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秀甲天下》 第一章 我躲 大漠,算不得好地方! 那怕有落日长河,对于那些看久的人来说,也显得单调了些。 比不得江南水乡之地,四季不同。 可薛老头就是个例外,他在这儿待了几十年,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了两鬓斑白的糟老头!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还会一直待下去! 他今儿个在等人,所以从大清早坐到了现在。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会不会来,但可以肯定的是,酒葫芦里的酒快要空了,这无疑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好在夕阳快要落山,他也可以抽出空来。 是马蹄声! 虽然很轻,但却瞒不过那耳朵。 而且还在不停的靠近着,那声音只会越来越明显。 马上的人长什么样,还看不清! 但那袭白衣,却显得很刺眼,此刻他背对着阳光,正朝着驿站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黄沙被马蹄溅起,朦胧了好大一片。 “你找的人,他不在!” 两人离得近的时候,薛老头率先开了口。 那感觉,就像是压在心里面的石头被挪开了一般,甚至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谁?” 少年有些困惑,他那张脸倒是不错,白白嫩嫩的,瞧起来很俊俏。 只是那眉宇间,好像有丝为难感! “三年前他就已经走了,我是专门替他传话的!” “走了?” 那种不解又加深了些:“去哪儿了?” 被这么一问,薛老头并没有急着回答,他举起酒葫芦,想要喝上一口。 可酒精滴落,只有那么一根丝而已。 “一个你去不了,却又终究会去的地方!” 很含蓄,但却不难理解,毕竟这样的地方只有一个。 少年好一会没有说话。 沉寂着,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代剑圣,原来也是这般不守信的主,枉费我婆婆情深一片,临了还想见他一面!” “说不定他们很快就会见了,对吧!” 薛老头可不想和他做太多的纠缠,酒葫芦里没了货,他只会越来越急。 少年点了点头。 他连马都没有下,一个转身之间,又朝着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现在这光景,赶到镇上去还来得及! “我也算交了差吧!”打发走了那少年,薛老头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的目的地也只有一个。 可那脚步还没有往前跨,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像你这样的人,很可怕,明明已经在人身后了,偏偏一点声响都不会发出来!” “但你还是知道我来了!” “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的气息想记不住都难,萧青山,你就这般怕见她吗?” 好轻描淡写的一句。 可要是换作别的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肯定会震一下。 一剑击败凶残至极的南疆七煞,二十岁出头便拥有剑圣之名,北海隐者更是评价他为天下地上,绝无仅有的传奇。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三十年前突然毫无声息的消失在江湖之中,再无人能捕捉到他的踪迹。 “不是怕,只是没那个必要!” “何必这般嘴硬呢,要不是心里还有顾忌,你直接和他来个避而不见就行,又何必让我专门替你说那样的话呢?” 或许是心思被人戳穿,萧青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嘴上饶不得人,走吧,看你那葫芦里也没有什么酒,陪你去集市里喝上一回去!” 这建议,薛老头倒是喜欢。 “那今儿个得你请客!”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请客就请客呗,不过说好了,咱今儿个可不能喝烈的,你知道我最忌惮糊涂了!” 从驿站到南郭镇,对于普通人而言,至少得两个时辰,但无论是薛老头还是萧青山都注定不是普通人。 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已经能够很清晰的看见那杆幌子,随着风飘的同时,诺大的酒字异常的显眼。 “好香啊!” 萧青山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薛老头脸上笑意满满:“那是自然,大漠之地的水,比起那江南来,要甘甜得多,用它酿出来的酒,格外不同,特别是那一坛坛窖藏十数年的甘泉梨花,更不得了!” “收着点吧,你瞧那哈喇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萧青山这话是夸张了些,但也不假。 薛老头急忙朝着嘴边抹了去,果然,那口水啥的还真不少。 “你给我出去吧!” 还没有完全走到门口,突然间一个声音传了来。 这调子,薛老头很熟悉,正是那当家的刘掌柜无疑,是个势力的主。 而紧接着,一个少年人被推了出来,要不是薛老头反应快,伸手将他架住,估摸着那身形已经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 身上的酒气很重,显然喝了不少的酒。 “是你?” 瞧见那张脸的时候,薛老头多少有些惊讶。 而和他比起来,萧青山的反应更加夸张,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老小子一跑,我的酒钱!” 薛老头微微的摇了摇头,心里面寻思到:“这里就南郭镇一个落脚点,少年到这儿也很正常,可怎么就喝成这般醉哄哄的模样呢?可惜啊,可怜啊!” 可惜是对酒,可怜是对人。 薛老头眼里,孰轻孰重,还是很分明的。 而基本上就是这档口,那掌柜的已经跳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怒意,恨不得将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刘掌柜,你这是发什么无名火呢?” 瞧着他这模样,薛老头满是调侃的问道。 “这小子,你看他白长着一张俊俏脸,还有这身衣衫,也是富贵人家的打扮,却付不起一两银子的酒钱,吃老子的霸王餐,有那般容易?” “这不太可能吧?” 薛老头又瞧了瞧那少年,不太相信刘掌柜的话。 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他居然从那兜里面掏出二两的碎银子来:“那,掌柜的,你也别和他为难了,估摸着人家也是出门在外,遇到困难了,这银子你拿着,一两当饭钱,剩下的一两,你就给他开间房,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第二章 不得不走 见了钱,那感觉可完全不同了。 刘掌柜的脸上,瞬间换成了讨好的架势:“也是,看他这身装扮,不会是那种混吃混喝的主,既然薛爷你替他说话了,咱还能不给这面子不成?” 听着这话,薛老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哪儿是给自个面子,分明是给那银子面子,要是没那东西,估摸着自个也是一样的命! “薛爷,那你今儿个喝什么酒啊?” 见薛老头没再说话,刘掌柜又急忙的追问道。 喝酒? 现在兜里面是空空如也,那还有什么酒钱? “不了,我还要去找一个朋友,晚点再来,注意了,给我安排好这小子,不然薛爷我可没好脸色看!” 刘掌柜急忙点了点头。 好吧,要让薛老头从这儿离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那酒香味飘出来的时候。 他只得急忙转了身,背对着人,生怕自个吞唾沫的举动让别人瞧见,那样未免太丢面子了些。 明明是很短的一条街,他却走了很久。 一刻钟,半个时辰,自个都分不清,反正到了尽头,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珠儿,一抹都能湿透了手! 这笔账,得让萧青山还去! 打定了注意,他又猛的向前跨了几步,过了前边那石盘,就能够瞧见一湾流水,在这大漠黄沙漫漫的环境里,这样的景致还真不多见! 而萧青山最喜欢的就是这地! 他果然在哪儿,一动不动! 要不是时不时眨动的眼睛,估摸着都有人当他是木头来看待。 “我若是你,就不会躲着!” 薛老头开口就是这一句,他虽然不知道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说这话肯定没什么错。 萧青山并没有急着回答。 他那手顺势一抄,小石子已经到了手中,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那石子扔出去的时候,咚的一声响,水漂未起,倒是一下子沉了下去。 “那样的手,成了这般模样,都不知道,你还拿得稳剑不?” 薛老头又补了一句。 动作好快,萧青山刚还坐立着的身躯,只一下,到了薛老头的跟前,手中不知道那儿来的木棍,正抵住对方的咽喉,宛若一柄长剑,只要再进半寸,就能划破那大动脉! 剑神依旧在! 但也不在! “那你怕吗?” 怕? 薛老头轻轻的摇了摇头:“像你这样的,若是要杀人,绝不会有半点的犹豫,也不会需要半点的借口,我害怕有什么用,还不如惦记一下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萧青山将那木棍收了回去! 脸色微愣:“命不要也就罢了,还惦记着钱,我没请你喝酒,这个可以记着,算不上欠人钱吧!” “可那小子却欠了我二两!” 萧青山不在回应了,他沉默着,心思显得十分的沉重。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开口道:“我的确是欠他们的,他若是欠你钱,记在我头上极好,不过还得劳烦你一趟,把这个包裹交给他吧!” 那是一个小布包,就放在怀里面。 瞧来萧青山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知道这一幕会出现一般。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 “我若是能见他,又何必劳烦你?” 你一问,我一问的,都来得十分直接,薛老头笑了起来:“像你这样的人都有害怕的时候,我真想知道,你曾经到底做了什么?” “我若是你,就绝不会有这样的念头!” “你这算是威胁吗?” “一个忠告而已!” 忠告? 薛老头满是无奈感:“他喝得很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至少好几个时辰都不会醒过来,你若是想要瞧他一眼,这或许是最好的机会!” 萧青山又沉默了起来。 这一次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瞧着那方向,薛老头摇了摇头。 有些人,就是假明明心里面惦记着,放不下,却偏偏的嘴硬成这样! 萧青山又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身形已经站到了客栈门口,那心里面的害怕感,可不轻! “想不到我堂堂剑圣,居然也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嘴角轻挑,有些嘲讽自个的味道。 “客官,你是来找人的?” 店小二自然已经瞧见了他,可迎上来的时候他却没有忙着招呼,而是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 萧青山有些诧异。 得到了他的回答,那店小二将手往兜里面一掏:“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东西? 那是一个小木牌,上面勾勒着很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动物,却偏偏又分析不出具体的物事来,而那材质做工啥的,都显得十分的粗糙,算不得什么宝贝。 但萧青山的神情,却来了个大变样! 脸色凝重不说,那抹害怕感甚至变得很浓郁,宛若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一般。 “客官,你没事吧?” “没,没!”萧青山连连摆着手,否认道:“对了,他还有什么话留下吗?” “还有什么话?” 店小二也微微的皱了皱眉:“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你若是想要见谁,就要去往北邙山,而且必须在这个月底之前!” 谁,没有说清楚,或许店小二忘了。 但萧青山却知道他指的谁,现在是初十,距离月底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样子,想要赶到北邙山,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那肩膀突然间被人拍了一下。 声音很熟悉,萧青山自然知道来的是谁:“我应该告诉你,千万不要在我的身后做这样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 “我当然不会忘!” 薛老头往前又挪了挪,刚好和萧青山并肩而立:“可你今天反应太慢了些,若是以往,我都都不可能拍到你的肩,不过也对,你还站在这儿,就证明你有心事!” 这话萧青山没法去否认! 他转过头,瞧了瞧薛老头:“你说得对,我是不应该在这儿,是时候该走了!” 走? “你要去哪儿?” “北邙山!” “那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或许还要回来,或许就不回来了!”应这话的同时,萧青山的身形已经迈了出去。 速度虽然不快,但还是和薛老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回来,因为你还欠着我一顿酒呢!” 第三章 司徒钟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算小。 那应该是一驾马车正在不停的向前疾驰着,瞧那速度,可以知道赶车的人,很着急。 离得近了些,自然看得更清楚。 那分明是一个少年,只是装扮啥的,似乎和中原人有着很大的不同,特别是那悬垂的耳环。 很大,差不多到了腮边。 “殿下,咱们这般逃出来,会不会让宫主他?”他什么的,或许是因为心有顾忌的缘故,并没有说得出口! “你是谁?” 车里面的回应来得很直接。 “尉迟恭!” “尉迟恭又是谁?” 这追问把那少年给问糊涂了,他有些没自信的答道:“就是我,殿下你的首席护法呀!” “那不就得了,是本殿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出了事,自然有本殿下担着,你何来害怕呢,再说了,姐姐她真在闭关,没三五个月出不来,只要咱们在这之前赶回去便是!” “可殿下!” “婆婆妈妈的,那可不是你该有的性子!” “我只是好奇,你这般着急的想要去干嘛?” “见一个人!” “什么?”人字还没有说出口,尉迟恭突然停了下来,倒不是这话他不该说,只是眼前有人挡住了去路,背对着的时候,瞧不清那张脸长什么样。 但黑衣翩然,顺风而起,配搭上手间的那柄大刀,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那个人,你们见不着!” 是个中年人的声音,肯定不说,那调子还来得很凌厉! 车里的人探出了头来:“为什么?” 那是一个绝美的少年,无论是那脸型还是皮肤,都比大多数的女人更像女人,关键是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不说,还大得有些夸张,要不是有那喉结在,说是女人,估摸着还真没人会去怀疑! “因为你们很快会变成死人!” “你知道我是谁?” 少年有些轻笑,似乎对对方的话全然不信。 “碧游宫二殿下司徒钟,江湖人称千面鬼手,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身份被人说透,司徒钟的神色多少变了些样。 但他掩饰得很好,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又轻笑了起来:“尉迟兄弟,看来咱们的时间又得拖一拖,连着来了好几波人,也不嫌烦!” 哪儿有人来? 尉迟恭有点犯愣,在他眼中看来,说这样的假话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言。 “你最好是报上名来,本殿下的追魂扇下,可不想有什么无名之辈!” “归海一刀,柳长洲!” 字虽然不多,却着实吓人得紧,司徒钟就算是再刻意的装得有自信,也不敢拿这个名字不当回事。 北海隐者在那传奇录中提到过此人,说他那柄望月刀,天下第二,仅次于刀狂魏三通,如今后者消弭江湖已久,柳长洲称为天下第一刀客也不过份! 就连尉迟恭都忍不住回过头来,像是再询问怎么办一般。 “我当是谁呢,这般狂!” 司徒钟又笑了起来,虽然有点假装,但他还能笑:“你似乎忘了我姐姐是谁了?” 他说这样的话是有底气的。 碧游公主司徒槿,那可绝对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没有人见过她全部的实力,但有传言说,就算是剑圣刀狂两大传奇在,也未必能在她的手上讨多少的便宜。 “不敢忘,也不敢惹!” 柳长洲倒是很坦诚,但若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吓着他,那显然也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但她现在不在,只要你小子死了,我自然有去处,保证她有生之年都找不到!” 这话可不夸张! 茫茫人海之中,要想去找一个刻意隐匿的人,估摸着就和大海里捞针差不了多少,而且听得出来,对方是下了杀心了。 戾气,好重! 司徒钟只觉得那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本能性的,也只能将灵力调转起来,抗衡之下,自个多少要觉得好受了点。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大刀猛的一劈,速度极快,而且正对着脑门而来! 看得出,柳长洲没打算拖延时间,而是打算速战速决,司徒钟皱了皱眉,将那身子一侧,避了开去。 刀行厚重,气势如虹! 就冲着这一点,正面直抗的确算不得什么明智之举。 他那折扇也紧跟着打了开来。 直朝着柳长洲左面而去,而基本上是同时,尉迟恭长拳直送,从那右侧迎了上去! 两个人可谓是心意相通,招式功法施展得也是流水行云,丝毫没有给柳长洲逃离的机会,这要是换作普通人,恐怕命都得! 不愧是柳长洲! 反应速度极快不说,那化解的方式也极为精妙。 他右手画着圈,左手长刀猛转! 一心二用,两套截然不同的招式不但招架住了司徒钟手中的铁扇,还将尉迟恭硬生生的荡出去好几步。 谁强谁弱,不言而喻! “我若是你们,直接投降了便是,又何必做这样的无用功呢?” 柳长洲这话可不假! 司徒钟心里面也很清楚,可要让他‘跪着’,这事可做不出来,更别说,别人压根就没打算给他机会跪。 傲气升腾,怒意满满:“有没有用,咱们试过才知道!” 话刚落,他的手便朝着嘴伸了去。 那一口,咬得可不轻,一下子,指尖都有鲜红色的血迹透了出来! 疯了吗? 柳长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尉迟恭,却是一脸的惊诧:“真的要用这一招吗?” 用不用,他很清楚。 不用是死,虽然这一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很惨烈,但总算还有一线的生机可言,算是逼迫下的无奈之举吧! “灵扇精魂,以血为引!” 司徒钟没有回答尉迟恭的问话,而是将那手往扇面上这么一抹:“彩凤飞!” 飞字刚一落下,整个扇身虹光乍现,起初还有点薄弱,但随着那血迹的消失,光芒越来越强,甚至都有些刺眼了起来! “碧游八式,没想到我这一辈子还能见到!”柳长洲也收敛了些得意。 那可是传说中的功夫,如何敢去小觑! 如果是司徒槿施展出来,恐怕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招架得住。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小子能够发挥几层威力! 第四章 鬼太婆 长刀猛的一沉,差一点悬落到了地面上,刀身斜侧,灵力颤动其上,锋刃都有种轻嘶感,显然柳长洲也是打算用尽全力了。 司徒钟可没有太长的停顿。 即便是施展了彩凤飞,也没有绝对的优势可言,抢先机很重要,而且他现在也必须的速战速决,拖得太久,对于自个而言并没有半点的好处! 尉迟恭跳了出去。 战圈之内他帮不上什么忙,又何必在这里拖后腿呢,要知道以现在司徒钟的状态,很有可能是红起眼来,敌我不分,自个卷进去还有被误伤的可能! 扇风飞舞,宛若利羽! 向前冲击的力量不但稠密,而且威力极为强悍,就如同彩疯振翅一般。 短时间内柳长洲只有操刀防御的份,想要进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过呢,刀身巨大,倒是比一般的兵器防御起来要容易些! “耗损自身真元来施展这一招,小子,你也是够可以的呀!” 一个声音来得很不是时候。 那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那怕还没有见到人,也能够听出其中的妖媚意。 司徒钟忍不住震了一下! 他在这种地方可没什么熟人,所以此刻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鸟,指不定又是像柳长洲一般,是冲着自个这条命来的。 按理说,司徒钟停顿的那一刹,对于高手而言已经是个极大的破绽,柳长洲不可能发现不了。 但偏偏的,他并没有急着进攻! 而是停留在原地,脸上的惊诧味可不轻:“鬼太婆,你怎么来了?” 太婆? 这称呼下,她的年纪应该不轻! 但很显然,柳长洲这样的想法又有些落空的味道。 来人很快便到了眼前。 她打着一柄白色的油纸小伞,伞柄并不高,垂落的珠帘基本上遮住了一半脸,只留下个下巴在外面,自然瞧不清那容颜,但皮肤白嫩,最多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高挑的身子配搭那一袭紫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显眼得很扎眼! “我怎么来了,帮你来了呗!” 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有一种淡淡的轻笑感:“速战速决,老大已经到了嘉州城,你可别这儿耗太久,他若是生气了,可没人能帮得了你!” 柳长洲原本还打算去辩驳的,可听到大哥两个字的时候,他明显的怔了一下。 “好!” 这回应,简单干脆,没有丝毫的犯难! 要对付柳长洲一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居然又冒出个鬼太婆来,原本升起的胜算估摸着又得泡了汤! “你攻,我守!” 战略方式也很完备,显然两人这样的配合不止一次! 话音一落,柳长洲猛的向前冲,灵力集中在刀刃之上,那破空的威力比起先前来还要强烈得多,至于鬼太婆,她身形猛转,周围形成一道圆形的球面,刚好将前冲之人包裹在其中,而且也随着长刀递进的速度在移动着! 司徒钟没得选! 彩凤飞一旦施展出来,虽然气势极强,攻击范围极广,却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无法快速的抽身,想要避开对方这一击,很难,所以他还得继续下去,那心里面只盼着能够在对方的盾面完全靠近自个前将它打破,或许才能化解眼前的窘境! 瞧着这一幕,尉迟恭有些干着急。 他那眉头紧皱着,利羽不住的撞击在盾面之上,铛铛的响个不停,像是在拷问着他一般。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人被逼急的时候,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特别是当那盾面从自个眼前划过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念头席卷了来! “先前是怕被殿下那不分敌我的攻击伤到,现在有这盾面在前,而且那两人注意力都在殿下的身上,我完全可以从后面偷袭嘛,或许还能有奇效呢?” 打定了主意,尉迟恭基本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那手紧握着拳,将那全身的力量的集中在拳头上,只有一击的机会,就算是不能刺破对方的防御,也必须制造出破绽来。 嘭! 响声只持续了一下! 尉迟恭原本以为自个要碰到一堵‘硬墙’之上,却没有料到,现在的感觉却完全变了个样。 软绵绵的,像棉花一般。 当然了,随着他往盾面里挤压的程度变大,那种阻碍感还是在不住的加强! 而到他冲不动的时候,距离司徒钟也不过米遥,已经进入长刀能攻击的范围。 “前面交给你,后面交给我!”鬼太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而基本上是同时,盾面做出最后一道反弹! 被压迫得越狠,向外之力越强,不但荡开了司徒钟的刺羽,就连尉迟恭也被狠狠的弹了开去。 这样一来,两个人都是中门大开,一点防备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破绽无疑是致命的,偏偏他们的对手又能够很轻易的将它把握住! 死机已成,这该怎么办才好? 司徒钟完全不知道。 甚至因为绝望的缘故,他那双眼都闭了起来,不想去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没天没地的,居然偷偷的跑出来,也是该给你一点教训才好!”一个声音在他的耳朵旁响了起来。 姐? 不对,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难不成是幻觉吗? 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 但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否认了它,因为对方的调子刚落下,他就感觉到自个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折扇反转,那动作极快,扇柄已经在长刀上猛点了一下,而借着这种方式,司徒钟急跃而起,硬生生的避开柳长洲的攻势,而且脚下发力,整个人宛若脱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鬼太婆而去。 他这是要救尉迟恭啊! 而事实上,他也能够办得到,听着身后的劲风,鬼太婆只得被迫反应,身形一荡,已经让了开去。 那作用于身的压迫感瞬减,尉迟恭这才舒了口气,双眼瞧着落到自己面前的司徒钟,不解的味道很浓郁:“殿下,这?” 司徒钟也只得摇了摇头,他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五章 碧游宫主 原本以为是必然得手! 这变数也来得太突然了些,柳长洲正准备折身再扑上去,可鬼太婆已经摇起头来:“她已经来了,你还是放弃吧!” 她? 被这么一提醒,柳长洲自然反应了过来。 虽然那脸上仍有一丝不甘,但他还是停了下来,将那目光留在鬼太婆的身上:“那这小子?” “老大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他,如今正主已至,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晚了,可就走不了了!” 话音未完,她整个人已经跳了出去。 至于柳长洲,也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跟上那背影! “殿下?” 尉迟恭脸上的惊诧感异常浓郁,司徒钟并没有打算去回应他,而是将目光四下的打量了下:“姐,是你来了吗?” “除了我,谁还管你的死活,你小子也忒不晓事了,居然敢趁着我闭关的时候偷跑出来!” 依旧是见声不见人! 但很确定,来得是司徒槿无疑。 “此次闭关是为了修炼八式的根基心法,算是重中之重,若是没有天大的事情,决计不可能半途而废,如今她人出现在这里,也就说明!”司徒钟暗暗的寻思道。 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去问。 那当姐的是什么性子,再清楚不过,她若是没有主动说的事,你问了也没用,说不定还得挨上一顿批! “姐,那我现在回去?” “算了,依着你小子的性子,那也关不住就算是回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得溜出来,你就往北邙山去吧,有个故人,咱们也该见见了!” 北邙山?故人? 司徒钟轻轻的皱了皱眉:“姐,你不和我们同行啊?” “怎么的,害怕了?” 能不害怕嘛,要是那两个怪人再钻出来,自个可不是每次都有那般好的运气。 “不容易啊,不过呢,你们用不着担心,本宫既然已经出现了,料想他们也不会再拿你怎么样!” 鬼太婆终于停了下来。 她冲的距离可不短,柳长洲站在她的身后甚至还喘着粗气,显然泪得不轻! “我们至于害怕成这样吗?” 言语里显然有几分不悦感,他好歹也是个人物,被一个声音吓成这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显得很丢人! “老大都没有把握打败的人,你我有什么能耐?”鬼太婆反问的很直接,原本还想着去嘟囔几声的柳长洲,听到这个,立时将那嘴闭了起来。 “连大哥都?” “她就是个传奇,我别说赢她了,估计真要竭力而为,我过不了那八招中的前五招!”一个男人的声音,顺着他这话响了起来。 鬼太婆和柳长洲,两人基本上是同时忘了过去,瞧清楚来人的时候,整个身子躬了躬,态度显得很恭敬! “大哥!” 那是个男人,却又不像是男人。 他的装扮很花哨,而且那张脸还经过了刻意的修饰,脂粉味很浓郁,发丝长垂,勾勒成满头的红色,看起来妖媚感十足,换作一般的女人都比不上,也难怪她能够得了个俏蝴蝶上官虹的名号! “这么多年没见她了,本事应该高了不少吧!” 俏蝴蝶这话说得很轻! 但那话里,却有种很难揣摩的妒忌感! “咱们费尽心思就是要把她逼出来,若是因为打不过就放弃最初的目的,那我们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柳长洲皱着眉,满心不甘! “意义,可不是简单的去送死!” 还没有等上官虹回答?鬼太婆便率先否认了他的说法! 这个称号后面有故事,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故事,才能让她将很多的东西看得都要比常人通透一些! “大哥?” “三妹说得对,用不着太在意,我已经在北邙山上安排了一出好戏,保证比打败她更让人觉得快活些!” 好戏? 上官虹并没有打算继续往下说。 留点悬念是件好事,至少能让人充满期待! “我们走吧,再晚恐怕就要错过了宿头,这人要是在外过夜,寒气透体,这张脸恐怕就要!” “客官,你这是要喝茶呢?” 瞧见有人来,茶小二急忙迎了上去,那脸堆着笑,像是在刻意的讨好一般! “废话嘛,你这不是,往里这儿来不是为了喝茶还能干什么,不过有话得说在前头,茶要上得快,老头子还要赶时间,而且茶要苦,太清淡的喝着也没有什么味!” 前一个要求,很容易理解。 可这后一个,却让人有点猜不透,不过只要肯给茶钱,这要求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勒,马上就到!” 说马上,还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只是那茶壶腾腾的往外冒着热气,瞧起来是喝不成! 老头子似乎真的很急。 他那手已经朝着茶壶拿了去,似乎压根没有注意到那种‘限制’一般。 “客官,你小心!” 茶小二提醒般的叫了一声,被他这么一叫,老人也有些犯愣! “很烫!” 老人笑了起来,连带着头也摇了摇:“别人的眼中或许很顾忌这个烫字,可在老头子瞧来,它却不算个事!” 说这话的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他还刻意的将那手往茶壶上一贴,乖乖,就那个动作茶小二看着都疼,但他却像个没事人! 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客官真是好能耐,好能耐啊,这茶我请了,不收你的钱!” “那可使不得!” 老人并没有打算将茶壶放下来,边倒的同时边说道:“你也是做小买卖的,可经不起折腾,不过呢,老头子倒是想要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什么事?” 反正也不忙,茶小二索性坐了下来。 “你听说过魏三通这个人吗?” 魏三通? 听着这个名字,小二明显有些激动:“那可是江湖中的一个传奇啊,我十几年前和他还有过一面之缘呢,只是最近几年销声匿迹,没了踪迹,也不知道他好还是不好!” “你见过他?”老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嘴里面嘀咕道:“如今人就在你的面前,却认不出,难道老头子的变化真的那般大吗?” 第六章 刀狂 “客官,你在说什么呢?” 魏三通的声音很小,茶小二自然听不清,被他这么一问,老人猛的反应了过来:“没,我只是也有些感慨罢了,他是个人物,但和萧青山比起来,兴许还差了点!” “这两人江湖齐名,却从来没有一战过,或许是江湖人眼里最大的遗憾吧!” “遗憾?”魏三通喝了一口茶,他手不怕,并不代表嘴里面也不在乎,那种灼热感还是让他忍不住的停了下来:“或许这是一个机会吧!” “机会?” 茶小二很是不解! “你还不知道呢,如今江湖中流行着一段话,老头子说来给你听听!”放下茶杯的同时魏三通又有些思量的味道:“南刀狂,北剑圣,齐聚北邙山,柳叶刀,青萍剑,高低怎生分明?” 这话分明是他自个编出来的,可茶小二那里知道。 魏三通当着他的面说,就是要把这些话传将出去,毕竟就凭那剑圣刀狂四个字,已经能变成诱饵,吸引足够多的‘鱼’了! “这可不是玩笑,客官你从哪儿听来的!” 或许是觉得事情有些大,店小二的言语里充满着警惕感。 “道听途说而已,假的,无伤大雅,全当做是游览一场,可若是真的,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盛事!” 的确,罕见! 茶小二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呀,我还得在这儿谋口饭吃,否则也要去看它一场!” 连一个游离在江湖边缘的人都有兴致,又何况是那些混迹其中的人,魏三通的嘴角轻轻的往上一挑,得意感已经冒了出来。 “你要躲,我偏要追,而且我还得让整个江湖都知道,咱俩谁才是真正的第一!” 想到这儿,他又愣了一下,一丝不解冒了出来:“不过那封信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知道他要出山呢?” “我能够求一件事吗?” 求? 茶小二这突来的一句,魏三通有些听不懂,不过是萍水相逢,求这种举动,咋感觉都开不了口吧! “你说?” 不解归不解,但他并没有打算去拒绝。 “到时候你若真见到了剑圣刀狂,能把这东西交给他们吗?”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手急忙从兜里面掏出一件东西,递了过去,那是一支短笛,即便做工还算精致,但瞧起来似乎也没什么特别。 把这送人,感觉不太合适! “你为什么要把它?” “千年在我的店里面待过一个少年,这是他遗留下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自然也无法还他,而且他当时已病在膏肓,估摸着也活不了多久,在他言语中,对那两位江湖传奇有着极深的憧憬,我想这短笛若是能到他们的手中,少年也该能开心一回吧!” 能做出这样的事,瞧来这茶小二也是个善良人。 魏三通很郑重的将那短笛接了过来:“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转交的!” “那就多谢了!” 得到了这般肯定的回应,茶小二脸上的笑意变得明显了起来:“那客官,我就不打扰你了,杯中茶差不多可以入口了,你喝完赶紧赶路,别错过了宿头,至于茶钱,你帮了我这般大的忙,我也该回报一下了!” 不过是几文钱的事,魏三通没想要再去推脱。 他的确很赶时间。 等茶小二烧完了空的茶壶,早已经不见这个男人的踪迹,他早已经走了,而什么时候走得,分不清。 但那桌上的几个铜板儿却异常的显眼。 茶小二轻轻的笑了笑,似乎对他这样的举动颇为无奈一般。 “你把东西给他了?”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想了起来。 回过头瞧着来人的时候,他有点小愣,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邃的笑意:“那是当然!” 黑衣,神秘感很浓郁! “主人若是知道此事,定然会好好的感谢你的,不觉得以一个茶小二的身份待在这种地方,有些屈才吗?” “屈才?” 茶小二摇了摇头:“平淡点哪儿不好,再说了,这是我唯一能给她的承诺,又怎么能忍心去背弃呢?” “你变了,以前那个叱诧风云的惊魄,没了,想想,这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情啊!” “我的初心从不曾变,只是你们看不懂罢了,替我转告主公,还有最后一件事,他最好早些吩咐!” 说这话的同时,他猛的将那手中的茶壶一带,顺势将那桌面收拾干净。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要问你!” 或许是没有料到茶小二会反问,那黑衣人多少有点迟疑:“什么事情?” “你喝茶吗?” 就为了说这个,黑衣人一脸的无奈,他很快便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我这个人只喜欢酒,茶若是淡了,萦然无味,可若是浓了,又会苦涩不堪,我实在想不到它有什么好的!” “这就是你我,谁也不懂谁的选择,既然你不喝茶,那还是赶快走吧!” 已经有些逐客的感觉了,黑衣人笑了起来:“那我到要瞧瞧,咱们这不同的选择最终会有个什么样的归宿!” 归宿? 茶小二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能够在这儿卖茶,或许就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吧。 时间过得很快! 特别是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少年猛的睁开了眼睛,那目光里满是不解的瞧着四周。 感觉很陌生! 那瞧起来也是一间客房,却绝不是自己喝醉前所待的那一间,甚至凭直觉而言,相差还很远。 “你倒是很镇定!” 像是察觉到他醒了,一个声音从客房外传了来。 那是一个女人,而且上了年纪,否则音色不会这般的衰老,但即便是如此,也无法掩饰她的本事,毕竟能将话隔着房门,说得这般小还能让人听得很清,并不是特别的容易! “比不得你!” 少年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有种轻笑感:“我若是你,估计现在早已经逃命去了,可不敢待在这房门外,数着天上的星星!” “哦,为什么老婆子要逃!” “因为我的名字!” “名字?”女人多少有点犯愣,不过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萧天战,这的确是一个好名字,但却吓不着人,我若是真怕你老子,又怎么敢打你的主意!” “错,你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我,准确的说,我只是你的诱饵而已,为的就是钓更大的鱼,对吗?” 这话说得,那是越发的镇定! 感觉,就恍若他真的是那局外人一般,可不管怎么说,他跳不出去。 第七章 莫家婆孙 “我不想和你耍贫嘴,老婆子这把年纪,什么没有见识过,不是你一两句套话就能够窥探得了的!” 这话萧天战没打算去怀疑。 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你别的不肯说,那告诉我一个名字总可以吧,糊里糊涂的被人请到这儿来,岂不是很冤枉?” “婆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他!” 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很清脆,像极了百灵鸟一般! 调子里隐隐的有种稚嫩感,少年有种直觉,她的岁数绝对不会超过十八,正是女人一生最灿烂的时候! “鬼心眼,这名字有什么不能说的?” “婆婆,你不知道,这世间的男人都坏得紧,他们若是打你的主意,肯定会从名字开始,你若是告诉了他,岂不是!” 这话说得萧天战都好笑。 自个能够拿一个老婆子怎么样?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致,他的脑子里忽然间冒出个异样的想法来:“婆婆的主意我可不会打,不过你这个小姐姐倒是挺合我的胃口,来,告诉小爷,你叫什么名字?” 身在江湖,调侃啥的,很正常! 况且这话,比起那些痞子流氓来说,差得还不是一丁半点呢? 并没啥大不了的! 好强的风,强得有些瘆人,而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张脸就已经凑到了跟前,距离萧天战不过数寸,脸上的凶光很明显:“就凭你,也敢起这样的念头,是想要找死吗?” 也不知道是对方的气场太强大呢,还是男女之间的区别,萧天战觉得很不自在。 他身形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甚至都不敢去直视对方的眼。 “我,我!” “离儿,你可千万别伤着他,这小子还有用,明白吗?” 好在屋外的人制止了她的举动! 少女也顺势往后退了些,不但把那凶光收了起来,甚至脸上还挤出几分笑意来:“要不是婆婆心好,就你刚才那话,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可你终究没有,我猜你是不敢,就和那名字一样,你不敢说!” “告诉你又如何,我叫莫离,这位是我婆婆,人称三川老人的便是!”不得不说,这妮子终究还是太年轻,只是轻轻的一激,她便有些忍耐不住。 三川老人? 萧天战暗暗的重复了一声,他像是听过这个称号,可到底在哪儿呢,一时半会的却又想不起来。 那注意力只得集中到莫离的身上:“那你们把我带到这儿来到底想做什么呢?” 追问得毫无掩饰! 莫离又不是所谓的傻子,如何能听不出这一点来,上了当的人再上当,不太现实:“还想从我的嘴里面套东西,偏偏的,姑奶奶这一次就不告诉你,你若是有本事,自个猜噻!” 毕竟是人心隔肚皮,那有那般容易猜到的。 萧天战嘴角微微的上挑,整个人又轻笑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很得意一般,这样的反应可完全超出了那妮子的预料,她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不解的瞧着这个少年:“你在笑什么?” 要得就是这一问! “我在笑你明明没那个本事去掩饰,却非要嘴硬,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冲着那剑圣去的,相报仇?还是想要拜师,亦或是情感未了,还想再来一场黄昏恋!”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少年明显将那调子拉高了几分,感情那话是说给门外的人听的,毕竟按照现在这局面,不难判断出那老婆子才是关键。 原本想激一激对方的,可瞧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别说剧烈的反应了! 甚至连那说话的调子并没有颤抖半分:“小子,你倒是和他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不过就这俏皮的度,似乎还欠缺了些,老婆子若是受你的激,岂不是也和那小妮子一个性子了,离儿,你先出来吧,陪婆婆见老朋友去!” 还有朋友在?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的心猛的一跳,随后那脸上的轻笑感变得明显了不少,就宛若是在嘲讽自个,瞎担心什么呢,就算是要倒霉,也是那男人倒霉,这不是正想要看到的吗? 避而不见,却让人以死字来打发,未免也太绝情了些,这样的人,只值得恨,不值得去同情! “你小子嘴贱得很,我可不和你折腾,走了!” 说这话的同时,莫离一个转身,整个人很快便往房门外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又折了回来,手指猛戳,在少年的身上点了好几下。 “干什么?” “不是好鸟的人就应该受点教训,你就在这儿好好的体验那种奇妙无比的感觉吧!” 奇妙无比,怎么听着这个词感觉那般怪呢,萧天战身形猛的颤了一下,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从心底透了出来! 完成了这事,莫离再没有丝毫的停留。 很快,她的身形便消失得干干净净,萧天战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做过多的停留,既然没有人守着了,那自个为什么不开溜呢? 很显然,他这样的算盘很难实现。 那双腿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没向前跨出去一步,脚就酸麻一分,还没有来得及到房门,他连站都站不直,这样的状态,就算是勉力之下又能够跑出去多远嘛,到时候不还是得被别人揪回来,既然如此,还不如就留在这房间里呢? 这就是那妮子口中的奇妙无比吗? 很显然不是,因为但他好不容易折回床面的时候,又有一种感觉席卷而来。 那是一种撕咬感,全身上下基本上没有一个地方能躲得掉,偏偏的,咬得又不重,像是小蚂蚁,痛的时候,那抹痒也没有办法驱散去,混杂在一起,当真是难受得紧,而且肚子里咕噜咕噜作响,饥饿二字也透了出来! “那小妮子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萧天战可想不透,他只能将自个盘身而立,让那灵力顺着经脉游转周身,这样一来,倒是可以将那些个感觉减弱几分! 但也只是减弱而已,想要完全消除可不容易,特别是肚子空空,那是事实,被这么一荡,饥饿感还有种加强的架势。 第八章 浪人 “婆婆?” 莫离试着叫了一声。 她心里面有些糊涂,不问出口的话,也是一种煎熬! 老人的身形明显顿了顿,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不过那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她又像前方走了去:“老婆子知道你心里面好奇,但这却不是一种好习惯!” “可是?” “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所以在这一天到来之前,你最好是什么都不要问,记住了吗?” 话都到了这般程度,少女也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心里面轻轻的嘀咕道:“不告诉我,那我就用猜的,看你要去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大的破绽不会有,但蛛丝马迹却注定要落下!” 打定了主意,她脚下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几分,嘴里面也跟着叫道:“婆婆,你等等我呀!”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什么美景,那么江水涛涛,一定错不了,特别是这个时辰,夕阳斜照,晚风徐徐,无疑将那景致彰显得更加迷人了几分,泛舟于江面之上,煮上一壶清茶淡酒,在来上几首小曲,恬适之余,诗意盎然! 最显眼其实是那笛声! 吹笛之人就站在船头,他一身的白衣,被那风一吹,往后扬起,飘逸之味显得格外的浓郁,脸庞有些沧桑感,或许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也再正常不过。 两道身形落到了船尾,这船离江岸并不是特别的远,起落之间倒是不太费事,一老一少的,对比十分鲜明,只是老人没有说话,那少女嘴角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把某种冲动给压了下来。 三人就那般站着,直到一曲笛终! “都说秦老二是笛剑双绝,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瞧来,当真不假,只是着笛声未免感伤了些,不太合眼前的景致,让老婆子听着也徒添了几分憔悴!” “罪过,罪过!” 秦老二缓缓的将手中的长笛收了起来,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下,这才浮出些淡淡的笑意来:“三川老人,咱们有些年头未见,你还和昔日一般,老而弥坚,气质非凡啊!” “你我都是老相识,又何必说这般虚伪的话!”三川老人微微的笑了笑,她的话来得很直接,似乎压根没有给对方多余的反应空间:“秦昊,老婆子还真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你,那事,上官小子办得怎么样了!” “这个你尽管放心,老大办事,向来靠谱,那司徒槿已经出了碧游!” 秦昊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很得意一般:“不过容秦老二冒昧问一句,她虽然盛名远负,真的能够赢得过昔日的传奇吗?” “这个问题,你心里面有答案,不是吗?” 老人并没有打算去正面回应,而是反问道,是的,秦昊是知道答案的,要是没有机会,那当老大的人是决计不会去做无用的事情的! 传奇从来不会永恒,而前浪也往往没有后浪汹涌! “老人家还有什么事情要向晚辈交代的吗?” “交代倒是不敢,只是要给上官虹一个忠告,他既然没有来,那么还得烦请你转告一声!” 忠告? 秦昊猛的皱了皱眉! 这种东西永远不是听到的那般简单,更何况还是出自对方的口呢? “什么样的忠告尽管说,我一定会替你老人家转达的!” “剑非剑,善动的永远是人心,心不动,则剑亦不动,若是被后者带着走,恐怕心不在是旧心,人也不再是故人了!” 这话声音并不大,而且调子来得格外深沉,分明在暗示着什么! “教诲谆谆,秦老二受教了,只是大哥他向来不同凡人,我也只能将这话带到,听或者不听,信亦或不信,只有他自个决断施为,旁人干涉不了的!” 这般说,带与不带,那可就全凭一心了。 老人并没有打算去强求,她就站在那船头,瞧着江水涛涛,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萧天战的感觉总算好了些! 但他却被折腾得够呛,那种撕咬到了极限之时,他甚至恨不得将全身的衣衫都撕破,最后虽然没有做出这般夸张的举动来,但胸前终究是解开了,露出整个胸膛来。 白嫩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唯有那朵儿花瓣样的胎记有些显眼。 咚咚咚! 屋外似乎有脚步声传了来,那是木屐践踏楼梯的声音,萧天战急忙把那衣衫一拉,盖住了漏出的部位,整个人也谨慎了起来。 中原人,很少有穿木屐这种东西的,那是东洋那边传来的玩意,一般是沿海一带停留的浪人才会穿,此刻脚步声不重,而且节奏感十分浓烈,想来那功夫不会差! 少年实在想不起有这样的朋友,那么是敌人的概率就要大很多,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门,很快便推了开来。 虽然背对着门,但那张脸还是能够瞧得很清楚,只能说算不得英俊,也谈不上丑,美貌比一般的人浓郁些,偌大的脸盆子上,那道狭长的疤痕煞是刺眼,硬生生将颜值又拉低了几分。 萧天战没有猜错,他果然是个浪人! 不论是那身装扮还是胸前横抱着的长刀似乎都在验证着这一点,他的目光瞧着那床面上的少年:“看来那对婆孙没给你好果子吃,你现在应该是动不了吧?” “怎么会!” 萧天战否认得很直接,甚至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还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尴尬的是,那腰身还真不得力,差点就要倒了回去,所以他只能借助手,猛的将那床柱抓住,这才勉强维持身体不坠! 很显然,这样一来他可瞒不了人了! 那浪人缓缓的向前走着,他的手已经按到了刀柄之上,来者不善,单从一个小动作便能够瞧得出来。 “我归海正树虽然和你无怨无仇,但你毕竟是他的儿子,这脸上的一剑之仇,却是不得不报,所以!” 话到此处,他的目的是什么,再清楚不过,站在萧天战的角度上,可就有些尴尬了,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高手了,就算是一个精壮的汉子,也能够轻轻松松的要了他的命! 第九章 放他走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可即便是你杀了我,你这仇也报不了!” “父债子偿,这可是你们中原人的老话,只要杀了你,我这仇自然报了!” 口舌之争,无非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像对方那般货真价实的杀气,萧天战很清楚,想要给他消抹干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快想办法才是真! 但偏偏的,一个人情急的时候,这脑子越容易短路,眼瞧着对方的身形越来越近,他甚至有些浑噩了起来。 “你若是要报仇,为什么不敢直接去找他,我知道,你是害怕,既然已经输了一回,人学乖了也很正常,再说了,像我这般羸弱的姿态,你就算是赢了,也只会落下个胜之不武的恶名,何必嘛!” “恶名?” 归海正树突然间笑了起来,似乎对这两个字满是不屑:“在你们中原人的眼中,我东洋浪人何曾有过好名声,也不在乎这一回,你就准备受死吧!” 那话一落,他怀中刀便已经出鞘。 东洋所特有的重打方式缔造出来的兵器,果然是锋利异常,那怕屋子里的光很暗,都有一种透人心魄的感觉! 既然是铁了心要杀人,归海正树的动作无疑极快! 更何况,这儿是别人的地盘,拖延得久了难免会留下些祸端,这可不是他愿意去瞧见的! 刀身纵劈! 斜着身子往下而去,这一刀要是用力够猛,将人两端都有可能,按理说,人之将死,应该怎么都有恐惧才是,可偏偏的,萧天战却笑了起来,像是很得意一般! “你笑什么?” 被他这神情一荡,归海正树猛的停了下来,满是不解的问道,而那刀距离少年此刻的距离超不过一寸,只要微动,立时便能划破对方的衣衫。 “我笑你今儿个就是再不顾道义廉耻,你也杀不了我!” 话说得很肯定,而且夹带着嘲讽,让人不得不信,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接着补充道:“因为你身后的人绝不会让你这般做!” 身后的人? 这字眼可着实吓人得紧,如果真在自个的身后,而偏偏的,自己却丝毫没察觉到,那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想到这儿,归海正树急忙转过头去。 身后空荡荡的一片,哪儿有半个人影在,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 “小子,这样的小手段骗得了人一次,可骗不了人两次,我看你接下来怎么办!” 刀锋又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显然灵力齐聚的时候,那杀机比起先前来,不知道还要强上几分! 这种变化,萧天战自然能够感受得到,可他的脸上,那种笑意似乎并没有消退半分,似乎比起先前来,还要夸张一些! 就是这神情,归海正树又将那头往后瞧了瞧。 依旧是静静谧谧,没有半个身影在,这一幕,让他颇为无奈,那嘴角都有些嘲讽自个的轻挑,一向自负的人今儿个居然会因为将死之人的一句话就‘担心’成这样,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小伎俩而已!” 事不过三,萧天战很清楚。 所以这一次,萧天战知道那种姿态并没有什么用,所以他只得将眼睛闭了起来。 刀风透体,身上的些许布匹如何能抵挡得了! 而这一刻,他的心里总是默默的念叨道:“对不起,对不起!” 但那刀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就一个锋口切入了少年的肌肤里,让萧天战觉得疼痛味相当的明显。 他忍着,不让自个发出声,混迹在江湖的人,整条命都已经搭上了裤腰带,这一点小伤还真算不得什么事! 没有人进来,但长刀被一道力量拉住了却不假,否则凭那东洋人的杀意,不可能主动停下来! 更何况,他脸上也是惊诧感:“谁?” 怒气之下,声音也显得有些尖锐,而基本上是同时,又能够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传了来,很沉重! 能隔着这般远的距离挡住那刀,修为是何等的了得,不可能步伐那般,唯一有的,或许是刻意的伪装。 “我若是你,就压根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你是杀不了了,为什么不赶紧逃?” 分明是三川老人! 在萧天战的眼里虽然这个也不中意,但总比要了他的命要好! 既然杀不了这小子,归海正树猛的将那刀一抽,硬生生的朝着大门所在的方向劈了去。 要的就是突袭,而且时机选得刚刚好,因为那老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前,瞧着这一幕,连萧墨都忍不住轻叫了声:“小心!” 之所以轻,是因为他不知道自个到底该不该去提醒,两个都是自个的敌人,站在谁的那边都不太合适! 嘭! 刀刚触及到门面,整个人已经被弹了开去,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之上。 两个人之间的能耐到底还是差距得太远! 趁着这个功夫,三川老人已经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并没有因为归海正树的举动而有半点怒气! 存于心,而不显于行,这样的人的确有够恐怖的,萧天战的心里面暗暗的叫了声倒霉,今儿个就算是捡回来一条命,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承受什么样的折腾呢? “你为什么不杀我?” 瞧着这个老人,归海正树就算是再强忍,他的脸上多少都有点惧意,手借着刀,勉强将身体扶了起来,即便是如此,那双腿都有一种轻微的颤抖! “你我之间无怨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你,更何况,你或许能帮老婆子一个忙呢!” 帮忙? 有些听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归海正树的双眼,又睁大了几分! “我为什么要帮你?” “今儿个老婆子放你走,不杀之恩是为大,这是其一,其二,咱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冲着这一点,你就一定会帮我的!” 话很肯定,偏偏的归海正树却不知道怎么去否认。 他突然间笑了起来:“那你想要让我帮什么忙?” 第十章 狐狸精 “现在时机还未到,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替我带句话给老朋友,就说姐妹情深的,怎么也不来中原看老婆子一场,非要在那海上称王称霸的,还不厌倦吗?” 虽然没有明说是谁! 但归海正树的心里面很清楚,能够称得上海中王霸的人,估摸着也就那么一个,只是没料到的是,像她那种一直躲在船里的人,会在这种地方有朋友! “好,我一定替你带到!” 交出这句话,男人一咕噜的溜了! 萧天战瞧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口,这才完全性的放松了下来。 “你们还真有意思,一个囚禁我,一个想要我的命,不知道这后面还得上演什么样的戏码?” 说到这儿,少年微微的顿了顿:“我说你们就这般怕他吗,明知道鱼在哪儿,却非要拿我做饵!” “这不正是你也想要去知道的答案吗?” 老人缓缓的朝着桌面上前坐了去,刚落下的时候,她的手本能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婆婆!” 这一幕正巧被后面跟进来的莫离瞧得清楚,她猛的扑了过去,那脸上充满了焦切之感:“婆婆,你怎么了,难不成是受伤了吗” 虽然觉得有这种可能,但萧天战很快便把它否认得干干净净,实力差距不是丁点,就算是气息再有波动,也决计不会表现得这般明显,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本来受过伤,又或者是生了某种病! “你的时间已经不长,为什么要苦城呢?” “不准你说我婆婆!”少年的话还没有落下,莫离便直接的呵斥道,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里带着凶光,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很快,这种神情又转变为一种失落感:“婆婆,你是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这话说得她自个都不信,那调子越发的低了些。 “傻妮子,哪有人能逃得过索命鬼的,婆婆只要能把这件事了了,也算是心甘了,反倒是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婆婆只盼着你,能好好的走,千万不要重蹈了婆婆年轻时候的覆辙!” “婆婆!” 萧天战突然间有点心酸。 明明是‘敌人’吧,他却瞧不得这样的一幕,甚至还有几分不受控的同情冒了出来。 “你们到底和他有什么恨,至于都这般姿态了还惦记着吗?” “小子,你别多问,记住,你要是敢耍什么小花样,老婆子分分钟要了你的命,如果你配合的话,或许到时候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这都是什么话,横竖都是个死?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暗恋着他,结果呢,人家不搭理你,所以才会因爱成恨,因恨入骨,可惜啊,可叹啊!” “要不是你娘那个狐狸精,他会离我而去?” 显然这话是戳中了老人的软肋,愤怒不说,那调子都有种明显的颤抖感。 狐狸精? “不准你这般说我娘!” 萧天战也开始挣扎了起来:“我娘才不是狐狸精,才不是!” “敢做就要敢当,抢人家的丈夫,她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 “我娘不是,她不是!” 幅度越来越大,但这只是徒劳而已,哪怕是朝着老人靠近了些,他全身的酸麻感并没有因为这种愤怒而有半点减轻! “可哪有如何,她现在还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连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行,离儿,你记住了,这天下的男人都是薄情之徒,他们说什么也不能信!” 都是可怜人! 萧天战不由得震了一下,无论两个女人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她们瞧起来都只是那个无情男人的玩偶而已,在这儿争个你输我赢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少年的转变也太快了些,老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又笑了笑:“咱们的确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可只要对付了他,算了,有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话音落下,老人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几乎是转身就走,瞧着那背影,萧天战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甚至嘴角都有些叹息感。 但他却似乎望了还有个人再在这儿! “你小子,可以啊!” 莫离微微的靠近了几分:“婆婆向来待人冰冷,没想到今儿个居然!” “她不过只是伪装而已,到底还是放不开呀!” 这话莫离没法去反驳,她虽然很年轻,但并不傻,有些明显至极的东西自然还是能够瞧得出来。 “那男女之间的感情就这般玄妙吗?” 稍微顿了顿,这妮子又接着问到,这一问,还真把萧天战弄懵了,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我,我也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过?” 很犹豫! 莫离可没给他机会去掩饰,她追问得很直接:“不过什么?” “娘她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想要再见他一面,想来其中必有什么诱人之处吧!” “婆婆也是!” 话到这儿,她忽然间满是怒气:“都怪那个男人,要是让我瞧见他,非得大大的给她两巴掌,替婆婆出了心中这股恶气,你呢?” 还真没有想到对方才义愤填膺的,怎么突然间就问起自个来了。 一时间,除了苦笑之外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好一会,他才轻轻的摇了摇头,将那声音压得很低:“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莫离本能性的应了一声,那调子还没有落下,她便反应了过来:“都忘了,他是你爹啊!” “他不是我爹!” 像是被人踩中了痛处,萧天战否认得很坚决,瞧着那妮子有些犯愣的神情,他又刻意的将自个的情绪压了压:“天下没有这般当爹的,这么多年,他都是不闻不问,既然不认我这个儿子,我又何必去认他这个爹呢?” “或许是他不得不问呢?” 瞧着少年那般模样,莫离觉得他似乎有些反应过火了,这言语嘛,自然也试图着去安慰道。 第十一章 故人重逢 她这一说,萧天战可是真愣了:“不得不问?” 莫离轻轻的摇了摇头,那心里面寻思道:“这小子,表面上恨得彻底,可事实上,心里面却盼得要命,否则他又怎么会这般模样呢,看来咱们不可能是真的朋友!”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挑:“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可千万不要当真!” 随口? 可不是,莫离很清楚自个的观点,要是当爹的不在乎孩子,那么她们现在这种做法又有什么意思呢? 萧天战又明显的失落了起来,看得出,他的心里面满是期盼。 “阿切!” 萧青山猛的打了一个哈欠。 他那手忍不住的揉了揉自个的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动作多了,整个鼻梁都有些泛红的感觉。 他的嘴里,也忍不住的嘀咕道:“格老子的,这是那个龟孙一直在骂我呢?” 也只能念叨两句而已,现在马匹极快,带动着他也极速的向前飞驰着,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瞧路都颇为费神,又哪有心思去思量那般多呢? 中原,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那隘口已经被远远的甩到了身后,萧青山还以为自个情绪会有多复杂,可脚步踏入的时候,他反而变得坦然了。 原来,所谓的恐惧都只是自个吓自个而已,根本就不算个事! 绿水青山,漂亮得有些过分。 萧青山只觉得自个像是到了仙境一般,那双眼,瞧得都有些挪不开。 “不对!” 他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里距离江南水乡还有一定的距离,怎么会有这样的光景,更奇妙的是,有一颗树像是永远在自个前方,无论怎么走,怎么瞧,都没有太大的改变! 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若是有,那他一定不是真是存在的。 想到这儿,萧青山嘴角上挑,有些轻笑了起来:“你都多大一把年纪了,还玩这样的把戏做甚?” “你明明也已经老了,反应还这般的快,既然进去了,就别先急着出来,我再给你玩点搞笑的花样,也算是老朋友之间好久没见的见面礼!” 见面礼? 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太懂对方的玩兴,真是因为这样,内心还有几分小期待! 那棵树,开始变了。 明明距离不远,但瞧起来却十分的朦胧,甚至到了最后,连绿色的树叶都瞧不清楚,混成一篇,当然了,这种景致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慢慢的,它又有些清楚了起来。 颜色越来越鲜明,像是有火绕着枝干在烧,而在原本长叶的地方,一朵朵花儿迎着风招展,银白色的基调勾缀成千瓣万瓣! “火树银花!” 萧青山不有的有些呆了:“没想到,你居然还真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只是你这套幻术再高明,终究伤不到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可不是你该说的话哟!” “那我该怎么说?” 萧青山猛的将那手一翻转,再那么一握,强大的灵力透体而出,原本绝妙务必的画面自然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一块大青石伫立在不远处,而石头上,一道黑衫包裹之下的身形格外显眼,他手中拿着柄大折扇,张开挥舞的时候,基本上能遮挡大半只手! “老朋友为你做这么大的牺牲,难道你就不该说声谢谢吗?” 牺牲? 这个萧青山还真没有办法去否认,幻术,特别是这么大的场面,对于灵力的消耗还真不少,年轻人体质好恢复快倒也罢了,像他这种上了年纪的,耗一次可都是硬伤啊! “欧阳兄,谢谢了!” 萧青山改得倒是挺快,那感觉就像是原本就打算这么说一般。 那人笑了笑:“这还差不多,我欧阳景德算是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 “那是自然!” 萧青山也点了点头,像是很赞同对方的话一般,可那调子还没有落下,他又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那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不过,欧阳兄,我这一次回来格外隐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隐秘呢,整个江湖只要有点耳目之人估摸着都已经知道了,像我这般都算是晚的,我好在好奇,你明明已经隐退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出现呢?” 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 看来这事情比自个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些,分明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剑圣那两个字足够吸引所有的好奇者,而这般做,其中定然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毕竟没有谁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甩出来的鱼儿还是他这个老古董! 见萧青山没有说话,欧阳景德又补充着道:“他们说你要再邙山上和那刀狂动手,夺那天下第一的宝座,这事是真的吗?” 天下第一? 萧青山的脸上明显的浮现出一丝的苦笑来:“我就只问欧阳兄一句,这话你信吗?” 被他这么一问,欧阳景德本能性的摇了摇头,既然是老朋友,对于这个男人他自然很清楚:“你若是想要那个虚名,很多年前就可以了,又何必在风头鼎盛的时候突然离开中原来,桃园世外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这答案,萧青山很满意,对于他而言,说是连番奔波下来的安慰也不过分。 “欧阳兄,你真的算得上是我的知己啊,人生能够得到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那已经算是幸运事了,更何况,我还有两个!” 两个? “你和他的确是,可那个糟老头和我却是水火不容,别提他了,你这个时候回中原,到底为了什么,我瞧你赶路的样子,似乎很急切,这可不太合你的性子?” “为了一个人?” “一个人?” 欧阳景德又愣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甚至整张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就像是在看好戏一般:“这是你自个作,怪不得他人,我和那糟老头都提醒过你,这辈子离女人远些,可你终究不听,这也就算了,还情欠两份,不是要了自个的命嘛?” 第十二章 针尖麦芒 要命? 萧青山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像是颇为无奈一般:“欧阳兄,你还是那般的直,一个是有话就要说,一个是看破不说破,两者比起来,我倒是更喜欢前者一些。” 他这话还没有落下。 一个声音又已经传了来:“背着人说坏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萧兄,那怪老头也就罢了,你还要站个队,未免让人心寒了!” 听着它,萧青山只是笑笑。 可欧阳景德那脸色,却明显的变了一个样:“说谁怪呢,你一个与猴子为伍的人,也好意思说这话!” “我就是与猴子为伍啊,不然怎么会遇着你们呢?”好像是在承认别人的指控,而事实上呢,又将别人骂成了猴子。 萧青山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明显了起来。 认识又不是一年两年了,早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性子,他猛的向前一冲,掌间力顿起,这一掌虽然只用了四五分力,但他毕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那威力何等了得,恐怕整个江湖中,有绝大部分的人都不敢接! 嘭! 两只肉掌很快便碰到了一起。 声音可不小,甚至因为掌力需要发散的缘故,劲风疾起,吹动着看戏的欧阳头发都往后飘散而起。 “这一掌,如松我等了好几十年,想不到今儿个终于成为现实了!” 一触即分,萧青山猛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站定,那脸色嘛,多少有些泛红,到底还是托大了些,才会让自个体内的灵力产生了凌乱,当然了,他手猛的一沉,瞬间便把这种感觉给压了下去。 “李兄不远千里,从江南而来,萧某人即是感动又是愧疚,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功夫倒是完全没有落下,一个读书人,能做到这般,青山心里面佩服!” 趁着他说话的档口,来人也完全性落了地。 那也是一个老人,只是衣衫装扮相当的华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主,他手中又拿着一柄大折扇,文雅之气十足! “他呀!” 瞧着李如松,欧阳景德不住的摇头:“不过就是个滥竽充数的主,萧兄你刚才只用了五分力,他也没能讨到丝毫的便宜,真要动起手来,最多也就是三招的事!” 这可没开玩笑,对于普通人而言,能够在这圣字号人物的手里过上几招,已经够吹嘘一辈子的了。 “怪老头,你不服气咱们可以来试试,看谁的本事高!” 被对方一挑衅,李如松猛的转了过去,那话挑衅的味道想到的浓郁,他心里面很清楚,这个男人幻术奇佳,但功夫嘛,也是寥寥,并没有什么好‘退缩’的! “来就来,谁怕谁呢?” 欧阳景德也猛的向前跨了一步,人都一样,越老越爱面子,自然不能轻易服个软字。 萧青山的动作比他们更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站到了两人的中间:“李兄,欧阳兄,给青山一个面子,你二位就不要再争了好不好,青山还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们呢!” “交给我就好,什么事,一个人便能搞定!” “就是就是,两个人若是不齐心,岂不是倒耽误事!” 虽然都在往后退,可瞧得出来,什么叫做水火不容,若是真把事情交到两个人的身上,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呢? 所以萧青山微微的愣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其实呢,这事也可以一分为二,这一方面,我和刀狂一旦出现,碧游宫肯定坐不住,那妮子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着实让人头疼,所以呢,这事得让欧阳兄替我走一趟,你和她毕竟有些渊源,或许能够!” 能够什么,萧青山也说不好。 他太了解那妮子,正是这种理解,让他很没底气。 稍微的停顿了下,目光又转移到了李如松的身上:“至于李兄,你能不能替我到北海之地走一趟,要想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一场,恐怕没有谁比他更有发言权的了!” “那你呢?” 李如松追问道。 “我在明处,少不得有眼睛盯着,他们既然想要我去北邙山,那我就去北邙山,迷惑也好,拖延时间也罢,再找到他之前,可不能有半点儿的变数,否则我可就真的是对不起她了!” 一会他,一会她,都把人弄糊涂了。 ‘命令’也好,请求也罢,既然老朋友都已经开口了,无论如李如松,还是欧阳景德都没有打算去推迟。 三个人处在一块也不习惯,索性还是分开的好。 别了这两个人,肖青山得接着往江南行,他现在也用不着太着急,都到了这儿,也才二十左右,距离月底还有十天,就算是出点什么意外,赶过去也不会太困难。 甚至他还有些盼着能出意外。 “前面就是南郭镇了,估摸着有人会在哪儿等着我,好戏嘛,自然是要细细的去品,否者又什么意思呢?” 想到了这儿,萧青山甚至开始哼起小曲来。 他离开中原的时间实在太长,长到以前明明很擅长的调子,都忘得差不多了,不论怎么的调整,从嘴里面出来的感觉都不太对。 南郭镇,是个好地方。 这儿呢,是南北交通的必经之道,特别是在这个季节,人来人往的,要比其他时候多上不少,那热闹的程度,自然也抬高了几分。 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渭水流经之地,背靠着邙山北麓,虽然是在边角上,但有缥缈峰位居于此,物产极为丰富,自然也造就那种特有的闲适文化。 萧青山进了镇。 他的目光并没有打算四下去打量,上了年纪的人,早已经不习惯那种花花世界,更何况,他还有自个的目的地。 “给我滚!” 刚过转角,一个女人的声音便传了来:“老娘开门做生意,这酒中重来不掺水,这菜里面从来不缺盐,怎么容得你们这小小杂碎在这儿信口雌黄!” 还是老样子!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 第十三章 黑店 动作还没有完,两道身形已经被扔了出来,那是两个年轻人,看装扮,不像是这一带的,论容貌,倒也算俊秀,只是那脸角上,偌大的手掌印特别的显眼。 而紧接着,跟出那声音的主人来。 那的确是一个女人,而且看岁数的话,最多也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装扮得十分的花哨,便走呢,便摇动着腰肢,甚至那双眼还不住的眨动着,透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媚意。 她停下来的时候,将那脚往石头上这么一搭。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南郭镇美姑是个什么样的人,像你们这种故意来砸场子的,见得多了,小心点,要是要我听到在背后嚼舌根,那下一次就不是打两巴掌那般简单了,非得割下你们的舌头下酒不可!” 这话的确吓人得紧。 而且看她那样子,是个说做就能做得出的住,两个年轻人基本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翻身之间,骨碌碌的跑了。 当那身形擦过萧青山身旁的时候,他猛的将那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 装着有些为难的叫了一声:“老板娘,眼瞧着生意上门,你却在这儿搞这档子事,也不怕把人吓着了?” 他这话果然管用得紧。 那美姑转过身来的时候,神情明显变了个大样,满是讨好的味道:“哎哟喂,客官你这是说什么话,我美姑在这儿开场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讲究得就是诚心二字,无论你是要住店还是要打尖儿,就算是要抽要嫖要赌,都能够给你安排得周周到到,保管啊,让你宾至如归,同回家了一般!” “那这是?” 萧青山仍旧有些不相信,他刻意将声音压了压,好让它更加沙哑些。 “你说他们呀!” 美姑的目光朝着那边瞟了瞟:“两个混混罢了,仗着年轻有几分力,就像吃我美姑霸王餐,还说咋那酒里面掺了水,这不是诚心找茬嘛,你说咱们这些小本买卖赚点幸苦钱的,那经得住这般折腾!”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的目光又回了过来:“客官,你不会也吃霸王餐吧?” 吃霸王餐? 萧青山急忙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你看我这把年纪,就算是想吃,那也得有这个能耐才行,再说了,老头子也不缺那点银子,犯不着跟美姑你为难不是!” 这话说得美姑信。 她的目光在萧青山的身上这么一打量,那心里面也寻思道:“你当然不可能吃老娘的霸王餐,可老娘,今儿个却要将你身上的银子刮个干净!” 想到这儿,她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了些:“瞧客官你说什么话,只要是照顾美姑生意,肯按规矩办的,咱们这里,那是欢迎得紧,别愣在外面了,赶紧进去吧!” 进就进,谁怕谁啊! 只是站在那大门前的时候,他的脚步还是停了一下,抬头瞧了瞧门匾。 素芳斋三个字,异常的显眼,字大不说,而且都还用金漆封了边,被那光芒这么一照,泽泽生辉,看起来格外气派。 “美姑你倒是做得一手好生意,连门面都这般讲究,只是这喝酒吃肉的地,怎么就取了这么个名,难不成这里面,只能吃素不成?” “客官你这是说的那里话?” 被他这么一问,美姑的目光,也在那门匾上停留了一下:“喝酒吃肉不是真素,后面还加了个芳字,因为我素芳斋里都是女儿家,要的是男客人们不对她们有非分之想,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字,客官你不要介意才是!” 都是女儿家? 这样的客栈还真少见,萧青山试着去验证对方所说的话,果然,那目光所见,除去客人男女混杂以外,其他的,还真是一样的面容,就连那衣裳服饰,也是流水的清。 只是衣裳虽清,但那人却未必。 像萧青山这般年纪,可谓是阅人无数,什么没瞧过,他一眼间就能够看得出,那些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无论是走路,还是托盘的姿势,都冲刺这一种媚意,眉宇间,更是将这种基调彰显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一群妮子,也好叫素芳,依老头子来瞧,怕是没几个正常男人能忍得住!” 想归想,那话他并没有打算说出口。 既然是铁了心来看戏,自然要多配合一些,这才开始就拆穿了,又有什么意思可言呢? “不介意,不介意!” 萧青山连连的摆了摆手:“难得美姑这般替自己姐妹着想,那老头子也来凑个兴,如何?” “怎么个凑兴法?” “酒虽然是个好东西,可它却能让人乱心乱性,今儿个,我也不喝那酒,待会上的时候,用一盏儿清茶代替,依然算作酒钱,如何?” “喝茶?” 这提议,显然有些出乎那女人的预料。 “对呀,喝茶,难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美姑急忙摇了摇头:“没,难得客官你这般雅致,喝茶就喝茶,正好美姑我呀,最近还刚弄到点上品,用来招呼你这样的素客,再合适不过了!” 话虽然客气。 可她的心里面却不这般想。 一抹冷笑,格外明显:“本来还寻思着怎么才能,现在倒好,你要以酒钱代茶钱,待会老娘就让你,人不醉,这兜却不得不醉!” 茶来得很快! 就冲着这办事效率,萧青山还挺满意,更别说,那茶绝对是好茶,他都用不着喝,只要闻一闻,就再清楚不过。 香气扑鼻,却也显得很甘冽,没有丝毫浓醉之气,有点像是山野间的茶树,而且还采摘的是最顶端的嫩芽儿,经过洒,炒,烘等各种工序,选掉其中的残次品,十得其一,才有如今这般质地。 “美姑你可真是舍得,上等的茶就用来招待老头子这样的俗客,岂不是浪费得紧!” 只轻轻的砸了一口,萧青山又将那茶杯放了下来,他实在是舍不得,这茶要是喝多了,估摸着其他的也就没有味了,不是诚心为难自个又是什么? 第十四章 雪顶银梭 “看样子,你很懂茶?” “谈不上懂,只是几十年的茶瘾,多少还是能辨别出来些,云里雾里,山间的精华可都集中到它身上了,能冒昧的问上一句,这茶叫什么名字吗?” “无名!” 美姑也坐了下来,往自个的茶杯里倒了一杯,她的手法很特别,按理说泡好的茶,已经入味,讲究可就要少很多,但她还是像在泡茶一般,那壶嘴儿忽上忽下的,蜻蜓点水般的动了三下。 这答案倒是有些出乎萧青山的预料。 放下茶壶的时候,美姑又笑了笑:“其实呢,当时这南郭镇的茶生郭员外也曾想要给它命个名,叫什么云峰,可他再三品评之后,还是觉得名字太过粗鄙了些,配不上这茶,所以到现在,都还没能得名!” “没有得名,就叫无名,这似乎对茶也太不敬了些,可惜啊,可惜啊!” 萧青山又轻轻的喝了一口。 这一次,他动作明显大些,也正是因为如此,那种感叹才显得更加真实强烈,瞧着他这种反应,美姑心里面止不住的好笑:“不就是茶而已,再好那也是死物,那有什么敬不敬的,人上了年纪,还真是胡话连篇!” 想归这样想,她可没打算将那话说出口。 而且这脸上的笑意也显得更加明显了些:“的确是挺可惜的,我看客官你,才是真正的茶中圣手,比起那郭员外来分毫不差,要不你就给它取个名字吧,不然下次又有懂茶的人问起,美姑又这般回答,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让自个来命名? 对方轻描淡写的一个‘请求’,在萧青山的眼中瞧来,却像是大得不能再大的事情一般,半点都马虎不得。 他的目光,不由得又打量了下茶杯。 那水清澈透底,没有丝毫的渣子,而气息升腾,宛若云雾缭绕,一根根茶叶,被水这么一展,宛若木梭,当真是奇特得紧。 “老头子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干脆的,就管它叫雪顶银梭怎么样?” “雪顶银梭?” 女人试着重复了下,像是很满意一般:“这名字好,不但与物特别的契合,而且听起来也相当的好听,就管它叫雪顶银梭了,看来客官不仅仅是爱茶之人啊,这一身的文艺修为,也绝非常人能够比拟得了的!” “美姑这话也太高看老头子了些,不过是在能人面前献丑罢了,就你刚才那倒茶法,想来也是个善于弄茶之人!” “我,善于弄茶?” 女人连连的摆了摆头,似乎对这样的说法很不赞同:“不过是学别人而不得罢了,那都是往事,不提也罢,今儿个难得这般有缘,就让咱们以茶代酒,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吧!” 那感情好! 喝茶再慢,虽比不得酒,但也要有人陪着才行,一个人空饮,乐趣可就少了不止一丁半点。 “对了,美姑,你这店里为什么就只有女人呢?” 两人边斟边喝,就这样的,各自又是一大杯下了肚,萧青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或许不是第一次有人问了,女人一点惊讶都没有。 她的目光,四下的打量了下,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等那一圈环视完,这才回应道:“你是不是觉得,全是女儿家,在这个世道上有些混不开,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开门做生意的地,更是要男人来撑着才行!” 萧青山虽然没想去反对,但他不说话,也当是承认了。 “其实她们都是苦命人!” “苦命人?”似乎对这话有些不解。 萧青山也学着美姑那样,将目光扫了扫,像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确认对方说得话一般。 还真看不出来。 那些女人虽然穿得不是特别的华丽,但比起一般人家,却不知道要好多少,衣衫啥的,基本上都是丝,平民百姓,谁能够有这样的待遇,说她们是苦命人,这个真瞧不出来。 而且肌肤啥的,也显得很白嫩光滑,估摸换做保养差的大户人家小姐,也比不得她们。 或许是察觉到了老人所流露出来的不信,美姑又缓缓的将那空着的茶杯倒满了:“有的时候瞧人不要瞧外表,它再光鲜,也掩饰不了内心!” 分明是话中有话。 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萧青山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事,他信! “她们曾经或是生活无着落,又或者就是被人所迫,才沦落到了风尘之地,这些年,美姑我见到的,亦或是听到的,想尽了办法才将她们从那火坑里救出来,只是不知道,世间还有多少这样的姐妹,是沦落风尘中,无法自救的!” 这突来的一句,信息量可就有些大了。 风尘中的女子,萧青山算是解了心中的一个困惑,难怪进门的时候瞧着她们的脸上都有一种媚意,原来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想来美姑你也曾经是曲中人吧!” 当着人的面说这话,多少显得有些不敬,美姑只是微微的愣了愣,却也并没有太介意,甚至那嘴角轻挑,有一缕淡淡的笑意透了出来。 “客官眼力倒是不错,难道也是个风流之人?” 怼得极快。 风流只是一种掩饰而已,那话无非是在调侃萧青山常出入风月场所,所以才能够瞧得出来。 “美姑你也是杀人都不用刀子,老头子就算是想,可还有那般能力,老不正经这四个字,可承受不起,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不过是觉得你会去救她们,是因为你懂得她们的痛楚,而想要彼此了解,就必然要有相同的经历罢了!” 这般说,不过只是掩饰而已。 萧青山的心里面,其实还有另外的一个念头:“她到底还是没有变,那般贪财,或许也只是因为太心急了罢了,当年的话,老头子可都还记得呢!” “了解痛楚需要相同的经历!” 美姑试着重复他的话,那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想来像客官这般明理的人,曾经也有些故事发生吧?” 被美姑这么一问,萧青山有些无奈了起来。 像他这般年纪的,要是没点故事,估摸着都没人会信,他端起那茶杯,猛的来了一大口。 那感觉,恍若自个喝的不是茶,而是酒一般。 第十五章 替你出头 “有些事情还是!” 还是啥,那调子还没有落下,一道身形便冲了上来。 她的话宛若那速度一般,都来得匆忙:“不好了,不好了,姐姐!” 瞧着这姿态,美姑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手中原本拿着茶杯,正好递了出去:“什么事,这般模样?来,喝口茶,慢慢说,老娘什么没见过,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嘛!” 咕噜咕噜! 那浪费的速度,萧青山看着都有些心疼,很快一杯茶都下了肚。 不得不说,还真有点用,那妮子的气息明显平缓了不少,即便是如此,语调还是有些急促:“现在被姐姐你赶走的那两个人带着一大队人马回来了,看那领头的,不好惹啊!” 不好惹! 萧青山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有种轻笑的感觉在,他原本是想来瞧好戏的,但现在看来,自个用不着上场了! 美姑的神情也凝重了不少。 真是小角色他能够应付,可遇上厉害的,女人的特性就表现了出来。 “你让所有的姐妹都躲躲,事情没解决之前都不要出来,明白吗?” “这么多人,怎么来得及?” 的确有些来不及,因为那嘈杂之声已经响了起来。 果然很多人,前前后后的足有好几十,而且呢,清一色的男丁,特别是那领头的,身形魁梧,肌肉发达,一锤一刀,摆明了是练家子。 “把那老娘们叫出来,咱海沙帮的人也感奇虎,真当我沙霸天出来混是吃素的吗?” 这话说得,都没有人敢去接。 别说一众女的,就连还残留的几个食客也有些瑟瑟发抖的样,低埋着头,似乎都不敢去多瞧一眼,生怕惹火烧身了一般。 “看来你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啊!” 萧青山缓缓的站了起来。 “的确有点麻烦!”美姑装着还很坦然,但那眼神里的惊恐感却骗不得人,更别说是萧青山这样的老江湖了! “海沙帮,沙霸天,那也算是个人物了,他一般还是很讲理的,肯找上门来,恐怕是手下人真受了委屈啊,美姑,你说老头子这话,对吗?” 他这一问,调子并不重,却着实把那妮子问糊涂了,一时半会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才好! “一茶之恩也是恩,老头子替你打发了他吧” 萧青山接下来的话倒是听得,美姑自然是求之不得,有人替自个出头,那是好事,而且在这种时候还主动提出来的,想来也是成竹在胸。 她忽然有些庆幸了起来。 好在还没有动手,真要得罪了这老人,自个恐怕还得惹下更大的祸端。 “那老娘们,你既然敢做就敢认,躲起来做什么缩头乌龟,你今儿个要是不给我兄弟们一个解释,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店!” 下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说道做到,怎么都不像开玩笑。 萧青山放下那茶杯的同时,整个人也可谓是毫不停顿,他一个跳跃,身形已经从阁楼处冲了出去。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门前,将那身形移栽树旁,装着睡意朦胧还未醒的样子:“这般大的声音做甚,老头子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你这心里面过意得去吗?” “你谁呀,要强出头!” 沙霸天回得很直接,他正在怒头上,有这样的举动很正常。 萧青山并没有丝毫的怒意。 甚至那头摇了摇,像是在辩解一般:“老头子这般年纪,又有什么资格强出头,不过是有一句话,要提醒沙帮主罢了!” “什么话?” 萧青山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那头微微的靠近了些,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子,你的头发长起来了!” 他这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 但沙霸天的神情明显变了个样,惊惧感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没法瞒过萧青山的眼睛。 “我并不是想要与你为难的,今儿个的事情是那妮子不对,我替她道个歉,你也放过他吧!” 话都说道这般程度,沙霸天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自个该怎么做。 他猛的向后退了步,神情也变得相当恭敬:“打扰了你老人家休息,是我们的不对,立马撤,立马撤!” 老大都说了撤字,那反应快的,已经开始挪动了起来,就算有人意料不到,沙霸天走的时候,也不可能再在这儿做任何的停留。 很快,聚集的人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萧青山又跳回了阁楼,而美姑还杵在哪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还愣着做什么呢,老头子虽然没说什么话,却口渴得紧,难道你就不肯倒上一杯茶吗?” 人家替自个挡了一场祸事,别说是一杯茶了,就算是要那山珍海味,绝世佳酿,也得寻了来。 美姑还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明白。 她之所以这般神情,大抵也是在惊讶,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就那么低声一两句话,就能够让百里之内最大的帮派恭恭敬敬的离开。 “肯,当然肯!” 反应得倒是挺快,只是倒茶归倒茶,他的目光仍旧没有从萧青山的身上离开半分,甚至比先前更在意了些。 一心很难二用! 瞧着人的时候,她也就没在意那茶杯,不知不觉之间,茶水已经漫过杯沿流了出来。 萧青山如何能看得这一幕。 他那手急切的往前一伸,一下子将那茶壶接了过来:“够了,够了,你可别再倒了,娜美啊,咱们是好多年没见了,你居然连老头子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娜美?” 美姑整个人不由得怔了一下,似乎对这两个字特别的敏感:“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名字的,你到底是谁?” 萧青山缓缓的将茶壶放到了桌面上。 他那嘴角往上一跳,轻笑道:“当时你从那醉红楼出来的时候自个亲口告诉我的,娜美,老头子一直都还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你的真名字!” 话说到这般程度,要是还反应不过来,那就假了。 只是美姑的神情,依旧像是不敢去相信一般:“是你?” “当然是我!” 萧青山回得很肯定,他的手,又将那茶杯端了起来,朝着嘴边放了去。 第十六章 一茶一恩 美姑那膝盖一下子弯了起来,但她却跪不下去,似乎有一股力量在下方托着一般,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有这样的能耐。 “恩公,你?” “用不着行那样的大礼,记不记得当年老头子曾对你说过,你若是真心想要报答,就等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替老头子泡上一壶好茶,现在茶在手中,你我之间再无恩情可言,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明白吗?” 朋友? 美姑急忙摇了摇头:“这怎么可以,这壶茶,不过是假人之手,刚好凑巧而已,可当年,恩公你是救了我美姑的命,恩重如山,又怎么能?” “当年老头子也无非是凑巧而已,如果你这心里面真觉得一壶茶抵不了,那老头子就再问一个问题,那样总能扯平了吧!” 问一个问题? 美姑都不知道自个该不该去应承,答应吧,什么问题能有这般重,可不答应吧,瞧对方那姿态,恐怕又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恩公你有什么,尽管问,只要美姑我知道的,绝对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那就好,老头子就像知道,我这刚进店的时候,你又没有打老头子身上银子的算盘?” 这一问,还真把美姑给问着了。 说没有吧,那不是打自个的脸嘛,而且对方既然这般问了,显然也知道答案是什么,隐瞒二字,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但要是说有吧,她却怎么都开不了这口。 那叫什么,恩将仇报,就算是可以用自个不知情来遮掩,可当着恩人的面,说出自个是干那种勾当的,这面子也挂不住啊! “这,这?” 她嘴唇颤动了好几下,那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萧青山似乎并不着急,他只顾喝着自个的茶,甚至连看都不去看对方一眼。 氛围一下子变得宁静了不少,就这般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青山才将那茶杯放了下来,有些感叹般的说道:“今儿个别说你没动手,就算是真做了,老头子也未必会怪你!” “这?” 仍旧是这个字,但和先前那种为难比起来,现在更多的是不解。 被人这般‘算计’了,还无动于衷? 或许是察觉到了花姑的心思,萧青山又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的确贪财,却不是为了自个,任何事情都有两面,看透了真实,自然便能理解,只是老头子还是有句话要提醒你,今儿个我替你打发了他们,难免下一回还有人找上门来!” “你的意思是?” “你若是真的想要给这帮姐妹一个安稳的日子,有些事情最好是不要再做了,救一个是一个,你现在救了她们,日后却又将她们推入深渊之中,还不如不救呢!” 萧青山的话,一直都没说明白,但美姑却听得很清楚。 她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对方的话的确不假,今儿个若不是有老人在,亦换了个人,不是那沙霸天,现在还不知道闹到什么局面呢? “既然恩公已经交代下来,那美姑照做便是,以后勤勤勉勉,绝不做这坑人的买卖!”算是表了态。 猛然间,女人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感陡升:“对了,恩公你先前再那人的耳边说了什么呀,为什么他会这般容易的就走了呢?” “容易吗?” “容易啊!” 萧青山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起来:“你又只看表面了,这里面的确有些故事,不过我答应过他的,不能对外张扬,所以这事嘛,你就不要再问了,成吗?” 能不成? 美姑满是无奈的嘟了嘟嘴! 不过她的心里面,嘿,又有一个念头儿冒了出来,既然这老头不愿意说,那她就去问当事人,打着剑圣的名头,还怕他不老实交代吗? “恩公,你不是隐居漠北,这辈子都不再回来了吗?” 这是萧青山的原话,他自个记得很清楚! 只是现在瞧来,算是食言了,尴尬得紧:“有些债你只要欠下了,迟早是要还的,现在就该还债的时候了!” 还债? “需要我帮忙嘛?” 老人又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忙你帮不了的,好好的,好好的,过好自个的日子就可以了!” “你们现在要带着我去哪儿?” 被人绑着的时候,少年很不舒坦,甚至不停地晃动着,试图着想要将那绳子挣扎开,但这显然只是徒劳而已! 甚至瞧着那莫离都觉得好笑。 少女嘛,很难掩饰自个的内心,所以那咯咯声,可不轻。 “你小子,坐好就行,至于去哪儿,到了自然知道!”率先回应他的,居然不是那妮子,而是换成了三川老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他居然有些哈欠感:“离儿,这船靠岸还有些时候,你替我看着他,婆婆我先去睡一会!” 莫离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反正也没事,不如坐在这儿看戏:“放心吧,婆婆,我一定会看好他的!” 老人在,萧天战可不敢去说那些话,她一走,这少年就像是孙猴子少了紧箍咒,性子一下子便野了起来。 “嘿,嘿,妹子!” 他只管叫,连称呼都变了,但那妮子,却像是压根都没有听见一般。 “嘿,嘿!” 萧天战哪儿心甘,他又紧跟着叫了两声。 这一来,莫离似乎都有些心烦了起来:“你不停的叫什么嘛,婆婆告诫过我的,像你这样的花花肠子,离得越远越好!” “我什么时候成了花花肠子了?”这话搞得萧天战好心塞,自个最多嘴上皮了两句,可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背上了这么一个称号了呢? “妹子,你这般漂亮,这般聪明,难道还看不出小哥哥我是什么人吗?” “你就是花花肠子!”还没有等少年的话说完,莫离便率先的接了过来,话这般说也就罢了,那语气还相当的肯定,就像由不得别人怀疑一般。 “为什么呀!” 萧天战掩饰不住脸上的郁闷。 “婆婆说了,那些最里面老是甜言蜜语,说得天花乱坠的,而且还没事就和你称兄道妹套近乎的男人都花心!” 第十七章 油衣人 额,这简直站着也躺枪啊,偏偏的,萧天战还没法去辩解:“真的,妹子,不,莫离姑娘,我真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想求你替我松一松这绳子,绑着实在是难受得紧,你们限制了我的灵力,这里两边都是水,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啊!” 这倒是事实! 少女都觉得绑缚的举动有些多余。 “你真的很难受?” “要不我把你绑起来试试!” 莫离的目光,硬生生的停顿了一下,她忽然间脸红了不少,朝着少年呸了一声:“你个流氓,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呀,想要我给你解开,做梦去吧!” “额?” 这才是天大的冤枉,自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又背上了流氓的称号,这未免也忒冤枉了些。 “我什么时候又?” 被他这么一问,莫离似乎回过了神来,好像是自个想多了,可就算是如此,那错也不能认,否则也太丢面子了些:“说你是,你就是,哼,小气鬼!” 又多出一个小气来,真要是闹下去,估摸着不出一天,所有的名头都得扣到自个的头上,萧天战索性将那求人的念头收了起来。 “不解就不解呗,像你这种婆妈劲,小爷没被这绳子折磨死,也得被你给!” 给什么,他索性不在说,得罪人的话在这种时候,最终不还是让自个难受吗? 闭目养神,或许是个好办法。 只要自个不动,身体自然要好受些,可那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闭上,一道声音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念头。 嘭! 船像是撞击到了什么一般。 萧天战本来是团座在船头的,被这么一撞,险些摔倒,那嘴里面忍不住叫道:“水上都能够不平吗?” 齐刷刷的,好几道身形冲水而起。 像那钻天的鹞子一般,一下子腾空数米之高,更夸张的是,是那一身的衣衫,油光闪亮,居然完全不透水,像是刻意装扮成这样的一般。 人很难长时间呆滞在空中! 所以那几道身形,快速的朝着船身而来,而基本上是同时,船底也开始不住的往舱里面进水,显然是因为被这些人戳穿的缘故。 船夫些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经吓傻,完全不知道自个该去做什么,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一脸的恐惧。 “你们是什么人?” 莫离猛的立了起来,那只右手已经压到了剑柄之上,仿佛随时都可能动手一般,毕竟送上这种见面礼的人,注定不会带着多大的好意。 油衣人都戴着一种不知名的头盔,罩住了绝大部分的脸,让人瞧不出到底是什么样,但他们站在船身上的时候,都将目光投向中侧的那个魁梧汉子,谁说了算,显然是一目了然。 “你们只要肯交出那小子,我们是什么人都无所谓,抽身就走,绝不做半点迟疑,你们若是不肯交,那更加无所谓,反正死人也不会记得杀死自个的人是谁!” 这话说得,让人止不住的气。 “你们也未免太狂妄了些!”莫离那受得了这个,毫无停顿,她整个人已经冲了上去,而且擒贼先擒王,她的目标很明确。 剑招闪烁,两个人很快便过了一场。 瞧着它,萧天战的心里面还真挺佩服那妮子的,她明明人很年轻,可无论是剑招还是灵力,都挺犀利,逼得油衣人身形都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两侧有人来袭,估摸着他都能被逼到水里去。 “说那般的大话,我还以为你们是谁呢,现在瞧来,也不过如此嘛!” 站了先机,莫离的话都带着刺。 那种傲气伴随着笑意,可谓是彰显得淋漓尽致。 “小妮子,你别高兴得太早!” 既然一个人打不赢,那就一起上,他们的目的很简单,要的就是将萧天战抢走,而基本上是同时,三川老人从船舱里跃了出来。 “婆婆!”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并没有打算去动手,整个人站在船舷上,直勾勾的瞧着眼前:“你一个人就可以了,让这些小虾米瞧瞧咋们的能耐,看他们还敢不敢这般放肆!” 称人家是虾米,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些。 对于莫离来说,这样的说法未免算是坏事,她本来就傲,再这么一加持,怪怪,都快‘飞’上天了,原本就很犀利的剑招变得更加飘逸了起来,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诡谲异常,让人防不胜防,萧天战只觉得,就算是自个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有胜率可言。 当然,现在动不了手,最终结果无法考量,但对于那些油面人而言,他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无论你怎么刺,总有人能够挡住那剑,所以短时间内,莫离虽然占据了上风,但想要赢,基本上还是不可能。 “破空长舞一线天!” 三川老人又开始念叨了起来,她的调子不大,但灵力附着其上,穿透力极强,整个船面上的人,估计就没有听不清楚的。 而伴随着她的话,莫离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轻轻点头回应的同时,她手中的剑招也像是完全变了个样,速度放慢了不说,连带着威势也减弱了不少,偏偏间就像是穿花蝴蝶在跳舞一般。 萧天战有些不解。 这般做不是诚心要来为难自个吗? “君笑青衣誓不还!” 老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随之而来的,莫离的身形开始变化莫测。 剑招走势也变得相当的诡异。 不断地在人群中穿梭,任由对方怎么进攻,也拿她毫无办法,甚至几招交替下来,还将众人完整的衣衫都画出数道口子来。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离小的都打不赢,更何况还有自个在旁边掠阵,胜率满满,也难怪三川老人问得这般有底气。 “你不要管是谁!” “不愿意说是吧,其实就算是你们不说,老婆子也知道,渭水鬼,君不平,他若是想要救人,自个来还差不多,让你们这些小喽啰,未免诚意不够,也太让人失望了些!” “又冒出个君不平来,他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要来救我呢?” 听着那话,萧天战暗暗的寻思道,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又如何能够看破别人的算盘呢? 第十八章 生意难做 反倒是那几个油衣人! 动作随着带头的不动,齐刷刷的停了下来,他们像是在等接下来的命令一般,毕竟身份被人识破,就算是要继续,那方式也得有所改变才是! “咋们能赢吗?” 带头的问得很直接。 “不能!”得到的回答更直接 “那咱们还待在这儿做什么,这事得今早的告诉老大,让他转换对策才是,那么,撤吧!” 就像是在等他这句话一般,调子还没有落下,齐刷刷的,那是毫不犹豫纵身往下跳,扑通扑通,随着水花儿溅起,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婆婆,咱们明明能,为什么要这般轻易的放这些人走呢?” 瞧着这一幕,莫离眼里的不解似乎并不比那少年要低,虽然手上的动作是在收剑,但谁也瞧得出她的不甘心! “看任何事情不能总瞧表面,你觉得咱们收拾了这几个小喽啰,又有什么意义不成,那背后的人不过是拿他们当试探的诱饵罢了!” 背后的人? 莫离的目光又转回到萧天战的身上,目光炯炯,像是在逼问一般:“说,君不平到底是谁?” 这还真把后者给问倒了。 他那种愣意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便被一抹诡异的笑容取代得干干净净:“他是谁,肯定是我的朋友噻,否则又怎么肯冒这般大的险来救我呢?你们小心些哦,他可能还会!”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 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老人一下子接了过去,和少年比起来,她的调子明显要肯定得多:“那小子也是个倔强性子,估计下一波很快就会到!” 折腾之下,船身已经有一半没入水中,虽然下沉速度有所放缓,但瞧起来,沉入水底那是迟早的事! “婆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目光扫量了下四周,莫离又接着追问道,她虽然并没有因为这一幕而恐慌,但那心里面的担忧却假不了。 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问,老人也微微的有些沉默,像是在思量这应对之法,毕竟自个在明处,人在暗处,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你们要不放了我呗?” 萧天战很是‘时宜’的补了一句:“只要我不在你们手上了,他自然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否则下一次可就不会只是凿船那般简单了!” “你想!” 原本打算说想得美的,可那字眼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得出口,因为老人已经打断了她的话:“离儿,这小子说得也对,咱们就放了他吧,也省得给自个找麻烦!” “婆婆?” 好不容易才在漠北抓住它,说放就放,未免太不值当了些,也难怪这妮子会是这样的神情。 “你放心,有些人舍不得咱们的!” 话音一落,老人也不管那妮子是什么样的反应,将手一拉,跳跃而起,船身距离岸边虽然又不少的距离,但对于她们而言,压根不是事,灵力附着脚底,两个轻点,已经上了岸。 “我会想你们?” 萧天战重复着这话,就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那脸上甚至还有一抹得意感。 但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船在下沉,而且速度还不慢,一众船工早已经开溜,此刻找不到半个人影,求救自然无门! 而自个呢,被绑缚着,灵力本身受限不说,光是四肢平衡都难以维持,这个时候若是跳入水里,恐怕比待在这船面之上死得更快! “喂,你们别走啊!”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虽然明知道对方不可能不管自个,但万一呢? 等的就是这话! 一直很严肃的三川老人都笑了笑:“离儿,去把他提下来吧,婆婆还得再去准备一艏船!” “明知道走水路这般危险,咱们为什么不走陆路呢?”莫离并没有急着动,她是诚心要让那小子再遭点罪,否则都学不乖! “陆路只会更危险,这小子是个鱼饵,为了用他钓更大的鱼,有的是人惦记着,只有走水路还相对安全些,特别是要防范!” 防范什么,老人突然间停了下来。 对于她,那后续的字眼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而萧天战也很配合,这个时候忍不住的催促道:“嘿,我说那妮子,你赶紧的呀,要是我真沉下去了,你们可就没有鱼饵了哟!” “婆婆?” 莫离仍然有些不甘心的叫道,但老人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去搭理她,一个转身之间已经朝着背水的方向走了去,哪儿还站着一干船公,像是在等着她一般,只是一个个的,可不好瞧,水从衣衫往下滴落的时候,甚至有种连成线的架势。 “给你们银子,再想办法替我们备一艘船吧!” 那可不是一锭小银子,论大小,足有五十两,论成色,也是实打实的银面,别说是打捞一艘沉船了,就算是再打造一艘,也花不了这般多! “我们说好的十两,现在才走一半,你给五两就成,至于备船这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小的们福薄,可赚不了这银子!” 说什么福薄,不过是心里面害怕而已! 老人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听不出来,站在对方的层面上,这也再容易理解,命和钱谁重要,显而易见。 “或许!” 那开口的船工稍微迟疑了下,又接着说道:“这样的买卖有一个人敢做!” “你说的是谁?” “常老大,那是个有能耐而且嗜钱如命的主,只有他,或许有这个能耐,能接下这一场买卖!” 常老大? 老人稍微有些迟疑之感。 毕竟从来不曾听过的名字,怎么都不能小觑了他:“这五十两银子你们收着,不过呢,还有一件事情得麻烦你们,去帮我找一下这人,告诉他,只要能够将我们送到,钱绝对不是问题!” 光泡个腿就能多出四十五两来,估摸着没有人不情愿的,这呢,也从侧面证明了老人的财力! 被那小子一催,莫离一个跳跃间,已经将萧天战就着手抓住,再那么一扔,力道极大,船身本来距离水岸很远,这一下却也足够,只是后者悲剧得紧,他尽量让那手肘之类的先着地,即便是如此,仍旧疼得厉害。 抽动着嘴唇,皱着眉,就像是难以忍受一般。 本能性的冒出一句来:“你轻些不成啊,到时候可别让人说你谋杀亲夫!” 第十九章 拦路鬼 这也是冒出来什么念头就说什么,也不去管它合不合适,他这话一出口,紧跟上来的莫离脸色不由得一红,情急之下,又打了他一巴掌:“胡说些什么呢?” 若是换做以前,萧天战肯定还要乘势在去调侃一番,可今儿个,前一种疼痛还没有消去,脸颊又火辣辣的,两种感觉和在一起,不好受,他自然也就学乖了。 逞点口舌之力有什么用,到时受罪的不还是自个吗? 沉默,会拉长时间! 就那般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天战终于开间有一个人朝着河岸走了过来。 直觉告诉他,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身形魁梧到这般程度,有两磅子的力气也就罢了,关键的是他那双手,即便是没有张开也能看到满是老茧,显然是个重兵器的好手! 这样的人来当船工,萧天战还真没有预料到。 不过呢,瞧着他的时候,三川老人似乎挺满意,她原本坐着的身躯猛的站了起来,甚至有种向前挪的冲动。 “真没想到,他们口中的常老大,居然会是你!” 这话一出口,‘熟人’的关系是躲不掉了。 常老大也微微的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瞧着这种笑意,萧天战觉得有些瘆得慌,甚至身形都不受控的轻颤了一下。 “咱们虽然是旧相识,但却并没有什么交情,既然是做买卖,那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明白的好,要我送你们去北邙,可以,一口价,一千两,少一个字都不成!” 这就要一千两? 真有这么多钱,去那儿不成,感情那不是在做买卖,分明是再抢! 老人也有点‘尴尬’了起来:“这么多年不见,你比当时变得更加贪财了!” “沙霸天都来了,这一趟,少不了凶险,要一千两已经很便宜了,我可是把整条命都搭进去的人,一千两不算多!” 明知道又怎么大的凶险还敢来接这场买卖,用那些个船工的说法,还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可这命都没了,还拿钱来做什么呢? “好,我答应你,一千两就一千两!” “这笔买卖,老子谈得很亏,要知道你老人家来得这般直接,我就该直接要个五千两呢!” 这心贪的! 萧天战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他好。 “既然是老熟人,老婆子也有一句话想提醒你,人活于世,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别到时候把自个搭进去,想要抽身都来不及!” 这话听起来像提醒,更明确的,却像是警告! 常老大笑了笑,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怒气:“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要说起贪心二字来,我可比不得三川老人你,为了那个传说困了自个一生,北邙啊北邙,到如今都还有些堪不破,这又是何必?” ‘反怼’的节奏很直接,老人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是各有各的嗜好,我们又说那般多做什么,送我们去北邙,千两银子分毫都不会少你的!” 明明是她提的这个话题,现在呢,却急着去转移,谁输谁赢已经在明显不过,常老大也没想过多去纠缠的意思。 毕竟人家是金主,得罪不得! 像他这般为钱不要命的人,找一艘船很容易,说来也是奇怪,那江水放慢了流速,整个旅程也变得平和了起来。 老人所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若只是坐船走水路的话,那这一千两可就花得冤枉,大约过去了两天的样子,船已经驶入了嘉州境,站在那船头,隐约可以瞧见北邙山最高的山头! “现在,你可以给我五百两了!” 还没到地,常老大便开始收钱,举动未免有些出了江湖道义。 “你在害怕?” 三川老人并没有拒绝,而是很直率的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这嘉州城,危机重重,远不是其他地方能够比得了的,有了这银子,一来可以让自个做起事来更有动力,这二来嘛,总有些小鬼是需要打发的!” 小鬼? 老人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举动,无论放在谁哪儿,都有些瞧不懂,萧天战依靠着那门柱,有些不解的瞧着这一幕,但他并没有打算去插话,甚至连身子都懒得动! “真是说小鬼小鬼就到啊!” 常老大很无奈的抱怨道,感情老人的点头是在同意他的说法,而摇头呢,是在表达自个的尴尬! 那是一个少年人! 如果单从装扮而言,比起路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关键的是他的手上拿着一柄折扇,张开的时候,偌大的展字基本上占据了半个扇面,看起来异常的显眼。 嘉州展家,可谓是标准的地头蛇了,家大业大的就连当地的州府都得给他们几分面子,更别说外来人了! “常老大,你可是稀客,难得到这嘉州城来哟!”站定的时候,那少年人率先开了口。 对方显然是认识自个的,常老大微微的定了定神,一张脸庞顺势爬上了自个的脑海,的确有些年头了,昔日那张娃娃年都变成现在这模样。 虽然不是很帅,但有棱有角的,看起来也很舒服:“原来是展家的二少爷,常某人既然能够得到!” 得到什么,那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对方硬生生的打断了:“常老大你不要误会,展豪此次来,还真不是为了你,而是奉了家父之命,特意来接三川老人的,不过既然常老大也在,那就请一道随行吧!” 这可就真的尴尬了! 常老大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好歹在这江面上是个人物,居然被人这般‘轻看’了。 展豪的目光,很快转移到了老人的身上,显得很恭敬:“难得老前辈大驾光临,请务必赏光,家父为表诚意,已经先行替前辈你打发了不少拦路鬼!” 就说一路而来,为什么那般太平,感情是因为展家的缘故,老人微微的笑了笑:“这诚意可当真让人感动啊,只是不知道你展家是不是那最大的拦路鬼呢?” 这话问得太唐突了些,展豪都有些茫然了起来。 第二十章 展二少爷 还没有等他开口,老人又接着说道:“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还要请展二少爷不要太介意才是,既然展家这般盛情相邀,咱们要是不去,岂不是真的不识抬举!” 开玩笑? 以长辈的身份来说这话,怎么瞧都不太合适吧? 展豪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前辈,请跟我来!”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个却迈不动步。 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某个方向,都有些变直的趋势,莫离刚好带着萧天战走了过来,显然,是少女的容貌让他看得有些呆了! 莫离忍不住皱了皱眉,无论是谁,被人这般盯着,都会觉得不痛快,她自然也不能例外,甚至那嘴唇微嘟,有些求救般的叫了声:“婆婆!” “展二少爷,带路吧!” 老人自然明白那妮子的心思,站在她的角度,要出这个头太容易。 被这么一提醒,展豪自然反应了过来,自个这样的举动的确显得有些尴尬,他只得借住一抹笑意来做掩饰:“前辈,请吧!” 五人一行! 整个速度放得并不是很快,不得不说,展家在这嘉州的地位真不一般,就连那街角的小商小贩,也认识这二少爷,而且对他的态度,估摸着比瞧见自家爹妈还来得恭敬! 有关联的人这般姿态并不稀奇,关键的是扯不上边的人来上演这一幕,那就更奇妙了,无疑,这才是实力的证明! 那是一座大宅院! 到底有多大呢,萧天战说不清楚,因为无论是朝着左边还是右边望,他都看不到尽头所在,那感觉就像是到了皇宫前一般,就连围墙也足有七米多高,煞是遮眼。 门前呢,是一对大石像! 扑通的人家,放个狮子啥的,用那威严来镇宅,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可这儿呢,却变成了两条鱼,无论是从那个角度望过去,都觉得很奇怪! 更诡异的是,少年总觉得那鱼的眼睛是瞧着自个的,丝毫没有挪开的打算,你人侧,嘿,它也跟着侧,愣是死死的盯着你,看得人发毛。 “前辈,你稍等一下!” 留下了三川老人,展豪径直往里走了去。 老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去阻止他,而是将那目光停留到了莫离的身上:“离儿,准备好一战吧!” 这话来得很肯定,丝毫不想再猜忌! 不过呢,想想也对,那展二少爷虽然表现得很客气,但却没邀请他们先进内堂,这其中必然是有所顾忌。 “这该由我来!” 常老大猛的向前跨了一大步:“说了要将你们送往北邙,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所以?” 那话还没有说完,老人便率先的摇了摇头,否认得很直接:“这已经不是你能够应对得了的了,又何必来多次一举呢,得罪了展家,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那这银子?” “照给!” 这话可就大气了,萧天战忍不住摇了摇头,那心里面寻思道:“要是光撑个船就能赚上一千两,生意未免也太好做了些!” 他这样的念头还没有落下,嗖,嗖,嗖,三支厉箭破空而来,而且瞧那方向,分取三人,唯独把个萧天战给漏了出来。 莫离反应更快! 长剑出鞘,她整个人一闪,已经拦住了其中的两支,而身形这么一转,空着的左手顺势一抓,连最后的那一支都没有放过,而此刻,箭尖距离老人的距离不过半寸,只要再前进一点,非得刺入那咽喉不可! 更佩服的是后者,都这般凶险了,她别说动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似乎像是早料到自个不会有凶险一般。 当然了,这只是第一波进攻,可不算完! 齐刷刷的,随着那长箭而来的,是三道身影,配搭着三袭白衣,从墙上跳跃而下,飘逸至极,看得出,他们的身法极其的了得! 莫离扔了手中箭,整个人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她手中长剑一拉,只听得铛铛铛三声响,已经和那三人各自交了一招,而落地的那一刹那,这妮子或许是因为冲击力太强的缘故,剑尖还在地面上轻点了一下,这才笔直立住,显得微居下风。 很正常,对方有人又有势,萧天战在想,若是换做了自个,恐怕还得更狼狈些! 而紧接着,围墙之内又有一道身形滑了出来,那速度比起先前的三个人,慢得可不是一丁半点,而且威势细弱,倒不像是进攻,而是来搞笑的一般! “你往后让,这个让婆婆来!” 老人猛的将莫离往后一带,自个纵身迎了上去,还没有等少女反应,嘭,两只肉掌便交在了一起。 声音巨大不说,顺势而起的劲风,强得也有些过分,两束白发前后纷飞,那银色更是鲜明的缀饰! “这就是展家的待客之道?” “早听说三川老人莫非烟武功厉害,展腾云冒昧,想来试一下,如今自打自脸,实在是惭愧得紧!” 说话的同时,那人本能性的往后一退,长什么样,自然也就瞧得清楚了。 二十多岁的样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越位显得稚嫩了些。 但那张脸,却不错,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而那双手,比起脸来更是丝毫不差,甚至还要显得白嫩些,就连那身装扮,也像极了书生! 但老人可不敢拿他当书生看,就刚才那一对掌,她虽然不觉得自个会输,却也没占到太大的便宜,对方这般年纪就能有这样的能耐,放由谁都不敢去小觑! “展龙呢?” 问得很直接。 展腾云轻轻的抱了抱拳:“家父正在午睡,晚辈不忍去打扰他,所以擅自做主,出来迎接前辈,还望前辈你不要介意才是!” 现在是什么档口了,还午睡? 更何况,这来了客人,当家的不出来见,多少显得不太合适,再上演刚才那一出,分明是要摆个下马威呀! 老人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莫非烟是什么样的人,她极其能忍,心里面也很清楚,在别人的地盘上卖脾气,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所以那张脸上,很快便挤出一抹笑意来:“展大公子这是客气了,能够前前后后见识展家两位公子的风采,那也是老婆子的荣幸,此番叨扰,反而心里面过意不去,离儿,把婆婆准备好的礼物送上!” 第二十一章 礼物 礼物? 莫离一下子愣了! 她本来就是怒点上,突然间冒出句自个不懂的话来,能是什么反应? 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老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莫非烟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般反应,那笑意不改,但话里呢,却有些这怪的味道在:“犯什么糊涂呢,就是那颗夜明珠啊!” 夜明珠? 这可真的是大手笔啊,要知道,好的一颗,那是价值连城,就算是差的,换个几千两银子,还是没有太大的难度! 还没有等那妮子拿出来,常老大便望了过来,那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自个错过了一般。 “婆婆也是,咱们哪儿有那东西吗,凭空的让我拿,能出来才怪!” 这声抱怨虽然在心里面,老人却很清楚! 她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还在愣什么呢,赶紧拿出来呀,不会弄丢了,亦或是被人偷了?” 补那话,无疑是在提醒那妮子,莫离又不傻,如何能听不出来,她的手顺势在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神情也变得越来越为难了起来! “哎呀!” 猛的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调子太过于尖锐的缘故,少年都被她实打实的吓了一跳:“它真的不在我的身上了,婆婆,这该怎么办呀?” 怎么办? 三川老人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瞧着那展老大,展腾云可是混迹江湖上的好手,知道对方是诚心要摆自个一道,当下也只能笑了笑:“前辈肯来,已经是我展家莫大的永耀了,夜明珠啥的,又岂能收,只要是在这嘉州城掉的,展家一准能给你寻回来,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我嘉州是盗匪猖獗之地吗?” 话的调子是越来越高! 直到那声反问之后,它才降了下来,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前辈,里面请!” 请就请,难道还怕了你不成! 不得不说,展家可不是花架子,只有外围宽大雄伟,就连这院子之内,那也是相当的了得,整个地面,全铺的是大理石,嘉州可不产这个,全得从千里之外的南疆往这里运,一块也就罢了,这成千上万的,不知道得花费多少银子! 还有那些个装饰,虽然比不得王宫之地勾龙画凤来的气势,但鹰飞狮舞,也不发那抹英气,而且做工显得十分的讲究,一看就是专门找那大师修葺而成。 至于满园奇异植物,假山流水更是必不可少,让人觉得像是入了公园一般,流连忘返之下都不愿意走了! “前辈,再往前就是正殿了,二弟已经去叫了,也不知道爹他老人家醒来了没有,总之呢,先进去奉一杯清茶吧!” 展腾云一如先前所表现的客气,而顺着他目光所在的方向,能够很清楚的瞧见殿门所在,或许是一路进来,已经惊诧过头的缘故,眼前并没有什么复加之处,只有那殿门之上的门匾,写着的正德殿三个字稍微夸张些。 弯弯拐拐的,很没章法,似乎一下子将整个正殿的气势都拉低了不少,当然了,挂什么是别人的权利,莫非烟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并没有打算去说点什么!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种异样,展腾云微微的笑了笑:“这是家父极为敬重的一位前辈写的,字虽然不好看,却颇有气势!” “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老人本能性的嘀咕了一声,她的音调极小,倒是没人能听得出来。 “请吧!” 展腾云又坐了一个向内的手势! 三川老人也没有再犹豫,她很清楚,今儿个要是不打发了展龙,是过不了嘉州境,上不了北邙山的! 展龙就在大殿之内! 他的手上,拿着两个大铁蛋子,算不得轻,要不是彼此摩擦的吱吱作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这样一来,莫非烟却皱了皱眉! 在展腾云哪儿都没有站到便宜,更何况是这老头子呢? 或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展龙猛的将那身形转了过来,瞧着他的时候,萧天战本能性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被吓着了一般。 的确夸张了些。 因为他只有半个脸颊在,另一边,应该是被大火烧伤的缘故,皱在一块,连那只眼睛都眯得极小,眼珠儿转动并不灵活! “三川老人,欢迎啊欢迎!” 展龙试着笑了笑,这对于他而言,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莫非烟也笑了起来! 明明是装的,但那笑意却像是很真:“嘉州龙的称号,老太婆也是如雷贯耳,今儿个瞧着真人,果然和常人不一样!” 这调子,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展龙倒是没有介意,而是将身形朝着展腾云靠近了几步,将头凑近,似乎在低声的絮叨着什么!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调子猛的抬高了不少,展龙那目光回向莫非烟的时候,怀疑感很强烈:“那小贼未免也特大胆了些,都敢算计到我展龙的头上了,云儿,你赶紧去查一下,务必要替为父将夜明珠找回来!” 先不说那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至少莫非烟还没有真送出手,客气一下总是该的,怎么就成他的呢? 贪财不说,地头蛇的本性漏得淋漓精致。 ‘安排’好了这一点,展龙才将那注意力转了回来:“让你们见笑了,这样吧,今儿个也有些晚了,想来你们诸位连番赶路的,都劳累得紧,要不,就先休息一下,晚餐我很快会让人送来的,等明儿个,展龙再给你们安排一场,算是正式的接风洗尘了!” “劳烦展当家的这般客气,老婆子等人感激不尽!”莫非烟轻轻的点了点头,对方的安排还算妥当,她没有理由要去反对! “云儿,你让人带三川老人还有这位!”说道这儿,展龙不由得顿了顿,莫离他是不认识的,自然连怎么称呼都有点犯糊涂:“这位姑娘去东厢房,带这位少侠去西厢房,都给为父照料好了,可别有丝毫不妥,否则!” 否则什么,展龙没有往下说,但那眼神里的光猛的瞪了一下,暗示已是再清楚不过了! 第二十二章 嘉州展家 当然了,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展龙的脸上又堆起笑来:“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我展家向来男女有别,厢房都是分开安排的,还望你们不要介意的好!” “不介意,不介意!” 萧天战率先的回应道,他的心里面不但这般想,甚至还有一种得意感,乖乖,东西两方,那距离不算近,想逃的话,这无疑是个好条件! 想到这儿,少年的目光本能性的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瞧了去,他能够想到的,对方自然也能够想到,现在给出的反应才是关键! “多谢!”莫非烟只是轻轻的抱了抱拳,并没有表示任何的异议,甚至那神情都显得很平静。 波澜不惊,少年的心里面有点小佩服! 和老人比起来,莫离明显要忍不住一些,她的手甚至都拉住了对方的衣袖,轻轻的摇晃了下,嘴里面也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婆婆?” “展少侠,前方带路吧!” 完全将那妮子的念头给堵住了,毕竟是当婆婆的,莫离也不敢违背,只能悻悻的跟在她的身后。 距离到底有多远,莫离分不清,但直觉告诉她,那时间很长,足足一刻钟有余,这还是一面,乖乖,要把两个方向都算起来,还不知道有多远呢? ‘打发’走了展腾云,莫离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道:“婆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呢,故意将咱们安排这么远,是想要方便那小子逃吗?”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展家的实力不是你我婆孙二人能够招惹得起的,先不说他们是不是带着别的念头,就算是,在没有撕破脸之前,咱们得等!” “等?”莫离显然听不懂这话:“等什么?” “咱们需要帮手!” 和莫家婆孙不同,萧天战觉得很舒坦,特别是躺在床上的时候,这种感觉表现得更明显! 咚咚咚! 那是敲门声,虽然调子不大,但安静的氛围下,少年却能听得异常的清楚,他都懒得起身,懒羊羊的叫了一声:“谁呀?” 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这里毕竟是展家的地盘,没有谁敢轻易的放肆,另外,他一路是被折腾而来,还能有什么让他‘在意’的呢? 没有应话! 萧天战轻轻的皱了皱眉,连带着手也往后挠了挠头发:“难道是我听错了?” 这样的念头还没有落下,房门外又咚咚咚的响了起来,而且听那调子,似乎比先前更加剧烈一些! “门没有锁,你自个进来吧!” 仍旧没有推门的,但偏偏,那咚咚的声音似乎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怪胎?” 少年暗暗的嘀咕了一句,他猛的从那床面上坐了起来,灵力受限的情况下,这样的举动让他觉得并不舒服,甚至腰间还有点疼痛的感觉! 所以呢,他把这个怪到了来人的身上,要是肯进来,自个又何必来遭这个罪呢? 脸阴沉着,并不好看! 但他还是把门打了开来,只是这个举动,却着实吓了自个一跳,那双眼睁得大大的,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门外是一张面具脸! 朱红色的漆面不均匀的涂抹在一张鬼脸上,就漏出一对眼睛来,让人瞧不清楚是谁? “你,你!” “你不要害怕,更用不着激动,其实我是来带你走的,应该算是朋友,并不是你的敌人!” 朋友?敌人? 那不过都只是一句话而已,转变也可以在一瞬间! 不过呢,萧天战倒是稍微的冷静了些:“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打算带我去哪儿?” “哪儿都成,只要能够摆脱那对婆孙的控制,对于你而言,都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 这倒是事实! 小的自个或许还能打发得了,可那老的,只会让自个受罪,这一路而来,自个不是一两次的想跑,但最后的结局都是一失败告终,而且所需要承受的‘惩罚’也在不断地加强! 他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动心的效果很明显。 但很快,那身形又停了下来,自个可不想逃出了贼窝,又跳进更深的陷进之中,那样未免也太不值了些! “我不走!” 少年摇着头,否认得很坚决。 这样的答案,很显然是出乎面具男的预料的,他那双眼也猛的睁大了几分惊诧感显得很浓郁:“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怕她们?” “小爷我就喜欢!” 额,这话说出口,萧天战只觉得自个怎么能这般犯贱呢? “你还是赶紧走吧,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了,估摸着又得怪我办事不力了!” 委屈感相当的浓郁,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而且那声调比起先前来,似乎变了个样,感情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很熟悉! 少年的眼里唰的闪过一张脸来,不会是他吧? 想到这儿,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 这分明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自个都没有意识到! 当然了,对方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行为,一个躲避不及,面具便已经脱落了下来! 那分明是展豪,展家的二公子! 这样一来,萧天战无疑更加糊涂了,明明是在他的地盘上,又何必做出这般偷偷摸摸的行为呢? “你?” 展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嘛,当爹的让我不要透露身份,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行了,你还是赶紧走吧,我可不想连这件事都完不成!” 萧天战一个折身之间又转了回去,他径直的走到桌前,倒起茶来,不慌不忙的举动让人瞧起来十分的悠闲。 “我不走,如果非要的话,你最好能够给出一个理由来,否则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打着别的什么算盘?” 别的算盘? 展豪急忙摇了摇头:“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爹他老人家只是要我带你出展家门,并没有别的交代,所以!” 所以什么,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瞧那神情,少年倒是很肯定,对方说的是实话,那心里面不由得想到:“这展家分明是嘉州城的地头蛇,而展龙呢,更是个贪钱的主,又怎么会干这种于己无利的事情呢,再说了,那展大公子基本上就能和那老妖婆打成平手,展家明显占着优势,真要放自个走,又何必这般偷偷摸摸的!” 想到这儿,萧天战心里的狐疑更重! 第二十三章 又起风云 “恩,一定是有别的阴谋!” 主观认定的事情,想要再去改变就很难了,萧天战将那茶缓缓的往嘴边送的同时,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我实在是太累了,走不动,还是这儿舒服啊,茶香不说,还能瞧见高床暖枕的,实在很难让人!” 话不说完是种艺术! 展豪无疑更加为难了起来,他眉头紧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才好。 那牙猛的一横,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那手灵力颤动,已经抓住了萧天战的手臂:“今儿个你是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老爹交代下来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违背得了的!” “那是你,今儿个小爷是真不动,看你能!”能什么,少年又没有说完,他已经被硬生生的从凳子上扯了起来。 感情自个体内灵力消散,定力极小,还真受不了对方一拉,不过呢,展豪并没有持续下去,因为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虚弱,那双眼不由得睁大了几分:“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灵力会?” “有人为了防止我逃走,所以刻意将我体内的灵力驱散掉了,所以我现在很虚弱,就算是出了展家,也走不远,终归是要被!” “这事我得告诉爹去!” 话音还没有落下,展豪已转身便走,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在萧天战的视线之内了! ‘打发’走了展豪,萧天战又继续喝起茶来。 他现在很淡定,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说起来,这份镇定还得感谢莫家婆孙呢! 只是有些东西想不明白,展家突来的这一出,到底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做好事吧? 算了,懒得去想! 那一杯茶下肚,原本应该清醒一点才对,可少年人呢,居然浑浑噩噩的,想要去睡,但他呢,又生怕什么事情还会发生,所以床面啥的,可不敢去沾,就趴在桌面上,闭过眼去。 这一觉,到底过了多久,萧天战不知道! 反正他猛然惊醒的时候,外面有阵阵的声音传了来,嘻嘻哗哗的,有点像风,可当萧墨试着去打开门的时候,又没有觉得有风在,就连那声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错觉吗?” 揉了揉眼睛,少年试图去说服自己! 他的想法还没有落下,突然间,从那黑暗里透出一抹光亮来,好刺眼,让他猛然间惊醒了,因为光越来越近,能够发现刺来的,是一柄长剑! 来势汹汹,直逼要害,分明是要自个的命而来,少年本能性的往后一退,刚好避开那剑刃,尖口与脖颈的距离最多只有一寸,仿若自己只要慢上半拍,就得把这条命交代在这儿一般。 “不是吧,又有人想要杀我?” 萧天战嘴里面嘀咕道,他多少觉得这话有些不妥,虽然莫非烟一路而来将他折腾得够呛,但她到底还是没拿自个怎么样! 长剑的主人蒙着面,看不出脸长什么样,不得不说,他的功夫是相当的了得,身后赶来的两道身形阻止了他继续向着少年进攻的企图,但三人混战间,蒙面人却是实打实的占据着上风。 那两人,分明是展家兄弟! 虽然是亲兄弟,但那武功招式,却完全是两样,一个刚猛雄浑,每一剑都宛若惊涛拍浪一般,走的是重力压身,不得不防的勾当,而另一个呢,则完全相反,剑起轻灵,好似那穿花蝴蝶,速度极快不说,剑招还极其诡异,就算是挡住了上一剑,你也不知道他下一剑会刺向什么方向! 这样一快一慢,一轻一重,配合得相当的巧妙,假如以前三分的力,彼此互相加持,合力之下至少到了十二分,而展腾云的厉害,少年曾见识过,他还真为那个面具男捏了一把‘冷汗’。 但这显然是多余的! 三人在他的眼前又连续的过了好几招,而那种上风明显变得更强烈了些,少年只觉得展家兄弟是在苦撑,只要稍微有个疏忽,随时都有败下阵的可能。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展豪猛的大叫了起来,既然打不过,不求帮手,岂不是傻吗? 不得不说,这里是展家,他那样的叫喊还真管用,最多就是半刻钟的功夫,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或许是因为战斗太微激烈的缘故,那些个仆从食客之类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插手,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这一幕。 说来也是奇怪,展龙却没到,反而是莫家婆孙出现在萧天战的视野当中,她们也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并没有丝毫参战的打算! 嘭嘭! 又是两声响,无论是展豪还是展腾云,都被荡了开去,而蒙面人并没有追击她们,而是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径直的冲了过去,最里面也叫道:“跟我走!” 无缘无故的就跟你走,没这可能! 萧天战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试图去避开对方的抓势,但他身体虚弱之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衣领被人一把抓住,再那么一带,身体顺势而起,有种径上房顶的趋势。 “想走!” 莫非烟终于动了手! 她一个跳跃之间,那手刚好带住少年的脚腕,猛的向下一拽,硬生生的将他给拽了回来,看这架势是一气呵成,可萧天战却吃苦了,两力作用之下,他身上骨骼一阵响,那疼痛感可不轻。 瞧着这一幕,展腾云忍不住的‘感谢’道:“前辈,幸亏有你啊,爹他老人家去了州府,现在还没回来呢,要不是前辈神威,这人真被带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交代才好!” “他去了州府?” 没得莫非烟开口,莫离第一个回应道,听她那口气,似乎对展腾云那话有几分不相信的味道。 “爹这人最恨的就是别人在自个的地盘上犯事,所以交代我们安顿好你们后,便径直的朝着州府去了,想着能在明天之前,将那夜明珠寻回来!” 夜明珠? 莫离心里面忍不住好笑,要真有它,或许展家还真能,可事实上呢,那东西压根不存在,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徒劳而已! 第二十四章 有恩必报 见带不走人,那面具男又扑了下来,他双掌带风,一掌锁定的是莫非烟,而另一掌毫不犹豫的朝着萧天战拍了去! 掌力雄浑,无双无对! 莫非烟急忙一侧身,自个那一掌没打算去接,却挡在了萧天战的身前,要不是展家兄弟是时候的迎了上来,估摸着她已经受了重伤。 “哟,老婆子,你可真行啊,为了一个小白脸,甘愿付出这般代价?” 这话里,嘲讽的味道很浓郁。 莫非烟笑了笑:“他可是最为关键的那颗棋子,再发挥它的作用之前,还真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原本少年还有点小感动的,可这话一出口的时候,他又毫不犹豫的将这种想法给收了起来。 自作多情嘛! “连自个的命都可以不要,你这盘棋下得蛮大,要钓的也不是普通的鱼呢,不过有些话,别说来你不爱听,今儿个这小子毫无缚鸡之力,你是保不住他的!” 这话落下,蒙面人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站在原地,瞧着这一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三川老人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脑海里暗暗的寻思道:“这老小子,真当我不知道他是谁,想让我解开他的束缚,门都没有,但现在还不是和他闹翻脸的时候,我还是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他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说是想,可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对方是个贪财的主,可偏偏的,她在这方面没有半点的优势! “老婆子只能竭力而为,要真不能保得了他,那也无法!” 小算盘落空,蒙面人微微抽动了下嘴唇,他轻喝了一声,整个人又向前冲了过来,莫非烟自然也毫不停顿,直勾勾的迎了上去。 两人贴身而过的时候,莫非烟又有些‘提醒’般的说道:“这儿可是展家的地盘,你在这儿来闹腾,要是那小子加入了战团,你还有多大的胜算可言,你说他现在还没有出现,是因为真的有事,还是因为真怕了你,连出现都不敢了呢?” 话的调子听起来很奇怪! 蒙面人急忙向前猛劈了一掌,力量更甚,但技巧却没什么讲究,很显然,他之所以这般做只是为了荡开莫非烟而已。 “他倒是个人物,也罢,今儿个就给他一个面子,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一落,他抽身就走,像这样的人,没谁能够难得住,莫非烟瞧着那背影,嘴角微挑,似乎有几分得意的姿态在,她缓缓的朝着萧天战靠近了些,将那声音压得很低:“小子,回去吧,只要有老婆在,没有谁能够救得了你的,所以还是趁早的死了这颗心吧!” 少年没打算应话! 他猛的一转头,朝着房间走了去,甚至进门的时候还啪的一声将它关了起来。 当然了,局势未变,对于少年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去生气的,之所以这般,无非是心中有困惑而已,那个蒙面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不落下风的情况下选着主动‘放手’呢? 这个困惑,一时半会也想不通,倒是房门外的那些人,客套几句呢,也就各自散了,无论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现在都不是翻脸的时候! 或许最糊涂的,就要数展豪了,他毕竟太年轻,还有很多感觉是忍不住的。 “爹,你为什么突然间就要收手呢?” 问得很直接,面具男原本伸向脸颊的手猛的顿了一下,就像是在思量这个问题一般,当然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便将面具摘了下来,那不是展龙又能是谁? 他的嘴角也有些向上挑的弧度,就像是在冷笑:“为父为什么要蒙着面去做这事,而不是直接上去抢呢?” 展豪轻轻的摇了摇头,他那里知道这些,表面上客客气气的,暗地里却干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一般人还真理解不了他是怎么想的! “她的身后有人,而这个人和为父要去报恩的人,是同一个,所以有些事情既不能不闹,却又不能闹得太大,否则报恩到时候变成了结仇,这事儿没法交代!” 报恩?结仇?还同一个人? 这是怎么听都让人听不懂的节奏,展豪那一双眼不由得又睁大了几分,有些求助般的侧了侧,朝着展腾云所在的方向瞧了过去。 和他不同,展腾云显得很冷静,那张脸,就算是用波澜不惊来形容都不过分。 就连展龙也忍不住的问了一声:“云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想要问爹的吗?” “爹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有自个的理由,我又何必来多此一举呢?”反问得似乎很有理,展腾云换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再说了,这期中到底隐匿着什么,儿子也勉强能够看得清楚!” 如果前面那话只是出于恭维的话,那后半句的分量明显要重不少,就连展龙也没有料到,那双眼里的诧异感又明显的加重了几分。 “好啊,你倒是来说说看,你看清楚了什么?” “爹和那三川老人无冤无仇的,犯不着明面上去得罪她,但昔日恩情呢,又不得不报,所以爹就打算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救出那小子,也算是了了这事,如今那莫非烟已经猜到了爹的身份,再闹腾下去,梁子必结,而且对方敢这么来北邙嘉州之地,想来暗地还有准备,撕破脸实在没甚好处,还是得另谋它法才成!” 感情是这么回事! 展腾云稍微的愣了一下:“这恩咱们必须要报?” “必须要报!” “那我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比如说用钱什么的,父亲既然想要退出江湖,有些梁子还是不要接的好!” 展龙摇了摇头,那手已经朝着桌面伸了去:“谁说不是呢,可咱们的恩人那,向来最瞧不起的就是个钱字,拿它去,俗啊,否则沙霸天又何必来寻你爹呢?” “爹,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展龙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很显然,他是被这个问题给问着了。 第二十五章 牵线 就这样的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又动了起来,而那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笑容虽然浅,但那抹得意却掩饰不了:“或许咱们可以反过来,既然抢不成,那就替她,将人送到北邙山去!” 这又是什么算盘? 展腾云有些瞧不懂的味道,他虽然没开口去问,但脸上的神情却表露得很明显,展龙又如何能察觉不到? “腾云啊,你仔细想想,这老婆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引人来呗! 他毕竟是个聪明人,就这一下,心里面瞬间全通透了:“这一引,咱们的恩人必到,莫非烟没有绝对的实力去对付他,才会出次下策,那到时候恩人最忌讳的,估计就是那小子,咱们先打入敌人内部,到时候再里应外合,断了这条后顾之忧,自然!” 这算盘打的,那是啪啪响啊! “腾云啊,你和你那个弟弟比起来,可要让爹省不少的心,这一次,可也是你最好的机会啊!” “什么机会?” “咱们若是能帮他救出儿子,这关系自然会更深一层,到时候为父求他收你做徒弟,说不定就能够!” “原来当爹的打着这样的算盘,难怪那般尽心竭力!”屋外一个声音轻轻的嘀咕着,听那语气,似乎有几分不甘的味道:“可为什么,都是为了哥呢,难道我展豪,就要比他差些吗?” 不甘心,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办法! 而屋内的声音似乎也停了,一个脚步声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原本当儿子的人偷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他呢,却真像当了个贼一般,转身便走,头猛的一抬,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愣了一下! 那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自个。 “你或许应该和我走一趟,我婆婆想要见你!”说话的人是莫离,她眨巴着那双眼睛,似乎压根没有在意这个少年的异样! 见就见,在自个的地盘上,还能怕了人不成? 只是在这种很奇妙的时候,来找自个做什么呢? 见不着人,自然也想不明白! 展豪紧跟在莫离的身后,很快,便到了莫非烟所在的房间,隔着窗户能够瞧见两道身影立在里面,而其中有一道,显得很魁梧,那分明是一个男人! 会是谁呢? “婆婆,展家二公子到了!” 莫离并没有直接进去,站在门口的时候,她态度显得十分的恭敬,莫非烟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让他进来吧!” 这是在自个的家,搞得像还要去通传一样,展豪忍不住皱了皱眉,多少显得有些不习惯。 但现在,并不是去折腾这个的时候,他缓缓的将门推了开,带着这老婆子到底打着什么算盘的疑惑,迈了进去。 果然没有猜错,那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很怪的男人,同样的,他的目光此刻也落在年轻人的身上,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一般。 “他就是展龙的二儿子?” 男人终于开了口,听那口气,显然有点怀疑的味道,展豪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当然,现在可不是去耍脾气的时候。 所以心里面就是再不悦,他还是将那种感觉压下来几分,挤出一副很恭敬的态度:“晚辈展豪,给前辈请安,只是不知道,前辈应该怎么称呼才好!” “果然啊!” 男人摇了摇头,感叹的同时似乎有些无奈的味道:“老头子好歹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声,可在这些年轻晚辈的眼里,却全然不识,非烟啊,咱们老了,也该歇歇了,你又何必,还把!” 还把什么,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莫非烟也跟着笑了笑,尴尬味可不轻。 瞧着这一幕,展豪不由得寻思道:“瞧着两人的劲,那老头的名头似乎比三川老人还要响亮,再看着年纪,似乎也颇为合适,难道他就是爹口中的那个恩人,可他不是为了救人而来,又怎么再这儿,像老朋友叙旧一般呢?” 想道这儿,他思维猛的一跳。 以退为进,或许对方用的就是这一茬! “既然该歇歇了,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话反问得很直接,本来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的男人,更加犯愣了起来,好一会,他才感叹道:“纠结了几十年,如何能说放就放呢,老头子此番来,就是为了了却一个夙愿吧!” “很难!” 否认得更加直接! “为什么?” “我说魏老哥,你和他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希冀着这一回,能实现吗?” 魏三通又将那头摇了摇。 他不再回应,却无疑变成了最好的回应! “其实呢,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老婆子之所以约你来,那是因为咱虽然不济,却未必不能够替你想出个办法来!” 这‘稻草’给的,就算是想不去抓都很难。 魏三通虽然不是一般人,但他那双眼,还是增大了不少:“妹子,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就说,可别再卖关子了,让老哥听着心急,成吗?” “办法就落在这小子的身上!” “我的?” “他的?”两个少年人的声音基本上是同时响了起来。 声调更重的无疑是展豪,他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要替你找个师傅而已!” 还而已? 展豪是什么人,嘉州展家的二公子,向来不缺权势,这一般人要找个师傅尚且要考虑一下,更别说是他了! 心中满是不情愿,只是碍于没有撕破脸的缘故,他终究不能将怒气摆将上来:“前辈,这事可不能这般草率,晚辈恐怕要辜负前辈的好!” “你还别不愿意,知道我这位魏老哥是谁吗?”没等少年的话说完,,莫非烟便打断了他的话。 “敢问?” “魏三通,江湖人眼中的刀剑双尊之一的刀狂!” 别的字眼不咋滴,但刀狂两个字,却着实吓了展豪一跳,只要是混迹江湖的人,估摸着就没有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剑圣消失漠北后,他俨然成了第一高手的象征。 这样的人寻常见不到,更别说出现在这里了。 瞧着那张发愣的脸,莫非烟轻轻的笑了笑:“现在,你还想拒绝吗?” 第二十六章 收徒 拒绝?傻子才干那样的事呢! 不知道多少人,是求也求不到,现在机会就摆在自个的眼前了,又怎么会那般轻易的放弃? 他本能性摇了摇头,又急切的将那头点了点! “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没有等莫非烟回话,莫离便率先的开了口:“一会反对,一会同意的,你当魏前辈是什么人,任由你折腾不成?” “我,我,我!” 一连三个我字,愣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感情像他那样的人,也有紧张的时候。 “你就给个痛快,愿意还是不愿意吧!” 展豪又将那头点了点,感情做选择题要容易得多:“当然是愿意了,刀狂前!” “等等,等等!”他的话没说完,又被人给打断了,这一次说话的人变成了魏三通:“干嘛呢,收徒弟就没老头子什么事,你们瞎折腾是吧,我说妹子,你把我折腾到这儿来,又干这事,总得给一个像样的理由吧!” “放心,魏老哥,要是对你一丁点的好处都没有,妹子敢打这样的算盘吗,你就站哪儿,挺好了!” 安抚了魏三通的脾性,莫非烟的目光又转回到了展豪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面的紧张感还没有完全的消散,被这么一瞧,展豪居然有些象征性的向后躲了躲。 “二公子,老婆子来问你一声,你爹展龙闹出先前那一出,是为了报恩吧?” 一下就说中了本质,展豪自然也就否认不了,他稍微的犹豫了下,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报恩的人,应该是剑圣萧青山吧?”这也你不像是在猜,特别是说道剑圣两个字的时候,莫非烟的调子还刻意的加重了不少,就像是在强调一般。 她那双眼,斜着瞟了下魏三通,果然,那个男人的神情有个小变化,虽然掩饰的速度极快,但它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老婆子的眼睛! 展豪只得又点了点头! 他忽然间觉得当爹的举动有些好笑,自以为算计得精妙无双,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内。 “婆婆,刚才我在门外确认了,那展大当家的是打算把自个的大儿子给剑圣当徒弟呢?” 真是演戏的高手,莫离这话来得很是时候。 莫非烟并没有打算将那目光挪开,甚至嘴角上挑,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透了出来:“所以,这里面又没有你二公子什么事了,对吧!”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展豪心里面的痛楚,少年人本来就不擅长掩饰,脸上的怒意之浓,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能够瞧得很清楚。 “魏三哥,这事儿你怎么看呢?” 话锋一转,莫非烟的对象换得异常的快,魏三通稍微的沉默了一下:“妹子,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个什么人,高傲自负,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收徒呢?” “如果他欠人一个情呢?” 这话反问出口,魏三通一下子沉默了,要有那种东西在,还真就说不好! 见对方不再应话,莫非烟又接着道:“现在他的儿子就在展家,在我的手上,要是展龙能够救出他,再加上以前的渊源,想来收徒一事并不是不可能,所以,你懂的!” 的确,魏三通是懂的! “我要收徒,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为什么非要找他呢?只要到时候,两人能够!” 这话也有些道理,只是那调子还没有落下,莫非烟便已经凑了过去,用很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两个不想干的人又哪有兄弟见那般有趣?” 额,还玩这一出! 魏三通轻轻的摇了摇头,将那目光又转回了展豪的身上,稍微的迟疑了一下:“你小子,过来跪下吧!” 跪下? 展豪有点愣,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赶紧的啊,难得魏老前辈都不介意,难道你还反悔了不成?” 瞧着他的状态,莫离忍不住的催促道! 展豪试着将那身躯靠近了些:“你真的是刀狂吗?” 感情他不是不愿意,而是还有点不敢信,魏三通将那脸色一沉,整个人瞬间冲了出去,那手这么一搭,已经扣住了展豪的脖颈,只要稍微用点力,少年人就只会有一个结局,非死不可! 无论是不是刀狂,就这一手,学到了便不亏! “现在可以拜师了吧!” “当然,当然!”展豪猛的回过神来,整个身体借势往下压,但他到底还是没能跪得下去,膝盖之下,仿若有一股力将他托住了一般。 “这?” “妹子,你又打算闹哪样?” 那力是莫非烟发出来的,被魏三通这么一问,前者微微的笑了笑:“你们两个都得了好处,就不管我这个中间人了吗?” 感情是要来讨点‘红利’! “那妹子你想要什么呢?”魏三通倒是变得很大方。 “只要你这徒弟,替我放了那小子便成!” 那小子? 展豪有点犯糊涂,但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他猛然间明白了过来。 先前还阻止人去救,一转眼又主动放,这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婆婆?” 莫非烟轻轻的摇了摇头:“老婆子这么做,自然有自个的理由,再说了,小子,这般做不正和了你老子的心思,也能够讨点好感,对你没坏处不是,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这倒也是! 展豪实在想不出理由去拒绝。 目的达成,莫非烟自然也将灵力收了起来:“魏老哥,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这小子天赋不错,要是能好生调教,他可不比那当哥的人差,那样你和他的较量,胜机也就大了不少!” “阿切!” 萧青山长长的打了个喷嚏! “看来是有人在想我呀,也对,再你这儿待得久了,都有些不想走了!” “那就不走呗!” 美姑将那手一拉,女人卖萌的样子一下子抖了出来:“你就在这儿待着,虽然说咱们这儿没甚好,比不得那些个大宅大院,大鱼大肉的伺候着,但给你养个老,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养老?” “对呀,养老!” 萧青山忍不住嘟了嘟嘴:“咱有手有脚的,能让你干这事,再说了,老头子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也不能在这儿久待!” “那你带上我呗!” 还真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间提这样的建议,萧青山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他急忙的将那手甩了甩,试图着去摆脱对方的束缚:“带你去干嘛,这又不是游玩,要出事的!” “你不带上我,我就不让你走!” 不但话这般说,她的手拽得还更紧了些! 第二十七章 船上少年 或许是年少太轻狂了些,萧青山现在是最‘怕’女人的,这么一折腾,他整个脑袋里都是嗡嗡响,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 “你呀?” 见他的语气有些松软,美姑又急忙的补了一句:“是同意带我去了!” “同意,同意,那你把手放开呗。” 目的达成,一直拉着也不是个事,美姑缓缓的将那手放了开来,可这一做,他很快又后悔了起来。 好快的速度! 萧青山猛的一跃,身形已经朝前冲了出去,那手猛的向后一点,灵力涌动,美姑只感觉全身一阵酸麻,连站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追上去了。 只留下一个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着:“我要是同意那才有鬼了,你就好好的守在这儿吧,一帮子的人都还需要你照料呢!” “这老头子!” “美姐,老前辈不带你,并不表示咱们不能跟着,他不是要去北邙嘛,咱们也给他来个巧遇,到时候他自然没话可说。” “有道理!” 美姑那是转身就走,丝毫都没有停留的打算。 “美姐,你就不准备一下,空着手怎么去呀!” 萧青山连续的奔跑了好长一段,他那目光,还不住的往后瞧,也不知道是跑累了,还是完全瞧不到女人的跟上来的可能,脚步才放慢了下来。 “怎么这般怕女人了?” 想不明白,萧青山笑了笑,索性难得去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船来。 要去北邙,嘉州是必经之地,这小镇距离哪儿,最多也就是一天左右的时间,完全来得及,而顺着视野,能够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在由水尽头靠近! 那是一艘大船,其势辉煌无比! 沧江上来往的船只相当的多,可和它比起来,瞬间掉了一个档次,双层楼的结构,铺开呢十数米的宽度,光要扬个帆,也得支上七八支桅杆才行。 更别说上面的华丽装饰了,雕花镶玉的,直觉告诉萧青山,这‘东西’没有个万把两银子,它下不来。 诡异的是,居然看不到船夫水手在那甲板上,整个船面显得格外的冷清。 “那边的,能载老头子一程吗?” 萧青山可没想再等下去,他害怕着那妮子会追上来,所以呢,早点走早好,如果对方愿意的话,体验一下‘大船’也是好的! “老人家,船太大,靠岸不方便,你若是不嫌麻烦,自个儿上船怎么样?” 是个少年人的声音,若是换做别人,恐怕会觉得这是有意的调侃,但对于萧青山而言,这压根都不算个事。 再说了,小镇上没有大码头,对方的话也不算假,他双脚猛点,顺水而行,这动作,十分的飘逸,一看就是个功夫好手,不过呢,萧青山还是收敛了不少,他要是全力之下,可以直接上船,用不着像现在这般,还要在那水面上猛点几下。 落船的那一瞬间,老头子被吓了一跳! 铛! 那声音来得相当的尖锐,有点漠北特有的粗犷感! 当然了,萧青山镇定得很快,他什么没见过,而那声音也不过只是琴音的开头曲而已。 紧接着,各种曲调并起! 弹得异常的漂亮,丝毫不比他在其他地方听到的差,时而高亢刺耳,时而低沉婉转,起落之间明显幅度极大,但那过渡呢,却显得十分的自然,没有丝毫刻意的痕迹可言,一瞧就知道是个音律的好手。 顺着声音,萧青山缓缓的朝着里面走了去。 那是一抹轻纱垂落而下,将弹琴的人挡在其中,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容颜,只是从那借光透露而来的身影可以瞧出,那应该是个少年郎! 或许是察觉到人到了,琴声缓缓的停了下来。 “老人家,刚才让你为难了,是晚辈做事不够周到,不过老人家你那一手水上漂的能耐,倒是着实了得,让晚辈长了不少见识!” “哪有,公子肯搭一程,老头子已是各种感激了,至于这点,不过是在能人面前献丑,贻笑了!” “小子我就是个偷偷摸摸暗地里出来玩乐的人,又哪是什么能人,就算是会点功夫,那也是三脚猫,登不得大雅之堂,三儿,赶紧的,别睡了,去给前辈泡个茶,怎么这般的没有眼力见呢?” 被他这么一叫,角落里又有一个人探出头来,迷糊着个眼,显然是还没有完全睡醒的节奏! “王,不,公子,人家睡得真香,你叫!” 这是典型要来抱怨的举动,他的话到底没说出口,因为瞧见萧青山的时候,他整个身形忍不住颤了一下:“公子,我马上去,马上去!” 一溜烟,跑了。 瞧着他这样的举动,少年觉得有点小尴尬,将那手抱了抱拳,有些道歉般的说道:“让前辈你见笑了!” “说哪儿的话,你肯搭我一程,老头子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还没有请教,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王遥逍,刚才那是我的随从,叫三儿,我们两个这是出来游山玩水,见识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沿江而下,不过只是顺路而已,没什么好谢的,只是不知道前辈你?” “老头子,姓萧,名天战,往嘉州有些小事!” “你要去北邙?” 这话问得,萧青山都有种不知道该怎么接,他之所以用自个儿子的身份来回应,无非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自个的身份,可这话刚一出口,嘿,目的地就被人看破了,能不尴尬吗? “你怎么知道?” “最近江湖之上什么最火,那肯定是北邙山三雄一战了,你又是江湖中人,能不被这个消息给吸引吗,就连本王,王公子也没能!” 本王公子,这称呼听起来够奇怪的,但萧青山此刻的重点不在这上面,倒也没有太在意:“三雄之战?” 自个去了,刀狂是必去,说双雄他能理解,还有一个会是谁呢? 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来,感情离开中原久了,连江湖上有什么后起之秀都弄不明白了。 “碧游宫主也会到,我就是为了她才去的!” “那妮子?” 萧青山忍不住皱了皱眉,而一张脸顺势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要真有她,这事还得闹大,毕竟魏三通好打发,女人,提起来他都觉得怕! 第二十八章 六剑 “你为了她?” “无论刀狂还是剑圣,都是男人,我倒要瞧瞧,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能和两个江湖传奇齐名而居?” 也是,这样的存在,也挺让人好奇的,萧青山笑了笑,多少有点无奈的感觉,时代变了,他都不能成为别人眼里的焦点了。 “被你这么一说,老头子也有些好奇了起来,真想早点到,也去瞧一瞧那风姿!” “茶来了!” 三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将萧青山那真假难分的感慨打断了,茶这东西,他是最喜欢的,那怕茶杯还没有送到跟前,那手都有些不受控的往前伸,更别说,扑面而来的茶香格外浓郁,又莫名的增添了几分吸引力。 “龙骧!” 萧青山这话来得很肯定,没有半点犹豫,要论起品茶来,估摸着这个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过他。 王遥逍也有点惊讶。 “前辈你真的是好嗅觉,没喝都能够识别得出来,佩服,佩服啊!”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这般大的船,还有这王庭特供的茶品,莫不成他是?”萧青山暗暗的寻思道,当然了,他也没有太在意这事,对于江湖人而言,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那样。 还不如喝这茶来得痛快! 接过茶杯,龙骧入嘴,那种清幽之感瞬间让他有些陶醉的感觉,难怪它能成为特供茶,果然是不负虚名! 品着茶,再来个闲聊,那时间倒也挺快,此刻江面之上,风息大作,满帆齐扬,那船就感觉像是箭一般,驰行的速度非常的迅猛,估摸着一直这样下去,那行程的时间都能消减一半。 但它终究没能! 大概过了三五个时辰,那天色显得有些昏暗的时候,在大船的前方,数条小船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之中。 最先叫喊起来的无疑是那三儿,他本来就杵在船头,自然最先发现:“王,不,公子,你看那些小船,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吧!” 王遥逍顺势将那目光抬了抬,朝着前方忘了去,和那跟班不同,他的神情倒是很镇定,似乎嘴角隐隐的还有一丝的笑意透出来:“这般大惊小怪的做什么,该来的终究要来,不是你想躲就能够躲得了的!” 这话说得萧青山都有点小佩服! 这人到了一定年纪,经历的多了,看得通透也很正常,可瞧对方那般年纪,能够有这样的思维方式,真的少见。 那话落下,王遥逍的目光又转移到了萧青山的身上:“前辈,喝完这杯茶,还得劳烦你躲一躲,毕竟这事和你没什么关联,你犯不着将自个牵扯进来!” 听着他这话,萧青山并没有急着去回答。 他依旧端着茶杯,喝着那杯中残留的茶水,只是目光儿往前望,注视着那几艘小船,离得近了,看到的也就不止船本身了。 船上有人,准确的是黑衣人,六个,一字排开。 一袭黑布很配搭的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到底长成什么模样,但直觉告诉萧青山,那些个人绝对不简单! 最显眼的是那六柄剑,长的短的,宽的窄的都有,形态虽然各异,但毫无悬念,那全是利刃。 王遥逍一个跳跃之间已经站上了船头。 他的手中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一把折扇,扇叶是用精钢丝编织而成,扇骨被包裹着,虽然看不清长什么样,瞧那样子,估摸着也是金属材质。 一面素白,一面玄黒! “就知道老六会派人来,他想要要的都已经得到了,又何必对同根之人这般赶尽杀绝?” “公子,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 应话的位于左侧,显然他是那带头之人! 王遥逍的嘴唇微微的往上一挑,那丝冷笑格外的明显:“是的,我很清楚,本公子倒是不怕死,只是在这之前,有件事的求你们!” “公子你尽管说,只要我们兄弟能够办得到得,一定替你办到!” “这位老人家只是个搭船之人,既不知情也和此事无关,你们不得难为于他,至于我的跟班三儿,如果能放过的话,也请饶他一命吧!” 说这话的时候,王遥逍的目光顺势在两人的身上瞧了瞧,萧青山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甚至那份惬意还加强了几分。 至于三儿,他倒是一下子冲到了王遥逍的身前,将那双手张开着:“你们想要杀公子,那就先杀了我吧!” “主子只让我们取公子你的性命,至于其他人,本就不是我们的目的,就应了公子便是!” “那好,动手吧!” 让动手,就动手! 六柄长剑并没有齐刺而来,它们好像有着特定的次序一般,右侧两剑一个跳跃之间,已经分居于王遥逍的两侧,一上一下,朝着两个不同的要害而去。 少年人招架起来到还算轻松,他手中的折扇像是刻意为这种光景而生的,左推右挡之间,已经将两剑都荡了出去,身形紧接着往后一退,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给人的感觉十分的飘逸。 而基本上是同时中间两人又出了手,这一次,两柄剑齐来,并没有分方向,剑刃之上的灵力配搭上那两柄窄剑,穿透的劲风让人心惊! 王遥逍退路被挡,又只能往前走,这样一来,无疑和先前的两人又交错在一起,处境一下子变得尴尬了不少! “北煞六剑,果然实力不烦啊,公子,你的麻烦可不小!” 萧青山终于开了口,即便是如此,他那茶杯依旧握在手中,并没有放下的打算:“主攻者,疾风,流云,一左一右,其势若风卷残云,让人难以招架,主拦者,石墙,垒土,均从后来,沉稳无双,让人无路可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得这般多?” 一个老头子,只一段‘无心’之话,说透了六人的来历也就罢了,连这阵势的分工都点得明明白白,如何能不让人多瞧一眼? 萧青山并没有急着去回应那话。 他嘴角上挑的弧度又微微的拉高了些,将那种笑意表现得更加明显! 第二十九章 师出有名 “最为关键的是着主诱者,人若其剑,幻影,招招死手却又招招示弱,让人急切之下,陷入阵局之中,为最后的主杀者,留出一击毙命的空间,而主杀者,绝命,剑势诡谲,让人防不胜防,六剑中任何一人,都可以算是绝顶高手,如今六人齐聚,哎!” 话到这儿,萧青山开始摇起头来,似乎颇为无奈一般。 而事实上,也是,即便是六个人的注意力被这‘怪老头’的话分散了不少,但王遥逍的处境无论从那个方向来看,仍旧满满的都是尴尬! 甚至交错之间,他的身上已经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遇到那深的,透肤而过,鲜血外流的时候,那红色异常的显眼。 噗通! 三儿已经跪倒了地面上:“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公子吧!” 能够说出那么一番话来的,注定不是普通人,再说了,就算是会武的人,此情此景要毫无惧意,那身能耐也绝对不简单。 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那神情显得十分的为难:“要老头子救他,得师出有名啊,否则只是为了一船之恩,要去得罪这样的凶煞,未免太不值当了些!” 有名? 这话还真把那三儿给说糊涂了,他眨巴着眼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那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朝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瞧了回去。 “老头子这般年纪了,钱权啥的,早已是身外之物,得失从容,唯有这一身的功夫还没有承继,要是就这么丢了,未免有点遗憾啊!” 那个啊字拖得很长,就像是在故意的强调一般,估摸着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谁会听不懂的,有了师徒的名分,那出手相助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可偏偏的,少年人仍在哪儿苦战,连半点的反应都没有做出来! 这一幕,只瞧得那三儿脸色急郁,忍不住的催促道:“公子,你赶紧的啊,只要你肯叫师傅,就能!” “我不能叫!”还没有等那话说完,王遥逍便否认的直截了当,似乎没有半点的犹豫在里面,这一来,不解的可就不是那个跟跟班了,就连萧青山也是尴尬与茫然两种情绪并存。 “怎么的,难道你觉得老头子还不配做你的师傅不成?” “那倒不是,我若是叫了,你也就走不掉了,北煞六剑,攻防一体,六人一心,那威势何等的了得,就算是前辈一身能耐,远超于我,晚辈也不想让你来趟这趟浑水!” 这话说得,萧青山都不知道该笑还是哭! 他微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补充道:“无论如何,老头子也受了你恩惠,这要是看着你死,还真有些做不出来,罢了,这师傅叫与不叫都随你吧!” 他话音一停,那手顺势将茶杯一放,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不得不说,这动手的‘时机’选得恰到好处,若是稍微再晚上一步,王遥逍的身上非得给刺出几个窟窿来! 铛铛铛! 一阵清脆的撞击之音,萧青山手中的剑未出鞘,却将六柄剑都荡了开去,此刻他将那剑杵在地上,借势而立,那嘴里忍不住吐了一个哈欠出来,像是没有睡醒一般。 虽然只是一轮交手,但却震撼得紧。 北煞六剑并没有急着进攻,他们很清楚,这老头子可是个硬角色,能在眨眼功夫挡下六个人的攻击,而且还显得这般从容,就算是放眼全江湖也找不出几个来,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现在老头子已经卷了进来,想抽身都不可能,我说独孤小子,你这声师傅该叫了吧!” 独孤小子? 王遥逍愣了一下,那嘴角微微的有些苦涩透了出来:“看来前辈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也罢,剑圣前辈,请受徒儿一拜!” 说是一拜,不过也只是象征性的膝盖弯曲而已,六柄剑越发的急切,又如何肯给少年留那般大的空间呢? 他们要在所谓的‘仪式’完成之前要了对方的命,否则恐怕就再没有机会! 萧青山的功夫何其的了得。 他长剑出鞘,一气六型,基本上将六柄长剑的进攻路线完全的封住,没有留出一点的缝隙来,甚至剑刃随形而走,只一个眨眼的功夫,还硬生生的朝着六个人回刺了一剑! “好你去帮我倒茶吧!” 这命令给得,王遥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瞧着他那犯愣的样,萧青山又忍不住的催促道:“还杵在哪儿干什么呢,师傅下一招就能够收拾了他们,你就不能动作快些!” 下一招? 这话说得也未免太夸张了些,王遥逍虽然很清楚剑圣之名不是白叫的,可也不至于这般快就将这北煞六剑给? 罢了,倒自个的茶去吧,萧青山总不可能当着新收徒弟的面丢偌大的面子,他话既然这般说,定然又自个的理由所在,只需要静静的看场好戏便罢! 显然,这样的话激怒了北煞六剑,他们何曾被人这般瞧不起过,如果说那领头的还能稍微压制自个的情绪,那么其他五个人恨不得立时就给点颜色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糟老头瞧瞧。 “大哥?” “动手!” 等的就是这一声令下,齐刷刷的六柄长剑又递了上来,明明是有几分怒气,但这一刻,那动作里却瞧不出来,不愧是长时间配合的人,默契感十分的浓郁! 而且是搭上了整个‘荣誉’的一战,自然也不能当着寻常的一次进攻来看待,萧青山虽然说了那样的大话,但他却不敢去小觑对方,身形猛的一沉,长剑斜指,几乎将全身的灵力都集中到了剑刃之上,锋利无双间带着冷光阵阵,那怕王遥逍和他有一定的距离,也能够感觉到阵阵得寒意。 “剑定乾坤!” 伴随着这一吼,萧青山终于动手了,他依旧是一个人,没有半分的幻影,而且立在原地的身姿也几乎没有移动,只瞧着那剑身猛的增大了不少,冲天而立,至少有十数米的样子,微顿之下,朝着正前方猛劈了过去。 这一招,可不是一个人能够防得了的! 第三十章 同根相煎 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犹豫,六个人同时跃到了一处,六剑齐举,灵力瞬间形成了一个盾面,将那柄劈下来的长剑给架住,嘭,那撞击之声何等的强烈,整个船身都扛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幅度最大的,连船头上都被溅上来的水珠儿湿了个通透! “我?” 王逍遥连战稳都颇为困难,更别说手中拿着的茶杯,早已经将那茶水洒了一半,只留下个杯底还在,至于那三儿,要不是死死的抓住桅杆,估摸着已经掉下水去。 好在那一幕,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小半刻钟的样子,那船身便停了下来,连带着满天的水汽也消失得干干净净,王遥逍自然也看清了眼下的光景。 七个人都留在原地,一动不动,都大睁着一对眼睛,僵持着,让人瞧不透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局面! “师傅,你?” 王遥逍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平衡这东西终归是要去打破的,或许是这一叫有了作用,萧青山微微的往后一退,连带着那头也晃动了起来:“可惜啊,可惜啊!” 可惜什么呢? 难道是这一招没能达到自个想要的目的,所以才,带着这样的想法,少年的目光又朝着那六人瞧了去。 “不愧是剑圣前辈,我兄弟六人服了!” 绝命率先的回应道,他的脸色很苍白,显然刚才那一撞,对他的灵力消耗颇重,那怕此刻,体内气息都还在不住的翻涌,轻易压不下来! “老头子前一个可惜,说的是那茶,全洒了,而后一个可惜,却是说的你们,六剑配合得无双无对,世所罕见,若是假以时日,定然成就非凡,可惜的是,居然沦为了权力角逐的工具,实在是违背了人在江湖的逍遥劲儿!” “工具?” 绝命试着重复这两个字,像是有所感悟的模样,不过呢,他很快又冷笑了起来:“有的时候,能给人当工具也不错,毕竟谁还不是命运的棋子呢?” 要不要感悟得这般深? “你们走吧!” 萧青山懒得和他去辩解,那手一挥,人已经转过了身去,瞧着王遥逍手中的茶杯时,眼睛里居然闪现出一抹光亮来。 虽然少,但杯底还有! “你就这般轻易的放我们走?”这样的‘处置’方式显然有些出乎六剑的预料。 被他这么一问,萧青山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些,宛若再感慨一般:“刚才那一招我只是对着其中的一人而发,你们若是不管他的生死,那此刻老头子或许已经躺在船面上了,放你们走,不过是以命相还而已!” 话到这儿,他又微微的顿了一下:“你们的兄弟之情还真是让人动容啊!” 这或许才是他放人的根本原因吧! 绝命抱了抱拳,他没有再说话,那手紧接着一招,很快六个人便消失在萧青山等人的视野之中。 “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放下茶杯的时候,萧青山问得很直接,他那双眼里透出来的光,让人压根就撒不了谎。 “公子?” “三儿,你再去煮一壶茶来吧!”王遥逍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那跟班不要再说下去,命令已至,三儿自然不能再停留,很快,船面上就只剩下老少两人。 “其实前辈你已经猜到了,我不叫王遥逍,那不过只是一个封号而已!” “逍遥王?” 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封号中有逍遥,可这人什么时候活得逍遥了。 “我的本命叫做刘威,是当今圣上的二哥!前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然我是真的已经!” 已经什么,刘威并没有继续往下说,那样的结局虽然没有出现,但谈到的时候未免让人觉得伤感。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停!” 或许是那种悲伤的基调让人很难受,萧青山忍不住的叫了一声:“你如今出了庙堂,身在江湖,还是弃了那逍遥王的名号,继续颠倒人生吧!” “前辈的意思是?” “你可不叫刘威,而是应该叫王遥逍吧,不然老头子收的徒弟,就只会前辈前辈的叫,那老头子岂不是亏大发了?” “师傅?”对方的话虽然说得深沉,但是什么意思,王遥逍倒也明白,他试着重复那两个字,似乎有点不‘情愿’:“那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难道前辈是真的愿意?” “老头子说话算话,除非你不情愿!” “能够得到剑圣的青睐,那是本,那是我王遥逍的造化,又有什么不情愿的,师傅在上,请再受弟子一拜!” 话调还没有落下,他整个人已经跪了下去,萧青山并没有打算去阻止他,毕竟先前虽然也有一跪,但只是象征性的弯曲了下膝盖而已,当不得真的,补上这一茬也就显得有那个必要了。 砰砰砰! 三个头磕得船身都有些发响,礼毕,萧青山自然要去将那少年搀扶起来,可身形刚一弯曲,他的腰间便有一种疼痛感传了来,虽然感觉并不是十分的强烈,但还是让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师傅,你?” “刚才那一招用力实在是有些猛了,闪着了腰,老骨头了,到底经不起这般折腾,起来吧,趁着到嘉州还有些时光,老头子先跟你唠唠,瞧瞧你现在的能耐到了那一层,也好确定师傅该教你点什么!” “用不着这般着急吧,师傅既然受了伤,还是该以休息为主,香茶很快就会到,师傅就等着!” “师傅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 时间不多? 这话说得刘威越发的糊涂了起来,难道是因为年岁大了,所以才,又或许是因为此行有什么凶险,才发出这样的感慨来? “师傅!” 今儿个的北邙山,有些热闹! 对于少年人而言,他却满是为难之感,自个算是从那怪老婆子的手上逃出来了吗? 的确算,可给他的感觉呢,却很奇怪,因为逃得也太轻松了些,就一个展家二公子就把自个给放了,其间更是半点的阻拦都没有遇到,这岂不是太奇怪了? 还真有些想不明白,先不管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说,自个还有要紧的事要去做呢! 第三十一章 算命人 打定了注意,萧天战再没有半分的停留,一个转身之间已经将那目光从展家大院所在的方向撤了去,而脚下的目标直指码头,哪儿虽然不是离开嘉州唯一的路,却是最方便的。 他的脚步并不是很快! 毕竟身上的束缚还没有消除,灵力全无,和那普通人差不了多远,甚至因为双腿酸麻的缘故,连跑都很困难。 “算命了,算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能够瞧见码头所在,,哪儿显得很喧哗,嘈嘈杂杂的,偏偏的,萧天战却把那几个字听得最为清楚。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嘴里面轻声的嘀咕道:“这世间,就装神弄鬼的多,命运就算是能算,哪有如何,反正改变不了,否则它也就不叫命运了,不是吗?” 话虽然很轻,但那脸上的轻蔑感却显得越发的浓烈起来。 “这位公子,算命吗?” 还真是那出不乐来那出,萧天战的身形刚打算越过那个‘神棍’,对方却突然间伸出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算不算!” 萧天战猛的摆了摆头,身体微侧之间,似乎想要摆脱于他。 “你是要去赶船,而且还显得特别的着急?” “废话,到码头上来的人,十个中至少有一半是要赶船的,又何须你来说,你也不要在小爷这儿多费唇舌,不算就不算,任由你那张嘴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可不是只为了赶船,准确的说,你是在躲人,对吧?” “这个都知道?”萧天战心里面暗暗的迟疑了下,很快,他又将这种想法给否决了:“我神色冲冲,而且很急切,的确不像是一般赶船客该有的,他本来就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能看得出这一点并不稀奇啊!”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躲的是什么人?” 见事有转机,算命的微微一笑,那手快速对我捻动着,摆出的架势还真是有模有样,就这样大抵过了十个数的样子,他才停了下来:“你要躲的,是女人,准确的说,是一老一少,她们可把你吓得不轻!” 这话出口的时候,萧天战是真的震了一下。 猜出先前的不难,但是现在连这个都能够,他若不是瞧见了什么,那就真是一个算命的好手! “你还知道什么?” 萧天战顺着那心思本能性的追问了一声,他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猛的将那调子一沉,厉声道:“到底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得这般多?” “闲云野鹤,一方士而已,你用不在在意我是谁,只是有一句话得提醒公子你,现在可不是离开嘉州的时候,北邙山,父子会,难道你是不想见他了吗?” 他? 指的是谁,萧天战很清楚,他的确是盼着自个能够,否则也用不着往大漠一行,更不会闹到如今这场面。 “谁要见他了,抛妻弃子,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去见的,我每想一回,就觉得心中的恨会加深几分!” “那么你就更不能走了,有些事情不去弄个明白,只会压在心里面,那样未免太为难自个了,不是吗?” 这话像是在开导,而不像是在算命!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很认同对方的话一般,自个是应该去,可那怪老婆子还有不知是谁的蒙面人,自个又该怎么去应对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只是一个算命的,却又不只是一个算命的,如果有缘的话或许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到时候!” 话到这儿的时候,他又顿了下来,那双眼睁得斗大,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一般,嘴里面轻声的嘀咕道:“怎么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被他这么一带,萧天战急忙将头转了过去,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但就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少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又急忙的将那头转了回来。 乖乖,果然如此! 那算命的是想溜,而且此刻,只能看见他的身躯越过房顶,消失在视野之中,他就是想要去追也不太可能! “他到底是?” 萧天战又暗暗的寻思道,除了身形是真以外,别的什么都捕捉不到,甚至连那张脸也可能是假的,又怎么可能想得到答案呢? “我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吧,嘉州之地,展家想要找一个或许很容易,可我就是那二公子放出来的,他们自然不会来拦我,或许呢,还能帮我打打掩护,那她们想要找到我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了!” 打定了注意,萧天战可没有丝毫的停留,客栈在那,他还得去找找,在这之前,可不能让越来越重的晕沉感‘摧毁’自个的算盘! “你为什么不让他走呢?” 瞧着那背影越来越远,两道身形又从一侧闪了出来,开口的分明是那个算命人,他眨巴着那双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三哥,这个你心里面不是很清楚嘛,那人是什么样的性子,若是让他知道自个儿子不在这儿了,他还会来吗?” “那你为什么又要那小子放了他?” “鱼饵这种东西不能一直拽在手上,得甩出去,那样才能够钓的到鱼,而老婆子想要用他掉的,还是一条美人鱼!” “你的意思是,她也会来?” 听着对方那话,魏三通像是突然间想到了点什么,他的脸上还挂着一张面具,看不清真实的表情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有些慌乱感,显然,口中那个她可不简单。 “或许就会来,或许就不会,三哥你到底是盼呢,还是不盼呢,这个老婆子可就弄不清了!” 不止是她,魏三通自个儿都是糊涂的,而且是越想越觉得糊涂的那一种,他的身子甚至忍不住的轻颤了一下,这才完全镇定下来。 “你瞧瞧,那是谁?” 莫非烟的声音突然间抬高了些,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被她这么一叫,魏三通自然也从那种思绪中抽了回来,眼神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瞧了去。 第三十二章 人聚嘉州 那是三个人! 前前后后的走着,衣衫啥的,瞧起来似乎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但那衣角绣着的图案还是出卖了他们! 那是一种棱形的标记,图案勾勒得十分的复杂,一般人是绝没有这个功夫去绣这种东西的,至于大户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干出些无意义的事情来。 “那是?” “你此行最大的变数!” “变数?”魏三通眼睛不移,仍旧直勾勾的盯着那三个人,仿若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验证着自个的猜测一般! “你心里面很清楚,罢了,老婆子不介意提醒三哥你一下,走在前面的那妮子,名叫司徒槿,碧游宫的宫主,说起来和你还有着某种剪不断的关联!” 关联? 魏三通没打算去否认。 稍微顿了顿,莫非烟又接着说道:“三哥,他可是冲着你来的,这是债,旁人也替你还不了,不过呢,老婆子到是可以替你去打听打听,她到底想要收多少的利息才甘心!” 利息? 魏三通轻轻的点了点头。 知己知彼嘛! 说干就干,莫非烟的动作很快,她的身形径直的朝着司徒槿所在的方向跃了去,不过呢,再相遇之前还得好好的谋划谋划才行! 那妮子的能耐可了不得,正面直上,她可讨不到丝毫的便宜。 “姐,我先去定房间吧!” 司徒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他向来爱好自由,有人这般束缚着自个,不知道得有多难受,所以呢,逮着个‘机会’,如何肯轻易放弃? 司徒槿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她也很清楚,有的时候绳子松一松,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去吧,不过记住了,这儿离北邙山已经很近了,做什么都务必收敛,千万不要轻易与人动手!” “姐姐也真是的,总拿我当小孩,难不成我连这点分寸都没有嘛,再说了,就算是动起手来,不还有你嘛,放眼江湖,又有几个人能是你的对手的?” 心里面抱怨归抱怨,这话司徒钟可不敢说出口,否则自个的小算盘打不响不说,免不了还得挨顿口水,那未免太不值当了。 “知道了!” 应了这一声,他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那感觉,像是生怕自个慢了,对方就会后悔了一般,连带着自个的跟班都忘了带。 定房间嘛,自然要往客栈去,这嘉州城,司徒钟不是第一次来,自然分得清大体方位,驾轻就熟的,他的动作何其迅速,一刻钟的光景,已经能够瞧见门楣所在。 “明月客栈?” 司徒钟忍不住摇了摇头,因为对角的茶楼上,挂着清风两个字,生意场上的俗人,取这般名字的人可不多。 “谁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注意的缘故,嘭,那身子转回来的时候,嘭的一声响,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额头更是火辣辣的生疼。 “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似乎急忙陪着小心。 司徒钟本能性的用手揉了揉额头,他是个练武之人,倒还好,灵力涌动之下,碰撞的时候形成了一道护盾不说,此时也能快速的将那种疼痛感压下来。 “没!” 什么两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司徒钟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他噗嗤一声,那笑意显得十分的明显,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只见对方的额头上,一阵通红不说,隐隐的还有一个小包冒了出来,看起来扎眼得紧:“兄弟,你,你,哈哈!” 原本道歉就该了了的事,被他这么一笑,大有升华的架势,毕竟没有谁能够受到了这般嘲讽,更何况,身上还疼呢? 但那人却仍旧没有半点怒意! “对不起,对不起!”他又连续冒了两句,整个身形已经朝着客栈内小跑了去。 这少了一角,自然也就散了! 司徒钟也只能将那笑意收了收,快步的朝着客栈里面去。 “客官,我们这儿就只有一间房了,你要不要的赶紧说个话,要再犹豫,可就一间房都没有了哟!” 店掌柜催促的声音虽然不大,而且还隔着一定的距离,但是都没法逃过他的耳朵。 只有一间房? 司徒钟对这几个字特别的敏感,那心里面又有一个念头儿冒了出来:“乖乖,这可是天助我也啊,只有一间房,那就只能住她一个人,到时候,我就说没有房间了,嘿嘿,还能名正言顺的离她远一些!” 打定了主意,少年可没有丝毫的犹豫,这样的算盘若想要成功,必须得将那房间给拿下来。 三步当两步,脚下生风! 就像是闪过去的一般,那手猛的往柜台上这么一搭,银子已经摆了出来,或许是因为灯光的缘故,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掌柜的,那房间小爷要了,不论多少的价钱!” 这话来得相当的豪气,对于那些做生意的更是有着天大的诱惑力,他那手已经朝着银子抓了去,嘴里面也跟着叫道:“好勒,楼上上房一间,客官你慢点请呐!” “掌柜的,那房间?” “咱是买卖人,哪儿有放着银子不赚的道理,你要是实在不舍得花银子,又想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那咱倒是可以给你指个地!” 额,这话说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才好,倒不是他不想花银子,只是男人身上压根就没,从展家出来只顾着‘逃’,完全性忘记了身上的钱都被那对婆孙收走的事实。 “哪儿?” 萧天战问得很直接。 “展家啊,听你这调子,应该是个外乡人,展家向来厚道,你若是去找他们,见你这般落魄样,定然会施舍几个小钱,就算是再不济,混点茅草铺,填饱肚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感情这是那自个当要饭打发的节奏啊,原本还真以为有点好意,现在瞧起来,那是怒从心起。 再说了,展家他能‘回去’吗? “掌柜的,瞧不起人是吧,不就是银子嘛,你瞧瞧这东西,我现在就去把它当了,你信不信,都能够把你整个客栈给买下来!” 第三十三章 百两 这话说得,傲意十足。 而他的手,顺着话已经朝着衣服内层摸了去,很快,将一个玉链儿一般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那做工,当真十分的讲究,雕纹刻路,沿着链身而走,不多一分,也不落一寸,关键是链身中间段的宝石,不但大小一致,颜色也格外的均匀,绯红的颜色像极了血一般,就算是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太强烈,折身出的辉芒也有够刺眼的。 的确是个宝贝。 掌柜的都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司徒钟猛的一伸手,将那手链给夺了过来:“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好东西了,也别去找当铺了,估摸着你也赎不回来,那生意人还能给你个好价钱,你不如索性就卖个小爷我吧!” 赎不回来? 又是一种挖苦,萧天战哪能听得了这个,那手一伸,试图将手链夺回来,可凭他现在上午状态,司徒钟想要躲,实在是太容易! “是啊,依我说,你就卖给他吧,这出门在外谁不得有个花销,你要是身上没银子,去哪儿都不好使!” 掌柜的‘补刀’也是时候,偏偏的,那后半句话萧天战却否认不了,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东西本来就是娘扔了我悄悄捡回来的,就权当做当时没有捡吧,一分钱难道英雄汉,以前不信,今儿个我算是见识了!” 打定了注意,萧天战也难得和他再傲。 “你想要也可以,一百两银子,不讲价,给得了就拿走,给不了就把东西还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江湖人,不会和我玩强买强卖的勾当吧!” “一百两?” 司徒钟微微的皱了皱眉,那毕竟不是个小数字,他多少有点犹豫感,可瞧着那手链的时候,心里面又有些舍不得:“这东西要是买来送给姐,刚合适,她得了礼物,自然也会对自个放松点,可一百两!” “能不能便宜点?” 萧天战摇了摇头,否认得很坚决:“没钱你装什么爷,不买的话就还回来,偌大的嘉州城,不乏有钱人,比如说展家啊,我就不相信没有人要!” 这典型是怼回去的节奏! 瞧着那手链,司徒钟是真有些舍不得,他心里面的‘冲动’是越发的占据了上风。 “我?” “这样的宝贝别说是一百两,就是五百两都有人要,你若是买了,岂不是讨了个大便宜!” 还没有等司徒钟的话说出口,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要是不瞧来人,还以为是唱双簧的! 司徒钟忍不住又盯了盯自个的手上,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姐,这东西真有那般的值钱吗?” 司徒槿微微的笑了笑:“纯天然的宝贝,本来就少见得很,更何况做工还这般的精细呢,只是君子不夺人之美,向来这位公子是真遇上了麻烦,你就拿一百两给他,权当是江湖救急吧!” “东西咱们不要?” 当姐的意思很明显,司徒钟自然有些不心甘,一百两对于他而言,到底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平白给了一个陌生人,这事轻易干不出来。 “不但东西不要,这房间也让给他吧!” 额,这答案,也太出乎司徒钟的预料了,别说是他,就连萧天战也是一脸惊诧,完全不敢相信自个所听到的。 “姐?” “这儿只有一间房,可咱们有三个人,你是不是想要让姐姐我住在这儿,然后自个再出去鬼混,说不定还能趁机又开溜?” 一下子将自个的算盘明了个通透,司徒钟的脸色自然显得有些尴尬。 他急忙摆了摆手,试图着去掩饰道:“怎么可能嘛,这儿是嘉州,本就要到北邙,我就算是想溜,能去哪儿?算了,就听姐姐的,这房间让给他便是!” “这,我这?” 瞧着这两人的举动,萧天战都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这可不符合他那滑如刀的口才。 “怎么了,公子?” 司徒槿轻柔一笑,不知道动了多少人的心,萧天战原本以为那莫离的笑意都够让人酥的了,可和她比起来,似乎还相差甚远,感情那种性子,也能为好感这种东西增色不少。 “无功不受禄,我又怎么能平白的接受姑娘这般大的恩惠呢?” 话虽然这般说,但他现在的确需要这银子,萧天战稍微的定了定神,好让自个镇定些:“要不,我倒有一个主意!” “主意?” 司徒钟忍不住眨了眨嘴! 他还准备去说点什么,可余角瞟到了当姐的,又急忙将那话给压了下来。 “这东西给你,当作交换!” 这又是什么注意,不还和先前一样吗? 就连司徒槿也是一脸不解:“公子,我刚才?” “这可不是买卖,你给我银子,咱们就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送礼物,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若是不收,那岂不是不愿认我这个朋友?” 这说法? 司徒槿无奈得紧:“好,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 这样的一幕对于那掌柜的,并不是什么坏事,他有银子赚,又不至于得罪人,甚至当那对儿姐弟离开的时候,脸上还咯咯的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呢?” 萧天战又不糊涂,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可他偏偏的,却要去装! “这么好的一个女娃儿就瞧上你了,你小子还不得偷着乐呀,我要是你,就赶紧的追上去,可别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机会? 萧天战只是一愣,他也紧跟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 将着这句话,那掌柜的又还了回来。 “我要是走了,你那生意怎么办,总不会到了手的银子都不想赚了吧,这可不是你们这种生意人该有的作风哦!” “你说得倒也是!” 掌柜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有所悟一般,不过呢,这样的神情变化得极快,眨眼间他又变了个调:“平日里,你说得这个或许是个事,但现在却不同了,不瞒你说,只要你这脚步一出客栈,我就能把他定出去,而且还得是个更高的价格!”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少年的心里面很清楚,他之所以还那般说,无非是还有些拿不定主意罢了,毕竟自个这般跟上去,要没有个说法,的确显得有些尴尬了。 第三十四章 血梅花 “我!” “去吧去吧,要是本掌柜再年轻些,恐怕也就没有你小子什么机会了,江湖人,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呢,没听过一句话,叫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吗?” “多谢!” 那速度,差点没用冲出去三个字来形容,看着年轻人的背影,掌柜的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傻小子!” “姐?” “又怎么了?”司徒钟,司徒槿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现在客栈这般紧俏,当弟的人问了好几家,都是一个房间都没剩,咱们再这般找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怎么的,还没有心甘啊?” 司徒槿将那手摇了摇,手链映入眼的时候,瞧起来可是漂亮得紧:“人家又不是白沾我们的便宜,相反的,这东西可比那一百两要宝贵得多!” “你又不缺这东西,咱碧游里什么没有嘛!” “话可不能这般说,二公子,还是你姐姐有眼光一些!”都没等司徒槿再回答,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 调子不大,而且显得十分的沧桑! “是谁?” “老婆子可是瞧着你们姐弟俩出生的,不过也对,那时候你们都还小,又如何记得老婆子我呢?” “三川老人莫非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碧游宫最不欢迎的人里面,你可是排在前五位,怎么的,这把年纪了不躲在你那小山坳里,还出来丢人现眼,江湖早已经不是你们的江湖了,这一点,你老前辈应该比我这个晚辈更清楚一些吧!” 司徒槿的手轻轻的往上一抬,灵力已经跳动了起来。 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似乎在证实不欢迎这三个字的真实性一般。 “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厚道了哦,要不是我,你会和我那三哥实现接下来那感人的重逢嘛,想想,那可真的是一个让人感动的场景啊!”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了?” 司徒槿又将那手放了下来:“你确定他已经来了吗,现在在哪儿,告诉我!” “你这性子跟你娘一个样,太急,而且只要自个问出口别人就一定要回答,老婆子也很不喜欢,不过也是,谁让她生来就是碧游宫的宫主大人,高高在上惯了,难免有点!” “不准你说我娘!” 司徒钟猛的向前冲了出去,显然那话有些戳了他的软肋! “弟弟!” 司徒槿刚准备收起来的灵力又猛的爆发了出来,直震得司徒钟定在原地,连动都不能动! “老前辈,你也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 “到底是身为一宫之主的人,气量不一般,既然你把话说到这般程度,那老婆子也不废话了,我是替人当说客来的!” “那不可能!” 这否认得也太直接了些! 莫非烟都有点微愣感:“你好歹也等老婆子把话说完嘛,他当年就是有再多的不对,那也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姐弟俩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要机会是吧?” 莫非烟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本宫就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肯在母亲的墓碑前下跪磕头,说三声我错了,那本宫就原谅他,可他做得到吗?” “姐姐?” 司徒槿的神情很坚定,似乎这就是底线,没得商量的余地。 “你这不是诚心为难他吗?” “那他连亲自来见我们的勇气都没有,就想要我们原谅他,这不是诚心来为难我们吗?” “好!”莫非烟无奈的往后退:“好,老婆子就替你将原话带给他!” 眼瞧着她转身就要走,司徒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前辈你等一等,在这之前,母亲也有一件礼物要本宫替她转交给你!” 按理说,有礼物收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莫非烟却明显的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那绝对不会是送礼哪敢简单。 “什么礼物?” “一朵梅花,准确的说,是一朵血梅花!” “血梅花?” 那一剑来得好快,都看不出司徒槿起手的动作,而且剑本身还在司徒钟的手上拿着,只一眨眼的功夫,剑尖所在,距离莫非烟不过只有数寸的样子。 老人暗暗心惊:“这妮子,单这一手剑法似乎不比那萧清扬差上多少,她要是想杀老婆子,估计是易如反掌,还是不要在这儿停留的好!” 打定了注意,她本能性的往后一退! 好歹这般年纪,别的不睡,应敌的经验还是相当丰富的,更何况,对方也压根没有下死手,那一剑,本就是朝着手臂去的。 这无非是报当年短剑蚀骨之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剑口的形状也是一朵梅花吧! 一退之下,抵过来的剑口自然是躲过了。 莫非烟的心里面正有些暗暗自喜,突然间,背后一道剧痛传了来,感情剑刃已经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口子来! “你?” “晚辈是个厚道人,既然前辈是要在这江湖上混的人,那晚辈又怎么能伤了前辈吃饭的家伙呢,至于这后背,反正是瞧不见的,遮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么说起来还得去感谢她了哟。 莫非烟可没这样的心思,她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自个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真要是被画了朵梅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我如果告诉你他在哪儿,这朵梅花是不是可以省了?” “你现在才想起来讨价还价,不觉得太晚了些吗?”司徒槿话带嘲讽,一下子将对方的念头打消的干干净净,不只是如此,她身形只是微顿,伴随着这话,人又冲了上去:“你就算是不说,我也知道他会出现在哪儿,咱们北邙山上见吧!” 北邙山,那是必去之地! 莫非烟眉头不由得又是一紧,趁着她慌神的功夫,司徒槿又在她的身上化上了一剑,或许是这一剑更深的缘故,隐隐的能够看到那刃口上沾着的丝丝血迹,鲜红刺眼! “前辈,你走吧!” 大功告成,自然没有再为难的必要,对于莫非烟而言,这无疑逢了大赦一般,如何肯在这儿停留半分,她脚下一发力,整个人跃空而起,瞬间便消失在那对兄妹的视野之中! 第三十五章 我来报信 “姐姐,母亲真的让你送她礼物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司徒钟似乎很满意,他那脸上都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 司徒槿轻轻的摇了摇头:“母亲没说这话,不过呢,我猜她应该是有这意思的,也算是当姐的人擅自做了回主吧!” “做得好!” 司徒钟刚准备去应话,突然间,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念头。 “谁?” 司徒槿身形朝着声音闪了过去,那掌急拍,瞧清楚来人的时候,她又本能性的往后一退,即便是如此,势头难停,距离萧天战的距离最多只有数寸的样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正如莫非烟所说,她是个高高在上的主,难免会有一种傲气,但她也毕竟是个女人,仍旧有属于自己的羞涩面,话有点结巴的同时,那脸色也有些嫣红感! “我,我,我是刻意来找你的!” 和司徒槿比起来,萧天战的状况似乎没好多少。 “找我?” 还没等她往下问,司徒钟猛的向前跨了一步,一把将司徒槿往后拉开了两步:“姐,你别理他,我瞧这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贼眉鼠眼的!” “弟弟!” “姐,你要是不相信,你就问他,跟着咱们做什么,要是讲不出个理由来,那不是坏蛋又是什么?” 这倒也是! 司徒钟甚至还挑衅般的瞧了过来,就连司徒槿,也没打算帮他说话,一对眸子虽然没有别的意思,但那疑惑感却相当的浓郁! “我怎么说?” 萧天战心里面泛着嘀咕,说自己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跟上来的,这话往好的方面,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有司徒钟那小子在,真要说出口,随时都能被当成登徒浪子来对待! “我,我,我是看那个老婆子鬼鬼祟祟跟着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所以刻意跟上来瞧一瞧的!” 也算是急中生智,萧天战突然间将那莫非烟給想了起来,他一直害怕着这老婆子,所以她在的时候,他一直躲在那墙角,未敢出来,现在想想,还得多亏了她,否则自个可就真尴尬了! 这话一出口,他忍不住长舒了口气。 那双眼,注视着司徒槿,像是在等她的回应一般。 “劳烦公子费心了!” “哪里哪里,我要是知道姑娘你有这般高的能耐,也不会这般冒昧了!” “你也知道冒昧,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也瞧见了,这儿没什么事,你也该走了吧!”司徒钟可没有放弃处处怼他的机会,逐客令瞬间便摆了出来。 “我?” 这一来,萧天战又尴尬了,走,不情愿,不走,又不太合适。 “弟弟,你瞧人家好心来帮咱们,你说话客气点!”司徒槿又将那小子压了压,算是帮了萧天战一个忙:“公子,我瞧你这身体状态有些不适,体内灵力像是被一股外力压制住,流动不畅,不知道是否有其事?” 连这个都能够瞧得出来? 萧天战惊诧感满满,靠接触啥的,要察觉一个人的姿态不难,可一瞥之间就能,那能耐,得强悍到什么程度,不过也是,莫非烟的功夫已经相当风厉害,能够让她落荒而逃的,那人可真不一般! “既然咱们能这般相遇,也算是有缘,不如先找一个客栈住下,让我替你解开这个结,怎么样?” 这话倒是听得! 萧墨心里面暗暗一喜,当然了,有些表情还是不能流露得太过明显:“还来麻烦姑娘,这不太好吧?” “怎么样?” 船缓缓的靠了岸,但船上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出来,天色已晚,上岸去找住的地方不会太容易,而这船身之中,该有的都齐备,还不如就在这儿待上一晚,等明儿个一早再出发呢? 问话的人是萧青山,他的手中端着茶杯,自从打发了六剑,这东西就几乎没有离开过手。 此刻腾腾热气,不停的往上冒,让他的视野都有些模糊,自然瞧不透王遥逍是个什么状态! “热,一种难以压制的热,感觉自个就像是被放在一个大火炉中烤一般,就算是全身毛孔都张了开来,也没有办法将这种感觉释放去!” “所以你一直再和它对抗?” 少年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一种本能,谁也不能例外。 “你尝试放松一些,不要去抵挡那种燥热,看又会是什么样的的感受!” 这竭力限制之下都难以忍受,要是放纵它在体内乱窜,乖乖,那还得了,非得把自个这一身的经络都折腾废了不可! 可既然对方让自个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毕竟要是想要害自己的话,凭他剑圣的名头,或许只要直接动手就可以,又那里用得着折腾这么麻烦呢? 果然,少年刚将体内灵力构织而成的‘阀门’一打开,那种燥热感就飞速的四下逃窜,让他本来已经难受的感觉瞬间便扩大了几分! “师傅?” 王遥逍本能性的叫了一声。 “知道你很难受,不过呢,还得在忍一回,如果真的到了极限,忍受不住的时候,你再叫我,我再去睡上那么一小会去!” 这都是打的什么算盘? 王遥逍是完全搞不懂,他只能咬着牙苦撑着,那脸都被胀得通红,连带着呼吸都显得异常宁乱和急促! “公子?” 瞧着萧青山消失在视野之中,那三儿有些担心般的叫了一声:“要不你停下来呗,这怪老头也是,分明是诚心的要来为难你嘛,公子你又何必?” “不得对师傅老人家无理,他这般做一定有自个的理由,你若是瞧不下去,那干脆也去睡吧,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就可以了!” “这怎么能行,三儿是仆人,公子是主子,怎么的,我也该侍奉在左右啊!” “老六一直想要弄死本王,本王身边的人走的走,逃的逃,就只有你一直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的,事到如今,本王能活多久都还是个未知数,又何必非要将主仆名分分得这般清楚?” “公子?” “你们够了,老头子睡个觉都要忍受你们这般煽情的戏码,还能够有点清净不?” 可没等他们说完,萧清扬已经抱怨了起来,而紧接着,他身形已经出现在王遥逍的视野之中:“瞧起来今儿个想要睡觉只能是一种奢望了?” 第三十六章 我喜欢你 “师傅,你尽管睡,我们保证!” “不关你们的事,看起来是个故人来了!” 故人? 萧清扬可没有打算去解释,他一个跳跃之间,整个人已经跃出船去。 嘉州的码头,算不得黑,更何况现在本来才刚入夜,正是某些小商小贩出来活动的时候,那悬挂着的大红灯笼,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过去,都显得格外朦胧艳丽。 “咱们要不要跟上去瞧瞧?” “三儿,这人在江湖最该忌讳的是什么呀?” “好奇呗!” “这不就对了,再说了,你又不是没有瞧见他的能耐,凭咱们,是能跟得上去的主吗?” 被这么一问,那三儿完全沉默了,当然了,沉默的绝不止他一个人,至少萧天战此刻也紧闭着嘴! 面对着那妮子,而且还是独处,他压根就说不出话来,紧张得几乎全身都绷直了。 “人体经脉混杂,我需要试一下才知道你具体被封的是那几个穴位,其间难免会疼痛异常,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得罪了!” 司徒槿就站在他的身旁,有些提醒般的说道,事到如今,少年其实已经没得选,所以他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手速迅疾,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连点了数下! 起初的时候萧天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顺着时间的推移,整个身体开始发痒,就宛若千颗万颗痱子要炸裂开一般,他的手有种本能性的想要去抓,却发现它们压根不听使唤,感情对方在动手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提前给限制住了。 光是这样,或许还能够勉力支撑,可到了后来,那种痒不但没有消去,身上还多出一种疼痛,是蚂蚁在咬,也是千只万只,让少年完全忍耐不住,整个额头上大汗淋漓。 “你一定要保持清新,否则穴位通时,灵力乱窜,那可就更危险了!” 司徒槿再一次的提醒道,看得出,她也不是特别的轻松,因为每一次下手都显得特别的谨慎,深怕自个弄错了一般。 “要清醒,我要保持清醒!” 萧天战嘴里暗暗的念叨道:“一定要清醒,不能晕过去,不能!” 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肿胀异常,就像是要爆裂开,就连眼前的景象也相当的模糊,什么都瞧不清楚! “不是她嘛,你想她,想她就不会睡着了!”不知道怎么的,一个声音突然间从他的脑海里跳了出来,你还别说,这样的念头还真有用,萧天战只觉得自个的眼前,那张脸越来越清晰了起来,她像是在笑,对着自个笑! “我喜欢你!” 声音虽然不大,但司徒槿还是能够听得很清楚,她整个身体不由得震了一下,连带着那举起的手指都有些落不下来,双眼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喜欢上了!” 萧天战还真不‘害臊’,那话来得异常的坚决,不过也是,他都那副模样了,自个在说什么,或许都不清楚。 只是这样一来,司徒槿那张脸,却红得很夸张,有点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姐姐,还没有搞定吗?” 司徒钟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似乎来得很不是时候,又很是时候,被他这么一叫,司徒槿倒是回过了神来,她急忙将自个体内的气息一压,那般强悍的修为下,控制一点小波动还不是小问题一件,只一瞬间的功夫便已经恢复了过来。 “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司徒槿忍不住摇了摇头,似乎对自个这样的念头很惶恐,她那手,又动了起来,而且比先前还要快速得多:“马上就好了,弟弟,你先去休息吧,咱们明儿个一早就走,可别到时候起不来!” “我看起不来的是姐姐吧!” “胡说什么呢?” “为了这么个不认识的家伙,废这般大的劲,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三更天还不休息,姐,你就不怕自个变老吗?” 变老? 司徒槿明显的震了一下,显然这两个字对她的影响可不低,只是这一刻,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了些! “瞎说什么呢?” 好在司徒钟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和她折腾:“好了好了,是当弟弟的人瞎说了,只要有那东西在,我姐姐准能永葆青春的!” 这话分明是在调侃,而且那脚步声是越来越远,司徒槿满是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子!” “啊!” 萧天战突然间大叫了一声! 又将司徒槿的思绪拉了回来,对于这一幕她倒是没什么大诧异,毕竟在预料之中的事。 大叫之后,萧天战再没有任何的声响,感情他已经晕了过去。 瞧着那张脸,司徒槿缓缓的将那手收了回来。 “你能喜欢我,但我却不能喜欢你,谁让本宫是为了某个字活着的呢?” 称呼变了的时候,司徒槿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那脸上划过一抹连她自个都没有察觉到的冷笑,而那目光,又转移到了自个的左手上,手链依旧,即便是在夜里,那棱角所折射出来的光还是有些刺眼的感觉。 她缓缓的将它取了下来,放到了萧天战的身旁。 “再见了!” 萧青山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那是一块巨石,从水里面冒出几米高,虽然看不清它的全貌,但依然无法否认那雄伟感,坚如磐石或许说的就是它这种,更别说,还要立在着滚滚水流之中。 石面上站着两个人! 不对,应该是三个,只是有的人隐匿起来,肉眼察觉不到罢了,即便是萧青山,想要感觉到他,也只能通过空气中渗透而来的那丝战意。 瞧见了来人,石面上的两人自然迎了上去,距离又拉进了些,自然能瞧得清楚他们的脸,那分明是展龙和大公子展腾云! “恩公!” 展龙身姿本能性的往下跪! 但他却跪不下去,因为膝盖之间有一股力向上将它托住,压根下不去半分。 第三十七章 徒无二人 “这?”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随便便跪人呢,再说了,那不过是件小事,一壶茶已经抵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还恩公恩公的叫呢?” “爹,他就是?” 展腾云很清楚对方是谁,但他的心里面还有些不确定,毕竟威名赫赫四个字,很难和眼前这个老人联系起来。 “什么他,叫前辈!” 展龙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边回应,一边呵斥,反倒是萧青山笑了起来:“无妨无妨,这种叫法倒显得亲切,什么前辈晚辈的,江湖上的臭规矩不守也罢!” “剑圣萧青山,你爹当年的救命恩人!” 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展腾云还是忍不住的轻颤了一下,想来这个名字在他心里面的位置可不低! 甚至那膝盖都有些不受控,又直勾勾的朝着地面跪了去。 “又来?” 萧青山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那手又微微的动了动,灵力瞬间又将这个男人架住:“人还是站直了的好!” 展腾云动作受阻,那目光不由得像展龙所在的方向望了去,老头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弃了那种念头。 “恩公想来隐匿北漠,不问江湖事,此番到嘉州来,应该是为了令郎的事情吧?” “看来你也听说了!” 萧青山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满满的都是无赖之感。 “恩公,我可不只是听说而已,贵公子昨儿个都还在我的府上,展龙可是亲眼所见,不愧是恩公的儿子,果真是仪表堂堂,气宇非凡!” “你见过他?” 萧青山的调子明显急促了些,虽然在刻意的压制,但他此行的目的为此,还是很难完全遮掩住。 展龙又将那头点了点:“带他来的,是你另外的一位故人,人称三川老人的莫非烟!” “是她?” 萧青山嘴角微微的上挑,露出一丝冷笑的姿态来,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她还好吗?” “她现在还在我府上,好不好的,恩公,你亲自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不!” 萧青山否认的很直接,那神情甚至流露出一丝的慌乱感来:“我,我!” 这样的反应未免也太不正常了,即便是老人掩饰得特别的快,但还是没能瞒过展龙的眼睛,不过呢,这在他眼里瞧来也算正常,两人关系若是好的话,也用不着‘带走’对方儿子了! “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顿了一下,老人又换了一个话题,展龙是带着某种想法来的,自然在等着他问这话。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在我展家了!” “不在展家?” 显然,那话让萧青山满是诧异之感。 “我已经想办法将他给放走了!”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展龙很清楚,实施第二部的‘机会’来了。 “其实是二!” 展腾云本能性也想去插一下嘴,可那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展龙给瞪了一眼,到了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恩公,你不知道这事有多麻烦三川老人可不是吃素的,把我折腾得够呛,好不容易才!” 边说那双眼边瞧着对方的反应,萧青山的神色显得很凝重,似乎对自个的说辞并没有产生多少怀疑。 “那小子若真不在她的手中,你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老头子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你想要什么回报,尽管说便是!” 果然和自个料想的差不多。 展龙的脸上有一丝得意感瞬间冒了出来,心里面虽然恨不得立刻将自个的儿子推出去,可表面上还是‘虚伪’些的好! “恩公说什么呢,这不过是展龙该做得事情,哪儿有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话到这儿,他又微微的顿了一下,度要控好,否则真要是‘推辞’得深了,到时候对方顺坡下驴,自个岂不是真的尴尬了? “展龙也是一把年纪了,学无所成的,其实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两个儿子嘉州城,偌大的展家家业,总不能!” “你是想要让老头子收他们为徒?” 萧青山问得很直接,他这般年岁,经验何其的丰富,又怎么能听不懂对方话里面隐藏着的意思呢? “那可不敢,恩公你只要肯收了我这个大儿子,那展龙也是求之不得,感激不尽了,又如何敢做其他的奢求!” 话这般说,瞧起来像是主动的退了一步,但这才是展龙说话的艺术所在,我都舍了,你总不会还拒绝吧? 萧青山微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急着再应话,那感觉就像是再思量着什么一般,让人瞧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展龙的心里面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有些急切的追问了一声:“恩公,难道你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被他这么一问,萧青山终于开了口:“你应该知道我们琼华有过什么规矩吧?” 规矩? 展龙稍微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虽然琼华门早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但毕竟是曾经响当当的门派,展龙身在江湖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你是指一人只能收一个徒弟这事嘛?恩公你一向隐居漠北,没听说你有弟子啊?” “若是在两天前,的确没有,可是事情就是这般的不凑巧,老头子最近刚好收了一个,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去瞧,他现在就在码头上的一艘船里面!” “这?” 展龙目光本能性的朝着码头所在的方向瞧了去,哪儿距离这里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漆黑的夜里除了所谓的灯光之外,能瞧见的东西并不多,但显然,对方的话并不假。 “我怎么能不相信恩公呢,只是觉得这事未免也太不凑巧了些,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有这般好的运气,得到你老人家的赏识,想来应该是个天赋异禀的美少年吧!” “你猜对了一半,却也猜错了一半!” 萧青山也朝着码头所在的方向瞧了瞧:“他的确是个美少年,但却绝对算不上天赋异禀,甚至在这方面连优秀都算不上,和个常人无异,但缘分这种事情,谁又能够料得准呢?” 第三十八章 双胆 “这倒也是!” 展龙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是在赞同,但那感觉却或多或少有几分落寞,也是,好不容易打的算盘眼瞧着就要成功,突然间居然冒出这一茬来! “你也用不着这样,就算是没有那个人情在,凭咱们之间的关系,指点指点倒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当晚辈的人愿不愿意?” 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拜师不成,虽然展龙的心里面有些不甘,可这样的结局总比什么都捞不着的要好,更何况,他还有机会不是? “云儿,还不赶快来谢过恩公老前辈!” “展腾云谢过老前辈!” “对了,恩公,你既然已经到了嘉州,那就请移步,去我展家休息吧,在这码头上,多少有些不将就,别人也会笑话展某人不懂规矩,怠慢了贵客!” 等当儿子的动作一完,展龙又抱了抱拳,接着说道。 话虽然在理,萧青山眉头却是紧皱! “要是换做平日里,或许,但今儿个,恐怕!” “恩公你无需担心,展家在嘉州也不是只有主院,还有多处的别苑存在,相见的人能见,不想见的,自然见不了!” 话虽然没有挑明,但指的是谁,萧青山却是再清楚不过,人家盛情到这般程度,再拒绝也说不过去:“那好,你们先在这儿等上一下,我回船一趟,那小子还在那儿呢,总不能放任他不管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萧青山的动作很快,一个跳跃间已经冲了出去,很快,这儿就只剩下展家父子两人。 “哎!” 展龙长长的叹了口气。 “爹,你怎么了?”展腾云问得很迅速,那眼里的担心味也很浓郁。 “我只是在可惜,他虽然承认指点你,但到底没能收你为徒,咱们费尽功夫去救那小子,却像是做了笔亏本的买卖一般!” “咱们费的劲儿也不大,再说了,论功劳也是二弟的,让我这个当大哥的来捡了便宜,心里面还真有些不舒坦,这要是让二弟知道了,估摸着又得怪爹你偏心了!” 偏心? 展龙又将那头摇了摇:“他怪不怪的,当爹的的确是偏心了一场,你要是有豪儿那般的天赋,爹也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总不能任何事情都让你这个当哥哥的人被压一头吧!” “爹!” “好了,不用再说,爹知道你仁心,什么都不愿意争,可这是当爹的一片心,你就体谅体谅吧,我倒要瞧瞧,那小子到底长什么样,能得恩公的青睐!” 等一个人,本来就有点煎熬! 但对于王遥逍来说,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一些,估摸着萧青山回来得要是再晚那么一会,他非把自个给‘怼’死了不可。 起初的时候呢,任由体内膨胀,他只管强忍着,可到了后来,忍不住了,嘿,想收手,却发现压根就来不及了! 那种感觉无限制的膨胀,差点没有把他给撕裂,至于那三儿,围着自个的主子,可谓是急得团团转,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除了着急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眼瞪着的份! “你可算是回来了!” 瞧见了萧青山,他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怒意升腾,想要去骂,可很快,他又强忍了下去,这要是真骂了,人家扭头就走,吃亏的不还是自个吗? “你用不着着急,他不会有事的!”萧青山向他摆了摆手,有些安慰般的到,那话刚落下,他的神情微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不过很快,这种神情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嘴角上挑所带来的笑意。 “你们既然来了,又何必躲着呢?” 声音刻意的抬高了些,伴着它,萧青山的身形猛的一转,剑诀顺握,快速的在王遥逍的身上连点了好几下。 那是一股灵力,顺势而入,王遥逍只觉得先是有些一缕肿胀,比先前的那种感觉更强烈,但这种感觉消失得极快,紧接着,是一股凉意从接触点渗透了出来,将先前的那种燥热感压制得干干净净,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就像是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张开了一般。 “师傅,这?” 这什么还没有说出口,从那码头上,两道身影一冲而至,别的不说,单是那跳跃间的身法能耐,来者也不是好对付的那种主。 很快,能看清那脸!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最多十八九岁,而女的,少说也有五十出头,光是皮肤,那也是差距破远,完全不在一个时代,但那衣服,却特别的讲究,都是粉红色的大苫布,这无论搁谁的身上,瞧起来都特别的诡异。 “走了六煞,来了双胆,看来老头子今儿个是摊上了大麻烦,只是请问二位,咱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吗?” 还没有等那两个怪人落到船头,萧青山就急忙的抱了抱拳,脸上露出一副讨好的神色来。 他这么一开口,率先回应的是那个少年,这原本并没有什么,可他那嗓子,却着实吓人的紧,沙哑中带着沧桑,一看就是老年人才该有的模样:“扮猪吃老虎的戏码,对于我们赤心双胆没有什么用,不过呢,你既然问了那话,那我武胆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萧青山追问得很直接,就像是生怕自个动作慢了些,对方就会后悔了一般,他那身姿,甚至为了配合演戏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感。 而这一刻,那三儿是真的在抖,而且抖动的幅度还不轻,以至于王遥逍立在他的身边都有种看不下去的感觉。 那手忍不住的拉了拉:“三儿,你干什么呢,至于这般害怕吗?” “公子,你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所以才能这般镇定,这对兄妹,呸,这对夫妻可不是好惹的主,把他们惹急了,可是什么都能够干得出来?” 兄妹?夫妻? 无论哪两个字眼让人都有些接受不了,毕竟那差距就摆在眼前,或许是因为三儿的声音并不低,没有能够瞒过那女人的耳朵,她嘴角微挑,笑意浮现,也紧跟着回应道:“说什么夫妻,叫咱们做奸夫**,又或者说是狗男女,更合你们的心思一些吧?” 第三十九章 十招制敌 还真没有见过有用这些字眼主动来形容自个的,和她的话比我来,那少女的声色,更加的让人不解,要是不瞧脸,估摸着就是说个十来岁也有人信。 “我,我!” 被她这么一问,那三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额头上的汗珠儿都有些把持不住,朝着脚下坠落了去。 他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赤心双胆,听起来应该是个不错的称号,可要知道赤心两个字的来历,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谁家徒弟会杀师?” “是你,武胆陆是非!” “谁家女儿会弑父杀母?” “是你,文胆陆如鸿!” “那又是谁,不顾世俗伦理,兄妹苟合,为此甚至不惜血染长洲,屠戮满门?” “是你,是我,是咱们,赤心双胆,一对狂魔!” 这对话,简直就是两个疯子! 萧青山自负是奇葩见得多了,却也没有料到对方会上演这么一出。 “徒儿,这两个人就交给你来打发了!” 他一个转身之间,那人已经朝着船舱走了去:“对了,三儿,你来给老头子泡杯茶,口渴得紧!” “可公子他?” “他什么他,老头子是他师傅,自然这儿最大,你若是不肯的话,那你们家公子估摸着都饶不了你!” 调子明显的加重了,瞅起来自然不是玩笑话。 王遥逍也只有苦笑的份:“去吧,去吧,师傅既然要喝茶,你就去泡,记着,龙髓可不能用刚烧开的水,而且还必须得三点头,只是!” 只是什么? 少年没能继续往下说。 萧青山轻轻的点了点头:“还是徒儿知道心疼师傅,你也用不着担心,他俩虽然凶残,却注定不是你的对手,你尽可一试,指不定都用不了十招呢?” 十招? 这听起来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虽然不觉得对方身为剑圣会信口开河,但王遥逍的心里面还真没有谱。 “老婆妹子,有人要用十招打败咱们,真要是这样,那咋可丢人丢大发了哟,命令也罢,赏金也好,就算是没有,我也想弄死这小子,想想把他脑袋拧下来,血喷了一地的场面,就让人觉得快活!” 那样的一幕? 额,想着就觉得渗人! 被他这么一叫,女人的眼里明显闪着光,像是特别的兴奋,舌头轻卷,沿着嘴唇轻轻滑动,像极了蛇吐信一般。 “老公大哥,你就别再说了,妹子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快爆了,咱赶紧把这事了了,好去放纵放纵!” 这话说得,王遥逍是真想吐。 平民人家尚且听不得这样的淫言秽语,更何况,他是出生在宫廷人家呢? 那手顺势一抄,搁置在一旁的扇叶已经到了手上,张开的时候,峥的一声响,那动作来得异常的干脆,正如那扇面一般,黑白分明,不掺丝毫的杂质! “还是动手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人家主动求死,这面子怎么都得给,你说对吧,老婆妹子?”这问话可不是为了求答案的,调子还没有落下,陆是非已经向前扑了上来。 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枚精钢板,那样是瞧起来像那判官令一般,原本江湖争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瞧着这两个人,怎么都觉得有点尴尬。 交错之间,扇令交错! 这兵器,全不走寻常路,而基本上是同时,陆如鸿也冲了上去,既然都可以‘卑劣’到那般程度,又何必去讲什么江湖规矩? 一对一,未免傻了些,打赢了才是王道。 说实话,王遥逍是真没有什么信心,看那架势,这两个人的能耐可是要强过那六剑的,否则他们都失败了,也不会派他们来。 六剑尚且打不过,又何况这对奇葩。 不过呢,说来也是奇怪得紧,明明还是同样的招式,此番用起来却似乎有很大的不同,体内像是有一个灵力在窜动,虽然有些不受控,但带动之下,那招式的确是强上了不少。 “这难道是刚才师傅注入的,所以他才那般的有自信?” 想到这儿,王遥逍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有种得意的姿态存在,要真是这样,那么自个也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扇面灵力大作。 少年再无顾忌,第二招已然施展了出来,虽然瞧起来和先前没太大的不同,但整个人的气势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被好好的教训一番,顺便呢,替本王带句话给老六,他既然那么想要为兄的命,又为什么不亲自前来呢,你们这些小鱼小虾的,如何比得上他?” 这话本来该是满满恨意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少年居然还有些得意了起来,像是有那么个有能耐的兄弟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情一般。 小鱼小虾? 这嘲讽味也未免太强烈了些,陆如鸿手中的判官笔一伸,配搭着陆是非转身而来的判官令,只一瞬间便已经封住了王遥逍前进后退的路,而且一下一上,都是冲着要害而去,显然,这两人配合之精妙,当真是少有人能企及。 王遥逍虽然表现得傲,但整个人却特别的谨慎,他很清楚,今儿个只要有丝毫的马虎,恐怕就有把这命搭上去的可能。 灵力展开,他上半身往后这么一弯,下半身顺势往前这么一曲,那造型,瞧起来异常的诡谲,女人尚且难以呈现这样的姿势,更别说从一个男人的身上表现出来了。 “哎哟喂,有够惊艳啊,瞧我砍了他的腿,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得住?” 说砍腿,陆是非是丝毫不停,那判官令斜着就是一劈,而基本上是同时,陆如鸿手中的判官笔也朝着肩胛处刺了去:“那咱就废了他的手,扭扭捏捏的,让咱女儿家怎么混!” 这样的配合方式? 即便是吼将了出来,少年也觉得难以招架,他腿一收,手也顺势一缩,那感觉,就仿若瞬间成了个球,蹲在那一个角落里。 “不错,不错,都说了十招,瞧来咱们还真需要十招才能够完成任务呢?” 先前明明是萧青山口里冒出来的招数,这么快的时间便已经被他给怼了回来,王遥逍的脸上尴尬味可不轻。 第四十章 茶是道 但现在,显然不是去争究这个的时候,他的目光斜着往那船舱里瞧了瞧,可没有人探出头,显然,奢求别人的帮助是不太可能的! 再这般的被动下去,自个恐怕还真坚持不到十招去:“感情师傅他老人家是诚了心的来逗我呢?” “哎呀呀,你这壶怎么这般放嘛?” 萧青山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像是在抱怨着什么一般:“都和你说了,上下要平,身子要正,气只从哪嘴口出,聚在一点,水才能开得快!” 分明是在指水,却又说的不是水! 王遥逍心里面瞬间门清,从动手开始,他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只有不停招架的份,这样一来,就算是体内灵力再强悍,招式不行,又有什么用? “看招!” 全身的灵力集中在一点,扇面上的黑白色对比得更加明显,他那手猛的一挥,一道劲风疾起,朝着陆氏两人横扫了过去。 或许是这一招来得太过强悍的缘故,没有人敢去忽略,陆是非,陆如鸿,一个前进一个后退,不但止住了进攻的趋势,还给少年人腾出一个偌大的空间来。 “知道气为什么会从壶口出来吗?” 又是萧青山的声音,这个问题瞧起来压根算不得问题,给人的感觉像那本是常识,三儿倒是很配合的问了一声:“为什么呀?” “整个壶身就它最弱,你若是把壶口封起来,还指不定裂开得是哪儿呢,所以这和人争斗啥的,也得挑软的去捏,或许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这分明又是一个提醒,而且比前一个还要说得明显些。 弱的? 王遥逍的目光从陆是非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陆如鸿的身上,倒不是瞧不起女人,只是觉得她们在这方面没有太大的优势。 整个扇面猛起,身子也顺势的往前冲,既然是要动手,那还是抓紧时间的好,拖得太久,难免让对方想出了应对之策,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扇风袭面,压迫感可不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的缘故,陆如鸿压根没有心理准备,整个身形不住往后退的同时,连怎么去应对都不知道。 “老婆妹子,小心!” 陆是非不免也是心中一急,他嘴里猛吼一声,整个人也跟了上去,判官令上灵力颤动,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逼迫对方回防,这样一来,自然能够缓解女人身上的压力。 算盘虽然打得好,可此情此景,却是注定要落空的,王遥逍直线往前,似乎压根没有在意身后的情况一般,他要的就是一命换一命! 这一来,嘿,陆是非是真的乱了! 他都不知道自个该去干什么才好,当然,陆如鸿也不是完全没反应的主,被男人那么一叫,她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身形猛摇,整个人已然回过神来。 双脚猛顿,整个人极速的往后退,毕竟是匆忙之间的应对,只求能够躲开对方的进攻就行,至于反手什么的,那都是奢求! 瞧着女人躲开,陆是非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好,好!” 他连续叫了三声,要不是手中拿着兵器,估摸着都能够派起掌来,王遥逍算是一扇落空,按理说他应该有些许的失落才是,可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那一抹得意感显得异常的明显,就恍如这一出原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身形急转! 那速度相当的快,而扇面所指,已然朝着陆是非而去,单轮扇面上的威力,比起先前来就要强悍不少,而且扇口所指,分明是朝着咽喉要害而去。 “这?” 陆是非嘴猛闭,只得将那判官令往上一举,想要通过兵器的硬接触挡下对方这一道攻击,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还是有点用,只听到铛铛铛的一阵响,两个人很快又分开了去。 平手? 显然不太可能,王遥逍显得特别的平静,无论是气息还是神情,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再看陆是非,那可不同,他嘴里面大口大口的吐着粗气,脸上躁红不堪,很显然,刚才的那一次动手牵引得他体内的气息都凌乱了起来。 更别说,脸颊之上还有数道小裂痕,那分明也是被刚才的扇气所至! 瞬间逼退两人不说,还让他们这般处境,王遥逍心里止不住的快活,连带着那份自信心都提高了不少。 “就你们这样,还来杀我,本公子都觉得是个笑话,师傅说我十招内打败你们,依我看,他也是太给你们面了些,恐怕!” 恐怕什么,那话还没有说完,陆是非已经向前又冲了上来,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杀爹杀师的,什么时候受到过这般挑衅,让他如何能不气? 男人动手,女的自然也没有闲着。 在面子上边,后者要真在乎起来,比起前者恐怕还要更加夸张一些,甚至向前冲的时候,陆如鸿嘴里都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声音有撕裂整个夜晚的感觉。 王遥逍又将那扇面猛的一指! 聚气成刃,即便是人没有冲过去,但那威力可不小,一下子,三个人的脸上漏出的都是惊诧感。 “我怎么会?” 王遥逍心里面寻思道:“这灵力每施展一次就提高一分,感觉像是超越了某种规则一般,师傅他老人家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才会这样?”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偏偏的,他也没有机会去想! 很显然,陆氏兄妹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们的进攻显得很急切,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击败眼前这个小子,恐怕! “水要净,正如同心要纯,一个人只有心无杂念才能够做到知行合一,而最好的茶也只有最净的水才能够泡得出来!” “老爷子,你不是诚心为难我嘛,这个时候我去哪儿给你寻泉水去,要不你就将就着喝一下呗!” 船舱里的声音依旧是在说茶,可又绝对不是说茶那般简单,听着这话,王遥逍猛的将那扇面一挥,逼开两人的同时,他快速的将那眼睛闭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后悔 目光能瞧见的时候做不到心无杂物,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 灵力散发,弥漫在空气之中,原本应该什么都瞧不见的,居然变得越发的清晰了起来,而且他的感觉里,似乎也只有那两个人存在,一举一动都完全在掌控之中! “这未免也!” 陆家兄妹又开始动了起来,这对于他们而言,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王遥逍左挡右拦,那感觉相当的轻松,灵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强悍起来,无疑又给他来了个锦上添花的效果。 铛铛铛! 兵器的碰撞是是越来越少,因为被他逼迫之下,无论是陆是非还是陆如鸿,都进不了他的身,只能在数米之外,不停游离! “好了,见好则收,就像烧水一样,明明已经开了,你还在不停地烧,最后水只会越来越少,又浪费你的时间和柴火,不值当!” 水开?浪费? 王遥逍心里一道颤抖,这何尝不是在说他呢,先前,灵力是在不住的增强,可到了现在,这种速度是明显的降了下来,甚至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也就是说,他的‘水’也要开了,是时候去‘收’了! 扇刃猛压! 几乎所有的灵力都凝聚到了扇面之上,在他的身边快速的形成了一道漩涡,那吸引力之前强, 就连船身上的木框都跟着啪啪的响,仿若要被它牵引过来一般。 更别说那江面上的水了,一道道水柱快速的朝着扇面汇聚着,很快就包裹住了少年的双手,宛若一个水球一般。 他嘴里轻喝! 水球一下子炸裂开来,一颗颗的水珠儿宛若利箭,径直朝着陆家兄妹激射了去。 威力之强,攻击面之广,都不是先前的招式能够比拟的了的。 这一来,陆家兄妹也就只有不停格挡的份! 可就算是再严密的防护也有疏漏的地方,很快,‘利箭’透过那些缝隙滑了过去,虽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但上上下下的却拉出数道口子来,疼痛感异常明显。 “走!” 陆是非猛的招了招手。 陆如鸿自然没有丝毫的停留,两人便挡便退,很快就消失在无尽的夜幕之中了。 “茶好了,给你家公子送一杯上去吧!” 王遥逍有种想追的冲动,可萧青山这话一出口,他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般,灵力极其虚弱,别说身子往前,就连站立都颇为困难,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一般。 “公子!” 要不是三儿动作极快,估摸着已经! “师傅,公子他?” 搀扶着王遥逍坐下的同时,他又急切的往里叫了一声。 萧青山忍不住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对这一幕颇为无奈:“你用不着那般担心,他不过是消耗过度,身体虚弱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可?” 三儿还想去再问,却被王遥逍摇头阻止了下来。 “师傅,多谢你相助!” “那是你自个的能耐,我不过只是在一边儿看戏而已,又有什么好谢的?” 萧青山提着茶壶,端着茶杯,也从船身里缓缓的走了出来,甚至便走还便将茶杯往嘴边上送,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有多少能耐,自个很清楚,体内灵力陡升,还有师傅刚才刻意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在提点这弟子,弟子如何不知,只是!” 说道这儿,王遥逍猛的顿了顿,或许是因为话说得够长的缘故,他忍不住轻微的咳嗽了起来。 “公子,你要问什么,能不能歇会在!” 王遥逍摆了摆手:“放心!我” “你是不是想问,你那越战越强的灵力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老头子又为什么要夸下海口,说你十招之内就能!” 这些的确都是少年心中的疑惑,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去否认! “你体内的灵力有一道是我注入的,而另一道是你本身竭力扩张经脉时产生的,在你施展功夫的时候它们不断地融合到一起,这也是你为什么会感觉自个灵力越战越强的原因,至于十招嘛!” 话到这儿,萧青山又停了下来,就那茶杯,又猛和了一口,脸上的神情而显得格外的满足。 “又卖关子!” 三儿忍不住嘟囔了嘴,或许是见怪不怪了,这一次少年都没有打算去喝止他,刀子嘴,豆腐心! “你觉得他们俩的功夫怎么样?” 被萧青山这么一问,王遥逍微微的有些沉思的状态,显然,他是在寻思先前的一幕幕:“两个人虽然很令人不齿,可他们的功夫不弱,那配合更是特别的默契!” “你体内的灵力在使出最后那一招的时候已经到了顶点,但那毕竟不是你自个对我东西,一旦耗尽,会很快的跌落下来,就如同现在这般,虚弱不堪,又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才说十招,明白吗?” 这两者有什么逻辑? 三儿是完全听不懂,那目光只能落到自个主子的身上,王遥逍也是一阵愣,不过和前者不同的是,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那脸上也有几分笑意:“我表现出来对我灵力是越来越强,而师傅你再给他们下个十招的限,就是为了激起他们心中的恐惧感,所以才有了他们逃走的那一幕!” “你倒是看得很通透嘛!” “谈不上,倒是师傅,见了故人之后多出了几分心事来!” 这话一出口,萧青山不由得震了一下。 王遥逍能瞧出他十招之话的目的,那很正常,毕竟结果在这儿,反过去猜算不得什么难事,可怜这个都能瞧得出来,那是大大的出乎了自个的预料。 “老头子现在有些后悔了!” “的确,收一个像我这样的徒弟,估摸着是个师傅都会后悔的,不过既然收了,弟子要是没犯什么大错就逐出师门,似乎也不太合情理,瞧来师傅你老人家还得委屈一下了。” “那喝完这杯茶,咱们走吧!” “好!” “你都不问去哪儿?” “师傅说去哪儿,那徒弟就去哪儿呗,要不然,师傅你来上一出借机逐徒,那徒弟我岂不是很尴尬?” 第四十二章 不辞而别 这话来得,萧青山只能是轻轻的笑了笑,一脸的无奈感,不过呢,对于这个小子,他倒是有点小佩服,就江面上这么点距离,已经来了两波杀手了,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可谓是命在旦夕,他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夜间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至少对于昏睡的人而言。 萧天战不知道自个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全身都还有种淡淡的酸痛感,连从那床面上翻身起来都显得很困难。 “我?” 少年刚打算放弃这种努力,那手挠了挠头发,顺势放下的时候,手臂像是碰触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硬邦邦的,铬得他有些生疼。 那目光本能性的瞧了去,看清楚碰到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那双迷离的眼睛猛的睁大了不少,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一幕幕的场景随着那身体被电的颤抖猛的涌现了出来。 “这不是应该戴在她手上的东西嘛,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想到这里,萧长战可顾不得那疼,整个身体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力,一下子从床面上坐了起来,连带着穿衣出门之类的举动都显得很匆忙,而目的地,自然是隔壁。 他依稀还记得那个女人订的房间是在哪儿,三间连成一排。 咚咚咚! 本来是猛的举起手,可敲下的时候少年还是特别的谨慎,生怕自个动作大了些,礼貌啥的就变得不足了一般。 可里面哪儿有半点的回应? “难不成,她是因为昨儿个夜里太累,所以现在睡着了还没醒?”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少年又瞧了瞧自个手中握着的手链,微微的有些犹豫,很显然,他的心里面疑惑未解,若只是累着了,又为什么会把这东西放在这个的床头呢? 咚咚咚! 他又轻轻的敲了几声,而房间里依旧没有什么回应! 不,应该是有一抹脚步声,或许是因为最初距离较远的缘故,有些听不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声音也变得越发的清楚起来。 来自身后,可不是屋里! 萧天战心里面一下子失落了起来,他的目光很不情愿的转了过去,发现来的人无非是店小二,手上还托着个偌大的餐盘,上面放着些馒头鸡蛋之类的东西。 很显然,对方也瞧见了他,那双眼里面还有几分诧异的感觉,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那脸上堆着笑:“客官,你已经醒过来了,小的还正打算带着早餐去叫你呢?” 服务得这般周到?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那显然并不是他关心的重点:“店小二,和你打听个事,住在这房间里的姑娘,你瞧见她了吗?” “这?” 店小二似乎有点为难,这可就让少年满是不解了,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客官,要回答你这个问题也成,不过你得先把这早饭吃完了才行,否则小的还真的不敢说!” 越来越扯淡了,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可瞧着那店小二的样子,一脸执着的,又不像是再开什么玩笑,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也顾不得这儿位置不好,抓起来就是一顿猛吃,还别说,这一夜滴水未进,那种饥饿感被食物这么一勾,还真得很强烈,整个动作宛若囫囵吞枣一般,很快,餐盘里的东西就见了底。 “我吃完了,现在你能说了吗?” “那姑娘让我转告你,她有要事,就先走了,要是有缘的话,江湖再见,要是无缘的话,恐怕也就再也不见了!” “再也不见了?”萧天战重复着那话,失落感十分的浓郁,瞧起来就像是出了神一般。 “客官,客官!” 店小二本能性的将那手放到少年的眼前晃了晃:“你没什么事吧?” “没,没!” “那小的就先去忙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待会想起了,只管大声叫便是,小的就在楼下,听得见的!”可不想和这个少年过多的折腾,说完那话,店小二转身便走。 萧天战的目光又落到那手链之上:“就算是要走,也别这般不辞而别嘛,再说了,送出去的东西再还回来是个什么道理呢,难道我就这般令人讨厌不成吗?” “我,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话让那店小二产生了点什么,他原本‘溜’得还不慢的身姿突然间停了下来,嘴里面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其实客官,你大可不必这般悲观,说不定那姑娘是真的有事呢?” 这话来得真是时候,少年的双眼里猛的闪着光,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如何肯轻易放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客官,你仔细想想,她心里面若是真的讨厌里,又怎么会刻意嘱咐小的要在这个时候来叫醒你,而且还要准备好早餐呢,这不是多余的事吗?” 这话说得倒也十分在理,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显得很不自信,那嘴里又本能性的追问道:“那这不辞而别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这就更简单了,她不是说了吗,是有急事,而且什么有缘无缘的,不过也是一种善心的谎言而已,你难道都不明白吗?” 这种说法,萧天战还真就不明白了,谎言就谎言吧,还偏偏能和善意挂上钩? “店小二,你的意思是?” “要大半夜走的,肯定是天大的事情,而且以小的的眼神来看,你们应该都是江湖人吧,她这一去肯定不简单,说有缘无缘的,不过是要给你一种念头而已,她若是能!” 能什么?话到这儿的时候店小二又明显的顿了一下,似乎觉得那论调有点说不出口,他是个迎来送往的人,反应自然相当的迅速,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换了个方向:“所以你放心嘛,她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会回来找我? 要真是那样,萧天战倒也觉得不错,不过呢,眼神在手链上这么一扫,他整个身体又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那留下这手链又是什么意思呢?” 第四十三章 北邙路 还真麻烦! 店小二忍不住摇了摇头,话都说道这般程度,也不在意再‘胡说八道’一番:“这就更简单了,她不是要回来找你嘛,可一个女儿家,脸皮薄,总得要找个理由吧,到时候就说是回来找宝贝,而不是刻意来找你的,那面子上也就挂得住了!” 还能有这样的说法? 萧天战可不是糊涂的人,对方随随便便能给一个外人百两银子,恐怕还真不在意这东西,不过呢,他即便是回过神来,那心里面也有些小快活,因为店小二那话,倒真的是提醒了他。 既然人家能回来‘找’,为什么自个不能主动的送回去呢? 至于去哪儿找,这个似乎也难不住他,大凡这个时候到嘉州城来的,目的地基本上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北邙山,自个本来就要往哪儿去的,这不正好,到时候再见面,还真应了缘分那两个字,感觉接下来无论再发生什么,都可以有个由头了。 “客官,你没有什么事吧?” 店小二又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声,硬生生的将少年从那种思绪中拉了出来,感情他‘想’得多了,那脸上露出的笑意都给人一种诡谲感。 “没,没什么,对了,你知道这儿到北邙山需要多久的时间吗?” “小半天的时间吧,客官也是要去参加那双雄会?” “双雄会?”萧天战微微的愣了一下:“对呀!剑圣刀狂,江湖中难得一见,谁不想去凑个热闹呢?” “客官说得也是,就连小的都想去瞧瞧呢,只是人在这儿,谋生所需,也就由不得自个了!” 谋生? 这字眼听起来,萧天战莞尔一笑! 或许那当老子的人留下的财产是唯一能让他产生些好感的东西,可那般自在逍遥的日子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打发’了店小二,萧天战又往房间里走了去。 虽然灵力啥的,已然恢复了不少,可那种酸疼感并没有完全消退,此时出发,对他的身体仍旧是个不小的负担,所以他还打算睡上一会儿,再出发也来得及,毕竟那女人也不会‘逃’到哪儿去。 这一睡,感觉过去的时间不短,可瞧着窗外的太阳时,又只感觉它只是微微的走了一丁点,感情这心里面有事,就连时间都开始折磨起人来。 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在这儿停留的好,不过呢,就算是出发,他也必须做点‘准备’才成,毕竟这一路上,有的人是他不敢见,而有的人是他不愿见的。 通往北邙山的路不算大,甚至靠近山体的时候还有一种狭小的感觉,并排而立的时候,三个人都很难通过,为什么会把地方选在这儿,萧天战还真想不清楚。 就如同他此刻的容颜一般,为什么会画了个苍老样,瞧上去像个糟老头,而那头发更是夸张,弄了个满头银白,连一根青丝都瞧不见,至于动作嘛,颤颤巍巍的样子,也是模仿得相当的到位。 一路而来,可谓是什么人都有! 江湖嘛,原本就是如此,千奇百怪的,你要是不在本事上出众,这造型啥的,总要凹一凹,不然别人又怎么能够记得住你呢? “糟老头,你让开些!” 一只手猛的推了萧天战一把,要不是他反应的速度极快,双脚猛的一点,定住了自个的下半身,恐怕立时便有摔到的可能! 那是一个男人,却不是普通的男人。 少年一眼便能够瞧得出,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不少,他们甚至都不是江湖上的,虽然刻意的分开,前前后后一簇一簇的,但仔细分辨,依然能够察觉某种队形所在。 而且那行事作风也透着某种戾气! “这些人?” 少年微微的摇了摇头,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一时间,也说不好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来头。 算了,自个又去管这么多做什么呢? 找到那个男人,然后把话带给他,那才是他此行原本的目的。 “嘿,老人家,你没什么事吧?” 等那波人走过后,萧天战自然要准备再出发,可他那步子还没有迈得开,一个声音从身后又传了来。 “谁?” ‘老人’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回过头瞧的时候,脸上甚至都有几分淡淡的笑意:“你是在叫我吗?” 那是一个年轻人,甚至比起萧天战本身都还要年轻些,而他的脸上,那种淡淡的笑意里夹着一种富贵感,任由谁都能瞧得出,他绝非普通的江湖人! “我!” 对方好意,自个怎么都要去回答吧! 可那话一出口,他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般做,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来,可以进一步明确自个的老人身份,而另一方面呢,也好调节一下自个说话的调子,好让别人瞧不出太大的破绽来。 “三儿,赶紧过去扶着他!” 瞧着这一幕,少年人急忙叫了一声,他的身后应声而出的是另一个男人,或许是因为体型较前者要小,路面又狭窄的缘故,被挡着的时候,萧天战还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公子?” 分明有点不情愿,但被那少年的眼睛一瞪,他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缓缓的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走了去:“老人家,我扶你吧!” 萧天战可不敢把那手伸出去,化妆易容,主要对的是脸,手上可没做太多的功夫,这要是让人瞧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皮肤光滑白嫩到那般程度,还怎么让人不怀疑呢? “用不着,用不着,老头子虽然身体不太好,可好歹也算是个武林中人,灵力所持,还没有到需要人搀扶的那种地步,多谢了,多谢了!” 拒绝得很直接! 三儿似乎等的就是这话,还没有等对方的调子落下,他伸出的手便又收了回去,只将一对眸子停留在那个少年人身上,无奈感想到的浓郁。 就仿若再说:“是对方不要我扶的,可怪不得我哟!” 第四十四章 打赌 那个少年人自然是王遥逍! 至于为什么只有他和仆人刘三在,他自个也想不清楚,那当师傅的人说是有什么事,自个就先走了,只留下在那北邙山上汇合之类的字条。 王遥逍也没有想要去勉强,江湖人又江湖人的傲气,强求不得。 “老头子动作慢,你们若是要赶时间,就先走吧,用不着来管!” 又是一阵咳嗽! 和先前装出来的不同,这一次是真咳,毕竟要一直压低了调子,装成那苍老样,嗓子还真不好受。 “我们反正也是要去北邙山,现在都到了山脚下,也用不着那般着急,就让我们陪着老人家你,也算是又个照应吧!” 额,还‘打发’不走了! 萧天战原本还想去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正所谓言多必失,自个又何必去闹腾这一出呢? “那好吧!” 同行就同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于萧天战而言,或许有人在,还能少引起人的怀疑吧。 王遥逍是个能侃的人,天南地北似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老人’只需要时不时的补上一句,他便能一直往下说了去。 就这般的,又往前走了一两个时辰,隐隐的已经到了山脚位置,路都有些盘旋往上的味道,自然的,也就变得更加陡峭了几分! “老人家,我们前面休息一下,喝杯茶怎么样?” 喝茶? 萧天战有些不解,这儿要是没闹上那么一出,连个人烟都罕至得很,又哪儿来的茶水可喝呢? 或许是瞧出来了对方的迟疑,王遥逍脸上明显的抖出一抹笑意来:“老人家,你还别不信,我是真闻着前面有茶香味传了来!” 茶香?萧天战刻意的凝了凝神,妄图借助这样的方式去验证对方的话一般,可任凭他怎么闻,也察觉不出分毫来。 “这样吧,我们打个赌,这前方若是有茶坊,你请我喝茶,要是没有,改天,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茶是清茶,酒却不能只是酒,想想自个还真不快,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话。 不过很快,他便‘后悔’了起来。 虽然那架旗杆字树得并不高,但他还是能够看得见,特别是那旗面上的茶字,被风吹着招展开来,格外的显眼。 这么多江湖人齐聚,自然不免有那种很大方的主,感情还真有人嗅到了商机,将小摊啥的搬到了这儿来。 “老人家?” 王遥逍的话没往下说,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萧天战自然懂,他那嘴角微微的上挑,那枚苦笑味相当的明显:“愿赌服输,老头子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主,但还不至于连这点茶钱都吝啬!” 之所以苦笑,那是因为那怕隔得这般近,他还是觉得那茶香很淡,渺不可闻,难不成受那‘老妖婆’的折腾,嗅觉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性的恢复过来。 瞧着三人往茶摊走,茶小二自然迎了上来。 按理说,这种地方,这个时机应该有不少的客人才对,可那茶棚里,却显得有点冷清,零零星星的分布着几个人,甚至呢,有的茶壶都没了热气从嘴面上吐出来,不知道那人坐了多久了。 “喝茶迈,三位?” “废话,到你这儿来,不喝茶,难不成还喝酒吗?”刘三第一个插了嘴,在他的眼中瞧来,这顾客才是主,大咧一些没什么不妥的,更何况,这安排妥当本就是他一个仆人该去做的事! “喝茶,喝茶!” 茶小二显然没料到对方的话会来得这般‘陡’,那神情都有些淡淡的难看感,当然了,生意人嘛,就算是有点不悦的心思,他也能很快便把它压下去:“不过呢,有些话得先说清楚,咱们这儿的茶呢,有两种喝法!” “两种喝法?” 这一次变成王遥逍纳闷了,他是个高居庙堂之首的人,别说两种,茶水茶色,就算是说出个十种来,也不过是举手间的事情,但很显然,今儿个对方口里的,和自个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 “这第一种,论杯,一两银子一杯茶,喝完不续!” 这价格? 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身上原本就只有一百两银子,出嘉州的时候呢,为了自个这一出,又花费了十来两,这一杯一两银子,未免太贵了些。 “那还有一种呢?” “五两银子一壶,随便喝!” 茶小二的调子明显抬高了几分,就像是自个作出了多大的让步一般。 这价格,也难怪人那般少了。 感情那些点了一壶的也不肯轻易的走,所以也就上演了壶口没气这一幕,茶不喝完,就好像是极大的浪费一般。 “你那是什么茶?” “这北邙山上的清泉水泡的花茶儿,喝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客官你是来三杯呢,还是来一壶?” 三两还是五两,萧天战可不想给。 要是每一次都这般慷慨的话,估摸着他身上那点银子也折腾不了多久,偏偏的,赌注已下,要不花这钱,面子上可就挂不住,还真是让他两难得紧。 “给我们来一壶吧,这钱我来出!” 还真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萧天战一时间有些犯愣,王遥逍似乎压根都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一个示意之下,刘三已经将银子掏了出来,不多不少那是正好五两。 “得勒,客官,你们里边请!” 拿到了银子,茶小二眼里都冒着光,要知道五两银子虽然不多,普通人家却够几个月的花销,他有这样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 “这怎么好意思呢?” 坐在桌前的时候,萧天战多少有些尴尬,明明是自个请喝茶的,现在却轮到对方来掏钱。 “老人家,咱们虽然是有赌约在身,但那茶,却是指的正常的茶,可不是这种虚高几度,让人接受不了的茶,咱们的赌约还在,你用不着有半点为难!” 这话说得,大气十足! 不但给足了对方台阶下,甚至那说法还合情合理,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好,我,老头子到时一定好好的请你喝一壶!” 第四十五章 再遇 这话说得,怎么给人的感觉那般奇怪呢? 王遥逍并没有太在意,他的目光又转回到了茶小二的身上,眼睛里有种淡淡的期盼感,交了钱是一方面,这般赶路之下,人还真有些犯渴。 “小心!” 萧天战突然间叫了一声。 他声音压得很低,但那提醒的味道却相当的浓郁,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而那目光,基本上也是顺着王遥逍停留到了茶小二的身上。 “怎么了?” 很显然,王遥逍听不懂他这话。 茶小二正在不住的忙碌着,瞧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妥。 “你瞧那些茶壶,明明有一个已经沸腾了,他却不管,非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有缺口的砂壶上,这难道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吗?” “老人家,你未免也太谨慎了些吧!” 王遥逍微微的摇了摇头,要是因为这个就‘担惊受怕’的,那未免也太累了! “我只是有点!” 有点什么,萧天战没能说下去,因为他的双眼里,似乎又瞧见了点什么,比起先前来,睁得还要大几分! 那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少,正朝着这边而来。 萧天战自然是认识她们的,否则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他甚至刻意的将那身形侧了侧,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异样很大,王遥逍如何能发现不了! “老人家,你没什么事吧?” “没,没什么?”慌乱感仍旧很强烈,不过呢,对方的话也算是提醒了他,自个现在是乔装打扮,就算是亲娘来了也未必能认得出来,又何况她呢? 既然人家不愿意说,王遥逍也没有打算多问:“三儿,你就坐到那边去吧!” 坐那边,分明是要替老头子挡住身子的节奏,刘三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举动虽小,当他坐下的时候,萧天战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来得人自然是莫家婆孙! 萧天战现在只盼着她能够早些走了,权当是路过而已,但那茶小二却像是要诚心的和他开玩笑一般,整个身形已经径直迎了上去! “客官,喝茶不,一杯只要一文钱的哟!” 一文? 萧天战差点儿以为自个听错了,但瞧着王遥逍那吃惊的神情,他又很肯定,那话是真的! 贪财如斯的茶小二,又怎么会? 疑惑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便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人长得好看,走到哪儿都能讨些便宜,茶小二的眼睛落在莫离的脸上,都有种看直了的感觉! “好啊,那赶紧来两杯吧!” 莫非烟应得很直接,毕竟赶路之下,难免的饥渴之感,一杯一文,对于她而言,没有不去接受的道理。 “走,我们赶紧的!” 萧天战猛的将那茶往嘴里面一倒,有些慌乱的叫了一声。 他调子压得很轻,但那种异样还是骗不过王遥逍的耳朵和眼睛,他端着茶杯,也要上演猛灌的戏码,但杯还未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嘴角微微的上挑,露出一抹诡笑。 “我若是你,就坐着不动,坦然处之,才是王道!” 坦然? 萧天战有点不明白他的话。 “你都扮成这样了,兴许就是在躲她们吧,江湖儿女向来风流,我瞧你刚才看那妮子的目光都有点,难不成你招惹过她?” 额,还真让对方猜中了。 可风流二字是个什么鬼,怎么听起来那般猥琐呢? “你是怎么瞧出我是假扮的?” “你的慌乱很不寻常,而且没有那个上了年纪的人,手会那般的光滑,我猜前辈你,不,应该是兄弟你,最多不过二十来岁吧!” 果然还是它出卖了自个! 萧天战一直很明白,这是一个致命的破绽,所以呢,无论做什么,他都尽量用长袖将手遮挡住,刚才一个慌乱之间,也就忘了这一点,才让对方钻了一个空子。 “你倒是好眼力,我和这婆孙之间恩怨破长,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等打发了她们,再和你慢慢的说道吧!” 所谓的打发,不过是躲而已。 甚至因为心虚的缘故,萧天战还将那头压低了不少,嘴角的一小撮白胡子都险些插入了茶杯里。 “说,还是不说,那是你的秘密,我可不会勉强于你!”既然茶杯已经端起,又哪儿有不喝的道理,咕噜咕噜,王遥逍喝得可不慢,那心里面也有一个声音再嘀咕道:“谁还没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当然了,对话得停下来! 因为那婆孙已经走了过来,坐下的时候,王遥逍的目光不由得朝两人的方向瞧了瞧,似乎在验证着什么一般。 莫非烟的脸色有些银沉,似乎并不好看,估摸着谁要是这般年纪还受了那样的侮辱,也很难完全不表现出来。 “婆婆,他会来吗?” 莫离问得很小心,生怕这话惹了对方一般。 “你已经问了好几回了,怎么的,喜欢上那个小子了不成?” 那小子,谁啊? 王遥逍只是一愣,猛然间便反应了过来,眼神里有种淡淡的挑衅感:“行啊,兄弟!” 这都哪跟哪呀? 萧天战本能性的想要去辩解,还没等他说话,莫离率先的否认了起来:“婆婆,哪有,我这不是担心他不来,你的计划!” “他不得不来!” 这话说得相当的肯定,萧天战有种想要去辩驳的冲动,可他还是忍了下来,自个都已经出现在这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婆婆,你为什么这般肯定?” “他为什么去大漠的,如今只有上了这北邙山,他才能见得着那个人!” “可他不是已经被方走了吗,万一对方知道了,不就不会来了吗,他又怎么?” “萧青山自然知道他不在咱们的手中,可那小子却得往北邙山上去,他若去了,还怕糟老头不跟去嘛,这就是信息差,也是你婆婆我不担心的原因!” 这? 听着萧青山那三个字,萧天战的神情明显变了个样,而和他比起来,王遥逍的反应似乎更加让人不解些。 第四十六章 四个怪人 “你认识剑圣?” “你认识他?”两个人基本上是同时问出口,然后对视一眼,紧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那种笑容自然是为了掩饰点什么,瞧起来异常的尴尬,只是这般场合之下,调子啥的不能抬得太高,要被人听见了,少不得要惹出大麻烦! “这个名字一出,可谓是巨震江湖,谁又会不知道嘛!” “是呀,谁又会不知道呢?” 无论是王遥逍还是萧天战,都将嘴里的话停了下来,对于他们而言,还是去聆听更重要些! 显然莫离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这般偷偷注意着自个。 “那婆婆,他的武功那般的厉害,咱们就算是见着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怎么办? 四双耳朵同时竖了起来,就像是再等待着她的答案一般,莫非烟倒是不慌不忙,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甚至脸上的得意感,让人瞧着都有些渗得慌:“那小子就是个饵,为的就是要钓他来,他若是来了,自然会有人跟过来,婆婆我早已经安排好了,无论是谁,只要是江湖人,都要给他来个有去无回!” 最后四个字的调子明显的加重了不少。 那可不是在强调,反倒像是再证明着什么一般! 王遥逍不由得一惊,心里面寻思道:“师傅他老人家是何等威望,他若是来了,那刀狂,这两个齐聚,上演个双雄会,就连自个都能被吸引了来,更别说那些个江湖人来,这老婆子到底想干什么,不会也和?” 和什么,他不敢往下想! 那目光又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像是要从对方身上捕捉到点什么一般。 萧天战显然没有注意他这样的举动,那注意力还集中在莫家婆孙的身上,的确没料错,对方压根没有在意他的存在。 “婆婆?” “你不用再问了,这儿人多眼杂的,有些话不能说!” 人多? 莫离还真不信,茶棚里面零星的放着几张桌子,都没有坐满,反倒是那道路之上,连连续续的没有断过。 喝茶是小事,可为什么?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了,上好的花茶,用最甘咧的山泉水泡制呢,只需要一两银子一杯,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哟!” 茶小二的叫喊声又响了起来,倒是将这妮子才冒出来的困惑打发的干干静静,一两银子,谁又会花这种冤枉钱呢,可他先前不是还叫一文吗? 难不成,自个上当受骗了不成? “老板,给我们准备四杯,三杯热水,一杯冷水,明白吗?” 她那想法还没有落下,一个声音便紧跟着而来,喝茶嘛,人多了自然有那有钱的主,可泡茶要用冷水,这却让人怎么都有些接受不了! 别说是萧天战了,这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瞧了过去,就连茶小二都有些犯楞。 四个人,三男一女,都带着一盏斗笠,垂下来的纱布让人瞧不见那脸到底是什么模样,漆黑的衣衫更是加深了几分神秘感! “瞧什么瞧,你只管照做便是,又不会少你半点儿银子!”带头的人率先开了口,听那调子,似乎对茶小二的反应很是不爽。 这倒是! 被他这么一叫,茶小二自然反应了过来,他是开门做生意的,又去在乎那般多做什么呢,得罪了人对自个可没有半点的好处。 四个人围了一张桌子,也不想去说话。 只是那位置不知道是刻意呢还是巧合,距离莫家婆孙挺近,时不时的还有点儿点头的举动,像是在交流着什么,只是他那嘴里,渺然无声,就算是萧天战刻意去听,也察觉不到丝毫声响! “我若是你,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可是个老狐狸,你若是凑得近了,恐怕都还没等有所收获,她便一口咬了你!”王遥逍的声音来得很低。 既然是提醒,自然小心翼翼的好! 萧天战又不是傻子,自然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自个太急切了些,居然连这个都没有注意到,着实不妥。 “来,喝茶!” 王遥逍又将那茶杯倒满了,他控量的能力相当的不错,那茶多一分则溢,在那杯沿上形成了一个小弧度,风轻吹,波纹四溢。 “都没问你到底该怎么称呼呢?” 终于想起了,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怎么称呼都可以,我的真实身份,你最好不要窥探,那对你没好处!” 从南郭到嘉州,这才多少的距离,前前后后已经被追杀了两回,要不是有突然间冒出的萧青山在,此时此刻,他恐怕早已是地府里的一缕冤魂。 所以说这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站在萧天战的角度上,却有一点儿尴尬,自个好心去问,居然得到的是这样一个回应! “我叫萧天战,你也该有个名字,总不能叫你喂吧?” 又姓萧? 王遥逍轻颤了一下身子,放眼全天下,姓萧的何其多,但出现在这儿,可就不同了。 而且他是在躲那老婆子,而对方呢,刚才还提到了剑圣,这一来就很难不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我叫王遥逍!” “这个显然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王遥逍,逍遥王,你倒是取得有趣!”一下子便戳中了对方的真实身份,萧天战只是念着好玩,连自个都没有料得到,他微微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瞧你刚才的反应,应该是认识剑圣的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已经不像是问。 王遥逍的神情明显变得紧张了些,那目光,从上往下的将对方打量个通透,仿若要借助这种方式去捕捉到点什么! 但这显然只是无奈之举而已,对方连真实面目都没有漏出来,又能透露什么讯息呢? 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王遥逍的嘴角又往上轻挑了起来,强行的挤出一副淡淡的笑意:“认识他的人又何止是我,恐怕你和他的关系还要更加亲密一些吧!” “或许吧!” 这话回得很勉强,明明是父子,这世上已然找不到更加亲密的关系,可他呢,却似乎并不愿意去承认,当然了,有些东西没有确定之前,也的确不适合。 第四十七章 提醒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愿意说,咱们就各退一步,当这个话题不存在,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咱们应该不是敌人,所以呢,短时间的结伴同行,还是可以的!” 不是敌人就好!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又转回到了莫非烟的身上,那个老人想干什么,或许才是他该去注意的事。 偏偏的,莫非烟没打算再去说话。 她只顾喝着自个的茶,仿若和那四个人完全不相识一般,可越是如此,萧墨越觉得事儿不简单,毕竟需要刻意来掩饰的,那背后的阴谋感可不低! “看够了没!” 莫离突然叫了一声,那调子可不轻。 萧墨一下子被震醒了过来,只见对方恶狠狠的瞧着自个,那心里面不由得猛的一慌,头本能性低埋了下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难不成被发现了?” 这应该不太可能啊,自个都扮成这样了,可要是没,她为什么会突然间质问起来呢? “你不瞧我们,又怎么知道我们再瞧你呢?”或许是察觉了萧天战那点窘迫,王遥逍回应得倒是很直接,而那嘴角上挑,挑衅的味道也很浓郁:“我看你们一老一少的,正好,咱这边也是,要不要一起啊,同上北邙也好有个照应!” “你个乖乖!” 他这话一出口,莫非烟还没有给脸色,萧天战心里面暗暗的骂了一声:“小爷我诚心躲她们都还来不及呢,你到好,主动迎上去,这不是自个儿找死吗?” 骂归骂,王遥逍似乎全不在意! 那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还要强烈几分,萧天战瞧着他,那感觉就像是瞧见了一个痞子一般。 “哼!” 莫离长嗤了口气,不屑的味道相当的浓郁:“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样,你和那小子没有半点的差别,轻佻浮躁,哪有半点儿正经?” 那小子,分明指的是萧天战,当事人立在眼前,如何能不难堪,他心里面有种想要去辩解的冲动,可头抬了一半,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急忙的,又将它放了回去,甚至还压得更深了些。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怎么样,小娘子,要不要考虑一下接受小爷我呀!” 越说越做,没有半点收敛的迹象! “考虑你个大头!”鬼字没有说出口,莫非烟的手便已经握住了那妮子的手腕,灵力一动,瞬间将她到了嘴边的话给压了回去:“你和他们折腾个什么劲,被狗咬了难不成还要咬回去不成,赶紧喝茶,咱们还要急着上路呢!”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明明是在‘训斥’着莫离,但那感觉,却把王萧两个人都骂了一个遍一般。 “老人家,你这话!” 王遥逍自然能听懂她的意思,嘴里刚准备去反驳点什么,可双眼对视的时候,被莫非烟那么一压,他身体猛颤,惊惧感十分的浓郁,这一来,自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少年人,有句话老婆子要提醒你,行走江湖啥的,最好还是不要口无遮拦的好,学学你们家老头子,低埋着头,干了也像没干一般,那不是挺好的吗?” 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警告! 萧天战却像是很喜欢他这话,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整个心也镇定了不少,感情对方并没有能够认得出他来,否则绝对不会这般! “老前辈提醒得是,晚辈记住了!” 王遥逍倒是瞬间变得谦恭了不少,那调子落下,他的目光又回到了萧天战的身上:“你说说,这有些人啊也特不仗义了些,明明那事里就有他吧,却偏偏的躲得极快,让一个不想干的人来强出头,羞也不羞!” 这话很轻,但萧天战离他也很近,如何能听不出对方刻意的调侃来呢? 他依旧只能不应话! 这口一开,声音一出,难保不会被对方发现什么异常的,再说了,调侃归调侃,对方可没有什么恶意,又何必要再去节外生枝呢? 顺着王遥逍这话,莫非烟的目光又在萧天战的身上扫了一下,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做过多的停留:“离儿,咱们走吧!” “哦!” 莫离只得将那茶杯放了下来,一文钱的东西,她倒不觉得可惜,而迈开步的时候,那目光又落到了王遥逍的脸上,像是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一来,王遥逍是真尴尬了,什么时候被一个女儿家这般鄙夷呢? “茶来了,你们的!” 茶小二猛的叫了一声‘那托盘里,基本上已经被四杯茶放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丝毫的空闲漏出来。 但很显然,他犯了一个错,都说了其中一杯用冷水,可偏偏的,四杯茶此刻都是热气腾腾,水雾升腾,都有些模糊人眼的感觉。 茶小二呢,脸上还带着笑:“几位客官,你瞧茶来了,是不是也该把银子结了?” “银子?” 回应的是个女声,那感觉,像是对茶小二这话挺不解一般! “对呀,咱开门做买卖的,总不能全无赚头,不过呢,瞧在你是个女的,混迹江湖不容易,而且你们是四个人的份上,咱就给你个七五折,四两银子就给三两便成!” “三两?” 女人重复着他这话:“好啊,你看看我这家伙值不值三两?” 调子还没有落下,她手中的兵器已经摔了出来,剑锋之上,寒光斗射,瞧起来异常的刺眼! 而这种东西放在眼前已经挺吓人的了,更别说架在脖颈之上呢,茶小二一下子便慌了神,脸色突变不说,连带着那调子都开始颤抖起来:“客官,你这是要干什么?” “不是学你嘛,那几粒花茶配搭上山间水,你都敢一两一杯,那姑奶奶为什么不能用手中剑又将这茶钱降到一文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萧天战的心里面对这几个人没有半点的好感,却不得不为她这样的举动点个赞,脑海里甚至在寻思着,自个要不要也来个模仿啥的! “能不能?” 女人的调子又抬高了几分! 这样的处境下,茶小二几乎没得选,若只是放了这四两银子倒也罢了,可茶棚里还有几个人,开了先河,估摸着那些钱和他也没有太大的关联了。 但命字当头,再不舍也得舍:“能,能,能,不但你们能,他们的银子我也可以!” 第四十八章 卖剑人 这是被迫着大方啊! 可那话还没有输出口,便又被对方的声音打断了:“我只管我们,至于他们嘛,那是他们的事,你别说收一杯一两了,就算是一杯十两,又与姑奶奶何干呢?” 额,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原本还想接着对方这举动,又把那请客的话茬儿接回来,可口还没来得及开,就弄出这一茬,当下只得将那样的念头收回来。 心里面暗暗的骂道:“奶奶个熊的,至于这般小气不成,人家都说了可以不要,你做个顺水人情又怎么了,混迹江湖的,谁还没有个交集啊,得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把!” 骂到这儿,他倒是坦然了不少。 这四个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他做得了朋友的,既然如此,对方那样的举动又有什么不妥呢? 现在关键的是,怎么打发那茶小二,依葫芦画瓢虽然很简单,但不知道怎么的,却有些做不出来,那感觉就像是犯了多大的忌讳一样,念头刚起,就有种负罪感! “哪里的话!” 茶小二一脸苦笑:“赚不赚钱的,并不是那般重要,今儿个我就大方一回,连象征性的那文茶钱,咱都不要了,就当与各位侠士结个善缘吧!” 这话倒是听得! 萧天战刚打算去说点什么,可还没有等他开口,王遥逍便率先笑了起来。 “想不到啊,想不到,主动一点还能讨这么个大便宜,连茶钱都可以省了,小二哥,你可真是个生意人啊!” 说道生意二字,王遥逍还可以将那调子抬高了几分,目光也朝着那四个怪人瞧了过去! 几乎是同时,对方也瞧了过来! 虽然看不到斗笠下的脸是什么神情,但那迎面而来的戾气却相当的明显。 王遥逍急忙将那笑意压了下来:“喝茶,喝茶,咱们还得赶路呢,可别在这儿多做折腾了!” 服软,未必算是什么坏事! 特别是在面对这些个怪人时,萧天战也只有无奈的笑了笑,杯中茶已见底,好在叫的是一壶,不然那意犹未尽感觉恐怕还真不好受! 喝完茶,自然继续着往前出发。 北邙山就在眼里,对于普通人而言,沿着山体往上,那种陡峭的程度可不太容易,但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却压根不算是个事。 当然了,动作还是得搞快些,毕竟时间还没到,早点去或许能占上一个不错的位置,要是去得晚了,就算是能靠武力夺一个出来,可落得个持强凌弱的醉命,江湖人丢不起这个面。 “过来瞧一瞧,看一看那,绝对的好剑,走过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呀!” 听着好剑,王遥逍的身体明显的震了一下。 他一出门就带着那扇,虽然用得挺顺手,但那终究不是主流,如今拜了剑圣为师,更是离不开一个剑字了,要是能遇着好剑,淘一把来放着也是可以的! “连剑圣瞧了都要说好的宝剑啊,先来先得,后来嘛,只能眼红了!” 又扯到了萧青山的身上,明晓得他是噱头,王逍遥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迈了过去。 萧天战原本跟在身后,瞧着那突然转向的背影,他自然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忍不住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感情是个有钱没处花的‘二傻子’,居然连这样的路边摊上扯出来骗人的鬼话都信! 卖剑的,是一个老头! 看那年纪,至少已经过了花甲之年,要是没有王遥逍靠过去,他的摊位上一个看客都没有,未免显得有些落寞。 “老人家,我要买剑!” 目的透得很直接,这未必是什么坏事,注定要被‘骗’的钱,早点儿花出去也好,至少可以不浪费那点时间! 带着这样的心事,萧天战将那摊位上扫了个遍,剑很多,齐刷刷的摆了一整排,虽然瞧不见剑刃,但从剑鞘的粗糙度也能做出判断,那不过是些废铁而已,就连最好的那一把,也最多是精钢打造,连百炼都算不上! “自个选,十两银子一把!” 又是那高傲的性子,和山脚的茶小二几乎是一模一样! 萧天战忍不住的一声苦笑,心里面暗暗的嘀咕道:“乖乖,这茶是人渴,不得不喝,傲还有点儿资本,可这样的废铜烂铁,对于兵器不离手的江湖人来说,还要十两银子,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当然了,想归想,他却没有开口! 毕竟花的不是自个的钱,人家开心,就任由他去呗。 “你也过来帮我选选,剑这种东西我不懂!”想要脱身,嘿,似乎还不太可能,王遥逍将那身形靠近了些不说,声音还压得很低,就像是生怕自个这话让人听见了,会被宰一般。 “我帮你选?” 很显然,萧天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那种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它便被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取代得干干净净:“好啊,我帮你选!你不是要浪费钱嘛,那我替你选一柄最差的,让你丫的长个教训也好!” 这调子压得比对方还低,显然,折腾人的事可不能太光明正大! 说干就干,萧天战基本上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朝着剑铺靠近几分的同时,那目光已经在所有的剑鞘上打量了个遍。 当然了,手也没有闲着! 掂量重量也好,拔出来看看剑刃也罢,确定一柄剑好坏的方式可以很多样,不知道怎么的,这瞧着瞧着,心里面既然有些许的失落感! 剑虽然很差,但还没有差到某种程度。 “怎么样,选到了吗?”王遥逍又跟了上来,神情有些迫不及待! 萧天战本能性的摇了摇头,王遥逍的目光又顺势往剑摊上这么一扫:“不可能吧,是不是你太挑了些,十两银子一把剑而已,这么便宜,你就不要太讲究,凑合着用就成!” 这话一出口,萧天战很确定他不是一个江湖人。 混迹江湖的,兵器就是自个的命,哪怕吃差点,穿差点,这东西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像他这般大手大脚又不讲究的主,肯定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少爷,趁着这个机会偷偷出来闹腾的。 第四十九章 锈剑 “你觉得那一把怎么样?” 突然间,萧天战的眼睛里闪着光,就像是瞧见了什么宝贝一般。 顺着他眼睛所在的方向,王遥逍能清楚的看到一把剑,说它是剑,是因为它还有点剑的形状,但少年的眉头却一下子皱了起来! 连个剑鞘都没有,这也就罢了,偏偏的,它的表面还布满了锈帻,就算是一般的废铁,估摸着也没有那般夸张! “这?它都成那样了,买来不太好吧!” “你不懂,剑这种东西就是这样,越是不起眼的,越是真正的神兵利器,否则他怎么会把它放在角落里呢,摆出来,有人花点银子把它捡走了不更好?” 这声音,萧天战压得极低! 本来就是胡说八道,自然害怕多的人听着,不过呢,他这样的担心也有些多余的味道,除了卖剑的老头外,这儿还真没有谁愿意来的! “老人家,你这把剑怎么卖?”关键的是王遥逍还真信了,他问得很认真,生怕自个诚意不够,对方就不卖了一般。 老头儿摆着的原本一直都是一副无所谓,你爱买不买的神情,听着他这话,人一下子回过神来,就像是不敢去相信:“你要买这把?” “不行吗?” 王遥逍担心越发的凝重起来! “那倒不是,只是这柄剑有些防主,寻常人用不得,要不是命里气数极硬,恐怕有莫大风险,轻易用不得,所以客官若是想要,老头子免费送给你便是!” 免费送? 这未免也慷慨了些! “我不能要!”王遥逍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些,别说萧天战了,就算那老人,脸上也满是不信之感:“你害怕了?” 王遥逍急忙摆了摆手,否认得很坚决:我的意思是免费的我不能要,你这般说,它一定是把灵器,不要我多余的钱已经算是大恩惠了,怎么能免费送呢?” 这都是什么逻辑? 萧天战忍不住皱了皱眉,感情对方可不是初出茅庐,这分明就是一个傻子嘛! “三儿,先给二十两!” “公子?” “让你给你就给,那般多的废话做什么,你不要给我说值不值之类的,本公子愿意就值,明白嘛!” 刘三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脸上仍旧有些不情愿,但他是胳膊扭不过大腿,那手很快从兜里面掏出来二十两,递了过去! “又骗到一个!” 萧天战暗暗的嘀咕道,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老头子身上,原本认为他该是喜笑颜开的神情却压根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感! “你真要给二十两?” “本公子说给就一定会给,银子已经摆到了眼前,难不成老人家你还不愿意去相信吗?” “真的要买这柄剑?” “自然是真的要买!” “那这柄剑就给你了!”老人一下将那剑递过来的同时,手也将银子收了去:“顺便有几句话,老头子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话?” “剑是凡物,因执拿而通灵,血染之时,真身方现,心若不空,久使必魔,谨而慎之,勿忘初衷!” 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逍遥听不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萧天战身上一转,才发现,对方也几乎是用一种同样的眼神瞧着自个,很显然,他心里面也是困惑满满! “老人家,你这话?” “机缘巧合之下,你自然会明白的!”老人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追问下去。 “装神弄鬼的!” 萧天战又暗暗的嘀咕了一声,念归这么念,他可没有想去拆穿的意思! 王遥逍缓缓的接过了剑,这原本是一件寻常事,可不知道咱的,他那身子却猛的颤抖了一下,幅度很大,压根瞒不住人。 “公子,你怎么了?” “我感觉有人在哭,很伤心的那一种!” 有人哭? 刘三一脸茫然:“没有啊,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到,会不会是公子你产生的幻觉啊!” “幻觉?”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想来我是连番折腾,有些累了,否则怎么会听到这个呢?” 这话萧天战可不信! 他本来不屑那剑,现在注意力却很集中,心里面也跟着寻思道:“难不成这真的是一柄怪剑,否则怎么会让人?” “这位年轻人,你也选一把吧,老头子既然只卖十两一把,可不想占你们的便宜,你瞧瞧,这柄剑就不错,你用起来刚刚好!” 老人手中又抵过一柄剑来! 和王遥逍手中的不同,这柄剑,光是剑鞘啥的,就显得精致,远不是摊位上其它剑能够比的,可自个刚才扫视了整个摊位,没发现它的存在啊! 疑惑未解,接或者不接,都成了一个问题! “这柄剑,你花十两可不亏,有什么好犹豫的?”见萧天战没有伸手,老人又有些忍不住的催促道。 的确,别说十两,就算是二十两全放在上面,他也是讨了个天大的便宜,这感觉,倒像是王遥逍再做嫁衣一般了。 “它叫什么?” 萧天战试着问了一声! “它叫瑶光,而那一把叫做血隐,其实名字本身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并没有什么好去再意的,不是吗?” 看得倒是洒脱得紧,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连带着那脸上都有些浅笑感袭来:“既然前辈将话都说到这份上,那我再推辞也说不过去,就多谢前辈你赠剑了!” “你这话并不对!” 剑虽然是换了手,但老人却将那头轻摇。 “哪儿不对了?” “老头子就是个卖剑的,又不是什么江湖人,怎么敢称你们的前辈,再说了,这剑是你们花钱买的,又何来的赠剑一说,赶紧的,拿剑走人,不要待在这儿,妨碍了老头子接下来的生意。” 额,都开始逐客了! 萧天战心里面虽然还有些话题要去问,但他还是忍了下来,自个就算是问了,对方也未必会说,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更何况,这儿还有些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道身形,从他的身侧一闪而过,速度相当的快,让这少年人都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要不是转头的时候还能够瞧见一个背影在,萧天战还真以为自个瞧错了。 第五十章 百两 “是他?” 身形急颤,脚下猛的一个用力,他已经跟了上去。 “记住老头子一句话,剑是凶器,所以最好能不用的时候便不用!” 老人又有些提醒的说道。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连多余的话都没说,他的目光瞧着萧天战越走越远,自然也不愿在这儿多做停留,迈开步的时候,连带着那握剑的手上都多用了几分力道。 萧天战的动作虽然快,但想要追上他却并不难。 因为他只过了一个转角,人便已经停了下来,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条,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不少的人,在这里面想要去找寻点什么,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刚才瞧见了谁没?” 王遥逍刚一走到,萧天战便开口问道。 “谁?” 被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前者多少有些犯况。 “剑圣萧青山!” “没有,你是不是眼睛花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儿的人有多少是冲着他来的,要是出现了,又岂能不引起轰动呢?” 这倒也是! 见对方没有问下去,王遥逍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乖乖,还好没有再折腾,否则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师傅他老人家不是说有事情要办嘛,怎么来得这般快呢?” “咱们走吧,你肯定是眼花了!” “要不咱们把剑换一下吧!”被那么一催促,萧天战本能性的往前迈,可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将那腿硬生生的压了回来。 “为什么呀?”王遥逍有点不解。 “你那剑不过就是一块废铁,没什么用的,这银子是你花的,剑自然该归你,我呢,就用这精钢剑就成,虽然也是淘来的,不太顺手,但总比你那个要好!” “那可不是我的东西!” “公子,什么叫做不是你的东西?”还是没得萧天战表达心中的困惑,刘三率先问出了口! “你没看出来吗,没有他,那卖剑的老头会把那把剑给出来,再说了,血隐,我喜欢这个名字,所以,我还是用这把剑吧!” 话到这儿,他转身便走,压根就没有给萧天战再去说点什么的机会! “这个怪人!” 萧天战摇了摇头,整个人也只能顺势跟了上去。 北邙山,算不上是个好地方! 就在这方圆八百里之类内,就有比它更加雄伟的飘渺峰存在,更别说百里之外了,但今儿个,这里的气场却很不简单。 人一多了,什么都可能有! “来来来,江湖人,走过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哈,来看咱们这儿,什么都有,跌打伤药,待会上了擂台自然要用,再不济,买定离手,剑圣与刀狂,谁胜谁负,百年奇战,错过了可就没有下一回了!” 那声音,极富诱惑力! 只见团团围簇之间,早已经是水泄不通,萧天战就是想要往里面挤,也有些小困难,可偏偏的,他就没有放弃的打算,侧着身子,依旧缓缓的往里面去。 “你这是做啥呢?” 王遥逍压低了声音,有些不解的问道,再怎么的,他也用不着干这样的事吧,难不成还真打算进去买个输赢不成。 “这还用说,当然是进去瞧瞧啊,这些人在这儿开排挡做生意,你当他们的身份就只是赌档伙计,卖药郎中这般简单吗?” 这话说得,王遥逍有些听不懂! 萧天战似乎并没有打算去多做解释,而事实上,那不断聚集的人群也压根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的功夫不算差,挤进去也破为费劲,也不知道费了几分力,才将身子骨挤到了案摊前。 “十两,剑圣赢!” “我也买十两!” “你们都买剑圣,我偏偏的却不买,给我来十两刀狂赢!” 下注的声音可谓是此起彼伏,压根停不下来,看那案桌上堆叠的银子,乖乖的,都差不多成了一座小山。 “谁要是这个时候把这些银子抢走了,可就发了大财了!” 萧天战忍不住的感慨道,他刚想转过头对着那王遥逍说点什么,可哪儿还有对方的影子,紧跟着,最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来:“五百两,我买剑圣赢!”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要知道五百两是一个什么概念,要是换作普通人家,估计都够大半辈子的生活费了,就算是在这些个江湖人的眼中,那也绝对算得上市是一笔巨款,就这么说上就上了。 四下一片沉寂,没有人再应声。 就连那负责招揽‘生意’的人,也都只能死死的盯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去应承了。 能做这事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王遥逍,趁着人群惊诧的档口,萧天战猛的向前挤了挤,虽然不容易,但他还是站到了王遥逍的身边:“你这是疯了吗,五百两,你瞧瞧,人家都!” 都什么? 萧天战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个笛声就硬生生的将他的调子打断了,声音不大,古朴幽鱼远的让人听着很舒服。 而且还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那调子里附带的灵力不低,以至于穿透力极强,那怕你处在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几乎能够听得清。 很快,吹笛人便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萧天战见过像司徒槿那般倾国倾城的,也见识了莫离那种俏皮可爱的,所以并没有觉得这个女人在容貌上多特别,关键的,是那气质。 那绝不是中原人该有的模样,反而有些像漠北来的,身形高挑不说,就连那装扮上也没有太多的掩饰,仍旧是异域的风情。 也真是这样,她才能让一众人的目光长时间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人停的时候,笛声自然也停了下来。 “大姐,他押五百两买剑圣赢呢?” 女人并没有急着去应这话,那目光顺势扫了一下四周,最后才落到王遥逍的身上:“公子,就是你要押五百两银子吗?” “是我!” “那敢问公子贵姓?” “怎么,你们只管收银子就成,打听这般多做甚?” “我们可不是那黑道上的买卖,只管拿钱办事,这赌桌上,你得来个号,我们也知道,赢的是谁的钱,输又输给了谁?” “有趣,有趣!”王遥逍缓缓的将那手往袖兜里一伸,一张银票已经浮现在众人的眼前,纸张虽然不大,但上面的那个五百却着实刺人眼。 第五十一章 震侯出山 他猛的将那银票往桌子上一按:“这银票你先拿着,小爷我姓萧,记住了吗?” 姓萧?不是应该姓王吗? “敢问你和剑圣?” “可别误会,只是同姓而已,小爷怎么可能?” 人家都还没有问完,王遥逍便急着去辩解,萧天战瞧在眼里,要觉得这个人和萧青山没什么关系,他都不信。 “我想是爷公子你误会了,木棉花只是随口问问,别说你不是了,就算是你是,送上来的银子又哪能有不要的的,咱漠北人不挑事,却也不怕事!” 漠北? 果然和萧天战猜的差不多。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江湖嘛,天南地北的哪儿没有,更何况,中原之地,武学深厚,刀狂剑圣皆出于此,能不吸引那爱武之人前来吗? 但王遥逍的神情却明显的沉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去听到的东西一般,当然,他掩饰得极好,很快,那嘴角又微微的轻笑起来:“不挑事,不怕事,好好好,那我就在加三百两,放到你这银堆旁,买他俩谁都不能赢,成不?” 又加三百两? 嘿,那就是八百两了,人群之中声音响成一片,现在最多的已经不是在讨论这钱了,而是在关心着人,任谁都很好奇,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问一下,这平手的赔率?” 木棉花将那笛子一横,伸手便将王遥逍放在那碎银堆旁的银票捡了起来,纸这种东西,太轻,而山里的风,一会大一会小,却从来没有停过,要是把它刮走了,损失可就大了。 “用不着,我又不是买他们平手,我买的是他们谁都赢不了!” “这有什么区别嘛,放眼江湖,还能有人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公子既然要这般赌,那咱们就陪他玩一场,你要是说中了,咱们今儿个收上来了多少,全给你,连筹我木棉花都不抽了!” 都是有够慷慨的主,桌面上的银子虽然散碎,但那数量还是不少,真要全赔了,那赔率是真不算低。 “小爷不要这银子,若是侥幸赢了,你们答应小爷一件事便成!” 一件事? 木棉花似乎有些不解:“什么事?”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能告诉你们的是,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违背江湖道义,赌还是不赌,你们自个决定吧!” 额,这还真让人有些不好决定。 木棉花犹豫了好一会,才猛的将那牙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我可以同意,不过呢,丑话可说在前头,到时候若是事情太大,那就不是这点银子能够!” “你放心,要真有那一天,银子不是问题!” 不是在赌萧青山和魏三通谁能赢的事情嘛,怎么就,那感觉像是他们在约定什么买卖一般,让萧天战完全性的糊涂了起来。 “看过来了,看过来了,有人用八百两来买,那就是信任我们的实力,可千万不要再犹豫哦,买定离手,刀狂剑圣,百年难见哦!” “你不想买点?” 见那女人又开始招客,王遥逍也没打算和她再做任何的‘纠缠’,那双眼睛落回萧天战身上时,有些调侃般的轻声问道。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赌,也不愿意去赌!” “这又是为什么呢?” “赌就一定会有输赢,输的人想要翻本,赢的人还想再赢,可谁又能保证自个会一直稳赢呢,赌钱,赌人,赌权势,最终难免家破人亡的命运!” “你倒是把一切都看得通透,好吧,咱们既然到了北邙山,还是先去找个住的地方!” “我住那儿都行,在这之前,我要先去找一个人!”从人群中又挤了出来,萧天战的目光四下打量着,像是一直在寻找着什么一般,可人海茫茫,想要找一个人还真有些不容易。 反倒是那莫非烟近在眼前,让他不由自主的低埋下了头,生怕自个而儿被她发现了一般。 “她来了!” “我不是,我不是!” 萧天战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这不过是对方在调侃自个罢了,忍不住脸上怒意:“小子,你!” “好了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放心吧,那老婆子不会发现你的!” “凭什么这般肯定?” “你瞧瞧你现在这装扮,自个瞧了估计都认不出来,再说了,人家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你的身上,她好像也在搜索什么,而且比你还急呢?” 萧天战长长的松了口气,心中好笑。 这一路南来,他被那老婆子折腾得够呛,心里面都有一些挥之不去的阴影了,此刻顺着对方的目光瞧过去,那双眼,不由自主的增大了几分。 那是一个男人,虽然看不到脸长什么样,但那种熟悉感,萧天战还是有些挥之不去,就像是在哪儿见过了一般,可在哪儿呢,他一时间又有点想不起来。 “让开,让开!” 思绪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间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要不是反应够快,萧天战估摸着已经摔到了地面之上。 “谁呀!” 和他比起来,王遥逍的脾气明显来得要躁一些。 那是一队人,前前后后的至少有二十来个的样子,分成两排走,中间呢,还抬着个木架子,一个中年男人斜靠在上面,紧闭着眼,手中的蒲扇轻轻的摇着,显得很恬然自得! 而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子,高傲着一张脸,嚣张得很,再配搭上他那张脸,还真把一个痞子样流淌得干干净净:“谁,这问题你也敢问!” “我为什么不敢?”王遥逍也是一脸的不服输。 “震候出山,百鬼让路,这话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嘛?” 这话王遥逍还真没有听说过。 不过呢,瞧着对方那种煞有介事的样子,他也不能完全不在意,当下那眼神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望了望,似乎想要在他哪儿得到一个答案一般。 但很显然,后者也只能让他以失‘失望’收场。 萧天战耸了耸肩,一副茫然之感,就像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第五十二章 杀人的鬼 “感情来的是个阎王啊,要不然,这鬼怎么怕他呢,不过嘛,小爷我是人,这个就是想躲,双腿也飘不起来呀!” “我看你是故意装浑呢,找死!” 那小痞子已经冲了上来,双手一前一后的连续拍了好几掌。 “用不着这样吧,一言不合就动手?” 王遥逍身形一侧,已经将那掌风避了过去,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调子里呢,也满是调侃的味,似乎压根就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一般。 一下子落了空,如何肯善罢甘休? 那小子身形能转,横手又是这么一扫,威力虽然并没有提升半分,但这一招还真有些出乎王遥逍的预料,毕竟人往前去的趋势还没有改,寻常人是很难施展完全相反的招式的。 身形本能性的急退,试图着将这一下躲了去,可瞧那架势,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卞轲,住手!” 一个声音猛喝道,而紧接着,一道身形从那木架子上冲了出来,他一只手往前急伸,用那手指在小子的手腕上这么一敲,宛若小鸡啄米一般,原本横扫而来的掌力瞬间受阻,再也进不了半分,而另一只手将王遥逍一带,整个人已经被他甩了出去。 这举动,可真把少年人‘吓’着了! “乖乖,那般远的距离他跳过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能,瞧来那个称号还真不假,这身功夫,也不知道师傅能不能?” 想到这儿,王遥逍又轻笑了起来,对方要是比剑圣还厉害,就不会被吸引到这儿来了! “侯爷?” 卞轲身形一定,脸上不甘很浓郁,可他那话还没有说出口,被中年人那么一瞪,又只得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和你说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出门在外,还是谦恭一些的好,要是不长眼碰到了厉害角色,可有的是你的罪受,明白吗?” 这话明明是对那小痞子说的,可王遥逍听起来怎么都觉得奇怪得紧,就好像那话是故意再提醒自个一般。 “咱们走吧!” 萧天战拉了拉他,有些‘提醒’般的说道,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自然犯不着和他折腾。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只是那双眼,多少有些不甘心,临走的时候还在男人的身上盯了一眼。 “侯爷,你怎么就放他们走了?” 瞧着那背影离开,卞轲满是不解,他太清楚自个这个主子的性子,能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不容易。 “都和你说了,天外有天,你若是知道刚才那小子是谁,也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他是谁呀!” “逍遥王,我司马通到底只是个伪侯爷,可他却是名符其实的王!” “他这个王还不如你呢,当今皇帝一心想要他的命,侯爷你此番来的两个任务不就有一个是!” 是什么,那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司马通一瞪,硬生生的将那话给压了下去。 “有些话不能说,只能做,皇帝既想动手对付他这个哥哥,偏偏呢,又不想背负一个兄弟相残,祸起萧墙的罪名,难做呀,这事成与不成,我这个工具恐怕都讨不了好!” 这话说的卞轲可就糊涂了? 事不成,自然落得个办事不力的下场,可事儿要是成了,算是帮那皇帝老儿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怎么就不讨好了呢? “侯爷?” “好了,不说了,你替我去找一个人,告诉她,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她动手就可以收网了,侠以武犯禁,也是该给这些江湖人一个教训了!” 萧天战并没有打算走多远,因为北邙山就这般大,他一方面要找人,一方面还要躲人,自然步伐啥的,放慢一点的好。 “震候是什么鬼,这般嚣张?” 刘三是第一个开始抱怨的,这也正常,要知道,王爷府上的亲随,虽然没什么官位,但近水楼台,就算是朝中大员啥的,也要给一定的面子,这般被人‘威胁’,带上的还是自个的主子,他心里面如何能舒坦,听这调子,至少都是忍了好一会,没爆发的样! “一个杀人的鬼,也是他手上最锋利的刀,到底还是来了,接下来,这北邙山恐怕真要上演一场好戏了!” “我若是你,就先躲一下的好,明知道对方是冲着自个来的,还主动的迎上去,那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去做的事!”还没等王遥逍的话落下,萧天战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咱们俩差不了多少!” 回应得很直接,甚至那双眼瞧过去的时候还有些挑衅的味道。 萧天战微微的笑了笑,他没有再应话,因为那心里面很清楚对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个不也是在躲人嘛,可躲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溜,彻彻底底没有踪影的那一种。 “嘿,听说了嘛,那边闹腾起来了,一个小子老嚣张了,居然连挑了好几个摊子,说他们骗人来着,就连算命的老王头都没有逃得过!” 算命的? 萧天战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自个从嘉州到这儿来,不就是被一个乞丐折腾的嘛,即便不是他,同行之间也很可能是认识的? “所以,你这又是想要去瞧瞧了?” 萧天战虽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王遥逍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问得很直接。 “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去的好!” 声音不大,却分明已经被那说话人听了去。 “怎么,那人有三头六臂不成?” 刘三瞪着眼,似乎对那话有些不以为然,还没有等当主子的人应话,他便率先开了口。 “那倒不是,那小子虽然没有三头六臂,但却更加的不好惹,听说展家大公子在他哪儿都吃了亏,脸上挨了一巴掌,要知道展家在嘉州的地位,所以你们!” 这还真不是一件小事! 王遥逍不清楚展家是什么鬼,那也就罢了,可萧天战却不同,他是展家人放出来的,说起来还欠着人家一个天大的人情呢,此刻听着展家人吃了亏,如何能不想去折腾一下? 第五十三章 被缚之人 “敢问小哥,你知道展大公子现在在哪儿吗?” “他呀?吃了一巴掌,现在被人绑在大树上呢,说谁敢救他下来,就是与碧游为敌,你说这碧游是个什么鬼,也太嚣张了些吧,这儿可是中原武林呢?” “现在还绑着,没人敢救?” “这个嘛,还真不敢,那么多人围着,没有一个敢上去的,那小子的武功很高,他就坐在哪儿,谁敢妄动?” 额,这话说得也太丢人了些,偌大个中原武林,被人这般折腾羞辱,这口气如何能忍得下去! “我赞成你的主意了,咱们过去瞧瞧,看看那个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嚣张,真当我!”王遥逍原本还有点小谨慎,这倒好,义愤填膺又冒了出来。 萧天战的心里面甚至有种担心感,真让这小子去了,估摸着又是一番折腾的命,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虽然认识的时间算不得长,萧天战却是见识得真真切切的。 “你得稍微收敛一点!” “怎么的,你怕了?” “咱们的地盘上,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呢,展大公子我也见识过,那是个有能耐的人,现在被人这样,可见对方也不是一个好折腾的主,咱们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你说对吧?” 又有对话响了起来,听那样,应该是和展家有关的人。 或许是这话对王遥逍有点儿触动,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萧天战刚才的说法:“那咱们过去瞧瞧,不到必要的时候咱们绝不动手,成嘛?” 什么叫必要呢? 萧天战弄不清楚,但他并没有打算拒绝王遥逍的建议,得人恩惠千年记,怎么的都应该有所‘表示’才是。 找到目的地似乎并不难,可萧天战的神情,却在一瞬间愣了下来。 那个别人口中‘嚣张’的小子,他认识,不但是认识,甚至和他之间还有点小‘过节’,那分明是司徒钟嘛,到地就闹事,似乎很符合他的风格,可他又是怎么和展家扯上这么大的矛盾呢? 这个一时半会的也猜不出来。 萧天战将那目光四下的打量着,仿佛在搜索着什么一般,只是让他有些失望的是,整整瞧了一圈,并没有瞧见那个身形所在,那眉头儿都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 王遥逍似乎发现了这种异样。 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想要去掩饰道:“我在看那小子是不是有同伙,否则凭他一个人怎么敢对展家的动手?” 这话说得倒是有一定的道理,王遥逍也没有过多的去怀疑,他也跟着瞧了瞧四周:“那你发现了嘛?” “没有,但不一定没有!” “你这话怎么说?” “这儿看热闹的那般多,保不准就有人隐藏在其中,你我还是忍一忍的好,看事情接下来怎么发展,然后再!” “听你的,我倒是希望能闹点什么出来,那样还能瞧一场好戏!” 额,这都是什么想法? 萧天战多少有点苦笑感,反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也没有必要和他去做无用的计较! “小子,你胆子可够大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爷我又是什么人,你们都感在这儿闹腾,纯粹是活腻歪了吧!” 展腾云的调子可不轻,他毕竟是展家的大公子,要是没有点气势也说不过去。 这话要是遇上了其它的人,或许还有用,可司徒钟却不同,他何时能够受得了别人的威胁,当下那手一伸,啪的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还说大话呢,现在我就算是要了你的命,也没有谁能够救得了你!”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展腾云的神情明显变了个样,连带着先前那种傲气都压低了不少。 司徒钟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有种得意的姿态存在:“不过呢,小爷也不想杀你,咱们无冤无仇的,犯不着,你只要肯给小爷我说句对不起,然后呢,再磕三个响头,那小爷我就放了你!” 这要求自然比不得丢了命! 可在江湖人眼中,却比丢了命还要严重,更何况还是无冤无仇,这般大辱如何能受:“放你爷爷的狗臭屁,你若是有本事,那就杀了我,否则!” 啪啪! 巴掌儿虽然不重,但却足够把展腾云的话停了下来:“还嘴硬呢?” 司徒钟并没有打算和他过多的纠缠,目光又转了回来,沿着四周瞧了一圈,最后落到了王遥逍和萧天战之间:“你们都听见了,是他自个求死,这事可怪不得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见人有这种要求的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明明是自个再逼人家,可话要这么说,反倒成了别人的错了,当然了,要刻意这般强调,原因只可能是一个,他心里面还有顾忌的东西存在。 当然,这个东西可不是展家! 若是换了别人,估摸着都猜不透,但萧天战心里面却很明白,这小子畏惧的是他那个当姐的。 可她人在哪儿,又为什么不出来干涉干涉? 萧天战心里面很期盼,可那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司徒钟的手掌已经举了起来,掌上灵力浓厚,似乎已经动了杀心! “住手!” 萧天战刚准备出声阻止,但那调子显然不够快,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硬生生的在这个时候插了进来,将他的‘冲动’遮掩得干干净净! “什么人?” 司徒钟本能性的喝了一声,这个时候还敢来出头的,绝非善茬,所以呢,他不得不小心些。 一个身形已经冲了出来。 说话的时候估摸还有十来丈,可还没等司徒钟的调子落下,他已经到了人群外圈,再那么一个跳跃,冲天鹞子,已经到了司徒钟的跟前。 “哥,你还好吧?” 能问出这话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展家二公子展豪,他话未停,手已经朝着绑缚的绳子伸了去。 神情里,担心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这一方面呢,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这是不争的事实,而另一方面呢,对于他这个大哥,展豪心里面多少是有点亏欠的。 自个成了刀狂的徒弟,可对方呢,谋划一场,什么都没得到,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而已。 第五十四章 傲骨难行 展腾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又将那头摇了摇,催促的味道很急切:“赶快走,你到这儿来做什么?没咱爹,这事儿成不了!” 这分明是在暗示什么,可展豪伸出去的手如何能停,但它终究还是没有碰触到绳子,因为司徒钟那对利爪已经朝着他的手腕捏了去。 力量不重,但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已经足够阻止对方的动作。 “我倒是谁,原来是展家的二愣子,大哥都这般废了,你还来做甚,也不怕展家绝了后,没法向老祖宗交代嘛?” 这话里,嘲讽的味道相当的浓郁。 很显然,在司徒钟的眼中瞧来,来人压根不适合事,展豪的性子可比他那个当哥的人更加狂暴一些,如何能受得了人这般程度的挑衅,当下把那牙咬得嘎吱响,一双手反转之间,已经朝着司徒钟反拍了过来。 这一幕,还真有些出乎司徒钟的预料,他原本以为锁住的手不可能轻易挣脱,却没有料到,嘿居然就只在这么一个眨眼间,局势逆转。 当然,那种惊讶持续的时间很短,很快,他就被一抹轻笑取代得干干净净:“没想到这当弟弟的人功夫还好些,你是怎么当人哥的,丢不丢人!” 动手的时候都不忘去调侃一下展腾云,想想也是够了,展豪那一掌瞬间便到了眼前,司徒钟分毫不慌,整个身形向后一退,虽然跃开的距离只有那么一丁点,却也足够避开对方这一击了。 而双手向前猛拍,瞬间,三道掌风撞击在一起,声响显得十分的剧烈,至于谁输谁赢,虽然暂时还说不清,但司徒钟占据了上风这一点,还是能够瞧得出来。 他身形站定了就没动,神情自若,再瞧展豪,不但摇晃间退了一步,甚至那张脸也有些躁红感,显然是因为受到冲击导致体内气息有点儿混乱的缘故。 “这小子,行啊!” 虽然心里面不太愿意去承认,萧天战隐隐的对那司徒钟还是有点儿佩服的姿态在,对方的年纪比起他来,小上不少,但这能耐? “你救不了你哥,不过呢,你要走我也拿你没什么办法,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 司徒钟这话,展豪多少有点儿不解:“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前者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那身形又冲了上去,和先前不同,他的速度并不快,显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 两人离得很近的时候,能够很清楚的瞧见他的嘴唇在不住的蠕动着,至于说了些什么,萧天战却听不清,但从展豪的神情瞧来,这话似乎不简单,否则他的神情不至于变得这般深邃! “怎么样,这交易你同意吗?” “如果我答应你这般做,你真的能够放了我哥?” 司徒钟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一抹得意感显得相当的明显:“那是当然,我也不想和你们展家结下不解的梁子,窄了自个的路,不过呢,有话也得先说,这事你要是办不到,那!” 那什么,话虽然没有继续往下,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展豪多少还有点犹豫,瞧得出来,这事对于他而言,到底不是举手那般简单:“好,我答应你,那你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司徒钟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 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起来:“我可不想同时对上你们兄弟,而且要是让他走了,这事你还能办嘛?” “兄弟,不要答应他,咱们展家什么时候受过!” 受过啥,那话还没有出口,司徒钟手指就已经点了过去,展腾云本来就被绑缚着,连动都很难,更别说躲这个了,只一眨眼的功夫,手指便已经在他的身上来了几下,话停下来不说,浑身还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就像是有千万只的蚂蚁在咬一般。 神色痛楚,连带着身体都开始不住的扭曲起来,展豪自然将这一幕瞧得十分的清楚,他急切的摆了摆手:“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应承了你便是,但我哥!” “你放心,我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按照咱们约定的去办,我保证他好好的,兄弟情深,这不是挺好的嘛?” 是挺好! 展豪一个转身,人已经从人群中冲了出去,留在这儿没意义的事,他也没打算去做,瞧着那背影,司徒钟微微的摇了摇头,他手一个轻挥之间,一股强烈的掌风顿起,风到之处,绳子瞬断。 “还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事到如今,展腾云压根没得选,他那张嘴,连张开都显得十分的困难,更别说去应声了,刚才那能耐,周围的人瞧得很清楚,就算是有心,也没有谁敢动手! “你想要去救他?” 王遥逍问得很直接,像是瞧透了萧天战的心思。 “我欠展家一个人情,但我这人呢,却偏偏的不想要欠人情!” “所以这对你而言,是个绝妙的机会?”话到这儿,王遥逍的调子明显的顿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你还在犹豫着什么呢?” 犹豫? 好吧,萧天战知道连对方都瞒不过的心思,又怎么能骗得了自个呢,他欠了展家的情,却也欠了那个女人的,司徒钟若是为她干这样的事情,那自个要是救人,岂不是给她捣乱嘛? “你心里面很纠结?” “很纠结,这世上什么债都好还,人情债,却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王遥逍笑了笑,似乎对这话有些不认同一般。 “你笑什么?” “我在笑,人情债虽然让人不知所措,但好歹还是能还的,可你要少了个人,那可就真的还不了了!” 少了个人? 萧天战多少有点儿糊涂,不过呢,他反应倒是挺快,人情债,少了人,不就成了情债嘛,那的确是一件为难的事! 见对方没有应话,王遥逍又接着说道:“你其实现在用不着为难,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这绑人的小子有什么干系,不过现在嘛,你不是你,干什么都可以!” 你不是你? 那意思比先前那话还容易让人明白些,萧天战微愣了一下,很快便点了点头:“你倒是挺会骗人的!” 第五十五章 血夜玫瑰 “我不但会骗人,我还会骗自个!” “骗自个,这话不错!”萧天战也笑了起来,在他的眼中瞧来,自个不也是这样的人嘛:“我现在要跟上去,你和这件事情无关,就不用来趟这趟浑水了!” 这是要‘分手’的节奏,本来就是随路相逢,这一刻到来是迟早的事。 “好!” 王遥逍回应得很直接,连多余的字眼都没有半个,萧天战点了点头,话是他提出来的,对方这样的反应,他也没什么失落感! 整个人跳跃之下,已经冲了出去,四周的人可不少,要是动作慢了些,到时候人恐怕就的跟丢了! “公子,他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吗?” 瞧着那背影越来越远,刘三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很快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反应方式让后者很糊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反应方式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的确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只是呢,这性子无论是和我,还是和师傅预料的,都有很大的不同!” 这解释一出口,刘三便明白了,点头摇头原来是这般说:“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王遥逍也跃了出去:“师傅既然让我们来找他,又怎能有丢了的道理呢,我跟上去瞧瞧,看他还能够闹出些什么来,你去找一下师傅,或许我们到时候还需要他的帮助才行!” 到底还是心有顾忌的节奏! 司徒钟的功夫的确不错,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自个现在只有跟着的份,正面刚,可不是个好选择,更何况,他本身也没有打算露脸,要是那面具被人揭穿,嘿,再遇上她,岂不是特别的尴尬? 好在对方带着个人的时候速度并不快,而且呢,显眼的程度又明显的加重了些,想要跟在他的身后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认真了些,自个的身后有人跟着,他都没能察觉出来! 司徒钟走的距离并不远,大概也就是数里的样子! 那是一个斜着向下的峭壁,或许是因为坡度过于陡峭的缘故,这儿存在的人并不是很多,这正好符合司徒钟此刻的状态,毕竟带着个人,可不能随处显摆,否则太惹眼了些,难免会闹出点什么岔子来。 “你胆子也特大了些!”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清脆,司徒钟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萧天战身形猛的颤抖了一下,要不是有一棵树可以依着身子,估摸着他已经摔了下去,那丢人可就真的丢大发了! 他稳住了,司徒钟也没有能发现他! 毕竟那小子此刻的神色也不太好看,甚至还顺手的推了展腾云一把,想要将他推到那石头后隐藏起来一般。 “你不用藏他,若是要藏,就不该把他带到这儿来!”司徒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或许是调子抬高几分的缘故,萧天战觉得自个听得很清楚。 心里面忍不住的纳闷道:“还以为是这小子私底下干这样的事情,瞧来她也是知道的,先前他说了交易什么的,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我若是趁他们不注意,带展家大公子走了,岂不是误了她的事?” 想到这儿,他整个人又有些犹豫了起来,像是自个有那样的念头大大的不对一般。 “姐!” 司徒钟轻轻的叫了一声,那脸上,堆出一抹讨好的笑意来:“我这也不是为了你好嘛,有这小子在手,展家难免有所顾忌,咱们的目标不是也容易实现一些嘛!” 果然是有事情,其实也对,要是不为了点什么而来,以她那般强悍的实力,难不成到这北邙山上来,是为了所谓的观光不成? “那是你的目标,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算是应承了他又如何,我司徒槿办事,向来不看人的脸色,就算是完不成,他又能奈我何?” 这傲气,未免也太浓郁了些,司徒钟脸色都显得有点儿尴尬,但也只是有点儿而已,毕竟她并没有打算让自个放走那展家大公子,也就是说,其实这话也就只是嘴硬而已! 他又猛的将展腾云往前推了推:“小子,你小心些,进去了,最好就不要说话,我姐和我可不一样,我一般不轻易对人动手,可你要是招惹到了她,乖乖,随时都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他那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萧天战止不住的摇了摇头,自个印象中的那女人不是很高贵达雅的嘛,怎么可能会是一个? 都不敢往下想,萧天战的目光只得死死的停留在司徒钟的身上,他不敢再往前,自个好歹是打着救人的算盘,而那对姐弟的能耐他是清楚的,再往前迈上几步,恐怕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那样未免太不靠谱了些。 司徒钟的身形在他的眼中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就钻进了峭壁上的一个山洞里。 “这就是展家大公子,倒也不错,有点儿大家的风范,你放心,在这儿你是绝对安全的,没有谁敢拿你怎么样!” 司徒槿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司徒钟,可那其中的傲气,连萧天战这个心心都念着她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绝对安全,也代表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要知道,以展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少不得的人要和自个一般,打着救他的主意! “你到底是谁?” “我嘛?”司徒槿微微的顿了一下:“江湖上的人都管我叫做碧游宫主,可这个名字我不太喜欢,反倒是血夜玫瑰更加的适合我一些!” “血夜玫瑰?” 展腾云明显有些惊诧,忍不住那调子去强调了一下,可惊诧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呢? 萧天战整个身子又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山间的风带来的寒意让他很难承受一般,嘴里面忍不住的嘀咕道:“她就是血夜玫瑰,这怎么可能呢?” 第五十六章 再见司徒槿 江湖之中,恶人不少,但最为厉害的还是三大恶神,血夜玫瑰,无双修罗,暗室屠夫,传说中都是杀人如麻,血流成河的主,而这其中,血夜玫瑰更是凶残,相传她还好食人心,自个喜欢的人居然是,这也难怪萧天战会是那样的反应! “你害怕了!” 一双手突然间拍上了他的肩膀,更是将萧天战吓了一跳,他本能性的回过头来,自然瞧见了拍他肩膀的人。 那不是王遥逍还能是谁? 和萧天战不同,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即便是听清了那话,好像也没有太在意一般。 “你怎么来了?” 萧天战一是真的惊讶,这另一方面呢,转移话题也是掩饰心中窘态的一种好方式。 “是你说和我没关,可我又没有承认,血夜玫瑰这样的人出现在这儿,谁不想去瞧一瞧,江湖都盛传她心狠手辣,武功极高,而且倾国倾城,我到要见识一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是谁?” 还没有等王遥逍的声音落下,一声轻喝,紧接着,一道身影便从那洞中跃了出来,盘旋翻转,她的速度极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跟前,那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指,虽然没有出鞘,但剑气的强度还是相当的瘆人! 铛! 王遥逍身形猛退了几步,显然要去招架下这一剑是相当的不容易,站定的时候,他的心中暗暗的惊诧:“她从洞中出来,几番翻转还消减了不少的力道,要是直接冲上来,恐怕我还真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想归这么想,但这个时候开逃,也不合适,王遥逍强行的压住手上的颤抖,竭力让自个表现的镇定些,那一对眸子顺势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 只见那小子怔怔的瞧着司徒槿,一双眼睛睁得极大,他既没有打算动,也没有打算去说话! “刚才还害怕成那样,现在却色迷心窍!”嘀咕这个的时候,他的头忍不住的摇了摇,像是很无奈一般,当然了对方话已经问出来了,却又不得不去应声:“在下王遥逍,奉师傅之命来给碧游宫主行个照面!” “你师傅?” 司徒槿重复着这字眼,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瞧了去,按理说,此刻的萧天战是装扮起来的,一把年纪下,认不出很正常不说,甚至和师傅那两个字很搭边。 被这么一瞧,萧天战不由得更慌乱了些,那身形急忙向后一退,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般,他的这种窘态,王遥逍自然瞧得清楚,自觉告诉自个,这小子可不仅仅只是害怕那般简单,两个人之间定然还有什么不为他所知的‘渊源’存在。 “宫主不要误会,这位是我的师兄,萧天战!” “姓萧?” 司徒槿似乎想到了点什么,那目光又在萧天战的身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敢问两位和剑圣前辈有什么关系?” “那正是我们的师父!” “师父?你们?”司徒槿似乎有点不愿去相信。 当然,她神情流露得很明显,王遥逍要是察觉不到,那可就假了:“我这位师兄入门的时间很晚,年龄虽然大了些,但有些东西却是货真价实的!” 司徒槿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一缕淡淡的冷笑感。 瞧着这种笑意,王遥逍不由得后背一阵凉意,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嗖! 那动作好快,基本上是毫无准备,身形已经冲了上来,而且那掌风之强烈,似乎也有些超过了王遥逍的想象! “宫主?” 困惑归困惑,少年的动作可没有停,双脚猛的一点,人已经跃了出去,只是这后退的速度如何比得上人家正面而来,那两双手还是硬接了一掌。 嘭的声响,王遥逍向后猛退了几步,这才勉强站定,他脸色苍白,显得十分的难看,很显然,刚才的冲撞对他造成的损伤可不小,实力差距,显而易见。 那右手斜按在剑柄上,凝神戒备着,随时准备对方再一次攻上来,只是手掌不住颤抖,带动着那剑身都有些摇晃的感觉。 这一来,倒是完全把萧天战惊醒了过来,他心里的失落感很强,血夜玫瑰四个字,无疑是一把刀,插入他那颗才发芽的心里。 身形微侧,挡在了王遥逍的身前。 那感觉就像是再说:“我才是师兄,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便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天战这个举动起了作用,司徒槿还真没有再往前去,她突然间摇了摇头,那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浓郁了些:“还真的是兄弟情深啊,放心,本宫不会与你们为难,只是想要试试你们到底是不是剑圣前辈的徒弟,毕竟上一回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是孤身一个人!” 原来是闹这一出! 王遥逍轻轻的舒了口气,对方要真的是下死手,怪怪,估摸着就算是两人齐心协力,也难逃一死的可能! 话到这儿,司徒槿又轻轻的顿了顿,那双眼,继续在萧天战的身上打量着:“不过呢,我倒是觉得你像我的一位故人,他若是再活个几十年,一把年纪,会不会像你这般模样?” 萧天战很清楚她是在说自个,可偏偏的,这个时候呢,他不知道自个该不该去表明身份。 反倒是王遥逍,应得很直接:“敢问,是什么样的故人,能让宫主你念念不忘呢?” “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谈不上念念不忘,不过想来也不会,那小子是个糊涂蛋,咋咋咧咧的,怎么可能像你师兄这般冷静?” 咋咋咧咧? 王遥逍的目光也顺势转移到了萧天战身上,像是在思量着这字眼一般,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点故事,不过呢,人家不扯明,自个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你也别夸他了,师父总是骂他木讷呢,瞧,见了宫主也是一字不说,罢了,咱们师兄弟的任务已经完成,还得给师父回话呢,就不在这儿做过多的耽搁了!” 第五十七章 两难境地 这是要开溜的节奏! 也是,面对着这么一个人,任由谁都不可能觉得轻松,既然不轻松,又何必停在这儿,自个找‘罪’受呢? “既然来了,也替本宫带一句话给剑圣他老人家!”司徒槿并没有打算去‘阻止’。 “带话?” 王遥逍有些犯愣,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司徒槿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麒麟涯下,君子白发,十年之约,终是难了!” 字不多,就十六个的样子,想要记下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却没有人能够明了了。 “好,我一定替你如实转达!” 这调子一落下,王遥逍伸手就管萧天战衣角上这么一拉,力道虽然不大,但还是能够将他拉离了原地。 两个人很快就走出去数百米远,这时候司徒钟才从那洞里面钻了出来,瞧着背影,脸上微微的有些不解:“姐,这两个人绝对不怀好意,说不定就是为了?” 本想说是为了展家大公子而来,可那到底是他散座主张的事,这个时候扯将下来,不是自个为难自个嘛,当下急忙将那话压下,又换了个调子道:“你就这般放他们走了!” “剑圣的面子是要给的,至少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司徒槿回应得很平淡,语气里似乎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是那双眼睛,还盯着萧王两人消失的方向,嘴角轻挑,隐隐的有些苦笑的姿态,心里面暗暗的嘀咕道:“那个人的确是萧老头的徒弟不假,可他为什么会跟他一块呢,萧天战,难不成他!” 想到这儿,司徒槿像是突然间意思到了什么,那双眼,又落到了司徒钟的身上:“我也不是特别相信他们的身份,你跟上去瞧瞧,看能不能弄清楚,切记,万事千万不要强出头,江湖上的山头高着呢,你忘不到顶的!” 她想要知道的,只是那萧天战的身份而已,可有些话呢,又不能说得太过清楚。 司徒钟只当她是真糊涂,并没有太介意这一点:“好,弟弟我记住了,不过,姐,我想问你一句,那剑圣刀狂真的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嘛?” 这个问题,司徒槿似乎有点犹豫。 连带着那头都摇了摇,苦笑味也显得浓郁了不少:“娘一辈子从不愿认输,却还是没能赢过他们,比武的第二年就郁郁而终,你姐姐我现在的能耐或许还比不过娘,但那两个老头子,修为恐怕是越发精进了!” 这话说得也有些感伤! 江湖人,谁不想求个胜的,要承认比对方的实力差,这的确是一件高兴不起来的事情。 “那我去了!” 司徒钟自然也能够看到那种失落感,这个时候再去说什么,都显得有些不太合适,他的话音刚一落下,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毕竟那两道身形马上就要消失不见,北邙山虽然不大,但此刻人数众多,想要找一个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他此刻心里面的好奇感也很重! 和剑圣二字扯上了关系,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神秘。 “你和她之间?” 王遥逍问得很直接,拐弯抹角啥的,向来和他的性子不符,而且在这儿也没有必要。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才算是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是自个对人家一见钟情,所以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吧!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算得上是一个故人而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萧天战刻意的提高了几分调子,就像是在强调一般,甚至怕对方不信,他还猛烈的将那头点了点! 好吧,王遥逍并不打算再去追问,而事实上,他也很清楚,就算是自个问了,对方也未必会说。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萧天战的神色里有些茫然,像是对对方的话满是不解一般:“什么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救人啊,这不是你跟着那个小子的目的所在吗?”王遥逍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好吧,瞧见司徒槿之后,萧天战手真愣了。 此刻被对方这么一提醒,他才将它给想了起来,可想起来归想起来,一时半会之间还真没有主意,偏偏的,又不能不去回答吧,否则那小子的怀疑心岂不是更重了! “我也有点纠结,人是得去救的,可你刚才也瞧见了,那对姐弟的功夫可不简单,咱们要硬动手的话,吃亏受罪的可只会是我们,所以!” 话到这儿的时候,他微微的顿了一下,就像是在思量一般:“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半点都急不得,对了,你真的是?” “这?” 虽然对方的话没有说完,但他想要问的是什么,王遥逍却是再清楚不过,承认或者不承认,似乎都不太合适,所以他的状态多少有点儿纠结。 “公子,今晚咱们休息的地已经安排好了,你要不要去瞧瞧?” 刘三的调子倒是来得很是时候,给了他转移话题的机会,感情这人的存在感太低,萧天战都没有注意到他先前压根不在。 还没有等王遥逍应话,刘三借着那走进的身形,又刻意的将声音压低了些:“公子,你们的身后跟着一个尾巴,好像是先前咱们见着的那个小子!” 司徒钟? 王遥逍和萧天战对视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前者猛烈的将那调子抬高了不少:“师兄,师傅他老人家应该到了,咱们先去接着他吧,考你一考,知不知道师傅生平最恨的是什么人呀!” 什么人? 这个萧天战还真不知道,可瞧着对方那演戏的样,还有连续眨动了好几下的眼睛,他自然也明白该怎么去回应:“我入门比你早,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师傅最恨的是小人,最敬重的是君子,对不对?” “那什么才算是小人呢?” “至少偷偷摸摸,跟在别人身后的不会太光明正大,要是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的话,乖乖,我估计都能把他的腿打折!” 第五十八章 游龙猛虎 这话既然是故意说给司徒钟听得,司徒钟自然听得明白。 那身形急忙侧了侧,像是要借着这样的方式来做掩饰一般,那心里面也寻思道:“连姐都那般的忌讳他,我肯定是招惹不起,而且他们这般说话,显然是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再跟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想到这儿,他本能性的想要转身,既然是受了命令而来,成功失败,不都该回去报上一声嘛! 可那身形还没有来得及转回去,突然一只手已经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司徒少侠,我们家主子想要见你!” 莫名其妙,你说见就见啊? 刚被人‘威胁’了一下,心里面本来就不好受,这个时候再被请,更是无名业火无处冒,偏偏的要来一个宣泄口。 猛的一甩肩膀,整个人顺势转了过来,脸上可谓是怒意满满,可瞧见来人的时候,他又猛的将这种神情压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讨好的笑意:“你怎么来了,侯爷他老人家现在还好吧?” “侯爷他能不好嘛,只是你这个老字得改改,侯爷生平最忌讳的就是他,你要在他的面前说这话,估摸着!” 估摸着什么,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司徒钟忍不住摇了摇头,像是颇为无奈一般:“我这不过是个敬称而已,既然侯爷不喜欢,那我改了便是!” “这就对了,刚才我瞧你鬼鬼祟祟的样,像是再跟人,那两个到底是谁,指得你碧游宫这般?” “剑圣萧青山的弟子!” 司徒钟回答得很直接,这在他眼中瞧来,似乎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剑圣?”来人面色不由得一紧,很显然,这个名字让他也有几分惊诧之感,连带着那话都顿了一下,这才接着往下说道:“看来侯爷的预料不假,那两个怪物来了,可不太好对付,你赶紧和我走一趟吧,侯爷好像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那我姐姐?” “侯爷特意交代,不要轻易惊动她,宫主大人连番劳累,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接下来恐怕得有一番苦战,他可不想自个的未婚妻在这种地方有什么损伤!” 司徒钟又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很同意对方的说法一般。 “这样也好,我那个姐姐向来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她要是知道得早了,指不定还会误了侯爷的计划,那样的确不美,走吧,我和你去瞧瞧,看看侯爷有什么吩咐!” ‘打发’了司徒钟,王萧二人自然也没有打算做过多的停留,毕竟人群纷扰,留在这种地方折腾,多少有些不讲究! 更何况,经过这么一折腾,萧天战心里面的困惑感显得更加浓郁了些,甚至想来思去,都有种头晕耳鸣的感觉,也是该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了。 刘三带着路,到达目的自然也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 所谓的住处,不过是一顶边缘之地的帐篷,要是换作平日,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可在这北邙山上,此时此刻,却足够羡慕太多人,毕竟随意一瞧便能发现,还有一大把一大把的需要裸露在帐篷之外呢? 只是眼瞧着要到目的地,萧天战的脚步去放慢了起来,很忐忑的那一种,就连嘴角啥的,也在莫名的抽搐着,弧度虽然不大,但感觉很难瞒过王遥逍的眼睛。 “怎么了?” “他在里面吗?”萧天战试探性的回应道,这种话,似乎更加明确了王遥逍的猜测:“师傅他老人家今儿个来不了,他说他有事情要办,可能明儿才会?” 会什么,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萧青山到底去干啥,他这个当徒弟的人,知道得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但能够发现萧天战轻舒了一口气,那神情也跟着平缓了不少,只是脸上的失落感,虽然是一扫而过,却也压根瞒不了人。 见或者不见,对于他而言,都是个问题! “进去吧,别愣着了!” 瞧着这个男人的姿态,王遥逍有些忍不住的催促道,他的心里面,现在对对方是更加的好奇了。 帐篷里面,东西准备得很齐全,齐全得让人怀疑自个是不是走错了地,被子,桌子,瓜果,茶水,可谓是应有尽有,这可不是出门在外该有的模样! “这?” “怎么了,公子,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王遥逍轻轻的摇了摇头:“也不算,只是一个人逍遥惯了,现在这般寒酸有点儿感慨罢了!” 这话说得萧天战有些苦笑不得。 当然了,一路而来,他也很清楚对方是一个标准的富家子弟,花钱如流水,虽说心里面有点儿感触,不过呢,稍愣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好歹自个呢,也算是占了对方的便宜不是。 “公子,出门在外的,你就将就吧!” 刘三也摇了摇头,无奈感很浓郁,他话到这儿,猛顿了一下,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公子,北苑里消息已经传了来!” “什么话?” 王遥逍将那身形一坐,手顺势朝那茶壶伸了去,可还没有来得及触及到壶身,它又停了下来,那调子问得很轻。 刘三并没有急着去回答,而是将目光停留在萧天战的身上,那意思可谓是再明显不过。 “你尽管说,萧兄不是外人!” 话很肯定,萧天战原本已经准备避一下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一是因为王遥逍的话,这二呢,刘三应得很快,压根没有给他机会‘溜’:“北苑传话,说游龙入海,猛虎随行!” “好一个游龙入海,猛虎随行,他是得又多忌讳本,我,才会亲自前来,连那高墙之内的风光都可以不顾了!” “风光虽美,却惦记的人无数,更何况,他本来就是非议不断的主,又如何能睡得踏实,公子,此番猛虎已至,游龙估摸着也不远,你可得更加小心一些了!” 好吧,这些话萧天战是完全听不懂,感情避或者不避,其实都差不多。 第五十九章 月下身影 “生死由命,你我岂不是都应该很坦然,要不是师傅他老人家恰好上了那船,恐怕两条命早就没了,又何必在乎他来还是不来呢?” “你倒是瞧得开!” 萧天战摇了摇头,也像是很感慨一般。 “今儿个早些休息吧,折腾了一天,想来也是累得慌,明儿个这北邙山上又要闹腾了,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 闹腾成什么样? 萧天战并不关心,他现在只想去质问那个男人几个问题,得到了自个想要的答案,估摸着也该抽身回去了。 入夜之后,四下都变得有些冷静了起来。 就算是有些篝火,那也是一簇一簇的,各自为伍的就只有自个的小团伙,其它的不过是陌生人而已,没有谁会去在乎。 当然了,漆黑的环境总能成为一种不错的掩饰,遮盖之下,视野啥的就不会太宽阔,这个时候若是在披上间夜行衣,乖乖,你要是不注意看的话,根本就不会察觉到有他的存在。 更何况,他的速度极快,就像是一下子闪过去的一般。 起脚跳跃,目的地就在眼前。 这应该是一个江湖高手,因为他落下的时候,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这也就罢了,那布匹捆扎而成的大帐篷,居然也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有丝毫的凹陷,显然,一身灵力的掌控已经到了极限。 “侯爷!” 齐刷刷的,四个人混杂在一起,态度啥的,显得十分的恭敬! “你们不该来找我,至少在这个时候!” 应话的是谁,压根不用猜,只是听那调子,似乎对这几个人的到来有些不满,当然了,他也只是动了动调子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发作起来。 “我们兄妹几个明明是收到侯爷你的命令才来得呀,怎么?” 话到这儿的时候,整个帐篷里都沉寂了下来,显然,这事儿有些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否则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姿态! “给你们传命令的是谁?” 调子猛的抬高了几分,像是在质问一般。 “谁?” 还没有等对方回答,那声音又猛的叫了一声,黑衣人有点儿心惊,自个躲在这帐篷上,难道被发现了不成,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 显然,他这样的担心有点儿多余。 因为基本上是同时,一个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都说震候司马通功夫无双,独步庙宇,老婆子还以为是夸大,今儿个一见,才知道那话不假,恐怕不只是庙堂,就连江湖中也难找到敌手了!” 很熟悉! 黑衣人只觉得自个有些慌,要不是强行忍住,恐怕这薄布之上,早已经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当下急忙收敛心神,好让灵力运转之间,少点阻碍。 来的人自然是三川老人莫非烟! 虽然她的功夫在整个江湖中还排不上前列,但一来年岁较大,后起的江湖人多少还是要卖她个面子的,当然,光凭面子还不够,关键是她和剑圣,刀狂之间的关系,一句话,或许比别人放十封请柬还管用! “你好大的排面,居然感直呼我们家侯爷的名讳!”还没有等司马通开口,一个声音便呵斥了起来。 能说这话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卞轲! 他这话显然来得不是时候,整个帐篷内的氛围都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谁都没有说话,但那杀机啥的,似乎弥漫在空气中,连黑衣人都能够感觉得到。 时间明明很短,却像是过去了很久一般。 总于,司马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怒意来:“没大没小的,怎么能对三川老人这般无力呢?” 这话像是在说卞轲,但他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柳非烟的身上,而且调子放得极重,像是在刻意的试探着什么一般。 “大家不要折腾得这般僵,怪怪的,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侯爷,你这般时候让前辈和我柳某人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柳某人? 黑衣人原本还一直在想他到底是谁,这三个字一入耳,瞬间便明白了点什么! 柳长洲,协同鬼太婆,俏蝴蝶上官虹以及秦昊,也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主,这样的一群人可不会轻易聚在一起,一旦聚了,谋划的自然绝不是一件小事! “我的人已经瞧见萧青山出现在了北邙,这可是一条大鱼,想要网住他可不容易,我今儿个找你们来,就是要!” 要什么,那话还没有说完,柳非烟猛的摆了摆手,那双眼顺势往头顶上这么一瞧,像是在观察着什么一般。 帐篷本身用的是深颜色的布,光亮极暗之下,压根瞧不见上面有什么? 司马通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先前被直呼其名也就忍了,现在说话还被人打断,换作谁都有些忍受不了! “前辈,怎么了?” 柳长洲急忙开了口,他干的是杀手那一行,察言观色自然比一般人更敏锐些,杀机亦然。 “我们在这里商量着捉鱼,可这鱼什么时候游到了自个的头顶上都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大家的颜面都得丢光了!” 那双眼,又落回到司马通的身上,隐隐的又一种冷笑的姿态,当然了,她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运足了力,连续的向上拍了好几掌! 黑衣人原本匍匐着身子,想要一动不动对抗这掌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莫非烟武功虽然不算顶尖,但毕竟这般年纪,灵力修为可不低。 而他只要移动,自然也就暴露了! 索性的也不躲了,与其被人逼着现身,还不如自个出来,打定了主意,黑衣人猛的向下一拍,整个人已经跃了起来,径直的落到了帐篷外,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掌用力过于强悍的缘故,不但把莫非烟的掌风抵消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在那地板上留出偌大的一个手印来。 “好俊俏的功夫!” 司马通叫了一声,整个人也是向前一冲,风过,他的人便已经冲出了帐篷,等着莫非烟和柳长洲跟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跟黑衣人对峙了起来。 第六十章 相对一掌 “剑圣前辈!” 声音不大,而且很恭敬,司马通先前那种傲气啥的,几乎消失得干干净净,无论目的是什么,毕竟是习武之人,瞧见萧青山这样的人物,多少还是有些‘着迷’的姿态在里面。 但萧青山的目光,似乎并不在他的身上。 “隐匿的还算可以吧,你是怎么察觉到老头子存在的?” “以你的功夫,我们自然不可能发现得了你,但你却有一个很大的疏忽,长时间喝茶的人,有一股淡淡的清苦之气,偏偏的呢,老婆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讨厌的到底是气呢还是人? 萧青山忍不住一阵冷笑,好在还有黑布遮着,瞧不见那脸上的神色,否则还真就有些丢人了! “老头子现在已经站到你们面前了,不是要捕获我这条鱼嘛,为什么还不动手呢,难不成还等着老头子自个跳进你们的网里?” 目的被人识破,司马通的脸上多少有点儿不好看,当然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只一眨眼的功夫,那脸色又恢复了过来。 甚至嘴角上挑之间,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前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司马通不过是久闻前辈你的大名,一直心向往之,能在这儿遇上,那是晚辈的荣幸,要是能够得到前辈指教一二,更是!” 更是什么,那话可没有说出口,萧青山猛的将那手往前面这么一伸,示意对方将话停下来:“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呢,老头子可是一个直肠子,不喜欢人家歪歪拐拐,你直接动手,反倒更合老头子的意一些!” 话都说道这般程度了,司马通就算是还想要去‘客气’一下,那话也说不出口了,他心里面的确有一个冲动,剑圣之名,响彻江湖已久,练武之人,若是功夫啥的还过得去,就没有人不想去掂量掂量他的! 衡量自个的能力也好,一战成名也罢,那都是一个绝妙的对象,更何况,司马通还不是一个普通人,地位和能力,让这个男人有一种旁人没有的傲气感。 灵力瞬间便涌了出来,凝聚在他的右手上,而那左手向后招了招,示意身后人躲开一些,也是,要是被这一阵即将到来的风暴卷进去,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夜里本来就有些微风,此刻灵力激荡之下,这风加强得可不止一丁半点,吹得萧青山身上的黑衣都向后飘了起,配搭上他本就高挑的身躯,飘逸感想得十分的浓郁。 “前辈,得罪了!” 掌若腾龙,不但速度极快,那威力也是相当的惊人。 萧天战不由得有点儿心惊! 司马通是个什么人,他多少知道,也料到对方这起手的一掌绝对不会简单,但这一掌来的时候,他还是被震了一下。 “好功夫!” 猛的叫了一声,那脚也跟着一顿,剑圣之名可不是白来的,虽然这些年‘躲在’漠北,功夫啥的也落下了不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是永恒不变的。 同样是一掌拍出,嘭的一声响,两个人各自退了一步! “瞧起来是势均力敌,但我是借力向前冲,十分本事已经出了九分,而他是原地受我一掌,居然还能平手,更别说他手中的剑还没有出鞘了,力不过半,瞧来我是输了!” 司马通暗暗的寻思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那嘴角微微上挑,有抹轻笑感浮了起来:“前辈到底是前辈,司马通不自量力了,也难怪这么多的江湖人会为了剑圣二字而来,今儿个一试,晚辈这心里面是觉得真值!” 知道自个不是对手,再上,分明是傻了,显然,他震候不是这样的人。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见对方没上,萧青山也没有想要和他客气的打算,那话问得相当的直接! 目的? 司马通有点犯怔,当然,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那本来就有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了些:“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希望能够见到巅峰对决嘛,估摸着到这儿来的,都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问这话的时候,司马通的目光环视了下四周,最后停留到莫非烟的身上。 虽然没有再说话,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萧青山将那头侧了侧,他可不愿被别人那双眼带着走,心里面寻思道:“你的目的要是这般简单,那才有鬼了,这小子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能逼着他,这儿的人要是一起动手,还真不会又什么好果子吃,算了,我还是先撤的好,反正明天就要开始了,看你们能闹腾个什么出来!” 打定了注意,萧青山自然没有半点停留。 “一把年纪了,好胜心还这般的强,岂不是也是一种讽刺,你们既然想要看好戏,那明儿个就给你们上演一场好戏,只怕到时候你们未必有心看!” 话还没有完全落下,萧青山的身形便已经跳了出去,那动作显得极快,丝毫不像是一个老年人该有的模样,就算是这儿有人想要去拦,他也拦不住。 瞧着那背影越来越远,卞轲忍不住微微的向前凑了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及司马通面子的缘故,那声音放得极低:“侯爷,就这般的放他走,不合适吧?我刚才的对话,他?” 他什么,可没有说得出口! 被司马通突然的一瞪,卞轲心里面不由得一颤,恐惧不说,连带着那头都低埋了下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当然了,司马通也并没有想要过多与他为难的意思,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像是在窥探着其他人的想法一般,当目光落到三川老人身上时,这才开口道:“剑圣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要是今天以命相博的话,估摸着我已经躺在地上了,前辈,你确定那个办法有用?” 莫非烟嘴角微微的上挑,那抹得意感虽然很轻,但瞧起来却相当的明显:“剑圣刀狂,其名江湖,但却是完全不同性子的人,纵使他萧青山再怎么的能忍,被那魏三通逼起来,他也是无可奈何,今儿个,他就要去弄点而筹码了!” 第六十一章 筹码 筹码? 这话给人的感觉有些怪怪的,就连司马通,那眉头也皱了皱,似乎有些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但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这种疑惑压了下来:“既然前辈你这般说,那本候就放心了,只是有个人,你得去帮我招待一下!” “谁?” “血夜玫瑰司徒槿!” 这名字一出口,莫非烟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带着还有一丝的恐惧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忽然间觉得自个的身上还犯着疼! “为什么要让我去见她?” 即便是如此,莫非烟并没有直接拒绝,对于她而言,还是收敛点的好,要是反应得太强烈了些,恐怕有些秘密就得折腾出来,这可不是她愿意去瞧见的。 “她的作为有些超出了我们最初的约定,展家的人不是不能动,至少现在还不能,你和她是故人,有些话好说一些!” 额,好一个故人! 莫非烟有点儿苦笑:“不是故人还好,是故人,有些话更加不好说,她是个什么人,侯爷你还不清楚嘛,老婆子如何能劝得动她,不过有一个人,却定然有这个能耐!” 话到这儿,三川老人故意的顿了一下,像是要等对方来追问一般,司马通又如何能不知,他也笑了笑,问得很直接:“谁?” “萧天战!” 司马通有点懵,这个名字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显然那并不是江湖上的名宿,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 “前辈,这个人是谁,怎么?” 或许是察觉到了司马通脸上的不解,柳长洲微微的向前跨了一步,率先的追问道:“我去漠北带回来的就是他,萧老头之所以肯来,也是为了他,更关键的是,他姓萧!” 姓萧? 强调的味道很浓郁,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出那话里面的意思,司马通约微的沉默了一下,这才接着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为什么那妮子会听她的劝?” “就在这北邙山里,嘉州之时,他被展家人从我的手里面放走了,以侯爷你的能耐,找一个人应该是再容易不过了吧,至于他为什么能劝,儿女情长,向来是堪不破的理呀!” “儿女情长?” 司马通重复着这四个字,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些:“又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有趣,有趣得紧啊!” “侯爷,那我?” 瞧着司马通这般模样,卞轲将那头凑了过去。 “去吧,记住一点,这事儿现在还不可以太过张扬,毕竟事情未定,变数犹在之时,我们还是收敛一些的好,与整个江湖公开为敌,老板是不愿意瞧见的!” 卞轲自然领命去了。 莫非烟向来不喜欢这小子,瞧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她还真希望对方能够闹出点什么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当那身形转过某个角落,就要消失不见的时候,她却明显的震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心里面暗暗的纳闷道:“怎么瞧起来和他这般的相似,但这不可能啊,那一战我是亲眼所见,他心脏中了一剑,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而且无论是年龄还是性格,瞧起来都完全不搭边啊!” 想到这儿,莫非烟又笑了笑! 感情自个的神经是在是绷得太紧了些,都有幻觉冒了出来。 和她不同,萧青山此刻的目的倒是很明确,他原本只是为了救人而来,连番折腾下,可不觉得事儿有这般简单,现在要去做的,就是见见自个的老朋友! 但他是个执念深重,傲气十足的人,想要去说服他,或许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更关键的是,尘封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或许也要! 今儿个不算是好天气。 至少对于北邙山而言,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场江湖盛事而有太大的特殊照顾,不停的吹着风不说,甚至风里面还夹杂着细雨,透着丝丝的寒气! 即便是这样,却注定无法吹散这么多江湖人的热情,毕竟这样的机会太难得,能目睹两大传奇的风姿不说,甚至一大清早的,还传出一个极其劲爆的消息。 收徒! 以前只是风声,现在终于坐实了,因为那块巨石搭建而成的高台之上,一面大旗相当的显眼。 旗面上甚至连收徒的规矩都描述得淋漓尽致。 只是呢,这东西骗得了绝大部分的人,却瞒不过王遥逍,他立在人群之中,不住的摇着头,似乎对这样的把戏很是不屑! “你想不想上去试试?” 人群之中有个声音在嘀咕道,虽然声音很小,但由于靠得极尽的缘故,还是能够听得很清楚。 “谁不想呢?” 又是一个少年人的声音,那调子里有点哀怨的感觉,像是颇为无奈一般:“你又不是没瞧见,要比武胜出的前两名才有资格成为剑圣刀狂的弟子,我哪有这样的能耐呢?” 这话一出,失落的人了不少! 江湖上能人辈出,一般的小角色只能当那个是奢望,在这方面,王遥逍还有些得意的感觉,他忽然间觉得,自个那个皇帝兄弟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还是帮了自个一个大忙! “你小子,也用不着灰心嘛,这一次又不只是剑圣刀狂两个人收徒,咱们就算是成为不了传奇的得意门生,至少还有五大门可以选嘛,加点油,还是有不小的希望的!” 五大门? 萧天战忍不住皱了皱眉,目光也转移到了王遥逍的身上,他这是第一次踏足江湖,知道的反倒是没有对方多:“什么是五大门?” “五大门就是!” 刘三刚准备去接话,却发现王遥逍正瞪着眼睛看着自个,那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江湖门派众多,其中龙华,琼州,碧游,清丽,寒山五门,实力最为强悍,江湖合成其为五大门,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王遥逍将那调子放得很慢,炫耀的成分显得相当的浓郁。 “寒山?” 萧天战试着重复对方的话,或许是由于靠得近的缘故,这个名字他倒是很熟悉。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或许是察觉到了萧天战脸上露出来的异样,王遥逍有些不解的追问道。 第六十二章 计上心来 “没,没什么?” 这反应,也太不寻常了,好吧,王遥逍就算是想要再去问,也压根没有机会,因为铛的一声锣鼓响,又将他的思绪硬生生的拉了回去。 伴随着这声响,还有一个人走了上来。 那不是司马通又是谁,他今天穿着一身青蓝色的衣衫,那造型显得十分的庄重,显然是把眼前的当要紧事来处理,否则决计不会连庙堂之上的服饰都摆将了出来。 “你瞧他那样,真把自个当个人物似的!” 都没有等他开口说话,人群中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当然了,那调子不大,要不是萧天战等人离得极近,恐怕还真听不清楚。 “你可别乱说话,成不,要是让台上的人听见了,咱们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等着吧,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过了这一场,回去也好炫耀炫耀了,别让人嘲笑咱们小门小派的,没了见识不是!” 额,闹这一出呢? 萧天战的心里面突然间冒出一个念头来。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去闹腾一番的机会,自个以前还真没有朝这边想,现在看来,借着它或许还真能做出点什么来。 “我打算上台去!” “上台?” 王遥逍有点儿犯愣,这个时候冒出这样的想法,他还真没有料到,那双眼,瞧着眼前这个人,有些犯愣,都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我想要去证明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上去玩玩?” 瞧着萧天战投过来的目光,王遥逍有些犹豫,他此行前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瞧那剑圣刀狂的龙争虎斗,这二来,就是冲着司徒槿来的,如今后者已经照了面,也算是了了一桩事,至于前一个,估摸着还要等点儿时间才成。 这个时候嘛,当那出头鸟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毕竟,落在自个身上的目光啥的,可不少:“我!” “公子,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为什么不上去试一试呢?”他的话还没有出口,便被刘三给打破了,这个当跟班的虽然喜欢多嘴,但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你什么意思?” 王遥逍将那身体靠近了些,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小子,又在思量些什么呢,每次你说这话,我都觉得要被你丫的折腾个够呛!” “公子,你就告诉我,抛开别的事情,你愿不愿上去试一下?” 这话问得,王遥逍想都不想,便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身在庙堂的人大抵都有一个习惯,有点本事儿,总想要试一下,再说了,自个身为萧青山的徒弟,不过是巧合的成分多一些,真要靠争靠抢,未必就能够! 见他没有急着应话,刘三的心里面自然明白了点什么。 他微微的将那头又靠近了些,连带着声音啥的,也压低了不少:“公子,他们若是冲着你而来,你躲在这人群里也没有什么用,要是上了台,反倒安全一些,毕竟当着这么多江湖人的面,还得顾及一下,不是吗?” 倒也是这么个理! 听着他这话,王遥逍的目光又朝着那台面上瞧了去,司马通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在意,但彼此基本上是同时对视的眼神,让那心里面一下子便有了答案。 “好啊,咱们就一起上去玩玩!” “那么,现在开始我们的第一场,大混战,只要愿意上来一试的,咱们都欢迎,不管有多少人,最后留在台面上的三十二个,就是咱们进入第二场的人选,当然,既然是比试,难免刀剑无眼,磕磕碰碰的,可不能怨在他人的身上!” 司马通的调子落下,整个人猛的向后一退。 人群中,原本费闹不堪的局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话的影响,嘿,一下子倒是安静了不少,窃窃私语啥的,响成一簇簇,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商量一般。 任由谁都在衡量自个的实力到底够不够格,毕竟冲上去,挨上一顿揍,然后又灰头土脸的滚下来,那局面可不太享受。 “要不,我们?” 先前对话的两人,显然还没有完全性拿定注意。 这一幕,自然也瞒不过萧天战的耳朵,他那嘴角微微的上挑,笑容显得相当的诡异。 “嘿,兄弟,你们也想要上去试一下吗?” 这话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得很突然,而他的目标,显然是那两个人,无缘无故的有人和自个这般搭话,估摸着没有谁能够反应过来。 一时间,两对眼睛齐刷刷的落到了他的身上,狐疑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郁。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去不得吗?” 被这么一‘质问’,萧天战急忙摆了摆手:“去得,去得,毕竟都是混江湖的,总不能空有一身本事不上场吧,不过呢,我觉得!” 觉得什么,那话他并没有打算立马说出口。 要的就是一种效果,你越是钓人胃口,越是能引起别的好奇心,果然,他的话刚一落下,立马有一个声音接了过来:“你觉得什么,别这般吞吞吐吐的,不像个江湖人!” “既然两位兄弟这般豪气,那我老头子也不想拐弯抹角的,以二位的实力,最好还是不要上去的好!” “我们的实力怎么了,糟!” 老头两个字还没有出口,一道身形已经冲了出去,那速度极快,不止是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萧天战自个,也觉得有些意外。 “我怎么会?” 双眼里,不相信的味道显得很浓郁,不过呢,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从闯荡江湖起,得到的最大恩惠就和那个妮子有关,瞧得出,现在这一身的能耐变化,或许也是托了她的福在里面。 那手中的剑柄,已经斜指向其中一个咽喉,要是长剑出了鞘,恐怕此刻就算是不陨命,也得付出点血的代价才成。 事实就在眼前,不认都不行! “爷,你说得对,我们是不应该上去,麻烦你老收了神通如何,我们就在下面瞧个热闹,成不?” “你用不着向我求饶,老头子并没有想要来为难你们的意思,只是想要提醒你们一下,江湖之中,卧虎藏龙,还是收敛些的好!” 萧天战缓缓的将那剑收了回来,话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又明显的顿了一下:“对了,你们觉得老头子我的实力怎么样?” 第六十三章 替你上场 这还用问吗? 刚才的这一出已经证明了一切,而事实上瞧得出来,萧天战这般做的意图,也是想要证明这一点! “老爷子你的能耐那还用说,简直是到了天上地下都那个啥的地步,你要是肯上台,估摸着都没有这些人什么事了!” 这捧得也特高了些,虽然明知道对方说的是假话,但好听的调子,任由谁听着都特别的舒坦:“那我替你们上台,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似乎比先前还要夸张一些! 一时间,那双原本已经睁得够大的眼,又明显的睁圆了几分,嘴也张得大大的,都不知道该去说什么好。 “你在搞什么呢?” 王遥逍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会闹上这么一出,整个人不由得向前跨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很是急切的追问道。 “咱们上台总得有个身份,你的合适吗?” 说这话的时候,萧天战还微微的眨了眨眼睛,那暗示的味道很明显,被他这么一‘荡’,王遥逍还真有点儿尴尬,虽然兄弟之间不和是真,但那身份毕竟在哪儿,却做不得假,的确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里表露出来。 见对方不在反对,王遥逍的目光又转回到了那两人的身上。 “你们先前的话,老头子是都听着了,我们冒着你们的名上去,既不会让你们受罪,输了是咱们挨揍,这要是赢了,挂的名是你们的,要吹嘘啥,足够,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没有必要去反对吧?” “可你为什么要?” “我和这位兄弟呢,都不是中原人,中原武林,向来排外得紧,所以!” 所以什么,萧天战又停了下来,之所以这般说,除了解释之外,也在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要对方打消拒绝得念头。 不是中原人,也就意味着不会再出现,自然也不会带来日后被戳穿之类的后顾之忧,而要是眼下的事情败露,到时候也好推到两人的头上,用不着去担那责什么的。 两个人将头靠得很近,分明是在窃窃私语! 就这样的,最多也就是是个数的样子,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好,你替我们上台也成,但咱们说好了,不能争那第一第二的位置,否则到时候刀狂剑圣追究起来,咱们可没办法脱身,然后呢,你们得记住我们的名字,东华候赛子,吴大炮,可千万比搞错了!” 第一个要求,答应了也不难,第一第二的位置,想当也未必能。 至少在这北邙山上,都能数出好几个,是萧天战他们对付不了的,第二个要求,有点儿尴尬,什么名字不好,折腾这么两个,岂不是让人觉得很蛋疼吗? 可事实如此,也改不了! 萧天战将那目光又瞧向了王遥逍,那肩膀也跟着耸了耸:“候赛子,吴大炮,你选一个吧?” “我当然选候赛子,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听起来总比吴大炮好听吧?” 王遥逍倒是来得很直接,这一选,也就空留萧天战在哪儿尴尬了,他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大炮就大炮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他来个蒙面上,又有谁能够认得到我呢?” 打定了注意,他可没有半点儿犹豫。 那身形猛的向前一冲,整个人已经跃过了刘三的身旁,手上顺势一用劲,已经将衣角的一块布料儿撕了下来,往脸上这么一套,整个人朝着高台便冲了上去。 “公子,你瞧这?” 突然被人闹出这样一出,任由谁都会不高兴。 瞧着那个破洞时,刘三忍不住的抱怨道,可话音还没有落下,王遥逍也冲了上来,力道所向,分明也是模仿着萧天战而去,哗,刘三的衣服上又多出一个空洞来。 “我觉得挺好的,这样凉快,不是吗?” 这种下雨的天,这种山顶上的环境,凉快两个字,如何都沾不上边吧,可当主子的人说了这样的话,他还能怎么样呢? 高台之上的风光,到底和下面有所不同! “难道这条件还不够吸引人嘛,为什么才这么几个上来的呢?” 萧天战问得很直接,但他这话,却也不全对,至少这高台之上,人也不算少,零星数起来,多少得由六七十号人,只是台面不小,分散之后,和那台下面的熙熙攘攘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个嘛,估摸着这些人也只是吼得凶,但拿上台面的时候,他们又不敢!”王遥逍的目光四下的打量了一圈,他能够很轻易的发现,此时高台上大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萧天战的身上。 用面纱遮脸的,常有! 可那也是女人居多,一个男人随便用张黑布,给人的感觉未免太奇怪了些。 “所以上来的,都是一些硬角色,对吧?” 这一点倒是不假,虽然说还没有开始,但那种气氛已经显得十分的浓郁,压迫在人身上的时候,感觉可假不了。 “怎么,你害怕了吗?” 问这话的同时,王遥逍的手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感情害怕的那个人是他,不过也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人,什么时候和这些个江湖客为舞了,人嘛,对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免会有这样的姿态。 “这些人,我倒是!” 倒是什么,萧天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人给打断了:“两位,你们也是来参加这场比试的吗?” 问这话的,自然是司马通! 作为整场大会的主持人,也只有他上来干这事才稍微的适合一些。 原本瞧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可不知道怎么的,王遥逍像是瞬间来了某种脾气一般,连带着那调子什么的,都抬高了不少:“怎么的,我们就不能够上场吗?” 这样的反应,司马通显然没有预料到。 整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当然,他到底不是普通人,自然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少侠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这儿可是光明正大的赛场,谁只要有本事,想来就成,只是本侯觉得,你有些不一般罢了!” 第六十四章 故人 不一般? 嗯,的确瞧起来是,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自然也回过了神来,他急忙将那脾气压了压:“侯爷,怎么个不一般法,我们蒙面,不过是不想让自个丢人罢了,就算是被踢下了台,好歹还能够保得住这两张脸,不是吗?” “本后说的可不是蒙面这事!” “那侯爷的意思是?” 司马通微微的笑了笑,那种笑意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在表露什么,又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本侯是说你像本侯的一个故人,瞧着特别的眼熟!” 故人? 王遥逍整个身形不由得颤了一下,心里面暗骂道:“给我装什么劲儿呢,冲着什么来的,我还不清楚嘛,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打定了注意,王逍遥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过就是一个小门小派的小角色罢了,哪儿能和侯爷的故人相比呢,你就不要来弯酸小的了!” “是啊,侯爷,我们都是从东华来的,我是师兄,吴大炮,他是我的师弟,候赛子,候爷要是觉得我这师弟像你的一位故人,到时候能够能照料着点,别让我们输得太难看了便是!”瞧着这两个人的对话,萧天战也站了过来。 言语嘛,自然是在打掩护,只是那种讨好的调子,让他自个都有点儿受不了。 “师兄弟?” 司马通的双眼在他的身上这么一瞟,似乎有点儿不愿意相信。 “你别看小的年老,可这拜师学艺之事,向来都不分年龄的,不是吗?” 这倒也是,萧天战都将话说到了这般程度,司马通也没有什么好去‘怀疑’的,他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转身便朝着台面上走了去,毕竟这高台之上,是要比武用的,留在这上面多少显得不太合适。 可要到了台下,他的脚步还是微微的顿了顿,又有些鼓气般的说道:“你虽然不是我的故人,但还是要好好的表现才是,本侯可是会一直关注你的哟!” 好一个关注,那暗示的味道比起先前来更加的浓郁几分。 别说是王遥逍了,就算是萧天战都隐隐的能够听出其中的那种诡谲味,他的身形又微微的朝着王遥逍靠近了些,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你和他之间到底是不是故人?” 这个问题,就算是不问,萧天战心里面也知道答案。 既然王遥逍没有打算回答,他也不便非要去刨根问底,当下笑了笑,好驱散自个心中的那抹好奇感:“算了,你不说也没什么,不过眼下,还得有个麻烦事要去应对!” “麻烦事?” 王遥逍有些犯愣,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用不着拿这样的眼神瞧着我,看一看四周,你自然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了!”萧天战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瞧就瞧,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王遥逍的目光只是那么一转,他算是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了,那一双双眼睛原本停留在自个的身上不假,可透出来的光却明显变了个样,好奇里夹杂着凶狠,显然的,是把两个人都当作了敌人来看待。 “瞧吧,你惹出来的好事,这一大把的,怎么才能够对付得了呢?” 王遥逍也是一脸的无奈样,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那还能有什么办法,事情都闹成这样了,看来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你不是喜欢那妮子吗,那就得再努点力了,要是能排上个名次,说不定还能够!” 能够啥,王遥逍并没有说完。 但他却分明眨动了下眼睛,那意思可谓是再明显不过,倒也是,碧游宫身为五大门之一,要是能够有个名次,也能够多出一份儿选择来,可要自个给她当弟子,这个无论如何是不能情愿的,喜欢归喜欢,乱了辈分算个什么事呢? “我才不会选碧游呢?” 想到这儿,那嘴角微微的上挑,就像是再和自个暗示着什么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对方发现点什么,他又急忙将那话题掉了个样:“那你呢,要是咱们能排上名次,你会其中的那一个?” “选那一个?” 被他这么一问,王遥逍明显的愣了一下,他上台来就是为了证明点什么,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然,也只是愣一下而已,很快心里面便已经有了答案。 “我那个都不会选,明明有剑圣和刀狂两大传奇在,争也要争到他们的门下,五大门压根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话说得,那可是相当的傲气。 只是从他的口里面冒出来,多少显得有些不太合适,自个已经是萧青山的关门弟子了,又哪儿需要去争呢,倒是眼前这些人,白忙活一场。 不对! 同情心还没有升起来,王遥逍心里面的不详感瞬间变得沉重了不少。 既然摆明没有收徒的打算,自然没有司马通口里面的比试‘奖品’,但即便是如此,还是把它摆将了出来,这背后的事情绝对不只是恶作剧那般简单! 那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现在显然还不是思量这些的时候,毕竟司马通一下台,整个台面之上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的凝重了起来。 遇到那性子急躁的,手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仿若随时都可能会动手一般。 “待会你管左我管右,这些个人恐怕一开始就会来找你我的麻烦,要是在第一轮都被淘汰出局,那面子啥的未免丢得太大了些!” 萧天战暗暗的嘱咐道,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将王逍遥的思绪完全性的拉了回来。 “好!” 这的确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就算是实力再强,谁又能保证不会有疏忽的地方呢? 萧天战的手也已经朝着剑柄伸了去,这把剑,他还没有真正用过,但不得不说,那是一把极其难得的好剑,此时此刻,嘶鸣之上已经从其上冒了出来,显然是已经感受到了四周的气息变化。 可他的手,到底还是没能碰得到剑柄,又突然间停了下来:“你们玩得这般开心,为什么不带上我呢?” 第六十五章 神秘少年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高台之下,身形极速而上,原本上台啥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那声音,对于萧天战而言,却是特别的熟悉。 分明是莫离,她今儿个换了一身衣衫,纯白的颜色让她隐藏在人群中的时候,没有被萧天战发现,所以呢,才有了这一刻的惊诧感。 “谁想上都可以,你虽然是三川老人的孙女,但举贤不避亲,要是有实力,也尽可以!”司马通微微的笑了笑,这番话,他原本可以不说,但此刻,还是摆将了出来,不仅如此,那声音还刻意的加大了几分,就像是再强调什么一般。 也是,三川老人这几个字,虽然比不得那剑圣刀狂,却也算是名气不小,更关键的,是她是此次北邙会武的发起人之一。 一时间,原本集中在王遥逍和萧天战身上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都转移到了那妮子的身上,无形之中呢,将某种压力降低了不少。 “她既然可以,那我也能上来试一下,不是吗?” 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给萧天战的感觉还同样的熟悉,那眉头原本已经皱着,这一下无疑变得更加凝重了些:“这小子!” “你不想瞧瞧她在不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王遥逍将那身形凑近了些,有些提醒般的低声道。 萧天战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心里面不由得猛颤了一下,目光可谓是毫不停顿,已经朝着四下瞧了去。 人到底太多,想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他基本上环侍了一圈,也没有能够找到半点司徒槿的身影,整个脸上又不由得有种失落的感觉浮现了出来。 见不着的时候急,见着了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开始!” 司徒钟的身形基本上是刚落到台面之上,那声令便已经响了起来,这一场,局势来得很诡异,既要收敛,却也不能收敛得太明显。 前者是为了隐藏实力,而后者呢,分明是不能太过,否则一个不小心,连这一层都过不了,那隐藏啥的,是不是太没意思了些? 原本已经安排了战术,执行起来自然没有太大的困难之处,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个重来没有配合过的人,嘿,这一刻居然表现得十分的完美,你攻我守,没有半点儿的为难之处。 当然,这也是站了司徒钟和莫离的便宜,这两个人上场了之后,基本上分走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即便是如此,落在萧天战和王遥逍身上的压力也不算太轻,毕竟敢主动上台来的,多少还是有些能力的! 风云起,剑剑动九州! 整个高台之上,可谓是凌乱不堪,要描述起来,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言。 只是那一柄剑,猛然间朝着萧天战而来,让他整个身形都往后退了半步,脸上的惊诧感显得十分的浓郁。 炫光剑刃,甚至都因为撞击的缘故,猛颤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普通人,至少对于这高台上的绝大部分人来说,都不简单,用精钢打造长剑,基本上已经成为混迹江湖的最低标准,可偏偏的,那递过来的剑却是木剑,而且雕琢得都不像剑,没有刃口也没有剑尖,唯有一个剑柄存在着。 可就是这样的一柄剑,却让萧天战连站都站不住,它的主人很难让人不去在意的。 那张脸,瞧起来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比起他自个来,都要年轻不少,只是那神情却显得十分的沉稳,估摸着而立之年的人站在面前,也比不得他! “这一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到底在哪儿呢?” 萧天战暗暗的寻思道,那人似乎也没有打算要刻意与他为难的意思,木剑只一荡,又转身边走,而目标,分明是朝着人群之中的司徒钟而去。 “这个人可不简单啊!” 王遥逍忍不住的感慨道,虽然没有对他动手,可他与萧天战的配合之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姿态,却能够感受得很清楚:“你能够察觉到他的底细吗?” 萧天战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少年的身上,半点儿都没有挪开过。 一方面呢,是在衡量他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这另一方面呢,也是想要去看一下司徒钟的笑话,那个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的存在,也多少应该要受到点打击才对。 围着司徒钟的人可不少。 里三层外三层的,虽然谈不上水泄不通,但想要进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这却似乎难不住那个少年。 他的手轻微的晃动着,其上的灵力虽然不是特别的强悍,但那木剑所指,却像是刻意安排过的一般,只一下,便已经将周围的人都荡了开去。 只是呢,眼瞧着要到了司徒钟的身前,那手却猛的回转,有个明显的停顿,并没有直接朝着司徒钟递过去。就是这个动作,萧天战只觉得眼前一亮,像是在哪儿见到过的一般,嘴里面也不由得轻轻的嘀咕道:“难不成,是?” 是什么,他并没有接着往下说,显然是心里面还有些不确定。 “你认出他是谁了?”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不出意外的话,这定然会是下一场的对手,而且还是特别难缠的那一种,自然还是要在意一点的好。 “不是特别的肯定,只是觉得他的招式和某个门派特别的相似,而且论起年纪来的话,也和我认识的他特别的相合,这么多年都未曾见了,终归不能辨识出来!” “这么说,他也算是你说的一个故人了!” 故人? 萧天战有些冷笑的姿态,像是对这两个字很不屑一般:“若真的是他,我们能不算仇人便已经很不错了,寒山,没想到居然是五大门之一,我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话到这儿,王遥逍也明白了点什么。 那少年如果是从寒山而来,又肯上台,肯定是冲着剑圣刀狂而来的,他手中的是木剑,而自个手上的是锈铁,身为剑圣弟子,这感觉,就像是注定了的对手一般。 想到这儿,他的注意力不由得更加集中了几分,生怕自个一个疏忽就漏过了什么。 第六十六章 素是非 木剑停顿的时间并不长。 手腕就那么一个翻转之间,少年人又向前冲了上去,司徒钟可不是什么简单人,这样的‘危机’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呢? 他身形猛的一沉,感觉就像是有一道幻影附着其上,明明手上的剑只出了一招,却凭空的多出几道格挡的屏障来。 不但瞬间架住了木剑,而且还反手攻出了一剑! 剑尖所指,分明是咽喉要害,那少年人不得不防,即便是如此,肩膀上也被轻轻的挑了一下,衣衫硬生生的划破了开来。 萧天战那双眼,不由得又睁大了几分。 常人的皮肤,是黄色,最多的就是黑白的程度有一定的变化而已,可偏偏的,他肩头上的那一块,居然是紫色的,虽然没有阳光照耀,但瞧起来依旧十分的刺眼。 “真的是他?” “他?”王遥逍回头就是一问。 “寒山门门主的儿子,素是非,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今儿个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老天爷还真的有够捉弄人的!” 寒山门门主之子? 这来头可真的不小,五大门之中,虽然以碧游宫主司徒槿的实力最为强悍,但其它门派也不弱,寒山门更加四派中的佼佼者,那一手的剑术,估摸着除了萧青山,就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了。 甚至江湖传闻,剑圣年轻之时,还曾亲自上过寒山,和现在的寒山门主素龙以师兄弟的名义相称过,这素是非就算是没有达到他老子所有的水平,那也不是谁都能够小觑得了的,这也难怪他敢拿着一柄木剑就冲了上来。 可这人又和萧天战有什么关系呢,他至于给出这样的反应吗? 被人逼退,素是非也没有急着再往上去,他的剑一折,又朝着另外的人冲了去,那感觉,就像是知难而退,要选择退缩了一般。 只是嘴角之上,一抹轻笑感浮现了出来,你若是不小心翼翼的去瞧一下,还真察觉不出来。 “镇定一些,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什么怨,现在都不是发泄的时候,咱们必须先过了这第一场,或许到时候还能够碰得了那小子,到时候你再发泄也不迟!” 这话倒是说得不假。 萧天战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心中的躁动感就已经压了下来,这个高台之上,又岂止是那素是非让他在意。 要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和那司徒钟,莫离也对上,正好可以出一出心中的那口怨气。 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到了这北邙山的展家,却没有一个愿意做那‘出头鸟’,甚至这一刻,连半点儿身形都瞧不见,他们到底和那是司马通还有碧游宫的姐弟俩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呢? “瞧来你也对那小子很在意,到时候你对上他,可不要手下留情才是,他可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主,你随时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样的算盘,笑容啥的,只会是一种掩饰的方式而已!” “看来你在他的身上,是吃了大亏呀!”王逍遥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手上的长剑紧跟着明显的颤抖了起来,瞧得出,他所调动的灵力又明显的加强了几分,让人冷静,可到头来自个却有些躁动了起来,不过呢,这也算不得什么坏事,至少在第一场混战里,还能帮上不少的忙! “吃亏未必是坏事,至少能让你瞧清楚某些人的真面目不是吗?” 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辩解,他的手猛的一挥,已经硬生生的向前又跨了一步,试图着将先前后退的那一步又逼回来,毕竟离那高台边越近,也就越发的危险,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道:“我很想知道,你的真面目到底又是什么呢?” 这话说得,未免太伤感情了些。 但那却是事实,明说总比暗地里猜忌的强。 被他这么一问,王遥逍忍不住的摇了摇头,一抹无奈的感觉全无掩饰:“我这般做不过只是为了躲两个人而已,有些事情,你最好别问,因为知道得越多,对于你而言,越危险!” 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怀疑他这话。 又或许,他压根就没有机会可言,齐刷刷的,好几柄长剑又递了过来,让他连招架都变得格外的繁忙,又哪儿有空去思量别的呢? 不过呢,高台之上也不是全无变化,半刻钟的样子,基本上已经摔下去了一般,留在台面上的,都还在苦苦挣扎,毕竟都到了这般关口,谁也不想被淘汰了不是。 “看剑!” 王遥逍又猛的挥了一剑。 那剑气,分明比先前强了不少,瞧得出,他的心里面是有波动的,否则绝对不会折腾成这样,整个身躯极速的往后退,那柄锈剑已经朝着素是非冲了过去。 这般做,并不是想要将那小子挑下台,他的心里面很清楚,自个也没有这样的能耐,只不过是要借助这样的方式,去做一下横向对比罢了,毕竟第二场很有可能会遇到,那个时候再去思量这些,未免太晚了些。 铛,那一声撞击算不得清脆,毕竟对方手中拿着的是木剑,远不如精钢那般坚硬! 可这一撞,王遥逍脸上的震惊感毫不掩饰的露了出来,自个可是偷袭,不但没有站到丝毫的偏移,甚至被对方这匆忙的一荡,整个人还有些向后退的架势,差距啥的,瞧起来还是相当的明显的。 “若是真的全力以赴,恐怕!” 站定的同时,王遥逍可没有急着再向前冲,而基本上是同时,萧天战已经跟了上来,那一幕,他瞧得异常的清楚,而调子里面的情绪,似乎比前者还要感慨一些:“没想到这小子修为居然这般的强悍,看来,以前还是我太低看于他了!” 去承认自个最不想要承认的人,那种感觉的确不太好受。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王遥逍轻轻的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瞧一步呗,说不定咱们到头都遇不上他呢?” 第六十七章 双杰相遇 这可不是一个好结果。 遇不上,要么是自个被淘汰了,要么就是对方被淘汰说,而后者,就绝对还有个更难对付得角色存在。 这些,似乎和萧青山没有太大的关联。 他的身形快速的穿梭着,他再找一个人,却不知道他此刻再哪儿,大海里捞针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对方指不定还做了些装扮,无疑变得更加难寻了。 “你在找我?” 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好从背后响了起来。 萧青山猛的一顿,紧接着身形也是一颤,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些苦笑的姿态存在,但他并没有急着应话,准确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去开口才对。 脚步朝着这边挪了过来。 速度啥的,像是刻意压制了一般,行走得并不是很快,声音也很轻,要是不凝神去察觉的话,根本就分不清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那分明是一个高手,放眼江湖之中,萧青山能够想到的人并不多。 “以你的能耐,不至于我离得这般近了还没有发现,看来,在你消失的这段日子里,你的功夫也落下了不少,我真的有点儿失望,要动起手来,还能够找回当年的那种感觉吗?”身形停顿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分明是魏三通! 自个没有找到他,反倒是对方先送上门来,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在萧青山的眼中瞧来,开口就是这样的一句,他多少有点儿不情愿。 “你我都这么多年没见了,老朋友之间就不能够说点儿温馨的话吗?” “温馨?”魏三通也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般:“我觉得刀与剑的碰撞就是最温馨的场面,你或许不明白,这些年我到底有多冷,高高在上没有对手的那种感觉,仿若整个身躯都被寂寞掏空了一般!” 最大的敌人就是孤独? 这一点萧青山并没有打算去反对,他缓缓的将那身形转了过来,一双眼,又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 魏三通的头发,已经白了一片。 而那张脸,瞧起来也和记忆中的又很大的不同,皱纹啥的,几乎分布在脸庞的每一个角落上:“你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先不说能不能赢得过我,就算是赢了,又能怎么样,你自个难道不就是自个的敌人吗?” “用不着和我来这一套,你若是这么好赢,那我又何必纠结这么多年呢?” “既然你这么期盼,那我就承认你赢了便是!” 魏三通又将那头摇了摇,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什么叫承认,好像我需要你来施舍一般,那分明是对我的一种侮辱,我就要在高台之上,实实在在,彻彻底底的打败你!” 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萧青山心里面很清楚,他若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是决计不会放弃的,而自己呢,偏偏不能遂了他的心愿。 因为这已经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试,背后的阴谋之大,恐怕都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你想要比试,我既然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奉陪,但在这北邙山上,是绝对不可能,你难道还瞧不出,这事的背后有什么蹊跷存在吗?” 蹊跷? “我还不至于那般愚笨,会连这个都瞧不出来,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在这儿不就成了,我管他们的阴谋是什么呢,至于可不可能,也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否则你就不会出现了,不是吗?” 这句话,倒是一下子将萧青山给问着了。 他隐居漠北这么多年,不问江湖事,可今儿个不还是出现在这里了,虽然从展家的口中得知那小子已经摆脱了莫非烟的束缚,但谁又能够保证这其间不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更何况,寒山异动的消息,来得很不是时候! “你怎么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面发气的缘故,萧青山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才是。 和他比起来,魏三通显然要镇定得多:“你和我都这般年纪了,比一场少一场,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它走呢,对了,想起来一件事!” 事? 萧青山瞧着他,不知道这怪老头又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只见魏三通的手快速的朝着兜里面伸了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一样东西就到了他的手上。 那分明是一支短笛,从别人的身上拿出这个东西来,一点儿都不稀奇,可从他魏三通的身上,萧青山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确认自个没有瞧错一般,心里面也不由自主的嘀咕道:“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又拿出来干什么呢?” 想到这儿,那嘴里面本能性的问了一声:“你这是?” “拿着吧,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一个病入膏盲的少年的,崇敬啥那着,有些时间了,我也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楚!” 额,这东西? 萧青山有点儿犹豫的感觉,他都不知道这短笛代表着什么,又怎么好去接,当然,他还是接了过来,一双眼细细的在那笛身上打量着。 起初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可当目光落到笛子的尾部时,整个神情明显来了个大变样,头猛的一抬,那双眼直勾勾的落在魏三通的身上,连带着调子啥的都变得沉重了不少:“到底是谁把这个东西交给你的?” 这样的反应未免也太夸张了些,魏三通压根就没有料到:“这是一个买茶的店小二交给我的,怎么,它有什么问题吗?” 萧青山并没有急着去回答,又或许,他压根就不想去回答,整个右手缓缓的摩挲着那笛身,像是在感觉着什么一般。 最烦躁的就是这种不应话的作风了,魏三通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很无奈:“你向来是个极其镇定的人,为什么会表现得这般的不寻常呢,这笛子的背后难不成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 第六十八章 态度突变 “真的只是一个卖茶的店小二而已?”还没有等魏三通的话完全落下,萧青山猛的向前跨了一步。 他那手捏着短笛,气息显得很复杂。 像是有种压抑不了的愤怒,却偏偏的,不能够对笛身发作一般,否则以他的能耐,只要稍微的用一点里,还能有个完整的短笛存在吗? 魏三通只得点了点头,这是事实,压根就用不着去否认。 显然,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萧青山是再清楚不过,不过是一时情急忍不住的追问而已,怀疑啥的,压根就不存在。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萧青山又将那一步退了回来。 他仰着头,瞧向那天空所在的方向,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嘴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那少年对咱两很憧憬,若是短笛能够交到我们的手中,也该能让他开心一回吧!” 这基本上是原话! 魏三通向来直白,不善于去修饰。 萧青山又是一阵沉默,而且那时间比起先前来,还要明显的长一些,大概又是半刻钟的光景,他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既然你要比,咱们就比一场,全力而为,不能有点半儿的保留!” 刚才还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就这么短的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魏三通多少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他那双眼直勾勾的停留在萧青山的身上,像是要去弄个所以然一般:“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人这一辈子,又哪儿有不亏欠别人的,既然它已经回来了,也是我该去还这份情的时候了,你不过就是想要个结果吗,问这么多做什么呢?” 话音落下,萧青山转身便走,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停留。 这一来,就只有魏三通还站在原地,瞧着那背影消失在自个的视线之中,心里面可谓是茫然一片,他压根就猜不透对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不过呢,有句话萧青山倒是说得很对,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而已,埋在心里面这么多年,无论是谁,估摸着都不会太好受。 “全力而为?” 那双眼又转回了高台之上,萧青山既然已经说了那话,就断然不会反悔,只是这四个字,魏三通还是不敢太相信罢了,那感觉,就如同这高台上的人,总有人是在故意的隐藏实力的。 很快,就只剩下了二十来个! 原本设计的是有三十二个人进入第三轮,可这大混战嘛,谁又能够控制得了呢,闹得兴起,免不了多扔下去了几个,就连此刻站在台面上的,有些人都是气喘吁吁,亦或是遍体鳞伤,之所以还在,也不过是瞧着一丝毅力苦苦支撑吧! 当然,凡事都有对应面。 有的人这般狼狈,那自然也有人状态显得十分的悠闲,至少萧天战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他斜靠在那石头之上,闭目养着神,似乎接下来的安排,都和他没有太大的关联。 就连莫离站在他身边不远处,这妮子也没有能够发现自个身边的那个老头子会是那小子! “第一场,精彩的程度有些出乎本侯的预料啊,各位侠士不愧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精英!”既然有了结果,司马通自然又走了上来。 和先前不同,他上台的速度并不快,而目光呢,也在四下的打量着,调子啥的,更是轻得很,就像是自个儿在细细低语,说来也是奇怪,就算是这样,那四周的人也能够听得很清楚,就仿若他是在耳边说的一般。 震侯的威名,果然容不得半点儿小觑。 至于王遥逍,他可就没有萧天战那般潇洒了,目光不停的在司马通和那素是非的身上轮转着,都不用去细瞧便能够发现,这个少年人此刻的心思显得十分的复杂。 “在这儿呢,本侯插一句,现在庙堂之间,可是百废待兴之时,主上求贤若渴,台上之人,若是有心谋求仕途,可以在结束之后,前往本侯处,本侯保证,定能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话一出口,整个氛围都显得有些纷杂了起来。 司马通是那庙堂之人,说这些也无可厚非,可在江湖人的眼中,庙堂上的事情可是一大忌讳,向来都不会明里言起,此番一闹,你一簇我一簇的,可谓是响成了一片,各式各样的说法都有! 稍微的顿了一下,司马通又接着道:“当然,这一切都是自愿,江湖人,向来图个悠闲,要是不愿意,本侯也绝不强求,现在,请大家静一静,我们马上开始第二场!” 不得不说,号召力啥的,还是有的。 事儿虽然有些折腾人,可那到底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特别和这第二场明显要精彩得多的比试对比起来,更是不值一提! “要开始了,你猜咱们会遇到谁?” 萧天战的眼睛,缓缓的睁了开来,显然,现在才是重点到来的时候,王遥逍的目光,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轻笑的感觉便已经升了起来:“能遇到谁我不知道,但是你想要遇到谁,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想遇到谁?”萧天战自个都有点糊涂。 “你的心里面喜欢那妮子对吧?”王遥逍的话来得很慢,调子啥的,也像是刻意在‘挑衅’一般:“可偏偏呢,你和那小子好像因为展家而有某种嫌隙!” 话虽然没完,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萧天战的目光本能性的朝着司徒钟所在的方向瞧了去,仿若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定自个的真实想法一般,而基本上是同时,对方的双眼也瞧了过来。 对视之下,萧天战不由得有点发慌,那感觉就像是害怕被人认出来,不过呢,他这样的担心多少有些多余的味道,因为很快,对方便将那目光挪了开去。 “你说得没错,我还真想试试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呢!” 承认得很直接,不过话到了这儿,他又稍微的顿了顿,这才接着道:“但和他比起来,有一个人,或许更值得我去!” 第六十九章 八卦之数 “那人就交给我吧!” 王遥逍一下子便接了过去,似乎都没有打算过多的去思量。 先前那一次短暂的交手,的确让他心里面有点儿惧意,但也正是这种感觉,让他的心里面有一种压制不住的冲动。 很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说这话,萧天战整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又轻轻的笑了笑:“说得好像你我能够决定自个的对位目标一样!” 这倒也是,毕竟连规则啥的,都没有出。 齐刷刷的两双眼睛又转移到了司马通的身上,很显然,这儿的规则由他来定! “第二场,采用的是抽签的模式,台上面只有,二十四个人,要是按照先前商定的方式,一对一的话,恐怕到后面不太好说,这样,就来个八卦之数,三人一组,如何?” 虽然是在问,但很显然,其中商量的余地并不高。 司马通微微的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道:“三人也算不得混战,分组全凭运气,毕竟,运气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其中上中下,上者进入前八强,中下依次类推,最后四二一之数,决定出所有的名次!” 听起来呢,也还算公平! 三人一组,自然又大不相同,变数啥的,可能会更多一些。 司马通能够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的话落下不久,已经有人抬着个大木箱子,往上走了来。 “在这个木箱子里面呢,放着二四十块被红布包裹住的木牌,你们每个人抽取一块,记住,千万不能打开,当然,这也算是比试的公正着想,谁要是违背了这一点,就当直接弃权处理,牌子上刻着八卦的图案,图案相同的三个人,到时候自动分为一组,明白了吗?” “这样做有用吗?” 萧天战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大凡会武功的人,那手都特别的巧,图案上的,若是刻在了木板之上,又怎么会摸不出来呢! “当然有用,就算是你的能耐再高,也只能感觉出那种高低不平的存在,图案的纹路若是特别的细小,想要捕捉到它可就不是那般容易了,而且就算是你能够感觉得出,那也没什么用,因为你不能触摸别人手中的木牌,自然不知道他会选择什么!” 这倒也是! 听着王遥逍的话,萧天战像是有所悟一般。 不过呢,现在也不是去在意这个的时候,人群移动的速度虽然不快,但那氛围却一下子变得紧张了不少。 没有结论之前的过程,是最让人等着紧张的。 只是高台上的人,注意力都不在台下,自然察觉不到有一个人,在人群之中快速的穿梭着,那感觉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瞧那身形,应该是一个女人。 但是和一般的女人比起来呢,身形啥的,又要明显的壮硕不少,江湖人嘛,难免因为习武的缘故流露出这样的特征来的,所以呢,她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引起周边人太大的注意,就算是被挤了一下,也最多只是口里面抱怨几句而已。 当然,她还是停了下来,因为一只手臂横伸,已经硬生生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 女人都没有抬头,嘴里面的声音便已经冒了出来。 像是有些不耐烦一般,即便是如此,那只手也没有收回去的打算,依旧是那般横伸着,而它的主人,试着将头抬了起来,幅度不大,自然瞧不清斗笠下面的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唯一能够瞧见的,是他的嘴角,微微的网上挑,那抹轻笑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郁。 “你不过是想要找人而已,如今人已经到了你的面前,又何必这般冒冒失失的呢?” 是个老人的声音,分明有种压制不住的沧桑感。 或许是这样的话起了作用,女人镇定了不少,只是那双眼里,似乎仍旧有几分不敢相信的感觉:“是你?” “木棉花,漠北公主,我没有说错吧!” 说出名字啥的,并不是特别的稀奇,毕竟先前她在这北邙山摆赌摊的事儿已经是人尽皆知,算不得秘密,可一下子将身份都斗将出来,却着实让她不得不去在意。 或许是察觉到这妮子的神情,那声音又接着往下说道:“老头子若是你,就绝对不会做这样弄巧成拙的事情,你不会以为,靠着那赌摊就真的能够掩盖自个的身份了吧?” 还真是这样的念头! 可木棉花却不愿意去承认,毕竟是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招数,被人这般轻而易举的就否认了,那未免也太没有面子了些吧! “难道不能吗?” 那嘴微微的往上翘,反问得很直接。 “你若是要隐藏自个,就要足够的低调,反正这儿这么多的人,多你一个,又或是少你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呢,开个赌摊,吸引这么多人的眼球,无疑将自个弄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关注你的人自然不会少,若是发现不了什么,倒还好,可怕的就是有的人,偏偏有将一切都弄清楚的能耐!” 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出是谁,但木棉花的心里面却很清楚。 漠北之地,距离北海并不是特别的远,而在北海之中,就有那么一个隐者,虽然避世隐居,但这天下之事,却好像没有一件能够逃过他的眼睛,而且这个人说起来,还和她自个有着一定的关联! 想到这儿,她自然也明白自个先前的举动有多么的不靠谱。 那身形又本能性的向前迈了迈,仿若要借助这样的方式将那个话题岔开一般:“你就是母亲口中的那个男人吧,母亲让我来找你,说是你能够帮我的忙,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这话说得,老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像是对那妮子的态度颇为无奈一般:“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物,想必你比老头子更清楚,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把自个的宝贝女儿交到老头子的手上,你说这样的能耐,够还是不够!” 第七十章 代号 要这么说,木棉花还真有点反驳不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木棉花的身形继续再往前走,就如那话,步步紧逼,她的性子向来就是如此,越是恐惧,越是要迎着风而去。 斗笠缓缓的又往上抬了抬。 瞧得出,这般细雨纷纷的环境之下,他并没有打算将那遮盖物取下来,即便是如此,那张脸也能够瞧得见了。 木棉花的眼睛明显的睁大了不少,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怎么会?” 那张脸,并不像她想象中的苍老,至少瞧不见半点儿的皱纹在,和那声音对比起来,的确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武学修为若是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是没办法永驻青春,至少延缓衰老啥的,还是可能的! 如果说这还算不得什么的话,那脸型的轮廓,可以说是根本的原因所在吧! 瞧着它,木棉花只觉得自个好像在看自个一般,相似的程度远远过半,那嘴角微微的蠕动着,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是谁,你的母亲从来就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这个还真没有,木棉花不像是去否认,她那个神秘莫测的母亲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估计当女儿的人也数不清。 虽然没有回答,但那答案却是再清楚不过。 老人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又有一丝冷笑的感觉冒了出来:“也对,谁愿意把那些不光彩的过去提起来呢,小妮子,你也不要在意老头子是谁了,这一次你的目的达成,估摸着我们也不会再见,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分明也是不愿意说的节奏。 “他刻意的想要去隐瞒,估计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我若是继续追问,估摸着也得不到答案,反正还有时间,不如先退一步,或许能从侧面打听到点什么!” 打定了注意,木棉花还真将那种念头压了下来,连带着身形也往后退了去。 “前辈既然不愿意说,那总该告诉我一个代号才对,就像我这般,木棉花,听起来就知道不是真名,但称呼起来,却很方便,不是吗?”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但即便是如此,老人也并没有急着去回答,他很谨慎,似乎在暗暗的思量着什么一般,大抵过了十来个数的光景,才轻轻的回应道:“既然你叫木棉花,那我就叫李子木吧!” 李子木? 这代号未免也太不讲究了些,对方既然说了这话,她也没有必要再去争究:“好,既然母亲让你来帮我,那你打算怎么帮我呢?” “人你已经找到了,咱们用不着那般着急,先看一下结果再说,那小子也是,都被人逼到这般份上了,还敢明目张胆的上去露脸,他的心也真大!” 说这话的同时,那双眼又朝着上方瞧了去。 此刻高台之上,抽签啥的,已经结束了。 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块木牌,红布包裹着,到现在还没有拆开。 “你的手上拿的是什么?”王遥逍微微的将那头朝着萧天战靠近了些,已经不可改变的时候,探听点结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乾卦!” 乾?得到了这个答案,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放松一般:“我的是坤卦,好在咱们没有抽到一组,不然铁定有一个人是进不了上的!” 这倒也是,萧天战自然也知道那其中的道理:“只是这样一来,咱们想要从这八组之中脱颖而出也变得越发的困难了些,不是吗?” “担心什么嘛,你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这一点!” 还真不是,王遥逍或许只是为了上来玩玩而已,但对于萧天战,他却分明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只是有些话在心里面,却不能说出口来,只有那心里面暗暗的嘀咕道:“我就是要证明给那个男人瞧,就算是没有他,我也能够变得足够的优秀,而这场比试,无疑是最好的方式!” 一个人执念起时,他似乎都忘记了点别的。 那嘴角儿微微的上挑,顺着对方的话便回应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咱们既然上了台,也该是全力以赴,至少可以验证自个的能耐在江湖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嘛!” “那?” 王遥逍似乎想要再去说点什么。 可那调子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是,咱们的确该验证一下!” “第二场,抽签已经结束,现在请各位比试者,亮出你们手中的牌子!” 司马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基本上是同时,齐刷刷的,所有的红布都被扯了下来,果然如同萧王两个人猜测的一般,乾坤两个图案,异常清楚。 两双眼,开始四下搜寻着! 谁都想要再第一时间知道自个的对手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向来喜欢捉弄人,萧天战那头忍不住的摇了摇,像是颇为无奈一般。 “没想到,你的对手居然会是他们!”王遥逍也有些感慨了起来。 一个是司徒钟,一个是莫离,这两个人,都和萧天战有些剪不断的纠缠,不过呢,这样也好,算是遂了他的愿,只是注定要以一敌二的局面,对于萧天战而言,倒是个不小的挑战。 “是啊,倒不像你,和两个全不相干的分到了一起,瞧起来你这一场是必须得赢了,不然,那小子恐怕就轮不到你!”话到这儿,他像是突然间想到了点什么一般:“只是你这般剑,当真不需要换一把吗?” 换剑? 王遥逍的目光,又落到了自个的手上! 的确,一把好的兵器所带来的加持效果可不低,这个道理他的心里面也很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手拿着它,明知道是‘废品‘,却无论如何也丢不掉了:“用不着,那小子既然摆着木剑不放,我若是换了剑,岂不是对他的不公平呢?” 这话说得,瞧来他是铁了心要和那素是非怼了。 “好,那你可千万要加油啊,我可是把他让给你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才是!” 第七十一章 变招 “现在,请乾组的人登场!” 所谓的登场,只不过是依旧停留在那高台之上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第一组,又或者是台上的三个人都令人注意的缘故,看客啥的,半点儿没有减少不说,甚至那氛围,也显得十分的宁静,就像是定了心要来等待一般。 也对,一个是碧游宫的二公子,一个是三川老人的孙女儿,唯一一个来头不大的萧天战,偏偏都还蒙着面,将那老人家的装扮露了出来,也是‘扎眼’得紧啊! “老头儿,瞧来眼熟得紧啊!” 相对站立的时候,司徒钟率先的开了口,这举动很合他的性子,只是这话,却有些出乎萧天战的预料。 那颗心本能性的猛颤了一下。 “难不成被他瞧出来了,这不太可能,我这一手的装扮还是挺稳妥的呀!”想到这儿,他又稍微的镇定了些,那脸上,甚至都有些轻微的笑意浮现了出来:“大众脸嘛,自然和谁都熟,倒不像两位,一个俊朗,一个漂亮的,放在江湖上,可不怎么的多见,估计也只有那两人能够比得上了!” 那两个人? 他没有明说,却在这字眼上,刻意的加重了几分调子,像是在强调一般,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清楚,那莫非烟的心胸城府深邃无比,自不用说,可莫离这小妮子嘛,却压根没有这样的忍耐力! 果然,他的话刚一落下,那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 “那两个人?” “这个让老头子好好的想一想,对了,好像叫陆是非,陆如虹吧,文胆武胆的,倒是好个名头,不知道二位认不认识呢?” 司徒钟和莫离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显得很迷茫,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对方嘴里说的是谁! 但王遥逍在那台下,却忍不住的想要笑。 那可是一对标准的‘狗男女’,居然用在这样的场合上,骂人啥的,不漏一个脏字也就罢了,偏偏的,还要让对方完全反应不过来,也是要一定的手段的。 只不过他这话一出口,台下面可就不镇定了,毕竟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声名的人,又如何能不引起骚动呢,一下子,嘘声一片,将那氛围都带的诡谲了起来。 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都能够瞧懂这种变化。 司徒钟的脸色明显变得暗沉了不少,即便是还没有动手,他的灵力已经涌了上来,同时嘲讽两个人算不得什么明智之举,可萧天战却偏偏做了。 炫光剑缓缓的出了鞘。 既然要以一敌二,那么占据先机无疑很重要,他现在就等着司马通的一声令下。 “开始!” 剑刃寒光,那威力何等的了得,手上的这柄剑不愧是绝对的利器,光是那寒气啥的,都不是寻常架势能够比拟得了的,甚至连萧天战自个都有点不愿相信的味道。 二十两,就这样的剑! 真的是捡了天大的便宜,甚至灵力上升到了极限之时,整个高台之上都弥漫在一阵飓风之中,带动着那四周散落的树叶尘嚣,丝毫不受那雨滴湿润的影响。 当然,无论是司徒钟还是莫离,都不是好惹的主,要是能够轻易的击败,萧天战也不至于上来就下这样的死手了。 三柄剑瞬间交错到了一起,铛铛的声音响个不停。 还真如萧天战预计的那一般,两个对手配合得相当的默契,而且每一剑,都分明是冲着他的要害而来。 “还真是绝配呀,一个脾气傲,一个脾气怪,剑招啥的,要是换做别人来瞧,估摸着还当他们是互搭了很久一般!”萧天战手中的剑挥舞的力道明显又加大了几分,借着这个机会,他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样一来,可是个麻烦事了,难不成,我只有!” 只有什么,那主意有点儿下不定! “当年我可是当着母亲的面说过那话的,今儿个要是破了例,岂不是?” 越想,越显得沉重,他若是肯认输,自然什么都好解决,但偏偏的,他却不能,那目光啥的,又朝着台下面瞧了去:“可我若不能赢,又怎么能够对付得了那小子呢,到时候他要是输了,岂不是?”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王遥逍。 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明白,这个少年人的功夫是不错,可先前混战的那一幕也表明,他和那素是非之间还是有不少的差距存在,想要赢,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是他真的创造了奇迹,那也是他的事,又和自个有什么关系呢? 牙猛的咬了咬,也不知道是不是力量过大的缘故,居然有些嘎吱作响,而伴随着来的,是手上的剑招猛的变了个样! 先前用的是大开大合,全凭灵力说话,而这一转变,灵力明弱了不少,甚至连四下的风都停了下来,树叶啥的,在那高台之上散落了一地。 “这糟老头,想要做什么?” 司徒钟猛的摇了摇头,见对方的气息变弱,他本能性的是想要冲上去的,毕竟被人一直压着打,那心里面的感觉并不会太好受!可就算是有这种冲动,也没有付诸现实,那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得他都有种不愿意去相信的味道。 和他比起来,一向保守一些的莫离就自然更没有向前去,她的心里面除了那抹相同的困惑之外,还有一个更加奇妙的想法。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却感觉那气息这般的熟悉呢?” 这个问题显然一时间得不到答案,因为很快,萧天战又迎了上来,他手中的剑招变得相当的诡异,让人有些瞧不清刃口朝向。 你道它是左,却偏偏的往右,你道它是右,它还真有可能就是右,那感觉,就像是真真假假,全无定数一般,这一来,想要再去预测就变得十分的困难了,那怕是剑招的威力变弱了不少,但那杀伤力,却明显的拉升了一大截。 这才是萧天战想要的效果,否则变化二字,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但这样一来,也不是全是好处,其中也有个最为致命的缺点透了出来! 第七十二章 办法 身份更容易被人瞧出来。 萧天战当然也不是全无办法,他刻意的将那长剑收了收,明明是十分力的,却只出七八分,为的就是做点儿掩饰,甚至遇到那特征明显的地,他还刻意的放着不出。 “他这功夫,的确和本门的有点儿相似,但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素是非在台下,自然将这种变化瞧得分明,他不由得暗暗嘀咕,心里面虽然有想法,却也不是特别的肯定。 和他比起来,司徒钟的状态可不是特别的好。 如果说莫离那妮子上台,不过是为了凑点儿热闹,那司徒钟可是真的想要赢,因为他的心里面打着一个很夸张的念头,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他的招式这般诡异,如果我一直处于防守的架势,难免有失手的可能,所以不能这样,而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进攻,可要是进攻的幅度把握不好,恐怕自个会变得更!” 更什么,他压根来不及往下面想。 因为一个疏忽之间,对方的剑刃已经朝着他的腰间纵劈了来,虽然出于本能的弯曲能够躲得过,但那似乎也只是救一下急而已,刃口还是一下子将他的衣衫拉出一道长口来,鲜血外沁,那红色显得异常的刺眼。 “这小子,瞧来是真下死手了!” 眉头啥的,一下子皱得极深,偏偏的,他的目光似乎在这个时候瞧见了点什么。 那是一个女人,就站在人群的最后,一袭面纱基本上将脸颊都遮盖了起来,这要是换做别人,估摸着都瞧不出她是谁,可她却骗不住司徒钟。 “看来她是想要来瞧我的好戏,哼,你认为我不行,那我就非要证明给你瞧瞧,你弟弟也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主!” 打定了注意,自然再没有半点的犹豫,那牙猛的咬了咬,嘎吱作响,带来的是剑刃上的灵力强度,也明显的增强了几分。 “原本还想借着那样的方式打击一下他的自信,没想到,效果没有取到,反而是斗志,变得越来越,这样一来,我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还没有再一次交上手,萧天战的心里面就暗暗的嘀咕道。 他已经将全身的本事都发挥到了极限,再想要去提升,那个缺点将会表露无疑,在面对素家那小子之前,是无论走到这一步,那这么一来,又该如何是好呢? 铛铛铛! 又是一阵兵器撞击的清脆响声。 原本萧天战是一直处在上风的位置,被两柄剑连番逼迫之下,少年人越来越觉得自个狼狈,更何况,就算是再诡异的剑招,也有一定的套路可言,时间若是拖得久了,乖乖,效果啥的,可就没有先前那般明显了。 “怎么办?” 双脚猛的一退,萧天战忍不住的轻啸了一声。 虽然借助着这样的方式,能够硬生生的将司徒钟和莫离逼开,彼此之间拉出一定的距离来,可那也只是解决燃眉之急而已,只要对方再一次逼上来,他可再也没有缓冲的余地了。 “不对,或许还有点办法?” 脑海里一个念头儿突然冒了出来。 “他两个人现在联手,无非是为了针对我,可输赢这种东西,只要上了台,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只是程度不同罢了,他们也并不是坚不可摧的同盟,若是我稍微表现得不那般的强势,指不定!” 想到这儿,他那双眼在司徒钟和莫离的身上快速的打量了一番。 即便是要去策反其中的一个,也要做出合适的选择才行,如果他本身的实力较强,那么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应承自个的策略的。 所以很快,他便有了主意。 相比司徒钟,那妮子明显要容易‘骗’一些,这个先前一路同行已经做出了验证,现在嘛,不过是将那种情报化为实体罢了。 整个身形猛的一闪,速度来得相当的快,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朝着莫离递了过去,和先前那种鬼魅的进攻方法不一样,这一次,很直接,要的就是心脏要害,而且剑刃上的灵力很强,似乎压根就没有给人抵挡的机会!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后背却空了,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司徒钟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肯轻易的放过这样的机会,整个人基本上是毫无停顿,那剑尖,也是朝着萧天战的心脏位置而去。 这无疑是一场冒险,却也是后者想要去得到的一幕。 没有高的风险,自然没有高的回报,这一点,混迹在江湖上的人比谁都清楚。 反倒是莫离那妮子,有些被吓傻的感觉,她虽然知道那老头子不是好惹的主,可什么时候瞧过这般强悍的进攻方式,一下子有些慌了神,乖乖,要是这一剑刺中了,那可不得了,就算是不会丢了自个这条命,重伤啥的,无疑是再所难免! 当然,萧天战可没有想拿她怎么样! 至少那距离极近的时候,突然间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席卷了来,仿佛有个声音在脑海里不住的告诫道:“你不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否则迟早是要后悔的!” 这个声音从哪儿来,他不知道,但很肯定,一是不愿,二是不能,让他身形猛的一顿,收了向前的剑不说,整个手这么一转,那力量何其的强悍,只一眨眼的功夫,不但招架住了身后的司徒钟,甚至还让他向后又倒退了几步。 好吧,效果明显,付出的代价也不低。 萧天战那只右手,瑟瑟发抖,毕竟他是瞬间来的爆发力,十分只能当七分用,而司徒钟呢,却是身形不住向前,有个明显的趋势在,想要上演那一幕,两个人的消耗可不在一条直线上。 但这已经足够了! 萧天战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莫离的身上,嘴里面轻轻的反问道:“你瞧见了吗?” 瞧见? 被他这么一问,那妮子才猛的反应了过来,本能性摇头的同时,那脸上的不解味异常的明显,感觉就像是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一般。 “你到底?” “你不应该和他这样的人搭档,不是吗?” 第七十三章 一对一 这话听得,莫离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 至于司徒钟,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但他却不傻,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其间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他所在的目的在。 既然是敌手,就肯定会不利,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的。 自个好不容易才占据了上风,若是让他折腾点什么出来,那岂不是又会被打回原样,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不要听他胡说,他是怕咱们两人联手,自个赢不了,所以才故意这般说的!” 声音可不小,这一来,高台之上可就有趣了。 明明是比武,靠得是手上的本事,闹到现在,嘿,手停了不说,居然开始磨起嘴皮子来了,这不是让台下的人瞧笑话嘛,可即便是如此,也得演不是,总不能让对方占了自个的便宜吧! “老头子的确是怕赢不了!” 萧天战应承得很直接,似乎连半点儿遮掩的味道都没有:“可就算是老头子想要赢,也不会拿自个搭档的性命来做交换,不是吗?” 话说到这般程度,司徒钟突然间明白了过来。 对方这般做,这般说,无非是要用那离间计而已,可这样能成功嘛,他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得意感已经透了出来:“我什么时候这般做了,你的确是冲着她的要害而去,可我不也是朝着你的要害而来嘛,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最好的解救就是!” “可万一老头子拼了呢?” 萧天战可没打算让司徒钟‘狡辩‘下去,这一下问得很直接,似乎一下子戳中了对方的软肋。 司徒钟有点儿语塞,虽然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很短,却也让他足够尴尬:“你不会的,谁会放任着自个的命不顾呢?”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人被逼急的时候会做出点什么来?” 步步紧逼,是一点儿的空隙都没有留,司徒钟本来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这一来,整个人越发的迷茫了起来。 乘胜追击,这是巅不破的真理,基本上是毫不停顿,萧天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根本就不是想要救她,你只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来个一箭双雕而已,老头子收拾了他,你再收拾了老头子,岂不是站在台上的人,就只有你了吗?” 这屎盆子扣得可不轻! 江湖人嘛,向来最忌讳的就是暗地小人,如今已经扣到了自个的头上,想要再去洗干净,那可就不容易了,而台面之下,喧哗声已经响了一片,至于再说什么,估计也没有谁能够听得清。 “你胡说!” 司徒钟俨然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而莫离那双眼,也转到了他的身上,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为萧天战的论调找一个答案一般。 “我是不是胡说,相信台面下的人都有一杆秤,你若是想要证明,为什么不能和我光明正大的来一场较量呢,不要拖她入场,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吗?” 这算是退了一步,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萧天战原本是想要通过离间两人,将莫离归到自个这一边,但瞧着那妮子现在有些犹豫不决的态度,他的心里面很清楚,有些事情是急不来,退而求其次或许是眼下最好的选择吧。 “感情你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啊!” 司徒钟轻轻的摇了摇头,都被逼到了这般程度,他就算是知道对方的念头,自个也没有别应对之法。 “好,我们就来单打独斗,赢得人在和那妮子争第一便是!” 这样瞧起来,似乎是莫离占了很大的便宜,不用动手就能够少了一个敌手,而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无论是萧天战还是司徒钟,那功夫都要比她好上一些,就算是消耗过度,这妮子想要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高台上的氛围,又显得凝重了些。 一对一,可谓是一点儿依赖都没有,这样一来,谁都得仔细些,既要保证能够赢得了对方,又要尽量的避免浪费灵力。 “他本来就已经上了年纪,刚才又消耗了这般多,有句话叫拳怕少壮,我又有什么好恐惧的呢,现在需要去做的,就是拖而已,只要再消耗一点时间,想要赢他不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想到这儿,司徒钟的心里面已经有了算盘。 他的嘴角甚至微微的往上挑,那一抹得意的感觉显得相当的明显,而这样一来,萧天战却有点儿拿捏不定了。 眼下的局面本来是他设计才折腾出来的,可瞧着对方那样,似乎并没有打到自个想要的效果,他又哪儿知道,对方是带着那样的心思呢? “动手啊,愣着干什么呢?” “打啊!” 高台下的人可不想他们这般耗,甚至遇到那些个等不耐烦的人,已经开始叫喊了起来,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 动手就动手,谁还能在这个时候服了软不成。 炫光剑开始不住的颤动,那幅度和先前比起来,似乎丝毫不弱,这还算不得什么,萧天战的身形也紧跟着动了起来,像是被灵力驱动,自身难以控制一般。 “这心法?” 素是非微微的皱了皱眉。 他还是不能太肯定,那目光从高台之上,很快又滑落到了王遥逍的身上:“这两个人是一块儿来的,东华,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派而已,若是有这样的功夫,又怎么会那般无声无息呢,可他们若不是,又为什么要冒充,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很显然,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之间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素是非很快又将那样的神情收敛了起来,甚至将那头摇了摇:“不管他们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先前我已经试过他们的能耐了,还不至于威胁到我,只要目的能够达成,回去能有所交代变成了,其它的与我有和相干呢?” 这倒也是! 和高台之上的那老头子想必,他此刻或许更在意这个少年一些。 毕竟一个需要借助神兵利器的人,或许实力有限,但像他这般,拿着废铁上场的,却定然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主,说不定,自个最大的敌手就会是他呢? 第七十四章 暗中援手 高台之上,就他这么一个间歇的功夫,两柄长剑已经交错到了一起。 铛铛铛! 声音响成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炫光剑过于锋利的缘故,刃口所碰触的地方,可谓是火花四溅,那色泽,刺眼得紧。 碧游宫的功夫施展出来,效果果真不一般。 特别是像司徒钟这般,沉浸在其中多年的人,每一招每一式,基本上都可以看着杀招来对待,而他手下也没有留情,杀气浓郁之下,和先前二对一时比起来,那威力似乎还要强悍不少。 至于萧天战,剑招是更加有趣。 司徒槿一直站在人群的边缘瞧着这一幕,此刻也有些挪不开眼睛的味道,那嘴里忍不住的点评道:“这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他的招式显得这般的诡异,既有寒山的漂移灵动,又好像得了某个人的真传,而且还隐隐的能够瞧出几分碧游的影子来,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也很正常,毕竟像她这般年岁,那‘老头子’活泛于江湖的时候,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出生呢? “难不成,他是李如松?” 刚准备放弃揣测的念头,她的脑海里,忽然间有一道光跳了过去。 “对,他就是李如松,论年纪,相差无几,他和寒山门,还有萧青山,甚至和我碧游右卫欧阳景德都有某种剪不断的关系,一个人集众家之所长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人啊,要是学的杂了,反倒样样都不精了,就连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面前,他也占不到什么上风了!” 想到这儿,司徒槿又摇了摇头,像是颇为感慨一般。 既然明了了身份,他的目的也就容易揣度了,李如松,好歹也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多年前已经隐居,此番前来,定然不会是为了和这些后生晚辈争排名之类的,更不会屑于拜师五大门,甚至是双杰的机会,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是受了萧青山的嘱托,要来探个究竟的! “你既然想要背地里玩一场戏,那我就成全了你,萧青山啊萧青山,我倒要瞧瞧你能够躲在这人群里多久呢?” 打定了主意,她的中指微微的弯曲,然后向前就是一弹。 灵力伴随着那人群的上空,朝着高台激射而去,若是旁人,掌风啥的,全力施为之下,最多能够拍出个三五米,但她却似乎不受这样的距离限制一般,这除了她的修为极其的高深以外,当然还和碧游那套玄妙的功法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司徒钟的长剑刚想往下劈! 他的腿上,却像是突然中了某种力一般,剧痛之下,有些站不稳,身形向前一倾,原本的剑招停顿了不说,甚至还有种摔倒在地面的趋势。 这要是换了普通人,非得摔个狗啃泥不可。 但他可不简单,剑尖点地,整个人借势而起,只一下,又将自个的身子站直了! 高手过招,这样的‘失误’无疑是致命的,萧天战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般大的疏忽,但这对于他而言,却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又怎么肯轻易的放过呢? 炫光猛转! 只一下便已经放到了对方的脖颈上,那距离,相差不过是半寸的样子,只要稍微的用点力,就算是不能要了对方的命,司徒钟估摸着也讨不到半点的好果子吃。 “你!” 那嘴里本能性的想要去指责点什么,可刚才那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压根弄不明白,若真是对方做的,那自个输得并不冤枉,这个时候再去争扭,只会让自个已经输了的局面变得更加掉价! “算你厉害!” 这松口显然有些不情愿,既然对方已经认输,萧天战自然也缓缓的将那剑收了回来:“那是你承让了,老头子不过是沾点儿运气而已!” 话来得很客气,但那心里面,却分明是在沾沾自喜。 毕竟萧天战是一心想要压那小子一头,如今目标实现了,又哪儿有不快活的道理呢,他的目光,很快又转移道了莫离的身上:“现在该咱们之间的较量了,小妮子,我就让你占点儿便宜,动手吧!” 这还真不是一点儿。 他刚才可是苦战了一场,体内灵力消耗过半,而且在别人的眼中瞧来,他可是个老头子,身体更经不住这样的折腾,要是接着动手的话,那妮子应该是占了极大的便宜,身子遇上那些个后面还要上台的赛者而言,都有点儿嫉妒的成分在里面了。 萧天战不是不知道这一点。 一战得胜,他可谓是信心满满,怎么都有点儿膨胀的感觉,当然了,这是其一,第二呢,他也很清楚对方的实力,三川老人虽然挺强,却似乎并不是一个会教的人,自个当孙女的,恐怕也就她一半不到的本事,还不至于能拿自个怎么样。 “我认输!” 莫离并没有打算动手,她缓缓的将那手中的剑往鞘里面一放,有些轻轻的说道。 这话一出口,惊诧的可不只是萧天战,就连整个高台之下,那一声一片哗然,似乎都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萧天战可没有说错,她是占着极大便宜的,这个时候动手,赢面可不小,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输得这般的干脆,还真没有谁能够预料道。 “你说什么?” 萧天战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声。 “老爷子你的功夫了得,我是自愧不如的,就算是占了便宜,侥幸的赢过你,莫离也很清楚,那不过是一场空,自个骗自个而已,与其心里面纠结着难受,我还不如直接认输,求个心安呢?” 额,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既然对方不想战,那萧天战也不能勉强,他原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为那一路上的折腾讨点儿说法回来,现在瞧来,这目的也只能落空了。 “你倒是坦然得紧,老头子佩服!” “我不过只是有自知之明罢了!”说这话的时候,莫离的身形缓缓的朝着高台下走了去,既然认输了,也没有什么好停留的必要,只是她的身形在萧天战边上的时候却微微的顿了一下,那声音也压得极低:“谁让咱欠人情呢?” 第七十五章 故意 欠人情? 萧天战的身形分明震了一下,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很显然,对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自个的身份对于她,应该已经不是秘密了,可这妮子是怎么瞧出来的呢,而且她为什么又不点破呢? 萧天战可想不通透! 那身形跟着一跳,整个人已经跃下了高台,他紧跟着那妮子而去,似乎想要去探个究竟,至于台面上的,暂时用不着太担心,还有七组呢,又哪儿有那般快结束的。 莫离可没有停,她的身形径直的朝着某个角落走了去。 但那速度并不是特别的快,好像在故意的等着身后人一般,就这般的,直到过了一个转角,人烟已经渺然不见的时候,她这才停了下来,双腿这么一用力,人已经跳到了树杆之上,坐着的时候,还不住的摇晃着腿,感觉十分的悠闲。 “你是在等我吗?” 萧天战的目光四下的打量着,光是这个妮子,他自然是不怕的,不过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又一场阴谋呢? “你现在已经跟上来了,再去担心是不是有些晚了?”莫离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反问道,这倒也是,要是那个老婆子又冲出来,把他给绑了,岂不是,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像是在嘲笑自个的鲁莽一般。 四周很静,并没有多余的声音传来。 显然,萧天战的担心有点儿多余的味道,可这妮子要不是拿自个做诱饵的话,那她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我晚不晚的,不知道,但有一定很肯定,你现在可不太安全,要是我手上的剑出了鞘,这般近的距离,就算是有人在,估摸着也救不了你!”话音还没落,他整个人也腾空而起,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落到了莫离所在的那颗树杆上。 不得不说,都是练武的,这要是换作了普通人,恐怕早已经将那树杆儿压断了,又那会像现在这般,半点儿弯曲都没有,就像是全不受力一般。 “你杀不了我!” 莫离微微的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半点儿担心的味道。 不得不说,女人笑起来的时候都挺好看的,特别是像她这样的人,天生就有一种俏皮感存在,那种媚眼的感觉,还真是挥之不去。 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眼躲了开去。 心中也有一个声音在嘀咕道:“你小子可是有喜欢的人了,可不能这般朝三暮四的,这妮子可是你的!” 他本来想要说仇人的,可觉得这般形容对方又有些不合适,再说了,那个号称血夜玫瑰的人,难道不也是站在自个的对立面吗,还这般想着她,感觉自个就像是在犯贱一般。 “凭什么这般肯定!” 萧天战反问得很直接,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转移自个的注意力。 莫离又将头转了过来:“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你们的敌人,你的心里面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认出你来呢?” 这的确是压在萧天战心上的一个结! 他自以为自个还是扮得挺好的,连自个左瞧右瞧都看不出破绽来,又怎么会,莫离并没有打算等他去追问,只是稍微顿了顿,这个妮子又接着往下说道:“你如果不是和那小子在一起的话,我还真没有太注意你,可偏偏的,你俩凑一块了,一个人就算是隐藏得再好,也经不住人一直瞧,不是吗?” 这倒也是,谁能够做倒面面俱到嘛? 那小子,萧天战猛然间反应了过来,分明是指的王遥逍,可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扯不上任何的关系,为什么她会这般关注于他呢? 难不成? 想到这儿,萧天战多少有点儿失落感,不过很快,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轻笑已经浮现了出来,似乎对这个这样的失落很不解一般! “你们是在打他的算盘吗?” 莫离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而目光啥的,又转向了正前方,那儿是高台所在,透过一定的高度,居然还能够瞧得到,此时此刻,王遥逍就在那台面之上,连番招架,瞧起来应该是很轻松。 “你和他并不是真正的朋友,就像我和他,也从来不是真正的敌人一般,震侯司马通是奉命而来,我也是,只不过他是为了要他的命,而我呢,是为了保护他而已!” 保护? 这话听起来似乎让人有些糊涂,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王遥逍那小子的身份不简单,但他还是没有料到,司马通忙活这么一场的目的,居然是冲着他而来,不对,如果只是这么一个目的,为什么不直接对他动手呢? 反正像江湖这种地方,命是别再裤腰带上的,就算是有人死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现在闹得这般大,反倒不好动手了,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保护他?”萧天战心里面有太多的疑惑未解,他只能选一个自个能够最快相当的问题来问。 莫离又笑了笑,像是很无奈一般:“谁让我也是奉了命令呢!” 又一个奉命? “你又是奉了谁的命?”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很显然,对于这幕后的人,他很好奇。 “这个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莫离的调子一下子变得深邃了不少,让人都有种不愿去违背她话的冲动,那感觉,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你难道不是应该更关心,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的确,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这般折腾,而且还将自个的秘密抖将出来。 她这般做,自然有自个的目的所在,被她这么一问,萧天战反而坦然了不少,心里面反而没有向前的那种急迫感:“你要说的,自然会去说,又何必我多此一举呢?” 这样的反应方式,莫离还真没有料到。 那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些,不过呢,这样也好,连番追问,咄咄逼人,那样的氛围给人的感觉真的不怎么舒坦。 “你要是能够一直这般平和,或许还真的能够帮我,不对,应该是帮他一个大忙!” 第七十六章 必得第一 帮大忙? 萧天战倒不是不愿意,他心里面突然间又有一种念头冒了出来,感情从一见面到现在,自个都算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为什么就不能戏耍这妮子一番呢? 指不定还能够得到什么秘密,不是吗? “你凭什么肯定我就一定会帮他,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罢了,我没有必要将自个也置身到那种缠绕不断的漩涡之中吧!” “你一定会帮他的,因为帮他就是在帮你自个!” 这话听起来越发的让人不解了,萧天战倒是很肯定,自个刚来的念头,又得硬生生的压下来,毕竟对她这话的好奇心,很明显的占了上风。 她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普通妮子那般简单,甚至连带着三川老人莫非烟的身份,也是一个谜! “帮我自个?” 萧天战猛的将那树杆一踩,强大的灵力透过脚底,瞬间将那枝干弄断了去,莫离坐在前端,身下无处借力,就算是她是练家子,也很难控制自个的身形不往下去,少年人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给她一点儿威慑力。 可很快,他那双眼就睁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怎么会?” 莫离仍旧坐在哪儿,一动不动的,那怕断了的树干已经掉在了地面上,似乎也没有能够对她造成丝毫的影响,就从这一点瞧来,对方的功夫要比自个高上不知道多少,这和他心里面的预期显然偏差极大。 也难怪他会是那样的神情。 先前的种种不过只是故意的掩饰而已,这才是真正的实力。 “你明明这么高的功夫,为什么要?” “人不是都希望别人知道自个的一切的,要不然你也用不着装扮成这种模样,我真正的身份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但寒山门,还有那个地窖里面的事情,或许!” 或许什么,她话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这样的停顿,有的时候往往比什么都说透还要有效果一些,果然,萧天战的神情完全性变了个样,愤怒感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 杀意激荡之下,四周的树叶都有些哗啦作响。 “你若是能够保证他平安的度过这三个月,就算是剑圣不随你回去,你的目的也能够达成,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过了这两天,江湖上恐怕将再没有双杰的名号了,你最初的念头打消也也好!” 这样听起来,似乎还真的是在帮自个! “你的话听起来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双杰是什么样的人物,江湖上又有谁能够拿他们!” 萧天战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莫离硬生生的打断了:“你当真以为他们是无敌的存在嘛,的确,那两个老头子,无论是谁都很强,可你也不好好的想想,他为什么会抛妻弃子,远走漠北,这里面难不成就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这个问题的确是少年人一直想要去问的。 奉母命前往漠北是其一,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而瞧起来,这其中的缘由,眼前这个妮子是知道的。 “你想要让我帮他也行,但你必须得告诉我一件事!” “你想要问我什么,我很清楚,但很可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够成功的让他度过这三个月,这一切的一切,自然也就不在是秘密,到时候你什么都会明白的!”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萧天战就算是再控制不住自个的情绪,他也很清楚,追问二字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好,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这一场比武,你要帮他拿到第一的位置!” “第一?” 这未免也太出风头了些,如果只是为了祈求平安,那么自然是越低调越好,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要是肯躲在那乡野之间,或许就是一眨眼的事。 “对,就是第一,别的人或许不能出头,但这却是对他最好的一种保护方式,司徒钟已经被你打发掉了,其中有几个厉害角色,大混战的时候我也已经替你们打发了,现在唯一的对手,就是他,你明白的!” 好吧,这个他,萧天战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就算是没有这妮子的话,他也想要击败那素是非,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她居然在第一场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还没有人能够瞧得出来,这妮子高的可不只是功夫而已,就连那颗心,也是深不可测。 偏偏的,她还有一张压根让人无法怀疑的脸! “你既然有这样的能耐,为什么又要将他留下来呢,一并打发了不就得了?” “他实在是太高调了些,有太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我若是动手了,难免会引起怀疑,更何况,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够将他怎么样!” “我明白了!” 话到这儿,萧天战脑海里突然间灵光一闪。 “你明白了什么?” “你想要让他得第一,是不是也是为了让他更显眼一些,这样一来,那些个想要对他动手的人,就不得不有所顾忌?” 莫离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打算去掩饰这一点:“你倒是个聪明人,一瞧就破,不过你只是猜对了其一,还不知其二,因为只有拿到了第一,他才会拜师寒山,而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得第一,不是应该选择双杰吗,怎么会拜师寒山呢? 对了,她刚才不是说过,双杰会,这样一来,没得选择之下,寒山也的确是个不错的结果:“以你的能耐,都不一定能够赢得过那个小子,我们又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够从他的手中将那第一夺过来呢?” “一个人或许不行,那就两个人上,车轮战,就算是再有本事的人,也经不住折腾,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吧!” 的确,或许这样的方式也能够行得通。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吧,可双杰真的会?” 莫离一个起身,人已经跃了出去,她的目的达成,自然不会在这儿做过多的停留:“你的心里面不是恨他吗,那又有什么好去在意的呢?” 第七十七章 忽来之人 恨? 萧天战也是这般劝自个的,可他的心里面,那个答案却并不是特别的清晰。 所以他一个人坐在那断了的树干上,好一会都没有动,山间的雨虽然已经停了下来,但细风吹着,还是有点淡淡的冰冷感。 “算了,我想这些做什么呢,如果真的有谁能够对他不利,又其实我能够改变得了的,到时候母亲也好断了念想,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终于摇了摇头。 那身形刚准备从树干上站起来,忽然间,一道身形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那速度很快,几乎到了眼睛都难以捕捉的程度。 若是以前,他定然觉得是自个看花了,可今儿个却有很大的不同,因为那人是谁,他实在是太熟悉! “她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萧天战想不明白,但这绝对不会是一种巧合,很显然,应该是和莫离那妮子有着很大的关联,可即便是如此,他可不敢很快跟上去,对方的功夫实在是太高,距离靠得近了,恐怕会被对方察觉,那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停顿了大抵十个数的样子,他还是跟了上去。 心中的那种好奇感,实在很难压制,而拖的时间若是太久的话,恐怕人就得跟丢了,当然,跟归跟,他每一步都显得很小心,好在那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倒也没有让他觉得太为难。 就这样的,大抵走了一刻钟左右的光景,那身形才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谨慎的缘故,一双脸本能性的朝着四周瞧了瞧,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这一来,萧天战自然瞧得更加清楚了,那的确是司徒槿无疑。 那张脸,可谓是魂牵梦绕! 少年人不知道多少次想见到她,可人在眼前,他心里面的那种恐惧感却变得越来越浓郁了起来。 打量了一圈之后,司徒槿缓缓的盘腿坐下。 那双眼甚至都闭了起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萧天战可不敢太探出头去,他将大半张脸都躲在了树后,只留下一只眼睛往前看。 “瞧她那样子,应该是在等人吧,而且神情很严肃,看来要来的也不是什么善茬,所以才会是这样的表现,那么,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萧天战可想不明白。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这对于少年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能够静静的看着她便好,如果可能的话,萧天战甚至希望这样的时间持续得越长越好。 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嗖! 破空之音来得十分的尖锐,萧天战本能性的想要叫一声小心,可那话还没有出口,他又急切的用那手将嘴捂住,这要是冒了出来,自个岂不是就被发现了吗? 司徒槿到底不是普通人,这个常人瞧起来似乎很难招架的东西,到了她哪儿却完全的不管用,手只是这么轻轻的一挥,已经将石子弹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那石子正好是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而来,只以下便已经莫入了树干之中。 透体三分,乖乖,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还不知道得伤成什么样? 而紧接着,又有一道身形冲了过来。 他一个纵身,起起落落的,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司徒槿的身前,那分明是一个男人,背对着萧天战而立,无疑将司徒槿挡得严严实实的! 萧天战瞧不着她,一下子慌了神,整个人恨不得冲出去,将那人抛开。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见我,现在这局势很复杂,稍微有点儿不慎,咱们的计划恐怕会全盘落空,你向来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又怎么会犯这样的糊涂呢?” 糊涂? 那人微微的笑了笑,虽然最能够瞧见嘴角的那丁点儿轮廓,萧天战依旧很肯定,这可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样子,他至少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甚至,那姿态比一般的老人还要显得夸张些。 “事情的变化有些超过了我们最初的安排,那小子是越来越不受控了,本,不,是老头子原本打算在那囚笼里收拾了他,可偏偏的,他却逃了出来,江湖之大,变数实在是太多,老头子都有些等不及了!” 又扯到了一个人,会是谁呢? 难不成,又是那王遥逍,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隐藏着太多不为他所知的秘密,特别是当莫离那番话之后,他这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她不是和司马通是一起的嘛,而且看那个架势,应该是后者全权负责才对,这个怪老头不去找他,却径直往这儿来,难不成是对他不放心,又或者说,是压根不是一伙的嘛?” 两种揣测都有可能,再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之前,萧天战也不好说得太肯定,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能够多收集点讯息,终归算不得坏事! “可有些事情注定是急不来的,不是嘛?” 和老人比起来,司徒槿似乎显得很镇定,那感觉就宛若压根没有将对方的话当一回事一般:“你太急了,只会误了一些事,那样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这个老头子很清楚,我也不是来催促你什么,只是想和你提个醒,必要的时候,还有一样东西可以用!” 东西? 司徒槿有些不解的瞧了瞧眼前人。 只见对方的手中,已经有一枚火管之类的东西已经寄了出来,先不说它能有什么用,那做工啥的,端正是精致得很,一看就晓得是出自名家巧匠之手,价值不菲,很显然,要不是富贵人家,普通人还真有些用不起。 “你这是?” “这是一枚通讯用的东西,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这一次的对手可谓是相当的强大,谁也不能够保证万无一失,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拉开它,朝天发射,那么老头子替你安排的帮手就会,明白嘛?” 这未免有些小瞧了! 不过呢,司徒槿和其它人不同,她可不像在这样事情上去豪赌,那手一把便抓了过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随便用的,到时候完整无缺,它就整个属于我了,应该还能卖不少的价钱呢?” 第七十八章 见当没见 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萧天战很清楚。 她若是贪财的话,就不会把那手链留下来,再说了,堂堂一个碧游宫宫主,又那会在乎这么些小东西呢? “谁!” 老人突然间喝了一声,调子来得十分的尖锐。 而基本上是毫不停顿,那身形已经朝着萧天战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速度啥的,可不是一般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几乎已经到了眼前。 手弯成爪,朝的就是脖颈而去! 乖乖,这一抓要是让他扣牢了,就算是不死也非得重伤不可,偏偏的,萧天战的身形却退不了半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慌过度的缘由,压根忘记了该怎么去应对。 但那手,到底还是没能扣得上来。 因为快到一寸距离的时候,它已经被硬生生的压了回来,而能够做出这样举动的人,只可能是一个! 司徒槿的脸上带着些笑意:“这暴脾气可不好成事,是该收敛些的时候,你难道还不清楚自个是怎么输给那对兄弟的嘛,再说了,这个人你也不能动他!” 前半句,萧天战可有些听不懂,可这后半句,他心里面听着那是真暖和,似乎都忘记了现在自个还是装扮着的,人家压根没有能认出自个来。 “给老头子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 否则啥的,老人可没有往下说,而事实上,他也不过只是说一点儿狠话而已,要真能够拿这妮子怎么样,估摸着早就挣脱她手的束缚了。 那张脸,带着一张铁皮面具,基本上遮掩了绝大部分的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感情先前瞧不见这个,是因为头顶发梢向下垂落的缘故,遮住了罢了。 而那目光,冰冷得有些吓人。 萧天战的身形本能性的向后退了一步,那嘴微张着,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他是那东华门的弟子,可是过了第二场,连我弟弟还有三川老人的孙女都无法赢过的人,这样的人要是就这么的消失了,恐怕整个北邙山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对我们的计划可没有半点的好处,你应该不想瞧见自个策划了半辈子的事情就这么功亏一篑吧!” 这话可能真问道了他的内心! 神情缓和的同时,连带着那手都放了下来,他一个跳跃之间,人便已经冲了出去,只留下声音还在那空气之中飘荡着:“老头子这可是给你面子,你自个最好谨慎些,这事要是成了,对你的承诺老头子肯定会兑现,可若是失败了,碧游宫也就到此为止吧!” 威胁也好,告诫也罢,反正这调子听起来不怎么的舒服。 司徒槿似乎压根没有在意这一点,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萧天战的身上,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也不知道是那距离太近还是不习惯被人这般瞧着,少年人的身形又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嘴里面急忙的辩解道:“东华吴大炮,真的只是闲步到这儿来的,不是有心想要偷听两位的谈话,而事实上,我也什么都!” 都什么,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槿突来的笑声打断了:“你用不着辩解,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什么名字不好取,非要取个吴大炮,好听吗?” 分明是在调侃。 很显然,她这是已经将萧天战给认了出来,那张老脸即便是有所掩饰,其上的尴尬感还是相当显眼:“你知道是我了?” “一个小门小派的,哪儿有那样的本事,起初我只觉得你应该和寒山门有着很大的关系,不过后来嘛,你竭力之下,又将我碧游宫的灵力透了点出来,别人的不清楚,难不成连自家本事都能看不明白吗?” 这倒也是! 萧天战本能性的摸了摸头,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瞧着他这样的举动,司徒槿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些,妩媚至极,说句老实话,此时此刻,萧天战是无论如何没办法将她和那血夜玫瑰联系在一起的。 “我这也不过只是扮着好玩罢了,对了,刚才那个老头!” 这话问得有些急,可猛然间他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急忙将那调子压了下来,这一来,他又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只能将那原本就有些低埋的头压得更低了几分。 “他不过就是一个糟老头而已,你用不着太介意!” 司徒槿脸上的笑意仍旧在,只不过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甚至萧天战听着,心里面都不由得轻颤了一下:“我不管你真实的身份是什么,寒山弟子,亦或是剑圣的传人,今儿个这事情,你都必须装着不知道,要不然,我能够救你一次,恐怕很难再救你第二次!” 可不是在开玩笑! 估摸着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人听不出来的!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的心里面即便是有再多的心思,也不想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去拒绝她,这瞧起来还真有几分讽刺的味道。 “不过呢,我还是得谢谢你的!” 额? 这转变未免也来得太快了吧,萧天战完全不懂对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你谢我什么呢?” “我那个弟弟,向来都是个高傲的主,总以为自个天上地下就没有害怕的人,我正想找个机会好好的折腾一下他,没想到你就,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 这是真话还是反话呢? 萧天战感觉自个有些分不清,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才好,要是误了别人的意思,岂不是太不上道了些。 “我不过只是侥幸而已,要真的拼起命来,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呢?” 这话说得有点儿不肯定,毕竟没有发生的事情,谁又能够真正的瞧得清呢,不过放低姿态,给人扣上一个高帽啥的,应该不算是什么坏事吧! 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萧天战也将那神情放得沉重了些,他的嘴唇微微的蠕动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偏偏的,到了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一般,只能这样犹豫着。 第七十九章 称号只是称号 “你想要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和萧天战比起来,司徒槿倒是显得要坦然得多。 这一来,给萧天战的感觉,就像是箭已经到了弦上,不得不发一般,他又将那嘴唇轻轻的眨了眨,这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即便是如此,那声音也依旧很小:“你真的,真的是血夜玫瑰吗?” 这个问题司徒槿还真没有料到。 她不由得摇了摇头,给人的感觉像是有点儿小失落一样:“我如果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心里面会不会觉得好受些呢?” 很显然,她已经给出了答案。 或许是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缘故,萧天战比起先前来,反倒轻松了几分,他那嘴角也微微的上挑,似乎有些嘲笑自个的味道:“老实说,你如果说不是,我这颗心或许真的要觉得好受些!” 这未免也太直了些,连半点儿遮掩都不会。 司徒槿将那身子侧了侧,似乎不想去面对那个少年人的目光:“你可真的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主,岂不知这般直率总容易伤人的心吗?” 倒也是,谁不愿意听点好听的。 女人嘛,都有一个怪脾气,明知道男人是说的假话,却偏偏的喜欢上这种感觉,萧天战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在这儿,他不情愿去说罢了。 两个人,又或多或少有些沉默! 连带着那氛围都变得诡谲了起来,就这般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司徒槿才将那笑意又挂到了脸上,有点儿调侃的问道:“既然你是这般直肠子的人,那句话也说得是真的了?” 那句话? 萧天战越发的糊涂了,瞧那脸上的不解,似乎压根就不知道对方想要问的是什么? 好在司徒槿也没有太在意这一点,她轻轻的舒了口气:“你瞧瞧,我都有些气糊涂了,自个这是在问什么呢,记住我的话,称号只是一个称号而已,要看的是他到底做了什么,有些人顶着和善的头衔,干得却是偷鸡摸狗见不得的勾当,真小人不可怕,最伤人的往往是伪君子,不是吗?” 萧天战点了点头。 这倒是不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一道身影来,就好像他就能应了对方这话一般。 不过呢,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说得!” 对字还没有出口,话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哪儿还有司徒槿的半点身影,感情对方已经趁着自个出神的刹那,‘溜’了! “她为什么要刻意的和我强调这样的话呢?” 萧天战有点儿想不明白,他自负自个是聪明的,可面对这妮子的时候,却像是衰退了许多,那脑子完全不够用:“她问的那句话又到底是什么呢?” 越想越觉得糊涂! 不过呢,有些事儿也未必是坏事,至少那颗心放松了不少,称号只是称号而已,还真不能用它去衡量一个人,不是吗? “算了,想这般多做什么呢,下次见面的时候直接问她不就成了嘛!”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没有在这儿停留的必要,要想让王遥逍成为第一,那么素是非是最大的阻碍,想要赢过他,自然知己知彼是最好的,而第二场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身形猛的一个跳跃间,已经朝着高台所在的位置冲了去。 距离呢,说远不远,先前跟踪时已经回走了一半,此刻只需要半刻钟的光景,就能够瞧见那高台所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凑巧,素是非的身形正往上走。 “你跑哪儿去了,我下来就一直没有找到人?” 一双手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那怕没有回头,萧天战也知道说这话的是什么人。 有些东西是不能够说的,这一点萧天战很清楚,他那嘴角微微的上挑,露出一副看似羞涩的笑意来:“我这不是有些内急,找地方方便去了吗,咱们先别说这些了,高台上的要紧!” 王遥逍向来对那素是非感兴趣,自然知道对方口中指的是什么! 他又朝着前方走了两步,站到了萧天战的身旁:“这小子的能耐到底强悍到了什么程度,估计这一场还瞧不出来!” “你为什么会这般觉得呢?” “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我预估很快,他就能!”就能什么,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往后说,因为基本上是同时,台上的两个人已经朝着素是非冲了过去,很显然,他们心中也有一杆衡量实力的称。 那动作,好飘逸!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素是非已经站到了两人的身后,他是怎么完成这一出的,压根没有人能够瞧得出来,而那双手,斜抱着胸前的木剑,似乎并没有乘势反手的打算。 这分明是在嘲讽人! 连王遥逍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更别说直面他的那两个人了,一时间,相对一视,怒气上涌,两柄长剑反手就是一甩,已经朝着素是非攻了上去,而且一上一下,分明是朝着两个要害点而去,那气场,可不敢小觑。 “我倒要瞧瞧这小子怎么来应对!” 萧天战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起来,似乎料定了那素是非要遭遇一场苦战,要是这两人能把他给淘汰了,倒是给自个省了不少的事。 不过呢,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它便凝固了起来,连带着那双眼都睁大了不少,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嘴角微微的蠕动着:“这怎么会?” 的确有点儿不可思议! 素是非似乎一直站在哪儿,没曾移动分毫,而两柄长剑速度极快,只一瞬间便到了身前,那局势,可谓是凶险至极。 但突然间,不知道怎么的,两剑齐刷刷的往地上掉,像是压根就拿捏不住,铛铛的声音,来得异常的清脆,偏偏的,两具躯体还在往前送,素是非那手只是一伸,已经轻轻的在两人的胸前连点了数下,硬生生的将那种趋势给压了下来。 这? 萧天战明显不愿相信,毕竟这样一来,比试的结果已经再明显不过,没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第八十章 难有愧疚 想过他能赢,但绝对没想过能这般的轻松! 萧天战接受不了也很容易理解,不过这样一来,他更加肯定,想要从他的手上夺下第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指不定! “很麻烦啊,以他这样的能耐,别说单打独斗了,就算是我们两个人联手,也很难有胜算可言啊!”王遥逍有些感慨的味道,很显然,这一幕他瞧得不比萧天战模糊。 “谁说的,他又不是!” 那调子明显的加重了几分,很显然,萧天战的情绪波动极大,不过呢,他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又将那声音微微的压低了些:“咱们也不能这般灭自个威风,长别人的志气,没有正式交过手之前,就先服软认输,这可不是江湖人该有的风格!” 江湖人? 王遥逍稍微的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咱江湖人怎能这般软弱呢,你赢得那两个可是强敌,而我呢,也是轻而易举便击败了对手,不见得要比这小子差吧!” 这话有点儿给自个鼓气的意味。 两个人的心里面其实都很清楚,要真的是势均力敌,也就用不着折腾刚才那番话了。 “你能跟我来一趟吗?” 既然已经得到了结果,自然没有在这儿强留的必要,萧天战稍微的迟疑了下,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那语气,显然是有什么事? 王遥逍并没有想要去拒绝他,又或许,他的心里面早已经有了某种准备,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很快就已经脱离了人群。 “你想要问什么?”见萧天战停下了脚步,王遥逍率先的开了口,他觉得没有拖延的必要,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了未必是什么坏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果然,这一问并没有出乎王遥逍的预料,该来的迟早要来,躲是躲不掉的,只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来问,他还真有点想不到。 笑了笑,调侃的味道很浓郁:“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嘛?” “我知道?” 萧天战微嘟了下嘴,似乎对对方的话有些不解。 “王遥逍,逍遥王,这不是你曾经说过的话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这的确是初次见面的时候自个所发出的感慨,但那也只是感慨而已,没想到今儿个居然变成真的了,萧天战忍不住摇了摇头:“江湖人向来最忌讳和庙堂扯上关系,没想到今儿个我不但惹上了,来头还这般的大!” “所以,你是后悔了?”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的确是有点,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是绝对不会和你成为朋友的!” 这可不是假话,王遥逍的心里面很清楚。 他缓缓的向前伸出手,在对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如果你不情愿,那么现在还来得及,我是绝对不会!” 不会什么,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天战摇头逼停了下来:“现在已经晚了,在你身上的是非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更何况,我还有自个的目的要去实现,也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才成!” “所以这给人的感觉,是交易的成份要多一些?” 王遥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话虽然很平淡,但隐隐的也有几分失落感存在,萧天战有种想要去安慰他的冲动,但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才好! 好一会,他才淡淡的回应道:“这样不是挺好吗,至少咱们的心里面都用不着有愧疚,不是吗?” 愧疚? 连累朋友的确不是一件好事,换做交易的筹码,是要容易接受一些。 王遥逍将那手抽了回来,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再保持那种‘亲密’的姿态,似乎显得不太合适,可动作还没有完成,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整个氛围撕裂开:“不好了,不好了!” 能当着两人面这般大叫的,就只有一个! 刘三的脚步相当的快,就像是在小跑一般,那转角过来的距离本来就不算远,自然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很快,他人就已经站到了王遥逍的身旁:“公子,不好了!” “三儿,你都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没有见过,至于这般慌慌张张的嘛,有什么事,先歇一口气,捋直了舌头儿再说吧!” 让歇就歇呗,其实那般状态,他话也说不清楚。 可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似乎有某种顾忌一般,即便是气息压了下来,他反而有点开不了这口:“公子,他!” “你有什么尽管说便是,至少在某个节点之前,他还是我们值得信赖的朋友!” 某个节点,还真说不好是哪个时候,或许呢,交易完成之前,这种脆弱的关系还能够继续维持吧。 得到主子这话,刘三就算是心里面仍旧有些放心不下,也没有办法再去隐瞒:“公子,那个老头子来了,我亲眼瞧见的,他不是应该在王城嘛,而且先祖有令,分家不得,他这不是违背了先祖的遗训嘛?” 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王遥逍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不少,他的那双眼停留在刘三的身上,似乎有些不愿去相信一般:“你确定自个没瞧错?” “小的曾经也在他府上待过一段时间,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也是,王遥逍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有点儿不愿接受这事实罢了,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微微的往上这么一挑,轻嘲道:“看来老狐狸是真的坐不住了,这一下反倒有趣了,两个人都想要啃骨头,可偏偏的,骨头只有一块,你说两条狗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估摸着谁也不想放弃快到手的骨头,更别说这骨头上面还沾着许多的肉呢? 话到这儿,王遥逍又猛的一停,那脸上的笑意也戛然而止,紧跟着,一种冰冷的感觉瞬间渗透了出来,让人觉得有点不寒而栗:“既然他们这般想玩,那本公子就陪他们玩玩,这场戏码,还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些!” 第八十一章 江湖身份 这调子,萧天战有些瘆得慌! 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人和自个曾经认识的那一个,几乎都不是同一个人! 逍遥王? 向来庙堂之上是最为无情的地方,就算是再正常的人,被逼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有一种直觉,两人口中的那个老头,恐怕就是先前自个所看到的那一个! 莫离想要保,司徒槿却要和他为敌,自个既答应了前者,却又偏偏的,不像得罪了后者,这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似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罢了,现在先不要想这般多,还是将眼前的处理了再说。 “有个人想要让我帮你拿到第一,不,是她想让你一定要得到第一!”明明知道是谁说的这话,萧天战还是有所隐瞒。 显然,从这个少年人先前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和那莫家婆孙没有太直接的关联! “第一?” 王逍遥似乎有点儿不明白对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的原因:“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让你这般做?” “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就这个北邙山上有多少人惦记都用不着我多说,现在无论你的心里面有多少的盘算,最为关键的就是先活下去,毕竟要是连命都不在了,再多的安排都只是徒劳而已!” “所以,拿到第一就是活下去的方式?” 萧天战点了点头:“它虽然不算是最好的,却是现在最有可能的,不是吗?” 这倒也是,王遥逍自然很清楚这一点,从出了王城到现在,一路上他可是几经凶险,而且从眼下的局面来看,这种凶险的程度似乎还在进一步的加强。 “可第一也不是我们想要拿就能够拿得到的!” 说这话的时候,王遥逍又朝着那高台所在的方向瞧了瞧,他心里面的担忧虽然没有明说,但却是再清楚不过。 素是非就是变量所在。 “那小子的功夫的确了得,给我的感觉甚至超过了他那个老子,所以,待会我会想办法,尽量让自个比你先和那小子碰上,这样一来,就能够!” 萧天战还没有说完,王遥逍便轻轻的摇了摇头:“你有什么办法,能够?” 还真有点不好想,毕竟规则啥的,可是由司马通想出来的,他压根就插不了手,在一个无法作弊的环境下去决定某种必然的结果,似乎只有运气这一条路可言。 “这个嘛?” 还这把萧天战问着了,他那手微微的挠了挠头,就像是在为难一般。 “公子,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成不成?” 成不成,这个暂时不重要,刘三突来的一句倒是很是时候,仿佛让两个人萧王两个人都瞧到了曙光。 “你说来听听看!”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去拒绝的。 “无论是怎么个规则,都得有对手才成,如果公子你最初的时候不出现,那么七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配成对的,只要最后出场,那么做公子对手的人是那小子的几率就会降到最低,毕竟,他可不愿意因为公子你放弃了这个机会!” 是要放弃选择的权利吗?又或许是要破坏整个比试的规则?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当你弃权呢?” 萧天战似乎觉得这样的办法有点儿不靠谱的味道,江湖上,比试常有,而往往采用的就是这样的方式。 “这个公子他应该是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把身份对他亮了呗!” 刘三翘着一张嘴,话语里面可谓是傲气满满,的确,以亲王的身份去压一个震候,那还是足够的,可王逍遥却并没有打算去赞同他这话,甚至那眉头儿都有些皱得深沉。 “他可是一只猛虎啊!” 也不知道沉默了好一会,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声。 老虎要吃人,自个现在这处境,真要是送上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嘛,那样未免也太得不偿失了些。 “公子,你想哪儿去了,小的要你亮的身份,可不是庙堂之上,而是江湖之中的,他这一次比试开出的奖励里有什么,你若是把那个身份,嘿,就这么一亮,你觉得他能不听你的吗?” 这一提醒,王遥逍猛的反应了过来。 江湖之中,不就指的他是剑圣弟子这回事嘛,徒无二人,像萧青山那般出名的人,他的规矩又怎么会没有人会知道了,展家就是最好的助力嘛,如果有个徒弟冒出来,那么此行收徒的事情,分明就成了幌子,司马通私底下可以不顾,闹到大庭广众之下,面子啥的,可不好看! “你小子,行啊!” 想到这儿,王遥逍忍不住轻推了一下刘三,言语里满是激赏! “那天战兄,这事儿你怎么瞧呢?”‘打发’了刘三,王遥逍的目光又转移到了萧天战的身上,现在两个人之间有着约定,自然得瞧瞧对方的看法。 江湖身份? 萧天战并没有急着去回答,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难不成他真的是他的徒弟吗?” 瞧着对方那得意的样,他知道自个的揣测假不了,虽然有些不情愿去接受,但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算得上是帮了自个一个大忙。 “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我又有什么不同意的呢,不过丑话儿得说道前头,你事儿必须的成,要不然,咱们的筹码儿可就完全放在对方的面前了,到时候我抽身便走,你可别怪咱不讲先前的约定!” 这话听着,是有点儿让人‘寒心’! 不过既然是场买卖,自然不能无限的代价,庙堂之地,特别是权利之争,要的就是你死我活,要是把自个这条命都搭进去了,那未免也太不明智了些。 “那是自然!” 王遥逍回应得很坦然,似乎压根没有觉得对方言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的手,缓缓的从那腰间掏出一支短笛来,朝着刘三递了过去:“现在你带着这东西,去找一下那个司马通,就说本王有要事要找他,至于他要是问起别的,你一个字都不要说,明白吗?” 都是混过这面的人,刘三儿自然也不糊涂。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手接过短笛的同时,人已经朝前快步的迈了出去! 第八十二章 交锋(一) 当萧天战和王遥逍折回去的时候,第二场基本上已经接近了尾声。 时间啥的,也有些晚了,想要进行第三场,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这算不得坏事,至少可以给刘三儿留出点时间来,不是吗? “这事儿你不打算亲自出面嘛?” 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回答,他的嘴角微微的网上挑,一抹淡淡的得意感已经浮现了出来! 刘三的动作,很快便慢了下来。 他虽然是王府的人,但到底也只是个仆人而已,面对一般的官员啥的,或许还行,可像司马通这种,那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慌的。 “站住!” 还没有来得及完全靠近帐篷,一个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瞧得出,这里的守卫是相当的森严,甚至比起候府周围还要夸张一些,别说人了,估摸着连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身形猛的一震,刘三试着将那种慌乱的心境给压下去,人已经到了这儿,想退缩是绝对不可能了,现在嘛,只有硬着头皮上! “放肆,王爷信物再此,尔等还敢阻拦!” 声音稍微加重一点,气势啥的,自然便已经挤了出来,光说这话,显然是不够的,那短笛横拿,已经放到了守卫的身前:“把这个给你们家侯爷瞧去!” 能够称得上王的,世上可不多。 而且敢这么明目张胆到这儿来的,冒充啥的,也不敢那般大的胆,很快,守卫就带着笛子进了帐篷,里面的人,自然而然的又很快便迎了出来。 为头的那个人,自然是司马通! 刘三和他曾经也算是主仆一场,彼此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刘三虽然心里面慌乱依旧,但那脸颊高昂,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姿态。 “王爷人呢,既然要来北邙,为什么不派人提前知会一声呢?” 司马通的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瞧着只有刘三的时候,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 瞧着他这模样,刘三心里面忍不住的暗骂道:“可真是一个老狐狸,你不知道,差点儿没把这条命交到你的手上,还在这儿装什么装,小人行径,我呸!” 唾弃归唾弃,他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那神情收敛起来的同时,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侯爷,王爷这不也是怕给你添了麻烦吗,而且这一路上,总有不少人在打他的主意,你说咱这大好的天下,怎么就这般不太平了呢?” 这话分明是故意说给司马通听的。 司马通是什么人,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呢,只是那张脸,却相当的镇定,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这话而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 甚至嘴角间,还有点轻微的笑意存在:“王爷若是这般,那可就真的是太见外了,江湖吗,向来都这样,主上也不是为难得很,才让本侯到这北邙山来主持这么一场嘛,也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是!” 话到了这儿,他又微微的顿了顿,这才接着往下道:“那王爷现在在哪儿呢,他不方便现身,本侯亲自前去请安,这样总可以吧,不然又该说我这当臣子的人不懂礼数,怠慢了皇家之人了!” “请安?” 刘三不由得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样的字眼也太可笑了些,脑海里又嘀咕了一声:“请安是假,恐怕要命才是真吧,公子让我来,就是为了不让你知道他的行踪,你觉得小爷我有这般笨,会将这个告诉你吗?” 见对方‘谦恭’的样子,摆明暂时性是不会翻脸的。 刘三的胆子又大了几分:“这倒不用了,王爷呢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个在哪儿,再说了,以侯爷现在的身份去见他,似乎也有些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 还真把司马通有些问着的感觉,他虽然地位要低一下,但也算得上是当今皇上眼前的红人,和那王位之人虽然不能平起平坐,好歹请安啥的,还不至于让对方失了身份,又哪儿来的不合适呢? 茫然感,刘三自然能够察觉出来。 很显然,对方是误会了他的话了:“侯爷,小的的意思是,你是专门来这儿主持这场双杰会的,所有的目光啥的,都在你的身上,你要是去见了王爷,岂不是就把他的所在地暴露了吗?” 到也是这么一个理。 司马通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面也有点儿不悦的味道:“既然不想让我来见,自个躲起来便成,又何必要让这家伙来找我,你到底是几个意思,我怎么有些瞧不懂呢?” “王爷既然不想暴露自个的行踪,又让你到我这儿来,他是有什么话要你对我说吗?” 既然人家不愿意安排,司马通也并没有打算去强求,他缓缓的将那手中的短笛递了回去,满是担心的接着问道。 “侯爷不愧是聪明人,王爷此次让小的前来,还真有一件事情儿要让你帮忙?” 帮忙?还真和他猜的一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司马通神情微微的凝重了些,连那声音都变得谨慎了不少:“王爷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尽管吩咐便是,只要本侯能够办得到,绝不推辞!” “虚伪得紧!” 刘三将那短笛接了过来,心里面已经暗暗的给出了一个评价:“你恨不得了了这事,好早点儿回去给那家伙交差吧,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要不是知道你做了什么,小爷估摸着还真就信了!” 想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似乎是他接下来要说点儿什么。 这可是一场‘交锋’,自然得谨慎些的好。 “这个忙说起来还和王爷最近结识的一个朋友有关,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好像和侯爷你,也有着一种剪不断的联系吧?” 和我? 被他这么一带,司马通多少儿有点糊涂了起来。 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对方会折腾些什么出来,而那脸色,却要保持足够的镇定才行:“王爷的朋友自然不是普通人,本侯又怎么可能和他扯得上关系呢,就不要卖关子,拿本侯也寻开心了,有什么,直说便是!” 第八十三章 交锋(二) 说便说,难道还能怕了你不成。 “王爷那个朋友,据说是剑圣萧青山的徒弟!”说这话的时候,刘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司马通的身上,就像是在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变化一般,毕竟,即便是一点细微的破绽,也能够自个带来一定优势:“可?” “可什么?” 司马通追问得很直接。 他还真没有料到对方会直接扯到了这点上,要真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这场双杰会还真有点不好交代。 “据听闻,这一次的比试结果里,好像第一第二名所给的奖励就是双杰的收徒名额,刀狂晓得不清楚,但剑圣和寒山有关,规矩好像是只能收一个徒弟,现在已经有一个冒了出来,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果然是冲着这点儿来的。 “说什么朋友,那个人不就是你自个嘛?”司马通心里面一阵轻蔑:“要不然,你如何能够从这么多次暗杀中逃得出来,他明明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之一,是冲着他而来,还跑来找我,而且还是拿捏着我这么大个软肋的情况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直接公开不是更好吗?” “是有点儿矛盾的!” 司马通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世上,沽名钓誉的可不少,是真是假谁又能够说得准呢?” “谁说不是呢?” 刘三并没有打算去拆穿对方的话,因为那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王爷也是怕自个上了当,亦或是侯爷被人迷惑,所以才让小的到侯爷这儿来求证一下,不过,有句丑话,小的可得说在前头,免得侯爷你面子儿下不来!” “你说!” 彼此间明明是心知肚明,却都要在这儿装着糊涂。 而且瞧起来,司马通似乎还是这道上的高手,他脸上原本还涌过的担忧,才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那位朋友的功夫,王爷基本上已经试过了,应该是不会有假,至于侯爷是怎么拿到双杰的徒弟名额,这个恐怕也只有侯爷自个最清楚了,到时候当着天下群雄的面,那位朋友要是闹将起来,恐怕!” 恐怕什么,刘三又没有接着往下说。 要暗示一些东西,或许这样的方式最有用,什么都说透了,反倒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言。 司马通自然知道,对方是铁了心要到自个这儿来讨点便宜的,遮遮掩掩的,作用不大,他微微的向前靠了两步,离那刘三的距离又近了些:“你都将话说到这般地步了,瞧来王爷是真定了什么,刘三爷,你不如就直说了吧,咱们之间都是老熟人,用不着费那些唇舌,你说对吧?” 这般口气,相当于是服了‘软’! 刘三到底只是个传话的,虽然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大,却也不能折腾得太过,否则到时候把人逼急了,恐怕结果就有一些控制不住。 “都是庙堂之人,王爷也不想让侯爷你为难,所以呢,他想了一个两全之策,既能够让你们的双杰会顺利的进行下去,又不会让他那位朋友丢了正统的底子!” 好一个正统,分明有点儿嘲讽人的味道。 司马通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两个字,又或者,是压根不想当着刘三的面去计较:“什么样的两全之策!” “那位朋友已经参加了你们的比试,而且现在已经成功的从第二场脱颖而出,只要他能够拿到第一的位置,自然能够成为剑圣的徒弟,这样一来,名额与人,不就重合了嘛,既没有坏了他的身份,也没有让侯爷里丢了面子,这不是两全之策吗?” 听起来还真有点像。 司马通的眼前快速的闪过一个身影来,脑海里紧跟着寻思道:“我就说那个人怎么这般熟悉,感情就是他呀,这般明目张胆的上台来,倒也有些符合他的风格,罢了,罢了,本侯倒要瞧瞧,你这个逍遥二字,这回又要怎样来逍遥呢?” 打定了注意,他又接着追问道:“王爷的那位朋友既然是剑圣的亲传弟子,实力了得,想拿第一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王爷刻意的差遣你来,不只是为了告诉本侯这份安排那般简单吧?” “不是说了嘛,王爷是想要让你帮个忙!” 话到此处,俨然已经到了关键点上,刘三自然也很清楚,是该将算盘儿抖将出来的时候了。 “帮什么样的忙?” “侯爷一身的功夫,江湖人都很清楚,台面上留下的人谁强谁弱,自然不用小的来多说,那位朋友拿个第二,或许不难,可要得第一,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还得劳烦侯爷你安排一下才成!” 安排一下?这似乎也不容易! 毕竟比试啥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靠得也是手上的功夫,这个‘假’怎么做? 刘三自然能够瞧得出对方的为难,他轻轻的招了招手,示意司马通将脑袋靠近些,毕竟这事儿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自然还是要遮掩一点的好:“侯爷,你放心,这个王爷都已经替你想好了,到时候你只需要这般做就成了!” 窃窃私语,旁的人显然是听不到的。 两个人就那般的,大抵持续了小半刻钟的样子,这才分了开来。 “王爷不愧是天之贵胄,连想法都和我等俗人不同,好,既然如此,那本侯就按照王爷的吩咐便是!”这算是应承了,只是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笑意却显得很诡谲。 当然,心中的念头,也和那笑容很搭:“你倒是趣得紧,也罢,就让你在多玩一会,反正我此行有两个任务,有你配合着完成第二个也好,还真是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烦!” “既然如此,那小的可就不在这儿多做耽搁了,王爷哪儿还等着我回话呢?” “好!” 司马通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基本上就是在刘三转身向前的同时,一个身形缓缓的站到了他的身边:“侯爷,你不会是真想要让他得了第一吧,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第八十四章 树巅之人 问这话的人,自然是素是非,他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似乎心里面的感觉很诡谲。 “咱们的约定照原先的不变!” 司马通回答得很肯定,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向来是巅不破的真理,现在要同时折腾出两个第一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说这话简单,但想要让人信,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素是非的脸上,依旧是困惑感满满! “可是!” “你要的从来就不是第一,你只是想要从萧青山的身上拿到某样东西,而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办法去做,就一定能够实现它,至于他,一个连自个命运都不知道往何方去的人,争这种东西,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这倒也是! 素是非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很认同对方的说法。 可司马通又哪儿瞧见,他嘴角那一抹轻挑呢:“说别人掌控不住,难道你就能了,只要我能够拿到那东西,别说是你一个震侯,就算是把整个庙堂放在我的眼前,又有何惧!” 当然,他这些念头只能放在心里,是绝迹不能说出口的。 稍微的顿了一下,素是非又毫不犹豫的追问道:“那侯爷,接下来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呢?” “他们既然已经给出了安排,咱们就顺着那安排走,既然是要演戏,有个别人的剧本自然是最好的,至少,怀疑声能够小一点!” “也就是,要故意的输了?” “怎么,你不愿意?” “混迹江湖的人,不情愿是多少有点的,但既然侯爷已经这般安排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一切听命便是!” “那好,你先去准备一下,就算是装输也要输得自然些,我们之间的关系,本侯可不愿让多余的人知道!”司马通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和他‘纠缠’,他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冷静冷静,毕竟被人‘威胁’的那种感觉,并不会太好受。 经过一天的折腾,萧天战觉得很累。 帐篷啥的,他可不情愿去待,索性的就在附近的大树干上斜躺着,普通的人或许要维持这样的平衡性,很难,但对于他而言,却没有半点儿的天战性!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无论怎么强迫,自个那双眼都闭不上。 心里面有着太多的念头要去思量:“现在的局面给人的感觉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王遥逍,逍遥王,震侯司马通,莫家婆孙,还有她,甚至这背后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人,感觉就像是一张张的大网,都想要在这儿捞到点什么,可他们?” 一时半会还真想不明白! 他的手,轻轻的捋了捋胡子,这姿态,像极了一个真的老头子一般,但他似乎已经忘了,这不过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谁?” 萧天战轻叫了一声,整个人一下子从那树干上坐了起来。 他的眼朝着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存在,甚至除了风声之外,什么都没有。 “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一到身影从旁边闪过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的确,树干比较高,能瞧见的视野就相当的宽阔,如果真有人,就算是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消失得干干净净,除非,那人压根就不存在。 难不成是自个想得太多,又开始有幻觉产生了吗? 这样的可能性还真不小,萧天战轻轻的摇了摇头,颇为无奈,那身形呢,又打算躺了回去,可他的动作还没有完成,一双眼睛又猛的睁大了几分。 因为这个角度刚刚好,能将自个头顶上的一切看清楚。 那的确是一个人,就站在树巅的嫩叶之上,一个人短时间保持这样的姿态,算不得什么夸张事,可他要一直保持着,乖乖,那可不得了,光是灵力修为之强,在萧天战见过的人当中,或许就只有那么一个。 可他不可能出现在这儿,因为三年前便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萧天战实在想不出人,他的灵力快速的朝着双手汇聚,防备的架势显得十分的浓郁,可很快,这样的举动又收敛了起来。 “小子,你的心情显得很复杂?” 那人率先开了口,是个男人,声音啥的,听起来也很陌生,果然是萧天战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存在。 也就是无怨无仇了,可对方不可能毫无目的的到这儿来,更不会只为了问这么一句话那般简单,萧天战长长的舒了口气:“能不复杂嘛,像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或许还好,若是做敌人,恐怕此刻我的命都捏在你的手上了!” “那你就不打算反抗一下?” “反抗的前提是得有用,现在瞧来,似乎是不太可能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徒费工夫呢,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是为了当我的敌人而来,否则就不会和我说这些个无关紧要的话了!” “你倒是聪明得紧,做朋友向来要比当敌人好,这一点你我的心中都是明了的,只不过,有些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美好罢了,所以!”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那人微微的顿了一下,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就这样的,大抵沉默了好几个数的光景,他才接着往下道:“我既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敌人,更多的,只是想要和你做一场交易而已!” 交易? 萧天战有点儿听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但他并没有打算去拒绝,正如对方所说,他是个聪明人,又那会不知道拒绝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样的交易?” 话到这儿,萧天战又像是想起了点什么,那嘴角上挑的幅度明显的加大了几分:“不过丑话可得说在前头,像我这样的人,可没有多少交换的筹码,买卖这类的东西,你若是玩大了,恐怕!” “你放心,我既然敢来,就肯定你能够拿得出来,而且我还敢肯定,你已经不会拒绝我提出来的条件!” 第八十五章 以命换命 这未免也太肯定了些! 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萧天战还真想不出去拒绝他继续说下去的理由,只是那脸上,多少还得装着有些犹豫感:“是吗?” “我希望你能够保护一个人!” 保护人? 这话萧天战还真没有预料到,那心里面本能性的跳了一下:“难不成又是指那小子吗?” 现在瞧起来,似乎这种可能性最大,莫离来了一场,他又来,这两者之间如果是出自一方势力,那强调两次未免有些多余,可如果不是,那他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儿,萧天战试着将那身子侧了侧,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窥探一下那人的脸,偏偏的,对方像是明白他这样的意图一般,萧天战偏多少,他就偏多少,彼此之间一直保持着最初的那个角度! 既然瞧不到,那再勉强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你想要保护的是什么人?” “开赌场的那个妮子!” 额,这一句分明比上一句更让人不解些。 萧天战皱了皱眉,完全不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先不说那个女人值不值得保护,就算是出于某种原因,怎么也不会扯到自个这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不会就为了那场赌注吧?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既然不解,自然要去问个明白,萧天战可不愿答应得糊里糊涂。 那人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为什么,连我自个都说不清,或许只是一种直觉而已吧,保护她也不是在现在,可能五年之后,可能十年之后!” 连时间都不定,而且这般的长? 萧天战越发的糊涂了起来,完全不知道对方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五年,或者十年,除了让我陪在她的身边之外,好像很难去应对这种跨度吧?” “那你就陪在她的身边呗!” 这话一下子便接了过去,很迅速,似乎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被他这么一带,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他的心里面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又怎么可能陪在别的女人身边呢? 更扯淡的是,还定得这般的随便? 那人突然间笑了笑,像是察觉到了这个少年人的心思一般。 “开个玩笑的,就算是你想要陪,那也得瞧人家愿不愿意,她估摸着也得,算了,还是不说的好,我让你保护她,并不是损失,而是当某种情况发生的时候,或许才需要你去做,至于五年十年,不过是我也拿捏不准那一刻会不会来!” 玩笑话,从他的嘴里? 怎么感觉起来有些不搭呢,萧天战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放纵:“那种情况,又是什么意思?” “要真有那么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 又开始卖起关子来,虽然遇见这个怪人的时间不长,但萧天战很清楚,他若是不想说,再问也没有什么用:“那你提出来的条件是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答应你!” “以命换命,这就是我的条件!” “以命换命?”萧天战那双眼睛又明显的睁大了几分:“你不会说今儿个我要是不答应你,你就会!” “我不会沦落到这般卑劣的程度!”否认得相当的直接! 这话一出口,萧天战倒是轻松了不少,至少自个眼下是没有太大的危险可言,那人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北邙山上,凶险无比,而且我算准了,你这一次必然有一劫,到时候那条命!” 重点感情是在这上。 虽然不太愿意去相信对方的话,可偏偏的,那语气却让他无法怀疑! “你的意思是?” 是什么,话到了这儿,又猛然间停了下来,不过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又哪儿还有那身影的存在,感情消失得速度就和他来得时候一般,比那风还来得飘逸几分。 “我有一个劫,会是什么呢?” 萧天战有点儿想不透,毕竟没有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大的变数,他身为一个‘棋子’又如何能够瞧得透:“罢了,就随他去吧,到时候一切不都清楚了吗?” 也知道是不是心放松了些,身体被风这么一吹,居然有点儿轻颤感。 萧天战猛的一跳,整个人已经从树干上落了下来,身形急切的往前一迈,可那步子还没有跨出去,他感觉前面有个什么东西挡着了一般,而紧接着,王遥逍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没想到,他居然来了!” 他? 这话说得,分明是认识的。 萧天战很快便将那种波动的情绪压了下来:“你知道他是谁?” 被对方这么一问,王遥逍又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很肯定,但我或许能够猜得到他的身份,等有机会先去确定一件事,或许就!” 额? 萧天战忍不住的有点儿冷笑感。 “还以为你!”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需要去确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有了答案,漠北之地,向来和中原关系不大,没想到也会!” 会什么,王遥逍又停了下来,萧天战毕竟只是个江湖人,有些话说了他可能也不明白,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干脆不说,反倒是后者,又将那眉头儿皱了皱:“漠北,怎么可能会和中原没什么关系呢,否则他?” 那个他,自然是在指萧青山! 王遥逍可不是啥子,这些日子的相处,他零零星星已经感觉出了点什么,但毕竟这是人家的事,自个一个局外人,也不好去掺和个什么劲! 他的目光,又朝着那颗树的巅端瞧了瞧,巅端之上,只有风儿吹拂着树叶在动,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嘴里面轻轻的蠕动道:“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又是怎么想的呢,以他的实力,肯定早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而那番话虽然是说给你听的,却好像又故意要像我强调什么一般!”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换由谁都有些想不明白! 两个人又有些沉默了起来,那氛围,配搭上这入夜已深的环境,还真的是特别的奇妙。 第八十六章 厨群 夜晚,总是会过得很快! 特别是当大多数人都睡着了的时候,就只一眨眼的功夫,黎明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你去哪儿?” 王遥逍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往帐篷外面走,似乎招呼都没有想和萧天战打一个,虽然觉得这般做是对方的自由,但后者还是问了一声。 “找个地方躲起来,待会肯定会有很多的人来找我,要是不躲严实点,被人找着了,岂不是很尴尬!” 也是,昨儿个刘三给的回应,是司马通已经应承了,作戏嘛,自然要真一点的好,破绽太多,终归不是一个事。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如果我要去找你,又该怎么办呢?” “我会让刘三告诉你我在哪儿的,毕竟现在我自个都还不知道该藏到哪儿去好,要不,我到山下去喝个茶什么,你说怎么样?” 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去喝茶? 萧天战心里面忍不住有丝苦笑:“好啊,只是怕人家现在可没功夫做你的生意,这般大的盛事,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两个人都只是再调侃而已,那感觉似乎很轻松,可谁都很清楚,眼下的局面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刘三突然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来的还真是时候,正好将两个人之间那种奇妙的氛围驱散掉。 不是出去躲嘛,还需要刻意的准备什么? 萧天战脑海里又冒出一个念头来,当然了,这一次王遥逍压根就没有给他开口问得机会,那身形猛转,人已经继续走了出去。 很快,帐篷里面就只剩下萧天战一个人了,他也有自个的事情要做,可耽搁不得,只是那动作啥的,并不是特别的快,毕竟高台距离这里不远,太急切了,也不过是在哪儿苦等,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言。 好吧,高台之下已经站满了人,瞧来能够像他这般镇定得人并不是很多,而聚集得最密的,显然是那素是非所在的地方。 前两场的表现,他是足够的惊艳,就冲着这一点,吸引目光啥的,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他还是寒山的人,又这般的年轻,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日后定然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讨好这样的人,自然有绝大的用处。 和他比起来,萧天战这边,人可就要少得多了。 就算是他昨儿个赢了司徒钟,可一把年纪,还能够蹦跶得了多久了,要是换做了别人,估计就要为自个的装扮郁闷了,但萧天战却觉得没有什么,反而没有了人纠缠,他可以更加自在些。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又一刻钟左右的光景,司马通才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和昨儿个他那谦恭的态度不同,今天的阵仗可不得了,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这么多人,齐刷刷的至少站了五六排,一排算下去,少说也有一二十个,合起来,至少是百字出头。 当然了,若只是摆排面或许还能够让人接受。 但他们的装扮,未免太夸张了些,有的人背着大锅,而有的人呢,提着菜篮,各色各样的都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厨房里的家伙事,来了个大集合一般。 这一来,齐刷刷的,所有的目光都转移了过去,议论声可谓是相当的强烈。 “人在江湖飘,饭是无论如何要吃的,让诸位千里迢迢的远道而来,本侯这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呀,所以呢,特意从嘉州城里将所有的厨子都找了来,等今儿个咱们完了事,都好好的来聚一场,也算是弥补本侯招呼不周的罪过!” 显然,在司马通的眼睛里,是瞧得出台下面的疑惑的,所以呢,上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把这诡异的一幕解释清楚了再说。 “现在,你们都下去准备吧!” 有了这样的命令,那一群人自然一哄而散,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消失了去! 对于江湖人而言,倒也是个不错的待遇,萧天战瞧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司马通这样的举动才好。 “当然,美食准备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现在,我们还是把接下来的比试进行下去,相信诸位到这儿来,最在意的也是这个!” 话到这儿,司马通微微的有个小停顿,像是在酝酿着某种氛围一般,等那台下面的声音降低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他才接着往下说道:“那我们还是按照既定的规矩,来个四二一的方式,现在,请所有的参赛者,都来决定自个出场的顺序吧!” 这东西,瞧来又要讲点儿运气了。 萧天战依旧保持着他先前的动作,或许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般的小心翼翼更加合适一些。 只是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对方故意而为之,在跨上高台的那一瞬间,素是非的身形刚好挡在了萧天战的前方,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你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只是我可不希望再失望一次!” 这是肯定吗? 萧天战可不这么认为,因为对方明显的将那个再字抬高了几分,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 “难不成?”一个不好的念头猛然间冒了出来,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去过多的表现,而是将那嘴角轻轻的往上挑,挤出一抹得意的轻笑来:“你放心,老头子虽然身体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输字,却不知道怎么写!” 这可不只是抬杠而已。 萧天战的心里面是真的想要击败对方,如果能实现的话,那么他到时候输给王遥逍也就不算一个事了! “那就好!” 素是非是否要的就是这话,抽签再即,他也不可能再做多少的停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很快,就有了自个想要的答案! 天意这种东西,说来也是巧得紧! 两个人的签位,没有直接遇到,而是刻意的跳过了八进四这一局,也就是说,只要两个人都能够胜出的话,那么他们必然将在下一场四进二的对战中相遇。 这无疑是萧天战最想要的结果! 第八十七章 够不够格 “少了一个,这怎么比?” 剩下的一组,只有三个人,一对一,总有一个是轮空的,而少那的那一个人,自然是王遥逍。 司马通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那目光转移到了萧天战的身上,像是在求一个答案一般! 这也对,毕竟身份都是挂的东华门,如果连这个‘老头子’都不知道的话,估摸着也就没有谁能够给出答案了。 萧天战多少儿有点懵! 不过呢,当司马通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的时候,那心里面自然明白了点什么,无论自个怎么说,对方一定会将那个调子圆回去的:“侯爷,我师弟今儿个突发性的肠胃不适,恐怕暂时不适合参加这样的比试!” “这个嘛?”果然,他的话刚一落下,司马通便有些皱了皱眉,像是十分的为难一般:“咱们这比试,要的是公平二字,他肠胃不适,的确影响发挥,可若是因为他一个人的缘故,导致其他人无法,那岂不是也?” “侯爷,师弟他还算是个医道高手,此刻已经去山上找草药去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所以还请侯爷考量考量,给他一个机会才是!” “是啊,侯爷!” 素是非也补得很是时候:“那小子的功夫相当的了得,咱江湖人,最难求的是对手,若是因此错过了极好的交手机会,恐怕就算是拿了第一,也会招致别人的闲话,所以,还请侯爷你三思啊!” 他这话,到像是和萧天战在一唱一和。 后者虽然知道司马通会想办法,但还真没有料到这小子会帮忙‘求情’,一时间,那双眼瞧了过去,神情里都还有几分不解的味道。 要的就是顺水推舟,而现在呢,都已经将水拉高到这般地步,随便怎么下都是可以的。 司马通自然不在有半点儿犹豫:“那既然你们两人都这般说,本侯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这样吧,他的那一场最后来,要实在赶不回来,咱们就给他留最后那一场,让他与最后的胜者一战,若是他能赢,当了第一也说得过去,他若是输了,就只能让他得了个尾巴吧!” 第一和倒数第一,这差距也特大了! 不过瞧起来,或许这是最好的应对之法了吧,而且司马通已经将话说到那般程度,最有可能取胜的两个人也没什么异议,其它的人又能说什么呢? 瞧来,亮那身份还真有点儿用处。 王遥逍走的距离不算远,但这里,基本上已经没有别的人存在了,就只有那正前方,还站着一道身形,像是刻意的在等他一般。 都不用靠得太近,便能知道对方是谁! “师傅!” 叫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毕竟现在的处境很特殊,任何事情还是小心翼翼的好,他这话刚一出口,那身形顺便便冲了过来。 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王遥逍压根反应不过来,他本能性的将手中的长剑那么一横,算是勉强架住了对方手指间透出来的剑气,可即便是如此,整个人还是向后退了几步,这才勉强站住,而体内气息翻涌之间,让他觉得异常的难受! “师傅?” 王遥逍又叫了一声,那的确是萧青山不假,可这一见面就毫无缘由的来上这么一下,还真让他有些预料不到。 “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上台去出这样的风头,你也不瞧瞧有多少人惦记着你这颗脑袋,真的是活腻歪了,更可气的是,你居然要冒充一个小小的东华弟子,这不是把为师的脸都丢尽了吗?” 这话说得,王遥逍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接。 生气是因为自个上台呢,还是冒充呢,他还真有些听不出来,不过无论怎么说,感觉都是自个的错,否则对方也不会发这般大的脾气:“师傅,我这不是为了求自保嘛,你也知道,这一路上!” “你这叫自保?” “师傅,你想想嘛,我要是得了第一,那整个江湖上就没有人不知道我的了,那他们暗地里怎么做我管不着,可至少明面上,不会对我怎么样,对吧,再说了,我这般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话到这儿,少年人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连那接下来的调子都抬高了些:“这个徒弟的名分得来的全是机缘,我也想知道,自个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够成为师傅的徒弟!” 这话可不是在搪塞,瞧得出来,王遥逍是真的动了这样的念头。 “你没有!” 萧青山否认得很直接,似乎压根没有考虑过那话伤不伤人,这一来,王遥逍多少有点儿尴尬了,他只能放低了头,失落的味道很浓郁。 “按照他们的评判标准,你小子的确不够资格做老头子的徒弟!” “师傅,你的意思是?” 王遥逍多少有点儿听不懂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萧青山轻轻的将那手伸了出来,在少年人的肩头上拍了拍:“你现在不还是管老头子叫师傅嘛,够不够格,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这倒也是! 师徒名分,本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又何必要让外人来干涉呢? 想到这儿,王遥逍嘴角轻挑,有点儿嘲讽自个的味道:“那师傅,你刚才!” “老头子刚才那一招的威力,差不多就是素家那小子的真实本事,你连一招都接得这般的困难,又怎么能够赢得过他呢,甚至,你连他都不一定能够赢得过吧!” 他? 说道这个字的时候,萧青山有个明显的叹气动作。 王遥逍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对方嘴里说的是谁:“师傅,他真的和你有关系吗?” 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恐怕他现在对老头子更多的只是恨意吧,毕竟当年是我对不起他在先,罢了,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了吧,师傅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呢!” 有事? 王遥逍刚舒缓点的神情,又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很清楚,像萧青山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指使人的,可一旦他开了口,事情就绝对不会太简单! 第八十八章 双笛 “什么事?” 即便是如此,王遥逍也没有别的选择可言,要不是对方的出现,他恐怕此刻已经变成冰冷的尸体了:“师傅你老人家尽管吩咐才是!” 萧青山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那目光瞧向某一个方向,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两个人就这般的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少年人有些忍耐不住的姿态,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师傅?” 也只是短短的两个字而已,再往下问未免显得有点不太合适。 被他这么一叫呢,萧青山倒是回过了神来:“你替老头子去救一个人!” 救人? 王遥逍忍不住皱了皱眉,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以萧青山的能力,在这北邙山上还有他就不出来的吗? 或许是察觉到了少年人脸上的困惑,萧青山的手又从那袖兜里面掏出一个物件来,径直的递了过去:“这把笛子的主人?” 笛子啥的,本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王遥逍那双眼,却明显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怎么会?” 这样的反应未免太出乎萧青山的预料了。 他原本一直保持着平静甚至还有点落寞的脸上,疑惑感紧跟着便升了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回,换王遥逍没有急着去回答了。 他的动作很快,基本上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从那怀里面也掏出一支短笛来,放到一起的时候,不只是长短大小,甚至就连上面的图案也相差无几。 “师傅,你这笛子!” 王遥逍话还没有问完,便已经发现萧青山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个的手,当然,这样的姿态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很快,他那头一抬,整个人已经开始狂笑了起来。 那笑声,显得相当的诡异! 完全不是王遥逍认识中的那个模样,一时间,这个少年人比先前更加茫然了些,别说怎么去插嘴了,就连发生了什么他都完全不知道。 气息终究有结束的时候,那怕萧青山的修为再高! 终于,他还是停了下来,双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泪花儿冒了出来,站在自个眼前的可是江湖中传说级的人物,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他这般模样呢? “师傅?” 王遥逍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萧青山微微的将那头转了转,很显然,他是不想让人过多的瞧见自个的脆弱:“这笛子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还真把王遥逍问着了! “自我记事开始,这笛子就已经在我的身边了,师傅,那手上的那支和我这一支基本上是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两支笛子原本就是一对,你细细的瞧,在那笛子的边缘,纹路是不是一个向内,一个向外?” 顺着对方的话瞧过去,还真是! 只是那纹路的跨度很小,要不是仔细去观察还真发现不了这点儿差距,而萧青山顺势将那笛子递了过去,接触到一起的时候,纹路刚好构造成一个圆形,没有半点儿的缝隙可言。 “这两支笛子本来就是用一颗长竹做出来的,而且它们都是出自我一个朋友的手,只是二十年前,却被迫分离了罢了,没有想到,上天居然会这般的捉弄人,让它们在这里相遇了!” 萧青山越是感慨,王遥逍的心里面就越复杂。 如果真的如同对方说的那般,他那个朋友又会是谁呢,和自个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问题是越想越多,一时间,少年人就是想要去问,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的好,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老人,任由他继续往下说了去。 “老头子知道你的心里面有很多的困惑,但现在,似乎不是去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赶紧还是去救人要紧,有什么,以后我再慢慢的跟你说个清楚!” 话题又扯了回来,瞧得出,萧青山心里面是真急。 “师傅,你总得告诉我到底去救什么人!” “你的亲弟弟!” 亲弟弟?王遥逍的身子猛的震了一下,他可不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当爹的冒出个私生子很真正常,庙堂之下,向来对身份啥的,都是特别的谨慎,误加或者遗漏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会表现得这般的震惊! “虽然有些夸张,但这却是事实,你也用不着去多想,跟着我来便是,待会我一动手,你就冲进去救人,明白吗?” 这个安排听起来并不怎么的复杂,瞧得出,萧青山是打算将自个当诱饵来看待的。 像他那般高的能耐居然都被逼迫到这般地步,对方的实力恐怕还真不简单,王逍遥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个明白了。 的确,他很快便知道自个的对手是谁了! 因为这儿曾经来过,只不过这一次换了同行的人罢了,那颗心突然间也满是好奇感,要知道,碧游宫司徒槿,那才是他此行最想要去见识的人,如今有萧青山存在,她就算是想要不尽全力都不行。 所以,那必然是一场极为精彩的硬战。 可偏偏的,他还得去救人,错过了不说,而且还有可能会遭遇司徒钟那小子,虽然心里面不惧怕他,但有了阻碍,终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来就来吧,用不着偷偷摸摸的,那可不符合你剑圣的身份!” 原本是打算悄悄的溜进那个山洞里去,毕竟能不动手最好,而高台上的比武此刻正到了精彩之时,那对姐弟不在也是有可能,但显然,他并没有那般的好运,人还没有进得了洞,一个声音已经传了来。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司徒槿。 伴随着声音,那道身形很快便出现在王遥逍的面前,她今儿个的装扮显得十分的奇特,压根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看起来,她应该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而人也在山洞里等待着,计划被人这般堪破,那么接下来,无疑将会是一场硬战,就算是还没有动手,王遥逍都能够感觉出弥漫在空中的那种气息分明凝重了些。 第八十九章 激战(一) 紧身衣,向来是体现身材最好的装束。 毕竟是个练家子,本来就比常人要匀称些,再被这一带,前后之间,可谓是凹凸有致,王遥逍瞧着都忍不住动了下心,急忙的将那双眼挪开了些,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那小子,眼光是真的好,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尤物!” 想归想,他可不敢继续往下去。 当下心神一顿,急忙将那样的念头收敛了起来:“你在想什么呢,现在赶紧的找机会,可不能在这儿!” 告诫自个的话还没有完,萧青山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身份啥的,不都是别人给的,剑圣也好,萧青山也罢,不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为了一个虚名,被它束缚,岂不是太不明智了些?” 这话说得倒是坦然得紧。 不过也是,像他这般年纪,又有什么没有经历过,瞧得通透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 司徒槿微微的又向前走了一步,今儿个的北邙山,风光是真的不错,太阳啥的,很灿烂,而她那身子微侧之间,一道光芒,直闪得少年人的眼有些睁不开。 那是剑反射出来的。 常人一般情况下都只带着一把,像司徒槿这种,背上背着三把的人可真不多,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她的剑都没有剑鞘,任由那剑锋裸露在外,一把银白,一把赤红,还有一柄炫黑,可谓是其型各异,大有不同。 “是的,我还有放不下的东西!” 萧青山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打算去掩饰。 “以你的修为,要是超凡入圣,心中无物,恐怕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不过今儿个,你却少了几分底气,司徒槿虽然是后辈,或许也有赢得机会!” 说这话的同时,她双手猛的一张,强大的灵力瞬间便透了出来。 老人是什么样的感觉,王遥逍不清楚,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他自个是真的不好受,强悍无比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喘气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如果非要形容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或许就如同江湖和海洋吧。 “这儿不是你应该待得地,退开些吧!”萧青山很清楚,对方是打算直接动手了,他那目光朝着王遥逍瞧了一眼,有些提醒般的说道。 意思显然是再清楚不过。 要的就是让他去救人,当然了,这也是最初的目的所在,闹到这般程度不过是顺着安排而已,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见那少年开始挪动步子,萧青山的双眼又转了回来,而那只右手也压倒了剑柄之上,灵力渗入,剑刃没有出鞘已经开始不住的颤动起来,和那峭壁撞击在一起所发出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脆。 好厉害! 王遥逍心里面似乎只有这样的一个念头。 “想不到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有机会在见识到碧游八式,只是不知道你娘的本事,传承到你这儿,到底还剩下几分呢?” 像是在挑衅,但更多的是感慨。 “你可以来试试看,晚辈虽然愚钝,想必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吧!”好快,话音还没有落下,那柄银白色的剑已经朝着萧青山冲了去,闪动之下,折射出来的光似乎比先前更加晃眼了些。 王遥逍斜着瞟了一眼,只觉得漫天都是剑影,压根分不清楚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他虽然行走江湖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也见识了不少的高深武功,像这般夸张的,还真的是头一遭。 甚至四周原本只是轻微的小风,被这灵力一带,也变强了不少,吹拂着他那宽松些的长衫都扬了起来,飘逸感十足! 他心里面明白,那妮子为什么要穿成那样了,只有完全贴身的服饰才不会成为负担,要是像自个这般,动起手来可就拖后腿了,连这个都考虑到,乖乖,瞧来这可不是过招那般简单,分明是性命相博的节奏。 当然,萧青山也不是吃素的人。 长剑从那剑鞘中冲了出来,之所以用冲字来形容,是因为他身体并没有动,而是那剑朝着前方迎了去! 以心御气,以气带剑,人剑合一! 这分明是剑术中最高的境界,只听到叮叮当当一阵乱想,两个人在眨眼的功夫间已经交手了数下,至于胜负输赢,全然瞧不出来,那感觉,就像是势均力敌,相差无几一般。 “这妮子,功夫居然比她母亲还要犀利一些,老头子虽然不惧她,但想要取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尴尬的是,年岁到了这般地步,拖是无论如何也拖不得的,时间耗得越久,处境恐怕就!” 就什么的,他不想也很清楚,那嘴里面又忍不住的叫了一声:“你还不行动,更待何时!” 这分明是在催促着少年来了,王遥逍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所在,脚下自然不再犹豫,猛的一用力,整个人已经朝着山洞中冲了去。 都做得这般明显了,要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那可就真的假了。 可就算是知道,司徒槿也没想要去拦住他,一方面是她正被萧青山缠着,没办法抽身,而另一方面呢,此刻她的嘴角居然微微的往上挑,似乎压根不担心一般。 “彩凤飞!” 又轻轻的叫了一声,手中的白剑已经刚到了胸前,而随着她这样的举动,齐刷刷,整个身后满是剑影,瞧起来就像是孔雀开屏一般。 司徒钟对柳长洲的时候也用过这一招,可和她比起来,差距还是相当的明显。 这是碧游八式的起手招,威力虽然不是最强,但攻击面积却是最广的,可以说是正前方无死角,当然了,这样的功夫一出,对于灵力的消耗极大,要不是碧游宫在灵力修持之上有自个独特的功法,恐怕也很难维持。 萧青山也将那身形一定! 对方都祭出大招了,想要轻松应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手中的长剑猛的飞了回去,也在一眨眼的功夫,在身后形成一道通天的剑势。 第九十章 激战(二) 所谓通天,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常态能够解释得了的。 沿着后背往上,至少得有十数米的高度,瞧起来异常的惊人,而基本上,萧青山也没有丝毫的停顿,手往下面这么一劈,那长剑自然而然的也压了下去。 说起来,他到底是站了点优势的。 毕竟曾经和前一任碧游宫主交过手,对于碧游八式的了解极深,彩凤飞是大范围的攻击方式,威力很强,但防御能力却相对薄弱,这般强度的反攻方式,想要不顾忌都能难。 “疾!” 司徒槿也紧跟着叫了一声,箭在弦上,是不得不发,这一点她也是无从选择,只见漫天剑影,极速的朝着萧青山射了过去。 和想象中的差不到多少,被那巨大的剑光一带,只要是在路径之上的剑影瞬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压根不存在一般,即便是有一部分从两侧漏了过去,对于萧青山而言,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可言。 几番格挡之下,便已经化解无形。 再瞧那巨剑,乖乖,那怕是劈落了这般长的距离,威力也没有半点儿的消减,更尴尬的是,司徒槿身形因为剑阵受限的缘故,压根就移动不了分毫。 这样一来,就只有硬接得份! 她猛的咬了咬牙,那把赤红色的长剑也出了鞘,红光斗现,远远超过了剑刃原本的颜色,一挥之间,也是一道剑气极速而出,虽然气势啥的,瞧起来没有对方那般强悍,但匆忙之下,能达到这样的威力,已经是很不容易。 嘭! 撞击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沉闷,而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气旋从中间朝着两人散发了去,像是凭人力硬生生的造出了一具龙卷风一般。 司徒槿的身形向后退了两步。 她的脸色多少有点泛白感,很显然,刚才那一次交手,这妮子多少还是落了点下风,不过呢,也只是下风而已,离输还很遥远。 “你还是从第五式开始吧,前面的对我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萧青山并没有乘胜追击,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心里面很清楚,碧游八式主攻,他要是在这个时候主动冲上去,正好着了对方的道。 不过那话,也没有假! 司徒槿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她之所以出那一招彩凤飞,更多的只是为了试探而已,现在看来,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了。 “不愧是背负了剑圣名号的男人,让人无法给半点儿小觑,那好,晚辈就顺了你的意,从第五式开始吧!” 伴随着这调子,齐刷刷的,三柄长剑都已经到了身前,按着黑,红,白三种颜色排列着,其上的光芒显得十分的微弱,压根没有先前那一式的霸气感。 瞧着她这样的举动,萧青山暗暗的寻思道:“看她那样,这第五式化雪成雨施展起来应该是全无难度的,八式没进一招,威力就要提高一辈,到这一式,估摸着很多人穷尽这一生都未必能够练得成,更别说后面的了,她年纪轻轻,居然能有这般造诣,天赋恐怕比她那个逝去的母亲好要高上几分!” 所谓的雪,其实并不是真的雪。 只是灵力驱动寒冷气息将四周空气中的水分都凝聚起来,化作了雾,然后再由雾转换成无数的小雨滴,这样一来,灵力会表现得更加集中,穿透的程度自然也会上升一个很大的台阶,让人防不胜防! “化雪成雨!” 准备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长,伴随着她这一叫,无数的水珠儿又朝着萧青山席卷而去,按理说,这一招和彩凤飞有几分的相似,不过是威力变得更大了而已。 萧青山将那剑一竖,整个身形快速的移动了起来。 而剑刃之上,光芒发散开来,就像是一个盾面,硬生生的将自个的前方拦住,这般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招架对方那一出,也算是驾轻就熟的路子,并没有什么好特别在意的。 不过很快,他那双眼又睁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水珠的速度很慢,慢得自个都有些接受不了。 要知道,没有了速度的加持,就算是水珠再小,再多,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伤不了人不说,估摸着到时候要是连衣衫都打不湿,那未免也太尴尬了些。 可像她那般的人,不至于费尽功夫来做这样的无用功啊? “你这是要小!” “前辈是什么样的能耐,司徒槿哪儿赶有半点儿的怠慢之处,先不急,你很快便明白其中的奥秘所在了!”像是能够察觉到对方的心思,司徒槿嘴角微微的上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奥秘? 是的,萧青山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因为水珠速度极慢的缘故,同样的数量袭来的时间就会被拖长许多,他手中的长剑若是挥动得太快,消耗啥的,无疑是极大的,但若是放慢了些,肯定又会有许多的水珠儿从那缝隙之中漏了过去。 显然,这是两难的处境! “这妮子,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想给我玩消耗嘛,又或是?”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之间是得不到答案的,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一般:“罢了,我就漏些过来,倒要瞧瞧你能够做出点什么!” 即便是刻意的放松,其实透过来的也并不是很多。 萧青山之所以敢这么做,还是相信自个,这点儿完全能够应对得了,而基本上就是在这一刻,变化瞬间显现了出来。 水珠儿开始快速的旋转,那向前的速度增加得也不是一丁半点。 这一幕,萧青山还真没有料到,一般情况下,灵力再强的人,也绝迹控制不了数丈外的水滴旋转,除非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将这份驱动之力附加在水珠之上了。 “这妮子,居然能够?” 现在可不是去惊诧的时候,萧青山很清楚,要知道,以水珠和他现在的距离,再加上那速度,招架起来无疑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就算是真拦了下来,自个少不得也要付出些代价才成! 第九十一章 奇怪声响 铛铛铛! 水滴和兵器的撞击声依旧十分的清脆,但萧青山无疑是尴尬的。 这一招他不是防不住,而是太过大意了些,匆忙之下大部分虽然都挡了下来,但就是那极小的部分,划透了他的衣衫,拉出一道道的口子来,最为夸张的地方,甚至都刺破了肌肤,沁出的血液显得相当的刺眼。 “前辈,你可小心些哦!” 司徒槿掩了掩嘴唇,那声音显得十分的娇媚。 但在萧青山的眼中瞧来,对方这举动或多或少有些嘲讽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话音里面也满是感慨:“到底还是当初年少了些,轻狂不饶人,没想到,老了老了,那一幕还真就回来了,这算是上天给的报应吗?” “你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晚了些吧!” 听着对方这话,司徒槿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那笑意一下子停了下来,甚至连调子都拉高了几分。 “年轻人,有句话老头子得忠告你!” 话到这儿,萧青山明显的顿了一下:“山外有山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最好还是把自个的姿态放低一些,否则行走江湖是会吃大亏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 被司徒槿这么一追问,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但他却没有打算再说话,手中的长剑猛的往下一顿,四周弥漫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样。 那是一种压迫感,很强烈。 司徒槿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对方既然能够背负剑圣之名,实力啥的,自然不可小觑,看样子,先前不过只是试探,而现在却是要动真格的了。 “剑由心生,则万物合一,有剑无剑,又有何别!” 口诀念动的速度并不快,大凡是终极杀招,大抵都是这样,需要一个时间来酝酿,司徒槿并没有打算去打断他,一方面呢,是自个也需要这个时间,二呢,如果不是全力施为下的一战,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云隐潇湘!” 那双手也快速的翻动了起来,三柄剑在她的身边不停的旋转着,飓风几乎要将四周的尘土砂石全部席卷过来一般。 甚至夸张的是,先前被凝聚起来的水珠儿被那风一带,又转换成无比浓郁得雾气,将她的身形笼罩在其中,压根就瞧不见,所谓的隐字,就落在了这一点上。 当然,这局面王遥逍可瞧不见! 他虽然到过山洞口,却是第一次往里面走,外面阳光啥的,虽然很明媚,可透过洞口往里,进去得越深,那光亮就越微弱,甚至到了最后,都昏暗得双眼有些看不清了。 那洞到底有多深,少年人不知道。 但他很清楚,自个现在是没得选,已经走到了这般程度,想要放弃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了,洞身是越来越小,终归有过不得人的时候,到那时,他要救的人自然会出现在视野里。 洞里面没有别的人。 出了断断续续水滴落的声音之外,显得十分的静寂,王遥逍甚至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自个心跳的节奏,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有些发慌的感觉! 要去救的人是谁,他心里面很清楚。 可那展家大公子真的有兄弟这样的亲密关系吗,而且到底谁是兄谁是弟,现在似乎还没有结论吧! “怎么这儿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呢?” 王遥逍暗暗的寻思道,疑惑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无非是想要转移自个的想法罢了,甚至为了确认,他还刻意将那目光朝着四下瞧了瞧,就那么一条通道,而两侧都是坚硬石壁,的确不是人能够藏身得了的。 这对于他而言,或许是好事,或许也是坏事。 “是你吗?”声音来得很轻,你若是不自信去听,压根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但王遥逍却听到了。 那调子很诡异,不像一个男人,更不像一个女人,而是位于两者之间,阳刚不足,阴柔也欠佳的那种,别的人或许很少听到这种声音,但胜在皇城的他,却很熟悉。 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回答。 他的脚步又放慢了几分,显得更加谨慎了些,而那手也朝着剑柄按了去,灵力涌动,仿佛随时都要准备动手一般。 “我在这儿好痛苦,你快来救救我!” 越往里走,那声音显得越清晰,而且隐隐而来的,还有种淡淡的哭泣声,让听着的人心不由得一颤。 “展家大公子可不是这个调子,那里面的人会是谁呢?” 少年的心中暗暗的寻思道,他眉头皱得很紧:“难不成,那对姐弟还掳了人来不成?” 的确有这种可能! 想到这儿,他那脚下猛的升起一种冲动来,向前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几分,任何事情还是先去弄个明白再说,就这般一直压在心里面终究不是个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刻意要和他开个玩笑,原本一直没有尽头的山洞,那空间啥的,一转角,硬生生的加大了不少,而沿着大道往里面走,最多只有百来米的距离,已经能够看到一个巨大的洞窟所在。 看那形状,这可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开凿而成! 那可是得非很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够办到的,王遥逍想不通,当初的那些人在这北邙山上挖掘这么个存在有什么用? “快来救救我!”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哭声也变得很浓郁。 王遥逍本能性的顺着那个声音望了去,一双眼很快便睁大了几分。 那是一根柱子,用石头雕琢而成,直立而上至少有数米来高的样子,环绕而量,估摸着没有两三个人联手,也决计抱它不住,这还不算什么,关键的是柱体本身,还刻划着一条巨龙,像是被链锁绑缚住了一般,竭力挣扎之下,那神情啥的,显得异常的痛楚。 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身形猛的颤抖了一下,仿若有一丝的寒意浸体而来,让他觉得有些难受,当下只得运足灵力,将这种冰冷感驱逐了去,而那双眼,又朝着柱子上方继续瞧去。 第九十二章 囚龙 柱子的上方,就是声音的来源所在。 那是一个人,因为光线啥的,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此刻的状态并不怎么的好,否则也用不着发出那样的声音,而人却半点儿挣扎的举动都没有。 至于哭声,其实并不是真哭。 而是不远处一个细小的空洞,被那风一吹所发出来的错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里呢?”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试着去问道。 “快来救救我,快来!” 或许是听到了他这声音,那人猛的将眼睛睁了开来,眼神虽然很昏暗,但瞬间而来的光芒,让王遥逍那好不容易消失得冷意又浮现出来。 他有点犹豫,这个人到底该不该去救。 当然了,这一次,这种感觉存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的双脚便猛的一跳,整个人已经朝着柱端跃了去,手中的长剑紧跟着便出了鞘,剑虽然钝,可在那般的灵力加成之下,锋利程度也不可小觑,就算是精钢百练出来的链条,也能被砍出偌深的痕迹来。 铛,撞击之声显得是十分的清脆。 王遥逍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反冲力朝着自个席卷而来,半空之中原本就有些停不住的身形,被这力量一撞,掉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那碎石什么,被他一踩之下,瞬间化成粉末。 再看那链条,只留下个细小无比的痕迹而已,你要是不注意去看,压根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王遥逍压根就不敢去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信不信已经不重要,那双眼睁得大大的不说,嘴里面也暗暗的叫了一声:“这?” “你是砍不断那链条的!” 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来得这般突然,任由谁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王遥逍自然也不能例外,整个人猛的一转:“什么人,你出来!” “我一直都在这儿,只是你没有关注我的存在罢了!” 这一望,那说话之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的,毕竟角度啥的,刚刚好,从空里面透过来的光芒刚好能够撒到他的脸上。 那张脸,很坦然。 他就斜靠在石壁上,像是一个老头子在刻意的消遣一般。 “展家大公子?”即便是认识,王遥逍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他曾经和萧青山一起见过对方,说起来也算是故人。 “我可不像在这儿瞧见你,更不想让你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可偏偏的,命运好像要和我开一个玩笑,偏偏的把你送到了这儿来!” 这话说得,有些尴尬的味道! 展腾云轻轻的摇了摇头,将那双眼斜了斜,像是在刻意的躲避着王遥逍一般。 王遥逍很清楚他在想什么,毕竟展家想要拜那剑圣为师并不是隐藏得多好的一件事情,在这一点上,他还真觉得有些亏欠了别人的,要不是自个突然间的出现,或许就成了! “我!” 想要去说点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够说出口,有的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你用不着和我说这个,不过只是命数而已,就算是没有你,估摸着也会有别的人掺和进来,你还是先不要管我,瞧一瞧那上面的人再说吧!” 这的确是摆在眼前的难题。 看样子,王遥逍为的就是他而来,不可能就这般放弃的,刚才的举动已经证明了,凭自个的实力,想要斩断那铁链恐怕很难! “你知道他是谁吗?” 想到这儿,王遥逍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展腾云又将那头摇了摇:“你或许比我知道得更多一些,那铁链是寒铁所铸,你手上的那柄剑又如何能够斩得断它呢?” 寒铁? 那可是难得的宝贝,寻常人就算是见都难得见上一回,如今居然在这种地方出现了,若只是光出现也就罢了,还能够打造成铁链,乖乖,那数量得多少? “那你来帮我怎么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样的请求有点说不出口,王遥逍的声音放得极低,就像是生怕别人听到了一般。 展腾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调子里的失落感也显得十分的浓郁:“我倒是想要来帮你这个忙,可现在的我,全身无力,连移动都很困难,又怎么能?” 这话王遥逍倒不想去怀疑,没有人防备的山洞,他都不跑,除了不得已的苦衷之外,还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 可他要是帮不了忙,又该? “我好难受,好难受!” 柱子上的人又开始嘶喊起来,而且那调子听起来比先前还要痛苦一些! 王遥逍只觉得很难受,他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整个人猛的向后退了退,手中的长剑像是感受到他的气息变化,颤抖间,嘶鸣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了些。 “你想要干什么?” 或许是察觉到这个少年人的变化,展腾云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可即便是如此,那话来得还是太慢了些,王遥逍的身形已经朝着柱端冲了去,而且和先前那一式比起来,这一剑明显还要来得更加夸张些,甚至剑锋之上,都能够看到一抹红光在闪耀着。 铛! 那响声依旧清脆,撞击的一瞬间,飓风猛起,王遥逍只觉得自个双手巨疼无比,感情先前的力量太过强烈,他的双手都有点儿支撑不住的感觉。 虎口破裂,鲜红色的血迹已经流了出来。 可即便是如此,那效果依旧显得十分的尴尬,链条上的痕迹是加深了些,但也不过只是百分之一的样子,想要让它断裂,不知道还得花多少的功夫,但显然,王遥逍已经很难再组织第二次了。 “怎么会?” 那双眼里,满是不情愿。 “你若是知道这柱子叫什么名字,也就不会这般惊诧了!”像是早料到会这样,展腾云又将那头摇了摇,从王遥逍出现在这儿开始,他已经至少做了三次这样的动作了。 “什么名字?” “囚龙柱,连龙都能够囚禁的柱子,又其实你这般的残兵人力能够破坏得了的呢?” 第九十三章 血影狂沙 好一个厉害的存在! 王遥逍瞧了瞧自个的手,血迹啥的,并没有停止的趋势,而是朝着剑柄流淌了去,甚至有那夸张的,已经沾染到了剑刃之上。 “难不成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脑海里暗暗的寻思道,很显然,这个困惑是没有答案的,他的双眼,很快又回到了囚龙柱上,而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无奈,那原本一直没有太多挣扎的身体居然也开始扭曲了起来。 “救我,救我!” “你,你?” 展腾云的声音显得很惊诧,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一般的东西一般。 其实很快,王遥逍也察觉了这一幕,他手中的长剑震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些,这还不算啥,关键的是那剑刃上的锈迹,正在不住的脱落,露出它本来的面目来,而红光啥的,也显得异常的刺眼。 这? 他一时之间也想不过来。 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一幕,血影剑,难怪一把绣剑会起这样的名字,原来是处于这样的缘由啊! 强大的灵力快速的朝着身体中涌了进来! 王遥逍只觉得全身都有种肿胀感,虽然没有遇见萧青山时的那般夸张,但还是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你!” 展腾云又蠕动了下嘴,那只手试着向前伸,可还没有碰触到对方的身体,他猛的往后一退,那原本无法移动的身躯像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量弹开了一般,脑袋重重的撞到了石壁之上,虽然没有让他到昏厥的程度,但剧烈的疼痛感了是假不了的。 自个找的罪,怎么都要受完! 王遥逍虽然也瞧见了这一幕,但是他没有办法去帮这个人,毕竟自个现在也被完全的限制住,想要移动分毫都难。 就这般的持续了大抵一刻钟的光景,那亮光才暗下来。 再看时,王遥逍整个脸上都满是汗珠儿,燥红感几乎掩盖了展腾云整个视野,他那双眼睛依旧盯着手上的长剑,仍然满是不相信的姿态。 那柄剑,锋利异常! 就算是萧天战手中的炫光,估摸着都比不过它,此刻被那阳光这么一照,丝丝寒意从那锯齿一般的刃口上折射出来。 “这难道才是真的血影吗?”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王遥逍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在感慨一般:“命数,还真是!” 是啥,他没有接着往下说,原本已经消耗过度的身体里,灵力显得异常的充沛,顺着那手臂朝着剑刃涌了去! 有了这神兵,或许能够劈断那寒铁打造而成的链条。 嘭! 又是一声震动,紧接着,两道身形各自往后,从那尘埃中飞奔而出。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双双落地,状态啥的,瞧起来都不是特别的好,至少两张脸,都有种苍白感! “你的功夫的确很犀利,如果换做二十年前,或许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但岁月这种东西,不是你想改就能够改变得了的,对吧,前辈!” 司徒槿笑得很轻柔,但那调子里的嘲讽感,却掩饰不住。 萧青山并没有打算去反驳,毕竟对方说的是事实,他现在更应该去想的是怎么能和这妮子拖得久一点。 “他是救不出来人的!” 司徒槿像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那话分明是朝着软肋而去。 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既然能够来到这儿,就一定有自个的机缘所在,我这个当师傅的人能够做的,就是去相信他,不是吗?” “机缘?” 司徒槿稍微的顿了顿,又接着往下道:“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是因为我们想要他出现,就如同前辈你一般,这应该算是安排才对吧!” “安排本身不也是机缘的的一种吗?” 这倒也是,如果非要扣,那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算是机缘的一种呢! “我不想和你争,才第六式你就已经,我倒要瞧瞧,你拿什么来接我接下来这一招呢?” 司徒槿缓缓的将那三柄剑放到了背上,显然,接下来的招式已经用不到它们了,萧青山的表情显得异常的凝重。 第七式名字叫巫山云雨,算是碧游八式之中杀伤力最为强悍得一招,甚至里比起第八式来都还要夸张一些。 “你这妮子,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些,岂不知!” 话到这儿,萧青山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他情绪稍微波动了些,连带着气息都有点掌控不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到了强弩之末一般。 “前辈,你还是不要再说话的好,或许还能够!” 能够啥,那话没有说出口,萧天战便笑了起来,很夸张的那一种,甚至有些诡谲的味道。 “你在笑什么?” “老头子在笑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些,你母亲当年败在什么地方,瞧来你还不清楚,现在就让老头子来告诉你,什么叫人太放肆,没什么用!” 青萍剑开始嘶鸣起来。 如果这还不算什么,只需要一定的灵力驱动就可以的话,那么此刻,刃口上的那种碧绿色,却让司徒槿不得不去在意。 剑变,人也变! 这是一种同心之理,萧青山整个身躯,突然间增大了不知道多少,当然了,那可不是他的本体,而是四周的枯枝砂石什么的,被吸引过来形成的类人型罢了! 而那手中的剑也变得相当的巨大! 乖乖,这一剑若是劈牢了,光是那冲击力,估摸着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了,司徒槿的嘴角又微微的往上一挑,就像是在轻笑自个一般,他还真没有料到,对方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实力。 现在,可不是去服软的时候! 好在巫山云雨也不简单,再没有正面对上之前,到底谁更胜一筹,还真有些说不明白。 风,再变强! 从那身后吹拂而来,司徒槿的长发向前飘散而起,那画面,像极了柳条急舞,仿佛要从头皮上脱落一般。 而四周的水汽升腾之下,已经不在是雾气那般简单。 厚厚的一层,甚至连阳光都有些射不透,感觉真的就像是要下雨了似的,以人之力,居然能够构造这般夸张的环境,估摸着,无论谁都能够瞧得出它的厉害! 第九十四章 寒冰诀 那一剑,来得很强烈! 萧青山双手挥动之间,那巨人也跟着是一样的动作,只是速度显得还要更快一些,每一剑攻击之下,毁天灭地之势,可着实吓人得紧。 雾气之中,像是雷电闪灭。 剑刃刚劈进去,巨大的反弹之力,便硬生生的架住了长剑,两个人来来回回,谁占据着上风都不好说。 萧青山算是改了先前的作风,这一招,可谓是攻防兼备! 撞击声很强烈,但即便是如此,依旧没有办法扰乱那高台所在,因为此时此刻,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氛围都显得十分的激烈,显然已经到了关键之时! 萧天战的手中拿着炫光,他没有打算往前冲。 对手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刚才彼此试探的那一招已经有了答案,剑刃之上,被那光芒斜着这么一照,居然有点儿刺眼之感。 “我要多和他耗一耗,能赢固然最好,即便是赢不了,能够多消耗他几分,也是好的!”想到这儿,他的目光本能性的朝着高台下瞧了瞧,又忍不住的纳闷道:“那小子现在跑到哪儿去了呢,咋人影都瞧不见呢?” 素是非整个人也有点儿犯愣。 击败眼前人对于他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难度可言,即便是如此,他的心里面也有自个的不心甘,明明是要拿第一的实力,却偏偏的,要想办法输出去,还要让人瞧不出来,这的确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你和我之间,算是故人重逢吧!” 故人? 萧天战轻轻的摇了摇头:“素家公子,你可不要和老头子开玩笑了,老头子可是小地方来的,怎么能和你寒山门谈故人呢?” 这是打死都不认的节奏。 素是非也没有打算过多去强调,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抹轻笑感显得十分的浓郁,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有个词叫做知己相逢嘛,我一瞧见你,就觉得你特别的熟悉,而且呢,你的功夫似乎和我寒山门之间,还有那么点渊源在,说不定,千百年前是一家呢?” 好一个是一家! 寒山门才存在多少的时间嘛,说这样的话,素是非猛的向前一冲,整个人便已经冲了上来,很显然,他是下定了决心。 铛! 那力道来得相当的强烈,即便是要演戏,素是非要想要试一下,这个人到底在什么样的水平上! 或许是来得突然了些,萧天战有点儿吃惊感。 他毕竟也算得上是高手,反应力啥的,还是不会太差,那长剑本能性的一挡,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已经将对方的前冲之力消弭得干干净净。 一旦动了手,就很难停下来,萧天战急忙收敛了下心神,他有种感觉,对方是要动上全力了,那种气场啥的,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就像是有阵阵的寒风在自个的身前吹一般。 寒冰诀! 这是寒山门最为凌厉的心法,当然,一般人也施展不出这样的效果来,顶多是周身数米之间有点了寒意而已,而这种冰冷感越强烈,也就代表施展人的修为越高。 更夸张的是,那冰冷还在不住的加强。 萧天战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消减几分,但很显然,那只是无用功而已,他嘴里面轻喝了一声,强大的灵力透过长剑完全性的爆发了出来。 不得不说,有了气场格挡,那身体瞬间暖和了不少。 “他用寒冰诀,我自然是不能用的,不然这身份,恐怕很难遮掩住,那小子也会沾染负担,瞧来,我只有用另外一种功夫了!” 另外的? 自然没有半点儿的优势可言,萧天战也只能摇了摇头,整个身形顺势向前冲了出去。 修为,招式都不占优的情况下,要还想赢,占得先机无疑就变得十分的重要,而这一剑刺出的那一刹那,萧天战的身法也显得异常的诡异起来。 他明明在前,剑气却从身后而来。 素是非还真的从来没有瞧见过这样的招式,那眉头儿忍不住的皱了皱,虚虚实实,防前不能漏后,毕竟没有人能够猜得透,他的杀招会从那个方向而来。 而赌运气这种事情,素是非绝对不会去做! 对方算不得绝顶高手,但变化剑招的速度,绝对极快,放弃一面无疑会给自个带来极强的危机,那可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打定了主意,周身的灵力瞬间膨胀起来。 而那手,快速的翻转着,感觉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层飓风之中,无论对方的长剑从什么地方递过来,都会被那飓风察觉到,就算是没有办法去格挡,稍微的减缓之下,人也能够反应得过来。 “这家伙,是打算和我耗了,是吧!” 萧天战自然知道对方的目的所在。 他嘴角微微的上挑,那么得意感显得相当的明显:“耗就耗呗,你这般做正好中了小爷的算盘,全方位的防备之下,消耗既然要比集中一点快得多,这样一来,或许!” 或许什么,他没有往下想。 毕竟现在的处境很微妙,思维要是太发散了些,难免会有疏忽的可能,而高手之间对决,任何一个破绽都显得十分的致命! “九转随风舞,一剑定乾坤!” 萧天战又暗暗的叫了一声,那人形和剑气,瞬间又增加了不少,之所以这般做,无疑是要给对方施加压力,让他无法改变那种防备的态势。 “这老家伙,打得一手的好算盘!”素是非的确是防备得更加坚决,但那颗心,也变得坦然了不少。 幻是假,行是真。 他既然打算这般消耗自个,那短时间是绝迹不会改变策略方式的,这样一来,无疑给了自个一抹思量的机会。 该怎么去反攻呢? 还真有点而不好想,素是非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要透过这种方式,将体内的凝重感放松一些,而猛然间,一个奇妙的念头儿突然间闪了出来。 “对,还可以用这样的方式,不是吗?” 第九十五章 实力证明 那种笑,很诡异! 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瞧着都觉得有些瘆得慌,像是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一般,心里面也忍不住的寻思道:“这小子,又打算干什么呢,他难不成是不打算防备了吗?” 想到这儿,他又摇了摇头。 自个这样的攻击方式,要的就是不得不防,就算是他真的有什么反攻的想法,自个也要做好付出一定的代价的准备才行。 好吧,这样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 素是非并没有太多的异样,他仍旧保持着先前那种全身都防御的架势,甚至为了加强效果,那旋转的速度还明显的加强了一些。 这样一来,对于灵力的消耗就会加大,反而变成了萧天战想要的结果。 只是那弥漫在空气之中的寒气儿,却明显的加强了不少,冰冷的感觉,又紧跟着席卷了回来! “你难道不打算换一种方式,咱们这样耗下去,可有点儿不讲究啊!” 的确是有点,至少在台下的人眼中前来,那感觉显得很诡异,台面上的人不像是在比试,若不是两个男人,估摸着都能够被人当作是谈情说爱来瞧,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只要能够赢过你就行,有趣无趣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天战可不会‘中’那样的计,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那种得意感也跟着浮现了出来,仿佛在这般下去,赢家一定会是自个一般。 “我曾经有个朋友,也和你一样的性格,可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朋友? 萧天战觉得这两个字有点儿讽刺,的确,他们曾经是朋友,但那种情感却显得很脆弱,甚至都没有用多少的外力,就能够将他们破坏得干干净净! “他能怎么样,难不成被你杀了?” 萧天战自然知道答案,可偏偏的,他要将那话说得毫不知情,而调子里呢,挑衅的味道也显得十分的浓郁。 “我是不想的,但事实却让我不能不这般做!” “所以,你的心里面一点后悔都没有吗?” 素是非轻轻的摇了摇头,否认得很直接:“没有,如果再次遇到他,我想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这话说得,萧天战的脸上,都有一种怒气儿冒了出来。 它来的速度极快,当然了,消失得更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弭得干干净净的,就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只是那剑刃之上的灵力,又明显的加强了几分,甚至都有种嘶鸣之音,像是女人在抽泣的那一种,细微而尖锐! 台下的人或许察觉不到这种变化,但素是非却感受得再清楚不过。 他的心里面甚至都有一个答案冒了出来:“他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忍得住,装扮成这样,外貌上能够骗得了人,可这颗心却假不了,就让我来好好的利用一下吧!” 说来也是奇怪得紧。 萧天战只觉得自个的全身有一种酸软之感,那灵力啥的,就像是不受控一般,明知道丹田里面还有很多,却怎么都提不起来,全身经脉像是在不断的变小。 “怎么会这样,经脉这种东西,一旦打开就再不会!” 无论他怎么不愿承认,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去信,后继乏力,那数面攻击的方式自然而然的就弱了下来。 就算是还在维持,也只是勉力而已! “你是不是很好奇,自个为什么会变得这般虚弱不堪?” 素是非自然察觉到了对方状态的变化,但他并没有急着去反攻,这个人实在是太谨慎了些,更何况,他只是为了得到某个答案而已,并不是真想要拿萧天战怎么样。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萧天战猛的将那调子抬高了几分,甚至原本的声音都有些挤了出来。 “寒冰诀的奥义,你又不是不明白,又何必来问我?” 被他这么一反问,萧天战自然而然的反应了过来,的确,他很清楚,寒山门号称气剑双绝,剑招精妙无双,自然不用说,而这气,就是指的寒冷之气,一旦侵入人的经脉之中,的确会导致经脉闭塞的效果。 可即便是如此,也不敢这般快才是? “不对,寒冰诀就算是练到极致,也不可能!” “不可能这般快是吧,那是因为你的内心里有愤怒,有不甘,有急躁,无论是哪种情绪,都会加快这种效果,静心凝神,不还是你曾经告诉我的呢?” 那一幕,的确很熟悉! 萧天战不想否认,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那时候两个人还是孩子而已,谁又会料到如今会变成这么个样? 更尴尬的是,自个曾经的提醒居然变成了对付自个的方式! “你早已经认出了我,又为什么不揭穿?”萧天战缓缓的将那手中的剑收了起来,已经到了这般处境,再耗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你很清楚,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不会是我的对手,对于一个没有威胁的人,我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再说了,咱们之间不是还有一个约定嘛,现在瞧来,终归还是我赢了!” 约定? 萧天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方的调子里,嘲讽也好,挑衅也罢,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认:“今儿个我的确是输了,但你也别想拿到第一!” “第一?” 素是非缓缓的朝着萧天战走了过去,连带着那头也摇了摇:“它对于我而言,还真的就没有那般重要,甚至今儿个我还可以将它拱手让给你!” “让给我?”萧天战重复着那几个字,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伴随着这话,原本弥漫在整个高台之上的寒气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很显然,这是素是非故意将那灵力收了起来,瞧起来,他口中的让可不是在开玩笑。 那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的身形基本上是并肩而立,这时候,素是非嘴角微微的上挑:“说到底,我还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从今儿个起,咱们之间两清了,如后若是再遇着,可就别怪兄弟我手下不留情了!” 第九十六章 一起走 好一个不留情! 萧天战回应式的摇了摇头,似乎对对方这话很不屑一般。 素是非没瞧见了这神情,又或许压根就不在意,他的脚步并没停,而是朝着高台之下走了去,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甚至嘴角儿还有一丝鲜血沁了出来。 这一来,谁输谁赢已经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了。 只有萧天战自个的心里面明白,这不过是对方在演戏而已,凭能力,别说把他伤成这样了,就连碰,几乎都没有太大的机会可言。 和萧天战复杂的内心不同,司马通此刻是很满意的。 他朝着素是非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确实再清楚不过,很快,素是非的身形便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败者,无话可说! “大哥!” 声音显得十分的虚弱。 瞧着那张脸,王遥逍并不想去排斥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饥饿过度的缘故,脸型啥的有点儿瘦弱,已然能够感受到脸颊肉向内凹陷了去,但那形状,却几乎和他自个是一个样。 “你先别说话,我带你,不,是你们先出去吧!” 那话停顿的刹那,王遥逍的目光本能性的转移到了展腾云的身上,虽然带上一个人困难会加大很多,可他还真不情愿将对方留在这儿。 “我不能和你们走!” 展腾云拒绝得很直接,这显然有些出乎王遥逍的预料,那双眼,本能性的睁大了几分,像是在确认一般。 “这儿进来容易,而出去,将会变得异常的困难!” 这话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怀疑,要知道,无论是司马通还是碧游宫都不是好招惹的主,他们不是抽不出人的主,却在这儿完全不设防,难道还不能说明点什么吗? “可这和你留下有什么关系呢,你的体力应该也恢复了不少吧!” 展腾云轻轻的点了点头:“还行,刚才碰你的那一瞬间,也有一股强大涌入了我的体内,就算是没有你在,我也已经能够走出这山洞,但是!” “但是什么?” “如果我们三个人都离开这儿的话,那么布局在这里的古阵就会被启动,到时候,凭咱们的能力,谁也走不了!” 原来是这样,话说道这儿,王遥逍自然是全明白了。 他的目光又朝着四下瞧了瞧,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很快,那头又无奈的摇了摇,就这么个环境,他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呢? 更尴尬的是,萧青山还在外面等着,拖得越久,给他的考验越大! “快走吧!” 或许是察觉出了王遥逍内心的那种为难感,展腾云忍不住的催促道:“别在这儿耽搁了,他们还要求咱展家办点儿事,是不会对我做出过分的折腾的!” 这话说得并不假。 当着一干人的面将那展家大公子折腾到这儿来,绝对不只是为了抓他来耍耍那般简单,至于用他来对付萧青山,更加不可能,以展家和后者的关系,最多只是顾忌而已,效用还真不算大。 “你必须和我们!” “一起走!”王遥逍的声音还没有完,一个调子已经响了起来。 很苍老,却很熟悉,少年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瞧了过去,当看见那张脸的时候,那笑意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明显。 “师傅?” 来的人果然是萧青山,他的脸色有些煞白,状态并不是特别的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当然是赢过了司徒槿那妮子,至于苦战到什么程度,也只有他自个才知道了。 “前辈,我不能走!” 展腾云依旧是那一句话:“我若是走了,这里面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到时候咱们所有人都!” “你难道不相信老头子的能耐吗?” “这个我可不敢!”展腾云急忙的摆了摆手,否认得很直接,剑圣之名,他从小就听着走,自然知道他的能耐非同一般:“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让前辈你!” “为难?” 萧青山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轻笑的感觉相当的明显:“小子,老头子虽然不能答应你爹收你为徒,但送你这份礼问题还是不大的,你瞧好了!”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手猛的捏了一下。 只见灵力涌动,瞬间而来的风是何等的强烈,展腾云只觉得自个连站在原地的能力都没有,被那风这么一带,整个人朝着洞口不由自主的挪了去。 “前辈,这?” 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走吧,你现在已经出了阵法位置,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的确也是,他的调子还没有落下,整个山洞便已经剧烈的晃动了起来,而几乎是同时,从那洞口所在的方向,一股比先前那风更加剧烈的气流也涌了进来。 “人剑合一,起!” 萧青山快速的翻转着手势,手中的利剑不住的旋转着,硬生生的将那些阻碍挡了下来,四下尘土飞扬,那气场是何等的凌厉。 “你们紧跟在我身后,明白吗?” “让徒儿也来帮你一把吧?”王遥逍身形本能性的往前这么一跨,似乎想要将自个的手搭上对方的肩膀,可他的手还没有伸出去,萧青山并给他压了回来:“你留心身后,恐怕哪儿还有变数!” 身后还有? 王遥逍虽然不太愿意去相信,可有些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呢,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搀扶着一个人,要是将灵力寄托前方,真要发生点什么,压根就回神不过来。 想到了这一点,他将那身形完全性的转了一圈,将眼睛瞧着后方,空着的那只手也紧紧的按在血影剑之上。 或许是这剑颇通灵性的缘故,接触到的时候,他总觉得自个这颗心要平静许多。 铛铛铛! 那是一种很清脆的响声,怪异不说,而且真的是从洞底传来了,像是兵器在不住的撞击一般,但显然,这里面是没有这种可能的,萧青山所担心的事情真在发生。 “师傅,这?” “老头子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咱们边走边瞧,或许只是风带动着石子之类的撞击墙壁的声音呢?” 第九十七章 九幽王蛇 这纯粹的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王遥逍的心里面很清楚,但有一点萧青山没有说错,现在只能走着瞧,光是前面的那阵劲风,已经将消耗过度的萧青山完全的牵制住,他真没有那个能耐来帮自个的忙了。 “是它来了,是它来了!” 那怀里搀扶着的人猛然间将那眼睛睁了开来,而这调子给人的感觉也相当的夸张,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一般。 它? 看样子他是知道点什么的,可瞧着那状态,这个时候想要去问个所以然,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吧,其实也压根用不着。 因为几乎是同时,一道极为恶心的气息便已经传了来,伴随着它的,那身形虽然并不是特别的巨大,但让人瞧着,却觉得很恶心。 它有三只头! 就那般的在脖颈之上上下分布着,这世上的怪物很多,特别是皇室园林,什么样的奇珍异兽没有,但王遥逍还是从来没有瞧见过这般奇怪的。 它的身子很长,有点儿像蛇,比起手臂来,大约要粗上一倍有余,其上有鳞片,而鳞片并没有覆盖住全身,隔三岔五的流出一点儿血肉来,鲜红的颜色在这就算是比较暗的环境里瞧起来也是相当的刺眼。 而尾巴一分为二,在每一边都长着一个小脚,支撑着地面,紫色的信子从那张开的口中吐了出来,像是在感知着什么一般。 “这?” “传说中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小心些,可千万别!” 别什么,压根就没有说出口,王遥逍的身形边已经冲了出去,手起剑落,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迟疑可言,怪物的身形瞬间被劈成了好几块。 “砍断它!” 萧青山的话虽然补了出来,但这个时候显然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王遥逍收了剑,他压根没有料到对付这个怪物会这般的简单,那双眼回过来,瞧着萧青山:“师傅,怎么了?” 被他这么一问,萧青山只能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怪物叫做九幽王蛇,老头子只在传说中听到过它,它有三只头,却不只是三只头这般简单,要是没有掌控好力度,千只万只头,都是有可能的!” 这话说得可就让人糊涂了! 三只头就三只头,跟千只万只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都没有来得及问出口,王遥逍只觉得自个眼前的局面便已经变得诡异了起来,那一双眼睛也猛然间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着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怎么会?” 那原本被他一剑斩成两端的怪物躯体,居然开始不住的扭动起来。 附近的灵力不住的朝着两者聚集,像是在从断口处长出它们失去的那一部分,伴随着而来的,是周围的腥气也越来越浓郁,王遥逍只觉得自个身处其中,那种感觉难受得他压根都喘不过气来。 很快,一个怪物便变成了两个,而且更加夸张的是,那体型比起先前来,似乎还大上了一些,这一来,王遥逍自然知道萧青山口里面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六张嘴张开的同时,甚至露出一排排的獠牙来,要是让它咬着了,乖乖,就算是不致命,也非得闹出个重伤来不可。 跃跃欲试,随时都可能冲上来。 “师傅,我们该怎么办?”王遥逍一时之间可没有主意,他的手上依旧盘踞着不少的灵力,虽然要对付眼前这两个怪物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要是没拿捏好个度,乖乖,指不定又要多出一两具躯体出来。 “说实话,老头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传说中遇到这种怪物,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逃,它应该只能生活在一个固定的环境里,而且分身的寿命时间很短,只要我们能够熬过去,又或者是逃出去,或许就能够摆脱它了!” 熬过去,这似乎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时间再短,也决计不会是一两刻钟的事情,而且还只能守不能攻,挑战也未免太大了些,就算是自个能勉强撑得住,可萧青山那越来越狼狈的状态,也未必有这样的实力。 他先前那一战实在消耗太多,而此刻,从洞口外吹来的风还在不住的加强。 “瞧起来,咱们似乎只有逃了!” 少年人猛的将手中的长剑一挥,巨大的灵力发散开来,在身体四周形成要给巨大的盾面,要全面防守,似乎也就只有这一种方式可言:“师傅,你还能支撑多久?” “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或许能够到达洞口!” 虽然很不愿意去承认这话,但事实就是事实,隐瞒亦或是夸大,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它只会让人误判眼前局势,后果更加糟糕。 “那咱们赶紧走,我负责挡住这两个怪物,大公子若是可以的话,替我将人搀扶住!” 这样的请求似乎并不怎么过分,展腾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萧青山的目光,微微的朝着那怪物所在的方向瞧了瞧,像是在确定着什么一般:“老头子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想起,可到底是什么呢,一时半会的,还真说不上来!” 额! 这个时候还来补这样的刀,未免让人尴尬了些。 “无论是什么,咱们都没得选,还是那句老话,边走边瞧吧!” 王遥逍倒是坦然了不少,他甚至主动的超前走了一步,这样一来,无疑将缓冲的空间拉大了几分,即便是那两个怪物突破了他的盾面,也能流出一定的反应时间来。 哇! 六只头基本上是同时咬了上来。 锋利的牙齿一下子边撞击到了盾面之上,铛铛的声音紧跟着又响了起来,感情先前听到的那个时候就是这么发出来的,或许是因为距离更近的缘故,那调子听起来无疑更加清楚了些。 王遥逍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脑海里一个声音轻轻的嘀咕道:“乖乖,这威力,似乎比小爷我想象的还要强上很多,看来真是一场苦战了,要是把那小子留在里面,或许就没有这些个事了,不是吗?” 第九十八章 背后捅刀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现在已经到了这般局面,就算是他想要反悔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当下只得咬了咬牙,将那剑刃之上的灵力又加深了几分。 不得不说,血影剑真的算得上神兵利器,灵力涌动之下,那剑刃上的红色光芒猛的增加了不少,在这原本昏暗无比的山洞里居然有点儿刺眼的感觉传了来。 铛铛铛! 清脆的声音响成一片,再被那前方透过来的风这么一吹,传得更加的悠远。 四个人前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一方面,毕竟还带着一个‘死人’,而另一方面,从山洞而来的风比起先前明显的加重了几分。 “沉心静气,可千万不能乱!” 萧青山低声的强调道,那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基本上已经竭尽了全力,而王遥逍,也只剩下点头回应的份,仿佛多说一个字,那口提着的气就要散去了一般。 而这般困境换来的,不过只是前行了十数米而已,距离洞口还早得很。 看来想要逃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遥逍猛的将那手中的长剑这么一挥,一道剑气急起,而这般做,不过是想要借助这样的方式逼那怪物倒退几步而已,他好喘喘气。 很快,九幽王蛇又冲了上来。 不论是那速度还是威力,都分明逼先前加深了不少,少年人需要承受的冲击,也在不住的加深,那张脸上,起初的时候是躁红,到最后,甚至有些苍白感,就像是压根没有血色一般。 “前辈,这该怎么办?”这一幕,展腾云自然瞧得十分的清楚,他想要抽身去帮王遥逍一把,但自个的手中扶着人,压根就腾不出空闲来。 “你就算是想要帮,帮老头子吧!” 萧青山很清楚他的盘算,那话也来得相当的直接。 这可让展腾云有些不解了,虽然前前后后都是再苦撑,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此刻停留在两个人身上的压力,王遥逍明显要重一些,这当师傅的人不为他着想,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如果我们不能够冲出去,你再去帮它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拖得越久,咱们的处境只会越尴尬,因为!” “因为什么?” “那个怪物除却了被斩断会变成两个怪物之外,每隔一段时间,也会分裂成两个,所以,它会变得越来越多,到时候就算是你去帮它,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话说道这种程度,那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感情先前萧青山没有想起的事情就是这个。 展腾云基本上是毫不犹豫,空着的那一只手已经搭上了萧青山的肩膀,两者之间的差距虽然很明显,但能够有外力加持,也没有什么坏处可言,基本上是同时,那投过来的风便消失得干干净净,显然,展腾云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这样的效应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它又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那种变坏的趋势比起先前来,还明显的加快了不少。 “赶紧走!” 萧青山又紧接着叫了一声,整个队伍继续的往着山洞的出口而去。 不得不说,坚持啥的,有的时候还是能够有点儿作用,就那般的不知道耗了多久,隐隐的已经能够看到洞口的光透了进来。 虽然还在勉力的支撑,王遥逍此刻的状态却比先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好上不少,感情这人瞧到了希望,瞧什么都觉得不一样。 “师傅,咱们!” “你先不要说话,任何事情没有到绝对的时候,就还可能会有变数,在那之间,我们必须得更加小心一些,行百步溃九十,是最尴尬的!” 这倒也是,王遥逍可不是糊涂人,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将那体内仅有的灵力加诸到了剑刃之上。 九幽王蛇的数量,早已经不是两条。 经过时间的转化,瞧上去之上有八条之上,只是因为这山洞里面空间有限的缘故,能同时过来的并不多,这才让王遥逍稍微还有支撑的能力。 他现在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啊!” 那叫声来得很突然,而且很近。 王遥逍只觉得突然之间有一股飓风朝着自个冲了过来,让他连站立都显得十分的困难,要不是那剑猛的插到了地面之上,拦住了前去的趋势,恐怕整个人已经摔倒再了地面之上。 “不是由师傅支撑住的吗,怎么会?” 带着这样的念头,他本能性的回头望了去,这不瞧不要紧,一瞧之下,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去看见的东西一般。 萧青山大睁着眼睛,正瞧向自个的身后。 那角度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好,但依稀能够看到一柄匕首插入了他的腰间,鲜红色的血迹顺着刃口正快速的流淌出来。 而那匕首的末端,正拿在那个被展腾云搀扶着的人身上。 他斜抬着个头,那嘴角微微的上挑,给出的笑容显得十分的诡谲,就像是因为这一幕显得很得意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青山一掌将他拍了开来,那匕首拿捏不住,已经摔倒了地面之上,铛的撞击声,显得十分的清晰。 “不对,你不是他,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我的确不是他,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一个死人是永远都不可能活过来的,你归为剑圣又能如何,终究还是逃不过昔日的爱恨情仇,而今天,你也会为昔日的所作所为付出该有的代价!” 那恶意,太明显不过,甚至有点儿狰狞感。 “师傅!” 王遥逍想要冲过来,扶住被风吹到的萧青山,可偏偏的,那几个怪物压根就不想给他这样的机会,一个撤,一个追,很快便又跟了上来。 这一来,是想要躲都不可能,王遥逍虽然扶住了萧青山,但那拿剑的手,却硬生生的多出几道牙齿印来,血迹啥的,虽然没有萧青山那般凶猛,但也透个不停,那红色,刺眼的程度可丝毫不低。 第九十九章 三件事 压根就顾不得这个,王遥逍急速的在萧青山的大穴上连点了数下,要是再不将老头子的血止住,乖乖,那可不得了,他这条老命恐怕就都用不着再受威胁,非得! 即便是如此,那处境也是尴尬得紧! 前面劲风不停的吹,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可能,而那几只怪物也撕裂着嘴,虽然没有急着进攻,像是再顾忌着什么一般,但这种顾忌注定是持续不了太久的。 展腾云一个侧身之间,已经挡到了三人之间,那目光死死的盯在那个怪人的身上,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阻挡对方下一步的举动一般。 好吧,他这样的担心似乎有点儿多余。 那人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将手往脸庞上这么一抹,一张和先前完全不同的脸型已经浮现在众人的面前。 好稚嫩! 要是他不开口说话的话,估摸着谁都当他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看,但偏偏的,那体型啥的,又压根不像:“萧青山啊萧青山,你还记得当初的那个孩子吗?” 孩子? 萧青山的目光,试着朝这‘孩子’瞧了去。 他的脸上很茫然,似乎并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见他没有说话,那人脸上的笑意似乎更加的夸张了几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瞧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斜子沟,左家庄,那个抱着你腿!” 话到这儿,萧青山猛的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吓着了一般。 而他的眼前,一张满是泪水的脸格外的清晰,仔细的瞧瞧,还真和眼前一模一样,似乎过去了这么多年,半点儿都没有改变过。 “是你!” “对,是我,当初我那般苦苦的哀求于你,你都没有一点儿的慈心,现在自个也弄到了这般田地,不知道你的心里面后不后悔!” “后悔?” 萧青山呲了口气:“老头子这辈子做了无数多的事,后悔的,违心的自然不会少,可偏偏的,对这件事情绝对不后悔!” “好一个绝不后悔!” 那声音笑到高处,突然间停了下来:“那好,今儿个就让我这个当初该死却没有死的倒霉孩子,来送你一程!” 话到这儿,手中的灵力顿起,显然是想要下死手的节奏。 可那一掌,却没有拍得出来,而是到了半中间,却又突然的停了下来:“就这般的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了些,我就让你们留在这儿,反正前有劲风,后有九幽王蛇,我倒要瞧瞧,你们逃不出这儿,只能等死的那种绝望感,到底会让人有多么的享受!” 分明是要瞧戏的节奏! 笑声啥的,又冒了出来,而且基本上就在这一瞬间,那身形已经往前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就像是完全没有受到洞口吹来的风影响一般,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弭不见,这份能耐,就算是萧青山处于巅峰之时,也未必能够比得了。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要使用这样的手段。 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所在,但到底是什么,现在显然不是去思量的时候,那人说得没错,前有风,后有怪物,再带上个萧青山,想要活下去,恐怕比登天还要难几分。 “师傅,你现在怎么样!” 萧青山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此刻已经虚弱至极,想要站立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样子:“左家庄,左无霜,那个女孩居然!” 居然什么,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停了下来。 甚至那嘴里面还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血迹通过嘴角往外溢,王遥逍什么时候瞧见过这般局面,害怕也好,心慌也罢,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做点儿什么才好! 当时展腾云反应的速度极快,几乎就在萧青山倒下的同时,他已经站到了洞口所在的位置,将那飓风挡了住,不过凭借着他的能耐,和萧青山完全没得比,从一开始支撑,身形就有种向后退的趋势。 “孩子,你用不着太伤心,像老头子这般年岁的人,活一天是一天,完全没有什么好!” 好什么,那话又停了下来!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他说得没错,我这是自找的,师傅这一辈子,没有对不起什么人,如果非要说上一个,或许就,就只有!” “师傅,你不要再说话了,徒弟现在就带你出去,找最好的大夫,找最好的药,你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傻徒弟!” 萧青山缓缓的伸出手,想要再王遥逍的脸颊上轻轻的摸一摸:“老头子有一种直觉,你的那个弟弟他一定还活着,若是有机会的,一定要找到他,知道吗?” 弟弟?还活着? 可那个人明明已经说,难不成都到了这般时候他还要说谎不成,萧青山的话,王遥逍虽然不信,但他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对方的请求。 “好,徒弟一定找到他,师傅你就放心吧!”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萧青山像是很满意,那脸上的笑意又明显的加重了几分:“替我带句话给那小子,就说当爹的,对不起他还有他娘了!” 那小子? 虽然没有说得十分的清楚,但王遥逍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这事想要应承下来并不难,但王遥逍却有些不明白,自个到底该不该去答应,家务事难断,更何况,他现在和那萧天战之间的关系还特别的微妙,处理不好的话,恐怕连所谓的朋友都做不了了吧。 可偏偏的,他现在能去拒绝吗? 王遥逍还真不知道,稍微的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将那头点了点:“师傅,我答应你,一定会把这话,转给他的!” 最后的字眼,调子明显加重了不少。 感情他不只是在应承对方,更像是在说服自个一般。 萧青山也将那头点了点,那嘴角微微的蠕动了几下,又将目光朝着洞外瞧了去:“你还得答应老头子一件事情,行吗?” 还有? 都答应了两件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瞧得出,萧青山这般的在意,这事儿应该不会太简单。 “师傅,你说吧,徒弟都听着呢?” 第一百章 诀别时 “无论今儿个和那妮子有没有关系,你都不能将话说给他来听,明白吗?” 这个要求,怎么听起来这般的令人不解呢? 王遥逍就算是想要去答应,那话到了嘴边,他也压根说不出去:“师傅,有的话徒弟本来不该说,但不说,又觉得心里面堵得慌,你们毕竟是父子一场,血浓于水,这血海深仇的事,能瞒着他吗?” “怎么就成了血海深仇呢?” 萧青山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不愿意去承认对方的说法。 他到底是修为极高,若是换作了别的人,被这么捅一刀,恐怕现在就算是没有一命呜呼,恐怕也是虚弱至极,说不出话来了。 反倒是他,越发的精神了几分。 不过任由谁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而已,一旦那口气散了,也就再也拉不回来了。 “如果徒弟没有猜错的话,师傅知道那!”那什么,王遥逍又明显的愣了一下,那张脸虽然记得十分的清楚。 可他到底叫什么名字,现在还是茫然一片,完全没有谱:“那小子会在这里,估摸着和那血夜玫瑰有着极深的关系吧,再者说,师傅若是不和他在外面苦战一番,也决计不会消耗到这般程度,又怎么会被人偷袭得手呢?” 这倒是事实! 萧青山的心里面很清楚,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打算去做任何的反驳:“她的心里面是爱着她的,当爹的已经亏欠他太多,实在不想再因为自个的存在而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站在父亲的角度,连自个的生死大仇都可以不在乎? 王遥逍的心里面,只觉得满满的都是羡慕,寻常人家的亲情,在他的眼中瞧来,一贯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可是!”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我是你师傅,你难道不听我的话了吗?”这是要拿自个的身份来强压了,萧青山既然已经将话说道这般地步,那王遥逍就算是再想要去拒绝,也不太可能,他只能顺着对方的心思,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好,师傅,徒弟都听你的!” 得到了这样的回应,萧青山似乎很满意。 他的嘴角上扬,那种笑意显得十分的明显,而目光啥的,又在两个少年人的身上来了个轮回。 那双手,轻轻的搭上了展腾云的后背:“小子,你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咱们之间没有那种缘分,我就送你一点儿小礼物,也不愧咱们相识了一场!” 小礼物? 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展腾云的心里面很清楚,能够让对方拿出手的,那绝对不简单,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时刻呢,只是他的嘴里面压根就说不出话来,就算是想要去客气,也没有半点儿的办法可言。 一股灵力顺着彼此连接的地方快速的涌入展腾云的身体里。 感情他说的小礼物,就是这东西,只是和王遥逍在船上的感觉不同,展腾云只是觉得有种肿胀感,让他稍微觉得有些难受,但还不至于完全承受不了。 毕竟一方面,展家也算是江湖上的大门大户,展腾云身为展家大公子,自身的根基摆在哪儿,而另一方面呢,萧青山已经消耗大半,只有极少的一部分灵力还残留在身体之中。 如今再交了出去,等待着他的结果就只可能是一个,唯死而已。 “师傅!” 王遥逍轻轻的叫了一声。 他可不是不心甘,自个到底是捡了便宜的人,又有什么自个去强求呢? 被他这么一叫,萧青山又缓缓的将那头转了回来,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瞧来最后能够陪在自个身边的,就只有眼前着两个年轻人。 “带着我的剑,自然会有人来找你的,到时候,老头子为了准备的大礼自然会有人送到,其实从离开漠北的那一刻起,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居然会来得这般的快!” 如果说残余的功力是小礼物,那大礼会是什么呢? 王遥逍可想不到,而那似乎也不是他这一刻应该去关心的重点,瞧着萧青山那越发苍白的脸,他心绪显得十分的宁乱,完全不知道该去做点什么才好。 “嗷!” 那一声叫喊显得十分的尖锐。 原本呆立在原地,蠢蠢欲动的几只怪物,头颅缓缓的朝着前方挪动了起来,瞧得处,它们是忍不住,想要再一次进攻了。 悲伤,有的时候能变成力量! 王遥逍基本上是毫不犹豫,那手已经朝着剑刃抹了去,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此刻的血影剑是何等的锋利,就那么一下,鲜红色的血迹已经透过刃口流了出来,完完整整的覆盖再了剑面之上。 “不是想要与我们为敌吗,那好,今儿个我便成全你,瞧你们能够有多大的能耐!” 这话还没有完全落下,血影剑上的光芒又陡然间增强了几分,似乎比先前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夸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气场的缘故,别说那几个怪物身形不住的往后退,就连拿洞口吹来的风,也变小了不少。 王遥逍猛的站了起来。 脸上的怒气显得十分的浓郁,而紧接着,手将萧青山往展腾云的身上这么一推:“师傅他老人家就先交给你了,这里就让我来杀出一条血路吧!” 这话若是换作先前,展腾云一定认为他是再说大话。 毕竟先前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彼此的心里面很清楚,但现在瞧起来,他却并不想去怀疑,一个人若是心念纠结,沉郁与愤怒都存在的话,能爆发出什么样的能耐,还真没有谁能够说得准。 甚至连自个站在原地,都能够感觉到十足的压迫感。 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对于眼前的局面而言,可不知道怎么的,展腾云的心里面,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就好像眼前人所透出来的那种气息很不安一般。 而萧青山的手,几乎是同时拉了拉他的衣衫,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第一百零一章 绿叶暗器 “前辈,怎么了?” 展腾云微微的将那头压了压,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他只觉得自个是错觉,毕竟师傅徒弟之间的关系,远比自个这个外人要亲密得多! “如果有一天!” 那声音很低,展腾云只觉得自个压根就听不清,模模糊糊的,就只剩下前后半句存在:“你一定要去阻止他!” 阻止他?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展腾云完全不明白。 他刚准备再去问,可萧青山的头已经埋了下去,而那鼻息之间,已然没有了气息,虽然明知道这一幕迟早会来,但展腾云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激动之下,连自个最初的目的都忘了,嘴里面沙哑的叫了一声:“前辈,前辈!” 这声音对于王遥逍的刺激显然更大。 他只是将目光往萧青山的身上做了一个停留:“师傅!” 伴随着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那身形快速的穿梭着,原本就稳稳压制住九幽王蛇的局面,瞬间来了个大变样,刃口猛起,不但把那身形斩成了数不尽的小段,甚至巨大的热浪,以眨眼的功夫便将它们烧成了灰烬。 这样一来,就算是有着再强的重生能力,也不可能再复活了。 当然,极短的时间,极强的威力,那消耗啥的,自然显得十分的夸张,王遥逍将那血影剑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那张脸,也显得苍白不堪。 和王遥逍不同,此刻的萧天战很轻松。 按照最初的约定来瞧,现在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而接下来,只需要等着王遥逍来便可以了。 高台之上,已经角逐到了最后一组,而且胜负啥的,基本上是一边倒,没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那小子跑到哪儿去了呢,为什么连身影都寻不见?” 嘴里面轻声的嘀咕着,那双眼也紧跟着四下打量了去,人山人海的,想要寻见一个人原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们家公子呢?” 被这么一问,刘三也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要不小的去寻寻看,或许是公子怕人发现其中的问题,故意躲远了些呢?” 这种可能的确存在。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又回到了高台上,而几乎是同时,一道身形朝着他这般快速的坠落了下来。 能从高台上这般姿态的,只可能是败者。 萧天战顺势将他接了住,这举动原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彼此接触的那一下,他只觉得自个的腰间有一丝很尖锐的刺痛感,算不得强烈,但却很清楚,说来也是奇怪,那双眼顺着痛感瞧了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现在我们已经!” 司马通的身形又回到了高台之上,比试进行到这般地步,那局势显然已经白热化,接下来,可就是两强之争,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更加集中了几分。 可那话没有说完,嗖嗖两声响,异常的尖锐,就像是有什么暗器破空一般,硬生生的将那凝重的氛围给撕开了道口子。 而暗器的目标,分明是司马通! 远距离的这般操作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毕竟司马通可不是普通人,他话音一落,整个身形顺势一转,右手只这么一伸,已经将暗器夹在了手指之间。 那暗器的形状,很特别。 像一片树叶一般,颜色啥的,也和树枝上摘下来的差不多,鲜翠欲滴,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种绿色正在不断的向下垂落! 瞧着它,所有人的神情都有些震惊,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暗器,它的表面上分明沾着剧毒,要是被它划伤一点儿皮,侵入了血液之中,瞧起来是非死不可。 这个时候用这样的东西,乖乖,那可了不得! 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下这样的毒手,一时间,整个高台之上响成了一片,像是在谴责着什么,而遇到那些个敏锐的,目光已经开始四下搜索了起来。 和这些人比起来,司马通似乎表现得更加镇定一些。 他那脸上的笑意已然存在,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一幕而有太多的改变,这分明是伪装出来的,因为他那只拿捏着暗器的手微微的一用力间,已经将那‘树叶’震得粉碎:“是朋友的,送这样的大礼,让人如何能够担待得起呢,出来见上一面,岂不是更好一些!” 话很客气,但那声音被灵力这么一催,穿透力自然不用说,几乎方圆数百米之内的范围,就没有人听不清的。 “铛!” 回应的是一个锣声,很清脆的那一种。 只一瞬间边覆盖了所有的嘈杂声,而紧接着,是长号,听起来很嘹亮,但那种悲亢感,弥漫在空气之中,让人觉得并不好受,仿佛有几分漠北之地所特有的凄凉感,但偏偏的,在那些熟悉漠北之音的眼中停留,又有很大的不同。 听不懂不要紧,至少它指明了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瞧了去,只见前前后后的至少有上百人的场面,正缓缓的朝着这边而来,但论那气势便一点儿不比司马通差,而那服饰啥的,更显得诡异得紧,花花绿绿交替而成,极尽鲜艳之能事。 这瞧起来显然也不是寻常人该有的姿态,难不成,这些人也是从那王城中来的? 想到这一点,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目光朝着刘三瞧了去,如果真的是,他肯定知道答案,但很显然,这样的猜测很快便落了空,因为那小子的脸上露出来的疑惑感,比起自个还要强上几分。 可如果他们不是,又会是从何处来呢? 这个问题显然一时只见得不到答案,不过呢,也用不着这般着急,毕竟那群怪人距离得并不远,就算是速度不快,停下来也是迟早的事,现在要去做的,就只是等待而已,反正和自个比起来,那司马通还要显得紧切一些。 自个落得个看好戏,又何乐而不为呢?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甚至觉得有人来找对方一点儿麻烦,这心里面还要快活一些。 第一百零二章 海霸王 人群越近,自然瞧得越清楚。 那是一座轿子就呆立在人群之中,三四个大汉抬着,自然十分的平稳,只是不同的是,平日里见着的轿子,要么是用纱布,要么是用珠帘啥的作为垂饰,可它这个,却是用的贝壳,被那光这么一照,黑白色的纹路还真的很别致。 轿里面的人,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庞,没有人能够瞧得十分的清楚,只是看那斜躺着的身姿再配搭上缓缓摇动的纸扇,似乎年岁啥的,并不大,轻柔媚态,也没有半点儿的遗落。 “中原武林,这般盛世,居然选在这样的小角落里,也未免太没有了底气些,难不成,是怕自个建的台子,让人拆了,没面子不成?” 话来得并不快,但那声音,却显得十分的诡异。 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却偏偏的又有几分女儿的姿态,一时间,他到底是个啥性别,没有人能够分得清,但无论怎么说,那调子可是不怀好意,分明是找茬来了,而且呀,还不只是冲着司马通一个人,而是朝着整个中原武林来的。 有了剑圣刀狂的名号,谁敢不给点面子? 司马通自然也知道来者不善,甚至这些人的出现有点打乱了他最初的安排,那心里面忍不住的寻思道:“管他是谁,既然是来找茬的,先收拾了再说,正好可以借着这样的机会,来给台下的人彰显点什么!” 打定了主意,司马通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他的身形又朝着前方猛跨了一步,那嘴角微微的上挑,将先前都没有消散的笑意又硬生生的拉浓了几分:“按理说,来者是客,我中原武林搏理兼容,自然应该好生招待才是,可若是有些人诚心来捣乱,那可别管我司马人不讲主客规矩了!” 就差一丝撕破脸的节奏! 他那右手有个轻微翻转的动作,虽然弧度很小,但还是没有能够瞒过萧天战的眼睛,很显然,灵力啥的,已经遍及了全身,只等着对方的话一出,随时都有动手的准备。 贝壳被翻了起来。 那人显然没有动手,只是靠着灵力就隔空完成了这一出,放眼整个江湖,有这样本事的人不算少,但能够做到他这般从容的,还真不是很多,就冲着这一点来瞧,分明是一块儿硬骨头! 那张脸,自然也看得清楚了起来。 的确是一个男人,因为喉结啥的,正对着的时候还很明显,只是那眼角些抬,像是刻意勾勒了一般,嘴角啥的,也涂抹成一片红,就连那腮边,也不是寻常男人该有的颜色,妖艳味十足,就算是放一个青楼的女子在跟前,估摸着也比不过他。 “震侯的威名谁人不知,潮某人身在海上,也是早有耳闻!” 身形就那么一起一点,整个人已经快速的朝着高台而去,就这么短暂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人已经到了高台之上,基本上和司马通相对而立,他的身后拖着长长的裙摆,至少有好几米左右,边缘之地,甚至已经挂到了台沿上。 “只是今日一见嘛,却多少有点儿失望的感觉在,也亏了我那不中用的归海奴才,在这儿丢人显眼的,还好意思回去念叨着不忘,我都替他臊得慌!” 这调子转得也太快了些,而且一点儿的颜面都没有给司马通留下,那轻蔑的感觉异常的浓郁,就像是在硬生生的嘲讽一般。 话到了这般程度,司马通想要不明白对方是谁都难! 归海这姓,除了当年闹腾得风风雨雨的归海正树之外,还能有谁,而敢称呼他做奴才的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海上霸王潮云飞。 那是个传说中的存在。 在今天之前,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因为大凡是见过了他的人,这条命都不会太长,这或许也是为了维持神秘的一种方式,只是,他成名的时间应该是在几十年前,如果算起来,现在至少得有一甲子以上的年岁,怎么会瞧起来这般年轻呢? “中原江湖,卧虎藏龙的,本来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更何况,他是输在了剑圣前辈的手上,也不算亏!” 他不该来,也就是你不该来! 司马通刻意将那两个字说得很重,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潮云飞到底是老江湖,如何能不懂他那弦外之音,扇面猛的一收,整个脸色也紧跟着沉了下来:“奴才就是奴才,又怎么会知道天高地厚呢,只是不知道,侯爷这奴才当得,是不是也和他一样!” 一样啥,那话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司马通就算是再好的忍耐力,也抵不住奴才这两个字,他身形猛的一上,那一掌已经拍了上去:“是不是一样,你试了不就知道,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估摸着那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话是嘲讽味十足,司马通可不敢太大意。 他的功夫是不算差,但比起剑圣萧青山来说,还是有一定察觉存在的,而归海正树的实力显然不是眼前这个潮云飞的敌手,否则后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折腾,所以,沾得先机很重要,就算是不能赢,至少也要求个平手不是? 掌风迎面,潮云飞不躲也不避。 甚至整张脸还朝着司马通迎了上去,只听见嘭的一声响,司马通的身形向后急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站住。 再瞧时,潮云飞刚好立在了原地,就像是重来没有移动过一番。 交手虽然短,但谁占据上风还是能够瞧得很明白的,不只是台下面有些惊呼声,就连司马通自个都有种不相信的感觉存在,那心里面暗暗的叫了声:“这怎么可能?我虽然没有尽全力,但这一掌至少也有七八分的力,被他这般轻易的化解了不说,甚至还借势反震了我一掌,这份能耐,估摸着就算是剑圣刀狂,也未必能有!” 想到这儿,司马通的神情更加深邃了些。 要真是这样,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 第一百零三章 心绪烦乱 “这一下可真麻烦了,虽然很想瞧着那司马通出丑,但整个北邙山真要被这怪物搞得乌烟瘴气的,那未免也太,指不定就算是他出场,也未必能够!” 能够什么,想到这儿的时候,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要将这样的念头硬压下去一般:“我这都是再想什么呢,先不说他会不会出头,就算是会,又关我什么事,那样的人,让他受点儿教训也好!” 好吧,这话只是说给自个听而已,要完全不在意,他还真有些做不到。 那双眼,刚挪开一瞬,又急切的朝着高台上瞧了去,就像是生怕错过了点什么。 司马通比起先前更加谨慎了些,对方的实力强悍到这般地步,他要是再大大咧咧一味强攻,乖乖,只要有一个破绽露出来,恐怕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到时候输了面子不说,指不定连自个这条命都有搭上去的可能。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全力而为的时候,哪怕和先前比起来只差一两分的力道,那效果也完全不一样。 他左手猛拍,右手也不停歇! 这一来,前一掌的掌力还没有消失,后一掌又紧跟了上来,两掌叠加在一起,威力提高了五成有余,迎面的劲风吹拂着潮云飞的发梢往后飘散而起,飘逸十足,连带着那应对的方式都不敢像先前那般的直接。 可即便是如此,也只是微微的将那头侧了侧,做出一个偏转来。 他手中的折扇往着司马通双掌的下方这么一抬,已经将那两道掌力卸了开去,而扇巅再这么一指,朝的也是身重的大穴而去! 不得不说,这一手四两拨千斤的戏码,耍得是真牛! 不但自个毫发无伤,还让对方不得不退,这样一来,司马通那般全力施为之下,可谓是无功而返,白白的消耗而已。 这种局面,来上一次两次,没什么大碍,可要是多损个几出,就算是不想要认输,估摸着都不可能了。 见对方跃开,潮云飞并没有急着再进攻。 他只是站在原地,将那头又摇了摇,像是再嘲讽着对方一般。 司马通是什么人,向来高高在上惯了,如何能够受到了这种羞辱,那牙猛的咬了咬,甚至都有些嘎吱作响。 “你不服气也不行,不出十招,你就得躺在这高台上,你信不信?” 潮云飞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心思,他那脚步微微的向前跨了一步,嘴里很平缓的补充道:“中原武林,不过就只是一场笑话而已!” 这嘲讽味可比先前强烈多了。 一时间,生气的可不只是司马通,就连那高台之下的一干人,也都忍耐不住,声音此起彼伏,就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只是吼归吼,谁也不敢上台来找不痛快,毕竟能让司马通都稳稳的处于下风,来人可不是只会说大话而已。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三微微的将头凑近了些,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江湖上的事情,向来不是他应该关心的重点,所以这一刻,他问得很直接,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还真有些糊涂,他压根没有思量过这个问题,当下只得沉了沉:“你先去找一下你们家公子吧,这怪人来袭,瞧来一时半会是比不下去了!” 这倒也是,刘三轻轻的点了点头,自个去了。 只留下萧天战的目光,又回到了高台之上,他倒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在十招之类将司马通打败,要真有那能耐的话,估摸着也只有轮到那两个人出场了。 “十招,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些!” 对方既然已经将话说道了这般程度,司马通自然没有半点儿退缩的余地,他压根没有料到会闹出这样的一出,那心里面也有一个困惑在:“这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呢,挑衅中原武林,就算是赢了,也压根没有什么好处可言,可如果不是这样,那目的呢?”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真想不明白。 那双手,又快速的翻转了起来,单纯的只是掌力叠加掌力,虽然有一定的作用,但是从先前那一出瞧起来,想要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还是要变化一点进攻方式才成。 依旧是掌往前去。 但那方向啥的,却显得异常的诡异,一掌斜着往下,一掌正对着往上,这样一来,那四两拨千斤的戏码,自然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用,毕竟再巧合的点也不可能同时限制两处。 “这排云掌可是他司马家的家传绝学,精妙无双,司马通在这套功夫上的造诣比起前人来,又要深刻得多,如今施展开来,别说十招了,恐怕那人想要赢,都!” 都什么,萧天战听得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但大抵的意思他是明白的,一双眼也不由自主的瞧得更加精细了几分。 潮云飞足尖猛点。 整个身形向后退的速度是相当的快,给人的感觉像是他压根无法接住这招式,只能往后闪躲一般。 这样一来,第一招便已经过了。 不过是个起手式,就被逼迫到这般境地,十招那话,给人的感觉的确是夸大了许多。 司马通身形可没有停,一招得势,自然要上演乘胜追击的戏码,而那双手几乎是同时间完成了转换,掌风上下迎面不说,冲那身侧的方向,又朝着潮云飞拍出了一掌。 三力交错,有几人能抗? 萧天战心里面忍不住一惊,这要是换做了自个,恐怕很难招架得住,瞧起来,他和那司马通之间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若是就这么赢了,也未必算什么坏事。 至少可以挫一挫那海霸王的锐气,保住中原武林的颜面,但这样一来,那两个人出手的可能性就基本降为零了,想到这儿,萧天战的心里面或多或少有几分失落感存在。 他突然间期盼那怪人,能够在这点上做出什么来,只要最后能够赢了司马通就行,至于十招外不外的,压根就不那么重要了。 第一百零四章 相差悬殊 潮云飞可没有再退。 而实际上,他的一只脚已经站到了高台的边缘,就算是想要后退也压根不可能了,而那脸上,半点儿着急感都没有,甚至嘴角微微的上挑,还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好一个排云掌,要不是以前遇到过,恐怕还真让人有点儿难以对付,不过这掌法,只要让人瞧见了一次,威力啥的,就要打一半的折扣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动作可没有停。 潮云飞猛的一个倒身,整个躯体基本上是贴着地面而去,而且转动的幅度相当的大,一下子,人基本上已经倒了司马通的身后,起身之间,那手往前就是那么一拍,力道虽然很轻,但这般角度之上,效果几乎可以用倍增来形容。 那可是身后,司马通防都没法防。 这也就罢了,关键的是他的身体还在不住的往前冲,两番趋势之下,非得摔下那高台不可。 大凡比试,只要下去了,就算是自个先前再怎么的占优,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半点儿辩解的余地在,司马通自然不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猛的将那牙咬了咬。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整个人翻身一掌,刚好和潮云飞拍过来的掌力对上,这一来,后背贴在地面之上,顺势的往前一梭,虽然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但那造型的确不怎么好瞧。 过人跨下,向来被江湖人认为是极大的侮辱。 司马通以堂堂震侯之尊,居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别说他自个有些受不了,就连台下面瞧戏的人,也觉得脸上无光。 潮云飞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点。 他整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这才将身子翻转了过来,将那头摇了摇:“没想到啊,没想到!” 那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司马通硬生生的怼了下来:“没想到什么,昔日韩信忍胯下之辱,为的就是能干一番大事业,而如今我司马通为了中原武林的颜面,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高度拉得,未免太过了些。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他找到了个说法,为了中原武林,不惜震侯之之尊,这可是卖给了台面下的江湖人一个天大的面子,待会就算是自个真的赢不了,退路啥的,也铺上了一层,用不着摔跌得那般惨烈。 潮云飞原本还想着嘲讽对方一番的。 可对方将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他再说,也只能变相的形容对方的‘伟大’,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那头忍不住的摇了摇,多少儿有点无奈感存在:“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怕是你这般下贱了自个,已然讨不到半点儿的便宜,我已经让了你两招了,现在也该让人来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能耐!” 这话一出口,他的手猛的向下一沉! 那力道啥的,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劲风急起不说,甚至连整个高台上的气势都变的凌冽了不少。 瞧得出,这一次是真的要下死手了! 感情还没有真的动手,司马通的心里面虽然早料到了会是一场苦战,但对方将话说成这样,自个是越发的不好受起来。 “逞什么最皮子,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尽管来便是,本侯要是怵了你,就不配姓这司马两个字!” 这话的调子明显放得不低,但一字一句,却说得相当的慢。 那感觉,像是在给自个强调什么一般,话音一落,司马通又朝着前方快速的冲了上去,那排云掌使将起来,威力比起先前更加的强悍了几分。 一掌接着一掌,分明都是朝着对方的要害而去。 潮云飞似乎压根没有将对方的进攻当一回事,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种笑意依旧显得十分的明显,只是对之而去的掌力,却没有半点儿逃避,分明是想要硬刚的节奏。 嘭! 声音来得很沉闷,潮云飞身形停了下来,稍微的摇晃了好几下。 再瞧司马通,整个人至少退了两步才站定,即便是如此,他那只右手还在不住的颤抖,显然刚才那此冲撞对它带来的影响可不轻,强弱二字,格外分明。 “不愧是海上霸王,这般多年没有人惹,这身能耐,当真是了得得紧,我要再这般的和他硬拼下去,恐怕还真坚持不了十招,那面子未免丢得大发了,现在求赢是不可能的,怎么都得稳住,把这十招耗过去再说,到时候祸水它引,让那个人来,也就不关我的事了!” 司马通的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打定了主意,他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耗嘛,自然以防备为主。 排云掌的架势一变,整个人身形微微的向前探,将那重心往下压了不少,这样一来,需要防备的自然也就减少了许多,他并没有打算进攻,见招拆招才是防守的王道。 潮云飞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但此时此刻,对方做什么,还是清楚的。 “想守,你这是在做梦,吃我这一招!” 话音一落,身形便向后退,但也只是两步而已,很快,又向前冲了上来,感情那两步,仅仅只是助力而已。 他前掌猛出,后掌紧跟着而至! 那感觉就像是用的司马通先前所采用的进攻方式一般,但不得不说,就算是同样的方法,在不同的人身上,那威力大小也完全不同,司马通只觉得又一股股的热浪迎面而来,压得他在瞬间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更别说要去招架了。 嘭,又是一声响,司马通硬生生的被震退了好几步。 他原本已经颤抖不已的右手,摆动的幅度明显的大了几分,甚至那虎口处,都有一道儿裂缝冒了出来,鲜红色的血迹虽然不多,但瞧起来还是异常的刺眼。 乖乖,这才第四的一招,人已经废了一半,接下来的招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才好。 台面之下,安静至极。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高台之上,估摸着就算是有一颗针掉到了地上,也能够感觉得出来。 第一百零五章 救急 “我要是能有他这一身本领,那家伙还不得!” 萧天战的脑海里突然间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来,但也只是念头而已,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以那潮云飞的性子,恨不得让整个中原武林都难堪至极,自个就算是想要拜他为师,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下急忙将这样的念头收了收,那双眼又回到了高台之上。 “司马通啊司马通,你现在要是肯跪地求饶,承认你中原武林不过只是废物一群,那我或许可以考虑收回接下来这几招,否则恐怕你还没有撑到十,人就得躺在高台上,让人抬回去了!” 侮辱的氛围是越来越浓郁。 是可忍熟不可忍,司马通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潮云飞是早料到他会这般的‘硬骨头’,说这样的话,无非是为了断了对方的退路而已。 “好你个海霸王,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司马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本侯就算是今儿个拼上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人辱没中原之地半步!” 这话说得,豪气凌云。 萧天战一直瞧他不顺眼,也对这话肃然起敬,那手不由自主的按倒了剑柄之上,明知道自个不可能是那海霸王的对手,他还是有种想要上去救人的冲动。 “那我就成全了你!” 说这话的同时,潮云飞身形猛闪,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司马通的身后,他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人眼都有些跟不上,完全瞧不清是怎么办到的。 司马通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般鬼魅的身法,简直不是人该有的,他本来一直防备着前方,这样一来,触不及防之下,整个人也不由得惊了一下。 身形猛转,可那已然来不及。 四掌相对,仓惶之中,就算是有十分力也只能使出四五分来,整个身形急速的往后退,基本上是到了高台边角才勉强站定。 那张脸苍白无比,丝毫的血色都没有,这也罢了,偏偏的,嘴角儿有些封不住,只瞧着一丝儿血迹沁了出来,红白两种颜色对比之下,乖乖,给人的感觉也忒显眼了些。 “你还有一次机会,我这一掌要是再拍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却再明显不过,司马通自然知道他说的话不夸张,可此时此刻,他的处境显得很微妙。 服软,丢不了这个人,不服,非死不可,这可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啊! 当下急运灵力,试着将体内的气息调匀一些。 内伤这下,这样的举动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效用,经脉受阻,气息不顺,甚至让他在这样的举动下还有一种剧烈的疼痛感。 “你似乎很为难,没关系,就让我再来帮你一把,谁让我这个人最看不得人家痛苦呢?” 话音一落,潮云飞的身形又移动了起来,这一次,他可没有打算从身后去,正面直怼,以对方此刻的状态,基本上已经接不住自个这般程度的一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要看对方的笑话,他那双手明明可以朝着要害去的,偏偏的,要避了开来。 萧天战不忍去瞧。 因为那结果已经注定了,他本能性的将那目光转了转,仿佛用这样的方式,那一幕就用不着发生一般。 哇! 不得不说,他这样的做法还真有用! 伴随着人群中的一声惊呼,他又将那双眼转了回来,当瞧清楚眼前的一切时,那心里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因为司马通还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受到半点儿影响。 当然了,想要让潮云飞那样的人自个收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之所以停了下来,无非是逼不得已,因为一双手,已经将他向前的趋势给挡了下来。 那是一个老头,白发一片,年纪可不清。 他的脸上,笑意儿满满,似乎接住潮云飞这般程度的攻击并没有废多少的力量一般:“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魏三通都够狂的,也不敢说挑战整个武林,今儿个居然还有人比老头子更狂,佩服,佩服!” 魏三通?狂? 这些个字眼,要还不知道他是谁,那可就假了。 人群里,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狂欢声,那感觉,就像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盛事一般,非得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庆祝一下。 不过也是,双杰的名号,向来都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如今传奇成了现实,激动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还很轻松的招架住了对方的进攻,一众人也算是保住了自个的颜面,兴奋再正常不过。 就连萧天战,那双眼也猛的睁大了几分,嘴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声:“这就是和他齐名的人,瞧能耐,果然!” 潮云飞身形受阻,按理说应该有点儿气氛才对。 可偏偏的,他不但没有,反而是将那双手收回去的同时,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夸张了些,甚至都有笑声透了出来:“刀狂,魏三通,看来我潮某人今儿个来着一遭,真的是收获满满,不虚此行,剑圣能够赢过我那奴才,你和他齐名,或许也容得我真正的动一次手,妙哉呀,妙哉!” 这话说得,就像是很兴奋一般。 感情先前那般大战之下,他还保存了实力,没有全力施为,这个人要真的全无保留,那一身的能耐得到什么样的地步? “小子,你先下去吧,你站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妨碍人发挥!” 魏三通并没有急着去回应潮云飞的话,而是对着司马通挥了挥手,像是在打发他一般,只是话到了这儿,他却明显的顿了一下,那声音也显得沉闷了许多:“咱们之间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事儿? 司马通的身形不由得震了震,他很清楚,对方这个说字,寓意可不太好,毕竟儿心里面有点鬼,是不敢太轻松。 魏三通倒是没有太在意他的想法,很快,那双眼又回到了潮云飞的身上,缓缓的说道:“动手吧!” 第一百零六章 不动 “我不能和你动手!” 潮云飞反对得很直接,这话显然有些出乎魏三通的预料,不仅仅是他,就连台下面都是嘘声一片,刚刚还那般张狂的人,怎么感觉遇到个硬茬,就缩了胆了呢? “你害怕了?” “害怕?”潮云飞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脸上的轻笑不知道是再嘲讽对方呢,还是在嘲笑着自个:“我潮某人混迹海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害怕两字,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写,只是觉得要比就公平些,否则岂不是少了些乐趣!” “公平?” 魏三通轻轻的皱了皱眉,像是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的称号叫做刀狂,如今手中却没有刀,单凭一双肉掌,我岂不是占了你偌大的便宜,这事儿干不成!” 嫌对方手中没刀? 这话也未免太托大了些,要知道,以魏三通的实力,刀若是在手,恐怕没有人能够赢得了他,连萧青山都不敢托的大,今儿个却让这人给说了。 魏三通也是一脸的无奈感。 他要是不将那刀拖将出来,恐怕还真难逼得对方出手,就这般耗着,未免也有点儿不划算。 站在高处的人,是需要一个对手的,他先前在台下面瞧得清楚,这海霸王潮云飞就是最好的对手之一。 “好,若是不能让你全力一战,也是无趣得紧,你要我用刀,那我就用刀,只是这样一来,你可小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魏三通的手已经朝着腰间伸了去。 很快,一柄长刀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刀名柳叶,自然和一般的刀有着很大的不同,细长不说,而且显得很薄,看上去比那柳叶啥的,也厚不了多少,此刻拿在手中,整个刀身向下垂落,给人的感觉还就如同那名字一般。 这样的兵器,常人使将起来,已经是相当的困难,更别说要用它去对敌了。 就冲着这一点,刀狂魏三通的名号,那也不是叫着好玩的:“现在刀已出,你可以动手了吧!” “那是自然!” 潮云飞轻轻的点了点头,调子还没有落下,身形又是一闪,已经到了魏三通的身后,双掌猛劈,那局势,感觉和先前对付司马通时一模一样。 萧天战心中一惊,暗暗寻思着那老头子该怎么去应对才好。 铛! 声音很清脆,潮云飞一碰便走,基本上没有丝毫的停留,紧接着,少年人只觉得自个眼前一花,有些看不清楚,他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那撞击的声音至少又来了三四回。 潮云飞停了下来。 他之所以不在急着进攻,是因为通过刚才的试探很清楚,这样以快相攻的法子,对于对方并没有什么用,而反观魏三通,人就站在原地,半点儿都没有挪动过,显然,他是游刃有余,没有半点儿为难。 “你们中原武林有句话,叫做剑走轻灵,刀行厚重,刀讲究的是气势如虹,每一招每一式追求的都是杀伤力,没想到,你老爷子却反其道而行,在这身法上的造诣!” “错!” 潮云飞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魏三通打断了。 他那双眼,瞧了瞧自个手中的柳叶刀,嘴里面轻轻的舒了口气:“老头子可没有什么身法可言,哪怕是我这病薄如柳叶的长刀,也得遵循那八个字的准则!” “那你是怎么?” 潮云飞似乎有点不相信对方的说法。 “枉你海霸王一身能耐,怎么在这种小事上犯了糊涂,无论你的身法再快,你始终是要朝着我拍出的掌力才有用,而只要你出掌就有风,我只要感受到风从哪儿来就成,周身方圆之地,不过盈米,招架起来又有何难呢?” 话到这儿,自然是一点通透! 司马通忍不住摇了摇头,暗暗的嘲讽着自个,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非要去跟上别人的速度,岂不是坏了自个的注意力,到时候人没有跟上,连防备都被人拉开了道巨大的口子。 “你既然有这样的秘诀,又何必说将出来呢?” 潮云飞有点儿糊涂:“这不是帮我的忙,给你自个找不痛快嘛?” “你大可以再试试!” 魏三通并没有半点儿后悔感,而是轻轻的朝着潮云飞招了招手,示意他再来! 来就来,还怕了不成? 潮云飞又猛的向前冲了去,那速度啥的,比起先前来只快不慢,只听见铛铛铛的又是一阵清脆响,两个人很快又分了开来。 魏三通仍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那神情啥的,依旧显得轻松无比:“有的时候知道原理很简单,可那并不是一个破绽,你又如何能用呢,其实摆在你眼前的,有两种方法,第一种,你的速度还加快些,或许快到老头子反应的极限,能够有点儿用,另一种,就只有和老头子硬拼,不过这样一来,用刀的可就要占些便宜了!” 额! 连应对方法都说了出来,而且那调子轻蔑得紧,好心变成嘲讽,往往的威力更大。 这一来,当初放在司马通身上的遭遇一下子便还了去,别说是台面下的那些看客了,就连萧天战也觉得有点儿快活,只是这种快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很快,他的脑海里便闪出一个人来。 他和魏三通齐名而居,那身能耐就算是再弱,估摸着也不会相差太远。 就凭台上的那一幕,想要赢他,萧天战很清楚,别说现在,就算是还过个十年八年的,也未必能够,就算是自个能等,当娘的能等吗? 想到这儿,一种失落感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 潮云飞自然明白对方说的话不假,他嘴角轻嘟,无奈感很浓郁:“没想到还是得走到这一步,剑圣刀狂,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既然一双肉掌赢不了你,那好,咱们都用刀,正好请你这个用到高手来点评一下,我这刀耍得怎么样!” 也用刀? 这点儿倒是有些出人意料,要知道,魏三通号称刀狂,在他面前耍这东西,岂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吗? 第一百零七章 平手 那手一招,轿子里一柄大刀已经飞了过来,距离可不算近,这般隔空取物的本领,可没有几个人能够办得到。 高台上的氛围,无疑比先前更加精彩了些。 那也不是一柄普通的刀,光是上面刻着的纹路都显得很特别,龙缠身,透着无穷的霸气,就算是还没有用,瞧着都让人心中一颤。 “没想到,传说中的龙吟剑居然会在你的手上!” 这柄剑,魏三通当然是认识的,甚至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里还有一丝的艳羡感冒了出来,这也很正常,神兵嘛,谁不盼呢? “今儿个我要是输了,这把刀就还给你中原武林,可我若是赢了,你手中的那柄柳叶,也该由我带走了!” 这是赌注? 魏三通的双眼瞧了瞧自个手中的长刀,他本能性的想要去拒绝,但那话到了嘴边却压根说不出口! “那你也得有这样的能耐才行!” 柳叶刀猛的伸展了开来,瞧起来似乎再没有先前的柔软度,显然,魏三通已经将灵力附着其上,是想要动真格的了。 意到,形到,本身没有半点儿的停顿。 不得不说,刀狂这个称号可没有半点儿作假的地方,刃口不过才挥出去一个细小的幅度,潮云飞便能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刀风席卷而来,他那头发顺着都有种向后摆的姿态! 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没有半点儿的恐惧。 而那手中的龙吟,也是这么一挑之间,只听得铛的一声响,两把刀便撞击到了一起,彼此僵持之下,可没有谁有后退的打算。 “咱们之间的情况,嘿,才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反过来了!” 潮云飞这话说得,魏三通很清楚它的意思,柳叶刀虽然也不算小,但在刀中,却的确算是小的那一类,更何况,对方手中的龙吟可是一柄巨刃,在刀势上,自个是丝毫不占优,而这样一来,速度变成了关键。 这和先前那一幕,何其的相似! 要是不能突破对方在方圆之内的防御,进攻的效果基本上等于零,这种以不动应万变的方式,说起来还是自个教给他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自个的身上。 “那个方法虽然好,却未必就一定有用,这天下所有的功夫,都有着他的破绽可言,除非!” 话到这儿,魏三通明显的顿了一下,那脸上的笑意和先前比起来,似乎更加浓郁了几分,连半点儿为难都没有。 潮云飞心里面很清楚,像对方那般身份的人,说得不可能是假话:“除非什么?” “只有无招才能破绽全无!” 这倒也是,潮云飞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对对方这答案很无奈一般:“可惜的是,就算是以你刀狂的能耐,也不可能达到无招的境界!” “那是传说中的东西,又由谁能够达到呢?” 话到这儿的时候,魏三通又明显的顿了一下:“可我只要不进攻,不就是无招了,你就算是再能防,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这不是再耍赖嘛? 可偏偏的,魏三通有这样的资本在,说得难听点,潮云飞是来挑衅中原武林的,他如果不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击败魏三通,那传说的名号就还在,说什么,都只会被当作徒劳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好,既然你不进攻,那就由我来!” 微微的咬了咬牙,潮云飞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手中的龙吟猛的一横,灵力涌动,已经朝着对方硬生生的劈了过去,这样一来,防所带来的优势自然也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吃我这一招!” 好强! 萧天战的心里面只有这一种感觉,那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还是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那刀风带来的压迫感,体内的气息波动之下,甚至连呼吸啥的,都变得有点困难了起来。 更别说魏三通了。 那压力完全就像是排山倒海一般,他笑意猛收,一双腿往后这么一压,仿若是要借助这种方式,将对方劈过来的刀刃架住,只听得台面之上,铛铛铛铛一阵响,四下尘土飞扬之际,都有些瞧不清具体的模样! 就这样的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高台上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灵力收敛,尘土啥的,也缓缓的往下坠落,而两道人形,分别站在高台的两端,谁也没有倒下,只是那嘴里面,长长的吐着粗气,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显然,谁也没有能够讨到绝对的好。 “这到底?” 萧天战摇了摇头,完全看不出谁胜谁负! 但这样的局面倒也不错,就算是魏三通没有赢,也不会太狼狈,潮云飞消耗过度,就算是还想要做出点什么来,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刀狂不亏是刀狂,这天下居然还由能够和我战成平手的人存在,潮某人横行海上多年,自以为无敌,瞧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平手? 魏三通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似乎并没有打算去反对这样的说法。 紧接着,他的嘴角边,一抹儿笑意又透了出来,像是很满意一般:“能有这样一战,也算是不虚此行了,你和老头子能战成平手,但遇到一个人,一定会输!” “谁?” “萧青山!”这话说得十分肯定,似乎半点儿怀疑的余地都没有给人留下。 萧天战明显的震了一下,紧接着透出来的是不解,刀狂剑圣,向来其名而聚,两人之间不知道争斗过多少回,从来都是平手告终,怎么魏三通就能够说得这般肯定呢? 难不成是祸水东引,也要给自个的老朋友找点麻烦? “为什么?” 很显然,潮云飞的心里面也有类似的不解,所以他的话,问得相当的直接。 “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心态,你和我都太求胜了,心急难免会有破绽,和你这一战,老头子是想明白了,我和他之间,耗了这么多年,应该是我输了!” 这个输字出口,还真不容易,魏三通甚至自个都没有了得到,更别说别的人了。 潮云飞长长的叹了口气:“要他真能做到无欲无求,那也输得不冤枉,可惜啊!” 第一百零八章 出头 可惜什么,那话没有说完,他整个人已经跳了出去。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自然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可还没有来得及跳出高台,一道身形已经拦在了他的身前,将这个人又硬生生的压了回来。 挡在前方的,不是司马通! 他到底算是手下败将,如果来做这样的事情,未免太丢人了些,而那个人,分明是展豪,嘉州展家的二公子! “难不成,你来闹上一场,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那你想怎么样?” 潮云飞猛的将那脸色一沉,气场啥的,端的是吓人得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样突来的气势吓着的缘故,展豪的身形本能性的向后退了一步,连那回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你,你怎么也得给我中原武林一个说法,否则,我,我们绝对不能让你走!” 扯上个我们,那胆子自然大了些。 甚至展豪还向前挺了挺胸谱,魏三通本能性的想要去叫他,可那话到了嘴边,他已经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平手是平手,但年纪在哪儿,这也做不得假,稍微有点儿情绪波动,那气息就显得不通畅,就算是他真开了口,其实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基本上是同时,四下的声音也已经响了起来。 起哄也耗,声讨也罢,感情先前一直被压制的愤怒爆发出来,犹如洪水猛兽,还真不得了。 “也罢,今儿个我没有赢,就算是输,给你们一个好处也无妨,你们这么多的人,无非只是别人的!” 得什么,话还没有说出口,一支利箭便已经激射了过来。 突然不说,那速度极快之下,压根就没有办法去防备,只一下,便已经洞穿了潮云飞的躯体,箭体力量之大,甚至斜插入石面的时候,都有一寸有余,被那阳光这么一照,刺眼得紧。 “谁?” 魏三通本能性的叫了一声,愤怒感很浓郁,江湖之中,光明正大的挑战,刀剑无眼,死伤很正常,可这种暗中偷袭的手段,未免也太令人不耻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小的缘故,压根就没有人能够听得到,也不知道是人群中谁猛的叫了一声:“这样的海贼倭寇,用不着和他讲什么样的道义,他现在虚弱得紧,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咱们一起动手,剁了他,也算是为江湖武林,除了一大祸害!” 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心中的怒火都被带动了起来,嘶喊声响成了一片,人也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潮云飞所在的方向涌了上来,深怕谁慢了,那功劳啥的,就抢不到了似的。 展豪显然也没有料到会这样,他那手本能性的张开,想要将人群拦住,但心有顾忌的缘故,手中的剑不敢出鞘,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铛! 声音很清脆,长剑猛的挡开了劈过来的第一件兵器。 而那刃口猛的一挥,剑气纵横之下,已经将最近的几个人都弹了出去,这样一来,后续跟上来的也自然受阻,彼此之间还真留下一个空隙来。 动手的是萧天战! 炫光剑可不简单,如今一人一剑就站在潮云飞的面前,将那个男人彻底的挡住,傲骨挺立之下,可谓是气势如虹,那感觉就像是在呐吼着还有谁一般。 这张脸,基本上的人都认识。 毕竟高台上的比武,萧天战被瞧着是最有可能夺得第一的人,那一身的能耐,自然不用多说,此刻他为了潮云飞出头,自然没有谁敢再冲上去,就算是车轮战能赢,可谁愿意做第一个送死的呢? 这一来,也该司马通出场的时候了! 他身形一个跳跃之间,已经站到了萧天战的身前,那双眼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打量着,嘴里面有点儿轻蔑的感觉存在:“这般狂妄的人,难道你想要替他出头不成?” “我可不是为了他出头!”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透摇了摇,对手换作了司马通,他可不敢太张狂:“只是觉得你们所谓的中原武林,所谓的名门大派做事未免太让人瞧不起了些,要对付这个人,为什么最初的时候不上,这个时候来逞威风,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句话还真把司马通给问着了! 他可是手下败将,这个时候再来为难,多少有点儿报私仇的感觉,当然,毕竟是见过了世面的人,反应的速度自然很快。 “江湖道义,那是为了值得的人讲的,像他这样的人!” 那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却很明确。 “什么样的人?” “海霸王呀,也就是说为的海盗头子,是好人嘛,很显然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在他的手上死伤过多少的无辜人,这样的人,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你想要包庇他,那么对不起,咱整个中原武林就只能也将你当作敌人了!” 这是扣了好大一顶恶帽。 而且扣得相当的严实,就算是想要摘也基本上是不可能,那原本被一震已经静下来的众人,不由得又激动了起来,瞧那架势,大有只要司马通一动手,就要将萧天战撕成碎片的架势。 这一来,少年是真的为难了起来。 一方面,司马通的话,真有他的道理存在,海霸王嘛,恐怕真的背负了不少的血债在身上,另一方面,面对这么多的人,心里面没有恐惧是假的,可出头的是自个,现在就这般让开了,岂不是! 人群中的声音越来越嘹亮,而司马通似乎也在下最后的通牒了:“现在,你好好的想一想,本侯就给你五个数的时间,一旦数到一,你再不让开,那只能对你也说抱歉了,五!” “四!” 声音不大,却很震撼。 萧天战只觉得像是撞击在自个的心坎上一般,那双眼,不由自主的朝着潮云飞瞧了去,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得到所谓的答案! “三!” “二!” 但那显然没有什么用,甚至瞧着对方痛苦的神情,他的心里面还有一丝不忍冒了出来。 “一!” 第一百零九章 生死一念 “兄弟,你让开吧!” 潮云飞用手轻轻的将萧天战拉了拉,示意他站到一边去。 那力量很轻,压根就拉不动人,萧天战猛的将那身子一沉,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我是不会让的,你若是想要拿他怎么样,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好,这可是你自个说的!” 司马通缓缓的将那身形又靠近了几分,离得极近的时候,他声音也放低了不少:“本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两才好,现在你自个送上门来,又怎么能有错过的道理呢,怪就怪,你和他走得太近了吧!” 他? 显然不会指眼下的潮云飞,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对,王遥逍! “原来你打着这样的算盘?” “你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这儿所有人都知道你想要为这个海霸王出头,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是不会信的了,你就准备乖乖儿受死吧!” 这话出口的时候,人群的外围已经乱了起来。 感情和潮云飞一起来的,早已经瞧见了形势的不对,往里冲,显然是不可能,逃命要紧,可就算是想要逃,也未必能够逃得掉,因为基本上是同时,已经有人挡住了他们的路。 一时间,嘶喊声响成了一片。 “让我来这儿的,不是你的人吗,为什么要这般的赶尽杀绝,难不成你忘了咱们的交易了吗?” 潮云飞猛的向前跨了一步,一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司马通,那眼神里似乎有种被人背叛的愤怒感,被他这么一问,司马通倒有些犯了糊涂,像是不知道对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般。 不过很快,他便笑了起来:“我的人,还交易,就算是为了求生,你也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吧,海上霸王,主上想收拾你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此邙山会武,有一个目的就是冲着你们而去的,本侯又怎么会和你们做那私底下的交易呢?” 都到了这般情景下,已然没有说慌的必要了。 潮云飞不明白,如果不是他的人,那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司马通可没有给他过多思量的时间,拖得太久没有太大的好处可言,能在这儿解决了潮云飞,对于他可是难得的机会,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任务不是! “受死吧!” 猛的叫喊了一声,司马通已经朝着萧天战冲了去,那掌风之强,分明是要了对方命的节奏,萧天战自然知道这一掌不好接,他右手急伸,想要去架住对方,而左手猛带,已经将潮云飞的手臂拉住,借势一退,整个人已经跃出去一两米距离。 赢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逃。 但这瞧起来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一个人或许可以,但要带着一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基本上就是在这一刻,四下的人群又靠近了几分,他们并不是要动手,有了司马通出头,只需要拦住这两个人的去路即可。 一掌未能奏效,司马通很快又拍出一掌来! 先前那一掌的威势并没有完全性的消去,这一掌又叠加了上来,两份力重合到了一起,乖乖,那威力之强,甚至都有些出乎萧天战的想象,他本能性的想要去避,可那般局势之下,又如何能够避得开呢? 只能又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硬接了吧! 只一下,震的他整条手臂都有种酸麻感,特别是那关节所在的地方,隐隐作响,如果还承受一掌的话,就算是不脱臼,也非得错位了不可,这可不是他想要去瞧见的。 司马通如何能察觉到这优势,所以,他是不可能停手的,乘胜追击,才是王道。 怎么办?怎么办? 萧天战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很显然,一个人情急的时候,就算是再聪慧的脑子也压根不管用,就像是装满了浆糊一般,什么都想不出来。 “你让开!” 潮云飞的声音一下子将他震了回来。 很显然,是瞧见了对方犯愣,完全没有反应,情急之下才将自个的身体往前送,硬生生的抗了司马通这一掌。 鲜血啥的,哇的一声,已经从那嘴里面吐了出来,他本来就极度虚弱,又如何能够扛得起,要不是一只手还被萧天战拽着,估摸着早已经摔倒了地面上,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瞬间儿脸血色都瞧不见,给人的感觉像是已经到了极限。 “今儿个你们谁也走不了!” 司马通脸上的冷笑感变得十分的浓郁,瞧起来甚至有种狰狞存在,而那双手上,附带的灵力还在不住的加强,似乎下一招,就是结束的时候了。 “你不能杀我,因为我是!” 是什么,那话到了嘴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他一直不屑于去承认那个身份,难道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只能依靠它来保住自个一命吗? 那未免也太讽刺了些! “本侯知道你是谁,剑圣萧青山的儿子是吧,其实从你一踏入这北邙山的时候,本侯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装扮实在是太拙劣了些,骗得了他们,却骗不了我,东华门,怎么可能会有你这般能耐的人存在呢?” 司马通脸上的笑意不减,似乎比起先前还要更加强烈一些。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敢?” 惊诧的自然不止萧天战一个,就连潮云飞那双眼也猛然间睁大了几分,瞧着眼前这个老头子,似乎满满的都是不相信的味道。 “你爹若是还活着,本侯自然得给他点颜面,说句老实话,像你这样的存在,杀或者不杀,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如今,按照时间来算,他应该已经没了,死去的人就算是曾经的名头儿再响,又能有什么用呢?” 什么?死了? 这怎么可能?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像是被雷轰了一下,整个身形都有种站不住的感觉:“他怎么可能会死呢,怎么可能,不,一定是在说谎,想要让我分心,不对,他稳稳的占据着上风,又哪儿需要,不,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 第一百一十章 临危 “不敢相信是吧,换作是我,也不敢去相信,他可是传奇般的人物啊,可那有如何,一个人总有虚弱的时候,就如同高台上的魏三通,此时此刻,都用不着什么高手,随便儿来个有功夫的,都能够置他于死地!” 这可不是玩笑话。 萧天战很清楚,他脸上的不相信,很快就被一种愤怒的基调给取代,头猛的一抬,瞧着司马通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杀机,似乎想要将对方大卸八块才满意。 “对,就是这种眼神,哎哟喂,好怕怕!” 刻意的将声调装成这样,司马通的挑衅似乎还没有结束,可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那声音又冰冷了下来:“可那又如何,你就算是再恨我,再想杀了我,也得看自个有没有自个能耐!” 早已经准备好的双掌,猛的拍了过去。 乖乖,那迎面而来的压力可谓是排山倒海,让人根本就无法承受,功夫啥的,最忌讳的就是心绪不宁,本来凭借着萧天战的功夫,还不至于连司马通一两招都接不了,可此时此刻,他的思绪很杂,就算是愤怒在身,十分力也发挥不全。 嘭的一声响! 果然和预想的差不了多少,整只右手从臂膀的位置往后断裂,都能够瞧见骨头向后突起的轮廓,要不是练武之人肌肉远较他人结实,估摸着已经刺了出来。 即便是如此,他也丧失了绝大部分的防御能力,只要对方再来上一掌,恐怕! “所有的一切都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是我在帮你解脱,不是吗,你对他有恨,却偏偏的,又有骨肉亲情,彼此折磨的感觉,不好受吧!” 的确不好受! 换作以前,萧天战自个还可以欺骗一下自个,可现在,听着那人的死讯,内心最为真挚的情感冒了出来,他才知道,自个对他,绝对不只是恨那般简单。 既然逃不掉,解脱了也好。 那双眼缓缓的闭了起来,而基本上是同时,司马通的右掌又拍了过来,径向脑门,这一掌若是拍牢了,非死不可,连半点儿转圜的余地都不存在。 铛! 那声音显得异常的清脆,萧天战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掌风在自个的额头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般。 而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来:“这么容易就求死,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去做的事情,先不管他说的话是真还是假,难道你就不想去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你的父亲,又不想去了解,传说种的剑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 萧天战还真不知道,他那双眼猛的睁了开来,抛妻弃子,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侠义二字,若是为了权利名望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或许还值得考量,可萧青山呢,不过是在漠北躲起来了而已,这未免太说不通了! 挡在自个前面的是一柄长剑! 很普通的那一种,似乎柄没有半点儿的特别之处,而拿着那剑的人,分明是才上邙山时遇到的那个卖剑人,不过从这一幕来看,他绝对不止是卖剑那般简单。 能够斜着插入一柄长剑,而且用它还招架住了司马通近似全力的一击,这份能耐,就算是放眼整个江湖,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有!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萧天战可想不到,很显然,司马通也有这样的困惑,他身形向后退了一步,并没有急着再去进攻:“前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插手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称呼很恭敬,连带着本侯两字都撇了开去,显然,他是不敢小觑来人。 “呸,什么狗屁前辈的,虚伪的字眼有什么用,你现在心里面一定暗骂了老头子十八代祖宗,又恨不得要杀了老头子才满意,又何必扯这些呢?” 这话还真说中了司马通的心思! 要不是顾忌对方能耐之强,他还真不想说这些违心的话,当下那嘴角微微的上挑,强行的挤出些笑意来:“前辈,瞧你这话说得,我也不是那般不讲情理的主,前辈既然不想表明自个的身份,那司马通也不好强求,只是这两个人存心要和庙堂,和我中原武林为敌!” “呸!” 还没有等司马通说完,那怪老头又吐了啪口水:“什么狗屁庙堂,中原武林的,关老头子什么事,老头子只知道,这家伙的手上拿着的是老头子先前卖的剑,他要是死在这儿了,别人还以为我老头子卖的剑不成,那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 这逻辑,也够让人醉了! 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接着往下说道:“小子,咱们也来做个买卖,你若是也买我一柄剑,然后用我的剑杀了他,那就可以了,老头子绝不干涉,这样一来嘛,别人只当是这家伙的功夫太差,怪不到老头子的头上!” 听着他这话,司马通越发的觉得尴尬。 自个就像是被人在戏耍一番,心中怒意越盛,他强行的将那种气息压了压,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不知道前辈这剑,打算怎么卖呢?” “老头子这剑可是个宝贝,当然要卖个好价钱,不信,你瞧!” 说这话的同时,怪老头的手猛的一挥,也不知道是不是幅度太大的缘故,那剑啪的一声,居然从中间断成了两截:“额,这个嘛,算了,可能这把剑火候是不太好,就算你便宜点嘛,你随便给个十万两就可以了,对了,老头子可要现银,银票啊,赊账啊,那可不成!” 就算是再好的剑,也值不了十万这个数字,更何况还是这么一把废品。 而且还要的是现银? 十万两,司马通的确是拿得出,可总不能随身携带吧,这分明是要为难他,哪儿是在做买卖。 既然注定了谈不拢,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 司马通脸上的笑意猛的停了下来:“糟老头,本侯刚才是给你面子,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当出头鸟,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侯对你不客气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逃出困境 “用不着这般吧,要不然给你一个折扣,怎么样?” 折扣? 就算是来个三五折,也至少得有三五万的样子,这银子也不是司马通能够拿得出来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扯这么多呢? 一对肉掌来得异常的凶猛,怪老头那嘴角儿微微的一跳,像是很得意一般。 手顺势一甩,只听到嘭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开了似的,威力算不得大,但那烟雾升腾起来,却是相当的浓郁,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周围的视野就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压根什么都瞧不见! 萧天战刚打算去叫一声。 可那话没有出口,一只手将他的臂膀这么一拉,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整个人已经拔地而去。 能做这事的,只可能是那怪老头! 听着那耳边有风,烟雾席卷眼睛的感觉可不好受,他本能性的将那眼睛闭了起来,既然注定了自个反抗不了,又何必费了心思去多此一举呢? 就那般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风终于停了下来,而自个呢,双脚也像是站在了地面之上,显然,是那怪老头停了下来。 “多谢你!”萧天战的双眼睁了开来,无论如何,对方算是帮了自个大忙,道个谢是应该的,可那话还没有说完,他又停了下来,像是不敢相信自个所看到的一般。 这是一道崖壁,很高! 而自个呢,正站在崖壁的边缘,只要稍微再向前跨上那么一步,非得摔下去来个粉身碎骨不可,哪儿不停,把人带到这儿来,萧天战还真不知道那怪老头想要干什么? 问,显然是来不及了。 人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要不是自个在这儿,估摸着说他从来没有出现过都有人信! “你用不着去谢他,这个人可是个买卖人,他今儿个救你是注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的,只是这一天还没有到而已!”瞧着少年人的举动,潮云飞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感触的味道显得相当的浓郁。 萧天战瞧着他,脸上的不解并没有半点儿消散,甚至还变得更加浓郁了些:“你怎么知道?” “慕容家做事,向来都是如此,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叔伯季仲中的那一位,但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过你小子也不错,居然能够让他惦记着,可叹的是我潮云飞,纵横一世,没想到今儿个居然被逼到这般处境?” 这话说得,前半段萧天战有些听不懂。 什么慕容家,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也不奇怪,毕竟要不是受了母亲的命令,他压根就不会离开谷底出来,江湖上的事又能够知道多少呢? 而后半段的感慨,却依稀能够体会到,毕竟以对方能和刀狂战成平手的能耐,居然沦落到这样的处境,也的确是有够尴尬的。 “所以!” 所以什么,萧天战有点儿犹豫,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瞧着这个少年人的状态,潮云飞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是什么样的处境,还由不得你来同情,咱出来混的人,向来是有恩有仇,分明清明,我欠了你小子一个情,说吧,要我怎么回报你?” 回报?萧天战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我救你,可从来没有图过回报,你说人要是死了,就算是搬座金山银山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倒也是这么个理,先前那情况凶险至极,要是没有怪老头突然出现,估摸着现在两个人都没有气在这儿说话了,回报啥的,的确没太大的用。 潮云飞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的身体还很虚弱,想要维持这样的姿态都很难:“你小子倒是有趣得紧,你虽然不想要,我却不能不给,这样吧,这东西你拿着!”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手缓缓的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物件来! 那是一片树叶,形状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最多只是边缘有些锯齿般的小突起,但那材料,却像是用某种玉石打造而成的,晶莹剔透,一瞧就知道是块好玉,价格绝对不会低! 可即便是如此,用这东西换一条命,未免也太低价了些。 “这?” 萧天战在犹豫自个要不要去接,毕竟完全不知道想要做什么,潮云飞可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心思,那手猛的一压,已经将东西放到了少年的人的手上:“这是我给你的信物,那天如果你想好了,就到东海边的小渔村,将这个东西交给哪里的人,到时候我一定会兑现自个的承诺的!” 瞧那模样,很坚定! 萧天战很清楚,自个要是不接受,估摸着对方也不会轻易‘罢手’,算了,就这样吧,接这东西是一回事,用不用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你不会对中原武林怎么样吧?” 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萧天战的心里面又有些担心了起来,虽然和潮云飞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却能够很清楚的体会到,一旦等他恢复了再回来复仇的话,估摸着又得闹出个鸡犬不宁,那这样一来,自个反倒是罪过大了。 “你在害怕?” 像是察觉到了萧天战的想法,潮云飞并没有急着去回答,而是将那嘴角微微的上挑,有点儿挑衅的反问道。 “我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你要对付的是他们,又不是我?” “你可不是一个擅长演戏的人,又何必装呢,不过你用不着担心,和刀狂那一战,我其实是输了半招的,说平手,无非是为了给自个赚点儿颜面罢了,至于那些和我为难的人,也无非是我自讨的而已,怨不得人!” 这话从潮云飞的口里面冒出来,萧天战还真有些料不到。 要知道,大凡功夫高的人都有一种傲气,又岂会轻易的认输了,他若是不说,连魏三通都不反对的结果,又有谁能够瞧得出来呢? 稍微的顿了一下,潮云飞又将那目光转向了峭壁所在的方向:“所以,我是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只是有两个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素慕容 两个人? 这可就奇怪了,司马通算是一个,那还有一个会是谁呢,展家那二公子吗?可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他最多只是被迫参与的而已,无论是为了魏三通还是自个那哥! 都没有等萧天战开口去问,潮云飞又将那头轻轻的摇了摇:“算了,我和你扯这些做什么呢,只要记住了一句话就成,这江湖险恶,你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吧!” 分明是话中有话! 萧天战就算是再糊涂也能够听得出来,他的嘴巴轻轻的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去问,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人家既然不愿意说,问了也未必能够得到自个想要的答案,甚至,估摸着连他自个都是糊涂的吧! 见这个少年人没应话,潮云飞又将那头摇了摇。 身形缓缓的朝着那条下山的小路而去,北邙山虽然不大,但只要逃出了人群的包围,想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找到人,那还是不容易的,但这里显然不是长留的地,还是早走的好。 瞧着那背影越来越远,萧天战有点儿犯起糊涂了来。 江湖恩怨啥的,和他向来都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来找人的,如今萧青山虽然到了这儿,却压根没有现身,就连王遥逍,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该如何是好呢? 闹了这么一场,那比武的地是回不去了,现在最为关键的,还是先找到王遥逍再说。 原因有两个,一方面,他答应了莫家那妮子,要保证那小子的安全,第二方面呢,要是王遥逍按照约定,没头没脑的到那高台去,恐怕还会受自个的连累,那未免也太无辜了些。 只是他那儿知道,这般缓缓而行的动作,一直还在两个人的视野当中。 “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既然要躲起来,就最好不要出头,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小子,又将自个暴露在那么多人的视野当中,值当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当然,那调子并不大,萧天战自然是听不见的,反倒是那怪老头,将身形斜靠在大树上,半眯着眼,像是很享受一般。 他并没有急着应话,而是将那嘴角微微的往上扬了扬。 就这般的,至少持续了五六个数的光景,等得那说话的人都有点儿不耐烦的时候,才轻轻的应了一声:“说我呢,你还不是一样,北海啥的,冰天雪地可不好受,都能忍这么多年,怎么今儿个为了那个小子!” “逼不得已,我怎么能和你比呢?” “都是七八十岁的糟老头子,能活多久都没有人知道,咱们之间又能有什么不同嘛?” “我还有亲人,而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人,不是吗?” 这话一出口,还真把那怪老头给问着了,他瞧了瞧手中的那柄断剑,明亮的刃面将那张苍老的脸映照得相当的清晰,轮廓啥的,倒是变化不大,只是那深邃的皱纹儿,让他有点儿接受不了! “叔伯季仲!” 微微的顿了一下:“老头子不也是四个人吗?” “可那只能骗一下别人,你自个心里面很清楚,人从来就只有一个,只是你为了掩饰自个的身份,才编撰出这么多不存在的角色罢了,你还记得自个的真名是那一个吗?” 真名? 又哪儿有自个能忘了自个叫什么的道理呢? 怪老头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些:“名字啥的,不过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其实都一样,不是吗,就如同你,北海隐者也好,漠北王族也罢,李子木就是李子木,好像少了任何一个称号都能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可我并不叫李子木!” “你用不着强调,慕容叔,慕容伯,慕容季,慕容仲,还不是随便你叫吗?” 这也太坦然了些,李子木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心里面很清楚,和眼前这个人去争究这些,压根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怪侠素慕容,这个称号放在你的身上,还真是再贴切不过,我突然间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折腾了!” 话到这儿,他又停了下来。 那感觉,像是在等素慕容去问,偏偏的,后者压根就没有这个打算,氛围啥的,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不少。 这一来,可就瞧谁能忍了! 李子木到底还是要活性一些,几乎从一开始‘僵持’,他便知道自个是要输的,之所以还在僵持,那感觉就像是孩子,非要置点气,争个输赢一般。 不过这一次,他还真耗赢了,素慕容不但开了口,而且一下子将他想说的都抖将了出来:“因为他们和曾经的你我,实在是太像了!” 额,还真有点而反应不过来。 李子木整个人愣了一下,像是话被人抢了,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一般。 “我们是什么样的结局,再瞧他们,似乎感觉去干涉这样的举动就是在犯错,要是真的那般容易改变,当初萧青山就不会那般无奈的选择放弃了!” 素慕容猛的将那剑一挥,剑气径起,一下子将李子木身旁的树枝拦腰削断,树枝掉落的位置刚刚好,正好落到了萧天战的面前。 少年人被这突来的东西还真吓了一跳。 他本能行的抬头望了上去,头顶之上,密密麻麻的林木,几乎遮挡了所有的视线,让他压根瞧不见上面有人的存在。 “难不成是它自个?” 这样的想法还没有冒出来,便被他自个否认得干干净净。 因为那齐齐整整的断面很显然是人为的:“难不成这是一种警告,也不太可能啊,他在暗,我在明,要真的是想要对我不利,恐怕早已经,难不成?” “前辈,是你吗?” 少年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可又哪儿有人会回应他? 不过那树枝啥的,却明显有了点变化,原本四下分散的枝叶,被一股微弱的剑气这么一带,消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根主枝指着北边所在的方向! 这是在指路? 萧天战不是很肯定,但除了这般想,一时半会之间,他也实在猜不出什么别的目的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谁在哭 管它呢,先走了再说。 如果自个猜错了,那对方肯定还有别的指示不是,何必这般纠结呢? 打定了注意,萧天战自然没有再犹豫,甚至像那边跨出的脚步都明显加快了些:“你让我往那边去,那我就去瞧瞧!” 速度上来了,人很快便消失在素慕容的视野当中。 “这个小子倒是好打发得紧!”李子木往前这么一跳,人也朝着地面落了下去:“瞧着他,越发的和你相似,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也像你这般瞧得开呢?” 谁也说不好! 素慕容并没有打算再去答话,他的目光儿又朝着那小子所在的方向瞧了去,笑意啥的,完全性的停了下来,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那条路,其实并不是下山! 至少朝着前方行走十来里路,都还没有能够瞧见向下的途径所在,如果最初的时候萧墨只是凭着一腔儿热血往前冲的话,那么这一刻,他也算是冷静了下来。 “他让我到这儿来做什么呢?” 萧天战暗暗的寻思着,那目光啥的,已经开始朝着四周瞧了去,这里的环境显得十分的幽静,压根就不像是有人来过的地,但不知道怎么的,少年人隐隐的能够听到一丝儿哭声从那密林之中传了来! “是谁在哭?” 那头轻轻的摇了摇,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难不成是自个的一抹幻听吗? 的确有这种可能,萧天战稍微的压了压那种念头,脚步试探性的向前又迈了几步,也不知道是不是距离更近的缘故,那种哭声居然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 不但如此,声调听起来还很熟悉! “难道是他,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先不想这般多,既然确定了是真的有人在,那就走过去瞧一瞧,生死边上都走过了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距离啥的,并不是很远,萧天战向前大概走了小半刻钟的光景,已经能够瞧见了哭泣的人所在。 那双眼,猛然间增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哭泣的人,分明是王遥逍! 他的面前,那小土堆儿异常的显眼,分明是才堆叠起来不久,可他是皇城来的人,这儿又有几个人认识的,就算是认识,也不至于做出这般夸张的举动来吧! “你?” 你什么,那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慰啥的,本来就是挺困难的事。 “你也来磕个头吧!” 他那身形又往前靠了些,人还没有站定,王遥逍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感情这个少年人的到来,是早已经察觉到了的! 喊我过来磕头? 冒头就来这么一句,萧天战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心里面一个声音不由自主的嘀咕道:“你哭就哭你的呗,又关我什么事呢?让我来磕头,这不是!” 不是啥,压根就没有想得下去。 他那神情明显的震了一下,连带着身体都有种颤抖得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儿涌上来了一般! 不会吧? 那头紧跟着迎了上去,已然能够瞧见木碑所在,迎面而来的萧青山三个字,一下子坐实了他的猜想! 果然! 萧天战只觉得自个脑海里一阵轰鸣,身形往后这么一退,连站立都显得有些困难。 曾经有人对他说过,双杰会在这北邙山上消陨,他的心里面是压根不信,却没有料到这一天居然会来得这般快。 这么说起来,魏三通此刻的处境也会变得相当的尴尬。 潮云飞的出现,可不只是为了比武而来,说是交易,看那样,他分明是被当成了一枚棋子来对待,也难怪,他的调子会满是愤怒之感。 “我为什么要给他磕头?” 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露出一丝冷笑的感觉来,那笑意,也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在隐藏自个的真实想法。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人都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的,又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不是吗?” 果然,王遥逍是将这一切都看透了的。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好一个父亲,他有尽过一天父亲该尽的职责吗?” 声音是越问越高,瞧得出,这是他心里面一个深深的结。 王遥逍缓缓的抬起头,将目光儿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很多事情,其实并不像你我想象的那一般,我生在王城,比你瞧得更加清楚些,寻常人家,那有父母不爱自个的孩子的,师傅他这般做,或许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苦衷? 这听起来怎么都像是一个笑话。 萧天战猛的将那手一甩:“你用不着为这样的一个人解释,有本事,你让他自个出来,对我,对我娘,亲自来说个清楚,那怕是对不起也成,为什么要躲到漠北,又为什么要躲进土里,出来啊,你给我出来啊!” 话到这儿,都有些疯狂了起来。 要不是王遥逍一下子站了起来,挡在了他的面前,这个少年人恐怕还真朝着那土堆儿刨了去! 无非只是嘴硬而已,那颗心有多痛,恐怕只有萧天战自个才知道。 王遥逍没打算再去说点什么,这般的氛围下,说什么都有些徒劳,他能够很清晰的瞧见对方的眼睛里闪着的泪花,要不是刻意的将那头仰起,估摸着已经掉了出来。 两个人都沉默了! 谁也没有再说话,只听着那山林之间微微而来的风,阴冷有余,像是在配合着两人的情绪一般。 就这样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天战才用那衣袖在双眼里擦了擦,那声音压得很低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世上还有谁能够?” 虽然没有问完,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很显然,王遥逍是知道答案的,但他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将头摇了摇:“这个,我不能够告诉你,我答应过师傅他老人家的,你不知道最好,或许这样才能完完整整的跳出漩涡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假话 不告诉我? 萧天战似乎并没有预料到会这样,不过更加出乎人预料的是,他居然没有想要去追问的打算。 那双眼,又顺势的朝着木碑瞧了瞧! “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呗,就当是咱们之间从来就不曾有过交集,这样也好,免得母亲伤心,就说你躲在漠北,我连面儿都没有见着,也挺好的!” 这话说得,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敷衍。 王遥逍轻轻的舒了口气,他原本还在思量着怎么才能跟对方说这事,没想到,就这般轻松的过了。 “这样也来,师傅的事就落到我这个当徒弟的人头上吧,毕竟!” 毕竟啥的,那话也没有继续往下说,萧天战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他还是瞧不透,这话要是说多了,指不定又牵扯些什么出来,到时候可就真尴尬了。 稍微的顿了顿,他又改了一个话题:“那接下来,你怎么办呢?” 怎么办? 萧天战瞧了瞧山顶所在的方向:“回去了吧,我也没有什么好挂牵的了!” 真没有吗? 王遥逍是真的不信,否则那双眼为什么又会朝着那边瞧了去呢,虽然明知道萧天战的心思,但他并没有打算去挑明! 司徒槿,自个曾经让他满是好奇的名字,没有想到居然会变成敌人般的存在。 “那咱们就在这儿分别吧,你应该去过你的太平日子,没必要再因为别的人!” “你先走吧!” 萧天战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硬生生的将王遥逍还没有说完的话给断了下来:“我还想要再这儿待一会,可以吗?” 这个压根就不需要征求对方的同意。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压根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但父子亲情毕竟摆在哪儿,他要是真的没有什么悄悄话要说,还真过不去。 那身形,去得并不快,却相当的坚毅。 茂密的树林里,视野啥的并不是很远,所以很快,王遥逍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萧天战一个人还立在原地。 他试着跪了下去,才发现腿上有一股力将自个支撑着,让这样的举动变得很困难:“他和我说,人死缘散,可我的心里面,还真就放不下,母亲常常哭,虽然是背着我,但那谷底就那般的大,又能够瞒得住谁呢?” 孩子印象中最深的就是父母! 更别说,萧天战这一生,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没有见过外人。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他不是第一次问,但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现在也是,躺着的人是不可能站起来告诉他的,这一点,少年人心中很清楚。 他缓缓的伸出手,将自个脸上的装饰,头顶的白发都取了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张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情绪波动,还是被覆盖得太久的缘故,浮现出一抹抹苍白来,异常的显眼。 风,吹得更大了些! 少年人也沉默了起来,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去说点儿什么才好,即便那脑海里又太多的想法,可到了嘴边,除了轻微的抽动外,半个字都抖不出来。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跟他说,要回去了,可我明明是答应过了那妮子,要保证他的安全,这或许也是你这个当师傅的人想要去看到的吧?”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王遥逍! 不知道怎么的,和这个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那颗心却像是总挂牵着,压根就放不下,至于莫离的请求,不过就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没有她,估摸着自个依旧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吧! 寒山门? 想到这儿,少年的脑海里不经意的冒出这样三个字来。 莫离曾经说过,要帮王遥逍得了第一,然后再拜师寒山,才能够保证他的绝对安全,五大门之中,寒山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却偏偏点名是它,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 “母亲隐居在寒山谷底,而父亲又和寒山有着某种剪不断的关联!” 事儿是越想越觉得不简单,萧天战心里面的好奇感也变得越发的浓郁起来,当然了,就算是要去探个究竟,他也必须再小心一些,素是非的能耐,已经远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更何况,还有司马通,三川老人莫非烟等人呢? 想到这儿,他又把那白发往头顶上这么一戴! 这东西好还原,可那摘掉的装饰,却有点儿麻烦,而且就算是能够装回去,也不能再保持原来的模样,高台上闹了那么一出,又还有谁不认识他呢? “管那么多做什么,除了展家还是那对婆孙见过我的真面目之外,这儿还有谁认识我,就这样的不是挺好吗,大不了见着他们,小爷我躲一下还不成吗?” 倒也是,费尽了心机去折腾,还不如这般好使。 现在最为关键的是要将那小子给拦下来,感情刚才情绪过为波动了些,都忘了自个最初的目的所在,眼下可不能在这儿做过多的停留了,真要是上了山顶,到时候就算是想要阻止也都来不及了! 那脚步一下子冲了出去! 可没有跨出去多少距离,他又停了下来,那双眼停留在自个的手上,炫光剑虽然隐藏在剑鞘之中,但还是无法完全遮挡其刃口上渗透出来的寒光。 而那柄青萍剑,斜插在坟前,曾经风云整个江湖的利刃,随着萧青山这么一去,估摸着再没有机会现身了吧! 不知道怎么的! 萧天战整个身形猛颤了一下,似乎有一种夸张的念头儿冒了出来。 他缓缓的朝着那柄剑走了过去,而手也没有闲着,已经缓缓的将那炫光剑往外抽了去,剑光折射到眼眸所在,透出的神情显得异常的坚毅! 第一百一十五章 清茶浓茶 “嘿,听说了吗,北邙山上出大事了!” 声音不算大,却瞒不过习武之人的耳朵,少年将手中的长剑往桌面上这么一放,身形不动,但那注意力已经转了过去。 说这话的,是一个挑夫装扮的人物,嘉州城往东,大约五六百里的渝州城,那可是一方的大镇,这儿爬坡上坎的,也才有靠替人挑抬东西为生的买卖。 此刻午时将进,太阳忒毒,只要不是很赶的人,估摸着都不愿将自个放到日头之下,所以小茶棚之类的地方,人聚集得可不少,花上一两文就能够得到一阵凉意,也算是极大的享受处。 人一旦多了起来,啥都有可能! 这不,话头儿就扯开了嘛,那声音刚一落下,就听到又有一个调子响了起来:“嘘,你小子可是什么都敢说,不要命了不成,那北邙山的事,闹到现在是人尽皆知,可是谁敢谈,要是碰上个江湖人,揍你丫的一顿,再来个衙门狗腿子,又得挨一顿,两头儿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这话说得,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那茶馆儿说书的,专挑这些由头来将,要是连这个都不能说了,岂不是连谋生的本事都没有了,少年不由得笑了笑,像是在嘲讽对方的夸张一般。 不得不说,那声音没停下来,却完全换了个样。 什么张家老爷取了二房姨太太呀,街边的李寡妇又勾搭上了铁匠铺的汉子,那都是无关紧要的闲话,听着真没有什么趣味可言。 “客官,你喝茶?” 既然已经坐到了位置上,茶小二是肯定要过来招呼的,只是这话问得奇怪不说,那姿态还很谨慎,就像是生怕自个动作幅度大了点就要遭殃一般。 若是换做第一次,少年人肯定很奇怪。 可这些天接二连三的都是这样的局面,心里面早已经适应了一大半,那手轻轻的将长剑挪了挪,给对方腾出一个放茶壶的位置来:“小二哥,你这是诚心说笑了不是,你是开茶棚的,我到你这儿来不喝茶,还能干什么呢?” 倒也是这么个理。 得到了这话,那店小二谨慎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连带着嘴里面都长长的舒了口气:“喝茶,当然是喝茶,只是不知道客官你想要喝什么茶呢?” “那你有什么茶?” “小店儿虽然比不得那茶庄啥的,应有尽有,但绿的红的,那也是该有的都有!” “什么茶都有?” 少年似乎有点儿不太愿去相信,简单的,有到不假,可遇上那些个名贵的,就算是他能卖,又有谁能够到这儿来喝呢:“听说嘉州城有种雪芽,就站在那北邙南麓,稀少得紧,难不成你这儿也有?” 说到北邙两个字的时候,那调子分明加重了几分,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 茶小二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不少,就冲着先前那两个挑夫的态度,他有这样的反应那是再正常不过,嘴里面也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客官?” “没有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前些年有幸喝过,后来去了北边,中原也好,南疆也罢,都来得少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心里面惦记得紧,想着渝州城离嘉州近了,所以随意问问,要是没有,也就罢了,你就随便瞧着上吧!” 感情是这么回事? 既然让随便上,那也就容易得多了,茶小二轻轻的点了点头:“客官看来也是个懂茶的人,那小得就给你准备些清茶,连番赶路,解渴还是得那东西才成!” 话到了这儿,茶小二自然要去准备,少年也没有打算去叫住他,那目光又微微的朝着两个挑夫所在的方向侧了侧,似乎还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捕捉到点什么。 当然,幅度不能太大,否则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尴尬? 可即便是如此,想要听的,也没有听到,倒是有一道身形从那转角的地方缓缓的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女人! 但是呢,她偏偏的要弄身男儿的打扮,手中仰着的折扇轻轻的挥动,瞧起来还很俊逸,那张脸,也显得很白净,轮廓圆润之下,帅气感压根遮掩不住,所以目光啥的,吸引得可不少。 要不是正对着自个而来,没有喉结,而且那对胸脯还向前凸起得有些明显,估摸着真有可能认不出来。 当你瞧着别人的时候,别人自然也能够瞧见你! 女人朝着少年笑了笑,然后径直的走了过来,她也不讲究,顺手就措了一根板凳,坐到了少年人正对的位置:“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人都已经坐下了,然后才问这话,似乎也太不礼貌了些。 少年人很清楚,她可不只是为了喝茶而来的,如果不出意外,恐怕自个儿今天要遭惹些‘麻烦’才对! “不但可以座,我一个人还叫了一壶茶,压根喝不完,要是公子你不嫌弃,就当是我请客,将就着喝怎么样?” 被他这么一问,女人猛的将手中的扇子一收。 那头紧跟着摇了摇:“我可是听见了,那茶小二要给你准备的是清茶,说来也是不凑巧得紧,我这个人虽然秀气,喝茶却偏偏喜欢浓的,太清的东西,没味,那还不如喝水呢!” 拒绝得这般直接,未免也太不给人面了些。 不过也是,既然是来找自个‘麻烦’的,又何必摆出什么好脸呢,声音稍微顿了顿,她又将目光儿直瞪到少年人的脸上:“要不然,今儿个我来做东,请你喝一回浓茶,如何?” “味道太浓,难免有些呛人得慌,估摸着我喝着也有些不习惯!” 既然对方没给自个面,少年也没打算对她留什么余地,可那话说到这儿的时候,他整个人轻颤了一下,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那脸上的笑意也紧跟着浮现了出来:“不过嘛,人总是要做出些改变的,今儿个能够在这儿遇到你,不也是一种缘分吗,试试你的浓茶也不是不可以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梅长风 “改变?” 女人似乎没有料到他的转换会这般的快,发愣的感觉很明显,当然,隐藏的速度也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你这人到也是有点儿趣,既然你要喝浓的,那清的也不能浪费了,咱们就掉个个,互相来试一试,如何?” 这样玩,到也是有趣得紧。 话到这儿,她那手,又缓缓的朝着桌面上的长剑伸了去:“你这柄剑瞧起来也不错,要不然,咱们也来换换怎么样?” 换剑? 这未免扯得远了些,少年一把抓住了那长剑,动作很敏捷,感觉就像是生怕对方‘抢’走了一般,江湖人嘛,将兵器当自个的命,有这样的举动也很正常,可瞧都不让人家瞧一眼,那未免太小气了些。 “浓茶可以将就,但你手中那扇子,我可用不来!” 掩饰得很无奈,甚至那拿剑的手还向外摊了摊,女人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诧异的地方,就像是早料到了对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一般。 “我可没说用扇子换你手中的剑,说来也是巧了,前些日我去北邙山凑热闹,在那半山腰的密林里,居然也捡到了一柄利器,剑圣萧青山,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青萍剑,你说我一个不会用剑的人拿那宝贝,岂不是浪费了吗,和你换,应该也不算是占你的便宜吧?” 萧青山? 听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少年再也冷静不下来。 他那拿剑的手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刺激一般,不住的颤抖着,甚至灵力涌动之下,连那桌子都跟着有些晃动了起来。 好吧,这少年就是萧天战! 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毕竟那是他老子,而且北邙山那桩事,一直压在他的心里面,挥之不去! “不至于吧,虽然是一柄好剑,激动成这样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女人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对萧天战这样的反应很不解。 被她这么一问,少年人自然回过了神来,空着的手顺势翻动,灵力一下子将胸中燥闷的气息压了下去,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要刻意的来试探我,又或许是在暗示着什么,先不管这么多,自个镇定不乱,瞧瞧你有什么盘算!” 打定了注意,萧天战可没有半点的犹豫。 他猛的将那手一压,长剑又硬碰到了桌面之上:“萧青山,那可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就算是学不到那身本事,能瞧那剑也是不错的,我一个用剑之人,表现得太过了些,倒是让公子你笑话了!” “传奇倒是传奇,可人嘛,不说也罢!” 见他这般说话,女人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反倒是那话里,感叹的味道相当的浓郁。 “他人怎么了?” “一个人太出名了些,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他明明可以过一种太平的日子,却非要把自个折腾到这样的地步,尘土一堆,当真是让人怅然得紧!” 这话说得,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而基本上是同时,两壶茶已经放到了桌面之上,无论是清还是浓,升腾而起的雾气都相差无几,要是不闻着那味,估计就没有人能够分辨得出。 女人的动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倒满了一杯。 或许是因为茶叶浓郁的缘故,整个杯盏的颜色都显得十分的深邃,就算是那点儿深度,也有些瞧不到底的感觉。 “试一下吧!” 见萧天战的神情有点儿为难,那女人忍不住的催促道,这一来,是要将少年人逼上‘绝路’,毕竟江湖人嘛,只要说出了口,再想要收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杯子还是端了起来。 但萧天战并没有急着入口,而是将那目光停留到了对方的身上,嘴角微微的上挑,有几分冷笑的姿态存在:“茶要是都喝了,还不知道公子你怎么称呼,岂不是太不懂礼了些?” 也是,萧天战之所以这般说,目的很明确,对方若是说了,自个也算是得了个讯息,茶算不得白喝,如果她不愿意说,自个自然也用不着受这‘罪’! “美!” 女人刚准备开口,又明显的顿了一下! “美?” 萧天战将那身形往前凑了凑,追问的姿态放得很直接,女人将头点了点,像是在强调一般:“我说的是梅,你可以就叫我的名字,长风!” 梅长风? 这显然不是真名,少年人心里面很明白,可对方将这几个字抖了出来,他又能说什么,当下猛的将那牙一咬,咕噜咕噜,一杯茶一下子便喝下去了大半,就留杯底的茶叶儿存在。 “你和他还真不一样!” 瞧着少年这样的举动,梅长风又将头摇了摇,像是在感触着什么一般:“茶这种东西,要细细的品才有味道,像你这般,就算是我手中有什么好茶,也不敢邀你来试试了!” “那就是我也没有口福了?” “谈不上,有的人喜欢喝酒,有的人喜欢喝茶,有的人两者都不喜欢,这不过只是一种选择而已,走吧,和我拿剑去,你应该还有急事要办,我可不想太耽搁了你!” 女人一下子将身形站了起来,似乎都没有去碰那清茶的打算。 听着她这话,再瞧着她这样的举动,萧天战多少儿有点无奈感,都说了交换,又怎么只行了一般就放弃的呢? “我是很着急,却也不急在这一时,毕竟相识一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 “不想!” 梅长风否认得很直接,这话应得萧天战满满的都是尴尬,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说才好,瞧着他这样的姿态,噗嗤一声响,那女人居然笑了起来:“你也不想想,我既然敢来找你,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呢?” 倒也是! 见对方甩出了这一点,萧天战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原本还需要去猜的事情,瞧来对方是没有打算隐瞒了,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清茶一杯,很快便递了过去,那感觉就仿若:“来,不着急,喝了这杯茶,慢慢的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样 梅长风仍旧没有打算去接。 而是那般直勾勾的瞧着少年人,这样的举动未免让人太诧异了些,清茶这类的东西,完全可以当作白开水来喝,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嘛! “你好像他!” 他?萧天战又不傻,自然很清楚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很快,他便将那头摇了摇:“这一点你说得可不对,我的确和他有几分的相似,但更多的,却是不同!” “年少的人总是叛逆的!” “所以你也一样,不是嘛,否则又怎么会这般装扮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自以为自个伪装得很好,殊不知,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别人一眼就能够瞧得出来!” “瞧得出来又如何,只要不捅破,不就成了?” 这种交锋的方式,萧天战心里面越发的清楚,今儿个是真遇上了对手了,他的手猛的一拍,长剑顺势而起,眨眼的功夫已经露出了半个剑刃,锋利异常的剑面,折射的光凌冽无比,让人瞧着心寒。 梅长风倒是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那双眼停留在剑刃之上:“你若是想要动手,为什么不出了全剑,心里面到底在顾忌着什么,让你摇摆不定,对于剑客而言,丝毫的犹豫都可能是致命的,不是吗?”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拿你怎么样?” 对方既然不接那茶杯,一直端着也不是事,咕噜咕噜,索性的来个一饮而尽,也正好可以缓解一下嘴里面那种浓郁的茶味:“你压根就不会武功,就算是有恶意,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连这个都瞧了出来? 梅长风还真有点没料到,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也没有去否认的必要:“你眼光儿倒是不错,或许我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你自个?” “都不是!”梅长风的手,又朝着那柄长剑伸了过去,这一次,萧天战居然没有阻止她,甚至还刻意的将手中的长剑往前递了递。 都不是? 这回应,又让萧天战愣了一下,女人似乎早料到了他会是这样的反应,那脸上的笑意儿又挤了出来:“先和我走吧,有人还在等着你呢,见到了他们,你心中的疑惑自然就清楚了!” 还有人要见? 萧天战真有些不情愿,可话扯到了这般程度,他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躲是躲不掉的,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不坦然点去面对呢? 嗖! 那声音来得相当的尖锐,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眼前,王遥逍身形猛的一侧,已经将那暗器躲了开去! 瞧起来很轻松。 但他却真的笑不出来,因为紧跟着,又是一支暗器激射了至,和先前比起来,那力道还要更加明显一些。 想要再躲,基本上也躲不了。 王遥逍只得将那手中的长剑一挥,刃口猛闪,又是铛的一声响,震动之下,整个人向后猛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定,胸中气息翻涌,当真是异常难受! “什么人?”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从北邙山往下,无论是行踪还是装扮,都显得十分的谨慎,生怕自个稍微大意了些,就被别人盯上了一般,现在瞧起来,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太大的用处,来者分明不善,否则绝不会做出这般暗中偷袭的举动来。 “就凭你这样的,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苍老,一听就知道是上了年纪的人,而那调子里,嘲讽的味道相当的浓郁,就像是鄙夷这个少年人一般。 会是谁呢? 王遥逍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轻易的服了软:“但我现在还活着,光明正大的站在这儿,总比你一个连面都不敢漏的卑劣小人要好很多!” “你真的想要见我?” 这话问得,那怕是敌人,摆在明处总比暗地里的好,所以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除非你不敢!” “傲气未必是一件好事,明白吗?”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一道身形便已经冲了出来,那速度极快,而且手中的长剑分明是朝着少年人的要害而来,乖乖,若是要它刺牢了,就算是不死,估摸着也是重伤一场。 无论如何,王遥逍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猛的将那双腿一压,极大的力量都盛放到了地面之上,光是一个远距离的暗器就让他那般难以招架,真要是对着来,可不知道这一击的冲撞力得有多强。 铛!两柄剑很快撞击到了一起。 果然和自个想象的差不多,那力量之强,就算是他摆足了阵仗也有些架不住,一双腿不停的颤抖着,骨头儿就像是要断了一般,酸疼感如何能够抹得去。 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人为难的,是对方还会不会,要是再来上这么一场,乖乖,他还真就! 这样的担心多少有点多余,因为那身形停了下来,就站在离他三五米的地方,并没有再进攻的打算。 距离近了,自然什么都瞧得清楚了。 那张脸,很沧桑,倒是和王遥逍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就算是比起萧青山来,年岁都还要大上一些,精神啥的,倒是挺好,瞧不出半点儿颓废感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年人又问了一声,很显然,对方可不只是为了和自个说那些话那般简单。 “一个和你一样的人!”老人轻轻的笑了笑,再配搭上他的话,那感觉就像是在开玩笑一般,一点儿的正经感都没有。 “和我一样?” 王遥逍听不懂他的话,他微微的将那身形挪了挪,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了,我先拖延一下时间再说,很快她应该就能赶过来,联手之下,也未必就会输!” “都是自以为聪明,可以靠自个的能力改变所有的一切!” 被他这么一质疑,老头子脸上的笑意多少收敛了些,连带着嘴里面也轻轻的叹了口气:“其实,那不过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就如同此刻的你,不会真以为自个能等来她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生变 这? 这话一出口,王遥逍是想要不惊讶都难,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对方怎么知道自个在这儿等人呢? “你把她怎么样了?” 那调子猛然间抬高了几分,就算是说在吼叫也说得过去。 “你和她认识才不过几天而已,至于这般紧张嘛,想不到堂堂的逍遥王,居然也是这般怜香惜玉的人物,你用不着太担心,老头子既然和你是一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把她怎么样呢,只是想要帮你劝劝她罢了!” 好一个劝字,话虽然这般说,王遥逍可信不得。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明知道自个不是别人的对手,他仍将那长剑举了起来:“你最好没对她怎么样,否则,我是绝对饶不过你的!” “老头子的胆子小,可经不住人这般吓!”老人瑟瑟的抖了下身子,像是真的很害怕一般,但是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他这分明是在演戏。 王遥逍可不是那种容易发脾气的人。 特别是这一次出了王城,他的性格被磨砺得越发的老练,轻易的,想要捕捉到他的心思都难,偏偏的,他现在是真上了火,要不是顾忌着对方的实力要比自个强悍,估摸着早已经冲了上去。 戏,演一下就好。 要是一直僵持下去,可就过火了。 老人突然间又笑了起来,甚至因为幅度过大的缘故,都有些声音冒了出来:“哈哈,瞧把你小子吓得,要这么就生气,可不知道以后得怎么样,老头子真把她交到你的手中,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这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额,王遥逍愣在原地,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连带着嘴唇微微的蠕动了好几下,可就是没能发出半点儿的声音来。 “你就别要吓他了,这些日子,折腾得可不少!” 又一句话,从那茂密的林木里传了出来,这一次来的,是一个女人,而且因为先前那番对话的缘故,少年人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说话的人是谁。 嘴角上扬的幅度可不低! 笑容基本上将整张脸都包裹住,那双眼,也径直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去,感觉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惊喜一般。 “你来了?” 迎面走过来的,是一个女孩,只看那张脸的话,最多就只有二十岁来的样子,而且轮廓啥的,瞧起来也异常的熟悉,红扑之感,隐隐的有种漠北之地所特有的气息。 分明是木棉花无疑。 可这两个人是怎么折腾到一块去的呢? 而且就从眼下能够瞧到的场景来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些不简单,否则王遥逍不会一听到那老头子的话就完全性的乱了分寸! “你不是要考验他嘛,现在也有自个的答案了,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好不好?”并没有急着回答王遥逍的话,木棉花便走,那双眼便朝着老人瞧了去。 神情显得很复杂,有请求,也有责怪。 但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他都是把王遥逍捧到了手里,当成个宝来对待! “好好好!” 一连应了三声,老头子缓缓的将手中的长剑收了起来,而基本上是同时,木棉花已经站到了萧天战的身前:“我这个伯伯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玩性太重,没有吓着你吧?” 伯伯? 王遥逍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朝着老人瞧了去,就像是在肯定着什么一般。 木棉花是什么身份,他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也不是完全猜不到,漠北之地而来,而且还能调动那么多的人,肯定不简单。 而如今又冒出这么个怪老头来。 若只论功夫的话,最多也只是比起萧青山之类的传奇人物差一些,即便是如此,那放眼江湖,也是前十以内的人物。 这老人,自然是李子木! “前辈!”既然知道了来人是谁,王遥逍自然不能失了礼节,叫这一声的同时,他顺势抱了抱拳:“救命之恩不言谢,晚辈心里面记着了!” “别什么前辈晚辈的额,听着都烦,你们两个慢慢聊,老头子先去那崖边吹吹风,省得待在这儿,让某些人瞧了,心里面生厌!” 调子一落,李子木整个身形便已经跃了出去,半点儿停留都没有! 那感觉,就像是他早就想走了,待在这儿一分一毫都是一种煎熬一般,很快,这儿就只剩下木棉花和王逍遥两个人存在了。 男人和女人单独处在一起的时候,氛围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王遥逍身在皇城,虽然没有少和女人接触,但人在高处往下瞧和平行而待,完全是两种感觉,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甚至那脸色都有些泛红了起来。 “还真没有料到局面会变成这般模样!” 就这样的沉默了好一会,木棉花终于有些忍不住的开了口。 既然有了话题,接着往下聊就要容易得多,王遥逍的目光抬了抬,瞧着那天空所在的方向:“我原本以为这一切的安排只是冲着自个而来,却没有想到,自个不过只是他们目的的一部分,最重要的,还是整个中原武林!” “司马通通过绑架展家大公子,胁迫展家帮他召集整个嘉州的厨子,然后以慰劳江湖人的手法,将无色无味的麻生酥混入其中,消减了所有人的战斗力,除了归顺庙堂的人以外,其它的都被绑缚王城,恐怕!” 恐怕什么,木棉花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到底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师傅他老人家被人暗算至死,我是一定要找到那两个人的,而这一次,司马通的所作所为,对于你我而言,未必算坏事,或者,那还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话到这儿,王遥逍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的明显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得意,还是愤怒所至。 机会? 木棉花觉得有点听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那笑意,却不知道怎么的,让她有一种心颤的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和最初瞧见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脚下路 那点不一样,又有些说不清,或许只是因为以前了解的少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而已。 “你很困惑?” 即便是没有瞧那妮子,王遥逍也像是猜到了对方的心思一般。 对于他而说,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也没有什么好去隐瞒的必要,话到这儿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的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道:“江湖人,又那只北邙山那些人,更别说,就算是从了的人,又有多少是假意为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他们能成为我们日后的一大助力!” 到也是,瞧得出来,这个少年人是真的动了复仇之念。 不过这对于木棉花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从漠北而来,为的是什么,自个的心里面很清楚。 要是对方不主动配合,反倒有点儿不好办,现在瞧起来,这样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 “你怎么联合他们呢?” 既然话题已经到了这儿,木棉花也没有打算去遮掩,问得相当的直接,人虽然多,但如果没有像样的组织,就和散沙一般,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这个问题,王遥逍还真没有想过。 不过呢,也用不着着急,时机还没有成熟,就算是江湖对于庙堂的那种恨意,也需要好好的发酵一下才成:“这个嘛,还得让你的人替我好好宣扬一下才成,要让所有的江湖人都知道,他们若是不受庙堂的约束,就只有死着一条路可以选!” “你这是要压他们?” “江湖人的性子,和普通人可不一样,他们太豪迈,又怎么会甘心受人的约束,压得越很,反抗得就越凶猛,到时候我们只需要适当的引导一下,自然就能够!” 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木棉花的身形,试着向前跨了一步:“光是凭他们,显然还不够,我到中原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能够瞧得出,双杰之后,五大门的存在才是关键,想要拉拢碧游,寒山,显然是不可能了,龙华,琼州,清丽,你觉得谁最有可能站在咱们的身后?” 谁最有可能? 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暗暗的寻思了一番。 脑海里的念头快速的翻转着,很快,他便摇了摇头:“龙华,琼州,清丽三门我反倒觉得不太可能,碧游寒山,或许才是我们应该去争取的对象!” 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别说是木棉花了,就算是王遥逍他自个,都还有些拿捏不准的感觉。 “那三门,连着一次比武都没有派什么人来参与,而名额啥的,也只是象征性的提供了一点,也就是说,他们既不想过多的参与其中,却也不想因此得罪了司马通等人,去找他们,估摸着也只能得到一阵托词,意义不大!” 倒也是这么一个理。 “可寒山,碧游都是站到了司马通那一边,咱们又怎么能?” “任何的合作背后都有着利益之分,他们并不是坚不可破的存在,碧游宫,先不说司徒槿是不是真心要帮那司马通,就算是,咱们也能从他那个弟弟身上下手,至于寒山门,素家父子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或许能有一个人比咱们更清楚几分,但!” 但什么,王遥逍的话又停了下来,像是有点儿为难一般。 木棉花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既然对方不愿意接着往下说,她也没有必要去把这个点破。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要去找那司徒钟,毕竟你的身后还紧跟着一些甩不掉的硬骨头,时间啥的可不多,咱们得抓紧才行!” 硬骨头? 瞧得见的,有三川老人,赤心双胆,还是柳长洲等四杀手,而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防备他们,或许并不难,但就算是有千百次的成功,只要一次失误,自个就再没有翻身的可能,所以,木棉花的话并没有什么错。 王遥逍自然更清楚这一点,但他还是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以你我现在的能耐,就算是加上你大伯,面对那妮子,恐怕也很难有胜算,所以这个时候去找那司徒钟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师傅让我先去找他那两个朋友,自然有缘由所在,所以!” “可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不知道,但我有一种直觉,他们一定就在这附近,按照师傅和他们的约定,或许这几天,他们就有可能出现在渝州城,我已经让刘三儿先去打探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 渝州城? 翻过了这座山头就是,之所以约在这儿见面,估计也是因为考量它的因素,离得太远,去不方便,到时候人若是在,自个赶过去时间久了,难免会错过,但又不能直接出现在哪儿,身份特别,而且是非常时期,稍微有点不谨慎,恐怕!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可以吗?” 可没想在那个点上纠缠,木棉花微微的愣了一下,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尽管问便是,何必搞得这般扭捏呢?” “我,我!”王遥逍都把那态度摆得那么明显,这妮子似乎还是有点儿说不出口的感觉,就这样重复了好几声,她才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我就是想问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些都不那么重要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自个当初的决定了呢?” “什么叫不那么重要的时候?” 这一问,倒换做少年人糊涂了,他有些不明白对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我的意思是说,或许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你去珍惜,你会不会放弃这里的一切,比如说皇位,恩仇什么的?”生怕对方是真不懂,木棉花又急切的补了一句,而且无论是语速还是调子,都明显的激动了不少,像是在强调一般。 王遥逍又不是傻子,要还不明白那妮子的意思,可就真的假了:“皇位这东西,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但有人要来逼你,总不能站着任由他宰割吧,至于恩仇!” 第一百二十章 别苑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清楚! 彼此心知肚明就好,真要是说出来,只会让说与听的人都觉得很尴尬。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就那般的沉默了好一会,木棉花又微微的蠕动了下嘴唇,声音很低,估摸着就算是离她很近的王遥逍,也未必能够听得到,更尴尬的是,她话只说了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因为嗖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站在那风口上,还是能够听到一抹异样。 “小心!” 王遥逍本能性的朝前站了站,试着将木棉花挡在自个的身后,这个时候来的,要么是敌人,要么是朋友,除此之外没有第三种可能,而在少年人的眼中瞧来,前者出现的机率明显要大得多! 来的速度很快,既然已经能够听得到声音,人自然很快便到了眼前。 齐刷刷的四个人,并排站立着,王遥逍虽然和他们没有太多的交集,但认出来还是没有半点儿的难度,毕竟,这四个人的特征也太明显了些。 为首的,是柳长洲,秦昊,鬼太婆,上官虹四个人,依次而去! “没想到你们居然能够找到这儿来?” 王遥逍率先的开了口,说这话的时候,那手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和北煞六剑比起来,这四个人可要更难对付一些。 所以必要的时候,先动手也是可以的。 “我们是杀手,如果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的话,也未免太让王爷你瞧扁了些!”柳长洲笑了笑,像是很得意一般。 “杀手?” 手上的灵力明显的加强了几分,甚至血影剑已经露出些许的刃口来:“你们的目的很明确,那咱们再说多余的话,岂不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 这话音,穿透力显得十分强悍,虽然王遥逍的功夫比起以前来已经强上不少,而且手中利器,威力无穷,但他还是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招架得住眼前这四个人。 而这般做,无非是要通知那个怪老头。 只要有他在,三对四的局面,胜算啥的还是相当大的! “王爷,你不要误会,我们兄妹几人可没打算和你为敌,至少今天不会,我们只是受人之托,要给你传递一个消息而已!” 听起来有点儿像玩笑,用这般大的阵势,就只是为了传信? 可柳长洲这般的人,又犯不着做任何的掩饰,就算是放眼江湖,又有谁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营生的! “你替谁传消息?” 这一点王遥逍心里面很清楚,他问得更加直接:“传的又是什么?” “曾经的敌人未必就是真的敌人,而你认为是朋友的人,也未必就是朋友,兄弟情深,并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权势不念旧情,很多的时候都只是逼不得已罢了!” 兄弟情深? 话都说到这般地步,要还不知道那话是谁说的,也是假了。 王遥逍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那抹冷笑,不知道是在嘲讽对方呢,还是在同情着自个:“他真的这般说?” “我们只是传话,真和假!” 其实真假对于王遥逍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他这般问,也只是随口而已:“那也替我带一句话给他!” “王爷你请吩咐!” “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而有的死了,那是真的死了!” 这话说得,柳长洲也有些听不懂,不过呢,他只是一个传话的,听不听得懂又有什么关系呢? 跟在人的身后,萧天战缓缓的挪动着。 对方的速度不快,他就是想要将速度提起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已经过了好几个转角,隐隐的能够瞧见一栋儿大门所在,朝着那个方向去,已然是尽头所在,就算是梅长风还想走,也没地儿可去。 “这是一座别苑?” 到了地,萧天战明显变得谨慎了些,视野不好,要是对方诚心要和自个为难,恐怕明暗间,还真有些吃亏。 梅长风轻轻的点了点头:“你听说过李如松这个名字吗?” 这个还真没有,萧天战从谷底而来,别说见过的人不多,就连听过的也是寥寥,又那儿知道什么李不李的? “这儿就是他的别院!” 似乎并没有去在意少年人的答案,梅长风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便又接着往下说道,少年人的心里面有个念头,找自个的人,或许并不是眼前这妮子,而是她口中那个叫做李如松的。 “他既然想见我,直接来便是,又如何要让你来,而且还要装扮成这般模样?” “他的确是想要见你,但却又不想见你!” 这话说得,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得好,什么叫做想见又不想见,本身这两种说法不就是自相矛盾的吗? “这是他的原话,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待会你见着了他,自个去问个明白吧!” 也好,都到了这儿,还怕急在那一时半刻吗? 想到这儿,萧天战猛的将气一提,声音一下子抬高了不少:“不管你是谁,我人已经到了这儿,你也用不着在躲躲藏藏的,出来吧!” 有了灵力的加持,这声音自然能传得很远。 萧天战很肯定,只要那叫李如松的还在这别苑之中,就不可能听不到,但偏偏的,他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还真的就一点儿的反应都没有冒出来。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吧? 少年人本能性的将那目光转向了梅长风,只见对方的双眼里,也是困惑满满,像是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般。 “那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瞧得久了,梅长风多少儿有点不好意思,她那双眼,刚微微的斜了斜,猛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萧天战的目光,紧跟着她的声音便转了过去,那身形,甚至缓缓的向前挪动了几分。 这一近,自然什么都瞧清楚了。 是血迹! 红色很扎眼,而且看那湿润的程度,都还没有完全的干涸,显然是不久以前才留下的,可这种静谧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有血迹存在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黑衣 “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吗?” 梅长风这话显然问得有点儿多余,要是没出啥事,怎么会是这般模样,关键的是,眼下就这么点线索,想要知道其中缘由可不容易。 “谁?” 萧天战又猛的叫了一声。 虽然感觉很轻微,但此刻格外谨慎之下,他还真的就能够发现一丝薄弱的变化弥漫在那空气中,像是有人正瞧着自个一般。 好快的剑! 基本上伴着他这话而来,显然是对方因为被人发现的缘故,再也没有半点儿的收敛,而那剑尖的方向,分明是冲着脖颈而来,那是要害之地,真要是被刺中了,乖乖,几无活路可言。 萧天战的反应速度也是相当的了得。 他翻身就是一拦,长剑紧跟着就出了鞘,只听着铛了一声响,那撞击来的十分的清脆,紧跟着,四下风起,吹拂着两个人的发梢都有点儿往后飘起的感觉。 带着黑面纱,没有人知道进攻的是谁,但蒙面人来得这般直接,很显然,他可没有带什么好意,甚至僵持这一瞬间,萧天战觉得他双眼里透出来的光,都有种异常冰冷的感觉,让他觉得瘆得慌! “这是你干的?” 梅长风试探性的问了一声,可那调子还没有完全落下,被那黑衣人顺带着一瞧,她又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到底是没有武功的人,害怕啥的,也说得过去。 黑衣人似乎并没有想要和她为难的打算,甚至脸上隐隐的还有几分笑意浮现了出来:“任何想和主子为敌的人,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不过你们放心,很快,我就会让你们下去和那个糟老头团聚了!” 下去? 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 萧天战皱了皱眉,一方面,强敌在前,就冲着刚才彼此的那一个交锋他也能够察觉到,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甚至还要微微的比自个强悍一些,而另一方面呢,那叫李如松的找自个肯定有要紧事,如今人没了,事儿还没说,岂不是也让人挂牵! 但无论什么心思,这一刻都不是该去服软的时候:“有的时候自信是一件好事,可太过自信,只会让自个很尴尬!”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持剑人气息的变化,剑刃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 隐隐的都能够听到一抹抹的嘶鸣之音,这样的变化,那黑衣人似乎也察觉得很清楚,他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青萍剑,倒是有点儿意思,不过以你小子现在的实力,你还驾驭不了这柄利刃!” 虽然说因为萧青山的缘故,青萍剑三个字的名声很响亮。 但这柄剑,其实也没有太大的特别处,充其量就是刃口更加锋利一些,对方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似乎只有一种可能,他和萧青山很熟,否则绝对不会! 惊诧的可不只是萧天战一人。 梅长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压根不敢相信那黑衣人的话一般,她的目光,瞧了瞧萧天战手中的长剑,又朝着别苑的深处瞧了去,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去验证什么。 “驾驭不了?” 萧天战猛的将那剑一横,挑衅的味道显得相当的浓郁:“这话还由不得你来说,要是不服,你可以再上来试试,看看小爷我的能耐,是不是真的辱没了这剑!” “试试就试试,难道还怕了你不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该让你长点儿教训才是!”话到这儿,黑衣人又明显的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对,活着的人才能够得到教训,至于你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少年人便已经冲了上去。 萧天战虽然是在说狠话,但眼下的局势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又哪儿敢半点小瞧人家,劣势之下,要想赢,那么先机就很重要。 青萍剑横着就是一扫,剑气纵横之下,其势如虹一般,让人是不得不防。 黑衣人先是一挡,整个人借势一退,似乎想要和他拉出些距离来,也是,寒山剑术,可谓是精妙无双,施展起来,那怕是极为狭小的空间,也能够顺畅自如,但别的门派,那可就不同了,要是处得极近,恐怕会大大的影响了发挥! 萧天战可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瞧不出对方的意图呢? “这家伙,瞧起来似乎不擅长近战,那小爷我就死死的贴住他,让他压根腾不出空间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防一招容易,防十招很难,只要他一旦露出破绽,哼哼哼!”想到这儿,他脸上的得意感都有些遮掩不住,嘴角儿微挑,甚至都有种轻笑透了出来。 笑归笑,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 整个身形紧跟着便欺了上去,那黑衣人退多少,他就跟多少,彼此之间最多就两三尺的空间,半分都没有拉开过。 瞧得出,这样的算盘打得还真有用。 被他这般连番紧逼之下,那黑衣人只有不住往后退的份,两人转眼之间都交换了十来招,而黑衣人连半点儿反攻的举动都没有,只能不断招架。 就算是退,那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别苑虽然没什么人,但那墙还在,在这般的退下去,按照那脚下的速度,最多不过还有十来招的功夫,他非得贴墙上不可,到时候,萧天战的胜算,就会被进一步的拉大,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败北的可能! 像是预知到了结果,萧天战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几分。 他甚至想到了潮云飞在北邙山上嚣张时说的言语,十招,就能够击败你,当然了,也只是想想而已,一来他可没有那般的性子,这二来吗,真要去挑衅别人,万一到时候自个没能做得到,岂不是太丢了面子。 “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若是能赢了我,再问这个也不迟,否则一个死人,就算是知道得再多,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这未免也太傲气了些。 被他这么一怼,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还嘴硬呢,难不成你还瞧不见自个现在的处境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笑 “处境?”黑衣人试着去重复这两个字。 他猛然间大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儿一般:“你不会真的天真到认为自个就能够赢了吧?” “事实本就如此,不愿承认也改变不了结果!” 额,又开始嘴上面闹腾了起来,就连梅长风都觉得有点儿瞧不过去的感觉,忍不住的想要去插那黑衣人一刀:“的确,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够瞧得出,你可是一点儿便宜都没占上,自个认输了,然后老实交代,或许还能够!” “所以说你是外行呢?” 黑衣人的笑声变得更加夸张了些:“罢了,这人啊,一旦收敛了些,就会被人小瞧,不过是故意的和你们玩玩而已,居然当了真,现在也该是让你们瞧瞧什么叫做真本事了!” 话一停,他的招数突变! 那长剑上的力道儿瞬间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剑气纵横之下,萧天战只觉得自个接下来一劈像是撞击到了某种坚硬无比的存在上一般,不但没有能够近得了半分,甚至那手都有些发麻的感觉。 能够有这样效果的,显然不会是招式。 两人的灵力修为,到底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这可不是一个好解决的事,正面冲撞,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好在寒山的剑招,诡异莫名,只能靠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来取胜了。 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尴尬的是,趁着他分神的那一刹那,黑衣人已经跃了出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成了三五米,后脚跟基本上已经碰触到了墙角,那原本是少年认为能够取胜的地方,瞧起来,似乎要功亏一篑了。 “小子,看招!” 伴随着这一声喊,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已经立了起来,正对着胸膛所在,和萧天战手中的长剑横拿,似乎刚好相反,瞧起来,两者应该是有一定的渊源才对。 但现在,显然不是去思量这些的时候,因为剑影晃动,萧天战只觉得自个眼前像是有好几个人影在不住的闪动一般,他们似乎有点儿不同,可偏偏的,又说不出那不同在什么地方! 铛铛铛! 撞击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清脆,萧天战虽然是将对方进攻的招式挡了下来,可那神情,却当真不太好看。 对方的灵力太强,每一次冲撞都让他体内气息翻滚,胸闷得慌,而且剑招也很诡异,那个方向都有可能冒出来,让他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去抗! 这一来,整个局势可谓突变。 原本是他一直压着那个黑衣人打的,现在到好,反了过来,而且和先前不同的是,对方还能通过躲避之类的动作,将时间拖延下去,他却连这点儿反转的余地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脑海里一个念头儿快速的思量着,可偏偏的,人要是着急的时候,什么都想不出来,直觉得大脑里都有种混沌感,让他糊涂得慌! 当然,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都不是很长。 或许是因为疏忽的缘故,他的招式明显有丝停顿,而高手之间的过招,这样的破绽又怎么会瞧不出,只一下,手臂上的衣衫就被划破了一条长口子,甚至遇到那剑刃去得深的地方,肌肤啥的,也没能保得住。 不深,但伴随着丝毫的血液流淌,疼痛啥的,可做不得假,这一来,倒是硬生生的将他从那种思虑之中拉回来几分。 “小子,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你要是再这般的,恐怕口子就要放到你的脖颈上了!” 可不是再开玩笑。 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清楚,借着那份清醒,他猛的吼叫了一声,整个人又反冲了回去,如果说这般被迫的招架结果只可能是一个的话,那么为什么不能选择主动的进攻呢? 以攻为守,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应对办法! 这样的举动一来,效果当真是明显得紧,很显然,那黑衣人压根就没有料到他会采用这样的应对方式,一时间,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 “早瞧出来你不是那种擅长防守的人,咱们就来个两败俱伤便是,反正我的兄弟也快要到了,到时候!” 兄弟? 这话出口的时候他第一个人想到的就是王遥逍,可他现在活没活着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到这儿来呢,之所以这般说,无非就是为了吓一吓对方罢了,僵持的情况,谁的心机越稳,谁就能够占点儿便宜。 好吧,拼命的阵仗的确换回来不少的好处,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萧天战可以不要命,但那黑衣人却不能,他明明实力上占着优势,可被对方这么一逼,也只有被迫防守的份,每进攻一招,就得抽三招来回守,一时间又将那上风二字丢得干干净净。 这是好处。 而代价嘛,就是萧天战的身上有多处好几道口子来,而且和先前那一道相比,可要明显重得多,甚至连破口处的衣衫都有些被染红的感觉,瞧起来异常的刺眼。 “坚持住,你一定会赢的!” 少年人心里面暗暗的给自个鼓气道,伴随着他这念头而来的,是梅长风突然之间的笑声。 没听错,是笑声! 这可就有点儿奇怪了,她虽然不是动手的人,可到底是站在萧天战这一边的,要是这个少年人输了,她也讨不到半点儿的便宜,这般凝重的氛围下,还能够笑得出来,当真让萧天战有些预料不到。 “难不成,她是?” 这种想法来得很快,却也消失得很快,因为凭那妮子先前瞧见血迹的反应,很显然是不知道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如果那都是在演戏的话,手段儿也未免太高了些。 可如果她和那黑衣人不是一伙的,这笑声又是什么意思呢? 好吧,糊涂的还真不止萧天战一个人。 那黑衣人猛的将手中剑一挥,硬生生的逼退了萧天战,整个人也往后这么一跃,嘴里面满是抱怨的说道:“得得得,美姑,你都这般笑了,还怎么玩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背后坏话 美姑? 不用猜也知道黑衣人说的是谁,萧天战不由得怔了一下,原本还打算往前冲的身体,也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像是不敢相信的朝着梅长风瞧了去。 “你怎么玩我那里知道,年纪不小,还和一个后生晚辈这般折腾,更尴尬的是,居然还被逼迫得这般窘迫,你也不嫌臊得慌!” 被黑衣人一问,梅长风的笑声虽然是收敛了些,但那调侃的味道却变得更加浓郁。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萧天战忍不住的又追问了一声,玩,还后生晚辈,听起来对方像是在开玩笑,并不像是真的要与自个为敌。 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毕竟真要一直拼下去,自个输的局面基本上是一定会出现的。 “他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梅长风反问得很直接,而那黑衣人也缓缓的将自个脸上的黑纱取了下来,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来:“你这性子,可和你爹不太一样,不过也是,你还年轻,要是也道了他那般岁数,谁知道会不会也成那样子呢?” 这般年岁? 而且听那口气,似乎和萧青山是故交,少年人可不糊涂,他只是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难不成,你就是这栋别苑的主人,李如松?” 原本以为一定能够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偏偏的,那黑衣人却摇了摇头,否认得很直接:“我的确是李如松不假,却并不是这栋别苑的主人!” 这话说得,糊涂的可不只是少年人了,就连美姑的眼睛里,都有点儿不明白的姿态。 “这栋别苑的主人,其实是你爹,当年他要归隐,我将这儿就送给了他,虽然到后来也没有住几天,但送出去的东西,又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呢?” 倒也是这么个理。 李如松的话还没有完全落下,梅长风却笑了起来。 “美姑,你笑什么?”被她这么一笑,李如松不由得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经历过什么,女人只要一笑,他的心就忍不住的跳了一下。 “我笑你两点!” “两点?” “这第一点,人家是要去归隐,你却在渝州城里送这东西,这不是在搞笑吗,这第二点,明知道来的是谁,你还故意装扮成这样,是想干嘛,难不成也是要试这小子的武功不成?” “大隐隐于市,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嘛,至于试这小子的武功,可不是老头子我一个人决定的事!” 还有人? 美姑的目光本能性的四下瞧了去,依旧是那般的安静,除了风之外,什么都不存在,更别说有人了。 “谁呀,难不成是他呀,你和那个糟老头子关系可不咋滴,反调的主,达成共识可不容易!”听着调子,像是很了解两人一般,其实也是,欧阳景德和李如松之间的闹腾,可没少在她的店里。 “谁在说我的坏话!” 还没有等李如松回答,一个声音已经跳了出来。 那感觉,像是很近,但视野里,偏偏的还瞧不见人,运转灵力能让人在极远的距离听得见,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可别人的话他也能够听得见,那才奇了怪。 好快! 隐隐的已经能够看到一道身形快速的从远处跳了过来,欧阳景德可是上了年纪的,还能这般的敏捷,就冲着这一点,他的能耐可当真不简单。 “老前辈,瞧你说的这是什么,美姑我有什么本事,敢在你的跟前说坏话!” 这解释,有点儿像敷衍,连她自个都不信,又哪能说服别的人呢,反倒是李如松,微微的皱了皱眉:“你这糟老头,约好的时间不到,这人我都已经替你试完了,你才慢慢的滚起来,是不是要等着我请你吃晚饭?” “你舍得吗?” 很快,欧阳景德便站到了围墙之上。 反问得很直接,挑衅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这两个人,还真都改不了那性子。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李如松往前跨了一步,两双眼对视之下,就像是在比气场一般,谁也不愿意轻易认输。 “你们两个够了?” 美姑可瞧不惯这个,和萧天战不同,她是有什么话,只管说,压根就没有打算去‘压制’:“你们两个把这小子找来,可不会想要让他来看笑话那般简单吧?” 这倒也是! 就算是怼嘛,也得有个限度,两双眼睛被她这么一带,齐刷刷的转移到了萧天战的身上,或许是这样的举动太突然了些,少年人还真有些预料不到,整个身形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一般。 “你说!” “你说!” 两个声音基本上是同时响了起来。 “还真是默契十足啊!”美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两个人要是做别的事情能有这样的配合,那就好了,赶紧的吧,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传了来,像是有什么要发生了一般!” “有咱在,能!” 李如松本能性的想要去应一声,可那话说到了一半他又停了下来。 斗了这么多年,欧阳景德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可是再熟悉不过,说大话啥的,谁不会,可要是给别人留下个把柄,日后少不了被调侃的份,而且那目光里,隐隐的已经能够瞧见对方的嘴角往上挑,似乎有种得意存在。 话锋猛转,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美姑,你怎么能够瞧出老头子来的,我明明装扮得那般好,而且还刻意的做了些痕迹让你们!” “你明明是稳赢的局面,却故意的再拖,而且能够伤到他剑刺,也收敛了不少,若不是如此,他伤得恐怕!” 的确不至于这般轻。 萧天战身在局中的时候,或许还有些不明白,但这一刻,人冷静下来了,自然知道美姑说的话并不假。 “你这妮子,倒是眼尖得紧,要不是顾忌到这小子,老头子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破绽呢?”还没有等对方把那话说完,李如松一下子便将由头接了过来,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先堵住了口,让那欧阳景德没有办法来‘调侃’。 第一百二十四章 铜门 好吧,他这担心似乎有点儿多余。 欧阳景德不但没有想要去接话的意思,甚至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同意着对方的说法一般。 他身形那么一跃,整个人已经站到了萧天战的面前,目光上下的打量着:“真的和他好像,只可惜!” 可惜什么,话又停了下来。 伤感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若是以前,要和那人扯上关系,萧天战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如今,人已死,就算是有天大的恨意也都消弭了一大半,甚至那心里面,还有一种好奇感升了起来。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好奇归好奇,一时间还真有点儿问不出口,欧阳景德的手试着往前伸了伸,但到底还是没有拍到少年人的肩膀上,它在空中有一个停顿,然后又很快的收了回去:“你先带他进去吧!” 进去? 也对,叙旧啥的,就这么的站在的确有些不讲究,和先前那种争锋不同,李如松居然没有半点儿想要和他唱反调的打算,感情是因为提到了萧青山的缘故,这个老头儿的心绪也有些伤感了起来。 “你跟我来吧,虽然他可能会不赞同,但有些东西我们还是得交给你!” 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什么宝贝吗? 说完这话,李如松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去做解释,那身形已经朝着庭院的内部走了去,至于萧天战,人都已经到了这儿,除了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之外,一时半会之间还真没有别的选择可言。 庭院显得很深邃。 越往里走,这种感觉越明显,甚至到了后来,少年人只觉得自个全身都有种冰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难受,但显然,这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美姑可是完全不会功夫的主,连她都能够忍受的话,又能冷到那儿去嘛? 就这样的,大概走了一刻钟的光景,终于,李如松的脚步停了下来,而他的面前,伫立的是一扇门,算不得高大,而且被一种萧天战叫不出来的藤蔓植物遮挡着,要是不仔细的去瞧,恐怕还不一定能够发现得了。 这种地方,一般都藏着宝贝。 “现在你过来,打开这门吧!”稍微的顿了一下,李如松又将那头转了回来。 “我?” 萧天战指了指自个,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听到的话一般。 要是有什么机关的话,他压根不知道,过去了还不是打不开,要是没有,那就更没有必要了,李如松虽然上了年纪,但毕竟是习武之人,还不至于连这么一扇门都推不开。 除非? 想到这儿,少年人越发的谨慎了些,眼前这三个人似乎都是萧青山的朋友,可又有谁能够证明得了呢? “你在害怕?” 或许是察觉到了萧天战那犹豫不定的心思,欧阳景德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像是有些许的失望一般。 这是事实,萧天战没办法去否认。 稍微的顿了一下,欧阳景德又接着往下说道:“谨慎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是在眼下这种背景里呢,不过你好好的想一想,凭我们的实力,要你的命并不难,要真的想对你怎么样的话,用不着拐这么多弯弯拐拐!” 也对,实力的差距还是相当的明显的。 萧天战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猛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身形也紧跟着往那门所在的方向瞧了去。 离得近了,那是一扇什么样的门,自然也就瞧得更加清楚了些。 铜材打造,虽然比不得黄金白银,但也是相当的昂贵,普通人家,最多有点儿生铁打造成的刀具,像这般大的铜块压根就没有办法来想象。 当然,如果只是门或许也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那上面的凸起,却像是能工巧匠用某种特殊的工艺勾镶而成,棱角分明不说,再那些转弯之地,甚至还细细的打磨过,异常的精致,龙须凤尾,栩栩如生,就冲着这手艺,乖乖,那也不得了。 这还只是门而已。 需要用它来遮掩的,又会是什么呢? 萧天战没有去深究,而事实上,凭他现在的想象力,也不可能得到答案,反正人已经在这儿了,只要推开那门,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打定了注意,少年缓缓的将手放了上去。 可还没有碰触到门面,他又猛的将那手收回来,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般:“怎么会这般冰凉,就算是积冰也不可能会!” “这是寒山门的镇殿碑,一直被埋在中峰的冰池之中,日积月累,在它的体内也蕴含了极其强大的玄冰之力,你觉得冰是正常的,但这种凉意,却再不住的消退,到如今,只有三四分的样子了!” 李如松就站在他的身旁,自然将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 他的话并不快,像是在解释一般,三四分就能冰凉成这么样,那它原本的寒意都强大到什么程度,而且它不是寒山门的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它的冰冷呢?” 美姑也朝着这边靠近了些,有些不解的追问道。 “你不会功夫,体内自然灵力薄弱,而这块镇点碑颇通灵气,除却寒山门特定的心法之外,旁人感受不到也很正常!” 还有这般奇妙的东西? 要不是今儿个亲眼所见,萧天战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他稍微的愣了一下,又将那手朝前伸了出去,和先前不同,这一次手掌上所附带的灵力明显的加强了不少,似乎想要借着这种方式去验证什么一般。 果然,那种凉意比先前更加的强烈。 他本能性的想要抽手,可那手,却压根抽不回来,因为几乎是同时,李如松已经将手搭了过来,将他整个肉掌死死压住,后者的灵力相当的强悍,就算是少年人想要挣扎也压根不可能! 一时间,寒气透骨不说。 萧天战只感觉自个体内的灵力通过接触点,快速的朝着铜门涌了进去,那速度之快,就如同泄洪之水一般,可了不得,试问一个人能有多少的存量,能经得住这般折腾? 第一百二十五章 素老鬼 “你们想干什么?” 很显然,美姑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出,她嘴里面猛叫,整个人已经冲了上去。 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又能够怎么样呢? 还没有碰触到萧天战,就已经被欧阳景德给挡了下来:“你用不着着急,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罢了!” 没有恶意还这样? 美姑只瞪着一双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个所听见的一般,毕竟少年人那双手,因为冰凉的缘故,已经显得十分的苍白,就连那脸色啥的,也不太好看,嘴里面大口大口的喘着冷气,连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 李如松不由得摇了摇头:“难不成是我们搞错了吗?” 说这话的同时,他那手已经放了开来,目光啥的,也转移到了欧阳景德的身上,像是要从他那儿得到一个答案一般。 被他这么一问,欧阳景德也是一脸茫然。 那挡着美姑的手自然也松了开来,女人的动作极快,一下子便朝着前方冲了出去,似乎时间刚刚好,能够将萧天战倒下的身子扶住,而手臂接触处,也是一阵冷意传了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这样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他本人了。 美姑脸上的怒意还没有完全消去,腾得一下又冒了出来:“你们两个老头子干什么呢?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神经?是想要弄死他吗?” 一连问了三声,而且调子还在不住的加重。 “应该不可能啊,当初我记得他是这般说的呀,一个人听错有可能,但两个人,应该不会吧,唯一的可能只会是!” 欧阳景德并没有急着去回应,他的嘴里面暗暗的嘀咕道。 那目光啥的,从萧天战的身上这么一扫,很快又瞧向了李如松,四只眼对视的时候,后者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同意了他的说法一样。 “可他为什么要这般做呢?” 那个他,分明是指的萧青山,至于为什么,或许现在没有人知道了。 见这两个老头不应自个,美姑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得又将那眼,转了回来:“嘿,小子,你没有什么事吧?” 萧天战眨巴了几下眼睛,算是给出了答案,他现在的身子显得十分的虚弱,连说话都很困难,更别说做动作啥的了。 “他是打不开那道门的!” 一个声音突然间传了来,距离离得很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跟前一般,而紧接着,一道身形还真从不远处跃了过来,因为头上顶着黑纱的缘故,脸是看不清楚的,但从那声音的沧桑度可以确定,来的是一个男人,而且年岁啥的,还不低。 瞧着他,李如松的神色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甚至给人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其实也对,无论是他还是欧阳景德,功夫都不算差,就算是放在江湖上,也基本上都是能够排得上号的,可对方都靠得这般近了,要是没有出声都还发现不了,这份儿本事,可比他们强得多。 而且瞧那装扮,可没带什么好意,否则也用不着将整张脸都遮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如松问得很直接,无论如何,先搞清楚对方的来意在说。 “我是什么人?”蒙面男将头歪了歪,像是也在思量着这个问题的答案一般,他这种疑惑存在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被一种诡谲的笑意取代得干干净净:“你们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不过也对,当初我可是掉下悬崖死掉了的!” 说得很平淡,就仿若这事压根就算不得什么一般。 可李如松不同,他一下子变得有些慌乱了起来,甚至连那身形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不可能,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是不可能再!” 话到这儿,甚至还猛的向后退了一步,要不是那手按到了一旁的假山之上,估摸着连站立都会很困难。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他恐惧到这般模样? 和李如松比起来,欧阳景德多少要镇定些,他猛的跨了一步,人已经站到了李如松和那个蒙面男之间:“你不可能是他,又何必来装呢,如果真的是,又为什么不敢把黑纱摘掉,让我们瞧一瞧那张脸呢?” “瞧什么,愧疚吗?” 笑声并没有停止,甚至比起先前还要夸张一些:“你们不知道,我这张脸现在是什么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连半点儿阳光都不敢瞧,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素老鬼,所以你是来报仇的吗?” “报仇?” 那双眼,猛的瞧向了萧天战,就算是不知道他眼睛里的目光是啥样,但也让人恐惧得慌,美姑本能行的将脸侧了侧,仿若这般做就能够躲得过了一般。 “人都已经死了,我报什么仇,再说了,当初是我自作孽不可活,你们那般做,也无非只是出于公义而已,咱们做不了朋友,也不会将这笔账记在你们的头上!” 不是来寻仇的,自然让人轻松了不少。 可即便是如此,李如松仍不敢完全舒心,毕竟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特别是一个曾经被认为已经死去了的人。 “我是来借点东西的!” “借东西?” 李如松试着去重复对方的话:“你想要借什么?” “甭管借什么,咱们到底也是兄弟一场,只要我和李兄能够拿得出来的,尽管开口,绝不推辞!”和李如松的僵硬姿态不同,欧阳景德明显要软得多。 先甭管是什么,关系扯一扯,总没有什么坏处。 “这东西,你们是真拿不出来,而且我素某人也不是想要和你们借!” 不是找这两个老头子,自然更不可能找美姑,她曾经是烟花女子,现在也不过是个老板娘,还真拿不出什么让江湖人显眼的东西。 那这么一来,目标就很明确了,除却了萧天战之外,这儿难道还有别的人吗?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美姑猛的向前跨了跨,试着用自个的身子将那少年挡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在说,你想要找他,那就先过了我一般。 第一百二十六章 传信 “你不用挡在我的前面!”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手往边上刨了刨,示意美姑让开一些:“你想要找我借什么,尽管说便是!” “我想要借你!” 借你?这话听起来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借东西的人常有,又哪儿有借人的道理呢? “素老鬼,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都没有等萧天战回答,李如松便将那身形往前跨了一步,这儿说起来还是他的‘地盘’,自个不出头,又算是什么事呢? 嘭! 蒙面男手猛的一挥,一股强大的灵力已经透了出来。 李如松压根没想到他会来得这般直接,反应匆忙之下,如何能够抗得住,只一下,他身形便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定。 气息涌动,脸色有些燥红感,很显然,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这么多年没见,你的性子还没有变,管闲事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这一点你比我更加清楚吧!”声音还是那般,蒙面男的调子似乎没有半点儿的改变,但那威胁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这一来,李如松还有点儿尴尬。 若是换了个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估摸着已经翘了出去,但他却硬生生的将那脾性压了下来,毕竟上了年纪,经历得多了,难免心怀惧意。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萧天战嘴角微微的上挑着,给了的感觉像是他压根没有在意什么。 这要求也太无所谓了些。 人家都要借他的人了,还能这般的镇定,真不是常人能够比得了的,或许是从远赴大漠起,到现在为止,变故来得太多,已经让他有些个麻木了。 “你问吧!” “他们管你叫做素老鬼,也就是说你姓素了,能告诉我,你和寒山少主素是非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这话一出口,蒙面男可着实有些惊诧感。 当然了,有这种感觉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就连美姑那双瞧着他都瞪大了几分,像是不甘相信他会问这般无关自个的事儿一般。 “你是想提醒他们?” “用不着吧,我们很清楚你是谁,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小子和你之间的关系呢,寒山门,我们还不至于有那般大的胆子,敢到上面去闹腾!”稍微的调息了一下,李如松的胆色又冒了回来。 他这句话倒也不假! 五大门中,碧游第一,过了就是寒山,还真没有那个江湖客敢以一己之力去挑战一个大门大派的。 “我只是觉得闻着你的气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 萧天战试着去解释道:“可无论怎么的,我都想不起来,所以才想问你一声罢了,你想要说就说,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你的!” 这理由给得,比那问题还要尴尬些。 可瞧着萧天战那样,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面具男微微的一愣,又接过那话头子往下说道:“你们的确是见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你还在襁褓之中罢了,如果非要论点辈分关系,或许你应该叫我一声大伯吧!” 大伯? 萧天战猛的怔了一下,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寒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当娘的人不肯对他说,可隐隐的,他也听过一个名字,素岚风,那可是真正的一个传奇。 现任门主素南风,已经是相当的厉害。 可和他比起来,那差距还相当的强烈,甚至在老一代的寒山人之中,还有一个传说,岚风不死,青山不出。 “我答应你!”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回应得很坦然,似乎压根都没有思量过去拒绝一般。 “小子,你!” 美姑又用那手拉了拉少年人的衣袖,示意他在仔细的想想。 萧天战回过头来,将那双眼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的嘴角突然间往上这么一挑,一抹儿笑意已经浮现了出来:“其实我压根没得选,不是吗?” 的确是没得选,凭素岚风的能耐,估摸就算是三个会功夫的人联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执拗呢? “既然你这般的关心他,那不如也替老头子办一件事吧!”蒙面男的注意力顺势转移到了美姑的身上,调子依旧,可被他这么一说,美姑只觉得自个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冷意。 “我已经答应你了,你就不能不为难他们吗?” 萧天战被他拉着,自然能够感受到这妮子的变化,他又将那头回了过来,那双眼里,多少有几分请求的味道存在。 “你放心,我又不会拿她怎么样,只是需要她能够帮我传个信罢了!” 传信? 这听起来的确不是什么为难的话题,还没有等美姑开口,萧天战又率先的追问道:“你想要让她给什么人传信,又传什么信呢?” “告诉你的好兄弟,你去哪儿了呗!” 好兄弟?萧天战的眼睛猛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有点儿不敢相信对方的话一般,而那情愫也显得十分的复杂。 有喜悦,却也有不解! “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吗?” “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死去呢,不过,我倒要瞧瞧,是不是他!”那话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的笑声又冒了出来,像是在刻意的嘲讽一般。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萧天战如何能听不出来。 显然,对方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自个而来,之所以提出了借,也分明是为了对付王遥逍而存在的。 “他从来就不是我的兄弟,你也说过,像他这样的人,估摸着连朋友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兄弟呢?”萧天战也回应般的笑了笑,只是这话,有点掩饰罢自个的内心罢了。 “你说得没错,他的确不会有朋友,就算是现在有,迟早也得!” 素岚风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同意他说过的话一般,不过那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的调子又变了个样:“不过,兄弟这事,可不是谁想改就能改的!” 这话说得未必也太肯定了些!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的话后还隐藏着什么玄机一般。 第一百二十七章 路遇 “你慢点儿!” 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了起来,被他这么一叫,少年向前猛跨的身形猛的停了下来,他的心里面太急切了些,连带着步伐啥的,都有点儿控制不住。 既然等,追上去自然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只是女人嘴里不停喘着的粗气,似乎在说明着她的并不轻松,瞧着这一幕,少年多少儿有点抱歉的感觉:“对不住,我实在!” 是什么,那话没有说出口,便被女人摆手挡了下来。 “渝州城的地势实在是太诡异了些,我一个在漠北之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什么高山崖壁没有经历过,但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些扛不住,这上上下下的,也未免变化得太快了些吧!” 能这般抱怨的,似乎只有木棉花了。 她对渝州城压根不熟,有这样的状态也很正常,王遥逍顺势将手中的水壶儿递了过去:“来,喝口水休息一下,咱们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 说是目的地,其实少年也不知道在哪儿。 最多嘛,只是知道大概的方位而已,即便是找到了人,还得找一个由头才行,毕竟自个这个徒弟的身份得来的并不长,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是谁?” 木棉花还没有接,突然间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那声音来得相当的尖锐。 按理说,王遥逍的功夫要比她厉害得多,可连他都没有感觉得到,这妮子又怎么会,伴随着那声音,还真有一个人将头探了出来,像是很谨慎一般。 那是一个女人,别的不说,光是一头儿秀发,被那山间的风一吹,便将特征表现得十分的明显。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又要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的身后呢?”王遥逍问得很直接,对于他而言,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谁跟着你们了?” 女人皱了皱眉,很快,它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挑衅的笑意,就连那调子,也莫名的抬高了几分:“路这么宽,我也不过是刚巧经过这里罢了,难不成这条路,只能让你们走,我却不能走了不成?” 这不是在耍无赖吗? 偏偏的,还真有点儿不好反驳,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多少有点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当然能,不但能,我们还可以让你先走,来,请吧!” 和王逍遥不同,木棉花却要表现得坦然得多,甚至也回应式的笑了起来,当然了,她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儿,也是真的不错,对方要真是‘碰巧’经过,走了也就是走了,可她要是有所图谋,自然不肯就这么离去,那刚才那傲气的话说得,可就是打自个的脸。 “走就走!” 那女人似乎没料到她会使出这样的‘招式’。 当下只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儿往前去,而木棉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并没有挪开的打算。 这是一场争锋,女人间玩起来似乎更加有趣。 大概走出去十来米的样子,那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不但停,她还顺势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用那手缓缓的扇了扇,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驱赶那热意一般。 “怎么,你又不走了?我们可没有挡着你的道!” 的确没有,女人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也紧跟着笑了起来:“你虽然没有挡着我的道,但这双腿可是在我的身上,我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总不能连这点儿自主权都要和你报备吧!” 这是怎么说,自个都有理了? 王遥逍可没有那般的好脾气,事到如今,他很清楚,对方分明是冲着自个来的,否则又怎么会这般作妖呢? 他那脾气刚准备爆发出来,却被木棉花这么一拉,又硬生生的给压了回去:“淡定,淡定,她又不会武功,对咱们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不如就瞧瞧,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吧?” 那声音压得很低,自然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听到。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武功的?” 王遥逍似乎有点儿不解,有些人隐藏得好了,的确有些不太好瞧,但木棉花那般的肯定,又不像是在说什么玩笑话! “刚才她离你那般近,你有感觉到她的存在了吗?” 这个还真没有,被她这么一问,少年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灵力这东西,说起来也是奇妙得很,只要存在,本身就会存在一定的感应,像先前那般察觉不到,只有两种可能。 一方面,就是像木棉花说的那般,压根就没有武功,灵力微弱得很,自然无法察觉,另一方面就是这人的功夫相当的厉害,厉害到可以将自身的灵力完全性的收起来,别人完全察觉不出。 可后者隐藏灵力容易,那脚步啥的却骗不了人。 一般情况下,功夫越高,动作就会越轻盈,长时间下来,这会变成某种习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而从刚才那几步瞧起来,这女人的动作很大咧轻浮,压根就没有半点儿轻盈的感觉。 两者加起来,木棉花的猜测自然也就错不了多少了。 可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这儿,又是什么意思呢?想到这儿,王遥逍心里面越发的不解起来,那双眼,又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女人所在的方向瞧了去。 对方可没有瞧他。 而是将那手轻轻的捶打着自个的双腿,就像是真的走累了,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缓解一般。 这一来,无疑有点儿尴尬。 无论是王遥逍还是木棉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开那个头,氛围沉默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再耗,看谁能够耗过谁一般。 就这样的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女人才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目光朝着渝州城所在的方向瞧了瞧,有些自言自语的念叨了起来:“也正是的,明明待得好好的,非要打什么打,这些个江湖客,也太不顾忌别人了些,还想去找那王什么遥的,要让我遇见了,非得告诉他一声,让你们怎么都找不着!” 第一百二十八章 讨好 这可不是在抱怨那般简单,特别是当着王遥逍面的时候。 王遥逍虽然也是个傲脾气,可有的时候人是得服软的,否则吃亏的只可能是自个,对方也不是真能拿自个怎么样,大不了凑上去,低头再贴一脸笑。 “姐姐,姐姐,你累着了吧,我给你锤一哈腿呗!” 和王遥逍还有点犹豫的举动比起来,木棉花的动作不知道快多少,只一下冲上去了不说,那手还不住的往对方的腿上去靠。 一时间,谄媚感显得是十分的浓郁。 “我这不是跟着某些人吗?” “没有,没有,咱们只是萍水相逢,你说说,这世上的千条万条,相遇是得需要多大的缘分呀!” “可这路这么窄,我是不是挡住了你们的路呀?” 这话来得,妖气十足,而且瞧那苗头,她似乎要将先前的点儿全部扯出来,王遥逍可没什么好脾气,他眨巴着那双眼,似乎想要将压下来的脾气又摆了出来。 好吧,这样的冲动还没有闹腾开,就被木棉花瞪了一眼。 那意思可谓是再明显不过,王遥逍就算是有想法,却也分得清轻重,当下将那头一甩,整个人侧了过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是我们挡了你的路,所以小妹这心里面愧疚得很,你要是不让小妹给你捶捶腿,恐怕小妹自个都不能原谅自个!”‘打发’了王遥逍,木棉花又紧接着讨好起那女人来,这谄媚的劲儿连她自个都觉得很难受,却偏偏的还要忍下来。 好吧,那女人也不是真打算和这两个人为难。 既然对方都已经将身子放低了这么多,她要是还抬着端着,那可有点儿不合适了,当下将那腿一伸:“那你捶嘛,我这个人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主,要问什么呢,也尽管问,或许我还真能给你们讲点儿故事!” 不是或许,而是肯定,这一点木棉花很清楚。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要还不去办了正事,那可是啥子了,脸上的笑意未消,手上的动作自然也不会停:“你说的那两个江湖客,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啊?” 女人微微的有几分沉默感,像是在思量着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江湖上的事,可不是我这种不会功夫的人该去参与的,不过只是凑巧儿瞧见听到了而已!” 这话说得,木棉花多少有点儿尴尬。 她可不愿就这般的放弃了,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追问道:“那他们有什么特征,你应该清楚吧?” 这是自然,都瞧见了,说出个丁点来还是问题不大的。 “那是三个老头,一个小子,其中一个老头还蒙着面,瞧不见他是个什么模样,不过呢,我隐隐的听见他们管他叫做素老鬼,而那小子,好像姓萧吧!” 话说得不是很肯定,但还是足够让王遥逍的身形猛怔了一下。 “是叫萧天战吧?” “对对对,就是叫萧天战,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难道你和那小子是一伙的吗?”女人突然间有些害怕了起来,甚至伸出的腿都有些向后退的感觉,但任由谁都能能够瞧得出,她这分明是装出来的。 真有这般害怕的话,又哪儿回去说那些话呢? “姐姐,是不是一伙的,和你没什么干系吧,这东西你拿着,还是只有它最懂咱们女人不是?” 木棉花轻轻的一带,手上的玉镯儿就已经脱了下来,那可真的是件宝贝,晶莹剔透的,可没有半点的瑕疵在,一瞧就是值钱的东东。 害怕啥的,虽然还在,但那双眼里已经闪出了光来,很显然,这东西对于她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哎哟,妹子,这怎么好意思呢,贵重成这样的东西,我哪儿能够!” 一方面再推,可那眼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甚至手还主动的往前伸了伸,那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木棉花又不是什么傻子,怎么可能连她这样的心思都瞧不出来? 手这么一按,玉镯儿已经过了手掌,径直的套到了手腕之上。 “哎哟,姐姐,你瞧这东西,就像是刻意为你准备的一般,你要是不带上,估摸着它都能不答应,真漂亮啊!” 送东西也就罢了,连带还夸上了,这双管齐下的方式,可没有几个女人能够受得了的。 果然,原本有些害怕的神情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却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笑意:“妹子既然这般心诚,哎呀,姐姐好像又想起了些什么来!” “想到什么呀?” “剩下的两个老头,好像有一个叫做李如松的,你还别说,那蒙面的可真是厉害,三个人都没有打得赢他一个人,还让那姓萧的少年被带走了!” 带走? 王遥逍猛的向前跨了一步,有些急切般的追问道:“你说他被带走是什么意思?知道被带到哪儿去了吗?” 一连两个问题,中间居然没有半点儿的停歇。 这要是换做先前,估摸着女人又要作妖了,但现在这么大的‘礼物’在手,就算是再有脾气,她也能够忍得下来:“带走就是带走呗,还能有什么意思,至于被带到哪儿去了,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寒山门吧!” “寒山门?” 王遥逍重复着这两个字眼,脑海里也快速的思量道:“蒙面男叫素老鬼,这个姓可不多,而且和寒山有着莫大的关联,瞧来她说的话应该不假,能够同时赢过李如松和欧阳景德的,这样的人就算是放眼整个江湖也不多,难不成真的是他吗?” “那他们走了多久了?还有那两个老头儿现在怎么样了?”又是快速的连问,似乎都没有给对方停歇的打算。 “不久不久,我出门前才发生的事儿,最多就是一两个时辰,至于那两个老头儿,我可就不清楚了,这样的事情,我一个普通女人可不敢去凑热闹,哪儿敢一直瞧下去,要是被那蒙面人发现的话,恐怕这条儿小命都!” 话到这儿,她急切的将那手摆了摆,甚至连伸出的腿都往后缩了缩:“你,该不是就是那王什么遥的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加五百两 明知故问嘛! 被她这么一问,王逍遥又多少儿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若回答不是,你是不是要觉得好受一些!” 都是在装傻,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逍遥又将那身形往前蹭了蹭:“要不然我们来做笔买卖,怎么样?” “买卖?”那是个什么鬼,很显然,女人可没有料到他会突然之间冒出这样一句来,整个人都有些犯愣的感觉:“你要跟我做什么买卖?” “你跟我们去找到那叫萧天战的,如何?” 找人啊,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那女人,却不敢轻易的去接受:“不去,不去,你们这些个江湖人,打打杀杀的,我要是跟着去了,岂不是又要遭殃?” “一千两!” 这价报得,也未免太吸引人了些,要知道,寻常的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也最多就是十来两银子,一千两,只要不乱整,持续个一辈子都是有可能的,这还真是一笔大买卖呀。 多少儿有点小动心。 王遥逍能够很清楚的瞧见那女人的喉咙不停的蠕动了好几下,就像是在吞口水一般。 “不去,不去,这要是命都给丢了,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说了,一千两额,你们能拿得出来嘛,可不要逗我美姑了!” 要是不补上后面那一句,估摸着还真有人信了她那话。 王遥逍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点冷笑感:“美姑,那是你的真名嘛?”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这难道还能有假?” “那好,一千两你要是还觉得少,那我就再加五百两,而且为了表示我的诚意,现在就可以先给你五百两做为定金,怎么样!” 这一步,跨得可不小,要的就是对方没法拒绝。 果然,和他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那女人最后的一点儿防备都软化得相当的迅速:“这可是你说的哈,富贵险中求,做完这场买卖,我也可以去那闹市里开它几间裁缝铺,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 “拿着,你的五百两!” 见她应承,王遥逍的动作也不慢,一下子就冲兜里面掏了一张银票儿递了过去,以他的身份,拿这么点东西出来,还不是小意思嘛! “我可是只答应你们去找了姓萧的,只要找到了,我立刻就走,至于你们要闹出什么恩恩怨怨来,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明白吗?” 接过银票的同时,美姑还补了一句。 感情人家给钱的不是大爷,倒要瞧了她的眼色一般,不过呢,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应承了就好,至于剩下那一千两,到时候给还是不给,对于王遥逍来说,压根都不是个事。 “那走吧!” “等一下!”还没有等少年人的脚步跨出去,美姑又突然间叫了一声。 “不是已经说好了的嘛,你这是又要闹那样?”王逍遥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不能让人这般戏耍。 “你既然是要找那姓萧的,而他又是和那两个老头子是一伙的,在咱们去找他之前,是不是也该先去见见那两个,说不定他们还能够给你提供点帮助呢?” 这建议倒是相当的有用。 感情听说萧天战被带走,王遥逍的心里面是真急了,他是要回去,自个走和被人带着走,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以至于连李如松和欧阳景德到底是什么状态都忘记了:“他们现在还在渝州城吗?” “应该还在吧,当时那一战,受的伤虽然不严重,但至少还是得好好的修养一阵才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估计还在那别苑里吧!” 这样说呢,倒也是,王遥逍最初就是为了找他们而来,地啥的,还有些分不清的感觉,现在瞧起来,银子还真花得不冤枉,至少用不着再费尽心思去渝州城里上演大海捞针之类的戏码了! “前方带路吧!” “可别说只贪你们的银子,拿钱不办事,这算是我送给你们的一点小搭头!” 额,还把这都算上了,王遥逍也难得和他去争辩这么多:“好,你说算就算嘛,要是这一路都顺顺当当的,你也好早点收了尾款不是,说起来,这也相当于是在帮你自个吧!” 要这么解释,也说得过去。 美姑也没有想要过多的去‘辩解’,她的目光又落回了木棉花的身上,那笑意就像是刻意在调侃一般:“我说妹子,你这般的善解人意,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冥顽不灵的主,瞧你那样,也不是缺钱花的人啊!” 这话说得,木棉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她才好。 一双眼顺势朝着王遥逍瞧了瞧,只见少年的一双眼也停留在她的身上,像是很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一般。 “这男人嘛,都这样,追你的时候甜言蜜语,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能给你摘了下来,咱们女儿家,那有这般多的花花肠子,只能任由他们骗了!” 这说得,就好像王遥逍是一个渣。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刻意的调侃,王遥逍仍然觉得有点尴尬,偏偏的,他连怎么去替自个辩解都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嘛?” “瞧见了吧,他到现在都还说着假话呢,你要是不承认,有本事发个誓,我倒要听听看,你对那老天爷都能说谎不成!” “发什么誓?”怎么都扯到这上面来了,王遥逍皱了皱眉,一种不好的念头瞬间涌现了上来。 “你就说自个从来都不说谎,否则!” “你这不是瞎扯淡嘛,人这一生,怎么可能会不说谎呢?” “瞧见了吧,姐姐,我都说是被他骗了吧!” 都哪儿跟哪儿呀,这偷换概念的能力未免也太强了些吧,王遥逍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些,心里面寻思着,千万不要和女人去讲什么道理,在她们的眼中瞧来,有些东西只会越描越黑! 既然如此,索性转了话题才是王道:“好了好了,是被我骗了成吧,咱们赶紧的上路吧,要是耽误了正经事,可就不值当了!” 第一百三十章 闻香 本来距离就不算远,就算是脚步儿放得再慢,也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 此刻的渝州城,依旧是那种太平的模样,多几个亦或是少几个人,对于这儿还真没有太多的影响。 “你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王遥逍越走越觉得谨慎了起来,毕竟不是一场玩笑,他可不敢有半点儿的马虎,那美姑啥的,瞧起来像是一个普通人,可普通人又哪儿会像她那般。 居然知道自个在哪儿,这不是太奇怪了些吗? “那是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要不是我凑巧经过,恐怕都发现不了,你们只管跟在我的身后便是,我一个不会功夫的人,还担心我算计你们不成?” 这倒也是,就算是真有点儿什么,凭借这般近的距离,控制住她的能力还是有的,王遥逍将那目光朝着木棉花投了去,连带着那头也轻轻的点了点,像是在向她示意着什么一般,至于那手,已经借势按到了剑柄之上。 没血的剑虽然感觉起来要弱上很多,但自从第一次开锋之后,从它的身上总有一股说不透的异样传了来。 木棉花猛的向前跨了两步,这样一来,她刚好能比美姑慢一个身位的样子。 至于想干什么,就算是不说,美姑心里面也是清楚得紧,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一抹得意显得相当的明显。 “姐姐,你在笑什么呀?” “你们这些江湖人,未免也太谨慎了些,咱们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还这般的防着,不觉得累得慌,你瞧,那地儿不就快到了吗?” 算盘儿被人说穿,的确是有些尴尬。 当然了,好在对方补上了后半句,也算是给她来了个缓和点,顺着美姑的方向望了过去,能够很清楚的瞧见一所别苑立在哪儿,只是因为过于隐蔽的作用,多少儿有点阴森之感透了出来。 “这里是?”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像这样的环境,能住得起的只会是富贵人家,我这般的穷酸客,能混饱了饭已经算是很大的恩典了!” 既然不愿意说,那问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王遥逍猛的加快了速度,朝着大门冲了去,而那空着的右手,向着木棉花招了招,虽然美姑说了那般的话,但谁能保得准这是不是烟雾弹呢? 好吧,他这样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的味道。 无论怎么往前走,嘿,那种静寂的感觉都没有丝毫的变化,整个院子里就像是压根没有人存在一般。 这是一件好事,却未必是真的好! 没有人存在,危险啥的自然会变得很低,可这样一来,又要到哪儿去找自个要找的人呢? “那我们现在该去哪儿?”没有等王遥逍反问,木棉花率先的开了口,很显然,她的心里面也有同样的困惑。 “人应该就在这儿,要不我们分头找找?” 虽然这话从美姑的嘴里面不太好‘听’,但瞧起来似乎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王遥逍并没有急着去同意,毕竟一旦分开了来,本就不是很牢靠的阵型很容易被击碎,那可不是他愿意去瞧见的。 一双眼睛,朝着四下又望了望,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确认什么点什么一般。 很快,他的嘴角微微上挑,也浮现出一抹的笑意来:“似乎用不着这般麻烦了,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你们跟着我来就是!” 知道在哪儿? 可眼下的环境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呀,难不成他真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成? 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解释,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那速度显得相当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拉开了好几米。 对于木棉花而言,想要跟上去并不难,可剩下一个美姑,那是真的尴尬了。 她只有瞧着的份,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就那般的起起落落了好几座楼檐,王遥逍这才停了下来,那双眼,瞧着下面,嘴角儿上挑的幅度相当的明显,就像是在得意着什么一般。 顺着他的眼瞧过去,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一座凉亭。 而凉亭之上,偌大的石桌异常的显眼,虽然没有人在哪儿,但桌面之上,一个香炉正缓缓的往外冒着香气,距离隔得很近的时候,木棉花都能够很轻易的闻到那种淡淡的味道。 “你就是靠这个找到它的?” 它? 王遥逍点了点头:“我长大的地方从小都被这些个东西围绕着,所以即便是香气很淡,但还是能够察觉得到!” 原来是这样,漠北之地可比不得中原,木棉花没有这个特质也很正常。 “你来了?” 嗖! 好快的破空之声,异常的尖锐不说,而且压根就不是一个方向传来的。 王遥逍本来就很谨慎,这样的变数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内,手顺势将木棉花这么一拉,已经放到了身后,而长剑这么一摆,只听到铛铛铛的一阵响,已经将那些个暗器四下击散了去。 有的是钢珠,有的是四棱角,这显然不是一个人射出来的。 “人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出来相见呢,你们是要和我王遥逍为敌还是为友,总该让我这个局中人知道一点吧!” 这话抬得很高,无论在哪儿都能够听得见。 话音还没有落下,两道身形已经冲了出来,齐刷刷站到了王遥逍的前后头,那是两个老头儿,不用去猜就能够知道是谁。 “两位前辈,晚辈这儿!”少年人微微的抱了抱拳,既然是师傅让来找的人,那怕是对方的态度不太好,还是恭敬一点的好,可他那话还没有说完,李如松便给他硬生生的打断了:“先别急着叫前辈!” “前辈就是前辈,叫还是不叫,不都在哪儿?” 木棉花微微的嘟了嘟嘴,似乎有点儿不解的情愫在里面,王遥逍回过头来,在她的脸上瞧了瞧:“你还让开吧,既然他们说不急,那咱们就不急嘛,想来前辈这两个字,也不是想叫就能叫的,估摸着还得有考验才成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嘲讽你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动手基本上是避无可避的事情。 木棉花的双眼,在那少年人的身上停了一下,似乎有点儿不情愿,可对方那般肯定,她也只有服软的份:“好,那你自个小心些,可千万不要勉强!” “两位,请吧!” 王遥逍手中的血影已经出了鞘,寒光凛冽,正面直瞧的时候刺眼的感觉相当的强烈,显然灵力啥的,已经附着到了剑刃之上,要同时面对两个人,而且还是实力不俗的那一种,想来也不会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率先冲过来的人是欧阳景德! 他手中的长剑这么一扫,感觉起来并没有太多特别的地方,甚至刃口所向,都算不得对方的要害,那感觉,就像是在耍儿戏一般。 从来没有交手的人,试探啥的自然是不能少的,王遥逍把那剑猛的往下一顿,他可没有打算去硬接,只是剑尖这么一扫,一颗细小的石子儿已经飞了出去,要的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挡住对方的进攻,毕竟,位于身后的李如松才是关键。 重刀挥舞,可没有谁能够小觑。 铛,王遥逍猛的后退了一步,即便是试探,那般距离冲过来的刀势也不简单,又气势反手过来的长剑能够挡得了的呢? 虎口一阵生疼! 它哪儿前些时候才受过伤,还没有痊愈,受力本来就要弱一些,如果再给他来上这么几下,估摸着又是要开裂的节奏。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血影狂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那威力,恐怕连自个都有些承受不了,偏偏的,他能够察觉到李如松身上的伤,可不轻。 就这么一下之间,他已经开始有些喘粗气的姿态。 而且手中的刀似乎也没有连续攻击的打算,刀重势,既然一刀逼退了对方,那么连番追击才是应取之道,又哪儿有这种半途停下来的道理呢? 和李如松比起来,欧阳景德倒是要连续得多。 剑嘛,本来走得就是轻灵,而刚才那小石子只是让他身形稍微的缓了缓,想要逼停下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改刺为劈,王遥逍可来不及去招架,只能将那身子一侧,硬生生的避了开去。 即便是如此,也没有完全躲过。 衣角所在,被劈落了一大块,被那风这么一吹,刚好落到了赶进来的美姑身上,她还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那眉头轻皱,嘴里面又嘀咕道:“这两个怪老头,玩过了一次,现在又玩上了,还真是死性不改呀!” 这话她压得很轻,生怕被人听见了一般。 也是,明明认识却非要装做不认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稍微有点儿处理不当,恐怕随时都会有露馅的可能。 既然明智是玩,也就没有什么好去担心的了,现在就站在哪儿,瞧个好戏得了! 王遥逍双脚又是一个跳跃,人朝左边已经跃出去了好几米,前后受敌可不是一件好事,先这样把他们弄到一边,就算是承受的压力没有多大的消减,至少也要好招架一些。 “李老鬼,这小子还挺能耐,知道用这样的阵势要对付咱们,可不管今儿个怎么个赢法,日后都是个大麻烦啊!”欧阳景德一剑未成,又是一剑劈了过来,而且和先前比起来,那剑刃所在,还要来的诡谲一些。 斜挑着往上,还真不是常人所用的招式。 王遥逍虽然拜了萧青山为师,灵力修为加强了不少,又得了血影剑的加持,可他的剑招啥的,却显得很粗鄙,又如何能够比得上欧阳景德那般精妙无双呢? 一个人,硬拼还好。 可偏偏的,李如松还时不时的攻上来一招,让人不得不防。 少年人只有不住招架的份,身形往后,可谓是一路狂退,稳稳的占据着上风,这一幕,只瞧得木棉花有些着急,可对方没有开口求帮忙,她冲上去总觉得有点不合适。 李如松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很同意欧阳景德的话一般:“那小子,你若是真想叫我们一声前辈,就再努点儿力出来,光是这样可不成,难道你师傅传下来的,就这么点本事吗?” 这话说得,隐隐的有几分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如果说先前王遥逍还能忍的话,那么听着师傅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面可是一阵颤动,就连那神情啥的,都明显的变了个样,像是有种愤怒感升腾出来一般。 “对,就这样,你的心里面充满了愤怒,你渴望能赢,不,不只是能赢,你想要复仇,为师傅,为了自个,让那些对不起你们的付出他们该付出的代价!” 脑海里的想法,也很蛊惑。 听起来像是自个的声音,却又隐隐的有些不同,他本能性的摇了摇头,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那声音给压下去一般。 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左手有些不受控的朝着剑刃上抹了去。 那是一种冲动,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血迹啥的虽然并不是十分的明显,但还是涂抹到了刃口上。 果然,几乎就是在血迹消失的那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灵力瞬间侵入了王遥逍的身体,虽然还不至于完全性的控制他的理性,但冲击力还是让他的大脑有些晕沉感,连站立都变得相当的困难。 “怎么了,害怕了?” 瞧着那摇晃的身形,李如松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中只当对方是因为恐惧才会表现出这样的姿态来,于是那口中的嘲讽感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老头子瞧你也就只有这能耐,比起那萧!” 想要说的分明是萧天战。 可那话还没有说完,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王遥逍的身形猛的一顿,那脚下的墙檐顺势被踩出一道巨大凹陷来。 乖乖,那可是用石头堆叠而成的,居然都这这样? 少年人的能耐可当真了不得,刚才是交过了手的,对方表现出来的能力到底有多少,李如松的心里面是有谱的,可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增强了这般多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资格到手 现在想这个问题,显然是想不明白的。 王遥逍压根没有打算给他这样的机会,毕竟血影剑所提供的灵力又不会一直存在,他必须得趁着这点儿时间,把这两个人逼停了下来。 “看剑!” 嘴里面一声吼,整个人已经主动的冲了上去。 有了灵力的加持,那速度快起来可不是一丁半点,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到了李如松的面前,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挥,一股巨大的剑气迎面而去。 李如松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没有料到对方会来得那般迅猛,一时间他整个人都有点儿犯愣的感觉,身形想退,却压根退不出来,要不是欧阳景德将他猛的一拉,估摸着对方那一剑还真让他有些好受。 “千万别发神,这小子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从他的身上,我似乎瞧见了某个影子!” 影子? 李如松仍旧有些糊涂,不知道欧阳景德话里面说的是谁,但无论怎么说,眼下都不是发愣的时候,稍微有些不注意,被卷入那少年的剑风之中,那可了不得。 当然了,他也不是那般任由宰割的主。 要知道,一个人在江湖上混迹的时间长了,就算是功夫不咋滴,经验也妥妥的够弥补不少的差距,更何况,无论是李如松还是欧阳景德,本身的能耐都相当的不错。 只听得整个空气之中,兵器的撞击声响个不停,或许是因为都拿出了极限本事的缘故,十来招过后,四下已经是尘埃一片,木棉花站在外圈,只觉得眼前一阵迷茫,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的心里面很紧张,那怕瞧不见,一双眼还直视着正前方。 既盼着那对峙能停,却又害怕它真的停下来,要么赢,要么输,她的心里面是真的很恐惧后者的存在。 “你用不着太担心!” 一双手突然间轻拍上了她的肩膀,让这个妮子本能行的颤了一下,美姑只是想要去安慰一下她,也压根没有料到对方会给出这样的反应,那手又急切的抽了回去,脸上多少儿有点惊诧。 这得出神到什么程度? 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要是躲起来不动,发现不了倒也罢了,可她分明是走过来的,脚步声啥的,不算低,就这样都还发现不了的话,乖乖,这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了些。 当然了,木棉花回过神来的速度还是相当的快的。 她的眼睛顺势落到了美姑的身上,像是在寻找某种慰藉一般,意思仿若在问,你怎么这般肯定他会没事呢? “那两个老头不过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若是真的想要动手,又岂会搞得像玩一样,压根就没有尽全力呢,小子的功夫虽然是不错,可就凭他那点本事,怎么可能撑得到现在?” 连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瞧得这般明白,木棉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因为心里面太过急切的缘故,她有些忽略了事实的存在罢了,如今得了点安慰,那心里面的浮躁倒是放轻了不少,可即便是如此,还是没办法完全往外挑:“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停下来呢?” “快了,快了!” 说得这般肯定,木棉花脸上刚消退得疑惑又紧接着冒了出来,就连那双眼都睁大了几分。 “你难道没有听出了他们兵器撞击的频率明显的放慢了些吗,这说明啊,都差不多要到极限了,又还能支撑多久嘛!” 这倒也是,要不是和对方接触过,木棉花还真不相信,这些话能够从美姑这样的人嘴里面说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瞧呗! 果然和美姑‘猜’的差不了多少,铛铛的撞击声是越来越缓,而且听了力道,似乎也在不住的减小。 飞舞的粉尘也开始落了下去,当视野完全变清楚的时候,木棉花能够很清楚瞧见三个人站立成了三角形,王遥逍的脸上,有点儿苍白感,消耗可不太轻,和他比起来,最夸张的还要属李如松,甚至都没有多少儿血丝存在。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啊,谁胜谁负就这样还真有些瞧不出来。 “小子,你行啊,小小年纪居然能够把我们两个老头子逼到这般境地,要是在让你来上几年,乖乖,估摸着还真不是你的对手!”率先开口的是欧阳景德,他的状态无疑是三个人中最好的,除却了衣袖上有一道口子之外,似乎整个人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要不是你们曾经受了伤,我还真没有半点儿的机会可言!” 对方都将话说得好听了些,王遥逍自然也不可能还端着,他将那手抱了抱,又摆出一副谦恭来:“那我现在能管你们叫一声前辈了吧!” “这个自然!” 李如松轻轻的点了点头,那目光啥的,顺势转移到了木棉花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 “那两位前辈,你们刻意的找我来,不只是为了试探我这般简单吧?” 问得很直接,而且那话说得也很肯定,似乎连半点儿否认的空间都没有留给对方,李如松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整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在找你?” 这问得? 少年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一挑,都有种轻笑在,仿佛对方问的问题,压根都不算是个事一般:“我还没进渝州城,有的人便已经知道我在哪儿,这般偏僻的别苑里发生的事情,居然也有人能够意外的撞见,还有那一抹熏香,更直白的是,你刚才的眼睛只瞧了一个人,却对另外一个熟视无睹!” “这也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一个巧合或许真的是巧合,可若是有很多个,那就是必然了,美姑,你们不但是认识的,而且她出现在渝州城外,也应该是你们刻意的安排,对吧?” 这种说法,王遥逍只觉得准确无误,绝对没有半点儿的错误。 他那双眼里满是自信,直勾勾的瞧着两个老人,就像是在等他们最后的回答一般。 然而,李如松却笑了起来。 那种笑意,即便是没有开口,但否认的味道却相当的浓郁,让这个少年人有点儿凌乱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正确之人 “前辈,你笑什么?” “你这个人聪明是聪明,可有的时候也太自以为是了,你的确猜对了不少,却并不是完全对!” 不是完全对? 王遥逍皱了皱眉,似乎有点儿不愿相信他的话一般,毕竟去承认自个犯错,可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愿闻其详!” “首先,让她来找你的,可真不是我们,其次,知道你在渝州城外的那个人,也不是我们,至于熏香,纯粹是为了缓解我体内的疼痛,和你没有任何的关联!” 不是吧,一共就没有说几条,就错了这般多,少年是想不尴尬都不成。 王遥逍紧闭着嘴,都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开口才好,或许是察觉到了这个少年人的心思,木棉花猛的将那身子往前跨了好几步:“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我们不能说,你也用不着来问!” 美姑回答得很迅捷,想来她是早料到对方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你们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只要去了寒山门便成,你既然到了这儿,或许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这一问倒是把王遥逍提醒了过来。 他从北邙到渝州,就是因为萧青山让他来找李如松和欧阳景德,现在人已经到了眼前,有什么事情的确该弄个清楚明白了。 “师傅他老人家已经!” 那话到了嘴边,仍旧有些说不出口,感情萧青山的死,是真触动了这个少年人的神经。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没有想到,那日匆匆一别,竟是永隔,而剑圣刀狂,传奇双杰双双陨落北邙,也是够让人唏嘘的了!”说到这儿,李如松不由自主的朝着欧阳景德瞧了瞧,两个人虽然从来都看彼此不和,可如今少了一个故友,难免痛感相似,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争斗什么了。 “别说这些了,萧兄这个徒弟收来没有多少时间,要不是哪个人,我们估摸着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瞧来那一身的功夫,他学到得并不多,咱们还是把该属于萧兄的东西,都传给他吧!” 那个人? 依旧不说清楚,连番遮掩之下,王遥逍也只能叹了叹气,像是在回应两个老头儿一般:“师傅的东西?” “萧兄很多年前放到这别苑之中的,到底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既然你是他的徒弟,或许这就是机缘也不一定,你跟着我们来,到底该不该交给你,就交给老天爷来决断吧!”李如松的话,是越说越感慨。 当然了,他的身形可没有打算再做停留。 毕竟时间这种东西,越拖越没有意义,萧天战被那素老鬼带着走了,还不知道会在寒山门折腾出什么来,总不能眼瞧着自个好友的后人,真的就这么落入深渊之中吧? 李如松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刚才那一战消耗颇多,再加上原本受了伤,能维持这样的姿态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目的地,就算是不说,美姑也大抵能够猜得到。 分明又是那扇铜门! 难道萧天战打不开的东西,交给他来就可以了吗? 这个可说不准,李如松只觉得自个的心里面有些忐忑,如果连眼前这个少年人都不行的话,那么这铜门背后的东西,恐怕就再难见天日了。 “你把手放上去吧,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放就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王遥逍的动作来得很直接,而那眉头也很快的皱了起来:“是一种凉意!” 果然,都觉得冷,也很正常,毕竟这门。 李如松刚准备去点了点头,突然间,少年人却先将那头摇了起来:“不对,不只是凉,感觉很奇妙,像是其中又夹杂着一股小暖流一般,不停的穿梭流淌,让人觉得很舒服!” 不会吧,这转变也太奇怪了些。 李如松本能性的向前跨了一步,也将那手放到了铜门之上,乖乖,只一瞬间,他便觉得全身都处在了冰窖之中,又急忙的将那手给退了回来。 再瞧王遥逍时,只见这小子闭着眼睛,像是很享受一般,瞧来他说的话还真不假。 “看来,要找的人真的是他了!” 欧阳景德自然将这一处瞧得十分清楚:“那你现在加点儿灵力上去瞧瞧!” 加灵力?这是什么操作,王遥逍猛的将那双眼睁了开来,有个很明显的不解,但他并没有犹豫,也没有打算去问,灵力已经透过那只手朝着铜门透了去。 嘎吱嘎吱! 门开始晃动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但这样的趋势显然说明了点什么,那就是它要打开了。 “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呢?” 木棉花将那身形朝着李如松挪了挪,有些试探性的问道,那神情里,隐隐的有几分担心在,不过呢,这也很正常,毕竟没有瞧见过的地方,难免让人会觉得‘害怕’,更何况,这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地呢? 大概过了半刻钟的光景,门终于完全性的打了开来。 原本以为没有光照的情况下,里面应该是黑色的一片,但现在瞧过去,却不是那样,一抹儿红光好像正从深处透了过来,虽然不是特别的强烈,却谁也忽视不了。 它好像在指明某种方向。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遥逍并没有急着往里面去,虽然那种感觉让他很舒坦,但灵力消耗的情况,可也不算轻,短时间内还没有办法恢复,所以呢,面对未知的环境,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哈哈哈!” 还没有等到人回答,一阵狂笑声已经传了来。 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望了去,能够很清楚的看见两个人正朝着这边快速的跳跃而来,单从那体型来瞧,应该是一男一女,而声音嘛,分明是那个男人发出来的,虽然很豪情,但苍老感却似乎掩饰不了。 只是头上都带着面具,瞧不见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样,自然也分不清楚他们是谁? “难不成是素老鬼?”王遥逍的脑袋里突然之间闪过一个名字来,但很快,他又否定的干干净净,要真是他,李如松和欧阳景德的神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面具男女 很紧张,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东西一般。 直觉告诉少年,接下来恐怕是一场真的苦战,凭自个还又那两个老头子的状态,想要和来者一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或许人家这个时候才出现,等的就是现在这种姿态。 “你到底是什么人?” 欧阳景德离他落地的地方儿最近,自然第一个开了口,而他的手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灵力涌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一般。 但这也只是象征性的防备而已,没有胜率可言,率先的撕破脸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人,到这儿来只是想要问你们要两样东西,如果你们肯答应的话,我保证不为难你们!” 两样东西? “你想要的是什么?”木棉花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的勇气,一下子站到了欧阳景德的身边。 两个人并排而立的时候,正好能将身后的人完全性的挡起来。 “小姑娘,这中原的事情你向来都不该来掺和,老老实实的回你的漠北去吧,哪儿或许还能凑合几年的太平,要是你非要在这里闹腾,恐怕你们所害怕的东西还会提前到来的!”这话从那面具男的嘴里面说出来,威胁的意味可不轻。 木棉花身形多少儿有点轻颤抖。 她的算盘儿被人这般轻易的就说破,这要是还能保持镇定,那可就真的假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打发了那妮子,面具男的目光又转移到了王遥逍的身上,显然这小子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第一,这铜门后面的宝贝儿归我!” “你休想!”李如松否认得很直接,被他这么一怼,那面具男忍不住摇了摇头,像是很无奈一般:“没有等人把话说完就出言去反对,这可不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该做的事情!” “对你,我们不” 不啥的,美姑本能性的想要去插一句嘴,可被那双眼这么一瞧,她有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那目光,实在是太吓人了些。 “那第二件是什么?” 或许是为了替这女人缓解那种感觉,王遥逍又将调子接了过来。 “你!” 说得很肯定,王遥逍还真没有料到对方会冲着自个而来,他整个人一愣,像是有点儿发呆一般,不过很快,便又回过了神来,笑声紧跟着浮现,像是很得意一般。 “你在笑什么?” 他这笑一来,那面具男反而糊涂了,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少年人,就像是在瞧他要打什么样的算盘一般。 “我在笑,像叔叔你这般的人,本来应该置身事外,颐养天年才是,怎么也被我那个兄弟拖下水了,要到这儿来和侄儿纠缠呢?” 都管人叫叔叔了,身份啥的,自然已经很明确。 面具男并没有打算否认,但也没有将那面具取下来的打算:“老六明明站着这般大的优势,却还是没能拿你怎么样,我这个当叔叔的也一直很奇怪,不过今儿个见了你,倒是可以少了心中的一点困惑!” 话到这儿,那调子又明显的顿了顿,即便是瞧不见那张脸,但冷笑感却能让人感觉得很清楚。 “你小子是当真的聪明,我要是老六的话,估摸着也在那龙榻上睡不安稳!” “所以你站到了他那边,然后变成了一个侩子手?” “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算了,我和你扯这般多做什么呢,要的,我已经告诉你们了,现在做选择吧,是给还是不给,就凭你们的一句话了。” “你很清楚我们的答案!” 李如松手这么一拉,已经将王遥逍往前带了带,那话说得很坚决,似乎连半点儿商量的余地都不存在:“现在我们五个人,而你们只有两个人,你觉得自个的胜算大吗?” “五对二,有点意思,你李如松可是个老江湖了,如果只是用这样的话给自个壮胆的话,或许还过得去,可如果你当真了,也未免太糊涂了些,人多就一定有用吗,不是我话难听,就凭你们,都不需要我出手!” 这挑衅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不需要出手,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另外一个女的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可不代表她就是一个好惹的主。 “是吗?” 李如松还真有点不愿相信,要知道,四个人连手之下,那实力可不得了,就算是双杰还在,也不敢说轻易说这样的大话,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本事,的确有点不可思议。 “你若是不信,可以尽管来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难道还怕了你不成,李如松猛的将那手中的长刀一横,似乎已经要冲了上去,可这样的举动还没有迈出第一步,便被王遥逍给拦了下来。 “你干啥呢?” 李如松身形受阻,多少儿有点不悦,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回应他,而是将那目光停留到了面具女的身上:“咱们应该在哪儿见过了吧?” 这一问并没有等来回答。 给人的感觉就像她是个哑巴一般,压根就不会说话。 “用这样的方式来拖延时间未免太老了些吧,婉儿,既然前辈们这么想瞧,你就给他们露两手,可注意了,千万别下死手,否则到时候人家不愿意跟咱走,岂不是很尴尬!” 这话说得,表面上好像是在叮嘱那女人。 可实际上呢,分明也是说过李如松等人听的,挑衅啥的,虽然算不得好习惯,可有的时候,它是真管用。 就比如眼前,李如松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轻视? 他原本就有些虚弱的气息,被这么一激,瞬间变得有些凌乱了起来,连带着那张脸都有些通红感,手中的长刀也有些嘶鸣了起来。 “既然你这般自负,那也别怪我们这些老头子欺负人了,你看招了便是!” 那一劈,来得可不轻,夹带着的刀风从王遥逍跟前一过的时候,这个少年人本能性的眨了眨眼睛,乖乖,要是让这一刀劈牢了,那可了不得。 可很快,他又猛怔了一下,那双眼睁得大大的,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嘴里面也轻轻的嘀咕道:“怎么会?” 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当犀利 女人没动,刀也没动。 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逼停了一般,那刃口距离对方的头顶最多不过一寸的样子,只要再往下落那么一点,非得要了女人的命不可,可就是那么一点,却成为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虽然说李如松受了伤,再加上先前的一阵消耗,实力已经大大的受损,但对方能全然不动,凭灵力散发就能这样,那一身的本事,可当真不得了。 “退!” 女人轻喝了一声,感觉像是在哪儿听过了一般。 而伴随着她的声音而来,是一股巨大的反弹力,一下子将李如松荡了开去,几个锒铛之下,还不是欧阳景德将他扶住,估摸着这人已经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婉儿,用不着对他们客气!” 瞧着这一幕,面具男有些提醒般的说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有面具虽然能够遮得住脸,但却无法掩盖那名。 当今皇帝老儿的叔叔,姓刘,名昶的就是他。 算起来,他也算是皇室上一辈唯一还在的人,难怪王遥逍会说他以这样的身份来干涉下一代的争端,有些不太合适。 “婉儿?” 会是谁呢?王遥逍的大脑里快速的思量着,基本上是将有可能的人都思量了个遍,当然了,同年岁的女人很多,可武功高到这般程度的,他还真想不出来。 好吧,也压根来不及多想,因为那身形已经冲了过来。 手中的长剑紧跟着出鞘,寒光斗现,刺人双眼,就冲着这起手的一招,少年人很确定,对方不但修为很高,而且还是一个老手,否则绝对不会用这般诡谲的入剑方式。 铛! 撞击声显得十分的清脆,王遥逍只觉得这个拿剑的手一阵发麻,身形也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整个神情更加凝重了起来,灵力快速的凝聚着,血影剑仿若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看是不住的颤抖起来,隐隐的似乎还能够听到一丝丝的嘶鸣声。 女人并没有进一步向他攻来,而是将剑锋一转,朝着木棉花便划了去,虽然已经受了一份力,但那剑刃的速度居然没有半点儿消减,甚至比起最初的时候还要迅捷一些。 木棉花可不是傻子。 从王遥逍的反应能够瞧得出来,对方可不好惹,她的功夫本来就不如那少年,即便是眼下,也最多是持平的样子,当下脸色一沉,整个人率先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种举动也来得太奇妙了些,不战而退,让那婉儿可没有料想到,刃口所在,从木棉花的胸前这么一扫,距离虽然很近,但却落了空,连半点儿衣衫都没有碰得到。 当然了,惊讶归惊讶,长剑仍旧没有停。 而是在一瞬间的功夫里,剑交左手,又直勾勾的朝着李如松和欧阳景德刺了去,一柄剑,按理说不可能同时攻击两人,可偏偏的,那剑影晃动,瞧起来真就像是两把剑的样子,没有人能够分得出真假来,自然是那把剑都要去挡的。 欧阳景德猛的将李如松往后这么一甩。 这可不是一个好举动,至少对于他而言,整个防备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下来,而对方那剑影,已经到了跟前,那怕手上的动作再快,也有点儿来不及的感觉。 只听到哗的一声响,他的肩头之上,衣服已经被挑开了一道大口子,甚至皮肤上也有丝微的剑痕,血迹顺势而出,虽然不多,但还是显得异常的刺眼。 一招算是逼退三人,还刺伤一个,要是换作普通人,就这一出估摸着都能吹嘘好一阵子了,可对于蒙面女而言,不过就只是个开始的试探而已,紧接着的估摸才是重头戏。 现不说能不能对付得了她,就算是能,还有一个刘昶摆在哪儿,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这都不是好惹的主。 “怎么办?”木棉花微微的将头靠近了些。 很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自个的处境:“要不然,我让他来吧,或许!” 他?王遥逍自然知道指的是谁,不知道怎么的,闹上了那树林里的一出,他对那个老头儿并总没有太大的好感,不过就冲着眼前的情况瞧起来,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可言。 “来的及吗?” 木棉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此时应该也在渝州城内,只是我那个伯伯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还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先不管了,把他叫来咱们才可能有胜算,在那之前,总之能拖就拖吧!” 这瞧起来似乎是眼下最好的应对之策了,王遥逍将那头点了点,整个人已经朝着婉儿冲了过去。 毕竟发射暗号啥的,也需要时间,他绝不能让对方主动来进攻,那样不说坏,但至少拖延二字是躲不了的。 剑上的力量不轻,而且是直接朝着对方的要害而去。 “瞧来你虽然是萧青山的徒弟,但这剑招手法啥的,却未能得到他的真传,拙劣得很呀!”瞧着王遥逍的动作,刘昶像是颇为感慨的点评道。 他的话说得没错,毕竟成为师徒的时间太短,有些东西可不是转眼功夫就能够学得会的,更何况,萧青山是什么人,他浓缩了数十年的经验得来的招式要是还这般容易学的话,那估摸着剑圣之名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保住了。 又是一阵兵器撞击声! 或许是知道王遥逍不可能是那妮子的对手,欧阳景德也紧跟着冲了上去,两柄剑前后夹击之下,威力自然不可小觑,更何况,后者还是碧游宫的人,剑招犀利,每一式都来得相当的鬼魅,让人不得不防。 说起来,他这招式,还能那面具女有几分的相似之处。 当然了,即便是如此,还是没有什么赢面可言,不过是趁着先动手的那份气在勉力支撑罢了,很快,那种‘优势’就被对方化解得干干净净,一旦下风袭来,想要再翻身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可能。 少年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架住长剑的那一刹那,他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就趁这个机会,快!” 第一百三十六章 偷袭 快什么,他即便是没有把那话说完,但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 木棉花身形本能性的往后这么一跃,进一步拉开和那人群的距离,而手已经朝着袖兜里伸了去。 那是一只信号弹! 只要点燃引线,很快就能发射出去,渝州城的建筑虽然不算低,可想要将它遮盖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很远的地方都能够瞧见它的火光所在。 “怎么的,还想找人求助呢?” 掏是掏出来了,可还没有来得及点燃,突然间一阵风袭来,紧跟着一道身形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不是面具男还能是谁? 虽然料到了他可能会有这样的动作,但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被这么一吓,木棉花本能性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背靠着墙的时候,手上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就像是忘记了自个原本想要干什么一般。 “别害怕,你要叫人,老头子帮你啊!” 帮?这话怎么听着那般别扭的,可更别扭的是,刘昶的指尖上,灵力涌动,还真像有一抹儿火焰在跳动着一般,向前这么一伸,嗖的声响,他还真把那妮子手中的信子点燃了。 “别愣着啊,赶紧对着天上,要是动作慢了些,这可就浪费了哦!” 被他这么一提醒,木棉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还真是那么个理,冲忙之下,她手急忙往上这么一举,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整个手掌不住的颤抖着,而那双眼,直勾勾的停留在面具男的身上,生怕他会趁机做出点什么来。 很显然,这样的担心有几分多余的味道。 对方要是真想对她不利,又怎么会放任着她这样的动作了,只听见一声响,那信号弹在空中已经炸裂了开来,四下飞射的火光,虽然没有晚上瞧起来漂亮,但还是相当的显眼。 “这就对了吗,老头子就在这儿等他,故人重逢,还真是令人期盼啊!” 故人? 瞧来他是才到了这个女人要叫的是谁! 可明知道是这样,还没有半点儿的顾忌,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先不论结果如何,至少他的心里面是根本步怕的。 “你怎么会?” 欧阳景德的声音一下子冒了出来,像是很惊诧一般。 他的肩膀上本来就有道儿口子,这一下似乎变得更加严重了些,要不是下方还有点儿布匹托住的话,估摸着整个衣袖都得掉了下来,那伤口也变得更加宽大了几分,显然再这般的下去,袖子保不住,恐怕胳膊也会有危险了。 “怎么了?” 惊诧的可不只是他一个,王遥逍也满是不解的样子。 像欧阳那般年岁的人,什么没有经历过,一点儿伤不至于让他这般模样,之所以会这般的惊诧,恐怕还有别的原因所在吧。 “我刚才那一招,叫做白鸟朝凤,是老头子最为诡异的招数所在,按理说,就算是见过的人都不一定防的住,更何况是没有见过的,可偏偏的,对她却没有造成半点儿的影响,这怎么可能?” “或许是她的功夫太高吧!” 王遥逍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景德便急切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她的功夫再高也不可能高得过你师傅,当初对他用这招的时候都伤了他的腰身,而这些年,老头子更是苦心钻研,将它完善得更无瑕疵,所以绝不可能!” 再怎么的否认,事实都摆在眼前,做不得半点儿的假。 王遥逍可不敢可他去扯太多,毕竟对方可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打算,就只是稍微的一顿之下,那身形又紧接着冲了过来:“前辈,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咱们!” 咱们啥,话已经出不了口。 因为两柄剑又交错到了一起,只留下那欧阳景德还愣再原地,分明是接受不了事实:“她怎么可能事先将我所有的进攻角度都封住了呢,难不成这只是巧合而已,不可能,不可能!” 少了人加持,王遥逍所要承受的力量明显加重了些。 他的身上,只一眨眼的功夫又是好几道口子冒了出来,赢现在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竭力苦撑着,可即便是如此,也只能保证自个的要害部位不会受到致命的伤害,至于其它地方,也就顾不得那般多了。 “何必嘛?” 刘昶又将那头转了回来,瞧着这一场一边倒的争斗:“你们再这般的支撑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到时候人倒下了,东西我不还是要带着走嘛,徒添罪受,那可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情!” 的确也是这理,可就算是如此,又能够说放弃就放弃吗? 瞧着那背影,木棉花忍不住皱了皱眉,可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她那嘴角向上这么一挑,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 背对? 这可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呀,又怎么能随意放弃呢? 打定了主意,可就不能有半点儿的犹豫,虽然偷袭之类的举动不应该是江湖人去做的,可事到如今,哪儿还能够管这般多。 机会要是掌握不住,一闪即逝! 长剑猛的一劈,那力量何等的强悍,以对方的能耐,要是这一剑来得弱了,估摸着都能被那护体的灵力给架住,就算是能近身,也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所以,全力而为,几无别的选择。 好快! 木棉花那双眼,又本能性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不敢去相信自个看到的一般。 要知道,那般近的距离,那样快的速度,那抹强悍的力道,都不是谁想要防救能够防得住的,可偏偏的,对方压根就没有回头,便已经把剑给停了下来。 而且用的还只是两根手指! 剑刃被稳稳的夹住,无论是向前压,还是向后退,都不行,这也难怪,她会露出那般震惊的神情了。 “你这妮子,咋就这般的不讲江湖道义呢,还好是遇上老头子,不和你年轻人计较这些,要是换作了旁人,恐怕你是讨不到好果子吃了!” 估摸着也是! 木棉花刚准备去怼一声,毕竟输人不能输阵嘛,可她那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道儿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小孩子嘛,是太缺管教了些,让人笑话,花儿,你还不快谢过人家?” 第一百三十七章 对峙 道歉是假,要断了刘昶反手的可能才是真。 这个时候该来的,可不是什么不同人,好吧,就算是那身形未至,其实也能够猜得出来,那分明是李子木无疑。 跃过来的速度好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眼前,他那手向前这么一挑,已经在长剑上连点了数下,感觉像是没有用什么力,却一下子将木棉花硬生生的抽了出去。 “老朋友,好久没见了!” 也只是这样的动作而已,李子木并没有继续进攻的打算,相反的,他脸上满是笑意,那感觉还真就像是老友重逢一般。 “是你?” 和他比起来,刘昶的神情却明显要凝重一些,当然,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也被一抹轻笑感取代得干干净净。 要知道,那信号弹他也是不想让她发,木棉花是绝对没有这个能耐的:“我还以为来的会是他呢,不过也无所谓,咱们几兄弟的确是有些时间没见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叙叙旧!” 这话一落下,刘昶便已经扑了过去。 那对付木棉花时的姿态不同,这一掌,威力可强得不是一丁半点,整个过道之上,就像是有劲风在不住的吹动一般,连带着树叶啥的,都哗哗作响! 还只是试探而已,先不说正对着他的李子木是什么感觉,单是站在他身后的木棉花都能够感受到一股强悍无匹的压迫力正迎面袭来,让她本能性的侧了侧身子,就像是能靠这样的方式躲过一样。 “你小心!” 啊字还没有出口,李子木猛的这么一拉,已经将那她甩到了一边去,而他也没有正面去刚,一个侧身之间,人也到了另外一边,那掌力落空之下,径直的朝着铜门而去,只听到铛的一声响,异常的清脆。 “怎么,胆子小到这般程度,我这一掌最多也就是四五分力,你用不着躲吧?” 还四五分?木棉花整个身形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一半的本事都没用到就能让人觉得这般恐怖,那他全力发挥之下,还了得? “老头子骨头软,哪儿经得住这般大的力,不过也让人好奇哈,你说这一掌要是拍到了你自个的身上,又会是怎么样呢?” 这话听着可就让人发笑了。 自个的掌力怎么会攻击自个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有这样的心思,刘昶本能性的想要去嘲讽对方,可那话刚到了嘴边,他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李子木明明没有动手,可一股掌力却迎面而来,而那强度,还真和自个先前拍出的那一掌一模一样。 他本能性的这么一退,手上稍微用点儿劲,已经将那掌力抵消掉,身形站定的同时,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明明没动却能够,要真有这本事,那他的修为得高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儿,他又微微的愣了一下,很快,那头又摇了起来。 不动则行,这份本事就连萧青山和魏三通都没有达到,李子木又怎么可能呢,难不成? 想到这儿,他像是突然间明白了点什么一般,感情反手攻击自个的可不是人,而是那道铜门,一直被埋藏在寒山冰池之中,要是没有点特殊的地方,寒山门不会拿它做镇殿碑,萧青山更不会将它托到这儿来,用它遮拦住里面的东西。 那只是一种想法而已,还不是特别的肯定。 刘昶可没有做太多的停顿,整个人又紧接着冲了上去,而那手上的掌风比起先前来,还要名下来的强烈几分,他想要去验证某些事,就得逼迫李子木往那门所在的方向去。 可这一掌,后者却不避了。 猛的将那双腿一压,掌力也紧跟着拍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力道太过强悍的原因,脚下平整的地面一下子被硬生生的压出了一道凹痕来,足足的有三两寸的样子。 两对肉掌瞬间交错到了一起。 嘭! 那声响来得十分的沉闷,一分即走,没有半点儿的停留,只一眨眼的功夫,又各自退了两步,瞧起来,真可谓是势均力敌,一时间还真分不出谁强谁弱来。 “你的功夫还当真高了不少!” “那是!” 被对方这么一‘夸’,李子木居然有些得意了起来,甚至能够瞧见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就像是在轻笑一般:“武功这种东西,要的是静心凝神,你一直都静不了,又怎么可能会有所进步呢,要知道,咱们三个之中,你可是排在首位的,老头子又哪儿能跟你打得平手呢?” 这么一说,木棉花算是明白了点什么。 感情先前对方没有阻止自个,不过是因为太自负了而已,压根没有把来人当作对手,但现在瞧来,似乎还得感谢他了。 “平手?” 刘昶试着去重复了一下,那笑意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夸张。 “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自量力,我以前是第一,现在也是,你不要以为接住了我一招,自个就真的有那般本事了,再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能耐!” 真正的,瞧来是要下死手了。 虽然很期盼着能够瞧着面具男的实力到底恐怖到了什么程度,但木棉花的心里面也满满的都是担心的情愫。 毕竟要是当伯伯的人真的拦不住他,恐怕! 话到这儿,她那双手又急切的抱了起来,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对方祈福一般,但那显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刘昶的双手上,灵力快速的凝聚着,那怕他还没有拍出来,隔着一定的距离,木棉花都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带动着体内的气息都有些躁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不少。 “你别站在我的身后,影响老头子发挥,有那个闲工夫,先去帮那小子吧,要是再不歇一下,他就算没被打败,迟早儿也得因为灵力衰竭,倒地不起了!” 提醒也好,催促一般。 被他这么一带,木棉花的目光本能性的朝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瞧了去,老人那话可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他整个脸显得十分的苍白,显然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度的缘故,额头上满是汗珠儿,连带着呼吸啥的,都变得很急促,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这般状态之下,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互问 “那伯伯,你小心!” 只这么一句话,木棉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整个人已经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她得去帮那少年一把,总不能让他倒在这儿吧,瞧着这一幕,刘昶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家的侄女儿,居然惦记的不是自个,你的心里面就不觉得难受吗?” 难受? 李子木似乎对这两个字眼有些不屑:“乱人心绪也得有个方式才是,对我这般的老头子用这一招,似乎没有什么用吧,你还是看仔细了,待会别自个被打趴下了,连替你担心的人都没有,那未免也太伤心了些吧!” 只一眨眼,便已经把话怼了回去。 不得不说,这些混迹江湖多年的老头子,还真有些年轻人比不了的能耐,既然没什么效果,刘昶也没有继续往下的打算:“伤不伤心的,咱们凭手上的本事说话,再厉害的嘴也无济于事!” “那你还说那样的话?” 李子木都觉得好笑,说不过,就往边上扯,这和一个孩子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呢? 铛! 那柄剑又是斜着一扫,速度之快,基本上连眼睛都有些跟不上,要不是木棉花来得及时,一下子将刃口挡住,估摸着王遥逍已经被劈成了重伤。 实力的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明显起来。 就连欧阳景德的气息也变得急促了不少,可偏偏的,为什么那婉儿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但如此,她的灵力似乎还在不住的加强。 这样耗下去,乖乖,最后的结局恐怕只有一个! 怎么办,怎么办? 可不只是王遥逍里面有这样的念头,萧天战也差不了多远,只是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跟在那个怪老头的身后,一时半会也折腾不出什么来。 渝州到寒山,需要的时间可不算短。 他可以慢慢的思量一番,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自从自个离开那谷底往漠北去开始,一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被人‘绑’着走的。 “你心里面很恨他吗?” 先开口的,居然是素岚风,只是这话问得没有由头,萧天战一时半会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他?” “你那老子!” 素岚风可是毫不掩饰,来得相当的直接。 被他这么一带,萧天战有些沉默了起来,很显然,他的心绪很复杂,有些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应的好:“恨,还是不恨,人都已经没了,现在还有这般重要吗?” “你的心里面明明是在乎的,却非要装着一种无所谓的样子,这一点也不知道是随你娘呢,还是随了他!” 感慨的味道儿可不轻,素岚风甚至猛的将脚步停了下来,头微微的往上翘,斜着朝那太阳所在的方向瞧了去,此刻的阳光儿不强,这般姿态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以前的故事吗?” 以前的事? 萧天战的身形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好奇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得到答案的事情,只要自个一句话就能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人却慌了起来。 “不想!” 这话给得,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素岚风显然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他又将那头摇了摇:“你不想知道我也不强迫你,那怕就是老头子,也不是改了名换了姓,到了寒山,你管我叫素慕容就成,至于以前的那个名字!” 名字怎么了? 素岚风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萧天战谈不上完全无视,但那种好奇感他还是能够压得下来:“素慕容也好,素岚风也罢,你想要叫什么我就叫什么嘛!” “我能在问你一个问题吗?”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问就问呗,嘴就在他的身上,别人还能够给他堵起来不成,素岚风轻轻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要问,老头子为什么要把你带到寒山去?” 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 既然被人率先说了出来,反倒省了自个几分麻烦,萧天战那双眼直勾勾的落到老人的身上,就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一般。 素岚风有点沉默,这个问题对于他而言,肯定是知道答案的,但知道和说出口完全是不同的两回事,瞧着那神情,显然是有些为难的。 “有个人想要见你!” 有人?萧天战的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寒山之上,想要见他的人不是没有,寒山门主素南风,还有少主素是非,恐怕此刻都对他有几分意思,只是这意思,恐怕都不太好。 如果真的是他们,想要见自个也用不着这般麻烦,毕竟那当娘的人还在谷底,只要稍微做点儿文章,又那有不回去的道理呢? 可如果不是他们,那又会是谁呢? “你用不着问是谁要找你,老头子是肯定要把你带过去的,知道了你也走不掉,到时候见了人,自然一切都清楚明了了!” 素岚风又很快的补了一句。 萧天战本来是想要去问,可话到了嘴边被人一荡,他再也说不出口,那张脸,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别的不说,有一点他很肯定,能够叫得动这人来‘请’自个的,可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既然你问了一个问题,那老头子能不能反问你一个?” “问我?” 萧天战那双眼猛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不知道对方想要问什么,他自然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拒绝。 “你想要问就尽管问呗,小子我又没有太大的秘密,没什么好去隐瞒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最在乎的人变成了你的敌人,就是刀剑相向的那一种,你会选择怎么去面对?” 怎么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来上这么一句? 萧天战那双眼直瞧着对方,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揣度对方的念头儿一般,而那脑海里也快速的思量着,到底谁才是自个最为在乎的人呢? 爹?娘? 原本以为自个和那当老子的恐怕会闹出些什么来,没想到就这般收场了,只有后者,压根都没有那种可能。 可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山里人家 虽然想不出来,但对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问题,他一定是知道点什么。 “会有那种时候吗?” 萧天战的声音很小,毕竟觉得这般问有些奇怪。 人家明明只说了如果,可到了自个这儿,却像是成了真的,不过很快,他便把那头摇了摇,像是想要去掩饰一般。 “应该不会有,否则!” 否则什么,素岚风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只是笑了笑,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算了,老头子无缘无故的问这些做什么呢,你们到底有很大的不同,是决计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那一步? 话虽然没有说明,但萧天战却能够猜得出,这个人背后一定有自个的故事。他如果不主动说,继续往下问怎么都不合适,所以萧天战也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走吧!” 素岚风的脚步又向前迈了起来。 两个人的速度都不是很快,毕竟各有各的心思,而且此刻的光景,已经有点儿昏暗感,山路难行,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是那前方隐隐的已经能够瞧见一抹儿亮光所在,那应该是有人家了。 说起来也是怪。 明明双眼瞧着很近的地方,却还是走了大半个时辰,山野之地,可比不得城里面那般繁华,就算是有人,此刻入了夜,也听不到太大的声响,只有流水从高处滴落下来,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咚咚! 素岚风敲了敲门,既然是要去投宿,肯定少不了这一出。 门很快便打了开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瞧那样子,最多就只有二十岁不到的样子,脸型轮廓显得很精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烧火做饭的缘故,灰尘凝聚不说,上面一道漆黑的痕迹在那微弱的油灯之下,异常的显眼。 瞧见陌生人,女人明显的一惊。 但那种惊讶的神情持续得并不长,很快便被一抹笑意取代得干干净净:“两位,你们赶紧请吧!” 额,这种反应方式,素岚风不由得皱了皱眉,太过坦然的表现,的确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指不准人家本来就是这好客的性子呢? 里面还有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女的年岁最大,从那张脸瞧起来,至少得有五六十岁的光景,皮肤松弛不说,额头上的皱纹也不少,至于男的嘛,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出头,瞧起来可不像父子! “又来了一个?” 那老人率先开了口,她的手中拿着个木勺子,不停的搅动着鼎罐里面的东西,因为角度的缘故,瞧不太清,但热气腾腾而且带着些许的香味,应该是米粥无疑。 又? 看起来在自个之前还有人来? 被她这么一‘抱怨’,男人中小的那一个又站了起来,朝着素沐风和萧天战抱了抱拳:“两位可不要太介意,我这个母亲有些上了年纪,脑子不太好使,出门在外的,谁没有个不方便处,只要不嫌弃这儿屋小简陋,将就待上一晚,我们也是欢迎的,这位老哥也是!” 是什么,他刚想去介绍,那中年汉子却将头转了开去。 瞧起来是一副不愿搭理的样,这一来,那男人多少有点尴尬,只得尴尬的笑一笑:“粥马上就要熬好了,很快咱就可以?” 可以啥的,他话都没有说完。 那老婆子突然间瞧着门外,神情变得十分的惊恐了起来:“他来了,他来了!” 这反应也太夸张了些吧,她甚至猛的起了身,朝着那门所在的方向冲了去,目的啥的,很明确,感觉就像是要把那门关起来一般。 身形在颤抖! 而且从门外吹来的风明显的加大了些,让她那微微有些孱弱的躯干好一会都迈不出去。 “又开始了?” 女人离得很近,一把将那老人搀扶了住,脸上有些尴尬,也显得很歉意:“母亲自从大哥逝去之后,心里面就一直有个疙瘩,再加上人老去,越发的严重起来了,时常这样,不过她很快就会好了,用不着太!” 太什么,那话没有说完。 老人猛然间转了回来,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 她虽然没有说话,可被人这般瞧着,终归会瘆得慌,更夸张的是,那老人突然间挣脱掉了女人的手,一下子朝着这个少年人冲了过来。 “伟儿,我的伟儿啊!” 还没有碰触得到,老人已经开始叫了起来,声音显得十分的凄厉:“为娘可想死你了,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回来呢?” 还真是思儿心切啊! 不知道怎么的,瞧着她,萧天战也有些感伤了起来,他长在那谷底,这些年来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瞧着这老婆子,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哪儿一般。 一双手忍不住伸了开来,任由对方把自个抱住。 这样一来,那对儿男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去管吧,不是回事,去管吧,又有些不忍心! “娘,你别认错人了,大哥他还没回来呢,咱们家外面的那颗翠竹儿,不是还没有开花嘛,大哥曾经说过,等那翠竹开了花,他就回来了!” 竹子开花? 这分明是一个谎言,谁都知道,竹子这种东西,开花需要一个甲子,这老婆子就算是身体好,也绝不可能再活这么多年,更何况她现在这般疯疯癫癫的姿态呢? 善意到是真的,好歹还有一个念想,不是吗? 认错了? 被这么一说,老人稍微的清醒一些,目光啥的,朝着屋外瞧了瞧,虽然很黑,但隐隐的还是能够看到几根翠竹的身形,随着风在不住的摇曳着,她整个人也有点儿愣,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就这样的大约持续了三五个数的光景。 她又将那双眼转了回来,瞧向萧天战的时候突然间意识到了点什么,那手急忙放了开来:“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 明明自个才是‘受害者’,嘿,瞧起来倒像是自个犯了多大的错一般。 萧天战呆在原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那脸上,也是满满的尴尬。 第一百四十章 瞧病 “你把人家当成大哥了,现在没事了,咱先坐下,喝点粥压压,好不好!”男人试着去解释道,搀扶着老人坐下的同时,他的目光也朝着萧天战瞧了瞧:“对不住了兄弟,你不要太在意才是!” 事儿扯开了,那还好! 萧天战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主,总不能在这里发作吧:“没事没事,说起来还是我们冒昧打扰了,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呢,怎么敢!” 敢什么,那话又没有说完,素岚风一下子给他打断得干干净净:“老人思念孩子,这可以理解,可一直这般,也不是个事,老头子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歧黄之术,药石之功,还是知晓一些的,要是两位不介意,将让老头子来试一下,怎么样?” 这是要给人瞧病的节奏。 按理说,有人主动,应该是一件好事,治不好不打紧,要是治好了,也算是得了造化不是,又哪儿有去拒绝的道理呢? 可不知道怎么的,整个氛围突然间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反倒是一直都没有作声的中年汉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嘀咕道:“这般送上门的好事,又那有拒绝的道理呢,不过治病啥的,可不是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反倒是这粥,可等不得!” 额,后半句才是关键吧! 你还别说,这柴火熬出来的东西,果然是不一般,香气啥的,被他这么一带,闻起来可是十分的浓郁,萧天战连番赶路之下,的确有好几个时辰都滴米未进,此刻情绪躁动之下,肚子里更是不配合,咕噜咕噜的已经响了起来。 “那咱就先喝粥?” 女人又试着补了一句,碗和筷子,来得特别的快,素岚风朝着那边瞧了灶台瞧了去,只觉得放置的地方很整洁,而且呢,数量啥的,还不算少,齐排了好几摞。 说是喝,都有点儿收敛了。 瞧着萧天战那举动,就差没有直接把嘴拉开,然后将那汤水往里面倒了,喉咙蠕动之间都不管那烫,很快就吞了三两碗,要不是那鼎罐里已经没有多少的存货,估摸着他还不肯将碗放下。 “好了好了,现在开始吧!” 见收拾得差不多了,素岚风猛的将那袖子挽了起来,像是有些急不可耐一般,给自个这般找事,连萧天战都有些瞧不过去的感觉。 不过呢,那和自个关系不大,又何必要去掺和,反倒是那青年汉子,有点儿为难感:“咱刚喝了粥,是不是要先休息一下呢?” “别,老头子的精神可不好,吃饱了饭就得睡,到时候要真睡意上了头,误了正事可就不值当了!”话说到这儿,素沐风还真就忍不住的将那脑袋摇了摇:“瞧嘛,都有点昏沉沉的了,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他说想睡,萧天战也跟着有些睁不开眼睛。 嘴角儿微微的上挑,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感情是连番赶路有些累了,连身体都变得这般疲倦了起来。 他也跟着摆了摆头,想要将这种感觉驱散掉,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还真有点儿用,一下子灵力上涌,整个人又清醒了不少。 “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还是应了吧!” 中年汉子又补了一句,像是对这种扭扭捏捏有几分瞧不过一般,被他这么一说,女人也忍不住拉了拉自个男人的衣袖,像是在催促着他同意似的。 “那好吧!” 只要一松口,素岚风自然没有半点儿的迟疑。 他那手这么一伸,已经顺势搭上了老人的手脉:“你去把门关上吧,风这般吹着,总有些冷,老头子这把骨头,可有些扛不住!” 这话分明是对着萧天战说的。 关门就关门嘛,那女人明明离门最近,又何必要让自个去呢,萧天战有些想不明白,但他还是将身形站了起来,背对着素岚风的时候,那背后一个破洞,十分的显眼。 “你的衣衫什么时候破了这么大个洞?” 当萧天战折回来的时候,素岚风又急切的追问了一句。 大洞? 怎么感觉有点糊涂,萧天战是看不到自个身后的,只能不解的朝着老头子回了一声:“在哪儿呢?” “你身后!” “哦,估摸着是赶路的时候不小心在哪儿挂着的吧,山林之地,本来就不太好走,有这样的也很正常!”还没有等萧天战再回答,那女人率先的‘猜’了起来:“待会脱下来给你补补吧,奴家的针线活也还将就!” 也好! 这种地方距离市集啥的,还有不少的距离,总不能顶着那么个破洞走吧!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手顺势要往自个的腰间解去,可动作啥的还没有到,他突然间觉得自个大脑一阵眩晕传来,险些有点站立不住:“我这是怎么了,不至于想睡成这样,难不成是因为冷的缘故,一时儿有些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念头冒出来的缘故,他的身形还忍不住颤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又试着继续下去。 “她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吗?” 素岚风猛的将那手上的力量加重了几分,怀疑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 “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母亲她?”青年汉子一双眼瞪大了几分,整个身形又朝着素岚风靠近了些,担心的语气儿可不轻。 “你放心,她没什么的,脉相雄浑,气息有力,就算是你小子也未必有她的身体结实呢,用不着担心,可无缘无故的要给人家当儿子,你这面儿也能够搁得下吗?” 这话说得,分明是有别的意思。 别说是那汉子了,就连萧天战也隐隐的能够听得出来。 “老人家,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我娘这般模样,又上了年纪,如何能比得上我,别开玩笑了成不成,她这病,咱们也没少求医问药,一直都没有效果,你若是不能,咱也不会怪你不是!” 话来得,可是退了很大一步。 按理说,台阶儿是足够的了,要是‘懂事’,顺着下便成,可偏偏的,素岚风却笑了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那神情却显得相当的诡谲,让人瞧着都有些心发麻! 第一百四十一章 明知故中 “我老头子都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你们不会还听不明白吧?” 这分明是要撕破脸的节奏了。 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到了中年汉子的身上,那氛围很尴尬,萧天战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局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 “明白,怎么能不明白呢?” 中年汉子缓缓的回应道,那身形趁势往边角挪了去,那原本是一张斗笠,被他手这么一带,一柄大刀已经露了出来。 这东西可不是寻常人家该有的。 单是整个刀身,至少都有一卡来宽,再配搭上那两米左右的长度,乖乖,少说也得一百来斤,就算是一个大汉,想要将它拿起来已经颇不容易,更何况是要舞动得虎虎生风呢? “不过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些!” 刀这么一猛劈,径直的朝着素岚风的手臂而去,这般做,要的并不是把对方怎么样,只是要逼得他不得不放手,这样一来,那老婆子才能够摆脱对方的束缚! 素岚风压根就没得选。 手一松,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身形站定的时候,已经落到了萧天战的身前,压低了声音催促道:“赶紧走,这儿可不适合咱们!” 咱们啥,话还没有完,又是一拳捶了过来。 动手的分明是哪个青年汉子,这一拳的力道可不轻,偏偏的,素岚风压根就没有躲避的可能,他只要一让开,非得捶到萧天战的身上不可。 可瞧那小子的状态,似乎并不怎么的好,迷离着一双眼睛,就像是要谁过去了一般,压根没有在意自个现在的处境。 既然躲不掉,那就硬抗,灵力快速的凝聚,瞬间便朝这对方的拳头迎了上去,撞击的声音可不轻,素岚风甚至向后倾斜了下身子,这才靠着萧天战的阻挡折了回来,再瞧时,那青年汉子已经向后退了一步。 一对一,实力察觉还是摆在那儿的! 可现在不同,素岚风需要去对付的是四个人,而且身后还跟着随时都可能需要保护的臭小子,处境可谓是相当的尴尬。 所以那中年汉子并没有打算接着进攻,他很坦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不是山户的?” “柳长洲,秦昊,鬼太婆,还有上官虹,当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居然为了我一个老头子到这儿来劫道,而且还要用这样的方式,也不知道是老头子的幸事呢,还是悲哀呢?” 一下子将所有的名字都抖将了出来。 自然没有必要再去做半点的掩饰,素岚风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后说到:“一个常年干活的主,又怎么可能会有那般稚嫩的手呢?” “这还不足以成为你怀疑我们的理由,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如果当丈夫的人足够心疼的话,也是有可能的!”柳长洲试着去点出别人推理中的破绽。 虽然结果已经摆在哪儿,但身为杀手,向来严谨。 要是弄不清楚自个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么无论是对眼下还是以后,都是极为致命的。 “她那张脸没有太大的血色,很苍白,山林之地,紫外线特别的强烈,只要在这儿生活上一段时间,想要不晒黑都很难,所以你们给她的脸上抹了一层灰,用来遮盖,夜晚的光本来就不强,我们若是不仔细观察的话,压根看不清,可是!” “可是什么?” “门外有月光,某个角度的时候,它会把一切表层的东西都照个干净!” “这或许是因为她太漂亮了,山野之地难免有些坏人来,为了防止有人觊觎她的容貌,才不得已而为之呢?至于为什么皮肤白,更简单了,她并不是一直住在这里,而是最近才嫁过来的,不就说得过去了吗?” “我这位小兄弟衣服上的洞,可不是被什么东西挂烂的,它的大小太适合人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掉落的布匹应该还在这屋子里吧?” “那也有可能是刚好被挂的树枝就那般大,而刚才老人家抱住他的时候力量太大,所以把那要掉不掉的布匹儿带掉的呢?” 这样的解释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别说是素岚风不能信了,就算是柳长洲他自个都觉得不太能接受。 “好吧,如果这些都如同你所说,只是巧合而已,可这就么短的时间发生这么多的巧合,未免也太蹊跷了些,想让人不怀疑都不可能!” “所以你故意的提出自个会看病这一出,就是为了进一步的试探?” “没错,老头子是想要来试探,如果你们心中没有鬼的话,绝对不会拒绝我的提议,但你们的心里面很清楚,她是有功夫的人,除非能耐比老头子还强,否则决计隐瞒不了,这个时候,你们慌了,就说要先喝粥,老头子说得没错吧!” 柳长洲轻轻的鼓了鼓掌。 很显然,对方说得并没有半点儿的错:“既然你已经瞧了出来,为什么不当时就点破我们,还要喝掉那粥呢?” “是啊,你为什么呢?” 萧天战也是满脸的不解,不过问题就算是出了口,他也得不到答案,因为就算是再怎么的摇,他的双眼也显得极重,压根就睁不开,整个人顺势这么一倒,身体已经摔在了地面之上。 这分明是晕过去的节奏。 再瞧那素岚风,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也像是在轻笑一般:“江湖险恶嘛,这小子到底经历得少了,也该给他长点了教训才是,而且如果老头子没有猜错的话,就算现在我也躺在这儿,你们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你凭什么这般肯定?” 柳长洲这话一出口,分明暴露了点什么,瞧来素岚风的话并没有什么错,只是瞧着对方那种有恃无恐的样,心里面还真有点不舒坦。 “因为这小子从来都不是你们的目标,充其量,他现在只是一枚诱饵,但这诱饵却相当的关键,你们若是毁了他,恐怕就钓不到想要钓的大鱼了!” “他是诱饵,那你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疯癫之人 “我?” 素岚风缓缓的朝着一侧走了过去,将那身子靠在了墙壁之上:“老头子和你们差不多,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还会让你们来请,这手棋倒也是玩得溜得很啊!” “他?” 柳长洲眉头一下子皱紧了几分:“你说的是谁?” “见了面自然知道是谁了,放心,他只要不对这小子下死手,老头子是不会干涉你们的举动的!”那双眼缓缓的闭了起来,像是要去睡了一般。 “大哥,我!”秦昊手中的拳头又捏了起来,只要柳长洲一声令下,他随时都能朝着那糟老头儿冲过去。 柳长洲的手已经抓了过来。 力道虽然不大,但要阻止他还是没有半点的难度可言,那目光,又朝着素岚风所在的方向瞧了瞧,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好一会,那脸上才浮现出一抹笑意来:“或许他说得也没有什么错,大家都好好的休息一晚吧,明儿个一早出发,咱们必须得尽快赶到约定的地方去,这其间可不能出了岔子!” 山间的清晨,风景啥的,可不是很好,毕竟雾气凝重之下,视野啥的,显得很窄,压根就瞧不见远处的模样。 当然,和这山野之地比起来,渝州城里的雾气还要显得浓郁一些。 人就算是站在离你四五米的地方,他要是不说话,你都分不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个时候呢,也很少有人出门来,因为太早的话,街道上可谓是冷清一片,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是勉强自个出来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你别要这般急好不好?”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猛然间从那雾气之中传了来,虽然调子啥的并不是很大,但这样寂静的环境下,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很清楚。 好快,那速度! 一道人影紧跟着便已经冲了出来,只是他那脚,似乎有些站不稳,只一下,便已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那手猛的捶打着地面,像是很不甘一般。 而在他的身后,又有一个女人冲了上来,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发出那个声音的人,一双手,试着要将那人扶起来。 可手还没有触及到身子,嗖的一声响,破空之音相当的尖锐,女人一个躲避不及,手已经被打了个正着,石子儿落到了一边,而那着力点上,红色一下子浮现了出来。 “你不要去扶他,就这么点小挫折就受不了,他还成得了什么大事?” 又一道男人的声音传了来,虽然没有露面,但那种苍老感却让女人很熟悉,她回过头朝着那雾气中望了一眼:“可是,伯伯!” “废人一个,你把筹码放在他的身上,必输无疑!” 说这话的,分明是李子木无疑。 而那女人,自然是木棉花,王遥逍趴在地面上,压根就没有站起来的打算,那只右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力过大的缘故,小手指所在的那一面,被那地面上的碎石儿这么一鲠,鲜血都有些沁了出来。 “对,我是废人!” 嘴里面不住的责怨着:“眼睁睁的看着师傅,眼睁睁的看这朋友,如今还得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前辈都因为我,对,我是废人!” 啪! 那一巴掌来得可不轻,重重的扇到了王遥逍的脸上,鲜红的手印儿一下子便浮现了出来。 木棉花怔怔的瞧着自个的手,都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她稍微的顿了一下,试着将这样的不置信给压下去,一双眼里,强挤出些怒意来:“他们俩就不该救你,难道赌上命就只是为了让你在这儿自暴自弃的吗,你不是废人,你现在连废人都不如!” “连废人都不如?连废人都不如?” 王遥逍试着去重复她那话,那感觉就像是质问自个,他忽然间笑了起来,那笑容显得相当的诡异,让人听着都有些瘆得慌! 就那般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这才停了下来。 那身子缓缓的从地面上坐了起来,瞧着别苑所在的方向:“可现在我又能够怎么办?” “咱们不是要去救人吗?” 救人? 王遥逍的目光朝着木棉花转了过去:“可我现在?” “你忘了他们被带走时说的话了吗?”见对方回过神来,木棉花试着去提醒道,她的状态比起少年来要好很多,自然将那一幕记得异常的清楚:“铜门之后有一件宝贝,或许咱们能够!” 宝贝? 王遥逍身形轻颤了一下,刘昶为的就是两样东西而来,可从现在的局势来瞧,他是一样都没有带得走! “可我的剑?” 血影的确已经不在他的手上。 混战之后,它已经落到了那个神秘女人的手上,已经将血祭用到那般程度,还是没有完全取胜,只是勉力之下逼退了对方而已。 “那柄剑不在你的手上,未必算是坏事!” 稍微的愣了一下,木棉花像是想到了点什么,她的调子虽然不大,但那话王遥逍还是能够听得相当的清楚。 那双眼又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几分,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一般。 那柄剑的威力,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瞧见,如果没有它的话,估摸着想要打发自个那个叔叔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个时候说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呢? “它可是一柄凶剑!” 或许是瞧出了王遥逍那种不解的神情,木棉花又试着去解释道:“你没有瞧见你用那柄剑的样,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我,我!” 我什么,话到了这儿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说,又或者是那话真的有些说不出口,木棉花这般豪爽的性子都变得扭捏了,可偏偏的,王遥逍那双眼里的好奇感很强烈,就像是不得到答案压根就不会停手。 被他这么一瞧,木棉花显得更尴尬了些,那双眼不由得朝着不远处的李子木瞧了去,像是在向他求助一般。 此刻雾气随风,多少散了不少。 虽然人还是看得不是太清楚,但隐隐的,那个身形还是能够瞧得见。 第一百四十三章 沉寂 “它的确是一柄凶剑,却也不是!” 李子木淡淡的叹了口气,既没有去承认,但也没有去否定:“剑本身其实并没有好坏可言,只是看用它的是什么样的人,你小子,的确不太适合用那柄剑!” 不太适合? 这是一种新的嘲讽方式吗? 要是换做了以前,王遥逍肯定是要去争辩一番的,但今儿个,他却真没有这样的兴致,别人怎么说,就是什么吧! “伯伯,那柄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没沾血的时候,它就和一般的长剑没什么区别,可一旦碰触到了血,就会让人发狂,甚至我能够感觉到,它正在不住的吞噬人的心智,让他变得不再像自个了!” 他? 虽然没有明说,但指的是谁,王遥逍却是再清楚不过,只是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记不住了,等着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那刘昶等人的身形了。 地上的血迹不少,显然是一场苦战不假。 “血影和炫光原本是一对,说来也是缘分,本该交到那个小子手上的东西,居然被他在萧老鬼的坟前换了去,然后在阴差阳错的落到了你的手上,血影虽强,却到底还在炫光的压制之下,或许这本身也是上天的一种刻意安排吧!” 炫光? 木棉花瞧了瞧放在一旁的长剑,那是美姑交给她的。 那也是一个怪女人,明明压根就不会功夫,却偏偏要去掺和江湖之事,就如先前,一个人独自前往了寒山的举动,也只有她能够做得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子木这么一带,王遥逍的目光朝着炫光瞧了瞧,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他的确是有事要去做的人,这般疯癫的姿态,不过是因为一时间打击太大,又或者是受到了血影剑的影响,毕竟极短的时间之内他就用了两次,换做任何人身体可能都有些承受不了,那怕是现在,身体里的酸痛感觉都显得十分强烈。 “咱们先不说剑的事情,这个等到了寒山,那个糟老头自然能够给你们解释得更清楚!”李子木并没有打算接着往下说。 而是径直的将话题转了个向:“花儿,你先把他扶起来,咱们先去拿到那铜门之后的东西再说,他们只是被暂时性的逼走了,要是稍微恢复一些,难保不会再折回来!” 这还的确是件要紧事。 被那般一催促,木棉花自然没有半点的犹豫,手上已经开始用上了力,以三个人现在的状态,恐怕真的很难再招架一轮,既然如此,溜才是上策。 就算是扶,整个动作也不是特别的快。 虽然经过了一晚上的修整,但此时此刻,木棉花体内的灵力也并没有恢复多少,感情昨儿个那一战,她的经脉多少受到些损伤,恢复啥的,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成。 好在这儿不过是才出了别苑,折回去也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那扇铜门还大开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启时间过长的缘故,原本里面透出来的微弱光芒已经消散得干干净净,瞧起来就是漆黑的一片。 但是寒意啥的,却半点儿做不得假,依旧显得十分的浓烈。 木棉花搀扶着王遥逍走在最前面,李子木殿后,三个人缓缓的朝着里面挪动着,就算是寻了一只油灯来,那光亮依旧显得十分的微弱,视野啥的,并不是十分的开阔。 屋子并不大,折叠往里,大约有十来米的样子。 说来也是奇怪,任由怎么打量,也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充其量就是利用了石体作为墙壁,但缝隙啥的,填堵得都不是十分的严密,四周都有水流透了出来,将那壁面打湿,在被时间一带,各种苔内都生长了起来,深绿的一片。 “这就是一般的窖屋,可不像有什么宝贝?” 别说是木棉花了,换由任何一个人来瞧,估摸着都是同样的心思,可就算是这般想,王遥逍也不可能去承认,毕竟折腾了这般惨烈,要是没有点收获,怎么也说不过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宝贝隐藏在某些角落之中,为了不被人轻易的发现,而采用了某种方式遮掩起来罢了,如果真的是有缘人的话,一定能够发现它的秘密所在。 而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你扶我四下瞧瞧!” 打定了注意,王遥逍可没有再犹豫,两个人搀扶着的时候速度并不快,但这不是什么坏事,既然是要去寻找‘线机’,自然是越小心越好。 基本上,所有的墙壁都是哪个样! 李子木也没有闲着,像他这般大的年纪,而且隐匿北海这么多年,已经没有太多的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兴趣,要不是李如松突然间出现,他还真不会跑到中原来。 江湖之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除非完全置身事外,一旦踩了进来,想要再全身而退,基本上是完全没可能的。 “这萧老头还有些意思,他专门打造了这么一个密室,而且呢,还得满足某种特定的条件才能打开,可里面呢,嘿,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不是诚心的逗人玩吗?” 折腾了一圈,三个人依然是一片茫然。 李子木忍不住摇了摇头,那话语里,无奈的味道十分的浓郁。 “不可能,你们还记得先前门被打开的时候透出来的那红光吗?”王遥逍否认得很直接,他话虽然是在强调,但除了这一点之外,还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所以那话也是越说越没有底气。 “瞧是瞧见了,可它现在在哪儿呢?” 木棉花微微的摇了摇头,眼下除了灯光之外,还真的啥都没得! 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又有些沉默了起来,但那种沉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的脸上又有一抹笑意透了出来,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有没有用? 这个要试了才知道,而且就冲着眼下的局面,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可言!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的选择 “什么样的想法?” 瞧着那双眼,木棉花有些试探性的追问了一声,这个少年人总是有太多的新奇想法,一时间她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先随我去买点儿东西回来!” 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解释,而是将那身形缓缓的往外挪了去,当然,他本来就是被木棉花搀扶着的,那妮子不走,他也跨不出几步。 或许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王遥逍又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声:“怎么了?” “没,没什么!” 木棉花猛然间回过神来,急切的将那头摇了摇:“你这身体也不方便,要买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便是,我去替你买回来!” 说得也是,自个连走路都显得有些困难,去了也不是拖后腿吗? “那好,你去帮我准备两桶桐油吧!” 桐油?而且还要两桶? 这无论是那一点,木棉花都有些接受不了,又不是要去干什么放火修船得买卖,要那么多的桐油来做什么呢? 都还没有等木棉花开口再去问,李子木居然笑了起来,连带着那头也点了点,像是颇为无奈一般:“你小子,居然还能想到这样的念头来,不错,不错!” 只是不错二字,从别人的空里面说出来并没有什么,可换做了这老头子可不得了,那是实打实的夸赞了,只是这样一来,木棉花无疑更尴尬了些,感情三个人之中,就只有她一个人还是一脸茫然了。 “你先去吧,等回来我自然会给你解释的!” 瞧着她那神情,王遥逍又有些催促了起来,渝州城可是一方大城,货这种东西,轻易是不会缺的,所以呢,只要能够找到杂货铺,很容易便能够买得到。 轻轻的点了点头,木棉花已经冲了出去。 她心里面急切,自然动作啥的,都放得很快,只是有一点儿忘了,现在的时间也还很早,大街上的生意铺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开张。 少了那妮子,这儿就只剩下两个男人。 如果是要打发时间,王遥逍大可以再缓缓的绕着那墙壁走上一圈,就算是不能发现什么,大不了也和现在一样,没什么损失可言,但如果要是能够有所收获,那可就赚大发了。 可偏偏的,他就站在哪儿,一动不动,目光啥的,也径直的落到了老人的身上,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像是要去问点什么,却又偏偏的开不了口一般。 这神情,本来就瞒不住人,更何况,王遥逍还压根没想要瞒。 “你想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瞧着对方那犹豫不决的样,李子木率先的开了口,这样直接的言语无疑是给对方一道催促,就像是想不说话都很难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还真没有料到对方问得居然是这个,这不是在渝州城外的小树林里就已经‘埋’了的问题吗,怎么现在又扯了出来? “那个妮子不是告诉你了吗?” “那是你的表面身份,我想要问得,是你现在要去扮演的角色,你,还有那个什么素老鬼的,我能够感觉到你们像是在下一盘棋,而无论我,还是那小子,甚至包括棉花,都是你们棋盘上的棋子!” “你为什么会这般觉得呢?” 李子木仍没有打算直接去回应他的话。 而事实上,他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自个只是来看戏的,别人不信,他自个也不信,毕竟从北邙山开始,他们的确是在为这些个少年人铺路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掺和进来,每个人都有自个的目的,别的人,我可以不管,但你毕竟是棉花的!” 的什么,王遥逍又明显的顿了一下。 在他的眼中,那两个字带来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牢靠,否则自个也不会沦落到这儿来了。 想到这儿,声音也紧跟着放低了不少:“你是她的亲人,我不想看到你们之间出现某种裂痕,更不想看到她为了你而受到某种伤害!” “伤害?” 李子木缓缓的朝着王遥逍靠近了些,那双眼睛,停留在这个少年人的脸上:“老头子这般做,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任何一个人,她有她的使命,你也有,无论是我,还是那素老鬼,其实都只是希望你们能不要重蹈我们当年的覆辙罢了!” 当年的覆辙? 王遥逍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像是在轻笑着一般:“怎么可能,每个人的命运!” 话还没有说完,李子木的手便已经抓了过来。 顺着他那衣领儿拿住,王遥逍连走路都显得很困难,又如何能够挣脱得了他的束缚呢:“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时代这种东西总是惊人的相似,而你和老头子我,只不过换了一个人而已,你的性子和老头子,也几乎是一模一样,真害怕到时候!” “那你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 这反问来得,也太快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触及到了心里面不愿谈起的那些过去,李子木又沉默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嘴里面也长长的叹了口气,就连那只拿着王遥逍的手也放了开:“或许你说得也没什么错,每个人的命运都会不同,你就是你,老头子又怎么能?” “那你到底做出了什么选择?” 王遥逍又重复了一次,像是压根没有在意对方这样的姿态。 李子木猛的将那手甩了甩,像是很厌倦这小子一般:“问什么问,问什么问,你难道是瞎吗,瞧不出老头子真在不住的感伤,配合一下会死啊!” “你若是不这样,我还不会问!” 额,这是什么样的逻辑?李子木将那双眼直直的瞪在少年的身上,仿若对方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他是决计不会去原谅。 “无论你做出的是什么样的选择,在你现在瞧来,似乎都是错误的,我之所以想要得到答案,就是盼着如果真的也有那一天,我能够尽量避免和你做出相似的选择,或许那样,就不用活成你现在这般模样了吧!” 还能这样操作,想想也是醉了。 可偏偏的,李子木居然信了他那样的‘鬼话’,他那身子,索性的坐到了地面上,如果是要给人讲故事,或许还是这样的姿态舒服一些。 第一百四十五章 熟悉陌生 这是哪儿? 萧天战猛的睁开了眼睛,本来就是坐着的,颠簸之下又有谁能够睡得着呢?他的目光本能性的四下打量着,只觉得能够瞧见得都很陌生。 一个算不得大笼子将自个完全行的包裹住,手和脚都被绑缚着,小范围的移动应该是可以的,但想要从这个笼子里面跑出去,还真不会太容易。 当目光落到正前方的人身上时,他猛然间反应了过来。 昨儿个夜里那一幕,记得还算清楚,但却不敢去多想,因为那头还很疼,感情是因为粥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他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停下,停下!” 声音并不大,一个口干得都有点儿发裂的人能够有多少的气息? 被他这么一叫,车子还真停了下来,而紧接着,秦昊朝着这边跑了两步,他跨下有马,这样的姿态儿倒显得很悠闲:“你叫什么叫,阶下囚知道是什么嘛,还这般的傲气,给谁看呢?” 萧天战还真有点小尴尬。 对方那话虽然不好听,可真的没有说错,自个人在囚笼之中,的确是嚣张不起来。 “我只是想要喝口水!”那声音软了不少。 “喝水?”这原本只是一个小事情,秦昊却还是朝着那领头的柳长洲瞧了瞧,毕竟人家是老大,而惟命是从这种性子一旦养成了,想要改还真不容易。 “他要喝水你就让他喝呗,别忘了,他和老头子不同,对你们可是有大用处的,要真是出了什么岔子,估摸着你们到时候也不好交差,不是吗?” 柳长洲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一个沧桑的声音倒先传了来。 能说这话的,自然是素岚风,萧天战的目光顺势往后望了去,自然能够瞧见那老头儿所在,他的待遇比起自个来,似乎要好不少,至少手脚上面没有镣铐,此刻斜仰着,瞧着天空中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的日头,就像是很享受一般。 嘿,这就怪了,明明都是囚犯,咋待遇还能够差这么远呢,而且以那老头子的本事,明显比自个要高,不防备着,难道就不怕他趁机发难吗? 柳长洲轻轻的点了点头。 虽然没说话,但显然他是认同了素岚风的说法的,得了命令,秦昊自然将那水袋儿递了进来,满满的,显然装得不少。 咕噜咕噜! 少年人的动作是相当的快,十来个数的光景,已经那它消灭了一大半,只瞧得秦昊都有些心疼了起来。 自个辛辛苦苦带着的东西,还没得到享受呢,就已经! 水下了肚,萧天战自然觉得舒坦了许多:“嘿,他们怎么不把你也捆起来呢?” 这话自然是在问素岚风! 老头儿将那目光移了过来,在这少年人得身上扫了一下,很快又挪了开去:“或许是他们尊老呢,素某人这般大的年纪,哪儿经得住折腾?” 尊老,萧天战才不会信。 如果一个杀手还有这样的脾性,那么他的心也未必太软了些,而心太软的人是不适合去当杀手的,那样只会害了自个。 “那他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萧天战又追问了一声,山林间的路是分不清方向的,不过太阳啥的,现在还在自个的斜前方升起来,那么大概还是朝着东边在去。 “这种问题,你问他们便是,我老头儿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问他们? 也是,人就在眼前,为什么要去饶这一圈呢,萧天战都觉得自个有些糊涂了:“我说,那谁,你到底是哑巴,还是聋子,是没听见,还是说不来话,咱就不回应呢? 这话说得,挑衅的味道也太浓郁了些。 感情在少年人的眼里,是知道这些人暂时不可能拿自个怎么样的,有了底气,说话的声音自然不一样。 “你小子!” 被他这么一激,秦昊本能行的想要去发作。 可他那话还没有出口,柳长洲的声音率先的响了出来:“去一个你很熟悉的地方,然后见一个你很熟悉的人,不对,应该是两个,老前辈,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那话的对象也转得太快了些,前半句还是冲着萧天战去的,可到最后,已经在问素岚风了。 熟悉的地方,而且是朝着这个方向,那么就只可能是寒山了。 而熟悉的两个人?又会是谁呀? 萧天战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但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得到答案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朝着素岚风所在的方向望了去,就恍若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一般。 “你这话对于老头子而言,或许全对,可对于这小子嘛,却只对了一半!” “哦,那一半呢?” “那两个人,有一个人,他应该很熟悉,至于另外一个嘛,恐怕两个人都从来没有见过面,说陌生都还早了些,更别说!” 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可没有停下来。 那感觉,可不像是敌人,反而像是两个老朋友之间的闲话,说不出的悠闲自在,而萧天战呢,只顾着听,只顾着去想,他知道的并不多,又何必开口打断这两个人呢? “老前辈你这话也对!”柳长洲微微的笑了笑:“他们的确应该是没有见过,你不如猜猜看,他费尽了心思,让我们将这小子带回寒山去,为的是什么呢?” “老头子不愿意猜,估摸着猜也猜不着,有句话提醒你们,替人办事,最好的就只是办事,其它的,能不知道,最好不知道,而且,也不是将这小子带回寒山,因为对于他而言,寒山也得用去才行!” 去和回,的确不是一个意思! 也就是说,那个没见过面的人,应该不是寒山门的,眼下这四个,和司马通有着扯不断的关联,而司马通又是冲着王遥逍来的,那么那个人,分明是来自皇城? 皇城虽大,这样的可真不多?难不成,会是他吗? “多谢前辈的提醒才是!”柳长洲抱了抱拳,态度一如最初的那般恭敬,素岚风的嘴角又微微的往上挑了挑,似乎对他这样的举动并不在意一般:“不如老头子再提醒你一句,瞧着前面的路,山间很陡,可别再这儿摔了跟头!” 第一百四十六章 拦路 路很陡?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这点儿陡峭的程度没有任何的意义,也就是说,恐怕还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吧? 柳长洲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头猛的往回一转,当瞧见前方的光景时,那双眼一下子睁大了不少。 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还是能发现有人在! 瞧那身形,不算高,而且显得十分的纤细,应该是一个女人不假,她就站在哪儿,一动不动的瞧着这边,就好像是在等待着一众人靠近。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来。 既然来了,就一定有自个的目的,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多半没有什么好意! “大家小心些!” 柳长洲轻轻的叫了一声,调子虽然不大,但那谨慎的意味却相当的强烈。 和他比起来,秦昊的反应明显的夸张一些,他往前这么一跃,整个人又跑到了人群的最前方,拳头儿也握了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要动手似的。 “那人是你安排的?”见秦昊‘走’了开去,萧天战又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你为什么会这般觉得呢?” 素岚风依旧是那样的姿态,不温不火的,在少年人的眼中瞧起来,那种感觉还真让他有点受不了,人年轻了,连带着骨子里都带着热血。 “你太坦然了些,自个明明是这样的处境,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如果不是早有准备,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样的理由能够!” “就算是马上要丢了脑袋,老头子也会是这样的神情!” “那怎么可能?” “如果注定改不了的事情,你就算是再在意,还不是改变不了,妄动只会给自个带来不必要的烦恼,又何必还要那般做呢?” 素岚风都把话说到这般程度,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驳斥他才好,从某种层面而言,这老头子并没有说错,但是换了自个,想要达到这样的境界,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 目光啥的,又朝着前方望了去。 离得近了一些,自然什么都瞧得更加清楚,那的确是一个女人,而且从那脸型来看,萧天战很肯定,自个是认识的。 那不是莫离又会是谁? 这妮子自从在北邙山上见过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和她那个婆婆并不是一条心,后者连同着司马通,是铁了心要置王遥逍于死地,可她呢,似乎还想要救那小子一把。 所以此时此刻,恐怕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来了‘帮手’,算不得什么坏事,可就只有她一个人来,似乎用处不会太大,这妮子的功夫,还不如自个呢,要同时面对四个顶尖级的杀手,是没有半点的胜算可言。 “是她?” 萧天战能够认得出,柳长洲自然也能。 听得出,他调子里的那种谨慎感明显的放低了些,但疑惑啥的,还是没办法完全抹去:“这妮子不是应该和那老婆子一起去了寒山吗,怎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呢?” 又一个去了寒山的主? 这样搞起来,寒山门可就真的热闹了,萧天战有种直觉,哪儿要是闹腾起来,恐怕比北邙山巅还要更加的夸张几分。 “她是个什么人,你明白吗?” 素岚风轻轻的嘀咕了一声,像是在问,却又好像漫不经心。 “什么人?” 萧天战还真不是特别的清楚,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是三川老人莫非烟的孙女,其它的可谓是一片模糊,到现在为止,连轮廓啥的都还勾勒不起。 “你又知道?” 对方既然把话说到这般程度,显然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萧天战又怎么可能会错过这般好的机会呢? “她很像她那个婆婆,所以你最好不要和她扯上关系,要不然,几十年后又闹出像你被绑这么一出,未免也太尴尬了些,你总不想和你那个老子一样吧!” 怎么又扯到了萧青山的身上呢? 萧天战身形微微的颤了一下,莫非烟,她到底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呢,才至于有那般深重的恨意,连带着天下的男人都被她瞧不上? 这样的困惑升腾起来,少年人不知道自个该不该去问。 因为只要一开口,他就是在打自个的脸,先前明明说过自个不想去知道那当老子的事,现在又怎么能这般主动呢? 他不问,素岚风也没打算去说。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而萧天战那双眼,又朝着莫离所在的方向望了去,距离是越来越近,而她那身装扮也显得更加明朗了起来。 那是一袭白纱! 女儿家穿这种东西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的,那纱布却裹得很紧,基本上就刚把身子包裹住,体态啥的,彰显得可谓淋漓尽致。 这个年岁无疑是最好的,偏偏的,莫离比起那一般的女子来明显还要有资本一些,上上下下,凹凸有致,大凡只要是个男人,恐怕都会动了心,要和司徒槿比起来,除却也脸蛋之外,恐怕一点儿下风都不存在。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这般穿,因为绷得太紧的话,注定不会太好受,也就是说,她在这里,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而那手上拿着一柄长剑,离得很近的时候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剑鞘在不住的颤抖着,显然上面附着的灵力可不轻。 要动手?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就连萧天战都能够瞧得出来的事情,柳长洲又如何能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对方既然还没有撕破脸,他也不可能率先动了手,三川老人的面子要给,司马通的面子更要给! “莫姑娘,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们的吗?” 手微微的抱了抱拳,态度显得很亲和,只是这种淡淡的笑意从一个杀手的脸上流淌出来,多少让人觉得有几分诡谲的味道。 “我的确是在等人,却不是再等你们,那小子还欠了我一笔账没有了,要是等他去了寒山,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所以呢,我今儿个是向他讨债来的,还希望各位当哥哥姐姐的人不要来为难小妹才是,否则!” 第一百四十七章 怪妮子 否则什么,调子虽然很轻,但那威胁的味道已经很浓郁! 柳长洲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那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隐隐的又几分诡异在,他掩饰得极快,快到人家压根就察觉不出来:“不知道莫姑娘你想要讨得是什么债?” “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难道还用说吗?” 说这话的同时,莫离轻轻的往下一跃,整个人已经站到了柳长洲的面前:“婆婆向来最恨的就是那些个负心汉,这你们是知道的,我虽然也很厌烦这小子,可还不到让她知晓的程度,否则到时候!” 话又只说了一半。 偏偏的,她的意思都能够表述得很清楚。 柳长洲的目光,试探性的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瞧了瞧:“这小子和你,有趣,有趣得紧呀!” 有趣? “你在感叹什么?” 被他这么一闹,莫离那神情明显的凝重了几分,或许她都没有发现,自个手中的剑已经朝着前方拨了一点,隐隐的都能够看到刃口所在。 “你到底还是太年轻,这事儿我觉得还是听一听老人的好,毕竟她是从那个点上过来的,要比你瞧得通透一些,既然你已经到了这儿,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同走吧,路上儿也有个伴!” 柳长洲这橄榄枝给得,已经很客气了。 莫离微微的有点儿沉默,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对方的话一般,瞧得出,她似乎很为难。 “那我能单独的和他说几句话吗?” 这样的请求并不过分,柳长洲还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就算是一向冲动的秦昊,想要做点儿什么,那身形也被他顺势挡了住:“好,你说吧,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毕竟咱们是还要接着赶路的主,可耽搁不起!” 得了‘赦令’,莫离自然没有打算和他多做纠缠。 朝着萧天战挪动的脚步并不是很快,那感觉,就像是她的心里面真的很复杂,有一种难以压制的绞痛感。 但那距离啥的,到底没有多远,就算是速度上不来,也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咱们之间哪儿有什么事情,这不是瞎扯淡吗?”还没有等莫离开口,萧天战便率先的抱怨道,当然,情绪啥的虽然很激动,但那调子却还是放得不高。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说那些话,他还真有点儿适应不了。 “你这般激动做什么呢?” 被他这么一阵质问,莫离多少有些不解了起来,先不说没有,就算是真有那么回事,也好像是女儿家吃亏得多一些,自个儿犯着名誉啥的不要,到这儿来折腾,反倒让对方有些个接受不了? “我,我!” 我什么,萧天战也泛起了糊涂。 他的确表现得太过了些,至于为什么,自个也有些说不清,只觉得那脑海里有一张脸快速的闪了过去,自个要是和这些话儿扯上了关系,在她哪儿可不太好瞧。 可她现在人在哪里呢? 少年不知道,但他那神情却变得迷茫了起来,整个人怔在原地,都能够出了神。 “你先别急着说话,我有问题要问你!” 瞧着萧天战的姿态,莫离又急切的补上了一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怎么样,要是脚上没有铁链的束缚,能不能够从这些人手中跑得掉?” 这个问题萧天战还真没有想过。 他身形微微的动了动,试着让那灵力游走全身,说来也是奇怪,周身所有的经络似乎都没有受到半点儿的限制,除却脑袋有种淡淡的晕沉感之外,并没有半点儿的异样存在。 轻轻的点了点头:“应该是问题不大的,关键的是哪个老头子,他的状态如果不太好,咱们想要带上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还有一点,你别看这铁链,隔着笼子也不是轻易能够砍得断的,他们是不会眼睁睁的瞧着你做这样的事情!” “后面的那一点你用不着担心,我已经想好了办法,至于前一点嘛!” 话到这儿,莫离又朝着素岚风所在的方向瞧了瞧,像是借助那短暂的停顿来下定某种决心一般:“我只需要带你走就可以了,这老头子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考虑他呢?” 这倒也是,别说是对那妮子了,就算是萧天战,有对素岚风不是很熟悉,犯不着和他一同被带到寒山去,他本来对那地就没有什么好感,要是这般阶下囚的模式回去,未免也太丢人了。 “你有什么办法,埋伏了人,还是?” “没有,就我一个人来的!” 要不要回应得这般快,就一个人,能干得了什么,难怪她要问自个能不能跑,感情是对自个的行动不是特别的自信啊。 小妮子一个,到底是冲动得紧。 “那你还是赶紧走吧,这四个人可不是好惹的主,你要是和他们撕破脸动起手来,恐怕到时候吃亏的只可能是你自个!” “所以你这话是在担心我?” 莫离刻意的将这调子抬高了几分,原本只是再说悄悄话,但这一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谁担心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带着走的缘故,萧天战也有点儿控制不住自个的音量,辩解得很直接,可那双眼的余光瞧着所有人都看着自个的时候,他又本能行的压了压:“你别扯这些了,成不成,你还是先考虑我的话再说,先拖着,反正到寒山门还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找几个帮手来!” “所以你还是在担心我了?” 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少年人的话一般,莫离又用那般高的调子再一次的强调道。 瞧得出,她那执拗性儿,得不到自个想要的答案就不会收手的,萧天战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顺着她回应道:“是,是,我担心你了,成吧?” 听着这话,莫离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浮现了出来。 甚至还有几分得意的味道在:“你们听到了吗,他说他担心我,听到了吗,他担心我!”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同行 用不着这般吧,就像是要和全世界宣布一样。 萧天战皱着眉,都不知道怎么去说这妮子才好,柳长洲也微微的将头侧了侧,很显然,他是瞧不得这画面的,那心里面觉得燥得慌。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她那手,顺势这么一摆,手中的长剑已经递到了笼子里面来,瞧着这一幕,萧天战有些犯愣,而和他比起来,秦昊的姿态似乎更加夸张一些,整个人一下子便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你?” “用不着这般激动,我只是要给你们一个保证!” 保证? “什么意思?” 莫离一个跳跃之间,人已经伤了笼顶,将那双腿盘坐着,目光朝着前方望了去:“我手上没了兵器,难道不能够让你们更放心嘛,柳老大,走吧!” 额,打得是这样的算盘? 柳长洲虽然有点儿不相信,但对方到底还是‘恭顺’的,他也不好去发作,那目光朝着秦昊瞧了瞧,像是在示意着什么,意会之下,他那脸上才微微的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这有点儿不太合你的性子!” “的确不太合!” 莫离并没有打算去否认,她的目光也不经意朝下瞧了瞧:“我本来是来找他讨债的,不过刚才他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他说在乎我,那还有什么债要讨嘛,我陪你他走,难道不可以吗?” 事儿就这么解决了,当然好。 柳长洲点了点头:“可以,当然可以,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话的行当,秦昊已经站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这样一来,两个笼子就被摆到了中间,前后夹击之下,想要生出变数来,显然很难,瞧得出,柳长洲虽然表面上是很坦然的应承了那妮子,但心里面的担忧还是一点都不少。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那感觉很奇怪。 要不是因为笼子隔着的缘故,差点儿直接坐到了萧天战的头上,大抵男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画面,萧天战也不能例外。 他只能将身形靠到了一侧,尽量离那妮子远一点,当然,这般做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毕竟当马车轮子不一样重的时候,山路上的颠簸会明显的加剧。 就这般的,大抵又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 莫离突然间将那身子转了个方向,朝着素岚风所在:“嘿,老头子,这般赶路还让人无趣,要不你就咱们讲讲故事呗!” 直接叫老头,未免也太不礼貌了些,这可不是求人该做的。 要是换做了别人,估摸着早已经有些怒气冒了出来,可素岚风不同,他自个都是这么称呼自个,又哪儿在乎别人会不会这样叫呢? “小妮子,你想要听什么故事嘛,老头子可不是好手,所以呢,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了在问!” 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莫离又哪儿听不明白。 她摇晃着那两条腿,像是很惬意一般:“讲别人的故事或许很难,自个的嘛,却很简单,我呢,就是想知道,你老头子当年那般风云的人物,为什么突然间就!” 说到这儿,她仿佛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那双手也摆了起来,像是再掩饰自个的窘迫:“反正,就那个啥了!” “你真的想听?” “想听啊,不只是我,估摸着你们大家伙都想听,对不对?” 还真就有那么点意思。 她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压根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反对,是错是对已经再明显不过。 “那好!” 素岚风猛的将身子坐直了几分,目光啥的,又往前边的萧天战瞧了去:“老头子这可是在讲自个的故事,不是哪个人的,这个你可没办法去反对,明白吗?” 那个人? 不用说得太清楚也知道是谁,萧天战索性的将那双眼闭了起来,他的确没权去干涉,再说了,有些个感觉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个! “那这故事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对了,就从一家三兄妹开始吧!” 三兄妹,他不用说,都知道是谁,素岚风,素南风还有一个素兰心,当年整个江湖之中谁不知道的寒山三侠。 “山里的生活,可不像那城里,变化得相当的快,这里总是很平静,而三兄妹的生活也显得毫无波澜,直到,有一个人突然间从外边闯了进来,那是一个年轻人,而那一晚也很黑,四下都没有半点儿的月光!” “我知道那是谁,我知道!” 还没等老人讲多少,莫离又开始叫了起来。 一惊一乍的样子,还真符合她那年龄,如果说对于这一幕柳长洲还能够保持无动于衷的话,鬼太婆那嘴角有个明显的上挑,就像是在不屑于那妮子一般。 “你还听不听了,咋咋呼呼的!” 素岚风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人这样打破,心里面多少有点儿不快活:“知道的话,你来讲成不成?” 这怎么讲嘛? “对不住,对不住,想到能够听到他的故事,这心里面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也算得上是实话,只是话到了这儿,莫离那神情多少有点儿暗淡了起来,像是在伤感着什么:“那般传奇的人物,没想到就这般的没了,实在是可惜得紧!” “传奇?” 似乎对这两个字眼很不屑一般,素岚风轻轻的嗤了嗤鼻:“那只是你们这些人不清楚他,胡乱带的高帽而已,无论是他还是魏三通,都当不起这两个字,如果说后者只是武痴也就算了,他,难听点,完完全全的混蛋一个!” 混蛋,未免也太? 从他这样平淡坦然的人嘴里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让人有些预料不到。 不过那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又压了下来:“抱歉,是老头子的情绪太过波动了些,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每每想到那一幕,这心里面总有些不是滋味,其实说起来,他也不过只是逼不得已罢了,还真不能将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昔日风云 这转变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一时间还真让人瞧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莫离只觉得原本就有的好奇感,又莫名的加深了几分,甚至不只是她,就连萧天战都微微的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靠了靠,仿若距离近了些,能够听得更加清楚些。 “老头子,你继续说!” 继续就继续,被莫离那么一催促,素岚风又接着往下说道:“那个年轻人受了很重的伤,记得他出现在寒山的时候,全身上下基本上已经被血染透了,性命垂危,如果没有人救他的话,估摸着是必死无疑的了!” 这形容,也未免太夸张了些吧? 想想那场面,莫离都觉得有些接受不了,整个头微微的摇了摇,仿佛要将那种画面驱散掉一般。 “小妮子,要是换了你,救还是不救?”也不知道是不是瞧见了莫离这样的举动,素岚风有些好奇般的故意问了声。 “应该!” 少女有点儿犹豫,但终归还是下定了决心:“应该会救吧!” “当时,那个当妹妹的人也是这般决定的,如果只是救人,或许也没有什么,可男女之间要是相处的时间久了,难免会!” 会啥,话说到这儿,老头子又停了下来,连带着嘴里面吐了口气,就像是在感触着什么一般,其实他的话就算是不说完,也能够明白他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 儿女情长嘛,这也很正常。 莫离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萧天战瞧了瞧,当发现男人的眼光也在看自个的时候,她突然间有些慌了神,急切的又将那双眼转了过去。 这样的举动,萧天战自然瞧得清楚。 他的心里面有些慌,一个声音在暗暗的嘀咕道:“她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乖乖,要真是,该如何是好呢?” 别的人被异性喜欢,心里面都是喜悦的多,像他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好吧,这样的担心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现在还能够‘躲’得掉,素岚风那口气吐完,仿佛要觉得好受了许多。 过去得事情了嘛,也没有什么好去忌讳的:“当时那两个当哥哥的人虽然都竭力反对,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私定终身,珠胎暗结之类的事情他们都能够做得出来,决心啥的,基本上到了无法摧毁的地步!” “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成全了他们便是,反正那三兄妹也是大户人家,想来那个男人有了他们的庇护,也不会有谁敢来寻仇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上官虹,忍不住的插了一句。 这些事儿在寻常人的眼中可是不顾纲常的大事,可她呢,却不同,俏蝴蝶的名号可不是盖的,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恐怕玩得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放得开。 “当时还真就是那般想的,而事实上,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的确没有任何一点的异样,这事儿也就这么去了,那个男人的能耐很强,很快,他就学会了那家人里的本领,并且在日后的时间里,拥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名号? 剑圣萧青山,的确了不得! 很显然,那个未婚就怀上的孩子,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可既然已经变成了这般局面,后面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萧青山离开寒山远赴漠北,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素岚风离奇失踪,盛传已死,而那素兰心也被禁寒山谷底,一桩桩,一件件,这里面的秘密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那后来呢?” 每个人基本上都有这样的疑惑,只是莫离问得更加迅捷一些。 她毕竟是这儿最年轻的人,而且和柳长洲之类的杀手比起来,心机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又如何能够忍耐得了。 “大约就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年,又有一个神秘客从漠北之地赶来找那个男人,他们之间闭门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但自从那人来过之后,男人的神情就一直显得很凝重,像是被什么事儿压着一般!” “那老头子,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素岚风轻轻的摇了摇头,否认得很无奈:“当时没有人知道,那怕是现在,老头子都还是一脑的糊涂,那个男人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多月,终于在月圆到来的那个晚上,毅然决然的走了,抛下妻女不顾,想来他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他能有什么苦衷,不过就是为了逃避责任,不过就是过不了山野的平静罢了!” 萧天战这话来得很是时候,像是要刻意的去否认对方的想法,他的语气是越说越重,很显然,那心里面的怨气也是越来越重。 话到了最后,他轻轻的将头摇了摇,像是在感叹着自个为什么会这样一般,整个人顺势将身形靠到了笼子上,斜抬着头,将那双眼闭了起来。 整个人又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在。 素岚风自然知道少年人的心思,但他并没有打算去说服对方,有些事情如果不让他自个去发现,任由他人再怎么的强调,估摸着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甚至还有可能引起更大的反感。 “自个的丈夫就这么走了,自然是很伤心的事,当哥哥的人自然不愿瞧着妹妹没日没夜的消沉下去,所以,老二留守,老大出去探个究竟,这是商量过后定下的对策!”素岚风稍微的停了停,便又接着往下说道:“而这一去!” “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什么叫不怎么样,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的事情发生吗?”似乎对素岚风这样的回应方式很不满意,也对,故事儿都说到这般地步,突然间卖起关子来,谁的心里面能够好受嘛! “你们想要听故事可以,老头子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打发时间而已,可不管怎么说,话说多了,这喉咙都不会太好受,你们就不知道给老头子来口水吗?” 感情是为了这个? 莫离忍不住嘟了嘟嘴,她也没有闲着,一下子便从那笼子上跳了下来,径直朝着秦昊跃了过去:“嘿,还想不想听故事了,想得话,把水拿来吧!” 第一百五十章 毒发 拿水,这要求听起来并不过分。 秦昊猛的将水往前面这么一递,话虽然没话说,但那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莫离的动作更快,手一抓,整个人已经朝着素岚风跃了去。 这是迫不及待啊! 咕噜咕噜,素岚风一口喝得可不少:“小妮子,这水不错,你人更不错,老头子这可是瞧在你的面上才给的回报哟!” 回报?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小别扭,莫离轻轻的点了点头:“谈不上什么回报,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水是人家的,只要你老头子将接下来的故事讲得更加精彩些,那我这就值当了!” “精彩,当然精彩了!” 素岚风的调子明显加重了些,就像是在强调一般。 有了这样的回应,莫离的嘴角上挑,一抹儿会心已经升了起来,她接回那水袋,又很快的给秦昊递了过去。 “老头子,你继续讲吧!” “那一去可就有点儿意思了,漠北之地向来诡谲莫名,是中原武林的禁地,寻常人一般情况下,是决计不会到哪里去的!” “我说你这话未免也太夸张了些,漠北我们又不是没有去过,什么时候成了禁地了,那儿的人功夫也不咋滴嘛!” 秦昊忍不住皱了皱眉,似乎对素沐风那话很不相信一般。 “老头子从来就没有说他们的功夫有多好,只是漠北之地风沙强烈,压根就不适合人居住,要不是长时间待在那里习惯了的,是真接受不了!” 额,禁地一词,感情这么来的? 说虽然也说得过去,但这般说是否太夸张了些,素岚风也没想要过多和他争辩的意思,他的双眼,朝着北方瞧了瞧,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那样的地,可比不得咱中原,你要是一会儿不喝水,就口干舌燥的,说不出的难受,我没有说错吧,老头子!” “肯定的噻!” 像是对这妮子有某种好感,素岚风配合得速度相当的快,基本上莫离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他便已经接了过去。 本来还好的,被她这么一带,秦昊也觉得自个的喉咙有些干涸了起来。 正巧那手中还有个大水袋,掂量着的话,最多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样子,他想喝,却又觉得不太合适,目光啥的,又本能性的朝着柳长洲所在的方向瞧了去:“大哥,你喝水吗?” 不问也没什么,一问呢,柳长洲也有种躁动的感觉。 毕竟连番赶路之下,谁也不会太好受,现在不喝,待会不还是得喝,不如索性的先填吧填吧,将那水袋儿空出来,待会也好在填装不是。 这一来,所有的人一个都没有落下。 自然而然的,那水袋儿也透了底,瞧着他们都完成了这动作,莫离那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很诡异,但消失得也快,要是没有盯着她瞧,估摸着压根就发现不了:“老头子,你继续吧,去了漠北,找到了那个男人了吗?” “那是当然,他的本领太强,名气自然很大,想要找到他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是!” “只是什么?别又卖关子呀!” “只是他去的时候似乎已经完了些,那个男人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压根没有办法抽身的是非当中,就算是他竭力的想要抽身,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能有那样的处境? 萧天战又将那双眼闭了起来,眼下不就是吗,说近一点,他想要逃脱这牢笼很难,说得再远一些,自从离开寒山那一刻开始,他好像也被卷入了一场是非之中,想要抽身,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你这妮子!” 这样的思绪越想越觉得深重,差点儿让他有些头疼,猛然间一个声音传了来,倒是将他的念头儿拉了回来。 说这话的是柳长洲,而那双眼大大的瞧着莫离,有一种不敢置信的味道。 “故事够精彩吧?” 还没有等那妮子回答,素岚风率先开了口,瞧那样,像是很得意一般。 这一来,萧天战无疑更加糊涂了,从喝水到现在,似乎压根就没有说什么有用的,来扯这个不是太牵强了些吗? 铛! 柳长洲手中的那柄刀已经抽了出来,被此刻的阳光那么一照,明晃晃的显得好刺眼,而他的双眼猛烈的眨动了几下,就像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那种昏沉感驱散掉一般。 “当然够精彩了,某些人听得入迷,都有点回不过味来了!” 莫离那调侃的味道也显得十分的浓郁,又那儿有听故事回不过味的,这分明是在指别的事,一下子,齐刷刷的四个人都站了过来,怒目圆睁般的瞧着这妮子,仿佛只要等柳长洲一声令下,随时都可能动手。 “倒,倒,倒!” 这样的举动压根就吓不倒人,那妮子又连叫了三声,伴着这个声音而来的,是挨着倒,很快,就只剩下柳长洲一个人还能在哪儿勉力支撑着。 “我们明明这般小心,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毒?” “你们的确是谨慎,可人嘛,就算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也总有疏忽的时候!” 说这话的时候,莫离的目光顺势朝着那水袋儿瞧了去,柳长洲又不是啥子,如何能不知道她在指什么:“你是说这水,可是你们不也喝了它的吗?” “我们当然也喝过,但在喝之前和喝之后,这完全就是两回事了,不怕告诉你,其实从昨儿个夜里我就已经跟在你们的身后了,不然你以为老头子在明知道你们有问题的情况下,还会喝你们的粥吗?怎么说呢,同样都是下毒,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还真是! 铛! 又是一声清脆响,和先前竭力拔刀不同,眼下,那刀刃已经落到了地面上,要不是靠着它勉力支撑着,柳长洲想直立身子都很难:“是我们兄妹几个手段儿不行,怪不得人,现在既然是你砧板上的肉,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没想拿你们怎么样,毕竟你们和我婆婆还有些渊源,但这两个人,我可就带走了,咱们要是够巧的话,指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再碰上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燃油 目标都是寒山,的确有这种可能! 柳长洲等人既然已经没有了阻拦的能力,想要带走人无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和她的轻松不同,此刻的木棉花可有点儿小费劲。 她的手上提着两个大木桶,即便是用盖封住,也能够闻到里面透出来的桐油味,让她觉得热别的难受,好在目的地就在眼前,坚持一下也就成了。 “伯伯,快来帮我!” 木棉花本能性的叫了一声,可哪儿有李子木的回答,那个老头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半点儿的人影都找不到。 “你把油放到屋子的中间吧!” 瞧着那妮子疲惫至极的模样,王遥逍急忙指了指地,他的身体状况和先前比起来是要好不少,可还没有支撑到他可以快速移动的地步。 “他人呢?” 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王遥逍朝着大门所在的方向望了望,很平淡的回应道:“他先走了!” “走了?”木棉花那双眼猛的瞪大了几分,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敢听见的东西一般。 “走了!”王遥逍很肯定的补了一句:“他说他有点儿急事,就不在这儿做过多的耽搁了,让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呢,再去寒山找他!” 急事,这理由给得! 人都已经走了,木棉花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她把那油放到中间位置的同时,顺势将桶盖儿揭了开来,乖乖,那桐油鲜亮的颜色瞧起来异常的显眼。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追问得很快,毕竟从准备这东西到现在为止,木棉花都还不知道它是拿来干什么的,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又将那注意力转了回来。 他的嘴角儿微微的上挑,隐隐的有几分得意的姿态:“现在点燃了它!” “点燃?”木棉花忍不住一声重复,自个辛辛苦苦的从外头儿将这个东西带过来,就只是为了点燃而已:“你不是觉得这里面冷吧,用这东西来烤火,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说什么呢?” 被她这么一逗,王遥逍多少有点苦笑不得的感觉:“先点燃了,我再慢慢和你说!” 点就点呗,又没有太大的难度,木棉花的手快速的翻转着,灵力在那之间调动,想要形成一点儿火苗并不难,而油这种东西,向来是最见不得火的,只要一碰触,轰的一声响,瞬间便燃了起来。 火光一下子将整个屋子照得通亮,而那股巨大的热浪也做不得半分假,离得近时,木棉花甚至觉得自个像是在被火烤一般,那身形急忙的往后退了两三步,拉开一点儿距离的时候,多少还是要觉得好受一些。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咱们昨儿个打开这石门的时候,里面是不是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传来,很强烈?” “对呀?”这个木棉花否认不了,和男人比起来,女儿家的敏感度还要更强一些,自然她感受得也最为清楚:“那又如何,像这种地方温度啥的有点儿怪异不是很正常的吗?” “有点儿怪异很正常,可冰冷到那般程度!” 说这话的同时,王遥逍的目光四下的打量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你还别说,那般强烈的火光这么一照,不得了,四下墙壁上的水痕都有些被蒸发的趋势,已经变成雾气正在不住的散发出来。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屋子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否则师父他也不会在临终前让我到这儿来找他那两个朋友了,更不会让我那个叔叔那般的惦记!” 那倒也是,可就算是宝贝真在这里,那和放这么大把火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这?” “那股冷气既然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就一定还在,只是昨儿个门便打开了,一晚上,冷气消失多了,咱们有些察觉不大,所以,我要想办法将它逼迫出来才行!” “逼迫?” 别的什么木棉花都能够想象,可冷气这种东西,怎么逼,用这火,可它不是只能驱散的吗? “大凡是宝贝,自然有它的灵气所在,如果感受到了外在的威胁,你说它会不会做出一定的回应,而且到处都是炎热感的话,稍微有那么一丝的冰凉,咱们想要找到它是不是也要容易一些?” 这倒也是,一堆东西里面什么样的存在最显眼,无非就是完全的背道而驰,都是白的,你非要黑,都往下沉,你非要往上浮! “你可真够聪明的!” 听着这话,木棉花可是由衷的想要去赞美,而好话这种东西,先不论是真是假,都是喜欢听的,王遥逍微微的将那头埋了埋,脸上儿居然有些羞涩感透了出来。 “那咱们现在需要的,就是等呗,壁面之上这么多的水,想要完全性的干涸恐怕还有一定的时间,对了,你说那会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呀?” 什么样? 王遥逍又哪儿能够知道,所以他只能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这个嘛,咱们也别猜了,估摸着很快就会出现答案的!” 也对,毫无目的的去揣测,想要中无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萧青山身为剑圣,最大的能耐就是那一身的功夫,而王遥逍也算是他唯一的一个徒弟,到这儿来寻的,难道是功夫秘籍这类的? 可能性的确不算小。 而且对于王遥逍来说,要真是那东西,或许也是他盼着的,毕竟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能耐强一点,赢面自然也能大几分! “我,我?” 静谧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木棉花的嘴唇又开始蠕动了起来。 她是想要说点儿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似乎有种说不出口的姿态,瞧起来像是再为难着什么,王遥逍瞧着她,满脸都是困惑感,那双眼就好像是在暗示着,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啊,用不着这般遮遮掩掩的! 就这样大抵持续了三五个数的样子,她才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咱们真的要去寒山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情动 这还能有假吗? “不是咱们,是我必须得去,师傅因为我才会,绝不能再让他出什么意外了!”话到了这儿,王遥逍微微的有些犹豫:“至于你,抉择权在你的手上,我无权干涉,但是,我希望你最好还是不要!” “那我也必须得去!” 没有等对方说完,木棉花便打断了那话。 她双眼透出来的也是坚决,让人压根没法去反驳,王遥逍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那嘴角很快便往上挑了起来,像是在无奈的轻笑一般。 他的注意力,又朝着那墙壁转了回去。 大火已经燃烧了好一会了,起初附着的水分已经被蒸发得差不多了,没有太多的残留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雾气存在。 “那是什么?” 木棉花突然间叫了一声,感觉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 王遥逍顺着她的眼睛瞧了过去,之间位于墙壁的角落位置,那原本有些青苔的翠绿色正在快速的发生变化,绿色消失,暗红浮现,淡淡的红光在配搭上一缕缕的寒气,让这少年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要找的地方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喜悦的缘故,王遥逍只觉得自个体力都恢复了不少,三两脚便已经跨了过去,这离得近了,自然看得更加清楚了些。 那也是铜!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和外面的门是同一种材质,镶嵌在整个石壁当中,被那苔藓儿这么一盖,的确不容易发现,而那满壁的流水或许正是为了让这些个翠绿色的东西快速生长儿准备的。 “就是它吗?” 木棉花也是一阵欣喜,她的手本能性的朝着铜面伸了去:“赶紧弄出来瞧瞧是什么东西吧!” 这样的念头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可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碰触到,一股巨大的灵力已经透了过来,让她整个身形都颤了一下,手也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 “怎么了?” 王遥逍自然将这举动瞧得很清楚。 木棉花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特别的清楚,感觉好像是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将我往外推一般!” “这不太可能吧?” 王遥逍似乎有点不相信,也对,铜是死物,怎么可能会有这能耐呢,而且就算是有,木棉花好歹也是个有功夫的人,哪儿有那般容易推开的道理? “真的,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要不你自个试一下吧!” 试就试,难道还怕了不成? 王遥逍动作也放得很慢,凡事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手越来越近,力量越来越强,但和木棉花说的不同,那明明是一股吸力,让他很难把持住,要不是竭力‘抵抗着’,估摸已经被贴了上去。 “怎么了?” 木棉花自然也发现了他表现出来的异样。 “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往里面吸!” 不对吧,自个是排斥,而对方却是吸引,感觉也太夸张了吧,木棉花的脑子里突然间有个念头冒了出来,如果这两种力量混合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抵消了呢? 打定了主意,她可没有太大的犹豫。 那只右手已经抓了过去,一下子便握住了王遥逍的手。 “现在怎么样?” “你还真别说,那吸力变小了不少,虽然还能够感觉到一点点,但我想要摆脱它还真没有什么难度了!”话虽然这般说,但王遥逍可没有收回来的打算,本来就是冲着这东西而来,现在收回了又算个什么事呢? 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要不,咱们一起?” 一起就一起,难道还能怕了不成,甚至为了证实这一点,木棉花还稍微的往手上加了点力,试图着让那种靠近的速度加快一些。 不过很快,她便被打了脸! 这般做不但没有半点儿的效用,甚至那股原本微微占着弱势的反弹力还加强了不少,让那种往前去的趋势一下子倒了回来,两只手居然有种往后退的架势。 “好了,好了,不要玩了,咱们顺其自然吧!” 额,冲动变成了贪玩,的确有点小尴尬。 木棉花一下子将那灵力收了起来,这样一来,趋势自然又变了个方向,缓缓的朝着那铜面移动了去。 距离啥的,本来就不是很远,自然也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很快,少年的手就已经碰触到了铜面。 冷! 这是唯一的感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感觉到冷,如果它和那铜门的材料是一致的,我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才是呀?” “不会是因为我吧?” 木棉花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我先将手放开了试试!” 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儿,做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困难才是,可很快,木棉花那双眼睛又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一般:“怎么会?” 那双手虽然已经从抓变成了按,但无疑还在王遥逍的手背上,这要没什么意外,那可就假了:“不是又分不开了吧?” 王遥逍还真敢猜,但不得不说,他猜得还挺准的。 木棉花点了点头:“我感觉我的手有千百斤重,压根就分不开半点儿,这该怎么办呢?” “分不开就分不开呗,你瞧,这是老天爷都不想咱们分开,你总不能违背了他老人家的意愿吧!” 明明是一场‘事故’,嘿,当了他这儿居然成了缘分,这种说法未免也太皮了些吧,连木棉花都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嘲讽般的回道:“别这般油嘴滑舌,没有一个正形,好不好!” “那你告诉我,喜欢听吗?” 喜欢? 木棉花的心里面一下子便有了答案,可有些话就算是自个想说,到了嘴边,它也压根说不出口,连带着那脸颊上都有些红晕浮现了出来,娇羞劲儿做不了半点的假。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说给你听,好不好?” 占了‘便宜’,王遥逍还没打算收手,那头微微的朝着木棉花靠近了些,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了吹。 女人嘛,如何能够受得了这个,感受到那气息里的温热感,她只觉得自个身体都有些发软的感觉,呼吸啥的,都明显的急促了不少,要不是能靠体内的灵力苦撑着,估摸非得倒在地面上不可。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宝贝 灵力涌动,巨大的弹力从那铜面上透了出来,一下子将两人弹了开去。 这一来,两个人都有些立不住! 身体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巧合的缘故,贴得极近,差点儿没有靠在一起,而两张脸相聚最多不过就只有寸余,清晰得连对方脸上的毛孔都能够瞧得清,更别说那呼吸而来的气息了。 急促,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木棉花什么时候和男人这般的近过,一下子完全性的慌了神,她明明可以抽身起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个该干嘛? 至于王遥逍,他只觉得自个有一种冲动,一种完全压制不住的欲望正在快速的占据着自个的脑海,那拿剑的手放开了剑不说,还缓缓的朝着对方的腰身抱了去。 “你要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是不是这火烧得太旺了些,让我全身都觉得很热,感觉自个就快要爆了一般!” 王遥逍摇了摇头,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那种感觉驱散掉一般,可它似乎并没有什么用,燥热感明显还在加强,特别是当那双手碰触到对方身体的时候,冲动俨然也达到了极限,再也顾不得别的,那张嘴已经贴了上去。 啪! 一巴掌儿可不轻,直扇得王遥逍脸发疼,这一来,他自然也回过了味来,感情自个刚才的举动是有些不顾情理了些。 “对不起!对不起!” 整个人翻身坐了起来,少年不住的道着歉。 瞧着他那模样,木棉花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感觉对方就像是个偷吃糖的孩子,糖没有吃成反而被抓着了一般,只有不停认错的份! “你这是在笑什么?” 被她这么一笑,王遥逍多少也回过了点味来。 “没笑什么呀,咱们还是先把办正事吧!” “办正事,嗯,好!” 王遥逍稍微的整理了下衣衫,它是有点儿凌乱,正好呢,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个的心境更加平复一些。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嘴里面轻轻的嘀咕着。 “那铜面对你是产生的吸引力,这么来说,它是想要让你往里面压,要不你试着去推它一下吧!” 瞧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手已经按回到了铜面之上,不得不说,没有了木棉花,他还真就感觉不到那种冰凉劲儿。 手上微微的用力,铜面还真的就往里面退了去,而紧接着,好像有个声音从身后传了来。 “快瞧!” 木棉花的反应一直都要比王遥逍快上些。 那分明是一大块石头从壁面里探了出来,虽然还不是很多,但很显然,两人现在的做法是对的,只要再继续下去,肯定能将那石头儿完全性的弄出来。 “再用点力!” 木棉花忍不住的催促道。 眼瞧着就要成功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呢,王遥逍无疑也很配合,要不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铜面被什么东西挡住,他还真不会停下来。 “到底了吗?” “嗯,到底了,你看那东西已经出来这么多,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咱们快去瞧瞧吧!” 都不用王遥逍提醒,木棉花已经跃了过去,她的双眼能够瞧见,在石块的正上方,有一个尺大的凹槽,而在凹槽里面还放着一个木盒子和一支卷轴。 盒子很精细,一看就是刻意加工过的,要是里面没放什么宝贝,两个少年人都不能相信。 木棉花一下子将那盒子抱了出来,对着后到的王遥逍,有些‘急不可耐’的姿态:“快,快打开来瞧瞧,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呀?” 打开就打开呗!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妮子的话,少年也压根忍不住,不过呢,他还是显得特别的小心,并没有打算用手直接去挑开它,而是将剑拾了起来,再用那剑尖儿将盒盖挑了去。 里面放着三样东西! 一本书,一个青花瓶子,再加一张包裹住瓶子的纸。 书是什么,很清楚,因为上面偌大的几个字显得很清楚,寒山剑诀,王遥逍在招式上很欠缺,显然,萧青山让他到这儿来,为的就是这个。 “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呢?” 比起少年来,木棉花显然更在乎那个瓶子一些,毕竟女儿家嘛,瓶瓶罐罐自然比那书更加的有吸引力一些。 她动作很快,一下子就把瓶子拿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包裹的纸有些挡了她的眼,顺带着还将它扔到了一旁。 王遥逍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用那手将纸捡了起来。 上面分明是有字的! 这本身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不知道怎么的,王遥逍那双眼却明显的增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这里面?” 趁着这个功夫,木棉花已经将瓶口的木塞取了下来,那双眼试着往里面瞧了瞧。 “是药!” “药?” 似乎有的儿不相信,也是,药这种东西,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味,可偏偏的,透过瓶口却半点儿都没有散发出来。 “这纸上已经写了!” “它就说它是药,可有没有说它是什么药啊?” “没?”本能性的想要回这么一句,王遥逍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那妮子要是这般好骗,可就假了,少年甚至能够感受到她脸上的怀疑感已经透过双眼传达了过来。 “没说得很清楚,只说是一种短暂性提高灵力的药!”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存在吗?”木棉花那双眼也紧跟着睁大了不少。 “你觉得它是好东西吗?” “当然了,你想想,有了这东西,打架的时候要是打不过,嘿,来上一点,灵力增强,岂不是就!” 就啥的,她没说出口,那手已经将瓶子立了起来,很快,一颗药丸便已经立在了她的手掌中。 那是刺眼的红,感觉像是在昭示着什么! “难道你不这般觉得吗?”木棉花又反问了一声,突然间她好像意识到了些啥:“那纸上是不是还写了什么?瞧你这样,给人的感觉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第一百五十四章 画上人 “没,就那么点空间,它还能写什么嘛!” 王遥逍否认得很直接,甚至一下子将那纸张放到了袖兜里,感觉就像是生怕别人来抢一般。 欲盖弥彰,木棉花又不是傻子,如何能瞧不清这一点,可对方既然已经把动作做到这般程度,强问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这画卷是什么?” 王遥逍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转移话题的速度来得相当的快。 “只是一支卷轴而已,你怎么知道是画呢?”顺着他的话,木棉花轻轻的笑了笑,颇为有点调侃的姿态,那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径直的朝着卷轴伸了去。 打开它并没有太大的困难,而很快,木棉花那双眼还猛然间睁大了几分。 那果然是一幅画,画面上勾勒而成的是个美人。 “看,我没有猜错吧!”王遥逍有点儿小得意,木棉花并没有打算去回应他,而是将目光啥的,进一步在画面上打量着。 纤细蛾眉,窈窕多姿! 一时间能够想到的形容词就只有这几个,上上下下的从头到尾基本上打量个遍,木棉花突然间又像是发觉到了什么:“你快瞧瞧,这画上的人我怎么觉得像那谁呢?” 那谁? 被她这么一招呼,王遥逍也将那目光投了去,本来是抱着欣赏的目的,可不知道怎么的,他身形猛的一顿,脸上紧跟着就有种怒气涌了上来。 “是她?” 语气也是凶狠狠的,那感觉,像是要吞了对方。 木棉花本来就很敏锐,自然能够将他这样的反应瞧得一清二楚:“你好像很恨她?” “岂止是恨,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要!”想要啥,话到了这儿他又停了下来,像是在竭力的压制,可即便是如此,那双手仍在不住的颤抖着。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木棉花不清楚那山洞里面发生的事,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对方才好,她能做的,就是急忙将那画卷收起来,好让对方眼不见心不烦。 不得不说,这样也有那么点作用,至少王遥逍所表现出来的怒意随着她这样的举动还真的收敛了几分:“虽然不是她杀死的师傅,可师傅的死到底和她有着很大的关联!” “这画上的人到底是谁呀?” 见对方主动开了口,木棉花也将心中的疑惑儿摆了出来:“我虽然感觉像是在哪儿瞧见过她,但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碧游宫主,司徒槿!” 一字一声,越来越慢,越来越重。 “司徒槿?” 木棉花自然是知道这个名字的,北邙山上,对于她,可谓是一瞥惊鸿,可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她都能留下一定的印象,对方那容貌可当真是了不得。 不过很快,木棉花又摇了摇头:“她不可能是司徒槿,这幅画无论是色泽还是纸张,都已经有了些年头,那碧游宫主不过才二十多岁,怎么会?” 的确不需要过多的去解释! 王遥逍也是在宫廷之地长大的,对于画这东西,自然也是了解得紧,他一碰触纸面,心里面便已经有了念头:“的确不可能是她,即便不是,却也必然有着某种关联,那张脸,辨识度实在太高,很难被!” “你是想要说她太漂亮吧,瞧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啊!” 木棉花嘟囔着嘴,似乎有点儿生气的感觉,被她这么一抱怨,王遥逍忍不住皱了皱眉,女人都这般的小气劲,无缘无故的就来上这么一茬,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才好? “和你开玩笑呢,不会这般小气吧!”瞧着这个男人的样,木棉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原本挺压抑的氛围,被她这么一带,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个过山车一般:“不过你还别说,连我都觉得挺喜欢的,更何况是男人呢?” “那小子,也喜欢上了她!” 那小子?虽然没有说明,但指的谁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你现在,很为难?”木棉花的念头儿来得很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里便冒了出来:“他喜欢,然而她却?你告诉还是不告诉他,都很难决定,对吗?” 这是事实,王遥逍没有办法去否认。 他稍微的沉默了一下,这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或许,也只有我一个人去承担比较好,无论能不能成功,都算是尽了力,问心无愧也就成了!” 好一个问心无愧! 木棉花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方这决定可不是现在才冒出来的,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而且依着他的性子,有一点可以很肯定,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 “你这样,不是让自个太累了吗?” 话虽然不长,但那关心的姿态却是相当的浓郁,王遥逍长长的叹了口气,那双眼又朝着画卷瞧了去:“你把它再打开吧?” 这请求来得,有点儿突然,木棉花都不知掉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有点儿不情愿,但她还真没有打算去拒绝,手缓缓的一个平铺,画卷又出现在了王遥逍的面前。 “你瞧她那张脸,满满的都是笑意,画这幅画的时候,她应该是快活着的吧,还有这落款,萧青山,这是?” 萧青山? 话说道这儿的时候,王遥逍又明显的顿了一下。 这个名字他实在是太熟悉,可他又怎么会替这女人画这样的一副画呢? “你师傅画的,而且瞧着年岁,难不成是碧游宫前任宫主吗?” 就连木棉花都能够瞧出来的事情,王遥逍又如何能不知道,这样一来,和司徒槿格外相似这一点也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女儿随母,不是很正常的吗? “难不成?” 稍微的顿了一下,木棉花又补了一句。 她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显然心里面是想到了点什么,否则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姿态,之所以拿捏着不说,估摸着是顾及这个少年人感受吧! “直接说吧!” 王遥逍倒是很坦然,似乎半点儿为难都没有。 第一百五十五章 情难断 “我只是觉得这前一代的恩怨牵扯到现在,到底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什么情呀,爱呀之类的,对错从来都没有谁能够说得清楚,那当女儿的人为了母亲,指不定能做出些什么来呢?” 还是表述得十分的含蓄,可只要不是傻子,想要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并不难。 而且眼下的画似乎就是铁证,要说画中人和萧青山之间没有什么关系,王遥逍都不相信,可他怎么去的寒山,又怎么和萧天战的母亲扯到了一起,这就不得而知了。 “为母复仇?” 少年的嘴里又轻轻的嘀咕了一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也就好解释了。 “你先不要急着去找她,咱们不是要去寒山吗,先把某些事情弄清楚也不迟,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萧老前辈对不起人在前,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考虑? 王遥逍心里面还真没有太大的底,正如木棉花所说,扯到情啊,爱啊,有些事没有办法去弄清楚:“好,我听你的,不过无论怎么说,我都要杀死那个人,无论如何!” 那个人? 萧青山口中他的兄弟,可那显然只是伪装出来的,他到底是谁,现在没有一点的痕迹可以捕捉得到,毕竟那一次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想要找到他,恐怕还要对那司马通动手才行吧! “好,到时候真要找到了他,我绝对不拦着你!” 木棉花轻轻的点了点头:“既然这里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手,咱们现在就出发吧,伯伯已经前去打探了,快点跟上也好!” “你站直了吧!” 额,突然间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怎么回事呢? 木棉花瞪大这眼睛,瞧着眼前这个少年人,目光里所透出来的不解显得十分的浓郁:“干什么呢?” “你别动就成,让我好好的瞧瞧你!” 就只是瞧瞧?木棉花有点儿苦笑不得,不过呢,她还真没有打算去未必对方的话,整个人站直了不说,甚至那手还微微的捋了捋头发,好让自个瞧起来更加秀雅一些。 “你真好看!” 就那般的瞧了大抵有十个数的光景,王遥逍终于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声。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木棉花反问得也很直接,这可就让少年有些尴尬了:“爷这般诚心的赞美你,怎么就变成了嘲讽了呢,爷不高兴,不对,是很生气了,你就不来哄一哄!” “还称起爷来了?” 木棉花微微的将那嘴撅了撅:“那好,爷,姑娘我该怎么讨好你呢?” “要不你靠近些,让爷我香一个?” “呸,你当这是在青楼妓院呢,害不害臊?”说这话的时候,她那手已经握起了拳来,似乎有种想要捶打对方的冲动,可到底那拳头儿还是没有打出去,就已经被对方一把拉住,一下子便带了过去,猛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动作也太快了些,快到木棉花压根反应不过来。 她急切的将那手一甩,整个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原本还以为对方只是在演那‘痞子’的戏,咱一下子就变成真的了呢? “你干什么呢?” “袅袅多姿,一下子没有忍住,这可不能怪我哟!” 这话来得,扣了一顶高帽不说,甚至还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感情有错的不是自个,而是对方一般。 “你这般没脸没皮的,还真少年得紧,本小姐也不知道上辈子犯了什么罪,居然会遭惹你这样的人!” “应该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这辈子就注定被人用绳子绑着,再也逃不了了!” “呸,谁要被你绑着?” 一个转身之间,人已经冲了出去,那火还在不住的燃烧着,虽然已经有点变小的趋势,但短时间已经不会熄灭,自然能够将木棉花的背影瞧得很清楚。 那双手,又缓缓的将袖兜里的东西抽了出来。 那张纸已经被揉得不成样了,显然是因为先前太过急切的缘故,压根就没有顾及这些,纸摊了开来,那上面的字自然也就瞧得清楚了。 “虽然它有这般好的作用,也带着极高的风险,每个人的灵力都有定数,若是强行增强的话,轻则损伤经脉,落下病根,日后在不能习武练功,重则,恐有丧命之险,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服食!” 少年人又轻轻的念叨道。 他那手顺势一甩,已经将纸朝着油桶扔了去,这事儿自个知道了就成,让它留着,被人瞧见了,难免会折腾出什么祸端来,那可不是他想要去看到的。 “你还在里面搞什么呢?” 或许是没有瞧着王遥逍跟出来,木棉花又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装着很生气的样子,瞧来那心里面应该还是欢喜的吧,女人不都这样,有些东西不愿意当人面表达出来。 “你倒是就这么出去了,这火,我总得灭了吧” 不过是随便给自个找个遮掩的理由而已,不得不说,王遥逍在这方面也有够无力的,这儿四周都是石壁,就算是火真的烧起来,也不能把它怎么样,更何况,还有那么大的一个桶约束着呢? “那你快点!” 快就快,王遥逍已经朝着门外走了去。 那举动,似乎压根忘了自个刚才说的话一般,脚步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快,但那点儿距离之下,倒也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木棉花就站在外面。 那眉头儿微微的皱着,瞧着这个少年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的调侃了一句:“你不是说要灭火吗,怎么里面还是那般火光重重的!” “你不是催的急嘛,再说了,我这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就现在这能耐,能把它灭了才怪,再说了,你不是也挑起了火的,怎么不先把它灭了呢?” “我挑起了火?” 被王遥逍这么一怼,木棉花有点儿犯愣,不过很快,她便回过了神来:“还说什么胡话呢,你那火,我可没办法,咱们赶紧走,出了渝州城,两条江摆在那儿,你要是跳进去,别说灭火了,淹死你都成!”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朋友 马蹄声,哒哒! 过了西南山路那一段,再往东边去,可就是一马平川了,自然没有什么障碍可言,前进的速度自然特别的快。 眼瞅着人已经到了跟前,自然能够看清是什么模样。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对儿男女,年岁啥的都算不得大,都没有超过二十岁的模样,那怕是赶路之下风尘仆仆的,瞧起来也是相当的俊俏。 而在他们的身后,紧跟着的是一个老头儿,他背对着前方,似乎并没有担心这般做会有什么危险,瞧得出,那应该是个能耐儿颇强得存在,否则绝对不敢这般的‘放肆’。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少年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开了口,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而且呢,嘴角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感,显然这个问题让他内心很是纠结。 被他这么一问,少女微微的将那头侧了侧,露出一丝的笑意来。 幅度虽然很小,但那种妩媚感却没有办法压制下去:“不过是回报你的一点儿恩德罢了,再说,你还是往寒山去,也算不得救你吧?” 寒山? 能说这话的,估摸着也就只有莫离那妮子了,和她并排而行的,自然是萧天战,而素岚风此刻跟在两人的身后,或许是因为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缘故吧,嘿,他居然换了点装扮。 虽然皮肤啥的,还是老头子的,但头发染黑了,在加上那一只可以遮住双眼的罩子,和他原本的模样还真的出入颇大。 “恩德?” 萧天战有点儿听不懂,自个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嘛? “我当初求过你的,虽然那事儿最后没有成功,但这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所以这份恩情还是欠下了,不是吗?” 求过?萧天战一下反应了过来。 的确,当初在北邙山上的时候,她求着自个要帮那王遥逍得了第一,可这事后来被海上霸王潮云飞突然到来给搅了局,而后,那么更是事儿不断,也就一了了之了。 萧天战自个都不当它是一回事,而这妮子居然还记得。 想到这儿,少年的脑海里又有一种不解冒了出来,莫非烟把自个从漠北绑来,无非是要让萧青山卷入其中,到现在,他到底是怎么没的,自个都因为情绪激动而没有去问清楚,而且,身为双杰之一的刀狂,又怎么会? 司马通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算计双杰,屠戮江湖,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都不算是小事吧,这背后要是没有一个天大的阴谋,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 而莫非烟无疑是跟他一起的,冲着王遥逍而去,那为什么眼前这妮子,又会想着去保护他呢? 疑惑实在是太多,一时之间,萧天战就算是想问都不知道该从那个角度开始,那脸上的神情,又显得无比凝重了起来。 “你怎么了?” 或许是发现了对方的变化,莫离又有些关心般的问了一声。 萧天战原本真糊涂着呢,被这么一带,突然间想到了点什么,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眼前的少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客气了,莫离眨巴着大眼睛,瞧着眼前这个少年人。 “我们是朋友吗?” 这话问得,那妮子显然有点儿乱,她沉默着,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反倒是那素岚风,像是有些瞧不过的姿态:“你是傻子吗,居然问这样的问题?” 是或者不是,话虽然不难回答,但有些事情还真的有点说不清。 老头子这般语气,不是骂人,反倒像是在感触一般,若是换做了他这般年岁的时候,估摸着也会和这个少年人一模一样吧! “暂时性我们不算,或许等所有的事情了了,咱们能够静下心来喝杯清茶吧!” 所有的事情? 哪儿有那般的简单,一切的一切,都和王遥逍有着很大的关联,只要那小子还在,恐怕尽头就很难到来,就算是来了,这儿的人能够能全活着,没有谁能够肯定,说喝茶啥的,也扯得太远了些。 “好啊,我等那一刻!”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心思虽然很复杂,但回答却给得很简单,毕竟没有谁愿意去打破那种还算平静的氛围。 “既然你问我一个问题,那我也向你求个情吧?” 求情? 萧天战有点儿犯愣,不知道对方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是什么意思,他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那妮子,就仿若在等她接下来的话一般。 “如果可以的话,我喜欢你能够放我婆婆一马,她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只是什么,话到了这儿,莫离又有点为难的样子,像是心里的念头儿无法说出口。 是不是坏人,那得看角度,反正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他对那老婆子是没有太大的好感的,但既然对方都已经把话到了这般程度,拒绝啥的,他又有些做不出来。 “她的确是可怜又可恨啊!” 和萧天战的为难比起来,素岚风倒是要坦然得多,身在局外,可以不用烦心,连带着那声音都拖得很长,像是刻意的感慨。 “可怜?可恨?” 少年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瞧了过去,嘴里也跟着去重复那调子。 “爱上一个压根不爱自个的人,还惦记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人难道你不觉得可怜,可因此就要与爱的人为敌,甚至背弃了自个最初的原则,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恨,可怜可恨,其实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也很难被真的分开吧!” 这倒也是,因爱生恨,向来是最可怕的。 “老头子,她爱上的那个人?” 萧天战有点儿小冲动,可这种冲动很快就压了回来,就算是不说,他也知道对方说的是谁,前一辈的故事,还真是有点儿趣。 话一停,他那颗心猛的颤了一下。 目光啥的,本能性的朝着莫离瞧了瞧,仿佛这一刻,能从她的脸上瞧出几分莫非烟的影子来,这妮子,难不成也? 也什么,可不敢往下想,他急忙将那种念头压了下去。 心里面也在暗示着自个道:“应该是不太可能的,咱们毕竟连朋友都算不上,不是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忠告 “没想到,居然让那小子跑了!”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话说得很急,像是真生气了一般,甚至那拿捏着剑的手都有些轻微的发抖,显然灵力附着其上,才会有这样的姿态。 而站在她正前方的,是一个老头子。 虽然面具遮挡之下,那张脸瞧不清,但从微微弯曲的身姿还有那手上有些遍布皱纹的皮肤可以瞧得出来,他的年岁并不低。 “身为一宫之主,你可向来是个极其淡定的人,怎么今儿个却有些犯慌了呢,这可不太像是你的风格?” 虽然是在问,但更多的是不解吧。 好吧,别说老头子不解,就连女人自个也有些糊涂,被对方这么一提醒,她反而镇定了不少,那双手缓缓的朝着脸上抹了去,面纱脱落的时候,一张脸自然而然的露了出来。 乖乖,那可了不得! 惊艳二字放到这儿,估摸着都还不足以形容那姿色,瞧起来就像是仙女下凡了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纱戴得太久的缘故,皮肤上的白又加重了几分,让她瞧起来更加的媚眼。 这不是司徒槿又会是谁呢? “本宫这不是替你担心吗,那小子现在肯定拿到了萧青山留下来的东西,里面不出意外的话,剑法啥的,应该不会少,他若是练成了,再加上那素李二人,咱们恐怕更难对付了!” “我那个侄儿倒是用不着太担心,他就算是拿到了心法剑谱,要想有一定的成就还得花费一些时日,老六的皇位得来不正,是绝不会轻易放过自个这个二哥的,咱们也不算是孤立无援,不是吗?” 皇家的事情,司徒槿是真不想去参与。 所以这一刻,她也没有打算去插话,只要能完成了最初的约定,拿到自个想要的东西便成。 稍微的顿了一下,刘昶又接着往下说道:“素岚风,李子木固然是不好对付,可他们也并不一定就会一层不变,就如当年,只要老头子提供的诱惑足够高的话,或许到时候他们也能成为咱们的助力呢?” 诱惑? 司徒槿眨了眨眼,像是对他口中的东西很好奇一般:“像他们那般年岁的人,有无欲无求的主,你还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一个他们压根没有办法拒绝的条件!” 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是什么,但老头子的调子却是异常的肯定,似乎压根没有给人怀疑的空间,司徒槿微微的笑了笑:“你若是有这样的筹码,为什么不早用呢,拖得越久,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有些事儿急不得,你急了,可能就达不到自个想要的效果了,老头子是在等,等一个时机的到来,不过呢,估摸着也快了,他们若是到了寒山,她也就该出现了,我就不相信,她还能躲在那谷底一辈子呢?” 躲在谷底的人? 司徒槿又不是傻子,自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张脸,连带着先前那种压制下来的发抖,又有些浮现出来的趋势。 “是她?” 刘昶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那目光转了回来,在那妮子的脸上打量着,当然,这样的时间持续得并不长,一个钻进了权利漩涡的人,对于女人的兴趣就会大大的打了折扣,更何况,以他现在的年岁,很多事情都可以用有心无力来形容,又何必去惦记呢? 很快,目光又挪了开去。 但在那嘴角的边缘,还是有一抹儿笑意浮现了出来,感觉就像是在轻嘲一般。 “你笑什么呢?” “瞧着你,都有些感觉像瞧着你母亲当年的样子,老头子只怕你们到时候走的是同一条路,其母其女,未免太尴尬了些,不是吗?” 像? 司徒槿没法否认这个字,但她心里面的像,只是那张脸而已,别的绝无可能! “本宫从来都不在乎什么情呀爱的,男人嘛,在你跟前的时候总是说得天花乱坠,可事实上,他们不过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你放心,那条路本宫是绝对不会去走的,之所以会来帮你,你心里面应该很清楚为什么的!” 被那么一否认,刘昶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些。 感觉就像是不太相信对方说的话一般,当然,笑归笑,他还真没有打算去‘驳斥’对方,只是微微的将那头转了转,朝着东边所在的方向望了去:“你只要记得自个的话不成,老头子可不习惯去提醒人,但有一个忠告,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忠告?” 司徒槿也朝着同一个方向瞧了去,那神情变得很凝重:“如果你是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人吗,到底是肉体凡心,有些东西一旦听到了,就很难放得下,在那心里面留下了疙瘩,可就不好了!” 这是要阻止对方说下去的节奏啊。 可偏偏的,老头子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她这话一般,仍然有些自言自语的姿态:“这世上,对于老头子而言,只有两种人,可以利用的,和不可以利用的,做不成前者,那后者最好还是不要存在,毕竟谁也不想给自个弄太多的麻烦,不是吗?” “瞧吧,本宫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司徒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大家心知肚明的就好,又何必非要扯将出来呢,既然老头子你给了一个忠告,那本宫要是不还一个,岂不是显得自个很不通情理吗?” “洗耳恭听!” “剑和刀不同,刀虽然很锋利,但却只有一面是刃口,而剑,却是两面,伤人的同时有可能会伤到自个,本宫这手可是抖得厉害,要是那一天心里面害怕了,一个拿捏不准,不小心伤了自个人,还望你老头子能够大量些,不和本宫一般见识才是!” 两人的话说得,有点你提醒我,我威胁你的味道。 整个氛围随着司徒槿的话落下,又变得沉默了,就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两人像是突然间来了默契,双眼对视之下,脸上的笑意都透了出来,而且幅度还不小,连带着嘴边都有些声响。 第一百五十八章 暗影 “我觉得咱们就像是疯子!” 就那般的不知道笑了多久,都有点儿岔气感觉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司徒槿这话说得,可不只是在嘲讽对方,连带着自个都带了进去。 “错了,老头子才是疯子,至于你嘛,可不疯,你只是傻而已!” 只是傻,那还不如疯呢,司徒槿并没有打算去辩解,因为压根就没有这种必要,而基本上是同时,她手中的长剑猛的向前这么一挥。 那力量可不轻! 带动的剑气一下子将前方的林木丛削的平平整整:“既然已经来了,又为什么不肯出来见面呢,这般鬼鬼祟祟的,可不该江湖人该做的事情!” 没有任何的回声,就像是压根没有人一般。 但有一点儿却假不了,基本上在她话音刚一落下,那远处的树枝上,晃动感很明显,分明是有什么从哪儿穿过去了一般。 司徒槿那肯放过这一茬。 她脚尖猛的一点,整个人也紧跟着要冲上去,可人到底还是没有迈出步,已经被老头子拦了下来。所谓的拦,只不过是灵力牵动下的气劲而已,刘昶仍停留在原地,瞧不出他身上有丝毫的变化。 “你干什么呢?” 前行受阻,想要再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司徒槿将那头转了回来,有些不解的瞧着对方,质问的感觉很明显,刘昶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颇为无奈一般:“可不是什么江湖人,你又何必非要和他纠缠呢?” 他? 司徒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那的确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存在,那怕明知道有那么一个人,而且还站在自个这一边,却从来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 “暗影,真没有想到会有人叫这个名字的!” “这可不是名字,而是他存在的意义,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希望生活在光下面,有的时候,黑暗往往能够让人瞧得更加清楚!” “不喜欢光?” 司徒槿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猛的向前一冲,这一次她用的力量可不小,先不说老头子有没有拦,就算是有,估摸着也挡不住。 那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已经窜到了树干之上。 你还别说,这儿因为枝叶茂密的缘故,光透不过来,还真有些瞧不透,感觉像是在昏暗之处一般,这还真应了那老头儿的说法。 只是立在这儿的时候,感觉啥的,也没有什么好特别的? 司徒槿摇了摇头,停在这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她一个侧身之间,人又有些往下去的架势,可还没有来得及动,那双眼睛又猛的增大了几分。 几具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哪儿,瞧那身黑衣的装扮,甚至还蒙着面,显然不是什么好人,血液啥的,还在缓缓流动着,显然是刚才听到点声响的时候才被人给放倒的。 他们应该是一直躲在这儿,否则不可能自个发现不了,当然了,他们的实力应该也不错,因为那放在一旁的长刀,已经彰显了一切。 刀很细长,而且很软! 一把的人压根就用不了这种东西,感觉就像是为了某些事儿专门定制的一般,毕竟身在江湖,有的时候身份是不能彰显出来的。 “他是一个怪人,所以呢,就算是你的心里面有再大的好奇,也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你这算是警告?” “不算,充其量来说,只是一种提醒!” 提醒? 司徒槿又笑了笑,轻蔑的感觉虽然不强,但还是骗不了人,更何况是刘昶这样的政客呢,他双脚一个跳跃之间,人已经到了尸体旁。 血腥味啥的,令人可不好受。 更何况,还是上了年纪的人,更觉得它有些恶心,所以那鼻子,已经本能性的将袖口卷了上来,将它遮挡住,仿若这样可以将那种感觉挡下来几分。 “还真是老六的人!” “老六?” 司徒槿又从那树干上跳了下来,目光啥的,也细细的打量着那几具躯体,基本上是一击致命,而瞧那伤口的痕迹,分明像是被自个的兵器所伤。 这或许还真应了老头子的话。 能够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完成这一出,人死了,连半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而且长刀的刃口之上,居然没有半点儿血迹存在,这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那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甚至司徒槿可以很肯定,对方的实力还应该在自个之上。 “皇城里的事情,向来都是如此,他能够排挤了老二坐上现在这个位置,没点儿手段那成,再说了,对自个的亲兄弟都能下死手,老头子这个当叔叔的,又哪儿能和他讲什么血脉亲情,岂不是笑话吗?”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要还不知道他指的是谁,那可就真假了。 “他想要杀你,你不是也想要杀他嘛,彼此彼此而已,用不着这般感慨,来博本宫的可怜不是,只是本宫不明白,那位置就真的坐着让人这般舒坦吗?” “你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刘昶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接的反问道,这一问,效果似乎比回答还要好一些,因为司徒槿的心里面明白,要只自个无所求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然后做这些自个不愿的勾当呢? “事实上,无论做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世上也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只赚不赔的,其实说起来,老头子心里面还有一个结,牵扯到两个人,或许那一天真的能够解开它,那路会走得越明朗!” “你心里面的结和我有关?” 显然易见的事,否则无缘无端的感慨什么,像刘昶这样的人,心里面又有什么藏不下? “或许有,或许就没有!” 这话说得,怎么让人有些听不明白呢? 司徒槿也不由得将那眉头儿皱了皱:“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又怎么会?” “因为故事里的那一段,对于老头子而言,是空的,所以呢,需要去见一个人,或许只要见到了她,你和我都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告诫 见一个人? 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还真让人有点儿接受不了,不过也是,以这个老头儿的性子,做什么不都这样吗? “我们要去见得是谁?” “一个你最不想要见,却又不得不去见的人!” 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话到了这般程度,司徒槿也大概能够猜得出是谁来,她的情绪分明有点儿激动,要不是靠意志力勉强支撑着,估摸已经怒了起来。 “本宫不想去!” “如果你说不去就不去的话,那么老头子又怎么会用不得不来形容呢?”一下便否决得干干净净,甚至在刘昶的眼里,还透着一种逼迫的姿态:“更何况,见了她对于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毕竟有一个人,你也是绕不过的!” “有一个人?” “就是那小子!” 说这话的时候,刘昶还微微的笑了笑,那双眼直勾勾的停在对方的脸上:“想来你是不会不想见他的吧?” 分明是在指萧天战嘛! 司徒槿还真盼着能够见着他,可就算是再盼,也不能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说出来:“本宫为什么想要见他,再说了,他和我们要去见的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母子!” “母子?”司徒槿那双眼睛猛然间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听着什么不敢去信的话一般。 和她比起来,刘昶明显要镇定得多,他就像是料到了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般,甚至那脸上的笑意都还明显的加重了几分:“难道你就不觉得他们长得很像吗?” 这个司徒槿还真没有想到。 她现在的感觉十分沉重,萧青山虽然不是死在他的手中,可到底是难逃干系,这要真的扯起来,乖乖,恐怕两个人之间的处境都会变得特别的尴尬! “怎么,你害怕了?” 见对方没有回应,老头子很快又补了一句。 这已经不是调侃了,分明可以用挑衅来形容,司徒槿还真有点儿害怕了,至于原因,他自个心里面是清楚的,只是不能说罢了:“本宫怎么可能会害怕,他不过就是一个小角色而已,连那当老子的都逃不过你的算计,更何况是他呢?” “向来情爱这种东西最是伤人,就算是你高高在上,超脱凡尘又能怎么样,还是跳不出这种漩涡,不是吗?” “所以你也被卷进去过?” 像是捕捉到了点裂缝,司徒槿急切的想要将那话题转移开去,当然,这般做的目的嘛,很简单,要是给对方的头上扣了一顶帽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那‘刀’架在自个的头上,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被这么一反问,刘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一般。 就这般的,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有些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谁的青春没有糊涂的时候呢,那是老头子这一辈子犯过最大的错误了,从她否定我的那一刻起,老头子就发誓,终究有一天要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代价?” 这还真有点儿意思,要知道,普通人说这样的话,或许只是一时间的置气而已,可刘昶却不同,他高高在上,一人之下的地位,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乖乖,又有谁能够阻止得了他呢?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老人那种无奈的感觉显得更加浓郁了些:“在老头子还没有来得及达成目标的时候,她就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可能睁得开了!” “所以你到底还是输了?” “输了?” 的确也是,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可以赢过一个活人,但却永远赢不了一个死人,在这一点上,刘昶的确是有些尴尬的。 “像老头子这样的人,是绝迹不会轻易认输的,其实要赢一个人,从来就不是要真拿她怎么样,杀人诛心,那才是最高的一步棋,她虽然死了,但有的人却还活着,当初她为了他背叛我,那么到如今!” 到如今,那话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但意思啥的,却分明是很清楚,司徒槿瞧着他,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才好,她只是觉得对方脸上所透出来的光,很可怕。 而更可怕的是那种恨! “你为什么要告诉本宫这些?”不知道两个人又静了多久,司徒槿才试图着去打破这种沉寂,就如同她问的那样,眼前这个老头子是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一番话来的。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情你必须得下定决心!” “什么样的事?” “只要和那小子有关的,你全都得放下,如果他知道是你杀了他老子,你觉得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与其动了心伤了自个,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割弃了的好,免得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不说也能够让人明了。 “本宫记住了你的指教,可很多的时候,变数这种东西也是很大的,如果注定我们只能成为敌人,那到时候,本宫唯一能做的,就是绝对不手软便是,老头子,你放心,咱要的东西没到手之前,谁都不可能断了本宫的步伐!” “那就好!” 虽然不是很相信,但刘昶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咱们走吧,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般程度,那老头子又哪儿有不相信的道理,丑话儿所在前头,你也应该知道老头子的实力,到时候若真的出现什么变数,你可别管老头子不讲情面!” “生死天定,你到时候就是天!” 司徒槿双脚猛的一顿,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走吧,去见本宫最不想见的那个人!” 像她那般的修为,要是全力施展之下,速度啥的,可当真是夸张得很,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冲出去十数米,腾跳起落之间,被那些个茂密的林木一遮挡,乖乖,连背影啥的,都有些瞧不清。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方向确定,想要追上她倒也容易,只是刘昶那身形,却并没有急着做这样的动作,而是瞧着那妮子消失的方向,心里面暗暗的嘀咕道:“这妮子,迟早也得和她娘一样的宿命,可惜,可惜啊!” 第一百六十章 寒山下 寒山,那可真的是一方的大门大派,别的不说,就单单的那座山门就有些了不得,从山底往上瞧,垂直之间至少得有数千米的高度,说是尖耸入云也半点儿不为过,人若是抬头,瞧不到顶不说,只会闹的个脖子疼。 而绵延而去的长度,至少也有数十里的光景,虽然在同一片天之下,但云雨却着实不同,造就那山体形状,或急或缓,有青翠密林,也有峭壁崖谷,走兽飞禽,溪流瀑布,给人的感觉是画中的东西全搬到了这儿一般,甚至比那画中的还要更加惊艳几分。 当然,最显眼的还不是它们! 而是那座人为雕琢而成的阶梯,从底端往上二去,虽没有到山顶,却至少没入了半山腰,数来数去的话,少说也得有四五千级,每一级都是用最好的大理石铺叠而成,其上飞龙走凤之间,勾勒的异常惊喜,要不是那大师傅啥的,估摸着都还没有这样的能耐。 如此一来,得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要不是寒山这般的存在,估摸着还真没有几个能促成的。 风光虽然好,但少年却似乎有些走不动道。 他立在那阶梯的入口处,好一会都没有向前迈动半分,就连身后站着的女人都有点儿瞧不下去的感觉,似乎想要去催促他一下,可那话没说出口,便被老头儿摇头拦了下来。 “每个人的心思都很沉重,毕竟故里不像故里,回来的时候情总是怯的,更何况!” 更何况啥,老人的话并没有往下说,但那意思,女人却很明白,毕竟一路而来,颇费功夫,就算是这少年说话的时间并不多,但彼此多少还是有点儿‘交集’,难免扯出点什么来。 “那老头子你怯还是不怯呢?” 这一问来得很突然,多少有些出乎了老人的预料,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像是在轻笑着什么一般,好一会儿,才开了口:“老头子没有什么怯不怯的,对于一个死人,又哪儿还会有什么故乡存在呢?” 能说这话的也就只有素岚风了,从渝州一路而来,就算是紧赶慢赶的,至少也需要十来天的时间,眼瞧着周遭的繁花都有些垂落,那天儿也开始变得燥热了起来。 “人是已经死了,可心却很难,所以故乡这种存在,也不是说没就没了的!” 像是要故意去为难对方,莫离这话来得相当的直接,压根没有给别人留一丁点的回旋空间,估摸着换了别的人,难免会有几丝生气的意味,可素岚风却不同,他仍旧笑着,甚至那种笑意还有几分加强的感觉。 “伤了心的地,忘了也是忘了,没什么好去争辩的,倒是你这妮子,有点儿少年老成,这可不太好,也不知道莫家妹子是怎么教的,居然带出你这么个性子来!”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说不过,才刻意的转移了个话题好给自个一个台阶下。 当然了,莫离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既然对方不愿意承认,自个又何须去步步紧逼呢,她的目光,很快又转回到少年人的身上:“来都来了,站在这山脚做甚,难道你就不想赶紧回去瞧瞧那当娘的吗?” 不得不说,她这话还真有几分用处。 一直沉默着的萧天战,那嘴角儿微微的一挑,也流露出一丝的轻笑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几分血缘关系的缘故,他瞧起来和那老头儿还真有几分相似。 “走吧!” 只是简单的一声应承,少年的脚步已经向前迈了去,他走得并不快,就和常人没什么区别,毕竟这儿是寒山,小心一点儿并没有什么错,张扬的作风只会引来无端的怀疑,那可不是他现在愿意去瞧见的。 既然速度不快,沿着阶梯往上,可就不知道要走多久了。 反正太阳斜过了头顶,这才隐隐的能够瞧见寒山主殿所在,乖乖,如果说萧天战是见怪不怪的话,那么第一次瞧见它的莫离,那双眼瞪大得可不是一丁半点。 那基本上也是用石头搭建而来的主体,从上到下至少有几十米高,要是数楼层的话,估摸着也是七八楼的样子,比起皇城里的庙宇啥的,高度都分毫不差,甚至那气势恢宏处,还要明显的雄伟几分。 “这?” “你很惊奇?”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素岚风多少也有点儿没料到,但他掩饰得挺好,可不像那妮子,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莫离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事儿没什么好去否认的。 “寒山门主体本来由三殿一阁组成,只是以前呢,要小的多,没想到快二十年的光景没见,这儿都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主殿恢宏,其它的地方应该也不算差,瞧来我那个老弟可没少在面子上做功夫呀!”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门派发展壮大,兄弟又这般的精灵能干!” “你觉得它是好事?” 素岚风反问得很直接,这一问显然把莫离问得有点糊涂,她那话已经代表了内心的想法,轻易之间怎么可能会改变呢? 一时间整个人又有点犯愣,不知道对方突来这一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别的地方不同,生意人自然是越高调越好,要的无非是名气,名气起来了,生意自然就好做,可练武的人不同,要的是静心,太过高调只会让人心浮气躁,而一旦心气凝乱,就很难再在武学上下功夫了!” “可你寒山实力是何等的了得,特别是在这剑术上的造诣,更加的精深莫测,就算是放眼整个江湖,又有谁能够比得了的!”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今儿个的第一并不代表明儿个还是第一,更何况我!” 我什么,话到了这儿,素岚风又停了下来,顺带着将那头摇了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寒山剑法是厉害,可不还是出了个萧青山嘛,难保这世上还会有那么一个人,折腾出这般能耐呢,他若是要向寒山发难,到时候!” 第一百六十一章 犹豫不前 说这话的同时,素岚风的双眼不由自主的瞟了萧天战一眼。 那感觉就像是说这个少年人一般,当然,这样的暗示也不是完全没有油头,毕竟他是萧青山的崽,当老子的能够在那般短的时间里学会寒山的剑法,而且还上演了一个青出于蓝,他指不定也有这样的能耐,而且呢,背后还有老母亲在,又和寒山多出了几分嫌隙。 老头儿是什么意思! 莫离自然能瞧得出来,可偏偏的,那少年人既没有打算去辩解,也没有打算去承认,依旧只是绷着自个的一张脸,让她夹在中间,微微的有几分尴尬。 当下只得笑了笑,有些转移话题般的插嘴道:“老头子你又犯什么糊涂,不过呢,从这话我可以瞧得出来,你的心里面可没放得下寒山,否则决计不会担心成这般模样!” “担心了嘛?” “担心了啊,你瞧你那张脸,基本上每一个角落上都写着呢?” 这怎么可能的事嘛,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的缘故,嘿,素岚风还真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感知一般。 这一来,逗得莫离都有些想发笑,可她到底还是强忍了下来,也将那目光转移回寒山正殿之上,此刻整个阶梯,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除却了本门弟子之外,总有许多的江湖客会慕名而来,甚至想要投入寒山之中,但显然,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都只能以失望告终。 “那是什么人?”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萧天战,突然间开了口。 无论是那调子还是目光都显得十分的惊诧,显然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莫离急忙顺着他的眼睛望了过去,整个人又有些糊涂了起来。 哪儿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只是两个江湖客而已,装扮啥的,都显得十分的普通,如果非要说出点异样来,估摸着也就只有那年龄,瞧起来不太搭,一老一少的,并排而立的时候,那对比是相当的强烈,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怎么了?” 想到这儿,莫离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只觉得眼前这少年人很奇怪,当然,从他踏入寒山地界的那一刻开始,这已经不是什么稀有事了:“那不过是两个普通人而已,师徒,母子,都有可能这样,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吧?” 被那么一提醒,萧天战倒的确是‘清醒’了很多,整张脸上也只有无奈的笑了笑,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一般。 而那两人,原本距离就不是很远,自然过来得也特别的快。 老少两张脸,自然瞧得更加清楚了些,男的,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虽然萧天战的年龄不一定比他大,但连番赶路之下,风尘仆仆的,瞧起来还真比他要苍老几分,至于那绿的,五十出头,脸颊上的皱纹虽然还不是特别的显眼,但头发约为花白之下,还真有些掩盖不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萧天战那话的缘故。 两行人交错而过的时候,那男人的目光微微的斜了斜,像是在捕捉着什么一般,不过呢,这样的动作基本上就只在擦身的那一瞬间,很快便又消失了去。 “你这一下瞧清楚了?” 莫离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她压低了声音,有些确认般的追问道。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总觉得从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却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或许真的是上了这寒山,我这颗心太过紧张的缘故,有些担忧过了吧!” “不是或许,是一定!” 莫离试着去拍对方的肩膀,可那手伸出来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些别扭,只得微愣之下,又将那手给缩了回去:“好了,你还有什么事要办,什么人要见,赶紧去吧,我估计婆婆他们也快到这里了,到时候折腾起来,可就没有什么功夫了!” 见什么人? 萧天战压根就不用多想,在这里,他在意的就只有那么一个,反倒是素岚风,突然间有点二发慌,二十多年没有见过的人,定然不会是以前那般模样,可也正是如此,再见时会是什么样的姿态,还真没有人能够说得清。 “我,我!” 一脸说了两个我字,却还是没有把后来的话扯将出来,瞧得出,这个少年的心里面还是又几分犹豫感的。 莫离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他再忌讳着什么呢,出寒山,本来是为了什么,就是要把那个男人给带回来,如今人没有回来,反而带回人死的那种消息,的确有些不太好交代。 “有些事情是你必须要去面对的,没有办法逃避,但这并不能怪到你的头上,事有巧合,全不由己,我相信,她若是知道其中的缘由,是定然不会责怪于你的!” 这安慰的话说得,还真有些不符合她的性子。 “她若是肯怪我的话,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转移注意力,不用那般伤感了,虽然这些年她一直不说,一直再装无所谓,但我知道,其实心里面是惦记的,否则也不会让我千里迢迢的去漠北了,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我是怕她承受不了这打击,所以!” 要真如少年人所言,那驻足不前也就好解释了。 莫离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她虽然能体会对方的为难,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那话才好,只得将一双眸子转向了素岚风所在的方向。 老头子的年岁毕竟要大一些,经历的事情也要多一些,指不定能从他的嘴里面说出点什么来呢? 是在求助,却是一种很奇怪的求助! 她那心里面,都有一个声音想要忍不住的嘲讽一下自个:“你这傻妮子,难道忘了自个最初的目的了吗?他和你有甚关联,值得你也跟着为难,赶紧把这儿的事情了了,好回去给主上的交差才是,要真动了心,恐怕!” 恐怕什么? 压根就不敢往下面想,莫离只觉得自个全身发冷,忍不住的轻颤了一下,连待着那神情,都显得有些害怕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山谷里 莫离整个人呆在原地,有些犯愣。 好在两个男人都有心事,一时半会之间呢,到也不会将那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所以呢,神情哪怕是有些异样,只要掩饰得足够快的话,还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走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素岚风又有些轻声的催促道。 既然是要去山谷,自然用不着爬到那寒山顶去,只要从半腰之上,折叠往下便成,这里可没有了阶梯,自然那路啥的,又恢复到山体本该有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压根就没有人走的缘故,这里是杂草丛生,遇到那些个长得高的,估计都能把人掩盖在其中,就算是有点儿小道,也根本就瞧不见,要不是萧天战在前方带路的话,估摸着都没有人会相信,这里还能走。 所以呢,山谷里是不会有人去的,最多的也就是下去一两只林间的野兽,可那对于会功夫的人来说,压根都算不得什么,只能成为一顿牙祭而已。 “她还好吗?” 就这般的大地行进了一两个时辰,要瞧着过了前面的转角处就应该到目的地了,素岚凤又有些轻声的问了问。 很显然,他心里面的那种‘慌’并没有完全性的消散去。 “她一直都是那状态,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至于那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也没有谁能够说得清楚,但有几个名字是她忌讳的,无论如何不要轻易提起才好!” 几个? 萧青山肯定算是,如果把它除却了呢,还会有谁? 素岚凤大抵能够想得到,可是和他不同,莫离那妮子可是一片茫然:“是哪几个呢,你告诉咱们,也免得!” 免得啥,她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其实很简单,只要自个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怎么都不会去招惹了对方,毕竟有眼前这两个男人在,自个无论如何都成为不了对方眼中的主角! “剑圣萧青山,寒山门主素南风,三川老人莫非烟,还有碧游宫主司徒月,而这四个人之中,她最忌讳的,是素南风!” 这话一出口,基本上素岚凤和莫离都不由得震了一下。 前者是因为他最后的几个字,毕竟三兄妹之间的血缘关系就摆在哪儿,被忌讳已经很让他感触了,最然还是程度最深的一个,一时半会之间有些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至于后者嘛,她和莫非烟虽然不是亲的婆孙关系,但到底还是抹不开的,今儿个听人这般说,心里面多少有点儿忌讳,也很正常。 “你们用不着太在意,只要不提起它们就好,这儿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或许今儿个见了你们,觉得有人可以陪着说说话,说不定那心情也是高兴的,到时候,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或许都能够!” 能够啥,萧天战并没有往下说,毕竟他是当儿子的,真要替着眼前人来‘算计’自个的母亲,这一方面呢,是不合适,第二方面呢,他也不太情愿,所以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收了起来。 “你放心,咱!”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素岚风一下子停了,因为他的耳边,嘭的一声响,虽然不是很大,但还是能够听得清楚的,这可不像是小事,而是有谁在哪儿动手一般,若真是,也难免他的心中会这么一惊。 听到这声音的,自然不止老头子一个人。 萧天战本能性的一愣,目光啥的朝着素岚风所在的方向望了望,得到了他微微点头做为回应,这个少年人的神情明显变得紧张了起来,那脚下猛的以用力,整个人一惊冲了出去。 能不担心,那才是怪事! 他的速度很快,素岚风和莫离自然也慢不下来,距离原本就不算远,这般加速之下,压根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很快,转角已过,那不远处的茅屋啥的,已经浮现在三人的眼眸里。 这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山野之地嘛,最不缺的就是石头和杂草,只要稍微的修葺一下,便能够构造出这东西来,只是和那山巅上的三殿一阁比起来,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瞧来,少年人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可不怎么样。 和茅屋比起来,更显眼的是屋顶上站着的两个人。 一左一右,分别停在哪儿,两双眼对视之下,似乎没有人想要再出手,而她们的手上,那两柄长剑被阳光这么一照,折射出的色泽也显得相当的显眼,流彩溢霞的,当真是两柄好剑! 一个白衣似雪,被风这么一吹,偏偏起舞,说不出的轻盈。 一个紫衣挡身,宛若甘兰,就算是气质啥的,不如对方,但那脸上所浮现出来的气势可也分毫不差,甚至呢,还让人觉得更加的威严几分,而那轮廓啥的,瞧起来可都不差,要不是上了年岁,那也是标准的美人儿。 这不是素兰心和莫非烟,又会是谁? 原本以为紧赶慢赶的,能够走到她的前面,但现在瞧起来,似乎还是自个的动作慢了些,才会让她早一步,而且尴尬的是,这两个人似乎真如萧天战话里面说的那般,是互相讨厌的主,否则也用不着这么多年不见面,沾到一块就大大的出手吧! “我都躲在这种地方了,仍旧摆不脱你的纠缠,贼婆娘,你又是何苦,当初就算是没有我素兰心,他也不可能喜欢上你的,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如当初那般,没有点自知之明嘛,不论武功,还是样貌,你哪一点比得过她的,就连这身份,你都要落足了下风,不是吗?” 或许是对峙的氛围太过浓郁了些,连有人来她们都没有发现得了,而率先开口的人,是那个白衣女人,她的话里,虽然说的是事实,可那种嘲讽的味道可不轻,任由谁听着都不会觉得太舒坦。 莫非烟也是个傲气的主,自然不可能轻易去认同对方的话。 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正在竭力的掩饰那种窘迫,而要强行的挤出一丝的冷笑来:“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就算比不过她,但能够比过了你便成,为什么当初你能够,我却不能,分明是你用了某种手段!”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争我夺 “那也是我的本事!” “要不要脸,乘人之危也算是一种本事的话,那么今儿个,你就该挨了这一顿打,也让你瞧瞧,自个现在有多么的窘迫!” 这话一落下,莫非烟又冲了出去,她虽然情绪很激动,但心里面却很清楚,真要是拼这言语上的功夫,自个是绝对的不占优的,既然如此,那还是动手的好,若是能占到点上风,也可以扳回一城不是! 那一剑,威力可不小。 莫非烟既然是在求赢,自然动用的是全部的力量,女人嘛,要是好胜心起,本来就不知道要比男人强上多少,只是这样一来,萧天战在不远处瞧得有些心惊,他本能性的想要往前冲,试图着去替自个的母亲将那一剑挡下来。 可身形还没有跨动半分,已经被素岚风伸手给拦了住。 一双儿眼睛只睁得大大的,瞧向这个老头子的时候,满满的都是不解,那感觉就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般做一般。 那意思,素岚风又如何能不懂呢? 他的目光先是在莫离的身上顿了一下,很快又回到了萧天战的身上,嘴角向上这么一挑,笑意啥的,很明显:“你用不着担心,她们之间短时间是分不出胜负的,否则也等不着咱们来,你若是要上去帮手的话,那平衡被打破,这妮子又岂肯坐视不理呢,到时候她也提剑上来了,那是你想要瞧见的吗?” 这倒也是,萧天战心里面可不糊涂。 感情自个是太激动了,都忘了这茬,可就算是如同老头儿所说的那般,他一个当儿子的,还是难免内心的波动,想要让他这般完全性的瞧好戏,还真有点儿做不出来呢。 稍微的顿了顿,素岚风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再说了,她们之间的这份矛盾,持续了这么多年了,而如今,矛盾的根源都已经不存在,那抹心结也是该去解开的时候了,旁的人帮不了她们,能够瞧的开的,也只有她们自个,这对于你们两个当后生晚辈的,不是最盼着能去瞧见的吗?” 这也是事实,萧天战虽然没有应承,但那双不由自主瞧想莫离的眼,却已然说明了一切。 战斗还再继续! 真如素岚风说的那一般,这两个人是势均力敌,谁也不输谁的主,那争斗啥的,短时间自然也分不出个胜负来,要说效果,充其量也就是不住的消耗对方罢了,十来招过后,你递剑,我招架,我横劈,你纵挡,动作还是那些个动作,但速度啥的,却是明显的变慢了许多。 显然,这快到极限才有的姿态。 “你我到底在争些什么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点悟,莫非烟突然间将那手中的长剑这么一落,有气无力的来了一声。 她既然不动,那素兰心手中的长剑自然再无阻挡,径直的朝着咽喉而去,可它虽然趋势很吓人,可到了脖颈处,还是停了下来,距离啥的,最多也就是一两寸的样子,只要稍微再用上点力,恐怕非得洞穿了对方的躯体不可。 虽然这一幕很让人担心,但却有点没说错。 她们不过只是再置气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要了对方的命,否则素兰心这般好的机会,又怎么会停下来呢? “争什么?”素兰心也轻轻的嘀咕了一声,很显然,这个问题她也没有能够想明白,那剑缓缓的往回抽的同时,她甚至不住的摇起头来:“咱们都只不过是输家而已,包括她再内,争来争去的,就没有一个人是赢了的,如今这般年纪,再回头瞧的时候才发现,以前的种种,未免也太癫狂了些!” “谁说不是呢,他是风,如何又肯轻易的停下来呢,就算是他真的有一刻动过这样的念头,可到底还是!” 还是啥,莫非烟并没有接着往下说,因为对于她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萧天战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刻,那也绝对不是因为自个,真要弄得太明白,好像还是自个输了,好胜心嘛,还是没有完全的消弭去,只不过是筋疲力尽有所收敛罢了,她可不像在这个时候又将它折腾出来。 “他现在不是停了吗?” 素兰心问的很隐晦,却也很直接。 “是啊,停了,永永远远的睡在了北邙山上,谁又能够料得到,像他这般的传奇人物最终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来收场,想想也是有够让人唏嘘的!” 额,刚才还是你死我活的主,现在倒好,这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两个老朋友在哪儿东南西北的乱侃一半,不过呢,这对于萧天战而言,未必是什么坏事,瞧母亲那样,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北邙山上发生的事情,自个嘛,也用不着为了怎么去开那口而为难了。 “一代传奇,莫名其妙就!” 被她那么一带,莫非烟也将那头摇了摇,感叹的姿态也很浓郁:“老婆子去漠北,就是想要将他逼出来,然后证明一件事情,现在瞧起来,事儿没成功,反倒被人算计了一场,不过呢,对于他而言,也还好,毕竟还有个魏三通陪着,剑圣刀狂,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也算是不寂寞了吧!” “连刀狂也?” 萧天战心里面有点了惊诧,他从北邙山下来之时,魏三通因为和潮云飞那一战的缘故,的确状态不太好,可那也之时灵力消耗过度,短时间内无法施展罢了,又怎么会? 可起初的时候,江湖上只是传闻他已经,少年人无论如何都有些不相信,今儿个从莫非烟的口中冒出来,却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去怀疑,一时间,能没点激动才怪了,连带着嘴都有些把控不住,一下子冒出几个字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要是听不见,那可就真假了。 齐刷刷的,两双眼睛基本上是同时朝着这边瞧了过来,当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神情无疑都是复杂的,特别是素兰心,激动,愤怒,各种各样的都有,一时间,压根没有人能够瞧得出,她到底再寻思着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两巴掌 “娘?” “婆婆!” 两个少年人都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但他们很显然并没有得到回应,因为两个老婆子的目光,此刻都停留在素岚风的脸上,要不是知道这个老头子是谁,估摸着那场面还真能让人产生些误会出来。 “居然是你!” 基本上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或许是调整了好一会的缘故,此刻的素岚风明显表现得要比两个女人镇定得多,别说情绪波动了,他的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幺妹,莫婆子,真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同时瞧见你们!” 好轻盈的身姿! 他这招呼的话刚一落下,两个人已经从那屋顶上跃了下来,速度虽然不算快,但距离毕竟就只有那么一点,自然也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对方,素岚风的身形还微微的向前迈了几步,这一来,自然将两个年轻人甩在了身后。 故人重逢,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萧天战有些瞧不懂,因为他的年岁和经历,注定让那种感触不会太深邃,不过那双眼停留之下,能够很清楚的看见三个人的身姿都有些轻微的颤抖感。 啪!啪! 声音来得很清脆,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少年人那双眼不由自主的又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好吧,的确是有些夸张了,因为基本上是同时,莫非烟和素兰心的手都拍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太过突然的缘故,老头儿压根就没有料想到,更别说去防备了,左右脸上,各挨上了一巴掌,力量啥的可不小,因为只一眨眼的功夫,是个手指印便已经浮现了出来,格外的刺眼。 这未免也太! 要是换作了旁人,被女人这般无缘故的打,而且还是当着后生晚辈的面,那可真的是下不来台,少不了是要发火的,但偏偏的,素岚风不但没有,那脸上的笑意似乎比起先前来,还要更加的明显一些,那感觉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享受一般。 怎一个犯贱了得? “你不是已经死了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幺妹这颗心里,挂念着大哥时有多么的难受吗?” 率先开口的是素兰心,她这话说得,那一巴掌也能够找得出理由来,毕竟当妹妹的被瞒着,心里面的确不会太好受,激动之下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也显得很正常,可这样一来,莫非烟的举动就更加的让人不解了,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不至于情绪激动成这样吧? “妹子,很多时候人都有些身不由己,死了,活着,其实都不是我们自个能够决定得了的,那一场是非,到现在都还说不清楚谁对谁错,就算是他,也到底有几分不甘心在里面,不是吗?” 这话说得,依旧很深邃! 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萧天战可谓是一头的糊涂,所以这话,他是注定听不懂的,插嘴啥的,既不合适,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口才是,而那双眼,瞧着莫离的时候,也能发现她差不多和自个是同样的心思。 所以,沉默才是金! “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一直要装着死了,害得老婆子当初一直为自个的失手而内疚,这种煎熬,可不比你家的幺妹好受!” 连这个都要去争个输赢不成? 好吧,难怪她会突然间打上那么一巴掌,现在也算是有了合理的理由。 素岚风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他的确已经死了,就在你的剑下,而死去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活过来的,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可不是当初的那个素岚风,老头子现在的名字叫做素慕容!” “素慕容?” 改名可不是什么小事,但也正是如此,他这一次回来,绝对不只是为了见自个妹妹那般简单,一个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突然间活了,要是没有什么目的的话,是决计干不出着一茬的。 和两个年轻人比起来,无论是素兰心还是莫非烟,都要看得深邃得多,虽然两人现在的情绪都有些激动,可当老头子这话一出口的时候,两人瞬间便冷静了许多,目光里,一抹儿猜忌也紧跟着浮现了出来,就像是在质问着对方一般。 甚至遇到后者有点儿把持不住,索性的还问了出来:“你为什么突然间要该这样的一个名字,而且在这个时候回到寒山来,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 素岚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很无奈一般:“像老头子这样的人,也没有太大的念想可言,什么功名利禄,金钱权力,当初都可以放得下,如今又怎么可能念念不忘呢,之所以回来,无非是为了阻止当年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而已,而那个名字,阿三阿四,其实没差,不过只是随意选的一个罢了!” 这道也是! 如果非要给慕容两个字找要给理由的话,或许就只是为了好听一点而已。 “当年的事情?” 素兰心试着去重复那话,很显然,她的心里面是泛着糊涂的,压根不明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哥你会突然间身死漠北,而他又会一去不归,这些事,幺妹我在这谷底煎熬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没有能够想得清楚明白!” “发生了什么?” 素岚风并没有急着去回答,而是将那目光转移道了莫非烟的身上,他当年是‘死’在对方的剑下的,自然这个女人知道点什么,那嘴里,又吐了一口气,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一般:“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正好两个年轻人也在这儿,我想在他们的心里面,或许也充斥着某种好奇,对吧!” 的确,这种感觉萧天战没法去否认。 从遇见那老头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存在了,到了这寒山谷底,无疑更加深邃了几分,就算是他不主动说,估摸着再耗上一会,自个也会主动去问的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请客 “这路可不好走啊!” 感慨的味道很浓郁,只是这话从少年人的口中说出来,多少让人有些不解的感觉,特别是跟在他身后的那妮子,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就像是听到了一种极为荒唐的说法一般。 当然,有这样的念头儿也很正常。 毕竟在她的目光里瞧来,要是这路都不好走的话,估摸着也就没有好走的了,绵延而上的阶梯虽然陡峭,但够宽够平,常人走在其上尚且不会觉得有太大的困难,更别说是习武之人了。 “公子?” 一道儿身形从那路边而窜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叫声来得太过突然了些,少年人有些预料不到,整个人明显的震了一下,当瞧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这种感觉虽然收敛了些,但那眉头儿却皱了起来。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草丛里做什么,是诚了心要来吓我吗?” 诚不诚,刘三儿不知道,他那嘴角上,讨好的笑意儿相当的明显:“公子,小的哪儿敢来吓你嘛,不是你让小的在这寒山等嘛,好不容易瞧着你来,多少儿有点激动罢了,要真吓着了公子,那小的甘领责罚!” 也不是真的生气,能被刘三儿叫公子的,只有可能是王遥逍,而能够纵横往上去,绵延数千阶梯,也只有寒山才有这气势。 “好了,让你找的人呢,找到了吗?” 既然对方认了错,王遥逍也只能将它作罢,言归正传,还是先将事儿弄清楚再说,被他这么一问,刘三的注意力自然也转了回来。 他急切的将那头点了点:“公子交代的事情,小的自然是竭力而为,不敢有半点儿疏忽,只是这事儿!” 话有点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局面。 王遥逍刚放松了几分的神情又明显的凝重了起来:“只是什么,有话你就尽管说,别这般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平日里的风格!” “是这样的,这事儿只成了一半,三老之中有一个没有同意,所以呢,他们也没有直接应承,而是说要考虑考虑,不过呢,咱们也不算是完全失败,毕竟还有两个是!” “不同意?” 王遥逍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那种轻笑感显得十分的浓烈:“三人一体,若是有一个不同意,那么就算是其它两个人铁了心,也没有什么用,瞧来我们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是他们不出山,咱也得!” 也得什么,这话还没有说完,少年又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某个方向瞧了去:“故人重逢本来应该是喜事,可像你们这般,却让人心里面有点儿不悦,放心吧,老头儿不在,没人能拿你们怎么样的!” 话音一落,齐刷刷的好几道身形已经冲了出来。 速度啥的可不慢,一瞧就知道是高手,当然,估摸着单个的能耐也比不得王遥逍,否则不至于隐藏在哪儿这么快就被发现。 站定的时候,那脸啥的,王遥逍分明是认识的。 北煞六剑! “你们若是想要杀我,恐怕也找错了地,这儿是寒山门的地盘,他们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要是我躺在这儿,岂不是太丢面子了些,而且你们六人一行,为什么偏偏的今儿个却少了一个,那主杀的人呢?” 少的的确是绝命,虽然五个人合体的威力也不小,但少了一个,杀戮之意的确是大大的打了折扣,而王遥逍又是个聪明人,先将寒山摆了出来,就算是阻止不了对方,震慑一下也是极好的。 “我们并没有打算在这儿为难你!” 说这话的人,是流风,他的调子虽然很平淡,但却不像是在说假话,王遥逍瞧着他的神情儿,多少的有点诧异。 要不是为了杀自个而来,那他们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你们不为难我,难道是想要和我叙旧不成,咱们之间可没有太大的交情!” “你和咱们没有交情,但和有一个人却是实打实的故人,我们不过只是奉命来请前去一叙,向来你也不会拒绝的吧!” 有个人? 王遥逍心里面快速的寻思着,到底会是谁,他不是没有人选,只是觉得以他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多少有点儿不太合适感觉。 或许是瞧着自个主子的神情有点儿异样,刘三儿微微的将那头朝着王遥逍靠近了些,那声音也压得很低,就像是在说某种悄悄话一般:“会不会是小的去找他们的时候被发现了,这几个怎么瞧都是跟着小的到这儿来的!” 这种可能性不但有,而且很大。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就更加的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了,毕竟高高在上,地位尊崇,而且手上的筹码一大把,怎么也不会轻易的来冒险,不是? “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们兄弟几个也只好对你说一句抱歉了,来得时候那人交代得很清楚,你甘心也好,不情愿也罢,都是无论如何要请你走一程的,要真的没得回旋的余地,那咱们也只有动手了,没了剑圣在,你应该明白结果的!” 话里面分明有点儿威胁的意味在了。 不过呢,他话也没有什么不对,船上哪一幕,可谓是记忆犹新,要真没有萧青山在一旁儿掠阵,他还真有太大的赢面可言,就算是现在,实力上升了不少,但也免不了是一场苦战,不轻松的。 “他人现在在哪儿?”这算是服了半点儿软。 “寒山之巅,一棵松所在!” 一棵松,那是寒山最为怪异的地方所在,别的地儿,要么是光秃秃,一物没有,要么呢,就是葱葱郁郁,密林满布,也就只有那儿,就只长了这么一个活物,像是那地就只够它生存一般,多了半株都嫌多。 这说起来,和那皇家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呢? 不会无缘无故的选这么个地,给人的感觉分明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好,我去见他,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事儿,你们必须答应才成!”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兄弟相见 事儿? 能够从他的口里面冒出来的就绝对不会小。 “你说便是,我们能不能够答应,那可就不一定了!”无论怎么的,都不能让别人不说,所以流风只是一个短暂的迟疑,便将那话应了下来,当然,他给自个留的退路可不低。 “你们不准跟着我,我一个人上去便成!” 一个人? 这要求给人的感觉似乎并不过分,但流风却有点儿为难感。 以王遥逍现在的能耐,如果让他和那人单独接触的话,乖乖,还不知道能闹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他不是没有准备的人,你用得着这般的担心吗?”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对方的担忧有些过火了些,少年人那调子里都有几分嘲讽的味道存在了。 “好,我们不跟着便是,但是!” 流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你也只能一个人上去!” 这算是一场儿交易了,王逍遥很清楚,要是自个不同意对方的说法的话,估摸着对方也不可能答应自个的要求。 那样也好,省得纠缠! “我答应你便是!” “你!” “公子?”刘三和木棉花的声音基本上是同时响了起来,王遥逍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那手轻轻的压了压,示意他们用不着太担心。 想要到一棵松,算不得简单,当然,若是文人雅客聚集的地方,对这样的独特存在倒是特别的在意,可偏偏的,峭壁之末,他们压根上不去,而这些个江湖人呢,上去倒是行,但他们又偏偏的觉得那东西淡然无味,去了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所以,过了阶梯的尽头,人烟啥的就显得十分的稀少。 越往上去,都有种听不到飞鸟走兽声响的感觉,唯一有的,也只是风而已,呼啸着,算不得大,但吹拂在人身上的时候,有点儿犯冷。 “这小子,为什么会主动的来见我,难道!” 难道什么,王遥逍并没有接着往下想,因为隐隐的已经能够瞧见那颗松树所在,而在松树的下方,身形啥的,虽然瞧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但以少年人的熟悉度,还是能够很清楚的将他认出来。 就一个人,并没有谁陪着。 这一点儿他还真没有料到,所以当自个走近的时候,脚步明显的慢了下来,就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一般。 “好久没见了,二哥!”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那身形缓缓的转了过来,一张脸和王遥逍基本上是一模一样,都不用去猜,也知道他是谁,要说非要找出点区别来,估摸着也是它要显得稍微的苍老几分。 瞧来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也不好坐,否则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姿态呢? “的确是好久没见了,我一个闲人,哪儿都一样,晃荡江湖,快活得紧,倒是让六弟你心中这般惦记,实在是惭愧,更尴尬的是,你今儿个居然亲自前来,岂不是让当哥的人诚惶诚恐,不能自持了吗?” 这话说得,听起来倒是恭敬得很。 但大凡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意思的,那人轻轻的笑了笑,将一脸的嘲讽表现得异常的明显,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嘲讽着对方呢,还是在讽刺着自个! “所以,你想杀了我!” 这话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些,王遥逍压根就没有料到他会问得这般的突然! “杀?” 那眉头儿微微的皱了皱,他并没有打算急着去回答,如果是站在先前种种上,他的确是有这样的念头,可那又如何,想和做,原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整个氛围一下子又凝重了起来。 好一会都没有说话,给人的感觉很奇妙,毕竟连说杀说打都能够冒出来的,沉寂只会给人一种更加凝重的氛围,谁也不知道,开口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是想杀了你!” 就这般的,大约持续了小半刻钟的光景,王遥逍将那头摇了摇,这才回应道。 彼此心知肚明,而且这儿就只有两个人在,他也不怕谁会听到,有什么好去隐瞒的嘛! 这样的答案显然没有超过对方的预料,那张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几分:“二哥,你还记得我的小名叫什么吗?” 额,是要打亲情牌的节奏吗? 王遥逍有些个拿捏不准,但有一点儿很肯定,这个问题他是能够回答得出来的:“老六,你的名字叫做刘辰,因为小时候你特别爱吃橙的缘故,大家都管你叫小橙子,二哥没有说错吧!” “原来你还记得!” 刘辰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你会因为恨我,把这些都忘了呢?” “我的确想要忘,但我后来才发现,其实记得也挺好的,并不是因为咱们是兄弟,而是因为记得它,能够很清楚的告诉我,曾经那个围绕在身旁儿,不住的叫着二哥的小屁孩,已经死了!” 死了? 这话听起来未免也太令人伤感了些。 刘辰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死的又何止是小橙子呢,曾经的二哥不也是死了吗,咱们虽然是异母所生,年岁也差不了太多,但我仍记得,只要是小橙子喜欢的,二哥当初都肯让给我,怎么现在,就恨的这般深邃,要是能咬了吃了,估摸着都不会有半点儿的心软吧?” “那位置,对于你而言真的这般重要吗?” 王遥逍的步子又往前凑了凑,动作啥的,显得并不快,但那质问的调子却明显的加重了几分。 “很重要!” 刘辰回应得很直接,似乎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瞧来在他的心里面,是早已经思量过这话题,否决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架势:“我必须得拿到手,为了曾经的某个人!” 某个人?曾经? 这补得一句是什么意思,王遥逍有些听不明白,他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似乎想要去捕捉一个名字出来,但很显然,这样的举动最终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整个皇室就那么些人,能够让他这般在意的,并不多。 第一百六十七章 是真是假 “你为了谁,那都是你自个的事情,和我没有太多的关联,不过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气,居然敢一个人到这儿来,难道你就不怕我一时怒起,把你给!” “怕!” 刘辰回答得很直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突然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压根就停不住,王遥逍本能性的想要上去给他拍了一怕,但这样的念头儿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毕竟两人已经不是曾经的那种关系了,做这样的举动怎么瞧来都有些不太合适! “就算是怕,也用不着怕到这般程度吧!” 这话来得,分明有点儿故意的姿态,王遥逍的脑海里还能想出很多来,偏偏一时半会之间,他又有些说不出口,而那双眼,明显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哇的一声! 刘辰猛的向前吐了口血,虽然他反应很快,用那手挡住了绝大部分,但动作啥的,王遥逍还是能够瞧得很清楚。 怎么会? 如果说咳嗽之类的,还有可能是因为气息不畅的缘故,那这一出也未免太夸张了些,任由谁都不相信,那是因为害怕引起的。 但不得不说,血吐了出来,他那咳嗽倒是停了下来。 刘辰的脸上,有些苍白,连带着那声音都变得微弱了不少:“我当然怕,不过二哥,老天爷似乎并不打算给你这样的机会,不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遥逍很慌,按理说,对方这样的姿态,他怎么都应该是开心才对,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难不成就是因为曾经的一幕幕吗? “不,我不能这般仁心,不能!”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不住的暗示着自个,但那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觉得那种不忍越来越强烈了些。 “你不是都瞧见了吗,我就站在你的面前,难道还能有假了不成,皇权在手又如何,到头来不只是一场空而已,照我这架势,就算是你今儿个不动手,恐怕也最多只有三五个月的时间好活,所以!” “所以什么?”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瞧对方那姿态,显然不是今儿个才出现这状态的,人既然已经活不长,又为什么要做出那些个追杀自个的举动来,难不成,还怕自个上了位,对后继者有所报复不成。 “这只是在演一场戏而已!” 刘辰的声音压得越发的低劣,而他的目光,分明瞧向的是松树所在的方向,整个人斜仰着头,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戏里戏外,要瞧咱们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可偏偏的,假的当不了真,真的也变不成假的!” “那你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一个坏人!” “坏人?”王遥逍姿态又恢复了那种镇定感,他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啥也不在意的人了。 “一个为了皇位可以不择手段,就连自个兄弟都不肯放过,如果这样的人还不算坏人的话,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算坏人呢?” 要这样说的话,那坏人这角色,他还真就做定了,王遥逍嗤了嗤鼻,又接着问了一声:“那你这角色演得是真是假呢?” “起初的时候我还知道,但现在嘛,反而有些糊涂了起来!” 糊涂,按理说人到了某种程度,应该瞧得更加清晰了才是,怎么可能会,刘辰微微的摇了摇头,像是在感触自个为什么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来一般。 “解释啥的,也说不清楚,我到这儿来,只是为了做一件事情罢了,之所以提前见你,是希望你最好离开这儿,它不应该把你卷入其中!” 事儿? “所以你是打算来劝我了?” 王遥逍又微微的将那脚步朝着前方迈了些,两者的距离原本就不是很远,这一来,自然又拉近了不少:“你真的是糊涂了,但哥的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难道你还不清楚嘛,要是那般容易劝的话,恐怕今儿个你就不会站在我的面前了!” “那份恩,小橙子还记得!” “所以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话触到了他的痛处,王遥逍的调子猛的拉高了几分,就像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姿态在里面。 “我说过,这只是一场戏而已,坏人也未必就是真的,不是吗?” 和王遥逍比起来,刘辰的声调显得越发的镇定,甚至那当哥的人已经近在咫尺,只要稍微掌控不了自个的情绪,让那手中的剑起,乖乖,随时都能够要了他的命:“难道你还不知道,小橙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两问来得,王遥逍是真糊涂。 他那双眼睛,死死的停留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对方是什么样的性子,还真不知道:“你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他吗?” “是或者不是,其实都不重要了,你只要记得我的话变成!” 调子明显的变了个样,说得难听一点儿,这已经不是请求,而变成了一种命令,很难被拒绝。 “你的话,对我现在没有半点的约束力,我到寒山来是为了我的一个朋友,只要找到了他,其它的事情对我而言,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你想干嘛就去干嘛,用不着提前告诉我,那怕就是到时候我比你先去了,那也是命数,怪不得人的!” 好一个命数,怪不得人! “朋友?” 刘辰试着去重复这两个字,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对方所有的话里,就它是最听不得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为了我,才被卷入这一场是非之中的,这是义,他的父亲是因为我才命丧北邙的,这是恩,有恩有义的人,如果我刘威都能够放任着不管,那我和你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区别呢?” 话到这儿,王遥逍猛的来了个转身。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我若是动了手,反倒显得自个有些乘人之危了,罢了,就在给你一点儿机会,要是你真的能够把我这个当哥的怎么样了,我也不怪你,要怪,就怪自个这颗心,还是太软了些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侠义 “好一个软字,其实就是不忍吧!” 瞧着那越发远去的背影,刘辰又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很无奈一般:“像你这般心软的人,就不该生在这帝王之家,当弟弟的要是不出头的话,恐怕你!” 你什么,他没有往下说,因为那话自个知道就成,说出来没有太大的用处。 而且隐隐的,他能够听到一个声音正从峭壁所在的方向传了来,能够立在这儿的,那可不是个普通人,感情对方刚才丝毫未动,就附着在壁面之上,他还真没有察觉得到。 既然上来了,就算是速度不快,也花费不了多长的时间。 “你到底是谁?” 带这个斗笠,长长的黑纱下,自然瞧不清那张脸长什么样,就连那身姿也被一裹儿漆黑包裹得干干净净,婀娜有余,就算是不开口也能知道她是一个女人。 空间啥的,本来就小,被来人那么一吓,刘辰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一个脚滑之间,他整个人便已经掉了下去,要不是对方伸手的速度相当的快,估摸着他这条命儿已经保不住。 孤松难立,人更难立! “本宫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压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这话来得,很诡谲,让人压根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刘辰虽然是个聪明人,可无缘无头的,他也和普通客没太大的区别。 或许是瞧出了这个男人脸上的迷茫,女人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解释道:“本宫到这儿来,其实是为了你这条命!” 为命?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感情要下杀手的缘故,这无论换做了谁,估摸着都有些儿接受不了,刘辰自然也不能例外。 他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抹儿惊慌,来得很快,消失得更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寻不到丝毫的踪迹,甚至嘴角微微的上挑,还有一抹冷笑存在:“今儿个倒是有趣,几乎见的人都想要我的命,既是如此,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那是因为还有更有趣的事情!” “哦,更有趣的事,会是什么呢?” “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杀了你,却没有动手,以你的身份,明知道他对你有这样的恨意,还敢全无准备的来,你是不是笃定了他会心软,下不了这样的狠手?” “并不是!”刘辰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我更盼的,是他真能够毫不犹豫的杀了我,那样的话,也就用不着去担心什么了!” 这样的回答,显然来人也没有预料到,她的嘴角有个明显的抽搐:“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成大事的人,心都不可能很软,而心软的人,是很难有所作为的,他如果能够直截了当,毫不犹豫的杀了我,那颗心至少已经磨练到了一定的程度,凭他的手段能耐,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说对吧,碧游宫主!” “你怎么知道是本宫?” 身份被人点明了,自然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必要,司徒槿缓缓的将头顶上的斗笠摘了下来,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自然浮现在刘辰的面前。 瞧着它,没有谁不动心的。 就算是他这般见过了无数美女的男人面前,依旧没有办法完全将那种感觉消弭去,只是他带着的是欣赏,并没有太多别的心思:“没有谁会随意的自称本宫,而你从那峭壁之下凭空而上的能耐,恐怕放眼整个江湖,都没有几个人能够办得到!” 这倒也是,特征啥的,太明显了些,到底也不是个事,至少隐藏身份会变得特别的困难。 “这就是你说的更有趣的事情?” 在身份上做过多的纠缠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司徒槿很快又将那话题给拉了回来,虽然瞧着这少年的时间并不长,但她的心里面却充斥着一种好奇感。 他本身就不是普通人,接触之下,无疑更加不普通了。 “当然不是,我这有趣可是落在你的身上的,碧游宫宫主司徒槿,你既然和那震侯司马通达成了协议,就应该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为了杀我而来,怎么瞧都不合适吧?” “的确不合适!” 司徒槿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人都是会变得嘛,就要瞧谁给的筹码多,更何况,就冲着你在北邙山上的作为,咱们之间似乎应该是站在敌对面的吧!” 筹码? 也是,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江湖人向来喜欢标榜所谓的正义,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自个才是整个社会动荡的根源,特别是在庙堂之上风云突起的时候,这种效果会变得越发的明显,我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们从来就不是,就是你误解了罢了!” 没有等刘辰说完,司徒槿已经将他的话打断了:“侠义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对错可言,错的是它的对象,你明白吗?” “对象?” 少年有点儿听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那眉头又皱了皱,一双眼睛又转回到了司徒槿的身上,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得到点答案一般。 “什么叫做侠义,你明白吗?” 后者反问得很直接,在不了解对方的思维方式之前刻意的去解释某些东西,恐怕效果并不会太明显。 刘辰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 他多少儿有点看法,但这种看法很显然和对方的不同,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费唇舌呢? “看到弱小的,总会想要伸出手去帮他们一把,这就是侠,遇到那些不公平的事,总会想要给他们一个公道,这就是义,侠义本身是好事,只是有的时候难免会被人所利用,在你的眼中,瞧见的是小部分,然后你就觉得它们没有存在的必要,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 “故人曾经说过,天地之法,执行不殆,只要法能够贯彻,一切就自当顺利躬行,又那需要!” “是你的法,还是所有人的法?” 司徒槿又打断得很直接,而这一问,明显让刘辰身形都有些震住的姿态,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回应道:“当然是皇权的法,可皇权不是!” “它从来就不是,这一点你比本宫更加清楚!” 第一百六十九章 保护他 的确,刘辰很清楚,他毕竟是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自然早已经思量过这个问题,只是很多时候不愿意去承认罢了,要那法真的是皇权的法,又怎么会有改朝换代这么一说呢? “江湖,从来都在,你就算是将所有的江湖人都杀掉,那又如何,草的根基还在,那么它迟早会发出嫩芽,而这种嫩芽,恐怕日后的趋势还会比现在更加夸张些!” 根基?嫩芽? 刘辰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对方辩驳。 他有种直觉,眼前这个人的思维,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江湖客那般简单,在她的身上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了起来。 谁也没有打算去打破那种冷静感,就这样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刘辰才将那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露出一抹儿轻笑出来:“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本宫和你无怨无仇的,从个人的角度而言,杀你意义何在,至于那一场买卖,我没有拿到自个想要的东西之前,又怎么可能放任自个手上最为重要的筹码丢失呢?” 这话说得,怎么给人一种听不懂的感觉? “既然是最为重要的筹码,那从最开始的时候似乎就不该来,杀意消失,显然是半途中才有的转变,非要扯到一起,似乎说不通吧?” “因为你的话!” “我的话?” “原本本宫以为你们之间是真的敌手,但现在瞧来,不过只是一场阴谋而已,你和他同脉兄弟,一个人的力量比两个人大,留着你,那老头子或许还要顾忌一些,说句老实话,本宫若是能拿到自个想要的东西,你们王室里的争斗,和本宫就没有半点儿的关系!” 这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刘辰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那头微微的摇了摇,像是在感触着什么:“二哥到那北邙山去,为的就是你司徒槿三个字,我一直在想,为了一个江湖客,逃离皇城,将自个置身于更加危险的处境当中,为的到底是什么,现在,我开始有点儿清楚了!” “你不清楚!” 司徒槿否定得很直接,这样的一幕,刘辰显然没有料到,那双眼猛的又瞪大了几分。 司徒槿微微的笑了笑,那种笑意显得相当的妩媚:“其实就算是没有本宫,他也会离开皇城,试问一下,五大门之中,高手何其多,为什么要单指本宫,就说这寒山门主,无论是智慧还是能耐,恐怕都在本宫之上吧!” “那你的意思是这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虽然有些不愿去承认,但的确是这样,或许唯一的理由就是本宫是五大门中唯一的一个女人罢了!” 额,要这么说,恐怕还真有点儿道理在。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在皇城里,就算是我想要对付他,怎么也得有所顾忌,可若是出来了,就算是明目张胆的暗杀,估摸着也用不着背负太大的压力,二哥可是个聪明人,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呢?” “所以我说你不清楚嘛!” 司徒槿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几分,甚至还有些许的俏皮感。 “还忘宫主你告知才是!”被对方那么一‘逗’,刘辰微微的将那拳抱了抱,能让他请求的事不多,瞧得出来,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去得到点答案了。 “这天下从没有白吃的午餐!” “那宫主你的意思呢?” “本宫告诉你答案,你得答应本宫一个请求,如果变成了交易,咱们两人或许都更能够接受一些,对吧!” 交易? 倒是有点儿意思,以刘辰那种身份,敢跟他这般说话的人可真没有,如今遇着了,兴致啥的,紧跟着就浮现了出来:“好啊,咱们就做一场交易,只是不知道司徒宫主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的是什么?” 一般的东西,估摸着对方也瞧不上。 所以刘辰问得十分的谨慎,而那双眼,从这一刻起就没有从对方的脸上挪开半点,目光对视,是最容易读懂内心的一种方式。 “本宫想要让你替我保护一个人!” 保护人? “你碧游宫主的身份,再加上那能耐,还有什么人是你保护不了的吗?”问这话的同时,可谓是满满的好奇感。 司徒槿稍微的顿了一下,她明显是有答案。 但一时半会之间,还没有想着去回答,而是将那目光啥的,朝着悬崖之下所在的方向望了望。神情也显得深邃了起来。 “我和他之间,现在都算不得是朋友,更别说以后了,甚至还有可能,咱们会站在敌对的那一面吧,我若是赢了,自然能够保得住他,可若是输了!” 这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念头儿,不但话说得深邃些,甚至连那姿态都放低了不少,从本宫都变成我了。 足够傲气的人是不会轻易放低自个的身段的,除非这个人在他的心里面所占的位置特别的重要,重要到一个人都顾不得自个的颜面。 “你说的是那小子吧?” 刘辰的调子也来得很轻,他虽然没有见过萧天战,但有司马通在,整个北邙山上发生的事情,又哪儿有他不知道的呢? 司徒槿并没有打算在言语上去承认,但她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过就只见过三两面的人,而且因为萧青山的事情,嫌隙啥的,是注定已经落下的东西,就算是‘局势’不在继续往后恶化,恐怕两个人也很难有那一天。 聪慧到这般程度的自个又如何会瞧不透这一点呢,可那又如何,就算是不停的在脑海里暗示,有些想法还是很难被祛除殆尽,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变得越发的深邃了起来。 “所以,你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 “没有!”好夸张的一种说法,司徒槿急切的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直接:“这怎么可能嘛,我只是对他不那么的讨厌罢了,喜欢,别开玩笑了!” 第一百七十章 在乎你 这话连别人都骗不了,怎么可能骗得了自个呢? 既然对方不愿意承认,刘辰也没有想要过多的去追究,毕竟扮演个‘坏人’那种角色,正常人都不会太情愿:“他最好还是不要被卷入这其中,做个平凡人不是挺好的吗?” 这个道理谁都懂。 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的确能让人轰轰烈烈,可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没经历的时候盼着,可一旦经历了,估摸着也就该后悔了。 “人一旦陷进去了,就很难脱身了,我又有什么能耐去劝,别的不说,就连见他,一时之间我都还有些!” 有些啥,话虽然没有往下说,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刘辰微微的笑了笑:“其实你的这种感受,我完全能够体会得到,开个玩笑,要是我还能多活些时日,恐怕像你这样的女人,还真有几分兴趣!” 这显然是玩笑话,毕竟假设之类的东西是成不了真的。 “要真的是那样的话,你还会做出和现在一样的选择来吗,高高在上的皇权到底有多少的吸引力,别的人不知道,但是你的心里面却异常的清楚,不是吗?” 倒也是这么个理。 不拿起的时候永远都没有发言权,而往往太享受其中,又很难放得下。 “别的人或许很在意这种权利,但在我的眼中,它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反而担负在肩膀上的时候,更加的让人难受一些,你能够体会那种被亲人背叛的滋味有多么的难受吗?” 这个司徒槿还真没有体验过。 她的童年是不快乐,但和对方说的,却全然不同。 “我和你说这些个话做什么,你提出的交易我答应了,只要我,还有二哥其中的一个人还活着,保证不会让那小子性命受到伤害,现在,该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会?” 或许是觉得那种话题太过沉重了些,刘辰微顿之下,又试着要将那话题儿硬拉回来。 “原因啥的,其实很简单,你只是身在其中,被某些东西遮住了眼,瞧得不是太清楚罢了,在你二哥的心里面,说白了,还是在乎你的!” “在乎我?” 要是这原因,的确很简单,刘辰似乎有点儿不解,这和他出皇城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他这般做,只是为了躲着我而已?” “他这是在送死!” “送死?” 司徒槿补上这么一句,给少年的感觉明显更加夸张了些,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啥子意思。 “人都是怕死的,这一点你不能例外,你那二哥自然也不能例外,所以就算是你的连番举动,他也再躲,这算是把自个置身凶险地,然后交由天命来决定了,你是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杀他的吗?” 从开始就? “或许是,或许不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又哪儿冒出个或许来呢,司徒槿微微的摇了摇头,有点儿无奈的笑了笑。 她并没有打算去追问,也正是这一点儿,让少年人拿捏不住她此刻的心思。 “你在笑什么?” 也不知道是话说得多了,两个人的关系变近了不少,刘辰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话已经问出了口。 “我在笑你连自个的心思都弄不清了,说到底,你还是在乎你那个二哥的吧,而连续排出司马通,六煞之类的人物,不过是对他做做戏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戏要演,才会真!” 刘辰并没有打算去否认:“只是我这一出,不知道有没有骗过那个老头子?” 老头子,自然指的是刘昶,这个问题问司徒槿,无疑是问对人了,在他的眼中瞧来,就这妮子离得最近,如果连她都不知道答案的话,估摸着也就没人能知道了。 司徒槿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你这是不知道呢,还是没有呢?” “像他那样的人,是不可能将自个的秘密告诉给别人的,这方面,我是不知道,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估摸着你们这场戏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毕竟他想要的是你两兄弟的命,从来都不会只是一个!” 话到这儿,司徒槿又稍微的顿了顿,这才将那调子抬高了些:“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能够让这种情况发生改变!” “什么可能?” 刘辰问得很急切,很显然,他是太盼着这种可能。 “这个嘛!”司徒槿将身形微微的侧了侧,像是在思量着什么,毕竟站在对面,给人支招之类的,岂不是伤自个得紧。 “你不会又要和我做一场买卖吧?” 刘辰也紧跟着笑了笑,他是个善于遮掩的人,就算是内心有什么念头在,也不会流露太长的时间。 “我倒是真想要和你做买卖,因为感觉赚头还是蛮大的,不过呢,做人嘛,都不能太贪心,否则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个,不是吗?” 像是在问对方,更像是在问自个。 司徒槿猛的又将那头转了回来,一双眼直勾勾的停留在对方的身上:“算了,念在你给了我那么大的报酬份上,这一回,我就给你来个免费的,你想要让他只对付你一个,唯一的可能就是要让你的能耐变得强悍,强悍到他一个人压根就赢不了的地步,自然而然的!” 被人这么一提醒,刘辰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 他人可不糊涂,又怎么会瞧不透这其中的关节所在:“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司徒槿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这个只有你自个才知道了,好好的想一想,或许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话到这儿,司徒槿的手猛的向前伸了出去。 灵力啥的,瞬间朝着手掌聚集了去,她是个什么样的能耐,全力施为之下,威力自然不一般,刘辰俨然有种被震慑到的感觉,乖乖,要是被她这一掌给拍牢了,可了不得,就凭自个的身板,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的。 难不成,她是要? 人嘛,要全不害怕,那可就假了,少年的眉头儿一下皱了几分:“你这是要?” 第一百七十一章 神秘女人 那一掌,来的很迅速。 径直的朝着松树拍了去,巨大的树干虽然能够承受住这种力量,但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的消卸去,只听到嘎的一声响,上面露出一个巨大的掌印来,甚至四周隐隐的都有几分裂痕存在!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吗,要是不做出点假象来,你觉得他会信吗?” 假象? 这话还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司徒槿反手就是一掌,硬生生的拍到了自个的腰间,灵力波动之下,整个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不说,整个脸上都有几分苍白的神色,而那嘴角,一抹儿血丝已经透了出来。 “本宫自负今儿个胜不过你,并不代表下一次也胜不过你,咱们最好是不要在相见,否则!” 否则啥,司徒槿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身形一转,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速度极快之下,刘辰就是想要叫住她都难,一双眼睛只瞧着人物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的将那脑袋摇了摇:“我们当然不会再见面,可你这般做,又何苦呢?” 少年人站在原地,并没有急着要走。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一静而已,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这寒山上的故事恐怕比北邙的时候更加的有趣一些。 就这样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视野中才渐渐的有人来。 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至少那一身装扮就显得很特别,淡红色的衣衫无论是放在谁的身上,都显得很刺眼,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常见的。 她的目的地,显然是这一棵松。 只是或许并不是冲着刘辰而来,因为瞧见这个少年人的时候,她的脸上明显有点儿诧异感,但那种感觉存在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便被一抹儿笑意取代得干干净净。 “你不是想要来找我吧?” 来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当然不是,我只是故地重游而已,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和你扯上关系的话,那么现在,你该给我一点儿银子作为参观费才对!” 参观费? 还这没有料到对方会说这样的话,刘辰忍不住的摇了摇头,那嘴角儿多少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你难道是寒山的人,可就算是,寒山也不是你的地,而是大自然造化而成,我就算是瞧了,也用不着给你这银子不是!” “这般小气的做什么呢?” “这可不是小气不小气的关系,而是原则的问题,如果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造出来的,那我这参观费就给,分文都不会少你的!” “这颗松树是我种下的!” 女人缓缓的朝着那松树靠近了几分,然后将手搭了上去,像是在轻轻的抚摸着它一般,而那嘴里面的声音,也显得十分的清幽,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在这种悬崖峭壁边上种树,这可不是常人能够做得出来的,所以对方的话虽然那般说,但在少年的心里面,却始终有几分不愿去相信的姿态。 “你不相信?” 或许是察觉到了刘辰的心思,那女人又补上了一句:“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证明? 树都这般大了,虽然是个活物,但却无法发生,又拿什么东西来做证据嘛,想到这儿,刘辰只觉得好笑,世界儿大了,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你拿什么来?” 这话还没有说完,那女人突然间转了一回来,手伸之间,已经将刘辰的胳膊拉住,她脚下用力,紧跟着朝外一跃,整个人已然悬在了半空之中。 好吓人啊,下面没有半点儿的根基在,人自然要往下掉。 刘辰本能行的想要去挣扎,可他那儿能够动得了分毫吗,更何况,要真的是对方放了手,恐怕自个下落的速度还要加快些。 “你疯了吗?” 本能行的吼了一声,要是不疯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呢,那女人仍旧笑着,甚至笑意比起先前还要浓郁些:“瞧来你的功夫并不怎么样嘛!” 的确不怎么样,皇室子孙虽然都多少有所涉及,但也只是入门而已,能有多少的作为? 伴着这话,女人双脚猛的一踩,脚尖刚好触及到突兀而出的石面之上,借势之下,她整个人往上腾空而起,很快又回到了最初的高度。 而那目光所在,刚好能瞧见松树的背对面。 “你瞧见了什么吗?” 闹了这一出,刘辰多少有点儿惊魂未定的姿态,他长长的吸了口气,这才让那种感觉变得薄弱了些,目光啥的,缓缓的朝着那树身瞧了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岁的缘故,皮面上已经有些开口,看上去,就像是老人苍老之后的姿态一般,不怎么的好瞧。 可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刘辰又试着将那木头皱了起来,他并没有急着去应话,对方既然这么问了,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来的,一定有所指,所以呢,那双眼睛又顺势增大了几分,仿若要借助这样的方式去得到一个答案一般。 好吧,瞧不出,那就是瞧不出。 就算是时间拖得再长些,也没有什么用,终于,少年人还是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神色也显得有些无奈:“什么都没有瞧出来,我只觉得它应该是在这种地方呆得太久了,困境之下,要显得更加苍老些罢了!” “咱们再往后退点试试!” 并没有觉得少年的话有什么不对,那女人又往后退了好几米,别的不说,就这一身悬空不坠的轻身功夫,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办得到,要不是今儿个见了,刘辰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你瞧出来了吗?” 女人又紧接着追问了一声,离得远了些,感觉的确是有些不同,原本很粗壮的树干都像是变小了不少一般。 而隐隐的,他似乎也能够察觉出一个轮廓来! “那是一幅图,不对,准确的来说,那应该是一个字,一个岚字,只是因为树干长大长开的缘故,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离得近了,我还以为是树上有了裂痕,可就算是如此,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木岚 “岚字,我四十年前刻它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在这种地方种上一棵树,它居然还能活到现在!”感触的味道儿显得是相当的浓郁。 能够知道这个字,肯定和这颗树有着莫大的关联。 所以刘辰并不想去怀疑是不是她种的,但无论如何,那种怀疑的姿态还是消不去,一双眼,又停留在女人的身上来了个上下打量,像是要去消除自个内心的困惑一般,可这越瞧,他是越难以相信。 “四十年前,可你现在这模样?” “我这模样怎么了嘛?很难看不成?” “没,没!”刘辰急忙摆了摆手,当着女人的面说难看,未免太嘲讽了些,只要不是傻子,基本上都不会这般做:“我的意思是你太年轻了些,要不说,我最多只能猜出二十岁左右,怎么可能是四十年前呢?” 好吧,这话说得虚伪了些。 但在刘辰的眼中瞧来,对方最多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而且还属于保养得不错的那一种! “二十多?” 女人不由得摇了摇头,整个身形已经朝着崖边跃了去,虽然实力啥的,很厉害,但这般长时间的悬在半空中,任由谁都不可能支撑得住。 “你小子一张嘴可来得真甜,但这样的手段儿骗骗那些个小姑娘还成,像咱这般大年岁的,只会觉得你很虚伪!” 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那的确也是。 站定了身形,刘辰多少觉得要踏实几分:“那咱们就来一个不虚伪的,怎么样?”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看!” “你到这儿来,不只是为了向我收银子那般简单,又或许,这所谓的故地对于你而言,也不是非来不可吧?” 显而易见的事情,自然用不着去否认。 女人又微微的笑了笑:“我是来找一个人的,不过找到了你就和找到了他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买卖这种事情,和谁做不都一样吗,只是没想到的是,你小子居然全然不会功夫,司徒家那妮子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呢?” “你认识她?” 没有去关心那前半句,刘辰神色儿一下子变得严肃了不少。 司徒槿之所以那般做,用她自个的话来说,算是再帮这少年吧,这是一份恩,报不报是一回事,心中急切之感,却也无法轻易的压得下去。 “谈不上认识,不过呢,长着那么一张脸的人,估摸着都要在男人哪儿占点儿便宜,比如说眼下,你不想着我要和你做什么买卖,居然率先的关心起她来了!” 被这么一‘提醒’,刘辰自然一下子回过了味来。 他也紧跟着笑了笑,试图着用这样的方式去遮掩一下:“想要和我做买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说这些,还真很难让人激动起来,而且就算是要做买卖,我也要知道你是谁,不然,很难做得成!” “能有多难?” “我也不知道,主要要看你的筹码,如果你能开出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或许咱们还可以坐下来谈谈,否则!” “木岚!” 女人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我当然能开出一个你压根无法拒绝的理由来,所以,你不妨听听我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吧!” “好啊,你说便是,我这个人也喜欢让着别人!” “有那么个妮子,总喜欢干些自以为是的事情来,而偏偏的,她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屡战屡败也好,屡败屡战也罢,倔犟的性子还真有些改不了,这不,人又溜出来了,而且还和一个不该去相信的人扯到一起!” “不该相信的人?” 趁着对方话语停顿的那一瞬间,刘辰又试着去补了一句。 “你知道他是谁,那妮子也是糊涂而已,人与人之间尚且没有永恒的朋友,居然认真到这般的地步!” 那感叹的味道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可你在乎她,不是吗?” 刘辰这反问来得很突然,也让木岚完全没有料得到:“我当然在乎她,说得难听点,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她是我在意的,至于别的人,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 “那不就得了,母女是缘,夫妻也是缘,朋友啥的,不也是缘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堂堂漠北之尊,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的确不是常人能够料想得到的,既然对方已经将话说到这般程度,隐瞒之类的,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就连这一问,也只是心颤之下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她是清楚知道答案的。 只为了那妮子而来,又偏偏的还带着木姓,两者重合起来,相干的人真的不是很多,有这样的猜测也就很正常了。 “如果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恐怕我也站不到你的面前了,相遇未必是一种巧合,很多时候,是天注定的!” “好一个天注定的!”木岚的声调猛的抬高了几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和你兜什么圈子了,我希望你做到的,是一定要答应她的请求!” “她的请求,那又是什么呢?” “这个当时候她自然会告诉你,成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若是一个人费尽心机去做某些事,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的话,那打击也未免太大了些,不是吗?” 这倒也是! 刘辰似乎很害怕那一幕,毕竟他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好,我可以答应你,那么现在,你也该告诉我,我压根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是什么了吧?” “你的命!” “我的命?”那种不解的神情很明显,刘辰甚至微微的笑了笑:“命早已经不在我的手上,你用它来做筹码,似乎不太合适吧?” “你的确是一个将死之人!” 被他这么一问,木岚的速度明显放慢了些,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言语而有半点儿的情绪波动,依旧坦然得很吓人:“但如果告诉你,我有能耐让你失去的命重新回到你的手上,不知道这样的筹码能不能吸引你的兴趣,从而让你没法去拒绝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不是 颤抖的弧度明显的变大了些。 刘辰甚至有有些咳嗽了起来,对方都把筹码开到了这份上,站在他的角度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你除了相信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没有谁会不爱惜自个的命的,皇位啥的,或许你可以不在乎,但有那么一个人,你放得下吗?” 人? 刘辰有点儿沉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对方问着的缘故,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才好,那嘴角边微微的有些轻笑的幅度,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 “你用不着急着去回答,我有的是时间,若是你想好了,就回到这儿来,将这枚梅花镖放在树底下,我自然会来找你!” 话到这儿,木岚径直的转过了身去。 目的已经达成,自然没有必要再做半点儿的停留,她那一身的能耐完全施展开来,乖乖,那速度是何其的了得,只一个眨眼间,人边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而那枚梅花镖,被她顺势一甩,已经硬生生的插入了树干之中。 微微的光芒照耀之下,多少有些显眼。 刘辰试着将镖取了下来,他此刻的身体状态很虚弱,连这样的举动都显得很困难,要是换作年轻力壮的那一会,怎么会落魄到这样的地步呢? “她还真给我开出了一道难题,你说是吧,婉儿?” 一张脸,有些不受空的浮现了出来,虽然有些模糊,瞧不清具体的轮廓,但那笑意啥的,却很明显,刘辰也笑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刻到底在思量着什么。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萧天战那双眼睛睁得有些大,像是压根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话一般:“这绝对不可能,他既然已经和!” 和什么,这话没有说出口,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朝着当娘的人所在的方向瞧了瞧,这才刻意的将那声音压低了些:“又为什么会去招惹那么一个女人呢?” “算不得招惹吧,而是想躲就躲不掉!” 素岚风忍不住摇了摇头,像是在感叹着那一幕:“一个男人若是太优秀了些,别说女人喜欢,恐怕男人都喜欢吧,当然,你小子可不要误解,这里面还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不过只是受人所托罢了!” “受人所托?” 又冒出一个转折来,萧天战那双眼不由得睁得更大了些:“我说老头子,你有什么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这样很折腾人的!” 是难得见这个少年人发气,莫离也懒得去安慰他,毕竟以自个现在的身份,插话啥的,可不合适,就静静的听点儿故事就好。 “抱歉,抱歉,不知道是不是那茶喝得太多了,人都养成了那些个说书客的性子,这样吧,咱现在开始进入正题!” 这自然是最好的,扯那些虚头八脑的有什么用呢? 素岚风话到了这儿,明显的顿了一下,那目光啥的,又转向素兰心所在的方向,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直觉告诉少年,他接下来说的,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妹子,你可得有些心理准备才成!” “瞧大哥你说得,小妹我在这谷底待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是放不开的,他人已经没有,再外面招惹再多的花花草草,不也是过眼烟云,风一吹就散吗?” 这话回得,未免也太坦然了些。 不过也是,一个人要是思量得久了,就会把很多事情都看清透,萧天战原本因为她知道了那个男人的死亡讯息反应会变得很夸张,没想到就这么的过了,而且从那张脸给出的反应来看,似乎并没有半点儿伪装。 “可这小子还在!” 话虽然短,但素岚风一下子便将那氛围给拉了回来,这一带可就扯淡了,萧天战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当初自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除了这一身血缘关系之外,又能扯上多少的关联嘛?”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直接的来,别这般遮遮掩掩的,让人听了很心慌!” “你的确该心慌,因为老头子要告诉你,你并不应该姓萧,也不该是他和她的孩子!”被那么一催促,素岚风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这一番话出口的速度相当的快,感觉像是在脑海里酝酿了许久。 那氛围,说不出的安静! 好几个人在,却没有一个能够说出话来,萧天战,素兰心身为局中人,有这样的反应或许很正常,可就连莫家婆孙也怔在原地,像是压根不敢相信这话。 “绝不可能!” 素兰心否认得很直接,也很肯定:“天战从出生就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不是,难道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些都是假的不成,当时可还有二哥守在旁边,就算是有人想换,也决计办不到的!” “如果换的人就是他呢?” 素岚风补刀的速度特别的快,话都已经说出了口,自然没有退路可言,这一问,还真把素兰心给问糊涂了,监守自盗,的确很多时候都是最容易的事情。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没有人知道,即便是有了这样的说法,想要让素兰心和萧天战去认同这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没有对证的东西扣在了别人的头上,说服力并不是很高。 “那如果我不是!” 乘着女人停顿的档口,萧天战又紧接着追问道:“那我又是谁呢,为什么他一代寒山门主,要对自家的妹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不要信口雌黄,扯这么多不着边际的事情出来!” 话到最后,俨然都有几分威胁的姿态存在了。 以后辈的身份去威胁长辈,这的确是一件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可话都到了这般程度,有些东西也顾不得那般多了,不去弄个清楚明白,或许! 被他这么一问,素岚风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居然有一抹儿轻笑存在:“再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信 “好,你问!” 萧天战压根没有理由去拒绝,他内心的气息很复杂,即便是现在这般的姿态也是极力忍耐下的结果。 “你初见那个小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小子? 萧天战微微的愣了一下,对方虽然没有说王遥逍三个字,但他却分明知其所指:“有点儿亲切感,像是曾经在哪儿见过一般,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 “高高在上?是那皇城里的人?” 还没有等萧天战将话说完,素岚风便给他打断得干干净净:“命运的转折其实不过只在一瞬间而已,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一着,你和他现在应该是同样的身份了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兄弟!” 素岚风将那头摇了摇,虽然还有点犹豫,但他到底还是把这两个字给抖了出来。 萧天战整个人都有些震住的感觉,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可如果是真的,他怎么也感觉接受不了,所以呢,茫然之下,人只有发呆的命,其它的什么都做不了。 嘴唇只是微微的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半点儿的声响。 “大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呢,他和谁是兄弟,又怎么会扯到那皇城的份上呢?”和少年人比起来,素兰心似乎还摇更加糊涂一些,对方口中的那小子是谁,她都不知道。 或许是觉得话再往下说,有些伤了人,素岚风整个都有些沉默感。 反倒是好一阵都没有说话的莫非烟,有些不是时候的补了一句:“你不会连他到寒山之前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萧青山。 好吧,素兰心还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盲目的,爱上了,又哪儿再去管他从何而来,要到何处去,可这些不弄清楚的话,只会让自个尴尬,就如同此刻的她一般。 见对方没有回应,莫非烟的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 在到这儿来之前,要是瞧见这一张脸,她估摸着都该放声大笑起来,甚至那嘴里面还要挤出些嘲讽的言语,可不知道怎么的,瞧着那张脸的时候,她忽然间就没有了这样的心思,甚至还有些同情感。 都是失落人,又何必彼此互相为难嘛! “他是近殿侍卫,和皇族除却了主仆关系之外,还多多少少有点儿血缘牵扯,至于二十年前,皇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直是一个谜,估摸着除却了当时活下来的几个人之外,没有谁知道,而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身受重伤,然后逃到这寒山上来的!” 话到这儿的时候,莫非烟又微微的顿了一下,连带着那嘴里面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而这里面,还要牵扯到一个女人,一个你和我都特别忌讳的女人!”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的说是谁,可素兰心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时间来的讯息太多的缘故,让她都有些适应不过来,自然也没有想着要去接那莫非烟的话头。 更何况,已死的女人,又何必再去为难呢? “现在你明白,自个是怎么和皇城扯上关系的了吧?”素岚风缓缓的朝着萧天战靠近了些,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条儿手链来,朝着那少年人递了过去:“这就是证据,你的身上应该也有这么一条吧!” 的确有! 这个就算是不掏出来,萧天战也可以很确定,因为那造型实在是太别致,别致到基本上不可以伪造的那般程度。 “难不成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暗暗的嘀咕到,很快,他本能性的摇了摇头,试图将这样的念头儿驱赶开,就算是有些心动,那和相信完全是两回事,不是吗? “就算是有,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不是说他在皇城里当过什么侍卫的嘛,有这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颗不是普通的手链,先皇曾经寻到过一块昆仑金石,然后打造了两条手链儿,传说它们合在一起,是能够开启某处密室的钥匙,里面藏着刘氏皇朝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可谓是贵重至极,是绝对不会交到外姓人的手上的!” 这话说得很郑重,仿若压根让人无法去怀疑一般。 可他的话没有说完,萧天战突然间却笑了起来,而且那笑声还不低,给人的感觉当真很奇怪。 “你笑什么?” 瞧着他这举动,素岚风不由得皱了皱眉,自个明明是在说这般严肃的话题,怎么感觉到了他哪儿,就完全性的变了样呢? “我笑你这么大一把年纪,居然说个谎话都无法自圆!” “什么谎话?” 被他这么一带,素岚风是越发的糊涂了起来,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眼前这个少年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你刚才说这两条手链儿很贵重,是外姓人不可能拿到的,可你不也是姓素嘛,而且应该不会是那近殿侍卫啥的,这东西又怎么会落到了你的手上呢?” 倒也是! 几乎所有的眼睛都停留到这个老头儿的身上,他先是闹了那么一出,然后又拿出这么一个证据来,可偏偏的,话说得人不愿意信,东西呢,也全无说服力,反倒是这么一闹腾,把自个儿架起来了。 “这个嘛,这个嘛!” 连续的重复了两次,而且整个姿态那是吞吞吐吐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的好,想说点什么,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给人的感觉还真的奇怪得紧,估摸着不去怀疑他都很难啊! “所以,你说的都是假话,对不对!” 趁热打铁,既然对方已经有些窘迫,萧天战自然不愿这般容易的就放弃,说到底,他还是接受不了对方嘴里所吐出来的那些‘真相’! “怎么可能,老头子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没有半点儿夸张虚构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们解释一些,这一条手链你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它总不会是自个无缘无故的跑到你手上来的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怀璧其罪 “这条手链?” 素岚风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很清楚,今儿个要是不去解释的话,估摸着是过不去这一关的了:“一个故人所托罢了!” 故人所托? 话只说道这般程度,显然是不够的,素岚风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她就是你和刘威的亲生母亲,前任皇后,在临终的时候交到我手上的罢了,本来想要让老头子转回给那小子,可偏偏的,在这个时候老头子却!” “却怎么了?” 莫离追问得很直接,对于她而言,故事听到精彩处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停下来呢? “死了!” 素兰心轻轻的补上了一句,按着时间来推,的确是刚好合适:“你是想说,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把东西送回去呢?” 很显然,这话就是素岚风想要说的,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去反对,只有那脸颊之上浮现出的神情多少儿有些无奈感:“当初老头子本来是打算先到漠北去找他,可哪儿知道,居然又无心的卷入了漠北的那场纷争之中!” 他? 这又扯到了萧青山的身上。 漠北之地肯定不简单,这一点,所有的人,特别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可谓是心知肚明,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素岚风那种忧伤的说话基调所感染,居然没有一个人再开口,整个环境都变得静寂了起来。 风声微微,拂耳而过! 就这样大抵过了小半刻钟的光景,萧天战才像是忍不住心中的情绪,那身形本能性的朝着素兰心靠了过去,顺势将她的衣袖儿拉住,有些轻轻的晃动着:“娘,你告诉孩儿,这些都不可能是真的,都不可能是真的,对吧?” 被他这么一问,素兰心的心里面有些茫然。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活过来,而且还说这样的话,难不成只是为了好玩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可要是去承认他说的是真的,还真是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她整个人都有些犯愣的感觉。 那牙猛的咬了咬,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这手翻转之下,就在萧天战的头发上轻轻的摩挲着,语调也显得很温柔:“母子有生,有养,先不说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你也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二十年的情分,难道还超越不过了那十月怀胎吗?” 这倒也是!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或许也是他能用来说服自个最好的理由,现在只凭着对方一个人的言语想要让他相信,显然那力度还不够的,关键点就在那寒山门主素南风的身上,既然老头儿口口声声说当年是他一手促成的这事,怎么都应该去寻他一问吧! 要问也就问了,反正离得不远! 可今儿个的寒山却早已经不是往日的寒山,鱼龙混杂之下,有些话恐怕也不好开口,更何况这事儿涉及的面还真广,恐怕闹腾之下,风云难免再起,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局势会变得更加夸张。 这真的是自个想要的吗? 萧天战不明白,所以他的心里面虽然有冲动,但那身形却没有移动半分,甚至因为‘害怕’还有些瑟瑟发抖了起来。 “你怎么了?” 素兰心本来就离他极近,手还放在头顶之上,又如何能感受不到这种变化。 “没,没什么?” 被那么一问,少年人多少有点发慌。 他急着去掩饰,可这姿态未免也太笨拙了些,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他在说谎,那调子微压,又用一种很低的姿态试探性的回应道:“其实,咱们曾经不是过得挺好嘛,又为什么非要去做出改变呢?” 是疑问不假,但那恳求的味儿也不轻。 的确,就留在这山谷之中,那日子是太平淡了些,但平淡是福,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都能够想得到的东西,那些老头老婆子又如何能够不明白呢? 率先叹气的是素岚风! 毕竟对方这话有点儿冲着自个而来的意思:“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要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的,幺妹你在这谷底已经生活了二十年,当大哥的又怎么忍心来打搅你呢,只是有些事儿,你不想提,别人未必就!”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谁想要?” 素兰心的话里已经带着丝微的怒意,仿佛要对那人发作了一般。 “当年那一场风波为什么会起,这背后一定有它的原因所在,而如今,他再一次的出现,想要搅动整个局面,你觉得还能够独善其身吗?” 正所谓怀璧其罪,这一点是决计假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他?” 像是想到了点什么,莫非烟轻轻的补上了一句:“好一个刘昶,高高在上的王位,又是当今皇上的叔叔,两层关系加持之下,他的位置是何等尊崇,难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关键就在这一人上!” 没有等对方说完,素岚风有将那话题接了回来:“像他那样的人,这或许是唯一的动力了吧,可他又哪儿知道,自个不过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要不要这般的夸张? 如果连他都只是棋子,那这背后操控之人的身份还了得,一时间,齐刷刷的几对眼睛又转移到了老头儿的身上,他既然说了这话,就应该是知道那人是谁的吧! 意思再明白不过,素岚风要是说自个不懂,那未免也太装了些,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否认得很直接也很无奈:“这个老头子是真不知道,他隐藏得太深,别说是我了,恐怕就连刘昶他自个都是糊涂的吧!” 这可不像是玩笑话。 那该怎么办呢,这般深邃的一个人,无论是谁想要去对付,基本上都不太可能,毕竟人在暗处,连怎么动手都不知道。 “哈哈!” 萧天战突然间笑了起来。 声音不小,自然给人的感觉很诡异,所有人原本都还被素岚风的言语带着走,被他这么一闹,自然注意力又转了回来,瞧向少年人的时候,那种不解感可不轻。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情为所动 “你笑什么?” 素岚风率先问了声。 “我在笑你这老头子坏得很,居然连这些都能够胡编乱造出来,你无非是想要引导我们相信你说的话罢了,可那哪有半点儿的逻辑可言,还冒出一个神秘人来,依我瞧,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被这么一质疑,素岚风的脸色多少儿有些不好看,但那也不过只持续了一刹那而已,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也是一种笑意,甚至弧度比我少年来还要夸张几分。 “你又笑什么?” “老头子在笑你小子心态是当真不错,要真如你所说,老头儿是胡编乱造的倒还好了,可偏偏的,好难哦,这些年来,我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两条手链和他有着极大的关联,或许等咱闹腾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会出现了吧!” “这无疑是一场冒险!” 莫非烟说得很肯定。 先不说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就算是素岚风说的话是真的,那也决计是一个心机深邃至极的存在,他能够隐藏在黑暗里二十年,自然不在乎多等上几天,几个月,这样的人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现身的,而一旦现身,转回的余地已经不多了。 冒险就此而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嘲讽的缘故,萧天战还真把那种笑意给收了起来。 他的神情又显得有些沉重感:“我不管有没有他,现在摆在咱面前的选择都不多,无论如何,咱都得去帮他,然后再将整个事情弄个明白!” “我们可不是为了帮那个小子而来!” 还没有等萧天战说完,莫非烟直勾勾的打断了他的话:“在这一点上,咱们是反派,从一开始,咱婆孙就是为了对付他而来,你小子既然要帮他,那咱们就注定了是敌人!” 这话来得,可有点儿尴尬了。 萧天战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否则自个也用不着被她们从漠北之地绑缚到嘉州,要不是展家闹那么一出,现在指不定都没能逃得出对方的手腕呢? “莫老婆子,你的胆子可是真不小啊!” 素岚风稍微的将那种笑容收敛了起来,但即便是如此,他嘴角边仍有几分笑容存在:“当着咱们的面表明自个的立场,你可知道这是铁定了要吃亏的哟!” “老婆子吃的也不少,不在乎多这么一个!” 都到了威胁的程度,莫非烟仍旧恨坦然,那感觉就像是料定了对方不敢拿自个怎么样一般:“老婆子向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很多事情摊开来说,对大家都不是坏事,否则到时候背后来一下,岂不是才真的是防不胜防,让人心底儿尴尬?” 这倒也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从来都是颠不破的真理。 “婆婆,其实咱们也不一定是非要和那小子为敌嘛!”莫离这话来得,显然有点儿出乎了老人的预料,但萧天战却觉得是必然的事情,否则也就不会出现北邙山那一幕,更不会有半道上来截柳长洲那么一出了。 她本就和王遥逍折腾到了一头,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离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非烟那双眼睛猛然间增大了几分,都有些像是在责问一般。 “婆婆你当初应承司马通,不过是想要借助他的手帮你对付剑圣萧青山罢了,这其中爱也好恨也罢,离儿是瞧不清楚,不过人都已经没了,就算是有再大的恩,再大的怨,也该消了吧,又何必再去执着,将自个卷入所谓的是非当中呢?” 这话来得,也是道理满满。 被她这么一问,莫非烟还真明显的愣了一下,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浮现出一丝的轻笑来:“你这妮子,这般说真的只是为了让你婆婆我得到解脱那般简单吗?” “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的反问,莫离明显的愣了一下,很快,她那手往前这么一伸,已经将老人的手臂儿挽住,一脸讨好的姿态:“婆婆,离儿这当然是为了你呀,这么多年瞧着你都不快乐,你不知道离儿这颗心得有多难受?” “你这小丫头,别以为老婆子看不出,你是喜欢上这小子了吧?” 额,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顾忌。 别说莫离脸色有些尴尬,就连萧天战一时之间也震了一下,心绪杂乱。 “婆婆,你说什么呢,离儿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真没有别的心思!” “真没有?” 莫非烟又将那调子加深了几分,质问的氛围更加浓郁,莫离急切的摇了摇那手:“婆婆,这是真没有!” 没有就没有,否认就好了,可偏偏的,那妮子又有些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瞧了瞧,然后很仓皇的逃离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真有这事,只是出于不好意思,不敢去承认罢了。 这一来,可把萧天战架起来了。 人家要是真喜欢自个,又该怎么办呢,拒绝啥的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但要去应承,自个又多少有些不甘,毕竟心里面有人,想要放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嘛,年轻人的事情,本来也不是咱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能够去干涉的,不过老婆子既然是过来人,有些话也要对你说清楚,情这字,伤人得紧,若是求不得,可千万不要陷太深哦!” 道理谁都懂! 情到深处,伤的永远是自己,可偏偏很多时候都这样,陷进去了,想要抽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则她也用不着嫉恨了二十年都还有些抽不出身来。 “婆婆,都说了没有了,你能不能不要这般的啰嗦,还是那话,他人已经没有了,你这心思不至于还放不下吧,咱是不是该!”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对方在那事上做过多的纠缠,莫离猛的将那调子抬高了几分,又试图着将话题拉回来。 该什么?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莫非烟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的轻笑来:“不纠缠这事也行,只是!” 第一百七十七章 走 这又是要闹威胁的节奏。 但少个敌手终归不是什么坏事,自然用不着这么快去拒绝,所以萧天战接得很迅速:“只是什么?” “他到底还欠老婆子一句道歉,这该怎么说?” 怎么说? 这还真让人觉得为难了,萧青山已经没有了,就算是想要让他来道歉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可对方明明白白的提出了这话,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收手呢? “我替他向你道歉吧!” 这话一落下,素兰心的身形已经跪了下去。 那动作啥的,来得也太快了些,压根就没有人能料得到,就算是想要去阻止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娘?” 萧天战急切的叫了一声,那手本能性的向前伸了去,可他搀扶住对方的时候,却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向下的力,人不想起来,他也没有太大的办法可言。 “说到底,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 素兰心分明有点儿感伤,她不像是在给对方道歉,倒像是在感触着自个一般,话到这儿的时候,甚至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满满的都是无奈感:“那样的小手段耍出来,的确是太卑鄙了些!” “无论怎么说,还是你在意他一些?” 莫非烟缓缓的朝着她走了过去,而手,顺势也将她抬了起来:“反正我是跪不下去的,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原谅你和他,说到底,咱们都是!” 都是什么,那话她有些说不下去的感觉。 任由谁都能够感觉到那鼻息之间流淌出来的抽搐之意:“其实也是,像咱们这般上了年岁的人,要还放不下的话,这辈子,岂不是!” 话到这儿,莫非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那双眼又朝着萧天战等人转了过来:“好,老婆子答应你们不纠缠这事,但有句忠告啥的,还是得提醒你们一下!” “前辈请说!” 对方既然已经表了态,萧天战也将那姿势放低了不少。 上一辈都能够和解的事情,他又有什么好去执拗的呢,再说了,就算是从漠北而来,一路上是受了些罪,但自个到现在,也没怎么亏。 “这妮子啊,向来都是个执拗脾气,这一点,比起她婆婆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婆子只希望,你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行,量力而为,若是有什么办不到的,千万不要勉强了自个,明白吗?” 这话明明该对着莫离去讲的,但莫非烟的注意力却始终都停留在少年人的身上,再暗示着什么,萧天战可谓是再明白不过。 只是这一刻,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男人嘛,向来是千金一诺,要是应承了,就算是拼上了自个这条命也要去完成,但那显然不是他此刻所愿意的。 心上有人,再去纠缠别的,岂不是要和他那个所谓的老子一样,勾搭起这么多的仇和怨来吗? “婆婆,你在说什么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少年人的为难,莫离猛的往前跨了几步,将那手拉住对方的胳膊,不断摇晃的同时,嘴里面也满是撒娇感。 可吃不了这一招,莫非烟只得叹了叹气。 那目光啥的,紧跟着又落到了这妮子的身上:“离儿,你虽然不是老婆子的亲孙女,但这些年来相依为命,是老婆子心里面最看重的人,你若是要闹出点什么来,老婆子都不知道该怎么?” “婆婆,离儿不会有事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你就不该和他扯上关联,那皇家里的纷争岂是咱们这些个江湖人能够,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不是吗?” 他? 听这话就知道不是指的萧天战,毕竟没到这山谷之前,他和皇家这两个字没有半点儿的关联,难不成? 是王遥逍? 的确有这种可能,毕竟北邙山那一出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至于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萧天战又说不上了。 “婆婆,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离像是很惊奇,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有点儿不愿意去相信自个听到的。 “我怎么知道的,老婆子自然有的是手段,你以为隐藏得很深,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只是觉得以你的性子,不会甘心去帮人做这些事,应承下来也无非只是贪玩而已,可没想到,你居然会认真到这般程度!” “婆婆,我这不也是为了帮人嘛!” “帮人?”莫非烟忍不住将那头摇了摇,像是颇为无奈一般:“你要是肯帮老婆子我,倒还能说得过去,毕竟是婆孙一场,情分在哪儿,可为了一个全不相干的人去做这样的事情,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侠义心肠,这不知道的,估摸着都得骂你一声傻了!” 这两个人说话,给人的感觉咋就听不懂呢? 当然,那是人家的私事,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总不可能去干涉吧,所以一个个的,不但没有打算去参与,甚至还把那身形让开了些。 “女儿家心软,受不了那眼泪花嘛!” 被这么一‘责怪’,莫离忍不住嘟囔了下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撒娇一般,她还真没有说出,这话一出口,莫非烟原本还有点责怪的神色猛的收了起来,整个人也像是颇为为难:“记住了,这是唯一的一次,可不能再有下回了!” 见老人松口,莫离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深邃了些。 “知道了,婆婆,离儿也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 “知道就好,那么接下来,老婆子也该回去了,不关己的事儿,还是少折腾的好,你把这里的事情完成了,也赶紧回来吧!” 这是要抽身的节奏,瞧得出来,莫非烟是真的放开了。 在这点上,素兰心是真的有点羡慕她的了,可偏偏的,她现在想要抽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还有些要紧的事等着她去办呢? 那调子一落,莫非烟再没有半点儿的停留,她那双腿施展开来,乖乖,去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半点儿的痕迹都寻不到!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退你进 这算是打发了一个吗? 萧天战忍不住的摇了摇头,那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素兰心的身上,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越来越复杂的局势,可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盼着自个压根就没有离开过这儿,至少可以过得平静些,被他这么一瞧,素兰心自然知道这小子再想些什么。 她那头也斜抬着,瞧向寒山门主殿所在的方向:“我一直都不想到哪儿去,但现在瞧来,是不去都不成了,大哥,咱们三兄妹而是多年没有聚齐了,都不知道能不能一块儿坐下来喝杯茶呢?” 这样的愿望似乎并不夸张。 但却给人一种为难之感,要是先前说的事情是真的话,恐怕还真会闹到翻脸的地步,就算是这般简单的事儿,也只可能是妄想而已。 “聚暂时是不可能的!” 和她比起来,素岚风回应得很直接,压根没有半点儿商量的余地在:“老头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至少这一次不能陪你去见他了!” 额,这话来得,素兰心显然没有预料到。 她那双眼猛的转了回来,满是不解的瞧着眼前人:“为什么呢?” 话虽然说得短,但那质问的语气可不轻,道理很简单,毕竟话题是他扯出来的,一同前往多少还有个对峙的可能,不去,不等于是在逃避吗,这天下又哪儿会有这样的道理呢? “因为大哥还要去见一个人,否则活过来的时机就不对!” 见一个人,是谁? 素岚风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已经将手中的手链儿递了出去:“妹子,我知道你心里面不是个味,但当大哥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说这话的,你见着他的时候就把这个给他瞧,想来以老二的聪明程度,他应该明白你我的意思!”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素兰心也不好去说什么才好。 她只得将那手链儿接了过来,细细的瞧了瞧,目光啥的,给人的感觉可谓是深邃无比,其实也是,要不是有人说那话,估摸着她还真分不出两条手链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战儿,把你身上那一条拿出来吧!” 听着这话,萧天战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感觉,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也是,差点儿就把这手链送了出去,要真不在自个的身上,这个时候又能拿出什么来呢? 两条手链扯到一起,给人的感觉还真的很奇妙。 无论是长度还是形状,都丝毫不差,摆明了是同一个模子里雕饰出来的,如果非要找出一点儿不同来,估摸着是人手触摸的时间不同,磨损的程度上多少有点儿区别罢了。 “娘,这?” 这一出,瞧得萧天战也满是诧异。 他本能性的想要去问点什么,但还是有些开不了口的感觉,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素兰心并没有去在意这个少年人的心思,她的那双眼,很快又回到了素岚风的身上,嘴角微微的上挑,也浮现出一丝的轻笑来:“那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够活过来呢?” 活不活过来,只是一种说法而已。 她现在要的,就是对方将时机摆将出来。 素岚风如何能不明白对方的心思,他多少的有些沉默,就像是有些不清楚该怎么去回答一般,可不应,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对方那种姿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是绝对不会放他走的! “那好,等那小子来找你的时候,老头子便活过来!” 那小子? 这未免也太模凌两可了些,换做谁明白他的意思嘛? “你指的到底是?”萧天战都有些忍不住的去追问了一声,可那话还没有说完,素兰心的手便已经伸了出来,示意他不要再继续的往下说。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难不成? “好,老婆子就等着那个时候,不过我能退上一步,那么你也得跟着进一步,能办到吗?” “你想让当哥的人怎么进?” 素岚风显然有点儿糊涂,不知道这当妹的人到底又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但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如果今儿自个不应承,那想要隐瞒自个的死讯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你要让幺妹去验证一些事,那你就得答应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 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听不懂呢,萧天战忍不住的皱了皱眉,那心里面暗暗的思量道:“一个要见,一个要找,这岂不是再折腾某种笑话嘛,就冲着这一点,说你们不是亲兄妹,估摸着都没有人愿意相信!” 好吧,吐槽归吐槽,有些话他可说不出口。 而这话入耳,素岚风似乎有些个为难的姿态,连带着他那神情,也变得凝重了不少:“我说妹子,你想要找谁,大哥心里面很清楚,不过有些丑话得说在前面,那人不是咱想找,想找就能够找得到的,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不一定还!” “他一定还在,我能够感觉得到!” 素兰心猛的将那调子抬高了几分,就像是要将对方的话给断下来一般。 当然,她的底气也不是十分的葱郁,重复第二遍的时候,调子明显降低了不少:“我能够感觉到,能够感觉到!” 哎,放不下的东西,那就是执念了。 能让她这般欲望寡淡的人表现出这一茬来,还真让人有些接受不了,素岚风也只能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老头子可以应承你的是,竭力而为,至于能不能够找得到,或许就要看你们彼此的造化了,不过呢,有句话,当哥的也想告诫你一声!” 告诫什么,他没有急着去说。 而是将那目光啥的转移到了萧天战的身上,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着,等着动作完成了之后,这才接着往下道了去:“放在眼前的,或许就是上天的一种安排,真与假,好歹还是活生生的样,总比那镜中花,水中月,虚无缥缈的存在要值得去珍惜一些,你明白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未必真 话来得很深邃,萧天战分明有些听不懂。 当然,这并不重要,毕竟素岚风的话也不是冲着他来的,那目光啥的,本能行的朝着素兰心所在的方向望了去,像是在捕捉对方的反应一般。 很淡定,似乎并没有因此受到丝毫的影响。 甚至瞧得仔细的话,能够看到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一抹轻笑的感觉虽然很淡,但隐隐的还是能够瞧得见! 话音一落,素岚风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 那速度来得相当的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逃跑,素兰心压根也没有想要去拦他,一个已经下定了决心的人,是很难被改变的。 很快,素岚风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么一走,整个峡谷中就只剩下三个人,那是一个很微妙的局面,特别是对于莫离而言,她的目光,不住的在两个人身上打量着,嘴里面试着想要去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天战终于开了口,那调子啥的,依旧放得很低,有点儿试探感。 “有些人既然到了这一步,想不见也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就算是为娘的人想要将你这颗心定下来,你自个能安吗?” 反问来得相当的直接,不过说得也对,萧天战还真没有办法去否认。 他微微的向后退了退,举动像是在躲避,却分明已经给出了自个的答案,这一幕,自然没有能够跳出素兰心的预料。 女人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些:“你用不着这般模样,为娘的虽然养了你二十年,但你也陪了娘二十年,彼此间算是两不亏欠吧,至于以后怎么走,你不知道,娘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一个走一步算一步。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但那身形啥的,到底还是没有能够跨回来,情这东西,向来难断,本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得清楚的。 “你回来了?” 身影啥的,明明还隔着一定的距离,木棉花却迎得很直接,而那速度,也是相当的了得,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到了对方的跟前,张口来的就是这么一句。 能让他这般问的,只有王遥逍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思凝重的缘故,他那身形依旧往前再迈,就像是压根没有瞧见对方一般,这一来,两个人自然而然的撞到了一起,少年人这才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对不起,妹子,对不起!” 一个人这般的魂不守舍,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一点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木棉花又不是傻子,自然不能例外,她眨巴着那双眼睛,关怀的味道更加沉郁:“说什么对不起呢,没事,没事,倒是遥逍哥哥,你没什么事吧?” 被这么一问,脸上的笑意自然挤了出来。 王遥逍竭力的想要掩饰自个的内心:“我能有什么事嘛,只是见了一个故人,感慨良多而已!” 话虽然是为了安慰对方,却也未必就是假,兄弟之间反目成仇,的确换做谁都有些接受不了,更奇妙的是,现在突然间又将那认定的一幕翻转过来,无疑更加的诡谲莫名。 “那就好,那就好!” 得了这答案,木棉花长长的吐了口气,她那调子还没有落下,齐刷刷的数道身形已经冲了上来,直勾勾的将两个人围了起来。 “你们这是?” 能不吓人吗?木棉花的手不由得按到了剑柄上,六剑可不是普通人,木棉花能不紧张才是怪事,反瞧王遥逍,似乎对这一出相当的坦然,完全不当一回事一般。 “你们放心,我没拿他们怎么样!” 这话来得很直接,到算是应了对方的心思,少年只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人,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主嘛,什么时候这般的在乎一个人了,难不成,是他们也有了信仰不成? 得了这样的答案,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 就像是在交换着某种讯息一般,也不知道是谁先吼了一声走,先先后后的,很快便消失的干干净净,那感觉就像是从来未曾出现过。 没了这种压迫感,木棉花终于可以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的一双眼,又落在少年的身上:“你这一去不知道我这颗心多紧张,又担心,又害怕的,再加上这几个,光那眼神都是能把人吞了的主,正面都不敢去瞧他们,如今终于可以歇歇了,对了,遥逍哥哥,他们让你去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 “老六!” 王遥逍微微的将那头仰了仰。 “老六?”木棉花哪儿听过这个称呼,她的脸上明显一愣,但那种神情来得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诧异感:“那不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嘛,难道就不怕?” “他当然怕!” 王遥逍有点儿苦笑了起来:“我能够很清楚的瞧见他的身形都在发抖!” “你明明有机会,但还是没有拿他怎么样,瞧来在你的心里面,那抹兄弟之情还是顾忌着的,否则以他对你的所作所为,不可能!” 话到这儿,木棉花又停了下来。 有些调子就算是他想要说,也得别人愿意听才成,很显然,那些话在她的眼中瞧来,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他的杀机都未必是真,我又如何能够动得了手呢?” 也不知道是在回应对方的问话呢,还是在自我的感慨,王遥逍的声音本来就很低,甚至随着那话,还有进一步放低的趋势。 什么叫未必真? 木棉花不由得挠了挠头发,一脸的茫然感。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了起来,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去问,另一个呢,也不情愿再往下说,整个氛围啥的,都变得相当的宁静,就连那上上下下的行人,在这一刻也是相当的配合,足足有半刻钟的光景,愣是没有一个人往这儿过。 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或许也只有顺着山体往下,徐徐而去的清风了。 第一百八十章 收买人心 “那遥逍哥哥,咱们接下来该干什么呢,还是去那寒山主殿吗?” 这的确是个问题。 虽然一开始的目标是这个,但现在毕竟算是情况有变,原本站在一旁的刘三也将那身子凑了过来。 他是个聪明得人,儿女之间的那点事儿该躲的躲,可决定行动的事情,还是得去参与一下的好。 “我们先不上去了,妹子,你替我通知你那个伯伯一遭,咱们先去会一个人,或许他知道咱们要的答案呢?” 会一个人?这算不得好什么了不起的事,毕竟皇室的事情少不得要牵扯,可非要指明了让李子木出现,这可就起了怪了! “好,我这就替你去联系他!” 即便是带着这样的困惑,木棉花还是没有打算去拒绝对方的请求,而且她心里面很肯定,那老头儿也绝对不会不同意,主动也好,被动也罢,他都算是被彻底的套进来了。 “那我呢?” 见当主子的人没有提及自个,刘三儿有些慌,连那声音都显得迫不及待了起来。 “你呀,办事就没有靠谱的时候!” “他们是什么样的性子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的最多就只是当个传话筒而已,那怕是这样都还得顾及他们的脸色,生怕惹恼了,自个这颗脑袋都保不住,又哪儿敢!” 这倒是一句实话。 别的人不清楚,王遥逍可不糊涂,要真的那般容易说动的话,他们的身份也就不会来的那般特殊了。 身为三老,不但武功啥的极高,甚至连个人联合的时候,还有罢黜天子的权利,就冲着这一点儿,脾性啥的,怪些也可以接受。 “他们你说服不了,那带着银子去收买人,这个你总该擅长了吧!” 收买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眨巴着那双大眼睛,刘三似乎仍旧有些不懂:“如果要做这事,那就该早些个动手,越早越好,至于现在这局面,都有些被瓜分的地步,再去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些晚了?” “你觉得晚吗?” 王遥逍缓缓的重复那话,调子啥的虽然不重,但那种质疑的姿态却是在明显不过。 “晚了!” 也不知道刘三哪儿来的硬骨气,明知道对方不愿意听,他还是将这两个字摆了出来,或许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回答,王遥逍明显的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又笑了起来,甚至手往前伸,朝着刘三的肩膀上拍了去。 这举动未免太吓人了些,刘三的身形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躲避一般,那脸上,也摆出一副求饶的姿态来:“公子,小的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不会要!” “要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这个嘛,估摸着还真能,甚至被他这话一‘安抚’,刘三又实打实的后退了一大步,硬生生的让王遥逍的手落了个空。 瞧着他这样的姿态,少年人满满的都是无奈感。 甚至那嘴角儿上挑,一抹轻笑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你懂什么,先前是机会不到,现在,才是时机刚刚好,正是咱们收买人心的大好时候!” 这话说得,刘三儿虽然松了一口气,但那脸上,还是一片茫然感。 王遥逍很清楚,这有些话儿要是今天不给他说明白了,估摸着对方就算是办起事来,也未必能靠谱,费工夫不讨好,可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该去做的事情。 “先前公子我是什么身份?” “这还用说,高高在上的王爷啊?”刘三回应得很直接,那话到了这儿,他又微微的顿了一下:“可现在你依旧是王爷啊,这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吧?” “可我是一个和当今圣上不和的王爷,对不对?” 王遥逍又接着补了一句,这也是事实,所以刘三没有办法去否认,他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呢?” “北邙山上这么一闹腾,江湖人估摸都知道了吧?” 额,又是一问,那感觉就像是压根停不下来一般,刘三原本就很糊涂,被他这么一带,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 那双本来就瞪得很大的眼,似乎有点到了极限的感觉。 “某些人要和整个江湖为敌呢!” 这调子,嘿,明显的换了一个样,不像是在问,反而像是在提醒一般,刘三没想明白,好一会都没有开口的木棉花,却像是想到了点什么:“哦,遥逍哥哥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至于拿银子,不过就只是一种方式而已!”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这要还不明白,那可就见了鬼了,北邙山,司马通借着双雄的名义不但成功的除掉了萧青山和魏三通,那些不肯折服于庙宇的人,也收拾了不少。 这样一来,恨意是种下来,这个时候再去折腾某些事,也就变得容易许多。 “小的一定给公子你办妥当!” 猛的拍了拍胸口,刘三像是很有信心一般,那话出口,他又猛的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公子,小的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 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可不太像他的作风。 王遥逍又伸出了手,就那肩膀上拍了拍:“三啊,你可是我最信赖的人,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你用不着有什么顾忌?” 都将话说到了这般程度,刘三还能遮掩不成? 他将那身形微微的朝着,头朝着王遥逍靠得更近了几分,这才低声的说道:“公子,六爷哪儿的事,你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些,咱们这般做,会不会有点儿!” 有点儿啥,那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王遥逍微微的皱了皱眉,像是在思量着这些事一般,不过很快,他整张脸又笑了起来:“不论什么情况,这事儿你都照办便是,是敌是友,虽然说不清楚,至少表面上的功夫是要去做的,多一些朋友总比没有的好,反正那银子啥的,身外之物,不是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茶摊戏码 好一个身外之物,这东西,不知道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刘三又将那头轻轻的点了点:“那小的就先去了!” 他的动作啥的,虽然也很快,但和那些个武林中人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诧异,特别是沿着整个阶梯往下,至少也得花费颇长的时间长成。 至于木棉花,她似乎也没有在这儿做过多停留的可能。 李子木是在寒山上不假,可整个山体这般大,又有谁知道他在哪儿呢,光是找已经很困难,他要是还躲着,难度无疑更大了些。 或许只有用某种方式将他逼出来才成? “妹子,你觉得他会在哪里?”或许和木棉花是同样的心思,只是王遥逍率先的开了口。 被他这么一问,木棉花无疑更加为难了些,那眉头儿都有点儿微皱之感,目光啥的,顺着主殿所在的方向望了去:“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种方法,或许咱们可以试一下!” “什么方法?” “你跟着我来便是,我那个伯伯呀,什么样的性子我虽然不清楚,但他那般年岁的,应该都特别在乎自个的面子,或许咱们可以!” 话没有说完,但那眨动的眼睛却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王遥逍虽然有点不明白,但按着对方的话去做,总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妮子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来耍自个一回吧? “好,就这么办!” 天色啥的,已经有些暗淡了下来,但这对于卖茶的人而言,并不一定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收了摊,好好的休息一下。 但老李头今儿个却走不了。 因为他的目光斜着往上瞧得时候,能够很清楚的看见两道身形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速度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快,但这个方向上,除了他的茶摊似乎也别无选择。 一男一女的,一瞧便像江湖人。 他猛的将手中的帕子往后这么一搭,那右手提着的烧水壶又放了回去。 火还燃着,水也还有温度,自然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能做点儿买卖也是不错的,要是遇上那些个大方的主,明儿个就可以晚点儿开工了。 “两位客官,你们这是要喝茶吗?” 脸上堆笑,整个人已经迎了上去,老李头干这一行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该怎么去对付还是清楚的,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能让别个瞧着愉快,至少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到你这儿来不喝茶,那还能干什么?” 男人率先的开了口,听那语气,似乎有点儿怒意在,甚至他都没有等那老李头回话,整个人已经朝着桌子边坐了过去,只留下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哪儿低声道:“你不要太介意才是,他刚才跟人打赌输了,正在气头上,你只管给咱们上点清火气的茶便是,银子是绝对少不了你的!” 有这话嘛,自然听得! 老李头的眼睛都不由得睁大了几分,更何况,以他的能耐,就算是想要去发作也不能冲着一个江湖客去,那不是自个为难自个吗? “好勒,客官,茶马上就来!” 这应承的声音来得极快,老李头的动作更快。 反正烧水之类的动作,在他的眼中瞧来,都是些熟练事,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只是那目光啥的,等待的时候还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两个人瞧了瞧,嘴里面暗暗的嘀咕道:“江湖人,怎么都这般个脾性,不过胆子也有够大的,寒山门的规矩,他们都可以不守吗?” 规矩,别的人或许不懂,老李头却很明白。 寒山门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赌字,寻常人可不敢再这山上做这样的事情,就连附近村镇里有那种念头,也得偷偷摸摸,生怕自个被发现了,没想到,嘿,他们居然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将出来。 这样嘛,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以寒山门在江湖上的地位,估摸着很难,那第二种就是明知道还敢犯,这两个人的地位可不一般。 “听说了,最近寒山门要闹点儿大麻烦出来!”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隐隐的能够听得见,这话题自然是相当的不错,颇具有吸引力,李老头不由自主的将那头往边上凑了凑,似乎想要去听个明白。 “还说呢,这事咱们不过是道听途说的而已,能当了真,你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说,还闹开了赌,也不怕!” “怕什么怕?” 男人嘟囔了下嘴,似乎对女人这种唠叨有些不厌烦:“咱们是从北边儿来的,不过是瞧个热闹而已,他中原武林就算是再折腾,也到不了咱们的头上,实在是待不下去,咱折回去便是,还有谁能够拿咱们怎么样嘛!” 从北边来? 老李头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这感情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啊,否则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呢? “那个人到底是谁呀,居然敢来寒山门闹腾,他难道就不怕?” 这话问得,感情女人也有点儿动了心,否则绝对不会开这样的口,男人似乎就像是在等她这么问一般,那脸上,瞬间而来了兴致,连那原本颇为低调的声音都抬高了不少:“他呀,咱也不知道,好像是北海那嘎哒来的,叫什么隐者来的!” 好一个隐者? 老李头身形微微的颤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给吓着了一般。 北边,又是隐者,似乎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只是说来也奇怪,北海隐者,那可是绝对神秘的存在,虽然实力啥的没有刀剑双杰那般的夸张,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好去招惹的主。 如果真的是他,要和寒山门来闹腾闹腾,那还真有可能! “老板,你干什么呢,咱们要的茶都等了这般久,怎么还不拿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瞧着了老李头那异样,男人有有些忍不住的催促道。 “来了,来了!” 被这么一催促,自然不能再闲着,本来就准备好的东西,只提上去,也没有丝毫的难度可言:“客官,你们要的茶,请慢用!”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造谣 这举动,瞧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妥。 可刚这么一放下,正准备走,男人的声音又从背后响了起来:“老板,你等一下!” “二位客官,你们还有什么吩咐不成?” “吩咐,啥的有些够不上,只是我们刚才的对话,你有没有听见?”声调又压得很小,生怕别人听见了似的,给人的感觉那是相当的谨慎。 “没有,没有!” 李老头急切的摆了摆手,就算是听着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去认的。 “真的没有?” “真没有!” 话虽然短,但那明显又是一场交锋,很显然,就算是保证到了这般地步,那男人似乎仍旧有几分不相信的姿态:“我不管你听没有听到,这都不是一件小事儿,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招惹得起的,所以,最好那张嘴够严,什么都不要对外说,明白吗?” “老头儿是个做生意的主,还不至于这般糊涂!” “那就好,忙你的去吧,没叫你最好离得远一点!” 这算是放他走了,老李头的速度可不慢,甚至那嘴里面还长长的吐了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 “妹子,咱这么演戏真的管用吗?” 瞧着那老头儿走远,男人自个反倒是变得紧张了不少,他那声音放得更低,分明有些试探的味道在。 能说这话的,只有王遥逍了。 而被他问得人,除却木棉花之外,也瞧不见别人:“向来茶馆酒肆拾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这一点,百试不爽,否则你以为我那个伯伯号称知晓整个江湖的讯息的能耐从哪儿来的?” 这倒也是,只是少年儿经历得少了,有些没注意而已。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接着追问了一声,他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可这般姿态下,那还是第一遭,所以呢,反倒要让木棉花来掌控大局了。 “接着喝茶,接着演呗!” 喝茶好说,闹腾了这么一下,心里面总会觉得不太舒服,可还演,演什么呢? “咱们刚才闹腾是闹腾了,可幅度啥的,显然还不够大,万一达不到想要的想过,岂不是白费,所以,还得补上一刀!” “怎么个补法呢?” “你说他要和寒山门折腾,我看时不敢的,北海才多么大点的地方,在哪儿闹腾,很正常,可中原之地,那可是卧虎藏龙,不知道有多少的厉害角色,更别说寒山门了,五大门之一,素家人可不是来吃素的!” 这声音来得,到了最后又猛的抬高了几分。 那感觉就像是要刻意的说给某个人听一般,王遥逍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那眉头儿很配合的皱了皱:“那照你这么说,我和人打的赌就该输了!” “特定输!” 这话很肯定,似乎半点儿否决的余地都没有,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有些不解般的质疑道:“那你说,他好歹是个人物,千里迢迢的从北边到这里来,不会啥事都不做,只是为了来玩一场吧?” “那怎么可能,换做了你,你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直接:“这不可能,我怎么会这般无聊呢?” “那不就得了,听说这寒山门素家是有三兄妹的,老大二十年前没了,老二呢,就是现在的门主!” “那还有个老三呢?” “老三,就是哪个幺妹呀,这个寻常人可不要惦记,她和剑圣萧青山那可是名义上的夫妻,去招惹她,还不如去惹那寒山门更划算,你也不想想,双杰是好惹的主嘛,分分钟都能够把你给!” 给什么样,她那话又没有继续往下说。 木棉花心里面很清楚,眼前这个少年和萧青山是什么关系,拿逝去的人来开玩笑,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那是以前了,如今谁不知道,北邙山那一出,刀狂剑圣双双陨落,整个江湖除去五大门也是损伤惨重,素兰心人如其名,那什么隐者心里面惦记也不是不可能,依我瞧啊,他分明是冲着对方去的!” 和木棉花比起来,嘿,王遥逍但是坦然得紧。 她那目光儿不免都有种诧异之感,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嘿,别发愣!” 轻轻的用那茶杯儿碰触了对方的杯沿,声音显得十分的清脆,压低的调子分明是在提醒一般,被这么一带,木棉花自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她那嘴角微微的想上挑了一下:“好了,好了,就算真是这样,咱也不能说,不是吗?”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比起先前来,更大了些:“不能说,不能说,要不然他到时候知道咱们在那什么松,什么洞哪儿,找咱们的麻烦怎么办?” 松?洞? 木棉花有点儿糊涂,像是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地方,也对,她本来就是从漠北之地来的,对这寒山上的独特之地不了解也说得过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咱们得让你伯伯知道去哪儿找我们不是吗,松,就是指的寒山之巅,当然,哪儿位置狭窄,待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呢,在它斜着数百米的地方,有个很隐蔽的洞,咱们就去哪儿将歇一晚!” 行走江湖,没个地方住,那也很正常。 可孤男寡女的,躲在洞里给人的感觉还真有点儿尴尬,特别是木棉花,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连带着那脸色啥的,都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可以现在的天色,换别的地一时半会的是不可能了,至于寒山门,要是表明了身份,或许问题也不大,可沿途而来都少不得凶险,这目的地处,乖乖,那还得了? “你在害怕?” 或许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状态,王遥逍有点儿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的确有点,可这事总不能当着面表现出来,好在这一刻,老天爷也像是特别配合,风虽然不大,但顺势吹过来的时候,还是让点冰凉感。 “我只是被这风吹得有点儿发冷而已!” “那你多喝点茶,暖和暖和就好了!” 王遥逍这话,回得也太快了些,只是这样一来,多少让木棉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那明明是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理由,居然还真信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在高处 可自个已经说出了口的话,想要收回来基本上也不现实吧? 她稍微的顿了一下,又将那话题儿给转了回去:“你把话说得这般的隐晦,伯伯能够听得懂吗,再说了,他能够听得懂,那别的人恐怕也能,到时候要折腾起来,咱们恐怕不太好对付!” “这个你用不着担心,那一棵松虽然知道的人极多,可那洞却是个绝对隐秘的地,压根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就算是能找到松,也找不到洞,对咱们的影响不会太大,至于寒山门的人,你觉得这老头儿的,敢让这些话飘进他们的耳朵嘛,再退一步,就算是他敢,也得要素南风相信才成啊!” “他为什么会不相信呢?” “身份到了某种位置,自然就得事事谨慎,不是什么都能信了,素家三小姐和师傅他老人家的关系,原本瞧起来应该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情,可你什么时候听寒山门的人主动提起过,就连那小子在寒山的地位,不也是很尴尬吗?” 的确,这话也假不了。 木棉花曾在北邙山高调的做个过客,自然能够瞧清楚寒山少主素是非和萧天战之间的那种微妙关系,就算是说出敌对都有人信,哪儿像是表兄弟? “他们不像表兄弟,你们又哪儿像!” 也不知道是不是思绪到了,木棉花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那声音很低,王遥逍倒是没有能够听得明白,只将一双眼,有些不解的瞧着眼前人:“你在说什么呢?” “没,没!” 木棉花急忙摆了摆手,试着将那话给完全性的遮掩过去:“我只是在想,人啊,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也不知道那高高在上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呢?” “高处不胜寒啊,怕就怕!” 话到了这儿,王遥逍也明显的顿了一下。 这有些想法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本来就没法选择的身份,要是自个还来为难自个,未免也太难过了些。 “好了,好了,你不是冷嘛,来,再喝一杯!” 说这的同时,王遥逍又将那茶壶提了起来,满满的给对方的茶杯里斟了去,不提自个还好,一提,嘿,那妮子心里面的不快活又扯了出来。 “喝嘛,喝嘛!” 和这两个少年人此刻的状态不同,萧天战的速度可不算慢。 他只能紧紧的跟在素兰心的身后,对方虽然有些上了年纪,而且爬的还是山路,但似乎对她没有半点儿的影响一般,想来这一身的能耐,可不比任何人弱。 可这快要入夜的光景,去做这样的举动,未免让人有点不适应,再怎么急切的事,不能等明儿个去问吗? 这种疑惑还是其次,更夸张的是她选的路。 分明不是朝着正道去的,堂堂寒山门的三小姐,就算是再没有权势地位,身份总还在哪儿摆着吧,不让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之所以这般做,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盘算才是! 当然了,莫离是不合适去问的。 所以即便是心有疑惑,她也只能等着萧天战先开口,可偏偏的,那个少年人就像是全不关心一般,就这么直勾勾的走着,生怕自个会被落下半分。 可一直这么走,也不是一个事! 也不晓得是哪儿来的决心,木棉花猛的向前跨了跨,人已经站到了萧天战的身后,那手顺势将他的衣袖轻轻的拉了拉:“你就这么跟着她走了?” 萧天战回过头来,似乎有点儿不解。 那感觉,就像是对方的问题有什么矛盾一般,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怎么去回答:“她是我娘,是不会害我的,既然这般做,就一定有她的原因所在,我只需要跟着走便是,又有什么好去思量的呢?” 这样话,好像也对哈! 萧天战可不傻,那话说到尽头时,他已经知道对方到底在担心着什么,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儿笑意来:“知道你有些担心,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萧某人还站着,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儿损伤!” 这话倒还听得! 莫离的心里面不由得一暖,女人嘛,心都是柔的,哪儿听得别人说这样的话呢? “我!” 那嘴微微的蠕动了一下,她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老婆子若是你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一个男人的话的!” 素兰心的调子很不是时候的冒了出来,感情两个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没有能瞒过她的耳朵,只是这当娘的人突然折过来拆儿子的台,给人的感觉还真奇妙! “为什么呀?” “你也不想想他那个老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同样的血流淌下来,他又能够怎么样?” “娘,你这般说的话是不是让人觉得好伤心?” 萧天战皱了皱眉,被人这般挖台,要是换做常人,估摸着早已经生气了吧,可偏偏的,他现在只是表面如此,心里面却有些欣喜的感觉。 明明彼此之间有些‘芥蒂’在,但还能开这样的玩笑,瞧得出来,在素兰心的心里面,似乎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 “你小子也知道什么是伤心,这要是信了你的人,岂不是更难受?“ “好吧,那我就不相信他了!“ 莫离这反应,嘿,倒是来得很配合,似乎连犹豫的空间都没有留出来,这一下,萧天战无疑更加尴尬了些:“你为什么相信她,却不相信我呢?” “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这样都可以啊,萧天战被弄得有点儿苦笑不得:“哎,都说女人难惹,瞧来是真的了,我要是再跟你们这般闹腾下去,待会估摸着说什么都是错,算了,还是紧闭了嘴巴,任由你们表演吧!” “有点儿小气,但却是明智之举!” 素兰心自然也知道他是玩笑话,但这话听着,她却很快活,至少嘛,不用活得像以前那般的压抑,人没了,就再无盼头,自然也用不着再烦心! 第一百八十四章 灯灭之前 “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 莫离也跟着笑了起来,但那种笑意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这妮子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其实呢,也不只是想,只是有些东西要出口,关系啥的,还是近一点的好,现在瞧来,似乎机会已经到了。 “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走?” 像是瞧见了对方的心思,素兰心这话问得是相当的直接,反倒是让那妮子有点儿犯愣,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我,其实!” “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其实包括老痞子自个,有些东西都拿捏得不是很准,只是呢,咱要去做的事,有些个见不得人,要是从明面上去问,我那个二哥也不会轻易的承认的,他丢不起这个人!” 堂堂五大门中的寒山之主,的确是很要面子的存在。 瞧得出,素兰心心里面虽然对他没有太大的好感,但到底还是把亲情放在了心上的,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如果我们不正面的去,他就会?” 萧天战似乎还是有点不相信,只是这一刻,他自个的心里面不清楚,到底是不相信那素南风呢,还是害怕着他去承认! “这个嘛,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们只能去试一下,他承认还是不承认,至少咱们都能个答案,不是吗?” 说得也对,与其纠缠在心里面,还不如坦然的去面对! “娘,我也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又来,如果说莫离那妮子扭扭捏捏的还有理由可以说,萧天战做出这样的姿态来,当真让人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 素兰心微微的笑了笑,从那种笑意里透出来是慢慢的温暖:“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用不着有什么顾忌!” “如果!” 很紧张的感觉,萧天战甚至都有些吞咽唾沫的急促感:“我是说如果,那老头子说的话都是真的话,咱们之间!” “不是已经给过你答案了吗,你的心里面到底还在担心着什么呢?” “担心什么?” 既然有些东西已经扯了出来,那么就没有必要再遮掩,萧天战微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如果那老头子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就有那么一个人将要来取代儿子的位置,到时候,咱们该!”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而且还不能去回避。 被他这么一问,素兰心也有些沉默了起来。 这个问题还真不怎么好回答,让她一时半会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答案来,两个人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嘿,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无论换做谁,估摸着都有些接受不了。 特别是莫离,立在哪儿,整个人都尴尬得紧。 “其实无论他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这般的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素兰心终于开了口,但那调子,依旧很轻,仿佛说的话连自个都有些不能相信一般。 “怎么就没有关系呢?” 萧天战声音很高,给人的感觉基本上是在靠吼了。 他有这样的姿态很正常,无论是换做了谁,这事儿落到自个的头上又那有不激动的道理呢,甚至震动之下,四周都有鸟儿飞了起来,哗啦啦的好大一片。 “要是为娘的是个厉害人物,能给你们留下些东西,要争要抢,甚至还要以命相博,或许有或者没有,很重要,可你瞧瞧娘这样,是值得你们争的吗,难不成那些个寻常人家有个两三个孩子,就要闹翻了天不成吗?” 也对哈,谁还没有个兄弟姐妹呢? “可我毕竟不是!” “在为娘的人眼中瞧来,你就是,我说过,养你二十年,难道这种感情,还不够吗?” 这一问,还真把萧天战有些震住的感觉,当娘的,自然不比其它,有一种很强烈的威势,而这种威势,似乎也只对他管用。 “好了萧大哥,你就听一句劝吧,这一点上我觉得还是前辈说的对!” 局外人的一句话,有的时候不管用,但在这一点上,却像是有着极高的效意一般,萧天战突然间笑了起来,那感觉,很奇妙:“或许真的是我想得太多了吧!”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素兰心也笑了起来,那神情显得相当的得意,就像是自个做了什么大事一般:“这不就对了嘛,咱们接着出发吧,必须得再主殿那灯熄灭之前赶到!” 这又是什么逻辑? “主殿灯亮着,不是代表着有人嘛,咱们既然是要去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有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呢?” “别的地方或许是这么个道理,但咱寒山门却不同,主殿灯一灭,我那个二哥就会消失掉,到时候咱们想要去找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消失掉?” 被说是萧天战不明白了,就算是莫离,整个人也猛的将那双眼睛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听着什么夸张的事情一般。 也对,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掉呢? “寒山门为什么能成为五大门之一,除却了功夫了得之外,还有两个更加关键的字,那就是谨慎,而门主不在其位,就是其中的一环!” “什么叫做不在其位?” “主殿灯还亮着的时候,他就在那三殿一阁之中,这是寒山门所特有的秘密,除却了几个高层之外没有别的人知道,而只要那灯一灭,人就会离开,想要再去找到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 话都说到这般程度了,有些缘由自然一点通透。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对方的说法他倒是没有太怀疑,毕竟曾经的三兄妹,那怕现在关系再怎么的不好,到底那个姓还在的嘛! “灯什么时候灭呢?” “月过稍头,你们斜眼往那看,瞧见了嘛,月亮已经斜开了一大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还有半个时辰的样子!” 半个时辰? 说起来不算长,却也不短,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一挑:“娘啊,咱们是不是有些担心过了,就这点距离,过去花不了一刻钟,在那灯灭之前赶到,足够吧!” “可你有哪儿知道他躲在哪里呢?” 额,莫离这台拆得,可不慢,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她站在自个的‘对立面’了,可无论怎么说,她每一次似乎都能足足的占据上风。 “那咱们还等什么呢,赶紧走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帮忙之人 寒山三殿,要是不带任何心思来,这里可还真是一个好地方。 从山腰上看得时候,更对的是被它的雄伟所震撼,而当你靠得极近的时候,更多的是被它的精致所牵引住。 勾龙转凤,每一个角都好像出自大师的手笔,就连纹路上的,也没有丝毫的缝隙可言,估摸着除却皇城里的风光无限,还真没有那个地方能比得上它的了,偏偏的是,这儿还有寒山的雄伟气魄,又把那些许的不足补了上来。 “咱们现在怎么办?” 落地的那一瞬间,萧天战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除却了莫离之外,其它的都是熟人,就算是这里的结构大概变了样,它的基本形态还是保持着最初的构造,所以对于素兰心和他而言,没有太大的迷茫。 就连躲那些个巡逻的人,都很直接! 一侧一挡,人已经到了房檐的转角之处,无论是月光还是灯光,都照不到人影所在,黑夜里,想要捕捉到这么几个身形,自然很难! 素兰心并没有急着回答。 她的目光朝着主殿两侧四下打量着,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一般,也对,无论怎么选,都还得有个方向,没头苍蝇胡乱串,那可不是聪明人该去干的事! “嘿,咱们真的要这般的受人气不成?” 一个声音来得很突然,是个男人发出来的,而且萧天战的感觉就像是在哪儿听到过的一般,可到底在哪儿呢,没瞧见人的时候,他还真有些分不出来。 “你就忍一下吧,要不是那妮子突然间冒出来,咱们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嘛,到底是事儿没有办成,说什么都是徒劳,现在咱们只能想办法,看怎么去扳回来一把,否则咱们四兄妹岂不是真让人瞧了笑话?” 这话一开口,嘿,莫离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是他们!” 都不用她提醒,其实萧天战已经响了起来,柳长洲,鬼太婆无论那个名字都不是好惹的主,看来他们的速度也比自个瞒不了多少,而且到这里来后,还遭了点罪受! 扳回来,分明是要冲自个来的节奏啊! “谁?” 那声音突然间又叫了一声,像是察觉到了点什么一般。 萧天战本能行的将那手一伸,试着要去将莫离的嘴捂住,这反射弧也未免太长了些,对方压根没有打算说话了,他还闹这么一出,不是一个笑话吗? “小声些,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 嘴被人捂着,想开口都很难,所以那妮子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个明白了,而萧天战缓缓的向前探了探头,似乎想要借着这种方式去打量个一二,这一瞧,不要紧,他整个人还被硬生生的震了一下。 那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自个所在的方向。 要是有点儿准备,到也还没有什么,可偏偏的,是突然而来,萧天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那手本能性的往自个的嘴巴上一捂,这样一来,倒是让莫离得了解脱,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你怎么了?” 被她这么一问,萧天战才稍微的回过点神来,那手微微的张开一条缝儿:“他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了?” “老婆子不知道你们和他们有什么恩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你们了,恐怕这一刻早已经冲了过来,难道你没有听到他们的话吗?” 这倒也是,素兰心这么一提醒,萧天战多少儿放了点心。 从暗的地方瞧亮的地方,很容易,可如果要反过来,那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紧接着,那传来的声音似乎还有点安慰的成分在:“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些,哪儿有什么人嘛!” 紧接着而来的,是脚步。 越来越远,很显然,那说话的人已经走了! “你们跟着我来!”素兰心那手微微的招了招,像是捕捉到了某个方向一般。 “那月亮马上就要过稍了,咱们的机会可不多,娘,你怎么能够确定他人在哪儿呢?”注意力啥的,闹腾了这么一番,自然很快又转了回来,而且对于萧天战而言,他似乎比先前更加的谨慎了一些。 “那还得感谢这两个人啊!” 感谢他们? 这逻辑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怎么都那般的奇怪呢? 少年眨巴着一双眼,感觉就像是自个听错了一般:“娘,你是不是急糊涂了,就算是他们和你没什么关联,也扯不上感谢两个字吧!” “的确是得感谢他们!” 莫离这一句也来得很突然,比起素兰心来,更加的让萧天战听不懂,那双眼瞪得大大的,就像是真觉得自个听错了似的。 “连你也这么说,别忘了,人家可是要来找咱的麻烦的!” “那是私人恩怨,我们先放在一边儿不说,这些个人虽然是杀手组织,但他们好歹是司马通的人,也就代表着庙堂,寒山门虽然很了不得,但到底还是不敢以一派之力去得罪他们,而且听他们的语气,刚才明显是受了罪的节奏,这说明啥!” “说明啥?” “寒山门不敢给他们气受,那就说明还有更加重要的人,而那样的人,寒山门主不亲自接待都说不过去,而他们走过来的方向,通往的地方只有一个,我说得对不对,莫家那妮子?” 两个人一唱一和,还真有点用。 萧天战心里面虽然糊涂,但他却不傻,这样都还反映不过来,那就说不过去了,他的目光,朝着东南方这么一瞧,脸上儿也有几分笑意浮现了出来:“你的意思是,他就在那落凤殿吗?” 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用不着半点儿怀疑。 而从这里到那落凤殿,距离大约也就是半里路的样子,就算是一般人要在一刻钟内走过去都没有丝毫的难度,更何况是习武之人呢? “那咱们现在还等什么呢,赶紧出发呗!” 明了了这个理,反倒是少年人有些急不可耐了起来,他身形这么一顿,也不管身后的人怎么样,自个已然冲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黑白分明 “这小子!” 素兰心也只是轻轻的嘀咕了一声,对方那般举动之下,想要拦肯定是难不住的,这一点她很清楚。 莫离那身形基本上没有停,可和萧天战不同,她的脚步还没有迈开,那双手已经被抓了下来。 能干这事的,只有一人。 她本能性的将目光转了回来,停留到素兰心的身上,似乎有点儿不接的味道。 “老婆子能够求你一件事吗?” 声音不大,但在这般静寂的夜里面,想要听清并不困难,莫离的目光,顺着萧天战跃去的方向瞧了瞧,那少年的身形,已经差不多完全被黑夜所掩盖,只有时不时的从某个地方跃起来,依稀还有点儿踪迹存在。 “你说吧,但他是他,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要去做就能够办得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个当然!” 话到这儿,素兰心又微微的顿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这话该怎么说一般:“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在他不够冷静的时候拉他一把,可以吗?“ 什么叫不够冷静?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不明白的感觉,莫离那双眼里,不解感依旧很浓郁,她直勾勾的瞪着对方,就像是等她进一步的解释。 “现在没有时间去和你说个明白,他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这样的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他很误事,无论做什么,都是感情第一!” 那的确不是一个好习惯,特别是对于要做大事的人来讲。 “我觉得你是找错了人了,和他比起来,我或许还要更加糊涂一些!”莫离轻轻的将那手一摆,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 她说的是实话,自个要不是这种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素兰心也只能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她的速度很快,现在显然不是在这儿折腾的时候,再闹腾这不管,还真不知道那少年人会做出些什么来呢? 落凤殿入口所在,其实并不大。 和整个殿堂比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压根不像是一体一般,而且呢,在门的前方,是纵横向上的阶梯,有的黑,有的白,分明是用两种不同的材料堆砌而成,被那微微的灯光一照之下,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还是能够分辨得很清楚。 “黑白分明,也难怪他会待在这样的地方!” 萧天战身形刚一落地,身后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就冲着这一点,母子两人的能耐差距,还是相当的明显。 “这有什么讲究吗?” 有点听不懂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萧天战脸上里透着糊涂。 他很谨慎,手已经按到了剑刃之上,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一般,毕竟这地儿,不比寻常,很有可能人还没有见着,就得折了自个! “这里面自然会有讲究!” 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听起来虽然有点儿苍老,但劲力啥的,却显得十分的浓郁,一瞧就知道那可不是普通人该有的样,嗖的一声,一道身形紧跟而出,瞬间便已经到了跟前,径直的落到了萧天战的前方。 只见亮光儿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眼前滑了过去,少年人本能性的想要去招架,可他手中的剑压根就来不及,只一眨眼的功夫,刃口之上,已经粘上了一缕头发,这还是对方有所保留,否则就凭刚才那一下,要他的命都不是什么难事。 能够有这般能耐的人,不多! 素兰心的速度也很快,他猛的向前一跨,两只手已经抓到了两个年轻人的身上,在那么一带之下,已经硬生生的将他们给拉了回来,而那嘴角上挑,笑意显得很明显:“咱们兄妹之间有些日头没见面了,一上来就是这一出,不太合适吧?” “的确有些不合适!” 身形站定,那脸长什么样,自然能够瞧得清楚,虽然记忆里还有些模样,但这般姿态,萧天战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他那双眼又猛的增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稀奇玩意一般。 那张脸,很苍老! 素岚风明明是兄长,但是和它比起来,似乎都要好上不少,无论是皮肤还是那头白发,瞧起来都要年少不少。 更夸张的,是他的手中,一黑一白,两柄长剑并立一起,颜色瞧起来异常的不协调,更别说长短啥的了,一柄四五尺,一柄却只有手掌那么长。 “你若是想要来见二哥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来,咱寒山的大门从来都没有关闭过,这一点你的心里面应该很清楚,又何必偷偷摸摸的,要走这样的邪道歪径呢?” 要样说的话,瞧起来还真是素兰心的不对了。 可事儿到了这般地步,又那有轻易承认的道理,素兰心脸上的笑意停了下来,一双眼直瞧着对方:“你是个黑白分明的主,什么东西在你的眼中瞧来,不是对,就是错,可偏偏的,妹子还不能这般想,想要为二哥你套回点面子才是!” “面子?” 素南风微微的皱着眉,像是有些不明白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一般:“幺妹,你到底想要和二哥说什么?” 话都问道了这般程度,没有什么好去遮拦的! 素兰心轻轻的招了招手:“战儿,把那两样东西拿上来吧,或许让你二伯瞧了,他就知道咱们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命令既然已经来了,自然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 萧天战的动作很快,两枚手链便已经出现在了素南风的视线之中,不得不说,它给人的震撼力还真不低,素南风明显有的傲气,在这一瞬间,嘿,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半似的,连带着那双眼里透出的都是不信感。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呢?” “你难道就不想再说点什么嘛,只是惊讶而已?”素兰心猛的向前跨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这一下,自然更近了些,那种责问的力度极强,无论换做谁,估摸着都有些承受不了。 “本门没有什么好说,有些事情过去得太久,想要记住都很难,包括这两条手链,本门就想知道,你们现在到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兄妹相执 声音明显的加重了不少,就像是在强调一般。 即便是否认得这般直接,素兰心依旧没有半点‘后退’的打算,甚至就连那脸上的笑意,都还维持着她最初的模样:“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为什么要对老婆子用本门二字,难道这两个字能给你某种自信不成!” 这争锋相对的样,还真不简单! 估摸着像萧天战之类的年轻人,都有些说不出来,素南风也跟着笑了起来,经过了刚才那一闹,他明显的镇定了不少。 就算是心里面明显还有几分的慌忙感,那脸上都不会表现出来太多:“幺妹,你很清楚咱们寒山门的规矩,现在已经是灭灯时候,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儿个再说,成吗,不要为了些许的小事,坏了兄妹之间的情分,更破了寒山创门以来的规矩!” 好一个更字! 素兰心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瞧来在你的心里面,还是规矩更重于亲情一些,那老头子今儿个就遂了你的愿,不动这规矩便是!” “娘!” 这样的反应很显然有点出乎萧天战的预料,所以少年人有些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感觉就像是在提醒着她一般。 素兰心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横,剑虽然没有出鞘,但那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寒山门有过灭灯不见人的规矩,若是想要破了这一条,有两种方式,第一种,三殿齐聚,第二种,如临大敌!” “可现在?” “如果老婆子想要杀了你,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大敌呢?”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夸张,但从那语气来讲,却偏偏的,又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的意思是打算和本门动手了?” “想当年,咱们三兄妹也是经常在一起切磋功夫,三个人之中,就以三妹我的悟性最低,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在这寒山之巅,高高在上,那一身的本事能耐,有没有落下多少呢?” “这个你可以来试试瞧!” 素南风整个身形微微的向后退了几步,瞧得出来,他脸上的自信感很浓郁,对方既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自个,那结果就很简单,只要赢了,想做什么都成,这算是把退路给留了出来! “你们两个往后退一退!” 素兰心轻轻的招了招手,那意思很明显,其实也是,这两个人也真的动起手来,乖乖,那可了不得,还真不知道会折腾到什么程度。 “不过老婆子得提醒你一句,要是输了,动静儿又太大,折腾出些什么人来,对你而言可没有太大的好处,所以咱们最好还是换个地方才是!” 换地方? 有点儿意思,素南风自然找不到拒绝得理由,很显然,对方话里的情况,他要更在乎一些:“你们跟着本门来便是!” 夜里面穿梭,算不得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到还好,落凤殿再往边上走,那是练武场,平时这儿的人挺多,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基本上没有人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比试啥的,当真是再好不过。 而月光儿正好也能绕过了山稍,从某个地方斜照了过来,隐隐的能够看见彼此的身形在。 “剑走苍穹,黑白南风!” “兰心一舞,银装素裹!” 这拳抱的怎么满满的都是词味,莫离身与寒山无关,自然听不懂,但萧天战却很明白,寒山门的招式,各有各的不同,特别是你的功夫练到某个时候,领悟的东西差异会变得很大,也就形成了自个所特有的风格。 这样的说辞,算是给彼此一个提醒,也算是顾忌着某丝情谊,不愿意去打破它罢了。 素兰心的动作好快,本来就是她提出来的,自然不能有太多的犹豫,毕竟徒然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另一方面呢,她的功夫也比不得对方,先机啥的,无疑变得很重要! 剑锋之上,带着灵力! 这其实呢也算不得什么,只要是习武之人,或多或少都会几分,这样一来,刃口的威力就会变得很强悍,就算是要荡开它,也决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剑走偏锋,招式来得相当的鬼魅。 就算是萧天战这般很熟悉寒山剑法的人,一时半会之间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朝着那个方向去,更别说那些身在局外的了。 素兰心的身形瞧起来很轻灵。 这一点还真应了她的话,感觉整个人就像是在跳舞一般,而剑刃之上,也开始有些白色的银光闪现了出来,与那朦胧的月光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你瞧见了吗?” 莫离突然间问了一句,萧天战有点儿犯懵,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问的是什么意思,那双眼顺势转过来,瞧着那妮子:“瞧见什么?” “有一个身形一直就在附近!” 有人? 萧天战急切的将那目光转了转,像是想要去搜索一般,虽然还不至于什么都瞧不见,可到底视野不太远,一时半会的他还真找不到有什么异样。 “没有啊,你是不是瞧错了?” “我也不知道!”莫离轻轻的摇了摇头,很显然,她也瞧得并是特别的清楚,否则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姿态来:“或许是我太紧张了些,瞧错了吧!” 瞧错了,那可就有点儿尴尬了。 萧天战可没有心思和她过多的‘折腾’,因为他的眼里,那所谓的战局分明要重要得多,就算是短时间分不出个胜负来,现在也是绝佳的‘偷师’机会。 要知道,无论是素南风还是素兰心,那都是绝对的高手,即便是比不上北邙山魏三通和潮云飞的那一战,但以他的基础,明显今儿的更加靠谱一些。 “快瞧,黑白要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的缘由,萧天战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什么叫要变,又是一个奇怪的字眼儿,被他这么一带,莫离的注意力自然也转了回来,她那双眼,猛然间睁大了不少,就像是瞧见了一幕不敢相信的画面一般。 满眼几乎都是黑白色!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他可能是他 想一想,两柄剑能有多大,却像是一下子把整个空间都布满了似的,没有半点儿空隙留出来,这还不算啥,更关键的是,黑白两色连城一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张网,密密麻麻的,要将素兰心整个人都罩在其中,分毫都摆脱不得。 “你心里面不担心吗?” 莫离问得很直接,她能够瞧出来的局面,对方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此刻说得难听点,素兰心的状态就像是在那网上的蝴蝶儿,就算是飞得再欢,只要一旦被粘住,想要脱身就会变得很困难! “你只看到了网,所以会觉得很担心,娘和咱们不同,她们彼此太熟悉,功夫啥的,这些年虽然有变化,但一个人的风格要是形成了,是绝对改变不了的,我相信她,一定有自个的应对之法!” 这话说得太肯定了些,让人想不信都很难! 更何况,他还真没有说错,眼瞧着马上就要碰触到了黑白网面,素兰心那只蝴蝶像是完全变了个样,收了翅膀的体型,很渺小,还这能从那网眼中漏过去。 剑走轻灵,人到身后,彼此之间的优劣势就像是瞬间完成了一道大逆转一般,让人瞧得只觉得惊诧无比,压根就想不到。 “这未免也?” “你用不着这般,寒山门最擅长的剑招不过才漏一角,要想堪透何其的困难,要不然,那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凭借在这里呆上几年的时光就成为!” 话到这儿,萧天战又停了下来,似乎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 瞧来他的心里面,那抹芥蒂还是相当的明显,否则不至于连名字啥的都说不出口,只用一个他字来代替。 “这倒也是!” 莫离自然不否认他这样的说法,因为有自个婆婆时常念叨的缘故,对于萧青山这个人,她知道的或许并不比少年人少。 那话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有些转移黄体的试探性问道:“那你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现在谁的赢面更加大一些呢?” 这多少儿有点转移话题的味道。 萧天战微微的摇了摇头:“不知道,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在一瞬间,就算是十足的下风,也有可能!“ 这话到了这儿,他又瞬间停了下来,嘴里面忍不住的叫了一声:“谁?” 显然也是察觉到了点什么,如果说先前那妮子只是错觉的话,那么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就很难再说这话了。 有敌环侍,那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这人不是自个的敌人,但终归是有变数在,这也无法轻易的接受,萧天战的手从到落凤殿开始就没有放开那剑柄,现在,无疑握得更紧了些,那感觉就像是只要有丝毫的意外,他顺势都可能出手一般。 “妹子,咱们真的要闹腾到这一步?”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老婆子的问题便是,这般折腾下去,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是个头,而那个人,恐怕对咱们都没有怀什么好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想你也不愿意瞧见这一出吧?” 好吧,发现那身形的,还真不止两个少年人,可像她这般苦战之中都能够捕获到一缕气息,这份能耐,还真不是谁都能够比得上的! “你要问得问题,本门回答不了!” “大丈夫立于世,做了的事就敢于去承认,又有什么回答不了的,难不成你也像老婆子这般,变成了个没带把的主!” 这话说得,那嘲讽的味道可就有些重了。 素南风的眉头儿明显皱得更深邃,他身形往后这么一退,手中双剑已经停了下来,这般做,服输啥的,是决计不可能,唯一的,就只能说他是下定某种决心。 “多的老头子不能说,但有一点可以告诉你!” 本门的称呼又收了起来,那分明是一种态度的转变,话到这儿,他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接着往下说道:“他可能是他,却又不一定是他,你明白吗?” 这样没头没脑的来上一句,要明白那才是见鬼了! “你这老鬼,人家好心问你,却无缘无故的说些什么呢?”莫离这一句,来得也太突然了些,萧天战虽然都有些忍受不住,但那心里面还是顾忌着没有开口,没想到,嘿,那话居然让这妮子率先说了出来。 要是换做了常人,估摸着被她这么一激,早已经发作了起来。 但素南风却是在笑,那笑意显得很深邃,给人的感觉,让人瞧着有点儿不寒而栗,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瞪着之下,你就算是想要不发麻豆觉得很难。 那身形本能性的一侧,已经站到了萧天战的身后,仿佛有人给自个挡着,就要好受些一般。 “你这妮子,到底不是那三川老人的性子,她要是知道你这般强出头,估摸着都不会让你刘在这儿,你不知这样的作风很得罪人吗?” 这话来得,莫离可不敢去接。 好在她是那晚辈的身份儿,受点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能忍得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本能,素兰心停下来的身形也朝着两个少年人所在的方向挪了挪,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将两个人全部都挡了住。 “你用不着转移什么话题,和一个晚辈的纠缠可没什么风度!” “已经告诉了你想要的答案,好好的思量一下不成吗,反正老头子也跑不了,你有何必非要急在这一时半会呢,幺妹,不觉得自个的性子也太急躁了些吗?” 额,这反问来得,也特不给人面了些,感觉他才像是在追问的人一般。 “老婆子这般年岁下,性子急这种事,就算是想要改也改不了,既然二哥不愿意去明说,那老婆子也不妨退上一步,给咱两都留点儿空间出来,不过有句话,老婆子倒是想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话?” “手链儿老婆子原本只有一条,可说来也是奇怪,偏偏的有个人把另外的一条也送了来,想来它的主人,是想要去见你的吧!” “它的主人?” 素南风整个人微微的颤了一下,像是被震住了一般,而那种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有微微的笑了笑:“那不是挺好嘛,至少咱们几个故人还能有机会好好的聚它一聚!” 第一百八十九章 放他走 这是压根就不怕的节奏啊。 素兰心还真没有料到他会给自个这样的一个反应,整颗心不由得又跳了一下,脑海里一个声音在暗暗的嘀咕道:“难不成他真的没有?” 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老人的心里面有些拿捏不定,她整个人站在原地,好一会都没有开口说话,素南风像是料到了会是这样一出一般。 他那头轻轻的摇了摇,整个身形已经缓缓的朝着落凤殿所在的方向迈了出去。 当然,这样的举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和素兰心不同,萧天战的目光儿一直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又哪儿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呢,身形这么一侧,顺势往前一跃,人已经站到了素南风的正前方:“你不准走!” “不准走?” 素南风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明显还要浓郁几分。 他那手轻轻的这么一挥,灵力涌动这下,从那白剑之上透出的剑气可不低,萧天战就算是能够接得住,但被那剑气这么一荡,整个人还是往后退了好几步:“凭你小子的能耐,想要拦住我,无疑是在做梦!” 这一点,萧天战没有办法去反对。 他的目光又转移到了素兰心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朝她求救一般:“娘?” 那般近的距离之下,听不到是绝对不可能的,素兰心也将那头摇了摇,脸上浮现的笑意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你让他走吧!” “啊?” 这样的答案,萧天战显然没有预料到,他那目光里的惊诧感显得十分的浓郁,即便是如此,那身形也只得缓缓的让了开去,毕竟当娘的人都可以放得开,他这个做儿子的又有什么资格去执拗呢? 没有了阻碍,素南风去的速度自然相当的快。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人便已经跃了出去,漆黑里视野啥的本来就不是太远,只一眨眼的功夫便什么都瞧不见了! 这个时候呢,萧天战才微微的朝着素兰心靠近了些,他的目光停留在老人的身上,嘴角也在微微的抽动着,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一下子,几个人只能保持着沉寂的姿态。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素兰心率先的开了口,她的声音放得很低,那感觉不像是在问别人,倒像是在问自个一般。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心里面的确是这样的心思,又何必去否认呢? “他的话你听到了吗,他未必是他,你知道指的是谁吗?”又是一句反问,那调子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更低些。 为了听得清,萧天战自然得将那注意力更集中几分,这样一来,他的思绪沉稳之下,反而对对方的话更加的在意。 那头又摇了摇。 “那个他,指的就是你!” “指的是我?”萧天战那双眼猛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听着什么不敢相信的话一般:“娘,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儿子怎么感觉有些听不懂呢?” “他很自负,你瞧那姿态,虽然有几分慌乱的感觉,但时间持续得却很短,而且看见手链的时候,反而更加的镇定了些,为娘的总觉得,这其中的事儿绝对不像咱们想象的那般模样,而是!” “而是?” 素兰心的话一停,萧天战的心里面有点儿慌。 他都不知道该去掺和点什么才好,一双眼睛也收不回来,直勾勾的瞧着对方,那感觉就像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话一般。 “你可能还是你,当大哥说那话的时候,我总觉得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故事,战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天战仍旧摇头!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莫离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前辈你的意思是他说的是假话吗?” “没有,一个死去的人活过来,一定有这他的目的,老婆子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只是这里面的事,远比咱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这话说得,莫离也满是糊涂。 不过和萧天战比起来,她的状态多少要坦然一些,身在局外,她需要认的只是萧天战一人,至于其它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娘,我不管你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这事儿咱们都必须得去弄个清楚明白,两个人你都放走了,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 问题已经甩了回去,素兰心的目光四下的扫描了一番,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此刻的周围,沉寂得一片,完全符合寒山夜晚的景致,寻不到丝毫的躁动可言。 “老婆子本来还在思量着这个问题,但现在瞧起来,似乎有人愿意来帮咱们的忙了,人既然已经到了,又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不肯出来见人呢?” 这话的调子依旧不高。 但那灵力充斥其间,就算是四周百十米的距离下,估摸着都能够听得到,感情她这话,分明是要对着先前发现的那道身形说的。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出现。 萧天战的目光也顺着素兰心的目光四下的瞧了瞧:“娘,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这种可能的确不算小,素兰心有些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对方既然不肯见,她也强求不得:“或许吧,有些人天生喜欢装神秘,既然如此,那咱们或许就只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了!” “另外的路?” “还记得咱们到这儿前遇见的两个人吗,如果老婆子没有猜错的话,整个事情的关键性人物,也该要出现了,你们两个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必须混迹到他们之中,或许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探听出些许咱们想要知道的!” 不会吧? 萧天战可不糊涂,自然知道对方那话是什么意思,可从先前那一幕瞧起来,对方可没有想要善待自个的意思,真要混进去了,倒也没有什么,可一旦被发现,乖乖,那可是一件凶险无匹的事情。 “娘?” “老婆子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还没有等萧天战往下说,素兰心便将他的话打断了:“你是因为担心危险,想要一个人前去,对吗?” 第一百九十章 在明在暗 他的确是这样的心思,所以着一刻,只能沉默以对。 素兰心只是稍微的将那话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了去:“你想要一个人去,站在为娘的层面之上,是不会同意的,当然,莫离姑娘身在局外,也的确没有什么理由要被咱的私心带进去,一切就交给你们自个处理吧,老婆子既不想管,也管不着! 她话一落下,整个人转身便走。 似乎丝毫的停留都没有,过来人嘛,走或者不走,其实都差不多,她的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这样一来,整个视野所及,似乎就只剩下两个少年人。 萧天战的目光儿转了过去,在这个妮子的身上做了一个短暂的停留,当两双眼睛相对的时候,他又急忙挪了开去,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心里面有些慌乱了起来,连带着那跳动的速度都明显的加快了不少。 “我!”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要说的是什么,答应了你便是!” 额,这话倒是让萧天战有些没有预料到,他原本以为对方会选择拒绝,但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应承得这般直接,这虽然是他想要的结果,可那心里面却或多或少的有几分失落感。 稍微的顿了一下,莫离又将那身形朝着少年人靠近了些,并排站立之下,她的目光也朝着月亮所在的方向望了去:“你走你的暗处,我走我的明处,咱们彼此从不相识,互不干涉,怎么样?” 说白了,这还是不打算收手的节奏!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侧了侧,似乎想要去反对。 可那话到了嘴边,他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对方既然说了和自个不相识,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她的举动呢? “你婆婆那般执拗的人都已经放下了,你没有什么理由要把自个卷入其中吧,听我的话,你还是回去吧,我如果有机会从这场风波中抽身出来,到时候再去找你,或许还能做一场朋友吧?” “朋友?” 莫离重复着着两个字眼。 她的嘴角也跟着上挑,那抹轻笑感显得相当的浓郁:“你有你自个的漩涡,我也有我的理由,这般做,可不是为了你,明白吗,婆婆说过,你们男人都不可信,说过的到时候,恐怕成不了真吧!” 成不了真?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要是换作别的时候,甚至会当她做嘲讽来瞧,可眼下,萧天战还真不敢去保证。 时局变迁,他到底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在那风浪之中起起伏伏,连维持这个的平衡都很难,至于全身而退,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都有点儿像笑话! “所以,你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自个这双眼睛,只有仔细的瞧着,一点儿都不放过,或许事儿才会!” “你改变不了!” “但我会尽自个最大的努力,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如果一个人做不了什么,那么就两个人,两个人做不了什么,那就三个人,我坚信,就算是再大的潮流也抵不过人多,这是真理,不是吗?” 好一个真理!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对方已经把话说道这般程度,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又是一个执拗的人,想要改变她,恐怕比改变自个还要困难几分,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去多此一举呢? “我可以应承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 退而求其次,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萧天战那双眼里偷出来的是满满的坚毅,似乎话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后退的空间。 莫离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稍微的顿了一下,她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好,你说吧!” “如果到时候的局势到了咱们完全无法控制的时候,你必须得走,而且是毫不犹豫的那一种,成吗?” 那种时候才走,怎么都有些釜底抽薪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想要让我做一个坏人吗?” “坏人?” 这是什么样的逻辑?萧天战那双眼瞧着她,有点儿不解感,但那种感觉存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便被那笑意取代得干干净净:“你不是坏人,如果非要扣上这么帽子,那也应该是我,说到底,不是我让你走的吗?” “我不想当坏人,也不想你当坏人!” “我们压根就没得选,你总不希望我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内疚之中吧?” 那种感觉,想想都觉得恐惧,萧天战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闪过一道儿身影来,他就像是在哪儿瞧过,但具体是谁,一下子偏偏又想不起来。 “难道我不一样吗?” 这反问来得,也太直接了些,己之不欲勿施于人,萧天战还真愣了,为什么自个打出来的牌,瞬间成了别人‘对付’自个的筹码了呢? 既然说不服,又何必再去坚持? 萧天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很无奈一般! “你这妮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按你说的办吧,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彼此互不干扰,却又互相扶持,这样总可以了吧!” 对方都将话说道了这般程度,莫离算是完全性的达到了这个的目标,又哪儿有不去应承的道理呢?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动作还没完,整个人又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对了,你到时候要装扮起来,我怎么知道那一个人会是你呢,总不能让我大海捞针的去胡乱猜吧?” “我给你留一个标记,怎么样?” “标记?” “到时候我在眼角边上沾上一颗痣,你瞧见他就自然知道那个人是我扮的,怎么样?”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毕竟痣这种东西,基本上每个人都会有,不太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偏偏的眼角下这种,它又不会特别的多,能够让重复性变得最低,瞧得出,萧天战实在这点上下了功夫的! “好,咱们就说定了,我还真好奇,你要是沾上个那东西会变成什么样?” 第一百九十一章 摊前茶 如果说夜晚的寒山门很冷清,那么到了白天,这儿可就完全性的变了样。 特别是这个日头上,人来人往的,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在,这对于老李头而言,可真不是什么坏人,来往的人多了,他的生意自然就变得好做了不少,虽然忙碌了些,但还真没有谁愿意和那银子过不去的。 这不,要不是快到了晌午,估摸着他还真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劳累的缘故,他斜着将那身子躺在一旁的石头上,借着这样的方式享受一下难得的休闲时光,毕竟谁也保证不了,那生意什么时候又会送上门来。 “老板?” 是一个很苍老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不是隔得远了些,有点儿听不清楚,老李头微微的将那身子侧了侧,想要装着没听到一般。 “老板?” 那声音又叫了叫,好吧,瞧来是铁了心要来‘打搅’自个,那再这么装下去可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老李头将那头抬了抬,自然能看清楚来人是什么模样。 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前面的那个男人嘛,瞧那年纪至少得有花甲之年,声音显然是由他发出来的,而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呢,瞧起来就很年轻了,二三十岁的样子吧,而且那模样啥的,漂亮不说,瞧起来还隐约的有几分异样风情。 这要是换作了以前,他肯定一屁股就坐了起来,不过现在嘛,年岁到了某种程度,对女色啥的,也就不那么的感冒了。 “出入这般大,不是父女就是师徒了!” 老李头轻轻的嘀咕了一声,他并没有将那身子做出太大的举动来,而是朝着烧水的地方瞧了瞧,声音也紧跟着抬高了不少:“要喝茶呀,自个火上面取一下,银子啥的,你们随便看着给一点就是,老头儿我再眯一会,实在是太累了!” 那有这般做生意的? 那刚准备的闭上的眼睛,余光里可以隐隐扫见女人微微的皱眉,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倒是那老头,动作很快,基本上他的话音刚一落下,手已经朝着茶壶探了去。 “小心烫!” 瞧着这举动,老李头忍不住的提醒了一下。 这要是抓牢了,凭着那火烧的劲儿,不起一个大水泡都很难,可显然,他的担心有几分多余的味道,那老头的手的确是要触及到壶身,却停了下来,在把上面这么一带,嘿,整个茶壶就起了来。 又是一个江湖上的好手,老李头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旁的人或许瞧见这一幕心里面会觉得很惊讶,可在他的眼里,早已经习惯了,只是刚才太过突然了些,都有些忘记了这一茬。 男人提着茶壶,很容易的就找了个桌子坐下,而女人呢,也像是很配合一般,摆杯子倒茶,一气呵成,半点儿的难度都没有,倒是那热气升腾的时候,将两人的神情有些遮挡了起来。 这不关老李头的事,所以呢,他又继续睡了起来。 你还别说,一个人若是心无旁骛的时候,那双耳朵就会变的特别的灵敏,灵敏到对方从开口第一个字,他都能够听得到。 “你怎么来了?”老头儿虽然是在问,但分明有些责怪的味道。 “我为什么来了,那妮子你应该已经见着了,既然你不能劝她回去,那我这个当娘的人就只能亲自来了,这地儿又不是你家开的,难道还能不让?” 当娘的? 这可震了老李头一下,心里面忍不住的寻思道:“这女人是当娘的,可瞧她那岁数,怎么都?” 想到这儿,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一抹轻笑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也很正常啊,二三十岁有个几岁的女儿,可几岁的会离家出走嘛,这江湖,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这样的心思举动,当然也只有自个才知晓。 至少那老头儿的注意力压根就不会集中在他的身上,被女人这么一问,甚至有些沉默了起来,也顾不得那茶水是不是烫嘴,端起茶杯就咕噜咕噜的来了好大一口! “老头子的确是见过她了,她还不是和你二十多年前一样的性子,爱上一个人怎么都劝不懂,说起来你们娘俩也是奇怪,是不是都和那姓萧的有缘?” 二十多年前爱上人,现在女儿也能爱上? 乖乖,这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该干出来的时候,老李头那双闭着的眼睛又猛的增大了几分,就像是被对方那话牵引着,压根就睡不着一般。 他的眼睛又斜着瞧了瞧,想要验证是不是自个先前瞧错了。 可这一瞧,被那雾气啥的一遮挡,朦胧之下,感觉更小了几分,估摸着就是给他说二十出头也有人信了。 “她和姓萧的有什么关系?” 女人分明有些惊诧,甚至端起茶杯的手都停了下来,还带着些许的颤抖感。 “那个小子可不只是皇室的人而已,他还是剑圣萧青山的弟子,你说这算不算是有关系呢?” 这些话还真就敢说出口,或许是因为这茶老板是普通人的缘故,对方压根就没有在意,可话来得,老李头压根就不敢有任何的举动,被吓得就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了一般。 我的个乖乖,皇室也好,萧青山也吧,这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吗? “我还是装着什么都没有听见的好,对,什么都没有听见,昨儿个来了两个怪咖,今天又来两个,一个比一个夸张,这到底是怎么了?”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不住的暗示着自个! 但那似乎并没有半点儿的作用,这人越是强调什么,就会越在意什么,甚至那种好奇感到了后来都有些难以压制的感觉。 女人也有些沉默了起来。 显然对方的话让她也又几分意外的感觉:“和他扯上了关系,注定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把她带回漠北去,你好歹是做大伯的人,难道就能这般放任着她不管吗?” 第一百九十二章 对换 大伯这个称谓一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清楚了,感情是一对儿兄妹呀,只是这年龄啥的,察觉未免也太大了些,让人压根就没敢望上面想。 “老头子当然希望你能够将她带回去,就如同当年我想要做的一般,可你是她的母亲,比我更加清楚棉花是什么样的性子,要是这般容易的话,她也就不是你的女儿了!” 棉花? 不用猜也知道指的是谁? 而这对男女,自然是李子木和木岚两人。 算是被‘怼’了,木岚刚抬高了几分的调子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她的嘴角微微的有点儿抽搐,像是要说什么话,却又说不出口。 就这般的,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又轻轻的补上了一句:“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问这话可不太像是木岚的风格。 她好歹是漠北之主,如果决断啥的都要靠着别人,也决计不会走到现在这地位上,估摸着只是心里面有点儿乱,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罢了! “你的心里面还在恨他?” 并没有从正面回答对方,李子木缓缓的将那手中的茶杯放下,手又朝着茶壶伸了去,给人的感觉,他喝着东西压根就只是为了解渴,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品茗的意思。 “恨他?” 女人试着重复了一下:“我有什么资格去恨他呢,更多的不应该是亏欠嘛,咱们两兄妹当年做的那些事,想想都有够让人笑话的?” “你觉得那是笑话?” 李子木的调子明显加重了些,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甚至他的神情都显得异常凝重,让人瞧着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木岚可没有在乎着一点。 她终究还是将手中的那一杯茶送到了嘴边,清香入口,原本那种急切的情绪居然收敛了起来,甚至嘴角微微上挑,还有一种淡淡的轻笑感:“兄妹相争,为的权势地位,当时倒是乐在其中,可现在想起来,妹子我还真觉得它是一场笑话!” “所以你在笑话里高高在上,成了漠北之主,而我呢,被流放北疆,变成了一个隐者?” 这话摆明了是在质问对方。 可最听得入神的,居然是老李头,他既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响,那种强忍的感觉无疑让任何人都觉得很难受,偏偏的,在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又像是值得的,毕竟就单纯从最后着一句话的些许字眼来,就要比那些个说书人口中的精彩得多。 等等,北疆,还隐者? 老李头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对了,昨儿个那对男女口中提到的,不就是他嘛,原来那真不是在开玩笑啊,人都已经到了这寒山下,要是不闹腾出点什么来,可全然不符合他的身份呢? “寒山可不能出什么事,否则咱的饭碗可就得!” 普通人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不过呢,也好理解,谁或者,最先不是涂的一碗饭嘛! 老李头的思绪还在快速的发散着,既然这些事儿让自个遇上了,怎么都没有干看着的理由:“我得想办法通知寒山门才成,可以老头儿的身份呢,想要去见那寒山门主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方式,似乎就只有把事儿闹了开来,那样自然会传到寒山门的耳朵里!” 眨眼的功夫,他的心里面便已经有了主意。 但现在这般的氛围下,显然还不是时候,更何况,就算是要去做,有些事也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嘛,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哪儿,把故事听了再说。 “那不过只是一种生活的方式而已,你瞧瞧咱们兄妹俩,现在不还是坐在这寒山脚下,喝着同样的茶嘛?” “你说得倒是很轻松,茶虽然是同样的茶,可咱们来处不同,归处也不同!” 李子木的调子虽然稍微的放缓了些,但那怒意还是夹杂在其中,谁也骗不到,木岚猛的也将那一碗茶倒进了嘴里,感情北边来的人,都有这样的豪迈性子:“那我可以和你换,你回漠北的王庭,而我去你的北海,这样总满意了吧?” 听起来很简单,好像就是换了一个住所而已。 可他们到底不是普通人,又哪儿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来衡量呢,李子木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很显然,他压根没有料到对方会来上这么一出! 当然,这种停顿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它就被嘴角边上的那抹笑意取代得干干净净,那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妹子,当哥的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怎么,现在变成你舍不得了?” “不是舍不得,只是老头子这般年岁,那地方住了几十年,已经习惯了,一来呢是怕你那王庭高床暖枕的,习惯不了,这二来呢,折腾之下,老骨头啥的,也受不住,咱还是各住各的地吧!” 刚才还是那般姿态,像是被人欠了自个多少似的,这一转眼,嘿,倒是自个先认了怂,老李头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它。 “说句实话,妹子以前是不懂,但现在,是真的羡慕你了,没有太大的负担,自然就是一身的轻松,那像妹子我,除了漠北的事儿之外,最担心的就是这中原刘家,不知道他们会闹出个什么名堂来?” 刘家,自然指的是中原皇朝。 以漠北之地的实力,要和中原比起来,那差距可不是一丁半点,估摸着无论是谁坐到了那个位置上,都很难对这南边的存在置之不理吧! “所以,你希望它乱?” 木岚轻轻的点了点头,那的确是她最期盼的结果,内斗是最消耗的,就算是以漠北的实力终究不能拿中原怎么样,至少也可以自保不是。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你我的心里面很清楚,就连棉花那妮子都能够瞧得透,在这一点上,她或许比你还要值得肯定些!” “你为什么会这般觉得呢?” 被这么一问,李子木又猛的喝了一口:“她至少有所动作,无论能不能成功,都做了自个该做的事情,不后悔了不是?” 第一百九十三章 力透三方 “不后悔?” 木岚的脸上微微的有些轻蔑,就像是不太认同对方说的话一般,李子木的目光顺势就落在这妮子的身上,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不过很快,他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老头子笑你似乎有些担心过了,不是每一个男人都那样,你的女儿也未必会走你的老路!” 还真被人瞧透了心思,木岚微微的笑了笑。 她倒是希望能像对方说的那一般,至少用不着像自个这样为难,那手又将茶杯往自个的嘴边上送。 举动缓缓,心绪复杂! “你把我找出来,不只是为了和妹子说这些那般简单吧?” 这话说得,是有些切入主题的节奏啊,李子木的目光,微微的朝着老李头所在的方向瞧了去,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一般。 老李头可不敢动,生怕被对方瞧出了什么破绽! 只是那种感觉,让他有些芒刺在背,可不怎么的舒坦,好在对方这样的举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挪了开去。 也对,那么多的话都说了,又那在乎这两句呢? “老头子只是为了要提醒你一件事!” “提醒我?”木岚那双眼睛猛的睁大了几分,毕竟提醒两个字,意义可来得不轻,什么样的解释都能有,有可能是真提醒,嘿,有可能就变成警告了。 “来找你的,肯定不只老头子一个人,或许还有两个,或许更多,而他们的立场显然也不会是一样的,你得想好自个该怎么回答才是,否则,不但你有可能回不去,恐怕!” 恐怕什么,那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堂堂的漠北之主要是就这么没了,那可不简简单单的只是两地的私人恩怨而已,兵戎相见估摸着都是免不了的,毕竟谁也丢不起那面,可是以漠北的实力想要和中原之地抗衡,感觉无非就是以卵击石,没有丝毫的胜算可言。 “那你想要我怎么去回答?” 木岚追问得很直接,对方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般程度,自然有自个的看法,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错过呢? “当哥的希望你最好不回答!” 李子木半点儿的犹豫都没有,显然,这答案就是他心里面想的,只是那种答案一出口,木岚脸上的不解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不回答?” “你只要一回答,就会被迫的做出选择,可一旦做出了选择,就会留下后遗症,得罪谁都不是一个好选择,毕竟眼下的局面,三方势力很胶着,谁胜谁负的,还真没有谁能够说得好!” “三方?” 木岚微微的沉默了下,那嘴角微微的上挑,已经有一抹儿轻笑浮现了出来:“其实一直都只是两方势力的对垒而已,兄弟到底是兄弟,他们不过只是在演一场戏而已!” “你说的演戏是什么意思?” 李子木追问得很直接,在这般的关头下,他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 “我已经见过了刘家那老六了,以他的状态,能活几个月没有人知道,估摸着就只能看天了,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和那老狐狸争呢?” “所以你们之间做了一笔交易,对不对?” 交易?木岚有些愣,但那种迟疑停顿的时间并不长,而脸上的笑意似乎也没有消失的趋势:“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是吗?” 的确,所有的人都是惜命的,假不了。 而对于刘辰而言,这种感觉只会变得更加的深邃,所以,女人口中所谓的难得,就是自个一旦提出来,对方就压根没有办法去拒绝。 “的确是很难得,可这样一来,兄弟之间演不演戏,谁知道,两方恐怕很快又会变成三方了吧!” 有点儿自言自语,又有几分感慨。 木岚可不是傻子,如何能听不懂对方话里面的意思,一个人若是不用为短暂的生命所累,他的想法自然会出现很大的变化,权力地位,还真没有谁能够轻易的放得下! 而这样一来,母女之间的处境就也会变得很微妙,一个占了老六,一个占了老二,双方执拗起来,到时候谁放手呢?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退出来!” 话到这儿,木岚已然明白对方先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了,感情易动不易结,还是交易反悔得要容易一些,更何况,当女儿的人是先掺和进来的呢? “老头子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到底该怎么去抉择还是要你自个思量才成,世间的事,哪儿有那般简单的理,就像是那肉,你拿了再放回去,肉还是肉,可这手上怎么都能沾上一层油,不是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木岚的调子猛的抬高了几分,很显然,对方的话让她有点儿不耐烦:“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喜欢遮遮掩掩的,那怕是这般年纪了,这样的怪毛病也没有改,也难怪当初他们会选择站到我这一边!” 当初?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过激动了些,都有些口无遮拦的感觉。 在李子木的心里面,很显然,这些也不是他愿意去提起的,木岚的心里面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话已经说出了口,想要再收回来,那可不容易,所以她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些事的!” “你用不着和老头子说什么对不起,因为你的话没错,但今儿个我还是不打算说得太明白,因为做决定的人到底是你,没有谁愿意被人扣了帽子,然后到最后的那点儿时光里还被埋怨,你明白当哥的意思吧?”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想要不明白都很难啊。 木岚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说的话我会好好的思量一番的,毕竟这个决定已经关系的不在是我和她两个人,更涉及到漠北之地,半点也马虎不得,不过在那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是关于我的,那就最好不要问了!” 还没有等对方说完,李子木便将那拒绝甩了出来,他的模样显得十分的坚定,似乎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这样一来,木岚就算是有某种冲动儿,也只能硬生生的给往回压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收,必须收 “你这脾气,似乎还和当年的差不了多少!” 稍微的愣了一下,女人也只有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既然对方不让问,她也不是那种非要去折腾的主,更何况,有些东西本来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李子木一下子将那身子站了起来:“老头子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了,你自个看着办,孩子们有孩子们的心思,这一点,你我都干涉不了,不是吗?” 还来感叹这么一句? 木岚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李子木压根就没有等她答话,整个人已经朝着茶棚外迈了去,速度啥的,虽然不快,但也算不上慢:“老板儿,银子啥的,她给了便是!” 额,临走还来打自个一耙,想来也是醉了。 李老头缓缓的坐了起来,很显然,他那装睡的举动没有任何的意义,对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很显然是早堪破了他的行为方式。 “听得很清楚吧?” 木岚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调子啥的虽然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当真很奇妙,就感觉那声音好像是在耳边,有种挥之不去的架势。 连带着那身体,都微微的有些颤抖了起来。 能不害怕嘛,以对方实力,这儿就两个人在,想要杀了自个压根没有半点儿的难度可言,他那眉头儿紧皱,连话都不敢去回对方半句。 “那你还不赶紧过来收钱?” 声音又响了起来,甚至木岚的手已经将那银子摆将了出来,直接放到了桌面之上。 好大的一锭,至少得有五六两的样子,乖乖,就这东西,那可了不得,就算是再这儿摆上摊,卖个好几天,也赚不到这么大的一笔! 可这敢去拿吗? 他还真没有那个勇气,特别是被对方转眼这么一瞧,整个人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那种颤抖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些。 “你们都是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我老李头向来最敬佩的就是你们了,真的,这壶茶就当是我送个你们的,不要钱,不要钱!” 连续的强调了两次,声音里的颤抖味,也是丝毫不轻,他那儿是不想要银子,分明是不敢要,这一点木岚还是能瞧得很清楚的。 她猛的将那手一压,银子已经嵌入了木桌之中。 “我这个人呢,向来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的,请客是好意,可我却不能接受,你若是嫌银子多,那就当时我赔给你修桌子的钱吧!” 修桌子?那也要不到这般多啊,可对方将话都说到这样的程度,要是还不去拿,岂不是不给面子,到时候要发起彪来,他还是吃不消兜着走的命! “好,我收,我收!” “这就对了吗?” 虽然已经认了,可老李头的动作还是不快,一步一步的,都有些试探的味道在。 “你觉得一柄锋利的刀要去砍断所谓的木竹会有什么难度吗,既然没有难度,它为什么又不砍呢?” 女人这话说得,像是自言自语,但给人的感觉呢,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老李头是个买卖人,而且是个极其聪明得买卖人,有如何能不知道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木竹是自个,而刀是对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多余的动作,那是觉得他没有杀的必要,想到了这点,那颗心多少要坦然了些,连带着脚上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 可那手,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吧银子拿起来,一方面呢,整个银身潜入了桌子当中,的确有些不太好取,这另一方面呢,木岚的手已经压到了他的手上,想要用力基本上不可能! “客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银子肯定是你的,姑奶奶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和你打什么马虎眼,只是呢,还想要和你做一笔买卖,不知道你情愿还是不情愿!” 买卖? 说句老实话,李老头心里面是真不情愿,他虽然喜欢钱,可自个是什么本事,那还是清楚的,真要闹腾起来,可不是他能够驾驭得了的。 可瞧着对方那样,已经不是商量,而是不论情愿还是不情愿,那都得去应了才成。 所以他的脸上堆着笑,那种讨好的姿态而可不低:“姑奶奶,你尽管吩咐便是,只要我老李头能够做得了的,统统都应承了你,成不?” 要的就是这话! 木岚不但把那手放了开来,甚至还从袖兜里又掏出来一锭,那体型,不起先前来可谓是半点都不差,甚至还足足的大了一圈。 “这二十两银子你拿着,从今儿个下午起,不管是谁来喝茶,都不能再要钱,而且呢,你还得把刚才听到的,都给我编成了故事,添油加醋的往外说,明白吗?” 这又是闹的那一出呢? 给人的感觉,咱就听不懂,老李头那双眼,愣在对方的身上,好一会都没有说话,那感觉就好像是在等对方的解释一般,嘿,可偏偏的,木岚人又坐了回去,压根就没有开口的打算。 “就这么完了?” “晚了,怎么,还有点儿不习惯吗?” 说句老实话,那是真的不习惯,老李头的手,缓缓的往回缩,可没退两步,他又本能行的向前伸,到底那白花花的东西对于他而言,诱惑力还是相当的强烈。 “这只是定金,要是你的事情办得好,明儿个姑奶奶就再给你二十两,如何!” 我了个乖乖,再来二十,那可就四十两啊,就算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他一念下来也见不到这么多,如今就有人给自个送上门来了,先不去应承,都难。 更关键的是,自个用不着付出多少代价,本来无中生有这样的事,对于他而言都没有什么难度,闲时聊聊也就扯出来来,如今还有这茬。 “好,老李头我答应你便是,不过说好,最多就只能过了明天,咱可不能一直这般耗,对不对!” 还给自个设了个限,不得不说,这算盘儿打得! “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姑奶奶答应了你便是,就以明儿个日落为限,不过呢,咱还有一个条件!” 还有条件? 老李头微微的愣了一下,那双眼猛的瞪大了几分,瞧得出来,这抹谨慎也很正常,毕竟生意谈得越是差不多,点儿什么的,越是关键! 第一百九十五章 同船而上 “什么样的条件?” “姑奶奶和你做了这么大一笔买卖,这无论是谁,都要给点儿小甜头,换壶茶算不得为难你吧?” 额,就只是这么一个要求? 老李头那双眼睁得更大了些,就像是压根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的确,一壶茶能够值多少钱,就算是这儿最好的,也决计花不了二钱银子,说起甜头来,那是真的小得可怜。 “你等着,我马上就去给你准备最好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动作来的很快,老李头恨不得用跑的架势,生怕自个动作慢了些,就把别人给放走了一般。 瞧着这样的举动,木岚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她的位置太高,自然什么都瞧过,这样的一出儿,又那会有半点儿惊讶的味道? 瞧着那背影,女人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些个事情闹开了,对她的好处到底是什么,还真有些说不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李子木这般做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否则绝对不会把见面的地选在这儿,既然如此,自个为什么不在推上一把呢? 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老李头又折了回来。 他站在距离木岚不远的地方,嘴角微微的抽动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偏偏的呢,有有些说不出口。 这样的一幕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就没有瞧不见的。 “你若是想要说就说,憋在心里面的那种感觉可不好受,让我来猜猜,你想要说的会不会和那个糟老头有关呢?” 刚才还在二哥,现在就变成糟老头了,这对兄妹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还真让人有些拿捏不住,所以,老李头更有些拿捏不定了,可对方已经将话说到那般程度,想要收回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呢,他只能猛的咬了咬牙。 “刚才听见你们的对话,他应该就是那北什么隐者的吧?” “北海隐者?”木岚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嘴角上也浮现出一抹儿的轻笑来:“亏他能够想得出来,用这样的称号,你有什么尽管说便是,我会替你转达的!” “别,别!”老李头急忙的将那手摆了摆,生怕对方真这么做了一般:“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也不过只是道听途说来的,当不得真!” 嘿,这样的架势,还真让木岚有点儿小满意:“这么快就开始了,老板你不愧是演戏的高手啊,行,你说吧,替你保密啥的,我还是能够做得到的,倒要瞧瞧,在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稀奇事!” “有人说,他,就是你二哥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到这里来的?” 明明就两个人,那声音还是放得极低,就像是生怕别人听到了一般,听着他这话,木岚有些忍不住的想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他本身的确是带着这样的目的。 瞧着对方有些不以为然,老李头又急切的补了一句:“好像那个,他要找的人是寒山门的三公主!” 三公主? 木岚明显的愣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这名指的是啥,当然了,她人可不傻,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素家有三兄妹,旁的人呢,管那素兰心称作三小姐,可在这寒山脚下,却又不同,他们习惯了公主之类的称呼,一时半会的,也改不过来。 为了她而来? 素兰心明显的震了一下,这听起来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为了那个妮子而来,这怎么瞧都不可能啊! 间对方没有回应,老李头也只能保持着沉默的姿态。 最忌讳的就是摸不清别人的意图儿乱上,那样的结果只有一个,费劲儿了还不讨好,所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等而已。 就这样的,两个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木岚终于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这事儿是你听谁说的?” 的确,这话不可能从他的口里面冒得出来。 木岚很清楚,要没有谁开这个口,一个卖茶的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他也不敢凭空捏造这个时候,而且要是刚才没有说那话,他在自个的面前也不敢来折腾!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女的好像还不是中原之地特有的,身材高挑,一对儿眼睛可大了,水汪汪的!” 这话一出口,木岚要还不知道是谁,那可就假了,她那眉头儿,不由得皱得更加深邃了几分,那两个人无缘无故的来闹这一出做什么呢? 这个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明白,她索性的难得去思量,反正有的人是要去见的,到时候问清楚了就成,可这事儿,却不能说,毕竟李子木不要那张脸,她还不能,更何况,人到了这个时候,有些东西呢,也还真不能不顾忌! “这话你听到了就成,就别在到处传了,明白吗?” 命令已经落了下来,又哪儿有不照办的道理呢,老李头急忙点了点头,整个人又将那身形转了回去,烧水的时间太长,热气升腾之下,整个壶盖儿似乎都有种架不住,扑哧的往外压! “连寒山门都不能说吗?”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老李头觉得自个问得有点儿多余。 可偏偏的,那人却没有打算直接去否认,她似乎有点儿小沉默:“你这般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顾忌?” “顾忌啥的,但是谈不上,我只是觉得咱们现在既然做了这买卖,那就在一条船面之上,最好还是考虑周全点的好,这有些话就算是咱们不说,那对男女哪儿,恐怕也挡不住,他们要是折腾下来,难保不会!” 这是要逼人的节奏啊! 木岚很清楚,自个算是被架到了火上来烤,是不想去抗都不成了:“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去处理,对了,他们的嘴里面还说了什么吗?” 说是要去处理,心里面还是没什么底,所以还是问清楚的比较好。 “我想想,对了,他们还真说过,要去什么一棵松,一个洞啥的,当时我不敢靠得太近,有些话听得不是特别的清楚!” 一棵松,一个洞? 女人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想不到他们的脾性还真有几分相似,有这话就成了,咱们几个人之间,也该是见面的时候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云台四杰 一个人若是太熟悉了,行走啥的,压根就不是个事! 那道身形在人群之中快速的穿梭着,他的目标并不是特别的明确,毕竟想要混到一群人的中间容易,可要和一群人都扯好关系,那还真不简单,要的就是一个切入点! “嘿,兄弟!” 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虽然调子不大,但对于特别在意的人而言,自然能够听得很清楚,老人急忙将头转了过去,神情上微微的又有几分尴尬感。 叫的人压根就不是他,而且像这般模样的,本来也不会有人轻易称他做兄弟。 老人自然是萧天战,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装扮成这种模样,毕竟以他的体型,只有装老人最为合适,至少苍白的胡子能够遮盖住好大的一块脸,甚至连脖颈所在的处理都可以放任着不管。 “嘿,你也跑到这儿来凑热闹呀!” 回应的是一个中年人,岁数虽然不大,但那装扮啥的却显得很诡异,大红的颜色也就摆了,偏偏的还是一件长袍,斜拖在地面,妖艳有余,就连脸上也像是用什么东西画过,颜色显得十分的厚重! 要不是那粗狂的调子,还有随着说话上下蠕动的喉结,估摸着还真把他当作女人来看待了! “谈不上抽热闹吧,咱是为了找人而来!” 找人? 这似乎和自个没有太大的关联,萧天战微微的摇了摇头,可不知道怎么的,他正准备转身的那一刹那,嘿,自个脑海里居然有些犯了糊涂,那感觉就像是这两个人就是自个要去找的一般。 整个脚步啥的,自然又停了下来。 而他现在需要去做的事情,就是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捕食者,千万千万是心急不得的。 “你要找的人是谁呀?” 追问得很直接,而这显然是萧天战想要要的,最怕的就是他们不应话,越快的扯到主题上,越显得重要。 “司马通!” “震侯?” 前一人显然是满满的震惊,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去听到的一般,而那对眸子也睁得极大,其实不只是他,就连萧天战也有些不敢去相信,要知道,司马通可不是好惹的主,更何况还是在这寒山的地界上呢? “你找他做什么呢?” 话是越说越关键,萧天战的注意力也是越发的难以离开,他甚至朝前垮了一步,想要让自个听得更加清楚些,但这样的举动显然有些多余,毕竟人就在哪儿,大过在意了些,反倒更加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像他那样的人,怎么都应该给咱们一个交代,江湖这般大,即便他是庙堂之人,也不是想要欺负咱就能欺负的,所以,我程是非就算是抛了这命不要,也是要找他讨个公道的!” 这话听起来,倒是带感得紧! 可那显然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这一点,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程是非,这个名字分明是在哪儿听过,对了,云台! 云台怪杰里,就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那是四个人组成的小团体,因为他们性格迥异的缘故,向来待得地比较偏远,轻易的也不会出现在这中原里,更别说五大门的领地了,而这一次出现,显然是因为心里面的不服气很重。 所以呢,要跑来闹腾一番,但四个人向来是趣味相投,行动啥的,也是出奇的一致,这样只来了两个的局面,多少有些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之间内部有矛盾,否则绝迹不可能出现这一幕。 这对程是非不是什么好事,却是萧天战的机会! 至少自个有掺和进去的可能,打定了注意,少年人可没有半点的犹豫,他又向前跨了一步,心里面也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 不对,他们其中又一个并不是云台怪杰,否则绝迹不会是最初的那种开场白,这么说起来,就只有程是非一个,甚至包括这佳慧,都有可能是假的,那这么一来,自个该怎么办呢? 胡乱的擦进去,到时候可能连抽身啥的,都会变得很困难。 “对了,柳兄,你装扮成这模样又是为何,难不成,还怕你那个大哥发现不成?” 姓柳的? 这个虽然算不得什么小姓,但江湖上有名头的,还真不多,柳长洲无疑是最好的存在,可他显然和跟那个名字扯不上太大的关系。 “我就是为了他们而来,好歹我也算是他的亲弟弟吧,可四个人出谷不带我,这未免过分了些,难道凭我的本事,就真的不能吗?” 这话说得,满满的都是抱怨,程是非微微的笑了笑,像是在感触着什么一般:“你呀,好胜心还是太重了些,长洲兄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买卖,刀来剑往的,那是谁是要撤的主,怎么能带上你这个兄弟呢?” “他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别说得这般好听,我心里面都清楚得紧!” 额,这分明是孩子的执拗感,萧天战只觉得有些好看,云台四杰,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人都是假的,一个都真不起来。 这样一来,一切也就说得过去了。 萧天战又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朝着那两人迈了去,很显然,他是已经有了主意,否则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云台四杰?” 萧天战率先的开了口,明知道对方不是,还说这样的话,估摸着也只有萧天战能够做得出来,那话到了这儿,他又微微的顿了一下:“不对,你们不是!” 一下子戳穿了对方的身份,任由谁都有些接受不了。 两道身形,基本上是同时震了震,很显然,突然冒出来的人让他们预料不到,两双眸子里,也满满的都是狐疑的姿态。 “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却也不是你们的朋友,只是想要到这儿来,和你们做一场交易,只是不知道二位心里面情不情愿!” 交易? 这话说得还真有些意思,程是非微微的笑了笑,一双目光放在这个老头儿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对方到底想要感的是什么一般:“说来听听看!”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冒充 说说就说说,这话已经说得很显然,只要自个的诚意够,他是没有理由去拒绝的。 “云台四杰,那可真的是些怪人啊,我听说他们四个向来不问世事,如何肯为江湖人出头呢,而且四个人形不离影,影不离行的,也决计不会如你们两个人一般,单独的出现在这儿吧!” 这调子放得很低! 有的时候想要达到自个想要的效果,其实不一定要太过着急,程是非还好,只听着这话,他并没有打算去反对,倒是那姓柳的,有些急不可耐的感觉:“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没有说错,要是换做你大哥的话,肯定不会表现出你这样,柳长洲,一个杀手,他太冷静,冷静得都不像是普通人,我若换做是他,估摸着你也不带你这样的弟弟!” 身份一下子被人戳破,这是想要不慌都不成。 而站在萧天战的角度上呢,感觉可就完全不一样,他不过是站着偷听得到的讯息,此刻却成了威胁别人的一抹儿筹码,想想也是有够好笑的了! “你来,显然不会只是为了和我们说这些那般简单吧?” 这话来得,程是非是真的淡定了,稳如泰山到任何时候都不算是一种坏习惯,只是有一点让人猜不透,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出要找司马通兴师问罪之类的举动来呢? “我也是云台四杰的嘛,咱们不是应该来熟悉熟悉一下关系吗?” 额,这变数未免也来得太快了些,饶是程是非,都有些驾驭不了,那一双眼直瞪着对方,就像是在等他接下来的话一般。 没有探着根基的事情,贸然去做出反应,可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 “我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也用不着管我的目的是什么,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咱们都有自个的目的和算盘,所以呢?” 话说到这般程度,有些东西就清楚明了了! 程是非脸上的笑意又冒了出来,而且比先前还要浓郁一些:“所以你是想要和我们打个组合,可现在我们依旧只有三个人,就算是想,也不太可能吧?” “你若只是想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更何况,谁又知道云台四杰现在是几个人,难不成,这些年你们有见着他们不成?” 这话来得,到也不假。 太过神秘的存在,往往就很难窥探其中的奥秘,这不算好事,给人的感觉却也不坏,至少站在萧天战的眼前,是这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只需要三个人,而且三个人有的时候比四个人更加有说服力,太过完美的,总会让人产生怀疑,相反,要是能够腾出一点儿空间来!” 这话说得,也的确没错,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将所有的调子都扯出来,他得有所保留,然后让别人自个去瞧透他的心思。 “所以,咱们现在是达成协议了?” “选择权从来就在你们的手上,如果你们同意,那咱们就爆出你们在云台四杰之中的名号来,咱们也好合计合计,这有些晃眼该怎么说,才显得贴切!” 名号? 这的确是需要去思量的事情,既然是要去装,那就得装个足够像出来,要是那般容易就被人识破了,岂不是徒留自个尴尬。 对于萧天战而言,有的机会本身就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了,想要再上演,可就真难了! “我是程是非,这位是薛烛子!” 已经去了两个了,那么留给萧天战去选择的余地还真不多,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像是在考量这剩下的两个名字那个更让他乐意一些。 常天涯?段如飞? 还不得不说,都挺有个性的,无论放那一个出来,给人的感觉都不算差。 “天涯兄,你觉得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还没有等他做出反应,帽子就已经扣了过来,这扯起来也是尴尬,不过呢,仔细想想,似乎也只有这个更适合自个一些。 毕竟后者的岁数很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没有出现的几率的确有可能最高,所以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挺好,挺好,段无涯,没有料到的是咱们居然会到冒充这些人的地步,说起来这心里面还真有点儿小惭愧!” “江山代起,才人辈出,咱们未必就真的辱没了这些个名字,他日若是有机会的话,我真的想要和他闹上一番,看是不是能配的上!” 配不配得上的,萧天战不知道,但冲着对方的行事作风,他还真不觉得这是在开玩笑,估摸着寒山之行要是够顺利的话,估摸着对方还真会跑到那云台去。 “到时候带上我!” 额,这一句话补得,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过和程是非比起来,这冒牌的薛烛子,可就没有那般好能耐了。 他要是真去了,铁定是吃苦头的命! “我可不敢带上你,倒是这个老头子,请原谅我冒昧的问一句,若是邀请你一同前往云台,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怎么又查到了自个的身上? 萧天战本能性的想要摇头,对于他而言,那是个什么地,可他那举动还没有做出来,心里面不知道怎么的,嘿,居然又冒出一个冲动来:“老头子可是常天涯的嘛,又哪儿有缺席的道理呢,本来就少了一个,这要是再少一个,云台四杰的名号恐怕就得作废了,要不得,要不得!” “那咱们就说定了?” 什么说定了,萧天战虽然意识到自个的话有些许的不妥,但他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毕竟话已经到了哪儿,想要再去否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索性的应了他又如何,反正这一次闹腾还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呢,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没有人知道,就算是到时候真出来了,再去云台折腾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如此,那现在咱们该做什么,你心里面有主意吗?” 萧天战问转得很直接,对方既然敢冒充而来,就一定有自个的安排,所以现在嘛,跟着走金浩,用不着自个去废那种事。 第一百九十八章 巨鳄 “总之呢,想找到司马通在说,他的行动很诡异,我总觉得他不仅仅只是受命那般简单,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秘密? 萧天战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现在想要去做的,无非两件事情,第一,弄清楚自个的身份,第二,现在王遥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处境,前者原本是在预料之外,现在瞧起来,似乎也和后者联系到一起了。 所以说,司马通还真的算是一个关键人物,如果能堪破他所在,对于继续往下行,的确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是你的一个机会?” 想到这儿,萧天战缓缓的将那头朝着薛烛子转了转,他只知道他姓柳,和那柳长洲是兄弟之间的关系,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颗不服输的心,那便已经足够了。 “机会?” 薛烛子似乎有点儿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便哦了一声,像是领会到了某种精髓一般。 的确,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个的机会,柳长洲是司马通的人,如果能够让那当主子的人都认同,的确他再怎么瞧,都不在重要了。 “只要能够让我在他的面前出出风头,那我就什么都听你们的!” 为了出风头而去做某些事,想想也是够了,可他既然把话都说到这般程度,要不去成全未免显得自个太不近人情了些。 “现在说说看,咱们要怎么去接近司马通?” 萧天战的目光又转移到了程是非的身上,拖延时间啥的,可不是聪明人该去干的事! “这个就要交给我来出马了,他是个有名气有地位的人,如果这个时候我要去挑战他,你觉得他能够拒绝得了吗?” 恐怕很真有点难! 如果只是普通人,无名小卒,那自然是不足虑,毕竟实力相差太过悬殊,那样的挑战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但云台四杰,也算是有一定来头的,他们去挑战人,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你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赢得了他?” “没有!” 这样的答案也未必让人太接受不了了些,既然没有胜算,那这般做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总不可能就是为了人前显摆一下,到时候还说,瞧,我给你们出头了吧,就算是要博个名声,也用不着顶别人的名,那样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是瞧出了对方眼中透出来的不解,程是非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有一抹儿轻笑挤了出来:“我虽然没有把握,但并不代表别的人没有,比如!” 谁,那话没有说出口,但指向的是谁,却是再明显不过。 萧天战那双眼睁得有些大,像是不敢相信自个听见的一般,连带着那双眸子里都透着光,人家和自个相识不过转瞬的功夫,指的肯定不会是自个,一直以为那姓柳的只是性子冲动而已,还真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本事! “就算是赢了,咱们又能如何?” “赢了,他身后的正主自然就会露面,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刘家的那一个,说不定还是一条巨鳄呢!” 巨鳄? 皇室的成员就摆在那儿,巨鳄到底指的是谁,萧天战一时之间还真有些说不好,不过呢,这也么什么大不了的,除却了王遥逍之外,其它的人都不可能成为自个的朋友,这一点,只要清楚了就行。 “要真是一条巨鳄,像你这样的,可就是被咬的主!” “大家的处境都不会好太多,只是我可以躲,你怕是怎么都躲不了吧!”程是非的声音很低,但两人之间的交锋,他明显是站着优势的,主动和被动完全是两码事,这一点,他的心里面很通透。 的确,萧天战没有办法躲。 像王遥逍那种,只能算朋友,如果是朋友之间还可以剪得断的话,那么,母子之类的关系,却是早已经注定,没有办法去割舍的东西,既然如此,又何必去争辩呢,顺了对方的说法,不是很好吗? “现在扯这些做什么,咬我又不是咬你,我都不怕,你还担心不成,走吧,现在咱们去找那司马通去,说句实话,我还真想知道这位薛兄弟的能耐,到底怎么样呢?” 这是要转移话题的节奏。 不过他说得也对,没有必要去做的纠缠,又何必费那个心思呢,程是非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而和他比起来,薛烛子明显更加急切一些,还没有等萧天战的话落下,他身形已经朝着前方跃了去。 和这些个人比起来,有道身形移动的速度并不快。 缓缓而行,或许是因为有心事的缘故,更何况,她那张脸还不能完全性的露出来,毕竟这儿没有几个人是愿意瞧见她的,所以纱巾啥的,就是最好的遮掩。 而目的地,似乎很明显。 “你觉得他会来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调子虽然不大,但在外围的时候还是能够隐隐的听得清楚。 蒙面女将那脚步停了下来。 她的手缓缓的朝着松树抹了去,那感情依旧很深邃,说起来,短短的两天之内,她已经出现在这儿两次了,可每一次,感觉似乎都不太一样。 分明是木岚,她之所以不着急去探寻所谓的山洞,是因为她心里面还想知道一个答案。 紧跟着,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依旧很小,似乎比那个女人还要显得谨慎一些:“这个说不好,如果他听到了咱们的话呢,估摸着就该来了,如果没听到,恐怕就不会来!” 这话说了,和没说相差不大。 木棉花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么说来,咱们有可能在这里等的时间再长,也只会是白等?” 很显然的事情嘛,木岚微微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的手顺势这么一抽,一根松枝便已经到了手上,对于一个不擅长用兵器的人而言,其实利剑和树枝,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以树为剑 “怎么可能会是白等呢,至少我不是来了吗?” 这话突然间冒出来,无论谁都会觉得很吓人,王遥逍整个人不由得震了一下,一双眼直瞧着洞口所在的方向。 哪儿毕竟太隐秘,自然从正面的视角瞧不见,因此阳光啥的,虽然有,但也只能透过一定的角度斜着照进来,让整个不深的洞身显得很昏暗。 再这么被人一荡,要不是视野够好,都有些瞧不见! “什么人?” 稍微的顿了一下,少年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将木棉花往后这么一带,自个再往前一靠,已经将那妮子挡在了身后:“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就成,和她无关!” 这话虽然是出于保护的本能,却又不仅仅是保护那般简单。 中原之地,再加上自个的身份,王遥逍的确可能是别人所针对的目标,至于木棉花,她就好像是个局外人,因为巧合才被卷入其中的一般。 “和她无关,可姑奶奶我还真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话一起,一道剑风已经透了过来,因为少年挡在前面的缘故,想要透过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这一下,分明是要将他逼了开去。 没朝要害,但那威力却相当的强悍。 王遥逍哪儿敢躲,一躲的话,这剑气就冲着木棉花去了,她的功夫本来就要差一下,而且还不是直面,突然而来,恐怕连一个像样的反应都做不出。 那剑急扫,都来不及出鞘,鞘身被那剑气一扫,嘭的声响虽然不大,但冲撞力啥的,却是迎面而来,半点都小不了。 这样的冲击之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往后退,借着后退之下消掉几分,估摸着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偏偏的,人在身后,他连退都退不了,只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去抗。 力从地起,双腿需要承受的压力自然极强。 甚至都能够感觉到他身形微微的有些颤抖之感,更别说那手了,虎口生疼,虽然没有出血,却或多或少的有些撕裂感。 实力的差距还是相当的明显的。 这一点,木棉花也能够瞧得出来,她的心里面分明有种冲动,既然对方是冲着自个而来,那就让自个去面对便是,又何必牵连别人呢? 只是冲动而已,心里面能不害怕,那才是奇怪了。 所以整个人怔在原地,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才好,耳朵里只听着那面纱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子,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你是真的打算要强出头了吗?” 恩怨? 木棉花微微的将那头侧了侧,从一头儿探出来往外瞧了瞧,她是觉得这个女人的身形有些熟悉,但瞧不着脸的时候,自然也瞧不出来那是什么模样,心里面暗暗的寻思着,到底是什么人,会和自个有过节呢? 这个问题一时间也没有答案! 反倒是王遥逍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我这可不是强出头,只是有的时候吧,做男人是需要有承担的,在弄清楚你们之间绝对的对错前,又怎么能让你伤了我的朋友呢?” “好一个朋友!” 木岚需要的是这种答案,却又有些不相信这样的答案。 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抹而轻笑相当的明显,甚至隔着面纱,王遥逍都隐隐的能够瞧得见。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有人这般笑,那么接下来,恐怕是一场硬战! “那么现在,你就来吃我这一招吧,也该让你小子承受一点儿教训才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胡乱交不得朋友!” 话音一落,木岚整个身形又冲了上去。 和先前不同,王遥逍心里面有了点谱,倒也不至于很是慌乱,他那手,顺势将木棉花那么一推,已经将两人硬生生的荡出一定的距离来,既然是要动手,自然放开了整要好得多! 木棉花又不是啥子,自然知道对方这般做的意义是什么! 她也很清楚王遥逍的性子,这个少年决定了的事情,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够改变得了的,所以呢,自个还是站在一旁,先静静的看这再说,或许还有机会伺机而动也说不定呢? 好快的剑! 王遥逍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妙的,特别是当那剑刃到了身边的时候,他整双眼睛猛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那是一枝树枝儿! 和利刃比起来,那完全不是一条线上的东西,可是在她的手中使将出来,那是分毫不差,震撼感可不低! 怎么会? “你很惊讶?” 两股力量撞击到一起的瞬间,王遥逍的心思让别人猜了个通透,这是事实,王遥逍没有办法去否认,所以他只能闭着嘴巴不回答,好让自个稍微的镇定些。 这个能装,可有的装不了。 王遥逍身形又猛的向后退了好大一步,显然,冲击力啥的,无论如何都消解不掉,可洞里这空间,毕竟有限,想要一直退下去,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对于王遥逍而言,现在要去做的,就是怎么寻找变量,否则他是必输无疑。 可实力的差距摆在那儿,要是那般好想得话,又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怎么办,怎么办? 王遥逍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越是急切,对于他而言,越尴尬,甚至连那拿剑的手都有些轻微的凌乱感。 “小子,什么叫做气定形闲,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吗?” 木岚的调子里,分明有些嘲讽的味道在,若是换做了以前,王遥逍肯定有些忍不住起,怒意已经上涌了来! 可眼下的情况不同,经过了连番的折腾,他的心态比起以往来,好得不是一丁半点,虽然很慌,但人却能从慌乱中瞧出些许的事情来。一个声音暗暗的嘀咕道:“对,我不能慌,无论如何都不能,要不然,那样才是真的没有转机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暗示还真有几分用! 王遥逍那双手明显的镇定了不少,就连那脸上也微微的有些许笑意浮现了出来:“多谢指教,小子我知道了!” 第二百章 双人挡手 知道归知道,却也只是缓解了一丁点的困局而已。 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到底还是摆在哪儿的,胜负之机未曾改变,所以给人的感觉呢,就只是把时间微微的拖延了些许而已! “好好的想一想,那上面的招式!” 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木岚一下子吼了出来,王遥逍也是灵光一闪,他先前压根没有在意这一点,现在瞧来,嘿,还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铜门后的东西,到底还是没有能够上场呢,虽然在那上面的专研不是特别的深邃,但一路而来,或多或少的还是有几分收获,这个时候甩将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打定了注意,王遥逍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横,招式完全性的来了个大变样,别的不说,光是那个气场,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剑走轻灵,要的是奇思妙决! 明明是攻击左边的,嘿,到了某一出,变成攻击右边了,转换之快,快到木岚压根都没有预料到,那双眼里,像是瞧见了某种稀奇货,突然间又让她心里面多出几分趣味来。 “本来就只是打算试试他,现在瞧来,是我小瞧了,不如就逼他一把,看看这小子到底能耐能强到什么程度!” 这念头一起,乖乖,王遥逍可就是真的要遭罪了! 本来对方给的压力已经让他很难承受了,陡然间又加大几分,如何能受得了,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觉得透过那剑刃碰撞的地方,有一种热量正在不住的传了来。 感觉就像是在被火烧一般,原本他借着剑,施展的是巧力,但现在,这种巧力也变得没什么用,越是巧,需要接触的次数越多,那种热量透体而来的感觉,就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眉头儿紧皱,连带着汗水也不满了整个额头。 “小子,我现在再给你一点儿机会,你若是能够主动让开呢,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走,可你若是要一意孤行,那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了,你这条小命儿能不能保得住,没有谁能够说的准,你明白吗?” 的确,再这般的耗下去,他的处境会越发的为难。 当师傅的人留下的功夫的确是不错,可他的灵力修为始终还是差了些,想要支撑起这些个精妙无双的剑法,有点儿痴人说梦,掌控不了的东西强行施展,虽然威力提高了不少,却也有一个最大的毛病,那就是也会给自个带来极高的副作用! 如同此时,如同此刻。 少年只觉得外有热浪,而体内呢,经脉之中,也有种酸痛感缓缓而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还在明显的增强,乖乖,在这么的折腾下去,那可不是个事,到时候没有输给别人,恐怕自个都先把自个折腾废了。 “我这个人天生是个倔脾气,别人说不能做的事情,我偏偏的要去做,你说奇怪还是不奇怪,不过呢,偏偏的运气这种东西呢,又喜欢站在我这边,怎么折腾都没事,说不定有的时候呢,还能弄点儿小收获,你说奇不奇怪?” “我若是你,就不会拿老天爷的玩笑这样的话来安慰自个!” “有的时候我们不信,可不信又不行,你非要说这是安慰,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敢打赌,就算是今儿个我不让开,你也不可能拿我怎么样!” 嘿,虽然是傲气的话,还真把木岚给僵住了。 她不过只是试探而已,如果是真要动杀机,就凭两人之间的能力差距,恐怕已经有人躺在地面上了,又哪儿还有这资格来嘴硬? 可如果不动手,乖乖,岂不是代表对方的话成了真,别的不说,光是面子这种东西,她那高高子上的性子,都有些接受不了!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最好的呢,是让这小子像我求饶,到时候我既不用丢了面子,也不用拿他怎么样,不是吗?” 这瞧起来似乎是最好的折中办法。 木岚停顿的时间也不长,整个人向前便是一冲,既然要逼迫对方,那她的进攻方式就必须来得更急一些,否则达不到自个想要的效果,所做的也只是徒劳。 那力量,强悍得有些过分了! 那怕是隔着一定的距离,连木棉花都能够感受得到,这一来,她自然知道王遥逍的处境特别的不好。 那牙猛的咬了咬,像是喜爱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无论如何,对方都是在帮自个抗,就算是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也能够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 剑走! 她整个人已经冲了上去,而基本上是同时,一剑一木,都同时朝着她手中的长剑敲了去,乖乖,这样一来,别说向前的趋势了,整个人只能往后退。 一下子撞到了洞壁之上,那种疼痛的感觉来得可不轻。 如果说女人这般做还找得到理由的话,那么像王遥逍这种,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别上来,这儿交给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未免也太傲气了些吧,木棉花压根就瞧不透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可那话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她也不好去违背不是,抚摸着再这么上的话,得到的结果依旧只有一个,那就是自个还得被荡回来。 “小子,凭你的能耐,你不会觉得自个还能赢得了我吧?” 被她这么一问,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这个我还真没有那样的把握,不过想要我认输,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容易,你不妨再接我这三招!” 三招? 给人的感觉并不多,茫然还真没有料到有人会和自个说这样的话,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一抹儿得意可谓是再明显不过! “好啊,那我就来接你的三招试试,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也到你们刘家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脾性!” 都扯到了刘家人的头上了! 王遥逍的脸上,也紧跟着是一抹儿笑意,似乎对方这样的反应更加贴合他的心性! “不是口气不小,而是我不能输,这一点你或许应该比我更加明白一些!” 第二百零一章 瞧不透 我比你更明白? 这话说得,木岚是真有些糊涂了起来,很显然现在也不是去思量这个的时候,对方既然说了三招,而自个同意了,那就代表有些事没得选! 接下来的招数,肯定了不得,这一点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王遥逍将身形猛的一沉,整个力道已经聚集在了双腿之上,血影剑可不是一般的兵器,他的手缓缓的放到了剑刃之上,动作弧度虽然不大,但血迹啥的,还是很快便沾附上了刃口。 吸一次血,强一次!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剑刃之上,红光斗现,那种刺眼的感觉让人有些忍受不了,迫使木棉花的双眼都侧了侧,一派不敢直视的样! “这小子,居然还有这样的能耐?” 木岚心里面暗暗的吃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剑,只以为是萧天战本身灵力激发剑刃散发出那样的光芒,又哪儿知道,是剑本身的威力呢? “一剑纵横!” 巨大的剑气顺着灵力流动附着到了刃口之上,在被那红光这么一带,乖乖,瞧起来那血影剑就像是扩大了一倍一般,这样的场景无论是谁瞧起来,都不敢去小觑半分。 如果说光是这气势都了不得的话,那么再配搭上那剑招,简直就有些势不可挡! 木岚只觉得一股压力顺势而来,她先前原本是稳稳的占据着上风,被这么一带,瞬间整个局面来了个大反转,就像她原本一直处在劣势一样。 剑不能停,王遥逍整个人已经冲了上去。 剑成三体,瞬间影动八方,强大的剑气让人压根就没有办法避,只能硬生生的扛,只听到嘎吱一声响,树枝一下子漏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来,显然有些承受不了那抹冲撞之力。 木岚只觉得是心神震动,她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如何能不惊诧,一双眼儿眼睛都睁大了不少,像是不敢看到自个看到的一般。 “怎么会?” 无论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第一招的威力都这般的强烈,那么接下来的两招,乖乖,可不知道得多强悍,单是一根断裂了一半的树枝,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你现在收回自个的话还来得及,否则!” 王遥逍的脸上,那笑意很明显,但瞧着的时候,却也有些许的诡谲感,整张脸微微的有种苍白感。 显然,这般的举动也让他有些承受不了。 “小子,你的能耐的确让我有些意外,但就这般的想让人认输,你未免也太自负了些,难不成,你正当我是那软柿子不成!” 姑奶奶的称呼已经换成了我,瞧起来木岚还真没有绝对的底气可言。 她的手猛的一放,手中的树枝一下子从裂口处断了去,这样一来,剩下的那部分最多就只有一尺左右的样子。 这可不是聪明人该有的举动,有句话叫做一寸长,一寸强,本来就占着劣势,然后还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怎么瞧都有些傻。 “万法归一!”王遥逍低低的叫了一声。 和先前那招不同,就从名字上来瞧,这分明是一个群攻的招式,很显然,萧天战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想要做什么,所以才会在这个节点之上选择改变方式。 血影剑上的光芒一下子收敛了不少。 剑刃给人的感觉像是又恢复到最初的那种模样,强大的灵力透过某一个节点迅速的分散开,王遥逍明明没动,而四周就像是有好几道幻影存在。 “这一招,他曾经使过,在你的手上瞧来,似乎还是要差上不少,只是原本以为再也瞧不见的东西还能够再见,还真不知道我是该去高兴呢,还是该去悲伤?” 他?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说的是谁,这儿无论那个人心里面都很清楚。 “我当然比不过师傅他老人家,但也绝迹不会丢他的脸的!” 这话一落下,王遥逍可再没有半点儿的停顿,他的手猛的翻转之下,到处都是剑影闪现,除却了木棉花所在的方向刻意的留下一个小空间之外,其它的地方基本上都被剑影完全性的包裹住,没有丝毫的缝隙透出来。 这一招,只能挡! 而且些许都不能漏,因为没有人知道那道剑影是真,那道剑影是假,防住了,或许都没什么,可只要有一个漏过来,乖乖,它随时都可能变成真的,而利刃之下,这显然是非常致命的。 木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猛的将那树枝往左手这么一转,右手斜伸,一股力量已经摆了开来,光剑顿起,这显然是要坚强自个防守的力度,毕竟有两把‘剑’在,效果自然比单一的时候要好很多。 双方都已经势起,谁想要抽身都不太可能。 木棉花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两人,半点儿都不敢挪开,生怕自个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似的。 那氛围啥的,很凝重! 很快,木棉花便觉得自个的眼前一阵缭乱,两道身形不住的穿梭着,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让她压根分不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更别说胜负输赢了,她本能性的将那手放到了胸前,握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在暗暗的祈祷一般。 就这样的大约持续了十来个数的样子,两个人终于分了开来。 都立在哪儿,谁都没有说话,瞧得出来,两人的状态都不太好,你瞧着我,我瞧着你的,而这一刻最慌的人,分明是木棉花。 她那嘴角抽搐的弧度可不算小,虽然想要去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开不了这口。 那氛围,很安静,安静得都有些过分。 就这样的又持续了十来个数的样子,突然间两人开始狂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满满的都是得意的姿态。 这样的一幕,比起先前来,还让人觉得夸张些。 木棉花试着朝着两人走了过去,即便是人快到了眼前,她的那双眼,还是睁得很茫然,嘴里面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你们这是闹那一出呢?” 第二百零二章 母女相逢 “难不成,你还没有瞧出来她是谁吗?” 被这么一问,王遥逍的目光儿自然转了过来,瞧向木棉花的时候,那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深邃了些。 这反问来得很突然,木棉花整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一双眼本能性的朝着那女人瞧了去,这一瞧,她可不糊涂。 那双眼猛的露出些惊喜来。 而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转而那眉头有些皱了皱,甚至目光也朝着旁的地方挪:“娘?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一声娘叫得好不情愿的样子,你能够偷偷的从漠北跑出来,难道当娘的还不能够来抓你回去吗?” 好吧,一下子戳中了木棉花的软肋,她之所以皱眉,无非怕的就是这个,所以眼下被那么一‘责问’的,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我若是你,压根就不会担心这一点!” 兴许是瞧出了这妮子的心思,王遥逍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更加的浓郁一些,甚至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木岚的身上,并没有半点儿挪开的打算,那感觉,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做一个验证一般。 “额?” 木棉花仍旧是糊涂的,不知道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满意试探的结果吧?”王遥逍并没有想要去解释太多,而是仍旧把那注意力集中在木岚的身上,这一问,像是看透了对方的心思一般。 的确,木岚是在试! 她并没有打算去否认这一点,那面纱缓缓的取了下来,露出纱面下的一张脸,母女两人站在一块的时候,感觉相似度还是蛮高的,如果非要找一个最大的区别出来的话,估摸着也就只剩年龄了。 毕竟痕迹啥的,随着岁月流逝,终究是要变得深邃的,那怕是保养得再好,也经不起在极近的地方去做观察。 “你小子的表现呢,还算是不错,这也证明了棉花的眼光,我既然是来带她回去的,不妨你小子也跟咱走吧,中原之地,注定是纷争不断,你留在这里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是一句实话! 王遥逍的心里面很清楚,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去反驳,而那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些:“其实去哪儿都差不多,漠北之地难道没有纷争了吗,要不然,你怎么会坐到那个位置上呢?” 这话来得,有些不太好听! 木岚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连它都承受不了的话,未免也太假了些,她微微的将那身形朝着木兰花靠了去:“这小子是个不听劝的主,要不咱们不管她了,你随为娘的回去吧?” 这话其实就算是不问,她心里面也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这个时候,它关系很重要,这代表一种选择,与其说是给对方一个机会,倒不如说是自个的心里面想要一个答案。 原本以为对方会很干脆的否定自个的话,但木岚还是微微的有些惊讶,因为木棉花再犹豫,面色啥的也显得十分的凝重,就像是要做出某种巨大的决定一般。 洞口的风在呼呼的吹,特别是灌进来的时候,因为角度的缘故,声音显得更大了些,甚至边角所在,都有一些儿碎石块掉了下来,感觉整个山洞有可能就是这样形成的。 “你要走就走,用不着考虑我!”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王遥逍才率先的开了口! 现在中原之地的氛围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起来,原来只是兄弟之间的争斗,现在已经完全复杂化了,庙堂之上,叔侄已经成了三角之势。 虽然老六有向自个靠拢的趋势,可有些事到底还没定数,随时都有翻脸的可能,至于江湖,北邙山那么一闹腾,碧游,寒山是免不了了,指不定其他门还会怎么样呢? 接下来的便是漠北,似乎也想要到其中来得到点什么? 棋子越是多,那棋盘上的局面就越复杂,没有谁能够说自个一定是会赢的,甚至说得难听点,就连谁是下棋的人都说不准。 “娘,其实你心里面很清楚,你和我都没有选择!” 王遥逍都说了话,木棉花再保持沉默瞧起来就有些不合适,她那嘴角微微的上扬,像是要挤出一抹轻笑来配合她这话一般:“我以前是为了漠北的命运而来,如今却多出了些许放不下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木棉花的目光转向了王遥逍。 即便没有说得很清楚,但举动到了这般程度,估摸着没有谁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吧? 木岚只得将那头摇了摇,无奈的感觉很浓:“都说女人傻,我原本以为自个的女儿能够比旁的人聪明些,但现在瞧起来,似乎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你这妮子,傻起来的时候比别人还要夸张些!” “娘?” 被人这般吐槽,无论是换作了谁,估摸着都不愿意承认,木棉花自然也不能例外,都没有等对方说完,她便撒娇般的叫了一声,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还真有用! 木岚将那话一收,嘴里面长长的吐了口气。 “你说得其实也没有错,我们都是没有选择的那一类人,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只是咱们之间押的筹码有些不同,到时候袭击着不要站在对立面才是!” 对立面? 这话说得怎么让人有些听不懂呢,母女之间只要不是有那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怎么都不可能走到撕破脸的那一步吧? “所以你应该是见过咱们家老六了?” 像是从那话里面捕捉到了某种玄机一般,王遥逍问得很直接,甚至他那调子都不能用疑问来形容,而是像在刻意的阐述些什么。 “见过,他快不行了!” 承认得很直接,木岚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来,谈到这事的时候,她明显比先前在意了许多,毕竟人在那个位置上,有些东西是不得不去考虑的。 话到这儿,她还微微的抬高了几分调子,就像是要刻意的和眼前人强调一般:“而且呢,我还和他做了一场交易!” 第二百零三章 求解 交易? 这话虽然没有说得很明了,但那意思却能够让人猜得着,对于一个危在关头的人而言,他最想要得到的无疑是活下去,这一点,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层面上,都没有人能够跳得出去。 “娘,你不会是想要用?” 木棉花猛的停了下来,那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王遥逍的身上,对于他而言,如果那当弟弟的人没了,未见得是什么坏事,至少他能够少了一个‘敌手’,不是吗?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会这般的做,难道和这小子做个买卖不好吗?” 木岚这话的确说中了木棉花的心思! 反正是求漠北之地的平衡,那换作向谁求不都一样吗,又何必放着最有可能的人不要,要去找一个变数呢? “三角的关系才是最稳定,也是消耗最多的,身为漠北之主的你,的确瞧得比绝大部分的人都要深!” 还没有等木岚再去解释,王遥逍已经将这话抖了出来,显然,他说的并没有什么错,所以对方并没有打算去反对,而是又淡淡的笑了笑:“其实这里面或多或少的还真有几分私心在!” “什么私心?” 木棉花追问得很直接,话都已经说道了这般程度,没有什么好去顾忌的了。 “你是我漠北之地的唯一传人,你的命运是早已经被注定了的,可偏偏的,你非要来招惹这小子,岂不是给为娘的人出了一个难题嘛,要么你离开他,乖乖的和我回漠北去,要么就是他跟着咱们一起走!” 话说到这儿,有些东西就明显了。 想要让那妮子放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就只有后一条路可以走,而对于王遥逍而言,想要让他走得很彻底,那中原皇室的事情就必须得和他没有太大的关联才成。 所以,老六坐好他现在的位置最好! “你不愧是谋略中的高手啊,我很小的时候曾有幸听过一个故事,说的就是两兄妹争权夺利的事情,当时就一直很惊诧,以一个女儿身,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她到底是怎么脱颖而出,逆袭而上的呢,现在瞧来,似乎有些眉目了!” 这话可不是无缘无故的乱说。 别说是当事人了,就连木棉花也能够明白他指的是谁,眉头儿一下子又皱紧了不少,当着人的面去说这样的话,那可是赤裸裸的挑衅该,任由谁都有些受不了。 她人在其中,原本就是最难处的。 木岚微微的愣了一下,不过也就只是愣了一下而已,她并没有给出什么夸张的反应,甚至那脸上都还带着一抹儿笑意:“小子,你的胆子可是真的不小,难不成你还想要继续刚才未完的那一招吗?” 额,这个时候还动手,对于王遥逍而言,可没有丝毫的好处,血影剑上的灵力已经消御了去,想要再折腾起来,可不是抹血那般简单,就算是这样的方法可行,他也早已经是虚耗过度,很难再支撑同等强度的进攻了。 别的不说,单是那脸上的苍白都还没有完全性的消弥下去,要是在这个时候强行动手,最后付出的代价显然要更加惨重得多。 “前辈你若是要动手,早就已经动手了,又何必和我说这些个闲话呢,再说了,我这话也不是再调侃你,而是自个的无奈罢了,曾经你的局面,不是正落在我的头上嘛,所以!” “所以你是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一个答案吗?” 木岚这话问得,木棉花还真有些听不懂,那双眼又只能停留在两个人的身上,都不知道去说点儿什么才好。 “如果你能够说的话!” “这些没有什么大不了,随着心走就成,很多东西不是我们现在便能回答的,你需要经历过了才能够得到内心之中想要的那个答案,其它时候都只是空谈而已!” “我也想要去避开,可很多时候很多事,原本就不是你能够决定得了的,如果我说放手他们就能够放过我嘛,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被逼着上,一直一直的往前走,至于什么时候是尽头,估摸着都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吧!” 这话来得,感伤无限啊! 如果说木棉花没有经历过那一出,还没有办法完全去了解对方的心思的话,那木岚可就完全不同了,她猛的将那身形一转,任由目光瞧向洞外。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好一会才开了口:“其实,一个人的命也不是完全没有选择,至少我是瞧见有人跳出去的,而且到现在,这心里面都还有些羡慕他呢?” 好一个羡慕? 王遥逍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他那嘴角儿微微的往上一挑,像是有一抹儿轻笑的味道存在:“他曾经跳没跳出去我不知道,但最近他似乎又把自个卷了进来,这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举动哟!” “戏里戏外嘛,人总是要给自个找些乐子的!” “谁要给自个找乐子?” 这两人的对话是越来越让自个糊涂,木棉花终究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去插嘴道,要是这个时候还不说话,恐怕心里面都得愁坏了。 “还能有谁呢?” 木岚也没有好气的笑了起来:“你们折腾人家到这儿来,而且还扣了那么大的一顶帽子,现在居然装了糊涂,那有你这般当侄女的,太不厚道了吧!” 要这么说,那还真有点! 木棉花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她微微的将那头埋低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够掩饰什么一般:“那他人现在在哪儿呢?” “他的行事做风,向来神秘,要是能够轻易窥探的话,那隐者的名号也就白叫,不过呢,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猜一下!” 目光所向,分明是寒山主殿所在。 就算是没有说出口,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但木岚的双眼很快便又转了回来:“晚若是你们,造了那般大的谣,不躲就不错了,居然还敢主动去找他,这可是送羊入虎口,一点儿害怕都没有吗?” 第二百零四章 背后风云起 躲?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夸张了,毕竟以那老头儿的性子,他若真的要做出什么来,又岂是你想躲就能够躲得掉的? “他是老虎不假,但咱们也不是羊啊!” 王遥逍笑了笑,似乎完全没有拿对方的提醒当一回事。 他这样的举动当然是有自个的底气的,这一点木岚心里面很清楚,所以呢,她也紧跟着笑了起来:“他现在或许正遂了你们的愿,去找那素家的三小姐去了!” 额,不会吧? 被她这么一说,王遥逍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木棉花瞧了去,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般,就随口胡说的话,不可能成了真吧? “你放心,他可没有你们口中那般多的心思,只是到了寒山,也只有那素家三小姐才算得上是他的故人,老友重逢之类的戏码,向来是最感人的!” 老友重逢?感人? 这些个字眼的提醒之下,王遥逍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那脸上的笑意不由自主的便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感:“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从北邙山成功的回来!” 这个他指的是谁,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北邙山上虽然相遇是一种巧合,完全不在自个的预料之中,但一来,朋友的身份,再加上萧青山那层关系,他要不在意对方都说不过去。 “我若是你,就希冀着他最好是不要回到这儿来!” 那感慨还没有完,木岚率先的补上了一句,而且那语气还相当的肯定,似乎没有半点儿的玩笑在里面,这可就让少年人有些听不明白了。 外面那么凶险,这里好歹是他的家不是? “为什么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王遥逍刚准备开口去问,可那话刚到嘴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嘿,木棉花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很显然,她的内心里也有同样的困惑。 “还为什么呢,因为这寒山之地对于那小子而言,恐怕比外面的更加凶险!” “更加凶险?”王遥逍试着去重逢那话,但他还是有些想不通,照着对方的说法,那么久只有一种可能儿,想要对萧天战动手的是寒山门的人,否则绝对不会:“你的意思是,寒山门里?” “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这样,你以为是朋友的,其实比敌人还不如,后者要想算计你,那是明目张胆的来,你或多或少的还可以有些防备,可如果是所谓的朋友暗地里捅刀子的那种,恐怕连防都没办法防了!” 这话是在感慨,更多的却是话里有话。 王遥逍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听不出来呢,他的心思是越发的着急,一点儿都压不住,连带着那声音都有几分轻颤的感觉:“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否则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所有的结局都要取决他是不是他了?” 语气拉得极长,就像是在感慨一般,让人越发的听不懂,两个少年人可都不笨,但这一刻,都探不明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娘,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是不是他,一个人难道还能有两个身份不成?” “两个身份又算什么,就算是三个十个,不也是可能的吗,关键的是,有的人是自个要给自个弄这么多的身份呢,而有的人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冒出来的!” “它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都没有等对方的话完全落下,王遥逍便追问了起来,而且那调子还明显的抬高了几分,有点儿质问的情愫在里面。 “前者一般都是为了算计别人,给自个带上面具,而后者嘛,却是被别人给扣上的,有人希望你是,就自然有人希望你不是,所以,他会变得很危险,知道吗?” 这一点倒是假不了。 王遥逍有些沉默了起来,他并没有打算再开口说话,即便是如此,那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却明显的加重了不少,任由谁都能够感受到,他此刻的心绪很深邃,应该是在思量着什么东西。 “遥逍哥哥?” 瞧着这一幕,木棉花又轻轻的叫了一声,担心的情绪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掩饰。 被她这么一叫,王遥逍倒是一下子回过了神来,那目光又朝着洞口之外的方向望了去:“我不管他会遭遇什么,既然已经到了寒山,那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保护他,不让那种对他不利的事情发生便是!” “这真的是你内心的真是想法吗?” 对方的话明明说得那般肯定,任由谁听了估摸着都不会产生怀疑,但木岚还是追问得很直接,那感觉就像是并不认同对方的话一般。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两个人真的很奇怪,他想要保护你,你想要保护他!” “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嘛!”木棉花微微的将那嘴嘟了起来,在她的眼中瞧来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当娘的人要那般刻意的强调呢? “就是昨天儿,我还在这里见过你们家老六,他的心思倒是颇为有趣,你们兄弟俩也算的上是相爱相杀了,可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有可能,只是有可能,你们兄弟之间还有一个人,这局面会是什么样呢?” 可能?这样的说辞基本上代表着必然了。 王遥逍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的神情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凝重几分,就连那话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起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为什么不干干脆脆,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这般遮遮掩掩,吊人胃口,可不太符合江湖人的性子!” “你用不着来激我,之所以我不说,是因为两个原因!” “两个原因?”木棉花试着去重复那话,很快,她又将自个站到了少年那边:“娘啊,你就别在这儿卖什么关子了,你瞧瞧,都把人家急成什么样了,有什么你直接说便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不论有没有那回事,咱们都可以摆在明面上来掂量掂量的嘛!” 第二百零五章 找一个人 不是外人,这话也是真敢说呀! “你现在都忘可自个姓什么了,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把自个放在为娘的对立面了,这要是真有那一天,乖乖,你还不得!” “娘啊?” 木棉花急忙伸出手,将木岚的衣袖儿拉住,开始不住的晃动起来,那撒娇讨好的味道儿显得十分的明显:“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也被你这么卖关子弄得有些着急,你就直接明说了吧!” 被木棉花这么一带,木岚也只有一脸无奈。 她的目光又转移到了王遥逍的身上:“真拿你们两个没有办法,我不说,是因为第一,我可不是你口中的江湖人,二嘛,是因为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捕风捉影而已,一切的真相还得你们自个去查才成!” “那你总要和我们透露点方向吧?” 也是,自个将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这个时候再来遮遮掩掩,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你知不知道自个还有一个兄弟?” 兄弟? 木岚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王遥逍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别的事情他都能够放得下,可偏偏的,这事儿不能,甚至还可以算是压在他心里面的一个劫,让他觉得很难受。 毕竟北邙山上的那一幕,现在还在眼前,压根就挥之不去。 要不是因为要去救那个人,萧青山又怎么会,想到这儿,他那两排牙都有些撕咬之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 “娘,你这是?” “我也只是听说的而已,当初萧青山到了寒山之后,又曾几何时返回过皇城,而且还从哪儿带回来一个孩子,就寄宿在寒山之上,后来素家三小姐又产下一子,寒山门对外也宣称那个孩子因为突来的疾病,医治无效,最后!” 最后啥的,这话都没有说完,木棉花便像是想到了点什么,有些急不可耐的补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就是?” 这么一问,木岚也沉默了起来。 虽然没有去肯定,但有的时候,不开口,意思也就很明显了,如果真的如同这妮子猜测的那样,那么问题本身就严重了,也难怪王遥逍一直处在宁静之中,好一会都没有开口去应话。 他是什么样的心思,自然有人懂。 木棉花稍微的停了一会,又将那声音压得很低:“我这不过只是猜测而已,没有确认的事情谁也不能当了真,毕竟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变数实在太多,当初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也只有当事人些才知道了!” “所以你想要让我去查清楚这件事,我很好奇,你告诉我这些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毕竟站在你现在的位置,是不会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的!” 这一点,王遥逍还真没有说粗。 木岚又将那嘴角微微的往上跳,露出一抹儿笑意来:“因为我也想要去找一个人,验证一件事,正好可以靠你来帮这个忙!” 来得这般直接,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假话。 王遥逍的心里面自然也很清楚,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将那中凝重的神情收敛了起来:“那你告诉我,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又想要验证的是什么事?” “这个属于秘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们字虽然是最后摆将出来的,但那调子却明显的加重了几分,不能,一方面是真不能说,另方面呢,是不相信眼前这两个人,很显然,这一刻在木岚的心里面,两种理由都有,木棉花虽然是自个的女儿,但给她的感觉却是人已经变了。 “娘?” 她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你用不着再玩撒娇的戏码,有些手段偶尔用管用,但如果太平凡了些,只会让人觉得很厌烦,棉花,作为一个女人要比男人更加的明白这个道理,记住了吗?” 额,一眨眼的功夫下,就变成说教的了。 对方既然已经把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木棉花就算是还有话,也得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她那手轻轻的挠了挠头发,像是很无奈一般。 反倒是王遥逍,身在话中,居然要比这妮子镇定得多,他不但不急,就连脸上的笑意也没有太多的收敛:“既然前辈的不愿意说,咱们也没有去强求的理,现在就出发,却探个明白吧,不过有句话,我能不能!” “你想要问什么,尽管开口便是,那是你的自由,至于答不答,还是回答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我的了!” 这也是,就如眼前,不愿意说的是,你就算是再强求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如果我帮你找到了你想要找的人,又或者办成了你想要办的事,我能不能向你讨一个好处!” 额,还真没有料到他说的会是自个! 高高在上的逍遥王,基本上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主,就算是奇珍异宝,山珍海味,在他的眼中瞧来,压根就算不得什么,而这样的人一旦开口去求,那好处可就绝对不简单。 木岚自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一刻,她选择的是沉默,并没有打算直接回应。 “放心,我从你这儿要的东西,你肯定能够拿得出来,而且呢,到时候你还心甘情愿的自动往前送!” 嘿,这未免也太肯定了些。 两双眼睛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仿若都想用这样的方式在对方的眼里捕捉到点什么一般,但很显然,除却了自信之外,木岚什么也得不到。 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小子到底打着什么样的念头,怎么完全让人摸不着头绪呢,不过他说我会心甘情愿的送出去,这倒是有那么点意思,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就坡下驴,应了他呢,瞧瞧这小子打的是什么算盘?” “好啊,如果你真的能够帮我找到他,而且到时候我呢,又还真的是心甘情愿,那么答应你又有何妨,只是有些话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你真的那般有把握,能够帮我了了这事吗?” 这话来得,后退的空间可就大了。 什么叫心甘情愿,不是由自个决定的吗,到时候,怎么说,怎么做,都是自个有理,不是嘛? 像王遥逍那样的人,怎么会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来呢? “好,那咱们可就一言为定了!” 第二百零六章 变数 这就认了吗? 给人的感觉也太草率了些,木岚并没有打算在这儿做过多的停顿,她的身形缓缓的朝着洞口走了去。 要到边的时候,又忽然间停了下来。 “这儿对于你们而言,并不怎么的稳妥,还是早些离开的好,我能够知道的,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到时候真要有人与你们为难,这地儿连撤的机会都没有!” 的确没有。 王遥逍有点儿心惊感,当初考虑的时候只为了隐秘,压根没有思量过这个问题,而先前和木岚那一战,也算是给他提了一个醒。 “多谢!” 王遥逍微微的抱了抱拳,那态度显得很恭敬。 既然不是所谓的敌人,自然得按长辈的礼节来对待,这一点,他还是能够分得清的,木岚并没有再给半分的停顿。 因为那样做意义并不大,女儿是自个生的,又是自个养的,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可谓是再清楚不过。 倔脾气和自个何等的相似,认定了的事情想要让她改变主意,那简直比登天还要困难,否则当初她也不会悄悄的从漠北之地跑到这里来了。 “这是你自个的选择,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才是!” 身形消失得干干净净之后,空气之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声音在低沉的回响道,那最后的话显然是对着木棉花说的,像是在告诫,却也像是在提醒。 被她这么一说,木棉花还真有些犯愣的感觉。 她整个人站在原地,愣着前方,目光啥的好一会都没有移开,嘴也禁闭着,神色深沉,摆明了像是在思量什么一般。 王遥逍微微的将那身形朝着她靠近了些。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拍一拍对方的肩膀,但这样的举动只持续了一半,便已经停了下来。 这是人家母女之间的事情,他的确不应该去掺和:“或许她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你是应该好好的想一想,我也不希望某一天,你会因为后悔而埋怨我?” “你这是要甩锅的节奏吗?” 从木棉花的嘴里突然之间冒出这样一句来,王遥逍有些犯愣,完全不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神情一下子愣了,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去听见的东西一般。 瞧着他这样的神情,木棉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那手微微的在对方的额头上拍了拍:“遥逍哥哥,你犯什么糊涂呢,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妹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这决定了的事情又哪儿有后悔的道理呢?” 这答案,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王遥逍想要配合着对方的话去笑一个,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思沉重,他还真有些笑不出来,一时间两种情愫混杂在一起,他的神情瞧起来异常的诡异! 欲哭还笑! 这一点儿也太明显了些,就算是少年人再想要去隐瞒,那也压根是无济于事,瞒不过木棉花的眼睛。 她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只是在伪装而已,被对方这么一带,感觉也有些忍不住,泪花儿啥的都在那眼角边上打着转,随时都有可能会流出来! 或许是为了掩饰,她猛的将那身子一转,手上的动作也很快,一抹之下,已经消失不见,就连那声音都莫名的抬高了几分,像是在配合自个这样的举动一般。 “我,好了,遥逍哥哥,这本来就是我自个的选择,又怎么会怪到你的头上呢,再说了,难道你就没有信心让我不后悔吗?” 额,这情话来得,虽然是一种儿慰籍,却也是实打实的负担。 或许木棉花是因为说得仓促了些,只求着能安慰别人,心里面压根没有多想,可王遥逍却很明白。 他微微的将那嘴唇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那手总于猛的向前一伸,将对方的腰身抱住,力量啥的虽然用得并不大,但却无疑很紧,生怕自个稍微放松了一点儿,就有可能会漏走似的。 身在皇城之中,庙堂之上,很少能得到人的真。 所以当这种东西来的时候,他就会感觉到特别的暖,那心里面自然妄想着去珍惜,自然也就更加害怕去失去。 “我有!” 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到。 木棉花似乎像是在等着这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宛若很满意这样的答案:“那不就得了,就冲着你这话,我就觉得很满足,而且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般复杂,一切都还有着转机不是!” 转机? 王遥逍对这两个字体会得很深刻,自从老六儿出现的那一刻,什么事情都在发生转变,甚至都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我和他,最大的变数是什么?” 王遥逍缓缓的将那手放了开来,心中有想法的时候,感觉啥的,注定不会太好,他不知道自个重不重儿女私情,但现在,很显然不是去思量这些的时候。 “最大的变数?” 木棉花还真有些不知道他这话该怎么去回答,她没有所谓的兄弟姐妹,除了母女之间的那么亲情之外,其它的都不怎么的懂,更别说这其中所包含的那些阴谋阳谋了! “他活着,还是死去,其实我的心里面也没有答案,曾几何时,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够,但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多少有些不实际了些,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你在害怕?” 木棉花倒是一点儿都不忌讳:“其实呢,我倒是有些赞成母亲说的话,他如果还在,你或许才能解脱,否则咱们之间,终归是有一个人要做出让步的!” 这一点虽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王遥逍又不是啥子,如何能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漠北和中原,毕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却偏偏的,谁也不可能轻易的割弃,不是吗? 一旦走到最后一步,别理或许更加让人难以承受一些:“我也希望,但这事不是咱们谁开了口,就能够算的,所以,还是得由足够的心理准备才成!” 第二百零七章 意外声响 “嘿,往这边走!” 萧天战的声音放得很低! 这里他虽然很熟悉,但现在的身份不一样,所以呢,无论做什么,都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他的身后,紧跟着两个人。 具体的名字叫什么,没有人知道,程是非,薛烛子,不过都只是化名而已,当不得真,至于目的地,自然是主殿的后方,因为他很清楚的瞧见有到身形正朝着那边走了去。 速度不快,自然让他瞧得很清。 那分明是鬼太婆,而她要去的地方,柳长洲基本上也会在,而柳长洲在的地,嘿,司马通估摸着也不会离得太远。 “小子,你和寒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 这话是从程是非嘴里面冒出来的,他的声音也不大,而且比起萧天战来还要更加的谨慎一些。 的确,临时组成的队伍,很多的地方让人不放心,而对方表现得太精炼了些,对于自个而言,未必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如果对方突然间‘倒戈’的话,恐怕连半点儿招架的能耐都没有! “故人,却又不是故人,很复杂,却又很简单!” 这回答,怎么听起来这般奇怪呢? 就连程是非都听不明白,更别说薛烛子了,两双眼睛对视之下,都有些皱眉感,就像是在衡量着什么,这样的谨慎,萧天战也能够理解,他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儿笑意已经挤了出来。 “我要是真和寒山有什么关联,你们这样的举动早已经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了,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而且现在的处境,你们出了相信我,其实也没有多余的路可以选,不是吗?” 这点儿自信,倒是不假! 程是非的心里面很清楚,对方说的话并不假,只是从某一个方面而言,所以他稍微的咬了咬牙:“好啊,我就相信你,不过丑话儿放在前头,要真让我们发现你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地方,留不得你们的好果子吃!” “有这个心思来威胁我,怎么不好好的想一想,有些事儿到底该怎么做,马上咱们就要到地方了,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主,你们最好还是有些准备才成,到时候要真出了点什么事,我可真管不了你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瞧着对方那嘲讽的样,薛烛子追问得很直接,到底他的性子还是太急切了点,有些个忍不住。 萧天战压根就没有想要去回答。 他只是将那嘴嘟了嘟,整个人已经朝着最初的方向迈开了不,只留下资格少年人站在身后儿,有点儿牙痒痒,偏偏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也就是他要开溜呗,你这都听不出来,瞧瞧这地儿,人家多熟悉,咱们到时候啊,恐怕就只有挨刀子的命了,别想那般多,你是要去赢你大哥的人,心思啥的,要是太复杂了些,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也是,心若乱了,行动啥的,也就会跟着乱,要是那样的话,的确有点儿耽误事。 “嗡!” 好强烈的一个声音,那怕隔着有一定的距离,听着都觉得有些轻微的刺耳感,而萧天战的身形不由得有些一顿,整个人愣在原地,后面跟上来的人有些刹不住,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要走的是你,要停的也是你,你这到底是要闹那样?” 被他这么一闹,程是非的脾气儿终于有些忍不住的味道,爆发出来得时候,连他自个都有些预料不到。 “你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这又没有谁是聋子,要是听不到那才是假了,可这和突然间停下来有什么关系呢,那个门派没有点特殊的举动,撞钟也好,打锣也罢,不都是常事吗? 但对方既然这般问了,就一定有自个的理由所在。 所以程是非的心里面即便是有情绪,他还是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听到了,这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寒山之地,向来是极为静谧的存在,别的不敢说,像这样大的声音还真不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声音代表,他们遭遇到了敌人了,而且来头还不小,否则绝对不会把这么夸张的举动都搬出来!” 这么一说,那还真不是小事了! “看来想要来找他麻烦的人还不止咱们一个,有的人已经先到了!” “柳老弟,你别胡说,这些人一瞧就不是冲着司马通来的,否则就算是他再怎么的折腾,也闹不到寒山门的头上,五大门之一的存在,可不是谁想要得罪就能够得罪得起的,而这些人,更有可能是真冲着素家人而来!” 程是非这分析倒也是靠谱得紧。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的心思一下子变得很复杂,按理说,他对整个寒山门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可偏偏的呢,突然间又有些担心了起来。 “这到底是?” 想不透,他也索性的难得去想,无论怎么的,都先去瞧一下才好:“我们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瞎折腾了,早点儿赶过去,说不定还能够捡到什么便宜呢?” 便宜? 亏你也想得出来,这话倒了嘴边,程是非还是将它给忍了下来,而萧天战也似乎压根没有等他回应,整个身形已经冲了出去,他的速度相当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冲出了好几米。 “咱们怎么办?” 薛烛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的目光儿只能落在程是非的身上,像是在等他的答案一般。 “还能怎么办,只能跟上去瞧瞧呗,不过呢,有话咱得先说清楚,你来,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用不着将自个搭进去,到时候要真有什么咱们掌控不了的事情,你先开溜,否则我没法和长老们交代,明白吗?” 这话都说到这般程度,要还听不懂,那才是假了。 “可你呢,咱们虽然代表的方向不同,但到底是同门之人,总不能让我瞧见你!” “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别忘了,我的绰号是什么,真要有什么的话,恐怕我比你还会溜一些吧!” 第二百零八章 像是女人 拿绰号来说事,也是够了。 “你别想怎么多了,就按照我说的来办,明白吗?” 程是非猛的将那手伸了伸,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好几下,这样的举动,更多的是在暗示,薛烛子原本还有话说,可到了嘴边,他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可别让这小子起疑心,要是隔阂闹出来了,有些事情恐怕就不太好办了,长老们那些个臭脾气,要知道这事儿是这么折腾没得,乖乖,还不知道得发多大的脾气呢?” 这话补得,薛烛子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在他的眼前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一般,还真觉得恐怖得紧,他猛的摇了摇头,脚步也不做任何的停顿,整个人已经朝着前方跃了过去。 瞧着那背影,程是非不由得摇了摇头,像是满含无奈一般:“这小子,什么都不怕,偏偏的怕那个糟老头,这一场争斗,也不知道谁能赢,谁会输,咱们都被绑在时代的漩涡之上,瞧来是注定挣扎不了的了!” 齐刷刷的,三道身形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显然,被那阵声响带动之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到了主殿的后方,哪儿是琅嬛走廊,也是整个寒山门最为精妙诡谲的存在,因为它在很多时候都被笼罩在雾气之中,要不是长时间待在这里的人,没有几个见过它的真面目。 相传在它的下方隐藏着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这是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了。 而偏偏的,就是这么一个神秘的地,嘿,居然开始闹起事情来,指不定这一轮和它有着某种关系呢? 当然,现在说这个还太早! 齐刷刷的,好多人,基本上将地儿都遮得严严实实的,没有地方可以去,那怕萧天战再怎么的想要将身体往里面挤,效果都不大,他整个身体还是被卡在了半中央,前几不了分毫。 是一个女人? 那装扮瞧起来,的确有几分相似,但很快萧天战心里面便明白,这不过只是一场儿错觉罢了。 他的衣衫虽然很华丽,但若是换一个角度仔细来瞧,便能够很快的发现,那的确是一个男人,毕竟喉结啥的,很明显,但那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因为男人的脸型精致到那样的程度,无论是谁,估摸着都要对他多几分儿兴趣。 而站在他对面的,是素是非! 他的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剑刃之上多多少少的有些血迹在,很显然,是已经动过手了,伤口啥的,就摆在他的左肩,血红的颜色,很刺眼。 感情他是十足的落了下风,而剑上面的血迹也分明是自个的! 能够用别人的剑再伤了别人,来人的实力之强,还真让人有些瞧不透,素是非皱着眉,嘴角在微微的抽搐着,而那拿剑的手,也在轻轻的颤抖。 “你要找的人,他不在我们这儿,而且你找到他也没有什么用,以你的能耐,我刻意毫不客气的告诉你,和他的差距还不止一丁半点,不要自个得意,瞧不清这局面!” 率先开口的是素是非。 这话听起来有些像再劝,但更多的,却是一抹讽刺,听着它,萧天战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声:“这小子,也正是,自个都这般处境了,还不知道服软,真要对方发作起来,有的是他的罪受,又是何必呢?” “很多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可我偏偏的就是不信,北邙山,孤坟一座,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吗?” 这调子,又是个诡异的主。 萧天战甚至认为自个先前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它听起来很高,又相机了一个女人才该有的,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北邙山孤坟五个字! 埋在上面的人不少,但能够让这般能耐的人在意到这种程度,那还真不多。 萧天战心里面猛的颤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念头儿要冒出来一般:“他口中的那一个人,不会就是他吧?” 这样的念头少年还真不敢去相信。 所以他只是一个短暂的迟疑,又急切的将它给压了下来,毕竟当时是他亲眼瞧着的东西,难不成还能有假吗? 可如果不是为了他,到这寒山门来又是为了谁呢? “那我就没办法了,和人讲理容易,和人蛮斗,咱素家人不擅长,而且提醒你一句,若是我爹来了,你可就讨不到半点的便宜了!” 爹? “打不赢就将老子抬出来,你还真有点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望了告诉你,只要眼下我把你拿在手上,就算是你爹来了,又能将我怎么样!” 这话可半点都不好听。 而且呢,他也说得没什么不对,就算是素南风的功夫再高,难不成看着自家儿子落到别人的手中,还能够做什么不成? 萧天战有点儿快活,不论是以前还是在北邙山,对于素是非,他都没有半点儿的好感,要是能够看着他遭点罪,嘿嘿,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戏码! “要动手就快,待会可没有机会了!”想到这儿,他明显将那声音压低了些,既是在催促,却又不能让别人捕捉到自个的存在。 好在人群中也有不少这样的声音,嘿,倒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被那种嘈杂一带,自然什么都听不见,又有谁在关心这个夹杂在人群中的凑热闹人? “他们说得对呢?” 好快的速度,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冲了出去,当然,手肯定不会冲着要害而去,毕竟他的目标不是要收拾了这小子,没有筹码,还混迹在这寒山之上,想要抽身走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素南风不是他招惹得起的主,这一点,就连萧天战这么一个外人都瞧得出来,他又如何能不懂呢? 素是非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想要让他束手就擒,绝无可能,而事实上,他的嘴角居然在这一刻还有几分的冷笑冒了出来,像是在得意一般。 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突然间皱了皱眉头。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这人今天儿,恐怕是要吃点亏的了。 第二百零九章 飘絮无双 当然,这只是他的直觉而已,既没有证据来当真,又没有办法去阻止他。 素是非身形猛的往后退,他的速度从来没有这般快过,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就好像是瞧错了一般,脑海里忍不住的寻思道:“这小子,怎么功夫能高成这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 应该啥,压根就没有往下想。 他的目光又急切的朝着对方望了去,这一望不要紧,支撑自个判断的理由瞬间便摆了上来,乖乖,怎么会是他呢? 那根本就不是素是非! 虽然脸很像,但却分明是人伪装出来得,因为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是不可能有那般老的一双手的,连可以作假,但是这个却不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替了他。 会是谁呢,素南风? 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手上的那道伤疤就绝对不会摆将出来,毕竟别的人不敢说,寒山门主亲自出手的话,估摸着江湖上还真没有谁能够赢得了。 铛! 那个声音异常的清脆,边退,素是非的手边在翻转,眼瞧着对方马上要碰触到他了,手中的长剑来的位置刚好那般的巧,挡住人家的五指而去。 要不是进攻方反应得速度相当的快,一下子将中指弯曲,在那刃口上微微的弹了弹,借此将距离拉开些,估摸着那一只手已经废了。 是巧合吗? 很显然不是,只是做的有点像巧合的样子,至于做给谁来看,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 “好你小子,别得意,不是每一次都能这般巧的,你要是能够扛得住我薛烛子的下一招,那才真的算你有本事!” 薛烛子? 萧天战猛的震了一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后不远处望了去,好吧,那姓柳的家伙还在哪儿,瞧来冒充这样的举动,都等不得伪劣品上场,就已经搞不上去。 这说起来,都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云台四杰,那可是真有本事的人,可他们不是向来避世隐居,又怎么会再这个点上出现咱这里呢? 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那寒山门的警报也就说得过去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敌! 一个都这般的难缠,那么还有三个人会隐藏在哪儿呢? 想到这儿,萧天战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四处瞧了瞧,可这样的举动无非只是徒劳而已,他去哪儿能够找得到人吗? 茫茫丛流也就罢了,而且自个压根都不认识,那感觉比起大海捞针来,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好啊,既然云台四杰亲临,那咱寒山门可没有不招待的道理,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来,也让咱江湖人瞧瞧,你们是不是那种徒有虚名的主!” 这话倒是听得,瞧热闹的,都有的向后退了退,那空间啥的,自然又拉高了几分,这样一来呢,萧天战倒是站了回去,和那两个冒充货站到了一起。 “看来咱们的方案是要好好的改一改了,现在嘛,别扯什么程是非之类的,拿出你们的真名来吧,否则后面别谈事了,连叫起来都觉得不方便!” 这话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确是事实。 萧天战那双眼里透出的光很坚毅,让人压根没有办法去拒绝。 “他就柳长风,我叫独慕容,萧兄,不知道这样的答案你是不是满意了!” 这话来得,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可着实震了萧天战一下,感情他以为的凑合,在别人的眼里却早已经是知根知底的事。 “柳长风,独慕容!” 即便是如此,眼里想什么也不愿意被人瞧出来:“有点意思,你们既然知道了我是谁,还陪着来演这么一场好戏,就这演技,倒真的是让人佩服得紧啊!” “你道我们是在演戏,我们却玩得很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戏演完了,咱们之间还可以坐下来好好的喝杯茶呢,不过现在,还是先把注意力集中到场面上再说,难道你不好奇,这云台四杰到底能够能耐到什么程度吗?” 你还别说,是真有点儿好奇。 被他这么一带,萧天战的注意力又转了回去,那一场战斗还瞧起来似乎正到了关键点上。 薛烛子猛的将那手一压,强大的灵力瞬间透过双手朝外渗透了出来,乖乖,那力量来得还不轻,带动着四周的气息都有几分的凌乱感,徐徐而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要把那些个细小尘埃都卷起来一般。 “这一手飘絮无双,来得很精妙啊,我记得当年年少的时候曾经见过一回,不过当时只是从一个小角色的手中施展出来的,哪儿有这样的能耐,瞧起来,今天才算是真的有所福气,能够见到真的了!” “真的?” 独慕容这话说的,无论是谁都有些听不懂,只是呢,柳长风那性子,让他追问得更快一些。 “这一招,招数很简单,就是直来直往,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可言,正是因为如此,灵力的强弱对它的影响就会很大,每强上一分,威力就会成倍增,所以换做不同的人施展出来,结果是完全不同的,天上地下,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一出吧!” 这么一说,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萧天战心里面的好奇感,无疑变得更加浓郁了些。 那双眼,直勾勾的,都没有半点儿想要挪开的打算,只见薛烛子猛的将那身形一拍,全身的灵力基本上在这一瞬间完全爆发了开来。 尘埃配搭上雾气! 汇聚在一块的时候给人的感觉还正奇妙,感觉就像是一枚枚小的雪花在他的身边飞舞一般,而整个天空之中,隐隐而来的寒气也做不得半点儿的假,让人身处其中,都忍不住有几分颤抖之感。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就像是改变了整个气候!” “如果只是冷的话,那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为什么有那般的把握,敢说这样的狠话,你真当他一点儿的准备都没有吗?” 又是一场柳独两人的对话。 字虽然不多,给人的感觉还真奇妙,好像从他们嘴里面扯出来的,比起那场面上的都还要精彩几分! 第二百一十章 输赢已定 素是非向前冲! 整个速度来得相当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到了眼前,而手中的长剑再这么的一横,已经压到了薛烛子的身上。 强大的力量瞬间透体而来。 这样的作风有点儿破坏了规则,既然是要承受别人的一招,又怎么能率先的进攻呢,薛烛子还真没有在意这一点,他的手中速度来得相当的迅猛。 只一个反手! 手和剑已经交错到了一起,叮当的声响异常的尖锐,两个人一对手之间已经交互了数招,再看输赢啥的,基本上和先前一般,没有半点儿痕迹透出来。 “这?” 萧天战多少有点儿瞧不懂。 既然是对手戏,为什么要做这一出呢?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或许是察觉到了这少年的心思,独慕容压低了声音,有点儿试探性的提示道。 他说这样的话,显然是知道答案的。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事实,而且眼下的局面他也没有必要去否认。 “表面上你瞧着他们好像是平和的交了一次手,可胜负这种东西,却已经有了结果!”独慕容的话说得并不快,很显然,他是在思量着什么,有些东西到底还是猜测,不是特别的肯定,所以呢,还是稍微谨慎些的好。 “有了结果?” 萧天战的神情有点儿愣,那双眼又朝着薛素两人所在的方向望了去,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点答案一般。 “寒冰之气,气息凝重不堪,彼此之间就算是没有分出个胜负来,只要一交手,力道就有一场交互,怎么都会对身体经络产生一定的影响!” 这话倒是有一定的理,却还不足以做支撑输赢的证据。 “那大哥,他们之间到底是谁输谁赢呢?”和萧天战比起来,柳长风心里面的好奇感还要更强烈一些。 场面上的对手还在继续。 所以他问这话的时候,一双眼并没有挪开半分,甚至神情啥的,相当的专注,生怕自个一个疏忽,嘿,就要把精彩的事给错过了一般。 “云台四杰不愧是云台四杰啊!” 这话虽然没有直接的去回答,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以他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分明是素是非占据着上风,进攻啥的,一直在他的主导之下,纹丝不动,而留给对方的,似乎就只剩下防守二字。 谁都知道,占据了上风,在比试之中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能通过很多方式逼迫对方露出破绽来,而高手之间的对决,就算是那破绽再细小,也是致命的! 因为本身就处于弱势的情况下,这种破绽的程度只会被无限制的放大,很难再有平手的机会,更别说去反攻了。 “你凭什么这般肯定?” 这话问得那是相当的直接,没有半点儿遮掩的意思在,被他这么一问,独慕容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那种得意的姿态相当的明显:“你想要知道为什么嘛,那就接着往下看,敲完别转眼!” 这个时候还卖起关子来了。 看就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萧天战是个什么样的人,岂会这般轻易的服软,在这一点上,素是非还真和他有几分相似感。 “看招!” 少年轻吼了一声,整个人又向前冲了上去,和先前比起来,这一招的威力强悍得可不知一丁半点,很显然,他是想要透过这样的方式去分出个胜负来! 毕竟这儿是寒山门,一直拖着不是个事,要是得不到胜负,岂不是都让人瞧扁了,不值当! 那一剑,威力可来得不小。 萧天战突然间能够认得出他是谁来了,原本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才是,居然没有想到,嘿,他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而且还要冒充着那个小子! 薛烛子的手,又那么反手一抓。 对方既然已经下了杀手,他也实在找不到再收敛的理由,更何况,有的话本身就是他说的,如果这个时候不能够占得上风的话,那面子啥的,未免也丢得太大了些,这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似乎都是不能被接受的! 指尖的力量何其的强悍。 就那么一下,便能够很清楚看到长剑之上有些许的裂痕,如果非要说有多深的话,估摸着再中这么两下,剑刃非得断裂了不可。 乖乖,这可不是再开玩笑,当然,素是非也不是那种你一碰他就缩的主,刃口往上而来,斜着指向咽喉,整个变招基本上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完成,没有丝毫的缝隙可言。 都说寒山门在剑法上的造诣举世无双,从这一点上就能够很清楚的瞧得见。 而这一剑,乖乖,那可不得了,咽喉之地,本来就是要害所在,要是在这个时候被刺牢了,那这条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这一点,薛烛子的心里面很清楚。 那手已然用老,想要抽回来是不可能的了,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半点儿的慌乱之感,反而是那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还要明显的强烈几分,感觉就好像对方已经完全落入了他的算计一般。 当然,这样的心思萧天战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瞧着素是非那张脸,他总觉得对方似乎会冲着自个来似的,而这一招呢,又偏偏的,换做自个,压根就接不住。 甚至太过紧张之下,他心里面有个声音在不住的嘀咕道,怎么办,怎么办? 这要有答案,那才假了。 那一对目光儿,基本上没有半点挪开的打算,而紧跟着,他整个人却征在了原地,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怎么会?” 素是非的身形顿在了原地,半点儿都没有向前去的架势,而他手中的长剑距离对方的脖颈最多就一寸左右的距离,只要稍微的再往前面一点,就能够碰触到那皮肤上。 一分都进不了! 像是有股极为强大的力量附着在长剑之上,连带着他整个身形都在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会这样了呢? 这一幕一出,惊讶的又何止是萧天战一人,大凡瞧热闹的,都是同样的心思,人群里,那一声声惊诧声,可不小。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两种可能 “你太自负了些!“ 和这些人比起来,薛烛子就好像早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一般,半点儿的喜悦都不存在,他的神情很平静,而往往就是这样的平静才会让人觉得可怕。 “自负?” 素是非似乎有些不愿意去相信这话。 他的确认为自个能赢,那怕是不轻松,但现在瞧来,这样的想法在别人的眼里就是最大的破绽。 “你一旦全力施为,体内的灵力就会快速的与环境中的灵力产生交互作用,寒气自然会顺着涌入你的体内,经脉受冷之下,就算是你那池中有再多的水,可没有一个合适的通道,又怎么能够释放得出来呢?” 这样一说,有些事情也就解释得过去了。 萧天战不由得摇了摇头,这算是用了巧劲吧,虽然给人的感觉算不得正大光明,可那也是人家的本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更何况,云台四杰本来就是怪性子,岂能用常人的方式去考量呢? 凡人? 想到这儿,萧天战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一双眼睛猛的转了过来,直勾勾的落到了独慕容的脸上,分明是在捕捉着什么? “你这般瞧着我做甚,比试的又不是咱!” 动作太明显了些,自然很难瞒过别人的眼睛,独慕容的神色微微的有些糊涂感,毕竟被人这般突然的瞪着瞧,没有谁会觉得自然的。 “你一早就料定了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也是云台四杰的人,所以对薛烛子的实力很了解,瞧着他出那招的时候,你就已经!” 话到这儿的时候,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都还没有等对方回答,自个已经将它否定了一般:“但我并不相信这一点,一来有的人不像,再者呢,以他们的个性,也绝对不会偷偷摸摸的来!” 这话说得可不怎么好听! 不像的人分明是指的柳长飞,他的性子的确是太过急躁了些,这是一种本能,想要遮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说他真的是在演戏的话,那这一身的演技未免也太高了些。 而偷偷摸摸四个字,嘲讽的味道儿可不轻。 任由谁听着,都不会觉得那是好的形容词,可偏偏的,独慕容像是压根没有听到他这些字眼一般。 他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用一抹轻笑基本上完全遮掩了内心的想法:“那第二呢?” “第二?那就是你的实力要比他们还高上不少,所以才能够早早的看出来!” “瞧你这话说得,应该是相信第二种说法了?” 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否则萧天战的调子不会越说越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独慕容并不打算去否认这一点。 他的心里面很清楚,有的时候别人认定的东西,你就算是能拿出十个百个理由来,他也总能找到合适的话说服自己,既然如此,扯那些个不着边际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话到这儿,两双眼睛就那般的对视着。 感觉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窥探对方的念头一般,不过呢,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和快,萧天战又笑了起来,那种笑容有些近似夸张的感觉:“我也没有相信第二种,不过是刻意的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要是真能有那样的能耐,也不至于现在还没甚名气了!” 这分明是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要是把人逼得急了,难免会有撕破脸的可能,这对于萧天战而言,可没有任何的好处,他又不傻,自然不会这般做:“我想,你应该也是猜的吧,毕竟二选一的情况下,我也会押注在云台四杰的身上!” “但也有可能是我故意要遮掩名声呢,毕竟很多时候,要办大事是不能太张扬的!” 独慕容这话给得,还真不配合。 两人脸上的笑意突然间停了下来,那氛围一下子变得很凝重,这样一来,还真有些吓人的感觉,身在局中,有些事儿犯糊涂,但柳长风却是瞧得最清楚的。 “你们俩这是闹什么呢?” 他忍不住的插了一句,不得不说,这举动还真有些用。 无论是独慕容还是萧天战,嘿,都一下子笑了起来,给人的感觉还真奇妙:“玩笑了,玩笑了!” 两个人的声音相当的同步。 而伴随着而来的,分明是人群中的唏嘘声,那感觉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硬生生的将三个人的注意力都带了过去。 “没有想到,寒山门也晚这样桃代李僵的勾当,素家少主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个老头儿模样了?” 这话说得,满满的都是调侃味。 但他调侃呢,也有一定的缘由在,因为一张人皮面具已经到了薛烛子的手中,而那脸啥的,自然性的漏了出来! 那可不是普通的一张脸,如果单论年岁的话,至少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也难怪其它的人会惊奇到这般模样。 不过呢,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那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因为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出,心里面惊诧的是对方为什么会输,可那不过只是一瞬的事情,成了定数,自然很快便坦然了。 素家四大家仆之一,未水流! 虽然地位啥的,在寒山上不算高,但毕竟年长德重,也绝不是一般的弟子能够比得了的,而且呢,他应该是一个淡泊了的主,当年寒山那场争斗都没有出现。 避世隐居,未必是什么坏事,否则人在江湖上混迹,很少能够平平淡淡的活到现在这个岁数,而且对于一个行将就木之人,这个时候再来争夺啥,显然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可也正是如此,他才让人瞧不懂!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要是没有一定的理由,估摸着想要说服谁都不可能。 而现在瞧来,似乎也只有他自个心里面才有答案了。 “人都是会老的,他现在就算是不会,迟早也会,你若是能够瞧得透这个理,或许也能过得特别的舒坦,不过现在瞧起来,似乎这样的可能性不太大了,是是非非,尘缘浅土,本来就不是那般容易看得透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未死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讽刺了些! 自个明明都还在趟浑水,却来指教别人,这无论从那个方向瞧起来,都像是在说笑话一般。 薛烛子的脸上满是笑意! 但是和先前不同,这种笑意很冰冷,让人瞧着有些瘆得慌,给人的感觉呢,像是他已经动了杀心,随时都可能会要了对方的命! 谁敢在这个时候上去阻止? 还真没有,虽然能够给寒山门留些面子,可因此得罪了云台四杰,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是聪明人应该干的事。 “老头子,你和我说教是不是找错人了,薛某人从来都是个怪脾气,啥事都能做的主,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要是都瞧透了,你说这人生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沉在里面,又或者浮在表层,不都只是一种体验吗?” 额,这话说得,给人的感觉似乎还要坦荡些。 大隐隐于市嘛,常人的眼中说说也就是了,有几个能够当得了真的,毕竟尘世繁华,稍微不注意就得沉沦其中,到时候想要抽身基本上都不可能了! “所以你就到了寒山上了折腾?” “倒不是折腾,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人而已,找到了他,咱们兄弟几个自然会走,原本以为寒山是大门大派的,不至于这般的小气,但现在瞧来,似乎还是我们错了!” “你要找的人,我已经告诉你了,可你却偏偏的不信,这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要我们给你变一个出来吗?” 未水流想要摇头,可那看似容易的动作,却似乎并不怎么容易。 那怕竭尽了全力,也只是微微的动了动脖子而已,寒气啥的在他的体内沉溺得还不算浅,短时间的想要清楚,瞧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假话如何能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话刺激到的缘故,薛烛子的身形猛的向前跨了一步,整个人都有些逼近贴面,一气呵成之下,那质问的调子可不轻! 这样一来,未水流多少有些无奈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他被人冤枉了一般,只是那神情露出来,嘿,倒是和一个孩子有几分的相似感,让人瞧起来有点儿忍俊不禁的姿态。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举动是有点儿过了,薛烛子又将那神色收了收:“我们去过北邙,也见过了他的坟墓,可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仔细想想,堂堂双杰般的人物,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双杰? 听着这个字眼,萧天战明显的震了一下。 毕竟就那么两个人,落在身上的概率明显加大了些,而且北邙之地,还能埋骨的,除却了萧青山都不知道还能有谁? 怎么会,当初不是自个瞧着他?难不成,是王遥逍那小子在弄虚作假吗? 思绪太过复杂了,一时间少年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整个人怔在原地,心中有愤怒,也有懊悔,有喜悦,也是悲伤。 如果真的如同薛烛子所说,人还是活着的话,他又该如何相处呢?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还?” 未水流脸上的惊诧感也不低,这个答案对于他而已,似乎也也有些无法接受之感! “我云台四杰虽然都不是什么正经人,说话啥的,却是率性率心,用不着和你去争辩这般多,他若是还活着,出现在你寒山的几率无疑是最高的,还是那句话,咱们能再这儿等,你们只要将他摆出来,咱们立马就走,绝不多话!” 这分明是在为难人嘛? 稍微的沉默了下,萧天战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纵一般,自个这么纠结做什么,遇水搭桥,到时候再说呗! 而瞧着未水流的姿态,也不像是再演戏。 其实也对,毕竟一个人要是可以的躲起来,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如果这般轻易的就被人堪透了行踪,那他那样刻意的遮掩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们是真不知道,你这般为难一个老人家,又有什么意义吗,不如听一句劝,就算是要等,那就平和了等,寒山也能以客相待,不是吗?“ 好一个平和了等!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在劝架,那声音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落到了来人的身上。 是一个老头,却又不像是老头,那张脸上满是皱纹,那头发呢,也是花白无比,这样的人,偏偏的动作却很快,就一个眨眼的功夫,嘿,他已经冲人群中挤了出去。 而瞧着那背影,柳长风的心里面很是不解,那手忍不住轻轻拍了拍独慕容的肩膀:“他是在闹那一出呢?” 能够让他说这话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萧天战。 别说是他了,就连萧天战自个也没有料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探出头去,只留下独慕容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他呀,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三个字啊,萧天战,萧青山,就算是这世上有太多的东西他能够不在乎,可一身血缘,又怎么能?” 的确,父与子,很微妙。 柳长风猛的将那眉头儿皱了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一般:“可长老们不是说过了吗,这小子有可能是?” “你也听明白了,是有可能,无论怎么说,在整件事情都不明了的时候,我们只能当成现在的状态来瞧,凡事都不可取妄加干涉,乱了时局可就不好了,再说了,就算是他真的是咱们要找的人,背地里观察一下不是挺好吗?” 这话说得,也没有什么不妥。 至少呢,知己知彼,有些事情也好做。 齐刷刷的,无论是薛烛子还是未水流,目光都落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突然间冒出这么一个人来,任由谁都得多出一份谨慎! “你是?” 率先开口的是未水流,他毕竟是这寒山的主人,论招呼啥的,也该他出头才对! “不过是一个闲人过客,想要到寒山来瞧点风景,沾些荣光,应该不会打搅到二位才对吧?”萧天战遮掩得很快,很显然,即便是出了头,有些身份他还是不愿意去透露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三招占上风 额,过客敢出现,那胆子啥的,是真不小! 未水流就这般的瞧着他,好一会都没有开口说话,他既然无法判定对方的身份,自然还是稳妥一点的好,反正薛烛子是‘折腾’方,他分明比自个更急切一些。 “既然是看风景,那瞧什么都行,又何必到这儿来凑热闹呢,咱云台四杰从来不在乎多一个朋友,却也不忌讳多一个敌人!” 这话来得,可是相当的讲究。 无非就是要给那选择权推到别人的手上,萧天战可不糊涂,自然一下子便明白他的意思,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双手也做了个无奈的架势:“我当然还是希望做朋友了,只是现在这话出了口,总不能得罪了寒山门吧?” 这样说,倒也是! 他要是不开口,还可以置身事外,可一旦开了口,想要再全身而退,基本上就不可能了,所以呢,话到了这儿,人明显的顿了顿:“所以双方呢,不妨给我一个面子,握手言和了吧!” 给自个面子?萧天战都不知道说这话有什么意义,自个是谁呀,能让别人顾忌,不过是一下子被逼急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那话罢了。 “薛某人不是什么好人,别谈这话,咱们手上过,你若是有能耐,能够赢得了我,那我服了你的话便是,你若没有这个能耐,那可就别怪咱不客气了!” 这话说得,可不怎么好听! 分明是要动手的节奏,不过也对,他明显的占据着上风,的确没有和人服软的必要,萧天战的手,缓缓的按到了剑柄之上。 既然没得选择,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往后退不是! “不过呢,你老人家一把儿年纪,咱也不能不厚道,三招,要是三招之内我不能够占了上风,那就算薛某人输,如何?” 嘿,这条件给得,还真有些出乎萧天战的预料! 三招,还真不多,就算是他明知道对方的功夫厉害,但那点儿自信还是有的,三招吗,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忍忍就过! “好,我就答应你,三招就三招!” 送上门来的,又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他这话一出口,四下的人群自主的往后退了退,那让位的意图相当的明显。 剑出鞘,是很关键的举动! 对方既然敢说那样的话,就一定有自个的算盘,占得先机这事,对于萧天战而言就变得很重要! 可那手刚准备往外抽,他却一下子停了下来。 这柄剑可不是普通的剑,如果他出鞘的话,乖乖,恐怕都还没有等闹腾,已经是一场腥风血雨摆将出来。 青萍二字! 从来都不只是青萍那般简单,它的背后站着人的,如果说北邙那一出,已经让神话消散,那么薛烛子的话,无疑又让这个传奇再一次的冒了出来,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它会变当初更加的诱人一些。 “你怎么还不动手!” 薛烛子逼问得很直接,给人的感觉像是他有些等不及一般。 “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但也不能这般占你的便宜,既然咱们不是决生死,那这剑出不出鞘的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咱就带着它和你比上这三招吧!” 这样说呢,也过得去,薛烛子虽然有点儿不情愿,但他还真没有办法去拒绝对方的提议,当下只得将那头点了点:“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算是给了自个找个台阶下。 见对方应承,萧天战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的动作可不慢,既然话已经说道了这种程度,再腻腻歪歪的,只会让人觉得过不去! “接好了,这是第一招!” 好快的速度,萧天战基本上刚把那话出口,手中剑鞘便已经已经敲了过去,鞘身所指,分明是对方的要害之地,他这般做的目的来得很直接,要的是对方压根没办法去反攻,这样一来,坚持三招也就容易多了! “这小子,好厉害!” 厉害?独慕容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声,算是透嘴而出,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遮拦。 这也是真心而起,柳长风不由自主的瞧了过去,脸上多少有几分不解感:“明明只是刚动手,你怎么会觉得他?” 这话一出口,他又硬生生的压了压,像是觉得自个这样问,有些许的丢人一般。 独慕容到时没有在意这一点,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萧天战的身上,感觉像是生怕自个错过了什么似的:“你看见它的剑招了吗,看着很普通,没有什么诡谲的地方,但是呢,无论是向左向右,只要稍微有些许的转动,招数就会明显的变了样,而且单论杀机,绝不会比前一招差上半分!” 这话说来,倒也听得! 萧天战那剑来得,的确很诡谲,薛烛子似乎并没有料到他有这样的能耐,整个人极速的往后退,好在腾出的空间足够,否则这突来的惊慌之下,他如何能够驾驭得住,非得立时就落了下风不可。 如果说他已经足够惊讶的话,那么未水流的双眼明显还要睁得大一些,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一般。 “这老头儿,功夫怎么和我寒山门这般的相似,虽然他在刻意的遮掩,可总是有很多的痕迹能够寻得到,如果真的有所关联,那么他出头这一茬,也就说得过去了,但为什么他又不愿意表露自个的身份呢?” 这个问题也只能停留在心里面,一时间想不到答案。 他就算是有种想要去问的冲动,可话到了嘴边,又如何能开得了口,要是‘误’了对方的事,那可就不值当了。 当然,突袭这样的方式,效果只能一,不能再。 薛烛子又不比他差,那怕是极端的时间,也能够回过神来,手指猛的一抓,那轴距更短,速度自然更快,只一下,便将对方递过来的剑鞘压住:“先机虽然很重要,但实力才是真正能说话的,你已经出了一招,现在,该是你吃我一招的时候了,可要瞧好了,千万不能有半点儿疏忽哟!”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中计 原本想着能靠着自个的主动进攻压制住敌人,但现在瞧来,不过只是妄想而已。 萧天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自个的处境被拉得这般的尴尬,的确不是一个事,而薛烛子的话一出,自然没有停顿的理由,他那手猛的一番,整个人又冲了来,而且和先前比较的话,强悍得还不是一丁半点! 可不能犯糊涂,萧天战的手上动作也没有停,一个翻转之间,他整个人也迎了上去,现在既然是走的防守这条路,自然还是越发谨慎的好,毕竟还有两招,要是咬咬牙,估摸着也能够支撑得过去。 铛! 那一声清脆响,很震人,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双手发麻,有种很难忍受的姿态,紧跟着,一抹儿冰冷感瞬间席卷而来,让他整个身形都有种颤抖的感觉。 这? 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的心里面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那未水流失怎么输了的,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想到这儿,‘老头儿’猛的将那身形一沉! 全身的力量基本上都集中到了一点,那双腿或许是因为承受不住力量的缘故,猛的往下这么一压,硬生生的在地面上留出了一道印子来。 “那小子,瞧起来是又中计了!” 中计?独慕容这话冒得很不是时候,至少在柳长风的眼中有些瞧不懂:“他这般做不是挺好吗,他们约定了三招,那薛烛子要占据上风,这般全力施展之下,如何能够!” “他如果只是顺势而为,平和以对,倒不至于会落了下风,可正是这种竭尽全力,才会!” 才会啥,那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柳长风显然是不信的,他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了薛萧两人的身上,就像是要去验证这个答案一般。 又是一次碰撞,和先前比起来,似乎还要夸张一些! 萧天战眉头儿皱得更紧了些,第三招已经开始,这也是最为关键的时候,要是在这个时候落了下风,恐怕他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好在对方的招式,来得一如往常那般直接,只要自个能将长剑横挡,想要拦住也不会太困难,打定了注意,他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猛的一咬牙,乖乖,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体内的灵力变化,那刃口在鞘身之内颤抖,都有几分嘶鸣声响冒了出来! “你瞧好了!” 薛烛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分明有几分提醒的味道在! 剑鞘刚要触及到手面,嘿,突然间却停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了一般,连带着那双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这怎么可能? 他之所以惊诧,是因为那柄剑此刻和对方手的距离又明显的拉大了几分,感觉就像是凭空错过,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因为这样一来,对方的手已经朝着自个的腰间而来,甚至手指颤动,还在上面连点了好几下。 虽然没有什么大穴,但他全身带动之下,多少儿也有些发麻! 动作啥的,自然紧跟着便停了下来,高手之间的过招,输赢本来就只在一瞬之间,这样的破绽分明是致命的,至于上下风,从薛烛子身形往后退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还真输了!” 柳长风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目光又回答了独慕容的身上:“你是怎么知道结果呢?” “那薛烛子的能耐,其实比起这小子来,未必真的要高明,好吧,就算是他真的高明,那也未见得就能在三招之内占了上风,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无非是他采用了某种计策而已!” 计策? 这话听起来怎么让人有些犯糊涂呢? 柳长风忍不住的皱了皱眉,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卖关子啥的,有意义吗? “我输了!”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一脸的无可奈何,虽然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事实就是事实,想要不认也不行! “其实你并没有输,只是你的好胜心太强了些,让你中了我的计罢了,其实我一直都有些不明白,像你这般年纪的人,不应该啊!” 的确不应该,可那不过只是虚妄而已! 萧天战不过才二十出头,他的心思那有对方想想中的那般沉稳,否则也不会再这般上,中了对方的招吧! 现在回想过来,人自然清楚了。 “那薛烛子的寒气瞬间侵入了这小子的身体,让他灵力有些难以掌控,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输的原因,如果再稍微的耗一耗,结果还真好说,别说是落下风了,甚至连赢都是有可能的!” 独慕容这么一解释,柳长风也回过了味来。 他心里面暗暗的叫了一声好险,感情那个小子就像是自个一般,要是换做自个上场,估摸着也会落了个同样的下场。 “既然你认输,那就应该兑现当时的承诺,现在站到一边去吧,我们云台四杰和那人的关系,和你并不想干,用不着将自个卷了进来!” 也对,既然输了,还能说什么呢? 萧天战虽然多少有点儿不情愿,但他还是将身形让了开去,这样一来,又变成未水流和薛烛子之间的争锋了。 “他在哪儿?” 额,一开口又是这样一句哈,还真让人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未水流不由得皱了皱眉,满脸都是无奈感:“都说你云台四杰是那不讲理的主,现在瞧来,还真不假,咱寒山门就在这儿,说大不大的,你若是真不信,那就自个去找,看能不能得了个结果!” 话都说到这般而程度,怎么就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薛烛子算是被人怼了,可他的神情呢,却没有半点儿发火,反而笑了起来,让人瞧着不由得瘆得慌,那感觉就像是他要做些什么常人接受不了的勾当! “你不承认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来认!” 有的是办法?乖乖,这是要闹那一出呢?薛烛子这话出了口,他身形自然也不会停,那双手已经朝着未水流的肩膀上放了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 赢你 本来就已经动弹不得的人,无论你怎么做,他都反抗不了。 未水流除了皱眉之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那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是,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冰凉,一种透骨而来的冰凉感,让他觉得很难受! 整张脸,或许是因为痛苦的缘故,都有些不受控的抽搐感:“你到底想干什么?” “从现在起,你的身体里会有千只万只蚂蚁在撕咬,你会觉得痛不欲生,只要我不停,他们就会把咬得体无完肤,没有一点儿完好存在!” 这声音压得很低,让人都不敢去听! 这分明是故意如此的,为的就是要让对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这样一来,那种撕咬感自然会变得更加强烈。 “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要是肯说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这是要故意放一道口子让别人逃啊,可明知道是这样的手段儿,萧天战也没有办法,他已经是个被淘汰出局的人,现在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儿,好好的瞧场戏。 “我!” 未水流的嘴唇不住的蠕动着,但他还是说不出别的话来,而基本上是同时,嗖嗖的两声响,那调子啥的,可不轻,而且瞧那目的,分明是冲着薛烛子而来。 手这么一个翻转之下,已经将它完全抓了住。 薛烛子到底不是普通人,那怕是偷袭之类的举动,想要伤到他也是不可能的!他的目光,顺势朝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望了去,能够很清楚的瞧见一道身形正快速的朝着这边跃了过来。 暗器很特别,那是一朵银花! 寒山门以剑为主,用暗器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这东西对于萧天战而言,实在是太熟悉,就算是不用去细瞧,他也知道来的是谁! 那身姿,当真给人的感觉是曼妙无双。 瞧得出,素兰心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她虽然上了年纪,但毕竟底蕴在哪儿,自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够比得了的,别的不说,光是那一身的装扮,朦胧白纱配搭着一头银镯首饰,翩然间,像极了仙女下凡尘一般。 “三小姐!” 未水流率先开了口,瞧他那架势,似乎有种跪下去的打算,但他到底因为身形受限的缘故,还是做不出来,只得微微的侧了侧! “我不过只是有一个普通人而已,早已经不是什么三小姐了,你用不着这般叫,折煞了人,我可承受不起!” 好一个承受不起! 这话说得,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才好,明明是真实的身份,却不想要去承认,这心得伤到什么封堵,才会有这样的念头啊? 素兰心的话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很快又转移到了薛烛子的身上,他才是眼下的关键所在,叙旧啥的,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听说你要来找人?” 这样的问题显然有些多余,要是不找人的话,又怎么会折腾出这样大的动静来了? 薛烛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人不好惹,还那般的傲气也没了底蕴:“我们哥几个,和他有些过节,三小姐你是个不问世事的人,应该不会!” “你们要找谁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最好换个地方,我素兰心虽然不问世事,但人家要是欺负到头上来,也没有不去反抗的道理!” 这话说得,那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而且呢,和先前那个‘老头子’比起来,她的出现意义明显要不同一些,一个算是多管闲事,而另一个呢,算是为己出头! “三小姐这话说得,可就难听了,什么叫做欺负人呢?” “欺不欺负的,咱两各有个的说法,谁都觉得自个占理,再说了,就算是让在场的诸位都来拿个工段,估摸着你的心里面也不能服气,咱们不妨还是拿你们的三招来说事,如果我三招之内赢不了你,那人便给你叫出来便是,如何?” 先前还只是分个上下风,这一下倒好,变成决输赢了。 一伙的人止不住又是起哄,毕竟那戏码瞧起来,似乎更加的有趣了些,这一来,可是把薛烛子完全的架住了。 别人已经把条件开到这程度了,他要是还不答应,那就和服软认输,没有半毛钱的区别,云台四杰的个性,向来诡谲得紧,若是换了别人,估摸着早已经松了口,偏偏他呢,却紧咬着,一时间还真没有想要去答应的意思! “怎么,难不成你害怕了吗?” 素兰心猛的向前跨了一步,俨然有些紧逼的姿态在里面,这是要让对方退无可退的节奏啊,薛烛子自然知道她的算盘。 “害怕什么呢,人家都说了是要赢你,又不是说要占你的上风,这个时候还去拒绝,不是傻吗?”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毕竟是些看热闹的主,哪儿会嫌弃事大嘛,一个人吼,那么紧接着就是一群,还真没有见过这个时候不着调的! “好,我答应了你便是,只是到时候再没了面子,丢了人,可别怪有些话没有提前说哟,三小姐!” 等的就是则句话! 猛的将那手一压,强大的力量瞬间透过双手涌了出来,四下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震慑住的缘故,身形啥的,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气息的变化,柳长风自然能够感受得到,他忍不住嘟囔了一下子嘴,双眼里,满是瞧不懂的姿态! “你以为素家三兄妹是吃素的吗,随便掂一个出来,也是能让江湖抖三抖的人物,这还只是试手而已,你要是真瞧过他们的能耐,估摸着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独慕容忍不住嗤了嗤鼻,调子里或多或少的有几分嘲讽在! 也是,像柳长风那样的调子,终究是太小题大做了些,有这样的瞧法那也是再正常不过。 “你的意思是她能够在三招之内?” “这话我可没有说,任何事情总是有太多的变数,玉台四杰也不是好惹的主,所以咱们接下来还是瞧戏吧!” 第二百一十六章 感受风 好吧,独慕容的话说得并没有什么错。 柳长风的心里面虽然还想要去追一个答案,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三招的时间不过就是眨眼,快得很,自个就算是再怎么的急,这点儿忍耐力还是有的,更何况,场面上的两人已经交上了手呢? 薛烛子是要保证自个不输。 他心里面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防御的架势! 好快的剑! 如果说先前萧天战施展的剑招就已经很诡异了,那么和她比起来,差距还是相当的明显,速度之快,快到一双眼睛都有些瞧不见,更别说剑尖所指,极端的玄乎,让人压根就分不清她到底想要进攻哪儿,却又感觉全身好像都被笼罩住了一般。 严丝合缝,没有一丁点的遗漏。 铛! 薛烛子已经挡了一下,他整个身形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定,脸上的神情可不怎么好看,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女人的能耐未免也太厉害了些,一剑之力,都能把我震这么远,看来那怕是三招,我都必须格外谨慎才成!” 可没有功夫去考虑对方在想些什么,素兰心身形可谓是毫不停顿,又紧跟着冲了上来,而那长剑翻转之间,只觉得漫天都是剑影,有点儿分不清到底那个是真,那个是假,当然了,这不过是动作太快造成的假象而已。 剑只有一把,所以既然分不清,那干错索性闭上了眼睛,听风吧! “他干什么呢,明明已经占据了下风,还这般的托大,不瞧着能够?”柳长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又没有什么江湖经验,所以无论看见了啥,心里面都会觉得惊奇,想要去弄个明白。 独慕容倒是好耐心,要是换作了旁人,被这样问呀问的,估摸着这心里面早已经烦了,哪儿像他这般,嘿,还真打算去给人家解释明白? “他这算是被逼无奈吧,但也算对得起云台四杰的名号,目的相当于是我看不清你的剑,那我就用听的,总行了吧?” “听?” “不论你再好的功夫,再玄妙的操作,只要你一动,就会有风,这薛烛子呢,只要根据这风的变化,就能够察觉到对方攻击的方向所在,进而做出相应的防御来!” 话说道了这般程度,柳长风要是还不明白,那可就假了,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儿笑意来:“原来那糟老头所说的听声辩位,就是这般用的!” “糟老头?” 独慕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自然知道对方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原本看热闹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了几分:“你怎么能这般的叫长老呢,难道你忘了!” “没忘,没忘!”柳长风急忙的摆了摆手,表明得很直接,深怕自个稍微慢了些,让对方产生了误解一般:“我怎么可能会忘了是糟,不,是长老们将咱养大成人还传授本事呢,只是叫习惯了,一下子有些改不了罢了,这个连他们都不在意,你不会!” 不会啥,那话可没有说完。 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柳长风虽然很冲动,可他却不糊涂,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把它收起来。 独慕容的神情依旧很凝重,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这话有太多的缓和空间。 “怎么了?” 柳长风自然能够瞧得出来,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表现出这样一幕来,更何况,他对对方还是熟悉呢?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人罢了!” “想到了一个人?”柳长风微微的愣了一下,像是突然之间明白了点什么一般,他的神情也不太好看,显然心思也跟着沉闷了起来:“曾几何时,他可是我心中的一个传奇啊,人又冷静,武功又高,我做梦都想成为像他那样的人,没想到!” 那话说道这儿,又有些说不下去的感觉,很显然,这个少年人的感伤比起独慕容来,似乎还要强烈得多。 “好了,咱们别想他了,每个人都有自个的选择,他既然注定了不和咱们是一条路上的人,又何必为了他劳心伤神了,咱们还是借着瞧戏吧!”独慕容的手缓缓的伸了出来,在柳长风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安慰的意思很明确。 其实呢,他这话也没有什么错。 柳长风心里面自然明白,他稍微的将那种感觉压了压,好让自个觉得好受些,而目光啥的,又朝着场面忘了去。 乖乖,这才以眨眼的功夫没有瞧,两个人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薛烛子至少退了十来步,而素兰心是步步紧逼,半点儿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对方。 “这已经是第三的一招了,要是这一招你还赢不了我,那你可就得把人交出来了!”薛烛子这话来得,有点儿提醒,又多多少少的有几分炫耀的成分在里面,毕竟两招都已经接下来了,他只是微微的占据下风而已,谈到输,那还早得很。 而这一刻,最急的人不是素兰心,而是换成了萧天战,他很清楚,就算是那个男人真如对方所说的那般,是还活着的,自个这个当娘的人也决计不会知道他的行踪,又如何能够把人交出来呢? “那你可要小心了,别在这个时候翻了船!” 素兰心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那么笑意已经升腾而起,要不是薛烛子闭着眼睛,估摸着还真会被她这样的神情吓一跳。 “他又要开始了!” 独慕容突然轻叹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 柳长风很显然是听不懂这话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只是那造型瞧起来有些诡异,他一方面呢,想要去问个为什么,而另一方面呢,又不想要错过那精彩的一幕:“又要开始什么呀?” “先前用来对付那小子的,现在又要用来对付这素兰心了,她即便是没有用尽全力,但周身灵力运转之下,已经满是缝隙,若是让那寒气侵入体内,别说是赢了,恐怕还有落于下风的可能!” 这话一出口,柳长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有些紧张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从不曾变 那可不符合他的身份,本来就只是一个看热闹的,谁输谁赢又有什么关系嘛,说得更难听一点,要是那素兰心输了,指不定还真能够见着某个人呢? 好快! 这是柳长风能瞧出的唯一感觉。 他也是个用剑的,可哪儿有这样的本事,眼瞧,手动,可基本上是手腕儿刚翻转几圈,他便觉得自个有些跟不上的感觉,索性的只有摇摇头,作罢了! 剑刃所指,朝的方向是咽喉,既然是最后的一招,而且还必须在这一招上面取胜,那自然要朝着对方的要害部位而去,否则就算是刺中了,也可以强咬着牙,来个不认,你就算是有理,嘿,到时候也说不过去。 对方打的什么样的算盘,薛烛子像是很清楚,他嘴角也紧跟着上挑了起来,得意感显得十分的明显。 本来风就已经瞒不住自个,再加上瞧透了对方的心思,想要防备起来自然是太容易不过,甚至比起先前的两招来,他觉得眼下还要容易一些,连带着那嘴里面的话,都带有几分挑衅的姿态:“这是最后一下了,瞧来这人你是必须得交出来的了,堂堂素家三小姐,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这话来得,分明是要把素兰心架起来。 所以呢,素家两个字,调子明显的加重了几分,就像是在强调一般,素兰心又不糊涂,怎么可能会听不出他话里面的意思呢? 而眼下的处境瞧起来的确对她很是不利,可即便是如此,她脸上的笑意也没有消减半分,甚至比起先前来,还要强烈些:“现在说这话未免还太早了些!” 这调子一落下,素兰心那手又紧跟着翻转了一下,剑尖所向,前一秒还是朝着脖颈,这一换,嘿,已经朝着心脏所去,乖乖,那也是人身上的命点所在,要是让她刺牢了,这条命也保不住,更夸张的是,这般短距离的突然变招,任由谁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薛烛子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出。 他双脚猛的点地,整个身形急切的往后退,之所以要这般的做,无非是要将两个人之间拉出一定的距离来,这样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出想要的变化。 不得不说,云台四杰到底不是普通人,全身的灵力集中到双腿的一瞬间,人已经快速的往后退了去,虽然没有办法摆脱对方的进攻,但的确还是给他腾出了时间来,高手嘛,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够了。 再说素兰心那一剑,威力啥的并不大,要的无非是突袭而已。 现在这么一折腾,对方已经能够反应过来,而且呢,她招数向前压得这般的死,就算是再精妙无双的剑法想要变招都难,更何况,空气里的寒气越发的浓郁,也有种将她速度降下来的感觉。 “这是要输了吗?” 连柳长风都能够瞧出来的,似乎还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他这般问,独慕容本能性的想要将那头点一点,可这样的举动还没有做出来,他整个头却停了下来,连带着那双眼睛都睁大了几分,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一般。 好吧,惊诧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几乎再场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敢去相信,但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事实,摆在眼前,压根没有办法去否认。 只见素兰心手中的长剑正对着薛烛子的脖颈,剑尖啥的,已经嵌入了肌肤之内,隐隐的有点儿红色透了出来,要知道,脖颈之处的防御是何等的细软,这般的阵施下,只要稍微的用那么一点力,非得要了对方的命不可。 输赢啥的,似乎已经有了定数。 虽然心里面早已经料到了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画面,但独慕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那一剑明明是指向了心脏,怎么又会? 好吧,有这种诧异感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个呢,在场的只要稍微功夫高一些的人,估摸着心里面都是矛盾着的,更别说薛烛子本人了,他缓缓的将那双眼睁了开来,脸上的不解比起任何一个人来,都似乎要强烈不少。 “你不是攻击我的心脏位置吗,怎么会?” “那不过只是一个欺骗而已,我在最后关头变招,你一定以为它不会假,毕竟求胜心升腾起来,做事儿是不折手段的,而偏偏的,这不过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我手中的剑从来没有变化过方向!” “但那声音?” 素兰心缓缓的将手中的长剑收了回来,既然胜负已分,还继续着这样的姿态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她很清楚,云台四杰虽然都是些怪脾气,但还不至于那般的下作,输了不认账。 “你闭上眼睛,的确是能够不受幻影的干扰,但你却忘了,无论是声音还是风,都是可以认为制造出来的,甚至欺骗一个人的耳朵比欺骗一个人的眼睛还要更加的容易一些!” 额,原来闹的是这一出。 独慕容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有点儿恍然大悟的感觉,他之所以能够看到素兰心手中的剑在变化,无非是对方制造的烟雾而已,没想到,自个身在局外,却也是个中招之人,真要站在那对面的话,就算是自个尽了全力,估摸着也没有什么胜算可言。 “现在,你可以放弃自个的盘算了吧?” 素兰心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有些轻声的问道,她是真交不出人来的主,自然不想要对方继续的纠缠。 “愿赌服输,我薛烛子虽然不能代表云台四杰,但至少可以向你承诺,那个人我们暂时不找了便是!” “其实你的心里面应该明白,就算是找到了他对于你们而言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又何必非要费这些个劲儿,去做那无用功呢?” 这话说得,怎么感觉有点儿听不懂?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瞧起来,姜还是老的辣呀,他的身形缓缓的朝着柳独二人瞧了去,几个既然是要用这造型来伪装,自然还是低调点的好,旁人或许瞧不出破绽来,但这当娘的,那可就难说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事了 “什么叫找到了,还是无用功呢?” 这一靠近,自然能够听到柳长风的声音,这小子,依旧延续着他的作风,心中有疑惑,嘿,就绝对不遮掩着,非要问出来了才开心。 被他这么一问,独慕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很无奈一般:“你以为差一点,其实差很远,特别是功夫修为这种东西,想一想,这薛烛子连素兰心的三招都没有接住,那萧青山号称剑圣,会是什么样的能耐,就算是云台四杰把他找到了,不一样还是得败北嘛?” 哦,这就是所谓的无用功啊? 话说道这般程度,柳长风要还不清楚的话,那可就假了,薛烛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又偏偏的,他反驳不了对方说出来的话,身形只是一顿之间,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三小姐?” 未水流又轻轻的叫了一声,他身体里的寒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或多或少的消减了不少,即便是还没有办法像没事人那般移动,但迈迈步啥的,还是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 “你用不着这般叫我,其实从二十年前开始,我和寒山门就没有太大的关联了!” “可你还是出手了,不是吗?” 这一问,素兰心还真是没有办法去否认,所以她只能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除了尴尬的笑容之外,什么也透不出来。 “三小姐,你就不要再生门主的气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呢,老头子在你们素家待了这么多年,有时候瞧着真的有些心塞啊!” “有些事情一旦走到了某种局面,想要再变回去就会很难,你也用不着在这儿无端感伤了,还是先把要紧事做了再说,毕竟惦记着咱!” 咱什么,那话到了这儿,她又明显的顿了一下:“惦记着寒山门的人不少,这云台四杰不过只是其中的一路罢了!” 这倒是一句实话。 毕竟眼前就又,柳独二人不是近在眼前嘛,甚至包括这萧天战,都是她口头中的存在,更别说这么多瞧热闹的人里面,还有谁是了? 素兰心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面有些顾忌,萧天战都不感去正视她的眼睛,那一瞬间,他甚至微微的将脑袋放低了些,就像是生怕对方瞧出什么来。 但这样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 素兰心基本上没有在他的身上做任何的停留,那双眼便已经滑了过去:“我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儿过,你明白吗?” 人还在这儿,却说自个从未出现,这谎言来得。 当然,那话是对着未水流说的,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但却并不糊涂,自然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稍微的愣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放心吧,老头子从来没有瞧见过三,不,是瞧见过你!” 得了这话,素兰心像是很满意。 她微微的一个转身,脚上再那么的一用力,人基本上已经冲了出去,只一个眨眼的功夫,整个身形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还真如同她那话,是从来没有出现在这儿过一般。 算是打发走了一个。 未水流的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薛烛子的身上,对方已经输了,他自然就多了几分底气,不过呢,那神情啥的,似乎还保持着恭敬:“都告诉你了,那人是真不在我们寒山上,退一步说,哪怕他真在,咱们也是不知道,现在,你瞧着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 薛烛子虽然脾气怪异了些,但他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这手猛的一甩,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只留下未水流还站在原地,瞧着那背影越来越远,脸上或多或少的有几分尴尬之感。 自个好歹还在以待客之道,怎么都该给自个一个反应才是。 “我们也走吧!” 萧天战朝着柳长风和独慕容走了过去,人群啥的,已经开始散了,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留在这里,毕竟出于掩饰身份的必要,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可那身形还没有跨出去几步,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响了起来:“这位客人,请留步!” 声音自然是从未水流嘴里发出来的,而他指向的也分明是萧天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声音‘刺激’的缘故,他那身形猛的向前窜了窜,像是加快了速度一般。 不过呢,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又慢了下来。 因为独慕容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压低了声音有些提醒般的说道:“你不是要混入寒山门嘛,现在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若是跟着他走,不但能进得去,而且一接触的人,就是关键,明白嘛?” 关键? 这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萧天战起初的时候多少还有些糊涂,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未水流曾经是素家的仆人,而且又这般大的岁数,或许真的瞧见过什么也不一定,能和他扯上近乎,正如独慕容说的那般,是个不错的机会。 想到这儿,他脚步自然完全性的停了下来,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已经带着笑意:“怎么了,老人家?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啥的,可不敢,只是刚才的事,多谢你仗义出手了!” “谈不上,谈不上,我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帮上你什么忙,说起来有够惭愧的!”这话不过是在客套,萧天战心里面还在思量着,要是再一次遇到薛烛子的那一招,他该怎么去应对才好呢? “他不过是取巧而已,要真是拼上命和你斗,还真不一定能赢得了你,老头子冒昧,敢问客人怎么称呼?” 额,这突来的一问,还真让萧天战震了一下。 他原本给自个扣了一个身份,可现在呢,薛烛子这么一出现,那云台四杰的名号是不能再用了,可偏偏的,一时之间压根就没有去思量过别的,如何能够摆将得出来呢? “我是独慕容,他叫柳长风,这位是我们的大哥,花无双!” 第二百一十九章 疯癫之人 或许是察觉到了萧天战的尴尬,独慕容猛的向前跨了一步,至于名字啥的,分明是他才想出来的,也对,谁还会刻意的去在乎一个名字不成,就算是折腾出个阿猫阿狗来,那也无从考证。 只是花无双三个字,未免听起来太诡谲了些,让人有几分接受不了。 “我们三个人呢,是专门到寒山来瞧一下风景的,五大门之一嘛,江湖人谁不想留个脚印在这儿,偏偏的呢,我们这位大哥呀,又是个好打不平的主,所以刚才才闹了那般大的笑话,丢人了,让前辈你!” 话说道这儿的时候,独慕容的声音明显的加大了几分,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见笑了!” 明明是帮了人忙,却用见笑来说,那目的啥的,再明显不过,未水流这般年岁,到底是过来人,什么没有见过,又如何能听不懂对方话里有话呢? 他的脸上仍旧是笑意满满:“三位说的是那里的话,既然是到咱们寒山来观光的,那就是朋友了,朋友就应该好好的招待一番,你们若是不嫌弃,就请跟老头子来吧!” “不嫌弃,不嫌弃!” 等的就是他这话,萧天战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感觉在里面了,独慕容可没有想要去阻止他,一个瞧起来冲动的人如果突然之间变得很冷静,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呢,还不如放纵他,让其自然一些的好。 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儿做过多的停留。 未水流走在前边,三个人跟在他的身后,至于目的地啥的,他们不知道,只要跟着走便成,就这样的,大约持续了一刻钟的样子,已经斜着跨了半个寒山门,这个时候未水流才将那脚步停了下来。 “这儿呢,是咱们用来招待贵客的地方,里面已经安排妥当,三位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下,门主有些繁忙,恐怕不能亲自前来,还望多多的包涵才是!” 素南风不能来? 这对于萧天战来说,未必是什么坏事,毕竟闹腾过那么一场,他还真怕瞧见了对方,将自个一眼认了出来:“没什么,没什么,堂堂的寒山门主,忙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咱们这些小人物,也不想和他扯上什么交集,否则!” 否则啥,那话没有说出口,一来呢,是觉得没有礼貌,难听了些,二来呢,他心绪复杂,感慨颇多。 未水流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那点儿心思,甚至还当这话不假,的确,人要是有了名气,是非啥的就会变多,对于上了年岁的人而言,能够平平静静的过完最后的那点儿时光,已经算得上是极大的恩赐了,的确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去闹腾。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们一下!” 未水流本能性的想要走,毕竟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这里面自然有人会来招呼,用不着他一五一十的什么小细节都要去说清楚。 可那身形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切的停了下来不说,甚至连那神情啥的,都变得有几分凝重了起来。 “请说!” “如果,老头子是说如果,到时候你们在这里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怪人,可不要去搭理他,至于他说的话,不要听也不要去问,他总是会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当然了,很多时候你们也遇不到他,那样的话,你们就当老头子的话从来都没有说过便是!” 疯疯癫癫? 这世界大了,什么都可能有,寒山上有这样的人也很正常。 都没有等萧天战回答,独慕容率先的将那头点了点:“前辈,咱们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谁还不想少一事呢,再说了,我们从山脚下爬上来,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当时候锁上房门好好的休息都还来不及呢,谁有心思去折腾这个,那怕是见到了,听到了,也会当作从不曾见,从不曾听一般!”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过了些。 未水流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对他的保证特别的满意似的,那脸上的笑意又露出来几分:“那就好,老头子就先告辞了,你们好好的休息吧,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跟里面管事的人说便是!” 话到这儿的时候,他的目光微微的朝着萧天战转了过去:“花兄弟,到了这儿就跟到了自个的家一样,千万不要有半点儿的拘束!” 这是在暗示嘛? 不太像,未水流的话一落下,整个人已经迈了出去,那速度啥的,还不算慢,所谓的云台四杰,现在才打发走了一个,还不知道其它的三个人是什么情况,他自然不可能在这儿做过多的停留。 瞧着那背影消失得干干净净,萧天战的目光这才回到了独慕容的身上,多少儿有几分责怪的味道:“你也是,取什么花无双,怪头怪脑的名字,听起来都觉得别扭得紧,难道你就不能想一个好听一点的吗?” “花无双!” 独慕容刻意的将那声音抬高了几分,就像是在刻意的挑衅一般,他的目光啥的,也顺势转移到了柳长风的身上:“兄弟,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好听啊!” 这回应也太直接了些,柳长风虽然不是什么市侩的主,但这点儿配合还是能够打得出来的,这一来,萧天战那可是实打实的落了下风,人少服从人多,向来是个惯例,不是吗? “好了,好了,名字这种东西不过只是一个代号而已,那不是情急之下胡乱取的嘛,哪儿想得那般的多,你要是不满意的话,自个随便取一个便是,到时候人家问起来,咱们就说是记错了,还不成吗?” 额,这不是在搞笑迈! 瞧起来像是退了一步,再服软,可那不过是以退为进的策略而已,这都说出去的名字,还怎么改,要真扯成记错了,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吗? “你厉害!” 想到这儿,萧天战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虽然是在夸赞着对方,但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架势,还是流露得相当的明显。 第二百二十章 怪异 独慕容可没有想要在这上面过多的折腾,他的目光啥的,很快又朝着未水流消失的地方望了去:“这老头儿,刻意的要跟我们强调那个疯癫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是真的想要咱们离他远些,还是想让咱们去找他呢?” 这个还真说不好,只能说,两种可能都有! “现在你来选吧,咱们该怎么办?” 萧天战微微的犯了会愣,这种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的嘴角上挑,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你笑什么?” 独慕容向来是个心机深邃的人,瞧事瞧得很透,但不知道怎么的,他这一刻还真有些糊涂了起来,毕竟对方的举动,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些:“我们压根就用不着去选,这里面那般大,他要是躲着不出来,咱又去哪儿找呢,所以!” “所以?” “一切都随缘了道,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这话到也在理,既然是等,那就悠闲的等,萧天战的话刚一落下,他整个人便朝着庭院之中走了去。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在这儿了,就算是曾经再熟悉的地方,现在也变得有些迷茫了起来,更别说,整个格局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显然是后续时间装修过了的。 按理说,进去了之后应该有人迎上来才对。 但不知道怎么的,庭院里面显得十分的静寂,别说是人了,就连半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来,而且空气之中呢,还夹杂着一抹抹的花香,很浓郁,让人有点儿犯醉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柳长风第一个开了口,很显然,并不是他心中的疑惑感深,而是最难以忍受,无论是萧天战还是独慕容,眉头儿都已经皱了起来,两双眼睛四下的打量着,似乎想要去捕捉什么一般。 但这显然只是徒劳而已。 该出现的已经出现,好一会都没有什么变化,三个人试探性的往前又迈了十来步,突然间,萧天战猛的跳了一跳。 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处于本能,毕竟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任何一丁点的小触动就能让他产生极强的反应,就如同此时,不过是脚微微的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的反应就显得那般的夸张。 那是一只手! 显然是竭力的向前再伸,因为他的主人受了伤,状态啥的,并不怎么的好,甚至那手又试探性的举了一下便已经重重的摔了下去。 连带着那眼睛啥的,都已经闭了起来。 萧天战试着调整了下气息,这样一来,他到是镇定了不少,身子缓缓的往下蹲,手也试探性的朝着对方的鼻子下探了去,虽然微弱,但鼻息啥的,依旧还存在! “人还活着,而且看这身装扮,应该是一个下人,到底是谁,会对他下这样的手呢?” “是谁不知道,但一定是一个高手,你仔细的瞧一瞧,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儿的伤,但却昏晕在地,半点动弹不得,显然是身上的穴位被人封住了所至,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这话一出口,柳长风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动作来。 他的手按到剑柄上,灵力涌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一般,不得不说,这样的反应似乎有点儿过了。 “你说这会不会是哪个老头?” 像是想到了什么,独慕容的目光又转向了萧天战所在的方向,他话虽然不快,但那眼神,却像是肯定对方一定会知道答案似的。 萧天战多少有点沉默,像是在思量着对方的话,不过很快,他便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直接:“应该不太可能,咱们三个又不是什么狠角色,用不着寒山门特别关照,更别说,要是没有闹那出头的一幕,估摸着他们都不会知道咱们的存在,又怎么会?” 这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独慕容的心里面自然明白这一点,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面色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凝重一些。 毕竟知道自个的敌人是谁,很重要。 自个在明,人在暗,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恐怕都不太好应对。 “哈哈,又有人来陪我玩了!”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很得意的那一种,那调子听起来像是有些苍老,但却又像极了孩子一般。 好快的身形,基本上是伴着声音一落,已经冲了过来。 萧天战正对着他,手猛的一挡,两个人已经对了一掌,强大的灵力让他有些难以承受,整个人猛的退了一步,这才勉强站定,而体内的经脉气息,或多或少的有些凌乱感。 落地之下,那分明是一个老人。 若只是瞧那造型,和未水流相差不远,脸上满是皱纹不说,头发也显得很花白,而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偏偏的呢,一时间有想不起具体的称号来! “老人家,不知道咱们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和我们!” “要什么仇什么怨才可以嘛,大家不过是随意玩玩,你们要不把我弄躺下了,那倒在地上的就只可以是你们了!” 额,这话说得,怎么听都觉得奇怪,明明是说的随便玩玩,怎么就得有人躺下,难道不是一种笑话迈? “老人家?” 萧天战又试探的叫了一声,可这一叫似乎并没有什么用,那身形又冲了过来,速度啥的,快得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根没有料到对方会这般来,萧天战明显的愣了一下,要不是独慕容反应极快,一下子把他给拉了开,估摸着这一掌,非得来个严严实实不可! 乖乖,要真拍牢了,指不定就么了半条命! “看来你小子比他更加有意思一些,来来来,就让你来做我老头子的对手吧!”一招落了空,那怪老头像是很得意一般,甚至脸上,笑意都已经显现了出来,就像是自个得了多大的便宜一般。 只是他这样的怪异风格,还真让人有些瞧不懂,难不成,真的只是戏耍而已?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三个齐上 无论是什么样的缘由,现在都不是去思量这些的时候。 那怪老头扑过来的速度相当的快,至于他的目标,分明是冲着独慕容而来,压根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瞧得出,他是真选定了对手! 柳长风基本上也没有闲着,手中的长剑这么一带,乖乖,那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毕竟对方这样的进攻方式之下,破绽啥的自然漏了出来,这对于他而言,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瞧得出,要不给这怪老头点教训瞧,他是不可能收手的! 当然,虽然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但柳长风手中的长剑依旧不是特别狠。 对方那身板儿,可看不起他重击,万一一个守收不住,杀了人,那可就有些过火了,而独慕容呢,手动得可不慢! 他是要去硬抗的主。 对方那一掌,可没有半点儿的顾忌,径直拍来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排山倒海一般,强悍得让他整个呼吸都变得很急促。 手上的动作啥的,自然也不能有半点的停滞! 翻转猛拍之间,他到底采用了某种巧劲,左掌一出,整个右掌紧跟着递了上去,两道掌风一前一后,相差的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自然而然的就交替到了一起,那威力啥的,比起单掌来,至少要强上三五成! 嘭! 撞击声异常的强烈,两个人的身形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虽然瞧起来是平手的架势,但瞧得出,还是那疯老头占据上风,毕竟边退的那一刹那,他的手那么一横,已经将身后的人给遮挡住,明明是突袭的架势,居然没有占到半点儿的便宜,这一点,柳长风也没有预料到。 当然,想要让他就这样收手,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长剑又猛的一挥,整个人顺势往前便冲,那力道,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因为他很清楚,要是不尽皆全力的话,恐怕这一招下去,自个就不是赢了,指不定还得落到别人的圈套里。 寒山门不愧是寒山门就是要不一般一些。 这才短短的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嘿,已经遇到了这么多厉害角色了,任由谁,恐怕都不敢拿半点儿小觑出来。 怪老头自然知道他这一茬。 那手猛的一个翻转,虽然很充满,但凝聚在双手的力量之大,还真了不得,剑与掌,瞬间交错到了一起! 嘭的一声响,柳长风极速的往后退。 还真没有讨到半点儿的便宜,而那嘴角便,微微的往上挑,一抹儿轻笑感,顺势而起,那感觉就像是他得了多大的便宜一般。 “今儿个倒是有趣得紧,这么多的人来陪老头子,而且偏偏的,都还有本事,玩起来让人觉得舒坦,你们三个也不要遮遮掩掩的,三个一起上吧,打发了你们,咱也好去睡觉了!” 嘿,这话来得! 萧天战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知道这怪老头的功夫不错,可就算是如此,以一敌三,未免也太自负了些! 不过呢,这也算不得什么坏事! 原本还怕被人说不厚道,现在既然是主动要求的,那就好办了,早点儿结束了战斗也好,毕竟连番折腾,他可不太好受,连带着整个身形现在都还有些酸麻感。 和萧天战比起来,柳长风的动作无疑是最快的。 一个纵劈不成,那就换一种方式,灵力基本上在这一瞬间完全集中到了剑尖上,刃口轻微的颤动着,都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嘶鸣感。 “这般年纪就有这样的灵力修为,瞧来你的师傅还真当你是个宝贝,连那看家的本事都传授给你了!” 眼瞧着剑尖端已经到了眼前,怪老头居然没有半点的慌乱感,镇定自若的同时,甚至不望夸赞对方一番,只是这话听起来,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到底是在夸赞柳长风,还是他背后的人呢? 话到这儿,他猛的一顿。 毕竟对方已经到了跟前,怎么都要去招架才成,而手微微的翻转之下,就着中指只是这么一弹,没瞧见用几分力,但却将那长剑硬生生的弹了开去。 “可是一味的只用蛮力,是赢不了人的,那感觉就像是你明明守着一座宝山,却用不了一般,不如像老头子我这般,用点儿巧劲,如何?” 额,这还有些指导起人来了。 给人的感觉可真够奇怪的,明明是敌手的嘛,这般做又是什么意思呢? 萧天战瞧不明白,但柳长风那神情却显得相当的难看,甚至脸色里满满的都是怒气:“用不着你来瞧不起,再吃了这一招试试!” 说是变招,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剑法还是那剑法,以刺为主,只是因为情绪波动的缘故,剑刃之上传来的声音明显的加强了不少! “情绪波动那是大忌,你就算是有十分力,估摸着也只能用处六七分来!”怪老头又微微的将那头瞧了瞧。 他身形一侧的同时,目光啥的有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瞧来三个人中就你的年纪最大,劝劝他吧,老头子说话他可能是听不下去了!” 让自个来劝? 要不是对方盯着自个,萧天战还真没有想到是在和他说话,毕竟呢,他的神情太过于集中了些,连自个扮成了另外的人都不忘却了。 “那你不如瞧瞧,我这手能耐又如何?” 萧天战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独慕容已经冲了出去,他不可能放任着柳长风不管,虽然只是短暂的交了一次手,但这怪老头无论是能耐还是心机,都不是柳长风能够对付得了的。 更何况,对方的话真没有说错,他的情绪太过波动,要是不去干预的话,恐怕很快就能够分出个结果来。 掌风贴着脑后而去。 那角度啥的,显得相当的古怪掉转,既然是要逼着对方认输,那就要带着置其于死地,说句老实话,这一刻,独慕容的心里面的确很好奇,这个怪老头在被逼迫到绝境的时候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 三个人已经上了两个。 就剩下萧天战还站在原地,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三个人,没有挪开半点儿的打算。 第二百二十二章 咋不偷学 之所以没有接着上,无非有两个原因在。 这一方面,两个人已经足够,即便是暂时没有占据得了上风,但落败啥的,眼瞧着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上去没有必要,而更主要的是,对方既然是在这寒山上的人,那或多或少和自个有几分渊源,要真动起手来,怎么都有种自相残杀的感觉? 你来我往,速度都相当的快! 三个人呢,各有各的特色,柳长风是一根儿直肠子,每一招都以攻为主,巴不得在极短的时间就赢过了对方,而独慕容呢,很讲究,虽然还是以攻为主,但基本上没一招都给自个流了个退路。 其实这样也对,要是两个人都来得死了,到时候真有什么突发事故,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冲着这一点,还真算得上是一对不错的搭档儿! 再反观那怪老头,嘿,他的掌法可就诡异了。 完全没有任何的章法可言,但每一招,每一式,又像是在某种规则当中一般,从来没有逾越半步。 “寒山门以剑为主,这老头子居然能够独辟蹊径,将掌法和剑法联系在一起,创造出这般精妙无双的功夫来,这个会不会有点像!” 像什么,那话没有说完,他的念头儿便已经停了下来,因为基本上是同时,怪老头身形往他这边一靠,有些提醒般的说道:“别出神,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怎么的,都要瞧仔细了,说不定还能够偷学到一两招呢?” 额,那还有这样的主? 别人有本事,那都是遮遮掩掩的,生怕有人学了去,他倒是好,不但没有这样的顾忌,甚至给人的感觉像是生怕别人不学一般。 也对,要不是这么个德行,又怎么能被人称之为怪呢? 你让我瞧,那我就瞧,反正又不是吃亏的买卖,有什么做不得的,萧天战那双眼本来就没有打算再挪开,甚至瞧得更加的仔细了些。 “手未必只是手,你瞧这一招,老头子将那身形这么一倒,头在下时,这手也可以当作脚来用,而脚猛踢,脚尖集中一点,那威力比起掌风来,明显还要强烈不少!” 你还别说,真是这么一回事。 明明柳长风递过来得一剑特别的凶狠,而怪老头因为招架独慕容才递过来的一招而显得措不及防的姿态,猛的一变,不但踢住了柳长风的剑,甚至因为威力斗大,让对方还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而落地的手再那么顺势一拍! 整个人又一下子翻转了回来,接着这个势,右手已经朝着独慕容拍了过去,乖乖,这可了不得,独慕容压根没有料到对方会来得这般凶猛迅疾,一下子压根反应不过来。 只能任由身体的本能做出反应,可这样一来,整个人就尴尬了,如果说柳长风只是往后退了退,那么他整个人用摔出去来形容都不过分,要不是萧天战反应够快,一下子将他招架住,估摸着人非的重撞在地面上不可。 “这就是势!” 明明占据了绝对上风,怪老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将那双眼又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小子,你记住了吗?” 额,这一幕,估摸着想要记不住都难啊。 “现在,你们三个人一起上吧,两个,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啊!”那个啊字拖得极长,就像是在刻意的挑衅一般。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要还能忍那就奇了怪了。 “那就得罪了!” 萧天战猛的一沉,手中的剑鞘已经递了过去,那速度来得相当的快,基本上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怪老头的身前! 鞘尖所指,已然是喉间要害所在,让人不得不防啊! 虽然有些刻意的遮掩,但萧天战全身的能耐到底还是从寒山门学来的,底蕴深邃,行动之间,难免有寒山剑法的诡谲在。 怪老头似乎很满意他这样的表现。 那手这么一拍,一个上挑之间,强大的灵力已经透了出来,萧天战在这上面,那可是实打实的劣势,整个人忍不住的往后便退,好借此消卸对方的优势。 “老头子若是你,放着那般好的神兵不用,岂不是可惜得紧,你用不着遮遮掩掩的,毕竟老头子知道你是谁!” 知道? 瞧来还真没有疯啊,否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既然如此,那又还有什么好去遮掩的,萧天战身形落定的那一刹那,手中的长剑已经出了鞘,青莲剑到底是神兵利器,别的不说,光是那剑刃折光,透出来的寒意都让人难以忍受。 “这才对嘛!” 怪老头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一双眼里,惊喜不已:“好多年没有瞧见老朋友了,今儿个咱们再来试一试,看看你的能耐,是不是还同当年一样,又或是精进了几分!” 额,这分明是把人给瞧错了的节奏。 萧天战猛的一递,整个人又紧跟着冲了上去,有了青莲剑的加持,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了,但是那气势啥的,强悍的都不是一丁半点。 剑锋所向,更加诡异莫名。 柳长风也是个擅长用剑之人,瞧着这一出的时候也由不得心中暗暗惊叹,他那一双眼没有半点儿想要挪开的打算,毕竟怪老头举动啥的,虽然不受人待见,但有句话还真说得不错,眼下这般好的机会去偷师,怎么能随便放过呢? “铛!” 手指又到了剑刃之上。 萧天战的招式够诡异,但还是骗不了别人,毕竟是同在这寒山之上,彼此之间多少有些相似之感,知己知彼之下,剑招啥的,效用并不大,但那灵力上的差距却是实打实的,半点儿都做不得假! “咱们也上!” 独慕容自然能够瞧出这点儿差距来,那怪老头可不是谁都能够惹得起的主,瞧来他要一挑三的话可没有半点儿夸大的成分! 三个人,齐刷刷的动了手。 无论是谁,放出去,在那江湖之上都算是高手,更何况这个时候,两剑一爪,分别从三个方向滑了过去,速度快不说,配合得也相当的默契,基本上,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经将怪老头笼罩在其中,没有半点儿的缝隙在。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走了 怪老头猛的将那身形一蹲。 想要全部躲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呢,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身高放低了些,这样一来,攻击上方的人自然就落了空。 而下方呢,顺势这么一摆,腿和手基本上同时出击,像是在地面上旋转一般,一道劲风急起,就像是凭空的制造出一面盾墙来,硬生生的将剩下的挡在了一米开外,就算是萧天战刻意的加重了几分力气,也是于事无补。 “咱们现在只能和他耗着吗?” 柳长风轻轻的问了一声,而事实上,就算是没有人回答,那心里面也已经有了答案,突破不了,又不能撤手,毕竟对方那般的防御之下,很有可能就会转变成进攻,只要自个一个放手,到时候,结果都有点儿不敢想! 耗着就耗着呗,未必是一件坏事! 以现在四人的处境来瞧,独慕容无疑是最轻松的,他就是进攻高处之人,怪老头那么一躲,自然也就和他没有任何的关联了,这个时候要再加入战团,也不容易,毕竟一双肉手,多少得有些顾忌。 而且呢,凭萧柳两人,那种对耗似乎已经足够了!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等着怪老头的盾墙消失得那一刹那,他一定会是最为虚弱和疏忽的时候,自个那个时候动手,一定能占到不少的便宜。 撞击的嘶鸣声显得越来越强烈。 很显然,双方的争执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有些白热化的趋势,胜负啥的,瞧起来已经不远了,在这个时候自然没有放手的道理,所以萧天战猛的咬了咬牙,基本上将全身的灵力都压了上去。 这种感觉,像及了一个赌徒,不愿意服输,却又偏偏赢不了一般,只能放手来个一搏了事。 这样一来,那怪老头承受的压力自然也不低,可偏偏的呢,他的嘴角微微上挑,像是有种得意的笑容一般,那感觉,仿若自个要占到什么大便宜似的。 “小子,你给我瞧好了!” 瞧好什么,萧天战压根反应不过来,那双眼不由自主的增大了几分,就像是生怕错过什么一般。 乖乖! 怪老头整个身形猛的停了下来,那盾墙啥的,自然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争锋之下,这样的操作不是诚心为难自个吗? 果然,两柄长剑基本上是毫不停顿,瞬间便朝着他刺了来。 而且都是朝着要害之地,又是竭尽了全力,就算是萧天战想要收,都压根收不住,要是让这一剑刺牢了,那可了不得,就算是不能要了他的命,估摸着也非得重伤了不可。 “老人家,快避开!” 本能性的叫了一声,但这似乎并没有半点儿的作用,老人不但没躲,那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更加强烈一些。 而他的双手,在那关键点上突然间这么一碰。 两柄剑像是忽然间承受了某种力量,瞬间来了个大专向,已经朝着独慕容冲了去! 这样的一幕未免也太诡异了些,让人压根就有些预想不到,好在独慕容本来就不是吃素的主,而且呢,注意力也一直在这个怪老头的身上,倒是能够反应得过来。 他身形极速的往后退。 双掌猛的向前拍出,那力道啥的,可不轻,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经退出去至少三五米的距离,这样一来,倒是给萧天战和柳长风腾出一个反应得时间来,手再这么一抽,倒是硬生生的将那剑尖顿了住。 即便是如此,刃口还是划过了独慕容的手臂,拉出一道狭长的口子来,一下子,鲜血外涌,那红色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显得相当的刺眼! “小子,你倒是好心得紧,这样吧,老头子也不在和你们为难,今儿个这游戏,玩得也是够了,咱们要是还有机会,那就下一场再约吧!” 额,他这是要撤的打算,萧天战本能的想要去留住他,但那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只一个迟疑的功夫,那怪老头已经冲了出去,无论是柳长风还是独慕容,都不可能拦得住他,很快,这儿就只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天战终于有些敢看般的说道。 最有可能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人便是他,没想到,他自个居然率先说了这话,这样一来,其它两个人就是心里面带着这样的困惑,也只能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不得不说,整个寒山当真是卧虎藏龙,有的是能耐人,这个怪老头的本事,论起来,恐怕不比素家人差,咱们接下来办事,务必还是得小心些,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乱子,让人笑话了才是!” 这个笑话,似乎是在特指萧天战! 毕竟三个人种,他到底才算是一个外人,也难得去思量这般多,萧天战的目光,试探性的朝着四周又瞧了瞧,而那先前躺在地面上的人,似乎又有些苏醒过来的架势。 “又来了吗?” 那声音压得很低,要不是萧天战离得很近,顾忌压根就听不到。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什么又来了?” 这样的话一出口,整个人自然反应了过来,感情呢,对方还处于昏沉的状态,至于记忆啥的,分明还停留在先前的那一刻呢? “你没有什么事吧?” 被萧天战这么一问,目光啥的,那人的目光又转移到了萧天战的世上,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怀疑感,他稍微的沉寂了一会,终于还是回过了神来,脸色上有些轻微的愧疚感:“对不起,对不起,把你们当作他了!” “他是谁呀?”柳长风追问得很直接。 很显然,心里面的那抹急切感,让他有些忍耐不住,而且呢,不出意外的话,眼前这个人是知道答案的。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从洞窟之中跑出来的疯子,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也没有知道他想要做的是什么,但我敢肯定的是,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招惹他,无论如何都不要!”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客来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可瞧着他那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感情是被折腾的次数多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那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叫什么名? 被萧天战这么一问,那头本能性的摇了摇,很显然,他这可不是再开说假话,估摸着是因为寒山门有着某种要求,有些话不能当着人面去说吧! “别说是我了,整个寒山门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似乎和那萧青山有着某种不一般的关系!” 这话一出口,可着实有些惊人,最吃惊的,自然还是要数萧天战了,他那双眼睁得斗大,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去听见的事儿一般。 怎么会? 其实呢,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就冲着他刚才的种种表现来说,的确能够捕捉到丝毫的蛛丝马迹,试想一下,如果要是全不在乎的话,那怪老头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心思来折腾这一出呢? 而且这一刻,萧天战的脑海里还有一个更加奇妙的念头。 指不定未水流带他往这儿来的那一茬,都是在这怪老头的算计当中,否则,明知道这里有疯子,还带着他们来,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当然,现在思量这些意义也不大。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注意力啥的,又回到了那个人的身上:“是未水流未前辈让我们到这儿来的,不知道阁下该如何称呼?” “小的候大,咱们负责在这儿招待客人的,只是我们寒山门从来没有姓未的人啊?” 从来没有姓未的人,这话怎么感觉让人听不懂呢?就算是装,可是自个那当娘的,不是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拦得假得了啊? “你在好好的想一想?” “这个还真的没有,不过这也说不好,小的向来不是那管事的主,又哪儿知道得一清二楚,最近门主四下的招兵买马,的确什么样的人都有可以掺和寄来,你们应该也是门主请来的厉害人物吧,居然能够将那疯子给?” 给啥,候大那话有些不敢说,而目光啥的,也四下的打量着。 好像生怕自个这话一出口,嘿,又招来什么祸端一般,瞧得出,这人可没有少挨折腾,否则绝对不可能这般样。 “我们不?” 本能行的想要去否认一下,可萧天战那话还没有说出口,独慕容便已经将手搭了上来,在那肩膀上微微的一用力,感觉呢,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萧天战可不傻,如何能不懂他的意思。 更何况,独慕容的声音还响了起来:“我们的确是你们家门主招来的人,只是有些急了点,误打误撞的寻到你这儿来了,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负责咱们招待的事?” 先前才说了招待客人,他现在又这般的问,感觉有点儿多此一举。 不过这样也好,算是归了正题,候大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眼前这几个人,他的心里面多少是有些感激的,再说了,多招待三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妥处,犯不了在这个时候来折腾! “当然,当然,要不是这疯子来闹腾,估摸着这里面已经住了不少人,现在有三位坐镇在这儿,那么一切都好了,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去,是人物就得有好地,咱总不能让你们跟着后来享福的一般,那是让你们受了委屈!” 这说法,倒是好听! 萧天战嘴角儿微微的上挑,像是有种苦笑的姿态存在,他以前在这里的时候,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现在成了闲人,随便来上一句嘿,反倒能讨偌大的便宜,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迈? “那感情好,就请前面带路吧,你别说,被那疯老头这么一折腾,还真的累得双腿发麻。连站立都颇为困难了!” 独慕容这话来得,分明有点儿催促的味道在。 感情在演戏这一道上,他比萧天战可强上不少,估摸着就算是自个瞧了,心里面那也是佩服得紧吧。 和萧天战的姿态不同,这个时候的王遥逍,本身更有趣一些。 他到底顶着王爷的名号,要真把这身份漏出来,寒山门怎么都得给几分面子,而偏偏的,这一刻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一来是没有那个必要,这二来嘛,躲在人群里面瞧热闹,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木棉花就跟着他的身后,这个妮子的神情很诡异。 双眼四处的打量着,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而那双手也压在剑鞘之上,那种谨慎感很浓郁,毕竟眼下是关键点,她作为一个从漠北之地寻来的人,异地而处,可半点儿都马虎不得啊! “请问你是王公子嘛?” 还没有走得了几步,人群中突然间有一到身形凑了过来。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那感觉就像是生怕别人听到了一般,要不是两个人的距离离得极近,王遥逍甚至都不敢相信那是在叫自个。 他为抬着头,将目光啥的,落在对方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 那是一个中年人,如果论起岁数来,最多也就是三四十岁的样子,全身上下,都被一抹灰色给包裹着,瞧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而在他的手上,一柄长刀极其巨大,倒是和那身形瞧起来有几分的夸张处。 “你是?” “我们是受了命前来,为你效力的!” 受命?王遥逍觉得有些个听不懂这话:“受了谁的命,而且你刚才说你们,为什么又只有一个人呢?” “刘三爷出重金雇我们来的,自然是受了刘三爷的命,至于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那是因为人太多的话,难免会引起人的怀疑,为了小心起见,所以呢,才让我一个人前来,至于他们人,此刻已经趁着寒山门主打撒英雄贴之际,分散到了寒山各角落之中了!” 这么一说,王遥逍的心里面就有谱了。 的确是让刘三儿干过这事,没想到,他是拿着自个的银子,嘿,自个却对外称起了爷来,想来也够笑话的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幅画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又接着追问道,他的目光里闪着凝重,因为这件事情很重要,直接关系到后面的安排。 “因为北邙山的事情,整个江湖对于庙堂都不带太大的好感,你既然也是他们要杀的人,那自然是咱保护的对象,这一次,具体来了多少,薛某人不知道,但初步估计的话,少说也得有一百来号!” 一百? 感觉并不是特别的多,毕竟随便拉个小地方的驻军,也可能能够过万,但江湖人,可不是那些个当兵的壮汉能够比拟的,王遥逍心里面很清楚,单是他自个,至少就能挑了上千人。 就算是这些人不如自个,以一敌百还是绰绰有余的,算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但即便是如此,还是得小心一些,毕竟寒山门可不是一个小地方,真要是明面上折腾起来,估摸着很快就能把他们消卸了去。 “好,你替我转告他们,一切都以静制动,千万不要轻易的暴露自个的身份,明白吗?” “明白!” 这反应的方式还当真不错,那中年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人已经跃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王木两人的视线之中。 “遥逍哥哥?” 木棉花有些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瞧得出来,她的嘴边儿明明有话,却偏偏的有些说不出口,遮遮掩掩的举动,反而让这个少年人心里面升起些担忧来:“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的?” “没有,我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预感? 王遥逍微微的将那眉头儿皱了皱,这两个字眼的确不好说,有的时候它是真的会发生,而有的时候呢,不过只是因为担心过头的时候胡乱冒出来的罢了。 “妹子,你用不着这般紧张,一切都有我呢,放心吧!” 王遥逍的手轻轻的在那肩膀上拍了拍,对于他而言,现在能够做的估计也只有这么一出了,毕竟现在瞧来,变数这种东西是越来越多了,想要去控制也变得越发的困难。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这般乐观!” 还没有等木棉花去回应,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调子依旧不大,但这个时候却着实吓人得紧,王遥逍的身形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去听见的东西一般! “什么人?” 这话还没有问出口,一道身形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那速度啥的,实在是太快,快到他那双眼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未面也太吓人了些,没有一丁点的防备,要是对方想要对自个做点啥,乖乖,非得! 王遥逍猛的将那身形顿了顿,试着让自个的心思镇定些,而这样一来,距离极近之下,他隐隐的能够看到那张脸长什么样! 之所以是隐隐,是因为那张脸上蒙着面纱。 黑色的面纱,一般只有女人才会这样的装扮,但偏偏的,这一刻他偏偏的是个男人,而且从那调子听起来,至少也是个上了年纪的主,要没有七老八十,那才让人觉得奇怪了,这样的来法,那是闹那一出呢? “你的朋友,或许呢,也是你的敌人!” 嘿,这话可就让人听不懂了,什么朋友敌人的,难道这两句话不是自相矛盾的吗? “你到底是谁,用不着这般装神弄鬼的,既然还打着要做朋友的七号,就用不着那般遮遮掩掩的,露出你的真面目来吧!”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直面的好,否则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 这话来得,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在装深邃,王遥逍手猛的一伸,已经朝着他的脸颊上抓了去,这动作也来得很突然,要的就是对方防不胜防。 两个人的手,很快便对错而过。 明明就那么点距离,可对方手上传来的力量像是很强大一般,让他有些忍受不住,整个人顺势的往后一退,而那接触点上,一抹儿通红相当的明显,显然受力不轻啊! 王遥逍很清楚,这个人的能耐要比自个高。 而且高得还不是一丁半点,再这般的去做,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既然如此,那他还是收敛些,有何必去多此一举,徒添罪受呢? “那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才能成为朋友,又如何会成为敌人呢?” 这算是要往正题上扯,那人嘴角上微微的一挑,挤出寂寞淡淡的笑意来,他虽然是在笑,但这种感觉好像让人更加难以琢磨。 “帮你击败他,这是我对你两兄弟的筹码!” 他? 虽然没有明着说是谁,但能够同时和两兄弟扯上关系的,就算是不明说,他的心里面也有答案。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有一件东西落在了你的家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到时候你们能够帮我把他拿回来!” 东西? 这些话怎么听起来都这么的诡异呢,让人压根就听不明白? 王遥逍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你会有什么东西掉在我的家里面,就算是交易,有些话也还是说清楚的好,否则到时候闹起麻烦来,咱们谁都不会太好看!” “这倒也是!” 那头微微的点了点,像是很认同对方的建议一般,而那嘴角的笑意似乎比起先前来,还要更加的明显一些:“好吧,那是一幅画,对于你们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但却老头子却很关键,说得好听些,这场买卖对于你们而言,那可是只赚不亏的勾当,我实在想不出,你们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什么话,这般的让人在意? “如果像你这么说,那咱们似乎只可能做朋友,敌人这两个字,怎么都扯不上边吧?” “如果你真的这般想,那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毕竟那个家今天是你们的,但很有可能,它明天就不是你们的了,如果画不在你们的手中,我还真很难保证!” 保证什么,那话虽然没有输出口,但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王遥逍的神情本来就不轻松,被他这么一带,无疑变得更加凝重了几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寒冷之气 这就是所谓的敌人和朋友! 虽然那话听起来不太好听,但却无疑是说的事实,王遥逍又有些沉默了起来,站在他的角度上,有些话题的确不太好去回答。 “如果我们应承了你,你是不是会全心全意的帮着咱们!” 木棉花身形猛的向前,那声音里的质问感显得相当的深邃,给人一种不得不回答的架势! “那是当然,我和你们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如果你能给出我想要的东西,我没有理由要拒绝你们,毕竟当朋友总比做敌人要好一些,不是吗?” 这样说,也对! 王遥逍也完全性的镇定了下来,他的目光里,透着些坚毅:“好,那我答应你便是!” “你早这么回答不就好了,用一副画就能换这么大的好处,我实在想不透你到底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事,走吧,我现在带你去瞧一个人!” 去瞧人,谁呀? 这寒山之上,莫名其妙的更多,才来这么一小会,嘿,已经有这么多的人折了上来,而且瞧着架势,压根就不算晚,不晓得还得有多少的主在海面等着自个呢? 三个人移动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用缓慢来形容,这般走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朝着寒山后殿而去,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地,就算是可以啥的,估摸着也没有几个能进得了的。 而偏偏的,这个人出入之间,半点儿阻拦都没有,都不用去说,王遥逍也很清楚,他应该和素家有着极大程度的关联,否则绝对不会这般容易。 “你到底想要带我们去哪儿?” 虽然一直不想问,但王遥逍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开了口,他不习惯被人一直前者鼻子走,那样的感觉到底让他很不舒坦。 “你要么不来,既然已经跟了上来,再问这样的话就没有太大的意义,在这一方面呢,其实我倒是觉得你那个兄弟更靠谱一些,我和他之间的那次交集,他表现得就很通情达理,和你似乎有着很大的不同!” “你见过他?” 王遥逍的神情又变得有些难堪了起来,人家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定然不会假,感情自个还不是第一目标,估摸着是别人没有谈拢才来寻的自个。 “不但见过,而且我还和他谈了谈,那般健谈的人,还当真是少见得很,说起来,我是真的有点儿佩服!” “所以,你们并没有谈拢,才来找了我?”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不过呢,也算不得是彻底的谈崩,只是他的胃口更大,开出的要求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罢了!” 额,又是个傲娇的主,明明就是那么一回事,偏偏的,就是不愿意去承认,不过呢,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还提出了什么要求?” “这个你不用问,我也不能说,毕竟没有谁会做亏本的买卖!”定义得很直接,这话是要完全堵住王遥逍往下的问的嘴呀。 既然如此,那就接着往前走嘛! 大概又走了小半刻钟的光景,隐隐的已经能够瞧见一扇门所在,那可不是普通的门,给人的感觉很奇怪,特别是上面勾勒而成的纹路,倒是和曾经见过的某一处很相似。 对了,渝州城! 王遥逍像是突然间想到了点什么,整个身形都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就连那先前的步伐都停了下来。 木棉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自然能够瞧得见着一幕。 “遥逍哥哥,怎么了?”她的声音并不高,但那种担心的味道却半点儿都不假,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甚至回过头来的嘴角上,还有几分淡淡的笑意在,就像是在安慰着那妮子一般:“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气息有些阴冷,让那氛围变得凝重不堪!” 不说,木棉花还真没有在意,他这话一说出口,还真能够感受得到。 那是一阵风,明明隔着门,却仿佛能从门后面吹进来一般,虽然不会让人觉得很难受,但这样的一幕无论从那个方向瞧起来,的确有些瘆人得慌! “这是怎么回事呢?” 王遥逍嘴里暗暗的嘀咕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个声音,老头儿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又开始疯了,你们到时候见着了他,或许真的该好好的去劝一劝!” 疯,而且还加了一个又字? 这无论是谁,听着估摸着都有些不懂感,王遥逍自然不能例外,他微微的将那眉头儿皱了皱,目光啥的,又朝着大门所在的方向瞧了去。 那种寒意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强烈了些。 “你赶紧带着我们进去吧!” “哟,这话从你的嘴里面说出来到有些让人瞧不明白了,难道你就不害怕我?” “为什么要害怕,咱们之间既然已经达成了某种交易,再没有完全性的破裂之前,你是不会拿咱们怎么样的!” 这话说得,倒是坦然得紧。 老头又微微的笑了笑,似乎并没有打算去反驳这样的话,对方的确说中了自个的心思,再去执拗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做人啊,还是不要这么乐观淡定,那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呢,还是小心一些的好,算了,这句话就当时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吧,难得和人做成生意,自然还是诚心些,免得有的人觉得咱老头儿不厚道!” 好一个自说自话的主!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摇了要,两人之间这种处境,还用什么厚道不厚道的,不过只是彼此的算计利用而已,用不着这般遮遮掩掩的。 “既然你都给了我一件礼物,要是我不回礼的话,未必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些!” 少年人的身形缓缓的朝着那老头儿靠近了几分,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也是一抹儿淡淡的轻笑感:“人啊,还是话少一些的比较好,特别像你这种上了年岁的人,得罪别人不说,要是伤了自个的身子,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不是吗?” 这话可不太好听啊! 老头儿不但没有想要去反驳,甚至那还微微的点了点头:“小子,受教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叔侄再见 额,这给人的感觉好像就变了个人! 王遥逍还真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难不成是因为离得近了,这个老头子有所收敛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缘由,乖乖,那里面的人可就真的不简单。 想到这儿,少年人心里面的好奇感一下子升腾了起来! 都不需要别人来请,他已经朝着那门所在的方向走了去,只是速度啥的,放得并不快,好奇归好奇,谨慎还是得有的,毕竟谁也不想再这个时候还来惹了罪受,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门,哗的一声打了开来。 像是里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才故意这般做一样,没有了那门的阻挡,乖乖,寒气啥的,一下子便得更加浓郁了几分,正对着身形而来的时候,王遥逍忍不住抖了抖! 那是一个背影,处在自个的正前方! 王遥逍只瞧着,感觉那人像是在哪儿见过了一般,可到底在哪儿呢,他又有些想不清楚,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黑衣代表神秘。 而偏偏的,眼前的黑还不是普通的黑,上面透着一种炫亮之感,就好像那一身衣服经过了很多的磨炼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来了?” 声调不大,但是却很苍老。 不听倒还没有什么,这一听之下,王遥逍的双眼猛然间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那嘴唇微微的蠕动着,好一会才冒出两个字来:“是你?” 被他这么一问,那身形缓缓的转了过来。 他的嘴角往上轻挑,明显有一丝儿笑意:“怎么的,好久不见,我这个当叔叔的人就这般的让你不欢迎吗?” 那的确是刘昶! 王遥逍之所以惊讶,一方面呢是压根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他,第二方面呢,他对那个怪老头有些不解,交易的条件就是为了对付他,怎么的,这个时候他们倒好像站到一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少年人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目光啥的,只能朝着那怪老头所在的方向瞧了去,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一下答案,但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瞧不见脸不说,甚至那怪老头还微微的将身形侧了侧,感觉就像是在躲避着他一般。 慌乱是肯定有的,这个时候还能完全不为所动的说法,连自个都骗不了自个,自从渝州城一别之后,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聚。 但王遥逍到底不是当初的那个王遥逍了。 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那手轻轻的拍了拍木棉花的手腕儿,就像是在安慰着她,而脸上,一抹笑意很快便浮现了出来:“欢迎是那样,不欢迎也是那样,咱们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怎么处都没差,又何必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呢?” “好一个冠冕堂皇!” 刘昶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连带着那氛围中的寒气都像是在不住的加强一般,让人身在其中,越发的觉得难以忍受。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还没有等对方把那话说完,王遥逍的声音一下子拉高了不少,有点儿像是在呵斥一般。 “哟嚯,感情是戳到了某些人的痛楚,抱歉那!” 痛处?这个王遥逍还真没有办法去否认,特别是面对他那个弟弟的时候,这样的感觉显得更加的浓郁。 而他现在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少年还真有些分不清了。 “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直接了当的来便是,用不着这般转弯抹角的,难道你就不觉得难受吗?”又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已然硬生生的将那中波动的情绪给压了下来。 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镇定。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刚才那一出压根就不存在一般,刘昶似乎并没有料到这一点,他原本以为自个的话或多或少的要有些效用才是,现在瞧起来,似乎是自个自负了点。 “叔叔我是来和你联手的!” “联手?” 王遥逍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这个前一秒还想置自个于死地的人,现在突然间冒出这样的话来,还真让人猜不到他是在闹哪一出。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因为她已经站到了六娃儿那一边,你叔叔我已经没有绝对的胜算可言!”刘昶倒是毫不遮掩,这是要完全将自个的劣势展现在别人面前的节奏。 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指的是谁,王遥逍还是能够分得很清楚的,堂堂的碧幽宫主要是临阵倒戈,的确对他而言,是一个重重的打击。 “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皇位你不稀罕,那自个的命呢,眼前人呢,还有那没有报的杀师之仇呢?”这调子是一下比一下重,要的就是让对方压根没有办法再气势上来反攻。 不得不说,他这一招是真的管用,王遥逍原本还显得十分淡定的神情突然之间凝重了不少。 如是换作以前,他肯定会说不在乎,可现在,却不同了,人若是有了念想,那就渴望着活下去,丢不得自个的命。 而那目光啥的,也不由自主的朝着木棉花所在的方向瞧了去,才发现对方的眼睛此刻也正停留再自个的身上,两人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捕捉对方的念头,至于杀师之仇,他当着萧天战的面说过了要一力承担,现在似乎离那一刻的到来是越来越近了。 “就算是如此,我未必要和你合作,满脸都是诈意的人,要真答应了你,岂不是到时候被卖了自个都还不知道为什么呢?” “当叔叔的人知道你见过了老六,他那副将要死的身躯,是不是成功的挑起了你内心之中早已经冰冷的兄弟之情?” 瞧来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老头儿的眼睛。 事实如此,王遥逍也并没有打算去否认什么,他的嘴角之上又有一抹轻笑感浮现了出来:“既然你知道这一点,那就更应该明白,我和他是不会成为敌人的,原本就做不成朋友的两个人,少了假想敌,似乎就更加难以站到一边了吧!”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三角稳定 话到这儿的时候,少年又明显的顿了一下。 一双眼顺势就转了回来,落到了刘昶的身上:“不过呢,你现在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那就是侄儿还站在你的面前,凭叔叔你的能耐,想要赢侄儿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难度,所以,动手啥的,还来得及,不是吗?” “动手?” 刘昶试着去重复这两个字,也像是在思量着一般,不过很快,他便笑了起来,那笑意比起先前任何一个时刻似乎都还要夸张一些:“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既然我都到这儿来找你了,自然早就思量过这一个问题,现在,不妨在多告诉你一点,如果你那个所谓的六弟只是在演戏,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呢?” “这不可能?” “这为什么不可能,你比我更加清楚,他早已经不是你以前的那个弟弟了,好好的想一想,这一路而来,他有那一次不是真的想要了你的命,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他是为了演给我这个当叔叔的人瞧的不成?” 这话还真的一下子将王遥逍给震住了。 他的心里面的确在想方设法的欺骗自个,但偏偏的呢,有些事情又不是这般简单就能够遮掩得过去的。 六剑起来,北邙比武,无论那个角度来瞧,似乎都是恶意满满,让人不得不去怀疑他的目的。 或许呢,是瞧出自个的话起了效果,刘昶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再说了,就算是他的身体状况是真的,难道就能保证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治得好他吗?” 还真有? 或许刘昶只是想要将那可能性说一说,但王遥逍的心里面却很清楚,木岚的话犹言在耳,虽然她现在瞧起来还是站在自个这一边,可谁有能够说得定,她会在漠北与中原相处之事上得到多少的回报,又做出多少的改变来呢? 毕竟儿女私情与国家利益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声音明显压低了很多,就像是要给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如何能保持它原本的姿态。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说过了,罢了,再说一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叔叔的人是来找你合作的,自然明白你我之间有极深的芥蒂,如果我不把诚意表示得浓郁些,能够让你相信得了吗?” 这倒也是。 可就冲着现在这点儿来瞧,王遥逍还是觉得自个没有办法去相信。 他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侄儿实在不明白,就算是我相信你了,愿意和你合作,能够让你得到多大的好处,到时候你就算是对付了老六,不又留下了我这个敌人吗,难道皇位二字,你能够放下不成?” 这个还真放不下! 刘昶并没有打算去否认半点,他这一辈子都沉迷在其中,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这个时候要是突然间收手,别的不说,光是那内心中的空洞恐怕就找不到东西来填,所以呢,那几乎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放不下,也没有打算放下,为什么要来联合你,是因为咱们现在都处于劣势,三角形成稳定,靠的是彼此的制约,以弱胜强,也得靠一些方式才成,至于赢了他,剩下你,这对我来说,未必算是什么坏事!” “怎么说?” “三个人的斗争,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你叔叔我这般年岁,到底还有多少儿年头可活,估摸着只有老天爷知道,所以我耗不起,而两个人之间的争斗呢,则可以很快的分出胜负,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无法拒绝的理由?” “哪怕是这话不太好听,我也不该去说,但是你的心里面应该很清楚,要对付现在的你,可比对付他要容易得多,一举两得的事情,叔叔我实在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的确是不好听,感情还被人小瞧了的主。 王遥逍忍不住摇了摇头,那神情,瞧起来多少儿有点无奈之感:“叔叔你说得都挺对,但却似乎忘记了一点!” “哦,是什么?” “既然你也要对付我,而且我的处境会明显的占了劣势,那我实在想不通,这和现在的有什么区别,甚至维持着三角的关系对我才是最有利的,毕竟你们的时间!” “那你也要维持得住才行,我既然来找你,肯定也会开出一个你不想拒绝的条件!” “什么条件!” “首先,你若是能够彻底的放弃皇位,那叔叔我可以给你保证,绝对不会动你半个毫毛,你和这妮子来个避世隐居,双宿双飞难道不好!” “就算是我说能够放弃,你信吗?” “我信,你小子本来就是我瞧着长大的,你希望的是温情,从来都不是权力,这一点当叔叔的人还是能够肯定的,而且呢,漠北之地与中原和平共处,碧游宫主也会亲自交到你的手上,如何!” 这样的条件听起来的确很不错。 王遥逍微微的有些沉默,一方面是破碎的兄弟情,而另一边,是不知道该不该去信的大诚意。 “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当然可以,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不过!” “不过什么?” “我应该说过,时间不多了这类的字眼吧,你要考虑一下也成,但是这时间不能太长,这样吧,就两天,两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两天之后呢,你给叔叔一个答案,到时候,叔叔呢,也会再送你一个礼物!” 两天? 这时间说起来不算长也不算短,但要做出某种决定,估摸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王遥逍此刻的神情瞧起来并不轻松:“你要送给我什么礼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说,还太早了些,不过呢,我也可以透露一点儿给你,这件礼物你若是瞧了,肯定心里面会很喜欢,说不定能够让你到时候的决定变得更加坚决!” 还能有这样的存在? 王遥逍的思绪又转了转,仿佛在思量着那到底会是什么一般,但显然,他是想不到的,甚至,连些许的蛛丝马迹都捕捉不到。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也在乎你 “那就两天之后见吧!” 刘昶并没有打算在这儿做过多的停留,毕竟是寒山门的地盘,他做什么都得谨慎一些的好,特别是在眼下这个关键的时间节点上。 本来就是一身黑,借助一点微弱的光芒才能够瞧见他的存在。 这般的往前挪上几步,人自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眨眼的功夫,少年人的眼中就只剩下木棉花和那怪老头两个人了。 他的目光自然停留在老人的身上。 那种狐疑和困惑的神情当然不轻,就算是没有说话,其中透出来的意思也瞒不过人的眼睛,怪老头被他这般瞧着,似乎并没有半点慌乱的情绪。 他很镇定,一种超乎了寻常人该有的镇定。 “老头子不过只是一个传话的人罢了,买卖既然能够和你们做,自然也希望能够多一层保障,不是吗?” “所以如果我们之间的局势倒时候偏了位,你还是会选择朝另外一边倒!” “那是自然!” 这承认得未免也太直接了些,别说王遥逍了,就连木棉花,那也是满满的接受不了,再加上她好一阵都没有开口说话了,心里面正是憋得难受的时候,又如何能够忍受得住:“你怎么能?” 能什么,那话可没有说出口,因为王遥逍的手已经朝着她摇了摇,将这妮子到了嘴边的字眼儿又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而且呢,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又有一抹儿笑意冒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换了个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站在你那个位置,估摸着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这个还真没有什么好去责怪你的!” 额,这样的答案那怪老头还真心没有想得到。 他整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回应少年人的也是一抹儿笑意,那感觉,就像是两个彼此互知的老朋友一般,唯一瞧不明白的,估摸着就只剩下木棉花了。 偏偏的,她又不知道该从那个方向去问。 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人,就这般的也不知道笑了多久,怪老头才将那笑意收敛了起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情,没有人知道,但那话听着,却不像是再开玩笑:“你这小子的性子,老头子倒是喜欢得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咱们之间的买卖能够做得成!” “做不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这反问来得,更加的让人不解了,怪老头又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紧接而来的是他也轻轻的将你头点了点,像是很赞成对方的说法一般。 “也是,有的时候本来瞧的就是过程,只要彼此都把心尽到了就成,至于能不能成功,很多时候也是得看天意的,强求不得,妮子,你说老头子的话说得对吗?” 额? 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怎么一下子扯到了自个的头上。 木棉花明显有些懵,一时间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才好,那怪老头只是这般的问,却也没有想要去得到一个答案。 他的目光不过是在木棉花的身上持续了一瞬间,很快又转移到了王遥逍的身上:“走吧,现在该是送你们出去的时候了,这儿很快就会变得不太平起来,也不是咱们该久待的地了!” 不太平? 怎么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呢? 怪老头似乎也没有想要再去做任何的解释,他身形一转,整个人已经朝着来时的方向迈了去。 “遥逍哥哥,咱们?” 王遥逍自然也想跟着走,待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可他的身形还没有迈得出去,木棉花的手便已经搭了上来,有点儿将他给拉住的意思。 “怎么了,妹子?” “刚才的那一幕你都瞧见了,我这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这要是能够踏实,那才见鬼了呢,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他的脸上,强行的挤出一抹儿笑意来:“我应该说过,一切都有我的吧!” 话虽然短,但听起来是真的舒服。 木棉花轻轻的点了点头,瞧得出来,她脸上的那种担心感明显降低了不少,可即便是如此,想要完全抹了去,基本上还是不可能的事。 “要不,你先回漠北去吧!” 王遥逍稍微的顿了一下,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额,这话来得,木棉花倒是有些没有预料到。 她的一双眼睛停留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遥逍哥哥,你说什么呢?” “我让你先回漠北去!” 王遥逍又试着去重复了一边,只是那声音,却明显的放低了几分,他很清楚,自个没有什么权力替别人去决定这事,而偏偏的,以木棉花的性子呢,又绝对不会轻易的应承。 “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说这样的话呢?” 果然,木棉花追问得很直接,王遥逍早就料到了她会给这样的反应,所以整个人也显得相当的镇定:“因为我在乎你!” 在乎了,还让人走? 这样的话直接从少年的口中冒出来,那还是第一次,木棉花整个身形都有些不受控的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脸上微微一笑,瞧起来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女儿家所特有的羞涩感。 不回答,让人有点儿犯懵,王遥逍直瞧着那妮子,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才好! 他整个人杵在哪儿,瞧起来有些犯呆感。 就这般的,两个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木棉花才将那样的神情收敛了起来,她的手轻轻的用了点力,似乎想要将对方的手握住:“你让我回去,那我就回去!” 这答案来得,王遥逍还真没有想得到。 他那双眼睛猛的增大了几分,那感觉就像是以为自个听错了一般,嘴唇微微的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去说点什么,但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因为我也在乎你!” 那种疑惑感,木棉花自然也瞧得十分的清楚,她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任何一个时候也要强烈一些:“如果我在这里,帮不上你太大的忙,反而要成为拖累你的筹码,那我自然要选择离开,这也是对你好的一种表现,不是吗?” 第二百三十章 为难 还真把王遥逍的心思说对了一般。 “你知道我不是只在乎拖累两个字吧?” “我当然知道,只是!” “你放心,只要中原的事情了了,我一定会到漠北之地去寻你的,什么劳什子的皇位,别人的心里面渴求,我当它是痛苦的根源,如何能受了它?” “那咱们就这般说定了,走吧!” 木棉花径直的打断了她的话,她有点儿慌乱的感觉,要是这些个情话再继续说下去,她还真怕自个有些受不了,说不定到时候,这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又有些!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他身形缓缓向前,只是猛的以转身,却瞧见那个怪老头站在转角所在的位置,目光啥的,瞧着天空所在的方向,甚至呢,那头还在缓缓的摇动着。 “咱老头子这般大的年岁,居然还要来吃这样的狗粮,我说你们两个小孩子,能不能有什么情话背着老头子说,很伤人的,知道不!” “是你自个要在这里偷听,能怪着我们?” 都没有等王遥逍开口,木棉花率先的接了过来,她那挑衅的风格,嘿,像极了漠北之地所特有的性子。 就连少年人,也忍不住的笑了笑。 “你以为老头子多喜欢听不成,我要是先走了,你们知道出去的路该怎么走吗?” 这一反问还真是让人有些没法反驳,来的时候是九转十八弯,而且还带着极其浓郁的心事,压根就没有去在意这般多,现在要真放任着自个出去,还真有些寻不着方向。 “他为什么会让咱们到这儿来见面?” 被怪老头这么一问,王遥逍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点什么,的确,要见面的话,整个寒山门这般大,哪儿不可以见,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么个地方呢? “你自个那个当叔叔的是什么样的性子,还不知道吗?” 没有怎么的回答,怪老头直接来了一个反问,性子嘛,自然瞒不过王遥逍,谨慎多疑,估摸着无论是谁,只要走到了他那个位置上,都会是同样的,可那和躲这种地方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吧。 “你不知道就不知道,用不着这般拐弯抹角的,没趣得很!” “你既然知道老头子不知道,那你还问,岂不是也没趣得很嘛?” 额,这话反驳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快到王遥逍压根就来不及思量自个后面该说什么,他只有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走吧,既然如此,咱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儿久待,只是有个问题,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下!” 额,还问? 怪老头微微的将那眉头皱了皱,似乎有点儿不情愿,只是隔着黑纱,他那神情没有谁能够瞧得见罢了:“你小子,哪儿来那么多的问题,罢了,咱们既然还在一条船上,就让你问吧,但丑话可说在前头,老头子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三追下去,那可就没有意思了!” 这分明是给自个找了条退路啊。 到时候无论你怎么问,那我都回答一个不知道,有言在先,反悔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寒山门人才济济,这个无论是谁,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素家兄妹更是能耐非凡,就算是放在庙堂之上,也是对他们恭敬有加,这个时候去放下了身段,招兵买马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还以为会问自个身份的事情,没想到这转变会来得这般大。 那怪老头本来已经朝着前走的身形猛的一震,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就站在原地,好一会都没有说话,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一开口,估摸着就摇说不知道一般。 为难?往往代表着有事! “怎么,你不知道吗?”王遥逍补了一句。 他不喜欢就这样的等待着,那感觉,受煎熬的不是对方,倒像是自个一般,指不定对方现在说上一个不知道,更能顺了他的心一些。 “五大门之间向来平和,却从来都不是真的平和!” 这句话有点儿像感慨,却似乎也已经给出了一点儿底,王遥逍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因为他的心里面想到了庙堂。 那里也是表面上风平浪静,兄友弟恭,但事实上呢,暗地里浪潮汹涌,只是彼此都心有默契,完全性的掩盖住了罢了。 “你的意思是?” 木棉花虽然也有点儿明白,但话毕竟没有从对方的口里面说出来,她还是有些拿捏不定。 怪老头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连带着嘴里面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也很无奈一般:“碧游宫司徒槿已经到了寒山门,她若是光明正大的来,或许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的,却不是,而且还和你叔叔,你弟弟都扯上了关系!” 碧游和寒山,那是旗鼓相当! 而这个时候闹出这么一茬来,的确让人很是顾忌,江湖人嘛,向来自视清高,如何肯和庙堂搭上梁子,而且还是左右逢源的主,这么瞧起来,素南风先做准备也自然在情理之中了。 “或许你还能够帮我一个忙!” “帮忙?” 这话来得似乎有些过分了,给人的感觉有些喋喋不休的姿态:“你想要让老头子帮你什么忙?” “我想要去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 “素南风,以你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想来和寒山门也有着很深的关系吧,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听着这个名字,怪老头的身形明显的震了一下。 那感觉像是很忌讳一般,就连嘴里面也好一会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如果这样都还瞧不出他的心思,那可就真假了,王遥逍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去追问道。 “他是我老头子最不愿意去见的人之一,既然你们有这样的要求,那我也不好去拒绝!” “你不是?” “老头子只是同意带你们过去,到时候你们自己去见他吧,不过呢,在这之前,老头子也得和你们有个约定!” 第二百三十一章 阁楼 “什么样的约定?” “你们到时候只能说是自个来的,至于老头子我,那可是从来就不曾存在的主,不能当着他的面提起分毫!” 声音明显加重了不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 王遥逍自然明白他是话中有话的主,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论是有没有这个怪老头,他都得去见那素南风。 毕竟司徒槿的存在,让他不得不寻找帮手,只是这心里面,却有点儿纠结感,自个当初是怎么离开皇城到江湖上来的,不就是为了一睹那碧游宫主的风采嘛,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快就站到了相对面上,岂不是有些许的讽刺感。 至于要见素南风,又不能表露了自个的身份。 恐怕也只有这个怪老头知道他在哪儿了:“好,我答应你便是!” 既然达成了协议,自然没有必要再在这儿做任何的停留,三个人的速度啥的,都算不得快,毕竟过了那几个转角,少不得要经过人群,太快了,反倒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是一栋阁楼! 瞧起来在整个寒山上也太不显眼了些,它就坐立在角落上,四周压根就没有人来,更别说有谁守卫着了,和那三殿比起来,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至于装饰啥的,也显得十分的简单。 唯一显眼点的,就只有门前立着的一大块石头,还有石头边上生长的那颗算不得大的树苗儿。 它分了很多枝桠,但基本上,每一个枝桠都是呈现的三角形状,就连那叶,也是一处三片,丝毫不多,丝毫不少。 虽然瞧起来特别了些,但大自然嘛,什么都有,这个也算不得有多例外,更何况,眼下的重点还压根不是它呢? “你不是要带我们去找那素门主的吗,怎么无缘无故的到了这儿来呢?”率先开口的是木棉花,她是要回漠北之人,在这之前,能帮上少年人多少忙,都尽力吧。 “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自个进去吧!” 就在里面? 这个木棉花还真有些不相信,她的目光不由得朝那小阁瞧了瞧,很快又落到了王遥逍的身上,只见对方的脸上又些许的轻笑感,虽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打算去否认的意味。 “遥逍哥哥?” 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不得不说,这样的叫声还真有些用,王遥逍一下子回过了神来,将那双眼停留在这个妮子的身上,笑意啥的,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些:“这样瞧起来,他的性子倒是和我有那么几分相似!” “聪明未见得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老头子这话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任何事情其实都有它的双面性,就看在什么时候,怎么去用,你瞧瞧吧,这儿的确是没有人会来,但咱们到了,他却一点儿防备都不会有!” 这倒也是。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怪老头长长的舒了口气,感情他心里面还是有些压抑着的:“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 “那如果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又该怎么去找你呢?” “一棵松下有块石头,那石头的背面其实是有个小孔的,只要你将这条丝带放进其中,老头子就知道你有事,自然就会来找你的!” 说这话的同时,他已经将丝带取了出来。 七彩的颜色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都很是显眼,一般情况下,女人用这种东西很正常,可从一个老头子的手上掏出来,还真让人觉得有些诡异感。 “好!” 王遥逍倒是没有在意这一点,他缓缓的将那丝带接了过来,揣进了自个的怀里,而怪老头的速度更快,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停留,整个身形已经冲了出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咱们真的能够相信他吗?” 木棉花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声,四下的环境在她的眼中瞧来,那是相当的诡异,也难怪会产生这样的担心。 “我也不知道,但更多的是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其实没得选!” 这样的说法多少显得无奈了些,王遥逍只是稍微的一个停顿之下,身形已经朝着那门所在的方向走了取。 门没有锁! 只是轻轻的别住,所以呢,只要从外面稍微的用点力,很轻易的就能够将它推开,可这一推开不要紧,一股冷气瞬间从里面席卷而来,那感觉比起先前见那刘昶的时候还要强烈得多,让两个少年人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如果就只是这样,也就罢了,稍微的调节一下便能够适应过来。 更关键的是,噌的一声响,那速度啥的,快得有些过分,只一眨眼的功夫,一道身形便已经冲了来,而那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横,巨大的灵力扑面,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王遥逍反应的速度也是极快。 他也将那手中的长剑一扬,借势将对方的剑刃给招架住,只听得铛的一声响,那调子啥的,异常的清脆! 整个身形不住的往后退,至少是三五步的样子,这才停了下来,很显然是因为受到的撞击力不低的缘故,哪怕是如此,那拿剑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感,摆明了还没有完全性的恢复过来。 “素前辈!” 王遥逍急切的抱了抱拳。 这样的举动虽然很恭敬,但却很危险,因为对方的攻势并没有停,他贸然放弃抵抗,很有可能会将自个的全身都置入对方的剑风只有之中。 那柄剑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就在他的头顶上,距离头发啥的,最多不过就一寸左右的距离,只要执剑之人稍微的用点力,恐怕随时都能够敲了下来。 乖乖,这要是敲牢了,那可了不得,这条儿小命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那不是素南风又是谁,他的目光啥的,自然落在了这个少年人的身上,隐隐的又些好奇,又有些狐疑感,至于那柄剑,仍旧这么悬空着,并没有打算收回去:“你小子,是谁?” 第二百三十二章 实力相较 “一个能够帮你的人!” 王遥逍脸上的笑意依旧很明显,能够镇定到他这般程度的人,还真不多。 “能帮到我的人?” 素南风忍不住的摇了摇头,那感觉像是他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一般,而整个身形呢,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瞧得出,心里面虽然有些不悦感,但他还是没有能够完全性的忽视对方的话。 “像你这种连身份啥的,都不透露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够!” “我如果把身份透露了,恐怕打牌时候就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害你了!”都没有等对方把话说完,王遥逍便打断得干干净净,那感觉,就像是颇为自信,压根没有商量的余地一般。 “你为什么这般肯定!” 那一剑又扫了过来,而且和先前的相比,力量啥的,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给人的感觉是他真的会动手杀了眼前人一般。 王遥逍自然知道这一剑不是开玩笑。 他身形猛的一顿,整个人已经朝着身后跃了去,那速度相当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拉开了好几米,而嘴角微微的往上这么一挑,那笑意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铛!” 声音来得很清脆。 而那柄剑,出鞘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剑刃这么一闪,血红的颜色还真让人不得不去顾忌,当然,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到底还摆在哪儿,王遥逍想要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般做,也只是稍微的将对方招架住而已。 “是你?” 又不是傻子,即便是没有见过,但要认不出这把剑,那是不太可能,只是素南风没有料到,他会来得这般直接。 “我不是我,却又是我,素门主身在高位,行事与常人到底不同,所以呢,应该是明白晚辈的意思的!” 这话来得并不算深,素南风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他缓缓的将那剑收了起来。 态度是什么,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王遥逍也顺势这么一收,血影剑入鞘,那氛围啥的,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少。 “都听闻殿下是个趣味人,今日一见,到也不怎么的假,只是老夫有些不懂,殿下此般前来寒山,到底所谓何事!” “说了为了帮你而来,不可能听不懂吧?” 木棉花有些忍不住的补了一句,在她的眼中瞧来,对方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装糊涂了些,又何必扯这般远呢? “帮老夫也要讲方式,总不能你说一句帮,老夫就当了真吧,殿下,眼下可是非常时期,半点儿都马虎不得,你应该明白老夫的意思吧!” 都是些交锋的高手,这要说不明白,恐怕还真过不去。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对于他而言,现在什么都小心一些的好:“当然明白,所以晚辈才没有以本来的身份来见你,只是以一介俗人而已!前辈现在的处境,并不太好,这一点,你我俱是心知肚明,不是吗?” 这话来得,到也没有什么不妥。 素南风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随我来吧,人在外面,难免会难逃别人的耳目,有什么,还是进来说的比较好!” 到也是! 就算是这地方很是偏僻,但自个还不是找到这儿来了吗,所以,偏僻的地方未必是真的偏,反而更加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小屋的装饰,很诡异! 寒山门可不是没有钱的主,偏偏的,这里面的结构呢,却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除却了一个书架之外,好像也只有那面儿木桌最为显眼了。 木桌之上,摆放着四样东西,茶壶茶杯,一柄剑,再加上一本破卷,说来也是奇怪得紧,前三样或许都还挺好理解,这第四样,怎么瞧都让人瞧不明白! “现在人也进来了,有什么是不是该说了呢?” 问得很直接,这可不像是王遥逍该有的风格,别说是木棉花了,就连素岚风都有些犯愣,一双眼瞧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 不过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很快,他又笑了笑,那神情瞧起来很是诡异:“我觉得你现在是不是该考虑自个的安全!” “安全?” “若是动了你,再去想某个人邀功的话,估摸着他应该是颇有兴趣,你说对吧?” 这话说得,倒是不怎么假,王遥逍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整个人明显有点儿犯愣感,但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那脸上的笑意又涌了出来,像是听到了某种笑话一般。 “你若是真有这样的心思,就不会这般轻妙淡写,像说玩笑话那般轻松了,直接动手不是更好,犯得着来提醒我吗?” 仔细的听,似乎也有他的道理在。 素南风手猛的一抓,桌子上的那柄剑已经到了手上,双剑合并之下,乖乖,那威力啥的可不轻,只一下便朝着王遥逍砸了过来。 这是要人命的节奏,瞧起来他先前的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两人的距离极近,就算是想要躲也没有半点的可能,木棉花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身形似乎想要冲上去,可素南风像是早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心思一般。 全身的灵力猛的一震! 这个妮子就像是受了极强的冲撞,要不是接着剑往在点,硬扛住,估摸着已经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之上。 “遥逍哥哥?” 好吧,这样的担心有些多余,王遥逍镇定得有些过,他就站在哪儿,那怕是剑刃划过头皮,将发丝消掉了一大片,依旧没有落定半分。 “你当真是连自个的命都不要了吗?” 素南风显然也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的架势,他手中的长剑虽然立着,但却没有第二次劈下去的打算,毕竟这般的做法闹了一次,再来就没有了好了的意义可言了。 “前辈若是想杀我,反抗也没什么用,更何况,晚辈既然敢来找你,自然将这一切都思量在了其中,赌注已成,就算是真的就此丢了这命,那也是心甘情愿,又什么好去后悔的呢?” 第二百三十三章 动作太慢 “王爷,你化虽然说得好听,但也只是骗骗别的人罢了,老夫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没曾瞧过,要真能像你说的那般轻巧,恐怕你压根就不会来找老夫,不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遥逍微微的有些懵,但那种懵,只在心里,神情上的变化到底不大,素南风将那双剑往桌面上这么一放,而手经朝着茶杯端了去:“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你也不能例外,所以呢,大谁都能够说,可拿它来当赌注的话,未免太糊涂了些!“ “你的话好像也有那么些道理,但却不足以说服人!” “哦,是吗?” “你的双剑已经放下,作为所谓的老前辈,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是不可能将那剑再拿起来的,也就是说,这一场赌注,到底还是我赢了,不是吗?” 额,上来就扣了一顶高帽。 素南风还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般说,他缓缓的将那茶杯往前面这么一递,已经放到了王遥逍的面前:“的确,是你赌赢了!” 茶杯里的水,温度啥的应该并不是很高,否则热气啥的,绝对不会只升腾出这些来,连视线都遮挡不住,更别说去迷人的眼了。 可偏偏的,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接。 他就站在原地,将一对眸子放在老头儿的身上,那感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怎么了,难道你还怕老夫在这插里面下了毒不成?” “那倒不至于,晚辈说过,你若是真的像为难,那双剑就压根不会放下,晚辈之所以不接你这茶,是因为杯子啥的,只有一个,晚辈要是接了,那前辈就没有了,这岂不是显得太不懂规矩了些!” 这话说得,倒也好听! 既然对方将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素南风也没有什么好去坚持的必要,那茶顺着嘴唇而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全部入了吼。 咕噜咕噜,感情他是真的渴得厉害,否则怎么可能会闹出这样一茬来。 “好吧,现在你来说说,要怎么来帮我?”既然渴已经解了,那就言归正传,步入正题才是要紧。 毕竟以他的身份,浪费时间之类的举动,可做不出来。 “前辈不是正在招兵买马嘛,碧游宫会不会来,晚辈是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的对手绝对不止一个碧游宫那般简单,江湖上的事情,晚辈不想来掺和,也不会掺和,但庙堂上的那一出,却可以给你挡得住!” “老夫若是肯站在其它两方,未必就不能,三角势力之中,似乎就你这边最为薄弱,老夫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要站到你这一边来!” “因为前辈你的动作太慢了些!” 动作慢? 这是什么逻辑,素南风又将那眉头皱了皱,像是不解对方的话一般,当然,他的神情来得很凝重,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扯出这样的话来。 他并不傻。 很快,似乎也明白了点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 “的确,老夫的动作是慢了些,但还不至于会怎么样,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实力才是关键,不是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王遥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那抹得意感可不轻:“你若是真能有这样的把握,也就不会召集这么多的人前来了,你的心里面比我更加清楚,你对上她,并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这话说得,到也不假! 素南风的心里面的确很清楚,他的手猛的向前一握,巨大的灵力急起,差点儿没有将那杯子给捏得粉碎。 像他这样的人,虽然没有直接把心中的怒意表现出来,但这样的一出,却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 王遥逍很清楚,这就是自个的机会,他缓缓的向前跨了一步,动作啥的,虽然算不得快,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你用不着这般的为难,不是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晚辈可一直都在这儿等着你的答案呢,只要你肯定,随时咱都可以!” 这是要给对方抛出橄榄枝的节奏,而这一刻,站在素南风的地方,其实压根就没得选择的余地,他要是不应承的话,恐怕连最后的一丝筹码都有可能丢掉,那未免也太不划算了些! “你成功的几率到底能有多大!” 能有多大? 这问题少年人还真没有去想过,被对方这么一问,他还真觉得自个应该是去思量的时候了,头微微的低压着,有些沉默。 “不到十分之一的几率!“ 乖乖,这听起来未免也太夸张了些,连十分之一都没有,那和直接认输又有多大的区别呢?要把自个置身在这样的处境里,素南风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他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要,像是满满的都是无奈一般:“没有想到,老夫好歹是五大门之一,居然都落到个这种地步,岂不是让人唏嘘得紧,罢了罢了,谁让咱得动作太慢了些,没得选呢?” 这相当于是去应承了对方的请求。 他这话一出口,对于王遥逍而言,可是一件好事儿,至少算是成功了一件事,那脸上的笑意啥的,也再用不着去掩饰。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王遥逍的心里面并不是全有主意,因为有件事情他还瞧得不是特别的清楚。 “我想要老前辈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这话怎么让人有些听不懂呢,素南风稍微的愣了一下,还是打算去开口问道:“你想要让我帮你什么忙?” “你去帮我试探一个人的态度,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能有半点儿的马虎,要是办得好的好,咱们成功的几率至少能增加一倍以上!” 增加一倍,这倒是句听得的话。 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那就没有不去应承这个请求的道理,素南风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想要让我试探什么人,有想要试探什么?” “我的那个兄弟,见了他,你就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普通的书 这个自然,可那胆子啥的,也未免太大了些,到底还是君王,以江湖人的身份去试探他,给人的感觉还真有些诡异,不过呢,素南风也停合适去做这样的事情,毕竟五大门之主,也是有些底蕴儿在的。 “他万一要是不应呢?” “那咱们不过只是回到了现在的处境罢了,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不是吗,不过呢,我倒是相信前辈你的能耐,只要是没有彻底的撕破脸之前,他怎么都得给你这个面子,不是吗?” 好一个面子? 算得上是好话,任由谁听着呢,心里面都会觉得舒坦,素南风就算是不表现出来,心里面也不能例外,不知道怎么的,他像是突然间就有了底气! 连带着那脸上的笑意也变得很明显起来:“那老夫就去试他一试,不过呢,难听的话所在前头,你可别真指望能有多大的收获,指不定,咱还得被他摆上那么一道呢?” 摆一道? 的确有这种可能,如果他的目的真的发生改变的话,这种送上门来的刺探又可能还真会带回自个不想要的答案。 “所以咱们两个今儿个在这里见面的事,更不能让人知道了,只要站在不同的方向,才会得到真正的结果,这一点,或许前辈的手段里,比我还要玩得更犀利一些!” 好一个更犀利! 这算是从侧面去做嘲讽吗? 估摸着换了别的时候,素南风是真的想要生气,可今儿个,他却生气不起来,甚至就连那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半点儿收敛的打算,右手轻轻的在这个少年人的肩膀上拍了拍:“那你可就瞧好了,老夫是怎么表演的!” “那本书,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氛围,木棉花的注意力有些朝着别的方向瞧了去,很快,那双眼便径直的停在木桌上。 就这么点空间,又只有这么些东西,实在很难找出什么能够让她感兴趣的。 那本书,的确很诡异,它就静静的立在那儿,残破不堪的模样,若是放到那垃圾堆里面,或许在意的人并不多,可放在这儿,乖乖,那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物极必反,向来是个颠不破得真理。 素南风的动作很快,基本上一下子便朝着那书本滑了过去,而他的手顺势一抓,已经将书关了起来:“没,只是一本普通的书而已,用不着太过在意!” 这要是真是普通的书,那才怪了! 能够让他瞧得这般在意的,想来必定是个宝贝,王遥逍想归这样想,但他还是没有打算去拆穿对方,毕竟嘛,合作的管右犹在,谁还能没有点儿隐私在,更何况,偌大的寒山门,本来就非比寻常地。 “前辈是个文雅之人,向来是爱书如入狂,妹子你身居漠北之地,对于这个未必真感兴趣,又何必要去扰了前辈的雅兴,坏了这阁楼的别样风景呢?” 这话说得,分明是在替素南风遮掩。 木棉花心里面又补糊涂,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她也就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的想要得到答案,而眼下,正是就着这话,往后退的时候,真要折腾下去,到时候恐怕两人都得难看,那未免太尴尬了些。 “遥逍哥哥你说得倒是停在理得,妹子唐突得紧,还望前辈的不要在意才是!” 得了这话,素南风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缓缓的将那手放了开来,感情自个刚才的反应是太过火了些,别说旁人了,稍微的回过点味来,连自个都觉得不尽人意。 当下也只能将那笑意摆将出来:“让两位见笑了,只是这是故人的遗物,虽然算不得什么宝贝,但在老夫心里面瞧来,却是重中之重,轻易破损不得,唐突之极,惭愧有至!” 这话分明是在敷衍了。 谁也不愿意去点破,而事实上呢,也没那个必要,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前辈这般重情重义,实在是令我等汗颜,那今儿这事拜托给前辈,我这心里面也算是踏实了!” “咱们就这般说定了,到时候晚辈若是成功了,五大门之中,寒山即便是不能独宠于世,也可以成为第一大门,前辈你身做门主,到时候位极五岳之顶,人生也算是圆满了吧!” 这承诺给得,让人还真没有办法去拒绝。 素南风要的就是这一茬,无论是他,还是那少年人,都是心知肚明,王遥逍之所以在这个关头将他摆将出来,就是为了少有变数。 “势在头上,不得不发而已,算不得什么圆满,毕竟有的人,有的事,是挽不回来,到底还是留了几分遗憾在啊!” 这话来得,满满的都是感慨味。 素南风忍不住摇了摇头,也没有在那种情绪上持续太久的时间:“罢了,老夫没事和你们说这些作甚呢?让年轻一辈瞧了笑话,到底!” “谁也不敢笑话前辈!” “那可未必,有的人心中虽然不笑,但背地里,却没少打这样的勾当,还是不要给人过多的留下把柄才好,既然如此,那现在老夫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太谨慎了些,未必是什么好事。 但少年人没法去否认,有可能自个上了年岁,磨练得多了,也会和他那般,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的吧。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 就什么,那话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是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对了,能像你打听一下,那皇城护卫的三长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吗?” “三长老?” 素南风的嘴里面微微的重复了这话,很显然,他应该是知道这些个名字的,但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将那头摇了摇:“这个以你的身份应该比老夫更加清楚一些吧!” 按照理论来说,的确该这样。 可偏偏的,王遥逍只知道他们的地位很高,权力很大,甚至有废除帝位的能耐,可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三个人,他却丝毫不知。 第二百三十五章 背后人影 “皇室里的规矩,向来森严,我有不是正统之人,如何能知,倒是听闻他们曾经和寒山门有些渊源,所以特意向前辈你讨教些许,若是知道的话,还望不吝赐教才是!” 这话来得,比起先前任何一个时候似乎都要恭敬一些,瞧得出来,王遥逍是真的想要去弄个答案出来。 素南风是什么人,自然知道这个少年人的心思。 他又微微的沉默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去回答,那感觉就仿若在思量着要不要去给出一个答案一般,就这样的,大概过了小半刻钟的光景,老头子才微微的将那牙咬了咬,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其实他们和我寒山门也不能叫有关系,只是当年剑圣萧青山从这里回到皇城的时候,曾经让他们来研习个半个月的剑法,所以呢,从名义上来讲,也算得上是寒山半个弟子,只是那半个月之后,他们并没有再在江湖上出现过,所以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一段过往!” 这么一说,那还真的是有够神秘的。 “有了弟子的身份,有些事情岂不是!” “你最好还是不要打这方面的主意,他们要是能够轻易的被这样的关系所诱导的话,先皇也就不会让他们成为所谓的长老了,没有那个当爹的人会给自个的孩子找不痛快,这一点老夫是相当的肯定!” “那可不一定,你瞧晚辈现在可就很不痛快了!” 额,非要这么说的话,那素南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也是,包括老夫,说起来受了多大的恩惠,但谁又知道,这当老子留下来的担子,又有多重呢?” “走吧!”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对方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那再说什么又有何意义呢? 这话自然是对着木棉花说的,那妮子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的,瞧着这素南风的时候,他总觉得自个不快活,像是一股很强得压迫感放在了身上一般,芒刺在背,或许就是最好的形容方式吧! 从阁楼往外,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王遥逍是故意这般做的,至于目的,无非是不想让人瞧出所谓的破绽来。 毕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儿,而且又行动冲冲的话,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而这般放慢的身姿呢,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无论怎么的,都能够给自个的信步找一个走错了路的借口。 “小心!” 就这般的,大约走了半刻钟的光景,隐隐的呢,已经能够听到些许的脚步声,这时候,萧天战突然叫了道。 那声音啥的,压得很低,更多的可以说是在提醒! 木棉花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在她的眼里面瞧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样的举动怎么都有些不合适吧? 可即便是如此,她还算是显得很谨慎。 毕竟和王遥逍接触了一段时间,这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面清楚,既然发了这话,就断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理由,那双眼,本能行的朝着四周瞧了瞧,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一些蛛丝马迹,可很显然,他这样的念头儿的落了空! 哪里有半个人影在吗? 就连先前听到的脚步声也分明有些渐行渐远,渐渐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怎么了,遥逍哥哥?”既然瞧不到,那木棉花干脆用问得方式,她的声音啥的,依旧压得很低,这份儿谨慎感原本是她从王遥逍身上学来的,没想到却在她的身上却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你是不是察觉到了点什么?” “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哗的一声就闪过去了!” 这听起来是不是夸张了些,有个人,被他这么一说,木棉花的目光又忍不住的四下瞧了瞧,依旧还是那种静谧的模样,没有半点儿的人影在。 “没有啊,你是不是因为神经绷得太近了的缘故,瞧错了呀?” 瞧错了,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出现的几率并不高,但也还是有可能的,王遥逍微微的将那眉头皱了皱。 “或许吧!” “那咱们走吧,眼下可不是去追究这些的时候,我还是送你到某个地方去休息一下吧!” 这样也好,一直烦心这,那也不算是个事,更何况,被木棉花那么一说,王遥逍还真觉得自个头晕得厉害,像是血管啥的,要从脑海里爆炸开来一般。 有了这话,两个人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些。 但也只是一些而已,毕竟前面的态度还得维持起走,可王遥逍又哪儿知道,在那不远处,还真有一个身形站在哪儿。 他就这般的瞧着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可不算短,直到另一道身形落到了他的身边,他的脸上带着黑纱,瞧不见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呢,从那露出的皮肤来瞧,年岁可不小。 他的目光,也在这两个少年人的身上,直到那背影,最后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这才收了回来。 风一吹,面纱啥的,有点儿向上扬。 他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扬,似乎有种淡淡的得意感:“我拜托给你的事情都办妥当了?” 被他这么一问,另一张脸也笑了起来。 那笑意,甚至比起前一人还要夸张一些:“既然是你交代的事情,我又哪儿有不去照办的道理,而且那小子聪明得紧,可不是常人能够比不了的,一学应该就会了吧!” 一学就会? 这个面纱男还真不信,不过对方既然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他也不好去反驳,甚至心里面感叹,连带着那嘴上都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说你也是,既然还活着,有何必这般装神弄鬼的呢,一边是徒弟,一边是儿子,没有哪一个是你能够割舍得了的,就算是再怎么的躲,终究不还是要去见得嘛!” “疯老,这可不太像是你的风格啊!” 被那么一‘责问’,面纱男的声音明显拉高了些,那感觉就像是在反问对方一般,当然,这样的姿态不过是一时间闹出来得罢了,很快,他又收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师与徒 “你都管我叫疯老了,有疯有老的,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变通一下,一味的像以前那般呆板,估摸这就算是你也做不到吧!” 额,什么时候连自个也呆板了? 面纱男的左脚微微的上挑,那抹轻笑感显得十分无奈:“你倒是变了,可却让萧某人更加难为了!” “疯子从来都会作为变数存在,最关键的是,你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唤醒我,让疯老儿躺在那地里,那土里,安安心心的睡上一阵,不是挺好的吗?” 这么一说,那还真就是自个的错了! 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将那调子抬了抬:“说吧,你现在想让我做些什么,总不会只是为了让老头子去教他这么点东西那般简单吧!” 这个其实都不用说,彼此算是心知肚明! “这可不简单,如果说现在寒山门的功夫谁最厉害,我想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敢来抗这一面大旗了吧,而且更重要的是,你是唯一能够阻止我的人,我希望!” 希望啥,那话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似乎种说不出去的感觉。 “我以为你变了,其实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阻止你,这事谁愿意做谁去做,和疯老头又有什么关联,再说了,以你的能耐,要真的发起疯来,是我能够挡得住的吗?” 被他这么一问,萧青山缓缓的将手伸了出去:“你来摸摸看,不就知道能不能够挡得住了吗?” 摸摸就摸摸,难道还怕了不成? 疯老缓缓的将那手搭了上去,高手之间,只要对方不掩饰,稍微一个拿捏,自然什么都清楚了,那双原本无所谓的眼睛突然间增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得东西一般。 “这怎么会,难不成你用了那一招吗?” 这个,萧青山可没有打算去否认,以他的能耐,娟娟细流,想不让人知,还真没有谁能够察觉得到。 可如今,他的脉搏跳动很微弱。 是那一种无力的微弱,压根就不是自个可以控制的局势,就算是换成一个江湖上的练家子,估计都不是这种能耐,说是功夫全废也不为过。 “一个人要想死里逃生,的确不是太容易,萧某人还真没有料到,自个居然会第二次被逼迫到这般无力的程度!” 好一个第二次! “当年你初来寒山的时候似乎比现在还要惨烈一些,那时候你连动弹都难,但现在嘛,至少还能自个行动,如果疯老头没有瞧错的话,你应该还在丹田里面存上了一缕,好用作不时之需吧!” 手没有放开也就罢了,只一下,又硬生生的加了几分力道,灵力透过两人的接触点快速的涌入对方的躯体,沿着那经络所在,大抵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走上了一圈。 果然,刚一触即到丹田深处,一股强大的灵力就回应了一下。 但也只是短短的瞬间而已,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然后任由你怎么再去试探,也感受不到分毫。 高手嘛,的确有隐匿灵力的能耐,可那只是在普通的经脉里,丹田乃是人体归海所在,一切的本源都是来源于此,又怎么能够隐匿得了呢? “有的人是注定要去见的,既然注定了能让萧某人剩下一点,自然也用到最为关键的时候,不是吗?” 既然对方已经察觉到了,那萧青山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 疯老缓缓的将那手放了下来:“你到底想要疯老头阻止你什么,疯起来的人可是什么都收不住,你难道就不怕吗?” 还真有那么一点! 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又将笑意升腾了起来:“怕又如何,我话都已经说出口,难道还有收回来的道理不成?” “你收回来,疯老头就当没听见呗!” 这个已经有些调侃的味道了,要是当了真,那可就说不过去,萧青山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瞧来瞧去,到时候恐怕你也得我疯老头一个样子,没事叹什么气嘛,来,跟着我走,带你去瞧瞧那小子!” “那小子?” 萧青山有点儿犯愣。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小子分明是指的萧天战,自从离开北邙山之后,他还就真没有见到过这小子。 见个人嘛,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萧青山居然慌乱了起来,和先前说怕的时候相比,他现在才是真的怕了。 “我,我还是不去见他了吧!” 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冒出来,疯老多少有些没有预料到,那有当爹的人不想要去见自个的孩子的,更何况还是在眼下这样的局面里,稍微一个不谨慎,人还在不在都说不好。 可这种诧异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又收了起来。 “你不想去见他,疯老头也不想去勉强,但有句话还是得给你说一下,你知道他现在和什么人在一起吗?” “什么人?” 萧青山的调子猛的抬高了几分,瞧来他对这个话题还是很感兴趣的。 “还记得那三个糟老头吗?” “三个?” 萧青山试着去重复这话,他猛的将那双眼睁大了些,就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你说的是他们?” “没错,就是他们!” 得了这般肯定的回答,萧青山那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了些,要不是面纱遮挡住,恐怕连自个都能够吓得着。 “那几个老头儿到这里来了吗?”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青山又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那调子来得很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压根不敢去听一般。 “那倒没有!” 得了这话,萧青山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的神情也紧跟着放松了不少,瞧来对方口中那三个老头子对于他而言,象征的意义可不算轻:“那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徒弟都已经来了,做师傅的人还会远嘛,更关键的还是,在他们的眼中瞧来,你的儿子未必真的就是你的儿子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念头儿气 额,这话说得,让人可就听不懂了。 儿子就是儿子,难道还能有假的不成,萧青山都觉得有些好笑,别的不说,单是那小子的性子就和自个无限的相似,这要不是一对儿父子,估计都没有人信。 “胡说些什么呢,你就算是再疯,他也算是你孙子辈的人物,那有当爷爷的人这般来调侃的呢?” 说得倒也是那么个理。 被这么一怼,疯老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话的确不该由疯老头的口中说出来,可当初寒山风云激荡,已经是迷雾重重,当时到底发生过了什么,又有谁知道呢,或许在他们的眼中,就认定了某些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曾经? 转瞬已经是二十年,这时间说起来不算长,但也绝对不短。 萧青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他微微的有些沉默感,而且这种感觉持续得还不算短:“可惜啊,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人!” “那个人?” “我那个徒弟不应该还有一个弟弟嘛,说起来,他或许才是最为关键的存在,因为当时的石碑上刻的字,我还记得很清楚!” “逢子成双,终将大白?” 都没有等萧青山把话说完,疯老头便已经接了过来,而且和他的声音比起来,这调子明显加重了不少,像是在强调这什么一般:“那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胡乱话,你真把它当了真不成?” “想要不当真都难,毕竟它上面的话已经!” 已经啥,萧青山又停了下来,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也只是徒添人的伤感而已! “这一点疯老头就比你好,就算是它真的都成了真,那又能如何,凡事都往最坏的地方来想,自然一有转机,那就是一件幸事,不是吗?” 幸事? 如果要这么看得话,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可萧青山很清楚,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完全不同了,否则对方也不会落到一个被人瞧疯的地步。 “现在你该和我去瞧瞧他了吧?” 稍微的顿了一下,疯老头又接着往下问道,被他这么一问,萧青山还真有些沉默了起来。 他的内心摆明了是在挣扎,瞧起来很为难的那一种。 疯老头似乎明了这个男人的心思,他就站在哪儿,静静的,并没有打算再去说完,更没有想要去逼迫对方的打算。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青山终于将那微微低埋的头抬了起来,瞧得出,他的心里面是已经有了答案:“我还是不去见了吧!” 这回答,疯老头似乎还真有些没有料到。 他那双眼猛的睁大了几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言语一般,不过呢,那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压了下来:“能问你一个为什么吗?” “没有什么为什么,他虽然是我的儿子,但却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既然独立,就有自个的命运要走,我这个当老子的又何必去干涉呢?” 这话倒是说得坦然的紧。 可疯老头心里面很清楚,他不过就只是说说而已,要真的不在乎,自个又怎么活跑到哪儿去折腾那个小子呢,甚至还让未水流之类的人物都被迫来配合。 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打算去挑破萧青山,那算是他曾经最为得意的一个作品,自然得尊重他的意愿不是。 只是这一刻,有一个念头儿突然间冒了出来,像是很得意了一般,那心里面也暗暗的嘀咕道:“没了一个,那咱还能再培养出一个来,儿子,老子,倒要瞧瞧是谁的能耐强悍些,这场游戏嘛,就得这么玩才有劲,而且,以老头子这般年岁,恐怕也就这一次机会了!” 这样的想法,暗地里有就可以了,自然不能放在人前。 疯老头很清楚这个道理,他的目光,又朝着萧青山瞧了一瞧:“你向来都是个怪性子,决定了的事情又有谁能够改变得了嘛,不过呢,疯老头还是得提醒你,这辈子只要你还活着,就注定逃不过两个劫!” “两个劫?” “素家和司徒家那两个妮子,一个已经从谷底出来了,而另一个,也从碧游宫到了这寒山!” “她可不是光明正大的来的,所以这应该算是素老二身上的劫吧,萧某人已经死了,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活过来呢?” 那调子,虽然依旧不重。 但给人的感觉,挑衅的姿态儿可不轻,特别是双眼瞧向素南风所在的阁楼时,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还真有一抹儿轻笑的感觉在。 “你真的这般认为吗?” 被他这么一反问,萧青山似乎有点儿不解感,人虽然疯,但他的话来得并不是没有缘由,相反的,这样的人问出的话还要更加的让人在意一些。 “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有的人太过执着,未必是一件好事,他过来找你来了,当初你不过只是一心玩笑,没有当真,现在瞧来,是想躲却躲不掉了,你因为你死在了北邙,却偏偏的,有人没当真,这岂不是一个笑话吗?” 有人没当真?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般诡异呢? 萧青山眉头不由得又皱紧了些:“你说的是?” “没错,就是他们,那可当真是几个怪人,不过呢,像他们那样的脾性也是好,至少嘛,是恩是怨,当场就报了,你用不着一直惦记着,怎么样,这个你总该去见他们一下吧,也算是你给自家孩子的一份薄礼不是!” 都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萧青山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如果连这点事儿都办不了,的确显得不太厚道了些:“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被素家三妹打发了,现在就在寒山脚下呢,瞧得出,他们是非等着你不可了!” 额,瞧起来还真如他说得那般,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去逃避的:“好,我现在就去,你说得没错,有些人,还真是一沾染了就逃不掉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三门齐聚 好舒坦啊! 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好好的睡上一觉更让人觉得享受的了! 萧天战猛的伸了身懒腰,试图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趟下来,全身都好像被什么什么暖洋洋的东西包裹住了一般! “那是什么呀?” 目光啥的,一下子像是瞧到了点什么,它就立在那桌面之上,向外散发着热气,感情所谓的暖意,就是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是一个铁盆儿! 算不得大,瞧起来最多就是双手都能够将他抱得住,而在铁盆的上方,一个铁架而立着,上面用铁篮儿放着几碟盘子,菜肴啥的,瞧起来虽然很普通,但那却绝对是用了心的! 这人离得近了,香气啥的,就变得很是浓郁,萧天战本来就有些饥饿感,如何能够受得了这样的诱惑,肚子里,咕噜咕噜作响声,不可谓不大,让人不免有些燥得慌。 “这到底是?” 是什么,他的手本能行的朝着那篮子伸了去,可还没有到一般,又硬生生的折了回来,那感觉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都有点儿慌乱感。 乖乖,这可了不得! 无缘无故的把这个送了来,怎么感觉有点儿像是无事献殷勤的节奏,任由谁都不可能小觑了它不管。 “怎么的,像你这样的人,难道还会害怕不成?” 一个声音来得很是时候,而且其中呢,满满的都是挑衅的味道,就像是在刻意的嘲讽着萧天战。 “谁?” 萧天战的调子明显拉高了些,像是在呵斥一般。 伴着他的声音,两道身形已经走了进来,人,萧天战自然是认识的,独慕容和柳长风嘛,只是他们的装扮瞧起来,怎么这般的诡异呢? 都穿着白色的袍子,长长的拖到了地面之上,随着身形的移动,造型啥的,完全不像江湖人该有的样子。 “你们这是搞那一出呢,这样穿法未免也太显眼了些吧!” “显眼?” 独慕容的嘴角微微的上上一挑,似乎有种淡淡的得意感:“我们要是不穿成这样,那才叫显眼呢,你有本事出去瞧瞧,看有几个人不是穿成这样的?” 额,这都是什么逻辑呢? 萧天战可想不明白,他整个身形往外这么一侧,有种想要探出头去瞧个明白的冲动,可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突然间,让人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你不是让我去出去,怎么又拉我做甚?” “让你去你就去啊,今儿个的寒山门热闹着呢,你赶紧的,也把衣服穿上,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要是还这一身,恐怕立时就会惹出来一下乱子!” 嘿,这话是越说越夸张了! 萧天战完全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那双眼,不由自主的朝着对方双眼所在的方向瞧了过去。 嘿,那床面之上还真有一件衣服在,只是刚才自个没注意,把它错过了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听说今儿个寒山门有要紧的人物来,要是谈的好,也没甚么,可要是谈不少,少不得有动武的可能,这衣服穿着,那你就是自个人,不会被意外的伤着,你明白吗?” 额,还闹这么一出。 “那你知道来的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得这般匆忙,寒山门好歹还是江湖上的大门大派,要是没有一定的实力,谁又敢?”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萧天战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整个神情都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来的不会是碧游宫的人吧,也只有她们才能够!” 这话还没有出口,独慕容已经将那头摇了起来,摇就代表着否认,萧天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面也紧跟着放松了不少。 “虽然不是碧游宫,但比碧游宫还要厉害一些!” 从进屋就没有开口的柳长风,似乎有些忍受不住那种沉寂的感觉,终于,他还是将话摆了出来,而且和先前的调子相比,可着实有些吓人感。 “比碧游宫还要厉害些?” 这话无论从那个角度都让人有些相信不了,要知道,五大门中,碧游和寒山号称真正的双雄,而其它的门派大抵都是当陪衬的多,又怎么可能会比碧游还厉害呢? “你还别不信,这一次是其它三个门派的人一起来的,三个加在一起,乖乖的,无论是谁估摸着都没有办法去小视!” 三大门一同前来?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要知道,这些个大门大派和小门小派不同,轻易的是不会勾搭到一起的,因为彼此的利益很难达成一致,而一旦达成了,那就绝对不会轻易分散得了的。 柳长风这样的人,或许说话没有个谱。 但独慕容没有想要去否认,那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这相当于是间接性的承认了! 这也难怪,寒山会这般的紧张,外围有碧游宫虎视眈眈,本来就已经是凶险得很,现在又冒出这样的一出来,说是生死之争斗不为过,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你们知道三大门此刻前来做什么吗?”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紧接着追问到,他的神情显得十分的急切,似乎并没有半点儿迟疑。 也是,虽然他的心里面满是不满。 但到底还是寒山人,生死存在的事情,能不表示关心吗? 独慕容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很显然,这个他是真不知道答案,而且三大门来得也很隐蔽,那么大的阵容昨儿个都没有听说,愣是到了眼关头,嘿,才有答案。 或许是瞧着对方的神情过于凝重了些。 独慕容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是和庙堂有关的事!” “和庙堂相关?” “这虽然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可谁要是啃下来了,以后的肉可不少,三大门虽然比不得寒山碧游,可任由谁也不愿意轻易的放弃,不是吗?” 要这么讲倒也在理! 萧天战又有些沉默了起来,对于他而言,这一幕还是暗暗的思量些好。 第二百三十九章 轩辕末 “走,我们去瞧瞧看!” 萧天战猛的将那衣服往身上这么一套,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他的速度极快,压根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独慕容只能将那目光停留在柳长风的身上,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既然拉不回来,柳长风也没有停,他身形一顿,整个人已经紧跟了出去。 “这两个人?” 独慕容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屋外的风光,还真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今儿个的寒山脚,那是细雨朦朦,连带着都有些雾气,瞧不清楚四周。 而这寒山腰身之上,却是阳光儿照着,不冷也不热的,让人觉得很舒坦。 但也只是针对休闲而言,要是换做别的事,可就完全不同了,寒山正殿往下,延续着一长串的人流,人流之中,各色的都有,或红或绿,或白或紫,一瞧就是从各地赶到这儿来的。 萧天战就站在一个角落里。 他虽然很冲动的跑了出来,但人却并不糊涂,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贸然去做某些事情只会让他更加尴尬,所以呢,现在更重要的,是忍! “怎么,瞧出什么来了吗?”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还着实有些吓人,可那种惊诧的感觉持续的时间不过一瞬,很快呢,他又坦然了,毕竟柳长风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熟悉的。 这个嘛,还真有点!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他的双眼只在这个小子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很快又转了回去,最边上的两排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灰衣。 那是寒山弟子特有的服饰,如果按照柳长风说的那般,来的是三大门,那么这般浩荡的迎接举动也就很正常了。 至于像他自个这样的白袍,其实人并不是很多。 而且就算是白色的,长短啊,样式啥的,都还有着不小的区别,感觉就像是为了好辨别,又好遮掩一般,毕竟除却了自个人,恐怕还真不知道这样的暗号。 扫量了差不多一圈的样子,萧天战的那双眼突然间停了下来。 瞳孔明显放大了许多,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的东西一般,好吧,那只是一个人而已,寒山门少主,素是非。 要是放在别人的眼中,他出现在这儿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萧天战瞧来却大为不同,算是彼此都不待见的那一种吧。 他的嘴角甚至猛的咬了咬,连带着那牙齿都有些厮磨之声:“这家伙!” “淡定一些!” 调子还没有完全落下,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幅度不大,力道啥的自然也很轻,但就是这么点提醒,还真管用,萧天战顺势调动了一下灵力,已然将那种感觉给压了下去。 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么轻笑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 的确,那小子不是今天的重头戏,要是为了点私人情愫就坏了眼下的光景,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人该做的事情。 来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那怕隔着一定的距离也能够瞧见黑压压的一片,显然人是不少的,而且还和一般的江湖人不同,他们明明混杂在一起,除了脚步声之外,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乖乖,训练有素也就罢了,三大门居然能配合得这般的默契,的确让人有些想不到。 慢慢的,那些人越来越近了。 萧天战能够瞧见的是,绝大部分的人都穿着黑衣,整个队伍给人的感觉很阴森,黑白对比起来,反倒是自个这身装扮太显眼了些。 当然了,也不是全黑! 在那人群中间,用摇竿抬着的,有三个人,装扮啥的,虽然依旧是以黑色为主,但那种黑色里却或多或少的夹着些许的花纹,都是描金的颜色,显眼是特意让人勾勒上去的,别的不说,单是那材质做工,这也绝非凡品。 “那些家伙是?” 还没有等萧天战去开口,柳长风率先的问道,瞧得出,在他的心里面也很萧天战有着同样的困惑。 而目光所向,分明也是朝着独慕容去。 感情在他的心里面瞧来,只有他是有可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独慕容微微的愣了一下,像是在细细的思量着什么。 也对,既然是要回答,当然还是瞧清楚的好! “那其中,有三大门的门主,但不全是,其中左边的那一个,就是个例外,他应该算是三个人之中身份地位最低的一个!” 最低的一个? 这说法听起来怎么那般奇怪呢? 按理说,就算是要介绍,也该先把重要的人物说了来,用不着刻意的来强调他吧,但既然他这般说了,一定有自个的道理所在,萧天战很明白这一点。 “既然他的身份要低得多,为什么又能平起平坐呢?” 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急着追问道,江湖人啥的,虽然不拘泥小节,但身份啥的,都到了这般地步,还是得特别的在意的,这个人既然出现在这儿,而且呢,还能让其它两个人心甘情愿的和他并排而居,瞧得出,他怎么都应该是有一定的能耐的! “岂止是有一定的能耐?” 独慕容也有些冷笑了起来,瞧得出,他对这个人是相当的推崇,否则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稍微的顿了一下,独慕容有接着往下说道:“这个人叫轩辕末,是龙华门门主小儿子,别瞧他的年纪是最小的那一个,可在几个兄弟之间,能耐啥的,却是最强的一个!” 能耐啥的,最强? “他能够强到什么程度?” 柳长风追问得很直接,而他的手,似乎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似乎有一种想要冲上去的冲动!当然,这只是冲动而已,他倒不可能真的这般做。 “龙华,琼州,清丽,三门之中就以龙华为主体,传说这一次三门同来,还是经过了一番比试才得到的结果,你说这个小子能耐得有多强!” 乖乖,要这么一说,那还真了不得了! 虽然琼州,清丽实力比不得寒山碧游,可这两门门主般的人物,放在江湖之上,那也绝对是前十的存在,居然连这么个小子都奈何不了,这怎么瞧都夸张了些吧! 第二百四十章 三人 “你是不是说的太夸张了些?” “夸不夸张的,不是我说了能算得,只是先前我接到了一封信,上面是这般的强调而已,这个人咱们必须得格外的小心,可不要再他的身上出了什么乱子,到时候没有办法交差可就不好了!” 独慕容刻意的将那调子抬高了些,就像是在强调什么一般,柳长风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两个人之间达成的那些协定儿,萧天战可瞧不懂! 索性的,他也懒得去理会这一点。 一双目光儿,仍旧瞧着那人群所在的方向,从独慕容的口里面才冒出一个来,还有两个人是他要去在意的。 琼州掌门惠阳尹,清丽掌门童三平! 这两个人如果非要仔细的说说,他还真在那个时候见到过,可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作为一个孩子,能有多少的记忆嘛! 他长大了,而对方也已经老了! 更何况,压下还隔着这般远的距离,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他们也该走到自个的面前了吧! 那其实,果然不比寻常!或许比吃之间还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他比啊能够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透着两人的挤出点而来,让人觉得瘆得慌! 更夸张的是,其中又一对眼睛居然在划过自个身边的时候还停留了一下,时间啥的,虽然算不得长,只是一晃眼便过,但萧天战的神仙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番,那感觉,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难不成他认出我来了?” 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了一声,很快,他便把这样的想法收敛了起来,自个是个什么样的装扮,别说是已经完全不着调,别说他还记不记得那么一个孩子,就算是记得,也不可能认得出来,不是吗? 想到这儿,那嘴里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 “你在担心什么?” 独慕容突然间问了一声,调子虽然不大,但显然,他是瞧出来了这小子脸上神情所带来的那种诡谲感。 “我在想光凭那个小子能够对付得了吗?” 这多少儿有点转移话题的味道,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急切了些,连这方向都选得有些不对。 好在独慕容到也是没有在意到这么一点。 他的目光朝着素是非所在的方向瞧了瞧:“这小子铁定是不能的,如果三大门精英齐出就让他打发了,那岂不是成笑话了?” 说得倒也在理! “可素老头也不是吃素的人,他如何能不知道这么一出,而明明知道了还让他来,岂不是太不可理喻了些,这说不过去呀!” “柳老弟,我觉得你这人絮絮叨叨的说了那般多的话,嘿,就这一句在点子上,他是肯定不能这般做的,既然如此,还这般做了,那一定是有自个的安排不是!” “可他有什么样的安排呢?” 这追问来得,独慕容还真有些懵,他要是知道的话,那才假了,所以那嘴角也只能微微的往上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又不是那素老头,怎么会知道这般多,要不然,你亲自去问他怎么样,瞧他是说还是不说!” 这要能说了,那才是假了。 甚至你就算是借给柳长风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干这个事不是,当然了,他可不傻,自然知道对方不过是在调侃自个而已,用不着去纠结这般多。 那神情啥的,也尴尬的笑了笑:“你就别拿小弟我开玩笑了,连咱们长老都未必敢去惹的人,我能有多大的胆子去,额,对了!” 像是突然间想起了点什么,柳长风那一双眼睁得明显大了几分。 “怎么了?” “长老让我到这儿来的时候刻意交代过要去留意一个人,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哪儿见到过了他呢?” 找一个人? 独慕容本来是想要去重复,可那话到了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感情对于萧天战的存在,他的心里面多少还有点儿顾忌存在。 萧天战倒是识趣得很。 见对方那般姿态,他自然明白自个该干什么。 身形微微的侧了侧,已经朝着边角所在挪了开去,那距离啥的,虽然算不得远,但效果还是相当的明显的。 至少对方刻意压低的悄悄话,是无论如何都听不着的。 见他这般做了,独慕容的紧张感微微的压低了些:“长老不过只是让咱来瞧瞧而已,能当了真,如果真有他存在,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得多大的年岁,人在或者不在,恐怕都没有谁能够说得准吧!” “你说得也对,可咱们既然奉了命,有些事儿就不能闲着不是,怎么的,也得去瞧上一瞧,你说对吧!” 话这般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独慕容自然没有想要去反对的道理,他稍微的沉默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说得也对,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寻寻看,或许真能够找到他也不一定呢?” “其实我?” “怎么了,你这般吞吞吐吐的样,可不太符合你的性子啊,有什么,直接说便是!” 瞧着对方那姿态,独慕容忍不住有些催促感,他太清楚这个男人,他若是这般模样,定然是有自个的顾忌,你要是不去追问得花,他恐怕还真说不出口! “其实我是想说,咱们或许已经找到他了!” 找到他,这话听题来可就真让人不解了,独慕容那神情都不由得睁大了些,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你说什么,咱们怎么可能会见到他了呢?” “那个老头儿,难道你没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老头儿? 被他这么一提醒,独慕容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你说他是?” “他那般年岁,没有几个人知道有多大,而他的功夫之高,比起长老们来,也是分毫不差,所以我觉得的话,他是完全有可能就是咱们要找的人的!” 不描,还不觉得,这般一形容的话,乖乖的,那还真的是像得厉害! 独慕容的神情嘴角都有些微微的抽搐感,像是仍旧不能接受一般:“既然你有这样的猜测,那咱们就去瞧瞧看,不过那可是个疯老头,咱们要到哪儿才能够寻得到他呢?” 第二百四十一章 贵客 到哪儿去寻? 这话还真把柳长风给问着了,想要找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容易事,更何况,那原本就还是一个不可控的主呢? “其实,想要找到他并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般困难!” 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素慕容就那般的瞧着他,有点儿犯愣感,柳长风就像是早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一般,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强烈得可不是一丁半点。 “这个嘛! “别卖什么关子!” “咱们可以从他的身上来动手嘛,你知道的,那疯老头似乎对他很是在意,如果这个小子冒点什么意外出来,你说他会不会旁观不理呢?” 这话说得,的确也对,可独慕容的神情似乎变得更加谨慎了不少。 对于他而言,好像有些为难感,这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萧天战对于他们而言,可不是一个普通小子那般简单。 “怎么了,这事还有这般为难吗?” 柳长风有些急切的追问了一句,在他的眼中瞧来,自个好不容易想到的点子要是这么久作废的话,那么也未免太不情愿了些!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这事儿可不能就这般开了玩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乖乖,长老们怪罪下来,你承担不起,我也承担不起,明白吗?” 这一反问,还真把柳长风给镇住了。 他虽然是个冲动的主,但人却并不糊涂,是非轻重,心里面还是有点儿谱的,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有朝着萧天战所在的覅饭瞧了瞧:“那怎么办,要是不通过这个小子,咱们想要找到他的几率可就变得很渺茫了哦!” “渺茫归渺茫,但也不是不可能,他肯定还在这寒山上,只要人在,那就好办,不是吗?咱们总有办法去找到他的!” 如果非要这么说,也对! 只不过那劲儿就得多使出几分来了,独慕容的话说得很死,压根就没有给人反驳的机会,柳长风纵使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硬生生的将它给压了下来! “那咱们现在先做什么呢?” 柳长风微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追问道,既然自个的念头儿被否了,那对方怎么也该拿出一个说法来吧! 独慕容微微的有些沉默! 这个问题显然并不怎么的好回答,否则他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架势,当然,到底还是要给出答案的:“咱们也同这小子一般,瞧着看吧!” 还真是一个万能的回答! 既然要瞧,那现在可算是个极不错的机会,毕竟人已经迎了上去,到了素是非的面前,瞧来那场交锋是马上要拉开序幕了。 “小子,咱们要不要?” 事儿既然说完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必要,两个人有朝着王遥逍所在的位置挪了挪,最后站到了他的身边。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独慕容是什么意思,他大概能够明白,所以呢,还没有等对方把话说完,便已经让其停了下来。 “风暴来时,若是离得近了,恐怕整个人都得飞起来,那显然不是咱们想要得到,再说了,我是真的想要瞧瞧,这小子是怎么镇住那三个家伙的!” 卷不卷入瞧来是其次,后半句才是关键。 看得出,那份儿恩怨在他的心里面还是相当的深邃,没有半点儿想要收手的趋势,素是非的动作很快。 基本上是用小跑迎上去的,而那脸上,也满满的都是笑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刻意的讨好一般。 也对,以他的身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呢,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和他比起来,还有一道身形的速度更快,那就是惠阳尹,他基本上是猛拍了一下桅杆,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 而右手向前这么一推! 强大的灵力瞬间聚集在了掌面之上,至于他的目标呢,则分明是朝着素是非而去。 乖乖,这也来得太突然了些,突然到不只是素是非,就连萧天战那双眼都猛的睁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这?” “瞧来他是有点儿被激怒的感觉呀!”他的话刚以出口,独慕容便已经感慨了起来。 好吧,素是非到底也不是什么不同人,惠阳尹那一掌虽然来得突然,而且威力啥的不算小,但到底隔着那般远的距离,要完全反应不过来那可就假了。 素是非也猛的向前这么一拍,只听到嘭的一声响,他那身形急速的朝着后方退了几步,这才勉强站住,那脸色,微微的有些苍白感,显然受的冲击可不轻,连带着体内的气息都有些宁乱的感觉。 这一来,整个场面上的气氛都有些凝重了起来。 “惠老鬼,你做什么?” 童三平也紧跟着一跃,人已经到了两者中间,那话里面虽然有些责怪的意味,但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怒意,甚至嘴角微微的上挑,还有几分得意感。 “这素家人也太不把咱们当回事了,居然让一个小辈来,这气你能忍,我可不能,非得给他一点儿教训不可!” 那调子一落下,他身形又有些往前去的架势。 不过呢,童三平既然立在两人中间,就绝对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好了,好了,素门主又不是故意这般做的,你先消消气,咱们问问看!” 这话像是在安慰着惠阳尹。 而那双眼呢,很快又转移到了素是非的身上:“素家小公子,惠老鬼只是情急了些,你可不要怪他,咱们五大门齐名而居,此番俱来你寒山,你爹要是不出现的话,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敢问他?” “爹他老人家不是不想来,只是有贵客要待,一时之间走不开!” “什么样的贵客,能比咱们还?” 惠阳尹的声调明显的有抬高了几分,显然,他心里面的怒气又有些加重感,只是被童三平立在其中,一时半会发泄不出来罢了。 被他这么一问,素是非是否有些为难了起来。 那脸色啥的,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不少,而嘴角抽搐着,似乎想要去说点什么,可到了嘴边,那话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对打太极 “你猜猜,他口中的贵客到底会是谁?”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好雅致,独慕容突然间又开口问了道,那双眼顺势眨了眨,像是对这一出很感兴趣一般。 什么人? 这个萧天战还真有些猜不到,不过按照素是非的说法,那应该是个人物才对,否则绝不可能比起三大门还要重要。 “难不成是当今!” 柳长风本能性的猜了一次,可那话说道一半,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硬生生的又将那话给压了回来:“这不太可能啊,如果是他,北邙山那么一闹的话,江湖人应该对他是敌意满满了,这个时候他到寒山来,难道就不怕!” “他怕?”独慕容也跟着将那头摇了摇:“你未免也太小瞧他了,如果真的和你想象的那一般,为什么当初定位的时候会选择他而没有选择他那个二哥呢?” “你说得也对哈!” 这两个自言自语的样,弄得萧天战有些糊涂,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的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好奇,可要让他主动的去问,又有些做不出来,整个人只能那般瞧着,‘希冀’着从他们的口里面冒出来! “什么样的贵客,你倒是说呀,要随便找一个人来搪塞咱们,小子,别怪我惠某人不顾忌江湖上的道义,对你一个晚辈下手哈!” 这威胁的意味已然到了极限。 瞧来在惠阳尹的眼中,那已经不算是怠慢,而是一种侮辱了,而且呢,三大门此刻起来,已然是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完全无惧撕破脸的局面,更进一步的说,他们甚至在找一个借口! “是当今圣上!” 被这么一逼,素是非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乖乖,他的话虽然不长,但给人的震撼感却不轻,庙堂第一人出现在这儿,绝对不会只是简单观光那般,他身上一定带着某种目的。 而惠阳尹显然也有种被震住的感觉,他就站在哪儿,好一会都没有说话,而这样的答案一来,萧天战内心的困惑感也算是减小了不少。 他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想要将心中的情绪调整一番,而脑海里,一道身形快速的闪了过去。 那分明是王遥逍! 从北邙山一别到现在,再也没有瞧过这个男人的身影,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了。 “当今圣上既然来了,那咱们是不是也应该!” 应该啥,童三平的话并没有说完,而是将目光瞧向了人群之中,他的目标自然是轩辕末,像是在向他要要给答案一般。 这还真的应了独慕容的说法,这个小子很是不一般啊,萧天战不由自主的向着他多瞧了一眼,这样的存在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成不了朋友还没有什么,关键的是不要和他做了敌人,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而偏偏的,以现在的局面,出现这一出的几率抬高。 寒山门,他到底还是不能放任不管,要是三大门想要动手的话,恐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们几个虽然是江湖中人,但身在地上,由不得己,有些人的确是应该去见一见的,以前没有机会,现在人都到了跟前,要还这般的找理由,未免显得太不知礼了些!” 轩辕末的语速放得很慢。 而且调子放得很低,但灵力附着其中的时候,估摸着在场的人就没有听不到的。 “这是要给素家那小子出难题啊!”柳长风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很有感触一般,连他都能够敲出来的问题,其它人又怎么惠不知道呢? 萧天战的身形甚至缓缓的往前迈了一步。 但也只是一步而已,他自个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般没缘由的上前,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很有可能还会成为导火线。 事有转机,用不着这般模样! “我若是你,就安安心心的等,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是吗?”或许是瞧透了这个少年人的心思,独慕容的声音很快便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提醒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种冲动一压,整个人又显得镇定了不少,而和他比起来,素是非似乎也没有太大的难堪之处。 就算是有,最多也是一瞬间而已,转眼便遮掩得干干净净,毕竟到这儿来之前,这个问题就已经想过,预料之中的事情,又能有多少值得纠结的嘛! 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得装着很为难的样子,连带着那眉头儿都有些皱了起来:“这个嘛,这个嘛?” “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吗?” 童三平倒是很配合的问了一声,他是个老江湖,自然心里面明白,自个是不开这个口都不成,对方那般遮遮掩掩的举动,分明是在‘提醒’自个要这般做! “这一来嘛,三位远道而来舟车闹顿,本就该好好的休息一番才是,今儿个这迎接仪式已经很过疏忽,让晚辈诚惶诚恐了,要是再对三位招待不周的话,恐怕咱寒山就真要让江湖人看笑话了,再说!” 话到这儿的时候,素是非的调子明显的抬高了几分。 感情在他的眼中瞧来,这才是重点所在:“圣上此番前来,也不是随便那个都要见的,你们就算是想要见他,也急不在这一时半会,等是非去通报一声,再做决定如何?” 这建议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可偏偏的,独慕容却笑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要不是他刻意的再收敛的话,估摸着笑声都已经扯将了出来。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些吧? 萧天战有些不解的将那双眼停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你这是在笑什么?” “我在笑这素家小公子是真有点意思,你听见他的话了嘛,还真以为会去通报不成,要是真应了,这三大门可就被他当成了傻子来耍,可要是不应承,对方又说得这把委婉,岂不是显得自个很不讲情理,怎么都是输啊!” 第二百四十三章 切磋切磋 “不会去通报?” 本来就已经满是困惑感,再被他这样的话一带,嘿,那种感觉变得更加邃了几分,萧天战那眉头儿又有些不受控的皱了起来。 “圣上亲临,无论是对于谁那都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恩宠,寒山门自然也不能例外,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肯定是带着什么目的而已,有目的,就会有报酬,而且很显然,这报酬啥的,还不会低,你觉得寒山门会把它分享出来吗?” “可这和通不通报又有什么关系呢?” 柳长风又很快的补上了一句,在他的心里面,那疑惑感啥的,可不比萧天战好多少:“到时候要是真的争执起来,素家人怎么向江湖交代,难道就不会怕人说他们小气吗?” “小气是自然怕人说的,可那得瞧瞧有多少的回报才是,如果诱惑足够大的话,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就算是没有通报,然后改成了是圣上不想见,难不成他们还能够前去求证不成?” 好吧,这个还真不能! 这么一说,萧天战还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的目光啥的,不由得朝着轩辕末所在的方向瞧了去。 感情在他的眼中起来,这一刻是这两个少年人之间的争锋,那惠童两个人,不过都只是棋子而已,显得并不是那般重要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他的心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刻的心绪显得十分的复杂,他既希望这个少年人能赢,又偏偏的,不想寒山门出什么漏子! 好快! 轩辕末一下子跳了过来。 他的速度来得相当的快,而那点距离啥的,本来就不算远,又花费得了多少的时间嘛,很快,他便落到了素是非的面前。 两个人,相聚咫尺,两双眼睛对视之下,像是在探知彼此的心思,虽然还没有动上手,但彼此之间也算是有过一场交锋了。 胜负输赢,是分不出答案来的,甚至谁占了上风都不好说。 “我时常从父亲哪儿听说,素家公子是何等的了不得,今儿个算是见了真人了,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心里面有股儿念头挥之不去,还望素公子你能够成全了才是!” “什么样的念头?” 对方把话说道了这般程度,算得上是主动退了一步,这个时候要是还不去应承,那未免显得自个太不近人情了些。 所以呢,素是非回应得很直接。 “你我都是习武之人,年轻人嘛,又是些争强好胜的主,轻易怎么能够服人,今儿个说到底,还是你寒山少了些规矩,你若是能在手上功夫里赢了我,那咱们就顺了你素家的意,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怎么样?” 额,这话来得,是想要动手的节奏吗? 素是非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方话里面的意思,别的不敢多说,他还真有种不服输的念头儿:“说什么赢不赢的,未免伤了咱们五大门的和气,不如改做切磋切磋,怎么样?” 说什么切磋,还不是同一个意思? 萧天战还真没有想到他会应承得这般的直接,不过很快,那心里面又坦然了,这小子,像是自负得紧,肯定是认为自个能够赢得了对方。 可他又哪儿知道,那轩辕末可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又有什么本事,能够在他的手上占得便宜,否则别人也不会这般容易就来挑衅不是? “那好,咱们就在这儿吧,也用不着选什么地了,麻烦不是!” 这性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急,萧天战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要再过些时候,等前辈都落寞了,江湖特定是落在这一群人的手上,到时候闹起来,乖乖,那可有些好看了。 额! 一群人退得倒是很开。 无论是三大门还是寒山人,都像是相信自个那边一定会赢一般,连半点儿阻止的打算都不会有,最为尴尬的,自然是惠阳尹和童三平,他俩好歹是前辈,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似乎也没有半点想要去阻止的打算。 “开始!” “开始!” 退开的同时声音甚至都响了起来,感情是看热闹都不嫌事大,而且这般精妙的比斗场景,估摸着也不怎么的好瞧,上一回还是在北邙山呢,却偏偏的,戏没有看成,还有很多人付出了代价。 素是非的动作好快! 他整个人简直可以说是全力冲上去的,不过呢,这也很正常,毕竟是在寒山上,而且对方讲话说到那般程度,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的,否则那未免也太丢面了些。 剑法一旦施展开来,乖乖,那可真了不得。 更为夸张的是,素是非一直攻击的是对方的要害部位,压根没有半点儿犹豫的地方,或许只有这样,他才有赢的可能吧。 毕竟,轩辕末的功夫太强。 交上手的那一瞬间他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而且呢,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素家的功夫要是不冲着要害部位去,那诡谲两个字,意义也不太大。 铛! 很清脆的声响,是长剑碰在了一起的声音,轩辕末手这么一翻转间,原本只是挡住攻势的长剑突然换了一个方位,径直的朝着对方的咽喉而去。 这变化未免也来得太快了些,素是非压根没有料得到。 那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的慌乱来,但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场,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的嘴角甚至微微的上挑,还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 “他要用那一招了!” 萧天战不由得身形一震,有些暗暗的嘀咕道。 声音哪怕是很小,但柳长风离得极近之下,还是将他的话听得十分的清楚:“那一招啊!” “秋水横渡,说了你也不懂!” 好吧,这个柳长风是真不懂,所以他只有无奈的将那手摊了摊,也不在继续的往下问,目光啥的,依旧瞧着场面上的两人,既然能够让对方这般的在意,瞧来马上有好戏看了,又怎么能够就这样的错过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 秋水横渡 “那可是寒山剑法三大杀招啊,这小子用将出来得又什么效果呢?” “杀招?”萧天战脸上的惊诧更加浓郁了些,眼神的余光往独慕容身上这么一扫:“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因为我也会!” 这话说得,萧天战可是完全反应不过来了,他知道独慕容的武功不错,但也绝对不会厉害道那种程度,因为他自个承认连柳长风都赢不了,而且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他也是用掌的多,对于这剑法难不成还有研究? 这般睁大了眼睛像瞧一个怪物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 独慕容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些,甚至隐隐的都能够瞧出一丝的得意来:“咱们还是先瞧了这比试,等它结束了我再和你慢慢的解释!” 对方既然都已经把话说道了这般程度,萧天战就算是再好奇感满满,也得把它给收了起来,那目光又试着往回瞧了去。 乖乖! 素是非的招式已经施展了出来。 如果说寒山门的剑法以诡异著称,那么这一招,似乎变了个样,不但剑尖所指,没有任何的亮点,甚至整个出剑的速度都变得很缓慢,要不是知道它是什么,估摸着萧天战还真不相信这一招能够拿人怎么样。 “你没有吃饭吗?” 轩辕末有些嘲讽般的叫了一声。 之所以这般,只不过是为了打乱别人的心智罢了,一个人若是在关键点上心动,那么他的招式就一定会露出破绽来,而对于高手而言,往往就这么点小破绽,那就已经足够了。 可偏偏的,这话也没有什么用? 感觉素是非就像是完全性的变了一个人一般,他不但不为所动,反而像是更加镇定了些,连带着那剑锋都没有丝毫的抖动,一如既往的向着前。 “这?”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子有些不像他自个,他向来傲气得紧,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会完全没做出反应呢?” “会不会和昨儿个一样,是人伪装的?” 柳长风追问得很直接,原本的确没有朝这边想,可经过了那么一场之后,他还真觉得有这样的可能。 萧天战又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直接。 “虽然有这样的可能,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再这般的做,毕竟昨儿个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谁都知道了,今天要再上演这么一出,不被拆穿还好,一旦被拆穿了,那可是瞬间和三大门翻牌了,素老头这般年岁,城府自然极深,不可能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得到!” 这话来得,说不对劲的人是他,是不可能的人也还是他。 柳长风只有皱了皱眉,一脸的无奈像,那感觉呢,就像是在被人逗着玩一般,虽然不至于生气,但心里面的不舒坦却也假不了半分。 “来了!” 独慕容突然间叫了一声,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 齐刷刷的,三双眼睛,都毫不犹豫的转了过去,一点儿停下的打算都没有,还不得不说,素是非还真让人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 是寒气! 透着剑锋而来,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萧天战也隐隐的能够感受得到,那心里面紧跟着寻思道:“这小子,功夫居然这般好了,北邙山上赢了他,看来还真是他刻意儿为之的,否则以我现在的能耐,想要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想到了这一点,人难免有些妒意。 他原本有些分不清想要谁赢的心,嘿,这一刻似乎有了答案,先不管寒山门怎么样了,那是后来事,关键的是当前的素是非,就应该被人好好的教训一下,否则他不是飞上了天,更不把自个放在眼里了。 轩辕末的动作明显方慢了些。 他就算是修为再好,也很难不受这股突来的寒气影响,别说是动作了,甚至就连思维啥的,都有些跟不少。 一下子人都有点儿慌乱了起来。 “趁现在!”独慕容轻轻的叫了一声,他既然也会这一招,自然知道它的杀机从何而来,而素是非呢,摆明了也是很‘配合’他这话,还没有等调子完全性的落下,他手中原本很慢的长剑突然间灵力充斥,速度杀的,自然也提了起来。 好快呀! 而且角度异常的刁钻,要的就是让对方避无可避! 别说是萧天战了,就连董三平和惠阳尹的神情也一下子拉高了些,他们原本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这小子些好看,也算是给寒山一个下马威,可他要是就这么输了,别人的面子没有压得住,反而是丢了自个的面子,能不紧张吗? 可紧张归紧张,那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毕竟以堂堂五大门门主之尊,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上去干涉吧? “现在认输或许还来得及!” “认输的人应该是你吧!”轩辕末突然间笑了起来,那种笑意算不得明显,但却显得异常的鬼魅,大凡听到的人,都有种被震住的感觉。 萧天战自然也不能例外,他那双眼猛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他这话,难不成?” 想法儿还没有落下,轩辕末的动作便已经变化了起来。 毕竟留给他的时间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可半点都耽搁不得,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有些扮猪吃老虎的样。 他手猛的那么一翻,先前行动受限的状态像是在一瞬间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一般,压根没有半点儿的嫌隙留下。 更夸张的是,他的剑刃之上,像是有一种火光在跳动着一般,巨大的热浪一下子将先前那种寒意驱散掉,是丝毫的踪迹都寻不到,而整个人呢,向前迎上去不说,那剑尖猛抖,乖乖,朝着的分明是对方的咽喉。 素是非自然知道对方这一招来得很凶险。 可知道归知道,能不能反应过来完全是两回事,毕竟他的招式已经用得很老,惯性已成,想要去改变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这一剑要是刺牢了,那可了不得,非得除了人命不可。 第二百四十五章 插手 不知道怎么的,目的达成,萧天战原本应该欣喜才是,可偏偏的,他的心里面并没有这种感觉,甚至整个人还有些不受控,那双脚有种向前迈动的冲动。 当然了,冲动归冲动,他的身形并没有迈动半分。 因为一双手已经搭到了他的肩膀上,硬生生的将这个少年人给压了下来,能做出这样举动的人只可能是独慕容。 而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还能够很清楚的瞧见对方真在对着自个轻轻的摇着头。 也对,现在冲上去又有什么用呢,不但没有办法改变结局,还把自个的身份暴露在这儿,那可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情,至于素是非那小子,最多只是得点儿教训而已,轩辕末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毕竟时机未到,在没有撕破脸前,他还不会对对方下死手。 果然,和他猜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眼瞧着那柄剑就要贯穿对方的心脏,轩辕末突然间将它停了下来,剑尖来的刚刚好,刺破了衣衫,却没有再往里走半分,隐隐的能够瞧见皮肤所在呢,又没有半点儿的伤口冒出来。 光是这般精准的一手,乖乖,他的本事可就了不得。 萧天战别的不敢说,他反正是做不到这一点的,瞧着它,那嘴里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慕容兄,那一招,似乎并不怎么样嘛,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给破了!” “不是没用,只是这小子自个有些不会用!” 独慕容缓缓的将那手放了开来,既然对方已经定了神,他再去维持这样的姿态意义也就不大:“一来他的寒意不够,封不住对方的行动,二来嘛,他太自负了些,低估了对方的能耐,那一招才会用得这般老的!” “那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是换作你上的话,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萧天战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呢,却是再明显不过,独慕容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脸上的笑意也显得有些尴尬:“虽然我也不太愿意去承认,不过真要动起手来,我的处境恐怕比起素家那小子好不了多少!” 这是还没动手就先服软了? 也不知道这种性子到底是好是坏,没了争斗心去也少受些罪,这样一来,虽然风头啥的是出不了了,但也不会落得像素是非那般难堪。 他的嘴角不住的抽动着,似乎想要去说点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呢,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那怕是轩辕末已经将手中的长剑抽了回去,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感觉像是接受不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一般。 “不过只是一时的侥幸而已,素少门主,你现在!” 现在啥,轩辕末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但那意思却无疑是再明确不过,只要是不糊涂的人,估摸着都能懂他的心思。 素是非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他都得去面对眼下的局面的,否则不是徒留尴尬,让自个更加的难堪吗:“那好,我现在就!” 嗖! 好尖锐的声响,好快的速度! 那分明是两枚暗器,破空而来,而目标所向,可不是两个少年中的一个,而是同时朝着两个人而来! 铛铛! 紧跟着就是两声清脆之音,毕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长剑啥的,刚才那一战也已经出了鞘,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想要招架住它,的确不难,难的是,这突来的暗器的主人会是谁,同时对着两方下手,这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干的事! 管他聪明还是不聪明,事儿都已经般了,现在想要后悔也来不及! 萧天战只管往那个方向瞧了去,人来得很快,基本上一个侧身已经到了面前,只是背对着的时候,有些瞧不清那张脸是什么模样。 “什么人?” 轩辕末轻轻的喝了一声,调子啥的虽然不低,但给人的感觉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底气! 毕竟来者在他的眼中瞧来,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得主,他还是得小心一些才对。 “哈哈!” 是笑声,调子显得有些苍老,而且不大,但给人的感觉,那还真不一样,就仿若能够够将所有的一切都穿透了一般! “你笑什么?” 这样的一出,能不瘆人吗?轩辕末完全性的将那眉头儿皱了起来,像是有些不敢去相信自个瞧见的一般。 他的怒气可不轻,要不是还顾忌着什么,估计人已经冲了上去。 “老头子笑你们这些年轻人糊涂得紧,明明可以好好说的话,居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你说这难道不是一个笑话吗?” 这怎么就成为了笑话呢? 素是非本能性的将那脚朝着前方跨了一步,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刚才已经输了一茬,现在再让人来取笑,这面子上如何能够挂得住? “笑话?” 轩辕末突然间笑了起来,那得意感显得十分的强烈,给人的感觉,很微妙:“这世上的人总有一种错觉,自个不做,却偏偏要当那局外人去评点别人,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咱该怎么做?” “这个还不简单吗,你若是能够赢得了我,江山啥的,任由你调点播,若是没有这个能耐,那趁早闭了嘴,也省得让人在这儿听着,徒添烦躁!” 好一个徒添烦躁,这是半点儿颜面都没有留给人家呀,萧天战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面还真盼着那老头儿的表现。 “你小子倒是有性格得紧,这一点和老头子很像,既然你都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没有理由不去成全你呀!” 说这话的时候,那身形缓缓的转了回来,乖乖,这一下,自然能够瞧见他是什么人! “是他?” 萧天战那张嘴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他的确没有瞧错,那分明是疯老头无疑,只是他这人来得,很是奇妙,这个时候冒出来,还真贴合了那个疯字! “我不但人有性格,这手上的剑更有性格,你老头儿可瞧好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瞬间制敌 瞧好就瞧好了,难道还怕你不成? 疯老头微微的将那身形往后放,他这般做,目的在明显不过,既然是要动手自然还是把阵仗弄好了在说。 和他比起来,素是非似乎还要聪明一些。 整个身形已经让了开去,对于他而言,这个老头儿出现也不是全没好处,他既然和对方杠上了,就可以算作是自个这边的人,要是能帮着教训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嘿,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觉得他能够讨到便宜吗?” 萧天战突然间问了一声,像是还没有动手,他就已经很关心结局一般,独慕容如何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偏偏呢,这哥们还要去装那糊涂:“你说的他是谁呀?“ 这分明还是要调侃萧天战的节奏。 可偏偏的,他这样的举动也没有能够如愿,柳长风身形微微的向前凑了凑,有些不晓事的插了一句:“还能有谁,自然是指的那个疯老头了!” 他都把话说到这般地步了,独慕容想要演戏,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头只能无奈的摇了摇,甚至嘴里面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呀,恐怕不是能够讨到便宜那般简单,疯老头是什么能耐,萧兄弟,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不是吗?” 这倒是一句实话! 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清楚,但是呢,这话他却不想去回答,毕竟对方已经将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已经是再明显不过,而他的心里面,更大的不解是自个为什么会去担心这样的一个人呢? 想不明白,萧天战也懒得去想。 反正就如萧天战所说,很快就要分出胜负的局面,就算是急,也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不是吗? 说干就干轩辕末可没有半点儿的迟疑,虽然人是很傲气,但他的心里面也很清楚,这个疯老头可不是谁都能够对付得了的主,还是得仔细一些的好。 好快! 这样的速度显眼有些出乎萧天战的预料,感情他先前动手,不过是还有所收敛,并没有完全行的将实力表现出来,而现在,瞧起来似乎是要动真格的了! “小子,瞧来你是在那水里面泡得太久了,都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世上的东西,真以为能像你眼睛所看到的那般简单吗?” 疯老头站在原地,半点儿都没有动,感情在他的眼里面,就没有当对方是个事一般,这样的举动和拿话比起来,挑衅的程度似乎都还要夸张些,要是能够忍得住,轩辕末也就不是轩辕末了! 剑已经到了眼前! 是一瞬间,仿佛要将所有的都洞穿一般,而那一剑的威力,相当的尖锐,甚至都能够听得到空气之中有种淡淡的嘶鸣声! 他的甚至轻微的往上一弯! 也只是一弯而已,瞧起来算不得夸张,但就是这么个小动作,让那指尖儿轻轻的在刃口上微微的弹了一下,整个人已经跃了起来。 那人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般,丝毫的痕迹都寻不到。 “人呢?“轩辕末不由得叫了一声,很显然,在他的心里面这种震惊感可不轻,这人是见过了不少的功夫,可什么时候有这般夸张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对方压根就不是人一样。 “神出鬼没,天下为平!” 独慕容轻轻的念了声,那脸上有一抹笑意冒了出来,让人觉得有些诡异,柳长风自然听过这个论调,只是他的眼里面,不解的姿态很浓郁! “你突然间冒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呢?”柳长风问得很直接,因为他心里面很明白,像独慕容这样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说这样的话的! “你不是说他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人吗,这身功夫,难道你还瞧不明白!” 这么一提醒,柳长风像是突然间明白了点什么,的确,这一招和他记忆之中的很相似,分明像是在哪儿瞧见过的一般。 疯老头消失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现身在轩辕末的身后,手那么一拍,动作啥的即便是不太快,但这般突然之下,他压根没有办法去阻挡! 人群之中,那是哇的一声,惊呼可不小。 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如果那疯老头掌上只要稍微的用一丁点力,乖乖,估摸着这小子就得,当然了,这种感觉最为深触的,自然是轩辕末,他就站在哪儿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个有什么动作引起了别人的反应,到时候伤了自个,那可就尴尬了。 额头上也满是汗珠儿,毕竟紧张过度,无论对于谁而言,都难免不有所反应。 疯老头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而已,很快,又将那手收了回去,感受到了这样的变化,轩辕末本能性的将那头转了过去,似乎想要去捕捉到点什么,可这一转,嘿,他又被着实吓了一跳。 哪儿有半点儿人影在呢? “难不成他?” 一种不好的念头儿瞬间升腾了起来,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持续得并不是很长,当轩辕末将那头转回来的同时,他能够瞧见那老头儿就站在原地,像是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一般。 而且嘴巴儿大张着,向外喘着气,那感觉呢,仿若有睡意驱散不了,要摆一张床,随时都能睡着了似的。 “人嘛,还是将自个放低点的好!” 放低? 疯老头又补了一句,他的声音依旧很低,说话的速度也不慢,但是和先前的举动不同,轩辕末的神情凝重,半点儿都没有桀骜之感。 稍微的顿了一下,他终于还是将那头点了点:“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 额,这话如果是先前从他的嘴里面冒出来,估计谁都不会相信自个的耳朵,可现在这般局势之下,给人的感觉就恍若是顺理成章,不得不为之一般。 “那就好,现在你们几个一起进去吧,有人等着呢!” 几个?显然不是指的轩辕末和素是非两人,那么惠阳尹和童三平,自然也包含在内,能够让他们主动去见得人,又会是谁呢?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去 这个大概能猜到,却又偏偏的猜不到。 像这疯老头一般的人,来得本来就很突然,他的背后到底代表着谁,估摸着没有人能够看得透,寒山门?还是庙堂? 无论是谁,都很难束缚他,毕竟权利地位,懒得稀罕,功夫招式,就算是素南风亲自来动手,也未必能够讨到半点儿的便宜。 惠尹阳和童三平,基本上可以说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神情凝重不堪。 他们是什么生活了,堂堂清丽和和琼州的掌门人,身份是何等的尊贵,眼下就这般被人请着走了,岂不是也太没有面子了些? 可面子归面子,刚才那疯老头已经表现出来了,以自个的武功,若是动起手来,恐怕也没有任何的胜算可言。 进不得,退也不得! 这种两难的处境向来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但这一刻,为难的可不只是惠童两人,比起他们来,柳长风和素慕容似乎还要夸张一些。 “咱们现在怎么办?” 柳长风问得很直接,原本要去找的人已经出现在了面前,无论如何都没有‘放过’的道理,否则人要是走了,到时候去哪儿才能够寻得着呢? 可要上去拦的话,又要怎么办才行? 这个独慕容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想不明白,毕竟他是个怪人,而且还当真这么多的看客面,成功的话,或许还好,不成功的话,未免连自个的身份都暴露了。 “这个嘛?” “这样的事情自然交给我来办了!” 还没有等独慕容将心中的话说完,萧天战的声调突然间响了起来:“你们这般扭扭捏捏的又是何必,还真以为有那般麻烦不成,不过就只是故友重逢罢了!” 额,什么叫做故友重逢? 这话怎么听起来让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萧天战压根就没有想要和这两个人解释半点,他身形一跃,人已经朝着疯老头所在的位置冲了上去。 “嘿,老哥儿,好久不见了!” 那手猛的一拍,力道可不算轻,说来也是奇怪,以那疯老头的能耐,想要躲过萧天战这般程度的‘偷袭’,压根没有半点的难度可言,可偏偏的,他却并没有打算躲,甚至还有种配合性的将那肩膀往后伸了伸。 “你倒是混得不错,都在这寒山上能够招呼人了,什么时候也带上我,让我来凑一凑运气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人瞧出了破绽,萧天战又急切的补上了一句。 这点儿空闲的功夫,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突然间跳出来称兄道弟的,就算是自个再没有本事,被疯老头的光环这么一加持,嘿,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用的,甚至呢,人群之中已经有些窃窃私语的感觉。 “我呀?” 疯老头也将那头转了过来。 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就像是对方这话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的例外一般:“老哥也不过只是在这儿给人家当个跑腿的,可算不得什么好买卖,你能瞧得上!” 他这话一出口,我的个乖乖,人群之中那种嘘声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强烈一些。 要知道,就这样的一身功夫,大门大派就算是不能给出门主之类的职位,随随便便甩出个护法之类的,也尽算是很低的了,而那些个小门派,别说是留住他了,估摸着只要扯上一点儿关联,都能够自个兴奋好几年的! 如今,他倒好,成了跑腿,还当了人的老哥。 这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子本身的能耐是不是也相当的夸张,如果是,这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呀,要是能够把他折腾过来,就算是再大的代价,估摸着也是赚大发了。 可他们又哪儿知道,这人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伪装出来的罢了。 “不过迈!“ 疯老头微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你若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疯老头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好地方!” 额,还闹到了混饭的地步,这都说些什么呢? 这演戏未免也太入魔了些,萧天战猛的将那疯老头一拉:“既然有这样的好地方,不如我介绍一两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你帮他们也找个饭碗,怎么样?” 话一出口,他就开拉! 那举动,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要给对方抽身的机会,说起来也是配合,以萧天战的能耐,要是疯老头想要强行的挣开他的束缚,可谓是没有半点儿的难度可言,又怎么会像这般顺从着他走呢? 目的地,自然是柳长风和独慕容所在。 当然了,萧天战这样的举动带过来的人,可不止是疯老头一个,基本上是同时,齐刷刷的,所有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到了这些人的身上。 惊喜?诧异? 反正是各种各样的氛围都有,而响声啥的,闹成了一片,压根就没有半点停歇的味道。 惠阳尹和童三平两人相对而视,目光里所透露出来得感觉显得更加诡异,这突然间多出了三个人来,还能不忌讳,那才是真的假了。 但现在的局面,他们也只有看戏的份,人家是故人重逢,这个时候冲上去,那可不算是个事。 原本是他想要去找的人,可人到了跟前,却让人有些发慌。 独慕容就这般的瞧着眼前人,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他的嘴唇不住的蠕动着,半响都没有说出话来。 这可不太像他的性子! 萧天战自从认识了这个小子开始,他就是一副什么都懂的姿态,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上演这么一出呢? “神出鬼没,天下为平?“ 柳长风也猛的向前跨了一步,那调子啥的,放得很轻,隐隐的有些试探的滋味在里面。 他不敢太放肆,因为对方不是好惹的人,而且在不确定之前,小心一点没有任何的坏处,他这话一出口,疯老头明显的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愣一下而已。 很快,他那神情又恢复了笑意,那感觉就像是压根没有听到那话一般:“你说的朋友就是眼下这两个人嘛,嘿,他们倒是有趣得很!” 第二百四十八章 跟我走 “有趣?” 被他这么一带,独慕容终于反应了过来。 柳长风本能性的想要去说点什么,可那话刚到了嘴边就被他手一拦,硬生生的压了下来,他的脸上嘛,也隐隐的有几分笑意在:“我们还真算不上,有趣的人你还没有见着,要是不嫌弃的话,给我们一个机会,到时候带你去瞧瞧,或许!” “那咱也得有时间才成!” 这话来得,很是时候,疯老头突然间伸出手,在独慕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他这样的举动很诡异。 明明上面没有附着一点儿灵力,独慕容那身形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像是受了极大的压迫一般,连带那笑啥的,都有些戛然而止。 “肯定有时间的,不是吗?” 虽然都没有说什么话,但那种诡异,萧天战还是能够察觉得到,他可不想就这般的持续下去,反正自个已经犯了一回糊涂,也不介意在大胆一回。 “有些话不是说的时候,你不是这般的闲得慌嘛,那就跟我走,咱们一起去瞧瞧,看他是不是真的待见于你!” 嘿,这话来得,萧天战还真有些预料不到。 和他去见一个人,会是谁呢,对方既然是个疯老头,在这寒山上是个人恐避之不及的存在,自然不会是素家人。 可偏偏的,他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儿肯定来得不简单! “好啊,我就陪你走上这一程,到时候要是没能来点儿好差事,那我可不干!”额,这话说得也是矫情得紧,为了掩饰自个的身份儿,萧天战也是拼了,甚至还刻意的将那话抬高了几分。 既然应了他的话,那就果断的走起! 萧天战可不像在这种地方做过多的耽搁,那不合他的性子,一行人里,氛围来得相当的诡谲。 疯老头走在前面,上了年纪的人,速度啥的,注定不能够很快,而位于人群中间的是惠阳尹和童三平,他们紧紧这个老头子的身后,一时间什么话都没打算去说,明明是集合三门之力到这寒山之上来‘问罪’的,没想到现在居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被人来了个下马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寒山门的建筑来得很奇妙,三大殿不用说,特别是沿着这条路往下走,那四下的造型显得很诡谲,两旁是乱石突兀而起,瞧起来都不像是正路了,至于人啥的,更是少得可怜,越往后走,甚至听不到半点儿其它的杂音。 吁! 是风声,却又不太像风! 因为隐隐的能够感觉到那风里面夹杂着的香气,虽然很淡,但划过鼻息的时候还是能够闻得很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轻轻的嘀咕了一声,目光啥的,本能性的想要向边上瞧,可哪儿有柳长风和独慕容的身影,那两个人被限制到了原地,并没有能够跟上来。 用疯老头的话来说,就是带过来的人不能太多,要是遇着了那人,让萧天战自个去开了口。 好吧,这不过只是搪塞而已,任由谁都听得明白,至于其它的人,和他的关系都不是很好,就算是心中再疑惑满满,他也开不了这个口。 “前辈,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也对,素是非的年岁到底算是小的,这又是在寒山门上,他被人这般带着走,还真有些不寻常,那心里面如何能淡定得了呢? “去哪儿?” 被这少年人一问,疯老头的脚步一下子顿了下来,他的那嘴角上扬的幅度虽然并不夸张,但隐隐的还是能够瞧得见:“这马上就要到地了,你才来问,要是心中害怕,直接不来便好,现在嘛,还不如静下心,跟着老头儿走便成!” 就这么一句话便已经将所有的都给怼了回来。 素是非就算是还想要说点什么,也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他身形猛的一跃,有些朝着萧天战所在的位置靠了过来。 这一出,后者还真没有料想到,整个身形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当然,他到底不是以前的他了,自然镇定的速度要快得多,很快,那脸上已经浮现出一抹儿讨好的笑意来:“少门主,你有什么话要对老头子说吗?” “你和他,是朋友吗?” 素是非站定的时候问得很直接,似乎没有半点儿的遮掩存在。 当然了,这也很正常,萧天战那种装扮之下,没有几个人能够认得出来,更何况,素是非其实神情是相当的紧张,也压根没有朝着这个方向去想。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疯老头所在的方向瞧了去,那老头儿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并没有任何想要停下来的准备。 “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朋友,不过曾经某时见过而已,老头子上来凑个巧,拉点儿关系,偏偏的,他或许没有想起啥的,也自然没有打算去否认,所以!” 那话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萧天战可不像和那个老头子扯上太深的关联,毕竟他是真的不熟,要是这小子乘势往下追问,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这话一出口,素是非似乎有些不愿意相信。 他那双眼在两个人身上这么一打量之下,很快又落回到了萧天战的身上,狐疑感可不轻:“如果你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为什么他会带着你往这儿来?” 额,感情是因为这一出。 的确也是,要换了自个在对方的位置上,估摸着也是同样的心思,萧天战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似乎想要去寻个答案,但说来也是奇怪,这人越是多想,有些事儿就越难得到突破。 “这个嘛,这个嘛?” 素是非的那双眼依旧停留在他的身上,似乎是铁了心要得到一个答案,靠这般吞吞吐吐的方式去说服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因为他欠我老头子一壶酒钱,这样的主,又哪儿来的钱来还,估摸着他的心里面一直惦记着这一出,才要将所谓的好事让我来分一份吧,又或者?” 第二百四十九章 帮我的忙 “又或者?” 萧天战刚准备换一口气,可就是这么一个停顿,素是非又将那身形凑近了些,像是要去强调什么一般。 “这未必是一件好事,少门主的心里面应该比老头子更加清楚才是!” “未必是好事?” 素是非试着重复这话,的确,那疯老头出现在寒山上,可不只是一天两天了,向来没有谁敢去得罪了他,就连自个那个当爹的,也有些避开的架势,这样的一个人突然间来闹了这么一出,谁又知道他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儿,素是非的脚步不由得一停。 要不是萧天战反应的速度相当的快,估摸着他已经硬生生的撞了上去,即便是如此,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绝对没有超过一尺之遥。 “少门主,怎么了?” “没,没什么?” 被萧天战这么一问,素是非急忙的将那手摆了摆,只是无论这调子还是举动,要当作掩饰,都不是靠谱的事:“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功夫怎么样?” “或许能和少门主你战个平手?” 这话说得,萧天战像是并不敢去肯定,不过呢,也很正常,毕竟两个人没有真正的全力较量过,胜负输赢,还真说不清楚,至于北邙山那一出,说到底,不过只是素是非放水了而已。 “老爷子,你这话说得也未免太谦虚了些,瞧你这身袍子,也是我爹找来的,是非不才,还望着老爷子你当时候能够!” 话到这儿,素是非的目光又在轩辕末等三个人面前瞧了瞧:“帮衬着咱一把!” 最后几个字的调子明显加重了些,就像是在强调一般,萧天战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只是呢,这氛围啥的,很奇怪。 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小子突然间将自个的身份放低了许多,他不习惯也很正常。 不过呢,站在素是非的角度来瞧,却又有些必然,眼下六个人之中,疯老头到底是站在那一边,没有谁能够说得好,正如萧天战所说,未必是好事。 而惠,童,轩辕三个人,本身就是一脉而来,如果不出什么大的意外,想要让他们彼此之间反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呢,他能够拉拢的唯一一个,也就只有这老头子了。 帮还是不帮? 这又是一个问题,如果是换做以前,对于素是非这个人,他不玩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主动的去帮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偏偏的,此刻的寒山不同往日。 三门齐聚,再加上这么个疯老头,真的是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要让他就这般眼睁睁的瞧着,啥事都不做,恐怕还真有些干不出来。 “好,当时候老头子尽力而为便是,只是有一个条件,希望少门主能够答应!” 条件? 素是非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冒出这么一茬来,不过呢,这也很正常,人家既然要到寒山来,就一定是有所求,这般好的机会不提出来,那才显得有些不正常。 所以他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便将那头点了点:“老爷子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便是,只要素某人能够办得到的事情,绝不会拒绝!” 应承得很肯定,却也给自个留了很大的台阶下。 其实萧天战也并不是真想要什么,因为他很清楚,自个真的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不是对方能够给得了的,之所以还提出来说,不过是要消除对方心里面的怀疑罢了。 有所求,才是凡人! 你要真的什么都不要的话,恐怕反而更加容易引起别人的猜忌了:“我想要利剑一柄,黄金百两,如何?” 额,这条件,要是换做别的地,要得可不少。 可对于寒山门而言,压根就不是一个事,素是非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似乎半点儿犹豫都没有:“这个我可以应承你,只是有点儿不明白,老爷子你要黄金好说,要利剑,难道你手中这一柄,还不能够?” 剑鞘之内,到底是什么剑,没人看得透。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剑举到自个的眼睛处,细细的打量着,甚至那嘴角还微微的往上翘,浮现出一抹儿淡淡的笑意来:“这柄剑自然是好,可身在江湖之中,谁不想留个念头,寒山门在剑术上的造诣登峰造极,老头子既然不能求功夫,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寻那剑而去了!” 这般的解释? 也是够了,偏偏的,素是非心里面有些急于求成,压根就没有去思量这般多,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比起先前来还要夸张了些:“好,既然如此,到时候铸剑厅里的兵器任由你挑一把便是!” 话到这儿,萧天战算是目标儿达成。 那脸上啥的,自然也是回应般的笑了起来,而那种笑意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将目光朝着前方瞧了瞧。 四个人已经过了路的转角,在往前去些许的话,估摸着站在这儿都瞧不见了吧:“少门主,咱们还是赶紧跟上去吧,别错过了某场好戏,到时候可就不值当了哟!” 好一个好戏,这倒是坦然得紧。 但不论他那话怎么说,意思倒是没错,两个人脚下这么一用力,身形已经跟了过去,那点儿距离,的确不算近,但对于江湖人而言,压根就不是个事,最多就是十来个数的功夫,人已经到了跟前。 而这一刻,疯老头已经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啥的,瞧着前方,那嘴也微嘟着,瞧起来相当的严肃,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萧天战自然也将双眼瞧了过去。 那分明是一个山洞,就在路的尽头处,而哪儿,已经有一道身形站立着,虽然是背对,而且还隔着一定的距离,但从那轮廓还有衣衫来瞧,摆明了是一个女人,而先前闻到的香气,不出意外应该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要紧,可不知道为什么,萧天战的身形又猛的颤了一下,那心里面也紧跟着有些慌乱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章 给你机会 “怎么会是她?” 能够让这少年人这般惊诧的,可真不多,萧天战甚至脚步啥的,都蹲在了原地,没有半点儿敢向前去的意思。 那不是别人,正是碧游宫宫主,司徒槿! 这样一来,眼下的局面可就有些意思了,五大门,要么是掌门,要么呢,是少门主,但无论是哪个身份,都能够作为绝对的代表来存在了! 五门齐聚,而且是被自个疯老头带到这儿来的,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还真没有人能够想得到。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素是非猛的将身形一顿,也站到了萧天战的身旁,和那小子的心思不同,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自个有些下不来台罢了。 毕竟是寒山门的底牌而,却被人家带着走? 被他这么一问,疯老头的脚步自然也停了下来,他缓缓的将那头往回探了探,落到了这个少年人的身上:“我这可是在帮你的忙,怎么的,你倒要怪罪到我疯老头的身上了吗?” 什么叫做帮我的忙? 这话在素是非的耳朵里听起来怎么这般的别扭呢,可对方将话说到了这般程度,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能将一双眼睛停留在这个老头子的身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事儿既然已经扯开了,那么现在也没有必要在遮掩,而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到了这个老头子的身上,就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一般。 “五大门都是江湖种人,江湖人本身有一个大忌讳不是吗?” 大忌讳?疯老头刻意将那调子抬得很高,语速放得很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故意的强调,话虽然不是说得特别的明显,但想要听懂呢,倒也不难。 向来独行惯了,所谓的机会呢,就是不要去干涉庙堂之事,这一点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各门各派的通例,有的明说,有的暗中强调。 “可你们现在,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要从这里面跳出去的意思嘛!”果然,这一问才是重点,萧天战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很无奈一般,的确,五大门齐聚这儿,已经能说明绝对的问题。 “那是咱们的事情,与你何干呢?” 轩辕末又明显的补了一句,他到底是个年轻人,那性子自然要比常人急上不少,又如何肯轻易的压得住自个的心思呢? 年少气盛,再加上第一次到这寒山来要弄点儿功绩的想法,他如果能够收敛得住,也就不是他了,不过这样一说了,倒也是,一个人打不过,这么多人一起上,就算是这老头子有天大的能耐,他又能够怎么样了? 说这话的功夫,司徒槿缓缓的走了过来。 她的动作啥的,并不在,而朝着这边的步伐里,有种让人很是诧异的感觉,每走一下,就有人觉得自个的心里面在发颤。 有这样感觉得人,自然是萧天战。 他微微的将那头低埋着,好不去瞧对方的脸,可即便是如此,有些事儿也不是想多就能够躲得了了。 毕竟人越来越近,某种感觉也就越来越深。 碧游宫和寒山门,才算得上是五大门中的要紧者,功夫啥的,自然也是前排,而且和寒山门不同的是,司徒槿可是碧游宫的真正掌门人,实力强悍,远不是素是非能够比拟得了的,而且她和那刘昶的关系也摆在那儿,瞧不出半点的假来,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顾及呢? “老人家?” 站定身形的时候,她的拳头微微的抱了抱,那态度啥的,显得十分的恭敬,这让这些个旁人对这个老头儿又多出了几分不解感:“晚辈在这儿已经恭候多时了!” 疯老头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对这样的回应方式很满意。 那双眼,又在众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老朋友,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怎么样?” “交给我一个任务?” 萧天战还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间给自个冒出来这么一茬,那眉头啥的,不由得皱了皱,瞧这样,似乎是费力不太好的差事,可别人有偏偏的什么都没说,他要去直接拒绝的话,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你倒是说说看!” “老头子是有心想要替这几个人化解一点儿恩怨,不过瞧起来,这种事儿想要推行下去还真有一定的难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的人心里面是不服气的吧!” 这还用说,无缘无故的闹出这样的一幕来,能让人信服那才怪了。 疯老头的话说到了这儿,他又明显的顿了一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当然,那种等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伸出手来,在萧天战的肩膀上拍了拍:“你不是想要找一个好饭碗嘛,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最好的机会?” 这话说得,可不只是萧天战听不懂了,基本上就没有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一双双的眼睛明显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若是能够赢了他们中那些个不服气的人,自然就能够扬名立万,到时候!” 赢?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吗? 萧天战还这没有料到会把自个放到这处境上,感情对方从一开始来,就是带着这样的念头,可这儿出了素是非他还有点儿胜算之外,其它的人,又有谁是能够对付得了的? 嘿,这还真把萧天战给架了起来。 他要是不同意,那也成,可这儿几个人里,特别是轩辕末啥的,投过来的目光里,那种狐疑的感觉已经显得相当的浓郁,仿若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一般。 “我这该怎么办呢?” 他的身形微微的一顿,脑海里已经开始快速的思量起来,偏偏的,有些事情压着的时候,心里面又觉得有些不靠谱。 就这样的沉默了十来个数的光景,他才有些试探性的冒出来了一句,调子不高,隐隐的有些讨好的味道在里面:“这个嘛,这个嘛,其实我觉得应该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 办法 更好的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感情他既然说了这话,就一定有自个接下来的想法,既然如此,给他一个机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倒是说说看,什么样的办法?” 既然已经商定好了的,素是非倒是很配合,基本上这‘老头儿’的话刚一落下,他便有些急切的追问道。 瞧着他这般举动,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人在江湖,虽然动手啥的,有些时候躲不开,可咱们到底还是以和为贵,无论什么时候,能不动手那就尽量不要动手,明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和素是非不同,轩辕末可没有那么好的闲心来听他说这话。 这小子的心里面的确是忌讳着那疯老头,可其它的人,在他的眼里面也未必就能够怎么样,更别说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老头子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无论有什么矛盾,都可以通过对话的方式来解决,他要什么,你又想要得到什么,彼此之间平衡一下不就好了,用得着这般姿态吗?” 这话说得,萧天战突然间觉得自个有些傻。 因为他的目光啥的,扫了一圈,能够很轻易的发现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里都是一抹轻蔑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儿一般。 其实也对! 要真的就那么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的话,那正殿之前,现在也不会闹得个人山人海的局面,稍微不注意的话,可能随时都要! “能在手上过的就绝对不会多费唇舌,这才是咱们门江湖人该去做的事情,至于庙堂之上,谁又管它呢,那些个文人酸腐得很,他们要做这样的事,就由他们去做吧,咱们要是也这般,岂不是诚了心的让人看笑话吗?” 话说到这般程度,那意思很明显,要的就是反了对方的话。 这一来,萧天战可就是真尴尬了,他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点冷笑之感,如果不能用言语来说服眼前这些人,那么等着的似乎就只有动手而已了? “你们三大门联合着上我寒山,到底所谓何事?” 既然是铁了心,那素是非也没有打算再去收敛,他现在算是有所依仗,那胆色啥的,自然要比常人大上不少! “我们想要来干什么,寒山门和碧游宫难道还不知道吗,你们的心里面打着什么样的算盘而,恐怕自个更加的清楚些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几个晚辈一带的缘故,童三平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架势,他的目光啥的,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三人! 被人带着走,可不是一种好习惯。 那神情啥的,显得很凝重,给人的感觉呢,仿佛要将自个前辈儿的身份亮出来一般,虽然明知道它没啥用! 司徒槿的动作好快! 整个人仿佛在向前面冲,只一瞬间便已经到了童三平的身前,她左手猛的向前一拍,灵力涌动之下,分明是冲着对方的要害点而去,这样的举动到底来得太过突然了些,童三平压根没有想到,他整个身形立在原地,甚至有点儿瑟瑟之感。 司徒槿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她不过只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而已,还真没有打算拿他怎么样,而那脸上的笑意儿也是相当的明显,甚至隐隐的有些挑衅之感。 “按理说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前辈才对,可前辈得有前辈的样,你这样的姿态,让人瞧着很想发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里,威胁的味道虽然并不是十分的强烈! 童三平本能行的往后这么一退,这才将那身子勉强定住,被人这般的威胁,他还真是头一遭,那脸色啥的,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怎么的好瞧。 可偏偏的,他又不能拿对方怎么样,毕竟实力的差距就摆在那儿,半点由不得他,真要是以命相博的话,恐怕自个半点儿偏移都讨不到。 “你这妮子,收敛一些!” 好一会都没有说话的疯老头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似乎有种难以压制的威慑你,司徒槿微微的将那身形往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举动像是要给对方一点儿面子一般:“老爷子吩咐的事,那有不去照办的道理,只是晚辈有心,有些人却是无意,剃头挑子一头热,事儿可不太好成啊!” 额,顺手的还告了对方一状。 童三平那般年岁,被这么个小妮子这般,心里面已经不太好受了,现在还来这么一茬,他更加的接受不了,可偏偏的,不敢去招惹,也就只能将一切都打碎了往嘴里面吞。 “疯老头也不想和你们调侃这般多,就一句话,你们五大门都退居各门,各守本业,不要再这个时候出来折腾,怎么样!” 额,各守本业? 这是要用武力来压吗? “老爷子,你的能耐虽然强,咱们怎么都要给你几分薄面,可有些话虽然不太好听,惠某人也是要说的,你说咱得背后又补只是自个,就算是要退,也得给他们一个交代不是,所以!” “还是那句话,你们若是能够赢了他,咱就不干涉你们的事,如何?” 额,这好不容易扯掉的事情又往自个的身上来放,萧天战不由得将那眉头皱了皱,像是很无奈一般,不过呢,也不得不说,这疯老头的心真够大的,把赌注放在自个的身上,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都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去干的事! “都用不着他们,让我一个人来便成!” 轩辕末又微微的将那身形往前凑了凑,人瞬间已经站到了萧天战的身前,他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扬,隐隐的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在。 那掌风,猛的向前拍了去! 似乎压根就没有给萧天战选择的机会,后者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嘿,被他这么一带,似乎也只有去硬抗得份。 他的手猛的向前一翻,那力量啥的,到底还是不简单,两个人嘭的一声,各自往后退了脸上不,这才勉强站定。 第二百五十二章 很难赢 “咱们之间无怨无仇的,这个?” “的确是无怨无仇,但我想要知道一点,你既然能够让老爷子这般的瞧得起,到底有多少的能耐!” 嘿,这玩起来可就有趣了! 素是非微微的将那身形朝着萧天战靠近了些:“老哥,你替我好好的教训这小子一把也好,到时候,你若是能够赢了他,我给你多准备一倍的酬金!” 多准备一倍? 萧天战心里面有点儿苦笑不得,钱财这东西,说起来没有什么干系,却又偏偏的没有办法完全的摆脱掉,嘉州城要不是没有了银子,又怎么会遇到那个妮子,从而一眼就误了终身呢? 想到这儿,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司徒槿所在的方向瞧了瞧,对方虽然不明白自个的心思,但却回应般的将那头点了点,那感觉,就像是在鼓动着自个去做某件事一般。 “她的武功那般高,又是碧游宫的门主,我若是不能在她的面前表现点啥,岂不是被人小瞧了,无论如何,都不能!” 想到这儿,萧天战猛的将那牙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他微微的将身形往后撤了撤,双手顺势的抱了抱拳:“好,那咱们就来试一试,不过丑话说在前边,这谁要是输了,不得不认,私底下更不得暗做纠缠,如何?” 额,这样的担心也不是全无理由,毕竟五大门人数众多,而且呢,都不是好惹的主,今儿个自个输了,或许倒还没啥,可要是赢了,那些个小喽喽啥的,背地里来做些纠缠,他还真有些难以应付! “答应你便是!” 轩辕末回应得很直接,他现在是想要的是尽快的动手,只要对方提出的建议不是特别的夸张,就绝对没有拒绝的道理。 更何况,他的自信心还不弱,要是眼前这个老头子真的有什么了不得本事,又怎么会混到眼下这种局面呢? “那你可瞧好了!” 轩辕末猛的向前这么一冲,算起来他已经忍了很久了,逮着这样的机会有哪儿肯轻易的放过呢? 萧天战一点儿都不慌! 他手中的长剑都没有打算出鞘,倒不是因为小瞧了对方才有这样的举动,只是那青莲剑一旦出鞘,他的身份啥的,估摸着是保不住了,好不容易伪装成这样,瞬间就暴露,怎么瞧都有点儿像笑话呢? 人行一侧! 轩辕末似乎已经到了萧天战的身后,他这样的动作也来得太快了些,让人有些瞧不清楚的感觉,虽然比不得疯老头那能耐,却也的确让人小觑不得。 “这家伙!”萧天战忍不住暗暗的叫了一声,其实不只是他,只要瞧见的人,估摸着心里面都有点儿小震惊。 一般的武功招式,想要偷学并不是很难,可像那般高深玄妙的,无论是谁,估摸着不是谁都能够轻易学得到的,偏偏的,他就闹上了这么一出,虽然达不到十分力,但七八分,还是有的! “小心你的身后!” 素是非轻轻的叫了一声,在他的眼中看来,自个押的注要是这么快就输了,未免也折损面子了些,所以正在局面中的人还没有给出多大的反应,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 萧天战的反应速度也很快。 他猛的将那身形一侧,手中的剑鞘就已经迎了上去,两个人瞬间来了个交替,萧天战只觉得自个的手被震得有些发麻,很显然,对方不但招式上的能耐无双,甚至连这灵力修为也不是他能够比得了的。 招式这种东西,天赋啥的,很重要,和年纪啥的,关系不大,但灵力呢,却不同,需要的是时间来堆,所以年轻人中,若是没有些许的奇遇在,想要有极高的修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可偏偏的,他就有了。 现在也不是去思量这些的时候,要不好好的思量一下该怎么去应对,恐怕自个很快就得败下阵来,这显然不是萧天战想要去瞧见的。 他猛的将那身形一摆,已经将从那疯老头哪儿学来的能耐摆将了出来。 那一招可不简单,只见剑柄猛扫,压根就没有半点儿的停顿,一道剑锋急起不说,他空着的手也捏出个剑决来,目标所向呢,分明是从这对方的膻中而起,这要一来,无疑是要对方从两个方面来接自个的招式。 要是这样就能能够赢得话,那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轩辕末可不是个傻子,有如何能不知道他的意图所在,他将手中的长剑那么一摆之间,已经架住了对方的剑鞘,而手上也紧跟着猛拍了一掌。 之所以这般,是因为笃定了对方的灵力没有自个儿强悍,瞧起来轩辕末可不只是能耐了得,这临场应变的能耐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得了的! 两个人的身形又各自的往后退。 不多,大抵就是三两步的样子,但那状态比起来,似乎轩辕末要好的多,他脚下就那么一用力,人已经站定在原处了,再看萧天战呢,整个身形似乎都在不住的晃动着,半点儿墩柱的姿态都没有。 “疯老头,你这玩得有点儿大了哟!” 这样的局面,司徒槿瞧得自然很清楚,她又将那身形朝着疯老头靠近了些,有些挑衅般的开口道。 的确也是,按照这样的局势下去呢,后者是必输无疑的,而他有些话已经说出了口,想要去改变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事! “玩不玩大的,咱们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些,你不如就静静的站在哪儿,好好的瞧一场好戏,这小子虽然功夫啥的,让人觉得不怎么的靠谱,但他要是爆发出来,估摸着别说轩辕家的那崽子了,恐怕就是你也讨不到半点儿的便宜!” 这话说得,可是不好听得紧。 司徒槿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那种轻笑感就像是在嘲讽着什么一般,以她的实力,对方怎么瞧也不可能是自个的对手,说这样的话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当然了,他那些个到了嘴边的话并没有打算说出口。 对于她而言,去辩解啥的,意义并不大,还不妨用事实说话,要是这小子输了,无论怎么瞧,自个都是占理的那一种。 第二百五十三章 效颦 “你可听见了,老朋友是要和这妮子打赌的人,你若是能够赢得了他,那老朋友这面子才能够挂得住,你若是赢不了,今儿个那咱们两可都丢人了哟!” 像是生怕对方会输了一般,疯老头将那调子明显的抬高了些。 也不知道怎恶魔的,他这一来还真就有用。 萧天战只觉得有一股微风吹拂到了自个的脸上,虽然感觉啥的,并不夸张,但只一瞬间,像是有股强大的力量穿透自个的身体一般,整个人都觉得特别的舒坦。 手猛的一挥,剑鞘之上,劲风急起,那威力,给人的感觉还当真不一样了,轩辕末原本是想要向前冲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被什么东西突然这么一荡,整个人快速的朝着后方跃了去。 即便是他的反应速度足够快,也好像有些消卸不住。 整个身躯晃动了不知道多少下,才勉强的站定,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小子,怎么能耐一下子抬高了这般多,难不成他先前只是在故意的装傻,为了试探我的实力而已嘛?” 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一上来就上全力的人不是没有,但却不多,特别是对于那些个上了年纪,经验啥的特别丰富的人来说,这样的可能就更大了。 “这老头,他既然有这样的实力,而且明明已经战了上风,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间也想不到答案,索性的,轩辕末也难得去选,有些话已经说出了口,就得一刚到地,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怎么让自个的姿态漂亮一点! 和轩辕末的心思不同,萧天战的心绪显得十分的凌乱。 那感觉,就像是有话到了嘴边压根就说不出口一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般的夸张呢?” 想都不敢想! 因为强大的气息让他全身都迷茫在一抹暖意之中,似乎有种很难承受的姿态,而基本上是同时,疯老头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你现在还不动手,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分明是在提醒他嘛? 萧天战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个该干什么,他手中的剑鞘有事那么一横,整个人紧接着便冲了上去。 “这老头子,未免也太自负了些吧,轩辕末好歹也是个厉害角色,他居然连剑都没有打算出,这是瞧不起他吗?” 想归这样想,素是非可没有想要去提醒那小子的打算,无论如何,他若是输了,对自个而言都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又何必非要去折腾这些,给自个找不痛快呢? 轩辕末哪儿知道他的心思? 整个人明显的震了一下,像是被对方这般强烈的冲击了吓着了一般,整个身形不住的往后退,可那本来就是悬崖峭壁上的一条小路儿,能有多少可以退的空间呢? 更何况,疯老头还想赖使绊子,整个人这么一侧,嘿,已经站到了他的退路上。 这是要让他退无可退,进无可进的节奏,当下只得长长的将那气叹了叹,轩辕末整个人顺势的往上一跃,我滴个乖乖,这样的招式还真是奇妙得紧,有谁能够瞧得懂的,之间他身形猛的一折,手中一掌猛出,径直的朝着对方的要害而去。 这是要人命的节奏。 更尴尬得是,萧天战这一剑,用得有些死了,想要收手压根不太可能,这样一来,我滴乖乖,恐怕! 素是非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原本想要去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如何能够开得了口,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紧得厉害,像是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了一般。 “老头子,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和他比起来,萧天战所需要去承受的压迫感明显还要更加强烈一些,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对方这一招。 那牙猛的咬了咬,似乎想要下定一个主意。 身形微侧,将自个薄弱的一边儿让给他,这样的念头显然有些不太靠谱,毕竟自个要是一侧身,乖乖,对方也指不定会跟着来。 到时候身形所向,更加的难以! 想到这儿,他突然间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那疯老头有一招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用的嘛,我为什么不能学他呢?” 这可真的是一个大惊喜啊! 打定了主意,萧天战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毕竟只要稍微迟缓一些,对方的掌风便已经到了自个的跟前,想要避都不太可能! 他身形往下,脑袋朝着地面之上硬生生的摔了去。 我滴个乖乖,这样的操作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这头乃是人体最为关键的部位,这般强烈的摔击之下,要是真的碰到了地面之上,结果恐怕就只有一个,唯死而已,这为了躲别人的一掌付出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夸张了些。 毕竟去硬接,结果是什么也未必可知嘛! 眼瞧着那头就快要接触到地面上的时候,萧天战的手猛的一拍,那掌风来得异常的强大,仿佛全部的灵力都集中到了手掌一般。 这样一个借势之下,他全身倒立,灵力翻转之间,一下子集中到了双腿之上,左脚后伸,刚好接住了对方的一掌,而右脚空出来,还乘势的还了一招。 威力啥的,还不弱。 被他这么突然的一踢,轩辕末只有急切往后退的,或许是因为压根没有料到对方会这般做的缘故,他整个人都有些慌乱之感,落地的瞬间,身形都还往后极速的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定。 “这怎么可能?” 嘴里面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句。 萧天战也没有急着再去进攻,他毕竟是才用这样的应敌方式,如何能够驾驭得住,从对方的掌风之下逃了出来,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轩辕家那小子,现在你服气了吧!” “我为什么要服气呢,他又没有能够赢得了我!” “还嘴硬呢是吧!”被他这么一反怼,疯老头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这样吧,老朋友,你就让他瞧一瞧你的真能耐,三招之内,就让他败下阵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在恐惧 三招之内,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刚才那一出,萧天战已经是竭尽了全力,虽然在别人的眼中瞧来他是否占了点便宜,但事实上,不需要任何人来说,他的心里面也是有答案的。 三招,分明是在开玩笑。 可疯老头既然已经说了这话,那就是把他架在了炭炉上来烤,想要抽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无奈的笑了笑。 “三招,老爷子,你的功夫晚辈是赞同的,可你说他也有这样的能耐,那我就真的不信了!”即便是心里面不服气,轩辕末也没有撕破那脸,态度依然显得还算恭敬。 只是那目光啥的,瞧向萧天战的时候,却有种明显的挑衅感。 “你以为我这个老朋友的能耐不够嘛,那是他太过收敛了些,要知道,他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剑的人,你小子不也没有讨到丝毫的便宜吗?” 这话说得,轩辕末多少有些沉默了起来。 对方的话并没有说错,老头儿的确还没有出剑,这般做的缘由似乎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自个的能耐特别的自信,就眼前人,似乎还没有逼迫到他需要出手的地步。 “那晚辈就来试试看,是怎么样的一个三招法!” 打定了注意,轩辕末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他现在需要做的并不是去赢对方,而是只需要支撑三招就足够了,这一来,抢占先机就变得格外的重要,能拖过去一招,嘿,那就拖过去一招呗。 手又是猛的一个翻转,正朝着萧天战而来。 他可不只是拍一掌,左手还没有到,右手又紧跟着迎了上来,这般做的目的似乎就只有一个,双掌合并,至少掌力能够提升三四分,远比单独用一掌要好得多。 只一瞬间的功夫,萧天战就觉得自个眼前有些发花,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瞬间透了过来,让他有点儿难以应对。 疯老头有句话是没有说错。 他现在的剑还没有出鞘,乖乖,这青莲剑要是摆了出来,何等的强悍,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比例得了的,就那锋利的程度,就算是只放了些许的灵力在其上,也仿若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洞穿。 “你放开了手脚,让我来!” 放开手脚?一个声音突然间传了来,调子啥的,很熟悉,分明是那个老头子的声音,难道他这是要? 压根来不及多想,毕竟轩辕末的掌风已经到了跟前。 就在决定的一刹那间,嘿,萧天战觉得自个的双手双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托了一下,顺势的向上抖起。 而手中的剑柄所在,威力也不是一般了得,剑虽然没有出鞘,但隐隐的已经能够听得见那剑嘶鸣的声音。 嘭! 撞击的声音显得相当的沉闷,很显然,两股力量可不轻。 萧天战身形猛的一沉,人就站在原地,半点儿都没有挪动,那姿态,显得十分的坦然,而和他比起来,轩辕末可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他落地的那种动作已经显得相当的狼狈,而身形往后而去,退的也不是一两步,甚至连那手都有些轻微的发麻! “乖乖,这老头也未免太厉害了些,我明明是抢先着出手,没有站到半点的便宜也就罢了,差点儿连这一招都没有接得住,这后面还有两招,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耍什么样的手段呢?” 这样的一出,萧天战自个也没有料到。 疯老头的能耐,他不是没有见识过,但最多也就是知道他很厉害,想一想,要通过控制一个人还能够透出来这般强悍的威力,萧天战还真没有想得到。 “你来呀!” 既然妥妥的占据了上风,那么这个少年人的心里面也就有了底气。 他甚至将那手招了招,示意对方再来,这也算是挑衅的一种了吧,轩辕末怎么可能就这般的放弃呢,既然是让他主动,那摆明了还有个不错的机会! 他猛的将那身形一顿,全身的灵力仿若都集中到了一点之上。 以气化剑,那威力是何等的强悍,更为关键的是,这种招数没有实体,很难防得了,就算是防住了,那也得花费了大功夫才行,这样一来,自然想要去反攻就不太可能了,就算是没有办法取得赢面,至少也可以拖上一会。 萧天战自然知道他的算盘。 但他还是没有打算动,因为凭他自个的实力,是不可能拿着一招怎么样的,所以呢,他现在在等,等着那疯老头来操控着这一切,而且那心里面也很肯定,这个老头儿肯定不会放任着自个不管的,否则他的面子丢得更惨一些。 果然,这样的念头儿还没有落下,那身形又开始快速的移动了起来。 和先前单纯的只靠灵力去应对不同,对方这一招已经可以用诡谲两个字来形容,不在剑招上下点而功夫,恐怕还真难。 剑往后仰。 人往后退,萧天战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停顿,那感觉,就像是在刻意的躲避一般,但这样的说法放在普通人身上合适,在这种一等一的高手身上,它就有些说不过去。 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他在找一个机会! 要反手的话,自然得在那关键的一点上,时机选择对了,都用不着加多大的力,随时都能够将对手给放倒了,而在这一刻到来之前,他需要去做的,就是保证自个的绝对安全,不要被过度的牵扯进去。 “你的心里面,为什么还有一种恐惧?” 恐惧? 一个声音很是时候的冒了出来,让人觉得瘆得慌。 依旧是那个疯老头的声音,可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样的想法呢,难不成,他能够窥探到自个内心吗? 这给人的感觉也未免太夸张了些吧? 无论是谁,也不该有这样的能耐才对呀,难不成,是彼此的灵力交互的瞬间,他感受到了什么不成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带着这样的念头,少年人在脑海里暗暗的问了一声,他有种直觉,对方应该是能够听得到自个这话才对!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三招已过 “我不知道,只是你体内的灵力颤动得很厉害,你若不是恐惧,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流动方式,所以!” 所以啥的,疯老头的声音并没有继续的传递过来。 但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要,无奈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郁。 的确,脸上骗得了人,可这身体却没有办法。 好在这个时候身形还在不住的后退,比试来得很凶猛,没有谁在注意他的神情到底是什么,但这种遮掩的方式显然持续不了多久了,因为在他的身后,距离那悬崖边科不是太远,怎么都有个尽头的时候。 所以,就算是寻不到机会,他也该动手了! 果然,和他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疯老头透过来的灵力明显的加强了些,他的脚也猛的往下这么一顿,力量瞬间强悍到了某种程度。 甚至入地之下,硬生生的踏出一个半寸的印记! 反弹之势何其的迅速,只一瞬间便已经到轩辕末的跟前,那少年人原本一直站着主动权,眼瞧着要将对方逼入了绝境之中,他的心里面有些淡淡的窃喜才对,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乖乖,又如何能够挡得住。 剑气猛的一挡! 两个人的手已经撞击到了一起,轩辕末猛的向后顿了一下,这才勉强将自个的势头架住,或许是因为体内气息太过沉重的缘故,他居然有些忍受不住的喘起粗气来了。 不过呢,虽然很狼狈,但也不算太差。 至少又过了一招,三招已去了其二,只要能够将最后的一招坚持过去,一切都轻松了。 “老爷子,还有一招了哦!” 想到这儿,轩辕末的嘴角微微的网上挑了挑,似乎有种淡淡的得意在里面,疯老头又如何不明白他这种笑意是为了什么。 他也回应般的笑了笑,甚至那笑意比起前者来还要更加的夸张一些:“这个老头子明白,一招就一招,你小子可瞧好了哟!” 这话一出口,乖乖,那氛围明显凝重了不少。 萧天战只觉得自个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感,毕竟压力是集中在他的身上,想要完全坦然处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那晚辈可就!” 轩辕末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 可他那话还没有完全出口便已经停了下来,因为萧天战的身形已经猛的冲了过来,那速度之快,似乎又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感情对方这一次可不打算守了,他是要主动进攻的节奏,和攻不同,留给轩辕末反应得空间可就真的不多了,所以他必须得特别的谨慎才是! 全身的灵力基本上都集中到了一点,他的神情也高度的集中,双眼压根就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挪开过半分,生怕只要自个有点儿疏忽,立时就得! 来的是一剑! 斜着往下劈了过来,萧天战的身形原本就要比他约为的高上不少,正好可以借着这个势头也加深几分下挫之力。 “我若是只要去招架这一剑,难度或许并不会太大,更为困难的是,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变招,不对,他一定还有,像这般能耐的人,又在这般奇妙的时机之上,绝对不可能只是这般简单的一击了事!” 想得越多,有些事情就越难以应对。 轩辕末只觉得自个很是发慌,明明一剑刺来,那般距离之下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他却觉得像是过了许久一般。 即便是如此,剑还是到了跟前。 只听到铛的一声响,这撞击的声调儿来得很是清脆,而萧天战手中的长剑斜着往上这么一飘,那速度何其快。 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朝着咽喉而去。 果然,这就是轩辕末脑海里的变招,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夸张几分,不但剑尖所像,那角度啥的显得十分的诡异之外,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长剑,他手中又硬生生的多出来一把,径直的朝着对方的腰身席卷而去。 乖乖,这是一上一下,两点俱攻的节奏啊! 好在那剑并没有出鞘,要不然,这一剑的杀伤力可真不敢小觑,可即便是如此,轩辕末还是将那眉头儿皱了皱。 他习惯的是进攻,让别人来防御,可这突然之间换了个角色,一时半会的还真有些接受不了,这也难怪他会是这样的神情。 可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有些场面都得去应对的。 手猛的一压,灵力跳动之间手臂都有些轻微的晃动之感,很显然,他是要竭全力于一体之上,用来招架对方这一击了。 说时迟那时快! 既然对方已经将长剑递到了自个的跟前,可就不能有半点儿的犹豫了,轩辕末的动作极快,就在那剑鞘快要触及皮肤的时候,他双掌已经拍了过去。 只听着叮当两声响,给人的感觉分明是已经架住了对方,这样一来,三招就已经结束了,轩辕末的嘴角微微的往上跳,那一抹得意感显得相当的明显,甚至目光所向,都有些挑衅的味道在。 “哇!” 瞧戏的人里面也有些惊呼感,很显然是被震惊到了。 “老爷子,现在三招已过,你的这位朋友?” 轩辕末这话还没有说完,一下子便停了下来,他那双眼也猛的增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的东西一般。 嘴角微微的蠕动着,还一会都没有再说得出话来。 那柄剑依旧在,斜过自个的身躯,既不在腰身也不在咽喉,而是径直对着自个心脏的位置,距离衣衫啥的,绝不会超过一寸,乖乖,这样的局面之下,只要稍微的用上那么一丁点力,恐怕瞬间就要! 明明认为自个已经赢了的局面,瞬间却输得这般的彻底,也难怪,他的神情这般的震惊了。 “这怎么会?” 也不知道就沉默了多久,轩辕末的嘴里面终于还是将这几个字给吐了出来,说句实话,萧天战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个明明一直刺的就是心脏所在,那一剑无论角度还是速度,都不咋滴,应该很容易被格挡才是。 第二百五十六章 各守洞府 可偏偏的呢,对方却像是入了魔一般。 直勾勾的朝着自个咽喉和腰身所在的位置挡了去,这样的一幕或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是不是瞧见了什么自个瞧不见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错觉? “真的东西,未必就真,假的东西,未必就假,这人啊,往往只相信自个眼中所瞧见的,往往因此忽视了真实,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你说是吧,小兄弟!” 的确也是。 约定的是三招,现在三招已完,胜负已分,轩辕末就算是还有些不心甘,有些事儿他也否认不了,所以呢,只有将那头轻轻的摇了摇,一脸的无奈感:“既然我已经输了,那一切但凭前辈你发落便是!” 这话来得,倒是有几分江湖人所该有的特性。 疯老头微微的笑了笑,似乎对这样的话很是满意,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不过是借了老朋友的光而已,现在你们还有谁想要和我这位老朋友试一下的,机会可不多,要是错过了,咱可就!” 就啥,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江湖嘛,德行虽然显得很重要,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以武为尊,谁要是赢了,就能够掌握主动权,这一点,眼前的几个人那可是心知肚明。 可即便是如此,又有谁敢要上的呢? 三门之中,轩辕末的功夫是最高的,他连三招都没有走完便已经败下阵来,就算是惠阳尹和童三平的经验要丰富一些,但也决计没有取胜的把握,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而素是非更不用说。 只是他此刻的心思呢,却和旁人不同,是暗暗的高兴着的,毕竟这‘老头儿’和自个达成了共识,算得上是同盟,他若是赢了,就算是给自个出了一口气,心里面自然满是喜悦。 这样一来,剩下的也就只有司徒槿了。 她身为碧游宫主,而且武功啥的,本来就是这些人中最高的,只是不知道和疯老头比起来相差多少,如果她要动手的话,或许还有不少的转机可言,所以呢,一双双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那身躯转了过去,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司徒槿有点儿沉默。 那感觉,仿若在思量着什么,不过呢,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便将那头摇了摇:“前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我们这些个后生晚辈都听着呢?” 这话一出口,似乎再无动手的可能。 其它人的眼里对少有些失落感,特别是轩辕末表现得最为明显,他甚至忍不住的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感觉就像是很失落一般。 而这些个人中,只有萧天战是欣喜的。 他还真有点害怕对方会冲上来,心有所动的情况下,就算是再有实力也很难发挥出来,输本身倒是不可怕,关键的是看输在了谁的手上。 既然司徒槿已经将话都问到了这般程度,疯老头自然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他微微的上前跨了一步,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增强几分自个的说服力:“还是那句老话,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不该去掺和庙堂力的是是非非,你们各自回去吧,守了洞府,息事宁人,免得给自个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这?” 都有些沉寂了起来,显然,这样的要求让人很难应承。 无论是碧幽宫还是寒山门,又或者是龙华,清丽,琼州等门,既然出现在这儿就一定又自个的算盘所在,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无论从那个角度,也说不下去嘛,可眼下呢,实力不济,许诺的事情就这么的当着面反悔,是否也有些做不出来的感觉。 “前辈,这不是咱们不情愿,有句话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稍微的沉默了一下,司徒槿又快速的补了一句,毕竟一直不应话也不是一个事。 疯老头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有什么要的顾忌尽管说便是!” 得了这话,司徒槿就像是得了敕令一般,再没有半点儿的顾忌,连带着那声音调子都猛的抬高了不少,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江湖可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虽然不至于改变时局,但却让人不得不顾忌,庙堂之地,相争越发的汹涌,就算是咱们紧闭洞门,想要独善其身,那高居庙堂上的人,又能够放任着咱不管嘛?” 这话来得,也的确没有什么不对。 否则现在的寒山门也就不会这般的热闹了,说起来,不过只是双方的共同利用罢了,你带着我,我求着你! 如果说从一开始就标榜自个那种置身事外的行事风格也就罢了,偏偏的,一干人都已经卷了进来,想要再抽身的话已经比登天还难,现在来说这样的事,还有用嘛? 被这么一问,疯老头并没有急着去应话。 他脸上原本就带着一缕的笑意,这一刻表现得更加明显了些,让人压根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别说是五大门的人了,就连萧天战这么个外人,嘿,都觉得有点儿发慌,那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又落到了司徒槿的脸上。 还是那张脸。 透过这样的角度瞧过去,当真是惊艳绝伦,萧天战的身形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像是有些激动席卷而来。 好在对方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自个的身上,所以才没有发现这一幕,否则的话,那丢人啥的,可就大发了。 一各年轻人嘛,倒还好! 正是爱美的时候,可眼下呢,他却是装作了糟老头的模样,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不知道该怎么想,指不定当他是那采花的淫贼也说得过去。 “那是因为你门的心不齐,心若是齐了的话,就算是庙堂之上闹得再怎么的风云激荡,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心齐? 这又是怎么一个说法呢,给人的感觉儿有点听不懂。 司徒槿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话题既然是她扯出来的,有些话自然由她去问更加的合适:“前辈,你这话?” 第二百五十七章 各回各地 话让人不解,也很正常。 要不然,他的身上也不会被冠上个疯老头的名号了,被司徒槿这么一问,疯老头的嘴角又有些微微的往上挑,那么轻笑感显得十分的浓郁。 “你这妮子,明知道老头子在说什么,却偏偏的要来装这个糊涂,这又是何必嘛!” 这话反‘怼’得。 司徒槿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她其实很清楚,对方并没有说错,她不是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自个心里面不太愿意去接受罢了。 什么天下第一的名号,她可以不在乎,但那当娘的遗命,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拒绝的,所以这一刻,才会流露出那般不甘的表情。 “我?” “那并不是你想要的,前一辈之间的恩怨不该落到你们这些后生晚辈的身上,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没了,你又何必这般介怀呢?” 人死如灯灭,自然一切都不在那么重要了。 司徒槿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感叹道:“有些事情若是这般容易放得下的话,就用不着人这般的执着了!” 这话说得也对,大凡心中有了某种念头儿,想要再驱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疯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满满的都是无奈感:“这当娘的是这样的性子,当女儿也半点儿不差,只是你心里面难道不明白,这般执拗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你能够轻易承受得了的!” 代价? 司徒槿微微的将那双眼睁大了几分,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若是死了,你和那小子之间的梁子可就算结下了,日后别说有机会!”有机会啥的,疯老头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即便是如此,他是什么样的意思,对方可是再清楚不过。 杀父之仇可谓是不共戴天,任由谁都不可能放弃这个不管,可这样一来,就算是心里面再盼盼念,她也无济于事。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要改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吧?” 司徒槿也有些冷笑了起来,在她的眼中来瞧,走过的路很难折回,而泼出去的水也断然难以收笼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过招’都来得很深邃,萧天战有点儿模糊,却也隐隐的能够察觉到两人话里面的意思。 他整个人沉默着,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他们说的那个小子,难道指的是我吗,而他?” 想到这儿,整个神情变得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在那北邙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从眼下的局势瞧来,似乎和这妮子也有着很大的关联,不然疯老头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甚至如果没有料错的话,他现在刻意的来提起这些,就像是在给自个暗示着什么一般。 少年人的心里面现在有两个困惑存在。 这第一呢,就是北邙山风云激荡之下,到底下了多少的‘雨’,又有多少滴落到了这个妮子的身上,这第二呢,那个男人真的已经死了吗,如果是假的,那王遥逍上演那一出,而且只给自个瞧又是什么意思呢?可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那四个人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寒山来? 他们可不是无缘无故会来挑衅的主,所以瞧起来,反倒是后面一种可能性要大一些,而如果他真的没有什么,人又在哪儿,为什么要刻意的闹出这么一场好戏来呢? 问题是越想越觉得复杂,到了后面压根就寻不着答案。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身形侧了侧,又将目光放到了司徒槿的身上,只见那个妮子也沉默着,并没有继续想要将那话往下说的打算。 “很多事,其实?” 其实啥,那话没有说完,素是非已经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差点儿横在了两人的中间位置,这样一来,他就算是有什么念头,也给硬生生的断了下来:“老爷子你还是被扯这些了,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们,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就成!” 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疯老头还真有点沉寂了下来,他的目光在这少年人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面觉得有些恐惧的缘故,素是非的身形猛的向后退了一步,又站回他原来的位置。 人虽然不曾移动,但话已经出了口,想要再收回基本上没有丝毫的可能。 而基本上是同时,所以目光都停留在这个老头儿的身上,就像是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一般,被这么的一阵瞧,疯老头微微的有点儿犯愣。 但那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很短,很快,他又恢复到最初的那般模样,甚至脸上的笑意比起刚才还要浓郁几分:“这个嘛,从今儿个起,你们就各回各的领地,然后约束着一干门人,让他们千万不要出来惹是生非,而只要是和庙堂扯上关系的,那怕是一丁点,都得推得一干二净,若是有半点儿的眷念,恐怕!” 恐怕啥? 话到这儿,疯老头又微微的停了一下,然后将那调子猛的抬高了几分,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门派将会有灭顶之灾,而诸位,也断然难以全身而退!” 这样的话说得,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要是这么就能有人信了,那才怪了,这其中,轩辕末脸上的怀疑感显得最为浓郁,甚至他也很配合般的浮现出一丝的轻笑感来:“前辈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些,以咱们五大门在这江湖上的地位,谁敢来招惹,再说了,不是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什么路?” “五大门不也是可以精诚合作的,要是咱们联手的话,试问整个天下还有谁能够拿咱们怎么样的?” 这话说得倒也不假,五大门的实力是何其的了得,光是碧游宫和寒山门两者的存在已经足够让整个庙堂都忌惮了,如果再加上龙华,清丽和琼州,我的乖乖,指不定要将庙堂闹出个风风雨雨来,那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听着这话,特别是有些傲气的脾性。 疯老头又微微的将那眉头摇了摇,甚至那嘴里面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出来,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二门主 “老爷子,你在叹息什么,难道我的话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轩辕末又急忙的将那样的神情给收了回来,即便是如此,他仍然不愿意去承认自个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说得的确没有什么错,五大门如果能够联合,一致对敌的话,的确是没有谁能够把你们怎么样,可偏偏的,你们这儿又一个最大的敌人,那可不是轻易就能够对付得了的,如果不解决了他,那你刚才说的联合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可言!” “谁?” 轩辕末追问得很直接,其实这一刻不只是他,几乎所有人心里面都满是不解和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般的不知死活,居然敢来闹腾五大门的事儿? “你们自个!” “自个?”对方这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把那眼睛睁大了起来,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去听见的东西一般。 甚至同时发出好几道声音来。 “任何人最大的依靠是自个,最大的敌人也是自个,你们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恐怕谁的心里面都比疯老头我要清楚,贪心,私欲,只要有一个存在,你们就算是联合起来,恐怕也会有嫌隙存在,而很多时候,直接的撕破脸比暗中捣鬼要更加的容易应对一些,不是吗?” 他这话说得,仍旧有点儿模凌两可的感觉。 但偏偏的,整个氛围却显得十分的沉寂,很显然,那话是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面去了,三大门齐聚寒山,为的是兴师问罪而来,可在他们眼中的罪是什么,不就是因为害怕事儿了了,来自庙堂之间的那股力会分配不公,最后影响到他们本身的存在吗? 只是猜测都已经闹到了这般份上,要是到时候真的有什么,岂不是还要闹翻天啊,更夸张的是,很又可能,整个筹码还会加重,到时候,诱惑袭来,甚至会更加的难以阻挡,不是吗? “疯老头虽然疯疯癫癫的,但人还不至于到不讲理的那般程度,我今儿个将你们聚集到这儿来,不过就只是为了和你们说这些话而已,至于你们想要怎么做,那是你们自个的事情,老头儿还不至于像某个人那般的傻,居然会天真的以为自个能够改变很多事呢,你们说他傻不傻呢?” 又扯出那个人来? 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难不成又是指的他吗,可那个男人到底曾经做了些什么,才会让这个疯老头这般的感触呢,他虽然瞧起来疯疯癫癫的样儿,不像是个正常人,可那双眼,却比任何人都要瞧得更加清楚些,不是吗?” 这个问题放在心里面,一时间又是想不出答案来的。 不过呢,有一点倒是可以特别的肯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那个男人的感觉在明显的发生着变化,如果说以前是以恨意为主,那么现在,这种恨正在不住的消散,甚至更多的是好奇感。 不知道怎么的,少年人居然有些恐慌了起来。 他现在害怕的是自个一旦知道得太多了,会不会完全改观自个心里面的看法,这可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毕竟要去否认自个二十来年才培养出来得心思,估摸着没有谁能够轻易适应得了的! 想到了这儿,萧天战突然间觉得自个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是个无关的人,到这里来玩了这么一出,然后再没有给自个来得半点儿的便宜,这难道不是来搞笑迈? “你们慢慢的想,现在疯老头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让你们帮忙!” 还有一件事情儿?这个时候才摆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前面那些都是瞎折腾,而这一点儿才是关键一般。 素是非微微的沉默了一下。 他的手微微的将那拳抱了抱,像是很恭敬:“前辈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何必和我们这些晚辈后生这般的客气呢?” “其实这个忙不是帮我,而是帮得别人!” “帮得别人?” 他这话一说出口,所有的人都有些不解了,目光里,那感觉仿若是在思量着什么,只是素是非来得更加的直接一些,一个忍不住,已经将心中的疑惑儿摆将了出来。 “我这位老朋友来到这儿,可是半点儿的好处都没有得到,你们也看见了,他的能耐那可是相当的了得,随便放在你们五大门中,也半点儿都不丢人,老头儿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瞧瞧谁能够把他给收了吧!” 嘿,这是要给自个某个差事的节奏啊! 萧天战忍不住的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有料到疯老头嘴里面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既然已经来了,这对于他而言,却未见得就是一个坏事。 正好现在自个的身份只能够在边缘地带打转,如果能够借着这个机会透入内部,或许自个能够距离真相更近一些。 打定了注意,萧天战也没有太多的犹豫。 其余的三大门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他现在的目标已经锁定到了素是非的身上,既不能让他瞧出自个的真实身份,关系啥的,却必须得拉好点。 “这位前辈,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龙华门还真好有个二门主的空缺,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才是!” 萧天战身形本能性的是想要朝着那个少年人去靠。 毕竟有些话还是偷偷摸摸的去说比较好,可他这样的动作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来,轩辕末倒是率先的迎了上来,将那手中的拳一抱,来得相当的恭敬。 乖乖,一来就是二门主? 这给出的条件也未免太诱惑了些吧,好歹龙华不是那小门小派的,一个二门主若是放在江湖上,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就这么的给出来了,别的不说,单是那诚意,就了不得。 其实呢,有这样的举动也算不着很夸张。 毕竟两个人刚才是交过了手的,他那儿知道萧天战之所以能有那样的能耐完全是靠着疯老头的支撑,若是自个动手,恐怕还真不会是他轩辕末的敌手,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就他表现出来的那一茬,乖乖,当这么个职位,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四门待选 “这个嘛?” 萧天战也有些为难了起来,若是换做了别的人,肯定早已经答应了,毕竟无论是其它那个门派,都不可能给出这般丰厚的条件! 比如说,此刻的惠阳尹和童三平,那都是沉默着,虽然他们的嘴唇也有些轻微的蠕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那调子啥的,到了嘴边,到底还是说不出来,只有不住摇头的份。 而碧游宫的二当家是留个司徒钟的,素是非只是寒山门的少门主,无论怎么瞧,他都不是能够去决定这个位置的人。 “前辈你难道还有什么顾虑不成,晚辈可是诚心诚意,如果前辈还有些不满意的话,那么晚辈愿意尊你为叔,以父礼相待!” 瞧着萧天战那有些犹豫不决的姿态,轩辕末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双腿微屈,立时就要跪了下去,好在萧天战反应得速度足够快,一把将他扶住,否则这一跪还真就实诚了。 只是人虽然扶住了,可自个的处境却是糟糕得很。 对方已经将姿态都放低到了这般地步,他实在想不出自个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就算是有,也有些说不出口。 两双眼睛相对一瞧之间,那种氛围真的显得很诡异。 对方一直在等着他的答案,所以想要退却基本上是不可能,甚至连思量的时间都不多,萧天战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疯老头所在的方向瞧了瞧,那目光,仿佛是在寻求着他的帮助一般。 这样的目的已经是再明确不过了,要是不明白,那就有些说不过去。 疯老头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目光啥的,也朝着这两个人所在的方向移了过来:“轩辕家的小子倒是客气得紧,要是换做了老头子我呀,非得答应他了不可,可偏偏的,老头子和我这位朋友,估摸着都没有这样的机缘啊,实在是强求不得!” 这话说得,可就让人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没有这样的机缘? 轩辕末脸上的不解感可是相当的浓郁,他都把举动做到了这般程度,要的就是马到功成,可偏偏的,这疯老头却很不是时候的前来搅局,要是不弄清楚个缘由来,想也难以心甘! “为什么呀,难道是嫌晚辈!” “你可千万别误会!” 萧天战急切的去补了一句,他这样的人到底是心太善,很难去拒绝得了别人,可那话说到这儿,又怎么都说不下去,毕竟心里面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的确显得不太合适。 “那到底?” 轩辕末追问的速度相当的快,半点儿嫌隙都没有给对方留下。 这一来,萧天战的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疯老头的身上,那求助的目光儿显得更加强烈了些。 “老头子不去,是因为习惯了自由散漫的生活,出现在这儿也无非是受人所托,等事儿了了,还得四处去闲游,至于我这位老朋友嘛,五大门他那儿都可以去,却偏偏的去不得你龙华,毕竟孤岛之上,水汽太重,他偏偏的,又不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额,这样的理由找得,萧天战也是罪了。 轩辕末显然没有料到他会闹出这么一茬来,那目光啥的,很快又从疯老头的身上转了回来,停留到了萧天战的身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需要得到一个确认一般。 虽然觉得这样的理由有些不太靠谱,但他的确比没有的好。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这人生得贱了也没有办法,只要湿气一重的地方,我这全身都要生出很多的红点来,而且奇痒无比,龙华门虽然是个好去处,轩辕公子又诚心相邀,但老头子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对方将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压根就没有给轩辕末留下太多的空间。 对于他而言,这心里面虽然是有些不甘心存在,可总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绑着人家去验证一番般,是真的,自个只能认了,就算是假的,拆穿了对方的话岂不是得罪人,这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都不像是一个聪明人该去做的事。 所以呢,轩辕末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尽量的让自个的脸上多出几分的失落感来:“这样说的话,那倒不是前辈你的不幸,而是我龙华门的不幸了,好不容易遇上个前辈高人的,居然还得这般错过了,但无论如何,前辈这个朋友,我龙华门都交定了,他日若是有机会的话,还往前辈能是不是的前来,做做客也好啊!” 这话说得,也是有面有礼得很。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对方都给了这么大一个台阶下了,他没有理由不去接受,连带着那嘴里面都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既然龙华门去不得,我寒山门也是欢迎得很,虽然我没有办法像轩辕少主那般给出这么高的职位,不过呢,是非也可以给你保证,绝对不会怠慢前辈半点,而这寒山的气候啥的,想来前辈也是验证过了,应该没有什么异样才对吧?” 既然轩辕末没戏,那素是非可不愿停着。 他先前之所以没有开口,无疑是因为轩辕末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高了,一时半会之间想要插一腿进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现在既然已经可以退了一步,他要是还不抢先,估摸着那清丽和琼州就有些闲不住了。 “我清丽也诚心恭迎!” “琼州翘首以待!” 果然,素是非这话一落下,惠阳尹和童三平也各往前靠了一步,站到了萧天战的面前,至于态度啥的,那也是相当的诚恳,没有半点儿傲气在。 别的不说,就他那一身的功夫,无论是加入那个门派,都能带来极大的进步,这对于江湖人,特别是五大门而言,都是一个极为不错的机会,谁也不愿意就这般的错过了不是。 只是这样一来,萧天战又有点儿尴尬了。 他的心里面虽然已经有的答案,可这般被人待见的局面,还真是头一回遇见,那颗心还真有些接受不了的姿态。 第二百六十章 故人 “既然已经到了寒山,素公子又这般的相邀,那老头子要在推却,未免是不给寒山门面子了,可惠童两位门主也是盛意拳拳,让人难以回绝,这样吧,老头子还是先在这寒山之上,倘若那一日,寒山门觉得老头子累赘,说不定还得去叨扰一下二位呢?” 这话说得,给人的感觉可不好听。 仿若呢,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去给自个留条后路,但话里面的言外之意,那些个久混江湖的人如何能够听不出来。 也就是说,这老头儿还在选。 如果寒山门给出的条件不能符了他的意,随时都有离开的可能,这对于琼州和清丽而言,倒也是个不错的消息,毕竟就算是让他们站在对方的层面上,估摸着也会是同样的应对方式。 不让自个吃亏,却偏偏的,谁也不去得罪。 这事儿既然已经说定了,那就再也没有在这儿停留的必要,只要前一个问题,到现在还没有扯出一个明确的回应来,这一点,让所有人都有些不爽快。 “敢问老爷子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素是非算是得了个极大的便宜,毕竟谁都盼着的人率先落到了他的手上,又哪儿有不高兴的道理呢? 即便是他刻意的在遮掩,但那脸上所浮现出来得笑意还是没有办法被完全的掩盖住,疯老头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 他虽然有绝对的实力,但总不能去强求眼前这些人:“没了,只是希望你们几位能够好好的考量一下我这个疯老头说过的话,当然,选择权一直在你们的手上,就算是闹得江湖血雨腥风的,那老头子也没甚办法,你们各自珍重,去吧!” 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最先走的,分明是轩辕末,他的恭敬,已然流于表面,毕竟龙华门已经讨不到什么便宜,又何必在这儿瞧别人的脸色呢? “那咱们也走吧?” 既然人都已经走了,那素是非也没有什么好停留的必要,他的目光啥的,径直的转移到了萧天战的身上:“我带你去见爹去,看他能够给你安排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爹? 那分明指的是素南风,萧天战的心里面多少有点儿慌乱之感,毕竟那人可和眼前这个小子不同,他见得多了,一般的小装扮在他的眼中,恐怕压根就瞒不了人。 当然了,有些人不去见,又是不行的,否则都等不了别人来拆穿,估摸着自个就先露馅了! “你们等一下!” 一个声音很是突然的冒了出来! 虽然调子啥的并不大,但那意思确实相当的明显,萧天战原本想要转过头的,可那举动还没有出来,他又愣生生的立在了原地。 那分明是一个女声,而这儿呢,偏偏的又只有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是谁呢?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司徒槿突然间冒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的心里面还有着什么样的算盘不成? 当然,和萧天战比起来,素是非的反应明显还要夸张一些。 他径直的将那身形转了回去,一脸的不解感,或许是因为寒山和碧游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撕裂的地步,他也没有必要去隐瞒,所以气息啥的,都变得有些沉重:“不知道碧游宫主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是非虽然身份低微,但寒山门内,那也是事情反复,繁忙得紧!” 额,再忙也花费不了这般长的时间嘛! 这话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意思,那算得上是再清楚不过,司徒槿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停不出来。 若是按照她的脾气和地位,就算是发作起来也没有丝毫的难度可言,但偏偏的,他现在还不能,毕竟那疯老头还在自个的面前,无论如何都要给几分顾虑才是,这或许也是素是非敢那般做的底气所在。 “谈不上吩咐,只是觉得有句话要和这位老爷子说一声!” 老爷子?分明是指的萧天战,这一出,后者还真没有预料得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面害怕的缘故,他的身形居然有些不受控的往后退了退,当然了,那弧度啥的并不是很大,如果没有刻意的在乎他的心思,估摸着还真有些瞧不出来! “你有什么,尽管说便是!” 对方没有冲着自个而来,素是非也不便去阻拦,毕竟这种情况下干那样的事情,未免显得自个太小气了些。 没有了阻碍,很快,司徒槿就已经走到了萧天战的面前。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最多也就是一尺左右,这种距离给人的感觉最为奇怪,想躲,嘿,都躲不掉,萧天战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头微微的撇开一些,好让自个的双眼不用去正视对方的脸。 但即便是如此,那种感觉依旧显得十分的压抑。 萧天战不知道盼了多少回再见面的场景,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居然会是这般,而那张脸所给他的妩媚感,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碧游宫主,你有什么想要对老头子说的,尽管说便是,老头子就立在这儿,洗耳恭听呢!” 好一个洗耳恭听! 司徒槿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有种淡淡的无奈感:“其实也没有什么,本宫只是觉得你有些像我的一个故人而已!” “故人?” 萧天战的身形又震了一下,脸上也有一抹儿慌乱之感,只不过呢,这一次他掩盖得相当的好,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回过头来瞧着司徒槿的举动都比先前大胆了不少:“宫主你少开这样的玩笑了,老头子怎么承受得起嘛?” “你们虽然很像,但他的年纪却要比你小很多,自然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司徒槿又很快的补了一句,这话倒是听得得紧,萧天战只觉得瞬间承受在身上的压力变小了不少。 他本来想要微微的笑一笑。 那感觉却像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上扬的弧度很诡谲,像是有什么奇妙的念头儿似的:“能冒昧的问一句,那位故人和宫主你是什么样的关系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怎么瞧 这个问题一出口,萧天战觉得自个问得有些过。 而司徒槿呢,也是一脸的沉默,像是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一般,不过呢,那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回应般的笑了笑:“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关心的味道还是很浓郁。 萧天战有点儿犯晕,他那儿知道对方口中说得人就是自个,那心里面或多或少的有几分嫉妒感存在。 “宫主是何等的人物,能够让你这般惦记的人向来也不普通,老头子虽然不敢妄言,但也可以肯定,他应该挺好的,不知道有多少的人艳羡着他的服气呢?” 这话或许是因为说得有些违心的缘故,那声音到了后来是越来越低,让人都有种听不到的感觉存在。 不过呢,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槿叫住眼前人本来就是一时的冲动而已,又岂能当了真呢,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愿能够借老爷子你的吉言吧,倒是本宫有些唐突了,无缘无故的对你说这样的话做甚,抱歉,抱歉!” 的确也是,若是不想干的人,无缘无故来说这些话,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萧天战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能够和眼前人多说些话,他心里面也是舒坦的,算是可以解了一时的相思之苦吧,和他比起来,素是非的眉头儿却皱得很深邃,在他的眼中瞧来,所谓故人二字,那不过就是一个托词而已。 “走吧,老爷子!” 所以他的时机找得,似乎很不讨人喜欢! 这里面的催促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萧天战要不是带着某种目的,估摸着还真的去拒绝他,可现在,却开不了这个口,毕竟就算是想守着这个妮子,都还有要紧的事儿要去做,在那之前,他什么都可以放开些。 疯老头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他就一直瞧着这三个人之间的举动,像是完全置身于世外一般。 或许是瞧着这一幕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才突然间笑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没有人能够猜得出他此刻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一时间,齐刷刷的三双眼睛都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望了去,好像在等待着这个老头子接下来的答案。 这样的一幕,疯老头自然明白。 他微微的将那笑意收了收,整个身形也朝着司徒槿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那神情啥的,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深邃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智者,早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看透了似的! “有的人,迟早是要来的,你用不着急,也用不着去追,如果那一天相见了,又或者相知相爱了,你才会明白,其实上天已经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而自个先前的一切所作所为,不过都只是一时间的徒劳而已!” 这话说得,倒是挺符合他的性子。 疯老头的身形只在司徒槿的身边停留了一瞬,很快,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他的能耐实在是太强悍,只一个跳跃之间人已经跃了出去,很快,便瞧不见那身形的存在,要不是刚才那一幕还犹在眼前,甚至都得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出现过了。 “他的话?” 萧天战似乎想要去说点什么,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司徒槿也紧跟着笑了起来,像是对那老头儿的话很赞同一般:“他称自个儿疯,却瞧得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人或许就应该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他的境界太高,高得世俗之人都有些接受不了,要是在这种地上面待得久了,恐怕最后要以失望收场的多吧!” 额,怎么就才一眨眼的功夫,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那些个话从疯老头的嘴里面说出来并没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上了年岁,什么事情都瞧得通透,可像司徒槿这般年轻的人,也冒出这样的调子来,怎么瞧都不太靠谱。 “走了,老爷子,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估摸着咱们很快就能够再见面了吧!” 这话来得相当的肯定,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其实也对,寒山碧游,这场争斗之中最有可能的双方,的确是最有可能粘连到一起的。 司徒槿也没有想在这儿做任何的停留,他一个跳跃之间,人也紧跟着滑了出去,很快就只剩下萧天战和素是非两个人存在了! “老爷子,你对这碧游宫主有什么看法嘛?” 萧天战的目光儿,一直瞧着那妮子消失的方向,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一点,素是非稍微的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追问道。 这个问题可不太容易回答呀! 毕竟这儿是寒山门的地盘,而且呢,这事儿又涉及到寒山的底线所在,稍微的回答不好,恐怕立时就能够得罪人,这接下来要想在这儿得到点什么,基本上也就不太可能了。 “一个很狂妄,却很漂亮的人!” “很漂亮倒是不假,可这狂妄二字,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答案的?” 素是非追问得很直接,很显然,对方的那种说法还没有能贴合了他的心思,又或者,这是一个考验,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来套话的! “无论寒山门和碧游宫现在在什么层面之上,毕竟是还没有撕破脸,她这般的行事作风,说话方式,都有些违背了江湖常理,不像是一派掌门该有的模样,所以老头子说她过于狂妄了些!” 这分明是在故意的踩那妮子了。 虽然不太情愿,但有些话被‘逼’到这般程度下,还是得说出口的,素是非微微的笑了笑,显然对于他这样的话还是有几分的满意感。 他虽然还在刻意的装着有些不解,但那脸角上的神情儿,还是有些骗不到人:“我怎么觉得她的性子只是太过卓尔不群了些呢?” 好一个卓尔不群,也就只有素是非能够折腾出来。 萧天战微微的笑了笑,他可没有打算去反驳对方的说法:“或许是因为你们人年轻了些,看到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吧!”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再闹小茶摊 额,他自个说了这话! 听起来怎么这般的诡异,不过呢,素是非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一点,在他的眼中瞧来,对方毕竟是一个老头子! 此时此刻,寒山之巅有些诡谲。 而那寒山之下,更是异样平生,他不过只是一个卖茶的小老头,此刻却躲在一旁的石头后面,身形有些瑟瑟发抖,目光啥的往外瞧,像是试探性的在看什么一般。 的确,那入眼的一幕儿可不能小觑,甚至隔着这般远的距离都能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正源源不断的席卷而来。 “怎么又是一个糟老头呢?” 话说得很小声,他可不敢去大出气,万一要真是惹到了那人,他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这都不是一件值得去尝试的事情。 这个糟老头自然指的是萧青山,他此刻的头上依旧蒙着面纱,似乎仍旧不愿意让人瞧着自个的脸长什么样。 而站在他的对立面的,四个人,那分明是云台四杰不假。 两方都没有说话,就彼此这般的对立着,似乎在衡量着什么,那时间拖得越长,对于茶小二而言,就显得越发的沉重。 甚至那心里面还在暗暗的抱怨,怎么就没有一个客人敢上来。 他又哪儿知道,云台四杰刚闹腾过寒山,虽然被挡了下来,没有掀起足够大的波澜,但认识他们的人,还是不少的,就算是此时此刻,他想要进来,瞧见这样的局面,也得把这样的念头儿收起来。 “咱们老朋友之间相见,用不着连脸都要遮遮掩掩的吧?”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段如飞的声音率先的响了起来,他毕竟是四杰之中为首之人,怎么都要给出一定的表率不是! 说是朋友,但那氛围却不像。 就连那茶小二听起来都觉得有些诡异,那有老朋友这般见面的道理,萧青山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一挑。 那种轻笑感并不是十分的强烈:“你们的老朋友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过只是一个无名的老头子而已!” 这话来得,让人有几分听不懂的感觉。 什么叫做无名的老头子,段如飞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像是很难去接受一般:“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话给得,基本上是云台四杰所有人的心思! 萧青山很清楚,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今儿个自个是肯定走不掉的,他在来之前心里面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而现在嘛,不过就只是为了实现这种准备而来。 “这个很简单,不是吗?” 那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像是要刻意的去麻痹自个一般,他那身形猛的向前跨了跨,这样一来,距离段如飞的距离就明显的靠近了几分:“你们不是已经去过北邙了吗,难道还能不知道老头子的心思?” 去过北邙? 分明是在指那坟墓,瞧得出,这玉台四杰出现在中原之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了,而现在,不过只是捅破了这层纸而已。 这话一出口,云台四杰无论是谁,那神情啥的,都不怎么的好看。 毕竟呢,挖人坟之类的举动,无论是带着什么样的理由,它都不是一件好瞧得事,所以呢,一个个的只能将那头低埋着,都没有人想要主动的去接这话。 就这样的,又沉默了起来,给人的感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茶小二只觉得耳边有风,除此之外呢,什么也听不见了,时间越拖,给人的感觉越诡异,他那脑海里,又忍不住的抱怨了起来:“要折腾就折腾,要走就走,就这般的干耗着,不是浪费咱赚钱的机会吗?” 他这样的念头儿还没有落下,一道身形已经冲了上来。 那速度虽然不爽快,但也绝迹不慢,而目标呢,分明是选择的面纱男,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说不过对方的人,被这般的一激,都有些恼羞成怒了一般。 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就不远,这一掌,自然很快便到了跟前。 他的掌风触面,威力啥的,瞧起来可不小,都能够看到那面纱向后飘散而起,但也只是如此而已,眼瞧着就要触及到了脸面,那动作啥的,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半点都不躲?” 段如飞问得很直接,很显然,对方的举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而那眉头啥的,也不由自主的皱得很紧,就像是全然接受不了一般。 要知道,萧青山身为剑圣,那一身的实力基本上已经到了无人可及的地步,其实这般容易就能够对付得了的,就算是他不想防,那身形也会因为修为过高而自动的做出一些反应来,但现在去来闹这么个纹丝不动的戏码,的确太夸张了些。 “我不是不多,而是压根就躲不了!” 萧青山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很无奈一般:“你不信自个上来瞧一瞧,看我是不是还有以前那般的能耐!” 话到这儿的时候,他甚至主动的将那手往前伸。 虽然距离啥的算不得远,但给人的感觉还真得很干脆,段如飞反倒有些犹豫了起来,他的手拿捏着,有些不敢往前去的架势,那感觉,仿若是在顾忌着什么一般。 “怎么的,你害怕了?” 这挑衅的味道来得,让人真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什么叫做害怕,段如飞猛的咬了咬牙,似乎不愿意去认这个邪。 他那手猛的搭了上去,这一搭,我滴个乖乖,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一般,连带着那眉头啥的,都硬生生的皱了起来。 “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嘴里面嘀咕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出来,那调子里面的诧异感满满,让人压根就接受不了。 程是非等人自然也紧跟着往前跨了一步。 四个人一下子环绕在了段如飞的身后,有些异口同声的追问了一句:“大哥,你感觉到了什么,他到底怎么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突然大笑 段如飞有些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 那幅度虽然不大,但意思啥的,却是相当的明确,给人的感觉呢,就好像是很失落了一般。 “大哥?” 程是非又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很显然,段如飞的反应太夸张了些,有些已经让他接受不了的感觉,如果眼下不将问题弄个明白,恐怕这颗心思无论如何都不能甘的。 这一点,段如飞心里面很清楚。 他稍微的沉寂了一下,好让自个的心思变得宁静一些,这才缓缓的补了一句:“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灵力了,别说是背负起剑圣的名号,恐怕就连你我四兄弟随便拿一个出来,也不是他能够!” 能够啥,那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又明显的顿了一下。 程是非可没有这般大的心思要去等他再往下说,他一个激动之间,手也朝着萧青山的手腕儿搭了去。 很快,那脸上的震惊感比起前者还要明显的强烈几分。 一对眼满是不相信的瞧着对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北邙山那一出,你压根就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已经!”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都压根用不着去回答,所有人的心里面都已经有了答案。 齐刷刷的,就没有一个人的神情好看,基本上都是保持着沉默的姿态,就这样的,大抵又是小半刻钟的光景,那目光啥的,又才落到了段如飞的身上:“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 的确不能! 段如飞心里面如何能甘? 可一时间,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言,要去对付一个灵力基本上全无的人,这感觉就像是在欺负人,就算是赢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反倒是给自个按上了个乘人之危的罪名! 云台四杰虽然都是些怪脾气的主,但那怪脾气却还是有底线,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呢,他们才会这般的为难。 萧青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又微微的将那手缩了回来,连带着头也跟着摇了摇:“我都说了,他已经没了,你们为什么非要这般的执迷呢,罢了,他临了的时候让我带给你们一句话,或许能帮得了你们!” “什么样的话?” 程是非来得很直接,一直压在心底里的纠结,嘿,说解不开就解不开了,他可不好受,既然如此,又怎么肯放弃抓住稻草的机会呢? “他让我转告你们,那场约定的比试是你们赢了,他是心甘情愿的像你们认输的!” 虽然用了转告二字,但那意思却到底是从他的嘴里面冒出来的,没有半点儿作假,得了这样的答案,程是非都有点儿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才好。 他整个人沉默着,将那目光啥的停留在段如飞的身上,就像是在等着他的回应一般。 “你这是在施舍我们吗?” 额,这逻辑,萧青山也有点儿小尴尬,他又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干脆:“你如果非要这般的想,那老头子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人就在你们的面前,动手还是不动手,自个来决断吧!” 这是又把选择权推了回去! 要真能接受,那可就假了,段如飞的手本能行的朝着剑柄上按了去:“难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很显然,这只不过是嘴硬而已,要是敢的话,先前就已经动手了,又怎么会在对方不反抗的情况下停下来呢? 他的心绪很复杂。 甚至可以说是不甘与憋屈,无奈与茫然等各种各样的情愫交缠在一起,那热锅上的蚂蚁估摸着都比不上他此刻的感受。 可这样的感受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很快,他又笑了起来,那种笑声来得很突然也很诡异,别说是萧青山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了,就算是云台四杰中的其它三位也被他这样的举动一带,满脸都是茫然了起来。 “大哥,你没什么事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常天涯终于有些忍不住的姿态,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像是在询问,却又偏偏的不想让那萧青山看了自个几兄弟的笑话。 “没,没!” 被他这么一问,段如飞回答得很直接,而且连续两个字,调子是一个比一个重,那感觉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 “大哥?”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应对之法,有些高兴而已!” 应对之法?程是非微微的将那头朝着这边侧了侧,又很快的落到了萧青山的身上,他实在想不出,对方那般状态之下,这个当老大的人又能够想出什么样的应对方法来。 “大哥,你是不是被急得有些犯糊涂,连这样的浑话都说出来了?” 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但听起来似乎是最有可能的说法了,段如飞又将那头摇了摇,甚至手还往程是非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兄弟,你说什么呢,咱们做兄弟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知道当大哥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脾性嘛,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闹那般的笑话呢?” 这倒也是! “那大哥,你想到的应对之法又是什么呢?” “你们还记得咱们在北邙山上瞧见的那个年轻人吗?” 年轻人了?被段如飞这么一反问,程是非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的双眼里闪着光,也像是有一种惊喜的感觉存在一般:“大哥,你的意思是?” “既然这萧老头已经是武功尽失,咱们不能找他了却了这个心愿,但他不是还有一个徒弟嘛,有话说,父债子偿,而当徒弟也算是半个儿子嘛,咱们为什么不?” “不找他来决个高下呢?” 都没有等段如飞将那话说完,程是非急切的补上了一句,这瞧起来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也难怪当大哥的人会欣喜到那般地步。 话都说到了这般地步,对方是什么意思,萧青山心里面自然也很清楚。 他忍不住的将那眉头又皱了起来,王遥逍那小子,跟着自个还没有多久,虽然有师徒的名分在,但自个这个当师傅的却是不称职的主,现在没料到的是,居然还给他又留了这么大一个祸端去! 不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第二百六十四章 徒弟儿子 打定了主意,他也得想一个办法才成。 否则以眼前这些人的怪性子,如果单单的只是去阻止,恐怕只会让他们更加下定决心,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犯笨的事。 所以呢,萧青山也很快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啥的可不小,甚至硬生生的将段如飞等人的声音给压了一下,这一来,齐刷刷的四双眼睛自然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笑什么?” 程是非率先的开了口,他正到兴起处,又怎么能放任着对方来破坏自个的心思呢? “我笑你们居然打那小子的主意,好歹都是些前辈高人,你们不觉得这般做是再欺负人吗?”既然对方开口问,那萧青山也想不出去遮掩的道理。 他话来得很直接,而且隐隐的还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在,之所以要这般做,无非是想要让对方下不来台而已,毕竟人都是要面子的,就算是再怪的脾气儿,也压根跳不出这个怪圈。 被他这么一问,按理说段如飞等人应该会很为难才是。 可偏偏的,他不但没有,甚至那脸上的笑意都没有消弭半分,像是变得更加的深邃一般:“你用不着拿这话来激我们,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直接对那小子动手,一来如你所说,咱们去找他的话,的确有些不候道,这另一方面呢,谁也不想直接和庙堂接下什么梁子,不是吗?” 这话说得,萧青山可就有些听不懂了! 如果不找那个小子,那他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像云台四杰这样的人,断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出来,他既然这般说了,就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 即便是带着这样的心思,他也没有打算开口去问! 因为那心里面笃定了对方会忍不住,要给自个一个答案的,果然,见萧青山没有开口,段如飞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便又急着往下说了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和他同行的应该还有一个年轻人吧!” 年轻人? 那分明是指的萧天战,虽然没有明说,可相当这一点,萧青山的身形还是忍不住的轻颤了一下,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只是他遮掩得比较好,又有那面纱儿遮挡着,旁人压根瞧不出这个男人的心思罢了。 “的确是有一个,而且还像还和!” 还和啥的,程是非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倒不是那话怎么了,只是那身份让他觉得,有必要去提醒当老大的人一下,却又偏偏的,不能说得太明白了,否则呢,影响了人的判断,那可就不值当了。 “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段如飞显然是知道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的,所以他的话来得相当的肯定,而且隐隐的还能够听出一丝的得意来:“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徒弟,还真是有趣得紧,当年我们输给了你,教些东西给你的儿子也算是回了不杀之恩,至于到时候他若是赢了,少年人对少年人,想来你也无话可说了吧!” 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一个算盘。 被他这么一说,萧青山多少有点儿苦笑不得,的确,他是占了很大的便宜,自个的儿子瞧来是不敢去‘招惹’的,云台四杰虽然脾气啥的,有些怪异,但那一身的功夫倒是假不了,如果他们肯出手的话,乖乖,的确能够帮自个一个大忙! “你们想要去找他我没有意见,只是!” “只是什么?” 基本上都没有等对方的话落下,程是非便已经反问了道。 这般便宜的事儿,难道还需要去考虑不成,那未免也太不给自个面子了些,萧青山的嘴角微微的往上又挑了挑,像是有一抹儿轻笑在一般:“他那个当娘的可不是好惹的主,就算是我能够答应,想要过她那关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这一点说得倒是不假,如果说其他人还不明白的话,那么程是非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 前些时间的那场遭遇,他已经见识过了,自个虽然有些狂妄大意了些,但败在那素兰心的手上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眼下再去,要么能赢了,算是洗刷了前辱,要是赢不了的话,乖乖的,这丢人可就真的丢大发了。 想到这儿,他那身形忍不住的犯了一个哆嗦。 而目光所向,也朝向了段如飞所在的方向,仿若在等着他给出个合理的方案一般,和程是非比起来,此刻的段如飞明显要镇定得多,给人的感觉像是他压根没有将对方的话当作一回事似的。 就连拿脸上的笑意都已经显得十分的明显:“这个就不劳烦你担心了,那素家的三小姐对你可是有不少的恨意存在的,咱若是能抓得住这一点,还怕她不应承,这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又帮了一个忙呢?” 他这话说得,萧青山只有摊手的份了。 素兰心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的确比谁都清楚,如果说是要和自个‘作对’的话,乖乖,恐怕她比谁都要积极,这还真是软肋所在,而且呢,一时半会之间还隐藏不了。 “可我已经!” “你就站在我的面前,那死不死的说来也是没趣,而且也不怕你笑话,就算是你真的埋骨北邙山,我们也能让她相信你还活着,不是吗?” 这话一落下,段如飞身形突然间往前这么一冲。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算远,这一下的速度又来得相当的快,若是换作了昔日,萧青山自然是想要避就能够避得开,但如今情况下,却是相当的为难,他的念头顺势而起,可那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想要躲过对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呢,只一眨眼的功夫,段如飞就已经从他的身边滑了过去,而他的手中分明已经多出了一个物件来。 那是一个玉佩。 瞧起来并不是什么值钱货,但能够让萧青山一直带在身边的,肯定是很重要的存在:“就先借你一个信物来用一下,等咱了了这事,玉佩儿就还给你!” 第二百六十五章 试探的问 这是借?这分明就是抢嘛,萧青山虽然将那眉头儿皱了起来,但一时间,他还真拿对方没有办法。 体内虽然还残留着一丝的灵力,但那是为了更加关键的时候用的,可不是要在如今这般情况下虚耗掉。 所以呢,他只能眼睁睁的瞧着。 既然如此,那气恼啥的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索性的遂了对方的意思,显得自个稍微的大气一些呢:“你若是有这样的本事,那我萧某人应了你又如何,只是这东西,到时候让你们吃了点苦头,可别管我没有提醒哟!” 那个哟字拖得很长。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在得意一般,而这个时候摆在萧青山后面的,可没有什么退路,他自个说出口的话,总不能自个又来驳了自个的面子吧? “我们走!” 那手一招,整个人已经率先的跃了出去。 一方面呢,瞧不见这萧青山,那种纠结感要稍微的小一些,而另一方面呢,决定了的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在这儿拖拖延延的,岂不是浪费事? 萧天战在哪儿,他们不知道,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现在应该在这寒山之上,所以现在首先要去做的,就是找到他! 这说来也是奇怪! 萧天战的身形还真就震了一下,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 他的身形直勾勾的站在原地,目光啥的,朝着寒山山门所在的方向瞧了瞧,这样的举动啥的,虽然很小,但还是没有能够瞒得过素是非的眼睛。 那少年人原本走在前面,此刻也停了下来,将一对眸子顺着这个‘老头儿’双眼所在的方向瞧了去,感觉就像是在捕捉对方的行动缘由一般。 “你在瞧什么呢,老爷子?”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自然猛的回过了神来。 有些事儿他自个也说不好,想要去说服别人又岂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这一刻呢,他不准备遮掩:“老头子我感觉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在这寒山之巅发生了一般,对了,你说他们会这般的善罢甘休吗?” 这话问得素是非也有些沉默。 他自然知道对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惠阳尹和童三平到底惠采用什么样的后续方式,他说不好,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叫做轩辕末的可没有这般容易收手。 三大门齐聚,要是就这般容易的被打发了,别的不说,恐怕光是那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吧?至于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这个眼下还真说不好。 所以呢,素是非也只是一个小停顿。 很快,他便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直接:“我不过只是奉命来接他们罢了,至于这后续该怎么的应对,恐怕也只有爹他老人家才知道了,老爷子,你就放心吧,以我寒山门还是素家在江湖上的名声威望,料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这话说得,那是傲气满满。 萧天战也不由得笑了笑,说起来,他也算是半个素家的人,怎么都不该去拆了素家的面子,而且对方的话也没有说错,想当年素家三兄妹都还在的时候,乖乖,寒山可不只是五大门那般简单,就算是说成第一,恐怕也没有人反对,而现在瞧起来,似乎还有几分没落之感。 想到这儿,萧天战似乎想到了点什么? 话都已经说道了这般地步,对于他而言,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正好找个切入点,好去打听一下自个的身世之谜。 “老头子常年隐于乡野之地,对着江湖上的种种还真不是特别的了解,这一次要不是寒山广发英雄贴,招揽人才,而老头子又恰恰的穷到揭不开锅,恐怕还真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我倒是听说,剑圣萧青山已经!” 已经啥,那话萧天战没有往下说,到底死这个字,从他这个当儿子的口中说不来,有些不太合适,而且呢,有些事情用不着说得太明,朦朦胧胧的那效果或许更好一些。 “这个嘛?” 素是非似乎有点儿为难感,像是不愿意去提起什么一般。 萧天战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萧青山这三个字,是一个象征,他虽然已经离开寒山多年,但那身份啥的,却还是挂在寒山门里,算得上是半个寒山之人,而现在,人没了,怎么看也算是寒山的损失不是? 更为关键的是,这其中还有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在,他虽然已经承诺要加入寒山,但到底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说这些个事情的确得谨慎了再谨慎。 “你要是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便是!”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侧了侧,他的心里面虽然很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可理智还是提醒了他,这个时候应该退一退比较好。 毕竟这般举动,能让人少些防备。 果然,见他这般说话,素是非的戒心还真的消减了不少,他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其实呢,这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那事儿已经闹得是满江湖的风雨,沸沸扬扬,就算是我不说,老爷子也迟早能够听得到,只是!” 既然要说,又何必这般吞吞吐吐,吊人胃口呢? 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是什么?” “只是一个小小的北邙山,居然同时让江湖上的两大传奇都,无论是谁瞧来,估摸着都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吧,我这个当晚辈的人,也觉得甚是可惜罢了!” 可惜? 的确是有点儿,无论是剑圣萧青山,还是刀狂魏三通,乖乖,别的不说,单是那一身的能耐,就不知道让多少人心里面憧憬,萧天战曾经还有一个念头儿,要是那天让他遇着了魏三通,还非得拜他为师不可! 至于原因嘛,再简单不过,试问如果要和那当老子的人对上手,又还能有谁讨得了半点儿的便宜呢? 可现在瞧来,似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对! 萧天战猛的将那那头摇了摇,眼睛里面也闪着光,像是在着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一般,不还有海霸王嘛,他是个能够和魏三通战成平手的人,如果能够学到他那一身的本领,说不定也能够赢得过那老头儿?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为了情 这样的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很快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甚至萧天战海有些落寞了起来,人都已经没了,学来又有什么用,活人或许好对付,可要赢过一个死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爷子,你怎么了?” 素是非又追问了一声,很显然,他对这个‘老头儿’无缘无故的沉默有些瞧不懂!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自然回过了神来,他虽然有点儿慌,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一瞬间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呢,他的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回应的答案:“没,没什么,只是老头子以前多少有些听闻过他们的威名,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没了,心里面多少有点儿感触而已!” 感触是真的,自然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少门主,老头子还听说萧青山和你的姑姑之间是有过一段缘分的,而且呢,他们好像还有一个孩子,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 这算是扯到了真题上了。 萧天战既然是想要知道自个的身世,那有些话就不得不问,可他那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素是非给硬生生的打断了:“你说的那小子啊,不瞒老爷子你说,他那老子是能耐非凡,天下无双的主,可他呢,却是平平庸庸,毫无半点出彩可言,真有点儿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这话来得,可是当真的不好听。 萧天战不由得将那眉头皱了皱,那分明是在忍耐着什么,他虽然早料到从这个小子的嘴里面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却也没有料到他把自个贬得这般的低。 “好你个素是非,当着面这般的说我,等这里的事情了了,定要好好的给你一个教训才行,也要让你知道知道,瞧低了别人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当然了,这样的念头只能够放在心底,一时间不可能表露出来。 他甚至稍微的调节了下气息,还在那脸上摆出几分讨好的笑意:“那是当然,当老子的厉害,儿子未必就能成气候,少门主天资聪慧,非同一般,又岂是那小子能够比拟得了的,向来日后寒山门再出双杰那般的人物,也定然会落在少门主的身上吧!” 这话表面上是在恭维,那暗地里却是在嘲讽。 要知道,素南风这般年岁,功夫啥的虽然已经到了化境,但比起萧青山来,还是又些许的差距存在,从目前的表现来瞧,素是非和他那个当老子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差距,后者都没有办法实现的事情,他如何能够? 可就算是话里的意思是这般,素是非也听不出来。 他只当时对方的话入耳舒坦,那脸上的笑意也显得相当的浓郁:“老爷子这是在说笑了,是非可不敢说这般的大话,只是尽自个的力罢了,再说了,有的时候真的成为了双杰那般的人物,也未必好,不是吗?” “为什么呢?” 萧天战反问得很直接。 在江湖人的眼中瞧来,似乎都盼着以萧青山和魏三通为目标,像这般说他们不好的,还真是少见得紧,他心里面是真想要知道对方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这个其实很简单,你来瞧,萧青山隐居大漠二十载,而魏三通呢,为武成痴,到头来,这两个人都落得个身死北邙的结局,一身似乎只有悲哀在,还敌不过那些个寻常人家那般逍遥自在,你说,有什么好呢?” 额! 他这话说得,萧天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才好。 感觉像是道理满满,只是这话无论从谁的口里面说出来,都能够接受得了,偏偏的是这小子,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他可是个贪心破重,妄念极强的人,这般坦然,还真像换了个人似的! “少门主虽然说得很是在理,可往往人在局中,有些东西是很难瞧得透的,就算是有的时候瞧透了,这人也不想从中跳出来,你说老头子这话说得对吗?” 萧天战稍微顿了一下,有些忍不住的感叹道。 他的确是没有说错,而且那话感觉就像是说中了对方的心思一般,素是非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要不怎么说老爷子是高人呢,别的人不知道,反正你和我,是跳不出来的,你求名利,我求!” 求什么,素是非那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有些小算盘儿,自个心里面有底就行,又怎么能够让别人知道呢? 他不说,萧天战也没有打算去强求,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似乎有点儿轻笑的姿态在,别的什么他都可能在意,唯独这名利二字,轻易便能割舍,只是没想到,在对方的眼中瞧来,居然会变成这样。 不过也好,至少代表演戏还颇为成功嘛! “你这么一说,老头子心里面更加的好奇,你说像萧青山那样的人,家庭家庭有了,能耐能耐也有了,就连那名利和地位,他也是轻易便能够得到到的,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东西是让他念念不忘的呢?” 这是又要把问题拉回来的节奏。 被他这么一问,素是非似乎有点儿沉默,他倒不是在怀疑对方的问话,毕竟只要是个常人,恐怕都得有这样的心思,没有什么好去在意的! “这个嘛!” 素是非似乎有点儿为难。 所以哪怕是到了嘴边的话,他也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这可是一个不错的契机,萧天战怎么可能会放弃到了跟前的机会呢? “怎么了?” 所以,他追问得很直接,而且那声音急促不说,调子也明显的抬高了些。 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还真有那么点意思,素是非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其实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从爹哪儿多少听说过当年的情景,哪怕是他这样的人,也到底还是逃不了一个情字,所以才!” “为了情?” 萧天战似乎有些不太愿意去相信。 可像素是非眼下的状态,是不可能来无缘无故的欺骗自个的,所以呢,他的话可信度还是相当的高。 第二百六十七章 水流川川 甚至他这般的质疑之下,那少年人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肯定着自个的说法一般:“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嘛,听说这事儿还和王城,碧游宫前任宫主有着很大的关联!” 话虽然说得不是特别的肯定,但或多或少是那么个意思。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萧天战的心里面本能性的想要去骂他一声渣男,但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因为碧游宫三个字,实在是太刺激人了些,而一张脸,基本上也在这一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那具身体忍不住的颤了颤。 老子如此,儿子依旧如此? 这难道是魔咒吗? 就算是是,萧天战也是不愿意去承认的,而且呢,他很快就给自个找了一个托词,那就是自个本身就是单身之人,而爱美之心,世人皆有,就算是真的喜欢上了那妮子,不过也只是常情而已,没有什么不得了的。 “那少门主你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素是非又将那头摇了摇,一脸无奈的笑意:“这个嘛,每次都只是微微的提起,从来不会往深处说,就连我有的时候想要可以的去追问,也被他硬生生的挡了回来!” 一个人这般的忌讳,肯定说明有什么要紧事! 否者用不着这样做,萧天战心里面虽然满满的都是好奇之感,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有些东西完全可以缓一缓再问,要是再这般的继续下去,恐怕就该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少门主?” 一个苍老的声音很不是时候的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打破了去,萧天战本能性的将目光儿往那边瞧,这么一瞧之下,他那双眼猛的睁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东西一般。 嘴里面也忍不住的嘟囔着:“这老家伙怎么来了?” 他口中的老家伙,自然指的是未水寒,只见对方的移动速度并不是很快,而且隐隐的还能够发现他的一条腿有些轻微的颤抖感,像是受了点轻伤似的。 被他这么一叫,萧天战本能性的往后退了退,而偏偏的,素是非还向前迎了上去,这一退一进的,两人只见的距离不由得拉开了几许,瞧起来也点儿诡异之感。 “你不是跟在父亲的身边嘛,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率先开口的是素是非,他的眉头儿紧皱着,显然对方那姿态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所以呢,那颗心躁动之下,如何能够忍得住! “少门主,你用不着太担心,门主他一切安好,之所以让老头子往这儿来,就是为了瞧瞧你怎么样了,听说那疯老头来过,门主真怕他一时怒火之间对少主你做出点什么来,所以呢?” 这个呢字刚一落下,未水流像是猛然间发现了点什么一般。 目光啥的,径直的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瞧了过来:“是你?” 这样的反应方式显然有些出乎素是非的预料,他的目光也顺势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问道:“怎么的,你们两人认识吗?” “当然,不过呢,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 像是生怕对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一般,萧天战那话来得很迅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样的姿态有些逗乐的感觉,那未水流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像是在轻笑一般:“岂止是见过,少门主你可还记得云台四杰上咱们寒山来闹腾的事儿?” 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这要是说记不得,那可就真假了。 素是非轻轻的点了点头:“记得,当然记得,爹原本让你去扮我,不过是要接着这么个机会出点儿风头而已,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那话有些说不出口。 对于素是非而言,那一幕到底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所以呢,他还是不要继续的往下说的好,甚至这么一个停顿之下,尴尬的人变成了未水流,他明明是要趁着自个的手段去给别人一个下马威的,嘿,可倒好,要不是有人帮忙,自个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呢? 两个人都稍微的有些沉默。 就这样的大抵十来个数的光景,未水流又接着的往下说了去:“这位老爷子就是当时帮咱出头的人,虽然最后还是让三小姐她出了手,但!” 但什么,那话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只要一提起素兰心,那就是所有人的忌讳一般,就连这么个不问世事的老头儿似乎都不能例外,更别说那些个寻常人了。 “这么说起来,还真的是缘分啊,老爷子先是帮过你,然后又帮过我,他和咱们寒山门瞧来是天注定的,扯不断了,等我见着了爹,一定要好好的给他说道说道,给咱们这位天选之人安排上一个好的位置,否则就太辜负了老天爷的安排了!” 瞧着话来得,都成了天选之人了。 萧天战多少儿有些哭笑不得,他心里面有种冲动,自个要是把那脑袋上的装饰全部给退了下来,就留一个素面在他们的面前,还不知道这个小子能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当然了,这些到底只是一时间的冲动而已,他现在可不想暴露了身份,所以呢,得定了定神,将这样的念头儿收敛起来。 好在呢,对方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一点。 素是非的话说道这儿,又明显的停了下来,瞧那表情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爹让你来,应该不是只为了瞧我这般简单的,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而且你这腿上的伤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还的确是个问题。 被他这么一问,未水流似乎有点儿犹豫,他的嘴唇不住的颤动着,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可偏偏的,那心里面却又有几分的冲在。 如果连这个都瞧不出来,那可就真的假了。 素是非是铁了心要去知道答案的,所以他哪儿又这般轻易就放弃的道理呢,整个身形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动作幅度可不小,两人原本就相距不远,再这么一折腾,仿若咫尺之间,那压迫感自然一下子强烈了不少。 第二百六十八章 抓还是请 “你知道我的性子的!” 话很短,却足以帮未水流下定决心,那老头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拿这个少年人一点儿的办法都没有一般。 “门主他去见了一个人,有些事情谈得并不是特别的好,但对方呢,又不敢拿门主怎么样,所以就只有我这个老头儿遭殃受罪了,只是那个隐匿在黑暗中的少年人,一身的功夫能耐可不得了,老头儿躲他爪力不成,这腿就受了些伤!” 躲在黑暗中的少年人? 怎么又多出了一个来,而且就算是他是偷袭,能够把这个老头儿伤到,的确得有一身好能耐,更别说还有素南风在场呢?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素是非追问得很直接,这事儿可不像对方说的那般轻描淡写,能不让他感受到紧张那才假了。 “门主已经将他们都打发走了,在这寒山之巅上,还没有人敢当着门主的面儿放肆,老头子这般来,一是为了瞧少门主你的处境,这另一方面呢,也是替门主传达一个命令给你!” 命令? 很显然,这两个字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素是非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了去。 “门主让你带着寒山的精锐三骑,去把一个人请过来!” “什么人这般大的面子,居然要让一直密而不出的三骑同时出马?”这些话入耳之间恐怕都还没有完全性的消化,素是非便有些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其实这一刻,真正最困惑的人应该要属萧天战了。 他那双眼睛大睁着,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话,就连那脑海里也有一个声音在快速的思量着:“什么精锐三骑,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而且瞧着着小子的反应,那应该是要一个了不得存在,难不成,是他为了某些个情况刻意准备的杀手锏吗?” 瞧起来似乎还真是这样。 “庙堂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他的本名呢,叫做刘威,不过似乎另外一个名字此时此刻在那江湖上闹腾得更加的响亮一些!” “什么名字?” “王遥逍,剑圣萧青山的关门弟子,而且听闻已经传承了萧青山的绝学招式,他的身边还有漠北的人在暗中相助,所以!” 所以啥,未水流并没有打算接着往下说。 单单的凭着那萧青山徒弟几个字,的确就不是常人能够困得住他的,派三骑同时出马,也就说得过去了。 而这话一出口,恐怕最为惊诧的就要属萧天战了,他那眉头儿不由自主的皱紧了几分,目光啥的,也盯着眼前着两个人,仿若在瞧他们是不是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一般。 “用请的还是用抓的?” 素是非也稍微的愣了一下,王遥逍是谁,闹腾北邙的时候便已经十分的清楚:“估摸着咱那三姑,还有姓萧的那小子,暗地里都还和他有着某种关联呢,咱们的确该谨慎一点才好!” “门主只是让你越张扬越好!” 被他这么一问,未水流补得很直接,这话可就有些听不明白了,按理说,要去折腾一件事,而且是一件要紧事,怎么都应该小心意义的才对,哪儿有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的道理。 所以素是非的眉头也紧跟着皱紧了些,那种不解的感觉很浓郁:“爹真的是这般交代的,老爷子,你该不会是上了年纪记错了吧?” “老头子虽然糊涂,可还不至于误了门主的心思!” 未水流回应得很肯定,似乎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留下,这样一来,素是非越发的糊涂了起来,甚至还微微的将那嘴嘟了嘟:“嘿,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就奇怪了,爹向来办事特别的谨慎,从来没有疏漏过的时候,怎么此刻会犯这般严重的失误呢?” “这可不是失误!” 原本是人家内部的事儿,萧天战不该去掺和才对,但他突然间像是想到了点什么,要补说出口呢,这心里面又觉得有些憋得慌,更何况,这事儿是涉及道了王遥逍,怎么都应该比其它的时候多关心一些。 果然,他这话刚一落下,齐刷刷的两双眼睛就已经转而来过来,儿这其中,最为夸张的就要属素是非了,他那眼有种睁圆的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一般:“你说这不是失误,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刻意的吗?” “的确是刻意的!” 那怕是被这么瞧,萧天战也显得很镇定,感情先前已经慌乱过,只要一镇定下来,那感觉嘛,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此时此刻,是半点儿的担忧害怕都不存在:“他无论是让你去请还是去抓,大势宣扬的目的都很明显,是要让人某些人听见看见,至于人抓没抓到,其实都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爹想要让我们去演一场戏?” 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再回答,他的嘴角儿上挑的弧度变得更加明显,而那种迎面而来的笑意里,甚至有几分得意的姿态。 答案已经是再明确不过的事了,还用的着去说吗? 素是非微微的有些沉默,那感觉呢,就像是他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就这样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那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明显了起来,甚至让萧天战有种直觉,这个小子又想要打某种算盘了。 而且瞧着他转向自个的那举动,很显然,这种算盘还和自个有着很大的关联,那身形本能性的又往后退了一步,就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老爷子,还有一个事儿需要你帮忙?” 果然,还是来了,萧天战像是有些不解的瞧着对方:“不知道少门主你想要老头子帮你什么忙,咱丑话可先说在了前头,老头子这般年岁,做什么事情呢,都是糊里糊涂的,到时候只盼着能不拖了少门主你的后腿,要真的误了事,还望不要责怪了才是!” “老爷子你未免也太谦虚了些,有你出马,我还要什么三骑做为帮手嘛!”话到这儿,素是非的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未水流的身上:“你替我转告爹他老人家,就说交代下来的事情,非儿一定替他办到,至于三骑这种杀手锏,还是先留着的比较好!”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两件事情 这话来得,未水流是完完全全的糊涂了,压根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样的算盘:“可少门主,这?” “既然是要宣扬,那抓不抓,请不请的,也就不那般的重要了,不是吗,又何必完完全全的将寒山的实力暴露在人前呢,我们要的是在人前名望重的人,试问一下,还有谁能够比我们这位老爷子更叱诧风云的呢?” 素是非把话说道了这般程度,未水流就算是想要反对也没有办法。 他心里面很清楚,自个这个少东家要是决定了的事情,任由旁人怎么去反对,估摸着也没有用,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次一举呢? “好,只要少门主能够完成了门主的交代,该怎么做,任由少门主自个决定便是,老头子不再妄言!” 未水流这话来得,责任可推得真的干净。 要是素是非成功了,嘿,他来个默许之功,可要是对方失败了呢,他也能说自个是阻止过的,只是对方一意孤行之下,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一来,可谓是两头都没有得罪,轻松的捡了一个小便宜。 “那他人在哪儿?” 萧天战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涉及到王遥逍的事,他还是特别的关心的,未水流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又深味:“这个嘛,老头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嘿,倒是有意思了。 瞧得出,这寒山门还真的不想拿那小子怎么样,否则只要人在寒山,想要去找又那有找不到的道理呢,可偏偏的,他就不想找,否者压根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爷子,你可是再犯糊涂啊?” 素是非轻轻的笑了笑,那调子里满是调侃的味道,很显然,他才是揣摩透了对方心思的人,这话也自然说得十分的讲究。 萧天战可不是什么傻子,他之所以流露出那样的一问来,无非是因为内心太过急切的想要去知道一个答案,被素是非这么一‘提醒’,猛然间便反应了过来。 自个是有些担心过了,既然是要隐匿身份,有些问题就不该去问,现在需要做的,不过就只是跟在这个小子的身后,去好好的折腾一番而已。 “老头子只是有点好奇,能够让咱们寒山这般折腾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而已,倒是让少门主你见笑了!” “好奇?” 素是非试着去重复这话,他的目光落回了萧天战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眼神太过犀利呢,还是因为他的内心真有点儿犯弱,都不敢去正面回应对方的眼神,只得微微的将那头侧了侧,就像是在刻意的躲避一般。 而很快,那个少年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还以为好奇只是年轻人的天性呢,没有想到老爷子你也这样,倒是让是非开了眼界了,你放心,咱们一定有机会能够见着他的,你说对吧,未老爷子?” 这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未水流的身形微微的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惊住了一般,当然,这样的姿态到底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便回过了神来,甚至嘴角儿上挑,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存在:“少门主的话自然说得在理,估计门主也是这般想的吧!” “你用不着少门主少门主的叫,说起来,我都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管我叫是非便是!” “家有家法,门有门规,有些东西可乱不得,否则!” “否则什么,迂腐得紧!”都没有等对方把那话说完,素是非便已经接了过来,讽刺的同时,他甚至还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触着什么一般:“我也难得在这儿和你折腾,老头子,咱们走吧,你初来寒山,或许也是该好好的表现一下的时候了!” 表现? 给人的感觉那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小子应该是那种骄横跋扈的主,不过从眼前的种种来瞧,似乎还是自个弄错了,有些时候没有交锋,他似乎已经不是自个记忆之中的那般模样了。 所以,伪装也好,演戏也罢,都得逼真一点儿才成啊,否则! 否则什么,这样的念头还有完,素是非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他脚下用力之间,那速度很快,至于萧天战嘛,只能选择跟在他的身后,他是个‘外人’,自然要得紧跟着大树去走。 可那身形还没有跨出去,便已经停了下来。 因为基本上就是那脚刚准备移动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让自个的身形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能够做出这样的举动的,只有一个人。 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想要让自个的心思更加的镇定些,他的目光啥的,回过来的同时,脸上已经有些许的笑意冒了出来,那感觉就好像是在讨好着对方一般:“怎么了,未爷,你还有什么吩咐不成?” “我不管你是谁,来寒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有一句丑话说在前头,少门主可是寒山门后继之人,由不得半点儿的闪失,所以眼下你需要做的,有两件事情!” “那两件?” “第一,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第二,无论如何,都得保证他的安全!” “那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闪失的话,你们要怎么来对付老头子我呢?”萧天战的脸上仍然满是笑意,似乎对方都将威胁的话说道了那般程度,对他而言也没有丝毫的影响一般。 “寒山的怒火,估计应该没有谁愿意去见识吧?” “这个能吓得着我吗?”听着对方那话,萧天战的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从小就被你们那般折腾,所谓的怒火还见得少,不也就是那个样嘛,瞧瞧我,现在依旧好好的站在这儿,你们未见得又把我怎么样了!” 当然了,这些个话道了嘴边,也不能说出口。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很认同对方说的话一般:“这个嘛,老头子心里面自然明白,毕竟这日后还得靠少门主给面吃饭呢,你就放心把,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但这点儿关系还是理得清楚的,他的安全你就放心吧!” 第二百七十章 找一个人 得了这样的答案,未水流似乎很满意。 他的手缓缓的放了开来,毕竟素是非已经冲出去很远,要是一直将这个老头子困在这儿,那也不合适:“你去吧,记住自个说过的话便好!” 萧天战的动作也很快! 基本上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跃出了未水流的视线,瞧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这个老头儿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希望他们都能够懂我老头子的苦心吧,什么前辈后辈的,一家人闹腾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这个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明白,当然了,也不太愿意去想明白,其实人啊,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很多事情还是放开些的好! “他和你又说了些什么呀?” 素是非自然发现了对方没有跟上来,所以他站在那山崖边上等候着,当萧天战人一出现,他便率先的开口追问道。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老头子或许还是个外人,需要刻意的跟我强调一些事情吧,少门主,咱们还是赶紧办了正事要紧,可别在这些个小细节上犯多大的嘀咕才是!” 话的确也是这般说,但素是非信还是不信,那就不知道了,萧天战能够清楚的在他的脸上捕捉道一丝的狐疑感,但那种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又是一抹儿轻笑。 感觉就好像是在说:“我信了你才有鬼了!” 这样的话他也只是到了嘴边,并没有能够说出口,微顿之下,素是非的目光啥的,又朝着山脚望了望,整个人又有些沉默了起来。 “少门主,怎么了?” “我只是有些怀恋小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天真无邪的,那需要去思量这么多的心思,特别是有一个人,或许那个时候才算得上是!” 是什么,素是非又停了下来。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深深的感触一般,不知道怎么了,虽然对方并没有说些什么,萧天战那身形还是忍不住的颤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似的。 “那个人是?” 本能性的想要去问一声,可这话到了嘴边,萧天战还是将他给忍了下来。 无论他说的是谁,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人早已经变了,如果还沉迷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出来,那未免也太傻了些。 就这一点上,萧天战觉得自个很聪明,世道无常,他也早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了! 和他比起来,素是非遮掩的速度可不慢半分,甚至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将这种感伤收敛得干干净净,嘴角边上还透出一丝的轻笑来。 “无缘无故的说这些做什么,反倒是让老爷子你见笑了,咱们现在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要大张旗鼓的,却又偏偏的不能去做实事,这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讲都是为难人的事情!” “依我看,却半点都不为难,事儿好办得很!” 萧天战这话一出口,素是非的双眼自然转了过来,瞧着这个老头子的时候似乎有几分的不相信:“那老爷子你说说看,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想一想,门主为什么会让你这般做?” 为什么?素是非的笑意又完全性的停了下来,神情也显得十分的深邃,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很快,他还是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示意自个不明白。 萧天战微微的向前靠了靠,那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其实少门主的心里面不是不明白,只是有些话不愿意说而已,眼下庙堂之上,江湖之中,局势可谓是相当的复杂,谁输谁赢的,其实压根就没有谱,寒山门就算是想要站位,其实也是无位可占!” “无位可站?” 这话说得素是非都有些听不懂的感觉,无论是那一方,只要有了选择,自然也就站了位,怎么能说无位可站呢? 瞧着对方那神情,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少门主,你难道还不懂门主的心思嘛,他身居高位,寒山门的地位又非同一般,稍微有些疏忽,恐怕立时就能给寒山门带来祸端,所以谨慎庄重,才是为帅之道,门主又如何能不明白着一点,岂会在局势没有完全明朗之计就做出决策来呢?” “你这话也没什么不对,既然是无位可站,那为什么又要让咱们?” “我想的话,应该是有人开出了一个让门主没有办法拒绝的条件,而且呢,让少门主你亲自来做这样的事情,为的就是表明寒山的态度,抓,或者不抓,都不重要,则是给自个还留了一手余地,进不成,还可以有后路退!” 这话来得,还真是头头是道。 别说是素是非了,就算是萧天战自个都有些不相信,这些话是从自个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没想到老爷子你真的是个高人啊,将着一切都瞧得这般的清楚,那你倒是说说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素是非话来的很直接,既然这是要紧事,自然半点都马虎不得,眼前有这么好的一个人不用,那未免也太浪费了些吧? “首先,要做的就是大肆宣扬,却又偏偏的,这有些话不能从你我的口中说出来,得找那么一个人才成!” “找人?” 素是非微微的将那双眼睛睁大了些,似乎有些不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要去找人,要去找什么人?” “一个能够帮咱们把讯息传递出去,又不用暴露咱们身份的人!” 说这话的同时,萧天战的目光也朝着那山脚所在的方向望了去,他的脸上约为带着一丝的笑意,给人的感觉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而这样一来,素是非无疑更加糊涂了几分,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先不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就算是有,又该去哪儿寻找呢? “你说的这个人,他在哪儿呢?” “就在咱们寒山的脚底下,说起来,少门主你应该对他很熟悉才对!” 第二百七十一章 殿中暗语 我很熟悉? 素是非的眉头儿不由得皱得更紧了些,就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一般,那双眼也直勾勾的停留在眼前这个老头子的身上,仿若对方不给出答案,他的心里面就不甘心一样。 “你到底指的是谁,明说了吧,别这般的卖关子,让人糊里糊涂的,心里面也不痛快!” “其实也不是谁,就是那卖茶的小二而已!” 卖茶的? 这样的答案显然有些出乎素是非的预料。 他就算是再怎么的想,也没有想到会让他的身上扯,不过呢,这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整个人又反应了过来。 的确,要做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贴切了。 哪儿来往的人多不说,什么样的消息都能够得到,什么样的消息都能够传出去,的确是这一次行动最合适的人选了! “所以咱们接下来应该去做的事情,就是喝茶吗?” “少门主果然是个聪明人,与众不同,一下子就能够瞧透了老头子的心思,你还被说,折腾了这么久,还真有些口渴得紧,老头子甚至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来上个两大碗,好舒坦舒坦,只是!” 话到了这儿,嘿,他又顿了一下。 那给人的感觉还真奇怪,特别是素是非,原本挺坦然的一颗心,嘿,突然间又紧张了几分:“只是什么?” “只是老头子我向来穷得很,这身上可没有带什么茶钱,所以呢,还得求少门主你慷慨几分才成啊!” 额,感情事在这上? 弄得素是非多少有点儿哭笑不得之感,那种小摊小贩的,能有什么好茶,能够卖什么好价钱,以他寒山门少门主的身份,还不是顺手拈来的事情:“走吧,我请这个客便是了!” 这话来得,倒是大度得紧。 萧天战倒也不是真的就想要去占这样的小便宜,这般做只是为了让对方更加相信自个而已,而此时此刻的寒山正殿里,可不像这两个人那般轻松。 大殿很大! 随随便便的进来个百十号人,压根都不算事,可偏偏的,现在这里面坐着的就只有三个人而已,瞧起来异常的空旷。 惠阳尹和童三平都低埋着头,只顾着喝自个面前的那碗茶。 他们既没有开口,也没有这样的打算,反倒是轩辕末的身形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像是有什么事情压在他的心里面,让这人有些坐立不安罢了。 “你们就打算这般算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身形猛的停了下来,瞧着眼前着两个人的时候,脸上隐隐的有几分怒气在。 他到底是个少年人,恨的就是不作为。 这心中有气啥的,原本就遮掩不住,更别说此时此刻心绪啥的显得十分的复杂,远不只是有气这般简单。 “我说轩辕公子!” 被他这么一问,惠阳尹缓缓的将那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茶早已经见了底,感情刚才他一直再喝的那种举动不过就只是为了掩饰而做出来的罢了。 这一刻,他的调子依旧放得很低,那感觉就像是害怕被人听见了一般。 “你又不是没有瞧见先前的局面,那疯老头在这个时候出现,摆命了就是要帮寒山门,给咱们一个下马威呢,连碧游宫都不干在他面前大声,试问你我有什么能耐,敢公然的去驳了他的意愿?” 这话还真就把轩辕末给问着了。 那疯老头的确不是他能够招惹的主,所以呢,对方的话并没有什么错,只是让他就这么的放弃,心如何能甘? “话到是你这般说不假,可咱们三大门齐聚寒山门,闹得个沸沸扬扬,恐怕整个江湖就没有不知道的了,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半点儿便宜都没有讨得到,你说着以后咱在江湖上还怎么混下去呢?” 见惠阳尹将那话说了出口,童三平织染也没有想要遮掩。 面子啥的,对于江湖人而言,的确是一样放不下的东西,这一点,越是上了年纪,那种感觉越深,被他这么以反问,惠阳尹又沉默了起来,很显然,他的心里面也是盼着能够有所改变的。 氛围又有些沉寂,甚至比先前变得更加夸张了些。 稍微的顿了一下,童三平的目光又转移到了轩辕末的身上,他那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甚至隐隐的都又几分轻笑之感:“我们三大门当时约定了以龙华为首,现在闹腾到这般地步,轩辕少主,你是不是应该!” 话说道这儿呢,他又停了下来,就像是有些话不能够往下说一般,但那意思啥的,彼此却是心知肚明。 “好你个老狐狸,又想得点儿便宜,又不想动手,用着言语来激咱,想让咱当那猴子,然后来帮你火中取栗不成?” 轩辕末暗暗的寻思道,那心里面多少也有点不悦感。 可想归这般想,事儿他还真不能不去做,否则龙华门可就不是丢的面子了,说不定就连那里子也得丢在这儿,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接受的。 “所以说,那疯老头才是关键所在,对吧?” 轩辕末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缓缓的打量了一圈,这才轻轻的说道,眼下都还没有见到素南风就已经在这里打起了退堂鼓,原因啥的,已经再明显不过,总不能说是因为素是非那小子吧。 事实如此,无论是惠阳尹还是童三平,都没有打算去否认。 但两个人也没有谁打算去说话,他们就那般的等待着,对方既然已经将这样的话说出了口,自然就还有下文,又哪儿需要急在着一时半刻呢? 果然,轩辕末只是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他的嘴角上扬,居然有一丝的得意冒了出来:“只要咱们能够对付了那疯老头,一来可以扫清些许的障碍,这二来嘛,也可以给寒山门一个下马威,让那素老头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打发的主!” “你倒是说得轻巧,那疯老头的功夫之高,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怎么对付他呢?” 童三平也猛的将那茶杯一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力过大的缘故,杯子的下沿有些侵入了桌体当中,虽然那东西是木头做的,但就这样的一手,童三平的能耐还真不简单啊! 第二百七十二章 裂而不破 “若是真面对上他,咱们三个谁也讨不到半点的便宜,可为什么咱们要从正面呢,有的时候偷袭一下,其实不也是挺好的吗?” “偷袭,是不是有点儿?” 都没有等惠阳尹的话说完,轩辕末猛的将那身形定在了原地,他的双眼里透出来的目光很坚毅:“这是战术,而且晚辈的有句话要摆在前头,这成功的人并不是因为他的德行多么的高上,而是要有舍有得,而且还敢于!” 话到这儿,他又明显的顿了一下。 那双眼,又在惠童两个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这才接着往下说道:“下狠手,下死手,成王败寇向来是个颠不破的真理!” 好一个成王败寇。 都是久经江湖的人,如何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惠阳尹和童三平,那目光对视了一眼,震惊也好,无奈也罢,都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人有些可怕,当然了,就算是要防备,那也是以后的事儿,现在毕竟还站在同一条船上,撕破脸啥的,愚蠢事,还是做不得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咱们怎么来对付他?”稍微的愣了一下,惠阳尹又接着追问到。 的确,最重要的是方法,但他的脑海里却一点儿的念头都没有,被这么一追问,轩辕末脸上的那种笑意变得更加明显了几分,让人瞧着都有点二瘆得慌:“他不是还有一个老朋友吗?” 这分明是在指萧天战了。 这话一出口的时候,可就让人不解了,童三平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他?先不说对付了他是不是真的有用,就算是有,你们先前也是交过手的,他的能耐可不弱,咱们在他哪儿似乎也讨不到半点的便宜吧?” “童门主这话说得没错,这个念头它行!” 不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嘿,就被轩辕末打断得干干净净的:“你们真当那老头儿有这般高的能耐呢,我现在才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先前还那般恭敬,生怕自个错过了他。 现在却又摆出这样的一副姿态来,任由谁都不知道这个少年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了。 所以无论是童三平还是惠阳尹,那脸上的不解感又明显的加重了几分,像是完全弄不明白这小子是什么样的心思一般。 “你到底想要说殿什么,直截了当的来,用不着这般遮遮掩掩的,卖关子成不?” 被他这般一钩,还真有些忍不住的感觉,惠阳尹甚至有点儿怒气在,他本能性的想要去端那茶杯,借着这东西,或许能够将自个的气息给压下去,但那显然只是徒劳而已,茶杯里除了点叶沫在,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既然是赌注,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疯老头怎么会轻易的让自个输呢,所以?” 话到了这儿,他又明显的顿了一下,而就是这一下之间,惠童两人的心里面就已经有了答案,的确,那般的举动是让人有些不解了些。 如果真的那般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在江湖上一点儿名声都没有呢? “一个是真,一个是假,但只要两个人没有同时动手,那么假的那个也能够做成真的,轩辕少主以那般深厚的诚意相邀,他都不愿去龙华,还说什么怕水之类的托词,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一点通透,童三平分析得很大胆。 他可不是在猜,而是基本上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只是那对眸子,很快又落到了轩辕末的身上,依旧又几分不解感:“就算是如你说的那般,可这又能怎么办呢,他现在已经入了寒山门,咱就算是想要动手,也不可能直接和寒山门翻脸吧?” 这倒也是! 毕竟还得有所顾忌,那般直接开干的举动未免也太傻了些,瞧起来的确不是他们应该干出来的,至于这双眼所要传递的意思那是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让轩辕末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 “咱们虽然不能,但有的人却可以!” “谁?” 都还没有等对方把话说完,惠阳尹斗有些急不可耐了起来。 这也很正常,他是高高在上惯了,那习惯被人这般的戏耍,可偏偏的,轩辕末的目光啥的,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只是微微的一笑,并没有想要将那话斗挑明了:“你用不着这般的急,很快你就知道了,现在我还需要两位替我做件事情呢?” 做事? 这答案啥的还没有拿到,命令反而来了,任由谁感觉都有点儿不情愿。 惠阳尹在那气头上,都不像去回答,只有任由童三平微微的将手摊了摊:“不知道我们有什么事情是能够替你做的呢?” “咱们三大门前来,总是要闹腾一下的,我需要的是你们将那氛围弄得更僵一些,但是呢,得有个度才成!” “什么样的度呢?” “裂而不破!” 听起来就只有四个字,但任由谁都能够明白,要做到它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火候不够,达不到裂的效果,可是只要再稍微的多加些许力,恐怕就真得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这显然不是轩辕末想要的结果。 “你倒是挺会为难人的!” “若是换作了别的人,自然是为难得紧,可两位前辈就不一样了,五大门并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两位身居其位,也是经验累累,自然比我这个后生晚辈更明白那个度,只是这事儿,必须得成了,容不得半点马虎,否则!” 否则啥,话又留了一半不说。 而轩辕末的那张脸上,隐隐的有些笑意冒了出来,这原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却让人觉得瘆得慌。 惠阳尹也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 “你小子倒还真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咱们这般的帮你做了,那可是得罪人的活,惠某人倒还真的想要知道,若是成功了,你龙华门成了五大门之首,得了莫大的便宜,那咱们琼州,清丽两块垫脚石,能够跟着获得多少的好处?” 第二百七十三章 朋友敌人 这个也对! 要是不问清楚,贸然的去做某些事,那岂不是和一个傻子差不多了,无论是惠阳尹还是童三平,都不可能是这样的主。 轩辕末稍微的沉默了一下。 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这个话题一般,很快,他的嘴角往上挑,一丝得意感隐隐的浮现了出来! “五大门之中,你们可是排在第四第五的位置,不是吗?” 这话虽然听起来虽然有些不好听,但却是事实,琼州,清丽实力可不只是相对若小而已,要是非要排的话,把它们扔下了叫个三大门,也是可以的! “你的意思是?” “咱们的事要是成了,那你们就能够取代寒山和碧游现在的位置,不知道这个筹码对于你们而言,是否满意?” 这样的条件,还真有点让人没有办法拒绝。 “那你想要怎么办?” 惠阳尹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他追问得很直接,任何的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否则这般折腾下来,什么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瞧了笑话,不值当! “首先,我们要留在这寒山上,要是现在撤了,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战场的确是已经集中到了一点,压根都用不着去思量。 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现在都以这个山头儿作为象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后的胜负恐怕也是要在这个分的吧! “这个难度不是很大,只要咱们把门人都驻在山脚下,摆出一副平和的样子来,自然他寒山门就算是想要赶咱们走,那也是下不了手的!” 童三平这话也不假。 毕竟以五大门身份之尊,如果只是要打着前来参观游玩的幌子,停上个三五天,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接着往下问道:“你直接说下一步吧!” “还是那句老话,裂而不破,你们既要给那素老头一些压力,让他把整个过程都加快,又不能让他与咱们直接翻脸,否则就算是我和那个人达成了共识,恐怕也来不及做出相对的策略来!” 那个人? 这话又说得有些遮掩,瞧得出,轩辕末并没有打算将他的名字给说出来。 一枚棋子,自然还是掌控在自个的手上好,要是泄露了,它就有可能不是棋子,而是别人对付自个的筹码了,这显然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去做的事情。 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那追问啥的,意义就不大。 无论是惠阳尹还是童三平,心里面都很明白这一点,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退而求其次,或许能够得到一个自个想要的答案呢? “那你们达成的共识是什么?” “共识?” 轩辕末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整个人明显有点儿停顿之感。 但那种停顿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很快又笑了起来:“那还能有啥嘛,这事儿我龙华门必须得战够了便宜,他若是不情愿的话,我怎么也不能够干这种空手而归的事情,再者说,就算是我有这个兴致,两位也不可能,不是吗?” 额,明明是在探听他的心思,居然这般快又扯了回来! 童三平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像是有一抹冷笑之感存在,不过呢,这样的举动也很正常,他毕竟是一门之主,又算得上是个前辈,却被一个后生晚辈这般折腾,能不有点儿想法那才怪了! 当然,既然是对方没有说出口,这样的心思也是瞒不了人的。 轩辕末自然能够瞧得出来,他稍微的顿了一下,有接着往下说道:“其实呢,你们也用不着这般的在意,咱们到底是有个协定的,我龙华门到底是一方大门,如何能丢得起这种背信弃义的骂名,所以呢,你们也用不着太担心了!” 好一个不用担心? 惠阳尹和童三平享福对视了一眼,他们倒不是真的相信了这么一个后生晚辈的话,只是站在目前的局势之下,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去选择罢了! 只一瞧,彼此之间已经交换了意见! 惠阳尹的脸上,那一抹儿笑意又浮现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像是在讨好一般:“瞧你这话说得,咱们是那般不讲理的人吗?既然你一个后生晚辈都将话说到了这般程度,那咱还能说什么,一切都听你龙华门的吩咐便是,赶紧的去吧,这儿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好!” 去就去,留在这儿折腾也没有什么意思。 无论怎么说,轩辕末这小子总比素南风要好一些,一个才出江湖,说话啥的,自然少了些弯弯拐拐,更加的容易让人相信,而一个呢,老油子,现在还高傲得很,好歹同为五大门,居然要让人等这般的久,而且还没有出现,的确让人很不爽。 轩辕末的动作很快! 他基本上是跳出去的,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这样一来,这儿自然就只剩下惠阳尹和童三平两人,那一对眸子啥的,又对视了一眼,目光啥的,比起先前仓皇之下似乎还要深邃几分,分明像是在试探对方的心思。 “你不会真的相信这小子了吧?” 童三平率先的开了口,他在问这话的时候,心里面显然已经给出了答案。 和他比起来,惠阳尹稍微要镇定些。 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种轻笑的姿态在:“相信?要是我们这般容易被人给说服得话,恐怕琼州清丽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又哪儿能发展到现在这般规模呢?” 他这话一落下,童三平也紧跟着笑了起来。 很显然,在他的心里面是同意对方这样的说法的,那感觉,就像是两个一丘之貉在商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就这样的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惠阳尹才接着的往下说道:“朋友和敌人,往往都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你的心里面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几分,大家不过只是利益共同而已!” “所以咱们之间,说不定现在是朋友,下一刻也会变成敌人?” 童三平这话问出口的时候,他突然间觉得自个很傻,傻的不是问题,而是自个,一个明知道答案的事情,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第二百七十四章 路遇却不收 “你小子,走路!” 声音不算大,但突然间冒出来,也够震人的。 说这话的人猛的抬起头来,目光所瞧,不由得那嘴角边有些冷笑起来:“我道这是谁呢,这般走路不长眼,蛮横的主,原来是素家的少主呀,也难怪有这样的脾性,而这位!”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薛烛子! 先前闹腾过了一场,这张脸如何还是记得,只是那余角瞧向萧天战的时候,话却停了下来,隐隐的有几分欣喜感存在。 他的目光,很快便回到了段如飞的身上。 那感觉,就像是在等着他给出回应一般,段如飞到底是那领头的,又这般大的年岁,什么没有见过,两个人就这么一扫之间,他的心里面便已经有的答案。 那笑意啥的,也紧跟着浮现了出来。 和薛烛子不同,他那种态度显得很恭敬,甚至还将那双手抱起拳来,给人的感觉像是在赔礼道歉一般:“对不住了,二位,我这个兄弟向来都是大大咧咧,不懂处事的主,还希望两位不要太介意了才是!” 额? 他这样的反应方式,显然别人都没有预料到。 一时间,齐刷刷的好几双眼睛都落到了他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般,特别是薛烛子,原本是想要讨到功的,现在倒好,功劳没有讨得到,反倒是挨上了一顿训,这无论换做了谁,估摸着都有几分接受不了的姿态。 所以他忍不住的将那声音压低了几分,有些不解般的叫了一声:“大哥,他呀,他呀,你在干什么呢?” 他这话一出口,嘿,就被段如飞给瞪了一眼。 那些个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硬生生的往回收,再也说不出来半分,当然了,后者也没有想要过多的去呵斥他的打算。 而是将身形微微的侧了侧,给人留出了一个通道来:“请吧,两位!” 都将身段儿放低到了这般程度,素是非就算是想要发作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更何况,这儿是寒山门,他堂堂一个少主要是全然不顾忌的话,岂不是诚心的要让别人来看笑话吗? 当然也不做言语,向前迈了去。 其实呢,他只当这些人是普通的江湖客来瞧,若是知道对方就是云台四杰的话,顾忌也不敢这般的不在意吧! 萧天战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的确,人是见过了,可对方又不是冲着自个而来,何必要去强出头呢,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这是行走江湖最大的规矩之一。 瞧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薛烛子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感觉。 “老大,咱们不是要去找那个小子的吗,现在人就在咱们的面前,怎么能就这般的放过呢?” 的确也是! 寒山虽然不大,但找一个人也不会是太容易的事。 而眼下,人已经送到了自个的面前,无论是换做谁,估摸着都不会轻易的放手,被他这么一问,段如飞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 那感觉像是有几分无奈一般:“我倒是想要把他叫住,可用什么样的理由呢,总不能说,嘿,小子,我们要收你做徒弟,要教你功夫吧?” “可是?” 话虽然这般说,但薛烛子还是有些不心甘。 和他比起来,程是非和常天涯倒是要镇定得多,特别是后者,那嘴微微上挑的时候,一抹儿笑意啥的,已经浮现了出来。 这无疑让薛烛子更加的不解了。 他的注意力啥的,又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有些挑衅的说道:“常老二,你这是在笑什么笑,有这般的好笑吗?” “你这是不敢找老大的茬,就冲着我来呀!” 被他这么一怼,常天涯的笑意显得更加的浓郁,似乎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感觉存在:“不过嘛?” “不过什么,你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人都快要瞧不见,这顾忌,那担忧的,要不依我说,这场武咱们就不要比了,直接认输了便是,好不容易混到了这般年纪,嘿,还得受了这窝囊气,咱可不干!” “你不干也得干了!” 段如飞猛的将那声音抬高了几分,就像是要将对方的那种念头儿给压下去一般,当然了,他这样的话很短,目光啥的,很快又转移到了常天涯的身上:“老二啊,你也用不着这般卖关子,有什么直接说便是!” 被他这么一压,两个人都收敛了起来。 常天涯的目光又朝着萧天战消失的地方望了去:“我听说这素家兄妹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好,那么无论是素是非还是萧天战,做后人的,关系也不可能好到哪儿了去,那小子刻意装扮成一个老头儿的模样,一定是想要探究些什么,咱们又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拆穿他呢?” 也是,那样一来的话,彼此之间的关系只会闹僵。 说什么师徒之间的缘分,恐怕不成为仇人就不错了,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常天涯又接着往下说道:“咱们既然已经发现了他,大可以暗悄悄的跟在身后,如果能再某个特定的点上,出其不意的帮他一把,既能够让他瞧瞧咱们的实力,又能有一份儿恩惠在,有些事情做起来可就要轻松多了!” 这话来得,倒是不假。 那怕是冲动如他薛烛子,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只是有点不清楚:“你说的那个特定的点会在哪儿,它若是一直不来的话,咱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吗?” 等? 被这么一问,常天涯又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那脸上的笑意啥的,也变得更加的浓郁了几分,隐隐的将那份得意彰显得淋漓尽致:“咱们的确是得等,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到来!” “很快就会?” 这样的说法似乎有点儿不负责。 薛烛子的目光啥的,停留在那段如飞的身上,就仿若在盼着他能够来打断对方的自信一般,毕竟,那也太成迷了些。 可偏偏的,段如飞就还真没有这样的打算。 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老二说得没错,我也觉得那个时间点不会隔得太远!” 第二百七十五章 命不由你 好吧,既然当老大的人站位已经这般明显了,薛烛子要还去坚持的话,那未免显得自个太傻了些。 他忍不住白了个眼。 一对眸子又朝着萧天战所去的方向望了去,此时此刻,人已经过了转角,哪儿还能看得见半分呢? “就算是你们说的都对,那么现在咱们该干的是什么呢?” “跟在他的身后,尽量的将距离保持的远一些,我想要那个点到来的时候咱们只是凑巧的出现,而不是刻意为之,明白吗?” 这一点倒是不难理解。 薛烛子的动作最快,基本上段如飞的话刚一落下,他整个人便已经跳了出去,就像是生怕动作放慢了些,就要把人给跟丢了一般。 “瞧瞧吧,我们这个兄弟也太急性子了些!” 瞧着这一幕,常天涯忍不住嘟囔了下嘴,那感觉就像是在刻意的调侃,他那话可没有说完,就给段如飞白了一眼:“你明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却偏偏的还要去戏弄于他,有你这样做二哥的吗?” 额,这么快就被‘斥’了一下。 常天涯也只能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我这不也只是为了个大家找点儿乐子嘛,大哥你未免也太向着他了些!” “我若是真的向着他,你还敢这般的调侃?” 段如飞这话来得,很是时候啊,只一句,就将他给怼了回来,常天涯也只能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紧跟着薛烛子走了上去。 这个时候,要知道有人跟在自个的后边,萧天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想。 但很可惜,他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人只管往前走着,那动作啥的还不慢,毕竟无论是他还是素是非,都是背着事的人,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他们的目标地,很简单,就是那小茶摊! “小伙子,你们跑那么快,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呀!”一个声音来得很不是时候,而且给人的感觉呢,很轻,要是不仔细的去听的话,估计都有些分辨不出来,不过即便是如此,还是没有能够瞒过萧天战的耳朵。 能叫小伙子的,就一定不是找的自个,很显然,他分明是对着素是非来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最好的方式还是躲一下,毕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那不过只是一厢情愿的应对之法而已,当不得真。 目标还未达成,人就抽身而走,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似乎都有些不太合适,而且眼前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厉害人物! 他很年轻,如果只是听那声音的话,有没有二十岁出头都还拿捏不准。 当然了,也只能从这上面去分析了,毕竟一面斗篷已经将整个脸型都遮挡住,没有谁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 此刻他做在一块儿石头上,背对着萧素二人,那感觉就像是沉思一般! “我们急着赶去喝茶,本来你这儿的风光倒是不错,要是有点儿水在,我们也想在这里坐上一坐,好好的休息一番,毕竟寒山门这般高,爬上爬下的,让人觉得累得慌!” 萧天战既然没有打算开口,那么能应对的也就只有素是非了,他这话说得,很坦然,却偏偏的满是技巧,特别是寒山门三个字,刻意的加重了几分调子,就像是要给人强调一般。 也对,谁敢无缘无故的跑到这儿来折腾嘛! “我这儿虽然没有茶,但却又一样好东西,向来你们两个应该是不会拒绝的,不是吗?” 这话说得很诡异,什么样的东西,这般的让人在意呢,瞧那人肯定的样,可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无疑让人内心的好奇感又加深了几分。 “哦,是嘛,不知道你这儿又什么东西,能够让人这般的在意,不过呢这有些话儿可得说在前头,要是到时候没有咱们没什么兴致,可就不能再这儿陪你消遣了!” 这是又挖了一个坑给对方! 无论到时候是什么东西,只要你一拿出来,那我都说没有兴致,要再阻拦的话,怎么理儿都站在自个这一边的! “你们的命!” 每一个都放得很慢,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别人听得更加清楚一般。 “你不是再说笑话的嘛,我的命本来就属于我的,又怎么会成为你的东西?”素是非只觉得那是笑话。 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呢,他今儿个的反应也够让萧天战诧异的了,要是换做以前,估摸着这小子已经发作了起来,有哪儿有什么心思和对方去耍什么嘴皮子,单从这一点来看,他的确是成长了不少。 “从你们瞧见我的那一刻起,命就已经不属于你们自个了,不过呢,我可以和你们玩一个游戏,若是能赢,还给你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的说话方式,分明是诚了心的要来找茬呀!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无礼的人见得多了,像他这般夸张的,那还是头一遭,既然对方已经找上了门来,又哪儿有放任不管的道理呢? “你这人倒是有趣得很,我倒是想要和你玩玩,瞧瞧你那个游戏到底是什么样?” 素是非缓缓的朝着那人走了过去,动作啥的,很慢,而他的手呢,也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虽然表面上要装着无所谓,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小事,谨慎一点还是没错的。 “寒山门向来以剑法独特著称,那咱们就比剑法!” 嘿,比剑法,这倒是有意思得紧,素是非还真不觉得自个在这一点上会输,虽然那幅度啥的并不是特别的夸张,但他那嘴角上,那么轻笑感还是显得相当的明显,就感觉像是在轻嘲着对方的不自量力一般。 “怎么个比法,总不会是随随便便的打上一场,然后分出个高低来吧?” “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过粗鄙,未免显得没趣了些,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或许能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一些!” 不直接开打,又要闹出什么样的花样来,给人的感觉怎么都瞧不懂呢? 别说萧天战了,就连素是非的身形也明显顿了一下:“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尽管来便是!” 第二百七十六章 莫严风 “你我每个人各出三剑,演示给对方看,然后用对方的三剑来做攻防,看谁能够战的了上风,你们若是占了上风,命我不拿也就是了,另外,还送一个消息给你们,可你们要是输了,就必须得乖乖的跟我走!” 嘿,这样的赌法还真有点意思。 听起来感觉好像是自个这边吃了亏,但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明白,若是连这样的比试都输给了对方,那这个人的剑法之强,可就有些出乎他的想象,到时候就算是自个不想走,估摸着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样算起来呢,又像是自个这边占了很大的便宜。 的确,寒山门以剑法著称,在五大门之中,无疑是最厉害的一个,如果在剑法的比斗上面,寒山门的少主都不敢应战的话,那还真让一个无名小辈瞧了笑话。 这个脸,素是非可丢不起。 “好!”他微微的咬了咬牙,示意萧天战往后退了退,既然是一对一的比试,自然还是把那位置腾开一些的好,毕竟谁也不想让别人说了闲话。 得了这样的答案,对方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才能够瞧得清,他的手上拿着一柄短剑,最多也就正常剑三分之一的长度,要是遮挡得好的话,的确让人瞧都瞧不见,但这显然应该是一个高手,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能够用这样的兵器的人,都不是哪种好招惹的主。 “那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呢?” “谁先来,都未必能够站了便宜,毕竟招数啥的,是死的,人确是活的,在这之前,我只是应该先弄清楚一个问题,不是吗?” 一个问题? 这个时候还来闹什么幺蛾子? 萧天战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似乎都有些等不及一般。 “什么问题?” “我的剑下没有无名之辈,所以你最好还是给出一个代号来吧,那怕是猫啊,狗啊的,总比没有的强!” 猫狗啥的,这未免也太侮辱人了些。 素是非之所以这般的说,无非是想要激怒对方而已,用剑的人最讲究的,其实还不只是剑招,更重要的就是剑意,如果自个的情绪乱了,就算是再厉害的功夫,也没有办法完全的施展出来,更别说要去模仿别人的了。 “我的名字,你听好了,莫严风!” 莫严风,果然是个无名之辈,无论是萧天战还是素是非,可都没有听过这么个名字,对方的语气虽然很得意,但那神情到底是什么样,还真不知道。 “莫严风,好,是个好名字,但愿你的剑法也如这名字一般,动手吧!” 剑已经出了鞘,但素是非并没有打算急着去进攻,他到底算是主人,自个先动手这事,有些说不过去。 但那剑身微微的颤抖,嘶鸣之声显得可不低。 很显然,他已经给上面注上了不少的灵力,只要机会一到,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毕竟对方敢来挑衅,无论从那个方向来瞧,小看他都不怎么的合适。 先是三剑的演示。 莫严风的动作真的好快,快得让人有些瞧不清,这般的场面下,要是不拿出点真功夫来,未免太让人小瞧了些。 剑影闪动! 萧天战只觉得自个眼前像是有无数道的身影在晃动一般,而他手中的剑飞舞之下,勾勒出来得剑花有点儿像莲盛开的那一种,高洁而又大气。 素是非的目光也笔直的盯着他,半点儿挪开得打算都没有,这其实呢也很正常,毕竟对方这般程度的功夫,他只要一个稍微的疏忽,恐怕就要遗落,而这种遗漏,嘿嘿,往往却是最为致命的存在。 当然了,每一剑的威力,都只会变得更强。 这一点毋庸置疑的,他第一剑一出,就给人一种惊诧的感觉,更别说这第二剑了,素是非只觉得自个眼前人影晃动,不停的在穿梭,甚至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剑到底是怎么出的。 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 三招既要显得很有难度,又不能让人瞧得太分明,否则这样的比试机制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萧天战的双手缓缓的翻转着,似乎也想要去模仿个一二出来,但很显然,他到底还是以失败告终的多。 虽然不能说完全瞧不懂,但也基本上摸不着门路。 如果非要找到一点儿收获的话,那就是他的眼见又拓宽了些,原来这天下的功夫,还真是奇妙无双,还真有你想不到的。 “我这门功夫叫做青莲剑歌,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二位的法眼!” 三剑一停,莫严风已经站到了两人的面前,别看他的话来得很恭敬,有点儿试探的味道,但那脸上的神情,却当真是相当的凶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挑衅一般。 素是非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当真不错,咱今儿个也算是长了见识了,你这三剑要是有人能一眼瞧了便学得会,那也是假了,不过!” 话到这儿,素是非还刻意的将那调子顿了顿。 他故意不说,就是要给对方一个机会酝酿某种情绪,而那嘴角之上,几乎也同时将一抹儿笑意给挤了出来。 “不过什么?” 莫严风追问得很直接,像是真的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一般。 达到了自个的目的,素是非自然没有什么好再去收敛的,他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几分:“你的功夫虽然够厉害,但如果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咱们这寒山折腾,那显然是不够格的事情!” 这样都还不够格? 被他这么一说,莫严风要还反应不过来,那可就真假了,感情自个是被人戏耍的那一种,脸上的怒意来得很快,基本上是微闪而过。 很快,他也笑了起来,而那种笑意比起素是非来,似乎还要明显得多。 “你笑什么?” 这样一闹腾,嘿,变成后者有些发慌了,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所以素是非反问得很直接。 “你们这种自负的性子,向来都诡异绝伦,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优越感,你若是真有那样的本事,不放施展出来瞧一瞧!” 第二百七十七章 绝招无双 瞧瞧就瞧瞧,两个人的狠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要是再没有什么作为,那可就真的假了。 “好,我就让你寒山门的能耐,也省得被人在那背后说什么沽名钓誉的闲话!” 素是非这话来得,信心很满。 萧天战有点儿不解的瞧着他,虽然他的心里面也很清楚,寒山门在剑法上真不怵,但眼前人的招式剑法都到了那般程度,以自个对这小子的了解,他还真没有太大的胜算可以言,这样的话不是在给自个头上扣帽子吗? 但既然他已经将这话的话说出口了,就定然有自个的手段可用,萧天战将那目光啥的,往他的身上一落,那感觉,就像是等所谓的好戏一般。 “剑走风云起!” 素是非猛的将那身形一压,那剑顺势便发出一声的嘶鸣声,他整个人快速的挪动着,那速度之快,似乎丝毫不比莫严飞来得弱,甚至更加夸张的是那身法,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穿花蝴蝶,异常的难以掌控! “这第一招,叫做白露为霜!” 素是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招名一般,连带着那声音都放得极大,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嘿,整个环境就已经产生了一种大变化。 “这?” 萧天战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些,像是有些不敢瞧见自个看到的一般。 只见原本很温和的环境,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牵引了,刹那间,不但狂风大作,甚至遇到那夸张处,寒气侵体而来,只觉得冰凉透骨,让人有些难以忍受之感。 萧天战身上的衣衫本来就不厚,被这么一带,居然有些瑟瑟发抖了起来。 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小子的能耐,厉害呀,居然平日里没有瞧得出来,还有这招白露为霜,那不是寒山门主的特有剑法嘛,什么时候也传给了这小子?” 寒山剑法奇妙的地方,可不只是在诡谲二字上。 更厉害的是,它原本只是一套最为基础的功法,每个人都能练那些个招式,玄妙的地方就在,你练到了一定的程度,招式这种东西也就不存在了,至于往后走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局面,那就要看你自个的领悟能力了。 比如就拿素家三兄妹来说的话,每个人的绝招都是不同的,这一招白露为霜,虽然算不得素南风的最终杀招,但那威力啥的,也绝非是一般的功夫能够比拟得了的。 素是非是他亲儿子,而来的寒山门主,真要引导他往这边走,也算正常。 关键的是有两点,第一,眼下这样的比试方式将这种招数使将出来,是不是有些夸张了些,这另一方面呢,他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面对轩辕末的时候又不用,刻意的隐藏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那么这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额问题一时半会之间恐怕还真想不出答案来。 眼下还是盯着局势瞧得要紧,对于萧天战而言,这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挑战机会,又怎么能这般轻易的就放开了呢? “现在是第二招了!” 素是非猛的将那剑这么一横,先前的姿态啥的,瞬间收得干干净净,而那种寒意啥的,随着他剑招的收敛,也一下子停了下来。 感情整个环境里面的冰冷,全是因为他一己之力而出。 萧天战似乎更加的肯定,这个小子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在刻意的隐瞒,他的实力到底到那那种程度,没有人能够知道。 “这一招,叫连环欲锁,你可得瞧更仔细了!” 乖乖,他这话一出口,莫严风或许没有太大的冠绝,毕竟只是功夫而已,叫什么名字都差不了多少,但萧天战那双眼睛,却睁得很大,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一般。 “这怎么可能?” 他之所以会是这样的反应,那是因为这一招是他那当娘的绝招,寒山剑法,一般的情况下只能领悟一脉。 很少有几脉同行的,就拿连环欲锁和白露为霜来说吧,那完全是相反而行,一个冷如冰,一个烈如火,水火不容,刚柔难济,或许形容的就是两者。 可偏偏的,嘿,他还真就成了! 素是非可没有在意身后人的看法,他的目光啥的,都落到了莫严风的身上,脸上的笑意深邃不说,就连那剑意啥的,也变得很酷热! 人在火中,大抵也就只是如此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种热浪给震慑住的缘故,萧天战本能行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勉强站定,即便是如此,那种热浪也只是微微的消减了一点而已,并没有完全性的消散。 说起来也是奇怪,他的手轻触那额头,似乎想要将额头上的汗珠儿抹了去。 可这一碰,才发现自个额头上根本就没有汗,而且连发烫的感觉都没有,就和正常时的姿态差不了多远。 嘿,我滴乖乖,这还真奇了怪了!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错觉而已吗?萧天战虽然有些不敢想,但从眼下的局面来看,除了这样的解释,他还真想不到有别的可能! 可如果错觉能够到了这般程度,那还是素是非那小子办得到的吗? 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去相信,萧天战现在都没得选择,他的目光刻意的朝着素是非的脖颈,手腕这些位置瞧了去,似乎想要去捕捉些许的破绽! 虽然算不得嫩,但也绝对不老,大抵就是二十来岁江湖人该有的样子,所以这可不是伪装出来的,基本上,人还是那人,只是从北邙回到寒山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变了! 又或许,他压根没有变,只是隐匿得太深,自个当初都没有发现罢了! 火凤环绕! 整个剑影就像是把那身躯给包裹住了一般,萧天战不是没有瞧过这一场,那威力啥的,虽然比起素兰心施展的时候还是要微微的差那么一丁点。 可这样的招式还是让他感觉到无可招架。 乖乖,真的要动起手来,自个算是一点儿的胜算都没有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沧海望月 第二招已经来得这般的狠,那第三招会是什么样? 萧天战不敢想象,毕竟能够比第二招更强烈的,也就只有素岚风的招式了,如果说前两招是因为无论是素南风还是素兰心都在这寒山之上,有些可能的话,那么前者可是消失了这般多年,绝不会! 素是非猛的将手中的长剑一横:“现在是第三招,沧海望月,你可瞧好了!” 乖乖,还真是这一招,萧天战像是被震了一下,他那双眼不由得瞧得更直了几分,就像是人家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自个儿一般。 “沧海望月?” 莫严风的神情明显凝重了些。 在他的眼中瞧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但即便是如此,他的身形也很镇定,似乎并没有和这样的神情相匹配。 素是非的动作已经做了出来,那速度啥的,好快,整个人就像是消失不见了一般,而紧接着,光影颤动,一柄剑凭空飞舞,感觉在四周似乎都有一轮儿月牙在在移动着,让人瞧着有些朦胧之感。 这样的一招,要的就是亦真亦假,似实似幻! 萧天战快速的往后退,好吧空间啥的,腾得更开一些,这样一来,那一剑也能够施展得更加的开朗。 素是非连续的朝着前方进攻了三剑。 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这似乎有点儿不太正常,沧海望月这一招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从当娘的哪儿也算有些耳闻。 它应该是五剑才对,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每一剑的威力应该是递增,绝对不会如眼前这般,少两剑也就罢了,居然还是平和而成,没有丝毫加重的趋势。 这般做,无疑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素是非是真的没有练到家,所以三招无论是那一出,都有所欠缺,而第二种嘛,就是他有所收敛,故意不在人前全部表露出来。 这两种可能里,萧天战明显是站在前一种上。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向来是一个巅不破的真理,素是非想要是傲气满满,岂肯轻易的向人服输,所以呢,对方都将挑衅做到了这般程度,他还能忍不住,本来就已经有些奇迹的感觉在里面了。 “你很不错!” 莫严风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他虽然也出了三剑,但不过只是在一套功夫里面做文章而已,哪儿有像对方那般,出三招的道理呢,所以在这个层面上,多少还是素是非站了上风。 但这一点不重要。 重要的是接下来这一出,要用对方的招式来击败对方,这种模仿的方式,似乎难度颇大,萧天战作为瞧戏的人,暗暗的在心里面盘算着对方举。 可他那手翻转间,还真是半点儿都没有学到,整个人也只能摇了摇头,无奈般的笑了笑。 “你也很不错,我很中意,能有你这样的对手,或许才是一个好玩的游戏,现在我让你先出招,到要瞧瞧,你能把我寒山门的手段学到什么程度去?” 这话听起来,好像真的是在给别人机会。 毕竟先动手的人占据先机,对于势均力敌的存在,很重要,但偏偏的,说法归说法,却压根不适合眼前的局面。 若是不知道对方的招数,这个时候每一次主动进攻都是不可预测的,自然能够通过杀招牵着别人的鼻子走,可眼下,各出三招,范围已定,先出手的人反而会被针对,而且呢,素是非还打了个极好的算盘。 他那三招,学上一招都难啊! 如果对方连一招都施展不出来的话,那么他甚至可以不动手,就宣告获胜了。 这样的情况下,按理说推让是很有必要的存在。 可偏偏的,莫严风似乎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他轻轻的笑了笑,那种笑意显得十分的诡谲,给人的状态就像是在轻嘲对方一般。 “那你可瞧好了!” 这话一出口,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合了起来,灵力涌动之下,整个剑刃都像是被拉长了几分一般,光耀闪动,剑气纵横。 “这是你最后的一招,沧海望月,我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杀招所在!” 乖乖,那气场强悍得有些过分了,感觉明明是素是非施展的功夫,到了他那儿,全然不论师徒,要是换个不知情的人来瞧,估摸着还当这莫严风才是这一剑的施展者呢? 果然,一轮圆月顺势而起。 而这一眨眼的功夫,莫严风已经连续的刺出了三剑,每一剑的威力都闭素是非的要强,整个空间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全是幻影,没有一点儿空隙流淌出来,要去对付他的话,只有硬上! 这一来,原本甩给对方的难题,嘿,一下子落回到了自个的身上。 素是非的神情那可当真是难看得紧,可有些话已经说出了口,想要去反悔的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否则那也太打自个的脸了些。 既然如此,那就使劲的咬了咬牙! 素是非也将那手中的长剑一提,沧海望月的能耐,他自然很清楚,无论是什么样的功夫,都有他自个的弱点儿在,常于进攻的招式,防守就会有所缺陷,而要挡住它,也无非是两种方式。 第一,自个的防御力足够强,强到能够驾驭对方这一招。要不然,那就同样采用进攻的方式,逼迫对方来防守,那样的话,自然就不守自破。 现在瞧起来,第一种方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呢,只能采用第二种,素是非基本上没有丝毫的停顿,整个人便已经冲了上去,他将自身中门大开,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回抓住这个机会,青莲剑法瞬间便施展了出来,算不得难,自然招式上面,那也是中规中矩。 而剑刃之上的灵力之强,有些出乎萧天战的预料。 感觉就像是把全身的灵力都集中到了一点,这般做的目标,只有一个,但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瞧,这样的方式显然不太靠谱。 要是进攻没有能够胁迫到对方必须得去防守的地步,那么就是必输无疑,所以呢,这无疑是一场赌局。 第二百七十九章 难敌 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突然间觉得自个心里面有些吃紧。 要是对方真的这般容易被他胁迫的话,恐怕压根就施展不出沧海望月这样的招式,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莫严风那一招,压根就不是跟着素是非来学的,他本身应该就会,要不然,就算是再厉害的天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铛! 兵器的撞击声相当的清脆。 显然两人已经经过了第一次的交锋,而紧接着,两道身形各自往后退,都是两个大步,瞧起来好像是势均力敌,谁都没有站到丝毫的便宜。 但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这一场比试已经分出了胜负了。 因为素是非的神情显得特别的难看,以他的性子,他若是赢了,就应该是傲气十足,恐怕已经出口去挑衅对方了,绝对不会摆出这样的架势来。 果然,他身形只是一定之间,哇的一声,一口儿鲜血已经涌了出来! 鲜红色的血迹无论在那个时候瞧起来,都显得十分的刺眼,更何况,素是非的脸色瞬间变得很苍白。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对上了一招的效果。 摆明了莫严风不但在剑招上占了便宜,甚至这一身的灵力修为上,他也比素是非要强悍很多,这样的一个人,乖乖,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又带着何种目的而来? “你现在该认输了吧?” 莫严风缓缓的将手中的短剑收了起来,的确,胜负已分,他既然不是带着杀意而来,那再继续下去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我?” 素是非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可他刚一开口,整个气息流转间,就让他觉得异常的难受,那到了嘴边的话自然也收了起来。 只剩下三两声咳嗽。 萧天战猛的向前跨了一步,那怕素是非并没有想要他去帮自个什么忙,心里面也有一种冲动在。 感觉就像是瞧不得自个的人受欺负,所以想要去出头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灵力有些不受控的往上面一压,强大的气场瞬间涌现了出来。 即便是如此,莫严风只是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给人的感觉像是他很无奈一般:“以你的功夫,也不可能赢得了我,又何必非要强出头呢,再说了,跟着走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说不定到时候你还能拿一份大礼,岂不是凭空得的美事,很舒坦?” 这话说得,倒是有些不假。 萧天战的能耐,如何也比不过眼下的素是非,就连对方都没有能够讨到什么便宜,更何况是他呢? 而大礼这种东西,喜欢或者不喜欢,那也得看礼是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对方并不是冲着自个来的,要是个聪明人的话,现在就应该撤了,毕竟只是为了以陌生人的身份混入寒山门去,可如果要承受这般多的变数,那的确是有些不划算了。 “老头子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享受的人,你的美意虽然在,但我却不知道自个能不能承受得起,更何况,老头子既然叫他一声少门主,那就该干自个该干的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他这么一追问,萧天战轻轻的笑了笑:“你和他之间的约定,从来就不应该包括我,所以少门主同意和你走,这个老头子无法干涉,但老头子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是吗?” 这话来得很委婉,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莫严风轻轻的摇了摇头,有很快的将那头点了点,他这样的举动很茫然,让人瞧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天战大睁这一对儿眼睛,瞧着他。 那感觉就像是在等他的解释一般,莫严风自然能够瞧得明他的意思,他的嘴角又微微的上挑,有几分轻笑的感觉在:“我摇头,是因为觉得你的举动有些犯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用,而点头,那是赞扬你的主仆精神,忠于心!” 话到这儿,他又微微的顿了一下。 那笑意啥的,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够接得住我三招,那这个人,我不带走便是!” 三招?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样,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这算是他难得的一个机会,哪儿有轻易放弃的道理呢? 更何况,他心里面还是有这么点自负在的。 “好,老头子就接你三招,如果三招之类的,只要落了下风,那就算是老头子输!” 嘿,这是给自个的头上加了不少的压力,实际上,也算是江湖人的性子在作祟,为了所谓的公平,不占别人太多的便宜,萧天战自个居然也主动的让出去了半步。 只是这样的话一出口,他是或多或少的有几分后悔感存在了。 明明就是处在劣势上,又那有得了便宜不去占的道理嘛,可现在,话已经说出了口,想要收回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还是猛的咬了咬牙! 硬着上呗。 既然说好了是三招,那就要等别人来动手,现在能做的,就是把灵力附着在全身上下,形成一个不大的壁垒,将自个完全性的包裹住。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莫严风轻轻的问了一声,那感觉就像是对方要是回答个没有,他都不会急着进攻一般,这样的架势,摆明了是对自个的能耐很自信,要是换了个人,估摸着已经冲了上来。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没有去说话,但也不想去拖。 有些事情压在心里面,到底还是不怎么的好受,反正迟早都是要来的,还不如早来了早了,也好让自个坦然些。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莫严风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他的手虽然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却没有打算将那剑给拔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压根用不着这般做一般。 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 多少是有点侮辱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并不是很强烈,因为他现在想要求的,是一个胜字,从这一方面来瞧,倒也不错! 更何况,他也没有打算将那剑出鞘,彼此之间,虽然原因不同,但也算是打平了吧! 第二百八十章 应对之招 “瞧好了,第一剑,白露为霜!” 居然用这样的剑招,刚才素是非一共施展了三招,难怪他会用这个数字来做突破口,感情是将理放在这上面,这样一来,可就有点趣了。 萧天战先前一直思量着自个能不能够抗得住,这般快就作用到了自个的身上,这个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刻意而为之一般。 整个气场显得很冰凉! 那种感觉让他觉得瘆得慌,素是非是用过了这一招的,但是和眼前人比起来,差距还是不小的,莫严风,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现在心里面都完全没有谱! 但很显然,现在可不是去思量这个的时候。 白露为霜,该怎么接呢,他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答案,毕竟那当娘的人曾经也替他思量过,只是没有实战的东西,不过只是纸上谈兵,有没有用还真不知道。 无论如何,是得上的。 萧天战用的是纵剑,所以他手猛的这么一横放,强大的灵力顺着剑鞘极速的散发出来,那气势啥的,比起对方来,可是半点儿都不差! 这般做的理由很简单,先不说别的,其实要是弱了些,自个心里面就会更加的没谱! “这招式?” 素是非瞧着有些发呆,他总觉得这样的招式像是在哪儿见过,可偏偏的,又觉得有些陌生感! 其实有这样的感觉也很正常。 毕竟萧天战这一招,是从素兰心而来的,底子啥的,依旧是寒山剑法,所以呢,素是非觉得见过的缘由就是从此而来,至于陌生,那是因为它到底是新的招式,没有见过也是再正常不过。 “空山蝶舞!” 萧天战微微的笑了笑,虽然素是非的调子不大,但他还是能够瞧得见。 果然和那剑招的名字一模一样,在萧天战的周围,一股暖流开始不住的流转着,那速度啥的虽然不大,但给人的感觉还真有些夸张。 像是瞬间把对方的寒意给荡开了一般。 春与冬之间,原本就是交替存在,甚至说春是冬的终结点也不过分,这样一来,自然形成了一种天然的克制感。 两个人的身形很快的交替而过,那速度啥的,虽然不是很快,两柄剑撞击在一起的调子却显得十分的清脆。 萧天战猛的向后急退。 他的神情啥的,也不算是特别的好看,至少气息啥的,明显的凌乱了些,就像是冲击之下,有些难堪一般。 再瞧莫严风此刻的状态,比起萧天战来,似乎要稍微的好上那么一丁点。 他站在原地,人都未动! 给人的感觉的确算是占据了点上风,但既然萧天战没有完全性的溃败,说那样的话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想不到在你的手上居然还有这样的能耐,敢问一下,你是寒山门中的那位护法?” 莫严风并没有急着去进攻第二次,对于他而言,似乎有些事情弄清楚了要更加的贴切一些,被这么一问,萧天战有点儿慌。 他的确可以算是寒山门的人! 但呢,又不算是,而且呢,他身上的装扮啥的,分明是一个老头子,所以对方把他当成护法来看,也说得过去。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试图着去否认道:“老头儿不过是刚跨了寒山门的闲人,可没有什么护法之类的称呼,让你见笑了些,倒是老头子有点儿过不去了!” “无论你愿不愿意说,那都无所谓了,你现在来瞧我的第二招吧!” 第二招?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连环欲锁! 这一招倒是和白露为霜完全相反,和空山蝶舞有些相似之处,而且不出萧天战的预料,从莫严风的手中施展出来,虽然没有大变样,但那威力啥的,强悍的可不只是一丁半点。 力量穿透,一下子酷热无双。 身处其中的人,那感觉就像是到了夏天一般,可偏偏的,汗珠儿到了头上,压根就流淌不出来,只能憋着的那种,可当真的不好受。 之所以有这般夸张的效果,其实也是站了萧天战先前那一招的便宜,他体内的气息本来就满含春意,又偏偏的,没有能够像对方那般的收放自如,这一来,两种力量交织在一起,无疑给自个加重了几分负担。 也不是没有办法去面对。 毕竟从素兰心哪儿来的,是三招都有敌法,他现在需要去做的,就是尽量的将它们都施展出来,那样的话,就算是没有能够取得上风,自然也不会落太大的下风。 打定了注意,自然得沉下心! 萧天战猛的将那剑一沉,依旧是纵剑拿法,只是微微不同的是,他将那剑斜放着,任由刃口对剑鞘悬垂,呈现出一定的角度来。 而手掌猛的一个翻转之间,乖乖,那出手的瞬间可当真是诡异非常,让人瞧不透他到底想要从那个方向去入手。 “素家三兄妹当真是天才绝伦,了不得的主,你瞧瞧这三招,要是换做了普通的江湖客,恐怕连一招都挡不住,晚辈若是有机会见着了他们,倒是想要好好的来和他们比试比试,瞧瞧这三招模仿得怎么样!” 这话来得,相当的恭敬! 莫严风一直是一个傲气的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还是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所以他这样的说话方式让人觉得很不解,有些瞧不透他心里面的盘算到底是什么? “宫锁心寒!” 萧天战又猛的叫了一声。 那调子啥的,来得很不轻,只一眨眼的功夫,巨大的寒气伴随着这声音又释放了出来。 对方冷,自个热,对方热,自个就冷! 相对而行总比同向而动要稍微的容易一下,至少这一幕出来的时候,萧天战本人都有点儿小惊讶。 他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招式,还真没有想到能够有这般强悍的威力。 夸张的时候,嘿,甚至还压过了对方的气势,按理说,主动的进攻被人挡成这样,莫严风的神情应该是比较难看才对,可偏偏的,那小子却显得很镇定,黑纱下的脸色到底什么样,没有人知道。 第二百八十一章 风中独舞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动作是一点都没有乱。 一如先前,而且就连进攻的方式基本上也没有半点儿的转变,依旧朝着先前既定的目标而去,这给人的感觉可就奇怪了,明显已经处于下风的举动,被人这般招揽之下,还能有什么用,像莫严风这样的人,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所以他这般做,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 萧天战也是相当的镇定,他这一剑下来,局势翻转,自个有点儿占据上风的可能,既然如此,又那有不乘胜追击的道理呢? 那牙猛的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强大的力量瞬间附着到了整个剑鞘之上,这般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逼迫对方来防,一旦成功,那么第三招就完全掌握在自个的手里面,比试的输赢也就会变得毫无悬念了。 铛! 又是一声撞击,那调子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的清脆了几分。 萧天战的身形又向后退了一步,立马站定,他整个人可没有半点儿的停顿,剑鞘猛转,整个人已经朝着莫严风扑了过去。 这是第三招,他妥妥的要拿个先机的。 和这小子比起来,莫严风向后退的趋势可要明显得多,甚至对方已经开始反冲了,他都还没有止住那趋势。 乖乖,这样一来,只有去抗被人的招。 这对于萧天战而言,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算是个好事,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这小子居然有点儿慌乱了起来,像是有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而且呢,风起,微微的带动了莫严风的面纱。 虽然依旧瞧不见他的神情是什么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嘴角有个明显向上翘的弧度,像是算盘成功后的那种得意一般。 这到底是? “风中独舞!” 这一招已经用到了一定的程度,想要去改变基本寒山已经不太可能了,而现在他能够去做的,似乎就只有硬着头皮而已。 萧天战的身形,只有一道。 风中独舞的精髓,可谓是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像萧天战这样的人,有一个怪脾性,他总是以为自个不行,可施展起来的时候了,又分明要比自个想象中的更好一些。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知晓这三招的应对之法的,但你却似乎忘记了某些事!” 莫严风终于停了下来,而他接下来的那一招,依旧是沧海望月,招数依旧,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时半会之间,萧天战还真想不清楚。 他那双眼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几分,瞧着对方的时候,那感觉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什么事?” “进攻的招数用来防守,那显然是不可能的,而同样的,防守的招式要变成进攻,原理上也是颇为悖逆,你这一招用来接我的沧海望月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如果要用它来主动进攻的话,恐怕就!” 就什么,那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 萧天战可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方说的不假,他第二招因为占尽了便宜,第三招才会来得这般的主动,现在听着对方的话,那感觉就像是自个中了别人的算计一般,所谓的弱,不过只是示出来的而已。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有些不知道,而莫严风的调子一落下,整个身形便已经向前冲了过来。 正面直刚! 这是萧天战唯一能够做出的选择,毕竟招数啥的,已经用死了,想要退守基本上已经不太可能! 两方的能耐基本上都达到了极限。 素是非只觉得自个面前一阵飓风,转动的速度相当的吓人,先前的对战之下他已经有些受损,又如何能够抗得住这样的一茬。 整个人猛的向后退了两步,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 那一幕,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毕竟水无常势,太过强烈的东西不可能持续得了多久,这一闹,两人自然分了开来。 萧天战低埋着头。 将那长剑斜插在地面之上,要不是靠着它作为支撑,估计整个人已经摔了下去,即便是如此,那脸色啥的,依旧显得相当的难看。 白得基本上没有半点的血色,就像是全身的灵力都被抽空了一般。 和他比起来,莫严风的状态虽然要好上一些,但那呼吸啥的,也显得相当的急促,很显然,刚才那一场争斗,他虽然讨到了便宜,却也付出了些许的代价。 “你已经输了,现在该让他和我走了吧!” 事实的确如此,虽然不愿去承认,但这也是萧天战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情,人家没有将他一起拉着走,感觉已经是给了极大的面子了。 可这样一来,自个最初的安排岂不是全都做了废? “少门主,我?” 他的目光只能朝着素是非瞧了瞧。 这小子此刻的状态呢,多少恢复了些回来,或许他要违背先前的约定,强行的从对方的手上逃出来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只是这样一来,寒山门可就要背负一个说话不算话的恶名了,这是素南风无论怎么都不愿意去瞧见的! “好啊,我和你走了便是!” 素是非微微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人家已经竭尽了全力,这个时候要去怪罪,多少显得不太合适,更重要的是,那样的做法额没有任何的意义! 话到这儿,他又微微的顿了一下:“不过,还是那话,你到底是?” “朋友又或是敌人,其实选择权一直都不在我的手上,而在你的手上,这一点,素门主应该比我,甚至我的主子都要更加的清楚一些!” 这背后是还有人啊! 不过这也很正常,否则凭着他一个人,又何必来招惹寒山门这般的存在呢? “也就是不肯说了,是吧,你们肯定不是冲着我来的,这身份啥的,要是不弄个明白,到时候,恐怕就算是留个人给你们通风报信,也未必能够!” “这个你用不着担心,素门主会知道咱们是谁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走你的 这话萧天战可不是不信! 对方已经来了这一茬,一定有自个的理由所在,他现在能做的,就应该是转身便走,可偏偏的,那脚步啥的,却有些迈不动! “我?” “你很清楚自个不是我的对手,要是这手不能够放开,那我就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这话虽然说得不是很明白,但那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 “你要带走他也成,我绝不拦着,只是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呢?” 这个时候来请求,还真让人有些没有办法去拒绝,莫严风虽然有点儿迟疑,但显然,他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如果我能够做得到,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既然要带着少门主走,那就把我老头子一块吧!” 嘿,他这话一出口还真让人有些惊诧的感觉,任由谁都没有料到,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莫严风忍不住的有些冷笑感:“这个恕我不能够答应你!” 嘿,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萧天战也没有料到他会采取拒绝的方式,而且还这般快,就像是这事压根没有办法去商量一般。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一抹苦笑显得相当的明显。 “筹码这种东西,向来没有人会觉得多,老头子虽然不怎么的吃香,但还不至于这般被人瞧不起不是!” 这样的话说着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莫严风也紧跟着又几分苦笑感冒了出来:“别的人或许我们都能够带,可偏偏的,你老爷子不能,你和他是朋友,主上刻意的交代过,寒山之上,谁都可以得罪,偏偏的,他不能够!” 额,这个他,不用说也知道指的是谁! 那疯老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让人这般的忌讳呢,眼前这个神秘人,已经够厉害的了,他的主子,那能耐恐怕更不一般,能够让他都觉得惹不起,乖乖,那还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办得到的。 想到这儿,萧天战心里面的好奇感不由自主的又加深了几分。 当然,如果按照对方的说法,只要自个这个时候去否认便可以了,可偏偏的,有些事情是说出了口,再想要去不承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点,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清楚。 所以这一刻,他只能眼睁睁的瞧着! “现在我可以带他走了吧?” 莫严风居然还追问了一声,以他现在的处境,什么事情只需要自个决定就好,压根就用不着去问别人,可他偏偏的还是这般做了,无疑让人瞧着很奇怪。 萧天战没有回答,却分明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已经尽力了,这事怎么都不能怪在老爷子的头上,你若是真的想要帮我,就替我把这东西,交给我爹吧!” 素是非的手掌,一枚印记已经递了过来。 那是用银打造而成,无论是做工还是构造,都显得非常的精致,甚至在识货的人眼中,恐怕做工啥的,都比那材料本身更加的有吸引力一些。 萧天战只能点了点头,顺势将印记接了过来。 这对于他而言,未必是好事,也未必是坏事,这么直接的就去瞧素南风,他多少还有些没有做好准备,可那一幕却是他的目的所在,无论如何呢,都不能错过了。 “好,那老头子答应你!” 话到了这儿,又微微的顿了一下:“是不是还有别的话,需要我替你带给素门主的?” 调子明显的加重,那感觉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也是,眼下这个节点上,什么都仔细一点的好,素是非试着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坚决,甚至为了配合这举动,他还把身子转了过去,就像是故意在逃避。 “这小子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萧天战完全不懂得这一点,可那背影啥的,一下子跳出了他的视野之中,很快就消散得干干净净的。 既然没有办法去阻止,那就任由他这般做吧。 萧天战既然没得选,也只能朝着来时的路去,可这猛的一转身间,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一般,一双眼也睁得大大的:“你们是谁?” “这般快就忘记咱们了,先前在那个事上你小子可打算做了出头鸟哦!”程是非来得很直接,一下子将他整个思维给挑了起来。 那一幕发生的时间并不长,如何能不知道呢? 萧天战猛然间便反应了过来,他那神情啥的,的确显得有些不太好看,云台四杰之中的其它几个没有见过,可这家伙,只要一带,自然而然的便反应了过来。 这些个人突然间冒出这样的一处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萧天战微微的定了定神,想要让自个更加的坦然一些:“你们这些人未免也不靠谱了些,我都已经老成这般模样,你们这些人管我叫小子,未免不太合适吧!” 的确,给人的感觉是有点小诡异。 可偏偏的,程是非脸上的笑意却显得十分的浓郁:“你小子,装什么装,能骗过别人,能骗得过,能够骗得过我们的老大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朝着段如飞瞧了去。 那个男人的神情一直很镇定,似乎并没有半点儿的为难处,这样的人,的确让人觉得很可怕,仿佛他真的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看透了一般。 既然如此,萧天战也没有打算去装。 他脸上也挤出一抹儿笑意来,那话里面也满是调侃的姿态:“就算是你们能够瞧得透,那又如何,我和你们无怨无仇的,最多就是强出头而已,云台四杰这样的人物,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来与我为难吧?” 这算是给人家扣了一顶高帽。 感觉就像是对方若真的要和他纠缠,就对不起那么个名号一般。 “你用不着用这样的话来激我们!” 段如飞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那调子什么来的相当的平缓:“我们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为难你们,只是想要来帮你一个忙而已,难不成,你还不欢迎吗?” 第二百八十三章 收徒 帮忙? 若是从某种角度来瞧,的确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萧天战那脸上的担忧感一直显得很浓郁,对方即使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也最多只能说明没有什么恶意而已,但具体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还真没有人能够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闹这么一出。 他们这般做,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萧天战的嘴角儿微微的上上一挑,强行的挤出一抹笑意来:“你们若是真的想要来帮我的忙,那自然是欢迎得紧,只是不知道你们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买卖!” 这算是来得很直接。 也对,像云台四杰这样的怪人,原本就不需要和他们遮遮掩掩的,那样反倒是显得自个很没有底气,让人瞧了笑话。 被他这么一问,段如飞也笑了起来。 他从一出现就镇定着那张脸,这般的举动已经显得很诡谲了,而那声音,还是以前那样,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算不得买卖,其实无论从那一方而言,都是能够让你站到便宜的,若是换做了我,估摸着早就应了下来,还犹豫,或许只有傻子才会这般做!” 傻子,这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些。 要是换了一个人,估计怒气上涌,早就发作了起来,但萧天战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一来眼前可是四个怪人,他就算是再怎么竭力而为,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我这个人向来都傻得很,又不是今天才这样了,所以有什么事情,最好还是明说,这般遮遮掩掩的,只会让人觉得瘆得慌!” 自个承认自个傻的,还当真是少见得很。 萧天战那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甚至脚步微微的向前,还给人一种淡淡的挑衅之感。 “是啊,大哥,你和他说这样的话做什么呢?” 程是非似乎都有些听不下去的感觉,萧天战还没有做出反应,嘿,他却第一个跳了出来,而这话里面催促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咱们现在说到了正题上,小子,就是想要收你做师傅?” “收我做师傅?” 这天底下还有这般夸张的事情,萧天战完全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话惊讶不说,连带着那双眼都睁大了不少! 被他这么一反问,程是非自然回过了神来。 他猛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自个前面说的话给收回来:“不对,不对,是我们给你做徒弟!” 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情急了些,程是非的话明显又来个错误收场。 这样一来,瞧不惯的可就不只是萧天战了,就连常天涯的身形都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将那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你呀你,就是这种时候儿不靠谱,说直白点吧,小子,我们想要收你做徒弟!” 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站在萧天战的角度上,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收徒啥的,可算不得消失,要的是你情我愿,怎么都还有点儿苗头,这般莫名其妙的就冒出来,那感觉未免太过儿戏了些。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 他虽然没有直接性的否认,但这般感慨的姿态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先不要急着去拒绝,我们既然敢来找你,就一定会开出一个合适的筹码,你为什么不先听听我们怎么说,然后再做决定呢?” 这到也是!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还直接去拒绝的话,那可就真的是个傻子才该有的举动了,萧天战又稍微的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好啊,告诉我你们能给出的筹码到底是什么?” “你很想要去救那个小子,是因为放不下吗?” 段如飞问得很直接,很显然,先前比试的那一幕,他瞧得很清楚,所以才会冒出这样的话来,而这一问,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得好。 否定吗? 不可能,可偏偏的,放不下三个字呢,又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他的嘴角只能微微的网上一跳,挤出一丝的冷笑来,那感觉,可不是在嘲讽着对方,而是在无奈着自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样的神情流露得太过明显的缘故,段如飞都不需要他的言语便已经能够瞧出了答案。 他也紧跟着将那头微微的摇了摇,整个身形甚至还朝着萧天战靠近了几分,仿若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给对方形成一种压力一般:“你用不着回答我们的话,因为你的心里面比我们更加明白,那小子既然被带着走了,留给你的时间也就不多了,所以你最好是好好的思量一下,在我们的话说完之前,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来!” “好啊,你继续!”萧天战猛的咬了咬牙。 得了这话,段如飞似乎很满意:“你们是有约定的,就算是你再想要动手,也不太可能,不顾道义也就罢了,你还没有半点儿的胜算,可若是换做了我们,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什么样的理由都能够找得出,而且,四个人联手的胜算还挺大,对不对?” 云台四杰的功夫,萧天战虽然没有完全性的见识。 但的确,就凭着他们的声名,这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四个人若是联手之下,那能耐,还真不知道能够强悍到什么样的程度,恐怕还真不是一个莫严风能够招架得了的,而且呢,拜师啥的,是要学些本事的,从这个层面而言,对于萧天战而言,都没有半点亏在里面。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 天下又怎么可能有只是便宜的好事嘛?任何东西若是来得太过完美了些,无疑会让人产生怀疑,就如此时,就如此刻! “那我能够冒昧的问一句,你们甘愿冒这般的危险来闹这么一出,自个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我可不相信你们是为了做什么好事而来!” 这倒也是! 常天涯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很快,他又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你小子倒是有趣得紧啊,大哥,他可是把你的那点儿小九九都看得透透彻彻的,想不服都不成啊!” 第二百八十四章 胜一个人 “他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那咱们岂不是收了一个傻徒弟,就是要这般的聪明脑袋,那才够用!” 段如飞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他笃定了对方一定会应承一般,连带着那称呼啥的,都有些变了样的感觉,很快,那双眼又转了回来,停留在萧天战身上的时候,神情明显变得凝重了些,很显然,现在才是关键点所在,他可不想开半点儿的玩笑。 “我们付出了这般大的代价,自然是有所收获,但这种收获本身,却和你的好处没有半点的违背,不过只是想要让你去赢一个人罢了!” “去赢一个人?” 萧天战试着去重复那话,脸上不解的感觉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你想要我去赢的人,是谁?” “刘威!” “刘威?”这个名字感觉是在哪儿听过,可一时半会之间呢,萧天战又偏偏的想不起来,那双眼直勾勾的定在段如飞的脸上,困惑感显得十分的浓郁:“这江湖上的人千千万万,比我能耐强,天赋高的人很多,你又何必非要选择我呢,再说了,以你们四人联手,恐怕连剑圣刀狂这般的人物都能够拿得下,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拿得下?” 段如风的头开始狂摇了起来,连带着那神情都显得有些诡谲,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我们的确是能够赢过他不假,但却拿不下,你说老天爷是不是有够讽刺的,既然要结了这段夙怨,又为什么不能来个痛痛快快的了结呢?” 这话是越说越让人听不懂了。 萧天战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他瞧着这一出,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都说云台四杰是怪人,今儿个一见之下,果然不假,都能够赢了,又怎么会拿不下呢,难不成这只是故意调侃而来的玩笑话而已?” “大哥,我们不能乘人之危!” 程是非来得很直接,这话像是在提醒着段如飞一般。 他也不过只是无端的感慨而已,又如何能不明白这一点呢,那肩膀又微微的耸了耸,像是在表达自个的无奈:“你说得也挺对,小子,你难道不想要去证明点什么吗?” 这话来得太突然了些,要是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可就真假了。 萧天战那双眼,仍旧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证明,我需要向谁去证明,又需要证明些什么呢?” “你用不着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你还不知道刘威是什么人吗?” “刘威?”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的确不知道,虽然我感觉在哪儿听过,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程是非便忍不住的将身形往上凑:“小子,你们俩在北邙的时候那般的要好,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是谁呢,你就算是要装,想要来演戏,也得挑个靠谱点的时候啊?” 被他这么一‘提醒’,萧天战猛的反应了过来。 刘威?这个名字应该还有一个别的代号才对,王遥逍,逍遥王,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呢,最初回寒山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这个名字而来嘛,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儿,萧天战突然间觉得自个明白了许多。 王遥逍是谁,萧青山的徒弟呗,眼前这些人想要收自个为徒,然后再去赢过那王遥逍,分明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证明自个比那剑圣的要强。 瞧来,江湖传言中的那种恩怨不假,否则以云台四杰的个性,断然不会跑到这寒山上来明目张胆的要人,他们的能耐就算是再强,也不至于敢和寒山门为敌吧!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相当的明了了。 活着的人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去赢过一个死人,萧天战有种儿想要去拒绝的冲动,在他的眼里面瞧来,这样的收徒方式未免也太不纯粹了些,的确有点儿接受不了的感觉,可那话到了嘴边,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可是送上来的机会,又怎么能这般轻易的放弃呢? 他现在的势力很单薄,无论想要对抗那一方,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人肯站在自个的身后,自然是极好的,而且呢,云台四杰到底还是江湖上的人物,不能够当成等闲辈来瞧。 “想要让我答应你们,那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们必须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的话!” 话到这儿,萧天战明显的顿了一下。 没有一口气说完的目的,很简单,要的就是一种气氛,对方既然肯主动的找上门来,那求的就是一个非成不可,只要自个提出的要求不是特别的过分,向来都是不会拒绝的。 “你小子,可别过分!” 程是非猛的将那调子抬高了几分,已然有点儿呵斥的味道。 他这性子,和柳家那公子哥还真有几分相似的感觉,急脾气,也不能说好说坏,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误事的主,但用来打破某种平衡,却也是关键所在。 “你以为当人家的师傅容易所,我寒山三小姐和剑圣的儿子,放眼那个身份,都不是轻易会放低自个的主,你们凭什么要我这般做?” 额,一瞬间便已经怼了回去。 萧天战自个都没有料到会来得这般的直接,段如飞就在哪儿,自然将两个人之间的‘交锋’瞧得很清楚。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像是有点儿无奈的感觉一般:“好小子,你这性子也挺合我段某人的胃口,说吧,还有什么事,只要我们几个能够办得到的,一准儿答应你!” 要的就是这话! 萧天战既然已经刚出了自个的目标,就用不着再摆那样的姿态。 他那神色收敛不说,讨好的笑意又紧跟着浮现了出来:“其实呢,小子我也不是那般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主,不过是想要考验一下各位师傅的决心罢了,这事说起来是徒弟的请求,但换一个方向来瞧,也算是再帮师傅你们自个,所以嘛,你们就用不着这般气恼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别离苦 额,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段如飞就是想要去拒绝,都有些不好开口。 更何况,他的心里面很清楚,要是不应了这个小子的请求,乖乖,估摸着今儿个这个徒弟也是收不成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这般做呢? “你就别卖什么关子了,有话尽管说便是!” 段如飞来得很直接,躲不了,那就硬抗,瞧瞧这小子到底要闹腾出些什么来。 萧天战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容啥的,显得十分的诡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小伎俩得逞了,要去高兴一般:“你们去帮我把这个小子救下来吧!” 虽然这样的请求完全在段如飞的预料之内,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这样的事情到底对自个有什么样的好处? “我很像知道,这是帮了咱们什么?” 这话问得很直接,段如飞可不是不打算去应承,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罢了,他甚至有点儿玩心,想要知道这个小子到底算盘能到什么样的程度! “你们要的可不只是徒弟那般简单吧?” 萧天战反问得很直接,他的心里面的确是有想法,但这种想法需要别人的配合,可不是一说一闹就能够有给出来的。 的确,徒弟啥的,对于云台四杰这样的怪人而言,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要的,无非是要赢过萧青山而已,之所以选择眼下这个小子,是觉得他身在寒山,本来就有一定的根基,另一方面呢,作为那人的儿子,游戏玩起来自然更加的有趣。 “那是当然,如果你不能赢,那我们可就是做了一个亏本的买卖!” 萧天战就知道他们是这样的念头,所以这话一出口的时候,他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一幕得意感显得相当的明显。 不怕当着人的面,说明了他心里面也是极具底气。 “这样就对了,先不说当徒弟的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有,心情不好,几个当师傅的功夫,恐怕!”话到了这儿,萧天战又明显的顿了一下,他在等,等一种情绪,果然,这样的说法刚一落下,程是非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恐怕什么?” “他是想要说咱们的功夫他也学不会,就算是学会了,也不可能施展得出来,这要是输了,可就是咱们自个找的麻烦,怪不到他的头上!” 段如飞这话补得很是时候,而且还将萧天战的心思彰显得淋漓尽致。 话已经说到了这般地步,少年人自然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应承着对方一般:“要不然怎么说是师傅呢,果然把徒儿瞧得通透,咱别的不说,就谈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那还能怎么办?” 段如飞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啥的,顺势在其他三个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才又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当然是应承你了,小子,不过师傅还有一句话得应承你一声!” “什么话?” “小手段可以使,但却不要太频繁了,因为不是每一次都能够得手的,有的时候只会把自个拖进漩涡中去,你明白吗?” 这话非命是在暗示着什么。 萧天战是个聪明人,如何能不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呢?脸上的笑意仍在,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这话而有半点的收敛。 只是双手抱拳,倒是有几分恭敬感:“多谢师傅指教,徒儿自当铭记于心,只是眼下的局面,可半点儿都拖不得,否则人走远了,想要再去救,恐怕就难了!” 催促的姿态很浓郁! 段如飞稍微的沉默了一下,那手已经向前招! 虽然都是些怪性子,但待在一起这么多年,要不懂对方是什么样的意思,都说不过去,基本上,他的举动一出,所有人心面里面都明白了! 程是非的动作是最快的,他整个人基本上是跳出去的。 至于目的地嘛! 没有人知道,要的就是不住的往前冲,沿着那莫严风所在的方向而去,带着人,和全力疾行,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后者都要明显快得多,只是即便是如此,想要追上一个已经走了一会的人,都不会是太容易的事情,怎么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成。 和萧天战比起来,此刻的王遥逍,状态可要差上不少。 他的脚步啥的,故意放得很慢,因为只要再往前面走,恐怕距离分开的就不会太远了,之所以这般做,无非是想要把时间这种东西拖得更长一点罢了。 “我能不走吗?” 猛然间,木棉花的身形停了下来,她虽然没有回头,但从那调子来看,整个人的姿态似乎并不怎么的好,甚至那神情里,满满的都是伤感之意! 女人嘛,向来感情啥的,都要比男人丰富一些,这种时候,连王遥逍都有些难以忍受,更别说是她了,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路到尽头,她到底还是遮掩不住。 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也紧跟着将那脚步停了下来。 他就瞧着那背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才好,即便是如此,下定了决心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这般轻易的就改变。 所以呢,趁着对方没有注意,他猛的将那牙咬了咬,仿若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个心更硬一些,就连那调子啥的,也显得很深邃,半点儿商量的余地都不存在:“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够这般轻易的就改变呢,难道你想要让我成为一个有始无终的人吗?” “可这是另外一回事!” “任何事情都一样,包括我对你的承诺!” 王遥逍的调子猛的抬高了几分,给人的感觉还真的有点儿霸气十足,他这话一出口,木棉花就是还想要去说点什么,也只能硬生生的收了回来,脚步啥的,又向前缓缓的迈了去:“你这般做的心思是瞒不了我的,你是害怕我受伤,对不对?” 的确,这是事实。 可站在男人的角度,偏偏很多东西是不能去承认得,那感觉就像是说出口会很丢人一般,反正没有人能够瞧得见,所以那怕脸上有些苦笑感,王遥逍也不忌讳:“我主要输怕你拖了我的后腿,明白吗?” 第二百八十六章 师徒再聚 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呗! 木棉花并没有打算去拆穿他,那脚步啥的,又向前大约跨了个十来步,这才停了下来,因为转角所在,那三叉路口已经到了眼前,也就是说,分别的时候是真的到了,原本以为这条路很远,没想到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居然这般的近,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我能够求你一件事不?” “你我之间谈什么求不求的,只要能够办得到,我都答应你!” “你过来,我想抱抱你,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相见了!”这样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王遥逍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去拒绝得理由,可不知道怎么的,他身形就站在原地,半点儿都没有向前的打算,那感觉,也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在害怕了! “我!” “我什么我,动作搞快些,人家美女主动的来投怀送抱,你居然这般的无动于衷,换成我,都有些瞧不过去,老头儿心里面很好奇,像你这样的身份地位,什么女人没见过,不至于还像那些个小白一样,还在顾忌着什么吧?” 这个声音来得,可很不是时候。 王遥逍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几分,那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震慑住了一般。 目光啥的,自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了去,当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那双眼明显的睁大了几分,连带着嘴也大张着:“师傅,怎么会是你?” 来的人,的确是萧青山。 在王遥逍看来,那可是一个死人,死而复生之类的事情,他虽然曾经在故事里听过,但那到底也只是故事而已,像这般真真实实的出现,估摸着不是他,无论换做了谁,恐怕都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 “一个人死其实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偏偏的,你师傅现在还不能走这条路!” 被他这么一问,萧青山也忍不住有些感慨了起来。 他在王遥逍的面前表现得向来都很坦然,像这样的姿态,还真没有出现过,当然,人在,就未必是什么坏事! 王遥逍微微的朝着他靠近了些,整个动作啥的,显得特别的慢,很显然,他心中还有些接受不了,有这样的举动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师傅,在北邙山的时候徒儿明明瞧着你已经,整个可能?” 再这么的一叫,木棉花那双眼也跟着睁大了不少,那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个人就是萧青山吗,那么我,我!” 我什么,有些不敢往下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纠缠过度的缘故,那嘴角都有些轻微的抽搐之感,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觉得很难受一样。 要知道,剑圣两个字和漠北王室也有着很深的渊源,否则他也不会为了隐居专门跑到那种荒漠的地方去,可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也只有木岚心里面最清楚明白了。 “那不过只是一种障眼法而已,涅磐重生虽然听起来夸张了些,但只要你将自身的灵力练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够施展出来,只是!” 话到了这儿,萧青山又明显的顿了一下,那脸上有些无奈的感觉升腾了起来:“重生之后,灵力归于无,这样做所付出的代价可不低,若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真还不能这般的做!” 这也是事实。 要知道,萧青山在那个山洞之中被人偷袭,伤中要害,那是必死无疑,所以被迫之下用了这一招,这样一来,他灵力消散,已经和那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按理说,王遥逍应该很容易发现它才是,这是这小子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木棉花的身上,才会把这一出错过了而已。 “师傅,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王遥逍的嘴角有些轻轻的抽搐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他那般高高在上的地位,再加上连番这下的磨难,那颗心应该已经变得很坚韧才是,像这般的模样,端的是从来不曾出现在人前。 偏偏的,现在却有了。 依赖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只是一时间压根就控制不住罢了。 “好了好了,别这般的小孩子脾性,要让人瞧着,岂不是要笑话你了,师傅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而且这一次回来,是为了!” “复仇吗?” 被对方这么一拍肩膀,王遥逍的确镇定了许多,他那双眼,顺着对方的话,有些试探性的接道。 的确,人被压倒这般地步,最先想到的就是复仇二字。 可偏偏的,萧青山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相当的坚决:“仇恨会蒙蔽人的双眼,让你看不清很多的事情,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你心里面想的念的,都最好不要是这两个字,师傅身上没仇,自然也不需要去报!” 这话说得,王遥逍都有些听不懂的感觉。 杀己如果都不能算作是仇恨的话,恐怕这世间还真找不出什么比这个更夸张的存在了,可瞧着对方那模样,又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样的神情或许流露得太过明显,压根瞒不过萧青山的眼睛。 他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儿轻笑感已经浮现了出来:“你呀,总把事情瞧得太过浅显,是非对错,原本就是站在不同人的角度来看的,如果你能够了解他背后的为难之处,或许就不是这般的想了!” 额? 这是疯了吗? 王遥逍的心里面瞬间闪过的是这个念头,可就算是有,这话当着萧青山的面,他也不能说。 所以稍微的愣了一下,那嘴里面又试着去追问道:“那师傅,你这一次来想要做的是什么呢,有什么事情是徒儿能够帮得上你的?” “你当然有事能够帮得了我,否则老头儿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出现了!” 被他这么一问,萧青山回应得很直接,这些本来就是他早已经想好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而且,这件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够完成得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关键之人 额,什么样的事情,要用只有来形容? 王遥逍不由得将那眉头儿皱了皱,一时间他还真有些想不到,可偏偏的呢,瞧着萧青山那神情,又有些不忍去拒绝。 所以除却了发呆之外,王遥逍仿佛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当然,萧青山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瞧不透这点呢,他脸上有些淡淡的笑意,虽然说给人的感觉不怎么的明显,但毕竟在,就很难遮掩。 “你心里面是不是在害怕着什么?” 萧青山问得很直接,对于这小子,他可不想遮遮掩掩的,再说了,那本来也不符合他的作风。 王遥逍轻轻的将头点了点,虽然承认这些事丢脸的一件事情,但事实如此,还能说什么,过多的逞强只会让自个难堪,而偏偏的,他自个最柔弱的一面还在这个老头儿的面前呈现过。 “就算是同样的地方,人们也会恐惧黑夜胜过白天,知道为什么吗?” 萧青山又追问了一句,那调子啥的,依旧显得很平淡,显然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反应而有半点儿改变的地方,甚至就连那回答,都好像在预料范围中一般。 “黑夜里什么事情都瞧不见,自然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数,人们之所以会感觉到恐惧,就是因为这一点,而白天嘛,什么都在自个的眼前,自然没有好恐惧的地方,前辈,不知道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都没有等王遥逍回答,木棉花率先的开了口。 她是个局外人,原本不应该来说话才对,可偏偏的,局外人又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无论瞧什么事情呢,都要比局中的要清楚一些。 王遥逍不知道,他只是太过紧张,所以有些话说不出口了而已。 “小妮子倒是聪明得很,要是我这个糊涂蛋的徒弟能瞧得这般通透的话,那老头子来或者不来,其实也就没有太多的关系了!”这话说得,分明有些调侃的味道,而萧青山脸上的笑意和先前比起来,似乎还要更加的强烈几分。 “师傅,你到底想要我去做什么,尽管开口便是,又何必折这么多的弯子,让人听着心塞呢?” 被人这说,少年人多少还有些不情愿。 不过也是,一直扯那些个没有的,意义并不大,还不如直接进入正题才是,可偏偏的,就算是王遥逍这般的着急,萧青山也没有打算顺着他的意思。 那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木棉花得身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故意的逃避一般:“做大事的人是不应该这般心急的,这一点,你或许也得好好的改一改!” “师傅!”王遥逍猛的将那调子抬高了几分,这般做,似乎是为了将对方给挡下来。 果然,它还是有点儿作用的。 萧青山有些无奈的将那手摊了摊:“老头儿的意思是,你如果想要让自个的心不在那般的恐惧,就要去找到可以照亮黑暗的东西,而这也是我此次来的目的所在,你怎么就不能静下心来,听人把那话说完呢?” “好吧,你说,你说,我都听着呢!”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找一个人,可这个人并不是咱们要找的关键所在,他对你而言,或许并不重要,你也用不着为了他!” “什么他不他的!” 王遥逍的眉头儿皱得更紧了些,像是有些不太乐意去听着话一般:“那可是师傅你的,你怎么能将话说得这般难听呢?” “我从来不试图去否认什么,你没有说错,他是我的儿子,老头子也并非是哪种薄情寡性,那这样的关系都能够放得下,相反,正是因为我想要保护他,所以才必须得让你去找到那个人,而他才是解开这一切链条的关键所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王遥逍的话刺激到了的缘故,萧青山的声音也明显的加重了不少。 虽然给人的感觉还不至于狂暴,但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这般模样已经是反常得不能够再反常了! 这似乎也从某个角度验证了事情的复杂性。 “师傅,你到底想要去找的是什么人?” 王遥逍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追问道,既然对方已经将话都说到这般程度,他再去怀疑也不太可能,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问个明白呢? “你的弟弟!” 怎么又冒出这样的一套说辞来。 王遥逍的眉头儿不由得皱得更紧了些,他实在是不愿意去相信这话,可萧青山那般的拼命程度,甚至为了这一出,连自个的命都差点儿搭上,似乎也在说明着什么! “师傅,先不说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弟弟,如果是真的有,你能够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有该到哪里才能够找到他呢?” “我原本以为他被困在碧游宫,但现在瞧起来,并非这般简单,司徒槿和你叔叔是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他的,所以才会布下了那样的陷阱,瞧起来,你只有去找到了碧游宫主,或许才能够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吧!” 找到司徒槿? 这不算个什么事,因为对于王遥逍而言,就算是萧青山没有出现来闹这么一茬,他也是回去找这个妮子的,只是目的啥的,到底还是有些不同。 前面是为了复仇,但现在瞧来,这样的举动似乎有些多余! 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碧游宫到底是五大门之一,虽然他已经和寒山达成了某种共识,可这种共识很虚弱,压根禁不住太多的考验,真要折腾出来,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所以,给自个找一条退路无疑很关键的事情! 现在瞧起来,突破口似乎也在那个妮子的身上。 “师傅,你让我去找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徒儿不明白的是,以师傅你的身份,如果亲自去的话,效果啥的,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感觉这话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剑圣之名,多少有些震慑力一些,而北邙山那一出,碧游宫似乎应该对待这个人更加的谨慎几分,是绝迹不敢轻易的对他动手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展家有魂 “那是以前,以老头子现在的能耐,去,只会给人无端的添了笑话而已,你什么瞧见一个死去的人居然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人家的面前,然后开启兴师问罪之类的戏码的?” 这话说得,可就让人有些听不懂了。 人明明在这儿,怎么就成了已死之人呢? 可偏偏的,像萧青山那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他既然已经开了口,就自然有自个的说法所在,现在自个需要做的,就是等他继续把那话往下说! “你用不着诧异,老头儿还有事情要去做,短时间内是不能够在人前现身的,所以呢,你们就算是今儿个瞧见了我,也要当没有瞧见过一般,明白吗?” 额,这算是给出了一个解释,却又偏偏的,像是在卖关子! 他到底没有说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所以这话说了,也和白说差不了多少! “师傅!” “好了,你不要再问了,有些事师傅现在是真的不方便说,一时拿捏不定,说了也未必真,这另一方面呢,反倒会给你们带来无端的困扰,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现在都不是合适的时候,不过你放心,老头儿可以保证,要不了多久,就能够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一点,大可放心!”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这是要完全断了对方追问的念头。 王遥逍是个聪明人,又如何能不懂他的心思呢,他那嘴角只能微微的往上挑,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轻笑来! “师傅,现在这寒山可不比那北邙,寒山门,碧游宫,瞧起来是敌对定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撕破脸皮而已,徒弟要是这个时候再去折腾碧游,那势必会让素南风心里面顾忌,到时候!”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尴尬的,这不,有人想要引寒山少主去某个地方,本身也就是算计的开始,你又何必表现得这般的仁慈呢,而且,咱们或许还有一个更好的应对方式!” 更好的方式?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般的让人不解呢? 王遥逍的眼睛不由得跳动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太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萧青山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神情。 说一半,留一半,到底是最讨人厌的存在。 “出来吧,用不着躲在那种地方,也是该时候出来见见你的盟友了!” 盟友? 王遥逍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不少,这儿还躲着一个人,以他的能耐居然半点儿都没有察觉得到,这样的情况似乎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个人全无修为,普通人自然没有太大的灵力波动,要是躲在那些个草木丛中,一动不动,还真不太容易发觉得到。 另一种可能就是,他的功夫实在是太高,已经高出了自个能够感应的极限。 如果非要从其中来选择的话,或许后一种的可能性的确要高上不少,所以王遥逍那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瞧着正前方的时候,半点儿的闪晃都没有。 是他? 似乎有点儿不太敢相信,少年人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这样一来,走出来的人是个什么模样,他自然能够看得更加清楚了些。 那分明是展腾云,嘉州展家的大公子,只是自从北邙山一别之后,展家人就像是退出了江湖,连半点儿的风声都没有露出来,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而且和萧青山还勾搭到了一起呢? 对了,那个山洞! 王遥逍突然间像是想到了点什么,北邙山那一幕,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小子虽然是被绑架的主,但却得了极大的便宜,萧青山将自个体内很大一部分的灵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体内,也就是说,此刻的展腾云只要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灵力修为要比自个高得多,那怕是比不得剑圣这个称号,放眼江湖之中,却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赢得过他了。 这般的好处之下,有所回报也很正常。 所以他的出现,并不能看成是什么很夸张的事情,说不定两个人先前就已经勾搭好了的呢,这似乎又可以解释另外的一件事情。 一个人就算是重生了,也一定会虚弱无比。 这个时候如何能够从坟墓中出来,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人做了手脚才是,现在想想,有他的存在,似乎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王爷!” 展腾云的距离并不是很远,那怕是他的速度不快,也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当那身形站定的时候,他整个态度显得十分的恭敬,就像是仆人面对主子时候的那种感觉一样。 但很显然,两人可不是这样的关系,而且明明是很正常的称呼,在王遥逍的耳朵里听起来,却觉得很诡异,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习惯的称谓一般。 原来,人是真的会变的。 特别是身处某种特殊环境的时候,这种改变会来得很快,快到自个都有些没有办法去接受,所以他只是将那目光瞧着对方,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一时半会之间,连多余的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反倒是木棉花,那嘴角微微的上挑,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展家大公子,没有想到咱们居然会在这儿相会,说起来,你家兄弟还欠我些银子,不知道你这个当大哥的人能不能替他还上了!” 这话来得太过突然了些,展腾云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的目光瞧向木棉花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种犯愣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震住了一般。 也是! 无论是木棉花还是他展腾云,都不是那种缺钱的主,谈这个未免太过俗气了些? “我那个弟弟可不是会随意借钱的主,姑娘你也别来开这样的玩笑!”展腾云这话说到这儿,那调子啥的,明显的放低了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没有什么底气一般:“如果他真的向姑娘你借了钱,那腾云愿意代他归还!” “他可不是借的,而是向我买消息用的!” “买消息?” “对,就是买消息,而且呢,还和你展大公子有关,虽然钱不多,就只有一两的样子,可到底是这东西,就该了清了,咱们谁都不欠谁,最好!” 这话说得,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复仇之心 眼下未免也不是一场买卖,所以什么事情还是说清楚了的好,和展腾云比起来,萧青山明显更明白那妮子话里面的意思一些。 他忍不住将那头摇了摇,轻笑感也显得更加浓郁了些。 “你们不是不方便和碧游寒山同时来往嘛,那腾云就是中间的纽带,让他去和碧游宫折腾,然后再把消息传回给你,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要好办得多?” 的确也是! 展家到底是江湖上的大家,和碧游宫有所往来,那也正常得紧。 “师傅,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嘛?” 额,好一个冒昧,都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萧青山能不同意吗,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尽管问便是,心里面的不解若是多了,反倒会耽误事,那是咱们谁都不愿意去瞧见的一幕,所以,无论有什么困惑都可以尽管开口,只要能说的,咱们都必须毫无保留!” 话都已经到了这般程度,王遥逍也用不着去遮遮掩掩的。 他的身形朝着展腾云又靠近了些,仿佛要通过这样的去给对方施加一点儿压力一般:“展大公子,我在皇城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们展家,那可是嘉州一带响当当的存在,你们的家规里面有一条儿好像是这般说的,江湖事,庙堂事,无论哪儿来,哪儿去,都保持着中立,不会轻易的去站队,可如今,又为什么?” 为什么,那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人在这儿,似乎已经和站队二字离得不远了,展腾云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这话的确是不好听,但还不至于像他那般,面目变得狰狞了些不说,连带着那牙都咬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愤怒一般。 “我爹,死了!” 就短短的几个字,已经够让人震惊的了。 王遥逍一时间都感觉自个像是听错了一般,江湖人,有灵力作为支撑,一般性的寿命都会比常人要长一些,而且呢,展龙的岁数并不大,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呢? 这还只是惊诧中的一点。 还有一点就是,这和眼下两人探讨的话题也有些不贴合之处,难道是因为当家的人没了,展家的行事作风就要变了不成。 或许是察觉到了对方脸上的不解感,展腾云微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我爹是死在别人的复仇之刀下的!” “复仇之刀?” “没错,就是为了复仇,北邙山上,整个江湖损失惨重,甚至连刀狂魏三通都!”没有等展腾云再去解释,萧青山便率先的开了口,他和刀狂是劲敌,所以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里面难免会有些许的波动:“而造成这么多人没有办法抗衡的缘故,就是有人在饭菜里面下了毒,而当时的那些厨子,就是展家负责召集的!” 话说到这般程度,有些事儿就清楚了。 召集者,即便是不是罪魁祸首,至少也能够被当作帮凶来看待,试问这天下人,又有几个人是有仇不报的,这样一来,展家就算是和江湖为了敌,展龙的死也就好理解了! “所以,你的目的也是为了像那些个江湖人!” “不是!” 展腾云否认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他们只不过是被人蒙蔽了,真正应该偿还我展家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个暗地里策划一切的人,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背后之人? 是震侯司马通?瞧起来嫌疑最大的,的确是他,可别的人不清楚,王遥逍的心里面却很明白,他的背后是还站着人的,而那个人的名字,他都有些不太愿意去说。 若是以前,倒也没有什么,毕竟一个想至自个于死地的人,用不着为他担心半点,可经过了一棵松那番对话之后,他的心里面有些茫然了起来。 就如此刻,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对方才好。 “如果让你找到了那个人,你会怎么办?”就这样的沉默了好一会,王遥逍才有些淡淡的问了一声。 他之所以将那声音放得很低,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瞧出自个内心的想法来。 被他这么一问,展腾云那口牙明显的咬了咬,两个人的距离原本就不算远,这般的举动之下,王遥逍甚至能够听到那种切骨之声,他心里面有种直觉,就算是对方不说,恐怕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要是这个人的实力太过于强大,强大到你们展家压根就没有办法去对付,你这般做的话,恐怕不能报仇不说,整个展家都有可能遭受了灭顶之灾!” 展腾云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这个自然,所以我需要王爷你的帮助,如果你能够成功的话,这天下应该就没有谁能够挡在我前行之路上了!” “可如果,我是说如果挡在你路上的那个人,就是我呢?” 这话问得,王遥逍自个都觉得有些傻,无缘无故这般说做什么,岂不是自个让自个难堪吗,果然,入耳之间,展腾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一般,那嘴也在抽搐着,有什么话在嘴角跳跃,却怎么都说不出来:“王爷,你?” “我只是说如果,毕竟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堂,那都是风云突变,没有谁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样,你不能,我也不能,所以呢,咱们要将最坏的情况都考虑上,你说对还是不对,展大公子?” 话都到了这般程度,展腾云可不傻。 他自然知道无论是敌是友,都没有绝对的道理,只是这个时候说说是好,可别坏了彼此的关系,所以稍微的停顿之下,他整个人已经冲那种惊诧之中回过了神来,而且脸上呢,也浮现出一丝的笑意:“王爷,你可真爱开玩笑啊!” 这是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呀! 当然,王遥逍可是个聪明人,又哪儿能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可这一刻,他的心思多少还是有些复杂的。 下还是不下,都是一个问题。 前者,可能以后就得得罪了人,而后者嘛,更尴尬,指不定马上就能生出不小的嫌隙来! 第二百九十章 人变了 当然,下还是要下的。 这种事情对于王遥逍而已,过多的纠缠没有任何的意义,他的脸上,很快,也浮现出一抹儿笑意来。 “当然是在开玩笑了,毕竟没有谁会想要多一个敌人,而少一个朋友!” 这就对了,展腾云要的就是这话,目的达到,他像是可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般,对于他而言,当父亲的人死了,就恍若天塌下来,的确是需要先找一个靠山才是。 否则江湖人的没完没了,恐怕展家人不太好过。 “那我现在就出发!” 身形一跃之间,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那速度啥的,可不算慢,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而瞧着那背影,王遥逍脸上的笑意又收了起来,神情变得严重了不少。 “你这是在担心什么?” 他这样的神情,自然是骗不了人的,萧青山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一眼便将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的。 心思被人瞧透,王遥逍或多或少的有些慌。 但那种慌乱感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只是那神情啥的,却再也笑不起来,只能将目光停留在这个老头子的身上:‘师傅,我?” “你是害怕他走到你和当今圣上之间的那点儿筹码?” 萧青山来得很直接,似乎连半点遮掩都不存在,他这么一问,王遥逍心里面自然很清楚,这有些事情,不是想要掩盖就能够掩盖住的,所以呢,早些去思量也好,至少自个的心里面有点儿谱嘛! “师傅,你既然知道这一点,还让他来?” 王遥逍问得很直接,像萧青山这样的人物,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他的心里面要是还没有半点的考量,说出来估计都没有人信。 “仇恨的种子的确可怕,但也看要落在谁的头上,他只当你那兄弟是敌人,又哪儿想过你,到时候,你往他头上这么一推,恐怕这小子还得感恩戴德,又怎么可能会算计到你的头上呢?” 这话来得,让人觉得很别扭。 特别是王遥逍,那一双眼睛都猛的增大了几分,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一般,神情啥的,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剑圣二字,可不是虚了盖的,这般的处事作风,还真让他有些没有料到。 萧青山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种淡淡的轻蔑感,也不知道那笑意是在嘲讽着对方还是冷笑着自个,他的嘴微微的蠕动着:“你是不是觉得师傅我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你都有些不认识了?” 额,这话来得,也太直接了些。 虽然王遥逍觉得承认这样的想法有点儿不合适,可事实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去否认,所以呢,那头只能微微的点了点,用动作来代替言语。 这样的答案似乎并没有出乎萧青山的预料。 他那嘴角的笑意并没有半点消弭,甚至比起先前还要强烈很多:“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当一个人再一次的在生死边上走过一遭,什么事情也都瞧得通透了!” 的确,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又任何的改变都很正常。 只是站在王遥逍的角度,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对方这话才好,他只能皱着眉,再哪儿安静得听着,生怕自个的一个神情举动,就会让眼下的氛围变得更加尴尬一般。 “你小子,其实也用不着这般为难!” 萧青山的话说到哪儿,又微微的顿了顿,很快,他便把那调子一放,像是换了一个方向:“有句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件事情像现在这般处理,不过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其中还有很多的变数,不是吗?” “变数?” 这话是越说越让人糊涂了,王遥逍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往下说的是什么? “你和当今圣上其实并非是一心同德的,都有各自的算盘,他不过是眼下的处境十分的尴尬,才会对你打出那样的感情牌来,一旦局势扭转,可能你最大的敌手就是他,好好的想一想,要是你没有遇到老头子,有些事儿可就成真了!” 有些事?即便是没有明说,但他暗指的是什么,王遥逍心里面确实是清楚得很,六剑所至之处,摧枯拉朽,派出他们来演戏,的确是很逼真,可假戏真做的事情,常常也有,凡事还是多长一个心眼的好,否则被人卖了,估摸着还在哪儿数钱呢? “那么,转机在什么地方?” 好一会都没有开口的木棉花,似乎有些忍不住的感觉,因为她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夹杂在两人之间的那种气氛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很诡异。 别说是身在局中了,就算是人在局外,嘿,也有些忍耐不住。 “转机在你那个当母亲的人身上!” 被她这么一问,萧青山回应得很直接,这样的答案倒是让木棉花有些没有料想得到,他的神情啥的,也瞬间变得凝重了不少:“前辈,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吗?” “你觉得老头子像是开玩笑的人嘛?” 这个还真不像,可如果他说得话不假的话,那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想到这儿,木棉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王逍遥所在的方向瞧了去,那感觉就好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一般,可偏偏的,对方的神情也显得很茫然,似乎对这话并不是很了解。 “在漠北之地,曾经有过一株莲花,一株生长在极寒雪山的莲花,用它的花蕊制成的药丸,能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那怕就是你人死了,只要肉身没有损坏,它都能给你救回来,更别说,要救一个活人了!” 不是吧,这世上还有这般玄妙的东西? 王遥逍脸上的不解感明显的加剧了些,他本来就是瞧着木棉花的,此刻那种询问感显得更加的浓郁。 漠北之地,可是她的地盘所在,要真有这种东西存在,多半也在王室,而且呢,不出意外的话,就应该在这对母女的手中,所以呢,他这样的反应方式,全然在情理之中,并没有半点儿不妥的地方存在。 第二百九十一章 绝密药丸 可偏偏的,木棉花脸上的诧异感也很浓烈。 很显然,要么是她不相信这话,要么呢,就是她不知道,无论是那一种情况,瞧起来都不是很正常。 “那药丸,一共有三粒!”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青山又接着往下说道,他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后续的要是不扯将出来,估摸着自个都有些接受不了:“其中有一粒,被冰封在某个极其神秘的位置,说是为了挽救你们木家的命脉,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会轻易的拿出来,所以时间久远之下,渐渐的,它是不是真的存在,又在哪儿,都没有人知道了!” “那还有两粒呢?”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瞧得出,这真的是个关键所在。 “其中两粒,原本都在漠北王室之类,也就是这妮子的母亲手中,二十多年前曾经用过了一粒,为了救某个人!” 话到这儿的时候,萧青山的神情显得更外的凝重。 那感觉,摆明是有心事,否则绝对不会是这个样,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口中的那个人,和自个还有着很大的关联! 这样的一幕,或许不该去问。 如果是些伤感事,那可就显得自个很不厚道,可偏偏的,心里面的好奇感被完全性的激发了出来,想要再去改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呢,王遥逍也只是稍微的迟疑了下而已,还是把那话给挤了出来:“师傅,那个人,是谁?” “是我!” “啊?” 两个年轻人的声音基本脸上是同时响了起来,很显然,他们脸上的惊诧感很强烈,似乎对方口中的答案完全性的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一般。 就知道会是这样,萧青山忍不住将那头摇了摇:“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何等的夸张,世人或许以为只要自个的灵力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能够实现它,但那不过只是痴人说梦而已,从一个盆里面泼出来的水要装回去,怎么都不可能再装满一盆!” 这个道理谁都懂? 可王遥逍的心里面去犯着糊涂,以当时在北邙山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没有这种机会才对呀?而且不是应该在漠北王室的东西,怎么会最终落到了他的手上呢? 这里面有太多的疑惑未解,这样一来,好奇感啥的,那是齐刷刷的往上升,也没有半点儿想要消弭的意思! “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甚至要追溯到二十年前,现在还不是机会去讲这些的时候,等有一天,老头子闲了,再慢慢的讲给你们听吧!” 额,这是又要卖关子的节奏,王遥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嘴唇也紧跟着蠕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收敛了起来,什么时候不时候的,明明就是不愿意说而已,这样的处境之下,就算是你去追问,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所以少年人还是耸了耸肩,将那样的念头儿强压了下来。 “那最后的那一粒,它在哪儿?” 趁着王遥逍为难的空档,木棉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的心里面的确是想要一个答案,比起已经发生的事情,或许接下来的更加让人关注一些。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就算是萧青山不说,估摸着都已经有了答案,否则他就不会说那转机之类的话了。 “在你娘的手上,当初两颗用掉了一颗,那一颗就被窖存到了王城迷宫之内,只有她才能够拿得出来,如今她出现在了中原之地,目标啥的,应该不止要把你这个当女儿的人带回去那般简单,她应该是想要用它来交换某样东西!” “交换东西?” 木棉花试着重复这话,很快,她的调子又硬生生的拉高了几分:“她想要交换的是什么?” “漠北之地处在极北,地势寒冷,只要不出例外的话,那实力啥的,都和中原王朝没得比,你娘身为漠北之主,自然得把这种不平衡的力量考虑进去,所以,这对于她而言,眼下中原的纷争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木棉花仍旧睁着那双大眼睛,像是有些听不太懂。 “一个交换的机会,或许她想要用那药去换漠北之地的一世太平呢?”王遥逍有点儿苦笑感,那感觉,虽然萧青山没有说完,他已经知晓了什么一般。 “可帮咱们不是一样的吗,我是她的女儿,而你!” 你什么,木棉花的话没有继续的往下说,在她的眼中瞧来,那话也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女儿家嘛,羞涩难免,更何况,的确还没有定论的事情,现在说,也显得太早了些。 “任何事情都有变数!” 萧青山自然明白这妮子的心思,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北方所在瞧了瞧,神情深邃,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连带着调子都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她是经历过事情的人,自然不可能像你这般的简单,很多事情都得有多手的准备,那怕你是她的女儿,所有的鸡蛋也不可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倒也是,无论是换做了谁,估摸着都会这般的做。 只是这样一来,木棉花多少有点儿伤感之意,她的嘴忍不住的蠕动着,半响才冒出一句来:“娘?” “你要理解她的所作所为,毕竟身在其位,也是由不得己!”王遥逍离她很近,自然能够感受到这种伤感的情绪,而他的手,本能性的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那感觉就像是想要去安抚对方一般。 “那颗药丸,是关键,任何人说他不畏惧死亡,估摸着都不可信,你觉得,是兄弟亲情重要,还是能活命更重要呢?” 萧青山又很是时机的补上了一句,这话说到这般程度,一切都显得很明了了。 木岚是要用那药丸,却换漠北之地的平和,这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瞧,也算是间接性的帮了木棉花一把把。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王位除了给她之外,别无选择,而无论是刘家兄弟谁上位,赢得这场争锋,那漠北之地都可以在其在位的时候获得太平,木棉花算是天然的得了一枚屏障,那位置自然就会坐得很轻松。 第二百九十二章 我不能走 “我有一个念头,不知道?” 木棉花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将那头抬了起来,无论是她的动作还是言语,都让人有几分的不解感。 特别是王遥逍,直勾勾的瞧着她,心里面估摸着还在寻思道,这妮子刚才不是还挺伤感的,怎么眨眼功夫就像是很兴奋了一般呢?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这都不算是坏事。 所以他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便有些顺着对方的话追问道:“你有什么念头呢?” “母亲不过是要求漠北之地一世太平,而你呢,也并不希冀什么皇位之类的,既然是要做一场交易,而且他绝对没有办法去拒绝的交易,为什么不能让他把那代价给开大一些呢,说不定,也能够!” “不可能!” 木棉花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青山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她的调子给压了下去,而且那姿态显得十分的坚决,似乎没有半点儿回旋的意味。 这一下,可真把木棉花给打击了。 她的目光啥的,直勾勾的瞧着眼前人,似乎对方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的心里面就不能甘一样。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恐怕就和你现在一般,得不情愿了!” “为什么?” 木棉花追问得很直接。 而萧青山只是稍微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急着去回答,他的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王遥逍的身上,那感觉就仿若在说:“你小子自个和她解释去吧,老头子可没有这个闲心来折腾!” 王遥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嘴角也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我这个当哥哥的,给他带来的威胁感,比漠北还要强大一些吧!” “这怎么可能,你都不奢求那位置,又怎么会是他的威胁呢?” “有这样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些!” 萧青山也满满的都是叹息感,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到底是为而来王遥逍,还是因为木棉花的那番话:“权利之毒向来最是恐惧,就算是亲如兄弟,近如朋友,那也是说翻脸就翻脸,丝毫的征兆都没有,你生在漠北之地,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还真有些不明白。 但骗骗的,木棉花却没有办法去否认,因为她那个当娘的,似乎也是通过了某种手腕,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位,其中的阴谋诡计,又有多少是见得人的呢? “难道这其中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嘛?” 问这话的时候,木棉花都有些伤感了起来,他这个话的答案,一时之间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得了他。 所以无论何时萧青山还是王遥逍,都选择了沉默以对。 就这样的,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王遥逍才将那嘴角微微的往上挑,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我们现在还是不要思量这么多了,走一路过一路吧,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像我们想象中的那般复杂,或许到时候就能有一个折中之法呢?” 这摆明是想要推的节奏。 什么事情往后推,压根不是个好办法,但就这眼下,却有些无奈之举。 “走吧,我送你过去!” 这是要把话题扯回来的节奏,王遥逍突然间觉得,一定要把这个妮子给送出去,那种欲望来得很强烈,甚至完全性的压不住。 之所以这般做,是因为他觉得眼下的风险已经很强烈,强烈到有些压制不住,而未来的种种,一定会变得很恐怖,他不想要让那个妮子又太大的累受。 “我不能走!” 木棉花否定得很坚决,原本已经决定还了的事情,在她这儿又仿佛不算数了一般,这变卦的也来得太突然了些,还真让人有点儿接受不了。 “为什么呀?” “你曾经说过,是怕我拖累了你,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心思,无论如何,事情都到了如今这地步,我又怎么能抛下你不管呢,如果离别注定了是不能再相见,那我情愿冒着凶险陪着你,就算是最后走向归处,我也得守在你的身边!” 这话来得,情义绵绵。 木棉花都有些忍不住的将那头低埋了些,她作为一个女儿家,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有些不容易。 更何况,心绪还很复杂,一时间,王遥逍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人家都把话说到那般程度,他要是再去拒绝,未免太狠心了些,可要是同意,自个也有些不情愿,所以为难之下,整个神情都显得十分的凝重。 甚至无奈之时,那目光还朝着萧青山所在的方向瞧了瞧。 那感觉就像是要在他那儿寻求所谓的帮助一般,可这事,谁又能够掺和得了,那怕是过来人,都没有发言权,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有闹腾这一出呢? 所以老头儿也只能无奈的将那肩膀耸了耸,整个人很快便转了开去,那感觉,就像是在刻意的逃避一般。 “她的确是不能走,而且呢,也不会走!” 这声音,突然间冒了出来,瞧那样,可当真是吓人得紧,硬生生的将三个人之间的那抹尴尬打破得干干净净。 这个时候有人来,那可不正常。 而且听那说话的语气,似乎并没有带半点的好意,还真是应了那一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俗话了。 “老头子先告辞了!” 萧青山像是最紧张的一个,他那话来得,和他的身形一样的充满,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嘿,人便已经跳了出去,就好像刻意的在躲着什么一般。 “这?” 王遥逍不由得叫了一声,但也只是一声而已,他想要去阻止对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呢,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已经有两个人出现在自个的面前了。 那动作好快呀! 基本上是跳跃而来,只一瞬间就已经到了跟前,王遥逍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但也知道他们来得不简单,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到这儿来做什么,又到底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呢,更奇葩的是,萧青山居然像是很害怕他们一样,要这般刻意的来躲! 第二百九十三章 风云之地 “他,咱们追吗?” 落地的那一瞬间,一个声音已经问了出来。 很显然,就算是萧青山跑得很快,却也没有能够瞒过他们的眼睛,其实不用去猜,那张脸并没有半点儿的遮拦,分明是柳长风和独慕容无疑。 被这么一问,独慕容的目光也朝着萧青山所在的方向望了去:“看来那云台四杰并不是来胡搅蛮缠,这老家伙是真的还活着,咱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一来真没有什么优势,讨不到便宜,这二来嘛,咱们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他,何必去浪费这种功夫呢?” “所以你们是冲着我来的!” 王遥逍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好借势挡在了木棉花的跟前,他问得也很直接,所以无论是这话,还是这举动,都是想要帮那个妮子一把,免得这些人找她的麻烦。 “我们的确是来找你们的,但却不是为了找你们中的一个,明白吗?” 不是一个,那就是冲着两个而来! 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情,王遥逍的心里面如何能不明白,他反手之间,已经朝着剑柄而去,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却像是很困难一般,有股强大的力量压迫在剑上,让他很难做出夸张的举动来。 可偏偏的,这又不像是眼前这两个人该干的事。 “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有一个朋友想要见你们,又或许,你们也想要见到他!”独慕容也回应式的往前跨了一步,他的调子虽然放得很低,但给人的感觉,却很微妙。 “你们的朋友想要见我?” 王遥逍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目光朝着四下打量着,像是在捕捉什么一般:“既然想要见我,而且人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出来,要躲在背后鬼鬼祟祟的呢?” 很显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分明是发现了点蛛丝马迹。 话是什么意思,独慕容的心里面也很清楚,他的嘴角微微上挑,一抹儿笑意也紧跟着浮现了出来:“我那位朋友不出现,自然有自个的理由所在,别的不说,就是这山野之间,那也不是谈理得地,你说对吗,王爷!” 最后的几个字,调子可加得不是一丁半点。 王遥逍的身形明显的震了一下,他突然间明白了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份,分明是从那庙堂之地而来,至于目的,那可就说不好了。 瞧得见,瞧不见的,都有太多的推手,谁又能够知道,这些人到底代表的是那一方的势力呢? “山野?” 那嘴角上的轻笑感显得更加浓郁了些:“整个寒山都在山野之间,也就是说这里都不适合说话了!” “王爷用不着和我们为难,你只要知道一点就成,无论是我们,还是我们的那位朋友,其实都不想和王爷你为难,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个答案罢了!” 答案? 这相当于是在表态了吗,王遥逍可有些不敢相信,不仅是两个陌生人,从不曾见过的主,又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相信呢,可偏偏的,嘿,他还没有别的选择可言,那隐藏在暗地里的那个人,到底有多强,他不知道,但是从眼下的局面来看,要动起手来,还真没有半点的胜算可言。 还真的应了那最开始的话,他是走不了的!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们去瞧瞧便是,不过在这之前,你至少得告诉我们应该去哪儿吧!” “风云之地,莫名无双!” 又是一句暗示的话,那调子啥的,比起先前来,明显的加重了一些,瞧得出来,那对于他而言,可不是什么普通地,木棉花听不懂也就罢了,王遥逍的神情倒是凝重了不少,很显然,他是知道了点啥! “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我和你们去便是!” 这转变未免也来得太快了些,让人都有点儿瞧不明白了,木棉花就那般的看着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外来之力到了,她也用不着这般着急的就被‘赶’回漠北去。 “那你们跟我来!” 目的已然达成,独慕容自然没有在这儿停留的必要,他一个转身之间,人已经又跳了出去,这速度,和来时比起来,到底还是满了许多,毕竟去的快了,后面的人未必能够跟得上,而基本上是同时,那林木之中,也好像有一道身形在缓缓的穿梭着。 额,那是一条小溪! 虽然不知道维持着那般的速度跑了多久,当瞧见它的时候,独慕容的身形还是明显的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目光里,已经能够隐隐的瞧见一个人在。 虽然背对着,让人瞧不清那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可向后飘散而起的长发已经发白,显然年纪啥的,可不轻。 王遥逍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的神情啥的,显的相当的恭敬,显然,他是知道对方是谁的,而这里的环境显得很安静,除却了眼前这些人在的话,压根就不会有人跑到这儿来。 所以呢,有些事情要说的话,的确比那种路口之地更加的适合一些。 “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到这儿来,三位一体,现在却少了两个,给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 率先开口的人,是王遥逍。 他的语速啥的,显得很慢,而且那话也没有半点夸张的感觉,实事求是,或许是听见了这个声音,老人缓缓的将那头转了过来。 那张脸,很苍老,比起从后观察的角度,似乎还要夸张些。 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像是有些得意感:“你小子都能偷偷摸摸的跑到这儿来,老头子为什么不能,说起来,我为什么会来,不还是因为你的缘故嘛,毕竟责任在身,不是说不管,就能够推卸得了的!” 这倒也是,虽然是事实,但给人的感觉却显得很诡异。 王遥逍只觉得自个有点儿无奈,他一个跳跃之间,人已经站到了老人的身边,两个人并肩而立的时候,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给人的感觉都惊人的相似,除却那张脸不同意外,像极了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 闲云野鹤 “你还记得这儿吗?” 老人稍微的顿了一下,又开口追问道。 这个答案,就算是王遥逍不开口去回答,木棉花的心里面也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要是不记得这个地方,又怎么可能在那个人提及到所谓的去处时,完全性的放下了警惕心里呢?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和他的关系很不一般!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对方既然已经将话说到了这般程度,他就算是想要不去承认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更为关键的一点,对方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就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所以呢,在所谓的目的还没有摆将出来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拒绝的。 “你不会是想要和我说这些吧,老头子!” 这个是自然的,被他这么一问,老人脸上的笑意缓缓的停了下来:“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这样的话只会让我们这些老头子觉得很为难,你知道吗?” “我要是不走的话,恐怕你们会更加的为难,只是世事变迁,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比如我想要去结束某些事情,可偏偏的,老天爷却想要和我开这个玩笑!” 这话说的,越来越无奈一般。 他是寻死而来,也难怪是这样的心思,可到现在,人还站在这儿,不就一定说明了这事。 “他和你开玩笑,你就来和我开玩笑,这样吧,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或许我能够理解你的决定也不一定?” 这话问得,王遥逍心里面很明了。 所谓的理解,在那庙堂之上不过只是一种遮掩的语言而已,事实上,已经可以当成站队来看待,所以呢,这对于少年人而言,是个不错的机会! “闲云野鹤,不可一物!” 少年稍微的顿了顿,这才开口说道,既然事儿不简单,自然得考虑一下才好,可他这话一出口,老人的眉头明显的皱了起来。 木棉花站在一旁瞧着,虽然有点不明白王遥逍嘴里面冒出来的是什么意思,但她的目光啥的,没有半点挪动的姿态,就那般直勾勾的盯着,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你真的是这般的想的?” 老人追问得很无力,整个调子都放得极低,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当然,也不是全然没用,至少,王遥逍还是能够听得很清楚。 “我从来就是一个不争不抢的人,别人的眼中瞧不清楚,难道你还不能吗,世外挑源之地虽然给人的感觉清贫了些,但那才活得像一个人嘛,至于庙堂之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又岂能有半点儿的真呢?” “你这话倒是满是道理,可老头子却没有办法去赞同,就算是你想要跳得出这个困局,可你能够跳得出去吗,这个妮子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几分吧!” 这一问,还真把王遥逍给问住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木棉花所在的方向望了去,神情啥的,也紧跟着凝重了不少,漠北王室后裔倒也就罢了,却偏偏的还是唯一,她想要抽身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如果选择闲云野鹤这条路的话,两个人注定是背道而驰了。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做什么?王逍遥反问得很直接,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轻易的出现在这里,他既然来了,就必然有自个的目的所在,如果不能被认可的话,为什么不听听他的说辞呢? “老头子可没有什么资格去决定你怎么做!” 拒绝的速度也不算慢,而且呢,这还是事实,他到底只是三大护法之一,拥有废立君王的无上权利,可那必须得三个人才有用,换做一个人,可就尴尬了,就算是要说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有丝毫的过分。 “你不是决定,只是一种建议,这似乎并没有超出你的职责权限吧!” 王遥逍又微微的将那身子侧了侧,试图着将彼此之间距离拉近一些,当然,拉近的可不只是这点儿距离,而是彼此的心:“葛老,你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这徒弟有什么不懂的要和师傅你老人家请教,似乎也不算违礼吧!” 嘿,都扯起师徒来了。 这个老人没有办法去否认,这条溪流依旧在,那么彼此的关系就也在,当初不是因为在这儿才闹腾出彼此之间的那抹渊源吗? “或许有一个人,能够帮你几分,当初你的母亲是将你托付给了他,而且!” 而且什么,老人突然间停了下来,再看他的神情,似乎也不怎么的轻松,应该是有某种心事才对。 好不容易等着他那话,王遥逍可不像就这么的错过了,他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对方的话刚一停下,就有些急不可耐的追问道:“葛老你说的是什么人?” “剑圣萧青山,你的师傅!” 是他?王遥逍还真没有料到这话会从对方的口中冒出来,先前萧青山就在,只是他瞧见了那两个人来便溜都溜不赢,显然是在忌讳着什么,嘿,现在倒好,要反过去找他,这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似乎都不太正常啊? “师傅,我们刚才已经瞧见他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见了弟子们就开跑?”独慕容忍不住的插了一句,本来心里面就满是不解,现在又将事情扯到了这上面,如何能够轻易的放得开呢? 显然,这样的应对方式有些出乎老人的意料。 他整个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那种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嘴角之处,还有些微微的笑意在:“他那儿是见了你们就开跑,分明是怕见老头子我嘛?” “为什么他会怕?” 一向挺冷静的独慕容,似乎有点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感,这一刻表现得,就和柳长风差不多,反倒是那小子,很镇定。 一个人就立在哪儿,半个字都不说,当然了,他也不是因为不想去关心这事,而是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好。 整个人愣得都有些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眼前这一幕。 第二百九十五章 私密 独慕容的话只问了一半,便已经停了下来,他毕竟是徒弟,要晚一辈,用这样的方式去问的话,多少有些不合适。 当然了,即便是话停了下来,那意思啥的,也是相当的明显,就连王遥逍都能够听出来的弦外之音,葛老那般岁数,那样的经历,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咱们算是同门师兄弟吧!” 同门?难不成都是这寒山的,王遥逍最初的时候是这样的想法,可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这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以素南风的能耐,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他葛老,更比不过剑圣的,凭他,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寒山前一人门主? 当然了,这个也只是想法而已,关键的还是要瞧对方怎么说。 所以他的心里面就是很惊诧,但也没有打算去开口,而是站在原地,安安静静的想要去等,果然,老人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又将那脸上的笑意抬高了几分:“他向来是个闯祸的主,师傅却又偏偏很疼她,所以那责骂管教的事情最终落到了我这个当师兄的身上,或许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忘记那一出吧!” 原来他还有怕的东西啊? 王遥逍还真没有想得到,可如果只是这样,理由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想到这儿,少年人的心里面突然间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那一双眼又直勾勾的落到了老人的身上,连带着神情啥的,都约为的凝重了些:“对了,师傅他老人家提到我有一个兄弟,不知道葛老你知不知道?” 这话问得倒是不错。 王遥逍能够很清楚的瞧见对方的神情基调在一瞬间来了个大变样,他本来在谈到萧青山的时候还微微的有几分笑意,可这一刻,笑意却像是全然消失了一般,连带着那双眼睛都睁大了不少,直勾勾的瞧着眼前这个少年人:“你怎么知道?” 这样的反应,一定代表着有事。 而且从对方的话里面他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好不容易寻找了答案,王遥逍既然没有想要去错过的道理,他没回答,便又抬高了调子,厉声追问道:“葛老,你到底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这话里,既有请求,也有命令,但无论从那种角度来瞧,王遥逍所流露出来得紧迫感都很强烈,那感觉就像是他如果不能够得到答案,立时就会翻脸了一般。 葛老可没有想要彼此是这样的氛围。 所以他有点儿犹豫之感,而那种犹豫呢,来得深邃的时候他甚至有点儿小咳嗽:“罢了,有些事情原本老头子不该说,但既然已经问道了这般程度,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就算是我今儿个不说,你明天也会明白了。” 这算是向他妥了协。 按理说,自个的目的达到,王遥逍多少应该有些小兴奋才是,可偏偏的,他却高兴不起来,而且呢,内心的慌乱感还在不住的加强,那感觉,就像是生怕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什么自个不愿意去听到的一般。 “是得,你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弟弟,只可惜,他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场风波中不再了,现在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在他,哦,不对,其实应该说是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关系到整个帝国前程的秘密!” 秘密? 果然,又扯出一个不愿听的字眼来。 王遥逍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借助这样的方式让自个好受点一般:“什么样的秘密?” 被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追问之下,老人并没有急着回答。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神情凝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些话不能当着人面来说一般,这无疑更加的诡谲了些,要知道,眼下就这么几个人在,如果非要说外人的话,恐怕也就只能算是木棉花了。 偏偏的,他却连独慕容和柳长风都忌讳,瞧得出,这事是真的不简单。 独慕容是个聪明的人,自然一瞬间便瞧出了这一点,他身形往后退的同时,还朝着木棉花做了个请的手势:“木姑娘,能否请你暂移玉步,我有一点儿事情想要和你说说!” 木棉花虽然很担心王遥逍,但也不是傻子,自然瞬间便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又朝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瞧了瞧,然后很快的,就把那头点了点:“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和你谈一谈!” 话都说到这般程度,三个人齐刷刷的让了开去。 很快,这儿就只留下王遥逍和葛老两个人存在了。 人少了,王遥逍反而有些不急切了起来,他的目光啥的,朝着前方瞧了瞧,那感觉,像是在捕捉着什么一般。 “那个秘密,是不是和庙堂皇位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话问得很缓慢,但每个字的调子却不轻,有点儿试探,却又像是要去肯定自个的猜测。 葛老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试着去否认道:“有可能就有关,有可能就没有关,关键的是要瞧你站在什么要的角度去看!” 这话来得,不是诚心要戏弄人吗? 要是和庙堂皇位啥的没有什么关系,又何必来得这般谨慎呢,王遥逍那双眼猛然间增大了几分,其中所蕴含的不解感,很浓郁。 “你和他,有一个人其实压根就不是皇室中人!” 稍微的顿了一下,老人又接着往下说道,乖乖,他这话来得,可让王遥逍明显的震了一下,那弧度啥的,比起先前来似乎都还要强烈几分。 什么叫不是皇室中人? 能够扯上这话的,恐怕就只有一个,可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和弟,突然间冒出这么一茬,还真让人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 “葛老,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话都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他要还能够保持镇定那可就假了,不要说调子了,就连那语气啥的,也满满的都是急促感! “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些,诡异到没有人能够知道真相,老头子也不过只是道听途说,瞎乱猜而已,你用不着太当了真,如果真的放不开,还是那句话,先去站到你那个所谓的师傅,他或许能够给你一个答案!” 第二百九十六章 给出判断 什么乱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王遥逍心里面很清楚,像对方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毫无根据的说这样的话的,他既然开了口,就一定有自个的道理,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不能说罢了。 “你确定他一定知道吗?” 王遥逍又稍微的顿了一下,他有些不确认的追问道。 毕竟有些事情要么不说,一旦说出口可就再也么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呢,在开口之前,还是先思量一番。 “你若是直接的去问,他恐怕就不知道了,所以得换一个方式才成!” “为什么直接问,就变成不知道了呢?”这话来得,王遥逍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但无论怎么接,对于他而言,都是不解的味道很浓郁,所以干脆直接开口,问清楚比较好。 “他想要告诉你,恐怕早已经开了口,又哪儿用得着你去问,而你如果去问了,你觉得他会直接的回答你吗?” 要这么一说,嘿,还真有他的道理。 王逍遥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有点儿轻笑的感觉存在,对方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想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那你告诉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他很清楚,对方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要没有接下来往下去,压根都说说不过去! “你问他或许不说,但如果你能够找到一个人的话,肯定能从他的嘴里面讨到些答案出来!” “你要我去找的那个人是谁,凭什么他又这般的能耐?” “司徒槿,这个名字你应该比老头子还熟悉,你最初离开王城的时候不就是冲着她去的嘛,想来你的心里面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吧!” 那话没有说完,而其中所蕴含的暗示味道相当的明确。 的确,碧游宫主四个字,已经能够让绝大部分的人对她产生兴趣,但王遥逍绝对不只是这么简单,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身份,又是在那般危险的契机之下,一时半会的,是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 所以,老头儿的话并没有什么错。 王遥逍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些,甚至从某种角度瞧过去,都有几分的冷笑感:“看来这男人啊,还是不要动情的好,更不要的,就是欠了别人的情,不然这一辈子,恐怕都得陷到其中去,再也没有半点儿逃走机会来!” “你现在知道还不晚,所以那个妮子!” 那个妮子? 虽然没有直接去说名字,但指的是谁却是异常的清楚不过,王遥逍的目光不由自主逇朝着木棉花所在的方向瞧了去,那感觉,就像是在衡量自个的心思一般。 “我现在已经没有从中抽身的可能了,不是吗?” 情之所动,向来都是极其复杂的事情,要么就一点儿都不沾染,一旦勾搭了上,的确,想要再退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得看你想不想,一个人若是决定去做某些事情,终归是有自个的办法的,当然,这一点老头子可没打算去劝你,是前行还是后退,路从来都是放在你自个的手上,多做了决断就好!” 这话说得,有点儿像是白说,冠冕堂皇的调子,谁还不会,王遥逍也难得和他去计较,人吗,的确很多时候都只能靠着自个,像别人诉苦无非人给人笑话瞧而已,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去做的事情! “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答案,是不是也该给出一个判断了!” 王遥逍稍微的顿了顿,又将那笑意摆了出来,而这种笑意里,给人的感觉很诡异,就像是他想要去得到一个答案,却又偏偏的不是很期盼一般。 “判断?” 葛老明显的有点儿迟疑感,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瞬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老头儿是很想站在你这一边,但说句实话,你的答案有点儿让老头子觉得不满意!” 不满意? 这话说得,有点儿让人听不懂。 至于木棉花,其实更多的是听不见,她现在站这般远,就算是那视野再好,能够瞧见那个少年人的神情变化,但是从他们的嘴里面冒出的是什么,也就只剩下一片茫然了。 “你的心里面很担心?” 独慕容自然能够瞧出这妮子的心思,也不知掉是不是离那个老头儿远了些,他的思路似乎更加的清晰了几分。 木棉花轻轻的点了点头,这种已经表露于色的东西,就算是自个想要去否认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吗? 得到了这样的回应,独慕容的脸上微微的挤出几分笑意来,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的安慰别人一般:“你用不着这般的担心,他们之间的相处一定会是其乐融融,说起来,半个师傅可不是白当的!” 半个师傅? 这样的关系木棉花可不敢去真信。 毕竟权利名望之下,有多少人能够经得住那般的诱惑,她还真不知道,或许是察觉到了这妮子脸上又透出来的那种狐疑感,独慕容又接着补上了一句:“你要是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到底冒着多么大的风险到这儿来,就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不会有半点儿的假!” “风险?”被独慕容那么一带,木棉花终究有些忍不住的姿态。 那眼神里所透出的光,明显也有几分好奇感,就像是迫切的想要去得到答案一般:“他的身份应该很高吧,我听说中原皇室有一股神秘之力,能够左右天下局势,或许就是指的他们吧,这样的人,又能有?” “位置越高,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就越大,而且那,还有一点你比我更加的清楚,皇权要稳,怎么可能能够容忍有谁威胁,你瞧着他们能够废除帝皇,却不知道,三人齐心的难度,更不知道,权力制衡的重要性!” “你的意思?” “他的背后也是有刀的,而且,是一种瞧不见的刀!” 第二百九十七章 跪地求人 “瞧不见的刀?”木棉花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摆在明面上的敌人,向来不难对付,可藏在暗地里的,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连防备都做不到,更别说要去对付他了,我们躲在这儿,其实也已经有点儿无奈之举了! 这话说得,伤感的味道都显得很浓郁。 瞧得出,木棉花到底是王城中长大的人,能够有这样的感触也很正常,独慕容的目光啥的,又朝着王遥逍所在的位置瞧了去。 那两个人的姿态,来得依旧很深邃。 细细私语,分明是在说着什么要紧事,可偏偏的,自个是想要过去却不成,只能远远的站在这儿。 “噗通!” 声音虽然不大,但眼前的一幕却着实吓了木棉花一跳。 只见独慕容的身形一下子朝着地面跪了去,他那个动作来得实在太突然又太快了些,木棉花压根就做不出别的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他。 当然了,吃惊的可不只是这妮子,就连柳长风那双眼也睁得大大的,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场景一般,一时间,三个人,两个怔在了原地,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样一来,自然能将独慕容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楚了几分。 “木姑娘,我能够求你一件事情吗?” 这个?木棉花还真不敢直接去回应,毕竟能够让一个男儿家这般举动的,可不多,要不是什么要紧或者为难的,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一副姿态。 “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既然不能够应承,那么现在她能够说,能够做的,也就这么点了,最多是将那手伸出去,试着将对方给扶起来。 “你必须得答应我,否则!” 否则什么,独慕容也说不下去,人家和自个非亲非故,又没有什么交情友谊在,为什么一定要答应,这般的举动岂不是故意的强人所难吗? 所以,他只能沉了下来,将那头都低埋着。 “你还是先起来,咱们先把事儿说清楚,或许我能够答应你也不一定呢?”木棉花这话,虽然仍旧没有打算去应承,但那坚持感似乎又退了些。 人家都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独慕容要再不起来,未免也太矫情了些。 他缓缓的往上站,即便是如此,那身形依旧有点儿向前弓着,就像是要故意的将自个的身份放低一些:“我只是希望到时候要真有某种可能,师傅他老人家和王爷成了敌人,王爷能够念及师傅他年纪极老,一辈子又为了皇室尽心尽力的份上,能够放他老人家一马!” 额,原来是为了求情。 木棉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请求来,她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很无奈一般:“你这话应该和他说才对,求我又有什么用呢?” “你要是肯在他的面前说上一句半句,就抵得住咱们跪地磕百十个响头!” “你这话说得,未免夸张了些吧,我就只是一个小女人,如何能影响他的心思,而且按照你的说法,中原定局之日,就是我漠北和中原决战之时,从这个层面来瞧,我和他指不定都会成为敌人呢?” “你们不会!” 柳长风猛的向前跨了一脚,而那调子也来得相当的肯定,似乎没有半点让人怀疑的余地在:“连我这样的人都能瞧得出他眼中对你的在乎,现在不会,以后更加的不会,所以!” 所以啥的,他也没有一口气的往下说,而是将那目光啥的,朝着独慕容所在的方向瞧了瞧,这才接着往下说了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帮他一把也没有什么,年岁都到了这般程度的人,又有几个还能够活得下去呢?” 倒也是,只是说放他一马,不能杀。 那还有其它的各种可能,木棉花稍微的犹豫了下,终归的还是将那头轻轻的点了点:“我这可不是答应你们,如果我到时候还能够做到的话,帮你们一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这已经算是她能够给出的最终结果了。 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去强求什么,未免显得太不尽人道了些,无论是柳长风还是独慕容,都做不出这样的举动来。 而且呢,整个氛围,也压根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因为两道身形,基本上是同时跃了过来,两个速度都不是很快,只是起落之间,已经到了跟前,那分明是葛老还有王遥逍,再瞧两个人的神情,满满的都是笑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木棉花本能性的朝着王遥逍身边站了去。 她那双眼,直勾勾的停留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上下的打量着,那感觉就好像是在问,你没有什么事吧? 这能有什么事嘛? 王遥逍似乎瞧透了那种关切,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安抚这个妮子一般。 “那咱们的事情就这般的说定了,你找到了她,然后再做出自个的决定,或许到时候,咱们之间的见面才能有些建设性的成果!” 听着这话,很明显,这两个人是真的达成了某种决定。 至于独慕容的那种担心,似乎有些多余的味道,想到了这一点,木棉花轻轻的舒了口气,那感觉就像是有种压迫感,到了现在完全解脱了一般。 不过很快,她这样的念头又收了起来。 因为王遥逍有些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连带着声音都有几分感慨:“这事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容易,所以呢,你最好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才是!“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 葛老也很配合的将那话给接了过去,一副淡淡然的神情,似乎压根没有当对方这样的担忧是一回事一般:“老头子活到了这般岁数,很多事情还是看得挺准的,你最终是要成大事的人,这一点,没人能够否认得了,只是!” “只是什么,可千万别往下说,就这么着得了,好话这种东西,听起来自然要舒坦得多,可不要破坏了这种难得的氛围!”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我跟你走 “那老头儿和你说了什么呀?” 木棉花有些忍不住的追问道,这儿仍旧是那小溪,甚至日头拉升,溪流显得更加欢快了起来,叮叮咚咚的,撞击在那些个碎石上的时候,听起来格外的舒坦。 人就只剩下了两个,要不然,她也不敢贸然的去问这样的话。 目光啥的,就落在王遥逍的身上,他能不能给出一个答案来,还真没有谁知道,至少这一刻,木棉花也瞧不出来,只是觉得他的神情凝重之下,像是有什么心思存在一般。 “他不过是希望我能够顺了时势一些!” 顺时势?这话说的,怎么让人全然听不懂呢,木棉花那双眼明显的凝重了几分,瞧着眼前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将那话继续下去。 “你用不着太担心?” 或许是瞧见了那妮子的反应,王遥逍的嘴角又微微的往上挑,有一抹得意感冒了出来,木棉花心里面很清楚,这不过只是他伪装出来的罢了,至于目的,或许是为了安慰自个吧。 “遥逍哥哥?” 她的嘴里面又轻轻的叫了一声,调子啥的,很低,那感觉就像是不太愿意让对方听到一般,否则又折腾到自个身上,对方的压力恐怕又要加深几分,这很显然,不是她想要去瞧见的。 稍微的顿了一下,她也紧跟着笑了起来,那笑意啥的,很浓郁,像是顺着心而发,没有半点儿遮掩的情绪:“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反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才成!” 答应一件事? 王遥逍的目光完全性的转了过来,瞧着这个妮子的时候,他神情明显的愣了一下,像对方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的做出无为的举动来的,而目光对视之下,他无疑更加肯定了自个的猜测。 “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呢?” 问得很直接,这种时候很多事情压根用不着去遮掩,这一点王遥逍的心里面很清楚,越掩饰只会让彼此越发的担心,这很显然并不是他想要去得到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到这儿,木棉花又微微的顿了顿,她的神情啥的,显得比先前更加沉重了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有点儿深邃,这一来,给人的感觉很煎熬,王遥逍是在等,但明明对方停顿的时间很短,给他的感觉却像是过去了极长的时间一般。 木棉花到底还是将那种姿态收了起来,继续的往下说了去:“我只是希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陪在你的身边,咱们荣辱与共,富贵齐心,你再也不要对我说什么让我先走之类的话了!” 果然,还是冲着这一点来的。 王遥逍虽然多少料到了一些,但对方这话出口的时候,他的身形还是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整个人也有些沉默了起来。 同意还是不同意,原本并不是一件难以回答的事情,可偏偏的,他却像是很难开这个口一般,同意,自个这颗心有点儿不情愿,否定,恐怕又很难说服对方,既然如此,能够采用的方式也就只有沉默二字了。 可沉默,到底能持续多久? 少年人的心里面可没有谱,而木棉花呢,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她的身形微微的朝前跨了一步,幅度啥的虽然不大,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就不远,这么一来,嘿,又硬生生的拉近了几分,那感觉,就像是要完全的贴上去一般。 乖乖,这无疑更加‘吓人’了些。 王遥逍只觉得自个全身都绷得很紧,压根就做不出半点儿的反应来,他只能够听到木棉花的声音轻轻的在耳边响了起来:“其实我只是问你而已,无论你怎么想,怎么瞧,答案啥的,都一样!” 这摆明了是要让他没得选。 既然如此,那干脆就不选了呗,王遥逍突然间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自个用不着再那般的纠结。 他的嘴角上,那一抹笑意也紧跟着浮现了出来。 木棉花又将那身形往回撤了撤,对方这样的反应方式就说明她的目的已经达成,既然已经达成了,又何必再那般做,更何况,两个人就那样的处境待着,也不是个事,让人很不舒坦,不是吗?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 退回了位,木棉花又开口问了一声,她还不知道那两个人先前说了些什么,自然也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少年人一定会采取某种行动,否则以他的倔犟性子,也断然不会就这般轻易的就范。 “我们要去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目光啥的,朝着寒山之巅所在的方向望了去:“那是一个很关键的人,无论从什么时候我都想要去见到她,只是这情绪啥的,却有着很大的不同,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 “缘分?”木棉花试着去重复这两个字,而且那神情基调啥的,质问的感觉很浓郁。 女人就是女人,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她的心里面明明知道对方的话不是某种意思,可偏偏的,这嘴上还当那么回事来处理,只是这样的话说出口,让王遥逍却有些尴尬了。 他猛的将那头摇了摇:“你瞧瞧我,都糊涂到这般的程度,连这样的话都能够说出口,遥逍哥哥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本来就没有什么气,只是刻意的装出来的而已。 木棉花噗嗤一声,一道儿笑声已经冒了出来:“我还不至于这般的小气,遥逍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去找她呢?” 这话来得,王遥逍长长的舒了口气,那感觉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 “因为只有他,或许能够帮我们说服师傅他老人家,这其中所蕴含的秘密恐怕比你我想象中都还要夸张一些!” 靠她来说服,怎么给人的感觉这般的诡谲呢? 北邙山那一出,他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对少还是有些耳闻的,以萧青山和司徒槿之间的关系,整个氛围啥的,显得很诡谲。 就算是不是生死之恨,至少仇意啥的,是放不开的! 第二百九十九章 说服你 这个时候希冀着能够出面来干涉这些事,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都有点儿让人接受不了,所以,木棉花的神情里,有那种压制不住的不解,也很正常。 不过呢,对方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她想不去信也不太可能了。 “那咱们该到哪儿去找她呢?” “找她倒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反正人就在这寒山之巅,而且像她那样的人,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成为被关注的焦点,只是!” 只是啥,王遥逍又将声音停了下来,目光啥的,有点儿为难之感,就像是有什么心思压抑着他,木棉花并没有打算再去追问,她的心里面多少是知晓一些的。 寒山可是素家的地盘。 而碧游宫和寒山门,现在虽然没有成为所谓的死敌,但暗地里较劲已经是没有办法去掩饰的存在,而先前呢,自个这一方已经和那素南风达成了某种协议,现在再去找她,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被知晓了都会破坏这种协定,这显然不是王遥逍想要去看见的。 人必须得去找,所以,眼下关键的是要去想一个办法,既不能让素家察觉到其中有什么不妥,又得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来帮自个这个忙? “或许!” “或许什么?”被她这突然冒出来的调子一带,王遥逍的注意力又转了过来,有些期盼的瞧着眼前这个妮子。 他身在‘水中’,原本已经快要沉入底下,突然间有人递过一根稻草来,先不管它能不能救命,怎么都要抓住了再说吧。 “我们应该想要去找到另外一个人,如果通过他再去找她来帮忙的话,成功的几率提高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哦!” 另外的一个人?是谁? 王遥逍快速的思量着,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话里面去捕捉到些许的蛛丝马迹,但这般卖神秘的主,想要探究个一二,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他也只能皱着眉,有些不情愿的追问了一声:“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呀,别卖什么关子了,直接的说出来吧!” 说就说,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木棉花稍微的顿了一下:“就是你来寒山时最先要去找的那个人,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兄弟嘛,而偏偏的,他又和碧游宫宫主之间有些渊源,如果能够通过他,你既不用出面,目的又达成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王遥逍要是还不知道她口中说的是谁,那可就真的奇怪了,按理说,事情儿说清楚了,他应该很坦然才对,可偏偏的,那神情啥的,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凝重几分,让木棉花一时间都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遥逍哥哥,怎么了,难道这般做有什么不妥吗?” 她的声音不敢太大,只有试探性的追问道,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自然一下子从那种沉默中反应了过来,他的嘴角又微微的往上挑,虽然是在笑,但那种笑容给人的感觉却很尴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抑着的一般。 “没什么,你说的方法可行是可行,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在利用他一般,所以!” “所以,你的心里面有些不忍?”木棉花一下子便将他的话给接了过去,当然了,这样的话呢,也将对方的心思点得很透彻,她的手轻轻的往那肩膀上拍了去,仿若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安抚一下对方:“其实,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但这可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去做的事情,而且,你这般做,其实不也是再帮他吗?” “帮他?” 这话怎么让人完全听不懂了呢? 王遥逍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而目光啥的,径直的落在了这个妮子的身上,那感觉就好像是要去他那儿寻些答案一般:“这怎么可能会是在帮他呢?” “他是剑圣萧青山的儿子,是寒山门三小姐的儿子对吧,可这些未必都是真的吧,既然你们之间有某种缘分,而且在剑圣的身上还隐藏着二十年前的某些秘密,你还觉得这些个事只是一种巧合而已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很简单,我现在突然间有种感觉,你要寻找的那个兄弟,或许和那小子有着很大的关联,就算是咱们退一步来说,他不是哪个人,那么这其中也一定有很多的!” 话到这儿,木棉花话明显的顿了一下,他虽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咱们借助他弄清楚某些事情,其实也不是帮他解惑了吗?” 如果非要这般说呢,倒也有他的道理存在。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认同了对方的话一般,可即便是如此,有些决定也不是说下就能够下的,他的脑海里仍旧有些犹豫感。 “遥逍哥哥,我知道你还有些下不了决心,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无论是换做了什么人,估摸着都和你是同样的心思吧,现在我们要去做的,还是先找到他,至于你到时候是什么心思,或许到了那一刻,也能够有一个答案了吧!” 说得也是! 这是要把所有的选择往后退的节奏。 王遥逍明知道那是在逃避,但站在他的角度,却是一件儿好事,所以呢,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整个人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可我们现在又该去哪儿找他呢?” 得到了王遥逍的应承,木棉花脸上的笑意也比先前更加的浓郁了些,可这种笑容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笑容戛然而止不说,甚至那嘴微嘟之下,都有几分的为难之感冒了出来。 的确,要是容易找的话,恐怕人早已经找到了,又何必非要拖到现在呢,那感觉,就像是在刻意的和自个躲着猫猫一般。 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还真有些愣了。 他微微的将那眉头皱了皱,这头也忍不住的摇晃了起来,像是颇为无奈一般:“这个嘛,其实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先回寒山门去,碰碰运气嘛,指不定就找到了呢?” 第三百章 装扮之下 靠碰运气,这给人的感觉未免也太无奈了些。 可瞧着王遥逍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木棉花也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站在他的角度上,的确,似乎也只有这样的方式可言,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说话,泼那冷水,让两个人都觉得尴尬呢? “好,那咱们就去碰碰运气,反正我的运气啥的,向来都不差呢!” 这样的说话方式呢,甚至有点儿去安慰对方的味道,都说女儿家的心思要细小一些,瞧起来还真的不假。 “我突然间有一个好主意,或许能够帮上咱们一个忙?” “什么样的主意?” 王遥逍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来,木棉花的脸上,多少有几分不解的姿态在,所以她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停顿,而是直接的追问道。 “我可以不是我,你也可以不是你,这说起来还是那小子给我的一点儿启发呢,咱们最先见面的时候,他可就是一个老头子的装扮,还瞒了我好久!” 什么叫做我不是我,你不是你的? 木棉花的眉头儿不由得皱了起来,显然,他是有点儿听不懂对方这突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呢,只有将那对眸子停留在对方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等他接下来的解释一般。 这种疑惑,王遥逍自然能够瞧得出来。 可偏偏的,他并没有想要过多的去解释,而是将那嘴角上挑的幅度加重了些,得意的感觉显得很浓郁:“你跟着我来便是,很快,什么都会明白的!” 这种山野之地,其实去的地方并不多。 不过农家人倒还是有几个的,而且呢,只要你们肯给钱,其实想要换一身衣服儿并不见得有多么的困难。 只是这么一装扮之下,无论是王遥逍还是木棉花,心里面都觉得好笑。 两个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呢,那都是高高在上,富贵惯了的主,什么时候穿过这样的粗麻布,你说穿就穿吧,偏偏的,还要将头发盘起来,用白布包裹着,就算是不再去化妆,嘿,在对方的眼中瞧起来呢,也像是老头老婆婆一般。 “怎么样,你觉得咱这装扮?” 王遥逍将那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的时候,那笑意啥的还相当的明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对于现在的造型颇为得意。 木棉花本来就是一直再忍。 这倒好,被他这么一问,那是完全忍不住,噗嗤一声,嘴里面已经冒出些笑意来,而且压根就收不住:“这就是你所说的办法呀,怎么,哈哈,怎么?” “怎么了嘛,咱们要隐藏身份,装扮一下自然是最好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 木棉花急忙的将那透摇了摇,可即便是如此,笑意啥的,还是有些压不住:“可咱们装别的不行嘛,非要这般模样,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几十岁!” 装别的! 被对方这么一带,王遥逍也忍不住有点儿好笑感:“就这么个地,能找到人家就不错了,他们就只有这些东西,咱能够有多少的选择余地,再说了,要装就装得夸张些,让人压根就不能猜到是咱们!” 话倒是这么说,木棉花也明白这个理。 她的手又顺势的盘整了自个的头发,女人的明显要长不少,这样包裹起来呢,体积也自然要大很多,给她的感觉可不太好受:“你瞧瞧我,是被是都遮掩好了,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吧?” 一问之下,王遥逍的目光自然全转了过来。 他细细的打量着,似乎想要尽量的去找刺一般,可那动作到了后来,整个神情却显得十分的凝重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什么。 这一来,木棉花有点儿慌。 她看不见自个现在什么样,自然也找不到所谓的缺点所在,只能将那目光放在对方的身上,有些不解的追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没有弄好,你别光顾着看呀,也给咱说说看呗!”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只是再想,几十年后你会不会就变成这个样!” 几十年后,这想得也太远了些,难怪他会是那样的一种反应,木棉花微微的将那头低埋了些,或多或少的有几分羞涩感:“你说什么呢,就算是再老,咱也不会是这般姿态吧,破衣裳,包头布,怎么瞧都觉得怪怪的!” “可老头子就喜欢你这种怪怪的!” 王遥逍的调子放得很慢,但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他瞬间入了戏一般,自个真的就变成那所谓的糟老头了,虽然他心里面很清楚,对方的话才是真理。 要是这一关过不了,他压根就活不到当老头的时候,可如果过了,他身处庙堂之高,压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这种隐居山林,男耕女织的日子,不过只是想一想而已,又怎么能够当得了真呢? 想到这儿,他急忙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那种温情的感觉给驱散掉:“我都说些什么呢,咱们还是抓紧了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用这样的方式上寒山,的确不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是呢,它带来的未必全是好处,至少脚下的速度明显的放慢了些。 都这般年纪的老头老婆子了,速度要是太块了些,不是给别人流出了臆想的空间吗,那样一来,要是遇到个心思细密的人,指不定就露馅了,所以呢,就算是演戏那也得演真一点! 就这样的大约行进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才有些靠近了上山的入口。 “小心!” 王遥逍突然间叫了一声,那调子虽然不大,但木棉花原本离他就很近,自然是把这话给听清楚了,她不由得将那身形顿了住,目光啥的,朝着这个‘老头子’身上瞧了瞧,似乎有点儿不解的感觉冒出来。 “你仔细听,前边是不是有兵器的撞击声!” 王遥逍又急切的补了一句,被他这么一提醒,木棉花的神情明显也沉了下来,灵力发散,她也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就在前方不远处,似乎有好几股灵力在颤动,而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个不停,显然,对方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 第三百零一章 以一敌四 “什么样的人会在这寒山脚下动手?” 木棉花忍不住的问了一声,有这样的困惑也很正常,寒山毕竟属于五大门之一,而且还是实力最强的那一种,大凡是江湖人,无论什么样的恩怨,在这种地方呢,都得有些收敛,轻易的是不会动手的,不然的话,素家的面子有些没地搁。 正是这个原因,木棉花心里面才觉得很好奇。 很显然,她这个问题,王遥逍一时半会的也回答不了,他的目光又朝着前方瞧了瞧,只见几道身形再快速的飞舞着,很显然,无论是哪一方,这能耐可都不低。 “咱们还是先去办要紧事吧,这些人就让他们折腾,你说事不关己的,咱们又何必去折腾,白白的浪费时间不说,恐怕摇陷进去了,还真有些抽不了身!” 这样的可能的确有。 而且呢,发生的机会还很大,木棉花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瞧不懂这一点呢,所以,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将那稍微有些发散的灵力收了回来,身形向前去的时候,那模样,嘿,又恢复道了先前的姿态。 步履蹒跚,摇摇晃晃,要是不知道的人,估摸着还真当她就是了。 路是必经路,想要绕,可以,但不知道得荒废多少的时间,如果是普通状态,绕了也就绕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她现在的姿态,嘿,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时间啥的,可耗不起。 这离得近了,对战的双方是什么人,自然也能够瞧得很清楚了,四个围着一个打,这已经很不公平了,而他们的年岁瞧起来,似乎相差也很大,被围在种的那个,是最小的,这一来,经验啥的,自然瞧得出,谁更加的丰富。 木棉花心里面有点儿冲动。 她想要去帮少年一把,可基本上就是同时,王遥逍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将她的手腕给抓住,瞧得出来,他是发觉到这妮子的异样,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给阻拦下来。 你别说,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效果却很明显。 木棉花明显的冷静了不少,就连那原本有点儿冲动的念头都收了起来,一方面,这场打斗和自个没有任何的关系,犯不着去惹这事,另外一方面呢,那少年人虽然立在中间,要以一敌四,但却没有半点落于下风的感觉。 转手招架,显得很轻松自如,一看就知道是位绝顶高手,否则绝对不会来得这般模样。 他手中短剑横绕,只一瞬间便已经将四个人荡了开去,顺势的还朝着四个人同时攻了一招,乖乖,这手速之快,快得人压根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都说云台四杰是那怪脾气,做事完全没有逻辑的主,这以前呢,我是不信,可现在,莫某人算是见识了,只是有点儿不解的是,你们和我无缘无故的,又为什么会挡住了我的去路,难道就为了这个老头子不成?” 云台四杰? 王遥逍的身形明显的震了一下,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因为他也没有料到,传说种的怪人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心里面也有一个好奇感冒了出来,这个少年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够引得云台四杰齐齐出动,而他话中的那个老头子,又到底指的是? 想到这儿,王遥逍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那站在一旁的老头儿瞧了去。 感觉,很熟悉,就像是在哪儿见过的一般,可到底是哪儿呢,他又有些想不明白,只见对方的目光死死的盯在比斗的场面上,半点儿都没有说话。 那神情啥的,微微的还有几分焦急感,那怕是如此,他身形也没有动半点,给人的感觉就是被限制住了,不是不想,而是压根就不能! “我们想要收他为徒呢,就必须得答应他一件事,所以呢,云台四杰虽然不想和你为难,但一时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试一下你的高招了!” 后面的逻辑啥的,还算好,关键的是这一开口,可就让人有些情不自禁的向下跪。 为了抢徒弟这种事,出手的不是没有,毕竟衣钵啥的,要找一个人物传下去,这徒弟啥的找得好,嘿,可就要省下不少的功夫了。 但那一般都是年轻人居多。 至于理由嘛,再简单不过,一个人上了年纪,无论身子还是脑袋,那都是走下坡路的节奏,这个时候就算是天赋再好,也没有什么用。 而且呢,还有一个关键点在,要是当徒弟的人先死了,还传什么传呢,不过就只是在浪费功夫而已,所以嘛! 那样的念头还没有完全性的落下,王遥逍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 除却了脸上有一抹的震惊感外,就连那向前去的身躯也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的手原本还拉着木棉花的,被这么一带,女人自然也紧跟着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那种不解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郁。 “遥逍哥哥,怎么了?” 就算是这般的追问之下,王遥逍也没有急着去回答,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那个老头子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 这样的举动给人的感觉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明明是不让对方去掺和,可自个反而有些忍不住了起来! “你用的是比试的方式将人给带走的,那我们现在就用这样的方式将人给抢回来,这般做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吧?” “的确是合情合理,不过呢,我却有些事情想要提醒你们一下!” 莫严风又猛的将那手中的短剑一挥,一道剑气之强烈,乖乖,硬生生的将云台四杰给逼退了几分,而他的嘴角之上,隐隐的似乎有些笑意儿在。 “什么事情?” “第一,他人已经不再这儿了,所以即便是你们赢了我,也未必能够把人给抢回来,说得更难听些,你们恐怕连赢我的机会都没有,第二嘛,我身后的人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想来你们也不太愿意和庙堂,和五大门之一的,为敌吧?” 第三百零二章 插个手 的什么,那话并没有说完。 给人的感觉就仿若是要让对方来猜一半,在这寒山脚下做这种事情,后台啥的,显然不可能是寒山门,那么,最大的可能瞬间变成了碧游宫。 而碧游宫暗地里是什么样的想法,王遥逍还不是特别的清楚,但它明面上可是站在自个那个叔叔的一方,如果真的后台是她的话,那么这个少年人! 想到这儿,王遥逍脸上的惊诧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发现了什么一般,当然了,这样的异常木棉花瞧得很清楚,所以她的手微微的加了些力,似乎想要将这个男人给扯回来,那嘴里面又忍不住的问了一声:“遥逍哥哥,你没什么吧?” 话虽然很简单,但问的意思却很深。 那感觉就像是再说,嘿,你先前让我不要管这事,现在自个却有些受不了了,这难道不是在闹笑话吗? “我不能走,咱们去帮那云台四杰一把!” 这话一出口,木棉花脸上的惊诧感比起先前来,强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她那双眼不由得睁得大大的,那感觉就像是自个听错了一般:“遥逍哥哥,你说什么呢,咱们不还有要紧事嘛,再说了,四个打一个,还有一个在旁边儿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去落井下石,是不是有点儿?” 有点啥,她也猛的将那话给收了起来。 毕竟用这样的词汇去形容王遥逍,她既有些不情愿,也压根说不出口,但即便是如此,那意思也是传递过去了的,只要不是所谓的傻子,估计都能够明白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王遥逍可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但这一刻,他却显得有点儿疯狂,甚至那牙都忍不住的有些嘶磨之感,显然是因为情绪波动,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这要没有什么解释,那可就真的奇了怪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个木棉花哪儿知道,所以她的目光也只能顺势的朝那少年人瞧了瞧,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点蛛丝马迹:“他是谁呀?”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那北邙山山洞里面的事情,师傅就是被一个装扮的少年人给,虽然我当时没有能够看清楚那张脸长什么样,但是!” 话到这儿,情绪波动的幅度已经显得很明显。 当然了,就算是他的话没有说完,木棉花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也难怪王遥逍会这般的激动了。 也是,你瞧瞧这莫严风的能耐。 要是没有这样的本事,也不可能能够偷袭得了萧青山,木棉花甚至觉得,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别说是偷袭了,就算是正面刚,嘿,他也不会吃亏太少。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对方站在了争锋位,迟早是要来找王遥逍的麻烦的,现在对他有些不忍,那就是为自个以后留敌,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它发生的。 所以,木棉花只是一个微微的迟疑之下,已经下定了决心,的确,眼下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联合云台四杰收拾了他,费的力,总会比单独应对的时候要容易得多,而且那,成功的可能也要大上不少! “遥逍哥哥,咱们这个手,该怎么插?” 想到这儿,木棉花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要是不因为顾忌着王遥逍的想法,估摸着他整个人已经冲了上去。 王遥逍将那身形完全性的顿住,找了块小石头坐了下来,将那背靠在大树上,显得很悠闲:“这北邙山下,就是和别的地不同,老头子我累得慌,瞧来是走不动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瞧一场好戏!” 瞧好戏,这话说得,有些委婉了些。 木棉花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毕竟那个念头是他提出来的,人也应该更着急才多,可偏偏的呢,他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让人瞧不出那想法到底是什么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女人的诧异,王遥逍将那手往前一伸,似乎想要将这个妮子给拉下来:“这样的戏码难得,但老婆子你可别离得太近了,都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咱们看戏归看戏,要把自个给卷进去,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木棉花就是还想执拗,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是一个糊涂的主,这般莫名其妙的跳进去,人多是占了优势不假,可突然来的人,很难让云台四杰心里面接受得了,所以呢,还是先瞧瞧更加合适。 若是云台四杰能站了上风,他们俩这点都不需要有,直接捡现成的就好,若是他们实在不敌,这个时候出手,感激之情也好,无奈之意也罢,都比现在要合适得多! 不愧是江湖上的厉害人物,云台四杰的能耐果然不一样,你瞧那掌那剑,基本上都没有半点儿停顿,而且攻击所向,异常的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更加夸张的是,四个人的配合。 那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没有半点儿言语的交流,只是眼神这么一个互瞧之间,基本上已经将消息传递完毕,再施展出来,没有半点儿的偏差。 这不但需要极其强悍的默契,而且呢,对于每个人的功夫要求都很高,否则就算是你知道该怎么做,那身形也未必能够反应过来。 莫严风到底不是普通人。 这般的攻势之下,可不是谁能够轻易就抗得下的,要是换做了别的,估摸着整个人早已经迷失在其中了,又如何能够坚持得了这么久,可偏偏的,他不但坚持住了,瞧那姿态,似乎还没有什么为难的地。 很轻松! “嘿,兄弟,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没事跑到这儿来折腾个什么劲呢,别在哪儿傻站着了,过来呗,咱们哥俩唠叨唠叨!” 额,还真没有想过会上演这么一出。 站在旁边的,可不是别的人,正是萧天战,这哥俩,你一个造型我一个造型的,还真没有把对方认出来,这要是让他们知道自个要找的人就在跟前,还这般的姿态,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第三百零三 你帮我,我帮你 萧天战有点儿小犹豫。 毕竟眼下是关键时候,莫名其妙的跳出来这么一对人,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嘿,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所以呢,他不得不防啊! 可即便是如此,那身形还是缓缓的走了过去。 先不管对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你若是不去瞧一瞧,永远都没有办法去得到答案,再说了,直接告诉自个,这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是什么人?” 萧天战坐下的那一瞬间,问得很直接,在他的眼种瞧来,对于这样的人,用不着有太多遮掩的地方,什么事儿,开门见山未见得就是坏事! “我们或许是朋友,或许是敌人,但眼下,我只是一个瞧戏的,这一点,和你倒是没有太多的不同!” 这话说得,给人的感觉很奇妙,一时间,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他的嘴角,微微的冒出几分笑意来,像是在感慨一般,稍微的顿了顿,他又接着往下说了去:“那我们什么时候会是朋友,什么时候会是敌人,又怎么样才能够让你们只是看戏的呢?” “这个问题嘛,其实并不难回答,完全取决于形势!” “形势?” 王遥逍这话,越发的让人听不懂了,形势是什么鬼,他疑惑归疑惑,神情啥的,依旧很淡定,似乎并没有打算将这样的心思表现出来:“你的意思是谁赢你帮谁了?” “我可从来没有这般说,而且呢,也没有打算这般想,所谓的形势,不过只是一个托词而已,到时候,完全看心情吧,心情好时,咱也未必就不能够帮你们出这个头,心情不好时,恐怕落井下石之类的事情也能够做的出来!” “那要怎么才能够让你的心情变好呢?” “我的心里面有一种压抑感,它让人觉得很难受,可若是谁能够帮我这个忙,或许心情这种东西,自然就变好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这话来得相当的有意思。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既然是想要说,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来,这般遮遮掩掩让人来猜,可不是聪明人该去做的事情。 所以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再继续。 他的目光朝着云台四杰所在的方向瞧了瞧,原本以为应该很轻松的事情,嘿,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再这么的拖下去,对于自个这方,胜算这种东西可就变得很渺茫,所以,他需要帮助。 一个外来的力量即便不大,却也能够改变战局。 “我这个人呢,向来也是个热心肠,而且呢,还有些手段,你不妨把那难受的事情告诉我,或许,我能够帮上你也不一定呢?” 对方都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王遥逍自然没有再去遮掩的必要。 他的目光,顺势的在对方的身上扫了扫,双眼所及,能够很清楚的瞧见对方眼里所透过来的那种诚恳感。 这或许,正是他想要要的:“我有一个朋友,就在这寒山之上,可偏偏的,寒山这么大,想要去找到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我这心里面担心得很,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朋友? 对方那般夸张的演技,萧天战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他不但没有半点儿想要笑的意思,甚至神情凝重,整个人也有点儿难受了起来,感觉心里面就好像被人压了一块儿石头一般:“我也有一个朋友走丢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你的感受我体会很深,放心,如果我能够替你找到他,一定竭力而为!” “所以,你还是不敢保证能够找到了?”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的确,萧天战没有办法去保证,他连对方要找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直勾勾的去承诺,未免也太假了些,而且,人是活的,他有两条腿在,要是上天刻意的要开这个玩笑,估摸着就算是你把整个寒山都翻过来,也有可能见不到半点儿的踪影。 “我的确是没有把握去找到他!” 这话说得,多少有点儿伤感了,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清楚,他一旦说出口,恐怕对方立刻就会拒绝提高那种力量。 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打算去掩饰。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王遥逍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都有一种冷笑的感觉冒了出来,他整个身形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举动来得太突然了些,倒是有点儿把萧天战给吓着了。 “你这样的人倒是有趣得很,我可以来帮你,倒不是因为你让我开心了,只是我觉得,你和我之间,还真有些像,朋友少了一个,也可以再多出一个来,很显然,你比较合适!” 再多出一个来?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毕竟谁也不会闲朋友多。 嘭! 那声音来得很沉闷,而几乎是同时,云台四杰的身躯都往后退了两步,像是被对方给震开了一般。 气势,何其的强悍。 萧天战见过了无数高手之间的对决,最神秘的就是那个疯老头,可他的能耐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他却不知道,就表现出来的那点,似乎比起眼前这个少年人来,丝毫便宜都占不上。 他整个头发向后飘散着,很飘逸,却也很诡谲。 而整张脸,都有些泛红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力剧烈波动的缘故,才会产生这样的一幕,而在他的周围,一股强烈的风在盘旋着,像极了漩涡,给人的感觉就是你只要稍微离得近一些,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的风险在。 段如飞可没有急着想要冲上去。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避开对方的锋芒,任何强悍无匹的招式都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消耗颇大,无法持久,对方既然已经将这一招使将了出来,那要的就是放手一搏,如何能在这个时候顺了他的心思呢? 只要躲过去了,那么胜机就会变得很明显。 所以眼下关键的是,怎么去多,莫严风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毕竟四打一还没有主动进攻,那除了一个拖字之外,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别的解释来。 第三百零四章 很难赢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这般的好对付吧!” 这话说得已经有些狰狞之感,瞧得出,莫严风是打算下狠手,这话一落下,他整个人便已经冲了上去,那速度之快,可着实吓人得紧。 手中的短剑猛的挥动,那双眼所见,只感觉漫天都是幻影,让人压根分不出真假来,而且范围之广,基本上将四周都完全的包裹住,连萧天战都人都没有放置再外。 瞧着这一幕,王遥逍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这是把自个往绝路上逼的节奏啊,想要躲都不得行了,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他自然也不敢有半点儿的马虎。 那手微微的往剑伤这么一伸,一丝血迹已经顺着刃口留了出来。 “遥逍哥哥?” 瞧着这一幕,木棉花不由得叫了一声,那调子啥的,虽然不是很大,但给人的感觉了,却很奇妙,特别是萧天战,离得很近,那身形,像是瞬间震了一下一般。 血影剑? 别的人或许还要迟疑一番才能够认得到,但萧天战却不同,他对这柄剑实在是太熟悉,熟悉到基本上不用再瞧第二眼便已经能够很肯定。 “遥逍哥哥?难道真的是他吗?” 这基本上已经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萧天战曾经在心里面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两人会是用这样的方式来相遇,那嘴角上,忍不住有一丝轻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嘲讽一般。 “可他?” 想到这儿,萧天战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原本的笑意瞬间停了下来。 血影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他能够极大幅度的提高一个人的能耐,可越是鬼魅的存在,反噬的可能性就越大,能不用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用,像他那般刚一出手就直接施展这样的招式,未免太依赖了些。 依赖二字一旦形成,想要再去改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血影剑,王遥逍是越发的用得熟练了。 他整个身形猛的一跃,整个人已经瞬间加入了战团,对于云台四杰而言,先前两个‘老头儿’说的话,自然是听得清楚的,这样一来,王遥逍的举动也就显得再正常不过,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了。 有人来帮自个的忙,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算不得坏事,有那有不去接受的道理呢? 王遥逍只出了一剑。 那一剑的威力可不小,而且剑尖所向,径直的朝着要害而去,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漫天幻影,你想要挡下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呢,这个时候的突破口就要放在用剑人的身上。 只要来得狠了,就不怕你不防,而一旦采取了防式,就算是那样的招式还能够继续的施展下去,其威力也会大大的打了折扣,以云台四杰的能耐,想要招架住就不会变得太困难,那兵临之危自然也就化解得干干净净。 可算盘是这般的打,想要实现起来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王遥逍不是很清楚,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试试看,说不定就成了呢? 剑刃成双,只一瞬间便已经到了跟前。 那刃口之上,光影闪现,给人的威力瞧来十分的强悍,王遥逍整个人几乎像是一只饿虎一样,硬生生的往前扑。 好强的力道? 莫严风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可他的招数已经施展出来了,想要再退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去硬抗的份。 铛铛! 嘶鸣之声来得异常尖锐,漫天的剑影基本上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莫严风整个人猛的向后退了几步。 即便是如此,他也只是勉强定住,那脸色啥的,瞬间显得有些苍白。 苍白得似乎有些过了,很显然,他身形所受到的冲击力可是半点儿都不轻,再看时,云台四杰基本上已经瘫坐到了地面之上。 乖乖,原本还以为能够借着突来的人占据点优势,但现在瞧起来,似乎这样的念头都有些自负了些。 一个个的,衣衫上都有好几道口子在,而透过那口子所留出来的血迹呈现出鲜红色,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显得十分的明显。 “怎么会?” 萧天战忍不住轻声的嘟囔道,他的手中也拿着剑,只是在犹豫这个时候自个要不要再冲上去,手下败将而言,那未免是一件丢面的事情。 “你们想要救他,可你们救得了他吗?” 莫严风忍不住有些冷笑了起来,那种冷笑感并不是特别的强烈,但给人的感觉却显得很诡异。 就像是在得意一般,有这样的姿态其实也对,被人逼迫到了这般程度,任由谁的心里面都不会太好看,再加上这么一茬闹下来,他的确有傲气的资本在。 萧天战可受不了这一点。 他身形本能行的向前迈了一步,已经站到了王遥逍的身边,很是关心的问了一声:“你感觉还好吧?” 这份关心显得很浓郁,浓郁到让人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 萧天战的目光里,甚至都有一抹儿淡淡的狐疑感,他就那般的瞧着对方,似乎不太明白那话里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哇!” 就这样的大约持续了三五个数的光景,他像是很难忍受了一般,一口鲜血瞬间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分明已经给出了答案,瞧得出,他是真的伤得不清啊,否则怎么都不会是这样的姿态,萧天战急忙伸出手,在他的背上轻拍了拍,似乎想要将这种气息给压下去。 趁着这点儿空隙,云台四杰也紧跟着爬了起来。 他们的形态真的相当的诡异,你站在一旁,我站在了一边,或依靠在那树干之上,又或者呢,倚着石头,气息快速的喘动着,他们伤得可是相当的严重,别说是再去进攻了,就算是要维持这样的姿态也显得很困难。 到底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如今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折腾成这样,那怕是再怪的脾气儿,也有些受不了,一张张脸显得十分的阴沉。 第三百零五章 物归原主 “再说了,我只是在拖延你们的时间而已,此时此刻,那素家少爷恐怕已经到了他该去的地方,你们再这般的与我为难,又有什么意义可言?” 额,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是。 萧天战的手本来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被他一怼之下,又给缩了回来。 他这样的举动,莫严风自然瞧得十分的清楚,他反过了身子,缓缓的朝着前方走了去,那动作啥的,来得异常的缓慢。 瞧得出,他的状态啥的,也不太好。 “你们是寒山门的人,老头儿正巧要去寒山瞧点儿热闹,忙虽然没有帮得上,但还是请你们?” 王遥逍本来是想要将那个少年人给拦下来的,现在瞧来,这样的念头儿似乎只能作罢,他嘴角微微的上扬,将一抹笑意挤了出来,自然不能达成自个最初的目的,那就退而求其次,这似乎也只是无奈之举而已。 可那话还没有说完,他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一双眼瞧着眼前这个老头子,似乎有很大的不解在? 对方投过来的那种目光真的显得十分的诡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一般,王遥逍又不是那种心大之人,如何能够发现不了这一点呢? 他将那双眼,也回应似的瞧着对方,试图着用这样的方式去捕捉到些许的蛛丝马迹,可这显然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两个人就这般的对视了好一会,那氛围啥的,都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 萧天战的嘴里面缓缓的挤出这样的话来,之所以用挤,是因为他的调子啥的,显得很低,要不是王遥逍离他极近,压根就听不见这声音。 这一下,可是完全没有收敛,本音出现,还真有点儿让人不习惯。 王遥逍的身子本能性的怔了一下,他又不是什么傻子,如何能分不出这话的主人是谁,那双眼本能性的睁大了几分,之所以还没有打算开口去说话,是因为自个压根就有些相信不了。 萧天战哪儿知道他是那样的心思。 见对方那般姿态,他还认为是没有把自个认出来呢,那手本能性的朝着脸上抹了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另外的一张脸就已经浮现在众人的面前了:“是我呀,不记得了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 虽然结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相遇如故,而且在北邙山上的举动,甚至可以说是患难之交,生死与共,又岂会那般容易忘记得了的。 王遥逍嘴角儿微微的上扬,似乎有种淡淡的轻笑感存在:“我当然记得你,可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 “血影剑,那本来该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这倒也是,当初那银子可是王遥逍给的,按理说,炫光剑应该给他才合适,那这样一来,血影自然就在自个的手中,没有半点的不妥。 “可你的手中,为什么不是?” 提到了剑,王遥逍的目光啥的,自然朝着萧天战的手中望了去,虽然剑鞘仍然是炫光的,可透着那剑柄来瞧,他很确认,那绝对不是。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的注意力自然也转了过去。 他那手,缓缓的从王遥逍的背上抽了回来,对方的气息已经变得均匀,那轻微的拍打已经没有任何的意思可言。 “这是青萍剑,我从北邙山带过来的!” “从北邙山?”王遥逍似乎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他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变得更加深邃了几分:“也就是说,你后来还折回师傅的墓前去的,而且呢,你的心里面还承认了他的身份?” 承认了身份? 若是换做别的人,别的时候,萧天战自然会选择去否认,可当着王遥逍的面,不知道怎么的,他所谓的倔犟却有些表现不出来,稍微的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就像是在同意对方的说法一般:“事实就是事实,其实我们一两句不同意,不情愿,就能够改变得了的!” “这是青莲剑,那我们拿到的那一把?” 好一阵都没有开口的段如飞,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感觉,他的双眼细细的在眼前这两个人身上打量着,很显然,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都能够猜得到。 “炫光,就在青莲的剑鞘里,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打开来瞧过吗?” 那样的宝贝,得到的人都很在意,的确没有不拔出来的道理,段如飞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很直接:“那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东西,为什么要去瞧呢?” “所以你们是打算物归原主了?” 萧天战又接着追问了一句,这四个人,果然是怪脾气,无论做什么事,都与常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他起初的时候是有些反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嘿,这种感觉却变得很深邃,甚至隐隐的都有些欣赏在里面了。 “我们的确是这般打算的,看来现在,似乎并没有这个必要了,它已经回到了它主人的手中,反倒是那柄炫光!” “好的剑没有人会觉得多,当徒弟的人也自然是这般想的,如果你们不是那般喜欢,又或者是不知道拿它怎么办的话,为什么不当初一件礼物,送个徒儿呢?” 明着要拜师礼的节奏? 这话一出口,惊诧的可就不只是段如飞了,其它的三个人也将那双眼睁得大大的,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一般。 特别是程是非,整个身形也顾不得难堪,猛的向前跨了一步,连带着那声音都拉高了不少,就像是在质问着这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天战自然将这话听得很清楚。 可他只是笑,似乎这一刻压根就没有想要去应话的意思,这一来,程是非无疑更加煎熬了些,要不是段如飞一下子挡在了他的前头,估摸着他已经冲了上去。 “你真的决定好了,要败咱们为师,可我们答应你的事儿,到底还是没成,你用不着因为?” 因为什么? 愧疚吗?段如飞都有些说不下去,因为在他的眼中瞧来,似乎这两个字压根就不该存在,本来就只是一场交易而已,既然自个没有办法提供别人想要的筹码,自然也不可能希冀着别人能够把约定的东西送上门。 第三百零六章 你该见他 “我从来都不是那般冲动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因为愧疚,亦或是同情来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呢?” 萧天战已经跪了下去,那动作,一如先前那般的快。 “师傅们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被他这么一闹,段如飞都有点儿犯愣,整个人呆在原地,一时间像是不知道自个该去干什么一样。 这一来,氛围显得很诡异。 一个不去扶,另一个自然就不能起来,四下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除了所谓的风声之外,什么都不曾剩下。 “大哥,你在搞什么呢?” 程是非离段如飞最近,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赶紧的把人给扶起来啊,要不然他!” 他什么的,那话没有往下说,毕竟段如飞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他急忙的将那手这么一伸,已经将萧天战拉了起来。 “好徒儿,好徒儿啊!” 这话来得,显然已经有点儿颤抖,感情是因为太过意激动的缘故,人才会是这般的模样,瞧着这当大哥的人这般,其它的人还真忍不住的想要去发笑,只是那心里面或许又觉得有几分不妥,硬生生的给压了下来罢了! 萧天战自个也没有想到,嘿,居然会真做了别人的徒弟,那是在这般的情况下。 所以一时间,他也有几分沉默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的好,倒是王遥逍,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那话来得,颇有些调侃之感:“我说兄弟,江湖人都传言云中四杰是怪字当头,如今你做了他们的徒弟,恐怕从此之后,也少不得要与怪字为伍了,不知道你的心里面又做和感想呢?” 感想?萧天战还真的不敢想。 怪字当头,虽然他在心里面说服着自个没有什么,但这心里面,或多或少还是有几分忌讳的清晰在。 “这才是人生嘛,你怎么都想不到!” 好一个这才是人生,王遥逍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不如我们再玩点儿刺激的,怎么样?” 更加刺激的? 萧天战那双眼本能性的睁大了几分,像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一般,他那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对方是什么样的念头,王遥逍自然是清楚的。 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一抹诡谲的笑意已经浮现了出来:“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也帮你最一件事情?” 额,这和刺激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用得着这般专门拿出来说? 可既然对方已经开了这口,自然有自个的说法,自己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呢,还不如顺其自然,再等他一哈。 “你想要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我想要让你帮我去找一个人?”被对方一问,王遥逍来得很直接,压根没有半点儿迟疑在里面。 他向来是个直性子,不喜欢和人扯那弯弯拐拐的,自然还是直接开门见山得比较好。 只是这话一出口,萧天战多少有点儿犯愣? 只是找人?这瞧起来压根就算不得什么事,用得着这般严肃的摆将上来,而起呢,还是要做交换的筹码吗? “你想要让我去帮你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我认识,你却应该很熟悉的人?”话说到这儿的时候,王遥逍又明显的顿了一下,像是再给对方营造一个反应时间一般:“或许这个人,你既盼望着去见到,又不希望去见到她!” 希望和不希望,难道不是互相违背的吗? 萧天战越发的不解了起来,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他那双眼又猛然间的增大了几分,似乎要用这样的神情来彰显自个此刻的心思:“你想要说的人,到底是谁?”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那就干脆直接去问。 “碧游宫主司徒槿!” 王遥逍刻意的将这调子放得很慢,而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瞧着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借助着这样的机会去寻个蛛丝马迹出来。 果然,萧天战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那身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程度的刺激一般,他的嘴有些不受控的蠕动,可那种蠕动到底代表着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个才知道吧! “你为什么不自个去见她呢?” 就这样的,大约持续了十来个数的光景,萧天战才稍微的从那种情绪中回过了点神来。 他问得很直接,而且瞧那语气,似乎咬定了对方一定要给出一个答案,否则绝对不肯就这般的干休一般。 这一点并不出乎王遥逍的预料。 甚至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还有一丝儿得意的姿态在:“因为我的身份不适合去见她,好人难做,坏人好为,更何况,我这不也是为了帮你一个忙吗?” “帮我的忙?” 这话说得,又让人糊涂了起来。 萧天战和他的距离本来就极近,此刻甚至靠得更近了些,那双眼直瞪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质问。 “衣蛾男人,若是瞧见了一个漂亮女人,估摸着他很难忍得住有某种冲动!”说这话的时候,那调子啥的,刻意的抬高了几分,很显然,他所谓的调侃可不是为了说给萧天战听的,而是故意要去折腾一下木棉花。 果然,基本上就是这话一出口的瞬间,他便能够很轻松的感受到身后有一到很强烈的杀气正席卷而来。 “当然了,我可不一样,我的身后有人了,自然不能和兄弟你去争这样的机会,所以呢,得让出来!”话说到这儿的时候,整个调子明显变得深邃了些,任由谁都能够听出来,接下的才是关键所在:“有的时候,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这话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别的人或许听不懂,但萧天战却不同,他很清楚对方的意思,所以呢,整个人又有些沉默了起来。 他一沉默,整个氛围也就跟着沉默。 就这样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天战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容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他在竭力的掩饰着什么一般:“或许你说得没什么错,有些人,想见还是不想见,都只有去见了才知道答案,你说你要帮我做一件事,那又是什么呢?” 第三百零七章 太后驾临 “我能够帮你去救一个人!” 救一个人?萧天战试着去理解这话,但还是有点儿不清楚他到底想要说的是谁? “素家那小子吗?” 王遥逍微微的将头摇了摇,否认得很直接,这样的答案,让萧天战越来越分不清了,因为除了他之外,一时半会之间,压根就想不到目标所在。 “他不需要我们去救,因为抓他走的人的确不会拿他怎么样!” 这话来得相当的直接,萧天战心里面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也隐隐的能够感觉得到,那个叫做莫严风的功夫如此之高,他要真的做出点什么来,先前就已经动手了,之所以没有这般做,显然是有所‘顾虑’,只要它还在,素是非的确没有太大的危险可言。 而更重要的是,他就算是吃点儿苦头也没有什么,这不正是自个想要得到的吗,至于要混进寒山门去,带着这个消息,再加上先前当着三大门闹出的那些个因果,似乎已经足够了。 “那你到底要去救的是?” “素家的三小姐,你的母亲!” 这个答案来得,萧天战压根都没有预料到,他那双眼猛然间睁大了不少,就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当然,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要知道,素兰心的功夫,可是相当的了得,就算是放在整个江湖上,基本也是能够进得了前十的,这样的人物还待在寒山这样的壁垒后边,就算是真的有人豁出去要对她手,成功的几率也不过是渺渺而已。 这样一来,又有什么好救的呢? “我说兄弟你就不要来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我替你去找那妮子便是,反正嘛,有些个问题我这心里面也想要知道个答案,你这般的一说,不是让我心乱,到时候,该问什么亦或是该做什么,都分不清了吗?” 这话说得很慢,而且调子啥的,也放得很低,瞧得出,萧天战虽然是在这般的说,但是他的心里面可没有多大的谱,所以,更多的应该是在试探。 王遥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那感觉就像是压抑得很紧得东西瞬间放开了一般:“你觉得我像是再开玩笑的人吗?” 被这么一问,萧天战还真有点儿慌,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倒是清楚的,要不是有足够的证据去支撑自个的观点,王遥逍是决计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所以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你到底知道点什么,直说的好,反倒是这般的遮遮掩掩的,让人心里面焦躁不堪!” “三儿传来消息,皇城里又有一个人来了!” “来了?到哪儿来?”萧天战整个人都在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整个神情凌乱之下,连那些话都说得有些茫然了起来,连他自个都不知道自个再说些什么了:“对了,是到这寒山来,来干什么,是什么人?” 额,瞧着这样的姿态,王遥逍也不由得将那眉头皱了起来。 在他的眼中瞧来,对方一直都是一个会折腾的人,而且呢,就算是危险环绕,那也是荣辱不惊,什么时候表现出这样的一茬来呢? “当今的太后娘娘!” 太后?这岂不是更加奇怪了些,虽然说自家儿子的确被卷入了纷争之中,但这也不是她倒这儿来能够左右得了的,就算是有这个能力,那又和自个母亲有什么关系呢? 萧天战完全性的想不明白。 虽然稍微的顿了一下,能够让他的情绪稍微的缓和一些,但心底的想法,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性的驱散去。 这种困惑感,王遥逍自然能够瞧得很清楚。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那怕是他口中所谓的家丑,恐怕也不能够遮掩着不说吧,他有些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你只当她是我二弟的生身母亲,却不知道她在成为皇妃之前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真实身份? 估摸着都不用去猜吧,像这样的人,出身一般情况都不会太差,毕竟皇室选妃,整个要求啥的,都不会太简单,身份品相,缺一不可,所以他这话,还真有些把萧天战给问着的感觉。 王遥逍似乎已经知道他答不上来,所以呢,并没有半点儿想要去强求的打算。 他又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她和师傅之间,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马,要知道,他们甚至还在同一个机构里面当个差!” 乖乖,这个还真有些猜不到。 要知道,萧青山曾经是皇室的护卫不假,可这样的职位一般情况下都是男人,什么时候还有女人落入其中。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凡事都有例外的可能,只是在萧天战的眼中起来,这其中的关系未免也太过复杂了些! 素家三小姐,碧游宫前任宫主司徒月,漠北王木岚,现在又冒出一个太后来,萧天战理都有些理不清,他现在更怕的是,除却了这些人之外,会不会还有别的人存在,到时候有卷了进来,岂不是让自个觉得很为难? “你的意思是?” “这个可说不好,青梅竹马里多少有些喜欢,可这种喜欢过了这么多年,未必就真的能够放得下,又或者,他压根都不在意,所以我也有些弄不清她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人既然已经来了,事儿肯定不小,而你娘作为师傅的正妻,若是!” 若是什么,王遥逍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那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呢,却是在清楚不过的事,的确不是她能够轻易应对得了的。 “你确定自个有这样的能耐?” 萧天战又稍微的顿了一下,他问得很直接,而且呢,那调子很坚定,让人连半点儿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有,或者没有,我也说并清楚,不过呢,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我手上这张牌一打出,她多少还是得有些顾忌才是!” “你手上的牌?”萧天战又将那调子啥的加重了几分,在他眼里面瞧来,有些事情若是不说清楚,纠缠在脑海里,那种感觉啥的,可不怎么的好受。 第三百零八章 帮忙 “这个你用不着知道,而且这张牌一旦说出来就一点用都没有了,所以呢,咱必须得保密,你也不要太在意才是,我能够向你保证的就是,一定把这事处理妥当了,给你留出一个不错的结果来!” 这保证给得,萧天战都有些没得选。 对于王遥逍这个人,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自个应该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就像是从他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够实现了一般。 “好,我可以相信你!” “另外,我还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忙?”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王遥逍又稍微的顿了一下,接着往下说了去,这个时候还来什么请求,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显得有点儿不正常。 “好,你说便是!” 萧天战回应得很直接,连先前那话都说出了口,他又有什么好去迟疑得嘛,答应一个和答应两个,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区别可言。 “我想让她跟着你!” 让她? 虽然没有直接的说是谁,但萧天战也能够瞧得清楚,因为王遥逍的目光基本上在这话一出口的瞬间已经转移到了木棉花的身上。 乖乖的,这是闹那一出? 惊诧的可不只是萧天战一个人了,就连木棉花那神情啥的,也一下子变得很夸张,给人得感觉就像是她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一般。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嫌我累赘了吗?” 那调子啥得,来得很直接,而且呢,其中夹杂着一种淡淡的胁迫力,就像是对方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她就很难善罢甘休一样。 “你可千万不要这般想,这即是他在帮我,其实也未尝不是你在帮他,以那小子的脾性,真要是面对着那妮子的时候,恐怕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额,还有这样的说法? 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又朝着木棉花轻轻的招了招手,示意她稍微的靠近些,这样的解释显然不能让对方满意。 所以木棉花虽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但那脸颊之上,依旧是怒气满满,只要稍微有点儿疏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一般,这种威慑感,王遥逍显然是清楚的,所以他的脸上虽然挤出了些笑意来,但那种笑却显得很是尴尬。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那感觉呢,就像是在木棉花的耳边说着某种悄悄话。 萧天战自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呢,他能够很清楚的瞧见那妮子脸上的神情变化,怒在不断的消退,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种笑意! “这小子,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这样的一个声音,但显然,不去问,他是得不到自个想要的答案的,所以呢,也只有无端苦笑的份。 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木棉花很快又将那脑袋背了开来,瞧向萧天战的时候,那神情啥的,显得很诡谲,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在看某一种笑话一般:“我说遥逍哥哥,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定给他办得妥妥当当的,保证到时候,咱们还能有点酒喝呢?” 这都扯到哪儿去了?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妮子是个啥意思,也听不懂了。 萧天战脸上的苦笑感,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要不是心里面刻意的隐忍着,估摸已经追问了去。 越是不能问,越觉得难受。 萧天战是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话能够够让人转变得这般的快? “想要喝酒,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些,而且那东西,恐怕不怎么的好喝,所以啊,咱还是别抱太多的希望才是!” 额,王遥逍又很不是时候的补了一句。 这样一来,萧天战无疑更加糊涂了些,完全不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他那嘴角儿微微的轻挑,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无奈出来! “那咱们出发吧!” 木棉花忍不住的催促道,好像她有些迫不及待了一般,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段如飞等人的身上,他的目光,绕着四个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这种没有缘由的瞧着人看,可不是个事。 不知道为什么,段如飞只觉得自个头皮有点儿发麻,像他那样的人,还真的很少有这样的感觉,也正是如此,一旦有,乖乖,那可了不得。 “小子,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这话问得很直接,站在现在的角度上,有些东西用不着去遮掩。 被他这么一问,王遥逍自然不能在那般的模样,他又微微的笑了笑,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很奇妙:“我需要你们来帮忙!” “帮忙?” 和段如飞姿态不同,程是非来得很直接。 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王遥逍自然没有必要去遮掩,他又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这个可不只是帮我的忙,也是帮你徒弟的忙,想来应该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这是要把他们架起来的节奏啊! 想一想,这才刚收的徒弟,那层关系都还没有捂热的节奏,居然就来闹上这么一茬,要是拒绝的话,岂不是让人觉得寒心嘛,所以呢,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可要去应承,连事儿都不清楚,估摸着也很尴尬。 王遥逍不明说,估摸着也是在等待着什么! “什么样的事情,你最好还是摆将出来,否则我们又哪知道你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到时候咱们吃点亏没什么,要是误了你的事,那可就不太好了,不是吗?” “寒山门,需要人去闹一下!” 额,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云台四杰已经是闹过了一场的人,自然做出来驾轻就熟,可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而再的事情,无论在谁的眼中瞧起来都不太正常。 这一点,王遥逍自然也很明白,所以呢,趁着对方还没有应承的功夫,他又接着往下补充道:“我让你们闹,并不是哪种大大咧咧,要玩个天翻地覆的闹法,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将姿态压低些,给寒山一个胁迫感就成!” 第三百零九章 互问 “胁迫?” 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懂! 云台四杰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实力强悍,四个人联手之下,更是天下鲜有敌手,这样的人一旦出马,乖乖的,那可了不得,给人的感觉是非得掀起点大浪不可。 “对,就是胁迫,你们得让寒山门觉得自个如临大敌,只要是混迹江湖的人,都想要来折腾它一下!” “为什么要让他们有这样的感觉呢?” 陈是非又接着追问道,这话是越说越让他们不解,怎么的,都要来弄个明白才成,无缘无故的被人当了枪使,那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人只有再被胁迫,整个处境显得相当的尴尬时,才会拿出自个全部的筹码来,而玩游戏嘛,要是不把所有的东西都摊在明面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王遥逍压根没有打算再去解释。 他身形一个微转之间,人已经跳了出去,只留下六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有点儿面面相觑的姿态,沉默啥的,掩盖不住内心的茫然。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段如飞才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不愧是那萧青山的徒弟,行事作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以为是,大大咧咧的,反倒是你,明明是他的儿子,这性子却完全不同,要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一点,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不论敢不敢,事实就是事实,这个没有办法去否认。 “那我们接下来,都干自个的事情去吧!” 萧天战多少儿有点催促的味道,他这般的话,目的来得很明确,一方面呢,是真的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更主要的是转移话题。 只要是和那个名字扯上关系的人,他都不想扣在自个的头上。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的确没有再去坚持的必要,萧天战率先的迈开了步,而木棉花呢,自然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就这般沉寂着,向前走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样子,这样一来,基本上也就进入了正道,云台四杰在哪儿,全然看不见了。 要去闹腾寒山,而且还不能是那种直率的来,自然是要去思量一下应对之法的,这一点和萧天战两人有着极大的区别,他们是为了去找人的,自然用不着这般的麻烦,凡事嘛,越抓紧越好,拖下去只会让场面变得更加为难。 “你想要去找的人?” 米棉花微微的眨动了下嘴唇,她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感觉像是自个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妥当似的。 “你想要问什么?” 萧天战身形微微的顿了顿,显然,对方的话对于他而言还是有点儿影响的,只是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恢复了正常,脚步啥的,又向前迈了去,甚至速度啥的,还明显的加快了些:“要不然,我们来做一个交换,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怎么样?” 这样的方式呢,瞧起来也算不错。 既然是交换,那就不存在什么好不好意思,该不该问之类的念头了,木棉花也微微的有点儿犹豫感,但她终究还是将那头点了点。 “那么,你先问吧!” 问就问,难道还怕了不成,木棉花身形猛的向前跨了两步,基本上已经和那个男人并排而立:“你现在觉得害怕吗?” “觉得害怕?” 萧天战有点儿摇头感,像是没有料到对方会这般问一般,但她到底指的是什么,男人的心里面到还是十分的清楚的。 “有那么一点点,毕竟!” “毕竟什么?” 木棉花追问得很直接,毕竟站在她的角度,有些话已经问出了口,想要收回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呢,还有更加关键的一点,好奇心一起,也很难在被压制住,这算是年轻人的通病吧! “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很复杂,喜欢和恨,可以说是同时集中到了一点,想要将这种情绪给压住,可不是谁都能够轻易完成得了的,你明白吗?” 这个还真不明白,虽然木棉花的心里面也有喜欢的人,但喜欢就是喜欢,她可没有夹杂着别的情绪在。 所以,相对处事要容易得多。 “我的第一个问题已经问完了,现在该你来问了!” 嘿,她倒是坦然得紧,这般快就把主动权交了出去,对于萧天战而言呢,他似乎也在等这个机会。 那嘴角边上,嘿,居然有些得意感升腾了起来,微微一挑之间,没注意倒还好,注意的人恐怕都觉得有点儿瘆得慌:“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为什么明明不情愿的你,突然间像是很乐意的就去接受了他的建议呢?”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 木棉花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也跟着得意了起来:“其实他是想要帮你的忙,只不过呢,所采用的方式特别了些,自个没有办法,需要我来配合罢了!” “帮我的忙?” 怎么又扯到了自个的头上,这一点,萧天战可真的没有料得到。 他那双眼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像是不敢去相信一般:“你们之间的事儿,怎么又成了来帮我了呢?” 木棉花微微的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都不是,只是你的问题应该已经问完了,要想知道答案,下一个问题再问,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要这么说的话,倒也对,萧天战只有无奈的将那肩膀耸了耸:“你问吧!” “告诉我,你的心里面是真的喜欢她吗?” 额,应该是明明知道答案的事情,再问有什么意思,可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居然有些说不出口了,他整个人沉默了起来,就像是思量着对方的话一般。 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是一个问题?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难回答一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少年人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或许只有见到了她,我才能够回答你吧!” 第三百一十章 试演 这样的回答让人听起来很奇怪,如果非要硬追究的话,都不算是给出来了,木棉花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没有想要过多追究下去的打算。 毕竟一个男人流露出那样的姿态可不容易,要不是心里面有什么样的想法的话,是绝对不会这般模样的,所以她稍微的顿了一下,好让对方的情绪稍微的收敛了些,这才开口说道:“我就当你回答了,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那个问题的答案吧!” 得到了这样的话,萧天战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感觉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你们是打算怎么帮我呀?” “我们想要去演一出戏,而到时候你需要来配合我,无论这场戏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对于你而言,都能够得到一个自个想要的答案!” 额,还是在遮遮掩掩的,并没有打算将那最终的安排给说出口。 萧天战虽然有点儿不甘心,但站在他的角度上,有些事情他也不是想要去知道就能够知道的,毕竟先前自个的话都只说到了那般程度,现在再去追问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我可不是一个会演戏的主啊!” “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遥逍哥哥,其实都不擅长,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需要在那之前去排练一下,好让你尽快的融入角色当中!” “排练?” 这话怎么听起来让人全不懂了呢? “你想要我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接着追问道,那意思啥的,显得很明确,被他这么的一问,木棉花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夸张了几分。 她并没有急着去回答,而是将那手往对方的身上靠。 乖乖,这一出未免也来得太过突然了些,萧天战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从来不曾和女人这般近过,而且对方还是木棉花,那心思啥的,一下子变得很复杂,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边上这么一侧,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去躲开对方一般。 连带着那神情啥的,都变得急切了起来,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全然不敢相信自个所看到的一般:“你干什么?” “从现在起,咱们两人就装扮成一对儿情侣,情侣之间,拉个手啥的,那是再正常不过,你用不着表现出这般夸张的反应来吧!” 假扮情侣? 这又是玩的那一出,虽然从对方的嘴里面已经说出来是在演戏,可一时半会之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们为什么要?” “一个女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是最敏感的,她若是心里面有你,或多或少的都会做出点反应来!” “可她要是没有呢?” “没有的话,你自个不也清楚了吗,为了一个无所谓的人用不着去太在意,那么我接下来也能够决定自个到底该怎么去做,才不会让你觉得为难!” 果然,还是带着别的目的来的。 萧天战心里面不免有点儿苦涩之感,他虽然觉得对方这样的方式可能有用,却也有很大程度的不妥,而这种不妥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缘由呢,一时半会的还真有些想不出来的感觉。 木棉花的手又向前伸了伸。 那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他的手给挽住,萧天战的身形又本能性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是这样的速度多少因为犹豫有些放慢,没有能够躲得过对方的幅度而已。 人被挽住,他整个人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那张脸,瞬间变得通红,就像是有骨气憋着,喘不出来,又像是心里面还很羞涩,架不住这一出一般。 反倒是木棉花一个女人,坦然得紧。 她的手微微的摇晃着,极为放松,而那脸上的笑意啥的,也显得十分的明显:“好了,好了,我不过只是和你在演戏而已,又不是什么母老虎,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你吗?” 这个倒不会! 可要是换做了老虎,或许还要让他觉得好受一些,至少该动手就动手,用不着这般纠结嘛! 想归这般想,他可不能真的去做了这事。 所以呢,只能呆着个神情,任由对方折腾,嘴里面时不时的冒出那么一句来:“你玩够了吗?” 木棉花自然知道他的不耐烦,可女人嘛,有个怪性子,你若是厌倦的东西,她反而玩得更加有趣。 就如此时,就如此刻,木棉花有种压根停不下来的姿态。 起初的时候呢,萧天战还试着去挣扎一番,到了后来,他索性就遂了对方的意思,甚至还有些配合了起来。 “你难道不怕做得过了,他吃醋吗?” 这话问得,很突然,木棉花整个人都有点儿犯愣感,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木棉花又笑了起来,那感觉啥的,像是很得意一般:“他要是吃醋才好呢,咱总不能连这点魅力都没有,那岂不是惹人笑话了?” 这样的逻辑方式,还真让萧天战有些预料不到。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性子,居然将那头啥的,向前靠近了些:“既然如此,那我亲你一下又如何,这样他的醋坛子总该升起来了吧!” 他这话一出口,自个都觉得有些不妥,这都说的是什么呢,原本以为对方一定会拒绝,又或者冒出句他都不在这儿,瞧不见,你做它又有什么意思呢之类的话来,可偏偏的,嘿,木棉花还真就没有这样的意思。 她居然也将那脑袋往前凑了凑,两人的距离原本就不远,现在嘛,瞧起来就像是正的要挨到了一起一般。 那脸上也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挑衅的姿态:“要不你来试试看?” 试试? 这种事儿也可能这般玩不成?萧天战又试着将那头靠近了点,可他还是猛的退了回来,无论如何,就算是鼓起再大的勇气,也做不出来。 甚至人往后退的同时,鼻子里面还吐着粗气,显然他刚才受到的压迫感,可不轻:“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受不了,受不了!” “我或许已经知道了一个答案!” 这句话又冒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和先前比起来,那种姿态还要诡异一些,萧天战不由得皱着眉,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什么,自然话也就无处可接。 第三百一十一章 请客 这些个小细节,王遥逍可不知道。 他一个人的步伐啥的,迈得很慢,因为有些事情压根就急不来,现在需要做的,也是去找人而已,至于她到了哪儿,他还是知道的。 像那样的身份,很难维持自个的神秘,她只要一出现,就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她,或许三儿就只是其中的一位,寒山之地,与那庙堂啥的,向来不同,虽然都有危险,可一个是放在明面,一个暗地里,防御的手段啥的,自然也不一样。 她的身边,跟着两个人! 此刻顺着那轿子缓缓的向前移动着,那是两个老头儿,一左一右分布在轿子的左右,他们都是半闭着眼睛,全然不顾马行在山路上的那点儿颠簸,瞧得出,这定然是江湖中难得的高手,否则身子绝对不会主动去配合这一出。 “娘娘?” 一匹快马从前方冲了过来,那速度啥的,感觉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跟前。 人还没有来得及下马,他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可后面的话也没有跟得出来,一双眼睛突然间瞪大了几分。 是老头子中的一个! 他的气息啥的,虽然不强,但给人的感觉却很压抑,只一下,那马上的人便停了下来,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个的不妥之处。 “说吧,有什么事情?”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轿子啥的,微微的往下斜,一道身形已经钻了出来,瞧得清楚的时候,那装扮啥的,可当真是刺眼得紧。 雍容华贵的人很多,可像她这般的,倒是少得可以。 光是那头顶之上,我的乖乖,一连串的朱玉配饰,在那种微微的光芒刺激之下,显得有些晃眼,而那脸色啥的,红里透着艳。 而那一身的大红色,来得异常的强烈。 都不用去猜,都知道是谁! “王爷派人送来帖子,要在前面的路口儿给你摆上一个摊子,还希望娘娘你能够腾出脚来,休息一下!” “所以,他这是来的请柬了?” 女人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刘三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那话没有停下来之前,他压根就不敢去插任何的嘴,女人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只是那调子啥的,明显的抬高了几分:“又或者,他是要来摆什么鸿门宴?” 这话听起来可就不怎么的好听了。 刘三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他也不敢去得罪了对方,整个人噗通一声的跪倒了地面之上,连带着头都低埋着,压根不敢抬起来:“娘娘息怒,王爷可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觉得娘娘你舟车劳顿,辛苦得紧,他一个做后生晚辈的既然先到了这儿,不能没了礼数!” “礼数?” 女人手轻轻的往上面抬了抬。 虽然动作幅度啥的,不是很明显,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从刘三的面前冒了出来,硬生生的这么一架,他就是想要刻意的将脑袋往下垂,此刻也很难实现得了。 双眼正对,乖乖,那种姿态让他觉得很恐慌,整个身形明明是跪着的,却也像是受不了这刺激,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娘娘息怒,王爷他!” 他什么,那话到了嘴边,他又只能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因为视野之中,能够很轻易的瞧见对方的神色,那是在笑,而且是一种很鬼魅的笑意。 紧接着,一股力量将他往上面这么一抬。 想要继续跪着都相当的困难,刘三那心里面不由得暗暗的寻思道:“都言优姬虽然身临其位,但这能耐啥的,却没有半点儿的退步,甚至心无旁骛,能耐是越发的强悍了,而三圣已出其二,与她同行,这难道不能代表点什么吗?” 一个人身站某种位置久了,也就能看到自个想要瞧得东西。 刘三可不是个糊涂人,自然知道去揣度眼下的处境,王遥逍虽然也得到了三圣其一的支持,而且呢,还有寒山素家作为牵扯,但下风还是稳稳的,似乎和先前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他站在危险那一面,可不是什么聪明之举! “本宫自然知道他不是那般的人,想来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没有亲自来见本宫吧,又岂能够责怪于他呢,你前面带路,本宫和你过去便是!” 这算是应承了吗? 听起来倒是一个讲理的人,而且瞧她那样,似乎是打算单刀赴会,都不带任何的人前往,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或许呢,也是一场凶险所在。 但无论如何,刘三没得选。 他能做的,就是在前面走着,两个人的速度啥的,并不是特别的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后之人带来的压力太大,他只觉得自个整个后背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扎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流水潺潺,那声音听起来当真十分的舒服。 而且呢,山野之地鸟语花香的,你虽然分不清到底那香味是从那个角落发出,而那声音又是什么鸟在清唱,但整个人就像是瞬间清醒了许多一般,连带着那呼吸啥的,都变得平稳了不少。 其实距离啥的,也不算近。 否则刘三啥的,也压根不会骑着马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走花费的时间太长的缘故,跨过了某个转角,嘿,刘三突然间将整个身形都停了下来。 这样的举动来得太过突然了些,优姬整个人也跟着一顿。 目光啥的,落在前方的时候虽然有点儿不解感,但那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像是很快就被某种笑意给取代了一般。 “怎么了,你记不得路了吗?” “怎么可能会记不得路,只是沿着它继续的往下走,恐怕路面不够宽,容不下两个人!”被那么一问,刘三的声音有点儿变调。 听起来很沧桑,显然,不是上了年纪的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调子。 一个明显还算年轻的人这般模样,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他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一个人,优姬虽然已经堪破了这一点,但她并没有打算表现出来。 而是将那声音也跟着抬高了些,像是刻意要去和对方调侃一般:“那容不下的是他,还是你呢?” 第三百一十二章 最在乎的人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王遥逍。 刘三的手缓缓的往脸上这么一抹,嘿,一张脸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张全然不同的脸。 很年轻,如果看岁数的话,恐怕连二十都没有过。 而且脸色啥的,显得十分的稚嫩,一看就不像是该混迹江湖的样子,优姬虽然有点儿惊奇,但那种感觉并不是特别的强烈。 对方能够招揽而来的,什么人都有可能,而且呢,还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出现,瞧来是一身的本事极强,否则他也不敢一个人前来。 “我们两个估计都有些容不下!” “有点儿意思,那你告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难不成又折了回去,这可有些浪费时间啊!” “娘娘这话自然说得在理,老夫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既然这天路通不了,那咱们就再换一条路,反正腿长在自个的身上,难不成还被这个难到了不成?” “换那一条路?” “通往黄泉的路!”好快的一抓,基本上整个调子还没有落下,‘刘三’就已经抓了过来,指尖虽然没有触及到人身,可迎面而来的那种风,似乎让他很难忍受,就像是包裹着所谓的寒意一般。 优姬猛的将头一缩,已经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而她的身形却半点儿都没有后退,反而有些欺身向前,好快的速度,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在对方的身上连点了数下。 刘三原本还打算进攻的,身形猛顿之下,压根动不了半分。 很显然,他是已经完完全全的被人给限制住了,能有这样的能耐,‘刘三’还真没有料想到,他那眉头紧皱着,显然焦急的情绪很浓郁。 这也正常,原本以为自个能够妥妥的借着先手占据足够的优势,但现在瞧来,不过就只是一时的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现在是肉在别人的砧板上,只能任由宰割的命了? “这样的作风可不太像他该有的,那小子一向沉稳得很,没有绝度的把握之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娘娘你又不是不认得我刘三,何必装什么装?” 被人这般压制之下,任由谁的感情都不会太好,‘刘三’自然也不能例外,连带着说话的方式,嘿,都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你不是他,反倒是有点儿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优姬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很感叹一般,她的声音啥的,放得很低,可即便是如此,那样近的距离之下,想要听不到都很难。 ‘刘三’只觉得自个身份被人识破,那种傲气啥的,自然变得微弱了不少。 稍微的顿了顿,优姬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调节一下自个的情绪,大概过了三五个数的光景,她这才接着开口道:“不过嘛,你既没有完全性的学会他的本事,而这年纪啥的,也显得太细小了些,难不成,你是!” 是啥,话又没有说完。 但优姬却将那头不住的摇了起来,频率很慢,感慨的幅度明显更大了几分。 “他可是在北邙山上身陨的,求仁得仁,又关本宫何事,你这个当徒弟的人就算是要对我动手,也是不是找错了目标?” “你的确不是主谋者,但却犯了一个错!” “什么样的错?” 优姬追问得很直接,站在她的角度来瞧,有些事情弄清楚点,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更何况,眼下可不是一个好局面,就算是要折腾,也得知道个所以然。 “你是他最在乎的人!” 这话一出口,有些事情自然就清楚了。 “感情你是觉得伤到了我就能够伤到他,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那种痛,你的心里面应该很清楚,否则也不会到这儿来,师傅到底只是个武痴而已,又哪里知道你们暗地里的阴谋阳谋,现在,我也只是用只最江湖的方式来了解这剑事情而已!” ‘刘三’整个人又扑了上去,和先前比起来,他手上的招数明显显得更加精妙一些。 优姬不由自主的将那眉头儿皱了皱,她虽然没有觉得怕,但无论怎么说,对方毕竟是魏三通的徒弟,那一身的能耐也不能让她小觑。 嘭! 两个人很快对上了一掌。 然后各自退了一步,那姿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势均力敌一般,优姬脸色不由得更加的深邃了些,当然,和他比起来,也该是那男人更加急切。 他是一个人来的,而对方呢,跟着那么大队人马。 这时间拖起来,对于他而言,似乎只有坏处,没有半点儿的好,所以他必须得来个速战速决,要让对方全然做不出反应。 打定了注意,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刘三猛的将那双腿一沉,全身的灵力似乎瞬间全部集中到了手上,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分出个胜负来。 优姬可不是啥子,自然明白他这举动背后的意思。 又或许,她是盼着这一出能够早点来的,因为那嘴角之上,微微的有些得意的姿态:“想不到本宫这么多年没有动手,老了老了,居然要在这里来折腾,也罢,就算是瞧瞧当今武林,你们这些少年人有多大的能耐吧,也至于落了伍,跟不上!” 说这话的同时,她也基本是没有闲着。 那左手之上,一抹儿灵力跳动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火焰一般,明亮的颜色无论从那个角度上看过去,都有些刺眼,特别是刘三,他离得较近,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从中传来的那抹炎热。 天下的功夫,说来也是奇妙得紧。 各种各样的都有,但是能够把灵力修为练到如此这般的境地,那还当真是少见得很,水对火,如果非要争究起来,或许寒山门的功夫更能和他抗衡一些。 而刀狂嘛,其实走的相反的路线。 他性烈如火,自然这招数啥的,也是爆裂得很,说起来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小期待,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块,会是个什么样呢? 第三百一十三章 漩涡 “看招!” 刘三已然冲了过去,对方既然已经把这样的架势都摆了出来,他自然不能留太多的时间给她,否则,那一身的灵力要是完完全全的爆发了开,他可有些吃不消,所以呢,得抓住这个机会,尽量的让自个取得先机才是关键。 一身三形! 刘三原本只是一个人,做不得半点的假,可基本上就是在这一瞬间,瞧起来就像是三个人一般,从前,左,右,三个方向同时进攻了去,这样做,要的就是对方无从防备,就算是勉强的防备住了,她要消耗颇大。 而且呢,还有个更为关键的点所在。 那就是魏三通的功夫,和常人不同,他是用刀的主,刀讲究的是厚重二字,所以呢,每一招来的都是大开大合,即便是眼下这男人的修为和他还有很大的差距,但那种震慑感,却做不得半点儿的假。 “好小子,你倒是比他要聪慧不少!” 瞧着这一幕,优姬忍不住的想要去夸赞他一下,虽然明知道这样的话是助长了别人的志气,可偏偏的,她就有这么些好,事实就是事实,没有半点去遮掩的必要,当然了,这般说其实呢,她也不是全无顾忌,而是觉得自个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在。 修为的强弱,很多时候能弥补招式的不足。 而现在瞧来,她不但在灵力修为上面站着很大的有些,而且呢,招数啥的,明显还要诡异一些,那身形颤动,整个人左突右挡,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穿花蝴蝶一般,轻盈至极,那怕对方是三具身形,一时半会之间,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又是一个拖字,而且关键还就在这拖字上。 刘三儿一连攻出去了三招,而三三得九,极短的功夫之下来得这般的繁密,可以说是半点儿的缝隙都没有留给对方。 优姬呢,也不是说全然没有反应。 她身上的衣衫,有的时候还是因为躲避不及,有些被撕烂的味道,留下好几道裂缝来,但但这样的损失到底只是最普通的而已,没有半点儿的实质可言,所以呢,她也并不担心,反而有些许的窃喜之感。 “小子,你师傅没有告诉过你,任何事情都要有备无患,节奏啥的,必须得带好嘛,若明明是自个的主场,却被人带着节奏着,岂不是太尴尬了些?” “要你来管!” 刘三回怼得很直接,他可不是什么啥子,自然知道对方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说倔嘴的话,其实理由啥的,就只有一个。 他心里面不愿意服输,这种事儿要是承认了自个的不对,乖乖,恐怕就算是能占了上风,也好像是自己个已经落败了一般。 “好心的提醒在你这儿居然被当成了驴肝肺,瞧来你不只是这一身的功夫是学他的,就连这性子啥的,也是一脉传承,做不了半点的假,小子,我现在就让你来瞧瞧,什么叫做得罪了前辈,是最大的祸端!” 这话说得有点儿狠了。 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她要打算下死手了一般! 刘三那原本就有些皱着的眉头被她这么一带,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深邃了些,他基本上已经竭尽了全力,而且那,这心中也当对方是全力在施为,但现在瞧来,似乎只是自个的一厢情愿而已。 优姬先前分明是有所保留。 那手这么一压,我滴个乖乖,那可了不得。 只见两道力量快速的在手掌所在的位置回旋着,就想是一个巨大的漩涡顿起一般,强大的吸引力紧跟着就浮现了出来,让周围的一切都随着那漩涡的中心位置而去,那怕还隔着一定的距离,刘三也想有些站不住,那脚步啥的,不由自主的往前去。 不行,绝对不能被漩涡吞噬进去。 刘三猛的将那牙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当然了,也不只是决心而已,他的双脚也紧跟着往下这么一压,好让自个的双腿生了根。 可即便是如此,那吸引力啥的,依旧让他难以把持住。 身形还在向前而去,唯一的,就是速度放慢了些,可两个人之中,他才是缺时间的那一个,别说是抗衡了,就算是这般的拖下去,那心里面也开始烦躁了起来。 习武之人,向来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要知道,如果你的心不能够安定下来,那么就算是本身有十分力,被那么焦躁这么一带,也绝迹只能剩下五六分,就如此时,就如此刻,刘三只觉得自个全身都有些个困乏之感,那原本朝着漩涡中心而去的速度又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三又将那身形定了定,当然,仅凭这样的方式显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所以呢,他必须得寻思一下,瞧瞧还有没有别的应对之法! 好吧,这人越急,越难以想出什么好点子来,可偏偏的,留给他反应的时间不多了,再这般的耗下去,必输无疑。 难不成,只能用那样的一招了吗? 优姬可没有想要给他足够多的反应时间,也就是说,犹豫不决是注定解决不了问题的,这分明是将他在往绝路上逼! “前辈嘛,就该有前辈的样子,可如果你只是摆出前辈的谱,有的时候伤的也只会是自个,岂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而前浪终归只能死在那沙滩上吗?” “你小子,用不着来和我逞什么口舌之利,你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本事,那就破了我这招再说,否则,什么都只是徒劳而已!” 好一个只是徒劳而已,虽然不愿意去承认了,但对方说的未必不是事实。 刘三原本还有些话要说,可那话到了嘴边,他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那嘴角上有点儿轻微上挑的幅度,轻笑感已经浮现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带着某种鬼魅一般,半点儿都小觑不得。 优姬的神情一下子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自然也知道对方的架势明显发生了改变,这跟上来的,可不是什么容易应对得事情,所以呢,在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明明占据着绝对的上风,要是因为自个的一时大意,然后输了,乖乖,那可不是一件瞧得的事情。 第三百一十四章 盾面巨剑 漩涡的力量伴随着他这样的想法明显又提升了一下。 甚至剧烈的躁动之下,连那些个原本匍匐在地面之上的碎石子都有些保持不住他原本的姿态,朝着漩涡中心快速的移动了过来。 刘三双手猛然合一。 伴随着这样的动作,基本上所有的力量都被集中到了一点,而他的身形因为没有定力的支撑,那速度啥,明显又加快了几分。 按照两人的距离,他被漩涡吞噬最多只是三五个数的光景! 一柄巨剑冲天而起,像是有极为强烈的剑气席卷一般,其上风云颤动,交替有声,就算说成是电闪雷鸣啥的,也似乎不差。 这样的一剑,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绝对不会简单,要是被它硬生生的劈牢了,恐怕还真有极大的风险,这显然不是她愿意去瞧见的。 所以呢,优姬虽然依旧维持着那个漩涡不变,但却也多少有点儿不同了起来,她整个肩膀明显的往外扩了扩,这样一来,那外吸之力明显变弱了些,之所以这般做,目的啥的,也是再简单不过,要的就是给自个的身前留出一个盾面来。 盾面之强,必须得架住对方的长剑才成。 否则呢,那可就是一个两败俱伤得局面,那显然不是她情愿的,盾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不住的变得强大了起来,显然呢,优姬是刻意的将灵力朝着这上面再聚集,她实在是不想要去冒那个险。 双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接下来,可就是要拼命的节奏了。 巨剑快速的劈了下来,速度啥的,那可了不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山,压下来了一般,无论是谁,可不都不敢去小觑于它! 盾面啥的,也紧跟着膨胀了起来。 之所以这般,无疑是想要借助空间来消弭几分压迫力,还不得不说,优姬这样的举动是真的挺有用。 嘭! 盾面和剑刃已经撞击到了一起。 那嘶鸣之声异常的尖锐,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兵器,却感觉像是两件神兵在相互的作用一般,交错处,甚至有些电闪雷鸣的姿态。 优姬的嘴角微微的想上挑,一抹儿轻笑感已然浮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自个要很费功夫才成,但现在瞧来,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些个多余,盾面虽然被那长剑压迫之下,不停的再被挤压,但那速度随着距离身形的位置,嘿,正在不住的变得虚弱! 是时候反攻了! 优姬猛的爆喝了一声,那叫声啥的,很震撼人,刘三只觉得自个耳朵都有些发疼,而紧接着,他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增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在优姬的周围,是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虽然叫不出来,但却很奇妙,那花不住的摇晃着,好像是被风在吹,其花骨朵上,一抹儿彩霞顺势升腾而起,渐渐的折射出虹光来,从一定的角度看过去,就仿若是七彩的一般。 花朵儿还在变大,变多。 感觉就是要把这女人的身躯完全性的包裹住一般,那姿态,说是仙女下凡了,估摸着都有人愿意去信。 但现在,很显然这不是应该去关心的重点。 ‘刘三’虽然师承魏三通,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招式,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的茫然。 他猛的咬了咬牙,试图将灵力更集中几分,先不管对方要做什么,只要那盾面啥的,能够被巨剑击破,那么对方再怎么花哨的招式也就没什么用了。 当然,这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儿来的宵小之徒,居然敢对娘娘动手!”一个苍老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而紧接着,便能够看到一个身形往这边冲。 他的速度啥的,可不慢。 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到了跟前,而手中的掌力猛的一吐,‘刘三’所在之位,压根就没有逃避的机会。 嘭的一声,他整个身形可谓是硬生生的去接了对方这一招,整个人向后急退之下,脸色啥的,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哇的一声,嘴里面也吐出一道而鲜血来。 这摆明是受的伤不轻啊! 来的自然是先前站在两侧的老头儿,瞧得出,他可没有半点儿的手软,即便是这般的偷袭啥的,很卑鄙,但不得不说,效果是真的不错。 “我是宵小之徒?” 这般的情况下,刘三自然没有再进攻的能耐。 所以他只能将那巨剑收了起来,脸上满满的都是苦笑之感:“你们这些人,总喜欢给别人扣帽子,却从来不思量自个的所作所为吗?” “放肆!” 老人又很快的冲了过来,就感觉像是被对方的话戳中了软肋,他有点儿怒气升腾的感觉,所以那一招,可没有半点儿的留情,分明是下的死手,乖乖,这要是让他拍牢了,估摸着这条命都得丢在这儿,这显然不是刘三能够承受的。 所以呢,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干脆的,他就将眼睛啥的,给闭了起来,就仿若这般做,就瞧不见,心也不会烦一般。 但这显然是自欺欺人的举动而已。 毕竟灵力那种东西,做不了半点的假,那怕是隔着一定的距离,本身都能够做出一定的反应来,更别说离得这般近的时候,掌风袭面,那种压迫感可谓是排山倒海。 “住手!” 是优姬的声音,而伴随着这声音而来,那掌风突然间停了下来,刘三有种直觉,那掌力距离自个绝对不会超过半尺的距离,只要再稍微的向前一些,非得给他硬生生的拍牢了不可。 额头儿有汗珠儿,缓缓的往下垂落。 他虽然抱着某种决心,但人毕竟是人,又哪儿会没有害怕的时候呢,特别是生死关头,这种感觉无疑变得更加的深邃。 那双眼,又缓缓的睁了开来。 他能够清晰的看见,之所以老人的手会停下来,可不只是因为那个声音的缘故,而是有另外一双手将它给抓了住,它的主人嘛,不用说,自然也是那发声之人。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放你走 “娘娘?” “本宫让你住手,难道你没有听明白吗?”优姬又将那声音抬高了几分,这样一来,老人的手也只能缓缓的往回收。 命令就摆在这儿,他实在想不出去拒绝的理由,只是那样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显然心里面是有所顾忌,才会表现出这个姿态。 “我是你的敌人,你为什么不杀我?” 刘三忍不住却追问了一声,只是这话出口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傻,像是犯着某种糊涂一般,人家不想拿自个怎么样,又那有在这个时候主动凑上去的道理呢,这难道不是给自个找不痛快吗? 想归这么想,可已经出了口的话想要收回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言。 “敌人?” 优姬试着重复了这个自然,她的脸上,那抹尴尬显得异常的明显,甚至嘴角微微的上挑,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你这样的小子还不至于会成为本宫的敌人,再说了,为了师傅来报仇,也是需要勇气的,明知道自个的赢面很微弱,所以呢,你值得让人佩服!” 佩服? 这样的字眼从对方口中冒出来,刘三都不知道该去怎么回应才好。 他就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女人的心思,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毫无所获! 稍微的顿了一下,优姬缓缓的将那手放了开来。 来人既然已经受阻了一次,自然不会进攻第二次,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本宫可以放你走,但这样的举动去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要不然,咱们之间来做一场交易,你若是能回答上本宫的问题,那本宫就不在为难你!” 回答一个问题? 刘三又微微的将那眉头皱了皱,这样的情况下,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去拒绝,可什么样的问题,能够值得了一条命,这无论从那个角度上来瞧,都是一场稳赚不赔的交易,所以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即便是你放我走,也不要希冀着我能够记你多大的恩德,杀师之仇,不得不报!” 都什么时候了,还来上演这样的狠话,优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他才好,她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颇为感触一般。 “这也是人之常理,既然本宫说了这是一场交易,那么筹码啥的,已然是结清了的,至于你以后怎么想,怎么做,那都是你自个的事情,与本宫无由,也用不着有所顾忌!” 得到了这样的话,刘三也多少儿有点尴尬。 他又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你有什么问题,现在问吧!” “你的名字叫什么,为什么要装成逍遥王府的刘三呢?” 额,来得这般的简单?刘三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睁大了几分,就像是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一般。 原本以为会是什么狠复杂的问题,没想到,就这么一茬:“我是一个孤儿,无名无姓的,师傅在一条小溪旁将我捡了回来,所以取了名字叫做溪生,至于为什么要装扮成逍遥王府的刘三,那就更简单了,因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他!” 这话说得,怎么就让人听不太懂了呢? 逍遥王府虽然不是一个轻微的存在,但刘三啥的,在那江湖上,可谓是一点的名气都没有,又如何只让他想到呢? 或许是察觉到了对方脸上的不解,溪生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有些解释般的往下说了去:“他正在江湖上不住的笼络人,刚巧呢,我碰着了他,所以!” 不停的笼络人? 这可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优姬的脸上稍微的有点儿沉闷,但那种沉闷啥的,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它便被一缕轻笑感掩盖得干干净净。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溪生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声,只是这么几句话就把命捡了回来,无论是谁,都有些不相信的味道,所以呢,他有这样的反应方式,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是当然!” 被他这么一问,优姬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我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你想要走,随时都可以,没有谁会拦着,不过呢,咱那之前,本宫还有一句话要提醒你一下!” “什么话?” “这江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所以呢,最好不要将自个卷入其中来,就算是一个不小心,失了足,你也得赶快的往后退,要知道,鞋子这种东西,一旦被打湿了,恐怕就很难干了!” 这话说得很深邃了,只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有点儿诡异感。 那就像是长辈要对晚辈说的一般,放在素不相识的两个人身上,已经很夸张了,更何况,刚才还是那般以命相博的节奏。 溪生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整个人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停顿,人便已经冲了出去,这一刻,他即是在害怕,却又不怎么的害怕。 对方不可能拿他怎么样,这是不怕之处。 而怕呢,是担心自个在这儿停留的时间太长了些,越发的不忍心起来,到时候,恐怕连复仇这样的念头都变得犹豫了,而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瞧着那背影越来越远,优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老人的身上:“你是不是对本宫这样的做法很不赞同,大哥?” 大哥这样的称呼,让那个老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这个称呼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了,如今又窜到耳朵里来,一时间接受不了似乎也显得很正常,不过呢,到底是上了年纪,经过了一些事情的人,老人的反应速度也很快。 一双手瞬间抱了起来,摆出个很恭敬的架势:“卫尹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本宫只是觉得看着他,就有点像看着自个的那个儿子一般,说不出的亲切,想来是和皇儿不见的时间有些长了,这心里面有点儿放不下!” 第三百一十六章 依旧我等你 这样的理由的确有可能有,但绝对不是全部。 优姬是个什么样的人,压根就不能用寻常百姓的角度去看待,她的所作所为,自然也不会是那般的简单,不过呢,对方既然不愿意往下说,那站在自个的角度也没有什么理由去追问。 所以老人又将那身形往后稍微的退了退,态度一如先前那般的恭敬:“我们既然已经到了寒山,那想要见到圣上也是迟早的事,娘娘稍微的将心放宽慰些,卫尹这儿还有一个好消息要禀告娘娘!” “你这话倒也没错,说吧,什么样的好消息?” “漠北之主,木岚,已经出现在了中原之地!” “这也能算好消息吗?”优姬反问得很直接,听她话里面的意思,似乎是不太愿意认同对方的话:“眼下中原之地,群雄纷争,暗地风云,一时半会之间是太平不了的,而她这个时候到中原来,定然是为了漠北平和而来,多出一个力,只会让整个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可她的手上,或许有咱们想要的东西?” 卫尹这话补得,似乎很是时候,虽然话啥的,不算长,但优姬整个神情明显的凝重了不少,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 “你的意思是?” “传说之中位于漠北之地的极寒莲花,用它提炼出来得药丸,据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要是圣上能够得到这个,那他的身体可就!” 可就啥,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 优姬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要这么瞧来,你说的还真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呢,你怎么敢肯定,她一定会站到我们这边,毕竟能够给出她想要的筹码的人,可不只是我们!” “可如果我们是唯一能够出价的人呢?” 唯一能够,这话听起来怎么这般的诡异呢,卫尹的话说到了这儿,有稍微的顿了一下,有的时候,让别人想透某些东西,可比自个去戳穿来好得多,这样的方式,他可是屡试不爽。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向来都是巅不破的真理!” 优姬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并不像去否认对方的话一般:“你这样的说法的确没有什么不对,咱们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儿,也该去把某些事儿了解了,这样吧,你替我先去找到他在说,三位一体,你们三个可不能有一个缺失的吧!” “的确是不能,但站位不同,有的时候勉强的贴在一起,只会让人觉得事儿难办!” “人分为两种,垫脚石或者绊脚石,如果不能成为前者,那么就只有被铲除的命,只是本宫不知道,遇到这儿的事情,能不能将那心狠得起来呢?” 这话说得,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卫尹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知道他这话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他轻轻的笑了笑,仿若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暗示自个一般:“就算是狠不起来,那也别无选择可言,不是吗?” “那娘娘,咱们此行?” “还是按照最初的计划走,咱们先去见一个人再说!” 见一个人? 卫尹并没有把那话给接下去,他可不是一个糊涂人,自然知道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优姬整个身形已经朝前迈了去,她的脚步啥的,很慢,似乎是为了维持着某种尊严感,卫尹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可两人还没有走出去多远,隐隐的又能够瞧见一个人在。 距离啥的,到底隔得有些远,自然看不清是什么样。 但优姬的眉头儿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无论来的是谁,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的,都不会带有太大的‘好意’,所以呢,她这样的谨慎并没有太大的不妥。 “看来有的人,就算是你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你的!”又稍微的靠近了些,卫尹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虽然来的是谁,还是有些糊涂。 但从那个角度来瞧,勉强能够瞧点儿轮廓,就冲着这一点,他已经能够勉强的猜得出来的人的身份! 那是一个女人,身形啥的,还显得十分的苗条,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风吹动着头发向后飘散而起,给人的感觉是十分的朗逸,而在她的手上,拿着一柄儿长剑,从那剑的结构来看,应该算得上是一柄利器。 “来就来,也省得咱们去找她,浪费时间不是!” 又这般的走了一会,那距离啥的,自然靠得更近了些,这样一来,那张脸自然也就瞧得更加清楚。 卫尹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果然和自个预想的差不了多少,所以呢,有这样的反应也显得很正常,再瞧优姬的神情,嘿,完全性的变了个样,很深邃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我没有想过,到这儿来迎接我的人居然会是你!” 三个人站定的瞬间,优姬率先的开了口,那感慨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而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素兰心又会是谁? “故人到来,怎么能有不要迎接的道理呢?” 素兰心的嘴角儿微微的上挑,那笑意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像是老友重逢,可偏偏的呢,其中夹杂的那种味道儿又让人很难懂! “那也是,我记得当初第一次到寒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二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居然一层都没变!” “也不是全然没变!” 素兰心依旧保持着那样的笑意,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这话说出口,的确是有些不同的地方在。 那话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接着往下说道:“你我现在这个样,还能和以前一样嘛,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还能够像年轻那般的坦然吗?” 额,感叹时间飞逝,这样的筹码儿可不敢上场。 特别是对于女人而言,那简直就是一种儿硬伤,果然,被他这么一带,优姬也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七章 求死 “所以,我们还是先用当年的见面方式来打一个招呼?” 或许是瞧见了对方神情中的那种异样感,素兰心又有些建议般的开口道,只是那话听起来,让人有点儿不明白,什么叫做当年的见面方式? 优姬微微的有点儿犯愣。 但那种犯愣感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那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浮现了出来,甚至还有几分淡淡的得意感在里面。 “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来提,难道你没有察觉到我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吗?” 被她这么一问,素兰心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他可不是在装,而是真的有些瞧不懂的姿态。 “说来也是奇怪,在你的面前我居然始终都不习惯以本宫自称,罢了,咱们也算是姐妹一场,我也不想和你为难,既然免不了要动手,那还是你先吧!” 先就先,难道还怕了不成? 素兰心的手缓缓的朝着剑柄伸了去,那动作啥的虽然不快,但其上灵力涌动,还是给人一种很强烈的震撼之感。 她到底是素家的三小姐,能耐自然非凡,而且寒山门在剑术上的造诣,鲜有人能够对比,如今那怕只是起手,那也绝不简单,不是常人能够比拟得了的! “瞧好了!” 那速度来得相当的快,就像是在一瞬间便已经冲过去了一般,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之感,而剑刃所向,分明是朝着人的咽喉要塞而去,如果这只是见面的招呼而已,那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优姬是全然不避。 那感觉,就像是全然不当对方进攻有什么威势一般,甚至翻转之下,她整个人还迎了上去,就是一对肉掌儿,我滴个乖乖,就仿若要将对方给完全性的招架住。 这般的举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的实力要比对方高上很多,可以完全忽略兵器啥的,带来的劣势,第二种呢,就是笃定了对方不会拿自个怎么样,但从两人现在的状态来看,前者的几率恐怕要高上不少。 “嘭!” 声音啥的,瞬间爆发了出来,两个人很快的交了一手,然后呢,各自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的站定。 对于高手而言,只要过上一招,感觉可就全然不一样了。 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可谓是一目了然,素兰心虽然还能站在哪儿,但她的嘴里面却不住的吐着粗气,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迫着,连呼吸啥的,都变得十分的困难,再瞧优姬呢,状态啥的,可就好得多了。 她最多就是有点儿嘴角泛白感,并没有其他的异样,而且更加夸张的是,就连那种苍白感消失的速度也相当的快,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看来,你是否是受了伤啊!” 优姬并没有接着冲上去,而是站在了原地,整个神情里的不解感显得十分的浓郁,很显然,她并没有预料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姿态。 “我受了伤,岂不是更加遂了你的愿吗?” 这话说得,岂不是来了个好心不讨好,优姬的神情啥的,可不怎么的好瞧,不过呢,像她这样的人什么没有见过,若是被这么一闹就能折腾住的话,那未免也太假了些。 所以呢,她猛的将那手拍了拍,笑意啥的,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的浓郁了几分:“好,好,好,那自然好!” “那你现在还不动手!” 素兰心甚至有些催促了起来,整个姿态啥的,显得很不可耐,那感觉就像是人家不动手,她还有些接受不了一般。 优姬双手又张了开来。 那灵力啥的,又瞬间的流淌出来,而威力呢,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更加强烈一些,人家都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她要是还不去动手的话,那未免显得自个太怂了些。 乖乖,这可了不得,虽然知道优姬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但素兰心还真没有料到他的力量能够强悍到这般的程度。 那感觉,就仿若瞬间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一样。 若是换做以前,就这样的一出,那也是吓人得紧。 可没有几个人敢正面直对儿不产生害怕的,素兰心的身形微微的颤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的神情啥的,又变得镇定无比,就仿若全不把对方的所作所为当一回事一般。 “那就得罪了!” 那对肉掌已经劈了过来,素兰心嘴角微微的往上挑,嘴角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感觉就像是很得意一般。 这样的神情自然是瞒不了人的。 更何况,优姬距离她本来就不算远,可她已经施展出来的招式,想要收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样一来,恐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笃定了结局,素兰心的双眼居然闭了起来,可偏偏的,很快,她又有些失望了起来,只觉得掌风到了自个的头上,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而且无论你再怎么的等,他也劈不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素兰心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所以干脆的,他把那眼睛睁了开来,试图着去寻找一个答案。 是一柄剑,就在自个的头顶上,硬生生的将对方的长剑给架了住,而长剑的主人,此刻就站在自个的身后,他需要承受的压力显然不低,而那神情啥的,看起来有些难受。 “你是谁?” 这样突然间冒出一个人来,无论是谁,估摸着都不能去小觑了他,更别说,来人还是站在自个的敌对面的,怎么都要和弄个清楚才是! 被她这么一问,那张脸已经转了过来。 都没有等回答,优姬便已经知道了自个的答案,毕竟,那张脸实在是太熟悉了些,甚至可以说自个这一次前来,有一半的目的都在他的身上,又如何能够认不了呢? “我说额娘,你这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人都还没歇着就动这般大的肝火,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让我这个当孩儿的都觉得惭愧得紧,要不然,你先消消气,这儿,让孩儿来?”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为了他好 虽然不是亲生的主,但在皇家,这样的称呼也显得十分的正常。 虽然心里面多少有点儿气愤的感觉,但人家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优姬也不可能完全不给点儿面子。 她将那身形微微的退了退,而身形散发出来得灵力也紧跟着收了起来。 这样得举动似乎已经表明了点什么,王遥逍朝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那目光啥的,自然又转移到了素兰心的身上。 他上下的打量着,瞧得让人有些不自在。 “你们两母子,要动手就动手,这般无缘由的盯着别人瞧,难不成都能够盯出所谓的花来不成?” 素兰心率先的开了口。 那种感觉瞧起来异常的奇妙,她自然不愿意一直沉浸在其中,被她这么一催,王遥逍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弧度啥的,虽然不大,但却能让人瞧得十分的清楚,素兰心似乎更加难以忍受:“你摇头又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人不太适合演戏,特别是有的角色呢,太有自个的特点,又很难演,这搭起来,嘿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只能够当笑话瞧了!” 这话说得,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估摸着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听不出他这话里有话的! 特别是素兰心,她那脸上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这一次,换做优姬来问这话了,显然糊涂的人可不只她一个,包括卫尹那张脸都有些不解感。 只是到底上了年岁的人,能够隐藏得很深,就算是有些情愫冒了出来,很快便又遮掩了去,就像是它压根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堂堂的素家三小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来人面前送死呢?” 这的确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素兰心虽然‘活’得不怎么的,可要走到这一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她先前那举动就摆在那儿,做不得半点儿的假,所以这话,否认是不太可能的,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这,这个嘛?” 素兰心显然有点儿为难,那嘴蠕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只挤出了这么几个字眼来,而且即便是如此,她的脸色啥的,都显得有些难堪,就像是犯了错被别人抓住了一般。 “我为什么需要像你解释这些呢?” 就那般的持续了一会,素兰心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猛的将那牙咬了咬,整个身形也朝着前方侧了侧,似乎只要不瞧这个少年的眼睛,这样的话就能够说得过去。 这显然是自欺欺人而已。 站在王遥逍的角度,或许他应该乘胜追击,问出个所以然来,但偏偏的,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嘴角上挑,微微的笑了笑:“你说得也对,这事儿的确是不需要对我来解释,那你不妨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又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可已经闹到了这般程度,无论如何都没有退缩的可能。 自个已经退了一茬,再来,恐怕气势啥的,会更加的落于下风,这显然不是她想要去瞧见的。 “你想要问什么,尽管问便是,只要我能够答得出来,一定回答你!” “好!”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答案,要不是离得极近,他那脸上的轻笑感,素兰心还真发现不了。 这种笑意,让人觉得很恐怖,因为你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特别是对于心中有些事儿瞒着的人来说,无疑更加的有用一些,甚至素兰心觉得他这个笑意是故意露出来给自个看的。 可即便是如此,说出来的话又哪儿有收回去的道理呢? 所以她也只能把那牙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你问吧!” “我知道你和剑圣萧青山,也就是我的师傅之间有一个儿子存在,你好歹也是当娘的人,不论有什么样的事情让你难以承受,你觉得自个能够轻易的放得开那个小子吗?” 说这话的时候,王遥逍的语速放得特别的慢。 那感觉就像是生怕对方听不清一般,而他的眼神余光却一直放在优姬的身上,那感觉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从她哪儿捕捉到点什么。 也很正常,他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保素兰心而来,自然得知道这个女人所谓的恨意到了什么样的长度,而萧青山这个名字无疑是关键所在,如果她很躁动不堪,或许自个最初的打算还有些用,可如果她不是这样的反应,那么接下来,或许需要别的方式来处理了。 别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他的心里面可没有谱得很,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瞧一步,到了再说! 优姬的神情有点儿怪,那种怪异性来得很独特,感觉像是完全不在意,又好像是在笑一般,但无论是那一种,对于他而言,可都不算是个事。 “我这个当娘的能不在意吗,或许,这种方式对于他而言没有半点的坏处!” 这话从素兰心的口中说起来,还真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当娘的人前来送死,说起来居然是为了自个的孩子着想,这要不是胡编乱造出来的,那背后就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苦衷。 “有没有,似乎你说了不算吧?” 王遥逍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显然,这个答案对于他而言,很难满意得了。 他这话一出口的时候,自个也觉得有些不妥,算还是不算,其实也不是他能够去揣度得了的,所以呢,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要的就是去硬抗了对方的挑衅? 可偏偏的,素兰心压根就没有这样回怼的打算,甚至连话什么的,都没有急着去说,而是选择了用沉默来面对。 就这样的,不知道沉默了好久。 素兰心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很多时候,事儿就是说不清,我们以为对了的,在别人的眼中瞧来是错,父母口中的为他们好,其实很多时候也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可是,我们偏偏还得这般做,不为别的,就为了父母这两个字!”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你是谁 为了父母两个字? 这个王遥逍有些不懂,他是做孩子的不假,但正如对方说的那一般,父母的举动孩子不一定能够懂。 而他自个呢,又还没有到给别人做父母的时候。 所以嘴角上的,也只有一抹淡淡的苦笑感,无奈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 那话落下,她又稍微的愣了愣:“现在你已经得到了自个想要的答案,是不是该站在一旁,瞧着我!” 我什么,那话到了最后,她又有些说不出口了,毕竟求死啥的,可不是个好事,从她口中说出来,到底还是诡异得很。 “站在父母的层面,我的确该瞧着你,可偏偏的,现在却不能!” 嘿,这话说得,让人怎么听不懂呢?一面是该,一面却是不能。 素兰心脸上的不解味显得是十分的浓郁,她的目光啥的,落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就像是在探究着他到底要甩出什么花花肠子来一般。 王遥逍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那嘴角儿微微的上扬,笑意啥的,显得十分的明显:“我可是给人当儿子的,自然知道当儿子的心思,你觉得他能够眼睁睁的瞧着自个的母亲去送死吗?” 这话分明是替萧天战说的,他并不是希冀着能取得什么效果,而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探寻一点什么! 所以呢,他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对方的身上,半点儿挪开的打算都没有。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素兰心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在探究不了对方心思的时候,自个过早的去回应,的确显得有些不合理,但现在这般情况下呢,偏偏的,她又没有办法去推,因为对方那双眼睛透过来的光,让她连多余的空间都没有。 既然没有办法去回答,那就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王遥逍希望的就是这结果,他现在是越来越肯定自个的猜测了,现在要的,只是临门一脚而已,得趁着这个机会跳出去。 “师母,你说我能够眼睁睁的瞧着吗?” “你的确是不能,可这就是你给额娘我说的处理方式?”还没有等素兰心开口,嘿,优姬突然间将这话摆了出来。 她的神情严肃之下,似乎有些问责之感。 王遥逍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料定了这一出一定会出现,所以呢,他的心里面早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嘴角之上,微微的挤出一点儿笑意:“额娘,你用不着这般着急嘛,孩儿这不是把最重要的人放在最后来处理,显得郑重嘛!” 这话说得,那讨好的味道相当的浓郁,感觉就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对方的心思硬生生的压下去一般。 当然了,像优姬那样的人,什么事没有经历过,这么点花花肠子,如何能够瞒得过她,不过话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她也不可能去执拗太多,那样未免显得自个太没胸襟了些。 “好,本宫就瞧瞧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王遥逍很清楚,自个又争取了不少的空间,他的注意力啥的,又转移到了素兰心的身上,目的啥的,还没有达到,的确不可能就这般退缩了去。 和先前比起来,素兰心此刻明显要镇定不少。 她的脸上甚至还有些淡淡的笑意在,就像是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一般,其实呢,她的应对之策很简单,那就是各走各路,互不干涉! “你尽朋友之谊,我断母亲之责,谁对谁错,本来就说不清楚,所以,咱们彼此互不干涉,如果你非要阻止我的话,那咱们手底上来见真招,如何?” 这摆明了是要摊牌的节奏啊。 王遥逍微微的朝着她靠近了几分,她的脸上,那笑意啥的,依旧显得十分的明显,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得到点什么一般。 对峙之下,谁让步,那就是谁输! “你很喜欢那个男人,对还是不对?” 这话问得很突然,让素兰心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感情先前在一个点上,然后眨眼的功夫又跳到了另外的点,任由谁估摸着都是同样的反应。 可偏偏的,要是糊涂人也就罢了,她又聪明得紧,只一瞬间便已经明白对方到底想要问的是什么? 萧青山! 就三个字,伴随着那张脸,快速的闪过她的眼睛,王遥逍能够很清楚的发现她眼神里面所透露出来的那种慌乱感。 没有回答,也就是最好的回答。 但这显然还不能让王遥逍满意,他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停顿,又接着往下问了去:“你心里面还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对不对?” 额,这话问得,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没有缘由一些,素兰心本来就有些慌,再被这话一带,我的个乖乖,那种感觉变得明显更加凝重了些,连站立都显得十分的困难,身形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站住。 “你到底还想要问什么!” “我还想问,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你是素家三小姐,因为她根本就不在这儿!”调子放得很快,而且越往后走,那声音越重。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不是再问,而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 这般的折腾之下,素兰心俨然有些崩溃的感觉,她整个人都有些瘫软在地,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连卫尹和优姬都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个少年人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人就在自个的眼前,怎么能说不是呢,可就算是她通过了某种方式来做遮掩,那么她又是谁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些个问题一时之间是得不到答案的。 只是站在优姬的层面上,她不可能开口去问,那样未免有点丢了身份,所以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朝着卫尹所在的方向瞧了瞧,那感觉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有的时候,意思啥的不说,也能够传递得到,特别是像卫尹这样的人,察言观色啥的,显然是一个高手,所以他多少是明白的,只是那心里面有点儿苦笑感,自个这是没得法,只能给人当枪使! “王爷,那她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谁,王遥逍并没有急着去回答,而是将那目光啥的,停留到素兰心的身上,这样的事情儿还是等她自个来说的好。 第三百一十九章 司徒月 那氛围啥的,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谁都没有说话,所以呢,整个范围类就只有风,呼呼的吹!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素兰心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下了极大程度的决心一般,只是即便是如此,她的调子啥的,放得依旧很低:“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罢了,又有什么颜面再见于世!” 什么叫做已死之人? 人明明就活在这儿,怎么能说是已死呢,这些个话是越说越让人糊涂了,王遥逍明明是要来主导整个局面,但此情此景,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才好。 不过呢,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方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那么接下来,他自然会接着往下说,没有什么好去纠结的份。 “你们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谁吗,现在,就让你来瞧一瞧!” 瞧就瞧? 素兰心的手缓缓的朝着自个的脸颊伸了去,手这么一扯之间,一张人皮面具啥的,已经出现在人眼前。 王遥逍的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他的心里面虽然或多或少的有些谱,但真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满满的接受不了。 那张脸,像极了一个人! 只是微微的瞧起来要老一些而已,额头上微微的浮着一些皱纹,对比起她该有的年纪来说,已经算是保养得比较好的了,反正王遥逍没有办法去否认,作为一个男人,他多少是有点儿心动的感觉在里面的。 “怎么会是你?” 和王遥逍比起来,无论是卫尹还是优姬,那脸上的惊诧感可都不轻,特别是后者,如果说先前的种种她还能够微微的忍受的话,那么现在,那种感觉已经让他很难承受。 “我都说了,是已死之人,你瞧着我,还用的着这般惊讶,又或者是,你的心里面再害怕着什么,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吗?” 这反问来得,优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她的嘴角上明显有种抽动之感,像是在纠结着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开这个口。 “司徒月,碧游宫宫主,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你还活着吧?” 或许是瞧出来了自家主子的模样,卫尹有些插嘴般的说到,的确,这是司徒月不假,因为就那张脸,基本上是和司徒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天下美人,俱收碧游,瞧起来还当真不假。 “应该说是没有人知道才对!” 司徒月轻轻的点了点头,事实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必要去掩盖的,只是有些困惑没解罢了。 她的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王遥逍的身上,就那般的瞧着这个少年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素兰心的,难不成你还见过了她吗?” 被这么一问,王遥逍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他的确没有见过,至少这段时间里绝无可能,即便是如此,他脸上的笑意啥的,还是很明显,就像是自个很有把握一般:“有些人未必要去见才能够知道真相,毕竟就算是隐藏得再怎么的好,也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来!” “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原因让你开始怀疑的!” 司徒月追问得很直接,像她那样的人,要去承认了失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不只是那嘴上不肯认输,就连脸上,也是。 那感觉就像是王遥逍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会想着办法去辩解一般,虽然事实已经放在了眼前,也不惜要这般的去做。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得告诉我一个问题的答案!” 额,还来闹这么的一出,问题啥的,到底会是什么呢?素兰心不知道,可话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又那有去拒绝的道理呢? 所以呢,她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还是将那头点了点。 “你的女儿,碧游宫现任宫主司徒槿,她选择跟着我叔叔的最初目的到底是什么?” 最初的目的? 好吧,这个问题又扯到了刘昶的身上。 优姬自然也是相当的在意,在他的眼中瞧来,刘昶也是一个关键人,甚至那重要性已经超过了素兰心。 这话就像是司徒月先前说的那般,父母的重心一直是放在孩子的身上的,这一点,她这种位高权重的人或许更加的清楚几分。 “她想要得到超越双杰的功夫!” 答案虽然很短,但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优姬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明白这一点,江湖人,为了寻求登峰造极的武功那是最简单,却也最有可能的理由之一,而且越是武功好的人,这种感觉越深邃。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想要得到这般强的功夫吗,要知道,以她现在的能耐,恐怕五大门之中就只有寒山门主素南风能够和她匹敌,其它的三个人,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 这话也说得不假。 以司徒槿此刻的能耐,就算是赢不了素南风,也不会差得太远,否则五大门之中也不会以寒山和碧游为首,更为关键的是,她现在还很年轻,只要再这般的耗下去,不出太大的意外,碧游宫成为第一是绝对的事情,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将自个卷进来。 而且刘昶作为一个庙堂之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要说权利地位这些他能够拿得出来,可要比武功之类的东西,能够比双杰还要强悍的,一时半会间还真寻不到。 “我怎么知道呢,虽然是我的女儿,可每个人的心里想什么,不是别人能够!” 能够啥,那话压根就没有说完,因为王遥逍已经轻轻的将那头摇了起来:“你应该是知道的,否则她怎么可能走到了这一步,还会改变主意呢?” “我怎么可能?” “这就你问我为什么会怀疑的原因,她改变主意,这一切的巧合凑到了一起,估摸着已经不是巧合了,而是一种必然!” “必然?” “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改变自个的看法!” 第三百二十一章 你的理由 “可我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就算是有人能够改变她的看法,那个人也不会是我,你为什么这般肯定呢?” 这分明又是一场交锋,即便是两个人之间没有扯到一起,但那种氛围却似乎比两个人待在一块的时候更加的强烈一些。 她这么一问,王遥逍多少的有点儿沉默。 那种沉默感持续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长,因为嘴角上,隐隐的有意思的笑意浮现了出来:“这种猜测也有两个原因!” “两个原因?” “第一,时间这种东西可以掩盖很多事实的真相,你说二十年前你已经死了,可又有几个人能够证明呢,更直白的说,你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是不是已经代表了传闻是假的呢,至于第二嘛,无疑就更加的肯定了!” 话到这儿的时候,王遥逍那双眼睛,又直勾勾的转移到了司徒月的身上。 “碧游八式应该是碧游宫代代相传的功夫,而你去世的时候,无论是司徒槿还是司徒钟,其实年纪啥的,都不是特别的大,那个时候肯定学不会,如果不是你后来传授给他们,又怎么可能呢?” “这个的确不太可能!” 卫尹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对王遥逍这样的说法很赞同一般。 这样一来,可就把司徒月架着烤了,站在她的角度来看,是想不承认某些事情都难。 所以她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面挑,既没有直接应话,也没有去否认这一点。 没有否认,就相当于是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话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司徒月的稍微的迟疑了一下:“你这般做到底是想要帮我还是想要怎么着,总不可能只是为了闹着玩玩那般简单吧?” 显而易见的事情,问都有点儿多余。 “我并不想要帮你,而事实上,这般做对于你而言,其实还有两个坏处在!” 两个坏处?还来得那般的肯定? 这无论换作谁,估摸着不解感都会显得十分的浓郁,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一般。 “那两个坏处,你倒是说说看!” “第一,你是想要来寻死的人,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但我到底还是拦了你一把,未能让你如愿,第二,我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想来你的心里面又是不甘的!” “你都没有告诉我怎么回事,如何会知道我不心甘?” 被那么一反问,嘿,倒也有几分的道理在,人非鱼,安知鱼之乐,这向来是一句古话,用在此刻,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也对,这一点是晚辈我大意了!” 王遥逍微微的将那拳抱了抱,像是在赔礼道歉一般,这般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嘿,倒是让优姬有些尴尬,她就好像是个路人一般。 那脸上呢,微微的有些许的怒意升腾起来。 当然,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她是什么样的身份,自然还是得有所顾忌才是,总不能当着人的面,去将自个的真实想法摆将出来吧? “你若是有什么困难,跟额娘说一说,好歹是自个家里面的人,说不定咱也能帮上你一点忙呢?” 这话来得,可是有了些技巧。 王遥逍可不傻,又如何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呢,说自个是家里人,那司徒月就变成了外人,真要有什么事情不找自个人帮忙,嘿,的确是有点儿不合适。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的有点儿苦笑感:“若是可以的话,你恨不得第一个就杀了我,还会来帮忙呢,果然皇城王土,只会让人觉得虚伪得紧,别说旁人了,就算是自个在这种江湖之地待得久了,都感觉有点厌恶,说起来,还是这些人更加的直率一些。” 当然了,这些话他也只是在心里面嘀咕而已。 那脸上啥的,还得陪着笑:“额娘这是说哪里的话,孩儿这不是怕误了额娘的事嘛,既然额娘问了起来,孩儿要是还不懂事,藏着掖着,那可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只是!”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王遥逍又停了下来。 目光啥的,朝着卫尹所在的方向瞧了去,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那意思去显得十分的深邃。 这样的举动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优姬如何能不懂他在暗示什么,你要是应了他的意思,想要继续下去,那就得让这个老头儿走开,要不然,他不可能往下说,即便是如此,选择权啥的,放到了她的手上,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不能怪在别人的身上。 让人走,很简单,可他敢吗? 这个优姬还真不敢直说,毕竟眼下的局面瞧起来,她似乎占不到,自个是要啥那司徒月的人,虽然即便是她在求死,而且还是一场误会,但这梁子啥的,多少还是接下来一点。 就算是真要选边站,怎么也不会站到自个这一边。 到时候可就是一对一,又或者一对二的局面,这无论是换成了谁,估摸着都不愿意轻易的去尝试,凶险至极而且是在关键点位上,每一出都显得十分的关键。 “娘娘?” 卫尹的声音放得很低! 他到底是个当仆人的,即便是能够瞧清楚这一点,也不可能去妄加干涉,所以这一叫,无非是想要提醒对方而已! 他是个什么意思,优姬的心里面清楚得很。 她又稍微的犹豫了一下,那牙便猛的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其实呢,这也很正常,毕竟对方留给她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总不可能一直拖下去吧。 “卫老,麻烦你去帮我瞧下队伍,顺便啥的,将本宫到了寒山的事情传给江湖,也好让那些欢迎亦或是讨厌咱们的人有所准备!” 嘿,这是要大张旗鼓的搞事情啊! 王遥逍可不糊涂,自然明白她想要做的到底是什么,江湖人嘛,消息灵通得紧,特别是五大门和他那个当叔叔的,估摸着她一出了皇城,这个消息便已经传遍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偷袭 这个时候,宣扬还是沉默,其实意义啥的,都不是很大。 而这般对我目的,无非是要给自个套上一道链子,要是优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罪过一定会落到了他的头上,别说没有机会再上位,就算是有,估摸着也会因为这一出而被牵扯下来。 这无疑是某个人最想要瞧见的。 卫尹微微的有点儿犯愣,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长,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这老头儿是个执行能力特别强的人,甚至在三个人中,排他第一也并不夸张。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优姬追问得很直接。 她到底是付出了风险对我人,自然希冀着能越快对我得到回报,而站在王遥逍的角度呢,他也实在没有办法去拒绝。 那条件是他提的,人家既然已经做到了,他现在怎么都该有所表示才是。 “孩儿这般做,其实也是为了额娘你着想,毕竟人嘛,不能被那些个伤心事纠缠着,活得不开心,可就是自个的难受了,连带着孩儿这颗心也跟着有点愧疚得紧。” “别卖什么关子!” 少了卫尹,优姬也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没有先前那般的收敛,就连调子啥的,都明显的提高了不少。 瞧来对于那三个老头子,她的心里面也多少有些顾忌在,不过呢,这也很正常,毕竟再成为皇妃之前,她也是江湖人,豪气凌云的主。 “我想要替你们三个人解开一个心结!” 三个人,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听不懂呢,优姬稍微的愣了一下,猛然间她又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夸张的事儿一般,那笑容里,甚至还有些放纵的姿态。 “有些东西过去了二十年都还没有办法解开,就凭你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能耐?” “额娘,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叫做身在局中人自迷,你就是因为太在意了些,所以反而瞧不清楚了,其实有些事情,远比你我想象得要简单得多!” “是吗?” 优姬那笑意仍然没有半点的停顿。 她猛的向前那么一跨,身形啥的,距离王遥逍更近了些,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对他形成一定的压迫一般:“就算是你这样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可你口中的三个人,现在才出现两个,总不可能就这般解决吧?” “那是当然,孩儿虽然糊涂,可还不至于糊涂到傻的程度,三个人的事,自然得三个人都到场,你们跟着我来便是,我已经替你们准备了一场浮生缘的好戏,正好可以瞧上一出。” 什么叫浮生缘? 这戏名让人有些听不懂,可对方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地步,就算是要去问,也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更何况,王遥逍可没有打算给出这样的机会,他身形一侧,整个人已经迈了出去。 其速如风,走得很快。 这样一来,就是要让人无从选择,只能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至于目的地,没有人知道,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它仍旧在这寒山之上。 就这样的一个在前面走,两个人在后面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王遥逍的脚步才停下来。 他的前面,是一轮悬崖。 那颗松就立在哪儿,这东西,若是放在别的地方没有任何的特别,可偏偏的,若是只有它一颗的时候,那景致啥的,就会变得十分的特别。 “额娘,你可记得这儿吗?” 王遥逍突然间开口问了道,很平淡,听不出半点的波澜来。 被她这么一问,优姬多少有点茫然。 寒山所特有的一棵松,虽然名气啥对我,和寒山门比起来有很大的差距,但她却是认识的。 甚至可以说是在这儿认识的某个人, “当然记得,当年我们被人逼到绝境的时候,就是这儿,没想到,今儿个居然会以这样的当时重新回来,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用不着那般的着急!” 王遥逍又向前跨了两步,这样一来,他的距离就刚好能够触及到树表面:“我们先在这儿吹吹风,她很快就要来了!” 那个她,虽然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指的是谁,却是再明显不过。 等就等嘛,这原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优姬也不是在乎这一时半会的人,甚至这对于他而言,还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正好可以借助地势来缅怀一下曾经。 和优姬比起来,此刻的萧天战可就完全不同了。 他的脚步啥的,放得很慢。 虽然瞧不见转角之处到底隐藏着什么,但是有一种直觉似乎让他很难忍受。 她就在那儿? 嗖! 破空之声来得相当的尖锐,以至于入耳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刺激感。 搞偷袭吗? 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很快,他便已经瞧见了暗器所在,那是一枚银针,速度相当的快,而且呢,是朝着他的脖颈而去,无论如何都必须得去招架住,否则要让那般尖锐的东西刺穿要害,恐怕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手中的长剑猛的一闪。 不愧是青萍剑,剑刃锋利之下闪动着寒光,那威力啥的,可由不得半点的小觑,只听着铛的一声响,银针已经被格挡了去。 斜着一下子插入了岩石之中。 如果只是因为灵力强悍,破石入遂也就罢了,可偏偏的,那银针上面还闪烁着寒气,其势之强,连附近的水滴啥的,都有些凝固之感。 “什么人,用不着鬼鬼祟祟的躲着不敢出来见人,你有本事光明正大的!” 的什么,萧天战可没有说完。 因为他那双眼睛猛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没错,那是一个人! 一个女人,哪怕只是微微的侧了侧身子,让他能够瞧见一丁点的侧脸,却也依旧能否瞧得出,来的是谁! 是司徒槿! 他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她而来,如今到了跟前,按理说应该是很开心才对,可他偏偏的开心不起来。 “小心!” 木棉花猛的叫换了一声! 和萧天战的注意重点不同,木棉花明显要镇定得多,自然能够将潜在的危险看得更加仔细些。 第三百二十三章 你很伤心 好快! 又是几枚银针席卷而来,比起先前来,那威力啥对我,增加得可不是一丁半点,而且每针所向,都是要害所在,还没有完全性的靠近,便已经能够感受到阵阵寒意。 不得不说,她这一叫算是帮了萧天战的大忙。 原本有些迷茫的姿态,一下子完全性的清醒了过来,他手中的长剑又快速的闪动了两下,只见剑影虚闪,一下子将所有的银针都完全性的格挡住,分毫不剩。 寒山门到底是剑法了得! 自然不是那般程度的偷袭能够凑效得了的,更何况,她原本也不是真的想要这般做。 整个身形,自然是司徒槿! 她直勾勾的瞧着萧天战,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自个瞧见的一般:“你真的是寒山门的人?” “我?” 萧天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他的确算是寒山门对我,却又可以说是不是,但无论是或者不是,都与碧游宫有着极大的嫌隙,这样的两个人聚在一起,氛围啥的,无疑显得十分的尴尬。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木棉花猛的向前跨了一步,人已经站到了萧天战的身前,她的神情轻笑,那种挑衅的味道可不低:“难不成这还能有假嘛,而且,他还是剑圣萧青山的儿子,整个寒山最后资格的继承人!” 连之一都省了! 江湖人只要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素是非才是寒山门下一任门主的继承人,可到了她这儿,嘿,变了个样,硬生生的要把萧天战往上推,说白了,无非就是要借助这样的方式去挑衅对方罢了。 “我?” 萧天战本能性的还想要去说点什么。 可那话到了嘴边,他无论如何都有些说不出口,就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对方,明媚惊艳,丝毫不亚于初见她时的那种感觉。 而且呢,还有更奇妙的。 她一身的衣装,都有些贴着身子,瞧起来,是相当的英气,果然女人,特别是这种漂亮的女人扮起帅来,压根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更夸张的事,木棉花的动作啥的,越发的夸张了起来。 她原本距离萧天战就极近,这般再往前面靠一靠,基本上就到了靠在一起的地步,他再将那手往前面这么一伸,人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的臂膀之上,那勾挽着的举动,给人的感觉可是相当的亲密。 目光啥的,瞧向司徒槿的时候,甚至还有些许挑衅的味道存在。 虽然这样的举动先前已经是商量好了的,但在萧天战的眼中瞧起来,似乎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那种感觉明显变得更加深邃了些。 他的手晃动着,有些想要摆脱对方的趋势。 当然,这般做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只要不是下定了决心,像木棉花那般的束缚下,对于他而言,没有半点的用处。 司徒槿的脸色,瞬间的闪过一抹的不快。 来得很快,消失得更快,就像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遮掩起来了一般,那种无所谓的感觉,让人瞧着心里面很不舒坦! “碧游宫宫主,没想到居然能够这般姿态的出现在寒山上,也不知道素家人怎么想得,若是换做了我的话,少不得要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不过呢,这也不关咱的事,何必去费这个心呢,不过!”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的调子明显的抬高了些,就像是要刻意的和对方强调一般。 “他是我的,你可不能打半点儿的主意!” 嘿,这话来得,也未免太夸张了些,萧天战整个身形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他长在中原,就算是这里的江湖人够豪迈,女的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冒出这样的话来,瞧来漠北之地民风彪悍,没有半点儿作假。 司徒槿的目光就落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 她并没有急着去开口,而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这个少年人来回应一般,可偏偏的,萧天战却像是很为难,那嘴唇蠕动了好几下,终究还是没有把话给说出来。 “我这是在犹豫着什么呢?” 心里面一个声音暗暗的嘀咕道,可也只是嘀咕而已,他一是想不明白,二呢,也不打算当着人的面儿说出来。 只是这样一来,那手啥的,却有些放不开了。 司徒槿微微的将那嘴角这么一挑,笑意啥的,已经跟着浮现了出来,那轻笑的感觉显得是十分的浓郁:“你放心,我怎么可能打他的主意,碧游寒山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明白吗?” 这个想不明白都难啊。 也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极大程度的刺激一般。 对方那般冷淡的反应,虽然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可这颗心无论如何都有些接受不了:“我这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不过只是见过一面的人,又哪儿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道理,你有什么好,能让人这般的在乎?更何况,她并没有说错,寒山碧游,本来就是半个死敌,否则先前她也不会用那银针来!” 这是越想越不敢往下想。 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全身上下都有种冰凉之感,连带着那头啥的,可都放低了几分,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带着希望的人,嘿,突然间被人把唯一的机会给抽走了,心里面能不难受才怪了。 “你很伤心?” 这问题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木棉花几乎是在嘴唇凑了上来,在他的耳朵旁窃窃私语道,甚至耳垂所在,都能够感觉到对方吹出来的温湿气息。 这要是换做以前,他可接受不了。 但今儿个,情绪使然之下,这些似乎已经不那么的重要了,他也将那声音压得很低,既然是所谓的悄悄话,自然不能让那妮子也听到。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吗,的确,喜欢归喜欢,可你总不能要求别人也同你一样吧,再说了,碧游和寒山,的确就如同她说的那一般,矛盾啥的,到了这一刻,连调和都显得十分的困难了,这或许就是!” “就是命是吧?” 都没有等萧天战将那话说完,木棉花已经将话给接了过来。 她那头微微的摇了摇:“知道我为什喜欢遥逍哥哥吗?” 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不在乎 额,这转变未免也来得太长了些,要是连这个都知道,那才假了,萧天战忍不住的有些苦笑,心里面寻思着你不可能连这个都要告诉我吧? “是因为他的性子,无论做什么都不服输的性子,我就喜欢他这样的人,可你们中原之地的,到底和我们有着很大的不同,她们就算是心里面喜欢,也总是藏着不说,否则有何必要用我来呢,难道你还有谁能够比女人更懂女人的吗?” 要这么说,也有她的道理。 萧天战的心里面也有几分的窃喜感在:“你的意思,是她也?” 话可没有继续的往下去,那感觉就像是他兴致起时,有些东西很难说出口,否则让人听到了,乖乖,那可忒下不来台了些。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只要按照咱们约定的,听我的便好,我能够保证!” 保证啥的,那话压根没有说完,司徒槿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她就站在哪儿,总不能看着两个人这般嘀咕吧:“我倒是不跟你抢,就怕你的手上也拿不稳,更何况,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岂不是要诚心害了他?” 这话说得,怎么让人听不懂呢? 但无论怎么说,这对于木棉花而言,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毕竟眼下的局面,嘿,谁先开口谁就能占据了上风,更何况,以对方的说话方式,未免有些太诡异了些。 可即便是如此,木棉花也不得不见招拆招。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我喜欢他就是害了他呢?” 那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司徒槿自然有自个的应对之法,她的目光啥的,又微微的将萧天战的身上打量着。 “我怎么听说,那当王爷的人,心里面也是惦记着你的呢?” 当王爷? 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显然,王遥逍三个字是走不脱的。 这才是木棉花的软肋所在,对方既然把这话说了出来,就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否则绝迹不会这般的来。 木棉花有点儿沉默了起来。 毕竟站在她的角度上,有些话不想去承认也是不可能的,这样的窘迫感,自然没有办法瞒过司徒槿的眼睛。 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种得意感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还是能够瞧得出来。 “就算是你说你不喜欢他,可又能如何,一个男人最在乎的,往往是尊严两个字,而他认定的女人如果做出让他丢面子的事情,你觉得还能够控制得了自个的情绪吗?” 这个恐怕还真难。 王遥逍可不是一个普通人,高高在上惯了,一般都有这样的心思在,木棉花只想着来把这个戏演好,却压根没有去思量这么多,眼下被那么的一问,她完全性的糊涂了,明明只是演戏的玩意,那感觉就好像是被当了真一般。 “我不在乎!” 嘿,萧天战这个声音来得很是时候。 或许是他已经发现了木棉花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自个这个时候要是还不出手的话,我的个乖乖,可就真的搞砸了。 只是这样的话不过是一时的勇气而已,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起来。 这可不只是挑衅那般简单,要是从木棉花的嘴里面说出口来,他还可以找个理由来推脱,但要是放在自个这儿,可就出口无悔了。 果然,这话一出口的时候,司徒槿的神情明显的变了一下。 她原本站着得意的,瞬间呆滞了下来,而那眼神里,似乎也有几分的痛楚感,即便是掩饰得很快,萧天战也能够感觉得出来。 瞧来对方还是在乎他的。 可也正是因为这种在乎,萧天战只举得自个的心都有些痛苦的感觉,他似乎有种向前的冲动,想要将那妮子抱住。 偏偏的,整个身形却动不了半分。 只能停留在原地,一时之间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木棉花可是挽着他的,那心思到底是什么,她不可能不知道。 嘴角上的,微微的向上一挑。 整个人又变得很得意了起来,而那手这么一带,有种将他往外拽的架势:“现在可是个绝妙的机会,你跟着我走,千万不要回头!” 这个时候还来上演这般决绝的戏码?萧天战只觉得自个有些做不出来。 木棉花猛的将那身形一扯,硬生生的将他给带了出去,很快,萧天战便向前跨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真的是他自个要这般做一样。 “你给我站住!” 司徒槿的声音到底还是响了起来,那调子啥的,比起先前似乎还要尖锐一些。 走?还是不走? 萧天战更加没有了谱,对方既然已经说了这话,而自个还往前迈的话,未免那颗心太硬了些,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每往前一步,他就会觉得难受不少,就恍若是被针再扎一般。 “你难道感受不到我这说的都是假话吗?” 司徒槿的调子又抬高了些,她的灵力修为本来就惊人得很,可不是常人能够比拟得了的,这么一来,强大压迫感瞬间席卷而至,无论是木棉花还是萧天战,都似乎有几分难受,就像是有股气,透不出来一般。 嘿,这样一来,自个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萧天战心里面说不出的欣喜,可这种欣喜传来的时候,他反而有些茫然了起来,让人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脚步啥的,虽然已经停了下来,可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心里面还真没有谱。 一对眸子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木棉花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等着她的指示一般。 “你说的是假话又如何,咱们现在可是公平竞争,得得得,我听闻你们中原的女人都是薄脸皮,有些话不会轻易的说出口,只要你也像我这般的说出喜欢二字,那我就将他让给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诚心的还要去逼的节奏啊? 司徒槿本来已经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现在又如何能够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呢,她的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萧天战的身上。 那感觉,就像是要让他来说点儿什么? 第三百二十五章 单纯 “这有些话必须得让她说出口,要知道,这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谁要是第一个说了,那谁就相当于认了输,以后可就没有身份地位了!” “真的有这样的说法吗?” 萧天战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似乎对对方的话有些轻微的怀疑之感。 被他这么一问,木棉花回应得很直接:“那是必然的啊,所以你一定得坚持住,这可是我诚心帮着你才这么说的,要是换做别的人,我可不会说这样的话,毕竟女人还是得帮着女人嘛!” 好一个诚心? 萧天战知道他不是再说假话,而那氛围啥的,也变得很凝重起来。 双方对决啥的,俨然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无论是萧天战还是司徒槿,似乎都没有打算率先开这个口。 整个环境里,像是只能够听见风再吹一般。 “我喜欢你!” 终于,一个声音还是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这种沉默冲破了去,木棉花那双眼睛瞪得很大,就像是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 因为说这话的人,分明是萧天战,男人的声音做不得半点儿的假,而且呢,还来的很坚定,似乎再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他说的是喜欢我,喜欢我,你可千万别搞错了!” 她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了一般,那话来得相当的急切,似乎想要去替萧天战做掩饰,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奇妙,但这个时候必须得去应了这一出。 萧天战手上微微的一用力。 他只要想,摆脱木棉花的束缚就会变得很容易,那神情之上,微微的有几分愧疚感存在:“对不起,谢谢你帮了我这般多!” 这话一落,他猛的向前跨了去。 那动作啥的,可不是一般的快,恨不得在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冲动司徒槿的跟前,当然,两人的距离原本就不算远,这般快的速度下,难度啥的,自然不会太大。 两个人,只一瞬间便抱在了一起。 此景此举,已经不需要任何的言语,没有什么比行动来得更加的直接的了。 “为什么?” 木棉花追问得很直接,他实在有些想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主动这般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难道他还能瞧不透吗? “因为我喜欢她!” 又是这样的一句话,虽然很淡,可贴在耳朵旁的时候,那种感觉却显得十分的强烈,司徒槿只觉得自个都有些酥软的感觉。 女人来的性子,果然是柔软得很,又如何能够受得了这些。 “那怕她打我骂我,甚至怨我恨我,爱一个人其实都是无怨无悔的,那种感觉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一些!” 这话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木棉花可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她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也将那么笑意摆了起来:“其实你说得没错,站在他的面前,我也没有什么抵抗力,不过呢,你这样也好,咱们的目标既然已经达到了,我也好给他交差了!”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王遥逍。 木棉花并没有打算将那话继续的往下去,甚至现在这般的光景下,他连开口啥的,都显得有些多余,是该给机会让两人去温存一下了,只是站在自个的角度上,氛围啥的,有点儿尴尬,所以呢,她将那身子微微的侧了侧,朝着一旁瞧了去。 寒山上的景色,果然是了得得很,木棉花虽然上来已经有一段的时间了,但她还真的从来没有仔细的去欣赏过,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又怎么能够轻易的错过呢? 迎面而来的,是风。 风里面夹杂着什么样的气息呢,很怪异,有空气的清醒,也有花香,隐隐约约的,都只是淡淡的,瞧起来并不多。 但这显然已经足够了。 太过浓郁的东西反而容易刺激人,让人有些接受不了,而目光所在,沿着阶梯往下,是很开阔的环境,绵延之下,甚至能够看到十里之外,水天交错而成,乖乖,就算是最绝妙的人,也画不出这一茬来。 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享受,甚至那双眼睛都微闭了起来。 但闭的时间啥的,并不是特别的长,很快,她的目光里像是瞧见了什么一般,连带着那眸子都一下子睁了开来。 目光啥的,瞧着悬空所在的方向,乖乖,好像是有一道身形极速的跃了过去,那速度之快,快到眼睛都有些捕捉不到。 这可就相当的不靠谱了。 要知道,那可是悬崖,就算是从这个山头到另外的一个山头,至少也得有数百米的距离,人的功夫再好,借助着双脚的力量,最多能够跃出去十来米远,要再往前,非得空中换力不可,真要像自个瞧见的,那未免太夸张了些。 给人的感觉,那已经不是人,而是神了。 难不成是错觉吗? 木棉花嘴里面暗暗的嘀咕道,这的确是有可能的事情,她猛的将那双眼眨了眨,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再去确认一番。 果然,眼前显得十分的空灵,别说有身形了,就算是飞鸟啥的,也像是压根都不存在一般,瞧来还真的是自个看错了。 “你发现有什么东西跳过去了吗?” 司徒槿的声音来得很不是时候,她虽然也问得不是很肯定,可这个时候开口,总给人一种怪异之感,如果说一个人瞧见的是错觉,那么两个人呢? 想到这儿,木棉花的目光啥的,又朝着先前那个方向望了去,似乎想要透过这种方式再去确认一番,当然,那结果啥的,基本上已经是在预料之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和他比起来,萧天战似乎还要夸张些。 他就一直把对方抱着,压根都没有想要去放开的打算,连带着那话都有些轻微的敷衍感:“怎么可能会有人过得去嘛,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也非得掉下去不可,反正我?” 我什么,那话可没有说完,萧天战一下子停了下来。 这般的举动,显然是想到了点什么,连带着他最后的几个字都有些轻颤感,就像是有点儿害怕一般。 第三百二十六章 空中飞人 司徒槿可是被他抱着的人,要是感受不到这种变化,那才真的是怪了。 她那手,有些轻轻的在对方的后背上拍了拍,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慰对方一般:“怎么了?” “我知道是谁又这样的能耐了!” 额,要真的有这种本事,那么刚才瞧见的,恐怕就成了真的了,木棉花的注意力啥的,一下子更加集中了几分,她分明是在等对方的答案。 “那疯老头!” “疯老头?”司徒槿终于将那人放了开去,就算是再喜欢,情绪啥的,过了之后也就淡了不少,再说了,这儿还有人在呢,她那羞涩心一起来,又怎么能够当着别人的面呢? “你的意思是说他?” 虽然都没有说名字,但传递的是啥信息,彼此已经是心知肚明,的确,那是一个最为神秘的存在,他能够一招胁迫三大门,功夫之强,似乎有些超过了正常人的极限,空中虽然单调,但也不是全无一物,借助着空气啥的,的确有可能实现凌空虚度! “可他为什么要这般做呢,放着好好的路不走?” 萧天战又有些想不明白,那个老头的存在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恐怕此时此刻,半个江湖都已经传开了吧,这个时候不光明正大,折腾这些做什么,还真让人有些揣度不到。 “我猜他可能是赶时间吧,即便是武功啥的,高到了一定的程度,想要从这里跳过去,依旧是一件很凶险的事情,要是不为了点什么,基本上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所以!” 司徒槿的话又停了下来。 显然,她不过只是在揣测而已,一时半会之间,压根寻不到答案。 “那边是什么地方?” 木棉花突然间追问了一声,如果真的像对方说的那般,那么这个方向上,就一定会有某些事情要发生,只要捕捉到了这一点,或许就能够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寒山一棵松啊,怎么了?” 萧天战回答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停顿,他本来就生长在这寒山之中,对于这儿的地势那可是相当的熟悉,就算是闭着眼睛或许都能够分得出方向,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自个这话一出口,木棉花的神情就像是来了个大变一般。 很深邃,隐隐的还有几分担心的味道在。 她刚才可是能演戏的主,那伪装的力量自然是相当的强悍,嘿,才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这般的沉不住气了,这样瞧起来,似乎只有一种可能。 那半棵松所在的位置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否则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一副姿态,果然,都还没有等萧天战开口去问,木棉花一个折身之间,似乎想要冲了出去。 和她比起来,萧天战的动作明显还要快上一些。 他双脚这么一用力,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两个跳跃之间,人已经落到了木棉花的跟前,那手微微的一张,似乎想要将对方完全性的拉住,嘴里面也很急切的追问道:“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们来说吗?” 既然前进不了,那木棉花也别无选择。 她那神情,依旧显得十分的急切,很显然,那心中的担忧味道重时,一时间很难被驱散了掉:“遥逍哥哥在那一棵松哪儿呢?” 这话一出口,既有些出乎萧天战的预料,又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 前半句,是不知道王遥逍为什么会出现在哪儿,他不是替自个去摆平某个人去了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折腾到哪儿去了呢,而后半句嘛,是觉得这妮子可能也只会因为这事儿紧张了,那般的姿态,实在是太明显不过。 “你先别这般的担心,我们既然距离不算远,也赶快过去瞧瞧,说不定也能够得到一个答案呢?” 和萧天战比起来,司徒槿安慰人的能耐可就明显要强上不上。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目光那个啥的,也朝着那一棵松所在的方向望了去,给人的感觉分明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现在瞧来,似乎也只有这样的选择最为靠谱了。 木棉花虽然么有办法将自个内心的恐惧完全性的驱散了去,但他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那我们赶紧去吧,我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 恐怕啥的,她可说不出口。 那感觉就像是自个要真的说了,恐怕就会变成了真的一般,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瞧见的存在。 说走就走,可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萧天战的身形走在最前面,他是唯一的一个男人,即便是武功啥的,和司徒槿比起来还有很大的差距,但开路之类的事儿,还是得他去做才成,当然了,这样的安排还有一个更直接的原因,那就是他,认识路,带着不会绕什么弯。 可即便是如此,这也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直线距离虽然瞧起来短,但在这种山体环绕的结构里,乖乖,那可了不得。 你一个下山,然后再来一个上山,折腾之下少说也得花费一个时辰的功夫,这种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能够发生很多的事情。 “你还想要我们等多久!” 优姬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感觉,感情她就在这儿吹着风,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有些人能忍,或许还能够坚持得住,可偏偏的,她是哪种忍不住的人,自然有爆发出来的时候,一双眼直勾勾的等着王遥逍,给人都有种震撼感。 “额娘,你用不着这般的着急吧,他很快就会到了,或许你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想一想,你们之间到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到时候该怎么办? 优姬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轻笑一般,其实她的心里面早已经有了答案,否则先前就不会上演动手那一出了,现在若是那个人站在自个的面前,恐怕立时就有动手的可能。 “来了!” 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轻轻的叫了一声。 第三百二十七章 降临 而脚步声啥的,自然已经出现在了优姬的耳朵里,她猛的将那身形转了过去,自然能够瞧见一个女人的身形正缓缓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的速度啥的,并不是特别的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忌讳着什么,但即便是如此,也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毕竟距离就那么的一丁点,迟早是要走过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优姬突然间已经跃了出去,她手中的掌力猛起,虽然这一巴掌拍出去并没有用足十分的力道,但那威力啥的,还是不敢去小觑半分,因为隐隐的,能够听到空气之中所夹杂着那丝劲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要去撕裂它一般。 来的人自然是素兰心。 她似乎早料到了会是这样的一幕,明明来得有些急切,但那神情啥的,却没有半点的慌乱之感,甚至还是一如先前那般的镇定。 当然了,这般做也多少有些依仗,她毕竟是寒山门的人,那一身的功夫啥的,可是相当的厉害,手上有东西,自然遇事能够不慌。 铛! 两个人瞬间对了一招,基本上都是一粘就分,身形啥的,瞬间各退了几步,留出一个偌大的空间来。 实力的差距到底不是很大,这一点无论是谁,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在意的,但即便是谁在短时间里都拿不下谁,有一点也还是需要去在意的。 一见面就直接动手,而且是朝着要害而去,这两个人之间的嫌隙可不简单。 王遥逍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他那脸上,可不想露出笑意来,但偏偏的,这个却不得不,所以呢,他只能微微的将那牙咬了咬,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连带着那声音里,也有几分戏谑的味道:“我说两位,老朋友见面这般的打招呼法,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被他这么一问,无论是优姬还是素兰心,都微微的将那头侧了侧。 这般的举动意思很明确,既然一时间都拿不下对方,那就听一听这个少年人到底想要说点什么,可即便是如此,目光啥的,也不愿去对视,分明是讨厌到了极致,这样一来,最为尴尬的人可就不是王遥逍了,反而变成了司徒月。 她就站在哪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可这个局,她能够跳得出去吗,要是能,又何必在装死了这么多年还出现在这里呢,让人瞧不透,或许只有他的心里面清楚,自个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吧。 “她们可没有半点儿的过!” 一个男人的声音来得很不是时候,硬生生的将那种诡谲的氛围给打开了去,顺着声音望过去,能够看到一个身形正快速的往这边跳。 他的速度相当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到了跟前,如果是在平地上露出这一茬来,或许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那种凌空虚度的本事,我的乖乖,就算是放眼整个江湖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最为惊诧的,恐怕要数优姬了。 她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人一般,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那怕人到了跟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应的好。 整个嘴角都在不住的抽搐着,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男人很快站到了她的跟前,那目光啥的,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很快,他便笑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很亲切。 “你这妮子,瞧着师傅也不行个礼,得得得,你现在是太后了,高高在上的,拉不下这个面那也不怪你,但咱们这么多年没有相逢,也不该给当师傅的人摆出这样的架势,未免太让人心寒了些吧?” 率先开口的,是疯老。 他的话虽然这般说,但那调子啥的,却没有半点儿伤感处,反而像是在故意的嘲讽着对方一般,好吧,其实优姬并不是真的如他说的那一般,是个不懂‘礼数’的主,只是太过于震惊了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被他这么一‘怼’,优姬自然反应了过来。 她急切的将那身子往前跨了一步,已经站到了疯老的身旁,那手顺势这么一伸,已经将对方的胳膊挽住,脸上嘛,也堆出几分讨好的笑意来:“师傅,没有想到徒儿居然还能够遇到你,实在是太兴奋,太高兴了,都忘了自个到底该做嘛了,你老人家可千万不要生气才是,徒儿这厢就给你赔礼道歉了,成吗?” 额,不得不说,女人在撒娇方面有着极大的优势。 她只要一开口,男人就算是有再大的脾气,估摸着也爆发不出来,更何况,疯老只是贪玩的性子,想要来折腾一下而已,并不是真的生气,当下一个忍不住的,他的嘴角边,已经有些笑容冒了出来。 幅度啥的,虽然不大,但还是瞒不过优姬的眼睛。 正所谓打铁要趁热,她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那手又微微的摇了摇,撒娇的脾性显得更加浓郁了些。 “师傅,你老人家也是,人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不去皇城找徒儿,徒儿心里面可是盼着念着,好给你老人家颐养天年呢!” 这话从晚辈的口中说出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放在优姬的身上,却总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吧,她到底还是上了些年纪,撒娇这类的举动,本来就不是特别的适合这个年纪的人。 偏偏的,疯老还有些吃这一套。 他那脸上的无奈感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估摸着说是被折腾疯,都是有人信的:“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孝心最好,成了吧?” “咳咳!” 也不知道是不是瞧不过去这一幕,王遥逍忍不住的咳嗽而来一下,他可不是真想咳嗽,不过是要借助这样的方式去提醒一下对方而已。 不得不说,动作幅度虽然不是很大,却是相当的有用。 疯老像是突然间反应过来了一般,连带着那身形啥的都直了直,神情啥的,也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变得凝重了起来:“那既然你这般的孝顺,师傅说什么你这个当徒弟的人都应该听,对不对?” 第三百二十八章 煮豆燃豆萁 这分明是挖了一个坑。 而且呢,还不是小坑,只要优姬一旦承认这话,那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只能忍受着,优姬可不是什么糊涂人,她的心里面显然是明白这一点的。 整个人微微的有些沉默了起来,好一会都没有打算去回应这话。 脑海里也在快速的思量着:“这老头子一直不出现,现在却突然间的冒了出来,他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而且还和那小子扯到了一起,难不成是要借助师傅的身份来压我不成,无论如何,这事儿不能如了他的意,可刚才我又做出那样的举动,要是这个时候直接否了,恐怕也会留给别人口实,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发生的!” “你若是不这般想,师傅也绝对不逼你便是!” 或许是见她沉默的时间太久的缘故,疯老的话又响了起来,这样的说法分明是采取的以退为进的策略,一方面是催促对方赶紧的做出决定,而另一方面呢,就是要让对方退无可退,只有硬来抗的份! “好你个老头子,这般的玩,你会以退为进,难道我就不会了不成!”那牙猛的咬了咬,优姬像是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她脸上的笑意啥的,又紧跟着浮现了出来,而且和先前对比之下,似乎还要显得更加的夸张一些:“师傅这是在说笑话了,你老人家的话当徒弟的人又那有不听的道理呢,只要是不违背江湖道义,被破坏庙堂稳定,那徒儿就自然全听你的!” 额,江湖道义?庙堂稳定? 这两个条件瞧起来似乎并不怎么的过分,但给无疑给出了很大的运作空间,到时候真要弄出什么事儿来,她都可以拿这两组词来做掩饰,这样一来,就算是答应了,也跟没有答应差不了多少。 人家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疯老也不好去强求。 即便是做师傅的人,也不能倚老卖老来得太过,否则到时候就该是他的不对了,所以这一场交锋呢,瞧起来像是他占了些许的便宜,可任由谁都知道,那不过只是一个平局而已。 “师傅,你知道徒儿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和人卖什么关子,你老人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徒儿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这样一来,嘿,倒变成优姬来催了,疯老不由得将那眉头皱了皱,目光啥的,又朝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望了去。 他是在等一个回应。 王遥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呢,他很自然的将那头点了点,动作幅度啥的,显得很轻,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将消息传递出去,又不能让人觉得自个有太多的不妥。 “徒儿啊,师傅这一次之所以还出现呢,主要是想要帮你们师姐妹之间化解一下曾经的恩怨,否则当师傅的人有点儿过不去,就算是隐居啥的,心里面都总像是惦记着点什么一般!”得到了这样的回应,疯老自然是要切入正题的。 师姐妹? 这个名称到时让优姬有点没有料到。 素兰心和司徒月,难道还有人是他的徒弟不成,可瞧起来,似乎又有点儿不可能,要知道,一个是寒山门的三小姐,寒山一派的心法剑术,放眼整个江湖都很难找出能比它强的存在,怎么又可能放任着不学,要跟着一个外人呢? 而司徒月的话,就更加的不可能了,谁不会知道碧游八式,精妙无双,就算是拥有极高的天赋,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够钻研得透,也基本上不太可能,可无论信还是不信,她都有些没得选择的味道。 这儿就这么几个人在,难不成,还有人躲着吗? 想到这儿,优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四下瞧了瞧,很显然,她这样的举动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四下的环境很开阔,压根就不像是有人能够在这儿藏住一样。 “师傅,你说师姐妹,难不成在弟子之外,你还?” “说起来,她们应该是你们五个人的师姐才对!”一个问得很直接,一个回应得也没有丝毫的遮掩。 她们?这词汇是来得越来越让人纠结了,瞧起来可不止一个,连带着眼前这两个女人都被卷了进去,而且更加尴尬的是,她还是当师妹的人,那感觉就像是身份无缘无故的被人拉低了不少,一时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 “师傅,你的意思是在收我们,我们五个人之前,你就已经有了别的徒弟了?” 优姬刻意的将那调子抬高了几分,就像是要再一次去确认一般,而这一次得到的依旧是那老头子微微的点头,半点儿改变的姿态都没有:“那是当然,其实在你们之前,老头子一共还有三个徒弟在!” 还有三个徒弟? 他这话一出口的时候,惊诧的可就不只是优姬一个人了,基本上,只要是在场的人,都免不了脸上的惊讶感,那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一般。 素兰心甚至有些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声:“那师傅,你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个徒弟是谁?” “北海隐者,李子木!” 北海隐者?这个名字只要是混迹江湖的人,估摸着就没有几个会觉得陌生的,无论是见过还是没有见过他的人,估摸着都听过,传说中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而站在王遥逍的角度上,甚至曾经还和他有过一些接触。 那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存在,至于神秘到了什么程度,王遥逍自个也说不好。 这样一来,疯老可就真的了不得了。 他坐下有八个徒弟,其中最厉害的一个自然是剑圣萧青山莫属,而接下来,李子木,素兰心,司徒月,优姬,还有葛老,卫尹等,随便的挑一个出来,都是能够让江湖颤抖几下的存在,估摸着就冲着这点儿功绩,他也能被当成一个传说来对待了。 “煮豆燃豆箕,向来都是让人伤悲的事情,不是吗?” 稍微的顿了一下,疯老又继续的往下说了去,那调子啥的,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感叹几分,也对,做师傅的人要知道自个的徒弟恨意绵绵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甚至大打出手要闹出个你死我活,估摸着都不太好受。 王遥逍心里面很清楚,这或许也是为什么自个能把他请出山的缘故吧! 第三百二十九章 那个孩子 “师傅,你不知道当初她?” 她什么,那话又没有说完,她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心里面有点急切的缘故,都忘了自个现在的身份地位,哪儿能够还像一个小孩子那般在到大人的面前去求点儿公道呢? 优姬的目光啥的,朝着素兰心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那种瞬间透出来的冰冷感让人觉得瘆得慌,要不是因为有疯老在这儿,形成一种实力压制,估摸着她又已经动起手来。 “罢了,本宫说这些做什么呢,过去的事情现在还去提,未免显得自个太无力了些,师傅,本宫就想要问你一句话!” 那称呼啥的,都跟着变了个样。 这似乎已经能够说明她此刻的心思变化,疯老这般的岁数,如何能连这个都听不出来,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想要问什么?” “如果我和她,甚至是他们动起手来,你会选择帮谁呢?” 这是要以一挑二的节奏啊,优姬心里面很清楚,如果真的闹到了那一步,就算是没有疯老在,她也不可能占据着上风,之所以这般问,那是因为她知道今儿个绝对没有这样的可能,而是要为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先去试探一下老头子的口风而已。 “这个嘛?” 被这么一问,疯老还真有些为难了起来。 那边都是自个的徒弟,无论帮谁都说不过去,他稍微的迟疑了一下,便又接着往下说了去:“我不管你们之间谁对谁错,都是同门的,任何事情为什么不能靠协商解决,如果真的动了手,那么谁先,我都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这态度已经是很明确不过了。 也就是相当于在说,只要是动了手,那么师傅就得靠武力硬生生的给你们压下来,只要不闹到这种程度,想怎么折腾,你们都可以了。 “师傅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靠协商来解决的,你永远都不知道,那埋藏在心里面二十年的恨意到底得强烈到什么程度,它就像是一个梦靥,随时跟在你的身边,不论你想要去做什么,都永远没有办法摆脱它的束缚和折磨!” 这是真心话,没有人会有半点儿的怀疑。 就连疯老啥的,都不能够去否决,反倒是司徒月的身形缓缓的朝着她靠近了些,那目光啥的,停留在优姬的身上,她的速度很慢,自然好一阵都没有说话,整个氛围啥的,也在这一刻变得相当的凝重起来。 没有人会知道她的算盘到底是什么! 反应最夸张的,或许要算优姬了,她的手已经微微的翻动了起来,其上灵力流转之间,那戒备之心显得异常的强烈,也是,像她现在这样的处境,谨慎一点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终于,司徒月的身形还是停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最多就只有三两尺的样子,近得连对方眼睛里的自个都能够瞧得相当的清楚,只觉得有些许的迟疑。 噗通一声,司徒月已经跪到了地面之上。 这样的举动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些,没有谁能够预料得到,包括优姬也是,怔怔的立在哪儿,一时半会之间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是我错了!” “错了?” 优姬忍不住有些苦笑,她那头也紧跟着摇了起来:“你不过就只是一个失落人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那我哪儿来的错呢?” 素兰心的身形猛的向前跨了一步,调子啥的也紧跟着抬高了不少:“难道当初就是因为他的选择,我就需要亏欠你一般吗?” “选择本身并没有什么错!” 优姬微微的将那眉头儿摇了摇,似乎对对方这样的话很轻蔑一般,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儿笑意已经挤了出来:“错的是你不该用那般肮脏的手段!” 肮脏的手段! 素兰心忍不住都也些苦笑感,在她的眼中瞧起来很坦然是事情,居然在别人的眼中是这样的说法。 “我用了什么样的肮脏手段,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明白!” 追问的调子来得很强烈,那感觉就像是质问一般,也对,女人嘛,向来都是这样,由不得别人来挑衅,更不想落了个输赢! “那个孩子!” 优姬的话到了这儿,又稍微的顿了一下。 她的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朝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瞧了瞧,这小子和她要说的那个名字有着偌大的关联,感觉就像是她想到了什么,不得不对对方产生顾忌一般。 “你若是不用这样的方式,能够留得住他的人,更能够得到他的心不成?” 这一问,还真让素兰心有些纠结了起来,心在别人的身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自个还真不知道,而且呢,她也说得没有什么错,当初的种种,的确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主。 或许是瞧见了素兰心的沉默,优姬的胆气啥的,明显的提高了不少。 她越发的肯定了自个的话,所以那调子啥的,也更加的具有进攻性一些:“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些举动,师兄怎么可能会一直留在寒山之上,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你居然让他最后远走漠北,岂不是!” 岂不是啥,那话也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素兰心越发的沉默了起来,被人这般的质问之下,那心里面多少有些不太好受,可偏偏的,他又否认不了,这无疑让人更加的纠结。 “其实,这不能够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瞧不过去的感觉,司徒月也将那身形缓缓的向前凑了凑,她的调子啥的,来得很小,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替素兰心出点儿头,可那话还没有说完,优姬便已经将双眼瞪了过来。 乖乖,好吓人的眼神,谁能够轻易的抗得住? 司徒月只觉得自个的全身都有一种寒意,很浓郁的那一种,让她连说话啥的,都显得十分的没有底气,更何况,优姬还接着呵斥了过来:“你给本宫闭嘴,这里压根就不关你的事,你能够放弃昔日的耻辱,但本宫不能,若是识相的话,最好什么都不要说,那对你没有半点儿的好处!” 第三百三十章 真未必是真 额,这话来得,都让人有些瞧不过去的感觉。 偏偏的,眼前的都可以算作是前辈,以王遥逍的身份,真的很难去掺和,所以呢,他干脆将目光啥的,投向了疯老所在的方向,对方在这个时候显然比自个有用得多,毕竟师傅的名头可不是盖的,就像是优姬先前所表现的那样,那怕是地位再高,也多多少少是要给点儿面子的。 这意思,可谓是再明显不过。 要是疯老还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可就假了,可偏偏的,老头子居然没有半点儿的着急,他斜眼着头,瞧着那天空中的日头儿,居然打起了盹来,那感觉就像是你不去叫他,真的立时就能睡过去了一般。 他现在要给的是一种震慑力,只要能够维持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女人之间的那些事情,还是不要去掺和的好,甚至此时此刻,他还微微的将那手招了招,似乎要让王遥逍也坐到自个这边来。 这意思呢,王遥逍也是懂的,既然老头儿已经将动作都做到了这般程度,他也不可能去违背,当下将那头点了点,身形缓缓的朝着他靠了过去。 至于目光啥的,一直落在那三个女人的身上,并没有挪开的打算,事儿毕竟才是要点,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了,不是吗? “你当真以为那个孩子是她的吗?” 司徒月猛的将那调子抬高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压抑得太久,让她心里面很是难受,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冒出来,这是这样一来,我的乖乖,惊诧的可就不只是优姬了,就连素兰心那双眼里透出来的也满满的都是不信感,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般。 “这怎么会?” 那嘴不住的蠕动着,终究只说出了这几个字来,她的目光直勾勾的停留在司徒月的身上,大大的,没有半点儿挪开的打算:“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胡说?”被她这么一质问,司徒月又微微的将那头低埋了下来,她刚才不过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压根就没有可能持续,眼下又被人一带,那种感觉明显变得更加深邃了些,就像是特别的为难一般。 她猛的将那牙咬了咬,还是有些字眼缓缓的往外吐:“其实这事我压根就不该说出来,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境界,瞒是不可能瞒得住的,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那般执拗呢,有些事情也到了是该让他们晓得的时候了,你说对吧,师傅!” 这话已经转移到了疯老的身上。 原本老头儿一直是在逃避的,可对方这样的举动做出来,他连逃得机会都没有,整张脸上满是苦笑之感,那味道,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 齐刷刷的,基本脸上所有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特别是素兰心,她脸上的不解感之强烈,甚至都远远的超过了优姬,俨然她才是此刻最想要去知道答案的人,被这么的一瞪,疯老的目光里,那种闪躲啥的,无疑更加的浓郁了些,他就像是要逃,却压根逃不掉一般。 终于,那嘴里面还是长长了一口气。 决心一下,有些事情也就真的算不得事了:“的确,你或许说得并没有什么不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时候该让你们知道了!” 话到这儿,他那身子啥的,斜坐到了地面之上,将身形依靠在一旁的岩石,手顺势的往后怎么一探,一个偌大的酒葫芦已经出现在了眼前,葫芦是哪种朱红色的,瞧起来自然十分的显眼,而伴着他手上的动作,葫芦里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应该是还剩着酒,却也不多了。 咕噜咕噜,一下子猛的灌进了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的缘故,酒水顺着嘴角都有些往外沁的感觉,更别说到底吞进去了多少了,反正很快,他的脸色都有些泛红感,显然是因为来得急了的缘故,酒气上涌,都有些儿挥发不出去的感觉。 “你以为他不是他,其实呢,他偏偏的又是他,只不过是你换过来我换过去,所以弄混淆了而已,能当真吗?” 这个还真有点不能,可他这话说得,却让人听不懂,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一个个的目光又停留在他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等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一般。 老头儿又喝了一口。 这种时候,他太需要某些东西来压制自个的心情了,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脸上的红晕啥的,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的浓郁一些,他原本应该是一个极度能喝的人,嘿,现在去变得好像没有什么酒量似的。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素兰心追问得很直接,这可是关键的点上,和其它两个人比起来,她自然更盼着能够得到答案一些。 “你放心,我能够告诉你的,是那小子一定是你的儿子!” 这话倒是听得得很,素兰心的嘴角里也跟着舒了一口气,就像是极大程度的放纵一般,也对,突然间抛出来一个人告诉你,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任由谁都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这样一来,自然算是了了一个极大的心事。 不过呢,她好受了,司徒月可就不解了。 那话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既然如此,这样突然到来的转变自然让他很是接受不了,一对眸子里,就像是在闪烁着某种情绪一般。 “这怎么可能嘛,当年事儿可没有!” 那话问了一半,她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因为疯老头微微的将那手摇了摇,已经试图将她这样的举动给挡住:“你用不着着急,有些事情老头子自然会给你这么一个解释!”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那司徒月还说什么呢? 她只能选择沉默,然后将那身形侧了侧,目光啥的,朝着寒山门所在的方向瞧了去,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事儿是哪里发生的,她怎么都要去思量一下。 就算是从老头子嘴里面说出来的话,也未必就是真的! 第三百三十一章 祸根 “当年王室风波顿起,比起现在来,可是分毫的不差,老头子依稀还记得先皇和他那个兄弟,也就是你的叔叔刘昶之间,闹得那可是风云变幻,绝不太平!” 这都推到了二十多年前,当然,他这话是对着王遥逍来说的,毕竟他才是和这事儿最贴近的人,也是最应该去知道的,二十年,足够可以掩盖所有的一切,所以这个少年人的心里面其实是没有谱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二十年前就已经!”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王遥逍明显的愣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一样:“这不太可能啊,要真的闹到那般的地步,那么失败的那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留下来,而且还活到了二十年以后,这未免也太不像王室的作派了!” 他这话的意思,原本是再简单不过,但一出口,却像是把疯老给弄懵了一般,当然,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个眨眼的功夫这老头子已经醒悟了过来,他将那头摇了摇,连带着嘴角都有几分轻轻的笑意。 “失败的人的确已经没了,他的下场很是凄惨,而你的叔叔,当时可不是那失败的人,他站在了先皇的身后,然后成功的隐匿到了现在,而且这些年来,他明里暗里得到的,恐怕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一些,当然,这也是真正的祸根所在!” “祸根?” 王遥逍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声。 如果当初那兄弟两是站在一块的,那么现在怎么会闹到这样的地步,荣华富贵,刘昶压根都不缺,而且王位交替,他的位置是一直传承,用不着在这样的条件上再去贪个皇位的虚名,反而会给别人落下话柄,史上难看,那可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去做的事。 “一个人的权利地位,金钱名誉如果都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就会大幅度的助长他的野心,而他呢,偏偏的是一个执拗性子,认定了的东西压根就不会改变,而挑战这两个字,就是关键所在!” “你的意思是说,他这般做只是为了一个挑战,难不成他真的得到了那个位置,就可以变得毫不在乎了吗?” “这个嘛!” 疯老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嘴角也有些许的无奈感,事儿虽然是他说的,可有些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别的不说,就那个位置上,诱惑感实在太多,而再往上去,却又偏偏的找不到更好的借力点了。 “或许他就会不在乎,又或许,他会沉迷得更深,至于到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没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当然了,这是以后的事情,会不会出现都还说不好,又何必把人执拗在其中呢?” 疯老又试着将那酒壶举了起来。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朝着自个的嘴里面送,因为感觉啥的,有些不对劲,葫芦已经显得很轻,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这似乎也在证明,他先前的那两次已经将最后的一丁点都吞噬殆尽,并没有多少留下。 既然没有,自个又何必要去做呢,到时候一滴酒意下喉,恐怕更加的难以忍受! “而老头子我,其实就是当年的那个失败者!” 额,他这话来得很慢,很轻,毕竟要让人去承认这一点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就连那双眼睛里,也满满的都是失落感。 这个老头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什么都能够放得开,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一般,但现在瞧起来,却假了些,他只是比别人更加的会隐藏而已,而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又感觉像是被震了一下一般。 我的乖乖,这才不到半刻钟的光景已经上演了两次这样的戏码,要是换做那些个心脏不好的人,估摸着已经被他折腾出病来了,就连王遥逍那双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睁圆了去,瞧着眼前人的时候,他的话有些轻微的颤抖感:“你的意思是,你也是皇室的!” “没错,疯老头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姓,不过现在瞧起来,有还是没有,其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重要,老头儿一个人待得久了,经历得多了,反而觉得这些都不过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人就是人,活在今天,亦或是活在明儿而已!” 他这话来得深邃了些,可没有几个人能够听得懂的。 王遥逍自然也不能例外,他猛的将那牙咬了咬,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验证自个是不是已经完全性的接受了一般:“可你要真是那个人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成为她,不,是他们的师傅,然后还让这些人去皇当那近卫呢?” “怎么的,你怕我和皇室为难,又或者是要借着自个机会把那位置夺回来?” 王遥逍的话刚一落下,疯老的反问就已经摆了过来,这一问,王遥逍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有些许的无奈之感。 “别人的眼中或许是这般的想,但在我的眼里瞧来,你却压根就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你凭什么这般的肯定?” 四只眼睛就那般的对视着,言语里,就像是明显的有一个交锋的姿态,王遥逍虽然要年轻得多,但瞧起来似乎半点都不落于下风,而且他那脸上所渗透出来的笑容里,甚至还有几分得意的姿态在。 “第一,逃离了皇室那种勾心斗角的环境,你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这世外生活是多么的轻松,像小子我这般才溜出来的人都不想回去,更何况是老头子你呢,再说了,以你现在的岁数,就算是上去了,又能够做上几年,身无子嗣,连功传万代的梦也不可能有,为了这般还不一定能够成功的事情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值得吗?” “理由的确是够!” 都没有等疯老去回答,优姬率先的开了口,如果那样的事儿发生,最先遭殃的就是她那个儿子,所以这事,她必须得更加的谨慎一下:“但谁又能够肯定,师傅你的心里面不会因为不甘,惦记,奢求等因素,去做出那般不受控的事情来呢?” 第三百三十二章 透心之刃 人可以改变,而且呢,有太多的可能让他改变。 所以优姬这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这么一挑,那抹轻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着自个呢,还是在鄙夷着对方的话。 就这样的持续了好一会,那种神情才完全性的收敛了起来。 “等你到了老头子这般的年岁时,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那地位,荣誉,名利虽然重要,可偏偏的,在我眼里,却是一钱都不值,反而比不得一点温情更加的吸引人!” 话说道这儿,疯老又稍微的顿了一下,紧接着,那声音抬高得可不是一丁半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愁兮云兮,其调灼灼,离兮分兮,其声幽幽!” “好,好,好,本宫相信你了还不成!” 优姬是个武林人出身,向来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些,疯老的话让他觉得很刺耳,忍不住的想要去制止道。 那感觉,就像是她被逼迫着做出这样的选择来一般:“师傅你老人家别扯这些成不,你知道本宫当年最忌讳的也是这些,还是将正事儿摆出来,或许咱们心里面都能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点什么!” 这倒也是,无论是谁,都迫切的想要去知道一个答案,毕竟事儿压在心底,那种感觉人很难受,更何况,这有些东西呢,不提或许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一旦提起来,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甚至用煎熬两个字来形容也丝毫都不夸张。 “那是一场大战,一场绝对的大战!” 既然对方已经问了起来,疯老也没有必要再去遮掩,他稍微的迟疑了下,那话便接着往下说了去,只是这说话的能耐很讲究,基本上就和茶馆之类的地方,那些个说书人一般,技巧满满,让人瞧着都特别的欢喜。 “你们是不知道啊,当初闹到了什么程度,简直是风云突变,地动山摇,老头子活了这般长的时间,都没有再见过,可谓是记忆犹新啊!”那话来得是绘声绘色,而且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猛的将那身子站了起来。 兴致起时,光是说已经没有办法去满足他了。 还得手舞足蹈起来:“老头子仍然还记得那一剑,瞬间洞穿了刘昶的身体,在他的心脏处,留下了一道灭不了的伤疤,按理说,这样一来,人应该是必死无疑,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却活了下来,不但活了下来,而且!” “而且!” 优姬追问得很直接,对方不过就只是一个歇气的功夫,她就像是有些难以忍受一般,不过呢,这也显得很正常,毕竟身在皇室,有些东西多少有点耳闻,若是全部都不知道,或许还好,偏偏的,知道了些零零碎碎的,更加让人难以沉默。 “他不但是活了下来,而且就像是完全没有受过伤的一般,老头子曾经试探着去找过他一次,还发现他的胸口,连半点的伤都没有!” 嘿,这听起来可就真奇怪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讲什么玄幻鬼神之类的东西一般。 就连素兰心那双眼,都紧跟着增大了几分,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话:“这怎么可能,心是身体之力,诸物之魂,受了那般种的伤还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夸张得不能再夸张的事情,就算是侥幸之间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儿发生,也绝迹不太可能连伤口都不留下,除非!” 额,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又来卖起关子来了。 要不然怎么说是师徒呢,连这个性子啥的,都相似到了这般程度,这一来,优姬可就是真的忍不住了,那调子比起先前来,还要加重得更加深邃些:“要说你就直接说完,要不说,你就开口别说,这般闹腾算是个什么事?” 的确也是,素兰心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很无奈:“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只是巧合那般的简单,若是过了头,很多的事情都会变成必然了,所以你们当初刺中的那个人,未必就真的会是他吧?” 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虽然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些夸张了些,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一下子,三双眼睛都落到了疯老头的身上,这个话题是他提出来的,按理说,要有人能够知道答案的话,估摸着也就只剩下他了。 “老头子很确定,当初刺中的那个人就是他,因为除却了那张脸之外,他身上有个常人也无法模仿的特征!” 什么特征是无法模仿的? 这话是越说越让人不解了,所以那注意力啥的,无疑更加集中了几分,给了的感觉就像是在等一个更好的说法,疯老头自然知道这几个妮子的意思,他整个人又顺势的坐了下来,仿若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个舒坦些。 而那情绪啥的,也跟着凝重了不少。 说他疯,还真不假,一会儿站一会儿坐,如果这都还不能算什么的话,那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样的姿态,十足的疯了的味道。 “什么特征?” “他的双腿不一样长,左边的那一只要稍微的短那么一丁点,当然,这点儿压根就没有谁能够瞧得出来,你若不是刻意的去查,估摸着都不知道!”说这话的同时,疯老头的目光啥的,又朝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瞧了去,那样的举动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这也很正常,他生在王室之中,而且和那刘昶打过很多回的交道,如果连他都察觉不到的事情,别人肯定也难以发现。 果然,王遥逍的神情微微的有些沉,再加上他一直保持着所谓的沉默,并没有打算去戳破对方的举动,似乎已经说明了点什么? 这样一来,自然是很难仿冒出来的。 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的要有人刻意的去模仿个一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皇室之中,金钱权利,更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也能够让很多瞧起来不可能的事情变得可能起来。 “虽然难,但!” 第三百三十四章 最高武学 但什么,那话可没有从优姬的口中说完,因为很快,疯老头已经将他的话给断了下来:“我们亲自对他动的手,那一身的功夫,岂能有半点的假,好吧,就算是功夫相当之下,能被逼迫着完全不漏破绽,这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别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人可是顾不得那般多的!” 如果真的要这般说的话,那倒也是! 情急之下,很难注意小细节,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疯老头嘴里面说出来的话一定假不了,可这样一来,众人心中不解的成分无疑更加浓郁了一些,能够在这般的情况下逃脱,而且还能活到现在的人,当着是少见得很。 “都说皇室无情,他即便是还活着,先皇也不可能轻易的将他给留下来,怎么可能会?”王遥逍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他追问得相当的直接,而且那一双眼里,可谓是炯炯有神,给人的姿态就像是在寻找着些什么一般。 疯老头自然明白这一点。 原本是在说刘昶的,可感觉他的神情啥的,却突然间凝重了起来,就好像话题说道了自个的身上:“朋友敌人,从来都没有永远,有的只是利益关系而已,如果一个人对你已经造成不了威胁,甚至还有可能帮助你的时候,你会选择为难他吗?” 这话虽然没有直接应,但是什么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王遥逍又岂会不知道他想要说的到底是什么,所以呢,他的脸色啥的,多少有些尴尬:“他争皇位失败之后,本身能够产生的威胁就小得多,这个时候若是把他给除掉,一来是让人觉得兄弟相残的戏码上演起来不是什么好事,更为关键的是他们之间还多了一个共同的敌人,对吧,老爷子!” 这话哪儿假得了呢? 疯老头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似乎很赞成对方的说法一般:“他们那个共同的敌人,就是我,所谓的功高震主,向来都假不了,只是可惜的是老头子当年有够糊涂的,还真以为曾经的兄弟是可以同富贵共患难的存在,却没有料到,他会来得那般的坚决,基本脸上没有给老头子留下半点的退路!” “你本身就是皇室的身份,也可能是皇位的角逐者,如今又拿了这般大的功劳在手上,能够有人瞧得过你才怪,所以,该来的迟早都会来,不是吗?” 王遥逍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感慨感,他的经历很明显的证明了这一点,所以有这样的觉悟也很正常,话说到这儿,他像是忽然间想到了点什么,或许要下正是一个机会去求答案了,所以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接着开口道:“那在你的心中,恨他吗?” “恨,老头子为什么要恨?”这反问来得很直接,都有些出乎了王遥逍的预料,他那双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一般:“他都这般对你了,你对他居然没有恨意,这怎么瞧也不太正常吧?” “身在其位而已,如果换做是老头子上去了,估摸着也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正所谓卧榻之前岂容他人安睡,所以,老头子不但不恨,而且还很能体会他当时的心境!” 这话来得,也太大方了些! 估摸着无论是谁,都觉得他有点儿不可思议之感,就连王遥逍也分明有这样的感觉,他明明是要去求一个答案的,现在答案就在自个的眼前,嘿,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一时间呢,也不知道该怎么的去回应才好。 “身在王城就必然要有这样的觉悟,所谓的功成身退必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只要是你抽身的那一刻,需要的东西不怎么的过分,富贵二字,也不是不能相共的!” 说这话的分明是优姬。 她站的位置到底和王遥逍,亦或是疯老头之间有着很大的不同,可她这话出口的时候,疯老却笑了起来,那笑容显得十分的诡异,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着自个呢,还是在挑衅着对方的天真。 “咱们还是别提这些,你就告诉我们,当时到底还发生了点什么,为什么会有?” 会有啥,优姬并没有急着的往下说,因为事情啥的,到了此时此刻,她心里面已经没有谱了,本能性的想要去引导的事,到了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的去说的好。 “你们以为,江湖上最高的武学是在哪儿?” 这反问啥的,来得相当的直接,明明是在说庙堂之上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快又扯到了江湖之上呢? 可对方既然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有自个的道理所在,所以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便已经给出空了他心中所谓的答案:“这应该没有悬念吧,江湖之中以五大门为尊,就算是老头子你的功夫,恐怕也和寒山门有着某种剪不断的关联吧?” “五大门?” 疯老试着去重复了那话,但很快,他便将头摇了起来,像是在否认一般:“这不过都只是世人的谬传罢了,真正最高的武学,不在江湖,更不在民间,而在正统权力的阁楼当中,要不然,老头子这身本事,又从何而来呢?” 额,这种反问还真有些把人给问道的感觉。 也是,他虽然隐藏在寒山门中,但剑圣萧青山可是他的徒弟,那一身的能耐,从他那儿来的,的确不是寒山门能够传承得了,而且素兰心身为寒山门的三小姐,不也是放弃了自个的身份,站到了他这一边吗? “那是一个冰封之域,老头子在逃生的时候凑巧躲进了里面,也正是借助了里面的功夫,才能够成功的从皇室之中逃了出来,而基本上从那一刻开始,老头子心里面已经看透了一些事情!” 又冒出一个冰封之域出来。 王遥逍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所以他的眼里,那抹光闪烁得很迅速,疯老或许发现了他的异样,但却压根没有打算去点破,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人还是疯点的好,至少能够活得快活些!” 第三百三十四章 真相(一) “师傅,你是不是又扯远了些,就算是真的最高的武学在庙堂之上,可这和后来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经不住那般多的感慨,优姬那急促的调子又试图着将对方的思维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不得不说,她这样的举动或多或少的还真有那么些用。 疯老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那种感叹的味道已经收敛了不少。 他的目光啥的,顺着所有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朝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望了去,那感觉,就像是接下来的话与他有着某大的关联一般。 “你是不是记得自个曾经来过这里?” 这还用说,在王遥逍的记忆里,如果要找点儿和寒山有关的事情,或许就只剩下自个呢,他甚至还有些糊涂,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出现在这种地方呢,庙堂江湖,向来相隔甚远,要说扯不上关系,恐怕还要更加的正常一些。 但事实就是事实,他没有办法去反驳。 所以只是稍微的愣了一下,他还是轻轻的将那个头点了点,得到了这样的答案,疯老也没有继续的把那话掖着。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道:“其实,你当初会出现在这里,也是老头子的手笔,毕竟一个人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心里面是很难平和下去的,所以在逃出皇宫的时候,老头子这颗心里面最大的想法,就是复仇!” 复仇? 果然还是有这样的念头。 优姬也像是突然间想明白了点什么一般:“所以你收我们为徒,传授功夫,然后再让我们去当什么近卫之类的,其实最初的目的都是为了这两个字,对吗?” 这个疯老头也没有打算去否认。 他脸上那抹笑意已经给出了答案,可越是这样,王遥逍心中的不解感就越是强烈,如果都带着复仇的目的去了,而且以几大近卫的身份和能力,真的要发作的话,又岂会有不成功的道理呢? 可偏偏的,却没有成功。 甚至其间有一次暗杀,还是靠着他们出的手,否则像优姬这样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爬到了皇妃这样的位置上。 “你既然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又为什么要选择收手呢,难道那种复仇成功的快感不是你所奢求的东西吗?” 有了这样的疑惑,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 他不喜欢将那样的感觉压在自个的心里面,而且呢,就眼下的氛围来瞧,也用不着去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吗,还是直截了当的问个清楚才好。 疯老头自然是知道答案的。 因为站在他的角度之上,要去做出这样的决定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老头子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 “对,那秘密就是,你就算是站到了那个位置上,也未必就会过得快活,甚至,还是提心吊胆的那种,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只眼睛盯着自个,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想要再入夜的时候偷偷的掐死自个,煎煎熬熬,战战兢兢,那样的日子真的是老头子想要的吗?” “所以,你看透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否则压根就不会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一个人若是算计着什么,特别是要紧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将这些个秘密摆将出来的,所以嘛,疯老头就算是没有回答,其实也已经给出了答案。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了,再这之前,还有一件更为关键的事情要说!” 更关键的事? 他的调子啥的,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给人的感觉,接下来的事儿,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所有人的气息都有些凝重了起来,目光啥的,都转移到了这个老头子的身上,摆明了,这是在等待所谓的答案。 “在那之前,萧青山从宫里面带出来了一个孩子!” 额,能够让剑圣这般做的人,可真的不多,那个孩子的身份啥的,一下子变得相当的重要,王遥逍可不是什么糊涂人,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 那应该就是那当师傅口中他那所谓的弟弟,可既然是他带出来的,又怎么会连他都不知道人在哪儿呢,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少年人还真有些想不到,他现在有一个主意,如果从这个老头子这儿得不到所谓的答案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方式,去问那当事人了。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 和王遥逍这样的心思不同,优姬追问得很急切。 毕竟是王室内部的事情,而且呢,她也料到了那个孩子是谁,一个能对自个儿子产生强烈威胁的存在,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他都不是能被小视的主。 被这么一问,疯老似乎有点儿沉默。 那感觉,就像是他在寻思着什么一般,但那样的沉默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将那头摇了摇,似乎像是在感叹:“老头子还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否则当年那种心境未曾改变之时,他就已经!” 已经啥,那话有些说不下去。 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这样瞧起来,萧青山那个当徒弟的人似乎和疯老头这个当师傅的产生了某种矛盾,否则绝对不可能去干出违背他意愿的事情来的,当然,这些只是曾经而已,论到现在,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当年师傅被迫逃到寒山来,其实是被人追杀,对吧?” 被他这么一问,疯老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皇室丢了人,能不着急吗,而且丢的还不是普通人,少了一个皇子不说,而且这背后所隐藏的那股力量,也就是老头子我,才是他们需要去关注的重点所在!” “皇子没了,可以再来一个,可要是有觊觎皇位的外部势力存在,的确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主,斩草要除根,千万不要给自个留下什么祸端才是!” 这样的想法,王遥逍就算是不说出口,众人也是通透得紧,毕竟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堂,这都是躲不掉的事,不是承认或者不承认,就能够改变得了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三人同礼 “所以呢,当萧青山带着孩子出来的时候,老头子便已经有了另外的一个主意!” 另外的主意? 王遥逍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像是很得意一般,因为即便是对方没有把话说完,他已经大概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你是想要拿那个孩子作为人质,所以呢,才会上演后面那一出,可偏偏的,师傅却未必想要像你安排的那般做!” 他这话一出口,疯老也有些苦笑感。 这已经不是未必,而是一定了:“的确,他动了某种恻隐之心,所以呢,他偷偷的将那个孩子送到了某处!” 送到了某处? 这个地方在哪儿,恐怕疯老自个也不知道。 王遥逍稍微的顿了一下,他是很关心这一点,可在优姬的眼里面瞧来,那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情况。 对于那个孩子,她完全可以不在乎,甚至说得更为夸张一些,如果找不到他,或许更加的符合她的愿望一些,毕竟对于既得利益者而言,并不盼着能有什么挑战性的人物又冒出来。 “我们说这些没有太大的意思,师傅你老人家过往是什么样的心思,咱都可以不在意,关键的是,你此刻是想要替我们解决矛盾而来,是不是应该!” 应该啥,那话没有说完,便已经停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彼此之间的身份就摆在那儿,当徒弟的人若是过分的去强求的话,只会带来不必要的争端,这一点,她可并不糊涂,而且呢,话已经说到了眼下这般地步,什么东西自然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不说完,或许得到的效果还要更加的明显一些。 “你们之间的纷争因他而起,可你却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错,错的是太过于执拗,一直都不肯放手,优姬,你的好胜心是她们之中最强的一个,却也是最容易执迷的一个,明白吗?” 好胜心最强? 这是要铁了心去打她脸的节奏。 那感觉就好像这个和事佬已经选了边站一般,无论他在继续的往下说什么样的话,估摸着优姬都不愿意接受。 所以呢,她的脸色啥的,明显已经沉了下来,只是一时半会之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嘴角往上挑,那抹儿笑意显得相当的明显,但换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她不过就只是在遮掩而已。 “师傅,我执迷什么了呢?” “你最大的执迷就在于你喜欢的人压根就不喜欢你,可你偏偏的,却不知掉该去放手,而是整个的沉浸在其中,老头子没有说错吧?” “师傅这话,并不完全的对!” 优姬否认得很直接,半点犹豫都没有,瞧得出,她这样的回应方式是早已经做好了的,并没有因为对方有半点的迟疑,感情无论疯老说什么,她都会觉得他的话不对,之所以用不完全,不过是给对方一点儿面子,也好给自个一点儿退路而已。 “怎么个不完全法呢?” 王遥逍追问道,他虽然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便于去评论,但是质疑啥的,还是可以有的,更何况是眼下这般的必要时期,知己知彼已然变得相当的重要。 “师兄心里面未必不喜欢我,否则他绝对不会送这样的东西给我吧!” 说这话的同时,优姬手上的动作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一条儿手链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那瞧起来应该是某种宝石打造而成的。 整个做工啥的,显得十分的精致,而宝石的打磨啥的,那也是相当的讲究,整个都瞧不出半点儿的瑕疵来,再被那斜着的太阳光这么一照,光辉折褶,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显得相当的刺眼。 这样的宝贝,的确是不会轻易的送人。 而男人送给女人,自然是更加的夸张,要是没有点别的意思,估计这王遥逍的心里面都有些不信感。 所以他一下子变得很为难了起来,本能性的是想要去驳斥对方,可偏偏的,却一点儿谱都没有,那感觉,就像是心绪了,连话都有些说不出。 可偏偏的,一向沉寂的司徒月却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很明显,而嘴角呢,像是挑的弧度也不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轻笑这某些事一般。 她那样的神情太明显了些,自然是瞒不到人的。 优姬满是不解的瞧着她,全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未免太天真了些!” 天真?那般的身份被人冠上这样的说法,任由谁都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那脸上的怒意虽然在压制,可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摆了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 要啥的,那话到了优姬的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那一双眼又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去看到的东西一般。 那也是一串手链,而且和优姬拿出来的相差无几,给人的感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这样一来,我滴个乖乖,她先前那所谓的贵重之物,也就站不住任何的脚。 “怎么会?” “瞧来这东西,咱们三个人是每个人都有一串了,你说这男人啥的,也是做事情全然不经过大脑,不认识的女人也就罢了,咱们三个人好歹算是同门,这种送法恐怕!” 素兰心也忍不住的有点儿苦笑感。 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忽然间,她又将那笑意啥的给收敛了起来,目光就如同优姬先前的那一般。 “你们瞧,这是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不由得被吸引了去。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而一旦开了口,就自然有自个的意义可言,齐刷刷的,所有的眼睛基本上都朝着她的手上瞧了过去。 有了手指作为方向,自然更容易发现点什么! 那是一幅画,雕刻得很小,如果稍微不仔细一些,估摸着都能够当他是字来看,可你若是凑过去的时候,乖乖的,那转角所在的地图纹路,却也隐隐的能够察觉得到。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分为三 “我的这上面也有?” 司徒月稍微的仔细了些,自然也瞧见了自个手链上的那一个,图案啥的,比起素兰心手中的那一条,似乎还要显得更加的大一些,自然更加的刺眼。 基本上都不用去猜,是三条上面都有。 而且呢,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因为它们所处的位置有着很大的偏差,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过去,都绝对不是同一个模子里面勾勒出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只是要去上演所谓的渣男特性,压根就不需要这般做,反正也没有那个女的,愿意用这样的东西去给别人做对比,被拆穿的可能性基本上是为零,这般刻意的举动,肯定有着他特定的目的所在。 可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一时半会的还真没有人能够想得通,所以目光啥的,都落到了疯老头的身上,如果这儿的人中还有一个人是知道答案的,那么也就只可能是他了。 这样的举动,意义已经是再清楚不过。 疯老头是什么人,又如何能不明白呢,他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对对方这样的举动很无奈一般。 “你们把手链给老头子瞧瞧!” 瞧瞧就瞧瞧呗,这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事儿都闹到了这般地步,那东西对于她们而言,象征的意义已经不太大了,现在让人更加在乎的,是这手链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很快,东西就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疯老并没有急着再去说点什么,他的目光细细的在那手链上打量着,当然了,最吸引的还是那图案。 纹路勾勒,可谓是相当的精细。 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过去,都是经过了精雕细琢勾勒而成的,栩栩如生不说,就连那些个转角纹路之间,都不知道用那种工具雕琢了些圆弧来,当你用手抚摸在其上的时候,都感受不到半点儿的毛刺存在。 那种打量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疯老便将三根手链放到了一起,图案对图案的,整个范围瞬间扩大了不少。 他那神情啥的,也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的东西一般,惊诧也就罢了,连带着那嘴角都在不住的抽动着。 这反应也未免来得太夸张了些。 像疯老头这样的主,什么没有瞧见过,居然来上演这样的一出,也难怪别的人有些瞧不懂,王遥逍本能性的将那身子朝着他靠近了些。 眼神里面也带着某种狐疑感:“老爷子,这到底是?” “一幅地图!” 疯老头回应得很简短,却也很直接,很显然,他的心里面是已经下定了结论的:“这可不是普通的地图,老头子虽然不擅长此道,到时可以肯定,在这地图所指示的地方,藏着整个庙堂江湖之中最大的秘密!” 最大的秘密? 这样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抵地图这种东西,都是为了掩盖某种东西而存在的,只是同时要关系到庙堂和江湖,这还真不是他能够预料得到的。 一种好奇感显得越来越强烈了起来。 “我想我应该是明白了点什么了!”王遥逍突然间笑了起来,那种笑容啥的,显得十分的得意,甚至目光还沿着是三个女人的身上来了个轮回,就像是在确定着自个的猜测一般。 “你明白了什么?” 优姬问得很直接,她是个当双重长辈的人,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堂,所以呢,这些话由她来问,那也是再合适不过。 至于其它的人,并没有打算去插话。 他们现在要的,就只是答案而已,又何必的去多此一举呢,被这么一问,王遥逍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 “师傅他老人家都把事儿做到了这般地步,让我这个当徒弟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才好了!” 王遥逍又微微的卖了一个关子,虽然不长,却让人很急切:“你们三位,其实不过只能算是她的筹码而已,虽然这话说得不是特别的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 筹码? 这样的话说起来还真让人有点儿接受不了。 如果非要在三个人之中找到一个稍微好受一点的,或许就只有司徒月了,她沉得稍微浅一些,自然抽身啥的,要容易得多。 “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优姬可不想和他说这般多,调子啥的,瞬间提高了几分,那感觉,可不像是在问,而是迫切的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一个答案一般。 “额娘,不是孩儿说话不好听!”王遥逍微微的抱了抱拳,那感觉就像是在像他赔礼一般:“师傅他老人家这般做,其实不过就只是为了保护着手链,不对,是这地图背后的秘密而已,而只有将它一分为三,而且交付到你们的手中,或许才能够真正的保证它的平安!” 嘿,这话说得,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一分为三,而且还交到别人的手中,这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瞧起来,都有些无法瞧破。 王遥逍又稍微的顿了顿,很显然,对于对方心里面的不解,他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你们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杀了对方?” 问这话的时候,少年人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王遥逍的身上。 他的感觉,就像是在问她一般,其实这个问题就算是不用回答,也已然知道了答案,否则先前的那一出又是怎么闹将出来的呢? “你的确是没有说错,可和这地图又有什么关系呢?” “三条手链必须得聚集到了一起,才能够得到这地图,而你们已经为了他闹到了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三条手链又怎么可能会聚集到一起呢,这样一来,它背后的秘密难道还不安全吗?” 这话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事情也就是再清楚不过了。 优姬就算是心里面不去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也不是他能够轻易的否认得了的,所以呢,短时间之内,他只能选择沉默以对,别的话是说不出口的。 第三百三十七章 得帮我忙 “他现在人在哪儿?”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司徒月才有些质问般的叫了道。 那话自然也是冲着王遥逍去的,至于口中所谓的她,自然是指的萧青山,这个问题在她的眼中瞧来,似乎也只有这个少年人才知道答案了。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在那北邙山上,江湖人都知道这一点,又何必来再问呢?” 疯老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他的声音放得很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感慨一般,也是,那毕竟是当徒弟的人,白发送了黑发,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过去,似乎都是一件值得伤感的事。 “你用不着拿这话来骗我,即便是别人都相信他已经死了,我都不信,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本事,二十年前那般重的伤,他都能够坚持着活下来,岂会这般容易就死在了那些个小角色的手里!” 素兰心否认得很直接。 瞧得出,二十多年的那一幕,她是记忆犹新,并没有轻易的忘记,也是,这三个人之中,要论起关系来,恐怕她与他最近,了解得也是最清楚的。 “老头子知道你不!” 不什么,那话没有说完,王遥逍的调子已经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他的话给压了下去:“你的确没有猜错,师傅他老人家还活着,只是身上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你们就算是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些答案,恐怕也要等一等了,再那之前,或许还有一个忙,要来帮晚辈一下!” 主动的将萧青山的消息抖了出来。 这一点,疯老还真没有想到他会这般做,所以目光啥的,直勾勾的落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捕捉点什么。 但偏偏的,王遥逍隐藏得很深,让人瞧不出她真正的心思。 “你想要我们帮你什么忙?” 素兰心追问得很直接,她的心里面很清楚,对方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自然有自个的算盘可言,要是不先满足了他,恐怕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那般的简单了,至少想要去见那个男人,还得多费很多的功夫才行。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问他一下呢? 说不定那些个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办,不是吗? 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抹儿笑意显得十分的明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得意一般。 “我的忙其实很容易帮,那就是你们三位,无论是谁,在师傅没有出现之前,都不得主动的找对方的麻烦,要是有一个人违背了这一点,晚辈可以保证,你们是绝对见不到师傅他老人家的!” 这话来得,可有些夸张了,其中的威胁感,似乎很强烈,要知道,王遥逍这样的举动可是制造了一个壮举。 优姬是当今的太后,司徒月是碧游宫前任宫主,而素兰心呢,是寒山门的三小姐,这三个人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自身的能耐,可都是江湖中的佼佼者,能够威胁他们的人,还真的找不出几个来,而敢这般做的人,估摸着到了如今,也就只有王遥逍一个了。 素兰心有点儿沉默了起来。 她并没有急着去回答,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至于司徒月嘛,连求死那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本身啥的,压根就没有复仇的打算,自然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剩下的关键点,就在优姬的身上。 所以王遥逍的目光啥的,也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等一个答案一般。 “这个嘛?” 优姬微微的有点儿犹豫。 她猛的将那牙咬了咬,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好,本宫可以答应你这一点,不过咱们有些丑话可得说在前面,这样的约定只限于见到他之前,至于见到他之后本宫怎么做,则不在这一条约定之下,如何?” 这样的说法已经算是给出了一个极大的让步。 站在王遥逍的角度上,他也不可能去做过多的强求,所以呢,那头很快便点了点,像是认同了对方的说法一般。 “那咱们就这般的约定了,师傅他老人家,我会很快的让他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这也相当于是在给出一个保证了,毕竟对于他而言,时间这种东西不能太过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能将那种时间拖得太长了,否则就算是他自个能够‘过意’得去,估摸着别的人也有些接受不了。 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 目光啥的,又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司徒月的身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带着某种不解一样:“晚辈很好奇,司徒前辈,你为什么要扮作师娘的模样,替她去求一死呢?” 这个问题一出口,基本上两道身形同时的震了一下。 无论是素兰心还是司徒月,都像是被他给惊到了一般,少年人的心中很肯定,这里面要是没有什么秘密在,说出来他都不愿意相信。 只是站在一个后生晚辈的角度去看,有些话或许自个压根就不该问,但现在既然已经出了口,还想要收回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呢,他的嘴角只能微微的上扬,透出一抹儿尴尬的笑意来:“晚辈这话问得有些唐突,如果两位前辈真的不便说的话,那晚辈也不强求!” 这已经是摆出了一个很大的台阶了,只要愿意下,自然就能下,半点的问题都没有,素兰心的目光不由得瞧了瞧司徒月所在的方向,那感觉就像是她在衡量着什么一般,就只要又过去了好几个数的光景,她才微微的吐了一口气出来。 “其实你压根用不着这般做!” 这话自然是对司徒月说的,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出来,素兰心的声音放得很低,也很平和,没有半点儿的躁动感,就像是对方这样的举动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一般,压根不值得有半分惊讶。 身形微前。 她试着将那头摇了摇,淡淡的无奈,瞬间萦绕而上。 第三百三十八章 得帮我忙 “这是我亏欠给你的,自然要还,我司徒月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主,但这点儿人情世故还是要讲的,毕竟当年是你救了我和槿儿的命,就算是不为了我,为了她,我这个当娘的人也应该这般做!” 那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的脸上又有些苦笑了起来。 这世道,要是钱能够解决的事情,那都不算什么,关键的是人情债难还,这一点,恐怕司徒月比谁都体会得清楚,毕竟事情闹到了这般局面,对于她而言,已经算得上是二十年的煎熬了,那颗心如何能好受得了呢? “那只是你的一种错觉罢了,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女儿,其实都不是我救的,也不想想,凭我的功夫怎么可能从漠北之地的铁骑之中将你救出来呢,真正做这件事情的人,其实还是师傅他老人家!” 是疯老干的这事? 老头儿并没有打算去否认这一点,似乎已经算是给出了一个默许。 可这样一来,无疑更加让人感到不解了,这明明是中原之地的事情,怎么又和漠北扯上了关系了,而且呢,司徒槿的年岁比起萧天战来说,还要大上不少,也就是说,在二十年前,司徒月和萧青山扯上关系之前,那个当女儿的人便已经存在了。 情感纠缠,好像又深了不少。 总不可能对着一个有妇之夫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就算是萧青山再没选择,也决计不会走到这一步上的。 想归想,可这些都是没有谱的事情,王遥逍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去问。 所以他能够做的,就只是等,自个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现在就做一个局外人便好,能够听点儿故事,权当是在消遣了,又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将自个折腾进去呢,那可不是一个明智的人该做出来的事。 “可当时我为什么?” “你为什么瞧见的人会是我,对吧?” 都没有等对方说完,素兰心已经将那调子给接了过来,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儿笑意已经挤了出来。 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接着往下说了去:“这种事情,师傅怎么能够出面呢,漠北之地,也是风云激荡,正到了关键之时,而师傅他的身份,在那个时候,似乎也不便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否则,可就是惹祸上身,得不偿失了!” 话要这般说呢,到也过得去了。 用自个的手,借别人的面,这在江湖上似乎算不得什么稀奇事,而那以后,司徒月也被带到了寒山,拜入疯老的门下。 看起来是巧合,现在瞧来,却无疑是一种预谋好了的。 “我下山传承了碧游宫,师傅你就占据了五大门中最为厉害的两个,再加上几大护卫长老,剑圣萧青山的存在,基本上可以是已经掌控了庙堂,江湖般的存在,瞧来你当时候是真的想要去复仇的节奏啊!” 当然,这样的感叹已经是前话了。 既然已经放下的东西,调侃调侃,那也无伤大雅! “你可以掌控庙堂,可以掌控江湖,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掌控人心,人心何重,其实你能够轻易的觊觎得了的!” 疯老微微的将手中的葫芦啥的,这么一扬,那姿态,似乎是还想要从葫芦里喝出点什么来,可就算是他再怎么的等,最后掉下来的也就只有一两滴而已。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漠北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有被师傅带出来的那个孩子到底去了哪儿?”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又借着往下说道。 因为木棉花的缘故,两个问题都和他有着很大的关联,一时半会之间,他是真的忍不了,那心里面迫切的想要去知道一个答案。 被他这么一问,疯老又将手中的葫芦放了下来。 他的神情啥的,微微的有些沉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嘴角里呢,也满是苦笑。 这样一来,无疑更加让人着急了些。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时的漠北不过也是权力动荡,兄妹相争而已!”这话说得倒是很坦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全然不在意,完全放松下来了一般。 而这样一来,王遥逍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漠北之地,处境啥的,本来已经相当的尴尬了,还这般的闹腾之下,那还得了,本来就应该是齐心共断的时候,居然也和中原一般,闹这种兄弟相残的戏码? “可就算是权力相争,这似乎也和师傅他老人家没有什么关系吧,一个在漠北,一个在中原,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又怎么会被卷入其中呢?” 这话问得,那也是合情合理,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得有个缘由才是,总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扯到了一起吧? “那可就得从当年的权力平衡说着走了!” 被他这么一问,疯老头又有些感叹的味道冒了出来,大凡这么一开口,恐怕就会拖得很长,王遥逍可没有心情去听他讲什么故事之类的。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老头子,你不要扯这般远,事情长话短说就好!” “长话短说啊?” 疯老皱了皱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为难一般:“好吧,其实就是他受命去了漠北,然后就卷入这一场纷争当中去了,至于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包括老头子我,到现在也是被蒙在了鼓里而已!” 额,好一个蒙在鼓里。 这话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给人的感觉呢,却不像是在说什么浑话。 那这样一来,其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王遥逍也只能打算去问那当师傅的人才够了,此路不通,那就换一个,毕竟还有另外的一个话题要去明了,当年那个被带出皇宫的孩子现在到底去了哪儿呢? 和少年人比起来,优姬此刻的神情似乎显得更加的沉重些。 她心里面除了被人戏耍的那种愤怒之外,更重要的,是一种直觉,仿若接下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第三百三十九章 孩子 “老头子,那个孩子在哪儿,这个你总该知道了吧?” 先前的话已经说道了那般程度,她还有什么事情好去遮掩的呢,都先说清楚了再来,被她这么一问,疯老又有些沉默了起来。 “老头子曾几何时是知道的,可后来却!” 什么叫曾几何时? 这话怎么让人是越听越糊涂,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点什么呢? “师傅,你这话?” 优姬的调子来得越来越快,瞧得出,她的心里面是越来越急,有些事情再不知道之前,或许还不是特别的在意,可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那种心思啥的,也就会变得越发的迫切起来。 她是恨不得马上知道答案的。 “萧青山是个不靠谱的人,他以为把那个孩子寄养在某个小村庄里,就能够躲得过老头子的眼睛,甚至还不惜偷龙转凤,想用自个的孩子来做交换,可这一切的作为,岂不是太天真了些,他能换,老头子难道就不能吗?” 话说道这儿,有些事情也就清楚了。 感情他先前说的,你儿子还是你儿子,就是因为这个缘由,那这么一说,那个孩子应该还是被寄养在那个小村庄里,又怎么会有他口中所谓的转折呢? “那个小村庄,原本就在寒山脚下,老头子起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去教他一些功夫,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天才,就算是萧青山已经是惊世绝伦,世所罕见,但是和他比起来,那个差距啥的,还是比较的明显!” 这话说得,可就让人有些不服气了,要知道,以萧青山的能耐,放眼整个江湖可没有谁能够超得过他的,如果那一身的天赋比起他来还要夸张一些,那么二十年下来,他得强悍到什么样的程度? “老爷子,那他!” “没了!” “没了?”王遥逍那双眼睛不由得睁得很大,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去听见的东西一般,他脸上的神情啥的,也瞬间变得很凝重了起来。 怎么可能会没了呢? 寒山门摆在这儿,那震慑力可是相当的强悍,就算是庙堂之上的人,也不敢轻易的来打这儿的主意,更何况,还有疯老头守着,如果那小子真的像是他口中说的一般,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一个村庄突然之间就被大火烧得干干净净,没有人知道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点什么,而当火被扑灭之后,整个村里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点尸骨都不存在,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他!” 这样一说的话,还真的很玄妙。 “那老爷子,你后来就没有去找过他吗?”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司徒月终于有些忍不住的追问道,虽然这些人中最没有干系的就是她,可听故事啥的,想要从里面抽身,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呢,那个故事偏偏的还很吸引人。 “当然找过,压根就找不到!” 疯老回应得很直接,虽然只是简短的一句话,但听得出来,他做这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肯定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会选择放任不管的。 “能够做成这样的事情的,可不是一个偶然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话道了这儿的时候,疯老微微的顿了一下。 那种感触的味道显得相当的浓郁:“老头子找着找着也就无所谓了,人求不求得到,对我都不想干,当初不过只是一时之气而已,放下了也就坦然了,如果你们要去找的话,也就只能够靠你们自个了!” 这是典型了要甩锅的节奏。 可偏偏的,他那话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所以呢,听着的人只能选择沉默,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才好。 “你们又何必为难他呢,想要知道点什么,问我不久成了?” 这话来得很突然,可着实将人给下了一跳,一棵松虽然算不得什么隐秘之地,却很少有人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的让人谨慎。 更何况,还有一点。 他的话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就没有人听不出来的,特别是王遥逍,他的神情本来就挺凝重,这样一来,那种感觉无疑又加深了几分,一双眼自然而然的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了去。 我滴乖乖! 眼睛睁大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去看到的东西一般。 不对,那不是个东西,那是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的头发虽然很是花白,但似乎并没有办法去影响他的精神。 很抖擞,估摸着就算是个少年人,也未必能够比得过他。 此刻他的脚步啥的,很慢,慢是有理由的,因为在他的身后,其实还跟着好几个人,王遥逍基本上是全不认识,如果非要找一个出来的话,或许司马通算是他最熟悉的一个了,他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你要是不仔细的瞧,压根就瞧不见他,而且呢,他此刻流露出来的神情显得很恭敬,对老人也就罢了,其它的,堂堂震侯这般姿态,还真是少见得紧。 “你怎么来了?” 优姬率先的开了口,那脸上的震惊感比起王遥逍来说,分毫不差。 甚至从某种角度瞧过去,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拿那声音来说吧,就这么简短的几个字,居然声线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能让两大皇室成员这般姿态的,都用不着去猜,也知道是谁。 刘昶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接着将身形往前面挪动着,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反正那般的距离下,对谁来说,这个过程都可以算作是一场煎熬。 但无论怎么折腾,终归是有停下来的时候。 刘昶最终选了一个位置,他斜靠着石头坐了下去,就像是这般的举动让他觉得很累一般,连带着嘴里面都在不住的喘着粗气。 对于江湖人而言,这一幕可是很不正常的。 第三百四十章 哑口无言 他的目光呢,四下的打量了一翻,最终还是停留到了疯老的身上,那嘴角上挑之际,脸上的笑意已经显得十分的浓郁,只是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像是在轻嘲又像是在快活一般。 “没想到,咱们兄弟之间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见面!” 感情对方是谁,他是认出来的了,疯老也没有准备去否认,和对方比起来,他似乎要坦然得多,就连这话,他都没有打算去反驳:“什么样的见面方式其实都没有区别,不是嘛,你我既是故人,却又不是故人,这一点,想来你比老头子我应该瞧得更加通透一些才是!” 这分明是在讽刺对方了。 要是刘昶能够看得通透,此刻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样的语气,刘昶自然能够听得出来,他的嘴角上扬的幅度明显的加重了些,那目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要刺透了所有一般。 “那不过只是世人想出来蒙蔽失败者的一种仿佛罢了,什么坦然,什么放开,弱者不能成功,就用这样的方式来说服自个,然后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自个做了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样,你说我说得对嘛,大哥?” 这声叫来得,那调子提高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刻意的在强调什么,疯老是大哥,那么他这个当兄弟的人说这话,可就不怎么的好听了。 话到这儿的时候,刘昶突然间停了下来。 紧接着,是一阵狂笑,几乎能够将四周都穿透了一般,瞧得出,他的武功修为不仅可以说不错,就算是顶尖高手,估摸着也赢不了他,至于先前表现出来的虚弱,不过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否则,他也不会到这儿来。 一个像他那般老谋深算的人,会有什么想不到的,莽莽撞撞的跑到自个敌人哪儿去,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似乎都只有傻子能够做得出来,而他,很显然和那两个字扯不上任何的关系,他之所以这般做,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对还是不对,这个可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这个得你自个去决定!” “我自个去决定?” 刘昶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夸张了起来,那目光里面也似乎透着一丝轻笑感:“笑话,要是自个能够决定得了的话,本来该走上皇位的你怎么会在这儿,就算是你不贪恋权贵,都是兄弟,你为什么要帮他,不帮我呢?” 这话问得,疯老都有些沉默了起来。 对方的话的确没错,那一刻,自个的确是帮了偏架了,这的确不是一个当哥哥的人应该去选择的处理方式。 心有亏欠,自然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稍微的顿了一下,刘昶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好,就算是你选择了他,站了位,可瞧瞧你现在这般模样,是一个皇子该有的样子嘛,疯疯癫癫,与酒为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你只要这般做了,就能够逃得过以前的种种!” 话到这儿,刘昶的声音明显的抬高了几分。 强调也好,质问也罢,要的就是给对方那颗已经不自定的心来上最后一击:“可你现在怎么沦落到这般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对方的话虽然落下了,但这些个字眼却像是萦绕在疯老的脑海里,一直都挥不去。 王遥逍一直以为自个老头儿已经足够的坚强了,没有料到,嘿,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那脸颊之上,隐隐的冒出些不解来。 所以这个时候该自个出手了,如果任由他俩之间的交锋再这般的继续下去,疯老非得崩溃了不可。 “他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错!” “并没有什么错?” 刘昶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了王遥逍所在的方向,他的眼神犀利至极,让人都不敢正面的去瞧,所以呢,一般情况下,王遥逍也选择躲着他,尽量不要产生对视的局面,否则结果啥的,可就不怎么的好瞧了。 “父皇和你不同,你的心太恨了!” “难道他不恨嘛,为了皇位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兄弟相残的戏码,我到底只是经历了一场,或许还要稍微的好受一些,可偏偏有的人呢,却是得!” 得什么,刘昶将那话说道这儿,又刻意的停了下来。 他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当然,这样的暗示也显得太浅显了些,想要听出来没有任何的难度,王遥逍不由自主的将那目光又朝着疯老所在的方向瞧了瞧。 果然,就和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 他的身形不住的颤抖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害怕冷一般,也是,一个经历了两场风波的人,那颗心受到的刺激显然不会轻。 他所谓的放下不过是要通过某种方式来做逃避而已。 如今被人强行的勾起,这是想逃都不可能了,而且呢,连番的压迫之下,一旦反弹,我滴乖乖,那种感觉啥的,可比直接面对的时候还要强烈得多。 “父皇和你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王遥逍和疯老之间,又来了一场交锋,而那气势,比起先前任何一个时候似乎都还要强烈几分。 这一反问,还真就把王遥逍给问糊涂了。 他就怔在哪儿,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心里面就像是是在快速的寻思着应对之法一般,可偏偏的,有些东西不去想,或许还没有什么,这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整个人也只能跟着落寞了起来。 “这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谁上了那个位,谁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用不着觉得自个像是很清高一般,你不是不做,你只是没有机会而已,否则今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以兄弟的身份来做威胁呢?” 一直没有开口的幽姬,终于郁些忍不住的插嘴道。 她的声音啥的,虽然不大,但其它的原本就离得很近,自然能够听得见:“放得开的,放不开的,其实不都是那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眼下人都在,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又或者,你的心里面是在害怕着什么?”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兄弟情分难在 害怕着什么? 刘昶突然间有点儿慌。 但那种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它便遮掩得干干净净:“我会害怕什么嘛,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些事,有的时候多费唇舌其实意义并不大,说得多,不如做得多,这是永远都颠不破的真理啊!” 这是摆明了要动手的节奏了。 也好,一直拖着压根都不是一个事,所以对于王遥逍而言,他甚至有些盼着这样的事情早点儿来了。 “所以,咱们叔侄在今儿个是要闹翻脸了?” 这话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打算开口去问一句。 毕竟作为后生晚辈,他现在还是有些不愿意去承受着一点,被他这么一问,刘昶有些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啥的,给人的感觉很诡异,就像是在轻嘲着什么一般。 “你不觉得和我说这样的话就是一种讽刺吗?” 讽刺? 这话来得,让王遥逍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也是,父辈就已经撕破了脸,现在落在后生晚辈的身上,还能够站在同一条路上吗,问这样的问题岂不是白问,让人徒添了笑话,这也难怪刘昶会是那样的神情。 “我们那一辈,剩下的也只有你和我这个疯子了!” 疯老缓缓的朝着刘昶走了过去,边走,那感叹的味道还显得十分的浓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感慨着什么一般。 皇室自古多子多孙,没想到,居然会闹到这般地步。 也难怪疯老会是这样的反应,刘昶瞧着他走过来,并没有太大的神情变化,唯一有的,就是他的眼角,似乎有某种光正透了出来。 两个人的灵力都在不住的往外散发。 很强烈,王遥逍是知道这疯老头的能耐的,他若是出手的话,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至于那当叔叔的人,虽然也是个厉害的主,但是想要对付他,基本上还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呢,这一场比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 刘昶猛的一跃,整个人已经朝着疯老冲了上去,他来得很主动,而且那灵力所向,也分明是对方的要害所在,连带着那神情啥的,都有些狰狞之感:“你现在才和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晚了些?” 的确是有点儿,连王遥逍都这般觉得。 疯老将那手这么一伸,已经架住了对方的指风,他脸上的那种痛楚感,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最为浓郁,这可有些不太符合他的性子,疯疯癫癫,无所畏惧,瞧来那也不过只是没有触及到他的内心里的脆弱点而已。 “的确,我当初不该帮他,可我若是帮你的话,还不是有人要!” 要什么,疯老没有继续的往下说,刘昶的变招来得好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那手指便已经换了个方向,径直的朝着眼睛而去,乖乖,要是让这一下戳牢了,估摸着真得废了那对招子不可。 这般的狠手似乎已经说明了点什么,怒意难消,绝不原谅:“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要来后悔,兄弟之情早已经了断,你和我也没有什么恩义可言,有的只有仇恨而已,所以,不要收敛,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是啊,师傅,你不要和他讲情分了!” 优姬这话补得,可很不是时候,不过呢,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倒也正常,毕竟疯老已经放弃了那个位置,但刘昶却没有,如果这两个人今天注定只能留一个,那她自然还是希冀着能够是前者的好。 “好,就不讲这情分!” 疯老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笑意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的明显了些,让人瞧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而手往上面猛的一抬,手掌上的力量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到了跟前,轻微的挥动之下,那灵力啥的,强悍得有些过分了,那怕王遥逍站得有一定的距离,被那灵力这么一带,整个身形都有些站不稳的感觉。 乖乖,这能耐得强悍到什么程度? 王遥逍虽然是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却也没有料到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是剑圣刀狂双杰降临,恐怕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讨到半点儿的便宜。 更不要是刘昶了,他的手指距离疯老的眼睛不过寸许,只要再稍微的用点力,感觉就能够触及到对方一般,可偏偏的,就这么一点儿距离,却像是隔着钢筋铁板一般,如何都进不了半分。 而隐隐的,空气里似乎还有一抹儿嘶鸣之声传了来,宛若两股强烈无匹的力量在不住的交锋,至于谁输谁赢,一时间还有些看不出来。 一个是攻,一个是守! 攻的人如果不能够在一定的时间里达成自个的目的,那么接下来,可能就要承受的是别人的进攻了,这显然不是刘昶眼里想要去看见的事情,所以呢,他多少有点儿慌乱感,连带着那神情啥的,都变得凝重了几分! 当然,他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主。 既然一个方向行不通,那就换一个方向便是,手指微微的翻动之下,一道儿劲力朝着脖颈而去,而另一道力量,席卷臂膀,宛若剑气一般,这样的做法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方面要逼着别人来防,而另一方面,要乘势给对方一点儿下马威。 就算是不能够取得所谓的胜利,稍微的伤一下,也是可以的。 疯老的脸上,那抹儿轻笑感显得更加的浓郁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嘲讽对方的天真一般,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厉害。 只见人稍微的一转,双腿用力,整个人瞬间已经腿了好几步回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瞬移,压根没有谁能够瞧得出他是怎么来实现这一出的。 而且光是退也就罢了,他的双手向前,猛的还排出了一掌来,那掌风之强烈,就算是说排山倒海也丝毫的不过分,刘昶一个守不住,双指已经被掌力拍了个正着,那怕他本能性的往后退,也压根经不住这力道,一时间,整个手臂都有一种酸麻之感,别说是再进攻了,就算是想要抬直了,那似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三百四十二章 死了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一点在二十多年前你的心里面就应该有了答案,瞧来贪心这种东西,对于你而言并没有什么用,至少功夫啥的,长进不大,听大哥我一句劝,得不到的,不要强求,该放手的,不要贪恋,那样你才会得了太平,不在烦恼,明白吗?” “这样的废话你也能够说得出口,瞧来你是真的变了!” “我的确是变了,可是好是坏,这个见仁见智,就看你能不能看得透了,也难怪,世人大多数都还沉浸在权势名望之中,所以老头子这样的人,被称作是疯子也全部过分!” 这话说得,像是在感慨着什么一般。 可他说归说,又有几个人能够体会得了的呢,刘昶的神情啥的,变得满是苦笑之感,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在嘲讽什么,是自个,又或者是别人? “在我的眼中瞧来,只说你变了,未免都还太委婉了些,更直接的是,你应该已经死了,在你逃出皇宫的那一天,人就已经!” “死了?” 疯老试着去重复这话,的确,他没有办法否认,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想要做些事情来的皇家子弟,在那一刻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个人,又或者说,当复仇之心完全性的消弭的时候,他已经变得不在时他了,半点儿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你或许并没有说错,曾经的那个人的确是已经死了,可这未必就是坏事,你若是能够放得下,你也就会发现,自个所要看到的天空,其实会比现在的蓝上许多!” “所以你这是要和我来说教了?” 刘昶的神情又完全性的定了下来,他先前虽然受到的冲击不小,但这种冲击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将有所收敛的灵力铺了开来,整个环境中所弥漫的气场自然又紧跟着加强了几分。 “我可不是打算和你说教,至少不希望瞧着你一直沉迷在其中罢了!” “你没有资格来说我!” 刘昶的调子猛的抬高了几分,他整个人又朝着前方冲了上来,而且和先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无论是气势还是威力,强悍得可不止一点点,只一眨眼的功夫,瞧起来就像是变成了好几个一般,将那疯老团团的围住,而其上灵力跳动,感觉就像是有一把把的小匕首,随时都要将眼前人给穿透。 “你应该很清楚,咱们两人的实力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如果真的要以命相博的话,你可能连三五招都走不过,所以,这又是何苦呢?” 这话说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挑衅一般,但王遥逍心里面很清楚,他并没有说什么大话,这疯老头的功夫实在是太高,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压根没有人去试过,所以那个限值到底在哪儿,也不好说。 “你以为我就会这般傻傻的来,那是我的行事作风吗?” 这反问来得,还真有些是时候,王遥逍整个人不由得轻颤了一下,的确,像刘昶这样的人,可不是那种糊里糊涂的主,他既然敢来,就一定有自个的算盘所在,可偏偏的,这个时候呢,又有些瞧不清楚的感觉。 四周的环境,其实还算是开阔,所以呢,如果要躲个一两个人或许还可以,再多,想要不被发现都很难,而且他在想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将灵力散发了开来,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到点什么。 四下很安宁,什么东西都没有,压根就不像是有人躲着的样,而且呢,就算是真的有人躲着,又能如何,眼下这么多厉害的角色在,要来上一两个,压根就不够看,所以呢,他突然间觉得自个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的味道,也对对方的话越发的不解了起来。 嘭嘭! 两个人瞬间交了几次手,只见刘昶快速的往后退,他那双手不住的颤抖着,显然这一场争锋,就和王遥逍意料的差不了多少,他是十足的落了下风,就连那脸色啥的,也显得有些苍白了起来,唯一不变的,或许也就只剩下嘴角还存留的那一丁点儿笑意了。 “出来吧,是你的时候了!” 刘昶猛的将手这么一震,掌力涌动之间,硬生生的拍打在地面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凶猛了些,那般结实的石面上,硬硬的被拍出了一个巴掌来,而顺着它而去,就连那个山体也有点轻微的颤抖感。 当然了,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来做这样的事,既然做了,就必然有他的理由所在,王遥逍有种直觉,如果这不是在传递消息的话,他压根都不能信,而且呢,基本上是一眨眼的功夫,在那不远处,已经有一声轻啸传了回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回应这一掌一般。 我滴乖乖,这是要叫帮手的节奏啊。 刘昶可没有半点儿乱,甚至有些狂笑了起来,那笑容让听着的人都有些瘆得慌,特别是王遥逍,他甚至感觉到所谓的冰冷感,正透体而来,让那身形啥的,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少年人想不明白,就算是对方找了帮手,那又能如何,自个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没有遭逢过生死之劫的人,又有什么好去害怕,像这样的姿态,岂不是在别人的眼中瞧来,都成了笑话一般了吗? 那是一道身形,而且只有一道而已。 王遥逍起初的时候还有些看不明白,不过很快,他便清晰了起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显得很年轻,但偏偏的,这本来该很有精神的一个人,却为什么有点儿颓废之感。 那速度好快,基本上是在不停的闪烁。 要知道,这江湖上的人,遇到那些个武功高的,做到移形换位不是不可能,但也只是短时间而已,灵力消耗极大,像他这一种,长时间不断来上演的,这还真的是第一次,这也似乎验证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来的人不好对付啊! 第三百四十三章 千两黄金 当然了,有这样的想法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其它的也就罢了,就连疯老的那张脸上,神情也显得十分的凝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也是,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话,或许也就只剩下这个才来的主。 那张脸,很奇怪! 王遥逍总觉得自个应该是在哪儿见过,可到底在哪儿呢,一时间他的心里面又找不到答案,可无论怎么说,来者不善,所以呢,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毕竟都闹到了这般局面,什么事都有可能出得来,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出了什么幺蛾子,甚至把自个这条命都搭在这儿了,那样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终于,来人还是停了下来。 他的身上,那一抹儿黑色,瞧起来很是显眼,充斥着一种神秘感,而他的手中,那柄长剑斜放着,和大部分人的拿法都有很大的不同,当然了,这似乎也在说明点什么,因为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用的。 “你说过,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我!” 黑衣人开口就是这么的一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些责怪的味道在里面,按理说,刘昶可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主,他的脾气就算是再收敛,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可偏偏的,此时此刻呢,他却显得十分的恭敬,像是拿对方全然没有办法一般。 甚至这两个人,谁是主子谁是仆人,现在都有些分不清了,被对方这么一问,刘昶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的夸张了起来,俨然有些讨好的姿态在。 “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嘛,要是能够对付得了,又怎么会劳烦你,既然你人已经来了,那么就替我摆平了眼下再说,至于许诺给你东西,咱们再加上一倍也没有问题,如何?” 这又是一场儿交易了。 瞧那黑衣人的样,即便是这样都还让他有些不太满足,稍微的犹豫了一下,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好吧,瞧你是我的老主顾的份上,帮你这个忙也没有什么,不过我除了一千两黄金之外,还需要两颗极北之地的玉石,如何?” 千两黄金,两颗玉石? 这怎么瞧起来像是杀手一般的勾当,而事实上,黑衣人的姿态也的确有点儿像,只是以他的功夫啥的,压根用不着来玩这么一出,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绝对不会发展成这般模样的。 可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他猜不到,而且以眼下的姿态,有些事情也不是现在该去弄明白,还是先想一想到底要怎么才能够应对得了眼前的处境吧! 想归想,一时半会的还真有些得不到答案。 黑衣人的目光啥的,沿着疯老逐一的在所有人的身上打量着,最终落到了王遥逍的身上,他的眼神显得十分的深邃,让人压根都不知道他心里面到底在寻思着什么:“他就是你最大的敌手之一吧,瞧来咱们的买卖做到这般程度,已经去了一半了,接下来,恐怕价格啥的,还得再高点一些的好!” 这样的价码若是换做别的地方,已经很高,特别是对于一个杀手而言。 可偏偏的,他要杀的人,却不是一般的主,叫价高一点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王遥逍整个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前靠了靠。 被人当成商品来看待,无论从那个角度,都不会太快活,更何况,他本身还是一个傲气十足的人呢,那身形往前的同时,手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仿若随时都要打算动手一般。 当然了,这到底只是打算而已。 因为他的手已经被压了住,能够做出这般举动来的人,似乎就只有一个,那便是疯老。 四只眼睛对视的时候,他甚至将那头摇了摇,这传递过来的意思已经是再明确不过,黑衣人既然敢这么坦然的来,那么他肯定不是好对付的主,这个时候贸然冲上去,可讨不到太多的便宜,所以,还是等一等的好。 “咱们之间的交易不是向来都由你说了算,你什么时候要的价,老头子又和你讨价还价过?” 刘昶反问得很直接,像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原本就不是那种缺钱的主,而且呢,还有一个更加关键的地方。 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等事儿完了,他都能够十倍百倍的赚回来,自然没有在这个时候吝啬的道理。 黑衣人似乎对他这样的答案很满意。 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上,有一抹儿笑意升腾了起来,只是瞧着这种笑意的时候呢,却有些让人瘆得慌,就好像要被那种光给穿透了一般。 他的能耐实在是太夸张了些。 到底玄妙到了那种程度,估摸着还真没有知道,但无论如何,今儿个想要抽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能够做的,就只有直接去面对的份。 疯老压制住了那少年,他的脚步啥的,又朝着前方走了走,这样一来,原本就不是很远的距离,又硬生生的拉近了几分,到了最后,基本上就只有一尺左右的距离,只要伸出手,随时都能够触及到对方。 “我们之间有仇吗?” 疯老率先开了口,他这话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对方明明是一个杀手,拿钱办事的主,你倒好,用仇恨来问,岂不是诚心的要和自个找不痛快吗? 黑衣人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很快,他又点了点,这样的举动瞧起来可真诡异。 有还是没有,答案应该很明确才是,这般的模样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可对方既然已经把动作都做到了这般程度,自然有自个的缘由所在,现在需要去做的,就只是等而已。 “你不该来问我!” 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有些解释般的补了一句:“我们之间其实没仇,但加上这银子啥的,也就有了仇了,毕竟没有谁想和这种东西为难,特别是像我这样贪财的人,当然,恩惠这种东西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的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三百四十四章 难得恩惠 这要想明白,估计都很难,至少站在王遥逍的角度,他完全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所以呢,也只能沉默的站在哪儿,瞧着两个人之间的表演。 反倒是疯老,显得很坦然,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有太大的心里波动,他的脸上,仍然带着所谓的笑意,而那种笑意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的深邃了一些。 “我们之间也谈不上什么恩惠,不是吗?” 这反问来得,那黑衣人明显的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整个人又坦然了起来,那头又点了点,像是很认同对方的说法一般。 “或许你比老头子我瞧得更加的清澈一些!”疯老的话说道这儿,明显的顿了一下,给人的感觉他虽然是表面认同对方的话,可那心里面却不怎么的赞同,否则灵力跳动,瞧起来也不像是要动手一般:“所以说,我们只有动手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黑衣人缓缓的将手往后这么一升,一柄长剑已经放到了身前,剑刃之上,寒光闪现,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显得很刺眼。 那柄剑,绝对是一柄好剑,王遥逍的手上拿着血影,都还不一定比得过它,而且呢,奇妙的是,那柄剑正题呈现出黝黑的颜色,像是着了一层深墨一般,灵力附着其上,寒气涌动,那力量,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 “九幽之尺,没有想到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真的会存在,老头子一直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传说而已,现在瞧来,是该被狠狠的打脸了,可就算是你有了这东西,自个的目的就一定能够实现得了吗?” 这话说得,分明是话中有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那黑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很诡异的那一种,他的目光啥的,又朝着王遥逍所在的位置瞧了瞧,最后停留到他手中的长剑上:“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占人的便宜,所以你还是接他这柄剑来用一下吧,九幽尺可不是随随便便拿一对儿肉掌能够对付得了的,你清楚吧?” 能够让疯老这样的人都有所顾忌的存在,那的确不会是普通物件,王遥逍本来就离他很近,此刻听着这话,手中的长剑已经递了出去,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给不给,是自个的事,至于接还是不接,那就要看别人怎么想了。 原本在他的心里面,还以为疯老就算是要接,也得先过上三两招之后才会,可他这样的想法存在的时间只有一瞬,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对方不但接了,而且那动作啥的,显得相当的快,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这似乎也在验证一件事情,这个黑衣人的实力比自个想象中的还要夸张几分,连疯老都不敢有半点儿的托大,可瞧起来,那般的年岁居然能够将功夫练到如此水平,这无论谁瞧着,估摸着都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他一边儿满是担心,一边儿又很是好奇。 只要是个江湖人,无论他从哪儿来,对于武功恐怕都有种痴迷感,以前的王遥逍或许不懂,但此时此刻,他心里面很清楚答案了。 “你是老人家,所以还是你先请吧!” 这是要让先手的意思,任由谁都知道,大凡高手过招,实力相差的越近,先手越是重要,毕竟主攻比主防要容易得多,可以牵引着对方按照自个的意愿去走,那样一来,成功的可能也就会变得很大。 而黑衣人在在这种以命相博的情况下,还将所谓的优势让出来,似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自负自个就算是后动手,也一定能赢,而疯老完全没有推辞,提剑便上的举动,也更加证实了这一点的真实性。 如果赢不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王遥逍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虽然还没有动手之前就去想这样的事情有些儿不合适,但有些东西还是尽早的思量一下好,趁着还有机会,如果时间拖下去,到时候真的到了点上,再来想的话,恐怕就再也来不及了。 疯老既然已经扑了上去,乖乖,那剑势啥的,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 虽然王遥逍的心里面很清楚,这个老头儿不是一般的主,可真瞧见他的能耐的时候,他脸上的震撼感还是显得十分的浓郁,乖乖,这可是常人不该有的本事。 只一眨眼的功夫,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了起来。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朝着后方倒退了好几步,将那空间啥的留出来,先不说自个是不是站了地势,就算是没有占,也得绕开些,要是一不小心被带来进去,恐怕自个讨不到半点的好处,受伤还是其次,要是把这条命搭上了,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黑衣人似乎像是早料到了这一出。 他手中的长剑那么一横,也是一股强大的灵力激发而出,而且呢,和疯老比起来,隐隐的还有几分的不同。 老人的灵力里,充斥着一种寒冷感。 他长时间生活在这寒山之中,海拔较高之地,温度啥的,自然就不可能太高,灵力之中呢,自然也包含着所谓的冷气,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的特性,其实不只是他,就连萧青山也差不多是这样的状态。 而那个黑衣人呢,炙热如火。 那怕是隔着一定的距离,王遥逍都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似乎有一种热浪真从他的身体处往外不停的释放开来,朝着旁人席卷而去。 冷与热,冰与火之间,向来就是相生相克,天定的敌人,放在这儿,还真的有几分应景感,不过如果非要说谁站点儿好处,那么估计还是疯老了,毕竟这里是一棵松,湿气颇重,隐隐的从那个地面之上透出来的水汽就能够感觉得到。 虽然有些不公平,但这可不是好事。 在搏命的时候,要的就是怎么能够赢过对方,即便是这里是漠北极寒之地,满是风雪交加,那也是再合适不过。 第三百四十五章 松前魅影 “你小心了!” 准备就绪,疯老猛的叫了一声,他手中的血影已经朝着前方刺了过去,那本身就是一柄锋利异常的宝剑,如今又有了这般强烈的灵力加持,其势如风,其意如虹,的确不是谁能够轻易破解得了的。 这一剑,其实也算不得很,即便是瞧起来那般的夸张,但也只是试探的味道要重一些。 当然了,这也很正常,谁会无缘无故一上来就下狠手,连对方的能耐到底在什么程度上,贸然做那样的事情,对自个可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招数用得老了,被别人抓住了破绽,自个还得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立时就输都有可能。 嘭! 撞击的声音显得是十分的沉闷,两个人基本上是一碰即走,谁也没有做半点儿的停留,而那四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灵力吹动的缘故,烟雾升腾之间,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有点儿朦胧感,什么都瞧不清楚似的。 “你的功夫比起以前来,似乎又提高了不少嘛!” 疯老这话来得,多少有点儿感慨的味道,黑衣人的额脸上,依旧是哪种笑意,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能够被你这样的存在说这样的话,还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我敢保证,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更加惊讶!” 这还真得是一点儿都不谦虚啊,要是换做别人的话,估摸着王遥逍已经将那种鄙夷放了出来,疯老头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连他都会更加惊讶的话,那份儿本事可当真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存在,这站在他的角度来看,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事。 可偏偏的,这个少年人却让他没有办法去怀疑。 他实在是太强,强得都有些过分了,你比如说他接下来的那一招,手这是那么的一转,他手中的剑似乎都已经不再是剑,而是瞬间化作了无数把,弥漫在身体的四周,这个江湖上,能够制造剑影的人不是没有,但像他这般数量的还真是少见。 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那操控剑的力量。 它们每一把都有着很大的不同,都像是独立控制着一般,每一柄剑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连带着那角度啊,力道啊,转变得方式啥的,都没有半点儿的相似。 乖乖,这样一来,他可就是玩了一个攻防一体,要是疯老的进攻无法打破对方的防御,而且呢,自身又能够同时招架对方的进攻的话,那么他就是必输无疑,没有半点儿的转机可言,都不说他还有没有别的隐藏招式,就这一出,江湖上就没有谁能够比得上。 更何况,他还站着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年轻,如果再给他个十来年的时间,将这一身的本事和经验都沉淀一下的话,估摸着就算是惊世绝伦的刀剑双绝,联手之下也未必能够拿他怎么样。 所以,要么和他成为朋友,可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需要什么朋友。 如果成为敌人的话,那可就尴尬了,王遥逍甚至都不敢想,要是今儿个没有疯老在,就凭着自个在,恐怕! 恐怕什么,想都不敢想。 而他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疯老所在的方向,一时间连半点儿都挪不开,因为他生怕自个一个疏忽之间就错过了点什么,那未免也不划算了些。 疯老自然知道对方这一招的威力到底有多强悍。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种感觉显得十分的深邃,他的双手这么一震,灵力啥的,透过血影剑瞬间释放了出来! 而基本上是同时,瞧起来就好像有很多的人一般。 一下子将那黑衣人团团围住,这样给人的感觉还真的有点儿奇妙,一个是剑影众幻,而一个呢,则是人影颤动,虽然采用的方式有些不同,但达到的效果去差不了多少。 既然已经施展了出来,又哪儿有收手的道理,两个人瞬间交错而过,彼此嘭嘭的一阵乱响,那调子啥的,可不比放鞭炮来得轻。 地动山摇间,震撼力可不弱。 都说高手过招,有的是看头,要是能够从中学到点什么,更是划算得紧,所以江湖人有个特性,就算是明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儿凶险无匹,但也乐在其中,恨不得自个还能凑近一些。 可偏偏的,这时候却有些后悔了起来。 压根就看不清他们是怎么出的招,更别说其中翻身转手之间,又有多少的变数可言,王遥逍直觉两个人不但威力强悍,招数施展之间,更是飘逸莫名,说是穿花蝴蝶也半点儿都没有过。 这样层级的高手过招,也不是那般快就能够分出结果来的。 既然看不懂,那目光啥的,再落到他们的身上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王遥逍转眼之间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那嘴角之上的笑意显得十分的明显,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得意一样。 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刘昶。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这样的举动,意义已经是再明确不过了,如果能够把他赢了,又或者要了他的命,那么那场交易可能就达不成,到时候,潜在的危险顿解,自然也就用不着这般纠结了。 有这样的心思的人,似乎还不止一个,王遥逍只是有这样的念头而已,但优姬可不同,她原本是冲着素兰心而来,可瞧着眼下的局面,就像是想要对她动手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心中一丝儿怨气,如何能够消散得去,偏偏的,那种感觉堵在心口的时候呢,又让人觉得很难受。 “这老家伙就交给我了!” 她猛的喝了一声,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至于目标,再简单不过,手中的长袖猛的一甩,灵力涌动之下,很强烈,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给人的感觉也是锋利异常,想要去招架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称呼上面也是完全性的变了个样,老家伙,这可不是皇室之人该甩出来的言语,而如今摆将出来,也就是全无顾忌,这样一来,有些事情也就简单多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身份辈分 刘昶似乎并没有料到他会来得这般直接,那眉头啥的,不由得皱了皱,对方的能耐,他很清楚,那可不是一个容易打发的主。 当然,他到底是经历过世面的人,如果这般容易被吓着的话,那也就不是他了。 手只是一顿之间,掌力已经迎面而来,那气势啥的,果然不是常人能够比拟得了的,只一下,便已经是呼啸声至,仿佛在一眨眼的功夫里,要将对方的身体撕裂了一般。 两个灵力一动手来,实力相差无几。 这是一件坏事,却也是一件好事,坏就坏在他又得拖上不少的时间,要是优姬直接收拾了他,王遥逍用不着背负一个弑叔的恶名,以后还可有有点儿筹码可以用。 好呢,就是胜算啥的,今儿个是肯定有的,只要其它人还有一个参与进去,那刘昶想要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键的是要引导众人的怒意。 只要那种情绪起时,有些事情就不会去想,到时候自然而然的能够得到自个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叔叔,你这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不何必的?”连番的动手之下,刘昶压根就没有打算去多想,似乎也寻不到对方的算盘到底是什么? “你已经高高在上,拥有那王爷的身份了,而当今圣上叔辈里面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无论是权势名望,身份地位,放眼整个江湖,能有谁比得上你的,还贪求那更高的位置坐什么,不是给自个徒添烦恼吗?” 这话说得,可是讲究得很。 对方明明也算是他的叔伯辈,可偏偏的,他却不提,而是要将自个那个兄弟摆将上来,这一方面呢,是那身份地位所在,更加具有说服力一些,这另外一方面呢,就是要让优姬去听个清楚明白。 毕竟那是她的儿子,如果有谁要和他为难,当母亲的人怎么都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果然,都还没有等刘昶开口回答,优姬手上的力道就明显的加重了不少,像是有一种混杂在心里面,一时间根本释放不开一般。 “好一个王爷的身份,好一个叔叔的辈分!” 刘昶那调子来得,满满的都是轻笑之感,像是对这些个字眼很不屑于顾一般,当然了,这也很正常,他已经有些执拗,甚至说是沉浸在其中,退无可退,又哪儿还看得起这样的身份,看得起这样的关系。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脆弱的,很脆弱的那一种,只要老头子我稍微有些疏忽,王位也好,叔叔也罢,都是可以被牺牲掉的,甚至就连老头子这条命都不能例外,当年的我已经试过了这一场,如今怎么可能糊涂到再犯的那一步,要真是那样,岂不是也太傻了些?” 这话说得,到也有一定的道理在。 别说是他了,就连王遥逍的身形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像是被那个话带动了敏感的神经一般,当然了,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调息了下灵力,试图着让自个镇定下来。 动了不忍之心,那可是一个傻子才有的举动,可越是这般的想,在这个少年人的心里面,就觉得越能够理解对方,那种恨意啥的,居然也有些减弱的趋势,人啊,也是怪得很,要想达成相互了解的局面,就只有把自个站在对方的位置上去才成。 可偏偏的,他现在不能这般做。 “他要老头子生,那老头子就生,他要老头子死,那老头子就得死,凭什么自个的生死要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若是换做那些个凡夫俗子,只能位于社会的最底层,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讨生活,除此之外,无能为力,自然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可老头子却不同,明明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试着去尝试一下呢?” “尝试一下?” 王遥逍试着重复他的话,其实论起处境来,他的能耐虽然比不过对方,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还选择退出去不成,那瞧起来,似乎也是一个愚笨之人才该有的选择。 可那显然不是他该去做的事。 这样一来,少年人可就有些尴尬了,他原本还想要通过言语去挑拨一下对方,可这才几句话下来,自个好像成了被挑拨的那一类。 甚至那双手都在不住的颤抖着,灵力涌动之间,让他有种很难压制的冲动在。 至于要朝着谁动手,一时半会的还有些拿捏不定,要是可以的话,就算是同时将那两个人都收拾了,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可这样一来,自个的路也就走绝了,那那个妮子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儿,一张脸已经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她就那般的瞧着自个,好像在笑,可那种笑容里面夹杂的痛楚感,却没有办法完全性的遮掩住,总是从眉宇所在的角落里,缓缓的朝着外围透了出来。 其实,这是他的内心。 要不是这么想,又怎么能瞧得见这一出呢,所以,他压根就没有选择。 “你的心永远都处在黑暗之中,那样的话,你永远都瞧不见光明所在,力量,权势,地位,这些虽然很有吸引力,但人也不是就非拥有它们不可的!” 优姬猛的一用力,气息激荡之间,一下子将刘昶给荡了出去。 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原本是差不了多少的,可就是这么突然的一下,居然连半点儿招架的能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女人的实力增强了呢,还是男人的能耐减弱了。 “没有想到,你都已经爬到了现在这样的位置,居然还能这样的天真?” 刘昶嘴角上挑的幅度明显的加大了几分,那种得意感显得十分的浓郁,他本来是十足的占据着下风,给人的感觉却很奇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 “真是因为这个位置,才让我瞧得更加的清楚!” 她向来习惯以本宫自称,这下倒好,连这一点都收敛了起来,用了一个最为普通的我来代替,还真没有谁能够猜得到,她到底经历了点什么,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第三百四十七章 妄想 “权势的确是很重要,可我在一个人的时候去往往的再想,曾经有些日子是不是比现在还要过得快活一些!” “快活?” 刘昶似乎并没有打算去否认这一点,人的一生如果足够长,自然要经历很多的事情,而这其中,肯定觉得高兴的时候。 “难道你没有过吗?” 优姬追问得很直接,她很清楚,对方的思绪有些凌乱,这对于她而言,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不但在手上能够占到一定的便宜,要是能够攻破了对方的心灵,乖乖,恐怕得到的效果还要更加的明显一些。 刘昶的神情越发的凝重了起来,显然,有些事情是想不得的,这越想,越觉得要遂了对方的意,所以呢,到了抗争的极限时,他猛的将那手甩了甩,试图着将那种感觉完全性的驱散掉:“就算是有过,那又如何,你站在这儿,老头子也在这儿,无论曾经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咱们都注定是回不去的,扯那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的确也是,时间只能往前走,就算是再怎么的后悔,有些事情也改变不了。 甚至这一刻,为了佐证自个的观点,刘昶浑身所散发出来的灵力比起先前还要强悍不少,甚至在他的四周,都有一阵风卷了起来,明明实力不如那黑衣人,也不如疯老,但此刻的气势瞧起来,他却丝毫不差。 那感觉,就像是只要自个成功了,就能够证明自个说的话是正确的一般。 优姬自然能够感受到这种迎面而来的压力变化,可她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又岂会那般轻易的就被震慑到。 长袖飞舞,翩翩而至。 在这寒山之上,高高伫立,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有几分仙女下凡尘的感觉,要不是四周的杀机啥的,这般的凶悍,估摸着你就当她是在跳舞也有人相信。 这样一来,那对抗的强度无疑又加强了不少。 王遥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两个人的身上,他的目的一共有三个,第一,那就是要去瞧个通透,分个输赢出来,第二,就算是这种输赢还不好定,那么也可以去找一个机会,或许到时候自个要动手,还能够上演个一击必杀,至于第三嘛,其实他是在问自个,到底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有将来的那些个谋划,到底靠不靠谱,值不值得! “可你心里面在乎!” 优姬的声音又明显的提高了些。 她分明是在强调着什么,估摸着只要不傻,都能够感觉得到她的情绪波动。 “在乎,这就是一个笑话,天地渺渺,在乎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没有绝度的力量之前,你说要去挽回什么,又要去保留什么,都只是妄想而已!” “妄想吗?” 王遥逍嘴里面轻声的嘟囔着。 他似乎有点儿不愿意去相信这话,可到了嘴边呢,那话又如何说不出口,反驳也是需要一个理由的,可现在瞧起来,他越发的是被人牵着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不成我的心里面和他的想法也是一模一样的嘛,其实咱们本质性都流着相同的血,连带着这心思啥的,都有着很大的相似?” 想到这儿,王遥逍突然间觉得很恐惧。 要自个真的是那样的话,说不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也会变成那般模样,这无论是谁来瞧,都觉得很是奇怪,更别说他自个了,压根都没有办法去接受。 嘭! 好强得冲撞力,王遥逍原本站在原地,而此刻,被这力量一带,他整个人已经向后退了三两步,这才勉强将那身形站住。 而嘴角微微的上扬,似乎有种轻笑的姿态在:“我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呢,变数重重,任何的结局都是有可能的,既然如此,现在去担心这些,是不是显得有些多余,还是先把眼前的瞧个清楚在说!” 打定了注意,王遥逍自然又将那神情定了定。 即便是如此,那嘴角还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气,仿若这般做能够让自个稍微觉得好受一些,而那双眼里,自然也将眼前的局面瞧得更加清楚了几分。 战斗还在继续,而且呢,已经有些趋近白日化的程度。 血影剑上,可谓是红色闪现,那种光芒的角度刺得人眼都有些受不了,看戏的尚且如此,要正面的,可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九幽尺上呢,则是黑色跳动着。 那种炫黑的颜色瞧起来还是一如先前那般的夸张,甚至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灵力过度附着其上的原因,像是有些毒液般的东西正从刃口处往下掉,别的不说,光是瞧着都让人觉得瘆得慌,要是这个时候被它给带中的话,乖乖,那可了不得。 全力施展,已是必然。 而且呢,有些东西很奇怪,明明知道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可当你完全性的沉浸在其中的时候,它又完全是另外的局面。 非要想着去争一个输赢出来。 可输赢那种东西,又偏偏的,应对起来并不是很简单,所以他能够做的,就是咬着牙去坚持,此时此刻,无论是疯老还是那黑衣人,都没有退缩的打算,而事实上呢,拼到极致时,灵力已经充斥着整个环境,谁要是先收,恐怕就算是不落个身死的局面,也会难逃重伤二字。 王遥逍定在原地,一边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另一边是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反倒是司徒月的身形,缓缓的朝着他靠近了些,那声音啥的,也压得很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在说那悄悄话一般:“他,还好吗?” 他? 即便是没有说是谁,王遥逍也能够明白过来。 可这么一问,他又有些糊涂了起来,那到底算是好呢还是算是不好呢,他都有点儿分不清,所以嘛,原本就有些皱着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又加深了几分。 那张嘴,想要去回答,但嘴唇微微的蠕动之下,却压根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这样的持续了好一会,司徒月才将那头摇了摇:“罢了,他不愿意见我,你也不愿意说,我又何必非要和你们去为难呢,本来已经错过了的事情,就任由它去吧!”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三敌 “他的状态不是特别的好,但也算不得差!” 王遥逍到底还是开了口,这或许是对萧青山此刻状态最好的形容吧,他的头忍不住的摇了摇,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最好自个去见他一下,向来无论是你还是他,彼此之间都应该有很多的话要对对方说吧!”这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都能够听得出王遥逍的意思。 司徒月自然不能例外。 她微微的咬了咬嘴唇,似乎要去安抚一下自个的情绪,很快,那脸上又笑了起来,像是隐隐的有几分得意感一般:“那这么瞧来,或许该我动手的时候了!” 这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逻辑可言嘛,可司徒月的身形已然向前冲了上去,半点儿停顿都没有,这样一来,王遥逍就算是心中有困惑未解,也没有机会去问。 优姬和刘昶已经动了好一会手。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时间分不出个胜负来,这似乎可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实力差不了多少,要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掺和一个人进来,乖乖,对于刘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司徒月无论如何的都不会他这一边。 果然,就和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 刘昶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了起来,以他的功夫,恐怕压根连司徒月都奈何不了,又何况还有一个优姬在。 身形不住的往后倒退着。 那速度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快,但整个空间到底是有限得紧,要这么一直的退下去,乖乖,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逼迫到悬崖边上,那样一来,结局就只有唯死而已。 这显然不是刘昶愿意去瞧见的。 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目光朝着黑衣人所在的方向瞧了瞧,那感觉就像是在求着他来救自个一般。 这一点,估计对方也是情愿的,可偏偏的,此时此刻他却注定了不能。 要知道,疯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那一身的能耐放眼天下恐怕是无人能及,如今更加有了血影剑的加持,可谓是登峰造极,即便是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击败那个黑衣人,但想要牵制他,没有半点儿的难度。 “所以你们是打算以多欺少,置我老头子于死地吗?” “这样的话从你的嘴里面冒出来,似乎并不怎么合适吧,而且呢,就算是真的这般,又有谁知道呢?”优姬高挑这那嘴,笑容里的得意感显得十分的浓郁。 说这话的同时,双手可没有闲着,全身的灵力都施展了出来,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想要再遇上,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所以她绝对不能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非要,也不能让它来得太容易了些。 “的确有点儿不合适,权利争斗,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没有第三种可能,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和你们兜什么圈子了!” 这话的调子突然间来了一个大转折,让人听着都觉得很别扭。 明明是十足的劣势,说得夸张了些,他的那条命都掌控在别人的手上,现在才来说这样的话,未免太傻了些吧? 被他这么一带,优姬脸上的笑意似乎比先前来得更加的明显一些,手中长袖一挥,整个人又朝着对方的要害席卷而去,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到了跟前,而司徒月也不知道哪儿和她来的默契,她是一个翻转之间,刃口向下,横扫的是双腿。 杀伤力虽然不如对方的强烈,但却无疑给刘昶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人之所以能快速的移动,靠得就是那一双腿,可这样一来,他是注定了要去挡优姬的要害杀招,而将双腿留给司徒月。 腿一旦伤了,连半点儿回旋的余地都不存在。 所以呢,站在他的角度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可一时半会间,别说去做了,甚至连半点儿好的办法都想不出来,只留下一个紧蹙的眉头在,像是在为难似的。 “你现在还不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调子猛的抬高了不少,而且显得十分的尖锐,就像是要传递某种讯息,或许是被他突然的举动吓着的缘故,无论是优姬还是司徒月,都微微的将那身形怔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们便反应了过来。 故作声势,这个谁都会。 可如果是想要依靠它来阻止别人,那未免也太天真了些,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么一顿之下,灵力堆积,那威力比起先前来,或许还要强悍几分,这无疑让刘昶觉得更难招架。 按理说,优姬的目的是能够达成了的,她应该是极为的快活,就算是那脸上隐藏得很好,没有露出所谓的笑意来,也绝对不会是眼下这般模样,她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挡住她的长袖的,是一柄剑! 很锋利的样子,而且呢,和九幽尺的那种炫黑有着很大的不同,它呈现的是一种苍白色,这样的宝贝无疑比九幽尺更见的吸引人一些。 而它的主人,此刻正朝着这边快速的跃了过来。 速度很快,很显然,就冲着几个人之间的那个距离,他只有施展这种百步飞剑的能耐,才能够来得及。 而那张脸,王遥逍自然是认识的! 他分明是莫严风,这个少年人王遥逍曾试着和他交过手的,而且那时候也算得上是竭力一击,没有站到丝毫的便宜,对方的武功到底比自个高出多少,还真不好说,但很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比自个差。 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很多事情自然又多出了几分变数来。 转眼的功夫,他便已经到了跟前,那张脸自然瞧得更加清楚了几分,他的嘴角处,笑意满满,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全然不当眼前这一幕是一回事一般。 也是,这小子的能耐实在是太过强悍。 王遥逍协同云台四杰,都没有能够在他的手上讨到便宜,而且那个时候还是有血影剑在手的,现在可就完全不同了。 剑不在他的手上不说,云台四杰啥的,也没有了影。 虽然凭着素兰心,优姬还有司徒月三个人的能耐,丝毫不会比那四个人差,可无论是配合的默契度,还有那颗心,都是不一样的,谁能够保证这些人不会中途反水呢? 第三百四十九章 决战(一) 莫严风可没有理会这些。 他人已经到了跟前,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那手上的灵力颤动,已经朝着优姬和司徒月一人拍出了一掌。 威力压迫之下,两个人只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这样一来,集中在刘昶身上的压力自然一下子便消卸了去,当然了,没有了对抗力,他连站直了身躯都很困难,整个人有种向前到的趋势,要不是莫严风伸手拦住他的动作很快,估摸着已经摔到在了地面上。 闹出那么一茬来,可当真的不好看。 在江湖人的眼中,估摸着就算是让人刺了一剑,也要比它好一些,刘昶的身形借势而立,整个人往后又退了好几步。 目光啥的,在这几个妮子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冷冷的来了一句:“现在,替本王收拾了他们,一个人都不要放走!” 这命令一出口,莫严风极速的往前便冲。 他的速度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快一些,如果说那个黑衣人是为了得到所谓的黄金白玉,那么他这般拼命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王遥逍有点儿瞧不懂。 当然了,他现在还有时间去好好的想一想,毕竟莫严风第一个目标并没有冲着他去,而是直接选了素兰心:“都说素家三小姐功夫了得,不知道比起那个小子来,是好还是差!” 那个小子? 这个称呼指的是谁,让人有点儿听不懂的感觉。 素兰心自然也是一脸的困惑,不过对于她而言,现在显然不是去思量这些的时候,她的动作啥的,也来得很快,手上动作轻微翻转之间,剑气已经升腾而起,朝着莫严风所在的位置极速的挥砍了去。 以气化剑? 能够练到这般水平的人可真不多,放眼整个江湖,现在有这般能耐的,或许出了司徒家的那对母女之外,还真不敢说有第三人,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优姬。 她的神情啥的,可不怎么的好看。 话说到了这儿,任由谁都清楚,这可能就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但误会这种东西,依然没有办法在一瞬间完全的消弭掉,而且女人还有一个最让人头疼的特质,那就是她们的好胜心相当的严重,无论是不是针对着自个,可能都会去做出让人不解的事情来。 就如同此时,如同此刻。 “他那话的意思,分明是觉得那婆娘比我更加厉害一些,可凭什么他要有这样的错觉,不行,我得证明给他瞧瞧,我优姬才是这儿除了师傅以外武功最高的那一个!” 额,这样的念头升起来的时候,优姬的身形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明明可以去帮手的,却偏偏的要这般做,只是这样一来,却无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以多欺少虽然给人的感觉不太好听,可双方都扯到以命相博的地步,还在意那些个做什么,难道面子这种东西,真的能够比命更加重要吗? 无论如何,她都那般的做了,这样一来,也就只剩下素兰心还在和莫严风对峙着。 王遥逍瞧得很清楚,这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实力能够匹配,但事实上,素兰心从第二招起就已经落了下风。 她每一招都力求的是防御,并不是不想主动的去进攻,而是对方压根就没有想要给他这样的机会,莫严风每一招都来得很死,逼迫着她只有不断的顺着对方的牵引而去,这样一来,结果可就有些尴尬了。 要知道,任何的武功招式都是有自个的破绽的,就算是寒山门的剑招啥的,经过了千锤百炼,精妙无双,而她本身又得到了疯老的真传,但也只是尽量的将这种破绽给掩饰起来罢了,一旦有半点儿的疏忽,透出来些许,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莫严风是什么样的人,又如何能抓不住这一点,对于所谓的决定高手而言,那怕只是最为轻微的破绽,也会是致命的,这一点,素兰心很清楚,所以她必须得找一个破局的点出来,好在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她这一边。 寒山门,四周人! 素兰心尽量的让自个的心境平稳一些,这样才能够将自个所有的本事都施展出来,说来也是奇怪得紧,先前差点儿要代她死的司徒月居然也站在了原地,半点儿都没有想要朝前去的打算,给人的感觉就像她是个局外人,也要诚心的看一场好戏一般。 “我来帮你!” 王遥逍叫了一声,整个身形已经迎了上去。 他此行的目的本来是为了化解素兰心和优姬之间的矛盾而来,就算是不能,至少也要保证前者的安全,但现在看来,自个前一个目的是达成了,却半路之间又冒出这么一道幺蛾子。 来得太过匆忙了些,自然没有什么准备,而他现在需要去做的,就是阻止莫严风,要在这般的折腾下去,恐怕素兰心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一上,他才觉得自个有点儿尴尬感。 手中原本一直拿着血影剑,而且这么多日头下来,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此刻突然间没有而来它,甚至连一把剑都没有,如何能够习惯得了,要不是整个人反应的速度极快,估摸着向前那一冲,就已经将自个给搭了进去。 “快走!” 将那身形贴近素兰心的时候,王遥逍本能性的叫了一声。 他的调子啥的并不是很大,而双手往前这么一推,一股掌风顺势而起,更是将这种声音给遮掩了几分,估摸着除了素兰心之外,没有谁能够听得到。 那目的啥的,很简单。 这儿毕竟是寒山门的地盘,此刻又是江湖人聚集,要是能够从这儿跳出去,自然能够吸引他们足够多的注意力,就算是那黑衣人和莫严风的实力都很强悍,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不敢妄动,自然也算是逃脱了。 素兰心如何不懂他的心思。 但懂归懂,想要实现却并不简单,因为对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这儿下死手,自然将各种各样的变数都考虑到了其中,又岂会轻易的让他们逃脱得了呢? 第三百五十章 万事皆休 “看招?” 素兰心猛的吼了一声,她虽然是个女儿家,但这声音一出,也着实是吓人得紧,那怕是莫严风,被他这么一带,整个身形也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 当然了,对方那般的架势,可不是说来就能够来的。 她接下来的力道之强,都有些过分的感觉,只见双手回转之下,全身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住一般,紧跟着,剑风急起,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刘昶在一旁儿瞧得很清楚。 “这妮子,是要拼命了吗?” 他忍不住的将那眉头皱了皱,都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心里面止不住的寻思着:“寒山门有一招自损的功夫,向来只在传说之中,没有料到的是,今儿个居然成了真,在这里瞧见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间有一个好奇感。 自个对付不了的存在,到底得多强悍,换做了这小子,他要怎么的去应对这一招呢,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朝着莫严风挪了去,对方的神情也显得十分的凝重,给人的感觉,摆明了他也是知道这危险所在。 素兰心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整个剑影漫天飞舞,基本上没有一丝的空隙存在,这样一来,那一抹蕴藏在天地之间的力量都像是被她给牵动了一般,盘旋在剑影周围,连带着原本就已经很激烈的风,在这一瞬间又加深了不少。 要是没有灵力定住,估摸着都能被那风给吹跑了。 饶是如此,莫严风的状态也不太好,他猛的将那身形一顿,双腿仍然有些止不住的颤抖感,而那脸上的凝重,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在不住的加强。 既然要拼,那就拼上这一把吧! 莫严风的双手也开始快速的翻转了起来,那动作啥的,似乎比起素兰心来还要快上几分,而且相似度极高,要不是细细的去瞧,估摸着都不能发现丝毫区别,俨然把他当作是同样的功夫来对待。 “三花聚顶,万事皆休!” 两个人的声音基本上是同时响了起来,果然,还真是同样的招式,只是或许是因为人不同,领悟得多少有些不一样罢了。 素兰心的眼神猛的睁大了几分,像是不敢瞧见自个看到的一般。 这一招可是寒山门秘传的绝学之一,常人别说会了,估计连门径啥的,都探不到,可偏偏的,对方不但成功的学到了这一招,而且施展起来的时候还有模有样,就算是有些偏差,那也不大。 但现在,就算是有困惑,也不是去弄个清楚的时候。 两道劲风瞬间交织到了一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个漩涡在碰撞一般,只是漩涡旋转的方向有些不一样,一个朝左,一个朝右,两者格格不入,压根都不可能融合在一起,而那剑影啥的,彼此互相的撞击着。 铛铛铛的声音来得相当的清脆,再加上嘶鸣声,让人听着耳朵都有些忍受不住。 王遥逍的动作倒是很快,一下子将它捂了起来,他的身形本能性的想要向后退,可偏偏的,这样的举动还没有做出来,就瞧着素兰心在朝着自个招手。 这可不是错觉,更不会无缘无故。 对方既然这般做了,就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所以他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身形啥的,便朝着前方挪动了去。 说来也是奇怪得很! 按理说那般的对抗之下,离得越近,被卷入其中的几率就会越大,只要一旦被卷了进去,想要抽身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 王遥逍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很快,他又发现,自个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的味道,对方的举动不但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而且离得近的时候,好像风变得越来越小,剑影啥的,也完全性的不会渗透进去。 “原来是这样?” 他稍微的愣了一下,人便已经反映了过来。 这般强烈的功夫,自然有能够保护自个的存在,要是做不到这一点,恐怕伤了自个的机会比伤了别人的还要大一些,那又有什么意思可言呢? 离得极近的时候,王遥逍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的双眼停留在对方的身上,那种疑惑感可来得不轻。 即便是如此,嘴里面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对方没有表明自个的目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有将那双拳微微的抱了抱,做出一副很恭敬的姿态带来。 “我们的胜算并不大,想来你的心里面也很清楚!” 素兰心率先的开了口,按理说,这般的争斗之下,士气这种东西很是重要,又那有还在对峙的时候就将那话摆将出来呢,可偏偏的,她不但说出口了,而且还来得很肯定,一时间,王遥逍变得更加糊涂了些,连带着那想要堆出来的笑意都收敛了。 稍微的顿了一下,素兰心又接着将那话往下去:“所以呢,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一下,还望你不要推辞才是!” 这不是诚心要来为难人嘛?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就盼着对方能够答应,这无论是谁,都觉得那局面怪怪的,就像是在刻意的搞笑一般。 王遥逍也稍微的犹豫了一下。 他的身份儿不一般,自然能够做到的事情很多,可要是这般贸然的去答应别人,到时候闹出些什么来,可没有几个人能够扛得住,所以他这样的姿态也很正常,不过呢,那小子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前辈你尽管的说便是,要是我能够做得到的,绝对不敢有半点儿的推迟!” 这样的回应,自然是让人很满意的。 素兰心像是很满意,她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这才继续的往下说了去:“他是个很不幸的孩子,那怕到了如今这岁数,也没有父亲能够陪在身边,在寒山上的时候,也总是受人白眼,就连我这个当母亲的人,也总是想着要折腾他一番,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对不起他的!” 这话是越说越伤感了起来。 如果说这儿的几个人种,最不能体会这种感觉的人,就是他自个了,可偏偏的,他也像是有些失落感一般。 第三百五十一章 我想一搏 思绪啥的,伴着对方的话,显然又有些发散开来,他身在皇城中,虽然亲情这种东西显得十分的薄弱,但也不可能没有,又或者是因为少的缘故,能够比别的人瞧得更加清楚些。 “他或许要的不是你这对不起!” “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孩子,要是我当着他的面去说这话,估摸着他已经跪到了地面上,对着我这个当娘的人,千般认错,万般求饶的,要不是到了今天,到了此刻,我都没有料到自个以前的举动会做得这般的过分!” 这些个话说得,怎么感觉都变成了自责呢? 王遥逍嘟囔着嘴,他可听不得这个,也不愿去听这个,那嘴角微微的网上挑,得意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郁:“有的时候,咱们其实也没得选,不是吗?” 好一个没得选! 其实站在素兰心的处境下,是可以的,王遥逍之所以要将话这般说,无非是为了安慰对方而已。 “你生在帝王之家,自然没得选,但我却不同,执念能够让人瞧不清很多的事情,特别是眼下应该去珍惜的人,应该去在乎的存在!” 对方都把话说到了那般程度,素兰心依旧不领情。 她的脸上,那种笑意啥的,显得十分的强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被她这么一带,王遥逍也有些迷茫了起来。 骗人之类的举动,向来做不得数。 他稍微的迟疑了一下,又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认同着对方的说法一般,素兰心并没有打算在这样的情绪上做过多的纠结,很快,她又接着将那调子往下面去:“现在呢,你还有机会,所以,一定要把握住自个的命运才成?” 把握住自个的命运? 这话说起来简单,但是想要实现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对于王遥逍而言,苦笑两个字,似乎也没有办法完全性的抹去。 “你刻意的让我过来,不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那般简单吧?” 这已然是在转移话题,与其在上面无端的纠缠下去,还不如早点儿变一变,或许能够让自个觉得好受一些。 素兰心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的。 她可没有想要去为难对方的打算,所以呢,对方这么一问,她也没有再来半点的迟疑,又将那话撤回到了萧天战的身上。 “我只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命换一命,如果那一天,我是说那一天,你和他之间非得做出一个决断来,你答应我,饶他一命!” 这话说的,王遥逍压根就听不懂,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首先,什么叫做一命换一命,难不成,她是铁了心要将自个搭在这里吗,可这样一来,王遥逍就有点儿小尴尬在,他本身是为了救人而来,虽然变数这种东西,一时半会之间掌控不住,可要让他违背自个的承诺,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本能性的是想要去拒绝。 可偏偏的,此刻素兰心的那双眼里,透出来的光亮显得十分的坚毅,就像是定了的事情,由不得别人去做半点儿反驳一般。 少年人嘴唇微微的蠕动着,有些话到了嘴边,似乎也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 “我们今儿个没得选,而且以现在的处境来看,就算是留给你去思考的时间都不会太长!”或许是瞧明白了少年人的心思,素兰心那话分明有些催促的味道。 当然了,她可不只是在催促,毕竟眼下的处境就是这般的尴尬,算是无奈之中的抉择而已。 莫严风当真是高手! 王遥逍和他交过了手,自然明白这一点,而且呢,以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似乎比起先前更加的强悍一些。 感情那小子还有所保留,并没有完全性的施展出来,此刻被逼着搏命,如何能够承受得住,素兰心那怕是竭尽了全力,被对方连续的进攻之下,她已然有些败退的迹象,至于还能够坚持多久,估摸着连她自个也说不好。 所以,要跑,就得趁现在! “你说的事情,我自然是可以答应你的,但答应还是不答应,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必要,因为我有两个拒绝你的理由在!” 两个理由? 素兰心脸上的不解感变得更加浓郁了些,她虽然和这个小子不是很熟,但彼此之间的那种感觉让她很清楚,对方不是个无缘无故放白话的主,他既然开了这个口,就一定有自个的说法。 果然,王遥逍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那调子又接着往下说了去。 “第一,我和他之间,压根就不会走到了那一步,很多人说兄弟很亲,可偏偏的,这个字只能落在那些个寻常百姓家,和我之间没有太大的关系,反而是我和他,没有权利纷争,也没有地位纠缠,更加容易成为朋友一些,我在乎他,甚至可以为了他儿搏命,又为什么会弄到彼此反目成仇的那种地步呢?” 这话说的,也没有什么错! 王遥逍不但是这般说的,而事实上,他也一直是这般做的,从北邙山到寒山,千里迢迢,其中很大的一个因素就是因为那小子,要不是他在,估摸当初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可再好的感情,终究都是会变的!” 趁着他语气转换停顿的那一瞬间,素兰心又有些怀疑的说道。 她到底是上了年岁的人,见识的东西多了,那些个曾经信誓旦旦言语,到了最后到底有几个能够当得了真的,她完全性没有把握,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摆出这样的姿态来。 可是那话一出口,素兰心又有些糊涂了起来。 自个明明都选择了不信,又为什么会把请求放在对方的身上呢,说不定到时也来个中途反悔,就算是现在得到了承诺,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王遥逍压根没有在意她这样的心思。 他的注意力全在自个的话上来,那种感情显得很真的时候突然间被人泼了一盘儿冷水,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就连那神色啥的,都约微的有几分难看之感,当然,神情来得很快,遮掩得更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遮掩得干干净净,就像是它本身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第三百五十二章 突袭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变,人心嘛,向来是很诡异东西,有的人下定了决心,就能够坚持很长的时间,而有的人呢,则可能很短的时间就发生改变,我也不知道自个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但想来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本身还是应该选择相信二字吧?” 选择相信? 被对方这么一问,素兰心还真有点儿拿捏不住。 她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说得没错,我的心里面的确应该选择相信,否则这样的举动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又稍微的顿了一下。 那脸上的笑意啥的,比起先前来,强烈的可不是一丁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又想要去追问点什么一般:“告诉我,你的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之所以这般的问,倒不是真的想要什么理由。 其实就算是没有,都到了这般程度,她的决定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改变,只是如果能够多出一点来,给自个的心里面多一些安慰,想来也是极好的存在。 王遥逍还真没有料到对方会主动来问这话。 他的心里面自然是知道答案的,可这么一来,整个人突然之间有些儿犯了糊涂,那感觉就像是到了脑海的东西,突然间又收敛了起来,寻不到半点儿的踪迹。 素兰心像是明白他的意思,她缓缓的将那手伸了出来,在这个少年人的肩膀上拍了拍,那感觉,就像是反向安慰一般:“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吧,都到了这一步,说再多,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那倒也是! 王遥逍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微微的将那身形侧了侧,目光啥的,又在莫严风的身上打量着,整个人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嘴角向上这么一翘那抹得意感显得相当的明显。 “或许我们还能有一个好的应对之法呢?” 他这话一出口,素兰心的目光只瞧着他,那感觉像是在不解一般,连带着眼神里也透着一抹儿光。 她并没有打算开口去问,对方既然把话说道了这般程度,就自然会往下说,又何必多次一举,去掺和个什么劲呢? 果然,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的目光便已经转了回来:“师母,你还能够坚持多久?” 什么坚持多久? 素兰心明显的愣了一下,当然,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便明白了对方所指,那目光啥的,微微的有些凝重之感,恍若再思量着什么一般:“不好说,如果按照现在这种趋势的话,可能半刻钟的样子吧!” 她说得倒有些轻松,可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出来,那心里面是紧张的。 赢不了也就罢了,居然只能支持这般短的时间,这连王遥逍都没有预料得到,他脸上的得意感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般。 “怎么了?” 素兰心不由得又问了一声! 那个少年人距离她极近,这样的神情姿态自然是瞒不了人的,更何况,她原本就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的身上呢? “虽然时间有些短,但不是不可以试一下!” “试一下?” 素兰心的心里面越发的糊涂,完全猜不透这个少年人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却不能不在乎自己,如果说他沦为了人质,你觉得咱们想要走有几分的胜算可言!” 这么一说,素兰心可就是全明白了。 这样的算盘似乎并不夸张,而且她可以很肯定,会很有效,但现在的问题所在,就是如何才能够靠近刘昶,就算是靠近了,他也不是那种完全素手就擒的主,怎么能够对付得了他,更是眼下必须得去考虑的问题。 “你打赢他的机会能够有多大?” 素兰心的声音比起先前来,明显的降低了几分,这可是关键点所在,自然不能够让多余的人知道,更不能流入刘昶的耳朵里。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赢他的几率有十层!” 这话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可偏偏的,王遥逍那神情,又不像有半点儿跨大的嫌疑。 “既然你有这般大的把握,那咱们就赌一赌,你放心的去,至于时间这种东西,当师娘的人肯定会竭尽全力为你争取的!” 要的就是这话! 而且呢,还不止这话那般简单,素兰心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她可没有半点的犹豫,力量激荡之下,整个气势瞬间提升了不少,感情这人一旦有了决心,能耐啥的,都能够超越自个的极限。 和她比起来,王遥逍的动作似乎还要快一些。 他手中没剑,自然不可能直刺,而双手翻转之间,已经快速的朝着前方拍出了两掌,一掌在前,一掌在后,力道瞬间重叠在一起,那威力啥的,强悍得都有些出乎他自个的预料,连带着那四周的风都有些被带动的感觉。 双腿之下,力道啥的也不是很轻,那向前的速度自然很快,只一瞬间便已经到了刘昶的身前,可以说他的起手是来得相当的精妙,一连三道力,即便是没有办法倍增,但强悍之处,至少也在五六成之上。 而且呢,还打了刘昶一个措手不及! 他原本就立在原地,想要来瞧一场好戏,自然压根没有料到这一点,如今仓皇之下,怎么敢去接,只得翻身一侧,想要将那掌风避开了去。 虽然一掌没有击中,但这也完全是在王遥逍的预料之中。 他甚至有些盼着这样的事情能够发生,那脸上的得意感,紧跟着又浮现了出来,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不能告人的阴谋一般。 既然要避,就会有破绽! 原本两人的距离有那么远,威力大大的打了折扣,如今将这距离拉进些,然后抓住破绽在进攻的话,乖乖,达到效果的可能性自然也会高上不少。 所以呢,他欺身之间又是一掌! 虽然掌力啥的,比起先前那一掌,威力要弱上不少,可距离拉得这般的近,更加的难以防备。 第三百五十三章 互相嘲讽 刘昶被他这么一逼,慌乱感更甚,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快来救我!” 他这话只管叫,可又哪儿有人来? 莫严风正被素兰心牵扯住,压根腾不出手,而那黑衣人呢,却像是压根没有听到过一般,他与疯老激战正憨,估摸着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沉浸其中,压根望了自个最初的目的所在。 好在哪儿正巧对我,一块算不得大的石头儿帮了他的忙。 王遥逍只顾着进攻,如何能注意到脚下,他本想借着势头一鼓作气拿下对方,但这样一絆,整个人差点儿摔了下去,江湖人的本能,想要稳住自个的身子不难,可这样一来,有些事就麻烦了。 灵力瞬间有点凌乱。 虽然不会被怎么样,但进攻得方向受阻,自然腾出一个偌大的空间来,他就算是想要再进攻,可那身子一旦站直,刘昶也已然反应了过来。 他站直了身躯,双手握拳! 灵力瞬间升华而来,虽然比起武功啥的,王遥逍未见得比他弱,可毕竟年岁在这儿,江湖经验啥的,本就不可同日而语,镇定之类的举动,他是信手而来。 这窘境一消,人自然多出几分底气。 刘昶的脸上,那种慌乱感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压不住的笑意,感觉就像是再嘲讽着对方一般,完全忘记了自个刚才的窘迫处境。 “你杀了我也没什么用,他们一个为钱,一个为恩,就算是我死了,该得的钱还能得,该报的恩还能报,你们依然是走不掉!” 好一个依然走不掉! 感情王遥逍的心思,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也难怪,他会是那样的反应,感情心中有了谱,一切都要坦然些。 念头儿被他说破,王遥逍自然也没有打算去遮掩。 他脸上也紧跟着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自个能输了人,却不能输了阵,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没了气势:“我可不想杀你,只是想要拿你做个人质而已,毕竟你死了,他们可以毫无顾忌,但如果你活着的话,他们可就不敢太过放肆了!” 这话说得,倒也没有什么错! 报恩的人自然不用说,他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恩人死,至于那为钱的,要是人死了,他能够拿到钱,可要是让人知道,那是见死不救的场面,估摸着也没有人愿意把钱给他,而且呢,后面还想要去接生意,恐怕就会变得越发的困难了。 “你倒是打了一个好算盘!” 刘昶并没有打算去否认对方的意思,他的脸色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又恢复了一抹阴沉感:“可那也得瞧瞧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才成!” 话又扯了回去。 说白了,还是要动手才成,谁的手上功夫硬,谁就更有发言权一些。 王遥逍整个人又扑了上去。 他可不能拖,所以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这一场拼斗,而刘昶自然是懂他的心思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能把时间往后拖延下,与其死拼,或许这样的机会还要更加强大一些。 那掌力,来得很强! 只一瞬间就已经到了跟前,萧青山虽然在剑法上的造诣很高,而王遥逍又是他的徒弟,但两人相聚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也没有学到太多,所以现在能够实战出来的,多数都是随心而来的乱击而已。 乱有乱的坏处,也有好处! 坏就是它没有经过时间的锤炼,有着太大的破绽,要是遇到功夫比自个更高的人,那就是送样入虎口,连半点儿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好处就是它毫无章法可言。 想要捕捉痕迹就会变得十分的困难,这样一来,让人就有些防不胜防的感觉。 就如眼前! 即便是王遥逍的掌风来得很凌乱,刘昶也有些反击不了,当然了,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因素是他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打算。 “以你的身份,难道就只知道躲不成吗?那般的举动你也不嫌丢人?” 王遥逍调子抬得很高,明显有些刻意嘲讽的味道在里面,他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嘲讽对方,逼迫他主动来动手,一个人若是心情急躁之下,就算是有十分的力也发挥不出来八分,自然更好击破一些。 反倒是他一直这样的防御着,很难去找到突破口! “你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来激我,要知道老头子走过的路有多么的坎坷,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经历过,又岂是你这样就能够刺激到的,与其有这样的闲工夫,还不如好好的想一想,自个还有什么好办法才是,瞧瞧,她是不是有些扛不住了?”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素兰心。 她给的时间是半刻钟的样子,现在半刻钟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本来已经到了极限位置,这般的支撑已经算是竭力而为,瞧她那样,随时都有失手的可能。 所以自个必须抓住一分一秒才成! 可眼下这般局面,一时半会之间他还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怎么办?” “怎么办?” 王遥逍的思绪快速的发散着,连续的问了自个好几遍,可即便是如此,他只有越发着急的份,那答案是越想越觉得没谱。 “你小子,每一次都是这样,当初你父皇选了老六,估摸着也是出于这样得考虑,心思浅薄,喜形于色,而且做事急躁,无论从那个方向瞧起来,都不是能够做大事的主,白白浪费了那般好的机会,当叔叔的人都替你觉得不值当!” 这反讽来得太快了些。 王遥逍的心里面还真没有思量那般多,此刻被人这么一提醒,他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虽然不太愿意去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反驳啥的也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你也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来激我,要知道玩,当侄儿的人也不是一直都是那般模样,人到底还是会变的,要是你还拿当初的目光来瞧人,未免太过失算了些!” 也是,人还真变了些。 刘昶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要是能做到真的生气的话,或许还真成长了,可这样一来,当叔叔的人,就更加的不能留你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局面难料 这倒也是,没有人愿意留一个劲敌在。 当然,刘昶这般的举动也只是在壮自个的底气而已,对方的能耐比起他来,丝毫不弱,这已经是经过了再三验证的事情,所以呢,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赢过对方,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 他还是得仗了老把戏! 那就是一个托字,这不但是最轻松的方法,而且以眼下的局面,它也的确是最有用的,因为无论是莫严风还是那个黑衣人,都实实在在的站了上风。 如果说素兰心的溃败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话,那么疯老表现出这一茬来,还真的很出乎王遥逍的预料。 乖乖,如果连他也输了的话,那局面可就真的尴尬了。 自个要同时面对两个高手,一个远超过自个,而另一个,更加夸张,完全瞧不出深浅来,如果非要说一个结果的话,那就是他绝无胜算可言,所以最初的算盘张量下来,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必须将眼前人拿下。 而且还是越快越好,想到这儿,王遥逍猛的将那牙咬了咬,已然下定了决心,他原本还有些保留的架势,也紧跟着完全性的放了开来,那手上的灵力跳动,可谓是相当的强悍,而双眼里透出来的光,也隐隐的有种杀机在! 虽然不想真的杀了对方,可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或许只有这样,成功的机率才会大一些,如果什么都抱着饶一手的准备,到时候指不定擒不住对方,还有把自个搭进去的可能! 刘昶又如何能不懂他的意思呢? 一棵松的位置有点儿偏僻,自然那空间啥的,算不得大,已经有两场争斗拉了开来,更是将那空间啥的,占据了不少,留给他们的并不多,当然,这样的局面未见的是什么坏事,毕竟难守难攻,要看各自的表现了。 他的灵力也紧跟着涌了出来。 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汇聚到了双腿之上,或许是那压迫力太强了些,猛的一下,硬生生的踩出偌大的印记来。 所谓的不动如山,或许指的就是这么一出,很显然,刘昶是要来玩不变应万变,他手中的长剑一插,已经镶进了土里。 这倒是让人有点儿瞧不懂了。 要知道,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手中有兵器都是好的,别的不说,光是肉掌和利器相对而撞,谁占便宜已经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连那三岁小儿都能够明白的道理,刘昶又如何能不懂,正是这个道理,却越发的让人觉得糊涂了。 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样的愚笨举动。 王遥逍忍不住皱了皱眉,整个人都有些茫然了起来,隐隐的,心里面冒出些不好的念头,但无论他怎么想,都得把这样的心思收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箭在弦上,那是不得不发,既然如此,他若是想得太多了些,只会打乱自个的思绪,到时候就算是又本事都施展不出来,那岂不是太尴尬了些。 双手猛的向前一挥。 全力施展和有所保留之间,那威力相差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刘昶只觉得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有股强烈的寒气席卷而来,让他那双眼都忍不住的想要去闭住,可偏偏的,他又不能。 要是瞧不见,只是任由感觉的话,反应速度啥的,明显要降低不少,这样一来,他就算是实力和对方相差不了多少,也决计会露出不少的破绽来,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去做的。 刘昶的身形只是微微的一顿。 那动作来得相当的快,这样一来,自然将对方的攻击避了开去,而手指顺势的朝着剑柄上这么一弹。 灵力附着起上,剑气瞬间激荡而起。 还真别说,那道剑气虽然不是特别的强悍,但攻击的方向却是相当的刁钻,径直的朝着王遥逍的腋下而去。 那种地方本来就十分的薄弱,而且双手前扑翻转之间,留下的缝隙还相当的大,这样一来,破绽丛生,想要防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样说起来,他先前的所作所为,也就有个合理的解释了。 好在王遥逍也不是个初出茅庐,完全没有经验的主,被对方这么一激,他虽然多少有点儿慌乱的感觉,但那一幕出现的时间终究只有一瞬,很快,整个人便已经反应了过来。 而那嘴角之上,一抹轻笑感也显得十分的明显。 “你既然给我玩这样的勾当,那我为什么不能借势打势,剑这种东西,本身只是俗物,要瞧的就是落到了谁的手上,你不要这剑,那我要便是,正是手上少了个东西,还真觉得有些不习惯!” 打定了主意,王遥逍可没有半点的犹豫。 他现在要做的,自然不是直接去夺对方的剑,既然敢将那剑嵌入地面之中,很显然,刘昶就应该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那么对应的防备,自然也该准备好。 所以呢,他必须得想一个办法才成,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自个服了软,尽量让对方认为自个存在劣势,这样一来,他的防备之心也就会消减不少,到时候抓住机会,成功的可能性就要大很多了。 当然,就算是要服软,也得表现得很精致,不能让对方看出太大的破绽来。 毕竟要和一个擅长玩弄心机的人比心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是能,机会也只有一次,一旦拿不到那剑,他可就再也没有可能了,而且呢,还会因为这样的举动把优势白白的让给对方。 所以呢,那是一场赌注,无论输还是赢,赌的都是自个这条命。 他的双手开始不住的交错起来,一掌接着一掌,瞧起来有点像是最初动手的招式,当然了,最大的不同就是在威力上,现在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自然提高得不是一丁半点,而且呢,还是直勾勾的朝着对方的要害而去,乖乖,要是这一掌拍牢了,非得给对方弄出个重伤来,那样的话,有些事也就用不着再往下去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我们不一样 “我如果是你的话,就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自个太傻了,同样的招数怎么可能两次都奏效呢?” 刘昶这调子里,嘲讽的味道儿可不轻。 当然了,一方面他是真觉得对方这样的进攻方式没有太大的作用,二来呢,也算是给自个提高点胆气,毕竟先前那一出还犹在眼前,自个被逼迫道那般窘迫的局面,那脸面啥的,终归是不太好看,他自然也要对自个有点儿暗示才成。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还真有几分用。 原本多少有点儿慌乱的神情瞬间沉稳了下来,刘昶那双手,也顺着剑刃之上猛的一弹,两股强悍的力量瞬间从剑刃之上往外透,瞧起来就像是一把十字刃一般,而攻击的方向,这一次换成了脖颈。 腋下这种地方,虽然更加的出人预料一些,可它到底算不得什么要害,就算是防不住,也不会直接些的认输,而脖颈却是不得不防的重地,只要稍微的不小心,恐怕历时就有丢了性命的可能。 他这般做,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逼着对方回防。 毕竟王遥逍这般前前后后交错而来的掌力,已经有些超越了他的承受极限,如果正面去硬怼的话,恐怕占不到半点儿的便宜,所以呢,他也不会这般的糊涂,放着可以施展的巧劲儿不要,去做那般费力不讨好的事。 剑气来得很快,只一下就已经到了位。 再看王遥逍的那一对肉掌,距离刘昶还有一尺有余,就算是掌风啥的,已经将对方的衣衫吹拂而起,但只要不拍到身上,就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这样一来,少年人压根就没得选,他不可能冒着自个生命之忧去拍人家一掌,这原本应该是很尴尬的事情,可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扬起之际,似乎有中难以压制的笑意正在浮现出来。 那分明是在得意。 对方显然是落入了自个的算盘,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得稍微的收敛一些,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了任何的乱子,否则也太不值当了些。 身形本能性的快速往后退。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他既然是位了演戏,就不能够有任何的破绽漏出来,你还别说,这双脚后退之下,剑气的速度就算是很快,那也追不上。 “你的能耐的确以前大了不少,但做叔叔的人似乎还是太高看了你一些,要是你只有这样的手段儿,那叔叔劝你还是尽快的把这力气给省了,也免得自讨没趣!” 他有这样的得意呢,也很正常。 毕竟只是这般容易的就逼退了对方的进攻,而且呢,还占据了要给极大的优势,因为退这般的举动,是被逼无奈,瞧不到身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不说,那速度和前进比起来,也是要大大的打个折扣的。 这样一来,对于刘昶而言,他的机会也就算是到了。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刘昶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那双腿也猛的一用力,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再来激对方一下,而他采用的方式,虽然不像王遥逍那一般,是后掌推着前掌,叠加而来,但双掌合并之下,那威力啥的,可也当真的不弱。 王遥逍并没有一直退,而事实上呢,他也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大约距离素兰心只有四五尺功夫的时候,那身形猛的停了下来,而双手向前。全身的灵力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汇集到了双手之上。 我滴乖乖! 这掌风之强,恐怕连他自个都没有预料得到,更别说刘昶了,他原本向前,想要去谋一个结果,被对方这么一闹,整个人不由得躲都躲不急,毕竟自个的趋势在哪儿,一时之间如何能够收敛得住呢? 身形翻转之间,人只能往着一侧去。 这算是他短时间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应对方式,这样一来,王遥逍的掌力可谓是在他的身边擦了过去,那怕是衣衫受不住那力,哗的一声破开了一道儿大口子,对于他而言,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嘴里面不住的吐着粗气! 王遥逍的状态可不太好,很显然,他刚才那一掌用的灵力可不轻,似乎将身体里短时间能够调动的,都调动了去,连带着那脸色啥的,都有些苍白感! 这样一来,就算是还想要进攻,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刘昶那脸上的得意感,可不太轻,嘴角上明显有个上挑的幅度在。 “你的灵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不是吗?” 这话来得,很挑衅,但那也的确是事实所在,王遥逍就算是想要去否认,一时半会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只能也将那嘴角往上扬,竭力的流露出一丝的傲气来:“那又如何,你体内的灵力还不是消耗得差不多了,大家彼此彼此,用不着这般的冷嘲热讽的!” “我和你可不一样!” 刘昶缓缓的将那身子站直了! 他稍微的将灵力收了收,这种散发在空气里的感觉,自然比不得在身上来得舒坦,既然料到了对方短时间不能够怎么样,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调息一番呢?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可以等,但你却等不了,这就是咱们之间最大的不同,所以那怕咱们两人现在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可留给你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不如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才好!” 该怎么应对? 这个王遥逍还真没有去寻思,不过呢,想要他就这么的服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叔叔,你的经验虽然很丰富,可有的时候,这未见得是一件好事,比如此时,你就不会料到,从一开始,我这个当侄儿的注意力就不在你的身上吧!” 不在我的身上? 刘昶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那神情啥的,也跟着凝重了几分,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对方的话一般。 当然了,王遥逍可不打算给他反应的机会。 他双脚之上,那点儿残存的灵力又升了起来,猛的一用力间,整个人已经朝着长剑所在的方向冲了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 反手夺剑 如果说举动都做到了这般程度还反应不过来的话,那未免也太傻了些,刘昶自然是知道对方的目的所在。 他心里面暗暗的叫了一声不好。 那身形有种想要朝前去的架势,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完全性的将对方给挡下来,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剑距离王遥逍本来就要近一些。 如今一个腿上先发力,要给后来劲,给人的感觉好像前后差不了多少,可就是这么一丁点,效果就会显得很明显。 他转眼之下,手已经握到了剑柄之上! 再那么轻轻的一用力之间,整个剑刃已经拔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岩石打磨的缘故,这样一插一拔之间,那原本已经显得十分锋利的刃口更加的夸张,被光芒微微的一照,甚至折射的光都让人觉得很刺眼。 而刘昶这样的动作也可谓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他身形往前冲,停下来的时候刚好到了剑刃所在的位置,都用不着王遥逍再去做别的举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自个主动送上门去受制于人一般,给人的感觉未免也太不讲究了些。 “任何事情没有到关键时刻,永远都不要下定论,否则吃亏的恐怕只能是自个,你说我的话说得对吗,叔叔?” 这虽然听起来像是再问,可任由谁都知道,那绝对不是问那般简单。 毕竟事实就摆在自个的眼前,就算是想要去辩解也没有任何的意思可言,所以刘昶的神情啥的,多少显得有些难堪。 他那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紧了些,但即便是心里面有所恐惧,他的神情啥的,也还算镇定:“你说得对,所以现在是时候去做个了断的时候了,老头子既在你的手上,那便任由你处置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刘昶并没有直接的往下说。 他反倒是蹲了一下,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有些东西,三者彼此制衡,得到的效果或许会更好一些,特别是在没有绝对的胜算之前,贸然的除掉同样和自个实力薄弱的那一方,只会将自个置身于独面豺狼的凶险之中,这显然不是你想要去瞧见的,对吧?” 独面财狼? 虽然没有明确的指是谁,但王遥逍可不是一个糊涂蛋在,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所在,他的目光,甚至不由自主的朝着优姬所在的方向瞧了瞧,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肯定自个的猜测一般。 优姬此刻的状态很复杂。 她的目光也朝着这一边,自然而然的和王遥逍上演了一出对视的戏码,而从她的那对眼睛里,后者能够明显的瞧出一丝期盼来。 瞧起来,刘昶那话也没有说错。 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偏偏有的时候,明知道会是这样的一出,还是得把自个迎上去,所谓的避无可避,或许指的就是眼前这一出吧! “我并不想要杀你,这个从动手的那一刻你就应该能够感觉到,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要是实在做不到的话,也别怪当侄儿的心够狠,毕竟有的时候,该要去面对的,终归是要去面对的,指不定,豺狼不是豺狼,家猫才是恶虎呢?” 这话里的暗示味,更重。 刘昶自然也能够明白对方想要做的是什么,他稍微的犹豫了一下,目光啥的,已经朝着黑衣人和莫严风两人转了过去:“你们都住手吧!” 调子啥的,虽然不重,但一来距离啥的,原本就不是很远,这而来呢,他又或多或少的在里面加了点灵力,自然还是能够穿透很远,不得不说,少年人最初的算盘并没有什么错,他这话一入耳,无论是谁,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这一出,最受益的应该要算素兰心了。 她低埋着一个身子,嘴里面大口大口吐着粗气,显然刚才竭力的支撑之下,灵力压根就不够,而那脸上,身上,也隐隐的又几道儿细微的伤口在,虽然都不算深,但血液沁透出来的时候,那种红色还是显得相当的刺眼。 摆明了是被剑影所伤。 那分明是她拿手的功夫,却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素兰心都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而和她比起来呢,此刻疯老的状态明显要好不少,他至少还可以斜着身子,将它碰触到岩石这上。 这样一来呢,人多少有点儿酸软。 要不是那手中还拿着血影剑,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能够做一个支撑的话,估摸着他整个身子非得溶下去了不可。 一直以为自个的功夫足够厉害了,没想到临了临了,居然会遇上这么一个厉害的主,这要是换作了别人,估摸着心里面可不怎么的好受,可偏偏的,他此刻却是高兴的,因为那脸上流露出的笑意很明显,没有半点儿作假的架势。 “老头子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伤悲呢?” 疯老率先了的话,就是这般的让人不解,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反应方式,此刻居然会让他感觉到为难。 而且呢,这样的问题也该任由他自个来决定便是,什么时候要换作了别人? 黑衣人脸上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这样的笑意还真不多,至少从出现到现在,那神情一直很镇定,仿佛压根不会受到别人的影响一般。 “若我换作了是你,可真还高兴不起来,还以为自个能够找到一个对手,但现在来瞧,老头子你的功夫比起巅峰之时,可是要弱上不少,瞧来在这寒山里躲躲藏藏的生活,已经将你的性子磨灭得干干净净了!” 磨灭得干干净净? 疯老似乎在思量着这样的话,那种沉默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微微的将那透摇了摇:“你以为着是磨灭,可在老头子的心里面,却觉得它很不错,做一个普通人,虽然不会有什么惊地动地的故事,但至少,能够让自个觉得坦然一些!” 好一个坦然一些。 黑衣人也稍微的迟疑了一下,他终究还是将那透点了点。 第三百五十七章 兄弟 “的确,我没有什么自个去评价你的选择,又或者,每个人面对的局势不一样,得到的答案也不一样,不过我着心里面是真害怕,有朝一日,自个也会不会变成你那样,想想的话,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曾经的我也接受不了,可老头子现在如何,你不是瞧见了,只是遗憾的是,咱们两个老朋友这般久的时间没见了,再见面时,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老朋友,这称呼来得。 王遥逍忍不住都有些皱眉,两个人的年纪啥的,相差得可不是一丁半点,就算是说成忘年交,也有些过分,而且呢,还有更加让人不解的。 疯老嘴里面说了是多年不见。 可要是把时间这种东西往前推的话,我的乖乖,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谁会无聊到和一个孩子扯上这样的关系呢? “这样的场景不是很好吗,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要是没有小子我,你恐怕这一辈子都得孤单下去,而现在嘛,你好歹能有个对手,这瞧起来还真不算什么坏事,对吧?” 如果非要这么说呢,也过得去。 王遥逍的心里面很好奇,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能够和刘昶扯上关系,肯定不会太简单。 而且总是黑衣人黑衣人的称呼,给人的感觉也很奇妙。 “你不是一直再找一个人嘛,现在,人已经到了你的跟前,也是时候该去彼此相认了!”冯老的目光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便已经转移到了王遥逍的身上,他的调子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高,但那样近的距离之下,还不至于听不见。 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有种不好的念头升了起来。 “难不成,他就是?” 想到了这儿,王遥逍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黑衣人,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去捕捉到点什么,你还别说,这样的操作方式还真有点儿用,他那瞳孔啥的,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秘密一般。 这个人,难怪觉得那般的相似,像是再哪儿见过了一般,现在和自个对比起来,我去,至少有五成左右是一个模子里打造出来的,难怪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样一来,就算是疯老不接着往下说,有些问题也已经得到了答案。 “没错,他就是你的兄弟!” 这话以出口,王遥逍的身形还是忍不住的震了一下,他虽然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而且试着去做了些准备,可是当他出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 那嘴不住的蠕动着,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一双眼,只能停留在对方的身上。 和王遥逍比起来,那黑衣人明显要镇定一些。 感情他的心里面是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可知道了答案还这般的做,甚至有些想要去下死手,那就证明在他的心里面或许早已经没有所谓的兄弟情分。 “刘栋已经死了,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人,可不是他,而是一个杀手,一个贪财如命的杀手,只要谁肯给钱,无论做什么,冷心都是心甘情愿!” 冷心? 这难道是他的名字嘛? 心都是热的,它就在人的体内,现在闹出这么一茬来,也就证明他经历的实在是太坎坷,所以那颗心才会冷。 可即便是如此,又为什么会贪财如命呢? 这个可没有谁能够知道,王遥逍自然也不能例外,他那双眼人仍旧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了点什么? “只要你肯回来,恢复你原本该有的身份,钱财这种东西,对你而言就没有太大的意义可言,又何必为了千两黄金,去干这般凶险的勾当呢?” 这话从优姬的口中说出来,还真让人有些不解。 原本在场的所有人种,对于冷心的身份,她应该是相当的忌讳的,毕竟这又是一个当兄长的人,真要是恢复了他原本的身份,那么自家的儿子岂不是又要受到一定程度的威胁,这显然不是她愿意去瞧见的。 “你让我回去?” 冷心的嘴角微微的往上跳,那么轻笑显得相当的浓郁:“难不成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吗,你的心里面恨不得杀了我,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觉得违心吗?” 这话或许也是王遥逍想要说的,可他的心里面却到底是有忌讳的,说不出口,现在有人替自个说了,他也正好去求一个答案,目光啥的,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优姬的身上,等待所带来的意思,那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本宫的确是想要杀了你们,不过那都是刚才的事情了,现在本宫已经改变了主意,其实对不对你们动手并不是很重要,主要看的是彼此的立场,如果兄友弟恭之下,那皇位这种东西,对于你们而言,还有那般的重要吗?” 这一问,还真有些把王遥逍给问着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惦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是着一路而来,被人连番苦逼之下,才起了这样的念头儿,至于冷心,那就更简单了,他明知道刘昶是为了皇位而去,还打算帮他,说明这个位置在他的心里面还真没有钱重要。 整个氛围啥的,无疑有些沉重了起来。 谁都没有急着去应话,又像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一般,就这样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十个数的光景,又或者是半刻钟。 冷心突然间笑了起来,那笑声来得可不下,他的修为啥的,也是高得让人恐怖,此刻灵力附着其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能够穿透山体一般,直震得人耳朵都有些发麻了起来。 “你笑什么?” 优姬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对于她而言,算是诚心去问的话,在别人的眼中居然成了笑话,着无论怎么的,都有些想不透的感觉,而事情闹到现在这般地步,遮掩之类的举动自然没有任何的必要,既然如此,还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公开了来说,或许效果还要更好一些。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下一场买卖 “我笑这世上还有这般天真的人,你身在宫中,而且能够走到现在这位置,应该很清楚什么叫做步步为营,什么叫做精心算计,还当真以为你说的那些话,能够让人心中感动不成?” 这倒也是,王遥逍也是稍微的愣了一下。 他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个去相信对方,感情他也是被算计得多了,心里面早已经有些麻木了,有这样的举动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好,就算是你这话再理,那本宫再问你一句话,瞧你该怎么来回应!” 嘿,还问一句话,那会是什么呢,冷心自然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可站在他的角度,无论对方说了些什么,此时此刻都绝对没有后退的可能。 所以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瞪着对方,就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去等待一般,优姬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呢,所以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他便又接着的往下问了去:“如果本宫给你足够多的钱,你能不能杀了他?” 那个他,自然是指的刘昶。 这是要拿钱买人的架势,刘昶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来,莫严风的身形微微的一侧,已经挡在了他的前面,那感觉就像是害怕着冷心要动手一般,所以呢,他必须得做足了准备才成。 要知道,冷心可是能和疯老抗横的人物,就算是莫严风的功夫不错,但和他比起来,还是有不少的差距,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螳臂挡车一般,有些自不量力的姿态在里面。 “严风,你让开吧!” 刘昶声音来得很轻,但那中命令的语气却似乎没法去商量,这样一来,就算是莫严风的心里面有些不甘,他还是微微的侧了侧,将那身子让了开去,这样一来,刘昶的目光就直接落到了冷心的身上。 他的脸上,那抹儿笑意清淡,但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放心吧,再这事儿了了之前,他是不会那我怎么样的,毕竟就算是要挡杀手,也得讲了信用才成,否则!” 否则什么,那话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呢,却是再明显不过,被他这么一带,冷心的目光又转回到了优姬的身上:“想来她已经替我回答了问题,你说,对吧?” 这倒也是! 优姬轻轻的讲那头点了点:“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你,毕竟混迹某一行,都得有自个的行规,而本宫呢,也是说的等这件事儿完了之后,咱们再来合计合计,你觉得如何呢?” 等事儿完了? “只要你能够出得起钱,自然接,不但接,而且还保证完成任务,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分明是在吓人了。 刘昶虽然不怀疑自个的能耐,可对方的实力到底太强了些,如果真的有一天,要闹到双方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的处境啥的,还真就有点儿尴尬了起来。 可现在,站在自个的处境上,到底该怎么去办,还真有些不好说。 “不过现在嘛,显然不是时候!”稍微的顿了一下,冷心又接着往下说了去,他自然能够瞧得出刘昶的姿态,可任由谁都知道,杀手虽然不存在背主不背主的说法,但是在这一刻,他显然不可能改变自个的立场。 “本宫当然知道这不是时候,只不过呢,咱们可以有言在先嘛,想来这个天下人比起本宫来,能够出得了更多筹码的人可不多!” 这话说得倒也不过分。 她的儿子毕竟还在那个位置上,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的确算得上是最能够谈一笔大买卖的人。 “我和他的约定是在这寒山之类,只要你们出了寒山,又或者是他出了寒山,那么约定就作废,到时候我来找你,你可一定得开个好价钱!” 这话一出口,刘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虽然料到了对方不会立刻就反水,可天底下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万一非要闹出点什么来,自个起不是很尴尬吗? 所以还是这样的结果好。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必须得早些做了准备,自个现在性命是在王遥逍的手上,就算是对方真的不能狠下心来杀了自个,想要拦住他们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而要出寒山,无论对那一方而言,都不是一件为难的事。 千两黄金,两对白玉! 这样的条件虽然很诱惑,但显然还不是他能够开出的极限,或许到时候,他还可以再和他谈谈,变成两千两黄金,四对白玉? 显然它是不够的,优姬能够拿出来的,肯定不只是这个数,而且瞧她那样,这是势在必得的,所以自个必须得下点儿狠手才行,或许,只有把那个筹码使将出来吧,如果真的动用了它,料想对方肯定不能拒绝。 可这样一来,自个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太惨烈了一些,甚至呢,可能先前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那颗心能够承受得了这般大的损失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 “那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王遥逍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 那才是眼下的关键所在,无论日后怎么发展,变数都可能存在,并不是他现在就能够掌控得了的。 甚至为了达成自个的目的,那柄剑还朝着刘昶的脖子再靠近了些,剑刃十分的锋利,压根用不着使用半点的力量便能够划破对方的肌肤,伤口啥的,虽然不大,可鲜血透过口子往外流,那种红色还是显得相当的刺眼。 疼痛感,自然也是驱之不散的。 刘昶可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这一点,恐怕他自个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些,所以那头急切的点了点:“走,你们走!” 有了他这话,莫严风和冷心已经站到了一旁。 自然而然的,那路就已经留了出来,无论是素兰心还是司徒月,都没有打算在这儿做半点的停留,她们今天算是收获颇丰,而且呢,似乎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话要说。 第三百五十九章 独处 反倒是疯老,人站在哪儿,并不曾挪动半分。 这个人,王遥逍可不担心,以他的功夫,就算是胜不过冷心,但也相差无几,他若是想要走,没有人能够留得住。 而那一双目光,都死死的瞧着一棵松所在的方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那神情啥的,也显得很凝重。 “师傅?” 优姬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那声音啥的,很低,很显然,在优姬的口中瞧来,这有些事情她不好去衡量,而眼下,也就似乎只有她还在这儿了。 “你赶紧走吧,那小子可没有太多的心思想要来救你,要到时候他反悔了,恐怕你想要从这儿走,都基本上不可能了!” 这话虽然不怎么的好听,但也假不了。 优姬虽然名义上被王遥逍称为额娘,可两人却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甚至从某一种层面来说,他们之间还可以被当作死敌来对待。 话到这儿的时候,疯老又微微的顿了顿:“只是从今儿个起,你和老头子我之间,那师徒的缘分就此了断了吧,你混迹你的滚滚红尘,而老头子我,只愿在这世俗之外,做个闲云野鹤的无归之人!” 这是在表明自个的立场了。 当然了,利益的相关方,基本上都在这儿,而且无论是谁,都不是糊涂之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 “师傅?” 优姬又叫了一声!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疯老一个箭步之间,人已经朝着崖底跃了去,乖乖,那可是个深不见底的存在,要是换做了一个普通人,估摸着这么摔下去,连尸骨都难以寻见。 他没有打算释放灵力,而是任由着身体往下坠落。 这人体的密度是远大于空气的,所以那速度也是越来越快,那怕优姬一个箭步跨过去,目光所瞧,也已经看不到那个老头儿在哪儿了。 “你让他们先走吧!” 王遥逍的目光又朝着莫严风和冷心瞧了瞧,可这话没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后者的身上:“我想要和他单独的聊一聊!” 这两个人,才算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要求啥的,从这个角度瞧起来,似乎并不怎么的过分,而王遥逍的那柄剑,已经从刘昶的脖颈上挪了开来。 “你当真不打算杀我吗?” 瞧着对方这样的动作,刘昶似乎有点儿不愿意去相信自个瞧见的。 “我若是想杀你,早已经动了手,而且,只要我能够拿出足够多的筹码来,他们也不会对我有半点的为难,毕竟以冷心的实力,杀掉莫严风并不难,而他也可以弥补自个的一切损失还不用担心被人报复,不是吗?” 这样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在。 刘昶可不是那般不识趣的人,他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很无奈一般:“你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算盘,而且还认定了他一定能行,又为什么不动手,别怪叔叔没有提醒你,今儿个你做的事情,可当真不是什么睿智之举,你明白吗?” “睿智不睿智,这个谁能够说得准呢?” 王遥逍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很无所谓一般:“以后的时候以后再说吧,如果我真的后悔,那也是自个做出的抉择,怪不到别人的头上,不是吗?” 这话倒是坦然得很,估摸着也只有王遥逍这般的存在,能够说得出来吧。 他实在是经历得太多,而且还在生死的边缘走上了一遭,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了,现在,又亲耳听到那些个故事,无疑更将内心的情绪给压制住了一些,那怕是不是这般想,有些问题,他都能够给出慰藉自个的答案!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刘昶也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 他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整个人自然没有在哪儿做过多的停留,一个转身之间,人便已经消失了去,而莫严风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或许这也是刻意保持才好的结果吧。 至于优姬,她可不糊涂。 待在这儿无论如何也讨不到半点的好了,而且还有某种凶险在,既然如此,她还不如早点儿走了,和自个的人汇合之后,一切也就变得容易掌控多了。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王遥逍和冷心两个人存在。 说来也真是奇怪,两个人的名字都是看似随意,却又有所指般的取的,那感觉,就好像他们都不想背负某种宿命一般。 “你若是想要和我套什么兄弟情义,那最好还是不要开这个口了!”率先说话的人,是冷心,这原本也很正常,两个人在嘛,总有一个人要先迈出那一步的,只是这调子,却让王遥逍的心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些。 他俩可是亲兄弟啊! 这般绝情的话无论从谁的嘴里面说出来,那都不太好听,可偏偏的,他就开了这口,不但开了,而且说得很坚决,似乎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所以王遥逍的身形站在原地,有些犯愣。 感觉就像是一时半会之间,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突破眼下这片儿尴尬一般,两个人大抵又停留了十来个数的样子,王遥逍的嘴角才微微的网上挑了挑,流露出一副轻笑来。 那神情,也不知道是在嘲讽着对方呢,还是在嘲笑着自个。 “你笑什么?” 冷心身形微微的往前跨了一步,连带着那调子都有些质问的感觉,不得不说,他当真是高手中的高手,那怕没有刻意而为,那顺着气势散发出来的灵力,也让王遥逍觉得有些寒意。 寒山已经很冰冷了,再来闹这么一出,的确有些难以忍受。 “我其实一直不知道自个有个兄弟,要不是师傅他老人家提起你,估计这一辈子,咱们都不会!”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王遥逍忍不住的顿了一下,萧青山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他那怕到了现在,都还有些寻思不透,可即便是如此,那个老头子付出的代价可不轻。 第三百六十章 不是兄弟 感叹味重了,会让人觉得无奈。 王遥逍现在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感觉,他灵力跳转之间,试图着将遮掩的情绪压了压,这才接着往下说了去:“现在瞧起来,咱们不见也未必是什么坏事,也省得现在动了兄弟二字,到时候站在了对立面,彼此难做!” 这话说得,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估摸着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冷心自然也不能例外,可他呢,却偏偏的要将那眉头儿皱了皱,装着像是不解对方一般。 “你到底想要对我表达什么,直接说便是,用不着这般的转弯抹角的,我是江湖人,更是一个杀手,干脆直接,或许本身才是最有用的应对方式,对吗?” “也是!”王遥逍又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同意对方的说法,可这样的举动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又将那调子啥的猛的抬高了几分,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可你真的只是一个杀手吗?” 这话问得很突然,而且呢,调子啥的,还来得不轻,冷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以他的能耐,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到了此时此刻,被这话这么一震,居然有些许的慌乱感在里面。 他的脚步原本还打算向前的,却猛然间停了下来。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对方给镇住了一般,当然了,他到底还是非凡得紧,就算是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恐惧,也不可能持续得了太久,而那双眼里,隐隐的已经有些凶光透了出来。 这般做,是不是想要把对方怎么样,这个说不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真想要借助这种方式来‘胁迫’一下对方,让他不敢与自个太为难:“你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像你现在这般高的修为,放眼整个江湖,说是天下无双也全然不过份,而且你现在是为了金钱这种东西,不惜连任何的事情都要去做,力量和财富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你要说自个要不是为了点什么,估摸着都没有人愿意去相信!” 这话倒是在理得很。 被他这么一说,冷心变得更加镇定了些,连带着那调子啥的,也变得冰冷了起来,让人听着都觉得有些瘆人:“我为还是不为,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都说了,咱们不是兄弟,所以你要把我当作仇人来看待,我也不会有半点儿的怨言的!” 这未免也太过绝情了些。 王遥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并不曾挪开半分,那脸色,冷静得有些过了,让人压根瞧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不是兄弟?”王遥逍忍不住的将那头摆了摆。 他只觉得两个人若是争执起来,自个一定会是输掉的那一个,毕竟这种时候,谁动了情,谁的心就会软,而剑刃之中东西,就算是不是神兵利器,那也锋利异常,远不是人体能够承受得住的。 “你说咱们不是兄弟,那就不是兄弟了吗,咱们的体内可是留着同样的血!” “那血已经干了!”都没有等王遥逍把话说完,冷心一下子将他的调子给断了下来,那声音虽然不大,但这个时候却已然足够,见王遥逍没有再说话,他那声音啥的,又稍微的放低了些:“那血已经干了,你知道吗?” 前半句,是对着王遥逍而去。 而后半句,却是在暗示着自个了,这有些东西若不时时刻刻的念叨着,就很容易忘记,很显然,在冷心的心里面是不盼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所以在你的心里面,对他们是有一种天生的恨意在,只要有这种恨意,你就不可能完全性的放下自个吧!” 拿对方的话来作为自个的筹码,这样的事情儿估摸着也只有王遥逍能够做得出来,还不得不说,他这话一出口,冷心还真有些沉默了起来。 感情心思啥的,被人说透,遮掩不是,不遮掩也不是,一时半会之间,他又这样的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你料定了咱们最终会走到了对立面上?” 就这般的,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冷心才缓缓的将那话又挤了出来,他现在是没有半点儿的脾气在,别的不说,光是那散发在体外的灵力也收了起来,就算是自个压根没有了底气一样。 “那倒也不一定!” 嘿,这话来得,可就让人不解了,刚才还把话说得那般的肯定,怎么一个转眼的功夫,自个的心里面又没有什么谱了呢? 冷心那双眼睛不由得睁大了几分。 就这般直勾勾的瞧着王遥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到些许的蛛丝马迹一般,当然了,王遥逍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了那般程度,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 那嘴角上挑的幅度也变得明显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 “我需要面对的敌人太多,从来都不多你一个,恐怕都等不到你我兄弟翻脸,这副该死之躯,就早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吧!” 这样的话听起来虽然不怎么的好听,但给人的感觉却也假不了。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生死边上走过了,有这样的心思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按照先前的反应,冷心应该冰冷着一张脸,连带着那调子啥的,都完全变了个样。 “你又何必和我说这样的话?难不成你是想要我来同情你吗?” “同情?” 王遥逍试着去重复着两个字,那心里面越发的觉得好笑起来。 心里面一个声音暗暗的嘀咕道:“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同情我呢,自个还不是夹杂权利缝隙之中的可怜虫!” 当然了,他这样的话可没有打算说出口。 而是将目光啥的,顺着远方微微的瞧了瞧,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很快,他才又笑了起来:“其实很多时候,我是真的羡慕你的!” “羡慕?” 他这话说的,冷心脸上的不解感变得更加浓郁了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自个是个什么样的处境,又有那点儿值得别人来羡慕的道理呢? 第三百六十一章 恨意难消 “你说这样的话,难不成是想要来挖苦我吗?” “挖苦?” 被他这么一反问,王遥逍快速的将那头摇了摇,否决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可言:“我这可是真心话,自个帝王家是最无情的,其实你是有机会可以跳出这个怪圈的,不是吗,那怕时至今日,选择权都还在你自个的手上!” “在我的手上?” 冷心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很诡异了起来,那种感觉,甚至都让人不敢去直视于他,好在王遥逍压根就没有朝这边瞧,否则还真的被好好的吓上一场:“你是不是在皇城那种地方待得傻了,居然会天真到这般地步?难不成,你真的觉得咱们可以自个决定自个的命运吗?” 难道不能? 王遥逍有点儿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要知道,基本上除却了几个人之外,估摸着都没有谁会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兄弟存在。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 “当初的我和你现在是一样的天真,自以为只要自个能够放得下,就没有谁会再来为难,可笑的是这想法,是这天下,自从那个存在被人完全性的遗灭,一百多号人,就在我的眼前,被投入了火海之中,可他们有什么错,他们有什么错?”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 王遥逍就算是心里面还有些什么想法,一时间,被对方的语气那么一逼,也压根说不出来,只有愣在原地的份。 冷心的愤怒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以他的修为,想要控制自个的灵力波动已经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自然而然的,那情绪啥的,也会变得相当的好控制。 声音自然而然的放小了些,只是那种伤感味依旧在,很难被掩饰,他也压根就没有打算去掩饰:“错就错在我出现在了哪儿,一个实实在在的灾星,让他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而我,却偏偏的,活了下来,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难道他们的命就真的这般轻贱吗?” “可这也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你用不着把这一切都背负在自个的身上,想来他们也是希冀着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的,所以!” “所以不要和我说这般的多,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自个从来就不曾在这里出现,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既然老天爷注定了我们没有办法去选择,那么,我们就要做自个该做的事情,而对于我而言,复仇就是最重要的一件!” 果然,他还真的不只是杀手那般简单。 王遥逍虽然早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的一回事,可听着那话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还是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其实又哪里只是他,包括自个,不也是同样的心思嘛! 恨意难消啊! “可你知道当初干这些事的人是谁嘛,又打算怎么来报这个仇呢?” 冷心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我要是你,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是谁杀了他们,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利,是地位,是一切能够诱惑人的东西,高高在上的主些是不会体会蝼蚁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只有让他们也体会到了同样的痛苦,这些人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痛楚!” 这话来得,怎么就让人听不懂了呢? 王遥逍只觉得对方说得很深邃,却又很茫然,他完全不知道自个这个弟弟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就算是要复仇,他也用不着靠做杀手来获取金钱,单是那身武功,估摸着要想杀了谁都成,又有几个人能够躲得过呢?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想要怎么来报这个仇?” 稍微的顿了一下,冷心也接着问了一声,很显然,虽然王遥逍没有开口,但他的神情却没有能够瞒过对方的眼睛。 的确是很好奇,所以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否认,他嘴角的那一丝苦笑轻扬,似乎已经给出了自个的回应,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一个主动来挑起话题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做出遮掩的,这一点,他很有自信。 果然,冷心又是一停。 他手猛的一挥,强大的力量随着透过岩石而去,已经将那石块儿撞击了个粉碎,尘土飞扬间,基本上整个视野都有些朦胧感。 “你瞧见了吗?” 瞧见了吗?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击碎一块巨石对于冷心这般修为的人而言,没有任何的难度,若只是为了通过这样的方式像王遥逍施加一定的压力,那般做,又有半点儿的意思可言呢? 所以王遥逍依旧只能选择沉默,他找不到所谓的突破点,自然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岩石算得上是很坚硬的东西吧,可它们立在这儿的时候,去压迫着土地,阻止着下面的草生长,一样东西若是过于强势,也就会妨碍别人的空间,皇室的存在亦是如此,人们都由该决定自个命运的自由!” “可他们的力量太小,压根不可能掌控得了!” “那只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的一厢情愿而已,在你们的压迫之下苟延残喘的人们,不知道生活过得有多么的凄惨,居然还有人会天真的以为,这个是自个给予的一种恩赐,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一种笑话吗?” 这一场争锋,王遥逍似乎是处了下风。 他一方面,是没有对方那般强悍的气势,而另一方面呢,那当兄弟的人的确没有说错,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从来就没有去思量过这些,现在想一想,要是有谁压在自个的头上,估摸着也会觉得不痛快吧。 “所以你的目标,是要推翻皇室吗?” “推翻了它,然后再建一个起来,这不过只是权力过度的有些罢了,你觉得我会选择这般做吗?” 的确也是! 从一开始,王遥逍真的以为对方的目的就是这个,但现在瞧起来,似乎是自个的想法太过浅显了,可这样一来,他到底想要做的又是什么呢? 第三百六十二章 如何相见 “权利之毒,很多时候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烈得多,你真的觉得当自个站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能够轻易的摆脱得了吗?” 王遥逍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他的身份地位,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居庙堂之高而思其远,他的视野啥的,的确要比常人高上很多。 “你当真的以为那是一种享受吗?” 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冷星而是选择反问道,这么一问,王遥逍有点儿犯愣感,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对方才好。 曾几何时,他的确认为那是一种享受,那怕是到了现在,那种所谓的感觉都没有完全的消弭去,毕竟别的不用说,衣食无忧对于绝大部分的普通人而言,已经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了,更何况,背负着那个身份地位,还能够做出许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来。 可偏偏的,从某一种角度而言呢,它又是痛苦的根源。 寻常人,只要衣食住行这些问题解决了,那么,他就特定能睡个好觉,而且呢,还会觉得相当的快活,但位置越高的人,所需要面临的风险就会变得越发的强烈,甚至稍微的不注意间,恐怕连这条命都得丢掉。 可就算是明白这个道理,那又如何? 人一旦跳了进去,再想出来,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遥逍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那抹轻嘲也不知道是留给自个的,还是送给对方的。 “所以我们注定了道不同,对吗?” 王遥逍这话问出口的时候,他自个都觉得有些多余,对方是什么样的心思,其实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又何必这般的执拗呢? 他这么一问,冷心倒是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我们之间正的能够走到相对的那一刻,至少有过一个人是可以得到解脱的,你还是我,换个角度,是不是都应该高兴呢?” 高兴? 这话的话让人都有点儿听不懂的感觉,但王遥逍本身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自然能够看得比起他的人要通透得多。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像是在陪着对方笑一般。 和这对儿兄弟不同,萧天战的动作很快,基本上到了后来都是用跑这个字来形容,他的神情显得十分的焦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的,那种不好的预感显得十分的强烈,压根就控制不住。 而在他的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司徒槿和木棉花。 三个人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棵松,只是他们那儿知道,自个就算是这样急冲冲的赶过去,也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天战,你?” 司徒槿的身形突然间停了下来,她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而那神情,瞧上去像是有些为难感。 “你怎么了?”如果连这样的神情都有些看不透的话,那未免也太假了些,甚至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他还是应该特别在意的那一个,毕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什么都变得特别的在意。 “我只是想说,这么上去,是不是会遇见你的母亲?” 她试探性的将这话冒了出来,自然听到的人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个女人,先无论她的地位能耐到了什么程度,又或者是功夫修为有多么的强悍,可要是去瞧那身为自个‘劲敌’的女人,都不是轻易能够适应得了的,所以这样一来,她有这样的犹豫也显得很正常。 这该怎么去安慰她呢? 萧天战还真有些犯愣,他在这方面上也完全没有什么经验可言,而且呢,让他更加为难的是她那个母亲。 素兰心?那总是喜欢摆着一张阴沉沉的脸,任由谁瞧着都不会觉得好相处,就连他这个当儿子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这要是换做别人的话,我的个乖乖,估摸着那种感觉只有加深的份。 可若是这个要是不让她有所心理准备,那可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第一面的印象啥的,都不太好的话,那么日后,恐怕难免会闹出些什么矛盾来。 “你用不着太担心,一切都有我呢?” 这个答案来得,有点儿尴尬,司徒槿自然也知道,男人嘛,大抵都是这样的话,可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心里面并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办法。 而且呢,到时候真要是闹起什么矛盾来,那夹杂中间的人,可没有那般的好处,指不定到时候两头儿受罪之下,他连这样的话都能够忘记得干干净净的,那可就不怎么的好看了。 可人已经到了这儿,短时间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咱们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嘛,哪儿估计得了这般多,要不这样,到时候真要我娘有什么危险,你先上,功劳啥的,自然就到了你的头上,说起来你的功夫本来就比我的要好,也似乎更加合适去做某些事情一些!” 这话说得,似乎让人有点儿听不下去,凶险之地,男的不出头,却让一个女的上,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嘛,可这呢,也不能怪在萧天战的头上,他人犯慌之下,的确很难把控主各个方面,只盼着能够将事儿处理了便好。 司徒槿压根就没有寻思那般多。 她本来就是个混迹江湖的人,自然要比旁的女子豪情得多,对于男女之别,也不如别人看得那般的要紧,只要能够把眼前的处境化解了去,就算是强出头又如何,堂堂碧游宫的宫主,五大门中的佼佼者,向来也是不怵什么人的。 “好了,你们两个要做啥的,能不能偷偷的,眼下还有一个人呢,当着她的面去商量这些事情,似乎有点儿不太妥当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两个人的腻歪劲儿烦到的缘故,木棉花忍不住的开了口,她的调子里的酸味可不轻,似乎都忘了,眼前这两个人能像现在这样,其中还有他很大的一部分功劳在呢! 被木棉花这么一调侃。 无论是萧天战还是司徒槿都撤了开来,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微的泛红感,就像是有点儿尴尬一般,当然了,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两个人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另外的一个方向吸引了去。 第三百六十三章 快走 那是脚步声,而且来得很快! 能够从一棵松下来的人,估摸着就只有那么几个,自然格外的引人注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速度啥的,相当的快,起初的时候瞧着都还有那般远的距离的,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硬生生的拉近了好几百米。 那可不是一般的游客啥的,该有的,很显然,他们应该是在躲避着什么。 这人离得近了,有些东西呢,自然也就能够看得更加的清楚了些,就比如那张脸,分明是两个女人才有的,而且萧天战还很清楚其中的一个是谁。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素兰心的目光里,显然也是瞧见了萧天战的,说来也是有点儿奇怪,她原本一直喜欢阴沉着的脸,到了此时此刻,嘿,居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就像是从内心的深处里释放出来的,让人觉得很温暖,其实呢,要在常人的眼中瞧来,这似乎应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那有当娘的人看见自个的儿子不开心的道理呢。 可偏偏的,萧天战却觉得有些瘆得慌。 他也不是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从对方的脸上浮现出来,可正是因为见过,心里面才烦躁,以以往的经验来看,每一次出现这种异样的时候,总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冒出来,最近的那一次,他被迫去了漠北,然后,这一系列的事情也就跟着冒了出来。 司徒槿的神情啥的,也变得十分的凝重,一方面,不想要去见的人就在自个的眼前,而且很快就会走到身边,而在她的身后呢,跟着的司徒月,让这个妮子更加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完全不知道在一棵松所在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们之间不是死敌嘛,怎么会?”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来得很快,可短时间之类,她不可能找得到答案,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将自个的情绪稍微的控制一下,尽量的平静一些,这样一来呢,也有足够的精力去应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幕幕。 当然了,司徒月的存在,萧天战也瞧见了。 他那双眼睁得大大的,而且呢,还时不时的朝着司徒槿所在的方向望了望,那感觉就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般。 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唯一的差距可能就出在年龄上,毕竟大了那么多岁,就算是能够保养得再好,岁月也多少会在那脸颊上留下点痕迹来,如果把这一条都剔除了话,萧天战甚至有种错觉,这两个人若是站在一块的话,他都不一定能够认得出来。 那岂不是太尴尬了些。 好在这样的事情压根就不可能存在,到也可以松了一口气,直觉告诉自个,就算是存在着这种差异,这相似至极的两张脸,也绝对不会是巧合那般简单,她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 至于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或许再过那么一会就能够得到答案了。 “娘?” 当素兰心的身形离得极近的时候,萧天战自然是得迎过去的,他的心中有太多的困惑,自然想要在第一时间去弄个清楚明白。 被他这么一叫,素兰心的身形微微的顿了顿,但也只是顿了一下而已,很快,她又将那脚步往前迈了去,就像是完全不在意少年人想要做什么一般:“你们赶紧跟着我们走,千万不要有一丁点的犹豫,否则恐怕就来不及了,明白吗?” 明白还是不明白,萧天战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的好,如果只是跟着走,自然是明白了,可为什么要跟着,而且还显得十分的仓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逃难一般,这他可就完全性的想不到了。 司徒槿自然也朝着司徒月迎了上去。 可她遇到的反应似乎更加的夸张,那嘴试着蠕动了下,可话还没有说出口,人已经被硬生生的带了出去:“先不要问那般多,等咱们离开这儿了,自然会告诉你答案的!” 这话都已经说道了这份上,无论是萧天战还是司徒槿,其实都没得选,两个人顺了顺身子,已经将自个跟在了‘队伍’的身后,可那样的脚步还没有往前跨出去多远,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一道身形已经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硬生生的将这四道身形拦了住。 能够做出这般举动的人,也只有木棉花了。 她将那双手大张着,虽然也只有一米多宽,但基本上已经将路完全性的遮拦住,想要过去,恐怕就只有从她的身上踩了。 “你不会觉得自个能够拦得住我们吧?” 素兰心的调子啥的,可不怎么的好听,毕竟她那般着急着赶路的情况下,突然有人跳出来拦住了自个的路,那显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被这么一问,木棉花一下子有些为难了起来,以她的能力,的确是没有办法拿对方怎么样,可偏偏的,就这个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毕竟对于她而言,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们?” 萧天战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已经站到了木棉花的身前,他问得很直接,这般做,无非有两个理由在,这一方面呢,对方可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这般做的话,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而另外一方面呢,真要是这种态度啥的,激怒了自个那个当娘的人,她可讨不到半点的好果子吃。 要是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可偏偏的,在王遥逍的心里面瞧来,却好像欠了她一份恩情似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要他这一出头,素兰心就算是再想要去发作,也得硬生生的忍下来。 她总不可能连自个儿子的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吧,当然了,萧天战也不打算一直退下去,毕竟,那般急切的情况下,就说明一棵松哪儿显然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还带着凶险劲儿,正不住的袭来,那怕没有亲眼见,也能够见得到。 第三百六十四章 绝对天才 “我就想要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打听人?萧天战的目光仍旧直勾勾的瞧着她,似乎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而木棉花呢,不住的蠕动着嘴,后面的话似乎又有些说不出来。 一个人太急切了些,的确会有这般的无能为力。 “你慢点儿说,越是着急,恐怕就越难表述清楚!”司徒槿将那手往她的身上这么一搭,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两个人的连接点快速的涌入对方的身体里,不得不说,她这样的操作还真有几分用。 木棉花的气息一下子变得顺畅了不少。 连带那急促的呼吸也均匀了下来:“我是想要问遥逍哥哥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在那上面啊?” “遥逍哥哥?” 萧天战可不傻,只那么一重复间,他便已经反应了过来,感情自个被刚才那么一带,都忘记了这么一茬。 的确,他承诺是要去‘护住’素兰心的。 而现在呢,当娘的人在这儿,而且没有太大的问题,基本上可以说,他的承诺啥的,算是做到了,而那一棵松要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真有可能将他卷了进去。 以木棉花和他之间的关系,这样的担心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也难怪她刚才会那般的激动,这无论换做了谁,估摸着都差不了多少吧。 即便是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思,可这个问题的答案,萧天战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所以呢,他的目光稍微的愣了一下,已经朝着素兰心转了过去。 对方是从上面下来的,如果连她都不知道答案的话,那估摸着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这么一个对话之下,素兰心自然反应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与刚才的紧张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层面,还真让人想不透她到底在寻思着什么。 “那小子厉害着呢,你们用不着担心他,估摸着此刻兄弟相逢的场面实在是感人,都不忍去看,还是先和咱们来吧,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够追上来!” 这话说得,可让人听不懂了。 什么兄弟相见? 难不成? 萧天战可不是一个糊涂人,自然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王遥逍是有一个兄弟流落在江湖之中的,而且呢,还和寒山门有着莫大的关联,所以在这里找到他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这原本应该很费功夫的事,抠这么一转眼的时间里就成了,还真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那你们跑什么呢?” 萧天战又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声。 如果只是兄弟相见那般简单的戏码,又何必这般慌慌张张,让人觉得很诡异呢? “他是不会有啥,可咱们却非走不可,毕竟人家不能对自个的兄弟动手,对咱们可没有这个耐心!” 这话说得有点儿感慨了。 可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也就是说,这般的跑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那刘家的小子,可他是王遥逍的亲弟弟,论年纪啥的,只会比他小,那般的年岁之下,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就连堂堂的素家三小姐都要来躲着他呢? “你们还是别问了,总之那小子不会有什么事,用不着你们担心,反倒是咱们几个,要是不早点儿走的话,这条命估摸着就搭在这里了!”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萧天战也没有别的选择可言,那当娘的人说的话,他还从来不会去违背,而且以眼下的状态来看,也不是该停留的时候,真要有那么一个家伙寻了来,恐怕还真不是好对付的主。 “一个连师,不,连疯老都无法对付得人物,能不让人感觉到害怕吗?” 或许是怕少年人些不懂,司徒月又接着补了一句。 这话一出口,基本上不知道这事的人都不由得震了一下,那疯老头的能耐强悍到什么程度,估摸着说成是江湖人的天花板也过得去,这样的人要是能够找到一个对手已经是不太容易的事情,居然还是这般年轻的存在,如何能不让他们觉得惊诧呢? “他的能耐怎么会这般的高?” 萧天战将那眉头皱了皱,虽然明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但他那神情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敢相信的味道。 “你爹不也还是一个天才吗?” 司徒槿补得很直接,的确,剑圣刀狂,那都是传奇般的人物,而且呢,和魏三通比起来,萧青山似乎在那上面的天赋还要更高一些,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不是也成为了江湖中传奇一般的存在吗? 被这么一反问,萧天战还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他本能性的有一种想要去否认的姿态,可那话到了嘴边,却无论怎么都说不出口,当然了,有这样的犹豫也很正常。 毕竟萧青山的确是个极为夸张的存在,这基本上已经是江湖中的共识,可不是他想要不承认就能够改变的。 所以呢,注意力啥的,又朝着木棉花所在的方向转了去:“你用不着太担心了,娘和这位前辈都这般的说,显然是不会有什么错的,所以!” 一方面呢,在这儿已经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可不能再耗下去,这另外一方面呢,他也有些转移话题的嫌疑在。 原本以为这话应该很容易变能够说服对方的,可现在瞧起来,却相当的困难。 木棉花的神情里,那种凝重感并没有消失半分,甚至随着他这话的落下,还有些明显的加重感:“连你们都要躲的人,让他们单独相处,怎么可能会没有事呢,你们用不着来骗我,见不到遥逍哥哥的时候,我是绝对不能!” 不能啥的,那话又没有说出口,她的目光啥的,顺着素兰心和司徒月所在的方向来了一个轮回,很显然,她是在顾忌着这两个存在。 如果她们真的想要对自个做点啥,想要反抗,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是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走了?” 第三百六十五章 你去吧 即便是如此,她的意思埋得并不深,自然没有办法瞒过那老江湖的眼睛,素兰心微微的将身形往前跨了一步,调子起时,给人的感觉已然有些威胁的味道。 可偏偏的,她的话听起来却像是试探性的在询问一般,让人挑不出刺来。 被他这么一问,木棉花微微的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的神情变得坚韧了起来,由不得对方去做半点儿的怀疑,而那脸上的笑意似乎也很明显。 “如果让人抛弃她,一个人逃走的话,你能够做得出来吗?” 嘿,这反问来得,萧天战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一时半会间有些说不出口罢了。 整个氛围显得有些沉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当然,那样的感觉也持续不了多长的时间,毕竟以现在的处境来看,有些事情压根就没有办法去选。 萧天战的脸上,到底还是笑了起来。 那笑容啥的,虽然不是十分的强烈,但给人的感觉却显得相当的奇怪,甚至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之间,还有几分得意的姿态在里面:“娘,我陪着她去一趟,你们几个人先走吧!” 这是要折回去的意思哦! “能不能不?”司徒槿试探性的想要去阻止他,可那话只说了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她的双眼啥的,已经朝着素兰心所在的方向望了去,眼神里,请求感可来得不轻,至于那意思嘛,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素兰心可不是傻子,如何能够感觉不出来呢,她的神情啥的,微微的也有些凝重之感,也像是在犹豫一般。 这儿要论能够阻止那小子的,她的确是最合适的人,毕竟以当娘的身份,说的话自然有着绝对的权威,可偏偏的,她却也像是很为难一般,只那么的沉默了一下,她又将那头轻轻的点了点,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能够听得很清楚:“你去吧!” 让他去? 这样的答案显然完全出乎了木棉花的预料,她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又增大了几分,像是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一般。 “他不是你的儿子嘛,你明知道上去又可能有凶险在,还让他去?” 没有等司徒槿开口,司徒月率先的表示了自个的不解,她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人,自然知道这种时候,母亲应该是多么的不忍。 可偏偏的呢,那颗心却这般的恨,不但不阻止,居然还亲自的把他往前面送,这无论换做了谁,估摸着都有些接受不了。 “正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所以没有能够比我更加的了解他的了,一个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做某件事情的人,是你能够轻易的阻止的吗?” 这话问得,倒也在理得紧。 萧天战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这儿估计也只有司徒月说不上来,其它的人多少对他都是有些了解的,如果阻止他很轻松的话,说不定压根就不会闹到这儿来。 那话说到这儿的时候,素兰心明显的顿了一下,而接下来的话里,调子显得十分的沉重,她想要表达什么,自然也完全可以接受:“无论你做什么,都得答应为娘的一个请求!” 请求? 萧天战完全没有办法去拒绝,对方已经让了这么大的步,他要是还执拗的话,压根都说不过去,更何况,此时此刻连对方到底想要表述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贸然的去拒绝的话,的确不是一个当孩子的人该做的事情。 所以只是稍微的沉默了一下,他便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好,娘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只要当儿子的人能够做得到,绝对没有推迟的道理!” 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素兰心的身形朝着那个少年人靠近了些,她的动作幅度并不是很大,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要借着这个时间去思量一点什么一般。 当然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十分的远,就算是动作啥的再慢,也终究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她的脚步终究还是有停下来的时候,而那双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答应为娘,你无论如何都要平安回来!” 这话听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以办到的。 而站在萧天战的面前,他也不可能对这样的关心好不在意,那嘴角微微的网上挑,头也轻轻的点了点:“你就放心吧,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个在意的人,活都还活不够呢,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丢点自个的命呢?” 他说得倒是很轻松,可任由谁都轻松不起来。 毕竟很多的事情并不像咱们想象的那般容易,特别是这般生死攸关的时候,而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说出来故意的安慰对方一般,那调侃的姿态显得十分的浓郁。 至于他口中那在意的人,自然是指的司徒槿。 有些妮子,只需要瞧上一眼,你就绝觉得特别的喜欢,而且再也无法从那种喜欢之中解脱出来。 司徒槿原本还想要去说点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了下来,作为一个女人,她的确是不愿意看到对方去冒这么大的险,可偏偏的,她还是一个江湖之人。 大凡混迹江湖的,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无论你怎么做,做什么,义气啥的,都会变得相当的重要,如果连这两个字都违背了,是断然难以在江湖之中立足的,她身为碧游宫宫主,对于这个理解得更加的亲切。 所以,不开口,也基本上等于默认了。 猛的咬了咬牙,她还是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我,我?” “你用不着这般犹犹豫豫,答应我,好好的才是关键,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放心吧!”似乎像是知道司徒槿想要去说什么,萧天战压根就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的速度相当的快,那话一出口,自然将对方的进路封得干干净净。 司徒槿稍微的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幅度虽然不大,但那意思却是相当的明确,这样一来,萧天战倒是可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站在他的角度上,还真怕对方一个忍不住,非要跟上来,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石面潜伏 得到了这样的回应,萧天战已经冲了出去。 任何事情都可能存在变数,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它发生,至于木棉花,原本想要紧紧的跟上去。 可她的脚步啥的,刚往前面这么一迈,司徒槿便已经折了过来,她的功夫啥的,是何其的强悍,手法又是何等的迅速,压根就不是木棉花能够躲得了的,只一眨眼的功夫,手指已经连续的在她的身上点了好几下。 这样一来,木棉花的意识虽然还很清醒,可那身形受限之下,半分儿前进都不太可能。 “你这是做什么?” 木棉花的调子抬得很高,似乎有很深的怒气在里面,她虽然这样的问,但心里面却很清楚答案,只是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对不住了!” 司徒槿脸色上多少有点儿愧疚感,但即便是如此,她的动作可没有丝毫的停顿,手这么一抬之间,已经顺势将木棉花扛到了肩上,那一幕虽然瞧起来很奇怪,但对于一个江湖人而言,扛着一个女人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可言。 “这是我和他之间达成的共识,你放心,他们既然是兄弟,自然会毫发无损的将你的男人带回来,这一点,我选择无理由的相信他!” 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决定,木棉花还真有些瞧不透,但现在,她显然没有选择的机会,像司徒槿这样的人,一旦这般做了,要不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估计很难改变她的心思。 “我们赶紧走吧!” 素兰心又忍不住的催促了一声,虽然是在说这话,她的目光还是朝着萧天战身形消失的方向望了去,毕竟是母子,虽然她能够做到放手,可这颗心里的那种挂牵感,还是很难完全性的消弭了去。 萧天战的速度很快。 要说他的心里面没有一种害怕感,估摸着自个都不能相信,可害怕归害怕,他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没有后退的道理,否则先前下定的决心岂不是就功亏一篑了。 怎么去一棵松,这路他实在是太熟悉。 甚至熟悉到哪儿有一颗树,一块石头,脑海里都能够想得起来,而他的嘴角始终微微的往上轻挑着,流露出一丝的笑意来。 这样的举动,无非是为了安慰自个而已。 那感觉就想是人只要笑着,就不会那般的害怕一般,当然了,这样的姿态还是持续了好一会,终于,它还是停了下来。 因为视野所在,似乎在这一瞬间已经瞧见了点什么。 那是两个人,速度来得相当的快,一前一后的走着,那感觉呢,也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一般,难不成他们也是在害怕那个男人吗? 这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只是站在萧天战的角度上来瞧,那上面的事情恐怕对于他而言,还要更加的难以应对一些,所以他现在犯不着去招惹着两个人。 既然如此,索性翻身之间,人已经躲了起来。 对于他而言,眼下的角度似乎刚刚好,因为有一块石面作为掩体的缘故,从上面往下看,若是不仔细一点,压根就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所以只要在他们下来之后将自个完全性的藏起来便成,至于位置,自然是那石头侧侧面。 既然来人的速度很快,自然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便已经到了跟前,萧天战自然而然的也能够看得更加清楚了几分,其实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是认识的,一个是刘昶,一个呢,是莫严风,但无论换做那一个,都不是他惹得起的,而且呢,估计真的正面对上了,自个恐怕很难讨到半点儿偏移,所以先前那种躲起来的心思,来得真的不错。 “我们为什么要走这般的快呢?” 临近石面的时候,莫严风突然间开了口,他的调子啥的,虽然放得很轻,但疑惑感还是显得相当的浓郁:“主上,咱们为什么还走这般的快,难道要去追上她们不成?” 她们? 萧天战的心里面不由得一紧,对方指的是谁,他的心里面是很清楚的,有这样的反应那也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被他这么一问,刘昶的身形明显的顿了一下。 很快,他便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否决对方的猜测一般:“追不追得上她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以咱们现在的能耐,是不可能拿她们怎么样的!” 的确,无论是素兰心还是司徒月,那都不是好对付的主,更别说,现在还加上一个司徒槿在,恐怕这两个联手的能力也未必能够在那妮子的身上讨到多少的便宜,反而是自个先前的担心有几分多余的味道了。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莫严风内心的不解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既然不用追上去,又为什么要跑这般快呢?” 似乎早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一般,刘昶的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还有些轻笑的感觉浮现了出来,一对眸子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打量了着:“咱们虽然不用去追他们,可却有人会来追咱们,至于那些个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替我们招待他的!” 有人追着咱们? 这是莫严风关心的重点,他也稍微的顿了一下,然后才有些试探性的接着问道:“主上的意思是他?” 他? 果然和自个想象的差不了多少,这两个人也是在躲的。 “你不要以为他先前没有对咱们动手,现在就不会,一个人之所以不去做某些事情,并不一定是不愿意,而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更加的重一些,一旦拿到了手,恐怕比谁都还要难缠!” 虽然萧天战对他这个人不是很感冒。 可这话,他却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错,如果他真有这些人表现中的那般让人忌讳,少年人倒是很好奇,到底要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够打动得了他呢?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之间他也想不到合适的答案。 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儿等下去,对方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断然没有不往下去的道理,在那之前,他需要做的只有足够的谨慎,可不能出了半点儿的乱子! 第三百六十七章 阴面对话 “你的意思是,他?” “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有能耐的人,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他就会成为我的障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落到别人的手上的,你明白吗?” 这话从刘昶的嘴里面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并不怎么的奇怪。 他的位置就决定了看待事物的方式要和其他人不同一些,所以呢,萧天战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有太大的反应。 如果非要拿自个来做评估的话,其实他也属于那个障碍吧! 可是莫严风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凝重感,好像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就这么的又微微的顿了一下,他的嘴角才有些轻微的往上挑,给人的感觉像是在轻笑:“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也落到了那种地步,会不会?” 会不会啥,那话并没有说完。 站在莫严风的角度,他或许心里面很清楚,自个这话一旦问出了口,得到的答案或许也就那样。 要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一个几十年都沉浸在权力和复仇之上的存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的从中得到解脱的,所以你想要劝他放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自个呢,还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变了个样。 毕竟有不同的路要走,不是吗? “你别犯傻了,咱们之间的关系是那些个棋子能够比拟得了的吗,你很清楚,老头子不但是你的救命之人,更可以说是你半个爹,父子之间,到底关系还是要铁得多,再说了,咱们的事儿要是成功了,那储君之位,除了你,又还能是谁呢?” 他这话说得,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怀疑。 刘昶下面没有人,就算是他的权力再高,声望再浓,终归还是有落入黄土的那一天,后继无人的确不是什么好结局。 和他比起来,莫严风的神情啥的,依旧显得十分的凝重。 他的嘴角微微的抽动着,似乎还想要去说点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他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脸上的笑意啥的,也变得越发的浓郁起来:“主上,瞧来的确是严风想多了,他的能耐实在是太强悍,似乎有些吓着我了!” 承认被人吓着,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出来的。 就连萧天战都能够听得出,他不过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掩盖刚才的话题而已,刘昶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可知道归知道,点不点破,那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刘昶的神情啥的,也变得相当的严重,很显然,对方那话有点儿把他问着的感觉。 “他给自个改了个名字,叫做冷心,一个人的心若是死了,哪儿有不冷的道理,可他却因此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或许是我们的机会所在!” 忽略了一件事? 莫严风的身形猛的向前跨了一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对他这话特别的在意一般:“他忽略了什么事情?” 这话问得很直接! 而基本脸上是同时,萧天战也竭力的将那身形往前凑了凑,这样一来,似乎能够让自个听得更加的清楚一些,但这显然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事情,因为彼此之间始终隔着一个石面,要太靠近了些,又生怕被对方给发现! 好在无论是刘昶还是莫严风,心中都是有事的主,既没有在意附近的局面,他们也没有朝着这边去想。 “人的心若是真的死了,反而什么都不在乎了,又哪儿需要那这么个名字来麻痹自个,他既然这般做了,而且还在人前强调,似乎说明了一个问题,其实他压根都没有放得下,只是想要通过某种方式来做遮掩罢了!” “你的意思是他在躲着什么?” 莫严风可是个聪明人,即便是对方的话说得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却也压根瞒不住他的眼睛。 “别人或许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但是老头子我却是再清楚不过,只要我能够找到那个人,或许他到时候就没有别的选择可言!” “那个人?” 这话虽然不是很糊涂,但莫严风还真不知道对方到底指的是什么,所以他的嘴唇不由得咬了咬,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她一直躲着,又或者在别人的眼中瞧来,已经死了,可死去的人未必就真的能够被完全性的遗忘,在某些人的心中,只会记得比活着的时候更加的清楚一些,若是这个时候我们能够让她真的活过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对咱们感激得紧呢?” 额,还玩这样的游戏。 萧天战可不糊涂,自然明白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谁,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觉得有些不情愿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对方戏耍玩弄的不是别人,而是自个一般。 “主上说得多,每个人都有自个的软肋所在,而这种东西往往用不着多,只需要一个就足够了,那现在咱们该去哪儿找她呢?” 去哪儿找? 被他这么一问,刘昶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一些,不对,那可不仅仅只是笑而已,而是得意,很显然,他既然打了这样的算盘,心里面就一定早有盘算。 “当初那个村子被大火焚烧的时候,很多人,包括那小子都以为她已经葬身在了火海之中,可他又哪儿知道,当初其实是有人逃出来了的,老头子将他们安置在皇城外的一种荒山之中,为的就是那一天,能够有些用处,现在瞧来,这一天似乎已经到了!” 皇城外的荒山? 就这么几个字,萧天战还不能知晓太多,毕竟王城很大,往外去的话,四面八方,更是夸张得很,若是一点方位都不知道的话,想要去寻找未免太困难了一些,而且就算是侥幸遇见了,那也是对面不相识,岂不是白费力气。 “主上果然思量得多,严风心里面佩服得紧!” “这样的话你当着别人的面来说就行,用不着在老头子面前折腾,估摸着现在那一棵松的位置热闹了,你猜猜,他们有没有大打出手的可能呢?” 话到这儿,刘昶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夸张了些,他那种得意感,让人都有些瞧不下去的感觉。 第三百六十八章 契谋 “这个严风可说不好!” 这也是一句实话,莫严风是真的瞧不通透,毕竟那两个人可是亲兄弟,即便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的好,但血缘亲情毕竟摆在那儿,也不是说不顾就可以不顾的。 “你明明知道答案,却偏偏的要来装糊涂,严风,这一点,老头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了,善于遮掩并没有什么错,但不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要把握一个度,若是在那度中,自然能给别人足够的台阶,可要是做的过了,却只会让人觉得虚伪,你明白吗?” 刘昶这话说得,多少有点责怪的意味在里面,虽然不是特别的强烈,但萧天战都能够听得出来得事情,别说莫严风了。 要是换了一个人,他恐怕此刻已经是诚惶诚恐,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可偏偏的呢,莫严风就像是压根不在意这一点一般。 他微微的将那身子低了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故意在压低自个的姿态。 连那话里面的讨好味也显得相当的浓郁:“主上的教训,严风谨记于心,绝对不敢有半点的违背,只是,有件事情!” 那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又有些吞吞吐吐的感觉! 这可不太像是莫严风的风格,萧天战很明白,他这是想要采用以退为进的策略,毕竟自个来说,和别人问过之后再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结果。 “你想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便是,在老头子这儿用不着有半点的遮掩!”刘昶自然也将他的那种心思看得通透。 所以这话来得,甚至都有些许催促的感觉! 等的就是这话,莫严风自然没有再犹豫的可能,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目光顺势朝着寒山所在的方向瞧了去:“就算是咱们能够对付得了那小子,可先前那个老头儿又该怎么办,他的功夫啥的那般厉害,而且还想还没有什么软肋留给咱们,这样的人又该怎么去对付呢?” 老头儿?功夫还厉害? 就算是没有明说是说,萧天战的心里面也大概有了一个答案,感情先前注意力都在这两个人和那刘家兄弟的身上,他还真的压根没有朝着这边去想。 现在被人一提,才猛然间发现一个问题,自个是从那边赶过来的,可当初为什么要赶,就是因为瞧见了疯老头,现在他人还没有下来,难不成还在上面吗?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之间压根说不好。 他既然能够从常人不可能来的路到这儿来,那么现在也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方式从这里离开,而事实上,萧天战还真的没有猜错。 那老头儿从峭壁之下快速的往下坠落,眼瞧着就快要到地面之时,他全身的灵力都集中到了那对肉掌之下,要知道,即便是经过了那么一场剧烈的争斗,他的灵力修为也是相当的强悍,真的要朝着地面拍打的话,威力啥的,还是相当的吓人。 只见整个地面瞬间就有好几道印子透了出来,而那种顺势而起的反弹力,乖乖,也是强得有些过分了,老头子明明下坠极快的身子被这力量反弹之间,下降的趋势不但慢了下来,甚至呢,身形还有些反向冲高的趋势。 这样一来呢,自然那种凶险便化解得干干净净,分毫不存。 “你说我那个大哥呀?” 原本瞧起来应该是很麻烦的事情,到了刘昶这儿,却完全不算是个事一般,甚至他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任何一个时候来,都还要强烈得多。 “大哥?” 萧天战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当然了,他的反应啥的,可不是一般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手便已经捂住了自个的嘴巴,气息啥的,自然也一瞬间压了下来。 这要是换做平时,恐怕已经被人发现了自个的存在,所以萧天战的神情啥的,也一下子便的凝重了起来,他就蹲在那儿,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甚至就连呼吸之类的,都明显的压制住,只留下一点儿来。 估摸着要不是为了活下去,他连这一点都能够遮掩起来。 很显然,他这样的担心多少儿有点多余,毕竟这里可是一个下风口,那风声呼啸之间,足够掩盖太多的细小声音,这一点从刘昶和莫严风之间的那种反应就能够看得出来。 他们依旧站在原地,半点儿异样都没有。 瞧着这一幕,萧天战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我滴个乖乖,没有想到疯老头居然也是皇家之人,还以为寒山门是世外之地,不受庙堂的影响,现在瞧起来,好像还是自个想得太简单了些!” 稍微的顿了一下,刘昶又接着往下说了去:“我们为什么要去对付他呢,他才是真正的心死之人,你只要不去逼他,反而不会出什么乱子,可要是把他逼得急了,那颗心活过来,才是真的麻烦事!” 还能够把心给逼活了? 这样的说法听起来真的有够夸张的,可夸张归夸张,能够从刘昶的口中冒出来的事情,也未必就会是假的。 “再说了,那小子会替咱们去对付他,而眼下瞧起来,似乎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能耐,这两个人无论谁输谁赢,那咱们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一方,所以呢,用不着太过心急!” 好一个坐收的主? 萧天战不由得将那头摇了摇,他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老头儿的凶险,也暗暗的为那王遥逍担心了起来,以他所表现出来的作风,压根就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真的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恐怕还不知道得凶险到什么程度。 可偏偏的,他好像没有被的选择可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就算是你能够躲,可能够保证别人不来找你的麻烦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恐怕到时候自个所需要面对的处境会变得更加的凶险! “这两个人的算盘好在小爷我不凑巧都听到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要我能够将这些讯息都告诉给他,到时候咱们联合起来,商量一个合适的应对之策,或许也不是没有胜利的可能,有些东西既然躲不了,那就干脆的,放手一搏!” 稍微的愣了一下,萧天战的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 第三百六十九章 同门 自从认识王遥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卷入其中了,想要抽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现在能够做的,也就只有把自个绑得更加的牢实一些。 只有一个团体取得了胜利,他才能够从其中解脱出来。 “不过在那之前呢,严风,老头子还需要和你求证一个问题,希望你实话实说,千万不能有半点儿的隐瞒,行吗?” 刘昶的调子啥的,一下子软了下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在求人一般,这还真不太符合他的性子,原本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主,突然间来闹这么一场,任由谁,估摸着都有些接受不了,莫严风自然也不能例外。 他微微的将那眉头皱了皱:“主上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用不着对严风这样,只要是严风知道的,必然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于你,绝对不敢有半点儿的隐瞒!” 好一个不敢有半点隐瞒! 刘昶显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而且他的心里面很清楚,只要自个这般说,他也就注定了会这般的回应。 “你也用不着这般的紧张,其实老头子想要问的问题并不复杂!” 额,这话补得,让人有些不敢相信,要是真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问题,用得着流露出这样的姿态来,甚至还暗中强调吗? 越是这般说,越让人心里面紧张。 其实这压根就不关萧天战什么事,他不过就只是一个看客而已,只需要躲在一边就成,可偏偏的,这一刻却有些慌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对方要来问自个了一般。 “你和他是不是师出同门?” 稍微的顿了一下,刘昶终于开了口,这听起来似乎的确不是什么事,按理说应该很好回答才是。 可偏偏的,莫严风的神情却一下子变得很凝重。 那感觉就像是对方真的把自个问着了一般,他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整个人都沉默着,就这样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主上你猜得没 错,我和他的确是同门师兄弟!” “这就对了!”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刘昶似乎很满意。 他的手轻轻的在这个少年人的肩膀上拍了拍,那种举动似乎像是暗示着什么:“海霸王潮云飞,他要是能够为老头子所用,该有多好!” 这声音刻意的压得很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感慨一般。 可莫严风不是傻子,如何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呢,这也是从一开始,他脸上就充斥着为难的原因所在。 “主上,我这个师兄向来都是个怪脾气,他想要做的事情,没有谁能够阻止得了,他不想要去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能够强迫的了,特别是着庙堂恩怨啥的,向来最是忌讳,恐怕主上想要让他出山,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潮云飞? 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般的熟悉呢? 萧天战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要知道,这三个字在北邙山的时候,那可是叱咤风云,何其的了得,估摸着当时能够和刀狂剑圣战成平手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居然没有想到,他和莫严风之间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怀疑,因为要不是闹上这么一茬,他都有点儿好奇,像莫严风那般的本事,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他让我有事就去找他,现在瞧来,似乎有点儿到时候了,只要刘昶前去拉拢,我就必须得赶在他的前头将潮云飞断下来,就算是只能说服他不出海,那也就足够了,这样的人成为了敌人,可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当然了,这些到底也只是想法而已,眼下都不可能去实现的。 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似乎就只有两件,一件是等,一件呢,是盼,等的是这两个人早点儿的离开,自个也好早点往那一棵松去,时间拖得太长了些,那心里面总归是不太好受的,而盼呢,自然是盼着这两个人能够多说点秘密出来。 两者同时出现,无论在谁的眼中瞧来,都有些矛盾不堪。 “大凡有能耐的人,都是有些怪脾气的,想要请他出山,老头子自然知道很难!”刘昶这话说得,也满满的都是感叹的意味,但那种感叹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莫严风。 任由谁被人这般盯着,都会觉得很难受,莫严风自然也不能例外。 他微微的将那头侧了侧,虽然幅度不是很大,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躲着对方的目光一般。 “别的人或许的确是没有这个能耐的,但是呢,你却不一样,你可是他的师弟啊,而老头子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在你们海上的人,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对自个的同门要比手足还亲,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啊?” 被这么一问,莫严风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事实,他再怎么的否认也没有意义可言,对方明理上是在问,可暗地里,估摸着早已经锁定了答案,又岂是他能够欺骗得了的! “的确,这是咱们的一种习惯,虽然听起来是夸张了点!” “这么说的话,那就合理了,别的人或许说不过他,但只要你一出马,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到时候对付冷心那小子,咱们胜算啥的,可就要大得多了!” 果然打着这样的算盘! 萧天战心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别的不说,就凭海霸王那一身的能耐,放眼整个江湖,或许也只有疯老头能够勉强压制住他,可也仅仅只是压住而已,想要赢,都还不是一定的事! “主上这话说得也对,当然了,严风有句丑话得说在前面,若是师兄真的是铁了心不在出山,那严风也没有什么办法,到时候若是让主上你失望了,还望主上不要太过忌讳才好!” 莫严风这是要给自个找台阶下啊。 器时呢,也很正常,就连萧天战都知道,那海霸王潮云飞,不过只是一个武痴而已,他可没有什么江湖恩怨在里面,如今剑圣,刀狂,俱已经不在是他的目标,恐怕想要说动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三百七十章 还不出来 想到这儿,萧天战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半,但这种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那眉头儿一下子便皱可起来。 心里面也紧跟着暗暗的寻思道:“我滴乖乖,他可是个武痴啊,虽然剑圣刀狂已经和他有过交集,很难在冲着他们而来,可现在,却偏偏的又出现了两个人物,疯老和冷心,这无论是那一个,估摸着都是诱人的主,要是真的让他知道了,能够忍耐得住吗?” 这个问题他自个完全性的没有谱,自然不敢去回答。 但心中那种慌乱感,却像是在不住的加强,因为他越想越觉得,像潮云飞这样的人,恐怕还真忍不住,因为包括自个,在想这些的时候,那心里面都有一种冲动。 “你只要尽力了就好,如果能够有他的帮忙,咱们的胜算的确要大上不少,可就算是他真的不出山,咱们也有自个的办法,所以呢,你只要尽力去做就成,至于能不能成功,也就不在是那般的重要了!” 这话说得,完全就像是在安慰着对方。 莫严风只得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刘昶的话虽然说得很轻松,可他的心里面呢,却未必真的是这般的想,不过是顺口而来的托词罢了,真要是失败了,这事儿可不怎么的好看,他心里面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那主上,我什么时候出发呢,从这里去海边,就算是紧赶慢赶的,至少也要好几天的功夫,而眼下变数深邃,当真是凶险得紧,要是严风不在这儿,如何能够护佑主上的安全呢,要是主上你因此遭到了什么损失,那严风可就罪过大了!” 这话来得,虽然不怎么的好听,但也是事实,闹上了先前那一出,所有的矛盾无疑已经处于白热化的阶段,只要一遇到,就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莫严风有这样的担心也显得很正常。 被他怎么一问,刘昶的神情多少儿有点凝重。 站在他的位置上,自然能够将着一幕瞧得异常的清楚,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一抹轻笑感显得十分的浓郁:“你放心的去吧,老头子自然有办法去应对他们!” 都把话说道了这般程度,莫严风就算是再有什么心思,也只能硬生生的压了下来,感情对方是铁了心要让自个走这么一趟了,他再怎么的,也没有去拒绝的道理。 “是谁?” 刘昶突然间叫了一声,那调子啥的,来得相当的沉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呵斥着什么一般。 这可真的把萧天战给吓着了,他就待在那石面之后,出来不是,不出来也不是,心里面暗暗的寻思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不成我已经被他们给发现了吗,可我明明并没有做什么夸张的动作,又怎么会?” “怎么的,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呢,你要是再不出来,可就当老头子脾气不好,要对你动手了哦!” 这调子,威胁的味道显得更加的浓郁了些。 萧天战的身形都有些轻微的颤抖感,他的脚步上的,正准备往前面跨,毕竟被人家那般的‘请’出去,也未免太没有面子了些,既然如此,还不如自个主动的走出来呢? 打定了主意,他也不想再犹豫。 可那步子还没有来得及向前跨了出去,却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是瞧见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的味道。 因为有一个人,已经走了出来。 他的动作啥的,虽然并不是很快,但是比起萧天战来,却还是要快上不少,只要给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站到了刘昶和莫严风的身边。 而那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之感,虽然瞧起来笑得很假,但它是真实存在的,也不是萧天战想要去暗地里调侃几分,就能够消退得去的。 这个人,他自然也认识。 “司马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不成是受了当今圣上的委托,而且瞧他那举动,鬼鬼祟祟的样,似乎并不想要让对方知道,这样一来,三个人肯定不是一伙的了,但这个时候出现,他又一定带着某种特殊的使命,所以我!” 我什么的,萧天战并没有接着往下面想。 他的身形微微的往后,整个人已经退了回去,毕竟先前跨出来的,虽然对方并没有察觉到自个的存在,但他还是得收,毕竟这般已经露胳膊露腿的姿态,只要稍微的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被对方给发现。 那样一来,也未免太不划算了些! 当然了,眼下无论刘昶还是莫严风的注意力都在司马通的身上,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极大的便利。 那点距离本来就不算远,再加上他的小心翼翼的,很快,萧天战便已经安全的撤回了原来的位置,而他的目光啥的,又那般的斜瞧着,透着一定的角度往外望了去,眼下马上就有一场好戏要发生,他又哪儿有这般轻易就错过的道理呢? “震侯司马通,你不是应该随侍在圣上的周围吗,怎么会没有事儿跑到老头子我这儿来,你这可是算是有点儿偷懒耍滑,难道就不怕老头子我在圣上的面前参你一本吗?” 这显然是官话了。 任由萧天战都能够听得出来,他是绝对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司马通又如何能不知道呢,他的脸上,那抹儿笑意来得相当的明显,就像是在刻意的挑衅对方一般。 “这一点我当然怕,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成,真的要是圣上发起火来,估摸着全天下的臣民都不会太好看,而王爷你也得小心些,只是我司马通一个小角色,没了也就没了,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王爷你却不同,你那条命金贵着呢?” 这话听着,分明有几分威胁对方的味道。 刘昶或许压根就没有料到他会这般的说,整个人愣在原地,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第三百七十一章 见面礼 当然了,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便被一抹笑意取代得干干净净:“侯爷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见外了些,你我同殿为臣,自然都是害怕圣上怒意的,所以呢,咱们还是得齐心一些的好,像北邙山上的那种好戏,再配合着演一出,不是挺愉快的吗?” 北邙山? 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萧天战的身形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他们口中的好戏,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字而已,可带来的结果还真有些不简单。 别的不说,整个江湖损失过半,就连身为双杰的刀狂魏三通,那也是折戟沉沙,这对于身处在庙堂之高的人来说,的确算的上是一出好戏。 “哦,那这样说起来,王爷你是应该知道在下的来意了?” 司马通可没有急着去回答,而那张脸脸上,笑意依旧显得十分的浓郁,他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又像是在和刘昶对峙着什么一般。 这其实也很正常,两个人都身居庙堂之高,要比普通人的心思深上不少,就算是心里面有着十分的算盘,临了临了,也就只漏出个四五分来,剩下的,自然就全要靠猜了。 “咱们不是早已经有了共识了吗,否则你觉得以自个的能耐还能待着这儿,听那般久的秘密吗?” 这话里,像是在表态,却又偏偏的有些威胁的味道。 司马通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来,但萧天战却觉得有些寒意,感情这司马通躲在这儿已经有些时间了,自个居然没有发现他,那么说不定,他比自个还要先来,要是这样的话,恐怕自个现在的处境可久有些尴尬了。 他说不定已经知道自个躲在这儿,只是没有来拆穿罢了,而这些不过只是眼前的,谁又能够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举动来呢? 这个可就说不好了,毕竟自个和他,应该算是站在对立面的,一时半会之间,实在找不出他要帮自个的理由是什么! “那倒也是,不知道王爷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司马通脸上的笑意显得十分的浓郁,感觉像是很坦然一般,不得不说,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能够比拟得了的。 能够混到眼下这般地位,要是没有胆魄,没有点小手段,估计庙堂之高,也很难能够立足得了,所以即便是他不把自个藏身的位置抖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那般做的话,他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在。 到时候,自个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不低! 当然了,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算盘,现在都不是去思量这些的时候,萧天战又稍微的调动了下灵力,好让自个稍微觉得镇定一些。 而那对耳朵呢,又朝着前方凑了凑,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再去捕捉到点什么! 既然注定了彼此之间的矛盾不可能调和,那么多收集一点儿筹码也是好的,只要在撕破脸的时候,自个还能够多出几分优势来。 “有的人虽然暂时还活着,但他总归是要走的,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一点,想来你比本王更加的清楚,也更应该知道自个的处境地位,好好的想一想自个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自然也就知道自个该干什么了,不是吗?” 这话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如果说萧天战还有可能听不懂的话,那么司马通却是一点通透,连半分困惑的心思都不存在。 “王爷你教训得是,做臣下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知道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接下来又有什么样的安排?” 话往这儿去,还真是萧天战想要去听到的。 先前所有的话,虽然有那么点意思,但大抵是朦朦胧胧,说得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而眼下,要的就是这么一茬。 被他这么一问,刘昶自然不可能再说那般的话,只要他能够透出一丁点的行动方向来,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或许在这个少年人的心里面就有点儿算盘了。 “你是真的想要知道?” 刘昶猛的将那声音提高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司马通自然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是明白对方的打算的,所以他稍微的有点儿犹豫,然后还是将那头点了点。 这是要下定决心去做某些事情了,恐怕结局啥的,就在这一刻便已经注定了,想要再去改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好,本王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你是有心投诚,那么,拿出一点儿的诚意来,让本王能够相信得了你!” 这是要见面礼的节奏! 司马通微微的将那身形往前方靠了一步,这样一来,距离刘昶似乎还要更近一些,两双眼那么相对一视之下,争锋啥的,明显已经闹了一出:“北邙山的那一出,难道诚意还不够吗,王爷你想要让我给出什么样的见面礼,不妨明言!” 他这调子啥的,来得可不算低。 至于目的,就好像是要刻意的说给石头后面的人听得一般,当然了,这样的意思刘昶可不知道,他现在专心的是怎么把眼前这个男人给镇住,让他心甘情愿的按照自个的意愿去做某些事情。 “你给本王杀了他吧!” 这话的节奏依旧很缓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完全不像什么事一般,轻松得很。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司马通却像是很为难一般,连带着那眉头啥的,都皱了起来,嘴角微微的上挑,那一抹冷笑感显得相当的明显。 “王爷,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有些话可不是这般想说就能够说的哦,杀一个普通人都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你是要我去干那弑主的勾当,到时候要是追究起来,岂不是全部的罪孽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你可以推个一干二净?” 他的话说得很缓慢,一字一句的,就像是在强调一般。 刘昶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对方可没有直接的拒绝,这般做的意思无疑是想要和他交换点什么,只要筹码足够,未尝不能遂了自个的愿。 第三百七十二章 九五之下,任你挑选 “只要你把这件事情给本王办成了,到时候九五之下,任由你挑选便是!” 九五?那就是帝皇之尊,也就是除却了这个位置,其它的,刘昶都可以用来当交换的条件,自然也包括所谓的王位。 这对于司马通而言,可当真是极大的诱惑。 人啊,要么从来都不曾拥有过权势,那样的话,也就不会在乎,可一旦沾惹到了那东西,乖乖,想要抽身无疑会变成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像司马通这种,已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更是没有办法从这个怪圈之中跳出去。 那怕是隔着一定的距离,萧天战似乎也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心明显的动了一下,否则他脸上的笑意啥的,绝对不会停下来,而这样一闹,自个的处境啥的,无疑又变得凶险了不少。 他连自个的主上都能够下得了手,更何况是自个这个路人呢? 有些秘密是不能够让人知道,就比如眼前,而最好的应对方式,那就是杀人灭口,对方有三个人在,无论从那一个方向来瞧,自个都没有取胜的把握,所以现在他能够做的,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这似乎是一个很愚蠢的举动,可偏偏的,他却没有办法去选。 “好,我答应你!” 他这话一出口的时候,刘昶的神情也明显轻松了些,他虽然一直摆着高高在上的谱,但那内心到底还是紧张的,要是对方不应了自个的要求,那么他就算是被挂起了。 秘密被人窥探了不说,偏偏的,像司马通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只身毫无准备的到这儿来,想要杀掉他,恐怕短时间内绝对是不可能的,而偏偏的,一棵松那儿的人很快就要下来,而且呢,寒山门恐怕因为素兰心的事情,也会有所反应,在这种地方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变数啥的,恐怕就会变得很大。 所以,他也是拖不得的主。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双方的谋划已成,刘昶自然也是要走的主,他现在还有另外的一条退路要走,那就是赶快的离开这儿,不要给人落下太多的口实。 可他又哪儿知道,此时此刻在那石面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小子呢? “只要此间的事儿一了,我马上便会通知王爷你!”司马通又将那身子撤了回来,他是个善于攻心的主,那种靠气势去压人的手段,一时半会内或许有用,但却不可以长久的把持,那手微微的抱了抱拳,做出一个很恭敬得姿态来:“那做臣下的可就恭送王爷了!” 这是在提醒,也是在催促。 刘昶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整个人已经侧身朝着前方走了去,至于莫严风,他的目光啥的,在司马通的身上只是做了一个微微的打量,然后很快又跟了上去! 两个人的速度啥的,可不算慢,自然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而司马通的眼睛啥的,一直停留在那个方向,一动也不动,给人的感觉还当真很奇妙。 “他为什么还不走呢,这不走小爷又怎么能出来?”萧天战嘴里面暗暗的嘀咕道,其实那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在这个少年人的眼前瞧来,感觉却像是过去了很久一般,好吧,一个人若是心里面急躁的时候,有这样的感觉也很正常。 他倒是不觉得自个会输给对方,只是认为没有那个必要而已。 可偏偏的,司马通的那双眼却转了过来,朝着这石面所在的方向瞧了瞧,他那嘴角之上,原本已经消失得笑意又紧跟着浮现了起来,萧天战正对着他,自然能够瞧得清楚,那心里面不免的又升起一丝的寒意来。 “一个人若是看戏看得太久了,眼睛啥的,恐怕不太好受,那双腿,也是酸麻得很,我说兄弟,你还是出来吧,平和一下心态,好好的舒缓一下筋骨,不也是挺好的吗?” 这调子依旧来得很轻,而且呢,语速也显得很慢,但是萧天战的身形却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对方这话,都用不着去猜,分明是冲着自个来的。 感情他先前的猜测并没有什么用,自个躲到这岩石背后的举动,完全是在对方的视野之中的,既然如此,再在这儿躲躲藏藏的又有什么意思可言呢,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或许还要显得自个大气一些。 打定了主意,他可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距离啥的,原本那就不是很远,自然也花费不了多长的时间,大约就是十来个数的光景,他已经到了司马通的面前,而对方呢,就那般的瞧着他,虽然没有开口去说点什么,但那种笑容,还是让他身形都有些冰冷感。 两个人很快便已经站到了一块,四只眼睛相对而视,各自的情绪都显得十分的复杂,可偏偏的,他们却又像是什么话都不想要说一般,只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窥探对方的想法。 谁要是先开了口,谁就会十足的落个下风,这无论是萧天战还是司马通都不愿意去瞧见的,只是这样一来,那氛围给人的感觉,却是说不出的尴尬。 四下就只剩下风声在吹。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萧天战终归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感觉,他毕竟有自个的目的所在,可不能在这里做过度的耽搁。 “你明知道我躲在那石头后面,能够将你们所有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面也应该很明白,我是不可能和你们站到同一条线上的,为什么不当着他们的面揭穿我呢?”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一直压在萧天战的心里面,那怕到了此时此刻,他都压根没有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想不明白,那干脆直接开口来问,或许效果还要更加的明显一些。 司马通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对方问的话很好笑一般,当然了,他的笑容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又变得凝重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揭穿你,对于我而言,这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好处吧?” 第三百七十三章 白纸 “留下我,对你更加的没有好处!” 这样的话,萧天战压根就不该说出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提醒着对方,你要对我动手一般,否则呢,你可讨不到半点的便宜了。 “像他那样的人给出的许诺,压根就不可信!” “那你还要答应他?”萧天战问得很直接,似乎半点儿遮掩的心思都没有,的确,要是换做了他自个,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举动来的。 所以这一刻,他的心里面有一种好奇感。 像司马通这样的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正是因为他明白了这一点,更加的不可能去做出这般让人不解的举动来,所以此时,萧天战是想要去知道答案的,他虽然心里面在不住的忍耐着,可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忍得住。 “我不过只是在和他们演一场戏而已,要是不答应他们,有时候,就会变得很能忍耐,那样一来,也不知道狐狸尾巴什么时候才能够漏得出来!” 嘿,这是要玩谍中谍的戏码? 当然了,身在庙宇之中,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事,可让萧天战更加不解的是,对方就算是想要这般做,自个做便是,为什么要专程的来告诉自个呢? “你的心里面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想要让你知道这一点?”像是能够看透了萧天战的心思一般,司马通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便有些轻声的补充道。 的确,这一点都被对方给看穿了,萧天战也没有必要再去掩饰,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目光啥的,直勾勾的停留在对方的身上,仿若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得到一个答案一般。 “因为我需要你给我做一个见证!” “见证?” 萧天战虽然在极力的忍受,可这样的话他到底还是挤了出来。 “对,见证,鸡蛋啥的,总不能一直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要是这个篮子被打翻了,你可就一无所有了,所以呢,必须早点儿做出打算才行,而你,就是我最好的篮子,因为我很清楚,对于二公子,你的影响力就在哪儿,半点都少不了!” 二公子?萧天战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便知道他想要指的到底是谁了,王遥逍,现在自个就是冲着他而去的,所谓的影响力,还真不知道是谁对谁的。 “这样说来,你是想要脚踏两只船,的确,这是一个不错的应对方式,可说来说去,似乎都只是对你有好处,对于我,又或者是对于他的意义在哪儿,我是瞧不见的,又为什么要来帮你呢?” 这个问题似乎并没有能出乎司马通的预料。 他既然打了这样的算盘,自然有自个的安排所在,又或许,从他那极度镇定的神情来瞧,像是在刻意的等待着对方这般问一般。 “因为你们压根就没得选,不是吗?” 说这话的同时,司马通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些,甚至隐隐的有几分得意在里面:“他现在是所有势力之中最为单薄的存在,自然不希望自个再多出一个敌人来,像我这样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好帮手,但在关键的时候也能够多少的帮上一点忙,这总比多出一个敌人来,要让人觉得好受一些吧!” 这话说得,倒是没有太大的毛病。 萧天战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明白这一点:“他给出的条件可不低,你若是想要把鸡蛋也放进二公子那个篮子里,想要从他那儿得到的东西又是什么呢,难不成还是九五之下,任君选择不成?” 这话问得,可就很有讲究了,不过呢,也是该问,有些东西要是不说个清澈透明,在哪儿悬悬掉掉的,只会让人觉得不放心。 只是萧天战没有想过,这样的话居然会从自个的嘴里面说出来,他一直以为自个只会混迹江湖之远,和那庙堂之高扯不上半点儿的关系,但现在瞧起来,还是当初的自己太过天真了些。 现在不但是被卷了进来,想要抽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我倒是想要得了这么个回应,可那样一来,岂不是显得自个太贪心了些,若是二公子到时候不见怪,依旧将这个震侯的位置留给我,那司马通这心里面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又哪儿敢去奢求更多呢?” 只要原来的位置? 这个萧天战倒是没有料到,他那双眼里刚消失不见的不解,很快又浮现了出来。 “你若是只想要这个位置,大可以保持不动,又何必费这般大的心思去折腾呢,岂不是让自个觉得很不痛快?” “你不会觉得我要是能够忍,就能够保得住吧?” 萧天战还真的是这般的想的,所以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对方的话好,整个人愣在原地,像是在表明自个的态度一般。 司马通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的,那嘴角微微上挑的同时,他也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苦笑:“莲花能够出淤泥而不然,但白纸却很难破黑水而不沾,可惜的是,我虽然想做那莲花,却怎么也求不得,最终只能沦为白纸,徒添伤感了!” 好一个只能成为白纸。 话这么一说,萧天战的心里面自然回过了劲儿来,的确,他那种想要独善其身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些。 司马通是一股力量,而且呢,还是一股不算弱的力量,只要闹腾起来,他被卷入是非的可能性,绝对是必然的,这个时候要是自个不去主动点,恐怕换来的处境的确会更加的尴尬些。 “你我都在船上,船不靠岸,永远都没有上岸的那一天!” 稍微的顿了一下,司马通又接着往下说道:“所以一方面,我得找点儿出路,另外一方面呢,也得给自个找点退路,要是两边都要一样的东西了,岂不是就分不清谁是主,谁是次了?” 这样一说,他倒是分清了? 萧天战的心里面暗暗的嘀咕道:“看样子,这刘昶还是主,二公子是次,而现在那个所谓的圣上,已经被他给抛弃了,将死之人,到底什么都可怜啊!” 第三百七十四章 给我的好处 “那我答应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萧天战这话说得,连他自个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当然,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去谋什么好处,而是只想要透过这样的方式让对方更加信任自个罢了。 怎么说呢? 当你有所求的时候,别人或许才会把你当作自个人来对待,而你要是完全没有奢望,只会被当作外人。 这话问得,司马通都有点儿犯愣。 他压根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之间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不过到底不是普通人,那反应速度可要比一般的快上不少,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反应了过来。 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轻笑感在:“难道他赢了,你获利还不够嘛,从我这儿来讨便宜,可不太像是你的作风啊!” 的确不太像! 连萧天战自个都是这么觉得的,更别说司马通了,可少年人很清楚,有些话要么不说,一旦说出了口,就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所以他的那张脸上,笑意啥的,也紧跟着浮现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很诡异,任由怎么想,似乎都猜不透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一般。 当然了,他的笑意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又顿了下来,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不少:“谁不想要为自个多谋点好处,难不成你以为我这般的想要去帮他,真的只是因为兄弟情义那般简单吗?” 兄弟情义? 司马通自然不会这般的觉得的,他身形微微的向前跨了跨,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压迫对方一般:“瞧来你也不过只是一个俗人而已嘛!” “俗人?”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他从来没有觉得自个会和别的人有什么不同:“我当然是俗人了,把自个弄得超凡脱俗的又有什么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种手段罢了,咱们还是说说,能够你这儿得到什么回报吧!” 这是非要往上面扯得架势,而且呢,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他该有的样。 被这么一催促,司马通自然完完全全的将那种怀疑给收了起来,其实萧天战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他这般做,的确让司马通觉得要安心许多,否则以这个中年人的谨慎度,估摸着就算是他们达成了一定的协议,也不能完全性的让他相信。 “我能够给出的筹码自然能够让你满意!” 稍微的迟疑了一下,司马通这才缓缓的往下说了去,他的语速来得并不快,而且调子给来了的感觉也很轻,可偏偏的,就是那语气让人没有办法去怀疑,就像是无论他说了什么,都一定会实现一般。 “哦,是吗?” 萧天战虽然不想要去怀疑,可还是这般的应了一声,他心中更多的其实应该是一抹好奇感,到底是有什么条件能够让他这般的肯定呢? “寒山门可是五大门之一,而且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寒山门主素南风年岁已高,恐怕就算是没有什么变数,也没有多少的时日可言,寒山门到底还是要有人来承继的,而在年轻一辈之中,似乎只有你和那素是非更加的合适吧?” 这话说得依旧很慢,而且呢,司马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个少年人的脸上,那感觉就像是在观察着什么一般。 萧天战如何能不懂对方的心思呢? 他竭力的想要将自个的内心遮掩住,但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当寒山门三个字出现在他的耳朵里时,整个身形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他到底还是惊诧了,而且惊诧感还不低。 “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未必会对这个位置感兴趣的!” “你一定会有兴趣!”都没有等萧天战把那话说完,司马通便很肯定的打断了他的话,那坚定的程度,似乎都由不得人去做半点的怀疑。 萧天战不由得将那眉头皱了起来。 他这算是心思被人看透,多少有点儿为难,或许是见这个少年人不再说话,司马通更加肯定了自个的猜测。 他的身形又微微的朝着前方跨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原本就不算远,这么一来,自然拉得更近了几分,而那脸上的笑意,也在这一刻变得越发的明显了起来:“你用不着在我的面前遮掩所谓的思想,因为我们说到底,是同一路人!” 同一路? 这样的说法倒是很出乎萧天战的预料,震侯司马通,这个名字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庙堂中都有着极高的地位。 无论是谁,估摸着都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又怎么可能会和自个是同一路人呢,可偏偏的,对方这般说了,自然有自个的缘由所在,所以短时间内,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怀疑他,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他就那般的立在那儿,等着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我从来就不是高高在上的主,你不会明白,一个宦官养子的身份会给你贴上什么样的标签!” 话说到这儿,司马通完全性的感伤了起来。 萧天战明明不是他,甚至压根就不关心这么一点,可被他这么一带,那颗心也忍不住有些颤抖的感觉,就好像是真的在同情对方一般。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心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声,但很显然,这种感觉是找不到合适的答案的,这或许就是对方口中那所谓的同一路人吧。 因为有相似的点,彼此才能够找到共鸣。 司马通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那个时候,人们总是瞧不起我,嘲笑,低讽,他们只要能够做出来的,就没有一点儿保留,完全的忘记了,我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该去背负那些个身份,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只有一个目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们看得起,再也不要受这种欺辱了!” 这话是越说越觉得和自个相似。 曾几何时,萧天战也有这样的心思,只是这一点,随着年岁的增长,有些被自个可以的遮掩起来,瞧不见罢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达成共识 可是它依旧在,就在自个的心底,被对方的话这么一带,自然又浮现了出来,而且不但有,还很深邃,带动着那颗心,都有些隐隐作疼的姿态。 “所以你现在不是已经做到了吗,无论是谁,都要给你足够的面子,那怕是五大门亦或是当今的圣上,都这样了,难道你的心里面还有什么不满吗?” 被萧天战这么一反问,司马通脸上的苦笑感显得更加浓郁了些,也不知道他是在嘲讽着对方的话来呢,还是在讥笑着自个,总之,那种情绪显得十分的复杂,能够让萧天战看得懂一部分,却又不是全部都懂。 就这样的,大约持续了十来个数的光景,司马通才将那头摇了摇:“你不过只是看的表面而已,暗地里,可不是你明白的!” 暗地里? 萧天战脸上的不解感变得更加浓郁了些,他迫切的想要去得到一个答案,可理智偏偏又告诉他,这个时候不应该太主动了些,对方想要怎么表现,就任由他表现便是,自个最好还是不要去参与半分。 “对于那些身处庙堂之高的人而言,我虽然身为侯爷,可也不过只是他们眼中的一条狗而已,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哪儿有半点的尊严,而在这江湖上,五大门也好,还是那些个小门小派的江湖客也罢,都不过只是为了给庙堂一点面子,才对我这般的客气而已,如果没有了这个身份,恐怕!” 恐怕啥,那话又只说了一半便有停了下来。 很显然,一个人的伤感起时,是很难被完全性的遮盖住的,司马通自然也不能例外,所以呢,他得通过这短暂的停顿来安抚一下自个的内心,好让他稍微的平静一些。 “所以你需要更高的身份来?” 萧天战试着去补充道,但他那话只说了一般,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震侯也好,王爷也罢,身份虽然来了一个大转变,但其实命运啥的,还不是哪个样,这样的标签其实想要改变就能够改变得了的吗? “其实更高的身份对我来说,并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我要做的,只是让自个现有的变得名正言顺而已!” 名正言顺? 这样的字眼怎么让人听不懂呢,萧天战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想要去参言,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压下来。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还是那句话,我能够给出的筹码就是帮你夺得寒山门门主的位置,不知道这样你能不能够满意!” 对方的话说得那般的信誓旦旦,可不像是有半点儿作假的感觉。 萧天战的心里面又有一点儿好奇,以素是非的身份能耐,他是决计不可能轻易的将这个位置让出来的,就算是司马通以震侯的身份去干涉,估摸着也没有太大的作用,毕竟江湖不受庙堂约束,这已经是一种常例,不是一时半会间就能够轻易的改变得了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这话有些不靠谱?” 司马通又接着追问了一句,的确,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是有这样的心思的,可他那话并没有说出口,特别是当司马通主动的往下面说的时候,更加没有去解释的必要了。 “你放心,那小子现在有把柄在我的手上,只要把那个秘密斗将出来,他是无论如何也坐不牢寒山门门主的位置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便是!” 对方说得这般的肯定,要再去怀疑了,萧天战也觉得不太合适,他只得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如果你真的能够帮我达成这一点,那咱们之间的约定可就说好了,你帮我得到寒山门门主,如果二公子赢得话,我保你侯爷之位!” 话到这儿,两个人都笑了起来,那种笑意啥的,来得相当的诡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个奸人达成了某种不能见人的协议而在哪儿暗暗窃喜一般,甚至激动的时候,还彼此的拍了拍手。 “那现在,你就在这儿等着吧,用不着再上去了,我呢,先告辞了,到底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没有不去办得道理!” 话这般说,要去做的是什么,萧天战的心里面是清楚的,他可没有打算去阻止对方,因为压根没有那个必要,除却当今圣上对于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坏事,至少王遥逍身上所需要承受的负担要明显的变少,这或许也算是自个对他的一丁点回礼吧! 至于不上去,这个他倒是有些不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司马通的身形是刚准备走,已经被他伸出手给硬生生的拽了下来,瞧着这个少年人的动作,司马通似乎有点儿疑惑感,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竭力的让自个看起来镇定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 “你为什么不让我上去呢?” 原来是冲着这话来的,司马通微微的笑了笑,那种感慨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烈:“你试着把眼睛往前面瞧一瞧,不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往前面瞧? 这似乎并不是一件让人为难的事情,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违背他的意思,那双眼本能性的朝着一棵松所在的方向望了去,这一望之下,他似乎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一般。 而等那目光再回来的时候,哪儿还有司马通的身影,感情对方趁着他思绪分散的时候,人已经‘逃’了出去,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上面正有人走了下来。 起初的那一个,是一个女人,萧天战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呢,光是瞧着她那个姿态,少年人都很清楚,这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所以呢,还是躲着一些的好。 当然了,这个人就是优姬。 她的动作幅度并不像先前那两路人马那般,跑得那么的快,而是放纵了神情慢悠悠的走着,寒山之巅的风景,到底和别的地方不同,有太多的欣赏之处,而且对于她而言,还有一个更加难以释怀的情愫在这儿。 毕竟是待过一段时间的主,谁还能没有点记忆在里面吗? 第三百七十六章 等着你 而在他之后呢,跟着的一个少年人,这个人到底是谁,萧天战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是瞧见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和王遥逍长得很相似,要不是他和那个小子特别的熟悉,估摸着还真把这个人当作是他来看待。 当然,最大的差距依旧在那张脸上。 冷冰冰的那种,无论是谁瞧着都觉得有些瘆得慌,而王遥逍呢,常常弥漫在脸上的,是一抹儿笑意,就算是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时,也让人觉得有几分温暖在里面。 “难不成,他就是娘口中的那小子吗?” 念头起时,他可以很肯定自个的猜测,而那身子啥的,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好借助石面更好的掩饰一下自个,生怕往外漏的东西多了,被对方发现了一般。 心里面也祈祷着对方能够赶紧走。 可偏偏的,很多事情不是他这般想就能够如愿的,特别是眼前,当冷心走到巨石之前的时候,他的身形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不但停了,目光啥的,还朝着自个所在的方向望了望。 这给人的感觉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萧天战心里面不由得一惊,难不成对方已经发现了自个的存在了吗? 虽然有些不太愿意去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 当然了,那样的紧张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 因为对方又开始走了,不但如此,那速度还明显的加快了不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好像在害怕着什么,这可就让萧天战的心里面有些不解了。 这样一来,那一棵松应该是没有别的什么人了。 萧天战这才将身形从石面背后转了出来,即便是如此,他的动作啥的,依旧放得很慢,试探性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那感觉就像是生怕还出了什么幺蛾子一般。 心里面也忍不住的寻思道:“那家伙怎么还没有下来呢,难不成,他是在上面出了什么意外吗?” 这的确是有可能的事情,即便是亲如兄弟的两个人,在权力名望之间,也是会有翻脸的可能的,而且按照王遥逍的说法,他和这个兄弟可除了一身血缘之外,再也扯不上任何的联系。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把所谓的爱给那老六的原因吧! 弟位缺失之下,心难免是空的,想要找一个寄托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大惊小怪的。 既然如此,那还是赶紧上去瞧瞧的好。 可他那脚步啥的,才往前快了百来米,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瞧来司马通的话说得并没有什么错,自个的确是用不着上去的。 那道身形虽然还隔着一定的距离,而且速度啥的,还很慢,但萧天战还是一眼并已经将他认了出来,那不是王遥逍又能是谁? 这样一来,萧天战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了口气。 别的不说,他至少是没有性命之虞的,至于复杂的内心戏,也不是眼下能够窥探得了的,再往后去,他有的是机会,到时候再慢慢的去吧,一个人突然之间冒出来个亲兄弟,而且还这般的刀刃相向,的确无论是谁,估摸着都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 好在就那么点距离,就算是再怎么的拖延,时间也不会太长,或许是因为萧天战现在所处的位置很正的缘故,位于最顶端的王遥逍,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存在,那移动的速度啥的,明显的还加快了些。 大概小半刻钟光景,人已经到了跟前! 王遥逍显得十分的疲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极大程度的折磨一般,其实呢,这也很正常,毕竟在一棵松哪儿,他算得上是竭力而战,而另一方面呢,只要涉及到庙堂,就少不了麻烦事,更何况,这一次还真的不简单。 “你没什么事吧?” 萧天战一把将他扶了住,这动作要是稍微的慢上一点,估摸着他已经摔到在了地面之上,感情瞧见了对方,王遥逍那颗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才会连站立都有些把持不住。 可即便是如此,他的脸上,那种笑意依旧显得十分的浓郁。 “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觉得稍微有点儿虚弱,你扶我到一边去坐上一会,应该就好了!” 这样的要求并不怎么的过分,萧天战自然没有什么拒绝的道理,而且呢,瞧着对方没有什么事,他也要稍微的觉得好受了一些,就连那鼻息的吞吐都变得匀净了不少。 “你遇着他了?” 稍微的顿了一下,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萧天战才有些忍不住的追问道。 他说这话的意思呢,自个都有些弄不清,按理说,那应该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做外人的,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去关心才对。 可偏偏的,瞧着那张脸,这样的感觉就很难压制住,就像是对方要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他都很难安一般。 被这么的一问,王遥逍的目光自然完完全全的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没有挪开的打算,但一时半会之间呢,也好像没有打算回答,但是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之下,那种笑意显得更加的浓郁了些。 就这般的瞧着萧天战,让这个少年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思,自然心中有再多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才好,所以他能够做的,也只有在这一瞬间保持着所谓的沉默。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那种时间并不是很长,只是因为局势尴尬,让他不受控的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终于,王遥逍还是试探性的将那身子往前挪了挪,这样一来呢,能够让他觉得稍微的好受一些:“有些人,你想要去见得时候他不会出现,可当你不想要去见的时候,他却偏偏的出现在你的眼前,让你有些不知所措!” 这话里的感慨味道也未免太浓郁了些。 第三百七十七章 时间太早 萧天战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冷心,虽然还没有完全性的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过呢,从这么几个人的反应能够瞧得出来,当时的局面并不是十分的愉快。 否则他恐怕不会是这样的姿态,更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萧天战又稍微的愣了一下,这才继续的往下说了去:“无论你们第一次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相见,他毕竟是你的亲兄弟啊,不过是因为这些年的处境不同,心思也变得不一样罢了!” 好一个心思不同? 王遥逍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变得更加浓郁了些,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终于,他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认同了萧天战的话:“或许你说得也在理吧,我这个当哥哥的人什么时候真正的去在意过他的内心想法呢?” “所以呢,很多事情是更加的急不得的,你需要,不,是你们都需要些时间,或者也给别人一点儿时间,让大家都好好的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思量一下,或许就会发现,其实很多时候,这里面的事并没有我们最初想象中的那般复杂!” 这话从自个的口中说出来,萧天战都有些不敢去相信。 他什么时候成为了会安慰人的主了,自个的心里面都有太多的心事未解呢,不过呢,这一幕幕的出现对于他而言,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至少冷心的出现,让他的身份不会再遭受半点儿的怀疑。 稍微的迟疑了一下,王遥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眼前这个少年人,神情啥的,也紧跟着凝重了不少:“不对啊,你们不是去找那个妮子去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她呢,她呢?” 问这话的时候目光已经开始四处的打量了起来。 而且那调子啥的,显得十分的急切,就像是有什么忍耐不住一般,就算是不用去细想,萧天战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瞧来这个高高在上的逍遥王,到目前为止是真对不起那个名字,一点儿都逍遥不起来啊。 若是换做以前的话,萧天战最基本的反应就是去逗他一下。 要是随随便便的就说了,那未免太没有乐趣了一些,可不知道怎么的,眼下他却压根就没有这样的心思,只觉得看着对方那很是焦急的神情,他这心里面也约为的有些不忍了起来。 目光啥的,朝着山脚所在的方向望了去:“你放心,有我娘还有槿儿姑娘跟着,她是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这般的模样,要是让她瞧见了,估摸着该心急了!” 这又分明是在慰藉这对方,当然了,他还是改不了那个脾性,话儿到了临了的时候,调侃的语句还是摆了出来。 当然,这是事实,也用不着什么好去辩解的。 王遥逍那种急切的神情明显的舒缓了不少,很显然,对方那话还是起了不小的作用,甚至那脸上,原本已经消失的笑意又紧跟着浮现了出来,那般直勾勾的盯着萧天战:“要不要这般的快,都槿儿姑娘了,这要是我还拿一会儿瞧不见你们,是不是连姑娘那两个字都可以省下来了呢?” 这反调侃也未免来得太快了些。 萧天战压根都没有意识到这么一点,被他这么的一问,整个人突然间有些慌乱了起来,不但那头转了过去,不敢用眼睛和对方对视,甚至那脸色都变得燥红了不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在害羞一般。 当然了,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萧天战猛的调动了一下灵力,顺着整个经脉来的个大逆转,这样一来,他自然也镇定了不少,这原本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举动,只是一时间来得太急了些,让他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罢了。 “我倒是想要省下,可时间还太早了些!” 这是主动的要将自个往上面凑得节奏,也是,以近为退,很对事情其实都是这样,你以为这般做会让自个很难看的时候,他反而能够帮你一个大忙。 被他这么一闹,王遥逍原本还想要趁势来点什么的举动硬生生的收了起来,对方太主动了些,他也就觉得那般的调侃没有什么用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你们之间也不算早了吧,先前是素前辈和司徒前辈一起走的,这样一来,你们两个都算是见过了对方的长辈了,大凡男女之间要是到了这一步,估计下一次就该是成亲了吧?” 额,见过了对方的长辈? 这一点还当真的不假,萧天战当时虽然很急迫,并没有去打听那个女人是谁,可是从她的那一张脸就可以瞧得出,她和司徒槿之间的关系可不远,现在在加上王遥逍的话,有些猜疑似乎可以更加的肯定了一些。 他不由得将那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你的意思是,她真的就是碧游宫前任宫主司徒月嘛,可她不是已经在二十年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这样的困惑的确让人有点儿不解感。 王遥逍到现在都有些不明白,她当初到底是怎么选择要这般做,而实施的细节又到底是什么呢? 这些个困惑或许只有亲自去问她才能够得到答案了,但现在瞧来,似乎还不是时候,所以他也只能将那头摇了摇,像是有点儿无可奈何一般。 “咱们赶紧走吧,还是先去寻到了她们再说,好歹是保证了素前辈的安全,小子,我对你的承诺也算是做到了,否则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见你呢?” 这话从王遥逍的口中说出来,倒是让萧天战有点尴尬了。 无论是自个母亲这一边,还是司徒槿所在,他都算是占了对方很大的便宜,就冲着这两点,要是不去做出点回报来,恐怕真有些过意不去了。 可一时间,他该怎么办呢? 萧天战的心里面还真没有什么谱,他伸出手,想要将对方给搀扶起来,可这样的举动刚来,整个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不少,就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般,连带着身形都明显的震了一下。 幅度虽然不大,却似乎没有办法瞒过王遥逍的眼睛,他的神情也紧跟着凝重了不少,嘴唇蠕动着,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怎么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我同你去 “我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或许还是要和你说一下的好!” “什么事?”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像对方那般的神情,想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既然如此,那还是急切一点的好,也省得自个猜忌,心里面难安不是。 “我先前从下面上来的时候正巧在这儿碰到了你的叔叔,莫严风,还是震侯司马通等人,从他们那儿听到了一些秘密!” 秘密? 要只是遇见了刘昶,或许也很正常,毕竟一个从上面下来,一个从下面往上,彼此之间定然会存在一定的交集,可司马通却在这儿出现,似乎就让人很是不解了,王遥逍很清楚,他们要是勾搭出来,终归是要闹出些事的。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吗?” 被这么一问,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相当的直接:“不是,他们是冲着你那个兄弟去的,我听你叔叔的意思呢,是想要让司马通对他动手了!” “对他动手?”王遥逍试着去重复这话,像是有点儿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一般。 在他的印象中,震侯司马通,那是特定了皇家王室的人,出现在这儿应该是代替着当今圣上而来,他们凑在一起的时候,要是不针对着自个闹出点什么来,都显得不太正常,毕竟三方势力,聚二为一,要的就是冲着剩下的那一方去。 所以这样的答案,的确让他有些没有预料得到。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肯定一般,这就是他听到的话,原封不动的呈现了出来,至于这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他一时半会的猜不到,自然呢,也不想去猜。 这样一来,王遥逍倒是不在怀疑了。 他的脑海里,一道思维快速的思量着:“平衡这种东西,就是为了维系各方面的关系而存在的,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想要去打破这种平衡的话,那么他的出发点,并不太多,一方面,有人可以嵌入进来,谋求新的平衡,二来呢,他有着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够保证平衡被打破了之后能够稳稳的占据好处!” 这两种可能里,王遥逍明显占的是第二种。 他不知道自个这个叔叔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手上一定还掌握着什么不为自个所知道的筹码,而冷心身份的揭晓无疑成为了一种催化剂,让他决定将自个原本的计划加快了些。 “那你先去找他们吧,有件事情我必须马上去做!” 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王遥逍的心里面已经打定了注意,这样的转变来得太快了些,萧天战显然没有预料得到。 所以他的目光呢,直勾勾的停留在对方的身上,并没有半点儿想要挪开的打算:“你是不是想要去救他?” 这的确是王遥逍的念头,所以他只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并没有打算去做半点儿的隐瞒。 得到了这样的回应,萧天战原本打算将他搀扶起来的手明显的加重了几分力道,灵力透过两人的接触点瞬间涌现了出来,这样一来,就算是王遥逍想要动,似乎都不太可能,他那一双眼,又转移到了这个少年人的身上,那种不解,很浓郁。 就像是要在他那儿寻一个答案一般:“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你和他之间虽然是兄弟的关系,可是他对你连番追杀,压根就没有当你是他的兄弟,这样的人,生对于你而言,是一种负担,而死,或许倒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又为什么要冒那般大的风险,去做这样不讨好的事情呢?” 的确也是,估摸着无论是换做了谁,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 王遥逍的心里面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就算是他真的念着兄弟之间的那份情义,又或许记得当初他在一棵松哪儿说过的话,大不了也只是保持着自个现在的境地不变,做一个看戏的主便好。 更何况,那个人可不是司马通想要杀,就能够杀得了的,优姬不但已经出现在了寒山,而且呢,三大护法也是一道同行而来,无论他们的站位有多么的特殊,眼下始终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他依旧在那个位置上,所以那三个老头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现这样的风险,那样一来,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也让整个皇族蒙受难以启齿的屈辱。 “有句话叫做你不仁,但是我不能不义,既然我那个当叔叔的人是铁了心要对他动手,就算是我赶去,也未必能够!”话到这儿的时候,王遥逍明显的顿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他在思量着最后的一道坎一般:“但如果我不去的话,恐怕到时候会后悔,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 “你要去,可以,我不拦着你!” 萧天战缓缓的将那手放了开来,虽然他和王遥逍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他的心里面却很清楚,对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想要再去更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自个又何必去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那话说到这儿,他的调子明显的抬高了些,给人的感觉像是要让对方压根没有办法去拒绝:“但是,我必须和你一起去才行!” “你说什么呢?” 王遥逍那双眼睛不由得又睁大了几分,直勾勾的瞧着对方。 他明明是听凄楚了对方在说什么的,只是那颗心没有办法去接受,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再去捕捉到点答案一般。 既然是萧天战已经说出口的话,他自然没有打算去收回来,被对方这么一追问,他的语速明显放慢了些,调子依旧维持在那个高位上:“我说,你要去的话,那我就得和你一起去,以你现在的状态,如果非要强行的去折腾,恐怕就和送死没有太大的区别,你觉得我能够眼睁睁的瞧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知道你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就很难改变,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也断然不会想一出是一出,你现在眼下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要么留!” 第三百七十九章 谨慎寒山 去和留,感觉就是一个字的差别,应该不难选才是。 可偏偏的,站在王遥逍的角度上,却有点儿小为难的感觉,对方这般做,背后的潜在因素,似乎只有两种,也是跟或者不跟。 他的眉头明显的皱了起来,当然,那弧度算不得太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刻意的遮掩一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王遥逍才下定了决心:“好,你随我去便是,不过在那之前,咱们得有一个约定才成!” 这算是主动的退了一步,萧天战自然知道不能过分紧逼的道理。 所以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好,你有什么,尽管说便是,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如果你想要耍什么小手段,可就别怪我违背眼前的话了!” 不得不说,萧天战也是个谈判的高手。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就给自个留下了极大的操作空间,因为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可以往那说法上靠,自然到时候就有讲头,而且只要人跟上去了,就算是真有什么突发的事情,或许也能来个将在外的戏码! “待会去了,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得听我的,千万不能勉强,成吗?” 这样的话从王遥逍的口中说出来,完全是在萧天战的预料之中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有半点儿的意外。 可即便是如此,整个人也装得很深沉,像是在衡量着对方的话,这般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觉得自个在为难,在犹豫,也好多铺出点退路来。 终于,萧天战还是将那头点了点:“好,我答应你便是!” 这样一来,两个人就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这种地方啥的,自然也用不着做过多的停留,至于目的地是哪儿,或许就只有一个。 寒山三殿所在,毕竟司马通的目标可不是普通人,寒山要招待他的话,无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不可能随意而处之,必须得按照最高的规格来实行,而这样一来,他的行踪无疑就会受限。 也就是说,别的地,他是去不了的。 王遥逍的状态是真的不怎么的好,萧天战搀扶着他,自然对这一点的体会极为深刻。 他的整个身体都显得十分的虚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寒山之上,按理说灵力这种东西应该是十分的葱郁才是,就算是消耗得再多,只要体内的经脉不坏,调息之下用不了多久的功夫就能够恢复过来。 可偏偏的,他呢,走了都快大半个时辰,似乎效果啥的,都不是特别的有用。 当然了,这对于萧天战而言,可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他要是一时不恢复,就不可能跨过主殿去,毕竟王遥逍虽然心里面很急切,但他却并不傻,自然是明白一些道理的,用那种虚弱至极的身躯去干涉某些事,那是诚心的为自个填堵的节奏。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去瞧见! 所以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等一下,整个寒山之上的氛围显得十分的诡异,在萧天战的眼中瞧起来,似乎比先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强大几分。 毕竟五大门齐聚,闹腾了一番之后,这儿已经显得相当的不太平了。 整个寒山门无论是谁,那感觉就像是遭逢了大敌一般,来来往往,不住的有人在穿梭着,看那样,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 可寻找的到底是什么,你若是不上去问的话,压根都弄不明白。 无论是王遥逍还是萧天战,此刻都是本来的面目,这也是他们躲在一旁不愿意出去的原因之一,因为无论是把谁的身份弄出来,都不简单,寒山要是不做出点特别的反应来,也说不过去。 而这显然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悄悄的来,有些事情或许办起来要显得容易许多。 所以一个个的弓着身子,朝着前方望了望,那感觉就像是在捕捉着什么,但一时半会之间,又有些寻不到。 “一个是庙堂之上高高在上的逍遥王,而另一个呢,是我寒山门的少主人物,躲在这儿用那偷窥的戏码,似乎显得不太合适吧?” 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 人若是太全神贯注了些,自然会被吓着,这一点在萧天战身上可谓是表现得淋漓尽致,他整个身形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那头依旧朝着前方,压根就不敢转回来,生怕自个这么一转,瞧见的就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好吧,其实萧天战可真不糊涂,他虽然没有回头去瞧那人是谁,但心里面却是有答案的,能够这般悄无声息的站到他的身后,而且呢,声音还约为的有些苍老的,似乎整个寒山门里,就只能找得出一个。 那就是素南风! 和萧天战比起来呢,王遥逍倒是要坦然得多,他原本猫着的身子一下子站直了,甚至转过头去的时候,那脸上的笑意还显得十分的浓郁,半点儿被惊住的感觉都没有:“我们可不是在偷窥,只是觉得寒山之巅,气息凝重,都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前辈你,所以!” 所以啥,他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而那目光直勾勾的瞧着对方的同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一般。 两个人就这般的对视着,那氛围,让人瞧起来觉得很奇怪,萧天战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峙局面,所以他虽然也将那身子站直了,目光停留在两个人的身上,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般直勾勾的瞧着。 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先开了口,先不论胜负输赢,至少在气势上面都落了下风,这无论是寒山门主,还是逍遥王,两个身份的人都是不愿去承受的。 所以呢,那氛围就那般的诡谲,而且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终于,王遥逍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味道,对方毕竟年岁要大上不少,什么事情都看得通透些,就算是心中急切,他也更加的能忍,而少年人却不同,即便是他的心胸比起以前来要深沉得多,但年轻人嘛,毕竟火气要旺上不少。 第三百八十章 你是寒山人 而且还有个更加直接的原因,他此行来是为了救人的,越是在这儿耽搁下去,有些事情就会越不妙,所以那颗心,无论如何都会有种急切躁动之感,那显然不是他想要要的。 “前辈,你我之间是有过约定的,所以我也不怕当着你的面去说某些事!”话到了这儿,王遥逍明显的顿了一下:“我想要求你帮我保证一个人的安全!” “保证一个人的安全?” 素南风似乎有点儿不太明白他想要说的话是什么,不过那种感觉明显是装出来的,他的嘴角微微的网上挑,就像是在得意一般:“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里面是惦记着他的!” 话说到这儿,两个人口中说的是谁,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两双眼睛就那般的对视着,谁也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这样一来,别是局中人了,就连素沐风现在这个还置身事外的存在,那神情啥的,都不由得变得很凝重,似乎像是不敢去相信自个听见的一般。 稍微的顿了一下,素南风又接着的往下说道:“而且在你的眼中瞧来,有些事情似乎也是你想要看到的,不是嘛,他若是没了,你获得的优势似乎最大吧!” 这句话也不是假话! 王遥逍身为当今圣上的大哥,在一个皇位后继无人的情况下,他的确是最有可能的,至于刘昶,毕竟要高上一倍,叔叔来继承侄儿的皇位,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过去,似乎都有点儿不太合适。 王遥逍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正是因为明白,还选择做出这样的请求来,估摸着在很多人的眼中瞧起来,他还真的就是一个傻子了。 “所以你的心里面,有的是不忍?” 见这个少年人没有急着应话,素南风又缓缓的补了一句,他的调子啥的虽然不是很大,但那种挑衅的味道却显得十分的浓郁。 一对眸子里闪着的光,瞧起来更有些要盼好戏的意思,这样一来,萧天战都觉得自个有些忍不住的感觉,他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勇气,整个人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已经站到了王遥逍的身边:“要是当今圣上在寒山门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咱们寒山也很难拖得了干系吧!” 这说的也是一句实话。 只是这样的话说出口,让萧天战自个都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话的缘故,素南风的眼睛一下子从王遥逍的身上转了过来,很快便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那目光啥的,来的相当的诡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看到的事儿一般。 “在你的眼中瞧来,自个还是寒山门的人吗?” 这句话来得,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的确,站在他的角度来看,自个还真和寒山门的关系闹得很乱。 曾几何时,他甚至还记得自个是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说过决裂之类的话来的,现在被这么一反问,他的嘴角也只有微微的向上挑,露出一丝尴尬的轻笑来。 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素南风又笑了起来。 他的手缓缓的向前这么一伸,已经放到了萧天战的身上,那动作幅度来得很快,即便是后者本能性的想要去躲,也压根没有什么用。 对方这样的举动若是在常人的眼中瞧起来,似乎只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亲近方式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此时此刻,在萧天战的眼中瞧起来,却完全是另外的一回事,甚至他被拍到的那一刻,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其实在老头子的眼中,无论是你,还是你爹你娘,都是咱们寒山门的人,血缘关系毕竟放在哪儿,可不是你想说,又或者我想要说声不是,就能够轻易的改变得了的,你说我说得对吗,侄儿!” 侄儿?听起来好正常的称呼,却让萧天战的身形颤抖的频率明显的加大了不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都能够感觉到一丝凉意。 一个人只要再被触动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一点,萧天战很明白,他的内心情绪显得很是纠结。 原本以为对素南风包括素是非在内,他都只会是满满的恨意,但现在瞧起来,似乎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不住的变淡,这或许也正应了他刚才的那一句话,血缘关系摆在哪儿,内心有种想要去亲近的本能在。 “二!” 伯字可没有能够说出口,因为素南风已经把那手放了开去。 这个举动原本也很正常,可放在萧天战的身上,他感觉自个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纵一般,一时间,整个神情都轻松了不少,甚至那嘴里面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那句到了嘴边的话,自然而然的也收了起来。 “老头子自然也不希望当今圣上在我寒山门出什么问题,所以就算是你不来对老头子说这样的事,老头子也绝迹不会轻易的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话倒是一句实话。 寒山门虽然是五大门之一,实力非凡,一般情况下可以不太在乎庙堂之上的看法,但它到底还是没有到完全不顾及的程度。 一旦圣上受损,特别是危及到了性命,那么寒山门可就是难脱干系,说不定,刘昶还会借着这个机会对整个寒山门发难,乘机拿下整个江湖,毕竟有了北邙山那一出之后,他觉得这一天,迟早都是会来的。 现在看来,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寒山门还没有准备好和整个庙堂为敌,所以他现在必须更加的谨慎一些,不要轻易的给别人留下借口才是。 “所以,你是选择答应我了!” “可答应归答应,老头子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去做这样的事情,毕竟谁也不知道,刺向他的剑到底会来自那一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从来都是巅不破的真理,所以呢,你们还是得做点儿准备才好!” 这话虽然听起来不太好听,但却假不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偷偷摸摸 王遥逍的眉头不由得又皱了皱,如果按照萧天战的说法的话,那么动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震侯司马通。 “老六向来对他十分的看重,否则凭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从一个宦官养子,攀爬到可以封侯的那种地步,当然了,他自身的能耐也是相当的了得,当所有的条件都变得很不利自个的时候,恐怕就很难阻止它发生了!” 所以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有一个方法了。 那就是走着瞧,尽自个的所有,然后求老天的安排了,或许是瞧着这两个少年人都没有应话,素南风又像是想到了点什么:“要不你们现在去见他一下,毕竟是亲兄弟,你的旁敲侧击,或许能够让他更加的谨慎一些呢?” 这是要让自个去提醒了? 王遥逍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也是,人到了这儿,去见一下也是好的,用不着这般的躲躲藏藏,更何况,自从那一棵松分别了之后,他还真不知道自个这个六弟现在是什么模样呢? “那就请前辈带路吧!” 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王遥逍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建议本来就是素南风提出来的,对方现在也已经同意,他自然没有收回去的可能:“那好,你们跟着我来便是,想要见他,可不能从正门走!” 嘿,这说法来得,可就让人有些听不懂了。 明明是寒山门主,而且呢,这兄弟啥的相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会表现这般的夸张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生怕被别人看到了一般。 萧天战可有些接受不了,他本能性的想要去说点什么,可那话刚到了嘴边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王遥逍的身子已经朝着前方挪了去:“那是自然,这儿既然是素门主你的地盘,自然什么都听从你的安排!” 他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萧天战就算是还想要去说点什么,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一下。 素南风带着路,很谨慎。 可他越是谨慎,给人的感觉越是奇妙,一个堂堂的寒山门门主在自个的地盘上呈现出这样的姿态来,无论是换做了谁,估摸着都有些接受不了。 其实呢,那条路,萧天战也很熟悉。 他小的时候可没有少在这条路上折腾,当时还以为只是自个的专利,但现在瞧来,这不过只是一种错觉而已,素南风能够那般的清楚每一个角落所在,自然也不可能将他给落下,说白了,恐怕自个以前的所作所为,其实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戳穿。 任由自个没事就前来捣乱一下,这似乎也正在验证他先前说过的那一句话,到底还是寒山门的人,这般的放纵也就可以解释了。 就那般的,三个人大抵走了一刻多钟的样子,终于迎来了正殿后门所在的位置。 和前面比起来,这儿显得十分的安静,一看就不是有啥子人的主,不过呢,那迎面而来的坝子可不小,纵横之间,少说也有几十米的样子,而在坝子的尽头,有三五个人守在那门口所在的地方。 想要进去,就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 所以素南风的脚步到了这儿,还是停了下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在思量着什么一般,萧天战本能性的想要去问点啥,可他那口还没有来得及张口,素南风的声音反而提前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他的思绪给压了下去。 “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听着这话,萧天战还以为自个听错了,那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老人,就像是在等着他的解释一般。 当然了,素南风也没有打算闲着,只一眼之间,他已经看出了少年人脸上的困惑:“你放心,这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你是一定能够办得到的!” 额,这话来得,也想要让对方无可反对哦。 萧天战主角的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感觉,好像对方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连多余的选择都没有,这显然不是他情愿去见到的。 “你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吧!” 王遥逍这话插得很是关键,这样一来,萧天战既不用去表达自个此刻的态度,估摸着只要对方提出的东西让他没法接受的话,王遥逍就已经回率先的选择拒绝了,他自个嘛,也用不着因为不情愿而把刚才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那点儿好感给浪费掉,算得上是一举两得的事吧。 “你出现在这里是不能够让人知道的,所以呢,得想办法把那几个看门的给弄开,而老头子呢,好歹是寒山门门主,出面去做这样的事情不太合适,所以思前想后的,或许也只有你才能够办得到吧!” 话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是再理得紧。 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反对,而基本上是同时,王遥逍的目光也传了过来,那感觉就像是在询问着他的心思一般。 “想要我去把他们弄开,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只是我得想想,要怎么才能够把他们给弄走,又不引起多大的怀疑了?” “我若是你,压根就不会纠结着一点!” 都没有等萧天战把那话说完,素南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补充了一句:“你以前不是常干这样的事情嘛,现在不过只是故伎重演,没有太大的难度的!” 果然,自个先前的所作所为都在对方的眼中。 否则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的,虽然有点儿不情愿,但那毕竟是事实,他也没有办法去反对。 当下只得无奈的出了一口长气,好让自个觉得更加放松一些:“去就去嘛,不过你们的动作得快一些,我可不敢保证自个能够坚持多少的时间,要是让他们折回来瞧见了你们,那我可就不负责了哈!” 这话说得,都有点儿小孩子脾性了。 当然了,萧天战也没有闲着,他那话一出口,整个人已经跳跃了出去,用素南风的话来说,这些本就是他的拿手戏,的确没有什么好去为难的。 第三百八十二章 小道 他的速度还是相当的了得。 明明是十来米的距离,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到了看门的跟前,那双眼睛直盯着对方,无论是谁瞧过来,都觉得有些害怕感。 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向上一挑,一抹得意感瞬间便升腾了起来。 “我现在又来了!” 这话里,挑衅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 萧天战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驾轻就熟,而他的手上,翻转之间,已经按到了剑鞘之上。 剑气纵横之间,让人压根防不胜防,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强大的气场已经渗透了整个空间,瞬间将三个人的衣衫划出几道大口子来。 而空着的手在那耳朵旁招了招风,感觉就像是在刻意的扮丑:“你们来追我呀!” 这样的举动,分明只有一个娃儿才能够做得出来。 可以萧天战那般的岁数,再玩这样的戏码未免太搞笑了些,可偏偏的,他不但玩了,而且来得很认真,像是没有半点儿的刻意一般。 “站住!” 齐刷刷的三个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这儿可是正殿后门,虽然比不得前殿那般的重要,但也不是任由人折腾的主,更何况,萧天战是什么人,他们可是认识的。 这小子,从小到大可没有少做那些个破坏事,此刻又是寒山门的要紧时刻,自然由不得他来折腾,所以呢,萧天战这刚一跑,他们立刻便追了上来。 好吧,若只是论武功,或许三个人加起来也不是萧天战的对手。 但少年人只是在演戏,自然还是要示弱的,这样一来,还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呢,他的速度还明显的放慢了不少。 感情要是对方不追上来,自个的目的岂不是就得落空了吗? 这样一来,整个门就空了出来,瞧着这一幕,素南风的心思无疑是复杂的,这原本是他授意的事情,可看着自家人就这样的被人戏耍,那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好受。 当然了,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收敛了起来,而那注意力嘛,自然落到了王遥逍的身上:“咱们走吧,那小子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这话王遥逍多少有点儿听不懂了。 别的不说,如果只是要单论实力的话,他很清楚,那小子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凭这几个守门的想要为难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又怎么会说他坚持不了多少的时间呢? 不过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再去计较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对方既然这般强调,自然有自个的理由,而且呢,就眼下的处境来瞧,他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得不说,寒山门的正殿的确有些不一般。 如果从外围看过来都有种被震撼的感觉的话,那么现在,进到里面来,这种感觉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强。 那分明是一个螺旋阶梯的结构,从楼底往上盘旋而去,如果说只是一个螺旋倒也没有什么,关键的是,它居然是双螺旋的结构,到了特定的点上交织一起,无论从那个角度上看过去,都觉得它十分的玄妙,让人有些分不清交替的那一瞬间到底该左还是该右。 “你紧跟着我走,我们从小道上去!”素南风回过头来,有些强调般的说道。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这阶梯啥的虽然和宽阔,但的确不是他该去走的路,否则压根就用不着从后殿门偷偷的溜进来。 此刻正殿之中,有太多的人,各色的基本上都有,要是往前面去,凭王遥逍和素南风的身份,那张脸要是没有谁能够认出来,那可就真的假了。 “小心点,这里可比不得前面,要是稍微有所闪失,恐怕立刻就能要了你的命!”有了素南风的带领,小道自然很快就出现在王遥逍的面前,说来也是奇怪得很,那小道,和一般的阶梯有着很大的不同。 它可不是人工勾勒而成,而是附着在山体之上,像是因为风沙的侵蚀而形成的岩壁突起一般,而在另外的一边,可是一个偌大的悬崖,那悬崖有多高,没有人知道,不过呢,你若是从边缘往下望的话,估摸着恐高的人都能被活活的吓死。 乖乖,这要这跌了下去,的确不得了。 估摸着就算是再结实的身躯,也得被弄个粉身碎骨,这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瞧见的。 当然了,也只是小心一点儿就好了,毕竟是江湖人,而且王遥逍的功夫还相当的了得,就算是一个丝线,想要保持平衡站在上面也不是太困难的事情,还不至于被这么点空间给为难住。 所以呢,从这个层面来看,素南风似乎有点儿紧张过度了。 “这个素门主你尽可以放心,我只要跟在你的后面就成,你走哪儿我就走哪儿,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我从来没有说你的脚,比起脚下来,你更应该注意一下我手的位置,那才是重中之重,千万马虎不得,毕竟这儿可不只是天然梯道那般简单,还隐藏着许多后期加工的暗器杀招,要不然,岂不是一找到这个,人人都可以进去了吗?” 人人两个字,说得是有些夸张了些,感情在素南风的眼中瞧来,天下人就没有不会功夫的。 当然了,虽然话夸张,但却一点儿都假不了,王遥逍的目光顺着阶梯往上望了去,那平淡,似乎并没有半点儿的异样在。 这无疑是更加凶险的存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的是放在表面的事情,应对起来反而更加的容易许多,用不着去太担心,反而是这种看不见的,那才是个事,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个就会中了别人的招。 想到这儿,王遥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要说完全不紧张,他自个都不能相信,可紧张归紧张,心态啥的,还是得好好的调节一下,好在素南风走在前面,他肯定是知道的主,只要自个稍微的小心一些,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第三百八十三章 鱼饵 “咱们开始了!” 伴随着这句话,素南风已经向前迈开了步。 他很清楚,对方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就是无论你做什么,都不需要过多的去解释,否则只会白白的浪费自个的功夫而已。 起初的时候,素南风的速度还很快。 他的手尽量的没有去碰触那壁面,到底是难得的高手,以他的灵力身法,只要稍微的有点借力就能够很轻松的跨过某些障碍。 这一点和他比起来,王遥逍似乎就要差劲得多,宽阔的地方自然没有太大的问题,可当身子走到狭窄之地时,他可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就算是双脚之上灵力汇聚,也有一种向下滑的趋势,这样一来呢,想要不借助双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一来,无非违背了素南风的话。 可即便如此,那老头儿并没有想要干涩他这般举动的缘由,他只是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多少的有点儿感慨在。 说来也是奇怪得紧,明明应该是很凶险的地,到了他那儿,居然就像是什么都没有一般,半点异样都没有冒出来,更别说还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了,王遥逍都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形容得夸张了些,又或者只是自个运气好而已。 如果非要选一点来站的话,他自然是冲着前者去的。 毕竟没有谁的运气会一直的好,所以要是一个不谨慎,恐怕随时都有可能遭遇所谓的凶险,这自然不是他愿意去瞧见的事。 两个人就这样的往上去,那道路啥的,因为盘旋的缘故也显得十分的弯曲,站在下方的时候,自然看不见整个高度到底有多夸张。 不过呢,王遥逍倒也不糊涂,那主殿的高度就在哪儿,就算是这阶梯还要往上去,对于他而言,意义都不会太大,毕竟他要找的人,总不可能待在那云里雾里吧? 就这样的,大约走了半刻钟的光景,素南风突然间停了下来。 这样的举动可有些不太符合他的行事作风,毕竟身在高位的人,都有一种难以被磨灭的印记,那就是他们无论做什么样的事情,都要一鼓作气的将他给做完,这样留下一部分来,显然不太合适。 而且呢,要说是身体实力不允许,王遥逍都不敢相信,虽然说速度啥的,必须很慢,但身体灵力因此也能够得到很好的保存,甚至他可以完全不夸张的说,折腾到现在,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消耗,甚至先前觉得有些虚的体格,现在都完全性的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呢?” 王遥逍问得很直接,都闹到这般程度,他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早点儿把事情了了最好,又何必在这儿做这些无为的耽搁呢? 被他这么一问,素南风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都有一种轻笑的感觉升了起来,当然了,以他的身份性子,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就是说,他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 想到了这一点,少年人的身形不由得颤了一下,他立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样的话才好,反倒是素南风微微的顿了顿,又急着往下解释了去:“前半段,是故意设计成那样的,并没有太多的凶险可言,说白了,你钓鱼啥的,总得有个诱饵吧?” 这话说得,怎么让人听不懂呢? 王遥逍那眉头不由自主的皱得更紧了些,他可不是一个傻子,自然明白对方是在暗示着什么? 钓鱼? 难不成自个就是那条鱼,先前他的所作所为都只是诱饵而已,想到这儿,可着实的惊了一下,当然了,这种感觉来得很快,消失得更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弭得干干净净。 其实对方压根就用不着这般的做。 论功夫的话,就算是自个和萧天战那小子联手,也未必能够把他怎么样,那还是强盛时期,先前自个体内的灵力可是消耗殆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他若是想要动手,恐怕早就来了,又何必拖到现在呢,可如果不是这样,那他口中的钓鱼啊,诱饵啊,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就只是无意的说着玩而已?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素南风就算是再怎么的无聊,也不会到这般的程度,猛然间,王遥逍的身形又颤抖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带着那双腿都有些抗不住,一下子朝着下方摔了去。 如果这一个失足换成了普通人,估摸着已经没得救了,但他却不同,双手落到了阶梯之上,一个借力之间,人已经借势跳了起来,这样的话,他就已经站到了原本的位置上,瞧起来就像是这件事情压根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你的意思是?” 一双眼,又直勾勾的落到了老人的身上。 他这样的举动,分明像是在验证着什么一般,素南风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所以很快,他就将那头点了点:“你猜得没错,就是这个阶梯,其实咱们在前半段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凶险在,而是跨过了一半之后,你就会发现其中的玄妙所在!” 玄妙?这或许就是对方口中的诱饵所在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后半段必须得特别的小心,无论是暗器还是杀招,都集中在这后半段吗?” 这话问得很谨慎,而换来的就是素南风点了点头,但这样的举动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将那头摇了起来。 是还是不是,不就只有一个答案嘛,这种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举动,又有几个人能够明白得了呢,所以王遥逍刚稍微舒缓的神情又一下子凝重了起来,那心里面的不解味,分明在这一刻加深了不少。 这样的神情来得太过明显,要是看不出来,那可就真的假了。 素南风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些,他的手斜着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指了指:“你现在轻轻的去摸一下身边那块凸起得石头试一下!” 第三百八十四章 前后转变 “摸它?” 王遥逍有点儿犹豫,他倒不是在害怕着什么,只是不懂为什么要这般的做,明明那块石头先前他已经是触碰过了的,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产生,现在在去折腾他,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对,摸它,你先别管那般多,只要你碰了它,自然就明白老头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话来得很肯定,王遥逍就算是还有太多的困惑要去问,他也只能选择先做了再说,反正都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为难的。 可他这一碰之间,乖乖,可着实被吓了一跳。 那石头突然间往后缩了回去,速度很快,快到王遥逍的手都来不及离开,紧接着,他就发现石头正下方的那个原本就显得极小的台阶,一下子朝着下方倒了下去,乖乖,这个时候要是谁还把身子放在上面,非得给摔出去不可。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罢了。 大不了学着王遥逍刚才的样,利用附近的某个支撑点将那身形再拉回来便是,可这样的念头儿刚升起来,更夸张的一幕也就跟着出现了。 那周围,又有很多的铁桶漏了出来,如果只是铁桶,自然没有任何的意义,夸张的是,那铁桶里面装满了数不清的长箭,嗖嗖嗖,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乱箭齐舞一般。 攻击面积可不小,就连王遥逍现在所在的位置,似乎都还在长箭的攻击范围之内,他要不是早有点心理准备,估摸着已经被这箭带了进去。 乖乖,那神情啥的,一下子沉了下来,很显然,他被吓得也不算轻。 一双眼,又转回到了素南风所在的方向,脸上的不解感显得更加的深邃了些,就像是完全不知掉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般。 “任何的东西都不会一层不变,所以即便是你走过的路,也会是这样,现在前方也是凶险万分,后面也是全无退路,你说身在中间的人,是不是被当作了案板上的肉,连逃脱的可能性都不会存在半分呢?” 感情自个的诱饵一说,也没有猜错多少,只是对方设计的东西比起自个想象来,似乎还要夸张了不少,要真是不知道这一茬,估摸着他一个人在的话,还真有可能逃不出去,想到这儿,少年人的额头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些冷汗来。 他稍微的抹了抹,将它们都拭了去,这才稍微要觉得好受了些。 “好吧,我们现在继续的往前走,你也用不着太担心,变化虽然神秘莫测,难以揣度,可到底只有一次,一旦变了,它就成了定数,你只要跟着我的脚步走,就不会有任何的凶险,咱们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老头子可不像王爷在这儿有什么损失!” 这话分明是在安慰,却又像是在提醒一般。 那言外的意思就是,如果咱们那一天不在一条船上了,恐怕再有这般凶险的地,帮还是不帮,那可就说不好了! 指不定这地,都还是他自个来布下的呢? 当然了,现在的处境去想这般多,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王遥逍稍微的顿了一下,已经将这样的思绪完全性的收敛了起来,他竭力的想要让自个保持镇定一些,因为虽然有素南风在前面指引,那路也不是特别的好走。 前面那一半,花了差不多大半刻钟的样子,而后面这一半呢,王遥逍自个也弄不清楚它花了多久,毕竟一个人若是过于紧张的时候,就算是极短的时间在他的眼中瞧起来,也像是过了许久一般。 终于,他的脚步还是跨到了房沿上。 站在高处往下望,那感觉和下面往上,完全是两件不同的事情,王遥逍就算是再怎么的镇定,也有被吓一跳的感觉。 他都很怀疑,自个到底是怎么走上来的,甚至害怕之下,都有些佩服起自个来了。 “你们兄弟之间的话,应该不想要让我这个老头子在场才是,所以呢,我就把你送到这儿就可以了,你往前走,过了那个转角,再走到尽头,就能够看到他了,不过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这一带也有人在巡逻,你若是不想要让他们发现,还是得小心一些才好!” 嘿,这又来玩你找我躲的戏码? 对于王遥逍来说,他可不怎么的擅长,所以整个神色呢,多少又有几分的为难处,那嘴微微的蠕动着,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 可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一道声音又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他的思绪往回拖了拖:“你用不着担心,不是还有我迈,别的本事咱没有,这种带着人转圈圈的能耐,那可是天生的,只要我在的话,就算是他们再多的人,也不能逮住你!” 声音来得相当的熟悉,就算是不去细想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素南风忍不住的又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感慨着什么一般:“这小子还可以啊,这般快的速度就跟了上来,得了,有他在,你的确用不着这般的担心!” 他这话里的人,自然是指的萧天战。 主殿对于他而言,可能是太过熟悉的缘故,压根拦不住他,素南风的感叹都还没有来得及落下,他整个人已经从那转角处冒出了头来。 手向着王遥逍这边挥动的时候,那脸上的笑意显得十分的浓郁,就像是在得意一般:“你赶紧来,我现在就替你去把他们引开,不过动作啥的,还是得快,这些个人谨慎得很,估摸着很快就会折回来的!” 这显然是刚才他闹那一出得来的经验。 而且呢,萧天战是个说做就做的主,半点儿停留的打算都没有,他身形一转,整个人已经朝着前方跳了出去,要不了多久,就听到有些许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 很显然,他是已经开始了。 都到了这般程度,王遥逍自然也没得选,他稍微的顿了一下,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只留下素南风的眸子,还盯着他消失的方向。 嘴里面微微的有点儿感慨:“这两小子,还真和当年的他两有些像,只是希望那结果,多少能够有些不同吧!” 第三百八十五章 来晚了 这话的声音来得很小。 无论是王遥逍或者萧天战,都不可能听得到,当然了,素南风也不可能在哪儿长时间的久留,毕竟不能被人瞧见的,可不止王遥逍一个,他自个也在其中呢! 那般的修为,那样的熟悉地理,想要走,不过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哪儿用的着像王遥逍那般的紧张。 他的步伐放得很慢,尽量的让脚下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而目光啥的,也在四下打量着,整个人显得特别的谨慎,当然了,他这样的谨慎也不是完全没有缘由,因为即便是瞧见的事物不多,但那些个脚步声却隐隐的能够听得见。 它们就在自个的身边,离得并不是特别的远。 按照江湖人的速度,只要肯折回来,压根就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所以呢,他得随时准备好开躲,以免被别的人的发现。 好在这样的担心有些多余。 那段路虽然不算短,但也折腾不了多久,很快,王遥逍便已经到了目的地,房门紧闭着,瞧不清里面是什么样。 少年人有些犹豫,进去还是不进去,他多少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所以呢,整个人只能站在门前,那神情啥的,显得相当的凝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可这样却不是事,他必须得做出些改变才成。 “我若是你,直接进来便是,用不着在外面犹犹豫豫的,二公子!”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可着实的将王遥逍震了一下。 很少有人这般的称呼他,所以他的心里面很清楚,房间里说话的是什么人。 震侯司马通?为什么是他来说这样的话呢,一个不好的念头瞬间席卷了王遥逍的全身,他的脑海里自然想起了萧天战说过的话。 这个男人是冲着老六来的,也就是说,如果当圣上的人还在的话,怎么都轮不到他来说这样的话,所以自个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来晚了了吗? 想到这儿,王遥逍不由得更激动了几分。 他猛的将那门一推,整个人已经跳了进去,这一来,视野自然也就变得明朗了起来,的确是司马通不假。 他此刻就坐在桌子旁,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坦然,而那桌面之上,一杯清茶正在不住的冒着热气,看那样子,应该是刚才才倒上的,都还没有来得及喝。 而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是一张床,床面之上,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哪儿,看那神情,似乎显得很温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可他是睡着吗? 王遥逍的心里面可没有半点的谱,甚至他本能性的想要去否认一点,那刘辰到底是他的亲弟弟,一双眼睛看着长大的,他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早睡早起,除了那一趟之外,从来没有睡觉的习惯。 所以眼下这一出,明显不是自个想睡。 那这么一来,就只可能是,想到了这儿,王遥逍只觉得自个脑海里面血气急速的上涌,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感觉。 他的手上,也是灵力颤动,压根就止不住。 “二公子,人若是太过激动了些,往往做出的很多事情都会显得很不理智,你可不是寻常人,自然应该好好的思量一下后果,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那般的异样,司马通不可能没有感受得到。 但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显得相当的镇定,似乎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的影响,说这话的同时,手已经朝着茶杯伸了去。 那东西很烫,自然还是不适合喝的,所以他这话一落下呢,一张嘴又缓缓的吹着气,仿佛想要借助这种方式,让那水变得更加的温和一些。 提醒?暗示? 王遥逍有点儿分不清,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压根没有打算停。 心里面似乎也只有一个想法在,那就是今儿个定了要让对方好看,灵力涌动之间,显然已经到了极限,而那身躯猛的先前一冲,整个人已经迎了上去。 即便是没有用上全力,至少也有七八分的样子。 此刻的王遥逍早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逍遥王刘威了,他的掌风所及,那威力是何等的强悍,只一瞬间,便已经到了司马通的跟前,后者微微的皱了皱眉,显然不甘小觑,他猛的将杯子往桌面上面这么一放,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 王遥逍的掌风虽然厉害,但变招的速度可不咋滴。 自然不可能追上司马通,那道身子一跃一停,脸上的笑意也紧跟着收了起来:“二公子,你就不能停臣下把话说完吗?” “有什么话好说,等我先把你打到在地的时候,你再慢慢的说也不迟!” 这是铁了心不会收手了,王遥逍这声音来得很死,似乎连半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司马通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 “我就不明白了,圣上可没有念那兄弟之情,他若是醒不过来了,对于你而言,似乎并没有半点儿的坏处吧,臣下这算是帮了你一把,你不记那恩也就罢了,还来恩将仇报,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好一个恩将仇报的说法? 王遥逍整个人又不由得顿了一下,因为他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司马通的话。 的确,他那个当弟弟的人对他,可不怎么的友好,虽然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些弄不明白,但无论站在那个角度来瞧,司马通这一出,的确都算是帮了他忙! 可这是他想要得到的吗? 若是换作以前,他的心里面肯定是拿捏不定的,但今儿个却不同,他刚才闹的那一出,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 到底还是兄弟情深,一时间那有那么容易放得下的? “我不需要你来帮这个忙,兄弟就算是再相争,那也是兄弟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干涉!” 外人? 果然是这般的看,司马通也不由得冷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他也有一个念头要去试一下。 “二公子,都说你拜了剑圣为师,功夫提升不了,臣下冒昧,还真想和你试一下,看一看到底是谁的能耐更加强一些!” 第三百八十六章 逆水行舟 这是要动狠手的节奏啊! 王遥逍可不是一个傻子,如何能够听不出来,所谓的比试,也不过只是一个托词而已,做不得半点儿的假。 “来吧!” 他手中的长剑那么一摆,仿若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般。 而司马通也没有闲着,他双手向前放,一道灵力已经附着道了双手之上,那威力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 房间本来就很小,被这种气势一压,给人的感觉很奇妙,甚至从那些个开着的窗户口上,都有风吹了进来,像是在配合着演一场好戏。 王遥逍可没有闲着。 既然是一场极为‘凶险’的对决,那么除了用尽全力之外,抢占先机也变得相当的重要。 剑刃所向,剑气已经纵横而成,不得不说,血影果然是一把不平凡的剑,只这么一下,其刃口所在,都有寒气往外渗透了出来。 估摸着离得近的人,要是不被那寒气所震住,那么红光所在,也让他们觉得慑人得慌。 别的不说,司马通的确有句话没有说错,王遥逍随着萧青山的时光虽然不长,但这一路而来,他无论是在剑招还是在灵力上的修为,提升得都不是一丁点,此刻面对司马通,那也是完全不占下风。 好快的速度! 王遥逍轻喝了一声,整个人已经冲了上去,他的动作很诡异,你能够看到的剑刃是冲着上半身去的,可偏偏的呢,剑气所在,却是朝着下半身。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很多事儿还真有些弄不清楚。 司马通可不是那种糊涂的主,他心里面很清楚,剑影随着速度而来,要是足够快的话,便能够造成肉眼分辨不了的残影,但气却不同,只要你一个过程中断,它也立马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所以那个是真,那个是假,可谓是再清楚不过。 说来也是奇怪得紧,你明明能够分辨出那个是真,那个是假的,应该很好应对才是,可司马通呢,却将那身子侧了侧,前后两掌,都是朝着上方而去,这一掌嘛,只要是要招架到那道剑影,而零一掌嘛,却是要伺机反攻。 王遥逍一双眼不由得睁大了几分。 那感觉就像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出一般,连带着眉头啥的,都有些轻微的皱了起来,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这家伙,可以啊,知道剑影所在,随时都可能由假变成真,所以他事先封住了我的路,让我无从变起,而另外一方面呢,利用掌风主动来袭,要的是变化彼此之间的角色,以攻代守!” 当然了,既然看透了对方的戏码,少年人自然没有慌的道理。 他长剑这么一收,整个刃身往后退了数寸,这样给人的感觉显得很奇妙,就像是故意的在躲对方的攻击一般。 站在他的角度,还真有些不太合适,因为这样一来,他无疑是将先前动手的那点优势完全性的让了出去,这无论是那个聪明人都做不出来的。 就连司马通,那双眼睛也本能性的瞪大了几分。 直勾勾的瞧着眼前这人,都有些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那原本应该趁势冲上去的身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了一下似的,硬生生的停留在了原地。 “二公子,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哦!” 好一个不进则退,这分明是在暗示着刚才那一幕,王遥逍被他这么一提醒,也紧跟着笑了起来,他嘴角向上的弧度很明显,只是不知道那抹轻嘲到底是给的对方呢,还是给的自个! “可如果那个水足够大的话,再逆水而行,你依旧进不了不说,反倒会白白的消耗了自个力气,与其如此,还不如顺着水走,其势若急,必不能长久,等道水势缓时,再反手行船,岂不是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话里的寓意也是相当的明显。 司马通可不是什么糊涂人,哪儿有不懂那话是什么意思的道理呢,他的神情明显的有些沉重了起来,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其实呢,按照常理来说,对方算是在赞扬自个,应该快活了才是,可偏偏的,水势难以长久,似乎是他刚才那般举动的真实写照。 翻身,反攻,无论是那一种操作,都是极度消耗灵力的存在,而一个人的灵力修为就算是极高,也断然有消耗殆尽的时候,若是不能够把对方怎么样,那么接下来的处境恐怕的确有些尴尬! 当然了,这样犯难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 很快,他又笑了起来,任何的问题都有它的破解之道,眼下自然也不能例外:“可如果水势来得足够大,还没有等到其停下来,船就已经被刮翻了呢?” “那就只有认栽了,但这条船本王坐着,看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能耐!” 双方都算是把狠话说道了一定的程度,接下来,再那般的对瞧着,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既然认定了自个的话能够行得通,那就直截了当,动手的好。 司马通猛的将那身形一沉。 给人的感觉和先前是完全不一样了,单是气场,都不知道强悍了多少,更别说其它的,那灵力从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涌现了出来。 王遥逍瞧着他,仿若能够在这个人的背后瞧道一个巨大的身形一般,乖乖,他从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震侯司马通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但即便是如此,当对方的实力完全性的爆发出来的时候,还是实打实的吓了他一跳。 乖乖,这威力强悍得有些过头了。 感情他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所遮掩的,并没有完全性的表现出来,而眼前这一幕,似乎也说明了一件事。 他这一次,是非要达到目标才肯收手的。 而那目标,估摸着就是要让自个和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一样,这是王遥逍无论如何都不能看到的。 他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强大的灵力也瞬间的透了出来,附着在了剑刃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血影剑感觉道了自个主人的那种气息变化,刃口都开始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发出阵阵的嘶鸣之声。 第三百八十七章 攻与守 “莲花聚体,凤舞九霄!” 既然是全力的进攻,自然不能有半点儿的犹豫,这些个字眼从司马通的嘴里面冒出来,还真让人有点儿接受不了。 他本来就是个宦官子嗣,文采啥的,很是一般。 所以连自个听着呢,都觉得有些别扭,但这话是别扭,动作啥的,却显得十分的娴熟,只一眨眼的功夫,在他的全身上下,似乎都被某种神秘的光芒包裹住了一般。 那是莲花? 瞧着儿有点不太像,更多的,只是花骨朵而已,白的,粉的,颜色各式各样,很多,靠得近的时候,刺得人眼睛都有些分辨不过来。 大凡漂亮的东西,总是能够吸引人的眼前,让人挪不开,更别说,莲花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更是将那种感觉加深了几分,王遥逍只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一幕居然能够从司马通这样的人身上冒出来。 花骨朵是越开越旺。 很快,整个屋子里仿佛都布满了颜色,当然了,它给出的震撼力也不算轻,要不是这寒山主殿是依靠着山体建造而成,异常的坚固,估摸着被这么一震,都该有些晃动冒了出来。 但这样的担心,显然有点儿多余的味道。 它就坐落在脚下,没有半点儿的反应,感觉就像是没有触及到两个人的气息一般。 如果只是莲花,或许倒也罢了,在司马通的头上,隐隐的像是有一只凤凰在不住的盘旋飞舞一般。 那也是种极其玄妙的存在,都说凤凰讲究,非朝露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这要是换了别的人施展出着一招来,王遥逍或许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换作眼前人,就凭他那混迹庙堂想要谋求点啥的作风,的确和那高洁二字不太搭边。 当然了,现在可不是去思量这些的时候。 对方的气场既然已经强悍到了这种地步,那他的威力恐怕就全然难以小觑,这个时候要是不做点儿准备,等它完全性的席卷上来,自个就只有素手就擒的份了,要是拼尽了全力打不过也就罢了,可压根就还没有这般做,人就认了输,那可不是王遥逍这样的认能够做得出来的。 所以他猛的咬了咬牙,人也没有闲着。 全身的灵力瞬间也完全性的释放了出来,这般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形成一个盾面,只要自个能够招架住对方的攻击,那么接下来的主动权应该就转换到了自个这方,一切都要显得容易多了。 “八卦之行,相生相克!” 那双腿,快速的在地面上画出一个阴阳八卦来,这套功夫,是他在皇城的时候学会的,用来攻击人,没有半点儿的作用,甚至连隔靴掏痒都不是,可用它来防守的话,我滴个乖乖,那可绝对是上乘的功夫。 八卦之灵,快速的被勾勒了起来。 在王遥逍的周围,甚至能够看到一个清晰的球面在不住的旋转着,光芒虽然是时隐时现,但看起来却是相当的显眼。 司马通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有种淡淡的得意在,这一招八卦盾,那只要是皇室的成员都会的防御招式,本身的能耐的确算不得弱,但一来用来这样的场合,就显得它有些无力了些,二来呢,司马通可是见过了无数次,甚至都知晓它的优缺点。 用这样的招式来招架自个,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二公子,瞧来你这心里面太过着急了些,都有些慌不择路了起来,若是这一招都能够将臣下拦住的话,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司马通了!” “能不能,要看人!” 王遥逍自然是明白对方这话的底气所在的,即便是如此,他的话依旧来得十分的镇定,没有半点儿的慌乱在,那感觉,就像是对方完全不在自个的考虑之中一般:“你可以来试一下,本王和你以前见到的那些人,是不是有很大的不同!” 这话挑衅的味道可不轻了。 王遥逍可不是一个傻子,明知道对方对自个的招式了如指掌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真的很二,又或者很无奈,只能够在这个时候想出这样的应对方式来,第二嘛,他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个凭借着这一招,这一式,不但能够将对方完全性的压住,甚至还能够形成反制。 要让司马通来选的话,他自然更加愿意相信前者一些,毕竟若真的是第二种,对于他而言,可没有半点儿的好处可言。 但现在,两方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主。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得硬着头皮上,司马通猛的爆喝了一声,声音很大,直震得四下空气都有些翻动,让人听着耳朵发疼。 而伴随着他着声音而来,无论是凤凰还是莲花,似乎都朝着王遥逍砸了过去。 那威势赫赫之下,就算是还有一定的距离,王遥逍的头发都有些往后飘散而起,他那双眼,也不由自主的闭起来几分。 嘭! 撞击之声来得相当的沉闷,两道身形只一眨眼的功夫,相聚得已经不超过一米,当然了,这距离似乎已经是眼下能够触及到的极限。 司马通虽然没有打算就这么的停下来,但对方的盾面始终在哪儿,想要冲破,怎么都得花费点时间才成,更何况,他的目光快速的翻转着,那感觉就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一般。 他要寻找的,分明是破绽! 强大的力量压迫之下,这种平时瞧不见的东西才会显露出来,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水缸,你若是不往里面加入水,它就算是有细小的裂缝,你凭借着一对肉眼,是无论如何也瞧不出来的,可一旦加入了水,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算是有丝毫的缝隙,水也会透出来。 只是时间的长短,沁透的快慢而已,对于司马通而言,他是很急切,但还没有急到连这点儿的空隙都抽不出来的程度。 所以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维持这种对人强压的状态,然后呢,等所谓的惊喜自个出来! 第三百八十八章 等个机会 嘭! 王遥逍的身形猛的向后退了几步。 很显然,他受到的冲击可不浅,几步冲击之下,他勉强能够站得住,而那神情啥的,显得有些苍白! 这对于司马通而言,可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他自然没有放松的道理,整个身形一下子冲了上来,好不容易等到的契机,怎么能够轻易的放弃得了呢? 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种笑意显得十分的明显。 “二公子,你可瞧好了哟!”边冲,还忍不住的想要去‘提醒’对方一样,当然了,这原本就不是什么好意,听起来自然觉得很奇怪。 只见漫天都是剑影,压根没有一丝的空隙。 而伴随着它而来的,是一道剑气,斜着从某个角刺过来,那威势显得十分的强悍,仿若在一瞬间就要洞穿了一切一般。 这样一来,按理说王遥逍应该是退无可退才是。 他的处境啥的,来得相当的尴尬,可不知道为什么,只一瞬间的功夫,他却笑了起来,那感觉来得异常的诡异,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才好。 司马通可不是个傻子! 自然将这一点瞧得通透,他那眉头也紧跟着皱了起来,对方这般情况下还能够笑得出来,也难怪让他心里面觉得发凉。 要是没有什么变数冒出来,他是绝对不会这般模样的,可眼下,司马通压根就没得选,这样的大招施展出来,想要往回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呢,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王遥逍手中的长剑猛的一竖,剑气啥的,瞬间附着到了剑刃之上,他猛的一跳,整个人已经一跃而起。 剑气冲天而去,那气势,瞬间来得好强悍。 “纵横四海!” 这是王遥逍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招式,虽然威力了得,但是他的心里面也没有什么谱,这一招,甚至是从哪儿演化而来的都不清楚。 只是被血影剑那般的带动之下,突然来感悟罢了。 但不得不说,这样做还真有些用,往往越是新颖的招式越是出其不意,司马通自然很清楚,自个不可能招架得住! 他嘴微微的蠕动着,像是在辱骂对方是真的疯了吗? 要知道,这一剑的虽然虽然强悍,却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它将全身都漏了出来,没有一点儿的防备,这样一来,即便是伤了对方,自个也得承受极大的损失,利用这样的方式来占据优势,这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是聪明人应该去做的事情。 可他偏偏的就这么做了。 只一瞬间,两个人的手便已经交错到了一起,司马通到底还是认了怂,他急忙将那些个散落的剑影收了起来。 这样一来,所有的灵力自然就融合为了一体,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形成一个盾面,好来招架对方的一剑,他整个身形顺势的往后退,这样一来,双体交错而成,那威力啥的,声音来得相当的强烈。 司马通这么做之前,其实已经后悔了。 因为想要去承受对方的攻势,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一个输字,现在看来,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人该去做的。 很有可能自个受了伤,还讨不到半点的好。 “你先前并不是想要示弱,而是故意的留给我一个破绽!”那姿态,瞧起来可不怎么的好看,所以司马通的嘴唇不住的抽动着。 “你的话并没有什么错!”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了起来:“可你现在才知道,未免也太晚了些吧,当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个会有这样的一天吗?” “我自然想到了,可你却杀不了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无论在谁的眼里面瞧起来,似乎都有些不妥的感觉,王遥逍甚至都不知道他那儿来的勇气,能将这话说出口。 “你的性命已经在旦夕,现在居然还来说这样的话!” “他曾经答应过的事情难道你不打算照做吗?”司马通猛的将身形往前这么一顿,也不知道是这话给了他勇气啥的,连带着那气势啥的,都变得强烈了起来。 “他?” 王遥逍稍微的顿了一下,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般:“你说的那个人,是他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司马通没有回答,他的心里面也已经有了答案,王遥逍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追问道:“他答应了你什么?” “如果我向你投诚的话,你不但不能杀我,而且还要保证我现在的地位!” 这样的要求来得未免也太夸张了些,王遥逍都不知道该怎么的去回应得好,他的目光啥的,又朝着那个床面上瞧了去。 感觉啥的,就像是在衡量什么一般! 一个杀了自个兄弟的人,却因为一个没有血缘相干的存在的一句话就这般的犹豫,这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似乎都有些不太合适。 这样一来,对他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王遥逍猛的将那牙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自个刚才也说了,是要向我投诚,我才不能杀你,可咱们现在这处境,你觉得有这样的可能吗?” 这反问来得,还真有些把司马通问着了的感觉。 双方到底还是在争斗之中,既然是要投诚,怎么都要把这个给收起来,可如果他将挡面去除的话,乖乖,恐怕自个还得付出点代价儿才成。 对方一个‘假装’收敛不住,那剑气就会瞬间穿透自个的身躯,到时候,这条命可就丢在这儿了,说那些个话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二哥,你就放过了他吧!” 一个声音突然间冒了出来,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能够震得住人,王遥逍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不少。 那躺在床面上的人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这么一茬来呢? 王遥逍的嘴角微微的一笑,笑意啥的,显得十分的诡异,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人没有死,他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偏偏的,却像是高兴不起来一般,他的身形往后这么一退,那压体而去的剑气便已经收了起来。 第三百八十九章 药到力升 一方面,没有了杀弟之仇,怎么也不该要了他的命。 另一方面呢,还有萧天战的话摆在哪儿,他也不想要去违背,不知道怎么的,那小子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怎么就这般的深邃呢?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的想不出个答案来,索性的,王遥逍也懒得去想,而基本上是同时,刘辰已经从那床上爬了起来。 他的目光就这般的瞧着眼前这两个人,嘴角上的笑意也显得十分的浓郁,那感觉让人有些瞧不懂,甚至夸张的地方,他的手还往上伸了伸,那感觉就像是睡着了才起来一般。 当然,他很清醒,甚至比司马通和王遥逍两个人都要清醒不少。 “二哥,我是真的没有料到你会出现在这里,说句实话,当兄弟的人心里面都有些惭愧了起来!” 刘辰的身子缓缓的往前移动了几分。 他的速度啥的,其实并不快,甚至可以用缓缓挪步来形容,但在王遥逍的眼中瞧起来,却有些震惊的味道存在,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没错,刘辰的脚步来得很轻盈。 王遥逍能够很清楚的察觉到,这小子的能耐比起先前来,不知道强悍了多少,皇室子弟,都会功夫不假,但那都只是皮毛般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用,而他自个这个兄弟,更是在这方面上没有什么天赋,论起武功来,可比自个要弱上不少。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隐瞒,又或者是有什么奇遇不成?” 王遥逍的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如果要在两种可能里面选一种出来,或许后者的机会要明显的大上不少。 毕竟两个人认识了这么多年,要想完全性的遮掩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说了,自个从皇城里面逃出来到现在为止,这一身的能耐不也是提高了不少吗? “圣上!” 司马通一下子将那身躯跪了下去,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恭敬。 瞧得出,刚才那一场好戏,压根就不是他来策划的,而是那当老六的人想出来的主意,而让司马通去找刘昶,又或者是萧天战,其实都只不过是后者的安排而已,自然而然的,包括自个现在立在这儿,也是如此。 一切都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那处境自然显得十分的尴尬。 王遥逍微微的将那眉头皱了皱,他要是完全没有想法的话,压根就过不去,即便是如此,他那神情还是收敛得相当的迅速,甚至还有一抹儿笑意升腾了起来,让人觉得他很淡定一般。 “你让人把我招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让我来瞧一场好戏那般简单,老六啊,你应该很清楚你二哥的作风,什么事情都忍不得,你有什么还是直接开口的好,也省得当哥的猜着麻烦,要真的没有什么的话,那我可就先走了哦!” 这话一出口,他还真将那身形侧了侧,有种想要往外迈的架势。 想要逃,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以他现在的能耐,放眼整个江湖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拦得住他,更何况,还有那血影剑在手,更是将自个内心的底气加重了几分。 毕竟那把剑的力量,可不一般啊! 刘辰的动作好快,只一下就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甚至王遥逍都觉得有些吃惊,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却压根没有发现对方是怎么实现这一茬的。 那双眼里,光芒闪烁之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才好,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对方,和他比起来,刘辰脸上的笑意可没有消减半分,甚至比起先前来,还要显得更加的强烈一些:“二哥,咱们兄弟相见,用不着这般的急切吧,你既然已经看了一场好戏,为什么就不能来演一场好戏呢?” 演戏? 王遥逍只觉得自个都有些听不懂对方那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他得等,尽量的让自个保持平静一些,任何程度的慌乱都会让人没了理智,很显然,他可不想去成为那样的人。 “老六啊,二哥可是没有什么演戏天赋的,一个大大咧咧的主,向来咱们兄弟一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所以二哥怕给你演砸了,不太好说话呀,要不,你还是换一个人来给你演吧,或许二哥这儿还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呢?” “合适的人选?” 刘辰似乎有点儿犯愣,但那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压根不存在一般。 他又将笑意摆了出来,甚至比起先前更加的强烈:“那个人嘛,你说我是应该管他叫三哥还是什么,这可不太好办啊,二哥是你,三哥咱又有人,总不能让他嵌入中间,来个不上不下的,好尴尬嘛?” 王遥逍指的是冷心,这一点刘辰瞧来领悟得也是很清晰。 以那个小子现在的状态,可没有谁敢轻易的去找他,毕竟那一身的能耐,要是单打独斗的话,恐怕除却了疯老之外,其它的人都不会有任何的胜算可言。 “他不是你的三哥,也不是我的三弟,他只是他,却是比那个当叔叔的人更大的威胁,所以你若真是想要做一场好戏,要不把他拉进来,的确瞧起来不怎么的合适!” 额,这事儿要是卷得更多,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刘辰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触着对方的话一般,当然了,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个翻转之间,灵力涌动之下,王遥逍只觉得瞬间有一个很强大的力量席卷了来,让他连站在哪儿都十分的困难。 乖乖,这本事未免也太强了些。 他那眉头不由得皱得极紧,惊讶感来得太过强烈了些,有的时候就算是想要刻意的去伪装,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小子,未免也太!” 太什么,他并没有继续的往下想,而是将那灵力往腿上这么一放,想要借助这样的方式将自个的身形完全性的定住。 的确,这般的举动之下,多少还是有些用的。 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个向前移动的速度变慢了许多,但即便是如此,那种趋势还是没有完全性的停下来,两个人的距离本来就不是特别的远,这样的趋势下去,我的个乖乖,自个迟早得‘落’到别人的手上。 第三百九十章 演戏 “二哥,你的心里面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当弟弟的人能耐会突然间变得这般的强,其实呢,这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呢?” “感谢我?” 王遥逍完全听不懂对方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是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对方,一时半会之间压根就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才好。 “到底是神物,漠北之地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我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剑圣那般模样的人物,全身经脉无一不断,连活下去都会很困难的存在,居然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成为江湖上的传奇存在,原来也是托了那药的福啊!” 那药? 王遥逍突然间想明白了点什么,感情漠北之主,木岚手中的那起死回生的丹药,真的已经放到了他的手中。 而木棉花是她的女儿,所以这感谢二字,也能够寻着些源头了,只是王遥逍没有想到的是,他原本只以为那药只是有起死回生的功能,居然没有料到,它还有这般不为人知的功效在。 这样一来,自个可就有点儿凶多吉少的味道了。 “怎么办,怎么办?” 王遥逍的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希冀着能够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去寻一个答案出来,但那显然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小手段似乎都有些突然。 “既然你说了应该感谢我,那是不是该放手了,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什么戏码是要演的吗,现在有的是时间,你不妨说来听听看,或许我这个不会演戏的二哥,也能够当得了一个好的演员呢?” 这相当于是服了软吗? 至少在王遥逍的心里面是这般觉得的,或许是他这样的话来了有点儿用处,从刘辰手上释放出来的吸力明显变得薄弱了不少。 “二哥,其实你心里面用不着担心,六弟我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主,你以前对我的好,这颗心里面全部都记着了,当初在一棵松对你说的话,也没有半点儿的作假,我是真想过要在自个!” 自个啥的,刘辰的话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因为那话题一来听起来很伤感,不太符合他的性子,而来呢,现在已经变成了过去式,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所以呢,索性的不说了便是! 稍微的沉默了一下,刘辰又继续的往下说了去:“好,既然二哥有这个心思,那当弟弟的人就和你说说,其实呢,这戏码演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需要你足够的投入情绪便成!” 投入情绪? 王遥逍一丝狐疑。 “二哥,其实这个对你而言,真的不难,就刚才你想要杀掉震侯时的那种姿态,摆将出来就成,你那个时候难道不是真的想要替我报仇吗?” 那一刻,是真的是! 这一点,王遥逍压根没有办法去反驳,毕竟先前那一幕就摆在那儿,否认了又有什么意义嘛? 只是他觉得自个那般的所作所为,值得吗? “那你到底想要我做点什么呢?”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那么站在王遥逍的角度来看,其实他并没有太大的选择可言。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顺了对方的心思呢? “二哥,你这话说得可就让弟弟我有些难受了,可不是我想要让你做点什么,而是你想要为弟弟我做点什么!” 额,这话说的,王遥逍都有些听不懂。 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去说话,而是将那双眼停留在对方的身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对方已经将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自然而然的,他一定会给出自个的解释来的。 “从今天起,我已经没了!” 刘辰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起来,只是这话说得,越来越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没了?” 王遥逍直勾勾的盯着他。 即便是他忍耐得很贴,但被这么一带,还是有些受不了的姿态:“你到底想要对我说点什么?” “庙堂之中很多人都知道,我这个病是没得救了,在这寒山之上突然没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呢,这是一个机会,要知道,任何不设防的东西,往往杀伤力才是最强大的!” 这话往这方面一说,王遥逍的心里面自然而然的明白了不少。 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隐隐的有些得意的姿态在,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收了起来。 整个神情凝重之下,让人瞧得都有些瘆得慌,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思。 “一个人若是没了,可以有很多的办法,既然他是你派去找叔叔的,想来你的心里面已经安排了没法,既然想要当哥的人来配合你,那么,你就给咱好好的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呢?” 怎么安排的,这个刘辰自然是有想法的。 他整个身形微微的朝着前方跨了一步,人已经到了王遥逍的跟前,这般的举动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给对方形成一种压迫感。 甚至那嘴里的话都没有打算接着来,而是稍微的顿了一下,等那种氛围稍微变得凝重了些,他才接着往下说了去:“这个安排很简单,我需要一个人去大肆宣扬,而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二哥你最为合适,而另一方面呢,又得让那个当叔叔的认为,我真的就是死在司马通的手上的!” 这般说,王遥逍或许就明白了,是要一个在明,一个再暗的节奏啊。 毕竟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除了特定的人知道这两兄弟之间的矛盾之外,而在别人的眼中瞧来,他们的关系可谓是一直都很不错,要是这个时候让王遥逍来宣布这样的事情,相信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当然,这样做难度啥的,其实并不是很大。 但王遥逍心里面还是有许多的犹豫,他稍微的愣了一下,又将那笑意啥的,摆在了自个的嘴角上:“想要我这般做也成,不过你得告诉我,好处到底是什么,总不可能要让人白白的演了一出戏,却没有任何的收获可言吧?”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三个条件 这个时候来谈报酬? 刘辰似乎觉得有点儿惊讶,当然,也只是极小的而已,要是没有点好处,的确很难想象要让一个人替自个去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只是一句话而已,当任由谁都知道,那背后所需要背负的可不是小事。 向来皇权这种东西,那是高高在上,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心中惦记,如果说以前还有一个象征的人物存在的话,那么他这一去,可就完全把权力的真空漏了出来,这样一来,不知道得有多少蠢蠢欲动的人压制不住自个的情绪,从而真正的把那狐狸尾巴漏了出来。 “你能够坐几天龙椅,难道还不觉得满足吗?” 刘辰反问得很直接,的确,这要是在常人的眼中瞧来,别说是几天了,就算是一天,一个时辰,甚至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也是足够的。 它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让人没有办法去拒绝。 可偏偏的,王遥逍去笑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一般,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甚至那脸上的笑意都有些狰狞感:“老六啊,要是你这当二哥的人真的希冀着那个位置,估摸着当初咱们就已经折腾翻了吧,又怎么还会有今日这样的光景,用它来做所谓的筹码,你是不是真有点儿病糊涂了?” 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刘辰的脸色多少有些暗沉,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到底不是普通人,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应对姿态啥的,都不是常人能够比拟得了的。 甚至脸上的笑意很快又浮现了出来,很浓郁的那一种,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二哥,我知道你的心里面或许并不在乎这个位置,但那也只是曾经的你而已,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你还能没有什么觉悟不成,再说了,以你现在的处境,有些事儿,估摸着也没得选吧!” 处境? 这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王遥逍可不是什么糊涂人,自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那心里面忍不住暗暗的寻思道:“这小子,分明是想要威胁我,我若是不应承了他的话,估摸着今儿个离不开这儿不说,漠北之地的平和,他也不会轻易的下定决心,到时候,和那妮子不太好交代,所以!” 思绪到了这儿,有些事情已经没有选择可言。 可即便是如此,王遥逍也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一个人的心思若是能够让别人很轻易的看穿,那未免也太失败了些。 这很显然不是他愿意去干的事,所以这一刻,他必须得让自个更加的镇定才是,只有那样,交锋之中才能够获得更多的筹码! “选或者没得选,就像是一架天平,若是另外一边的筹码重了,它自然会朝着那边倾斜,所以当哥的有没有得选,关键是要看兄弟你给的力到底有多少,有些事儿很重要,甚至超过了自个这条命,不是吗?” 能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暗示的味道也显得十分的浓郁,特别是像刘辰之中,从那鬼门关上走过了一遭的人,体会得恐怕还要比别人更加的深邃几分。 所以当王遥逍问这话的时候,他明显有点儿沉默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在衡量对方的话是不是正确的一般。 当然了,这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很快,他又将那原本凑得很近的头往回退了退,那感觉,就像是已经得到了自个想要的答案一般。 “好,既然是当弟弟的有求于你,那二哥,你尽管开你的条件便是,只要弟弟能做得到的,绝对不会对你说半个不字!” 话要这么说的话,有些事那就好办多了。 王遥逍就像是在等着他的承诺一般,毕竟身处庙堂之高的人,最信守的就是个诚字,他要是说出口的话,就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我想要问你要三样东西,只要你能够答应,那么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二哥都可以顺了你的心思!” 三样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 要是金银珠宝,珍宝古玩,对于刘辰而言,没有任何的难度,他只需要打个响指就成,可偏偏的,在王遥逍的眼中瞧来,这些个就不上是东西,更加的入不了他的眼。 “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刘辰的脑子里快速的思量着,仿若要将所有的可能都摆将出来,但显然,他这样的念头有点儿多余的味道,人心隔着肚皮,向来最是难猜,他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所以呢,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他又长长的舒了口气,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二哥,你想要的是什么?” “第一件,中原和漠北之地,在你有生之年,不得兵戈相见,如何?” 这样的要求,很正常,刘辰很直接的便将那头点了点,似乎连半点犹豫都不存在:“我这条命是漠北之主,木岚所救,而她的女儿和二哥你又是那样的关系,咱们是既欠了恩,又欠了情,无论如何都没有去撕破脸的道理,自当效仿昔日的秦晋之好,弟弟我应了你便是,说第二件吧!” 一个人这般的慷慨,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原本就是这般打算的,就算是没有别人的请求,也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眼下答应,也无非是个顺水人情而已,没有半点儿的为难。 第二种嘛,就是为了麻痹他人而演戏! 所以此时此刻,在王遥逍的眼中瞧起来,他自然是愿意去相信第一种些,被刘辰那么一追问,王遥逍又微微的顿了一下。 “第二件,我有一个叫做萧天战的朋友,或许现在,或许以后,他会为了我这个朋友做出些对不起兄弟你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够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太多才是!” 这像是在提醒吧! 毕竟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扯出来,的确不算是个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王遥逍这样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性的空穴来风。 第三百九十二章 兄与弟 他太了解萧天战的性子,要是自个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小子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夸张的举动来,要他真的是因为自个而卷入某些是非之中,那这颗心估摸着就很难安,提前做点儿准备也是可以的! “二哥,你当真很在乎他?” 刘辰并没有直接的想要去应承,而是才用了反问的戏码,甚至隐隐的,王遥逍都能够听得出,对方言语之中的那种嫉妒的味道,很淡,却并不代表不存在。 所以他的嘴角向上挑的弧度明显的加大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轻笑一般:“他的爹是我的师傅,算起来咱们也算是半个兄弟,这是其一,第二,他是因为我才卷入是非之中的,本来应该是山林傲笑的存在,又何必来淌着一趟浑水,既然是我亏欠他的,又哪儿有不还礼的道理呢?” 要这么说的话,也是。 刘辰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好,你说得挺对的,既然二哥都将话说到了这般程度,那这一条兄弟我也认了,只要我刘辰还在这位置上,那么天下就没有绑他萧天战的绳,就没有杀他萧天战的刀,如何?” 这一条承诺,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够来的。 那感觉,就相当于是发了一块免罪的牌子给那小子,瞧得出,即便是多少有点儿冲动的心思在里面,刘辰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这样一来,也就满足了他两个愿望,只要最后一个应承下来,彼此之间的交易也就算是成了,可任由谁都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接下来,那才是重中之重,否则王遥逍压根不会留到最后来说。 “二哥,说吧,你最后的要求是什么?” 刘辰稍微的愣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追问道,站在他的角度而言,有些话到底还是要说清楚问明白了才让人安心,否则一直折磨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和我之间,虽然是同父异母,但这一身的血脉关系,到底还是斩不断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百年之后,咱们能够再做一场兄弟,到时候,人不在这帝王家,或许那份情能够像小时候那般纯真吧!” 像小时候? 刘辰可不是没有感情的人,被他这么一带,思绪啥的,自然而然的转了过去,那时候的情节,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出来。 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神情里面的那种触动,所以很快,刘辰便将那头点了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你我本来就是兄弟,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情,没有更改的可能,陵园之中,自当给彼此留一个空位,谁先去,谁后去,现在还没有定论,但尘归尘土归土,到时候的一切,或许都该放下了吧!” 这话来得,可当真让人震撼得紧。 王遥逍也将那头点了点,似乎很认同对方的说法,他的封号是逍遥,可这一辈子,却难得有逍遥处,或许也就只有那个时候,才能真正的贴了这两个字吧! “好,既然六弟你已经应承了二哥这三个请求,那我现在就按照你的安排去做,也算是给你的一点儿回礼嘛,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明是靶子,暗自然安全了!”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身形已经缓缓的朝着前方而去。 速度啥的,虽然不是很快,但每一步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只留下两个人怔怔的瞧着那个背影,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距离到底只有那么一点,自然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很快,王遥逍的身形便已经跳出了刘辰和司马通的视野之中。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已经从刘辰的嘴里面吐了出来。 赤红的颜色,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显得有些刺眼,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在刻意的忍耐一般,为的就是要等王遥逍走。 司马通的动作很快,只一下便已经将刘辰扶住:“你为什么不能够将事情完全性的告诉他呢?” 脸上的不解显得十分的凝重,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被他这么一问,刘辰的目光已经转了回来,他的脸色啥的,显得十分的苍白,隐隐的瞧起来都有些慑人感。 “我为什么要让你去试探他的举动,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刘辰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采用了反问的方式,司马通可不是什么傻子,被这样的一问,整个人自然反应了过来。 他忽然间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瞧来在二公子的心里面还是在乎你这个当兄弟的人了,其实在臣下的眼中瞧来,圣上,你似乎在乎他还要更深一些!” 这话要是在别人的眼中瞧起来,似乎有些恭维的味道。 但刘辰心里面却很清楚,司马通说得并不假,那药的效果啥的,的确很明显,可还没有明显到真的能够救他命的程度。 “谁深谁浅又有什么关系嘛,本来就是兄弟一场,现在该你去找我那个当叔叔的时候了,他估摸着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的姿态了吧,这个老头子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我们所知的秘密,也是时候该要完全性的暴露出来了!” 话到这儿的时候,刘辰又稍微的轻咳了一声,虽然幅度啥的不是很大,但那状态却当真不怎么好,还能够坚持多久,真的有些说不上来,连带着调子啥的,都变得温和了不少:“倒是你,让你演这么多的戏,有些为难了!” “为圣上办事,算不得为难,再说了,我司马通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这般做自然也有自个的考量在,反倒是要谢谢圣上你,给了我一个机会才是!” 他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刘辰也不好再说点什么。 嘴角又微微的往上挑了起来:“你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的静一下,人在暗处虽然安全了,但是要去应对的事情反而多了起来!” 那倒也是! 司马通急切的朝着前方走了去,可人到一半,他又突然间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圣上,太后娘娘已经到了寒山,属下该?” 第三百九十三 高处之人 该什么,他话没有往下说。 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这当儿子的人突然间没有了,怎么可能轻易的接受得了,真的要是发作起来,恐怕还不知道会闹腾到什么地步去。 所以司马通这提醒,不但没有多余,甚至还很有必要。 被他这么一问,刘辰还真有些糊涂了起来,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种冷笑感显得相当的浓郁。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着自个:“这件事情务必也要对她老人家保密,你暗中嘱咐一下素南风便可,只要她闹得不是完全控不住,那就任由她去吧,有的时候演戏得真,更何况,有些事情注定是要来的!” 好一个注定要来。 那分明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司马通又不是什么糊涂蛋,如何能不懂的这个道理呢,他也只能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既然命令已经这般来了,他其实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可言,不过呢,这原本也不关自个的事,何必非要去费那个心呢? 王遥逍的动作很慢。 慢得有点儿过份,他的身形基本上可以用摇摇晃晃来形容,而那神情里的悲伤劲儿也显得很不轻,当然了,这些都只是装出来的事,为的就是去骗一下人,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还真的是一个演戏的高手。 要不是自个不停的在强调着什么,估摸着他自个都信了。 萧天战就那般的跟在他的身后,什么话都没有说,毕竟他只是为了给他去转移注意力而存在的,对方现在都这般光明正大的走了,他自然也不可能再去做这些个不讨好的事情,只是这心里面有点儿躁动,想要去问点什么,可到底还是开不了口。 一个逍遥王就这般的出现在主殿里,自然有的人目光聚集。 甚至很快,人群都已经簇拥了起来,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看好奇的占了一部分,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混个眼熟的人也不是没有。 一时间,殿下,王爷啥的,响成了一片,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对于王遥逍而言,他是一直在等,机会啥的,虽然不是很容易,可瞧那样,似乎也该来了,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 那抹轻笑来得很快,消失得更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那是?” 萧天战猛的将那身形顿了一下,他的目光啥的,因为凑巧的缘故,正好瞧向了某个方向,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勉强的瞧见那一出。 两个人,就站在山顶所在的位置。 目光对视之下,两个人的态度像是特别的客气,而他们的注意力似乎也正朝着这边,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一般。 其中的一个,萧天战自然是认识的,那是疯老,他向来都是个极为诡异的存在,这种诡异感让少年人觉得他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和他比起来,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少年人最吸引人的注意力。 他的装扮啥的,显得十分的诡异,一身黑衣啥的,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都布满了神秘感。 而那张脸,似乎和王遥逍还有几分的相似之处,萧天战猛的一个颤抖之下,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整个人都有些慌乱感。 那个人,他是躲在石面后见到的。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给人的震撼感可真的不轻,甚至整个身形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了起来,能够让他这般模样的,似乎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冷心! 可按照当时的说法的话,他和那疯老头可是大大的出手,彼此之间的关系可不是怎么的好,怎么突然间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而且呢,给人的感觉还像是两个朋友一般。 “他们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这个问题瞬间便已经升腾到了脑海,可很快,他又硬生生的将它压了下去,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之间想不明白,又何必要去折腾呢? “诸位,今儿个本王心绪复杂,有些话本来是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去说的,可这事儿却小不了,无论如何,都应该公告天下才对,圣人治世,终归有消弭之时,而君王何德,安能享长生太平,命有定数,魂有归期,天道昭彰,地蕴怅怅,皇身陨落寒山之间,实在是!” 是啥子,王遥逍有些说不下去。 他的嘴角之上,那种抽搐感显得十分的强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忌讳着什么一般。 也是,毕竟是当兄弟的人,而且在外人的眼中,他们的关系啥的,好得有些过份,所以这样的讯息如果说得太直率了些,估摸着能够信的人可就不多了。 整个氛围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宁静。 王遥逍这话来得相当的深邃,可不是什么都能够让人听得懂的,但就算是听不懂,也或多或少的有些猜测冒了起来。 而且有些东西说起来也是奇怪得很,只要一个人参悟透了,很快,它便会传递开来,一传十,十传百,起初的时候或许还好,可到了后来,我滴个乖乖,几乎一声震响,整个氛围都变得喧闹了起来。 对于江湖人而言,庙堂之事他们虽然不是特别的在乎,但也不能不去顾忌,一时间,可谓是你传我,我问你的,那种感觉,都让人觉得有点儿瘆得慌。 这就是王遥逍要的效果。 他微微的将那头低埋了下去,试着尽量的将自个的情绪调节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的,被那局面这么一逗,他忽然间有些茫然了起来,自个原本以为调节了情绪,能够适应所有的场面,可就是这么一来,嘿,他一下子都有种撑不住的感觉。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都这么的困难,要是真的闹出点什么来,恐怕事情只会比自个想象中的更难应付一些。 “小心!” 萧天战猛的向前冲了一步,他手中的长剑这么一个挥动之间,虽然剑没有出鞘,但鞘身之上附着的灵力可不轻,自然一下子将激射而来的东西弹了出去。 第三百九十四章 暗里偷袭 那威力啥的,可不差,就这么斜着插入了柱子当中,侵入之下,足足的有数寸之深。 乖乖,这可不是在开玩笑,要知道,光是那柱面啥的,都是用青石勾勒而成,其硬度,来得都有些夸张感。 就算是正对着它而去的暗器,想要造成这般的效果,那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更别说,还是这般转了一个角度的存在。 十分力只剩下三四分,威力都这般的强悍,可以想象的是,萧天战所需要承受的压力到底得有多么的强,那个少年人连身形都有些支撑不住,连续的往后退了三两步,这才勉强的站住。 再看他的手,微微的都有几分颤抖的感觉。 “什么人?” 他本能性的喝了一声,而目光啥的,似乎也想要再人群中寻个踪迹出来,但显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的人是相当的多,要隐匿在其中的话,可压根就发现不了,所以萧天战又急切的向前跨了两步,已然站到了王遥逍的身前。 他的神情啥的,显得十分的凝重,像是在凝神戒备着什么,当然,有这样的举动也显得十分的正常,既然已经动了第一次手,很快的,就会有第二次,而且瞧那样,分明是铁了心的冲着王遥逍而来,要置这个小子于死地,而站在他的角度上呢,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瞧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只是这般的做,多少让自个有点儿凶险的味道,王遥逍也是一愣,他虽然知道有人要对自个动手,却没有想到他会来得这般的直接。 不过呢,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已经将手搭在了萧天战的肩膀上,将那头摇了摇,似乎在示意着对方不用这般的紧张:“你放心吧,他们是不会再来上演这般的戏码的,第一次出手不成功,再来的话,可就更难成功了,而且呢,还会暴露了自个,所以这般不靠谱的举动,他们是不会做出来的!” 这话说得也有些道理。 萧天战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呢,他的身形缓缓的往后退了退,毕竟此时此刻,王遥逍才是所谓的主角,他站在最前面也不算是一回事。 只是边退,那种担心还是没能完全性的压了下去:“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动手了,你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吗?” 这个王遥逍还真有些拿捏不准,王遥逍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他虽然处境相当的尴尬,但还是没有料到会来得这般的迅速。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不是我叔叔的人,一来司马通压根就还没有向他汇报这件事情,他就算是要做出反应,也不会来的这般的快,这另外一方面,朝堂之上,江湖之中,谁都知道,他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人,也正是如此,他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淌所谓的浑水!” 这话说得,倒也是在理得很。 就连萧天战都能够认同的事情,那刘昶要是想不到,那才是假了,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你的那个?” 那个啥,萧天战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毕竟那些个话出现在自个的嘴里面多少有些不太合适,至于他想要传递的是什么意思,王遥逍要是还不明白,那才奇怪了。 他只是稍微的一个犹豫之下,很快便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姿态来得相当的坚决:“也不太可能,我虽然和他接触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可以很肯定,他是绝对不会做这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情的,而且以他的能耐,你不可能招架得住!” 最后的那一句话虽然不太好听,但萧天战却没有办法去否决。 试想一下,以素兰心,司徒月,甚至还加上王遥逍,优姬这样的人物,见着他都讨不到便宜的主,又怎么可能会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 更直接的,就是他人现在还相聚颇远,就在自个的眼中,也不可能来做这样的事情。 既然想不明白,那么暂时性的就不要去想,萧天战身形已经退到了位,自然直直的站立着,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去等,毕竟今儿个这处境,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他似乎都不是那重点所在。 人群中的声音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就因为王遥逍那么的一扫,视野所在,震撼力啥的,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性的驱散掉,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当今圣上已经身陨归天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存在,可就不只是普通王爷那般简单了,他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皇帝的人,而且还没有之一。 更何况,刚才那一出,基本上所有人的都瞧在眼里,此刻都在快速的搜索着自个的四周,要是能够把那个人寻出来,不但能够洗掉自个的嫌疑,而且呢,还能够立下一个不错的功劳。 对于江湖上那些个有名有望的人而言,或许这个并不是什么不得了东西,可对于那些个站在下方的人而言,这无疑也是一个极妙的机会,所谓的飞黄腾达,也就靠得是这么一茬了。 “如果都不是他们的话,那么可就不太好办了,看来眼下还有人是忌讳着这个的,人在明处,暗箭难防!”萧天战眉头皱得很紧,当然了,这些只是悄悄话而已,他自然得将那声音放得很小,不能够让别人听着了。 王遥逍也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到底是局中人,心思啥的,可能比起对方而言,还要明显的凝重几分。 只是呢,和萧天战比起来,他似乎要表现得镇定得多,毕竟身在王室,什么事情都得有所准备才成,那怕是今天这样的光景,似乎也早就在预料之中了。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稍微的愣了一下,萧天战又接着往下问了去,他心里面可没有什么主意,只能将重点都放在了王遥逍的身上。 “我们本来就是在演戏,既然现在鱼饵已经撒了下去,就等着大鱼上钩了便是,用不着着急,他既然来了第一场,很快就会来第二场,咱们或许还能够玩一个大的!” 第三百九十五章 广而告之 说到这儿的时候,王遥逍的神情啥的,显得很诡异。 那一幕笑意虽然又只是在一瞬间的功夫下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但却让瞧着的人有点儿瘆得慌。 特别是萧天战,他甚至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寒意有些不受控的冒了出来,让他原本站直了的身躯,像是有些不受控一般,又硬生生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难道是一种错觉吗,萧天战可说不好,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人似乎已经变了,有一种不安的姿态瞬间冒了出来。 按理说,这天下事,还是最好不要去掺和的好。 可偏偏的,人已经到了某种处境,想要去更改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呢,也只有暗自叹息的份。 “你在害怕什么?” 是一个声音,轻轻的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虽然调子很小,但还是能够听得很清楚,这肯定不是谁在和他说这话,而是那心里面的念头儿。 他本能性的想要去回一个我不害怕。 可那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想要骗别人或许并不难,可想要骗自个,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也不知道自个到底在害怕着什么!” 他的嘴里面暗暗的嘀咕着,摆明了是在自言自语,又或者是在自我安慰:“一颗心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像是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可偏偏的,又想不明白到底还会有什么可能,所以只能这般浑浑噩噩的样!” 这可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萧天战的眼中瞧起来,他还可以很坦然的处之,既然是以后的,那自个坦然去面对了便是,又何必在这儿纠结呢?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王遥逍的话很快便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这少年人的思绪给断了开去。 萧天战瞧着他,那感觉呢,就像是在衡量着什么,当然了,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也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帮什么忙,你尽管说便是!” “两方争斗,处在明处的人始终站着劣势,所以呢,我们必须尽快的将那个人,亦或是那群人找出来,你身为寒山子弟,帮我把一个消息传递出去,就说我明天就要打算会皇城去,而且呢,将会在寒山下的茶馆里歇上一会脚!” 歇脚? 这不过是一个说法而已,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些暗处的人一个机会。 萧天战可不是什么啥子,自然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可明白归明白,他却有些不太愿意这般去做。 明明知道对方是冲着自个而来,再这般主动的迎上去,最大的可能就是会将自个置于所谓的险境,到时候,有些事情可就不太好说了。 有可能是想要钓的鱼没有上钩,反而将自个整个人搭了进去,这瞧起来可不是一件划算的交易,可偏偏的,瞧着王遥逍那模样里的坚持,萧天战又似乎很明白,这个时候想要去说服他放弃这样的念头,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所以他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才成!” 额,这个戏码来得有些相识? 王遥逍嘴角微微的网上一跳,一抹儿尬笑已经升腾了起来,自个先前的那一幕,这么快就被人复制了来,让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 “好啊,我答应你!” 这回应来得太直接了些,萧天战都有些接受不了。 他有些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你都不问我什么事,就这般直接的答应了?” “你想要做的,对我又没有什么坏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答应你呢?”又是一声反问,而且和先前比起来,那姿态明显要沉重得多,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信任未免来得太过强烈了些,萧天战明显的有点儿犯愣,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被另外的一种笑意取代得干干净净。 “好,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不在多说,这就替你去张罗张罗,你自个多加小心一些,既然他们已经动了手,那么夜晚时候,恐怕会来得更加的凶险一些!” 这话虽然说得不怎么的好听,但却是事实。 王遥逍如何能不懂这个道理,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种笑意显得十分的明显:“你小子,似乎担心得有些过了,他们即便是在暗处,我也不是吃素的主,正巧三儿的安排有些用处!” 三儿?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 那明明是王遥逍的跟班,却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出现,的确让人觉得很诡异,要说他没有去做点儿什么,估摸着都没有人会否认! 这样也好,多少儿有点奇兵在,也能够帮自个一个不错的忙。 “你说用处就有用吧,总之,千万不要大意,眼下的处境已然到了最为凶险的时候,真的要有些什么,恐怕到时候!”那话说到这儿,萧天战又停了下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他自然没有打算再往下说。 手轻轻的在那肩膀上拍了拍,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既然要去办什么事,那就要快,拖得越久,只会让自个越被动,这一点,就算是萧天战没有居庙堂之高,似乎也知道。 “那小子出发了?” 老人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它用不着太大,因为目标距离他并不是很远,只要稍微的来上一点,随时都能够传进对方的耳朵里。 而且呢,以他那疯疯癫癫的性子,没有谁能够知道,这个老头儿的心里面到底在寻思着些什么,他就那般的笑着,像是要去看一场儿好戏一般。 “他出发了又关我什么事?” 和那语气比起来,这回应明显要冰冷得多,一个心都冷了的人,自然瞧什么都是淡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主,更不会为了所谓的情字去动半分的心思。 “难道你的心里面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又或者是一分一缕的害怕吗?” 第三百九十六章 傻 嫉妒?害怕? 少年人的双眼不由得朝着老人所在的方向瞧了去,他的眼神里,那种怀疑感显得十分的浓郁,就像是有些听不懂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般:“我为什么要害怕,又为什么要嫉妒?” “你才是他的兄弟,可如今这个身份好像被人抢了,这难道不该嫉妒吗,而如今,你那个当哥的人,要朝着最高的位置而去,又为什么不害怕呢?” 这话说得,要是在常人的眼中瞧来,或许还真有自个的道理,可偏偏的,在冷心的眼里,那些存在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就宛若疯老此刻所说的话,就是最大的笑话一般。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儿冷笑已经浮现了出来。 “和庙堂之上的人做兄弟,永远都不是一种明智之举,普通人有啥子不好的嘛,至少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 “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做个普通人呢?”都没有等对方的话说完,疯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依旧是哪种平缓的调子,就像是无心无意的说话一般,可偏偏的,在冷心的眼中瞧起来,似乎多少有点儿挑衅的味道在。 当然了,他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发作出来的人。 一个在生死边上走过来的人,自然要比普通的人镇定许多,如果只是这般程度的挑衅,就能够让他生气的话,那未免也太假了些。 所以冷心的脸颊之上,凝重的神情只是一闪,很快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甚至夸张的时候,那嘴角还有些淡淡的笑意:“其实你是最不应该来问这个问题的,我是什么样的经历,你应该很清楚,而你自个是什么样的身份,或许你应该更明白!” 他这话说得,倒是没有半点的假。 要知道,二十年前他也是在那庙堂之中打滚的人物,甚至玩得还比眼前这个少年人疯狂一些。 当然了,这都不是个事。 “的确,想要从哪里面跳出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老头子到了现在,好像人都还在漩涡之中,无法自拔,人啊,要是不站在对方的场面上去考虑某些问题,那么就永永远远没有办法达成相互了解!” 那语调,是越发的感慨了起来。 可他的话也没有说完,冷心突然间跳跃了出去,他的速度可不慢,即便是四下的环境显得十分的凶险,却也没有办法拦阻得了他,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在数十米开外了。 “走这般的急,做什么去!” “用你老的话说,想要完全性的了解一个人,就得站在他的角度去看某些问题,那我现在就去瞧瞧,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才会做出这般傻的举动来!” “傻?” 疯老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他就那般的瞧着冷心的背影,并没有打算继续的去说话,而是将手中的酒葫芦往嘴里面这么一倒,咕噜咕噜的,已经好大一口入了肚,即便是如此,那种感觉都似乎不太舒坦。 “像这般能装的人,老头子也是少见得紧,心里面明明是在乎的,却偏偏要当作无所谓,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夸张的是,他居然!” 居然啥,那话都有些不太敢往下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再往下去,就得触及到了自个的内心一般。 这是疯老头无论如何都得隐藏起来的东西,毕竟以他现在的岁数,要是被人刺穿了内心,那可还真不是个事,所以他还真得让自个更加的深邃了些,又或者,疯疯癫癫的或许更加靠谱。 当然了,他这些念头,可没有人知道。 至少萧天战是完全的不清楚,他的速度啥的,相当的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奔跑一般,想要将信息传递出去,其实并不怎么的难,但是在那之前,他必须得先将其它的两件事儿做了在说。 第一就是先去找到素兰心等人,如果王遥逍要回皇城的事情一出来,肯定有的是人来阻碍,虽然听那口气,王遥逍虽然事先也有些安排,可凭那三儿所能够寻到的人手,似乎完全的不够,所以他必须还得寻一些更加靠谱的才成。 第二嘛,散布消息啥的,本身也是需要帮手的,要是他们的身份地位太低,压根就没有人会相信,所以,那四个怪家伙,无疑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再加上寒山主殿前的造势,到时候就算是假的,也能给他弄成真的。 “嗖!” 那一声破空之声来得相当的尖锐,让萧天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勉强的躲过了暗器的袭击。 他的眉头啥的,不由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这儿可是寒山门下山路段里最狭窄的一块,要是被人埋伏的话,还真有些难以应对,而且呢,从刚才那么暗器的威力来看,对方不但不是那种好对付的主,而且是铁了心的要拿自个开涮的节奏。 “什么人?” 身形站定的同时,萧天战不由得喝了一声。 这个时候敌人在暗,自个在明,用王遥逍的话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处境,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任由这样的局面在继续下去,那灵力几乎在一瞬间已经覆盖了自个的全身,没有半点儿的空隙露出来:“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这话一出口,齐刷刷的已经跳了出来。 好几个人,基本上能将萧天战完全性的围绕主,他们都是一身黑衣装扮,瞧起来异常的诡异,黑纱啥的,刚好能够将脸型遮住,让人瞧不清那到底什么模样。 虽然心里面多少有了点准备,但这一幕出现的时候,萧天战还是被震了一下,对方六个人,齐刷刷的正对着自个,那兵器啥的,也显得十分的独特,萧天战稍微的愣了一下,心里面就已经有一个答案。 这分明是北煞六剑! 要是不知道王遥逍和他那个六弟之间达成的某种协议,萧天战还真以为这些人是那当皇帝的人派来的,现在瞧去,看来他们是受雇于其它的人,这背后势力的蠢蠢欲动,已经成为了毫无掩饰的一种事实。 第三百九十七章 敌人的敌人 而且呢,它不但在,还显得十分的强大。 主攻者,疾风流云,此刻已经将灵力完全性的附着到了兵器之上,他们是六剑中最先动手的,现在之所以还在哪儿没动,不过就是在等一个命令而已。 “你们是想要来阻止我呢,还是想要来杀我呢?”萧天战问得很直接,他的手也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灵力极速涌动,剑刃本非凡品,自然能够感受到这样的变化,只一瞬间,便已经开始不主的嘶鸣起来。 “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吗?” 六煞之中,一道身形往前跨了跨,他的动作啥的,很轻灵,一眼瞧过去便能够知道,那是一个用剑的好手,就这么一个,恐怕就够得萧天战去受的,更何况还有其他的五个在呢? 主杀者,绝命,人如其名,一旦让他手中的长剑完全性的施展开来,恐怕就再没有逃窜的可能了。 此刻他脸色沉重,像是在笑,却又和笑有着很大的不同,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在刻意的嘲讽着什么一般:“阻止和杀,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 萧天战回应得很肯定,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阻止,就是你们只是要把我拦在这儿,并不打算与我,与整个寒山门为敌,而杀,可就不同了!” “没什么不同的!”绝命又将那身形向前跨了一步,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对方给压制住,他的手向前这么一指,一道剑气已经席卷了去,当然,对于主杀者而言,这样的剑杀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没有其他五人的配合,他很难有什么用。 这一点,绝命自个也是明白的,可他偏偏的还这般的做,目的也就变得很明显了,这无非是要给对方一点儿威慑。 萧天战躲得很快,而他手中的长剑顺势的出了鞘,如果靠着寒山门这几个字依旧没有什么用的话,那么接下来,或许就有用更大的筹码了。 青莲剑可不是一般长剑能够比拟得了的,就算是炫光剑在他的手上,那种感觉也不如这柄剑来得夸张。 这么一来,自然还是有点儿震慑力在的。 北煞六剑虽然厉害,但还是不敢轻易的去直面剑圣之威,原本还以为那萧青山已经死在了北邙山,但云台四杰大闹寒山一事,在江湖上已经不在是什么秘密,没死的秘密自然也掩盖不住! “青莲剑!” “你们既然认识这般剑,那还不走,难不成真的要等他老头子出来,才晓得厉害吗?”这话来得,有些刻意威胁的感觉,虽然从绝命那脸上展现出来的恐惧并不是十分的强烈,但还是没有办法瞒过萧天战的眼睛。 而这对于他而言,是根稻草,必须得在这个功夫上,将它牢牢的抓住才成。 那一对对眸子,不由自主的四下搜寻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瞧来在六煞的眼中,对于那个名字的存在还是特别的忌讳。 当然了,萧天战也不是真的就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萧青山要是能出现的话,早就已经出现了,又怎么会躲躲藏藏,到现在都还没有寻着一个人呢? “你用不着拿这些话来威胁我们,对于一个剑客而言,剑就是他的生命,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交托到别人的手上,而且,以剑圣的实力之强,他若是真的想要与我们为难的话,恐怕早已经跳了出来,又何必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呢?” 这话说得,也有他的道理存在。 一下子,原本显得有些慌乱的局面像是瞬间被拉下来了一般,无论是那一个,都显得有些轻松,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 可这样一来,萧天战就有些尴尬了。 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对方既然已经识破了自个的一点儿小手段,那再朝着这边去可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而且呢,六个人原本是围着一个大圈的,现在都有些朝着中心靠近的味道,这样的趋势之下,动手啥的,不过是转瞬的事情而已,压根就没有躲避的可能。 铛铛铛铛! 又是一阵阵清脆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兵器在撞击一般,但很显然,这一次的暗器并不是冲着自个而来。 只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地面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分布了一地,离得这般的近,又哪儿有瞧不见的道理。 翠绿的颜色,其实都不用去猜,便能够分辨得出,那是树叶。 寒山本来就是山林之地,这个季节叶面更是繁茂得很,想要用它来做暗器,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大凡功夫练到了一般地步,摘叶飞花啥的,也算不得什么本事,可难就难在,一下子能够催动这般多,而是这同时攻击六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如果说这已经是很夸张的场面,那么更夸张的是,此刻六煞手中的长剑,都已经是残缺不堪,缺口和裂纹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瞧起来还是相当的显眼。 乖乖! 就这么一茬都能有这般大的威力,那么他自个亲自出手的话,得强大到什么程度? 按理说,有人来替自个解围,无论如何都应该高兴才对,可偏偏的,萧天战却压根高兴不起来,相反的,他的神情变得比先前更加凝重了几分。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 特别是在眼前这种关键时候,萧天战很明白这个道理,说不定对方都是以自个作为目标,刚才那一出也是上演虎口夺食的戏码而已。 更厉害,也就意味着更难对付,一旦翻脸的话,恐怕自个还要更加的尴尬一些。所以即便是如此,他的手依然紧紧的按在剑柄之上,并没有半点儿想要挪开的打算。 “来的是什么人?” 追命声音来得并不是很高,而且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感。 很显然,他不过是在强装着镇定而已,心里面要说没有一丁点的害怕,估摸着连自个都不能相信,更别说其他的了。 “我若是你们,压根就不会问这样的话,知不知道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要是再不走的话,恐怕你们就走不掉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战而曲 额,这感觉也太奇妙了些。 被人威胁到这般程度,无论是谁,估摸着都会觉得自个没有什么面子,六煞也自然不能例外,只是他们的身份,让其更能忍一些。 “我们是奉命而来,总得回去给一个交代才成!” 追命微微的抱了抱拳,那态度啥的显得十分的恭敬,既然来的是一个高手,一个他们有可能无法匹敌的高手,那么还是得仔细一些的好。 嗖! 好快,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一般,但然了,追命可没有想要去躲,因为对方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有发在他的身上。 那是一块儿令牌,就斜插在岩石之上。 岩石的硬度自然不用说,而那般远的距离之下,令牌居然能够瞬间穿透了石面,嵌入其中至少得有一尺左右的深度,要不是还有一个吊坠儿斜着在外边,估摸着都察觉不到那令牌所在。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六煞之中,追命的功夫是最高的,换做他来,不但没有办法实现这一茬,就算是一半,他也没有办法去企及。 对方的实力到底强悍到了什么程度,他只有瞧着的份:“这是?” “你把这个带回去给他瞧,他就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了!”话已经说到了这般地步,要还不知道进退,那可就假了。 追命的动作来得很快,他只一下便将那令牌抽了出来,目光所在,自然能够将其瞧得异常清楚,神情啥的,瞬间变了个样:“这?” 偌大的一个昶字就放在那上面,不用猜也知道指的是谁。 庙堂之上,王爷啥的,本来就不多,而刘昶身为叔叔辈,那身份明显要更优一些,这还不是关键所在。 关键的是,他背后的实力,是目前诸王之中最强的一个,明面上的身份,背地里暗中支撑的各方面势力,就算是王遥逍这位高高在上的二公子,也不敢和他直接正面刚,更何况是别的人了。 “他若是见了这个还有什么疑问,那你们就让他来找我便是!” 什么叫找你,分明是去找那老头子! 追命暗暗的嘀咕了一声,眼下的处境对于他而言,想要去改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方面,来人厉害,想要在他的手上再带走那小子,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二来呢,他背后的主子也没有打算和刘昶翻脸。 所以这样一来,留给他的选择,似乎就只有一个。 “既然如此,那咱们怎么都得给阁下和王爷一个面子!”追命又将那拳抱了抱,手中一个向后的姿势,要知道,六煞能够配合得这般的完善,那心啥的,早已经磨练为一体,老大下了这样的指令,他们又哪儿有不明白的意思呢? 齐刷刷的,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来都不存在一般。 这样一来呢,萧天战勉强的可以舒一口气,但也紧紧的只是一口而已,因为接下来他将要去面对的,恐怕比自个想象中的还要夸张些,谁又知道,那家伙想要做的是什么呢? “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这话说得有点儿违心,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带着什么样的目的之前,什么都不太合适。 他这话刚一出口,四下的风瞬间变得剧烈了不少。 这可不是大自然的手笔,分明是人力而来,至于它的目的,萧天战虽然有点儿猜不透,但他有一种直接,那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事,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谨慎一些,原本分布在四周的灵力都没有半点消散的打算,似乎要来应对个不时之需! “好快!” 他心里面暗暗的叫了一声。 这可不是什么玩笑话,因为基本上是一眨眼的功夫,四下的树叶已经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隔空揽物,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可这般夸张的一幕,却很出乎他的预料。 毕竟灵力所向,只能够影响自个数米左右的地方,要再往前递进些,就会变得很困难,像这般人都还瞧见的环境,对方至少在数十米开外,那些个茂密林木里,可这样一来,实力到底强悍到什么地步,也就说不准了。 萧天战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 动作幅度虽然不是很大,但他却将那灵力收敛了起来,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 嗖!嗖!嗖! 树叶变成暗器,一下子已经激射了过来,它的目的啥的,来得很明确,就是冲着萧天战而来,我滴乖乖,后者完全没了灵力的阻拦,自然挡不住这些个‘暗器’,要真让他射牢了,轻者重伤,重则的话,恐怕连这条命都得搭在这儿。 瞧来自个先前的猜测还真没有什么用,否则怎么可能会这样嘛? 想到这儿,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一幕冷笑感来得相当的浓郁,给人的感觉很奇妙,不知道是在嘲讽着对方呢,还是在嘲笑着自个。 但那树叶啥的,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它们分成了两路,其中的一路呢,横穿了少年人的身躯,将那衣服上拉出了好几道的口子来,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伤,但皮肤所现,也或多或少的有点儿伤口,血迹缓缓的往外涌动,那种赤红感显得相当的强烈。 而剩下的那一路,正对着他的面庞。 它们像是被一股力量控制着,既不能前进半分,却也没有选择往地上落,就那般的僵持着,让人不能有半点儿马虎的念头。 “你难道不害怕吗?” 那个声音又问了起来,和先前相比,似乎更加的具有挑衅力一些,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么轻笑感也显得十分的诡异。 “害怕,当然害怕,这世上的人,又几个能不惜命的,可你的实力强悍到了那种程度,又岂是我想躲想跑,就能够走得掉的,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干脆了当,直接来受呢?” 这话说得,倒也是坦然得紧。 整个氛围一下子变得沉默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相当的宁静一般,除却了四下的风还在不断的呼啸而来之外,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为什么这般 这是一场气势上的对决,而萧天战的心里面似乎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认输。 “你倒是有意思得紧!” 那个声音终于还是又响了起来,和先前不同的是,他这一次来得要平淡得多,而且呢,那些个原本漂浮在空中的树叶也齐刷刷的落了下去,混杂在地面上的时候,也分不清楚到底是那几张了。 杀机已经消失了,萧天战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他的嘴里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刚才虽然是硬着骨子在上,但就如同他自个说的那话一样,要是不害怕,都不相信。 更何况,这些只是眼前的而已,谁又能知道接下来的变数会是什么呢:“你既然来了,就肯定有自个的目的,冒昧的问上一句,你应该也是冲着自个那个兄长而来的吧!” 这话一出口,那隐藏的声音里多少也有点惊讶。 他稍微的顿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往下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是我的兄长呢?” “这事儿可不只是巧合那般简单,当今圣上没了,六煞就来找我的麻烦,而你呢,虽然阻止了他们,可其实从头到尾,也是冲着我来的,萧某人不过只是混迹江湖,哪儿能有这么多的人惦记,所以你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而是他吧!”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所以萧天战的嘴里面,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我的确是为了他而来,但也是冲着你而至!”这话来得,可就让人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为他为我,萧天战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在等着对方的答案一般。 好快的速度,只见一道身形从那丛林里一下子跳了出来。 萧天战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眼睛,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人就已经到了他的跟前,虽然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些准备,可还是被这一幕给震撼住了一般。 是他? 当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萧天战心里面很肯定的叫了一声。 这样的话他并没有能够说出口,被那双眼睛这么一瞧,一股不由自个控制的寒意瞬间升腾了起来,让这个少年人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那感觉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般。 是冷心! 其实也对,能够有那般本事的人本来就不多,要知道,六煞联手,可没有几个人能够讨到便宜,而他呢,只是远远的一个动作,都谈不上真的动手,就能把这些个人吓跑,再排出一些之下,剩下的可就更少了。 “你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天战问得很直接,心中无限惊慌之后,他整个人突然间镇定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反而多出了不少的勇气,连带着瞧向对方时,眼神里面都没有半点儿的害怕感。 “我只是想要来问了两个问题,你放心,只要得到了答案我马上就走,绝对不会和你有半点儿的为难的!” 这话像是在安慰着对方,你还别说,它真有些用处,萧天战身形可谓是完全性的放松了下来,不就是两个问题吗,料想也没有多难,他用不着那般的紧张才是。 “你想要问我什么?” “每个人做事情,都有自个的理由,就算是心血来潮的冲动,也能够找得到契机所在,我想要问你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要帮我那个所谓的二哥呢?” 二哥?萧天战稍微的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那分明是指的王遥逍,其实这个问题,在萧天战的眼中瞧起来似乎十分的好回答,朋友之间的相互帮忙,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可他那双眼睛瞧向对方的时候,又觉得这样的答案似乎没有什么用。 所以呢,他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好好的思量一般。 为什么要去帮? 这个问题还真把萧天战给拦住了,因为除却了所谓的朋友道义之外,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所在,可偏偏的,瞧着冷心那神情,他今儿个是不愿意轻易的放手的,否则也不会专程的跑到这儿来了。 “我和他之间,怎么说呢,可以说是朋友,也可以说不是,但是他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总不能完全不回报吧!” “所以你这只是在报恩而已?” 冷心眨了眨那双眼睛,其中所透出来的光里,那种狐疑的情绪显得十分的凝重,很显然,萧天战最初的意识并没有什么错。 他是不可能这般轻易的就被说服的,冷心微微的愣了一下,他那嘴角上的笑意啥的,又浮现了出来,就像是在浅笑着什么一般:“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恩情在,那么你就不会为他做这些事情了吗?” 这一问,比起先前那个问题来,似乎更加的难以回答一些。 所以呢,萧天战又微微的有些犹豫了起来,但这一次,那种犹豫持续的时间更短,基本上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甚至那种笑意啥的,还显得更加的浓郁了些。 “就像是你刚才说的那样,其实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我也不明白如果没有其中的那些恩情,自个还会不会去这般做,但现在想想,反倒是你这样的问题,有些多余!” “多余?” 这样的说法让冷心有些糊涂了起来。 他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似乎像是在等一个所谓的答案一般,当然了,萧天战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他的身形缓缓的往前跨了一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但不得不说,这般的举动之下,那种气势啥的,的确强烈了不少。 也让嘴里面说出来的话更加的具有说服力了一些:“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无论是你,是我,还是他,其实都没有别的选择可言,我们只能朝着认定的方向走下去,至于到时候是什么样的局面,会不会后悔,恐怕也只有那时的自个才知道了!” 第四百章 决心 “好一个认定的方向!” 冷心的嘴角上挑的幅度明显的加剧了,那种嘲笑的味道可来得不轻,萧天战就算是不用刻意的去瞧,也能够明白他的心思。 按理说,对方那般的姿态他应该是害怕才是,可偏偏的,他却没有这样的想法,那身形不由自主的朝着对方靠近的同时,脸上也紧跟着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感觉就像是在回应对方一般。 “你的心里面其实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又或者你本身就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话来得相当的肯定,似乎都没有半点怀疑的味道在,当然了,他的脚步还是很快便停了下来,距离冷心大抵只有三两尺的样子,对方手中的长剑只要往前面这么一伸,已然能够碰触到他的肌肤。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气势所激的缘故。 冷心居然有点儿后退的趋势,但那种动作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他只是将一只脚向后迈了迈,整个人像是瞬间反应过来了一般。 的确,自个明明是来占据主导的位置的,要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又算什么呢,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我这是在害怕什么呢,难不成他还有什么让我感到害怕的吗?” 想到这儿,他身形猛的一震。 灵力紧跟着涌动了起来,将全身都包裹住,这样一来,或许整个人都要觉得好受一些,而那脸色,也流露出一丝冰冷的感觉来,就像是在威胁着对方一般:“难道你不知道用这样的方式去揣度对方的心思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这个,萧天战自然知道,他之所以这般的做,其实只是为了确定某些事情而已,如今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整个人也显得坦然了几分。 “你到这儿来,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要和我说这些话吧?” 萧天战的调子又明显的转了转,与其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不如将注意力集中些,冷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猛的转了过去。 “我本来是有事情要来问你的,但现在看来,已经用不着了,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你选的可是一条不归路,要不是我来得及时,恐怕此刻你已经和那些树叶没有太大的区别,听我一句劝,庙堂上的事情,可比江湖更加危险些,你要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还是赶快抽身吧!” 抽身? 青莲剑猛的向前,那速度来得相当的快。 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冷心的身后,剑刃之上,灵力来得相当的强悍,而且剑尖所指,分明是冲着对方的心脏位置而去,意思是什么,可谓是在明显不过。 冷心身形依旧站在哪儿,半点都不成移动,但那剑在距离他三两寸的地方,却突然间停了下来,很显然,一个像他那样的高手,不可能感觉不到自个身后的危险,而这样的反应不过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按理说,被人这般偷袭,怎么都应该生气才对。 可偏偏的,冷心那神情却显得相当的镇定,似乎半点儿多余的情绪都没有,那感觉就像是他早料到对方会这般做一般,而先前所谓的转身不过是刻意的留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还手?” 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在他的眼中看来,对方是完全有这种能耐的,而不动,反而让人觉得不解! “为什么?”冷心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触着什么一般:“你又没有对我怎么样,我为什么要还手呢?” 这话说得,可就让人听不懂了,两个人的姿态还在持续着,在任何人的眼中瞧起来,都觉得很诡异,又哪儿像他说的话哪一般呢? “我都快要要了你的命,你居然还能这般的坦然?” “但你现在要到了我的命了吗?” 这反问来得也太直接了些,而且萧天战还有些不太好去回答,的确,他的剑虽然目的很明确,但效果啥的,却很一般,甚至为了验证这一点,他还猛的向前用了些力。 不得不说,冷心的实力是真的强悍。 对方基本上是全力施为,却再也前进不了半分,甚至被那力量这么一荡,他自个还有些站不稳的感觉,摇摇晃晃的,就如同那颗心此刻的状态。 “你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人,要是我先遇到的人是你,或许咱们之间也能够成为朋友!”既然求不得,那萧天战也没有再保持那种姿态的必要,他的剑猛的一收,已经顺势入鞘,整个人向后跳跃了几步,已经将两个人的距离硬生生的拉开了去。 “你最好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还没有等对方的话完全性的说完,冷心便已经选择给他否决了掉:“像我这样喜欢一个人独行的存在,你不论是站在我的身边还是跟在我的身后都会特别的危险,明白吗?” “我已经选择了一条凶险的路,难道还害吗?”这反问来得,也是很直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话起了些作用,冷心又长长的吐了口气:“说得也是,你的确是选了一条不怎么好的路,可你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不是吗?” “不是!”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有些否认般的回应道,很显然,这样的答案不但有些出乎对方的预料,甚至就连萧天战自个也没有料得到:“其实我的心里面是真的害怕过的,只是这种害怕被我自个遮掩起来了,常人瞧不见罢了!” “那他能够瞧得见吗?” 他? 不用去猜也知道说的是谁,萧天战又将那头摇了摇:“我不知道,他应该也还是一个十分会演戏的人,或许他的心里面是明白的,但也通过某种方式将他遮掩起来了呢?” 这的确是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冷心也没有打算再去点破他。 那双腿猛的一点,整个人已经跳了出去,他的速度来得相当的快,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那怕萧天战想要叫住他,也没有半点儿的机会。 只留下那背影还在他的视野之中,这个年轻人又忍不住的笑了笑:“这小子,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近人情嘛!” 第四百零一章 鬼眼藏龙 “我若是你,就压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很多时候,以一颗好心去揣度别人,只会把自个置身于所谓的危险之中,这显然不是你想要要的,不是吗?” 还没有等萧天战的声音落下,另外的一个声音已经跳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它来得太过突然了些,让人觉得有点儿瘆得慌,那身形,本能性的颤了一下,而双眼呢,也朝着四周打量了去。 哪儿有半点儿的身形在? 四下依旧显得十分的静寂,除却了一抹抹风在不住的吹之外,萧天战发现不到任何的异样。 但他很清楚,眼下可不是去疏忽的时候,冷心的功夫有多么的强悍,他不仅是听说,而且从刚才的种种中已经得到了验证,能够让他都察觉不到的存在,那可真的不是好对付的主。 没想到,这江湖之上,还能有这般厉害的存在?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谨慎一些:“既然人已经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光明正大的出来相见一下,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过只是碰巧路过而已,既不是来找你,也不是来找他的,现不现身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了,小子,除了这一句话之外,我还有一句话想要说给你听,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呢?” 兴趣? 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那嘴角边上,忍不住有些苦笑的味道在:“你想要说就说呗,难不成我说不想听,你就会不说一般吗?”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自然就不会说,又不是什么碎嘴子,怎么可能你不愿意听我非要说吗?”那声音来得很平淡,没有半点儿的失落感。 这样一来,倒是把萧天战给震住了,他原本以为对方一定会说的,却没有料到对方会放弃得这般的直接,一时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稍微的愣了一下,他又急切的补了一句:“瞧前辈这话说得,能够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忠告,晚辈也不是那般不识趣的人,刚才不过只是玩笑话而已,前辈愿意说的话,那天战自然是洗耳恭听!” 这转变也来得太快了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一般。 “你呀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样的举动有些逗笑的感觉,那声音居然带着一些无奈的笑意:“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些,什么前辈晚辈的,说起来咱们谁大谁小都还说不定呢?” 这话说得,萧天战都不知掉该怎么去回应他才好了。 光是从那声音听起来,对方肯定要比自个大一些,至于大多少,那可就说不好了,不过呢,这也不是眼下的重点,用不着那般去关心。 “那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呢?” “其实也不是我,而是有人让我传信给你,如果你想要跳出现在的怪圈去,那么一定要去老地方找他,似乎也只有他能够帮得了你了!” “他?”萧天战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道身形来,他虽然料定了会是,但却又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当年他已经,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任何事情都你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一些,就算是你亲眼看见的事情也未必会是真,而很多时候,其实真真假假谁都不一定能够说得清楚,不是吗?” 这倒也没错! 萧天战的嘴角,那抹苦笑感并没有完全性的消失了去,甚至被他这么一带,比起先前来还要更加的强烈一些,就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所以你的心里面也是恨他的,不是吗,我忽然间觉得你应该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他这话一出口的时候,那声音明显的怔了一下,很显然,他的心思有点儿被这个少年人说中的感觉,当然了,那种停顿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被一抹儿笑意取代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你没有说错,我的心里面的确很恨他!” 这样的答案显然让萧天战觉得很满意,他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感触着什么一般:“所以你到这儿来可不仅仅的是路过,也不仅仅的是要替他传话那般简单,对吧?” 话说道这般程度,俨然没有否认的可能。 那声音又稍微的停了一下:“你说得并没有什么错,我的确是刻意的来找你的,至于这些话,也不是他想要我对你说的,我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卷入江湖,庙堂这类的漩涡中,大凡能够瞧着他难受,我的心里面便会觉得快活!” 心里快活? 有点儿意思,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你明知道他已经跳出那个怪圈了,而我呢,不过和他是萍水相逢,这样的一个怪老头,又怎么会为了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再一次的跳进来呢?” “要是换做了别的人,肯定他是不会的,但是你却不同,那老头儿认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更改的,否则他也不会过上一段时间就给你送一封信来了,对吧!” 连这个都知道? 萧天战可以很肯定,这个说话的人和那老头子之间的关系可绝对不简单:“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吧?” “我是他最亲近的朋友,却也是他最大的仇人!” “所以你是鬼眼藏龙?” 这话虽然有点疑问,但更多的却是在肯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份被萧天战戳穿的缘故,那声音明显的停了一下。 那种停顿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它又冒了出来,似乎有点儿感慨的味道:“那老头子瞧来也是个碎嘴子,居然连我都跟你提起了!” 算是承认了吧!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叹一般:“一个人每隔半年就写一封信,他又有多少的话可以说,要是不谈到你的话,估摸着都有些不正常了!” 也是,两个原本就没有什么交集的存在,总不可能毫无迹象的东扯西拉吧? 藏龙也忍不住有点儿无奈:“归天一啊归天一,你也是有够无聊的,好好的皇城地宫不守,山野之地,流水逐土,浮浮沉沉的日子,又有那点儿适合你了!” 第四百零二章 到底谁傻 在人背后说这样的话,的确显得有些不厚道。 当然了,萧天战可没有想要去掺和,那是别人之间的事,他只需要把自个当成一个看客就可以了,而且呢,就算是对方调侃了,也未必会有恶意。 “我该答应他呢,还是不答应他呢?” 萧天战的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很显然,在极短的时间里他还真得不到答案,要是换做了以前,他一定会直接拒绝,可今儿个却不同了,他需要一个外力的力量。 藏龙感慨的时间并不长。 他的目光啥的,又转移到了萧天战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一般,这样一来,可就把萧天战逼得没有路走了。 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他要见我,为什么不亲自来,还让你来传个话,哪有这般收人做徒弟的道理?” 的确瞧起来有点儿不合适。 藏龙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一般,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儿笑意已经浮了起来:“你若是早答应他,估摸着八抬大轿都是有的,这人嘛,终归是要面子的,他偏偏的在这上面又特别的执着,所以,你懂的!” 在这上面执不执着的,萧天战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归天一的确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主,否则他也用不着坚持这么长的时间了,就冲着这份心,估摸着就没有几个忍心去拒绝的。 “他有没有让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初一!” “下个月初一?”萧天战的调子啥的,猛的抬高了不少,那感觉,就像是很吃惊一般,这还真就有点儿怪了。 藏龙瞧着他,目光里透着一丝的不解:“怎么了,不过是个日期而已,你至于给出这么大的反应来吗?” “后天可就是下个月了!” 萧天战又本能性的补充了一句,他的调子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重,但强调的意味却相当的明显。 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觉得这样的时间有些不合理一般,其实呢,也很正常,一般约人啥的,都不会来的这般的急,你总得给对方一点儿反应的时间才成。 这要是换做了以前,归天一也的确是这般做的,他一般情况下给的时间都是半个月的样子,绝对不会临到头的时候才来冒这么一出。 所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被他这么一提醒,藏龙似乎有几分意识到的感觉,他那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些,似乎还有点儿尴尬在里面:“你瞧瞧,你瞧瞧,我就是这么个脑子!” 这感觉,难不成是他记错了吗? 的确,这样的可能性最大,至少在萧天战的眼里瞧来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他还没有等对方完全性的回过神来,便有些急不可耐的追问道:“既然你记错了,那你好好的想一想,他约的时间到底是哪一天!” 藏龙真有点沉思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他在费力的思量一般,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将那头拍了拍,像是有点儿恍然大悟的感觉:“下个月初一!” 还下个月初一? 这给人的感觉怎么就像是在玩一般呢,萧天战一双眼睛本来已经睁得很大,这么一来,无疑更加夸张了些:“你确定?” “我很确定啊!” “那你刚才的反应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刚才?”藏龙感觉自个很糊涂,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当然了,那种恍然大悟的姿势,很快又上演了一次。 他又将自个的头拍了拍:“我是说我这个记性啊,居然连年月都忘了,都怪那糟老头子,要不是和他下棋废了脑子,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呢,而且要不是他耍赖使诈,我又怎么会输了他一手,那做这跑腿的勾当!” 额,这话说得,那抱怨的味道很浓烈。 可抱怨归抱怨,他到底还是做了这样的事情,萧天战这么一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耍了一般。 他忍不住的将那眉头儿皱得更紧了几分:“好,你替我转告他一句,这事儿我今儿个应了,前提是我必须得活到那个时候才成!” 就两天的功夫,活不过去? 这要是换做了别的人,相信他的话那才怪了,可藏龙啥的,像是压根没有去怀疑一般,他又微微的将那头摆了摆:“我就知道这事儿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办一些,偏偏我又答应了他,如果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的给他交代才好,指不定他还要怪我没有把那话带到呢!” 这话分明是话中有话,就和萧天战一样。 那少年人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听不出对方话里面的意思呢,这对于他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 藏龙的实力,他刚才已经见识了。 就算是冷心,也未必能够和他一战,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人肯站在自个这边,那么活过这两天,或许还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你就是一个带话的,想这般多做什么?” 萧天战否认得很直接,他压根就不明白,自个为什么会这般做,甚至那话一说出口,整个人都有些后悔了起来,可后悔归后悔,泼出去的水又哪儿有收回来的道理呢? 所以呢,只有将那头皮一硬,接着往下说了去:“聪明人都不会主动的淌所谓的浑水,只要你从我这儿拿一样东西回去做见证,他自然也就不在怀疑你了!” “那样做我倒是聪明了,你小子却是糊涂得紧!” 藏龙的身子,又朝着萧天战靠近了些,那里面俨然又有几分调侃的姿态在:“要是我不站在这儿,估摸着你可能连几天都活不过去,先前那小子的能耐,可不知道要比你强上多少,甚至让我都有了另外的一种念头!” 另外的念头? 萧天战被他这么一带,还真有点儿好奇感,能够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东西,就算是没有太大的意义,恐怕也是有趣得很! “什么样的念头呢?” “要是你没了,我就让他去当那家伙的徒弟,反正他当初看中你也是图的你的资质,在我眼中瞧起来,似乎他的资质还要高得多,想来那家伙还当得了宝,怎么也不能来怪罪我吧!” 第四百零三章 屋外身影 这话说得,萧天战心里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想要去否认,可好像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冷心的天赋的确比他高太多,两次岁数相差无几的人,实力的差距啥的,还是相当的明显。 既然对方将话说到了这般程度,萧天战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选择,他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反正这种送上门来的帮手,又哪儿有拒绝的道理呢? 所以他稍微的犹豫了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你想要跟着就跟着吧,依你的性子,就算是我想要拒绝,恐怕也不太可能吧!” 这倒也是,就算是自个前面走了,也保不准对方会跟上来。 以自个的能耐,想要赶对方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白白的给自个找所谓的麻烦呢? “这样说的话,你是答应了?”对方已经将话说到了那般程度,藏龙似乎还有些拿捏不定的感觉,他追问得很直接,像是在进一步的确认一般。 萧天战没有再说话,整个人已经朝前迈了出去。 这样的感觉来得很奇妙,藏龙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对方的姿态很不明了,又很无奈一般,当然了,他也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就一个跳跃之间,人已经跟了出去,当然了,那姿态啥的,来得很奇怪。 他并没有直跟在对方的身后,而是一瞬间便消失在林木之中。 萧天战移动的速度依旧很快,有句话藏龙并没有说错,站在他的角度上去瞧某些事情,或许比萧天战这个局中人要更加的清楚一些。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瞧着自个,所以他的速度必须得更快一些,早点把事情了了,这或许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了吧,至于藏龙,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长,但萧天战却似乎有点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神秘莫测,信守承诺,很多的厉害人物都这样,当然了,这其中无疑有很大程度的伪装在,你说说,要是一个所谓的高手在别人的眼中被当成逗逼一样的存在,的确从那个角度都说不过去。 寒山之上,气氛来得相当的诡异。 特别是对于王遥逍而言,虽然已经打发了那些个江湖客,但他也只能将自个躲在屋子里,四下都守着人,那感觉就像是生怕有谁透过来了一般。 毕竟他现在是个关键点,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是惦记着他的小命的。 能不能回到皇城,是一个关键所在,一旦他成功的登上了那个位置,身份啥的,立时不同,一个王爷若是死在了江湖上,顶多是一场风雨,而且还在这般关键的时候,上演大事化小的戏码,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是当今的圣上,那可就是弑君的戏码,可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个出头鸟。 要知道,一旦背负了这样的名字,那后果恐怕就是不堪设想,别说成功的上位了,恐怕群起而攻之之下,只会落一个身败名裂的可悲下场,这显然不是聪明人该去干的事情。 所以,他此行回去,注定是危及重重。 那身形不停的四下移动着,速度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快,但来来去去,他是很难安定得下来。 而面上的神情,也显得凝重无比。 可这般走,却不是个事,所以他也没有坚持多长的时间,还是将那身形啥的,停了下来,顺势坐到了桌子旁! 茶杯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水,还满满的,就放在哪儿,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此时此刻,居然没有半点儿的热气冒了出来。 说来也是尴尬得紧。 别的东西或许还好,可要是换做了浓茶,这般冷了,那种苦涩的滋味只会变得越发的深邃起来,很难下咽,特别是对于王遥逍这种喝惯了好茶的人而言,那种感觉无疑变得更加的深邃,让他难以接受。 即便是如此,王遥逍还是将茶杯端了起来。 反正茶壶里的,也差不了多少,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再去倒上一杯,可偏偏的,他的杯子啥的,刚好举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他的眼神所在,已经能够瞧见屋外有一道身形站立着。 他就在哪儿,半点也不曾移动,既没有打算离开,也没有打算进来。 如果说只是这么的一出,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儿是寒山正殿,人来人往的,就算是有什么,也很正常。 但真正让人不解的,是他的身法。 这个人不但来了,而且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算是世上顶尖的高手,也没有几个能够办得到的,要是他想要和自个为难,恐怕! 恐怕啥,王遥逍都有些不敢往下想,他又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茶杯放到了桌面上,目光又对着外面瞧了瞧:“你站在外面,不觉得有些闲得慌吗?” 被这么一问,那黑影已经缓缓的将身形转了过来。 他的动作啥的,并不夸张,而目光啥的,瞧着屋内所在的方向:“我在等一个时机!” 那分明是一个老人才有的声音,虽然还是猜不出来的是什么人,但这话也算是帮了王遥逍一个忙,至少他可以把那范围缩小一些。 “哦,你在等什么样的时机?”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他需要知道更多的消息,或许才能够做出一个精准的判断,但即便是如此,也得顺着对方的话去才成,总不能自个无缘无故的瞎胡扯吧。 被他这么一问,老人似乎多少又有点儿犹豫感,他的话里面明显的有一个停顿,但终究还是选择性的开了口:“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喝这样的茶的,我只是在等你做一个选择而已!” 选择就是喝,或者不喝! 站在王遥逍的角度来看,这似乎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去纠结的,可偏偏的了,在对方的眼中瞧来,却似乎很不一样,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判断点什么一般。 想到这儿,少年人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一抹轻笑的感觉存在:“我也很好奇,喝了又有什么,不喝又有什么?” 第四百零三章 喝还是不喝 被他这么一反问,老人并没有急着去回答。 他的感觉,分明是还在等,王遥逍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明白对方的停顿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又朝着那茶杯伸了去。 按他最初的想法来瞧,这原本就是一件最小不过的事情,可偏偏的,拿捏在手中的时候,又有些下不了决定,像是自个马上要去做的事情,就是一件大事儿一般,稍微出点儿纰漏,后面的影响就会变得不受他控制了似的。 那茶呈现出的是一种浓郁得黑色。 王遥逍这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察它,如果先前只是觉得它有些苦,还可以勉强的忍受的话,那么现在,光是这种颜色就让他的心忍不住的跳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极大程度的打击一般。 喝还是不喝,这俨然有些难以决断。 “你还在犹豫着什么?”或许是察觉到了他这种举动,老人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声,这是事实,王遥逍并没有想要去否认:“我也不知道自个在犹豫着什么?” “你不知道?” 被这么一追问,王遥逍是越发的糊涂了起来,他的心里面显然是没有啥子答案的,否则也不会像这般的姿态了,甚至那话到了嘴边都有些说不出口,最后又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稍微的顿了一下,老人的笑声便已经传了进来。 他笑得很坦然,半点儿尴尬的感觉都不存在,至于那话,却有几分想要来调侃这个年轻人的意思:“你不知道,但是老头子却瞧得很清楚,这杯茶,的确是茶,但却又不是茶,它代表了你的过去,也代表着你的将来!” 话说到这般程度,给人的感觉未免太夸张了些吧,什么过去将来的,完全扯不上关系的事情,居然被他硬生生的扯到了一起,这让王遥逍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 他只有不住苦笑的份,好用它来掩盖自个的内心。 “其实你的心里面比老头子我更加的清楚,你之所以会这般,其实更多的是你的心里面有些不太愿意去承认而已,茶,你不习惯,那么现在的种种,你难道又习惯了不成,所以你的选择,代表着一种态度!” 的确是一种态度! 被老人这么一提醒,王遥逍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原来他一直在纠结的事情就是这个,难怪那般的难做出决定。 想到了这一层,那种思绪无疑变得更加凝重了几分,他那双手,甚至都有些颤颤巍巍了起来,要不是刻意的保持,恐怕茶水啥的,已经有些往外撒的姿态,就这般的,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或许十个数的光景,又或者,在稍微的长上那么一丁点,但是在这个少年的心中,却像是过去了很久一般。 终于,他猛的将那牙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整个杯子扬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停顿,已经将整杯都倒了进去,而那种瞬间而来的苦涩感,让他连眼睛都紧闭了起来,好一会都没有睁得开。 这给人的感觉未免太奇妙了些。 王遥逍从来没有想过自个居然会有这么一天,而基本上是同时,嘎的一声响,那门啥的,也已经推了开来。 的确是一个老人,但却不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因为他的装扮显得十分的奇特,寒山之上,明明是一种很寒冷的氛围,可他的上身,却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单纱,甚至遇到身体突出的地,都隐隐的能够看得到。 年轻人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或许还能够理解,可这样的一幕出现在一个不知年岁的人身上,给人的感觉就相当的诡谲。 “你是不是感觉到很痛苦?” 被他这么一问,王遥逍这才缓缓的将那眼睁了开来:“的确很痛苦,但这种痛苦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去忍受,又或者,改变啥的,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般为难!” “是吗?”老人的脚步又向前跨了些,两个人的距离啥的,原本就不是很远,自然也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 很快,他便已经站到了年轻人的身前,将目光注视着那几乎空掉的茶杯,里面只隐隐的剩下几根茶根,除此此外,连明显的水迹都看不到,从这一点来瞧,似乎也能验证王遥逍的决心有多么的坚决。 “现在你告诉我,后悔吗?” 这话问得有点儿唐突,按理说,王遥逍应该否认得很坚决才是,可偏偏的,四只眼睛相对的那一刻,他居然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后悔,可后悔啥的,现在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用,我总不可能将那茶水给吐出来吧?” 这的确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他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对方,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对方认同一般,而且少年人也很肯定,对方一定会站在自个这边的,毕竟那样的话已经被当成真理,很难改变得了。 被他这么一反问,老人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 他的手已经顺势搭在了王遥逍的肩膀上,调子啥的,也来得相当的深邃,就像是有什么念头要萌发了一般:“的确,这很难,但世间的事情,你若是没有去经历过,就不要说得太肯定,止不住就是有那种后悔药卖呢?” “怎么可能?” 王遥逍刚准备去反驳,可那话还没有说出口,一股灵力已经顺着两个人的接触点快速的涌入了他的身躯里,那种感觉来得很强烈,王遥逍本能性的想要去反抗,可他那儿能动得了半分,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严严实实的样,容不得他半点儿的反抗。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更加夸张的一幕,很快便席卷了来,他只觉得自个的肠胃都像是在剧烈的抖动一般,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难受,本能性的想要吐。 而老人似乎早料到了会是这样的一出,他将杯子啥的,已经放到了王遥逍的身前,那手再猛的一震,只听到哇的一声,一道水柱极速而出,已经落到了那茶杯之上,不多不少的样子,刚好就那茶杯的样。 第四百零五章 心境不同 “现在你可以反悔了,不是吗?” 这话问得,都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在了,让人瞧得,可当真是惊诧得紧,王遥逍虽然料到对方有所作为,但绝迹没有想到会夸张到这样的地步。 只是这样一来,他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选择权有一次交到了自个的手中,而且他又像先前那般,只感觉十分的为难了。 他自然是不想再喝,那种感觉啥的,已经显得相当的难受,再来闹上这么一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傻子一般,那是王遥逍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承受的。 所以呢,他很犹豫,因为那双目光能够从对方的眼神里察觉到,老人是希望他做出的选择不要后悔! “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这个问题他一时半会之间压根得不到回应,而时间呢,也总不可能无休止的耗下去。 终于,那双手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朝着茶杯伸了去。 这是一个极其痛苦而又极其艰难的决定,但他还是狠下了心,要是不去试一下,估摸着王遥逍都没有料到,自个居然能够压制到这般程度。 但那茶杯,到底还只是到了嘴边便停了下来! 并不是他不想喝,而是压根就没有这个机会,因为老人的手一压,已经将他的举动给压了下来。 希望的人是你,阻止的人也还是你,这样的举动无论谁来看,基本上都是理解不透的,所以一时间,王遥逍那双眼睁得斗大,就那般的瞧着对方,都不知道该要去说什么才好。 那种疑惑感表现得太明显的时候,老人又如何能看不出来呢? 他的嘴角上的,微微的往上挑,那种轻笑感来得十分的明显:“老头子虽然希望你喝下这杯茶,但还不至于这般的无理,要让你把吐出来的东西再喝下去,茶壶里还有的是,我们完全可以再换一杯喝嘛!” 的确也是! 少年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 当然了,他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老人的动作来得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又倒上了一杯。 而且呢,和先前的举动还有着很大的不同,他像是刻意要为难这个小子一般,茶杯的边缘处都有一丝的水痕儿存在,仿若只要稍微的晃一下,随时都有可能倒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暗示的缘故,他甚至觉得那茶的颜色明显的加重了些,整个水色已经有些浑黑之感。 “现在,你喝吧!” 喝就喝,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王遥逍的心里面暗暗的暗示道,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比起先前来,到底还是要好上不少,如果连那一出他都能够接受的话,自然也受到了这么一茬。 这原本瞧起来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所以当那茶入口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可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甚至脸上还微微的有几分笑意冒了出来。 “这茶,怎么会?” “并不那么的苦,甚至还有些清香甘甜的味道,对吧?” 像是早料到了王遥逍会是这样的反应一般,老人补充得很直接,整个人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愿去否认对方的话,但即便是如此,他心中的那种不解感还是很难压制。 “为什么会这样呢,茶色不可能轻易的被改变,只会越泡越苦,不是吗?” “的确是!” 原本以为对方会试着去解释点什么,可那话他却压根没有说出口,而是将头点了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认成对方的话一般,不过呢,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也只有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又将那笑意啥的,加深了几分:“凡事都有例外不是,更何况,任何事情瞧得就是你的心境!” “我的心境?” “对,就是你的心境,其实这茶还是那般的苦,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你的心里面应该是清楚的,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那是因为你心里面先把这种苦加重了,自然再来的时候,就不会再有那般直接的感受!” “你的意思是,如果这茶水的苦不如我预料的苦,那么人就会觉得好受得多,甚至有些甘甜感,而事情如果我按照最坏的局面去想,那么事情无论怎么变,都会被当初所谓的好事吧!” 这话从自个的口中冒出来,王遥逍自个都有些想不到。 当然了,他自个说出的话,心里面能够理解的更加的通透,王遥逍的脸上,那种笑意来得相当的强烈,他甚至身形微微的往后退,做出一种抱拳的举动来:“前辈教导,再下铭记于心!” “老头子可受不起你这样的话,而且呢,我也没有那个资格!” 老人极速的向后退了一步,那感觉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他总是这般一惊一乍的主,让王遥逍都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才好。 甚至此时此刻,连对方是什么人都还不知道呢? “前辈你用不着过谦,我是真的虔心受教,先不说日后选择到底是什么,至少从前辈哪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不要一直都沉浸在过去里,要学着去改变,其实很多时候,一旦迈出了第一步,你会觉得,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般痛苦!” 感慨的话说到了这儿,王遥逍又微微的顿了顿:“受益如此,却不知道前辈名姓,刘威我实在是惭愧得紧!” 自从出了皇城,他给自个的名字都是王遥逍。 这般自称刘威的时候还当真少得很,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忘了,毕竟从那两个字身上给他带来的烦恼和苦楚,名利和喜悦,都太深重,远不是简单的遮掩就能够搞得定的。 所以他这话一出口,内心里面已经给自个定了个位,既然逃不掉的东西,自然还是要坦然的去面对才是! 第四百零六章 他就是傻子 “归天一!” 老人回应得很直接,似乎没有半点儿遮掩的打算,这样一来,却让王遥逍有点儿犯愣感。 他那儿知道这个名字,而就是因为不知道,心思啥的,才显得十分的诡异,毕竟一个无缘无故的人,不会出现在这儿,然后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所以整个人又有些犯愣感。 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王遥逍又笑了笑,这样的问题自个哪儿用得着去纠结,毕竟对方既然来了,就肯定会有话说,自个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去等一等而已。 “那前辈此行?” 话故意放得很慢,却像是在催促着对方一般。 毕竟只要不是所谓的傻子,又哪儿有不知道的道理呢,果然,被他这么一问,归天一脸上的笑意来得更加强烈了些。 他又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我并不是刻意来找你的,老头子是为了那个小子而来!” 那个小子? 王遥逍有点儿愣,似乎不太明白对方指的是谁,他那双眼睛,又在这个老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像是在捕捉着什么一般。 可很显然,如果只是靠着这样的动作是不可能得到所谓的答案的。 那心里面快速的寻思道:“他口中的那小子,到底是,按照他的能耐,可了不得,能够让他这般在意的,一定不会是个普通人,难不成,是他?” 想到这儿,王遥逍整个身形不由得颤了一下。 如果真的是冲着冷心而来,那么他可就未必带着某种好意了,要说完全不害怕,估摸着王遥逍自个都有些不相信。 他的灵力又有些不受控的往外跳,那是一种本能,一时半会之间的确很难压制得住,虽然明知道它没有什么用,当然了,这样的变化可瞒不了人,归天一自然也不能例外,他把那手往前面这么一伸。 虽然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距离王遥逍都还有一定的距离。 但那强大的灵力瞬间透体而出,让他一下子将灵力收了回去,乖乖,这可真的了不得,王遥逍虽然早已经料到对方的实力要比自个强上不少,可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这般轻易的就将自个的灵力给压下去。 这要是动起手来,恐怕胜负输赢,只在一招之间。 原本还以为疯老的功夫已经足够的厉害,但现在看起来,两人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这还真的应了一句话,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竟然灵力已经被压了下来,那么他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保持平淡而已。 任由着对方去吧:“你来找他,便找他,又为什么会到晚辈这儿来,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晚辈做不成,只要能够办得到的,刘威绝对不推辞!” 这话说得,未免有些违心了些。 难不成对方要让自个自杀都得去照办吗?想是这般的想,但王遥逍仍旧忍着,并没有打算去撕破脸,甚至那脸上的笑意都还显得十分的明显,让人瞧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这个倒是用不着你来帮忙,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之所以到你这儿来,不过是出于好奇的缘故罢了,老头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够让他这般的在乎!” 只是因为好奇,要真的是因为这么个理由,那可真的有点儿搞笑了,王遥逍那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变得更加浓郁了些,不过呢,对方这话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他或许发现了点什么? 那心里面又忍不住的寻思道:“他在乎我?” 这样的想法刚一冒出来,自个便否认得干干净净,一棵松前的场景,到现在还没有过去多久,要是他真的在乎的话,在哪儿就不会说那般绝情的话了,又或者,他只是为了掩饰而已,要真是这样,王遥逍还真觉得自个有些为难了起来。 他这个人说来也是怪得很。 别人对他好,那么就加倍奉还,别人要是想要为难他,他就甩甩手,从此上演一个老死不相往来的戏码。 原本对于冷心而言,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冒出这么一茬来,有些事情也就得换种思维去对待了,而他先前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变数,所以这颗心很为难,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在乎的。 “那前辈你得出了答案了吗?” 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又接着追问道,他的声音并不大,而且有些轻颤,那感觉呢,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般。 “那小子就是个傻子,十足的那一种!”老人得出答案的很直接,似乎并没有半点的犹豫在,感情在他的眼中瞧来,这一刻早已经是认定了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 这话一出口,王遥逍原本就有些不解的神情变得更加浓郁了些,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 虽然没有去应话,但那意思却是相当的清晰,老头儿可不是普通人,自然能够将他的心思寻个通透,他的目光啥的,又朝着门外所在的方向瞧了瞧。 “和你这样的人站在一块,总会让自个很危险,如果是换做那些个贪图名利的人而言,或许还刻意理解,但他却不同,淡视一切,这一点和他那个剑圣老子似乎很相似,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剑圣老子? 这话一出口的时候,王遥逍自然一下子回过了神来,感情因为功夫的缘故,素沐风一直以为对方冲着来的是冷心,但现在看来,却是以萧天战为目标了。 这样的乌龙闹得,也算是有趣得很。 王遥逍又愣在原地,一时半会之间都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才好,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的有些抽搐感。 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他才终于点了点头:“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相似,又有什么不同的呢?” 这话问得,老头子也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 话本来是他说出口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他的角度上,又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有几分的诡异感,让他一时之间都有点儿不知道那话该怎么说了。 第四百零七章 一个考验 “相似,是因为两个人似乎都可以不在乎这一点,而不同,感觉可就更加奇妙了,萧青山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在乎,他只是经历得太多了,满满的有些跳出这个轮回了而已,而这小子呢,是从来没有跳进去,他是一张白纸!” 白纸? 这话来得,很有意思。 王遥逍突然间明白对方想要表述的是什么意思了,如果纸上面已经沾染了各种各样的颜色,你想要去改变他,那无疑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可偏偏就是白的,最容易,所以这个时候,老人到来,分明是想要通过这一场‘戏码’去验证某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我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王遥逍稍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他不能够完全性的瞧懂对方的心思,只能靠着自个去猜。 又或者,这些话本来就是他的心声而已,只是一直不愿意去说,也一直说不出口而已,所以话到这儿的时候,他整个人又有些沉默了起来,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才好。 老人又将那头摇了摇,他否认得很直接,似乎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 “你的意思是?”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对方这样的反应方式,很显然是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让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去接受这一点,要被可以接着老人的威势让自个被迫的将某些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 那样一来,就算是萧天战想要去怪,他也不知道该去怪谁的好,可很显然,这样突来的变数硬生生的打破了他的安排。 “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永远都没有发言权,他以为自个可以改变一切,又或者,是江湖,庙堂之上的种种,没法覆盖他的内心,但这显然只是自个的一厢情愿而已,到底还是要去验证一番才成!” 话虽然没有说错,可王遥逍心里面有种害怕感。 他是从权利,名望之中泡着长大的人,那思绪啥的,自然比起一般的人要瞧得深邃得多,所以呢,一时半会之间,还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要是萧天战真的跳了进来,然后感受到了那种诱惑,沉迷其中,再也跳不出去了,那岂不是一种天大的讽刺,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到时候要真的有点什么,这罪恶二字,又该扣在谁的头上呢? “可我不想要做这样的验证!” 想到这儿,少年人的心里面似乎有一种冲动存在,他原本不想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忍不住的感觉,一下子冒了出来,压根没有办法去顾忌是不是会得罪那个老头子了。 “老头子我很清楚你的心思,又或者,我发现了一条更加有趣的事情!” “更加有趣?”王遥逍的神情里,那种不解的感觉来得相当的强烈,他的手中原本还拿着一个茶杯,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绪激动的缘故,力道用得极大之下,那杯身都有一些裂纹冒了出来,很显然,杯子的忍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只要再用上那么一丁点力,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归天一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的。 他的手微微的向前这么一伸,又已经放到了王遥逍的身上,一丝淡淡的灵力极速的涌了上去,又将少年人内心的波动给压了住。 “你用不着这般的激动,他现在已经跳进了这个怪圈,想要再放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老头子可以当着你的面来说,只要你小子还在那里面,恐怕他迟早都会沉迷,既然是注定了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情,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去强求呢?” “前辈,你的意思是?” 少了体内的气息波动,王遥逍的脾气自然缓和了不少,他的嘴里面甚至常常的吐了一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连带着那语气啥的,都变得平和了不少。 “你的身份是注定的,那么命运也就很难改变,而他和你之间的缘分也是注定的,从你们相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勾连上了,这个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但如果你们都不认为这是什么悲惨事,而是上天为了成就彼此的一种考验,这颗心还有那般的纠结吗?” “考验?” 王遥逍试着去重复那两个字眼,他虽然混迹江湖之中,可到底是个明理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对,考验,如果你们都能够成功的从这里面跳出去,或许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就比现在体会得更加的深邃一些,自然也就不会有半点儿的迷茫在了!” 这话来得,也太有哲理了一些。 王遥逍就那般的瞧着老人,似乎在捕捉着这种说法的由头所在,当然了,他的目光停留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何况,那头又摇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感触一般,连带嘴角上挑的弧度都在加剧,一抹笑意几乎没有半点儿的遮掩。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举动来得太过奇妙的缘故,归天一原本一直站着主导位的,现在居然有点儿犯了糊涂,他的目光也回敬似的瞧着对方,那感觉就像是也在困惑着什么一般。 和王遥逍多少有点不同,他有这样的心思,就自然没有打算去遮掩,不但不遮掩,而且还问得很直接:“你小子在笑什么呢?” “我可不是在笑前辈你,也不敢,只是心里面有些好奇,像前辈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这曾经一定是经历过了什么,才会感触得这般的深邃吧?” 额,这是反过来要来套别人的话了。 归天一可是清醒得很,半点儿的迷茫都不存在,他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如同此时此刻,有些事情压根就不需要去遮掩半分的:“老头子并不是经历了什么,我控制得很好,几乎完全把自个置身于世外,没有去参与半点的纠纷,如果非要说有的话,或许也是因为当时的一丝不忍而已!” 第四百零八章 两种异样选择 不忍? 这话说得有点儿让人听不懂了,王遥逍脸上的笑意没有消失,目光啥的,也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他还停留在老人的身上,似乎想要去追问一个答案。 归天一自然是明白对方的心思的,他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个的心绪更加的平淡一些:“皇城之中,有的是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怕是高高在上的皇,经历过时间的洗礼,掩埋,也将真相啥的,都掩盖了起来,而老头子我,其实当初就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而存在的人!” 也是皇城中的人,而且还守着某种秘密。 虽然他的话说得十分的轻松,但在王遥逍的眼神里瞧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越是平淡无奇的话里面,隐匿的东西也就越多。 只是王遥逍不知道,自个似乎能够说服得了这个老头子,将曾经的所有秘密都斗将出来,无论是想,还是不想,这瞧起来似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将这种思绪给压了下来,知不知道那些个秘密,其实都不重要,只会给自个带来无尽的负担而已。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既然是秘密,那还是遮掩一下的好,前辈你此刻到这儿来,难道又是因为心中多此了几分不忍吗?” 这话说得,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王遥逍心里面很清楚,现在这样的人对于他而言,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只想来说这些话那般的简单。 “老头子现在可是铁石心肠,只是当初下了一个决定,到现在还没有实现而已,这心里面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心甘,所以这一次特意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达成这么一茬的!” “决定?” 王遥逍的那双眼睛又猛的睁大了几分,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所谓的答案一般。 他的举动来得太过明显了些,自然没有办法完全性的遮掩住,老人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其实呢,老头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收那个小子为徒,不过呢,我现在倒不是特别的着急了,或许你能够帮我一把也不一定呢?” “帮你一把?”王遥逍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他似乎想要去猜度对方这话的意义所在,但只一眨眼的功夫,还是选择将他放弃掉,两个人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还不如直接去问,来个干脆了当的好:“我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 “你用不着刻意来问,因为你已经在帮我了!” 嘿,这话来得,越发的让人听不懂了,两个人可是第一次见面,就连那些个诡谲的话也只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并没有冒出多少来,现在却说自个已经再帮忙了,怎么瞧,都觉得有几分不解感。 或许是王遥逍的神情表现得太明显了些,压根瞒不住人,归天一只是一个稍微的停顿间,又接着往下说了去,那感觉就像是在解释着什么一般:“那茶喝还是不喝,其实你的心里面已经做出了决断,而他也将面临同样的问题,老头子也希望他能够做出属于自个的决断来!” 怎么又扯到了茶上呢? 若是换做一个普通人,恐怕完全性的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到底在说些什么了,但王遥逍却不是哪种普通人。 他很清楚,茶,不过只是一个象征而已,喝还是不喝,其实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关键的是他的心,到底在这种时候是怎么去抉择的,因为那直接会关系到一个人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半点儿都马虎不得。 萧天战是个什么样的人,王遥逍的心里面似乎很清楚,但对方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却有些拿捏不稳的感觉,当然,与其这般说,不如更贴切一点,是他不知道自个到底希望对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所以那注意力啥的,又硬生生的落在对方的身上:“那前辈你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呢,那茶,他是喝,还是不喝?” 这是又将问题抛给别人的节奏啊。 归天一多少也是明白他的算盘的,可这并不影响他自个的判断,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去犹豫,甚至好去遮掩的。 他那手又放了开去,神情啥的,也显得有些凝重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把这个问题看得很重要一般:“如果是你,老头子自然是希望你将那茶喝下去,因为站在你的位置上,需要一种改变才成!” 这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那暗中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一个希望他喝,那么另外一个,恐怕他就是不希望了,可这样的不同,总该有一个原因所在吧。 所以呢,王遥逍并没有打算给他迟疑的机会,基本上那话刚一落下,他又有些急切的追问了去:“那你为什么不希望他喝下这杯茶呢?难道做出一点儿改变不好吗?” “不是不好,而是没有必要的,他保持初心就好,原本就在世俗之外的人,又何必去红尘之中打滚呢?” 这反问来得,其实也很对。 要是没有遇到王遥逍,恐怕萧天战这一生都将是在平静中度过,对于他而言,那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事情。 所以这一刻,他都不知道有些话该怎么说才好,又或者,他压根就开不了这个口,反倒是归天一,又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无奈一般:“但这不过只是老头子的一点儿希冀而已,他人已经端起了茶杯,甚至茶已经下了肚,就算是老头子有再大的能耐,能把眼前的茶水逼出来,却也没有办法去把他的茶水给!” 给啥的,那话说了一般,他又停了下来。 那感觉,像是要去表达什么,却又有些不想往下说,王遥逍可不糊涂,车轮滚滚,想要阻止一个人,或许并不难,可想要阻挡某种定数前进,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就算是你功夫再好,能耐再强,到头来,也发现自个只不过是在卖萌搞笑而已。 第四百零九章 你来演戏 “那我能替你做什么呢?”这样的感慨,王遥逍可有些不习惯。 所以呢,他的嘴角上挑,那抹轻笑似乎是在掩饰着自个的内心一般,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和自个说这样的话,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去问个明白呢? 打定了注意,他可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而归天一呢,似乎也没有觉得对方这问题来得有什么奇怪处,他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神情啥的,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凝重了不少。 感情和先前的感慨比起来,他现在是要动真格的了,自然而然的,还是要慎重一些的好! “老头子想要去劝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呢,还不如干脆来帮你一把,如果你能够成功的上位,又或者最终失败告终,老头子都希望他能够从中而退,所以呢,到时候恐怕还需要你配合着演一场戏!” “演戏?” 王遥逍那目光里,不解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似乎有点不太明白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所以他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有些追问般的接着问道:“你想要让晚辈演什么样的戏?” “他之所以肯跟在你的身边,那是因为他从小也没有什么朋友,一个人若是没有把被爱当作习惯,突然间冒出一个来,就会让他特别的感激,这就是他现在的状态,可他那儿知道,就因为这个,自个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是何等的惨烈!” “你的意思是?” “你应该是明白老头子的意思的!”这回应来得也太直接了些,压根就没有给王遥逍多余思量的机会。 好吧,其实他是明白的,只是这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罢了。 他身在那宫墙之类,也是高高的一堵,将里面和外面都分割开了,要只是这样也没什么,毕竟宫墙里面还有那般多的人,但很显然,只要身处其中的人,都能够发现那种不对劲。 权利和名望,能够让人忘记很多的东西,就像自个和那刘辰一般,明明是亲兄弟般的存在,到头来,还是闹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所以还不容易冒出一个朋友来,他如何能够轻易的放得下,这一刻,就算是那归天一目光里的诚意拳拳,他也觉得自个没有办法去接受。 所以,整个人能够做的,就只有沉默而已。 仿若一直这般下去,对方就不会再与自个为难一般,但那显然只是自个的一厢情愿而已,要是不达成某种目的,老人的那种执念是不会轻易的放手的。 眼瞧着这个少年人选择了沉默,归天一又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明白他的念头到底是什么,他的嘴角微微的一挑,也跟着笑了起来,甚至那头都不住的摇晃着,像是在感慨一般:“老头子知道你的心里面不怎么的好受,其实换做是我,这个戏码也不太愿意去演!” 话到这儿的时候,他微微的顿了顿,而那调子啥的,紧跟着明显的加重了些:“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必须得这般的做,庙堂水深,底下更是波涛汹涌,像他那样单纯的人,是不适合在那种地方生存的,你明白老头子的意思吧?”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要是还不知道,那可就假了。 所以呢,做兄弟啥的,如果真的是为了对方着想,那就应该放手让他走,王遥逍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你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错,晚辈的确不该有这样的执念,只是它起时,想要放手可不容易!” “要容易的话,老头子也不会开出那般高的价码了,若是单凭你一人之力,再加上江湖上的几个草莽,能成功的活回王城去,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老头子我,不但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甚至到时候还能再送你一份大礼!” 归天一不愧是个交易的高手。 他这样的话一出口,那种诱惑力是何等的强悍,若是换做了一般人,或许真的是求也求不得,就连王遥逍此刻,都无法否认自个有些心动感。 他依旧选择了沉默,神情显得十分的凝重,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终于,他还是将那牙猛的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可以答应你来演这一场戏,但能不能再彼此的心里面留下一个念想,毕竟朋友一场,若是真心变成了相恨相杀,那未免也太让人伤感了些!” 这样的请求无疑将难度啥的,又加大了不少。 那怕是站在归天一的角度上,他都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为难,要留念想,又要毫无关联,似乎就只有一种可能,其中的一个人,得死,可无论换做是谁,留下来的那一个,似乎都有些痛楚。 归天一多少有点儿沉默,而那种沉默持续的时间还不短,终于,他还是将那头点了点:“既然你有这样的请求,那老头子就好好的给你谋划一下,你生你死,其实并不难办,这个剧本老头子应该能够想得出来!” 说是死,其实也不过只是假死而已,要真的没了,又何必去演什么戏呢? 得到了这样的回应,王遥逍自然是满意的,他那颗原本很压抑的心也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连带着嘴里面的呼吸也长长的拉了一道。 “前辈你我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开始走第一步了,他替我去传信去了,恐怕也会是风险重重,前辈是不是?” “你用不着担心这一点,有那家伙跟着,只要我的死敌不出手,没有谁会对付得了他!”这话说得,很胸有成竹的样子,王遥逍并没有打算去怀疑他的话,只是担心啥的,才消失一瞬间,又紧跟着涌现了出来。 那家伙,是谁?而死敌,又是谁? “你的死敌万一出现了呢,他要是知道你是想要保他的安全,说不定就会出手,毕竟能够摧毁死敌在意的东西,也是一件相当快活的事情,不是吗?” 这话说的,归天一还真没有办法去否认,但他的身子啥的,依旧停留在哪儿,似乎还是没有挪动的打算,而且那双眼啥的,顺着这话直勾勾的落在了这个少年人的身上,一时半会之间,也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 第四百一十章 半杯苦茶 那种感觉,无论是谁瞧着,都觉得有些瘆得慌。 王遥逍自然也不能例外,他的眉头儿一下子皱了起来,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可瞧不瞧的,那原本是属于别人的自由,无论如何也没有落到他可以去干涉的地步,所以此时此刻,他能够做的选择就是沉默。 等待着对方将那话继续下去。 “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所以我到这儿来找你来了呀,想一想,如果我不表现出来,又有谁知道他会是老头子在乎的存在呢,至于你小子嘛,反正我就待在这儿了,就算是他真的找上门来,也得过了老头子这一出才成!” 这话说得,王遥逍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感情在对方的眼中瞧来,自个才是鱼饵所在,这个老头子还真的挺会玩啊。 当然了,眼下的局面,他虽然有些不太愿意去接受,可对方已经这般做了,想要改变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也只有长长的叹口气的份,谁让自个摊上了这么一茬,那是真的倒霉呗。 整个氛围又稍微的沉寂了一下,虽然时间不算长,但那氛围啥的,却感觉很奇怪,终于,王遥逍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开了口:“你和他之间,到底说的能耐更强一些,我可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就做了靶子,还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盾牌在,那样瞧起来,我的这一场买卖,可就做得是真的亏大发了!” 好一个亏? 这样的事情说是买卖也过得去,但是它呢,又绝对不只是买卖那般简单,所以呢,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无疑有两个目的所在。 这一方面呢,是为了来调侃,无论是对方还是自个,至少那氛围啥的,会变得稍微的轻松一点,一直去聊沉重的话题,那本来就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 另一方面呢,他是真的想要去得到一个答案,既然已经选好了队,那说得难听点,就要考虑自个这边的筹码到底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毕竟没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还糊里糊涂的! 被他这么一问,归天一似乎有点儿犹豫了起来。 谁强谁弱,原本是很好回答的事情,可到了他这儿,却变得有些为难了起来,当然了,这样的为难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和快,他整个人又笑了起来,那种笑意比起先前来,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一些。 “我和他之间,苦斗了这么多年,压根没有能够分得出胜负来,因为那将会是一场生死相博,输掉的人,恐怕就很难站在这个世上了!” 这话真的应了他的话,死敌般的存在! “也是,要是你老爷子没有了,岂不是就不会到这儿来威胁我了,说起来,那应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才对,所以无论如何,这茶还是得喝的,你说我说得对吗?” 对不对的,其实王遥逍压根就不需要答案。 他的手那么一个翻转之间,已经将空杯子又腾了一个出来,和归天一不同的是,他的茶,似乎只倒了半杯:“老爷子,请喝茶!” “喝茶?” 归天一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对方的手一直将那个杯子举着,虽然没有完全性的递到自个的面前,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任由谁都能够明白得过来。 这原本也算是一个极为恭敬的举动,可偏偏的,老头子似乎并没有打算去接,他的眼睛就那般的停留在杯子上,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难道老爷子你不口渴吗?” 王遥逍这话问得,多少儿有点挑衅的味道,当然了,这不过是强行装出来的而已,在他的眼中瞧来,其实更多的是不解感。 被这么一问,归天一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说了这般多的话,老头子自然是口渴得紧,可口渴归口渴,都说逍遥王刘威是个极其懂得享受的人,在这茶上面似乎也颇为讲究,老头子这个也算是诚心来投,就换这么个冷茶淡水的来招待,似乎不太合适吧!” 额,感情在他的眼里瞧来,是觉得这茶太差了些。 王遥逍多少有些苦笑不得的感觉,刚才还‘逼着’自个来喝这茶,现在倒好,自个反而嫌弃了起来,这样的双标施展开,无论是在谁的眼中瞧来,似乎都有些别扭感。 “这对于前辈你而言,其实也是一种选择,不是吗?”稍微的顿了一下,少年人反问得也很直接,这个时候想要去换茶,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可这样一来,自然也有两种不同的结局。 换,那么就必须得有人来,而一旦有人来,老头子要么走,要么留,走的话,茶自然是喝不到的,而留下来呢,那身份啥的,也就会被人发现,为了所谓的新茶,然后就变成那种局面,想来也不是聪明人应该去干的事情。 而不换的话,这种苦涩啥的,自然得强忍了下去。 所以从这一点瞧来,选择权虽然转移到了老人的身上,但事实上,却并没有多余的选择可言,而王遥逍可不是无缘无故的想要做这种事情,好长一段儿时间他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嘛,是时候把它夺回来了。 “你小子,也不太尊老了些,也罢,反正老头子也不在乎这老人家的身份,不过有些事情可以原谅,有些事情吗,就不太能够了!”那调子转变得也太快了些,让人都有点儿接受不了的感觉。 王遥逍自然不明白对方想要补充的是什么。 他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有些直接的追问了去:“什么样的事情在前辈你的眼中瞧来是不可接受的呢,晚辈可不是那般小气的主,只要你能够说得出来,晚辈又能够办得到,自然没有半点儿推辞的道理!” “那有请人喝茶只倒半杯的呢?” 额,原来是冲着这事而来,王遥逍心里面是一点儿都不慌,这茶是他自个倒的,而且还是刻意而为之,要是都没有谱的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他的嘴角微微的网上挑了挑:“茶这种东西,可比不得酒,茶是为了敬朋友而存在的,可说得不好听一点,前辈和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似乎还和朋友两个字,扯不上太大的关系吧?” 第四百一十一章 朋友的朋友 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太好听了。 要是换做了其它的人,估摸着想要不生气啥的,都是不太可能的,可偏偏的,归天一却不是这样的人,到了他这般的年岁,自然什么事情都看得淡了,朋友也好,半杯茶叶罢,都算不得什么事! 甚至这一刻,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儿的情绪波动,那种笑意还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的确,咱们可算不得什么朋友,充其量只是一场买卖而已,你情我愿的,那这么说起来,你的这半杯苦茶,是否都可以省了,不是吗?” “这可不能省!” 嘿,王遥逍话来得很肯定,似乎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留下,他这话一出口,归天一可就有点糊涂了,目光啥的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打了一个轮回,就像是不知道对方要去说点什么一般。 “哦,为什么呢?” “你虽然和我算不得什么朋友,但你和他是朋友,我和他也是朋友,看在那小子的份上,朋友的朋友我也能当成是半个自个的朋友,所以呢,请你喝半杯茶,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不是吗?” “好一个朋友的朋友!” 归天一的调子明显的抬高了几分,而他基本上也在没有半点的犹豫,那手一伸之间,已经将茶杯接了过去,而嘴唇那么微微的一个蠕动间,也瞧不出太大的犹豫,咕噜咕噜,很快便下了肚。 只是眉头啥的,皱得有些紧,瞧得出来,他也不觉得那种浓茶有多么的好喝。 当然了,这一刻想要喝茶的人可不只是他一个,萧天战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他的速度啥的,一直维持在一个比较快的频率上,这样一来,对于身体的消耗自然就会变得相当的强烈。 要说不口干,自个都过不去,而且就算是那样的苦茶,到了这种时候,只要你能够拿得出来,他也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恐怕也会同归天一一般,嫌弃那茶杯不够满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藏龙紧紧的跟在自个身后的缘故,这一路而来,还真的十分的太平,而他的目的地,很快便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溪流,哗啦啦的,虽然流动的水量并不多,但因为梯度啥的,依旧存在的缘故,那声音依旧显得十分的轻快,这儿萧天战以前常来,只不过呢,原因多少有些不同罢了。 他那个时候,因为的是落寞! 峡谷之中,人就只有他和那当娘的存在,而后者呢,自从他们隐居其下开始,就基本上不怎么的说话了,所以呢,萧天战这十多年,大抵就是在一种沉默的光景下长大的,这人啊,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害怕孤独的。 而只要到这里来,那种孤独也就可以驱散掉了。 因为这流水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说话一般,虽然压根就不可能听出它们在说些什么,可对于萧天战而言,只要能够听到,那种感觉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那怕是此时此刻,他明显是带着另外的一种目的而来,但那心里面,还是有这样的想法冒出来。 温暖而且很欢快! 当然了,他的双眼里似乎也瞧见了点什么,那是几个人,此时此刻就围绕在一块石头前,那怕是还隔着一丁点的距离,他也能够分辨出,那些人是谁! 本来就是到这儿来找人的,在这儿也很正常,唯一让人感觉到不解的,就是她们之间的举动,原本应该是不怎么熟悉的四个女人,此时居然是有说有笑的主,就连木棉花也不能例外,这可就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了。 女人之间想要成为朋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她们的心里面顾忌的东西可不少,想要走到一块去,少不得要折腾,这才相识一两天的功夫,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萧天战还真的想要知道,在她们的身上到底发现了什么共同点?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的想不明白,他也索性的咬了咬牙,不再去想,反正人已经到了这儿,只需要再往前面走上那么一点儿,直接开口问便是。 而很显然,那些个女人也发现了他的存在。 原本一直不喜欢表示的素兰心,居然主动的朝着他招了招手,那感觉就像是在让他赶紧过去一般。 过去就过去,心里面即便是有什么不解,可那也不算是个什么事,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打了退堂鼓吧,而且呢,本来就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的,自然而然的,还是要赶紧去办了才好! “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面没有什么谱的缘故,离得极近的时候,萧天战的声音居然有些轻颤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压在他的心里面,让他觉得开口都十分的困难一般。 表现得已经是在明显不过的神情,居然素兰心压根就没有在意,她猛的将那手伸了出来,一把将萧天战拉了过去。 这样一来,萧天战的位置似乎刚刚好,和司徒槿是并肩而立,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她那脸上的笑意啥的,像是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你瞧瞧,你瞧瞧,这两个人还真有那么点夫妻像,看来我这个当娘的是不同意都不行了!” 这都是说得些什么呢? 怎么这么快的功夫都扯到了夫妻上了,虽然萧天战和司徒槿之间扯定了某种关系,但距离还是太遥远了些,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现在似乎都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而且他的心里面还隐隐的知道一些事情。 自个的母亲素兰心和碧游宫前任宫主,也就是司徒月之间,因为他那个当爹的剑圣的缘故,还闹得有些不愉快。 两个人再次见面,就算是不是敌人,也绝对不会扯到儿女亲家的份上,但现在瞧起来,可不但是素兰心如此,司徒月也不能例外,就连司徒槿本人,也似乎没有半点儿为难羞涩之感,这未免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些吧? 明明是有一种异样感,可偏偏的,这种异样从何而来,他又有些拿捏不定,整个眉头紧皱着,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不出现的人 可这又有什么呢,难不成要对她们抱有戒心不成? 想到了这儿,萧天战的脸上忍不住的都有一丝的笑意升腾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 既然主意已经打定,他也只能选择去坦然面对,可那脚步上的,正准备往前靠得时候,嗖嗖的两声,已经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硬生生的将他的身形给断了下来,都不用去猜,萧天战也知道做这样的事的人是谁! 那是一个怪人,至少在他的眼中瞧起来是。 可他怪就怪得很有个性,萧天战完全不相信他是一个会无缘无故去做这些事情的主,所以呢,他的嘴角又微微的抽搐了一声,像是有什么话要冒出来一般。 “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去,她们是她们,她们又不是她们!”果然,藏龙的身影很快便冒了出来,他的动作啥的,很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经落到了萧天战的前方,那身形所在,正好把这个少年人完全性的挡了住,整个人正好立在素兰心和他之间。 无论是举动还是那话,都让人瞧不懂。 什么她们是她们,她们不是她们的,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书一般,萧天战那手不由得拉了拉藏龙的衣袖。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生怕别的人听到了似的:“你这是无缘无故的做什么呢,她们我都很熟悉,怎么会有什么问题呢?” 被这么一问,藏龙将那头微微的转了转。 那种弧度啥的,来得很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方面要应付这个小子,而另一方面又要去戒备什么一般:“你还觉得自个很熟悉她们,既然熟悉,你觉得自个所瞧见的那一幕,正常吗?” 这话来得,还真有些把萧天战问着了的感觉。 的确,他内心里面的那种困惑感显得十分的浓郁,无论是以谁的性子,都不会表现出这么一茬来,只是那一张张的脸做不得假,才让他有了强迫自个去相信的举动。 少年人有些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才好。 藏龙见他不说话,也没有想要过多的去追问的意思,他的心里面只当是这小子有些为难,再思量着什么,而那注意力,已然又转了回去。 在所有人的身上来了个轮回,他的嘴角突然间上挑,那种得意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郁:“我一直很好奇,像你这样喜欢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为什么他会把你当成对手来看待,既然人已经来了,那就光明正大的出来,大家见上一面不是挺好的嘛,又何必躲在暗处,偷偷摸摸的呢?” 这话都不用去猜也能知道,藏龙可不是对眼前这些个女人说的。 整个环境突然间安静了下来,除却了能够听到细小的流水声之外,他什么都听不见,就连原本一直吹着的风,都像是在这一刻减弱了不少,要瞧着就要静止了下来。 风吹风停,原本还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那是在别处,但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他却是相当的清楚,寒山之上,特别是有水流的地方,一时半会之间,压根就不会停,这显然是一种异样。 而且从藏龙的口气来看,这里的确隐藏着某个人! 乖乖,若只是有人啥的,那也就罢了,可他偏偏的,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存在,因为在萧天战的眼中瞧来,还真没有谁能够拥有他这样的能耐,能够把整个环境都改变掉。 四周也压根没有人回应,更别说有人出来了。 “你是不是感觉出了错,怎么可能会有别的人嘛?”萧天战本能性的是想要去否认对方,可那话他到底还是有些说不出口,生怕自个说错了,会让对方下不来台,而一旦眼前人发作起来,以他的能耐来瞧,可不是自个能够应对的主。 藏龙猛的将那头摇了摇。 他也不只是摇头那般简单,双手猛的向下一沉,一股力量已经附着到了手掌之上,那力道啥的,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萧天战离他距离极近,又如何能够抗得住这么一茬,甚至气息翻涌之间,他整个经脉都有些混乱之感,要不是强忍着,估摸着体内都有一种血腥感冒了出来。 他是知道对方的功夫不错的,但也绝迹没有料到他能够强到这样的程度,两个人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恐怕连三两招他都走不过,这样一瞧,自个先前的认知真的就只是一种笑话而已。 双杰虽然强,但他们也比不得眼前这个人,而那一个可以赢过他的归天一,能耐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还真没有谁能够揣测得到,能够给他当徒弟,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到了他这儿来,居然翘着傲着,真有点不知道是怎么想得。 “他已经走了!” 藏龙的调子突然间放得很轻。 说人在的是他,说人走的还是他,这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都让人觉得很诡异,萧天战都忍不住的将那眉头儿皱了起来,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 调侃吗,用不着,因为他这话一落下,整个环境里的风,又吹了起来,风力还不算小,那显然才是他熟悉的环境,而基本上是同时,素兰心等人的状态也明显的发生了一缕大变化。 她们原本是笑着的,这一刻神情啥的,也凝重了下来,各瞧着各的,十分的尴尬,感情在她们的眼中,是知道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 “娘?” 萧天战本能性的叫了一声,藏龙啥的,也将那身形让了开去。 他的目光啥的,依旧打量着四周,那种感觉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虽然直觉告诉他,自个要寻的人已经走了,但他还是得小心一些的好,而且呢,这里面还有别的事要去想。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找到这种地方来,目的啥的,又是什么呢?”萧天战的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带着那神情啥的,都变得十分的凝重。 第四百一十三章 你不能去 很显然,在他的眼中,此时此刻是相信对方说的话了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必须得更加的谨慎一些才好,一方面呢,现在是非常时期,可由不得他有半点的马虎,毕竟只要一个点没有操控得好,恐怕接下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这另外一方面呢,对方的实力是真的很强,让他心里面有种难以压制的好奇感。 可这样一来,藏龙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他的心里面自然知道来的人是谁,可偏偏的,整个人又有些模糊感,所以这一刻,被少年人那么连续的三问之下,他并没有急着去回答,又或者,他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是什么人?”那嘴角微微的蠕动了一阵,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最终还是选择开了口:“准确的来说,他都不能算是一个人,无论是那张脸,还是那种行事作风,都太过诡异,没有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他会停留在哪儿,所以!”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回答第一个问题,但事实上,他基本上已经给出了萧天战所有问题的答案,而这种话到一半的停顿,很多时候都是最刺激人的。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眉头皱了皱,他的思绪啥的,像是更加的凝重了几分:“所以什么?” “没有谁能够找得到他,自然而然的,也没有人能够从他的口中得到所谓的答案,但我能够猜得到,他到这儿,只会是为了我那个老朋友而来,而他如果站到了你哪位兄弟的身后,这个人恐怕就会成为我们的劲敌!” 这话虽然说的不是十分的好听,但是萧天战心里面很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不过呢,眼下这样的局面,自个这边多出了两个帮手,别的人才只能捕获一个,似乎局面啥的,还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遥逍哥哥,他没有什么事吧?” 木棉花一下子迎了上来,硬生生的将两个人的话打断得干干净净,瞧得出,这有没有谁来对于她而言,没有太大的意义,远远比不得那个男人那般的重要。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他到这儿来的目的,原本有两个,第一方面呢,是打算寻找帮手而来,毕竟靠着它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去应对接下来的冲击的,而另外一方面呢,就是要来告诉这妮子,他没事! 一个人担心起时,特别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那可不是一件容易摆脱得事情,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去面对得了的。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放心,他没有什么事,现在正在寒山主殿修整,有寒山门护卫着他的安全,至少没有谁能够拿他怎么样!” 这话虽然说得有些绝对了些,但寒山门的能耐到底不一般,而且还有疯老这样的人物存在,的确不是谁都能够轻易的突破得了的,有了这个消息,木棉花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得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似的。 “那你带我去找他,可以吗?” 很快,木棉花又将那双眼眨了眨,祈求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说句实话,萧天战是真的不愿意去拒绝他,可偏偏的,他又有些忍耐不住,一个冲动基本上在这一瞬间已经升腾了起来,而且他的执念很深,就像是非要去把这事儿做成了才行。 打定了注意,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他的语气来得相当的坚决,就像是要把对方的请求完全性的否定了一般:‘我不能够带你去,而且呢,你本身也不能去!” 这话来得也太出乎木棉花的预料了些,其实不只是他,基本上所有的女人此刻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都是女人嘛,自然对彼此的认同更加的深一下,那个妮子此刻的急躁情绪,似乎也是完全能够被理解的主。 “我为什么不能去?”稍微的顿了一下,木棉花又急切的追问道,他的调子啥的,一下子都变得沉重了不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追问一般。 萧天战既然已经说了那话,自然有自个的理由所在,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在这一瞬间有什么笑意升腾起来,这也很正常,毕竟是在演戏的主,难免有些把自个逗笑的姿态。 可他掩饰得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因为你现在的出现,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负担,而且呢,他不想看着你有半点儿的闪失,所以你们还是躲起来的好!” 这话是越说越夸张了,光是一个木棉花不能去见,已经是很夸张的事情了。 现在居然扯到了你们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基本上所有的眼睛此刻都停留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有神之间那感觉就像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绝对不会收手一般。 “当今圣上,已经没了!” 这八个字来得,虽然很轻,但还是让人震了一下。 木棉花那双眼一下子睁得斗大,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一般:“这怎么可能,娘也经将最后一颗药丸都给了他,他怎么可能?” 看来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否则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呢,这样也好,至少用不着自个再去做过多的解释,也算是可以省下一点儿心,萧天战又将那头摇了摇:“如果没有那个药,他或许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可偏偏的!” 话到这儿,他明显的顿了一下,连带着最里面都往外吐了一口粗气,那感觉就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等这种感觉稍微的平静了一下,他这才接着往下说了去:“现在你明白自个为什么不能去见他了吧?” 的确也是,这事儿要是真的闹到了这般程度,那可不简单。 无论刘辰以前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但都可以将这罪过算到木岚的头上,本来中原和漠北之地的关系就相当的微妙,而现在的话,这种关系变得更加的深邃起来,让人都有些衡量不住其中的那种平衡点所在。 第四百一十四章 各做各的 要想上位,有一个很关键的点。 那就是打着替君王复仇的旗帜,光明正大的去做某些事情,如果真的能有所收获的话,自然是事半功倍,说什么都有话谈。 但偏偏的,王遥逍去不愿意,也不能去做这样的事情,所以这个时候,身为漠北少主的木棉花一旦出现,而且就在他的身边,不让别人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可不知道得闹腾到什么地步。 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所以这一幕,迟早是要来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暂时不见,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自然要容易得多。 这就是萧天战口中的原因所在。 木棉花的心里面虽然很不甘心,但她到底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自然明白自个此时此刻应该去做什么,所以呢,这一刻,即便是心中又万般的不情愿,她也只能将话压在肚子里。 “他不能去,我能理解,可为什么你要用你们呢?” 司徒槿又追问了一声,她很清楚,那个你们里自然是包括着自个的,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接受的事情,特别是瞧着木棉花的反应之后,这种感觉明显性的加深了几分。 “因为我不想让你们也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就这么简单吗?” 司徒槿似乎有点不太相信,所以她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对方,那感觉就像是在衡量着什么一般。 “就只有这般的简单!”萧天战承认得很直接。 他要是花言巧语的说上一大串,估计还真没有人愿意去相信,反而是这样的话,才将内心的想法暴露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又有些沉默了起来,谁也没有打算先去开口。 就那般的沉默了好一会,司徒槿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好,我答应你便是!” 萧天战原本还以为她会‘争执’一下,却压根没有料到,居然会这样的来,这原本是他想要要的,可不知道怎么的,那心里面居然有一点儿失落的感觉升腾了起来。 当然了,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又将它忍了下去。 那嘴角微微的有几分笑意冒了出来:“你就不打算!” “不打算!”还没有等萧天战把那话说完,司徒槿已经硬生生的给他打断了去,她的调子啥的,来得很坚定,基本上让人都难生起一丝的怀疑来:“你要这般做的目的我很明确,既然如此,又何必像那些个小女儿家呢?” 说得也是,争了也未必有用。 反而会让别的人觉得心烦,与其如此,还不如索性顺了别人的意,也好让大家直面的时候,状态都要好上几。 司徒槿身为碧游宫宫主,到底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对方这话,让他觉得很舒坦,感情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因为太在乎了些,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忙!” 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像是要去刻意的转移一下话题,萧天战微微的抬了抬那调子,有些请求般的接着往下说了去。 “什么事情,你说!” “云台四杰,我曾经答应过要拜他们为师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把那个小子给救出来,你们若是觉得要找点儿事,就帮我去!” 去啥的,那话到了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什么事情他还关心起素是非来了,想想也是有够好笑的。 “帮你去做什么?” 司徒槿追问得很直接,就像是在刻意的配合他一般,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帮我去瞧他们一下吧,或许他们正需要帮手呢?” “可是?” 素兰心似乎还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她那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司徒槿已经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应承了他的话一般:“好啊,我们答应你,去瞧便是!” 这是要硬生生的将素兰心的话给挡下来的节奏。 这样一来,就算是还想要去说点什么,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那脸上微微的浮现出一丝笑意来,但任由谁都能够看得出,她不过是在伪装而已。 明知道萧天战这一去是个凶险地,这般做,无非是为了支开自个而已,她一个当娘的如何能够轻易的放得下。 当然,司徒槿也差不多是同样的心思。 可这般的局面下,萧天战已经定了的主意,很难改变得了,所以坏人这种东西,终归是要让一个人来当的。 她不来当,又还有谁呢? 或许是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萧天战那原本十分凝重的气息还真的变得舒缓了不少,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满意一般。 “那咱们就这般的说定了,你们放心,有这位,对,藏龙在我的身边,肯定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看得起人了一些。 藏龙就站在哪儿,什么话都没有去接,他只是‘被迫’而来,自个压根就没有选择,既然如此,又何必去说什么呢,就任由这个小子发挥下去也好。 “我们能有一个约定吗?” 司徒槿的神情啥的,又明显的凝重了些,虽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但接不接受,那还是完全两说的事情。 对方都这般的配合了,萧天战要是还不顺了对方的心思,那可就奇了怪了,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眼神里面也满满的都是温情感:“你要什么约定,尽管说便是,只要我能够办得到,又那有不应承你的道理呢?” 这话来得,倒也有那么一点的男子气概。 当然了,萧天战的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儿慌,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说什么,万一那约定啥的,来得很夸张,岂不是? “我想要和你去碧游前的那弯清水里,钓上一次鱼!” 钓鱼?这样的约定乍一听,似乎在这样的场面上瞧起来特别的夸张,原本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萧天战很明白,那绝对没有这般的简单。 毕竟再小的事情,也要有机会活着回来才成!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一起钓鱼 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这事儿他也不知道自个敢不敢去保证,如果是换做别的时候,别的人,他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冒出来,但眼下却不同,此去凶险,丝毫不会亚于先前任何一个时候,还真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可偏偏的,瞧着对方那种期盼的眼神,他实在很难说服自个不去答应她,所以呢,那心里面也只剩下一抹苦笑感。 “应了吧,那是给她一种希望,而不应吧,却又是诚实,既不想对着她撒谎,也不想要让她伤心,这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不好选,但是呢,却不得不去选。 终于,萧天战还是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伸出手,缓缓的在对方的头发上抚摸着:“我答应你,在没有和你碧游钓鱼之前,一定好好的,可以吗?” 这话来得,有点儿偷换概念的感觉。 萧天战到底还是在里面耍了一点儿小手段,司徒槿是个聪明人,若是换做别的时候,估摸着已经反应了过来,但今儿个她却有点儿晕沉,压根没有意料到对方言语之外的意思。 那头轻轻的点了点,像是很满意对方的答案一般,甚至嘴角微微的往上挑,还有一抹轻笑感存在:“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此间事了,我就在碧游等着你!” 萧天战又试着将那头点了一下。 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一个停顿之下,已经将那身形转了过去,毕竟思绪凝重,再在这儿带上一段时间,他自个都保证不了是不是那决心会有所松动。 但他心里面却很清楚,那压根就不是他想要要的:“我们走吧,时间还得抓紧一些,你也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缠吧?” 这话藏龙可没有半点儿的反对,一来他身上的确背负着一场嘱托,如果能够早点儿把事情了了,自然最好,二来呢,这样的场景也的确有点儿不太适合他,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做过多的折腾呢? 他的手猛的一伸,已经将萧天战的臂膀拉住,脚下灵力那么一颤,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速度啥的,快得有些过分,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很快,这里就只有四个妮子存在了。 司徒槿突然间将那身形蹲了下来。 她这样的举动无论在谁的眼中瞧起来都有些夸张感,要知道,堂堂碧游宫宫主,那怕到了今时今日,论起武功来,她至少也还在前十以内,不可能连自个的身形都支撑不住,而这般的姿态,似乎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她的心态啥的,有些崩溃感。 木棉花的年岁虽然不大,但却似乎将这一幕理解得十分的深邃,她微微的朝着对方靠近了些,那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有点儿安慰感,又像是想要通过这话去填补一下心中的疑惑一般:“你都已经答应他了,现在才在这儿伤感,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吧,你若是真的在乎他,为什么又不把他留下来呢?” 这问题,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却有些不太好回答的感觉。 至少司徒槿依旧选择沉默,好一会都没有开口去应话,这样一来,木棉花微微的有点儿小尴尬,但也是一丁点而已,因为紧接着,素兰心的身形也猛的向前跨了一步,正好插入了两个人的身形之间。 的确,她是最有发言权的存在。 对于她而言,萧天战也算是她最在乎的人了吧,而且呢,有过前一代人上演的那一出,对于很多事情,她的领悟自然要比这些个后生晚辈更加的深邃一些。 “就是因为心里面在乎,才不能够将他留下来啊!” 这话里,感叹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一时间,木棉花都有点儿不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素兰心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让他稍微的好受一些,等那缕气息稍微的匀净了些,她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继续的往下说了去:“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决定的事情能够轻易的改变吗,又何必非要执拗而去,让他因为要去做出择决而为难呢?”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估摸着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不明白他的意思的。 木棉花自然也不能例外,甚至她的思绪此时此刻还有些复杂感,要是把那个人换成了王遥逍的话,这样的局面之下,她又该如何去做出选择呢?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就那般的沉默了好一会,木棉花又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她到底还是做不到太坦然的地步,所以这一刻,自个要去做什么,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只有将选择的权利交到司徒槿的身上。 因为在她的眼中瞧来,两个人应该是同类,她做出的选择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放在自个的身上,或许也同样的适用。 “走或者跟,其实咱们也就只有两种不同的选择,但我和你之间的选择,却当真不可能一样!”像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司徒槿这话来得相当的直接,至于目的嘛,那就更简单了,时间啥的,拖不得,所以呢,直截了当,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的话一入耳,木棉花那双眼本能性的增大了不少,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去听见的话一般。 她的嘴不住的蠕动着,但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却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而那双眼,很快便又朝着司徒月及素兰心瞧了去,请求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她们本来就是长辈,说上一两句话,恐怕比自个坚持个十句二十句都还要管用。 “你赶紧跟上去吧,这妮子就交给我们了!” 司徒月应得很直接,那感觉就像是她早已经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局面一般,只是这样一来,原本就不解的木棉花,神情变得更加的凝重了起来,偏偏的,她一个做晚辈的,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才好! 第四百一十六章 后跟之人 司徒槿的动作好快。 她本来已经拖延了一点儿时间,要是这个时候还不追上去的话,待会估计人就得跟丢了,当然了,也不能凑得太近,以萧天战的能耐,要想躲着他还没有太大的难度,可被那个叫做藏龙的人发现了,可就有些不值当了。 所以她必须得保证一定的距离才成。 萧天战的速度起初的时候也很快,但那种快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渐渐的慢下来不说,甚至每向前跨一步,都感觉像是十分的沉重一般,这要是心里面没有啥子心事,估计都没有人能够相信。 “你在害怕还是在后悔?” 这样的姿态自然是瞒不了人的,更何况,藏龙和他的距离原本就十分的近,自然将这一幕完全性的收在眼里。 害怕?后悔? 这两个选项瞧起来似乎有点儿不搭边,萧天战也不知道答案,他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想要去否认对方的猜测一般。 而那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一抹轻笑感已经浮现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自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不过呢,既然已经选定的事情,现在在去说这样的话未免太没意义了些!” 这话说得倒也不假,藏龙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他的目光啥的,朝着前方瞧了瞧,那感觉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但偏偏的,他的视野所及,并没有发现半点儿的不同,山依旧是山,景依旧是景。 但这样的举动总不会全然没有来由吧? 萧天战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明白这一点,他的身形本能性的朝着藏龙所在的位置挪了挪,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怎么了?” 他声音放得很低,像是生怕谁听到了一般,这样一来,司徒槿自然是错过了这一句,和那少年人不同,藏龙可没有这种小心翼翼感,他的嘴角上挑的幅度明显的拉高了几分,就像是在得意一样:“有人一直跟在咱们的身后呢?” 这话司徒槿可听得相当的清楚,她整个人不由得被震了一下,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让自个稍微觉得好受一点,那心里面忍不住的心思道:“我都这般的小心谨慎了,居然还是没有能够躲过他的!” 的什么? 思绪还没有来得及想下去,突然间,一种更加强大的震撼感席卷而来。 因为一双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虽然瞧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但这般近的距离之下,自个居然毫无察觉,来人的能耐得强悍到什么程度? 司徒槿可揣测不到,所以她只能微微的将那头往后转,当瞧见来人的时候,稍微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不认识那张脸,但至少可以肯定,那是一个女人,同性之间的相处,多少呢要闭冒出一个男人来,让她稍微的能接受几分。 “你不用担心,那家伙口中说的人是我,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跟了这么久,让他们发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你个妮子,这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你小子,不像从他的身边离开,那就光明正大的跟上去呗,要是让人知道你堂堂碧游宫的宫主大人,居然这般偷偷摸摸的样,可不知道江湖人该怎么去想了!” 她这话来得,很坦然,似乎压根就没有当司徒槿的身份是一回事一般。 可这样一来呢,少女却有些被人震撼的姿态,对方不但知道自个的身份,还知道自个是一路跟上来的,那她到底是什么人,或许也就多少明了些了。 先前在那溪边,人不出现就已经控制住所有人的,就是她吧,要有这样的本事,那能耐得高到什么样的程度,自个肯定不会是她的对手的,所以此时此刻,想要去动手之类的念头就可以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坦然处之,或许才是聪明人该采取的应对手段。 可这样的念头才冒出来一瞬间,她又硬生生的将它压了下去,自个可以坦然,但她的目标显然不是冲着自个而来,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萧天战,而另一个,就是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虽然两者比起来,后者的可能性明显要大得多,但在司徒槿的眼中瞧起来,那两个人现在凑到了一块,她冲着那男人而去,难免会波及到萧天战的身上,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看见的。 所以那神情啥的一下子凝重了不少。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在对方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质问着什么一般:“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呢?” 被这么一问,那女人脸上的笑意似乎上升到了一种极限,要不是刻意的在忍耐着,估摸已经爆发了出来。 即便是如此,她给人的感觉仍旧有点儿狰狞感,让司徒槿瞧着都有种不寒而栗的姿态:“我和你一样,其实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一样?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不同感。 司徒槿那双眼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眼神里的疑惑感显得相当的浓郁,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男人们总是有自个的想法,他们认为使命这种东西比起爱情更加的重要些,可他们又哪儿知道,在女人的心里面,其实这两个字就可以当作是全部,可偏偏的,女人就是傻得很,一方面以为只要自个等下去,男人就一定会明白自个的心思,而另外一方面呢,却总是为男人们着想!” 这些话分明是有感而发。 司徒槿就这般静静的听着她,虽然那心里面有很多的疑惑未解,可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对方的话能够触发到自个的内心,又不忍去打断对方的话,所以只有保持所谓的沉默,或许才更加的贴合眼前的特性! 而即便是如此,那个女人的话也没有打算就这么的停下来。 “我就是要证明给男人们看,他们眼中那所谓的坚持到底有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 第四百一十七章 讲故事 额,这又是一个进攻的点了。 司徒槿忍不住有点儿苦笑感,一个女人若是有这样的执念,那么她就已经输了一半了,虽然带着这样的想法,但她还是没有打算去开这个口。 因为有些话,不能说,也不敢说。 当一个人认为自个的想法是正确的时候,你对他说什么,估摸着都听不进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扯这些呢? 她现在所能够做的,就只有保持所谓的沉默而已,而那目光啥的,已经朝着前方又转了回去,只一下便已经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 萧天战的目光也在不断的搜索着。 很显然,藏龙的话一出口,他可不能不管,但很显然,那个老人无法轻易找到的东西,他自然也寻不到任何的痕迹。 所以那脸上的猜疑可不轻。 “是不是你感觉错了,哪儿有什么人嘛!”他的胆子啥的,倒是大了不少,居然都敢催促起对方来了。 藏龙虽然有点儿小不甘,但也只是不甘而已,对方要是不出来,他就算是再怎么的去强求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两个人的身子啥的,又朝着前方迈了去,而且萧天战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些,当然了,他也不知只顾着走而已,那脚步没前得了几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你能够给我讲一讲那个老头子的故事吗?” 这话问得有些突然,藏龙整个身形猛的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便又回过了神来,而那脚步向前的速度也明显的加快了几分,就像是刻意而为之,他和萧天战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一个身形,既没有多,也没有少。 “你怎么突然间对他的故事这般的感兴趣了?” “我倒不是对他感兴趣,只是咱们身后跟着的人或许和他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弄清楚的话,恐怕以后会有些麻烦事,偏偏的,我这个人又是那种怕麻烦的主!” 额,这话说得,感情先前表现出的那一幕都是装出来的,被他这么一带,藏龙的嘴角微微的网上这么一挑,似乎有点儿轻笑的姿态在里面,脑海里也忍不住的感叹道:“这小子,越发的会演戏了,罢了罢了,他想要听那我就给他讲一讲呗!” “这个要怎么说呢?”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去讲,但事儿却并没有像藏龙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他毕竟不是那些个说书的主,如何能够抗得住这些,所以整个身形不由自主的停留了一下。 “你可千万不要再哪儿站着,这样恐怕身后的人就不敢跟了?” 萧天战有些提醒般的说道,被他这么一提醒,藏龙的确反应了过来,他的神色多少儿有点尴尬,而整个人呢,也朝着前方极速的迈了几步,这样一来,两个人的距离自然又恢复了先前才有的那样子。 “你能够感觉到我们的身后有人?”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连你都感觉不到她在哪儿,我又如何能够知道,不过这个人既然已经跟了上来,又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的放弃呢,她一定还跟在你我的身后,不是吗?” 要这么说的话,的确也有可能。 藏龙好笑的姿态越发的强烈了些,不过呢,这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或许有些话也算是能够找到了个苗头,不是吗? “你的心里面很喜欢那个妮子,对吧?” 这话虽然问得有些突然,但萧天战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要说喜欢,他都觉得这两个字眼有些不太够。 可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又不可能将所有的话都说出口,所以他稍微的有个小间歇,仿佛要借着这个机会去好好的思量点什么一般。 “你懂什么叫做一见钟情的感觉吗?” 他这反问来得,似乎已经表明了自个的心迹,的确,在嘉州的时候,他是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妮子,现在想一想,也是有够夸张的,要是换做别的时候,别的场景,也不知道自个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冲动。 藏龙又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的确,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谁都能够轻易懂的,更何况是他这种武痴般的存在呢:“我虽然不懂,可他的心里面却很清楚,他对那个女人也是一件钟情,甚至半点儿的迟疑都没有!” 居然还有和自个一模一样的人,萧天战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老头子会一直逮着自个不放,现在瞧起来,原来两个人是同类,而在自个的身上,估摸着他是看到了自个曾经的影子,所以才会那般的执着吧。 “没有想到他也是这样的一个主,我还以为他也是个嗜武成狂的主呢,否则寻常人就算是有再高的天赋也不可能达到他那般的境界吧?” “的确不太容易,但若是天赋到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是和他比起来,那个被他爱上的女人或许更加的让人恐怖一些,因为她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够依靠恨达到这般境界的人,甚至不夸张的说,她的功夫比起那家伙来,只会强,不会弱!” 有没有这般夸张啊,虽然没有见过归天一到底有多么强的能耐,但是萧天战能够肯定,就算是疯老在他的面前,估计也讨不到半点的便宜,而比他还要强得人,那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而且还是因为什么恨? “她恨什么,又为什么要恨?” 这话追问得很直接,而且分明是关键所在,萧天战很清楚,如果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答案的话,他估摸着也只有亲自去问那归天一了。 “爱一个人或许不需要理由,但是恨一个人却一定有一个因素,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因爱生恨?” 因爱生恨? 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不但听说过,而且恐怕比任何人都要瞧得更加的通透一些,别的不说,光是他那对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要是可以的话,估摸着两个人已经大大的出手,随时都能够要了对方的命。 当然,这些事情就算是心里面有谱,也不能够轻易的说出口。 第四百一十八章 男人女人 所以他只能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算是去应承了对方的话,至于其中的细节,能够忍就把他忍下来吧。 也算是得到了正面的回应,藏龙可没有想要在这样的细节上做过多的纠缠,他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那话自然可以接着的往下说:“他们之间就是因爱生恨的那种典范,爱得深,恨得也深,你说这世间的事情是不是奇怪得紧!” 好一个爱得深,恨得也深,萧天战突然间也有一点儿害怕了起来,既然自个和他这般的像,会不会有一天也沦落到了同样的处境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往下想,生怕这样的念头来得多了,有些事情就变成了真,那样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的确是很奇怪,明明这般相爱的两个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闹到那般程度的呢?” 什么原因? 藏龙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像是在感慨着什么一般:“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了吧?”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 这个萧天战还真没有去思量过,不过呢,对于他而言,今儿个受教啥的,未必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让自个更加的熟悉一些,或许以后也能够避免发生这样的情况呢? 所以这一刻,他将那脑袋往前凑了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谨慎,生怕去错过了点什么一般,藏龙似乎像是明白他这个意思,那些明明到了嘴边的话,嘿,他居然不说,又硬生生的将它忍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是在故意的卖关子一般。 这样一来,萧天战可就有些急了。 他虽然仍旧保持着那般向前的速度,但嘴角已经微微的嘟了起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姿态已经显得很不正常了。 当然了,藏龙也只是想要玩一会而已,他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去折腾对方:“男人嘛,除了一个爱情之外,还有很多的事情是要去承担的,比如说你吧,眼下做的事情,是不是出于兄弟的情义,要让人放下这个事儿,然后只去谈情说爱,你能够办得到吗?” 这一问,还真有些把萧天战给问着了的感觉。 他虽然希冀着平淡,但也不是那种完全只有情爱的主,就算是一定的时间里能够,那么时间稍微的长上那么一丁点,恐怕就没有办法了,所以呢,他并没有急着去回答,而是任由对方继续把那话往下说了去。 “同样的,你做不到,他自然也做不到,而且和你不同,当时在他的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比起你现在来,还要明显的深邃一些,他就算是想要去放,也压根不可能放得下!” 还有这般夸张的东西啊? 萧天战脸上的好奇感显得越发的浓郁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些不愿去相信一般,他眨巴着那双眼睛,终于有些忍不住的追问道:“你说他放不下,他放不下的又是什么呢?” “你可知道他以前的身份是什么吗?” “这个我哪儿知道?”萧天战回应得很直接,那嘴角忍不住的都有些苦笑感,他只知道那个老头子的来历不简单,可到底不简单到什么样的程度,一时间还真不敢去猜。 “中原的帝王们一直视江湖人为最大的祸根,所以这些年来,无论是那一代帝王都在费尽心思的搜索江湖中各门各派的的武功心法,而将他们搜罗来的东西,都封存在一个绝对隐秘的地窟里,而那家伙就是这个地窟的守门人,你现在明白他那一身的能耐是怎么来了的吧?”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要是还不知道,那可就真的假了。 萧天战又不是所谓的傻子,如何能看不透这一出呢,感情这是占了别人的便宜啊,而疯老的功夫好像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说得不好听一些,恐怕当初他被迫害的时候能够知道地窟所在,都还是归天一一手策划出来的呢? 这般的想一想,这家伙的能耐那是真的强悍,因为就那么匆匆一过,疯老就能够把功夫练到江湖绝无仅有的地步,而且传下的剑圣等人,可没有一个是好招惹的主,那么归天一常年浸透在其中,那一身能耐到底能够强悍到什么地步呢? “二十年前皇室乱斗,地窟的秘密自然也就不在是秘密,只要是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又怎么会希冀着去得到那些个东西呢,无论是武功心法,还是力量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真正能瞧出好坏的,是心,所以如果让那地窟里的东西流出来,对于整个江湖,甚至是整个天下,都是一场难以遮掩的祸患!” 这的确也是,就凭萧天战能够瞧见的这一幕幕,那都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够干涉得了的,要真的闹腾起来,我滴个乖乖,那不知道会折腾到什么地步。 “所以一个想要尽自个的职责去守卫那地窟的存在,而另外一个人呢,偏偏认为这是最好的契机,正好可以借此将身上的担子推卸得干干净净,这要是换做了你,又该怎么去做选择呢?” 落到了自个的身上? 这个萧天战还真没有去想过,他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这个没有落到自个的身上前,怎么选都是可以的,不是吗?” “这倒也是!” 藏龙并没有想要去点破对方的敷衍。 他的目光啥的,有朝着来时的方向瞧了去,那感觉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当然,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将那一双眼睛转了回来,有些慑人的笑意瞬间让这个少年人觉得身形发寒。 “既然这个你没有办法去选,那咱们就换一个说法!” 换一个说法? 这显然是冲着自个而来的,萧天战的神情本来就有些紧张了起来,被他这么一带,那种感觉无疑变得更加深邃了些:“什么样的说法?” “如果,那妮子要让你放弃今儿个的事,而是直接的和她去碧游隐居,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第四百一十九章 男女不同 额,这个问题萧天战不是没有想过。 而事实上,他压根用不着去回答,人在这儿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又何必起多此一举呢,这样一来,他忽然间明白对方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自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归天一为什么不能呢? 可他这般做,也不至于让两个人反目成仇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想到这儿,他的那一双眼睛又朝着藏龙转了去,虽然没有开口问,但那好奇感强烈之时,恨不得把对方要说的话完全性的挖出来。 “他和你一样,可女人却有些不同!” 藏龙稍微的顿了顿,又急着往下说了去,他的声音啥的,明显有点儿轻颤感,就像是要去感叹点什么一般,这样一来,萧天战有点儿空隙将那目光往回一瞧,嘴角又有一丝轻笑升腾了起来。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却又偏偏的什么都瞧不见。 草丛虽然有点儿动,可在这寒山之上,风那般的强烈,吹拂之下有这么一出,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在意的。 好吧,这其实还真是司徒槿在躲。 两个男人距离她到底还是有些远,虽然那说话的声音算不得很小,但你要不把耳朵向前凑上一凑,估摸着还真的听不到。 所以萧天战这突来的动作还真有些吓了一跳,生怕自个被对方瞧见了一般,当然,这样的反应有点儿多余。 他的视野就算是再好,想要在一个茂密的草丛里寻出人来,那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草丛在上边,就那角度上的,也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掩护。 “你在害怕什么?” 女人问得很直接,在她的眼中瞧来,虽然不是完全的明白司徒槿的心思,但或多或少的还是能够猜出来几分。 她的嘴角上挑,那种轻蔑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郁,感情这妮子的反应在她的眼中瞧来,似乎和笑话两个字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我没有害怕呀!” 司徒槿本能性的想要去否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思被人堪破的缘故,她多多少少的有些慌,就连这样的掩饰,声音里都有些轻颤感,这要是有人相信她的话,那才是见了鬼了。 当然了,这样的姿态来得很快,收得更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冷静了下来。 身后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或许多多少少有些谱了,一个和自个极为相似的存在,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是坏人。 所以呢,她也用不着太担心。 而她呢,身形又微微的向前凑了凑,眼下是一个关键点,她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点,至于在这个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完全可以等着待会来问。 “怎么个不同法呢?” 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还是打算开口去问一声,那怕他是个听人说书的主,这姿态也得放低些,时不时的补上一两句,或许才能够让那讲故事的人有接着往下去的动力存在嘛! 果然,被他这么一问,藏龙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道光。 那光芒啥的,虽然不强烈,但是能够感觉出他的心思,很有趣,萧天战心里面突然间有个直觉,眼前这个男人一定在掩饰着什么,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或许跟那个女人还有某种剪不断的关系存在呢? “别的女人,若是遇到了这样的一幕,或许会选择放手,这算是坦然点的,又或者,她们要大哭大闹的来上一场,这是最常见的,而她呢,既不会选择放手,也不会选择哭闹,她会选择通过某种方式去证明!” “某种方式去证明?”这话是什么意思,萧天战只觉得自个有些听不懂。 被他这么一追问,藏龙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甚至那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顿了一下,就像是在措辞一般。 “那家伙要去守卫的是什么,皇室地窟?不,是里面的宝贝,而最为夸张的就是里面藏着的那些个功夫秘籍,既然你觉得那东西很重要,那我就要来击败你,让你所守卫的东西变成一文不值的存在,到时候,你就会觉得自个所要去坚守的,是多么的可笑了!” 额,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操作方式? 萧天战还真有些想象不到,他不由得对藏龙口中的那个女人有些许的佩服感,可佩服归佩服,这心里面到底还是有很多的不解存在的。 要知道,那地窟里的东西可真的是一个宝贝,随便从里面折腾些出来,就能够让一干江湖人争得个头破血流的了,无论是疯老还是归天一,似乎都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如此,凭借着她一个女人的力量,又能够做什么呢? 想到了这一点,萧天战不由得主动的去追问了一声:“那她现在证明了吗?” 证明了吗? 藏龙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但这样的动作持续的时间只有一瞬,很快,他又将那头点了点,这一会儿承认,一会儿否认,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萧天战还真有些瞧不懂了,他的嘴角上挑的幅度越发的凝重。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轻笑一般:“这种事情难道还会有不同的答案不成吗?” 被萧天战这么一质疑,藏龙整个姿态明显的顿了一下:“她现在的确没有,那地窟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些个宝贝,要是这般容易就能够超越得了的话,那家伙也用不着去守护了,可暂时不能,并不代表一直不能,现在这种力量正在发生极大程度的转变!” “转变?” “对,转变,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却不是一般的女人,试想一下,能够和归天一这般的人接触到的,能够简单嘛,准确的说,她是一个小偷,也是一个飞贼,只要能够让她瞧上的东西,就没有她偷不到的!” 居然还有这般夸张的存在。 小偷也好,飞贼也罢,可都不是什么好名字,而且呢,瞧得出,这个女人啥的,可不简单,因为她想要偷的,也绝对不是金银珠宝这般庸俗的存在。 第四百二十章 飞天神盗 萧天战的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一个名字来,如果有可能的话,估摸着也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样的能耐,而且算起时间来,似乎刚刚好,就是在二十年前,她从江湖上彻底的销声匿迹,在那以后,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去了哪儿。 飞天神盗,沐雪! 一个出自南方武林世家的大小姐,却爱干的是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你就是沐雪?”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能够有这样想法的人,可不止萧天战一个,司徒槿身为碧游宫宫主,那消息面远比前者要宽阔得多,如果连他都知道的事情,没有理由她会不知道。 所以那一双眼,不由自主的往后转,落到身后这个女人的身上时,就像是在上下的打量着什么一般。 身份被人堪破,女人也没有半点想要去遮掩的意思,只是她的脸上,那一抹笑意来得很诡异,也不知道是在轻笑着对方的大惊小怪,还是在嘲讽着自个。 “沐雪已经死了,在二十年前!” “可她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啥的,这些个字眼可有些说不出口,司徒槿虽然有种想要去挑衅对方的冲动在,但她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明白这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犯不着为了一个已经得到了答案的事情却得罪人不是? “她有一样偷不到,不是吗?”和司徒槿这种聪明比起来,萧天战明显要糊涂得多,他的一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光,满满的都是挑衅的味道。 被他这么一带,藏龙原本是牵引的人,此刻居然有点儿被人带着脖子走的味道,连带着整个脸上,都冒出些许的不解来:“那一样?” “人心!” 这话一出口,藏龙明显的怔了一下,他的弧度虽然并不是很大,而且隐藏得很好,但到底还是没有办法瞒过萧天战的眼睛。 而这显然是少年人想要要的。 藏龙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那种时间啥的,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有些轻笑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 “其实也不是所有的人心她都偷不到,只有那家伙的铁石心肠而已!” “所以,你动心了?”萧天战还真的是步步紧逼,半点儿让人松懈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冲动,藏龙像是着了魔一般,他的声音明显放低了不少,即便是如此,还是没有办法瞒过对方的耳朵:“没错,我动!” 动啥的,那话可没有说出口,藏龙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可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易的在人前流露自个的心迹,而且还是这么一个黄毛小子,那感觉就像是很丢人一般。 “我动什么呢,咱们说的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打断,听人把话说完,怎么连这点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呢?” 额,居然扯到了礼貌二字上,萧天战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好笑。 要是他真的懂这些,那从一开始的偷听人说话算起,藏龙就没有做什么值得人称道的事情,现在居然往那两个字上面扯,难道不是一个大笑话吗? 当然了,萧天战可没有想要去拆穿他的意思。 自个的目的只要达到了就足够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想到这儿,萧天战微微的将那身形往后退了退,连带着手也向前摊了摊,那感觉就仿佛是在说:“接着讲,你接着讲!” “她的天赋啥的,很无敌,就算是放眼全江湖,不多,甚至往前往后再搜寻个百来年,也决计找不出半个人来了!” 有没有这般夸张啊? 萧天战那双眼睁得很大,似乎压根就不愿意去相信对方说的话,或许是他的反应幅度来得太猛了些,藏龙只是一个扫描之间,已经将他的意思洞查得干干净净。 他又缓缓的伸出手,在那个少年人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她每隔上一段时间就去挑战那家伙一次,而每一次,不出意外都是大败而归,但也是每一次,那家伙就得想别的办法来对付她,因为同样的招式绝对不会太有效!” 额,还能有这样的能耐,那可的确是有些夸张了。 就算是地窟里面隐藏得武功心法啥的,足够的多,但也不可能无限的多下去,哪儿能够经得住这般的折腾,这还是其次,更尴尬的是,有些招数恐怕就算是施展出来也不会太有用,站在归天一的角度上,只能够将自个的处境变得更加难看。 萧天战突然间很明白,对方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说得的确没有什么错,要再这般的下去,终归有一天,他是没有什么办法再去阻止对方的,不过呢,你似乎也忘记了一件事情!” “忘记了事情?”藏龙那一双眼睛也紧跟着睁大了几分:“什么样的事情呢?” “一个人的时间总是有限的,关键的是能不能够在有限的时间里去完成某些事情,那才是关键所在吧!” 的确,萧天战这话来得并没有什么错,他和归天一之间虽然没有多大的交集,但那个男人的年岁啥的,却是相当的清楚的,他已然是白发苍苍,没有多少的时日可活,如果连最后的这点儿光影都耗过去的话,就算是那沐雪再怎么的执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这些个话,自然没有办法逃过司徒槿的耳朵。 她那双眼虽然没有转回去,但似乎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所以,你这一次来是抱着一定要赢的架势,我说得没错吧?” 的确,这个沐雪没有办法去否认,而且呢,她也没有打算去否认,甚至那嘴角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还要更加的浓郁几分:“其实不只是他,老婆子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了,所以这一场,是咱们之间最后的较量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输!” 最后的较量,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人都不免有些伤感的情绪在里面,就算是司徒槿这个局外人,也似乎不能够例外。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不是可怜你 她微微的有些沉默感,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但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整个人又静了下来,连带着那声音都放得很低:“你就这样的和他争了二十年,斗了二十年,心里面觉得值当吗?” “值不值当?” 沐雪被这么一问,微微的有种沉默感,这种停顿啥的,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当然了,和司徒槿比起来,她沉默的时间明显还要长上不少,毕竟人在其中,很难真的跳得出来,那怕是她这般的年岁下,也不能例外。 “没有什么值当不值当的,如果你二十年前问这个问题,我或许还要好好的去想一想,可现在,思量它又有什么意义呢,都到了这般年岁,什么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要是今儿个不斗下去,反而让人觉得很不习惯!” 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是,当一种举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变成了一种习惯的时候,想要改变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站在沐雪的角度来看,此时此刻,她压根就没得选,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将最后的那点儿执念进行下去,也算是给自个一个合理的交代呢? “说吧,你希望我怎么来配合你?” 司徒槿这突然间冒出来的一句,连自个都有些没有预料到,但瞧她那样的神情呢,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一时半会之间,沐雪还有点儿接受不了,那双眼里的不解感,像是很浓郁一般。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老婆子虽然有点儿失落,但还没有沦落到要让人来可怜的地步,凭你的话,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些!” “我可没有想要去可怜你!” 司徒槿否认得很直接,没有半点的犹豫在,而她的神情啥的,也来得相当的坚毅:“像你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理由会让我可怜!” 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沐雪自然能够瞧得出来,她只是这般的瞧着对方,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而被她这么一瞧,司徒槿居然笑了起来,那种笑意在别人的眼中瞧来,似乎很甜,就像是从内心深处冒出来似的。 “你和他,我和他,其实都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一切都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但是你刚才也说过,如果回到了二十年前,或许就是另外的一番风景,所以我并不是在帮你,也不是在同情你,反倒是想要从你的身上得到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我决定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的答案!” 司徒槿稍微的停顿了一小会,又接着往下说了去。 她的话放得很慢,与其是在说给对方来听的,还不如说是想要告诉自个,沐雪到底是经历丰富的人,她虽然有点儿困惑在,但人本身可并不糊涂,自然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起来,倒算是老婆子帮了你一个忙,不过也没有什么,你刚才已经说了,谁让咱们这般的相似呢,其实老婆子我也想从你这儿得到一个答案,这般说起来,也算是你帮了我一个忙,不是吗?” “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一个答案?” 司徒槿似乎多少儿有点糊涂感,不过那种困惑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一般。 “你只能做出一个选择,而你希望我能够做出另外的一个,这样一来的话,你就知道到底自个当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了,是吗?” 被她这么一追问,沐雪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很快,她又将那头摇了摇,肯定之后又来一个否定,这感觉还真和先前藏龙的反应一模一样,是不是他们都有这样的性子,所以才会做出同样的举动来呢? 这一次,压根就没有等司徒槿去追问,沐雪又接着的往下解释了去,很显然,他是发现了那个少女脸上的不解的:“我点头,是的确因为你说得没有什么错,不同的选择就一定会有不同的答案,而生在其中的人,自然是想要去寻求一个对错的,而摇头,是因为那并不是我算盘的全部!” “不是全部?” 司徒槿直瞪着一对眼睛,似乎不明白对方这话到底还隐匿着什么? 被她这么一瞧,沐雪脸上的笑意似乎还有些加强之感,她猛的将那身形转了转,目光已经敲向寒山主殿所在的方向,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老婆子更想知道的,是你如果站在了我的角度上,是不是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来?” 额,这么说,司徒槿算是清楚了。 的确,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很重要,但站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怎么去选择自个接下来要去走的路,似乎更加的重要。 而沐雪已经做出了自个的选择,就如她自个先前所说的那般,已经没得选,所以这一刻,只能够将这妮子当成是自个,为她制造同样的机会,或许能够让自个也多出一次机会来吧。 “所以,你想要帮他?” 萧天战整个身形有些往前凑的架势,这样一来,形成的压迫感自然会变得很强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面有点儿虚,原本一直表现得很强势的藏龙,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的站住,虽然如此,可他的脸上,那种傲气啥的,并没有半点儿消散的趋势,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不住的加强。 他必须得用这样的方式来做伪装。 萧天战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即便是对方往后退了,他也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打算,整个身形又接着的往前跨,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击垮对方的底线。 终于,藏龙还是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并不是想要去帮他,只是心中有种念头儿放不下罢了,这既是一场赌注,也是我能够选择唯一替她去做的事情了!” 替她? 这个人显然不是指的归天一,否则他该用那家伙这三个字了,瞧来,他是想要去承认点什么! 第四百二十二章 你请客 “好了,咱们不谈这些事儿,成不?” 萧天战似乎想要去打断那话题,因为他的心里面很清楚,要是在一直的继续下去,只会让自个变得越发的伤感,这显然并不是他想要要的。 “成!” 藏龙倒也回应得很直接,他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更何况,话题说道这儿的时候,他又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一般,连带着嘴角都有些微微的往上挑,那种轻笑感显得相当的浓郁。 什么时候差点儿把自个的故事都抖了出来,他居然都没有意识到,想想,也是有够尴尬的。 “那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去哪儿?” “茶馆!” “想要去茶馆也成,不过呢,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那种地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的!”这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但在藏龙的眼中瞧起来,却像是十分的为难一般,他原本已经向前而去的身形,嘿,居然顺势停了下来。 这一幕,萧天战自然瞧得分明,他不由得将那眉头儿皱了皱,目光啥的,也停留在这个男人的身上,那种不解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你有什么样的事情,尽管说便是,又扯这些个没用的做什么?” “待会茶钱由你来付!” 额,还以为是什么事,居然冒出这一茬来,萧天战忍不住有点儿苦笑不得之感,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终于,他还是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好,我付就我付,这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我倒是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身上也会没有那几钱银子吗?” 他这个困惑来的,藏龙似乎并没有打算去反对。 这样一来,有些东西就算是间接性的承认了,藏龙的动作来得很快,他一个胯步之间,人已经向前迈了出去,那感觉就像是怕自个再在这儿停留,会被对方折腾一般。 躲,是个办法,但绝对不是最好的一个。 瞧着那背影,萧天战忍不住的嘟了嘟嘴,这江湖上的事儿,还真是奇怪得紧,什么样的怪人都有,不过呢,这样也好。 他宁愿自个身上没钱,也不去干那些个偷鸡摸狗,奴颜婢膝的勾当,瞧起来,也算是一个有骨气的主,这样的人,无疑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无论做什么事,他们都是讲原则的主。 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萧天战也紧跟了上去。 只要再过了这个转角,那山下的茶棚便已经到了眼前,说起来也是奇怪得紧,茶棚生意啥的,原本的确不算差,毕竟来来往往的江湖客就在哪儿,随时都有,也不是都像藏龙这般,是没有那几个茶钱的主。 但今儿个,却似乎有着很大的不同。 整个茶棚里面的人,特别的多,原本就有的三五张桌子,早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坐不下,就连周围的石头上,嘿,也蹲了不少的人。 他们喝茶的动作很慢,更多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萧天战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更何况,此时此刻他身上背负着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更加的谨慎几分。 所以那动作啥的,在路口的地方,还是顿了一下。 藏龙原本速度很快的,有人请喝茶,又哪儿有不积极的道理呢,毕竟连番的折腾之下,他可是口渴得厉害,估计你这个时候给他摆一口井在面前,他也能够把它喝得个滴水不剩。 当然了,这样的形容似乎是夸张了些。 因为他也停了下来,那双目光里,不解的味道很浓郁。 他就那般的瞧着这个少年人,像是在猜忌着什么,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直接开口去问,而是稍微的顿了一下,有些试探性的催促道:“你还愣在哪儿做什么呢,赶紧来啊,难不成你的身上也没有钱不成?” 被他这么一提醒,萧天战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的脚下猛的用力,身形已经跳了起来,至于目标啥的,分明是藏龙所在的方向,甚至落地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意还显得十分的浓郁。 “走啊,停在这儿做什么,这人越多,咱们那茶钱花得也就越值当,不是吗?” 这话说得,藏龙忍不住的嘟了一下嘴,他又不是什么傻子,如何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呢:“不是咱们,是你的钱花得越值当,对于我而言,可是吃了亏的主,就为了你一壶茶,没料到还要去折腾这么一番,怎么想,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划算!” 抱怨的味道啥的,可不算轻。 若是换做了以前,萧天战肯定得来上一句,你爱去不去,又没有谁要强迫你,可今儿个,他却偏偏的,不能这般的说。 毕竟今儿个的事情,都完成得顺顺利利的,而那些个茶棚里的人,却有点儿来者不善得意味,自个要是没有一个厉害的人物走在周边,恐怕到时候闹腾起什么来,还真有些走不掉,这很显然并不是他愿意去承受的。 “无论划不划算,你答应得事情,想要再反悔,可不成?” 萧天战来得很直接,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只觉得自个无论装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对方像是能够看的穿自个的心思一般。 所以呢,还是抓住了他才好,被对方这般的‘无赖’一带,藏龙也只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连带着那头都摇了摇,像是在感触着什么一般。 当然了,他也只是闹腾着玩玩而已,哪儿有那般轻易放手的道理。 原本就已经甩了萧天战一段距离,他脚下的力量又猛的加强了几分,这样一来,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在跳跃一般,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又冲出去了好远! 茶棚啥的,本来就不算远,再闹这么一茬,他基本脸上已经跃了进去,而且呢,人还没有来得及找到坐的地,嘴里面已经叫了起来:“老板,把你们这儿最贵的茶给我拿出来,没瞧见嘛,寒山三公主家的少爷在这儿呢?” 第四百二十三章 夸张戏码 他嘴里面也叫的是三公主。 那些个年轻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在上了年纪的人的眼中,却是明白的,所谓的三公主,指的就是素兰心,这似乎在江湖上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并没有半点儿的夸张处。 只是藏龙那反应,可就有点儿夸张了。 弄得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才好,说起来也是奇怪得很,基本上是同时,所有的眼睛啥的,都基本上是同时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瞧了去,各种各样的神情都有,一时间,少年人原本向前的脚步明显的震了一下。 那感觉呢,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甚至遇到弧度大的主,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他们的声音放低很低,所以说了些什么,萧天战可听不明白。 无论怎么的,人到了这儿,其实就没得选,所以呢,他也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整个人便朝着前方迈了去。 老板儿已经迎了出来。 像他这种做生意的主,要的就是察言观色,如果连这一点都办不到的话,声音啥的,也就自然做不下去,这儿可是寒山脚下,素家人的地盘,要是连萧天战这种主都招待不好的话,想要在这儿混下去,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那依旧是个老头儿,却和以前见到的不同。 所以呢,当那人到了他的跟前时,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萧天战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怎么的,这儿换了人了吗?” “换了换了!” 老头儿急切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顺应对方的话,当然了,这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将那头凑近了些,有些解释般的继续往下说了去:“我是他的表弟,表哥临时有点儿事,要出门去一趟,所以呢,就让我来顶替他一下,我姓姜,认得到我的人都管我叫老姜头,少主爷你也可以这般的称呼我!” 称呼而已,的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天战也没有想要过多的和他纠缠的意思,那目光啥的,在这个老人的脸上打量了一下,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又转移到其它人的身上。 这儿的人来得很奇特,所有人的目光啥的,都有种对视之感,当然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被萧天战这么一瞧,那些个目光啥的,又转了开去,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般。 萧天战的思绪来得很复杂。 怎么说呢,如果只是冲着他这个身份,其实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瞧就瞧呗,要是换做了自个是对方那种身份,估摸着突然来个人物,也是满满的好奇感,可这种躲避啥的,就不太正常了。 人心无愧,又怎么会这般的恐惧呢?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的,萧天战也想不明白,所以他也用不着非要急在这一时半会,而藏龙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身形又朝着这个少年人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些,手轻轻的往他那肩膀上拍了拍,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我说老板儿,你瞧够了没有,赶紧去准备你的茶去吧,难道你还怕咱们付不出那锭银子不成,你要知道,咱们这儿少主爷,可不仅仅是三公主家的少爷那般简单,再过几天,他可能就是皇亲国戚了,啥茶喝不起?” 这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训斥那老姜头一般,但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明白,像藏龙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般无聊的举动的,他之所以这样,还是故意要把话说给这一群群的江湖客来听。 果然,原本显得有些嘈杂的氛围瞬间凝重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话震到了一般,藏龙的身形甚至刻意的朝着一张桌子靠了去,他虽然什么都没往下说,什么都没有做,但那原本盘踞在桌面前的人,居然齐刷刷的都站了起来,很快就将那桌子完全性的腾了出来。 藏龙也不犹豫,人已经坐了下去。 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就这么一带,萧天战整个人也被他拉着坐了下来,那少年人的神情啥的,依旧显得十分的凝重,很显然,他还没有从自个的思绪中完全性的跳将出来,否则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副姿态。 “好了,好了,你别一直这般的板着脸,显得十分的吓人,大家都是到这儿来喝茶的主,自然还是开心一点的好,否则这脾气啥的上来了,恐怕喝再多的茶水也镇不住,那样一来,未免太不值当了些,对吧?” 这话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劝萧天战。 但那暗地里的意思,却着实让人心惊得紧,摆明了是在威胁着这么多的人,萧天战也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是换做了他自个,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般夸张的事情,也只有藏龙这种个性的人,或许才能够有这般夸张的举动吧。 无论怎么的,还是先坐着再说。 念头一定,他整个人也顺势坐了下去,只是这场面瞧起来有些儿尴尬,那么多人站在,然后将他两人团团的围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要动手了一般。 藏龙表现得倒是很悠闲,一点儿为难的姿态都没有,他甚至忍不住的还拍了拍桌子,有些不耐烦的叫了起来:“我说老板,你的动作能不能再快那么一丁点,这等得人心都有些烦躁了!” 这样的举动来得,似乎有些夸张了点。 像这样的茶棚啥的,茶水向来都不会缺,特别是在生意好的节点上,更是随时都准备着,可以帮情况下,泡的都不是什么好茶,像藏龙这种一开口就要最好的主,他也只有现做的份,这样一来,时间啥的,就得大大的打了折扣,自然也就不可能上来得这般的快。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姜老头也只能顺势的应了一声,萧天战明知道对方是在演戏,可那般夸张的举动,他还是有点儿瞧不懂。 所以这眉头啥的,忍不住的又皱了皱:“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夸张吗?” 藏龙忍不住的反问了一声,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自然又将那头点了点,事实如此,其实就算是不去肯定,对方也应该能够知道。 第四百二十四章 我就要说 可偏偏的,就算是他这话说到了这般程度,藏龙的神情啥的,也没有半点儿的收敛,反倒是将那肩膀啥的,耸了耸,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点儿无奈一般,他那调子啥的,比起先前而言,似乎更加的夸张一些:“是,那又如何,就算是夸张了,这些人也得忍受着,能够给你这个皇亲国戚,又或者还是寒山门未来的门主上茶让座,那可真的是天大的福气了!” 嘿,又来上演这么一茬? 而且瞧他那样,似乎比先前更加的夸张一些,整个身子斜坐着,将那双腿搭在了凳子上,甚至夸张的是,他还将那手往鼻孔去,就像是要刻意的去挑衅对方一般。 这样一来,一个个的,可就有点儿敢怒不敢言的姿态了。 萧天战直瞧着他,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整个身形很快又站了起来,沿着四周瞧动得时候,那手甚至有些抱拳致歉的姿态:“你这是在做啥呢,对不住,对不住各位,都不要往心里面去,他人上了年纪,这脑袋!” “我的脑袋可没有什么问题!” 都还没有等萧天战把那话说完,藏龙猛的将手一挥,其上灵力附着,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无论是谁,估摸着都有点儿受不了他这么一出,离得近的那几个人,被他这份灵力一带,整个人已经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乖乖,实力的差距到底还是摆在那儿,由不得人不信。 即便是如此,藏龙的神情啥的,依旧显得十分的不满,甚至那双手猛的一拍桌面,已经硬生生的在上面拍出一个印子来,当然,他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去震慑一下眼前人。 而只有这样,那接下来的话才有他的意义:“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现在谁不知道,当今那皇帝崽儿已经升了天,而接下来,最有资格,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人就是他那二哥,而你和他呢,又是最好的兄弟,他要是当了皇帝,你是不是成了皇亲国戚?” 额,要这么说的话,还真就那么回事。 虽然萧天战不太愿意去承认了这一点,而且呢,他也不想有个什么皇亲国戚得身份,但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他去选择。 所以这一刻呢,这个少年人有点儿沉默感,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见他不说话,藏龙可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他的嘴角啥的,微微的有些笑意浮现了出来,而那种笑意持续的时间只一瞬,一个眨眼的功夫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而现在,寒山少主素是非又被神秘人绑走了,是生是死,无人知晓,你作为寒山门后一辈的重要人物,是不是也是最有机会成为下一任门主的继承人?” 这追问来得,萧天战更加没有办法去否认,要是素是非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的个乖乖,他恐怕还真如对方所说的那一般,而且呢,背负着剑圣之子的名号,就算是真的坐到了那个位置上,似乎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对之声。 “你说说,要是这两件事情都达成了,你小子是不是又是寒山门主,又是皇亲国戚,放眼天下,恐怕像你这样的存在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我们为什么喝个茶啥的,都要向人低声下气呢?” 额,这么一说,他还真有那样的资本。 江湖庙堂,那可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无论拥有那一个点,似乎都可以让一个人有足够的资本去炫耀,更何况,现在两个点融合在一起了,乖乖,那更是了不得,萧天战都忍不住有点儿苦笑感,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自个会得到这样的身份,自然这心里面或多或少的还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 “他不是还没有回去的嘛,眼下时局混乱,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暗中觊觎这那个位置,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那还得了,所以老头子,你还是低调一点,听晚辈的话,低调一点绝对不会有错,你若是真的想要去得瑟,也可以等一切事儿都尘埃落定了之后,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对吗?” 萧天战刻意的将那话压得很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 当然了,他这也只是再演戏而已,这儿一大群人中,自然不乏有江湖上的好手,灵力修为了得的主,他就算是将声音压倒尘埃里,估摸着只要别人想要听,就没有听不到的道理,到时候再来个一传十,十传百,乖乖的,非得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可。 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所在。 只有让人知道了,才会有所行动,而只有他们都从暗地里露了出来,一切才有可能去改变,而站在藏龙此刻的角度,他似乎还要表现得夸张一点才成。 那手又将桌子这么一拍,虽然威力和先前比起来,明显的下降了一个档次,但那脾气啥的,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收敛:“那不是这两天的事嘛,只要他一出发,回到了皇城,我看还有谁能够阻止得了!” 嘿,这话来得,可很是巧妙。 一方面呢,他就像是顺其自然的冒了出来,从藏龙那种得意至极的嘴里面往外吐,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妥,不会让人产生过多的怀疑,而另外一方面呢,想要传递的意思也是再清楚的不过,要是有心之人无法寻找关键点,说出来他自个都不相信。 “你别瞎胡说了,好不好?” 萧天战被他这么一带,反应似乎也变得夸张了起来,他那手本能性的想要往对方的嘴上捂,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阻止对方继续的往下说一般。 可那举动才到一半,又被藏龙硬生生的挡了下来,他那脾气上傲,似乎不太愿意去顺对方的心:“我哪儿胡乱说了,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明儿个夜里,几个人就偷偷的往王城赶,这不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咋的,就变卦了不成?” “没有,没有!” 萧天战猛的一用力,试着要将藏龙硬生生的按了下去,他的神情啥的,也显得十分的急躁起来:“你难道忘了嘛,咱们得保密,保密,这事儿不能让人知道的,明白吗?” 第四百二十五章 怒气无双 那感觉,很谨慎的样子。 被他这么一‘提醒’,藏龙似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的目标啥的,本来就相当的明确,此时此刻,人自然也没有半点的糊涂。 整个人像是很急切一般,手也不由得往自个的嘴巴悟了去:“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太激动了些,有些忍不住,所以呢,才会是这样的感觉,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嘿,他像这样的姿态,还当真是少见得很。 对方已经赔礼道歉了,萧天战就算是本能性的还要去发作点啥,也只能硬生生的给压了下来,那嘴角上的幅度啥的,微微的有几分轻笑感。 像藏龙那样的人,表现出这样的一出来,机会啥的,可真的不多,所以呢,能瞧一场是一场,他要没有半点儿的小触动,那才怪了。 好吧,对方可没有打算给他太长的时间。 那目光啥的,一下子暗下来不说,整个人又顺势的朝着姜老头所在的方向望了去,而那说话的调子,也在这一瞬间明显的抬高了不少。 “茶呢,咱们的茶怎么还不来,你真当爷付不起那银子吗?” 他这分明有些排泄情绪的味道。 若是换做别的时候,萧天战指不定的好笑,先前还在念叨着要让自个来请客,这个时候就在这儿装大爷了,感情就像是那银子已经从一个人的包里面跳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一般。 当然了,这样的念头也只是瞬间冒出来而已,很快,萧天战又把它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人家都把戏码演到了这般程度,怎么的也该配合着给点儿面子才是,他的手往那兜里面一掏,一锭十两左右的银子就已经摆将了出来。 这个虽然算不得大,但被光那么一照,明晃晃的还是有些显眼。 要就知道,就这么一锭,要是换成了寻常的三口之家,少不得用上好几个月,除了那少许的绝世好茶不止这个价以外,绝大部分的还是比不了。 特别是像这样的茶棚,就算是再怎么名贵的存在,也不可能夸张到那般的地步,姜老头的速度来得很快。 他基本上是小步的朝着这边儿跑过来的。 江湖上的恩怨和他的关系不大,到这儿来开这么个茶棚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做些个买卖,挣点银子回去养家糊口,现在银子已经摆在了自个的面前,又哪儿有不激动的呢? 夸张处,他甚至忘了自个手上提着的茶壶还处于滚烫的状态,稍微有那么一点的不小心,恐怕随时都能够洒将出来,烫到哪儿,估摸着都少不了一个大水泡。 “客官,你们的茶来了!” “怎么上来得这般的慢?”对方都已经把举动做到了这般程度,藏龙似乎还有几分不满意的味道。 他的手上猛的一用力,朝着那银子拍了去。 乖乖,就只是这么一拍,结果就有够吓人的了,整个银子像是被硬生生的嵌入了桌子里面一般,全身没入,没有一丁点的缝隙存在。 乖乖,这能耐虽然算不得特别的厉害,放眼江湖之上,还是有不少的人能够办到,但此时此刻出现,再加上藏龙那气势,还真能够把人给镇住。 萧天战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当然了,并不是对方的反应真的让他有些下不来台,而这般做,无非只是为了配合对方而已。 戏得上演双簧,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只是这样一来,姜老头还真被吓了一跳,他人就立在那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江湖人的脾气本来就要比普通人怪一些,更何况,他是才来做这生意的主,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一出。 萧天战很自然的能够发现他的状态。 他那手缓缓的向前伸,示意对方将茶递过来,而另外的一只手呢,也从兜里面掏出一锭银子来,试探性的递了过去:“不要太在意,他就是这么个暴脾气,你看这点儿银子,够还是不够?” 虽然的确是小了不少。 但按照那大小来看,大约还是有二三两的样子,那也是绰绰有余,虽然姜老头多少有点儿贪,但他还不至于犯傻,那目光啥的,在那锭大银子的上面打量了一下,最终,他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够了,够了!” “那你先去玩你自个的吧,这儿咱们自己安排!” 只一下,萧天战便把那姜老头打发了去,当然,他可没有闲着,那茶还没有放下来,他的手便是猛的一拍。 灵力瞬间透过桌面而去,那一锭银子自然而然的便从桌子里透出来了几分,不得不说,藏龙的能力是了不得。 即便是萧天战没有用到十分力,却也出了七八成,即便是如此,依旧没有能够完全性的将那银子给震出来,而任由谁都知道,想要把它嵌入进桌子里,那难度啥的,可明显的要大上不少。 “银子这种东西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丢呢,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好了好了,你坐下来喝杯茶吧,人要是太激动了,对身体可没有什么好处,眼瞧着咱们大好的日子就快要来了,你就不能好好的保重一下吗?” 被他这么一安慰,藏龙多少要镇定了些。 但那种怒意啥的,依旧没有完全性的卸去,他做到了桌面之前,那嘴里面都还在不住的往前面吐着气呢? 萧天战的动作啥的,来得很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将两个杯子都倒了个大半杯,这种滚烫的存在,自然不能太过满了,否则无论是对谁,恐怕都有些不方便,要真的被烫着了,估摸着可不太好受。 热气腾腾而来,离得近的地方甚至都被雾气萦绕,双眼都有些看不清的感觉。 按理说,这般滚烫的茶水是不适合喝的,但藏龙还是将它举了起来,不但如此,他还有些往嘴边上送的趋势。 乖乖这样一来的话,先不舌嘴能不能受得了,估摸着喉咙恐怕都得受些罪不可,所有人的目光啥的,不由得被他这个动作吸引之下,半会都转不开,就像是要去看一场好戏一般。 第四百二十六章 戏到真时 但很显然,结果还是要让他们感到失望的。 虽然藏龙有这样的冲动,但是他整个人可不傻,那茶杯刚到了嘴边,嘿,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一对眸子啥的,又直勾勾的转移到了萧天战的身上,这一次,他的声音来得很小,似乎和先前那种大吼大闹有着很大的不同。 “二公子是不是真的打算趁着夜色,在明儿个晚上出发?” 感情是因为萧天战先前的话让他冷静了不少,的确,这是一个秘密,而且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必须得足够的小心才成,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会很尴尬。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她运动的幅度啥的,并不大,这般做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让别人觉得自个很谨慎,之所以会透露某种秘密,也完全是因为不小心造成的,和那刻意二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现在二公子的身份特殊,少不得有人要惦记,只有晚上这种时候走最为合适,一来谁也没有料到他一个王爷,居然会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而且呢,晚上的视野不怎么的好,只要不弄出点大动静来,是不会有人去注意的。 这话要说了,估摸着还真就有人信。 萧天战甚至说完后,还刻意的敲了敲桌子,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更多的人去相信一般。 人群显得十分的安静,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说话,因为他们都试图着通过这样的方式在这两个人的手上去捕捉一丝答案。 而这样的一幕,显然也是萧天战所需要的,说是彼此配合也全部过分。 他也学着藏龙的样,将那茶杯啥的端了起来,乖乖,果然是烫得很,虽然灵力支撑之下,将它端在手中并没有太多的为难出,可想要去喝下去的话,他还不至于那般的傻。 “依我看啊,二公子还是太过谨慎了些,都知道他是目前皇位最为合适的继承人,如果要在这些个地方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还了得,恐怕谁要是动了这个手,那就是真的犯傻了?” “犯傻?” 藏龙这话来得,萧天战似乎有点儿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整个脑袋又向着前方凑了凑,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一个所谓的答案一般,藏龙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他可没有半点儿的停顿,又接续的往下说了去:“虽然你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凡事嘛,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毕竟老话是这般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好一个防人之心不可无! 萧天战猛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刻意的调侃对方一般:“你心里面都知道这个理,还非要到处的显摆,二公子是让咱们出来探探路,你倒好,这般的折腾下去,恐怕到时候什么人都知道了!” 这话里面责怪的味道可不轻。 藏龙又如何能够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呢,他的神情啥的,又显得更加的难看了几分,而那茶杯里的水,虽然经过了一点儿时间,但温度啥的,还不至于这般快的就降下去,藏龙猛的将他往嘴边上这么一送,嘴里面也不由得叫了起来:“好,这个是我的错,我自个罚自个一杯,这样总成了吧!” 那是自然! 要知道,酒这种东西虽然要比水厉害得多,但那也只是指得正常的水,要是遇上这种滚烫的,那可就完全不同了,非得伤到你的喉咙不可,轻则呢,可能要好几个月才能够恢复过来,要是遇到眼中的时候,指不定成为哑巴都是有可能的。 咕噜咕噜,藏龙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那姿态,就感觉不像是在喝滚烫的开水,而最多只是一碗温热水而已,自然没有太大的伤害,当然了,这也不是因为上了年纪而有些皮糙肉厚,只是藏龙将灵力附着在全身周围,硬生生的扛住了那热浪而已。 “舒坦!” 甚至全部入肚的时候,他还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瞧着他这样的状态,萧天战只能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对方都已经把举动做到了这般程度,他的心里面就是再有怒气,也只得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你用不着和我陪你道歉,既然你说是那,不,是,二公子亲自选的你,那咱也只能顺着你的性子来,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再这般的任性妄为了,明白吗?” 藏龙轻轻的将那头又点了点。 他的弧度啥的,来得很小,毕竟是在演戏,他那般的年岁总不可能给一个小子赔礼道歉吧,那未免也太没有面子了些。 萧天战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思。 他只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用这样的方式来回应一下对方,但不得不说,有些事儿多少还是有点儿用的,只是他的意思对方是捕捉到了的。 乖乖,那么热的茶喝进肚子里面,真的没有什么事吗? 萧天战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目光啥的,又在这个老头子的身上稍微的打量了一下,这才接着往下说了去:“你把那般滚烫的东西喝了进去,真的没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是你想得太多了,再这一点上,你和二公子之间还真有那么几分的相似之处,岂不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指,咱们只需要顺了自个的心,竭力而为之,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个的出路,对吧!” 这话说起来也是好听得紧。 用来安慰人啥的,自然没有任何的问题,可要把他当了真,那未免太傻了些,萧天战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一抹儿轻笑感已经浮现了出来。 他没有再说话,也不打算在去这般做。 只是那杯滚烫的茶水放到了自个的嘴边,虽然有种想要去尝试一下的冲动,但他还是硬生生的将这一点给忍了下来。 任何一种赌注,如果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最好还是轻易的不要去下,因为你不知道的是,往往很多事情,事情会变得比你想象中的更糟糕,自然而然的,恐怕你丢失的也不会只是那一手筹码而已。 第四百二十七章 女人 但无论怎么说,今儿个的目的还是达成了,这也算是干得很不错。 那么多的人仍旧呆在哪儿,没有半个人想要走,无论是藏龙还是萧天战,想要把茶壶中的茶喝完的话,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才成。 而那些人呢,却像是很能耗一般。 萧天战可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那些人绝对不是只为了来喝个茶那般的简单,这里面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在。 当然了,他并没有打算去干涉。 无论是和自个有关还是无关,现在都还不是翻脸的时候,真的要闹腾起来,恐怕到时还真有些不好收拾,打草惊蛇,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似乎都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去做的事。 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忍而已。 “东家,咱们为什么刚才不?” 瞧着那两个背影,一老一少缓缓的离开了之后,终于一个声音有些忍不住的响了起来,循着声音望过去,你能够很轻易的瞧见一个年轻人站在哪儿。 他的手中拿着一柄似剑非剑的兵器,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只是好奇的神情里,居然让人瞧着瞧着都升起一丝的寒意来。 当然了,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重点,所以呢,也没有谁太在意。 而顺着他这一问,齐刷刷的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一男一女,女的岁数稍微的大了那么一些,而且用一具面纱遮挡住了大半张的脸,没有谁能够瞧得出她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 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隐隐的让人有种冷笑感,这也很正常,毕竟女人嘛,爱笑啥的,并不是什么坏毛病,总比一直板着一张脸,要强上不少吧。 而男的呢,则是大大方方的将那张脸摆在众人的面前。 很熟悉,要是萧天战先前瞧着他的话,估计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但他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而且呢,对方先前还是将那头低埋着,似乎并不太愿意去直面,也就是说,他并不想让那个少年人认出自个的身份来。 没错,这个人就是展家二公子,展豪! 经过了北邙山那一出,展家有些被江湖人唾弃的感觉,但那也只是一种随波逐流的结果而已,而事实上呢,还是有许许多多曾经受过展家恩惠的人,愿意将自个托付到展家的羽翼之下。 所以双方实力汇聚这下,才有了这么多的人。 “人家是刻意的要演一场戏,那咱们肯定得配合一下啊,你说这姓萧的家伙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呢,他偷偷摸摸的不是挺好的嘛,这种事情广而告之,又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呢?” 这话自然是对那个女人说的。 而被他这么一问,女人似乎多少有点儿沉默的姿态,好在那种沉默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又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二公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兵法中有这样的一句话,欲擒之,必先纵之,我想的话,他们可能也是玩那种欲擒故纵的戏码吧?” 这话说的并不是十分的肯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 展豪可不是什么糊涂人,自然明白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像是在猜忌着对方的话一般:“你的意思是,他明儿个晚上未必会走?” 女人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她虽然没有接着往下说,但那肯定的意味却十分的浓郁,而趁着这个机会啥的,那张脸似乎正好浮现在展豪的视野当中。 那张脸,很有味道。 至于怎么个有味道法呢,却又让他有些说不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红尘中打个滚,却又偏偏的没有沾染太多的红尘味一般。 展豪不由得有点看直的感觉。 当然了,这样失态的一面,他只持续了一个眨眼的功夫,很快,便又将它给遮掩了起来,眼下是什么时候,那有功夫去折腾这些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这里的事情了了,他还能够全身而退,或许再去思量这些也不迟。 “不管走还是不走,其实咱们都没有太多的选择,不是吗?” 女人反问得很直接,她的目光啥的,甚至顺着这个调子朝着寒山所在的方向瞧了瞧,想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的确!” 展豪微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把那话往下说了去:“你不是站在那个少年人的背后嘛,为什么不能够让他知道你的身份呢?” 少年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我有我自己的算盘,而且很多时候,站在暗处未免是一件坏事,有的时候把所有的筹码都摆在明面上,更容易遭到别人的算计一些,这是我,也是他都不愿意去瞧见的!” 展豪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的确也是,无论是什么,都还是要藏一手的好。 “好吧,你不愿意将这些事情摆将出来,那不提也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按照他们这种做法,乖乖,恐怕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的确,想要不知道都难啊! 如果那么多的人一起出现的话,肯定是一场大混战,不管是有所求,还是浑水摸鱼,总之,哪儿恐怕会闹出些不可控风波来。 “所以我们需要早点儿做些准备才成!” 女人身形猛的向前一跃,有种想要离去的趋势,但那种趋势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她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将一对眸子留在了展豪的身上。 直勾勾的样,就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一般:“其实若是换做了我是你,压根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你展家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就还没有看得透吗,庙堂风云,向来凶险无比,这对于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吗?” 机会? 展豪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什么。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那嘴角之上,微微的有几分笑意浮现了出来:“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坦然得了的,你这般的劝我,自个不还是沉溺在其中吗?”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两美相见 这话虽然不怎么的好听,但事实就是事实,也由不得她去辩解。 女人猛的向前这么一跳,整个人已经跃了出去,她还有自个的事情要办,所以展豪并没有阻止她的打算,而事实上呢,他也压根阻止不了,还不如就随她去了呢? 速度很快! 其实呢,她的功夫啥的,并不算好,所以注定了那种姿态不可能持续得了多久,充其量也就是刚跑出展豪的视野范围,她便已经停了下来。 人停,那纱布也就取了开。 整张脸漏在人前,要是还不知道她是谁,那可就假了,此刻气息喘喘,整个脸颊都有些泛红,无疑更是将那种娇媚感加深了些。 美姑缓缓的向前行进着。 那怕她是这样的姿态,也不会在人前轻易的表现出来,而她的嘴角上,似乎还有一抹儿轻笑感存在,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突然,她的身形却停了下来。 连带着那双眼睛都睁大了不少,直勾勾的瞧着前面,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那分明是一个女人! 混迹江湖的,女人也不算是少数,但是像她那般模样的,美姑还真是头一次见,她此时此刻能够想到的,就只有惊艳两个字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对方就那般的坐在那儿,摆明了是在等待着自个。 在她的手上,拿着一柄长剑,此刻剑虽然没有出鞘,但隐隐的都能够感觉到一丝寒意传来,让她不敢继续的往前去。 但现在瞧来,不前去是不行了,毕竟以自个的能耐,真的对方要怎么样的话,她还真没有半点的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缘由,那心里面居然有一丝丝的后悔感升了起来。 虽然不是特别的浓郁,但它只要在,感觉就不会让人太好受。 美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的身形啥的,还是缓缓的往前而去,并没有半点儿向后的架势。 这也很正常,既然躲不掉,那还不如干脆的去直面,或许事情并不像自个想象中的那般糟糕,还能够寻出些转机来呢? 当然了,她也没有打算主动去搭理对方。 身形就那般的缓缓向前,这样一来,或许就走过去了,但显然,这也只是自个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很快,那女人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你在害怕着什么?” “害怕?” 美姑试着重复了这两个字眼,不过很快,她便将那头摇了摇,多少有点儿轻笑感。 虽然不太愿意去承认,可对方的目光所向,分明是自个的双腿,而它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正在瑟瑟发抖,幅度虽然不大,但瞧起来却相当的明显。 既然对方已经开了口,想要偷偷摸摸的溜过去,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美姑猛的将那身形一顿,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个稍微的镇定几分,但那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害怕从心而起,如果要完完整整的将这样的感觉消弭了去,那她就必须得保持足够的镇定才成。 可偏偏的,对方像是在刻意的威胁自个一般,只一下,那长剑便已经拉出来了一点点,剑身虽然没有过半,但宝剑的刃口是何等的锋利,被光斜着那么一照,甚至有点儿冰冷透了出来,刺得人心里面发寒。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想要干什么?” 美姑调子明显的抬高了几分,仿若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个更加的镇定一些,但它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心中没了底气,说什么都显得不硬气。 “我叫司徒槿,碧游宫现任宫主!” 司徒槿这个名字,美姑虽然不是常听,但是碧游宫这三个字,她却是时有耳闻,五大门之一,随便折腾一个出来就不是她能够做得了的。 更何况,还是堂堂的碧游宫宫主,更是非凡料得,这样的一个人到这儿来,目的啥的,显然不会太简单。 “我和你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吧?” 美姑心里面越发的慌乱了起来,可越是如此,她越要让自个保持镇定,要是把自个的位置放得更低了些,那接下来只会更加的麻烦。 “咱们之前的确没有太大的关系,但那只是先前而已,放在现在嘛,可就全然不同了哟!” 司徒槿将那剑往回退,一下子又完完全全的落入了剑鞘之中,而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跳到了美姑的面前。 这两个人凑得近了,后者的感觉无疑更加的诡异。 同样是女人,她只觉得自个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羡慕味,感情司徒槿的那一张脸,实在是太漂亮了些,就算是比起她来少了几分成熟味,但也足够让她觉得有些自卑的了。 所以她只是那么的瞧上了一会,又本能性的将双眼挪了开去。 甚至微微的有些低埋的姿态:“有什么不同的?” “萧天战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觉得陌生吧?”司徒槿问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的遮掩,事情已经发展到眼下这种地步,有什么话是不能够明说的呢? 听着那个名字,美姑明显的震了一下。 萧天战是什么人,她的心里面自然是清楚得很,这个妮子从那小镇上一路跟到这儿来,不就是为了一个萧青山嘛。 而萧青山和那少年人是什么关系,她也早已经是浓清楚了的,所以对方将这三个字扯出来得时候,她整个人明显有点儿惊诧感存在。 忍不住暗暗的寻思道:“这家伙,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呢,一个是寒山弟子,一个是碧游宫主,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似乎都扯不上太大的关系啊?” 当然,想不明白,并不代表不存在。 也有可能只是她自个不知道而已,所以现在要做的呢,就是让自个竭力的镇定一些,对方既然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自然而然的,剩下的秘密都会从她的嘴里面冒将出来。 第四百二十九章 你喜欢他啥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不过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司徒槿又接着往下说道,她这话来得,自个都有些没有预料到,那感觉就像是在护食一般,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觉得奇妙得紧。 这话一出口,嘿,美姑可就坦然了不少。 都说了她曾经是在红尘中打滚的人物,无论是不是出于自个的意愿,对于男女的心理,都要比别的人抓得更紧一些。 此时此刻,那怕面对的人物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拼实力啥的,她可是半点儿的便宜都沾不上。 但是呢,在这方面,嘿嘿,胜算去来得很大。 想到了这儿,美姑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种得意的姿态存在,但那种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她只是在得意,可并不傻,心里面自然很清楚,要是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太过了,得罪了对方,自个可讨不到一个好果子吃。 所以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得有个度才成。 “你也觉得像他那样的男人很优秀,对不对?”美姑的身形微微的向前凑了凑,她原本应该是害怕的,现在居然将这种感觉抛到了一边。 这话呢,是故意说出来的,却也不算。 要知道,萧天战这三个字对于她而言,可是极为陌生的存在,要不是有他那个老子在,估摸着美姑和他之间,压根就不会产生任何的关联,但也正是因为这层原因,让这个妮子有些偏执的认为,老子不差,这当儿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她这话的度,把握得相当的好,既不会让别人因为难以忍受而产生对自个发难的想法,又偏偏的,能够让人听着有些儿醋意升腾起来。 特别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在这方面是最为看重,却也是最为矛盾的存在,她一方面呢,希冀着自个喜欢的东西能够被人承认,而另外一方面呢,又害怕去别人承认,毕竟谁不希冀着那美好的东西都独属自个呢? 不过呢,被她这么一问,司徒槿反而有些糊涂了起来。 对于萧天战而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又经历了什么,那都是全然无知,两人就是嘉州的一次巧合相遇而已。 可偏偏的,有的时候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这般的奇妙吧,你越是想要费尽心思去苦求的,才发现压根就留它不住,反而是那些个不在意的缘分,嘿,居然能够在某个时间里弄假成真,让你没有办法在逃出去。 所以呢,此时此刻,司徒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 整个思绪有些凝重感,而人呢,也紧跟着沉默了起来,原本还以为对方一定会上演一个肯定的戏码,毕竟嘛,堂堂碧游宫主这般高傲的身份,如果在她的眼中瞧起来不怎么优秀的存在,又怎么能够吸引得了她的注意力呢? “他并不怎么的优秀!” 终于,司徒槿还是开了口,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想到了那个女人。 在女人的眼中瞧起来,男人就应该守在自个的身边,所谓陪伴是最好的长情,可偏偏的,萧天战并不是那样的一个人。 他和那归天一很相似,为了所谓的情义,就算是心里面明明在乎某些东西,也不愿轻易的就沉浸到里面去。 要不然,自个也用不着跟到这儿来了,不是吗? 答案有些出乎了美姑的预料,那么她就必须得改变自个的策略才是,所以呢,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有一个念头儿冒了出来。 “那我能冒昧的问上你一句,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还真是有够冒昧的,人家喜欢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一个旁人去问三问四的嘛,可她的话已经说出了口,想要再收回来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美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就这般直勾勾的将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身上,并没有半点儿想要挪开的打算。 被她这么一瞧,嘿,司徒槿反倒有些慌乱了起来,她原本有点儿‘拦路问罪’的姿态,现在居然被人带着走。 不过呢,这个妮子倒也没有想要去否认这个问题。 她的嘴角儿微微的上挑,像是在快速的思量着答案一般,终于,嘴里面还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因为他傻!” 傻? 这个答案比起先前的种种来,似乎更加的让人预料不到! 美姑只觉得更加的为难,她原本还希望依靠着这个答案施展一丁点的反击,现在可谓是完全性的找不到方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对方才好。 一双眼睛只得睁得大大的,那感觉就像是在瞧着一个怪物一般。 “就是那种出门可以不带银子的主,明明能够占不小的便宜又不去占,而且呢,明知道有些事情自个得不到太大的好处,还会付出很大的风险,却偏偏的还要去做,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有点傻?” 的确,只是在美姑的眼中瞧来,这可不仅仅只是傻那般简单了,要是换做她来选,估摸着压根就不会选择这样的男人,不是吗? 瞧来这碧游宫的宫主,脑子也是够傻的,傻配傻,嘿,倒是有趣得紧啊。 “你放心,我这个人可聪明得紧,那些个傻的主,想来不会入我的眼,我只不过是为了还一份恩情而已,你用不着太在意我的存在!” 美姑接着往下说道。 她这话的确是内心所想,没有半点的虚伪感,司徒槿的目光,就那般直勾勾的停留在这个妮子的身上,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验证对方的话是不是真的一般。 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说话的时候,难免都会有一种慌乱的情绪,这是再好的演员,也没有办法轻易更更改得了的。 很显然,司徒槿明白这个道理,美姑心里面也明白。 她并没有半点儿想要闪躲的意思,虽然还是觉得两人这般模样有些怪怪的,人心正则无邪,为什么要感觉到害怕呢? 这样对视的时间,一点儿都不长。 或许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已经分开了去,司徒槿像是已经得到了自个想要的,那脸上的笑意显得十分的浓烈。 第四百三十章 亏欠之人 “你说你是为了报恩?” 稍微的顿了一下,司徒槿又微微的将那笑意收敛了些,而紧接着,她又有些试探性的追问道。 既然已经拦了对方的路,自然要去弄个清楚明白。 毕竟没有谁愿意在这种时候折回去,再来个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让自个徒添麻烦。 “对,为了报恩!” 这原本就是一句实话,说起来自然多了些底气。 美姑甚至缓缓的将那身形靠到了一颗大树上,一个人长时间的站立本来就很不舒坦了,再加上神经高度紧张,更是将酸麻的感觉加深了不少。 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轻笑一般,让人有点儿猜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其实呢,这个很正常,每个人都会受别人的恩惠,或多或少,特别是像我这样的风尘女子,更是将人情世故看得更加透彻几分!” 这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司徒槿生来就在碧游宫中,甚至年纪轻轻的便已经成为了碧游宫的宫主,身份尊贵,功夫犀利之下,又有谁能够取招惹呢? 所以就算是对方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她也没有办法去体会那种感觉。 而作为一个局外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冷静以对,这样呢,或许能够让自个听得更加清楚些。 稍微的顿了一下,美姑又接着往下说了去:“你能够体会一个已经绝望的人突然之间有人将救命的枝干递上来的那种感觉吗?” 这个司徒槿还真不能。 但是她还是将那头点了点,既然想要听故事,自然还是要配合一下对方的好,否则只有一个人单纯的讲,恐怕很难坚持得下去。 得到了这样的回应,美姑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些,在她的眼中瞧来,自个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什么样的感觉都能有。 “那个人,他是谁呢?” 司徒槿自然将对方的神情看得通透,她稍微的迟疑了一下,又有些追问般的说道,甚至整个身形呢,又微微的朝着对方靠近了些。 “他就是剑圣萧青山!” 美姑承认得很直接,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只是这些个字眼一出口的时候,还真的让司徒槿震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双杰一般的人物,是怎么和这么个风尘中厮混的女人产生的关系,难不成? 想到这儿,她又急切的摇了摇头。 要真的和自个想象中的那般龌龊不堪的话,萧青山也就不是萧青山,而对方口中那所谓的报恩,也自然就不存在了,毕竟买卖而已,如何能当了真呢? 不过呢,这样似乎也能说明点什么。 如果真的是老子结下的善缘,那么善果落在了儿子的身上,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大惊小怪的。 似乎瞧出了司徒槿脸上突然而来,突然而去的那种震惊感,美姑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有些感慨般的接着往下说了去:“你不是心里面觉得我是在说玩笑话呢?他一个剑圣,何等厉害的人物,居然会和我这么个低微卑贱的人产生干系?” 这般的形容自个,的确是有些夸张了些。 但那的确是司徒槿内心的想法,所以呢,她没有办法去遮掩,只能任由那神情茫然,透出一丝丝的尴尬来。 不说话,就相当于是默认,要被人这般的认为,换做寻常时间,的确有点儿让人接受不了,可美姑却是完全的不在乎,她脸上的笑意甚至比起先前来,还要夸张一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得意。 稍微的顿了一下,美姑的目光啥的,又朝着寒山所在的方向瞧了去,那神情浓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回忆曾经的场景一般,原本应该是痛苦的场面,嘿,居然硬生生的被她折腾出些幸福的滋味来。 “对于他而言,有些事情或许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如果不是因为巧合,他压根就不会去做,就算是做了,估摸着自个也不可能会记得,但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里面却有些犯贱感,就好像自个要是没有受过那罪,就不会享受到这福一般!” 额,这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司徒槿这般年岁之下,见过的虽然不是很多,但还是觉得对方的话未免太夸张了些。 夸张,是有的。 但是呢,她却没有发言权,毕竟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站在自个的角度上或许不能够接受的事情,可在别人的眼中,那就完全是另外的一副局面了,所以呢,即便是心里面有点儿接受不了,她也没有打算去做出丝毫的评价来。 “我都说过了,这是一种很贱的想法!” 美姑又试着去重复那话,她的调子啥的,显然比先前更加抬高了不少,这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生怕别人不知道自个的内心一般。 而她这样一来,司徒槿也只能继续沉默以对,反正呢,对方的思绪方式,已经跳出了常理能够揣度的界面,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但现在的我,似乎只有一种儿念头,那就是报恩,不然我这颗心就会觉得自个空荡荡的,总是放不下,那感觉,就像是你喜欢一个人,就要千般惦记,万般想念,当你见不着他的时候,就会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可一旦你见到他的时候呢,又发现连多余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话到这儿的时候,美姑的一双眼睛突然间停留到了司徒槿的身上,直勾勾的那种样,让她觉得有点儿瘆得慌。 的确,要说到这种感觉,司徒槿是再清楚不过。 只是在她的眼里瞧来,原本只以为是喜欢上一个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没想到,现在居然连欠着一个人也是这样的感觉。 司徒槿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她似乎在这一刻发现了某种真理,其实呢,喜欢上一个人,有两种可能,第一种,那就是对方做的事情让你感动,这未尝不也是一抹儿亏欠,第二种,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欢。 第四百三十一章 恩与仇,爱与恨 当然了,虽然不像第一种那般的好解释,不过呢,司徒槿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人如果有前世今生的话,那么这种亏欠,就一定是从前世带过来的,说白了,它的本质依旧是一种亏欠,只不过要稍微的拖得长了一些而已。 “你在害怕什么?” 美姑的声音突然间的响了起来,硬生生的把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这话原本是两人最初见面的时候司徒槿问出口的,没有想到,这么快的功夫,她便还了回来。 害怕吗? 司徒槿没有感觉到,毕竟自个的脸,自个是看不到的,所以上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她也没有太大的谱。 但隐隐的,还是能够感觉到一抹燥热感在袭来,此时此刻,你如果用手去抚摸脸颊的话,估摸着还真能够吓人一跳,司徒槿是有这样的冲动的,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笑意。 那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就这样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才将那头摇了摇,试图去否认对方的话:“害怕,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呢,以你的能耐,压根就不可能拿我怎么样,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连续的强调了两句,也就是说她的心里面都没有底。 司徒槿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个的窘迫给掩盖住,只是她太过相信自个的能耐,所以那些个神情统统混杂在一起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在笑,却又有些哭的滋味。 好在美姑并没有想要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缠,这样呢,才能让她有足够的空间从其中跳出来:“所以我们可能是一路人,不是吗?” 一路人? 要真的是为了报恩而来,那两人的确算是一路,被这么一问,司徒槿明显的镇定了不少,整个人脸上的笑意又变得浓郁了起来,不过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里的狐疑味道又有些加重的感觉。 “你若是想要报恩,直接冲着萧老头去便是,又为什么要去勾搭嘉州展家的二公子呢?” 也是,和一个武林世家勾搭在一起也就罢了,而且还聚集了那么多的人,无论是在谁的眼中瞧起来,她都不可能是在玩而已,这般的举动一定是有所图的,别的人,或许就被美姑给‘忽悠’过去了,但司徒槿却不同,她身为碧游宫宫主,那份谨慎的心比起寻常人来说,不知道要强烈多少。 也对,五大门虽然厉害,没有太多的人敢去招惹。 但高高在上,更加的容易受人惦记,所以小心些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被她这么一问,美姑多少有点儿苦笑感。 她的目光啥的,也朝着那个茶棚所在的方向望了去,此时此刻,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个人能够去搞得定的,特别是想我这样的人,要混迹江湖,可不只是有银子就成,还必须得找一个帮手,而很显然,他展家二公子,就是我此时此刻最好的帮手!” 这话来得,虽然有点儿怪,但司徒槿还不至于听不懂,毕竟在北邙山的那一出,她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参与者。 展家在嘉州有的是地位。 但这种地位却在一眨眼的功夫里瞬然倒塌,声名狼藉,这无论是落在谁的头上,估摸着都有些接受不了,展豪自然也不能例外,甚至长时间的熏陶之下,他比其他的人对这个招牌啥的,都要瞧得更加的深重一些。 正所谓在哪儿跌倒了,就在哪儿爬起来,整件事情都因为庙堂风云而起,想要摆脱那个恶名,自然也只能依靠庙堂之上的种种来做证明。 “你和他最好还是不要扯到一起!” 司徒槿稍微的顿了一下,有些建议般的往下继续说了去,她这话一出口,可就让人有些听不太懂了。 就如美姑,此刻直勾勾的将那双眼睛停留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在捕捉某种思维一般,当然了,如果这般容易的话,对方也就不是司徒槿了,所以呢,美姑还是有些尴尬性的笑了笑:“为什么呢?” “一个是为了报恩,一个是为了复仇,你们表面上的目的虽然很竭尽,但这其中,却又最为凶险的破绽所在,恩这种东西,这一次不行,还可以下一次报,执念并不会太深,可仇字就不同了,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收手的,到时候要是把你给牵扯了进去,那可就太不值当了些!” 这话虽然说得有点儿夸张,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理。 美姑自然明白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她的嘴角又向上挑了挑,那种弧度啥的,变得更加得凝重了些。 “你显然是听说过一句话的,上船容易,下船难,如今我人已经在船上了,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得了呢,就问你一句,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其实它们的根源都相差无几,可爱这种东西,是有时限的,恨去没有底,难道你能够因为恨意在,就能够放下那个让你爱的人吗?” 这话听起来逻辑似乎有点儿混乱感。 但也是在别人的眼中而已,司徒槿像是很明白它,萧青山这个人,她多少还是有点儿恨意在的,毕竟上一辈的恩怨啥的,就摆在那儿,可偏偏的,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又喜欢上了萧天战。 爱与恨,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想要放下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容易了。 所以这一刻,被美姑一个反问之下,原本司徒槿还想要去说点儿什么的,已然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甚至那嘴角所在,苦笑感还显得十分的浓郁,一时半会之间,压根就驱散不掉,就这样的,两个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司徒槿才微微的将那头给摇了摇,像是在感叹一般:“明明是我在劝你的,反过来却被你带进了沟里面,算了,你有什么样的想法,想要去做什么,本来就不是我能够掌控得了的,就随你自个去吧!” 第四百三十二章 印记渺渺 这相当于是放手了吗? 美姑有点儿不清楚,但司徒槿的身形却一下子跳跃了起来,她并不是想要去为难对方,只是跟着萧天战走的时候,恰巧发现了她与展家二公子勾搭的那一幕,想要来弄个明白罢了。 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再去纠缠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在她的身上本来就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她也是半点儿都耽搁不得。 那脚下一旦发力,以她的能耐,去的速度是何其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美姑一个人还处在原地,她身形原本就有些酸软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放松的情况下,那种感觉似乎来得更加强烈。 连站着都似乎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自个一个拿捏不住,整个身形已经瘫软到了地面之上。 嘴里面也在不住的喘着粗气。 感情他先前只是竭力的让自个保持镇定而已,要说心里面不害怕的话,估摸着连自个都不愿去相信。 和她比起来,司徒槿可没有那般多的心思,她的目的地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老婆儿所在的地方,她已经跟着藏龙和萧天战两个人走了,想要找到她,似乎就只有依靠那些个留在树干啊,石头上的痕迹。 那是一个特殊的符号。 瞧起来就像是一个箭头之类的东西,可你若是仔细的去瞧,还能够发现在那些个箭头的边缘,似乎用某种特殊的手法勾勒出了些细小的纹路来。 乖乖,那沐雪的实力到底强悍到了什么程度,她都有些不敢去想象,一个人在不断追踪的情况下,留下这些印记已经来得很不容易,她居然还有这种闲工夫去描绘这些。 不过呢,这都只是别人的一种习惯而已,对于司徒槿的追踪并没有什么坏处,如果非要找一点儿影响出来,那就是它越发的难以模仿,准确性也就越高。 当然了,即便是有所指引,想要追上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萧天战的移动速度很快,那么对于沐雪而言,她需要跟的速度也不能太慢,这个妮子基本上是全力的奔跑之下,至少也花了大半个时辰,才能够隐隐的看到一道身体所在。 那不是沐雪又是什么? 此刻她弓着个身子,就躲在那草丛里,绿色啥的,几乎能够将所有人得身形给遮挡住,你若不是仔细的去瞧,压根就找不到。 当然了,这想要瞒过司徒槿,的确不容易,毕竟碧游宫的功夫招式,就摆在哪儿,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十分的谨慎,更不可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错过点什么。 老人就那般一动也不动。 以她的修为啥的,想要发现自个身后有人来,那是再容易不过,可偏偏的,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 这样的场面只会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嘛,自然什么都察觉不到,也包括身后的自个,第二种嘛,就是她的注意力太过集中,以至于忽略了自个身后的风险,如果在两者之间,选出一个答案来,那么后一者的可能性,明显要大上不少。 无论怎么的,司徒槿都打算走过去了再说。 她的动作啥的,来得很小心,生怕把对方打搅到了一般,而那脚步停下来的时候,她的那双眼睛,似乎也显得谨慎了不少。 因为前面到底是什么,或许也能够瞧得明白了。 三个人,分站在三个不同的方位上,刚好将萧天战和藏龙团团的围了住,这样的举动,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不怀好意的,司徒槿如何能瞧不明白。 她的心里面有一种冲动,似乎在此刻想要冲上去帮那小子一把,但很快,她还是将这样的念头儿完全性的收敛起来。 因为沐雪那手已经伸了出来,正好将她的脚给抓了主,力度啥的,虽然不大,但神情紧张的情况下,又来得这般的突然,要说完全没有被吓住,估摸着他自个都不能相信。 当然了,这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紧接着,老人的声音又已经响了起来:“先把你自个的情绪忍下来,看一场好戏再说!” 看戏? 也亏得他还有这样的闲心,不过呢,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按着沐雪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瞧着那两个人遭受所谓的意外的,既然是要来赌个胜负输赢,就得有工具才成,而很显然,在她的眼中瞧来,萧天战就是最好的工具。 所以呢,司徒槿稍微的调节了些自个的气息,整个人也自然而然的变得镇定了起来。 此刻两人所在的位置,可谓是居高临下,自然能够将下面的一切都瞧得轻轻处处,那三个人的装扮,很奇妙。 感觉像是都被一抹儿黑衣给包裹了一般,这要是换做了晚上,也很正常,毕竟黑色这种东西,可以尽量的不让人注意,对于避免不必要的争端似乎很有用。 可在这种大白天里做这样的事情,无论从那个局面看过去,都显得很不正常,估摸着你就算是说他们是疯子,都没有人会表示反对,而且更夸张的是他们的头顶上,似乎都罩着一架斗笠,遮住了绝大部分的脸,自然瞧不出长得什么模样。 但那种阴森感,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说来也是奇怪得紧,要是换做了以前,以司徒槿的能耐和脾性,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什么时候能被人给吓着嘛,可偏偏的,经历了这些事情,特别是遇到了藏龙还有眼前这个老婆子的时候,她的这种性子已经来了一个很大的转弯。 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能够冒出这么一两个来,那谁知道,这世界之大,背后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不为她所知道的存在,所以呢,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你在害怕?” 沐雪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这才多少的时间嘛,害怕两个字像是瞬间出现了很多次一般,让她都觉得有些别扭得很,更别扭的是,自个明显遮掩得很好了,但还是没有能够瞒得过对方,这老婆儿除了一伸得功夫能耐之外,什么时候眼睛也变得这般的犀利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拦路三人 司徒槿轻轻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她又将那头摇了摇。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想要去承认,又猛然间惊醒,怕被人笑话了一般,好在老婆子的注意力并没有过度的集中在她的身上,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打算。 她微微的吐了一口气,那调子变得更加平和了些:“其实你压根用不着这般的担心,这三个黑衣客不过只是江湖上二流的好手而已,他们或许能够对付得了那小子,可却拿藏龙是一点的办法都没有,你信不信,他只需要十招,不对,甚至五招就可以分出胜负来!” 五招就可以? 这样的话似乎听起来很动听,可偏偏的呢,司徒槿又不是特别的有主意,因为直觉告诉她,那三个家伙真的不是好惹的主,就算是藏龙的实力再怎么的强悍,也没有自负到这般程度吧? 怀疑,存在也很正常。 沐雪明明能够瞧得出来她的心思,但那话却并没有打算继续往下说,因为再多的言语其实都没有太大的用处,更为关键的是事实。 所以她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等而已,瞧着眼下的局面,似乎马上就要动手了,而五招这个界限,并不长,只要稍微的忍耐一下,就一定能够得到答案。 “你让开些!” 藏龙微微的将那手往后招了招,示意萧天战往后退了退。 来者不善,他自然能够分得出来,而要对付他们,显然依靠那小子是不可能的,所以呢,他得自个上。 而且说这话的同时,嘴角上的笑意显得十分的浓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得意一般:“小子,给我看好了,马上就你来个戏法!” 萧天战本能性的是想要去帮忙的,可对方既然把话都说到了这般层面上,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将这样的念头压了下来。 不让自个出手的话,还可以乐得逍遥,又为什么不去答应呢? 嗖嗖嗖! 三柄长剑已经抽了出来,那还不是一般的长剑,剑长三尺,似乎是一种标配,而它呢,偏偏只有一尺多一点,比起匕首来,微微的要长那么一丁丁。 大凡兵器这种东西,都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当然了,足够的短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它受地形的限制要小得多,自然而然的,也要灵活轻快不少。 而一般情况下,用这般兵器的人,都是些身法上的好手,就算是他们进攻的力度不会太强,但闪躲的本事也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那这么一来,沐雪口中所谓的五招,也就越发的不可能了。 藏龙的动作啥的,也来得很快,他一个胯步之间,人又朝着前面迈了一大截,而双手这么一个翻越之间,灵力极速的颤涌而出,乖乖,那威力可当真的了不得。 萧天战只觉得迎面而来的气息都很压抑,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不少,那感觉,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都没有交手,光靠这么点威势都能够让他很难受的存在,他忽然觉得,应该好好的去审视一下自个这个‘朋友’了! “那极寒之地虽然苦楚,但你们三位也是乐得逍遥,眼下漫天都是杀劫,你们如何能不知,又何必在这红尘之中来滚打,给自个惹一身的祸端呢?” 这话说得,虽然没有点名是谁,但是直觉告诉萧天战,他们之间应该是认识的,果然,被这么一说,三个黑衣人基本上是同时将那身形震了一下,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 而其中的一个,或许是他们带头的,还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只是他的语气里,多少有点儿无奈之感:“我们不过只是受命而来,半点都由不得自个,藏龙兄你还是不要太见怪才是,薛家兄弟早已经听过你的声名,借着这个机会,向你讨教个一二,若是不敌,也好回去交代不是!” 和他那举动比起来,似乎这话要温柔得多。 但如果你真的这般的想,那未免也太傻了些,越是正面直刚的东西越是简单,反而是这般遮遮掩掩的,有些难对付,不过呢,对于藏龙而言,似乎也没有半点儿大不了的,事情已经闹到了这般局面上,站在他的角度,其实压根就没得选。 那手又微微的翻转了一下,原本附着在其上的灵力就已经十分的强悍,再被他这么一催动,我滴乖乖,整个威力上升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只一瞬间的功夫,四下的气息仿佛都被他带动了一般,径直的朝着双手汇聚了去,当然,带过来的还有些枯枝树叶,聚集在两处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看着两个大球一般。 “看招!” 藏龙选择了先动手,即便是他的心里面觉得自个的胜算很大,可别人既然敢出现,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这样一来,先机这种东西似乎就很重要,他必须得抓住了机会才成,到时候要是因为自个的一时大意,输掉了这场争锋,那岂不是太尴尬了些。 两个球一下子爆发了开来,漫天都是枯枝落叶,瞧起来像是很凌乱无章一般,但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这不过只是一眨眼而来的错觉而已,因为很快,它们便汇聚成了龙型的模样。 不但像,那龙头龙爪,没有半点儿的差距。 就像是活物完整的勾勒而成,而且呢,一束光从藏龙的手上散发出来,宛若能够将那龙身给包裹住一般,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又多出了几分神秘感。 气场来得很强。 给人的震撼力也相当的强悍,可偏偏的,沐雪却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慨着什么,直瞧得司徒槿都有点儿不解。 “你是想要收回自个的话吗?”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声,那调子啥的,并不怎么的大,当然,他的心里面可不盼着这样的事情能够发生。 因为比起让这老婆子嘴上占点赢头来说,显然,还是能够赢下这一场让她觉得更加的重要一些。 第四百三十四章 劣势占尽 “老婆子说出了口的话怎么可能会有收回来的道理呢?” 沐雪否认得很直接,显然在她的眼中瞧来,司徒槿的话不但是错,而且还来得没有缘由,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退这一步的。 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接着往下说了去:“我只是在感慨他明明还有更厉害的招式,眼下去遮遮掩掩的,让人瞧着没劲,不过五招这个数老婆子先前本来就已经是保守的估计了,就算是他这般姿态,也不是办不到的!” 这话说得,那就是对藏龙极度的看好哟。 虽然在司徒槿的眼中瞧来,那个男人的本事也是相当的了得,但还没有夸张到这般的地步,她的脑海里,突然间有一个奇妙的念头儿冒了出来,可这种念头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自个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而那嘴角微微的上挑,冷笑的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什么一般。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去赌这么一把,而且自个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难不成就凭借着所谓的念头要去搏一搏,那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你是不是觉得老婆子的话有些夸张了?” 只稍微的一个停顿,沐雪又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的确,司徒槿虽然将那种冲动给压了下来,但是她的脸上,那一抹神色还是出卖了她,像沐雪这般年岁的存在,什么没有经历过,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没有出口去否认,就相当于承认了。 司徒槿的嘴角儿微微的有些苦笑感,也不知道是在嘲讽着对方呢,还是在轻笑着自个,当然了,老人的目光啥的,并没有打算在她的身上做过多的停留,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又转了回去。 毕竟哪儿的比试已经拉开了序幕,可不想在这个时候错过了机会。 短剑刺得好快。 像这样的兵器,走的就是轻灵的路线,威力还是其次,关键的就是要速度,只要速度足够高,就能够让对方防不胜防,这个时候如果再加上那么点威力的话,我滴乖乖,那么它能够达成的效果可就夸张了。 所以呢,要对付一个,其实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别说,这个时候要同时对付三个,藏龙身上的压力可就想而知了。 他虽然龙爪飞舞,那气势十分的强悍! 但被对方连环进攻之下,似乎也只有不住招架的命,一时半会之间,连护住自个周身要害,似乎都已经竭尽了全力,这样一来,反攻二字就成了浮云,更别说要在五招之内击败对方了,那完全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瞧到这儿,司徒槿的目光不由得又朝着沐雪所在的方向望了去,狐疑的味道越发的浓郁了起来。 对方并没有回过头来瞧她。 而是将一对眸子直勾勾的向前,没有半点儿转移的姿态,当然了,即便是如此,她似乎也发现了司徒槿的这点儿小动作,那嘴角也和这妮子先前一般,已经有一丝的笑意浮现了出来:“你应该懂什么叫做欲擒故纵吧?” 好一个欲擒故纵,瞧起来的确是解决了司徒槿的疑问。 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没有办法去相信对方说的话,那场面上,才短短的十来个数的样子,彼此已经过了两招有余。 再看局面,三个黑衣人是一点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得相当的坦然,甚至比起最初的时候,优势还要更加的明显一些,只觉得他们的动作极快,压根就不是肉眼能够捕捉到的。 而在藏龙的身边,似乎到处都是剑影,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间漏出来,他的衣衫啥的,似乎也因为躲闪不及的缘故,已经有好多道的口子往外冒,特别是最夸张的地方,几乎都已经能够看到肉色了。 如果说这样都还叫欲擒故纵的话,那么戏码未免也演得太大了些。 对于那三个黑衣人而言,他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维持这样的进攻方式不变,再耗下去,赢是必然的事情。 而需要做出的改变的,自然是藏龙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似乎也料想到了这一点,双手猛的一个翻转之间,那对龙爪显得更加的夸张,陡然增大了几分不说,甚至整个龙身都完全性的浮现在众人的面前。 看来他是要借势反攻了。 毕竟在绝对的威力之下,任何的招式啥的,来得花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而藏龙呢,整个人立在原地了不说,他甚至猛吼了一声,龙形飞舞,几乎将整个空间都完全性的包裹了住。 四周是轰鸣声不断啊, 这一招的威力实在是太强了些,那残余的力量撞击到石面的时候,似乎只一瞬间就将那重坚固无比的石基给撞了个粉碎,尘嚣飞舞之间,四下都有些瞧不清楚的味道。 乖乖,要真的被这样的招式给击中的话,就算是不死,也非得是重伤不可,司徒槿原来是不相信的,可她现在却开始怀疑自个最初的判断了,藏龙实力非凡,的确有可能在五招之内击败了那三个黑衣人, 不过有点儿事也让她觉得不解。 明明有这样的本事,又为什么要收敛呢,直接上来放大招,效果不是更明显的吗,也难怪,那老婆子会那般的感慨,若是换作了她,估摸着也是同样的心思吧。 “小心!” 是萧天战的声音,他身在场上,虽然没有动手,却无疑将整个场面看得更加清楚一些,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他真的没有成功吗? 除了他的声音之外,四下显得十分的安静。 那感觉就像是已经分出了胜负一般,但这显然只是司徒槿一时半会的错觉而已,尘土飞扬之下,比那雾气啥的,还要模糊视野一些,自然进攻啥的,是不可能有的,大家都只是在等,既等着粉尘从空中落下,也是在等一个结果。 当然了,这样的时间不可能太长。 大概又是十来个数的光景,尘土啥的,已经掉落了一半以上,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最多就只剩下些细微的颗粒而已,这样一来,自然发生了什么都瞧得清楚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静待好戏 藏龙就站在哪儿,他的状态啥的,似乎有些出乎了司徒槿的预料,原本以为他应该是实打实的占据着上风,没想到,嘿,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衣服基本上已经破烂过半,要不是靠周遭些许的丝带连接着的话,估摸想要挂在身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呢,手臂大腿上,都依稀的有些血丝儿冒了出来。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明明刚才那一出,他是稳稳的占据着上风,没有料到,居然和眼睛瞧的完全不一致,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司徒槿一时半会可想不到,所以她只能睁大了一对眼睛,直勾勾的瞧着眼前这一出,就像是在等一个答案一般。 “玩心也未免太重了些!” 沐雪的感慨味显得十分的浓郁,甚至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这话,在司徒槿的耳朵理听起来那是相当的奇怪。 她的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转了过去,就这般的瞧着眼前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那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若是识相的话,自个走便是,我们三兄弟可不想无缘由的和人结下梁子,而我们的目标啥的,只会是他,你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吧?” 这话来得很浅显,要是说听不明白,那可就假了。 藏龙是个聪明人,自然将这其中的利弊拿捏得很到位,他的嘴角啥的,也上挑了起来,像是在轻讽着自个一般:“我也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只是有句话,想要对诸位说个清楚明白!” “什么话?” “像我这样的人,要么就不动手,可一旦动起手来,那就想要分出一个胜负来,不然啊,这心里面就不怎么的舒坦,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会这种感觉呢?” 这个嘛,还真有点,大凡混迹江湖的人,都有这样的心思,所以藏龙这话并不怎么的意外。 他这么一说,那三个黑衣人基本上也来了一个对视,感觉就像是在交换什么一般,当然了,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只有一瞬,很快,他们又笑了起来,明明是在笑,可不知道怎么的,一种冰冷的感觉让人很难忍受。 “那也得看是什么时候,眼下你的处境可不怎么的好,真的要是闹腾出来,你恐怕也改变不了这结果,而且呢,还得遭些罪受,那可不是聪明人该有的样,不是嘛?” 这话里,嘲讽的味道已然是相当的浓郁。 要是换作了别人来听,估摸着就得很不舒坦,而藏龙呢,却像是很镇定一般,连带着那调子啥的,都有几分冰冷的姿态席卷而来:“聪明人的确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惜啊,我却不是那聪明人,铁脑袋,一根筋,想想还真有点儿对不起自个,不过呢,你们也得有本事赢过我才成!” “难道这一茬还不能说明点什么吗?” “至少我还站在这儿,不是吗?” 这交锋来得,司徒槿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才好,以眼前的状态来瞧,前者的确是占了很大的上风,可上风归上风,对于黑衣人而言,他的确没有赢,而对于藏龙来说,他也的确没有输。 甚至那话一落下,藏龙的手又开始快速的翻转了起来。 龙形的气息在他的身体四周快速的凝聚着,那气势和先前比起来,基本上可以说是分毫不差,可这样的一出又有什么用呢,刚才不已经试过了嘛,不但没有达到自个想要的效果,甚至还遭了一身的罪过。 现在再来,不还是那样? 想到了这儿,司徒槿不由得皱了皱眉,她的手已经按倒了剑柄之上,要藏龙真的扛不住,她也好冲上去帮忙才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这个老头儿败下阵,然后把萧天战给交出去吧。 可这样的举动还没有来得及施展,一股灵力已经传递了过来,让人的身体有些发凉,而那原本已经按倒了剑柄上的手,就像是有些不受自个的控制一般,又缓缓的放了开来。 不用猜,也知道灵力从何而来。 放眼整个江湖,在司徒槿的眼中瞧来,似乎就只有这个老婆子能有这样的本事,此刻她仍在原地,半点动作都没有,灵力就像是透过身体自动散发出来的,乖乖,就凭着着一点,已经够让人觉得震撼的了。 “你用不着担心,自个只需要瞧着便成!” 她既然这般做了,肯定也知晓司徒槿此刻的心思,这话说给她听的时候,安慰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的确也是,像她这样的人都还在这儿呆着呢,就算是想要动手,也没有到落在自个身上的地步。 瞧来,那股儿担心是有些多余了。 想到这儿,司徒槿缓缓的将全身的灵力波动给收了起来,而体外传来的那股力量,似乎也能够感受到她体内的气息变化,你退则我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目光啥的,自然又转了回去! 三个黑衣人已然站到了一块,那三柄短剑放在一起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扇镖一般,被灵力这么一带,硬生生的悬浮在半空之中,而灵力这种东西,顺势的往上面一催,我滴乖乖,整个扇镖已经开始剧烈的选择了起来。 而风,顺势而起,来得相当的强烈。 吹动着四周,那原本已经悬落到地面上的粉尘啥的,被这风力一带,乖乖,又一下子漂浮了起来,整个环境又有几分的昏暗感。 瞧着这一出,司徒槿似乎想到了点什么。 先前龙形奇袭的那一招,就是这么被化解掉的,所以呢,才有了四下岩石被击碎的画面,感情并不是藏龙想这么做,而是他被迫之下的无奈之举而已。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局面恐怕真的有些不太好,毕竟旧戏重演,结果啥的,也只会是一模一样,不可能会有太多的转圜余地! 第四百三十六章 突袭取胜 “看招!” 藏龙已经冲了过去,这一招,速度来得好快。 如果说先前他单纯的只是以气势来取胜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巧劲之类的东西,也紧跟着跳了出来。 而那两道龙爪,攻击的方向很讲究。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这是要分散着而去,很显然,黑衣人还真没有料到他会来上这么一出,一时间都有点儿茫然感。 当然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散得干干净净,无论对方的进攻方式是什么,站在他们的角度都必须得去招架主才行,而那也是他们眼前唯一的出路。 大凡攻击力强,攻击范围大的招式,都有一个奇特的地方,那就是它们消耗得也很大,每施展一次,就会让实战人蒙受极大的损失,要是不能够达到自个想要的效果的话,那可就真的有点儿尴尬了。 原本集中于一点的三柄短剑,瞬间分了开来。 一左一右各有一柄,当然了,这一次用的可不是旋转这类的方式,而是快速的形成了一个盾面,目的啥的,也变得十分的简单,就是想要通过这样,将别人的进攻给招架住。 想要抵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毕竟藏龙全力的一击,那威力比起先前那一招来,可强悍得不是一丁半点,而他们呢,没有办法三位一体,自然效果大大的打了折扣,想要消弭对方的威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了,也不是完全的束手就擒。 他们还有一点儿的方式可用,那就是一边挡住对方的进攻,一边儿反攻,对方这般全力之下,防御力啥的,自然下降了不少,甚至他根本就没有准备要去防御,这样一来,只要反攻,那效果就会比自个想象种的要好上不少。 到时候不但能够成功的化解这种尴尬的处境,甚至还能够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三人不亏是一体,明明没有半点的言语交流,对于这个也像是很清楚一般,所以那眼神一个交流之间,这样的反应方式已经爆发了出来。 两个防,一个攻! 萧天战终于忍不住的动了手,他的速度啥的也很快,而且呢原本就在阵之中,自然切入也没有丝毫的难度可言。 手中的青莲剑瞬间便出了鞘,那可是天下难得的宝剑,自然锋利无比,被灵力这么一激,其上寒光阵阵,让人都有些不敢去直视的感觉。 铛! 撞击的声音来得相当的清脆。 紧接着,萧天战猛的向后退了两步,感情对方脱手而来的短剑,威力是真的了得,让人突发性的切入,本身还是有些招架不住,甚至夸张一点的是他的气息,翻滚之间,显得混乱不堪,甚至一个压不住,哇的一声,鲜血便从那口中吐了出来。 “这?” 司徒槿自然是看清了这一幕,她脸上原本就有些紧张,这样一来,紧张的程度无疑更加深邃了些,差点儿都吼叫了出来。 和她相比,沐雪镇定得可不是一丁半点。 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感觉就像是在得意一般:“你用不着太担心,他们已经赢了!” 已经赢了? 司徒槿似乎有点儿不愿意相信这话,但她还来不及问,视野里似乎已经能够看到很多,的确,三个黑衣人里,已经倒了两个,躺在那地面之上,连半点多余的举动都没有,要不是他们的胸膛还在上下的起伏着,估摸着司徒槿还真的当他们死了。 即便是如此,他们的状态啥的,也不怎么的好。 受伤极为沉重的情况之下,想要去反攻基本上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呢,眼下需要去面对的,其实就是中间站立的一人。 他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个看到的一般:“你这是?” “你们是三位一体,我们也是兵出奇招,任何时候还是将那实力隐藏一点的好,这样呢,才能够让自个立于不败之地!” “你不是说过,让你来吗?” 被这么一问,藏龙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感叹一般:“我的确是说过了这样的话,但从来没有说过他不会上对吧,现在胜负已定,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不成?” 要钻文字的话,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黑衣人嘴唇微微的蠕动着,似乎从他们的嘴里面还想要挤出点什么来,但那话到了嘴边,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嘴里面明显的呲了些气:“向来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就算是能够找出一百个,一千个理由来安慰自个,那也是输了,我还有什么话要说呢,你们要杀要剐的,就请动手吧!” 这话还没有完全性的落下,他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 就像是铁了心的要去送死一般,藏龙瞧着他,又如何能不动这意思呢,他又将那头摇了摇,连带着嘴角上挑形成的笑意都变得更加深邃了几分:“我们走吧!” 走? 这话显然是对萧天战说的,就连这个男人都有点二反愣的感觉,对方采用了这样的方式来拦阻自个,其间可没有半点儿的仁慈在,要是换作自个这方输了,难不成对方还能够放过自个不成? 所以呢,萧天战多少有点儿不心甘。 可不心甘又能怎么样,藏龙不但那话说出了口,而且呢,人也开始移动了起来,他的身形啥的,有点儿缓慢,很显然,刚才那两招下来,对于他的消耗也不算少,萧天战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家伙都走了,留下自个去面对那黑衣人,他可没有什么胜算可言,还是赶紧跟上去吧,省得自个一个人落了单,那可就尴尬了。 “你为什么要放过我们?” 身后一个声音又很快的传了来,那种疑惑感显得十分的浓郁。 被他这么一问,藏龙的身形不由得顿了顿:“我这双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我可不想让自个小子,也跟着沾染上,你就当你们自个是运气好吧,没有别的缘由!” 第四百三十七章 弃子 好一个运气好,如果这也能算理由的话,那普天之下似乎就只需要这一个理由就行了。 沐雪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轻嘲着对方的话一般,藏龙和萧天战的速度虽然都不是很快,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已经消失在两个女人的视野当中。 这样一来呢,司徒槿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一口气了。 虽然不是特别的顺利,但好歹还是成功的通过了这么一出,只是那三个黑衣人,依旧停留在哪儿,半点都不曾挪动过,原因似乎很简单,一个人心中有事,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而剩下的那两个,就躺在哪儿,一时半会的,估摸着也动不了。 “现在该是咱们行动的时候了!” 沐雪突然间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逃不过司徒槿的耳朵,只是让这个妮子有些听不明白,她口中所谓的行动又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就是接着跟上去而已吗? 很显然,她这样的想法显得太天真了些。 只是稍微的一顿,沐雪的身形已经跃了下去,她的动作啥的,来得相当的快,基本上没有半点的停顿,而脸上呢,也不知道从那个衣角扯了块纱布下来,就这么的将那眼睛之下包裹住,让人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眨眼的功夫,她已经站到了那三个黑衣人的面前。 这样突然间冒出一个人来,无论是换作谁,估摸着都应该有些惊诧才对,可偏偏的,那黑衣人却没有半点这样的心思。 而是将一双眼睛停留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些坦然的来了一句:“你来了?” 沐雪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算是在回应对方的话:“你知道我会来?” “当然知道,在他的眼里面,任务只能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成功,一种呢,就是失败,只要一失败,那执行人物的人就会被当成一颗没有用的弃子,然后果断的舍弃掉,所以,当我们加入的时候,其实心里面就已经很清楚,这一天迟早会来!” 这话说得很坦然,没有半点的慌乱,自然也没有半点的害怕。 那感觉就如同他自个的话一般,不过呢,说道这儿的时候还是明显的顿了一下,他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的浓郁了几分,就像是在嘲讽自个一般:“这人,要是死在了战场上,光荣,可要是死在了自个的人手中,可就有点!” 有点啥,不知道是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呢,还是压根没有打算去说出口。 调子又明显的顿了一下,而这一刻,沐雪已经行动了起来,她的修为高得实在是让人可怕,只一瞬间,那原本散落在四周的枯枝树叶,已然变成了一柄柄锋利至极的匕首,顺着她的手势向前,只一瞬间,已然洞穿了对方的身躯。 这或许还没有什么,毕竟黑衣人并没有做什么的防备。 但夸张的是,三幅身躯,居然都没有半点儿的血迹冒了出来,就像是被那‘匕首’穿透身躯的时候,已经硬生生的给止住了一般。 乖乖,就凭这份本事,司徒槿的心里面就暗暗的心惊,她虽然知道这个老婆子的功夫厉害,不是那种好惹的主,但决计没有想到,她能够强悍到这般程度,就算是有藏龙在,估摸着在她的手上,也是那种走不了五招的主,要是对方突然发难,还真不知道那个小子该怎么去应对才好。 想到这儿,司徒槿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甚。 她原本是想跟着下去的,可这样一来,身形如何能够移动得了半分,而就是这么一个眨眼的功夫,沐雪已经跃了回来。 司徒槿只觉得她就像是在凭空位移,压根看不到移动的痕迹,一眨眼的功夫换一个点,一出气的间隔又换一个点,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嘿,整个人已经到了身前:“咱们走吧,待会他们可走远了!” 他们? 即便是没有明说,司徒槿也知道她说的是谁,的确,寒山之上,到处都是林木,视野啥的并不开阔,真的要是丢了一个人,想要再跟上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原本司徒槿是想要去知道一个答案的,自然人要紧紧的跟着,不能丢了,可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一点时间,让这个老婆子跟不上去,否则凭借着她的能耐,还真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这显然不是司徒槿愿意去瞧见的。 既然要拖延时间,自然得有点儿方式才是。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司徒槿居然猛的向前跨了一步,整个人已经站到了沐雪的跟前,眼瞧着那老婆子将脸上的纱布取了下来:“你既然要杀了他们,又何必遮遮掩掩的,让人瞧清你这一张脸,也能死个明白不是?” “老婆子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能够记住我这张脸,不然念叨起该有多烦嘛,更何况,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吧?” 这个转折来得,司徒槿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才好。 刚才的那一幕,她可是看得相当的清楚,那么多的利刃洞穿了身体,又不是天王老子,神仙诸佛,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呢,可瞧着对方那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所以一时间她是真的茫然了,人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才好。 “任务失败,就会被当作所谓的弃子,这的确是一条不能更改的铁令,可令在人身,想要做出一些调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婆子虽然在他们的身体里连续的贯穿了数十刀,可也同时注入了一股灵力,等那个时机点一个,他们自然会借助这丝灵力恢复过来!” 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可那时间点是什么,司徒槿也不知道。 她想要去问,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有些拿捏不定了,好与坏,其实往往就只是一道儿界限而已:“你为什么要这般做呢?” 第四百三十八章 你可以走 “也许是人上了年纪,就想给自个也留一条退路吧!” 沐雪这话说得,压根就不像是在回答司徒槿,反而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但不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对于这个老婆子,司徒槿的看法都多少有些变化。 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一种轻蔑的感觉存在。 “走吧,咱们还是赶紧的跟上去,这三个人估计只是来打头阵的,接下来还有多少的风险在,恐怕没有人能够说得定!” 话到这儿的时候,沐雪又明显的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的眼神便转移到了司徒槿的身上:“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出什么乱子吧?” 的确是办不到。 司徒槿的动作很快,压根没有犹豫,人便已经冲了出去,至于她的目标,似乎就只有一个方向,很快,她整个人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压根就没有背影存在。 沐雪并没有急着去追。 能耐的差距到底摆在哪儿,她又何必去这般匆忙呢,而且现在能够肯定的是,藏龙受的伤算不得轻,速度也不可能太快。 “这妮子,天赋异常,放在整个中原武林,或许都是佼佼一般的存在,老婆子若是能够收她为徒,或许某个问题也会有答案,不是吗?” 嘀咕道这儿,沐雪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一丝轻笑的感觉存在。 她的时间啥的,注定不会太多,也经不住折腾了,要是今儿个这一场较量再失败的话,恐怕就再没有机会可言,的确需要一个可以承继自个的人存在才成,而瞧见司徒槿的时候,她似乎已经寻到了自个的目标,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和这两个人比起来,萧天战此时有点儿小尴尬。 他的身形紧跟在藏龙的身后,步履啥的,两个人都有些慢,但原因呢,却似乎很不相同,前者是因为受了伤,自然而然的不可能太快,否则全身的经脉被牵动这下,那种疼痛感还是让他很难忍受。 而后者呢? 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整个头低埋着,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事情一般,可到底是什么呢,他自个都有些说不出来。 “你心里面有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神情,藏龙的声音虽然来得很小,但那种试探性还是相当的强烈。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的身形猛的顿了一下。 他的心里面的确是有想法,自然存在着某种弱点儿,被人这么一带,有这样的想法也显得十分的正常,只是呢,一时半会之间呢,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对方才好。 所以那脸上,隐隐的有几分苦笑感。 藏龙缓缓的将那身形转了过来,这样呢,他的角度刚刚好,能够将那背依靠在石头上,稍微的有点儿借力的时候,整个人多少要觉得舒坦一些。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所以呢,要是你我的角色稍微的调换一些,或许我也会选择跑吧,毕竟被人这般的跟着,感觉很不爽,芒刺在背,有没有?” 原本萧天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个的感受,被他这么一提醒,还真的就反应了过来,的确是这样的感觉,半点儿都不假。 可即便是如此,萧天战还是没有打算说话,而是将一对眸子都停留在对方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你用不着太担心,不是吗?” 你不说,那我就接着往下去,藏龙这话来得,那种安慰的姿态越发的浓郁:“以我现在的处境,你随便走,我都不可能追得上你,而且现在的我也不可能帮得上你什么忙了,只会成为一种负担而已!” 负担? 萧天战还真没有朝着这个方向想,不过他不想还真不代表不存在,那身形啥的,微微的朝着这个男人又靠近了些,而他的手往前伸,灵力啥的,通过手掌快速的涌了出来,感觉就像是要拿对方怎么样一般。 “所以你是打算要对我动手吗?” 藏龙脸上的苦笑感变得更加浓郁了些,这个问题他原本不想去问,但现在瞧来,似乎问或者不问,都没有太大的关联。 对方已经将架势都摆成那样了,要不做点儿什么,估摸着藏龙自个都不相信。 不过呢,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像他这样的人,什么没有经历过,又那会在乎眼下这点儿小局面。 萧天战的手已经压到了他的胸前:“那必须得动手了,一路而来,都像是被你胁迫着的,咱还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哪儿有轻易放手的道理呢,怎么的,你也没有想到自个会落到这一天吧?” “人在江湖飘,那有不挨刀的道理呢?” 藏龙缓缓的将那双眼闭了起来,对方的手既然已经放到了自个的身上,那透体而来的灵力岂能够做得了半点儿的假,再闹上一茬,恐怕随时都有可能! 这一幕,或许萧天战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在司徒槿的眼中瞧来,都觉得自个有些看不过去的感觉。 虽然藏龙本身不是什么好主,但刚才他为了守护那小子,才会伤得这般的重,就冲着这一点,恩惠也好,道义也罢,怎么都应该有些亏欠感,你就算是不想着去回报,至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落井下石吧? 所以呢,他有一种冲动! 想要再这个时候冲上去,就算是不能说服那小子,至少凭本身的能力去阻止一下对方,那也是可以的,可偏偏的,他的身形并没有移动半分,又被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能够做出这样举动的人,似乎只有沐雪一个,司徒槿本能性的将那目光转了过去,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对方正朝着自个笑,那感觉,就像是她很希望这样的一幕发生一般,也对,对于她而言,藏龙算得上是一个障碍,要是能够杀了他,或许? “你就这般的不相信他吗?” 率先开口的是哪个老婆子,她虽然没有办法看透对方的心思,但那眼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小妮子的冲动,或许多少还是有点儿答案的。 第四百三十九章 紧张几回 “相信他?” 司徒槿像是不明白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所以呢,他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睁大了几分,那感觉就像是思量着对方的主题一般,沐雪自然能够察觉到这种困惑感。 她又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感叹着什么,当然了,那种感叹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很快,便又收敛了起来:“你自个细心去瞧一瞧,或许等你瞧明白了,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瞧就瞧嘛,这原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槿的那双眼睛,有稍微的眯起来些,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她似乎才能够将那远处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那我现在就让你体会一些什么叫做挨刀的感觉!” 这话一落下,萧天战手上的力道就明显的加重了几分,至于灵力啥的,涌入对方体内的速度也在明显的加快。 他的神情上,明显有些狰狞之感冒了出来,那感觉就像是在挣扎着什么,而他的额头之上,汗珠儿到来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要不了多久的样子,已经遮掩了半个额头,而且呢,还有些向下滑落的感觉,整个身形也在不住的颤抖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难忍受一般。 这样的一幕,似乎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呢,萧天战在给藏龙施加压力,这般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收拾一下对方,而另外一个呢,就是在给对方疗伤。 而站在司徒槿的位置上来看,她自然更加相信后面的那一个! “那小子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既然已经伤到了这般层面,凭他的能耐,又能有多大的效果嘛!” 这话一出口,司徒槿的确要稍微舒坦了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很快,她又紧张了起来,如果一个人本身的能耐不是特别的强悍,那么只能够做一般的救援,要是强行去做某些事情,恐怕! 恐怕啥的,司徒槿都有些不敢往下想,所以她的精神凝重之下,有些东西似乎也就只到了一般。 “他虽然很多时候都显得有些冲动,但本身却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你用不着去担心他,他要是对付不了的事,是断然不会再送的,反倒是你,老婆子倒觉得有些担心?” 担心我? 司徒槿有点儿糊涂,感觉就像是完全不懂对方的意思一般,一双眼睛又转回来,落到了这个老婆子的身上,狐疑的味道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的浓郁了几分。 “你担心我什么?” 司徒槿追问得很直接,似乎半点儿的停顿都不存在。 当然了,这也很正常,她虽然不是普通人,堂堂碧游宫宫主的身份,也能够让很多的人都心生忌讳,但论起年纪来,到底还是不大,而且女人啥的,似乎比男人的好奇感还要更加的深邃几分。 这样的反应方式呢,也是沐雪想要去得到的。 如果她直接说,嘿,你这妮子,过来,老婆子打算收你为徒,然后替老婆子去完成没有完成的事情,这估摸着无论换做了谁,都不肯轻易的去承认。 所以呢,还是得想想办法才成,当然了,像她那般的年岁,经历得多了,有些事情自然也比别人看得更加的深邃了几分,一时半会之间,想出个所谓的办法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现在的方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怂恿对方主动的站到自个这边来,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有些事情可就要相对的容易多了! “像你这样的小女孩,什么都好,可就是有一种习惯儿改不了!”鱼已经顺着她的话来咬了咬饵,现在又是时间去折腾某些事情了,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呢? 当然了,沐雪在这方面可是所谓的高手,她的心里面很清楚,无论你做什么样的事情,都得有个度,要是这度控制不好,事情都不会朝着自个想要的方向去,线要是拉得太紧了,鱼儿就可能会失去了希望,而要是放得太松,到时候鱼饵都没了,鱼估计都还没有上钩呢? “什么样的习惯?” 司徒槿又追问了一声,那调子啥的,比起先前来似乎还提高了几分。 “你们太重情了些,瞧瞧,这事儿闹到现在这般程度,你都紧张了多少回了?”沐雪的话依旧是这般的问。 似乎并没有太多往深处去的意思,不过呢,这也显得十分的正常,她既然采用了欲擒故纵的戏码,自然是来个彻彻底底,只是被他这么一问,司徒槿气息凝重之间,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紧张了多少回,这个她还真有些思量不轻。 不过尴尬的是,那样的机会啥的,肯定不会少,司徒槿的嘴角儿微微的向上挑,似乎想要借助那种轻笑感,将这样的窘迫给压下来几分。 “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样的次数数不清了吧,老婆子像你这般年岁的时候,也没有少犯这样的一出,你没有什么好尴尬的!” 这是典型的要把自个往上面靠得架势。 当然了,也算不得刻意而为之,她的确以前也是闹过这一出的,所以更多的只是在讲自个的故事而已,反倒是司徒槿那目光里,像是有些惊讶的瞧着她,那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大的笑话儿一样。 “怎么,你的心里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吗?” 瞧着他这样的姿态,沐雪又有些追问性的补上了一句,那感觉啥的,很奇妙,司徒槿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你呀你,谁还没有一个年轻的时候呢,年少轻狂,未必是什么坏事,至少人的经历啥的,要这样才能够完整!” 也是,被她这话一带,司徒槿倒是觉得这个老婆子要亲近了不少,她虽然给人的感觉依旧有些高高在上,但其实也和凡人啥的,差不了多少。 所以稍微的顿了一下,司徒槿终于开口去追问道:“你紧张的那个人,是他吗?” 第四百四十章 重来一次 他? 虽然没有点明是谁,但沐雪的心里面很清楚,这妮子想要问的到底是什么? 让她主动的产生兴趣,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呢,她这一开口,想要再收回去,基本上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是!” 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承认得很直接,毕竟是大家都知道了答案的事情,再去遮遮掩掩的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更何况,她压根也没有这种必要。 整个人猛的先前跨了几分,人似乎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这边借势往下瞧,自然能够将下面的种种的看得更加的清楚,萧天战的手此刻还放在藏龙的胸前。 他的手背微微的颤抖着,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老人还是能够勉强的猜测出,这小子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对方疗伤! 一个厉害的人物,想要医治一个弱小的,要容易得多。 而反过来,却无疑是一件很让人为难的事情,这个道理其实并不难理解,想一想,以海的水想要填满沟壑,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难度,可如果要拿沟壑之水注入大海,有可能就是波澜不惊。 用这样的形容词来描绘眼下的局面,正合适不过。 司徒槿的身形自然也紧跟了过来,她的目光啥的,也瞧清楚了这一出,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之际,一丝轻笑感已经浮现了出来,感情萧天战的举动,有点儿符合她的心思,毕竟忘恩负义的戏码,江湖人是最瞧不过的。 “他和老婆子之间的故事,你多少已经明白了些,现在我有一个问题需要问你,如果当你面对同样的抉择时,你会选择怎么办?” 这句话问得,司徒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才好。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然回答起来很难,而那嘴角所在,此刻微微的上挑,似乎也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沐雪并没有想着立刻去得到答案,要是把人逼急了,那答案也就不是答案了,而是变成了敷衍。 好在她现在还有时间可以等! 所以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其实啊,女人很多时候都是天真的,她们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就已经把自个的后半生都想好了,我也曾经这般过,希望能够和他平平淡淡的,或许那种感觉,才是真吧,可现在呢?” 现在怎么样,都不用去说,任由谁都能够瞧得明白。 司徒槿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也不知道是在感慨呢,还是在否认对方的话,当然了,她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姿态终于来了个大开口:“前辈,如果现在再让你回到那个时候,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再回到那个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槿这话来得很不是时候,沐雪居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的感觉。 也对,她是个好胜心极强的存在,轻易的不会在人前低头,至于她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恐怕就没有人知道了。 就这样的沉默了好几个数的光景,她的嘴角终于微微的想上挑,一抹儿轻笑紧跟着浮现了出来:“哪儿有什么如果,事情到了现在,咱们谁也不可能回去,不是吗?” 这倒是事实,毕竟世上可没有什么后悔药卖,司徒槿明明知道对方的话说得再理,可偏偏的,她还真不想就这么的放弃,所以呢,那调子啥的在这一刻明显的加重了不少,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前辈,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呢?” “如果?” 见打发不了对方,沐雪又微微的将那神情摆得凝重了些,她的目光啥的,又从前方转了回来,落到了这个妮子的身上:“如果真的能够再重新的选择的话,老婆子估摸着不会喜欢他了,对吧?” 这明明是自个的答案,却要让对方来判断过对错,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怪怪的,司徒槿又有些茫然了起来。 站在她的角度,怎么能瞧得了呢? “老婆子是压根都没得选,而你呢,现在还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选择,不是吗?”沐雪又将那话题转了回来,这原本才是她的目的,要让对方做出选择才成,否则永不上套,就扯这些没用的,意义也不大。 “我还有选择?”司徒槿可不是一个糊涂的人,自然明白对方话里面的意思,所谓的选择,不过是在握紧与放手之间。 她脸上的那种轻笑感变得越发的浓郁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样,终于,那头还是摇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想法在脑海里:“其实,我们压根就没有选择,不是吗?” 这反问来得太突然了些,沐雪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才好。 很显然,那妮子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曾经的自个也有过这样的机会,但不是依旧没有能够跳得出去吗,而现在去说这样的话,怎么瞧起来都像是在给自个下一个套,所以呢,司徒槿的目光啥的,瞧得她有些小心慌。 “的确,你刚才问我如果,如果老婆子真的还能够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那么恐怕还是得走现在的路吧!” 虽然不愿意去承认,可耐不住对方那双眼。 司徒槿就那般直勾勾的瞧着她,仿若这一刻得不到自个想要的答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手一般,而且呢,她的嘴角上挑的弧度越发的大,那种诡谲的笑意让人瞧着都有点儿瘆得慌。 “这不就对了,你既然都不能轻易放下的事情,凭我一个后生晚辈,入世未深的存在,又如何能够轻易的做出决断呢?” “你可以选择和老婆子走不一样的路!” 沐雪的调子突然间抬高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而司徒槿瞧着她,一时半会的,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 “前辈你的意思是?” 司徒槿追问得很直接,这种时候嘛,有这样得举动很正常,她本来就不是那种糊涂的主,自然希冀着能够早些拿到答案,自个也用不着再糊涂。 第四百四十一章 传承 被她这么一追问,沐雪的心里面很清楚,自个的机会应该就要到了,既然如此,又那有不抓紧的道理呢? 她的手一个翻转间,已经拍到了对方的肩膀上,那感觉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个的话更有效果一些:“当年老婆子的实力若是强过了他的话,或许抉择权就会落到老婆子的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说不明白,司徒槿似乎又有些懂,真理不过强权,的确,功夫越高,能够施加的压力也就越大,甚至可以决定对方的选择,可说明白呢,对方这突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心里面又没谱得紧。 “我不是特别的明白!”所以稍微的顿了一下,司徒槿又接着将那话往后面去,她的声音来得并不是很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心虚,难以拿定主意一般。 都到了眼下这般境界,沐雪已经没得选,所以呢,她也只能向前再进一步:“你的功夫啥的,现在虽然比他高,无论是想要帮他,还是想要阻止他,或许都能有一些用,但那家伙已经插了一脚进来,整个局面可就完全不同了!” “那家伙?” 司徒槿心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声,对方口里面说的是谁,她自然是清楚的,可这和自个的关系似乎并不大,逻辑也显得有些不通。 “老婆子的功夫怎么样?” 这突来的问题问得,司徒槿是越发的糊涂了起来,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所以呢,她的那双眼睛只得直勾勾的瞪着眼前这个老婆儿,就像是在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解释一般。 那嘴角微微的蠕动了一下,又试探性的补充了一句:“你的功夫啥的,自然是好得很,就算是放眼整个江湖,估摸着也找不出几个人是你的对手的!” “可他的功夫啥的,就比老婆子要强!”沐雪接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的犹豫,当然了,这原本也是事实所在。 所以呢稍微的顿了顿,老人又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无奈着什么:“而且呢,似乎还强上不少,老婆子费尽这么多年的时间,就是为了能够赢他,但现在瞧起来,似乎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话是越说越让人觉得伤感,司徒槿似乎想要去安慰她一些,可她实在经历得太少了,一时半会之间,还真的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方式来,所以呢,那双眼只能够瞧着对方,脸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些无奈。 “你不用管老婆子我,当一个女人到了这般年岁的时候,其实很多的东西都放开了,也就没有那般的在意了,反倒是你,他是注定要成为那个家伙的徒弟的,到时候以那家伙的能耐,就算是他只学了四五成,估摸着放眼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你自然也不能!” 不能啥,沐雪并没有把那话说完。 但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她之所以这般做,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让对方去想,只有自个往‘圈套’里面跳,或许才更加的心甘情愿。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果然,司徒槿的追问声很快便响了起来,她到底是个习武之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一种,自然对输赢两个字看得更加的深重一些,这也是沐雪下定这个鱼饵的倚仗。 “老婆子的能耐虽然比不得上,但这些年来刻苦钻研之下,也算是颇有心得,就算是和他正面对上,少说也得有百来个回合才能够分成胜负,就算是说成旗鼓相当,也并不过份,而你呢,天赋啥的,可远比那小子要强,当然了,也比老婆子要强,所以呢,他拜那家伙为师,可能只能学个四五成,而你呢,却能够将我的本事全部都拿了去,甚至还能再这挤基础上再提高几分,此消彼涨之间,你说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 这话说得,已经是相当的明显了,差点儿没有把她心里面的秘密给抖将了出来,不过呢,司徒槿要是还不明白那个意思,她自个都不相信。 所以嘴角啥的,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点儿苦笑的感觉在,而那双眼,又直勾勾的落到了老人的身上,她就那般的瞧着,并没有打算去应话,而也基本上是这种神情,瞧得人是更加的发麻,就算是心机深邃,见多识广,沐雪也似乎不敢去回应对方的目光。 “你是想要我拜你为师,对吗?” 司徒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和先前相比,那调子啥的虽然没有加重,但强调的意味却显得十分的浓郁。 这的确是沐雪的目的,对方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承认,但偏偏的,此时此刻却压根不能,越是像她这样的人,性子越高傲,而性子越高傲呢,就越怕被人拒绝,所以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等,连勇敢去争取的那点儿能耐都施展不出来。 “的确,我要是能够学到你这一身的本事,或许的确可以改变许多的事情!”对方不回答,司徒槿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的思绪快速的翻转着,像是在衡量着什么一般。 对于堂堂的碧游宫宫主而言,拜师啥的,的确是一件大事,不能轻易的下了决心,当然了,以老人的能耐呢,其实也是足够,她最多只是有点儿拉不下那个面,稍微的调节一些也就好了。 真正最让她感觉到为难的,那是一种选择。 一旦拜了对方为师,那么学的可就不只是功夫那般简单,师傅的理念,恐怕也得落到她这个当徒弟的人身上。 可偏偏的,她不太愿意去承受着一点,因为从对方的身上她能够瞧得出,这样的理念很重,不一定是她能够承受得了的,所以在这之前呢,她必须好好的思量一番才成,人若是跳了进去,想要再出来,可就难了。 那氛围啥的,瞬间变得凝重了不少,两个人都在等,至于答案到底是什么,谁的心里面都没有谱。 第四百四十二章 回到过去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请求才成!”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槿终于开了口,她的声音啥的来得相当的低,但那味道却是相当的深邃,而这样一来,选择啥的,又放到了老人的身上。 沐雪其实压根就没得选,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知道对方说这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那个请求啥的,不过分的话,答应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给自个迎来了转机不是? “说吧,你有什么请求?” 这个问题原本是司徒槿提出来的,可被对方这么一反问,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的开口才好,而那种沉默的氛围无疑让人觉得更加深邃了几分,就连沐雪的眉头儿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就这样的持续了大概十来个数的光景,老人明显有些忍不住的感觉,她的嘴角微微的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你用不着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尽管的说出来,老痞子若是能够答应你,自然会答应你,若是实在不能,就当你压根没说过这话不就成了?” 这倒也是,要是一直那般遮掩下去,压根就不是个头,这显然也不是聪明人应该去做的事情,司徒槿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也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顺应对方的话一般。 “你是想要在我的身上看到别的选择,其实在我的眼里,又那点儿不盼着能够从你们的身上得到答案呢?” 司徒槿的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又稍微的顿了一下,那种停顿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的嘴角往上挑,笑意啥的,变得更加的深邃了些:“你这一次,是为了挑战他而来,而你的心里面呢,其实并没有什么谱,胜负输赢,对你而言,也不像想象中的那般重要,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口,可是把沐雪完全弄懵的节奏。 一时间,老人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儿,更不知道她想要变大的是什么,她那手从肩膀上放下来不说,甚至眉头上皱的弧度明显的加重了一些。 “我的请求其实很简单,这一次,你放弃了自个最初的目的,去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们能够以当时的身份好好的过上几天,瞧瞧当初的那种感觉,是不是真的有所改变,或许你的答案,又或许是我的答案,都可以从这几天里面得到,那不是挺好的吗?” 她这话一出口,还真让人有些预想不到。 沐雪也明显的愣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为难一些,当然了,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儿轻笑感。 笑,很正常,可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司徒槿也没有预料得到,所以她的目光里,那一丝的狐疑感,就像是在向对方传递着什么一般:“你笑什么呀?” “没,没什么,老婆子只是没有料到,你的请求居然会是这个,更没有料到的是,这个瞧起来原本很简单的请求,好像到了我这儿,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应承你,这二十多年来,我都活在与他无尽无休的争斗之中,突然间要回到那样的生活,想想,恐怕都有些不习惯了,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那话到了这儿,老人又忽然间停了下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在为难着什么一般。 话都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司徒槿怎么都没有放手的可能,所以基本上对方的话刚一落下,她便有些急不可耐的追问道:“何况什么?”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就算是我真的想要和他试一试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也得他配合才成,否则光凭自个一时间的念头起,又有什么用呢?” 这话说得也是,其实不只是他,估摸着就算是站在归天一的角度来看,也觉得这样的局面很尴尬,能不能答应都是一个问题,争斗了这么多年,突然间不玩了,感觉就像是成了习惯的东西,想要去改,那可不是一间容易的事情。 “你都没有去尝试过,又怎么会知道他不愿意呢?”司徒槿眨巴着那对大眼睛,像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对方传递点什么一般,而瞧着老婆子那张依旧为难的脸,她突然间像是想到了点什么,连带着那两排牙都咬了咬,像是要去下定某种决心似的。 “这样吧,我知道你有些放不下,既然这个请求是我提出来的,那小妮子就再送你一个顺水人情,他那边的思想工作我去做,但是咱们得把话说好,这事儿就这么的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哈!” 这般的强调,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司徒槿补上这么一句,其实也是有自个的道理在里面的,想一想,这其实也很正常,虽然眼前这个老婆子不是什么普通人,但首先,他到底还是一个女人,是女人的话,就有最大的一个弱点存在。 那就是在面对着某些事情的时候,她们会本能性的选择逃避,到时候自个两边都撮合到了一块,却偏偏的,有一方临阵脱逃,这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怪异得紧,到时候,他夹在中间,岂不是很尴尬吗? “我,我!” 沐雪的嘴角又蠕动了几下,他似乎想要去应承,可那应承的话到了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口,感觉就像是相当的为难一般。 “你若是还想要收我为徒,这件事情就必须得答应我,否则咱们之间恐怕很难达成一致,这想来是谁都不愿意去瞧见的一幕,对吧,师傅,又或者是前辈?” 师傅两个字,司徒槿明显的将那个调子加重了不少,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她又不是什么傻子,如果说先前还有些不明白这老婆子一番话打得是什么样的注意的话,那么现在思量之下,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要去逼她一把才成。 第四百四十三章 义字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是真的挺管用,沐雪猛的将那牙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连带着她原本因为犹豫不决而显得十分细小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变大了不少:“好,老婆子我答应你便是!” 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司徒槿似乎很满意,那脸上的笑容啥的,又紧跟着冒了出来,瞧着她这样的状态,沐雪微微的有些纠结感,她都不知道折腾到现在为止,到底是她算计了别人呢,还是被别人给算计了。 不过呢,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自个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也算是没有浪费这么一出表演。 “你放手!” 说这话的,分明是藏龙,他的调子很大,但气息却显得有些喘,显然先前被折腾得那一出,让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来得及恢复过来,而这调子里的脾气啥的,可不算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命令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声音带动的缘故,齐刷刷的,两双眼睛都紧跟着瞪了过去,那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去瞧一瞧到底怎么回事,先前都还好好在疗伤的两个人,怎么就闹腾到这般模样了呢? 可就是这么一瞧,沐雪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感觉,她原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而视野刚刚好,能够瞧见藏龙将萧天战的手推开的那一幕,而那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轻笑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 司徒槿满满的都是不解感,她的目光,有些狐疑的瞧着下方,又很快的转回到了老人的身上,就仿若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一个答案一般。 当然了,这样的姿态是瞒不住人的,因为她表现得太明显了些,沐雪本来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她的话刚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基本上是同时,藏龙的声音又紧跟着响了起来:“你放手,我这一辈子最不想要欠的,就是别人的人情,所以不需要你费尽心思的来救!” 额,感情是因为这个,他这话一出口的时候,司徒槿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这老人的笑意来得,并不是没有缘由的,至于像藏龙那般矫情的存在,司徒槿是压根没有料到他会表现得这般夸张的。 当然了,不解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包括萧天战,也是愣在哪儿,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像是有些激动,从而说不出话一般,而藏龙呢,身形啥的,并没有完全性的恢复,他依旧将身形立在石头上,将目光啥的瞧向某个地方。 此时此刻虽然已经摆脱了对方的手,但有些事情已经成了定数,并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够改变得了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藏龙才会表现出那种无奈与痛楚。 萧天战将身形往他的边上靠了靠,似乎也想要摆出同样的造型来,他也算是连番的折腾,消耗颇为深邃,自然而然的,也需要某种方式来调整一些:“什么叫欠别人的人情,难道你的伤,不是因为小子我才受的吗?” 的确也是,要是不为了保护这个年轻人,凭藏龙的本事,就算是赢不了,也压根不会输,跑也是一种能耐,他是断然不会伤到这般模样的,所以这个时候来说那样的话,的确显得有些不太合适。 “我不过是和他打了赌,要保证你的安全,人嘛,愿赌服输,这些事情只是我应该去做的而已,谈不上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就算是把这条命完全性的搭上,那我也是心甘情愿,什么时候要让你来还了?” 藏龙依旧嘟囔着那张嘴,他的逻辑啥的,来得很奇怪,别人眼中怎么瞧,这不好说,至少在萧天战的眼中看来,他太搞笑了些。 稍微的顿了一下,这个少年人还真笑了起来,那笑意啥的,来得相当的狂,让人有种满满的不解感,而藏龙在他的身边,自然把他这份笑意感受得更加的深邃,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一时半会之间,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寻思些什么:“你笑啥呢,难道我的话说得不对吗?” “你的话自然没有什么错,但那是站在你的层面来说的,可如果换一个方位来瞧,比如我,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一样? 被他这话一带,藏龙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转了过来,落在这个少年人身上的时候,那种不解依旧显得十分的浓郁,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稍微的顿了顿,他还是打算开口去追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 要的就是这样一出,萧天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若这样的方式能够让自个稍微的放松几分,那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的有说服力一些。 “你和他,是因为有赌约存在,愿赌服输,这是巅不破的真理,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虽然一直想要收我为徒,但到底师徒的名分还没有成,所以这份恩,咱不能受,而你呢,的的确确是救了我,所以我又欠你一份情,可偏偏的呢,我这个人和你又有几分的相似,压根不想要去亏欠别人什么,你说该,还是不该报呢?” 额,要这么说的话,藏龙还真的不占什么理,他虽然心里面总觉得对方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破绽到底在哪儿呢,一时半会之间,又真有些分不清楚,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在这上面去折腾呢? 索性连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更加的明显了几分,就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一般:“我和你之间,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感,不过呢,有些话我也得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上可还背着任务的,要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还什么情,报什么恩,恐怕?” 恐怕啥,藏龙的话并没有继续的往下去,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萧天战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任务不任务的,我不是很明白,但首先一点,咱们都是江湖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如果我眼睁睁的瞧着你那样,却不顾不问,只管自个身上的任务,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个字了些?” 第四百四十四章 根源 这话来得,又让藏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因为很显然,在他的心里面也觉得这个字是特别的重要,否则他现在压根就不会出现在这儿,和这个小子说这样的一番话。 都说朋友这种东西,不再多,只要有一两个交心的就好,藏龙像是很明白这一点,而他的心里面,也突然间有种冲动感冒了出来,或许这对于他而言,的确是难得去说一两句交心的话了。 “你和他还真不太一样!” 他?这话来得太感慨了些,还真不知道藏龙一时半会想要说的是什么,但萧天战的目光,就那般一直的瞧着天空所在的方向,他并没有朝着这个男人望过去,也没有想要通过某种方式去追问点什么? 因为那颗心很清楚,对方既然已经开了这口,就算是后面的他不去问,也能够得到自个想要的答案,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你到底是个江湖人,就如同你说的那一般,江湖人讲究的是一个义字,没有什么举动是这个字给不出答案的,但他却不同,庙堂之高,算计之深,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哪里的人总是在权衡着深重,权衡着大小,如果有什么东西阻碍了他前进的步伐,那么他就会被当成一到障碍物扫掉,在这方面上,那家伙比我瞧得更加清楚些!” 他?不用说,自然指的是王遥逍,而那家伙呢,代表的归天一。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他和他们不太一样!” 这话虽然来得很轻,语速也显得十分的缓慢,没有半点儿想要去强调的意思,但其中的肯定味,却像是很强烈,让人压根就没有办法去怀疑。 藏龙的眼神,猛的一下转了过来,停留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打量出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般,而此时此刻,萧天战只是在笑,并没有什么异常处。 “你为什么能这般的肯定呢?” “为什么?”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一种直觉吧,心里面觉得他不是,就能有一百个,一千个理由来说服自个,就算是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但还是改不了!” “直觉?” 藏龙又将那头转了回去,能够瞧得见这一瞬间他的嘴角上浮现出的那一抹轻笑来:“想不到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凭这个去做判断的,我倒是很好奇,你这种直觉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根源是什么?” 萧天战又开始思量了起来,任何直觉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来,他的心里面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只是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好好的去想过罢了,现在来看,的确是最好的机会:“我依稀还记得当初见他的场景,他告诉我的名字,是王遥逍,而不是刘威!” “这有什么区别吗?” 藏龙眉头儿又皱了起来,不都是同一个人吗,只是代号微微的有些不同,而且他能够很轻易的发现,那不过是逍遥王的称号改过来的而已,瞧起来,他似乎还放不下庙堂的身份,所以才会用这样三个字来做代号吧? “区别,其实也不大,王遥逍也好,刘威也罢,都是他,但代表的心境其实是不同的,他想要将那个庙堂带来的称号翻转过来,难道不是想要颠覆自个的命运嘛,用其它的字眼,未免太随和了些,估摸着当时他也压根来不及想!” 还能够这样来解释? 藏龙还真没有料得到,虽然他的心里面很清楚,这很有可能都只是少年人的一厢情愿而已,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局中,而自个是局外人,两不相干的事,又何必非要去掺和,打破了对方那点儿美好的臆测呢? “或许你说得并没有什么错,无论是你,还是我,其实不都是在和自个的命运做斗争嘛,既然如此,又如何能用别样的眼神去看待这个问题呢?” “一切随缘随性,任何事情都只有做了,才能够知道对错!” 萧天战这话一出口,两对眼睛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番,那眼神里的情愫让人觉得很诡异,沐雪明明隔得很远,但她那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就像是被两个男人这样的举动给瘆主了一般。 连带着那头都忍不住的摇了摇:“这两个家伙,还让不让人好受了,基情满满,额,要是那家伙也跟他这样,我非得扒光了他的头发不可!” 这话说得,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原本只是她一个人的感慨,或许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的,还要当着司徒槿的面来说,那感觉就像是在说,你赶紧下去吧,要不然,你的男人都得让别的男人拐跑了。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错觉而已,怎么能当了真呢,特别是瞧着这老婆子此刻的神情时,她只觉得自个更加的坦然了几分。 对方只是表现得很高冷,像个出落于凡尘之外的主,其实这不过只是掩饰而已,你若是稍微的和她待得久一些,也就会发现,其实在她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些个红尘味,比起普通人而言,还要深重得多。 这或许还真应了一句话,你压得越很,反弹得很强烈。 “你不是还有这个机会吗?”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冲动,司徒槿突然间问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自个的举动有些不妥,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选择将这种话题完完整整的压了下去:“现在,我替你去找他,怎么样?” 找他? 不用说得太明白,也知道这妮子说的是谁? 可不知道为什么,沐雪居然有些慌乱了起来,她那双眼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般:“你现在就去,难道就不关心这小子的安危了吗?” “有你和那藏龙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反倒是前辈,你不想早点儿摆脱这个称号吗?” 顺着她的话,司徒槿又补充了一句,而她的身形基本上是完全没停,已经顺势的跳了出去,速度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第四百四十五章 两个目的 这个称号? 沐雪微微的有点儿愣,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明明是自个在‘玩弄’那妮子,怎么到头来,却好像是自个被玩弄了一般。 当然,无论怎么的,自个的目标也算是完成了,倒也不错,她的注意力啥的,又转移了回去,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虽然还没有答应那妮子,但对方这么一走,也就和答应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所以呢,她没得选! 藏龙被萧天战那么一反问之下,原本气场浓烈的他,像是突然间没有了底气一般,也只能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你这小子!” 萧天战的神情有点儿得意,那感觉就像是他自个赢了多大的戏码,他整个身形又站直了几分,身形啥的,向前那么一跳,整个人又跃出去几分。 “前方就是目的地了!” 目的地?藏龙似乎有点儿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虽然也恢复了一部分,但想要完全性的站直身躯,还是不太容易。 所以呢,整个人依旧躺在那石头上,彼此都还有点儿时间,又何必非要来为难自个呢? “我其实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刻意的往这边来,咱们的目标不是将那个讯息散发出去吗,现在目的已经达成,难道不是该收手的时候了吗?” “收手?” 被藏龙这么一问,萧天战也有点儿沉默了起来,但那种沉默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它又被那笑意取代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我往这边来,有两个目的在,一方面是想要探一下路,虽然寒山很熟,但此次事儿不小,任何时候都得格外的谨慎才行,另一方面嘛!” 这原本是萧天战想要说的话,可不知道怎么的,那些话在嘴边他却无论如何都有些说不出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十分的为难。 “你是想要拿自个做诱饵,先骗出来一部分,这样呢,留给那小子的危险就会小一些,我说得没错吧!”藏龙这话补充得,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那的确是他心里面的目的,一时半会的否认不了,见这个少年人没有说话,藏龙又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无奈一般:“可你有没有想过,这般做到底会有多危险,如果先前没有我在的话,你恐怕已经!” 已经啥,藏龙没有继续的往下说,因为答案是什么,无论换做了谁,估摸着都知道,萧天战也不能例外,他的神情里,微微的有点儿尴尬感,但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我说过,一个人若是做出了选择,然后才去后悔,是极度不明智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有自个的执念在,不是吗?” “可你就真的不后悔吗?” 藏龙追问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也不知道是他这话来得狠了些,还是那调子让人很误解,萧天战整个人又沉默了起来。 风,这一刻吹得不小。 两个人得发梢都有些向后飘,特别是萧天战,那感觉啥的,来得相当的浓烈,萧天战微微的顿了一下,那嘴里面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这一刻的思绪主要停留在两个女人的身上,如果说素兰心还好的话,那么司徒槿是真的有些放不下,那妮子的速度来得相当的快,你就算是说他是在一路狂奔也丝毫不为过。 她的功夫本来就相当的了得,此刻聚集在脚下的灵力一多,人就如同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已经射出去好远,等到她的脚步啥的稍微慢上一些的缘故,整个人基本上已经到了寒山正殿所在的方位了。 当然了,她并不是自个想要慢。 更多的是没有办法,毕竟寒山门也不是她想要来就能来,想要走就能够走的地,身为碧游宫宫主,来来去去的,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抹儿大忌,更何况,此刻的氛围显得更是不一般,寒山上下,恐怕没有半点儿敢去疏忽的了,所以这一刻呢,她必须得十分的谨慎才行。 偷偷摸摸的,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正确的来说,是给她的感觉更加的奇怪,她的目标啥的,很明确,自然实现起来并没有任何的难度。 抓一个寒山弟子,然后逼问出王遥逍此刻到底在哪儿,然后呢,再借由他那一身的行头往上去,我滴乖乖,这样一来呢,用不了多久就能够顺顺利利的混进去,而从沐雪那老婆儿的口中,她又知道,那个叫做归天一的老头儿,一定会守在王遥逍的身边,到时候,她心中的困惑和要办的事情可以一起,倒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得不说,寒山主殿真的是一个好地方。 司徒槿越往上走,这样的感觉显得愈发的强烈,她虽然身为碧游宫宫主,与寒山门同高而居,但碧游宫到底还是没有大兴土木的作派,二来呢,整个建筑又在那水上,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都不可能有山体垂直往上的雄浑气派。 当然了,感叹归感叹,这显然不是她想要去在意的。 就算是得到了自个的答案,想要去找一个人,也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司徒槿的动作显得很小心,她仔细的在寻找着所有的方位,但是到头来,好像收获并不是很大,就像是那个地方要刻意的和玩迷藏一般。 嗖! 一道很尖锐的声音突然间传了来。 那显然是破空之声,即便不知道来得是什么,司徒槿也不敢太大意,她整个猛的一翻转,手上的灵力瞬间形成了一道剑气,自然而然的将那暗器撞落到了一边,细细的瞧去,那是一只梅花镖。 镖身之上,似乎用某种特定的纹路打造而成,显得十分的精致,这可不太符合江湖人的行事作风,按理说,这种东西只要足够的锋利就好,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第四百四十六章 莫离袭来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无事的主,愿意去做这样的折腾,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而且呢,还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似乎将那恶名更加的深重了几分,司徒槿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 “是谁?”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毕竟在这种地方,要是把那声音放得太大了些,恐怕会招来更多的人,那显然不是她想要去看见的:“你既然已经来了,又为什么不肯出来相见呢,像这般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顺势便响了起来,而且听那语气,似乎有点儿咯咯响,直觉告诉司徒槿,这个女人的年岁并不会很大,否则绝对不会发出这样的声响来,这似乎也可以解释那梅花镖的事情,小姑娘嘛,喜欢美,很正常的。 稍微的顿了一顿,她又接着往下说了去:“不过呢,你说得也对,偷偷摸摸的,的确不太符合我的作风,好久不见了,司徒姐姐,没有想到你还是这般的谨慎,就算是我这样突然的偷袭,也拿你没有任何的办法!” 姐姐? 她这么一叫,司徒槿越是糊涂了起来,她的确有一个弟弟,但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更别说和一个女声能够扯到多大的关系? 可如果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呢,司徒槿的心里面还真没有谱,但无论怎么说,她眼下都用不着太着急,对方既然已经说了这话,就没有理由不现身的道理,到时候自然知道答案了。 果然,一个身形已然转了出来。 当瞧见来人的时候,司徒槿忍不住的有些苦笑了起来,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妮子,而对方呢,此时此刻,一身碧绿色的衣衫,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上去都显得特别的刺眼,而那种俏皮感,估摸着也只有她这般的年岁才能够驾驭得主。 那不是莫离又是谁,当初她跟随着莫非烟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司徒槿的视线之中,因此算得上是旧相识,而且呢,司徒槿的岁数明显要比她大不少,叫一声姐姐呢,也显得再正常不过。 当然了,司徒槿还是显得十分的谨慎,对方既然能够偷袭一次,那么完全性也可能偷袭第二次,而且呢,她到这儿来一定有自个的目的所在,否则已经随着莫非烟那老婆子消失于江湖的人物,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呢?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对方的小九九,又或者是出于女人的直觉,感受到了那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敌意’,莫离选择率先开了口,被她这么一问,司徒槿就算是有些不太愿意去承认,她还是将那头点了点,毕竟心里面想得就是那么一回事,又何必去遮遮掩掩,弄得自个不愉快呢? “你不知道,跟着一个老人隐居起来有多么的烦,我一个青春正茂的女孩子怎么能够忍不得住嘛?”莫离嘟囔着嘴,接着往下说了去,她的调子啥的,依旧显得十分的俏皮,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言,但那话到了这儿,却又突然间的顿了顿,连带着原本一直朝前的身形都停了下来。 紧接着,她是一阵儿狂笑。 那笑意给人的感觉很玄妙,司徒槿都她弄得很愣,一时半会完全不知道不知道这妮子想要说什么,甚至连开口去问的冲动都不存在。 当然了,那样的笑意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莫离又停了下来:“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嫉妒着姐姐你,所以才到这儿来的,姐姐你不会笑话我吧?” 这转变未免也来得太快了些,司徒槿那双眼睛不由得睁得很大,直勾勾的瞧着对方的同时,都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才好,不过呢,那样的困惑感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的脸变得有些通红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羞涩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 这个妮子说的,自然是只萧天战。 他们之间的关系显得十分的玄妙,都让人不知道要去说点儿什么才好,从漠北之地绑架那小子起,一直折腾到北邙山,这其间千里迢迢的,难免会有不少的接触,而偏偏的,女人的心,诡谲得很,有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只是眨眼的功夫而已。 要真的是因为他的话,那么这事儿可就尴尬了,司徒槿原本就显得十分的糊涂,此时此刻,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才好,她只能愣在原地,那嘴唇微微的蠕动着,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却又偏偏的开不了口。 莫离又微微的向前挪动了起来。 对方没有应话,她也不能一直停着不是,而那目光啥的,又朝着正殿的某个方向望了去:“姐姐你不要太担心,我只是想要回来做一个观众,并不想介入你们两人之间,再说了,就算是我想,那也要能才行啊,以你们两个现在的那种关系,估摸着我就算是把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都不会起到太大的效果,不是吗?” 这话虽然不太好去承认,但还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 稍微的顿了一下,那小妮子脸上的笑意又变得十分的明显起来,就像是在得意一般:“姐姐,你是不是再找什么人啊,或许我能够帮得上你的忙呢?” “你能够帮得上我的忙?” 司徒槿终于开了口,很显然,对方的话终于有点儿挑起了她兴趣的感觉,莫离也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笑意啥的,依旧在她的脸上显得很明显,并没有半点儿消退的迹象。 “他就在那边的阁楼上,你想要找他的话,只需要绕着主梯往上去便可,不过呢,这点儿路虽然不算远,却还得经过两场考验,瞧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两场考验? 司徒槿脸色明显的凝重了不少,她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你的意思是?” 第四百四十七章 没人之囚 “他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寒山门怎么可能会听之任之,无论是保护也好,还是监禁也罢,再那房间的周围,都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防御机关在,如果你不清楚它们的构造,恐怕!” 恐怕啥的,莫离的话并没有继续的往下去。 但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寒山在这方面向来都颇有造诣,机关之术,向来也是防御的重头戏,很多时候比堆个里三层外三层,还要有用得多。 但这未必是什么坏事,有弊必然有利,如果能够通过那机关阵,或许就不用把动静闹得太大,这对于后续的安排,明显要占优势得多。 想到了这儿,司徒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那儿有没有人守着呢?” “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莫离回应得很肯定,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这一来,司徒槿似乎都有些不敢去相信,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感觉就像是在怀疑对方是不是弄错了一般:“这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姐姐,你是不是太过紧张了,人都有些糊涂了起来,难道没有听说过,君欲擒之,必先纵之的道理吗?” 这话一入耳,司徒槿似乎瞬间便明白了点什么,那脸上也忍不住的有些苦笑感,就像是在轻嘲自个一般。 也是,世人都知道那王遥逍是个关键,寒山门必定会调动大量的人力物力来给他做安保一般的工作,现在去这样的操作,嘿,就是为了欺骗别人,谁有能够想到,那般重要的人物居然被安排在一个阁楼里,而且呢,四周还压根没有人去做看守呢? 好吧,就算是这个说得过去,那么还有一场考验又是什么呢? 司徒槿还是有点儿想不明白,所以她的那种笑意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又被一丝冷静硬生生的压了回来。 对方既然已经说了这话,那就一定有自个的看法,为什么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去问个清楚明白呢? 打定了注意,司徒槿基本上没有半点的犹豫:“那还有一个考验是啥呢?” “是一个人!” “一个人?” 这话可又把她给弄糊涂了,刚才从那个妮子口里面得到的答案,可和这些个字眼相当的矛盾啊。 “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一个人守着吗?” “的确没有!” 被司徒槿这么一追问,莫离又直勾勾的否认道,那感觉,就像是她压根不可能弄错一般,当然了,这妮子也没有打算去卖什么关子,很快,她又接着往下说了去:“我的确说过没有人守着,但是这个人,却不是寒山门安排来的!” “不是寒山门安排的?”司徒槿突然一个激灵,那感觉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既然不是安排来的,那就是自个来的,在寒山门里能够来去自如,而且还能够通过这妮子口中所谓的机关阵的存在,一定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恐怕就是自个要去找的那一个。 想到这儿,司徒槿脸上的笑意明显又冒了出来。 她虽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妮子,但到底是个女人,女人嘛,要是有点儿小兴奋,表现得或许比男人还要夸张得多。 “你笑什么呢,姐姐?”被她这样的举动一带,莫离忍不住有些糊涂了起来,她嘟囔着一张嘴,忍不住的想要去追问道。 司徒槿并没有打算去解释,因为有些话呢,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何必这般的多费唇舌,她稍微的调节了下自个的情绪,有些试探性的补充道:“那个人,是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被她这么一问,莫离脸上的惊诧感显得更加浓郁了些,连带着那双眼睛都睁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听见的东西一般:“姐姐,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这个问题感觉比上一个更加的难以回答,而一司徒槿的性子,自然而然的不可能再去解释,她已经得到了答案,连带着那头都点了点,像是很满意一般:“那就成了,这第二场考验对于别人来说,或许还算考验,但对于我而言,确实求之不得的!” 好一个求之不得! 司徒槿的目的已经达成,就没有再在这儿停留的必要,这样的两个女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被注意的目标,这一点,她的心里面很清楚,所以呢,长时间的停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有的。 她也是时候该要走了,可那身形刚跳出去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将那对眸子停留在莫离的身上,那语气啥的,也在这一刻变得浓郁了不少:“听姐姐一句劝,早点儿离开寒山吧,这儿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这里已经成为了是非之地,是一个很凶险的存在,你本来就不该被卷入其中的,所以最好还是主动的将自个跳出这个怪圈里面去,一旦被卷了进来,想要再抽身可就很难了,无论是我,还是他,估摸着都不愿意瞧着这一幕在你的身上发生,你明白吗?” 这话虽然有点儿深,但莫离要说不懂,恐怕自个都没有办法去信。 她似乎多少儿有点犹豫的味道,但那种味道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便被另外一种姿态取代得干干净净:“我自然明白,所以,今儿个其实你并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见过姐姐你,不是吗?” 这话来得,自然是话中有话,只要不是一个傻子,估摸着就没有不知道她的意思的。 离开,并不是真的需要将身形都完全性的摆脱寒山,有的时候,只需要将自个置身在时间之外便是了,看热闹的人不一定都会被算作局外,但受到的伤害一定会小很多,因为,没有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将他们卷进来,这对自个没有半点儿的好处可言。 对方已经将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司徒槿就算是还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她也开不了那个口,再说了,腿和脑袋都长在别人的身上,她要怎么去想,那路要怎么去走,其实都是她个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做决断呢? 第四百四十八章 白鸟余孽 “的确,我们没有见过!” 司徒槿轻轻的点了点头,整个人已经跳了出去,她既然已经知道了王遥逍和归天一的坐标所在,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去做任何的停留。 很快,整个人便已经消失在莫离的视野当中。 那妮子原本是一直瞧着对方的背影的,这一刻,居然嘴角上挑,开始轻笑了起来,那种笑意让人觉得很鬼魅,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径直的朝着自个的脸颊而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张人皮面具已经出现在了手掌之上,而那与其啥的,也显得相当的冰冷:“都说碧游宫宫主何其的了得,在我的眼中瞧来,也不过就是这般模样吧,只要她能够闯股那阵,就算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了!” 这话还没有落下,一个声音紧跟着传了来:“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连咱们都未必能够穿过的防御阵,她也绝对不会太容易,而且呢,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事情摆在咱们的面前,可是半点都轻心不得!” 说这话的,能够确定是一个女人! 而且呢,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因为嗓音里明显夹杂着沧桑感,很快,她已经从柱子后绕了出来。 那张脸,瞧起来很熟悉,不是莫非烟,又能是谁,可既然莫离是装扮出来的,她估摸着也不能例外。 “你的意思是那归天一吗?”‘莫离’问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他的神情啥的,这也微微的变得凝重了些,但那种凝重持续的时间只有一小会,很快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咱们的确是很难对付得了他,就算是主上亲自来了,也没有多大的胜算可言,可偏偏的,他却是一个死门在,只要咱们能够抓住这个,自然也就能够!” 能够啥,话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而她的手微微的往脸上这么一抹,动作来得极快,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张脸又完全性的变了样。 她不是沐雪又是谁,估摸着就连本尊出现,也瞧不出所谓的破绽来,甚至连带着那声音都变得苍老了不少,没有半点儿做作之感:“你觉得我这一出打扮怎么样,能不能够对付得了他呢?” “妙哉啊妙哉,不愧是千人千面,百变如来啊!” 莫非烟感慨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烈,但却又偏偏的相当真实,没有半点儿伪装的味道,只是那声音,在一眨眼的功夫变化了三个人,不但有男有女,甚至还老少具备。 这无论是谁瞧着,都能够被她给震撼住。 还真是应了那一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百像百声,夜莺姐,你的能耐比起我百灵来,可是半点儿都不差呀!” 好一个夜莺百灵,像司徒槿这样的人,或许听着这个名字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她们的年岁还太嫩,像这个江湖曾经某个时候最为能耐的存在,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如果换做了归天一的话,乖乖,他非得被实打实的镇住不可,当年的百鸟堂那可是江湖上最为神秘也最为可怕的存在,因为你没有办法去预料他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然后趁你不注意的时候,要了你的命! 当然,这也是百鸟堂覆灭的主因。 如果你的存在给别人带来了威胁,那么别人就会忌讳你,而如果呢,你给很多的人都带来了威胁,那么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收拾了你。 百鸟堂虽然厉害,却也架不住整个江湖,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百鸟覆灭,江湖太平,甚至夸张的是,当年几大门还专门组织过对百鸟余孽的追查,没有想到,那般严实的网,居然还是有疏漏的时候。 这些个对话,司徒槿是听不见的。 否则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而那脚上的动作啥的,也没有半点儿的停顿,她是一个极为急切的存在,既然心里面有了自个的想法,自然盼着能够早点儿把它实现的好。 好快的速度! 司徒槿忍不住心中一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一般,要不是她的反应速度极快,一下子将自个定了主,指不定还真得撞了上去。 乖乖,可真的暗箭难防! 转角处设置这么一个东西,估摸着很多人都预料不到,当然了,更加的看不见,那是些很细小的针,而且被那微弱的光亮隐藏得缘故,你若是不仔细去瞧的话,压根就不会发现它们的所在。 而在针面之上,用某种黝黑的东西涂抹了一层。 瞧起来应该是剧毒一类的东西,要是让它射牢了,就算是不死,恐怕也很难再向前,瞧得出,寒山门为王遥逍所准备的安保了不简单。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差点儿被人暗算的主,谁知道,这暗处还得有多少的力量在觊觎在他,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一个杀字,当今圣山已经死在了寒山门,要是再加上这么一个,估摸着无论是谁上了位,到时候都不会给素家好果子吃。 这一点,素南风自然是明白的,否则他绝对不会把注定里这般设计的地方专门让了出来。 那针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概就是三次吞吐,每一次五十根左右的针量,即便是如此,司徒槿也并没有急着往前去。 面对着这般情况的时候,她很谨慎,眼看着自个的目的地就快要到了,哪儿有轻易放弃的道理呢,而她手中的长剑也紧跟着出了鞘,灵力集中在其上的时候,锋利的刃口透着寒光,居然有些慑人心魄的感觉。 司徒槿试探性的将那剑往前面伸了伸。 而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他那双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睁大了些,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看到的场景一般。 再往前面去,有暗器陷阱啥的,也没有半点儿的假,可偏偏的,就是刚才出针的地方,又嗖嗖的往外激射了起来,感情它压根就没有完,而是利用中途停顿的那种缝隙,来对别人造成一定诱惑罢了。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所在! 司徒槿不由得心里面一阵发寒,她的目光又朝着前方望了去,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这一出,恐怕了不得,距离啥的,就算是很短,也注定了是一场生死考验。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处境凶险无双 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选择,既然是要去找人,那就得咬了咬牙,继续的往前面去,司徒槿的速度来得很慢,基本上可以用小挪步来形容,说来也是奇怪得紧,原本以为应该是很凶险的场面,却变得轻松了起来。 什么都没有? 也不是,偶尔的有点儿风,就像是在慢吹一般,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山野之间飘来的自然风,还是人为构造而成,当然了,对于极度敏感而且神经又高度集中的女人来说,似乎里面还有几丝淡淡的香气存在。 “难不成他就只是装了入口处的机关,其它的地方并没有吗?”司徒槿暗暗的嘀咕道,素南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面并不是很清楚,但寒山门能够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也绝迹不只是幸运那般的简单,所以自个还是得特别的小心才成。 “来了!” 她轻轻的一叫,直觉里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果然和她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只一瞬间,在那房檐的周围,似乎有很多的箭筒而冒了出来,如果和先前那针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就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而且呢,箭筒的数量很多,按照上面繁密的出箭口来看,这是要以数量取胜啊。 她猛的将那身形一顿! 全身的灵力瞬间便集中到了右手之上,那拿剑的手快速的舞动起来,剑风笼罩在四周,硬生生的形成了一个盾面,自然而然的将那全身都包裹住,当然了,这样的举动也没有白费,因为基本上是同时,箭雨已经席卷而来。 好强啊! 虽然靠得是盾墙挡住长箭,但需要去承受力道的,终归还是自个,司徒槿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那种附着在身体四周的冲击力,她只能苦力的咬了咬牙,想要将自个的身体支撑住,当然了,这样的算盘也没有什么错。 毕竟就算是再怎么浓烈的箭雨,持续的时间也不可能太长,它终归是有消散的时候,而自个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两样。 招架住那箭,人缓缓的向前移! 这算不得太容易,也算不得太困难,虽然箭雨浓烈不堪,但司徒槿的能耐,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得了,碧游八式的心法一旦完全性的施展开来,她周围的空间就有一种难以被压制住的寒气在,就算是铁箭啥的,速度也明显的放缓了几分。 大约是二三十个数的光景,她人已经在另外的一端了。 过了这一茬,人自然是累得慌,司徒槿将那身形斜着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若要借助这样的方式让自个稍微的轻松一些,可偏偏的,她这样的姿态才一放开,嘿,整个鼻息里面似乎又有一种诡异的味道透了进来。 那依旧是一种香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吞吐过于强悍的缘故,香气的味道很浓烈,而且呢,和先前的那一种,还有着很大的不同,让她稍微的呼吸久了点,就感觉那头像是有些晕沉一般。 不对! 司徒槿猛的将那头摇了摇,连带着眼睛都睁大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这可不是一般的香气,这是迷香!” 意识到了这一点,司徒槿手也没有闲着,她的动作来得很快,至于目的嘛,就是要通过摒住呼吸,然后利用自个体内的灵力运转,将已经吸进了体内的迷香排挤出去,但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整个身形向下摔,好在手中的长剑还在,斜着往地面这么一插,已经硬生生的嵌入了一截,这样的接力之下,才能够勉强的将自个的身形支撑住,可即便是如此,也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只要稍微不小心,恐怕整个人都得摔下去。 如果光是这样,也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等着香气散去,自个自然而然的能够清醒过来,但那显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素南风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般徒劳无功的事情呢? 果然,她的想法啥的,没有半点的错! 只听到嘎吱嘎吱的响,那些个箭筒已经转了过来,而它们的朝向虽然并不是完全性的指向司徒槿所在的方向,而是微微的向后了一些,这很显然,是因为她的灵力修为强悍的缘故,要比别人支撑得更久一些,而先前那一阵箭雨,所要得到的目的也并不只是想要射死人,而是要逼迫像司徒槿这样的存在完全性的将自个的经脉打开。 这样一来呢,香气自然就能够被她呼吸得更多,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感觉到那弥漫在风中的香气明显加重的缘故。 而眼下,所有的箭筒已经填装完毕,恐怕下一刻,就要朝着她激射过来。 司徒槿猛的咬了咬牙,那手中的长剑又猛的一挥,既然还是箭雨,那么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构筑先前那样的剑阵,可她很快就明白,这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能够短时间的架住对方的攻击,也长久不了,要是不能够支撑着自个逃出箭雨攻击的范围,一切都只可能是徒劳而已。 嗖嗖嗖! 来了,箭雨极速的往这边涌,那速度来得相当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跟前,司徒槿可没得选,她除了快速的挥动长剑之外,压根就想不到别的方法来。 而就是这样的处境,似乎还有些祸不单行的姿态。 一方面是灵力的快速消耗,她自个都不知道自个能够坚持得了多久,而另外一方面呢,是那种透鼻而来的香气,还在不住的加强,这样一来,她连意识啥的,都开始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 好疼! 一种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稍微的清醒了几分。 感情是自个疏忽的时候,有箭斜着穿透了剑风,硬生生的在她的肩膀上拉出了一道长痕来。 清醒是好事! 却也不是特别的好,因为再这般下去,只要下一次晕沉再来,恐怕! 恐怕啥,司徒槿不敢往下想,而现在压在她面前还有重要的事,自个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就这般的束手待缚吗? 第四百五十章 嘿,死不了 实属无奈,司徒槿只能将那身形往前面挪了挪。 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毕竟箭雨和迷香双重力道作用之下,就算是她此刻是清醒的,也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来,更何况,那种疼痛感消失得很快,一旦他完全性的消失,恐怕! 恐怕什么,司徒槿都不敢往下面想。 眼下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吧,而基本上是同时,两对眼睛已经顺着她所在的方向瞧了过来,一个个睁得斗大,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真没有想到会这般的凶险!” 夜莺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要说没有半点的害怕,她自个都不信,反倒是百灵,轻轻的将那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要稍微的表现得镇定些:“现在她已经帮咱们探明了,倒也还好,接下来,咱们正好可以连带她和那王遥逍一起收拾掉!” “她可是堂堂的碧游宫宫主,咱们真的要?”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仁慈了,真因为她是碧游宫宫主,才更加的有意思一些,到时候那些人只会以为杀了逍遥王的人,是她,而她呢,又和那老头子有着很大的关系,自然而然的,这笔账最后都会算在他的头上!” 这算盘要这么来的话,还真不错! 就夜莺百灵两人来说,后者的计谋明显要深一些,她甚至看着对方,还有些刻意的强调道:“这可是主上的两个心病,咱们要是能够同时给他解决的话,也算是!” 也算是啥,那话并没有完全的出口。 但不得不说,她想要传递的意思还是想到的明白,夜莺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整个身形往前迈了一步:“对,为了主上,我们什么都肯做!” 这样一来,百灵自然是站在她的身后的。 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种得意感显得相当的浓郁,像是有一种极为诡异的念头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一般:“这妮子,果然是对主上动了真情了,不过呢,这也很正常,她要是没有这个心思的话,我又怎么能够下得了这一盘大棋呢?” 当然了,这些不过是心里面话,可不能说出口。 她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有些催促般的接着说道:“那好呀,咱们现在就动手,你收拾了她,而我去对付屋里面的那一个!” 分工可谓是相当的明确,而基本上,夜莺也没有任何的停顿,她整个身形向前,人已经跃了过去,寒山门布下的阵法虽然玄妙,可那只限于对不知道的人而言,如今已经被司徒槿闹上了一回,自然效果大大的打了折扣,又如何能够拦得住这两个人呢?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夜莺已经站到了司徒槿的身边。 那妮子,此刻将剑斜插在梯板上,嘴里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很显然,她虽然能够竭力的逃避那箭阵的威胁,但此刻人也已经到了极限,昏昏沉沉的,连带着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更别说来瞧着两个人了。 只觉得自个面前有个身形在闪。 她的嘴角微微的抽搐着:“是谁?” 百灵趁着这个功夫,人已经跳了过去,像司徒槿这种状态的存在,留给夜莺已经足够,压根用不着她去做什么? 而她的目光,分明是王遥逍,那才是眼下的重头戏所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槿虽然很糊涂,但还不至于完全不醒事的地步,她竭力的将那头抬了抬,似乎想要通过某种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些痕迹。 可夜莺对于她而言,那张脸完全不熟悉,自然无论她怎么想,都得不到所谓的答案。 “我们是!” 是什么,夜莺刚准备出口,里面一个轻微的咳嗽声已经传了出来,硬生生的将她的念头打断了掉。 能够发出这个声音的,自然是百灵无疑,眼下事儿还没有成,百鸟堂的身份也显得十分的隐秘,自然不能够随随便便的透露出来,夜莺虽然有一种冲动在,但是呢,她可不算傻,又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整个神情一下子凝重了不少。 就像是要借助这样的方式去压制自个,而那手上,一丝灵力已经跳动了起来,对于司徒槿而言,她还真有点儿恐惧了起来。 要是换做了平时,那都不是个事,但现在,她体内的灵力消耗殆尽,连支撑自个最后的一点儿意识都难,又如何能够应对得了眼前人呢? “对不起了!” 夜莺轻轻的叫了一声,她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半点儿的停,气劲所在,已经朝着司徒槿的要害而来。 目的啥的,真的是很明确,就是要透过对方的要害而去,他这样的目的,就是要在瞬间的功夫结果了对方,这样的话,至少能够让别人少受的罪,也算是能够减轻自个的罪愆吧! 这样一来,那是必死无疑。 司徒槿微微的将那眼睛闭了起来,她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料到自个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心里面的思绪显得十分的凝重,可那气劲,到底还是没有能够砸下来,因为几乎是要触及到她身体的一瞬间,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嘭!” 那声音来的很沉闷! 像是一个巨大的撞击发生了一般,而紧接着,一道身形已经从那房间里面飞了出来,要不是那手往下拍的速度相当的快,估摸着百灵整个人已经摔下了楼去。 她的脸上,那种苍白感显得十分的凝重,从声音来瞧,明明就只动了一下手,表现出这般夸张的一幕来,不但她没有想得到,估摸着就连夜莺也是一塌糊涂,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突然间将那手停下来的原因吧! “赶紧撤!” 夜莺这样的举动,自然没有能够瞒得过百灵,她的目光往这边只是一瞧,嘴里面便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那调子啥的,来的很急切,似乎连半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对方。 这显然是出了什么乱子,否则她决计不会这样,好歹是百鸟堂的成员,如果连这点儿的觉悟都没有的话,那也说不过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已经跳了起来,怎么来,怎么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第四百五十一章 醒来 显然是百灵吃了大亏呀! 司徒槿的嘴角微微的往上跳,似乎有些苦笑感,她可不知道着两个妮子是谁,不过呢,就冲着她们对自个的来者不善,也不是什么好鸟,能瞧着她们这般模样,自然也是最好的。 她隐隐的知道是谁有这样的能耐。 却又不是特别的肯定,而那脑袋,已然有些支撑不住的感觉,一下子摔了过去,而目光里,似乎还隐隐的能够看到一个人在。 他从那屋子里面出来,就站在自个的面前。 至于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徒槿不知道,她这一晕,过去了多久,心里面也没有什么谱,只是人醒过来的时候,头微微的有些晕,也对,一个被迷香晕住的人,醒来的时候估摸着都是这样的感觉。 她的目光,四下的打量着。 这间屋子瞧起来呢,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感觉很清新,就像是一般的庭院一般,甚至都能够看到窗子外长着的几颗不大不小的翠树,树叶显得十分的繁茂,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上去呢,都有一片儿绿色,让人觉得相当的舒坦。 “我不是应该在主殿吗,怎么会?” 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司徒槿一下子将那身子坐了起来,那双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的确,就算是再高的树也不可能高到这般程度,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自个绝对不在主殿之中,瞧来那会儿晕过去过后,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啊! 她猛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个居然是睡着的,而且呢,那床似乎还不同于普通的床,是用竹板儿之类的串联而成,膈应得人有些生疼,而且呢,整个屋子里似乎还弥漫着一个很奇特的香气,感觉就像是在那儿闻到过的一般。 “难不成,又是那迷香?” 司徒槿一下子紧张了不少,她试着去调动自个体内的灵力,却发现它来得很微弱,就像是压根不存在一样,乖乖,这可有点儿小尴尬了。 “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谁会又给你安排迷香这种东西呢,那是最常用的檀香,用来安心凝神的,你用不着这般的紧张!”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他的调子啥的,虽然不算大,但还是能够让人听得很清楚。 那分明是一个男人,而且呢,岁数啥的,还不是很大。 这样一来,无疑更加的吓人,一男一女的,都还在年岁上,偏偏的,自个这样的状态,丝毫都反抗不得,真的要是有什么歹心的话,恐怕就很危险了,所以呢,司徒槿整个身形不由得一震,连带着那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什么人,你用不着再哪儿装神弄鬼的,赶紧出来吧!” 出来就出来,这可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直在这儿,反倒是宫主你,占了我的床,还说我装神弄鬼的,不太合适吧!”伴随着这声音,一道身形已经走了出来,瞧着那张脸的时候,司徒槿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 那不是王遥逍又是谁呢? 以他和萧天战之间的关系,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而且呢,自个原本就可以说是冲着他而来,如今人在眼前,事儿也算是有了一个进展,对于她而言,可未必是什么坏事。 想到这儿,司徒槿的眼睛又开始寻找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她的弧度啥的,可不算小,自然瞒不过王遥逍的眼睛,少年人的目光也顺着她在整个屋子里面搜寻了一番,当然了,他是发现不了什么异样,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的,所以呢,当那眼神扫过某个角落的时候,他忍不住的问了一声:“你在找啥呢?” “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老人!” 司徒槿回答得很直接,似乎也没有半点儿这样的打算在,她那双眼,直勾勾的落到了王遥逍的身上,如果自个找不到人的话,或许这儿也就只有他能给出一个像样的答案了。 “老人?” 王遥逍微微的有些愣,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整个人便已经反应了过来,而那嘴角微微的上扬,似乎有种轻笑的感觉在:“你说的是他吧?” 依旧没有指名道姓,但彼此之间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司徒槿居然很肯定对方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自个想要去找的那个人,她也紧跟着笑了起来,那种笑意啥的,显得十分的浓郁:“他是来找过你的,不是吗?” 王遥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 这本来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他的确是来找过我的,但这似乎和你并没有太大的干系,宫主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他,而且还冒着那般大的风险吧,昨儿个要不是我,恐怕!” 昨儿个? 整个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天了? 这个司徒槿还真没有想得到,一天的时间,说起来不算长,但也绝对不算短,更何况是在眼下这般处境下,那种感觉真的让她有些莫名的紧张。 不过呢,这样的紧张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又将它完全性的遮掩起来,却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笑意,她竭力的让自个保持着所谓的镇定。 这样一来,糊涂的人就变成王遥逍了,他的目光直瞧着对方,很显然,这一刻想要去捕捉到对方的心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他稍微的顿了一下,还是选择直接开口去问:“你笑什么呢?” “我笑昨儿个有你还是没有你,其实都不会怎么样,因为救我的人,可压根救不是你,我没有说错吧?” 额,还真没有料到对方的嘴里面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王遥逍微微的有点儿愣,而这种愣,无疑让司徒槿觉得自个的猜测越正确,当然了,他的这一种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也被一丝轻笑感遮掩得干干净净,就像是先前的神情完全不存在一般。 第四百五十二章 同情羡慕 “你为什么能这般的肯定呢?” “因为那两个妮子,她们的武功到底强悍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既然是冲着你来的,自然而然的,能耐不会太差,徒劳无功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可没有谁愿意去做,但是!” 话说道这儿的时候,司徒槿明显的顿了一下,而就是这种停顿,让人觉得更加的紧张,都不知道她到底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 “但是什么?”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他可不想什么事情都弄得半途而废,没有半点儿的答案,当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自个这样的急切有点儿不太合适,他的嘴角又微微的往上挑,那种感觉救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是被一瞬间就从屋子里面打出来的,凭你的话,是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能耐的,所以屋子里面,肯定还有一个人,又或者,本来就只是他一个人,你压根就不在,对不对?” 话到这儿的时候,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肯定,压根由不得他去否认一般,这样一来,王遥逍脸上的笑意似乎比起先前还要更加的浓郁几分。 他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方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还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呢:“都说碧游宫宫主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呢,最初从王城出来,就是为了瞧瞧她一个女人家到底能够有多厉害,今儿个见了,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见对我那个兄弟有点儿羡慕,又有些同情了起来!” 兄弟?不用猜也知道他指的是谁! 可羡慕而又同情,这样的说法又是什么意思呢,司徒槿听不懂,她的心里面或多或少的有几分好奇的味道在,因为她很清楚,对方说这样的话,理由一定和自个有关,所以呢,她那一双眼睛仍旧停在对方的身上,似乎并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 对方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意思,王遥逍的心里面很清楚。 那话既然是他说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像你这般漂亮又这般能干的女人,无论是谁,要是能够得到你的心,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是我为什么会羡慕他的地方!” 这话说得,倒也是听得得很,司徒槿虽然身份啥的,要和普通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但她到底还是一个女人,这种夸赞的话听起来自然觉得相当的舒坦,当然了,那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儿准备的,因为瞧着对方那架势,他似乎又有什么不好听的字眼要冒出来。 “那你又同情他什么呢?” “这女人若是太优秀了些,男人就会感觉到压力很大,特别是像我兄弟那样的人,他喜欢的是平静平淡,又哪儿经得住折腾呢,所以,和你在一起的话,就一定得做足了准备才成,我不知道,现在的他似乎有这样的准备!” 额,这话来得,怎么感觉还是在夸赞着自个呢? 司徒槿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她的心里面很明白,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要是双方都表现得太过强势的话,针尖麦芒,的确会闹出不少的矛盾来。 她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而嘴角上又浮现出极为浓郁的笑意来。 这一笑,让王遥逍王完全性的瞧不懂了,他原本思量着对方会有很多种反应的可能,但都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出,所以稍微的愣了一下,他又有些忍不住的问了一声:“你又笑什么呀?” “我笑你明明身在那样的位置上,却仍旧有点儿刚愎自用的性子,你完全性的不了解我,又怎么会知道我不会为了他去做出一定的改变呢?” “这倒也是!” 被对方那么一反问,王遥逍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那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那这样一来,我可就真的对他只有羡慕的份了,咱们言归正传,你到这儿来,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额,这是说不赢,要硬生生的将那话题往回扯的节奏。 当然了,这也是司徒槿想要要的,她总不能一直和对方闲扯吧,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觉得自个的身体稍微的有了几分力道,瞧来灵力的恢复随着自个清醒的程度正在不住的抬高。 “我是来找人的,你应该清楚!” “你已经找到他了,又或者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找到他!” 嘿,王遥逍这话来得,都不知道让人怎么去理解才好,什么叫找到了,什么又叫不会找到? 司徒槿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在思量着对方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般,当然了,男人的思维显得十分的跳跃,一时半会之间,她还真寻不到自个想要的答案。 “昨儿个救你的人,是他,而送你到这儿来的人,也是他,但是呢,他没有等你醒,自个却先走了,也就是说,他或许并不想要见你,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王遥逍的语速并不是很快,但他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司徒槿可不是什么傻子,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那眉头儿不由得往上挑,皱的弧度显得更加夸张了些,如果真的是像对方说的那般,那么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一时半会之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我是非要见到他不可的,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儿吧?” 司徒槿的调子里,既有些无奈感,又有些讨好的味道,而那双眼睛,似乎也没有半点儿想要挪开的打算,就那般直勾勾的瞧着对方。 王遥逍微微的摇了摇头:“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的,不过呢,他也似乎并不是那种完全绝情的人,至少嘛,有句话想要让我转告你!” “什么话?” “斗一时,只是兴起,而斗一辈子,可就不那么的简单了,要真的放手,恐怕,没有人能够习惯吧!” 第四百五十三章 好,我告诉你 和自个说这样的话,听起来怎么那般的诡异呢? 司徒槿的心都不由得一紧,难不成,对方已经知道自个此行前来的目的了吗,可偏偏的,什么都没有说,还不至于这般容易猜得着吧。 “现在你还想要去找他吗?” 两个人就那么的沉默了一下,终于,王遥逍还是开了口,他的调子啥的,来得并不是十分的沉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被他这么一问,司徒槿多少有点儿沉默感。 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又有一种得意感浮现了出来:“像我这样的人,只要应承了别人的话,就绝对不会不去做,更何况,有些事情你不去尝试的话,是压根不会有结果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王遥逍还能够说点什么呢? 他的嘴角也跟着往上挑了去,那种得意感来的相当的强烈,也不知道是在嘲讽着自个呢,还是在嘲讽着对方。 “好,今儿个我就犯一会傻便是!” 这话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只是他的话一出口,让人有点儿听不懂的感觉。 司徒槿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又或者,她是故意的在等待,对方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自然而然的,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又何必去急在一时半会呢? “你不是想要知道他的行踪嘛,那我告诉你便是,原本还希冀着他能够来帮我呢,但现在瞧来,似乎也有点儿不太可能呢?” 感情他的理由啥的,在这儿? 司徒槿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轻笑一般。她这样的举动一出来,更加的让人瞧不懂了,王遥逍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这妮子,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些许的答案一般。 但他这样的举动,显然只是徒劳而已。 “任何事情并不一定都是坏事,这个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些,我去找他,对于你而言,表面上的确不怎么的好,但暗地里,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了矛盾,或许都能够站到你的身后呢?” 这种可能性的确不是没有! 只是王遥逍有点儿不太愿意去相信而已,毕竟像归天一这样的人物,对于所谓的名利权望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如果连最后的那点儿执拗都放弃的话,他恐怕也该找一个地方隐居了起来。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答应了你,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应该自个去承受!”王遥逍又将那嘴角嘟了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无奈着自个一般。 “那他现在在哪儿吗?” 司徒槿追问得很直接,既然话已经说道了这般程度,她也没有什么好去在意的,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又稍微的顿了一下。 “你往北边去,他应该在瀑布哪儿吧!” 瀑布?司徒槿知道在这儿会有那种东西,但是呢,她却从来没有去过,想要找到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寒山之中,路途陡峭无双,有些地方想要往前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不知道她还得遭遇多少的风险! 要是昨儿个那一出再重演的话,她未必还能够有那般好的运气,所以呢,无论怎么的,自个都得小心一点才好! 王遥逍已经折了回去,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往下开口,但那意思啥的,已然是再明确不过,司徒槿已经没得选,她心里面的担忧即便是再怎么的浓郁,该去的还是得去。 嗖! 打定了主意,这妮子已经向前冲了去,那速度啥的,依旧相当的快,说做就做,多余的话再怎么的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司徒槿的身形已经完全性的消失在王遥逍的视野之中。 “这妮子!” 王遥逍这才将那头回了过来,轻轻的摇了摇,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而其他的话,也自然而然的用不着去说出口。 往北走? 司徒槿突然间有点儿模糊,寒山之上,南北到底是朝着那一边,她突然间显得十分的糊涂,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的好,不过呢,也不管这么多,反正还有点儿别的方式可以做。 她的目光啥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整个人很快便下定了决心! 所谓高山仰卧,既然是瀑布所在,自然得朝着山腰所在的位置而去,太矮了,瀑布没有那个势,也就不能叫瀑布了,而太高的话,水势聚集得压根不够,压根就形成不了。 速度啥的,很快又提了起来。 他既然已经选择了所谓的目标,自然不可能有半点儿的松懈,只是有一点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自个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人,而且呢,那还不是普通的人! 两个,速度也是相当的快,基本上不会落下司徒槿半分,而且她们移动的时候是半点儿的声响都没有发出来,感觉就像是微风一般,让前面的人都完全性的察觉不到她们的存在。 当然了,不用猜也知道跟的人是谁,放眼全天下,能够比司徒槿的轻功身法还要好的,真的瞧不出几个来,而且还偏偏的都是女人,除却了百鸟堂之外,一时半会之间还真的就想不出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没错,跟着她身后的就是夜莺和百灵。 这两个妮子昨儿个可算是吃了亏的,特别是后者,被人重重的摔出来也就罢了,居然连人是啥样都没有瞧见,这未免也太诡异了些。 一方面,她的心里面是真的想要去寻一个答案,而另外一方面呢,又有任务在身,那有随随便便放手的道理,所以她们是一直跟着。 王遥逍所在的地,轻易的不敢去招惹,否则又上演那么一出,恐怕别说把面子讨回来了,这人能不能够保得住,那都是个事儿,所以呢,她们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司徒槿的身上,或许这妮子才是接下来的突破口呢? 第四百五十四章 瀑布无人 就那般的跟着,三个人一路往前而去,不知道行进了多少的距离。 在夜莺和百灵的眼中瞧来,她们可没有半点想要动手的打算,一来,是拿捏不定司徒槿的能力到底恢复到了什么程度,但以现在对方所流露出来的轻身功法,也不会太差,这要是贸然动手,就算是自个不会输,但将那时间闹得太长了些,难免会引起不好的结局,这显然也不是她们想要要的。 所以这一刻,侦查为主! 司徒槿整个身形终归还是停了下来,她的脸上,隐隐的有几分得意的感觉在,当然了,这也很正常,因为双耳所在,有一抹声音正传了来,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还是勉强能够听得清楚,那是水往下坠,撞击到石面之类的东西时,说发出的轰鸣感,要说不是瀑布,估摸着都没有人信。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自个先前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错,而且呢,眼下距离目的地已然很近了。 女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放松一般,当然了,她也没有做太多的停顿,整个人已经向前冲了去。 没有理由再要实现自个目的的时候,还来选择一次拖延吧? “哇!” 司徒槿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震撼住了一般,当然了,她有这样的反应也显得十分的正常,原本以为只是瀑布的存在,硬生生的抬高了几分,别的不说,就是那瀑布的宽度,都有些过分,百来米总是有的。 而且呢,从上往下,整个落差很大,水幕下降,撞击到石面之上的时候,能够很轻松的感觉到一阵阵水雾真在升腾而起,那感觉,就像是某种仙境一般,而且呢,被斜着的太阳那么一照,居然有些彩虹般的色泽冒了出来,瞧起来特别的显眼。 当然了,她可不是冲着这个来的,所以无论是震惊呢,还是窃喜,都不可能持续多长的时间,很快,她的注意力又拉了会在,在瀑布的四周寻找着! 目的再简单不过,他这是在找人! 可哪儿有半个人影在嘛,整个瀑布周围,都是空荡荡的,瞧不见半点儿的身形,司徒槿不由得又将那眉头皱了皱,当然了,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很快,她整道身形又朝着前方冲了去。 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更加简单了! 凡事不能只这般的瞧着,得通过某种方式去寻个究竟才是,但那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瀑布上下差距这般大,范围又这样的广阔,她总不可能挨着挨着去寻个便嘛! 当然了,即便是如此,司徒槿的动作也显得娴熟,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她已经来回的走了一圈,而那眉头啥的,也有些不有自主的皱了起来。 哪儿有半点儿的人影在嘛? 整个环境空荡荡的,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所以这妮子的神情也就好理解得多了,既然这儿寻不到人,那就得折回去,再去瞧瞧王遥逍的嘴里面似乎还能吐出什么秘密来,他要是不能的话,估摸着自个也就到了该发飙的时候了。 可就是身形这么一转,她那双眼睛突然间增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的确,那是两个人,而且呢,还是她认识的人,昨儿个闹上那么一出,记忆啥的,自然相当的深刻,而此时此刻,两对眸子又直勾勾的瞧着她,更是将那种凝重感又稍微的加深了几分。 “是你们?” 司徒槿的心里面或多或少的有点儿慌,不过呢,她倒是遮掩得十分的好,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破绽存在,要是换做了旁人,不知道三个人之间的那点儿恩怨,估摸着还真当她的话当成了好几年没有的朋友之间的一丁点儿寒暄:“你说这路这般的大,为什么走到哪儿都能够碰得到呢?” 这话来的,似乎很委婉,明明是仇人嘛,却要故意装着,好不撕破脸。 “咱们这可不是巧遇那般简单,说得难听些,我们本来就是冲着你而来,堂堂的碧游宫公主,如日中天的存在,又如何会和我们这些个灭门灭派的人打招呼,做朋友呢?” 百灵调侃的味道也显得十分的浓郁,很显然,他这是装出来的。 被对方这么一怼,司徒槿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试图借着所谓的笑意将自个的窘迫掩饰一番,但这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无论是谁,估摸着都能够瞧得出来:“那你们一直跟着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难不成,还要动手吗?” 动手就动手,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槿的动作来的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那手便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灵力涌动,虽然剑还没有出鞘,但那种嘶鸣之声,隐隐的还是能够听得见。 当然了,这般做的目的很明确,虽然此刻自个体内的灵力恢复了不少,但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性的复原,而且还要以一敌二,在数量上明显的不占优势,这个时候要是还不去主动的占据先机,对于他而言,未来的处境恐怕就会相当的尴尬。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去接受的,一招错,招招错! “姐姐?” 夜莺轻轻的叫了一声,对方已经把阵势都摆成这样了,留给她选择的空间也就不多了,当然,那注意力的重点呢,依旧得放在百灵的身上,毕竟两个人中,她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虽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百灵又如何能不明白这妮子的意思呢,她并没有急着去回答他,而是缓缓的将那身形朝着司徒槿所在的方向走了去,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变得诡谲了不少。 让人瞧着有点儿瘆得慌。 更别说,她的脸上还有一缕诡谲的笑意浮现了出来:“你一个人要对付我们两个,讨不到什么便宜,而且呢,我们无冤无仇的,也用不着闹到彼此难堪的地步,你说对吧?”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三女齐欢 “那你们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司徒槿问得很直接,对方的话虽然不怎么的好听,但却没有什么错,而且呢,就现在的处境,也的确不是去拖延的时候,还不如问个清楚的好。 被她这么一问,百灵脸上的笑意似乎变得更加明显了些,甚至有些得意的感觉在里面:“我们不妨来做一场交易,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这话倒是听得得很。 司徒槿还真不忍心去拒绝她,她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量对方的心思一般,终于,还是开了口接着往下问了去:“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的是什么,而你们又能给我提供什么呢?” “我们想要从你这儿得到的,是逍遥王!” 逍遥王?司徒槿微微的有点儿愣,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对方嘴里面的这三个字,或许她更习惯倒过来叫他王遥逍吧! “以你们,不对,甚至背后还有的力量,想要对付他似乎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自个动手不就成了,我又能够帮得了你什么呢?” “若只是他的话,我们自然用不着太为难,可你应该也瞧见了,在他的背后,此刻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甚至还有那样的怪人在,想要对他动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百灵这话说得,自个都有几分伤感的味道。 怪人?即便是没有明说是谁,但也没有办法瞒过司徒槿的眼睛,他分明指得是归天一,虽然没有正面见识过这个男人的能耐,但从沐雪还是藏龙两人的身上,她还是能够很肯定,那个男人已经远远不能用厉害来形容。 以前以为剑圣刀狂已经是相当的厉害,但现在看来,自个不过是坐井观天,见识浅薄而已。 “你们都不能,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司徒槿装得很糊涂,又活着是她故意要这般的装糊涂:“你们想要在我的身上打某种算盘,是不是找错了主了?” 百灵可不是普通人,自然能够瞧出这妮子的心思。 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拖延的主,身形自然又朝着司徒槿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些,步伐啥的,显得十分的轻灵,本来就是身法上的好手,有这样的举动那也是再正常不过。 虽然是想要借助这样的方式给对方形成一定的压迫感,但还是没有能够靠得太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对方还不是那种好招惹的主,自然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万一靠得太近,对方突然间发难,她还真不知道自个该怎么办? “我们知道你和那小子的关系有些不一般,而他呢,又和逍遥王走得特别的近,所以如果你想要靠近他的话,估摸着会很容易,到时候乘其不备,有些事儿就要容易办得多!” 这话说道这儿,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 司徒槿要是还不明白对方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她自个儿都有些不相信了,那头忍不住微微的摇了摇:“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性,可即便是如此,对于我,对于整个碧游宫而言,恐怕都会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我实在想不清楚自个有什么理由要听你的?” 这是要讨价还价的节奏啊! 虽然感觉不太好听,但也很正常,司徒槿的心里面其实早已经料到了会上演这么一出,所以她现在能够做的呢,就是竭力的要让自个更加的镇定一些。 至于目的嘛。似乎只有一个! 以萧天战和王遥逍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她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去,估摸着那小子也不会应承,到时候闹腾起来,还不知道会尴尬到什么样的程度,说不定两个是成为敌人都是有可能的,司徒槿又不是那所谓的傻子,如何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之所以没有直接去拒绝,而且还很配合的往下接,就是想要套出更多的戏码来,那样的话,到时候想要对付他们,似乎也就要容易得多了。 毕竟这一次来的势力,可远不止平面那般简单,背后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的人,没有谁知道! “因为我们能够给你的好处,是你压根就没有办法去拒绝的!” 百灵哪儿能够想到这妮子有这般多的心思,她的目的啥的,来得相当的单纯,就是要将对方收拢过来,所以这一刻呢,也用不着去遮遮掩掩的,直接了当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什么好处?”司徒槿的那双眼,本能性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不相信自个听到的话一般! “你碧游宫号称是五大门之一,却一直不能成为五大门之首,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百灵这话来得,司徒槿还真有点儿犯糊涂。她的心里面,或多或少的还有些好奇感升腾了起来,连带着那双眼都向前凑了凑,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催促一下对方一般:“为什么呀?” “混迹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实力,而最直接的实力,就是功夫,试想一下,如果你是这个世界天下无敌的存在,那么,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呢,素南风的功夫虽然不错,但他也就那个样了,绝对不可能是我百鸟堂的对手!” 百鸟堂? 这些个字眼可真有些震慑人的感觉。 司徒槿那双眼原本就睁得很大,被她一个带动之下,似乎更加的难以控制一些:“你说你们是来自百鸟堂的?” “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百灵似乎并没有觉得对方的反应有什么不妥,而事实上,估摸着无论是谁,听到那三个字,都会满满的是震惊感,毕竟,这可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啊! “我的确有些不太愿意去相信,百鸟堂已经在几十年前身形消陨,半点儿都不剩,如果你们真的是百鸟堂的人,又拿什么方式来证明自个呢?”司徒槿又回答得很直接,很显然,那是她心里面所想,压根就没有办法被驱散掉的存在。 “想要证明那还不容易,你应该听说过百鸟堂的穿梭,而在白鸟人的身份上,始终也有一个最为直接的象征,夜莺,把你的漏出来给她瞧一瞧,估摸着这妮子就不会不相信咱们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百鸟印记 瞧瞧就瞧瞧,反正都是女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夜莺身上的纱衣缓缓的取了下来,很快她那肩膀之下,左胸之上,一幅图画来的相当的刺眼,看起来是异常的精致,而且呢,那摆明是人力细细的雕琢而成,转角纹路,精致无双,没有半点儿的残损痕迹。 那是一只夜莺,正对着凤凰! 只是凤凰这种东西呢,并没有完全性的勾勒出来,因为那到底是白鸟之王,气势非凡,别的不说,但是勾勒的笔数都不是短时间能够数得清的,更何况,人体才多少的位置,又如何能够完整的描绘出来呢,所以,只是一对儿凤凰脚而已。 即便是如此,有些东西已经足够了,要证明她是百鸟人,凭此已然! “现在你相信我们的话了吧!” 百灵脸上甚至有些淡淡的挑衅感,很显然,在她的心里面是觉得百鸟堂的身份很值得炫耀一般,也是,要知道在以前,百鸟堂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派,能够让整个江湖联手来对付的存在,任由谁都不可能去小觑。 司徒槿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我并不是想要怀疑你们的身份,但做买卖这样的事情,还是得小心一点的好,毕竟谁也不想让自个的处境变得尴尬,现在来说一下,你们能够提供给我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嘛?” “你碧游宫要想成为五大门之首,完全性的凌驾于寒山门之上,那我百鸟堂传下来的功夫,对于你而言,就很重要,不是嘛,如果你能够帮助我对付了他,那么我就把百鸟堂所有的遗产都转移到了你的手上,到时候,你的目的,自然而然!” 那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 司徒槿自然是明白那心思的,若是换做以前,她的确是盼着能够有这样的一天到来,但现在,这种感觉完全性的收敛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以前背负的使命很重,感觉要是不把碧游宫弄出一个名堂来,她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人一样,但现在瞧来,这个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念头而已,无论是当娘的,还是她自个,其实都不是特别的在意这一出的。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当年整个江湖围攻百鸟堂,其后更是连番地毯式的搜索,估摸着一个蚂蚁都逃不掉,更何况是大活人呢,你们到底是采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 “逃出来的,对吧?” 百灵一下子便将那话接了过去,而且在她的眼中瞧来,这似乎压根就不算是什么秘密,她连自个是百鸟人的身份都承认了,又还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嘛? “无论是谁,他的注意力都只会放在活人的身上,可如果人已经死了,那么她们还重要吗?” 这倒也是,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要是死了,你就算是对她的身体来个千百折腾,万般破坏,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在江湖人的眼中瞧来,侠义为主旋律,那就更加做不出一些事情来了,如果真的如她所说,是已经死去了的人,恐怕还真有可能漏了过去。 而这其中,最大的界限就是死与活。 它们的特征很明显,所以并没有办法轻易的去伪装,想到这儿,司徒槿脸上的凝重感似乎更加的深邃了几分,她就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再去捕捉些许的蛛丝马迹。 “百鸟堂有一门功夫,能够让人灵力全无,感觉就像是真的完全死去了一般,但只要控制得当,它是能够让你在死去之后的四十八个时辰内再度复活的,这样一来,你就会跨越死和生的界限,从而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但这也是一种赌注!” “赌注?” 司徒槿似乎仍旧有些听不懂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她的那双眼睛仍旧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并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而脸颊上的困惑感在这一瞬间无疑变得更加强烈了些。 “如果你稍微的控制不好的话,恐怕灵力的唤醒也会出现失败的可能,到时候,有可能就是真的死了,你明白吗?” 真的死了? 所以这代价啥的,依然显得十分的沉重,说是赌注也完全不过分。 “姐?”眼瞧着百灵的神情微微的有些凝重感,夜莺的手又往前伸了伸,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同伴儿唤醒了过来。 不得不说,她这样的举动还真的有几分用,百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那种伤感的情绪消散的同时,她像是突然间想到了点什么,连带着那气息啥的,又变得凝重了不少:“我和你扯这般远做什么,咱们现在彼此的目的,能够给出的筹码都已经摆到了面前,是你该去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这是要把别人给架起来的节奏。 司徒槿可不傻,自然明白这一点,她身形又微微的向前跨了跨,这样一来呢,人基本上已经站到了百灵的身侧。 两个人就像是有某种默契一般,你不瞧我,我不瞧你,却偏偏的,你的左眼和我的右眼,又像是有点儿交集,些许的斜瞟着一样。 “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这话并不是很肯定,而是有些试探性的姿态在里面。 百灵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夜莺已经向前来了两步,她的手,甚至更加夸张,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似乎只要百灵一声令下,她随时都要准备动手了一般! 司徒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而这一刻,注意力的关键点,仍旧在百灵的身上,很显然,她的反应才算是关键所在,百灵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晃动的幅度似乎并不是很大,只是她的话,听起来怎么都有一种阴沉的感觉,让人有点儿瘆得慌:“选择权在你的手上,自然你想要怎么决断都成,但是我相信,只要是聪明人,应该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来!”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出来。 若是换做了以前,司徒槿恐怕早已经爆发了,堂堂的碧游宫宫主,怎么能受人这般的威胁呢,但今儿个她却很冷静。 甚至那声音都显得很柔和:“我这不是在说如果吗,用得着这般的紧张吗?” 第四百五十七章 你不该来 那是风! 无论从那个方向吹起来,都让人觉得有点儿冰冷的味道,不过呢,这也很正常,毕竟是在寒山之巅上,甚至隐隐的都能够看到四周有雪色素裹着,有点儿冬天将至的感觉,可任由谁都能够瞧得见,这距离啥的,还有些远! 他的头发向后飘散起,给人的感觉像是很俊逸,只是呢,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可不是容易接受的事情,毕竟身体虚弱之下,可经不住这般的折腾,他之所以跑到这儿来,说白了,就是为了等人而已。 蹬蹬蹬! 身后似乎有些脚步声传了来。 老人并没有打算回头去瞧,他就待在哪儿,但那神情自若,又像是知道来的人是谁一般,甚至嘴角之上,隐隐的还有几分苦涩的味道在。 “我真的没有想过,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的心里面不觉得害怕吗?” 当那道身形站定的时候,老人率先的开了口,他的话里面,情绪显得十分的复杂,有担心,也有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谨慎感。 “我害怕,一直很害怕!” 那声音来的很沙哑,让人分不清到底年岁在什么程度,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年纪不算轻,而且一定是经历过了某些事情的,否则绝对不会毫无掩饰,承认得这般的直接。 他的脸上,被一盏黑色的斗笠遮盖着,面纱垂直往下,几乎遮住了一切,而那身上的衣衫,也是一片黑,没有半点儿别的颜色存在。 黑,代表深沉,喜欢它的人,注定了不会是‘好人’,只不过这个好字,一个是冲着别人而去,而另一个呢,却是冲着自个而来。 “我一直在等这个时间,现在看来,似乎到了,你不要以为我会帮你,你们这些个王孙公子手里面的权力有些,和我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复仇,一个埋藏了二十多年的仇恨,不可能就这般轻易的算了!” “你或许应该去见她!” “为什么?” “哪儿有当父亲的人不想去见自个的女儿的,难道你不想让她知道自个的身份吗?” 黑衣人猛的顿了一下,整个神情显得十分的凝重,而那四周的气息也像是被他的情绪给牵动了一般,连带着整个风都变大了不少。 “刘昶,你似乎忘记了自个当初的承诺!” 这声音来得,分明有些呵斥的味道,被他这么一闹,老人也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 “老头子不过也只是一时的好心而已,你用不着这般的紧张,你若是不想要我来说,那我不说了便是,不过我有些话也得提醒你一下,有些人正在朝着这边靠,又或者她已经到了,所以你必须得加快了进度才成,要真的对上了他,你可没有半点儿的胜算可言!” “你未免也太高看了他吧?” 黑衣人似乎有点儿傲气冒了出来,可说来也是奇怪,他的心里面明明是不服吧,但那调子啥的,却明显的放低了些。 那感觉就像是自个也没有多少的底气一般。 “你可不止一次去找过他了,我就想问一问,你有那一次是讨到了便宜的?”刘昶追问得很直接,不得不说,他的话还真有些作用。 黑衣人原本就已经放低了的调子,被他这话一带,连半点儿自然都说不出口。 到头来,他只有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承认着什么,又像是在安慰自个一般:“你想要来,不仅仅只是为了想要对我这说些话那般简单吧?” 被他这么一问,刘昶也微微的向前走了几步。 这样一来呢,他的身形似乎领先了那个黑衣人半个身形,而风吹动之下,能够瞧见的黑纱里,一抹儿淡淡的笑意已经升腾了起来。 那种鬼魅的感觉可不低,要是换做了别的人去瞧,估摸着真能够被它给震一下,当然了,刘昶可不同,他不但是见过世面的主,甚至还在生死边缘游走了这么多年,又有什么没有遭遇过,怎么会害怕这一点呢?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一个忙?” 稍微的顿了一下,黑衣人又有些恳请般的说道,他的声音啥的,并不高,很显然,刘昶对于他而言,并不是那种值得托付的主,冒险的事情无论谁来做,估摸着都得有些顾忌。 “帮忙?” 刘昶的神情似乎显得更加凝重一些,他那对眸子,直勾勾的瞧着眼前人,一时间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般。 终于,那嘴角还是微微的上挑,一抹儿笑意已经浮现了出来。 “夜兄,你好歹被称之为九黎鬼魅般的人物,武功啥的,即便是算不得天下第一,能够对付你的,也就是那么两三个而已,又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了的呢?” 九黎鬼魅? 要是让司徒槿听到这话,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要是换到了素南风的耳朵里,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夜笙歌! 这个也算得上是南疆传奇版的存在,九黎十八城,方圆数百里,全部都在他的控制之内,虽然名义上,这十八城还在中原皇室的控制范围之类,可任由谁都能够瞧得出来,没有他夜笙歌的一句话,谁也调动不了。 实打实的土皇帝啊,而且呢,和别的封疆大吏不同,他在南疆江湖中的名望地位,甚至比起庙堂还要高上不少,这样的存在,如何能不让人感到忌讳呢? 如果说这样的人都办不到的事情,那么一定不是一件小事。 刘昶的心里面自然很清楚,所以呢,他必须的思量一下自个想要的筹码到底什么,否则这价格要是叫得低了,自个未免太不划算了些? “我想要九黎十八城?” “啥?” 刘昶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受控,基本上可以说是脱口而出,不过呢,这样的情绪很快又压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笑感:“你说什么呢,九黎十八城,不是一直在你的控制之下吗?” 第四百五十八章 向南向北 “我要的是九黎十八城!” 夜笙歌又加强了语气,有些强调般的重复了一遍,这样一来,刘昶似乎又有点儿沉默的姿态。 他如何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呢,只是不太愿意去承认罢了,要知道,这对于别的人,或许就是一句话而已,可放在他这儿,意义啥的,那就是完全不同了。 “你似乎很为难?” 那样的神情自然是骗不了人的,更别说是夜笙歌这样的存在了,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一丝得意已经冒了出来。 对方明明这般的姿态,还没有直接去拒绝,也就是说明有些事情其实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 “你明明已经是十八城的主人,又何必非要忌讳那么个名号呢?”被对方这么一追问,刘昶又有些试探性的回应了道。 “我没有打算来和你商量!” 夜笙歌缓缓的将头顶上的斗笠取了下来,这样一来,他整张脸就浮现在刘昶的视野当中,虽然这张脸,后者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有种被震惊到的感觉,连带着那双眼都不由自主的增大了几分,像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一般。 除却了眼睛部位还是完整的意外,其他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烧过了一般,痕迹很深,压根就没有机会可以复原,而这般的瞧过去,的确显得十分吓人。 “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 逼迫感显得更加浓郁了些,任由刘昶是什么样的心思,夜笙歌似乎都不愿意去掺和,而他的手,似乎已经按到了剑柄之上,要不是没有附着灵力,估摸着刘昶还真当他会出手。 “如果我同意了你的要求,那就相当于把九黎十八城从王朝的版图之中分割出去,到时候那些个遗老反对势力,就会拿这个和我开涮,岂不是?”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你连被被人开涮的机会都没有,要知道,你手上的筹码并不是很多,要真的错过了一个的话,恐怕想要翻身的机会就不会太大了,明白吗?” 这个刘昶自然很清楚。 所以被对方这么一问,他整个人又有些沉默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很显然,他是在思量着对方的话,怎么才能够两全其美,这的确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我要是你,就断然不会这般的为难,我只要的是九黎十八城而已,你就算是丢了它,不还有一个可以找回来的机会嘛!” 找回来的就会? 刘昶的目光又径直的停留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他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了挑,似乎又由一丝的得意感冒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说北边?” 夜笙歌并没有急着去回答,甚至他的手已经从剑鞘上放了开来,这般做的理由很简单,对方既然已经顺着自个的意思而来,又何必要去折腾呢? “漠北之地,向来和中原纷争不断,而且呢,对于历代先皇而言,他们一直都是渴求着这个地方而不得,你虽然失去了九黎之地,但如果能够拿到漠北的话,荣光啥的,依旧会挂在你的身上,对吧?” 这个倒是事实,刘昶心里面如何能不明白呢? 他的那双眼里,似乎也闪烁着些异样的神情,那感觉就像是在得意一般:“你难道就不怕我收拾了她们,然后又折回来染指九黎吗?”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整个氛围都显得十分的凝重,别的不说,光是夜笙歌脸上的笑意啥的,都明显的停了下来,那种感觉让人觉得他就像是要发了怒火一般。 “你这话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该说出口的,我若是你,那就偷偷的来,你现在告诉我,岂不是让我心里面有些防备嘛,到时候!” 到时候啥,夜笙歌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但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按理说,这个道理刘昶不是不懂,而且呢,他铁定了是聪明人一个,绝不会在这般的关键节点上犯这个傻:“我不说,难道你就不会想得到吗?” 这倒也是,对于夜笙歌而言,他就算是现在想不到,以后也一定会想到。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扯到明面上来呢,把什么事情都弄清楚了,也省得到时候彼此猜忌,反倒误了事不是?” 嘿,这话说得,倒是坦然得紧。 夜笙歌轻轻的点了点头,他那原本已经消失的笑意很快又浮现了出来,而且和先前相比的话,似乎还要更加的夸张一些。 “我既然敢给你出这个主意,就自然有自个的应对之策,像你这样的人,若是坐到了那个位置上,肯定会把面子看得极重,若是无奈之下丢掉了九黎,那很正常,毕竟皇室实力有限,顾北不顾南嘛,可他们若是知道是你故意让出的九黎,你就得那个位置你还能够坐得住吗?” 这倒也是! 刘昶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似乎很认承对方说的话一般:“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谈不上威胁,咱们不过是彼此给出的筹码而已,想要赢,又不想输的风险太大,自然还是得多出几分的手段才成,而我呢,自然会竭尽全力的保证你在那个位置上,要不然换了一个人,他要对我为难的话,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话自然说的是王遥逍。 他和木棉花有染,那么漠北之地就轻易的动不得,一旦这个男人上位,那么他的重点一定会放在九黎所在的位置上。 毕竟庙堂之中,任由谁都知道,九黎和皇室,那是貌合神离,如果能够让这块地方服服帖帖的,那也算是极大的一场功绩,的确没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所以呢,和刘昶合作,算是他夜笙歌难得的出路,也没有别的选择可言。 “所以呢,我们两个人都没得选?” “的确,我们两个人都没得选!” 夜笙歌这话一出口,他的笑意已经有些发狂感,而刘昶也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同一对方的话一般,而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也就算是达成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 证明一下 “想要我答应你们也成,不过在那之前,你们还得向我证明一件事情!”司徒槿的声音来的很轻柔,但给人的感觉,却很奇怪! 这个时候还需要证明什么? 无论是夜莺还是百灵,都有些不明白这个妮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只是前者身份决定,她没有先开这个口。 目光啥的,只能留在百灵的身上,就像是在等着她的答案一般,百灵脸上的诧异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却而代之的是一抹儿淡淡的笑意:“你想要我们给你证明的是什么?” “你们能够给出的筹码就是百鸟堂的武功心法,可那些个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你也知道,很多东西是越传越夸张,我又凭什么要去相信呢?” 的确,这是一个问题。 或许在百灵的眼中瞧来,它不算个事的,可司徒槿却下不了这样的决心,而且呢,还有一个更加夸张的说法。 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要站到自个这一边,所谓的证明,不过是拒绝的方式而已,只是她的处境,让这个妮子没有主动的去撕破脸,而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做一个缓冲而已,司徒槿这般做,可谓是两不吃亏。 赢了,自然直接翻脸,没有别的话说,若是输了,那就应承了对方的要求,还可以再脱身不是,而话到了这般程度,夜莺和百灵其实压根就没有别的选择可言,她们能够做的,就是去顺应对方的话而已。 “好啊,我们来像你证明便是!” 百灵微微的顿了顿,整个身形猛的向前跨了一步,这样一来,她便已经站到了司徒槿的身前,而那灵力啥的,瞬间爆发出来,那个气场显得相当的强烈,就像是要在一起手的功夫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一般。 “那你们是一个人上呢,还是两个人一起来呢?” 司徒槿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思,所以她的调子啥的,追问得也相当的直接,你既然不肯服软,那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轻易的向你求饶。 因为她的心里面更加的清楚,像对方那般注重自个身份的存在,是断然不可能两个人一起上的,否则就算是赢了这妮子,也没有多大的说服力可言。 果然,百灵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她的手猛的一个翻转间,人已经扑了上来,而手指所向,分明是对方的咽喉要害,这样一来,是要逼得司徒槿不得不去防备才成:“当然是我一个人来,要是让人帮了手,岂不是诚心当笑话来看吗?” 这倒也是! 司徒槿的动作啥的,也没有半点儿的闲着,对方这一招来得,可不像是在开玩笑,真的要被她那一抓给抓牢了,我的乖乖,恐怕这条儿小命都得搭在这里,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铛! 兵器和手指的撞击声来得相当的尖锐,若是一般人,哪儿敢拿手去碰剑刃,更何况,剑刃不但十分的锋利,而且呢,它的主人还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主,任由谁都不敢去小觑半分。 也正是如此,才能体现百灵的能耐,虽然司徒槿早已经预料到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但也决计没有料到她会这般的夸张。 甚至因为格挡的速度太过于匆忙的缘故,她的身形还猛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才勉强站定,当然了,毕竟是对方先动的手,所以呢,就算是稍微的有点儿落了下风,也不能够说明什么! “我的能耐怎么样?” 百灵又轻轻的问了一声,她的调子虽然不大,但那种得意感却显得十分的浓烈。 很显然,她虽然并不认为自个这样的突袭有多大的成就,但那颗心却越发的肯定,自个是有足够的能耐去对付眼前这妮子的,她现在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一点儿时间而已! “你很厉害!” 司徒槿回答得很直接,她虽然不想去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自个想要否定就能够否定得了的。 而她的嘴角呢,那原本已经浮现出来的笑意明显又加强了几分:“可如果你就只有这点儿本事,那未免太瞧不起咱碧游宫了,给你三招的机会,你要是不能够压制住我,那么,我可就要开始反攻了!” 这话说得,似乎比百灵还要霸气得多。 感情在她的眼中瞧来,自个之所以会微微的落了下风,并不是因为对方的能耐,甚至连先动手都不算,而是自个故意的在放纵,为的就是瞧瞧别人的本事,要是自个真的动起手来,那局面立时就能反转。 无论是谁,估摸着听着这样的话都会觉得很难受。 百灵自然也不能例外,甚至夸张时,都能够听到她的牙齿嘶磨所发出的那些个声音:“你未免也太大言不惭了些,三招,你信不信三招我就能够!” 能够啥? 那话说道这儿的时候,百灵又突然间顿了下来,她很清楚,碧游宫最厉害的功夫乃是碧游八式,如果说前面几招还可以忽略的话,那么越往后去,就越发的让人难以招架,所以想要在三招之内击败对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这要是说出了口,到时候却办不到,不是自个打自个的脸吗? “你用不着这般的不服气,放心,既然是让你三招,我绝对不会动用碧游八式的,如果我被迫使出了那些个招式,就算是我输了,如何?” 像是瞧出了百灵的心思,司徒槿的语气明显有进一步的打算。 这样一来,无疑让对方觉得嘲讽的味道更佳的浓烈了些,她还真的有些忍受不住,不过呢,身为白鸟堂的人,生死边上都摸爬打滚过,又如何能反应不过来呢,她的灵力一个颤动间,已经将这样的想法完全性的压了下来。 既然对方送上来的好处,双手捧着了便是。 这才是聪明人应该去做的事情,至于那些个叫板充强,打肿脸充胖子的举动,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似乎都傻得很。 “好啊,那你接下来可瞧好了,别说咱欺负人!” 第四百六十章 讨个便宜 百灵的动作很快,甚至让人都有些翘不清楚她的动作。 两个人虽然只是短暂的交了手,但彼此擅长的是什么,她的心里面是清楚的很,要比灵力修为,别看百灵的岁数要大上那么一些,真的动起手来,可没有任何的便宜可以占,所以呢,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身法上下功夫。 以鸟为名,这无论从那个角度上瞧过去,轻身功夫都不会太差。 所以呢,百灵的身形在司徒槿的身体四周不断的游走着,她需要去找机会,找那种可以出手的机会,毕竟三招这种约定,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浪费个一招半式。 司徒槿自然明白对方的打算。 若是换做以前,她肯定出手了,哪儿由得了别人这般折腾,可今儿个,她却偏偏的不急,一来呢,是有约定在哪儿,这二来呢,也可以瞧瞧曾经风头无二的百鸟堂,能耐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知道了,就好去验证一个问题。 如果她没有打算放手的话,那碧游宫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是不是也能够在这个江湖上长久的存在呢? 这个吗,司徒槿心里面没有谱,甚至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所以呢,这对于她而言,正好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如果百鸟堂的小角色,能耐都可以那般的厉害的话,她也没有必要再去上面执拗了,不是吗? 来了! 司徒槿心里面暗暗的叫了一声,虽然她说了不主动进攻,但并不代表不防御,所以灵力啥的,此时此刻,基本上环绕着全身,只要对方稍微的有些举动,她立时就能够瞧得出来,而基本上是同时,百灵的身形已经冲了过来。 她两只手,一上一下,分别攻击的是两个不同的方向,虽然灵力的强度并不是很夸张,但到底指向的是要害地,司徒槿可是不得不防。 她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不可能将全部的灵力都用来招架对方,因为她的心里面很清楚,像百灵那般谨慎的人,不可能在知道这一击未必有效的情况还选择这样的进攻方式,很显然,她还有后招在,所以呢,司徒槿也必须得格外的小心,随时都要准备应对对方的变招。 两个人的手快速的来了一个交替。 司徒槿主要还是以格挡为主,可她只一眨眼的功夫似乎已经发现了点问题,对方的手翻转的速度相当的快,再配搭上那变化莫测的身法,让她压根跟不上,更别说去预测对方下一步到底会怎么样了? “你想要守,也得知道该怎么守才是!” 瞧着司徒槿那一直被自个牵着走的姿态,百灵那清脆的声音不由得又响了起来,她还是和先前一样,得意的味道可是半点都没有落下。 这样一来呢,司徒槿的脸色多少有些难看感。 她虽然不太愿意去接受,可事实就是事实,在没有做出什么效果来之前,去否认对方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所以呢,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尽量让自个表现得更加的坦然一些,别的不说,至少输人不输阵嘛:“你既然能攻,那为什么不攻过来瞧一瞧,看我能不能守得住?” 这话也分明是在挑衅对方,道理其实很简单。 很多招数为什么具有威慑力,并不一定它有多强,而是在于你永远都不知道它会从那个方向来,又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一旦用老了,乖乖,那就完全不同了,想要变是绝对不可能的,不但如此,别人也好招架得多,甚至遇到那些个高手,还会反着而行,让自个跟着去受罪。 “那你可瞧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司徒槿的挑衅,百灵的身躯突然间顿了一下,整个人紧跟着便已经朝着正前方扑了上来。 这样的操作方式也未免太傻了些,中路岂是那般容易被攻破的,司徒槿的双手也紧跟着翻转了一下,在自个的胸前释放出一个盾面来,范围虽然算不得大,但也能够将对方表现出来的进攻方式招架住。 好快! 司徒槿整个眼睛又不由得睁大了几分,虽然她早料到对方会突然间变招,但这一幕出来的时候,还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整个身形急速的往后退,硬生生的和先前那盾面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即便是如此,她也没有半点儿舒心的感觉。 因为基本上是同时,她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对方那张脸就在自个的面前,甚至因为靠得太近的缘故,让她着实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有些茫然了起来。 这一出,感觉人还是从前方来的,可哪儿不是有盾面嘛,她是怎么绕过它的呢? 一时半会的,司徒槿压根想不清楚答案,当然了,现在也不是去思量这些的时候,她的身形猛的一顿,那双手本能性的想要去攻击对方,毕竟以攻带守向来是个不错的应对方式。 可那手上的灵力刚一跳动,她忽然间又回过了神来,三招的约定才开始,要是这个时候自个采用这样的方式,未免太嘲讽了些,她身为碧游宫宫主,虽然这般的想,但却压根做不出来。 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她猛的将那身形往前这么一撞,这样的举动还真有些让百灵被吓着的感觉,在他的印象中,只觉得对方一定会逃,又哪儿料到她会直勾勾的迎上来呢,那身形被迫一顿的同时,连带着进攻的力度都小了不少。 这无疑是司徒槿想要要的。 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种轻笑的感觉存在,而那迎上去的部位,也瞬间的布满了灵力,这样一来,她可就算是为了防御而硬接对方的一招,算不得破坏了规矩。 等百灵反应过来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嘭的一声,那调子来得异常的沉闷,两个人的身形紧跟着便分了开去。 再看那状态时,似乎百灵的状态要差上一些,气息深邃,连带着那张脸,都有些绯红感,显然是被刚才那一出弄得不轻! 第四百六十一章 千手 瞧司徒槿时,嘿,那姿态可就要轻松不少了,她虽然也往后退了退,但面色一如向前,没有半点儿的改变。 唯一有的,就是脸上的笑意变得十分的浓郁。 自个不但接住了对方这么突然的一招,而且呢,还稳稳的占据了上风,她想要去得意,也算是有自个的资本。 “你已经用点了一招了,还剩两招,不过依我来瞧,这两招你索性不要用了的好,否则到时候折腾之下,更加的丢人,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好心,但暗地里,那种嘲讽的味道可不轻,司徒槿虽然很得意,但还不至于被这点小胜利就冲昏了头脑,毕竟还有两招摆在哪儿,只要稍微不注意,还是有输的可能。 就连这一招,也有点儿侥幸在里面! 所以呢,她得让对方变得急躁起来,而让人急躁的办法,就是冲击对方的软肋,明知道以百灵的性子不可能放手,却偏偏的,要让她这般的做,这样一来,估摸着没有谁能够受得了的。 果然,百灵那原本就显得绯红的脸色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夸张了些,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 “现在说这些话未免太早了些吧,你准备好了,来吃我第二招试试!” 试试就试试,有了前一招的对峙在,司徒槿对自个多出了几分自信来,她猛的将剑一横,剑气环绕在四周,感觉就像是有些许的风快速的朝着自个聚集一般。 说来也是奇怪得紧,百灵应该是以身法见长的,那么第二招,她怎么也该以这种优势做为基础,可偏偏的,她却没有半点儿都没有想要这么办,整个身形立在原地,双手往胸前这么一放。 整个人身周围都有一些幻影冒了出来! 那感觉,就像是有千百只手,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百灵的周围,司徒槿瞧着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千手观音?” 这样的念头冒出来,她很快便将那头摇了摇,这样的功夫是释家才有的,像百鸟堂这般的神秘组织怎么可能会那些个外来的功夫呢,就算是要练,估摸着也是借鉴了部分精华在里面吧!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司徒槿也猛的将剑一沉,全身的灵力基本上在一瞬间完全落到了剑刃之上,对方既然没有打算依靠身法逼上来,那么她也应该适时的调整一下策略才行。 “瞧好了!” 手掌形成掌风,已经朝着司徒槿扑了过来。 强大的压迫感,让人觉得很难忍受,司徒槿也没有半点儿闲置,她手中的剑气猛的一个扩展,一下子形成了一道气刃,用它来招架对方的掌风,刚好显得十分合适。 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有点消耗战的意思,谁要是率先的支撑不住,那么谁就得输,用这样的招式对于司徒槿而言,可是实打实的吃亏的份,毕竟一招来得这般的长,她还真没有预料到。 百鸟堂到底还是百鸟堂! 这是她此时此刻最大的感觉,先前那些个话虽然有点儿刻意的味道,但也算得上是她心里面所想,闹腾这么一出,也算是得到了一点儿验证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千万不要和百鸟堂站在对立面,否则就算是碧游宫,恐怕也有点儿? 嘭嘭嘭! 两个人至少对决了小半刻中的光景,再瞧对方那架势,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要停的架势,在身形周围分布的手,依旧还是那般的多,密密麻麻的,半点儿都没有消减的趋势。 这对于自个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到底该怎么办?”司徒槿眉头不由得皱得很紧,她的思绪快速的反转着,似乎想要去想出一个应对之法来,毕竟一直这般的耗下去,可不是个事。 越是想,越觉得为难。 如果可以进攻的话,碧游八式里倒数二三招都可以,但偏偏的,她却不能,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对方会采用这般进攻方式的原因吧。 而且,夜莺还在哪儿站着,她虽然受命之下,没有想要动手的打算,但若是把百灵逼得急了,这妮子也未必就不会插手进来,所以呢,还得留一份力量给她! “你是不是很难受?” 百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显然,她将司徒槿此刻的处境看得相当的清楚:“这样一直的耗下去,对于你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你反正都是一个输字,又何必让自个受罪呢,像我服一个软,这一招,我就收手了便是!” 这是摆明了要给司徒槿一个台阶下。 司徒槿自然也很明白,可以她的性格,就算是有这样的念头儿冒出来,也决计不会去做,她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而那嘴角之上,隐隐的也有几分笑意冒了出来:“你若是有足够的把握,又何必要说这样的话呢,我虽然是在苦撑,但这一招对你的消耗也是颇大,你凭什么一直把它维持下去呢?” 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话真的说中了对方的软肋,百灵的神情啥的,也在一瞬间的功夫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当然了,那样的神情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又被别的神情掩饰得干干净净。 就算是心虚也不能让人瞧出来不是,否则未免也太丢人了些,甚至为了刻意的掩饰这一点,百灵还刻意将灵力加强了不少。 这样一来,无论是那手掌的数量,还是司徒槿所需要承受的压力都明显的加强了不少:“你若是不听劝的话,那么咱们就走着瞧,看一看到底是谁会率先的忍受不住!” “既然你这般的自信,那么为什么我们不再加一加筹码呢?” 加一点筹码? 百灵似乎有点儿不知道那妮子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她又稍微的愣了一下,既然对方已经把这话给了出来,怎么都没有向往后退的道理。 她的嘴角上的,那一抹儿笑意又强挤了出来,甚至隐隐的都有些挑衅的姿态:“好啊,你想要加一个什么样的筹码?” 第四百六十二章 戏耍一番 “如果我赢了,你们背后的那个人,得出来!” 司徒槿这话来的很直接,似乎没有半点儿想要去遮掩的意思,而且呢,她可以很肯定,自个的猜测啥的,不会有错,如果只是两个妮子,是绝对不可能冲着王遥逍而去的,因为那样对于她们而言,没有太大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有点儿惊到了百灵的缘故,那妮子居然没有应话,而是直勾勾的将那目光停留在司徒槿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捕捉对方的心思一般。 而偏偏的,司徒槿的脸上就是一抹淡淡的笑意,除了这个之外,似乎别的什么都瞧不见,这无疑给百灵的判断又增加了些难度,她的神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凝重了起来,的确,这个筹码对于她而言,可有些拿不出手,总不能让一个当下属的人去决定上层的行动吧。 “怎么,你害怕了?” 司徒槿似乎能够瞧出她的心思来,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一抹儿挑衅已经冒了出来,她很清楚,像对方那样的人,如果这一刻不去逼她一下,或许根本就不能够达到自个的目的。 “好?”百灵刚准备去应承,可那话只说了一般,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因为她的视野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夜莺正在朝着她摇着头。 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百灵又不是什么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呢,她到底是太冲动了些,所以还需要忍一下才好。 “你要我们答应你这个,那你得告诉我们,你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交换呢?” “我可以当百鸟堂从来都不曾存在过,如何?” 司徒槿的声音又很快的响了起来,瞧得出,她是早已经想到了这一出,否则绝对不会来的这般的坦然、 这对于百灵而言,的确是一个不可拒绝的筹码,要知道,百鸟堂为什么会消失,就是因为得罪了整个江湖,如今如果再现的话,恐怕换来的结果也是一样,所以对方说没有存在过,其实就是要放百鸟堂一码。 “好啊,我答应你!”稍微的顿了一下,百灵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弧度虽然不大,但这意思却是再明确不过,就连先前或许持有反对姿态的夜莺,似乎到了这一刻也没有想要去阻拦她的意思。 而这样一来,司徒槿所需要承受的压力明显加强了不少,百灵不但想要赢,而且要的是马上赢,所以她连半点顾忌都不存在,全身实力似乎都集中到了手上,掌风不停的向前,铛铛,撞击的声音可谓是响成了一片,压根就没有停顿的可能。 按理说,这样的处境下,司徒槿应该觉得很为难才是,可偏偏的,她却没有半点这样的感觉,甚至那嘴角微微的上挑,还有一抹得意的感觉升腾了起来,就好像是别人已经落入了自个的算计中一般。 “你笑什么?” 这一次,轮到百灵直接来问了,瞧着对方那张脸,她要是不觉得有点瘆人都说不过去,这心里面一个拿捏不定,自然盼着能够早点儿去得到答案。 “我只是再笑你的这一招,恐怕立时就要失算了!” 司徒槿整个手向前这么伸了伸,她手上的灵力似乎瞬间爆发到了几下,这样一来,四周的剑风啥的,就像是在跳动一般,硬生生的朝着两个人所在的方向席卷了去,这或许还没有什么,在那些个夸张的地,连被带动而起的水珠儿,都有些炸裂开来,像雾气,将视野啥的,微微的有些模糊了起来。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绝对不能错过的机会! 司徒槿的身形猛的一闪,那速度来得相当的快,甚至在原地还留下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幻影,感情她先前那般突然的加力,可不是为了格挡对方,而目的啥的,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水去的。 只有把它激荡而起,才会形成这样一阵水雾,而借助水雾朦胧之下,她才能够在原地留下一个一模一样的幻影,而加深所谓的筹码,也不过只是一种挑衅而已,要的就是逼对方下死手。 这样一来,就算是假的,她也未必能够发现得了,对于自个抽身是一个极大的帮助,更夸张的是,它还可以进一步的消耗对方的灵力,为第三招做准备。 嘭! 一声巨大的声音紧跟着便响了起来。 那毕竟只是一道幻影而已,没有了灵力的支撑,它能够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太长,最多就是三两个数的光景,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这样一来,百灵就有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 她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性,估摸着也受不了。 更何况,自个本身还没有呢,怒气一下子升腾了起来,整个人顺势都有些往前冲的架势。 “打住,你可想好了?” 司徒槿猛的向前伸了伸手,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对方给阻挡住,不得不说,它还真有点用,这手势一出,司徒槿整个人突然间定在了原地,感觉就像是被对方给镇住了一般。 她虽然在气头上,可并不代表整个人糊涂,自然明白对方这言语你的意思是什么,而那嘴角微微的往上挑,整个人又镇定了下来。 对方指的是什么,她很清楚。 无论这一招怎么出,那都是第三招了,要是连这一招都没有拿下对方,那么先前的约定可就要生效了,所以站在司徒槿的角度,其实是干了一件傻事,她要是不主动的去提醒对方的话,恐怕此时此刻,已经赢了。 “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百灵追问得很直接,在她的眼中,自个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自然也不能理解别人为什么要这般的做,而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似乎连半点儿商量的余地都不存在,就像是要逼着对方给出一个答案一般。 “我虽然很想要赢你,但并不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而且呢,我也有把握,就算是你全力而为,你不能够把我怎么样!” 第四百六十三章 莲叶巨蟒 这话说得,似乎比先前那样的举动更加的有挑衅力一些,至于那效果嘛,却是要大大的打了折扣的。 毕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的味道只会越来越说,司徒槿的心里面自然也很清楚一点,所以她这话,其实从某一种层面来说,压根就不算是是嘲讽,而是一种刻意而为的方式,代表着她的能耐。 稍微的镇定了一些,百灵的脸上又微微的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她到底是经历过百鸟堂风波的人物,别的不说,单是这心理素质,就不知道要比别人强上多少,一旦定了下来,就很难再起波澜。 而那笑意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还有几分加强的感觉。 “你这妮子,用不着太得意,刚才不过是我太过执念了些,才让你以假乱真,难不成你真的还以为自个能有这样的机会吗,那样未免也太小瞧了人一些!” “那可说不好,任何事情都有自个的变数,你既然能够被一次戏耍,那自然就逃不过第二次,瞧就瞧那方法怎么来而已,所以呢,你的眼睛最好是睁大一些,好好的瞧着,要是这一次再像先前那样,恐怕再也找不到理由为自个开脱了吧!” 司徒槿的身形缓缓的向后退。 两个人既然是要来真格的,距离啥的,必须还得有,否则压根就施展不开,又有什么意义呢? 百灵整个人也没有闲着,对方退,他也紧跟着退,两个人的距离很快就拉了开来,明明没有动手,但不知道怎么的,整个氛围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弥漫在空气中的时候,甚至让看热闹的夜莺都觉得呼吸沉闷。 司徒槿的手开始缓缓的翻动了起来,那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但给人的感觉却显得相当的奇妙,像是有一朵朵莲花一样的东西在她的手掌周围滚动这,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莲花的数量不住的增加,也在不住的变大,甚至都能够覆盖住她整个的身躯了。 这是要动真格的节奏了,和先前完全不同。 百灵猛的将那身形一顿,她原本是利用手掌来进攻的,这一刻,却停了下来,整个人盘坐到了地面上,那感觉,就像是那些个和尚尼姑,要盘坐起来念佛了一般。 要是换做了别人,估摸着已经笑了起来。 可此时此刻,司徒槿却笑不出,她心里面很清楚,越是花哨的招式,其实也没有威力,应该过多的讲究浮夸的技巧,就会忽略了招式本身的杀伤力,反之,越是简单的,却越吓人,它来的很直接,就是讲的杀伤力。 所以此时此刻,百灵的举动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的全身很快就被层层的灵力包裹着,到底有多强,司徒槿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但总之呢,有些出乎了她的预料,所以整个眉头都有些不由自主的皱起来的冲动。 这还不算什么,更夸张的,在百灵的身后,似乎有好几道的剑光在闪耀着,从左往右,依次呈现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等七彩的颜色来,要是遥远点瞧过去,估摸着说是彩虹也有人相信。 这妮子的脑海里,突然间浮现出一些个想法来:“这一招,怎么瞧起来和我碧游八式的最后一招有着极大程度的相似性呢?” 这样的疑惑短时间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而且呢,就算是相似,那也有着很大的不同,让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去想,但无论怎么说,对方这一招恐怕都不是她能够轻易招架的主,所以呢,必须得想一个好的办法才成。 那嘴微微的嘟了嘟,司徒槿也不是那种容易被打发的主,她脑海里快速的旋转着,自然有很多的念头冒了出来。 而且呢,想要从中选一个,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莲花开始快速的旋转了起来,原本还分散在她的身体四周,这样一来呢,就像是一堵光墙将她的身躯团团围住,你要只认为是这样,未免也太小瞧了这妮子的能耐,她嘴里面轻轻的叫了一声疾,那光墙似乎又产生了别的变化。 好像是一朵而莲叶在她的头顶之上摇晃着。 瞧起来并不是很大,但那种翠绿的颜色,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呢,都显得十分的真实,就像是从池子里面才摘出来的一样。 这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功夫?百灵那双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个的眼睛,但双方的局势已经闹到了这般程度,她压根就没得选,除了硬生生的往上压之外,一时半会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接招吧!” 百灵猛的叫了一声,很尖锐,仿佛能够有刺透那瀑布的声音一般。 而几乎是同时,七柄剑气向前激射而去,再交汇的那一瞬间,瞧起来就像是一条巨蟒,当着那是吓人得紧,而且呢,最前端的地方,一个蛇头猛烈的张开了那张嘴,将里面的獠牙和毒信都漏了出来。 乖乖,要是被它给咬着的话,那后果可不得了。 就算是司徒槿心里面或多或少的已经有了些准备,被它这么一下,心里面还是有点儿慌,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个施展的这一招,是不是真的能够把对方的攻击给招架住。 当然了,局势其实都一样,她也耗到了这般程度,压根就没有选择的可能,只能猛的咬了咬牙,也往前头上。 莲叶一下子包裹了过去,仿若要将那蛇给包裹住。 说来也是奇怪得紧,明明瞧起来并不是很大的莲叶,被蛇那么撞击之下,居然开始不住的变大,就连那种碧绿的颜色,也在越发的深邃起来。 双方都在不住的摩擦着。 剧烈的争斗之下,整个声音都显得十分的尖锐,就像是风吹过了岩石之间的狭缝,硬生生的穿过去了一般,无论是谁,估摸着都有些承受不住,感觉耳膜都因此受到了感染,要被撕裂了似的。 至于争斗的结果,一时半会的,恐怕还瞧不出来。 两个女人的神情都显得相当的凝重,圆睁着眼,似乎没有谁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认输。 第四百六十四章 水后人 “剑走龙蛇并舞,人去楼空茶凉啊!” 这声音,感叹的味道也来得太浓烈了些,而且呢,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也让人有些震撼的感觉。 无论是司徒槿还是白灵,都像是被震撼住了一般。 两人不由得各自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忘却了比试还在继续,这样一来,无论是莲叶还是巨蟒,都紧接着消散得干干净净,因为那对于她们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这个说话的人,显然才是关键,别的不说,就他吼的那一声,我滴乖乖,可就了不得,其中所蕴含的灵力之强,司徒槿都有点儿承受不住,这还只是一句话而已,要是他真的爆发点什么出来,我滴乖乖,那还得了啊。 “什么人,居然在这儿偷听?” 百灵微微的鼓了鼓勇气,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问了去,或许也是因为他的心里面并没有什么谱的缘故,那调子来得很轻,到后来,居然有些让人听不到的感觉。 嗖! 一件暗器已经朝着她飞了过去,那速度,视野都有些捕捉不到,当然了,白灵的能耐到底能和司徒槿一般,也不是一个说打发就打发的人物,她手猛的一圈,一个小盾面立时便已经形成。 那位置呢,也是刚刚好,能够招架住暗器所在。 嘭的一声,两份力量已经撞击到了一起,紧接着,百灵那双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的睁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 乖乖! 她只是稍微的一退,或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明知道来人不是好对付的主,这样的心理预期从一开始就有,她之所以会这般模样,还是因为那暗器本身。 压根就不是镖啊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滴水珠。 摘叶飞花之类的东西,要是遇到了高手啥的,的确有这样的能耐,可能够把一滴水操控到这般精准,百灵还是第一次见,而且瞧对方那样,率先就是朝着自个动的手,是敌是友,似乎已经有了定论。 “来了!” 他的心里面暗暗的叫了一声,那调子啥的虽然不大,但夜莺也能够明显的听得见,她的身形微微的侧了侧,似乎已经做好了开逃的准备,只要百灵一句话,随时都能够冲出去。 好快的速度,感觉简直就不是人在移动。 他原本在瀑布之中,只一瞬间便已经到了跟前,就像是直接闪现过来一般,这样的轻身功夫,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司徒槿是第一个见到,而且更加奇妙的是,他原本是从水中而来,整个衣衫啥的,居然没有半点儿被打湿的痕迹。 而那张脸,可不年轻。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上去,似乎都上了年纪,而且他明明是笑着的,额头上都隐隐的还有一些忧伤在,感觉就像是嵌入了他的骨子里一般,压根就没有办法去改变。 更别说要去遮掩了,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司徒槿可猜不透,而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就是自个此行要来找的,原本还以为他不在,看样子是一直躲在瀑布下面了。 他这一来,似乎谁也不敢再说话。 毕竟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可没有半点儿作假的味道,感觉就像是能够将所有的一切都洞穿了一般,自然包括各自内心的那点小九九。 没错,那的确是归天一,他的身形多少有点摇摇晃晃的感觉,要是说没有喝多的话,估摸着也没有人愿意去相信,而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之间,似乎还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现出来,他明明是在笑,却让人觉得苦,更让人觉得慎得慌。 “我等的人,好像不是你们吧?” 见三个妮子都不说话,那么归天一率先的开口道,他的调子啥的,来得很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困惑什么一般,那话说道了这儿,又明显的顿了一下,连带着调子啥的,都明显的抬高了不少,感觉就像是在强调一样:“当然了,这个地方也不是我的,本来我是没有自个去怪你们才是,可老头子睡得真香,你们居然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来,这让人还怎么睡嘛!” 额?睡觉? 还在这种地方,这无论是谁,估摸着听了都有些不相信,司徒槿更是难以接受,她微微的抱了抱拳,似乎想要去说点什么,可那话还没有开口,一股巨大的灵力已经朝着她涌了过来,而这样一闹,我滴乖乖,就算是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想要说出口也没有任何的可能,感觉就像是被对方给封住了一样。 归天一这般刻意而为,显然是有自个的目的。 司徒槿可不是什么傻子,她虽然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但还不至于连这一点都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想要将讯息传递给对方。 而不得不说,她这样的举动多少还是有些用的,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种压迫感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 司徒槿心里面的震惊感显得相当的强烈,她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但也决计没有料到他的能耐能够强悍到这般程度,灵力收发自如不说,居然连一个动作都没有,放眼全天下,估摸着也决计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在碧游宫的时候,她很自负,自个的功夫就算是不能够成为第一,至少也不会输给别的人,现在瞧来,那种感觉不过只是坐井观天,可笑得很。 也难怪,沐雪要用一辈子来挑战他了。 而且从两个人之间的反应来瞧,这个男人似乎还要强上那么一点,至于一点是多少,恐怕就只有他们两个自个才知晓了,不过呢,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 眼下百鸟堂带来的危险是解除了,无论是夜莺还是百灵,都不可能拿这个老头儿怎么样。 这估摸着也是他们没有动手的原因吧,两个人就那般的站在哪儿,等着,她们的关键点,在这个老头儿的态度上,毕竟无功而返,也是要回去给一个交代的! 第四百六十五章 你们走 “你们俩,是白鸟堂的人?” 打发了司徒槿,归天一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百灵和夜莺两个人的身上,他问的调子依旧不大,感觉就像是在确定什么一般。 这是事实,而且呢,可以毫不否认的说,这个老头儿是将先前那些个话都听见了的,自然再去折腾也没意义,百灵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顺承着对方的心思一般。 “是,我们是白鸟堂的!” 这话一出口,原本以为归天一怎么都该有些行动才是,可他偏偏的,就站在哪儿,话都不说一句,只是将那头抬了抬,瞧着天空所在的方向,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些什么一般。 这样一来,可真就让人有些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了? 百灵只觉得自个多少有点儿慌,虽然这不符合她的性子,但是处境如此,一时半会间也改不了,对方要真的做了点啥,或许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就是这种沉默又沉默,才让人觉得慎得慌。 因为你随时都不知道他会弄出些什么夸张的事情来。 “前辈,你是不是也想要对我们白鸟堂赶尽杀绝呢?” “说什么屁话呢?”被百灵那般试探性的一问,归天一像是很生气一般,那手猛的一挥,不远处的一块石头应势化为粉末,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那些个江湖人士,所谓的名门正派的帽子,你们可别想往老头子我头上扣,什么白鸟堂,什么武林正道,在老头子的眼中瞧来,可就是一个屁,臭得很!” 这说话的方式,似乎很超凡脱俗。 要是别的时候听着,司徒槿肯定会觉得十分的舒坦,可此时此刻呢,她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这分明是一个怪老头嘛,无论是脾性还是举动,基本上就没有一点儿是正常的,像他这样的人,做出什么来都是有可能的,比如说放走百灵和夜莺,当然了,这还算好的,怕就怕他也站到了对方那一边,到时候来和自个为难,岂不是太尴尬了些?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对方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她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插嘴吧? 这有人不喜欢,自然就有人乐见其成。 百灵的眼睛里明显的闪了一道光,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这话中的变数,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她是白鸟堂的人,而且呢,还是经过了那一场风波的主,自然这心里面对于某些字眼是很忌讳的。 如果是站在白鸟这一边,那怕只是个寻常的百姓,估摸着她都会觉得很亲切,更别说是像对方这样的人物了。 一时间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前辈,你?” 那调子里的感动味,显得相当的浓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可她那话依旧没有说完便被归天一硬生生的打断了去:“你给我打住,千万不要玩感动之类的戏码,老头子虽然对这个所谓的名门正派没有好感,但对你们白鸟堂,也是一样,都是狗屁一般的存在!” 额,这话来得,可就不怎么的好听了。 百灵稍微的愣了一下,自然也就回过了神来,对方自然有些傲气,不想与所谓的江湖混杂到一块而已,大凡武功高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一些性子,说得难听点,就是以自个为中心,然后别的人什么都不是。 “那前辈你现在的打算是?” “我不想为难你们,所以你们最好也不要让我为难,给你们十个数的光景,赶紧走,如果我睁开眼还看见你们杵在这儿,那到时候可就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了哦!” 这是要赶人的节奏,而且呢,十个数,说不长也不长,说短呢,也不算短,但足够让人做出选择来。 “一!” “二!” 老头子眼睛一闭,已经开始快速的数了起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滑过去两个数了,而百灵的目光,此刻自然落在了司徒槿的身上,她此行是想要通过她去完成某些事情,而眼下,事还没有完呢?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答案?” “答案?” 司徒槿装着有些糊涂,她明明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可就是偏偏的,不想要去回应,而归天一可没有功夫去等她们这个。 嘴里面的话基本上也没有半点儿的停顿:“三!” “四!” “我知道你心里面很难选择,又或者你已经有了答案,得,咱今天也不逼你,你不是想要见他嘛,我替你转告便是,如果他愿意来见你,自然会来找你的!” 他? 虽然没有说得很清楚,但司徒槿却明白,指的是谁,瞧来一时半会之间想要摆脱白鸟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五!” “六!” 她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好啊,我就在着寒山之上等着他!” “七!” “八!” 十个数眼瞅着马上就要完了,百灵自然也没有闲着,她的目光啥的,朝着夜莺瞧过去的时候,那头也微微的点了点,这样一来,传递的消息就是再明确不过,两道身形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起身之间,已经朝着远处快速的跳了去。 既然是要‘逃’,速度啥的,自然是越快越好。 “九!” “十!” 归天一的调子啥的,已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的打算,还是一直紧闭着,而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些淡淡的笑意在。 “你这妮子,为什么不走?” 很显然,以他的能耐,就算是不睁眼,也能够知道司徒槿还在这儿。 “因为我是带着使命而来,事情还没有完成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走的!” 这话说得很坚决,基本上没有半点儿遮掩的意味,当然了,这原本也是事实,用不着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难道就不怕老头子对你不利吗?” “你那不过只是吓唬人的手段而已,你若是真的想要动手的话,我们能有走得了的可能吗?” 司徒槿的调子一落下,整个氛围都变得异常的凝重起来,的确,她说得没错,毕竟实力的差距就摆在哪儿,可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先前不想动手,现在说不定就改变了主意呢? 第四百六十六章 陪伴 额,这是一句话就戳中了归天一的软肋啊。 那的确是他的心思所在,既然现在被人家说破,那再遮遮掩掩的也没有任何的意思可言,他的动作啥的,并不是很快,人又顺势的躺倒了一块儿石头之上。 此刻的太阳显得十分的浓烈,晒在身上的时候可不怎么的好受,但即便是如此,似乎都没能够阻止得了他的举动。 大凡有些能耐的人,也就有些脾气,这很正常。 “前辈?”司徒槿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调子啥的,虽然不是很大,但距离那般的近,不可能听不到,被她这么一叫呢,归天一缓缓的将那双眼闭了起来,像是刻意这般做一般,无论怎么说,那种闭目养神的姿态,无论在谁的眼中瞧来,似乎都特别的惬意。 “你不是说自个带着使命而来嘛,有什么你说便是!” 得了这话,司徒槿自然没有再犹豫,说就说,难道还怕了不成,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那抹轻笑感觉就像是在嘲讽自个一般。 “前辈,你应该认识一个叫做沐雪的人吧?” 这要是不认识,那才有鬼了,在归天一的眼中瞧来,就算是忘记了全天下,估摸着也不可能忘记了这个名字,不但不能,他还觉得很恐怖,甚至那张嘴都不由得嘟了起来。 当然了,他没有打算开口,但意思呢,却是再明显不过。 所以呢,司徒槿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是她让我来找你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只能说,你们这般斗了一辈子,难道不觉得累吗?” “累?” 归天一终于淡淡的来了一句,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思绪沉闷之下,其中的情绪可不少,当然了,他这话可是对自个说的,感觉就像是在质问自个一般。 这样一来,司徒槿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了。 她只能等,等着对方给出一个回应来,哗啦啦的,四下似乎只能听到瀑布的声音,估摸着也只有它,不会受到这老头儿情绪的影响。 就这般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那张神情凝重的脸上隐隐的有几分笑意冒了出来,感觉就像是在冷笑一般,当然了,他仍旧没有嘲笑司徒槿,这样一来呢,倒是让这个妮子变得好受了不少。 “那她怎么想的呢?” “她?”这个司徒槿还真没有去问过,不过呢,她可以大概的猜出来一些:“其实呢,你们之间的这些个举动,就像是一场游戏,你争我夺,是否都想要去证明自个的坚持是对的,不是吗?” 这是事实,归天一还真没有办法去否认,男人都有一颗好胜的心,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在这一方面似乎更加的执拗一些,否则也用不着耗上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她不肯认输,老头子自然也不能,这是最后的一场了,怎么也得!” “可她想要做出改变了!”司徒槿这话来得很直接,也很迅速,原本归天一的嘴里面还有很多的话要说,但被她这么一档,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连带着那双闭着的眼睛都有些睁开的趋势,显然,对方的话对他的触及可不算小:“你说什么?” 这样的反应方式,才是司徒槿想要要的。 要是对方一直都是个无所谓的表情,那么她就相当于是一个人在演戏,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可言呢,要的就是别人的配合,嘿,这一下子配合来了,自然要趁热打铁,可没有就此收手的道理,不是吗? 打定了主意,司徒槿的声音变得更加深邃了些:“她想要做出改变了!” “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她说的?”归天一追问得很直接,这样一来,还真让司徒槿有点茫然,这话的确不是那老婆子说的,更多的是自个的怂恿而已。 但已然闹到了现在这般局面,她怎么都没有收手的可能,谁也不愿意功亏一篑,那怕只是一个负责传话的主,心里面似乎也有这样的执念在。 “这当然是她说的,其实你们之间压根就用不着一直斗来斗去的,到头来,谁也没有得到半点儿的好处,眼下两个人的年纪都当了一定的程度,更是得将这样的举动瞧淡一些,什么叫爱人,什么又叫夫妻,或许你的心里面应该比我这个小妮子瞧得更加的清楚一些吧!” 爱人?夫妻? 归天一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脸上也似乎有些苦笑的感觉。 “老头子还真的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你这妮子,问得倒是挺好,要不然,你来说说看,什么叫做爱人,什么叫做夫妻呢?” 额,这是一下子将问题甩回来的节奏啊。 司徒槿也忍不住有些为难了起来,在她的眼里面,什么时候去思量过这些,不过是一时间想起了,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说服一下对方而已,没想到却给自个下了一个套。 不过呢,这样也好。 以前没有想过的事情不代表现在不可以想嘛,而且呢,她的心里面也是想要去弄个明白的,所以呢,这也是自个的一个机会,不是吗? 整个氛围都有些沉默了起来,一时半会之间呢,谁也没有打算说话,就那般的,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司徒槿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了去:“很多人都觉得这些个字眼很难说得清楚,但那似乎只是他们想得太复杂了而已,其实在晚辈的眼中,无论是爱人,还是夫妻,其实最为关键的两个字,就是陪伴!” “陪伴?” 归天一似乎还有些糊涂,不知道这妮子话里面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又或者,他是清楚的,只是呢,不愿意在这一刻去承认罢了。 毕竟闹腾了这么久,两人之间爱也有了,恨也有了,一切都是轰轰烈烈的,没有想到,自个居然会败在最为平淡的两个字上,所以呢,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去承认这一点,因为那样一来,可就代表他输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 换种方式来活 不但输了,而且似乎还输得很惨。 司徒槿可瞧不出他这般深邃的念头,在她的眼中瞧来,或许对方只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又或者是真的不知道自个说这话的理由所在。 所以呢,她又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接着往下面去解释道:“对,就是平淡,两个人,无论最初是多么的相爱,这种爱意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变淡,甚至呢,以前很多没有察觉到的缺点,也会冒了出来,让人无法忍受,而这个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够坚持自个的初心呢?” 这个嘛? 归天一可说不好,他和那老婆子之间,似乎就跳过了这么一点。 直接就开始你争我斗了起来,现在想想,这到底是一件好事呢,还是一件坏事呢,他自个也说不好了。 所以呢,整个人依旧保持着沉默,没有想要去接司徒槿的话。 “陪着她,看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却很难,或许只有到了一定的年岁,甚至夸张的说法,只有其中的一个人离开了之后,才能够说自个真的做到了这一点,那心里面也才有一个答案吧!” 这话是越来越感触,与其说是给归天一听的,不如说是给自个的,动了情的女人,心绪一般情况下都很复杂,她们甚至能在一瞬间的功夫,将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一片,包括去哪儿,要几个孩子,怎么活这些,可偏偏的,男人呢,却很容易忽略了这一点。 他们的心里面只盼着自个的大事业。 “所以你今天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归天一猛的从那石头上坐了起来,他原本一直想要表现自个的无所谓,但现在看起来,真的好难啊。 一个人的心里面若是在乎点什么的时候,难免会成这个样子,那怕他的能耐再怎么的强悍,也不可能有一个意外。 被对方这么一问,司徒槿多少又有些沉默了起来,她的思绪显得很复杂,一方面呢,得去思量这些话该怎么说,而另外一方面呢,她还得有点儿谋划才成,要是自个一点儿好处都得不到,那么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有了!” 一个念头突然间涌了上来,让她眼前一亮,这两个人,既不能违背了自个最初的意愿,是为了让他们再最后的那点时光里扯到一起,但又可以让他们来帮自个一个小忙。 打定了主意,司徒槿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她身子将那身形微微的向前靠了靠,好让自个接下来的话更加的有说服力一些:“你们争斗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倦意嘛,其实两个人不一定非要谁对谁错的,如果能在一起,共同来完成一件事情,想来无论是对谁,恐怕都没有太大的坏处,不是吗?” 在一起来完成一件事? 归天一试着去重复这话,很快,他便将那头点了点,这对于他而言,的确是一个突破口,而且呢,也还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毕竟以前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的,现在来了,又哪儿有不去尝试就去否认的道理呢? “你想让我们共同去做什么样的事?” 问得很直接,很显然,归天一是个厉害的主,都不用去多问,他也能够猜得出,这可不是那个老婆子的意思,而是眼前这个妮子闹出来的,当然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论是谁的念头,只要能够达成了目标,就可以了。 “你不是想要收那个小子为徒嘛,而我呢,偏偏又得了别人的青睐,也会成为她的徒弟,你说咱们这种关系,算不算是从你们身上得到了传递呢?” 这一问,或许算,或许就不算。 单论师徒情侣之类的身份,的确很相似,但不同的是,情侣再前,师徒再后,算不上是传承,最多的,应该用巧合两个字来形容。 但对方既然那般问了,归天一也没有想要去反对。 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就像是在同意对方的话一般:“就算是吧!” “这样一来,我们两个选择完全不一样的路,是不是也能够给你们一个启示呢,只是有些东西,到底有着很大的不同,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改变得了的,比如他不愿意拜你为师,而晚辈我呢,也不愿意突然间多处一个师傅来!” 额,这话说得,分明是要来讲条件的意思。 归天一又不是什么傻子,如何能看不懂呢,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连带着那头都摇了摇:“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办?” “你们呢,正好可以接着这个齐心合力的机会,再去找回当年的那种感觉,而我和他,也算是达成了自个的目标,对于你们,自然会心生感激,到时候,无论是收徒,还是解决你们心中的困惑,不都有答案了吗?” 这话说得,到也没有什么错。 而司徒槿的那双眼,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直勾勾的瞪着对方,一时间压根就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感觉就像是再等着对方的答案一般。 “你凭什么认为老头子一定会答应你?” 归天一的神情微微一变,似乎有种异样感升腾了起来,按理说,他这么一来,司徒槿怎么都应该有些慌才是,可偏偏的呢,她却压根没有这样的感觉,不但没有,似乎整个人还要更加的得意了一些。 “那是因为晚辈实在是想不出前辈你会拒绝的理由,除非你是一个超脱尘世的人,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很显然,你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在你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你不过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一个凡人,还而已? 归天一忍不住的摇了摇头,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妮子这般的瞧不起了,但事情就摆在这儿,一时半会之间呢,他又否认不了,所以呢,那头只能摇了摇,无奈的感觉显得相当的强烈。 就连那脸上的笑意,也像是在淡淡的嘲讽自个一般。 “好啊,老头子答应了你便是!” 第四百六十八章 昔日百鸟 这样一来,算是交易达成,司徒槿脸上的笑意无疑显得更加浓烈了些。 她身形又缓缓的往后退了几步,而目光啥的,也转移到了瀑布所在的位置,那感觉就像是在上面寻找着些什么? 当然了,水就是水,充其量从高处往下坠落的时候,气势要显得雄伟一些,除却了这个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不同。 “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向你打听一下!” 事儿都已经了了,还冒出这么一茬来,归天一似乎也有些没有料到的感觉,他整个人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整个人又恢复了所谓的坦然,就连那脸上的笑意也显得十分的浓郁,没有半点儿遮掩在。 “你这个小机灵鬼,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老头子已经被你算计了一场,也不在乎再来上那么一回!” “什么叫做被算计了一场?” 司徒槿忍不住嘟囔着嘴,似乎对于对方的说法很不赞同,当然了,她既然要问,就没有便要在这样的事情上深究,就由着对方便是:“百鸟堂,前辈,你清楚她们吗?” “百鸟堂?” 被这么一问,归天一的神情也多少有点儿凝重感。 他似乎想要寻思点什么,以至于好一会都没有回答司徒槿的话,那妮子自然能够从这脸色上捕捉道对方心思,所以稍微的顿了顿,她又有些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前辈?” 这话一出口,归天一的思绪自然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他的脸上,隐隐的有几分的笑意在,只是那种笑意无论谁瞧着,估摸着都有几分的尴尬感,一时间,都不知道这老头儿到底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 而和他的神情比起来,似乎那话更加的夸张一些:“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不怕让你知道,在那一场灭门战之前,我和老婆子,其实都是百鸟堂的一员!” 啥? 司徒槿那双眼睛不由得睁得很大,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一般,她很清楚,百鸟堂是个了不起的存在,但决计没有料到,会夸张到这般程度,这也难怪,当时整个江湖为什么会与百鸟堂为敌了。 可这样一来,又有一抹儿不解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百灵,夜莺的能耐,她先前已经见识了,那都是些不好惹的主,更何况,现在再加上这么两个怪物,就算是五大门齐聚,也不一定能够动得了百鸟堂半分,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突然之间从江湖之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呢? 想到了这一点,司徒槿的目光又直勾勾的停留在老头子的身上,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人知道答案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他了。 虽然司徒槿没有再说话,但那意思却似乎瞒不住人。 更何况还是像归天一这种主,他有些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再感叹着什么一般:“物极必反,你以为自个很厉害的时候,往往就是上天要让你覆灭的时候,外部力量没有办法摧毁你,那么就内部来,权力的斗争向来都是一杯毒酒,而且毒性还很重!”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估摸着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听不出来的他是什么意思的,这样一来,有些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司徒槿的嘴角甚至微微的向上仰,有种淡淡的得意感在:“不只是内斗那般简单,或许这里面更多的是目的不一致吧,有的人苛求权力,而有的人,却背负使命,路不通,到底不相为谋嘛!” 这话一出口,嘿,惊诧的可就是归天一了。 他明明只是感慨而已,说的话,透露的信息都不是很多,却像是依旧没有办法瞒过对方一般,一时间,忍不住的有些冷意袭来。 “你怎么知道这般多,难道是她和你说的吗?”话到这儿,都没有等对方去解释,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头急切的摇了摇,自个把这心思否认得干干净净:“这不太可能啊,要是她和你什么都说了,你也不可能来问这样的话了?” “她虽然不是什么都说了,但的确还是透露了一些讯息的,比如说你和她之间的那些缘由,再配搭上你刚才说的话,还有那些个感叹的语气,我要是还猜不出来,那可就真的假了,你们虽然没有想要和那堂主啥的争权夺利,但你们本来就是站在相反的一面,一个要夺,要给要保,双方执拗之下,谁也不服谁,最后只能分道扬镳,这样一来,百鸟堂的实力自然是大大的打了折扣,这才让所谓的江湖人占了便宜,对吧?” “你这小妮子,倒是真的聪明得紧!” 归天一这话来得,感慨的味道相当的浓烈,但他很快,又将那头摇了摇,连带着调子啥的,都明显的放低了不少,感觉就像是再感慨着什么一般:“不过,这事儿并没有你想象种的那般简单,如果我们只是抽身走人的话,凭借着白鸟堂的架构,江湖人也不可能拿他们怎么样的,所以!” 所以啥,归天一并没有接着往下说。 他的头微微的往下压,似乎多少儿有点痛苦的感觉在里面。 “所以你们还暗种的推了一把,百鸟堂才会因此覆灭,但是你们也没有想到,当年本来就应该死去的他,居然活着回来了,而且瞧今儿个这一出,他似乎也想要卷入这场庙斗的纷争中去?” “这是权力欲望不死啊!” 司徒槿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又想要否决对方的说法:“可不只是一个欲望不死那般简单。” “你的意思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当年在乎,现在未必在乎,而且百鸟堂现在的实力,也成不了这样的事,他们之所以想要掺和进去,恐怕并不是在于谋求那个位置,而是想要借助庙堂的力量罢了!” “借助庙堂的力量,那他是想要干嘛?” “你的心里面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毕竟只有仇恨之火,或许才能够烧这么久吧!” 第四百六十九章 谁更合适 所以,这是要来复仇的节奏? 归天一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不少,他其实早已经想到了这个答案,只是心里面不愿意去承认罢了,现在对方已经把话说破了,自然再遮掩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还不如索性就随了她呢?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你该去阻止他!”司徒槿来得很直接,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从一开口往这边扯的时候就已经想得很清楚,现在不过只是顺势把它摆将出来而已。 被对方这么一‘提醒’,归天一的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似乎那种为难的感觉比起先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还要强烈不少。 “可是?” “你还在可是什么,你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还放任着他走下去不成,而且,就他一个人得势,或许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关键的是,这样的一个人若是真成功了,恐怕对于别的人而言,将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灾难?”归天一眨巴着那双眼睛,似乎有些听不懂对方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他在等,等这妮子给自个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 “他的心理因为长期受到压制的缘由,难免是黑暗的,而在黑暗的人眼中,瞧什么,都差不多,这样的人若是没有掌握权力还好,可一旦让权力落入了他的手中,恐怕立时就会把这样的心理表现出来,到时候,不知道得有多少的人要受罪了!” “所以,居庙堂之高而思其远,能够继承皇位的人,最好是对皇位没有贪欲的存在?” 这原本是顺着司徒槿的话来说的,原本以为这妮子怎么也得给个正面的回应才是,可偏偏的呢,她却将那头摇了摇,动作来得相当的快,基本上没有半点的犹豫存在,甚至那嘴角微微的上挑,还有几分得意的味道。 这样一来,可就让归天一完全性的糊涂了。 他那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瞧着眼前人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当然了,司徒槿可不是什么傻子,对方是什么样的反应方式,她自然是全瞧在眼里。 脸上笑意浮现的时候,她又试图着去解释道:“是人都会有欲望,更何况,皇位这种东西,高高在上的吸引力那般的大,又有几个人能够忍得住呢,唯一有的,就是皇位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皇位本该属于他,就不会去争?” 归天一突然间笑了起来,那感觉里,居然有几分轻嘲的味道在:“你也忒不靠谱了些,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小子,就算是皇位的确该属于他,那有如何,不知道着背后还有多少只眼睛瞪着呢,凭什么你就能认为他能够坐得上去!” 这话分明有点挑衅的味道,估摸着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对方笑,司徒槿也笑,而且呢,她脸上的笑意似乎比归天一还要显得更加的明显一些:“我凭什么,你想要收徒弟,而她呢也想要收徒弟,可无论是你们其中的那一个,想要达成这个目的,都得去帮那个小子,说说看,如果一个人能够得到碧游宫,寒山门,还有两位前辈的鼎力相助,他想要不登上那个位置恐怕都很困难吧!” “所以你这是再威胁我了?” 归天一的调子一下子来得很奇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在威胁别人一般。 而要是换作别的时候,司徒槿估摸着还真有些慌,毕竟面对这么一个夸张的存在,她打不过也跑不赢,这个时候去得罪了对方对自个而言,可没有半点儿的好处,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里面像是有很深的底气一般,居然半点儿恐惧感都没有。 不但没有,还凭空的多出些自信来。 身形微微的朝着前方靠了靠,人已经站到了归天一的面前,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没有半点儿想要挪开的打算:“如果你真的要这般想,那我也就只有承认了,不过呢,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很多事情是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了,你要知道,可不是你一个人想要收那小子做徒弟哦!” “还有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槿那话触及道了归天一的软肋,他一下子变得很是急切了起来,连带着那话都有几分追问的姿态。 “云台四杰,你听说过没有?” 被对方这么一问,司徒槿越发肯定了自个的猜测,那话也更加的有底气了几分。 只是她反问之间,归天一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了些,他虽然也混迹江湖,但都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轻易的不在这里现身,以至于江湖上知道他的人并不多,当然了,这样一来呢,他不知道的也很多。 就比如这云台四杰吧? 那是压根不认识,正因为如此,他的心里面才显得有些紧张,因为光听那个名字,似乎很了不得,要是让他们占了先机,自个岂不是很尴尬,毕竟一个人要和四个人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司徒槿的眼里面瞧来,其实她这一刻也是有些紧张的,要论本事,云台四杰的确不算差,但是四个人联手之下,也最多只能赢得了自个,想要对付这个老头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如果知道他们是谁,而且来上点轻蔑的字眼,恐怕还真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这小子,那般的受欢迎吗?” 这话一说出口的时候,司徒槿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因为她的心里面能够很确定,对方显然是不知道云台四杰是什么人的,而且呢,事情到了这般程度,转机啥的,就变得相当的明显,只要自个再那么的添油加醋,来把火的话,事情可就真成了。 “那是当然,你也不想想,连你老人家都能够看对眼的存在,能够差到哪儿去,这年头,一个好师傅难找,可要找到一个好徒弟,更难,那小子现在可是抢手货,一方面,他的天赋啥的,的确不错,这另外一方面,就是他的身份地位,也是各方势力都想要去巴结的存在,不是吗?” 第四百七十章 他的优势 “他的身份地位?” 归天一似乎有点儿糊涂,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不过呢,话都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怎么都不可能再去遮掩,不是吗? 司徒槿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那话往下说了去:“当然了,他是谁呀,寒山门三公主的唯一儿子,寒山少主素是非无故失踪之后,你说寒山门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会是谁呢?” “这还用问嘛,当然是他呀!” 这话来得,很顺其自然,基本上司徒槿刚一停顿,归天一便有些急不可耐的接了去,当然了,这也能说明它的合理性,都不用去想都能够知道的答案,自然就越真。 “对了,你再想想看,现在庙堂之中,谁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归天一自然知道这妮子说的是什么,心里面也很清楚答案,只是刚才毕竟闹了那么一下,他多少还得有点儿顾忌才成,所以那话到了嘴边,并没有急着说出口,但这样的拖延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事实就是事实,那般的执拗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他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还是将那话往下继续道:“当然是他了呗,逍遥王刘威,先皇的第二个儿子,虽然不知道王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不出幺蛾子,当年那皇位就应该是属于他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用我来说了吧?” “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要是有朝一日,刘威真的能够登上大位,恐怕逍遥王这个称号,就该落在这个小子的身上了!” “这样一来,他是居庙堂之高,望江湖之远,试问全天下还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他的,又有谁不想要和这样的一个人扯上关系呢?” 这话问得,倒也是再理得很。 归天一多少有点沉默的感觉,就像是再思量其中的厉害关系一般,当然了,这些对于他而言,其实意义都不大,他最担心的,就是那小子被人抢走了,自个又要到哪儿去收这么一个徒弟呢? 这样的沉默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很快,他又笑了起来,那种感觉让人瞧着很奇怪,就连司徒槿也不能例外,她一直认为自个是掌控着整个局面的,但现在看来,对方就是这么一丁点的变化就有些打乱她部署的感觉,说到底,还是自个的心里面没有啥谱,才会表现出这样的一茬来。 那双眼不由得瞪大了几分,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所谓的答案:“你在笑什么呀?” “我在笑你的理由并没有说完,其实前面这些都还没有什么,更为关键的,还有一点,或许这个理由才是让人没有办法去拒绝的存在!” 还有一个理由,而且还让人无法去拒绝,归天一这话说得,是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当然了,司徒槿也没有闲着,她那头又微微的向前凑了凑,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逼迫’对方一番:“还有哪一点?” “你!” “我?” 这两个字眼虽然短,但却无疑又是一场交锋,司徒槿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得更大了几分,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夸张的事情一般。 她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想要将自个的惊讶消散掉,毕竟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可不是她心甘情愿的事情,到时候闹腾起来,说不定自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也是随它消失得干干净净,这很显然,可不是她想要去瞧见的。 “你是堂堂的碧游宫宫主,在这江湖上的名声之为响亮,估摸着也只有寒山门的素老头能够和你一比,但是他已经上了年岁,不可能在蹦跶得了多久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这妮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江湖上的第一人,这是名声,是其一!” 话到这儿的时候,归天一微微的顿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是在等着对方的反应一般。 “那其二是什么?” “实力!” “实力?”这老头儿说话,是越来越让她听不明白了,可对方既然把这两个字说出了口,就一定会有自个的解释,用不着那般着急。 “你碧游宫有一门绝学叫做碧游八式,若是练成了,乖乖,那威力可了不得,估摸着江湖上很难再找出一两个对手来,而且呢,那老婆子既然决定了要收你为徒,以你年纪轻轻就有眼下这般修为来看,天赋啥的,恐怕也非常人所能及,你若是能够得到她的真传,或许超越她也是有可能的,这样一来,声名和实力都齐备了,他要是能够做了你的男人,恐怕?” 恐怕啥,归天一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但司徒槿那张脸却瞬间红了起来,什么你的男人,他的女人的,这样的字眼听起来是当真诡异得紧,她虽然能耐强悍,身份非凡,但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家,羞涩啥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比起一般人而言,还要更加的强烈一些。 “你知道这般多,难不成还要犹豫吗?” 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司徒槿的思绪给断了下来,那般为难的情况之下,有人出来救场,当然是一件好事,而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要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了去。 来的是一个男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少年人,而且那怕是隔着一定的距离,司徒槿也能够将那张脸瞧得异常的清楚,那不是王遥逍又能是谁? 这个老头子在瀑布哪儿,本来就是他告诉司徒槿的,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那妮子只是微微的有些紧张,很快便又消散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一般。 离得近了,王遥逍的脸上又忍不住的冒出些笑意来,那双目光啥的,也径直的瞧到了归天一所在的方向:“我说老头子,这种事情可千万犹豫不得啊,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到时候你就算是想后悔,恐怕也来不及!” 第四百七十一章 夜笙歌 “老头子我做事,从来不说后悔两个字!!” 瞧着是他,归天一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种得意的感觉冒了出来,当然了,这样的姿态也显得很正常,这儿毕竟是两个后生晚辈,当着他们的面去承认某些东西,未免也太丢人了些。 他可做不出来。 “所以,你是答应了?”司徒槿有点儿试探性的味在。 那怕对方把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她还是有些搞不懂那心思到底是什么,又或者,她实在是太累的了,懒得去猜,既然如此,还不如别人直接告诉自个那般了当呢? “我可没有这般说!”归天一否认得很直接,半点儿犹豫都不存在,这样一来,倒是有点儿把司徒槿给搞蒙的味道。 她忍不住的嘟囔了嘴,有些抱怨性的嘀咕道:“这老头儿,怎么说变就变呢,也不知道他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人怎么瞧都瞧不明白?” “你瞧不明白那就对了!” 司徒槿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似乎还是没有能够瞒过归天一的耳朵,嘿,这小子也是,一下子变得很得意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占了多大的便宜一般,连带着那嘴角都有些微微的往上挑。 被他这么一闹,司徒槿脸上的不解变得更加浓郁了些,连带着眉头都皱了起来,当然了,这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呢,自然不希望一直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而且呢,有的事情估摸着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谱的。 对方既然没有选择拒绝,那么就算是答应了,只是还差点儿理由而已,现在她需要去做的,就是来个临门一脚,或许这件事情,嘿,就这么的成了。 “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说便是了!” “条件?” 被司徒槿这么一追问,归天一反倒是有些糊涂了起来,他不过只是在假装而已,哪儿有什么条件嘛,只是想要让眼前的人觉得自个并不是那种稀里糊涂就答应的主,可这样一来,自个倒是有些被架起来烤的味道,一时半会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的好。 可偏偏的,司徒槿的眼神就一直在他的身上,并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这样一来,归天一可谓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他压根没有选择的可能,毕竟人活到他这个份上,很多时候呢,就是为了那一张老脸而已。 所以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脑海里也在快速的思量着。 “我和你们说了这般多的话,口渴得很,你们既然算是求着我,这种事情就不用我交你们了吧!” “所以,你是想要喝水?” 王遥逍问得很直接,在他的眼中瞧来,这似乎压根就不算是一个问题,瀑布就在哪儿,而寒山之上,风景秀美,连带着这水也干净无比,若是真的口渴了,想要喝多少都成,但他的心里面显然也有一种直觉在,如果对方真的是这般容易就被打发了的话,他压根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以呢,这是话中有话,既然如此,还不如立时就去问个清楚明白。 “老头儿的确是想要喝水,只是我这种喝水,和别人不同!”归天一傲着一张嘴,满满的都是得意之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神情太过夸张了些,王遥逍忍不住有种想要抽他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那不是自个的目的,而且真的动起手来,吃亏倒霉的可是自个,他就算是再怎么的犯傻,也还不至于傻道这种程度。 “你的确和别人不同,别人喝水,为的是解渴,而你喝水呢,却是为了好玩,可玩归玩,那种把戏要是玩多了,就会让人觉得厌烦,甚至啊,还会觉得你的心机太重,喜欢玩些小心眼,那样一来,你可就交不上朋友了!” 还没有等归天一把话说完,一个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这话可不是王遥逍和司徒槿说的,而是从那山巅之上传来的,乖乖,这儿虽然也很高,但距离寒山顶还是有那么远的距离,如果这都能够听得见的话,我滴乖乖,那么来人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所以呢,无论是司徒槿还是王遥逍,那双眼都已经按倒了剑柄之上。 灵力涌动,他们似乎想要做出某种防备一般,毕竟非常时期,无论做什么都半点的马虎不得,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反倒是归天一,嘿,整个人显得坦然得紧。 他的神情不是没有变化,但那种变化持续的时间只有一瞬,很快,就被一抹儿轻笑感取代得干干净净,感情在他的眼中,是知道来人是谁的,毕竟在这个世上,能够用这样的方式挖苦自个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 “你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干脆出来见见吧,咱们哥两个也是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了,就算是老朋友之间叙叙旧也挺不错的,不是吗?” 好一个老朋友叙旧! 感觉这话就像是要刻意的去打别人的脸一般,毕竟那声音才说过,像归天一这样的性子,是没有啥朋友的,转过头来,嘿,就遇到了他这么一个,这给人的感觉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 这要是换作了别人,估摸着是有够难堪的,可偏偏的,来人却似乎并不这么的看,他的人虽然还没有到,但笑声这种东西却紧跟着传了来,当然了,你若是抬头往上望呢,也隐隐的能够瞧见一个黑影正从空中这么掉了下来。 乖乖,这么高的距离这般直接的跳,司徒槿可没有这般大的勇气,她那双眼睛睁得很大不说,连带着那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紧了几分。 要知道,就算是疯老那般的人物,也最多只敢借势滑行而走,像他这般夸张的举动,他做不出来,也就是说,来人似乎比他更加的厉害一些,这样一来,江湖上的人都可以排除绝大数了,而一个称号,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白鸟堂堂主,夜笙歌! 这个名字放在以前,那可是一个传奇,实打实的那一种,没有半点儿的虚味在里面,那怕百鸟堂已经从江湖之上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提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是能够让人惊诧不已。 第四百七十二章 惊天一战 只是司徒槿没有料到的是,原本只应该在传说中出现的东西现在居然就在自个的眼前,也不知道是因为震惊呢,还是因为害怕的缘故,她的身形就立在哪儿,半点的反应都做不出来。 “你们快让开!” 身形近了,归天一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声音抬得很高,都有一种催促的味道在,好在王遥逍的反应速度还算快,见司徒槿没有动,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将她一把拉住,然后脚下这么一用力,整个人已经跃出去好远。 而基本上是同时,从天而降,那一道掌风来得相当的强烈,虽然已经隔着了一定的距离,但少年人还是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一种强烈无比的压迫感正在朝着他袭来,经脉承压之下,压根忍受不住,而气息翻涌,连带着那呼吸啥的,都变得沉闷了起来。 而归天一也没有闲着。 他的功夫啥的,的确很强,但还没有强到能够忽略来人的程度,甚至夸张的是,他原本直立的身躯,一下子将那退分了开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摆足了阵势,要去迎接对方一般,而那双手啥的,也开始快速的舞动了起来,一道灵力顺势牵引,四下的风都开始变得剧烈了起来。 我滴乖乖,如果只是风,那也就罢了,更夸张的,似乎还在接下来的一幕上。 这儿原本距离那瀑布就十分的近,飓风一旦形成,水幕想要不受到影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呢,那样的场景似乎比两个少年人想象的还要夸张一下,只见一道水流从瀑布而来,感觉就像是被牵引着走一般。 很快,就凝聚在归天一的身旁,翻转挥动,瞧起来就像是一条巨龙,张牙舞爪的,气势瞧起来是异常的恢弘。 虽然他们都是瞧过了大场面的主,但强烈到这般程度,还真的是头一遭,所以四只眼睛争得大大的,似乎谁也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要是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战,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黑影是越发的近了。 他的全身上下,其实都算是被一身诡异绝伦的衣衫给包裹着,最为显眼的,是身后的那个图案,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是一只凤凰,凤凰来是白鸟之王,他身为白鸟堂主,有这样的形象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那张脸,被纱布挡着了,瞧不清! 掌风向下,径直的朝着归天一而去,这样说起来呢,其实他多多少少还是占据了上风,毕竟从那般高的地方‘坠落’下来,别的不说,光是冲击力啥的,都相当的了不得,估摸着要是遇到那些个功夫稍微弱上一点的,压根就抗不了,更别说,他本身的实力爆发,那威力又不知道强悍到了什么地步。 反正归天一的眉头儿是紧皱着,半点都没有舒缓的迹象,能够让他这般模样的存在,那还真不多,而他也没有半点儿的闲着,那手猛的向前一挥,巨大的龙爪已经朝着夜笙歌抓了去。 当然了,这般做的目的并不是拿对方怎么样。 而事实上也不可能怎么样,归天一之所以这般做,无非是想要借助它先去卸了对方的几分力再说,也算是为后面的硬抗提前做那么一丁点的准备。 但这样的举动,似乎效果并不是很大! 夜笙歌向前的手来得很急,感觉四下都被他的灵力牵动之下,也像是有一个大手印一般,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将那龙爪摧毁得干干净净,半点儿痕迹都不存在,而且呢,这还只是一只手而已。 他的右手往后,任由谁都能够看得出,那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要是这一掌也拍出来的话,威力比起先前可不知道要强悍多少,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出,一定是在等待着某个时机,而现在瞧瞧,似乎这个时机就快要到了。 瞧着这一出,王遥逍心里面不由得一紧。 他本能性的想要去叫一声小心,可那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气息凝重之下,压迫得他连开口这类的举动都觉得很困难,更别说其它的了。 “冰封万里!” 归天一自然也能够明白这么一点,原本被击散的龙爪,散布在四周空气之中的水珠儿,似乎才是他的反击关键。 伴随着这一声吼,乖乖,接下来那一幕可不得了。 感觉一股寒冷的气息瞬间弥漫住了四周,连带着那些个水滴都变成了冰,悬浮在空气之中的时候,瞧起来异常的壮观。 虽然明知道归天一的能耐不简单,但也决计没有料到他能够有这样的能耐,而几乎是同时,那些个冰珠儿被他的手那么一推,就像是漫天的暗器朝着夜笙歌急速的射了过去,他向下的掌力虽然很强,但仍旧没有办法将四周完全性的防住,这样一来,对于他可就是一个极大的压力了。 毕竟向下的坠势已成,想要去改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归天一自然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够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凡事有利就有弊,当夜笙歌身形往下来,要借助那个坠落之势的时候,其实就应该得有这样的打算。 夜笙歌紧紧的咬了咬牙。 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选择可言,那只右手只能顺势往外推,强大的灵力瞬间覆盖住了自个的全身,盾面啥的,自然形成了起来,只是这样一来,虽然架住了水珠儿形成的暗器,却也无形的消弱了他向下的那份力道。 这或许也是归天一想要得到的。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个那一招能够真的伤到了对方,以攻为守,也不过只是为了让自个接下来承受的压力减弱几分而已。 嘭! 两道力量终归还是撞击到了一起。 那威力,虽然都被消减了不少,但这一瞬间,向外扩散的气息之强,感觉似乎不逊于司徒槿竭力向外排出一掌,乖乖,这也难怪归天一为什么要让两个少年人先走了,否则要是被波及到,恐怕有一场罪受! 第四百七十三章 复仇?讨债? 归天一身形猛的向下。 虽然他利用了这样的方式去消减了对方的后手,但原本已经形成的势还是很难轻易被改变的,所以呢,还是得自个儿去承受那种冲击。 只一下,地面凹进去了一大截,很显然,就算是再坚硬的势头也承受不了这般程度的冲击,但好歹来人没有打算继续进攻的意思,他一个反身跳跃之间,人已经再好几米开外了。 那张脸,到底还是瞧不清楚。 但上了年纪是肯定的,毕竟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长着一头的白发,只是呢,和别的人不同,他这白发不像是自然而成,反倒像是刻意弄上去的一般。 “咱们老哥俩用这样的见面方式,岂不是让人觉得笑话?”归天一率先的开了口,虽然刚才那一下,冲击得他双手双腿都有些发腾,但还不至于能够把他怎么样,所以呢,稍微的拍了拍,人嘛,自然也就完整的站直了起来。 目光直勾勾的瞧着眼前的夜笙歌,嘴角微微上扬的时候,居然还有些许淡淡的笑意在里面,这说来也是有够坦然的。 “你我活到了这般岁数,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还会害怕别的笑话吗?”夜笙歌反问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里面,当然了,他这样的坦然也显得很正常,一个人要是在生死边上都来了轮回的人,的确是可以不在意这一点的。 “话虽然是这般的说,但咱们还是得收敛一下不是,毕竟人活着,老脸还是要要的,你说当着这么多年轻人的面,咱们折腾来折腾去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年轻人?” 归天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王遥逍和司徒槿转了去,他原本只是为了验证对方的话,所以才刻意的去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嘿,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身形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那感觉就像是被他给吓着了一般。 “你瞧瞧,你瞧瞧,吓着人了吧!”归天一自然将这一出瞧得十分的清楚,那话里面呢,也满满的都是感慨的味道,甚至呢,他还刻意的将那个尾音拖得很长,就像是故意要去强调给对方听的那一般. “我吓着他们了?” 夜笙歌这也是明知故问,像他这般岁数经历的人,要想来装个糊涂,那简直是不要太容易,甚至那脸色啥的,瞧起来还像是特别委屈一样。 其实呢,也不算是吓着,无论是司徒槿还是王遥逍,那都是经历过事情的,说是生死边缘摸爬打滚,也似乎没有太大的夸张处,所以呢,这所谓的吓着,多少有点虚,之所以会这样,还真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对方透过来的眼神,实在是慎得慌,感觉像是有一种寒意夹杂在里边一般,让人一瞧,就觉得身子一阵发冷啊。 “我说老哥,你可真爱说笑话,这就算是要往头上扣盆子,那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啊,就这般的,你不是想要诚心的为难人吗?” 夜笙歌缓缓的将那手摊了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彰显自个的无辜一般,当然了,举动由他出,归天一也没有想要去强调的打算,因为这些个事情,无论是在他,还是在其他人的眼中,都不算个事,他现在明显还有更需要去关注的点存在。 “咱们扯这些也没什么意思,笙歌,咱们老哥两这么多年的时间没有见了,你此时此刻出现,恐怕不只是为了和老哥说这么几句话那般简单吧,你也知道,你归老哥是一个有话酒说,藏不住的人,你就直接了当的来,也用不着我这般猜来猜去的,麻烦,对吧?” 这话说得,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被他这么一追问之下,夜笙歌的神情明显的凝重了不少,他原本眼神里就透着一种寒意,此刻这种感觉无疑变得更加深邃了几分,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而那嘴角微微的又往上这么挑了挑。 一种慑人心魄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仿佛要将所有的东西都吞噬殆尽一般:“这件事情你似乎不该插手?” “这件事情?” 归天一微微的皱着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般,这也很正常,无缘无故的冒出这么一句来,估摸着是谁,都有些弄不清楚的感觉。 “我说夜老弟,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直说,打什么哑谜,你以前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得呢,老哥哥我再受累的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为了所谓的复仇而来?” 这话一出口,整个氛围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感情在归天一的眼里,他不是不知道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只是刻意的再装糊涂而已,而这句话一问出口,两个人想要表达的是啥,也就是再清楚不过了。 “复仇?” 被他这么一问,夜笙歌明显的也有些迟疑的感觉,他自然知道自个想要去做的是什么,只是遮掩着,不想承认得那般直接而已,而那嘴角,甚至还有些微微的往上挑,那一抹儿笑意又浮现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想到了一个词,如果用它来形容的话,或许呢,更加的靠谱一些!” “什么词?” 司徒槿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她原本该在一旁看戏的,也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丁点勇气,才会让她敢去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不过呢,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能够来上一次,或许呢,也够她以后去吹嘘的了。 “什么词啊,讨债!” “讨债?” 这话怎么说得有些让人听不懂呢,别说是司徒槿了,就算是归天一,那一双眼睛也是大睁着,完全不明白这家伙说这样的话的理由在什么地方。 “昔日整个江湖围攻百鸟堂,前提是百鸟堂对他们造成了威胁,而且呢,百鸟的行事作风向来诡异,也损伤了他们不少的东西,所以这只能叫做仇,而不能被当作亏欠,你复仇的字眼可以,但是讨债嘛,恐怕!” 第四百七十四章 率性而为 “额,我觉得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点什么!” 夜笙歌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其中隐隐的有些得意的姿态在里面:“我现在不只是要回来讨债,连带着还要复仇,两件事情都不能落下了,对吧,否则也太不符合咱们百鸟堂的行事作风了,你说对吧,归老哥?” 行事作风? 被他这么一问,归天一居然有些沉默了起来,这似乎才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可能够让他这般模样的,那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要是心里面没啥事,他是闹不出这么一茬来的。 见他不说话,司徒槿反倒是有些忍不住。 不过呢,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已经问了一句,也不在乎去问第二句,那感觉就像是你已经得罪了人,就算是再去,也不过是把人得罪一遍,和先前的,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百鸟堂的行事作风是什么?” “你这小妮子,倒是有趣得很,也罢,我倒是听说沐雪那老婆子想要收你做徒弟,这样一来呢,你也算是半个我百鸟堂的人,告诉你也没有什么要紧,你记好了,咱百鸟堂的行事,讲究的是一个随性,而作风呢,就是要狠!” 又要随性,又要狠,乖乖,这些个字眼重在一起,不就是为所欲为嘛,真的要是那个门派以这样的行事风格,那不遭遇群起而攻之,司徒槿都不敢相信,瞧来百鸟堂的覆灭,不是没有缘由的。 “我要是你,就没有什么债可以讨,更没有什么仇可以报!” 嘿,这话来的,似乎很不是时候,在夜笙歌的眼里面瞧来,那些个字眼他都是铁了心要去做的,嘿,居然突然间有人给自个说,嘿,老头子,你的想法啥的都是错的,你不应该那么做! 自负的人向来听不得这些,而自傲的人向来也不喜欢听这些,如今一个集自傲自负于一体的人,嘿,突然间耳朵里面传来这样的话,你觉得他能够听得进去吗,不但不能,而且呢,在夜笙歌的脸上,突然划过了一抹儿杀机。 当然了,这样的杀意存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甚至为了掩盖这一点,他还刻意的挤出了几分微笑出来,只是那种笑容,无论在谁的眼中瞧来,似乎都不太好受。 司徒槿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的。 她的注意力一只都停留在对方的身上,怎么可能会错过了这一丁一点呢,所以她的话明明到了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只能将那注意力啥的,朝着归天一所在的方向转了去,那感觉就像是在朝着他求助一般。 说来也是奇怪得很,这要是换作了别的人,估摸着归天一也不愿意去搭理,这般的不识趣,自个将头往别人的脑袋上送,这是傻子才干得出来的事,既然是傻子,那救或者不救,其实呢,也没有太大的干系,不是吗? 可偏偏的呢,对于这个妮子,归天一却没有什么办法,他虽然在脑海里强调自个不能够做某些事情,可那身躯,还是有些不受控的向前跨了一步,这样一来呢,刚好将司徒槿给挡了住。 他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这样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一切。 自然而然的,让司徒槿又多出了几分底气,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也有一种得意的感觉在:“你说你要复仇,可仇从何来,百鸟堂的率性而为,可不只是得罪而已,那叫伤害,你要是受到了伤害,能够无动于衷,很显然,不能,所以他们最多算是自我防备,这能够叫仇吗?” “接着往下面说!” “至于讨债,我想要问你,你讨的是什么债?”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夜笙歌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轻笑的姿态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而他的目光啥的,也直勾勾的停留到了归天一的身上,很显然,他接下来的话和这个老头子肯定有着很大的关联。 “你说我讨的是什么债,有些人明明是我百鸟堂的人,关键时刻不出来帮忙也就够了,居然反过来咬一口,所以我来要的,是同门之债,是兄弟之债!” 好一个同门,好一个兄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调子来得太陡,又或者是归天一的心里面真的冒出些愧疚来,这话他居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整个人就沉默在原地,嘴角微微的抽搐着,明明有些想法,还是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你百鸟堂的行事作风是什么呢?” 司徒槿也紧跟着将那调子抬高了几分,像是再刻意的强调而已,对方的话是才说不久的,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了,之所以来开这个口,估摸着是为了给对方挖出一个大坑来。 你跳,那你就中了我的招,由头啥的,已经有了,至少在短时间内是绝对刻意占据上风的,你不跳,那刚才的话,是否就有点儿站不住脚跟的感觉。 所以对于夜笙歌而言,是两难的局面。 他也有些犹豫了起来,只是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那嘴角呆滞的笑意又浮现了出来,甚至比起先前还要夸张几分。 那感觉就好像是在说,来呀,我倒要瞧瞧你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样的药:“率性而为呀,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对了嘛,百鸟堂的人都讲究的是率性而为,那什么是率性而为,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我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被司徒槿那般直勾勾的瞧着,夜笙歌总觉得有些不好的念头药冒出来,可话已经说道了这般程度,他就是想要反悔,估摸着也来不及了,所以呢,那头只能象征性的点一点,就像是在回应对方的话一般:“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既然如此,那这归老头不过是顺了百鸟堂的宗旨去办事,你这个百鸟堂主,又怎么能够怪罪得了他呢?” 第四百七十五章 再动手 这口才来得,都让人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感觉。 那怕是夜笙歌,一时间被她绕得,人都有些个发晕,当然了,那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太长,他到底不是普通人,反应自然要比其它的快上不少。 “我懒得给你说这样的废话,此行前来,就一个目的,那就是劝劝你,归老头!” 夜笙歌嘴里面的称呼也来了一个大变样,也就是说,他人变了,现在不是闲扯的时候,而是该言归正传,往主题上面扯了。 “劝我?” 归天一的眼睛睁得很大,那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一般,连带着嘴角都有些微微的往上挑,就像是在轻嘲着什么。 “有些事情,你不应该去插手的,难道做你的隐居人不是挺好的吗,又何必将自个折腾进漩涡之中呢?” 这话来得,归天一多少有点儿沉默感。 就像是在思量着对方的话一般,其实呢,也很正常,毕竟他是个出世的人,整个庙堂对于他而言,意义并不是很大,只是这样一来,嘿,司徒槿反而有些慌了。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这个归老头站到了自个这一边,现在犹犹豫豫的,算个什么事嘛,一时半会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掺和才好,毕竟嘛,抉择权在别人的手上,在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之前,感觉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那种沉默,持续的时间算不得太长。 很快,归天一又笑了起来,甚至隐隐的有些得意的感觉在,这种神情一出来,司徒槿就有些迷糊,甚至比起先前还要迷糊一些。 她的嘴微微的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还没有出口,嘿,夜笙歌居然抢了先:“你笑什么?” “老头子笑你糊涂,我什么时候插了手了?” 人都出现在这儿了,还叫没有插手,一时间,夜笙歌都有些哭笑不得,可站在他的角度上,有些话说还是不说,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对方既然想要装糊涂,那自个索性的就给他点明了,一直耗下去算个什么事嘛! “我不想和你说这般多的废话,既然你不愿意过平淡的生活,那我就来帮你一把,也正好瞧瞧,这些年你的能耐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有没有被那个女人逼得更上一层楼呢?” 这是摆明了又要动手的节奏啊。 归天一那笑容啥的,明显的停了下来,到底和先前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先前呢,只是试探而已,并没有下死手,如果现在再来的话,那么目的似乎就只有一个了,就是要了对方的命。 归天一之所以觉得为难,并不是因为对方的武功一定要比他高,只是对方的心明显比他要更狠一些,那怕话都说道了这般地步,他都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拿对方怎么样,乖乖,要真动起手来,这不忍的人明显是要占劣势的,这一点无论换作了谁来瞧,估摸着都能得出这样的一个答案来。 “来吧!” 他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而那双手,也跟着一个小反转,朝着王遥逍和司徒槿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 这分明是要让他们先走,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胜算了,还留两个人在这儿,要是折腾起来,帮不上也就罢了,到时候要是拖了自个的后退,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司徒槿似乎想要去问点什么。 她毕竟是带着目的到这儿来的,就这么走了,给人的感觉总是奇奇怪怪的,所以呢,自然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去问个清楚明白。 “如果到时候我还能够站到她的面前,自然会给她说的,你用不着太去思量这些问题!”也不知道是察觉到了那妮子的心思呢,还是他真的想要说,归天一这话来得,很是时候。 这样一来,就算是她心里面还有点想法儿,也不可能停留在这里了。 王遥逍的动作更快,手这么一伸,已经将这妮子的手抓住,他人在那么的往前一带,已经跃出去了好几步。 趋势已成,自然没有停下来的可能,再这般的去,很快,两道身形就得消失个干干净净,这儿就只剩下夜笙歌和归天一两个人在。 说是要动手,那氛围啥的,还是显得很沉重。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想要率先动手的打算,即便是灵力这种东西已经四下的发散开来,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大凡高手过招,那都是这样,气势是关键,而谁先动手的话,就代表自个心里面是认了些怂的,所以呢,真要耗起来,还真没有太大的优势可言。 “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对于曾经的选择真的不觉得后悔吗?”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这调子抬得很高,就像是在强调一般,不过呢,很快,归天一又将那声音放了下来,嘴角甚至微微的向上挑,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样:“我和你争这些做什么呢,那怕是换作了今天,老头子依然会做同样的选择!” “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夜笙歌愿意去听见的,可偏偏的,他又明知道自个躲不了,所以呢,也只能笑,而且是那种苦笑,半点都遮掩不住。 “也好,你要真的说自个后悔了,可能我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看能不能把你怎么样,但现在,显然没有这种必要了,也让你瞧瞧,为什么那妮子的能耐会变得这般的强,原来仇恨这种东西,真的是天下最好的催化剂!” 那妮子? 自然是指的沐雪,要是换作了别人,听着这种称呼就会觉得好笑,可夜笙歌和他们是同辈之人,来上这么一出,很正常,只是在他的嘴里面,这般的强调一个恨字,还真不是归天一愿意去瞧见的。 所以他那头,又不住的摇晃了起来:“你当真以为恨是最好的方式嘛,那现在,就让老头子证明给你看,还有更能够激发咱们潜力的存在!” 第四百七十六章 晚点折回 还有方式? 归天一整个身形猛的冲了上去,这一次,和先前不同,他的动作来得相当的快,而且呢,手掌上的灵力夜相当的强悍,只一眨眼的功夫,两道力量已经交错到了一起,归天一到底也不是普通人,要是这般简简单单的就能够把他拿下的话,那未免也太假了些。 所以两个人最初的状态,一定是僵持,至于什么时候是个头,谁也不知道。 “你口中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恨的缘由是什么,是爱,当你掌握了这个字的真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恨不过只是你求不得的一种夙愿而已,它并不是一直都跟着你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鬼?” 这样的话明显的让夜笙歌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它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而那脸上,嘲讽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郁:“好一个爱,你自个说这样的话,相信嘛,要是真的有爱的话,为什么你会和她争斗了这么多年,在我的眼中瞧来,她是因为恨才会和你这般折腾的!” “是吗?” 归天一猛的将那手往前面一推,似乎想要将对方震开一段距离,也是,这般近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直勾勾的瞧着,那种感觉的确不是太好受。 “可如果她不是因为对老头子有爱,那么老头子无论选什么,做什么,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转身即望的路人甲,你还能够恨得起来吗?” “真的是强词夺理啊!” 夜笙歌整个身形又扑了上来,就算是对方这样的说法对,但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轻易的相信,而且呢,他的脑海里似乎还有别的说法,能够很轻松的推翻这一切:“如果我杀了那妮子,你会不会恨我呢,可你对我,又有半点儿的爱过,不也是转换成了恨嘛?” “对你,的确没有!” 归天一承认得恨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悬念在:“但这份恨,依旧是因为爱,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人而已!” “什么意思呢?” “如果我对她没有所谓的爱,那她是谁与我何干,你杀了她我又为什么要恨你呢,正是因为咱们之间有些情愫在,所以你对她动手,我才会有所反应,好了,我们争究这些做什么,江湖人不是有句话嘛,拳头定输赢,今儿个你和我来个了断,谁活着从这儿走出去了,那么谁说的都是真理!” 这话来得,倒是没有半点儿的假。 正所谓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从不曾改变过,归天一身形也跟着冲了上去,他这一次可不像是在开玩笑,那力量,强悍都有些过分了,明明距离夜笙歌还有那么些距离,就像是在一瞬间的功夫,嘿,两个人又对上了一掌。 至于谁逃到点便宜,那还真的不好说。 反正两个人都各自的朝着身后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站住,而那脸色啥的,夜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灵力修为啥的,和虚弱也扯不开干系。 司徒槿终于停了下来。 她的手猛的一甩,灵力啥的,涌动起来,以她的能耐,想要摆脱王遥逍的束缚基本上是没有半点儿难度的事情。 所以只一下就成。 这样的举动虽然王遥逍也预料到了,但她的脸上多少还是有点儿吃惊感,目光啥的,就直勾勾的停留在司徒槿的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质问的意思呢,却是再明显不过。 他分明是要去说点儿什么的。 “咱们就这般走了吗?” “那你以为呢?”王遥逍反问得很直接,那神情显得微微的有些难堪感。 “咱们好歹也留下来瞧个结果呀!” “你现在尽管回去便是,我要是把你拦着,我就不姓王!”这虽然是在说狠话,但要是换作了别的时候,估摸着司徒槿都想要去笑。 王遥逍,本名可叫刘威,本来就不姓王,一个随随便便取的名字,什么都可以来,用它来说这样的狠话,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别扭得很,当然了,眼下司徒槿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她整个人又愣在了原地,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而身形啥的,又朝着来时的方向瞧了去,她的心里面没有什么谱,所以呢,得通过某些方式才成。 终于,那脚步啥的,还是朝着那个方向迈了出去,可这样的动作也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因为一双手已经抓了过来,硬生生的将她的举动给定了住。 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只可能是王遥逍。 司徒槿的目光又回了回来,满满的都是不解感:“你刚才不是说我自个拿主意嘛,这样的举动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但是你要回去,也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 “那两个人的能耐可不是你和我都能够奈何得了的,要是归老头赢了,自然是好,咱们什么时候去都成,可要是他输了嘛亦或是真在输赢的边上挣扎,咱们可就!” 可就啥,那话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他的意思啥的,似乎在这一刻表述得已经很清楚了,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就没有不明白他的意思的。 忙是能帮,不过是倒忙。 所以呢,还是得等一下才成,而且呢,还不能就这般的站着等,得藏到一旁,不能够让人发现了,王遥逍是个说做就做的主,他那意思一来,整个人基本上没有半点的犹豫,身形已经朝着一边的草丛里面去。 寒山之上,草虽然不少,但像这般多的,还真没有几处。 偏偏的,这儿就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刻意的给两个人准备的一般,既然如此,哪儿还用的着有半点儿的客气,别说是两个身材不怎么壮硕的存在了,就算是两个大汉子,落入那个草丛之中,你也发现不了半点儿的痕迹。 只是呢,对于司徒槿而言,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自然是爱好干净的,这样的举动对于她而言,自然有些难受,所以,她现在要去做的唯一一个字,就是忍! 得忍住! 第四百七十七章 胜负已分 就这般的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隐隐的有些脚步声传了来。 那调子啥的,并不是很高,但还是能够让你听得很清楚,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慢慢的摇,这可算不得什么好事,因为它会让等待变得更加难受。 你就盼着它来,可它的主人就是不出现。 司徒槿算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但埋在这草丛里的感觉,当真不太好,要不是王遥逍神情凝重之下,让她的情绪稍微的镇定了一些,恐怕! 来了! 有点儿终于的意思,司徒槿的目光直勾勾的瞧着前方,似乎能够瞧到点奇怪的东西,那的确是一个人,但却不是一个普通人。 那张脸,有些难看,分明是伤痕包裹而成,瞧上去相当的丑陋,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靠得很近,但司徒槿还是觉得瘆得慌,有点儿不敢去正面瞧,乖乖,他的心里面分明在寻思着,这要是落到了自个的身上,非得疯了不可。 “他是?” “百鸟堂主!” 王遥逍的声音放得很低,低到几乎只有他自个才能够听得到,当然了,有这样的举动也很正常,毕竟以夜笙歌的能耐之强,估摸着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的,他都能够发现得了。 只是这话一出口,司徒槿脸上的震惊感可不轻。 “啥?”她就直勾勾的瞧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形,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也是,那个方向很少有人来,而且是此时此刻,司徒槿本来还想要说点儿什么的,可那话到了嘴边,她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一种不好的念头瞬间往外跳。 如果来的人真的是夜笙歌的话,那么也就是说,那一场对决啥的,是归老头输了! 夜笙歌的状态啥的,其实也不算好,他的脸色显得很苍白,很显然,未见的那一战,他也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甚至走得慢的原因也是因为腿受了伤。 “你干什么?” 王遥逍一把将她给拉了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受力的缘故,她才反应了过来,感情不知道为什么,自个居然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向前面去的冲动。 “我,我想要!” 司徒槿试着要去解释,可那话到了嘴边呢,她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因为目光所在,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夜笙歌的身形停了下来。 那是一块儿石头,就矗立在哪儿,别的不好说,用来坐一坐倒是可以的,他甚至将那头斜靠在石面之上,就像是要借着这个机会休息一般,要不是因为紧接着的话,估摸着司徒槿还真就信了。 “你们用不着在哪儿躲躲藏藏的,要出来,就光明正大的来吧!” 这儿也不可能有别的人,所以他这话,显然是对王遥逍和司徒槿说的,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又哪儿有再躲藏的道理呢? 与其让别人赶着出去,现在的‘请’,多少还能让人有点面子一些,和司徒槿比起来,王遥逍似乎还要淡定得多。 他一个纵身之间,人已经爬了起来,而且呢,朝着那边去的时候,整个嘴角都还有点儿往上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得意一般。 “你笑什么笑?” 司徒槿就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走过去分明还得花费一些时间,所以呢,她现在还有机会去问个清楚,被她这么一问,王遥逍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想要去否定什么,可即便是如此,他脸上的笑意也没有消散,甚至比起先前来,还要更加的夸张一些。 “咱得笑着走,不能够让他瞧出咱们是在害怕!” 说这话,那可就真有点儿打肿脸充胖子的节奏,要是心里面不害怕的话,又何必要去装呢,其实也对,夜笙歌的能耐到底有多么强悍,他们先前见过,现在居然能够赢了归老头,那种震慑感无疑变得更加浓烈了些。 要说不害怕,那或许才是假的。 “的确是不能,可咱们也得好好的想一想,如果到时候,你这样的方式不管用的话,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一出口,还真有些把王遥逍给难住的感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只是浮云而已,而且时间还这般的短,一时半会之间,他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想得出来,所以呢,只有走一步瞧一步了。 “灵力的波动是最骗不了人的!” 夜笙歌又接着开了口,他的声音啥的,还和先前一般,让人听不出心思到底是什么:“所以你们用不着来装,我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你们的情绪变化,放心,我是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这一点,用不着担扰!” 额,一下子被人看透了? 王遥逍多少觉得有些尴尬,他原本是在演戏,但这般瞧下去,戏是演不成了,倒给自个碰了一鼻子的灰。 “所以,你赢了他?” 司徒槿问得很直接,半点儿的迟疑都没有,这个问题压在她的心里面,的确让人觉得很难受,而话已经说到了这般地步,遮掩啥的,也没有任何的意思可言,还不如就这么遭呢,对方要真是打算把自个怎么办,问这还还是不问,其实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以他的能耐,没有谁能够赢得过他!” “你什么意思?” 被司徒槿这么一追问,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已经从夜笙歌的嘴里面吐了出来,很显然,他也是受了极重程度的内伤,否则绝对不会闹出这么一茬来。 “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我也不可能赢得了他,而赢得了他的,只有他自个!” “但你还是赢了,不是吗?”和司徒槿的糊涂不解比起来,王遥逍显然更合适抓重点一些,夜笙歌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打算去否认对方的话:“我的确是赢了,可那也不过是他让的而已,一个人若是活得太累了些,就该去解脱了,当然,除非是有好酒,能够让人觉得活在这个世上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 “如果你们的动作啥的,再快一点的话,或许还能够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第四百七十八章 是或者不是 “最后一面?” 司徒槿心里面不由得一紧,这个男人对于她,或许意义并不大,但此时此刻,她原本就不是为了自个而来,所以有这样的反应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那动作快的时候,她整个还有些向前冲的架势。 当然了,这样的动作也没有能够成功。 王遥逍的动作依旧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将对方给拉了住,而那双眼,直勾勾的定在夜笙歌的身上,感觉就像是在质问一般:“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要来和我们说这样的话呢?” 的确又那么点的不正常,司徒槿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的身形稍微的一顿,目光是的,也朝着夜笙歌瞧了去。 和王遥逍比起来,她似乎更加凌厉一些,要是对方不能给出一个自个想要的答案,恐怕立时就要动手了一般。 对方很虚弱,虽然实力强悍,可十去七八,剩余的也不会太多,这样来的话,或许两个人联手,也能够从他那儿讨到点好果子吃。 “我说过,没有谁能够赢得了他,包括我!” 夜笙歌又开始咳嗽了起来,而且整个弧度瞧起来还不小,这无疑更加加重了司徒槿的认知,她的手开始轻微的翻动起来,而这样的话,灵力啥的,都能够很清晰的察觉得到。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徒槿的调子也紧跟着抬高了不少,那感觉,就像是在呵斥一般,她的心思来得很明确,这要是换做了别的人,估摸着连这点儿忍耐都有些把持不住。 “什么意思?” 夜笙歌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他就算是要死,估摸着也会是自杀,因为心里面的信仰若是坍塌了,活着也就会变成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而很显然,他不想要让自个成为那样的人!” 这话说得,怎么感觉还是让人有些听不懂呢? 司徒槿猛的向前这么一冲,管他呢,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打算去追问,她的掌间力道可不小,对于这么一个早已经该消失的人来说,任何对于她的不忍,都是对自个的残忍。 这一剑,原本是朝着对方的要害而去的。 但这样的招式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作用,眼前这那一剑已经到了跟前,夜笙歌的手这么突然一接,已经硬生生的将长剑给夹了住,这样一来,就算是想要再往前递进去半分,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夜笙歌的能耐实在是太强了些。 即便是虚弱到这般程度,他还是能够很轻易的将对方的招式给招架住,这要是换做了别人,估摸着被司徒槿这么一刺,就算是不死也得落了个重伤的节奏。 “你这妮子,我不想来为难你,你也用不着这般主动来招惹我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的确明白! 可司徒槿的眼里面瞧来,是真的不甘,她又试探性的把那剑向前递了递,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半点的效用。 该进不了还是进不了。 而且呢,夜笙歌的动作来的很快,只一个反手之间,那手指在剑刃上这么一弹,已经硬生生的将司徒槿给挡了回来。 那股力量来的很强,让她的身形忍不住的晃动着,要不是强行的将灵力往腿上这么一压,硬深深的立住,估摸着身形已经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即便是如此,她也觉得不是特别的好受,像是灵力在体内不住的颤动着,连带那些个经脉啥的,都有点儿混乱感。 “你!” 司徒槿猛的咬了咬牙,她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的确,实力的差距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受伤而有半点的减小,只能说,再这之前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我不想为难你,你也用不着来折腾我,那小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尽管来便是,用不着有半点的遮掩在!” 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王遥逍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 他轻轻的舒了口气,就像是要将某种压抑的情绪放纵出来一般:“我想要知道,你是不是站在我叔叔那一边的?” “你叔叔?” 夜笙歌微微的有些沉默,像是在思量这话到底该怎么去回答一般,就这样的稍微沉默了好几个数的光景,他终于将那头点了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是,或者不是!” “是或者不是?” 这样的答案,王遥逍显然有点儿愣,夜笙歌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其实呢,无论是谁,估摸着听到自个这种回答,心里面都会有些不好想。 所以呢,他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我现在的确是在帮他,在这个层面上而言,的确是是,但我这般做,不过是为了自个,所以呢,也可以算作不是,罢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那就是是了!” 王遥逍来的很肯定,因为对于他而言,帮谁,其实都是在和自个作对。 “你说是就是吧,我帮他,无非是两个原因,第一,他能够给我想要的,第二,那对儿已经站在你的身后,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和你一块!” 那对儿?很显然指的就是归天一和沐雪,现在虽然已经折了一个,但还有一个在,所以呢,对方口中的两个条件依旧成立。 “好,得到了你这样的回应就已经足够了,其实这何尝不又是昔日的情景再现呢?” “昔日的情景?” 夜笙歌似乎有点儿懵,不知道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而被他这么一追问之下,王遥逍脸上的笑意又浮现了出来:“难道不是吗,碧游宫,寒山门,再加上那么多的江湖客,又硬生生的对上了你百鸟堂,像不像当初那一刹呢?” 额,这是在故意挑衅对方的节奏啊! 要是换做了旁人,估摸着得怒气上涌,可偏偏的,夜笙歌却没有,不但没有,他的嘴角还有些淡淡的笑意在:“是很像,但却并不完全一样,毕竟,我的手上还有一张牌在!”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临别(一) 还有一张牌? 无论是司徒槿还是王遥逍,都不知道他暗地里面藏的是什么,所以他们现在能够做的,就只有去等待而已。 甚至呢,女人的眼睛还莫名的睁大了不少,那感觉就像是有些好奇感存在! “你们去吧!” 夜笙歌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来,司徒槿原本还在等他的答案,可莫名其妙的,嘿,就这么没了,她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反倒是王遥逍,显得十分的淡定,甚至笑意是的,在那嘴角上浮现出来的时候都显得十分的凝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等待着这个时间一般。 “走嘛!” 他的身形一跃,整个人已经跳了出去,而这样一来,司徒槿也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有些苦笑一般,而她的目光只能在夜笙歌的身上瞧了一下,很快,也只能跟了上去。 只要瞧不见了夜笙歌,司徒槿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不少,很快,转眼之间就已经追上了王遥逍。 她的心里面有太多的困惑在,自然想要通过去问他个明白,而王遥逍呢,似乎也像是明白这个妮子的心思一般。 他放慢了脚步不说,甚至在那转角的地方还刻意的停了下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等待着她一样,眼瞧着司徒槿靠了近,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的?” 还真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的来问这个问题,司徒槿的身形明显的停了下来,既然话已经到了这般程度,她也没有什么好去顾及的。 “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要走?” “他是什么人,你作为江湖客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一些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去折腾他呢?” 就这么一个反问,还真就那么回事,现在的夜笙歌都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要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灵力啥的,又快速的恢复起来,当时候念头起时,恐怕,额,想想都有点儿小恐怖。 稍微的顿了一下,王遥逍又接着往下说了去:“更何况,咱们接下来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那归老头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难道你就不想要去知道吗,他不是说咱们抓紧一点,或许还能够见到那老头子最后的一面吗?” 好吧,司徒槿的思绪是完全性的拉了回来。 如果说先前那话,她还可以不在乎,那么眼下,却很难完全不介意,要知道,自个最初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能够把他带过去,至少吗,给点儿话也不错,所以他必须得抓紧了时间才成。 想到这儿,司徒槿又猛的冲了出去。 她的速度啥的,来得很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拉出去好长一段距离,这样一来,整个局面都来了个大转变,先前是我追你的,嘿,现在居然变成你追我了。 本来就不算远,这般快的速度下,自然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而隔着一定的距离,隐隐的能够瞧见一道身形躺在哪儿。 半点都没有动! 很显然,那伤啥的,来得很重,甚至还没有到你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老头子,你?” 司徒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而那手顺势一带,已经将归天一给搀扶了起来,老头子头发啥的已经显得十分的苍白,但和这张脸比起来,似乎还要差那么一点。 那可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被她这么一叫,归天一的目光啥的,缓缓的睁了开来,而那嘴角之上,隐隐的有些笑意儿冒了出来。 他都已经这个模样了,居然还能够以这般的容颜来应对,瞧来那个心思啥的,到底和普通人有几分的不同。 “想不到老头子纵横一世,居然会落到个这样的地步,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嘛,出来混迹江湖,难免会遇到些事儿,不是吗?” “可?” 司徒槿似乎还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她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这些个人之间曾经有些啥恩怨,她的心里面是没有谱的,既然如此,该怎么去回应,也一时半会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方向。 “你这妮子,用不着来伤感!” 归天一似乎想要向前伸出手,借助这样的方式去安慰那妮子,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些,那手向前动了那么一丁点,似乎就已经竭尽了他全部的力量,所以呢,他最终只能选择放弃,嘴角的笑意啥的,显得更加明显了些,就像是在刻意的嘲讽自个一般:“其实你应该是不好回去交差,对吧?” 这虽然不是事实,但也不完全不成立。 所以呢,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司徒槿还是将那头点了点,似乎想要去同意这一出,这样一来呢,能够让彼此的心情都稍微的好一些,也算是无奈中的一点儿慰藉了吧。 “你知道我没有办法回去交差,那就再振作一点呗,坚持住,你是不会有事的!” “老头子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难道自个还不知道的吗,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无非是在等着你的到来!” 话到这儿的时候,归天一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他的嘴角,甚至还有些血丝冒了出来,司徒槿缓缓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似乎想要平缓对方的气息:“你知道我要回来吗?” “以你这妮子的性子,没有达成目标之前,你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的!” 这倒也是! 司徒槿虽然从来没有仔细的去衡量过自个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但也绝对没有办法去否认这一点,否则碧游宫也不会在司徒月消失过后还能成为五大门之一!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去执拗的,稍微的顿了一下,司徒槿又接着追问道:“那你在等我回来做什么呢,也是为了她吧?” 她,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无论是啥,心里面都是明白的。 沐雪! 瞧来在这个老头子的心里面,到底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女人的存在,否则也决计不会再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呢,这也好,对于司徒槿而言,或许这也是一种可以交代的方式吧! 第四百八十章 临别(二) “老头子有一样东西,一直想要交到她的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光返照的缘故,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归天一的状态似乎比起先前来,还要稍微的好上那么一些,但即便是如此,她也只是说话不那般的微弱而已,你还是得把脸往上凑一凑才成。 “什么东西?” 司徒槿追问得很直接,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够让人心心念念的存在,肯定得是一件宝贝儿才成。 当然了,归天一的动作也很快。 他的手已经朝着自个的腰身抹了去,哪儿有个内嵌的小兜,若不是细心的去瞧的话,压根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当然了,就算是他竭力之下,那手已经有些颤颤巍巍的感觉。 就这样的,大约持续了十来个数的光景,归天一才将那手抽了出来。 只是那手里面的东西,却让司徒槿有些惊讶感,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一般。 “这是?” “木梳!” 归天一的目光一直盯着它,而木梳两个字,似乎感觉也不太搭,因为整个梳子瞧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梳子,它虽然也有很多的锯齿,但更多的,却是四下分布而成的凸起,像是用什么刻画而成,虽然边缘啥的,依旧显得十分的光滑,但长短啊,大小啊,却很不一致,显然是一个生手,不对,连生手都不可能加工出这样的东西来。 所以,它让人觉得很奇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反应,归天一的目光啥的,并没有朝着这个妮子瞧了过去,那嘴里面便有些安慰性的继续往下道:“这是我自个做的,都还没有来得及送给她呢?” “自个做的?”司徒槿似乎有些不愿去相信,可偏偏的呢,她又不得不信,四周光滑,显然是功夫极高的人才能够办得到的,而且呢,还是在这么细小的空间里操作,更是对手法啥的,要求极高,而本身长短不一,完全是因为经验的缘故,一个长一个短,但如果你从某个方向望过去的话,嘿,还真的一样长呢? 为什么会这样,其实也是一丝巧合。 如果只是要一剑斩断,对于归老头这样的人而言,没有半点的难点,但木梳这种东西,比不得其他,是断断不能这般做的,可你分成很多小截来呢,尴尬了,不同角度下去,自然长短啥的,就不可能完全一样,瞧起来特别的别扭。 估摸着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把这东西送出手的原因吧。 “好,我替你转送给她!” 司徒槿似乎想要去将那木梳给接过来,可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碰触到木梳,嘿,归老头像是发了什么脾气一般。 他们的一用力,已经将那木梳给扔了出去,这一出,更加的让司徒槿有些没有预料得到,他整个人站在原地,一时半会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唯一有的,就是那嘴角在不住的抽搐着。 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我这是在帮你啊,给我闹这么一茬出来,为的是什么呢?” 当然了,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自个暗自嘀咕而已,她可不敢说出口,甚至那脸上,还透出些讨好的意味来。 “用不着了,那儿有送人这种东西的道理呢,你替我去寻一把好的给她吧!” 归天一把那话这么一说,有些问题的答案就变得很清晰了,感情他不是不想送,也不是想要故意的折腾这个妮子,而是想要将最后的东西送得完美一些。 人之常情,再正常不过了。 “我觉得!”司徒槿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一双手已经按到了她的肩膀上,虽然没有说点儿什么,但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司徒槿回过头来,瞧了瞧王遥逍,此刻能够做得出这样举动的人似乎就只有他了,王遥逍又将那头微微的摇了摇,似乎想要将阻止二字表达得更加的清晰。 无论如何,对方都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做。 既然来了,就肯定有自个的理由所在,只是此情此景,他不能够说罢了。 “好,我答应你!” 司徒槿的双眼又很快的转了过去,对着归天一的时候,她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话问得很主动,反正死者为大,像归老头这样的人,谁也不能够保证他还能够坚持得了多长的时间,既然反正是要去问的,还不如索性来个清楚明白的好。 被司徒槿这么一问,归天一的神情又有些凝重了起来。 先前谈到了沐雪的时候,他都还能够淡笑处之,而现在,却很难,很显然,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他而言,或许还要更加的郑重一些。 “那小子!” 果然,注意力还是朝着他身上去的,就算是没有说名字,司徒槿的心里面也明白对方是在说谁,她原本显得很坦然的神情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凝重了不少。 “我和他之间到底还是没有师徒缘分,以前是不断的强求他不同意,现在倒好,他同意了,老头子反而不行了,你说老天爷是不是要诚心的玩弄我们呢?” 这个问题嘛,司徒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她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张脸来,很快,又消失得干干净净:“能够得到你这样的前辈青睐,应该是他的荣幸,现在倒好,他没有能够!” 能够啥,那话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事情已经闹到了现在这般程度,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尴尬,还不如沉下心来,什么都不说呢? “罢了,老头子无聊扯这些做什么,你替我转告他一件事情吧!” 司徒槿又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什么事?” “等此间事情了了,你让他去找一个人,我有东西放在他那儿,他的名字叫做潮云飞!” “海上霸王?” “对,就是他,告诉潮云飞,交换的条件就是岷山底儿,海浪花,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至于得到的是什么,到时候那小子一瞧,就能够明白!” 第四百八十一章 不一般的女人 岷山底儿,海浪花?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怎么给人的感觉就是听不懂,归老头显然没有继续要去解释的打算,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啥的,显得更加浓郁了些。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司徒槿的心里面暗暗的嘀咕道,很显然,她是猜不透对方的心思的,当然了,也用不着去猜,归老头的笑意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整个神色便黯淡了下去。 很明显,这是人已经到了极致的标志,而刚才这一出,不过也只是勉力支撑下的效果罢了,如今,支撑他的最后一点动力都没有了,还能够保持那样的姿态才是假。 “来了!” 藏龙的身形一下子坐了起来。 先前折腾了那么一出,还是让他受了极重的伤,此刻要完完整整的恢复过来,基本上呢,还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呢,他的动作啥的,虽然很快,但疲态尽显,给人的感觉还是不怎么的好瞧。 和他比起来呢,萧天战的状态明显就要好上不少。 他身形这么一翻,整个人已经站到了藏龙的前边,而那手也径直的按到了长剑之上,此时此刻,能够来的都不是什么好鸟,这一点他的心里面是再清楚不过,所以呢,他还是得早点儿做点准备才成。 齐刷刷的,至少好几个人! 而且呢,那一身的装扮似曾相识,感觉就像是在哪儿见到过的一般,可到底在哪儿呢,萧天战的心思啥的,并不糊涂,只一下便已经反映了过来。 “你们已经是手下败将,又何必来自取其辱呢?” 都还没有等他开口,藏龙似乎有点儿忍不住的感觉,当然了,他的脸上,那一抹儿笑意也像是在轻嘲一般,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要是那般容易的就被人看透了,岂不是很尴尬? 只有萧天战明白,他其实只是在伪装而已,毕竟先前的那一战,瞧起来是他赢了,但那代价是的,却是相当的沉重,而且呢,还有一点就是,眼下对方齐齐整整的站了那么大一排,人数分明增加了好几步,这要是真的折腾起来,恐怕这一回,是真的讨不到好果子吃了。 所以呢,他必须得更加谨慎才行,灵力已经快速的翻转了起来,而且基本上一上来就是用的全力,想要震撼住别人,又不拿出点真本事来,又有几个能够被他给镇住嘛? “我们可没有想要来和你们为难的意思!” 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似乎想要将彼此之间那种紧张的气氛稍微的舒缓一下,之所以让人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因为来的是一个女声,而且呢,调子啥的,显得十分的轻柔,没有半点儿刺耳。 但也正是如此,让人不得不防啊! 女人根本就不擅长于这个行当,要是来了,恐怕更加的难以对付一些,至于那话嘛,兴许只是伪装的一种手段而已,她稍微的要做点什么,恐怕立时就能够要了你的命。 黑衣人极速的让了开来,无论是那姿态还是神情,都显得十分的恭敬,没有半点儿小瞧的地方,而顺着他们让出来的缺口,萧天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道身形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的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而且呢,全身上下都是一色紫色的长纱,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显得十分的高贵。 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杀手那般的简单。 别说是需要去直面他们的藏龙和萧天战了,此时此刻,就连沐雪的那双眼睛都直勾勾的,没有半点儿想要挪开的打算,她只觉得对方瞧起来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之间,又偏偏的想不起她到底是什么人? 或许是瞧见了萧藏两个人的神情,那女人停下脚步的声音,嘴角忍不住微微的向上挑了挑,她本来就十分的年轻,最多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被这笑意这么一带,自然是更加的温柔:“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雯!” 刘雯? 这个名字可没有人听过,如果说萧天战的思绪还在快速的寻找着,看能不能有半点儿蛛丝马迹的话,那么藏龙啥的,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虽然站在萧天战的身后,但此时此刻呢,还是微微的将那身体侧了侧。 一对眸子里怎么都带着些恶意在:“你到这儿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向我们介绍一下自个那般简单吧?”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被他这么一问,刘雯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其实呢,我只是代替父亲和师傅两位老人家来和你们商量一件事,不对,应该是传达一件事情的!” “你的父亲和师傅又是谁呢?” 藏龙追问得很直接,眼下这般的处境和氛围,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事儿简单,所以呢,直接开口去问个明白,并没有半点儿的不妥。 “我的父亲和你们早已经打过照面了,他就是王遥逍的叔叔,当今唯一在位的前代王爷!”虽然还是没有说名字,但话说道这儿,这个女人的身份是谁,自然也就再清楚不过了。 前代王爷,就只有刘昶一个,再无他人,刘雯管他叫做父亲,那么她的身份,就应该是王遥逍的堂妹,也就是当代的郡主,难怪会露出那样高贵的姿态来,可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应该是大家闺秀,深院人物嘛,又怎么会? 萧天战的思绪突然间便集中到了师傅两个字眼上了。 和刘昶比起来,似乎这个人还要更加的神秘一些,而且不出乱子的话,也只可能是因为他才会流露出眼前这般大的阵势来。 “你的似乎又是?”想到了这一点,萧天战可谓是毫不犹豫,他此刻的心思和藏龙比起来,似乎也差不了多远,那就是无论什么,都盼着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我的师傅叫做夜笙歌!” 夜笙歌?萧天战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反倒是藏龙,那一双眼睁得斗大,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一般,嘴里面忍不住的蠕动着,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字来:“是他?” 第四百八十二章 如何选择 这样的反应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虽然和藏龙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萧天战心里面却清楚得很,他从来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就连被人折腾成那般模样,也没有半点儿慌乱的感觉,怎么听着这个名字,会有这般夸张的反应呢?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清楚,他微微的将那身形朝着藏龙靠了靠,声音啥的,也压得很低:“这个夜笙歌是什么人啊,你感觉好像很害怕他一样?” “他是谁?” 藏龙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猛然间,他身形一震:“难道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萧天战脑海里快速的思量了一圈,瞧对方那样,感觉他就是应该知道的一般,得到了这样的回应,藏龙又稍微的把他的情绪收了收:“你或许不知道这个名字,但他的另外一个称呼,你却不可能不知道!” “什么称呼?” “百鸟堂堂主!” 好吧,这一下轮到萧天战震惊了! 的确,要说混迹过江湖的人连这五个字都不知道的话,那未免也太假了些,要知道,百鸟堂曾经可是一个传说,五大门在它的面前完全不值得一提,估摸着那个组织要是还存在的话,它们压根就不会出现。 可这和藏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想不通,而那目光啥的,又不由自主的朝着刘雯所在的方向瞧了去,仿若要细细的将她打量一番,当然了,这样的一出也来的很正常,想一想,这个女人还真有些不简单,郡主配上百鸟堂主关门弟子的身份,的确是带着神秘的光环的。 “你说是要来给我们传达一件事情?” 藏龙又开始追问了起来,对方说的话他才搞清楚一半,自然没有就这样放弃的道理:“而不是想要和我们商量,瞧得出,你们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儿个我们无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似乎都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也不是完全没有!”刘雯依旧保持着那笑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身份的缘由,瞧起来和先前完全不一样了:“你们可以选择!” “什么样的选择?” “或许你们应该先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对!”说这话的同时,刘雯的身形缓缓的向前而来,那速度,依旧和先前一样,放得并不是很快,而且呢,脚步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得更近的缘故,瞧起来更加的轻柔。 “那好,我就先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 藏龙倒是显得十分的配合,没有半点儿推脱的想法,这也很正常,彼此之间的氛围感觉就像是普通朋友见了面一般,但是谁都知道,这事儿一旦闹腾起来,我的乖乖,那可了不得。 只是这个妮子的胆子,可了不得。 明知道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的,她居然还那般的镇定,能够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似乎还是得有所依仗才成。 身份?那不是关键,双方基本上已经到了撕破脸的程度,真正开打的时候,身份啥的,完全不管用了。 如果排除了身份的话,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实力了! 百鸟堂主到底强悍到了什么程度,萧天战心里面不知道的,但是能够让整个江湖恐惧的存在,怎么都厉害无比,能够给他做徒弟的人,要让人小觑了那才假了。 “你们最好是不要掺和进来,当然了,至于要让你们站到我这边,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呢?” 话到这儿的时候,刘雯猛的将那脚步定了下来! 那神情啥的,也一下子变得凝重了不少:“我们不奢求,但你们置身事外,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或许是父王能够给寒山门留下的些许恩情罢了!” 看在寒山门的份上? 萧天战也相信这个话,毕竟对于萧天战而言,他还没有半点儿能够让人这般在意的资格存在,想到这儿,整个人不免有点儿尴尬感。 “如果我不答应你们,会怎么样?”和萧天战不同,藏龙问得相当的直接,毕竟站在她的层面上,被人威胁啥的,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是要怼回去的。 “不答应?”刘雯的神情越发的凝重,连带着那语调啥的,都有些冰冷的感觉:“那我就只有对着你来说一声抱歉了!” “抱歉?” 这分明是想要动手的节奏。 按照藏龙的特性,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服软的,所以呢,这个时候动手已经是大概率的事件,可偏偏的,他的身形却往后退了这么一步,像是刻意在躲避着这一出一般:“那,你小子,现在自个上吧,老头子看了下戏而已!” 额,这个时候来看戏? 萧天战还真没有料到他会来这般一出,可这样一来,身形就相当于是被迫的挤了出来,他是想不上都不行了。 “这个嘛!” 萧天战的手猛的一下将那长剑抽了出来,青莲剑的锋芒,果然比起一般的凡兵要厉害得多,而且呢,那透出来的光,都有些冰冷。 “我并不想要和你动手,但如果你非要和我来上这么一场,我也表示奉陪!” “你的武器呢?” 是啊,动手的话要是没有武器,的确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呢,萧天战手中的还是一柄利刃,这个时候要是拿空手去对付他的话,的确是占了很大的劣势,而很显然,那个少年人不想要看着这一幕发生。 “我已经不需要武器了!” “不需要武器?”这话显然有些出乎萧天战的预料,一个不需要武器的人,要么是不会用,要么就是强悍到了一定程度。 而对于这个女人而言,显然还是后者更加的可能一些。 “其实也不算是不需要武器,只是呢,武器这种东西,对于每个人都不一样,在我的手中,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可能会成为武器,而你们手中所谓的刀或者剑,只会成为一种拖累,它会限制你的各种招式变化,甚至会成为实打实的负担!” 第四百八十三章 防备 话说到这样的程度,俨然已经不是大话了。 萧天战知道她有一定的道理在,可无论如何,今儿个也不能轻易的服了软,毕竟动手是免不了了,要是这个时候自个率先的没了底气,岂不是很尴尬。 所以呢,他也只能猛的将那牙咬了咬,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操作来让自个的决心更加的坚定一般。 “来了!” 手中的长剑猛的向前一指,整个人已经冲了上去,他的速度啥的,来得相当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刘雯的跟前,而那一剑所指的方向,分明是对方的要害所在,乖乖,既然是要动手的话,或许还是下死手更加的合适一些,也许只有这样,事情才能有所转机不是。 刘雯身形急速的往后退。 而基本上是同时,四周的人物也开始快速的退了起来,像是要给这两个人腾出一定的空间一般,瞧得出,那妮子在这一群人之中的声望啥的,可不低,否则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的做出这样的举动来的。 “铛!” 声音来的很清脆,眼瞧着青莲剑的刃口就要触及到对方的脖颈,却不知道从哪儿,嘿,突然间跳出来一颗石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灵力的加持之下,整个劲道来得相当的急,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将那刃口震得有些摇晃。 这样一来呢,刘雯自然借势避了过去。 乖乖,萧天战那双眼睁得斗大,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去瞧见的东西一般,当然了,这也很正常,要知道他这一剑,在那全力之下,得有多强,对方手不动也就罢了,除却了脚步借势后退的举动外,似乎其他的地方都没有颤动半分。 就这样而来的石子儿居然都能够有这般大的威力,她要是真的动起手来的,我滴乖乖,还真不知道那能耐能够强悍到什么样的程度。 萧天战虽然有这样的心思,但在那脸上并没有流出来多少,甚至稍微的震了一下,他又让自个更加的平静了些,而手中的剑气好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又来一个横扫,虽然这一次去的只是腰身,威力啥的,远不如先前,但因为是临时变招的缘故,招数诡异莫名,让人难以防备,或许那效果是的,比起先前来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呢? 而且,萧天战的心里面还有一个更加奇妙的念头。 他这一招并不是一定要达到某种效果,只要能够逼迫着对方做出防御就可以了,一旦自个掌握主动权,或许后面的事情也就要容易多了。 这样的念头持续的时间只一瞬,很快它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对方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而且呢,不只是如此,他那双眼睛还不由得睁得很大,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似的。 的确,很怪异! 按理说,这般突然的一招没有谁能够防备得住,就算是能够躲开那一剑的袭击,也或多或少的会有点儿伤害,可偏偏的呢,一点儿没有也就罢了,刘雯那手一抓,嘿,居然就两个手指就钳住了刃口,再松手那么一弹,乖乖,那声音比起先前石子撞击的时候还要清脆一些,而萧天战的身形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站定。 局势变化也太出乎人的预料的了一些。 萧天战有种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感觉,他的眉头皱得很紧,连带着那嘴角都有几分抽搐的味道,一时间,别说再去进攻了,甚至连自个该干什么都有些糊涂了起来。 当然了,刘雯也是站在那儿没动,她是认定了自个一定能赢,所以呢,又何必非要急在这一时半会的,不是诚心的要给自个找不舒坦吗? “我若是你,刚才那一剑就不会用,临时变招虽然的确是不错的应对之法,但也得分人,如果你遇上了实力远远强你自个的存在,那么对方或许就会乘着你变招的那个机会,将你体内的灵力给封锁住,让你以后压根就有灵力所用!” 这话来的,是不是太夸张了些啊? 萧天战压根就不愿意去相信,他的神情稍微的顿了一下,而紧接着,又笑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得意一般。 这样的反应方式,刘雯显然没有预料到,她的目光啥的,依旧瞧着眼前这个少年人,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身上捕捉到点什么,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她最终只有选作后退,用一种很狐疑的神情瞧着对方:“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些,远强于被人,你真的认为自个是最厉害的存在嘛,那你可看好了,接下来,就让你真真的瞧一瞧什么叫做功夫!” 嘿,这话说完的时候,萧天战可没有闲着。 他的手开始快速的翻转了起来,紧接着,灵力开始席卷烈风挥洒在整个空气当中,那气场啥的,和先前比起来,似乎又有些不同,强大的压抑感,让人觉得难以呼吸,若是稍微有些调节不好,恐怕嘴里的气都会有些跟不上的感觉。 刘雯自然知道这一招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说先前的种种,她还可以放任的话,那么眼下,可就完全不同了,强大的灵力在一瞬间的功夫里快速的凝聚了起来。 而她的身体四周,也是风,只不过呢,萧天战往左旋,而她呢,是往右旋,力量啥的,自然很大的不同,两道风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争夺来的过于强烈了一些,居然都有些嘶鸣声冒了出来。 乖乖,这还只是造势而已,就已经有这样的能耐,要是真的对上了,还不知道得闹腾到什么样的程度。 而藏龙的身形原本就在哪儿,离得并不是很远,他自然能够将这种感觉察得异常的清楚,而那头,居然有些忍不住的摇了摇,像是在感慨一般:“这小子,可以啊,瞧来是我一直小瞧了他,可今儿个,他虽然是让我大开了眼见,但胜负输赢这事,似乎还是!” 第四百八十四章 一招输赢 还是什么,他不敢往下面想,那种长别人志气,灭自个威风的事情,瞧起来就不该是自个去做的事。 但他的脸上多少还是有些笑意。 既然明知道是输,担心啥的,也没有什么用,更何况,两个人其实都还有退路可以走的,否则以刘雯此刻的能耐,恐怕先前压根就不会说那般多的废话。 “看招!” 这一次,换女人先动手了,而且呢,和先前不同的是,她的身形并没有往前冲,当然了,受制于两个风劲,向前冲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即便是受制于此,他的反应也来得太过诡异了些。 居然往后退! 这无论是谁,估摸着都没有想到她会这般做,而这样一来呢,恐怕就会给别人机会,而萧天战也不是什么傻子,似乎在一眨眼的功夫里便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他的动作很快,紧跟着就从了过去。 风这种东西,向来都很奇妙。 如果两道力量相反的时候,他们会相互的对抗,可一旦相同的时候,又会融合,所以呢,当萧天战的身形往前面去的时候,两道力又很快的合在了一起。 “那妮子是傻吗?” 藏龙暗暗的嘀咕了一声,似乎满眼都是看不懂的感觉,当然了,他可不敢把那声音弄得太大了,要是让那妮子听到了,岂不是萧天战好不容易才能够得来的好处就那般的没了。 他虽然有些看不过去,可自个站在那一边,这心里面还是相当的清楚的。 就和他想象中的差不了多少,萧天战的气场是越发的强烈了起来,甚至两人十来步的距离之后,少年人是稳稳的占据了上风,再这般的先去,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够把对方的能耐全部转换为自个的,那可了不得,就算是不能赢,估摸着也能够重创了对方。 “你是不是觉得自个胜券在握?” 刘雯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她的调子啥的,显得很平缓,似乎并没有半点的慌乱感,而这话,无疑让萧天战的担心情绪变得更加浓郁了些。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无论是谁来,估摸着都能够看得出来,像刘雯这般能耐的人,有身处其中,没有道理不明白自个的处境,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难不成是有什么心思吗? “你用不着拿这样的方式来激我,它没什么用的!” 萧天战很快就把这样的念头给压了下去,既然已经闹到了眼下的地步,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去说服自个要放弃,就算是刀山火海的,那也得硬上不是。 手中的青莲剑猛的一横,原本已经聚集了足够强度的风瞬间停了下来,而灵力啥的,趁势聚集在剑刃之上,乖乖,别的不说,光是那一道寒光,都相当的了不得,感觉像是要穿透人身一般。 那光芒闪耀之下,瞧起来就像是一条儿巨龙,朝着刘雯那弱小的身躯而去,乖乖,这一下若是中牢了,恐怕两个人之间的胜负也就该分出来了。 刘雯的脸上也有笑意,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瞧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但藏龙也勉强能够发现得了,而且呢,这个笑意袭来的时候,他突然间有些慌乱了起来,感觉就像是那张脸好像在哪儿见到过的一般。 至于在哪儿呢,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 而这一刻,其实感触最深的人,不是藏龙也不是萧天战,而是一直还待在不远处的沐雪,她虽然就坐在那树面之上,接着茂密的枝叶能够将自个的全身都包裹住,只留出一道眼睛来,但视野啥的,还是半点儿都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那感觉就像是怕自个稍微的一动,嘿,就会错过了什么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虽然感觉先前那妮子自我介绍的时候已经表明了自个的身份,但不知道怎么的,在她的眼中瞧起来,似乎绝对没有那般简单! “你可瞧好了!” 刘雯的双手也开始快速的反转了起来,那速度很快,让人瞧着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而基本上是同时,藏龙和沐雪的眼都睁大了几分,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难怪!” 后者忍不住甚至还摇了摇头,嘴里面也满是感慨的味道:“原来她的算盘在这儿,夜笙歌那家伙最拿手的本事都传给了他,也难怪是他的徒弟了!” “小心啊,小子,她这一招叫做轮回九转!” 藏龙这么一叫,提醒的味道相当的浓郁,可瞧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一方面,萧天战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哪儿知道它的效用是什么,而另一方面呢,就算是他懂,想要反应也压根来不及。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 瞧得出,刘雯显然是在等这个机会,要的就是对方的威力足够强悍,而且呢,招式还必须被用老,压根没有变化的可能。 萧天战的神情瞬间来了个大转换。 那感觉就像是不敢相信自个看到的一般,原本他剑刃之上附着了极为强大的一股灵力,嘿,就像是瞬间消失了一般,连丁点的痕迹都寻不到,如果说这样就已经很夸张的话,那么紧跟着,对方将那招式方向的施展回来,可就让他更加的没有料到了。 乖乖,那可是竭尽了自个全力而施展的招式,压在自个的身上的感受也会特别的难。 萧天战只觉得面前就像是一座山直勾勾的朝着自个压了下来,以他现在那近似于零的能耐,被对方这么一压,只有拿身体去硬抗的份,只听见哇的一声响,嘴角的血迹已经渗透了出来,那种鲜红的颜色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显得相当的刺眼。 少年人脚下支撑不住,一下子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而那脸色啥的,也紧跟着变得很苍白,要不是强忍着,估摸着他已经摔倒在了地面之上,那样的话,想要爬起来,可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你信还是不信 这一出,未免也太打击人了些,明明自个刚才还是稳稳的占据着上风,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嘿,就输了,这无论是换做了谁,估摸着都有些难以承受的感觉。 果然和预料之中的差不了多少,刘雯并没有打算接着进攻,现在是胜负已分,她的目的啥的,也算是达到了。 “人嘛,最好还是不要太相信自个了些,那样的话,失败两个字会更加的难以接受!”刘雯的身形又缓缓的朝着萧天战靠近了去,对方已经没有半点儿反抗的能耐,她现在也用不着去顾及什么了。 只是这话说得,让人有点儿愤怒。 名义上呢,好像是在劝解着对方,但是任由谁都能够从她的话里面读出满满的嘲讽味来,这要是能够轻易的承受,那才假了。 萧天战忍不住咬了咬牙。 自古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现在无论去说什么,给人的感觉都很奇怪,所以呢,他索性的什么都不说,又将那愤怒啥的,强行的压了下来。 “你要杀就杀,用不着那般的废话,萧某人虽然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但也不是那种怕死的主,要是向你说了半个不字,又或者皱了半点儿的眉头,那咱就对不起这个名字!” “你很倔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话给镇住的缘故,刘雯的身形突然间停了下来,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种轻蔑的味道在。 “那瞧来我接下去的话就不用说了,说了也没有什么用,我就不明白了,有句老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呢?” 这倒也是,基本上是换了别的人,都会选择这般的做,为了所谓的傲气,连这个这条命都搭上去了,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是一件划算的事。 “你!”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有点儿无奈一般:“算了,不说这事,来吧,我等着呢?” “我是真的不想杀你,因为比起那小子来,很明显,寒山在你的掌握之下,似乎更好一点,但现在瞧来,这是我的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吧!” “等一下!” 萧天战突然间吼了一声,那调子啥的,还真不小。 刘雯的手已经举了起来,再这般的拍下去,乖乖,那可了不得,非得要了对方的命不可,被这么一叫,她又猛的停了下来:“怎么,你这么快就后悔了不成?” “不是后悔,只是有件事情需要问你一下!” 问事? 刘雯忍不住的又将那头摇了摇,似乎对方这样的回应方式让她有些没有预料到:“好吧,反正你都快没了,有什么尽管问便是!” “你口中的那个小字,是指的素是非吗?” 刘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虽然没有应话,但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萧天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算是明白了点什么,难怪这么长的时间,云台四杰都没有那小子的消息,原来是落到了百鸟堂的手里。 以他们的能耐,自然是不可能救得出来的,说不定连自个都搭进去了呢? “怎么,你很关心他?” 刘雯似乎有点儿诧异对方的反应,她甚至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寒山门少一代之中,只有你和他有可能问鼎寒山门主的位置,而很快,我们就会杀了素南风!” “杀了素南风?” 萧天战那双眼睛睁得更大了几分,似乎有点儿不愿意相信对方的说法。 “他身为寒山门主,却是个不靠谱的人,两方都来个阳奉阴违,向这样的人,我们怎么可能留他存在呢,而他一死,寒山门主的位置自然也就空缺了出来,你难道就不想吗?” “我谈不上关心他,甚至有些恨他,但这寒山门主的位置,却一直都没有想过,在许多人的眼中,权力地位或许很重要,但在我的眼里面,它们是真不如那种平淡雅静的生活的!” “你这话未免也太虚伪了些!” “虚伪?”瞧着对方那压根不信的眼神,萧天战忍不住又有些好笑感:“凭什么你们一定要认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们一样,得为了那些个东西而去搏命,难道生而为人,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别的追求?”刘雯脸上的轻蔑感似乎更加浓郁了些:“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折腾到这场庙堂风波,江湖血语之中来呢?” 被这么一问,萧天战有些沉默了起来。 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去思量过这个问题,而眼下呢,似乎也该为自个的所作所为找一个答案了,难道真的如同对方所说,是为了什么权利名望而来,之所以不承认,是因为自个不敢去坦然的面对它们吗? “我说我只是为了朋友两个字,你信吗?” 他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瞧透别人的心思,可刘雯那双眼,很深邃,让人压根想不透她到底在寻思着什么,反而能够让人从她那黑色的瞳孔里看到自个。 少年人有点儿慌。 那种慌是因为越这般的瞧,他心里面越没有谱,索性的,将那目光啥的,都躲了开去,或许这样呢,能够让自个稍微的好受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举动没有瞒得过对方的眼,她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便将那话反问了回来:“你自个的心里面相信吗?” 这难道还用说? 自个都不相信自个的话,还能让别人相信吗,萧天战是一个极其倔强的人,他的傲气起来的时候,估摸着连自个都能骗,更何况是别人呢:“我当然相信了!” 那嘴角,明显的在笑。 而刘雯呢,和他对视了这么一场,紧跟着也笑了起来,而且那笑意啥的,比起萧天战而言,似乎还要更加的浓郁一些:“你相信也好,要不然咱们就来赌上一场,看到底谁能够赢,如何?” “赌?” 萧天战有点儿愣:“你想要和我赌什么?” “你的脑袋,如果你真的不为名利权势动心,那这颗脑袋就一直放在你的脖子上,而如果你不能,那我就等你输的那一刻,取走它,如何?” 第四百八十六章 实力说话 这样的赌法对于萧天战而言,似乎并没有半点的坏处。 因为他的脑袋本来就不该放在自个的头上,至少以眼前的光景来看,想要保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嘿,现在对方却给自个让了出来,所以呢,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到可以去拒绝的理由。 “好啊,我和你赌便是!” 得到了这样的回应,刘雯脸上的笑意似乎变得更加明显了些,她并没有走,而是将那目光啥的,瞧着眼前人,整张脸,瞧起来又像是在打什么样的算盘一般。 “你还有什么吩咐嘛?” 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被人那般的瞧着,他总觉得自个不那么的舒坦,自然还是盼着能够有个结尾才成,而且呢,像刘雯这样的人,想要轻易的打发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被这么一问,女人又微微的向前靠了靠:“我这一次来好歹是奉命,怎么也要回去有个交代才成,要不!” 话到这儿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嘿,这给人的感觉,未免太奇妙了些。 萧天战都不知道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心里面是越发的紧张,盼着能够有个答案在。 “要不什么?” “你留下一只手,我放你们走!” 嘿,这话来得,可让人有些受不了了,刚才的赌注明明还放在哪儿,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可瞧着对方那样,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藏龙原本一只‘躲在’萧天战的身后,没有说话,但此时此刻,他似乎也有些忍受不了的感觉,整个身形猛的向前跨了一步,那速度啥的,来得相当的快:“你这妮子,好不讲理!” “实力才是理!” 都没有等藏龙把话说完,刘雯的声调突然间拉高了不少,硬生生的将对方的话给荡了下来:“再说了,我刚才和他赌的是脑袋,关手什么事,难道少了一只手,人还会死不成?” “你这是欺人太甚!” 藏龙猛的吼了一声,他的动作啥的,那是相当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冲了出去,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既然你说实力才是硬道理,那咱们就用实力说话,讲再多也是徒劳而已。 刘雯的脸上本来就带着笑,瞧着对方冲过来的举动,那笑意无疑变得更加深邃了些,而他的手上,似乎也又一些的灵力在跳动着。 萧天战本能性的想要去拦住他。 可他的动作还是太慢了些,又或者他是盼着藏龙能够替自个出头的,毕竟丢了一只手这样的事情,可没有谁愿意心甘情愿的去接受。 藏龙到底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先前消耗颇大,甚至还受了一些伤,但依旧没有办法阻碍他的发挥,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到了刘雯的跟前,而那手指上下之间,给人的感觉虽然只攻击了一个方向,但却将对方所有的要害点都包裹在了里面。 只要稍微的来点儿变招,随是都能够拿下那妮子! 这要是换作了旁人,估摸着还真能够被他这一招吓着,就算是萧天战,也似乎不能例外,他的那双眼,直勾勾的落在这两个人的身上,高手之间的对决可是当真少见,别说饱眼福之类的,要是能够从中学到点啥,乖乖,那也就值当了。 刘雯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这样的反应未免太夸张了些,这无论是谁,估摸着都不能小看了藏龙这一出,可到了他这儿,嘿,却完全不像个事一样,这无论是谁瞧着,都举得她未免太托大了些。 可偏偏的,她不但这般做了,还有自个的理由所在,眼前这那一掌已经到了跟前,刘雯猛的将那手一抬,速度快得眼睛都有些瞧不见,而它的方向显然是对着别人的胳膊肘而去,这样一来,就算是藏龙还有再多的变数,也压根施展不出来。 那感觉呢,就算是变招将发未发之际,已经被对方完全性的封了住。 别说是藏龙本人暗暗心惊了,就连躲在一旁儿看戏的沐雪,那双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去看到的场景一般。 嘴里面忍不住暗暗的嘀咕道:“这妮子,最多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居然能够将功夫修炼到这般火候,当真是难得得很,说是得了那家伙的真传也全不为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天赋更高一些呢,还是老婆子未来的那个徒弟,想想的话,这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当时候可一定要让她们折腾一下才成!” 想到这儿,沐雪脸上的笑意啥的,又挤了出来,那感觉就像是她想象中的事情已经成了真一般,其实呢,有这样的念头儿也很正常,从现在的能耐来看,司徒槿和她还没得比,但也只是暂时而已,毕竟那妮子还没有得她的传授,向前的空间还很大,而刘雯呢,却是深得夜笙歌的真传,虽然随着年龄和经验的增长,她还能进一步的提高,但比起司徒槿的提升空间而言,到底还是差得远了。 这样的念头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老婆子又将那样的想法给收了起来,而她的目光,依旧直勾勾的瞧着前方,那场争斗还在继续,她也不想就这么的错过了。 藏龙脸色虽然很深沉,但他却不慌。 毕竟是这般年岁的人,经历得多了,也就要镇定得多,而且呢,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对方可不是那种好对付的住,自然而然的,也没有盼着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拿对方怎么样,所以呢,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已经沉了下来。 而那双手,翻转的速度也来得很快,明明是向前攻击的,人却向后急退,只一个瞬间,人便已经跃了好几步出去,这样一来呢,两人自然拉开了一定的空间,就算是刘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做点儿什么,也得硬生生的落了空。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未免还太小瞧了藏龙了,他可不只是退那般的简单,伴随着这样的动作,他的左腿还猛的踢了出去。 第四百八十七章 天地失色 整个阵势瞧起来相当的诡谲,脚尖所向,分明是对方的膝盖所在,乖乖,要是让这一脚踢牢了,虽然不至于受多重的伤,至少还是得来点儿苦头才行的,而且对于高手而言呢,这是一种气场,谁先占了优势,那么后头的局面呢,就会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去。 不得不说,刘雯还是少了点经验啊! 她压根没有料到对方会在那般尴尬的处境下还能够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心里面忍不住的一惊,当然了,整个身形也快速的朝着后面退,很快,就像是身体本能性的做出的反应,没有半点儿停顿的意思。 可就是这么一来呢,她也只是勉强的避开了对方的一击,那状态啥的,可不怎么的好瞧,斜倾的身子要是没有强大的灵力作为支撑的话,估摸着早已经摔倒在了地面之上,而她就算是勉力为之,整个姿态也不是很好瞧,特别是放在女人的身上,一时间尴尬感袭来,让她恨不得找一个洞钻了进去。 “哎呀呀,都忘了郡主大人的身份了,你怎么能这般模样呢,是老头子不靠谱,不靠谱了,怎么样,没有什么大碍吧?” 不得不说,嘿,藏龙还真是一个会演戏的主,这明明是他想要瞧见的,却偏偏的要装着自个好无辜的样子,连带着那嘴角啥的,都有种像是犯了错要去请求对方的责罚一般的架势,整得沐雪都有点儿哭笑不得。 “这老头子,也未免太欺负人了些!” 当然了,感慨归感慨,能够让那种小妮子长点记性也未必不是什么好事,至少站在老人的角度来看,最起码的尊重啥的,还是得有的不是? 那话里面的嘲讽味道,估摸着只要不是一个傻子,就没有听不出来的道理,而偏偏的呢,刘雯又是一个极度聪明的人,所以呢,她的脸色啥的,在一瞬间的功夫里显得异常的难堪,但这种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又消失得干干净净,那感觉就像是从来没有过的一样。 这样的反应方式呢,还真让藏龙有些没有预料到。 他最初的算盘很简单,只要能够将对方嘲讽住,不论什么样的程度都行,毕竟以刚才她和萧天战之间的动手来瞧,藏龙能够很肯定,自个是讨不到便宜的,既然如此呢,把她激怒或许还要相对的容易一些。 毕竟一个人的功夫再高,要是心不静的话,就算是有十分的力最多也只能够发挥六七成,那对于自个而言,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破绽一出,只要肯抓住,总能够讨到些好处,而且呢,在藏龙的眼中瞧来,那似乎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失算了呢? 想到这儿,藏龙忍不住的怔了一下。 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种苦笑的姿态漏了出来,当然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充其量就是自个嘲讽一下自个,说说天真之类的字眼而已。 “前辈,你可瞧好了!” 刘雯猛的将那身形一沉,她的手转动的速度很慢,似乎压根就算不得功夫,藏龙离她本来就不算远,而那对眸子呢,又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如何能瞧不明白,他最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解,可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很快,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 连带着沐雪那双眼也睁得很大,她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脑海里也满是感叹的味道:“这一下那老头儿可就有些罪要受了,夜笙歌瞧来是真的很宝贝自个这个徒弟,绝学可是全部都交了出来,这一招天地失色就算是换作了老婆子,也未必能够正面的刚得住,我倒要瞧瞧,你这老头是要怎么来扛的!” 想到这儿,沐雪的眼睛看得更直了些,生怕自个错过了半分。 而刘雯的动作是越来越快,让人慢慢的有些捕捉不到她的痕迹,而几乎也是从这一刻起,四下的环境似乎也跟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是一种压抑感,一种萧天战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压抑感,而且是从四周铺天盖地而来,但你瞧瞧那景致的时候,又会很明显的发现,它们并没有半点儿的变化,该绿的还是绿,该白的还是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的心里面可想不明白,而这一刻,他只想知道,藏龙身上承受的压力到底得有多大,自个还不是正面去应对对方攻击的人都这般的难受了,他岂不是更加的沉闷? 想到这儿,他的嘴里面忍不住暗暗的叫了一声小心。 但那声音啥的,并不是特别的大,理由很简单,对方身上的压力已经很大了,他要是再来上这么一茬,乖乖,那可了不得,估摸着非得将那种压抑感加深不可,这显然不是萧天战想要去瞧见的。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给对方暗暗的加油而已。 “天地失色,好俊俏的功夫,没想到老头子居然还有机会能够见到,也算是不失了此行!”这样的感慨一落下,藏龙的目光又转了过来,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那嘴角上挑,似乎有种淡淡的笑意在:“你这小子,稍微的躲远一些,离得近了,影响老头子发挥,说实话,从瞧见你的第一眼起,老头子就不喜欢!” 这话虽然不怎么的好听,但是却半点都不假。 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清楚,但此时此刻,对方这般的话背后所蕴含的意思他更加的清楚,一个没有绝对取胜把握的人要你走,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趁着自个还能够勉强支撑的空隙,让你逃,逃得远远的。 萧天战要是一个聪明人的话,估摸着还真应该按照对方的话去做。 毕竟在生和死之间,绝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前者,可偏偏的,他却是傻子,至少在这个时候是的,他的身形微微的往后退了退,动作来得很慢,弧度是的,自然也不会太大,最多就是五六步,两三米的距离,整个人又停了下来,那调子啥的,也紧跟着抬高了几分:“你觉得这点儿距离,怎么样?” 第四百八十八章 势不能敌 额,这是要来闹哪一出? 别的人或许看不懂,但却骗不了藏龙,他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扬了扬,那种得意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烈:“你这小子,是真的傻吗?” 这话虽然调子不大,但还是没有能够瞒过萧天战的耳朵。 要是换了别的人,被人这般说的话,估计心里面是舒坦不了的,可偏偏的,这一刻呢,萧天战像是很享受一般,他的脸上,那种笑意啥的,也变得相当的浓烈起来:“谁不傻能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呢?” 损自个的时候还不忘损别人,藏龙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再感慨一般:“你这小子,倒是和老头子以前的性子有那么几分相似,好,很好!” 当然了,这样的姿态也不能持续太久,毕竟呢,还有个妮子没有打发呢? 藏龙的注意力很快有转回到了刘雯的身上,那妮子分明是在准备一个大招,时间啥的,自然也拖得有些长。 可越是这样,那威力越强悍,他自然不能有半点儿的马虎。 藏龙的手也开始快速的翻转了起来,四周的尘土枯叶啥的,受到他的灵力牵引,也开始快速的聚集了起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变成了龙形模样。 这一幕,萧天战可不是第一次见,而且呢,那威力明显的加强了几分,比起昨儿个不知道强悍了多少,甚至原本只有两只爪的,在这一瞬间,嘿,变成了四个,不但如此,那爪还显得相当的锋利,其刃口之上,甚至都有些寒光透了出来。 沁骨之冷,慑人心魄! 萧天战突然之间有一个念头儿冒了出来,要是藏龙没有昨儿个那场消耗的话,他得强悍到什么样的程度? 当然了,这个也只是想想而已,一时半会的呢,也不会有答案冒出来。 “老人家,你可瞧好了哟!” 刘雯猛的叫了一声,感觉就像是在提醒对方一般,这般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在彰显自个的能耐,要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你能够这般的坦然吗? 藏龙如何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那眉头儿微微的皱着,似乎比先前好上那么一些,但这并不能代表他的心中不慌,整个龙形也向前紧扑了去。 先机啥的,很重要,他必须在对方完全性的施展出来的时候,先控制住局面,不得不说,这样的念头是真有些强悍。 只一眨眼的功夫,龙爪已经抓了住了对方的手臂。 力道啥的,猛的一上涌,想一想,这得有多么的强烈,又其实肉身能够抗得了的,一下子,整个手臂被捏了个粉碎。 这未免也太轻松了些吧? 萧天战猛的将那双眼睛眨了眨,似乎都不敢相信自个看到的一般,要真的这般轻松的话,那自个刚才的那一出,似乎都有些担心过头了。 但这显然只是幻觉而已。 藏龙的神情依旧很凝重,甚至比起先前来,还要更加的夸张几分,因为他很清楚,自个捏碎的可不是真实的手臂,那妮子就算是只是江湖中一般的人物,怎么也该有些反抗才是,怎么会来得这般的轻松。 果然,不只是手臂,她整个人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几乎就像是从来未曾存在过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萧天战忍不住暗暗的嘀咕了一声,那调子虽然来得极小,但还是没有能够瞒过沐雪的耳朵,她就立在原地,也没有打算去说话,只是呢,嘴角之上的笑意却做不得半点儿的假。 心里面也暗暗的寻思道:“藏龙这家伙可是有些罪受了,天地失色,这一招要是真的施展开来,那妮子就基本上与四周的环境同化,环境里所有的东西都基本上受她的控制,想要击败她,是不可能的,除非找到本体所在!” 这样的想法,藏龙也有,可他很清楚,那只是一种想法而已,想要实现它,绝对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他停在哪儿,将那双眼睛缓缓的闭了起来,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既然睁着眼睛容易受到幻像的影响,那么干脆点,我闭着眼睛来,瞧你能够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嗖! 声音来得很清脆,感觉像是有无数的暗器朝着自个激射过来一般。 虽然分不清到底有多少的数量,但应对之法呢,兴许就只有那么要给,龙爪开始四下合了下来,将他的身子完全性的包裹住。 至于龙身,那就交给对方了,反正只要不攻击到藏龙本体,他的灵力完全性的消弭之前,那妮子的暗器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不信你瞧! 龙身被击穿了好几个窟窿,而且呢,看上去还不小,但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嘿,沙石枯叶啥的,又快速的凝聚了起来,将那些个空间完完全全的填补住,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的一般。 而且呢,更加夸张的是,那些个地方填充的物质似乎比起先前更加的坚固,这相当于也是一个自我完善的过程,哪儿薄弱,我就加强哪儿,瞧起来,像是刘雯间接性的帮了这个老头子一个忙。 但事情要真的像这般简单,藏龙也就用不着是那样的一副神情了。 直觉告诉自个,这不过只是试探性的招式而已,很快,对方就要放真正的大招了,天地失色,万物归零,那一招的口号他记得,自然也就绝对没有这般的简单。 果然,他这样的念头刚一落下,整个局面的变化就有些让他掌控不住。 那些个树木原本立在哪儿,只顺着风在微微的蠕动着,此刻却像是有些掌控不了自个一般,无论是大的小地,都朝着自个拍打了过来。 乖乖,就感觉像是人的手,不但繁多,而且显得相当的灵活。 藏龙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它们怕打在身上的那种感觉,很重,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巨大的龙身虽然还支撑在哪儿,但随着这种冲击力的到来,有些止不住的往后退。 偏偏的,沙石形成的暗器啥的,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打算,甚至比起先前来,还明显的加强了不少,这样一来,虽然龙身也在不住的加强,但那种复原的能力在两方面都需要承压的情况下,如何能够遭受得住? 第四百八十九章 怎么交代 窟窿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这一幕,萧天战自然是瞧在眼里的,他的眉头啥的,也是越皱越紧,甚至连那呼吸啥的,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如果说他只是站在旁观者立场上的担心而已,那么此时此刻,藏龙的神情明显还要更加的凝重一些,他才是那个直接承压的人,又这样的反应也显得很正常。 “这妮子,还真得了那家伙的真传,她小小年纪,灵力就这般的精纯,要是再耗上个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恐怕强到那种程度,都有些不好思量,要是心地善良,倒也算得上是江湖的一大幸事,但现在瞧起来,似乎!” 似乎啥,那想法并没有往下面去。 无论以后是什么样的情况,他都必须想办法解决了眼前才是关键,那般一直执拗可不是什么事,可短时间呢,却偏偏的什么都想不出来,大脑之中可谓是一片混沌。 “对了?” 他忽然间冒出一个念头来:“如果让那家伙面对眼下的局面,他又会怎么做呢,这妮子的能耐再强,总比不过那个老婆子吧,能够连番的打发她,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念头归念头,那种感觉持续的兴奋也只有一瞬间而已。 他总不可能现在去把归天一叫过来,然后当面问个明白吧,而且呢,他还不知道,自个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因为王遥逍和司徒槿,正在把他埋起来,两个人选择的地方还是比较讲究的,就在那瀑布之下,岩石啥的,虽然显得十分的坚硬,但在血影剑和两个高手的面前,它压根就不算个什么事。 只是这一瞬间,两个人的感慨味道都显得十分的浓郁。 瀑布从那高出坠落下来,声音啥的,自然显得十分的沉闷,这要是换作了别的人,估摸着都听不到彼此说话的那个声音,但对于他们而言,却不算个什么事。 “他就这么的走了,你回去好交代吗?” 率先开口的是王遥逍,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然明白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现在事情没有达成,嘿,人就这样没了,的确有点儿难以应对。 被他这么一问,司徒槿明显有些沉默了起来。 这事嘛,自然是不能够算在自个的头上的,这一点,她很清楚,就算是自个不来,恐怕归天一也逃不过对方的魔爪,毕竟从百灵两人闹腾寒山,却被归老头所阻止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夜笙歌不是那般好打发的主,他既然和庙堂之上的人联合了起来,就一定有自个的目的,目的没有实现之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手的,而那些个挡在他前进路上的人,都会毫无疑问的成为障碍。 而障碍这种东西,都应该被清楚,而且是极度果断的那一种,所以,归天一和他那一战,是必然会发生的。 “我的确不太好交代,但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稍微的顿了一下,司徒槿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居然有一丝的笑意浮现了出来:“你呢,又怎么和那小子说呢?” 那小子,自然指的是萧天战。 归天一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而来,都不用她说,彼此的心里面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老头儿也不会出什么乱子,所以呢,他的确该来担这个责任。 王遥逍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笑意都很尴尬,瞧得出,那不过都是伪装出来的罢了,可没有一个能够真心,而那种笑意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停了下来,连带着那头都摇了摇,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我没有打算和他去交代,只是再想一件事情!” “你在想什么?”司徒槿追问得很直接,基本上对方的话刚一落下,她的调子啥的,便已经响了起来。 “这般传奇的人物,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也是有够讽刺的,你和我之间,其实还不如他呢,滚滚洪流,你说有没有谁能够例外的?” “你的意思是指他?” 司徒槿可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方这一刻想要说的是什么,她本能性的想要将那头点了点,可这样的动作还没有做得出来,很快,又摇了起来,像是要去推翻自个刚才下的结论一般。 若是换作了别的人,显然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但王遥逍的心里面却明白得很。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思呢:“你之所以想要点头,是因为在你的心里面是真的盼着他能够跳得出去的,但是呢,你偏偏又十分的清楚,有些事情呢,就像是漩涡,你进来的时候很容易,但想要跳出去,却无疑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所以!” 所以啥? 话到这儿的时候,王遥逍又将那声音停了下来。 彼此的心境都了如指掌,又何必要在这个时候去说破呢? 两个人又有些沉默了起来,至于这个沉默能够持续多久的时间,没有人知道,而那目光啥的,又朝着归天一所在的方向瞧了去,此刻他的身体里,血液早已经是凝固不堪,更何况还躺在洞穴里呢? 岩石的冰冷,让他的全身都曾现出一些惨白,却偏偏的,又满是乌紫! “你我无端的感慨这些做什么,还是早点儿送他走吧!”司徒槿忍不住有些催促的味道,的确,作为一个女儿家,虽然在这江湖上瞧见了无数的死人,但还是有点儿不忍感,甚至动作快的时候,她那手一带,已经将四周挖出来的碎石给填了回去。 王遥逍自然没有想要去反对她的意思。 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整个人也快速的行动了起来,两个江湖人下定了决心去做的事情,那动作啥的,来得好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瞧不见那张脸了,这样一来,司徒槿才稍微的觉得轻松了些。 她那动作啥的,也明显的放了放:“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让那小子从这个漩涡之中跳出去?” “那还能有假?” 司徒槿突然的一句话,还真让王遥逍震了一下,就连那神情啥的,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第四百九十章 杀了他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要是没有办法的话,以王遥逍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所以呢,司徒槿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期待感,说实话,他是真的不希望那个少年人去争什么名,夺什么利的,那对于她而言,也没有半点儿的意义。 “我想要杀了他!” 王遥逍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两个人的距离本来就那么点,怎么可能听不到嘛,司徒槿原本还在动的手突然间停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是被他镇住了一般,连带着一双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啥,你这不是再开玩笑吧!” 说实话,在司徒槿的眼中,还真不想些对方会做这样的事。 所以呢,她的眼睛并没有挪开半步,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方向,就像是在等着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被她这般瞧着,王遥逍嘴里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个人要想完全性的从漩涡之中解脱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他死了,你就算是有千般的能耐,万般的恨意,能够拿一个死去的人怎么样吗?” 这话说道这儿,有些事情就好理解了。 司徒槿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什么,但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又为难了起来,哪儿有那般容易的事情嘛! “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杀了他呢?” “首先,我和他必须得决裂,当着所有的人的面演上一场好戏,只有这么一来呢,他们才不会产生怀疑,然后呢,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他!” “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办就好了!” 什么首先其次的,在司徒槿的眼中瞧来,似乎有点儿无法理解,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干脆打断了对方的话,直接来问个清楚明白呢?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还真有点用。 被他这么一说,王遥逍还真就将那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压了下来,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那嘴角也跟着往上挑,一抹儿轻笑感来得相当的明显:“你得大闹寒山门一场才成!” “大闹寒山门?” 司徒槿本来是打算静下心来听对方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王遥逍第一句话一起来,她便有些忍耐不住,当然了,这其实也很正常,要知道寒山门可不是那些个小门小派,虽然碧游宫能够和它抗衡,但眼下,就只有自个一个人在,怎么能够闹得翻呢? “对,大闹寒山门,你好好的想一想,现在咱们在哪儿,如果要引起江湖上的轰动啥的,有什么比闹腾寒山门更加的有效的?” 这倒也是,司徒槿没有打算去否认对方的话。 只是呢,她的神情啥的,稍微有点儿凝重,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在心里面压着,并没有什么谱:“那你觉得用什么样的理由去闹腾的好呢?” “什么样的方式啊?” 王遥逍的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他既然已经有了目标,想要找一个所谓的方式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很快,他脸上消失的笑意又浮现了出来,而且呢,和先前相比,似乎还要更加的夸张一些。 “你和那小子之间的关系,恐怕现在整个江湖中依旧没有人不明白的了,而寒山门在我那个叔叔的眼中,是铁定站到了我这一边,那么你就闹腾着要带他走,明白吗?” “带他走?” 司徒槿虽然依旧不是很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呢,她却不是什么傻子,对方这话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那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你是希望我以不干涉江湖事,不干涉庙堂事的缘由要带他走,而且呢,你也很清楚,就算是他愿意,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相信,所以呢,你这个时候再出现,闹一个兄弟决裂之类的戏码,然后名正言顺的杀了他,或许就能够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对吧?” 这显然是王遥逍的心思所在。 所以呢,他并没有打算去否认对方的说法,而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觉得我这样的想法怎么样?” 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有点儿问题放在眼前,整个戏码演起来会很夸张,的确不是常人能够演练得了的。 “算盘或许是不错,但是咱们得好好的酝酿一下才成,稍微有点儿疏忽的话,恐怕就会被人给瞧破了,那样的话!” 话啥的,并没有说出口,但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明显不过。 王遥逍的眉头啥的,也不由得皱紧了些,他自然知道对方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而那嘴角啥的,也忍不住有点儿抽搐感。 “你是担心咱们要是被人识破了,会让他的处境更加的危险?” 这显然也是司徒槿想得到的,王遥逍的嘴角很快便向上挑了挑,一抹儿轻笑啥的,紧跟着浮现了出来:“那就得看咱们的能耐,要是戏码演的真的话,又能有谁怀疑呢?” 额,这是又把锅硬生生的甩回来的节奏。 司徒槿也只能笑了笑,她现在除了所谓的尴尬之外,一时半会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对才好。 “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呢?” “用不着太急,等我好好的给你思量一下,你这样的担心也显得很正常,而且呢,还得让他主动的配合才好!” “我?” 司徒槿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但那话到了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他遮掩得很快,但还是没有办法瞒过王遥逍的眼睛:“你是不是还有些犹豫,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这个时候遮遮掩掩,对你,对我,还是对他都没有什么好处?” 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司徒槿就算是再不想说,也忍不住,只是那声音啥的,依旧放得很低:“这事儿,咱们能不和他说吗?” 嘿,还真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遥逍那双眼睛本能性的睁大了几分:“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呗!” “有的时候,不知道才能够演得真,要是知根知底的,心里面蒙了什么事,恐怕就说不太清楚了,反而容易误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不告诉 这话说得又不是特别的深奥,要是不明白,那才假了。 王遥逍又轻轻的点了点,但是他并没有急着去回答,因为这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决定的事情。 要知道,他的朋友啥的,并不多,若非要争究起来的话,说是萧天战一个也并不过分,而这个时候,虽然是为了他好,但杀字类的举动一旦摆将出来,而且他还不知道是在演戏的话,我滴乖乖,恐怕就真的只有决裂的份了。 被别的人忌恨或许没有什么,可被自个最在乎的人忌恨,未免也伤感了些。 这也是为什么王遥逍会犹豫的原因所在,而司徒槿就那般的看着他,这个妮子的眼神啥的,挺好,自然能够瞧出对方脸色上那种若隐若现的痛楚感。 这个时候自个无论去说什么,都有点儿多余,索性的,什么都不说,任由他自个去判断吧! 就那般的,都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王遥逍终于将那有些低埋的头缓缓的抬了起来:“其实呢,你说得也对,如果我们把这事告诉他的话,以那小子的性子,是决计不会轻易的放手的,他到时候要是折回来,咱们岂不是前功尽弃,反倒惹得一身的麻烦!” 额,司徒槿还真没有想过这样的话能够从对方的嘴里面冒出来。 她也跟着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回应对方的话一般,自个还能说什么呢,也就只能任由对方去承受那种痛苦了呗。 毕竟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庙堂之上的种种,其实和此时的自个关联都不是很大,她原本希冀这能够借助这样的机会成为江湖上的第一人,但现在瞧来,那样的念头儿不过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真的想要的东西。 而且呢,经过时间的推移,她似乎也发现了一个真理。 剑圣萧青山,刀狂魏三通原本应该是江湖上最厉害的人物,可到头来,一个身陨邙山,一个呢,周身的武功近乎全费,现在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连出来都不敢。 而他们的上面,还有人! 别的不说,疯老够厉害了吧,冷心也不差吧,但他们都还不是最厉害的人物,归天一,夜笙歌,还有沐雪,鬼知道在这三个人的身后是不是还有更强的存在,一山还有一山高,什么时候能够望着个头啊? 就算是能耐真的强悍到了一定的地步,如同归天一那般,又能如何,现在还不是静静的躺在那儿,试问他的一身,真的就值当吗? “我知道你这般做需要承受极强的痛楚,可你能够瞧着他因为你将这一条性命搭进去吗,恨,或许是为了让对方活得更好,再说了,来句难听的,在王室这种地方,你背负的情仇还少得了吗,什么时候忌讳着还多这么一茬来?” 这倒也是,兄弟相残,父子反目,那例子啥的,就算是数个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就算是在他自个的身上,不也是随时可见吗? “不存在难不难听,这是事实!” 王遥逍猛的将那身形站了起来,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好,我答应你便是,他替我去宣传行踪啥的,想来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咱是时候回去演这场戏码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得求你一下!” 额,对方算是应了这么大一件事情,站在司徒槿的角度上来瞧,怎么都不可能去拒绝,所以呢,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像是在示意对方继续一样。 “这件事情既然要瞒住她,那你就必须得永远替我保密,无论他怎么样的反应,怎么样的问,你都不能对他提起,明白吗?” 额,还真没有想过对方最后想要说的就是这么一出,司徒槿也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很快,她的脸上又笑了起来:“咱们先前不是已经有过约定了吗,又何必去强求啥呢,你放心,这事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而且等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我也该带着他往海边去了吧!” 往海边去? 这是要顺了归天一的话,这个老头子分明还给萧天战准备了些礼物,当然了,那也是对方的遗愿,没有理由不去应承的。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事儿得抓紧,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颗心总觉得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不得不说,王遥逍的感觉还真有些准。 萧天战此刻将那青莲剑斜插在地面之上,借着这样的方式她才能够勉强的将自个的身躯支架住,但那嘴里面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瞧起来,那状态啥的,并不怎么的好,甚至连脸色啥的,都有种苍白感。 和他比起来,刘雯的状态明显要好得多,甚至嘴角之上,满满的都是一抹儿笑意感,所谓的天地失色,到底是夜笙歌拿手的绝学,不是藏龙能够对付得了的,萧天战冲上去,也算是为了救他,可这样一来,却把自个也搭上了。 “你们两个可算不得什么聪明人,因为聪明人是不会干这样的傻事情的!” “你别要得意得太早了,他可是还有个师傅的人,你要是真的把他怎么样的,等那老头儿找过来,可有你们的好瞧!” 藏龙将那身躯斜靠在大树上,对方已经收了灵力,这树干自然也恢复了正常,短时间里不可能拿他这么样。 而这个时候嘛,得拿出点筹码来,要是那妮子再动手的话,恐怕这条命也就保不住了,所以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是没有谁愿意就那般轻易的把它给放开的。 “你说的人,是归天一吧!” 刘雯依旧显得很坦然,似乎并没有因为这话而受到半点的影响:“我知道他是一个厉害的主,师傅也曾经多次提起过他,但是他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是似乎的对手,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摸着他已经!” 已经啥,那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呢,却是再清楚不过,还没有等萧天战做出反应来,嗖的一声,一道身影已经朝着这边疾驰,那速度之快,肉眼压根就看不清楚。 第四百九十二章 比试比试 来的到底是谁,压根就不用说。 此时此刻能够有这般能耐的,估摸着就只有沐雪一个,她原本是在一旁看好戏的主,戏码已经演完了,自然也没有躲躲藏藏的必要,而且呢,更加关键的是,从刘雯的嘴里面冒出了归天一三个字。 那分明是她的软肋,虽然很不愿意去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本来就不是她能够改变得了的。 刘雯的能耐当真十分的强悍。 这要是别的人,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茬来,能够反应过来来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可她呢,顺手一带,身形向后退却的时候,地面上一颗石子还激射了出来,正好挡住了沐雪的去路,她要是再往前面,恐怕难保不会受了伤。 “小心!” 藏龙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这一顿之下,他自然将来人是谁瞧得很清楚,虽然对那个老婆子不怎么的喜欢,但好歹是故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她遭了殃吧,而且呢,沐雪是朝着刘雯而去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冲着这一点,他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沐雪好歹能让归天一都难堪。 那能耐虽然比不过后者,但也不是藏龙和萧天战两个人能够比拟得了的,想要用石子啥的,完完全全的将对方挡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她身形一转,那手指在石子上轻轻的一弹,原本攻向她的,嘿,只在一眨眼的瞬间便来了个翻转,径直的朝着刘雯而去。 而且呢,无论是那速度还是力度,比起先前都似乎加重了不少,刘雯虽然已经借势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但那人身的速度又如何能够比得过石子呢? 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硬生生的在她的衣衫上打出了一个洞来,要不是护体灵力一下子将石子震得粉碎,估摸着她非得受伤不可。 突袭的机会已经死去了,沐雪并没有急着再去进攻。 她也算是拿了个优势,不丢人,而那身形停留在地面上的时候,目光啥的,不由得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瞧了去,最终落到了藏龙的身上,嘴角微挑,一抹儿笑意就像是在嘲讽一般:“一个是他看准了的徒弟,一个呢是他的兄弟,你说你们怎么就这般的不省心,连这么个小妮子都对付不了呢?” 这话虽然不怎么的好听,但却是事实。 萧天战安心的受教育,自然不用说,可藏龙多少儿有些不愿去承认,那嘴角明显有些抽动感,显然是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说出口。 反倒是刘雯,稍微的调节了些气息,这才向前又跨了一步,那态度啥的,显得还是有够恭敬:“师叔,晚辈在这儿有理了!” “别,别,别!” 沐雪连忙的摆了三次手,像是要去否定对方的说法一般:“你可别管我叫师叔,老婆子当年就已经和那家伙断了联系,这样的字眼不合适,是很不合适!” “师傅倒是经常在晚辈的面前提起你们!” “提起我们,不对吧,应该是想要杀了我们吧,老实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 被这么一问,刘雯似乎有点儿糊涂,当然了,她可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又如何能反映不过来呢,只一眨眼的功夫,自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人了:“这个晚辈也不知道,只是在晚辈前来的时候,师傅想要和归老前辈叙叙旧,恐怕现在两人正聊着呢?” 这话分明有点儿虚伪了。 说是叙旧,动手的可能明显要大得多,沐雪微微的皱了皱眉,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但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很快,她又笑了起来:“你这妮子,想来也是一身的本事,连天地失色这样的压箱底他都传给你了,不如咱们也来切磋切磋,权当是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怎么样?” 这话来得,分明就有些欺负人的感觉,要知道,沐雪是啥样的身份,好歹昔日和夜笙歌,归天一合称百鸟堂的三绝,就算是实力要稍微的弱上那么一点,还不至于和一个后生晚辈动手的地步。 当然了,她这话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要的就是对方自个退,那样一来呢,既保住了自个的一点儿面子,目的啥的也达到了,为了这一出,沐雪甚至刻意的将那灵力流淌了出来,说来也是震撼。 四下原本有风在吹的,嘿,这一下却停了! 不但停了,就连四周那些个花草之类的东西,也都静止在原地不动,瞧得出,她可不只是修为精深,甚至对灵力的掌控已经达到了微妙的程度。 细细如雨,丝丝朱玉! 萧天战离她虽然不是很近,但那种压迫感袭来的时候,他连呼吸都觉得相当的困难,这样的一个人物,要是不对上呢,或许还好,可真要成为了自个的对手,那么除却了认输之外,一时半会间他还真不可能有别的想法。 所以呢,那一对眸子又直勾勾的落在刘雯的身上,他心里面很想知道,对方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因为这个时候直面而上,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似乎都是不太明智的事情。 “好啊!” 可偏偏的,刘雯的反应似乎有些出乎了萧天战的预料。 她不但回应了,而且身体啥的,还向前跨了一步,那脸上也是堆满了笑意,没有半点儿想要退缩的打算。 这样一来,嘿,反而把沐雪架起来了。 对于自个的能耐,老婆子肯定是不怀疑的,只是呢,她如何也没有料到对方会答应得这般的直接,一时半会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罢了,那心里面也暗暗的寻思道:“乖乖,这家伙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她难道就没有半点儿的害怕吗?” 这个问题,显然沐雪想不明白,当然了,她也不可能去问,那样未免太折损自个面子了些,既然对方要打,那就打呗,先赢了再说,到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会有底气一些,可要是输了,我的乖乖,那未免也太丢人了些,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吧!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三过其二 “难得,难得啊,像你这般的后生晚辈,能有这般的傲气,当真是难得得很,也别说我老婆子欺负人,既然要动手,那老婆子就先让你个三五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可得抓着这个机会才成!” 嘿,这分明是要以退为进,瞧着对方那张脸,沐雪的心里面又暗暗的寻思道:“这小子,倔得很,和我当初还真有几分相似,她若是要置那傲气,是定然不会同意老婆子的提议的,这样一来呢,咱也算让了她,不丢面不是!” 想到这儿,沐雪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都有种得意的感觉存在。 “好啊,既然前辈你要让,那晚辈要是推辞的话,未免太不把前辈你放在眼里了,五招太多,晚辈就选个三招,前辈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嘿,这又有些出乎了沐雪的预料。 但对方既然已经把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她就算是想要去反悔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呢,老人的脸上也只能是无奈感密布:“当然不会,既然你选了三招,那就三招吧,用尽你的全身力量来,三招过后,老婆子可不会再客气了哦!” 嘿,这也是给对方断了后路的节奏,沐雪到底是个久经江湖的人,要是连这点儿小算盘都不会打的话,那未免也太假了些。 刘雯可没有再犹豫,她整个人已经冲了上来,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到了跟前,我滴个乖乖,沐雪只觉得对方好快,而且呢,来势极为凶悍,手中掌风所向,一掌朝着头,一掌朝着心,无论是那一掌,只要拍牢了,就算是不死,也非得落个重伤收场。 “这妮子,那是完全没有防备,只为进攻而来,她是笃定了我不会还手,当然,这样的念头也没有什么错,我要是在这个时候抓住破绽所在,自然能够将她收拾了,可那样一来,未免有点儿胜之不武,让人笑话,得,就给她三招的机会,正好呢,我也可以借机服下软,让她更加的自信一些!” 一个人若是过度自信的话,害的可就是自个了。 沐雪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一旦刘雯以为她的实力就那般样的话,一定会在三招机会继续这般毫无忌惮的进攻,甚至还会比这一刻来的更加的强悍一些,到时候,破绽这种东西,就是随处可寻,以她的能耐,只要能够抓住一丁点,随时都能够实现自个的目的。 打定了主意,沐雪是快速的往后退。 她虽然不能反手,但避开还是可以的,你别瞧她上了一把年纪,但那身姿啥的,却是相当的灵活,仿佛要在这一瞬间年轻个十岁八岁一般,而不得不说,她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翩翩起舞,其意灵动非凡。 两掌虽然没有分什么前后,但依旧没有拿她怎么样。 身姿一侧,头一弯,已经硬生生的将对方的两掌给避了开去,虽然很轻松,但沐雪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儿吃惊的感觉:“这妮子可以啊,我明明躲了过去,但还是能够感觉像是有股热浪在自个耳朵旁跳跃一般,瞧得出,她是灵力中带火,瞧来待会我只能用寒冰气息来与之对抗了!” 那可真不是普通的功夫,沐雪在其中浸淫了数十年,何等的精妙,原本此次达成是为了击败归天一而来,现在既然还没有来得及找到他,那么拿这个小妮子来练一下手,也是可以的。 当然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剩下的两招完全的结束了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面有点儿想法的缘故,沐雪甚至有点急切了起来,就像是忍受不了那点时光一般:“小妮子,你尽管来,还有两招了!” 刘雯当然也没有想过就凭借那么一招能够有什么效果,她既然是归天一的徒弟,就自然知道有沐雪这样的人在,明知道对方是个很厉害的主,那么上来就放大招,无论是在谁的眼睛瞧起来,都有些不敢去做,成功了固然是好,可要是失败了,我滴乖乖,杀招都给了别人,岂不是以后再没有半点的翻盘机会可言。 第一招既然失败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招。 和上一招不同,这一次,她可能就要动点真格的,硬是那怕是试探,要不彼得对方叫出所有的底牌,那到最后来,输的几率就会特别的大,无论如何,谁都不愿意轻易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雯又往后退了退。 既然是所谓的大招,自然得有些准备才成,和先前那一招的随意不同,这一下,来得可不是一般的强,剧烈的风向升腾而起,径直的朝着沐雪而去,而更夸张的,是她的姿态,瞧起来都有点儿不像一个人,而是一道光,很亮很亮,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感觉。 沐雪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在别人的眼中瞧来,招式啥的,或许很厉害,虽然她不愿意去否认这一点,但对于她而言,这一招还不可能拿她怎么样,甚至身形站定在原地的时候,半点儿都不曾动,就像是要去硬抗了对方一般! 刘雯虽然知道对方很厉害,但还是没有料到她会完全不躲,一时间那双眼睛不由得睁大了几分,可自个已经这样了,如何能够受得住场呢,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交错而过。 嘭! 那声音来的相当的沉闷,感情沐雪是硬抗了对方这一茬,如果说她这样的举动就已经很夸张了,那么接下来的反应似乎更加的出人意料一些,按道理来说,任何人,无论是谁,承受了这般强悍的向后之力,她怎么都应该往后退一退,可偏偏的呢,沐雪却半点都没有,她身形微微的一晃之间,似乎已经将对方的灵力消散的干干净净! “看来你有点小尴尬嘛,第二招又这般的落了空,对了,你还要剩一招,怎么都要尽点力才成嘛,要是这一招还像先前那般有气无力的,未免太丢面子了些,你自个年轻无所谓,可你那个当师傅的主,却要抬不起头来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胜负已分 这话说得,分明是刻意的再嘲讽,沐雪只觉得自个是胜券在握,她虽然也觉得对方不简单,但从这两招瞧起来,似乎还是太高估了一些。 这要是换做被的人,估摸着早已经得意了起来,但她呢,却不同,再没有得到结果之前,她无论做什么,都显得特别的小心,那怕是现在,嘿,也没有半点儿的意外,甚至整个人们的提了提神,应对的准备比起先前来,更加的浓烈了些。 或许真的是因为有些年轻的缘故,刘雯此刻的神情是的,可不怎么的好看。 她第二招基本上已经用上了七八成力,原本是想着能够凭它,多多少少的弄出点效果来,但现在来看,是真的半点都没有,对方能耐未免也太夸张了些,都有些超出她想象的感觉。 当然了,即便是如此,还剩下最后的一招,怎么也不是放松的时候,要是这一招来得好,乖乖,或许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的。 打定了主意,刘雯猛的将那身形一沉,和先前比起来,就感觉是完完全全的换了一个人一般,无论是姿态还是气场,似乎都有着很大的不同,甚至迎面而来的那个势,都让沐雪的身姿缓缓的往后退了退。 老婆子也变得十分的紧张,她已经成功的挡下了两招,自然不会盼着折损在最后一招上,那样未免也太丢面子了些,而四下呢,又开始不住的转变,天地失色显然又使将了出来,而且呢,和先前不同。 如果说对付萧天战藏龙两人的时候,那些个树桠枝干变成手脚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它只是多出了一种氛围而已,更多的,还是刘雯本身的那对肉掌,快速的在林木之中穿梭的时候,它压根就不会停,而且呢,有外在力量的帮忙,这两掌要是拍了出来,还不知道威力能够到什么程度? “来了!” 沐雪心里面暗暗的叫了一声,而基本上是同时,刘雯已经向前冲了上来,如果说先前她的速度就已经很快的话,那么跟眼下比起来,似乎还要差那么一点,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她便已经到了沐雪的跟前,紧接着两掌,又是一个头,一个心的扑了过来。 瞧着这一出,沐雪本能性的想要去接,可她的手还没有来得及动,整个人又有些呆滞的感觉,连带着那双眼睛都睁大了不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我滴个乖乖,那只是一道假象,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紧接着呢,从她的身后,又有两道掌风扑了过来。 那感觉,特别的真实,说是假的话,沐雪都不愿意去相信,瞧得出,对方是与环境完完全全的融合为了一体,枝条啥额,附带而来的假象成功的为她做了一个不错的掩饰! 现在呢,是个关键点,虽然明知道刘雯那一招只可能会出一掌,但是你永远都不知道她那一掌会从什么角度拍出来,又会是什么时候出,所以呢,只要你稍微一个疏忽,判断错误,恐怕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所以呢,沐雪虽然心里面很自信,但却显得无比的小心。 她甚至刻意的将那眼睛闭了起来,将自个全身的灵力发散开,这样一来呢,自然不用受那幻境的影响,而且还能够通过四周气息的变化捕捉到对方的真身所在,毕竟灵力演化,做不得半点儿的假。 “小心!” 萧天战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沐雪先前能够瞧见的,他眼下自然也能够瞧见,以他的能耐,是判断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所以去提醒啥的,是不可能完成得了的,他现在能够做的,也就只要暗暗的担心而已。 当然了,那声音啥的,都不敢太大,生怕自个的举动夸张了些,影响到了对方,而且呢,在他的眼中瞧来,自个这样的担心也似乎有点儿不合情理,毕竟对方从来没有说是为了自个而来。 “你用不着担心她,这老婆子的功夫是何等的厉害,说实话,以她现在的修为,恐怕就算是归老头真的就在这儿,也未必讨得了半点的便宜,那妮子虽然是夜笙歌的徒弟,但到底年纪在哪儿,就算是招式啥的,再怎么的绝妙无双,经验和灵力修为也是不够的,凭她,想要赢过老婆子,基本上不太可能!” 藏龙分析得很透彻,这话入耳的时候,萧天战的确稍微的放松了不少。 可那种感觉存在的时间到底不是很长,他只要眼睛睁着,就会不由自主的朝着争斗的场面瞧了去,而只要瞧着,嘿,就会不自觉的被那一幕所感染,整颗心也就会顺势变得紧张起来。 嘭,嘭,嘭! 连续是三道声响,两个人这才分了开来。 既然三招已经结束,那天地失色这样的招式自然也收敛了起来,再看那局面,嘿嘿,沐雪和刘雯两个人,基本上是站在两侧,一左一右的分布着,两人的神情都显得很平淡,一时半会的还真分不出谁胜谁负。 可这样的一幕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沐雪的嘴里面哇的一声,一口儿鲜血已经吐了出来。 别说是萧天战了,就算是藏龙也完完全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两双眼睛睁得斗大,就那般直勾勾的瞧着那个方向,完全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 而这血一出,沐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的苍白,配搭上她脸上的皱纹啥的,瞧起来十分的虚弱,可即便是如此,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居然有几分淡淡的笑意浮现了出来。 自个明明都这样了,还笑?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怎么也让人有些瞧不透呢,再反观刘雯,她明明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按理说应该是高兴才是,可偏偏的,却没有半点儿的笑意,甚至那神情啥的,都显得十分的凝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输了这一场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恐怕一时半会谁都想不透,所以呢,只能用沉默二字来等待答案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强行伪装 “你这妮子,居然能够将这一招灵活到这般程度,连我老婆子都分不出真假来,而且你明明只有一双手,嘿,居然多出了一份力,我虽然挡住了其中的两份,却还是让一份留了下来,不错,不错!” 率先开口的人,是沐雪。 她这话里面,赞扬的味道很浓郁,而且呢,似乎也是就这事实在说话,感情先前听到的三声响,其中的两声是格挡住对方的肉掌发出来的,而另外的一道,却是用身体去硬抗的节奏,这从沐雪此刻的状态来瞧,似乎已经说明了点什么。 “我哪儿能够比得上前辈你呢?” 刘雯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那种失落感随着对方的话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明明是我在进攻的,嘿,这倒好,不但没有能够拿前辈怎么样,甚至全身的经脉因为反震之力,还有些酸麻的感觉,一时半会之间,恐怕在难施展出来,要比起能耐来,还是前辈你更厉害一些!” 这话一出口,有些问题就容易想明白了。 难怪刘雯会是那样的一幅神情,对方明明是让着自个三招,可现在倒好,经脉被封,灵力无法调动,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说,她就算是再不怎么情愿的去承认,结果已经是注定了的事,半点都改变不了。 即便是沐雪受了伤,但只要稍微的向前那么一丁点力,随时都能够‘收拾’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明白这个意思的缘故,齐刷刷的,好几道身形都站到了刘雯的面前,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她保护起来。 “你走吧!” 沐雪轻轻的摇了摇头,身形啥的,缓缓的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黑衣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刘雯的身上,就像是在等着她的命令一般,当然了,这样的举动也显得很正常,他们毕竟是受命而来,就算是此时此刻可以不受这妮子的约束,也不能不顾及她身后的力量,又怎么能直接抽身走呢? “撤!” 刘雯稍微的有点儿犹豫,但那种犹豫感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便下定了决心,以几个黑衣人的能耐,的确不算弱,但是要去招惹沐雪那个老婆子,却依旧没有多大的胜算,如果这一下再撕破脸的话,我滴个乖乖,恐怕自个是想要走都不可能了。 她虽然性子有些年轻人的冲动,但此时此刻,行事作风却显得十分的谨慎,这般冒险的事情如何能去做呢? 这声命令一下,齐刷刷的,好几道身形已经跳了出去。 整个速度啥的,来的相当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瞧不见所谓的人影的,而基本上是同时,沐雪身形已经走到了萧天战的身旁。 “前辈,为什么你不?” 那个不字还没有说出口,沐雪又哇的一声,一口更大的鲜血又涌了出来,很显然,她是受了极重的伤,连自个的经脉气息都完全的控制不住,否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一出,甚至夸张的地方,她连站立都显得十分的困难,只能够将身形依靠在一颗大树之上,这样呢,才能够让自个稍微的好受一些。 瞧着她,萧天战自然再也说不下去。 他很清楚,以眼下三个人的状态,若果非要去强留那些个人的话,恐怕到头来吃亏的只可能是自个了。 “老婆子,你现在的状态好尴尬,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你这个模样,这似乎有些不正常啊,你是不是先前就已经受了伤,所以才会?” 像是突然间发现了点什么,藏龙的眼神里也满是诧异感。 被他这么一问,沐雪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在回应他的说法,但她却并没有开口的打算,而是快速的调息着自个体内的灵力,气息若是乱了,就必须得尽快导正,任由他那般的折腾下去,恐怕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 四下的氛围又有些宁静了起来,隐隐的只能够听到风声,就这般的,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沐雪的状态才基本上恢复了正常,即便是如此,她的神情啥的,也不是特别的好瞧,依旧隐隐的有些苍白感在。 “老婆子可不是受了什么伤,只是先前动手的时候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席卷而来,让我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有些凌乱了起来,所以才!” 不祥的预感? 这样的说法任由谁都没法接,而且呢,沐雪也没有打算继续的往下说,很显然,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自个都有些说不清楚,而且事情已经这样来,想要再去折腾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只是呢,有一件事情老婆子有些想不明白!” “什么事情?” 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到了此时此刻,很多事情都已经白热化了,没有必要再去遮遮掩掩的,还不如干干脆脆的问个清楚明白呢? “这个妮子应该是和他哪个老爹站在一块的,但是老婆子却总有一种直觉,她并不是为了刘昶而来,而是自个还有别的目的!” 还有别的目的? 这个萧天战还真没有去想过,被她这么一问,那思绪啥的,一下子发散了开来,有些问题啥的,自然也想得更加明白一些。 “的确,如果他们是为了刘昶而来,有这份力量的话,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呢,非要等到现在,试问一下,当今天下,要是没有前辈和师傅两人出手的话,谁又能够阻止得了她呢?” 这到也是! 可如果不是为了那当爹的人,目的啥的,又会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时半会估摸着也想不明白,所以呢,三个人也只能选择沉默,就那般的,又持续了好一会,萧天战才有些试探性的提议道:“这些个问题咱们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明白,又何必要在上面折腾呢,要不然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消息啥的,应该已经完全传开了,咱们还得赶回去做点准备才成呢?” 第四百九十六章 寒山风波起 瞧起来似乎也只有这样了。 三个人此刻的状态啥的,那怕是恢复了一些,其实也不怎么的好,所以呢,他们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慢悠悠的往回赶。 只要进入了寒山主道,风险啥的,也就暂时性的解除了,毕竟有些事情私底下做一点问题都不会有,可要是折腾出来,那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谁也不想背负一个骂名之类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今儿个的寒山门却似乎很不正常。 以前嘛,整个上山的道,从山脚到主殿,多多少少都应该有不少的人在,别的不说,就连寒山弟子啥的,也是依稀分布着,负责接待之类的事情,可今儿个呢,却什么都没有,除却守门的那三两个还在哪儿,其他的全部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越是在不寻常的地方,越又可能会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萧天战的神情啥的,也显得紧张了起来,有一种不好的念头正在快速的朝着他的脑海里聚集了去。 难不成是因为太过担心的缘故? 因为不知道答案,所以呢,萧天战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一下自个,至于藏龙和沐雪两人,脚步也在明显的加快,很显然,其实并不只是萧天战,连他们似乎也寻着了些蛛丝马迹,否则绝对不会是这般模样。 可偏偏的,有些事情是要来为难他们的。 就算是心里面再急,速度再快,毕竟距离就摆在那儿,怎么都得折腾一番才可,没有一两个时辰,他们是不可能到得了目标的,而且呢,这离得近的时候,似乎还能够听到有一阵阵的声响从里面传了来。 那感觉,有点儿像兵器撞击的声音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是那妮子要对寒山门动手了不成?” 素沐风这话说得,虽然没有直接把名字点出来,但说的是谁,还是再清楚不过,可他那话一出口,嘿,沐雪便给他否认得干干净净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虽然的确是说过那样的话,可还不至于动作这般的快,更何况,她本身还受了伤,恐怕就是有这样的念头儿,也得往后面缓一缓了!” 这话说得,到也没有什么毛病。 可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瞧起来,这个一时半会的恐怕想不清楚,既然如此,还是再朝着前方走那么一点吧,眼睛能够瞧见了,自然也就能够得到自个想要的答案了。 “快走,快走!”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冲忙,萧天战迎上去的时候,能够清楚的看到一道道身形从正上方跑了下来,那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因为他的身形啥的,瞧起来可不怎么的好,胖这东西,无疑是速度最大的拖累。 这个人,萧天战虽然不认识,但从他的衣着来瞧,应该是寒山门的弟子无疑,要知道,寒山门好歹是五大门之一,这些个弟子啥的,平时也是高傲得紧,想要他们这般仓惶的逃跑,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如今,事儿发生了,恐怕有些东西也就不简单了。 “你站住!” 萧天战的动作来得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那人的跟前,伸手就是这么一拦,要不是少年人的手速相当的快,乘着他往下坠的那一瞬间便将身体拦住,估摸着那小胖子啥的,已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即便是如此,他的状态啥的,依旧不怎么好看。 “你干什么呀?” 任由谁被人这般一闹,估摸着都不好受,那声音啥的,一下子抬得很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呵斥一般,当然了,他那样的神情啥的,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整个人又定了下来。 因为那双眼,已经瞧清楚了来人是谁,萧天战,嘿,在这寒山门上的确是不受欢迎的主,但即便是如此,他的身份到底还是摆在那儿的,而且呢,还是眼下这般的关键时候,寒山弟子自然知道这不是自个能够得罪的主,所以那脸上,很快便摆出一副讨好的笑意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少主你!” “别什么少主少主的,我可担当不起,告诉我,这上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给人的感觉这般的诡谲呢?” “上面,碧游宫的宫主疯了,正在上面闹腾呢!” “碧游宫宫主?”萧天战猛的反应了过来,那张脸啥的,颜色瞬间变得很沉重,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一般:“你说的是司徒槿吗?” “可不是她嘛,我离得远了,有些事情没有听得清楚,她好像是要找咱们门主大人交什么人出来,现在正在上面大闹呢,其他三大门也乘机想要来做点啥,所以,乱的很,咱还是识时务点的好,先躲躲,先躲躲,这入寒山门还没多久,我可不想把命搭在这儿!” 还没有入门多久,那很多事情也就好解释了。 或许是趁着萧天战发神的那一瞬间,人已经从他的身旁儿跑了过去,就算是萧天战本能性的想要去抓,嘿,他的动作啥的,也显得太慢了些,那人已经眨眼间就在好几米开外了,而事实上,他也压根用不着这般做。 而基本上也就是这么点时间的功夫,无论是沐雪还是藏龙,身形都已经靠了过来。 “那妮子在上面闹腾什么嘛,难不成是没有找到那个老头子不成,也不至于啊,以她的性子啥的,断然不可能干出这样冲动的事情来!” 的确也是,司徒槿是什么样的人,萧天战自觉得自个还是很清楚的,要比起来,可比自个冷静得多,这般疯狂的举动显然不是她能够轻易闹腾的出来的,可瞧着那越来越远的胖子身形,他又不觉得对方像是再开玩笑的。 难不成,是这个过程之中发生了点什么不成? 想到这儿,萧天战可真有些忍不住,他整个身形猛的向前跨了一步,整个人又朝着前方冲了去! 第四百九十七章 直接动手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藏龙是最后一个跟上来的,瞧着萧天战的背影时,他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当然了,眼下只有沐雪在,这话是对谁说的,那已经是再清楚不过。 “老婆子为什么要拦着他,谁的年轻不是冲动的呢?” 这话来得,感慨的味道相当的浓郁,一时间,藏龙都有些苦笑的感觉存在,不过呢,他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甚至呢,还有些刻意调侃的姿态:“比如说我呗,从来都不曾冲动过!” 这是事实,压根没有办法去反驳。 而事实上呢,沐雪也没有这样的打算,她的眼神回了过来,落在对方头上的时候甚至有点儿刻意调侃的味道:“那你现在觉得遗憾吗?” 这话一出口,藏龙整个人都有些糊涂了起来。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才好,直觉告诉他自个,某些事情是要去否认的,可话到了嘴边,他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都这般大的年纪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需要去遮遮掩掩的呢? “或许有,或许没有,人老了,有些事情就分不清楚了,不是吗?” 沐雪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同意对方的那个老字,若是换做以前,这般好的机会那有轻易放弃的道理呢,必然早就已经调侃了起来,可现在,似乎除却了归天一之外,其他的什么事情,她都不愿意去较真,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件好事呢,还是一件坏事。 “你的心你自个最清楚,用不着和我说这般的多,要是想明白了,或许有个人,你去见一下,也是可意的!” 这话一落下,沐雪的脚步已经迈了出去。 萧天战那小子走得很快,她要是再不跟,估摸着就得把那人影都跟丢了,这样一来,嘿,就只留下藏龙还在原地待着,思绪凝重,就像是再思量对方的话一般。 “要我去见他,可以什么样的方式呢?” 藏龙暗暗的嘀咕了一声,很显然,这个问题他是没有答案的,自个立在哪儿,似乎也只有苦笑的份。 那脚步,本能性的想要向前跨。 但就只是微微的迈出去一丁点,又硬生生的拉了回来,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种轻笑感又浮现了出来,感觉呢,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这寒山我是用不着上去了,瞧他们那样,这老婆子应该不会拿那个臭小子怎么样,也算是和那家伙有个交代了吧,我也是时候去见他了!” 打定了主意,他的身形微微的侧了侧。 可这样的动作啥的,弧度也显得很小,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嘿,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神情啥的,感觉比先前还要夸张了些:“就算是想要去见他,以什么样的方式呢,老子儿子嘛,可这完全是不靠谱的事,先不说他认还是不认,就算是认了,老头子这张脸能够挂得住吗?” 这个藏龙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将身形停留在原地,整个人又有些发呆感,就那般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萧天战和沐雪两道身躯已经完全性的消失了去,他就算是想要跟,也压根来不及了。 “或许,还有一种应对的方式,不是吗?” 整个人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而这一次,明显要轻松了不少,既然不能相见,那干脆就不见呗,远远的瞧着不久好了! 萧天战动作一直都很快。 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个的身后少人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少年人的心里面倒是有谱得很,他太关心某个人的安危了,要是没有得到所谓的答案面前,是决计不会轻易的放心的。 而离得越近,越讲究。 兵器的撞击声显得十分的明显,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之感,一瞧就知道是动了手的节奏,当萧天战的身形猛的站在主殿前的时候,一柄长剑啥的,居然顺势递了过来。 那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当然了,萧天战到底也是难得的人物,这般年纪下,要排个名啥的,他应该在前十以内,自然招架住对方这一剑是半点问题都没有,当然了,那衣衫啥的,还是被刺出了一个小窟窿来,瞧得出,对方的能耐似乎还要比他高上那么一点。 原本并没有觉得来上这么一茬有太多的意外。 像刘雯那样的人已经跳了出来,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自然也不排除还有人来,可他的目光啥的,瞧清楚那柄剑的时候,整个人却明显的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 血红的颜色,可不多!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萧天战只觉得自个这一辈子应该只见过一把,那就是血影剑,而它的主人,就是王遥逍,难不成他是出了什么乱子,这柄剑才落到了别人的手上吗? 带着这样的念头,萧天战顺着那剑刃瞧了过去,当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他的嘴唇明显的在抽搐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拿剑的人分明是王遥逍,而且呢,他的神情似乎很愤怒,杀机深邃,做不得半点儿的假,萧天战曾经思量过无数种可能,但还是没有料到对方会这般的对自个动手,一时之间,他连半句话都说不出:“你?” “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王遥逍率先的开了口,而他的身形啥的,基本上也没有半点儿的停留,朝着萧天战便冲了过来,剑刃所在,分明是对方的心脏要害,乖乖,若是这一剑刺牢了,那可了不得,整个人就算是不死,也得落个重伤收场。 当然了,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呢,手中的青莲猛转,已经挡住了对方的剑刃,而那震撼力强悍之处,让他的身形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住。 “你到底是什么疯发作了,居然要对我动手!” 萧天战的声音啥的,也猛的抬高了几分:“就算是兄弟无情,朋友无义,你怎么的也该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不是吗?” 第四百九十八章 他在瀑布哪儿 的确,无缘无故的冒这么一茬出来,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接受得了。 王遥逍的动作可没有停,他一剑没有讨到便宜,下一剑紧跟着又来了,而且呢,两个人原本的实力相差无几,此刻一个受伤的情况下,自然要吃很大的亏,萧天战虽然依旧能够招架,但颓势尽显,而且基本上是每接一招,就要狼狈一分,这般下去,胜负输赢,那是迟早的事。 “我本来是要偷偷的回京城,你居然!” 王遥逍刻意的将那声音抬高了些,也不知道是调子太过激烈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内心有那么点亏欠感,听起来就像是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将我的行踪透了出去,这难道是好兄弟,好朋友该去做的事情吗,居然还跟我谈什么兄弟情,朋友义的,你自个不觉得丢人?” 这话一出口,萧天战无疑更加的郁闷。 这明明是商定好了的事情,嘿,怎么变成了自个的自作主张,又怎么会变成了所谓的背叛呢? 好吧,即便是如此,少年人的声音依旧压得很低,他并不想去戳穿对方的‘阴谋’:“你在胡说什么,这明明不是咱们设计好了的吗,假装无意的散布消息,然后引那些背后的人出来!” “这样愚蠢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麻烦你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好不,老实交代,你到底得了那些人多少的好处,才会做出这般背叛我的事情来呢?” 萧天战都将那话说道了这般程度,依旧换来的是对方的不信。 他的眉头不由得皱得很紧,一方面要去承受对方源源不断的冲击,而另外一方面呢,又得暗暗的去思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起来,真让他觉得为难得紧。 王遥逍的身形紧跟着便欺了上来。 他的动作啥的,依旧来得很快,甚至剑刃所向,半点偏转都没有,径直的朝着萧天战的脖颈而去,而那剑气之强烈,让人觉得恐怖至极。 萧天战不是接不了这一招,只是他不愿与去接。 整个身形又开始不住的往后退,这般做的目的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将时间啥的,稍微的拖长一些,这样一来呢,或许一切都还能有点儿转机才是。 铛铛铛! 一阵阵的撞击声显得十分的清脆,的确,这般做时间是稍微的拉长了些,但却好像并没有什么转机可言,因为对方压根就没有打算再去说点什么,萧天战心里糊涂之下,又如何能够找到所谓的突破口呢? “你休想能够伤得了他分毫!” 沐雪自然将这一幕瞧得很清楚,她原本就紧跟在萧天战身后的,看戏的成分很高,但那一幕已经到了现在这般地步,如何能够再局外看戏呢? 整个人一下子扑了上去,不得不说,这老婆子的功夫是真的厉害得紧,那怕消耗了那么大一场,都没有完全性的恢复,但招架住王遥逍的进攻,居然还是没有丝毫的难度。 这一来,可就让王遥逍有些尴尬了,他原本只是为了演一场戏,本来对着萧天战都不轻松,更何况,要想杀死一个人,又不真正的杀死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却了心脏某个位置有一个特俗的存在点之外,其他的,是真不能。 而且就算是那个点位,也得极其锋利的利器才行,斜插入的时间要短,能够封得住全身的血脉,这样一来呢,才不至于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有太多的损伤,短时间呢,又能够造成假死的效果,借以骗过所有人。 “你是什么人,又想做什么?” 王遥逍追问得很直接,他原本一直占着上分,嘿,这样一来却有些尴尬了,说来也是奇怪得紧,明明对方能够在极端的时间里击败自个的,但她却压根没有这般做,而是故意将那时间拖着。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来找你的老头儿现在在哪儿?” 沐雪问得很直接,而且那调子啥的,明显有点儿责问感,王遥逍忍不住的皱了皱眉,整个人也有些短时间的糊涂,当然,那种糊涂的感觉真的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很清楚对方说的是谁,说起来和归天一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却偏偏的,那颗心为了他,却多少有些躁动感,感觉就像是在这一瞬间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他,他在那瀑布所在的地方等着你!” “在那瀑布所在的地方?” 沐雪显然对这样的答案有些不明白,那双眼啥的,也明显的睁大了几分。 王遥逍虽然还是不太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但这样的反应,却让他觉得有戏,想要对付那个小子的话,怎么都得把这个老婆子支走才成,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了,又哪儿有轻易放弃的道理呢? “对,就在寒山最大的瀑布处!” “他居然还是这样的一个性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改变得了?” “他永远都不可能改变得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他本身还没有这个机会了!” 还没有机会? 这话怎么给人一种听不懂的感觉呢,分明是话里有话呀,随便换个人都能够听得懂的事情,更何况是像沐雪这样的老江湖呢? 她的心里面瞬间有种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连带着那像前的力道都明显的加快了些,这样一来,王遥逍所需要承受的力道明显的加重了不少。 他的额头上甚至都有不少的汗珠儿冒出来。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晚辈可没有想要和前辈你折腾的意思,只是凑巧碰上了归老爷子和那百鸟堂堂主之间苦战,就在那瀑布所在,晚辈甚至还出于好心,把前辈的躯体埋在了瀑布之下!” “埋?” 沐雪整个人突然间停了下来。 她是啥神情都没有,就像是被什么给怔住了一般,这样的一幕向来吓人得紧,王遥逍完全不知道自个该怎么办,是不理,还是上去再说上那么一两句。 第四百九十九章 兄弟难为 “是谁杀了他?” 沐雪的声音啥的,可不小,俨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当然了,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毕竟对于他而言,恨一个人之所以会那般的深,无非就是一个理由,那就是爱得很浓,眼下人已经没有了,置气啥的,显然不该是她该去执着的事情,自然有些念头就会冒了出来。 这是王遥逍想要要的! 所以呢,他的嘴角有些不经意的往上挑,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得意一般:“除了夜笙歌之外,还能有谁呢?” 这倒是一句实话! 归天一的武功已经到了玄妙绝伦的地步,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所以呢,王遥逍即便是有心思去说假话,他也不敢。 “夜笙歌!” 沐雪的神情啥的,可不怎么的好看,她猛的一个甩手,强大的力量瞬间释放出来,王遥逍的身形啥的,虽然没有受伤,但被那力量这么一撞,我滴乖乖,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好长的一段儿距离不说,就连落地的那一瞬间,嘿,都连续的往外退了好几步。 甚至脸色啥的,也因为有些回不过味来,而显得有那么几分苍白! “这老婆子的能耐未免也太强了些吧!” 王遥逍忍不住暗暗的嘀咕道,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毕竟这般灭自个威风的事情可不是聪明人该去做的事,但他那双眼睛仍旧直勾勾的停留在对方身上,并没有半点儿想要挪开的打算,是啥目的,已经再清楚不过。 好吧,他这样的担心似乎有点儿多余! 沐雪一个转身之间,人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这样一来呢,这儿就只剩下王遥逍和萧天战两个人对视着。 而那司徒槿,此刻也被人牵制了住! 压根抽不出身来,又或者呢,是她自个不愿意抽出身,既然是要演戏啥的,自然是越真越好,要是情愫多了,难免会有些破绽漏出来,这显然不是她愿意去看见的。 王遥逍稍微的调整了一下情绪,整个人又朝着萧天战冲了过去。 和先前比起来,这一次他的速度和力度明显还要夸张一些,既然盼着能够早点儿结束,自然要用尽了全力才行,否则一直拖下去,谁又能够保证不发生点变数呢? “铛!” 兵器的撞击声又来得相当的清脆,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便凑到了一起,四只眼睛对视的那一瞬间,什么样的情愫都有,整个氛围也显得相当的凝重。 “我们为什么会闹到这样的程度呢?” 萧天战这话来得,伤感的味道已经显得十分的浓郁,他没有打算去解释什么,是因为相信对方认定了的事情绝对没有轻易改变的道理,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多次一句呢? “我们?” 王遥逍也有点儿愣,但那样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甚至为了让自个的神情瞧起来更加的冰冷一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还有些冷笑的姿态冒了出来! “庙堂冰冷,皇权无情,这些东西我受够了,只有拿到了绝对的权利,才有资格去决定自个的命运,我现在不像去冒这个险了,所以无论如何,有些事情都必须去杜绝,那怕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也决计不能例外!” “好一个朋友兄弟不能例外!” 王遥逍的神情也显得十分的冰冷,那感觉呢,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都有些分不清真假来。 他猛的将那头一低!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很快,又抬了起来,而手中的青莲剑之上,也是寒光斗现,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似乎都有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那怕是王遥逍,也觉得有些害怕! 当然了,他害怕的不是对方的眼神,而是自个心里面的愧疚,对方要是没有被自个这般的闹腾,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所以呢,这个错要真的算起来,该由自个来背。 青莲剑到底是神兵利器,不是普通的东西能够比拟得了的。 此刻被自个的灵力那么一带,乖乖,那么得了,剑刃之上除却了寒光之外,甚至都开始轻声的嘶鸣起来,仿佛能在接下来的功夫里洞穿一切! 这样一来,王遥逍自然也不能愣着,他是要去‘杀死’对方的人,要是不施展出点厉害的能耐来,如何能够,而眼下,对方的怒气已起,想要击败他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必须拿出点非常的手段才成! 所谓的非常手段,就只有血影剑! 这柄剑,是个极为诡异的存在,从最初的锈迹斑斑,到现在的锋利异常,是否它每粘上一丝血,威力就会变得更加的强大,而且也,也更加的让人难以掌控。 王遥逍甚至有种直觉,再这般的一直耗下去,那可不是个事,就算是自个不会被它所反噬,也很难再掌控那份力量,人能控制住剑,那神兵就能够成为很好的助力,可人要是被剑所控制,乖乖,那可能就真的是要为祸苍生了! “最后一次,嗯,最后一次!” 王遥逍在嘴里面暗暗的嘀咕道,感觉就像是在暗示自个一般,以他的能力,想要实现目标,除了这条路之外,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可言,所以,他只能这般做。 长剑猛的一带,已经划过了手掌! 要知道,以血影剑此刻的锋利程度,想要划破人皮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难度而言,而那透体而出的血迹虽然不多,但沾染上剑锋已经足够,乖乖,这可了不得,刃口上瞬间透出一抹儿红光来,和以前的刺眼不同,这一次,它感觉就像是血一般! 乖乖! 未免也太夸张了些,萧天战自然也知道这柄剑的能耐,他虽然怒意深重,但还不至于糊涂,青莲剑挥动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几分,整个人也瞬间冲了上去! 既然很难赢得了对方,那么占据先手就变得十分的重要,可不能有半点儿的马虎,否则必输无疑! 第四百九十九章 睡了一觉 铛! 又是一声清脆响! 那威力虽然比不得和沐雪动手的时候,但王遥逍的身形也有点往后退的趋势,如果说这样的一幕是因为对方的缘故,那么他也认了,偏偏的,是血影剑本身的反噬力,让他有点儿掌控不住,才会像这般模样。 而和他比起来,萧天战脸上的惊诧感,明显还要显得更加强烈一些。 他只觉得自个虎口一阵发麻,感觉就像是要被震裂了一般,别的不说,那种激烈的冲击感,让他连剑都有些拿不住,整个身形摇晃的幅度也不小。 “这家伙,是当真难以对付啊!” 这样的感叹意义并不是很大。 毕竟一交手就能够察觉出来的实力差距是很难弥补得了的,所以现在他能够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开跑,有什么,都得彼此冷静下来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点萧天战心里面还是很清楚的。 打定了念头,他自然再没有半点的犹豫! 整个身形转身之间就要开溜,但那似乎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只一眨眼的功夫,王遥逍便已经拦在了他的前方。 那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些,萧天战是完全没有预料到。 这样一来,他可就是真的尴尬了,自个身形往前,趋势难改,而对方挡在自个的前面,感觉就像是自个主动迎上去的一般,血影光芒斗现,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便迎面而来,长剑斜着洞穿了他的身体。 而角度啥的,刚刚好! “你?” 萧天战的嘴角抽搐着,他原本想要去说点什么,才发现开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呢,大脑之中也有一道昏厥之感传了来,让他觉得很难忍受。 “动作快些!” 朦胧中,似乎隐隐能够听到点啥! 但那种感觉并不是很真实,而基本上是同时,司徒槿的身形啥的,已经朝着这边冲了过来,脸上的担心感自然显得十分的浓郁,王遥逍试图着去阻止,但却似乎很难,只一下,他就被挡了开去。 这不太正常啊! 以王遥逍此刻的能耐之强,决计不是司徒槿能够占到便宜的,而且呢,还来得这般的轻松,那似乎更加的不科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萧天战想不了,他的神情啥的已经苍白得不像话! 而那双眼,也压根睁不开,就这般的,他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毕竟一个人要是睡着了的时候,就算是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是一年十年,在他的眼里面瞧起来也和一两个时辰差不了多少。 “这是哪儿?” 萧天战那双眼睛猛的睁了开来,他只觉得自个全身都很酸麻,连动一下都忍耐不住! 当然了,这般的情况下也只能作废,他躺在哪儿一动不动,任由目光四下的打量着,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捕捉道丝毫的痕迹。 而事实上呢,他也真的成功了! 那是一道珠帘子,从两个人高的地方往下坠落而来,看上去显得十分的华丽,而且呢,整个珠帘还显得十分的长,任由谁瞧着呢,都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有钱人家才有的境况,寻常人家,连温饱都是一个难题,哪儿有功夫做这样的消遣呢? 更别说,四周的装扮啥的,雍容华贵,无一不富! 真的是珠宝玉石,啥都有,没有一点儿残缺,而那入鼻所来的香料,也是精致绝伦,任由谁都能分得清,那可不是一般的檀香那般简单,闻着让人异常的舒坦,原本王遥逍多少有点儿气恼在,可被这香气一挡,嘿,又很快便消沉了下去,感觉就像是从不曾发作的一般。 “公子,你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他的思绪断了下来。 而循着那声音望过去,萧天战能够看到一个纤弱的身躯正在朝着自个靠近,她的动作啥对我,并不快,甚至还有些弱柳扶风的感觉,一身紫色的衣衫倒是高贵华丽得很,和这四下的环境很像,而她的头上呢,盘着一个偌大的云髻,瞧起来似乎也很讲究。 “你是谁?” 萧天战问得很直接,以眼下的光景,他的确用不着去遮掩什么,反正自个身躯虚弱得紧,随随便便的来一个人,估摸着就能能够要了他的命,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做那些无所谓的折腾呢? “公子,奴婢叫娟儿,是主母特意安排奴婢来掌顾你的,主母刚好有事要外出一趟,等不了公子醒过来,她要是知道这个消息的话,不知道得多高兴呢,奴婢现在就让人去给公子准备点吃的东西,想必公子你也饿坏了!” 本来还没觉得的,嘿,她这话一出口,感觉就像是提醒了萧天战一般,整个肚子闹腾得厉害,别的不说,就是那咕咕咕咕的声音也压根没有停过,感情身体这般的虚弱,和它也有着某种关联。 “你先等一下,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娟儿正准备转身,嘿,却被萧天战硬生生的叫停了下来,转头的那一瞬间,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就像是在思量着啥一般,当然了,那神情依旧显得十分的恭敬,并没有半点儿不满! “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是奴婢能够回答得,定然是知无不言,只是!” “只是什么?” “主母临走前刻意有过交代,有三个问题,奴婢是决计不能回答的,她回来后自然会给公子你一个交代!” 额,还有别的讲究? 萧天战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可对方已经把话都说到了那般程度,他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那三个问题!” “这儿是哪儿,公子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有主母到底是什么人?” 额,这一下可不是诚心的为难别人,倒像是有些诚心的为难自个了,萧天战一时间有些语塞,要是这几个问题都不能问得话,那自个还能问什么呢? “那你还是先去给我准备点吃的东西吧,我再好好的想想,看还有什么是能够问的,到时候再问你,也成!” 第五百零一章 谨慎小孩 额,这般的话说出口,不过只是骗骗自个而已。 萧天战连自个都不知道,又能够想出什么来嘛,他的身形啥的,本来就异常的酸软,动弹不得,索性的就这样躺着也好。 只是那双目光,顺着珠帘的缝隙瞧了过去,嘿,又变得莫名的清晰了几分。 你道那是什么样? 大凡有山有水的地方,可谓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这儿不但有了,而且呢,还要更加的夸张些,山很高,高耸入云的那一种,明明隔着那般远的距离,还是看不到山巅在哪儿,只能感觉它好像被一层雾给包裹了一般, 芸芸寥寥,如同仙境。 其上不知道又有多少的奇花异草,飞鸟走兽,而在山的脚处,嘿,又是流水湍湍,虽然谈不上奔腾而去,但给人的感觉呢,却又有一种清幽的禅意,叮叮咚咚,明明隔着一定的距离应该听不到声音才是,萧天战却觉得,嘿,那声音就像是在自个的耳边,无论是想听还是不想听,都压根挥之不去。 “其实呢,能够活在这儿,倒也不错!”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双眼闭了闭,他倒不是不喜欢这风景,只是呢,少瞧些,未必就是坏处,再好的东西,一下子全部看了个尽,都不会觉得有太大的意思,还不如索性留点儿,给下一刻一个机会! “像我这样的人,连自个以前是做什么的都不记得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痛快事,又何必非要去执拗着过去不放呢?” 想到这儿,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比先前任何一个时候都显得要浓烈了不少。 毕竟呢,一个人能够坦然倒他这般程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还别说,他的心坦然了,连带着那身子啥的,都有些舒服了起来,他又那里知道,这不过是一个人醒了,身体给的一点儿正常反应罢了。 “嘿,你终于醒了?” 那眼睛闭上还没有多长的时间呢,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调子啥的,虽然不是很大,但不得不说,在这个时候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那声音来得很轻,有点儿像是在试探。 但即便是如此呢,还是没有能够瞒过萧天战的耳朵,他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那是一个小男孩,不出意外的话,岁数啥的,决计不会超过十岁,这儿偌大的一个地方,有个小孩啥的,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所以呢,萧天战也没有对他抱有太多的‘敌意’! “你是不是经常来瞧我?”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斜了斜,目光朝着声音所在的方向望了去,这一望呢,自然将来人瞧见了。 之所以用瞧见,是因为他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那个孩子躲在草丛的后边,而草丛呢,正好被窗子啥的挡住了一半,所以呢,他微微探出的头也就只能看到一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萧天战这双眼瞧得有些犯怵,他甚至还将那脑袋往会退了退,仿若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能够躲得过一般。 “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啊!” 萧天战心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声,当然了,这样的话放在心里面说就可以了,可不能放在人前,而基本上呢,他这样的念头啥的刚一落下,那孩子的声音又紧跟着响了起来:“你不是一直都睡着的嘛,怎么知道我经常来瞧你呢?” “你要是不来瞧我,又怎么知道我睡着,而且呢,你那话里面用的是终于两个字,要不是经常来,估摸着也不能这般说不是?” 嘿,萧天战这么一解释吧,还真有几分再理的。 那孩子又将躲着的头往这般试探性的瞧了瞧:“主母说你是个极度聪明的人,看来是真的不假,看来我是不能够和你多说话了,要是不小心把某些事情说漏了,估摸着又该被责罚了!” 他这话一出口,嘿,萧天战还真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感情在这些人的眼里是真的藏着事,否者断不会这般的说,只是呢,一个孩子嘛,心机到底要闭其它的人少一些,或许才能够这般不经意的说漏嘴。 “你过来,你过来!” 萧天战试探性的朝着那个孩子招了招手,既然问那娟儿不说,那换个人啥的,倒也不错,毕竟要从一个孩子的嘴里面套出些东西来,明显要显得容易得多。 “我不过来!” 嘿,这拒绝来得相当的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的犹豫在。 萧天战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他还真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呢,也好,既然他这般的谨慎,那自个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强求不是,所以呢,得换一个办法才成。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问主母的事,当然呢,也不会问我的事,只是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些,想要找个人聊聊天而已,再说了,就算是我想要问,你也可以不答不是,决定权完全在你的手上嘛!” 嘿,这话倒是听得。 而且呢,萧天战明显耍了点小手段,第一呢,先把人套过来再说,他要是都不过来,你就算是有再多的话,再多的方式,那又有啥用呢? 第二呢,一个孩子嘛,能够有啥心机的,只要话隐藏得足够好,到时候估摸着把他卖了,还在哪儿数银子呢! “那我过来了哦!”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脸上啥的,也挤出几丝的笑意来。 他要竭力的这般做,让被人看着呢,觉得自个没什么危害才成,当然了,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前的他或许能有这个能耐,可现在,却不怎么的靠谱,他甚至觉得自个的嘴角都在不住的抽搐着,那种感觉让他觉得相当的难受。 当然了,这般的举动多少还是有点儿效果的。 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他的感染,嘿,动作啥的,虽然放得很慢,但他还是缓缓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双眼睛啥的,直勾勾的瞧着萧天战。 像是在最后的这点距离里,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些什么一般,所以呢,站在萧天战的角度里,他必须得更加的小心才成。 第五百零二章 无名之辈 当然了,就算是速度再慢,也花费不了多长的时间。 那小子啥的,总归还是站到了萧天战的身前,少年人微微的将身子挪了挪,好给对方让出一点儿空间来:“来,我的身子虚得很,坐起来有点儿困难,你就随便坐一坐得了!” 这样的话,并不是全假。 只能说真啊假啊的,全部都占了一半的样子,他身体的确是虚得很,但还不至于完全坐不起来,之所以这般说呢,无非是要给对方一点儿信心,让他少那么点戒备。 “我是谁呀?” 萧天战试着想要去问,可这话还没有完全落下,他又急忙将那头摇了摇:“瞧瞧我这脑子,糊涂得紧,我应该是想要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吗?” 那孩子脸上微微的挤出些笑意来,甚至呢,嘴角都有些微微的往上挑了挑:“无名!” “无名?”萧天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哪儿有人给自个取这样一个名字的,或许是察觉到了对方脸上的不信,无名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因为我是一个孤儿,从哪儿来,叫什么,都没有知道,所以主母问我叫啥名的时候,我说我不知道,或许压根就没有名字吧!” 感情是这般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让人有点儿触动的缘故,那孩子话到了这儿,已然停了下来,而嘴角抽搐之下,那神情啥的,显得异常的伤感,无论是谁,估摸着,都有些被他带着走的感觉。 萧天战也觉得自个有些伤感了起来。 对方是无名无姓,自个又何尝不是呢,他又稍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呢,让自个好受一点,但那显然并不是特别的管用,所以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试图着去转移话题道:“好了,咱们说这个做什么呢,对了,小兄弟,我知道你们有些事儿不能说,但你总该告诉我,这儿是那里吧?” “这个嘛?” “没什么好为难的,不是吗?”萧天战能够很清楚的看出对方脸上的顾忌,能够让一个小孩子都这般,瞧来隐瞒的事情是真的不少呢,否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一茬,当然了,萧天战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不能够让他就这么缩了回去:“反正我待会一出去就会瞧着,你不如趁早告诉咱,也算是交个朋友,彼此之间的一点儿小话题,怎么样?” 的确也是,反正对方都会知道的,自个又何必去隐瞒呢? 无名又稍微的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又将那头点了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而那神情啥的,也变得轻松了不少,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对方多少有点儿放松感。 “这里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地,你瞧一瞧,外面的景致是不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被他这么一提醒,萧天战的目光啥的,还真朝着那珠帘外又瞧了去,这一瞧,感觉来的很贴切,整个景致啥的,端的是精妙绝伦,让他有些挪不开眼睛。 “世外桃源,半点也不为过?” “你当这里是世外桃源,那不过是这几年才发生的事情,要是换做了几年前,那可完全不对了,说起来,还是主母来时,才有的这样的改变!” “也就是说,你们的主母并不是这儿的人?”萧天战那双眼猛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发现了点什么有用的讯息一般。 这是事实,所以呢,无名并没有打算去解释! 对于他而言,话已经说出了口,想要再去解释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主母是三年前到这儿来的,对了,当时你还是和他一起来的,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难道你的心里面真的是半点印象都没有吗?” 好吧,这个萧天战还真没有!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那心里面暗暗的吃惊,自个居然已经到这里三年了,三年的时间都昏睡着,自个到底是怎么坚持过去的呢,就算是消耗再低,也没有谁能够在三年的时间不吃不喝的坚持过去啊! 当然了,这些想法那孩子可不知道。 瞧着对方那沉默的样,他又像是发现了点什么一般:“都忘了,你来得时候都是昏迷着的,如何能知道这些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拍了拍自个的头,那感觉就像是犯了极大的错似的。 萧天战也算是得了一个讯息,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半点的坏处,所以呢,他的手往前伸了伸,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摸一下对方的头,可偏偏的,那孩子躲得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硬生生的躲了开去。 这样一来,萧天战可就有点儿尴尬了。 自个算是为了表达善意,却没有想到会让对方这般的嫌弃! “你别摸我的头,听她们说,被人摸了头是长不高的,我才这般的挨,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额,原来是因为这样,那也好理解了。 萧天战忍不住有点儿苦笑,但那也只是嘴角处的一丁点而已,他遮掩得很好,自然没有谁能够看得出来:“是我的错,我的错,对了,你们主母到底得多大岁数啊,能有这样的本事?” “比你大,好像还大不少!” 说道主母二字的时候,那孩子明显来了兴致,他本来最初的时候忌讳着不说的,现在似乎都忘了自个还得顾忌那一茬:“那本事,咋就不说了,你知道这儿最初的时候是什么样吗?” “什么样?” 萧天战问得很直接,也很快! 他虽然对这一出不是特别的好奇,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在意,反正呢,有的是机会去问,不如索性的,把这事也扯个明白,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偶尔性的配合一下对方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样一来,原本就已经消散的警惕,无疑会更加的减弱几分。 “穷山恶水,连生活下去都很困难,于是男人们都上山当了土匪,女人们嘛,被奴役着过日子,后来官兵们到来,说是为了新皇登基,灭了这些土匪们,于是女人的日子就变得更加的难过了!” 第五百零三章 你别信他 新皇登基? 萧天战的身形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可到底是什么呢,他的心里面并没有什么谱,但就是觉得这几个字刺耳得很,后面到底那孩子说了些什么,反倒有些听不太清楚了。 “你觉得主母是不是特别的能干?” “能,当然能!” 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目光侧了侧,生怕被别人瞧出点什么来一般,嘴里面的声音也有些轻微的颤抖感。 “对了,你的主母呢,她叫什么名字呢?” “这个我不能说!” 那孩子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点什么一般,声调啥的,瞬间抬高了几分,这样一来,萧天战心里面便很清楚,自个的算盘啥的,是打错了,别的不说,至少时间来得太早了些,还有些不是时候。 “那她是不是一个美女嘛?” 萧天战转移话题的速度倒是很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有些硬生生的往外扯的架势,但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还真有些用。 无名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道光,瞧得出,他心里面的感觉也很强烈:“美女,绝对的大美女,就算是放眼整个天下,我也没有见过能够比她还漂亮的!” 这话从一个孩子的嘴里面说出来还真让人有些奇怪! 萧天战只觉得他一定来得很夸张,但也有几分真实的感觉,那个女人一定是个漂亮的主,而对于男人而言,想要去改变这种爱好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知道她现在去了哪儿嘛?” “不知道,好像说是王城,这事儿只有娟儿姐姐才知道,她是主母的跟班,主母不在的时候呢,也只有她才能够主持这里面的事情!” 额,这话又算是将了萧天战一军。 他原本还想要问点啥,可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隐隐的似乎能够听到一阵脚步声真朝着这边传了来,虽然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但按照那点距离,估摸着瞧见人也是迟早的事。 “你赶紧走,有人来!” 来字还没有说出口,无名已经跳了出来,他的速度啥的来得相当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又跑到了窗口所在的位置。 瞧得出,他的所作所为是驾轻就熟,趁着自个睡着的时候,不知道到这儿来过多少回呢? “我晚点再来看你!” 这话一落下,他整个人已经跳出去,再也寻不到半点儿的影子,至于萧天战,目光啥的又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了去,他还真没有感觉错,来得真的就是先前那妮子,而她的手中,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的食物,让人瞧着有点儿垂涎欲滴的感觉。 倒不是因为它们有多好,只是呢,一个人饿得实在不行的缘故,瞧什么,都觉得它应该不错,更别说,那东西当真是相当的精致,无论你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会觉得它像是刻意准备出来的。 “你等急了吧!” 声音来得很温柔,萧天战猛的坐了起来,他那儿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呢,而那动作啥的,甚至半点儿的停留都没有,一个转眼间,嘿,已经冲到了娟儿的面前,要不是自个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萧天战都不敢相信,人居然能够发挥出这般大的潜力来。 “公子,你慢些!”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整个人难免有些尴尬,当然了,萧天战简直可以用囫囵吞枣来形容自个的举动,至于对方想要做什么,他反而不是特别的在意了! “刚才我怎么听到还有别人的声音,是不是无名那个小子跑到这儿来打扰公子你休息了?”娟儿的目光在四下的打量着,搜寻的意味显得十分的浓郁。 被这么一问,萧天战多少儿有点心惊,毕竟是事实嘛,一个人要想说谎的时候,怎么都还得去顾忌一点什么,好在他猛的噻了一个东西到嘴里面去,到也把这样的慌乱给压了回去:“没,你肯定是听错了,哪儿有别人嘛,分明是我在自言自语,再说了,无名是谁呀,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取这样的名字呢?” 的确也是! 无论有还是没有,既然对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般程度,娟儿都不可能去逼问不是,所以呢,她很快又将那双眼睛转了回来,上面满满的都是笑意:“那可能是奴婢听错了,无名是一个孩子,贪玩得很,奴婢是担心他会到这儿来打搅了公子,那未免也太唐突了些。” “真要有那么一个孩子,我倒是盼着他能来呢?” 萧天战猛的又是一大口粥下了肚,嘴里面边吞边有些忍不住的回应道,这话一方面呢,是为了掩饰,而另外一方面呢,也算是他的心里话。 “他要是只肯给人解忧当那开心果,的确是个不错的存在,可你要和他谈什么事情,那就不太合适了!” 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那般的奇怪呢? 萧天战只有象征性的笑了笑,他既然不懂对方的意思是什么,自然也不好去回应:“是吗,难道他哪儿还能有什么说法不成?” “一个满嘴跑谎言的人,你愿意去相信他吗?” 这话一出口,萧天战的心里面忽然间明白了点什么。 对方说这样的话,可不是没有缘由的,分明是冲着什么而来,先给自个的心里面打一个预防针,嘿,很多事情也就好办得多了,就算是到时候她再说什么话,也不会当了真,不是吗? “你这样的说,我的兴趣啥的,是越来越浓郁了!”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那种得意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浓郁,当然了,这也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又岂能当了真呢? “我能够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萧天战稍微的顿了顿,又急着往下问道,他的声音啥的,并不高,仿佛接下来这个问题,也让他自个有那么点为难处。 “公子有什么,尽管问便是,只要奴婢知道的,一定回答你!”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般的耳熟呢?萧天战突然间又有些苦笑了起来,感情先前她的嘴里已经冒出了这样的话来,可到头来,还不是有三不答吗? 第五百零四章 一个地方 “我想要知道,你们家主母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萧天战的声音啥的,刻意的放低了些,那感觉呢,像是有点儿谨慎,又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节奏。 只是他这个问题一出口,嘿,娟儿还真有些犯愣。 感觉像是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一般,连带着那声音啥的,都变大了不少:“公子你怎么会突然间想到要问这个问题?” “我在这儿睡了这般久,又承蒙你们多番照顾,这心里面如何能够过意得去,正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要是不想着去回报一二,怎么都不太合适吧!” 嗯,这样的理由啥的,倒也说得过去。 萧天战之所以这般问,无非有两个理由,第一呢,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那神秘的主母到底钟意的是什么,用他的话来说,就全当是回报,而第二呢,这也是一种套近乎的手段,彼此的关系要是近了,说什么自然也就没有那般多的忌讳了。 “她呀?” 女人多少有点儿迟疑,那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很快,她又将那头摇了摇。 这样的答案,显然萧天战是完全性的没有预料到,他的嘴角忍不住有些轻微的抽搐感:“不会吧,你可是她最!” 贴心那个字可没有说出口,因为自个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晓得对方是那主母最贴心的存在,要不问还好,追究起来,岂不是把那小子给出卖了吗? 这样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 所以稍微的顿了顿,他又有点儿改口的往下道:“你们都是侍奉她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奴婢可从来没有说过自个不知道,最多的只是不解而已,像主母那般的人,压根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甚至她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压根就不会在人前表露出来!” “没有喜欢的东西?” 萧天战试着去重复那话,神情里也满满的都是不解感,女人嘛,可和男人不同,后者想要得到什么,那才是喜欢,而不想要得到的时候,你又是谁呢?‘’ “这不太可能吧,要不然你好好的想一想,这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自个喜欢的东西呢?” 被他这么一问,娟儿的神情又明显的凝重了些! 这似乎是一个严肃的话题,她的确应该去好好的想一想,就这样的又沉默了一小会,她又继续的将那头摇了摇:“她是真的没有!” 好吧,说一次,可能是因为记不住,但如果说两次的话,那就完全不同了! 更何况,对方还这般的谨慎呢? 萧天战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为难了起来,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到底落了空,现在还得想个办法去折腾一下,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主母虽然没有什么爱好的东西,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在乎的东西,你若是真的想要回报她,那娟儿呢,也可以给你提供一点儿机会!” 或许是瞧着了萧天战的状态,女人稍微的沉默了一下,又有些安慰般的往下说了去。 “什么机会?” 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他是真的希冀着能有个答案,如今机会摆在自个的面前,又哪儿有轻易放弃的道理呢? “你先修整一下,我先去做下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在屋外相聚,到时候你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对方已经将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萧天战也不可能去追问。 而娟儿呢,似乎也没有想要给他这样的机会,她的话刚一落下,整个人已经向着屋外啥的转了出去,很快,就只留下萧天战还立在原地! 一个时辰,说起来不算长,却也不算短。 你要是躺在那床面上,估摸着一眨眼的功夫便跳了过去,但眼下,却有着很大的不同,还是有心事啥的,您就会觉得有限的时间也会变成一种煎熬,让人接得相当的难受! “嘿!” 既然没有事,萧天战还是觉得躺下来。 他的眼睛刚准备闭上,一个细小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虽然不大,但那种感觉啥的,还是相当的清楚,真个人猛的翻身之间,又已经坐了起来,而那脸上,笑意显得十分的浓郁。 他很清楚来的是什么人! 感情无名那小子压根就没有走远,或许呢,只是躲在了一旁,等着娟儿一走,嘿,他立马又探出了头来,瞧得出,这小子还真是一个贪玩成性的人,否则绝对闹不出这么一茬来。 当然了,这也不算什么坏事。 他这一来,也算是可以继续先前那个话题,而且呢,萧天战可以很肯定,此刻那小子和先前比起来,应该完全变了个样,就算是自个不想去问,他应该也愿意去说某些事。 “你来了!” “你是不知道哈,刚才我躲着的时候,差点儿没有被发现,可吓死个人了!”说这话的时候,无名已经走了过来。 他的速度啥的,来得很快,而且呢,这一次也用不着萧天战去招呼,身形那么一侧,整个人已经坐到了床面上。 这典型的是自来熟的性子,还真没有把自个当外人呢? “我和她的话,你刚才都听到了吧?”萧天战也没有打算和他废话,而是将那注意力硬生生的扯了回去,他的调子啥的虽然不是很大,但那意思啥的,却是相当的明确,被这么一问,无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是不是想要问我那个地方到底是哪儿嘛?” “你还挺上道!” “那是一个小山谷,说起来也是奇怪得很,像这里,什么都是好的,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可偏偏的,就有那么一个地,是一场阴暗之所,常人靠近都觉得十分的寒冷,更别说进去了,据说在哪儿隐藏这什么样的秘密呢?” “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萧天战的眼睛啥的,一下子瞪大了不少,很显然,这个答案对于他而言,还真有那么几分吸引力在,他甚至刻意的将那身形朝着那孩子靠近了几分:“什么秘密啊?” 第五百零五章 外来人 无名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否认的感觉来得相当的强烈:“她不是要带着你过去瞧嘛,我们从来都不曾进去过,又如何能够感受得了呢?” 这倒也是,对于萧天战而言,问一个别人不知道的问题,这不是诚心的要去为难一下别人吗? 所以呢,他稍微的定了定,又将思绪啥的,朝着另外的方向瞧了去:“你们虽然没有进去过,但难道一点儿的传闻都没有吗?” 孩子又将那头摇了摇。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天战那失落的神情让无名有点儿失落,那感觉呢,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头有些低埋着,不敢去正视对方的脸。 “对了!” 无名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 他的神情是的,一下子来的相当的兴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弧度大了些,让萧天战本身都有点儿吓了一跳。 “我虽然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但却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个呀!” “另外一个?” “对呀,你不是想要知道主母喜欢什么嘛!” 嘿,这个萧天战心里面是真的想要知道,只是娟儿的反应啥的,让他心里面又有些怀疑,如果连她最亲近和倚重的人都不知道的话,这么个孩子又怎么会? 虽然不太愿意去相信,但瞧着对方那神情啥的,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所以呢,给他一个机会啥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所以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喜欢什么啊?” “主母的手上有两柄剑,其中的一把在这个桃源入口的山坳里丢失了,她似乎一直想要将它寻回来,但却又不想咱们这儿的人去帮她的忙,所以!” “所以?” “所以你可以抽点儿时间嘛,如果能够帮她把那把剑找回来,你说这事!” 听起来的确挺靠谱的,但萧天战的眉头啥的,皱得很紧,又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举动一般,这么一瞧,无名又有些担心了起来。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嘛?” “如果那把剑这般容易找的话,又怎么可能会!”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可不只是萧天战有这样的心思,连带着无名啥的,那神情啥的,也紧跟着凝重了起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到时候咱们都可以去试一下嘛,找得到自然是好,找不到也没有办法,不过呢,这个事情必须得在主母回来之前,否则!” 否则啥的,无名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但那神情啥的,凝重异常,想要传递的意思呢,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了,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缘由,他都没有轻易放弃的道理,而且呢,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种感觉冒了出来。 剑虽然不是凡品,而且呢,和自个曾经的某个事儿有关吧? “对了,小兄弟,你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年,有没有见道什么外来人啊?”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的直接。 而那目的是啥,也是相当的明确。 要一直隐居在这桃源深处的主,估摸着和外面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他们就算是知道点什么,也很难扯上所谓的关系,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开问,矛头啥的,就往外面扯呢? “外来的人啊?”孩子的神情啥的,又微微的有些凝重感,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当然了,他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萧天战的确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已,可放在他那儿,这个量可就大了,光是思索,都得花上小半天的功夫才成。 所以呢,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打搅他,而是任由这个孩子往下思索了去。 “这些年来的人,其实也并不是很多,前前后后的,好像来过三个人,第一次,是三年前,也就是你和主母到这儿来不久,有个女人曾经来过,而且呢,那两柄剑也是她送过来的!” “剑是她送的?” “嗯!” “那她到底长了什么样?你还记得吗?”果然,这才是关键所在,所以呢,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的犹豫。 “记得,当然记得!” 无名的调子啥的,一下子拉得很高,就像是有些莫名的感慨一般,只是他这样的反应,未免太出乎人的预料了些,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才好,那一双眼睛只能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像是在等待所谓的答案。 “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不对,用漂亮两个字都没有办法去形容她,感觉就好像是天仙下凡了一般!”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萧天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个孩子,对女人,不至于这般大的反应吧:“那她漂亮到什么样,和你们家主母比起来呢?” “主母虽然也很漂亮,但和那个女人比起来,差距还是相当的明显的!”说道这儿的时候,无名突然间拍了拍萧天战的腿:“我都说了,她是天上来的仙女,还比什么比,主母在人间,自然是最为漂亮的存在!” 嘿,这‘护食’的脾性还真不假呢? 萧天战可没有打算去跟他争辩什么天上,什么人间之类的话题,要是太过执拗了些,也未免显得自个太小气了。 “是,你说得并没有什么错!”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接着往下问了去:“你不是说你家主母最在意的有两柄剑嘛,那你知道剩下的那一柄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名字?” 无名又暗暗的思量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柄剑,好像叫做血影!” “血影?” 这个名字萧天战像是在哪儿听过,所以呢,他只会觉得异常的熟悉,但到底在哪儿呢,却有些想不明白。 “恩,就是血影,而丢失的那一柄,好像叫做炫光!” 额,又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萧天战的神情啥的,不由得变得更加凝重了些,连带着那孩子,都像是能够在他的脸上捕捉到点什么一般:“你认识它们?” 第五百零六章 一男一女 “不认识!”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他的动作幅度啥的并不是很大,因为对于这样的答案,自个的心里面也是没有谱的。 或许就是认识,只是呢,自个忘记了而已,否则绝对不会再印象中一下子就冒腾了出来,不过呢,他没有必要和这么一个孩子去解释这般多,因为有些话说得越多,效果啥的,就会变得越尴尬! “那还有两个人呢?”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接着追问道,那话语中的好奇感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先前那个女人就已经让他很好奇了,这个时候还能到这儿来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主,所以呢,他还是得去问个清楚的好。 “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岁数啥的,都不是很大!” “一男一女?” 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就这么点特征?” “也不止,我能够记得到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主,我看着都觉得有些瘆得慌!” “瘆得慌?” 一个孩子的心思能够这样,的确让人觉得有点儿不解感,被他这么一问,无名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肯定他的话一般。 “还有呢?”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问了去! “他们的名字,我却记得,男的哪一个叫做冷心,而女的哪一个叫做木棉花,好像都是从北边儿来的!” “冷心?木棉花?” 这两个名字,萧天战完全性的不知道,但给他的感觉呢,也很熟悉,像是从哪儿听到过的一般,但和那两柄剑一样,熟悉,却想不出个具体的点来。 “那你知道他们找主母是为了什么吗?” 无名又将那头摇了摇,否认得相当的直接:“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你说那些个事情啥的,主母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知道呢,她的过去啥的,总是留着些秘密,我们也不敢去掺和到其中!” 这倒也是! 如果一个人想要刻意的去隐忍什么,自然不可能让谁知道,所以呢,他隐藏得很好,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往下问了,再这么的问的话,恐怕都要犯忌讳了!” 额,话到这儿的时候,无名又快速的将那手摆了摆,拒绝的味道显得相当的明显,的确,这一刻萧天战的脑海里还在快速的思量着,看自个还能不能有啥想要问的,当然了,你如果要想的话,还真能折腾出不少来。 毕竟这儿对于萧天战而言,可是完全模糊的存在,他能够认识的东西可不多,无论从那个角度都能够找到点合适的契机,但那话啥的,还没有说出口,嘿,又被那孩子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他身为大人,总部能和这么个小屁孩为难吧?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现在是不是该我来问你了哦!”无名稍微的顿了一下,又开口接着往下说了去。 瞧得出,这孩子可不是那种愿意吃亏的主。 他先前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被萧天战带着再走,还不如说是他自个主动而为之,而那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萧天战没有办法去拒绝。 “你想要问什么,尽管问便是!” 这话倒是来得坦然得紧,没有半点儿的遮掩,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自个即便是不能说还有求于他,至少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再去问,自然也就没有得罪了对方的道理,甚至呢,为了配合自个的话,他还可以的挤出些笑容来。 那感觉,就是要让人瞧着特别的真诚。 不得不说,这般做还真有些作用,至少无名那张脸上,也满满的都是笑意,像是在得意着什么一般:“外面的世界得是什么样?” “什么样?” 萧天战整个神情也有些糊涂了起来。 这个问题对于他而言,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虽然很确定自个是从外面来的,但却半点都想不起来。 无论是谁,要是睡上了三年的时间,估摸着都不会记得太多,他本能性的想要去摇了摇头,将对方的问题否决到,可不知道怎么的,瞧着对方神情里的那种期盼感,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也有些说不出口。 “外面那,应该很有趣吧!” “有趣?” 孩子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几分,那种窃喜的感觉啥的,流露得相当的明显,连带着那说话的速度都明显的加快了不少:“怎么个有趣法呢?” 果然,不是那般轻易就会甘休的主。 萧天战虽然有点儿为难,但还不至于傻,他在说那种话的时候,心里面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出,所以呢,这一刻还是显得十分的坦然。 “一种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有趣,至少,人很多啊!” “人多?” 孩子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那种轻嘲的感觉似乎很浓烈:“人多,人多有什么趣吗,原本东西就那般的多,要是人多了,岂不是就要和你抢了,没意思,没意思!” 这样的回应方式,萧天战还真没有预料道。 他不由得又将那眉头皱了皱,感情在孩子的眼中,是把这桃源里的准则往外扩了扩,认为天下呢,就这巴掌那般大,哪儿容得下多余的人嘛! “外面的人呢,其实也算不得多,只是那面积太大了些,分布得有些广,所以呢,瞧着人很多而已!” “好吧,就算是人不是很多,也肯定很!” 很什么,孩子并没有把那说完,他只是将一对眸子,笔直的瞧着对方的身上,希冀着能够依靠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一下。 但很显然,这都只是徒劳而已。 萧天战也回应式的瞧着他,嘿,你不动,那我就不动,立在原地和你耗上一毫,就只要的,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那孩子终于有些忍不住的感觉。 他身形微微的往前靠了靠,连带着那脸上都开始卖起萌来,这般的举动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去讨好对方一番,而那嘴角啥的,也紧跟着抽搐了起来:“你就告诉我呗,到底怎么个有趣法嘛!” 第五百零七章 啥是江湖 “江湖,你知道什么是江湖吗?”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那脸上的笑意啥的,也变得越发的明显了起来,对于他而言,现在却讲这东西,或许更加的有用一些。 果然,无名的眼神啥的,明显的闪着光,似乎对他的话特别的感兴趣:“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一群人拿着刀剑,快意恩仇的地方!” “快意恩仇?” 萧天战试着去重复这话,他的声音啥的,并不是很高,而那嘴角上挑的弧度也明显的加重了些:“哪儿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呢?” “那什么是江湖啊?” “这个嘛,我也说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你是不是对它很好奇,特别的想要出去瞧个明白?” 还用说? 孩子的反应啥的,已经说明了一切,而这对于萧天战而言,的确是个不错的机会,或许他可以抛下一个诱饵呢? “我的心里面索然想,但我却出不去!” “为什么呢?”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其实这个问题一出来,他的心里面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呢,既然是要带着别人走,那就要让对方亲自把那些话说出口,或许到时候才能够达到自个的效果。 果然,被他这么一问,无名明显有些失落感。 他微微的将那头埋了埋,感觉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偏偏的呢,那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 “主母对外面的世界似乎很忌讳,更不要说什么江湖之类的字眼了,谁要是提起,就得好几天没有饭吃,所以!” 所以啥,他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按理,萧天战应该很高兴才是,可偏偏的,那话一入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意戛然而止不说,甚至呢,整个人都有些为难起来。 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那主母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对江湖两个字这般的介意呢,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否决决计不会是这般模样,瞧着小子的样,他肯定是不知道的,所以,问他也等于白问!” 话到这儿,萧天战微微的将自个的情绪调整了些。 这样一来呢,整个人多少要觉得坦然一些,而他又将那身形啥的,朝着孩子所在的方向靠了靠,甚至呢,还轻轻的撞了撞对方的身躯。 这般做的目的呢,很简单! 就是要将两个人的距离稍微的拉近一些,毕竟肢体的接触很多时候能让人更加容易的放松警惕感,特别是在一个人心里面有点痛楚的时候,效果更加的明显。 “小子,你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无名似乎有点儿糊涂,但那种糊涂感存在的时间并不成,很快,他整个人便反应了过来,那头急切的点了点,就像是生怕自个应承得晚了,对方就不愿意去相信了一般:“当然是真的了,我做梦都盼着能够出去呢?” 这话的确不是在开玩笑。 瞧着那个孩子的神情,萧天战的气息啥的,也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他的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像是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冒出来一般。 那嘴里面也忍不住的嘀咕着:“你想要出去,那不过只是一种错觉而已,我虽然不记得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有些痛楚在里面,真的是年少气盛不知愁啊,要是你也在那红尘之中,翻爬打滚来上一番,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当然了,这些话的声音来得很小,你要是不仔细的去听的话,压根就听不清楚,所以呢,即便是那孩子就坐在他的身边,对这话也是一阵糊涂,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想要通过这种否认的方式去遮掩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瞧见了对方脸上透出来的那种不相信,他又急切的将那笑意啥的摆将了出来:“我的意思是可惜啊,可惜!” 尾音拖得特别的长,那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 果然,这话一出口,无名立时便上了当,他的眼神里本来就有一种期盼在,现在在加上一抹儿好奇,整个情愫啥的,无疑变得更加急切了些:“可惜什么啊?” “可续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不然就可以带你出去瞧一瞧啊!” 嘿,这话说得,怎么就让人有种听不懂的感觉呢,记不得和带人出去,完全是两种不干的戏码,现在被他硬生生的扯到了一起。 “你为什么不能带我出去呢?” 果然,这样的质疑来得很快,基本上是萧天战的调子才落下,孩子的声音啥的,便已经响了起来,而且问得还很迅速,没有半点儿犹豫的模样。 “你想想啊,我自个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儿来,那也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这般昏昏沉沉的到这儿来,一睡那就是三年啊,要是没有点仇,没有点怨,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话到这儿的时候,萧天战明显的顿了一下,连带着嘴里面长长的向外吐了口气,就像是在调节自我的情绪一般,等那情绪啥的,稍微的缓和一点之后,他才接着往下说了去:“我自个出去了,该追该杀,那都是自个曾经接下的恶果,怪不了别人,可如果连带着你也,那岂不是太对不起了些?” 这样一说的话,嘿,多少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无名的岁数啥的,虽然不算大,但他却不是那种糊涂的主,所以这一刻,神情也显得十分的凝重了起来,他的心里面虽然有点儿不甘,但并没有想要去强求对方的打算。 当然了,萧天战可没有这般轻松就放弃的道理,瞧着对方的打算,他的嘴角微微的上调,一抹不经意的笑容一跃而过。 你要是仔细的去观察的话,或者还能够发现,但很显然,无名的心思可不在这上面,自然也没有发现这一茬。 “其实呢,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萧天战又刻意的将那声音压低了些,给他的感觉呢,就像是独自一个人在嘀咕,可这显然,也是他的阴谋所在,那孩子就距离那般的近,如何能够听不到嘛,之所以声音这般的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注意力更加的集中些。 第五百零八章 你想去不 “什么办法?” 果然,这追问的速度比起县前来,似乎还要快上不少。 “算了,我还是不说吧!” 萧天战微微的摇了摇头,似乎还想要去否认道,当然了,他这样的举动也不过只是在伪装而已,以退为进,向来都是一个不错的手段。 这样一来,无名脸上的急切感比起先前来,似乎又强烈了几分,他那手甚至不经意的在萧天战的衣角上拉了拉,就像是在故意的请求一般,只是嘴里面呢,话来的有点儿平淡感:“你说嘛,这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能行,咱们就去做,不得行,也无所谓,大不了就和现在差不了多少呢?” “也是哈!” 萧天战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回应对方的请求一般,他的心里面很清楚,无论做什么,嘿,都得有个度,要是装得过了,恐怕效果就会大大的打了折扣。 “其实呢,这事儿也不像咱们想象中的那般复杂,我为什么不敢带你出去,不就是担心被人算计报复以至于连累到你嘛,如果我能够将过去的一切都记起来,或许咱们就能够!” 能够啥? 萧天战又只将那话说了一般,他这是诚心的要去让别人来猜。 不得不说,无名还真是一个绝对聪明的存在,对方的话刚一停,他便很清楚,那话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我能够替你做点儿什么吗?” “你?”对方问得那般的直接,萧天战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在那纤弱的身体上来了一个打量,眼神里的光像是在告诉对方,还真有这种可能。 “有些事情或许还真的只有你来帮忙才能够办得到,我和你们家主母当时是一块儿来的,少不得有人好奇这事,三年的时间下来,他们或许已经打探出了点什么来,只是迫于压力,不敢对外说而已,你呢,刚还又是一个孩子,别的人对你也不会特别的忌讳,或许靠着这个身份,能够去弄清楚点啥也不一定能呢?” 这倒也是! 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无名要是还不明白对方想要书说的是什么,那就奇了怪了,他的神情微微的有点儿凝重感,虽然不是特别的强烈,但还是没有办法瞒过萧天战的眼睛。 “怎么,你觉得很为难?” 这是事实,所以呢,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否认,他的目光啥的,朝着那珠帘外所在的方向望了去,那感觉就像是在打量着什么一般,而嘴里面的声音,显然也在继续,并没有停的打算:“你瞧瞧那帘外的风景,是多么的漂亮嘛?” 这话题转移的速度未免也来的太快了些,换由谁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那怕是那孩子,也压根不能明白他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就像是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一样。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再漂亮的风景,若是时间瞧得久了,心里面也不会太好受,反倒是那些个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意,能够让人多出几分兴趣来,你说对还是不对呢?” 这分明是一个暗指,要是还不能明白他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那才假了,无名似乎还有点儿为难感,在他的眼中瞧来,有些事情就像是所谓的底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碰触的,所以呢,他这样的犹豫感也显得相当的正常。 “我不想要为难你!” 萧天战自然能够看见这一出,所以呢,他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便又接着往下说道:“你自个可以好好的想一想,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如果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如何?” 这是给了对方一个很大的反应空间啊! 无名明显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很多事情注定是逃不掉,要去混一个答案才成,可偏偏的呢,在大多数的人心里面,只要不是立刻让他做出抉择,都会觉得自个可以放松了一般。 当然了,这话里面,分明还有另外的一个意思在。 那就是你该走了,一个时辰给人的感觉虽然还是有那么长的,但是呢,谁能够保证那妮子不会突然间就折了回来,所以呢,早点儿走并没有什么坏处,更何况,有些事情呢,也的确该是让人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了,信息太多,一时半会的分不清谁轻谁重,这到底不算是个事,不是吗? 咚咚咚! 的确像是有点儿脚步声传了来,无名猛的一个翻身之间,人已经跳了出去,他的动作啥的,也来的太快了些,别说是萧天战不想拦他,就算是有这样的心思,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翻窗,逃走,基本上是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儿的为难处,瞧得出,这孩子以前可没有少干这样的事情,否则局算是身形再怎么的灵活,也不可能一点儿慌乱都没有留下。 好吧,不得不说,他的担心啥的,有些过了。 那咚咚咚的声音虽然是越来越清晰,但这种状态啥的,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呢,它又朝着远方而去,最后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萧天战的耳朵里。 像这样的地方,的确不只是娟儿一个人在,有人恰巧路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反倒是自个的心里面有鬼,瞧什么都有点儿草木皆兵的姿态。 想到这儿呢,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又往上挑,那样的姿态感觉就像是在嘲讽自个一般,他又将那身子啥的,斜了斜,一双眼睛也紧跟着闭了起来。 既然那妮子没有来,自个也不想去多做折腾。 就这般的躺着,其实呢,也挺好得,至少呢,思绪啥的,可以更加的集中一些,那心里面也在暗暗的寻思道:“三年前,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他们口中的主母是谁,而我又是谁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还要让他们所有的人都闭口不提呢?” 疑惑实在太多,一时半会想要找个答案,还真不太容易。 不知道怎么的,嘿,那脑子试图去清空一下,却又偏偏的,居然就再也想不起来,一种空白感紧跟着席卷而来。 第五百零九章 冰冷山洞 这不是一个好地方! 萧天战的身形不由得停了下来,而那双眼瞧着前方,一时半会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微微的皱着眉,目光啥的,也朝着前方瞧了去。 “怎么了?” 或许是放下了他的姿态,一双眼睛已经瞧了过来,那目光里,隐隐的有几分不解的味道在。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前方很冷,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的感觉!” 这是一句实话,萧天战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凭借着他的能耐去抗这点冷是全没有难度,但他到底还是觉得瘆得慌,以至于那脚步啥的,向前而去是根本都动不了。 “这也很正常!” 娟儿并没有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很显然,对于这点儿冷意,她的心里面很清楚:“因为这是为了那里面的东西所刻意开凿出来的,不得不这般做!” 里面的东西? 萧天战那双眼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很显然,里面的东西对于他而言,有着极其强大的吸引力,以至于连这种寒意啥的,都不是特别的在乎了。 他原本也是为了这个而来,又那有不在意的呢? “走了?” 走就走,娟儿的脚步又向前跨了出去,这样一来呢,萧天战压根没有多余的选择可言,他稍微的顿了一下,整个人也紧跟着跟了上去。 那速度啥的,来得相当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朝着目的地又靠近了几分,只是这么一瞧,我滴乖乖,那种迎面而来的洞口处,寒气似乎比先前更加的强烈了些,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萧天战急忙将那灵力调动起来,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反怼一下寒意,不得不说,这样的操作啥的,还真有些有用,一下子将那寒意荡了开去,整个人呢,也稍微的觉得舒坦了几分。 “这儿是!” “主母刻意选择的一个地方,往里走,你很快就会全明白的!” 萧天战的心里面有太多的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却还是有些说不出口,毕竟对方已经把话都说道了那般程度,算是硬生生的将他的念头啥的,给挡了下来。 更直接的是,娟儿并没有打算停,整个身形已经朝着前方迈了出去,她的速度啥的,显得十分的谨慎,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着什么一般。 当然了,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毕竟整个山洞都是漆黑的样,让人压根就看不到,只能够靠着手和感觉缓缓的往前探,至于火折子之类的东西,用到这儿压根没有意思。 因为你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风,正从里面往外吹了出来,风力很大,必须得倚靠强烈的支撑才面前能够保证身形不退。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主?”萧天战暗暗的思量道。 事出无常必有妖,能够放在这种地方的东西,那可不是再开玩笑,想到这儿,萧天战猛的将那身形顿了顿,灵力这种东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感觉就像是一个盾面一般,附着在两人的身前。 不得不说,这样的操作啥的,还真的挺管用。 原本娟儿受限,向前的速度已经降到了极限,而这么一来呢,风作用不到她的身上,感觉明显轻松了不少,那脚步啥的,又快速的挪动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山洞啥的,路径还真有点长,即便是两个人的速度都加快了些,还是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闹的哪一出,当两个人的身形跨过某一个转角的时候,嘿,那风居然停了下来。 只是寒冷感,依旧还在,而且呢,比起先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还要贴切一些。 那是一个内堂,山洞里所特有的,自然空间啥的,不可能很大,算起来,四四方方,最多也就是数米宽的样子,而且呢,特别的空,只有中间放着一张床,而且呢,那还不是一般的床,被萧天战手中的火焰这么一照,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那够找,分明是冰! 而且呢,还不是一般的床。 感觉就像是冰体刻意的雕琢而成,能够用它做床,这一点萧天战还真没有想得到,这也难怪,整个洞口的风会那般的冷,但还有一点儿,他想不通,即便是有这么一个冰床在,也不可能冷到那般程度啊。 甚至呢,萧天战心里面还有一个念头! 是寒意维持了这冰床不坠,而不是冰床散发出了那么强烈的寒气,所以呢,他现在还得考虑两件事,到底这寒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而这床面之上躺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两者瞧起来,明显后者更容易弄清楚一些。 他的身形啥的,缓缓的又朝着前方迈了去,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那就干脆直接了当的往前面走,让那对眸子能够看得清楚了再说。 那是一个男人! 而且看那年岁啥的,绝对不算大,很年轻的那一种,而他的身上,衣衫服饰啥的都显得相当的珍贵,一看就晓得,他的身份地位肯定不简单,那有寻常百姓能够有这样的一身装扮的? 但这对于萧天战而言,很显然并不是他该要去关心的重点。 他更瞧重的,是那张脸,虽然他此刻紧闭着眼睛,但依旧有种不怒自威的形态,让人不甘去指是直视他的脸,而脸色啥的,也显得相当的苍白,应该是长时间被放置在这种冰床之上才能够有的效果。 “他是?” 萧天战问得很直接。 他虽然觉得有几分的熟悉,但过去的东西一片空白,如何能够知道这个人是谁呢,所以的,与其自个不断的去猜,还不如开口直接问个明白,那样或许还稍微的简单一些。 被他这么一问,娟儿的神情啥的,明显变得严肃了不少,连带着那语气啥的,都有点儿沉重感:“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这个答案显然有些出乎萧天战的预料。 他的眉头啥的,忍不住的皱了皱,像是有点儿难堪一般:“你也不知道,这应该不太可能吧?” 第五百一十章 灵光一闪 被他这么一问,女人脸上多少有点儿尴尬感,虽然不是特别的强烈,但还是没有能够瞒过萧天战的眼睛,即便是如此,这个男人也没有想要将那双眼睛移开的打算,很显然,他是铁了心要去问出个所以然来的。 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就没有不知道他意思的。 萧天战微微的摇了摇头,身形啥的,又朝着这个妮子靠近了些,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逼迫对方一般,而且不得不说,他这样的念头是真有几分用。 “主母向来很忌讳人去问她这个问题,我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不过呢,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对于主母来说,非常的重要,否者她不会安排这么一个地方用来保存他的躯体,而且!” 话到这儿,娟儿又停了下来。 她的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冰床之上,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而萧天战呢,也基本上是毫不犹豫,直接开口追问道:“而且什么?” “我还看见她哭了!” 哭了? 萧天战整个身形不由得跳了一下,这还真的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主母到底长的什么样,但是他可以很肯定,那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主,能够让她流下眼泪的存在,的确有些不简单。 “他到底怎么了呢?” 萧天战稍微的调节了下自个的情绪,又接着往下问了去,他得让自个越镇定越好,毕竟在眼下,他是一片茫然,完全不知,自然不可能让自个被感情那两个字带着走,不是吗? “他受了很重的伤!” “很重的伤?”萧天战又不由得怔了一下,自个不也是受了重伤,而且一睡就睡了三年嘛,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呢,都还和那主母啥的,有着很大的关联,这显然,绝不只是巧合那般简单,这里面肯定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不只是很重的伤,准确的来说,他是已经死去了!” “死去了?” 萧天战似乎有点儿不愿意相信这话,目光啥的,又不由自主的朝着冰床上瞧了去,这一瞧,嘿,还真确定,对方那话似乎并没有半点的夸张处,那的确不是要给活人该有的样,就算是昏睡不醒,鼻息啥的,也绝对不会停,而在这般寒冷的地方,从体内呼出来的气绝对能够捕捉得道。 可偏偏的,他却半点都没有。 “既然人已经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又何必将他摆放在这儿,让他的躯体还受冰床的折磨呢,难不成,是因为你们主母放不下,所以呢,不能接受他的离去吗?” 这问题一出口,娟儿明显愣了愣。 但也指是一愣而已,很快,她又笑了起来,连带着那头一会摇,一会点的,可完全让人瞧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能还是不能,不就应该是一个答案嘛,为什么要给出这样的反应呢? 有着这样的困惑,萧天战的目光啥的,一直直勾勾的停留在对方的身上,并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而女人也不是什么糊涂人,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明白,他这般的眼神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所以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试着往下去解释道:“我之所以摇头,是因为主母她并不是这般认为的,她之所以这般做,就是要借助这种方式将他的躯体保留住,等待让他复活的那个时机,而我点头呢,则是觉得她肯定还是不能的!” 后半句是啥意思,萧天战自然明白。 可此时此刻,他的心思啥的,却完全不在那上面,所以呢,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方式:“你说啥,等他复活,可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有复活的机会呢?” 被这么一追问,嘿,娟儿又将那头摇了摇:“这个嘛,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只是主母既然说了有,那咱们就相信她有,而且这些年下来,主母可没有少去做一些事,她好像是在外面寻找着什么东西,可到底是什么呢,又没有人知道!” “雪莲!” “你说什么?” 娟儿那双眼明显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一般,而萧天战一时间也有些糊涂了起来。 他忍不住皱着眉,像是不明白自个为什么会突然间说出那样的话来:“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有这样的感觉,你要问我为什么,恐怕我自个也回答不出来!” “你再好好的想想,是不是记起来了点啥?” 萧天战微微的来了一个沉默,还真没有那种感觉,他虽然是竭力的想要去回忆点什么,可到了脑海里,嘿,居然什么都没跳出来,还是一片空白的节奏。 “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有点儿头疼的感觉!” “这事你必须得靠点谱才成,瞧得出,你的心里面是知道怎么救这个男人的,或许它就是可以帮主母的唯一办法呢?” 那就好像是一根稻草,摆在了女人的面前。 又怎么能这般轻易的就放弃的道理呢,萧天战这一来,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但偏偏的,无论他怎么想,都不可能有答案冒出来,唯一加重的或许就只有那种疼痛感。 他整个人只能碰触在那壁面上,像是很难受。 要在这么折腾下去,估摸着自个非得疯了不可,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此时此刻就不可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又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我是真的想不起来,再说了,你让我到这儿来,肯定不是只为了这个那般简单吧?” 的确不可能是,因为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瞧,她就不知道对方会突然间冒出这么一茬来,既然让自个往这儿来,肯定有着某种原因所在。 所以呢,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长长的舒了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样:“我让你到这儿来,自然还有一个目的!” 果然,就和自个猜测的差不了多少。 所以呢,萧天战自然是要顺着竹竿往上爬的主:“什么目的?” 第五百一十一章 袖口 “你知道这儿的寒气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并没有直接的回答,女人而是采用了另外的一个追问方式,被她这么一问,萧天战反而轻松了不少。 因为他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用不着自个来回答的,对方一定会给出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配合一下对方而已,而有一点呢,可以肯定,自个用不着再去思量那些个压根没有谱的事情,脑袋的感觉呢,也多少要好一些。 “它是从冰床的下面而来,好像那里通往一个地窟之类的存在,但随之时间的推移,不知道怎么的,却再最近的时间里,变弱了,偏偏的,主母她又不在,咱们这儿的人,没有办法进去瞧瞧为什么,所以!” 所以啥,那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是什么,却是再清楚不过,估摸着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感情这是要让自个来帮忙的节奏。 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这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偏偏的呢,他却没有办法去拒绝,倒不是因为对方那张脸上的神情有多么的诚恳,只是呢,他心里面也不愿意瞧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应该怎么办?” 这话问得相当的直接,基本上没有半点的犹豫在。 而娟儿呢,明显就是在等着他这个答案,这话一出口,她自然也没有保留,那手已经朝着冰床下面指了去。 “在哪儿,有一个入口,径直通往地库之中,你沿着那个入口进去,或许就能够发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就这么简单?” 萧天战可没有想到对方的话会这般的来,他那手这么一点,整个冰床已经露出了一道缝隙来,而通过那缝隙,虽然没有办法完全的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样,但可以肯定的是,要下去一个把人,还是没有任何的难度。 “这可不简单,主母曾经说过,里面好像有个什么怪物来着!” 嘿,还怪物了? 萧天战整个身形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对于那两个字,他虽然谈不上有多么的害怕,但到底还是得有些顾忌才成。 心里面不由得暗暗的寻思道:“这种地方的怪东西,能到什么程度,或许是她故意说来骗人的呢,毕竟这么大个地方,保不住有那些好奇的主,要是他们闹腾起来,可不怎么的好收拾,所以呢,才编撰了这么一出?” 的确是有可能的事情,而且呢,萧天战是越想越觉得它的可能性大。 “你在担心什么呢?” 娟儿追问得很直接,因为她能够很清楚的瞧见萧天战脸上所透出来的那种犹豫,即便是不知道他的心思是什么。 被这么一问,萧天战自然回过了神来。 他急切的将那头摇了摇,当然了,这只是出于一种掩饰的本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或许呢,是发现对方压根就不相信,他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好吧,其实我是在想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怪物,又该怎么去准备呢?” “你带着这个下去!” 娟儿猛的从那袖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来,径直的递了过去,瞧她那样的举动,似乎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就为了这个时候而存在。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般姿态了,萧天战要不去接,也觉得不怎么的合适,他手一伸,东西已经拿了过来,只是一对眸子停留在其上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增大了些,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你这是?” “袖口啊!”女人可谓是毫无遮掩。 那的确是袖口,萧天战最初的时候只觉得像是布,但现在瞧来,还真就是那东西,可无论如何,给自个这么一个东西有什么用呢? “你要是觉得我下去会很冷,准备一两件衣服啥的,也还适用些,这么小块布,又能有什么用嘛?还能穿在身上哪儿不成?” “对不起!” 赔礼道歉的话也来得相当的快,萧天战只是想要去调侃她一下而已,并没有半点问责的感觉,而这么一闹,嘿,却让他有些尴尬了起来,那手试探性的向前伸,似乎想要去安慰一下对方,可到头来,无论是动作还是言语,他都有些做不出来的感觉。 “你用不着和我说什么对不起,这东西,应该有什么用吧?”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试着将那话给拉了回来,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都有点淡淡的苦涩味道,不得不说,这般转移话题的方式还当真有那么点作用。 女人的神情啥的,也来了个大转弯,甚至挂着一丝的笑意,萧天战有种儿错觉,那先前的一幕,都是对方刻意的装出来的,至于目的,就是要让自个想去责怪都难,女人嘛,向来在这方面都有特长,而偏偏的,男人就会不由自主的去中那道。 “这是主母的袖口!” “主母的?” 萧天战又不由得将那眉头皱了起来,这无论是谁的,都不过只是一块布而言,大不了要稍微的精致一下,放到哪儿都能够寻得到啊,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吗,而且还要在这个时候专门拿出来,无论谁瞧着,都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算盘。 或许是这样的疑惑太过显眼的缘故,就算是萧天战没有开口去问,也瞒不过娟儿的那双眼睛,所以呢,她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我虽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到底在哪儿,但是它的确可以帮你一把!” 额,前半句来得那么不靠谱,而后半句呢,却是信誓旦旦! 一时间萧天战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他只能将那眉头啥的,微微的又皱了皱,而整个动作啥的,基本上没有半点的迟疑,一个跳跃间已经朝着那入口而去,折腾那般多做什么,还不如早点把事情了了,毕竟待在这种地方,真的不怎么的好受。 冷还是其次。 关键是瞧着那躺在冰床上的人,他不知道怎么的,那颗心都不由得有些紧,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般,可偏偏的,一时半会还真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五百一十二章 入口之下 算是打发了萧天战,娟儿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一抹儿笑意已经浮现了出来,虽然先前也有这样的神情,但此时此刻瞧起来,似乎有着很大的不同,压根就像是不从一个心里面跳出来的一般。 她的身形啥的,缓缓的朝着那俱躯体走了过去。 动作啥的,放得很慢,而目光呢,也没有转移半分,好在对方是紧闭着眼睛,压根就看不着,要不然,非得被她这样的举动给吓着了不可。 “二哥,你好糊涂呀!” 她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你说那个位置对于你而言,有什么好的,又何必去争个不休呢,乖乖的做你的逍遥王,不对,是做你的王遥逍不是挺好的吗,浪迹江湖,无忧无虑的,非要把自个往那水坑里面跳,现在好了,伤的不还是自个嘛!” 话道这儿的时候,她又稍微的顿了一下,目光啥的,朝着入口所在的方向瞧了瞧,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就这样的停顿了好一会,她才接着往下说道:“现在那小子已经醒了,接下来的一出好戏也该上演了,你说那老婆子也真是,居然能够从师傅的手里面将她给救走,才会闹出这般大的麻烦来,不过呢,快了,这一切啥的,都该结束了!” 王遥逍?刘威? 能够管他叫二哥,而且呢,还是一个女人的身份的人,估摸着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刘雯,只是没想到,她堂堂的郡主身份,不对,应该是公主身份,居然还得装扮成这般模样,要不是为了点什么,估摸着还真就没有人能够相信。 当然了,这样的话萧天战可听不见。 他的神情啥的,高度紧张,根本就腾不出空来关心外面是个什么样,毕竟从那入口往里走,别的不说,光是那种陡然加强,而且越往里走越浓烈的寒气都让他很难忍受。 当然了,这也算不得什么问题,萧天战虽然不记得以前到底是咋回事,但他的灵力啥的,还在,而且呢,经过了三年时间的调息,那种纯度啥的,变得更加的高密,此刻施展出来,可谓是得心应手,没有半点的为难可言。 而盾面这种东西,一旦形成,就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能够将寒气挡在外围,让它半点也进不来,即便是如此,也不能有半点儿的拖沓,毕竟谁也不知道此行要花费多久的时光,又会有什么样的风险冒出来,怎么能够有半点的疏忽大意呢? 连环下落。 萧天战不断的将身形翻转,粘附,然后再翻转,再粘附,这样一直的往下而去,最大的好处就是每一段下降的距离都不会太远,那些个下坠之力,自然也不会太大,虽然多少是要花费点时间,但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遇到太大的风险。 好吧,其实还是他担心得有些过了,虽然深度啥的,有那般的样,但只要稍微控制得好,基本上没有半点儿问题可言,而当他的脚步啥的,停下来的时候,那双眼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当然了,可不只是他,无论换作了谁来,估摸着都得是同样的心思,因为哪儿压根就不是寻常地底该有的模样。 像是冰块,却又像是水晶。 但无疑例外的就是它们都再不住的往外渗透寒气,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外面会觉得那般冷的原因所在,而这儿呢,已经是偌大的一个洞体,就算是和上面比起来,也显得要夸张得多。 不知道哪儿呢,还折射出些光亮来,再被这些个晶体这么一交替反射之下,乖乖,整个空间都有些明亮感,让人瞧着都觉得很诡异,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那一双眼睛能够看得到,快要烧尽的火折子这类的,也可以先收了起来,好为待会折回去留点儿准备。 铛,铛,铛! 那是一阵很清脆的声音,突然之间传了来。 虽然调子啥的,并不是很大,但这儿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只要稍微有些动静,压根就瞒不了萧天战的耳朵。 他的身形不由得一震,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嘴里面忍不住的嘟囔着:“不会真的如同那妮子所说,这儿有什么怪物吧,不管了,小心一些再说,既然人已经下来了,想要躲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还不如坦然的去面对呢?” 打定了主意,萧天战越发的紧张起来。 他的手上,灵力啥的,已经开始不足的跳动,虽然不是特别的强烈,但却随是都可以爆发出来,而那脚步啥的,也试探性的朝着声音所传来的方向缓缓的迈了过去。 他整个动作很慢。 当然了,也快不起来,毕竟要让脚下完全性的不发出声音来,除了灵力加持之外,自个还必须得特别的小心才成,要是被对方给发现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一来,那原本并不是很远的距离,自然还是得花费一点儿功夫才成,他连续的绕过了好几道柱子,嘿,终于能够看到那怪物所在的位置。 乖乖! 整个人还真有些被震着的感觉! 那是一身毛发,特别的长,基本上已经把全身都包裹着,萧天战忍不住暗暗的心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怪物存在,而且呢,瞧那样,似乎还不止一个。 不对,那不是怪物! 他像是忽然间发现了点什么,一双眼明显的睁大了几分。 分明是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人,因为普通的人压根就不会有这样长的头发,它太长了些,以至于将全身都包裹住,特别是在蹲下去的时候,连半点儿缝隙啥的,都没有露出来。 而基本上是同时,嗖! 那道身形突然间转了过来,目光啥的,瞧着萧天战的时候,一抹儿慑人心魄的感觉瞬间传了来,萧天战如何能够扛得住这一出,他心里面没有半点儿慌乱的感觉都不信,连带着整个身体也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才勉强的站定! 第五百一十三章 透冷晶石 而那双眼,直勾勾的敲着他,半响也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啥的,却显得十分的诡谲,干就就像是也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一般,甚至嘴角所在的位置,都有些轻微的上挑,就像是在抽搐一般。 或许是发现了身旁之人的动作的停滞,另外的一道身形也跟着转了过来。 那分明也是一个女人,而她这一转,目光啥的,正好也落到了萧天战的身上,而基本上也是同时,她的神情啥的,也完全变成了一个样,惊诧的同时,那种不敢相信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 “天战,是你嘛?” “天战?”萧天战试着去重复这两个字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那心里面也忍不住有一个念头儿冒了出来:“难不成,这个名字是在叫我吗?” 很显然,都不用对方再去回答,他的心里面也已经有了答案。 说起来,这也算是一大收获了吧,至少知道自个的名字了,只是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眼前这两个,又是啥,他的心里面是依旧半点儿谱都没有。 “你终于醒过来了,我的儿啊!” 女人猛的站了起来,试着朝萧天战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她这样的举动呢,还是那样的话有些慑人心魄的感觉,萧天战压根接受不了,整个身形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那感觉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一般。 很显然,这样的反应啥的,也有些出乎那女人的预料,她猛的一抱之下,居然落了空,所以一双眼也不由得睁大了几分,就像是不敢去下相信自个看到的一般。 “战儿,我是你的娘啊!” 这可不是再开玩笑,萧天战很清楚,毕竟对方那般的神情让他实在不敢也不愿意去怀疑,但如果就凭这么一句话,就确定所谓的母子关系,未免也太肤浅了些,这也不是他能够轻易的去接受得了的。 所以那脸色啥的,多少有点儿愧疚的感觉存在:“对不起,我睡糊涂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你说你是我的娘,总要拿出点证据来才成,否者,我就只能对你说句抱歉了!” 这或许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可这样一来,那女人多少有点儿失落感,嘴里面也再不足的抽动着:“这就是当初的孽啊,是上天对我素兰心的一种讽刺,罢了,既然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吧!” 萧天战就那般直勾勾的瞧着她。 对方既然已经把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那么他现在需要去做的,也就只有等待而已,又或许,那才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 “我是你的娘亲,我的名字叫做素兰心,是寒山门的三小姐,而你的名字,叫做萧天战,是我和你爹,剑圣萧青山的儿子!” 什么素兰心?什么萧青山? 萧天战可谓是一滩糊涂,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那双眼里,不相信的味道依旧十分的浓烈,甚至比起先前来,还要稍微的夸张几分,那感情就像是在说,如果你就只有几句话而已,是没有办法让我相信你的! “还有吗?” 萧天战微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追问道。 瞧着对方那样,可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自然要给足对方足够的机会才成,被这么一问,素兰心明显的愣了一下,就像是压根没有料到对方会这般问一般。 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因为萧天战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东西存在,所以一时半会的,还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另外的一个身躯,也转了过来。 那张脸,萧天战也觉得自个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的,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他的心里面也是完全没有主。 而且很奇怪,被对方瞧着的时候,他总觉得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连带着神情啥的,都有些凝重了起来。 很漂亮! 这是萧天战的第一感觉,虽然从对方脸颊的皱纹能够瞧得出,那分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主,一个女人若是上了年纪,必然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可偏偏的呢,她就像是跳出了这个怪圈一般。 别的不说,光是那气质啥的,都不是常人能够比拟得了的。 “你还记得一个人吗?”就这般的瞧着,至少有十来个数的光景,她才微微的将那嘴张了张,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一个人?” 萧天战也将那眉头啥的皱了皱,像是在疑惑这什么一般,瞧着她这样的神情,要是还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答案,那可就假了,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想要去放弃的道理,所以呢,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她又接着往下说道:“司徒槿,你好好的想一想!” 你让我好好的想,那我就好好的想。 萧天战可不是什么糊涂人,自然很顺应对方的话去,而且呢,他也隐隐的有一种感觉,那个名字啥的,的确很熟悉,不但熟悉,而且呢和自个好像有着很深的关系,可偏偏的,就是想不起来。 “看来,我是真的全部都忘记了!” 就这般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萧天战终于还是将那头摇了摇,感慨的味道显得十分的凝重,这话从他的口中冒出来,那女人也多少有点儿失落感。 “瞧来她也执念太重了些,当初要是能够跳出这个怪圈该有多好,也不至于会!” 会什么,可没有说出口,倒不是她不想,而是一只手已经抓了过来,虽然力道啥的,并不是很夸张,但作用在衣袖上的时候,那效果啥的,还是显得明显得很。 “这个又不是我儿子一个人的错,他也是受害者,再说了,也不是心里面完全不在乎,只要能够想起来,还不是!” 还不是啥,素兰心那话又停了下来,她虽然不甘心去承认点什么,但也不至于将那话说出来,所以呢,神情你多多少少的有点失落的味道在,连带着那接下来的话里,都有几分安慰的味道:“我知道,你这个当娘的也不容易,咱们又何必互相去为难呢?” 第五百一十四章 母亲 这话说道这儿的时候,意思已经是再明白不过。 口中的司徒槿,是女儿,两个母亲留在这儿,的确犯不着彼此为难,所以呢,萧天战虽然有些话在嘴边,却有点说不出口,但他想要保持所谓的沉寂,嘿,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只是微微的将那身形侧了侧。 这般的举动,目的来得很简单,仿若只要不去瞧,就能够躲得开一般,而他的嘴唇微微的蠕动了一下,又有一个声音儿冒了出来:“你们的话,我虽然不能够相信,却也没有办法去怀疑,权且相信它是真的吧,只是我又一点儿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待在这种地方吗,目的啥的,又是什么呢?” 目的? 素兰心有点儿泛起糊涂来,感觉就好像她忘了自个为什么要在这里了一般,说来也是奇怪,按理说这两个人连寒冷之气也不怕,怎么都应该有些功夫才是,自个来去自如,很容易的地方,又怎么能够困得住她们呢,要是困不住的话,人留在这儿,而且好像还通过一些尖锐的物体在凿所谓的冰,岂不是也太奇怪了些嘛? “我们不想,但是我们却不能!” 司徒月感慨的味道来得很浓郁,像她这样的老婆子,若是放在寻常人家,那就是等死的份,可她好歹是碧游宫的前任宫主,江湖上足够叱咤风云的存在,又怎么会这般甘心的任人宰割,可话虽然这么说,她却到底是无能为力,难道不也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吗? 萧天战那双眼睛本能性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一般:“这儿并没有什么险恶所在,你们若是想要走,随时都可以走啊,要是功夫不济,上不去的话,也可以由晚辈来!” “最险恶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深谷,狭洞,而是人心,人心是什么,没有谁知道,因为它给人的感觉,就是猜不透,我们既然和那妮子有过决定,就决计不能离开这儿,否则的话!” 否则什么,那话又停了下来,仿佛有些东西压根就不能说一般。 可这儿明明都没有人,还这般的害怕,充其量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和她们约定的赌注太过重要了些,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缘由,其实都是放不下的。 既然如此,萧天战也只能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触这些什么一般,而说来也是奇怪得紧,对方不愿意说,他也没有半点儿想要去逼问的意思,甚至很快,那嘴角微微的上挑,还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来。 “那你们凿这冰,是为了什么呢?” “冰?” 被萧天战这么一问,司徒月明显的愣了一下,当然了,她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整个人便已经反映了过来,毕竟萧天战的话并不难猜,很快,他便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冰,更确切的说,他应该是一种晶石,一种能够快速的将那灵力导出来的晶石,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这里,甚至包括上面,都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从地底极渊之地所传来的寒意!” 话说道这儿,的确可以解释很多的东西。 萧天战可不是什么傻子,自然很快便明白对方再说什么了,他那张脸上之所以还有好奇感,是因为不敢相信这个天下居然还有这般诡异的存在,所以现在能去做的事儿,也很简单,那就是等。 对方既然已经开了这口,自然会将后续的全部都摆将出来。 “有了这晶石的寒气,任何的东西都可以被保存下来,自然也包括已经死去了的人!” 话到这儿,萧天战明显的震了一下,别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关心,但偏偏的,就那死去两个字,有些放不下,所以呢,都没有等人把话说完,他已经试图去打断了对方:“你的意思是上面冰床上躺着的那个家伙吗?” “你管他叫家伙?” 素兰心似乎有点儿惊讶,而萧天战的目光啥的,被她这么一带,也硬生生的转了过来,神情上,那种不解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烈,感觉自个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为什么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呢? “家伙就家伙吧,就算是他有着再好的身份,不也是一个死人嘛,你什么都记不得,反而最好,能够将任何事都看得坦然一些!” “那他称呼你为家伙,也是可以的了?” 这怼人的话来得,嘿,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停顿,很显然,素兰心可不愿意去听这话,被任何人叫家伙,她似乎都可以接受,可要是被自个的儿子这般的称呼,还真不是常人能够招架得了的,所以呢,她那双眼陡然间睁大了几分,直勾勾的盯着司徒月的时候,有那么几分杀气,也显得很正常。 当然了,这样的姿态啥的,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她的心里面很清楚,对方不过只是和自个开个玩笑而已,如果连这种东西都去当真的话,那自个岂不是早就被气死了,一个老婆儿,还是尽量的收心定神的好。 “你们凿开了这地,难不成?” 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萧天战的声音明显的又抬高了几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般做的后果会是什么,没了可以传送寒气的晶石,的确,整个山洞里的温度就可以上升,而且呢,上升得还不只是一丁半点的,这样人虽然好受些,但那只是对于活人而言,而死人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腐烂,然后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没错,我们就是想要对付了她!” “她?” 这儿能够用一个她字来形容的主,估摸着就只有娟儿口中的主母了,她的确是要保护住那具躯体,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可这两个老婆子和她是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怨,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个问题萧天战一时间想不明白。 如果主母啥的,明白她们的心思,也断然不会将她们束缚在这里,这不是诚心要让自个为难嘛,从无名那家伙的口里面冒出的话似乎又在否认这一点,那家伙是什么人,断然不会说什么假话,可偏偏的呢,她若是能够把穷山恶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本身的能耐自然不会差,又怎么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情来呢? 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在。 第五百一十五章 迷雾种种 会是什么呢? 萧天战脑袋转动的速度明显变得更快了些,似乎将所有能扯上关系的人都要拉进来,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哪个什么娟儿的。 是她把自个带到这儿来的,而且呢,她和那主母之间的身份似乎最近,或许先弄清楚她的真实目的,很关键,想到了这一点,萧天战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他又将那目光在两个老婆儿的身上转了一圈,便又急着追问道:“你们知道娟儿是谁吗?” “娟儿?” 司徒月明显有些糊涂,那目光啥的,已经朝着素兰心忘了去,仿佛在询问她一般。 而基本上是点意外都没有,素兰心的神情啥的,也显得十分的困惑,而那种困惑感,摆明不还是从心里面装出来的。 而这样一来,萧天战脸上的不解感,无疑变得更加浓郁了些,按理说,这两个老婆儿是早到了这里,又和那主母相熟,如何能不知道娟儿是谁呢,而且从无名的反应来看,她也应该不是突然间才跳进来的,应该是这里的‘老人’才对,怎么会? 对了,难不成她告诉自个的和告诉她们的,不是同一个名字? 现在想起来,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萧天战眼里猛的闪过一丝光去:“这个名字你可能不熟悉,但她是距离主母最近的哪一个人,年岁啥的,瞧起来也并不是很大!” 这话一出口,原本以为对方多少应该给点儿反应才是,可接下来,那回应啥的,还是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无论是素兰心还是司徒月,那般对视之后,还是用力的将那头给摇了摇,甚至像是害怕对方不相信一般,那弧度啥的,明显的变大了些。 如果说先前那一出还有些糊涂的话,那么现在,就在没有半点儿的怀疑了。 萧天战只觉得这里面说埋藏的东西是越来越多,让他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自个就像是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甩来甩去的,可不怎么的好受。 所以呢,这个时候想要让他去放弃,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又开始快速的思量着,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再去寻找点蛛丝马迹,你还别说,一个人要是足够专心的时候,他真能瞧见许多别人瞧不见的东西。 “是她让我来找你们的,而且呢,还告诉我说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怪物?” “怪物?” 司徒月的神情明显的凝重了几分,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一般,当然了,她这样的神情收敛得很快,基本上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样式放在别人的身上,估摸着还真不一定能够发现得了。 可萧天战吗,那就有很大的不同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对方的身上,半点儿都没有挪开过,自然而然的也将这一出完全的放在眼里,那心里面,一种念头儿瞬间冒了出来。 娟儿什么的,果然有些异样,否则绝对不会让她们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呢,他可不愿意就这般轻易的放弃,正所谓,打铁要乘早,就是这么个道理。 “你们是不是想起来了点什么呢?” “没,没有!”司徒月似乎想要去否认道,当然了,他这样的话并没有完全性的落下,素兰心的手便已经在她的身上拉了拉,示意她用不着这般的‘虚伪’。 而萧天战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也是满满的不信,这样一来,她就算是还有千百个念头儿在,也只能硬生生的收了下来。 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都有点儿轻笑的感觉在,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没想到,在她的眼里面,咱们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够被算作怪物了!” “可不就是怪物吗?” 又没有等对方把那感慨的话说完,素兰心已经接了过去,而她脸上的笑意啥的,似乎显得更加深邃一些,让人瞧不透那心思到底是什么:“这般寒冷的空间,这般孤寂的存在,我就想问,是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咱们居然在这里一待,一待就是多久来着!” “三年!” “对了,三年,你说要是咱们这样的人不算是怪物的话,那还有谁算是怪物呢,就让这个小子在这儿呆上个三两天,我保管他会疯掉的!” 这话虽然说得不怎么的好听,但是呢,萧天战却没有办法去否认,这才多少时间嘛,他已经觉得自个有这样的感觉了,再这般的耗下去,估摸着是得真疯了不可。 “你们从三年前就开始凿这冰了吗?” 司徒月轻轻的点了点头,很快,又将那头摇了摇,这样的举动未免来得太过诡异了些,还真没有谁能够受得的。 萧天战脸上的狐疑感明显的加重了几分,就像是在等着她给出一个所谓的解释一般。 “看嘛,你这话说得,又把人给弄糊涂了,什么东西不能直截了当的来,非要这般遮遮掩掩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笑话儿一般,这样吧,我来说,我来说!” 额,都有些争斗起来的感觉。 司徒月忍不住嘟了嘟嘴,整个身形微微的侧了侧,这对于萧天战而言,并没有什么干系,因为无论是谁来开这个口,其实区别啥的,并不是很大,关键的是,怎么才能够用最短的功夫,最直接的话,将整个事情都说个清楚明白。 “我们的确是从三年前就到这儿来的,而你口中那主母啥的,却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准确的来说,我们应该是在她到来之前,已经被带到这儿来了的,然后,她才将王遥逍的尸体带到了这儿来,放置在这山洞里,说起来,还是你口中那所谓的娟儿告诉她的呢?” 嘿,这话说得,怎么让人这般的糊涂呢? 如果说她是成了心的想要与那主母为难,又何必要将这么个地方透出来呢,如果是想要帮助她,又莫名其妙的安排两个人在这儿凿冰做什么呢,难道不是自个捉弄自个,多此一举的节奏吗? 第五百一十六章 朋友敌人 “那你们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吗?” 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有些试探性的追问道,虽然心里面明知道这样问未必能够得到自个想要的答案,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再去努点力才成。 素兰心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 动作幅度啥的,可不小,那感觉就像是在阻止对方继续往下面问一般,萧天战可不傻,要是对方都这般模样了,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话,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你最好不要知道她是谁,而且呢,听我老婆子一句劝,早点儿离开这儿,否则!”否则什么,司徒月并没有继续的将那话往下面去,感觉就像是想要说点什么,又压根开不了这个口一般。 而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似乎还有一抹痛苦的感觉在。 萧天战虽然不明白自个以前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但眼下,他还真有点烦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主,那眉头啥的,也不由得皱了起来,当然了,毕竟对方的身份再哪儿,虽然不是特别的肯定,但能够不得罪,还是不要去得罪的好,所以呢,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试着硬生生的将那样的思绪给压下来。 “走不走,小子我自然会做决断,只是有件事情,或许!” 额,他的话也只说了一般,紧跟着便停了下来,瞧得出,萧天战此时此刻,似乎也有点儿为难感,稍微的愣了愣,他又接着换了个方向:“好,那你们告诉我,躺在外面的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额,既然不能透露那个女人的身份,那么得到点讯息,终归是好的。 被他这么一问,司徒月的目光啥的,又朝着素兰心所在的方向望了去,这样的举动,有些意义很明确。 那就是她的心里面是知道答案的,只是呢,不能说,感觉还是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一般,当然了,素兰心也不是什么糊涂人,被她这么一瞧,整个人自然反应了过来,她微微的将那身形往前靠了靠,这样似乎能够距离萧天战近上那么一点。 而嘴唇呢,也紧跟着微微的蠕动了一下,那调子啥的,明显的放低了不少:“你不会真的连他也给忘记了吧?” 这反问来得,萧天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他现在敢肯定的是,那个男人和自个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否则这当‘娘’的人决计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她已经开了口,少年人能够去做的,也就是等而已,她一定会给自个一个合适的解释的。 果然,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素兰心又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叹这什么东西一般:“你说这世间的事儿,当真是玄妙无双,他和你,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后的敌人,你们的关系啥的,到底是什么样,恐怕也只有你自个才明白吧?” 这话说得,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朋友?敌人? 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过去,都不太像样,但瞧着素兰心那神情和那感叹的味道,又不像是在说假的。 所以呢,此时此刻,他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而那脑海呢,也在快速的思量着,那张苍白的脸随着他往这下面来的时间加长,变得越来越模糊了起来,甚至要让他去描述,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而这样的人,真的和自个的关系那般的深嘛? “你这是想要诚心的去为难他,他连你这个当娘的人都能忘记,又还有什么能够记得住的了,别说是兄弟,别说是敌人了,说得难听些,他恐怕连自个是谁,都分不清了!” 这话从司徒月的口里面说出来虽然不怎么的好听,但却假不了。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嘴角往上挑了挑,那一抹儿轻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也许是司徒月这话起了作用。 素兰心微微的将那头点了点,又接着往下接续说道:“他的身份,是前朝的逍遥王,刘威,你最好的朋友,因为皇位争夺失败后,是在了自个亲叔叔的手上,木家那妮子不太甘心她这样,所以才会把他带到这儿来的!” 逍遥王? 这身份还真有些了不得,但萧天战此刻的重点,还真不在这几个字上,他更加在乎木家那两个字。 虽然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话已经说道了这般程度,多多少少的还是能够把某些东西关联起来。 “他们口中所谓的主母,就是木家那妮子吧?” 话既然已经说道了这般程度,现在想要再去掩饰,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所以呢,素兰心只是稍微的顿了顿,便将那头点了点,甚至她原本靠近了些的身形凑得更加近了,就那般直勾勾的瞧着萧天战,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无论是谁,被人这般瞧着,心里面都不会觉得太好受,那怕是萧天战也不能例外。 所以呢,他身形不由得向后退了退,那感觉就像是在逃避对方一般:“你这般的瞧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错,自然是不会错的,只是老婆子有句话想要提醒你!” “有话要提醒我?” 虽然对方开了口,但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萧天战还是弄不明白,而已呢,他的眼神里,狐疑的味道也显得十分的浓郁。 当然,害怕啥的,还不至于有,那双眼,就那般回瞧着对方,就像是在等待这他的答案一般,素兰心自然是明白那心思的,所以她的嘴角上挑的弧度明显的加强了些,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 “男女的情爱向来都是最坑人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的,尽量的要躲开一些的好,你瞧那木家的妮子,本来该平平淡淡的在她的漠北之地做啥子主来着,现在却跑到这儿来折腾,这不是诚心的为难自个嘛!” 额,漠北之主? 这还是又多出了些讯息来,萧天战刚准备去回应点什么,他虽然找不到对方说这话的理由到底是啥,可偏偏的,那心里面就是不愿意去承认对方的话,可某些东西到了嘴边,嘿,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因为司徒月的速度啥的,明显比他还要快上那么一丁点。 第五百一十七章 什么人,不重要 “说这般违心的话,你的心里面难道就不觉得有点发慌吗?” 发慌? 这个素兰心还真没有,当然了,这可不是她自个的否认,而是瞧着那张脸,萧天战内心你有种不由自主的直觉感。 “我为什么要去发慌呢?” 素兰心忍不住皱了皱眉,像是在辩解什么一般,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也没有什么底气可言,所以那调子啥的,明显的放低了几分,而且呢,是越说越低,到了后来,连她自个都有些听不到的感觉。 司徒月的身形啥的,也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靠了靠。 她脸上的笑意啥的,显得相当的诡异,当然了,这种感觉只是萧天战的直觉而已,并不是司徒月的真实想法所在。 萧天战就那般的瞧着她,一时半会完全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 当然了,两个人的距离啥的,并不是很远,只一眨眼的功夫,司徒月便已经走了过来,在他的身边站立着,这才将那手伸了出来,她是想要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拍了拍,但那样的举动,只到了一出,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你娘要是不这般的做的话,又怎么会有你小子呢?” 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这般的奇怪,萧天战还真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将那话往自个的身上扯了来,原本就有些尴尬的神情,嘿,这一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你在瞎胡说些什么呢?” 有时候调侃的话说得太过了,的确不怎么的合适,所以呢,不只是萧天战很难看,就连素兰心啥的,那神情也显得十分的凝重,忍不住想要出口去打断对方的话。 司徒月自然是明白那心思的。 所以呢,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整个身形又朝着身后退,而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给人的感觉依旧显得十分的奇妙。 “你搞定了没有?” 外面的声音啥的,又传了来,虽然调子啥的,并不是很大,但在这里面还是能够听得十分的清楚。 萧天战心里面不免有点儿糊涂。 那妮子,明明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嘿,现在却来闹这么一茬,少年人都不知道她的心里面到底在思量着些什么,一张脸,似乎比先前要更加的沉闷几分。 或许是外面的人知道了他的想法,那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以你的能来,想要对付那个怪物,应该没有太大的难度才是,而偏偏的,小子我的耐心是真的有些多余,怎么都应该给个儿准信才是吧?” 也是,要一直保持沉默也不是一个好办法,而且呢,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清楚,对方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否则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方式。 “你先去吧!” 素兰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催促着他一般:“这其中一定会有某种秘密,你知道,我也知道,现在最需要去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瞧瞧她到底想要怎么做,又或者,在你的心里面,其实!” 其实什么? 素兰心有些说不出口,既然如此,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就任由他去吧。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他的动作啥的,来得相当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跳了出去,至于目的地,很简单,双脚着力,附着在脚底之上,岩壁上只要有些许可以借力的地方,他都能够沾附注,所以呢,出现在外围,无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娟儿还是娟儿,他就站在那儿,半点未动。 感觉就像是刻意的在等他一般,这个少年人猛的咬了咬牙,像是有某种念头儿冒出来了似的,而且呢,他的速度啥的,很快,只一下,便朝着对方冲了过去,手往前拍,那一掌的威力啥的,可不像是在开玩笑,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女人的跟前。 很显然,并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间上演这么一茬,娟儿还真有些被吓着的感觉。 但那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似乎只有一瞬,很快,她的手便已经开始翻转了起来,动作啥的,让人有点儿瞧不清楚的感觉,只听到砰的一声响,萧天战的身形急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定,再看他那脸时,乖乖,明显有种苍白感,就像是受了极重的灵力波动一般。 萧天战那双眼睁得很大,震惊的感觉很浓郁。 他虽然知道对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但也决计没有料到她的能耐能够到这般的程度,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啥的,很大,大得让人都有些不敢去相信。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年人问得很直接,像对方那样的存在,显然不会是一个好对付的主,既然如此,弄明白她的身份到底是啥也就变成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半点儿都马虎不得。 被他这么一问,女人脸上的笑意啥的,显得十分的明显。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轻嘲一般,让人难免有种瘆得慌,萧天战的身形本能性的又往后退了一两步,这才勉强将这样的感觉压了下来。 而即便是如此,他的神情凝重,就像是在寻思着什么。 “我是什么人并不怎么的重要,但有句话却应该提醒你一下!” “什么话?” “你是一个聪明人,就应该做聪明人该做的事情,明知道自个问了这话,知道了那答案,对自个并没有任何的好处,又何必非要去折腾这一出呢?” 娟儿的话来得很慢。 可那调子啥的,就像是在刻意的威胁一般,她还真没有说错,萧天战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一茬,只是换做了他那心思,多少有点儿不心甘罢了。 “再说了,我是谁,对于你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吧,因为你压根就不知道任何人,他,亦或是我,其实都早已经被你忘记得干干净净,不是吗?” “可有人告诉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还是你最后的敌人呢?”都没有等萧天战把那话说完,女人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而且那调子啥的,还明显的太高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 第五百一十八章 骗骗自个 “这?” 萧天战只能皱了皱眉,甚至整个糊涂还显得很大,这的确是素兰心嘴里面的原话,如果她真的是自个的母亲的话,那么王遥逍的存在,的确是一个必须去思量的话题,他压根就躲不掉的。 “你不知道你是谁,其实未必是一件坏事?” 额,这话说得,怎么感觉越发让人听不懂了呢,萧天战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的身形朝着女人所在的方向缓缓的靠近着,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但对方已经把功夫都显露到了这般程度,对于他而言,可真的是一场考验。 而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也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要知道,娟儿也好,刘雯也罢,那都是一个称呼而已,似乎丝毫都不能影响她的聪慧,所以呢,对方即便是没有说话,也压根瞒不住她,她的那双眼,也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半点儿为难的感觉都没有。 甚至原本脸上是一抹轻笑感,此时此刻变得更加浓烈了许多,让人压根猜不透她到底在想啥子。 “你要是不知道自个是谁,就不会记起以前那般多的烦心事,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想来并不会太差,你也不至于会拒绝,不是吗?” 这倒是一句实话。 要是换做了别的人,就如无名那小子一般,是盼着外面的花花世界的,可萧天战的确是不同,那些个东西对于他而言,意义并不大,毕竟已经‘失去’了的东西,没有多大的必要再去把它找回来,那样只会让自个陷入无尽的漩涡当中。 “的确,你的建议啥的是不错,但是你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最重要的事? 额,刘雯也多少有些糊涂了起来,似乎有点猜不透对方在思量着什么。 “什么事?”她问得相当的直接,话都已经说道了这般程度,的确没有什么好去遮挡的必要,而且呢,不得不说,这一问,多少还是有点儿作用,原本一直向前的萧天战,猛的将那身形停了下来。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向来才是权力社会颠不破的真理,我不知道你想要那我做什么,但这样的命运,能够摆脱得了嘛,到时候,就算是帮着你达成了所谓的目的,恐怕!” 恐怕什么,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话已经到了这般程度,可谓是浅显得很,要是还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刘雯也就不是刘雯了,她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很认同对方的话一般:“的确,你也没有说错,我就像是想要去发誓,估摸着你也不会信,是吧?”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所以,用不着太多的废话。 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一幕得意感就像是在刻意的嘲讽对方一般,要是此时此刻,女人不拿出一个合理的建议来,恐怕很难成为说服他的存在。 “但是!” 那调子猛的拉高了不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你压根就没得选,不是吗?” “我为什么没得选,难不成你想要用这下面的人来威胁我不成?” “你觉得自个能够放得下吗?” 这两段反问来的,可谓是你来我往,就像是在争锋一般。 不得不说,两个人都极尽自个遮掩的能耐,想要让对方瞧不出丝毫的破绽来,想在最为关键的,就是看谁能够赢,谁能够输了,往往第一次,很重要,它会决定未来的某种走势。 就这样的,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萧天战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感觉就像是认输了一般,多少有点无可奈何的味道,这也很正常,即便是下面的两隔老婆子无法证明和自个的关系,但他也没有足够的办法去否认,为人子女,不孝乃是大错,自然而然的,还是要去顾及一些的好。 “你的确是一个高手!” 话虽然简单,但无奈的感觉啥的,很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样的话夸奖的缘故,刘雯脸上的笑意又浮现了出来,当然了,这其中还包括第一次交手的赢面在里面。 “高手啥的,谈不上,只是在你们的心里面顾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才会拿我没有什么办法而已,就正如她,明明实力比我还强,却又能够拿我怎么样呢?” 她? 萧天战的脑海里忍不住的震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指的是谁,但这对于他而言,却当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眼前这个女人的能耐之强,让她觉得有些恐怖,甚至一时半会间呢,都找不到可以抗衡她的主,现在呢,她的嘴里面冒出所谓的顾忌来,只要有顾忌,这就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自个需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人来。 然后联合她一起来对付这个妮子,或许胜算啥的,还不会太低,只是在这之前呢,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那就是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又为什么没有对这妮子动手的原因? 是不愿,还是心有顾忌? 前者需要通过某种方式去诱惑,而后者嘛,则是要解除她的顾虑,而无论那一种,萧天战的心里面都很清楚,眼下可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或许只有靠得更近了些,才能够将某些事情看得更加通透。 所以呢,他的脸上,那种讨好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估摸着就算是自个瞧着了,都会觉得瘆得慌,不过呢,眼下没有这种顾虑,倒也还好。 他微微的将那身形朝着对方又靠近了些。 “好啊,其实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没有被的选择可言,但想要让我来配合你,你也必须得給我一个保证才成!” “保证?” 刘雯似乎有点儿轻蔑感,那神情你就像是没有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一般:“你相信那东西有用吗?对了,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问过你了,难道你的心里面还没有能够想明白吗?” 这倒是有意义得紧。 萧天战也笑了笑,甚至有点儿出声的感觉:“有总比没有的好,而且呢,我这本来就是为了求一个心安而已,无论到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至少可以用来骗骗自个嘛!” 第五百一十九章 寻人借物 这话来的,嘿,倒也没有什么错。 不过呢,骗自个这样的举动,估摸着也只有萧天战这样的人能够想得出来,他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半点儿挪开的打算都没有,仿若对方要是不说话,就不收手一般,刘雯也只有一脸无奈的份。 她稍微的愣了一下,彼此像是在争执着什么,这说起来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第二次交锋了吧,礼尚往来,未必是什么坏事,所以呢,刘雯迟疑的时间啥的,并不是很长,终归还是将那头点了点:“好啊,我答应你便是了,如果我的事,不,是我们的事情能够成功的话,我一定会给你足够多的好处的!” 话到这儿的时候,他的眼神啥的,甚至还刻意的向上挑了挑,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一般。 萧天战不由得颤了下身子。 这对于他而言,可觉得瘆得慌,毕竟呢,男女有别,那怕他对对方没有半点儿别的想法,可来上这么一茬,多少有些难以接受的味道。 所以呢,他有些急不可耐的将自个的脾性收了收,又有些追问般的接着道:“说说吧,你到底想要我配合你做点儿什么呢?” “我需要你替我去找一个人,然后把他身上的东西给拿回来?” “就这么简单?” 萧天战眨了眨眼,像是有点儿不相信对方的话一样,而他这话一落下,刘雯脸上的轻笑感已经又浮现了出来,直勾勾的瞧着这个男人,就像是要通过那话去强调点什么一般:“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是不把它当回事,恐怕!” 恐怕什么,那话又没有说完,可是什么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萧天战自然知道她这样的举动啥的,不是再开玩笑,只是呢,他也不想要让自个变成那般害怕的模样,那样一来,未免太丢人了些。 “额,简单点好,至少自个可以不慌嘛!” “你好像总喜欢做自个骗自个的戏码,难道不觉得这样的操作太可悲了一些吗?”刘雯那头摇了摇,那感觉就像是把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都给看透了一般,而被她这么一嘲,萧天战居然没有半点儿的情绪变化,甚至还像是很得意一样:“向来骗人这种东西,骗别人容易,骗自个难,我要是能够把自个都骗到了的话,你说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嘿,还来这么一茬? 遇到了这样的人,刘雯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调侃她才好,而那嘴角上的笑意至少没有收起来,让人觉得她从某个角度来瞧,是同意对方的说法的,而这样一来呢,萧天战无疑更加得意了几分。 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急着往下说了去:“你想要我去找的,是什么人?” “他是海上的霸王,名字叫做潮云飞,你曾经救过他的命,而且呢,又和他的师傅归天一有着某种剪不断的联系,所以呢,这些都是你可以接近他的手段,至于他现在在哪儿,岷山,又或者是海边,只有这两个去处,你自个去搜寻一下吧,另外,我还有两件事情必须得给你强调一下!” 还有两件事情? 萧天战又将那头点了点,像是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一般:“那两件事情,你就不能一次性的说完,非要这般拖拖炎炎的,岂不是太没有劲了些?” “第一件,无论他怎么问,你都不能说是我让你去的,而是说你为了报杀师之仇才刻意来寻求帮助的,而第二件事情呢,就是你必须得抓紧时间,主母虽然是北去,这一趟花费的时间颇长,但按着她的性子,最多也就是两个半月的样子就会回来,所以你必须得再两个月内办成这件事情,否则,这下面的人,恐怕就很难保得住了,至于你,天涯海角,恐怕也很难再得安生!” 好一个天涯海角,难得安生! 萧天战心里面试着去重复这话,但他的脸上,那些个神情啥的,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而是依旧将那些个笑意放在嘴边。 “你放心,哪儿用不得了两个月的时间,不就是去取点儿东西吧,又不是拼命的大事,至于这般的麻烦吗?” “它很有可能就会变成拼命,而且以你的能耐还是注定回不来的那一种,这话我也必须得提前告诉你,你可记住了!” 额,这样的转变来的,还真让萧天战有些没有预料到。 当然,他在意的可压根就不是杀机,而是以对方的性子,居然会和自个说这样的一些话,这无论是换做谁,估摸着都不一定能够想得到。 “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呢?” “自然是越快越好,立马出发都成?” “立马出发?” 萧天战那双眼明显的睁大了些,就像是有几分为难的姿态在里面,而这样的反应,自然是骗不了人的,刘雯只需要一眼,已经能够很清楚的在他的脸上捕捉到:“时间这种东西有限,难道你就不想要快去快回吗?” “想啊,我想我要是离开了这儿,肯定特别的想要见到你,但就算是再怎么的急,也得准备准备才是,你说对吧?” 额,萧天战的调侃啥的,也是闹将了出来。 而且呢,他还故意的将那脑袋朝着对方身形凑了凑,那感觉就像是生怕对方听不到自个的话一般。 “好啊,你尽可以去准备,而且呢,我觉得你还应该去见一个人!” “去见一个人?” 萧天战突然间有点儿慌,虽然那种感觉啥的,并不是十分的强烈,但在一眨眼的功夫里,他还是没有办法将它完全性的遮掩了去。 而那身形啥的,也不由得侧了侧。 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躲避对方的眼一般,而基本上只是稍微的停了一下,刘雯的声音啥的,又紧跟着响了起来。 “那小子不是和你约定了去找剑嘛,你这次出去,凶险啥的,注定难免,有个老伙子在身边,也能够让人安心不少!” 额,他这话倒是来得坦然得紧。 萧天战微微的笑了笑,满满的都是无奈感,感情自个以为遮掩得多好的东西,到底还是没有能够骗得了别人啊! 第五百二十章 你放过她 不过呢,这样也挺好的,事情说开了,反而用不着那般的纠结。 萧天战身形一侧,整个人已经朝着洞口外走了去,可那脚步啥的,可能只去了一半,有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那嘴角的笑意啥的,比起先前来,显得更加的深邃了些。 整个人又猛的一停。 他虽然没有将头转回来,但这般的举动,显然是有些事情才成,否则绝对不会是这般模样的!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呢?” 刘雯倒是聪明得紧,对方这样的举动刚一摆出来,她便直截了当的追问道,期间没有半点儿的停顿在,而这一问,萧天战的笑意啥的,完全性的停止了下来:“那孩子不过是好奇而已,你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对吧?” 孩子?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就没有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刘雯轻轻的摇了摇头,就像是在感慨一般:“我可以不对他怎么样,而且呢,也压根没有这么个必要,否则天下人还该笑了心胸狭窄,连这么一个草芥都不打算放过了!” 这话虽然说得不怎么的好听,但却是事实。 萧天战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但很多事情却做不到假,你只要稍微的把他们舒缓一下,就能够得到自个想要的答案! 一个妮子,能够算计所谓的王爷,而且还有那般强悍的功夫,可谓是江湖庙堂,她都是厉害得紧,和这样的人为难,岂不是自个难为自个吗? “你这么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萧天战也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声,话说道了这般程度,他的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没有谱,所以呢,还是弄清楚一点的好。 刘雯的目光啥的,又朝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瞧了瞧,思绪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还是那句话,一切都瞧你的表现,但你显然不是一个聪明人!” “是吗?” “聪明的人是决计不会暴露自个太多的弱点的,你替自个的娘求情,这个我还能够了解,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去做这样的事情,未免显得自个太愚蠢了些!” “我这不是给自个找一个理由吗?”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有些无奈的回应道,他这话也许也是因为太过坦然的缘故,刘雯都忍不住有些不解了起来。 目光是的,朝着这个年轻人望了望,感觉呢,就像是在寻思着什么一般:“理由?” “我答应你本身就是一种不靠谱的举动,说不定什么时候都变了,可如果把足够多的的筹码儿都绑在了这辆战车之上,你觉得我还有办法轻易的摆脱得了吗?” 额,还玩这样的戏码? 刘雯忍不住将那头摇了要,还真的是一个怪人,可这对于她而言,未必是什么坏事,所以呢,她也没有打算再去多说话。 萧天战的动作好快,特别是从那洞里面出来了之后,感觉她就像是在向前冲一般,一个速度杀的,来得太快的缘故,原本就不算远的距离,自然经不住半点的折腾,很快,他便已经回到了房屋里。 身形往床面上那么一坐,嘿,整个人都有些尴尬了起来。 自个说是来找那个小子,可到现在为止,压根就不知道他会出现在哪儿,而四周呢,也是静悄悄的,让人压根寻不到半个人影,更别说去找人了,他的嘴微微的嘟了嘟,像是有些无奈的往上翘起。 “哎,看来我现在只能在这儿等他了!” “嘿,她在吗?” 这样的调子还没有完全性的落下,嘿,外面一个头已经探了进来,虽然弧度啥的不是很大,显得特别的谨慎,但萧天战哈是能够瞧得出来的是什么人。 是无名那小子,他就在窗户哪儿,明知道里面压根没有别的人,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问一下。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萧天战脸上刚消失不久的笑意又浮现了起来,像是对于这突来的一出很中意一般,当然了,那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又变得沉重了不少。 他急切的朝着那孩子招了招手! 无名的年纪虽然很小,但是呢,这并没有办法隐藏她的成熟,别的不说,他朝着这边靠近的速度来得相当的快,几个跳跃已经从窗户所在的方向来到了床边。 “嘿,你们去了那个地方了?” “那个地方?” 萧天战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整个人便清醒了古来,连带着那头摇都轻轻的摇了摇,感觉就像是在感慨什么一般。 “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地方,就在洞外的时候都觉冰冷的很,压根就不是人该待的地方!”话到这儿,少年人明显的顿看一下,又将目光朝着外围瞧了瞧。 “所以你不该去!” 孩子身形又朝着萧天战靠了靠,距离啥的,显得特别的近,瞧得出,他是为了说这个悄悄话而来,即便是距离如此近了,他的声音啥的,依旧放得很低:“主母似乎对哪儿特别的机会,她要是让你去的话,估计?” 估计啥的,到底是什么,他自个也没有说出来,不过呢,萧天战倒是觉得这个小子有点去,别的不说,就是这种沉稳力,也比寻常人不知道要强悍到多少。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也开始吞吞吐吐了起来呢?” 萧天战质问得很直接,话都说大了这般程度,还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吗,就这样,挺好,至少能够一吐为快,也能够让自个稍微的好受一些。 “我只是不愿意说这些,对了,你既然来了,那咱们就出发吧,你说的那个崖谷在哪儿,咱们就这般的直接去,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啊?” 萧天战的话题转得很快。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先前那一出出,压根就不存在一般,而被他这么一问,那孩子又有些糊涂了起来:“没,其实我也从来没有下去过,还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呢?” 第五百二十三章 崖谷溪水 没下去? 也就代表进去过! 萧天战似乎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他的嘴角上有一丝别人没有办法察觉的笑意,来得很快,消失得更快,你要不仔细的去瞧,压根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这话问得相当的直接,都扯到了眼下这份上,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去问的吗? 被这么一闹,无名的脸上明显有点儿不解,他压根就没有料到对方会这般的来,一时半会的,自然也有些弄不清楚对方想要问的是什么,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解释一般。 “哦?” 萧天战猛的反应了过来,自个这样的方式问得的确有些唐突了点,估摸着要是交换了个位置,自个也差不多是同样的心思吧。 他那手往自个的头上伸了伸,抓头发的动作配上那些个羞涩的造型,从某些角度看过去,嘿,还真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抱歉,抱歉,我问的是哪个躺在山洞里的男人,你认识吗?” “这个,这个?” 无名明显有点儿为难,而这种为难感带给萧天战的却是一点儿小惊喜。 他脸上的笑意啥的,又浮现了出来,心里面不由得寻思道:“好这小子,想来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只是心有顾忌,他不愿意把那话说出口而已,等我再来引诱他一下,或许能够有点儿搞头!” 打定了主意,萧天战自然没有半点儿的犹豫。 他的脑海你快速的思量着,似乎在寻思这能够有什么好的办法一般,而那张嘴,也开始蠕动了起来:“我都已经去过了那个地方了,你觉得娟儿会不和我说这事嘛,我只是想要瞧瞧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少的能耐,又能知道多少事?” 嘿,不得不说,这样的方法还真有那么点作用在。 “这个嘛?” 孩子虽然还有那么几分犹豫,但犹豫感已经在明显的消减,他的身形刻意的躲了躲萧天战,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躲避得了对方的话题一般。 很显然,萧天战绝对不会让他这样的主意儿得逞的。 他紧跟着了上去,甚至刻意的用那身形碰触了一下对方的身躯:“我就知道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在装能逞强而已,得了,你要是想要知道,让爷我来告诉你便是!” 这话里,无论是挑衅还是嘲讽,各种的情愫似乎都包含着一点,甚至萧天战为了让它听起来更加的逼真一些,连自个的称呼啥的,都来了一个大转变,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笃定了对方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主,怎么都有可能中了自个的招。 “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不是想试嘛,那咱就告诉你便是!” 这话一出口,那就是鱼儿咬了钩,怎么都没有躲得开的可能,萧天战的嘴角上,那种轻笑的感觉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他猛的将那身子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因为快的缘故,自然显得很大。 这一出,还真有些把人给吓着的感觉。 无名直勾勾的瞧着他,像是被怔住了一般:“你做什么呢?” “这些话肯定不能在这儿说,要是被人给听着了,你小子少不得要来些罪受,咱们反正是要到那崖底去寻东西的,不如一路走,一路说吧!” 这个建议啥的,在孩子的眼中瞧来倒还不错。 无名还真以为对方是为了自个着相,其实呢,他那儿料得到,对方是因为害怕自个的小算盘被人戳破才选择这样的方式而已。 当然,这不是重点。 两个人的速度啥的,都来的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压根不存在一般,而两人的目的地呢,其实也很明确。 无名的动作啥的,很快,而萧天战只能选择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这个男人似乎记不得什么,但体内的灵力毕竟摆在那儿,他的动作啥的,自然不会落在他的身后,很快,两个人已经进入了某种阴暗的环境里。 阴暗,也就是没有什么光? 想要将四下看清楚,那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孩子的动作啥的,明显的放慢了不少,每走一步都似乎有点儿试探的味道在。 “你的胆子啥的,可真够大的!” “啥?”无名猛的回了回头,似乎有些不太懂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萧天战又将身形朝着前方挪了挪,人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我的意思是说,这样的地方你居然都敢一个人来,我也是有够佩服你的!” “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人,连活下去都是奢求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额,这样的话从一个孩子的嘴里面冒出来,无论是谁都觉得有点儿接受不了的感觉,萧天战都不知道自个应该是去赞扬他呢,还是应该去同情他,既然这些问题想不明白,那他不如索性都收了回来。 还是将那话题往正事上面扯:“的确没啥好怕的,现在你来说说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呀?” “是谁?” 无名的神情多少有点凝重了起来。 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一般,也不知道到了啥程度,他终于接着往下说了去:“他嘛,身前是一个王爷,王爷是啥,不好说,人们口中应该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可在我的眼里,他却有些可悲了!” 额,一个孩子去谈别人可悲,想象也是醉了。 所以呢,萧天战显得十分的配合,基本上没有半点的迟疑,他便顺着那话往下说了去:“怎么个可悲法?”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向来是颠不破的真理,他就算是王,高高在上又能怎么样,还不如我这山野之间的一个混小子过得舒坦,你说是还是不是?” “额,你瞧起来都有些得意了?” “那是咱有得意的资本,你说是还是不是?” 话要这么说,也还有一定的道理在,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蠕动了一下,他原本想要去反驳那孩子的话,可有些个念头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自个是什么样的主,又何必和对方纠缠这点儿输赢呢? 第五百二十二章 昔日语 “那倒是,你小子果然知道点东西的,他叫王遥逍,也是逍遥王,刘威是他的真名字,不错,不错!” 萧天战配合得越发的微妙了。 他明明就只知道那么一丁点,嘿,这一刻都要摆将出来,当然了,这般做的目的啥的,也很简单,就是要让对方彻彻底底的相信自个先前说的话是真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从他的嘴里面套出更多的消息来。 所以那话到了这儿,他稍微的顿了一下,便又接着往下问了去:“那他和主母又是什么关系呢?” 这一问,才是关键所在。 因为从他醒过来到现在,主母两个就一直在耳朵你徘徊,而且不出问题的话,她也的确是解开眼下整个谜团的关键所在,毕竟像娟儿那般能耐的人还需要隐藏所谓的身份藏在这里,要是没有啥目的,萧天战都不敢去相信。 而他有一种直觉,那个所谓的目的,定然和那个女人有着某种剪不断的关联。 “主母啊?” 孩子明显又谨慎了起来,那是埋在他骨子里面的顾忌,一时半会的想要驱散掉,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自个不能操之过急了,否则达不到自个想要的效果也就罢了,恐怕还能让别人眼里产生更多的忌讳,他要不说也就罢了,要是扯出些乱七糟八的来,恐怕还会让自个更加的难以判断。 “对呀,主母噻,难道你不知道嘛,罢了,你要是不知道,不说也就是了,没什么的,咱们还是赶紧的赶路吧!” 这话一出口,萧天战的速度啥的,还真的加快了不少。 既然是为了演戏嘛,就要演的真,否则没有任何的意义不是,那孩子也紧跟着追了上去,路虽然很黑,但前进的方向倒只有一个,萧天战就算是想要走错,估摸着都很难啊。 “谁说我不知道了!” “你不要勉强,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毕竟你还只是一个孩子,有些事情他们瞒着你,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主母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无名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种久违的得意感,似乎又浮现了出来:“说得更加明确一些,是她压根就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萧天战的身形猛的定了下来,像是被这话给扯住了一般:“你胡说了吧,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名字呢?” “我可没有胡说!” 无名急切的想要去辩解道,而他的目光在这一刻,甚至忍不住四下的打量了一番,就像是在顾忌着啥一般,连带着那声音都放低了不少:“这话是我偷偷听来的,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估摸着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 “主母从来都不曾说,这是我有一次去找她,凑巧听到了,她管自个儿叫花儿,你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的名字叫花儿吗,所以我觉得她还不如没有名字,就叫主母来得贴切呢?” 额,搞了半天,是你认为她没有名字啊! 萧天战有些无奈的将那肩膀耸了耸,像是有点儿无奈一般,当然了,他这一次可没有打算去调侃对方,而是在那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花儿,这到底会是谁呢? “那你还知道点什么吗?” “当然了,那一次主母私语我还知道,她的心里面是喜欢那个男人的,可是他们之间,却阴阳相隔,很难在一起,而我曾经跟你说过,有个极其漂亮的女人曾经来过,她好像还对主母说了些什么来着!” 嘿,这消息还真不错。 萧天战一下子将那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了些:“那她说了些什么呀?” “时间过得太久了,我都有些记不清楚!”无名摇了摇头,像是有些为难一般,而他这样的话刚一落下,萧天战的手便已经伸了过来,就这他的肩膀,不住的摇了摇:“你好好的想想,好好的想想!” 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还真有些过了。 无名竭力的想要去挣扎,但很显然,以他的能耐怎么可能摆脱得了一个成年男人的束缚嘛,而且呢,对方还是练家子,那一身的灵力修为放眼天下,也算是佼佼者。 “你放开我,肩膀疼,疼!” 那张嘴猛的叫了起来,不得不说,这样的叫法啥的,还真的有几分用。 萧天战只是一时间有些激动而已,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那手放开的同时,整个人都有些尴尬的味道:“对不住,对不住了!” “你似乎很关心这事?” 无名稍微的揉了揉自个的肩膀,这样一来呢,多少要觉得好受一些。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那种尴尬的味道无疑变得更加深邃了些,他忍不住将那身形往后退了退,脸上也装着有些可怜的味道:“你也知道,我这不是昏睡了几年下来,一塌糊涂嘛,那个女人对于我来说,很关键,或许从她的身上,我能够想起自个是谁来也不一定呢,所以,才有些激动了!” 话要是这么说呢,倒也过得去。 无名似乎并不想要在上面做过多的纠缠,他的神情啥的,明显的变得凝重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真的在思量着那一刻的情景一般。 萧天战就那般的瞧着他,越瞧越觉得急切了起来。 当然了,闹腾了一茬,他不可能再来,所以呢,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的着急,此刻也只能强忍着,啥话都说不出来。 “对了,我似乎记得她们当时大概说了什么了!” “说了什么?” “是一把钥匙,不对,应该是两把,好像是刻意打开什么堂什么天地库的钥匙,说是里面有可以改变整个时局的力量在!” “什么堂?还天地库?” 萧天战也完全不懂这些个字眼是指的什么,不过呢,后半句话可就要好懂得多了,改变整个时局的力量,在加上王爷之类的身份,他大抵能够知道,这事和庙堂之在,龙床之高,有着某种剪不断的关系存在。 “还有别的吗?” “应该还有点什么,好像和你还有着某种联系,但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感觉就像是被人抹掉了一般,往那边想,头就疼!” 第五百二十四章 灭天之力 当然了,这些不过是感慨而已,萧天战并没有打算说出口。 他依旧缓缓的向前行进着,而那神情啥的,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谨慎了一些,有一种直觉告诉自个,要寻的东西啥的,就快要到了,那种共鸣之感,让他做不得半点儿的假! “轰!” 沉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种响声啥的,可不小,比起先前来,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加的强烈一些,萧天战的身形啥的,又猛的停了下来。 他先前还以为那是山体滑坡之类的,但现在却不敢去相信,因为一道身形从他的脑袋上跳了过去,速度啥的,来得很快,要不是萧天战的目光一直朝着那个方向,估摸着还真有些发现不了。 那分明是一个怪物! 有点儿像个狮子一般,然而你仔细的去瞧,就能够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狮子,因为它的提醒啥的,似乎还要夸张得多,就冲着这一点,要是一般的狮子上去,估摸着要不得一两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 所以得罪了这样的存在,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萧天战心里面虽然显得十分的急切,但却并不糊涂,可这样的怪物出现在这种地方,目的啥的,又会是什么呢? “你来了?” 额,更震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感情那怪物啥的,居然还会说话,这越发的让人有点儿接受不了的,萧天战稍微的定了下神,好让自个更加的镇定一些。 他甚至强行的在那脸上挤出一份的笑意来。 “你是谁,你知道我会来?”萧天战连续的追问了两个问题,这还只是一时间的感觉而已,要是让它不住的想,不知道还要扯出多少的来,而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 “当然!” 怪物的动作停了下来,而那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天地之间马上就会有一场浩劫,只有你能够消除这一难,所以我在这儿等你!” “你到底是?” 萧天战又急切的追问了一声。 他连对方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却做别的事都是茫然,被他这么一闹腾,对方像是明白了点什么,那头轻轻的点了点,就像是应承了对方的求求一般。 “我叫瑞麟兽,是从另外的一个世界到这里来的!” 嘿,前面半句话还好,不过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都还能让人接受,可后面的那一句,却让人完全性的听不懂了。 什么叫做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有什么叫做浩劫?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他的感觉就是,对方是刻意装扮成这样,来骗自个玩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如果只是显得无聊,那等我以后再来陪你,现在我得赶时间!” 话到了这儿,萧天战又朝着前方跨了一步,而那步子还没有完全性的落下,他又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那双眼,又朝着瑞麟兽瞧了去:“或者你一直待在这儿,能够帮我一个忙才是!” 帮忙? 嘿,这倒是有趣得紧。 瑞麟兽猛的向前一扑,那速度杀的,来得相当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萧天战的跟前,萧天战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茬,他整个人猛的向后退,试图着去避开对方的攻击,好吧,因为匆忙了些,还真有些接受不了,那身形猛的颤抖了下,要是反应稍微的慢上一点,估摸着已经摔倒在水里面。 “你干什么?” 无名呵斥的姿态很明显,他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连这样的怪物都没有半点儿的害怕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调子吓住了瑞麟兽。 那巨大的身躯居然往后退了两步,连带着气场啥的,都有些变弱的感觉:“我不过只是想要让你们自个帮自个而已,真的等那些事情都发生了,恐怕到时候再去反应就来不及了,这样吧,咱们来做一场交易,如何?” 交易? 萧天战还真有那么点兴趣。 因为很显然,对方说了这样的话,就一定能够给出点他感兴趣的说法来,或许就和那两柄剑有着很大的干系。 “什么样的交易?”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接着追问道,而这样一来,瑞麟兽也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们必须组织那两样东西完全性的结合到一起,否则,就会有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那种力量,恐怕会吞噬掉拥有人的心,然后毁坏掉整个世界的平衡!” 这话是越说越觉得夸张了。 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可交易的由头已经形成,他没有理由不让对方说完,甚至呢,自个还很配合式的问了一声:“那两样东西是什么?” “一样东西你也瞧见了过,它就是血影剑!” “血影剑?就是被主母扔到这里来的两柄剑之一吗?”无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感觉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这话他曾经对着萧天战说过,反应速度比那个男人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在意的。 “那还有一样东西呢?” “琉璃之心!” 瑞麟兽的爪子向前微微的滑动了一下,那溪面之上,亮光煌煌,隐隐的能够看到一个圆形模样的东西存在着。 要只是圆的,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关键的是,它的颜色啥的,显得十分的诡异,就像是被七彩的虹光给包裹住了一般,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过去,都显得刺眼得紧。 “这东西,就是琉璃之心?” 瑞麟兽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萧天战也将那嘴唇微微的咬了咬,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如果,我是说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你知道它现在在哪儿吗?” “不知道,但是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一些!” “我?” 萧天战不由得更蒙了起来,他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会知道它在哪儿呢,可瞧着对方那样,又不像是在跟自个开玩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五百二十三章 冷 当然了,这些不过是感慨而已,萧天战并没有打算说出口。 他依旧缓缓的向前行进着,而那神情啥的,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谨慎了一些,有一种直觉告诉自个,要寻的东西啥的,就快要到了,那种共鸣之感,让他做不得半点儿的假! “轰!” 沉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种响声啥的,可不小,比起先前来,给人的感觉似乎更加的强烈一些,萧天战的身形啥的,又猛的停了下来。 他先前还以为那是山体滑坡之类的,但现在却不敢去相信,因为一道身形从他的脑袋上跳了过去,速度啥的,来得很快,要不是萧天战的目光一直朝着那个方向,估摸着还真有些发现不了。 那分明是一个怪物! 有点儿像个狮子一般,然而你仔细的去瞧,就能够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狮子,因为它的提醒啥的,似乎还要夸张得多,就冲着这一点,要是一般的狮子上去,估摸着要不得一两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 所以得罪了这样的存在,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萧天战心里面虽然显得十分的急切,但却并不糊涂,可这样的怪物出现在这种地方,目的啥的,又会是什么呢? “你来了?” 额,更震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感情那怪物啥的,居然还会说话,这越发的让人有点儿接受不了的,萧天战稍微的定了下神,好让自个更加的镇定一些。 他甚至强行的在那脸上挤出一份的笑意来。 “你是谁,你知道我会来?”萧天战连续的追问了两个问题,这还只是一时间的感觉而已,要是让它不住的想,不知道还要扯出多少的来,而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 “当然!” 怪物的动作停了下来,而那一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天地之间马上就会有一场浩劫,只有你能够消除这一难,所以我在这儿等你!” “你到底是?” 萧天战又急切的追问了一声。 他连对方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却做别的事都是茫然,被他这么一闹腾,对方像是明白了点什么,那头轻轻的点了点,就像是应承了对方的求求一般。 “我叫瑞麟兽,是从另外的一个世界到这里来的!” 嘿,前面半句话还好,不过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都还能让人接受,可后面的那一句,却让人完全性的听不懂了。 什么叫做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有什么叫做浩劫?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给他的感觉就是,对方是刻意装扮成这样,来骗自个玩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如果只是显得无聊,那等我以后再来陪你,现在我得赶时间!” 话到了这儿,萧天战又朝着前方跨了一步,而那步子还没有完全性的落下,他又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那双眼,又朝着瑞麟兽瞧了去:“或者你一直待在这儿,能够帮我一个忙才是!” 帮忙? 嘿,这倒是有趣得紧。 瑞麟兽猛的向前一扑,那速度杀的,来得相当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萧天战的跟前,萧天战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茬,他整个人猛的向后退,试图着去避开对方的攻击,好吧,因为匆忙了些,还真有些接受不了,那身形猛的颤抖了下,要是反应稍微的慢上一点,估摸着已经摔倒在水里面。 “你干什么?” 无名呵斥的姿态很明显,他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连这样的怪物都没有半点儿的害怕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调子吓住了瑞麟兽。 那巨大的身躯居然往后退了两步,连带着气场啥的,都有些变弱的感觉:“我不过只是想要让你们自个帮自个而已,真的等那些事情都发生了,恐怕到时候再去反应就来不及了,这样吧,咱们来做一场交易,如何?” 交易? 萧天战还真有那么点兴趣。 因为很显然,对方说了这样的话,就一定能够给出点他感兴趣的说法来,或许就和那两柄剑有着很大的干系。 “什么样的交易?”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接着追问道,而这样一来,瑞麟兽也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们必须组织那两样东西完全性的结合到一起,否则,就会有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那种力量,恐怕会吞噬掉拥有人的心,然后毁坏掉整个世界的平衡!” 这话是越说越觉得夸张了。 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可交易的由头已经形成,他没有理由不让对方说完,甚至呢,自个还很配合式的问了一声:“那两样东西是什么?” “一样东西你也瞧见了过,它就是血影剑!” “血影剑?就是被主母扔到这里来的两柄剑之一吗?”无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感觉像是想到了点什么一般,这话他曾经对着萧天战说过,反应速度比那个男人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在意的。 “那还有一样东西呢?” “琉璃之心!” 瑞麟兽的爪子向前微微的滑动了一下,那溪面之上,亮光煌煌,隐隐的能够看到一个圆形模样的东西存在着。 要只是圆的,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关键的是,它的颜色啥的,显得十分的诡异,就像是被七彩的虹光给包裹住了一般,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过去,都显得刺眼得紧。 “这东西,就是琉璃之心?” 瑞麟兽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萧天战也将那嘴唇微微的咬了咬,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如果,我是说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你知道它现在在哪儿吗?” “不知道,但是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一些!” “我?” 萧天战不由得更蒙了起来,他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会知道它在哪儿呢,可瞧着对方那样,又不像是在跟自个开玩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五百二十五章 五行之力 “它以前的主人,名号叫做归天一!” “归天一?”萧天战仍是一脸的糊涂,完全不知道对方说这个名字的意义是什么,不过呢,他道是觉得要真有那种东西存在,还真和这个人有点儿沾边,毕竟,天归于一,怎么瞧都觉得是个很有禅意的名字。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有些试探性的往下追问道:“那它现在的主人又是谁呢?” “你,或者不是你!” 无论是还是不是,给人的感觉都很玄妙,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手甩了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被人戏耍了一番似的,那神色啥的,可不怎么的好看:“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用不着这般拐弯抹角的,让人听着烦心!” 这样的话一出口,他自个很快便后悔了起来。 因为说这样的话容易,可他带来的后果呢,萧天战压根就没有去想过,而基本上是同时,瑞麟兽的身躯已经朝着这边压了过来,它的速度啥的虽然不是很快,但仍旧给人一种慑人心魄的感觉。 萧天战的身形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幅度啥的,并不是很大,因为后面一块儿石头,已经将他的身形完全抵住,让这个男人压根就无路可退。 “怎么办,不会生气了想要吃掉了我吧?” 当然了,这样的担心啥的,显得有些多余的味道,瑞麟兽的身躯很快便停了下来,依旧和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它那双眼,只是细细的在萧天战的身上打量着,并没有别的意思存在。 不过呢,无论是谁,都人这样一直瞧着,总归不会觉得太好受,所以呢,他也只能怔在哪儿,一时半会的压根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才好。 反倒是无名那小屁孩,反应有点儿出乎了他的预料。 那双手,可不大,动作啥的呢,也不算快,但还是放到了瑞麟兽的脸上,就像是在抚摸一个宠物一般,这样一来,萧天战不由得更加紧张了些,要知道,像对方那般的存在,可是有脾气的,怎么能够轻易的别人折腾呢,它要是真的爆发了起来,我滴个乖乖,那可了不得,这儿地势本来就狭窄,到时候可真的是避无可避,只有等死的份了。 “嗯!” 瑞麟兽猛的将那身躯收了回去。 它的目光啥的,此刻也转移道了那个孩子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萧天战虽然分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但直觉似乎在告诉自个,这家伙,居然是想要笑的,一时半会之间,自个是越发的糊涂了起来。 “天意啊,天意啊!原本还以为一切都有些难以它寻,却没有想到,要找的人居然就在自个的面前,这或许就是上苍早已经安排好了的吧!” 这些话来得,摆明了是越听越让人觉得糊涂,萧天战那双眼也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他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自个能够做的,就是去等,等一个合适的答案冒出来,而他的心里面有一种直觉,那个时机很快就会到了。 “归天一将那琉璃之心留给你了这个唯一的徒弟,所以你就是它的下一任主人,可偏偏的,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少的人,多少的势力再觊觎那份强大的力量,所以呢,你就算是它的主人,也未必能够拿得到,就算是拿到了,也未必能够保得住,所以!” 所以那话,他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但那意思啥的,配搭这先前的论调来,嘿,倒是十分的清楚,萧天战的嘴角啥的,忍不住有些苦笑了起来,他本能性的想要去反驳一下对方,可那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自个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真,亦或是假,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不过呢,在他的心里面瞧起来,真的可能性明显要大一些,否者那个女人怎么会花费这般大的心思来让自个去找寻那东西呢,瞧来,她就是觊觎那力量的第一人。 “你刚才说天意,那什么是天意?” 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换了一个方向去追问道。 他现在的确是想要去知道答案,一个人对于自个的过去总是好奇的,要是连自个都不知道的话,岂不是也太尴尬了些,而现在,明显是一个机会,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呢? “这个小子居然是伍德之体,或许,他是能够帮助你的唯一一人吧!” “啥?”无名的神情明显有点惊诧,但那种惊诧感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脸上冒出些窃喜加得意来,一对眸子斜下瞧着萧天战的时候,就像是活生生的在炫耀一般:“瞧来,你这一次是不想要带我出去都不成了!” 额,原来打着这样的算盘,萧天战也只有无奈的回笑了笑。 他的注意力依旧放在瑞麟兽的身上,带不带这小子,那是另外的一回事,自个用不着这般的纠结,关键的是,原因是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嘿,对方就成了能够帮助自个的人了,而且呢,还是唯一一人? “什么是伍德之体?” “这天地之间,灵力充沛其中,滋生万物,你,我,都是受到灵力孕育而来,但大凡是生灵啥的,体内灵力都只有一种,如树则属木,如石则属土,很少有重样的可能!” “那如果重样了,又会怎么样呢?”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这的确是一个很玄妙的说法,但偏偏的,他却不得不信,因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说,他从小在寒山门的藏书楼里就有见识过,只是没有料到,嘿,今儿个居然会出现在这个的面前,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不去探个究竟,弄个明白呢? “五行之力,向来是相生相克,一个人的体内若是有两种以上的灵力,那就要分两种情况了!” “两种以上的情况?” 这话怎么是越听越让人觉得不解呢?萧天战那双眼,不由得睁得更大了几分,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种催促的姿态无疑显得更加浓烈。 第五百二十六章 伍德之体 “第一种,灵力彼此之间争斗不休,如同水与火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在你的体内争啊,抢啊,反正是要竭尽一切的能耐,你想想,这凡人如何能够承受得了这些,遇到那些个修为弱的,或许还好,大不了只是身子骨随是都显得很疲惫,但还不至于要了这命,可如果遇到那种修为强的话!” 话到这儿,瑞麟兽还刻意的将那话顿了顿。 它并不是不想说,只是想要去卖一个关子而已,而这样一来,别人眼中的好奇感,嘿,自然会变得更加的浓烈。 果然,这样的小算盘没有打错,它的话基本上刚意落下,无名那小子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那如果是修为强的,又会怎么样呢?” “走火入魔,轻的人迷失心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重的人,恐怕这条小命都得搭上去!” 都没有等瑞麟兽开口回答,萧天战便率先的应了道,他是个聪明人,自然而然的将这些事情都看得十分的清楚,而那双眼,在这一刻也直勾勾的瞧着那怪物,感情就像是在得意一般:“那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呢?” “另外的?” 瑞麟兽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在感触一般:“五行之力,虽然相生相克,但无论是生或者克,都只在相邻的两者之间,对于相隔的元素而言,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所以呢,有些人能够例外,拥有三种灵力在!” “那这样的人岂不是高手了?” 无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是一个孩子,自然对任何事情都觉得十分的好奇,而且,眼下说的本来就是一个稀奇的玩意儿,他有这样的反应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这话还没有完全性的说出口,嘿,瑞麟兽的头便已经摇动了起来,那幅度啥的,还不小,就像是在竭力的否定对方的说法一般。 “他还真不是,三种灵力虽然彼此之间互不干扰,但那种平衡却是相当的脆弱的,至少一不小心,随是都有被打破的可能,所以,这样的人是不能修行功法的,他们堕入邪道,害人害己的机会无疑是最高的!” 这话一落下,那双眼睛居然直勾勾的落在了无名的身上。 那感觉呢,就像是对方就是这么一个人一般,那孩子本能性的想要往后退,似乎要借着这个方式去躲避对方,可他却忘记了一件事,自个现在是坐在萧天战的肩膀上的,肩膀就那般大点,哪儿还有后路可退,整个身形一不稳之间,硬生生的掉了下去,要不是萧天战在关键的时候将他的身子一般抓住,估摸着这小子得有一身罪受了。 “你用不着来吓唬他!” 萧天战倒是将这一出瞧得很透,因为如果真的像它现在所暗示的那样,那么先前说的那些个话,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像瑞麟兽这般的存在,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伍德之体呢?”稍微的顿了一下,萧天战又继续的问了下去,当然了,他那双手也没有闲着,一个往上提拉,无名那小子又坐道了他的肩头上:“你还是说一说,这样的身体啥的,有着什么特俗的地方吧!” “你这个人以前死板,现在还是那么的死板,似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有能够让你将着性子改了!” “你知道我的过去?” 萧天战像是发现了点什么一般,那追问的语气来得相当的急切,生怕自个稍微问得晚了些,就会来不及了一般,瑞麟兽明显的怔了一下,像是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间这么闹一般。 它微微的将那透摇了摇:“我来得太晚了些,并不是很清楚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呢,你如果可以去找到某个人,或许她能够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因为这些还都是她告诉我的呢?” “你想要让我去找什么人?” “司徒槿,嗯,她还像是叫这个名字!” 这话一落下,嘿,萧天战转身就走,他感觉自个对这个名字很熟悉,熟悉到听到它都觉得自个放不下,一定要去寻点儿什么才满意。 当然了,这不过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显然是不可能实现得了的。 瑞麟兽的速度啥的,很快,只一个跳跃之间,已经站到了萧天战的前面,它身形庞大,那崖谷地势狭窄,这样一来,自然挡得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儿的缝隙留下,萧天战就算是想要冲过去,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小子,用不着这般的急切吧,都沉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啥不能发生,你难道就不能静下心来,听我先把话说完吗?” 虽然心里面依旧很急躁,但对方的话并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萧天战猛的咬了咬牙,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自个的念头完全性的压制住,不得不说,它还真有那么点效用在。 “你说!” “伍德之体,其实就是五种灵力全部都集中在一个人的体内,而且呢,五种灵力的强弱差不了多少,彼此轮转,相生相克之间,嘿,就形成了一个闭环,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争斗之类的戏码,身体不再遭受损伤的同时,还能够得到一个天大的好处!” 好处? 还天大的那种? 一时间,有一双眸子睁得很大,很显然,无名是动心了,他自个被确认是伍德之体,那么这好处啥的,对于他而言,意义就极大,又怎么能这般轻易的就错过的道理呢? 而且呢,他也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证明点什么! 要是自个真的能够帮得了这男人的忙的话,那么让他带自个出去折腾折腾,也就再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一般人修炼的话,灵力获得只有一份,而伍德之体不同,他们会互生轮转,一份变五份,你想想,这是不是一种天大的好处?” “的确是,无论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就像是在认同对方的话一般,可很快,他的话锋又来了个猛转:“可它和眼前这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五百二十七章 最强即是最弱 “你要知道,灵器这种东西是何等的强悍,其实一般的凡人能够驾驭得了的,虽然说它们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坏,要看用在谁的手上,但事实上,强大的能力会让人产生所谓的自负感,就算是没有多少的想法,恐怕也会经不住诱惑,变成另外一个可能连自个都不认识的存在!” 嘿,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萧天战并没有打算去反驳那话,所以他的目光啥的,一直停留在瑞麟兽的身上,就像是在等着它继续的往下说。 “所以呢,再找到两件灵器之后,必须得将它们毁灭掉,只有在彼此的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才能够形成一个平衡,这样一来呢,制约啥的,也才管用不是!” 萧天战并不想去反对它的提议。 一方面是没有这个必要,而另一方面呢,他也觉得这样的事情的确该这么办,所以呢,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些,他便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应承对方的话一般。 “而只有身为五德之体的他,才能够担负起毁灭它们的重任,而一个孩子的心向来都是最为纯洁的,没有被世俗繁琐之事所玷污的心灵,才能够毫无杂念,不是吗?” “所以,你必须得带我出去了?” 无名那双眼睛睁得斗大,那感觉就像是他的了一块天命,让别人压根就没有办法去拒绝一般,萧天战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瞧了瞧,虽然没有直接的去回应,但那长长的叹息声,却已经给出了自个的答案。 当然了,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朝着瑞麟兽转了回去,有些试探性的接着问道:“我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伍德之体,就算是,凭他现在的能耐,又能有什么办法摧毁两件灵器呢?”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萧天战一方面是真的想要去得到答案,而另外一方面呢,要是对方不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拒绝那小子,所以呢,无论如何都可以说自个不吃亏,又那有不去问的道理呢? “不需要太强的能耐,只需要掌握好时机就可以了!” “时机?” 萧天战那双眼又睁大了几分:“什么样的时机?” “两件灵器合二为一的时候,虽然完全融合之后的威力变得很强,非人力所能掌控得了,但是在结合的那一瞬间,却无疑是它们最需要的时候,抓住这个机会,拥有伍德之体的人只要将自个体内的一丝灵力注入其中,自然就能够将两件灵器都破坏掉,但是!” 是什么,瑞麟兽的话并没有往后面去,但那种转折的味道却来得相当的浓郁,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出来。 萧天战稍微的愣了一下,然后将那身形往前靠了靠。 他的动作幅度虽然不是很大,但在这般的情况下,还是得有足够的勇气才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完可以嘛,这般的拖延压根就不算是个事,对吗?” 也是,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瑞麟兽如何能不知道这一点呢,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在调整自个的呼吸一般,一个巨大的身形自然一个常人无法思量的肺,这吞吐之间,俨然都有些微风形成,连带着萧天战的发梢都有些向后飘散而起。 “灵器要是在毁灭之前的时机掌握不对,亦或是中途有人干扰,恐怕就会功亏一篑,严重的时候甚至会造成反噬,灵力吞噬伍德之人的身躯,乖乖,那种破坏力之强,甚至不弱于灵器本身!” 这风险啥的,也未免太大了些。 萧天战并不想要去怀疑对方的话,因为能够让那个叫做娟儿的女人隐姓埋名的在这儿给人家做丫鬟,要是没有足够的诱惑力,他还真的不敢去相信。 而那双目光,此刻又朝着肩头上瞧了瞧,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衡量少年人的心思一般,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个孩子此刻真兴奋着呢,压根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又或者他本身去听到了的,只是比起那种贪玩心来,这样的风险压根就不算是个事,而这才是萧天战内心之中真正害怕的东西。 他意识不到所谓的风险,其实就是最大的风险。 “你难道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吗?”萧天战试探性的问了一声,决策权在别人的手中,他可不想自个去做了决定,所以呢,无名索然只是一个孩子,但还是由他自个来想清楚,更加的合适一些。 被这么一问,那孩子自然回过了神来。 他的脸上,那种笑意感显得相当的明显,就像是完全不当这是回事一般:“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这原本就不是一件小事,不是嘛,所以呢,我的心里面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要是相信这话的话,萧天战都觉得自个是个傻子了。 他也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将那种躁动的情绪压了下来,既然对方话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又何必非要去拆台呢:“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 被这么一确认,嘿,无名居然有点儿慌,虽然那种感觉不是特别的强烈,但也没有办法去遮掩不是,当然了,他调子啥的,来得倒是很坦然,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压根就不是一个孩子一般:“好吧,其实我是撒谎了,不过有一点,我想你们心里面应该都很清楚,事到如今,如果真的如同他话说得那般,咱们还有选择吗?” 一句话会还这般萧天战给问糊涂了。 的确也是,如果那后果真的如同瑞麟兽口中说的那般夸张,其实放在众人面前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跟着天意走。 “我觉得你的担心太过了,咱们先不说未来会是什么样,但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你们就不能朝着好的方向去想一想吗?”无名的调子啥的,明显的太高了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一般。 第五百二十八章 双剑再现 被他这么一呵斥,萧天战的神情明显的愣了一下。 他原本还打算去说点儿什么的,可话到了嘴边又强行的忍了下来,的确,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就给自个施加压力,的确不是聪明人应该去做的事情。 怎么感觉这般大的年岁了,还没有一个小孩子有脾性,这难道不是一种天大的讽刺吗? “他说得并没有什么错,事情不一定只会朝着对咱们不利的方向去,而且呢,这如果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又为什么不放手去博一下呢?” 瑞麟兽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赞同无名的话一般。 本来就只有三个在,如今两个都选择了同意,萧天战就算是想要去反对,也有点站不住自个的立场,更何况,他的心里面也觉得对方的话并没有什么错。 “我,我!” 稍微的吞吐了一下,萧天战猛的咬了咬牙,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好啊,我就信你们这么一回!” 虽然话并没有直接而来,但那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要是还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那就真的假了,无名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似乎有种得意的感觉在,但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它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萧天战的注意力原本就不在他的身上,自然没有发现这一茬。 “那现在你告诉我们,那柄血影剑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这原本是他们到这儿来的目的,就是要去找到的,嘿,现在在加上这一茬,似乎有些事情更加的多了一个要去做的理由了。 瑞麟兽的嘴缓缓的张了开来。 他并没有打算说话,而是将嘴里面的东西往外面这么一吐,嗖嗖两声响,两柄利刃已经飞了出来,速度啥的,快得有些惊人,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插入了岩壁之上,瞧得出,那绝对是两件儿宝贝,否则以岩石的坚硬程度,还能够入得这般深,那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们要的东西在哪儿了,自个去拿吧!” 果然是血影和炫光,两种颜色被一点儿光芒微微的一照,瞧起来特别的刺眼,萧天战自然没有歇着,他的动作啥的,来的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朝着长剑跃了去,而力道上涌手间,想要将它们拔出来,自然不会是太难的事情。 “这种感觉,只觉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它们的!” “说不定它们之中某一把以前就是你的剑呢,如今剑回到了主人的手中,感觉啥的,自然很熟悉,这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原来一直在它哪儿,难怪主母后来来找过,也寻不着它半点分毫啊!” 对了,来寻过? 萧天战像是突然间想到了点什么一般,那注意力啥的,已经转移到了瑞麟兽所在的位置,他本能性的想要去问点儿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嘿,整个眼睛又猛的睁大了几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哪儿还有那怪物在,就像是凭空的消失了一般,寻不到丝毫的痕迹,萧天战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个什么样的主,至于这般模样吗,来得诡异,去得更加的诡异,完全不知道它这是想要闹腾那一出。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个吗?” 萧天战的心里面多少有点犯难,所以他明显的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那嘴角微微的上挑,又有一种淡淡的笑意升腾了起来,就像是又了一个很奇妙的念头一般:“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剑,自然用不着在这儿待,你不是想要出去的吗,那么现在,就是咱们的机会了!” “所以你是要带我走!” 无名一下子变得兴奋了起来,他是一直盼着能够出去的,如今目的啥的,已经达成,又哪儿又不答应的道理呢?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在应承对方的话,但他的神情啥的,瞧向这个孩子的时候,多少又有几分凝重感:“不过呢,在那之前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才成!” 还真的是一个耍手段的高手。 这个时候别说是一件事情了,就算是三件,五件,那孩子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果然,萧天战的话刚一落下,无名便毫无迟疑的回应道:“好啊,好啊,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便是,只要我能够做得到的,怎么都不会拒绝你!” “你先替我保管好这两把剑,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咱们找到了它们!” “连主母也不能说吗?” “不能,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除此之外,不能在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可是?” 无名那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整个人瞧起来就像是十分的为难一般,他这样的反应自然让萧天战有些莫名的紧张,那双眼落在这个孩子身上的时候,他有些急不可耐的追问道:“可是什么?” “先前那个怪物不是知道嘛,怎么能说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呢?” 额,原来是闹的这一出,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的好,他是疏忽了一点,可孩子就是孩子,也未免太没有心机了些,自个的意思是什么,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又何必去纠结呢? “它能算个人吗?” 这反问的方式来的,萧天战自个也有些预料不到。 不过呢,这话对于成年人来说不算个啥,但是对无名这样的孩子而言,却是相当的管用,他那脸上,明显有点儿亮光浮现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某种疑惑突然间来了个恍然大悟一般。 “也是哈,这么说来,还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了!” “所以这件事情,你必须的完全性的保密!” 萧天战又试着去强调道,对于他而言,这可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怎么都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乱子,只是呢,这话一出口,他自个儿都有点儿懵,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这般的小心翼翼了。 又或者,自个以前就是这么个性子吗? 第五百二十九章 挡你的路 “稀里哗啦的,世界好美妙!” 一个声音在低声的哼唱着,调子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还是能够听得到,而且呢,从那脆嫩的调子可以瞧得出,这要不是一个孩子,估摸着都没有人能够相信,而且呢,那调子啥的,由远极近,变得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嘿,我人向前走啊,你不来留!” “你这都是什么歌,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还没有唱完,另外的一个声音也紧跟着响了起来。 听那话,分明是在阻止着对方,而且隐隐的有点儿不厌烦的感觉。 和那个声音比起来呢,这一茬,来得明显要小一些,你若是不仔细的听,压根就有些听不见的感觉,估摸着是因为上了年纪,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要去说的缘故吧。 声音虽然小,但不得不说,他还真有些用处,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孩子的哼唱便停了下来,但也只是停下来了而已,他分明还有别的心思在,比如说,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能够出来一会,怎么能不高兴点呢,这些歌都是我自个瞎编的,你又怎么可能听说过呢?” 话到这儿,那孩子明显的顿了一下,整个人又似乎有些不解了起来:“萧大哥,你怎么瞧起来是一点都不高兴呢,难道这外面的风景啥的,不合你的意,你瞧瞧,那边的光是不是有点儿像彩虹一般,瞧起来多漂亮啊!” 嘿,彩虹? 萧天战的目光顺着对方的手瞧了去,这不瞧或许还好,看见的时候,嘿,整个人不由得都有些发愣? 那不过是晚上的霞光而已,那点儿像彩虹了,他那头本能性的摇了摇,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嘿,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对于他而言,有的时候不去折腾,未必算是什么坏事。 “好了,咱们赶紧赶路吧,再往前面去,也该要到咱们的地了!” 这催促的味道很明显,无名自然将那头点了点,对于他而言,自个虽然好奇感十足,但还犯不着去得罪别人,更何况,是一个很关键的让人,要是得罪了他,嘿,自个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次一举呢? 趁着这点儿功夫,两匹马离得近了。 他们的速度啥的,其实也并不是很快,毕竟林木繁茂之地,马儿也不可能完全性的放开步子,萧天战之所以那般的说,其实呢,目的还是很简单,就是要阻止那孩子的声音继续下去。 “来了!” 一个调子来得很低,这般做的目的呢,只有一个,就是不要让别人听到。 而顺着一些个角度瞧过去,能够看见熙熙攘攘的,在那树上啊,石头后边那,藏着不少的人,感觉就像是在等着两个人的到来一般。 他们的手上拿的兵器很奇怪,刀,已经算是正常不过,什么铁锄,钢叉之类的,给人的感觉压根就不像是江湖中人,而是附近某些干着农活的主。 这要是让萧天战瞧见了,估计会忍不住的想要笑。 当然了,他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只是微微的向着前移动着,眼前着马上就要落入别人的包围圈里面。 整个氛围变得十分的紧张了起来,甚至连带着四周都有风在吹,轻柔得紧,落在人身上的时候,那种舒坦的感觉做不了半点儿的假。 有意思了哦! “咱们到这儿来真的能够找到那个人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缘故,嘿,无名突然间停了下来,有些试探性的问了道,要是换做了别人,萧天战估摸着还真当他是想要找到那家伙,可是这孩子嘛,他却本能性的想要朝着相反的方向去想。 毕竟呢,在外面的时间待得久了,对于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坏事,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玩上一番,年轻就是好啊,至少呢,精力充沛,一点儿疲倦的姿态都没有,这要是换做了别的人,估摸着还真做不出来。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也多少有点疑惑的姿态。 他只是知道对方大概是在这儿,可具体的,心里面是一点儿谱都没有,所以现在只能说是走一步看一步,至于什么时候是个头,那可就谈不好了。 “不好说吧!” 萧天战整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的脚步啥的,又朝着前方迈了去,无论如何,已经走到了这儿,就没有再回头的准备,大不了瞧一下,要是不成的话,再换个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像是这般的想,速度啥的,还真的加快了几分。 毕竟时间这种东西,有限得紧,原本就不是那么好安排的,而他的步子啥的,刚朝着前方跨出去没有多远,嗖嗖嗖,空中已经一阵儿轻响冒了出来。 调子啥的,不大,但却很尖锐。 分明是什么东西破空而来,才会有这样的景象,萧天战的动作啥的,也不满,只一眨眼的功夫,炫光剑便已经除了鞘,神兵利器,到底是锋利异常,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将来物给挡了住。 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 偷袭啥的,自然用暗器最好,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可是瞧着那散落在地面上的东西,一时间,萧天战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嘴角忍不住都有几分抽搐感。 长箭还是长箭,做工也显得十分的精致,只是那铁并不多,而且呢,还是生铁的那一种,材质有点儿惨烈,并且呢,只包裹了箭头所在的部位,其他的地方呢,还是用木头制作而成。 江湖客,一般不会穷到这般的地步。 这也是真正让萧天战觉得不解的地方,当然了,现在可不是去思量这些的时候,他的眉头紧跟着便皱了起来,分明儿有点呵斥的姿态:“什么人,敢在背地你偷偷摸摸,就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到台前来吗?” 这倒也是,不管是什么人在动手。 自个在明,对方在暗,都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先将他们抖将出来再说,而萧天战呢,基本上也没有半点的放松,那手依旧按在剑上,仿若随时都准备动手一般。 第五百三十章 我帮你忙 齐啦啦的,这一下子站出来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些! 萧天战压根就没有想得到,一般偷袭啥的,少不了就几个人,这般大规模的举动,还真让他觉得有点儿瘆得慌,就连那身形啥的,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 连成年人都是这个模样,就更被说无名那个孩子了,他什么时间见到过这么多的人,要说心里面不慌的话,估计连自个都不能相信,他的动作啥的,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躲到了萧天战的身后,将一个小眼睛往前面挤,那感觉就像是在偷瞧一样。 萧天战都不用去挨着数。 那数量比起来,至少得有四五十人的样子,这要是换做了别的小地方,估摸着一个村子啥的,都找不出这么多的人来。 而且呢,他们的造型啥的,显得十分的诡异,瞧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萧天战是混迹过江湖的,也觉得此时此刻,有点儿瘆得慌。 “给我们滚!”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调子啥的虽然不是很大,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缘由,他整个躯体都有些瑟瑟发动的姿态,目光啥的,也直勾勾的盯着这些人,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到点什么! “给我们滚!” “给我们滚!” 一个个的声音都响了起来,起初的时候还约为的凌乱,可渐渐的,他们是越来越大,整个调子也明显冲高了不少,这样一来,萧天战无疑更加不解可些,自个是第一次到这儿来,无冤无仇的,这些人为什么会自个这般? 这个问题要不去问的话,估摸着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明白,萧天战猛的将那长剑一横,剑气上灵力颤动。 他猛的一挥,强大的剑气啥的,已经扫了出去,只一瞬间便在地面上刻出了一道半尺宽的刃口来、 乖乖,这能耐也未必太厉害了些。 那不过只是些普通人而已,又如何能见到这一出,一时间身形往后退,似乎有些瑟瑟发抖的感觉。 一时间,都立在哪儿,原本是想要借势往前面冲的,嘿,此时此刻,估摸着都没有人能有那样的脾气,窃窃私语啥的,代表的无疑是一种害怕和不甘心的姿态。 “你们难道就不能让我们得一丁点的安生吗?” 一个老头儿缓缓的向前走了出来,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那动作幅度不可能太快,甚至呢,还有些颤颤巍巍的感觉,让人瞧着心里面都不由得有几分不忍。 额,这话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 萧天战忍不住皱了皱眉,自个明明是被拦着折腾的主,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了呢,那感觉反倒像是自个犯了多大的错一般! “我不过只是想要路过而已,好像并没有得罪你们吧?” 真的只是过客而已吗? 老头儿似乎有点儿不愿意去相信,不过呢,对方的话已经说到了这般程度,他是想不信都难,那目光啥的,不由得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像是要去寻某种痕迹一般,但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信不信随便你们,瞧瞧咱们这样,是想要和你折腾的主嘛,不过呢,我倒是有一个提议,或许你们还能够考量一下!” 嘿,还有一个提议? 萧天战还真没有料到能够从自个的嘴里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而这一刻,他的目光啥的,就直勾勾的瞧了回去,又像是在等着对方的回应一般。 实在没有理由去拒绝! 就算是没有别的缘由,能够去听一下他的建议啥的,也算是不错的! “什么样的建议?”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这儿发生了什么,不过呢,你瞧咱的能耐,也还不错,比起你们这些个!”个啥,萧天战并没有直接的说下去,给他的感觉呢,是觉得那些个说法多少显得不厚道了些,他又硬生生的将它给压了回来! “多少要靠谱一些?所以呢,我能够帮你一把,而你们呢,也可以帮我一把,所以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说也不必有半点的愧疚,交易完成,我们各走各路,怎么样?” “你想要我怎么来帮你们?” 老头儿的声音依旧显得十分的谨慎,他虽然不想去撕破这连,但心里面也没有打算去相信眼前人,这种说法不过是本能的应对方式而已! “你应该换一种方法来说,是我打算怎么帮你们才对?” 嘿,这话来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了,萧天战压根没有想过,自个居然会这般的皮,兴许是和这个孩子在一块的时间久了,才会有这样的变化吧,不过呢,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气氛太过凝重的情况下,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一下彼此之间的紧张,至少能够让彼此都能够放松一些,有些事情自然也能够说得更加清楚了些。 “好吧,你打算怎么帮我们?” 嘿,和萧天战比起来,那老头儿似乎要严肃得多,却也聪明得多,话说道了这般程度,其实谁帮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言语上服点软,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指不定还能够得到一点儿便宜呢? “你们这般的严阵以待,很显然是碰上了敌人了,而且呢,还不是普通的敌人,否则也用不着搞这般大的阵仗,所以呢,你们是需要我的帮助的!” 这倒是事实,老头儿虽然有些不愿去承认,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底牌被人家看透,那么接下来的对峙,他可就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那你想要让我们帮你什么呢?” 索性干脆点,来个反着问,彼此的筹码都更加的清楚一些,或许还能够有所转机也不一定呢? “我们连番赶路之下,有点儿饥肠辘辘的感觉,你瞧这天,好像也是要黑的节奏,这样可不是一个事,总得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顺便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也行啊!” 这样的要求啥的,的确不是很过分。 老头儿也找不到可以去拒绝的理由,毕竟只是拿出这么点的东西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第五百三十一章 海盗一伙 “好啊,我可以答应你们,只是有些话,老头子得说在前头!” 恩,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萧天战也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示意对方继续下去,老头儿得了他的话,整个神情变得更加舒坦了些:“你们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险境,都是自个甘愿而为之,和咱们村可没有太大的干系!” 这话来的,也未免太不好听了些。 不过呢,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只是一群普通人,如何能沾染上人命之类的话,萧天战又将那头轻轻的点了点:“这个问题不大,我本来就是这般准备的,所以你们只要瞧着就好!” 交易达成,自然没有必要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 所谓的村子,其实并不是很大,沿着那山体所在的方向,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瞧起来异常的凌乱,有的朝南,有的朝北,甚至隔着相对,相差就只有一两米左右的都有,让你觉得从屋子里面出来,嘿,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可偏偏的,在这儿都有了。 而且呢,在房屋的前边,好像还有一条小溪,一个木制的水车就在哪儿,瞧起来显眼得紧,这分明是世外桃源该有的模样,萧天战只觉得,自个这一醒过来,感觉天上地下,似乎都变了个样,让他自个都分不清到底现在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了。 不得不说,他们是真的大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诚心的感谢对方有心,又或者只是心中有所亏欠才会这般盛情,反正萧天战觉得这儿应该有的,他们都搬了上来,甚至没有的,嘿,都在哪儿,满满的一桌子,压根就不是两个人能够吃得下的份。 “瞧样子,咱们被人算计了!” 嘿,瞧着这一茬,无名率先的开了口,感觉就像是在感叹一般,他这话说得,萧天战觉得自个都有些听不懂的感觉,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说点什么? “咱们怎么被人算计了?” “你瞧瞧,这般多的美食,那能是什么小事就能够打发的嘛,依我看,恐怕咱们的命还真有点保不住了!” 这话不仅说得坦然得很,更奇怪的是,他的手居然朝着那些个美食伸了去,这样的举动更加的让人瞧不懂了,萧天战一下子将他的手抓了住,嘴里面有点呵斥般的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呀,自然是吃东西呗,饿得不行,还让人忍得住不成?” 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萧天战忍不住将那双眼睛睁大了些:“难道你就不怕迈,自个刚才还在担心啥,才一转眼,就忘了?” “忘不忘的,就那样,人家都把东西拿上来了,咱们还能去拒绝不成?” 无名稍微的顿了顿,又继续的往下说了去:“再说了,就算是咱们真拒绝了,人家又岂能算数,还不如就这样呢,好好的享受一场,待会呢,真要有个什么事,咱也好上场了不是!” 这话说得也没有什么不靠谱呢?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像是在应承对方的说法一般,而他的手速啥的,也是相当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朝着果盘里面抓了去,那的确是些个好东西,让人瞧着都觉得很难忍耐。 “来了!” 不得不说,外面的声音是真的很配合,那感觉呢,就像是在向他强调点什么。 萧天战刚放到嘴边的水果,嘿,一下子又放了下来,那眉头紧皱着,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终于,他稍微的顿了一下,还是将那东西放了下来。 毕竟嘛,吃并不是自个的目的,还是先把要求的事情做了再说。 整个身形猛的一跳,人已经站到了大门外,而那目光啥的,瞧着某个方向的时候不由得有些震惊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 那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队! 正从外围的往这里面挤,虽然速度杀的,并不是很快,但给人的感觉却真的不怎么好,感觉他们就像是被一种很奇妙的东西驱动着一般,压根就没有半点儿的自我可言。 而这种东西,叫做贪婪。 海盗的装扮啥的,无论是落在谁的身上,都不怎么的好瞧,就像是在告诉被人,嘿,自个就是一个坏人一般,而站在他们前方的带队人,更是将这样的感觉彰显得淋漓尽致,让人瞧着他都有一些瘆人的感觉。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无名问得很直接,他是一个孩子,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出,有这样的反应啥的,那也是再正常不过。 而那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萧天战的身上,并没有想要挪开半步的打算,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的神情啥的,也约为的有些凝重感,就像是在思量着啥一般,不过呢,那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笑了起来。 担心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无论是谁,遇到了这样的一茬,有这样的反应那也是再正常不过,反倒是这个笑意让人瞧不懂他到底想要说点儿什么? “萧大哥?” 孩子本能性的追问道,而基本上是同时,一杆村民已经走了出来,他们成全结对,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对付对方一般,当然了,这样不过只是徒劳而已,要是那般的好对付,估摸着先前那老头儿就不会说那般的话了。 局势啥的,一下子变得很沉重了起来。 他现在心里面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让这些人居然就没有想过来找自个呢?难道先前的那一出出,不是已经约定好了的嘛,食物啥的,已经准备妥当,承诺自然也实现了一般,他自然没有去掉链子的可能。 打定了主意,萧天战的动作啥的,很快,他双脚一个用力之间,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挡在了所有村民的跟前,而那柄剑也是猛的一挥,剑气啥的,来的相当的沉重,只一瞬间便已经在来者的身前画出了道细小的切口来。 这不算动手,更多的算是警告。 第五百三十二章 魏虎 “什么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你难道是不想活了吗?”被他这么一闹,海盗头目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甚至停下的同时,连带这那脸上的情绪都有几分深重之感。 被人这般的威胁之下,萧天战的神情也不怎么的好看。 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就像是很快的消失了一般,连带着那嘴角啥的,都有些轻微的上挑感:“你们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呢,只是到这儿来找一个人,又或者要办一件事!” 找人?办事? 这话说得太过笼统了些,估摸着没有人能够听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而那双眼啥的,仍旧满满的都是怀疑的味道。 “你想要找什么人,又或者办什么事?” 这话虽然问得慢了些,但还是问了出来,瞧得出,他并没有打算轻易的去翻脸,萧天战那模样,瞧起来就像是一个江湖人,对于这样的人,最好还是收敛一些的好,犯不着一上来就撕破脸,那对于自个而言,也没有太大的好处。 “找一个能够主持公平的人,办一件能够伸张正义的事!” 萧天战的基本上是毫不犹豫的便冒了出来,而且呢,他的语调啥的,好像还刻意的顿了顿,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这样一来呢,无论是谁,估摸着都明白他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了。 那神情啥的,一下子更加的凝重了几分,甚至瞧着萧天战的时候,都有些轻蔑的感觉冒了出来,瞧得出,他要是再这般的闹的话,随时都可能动起手来,而且呢,萧天战似乎也很配合,他的手一直按在剑柄之上,就没有想要挪开的打算。 “你最好是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江湖人应该最懂江湖事,强出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特别是在自个压根就没有那种能力的时候,指不定就是害了自个呢?” 嘿,这还说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善良,想要刻意的去提醒一般,但无论是谁,估摸着也能够听懂那种心思所在,所以呢,萧天战缓缓的向着前方又迈了几步,这样一来,和对方的距离啥的,又莫名的拉近了几分。 “我这个人就喜欢给自个找麻烦呢?” “额,居然还有这般犯贱的人存在,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报上你的名来,魏虎的刀下,可没有无名之辈存在!” 无名之辈? 萧天战自然是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啥的,居然朝着那孩子所在的方向瞧了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说他一般,当然了,人还不至于无聊到这般的程度,所以很快,他又将那头转了回来。 一对眸子落在那海盗头子的身上,脸上的轻笑感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就像是刻意的再调侃:“萧天战,你记住了!” “萧天战?” 这三个字一出口,基本上所有忍都有些震惊的感觉,虽然魏虎还没有回应,但四周的反应似乎已经说明了一起。 他们就算是不认识自个,恐怕呢,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否则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当然了,这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萧天战的心里面突然间有一个念头,如果能够把他们收拾了,或许能够问出点什么来呢? 打定了主意,萧天战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深邃了些,而那手中的长剑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受到了主人气息的变化,不住抖动的同时,甚至有些嘶鸣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吼叫一般,这说起来还是萧天战第一次听见它发出这样的声音来。 当然了,这些可不是重点。 他整个人猛的向前一冲,那速度啥的,来得相当的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了魏虎的跟前,而长剑横拿,剑刃斜指,已经直勾勾的朝着对方递了去,灵力快速的飞舞,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洞穿一样。 萧天战到底还是没有用尽全力。 一方面呢,他是沉睡了这么多年,身子无论是哪个关节,都有些不受自个的控制,虽然灵力依旧在,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精纯,但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并不能将那些个生疏完全性的遮掩住。 而另一方面呢,是他的心里面多少有点儿顾忌在。 对方虽然是个海盗头子,但到底有几分的能耐,可没有谁能够说得准,自然而然的,不敢下那种狠手,万一一个收敛不住,把他给伤着了,我滴乖乖,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保不住能够把他这么成什么样呢? “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些!” 魏虎的神情里也有些轻蔑感,他什么时候能见得了这一茬,手中的大刀猛挥,力量来得很猛,只一眨眼的功夫,大刀和长剑已经撞击到了一起,虽然炫光的锋利程度很了不得,但却承受不了这般大的冲击,只是硬生生的在那刀身上划出了一道口子,而他自个呢,快速的往后退,受到的力道还真不轻。 “怎么样?” 这一招占了便宜,魏虎脸上的得意感也显得十分的明显,那嘴里说出的话,更是轻蔑至极,让人瞧着是极度的不爽,就想要冲上去揍他一般:“都说你是寒山双杰,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现在瞧起来,也不过是谣传而已,盛名不负啊!” 寒山双杰? 这又是什么样的说法啊,萧天战完全不懂,不过从那世外桃源一路东来,五大门曾经的故事还是多少有点耳闻的,也自然明了,这寒山门是个厉害至极的存在,而自个居然还能有上这样的身份,真让人预想不到。 当然了,萧天战也不是真的就会输给他,只是自个太过收敛,而对方的能耐又太过强悍的缘故,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稍微的调整了下气息,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呢,也配合性的挤出些冷笑的姿态来,就像是在刻意的嘲讽着对方:“你现在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早了些,你若真的是有本事的主,有本事上寒山去折腾一番啊,看你能不能得到些许的便宜!” 第五百三十三章 稀里糊说 这话说得,四下不由得愣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一阵狂笑之声已经冒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压根忍不住一般。 “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上寒山,兄弟们,人家让咱们上寒山呢,去干嘛?”魏虎的反应,比起一般人而言,似乎更加的夸张一些,他举动轻挑浮夸,让人看着是更加的不爽:“去干嘛呢,难不成去折腾那些个荒野杂草嘛?” 额,被对方这么一闹,萧天战是越发的糊涂了起来,他完全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但隐隐的,心里面却有一种不解的感觉冒了出来,整个人又朝着前方冲了冲,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过于波动的缘故,嘿,全身原本有些收敛的灵力仿若在这一刻完全性的爆发出来。 威势赫赫,当真相当的了得。 魏虎又不是完全性的没有知觉,他的功夫啥的,比起萧天战而言到底还是要差些,但灵力受触之下,整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缘由,他的身形居然有些不受控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勉强站住。 “寒山门到底怎么了?” 萧天战猛的一叫,整个人向前冲了上去,那动作啥的,来得相当的快,而且剑招啥的,也是诡异莫名,甚至连萧天战自个都有些瞧不透,这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契机,才会产生这样的变数。 但不得不说,它是真的有用,魏虎本能性的想要来抗他这一剑,却压根就扛不住,蛮力啥的,的确很有用,但也要看在什么时候,你连对方的招数怎么走都不知道,又拿什么去招架呢? 只一瞬间的功夫,剑刃已经放到了脖颈之上。 就算是一个人有再大的能耐,再高的脾气,但你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也只能硬生生的将这样的情绪给收敛起来,就如同此刻的魏虎一般,那种讨好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凝重:“爷,爷,你注意到一点,剑可是不长眼的,稍微的掌控不好,恐怕立时就会!” 就会啥,他压根不敢往下说,那感觉就像是生怕自个开了口,就是去提醒了对方一般,当然了,其实萧天战并没有打算拿他怎么样,否则就这一剑,估摸着已经划了过去,又哪儿等着他来说这些个废话呢? “告诉我,你刚才说那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寒山门到底怎么了,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楚明白,小心你今儿个这条小命!” “爷,爷,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魏虎又试着将身子侧了侧,但这样的举动到底只是徒劳而已,萧天战是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些答案的,又怎么可能让他这般轻易的躲过去呢,你不是要躲嘛,那我手中的长剑便跟过去便是! 这样一来,魏虎的举动是啥,压根没有什么用。 所以那神情悠悠,求饶的味道比起先前来更加的浓烈了些:“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寒山门在三年之前已经全门覆灭,一个都没有留下了!” “啥?” 这话萧天战还真没有预料道,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一般。 当然,震惊的味道或许更重一些,毕竟他的记忆一片模糊,要说有多感触,那还真没有那么回事,所以他就算是想要装,嘿,也压根装不出来。 “自从你当年失踪了之后,寒山门就成了庙堂上的最大祸端,再然后,就!”就啥,魏虎可不敢往下继续的说,毕竟这事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自个要是说了,可能是出于一片好心,但少不得要惹了脾气,落得一身罪受! 就什么,他整个身形一下子跪了下去。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萧天战还真没有预料道,那伸出的长剑啥的,立在哪儿,居然没有自主的跟过去。 按理说,这可是魏虎的机会。 可他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到了极致,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去逃,甚至那头埋着,还有些苦求的姿态:“爷,你别问了,我不过也是道听途说的而已,并不是十分的清楚,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话说道了这般程度,估摸着也不能够假。 萧天战也只能将那手中的长剑往回扯,那头也忍不住的摇了摇,就像是在感叹一般,当然了,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个叹气的功夫,他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翘:“你们走吧!” 这么容易就放人走了? 别说是素沐风了,就连魏虎也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来上这么一茬,整个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这个少年人,完全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那感觉就像是对方放了他走,他自个却有些不情愿了一般。 “你难道不应该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魏虎稍微的愣了一下,又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他这样的调子一出口,自个马上就反悔了起来,这不是诚心的要给自个来个坎嘛,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聪明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被他这么一提醒,嘿,萧天战自然回过了神来。 他只顾着要去给这儿的人出点头,后来呢,又被寒山的事情那么一带,差点儿连自个的正事都给忘了。 好在对方还这么的闹,不然等自个想起来的时候,不知道得成什么样。 “我想要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打听人?” 魏虎微微的愣了一下,紧接着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毕竟只是一个小事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然呢,这种放松啥的,持续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因为事情到底还没有了,他还得更加的谨慎一点儿才成。 “什么人,只要小的我知道,绝对没有隐瞒的可能!” 等的就是这句话,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就像是很满意对方的态度一般,他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明显的将那嘴里面的声音加重了几分:“海上霸王,潮云飞!” 第五百三十四章 去了岷山 “潮云飞!” 魏虎的声音明显来得更重了些,让人压根就没有预料道。 萧天战就这般的瞧着他,只觉得对方的反应未免也来的太过夸张了些,不过呢,这对于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坏事,要是完全不知道,压根就不会这样,所以呢,萧天战的身形猛的向前一跨,那感觉就是要通过这样的气势却胁迫对方一般。 “你知道他在哪儿?” “这个,这个?”魏虎的调子变得越来越诡异了起来,刚才还在信誓旦旦的向人保证,这一转眼的功夫,嘿,就完全性的变了个样,吞吞吐吐的,那感觉就像是要刻意的去隐瞒对方一般。 长剑横指,剑气深邃。 乖乖,这给人的感觉可不像是在开玩笑了,那威力啥的,强悍得都有些出乎人的预料,魏虎本来就很紧张的神情,被他这么一带,乖乖,那还得了,感觉就像是自个真的要被刺伤了一般,全然受不了。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可就杀了你,反正一个海盗头子,有的是人惦记你的脑袋,说不定还能找个地方换点儿酒钱呢?” 嘿,他这话说得,倒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魏虎当然知道,对方说的话可不是在开玩笑,他的思绪啥的,明显变得凝重不堪,就像是在思量这什么一般。 就这样的,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猛的咬了咬牙,就像是有什么决定一样:“我不能说!” “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但是怕我也不能说!” 嘿,这一出闹得,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知道答案的,可对方铁了心不说,自个还真不是个事,既然威逼之类的方式不管用了,那么就得采取一点儿手段才成。 “你告诉我们,为什么不能说,如果你的理由能够说服得了我们,我们也绝对不会为难你的!”无名原本还站在一旁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萧天战原本还想要去说他点什么,可这话一出口呢,他的心里面也就有答案了。 对方是帮了自个一个忙,就饶了他擅自上来这一出。 反正呢,现在也不是特别的凶险,用不着去担心这般的多,所以呢,瞧着魏虎那双直勾勾停留在自个身上的眼睛,他忍不住的将那头点了点,就像是在同意对方的说法。 也好! 这一步退得有些大,魏虎实在找不到可以去拒绝的理由,可即便是这样,他都有点儿拿捏不定的姿态在里面,终于,还是将那头点了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曾经有过命令,谁要是透露了他的行踪,那就只是死路一条,而且呢,不只是死,周遭的人都会受到连累,这些个兄弟跟着我混了这么多年,我可不能因为自个想要保命,就把他们往那火坑里面推!” 嘿,这话来得,倒也有那么点义气在里面。 要是换做了别的事情,素沐风是真的不想要去为难他,可今儿个,他要是不为难对方,可就变成为难自个了,所以无论如何,人都得恨下一定的心才成。 想到这儿,他也将那头往前凑了凑,这样一来呢,两个人基本上都算得上是并头而立,距离贴得相当的近:“你可以很小声的说,那样的话,他们是听不见的,而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会知道你说了这话,就算是潮云飞知道了,他也绝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也算是给了魏虎一个台阶下。 而萧天战那声音呢,也刻意的压得很低,既然不能够让人听到嘛,他这样的姿态也就再正常不过。 魏虎的嘴唇又微微的蠕动了一下:“这个,这个?” “你应该不想死的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对方越发的犹豫的缘故,萧天战的声调变得更加的冰冷了些,那感觉,乖乖,让人听着都有些不寒而栗:“所以呢,你好好的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 其实呢,也没有什么好为难的地! 在他心里面动摇的那一瞬间,其实很多事情就已经是注定了的,所以呢,被萧天战这么一逼,他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好,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保证自个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定能够实现!” “那是自然!” “他已经去了岷山,好像是为了守护什么东西,你若是真的想要找到他,就去哪儿吧,在这里呆着没什么用的!” 这话说得虽然不怎么的好听,但估摸着也假不了。 萧天战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这个答案对于他而言,可当真算不得什么好答案,毕竟时间的限制就摆在哪儿,要是这里找不到人,他就得赶到千里迢迢的岷山去,这么一个折腾之下,估摸着人受不了不说,能不能找得到人还真不好说,要是错过了时间,乖乖,那该如何是好呢?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魏虎有些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他知道的话已经出了口,对方在去折腾自个又有什么意思呢,只是呢,也有些话没有从对方的嘴里面说出来,怎么都不太合适。 “你!” 萧天战正准备去示意对方呢,可那话还没有说出口,又硬生生的断了下来,无名的身形往前一去,已经站到了男人的身前,而那调子啥的,也来得很肯定,就像是在呵斥对方一般:“你不能走!” 这话可着实吓人得紧。 就连萧天战都没有预料到,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这个孩子,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他这么一瞧,无名的目光也紧跟着透了过来,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你就这般的放他走了,他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 明明说了,却说他什么都没有说? 萧天战微微的有点愣,不过呢,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像是突然间想到了点什么一般。 这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 如果就这般轻易的放他走了,少不得有些人要去怀疑,到时候魏虎是个啥状态,可就没有人能够说得清了,这可是诚心的要帮对方忙的节奏,正所谓,演戏要演全套嘛?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不能杀他 他的嘴角啥的,明显的往上挑了挑,那弧度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他自个还是能够很清楚的感受。 而这一刻,遮掩得特别好! 估摸着都没有人能够发现他这么一茬,而那头,本来距离魏虎就很近,这样一来呢,无疑更加的夸张了些,感觉就像是要贴上了一般:“我再来帮你一把,如何?” 还来帮忙? 这话压根让人觉得听不懂,魏虎本能性的还想要去说点什么,可萧天战压根就没有想要给他这样的机会。 身形急速的向后退,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就已经有三五步的距离了,而萧天战的调子啥的,也紧跟着变大了不少:“你觉得什么都不说,自个有机会离开嘛?” “我明!” 不得不说,魏虎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知道对方想要做的是什么了,那调子啥的,也紧跟着抬高了几分,感觉就像是在强调什么:“你来呀,你来呀,我看你能够把我怎么样,不就是一条命,你拿去了便是!” 嘿,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萧天战可没有想要他的命的意思,当然了,他的心里面也很清楚,对方不过是在配合自个演戏而已,可把话演到这般程度,一时间,他又能够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杀了对方吧,可要是自个不动手,岂不是又太折损了面子? “那我就真杀了你!” 萧天战长剑猛的一横,真的有刺过去的冲动,可这样的剑到底还是差了一点,因为一个身形本来就在他的前面,此刻更加的明显了些,就好像是故意要给他挡住一般。 “你敢什么呀?” 萧天战呵斥得很直接,要不这么叫的话,他也不知道自个该干嘛。 “你不能杀了他!” “为什么呢?” 萧天战那双眼又落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自从他上来的那一刻起,就压根不知道这家伙玩的是什么样的算盘。 “你要是走了,这些人打着报仇的名义,卷土重来,要对付些个弱小的村野之民,没有半点儿的难度,不是吗,难不成你还能一直守着他们不成?” 这个自然是不能的,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清楚。 可要是以他现在的性子,要去对这么多人动手,那也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呢,这个问题还真就成了一个问题,对方将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一定有自个的解决之道,萧天战现在只需要配合他继续往下说便成。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和他商量一件事情,如果答应的话,就放他一马,如果不答应的话,嘿嘿,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嘿嘿的笑声,未免也来得太魔性了! “你想要让他答应咱们什么?”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那双簧唱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好,但不得不说,效果啥的,还是很明显,至少将两个人的目的表述得干干净净的。 “如果想要咱们放过他,那简单啊,他就得保证不来找这里的村民们的麻烦!” 萧天战忍不住的笑了笑,这想法啥的,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就算是他现在答应咱们,日后不也可以后悔不是,没什么用的!” “可这个事情,要是让那海上霸王潮云飞也知道了呢,你觉得他能够放任嘛!” 嘿,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有几分的道理,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目光啥的,又朝着魏虎所谓的方向望了去:“咱们两个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吧?” 这要是还没有听见,那可就真的假了。 魏虎急忙性的将那头点了点,对于他而言,还是保命要紧,自然不可能在这儿做过多的迟疑:“听见了,听见了!” “那就好,你们走吧!” 嘿,等的就是这话,魏虎猛的将那那身形一跃,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他的速度啥的,很快,生怕自个稍微慢了一点,人就就会反悔了一般! 打发走了这一群海盗,萧天战觉得自个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他的动作啥的,又放了下来,缓缓的朝着房间里走了去,本来就已经十分的饥饿,嘿,如今再来上演这么一出,更加的忍受不住,而那已经准备的美食啥的,对于他而言,肯定是一个莫大的诱惑。 可以说是囫囵吞枣了。 稀里哗啦的,萧天战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经将好几样东西都送到了了自个的嘴里面,而那种感觉啥的,嘿,真的觉得相当的享受,那感觉,恐怕就和久旱逢甘霖一般。 咚咚咚! 脚步声突然间传了来,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但还是能够听得十分的清楚。 萧天战可没有打算去顾忌它,既然是越来越近,那不出意外的话,分明是朝着这儿来的,又哪儿需要去刻意的在乎,只要等着不就好了,迟早要来。 果然,就和萧天战想象种的差不了多少。 果然要不了多久,人便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之中,那不过是个老熟人而已,颤颤巍巍的样,似乎并没有改变他那种老年衰弱的形象。 只是他的神情啥的,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 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奇妙的东西,让他觉得有些得意一般,难不成是因为打发了那些个海盗,他把功劳硬生生的往自个的身上扣不成,仔细的想一想,嘿,的确有这样的可能。 “老人家?” 萧天战觉得有点寒意袭来,所以他忍不住的先叫了一声。 当然了,这样的反应啥的,也是正常得很,他作为一个晚辈啥的,先开那口,完全符合江湖上的规矩,而基本上是同时,老人的手微微的向前招了招,紧跟着就像是有好几个大汉冲进来了一般。 他们分站在两侧,而且手上棍子绳子,拿得都有,这显然不是为了照顾朋友才来的主,瞧着他们,萧天战觉得那寒意更甚,似乎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了。 他缓缓的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整个人站了起来。 即便是如此,那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在没有完全性的撕破脸之前,没有必要去太压抑,说不定很多事情本身也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呢? 第五百三十六章 食物有毒 “老人家,你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那些个海盗已经走了,而且他们呢,还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进犯,你们也用不着表现出这样的一茬来吧,放松些,放松些!” “你们可不是普通人吧!” 老人将那身形朝着萧天战靠了靠,他的神情啥的,已经是那般的冰冷,让人瞧着有点儿不寒而栗。 “老人家,我们当然是普通人了,只是呢,混迹江湖有点儿时间,所以呢,会些功夫而已,这天底下有点功夫的可是成千上万,要说这样就不普通的话,那未免定位也太低了些,不是吗?” “但专程到这种地方来找潮云飞的人,可不多的吧!” 嘿,这话一出口,萧天战突然间明白了点什么,他忍不住又将那头条摇了摇,像是在感慨着什么一般。 “瞧来你们的心里面是知道他的,我还刻意的向那些个海盗头子打听,岂不是有点儿舍近求远,让人贻笑了!”萧天战脸上的感慨味显得十分的浓郁,那话说道这儿呢,他又稍微的顿了一下,调子啥的,明显变得更加凝重了些:“我不知道你们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呢,再做某些事前最好好好的想一想,我的能耐刚才你已经瞧见了,真觉得凭这么几个人,能够拿我怎么样吗?” 这话来得,可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萧天战的心里面很清楚这一点,别看他们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主,但到底只是些普通人而已,能有多少的能耐嘛,而自个就算是再差劲,那一身的灵力修为也做不得假,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很笃定,自个是不会落任何一点儿下风的。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嘴角上挑,给人的感觉是他也在得意了起来。 算是被萧天战威胁了一番,那老人居然是半点都不曾退,先前一群海盗都能够把他吓成那样,现在遇到个更厉害的角色,他居然是半点都不慌,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的心里面突然间有中念头儿冒了出来,让他觉得有些瘆得慌。 “这东西好吃不?” 话锋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萧天战忍不住有点哭笑不得,那感觉就像是别人服了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要转移话题一般,当然了,萧天战也不想和他们做过多的纠缠,正好,又有讯息送上门来,或许呢,能通过这种方式再去确认下某些答案,毕竟从这里到岷山,忒远了些,他可不想自个做一场白费力的纠缠。 “当然好了!” “那老头子我就放心了!”老人猛的将那身形往后这么一退,神情啥的,瞬间又变成那般模样:“动手吧,必须得搞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才成?” 得了这个命令,那些个大汉自然也没有停留,径直的朝着前方走了来,虽然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但距离就那么一丁点,自然也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这样一来,可就真的把萧天战给郁闷到了。 自个表现得那般的客气,可偏偏的,对方去不知情趣,这样一来,要是不给他们一点儿小教训,估摸着这些家伙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无论如何,萧天战都不能瞧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 他猛的一顿,手中的灵力已经快速的聚集了起来,整个大堂之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灵力牵动的缘故,居然有些细微的风冒了出来,当然了,灵力强弱那些个普通人感受不了,但这风,却让他们多少有点儿顾忌,那向前的身子猛的一顿,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你们用不着去害怕他!”老人的声音也来得很及时,而且呢,莫名的提高了几分,就像是在催促着他们前行一半,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什么用,他们虽然听命于对方,却也不是完全糊涂的那种,自然还是有自个的判断所在。 而瞧着这一幕,萧天战有种得意的感觉袭来,他那嘴角上挑的弧度明显加重了不少,那种轻笑感就像是在得意一般,而一对眼睛也直勾勾的投向了老人所在的方向。 嘴里面刚准备去说点儿什么,可那双眼却突然间睁大了不少,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乖乖,怎么会这样呢? 他只觉得自个体内的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般,想要前提,压根没有半点儿的效用可言,就连原本已经聚集到了手掌之上的灵力也像是被什么给消耗掉了一样,是半点儿的痕迹都没有。 “难不成我中毒了吗?”萧天战的心里面快速的闪过这种念头,而他的那双眼,本能性的朝着托盘上的食物瞧了去,如果真的是中毒的话,那么媒介上的,只可能是他们了,但这是没有理由的事情啊,怎么会? “你们什么时候在这食物里面下的毒,我们先前虽然没有来得及吃,但也没有这个可能啊,你们还得靠咱们对付那些个海盗,又怎么可能会在里面来这么一出呢?” “那个时候的确没有,这毒分明是在知道你们要找潮云飞的时候才下的!” 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同意对方的判断一般,当然了,他这话似乎也没有什么错,虽然那点儿时间不是特别的长,但想要下个毒什么的,也是足够的,所以呢,反倒是自个的大意有点儿不专业了。 “你们和他之间有很大的仇?” 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又直接的追问道。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般程度,想要反抗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不过呢,他还是没有太担心,对方若是真的想要要了自个的命,那么拿进来的也就不是木棒绳子之类的,随便来把刀啥的,也比自个有用得多。 既然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那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去问个清楚明白呢? 老人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要去否认这话一般,可他那动作好没有落下,整个头又点了点,这样的举动一来,嘿,还真把萧天战给弄糊涂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呢,那双眼睛只能直勾勾的瞧着对方! 第五百三十七章 云飞再现 老人虽然上了年纪,但却没有半点的糊涂,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的心里面是再清楚不过,所以呢,他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声音便又朝着下边说了去:“我们和他,有恩又有仇,关系啥的,很复杂,你用不着去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心的睡一会吧,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告诉你们的!” 嘿,这话说得,听起来可就舒坦了,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想要去感叹着什么一般,他那身形顺势往桌面旁这么一坐,整个人已经瘫坐到了桌面之上,昏昏沉沉的感觉来得相当的快,让他就算是想要去支撑,也觉得很困难。 而那双眼啥的,已经朝着无名所在的方向转了过去,那个孩子也那般的瘫坐着,双眼似乎还在竭力的想要睁开,但着显然只是徒劳而已,他吃得可比自个多,而且呢,本身又没有了半点的灵力,如何能够扛得住,现在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晕厥过去,萧天战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他想要去开口说点儿什么,却压根就没有这个机会,药力上头之后,整个人只觉得连开口啥的,都异常的困难,而那些个大汉啥的,也没有半点儿的停留,只一瞬间的功夫,人便已经涌了上来,将两个人都绑了住。 至于这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萧天战不知道。 他甚至完全不知道自个睡了多久,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四周的环境都变得相当的漆黑了起来,那分明是一个山洞,被一个小角落里的火光照亮着,隐隐的还能够瞧得清,可即便是如此,这里的种种也让他觉得很陌生,风,是没有的,有的声音只是水滴,叮咚叮咚的,好像很有节奏感,压根就不曾听过。 “咱们好久没有见了,没想到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方式,你说世间的事情是不是讽刺得紧,我还没有去寻你,你反倒这儿来寻我来了!”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之间从火那边传了来,而这么一闹,萧天战的目光啥的,自然也跟着转移了过去,像是在思量着是谁一般。 石头就挡在哪儿,估摸着也就是它将说话的人挡了住,让萧天战有些瞧不清,他的脑袋还有一阵晕沉感,所以这一刻,压根没有去思量什么,只是嘴角儿微微的上挑,似乎有点儿轻笑的感觉在里面,估摸吧,也只有现在的他才能够表现得这般的坦然。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不敢拿真面目出来见人,难不成是你的心里面有愧疚,又或者是长得太丑了些,怕被人笑话吗?” “我愧疚,我长得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萧天战这话刺激到的缘故,那声音在重复这些个字眼的时候,哭笑不得的姿态显得十分的浓郁,但她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很快,一个笑声又冒了出来,试图着将这样的说法驱散得干干净净:“我只是害怕自个一出来,瞧着了你那张脸,会忍不住的想要去杀掉你!” 嘿,这都多深的仇恨,才能闹出这么一茬来? 萧天战那双眼睛本能性的睁大了几分,就像是不敢去相信对方的话一般:“你若是真的忍不住,又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为难自个可不是聪明人该去做的事情,又或者说,你是想要从我这儿知道点什么,所以才这般的忍耐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说中了对方的心思,那声音明显有点儿停顿的味道,虽然时间啥的,持续得并不长,但他却压根没有办法去遮掩:“难怪在他的眼中说你聪明得很,想要收你为徒,今儿个瞧来,的确是有几分鬼心眼在,可偏偏的,他的目光啥的,并不太准,否者怎么会看错了你这个人呢?” 嘿,这话来得,要是换了别人,特定是糊涂的。 萧天战自然也不能列外,他的脑海里,嘿,突然间冒出一个念头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一般:“嘿,我应该知道你是谁了,潮云飞,你既然已经出现在这儿,为什么不敢直接来面对呢,非要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难道你是在害怕着我不成吗?” “害怕?” 潮云飞感觉就像是被人轻视了一般,他的身形猛的冲那石头后面折了出来,当然了,这样的冲动持续的时间只有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又将它收敛了起来,而那嘴角上的轻笑,就像是在嘲讽着自个一般。 “以你现在的能耐,压根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我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曾经欠了你一个人情,所以想要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罢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难道他对你还不够好吗?” 这话问得,萧天战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整个人愣在原地,嘴唇微微的蠕动着,好一会都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看来,你的心里面是真的忏愧了,要是师傅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不去辩解呢?”潮云飞的身形明显的靠近了几分,那神情严肃,感觉就像是要去逼问萧天战一般,而被他这么一瞧,萧天战只觉得更加的瘆得慌,那身子又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可偏偏的,后面就是岩壁,他又是退无可退。 “说话呀,你这一直沉默着算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师傅不是你杀的呀,只要你说,我肯定会相信你的呀,说呀,为什么不开口呢?”潮云飞的情绪是完全性的激动了起来,乖乖,这还了得,他甚至将那手往上这么一举,强大的灵力已经附着到了手掌之上,估摸着只要自个有丁点的忍耐不住,就会硬生生的拍打下去。 可即便是如此,嘿,萧天战已经紧闭着嘴,没说话。 这样一来,无疑是在逼潮云飞,那种感觉就像是热锅上的煎熬,他一个做蚂蚁的压根没有办法去摆脱。 “你又何必费尽了心思去逼迫他嘛,一个连自个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拿什么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第五百三十八章 你不信他 无名的声音,不得不说,来得还真是时候,只一下,便将潮云飞的急切给挡了回去,后者的目光啥的径直的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眼神里像是有些不愿去相信一般:“你说的是什么呢?” 潮云飞可不是普通人,这要是换了一个,还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反应呢,可偏偏的,就算是那般的被他瞧着,无名也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或许他是一个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就连那话都显得十分的坦然,半点儿波动都没有:“我说他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你让他回答这样的问题是没有什么用的,而且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你应该是他的师兄吧,怎么就不相信自个这个当师弟的呢?” 这话问得,潮云飞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他好歹是个人物,堂堂的海上霸王,嘿,现在倒好,被一个小孩子问道这样的程度,那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很显然,一个人的心思若是出现了松动,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无名的目光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望了望,那感觉就像是在衡量他的想法一般,而这一刻,萧天战那头低埋着,有些事情他只是不记得了,并不代表他没有发生,如果是真的的话,那未免也太伤人了些。 “小子,你倒是伶牙俐齿!” “可不是我这牙口好,而是你的心里面其实也压根拿不定主意,你要是认定了的事情,任由我怎么说,他能有用吗?” 无名反问得很直接,像是完完全全的瞧透了对方的心思一般。 潮云飞有些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连带着那语气啥的,都变得普通了不少:“你说得的确也没有什么错,我是不太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可是?” “可是什么?” “师傅的能耐何其的强悍,又有谁能够拿他怎么样呢,要不是如同传言所说,是他这家伙暗中偷袭,又怎么会?” 潮云飞这调子来得,是越说越伤感了些,无名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有些安慰萧天战的味道:“被人误会的那种感觉,其实更加难受,我虽然不知道你口里面说的是不是真,但天这般的大,谁又知道,在它的下面到底隐藏着多少的能人呢?” “你的意思是?” 潮云飞追问得相当的直接,既然他自个不愿意相信,那对方递过来的稻草他就很想去抓住,可瞧起来,着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连我这般大的一个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这反问来得,就像是在强调一般,估摸着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不知道他的意思的,而那嘴角呢,微微的往上一挑,潮云飞甚至还有些轻笑的姿态在。 “或许,我们能给你讲一个故事!” 萧天战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他好一会都没有开口,而这样的一闹,肯定会不简单,这故事到底说了些啥,暂时估摸着只有他自个才明白吧! 那条路,可不好走! 但一个身形却来得很快,感觉就像是在一路狂奔一样,只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拉近了一大截,而且呢,这还不算啥,她的脚下轻盈,仿佛半点儿阻碍都没有,目标啥的,也很清楚,那就是山顶上的那一方大石。 石很大,所以你看不到顶。 当然,这也只是在正下方的时候,如果你从别的地方看过来,那感觉啥的,可就完全不同了,一具身躯就坐在哪儿,一动不动的,要不是风吹着他的头发还在往后飘散着,估摸你说他是一个死人都有人信。 但这并不是阻止那身形靠近的原因。 瞧得间这一出的时候,速度甚至还加快了几分,感觉就像是在连环的跳跃一般,最后的那一步,速度来得极大,只一下,她便已经上了大石,人站定的时候,那张脸自然也能够瞧得清。 分明是一个女人,而且呢,还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的身躯啥的,显得很苗条,当然,这也很正常,毕竟是江湖人,时时刻刻都练着的,自然不是那些个普通人家能够对比得了的。 “你来了!” 坐着的人没有回头,但却依旧能够很清楚的发现对方到了。 他的声音也来得十分的轻容,就像是老朋友之间打招呼一般,半点儿奇特的地都没有,而女人却似乎有点儿激动,说话的时候,她整张脸似乎都有点儿抽搐:“你这是疯了吗,这个时候让我到这儿来,要是让我爹发现了,咱们两个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雯儿,你也未必太小心了些!” 男人那张脸转了过来,这一转不要紧,他是谁,自然能够瞧得很清楚,冷心嘛,到底是刘威的兄弟,怎么瞧怎么都觉得有几分的相似感。 而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刘雯还能有谁? “不是我小心,你应该知道我爹,你那个叔叔的性子,他若是发现咱们两个是一路人,我这个当女儿的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更何况是你?” “他未必就真的能够狠得下这个心!” 话到这儿的时候,冷心的调子猛的变得更加深邃了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强调什么一般:“更何况,雯儿,咱们这么多些日子没见,我是真的想你了!” 这话一出口,乖乖,那杀伤力未免也太大了些,任由谁都有些扛不住的感觉,刘雯自然也不能例外,她猛的觉得自个的身子有些疲软,要不是脚下灵力猛增,硬生生的将自个的身躯支撑住,恐怕整个人已经摔了下去。 而这显然是冷心想要的效果。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一丝的冷笑存在,只是对方的注意力压根没有在这一出上,而他又遮掩得很快,所以呢,才没有被发现。 稍微的顿了一下,他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其实呢,凭你我的能耐,你爹是压根都不用惧怕的,只是你那个师傅,我有点儿不明白,现在九黎城已经在他的手上了,为什么他还会对你爹毕恭毕敬的呢?” 第五百三十九章 雯心会 这个问题还真把刘雯有点儿问着的感觉。 她稍微的沉默了下,像是在思量着对方的话一般,但终归的,还是将那头轻轻的摇了摇,虽然话没有接着往下去,但那意思啥的,却是再清楚不过。 冷心也没有想要在这种事情上纠缠,言归正传,他今儿个的举动是有目的的,这无论换作了谁,估摸着都知道。 “听说那小子已经去了海边?” “是的!”刘雯的目光不由得朝着东方瞧了瞧,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而她的嘴角微微的往上跳,那种得意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明显:“我已经让无名那小子跟着去了,那边儿有点儿风吹草动,咱们立时就能够知道!” “无名,百变麒麟吗?” 冷心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似乎对这几个字很放心:“他的确是个有能耐的住,想要骗过那小子的确没有任何的难度,只是潮云飞哪儿,你觉得他真的能够上当受骗吗?江湖上可是在盛传,归天一是那小子杀的呢,你觉得他能没有一点儿耳闻吗?” “那你觉得这个谣言是怎么来的呢?” 刘雯脸上的得意感变得更加浓郁了些,只是不是傻子,估摸着都能够瞧得出他的心思,冷心那双眼猛的睁大了几分,他虽然明白,但却有些不敢去相信,因为主动的去做这样的事情,似乎对自个这一方,并没有太大的好处可言。 “他们反目成仇,那东西,就更加的拿不到了,潮云飞可不是一般的主,要是他不想给的东西,恐怕谁也!” “所以咱们才更需要这么办!” 都没有等冷心把话说完,刘雯已经硬生生的给他断了下来,本来就是一身的糊涂,嘿,再加上这么一茬,人是更加的糊涂了几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会接才好,所以呢,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追一个答案出来一般。 “潮云飞的性子,是软硬都不吃,可他偏偏的,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主,你真以为他会对萧天战那小子怎么样嘛,绝对不会,而且呢,我还刻意的给他们编了一个故事,就不怕这条大鱼不上钩!” 这话来得,可谓是自信满满! 冷心只感觉自个是越来越糊涂了起来,当然了,她也是越来越自信,就像是自个打定的算盘一定会成功一般。 “什么样的故事?” “这个我一时半会可就讲不清楚了,但我可以很肯定,他恐怕此刻已经在圈套之中了!”刘雯将那身形缓缓的坐了下来,也瞧着前方,你还别说,这般高度的往下望,那瞧见的景色可当真了不得,让人觉得有些震撼得紧。 当然了,她的身形却有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恐高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却偏偏的,人若是带着,那也是与生俱来,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情,所以呢,她稍微的调整了下自个的身形,好让自个离那悬崖边远一点,这样一来,那才接着往下问了去:“那妮子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当然!” 冷心来得很直接,而他的嘴角,那种轻笑的感觉又浮现了出来:“她的目的啥的,不也只有一个嘛,可那只有的药丸哪儿能够寻得到,就算是寻到了,也就当真有效嘛,要是这样的话,我那个六弟也就不会无缘无故的丢了自个的命了,这局势啥的,也断然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他们到底还是在帮咱们的忙!” 冷心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似乎想要去将这样的说法否认掉:“不是他们,而是老天爷诚心要站在你我这一边,现在我们也在等一个机会,只要能够成功的拿到归天一留下来的宝贝,那么凭你现在的修为,到时候,就算是那糟老头子再临,他也不能够拿你怎么样,不是吗?” 刘雯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这一种说法,她的确没有办法去否认。 夜笙歌的能耐,的确要比归天一强那么一丁点,否者后者也就不会死在前者的手上了,但这种差距啥的,并不是很大,否者夜笙歌也不用躲起来调息了半个多月,才敢出来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而对于刘雯而言,他的武功基本上已经得到了夜笙歌的真传,要是能够再得到归天一留下的宝贝,两者合而用之,乖乖,那可了不得,还不知道会闹成个什么样呢? “那小子要是真的拿到了,你确定他一定会交到你的手上吗?” 冷心又追问了一声,像是有点儿不敢去确定一般,而和他比起来,刘雯可是要自信得多,她脸上的笑意再这一刻夜变得特别的明显起来:“那是自然,那怕他忘记了许多的事情,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不忍就会成为他最大的弱点,更何况,我还有办法让他把以前的种种都记起来呢?” 嘿,要真的这么玩,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话到这儿,刘雯又稍微的顿了一下,接着往下说了去:“现在,你还是去把那妮子抓回来吧,她在外面玩够了,也该是时候收手了,不是吗?” “你难道就不想要得到那东西吗?” 冷心猛的将那脸转了过来,他的话虽然不长,但这样的举动似乎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意思是啥,刘雯是再清楚不过。 她忍不住呲了呲鼻,像是有点儿苦笑一般。 “任何东西,有舍就有得,你要是想全部都占了,可到头来,兴许什么都得不到,这怎么瞧,也不是聪明人该去做的事情,所以呢,咱们得学会放手,就算是真的放不下,那也得有个先后顺序不是,毕竟有些东西,只要在,咱们就能够拿得到,又何必非要急在这一时呢?” 这话说得,倒是再理得很。 冷心可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所在,他猛的将那身形站了起来:“你说得很对,咱们的确是贪不得,得了,我这就去把她给你逮回来,对了,忘了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师傅好像出九黎了!” 第五百四十章 你来赢我 嘿,这还真的有点儿严重。 刘雯那张脸,瞬间变得阴沉了不少,像是不敢相信自个听到的话一般,她的嘴唇啥的,也忍不住的在抽搐着:“他可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就会出来的人,这一次,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问题可一时半会的想不通。 冷心稍微的愣了愣,这才又接着往下说了去:“这个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你的父皇让他这般做的,这两个老头儿肯定又在谋划着什么,能够让他们在意的,恐怕还真不是一般的东西,咱们得格外的小心一点才成!” “你放心,我这就去半路拦他一回!” 刘雯那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似乎有一种得意感冒了出来,女人嘛,就这点儿好,她若是想要撒娇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谁能够拦得住。 那怕是强悍如同夜笙歌这般的存在,也拿这个妮子全无办法。 说干就干,刘雯自然没有半点儿的停留,而且呢,不只是如此,她整个人甚至猛烈的向前冲,速度极快,只一转眼的功夫,就将那个背影留给了冷心。 男人有些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就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般。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将那双眼瞅着前方,你还别说,像这样的地,你风景啥的,你是越瞧越觉得漂亮。 “额,能不能不这般的扯淡?” 潮云飞猛的将那手这么一挥,似乎不太愿意去相信对方的说法一般,但话已经从无名的嘴里面吐了出来,像他这样的一个孩子,压根就用不着去说谎,这让潮云飞多少觉得有些为难处。 给还是不给,那是个问题。 所以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身形啥的,也在来回的移动着,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些许的蛛丝马迹,好让自个做出相应的决断,但那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潮云飞才会这般的难堪。 “师兄!” 萧天战轻轻的叫了一声。 不得不说,他这一声是真的挺管用,潮云飞的身形猛的停了下来,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终于,他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种无可奈何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烈。 “按理说,那东西本来就是师傅留给你的,我这个当师兄的人的确没有理由去保留,但偏偏的,现在去闹出这么一茬来,也罢,我就给你小子一个机会,也别说当师兄的人不尽人情!” 这样的话一出口,也就代表这事情有所转机。 萧天战要是还听不懂的话,那未免也太假了些,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回应对方的话一般:“师兄你有什么样的考验尽管来便是,天战我一定竭尽全力!” “我和你打,你若是能赢我,那东西就归你!” 额,萧天战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又皱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潮云飞的实力他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样,但就从对方刚才所流露出来的气场来看,也不是自个能够轻易对付得了的,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条件,不是诚心的想要来为难自个嘛? 可瞧着对方那神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今天要是赢不了的话,乖乖,别说东西拿不到,恐怕就脸自个的这条命都得折损在这儿了,所以呢,这其实是一件压根没有选择的事情,萧天战就算是想要逃避,也压根找不到逃避的理由。 当然了,犹豫啥的,还是多少有点的。 “所以,你害怕了?” 潮云飞的身形又往前跨了一步,像是在刻意的挑衅对方一般,而这样一来,萧天战心里面的傲气自然也紧跟着浮现了出来。 他猛的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牙齿之间,那种嘶鸣的感觉可做不得半点儿的假:“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呢,你尽管放马过来,师弟要真的向你求了个饶字,那就算是输!” 嘿,这话一出口,那可是彻彻底底的断了自个的后路啊。 潮云飞似乎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脸上的笑意啥的,也显得相当的明显:“那就好,师兄可就来了!” 说动手,就动手。 潮云飞的动作啥的,来得相当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道了萧天战的跟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间冒出个人来,让他压根就没有想得到,整个人不由得往后退的同时,那双手紧跟着摆了摆:“师兄,你等一下,等一下!” 嘿,这个时候才来叫停? 要是换作了别的人,估摸着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当然了,潮云飞是个什么主,又岂是那些个普通人能够比拟得了的,他的手猛的一顿,整个身形往后急速的退了好几步,身法偏移之间,显得十分的灵动。 “现在才来反悔,你不觉得太晚了一点吗?” 潮云飞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鄙夷一般,而这样一瞧,萧天战也不由得有点儿苦笑的味道,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去遮掩。 “我并没有打算反悔,只是觉得该等一等,让这个孩子先出去,你说是不是?” 原来是这一茬,潮云飞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的确没有理由去拒绝对方的提意,毕竟双方全力施为之下,那威力啥的,可不是开玩笑,若是因此把这个孩子牵扯其中,的确有点儿让人过意不去。 “我?” 无名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他压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萧天战的声音便已经阻止了他:“咱们说好了的,出来什么都听我的,乖那,你就在外面等着我,要是一个时辰我还没有出来的话,你就自个回去吧,江湖凶险,可不能够在这里久待!” 这话明明是好话,怎么听起来那般的别扭呢? 还没有真正的动手,便已经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无名那嘴角明显的有点儿抽搐的味道,当然了,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还是将那头点了点,算是在顺应对方的请求。 第五百四十一章 快打慢,很难敌 “你一定会没有事的!” “恩,我一定会没事的,所以你先出去吧,你若是站在这儿,岂不是也影响了我的发挥,到时候我要是使不出全力来,就得怪在你的身上了!” 嘿,这推锅的能耐,也是有够可以的。 对方已经将话都说到了这般程度,无名就算是还想要去说点儿什么,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他的嘴角上挑,似乎有种淡淡的轻笑感在,身形啥的,也缓缓的朝着洞外走了去。 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就那么点距离,自然也不可能花费多长的时间,很快,人就已经消失在两人的视野当中了,而这个时候,萧天战的嘴里面也轻轻的吐了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放松一般。 “来吧!” 炫光剑紧跟着出了鞘,到底是神兵利器,和一般的长剑不同,灵力涌动其上,不但寒光阵阵,摄人心魄,甚至你还能够隐隐的听到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嘶鸣声。 正所谓剑能通灵,或许指的就是眼前这一出。 潮云飞可没有半点儿的闲着,他双手向前,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已经前前后后的连续拍出两掌来,这样的招式当然是讲究得紧,掌风是前浪推后浪,彼此不但连续,让人难以招架之外,前一掌似乎还得到了后一掌的加持,乖乖,那威力啥的,又猛然间的提升了不少,让人压根没有办法去招架。 萧天战的动作也很快。 他本能性的将那身子一侧,手中的炫光已经朝着另外的方向递了过去,剑走的是轻灵,身法啥的,自然要讲一个快字,而这样一折之下,他人已经到了潮云飞的背后,连自个都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了,这可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该怎么出这一剑! 机会虽然就在眼前,但却转瞬即逝,萧天战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自个居然有些不由自主的将那眼睛闭了闭,这样一来,手中的长剑明明是朝着心脏要害而去,却硬生生的刺偏了几分。 这一偏,可就有些尴尬了。 潮云飞可不是普通人,如何能抓不住这个机会,他反手之间,又是一掌拍了出来,而且和,和先前比起来,那一掌似乎还要更加的凶猛几分,萧天战一剑刺得死了,压根就没有机会往回撤,这样一来,对方那一掌感觉他是非去承受了不可。 可那一掌,到底还是没有拍下来。 距离他的那张脸,最多不过就两寸左右的距离,那般快的速度下,只要稍微一个收敛不住,恐怕立时就要重击在脸上,乖乖,大脑本来也是虚弱之所,就算是不受重伤,被强力撞击之下,恐怕也难逃一个脑髓震荡的局面。 “你为什么不拍?” 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仿佛对对方突然间的收手满是不解一般,潮云飞身形往后退了退,似乎要将这样的姿态给收回来。 而他的嘴角,那种笑意啥的,来得很明显,就像是在得意:“你不是刚才也有些犹豫了吗,既然你能够做得出来,那当师兄的还你一个礼也很正常,不过呢,接下来可就完全不同了,咱们得战,用尽全力的那一种,你得让我瞧瞧,师傅的选择啥的,是不会有错的,明白吗?” 这话说得,分明有几分不甘的味道在里面。 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都能够听得出来,萧天战自然也不能例外,他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嘴里面也紧跟着叫了一个好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定决心的缘故,两个人的气场和先前比起来,那是完全的不同了,别的不说,光是炫光剑上散发出来的光芒,都比先前不知道强烈了多少,而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半点的停顿,已经率先发难,朝着潮云飞冲了过去。 有这样的操作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两个人虽然只交了一招,但对彼此的能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对方的身法啥的,虽然比起自个来要稍微的弱上那么一丁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但对方的灵力修为和不知道要比自个高上多少,要是稍微一个疏忽的话,恐怕立时间就要。 所以,抢占先机很重要,如果能够把先手拿下的话,或许就能够让自个的招数施展得更开一些,那优势啥的,自然也能发挥得更长。 铛铛铛! 清脆的声音来得很强烈,两个人很快便已经走了十来招。 潮云飞可没有站得到太大的便宜,至少他自个是这般的觉得的,可再萧天战的眼里瞧起来,那就完全不同了,他的神情啥的,似乎有点儿难堪,只是被那热浪而来,躁红无双的脸色遮挡住了,表现得不是特别的明显罢了。 心里面也忍不住暗暗的寻思道:“我滴乖乖,这家伙也太扯淡了些,他虽然是在不住的格挡招架,但我的灵力居然有些被他牵引的感觉,这样耗下去可不是一个办法,我出剑的速度明显慢了,如果到时候来个反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到这儿,萧天战又长长的吐了口气。 眼下可没有时间让他去多想,因为潮云飞一直在找反手的机会,所以呢,他现在要去做的,就是保证自个的剑意连续不断,这样呢,才能让对方一直处于被动的防御之中。 “你应该快要到极限了吧!” 潮云飞的嘴角明显的往上挑了挑,像是在得意一般,很显然,萧天战的变化啥的,没有能够瞒过他的眼睛。 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轻易的去承认,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的那双牙,又忍不住的咬了咬,感觉就像是在给自个鼓劲一般:“那还早得很,依我看,你恐怕才支撑不了多久了,再来吃我这一招!” 那剑陡然间变得异常的鬼魅。 萧天战几乎是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脚下,好让自个的速度达到极限,这样一来呢,他居然能够硬生生的弄出许多的残影来,那剑什么的,自然也跟着变多了不少,让人瞧着都有些眼花缭乱,压根分不清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第五百四十二章 灵力透体 真假本身并不可怕,因为你无论再多的假,终归只有一个是真。 潮云飞的嘴角上挑的幅度明显加大了些,感觉就像是要去刻意的嘲讽对方一般:“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用出这样的招式来!” 话虽然这般说,潮云飞整个人也没有闲着。 他的动作啥的,比起先前来似乎还要更快几分,既然是要动真格的,乖乖,自然没有必要隐藏,而那力量一旦升腾起来,那可了不得,气场仿佛在一眨眼的功夫变得极其强大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天战的身形啥的,不住的往后退,他的脸上,那种震惊的味道也显得十分的浓郁,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一样。 当然了,有这样的反应那也是正常得很。 因为他基本上是用尽全力的招式,却像是连半点儿效果都没有达到一般,不但如此,他的身形还不住的往后退,那冲撞的力量来的太强,承受不住也很正常。 “你的速度虽然变得很快,但却始终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儿的改变!” “什么意思?” 萧天战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些,就像是不敢去相信自个听到的,潮云飞明明是优势在手,却也没想要在这个时候冲上来。 他就站在那儿,瞧着对方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显得十分的明显:“无论你的速度如何,你只有一个人,那么攻击的点位只有一个,而我呢,故意卖一个破绽给你,你心里面没有必胜的把握,自然会觉得慌,那这个破绽也会被你当成难得的机会,所以我明知道你会进攻哪儿,又怎么可能会防不住呢?” 这话说得倒也没有什么错。 萧天战的脸色啥的,也在一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的确是这般想的,那感觉就像是完全被人猜透了一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整个人只能呆在原地,要不是那手中的长剑斜着插入了地面上,估摸着还真能重重的摔下去。 “所以这一场比试,你输了不是吗?” “我输了?”萧天战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很显然,他的心里面很难去接受这种现实,而那头呢,又在不住的摇晃,似乎压根就不相信这一茬一般。 “告诉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潮云飞的身形缓缓的往前而来,虽然速度很慢,但每一步在萧天战的眼睛你瞧来,感觉都是踏在自个的身上一样,更有威慑力的,是他的话,感觉就像是一根根的针往他的心头上扎一般,这样是能够接受得了,那就真假了。 “怎么办?怎么办?” 萧天战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他似乎想要去找一个答案,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那头低埋着,连抬都抬不起来,而潮云飞的手上,灵力啥的已经再一次的升腾了起来。 和先前相比,乖乖,那可不是开玩笑,威力啥的,强悍得可不是一丁半点,萧天战就是想要去接,也未必能够接得住,更何况呢,他现在压根就没有这样的心思,甚至那头低埋着,像是压根没有发觉出这一样。 “萧大哥,你快点醒醒啊!” 无名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他虽然站在门外,却时时刻刻的注意这一点,自然能够发现萧天战此时此刻的状态,总不能让他瞧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我是说,我不能够,对了,我不能够,我还有事情要去做,怎么能就这么放弃了呢?”萧天战像是突然间意识到点什么一般,他的嘴角猛的咬了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而基本上是同时,一股很强大的力量通过某种媒介瞬间传了来! 融入其体内的时候,那种感觉,乖乖,就像是让人很难承受一样,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全身都被包裹着,热得发慌,让他连呼吸啥的,都变得很不顺畅,要去找一个冰凉的地方好好的喘喘气。 可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他压根动不了,整个人相似被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定在了那儿,连分毫的空间都没有,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啊!” 他整个人开始快速的嘶吼了起来,那种声音让人听着都觉得很惨烈,像是什么东西在挣扎一般,无名哪儿受得了这个,他整个人已经朝着这边冲了过来,速度很快,毕竟对于他而言,这家伙就是难得的朋友,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出这样的事情呢? 可他到底还是差了几分! 潮云飞的眼神里自然将这一幕瞧得很清楚,而正是如此,他能够很看到这个男人身上透出来的姿态和先前可是完全不一样了,所以呢,一个出手之间,已经抓住了那孩子:“你不能过去,明白吗?” “放开我,放开我!” 无名还在挣扎着,这对于他而言,显然是不可接受的。 可他那点儿力气,又怎么可能挣脱得了对方的束缚呢,他本能性的想要去咬对方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潮云飞早料到了这一出,灵力激荡在手臂之上,他压根就咬不下去,所以呢,也只有就此作废的料。 “你现在冲上去压根就帮不了他,兴许只有害了他的可能!” 嘿,这都说得什么呀,无名压根就听不懂,可即便是如此,他却不是什么傻子,整个人自然镇定了不少,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般模样呢?” 潮云飞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像是颇为无奈一般。 “我还能做什么,明明是他小子魔心深重,我也只有无可奈何的份,此剑缘分深邃,又吸取四周灵力的功效!” “可这和他这般模样又有什么关联呢?” “若是一直平心静气,或许还好,可偏偏的,他刚才魔心深重,求胜心切,已经到压根无法自控的地步,灵力急速沁体而去,那得何等强悍,又岂是肉身凡体能够轻易承受得了的!” “如果再这般的耗下去,会怎么样?” 第五百四十三章 要你的血 这个还真没有谁能够回答得出来,潮云飞只能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那种无奈的感觉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的明显了几分:“灵力趋势一旦形成,想要改变无疑是一种极为困难的事情,就算是我此刻想要帮他,也未必能够帮得上忙,若是这种灵力控制不住,任由他一直下去的话,最后的结果可能就只有一个!” 话到这儿的时候,他明显的顿了一下。 这要是没暗示着什么,估摸着他自个都不能相信,无名的心里面或许也是有谱的,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不想这般轻易的去放弃而已。 “什么结果?” “一个人的承受始终是有极限的,可这般灵力积累之下,乖乖,那还得了,非的涨破了他的全身经脉不可,这任由谁都扛不住啊!而任由经脉大弧度受损,人就算是不死,估摸着也很难摆脱重伤致残的命运!” 乖乖,这的确是太吓人了些! 无名原本镇定下来的神情,又像是完全性的熬不住,整个人又朝着前方挣扎了去,局势啥的,还是和先前一样,他被潮云飞拉住,压根就动弹不得。 “不要冲动,这可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你必须得冷静一些才成!” “可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出成为现实吧?” 的确也是,萧天战还在竭力的挣扎着,和先前比起来,他不但叫声这些这些变得很夸张,甚至呢,就连那动作啥的,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得了的,浑身乱抓,潮云飞有种直觉,自个要是不阻止他的话,那双手非得把自个的身子给抓破了不可。 “必须得让那把剑停下来!” “怎么停?” 这个问题还真把潮云飞给问住了,要真有那般简单的话,他早已经动了手,又何必费这功夫把孩子拦下来呢? “这世间万物都是有灵力组成的,而灵力本身呢,源源不断,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所以这个问题,想要阻止她吸收灵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咱们现在能够做的,或许就只有一样。” “那一样?” “灵力虽然很无法改变,但它却有一个流动的过程,我们要是能够阻止灵力流动,即便是无法完全性的让它停下来,能够消弱到一定程度,那也行啊,到时候,我就能够将他和那柄剑分了开去!” 这的确是一个办法,就眼下的局面瞧起来,似乎也只有这般做才能够实现得了,可潮云飞却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他现在所商量的对象,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他能够帮得上自个什么忙嘛?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无名问得很直接,他似乎压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潮云飞整个身形猛的一跃,已经站在了洞口所在的方向,一股灵力啥的,已经开始快速的涌动了起来:“现在我需要你把血放一点出来,守住他的周围!” 把血放出来? 无名整个人不由得震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一般,当然了,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便收敛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一样,而那嘴角呢,似乎有点儿笑意在升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血能管什么用?” “他的戾气很重,而戾气这种东西,又是极为阴柔的存在,想要阻止它必须得用极为阳刚之物才行,你身为童子,未泄半点儿元阳,自然比那些个普通人不知道要阳刚千倍百倍,用你的血来封锁戾气,无疑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这解释也来的很到位,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抚对方,潮云飞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你只需要在他的周围画上一个小圈就可以了,耗费不了多少,绝对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损伤的!” 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一般。 无名整个人缓缓的朝着萧天战靠近了些,他的动作啥的,显得相当的慢,犹豫的感觉也依旧很强烈。 “怎么,你的心里面还有什么放不下不成?” 潮云飞自然将这一出瞧得十分的清楚,他催促的调子啥的,也显得十分的严厉:“难不成你想要看着他活活的把自个抓死不成?” “我当然不想瞧见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咱们这般做的话,真的有什么用嘛,要没有用,岂不是?”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凡事总得要试一下吧,如果连试都不试,然后就在这儿犹豫,你自个觉得合适吗?” “可我?” “你到底是因为怕,还是因为不敢?” 潮云飞的身形突然间又冲了过来,在的眼中瞧来,似乎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太煎熬了些,整个人都有些忍受不了的味道。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样的举动有些吓着的姿态,无名的身形不由得向后退了退,虽然弧度啥的并不是很大,但却让潮云飞更加的肯定了点什么。 “怕,或许是因为胆小,而不敢,却是你的心里面有顾忌!” “我当然是因为胆小了,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勇气,自个给自个来上一刀嘛!”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帮你,你只需要闭上眼睛,一下子就好!”潮云飞微微的将那手亮了亮,灵力附着在手指之上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刀锋一般,就算是还没有朝着手指上割了过去,也能够让人觉得有些生疼。 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朝着无名的手抓了去。 动作很快,那孩子就算是本能性的想要去躲避,似乎也压根避不开,只一眨眼的功夫,‘刀’已经朝着手指滑了过去。 不过就是那点儿距离,压根就花费不了多长的时间,乖乖,潮云飞似乎还下的狠手,刃口所向,分明是要将对方的手指全部削落一般,这未免也太吓人了些,以无名的能耐,压根就不可能摆脱得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彻底激怒你 铛! 声音来的相当的清脆。 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格挡了一般,那是一块石头,虽然这样的一出很出乎人的预料,但潮云飞却似乎并没有半点儿不解,甚至呢,那脸上的神情,还隐隐的有几分笑意儿冒了出来。 “果然!” 他嘴微微的蠕动了些,只说出了这样的两个字来。 但这似乎已经足够了,那双眼睛,又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你最好还是快点儿出来,要知道,在这种地方,你的藏踪术是没有什么用的!” “你知道我是谁?” 是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这儿只有可能是三个人,萧天战还在哪儿挣扎,瞧样子是一时半会摆脱不了的。 所以呢,这声音只可能是无名发出来的。 “我本来还不是特别的肯定,但现在,却是再清楚不过,相传南疆之地,又一个奇人,名唤千变莫名,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甚至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他都能够装扮出来,因为变化的人太多了,他连自个是谁都不知道,所以用无名这两个字作为代号,也是再正常不过,只是呢,他却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血!” “血?” “没错,是血,他的身上不能有任何的伤口,一旦血透出来,就会变得衰老不堪,毕竟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那一身的皱纹就是他的致命伤!” 话说道这般程度,要是还不明白,可就真假了。 无名的身形缓缓的让了出来,他就隐藏在那个角落里,半蹲着的样,应该是从来都没有移动过,至于先前潮云飞所瞧见的,不过只是一道虚幻的存在而已,当不得真的。 “所以,你这是在诈我?” “是又如何?” 潮云飞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些,甚至隐隐的都有些得意之感。 这样一来,那挑衅的味道无疑显得十分的凝重,无名虽然能忍,但也用不着在这个时候服半点儿软字,他突然间将那头一抬,整个人也开始狂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就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的,只要能够赢得了你,我自然能够从你那儿知道那东西藏在哪里,到时候在救了这小子,他不一样被蒙在鼓里,估计只会觉得你是被他所杀的吧!” 还真有这种可能,无名的动作啥的,来的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冲到了潮云飞的身旁,他也不是那种好惹的主,因为眨眼的功夫,同时拍出的三掌似乎已经说明了点什么。 一道力接一道力,径直而来! 潮云飞只能本能性的想要躲,可这样的躲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无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到了潮云飞的身后,紧跟着又是一掌拍了出来! “不愧是海上霸王,居然连我这般快的一掌都能够躲得了,可这般做对于你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难不成你还能一直躲下去不成,那还,就让我替你在断一条路!” “不好!” 对方这话已落下,潮云飞像是料到了点什么一般。 他整个身形紧跟着往上面去,但却似乎半点用都没有,无名只是这么一两掌,整个山洞的门楣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程度的刺激,压根就保持不住,哗啦的一下,已经掉了下来,将那原本就不怎么大的口子封的严严实实的。 要是换做平时,这也压根就算个事。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而且呢,早已还不错的人而言,想要打开这个都不是太难的事情,更何况是潮云飞这样的顶尖级高手呢,但眼下,却是大大的不同,他就算是能耐再强,也不可能在对方的干扰下去实现这一茬。 所以一直耗下去,他的处境啥的,恐怕就会变得很是微妙。 “你现在就不要想着能走这一条路了,不过呢,我也没打算就这么玩死你,那样岂不是很没有趣,说到底,你好歹还是那家伙的徒弟,在海上也称霸了这么多年,要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在一个山洞里,岂不是太憋屈了些!”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潮云飞的声音猛的太高了几分,他的怒气啥的,已经到了爆表的程度,什么时候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而此时此刻,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经脉凸起。 似乎比起萧天战来,还要夸张那么几分,而灵力的涌动,让整个原本就显得十分狭小的空间里更加的多出了几分压迫感来,这要是换做了寻常人,估摸着都能够被他的气场给完完全全的震慑住。 可这对于无名来说,却是半点用都没有。 他的脸上,那种笑意依旧显得十分的浓烈:“我想要干嘛,当然是想要让轰轰烈烈呀,比如说组织海盗屠戮村庄,又比如说,欺师灭祖,残忍的杀害师傅,你觉得这些个罪名放在自个的身上,那感觉得是什么样?” 怪怪,这未免也太狠了些,任由谁来,估摸着也受不了身败名裂的刺激,潮云飞也算是英雄一世,自然对这一茬更加的敏感,他整个人已经朝着无名冲了过去,速度之快,威势之强,仿佛就是要通过这一茬却决定一个胜负一样。 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无名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那种得意感可谓是再无遮拦,他的能耐虽然比起潮云飞要强上很多,但也不是一两招就能够搞得定的,他这样的方式不过是想要刺激对方而已。 人要是怒气满满,自然实力就会大大的打了折扣。 虽然在一瞬间的力量会变得很强悍,让人难以招架,但自身也会更容易的漏出破绽来,而对于高手而言,只要能够抓住这个破绽,那么就是胜券在握。 而且呢,无名能够很肯定,眼下的效果比自个想象的要好。 所以呢,他脸上的笑意啥的,才会那般的明显,得意归得意,事情还没有定数之前,下结论还太早了些,所以,他必须得还小心一点才成! 第五百四十五章 遗愿 剑气,何等的强悍。 无名的手中明明没有剑,却像是能在一瞬间洞穿对方的身躯一般,而对于潮云飞而言,这显然是一个考验。 他猛的将那手来了一个翻转,似乎想要将对方的进攻完全性的招架住。 可这样的举动没有半点的意义,两个人在一瞬间交了手,而紧接着,潮云飞却只能向后退了退,对方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强,强得都有些过分,而那背,已经重重的撞击到了壁面之上。 剧烈的疼痛感一下子便传了来。 虽然对于一个江湖人来说还不至于要命,却还是有点儿难以忍受之感,能够很清晰的看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然,想要让无名住手是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要么不捅破,可一旦捅破了就只能一条路走到底,所以他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杀机,可是半点都没有收敛的打算啊! 剑气被挡了住,这对于潮云飞而言,只是苦撑而已。 “我若是你,就不应该来趟这一趟浑水,安安静静的做自个的海上霸王不是挺好的吗,非要上岸来挡别人的路,可偏偏的你又没有那个能耐,这是凭借着一腔的热血就能够挡得住的吗?” 无名的声音和他的神情一样,都显得有些狰狞。 这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有的,而那种杀机所在,只能靠硬抗才能够挡得住,潮云飞心里面不清楚,以两个人现在的实力差距,他到底还能够支撑多少的时间。 “你们南疆的地不是也挺好的嘛,人杰地灵,鸟语花香,哪像中原之地,步步都是杀气,漫天都是灾劫,你又何必出来厮混呢?” “那和我没关系,我不争权,不夺利,为的不过就只是报了那段恩情而已!” “报恩?” 潮云飞似乎有点儿听不懂这话,像他这样的人,能欠别人什么恩,什么情,不过都只是一时的笑话而已:“你难道不怕因此丢了自个这条命吗?” “怕,当然怕了,可那又如何!”无名手上的力量明显的加重了些,原本剑气所在距离对方的躯体还有几寸,在这份力量的加持下,乖乖,最多也就是半寸不到的样子,他要再用力那么一丁点,就能够摇了对方的那条命。 当然了,这是越往前,阻力越大,毕竟没有谁愿意就这么的认输。 潮云飞猛的将那牙咬了咬,虽然还没有碰触到身体,可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间就觉得自个好像被谁刺了一下一般,那种疼来的相当的真实。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责问的声音可没有半点儿的假:“一个人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丢了自个这条命,那未免也太下贱了些,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也让潮某人死个明白!” “我要是你,压根就不会来问,死人知道得再多也是死人,这是改变不了的,我说过,我只是为了报恩而来,至于他们想要做什么,能做什么,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联,你用不着在这个时候和我说那些个没用的话,明白吗?” 话到这儿,无名稍微的顿了顿。 但也只是一顿而已,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种轻笑感来的相当的明显,只是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在嘲讽对方呢,还是在嘲笑着自个。 “你好歹也是一个人物,告诉我,自个还有什么遗愿吧,如果我能够完成得了的,一定替你完成!”嘿,这个时候了还来上演这么一出,想想也是有够讽刺的,明明是自个要杀了对方,反过来居然想要帮对方的忙,不是再开天大的玩笑吗? “如果我告诉你,此时此刻我只想要活着,你能够满足我这个愿望嘛?” “不能!”无名否认得很直接,而且不但如此,他的力道啥的,也没有半点的收敛,只一下,已经硬生生的在对方的胸前戳了一个小洞,衣服穿了,肉自然也就漏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皮肤被划破的缘故,居然有些红色往外沁,虽然不多,但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让人觉得有些刺眼感。 “你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又何必来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呢,好好的想想,好好的想想!” 潮云飞有点儿沉默了起来,他心里面很清楚,对方说的话并不是很夸张,而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将死之人,总能够看到些自个想要去看到的局面,可偏偏的,他这一刻却模糊了起来,仿佛什么都看不到! “我的眼前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代表我不会死啊?” “你可以来再好好的瞧瞧看,得,我就再帮你想一想,或许那种疼痛感能够让你的视野变得更急的开阔一些!” 这话来得,可不像是在开玩笑,无名手上的灵力明显还在加强,他的身形啥的,虽然瞧起来依旧还很矮小,但却无法阻碍那灵力的累积,这家伙,是在是太厉害,估摸着就算是归天一还在的话,也未必能够在灵力修为上占到半点儿便宜。 “好啊,你要让我说,那我就来说,其实呢,我的遗愿就是想要去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以还是不可以?” 额,这样的要求啥的,听起来还真有点诡异感。 不过呢,站在无名的角度来瞧,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啥的,向来是最好回答的,这个时候他要是说要那天上的星星才是真正的难办呢? “好啊,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潮云飞也笑了起来,那种笑意显得很深邃,让人压根瞧不懂他此刻到底想要什么,而一双眼睛也直勾勾的瞧着眼前这个‘孩子’,感觉他想要问的,和对方有着很大的关联一般。 “如果你马上就要死了,你有什么遗愿呢?” 额,这个问题来的,无名是全然没有了得到,他的神情啥的,明显有点儿难看感,那感觉就像是他被人嘲讽了一样,当然了,那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就像是在眨眼的功夫里便消失了一般。 第五百四十六章 演戏给你瞧 “我是不会死的,至少马上不会!” 这否认也来的太直接了些,潮云飞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我知道你是不会死的,这不是说的如果嘛,如果你要是死了,又有什么遗愿呢?” 这个问题无名还真没有去想过。 所以呢,他整个人立在哪儿,沉默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 “我想要再去见她一面!” “她?”潮云飞可不明白这个字代表了什么,当然,他也用不着去回答,因为一柄剑已经穿透了无名的身躯,很突然的那一种,让人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去防:“你放心,我会让你实现这个愿望的!” 能说这话的人,只有一个! 无名手中的剑气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去,他缓缓的将那头回了过来,似乎有点儿不愿意去相信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当然了,这么一转头,谁在自个的身后那也是再清楚不过,所以呢,他那种不详细你的姿态无疑变得更加深邃了些。 “你,你不是已经!” “已经疯了嘛,很显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再问呢,如果我不被灵力反噬,不疯的话,你是不是还要打算一直演戏演下去呢?” 萧天战就站在那儿,他的神情啥的,显得十分的冰冷,似乎并没有因为自个的举动而有半点儿的反悔,而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嘴角上挑的时候,甚至让人觉得还有一抹的轻蔑感。 “所以你们刚才那一出,就只是为了演戏诈我?” “你现在知道也还不算晚,没有谁会愿意将一个变数放在自个的身边,要是换做了你,估摸着也是同样的做法,所以呢,这事还真不能怪罪到我们的头上,你说是吧,师兄?” 潮云飞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应承对方的话一般。 瞧着这对师兄弟之间的配合,无名那脸色显得更加的难看,对方既然已经出了这一剑,他今儿个想要走,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事到如今,这样的问题还有意思吗?” 无名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那感觉就像是在轻笑一般:“我是一个演戏的主,自然希望知道自个演得好不好,要是没有什么破绽的话,又怎么能有提高的空间呢,所以,临死之人的愿望,你们又何必?” “那是因为我比你更加的谨慎一些,不是吗,要是这个时候咱也和你闹同一出,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无名缓缓的将那剑抽了出来,不得不说,玄光剑到底是神兵利器,和普通的长剑有着很大的不同。 剑在的时候人根本就不会流血,那要不是剑刃足够锋利,贴着人肉而去,是绝对不会出现这一茬的:“不过呢,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毕竟当成你的遗愿,在你死后来说,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其实你的问题从我第一次瞧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一见面的时候?” “明明是什么都不能说,你却主动的要来告诉我,说是孩子的天性,我信,可错就错在,她不该带我去见那躺在山洞你的王遥逍,更不应该知道我会来找你的时候居然没有半点你的阻止,难道她不是想要你告诉我点什么吗?” “你说的这个破绽可不是我的,要怀疑你也应该怀疑她,怎么又会扯到我的身后呢?”无名的脸上,那种不解的味道依旧显得十分的浓郁,他这么一问,还真让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才好。 “你是一个孩子,却在机缘巧合之下,瞧见主母和外面的人碰面,又知道那地方有两把剑,而且呢,更应该知道咱们去寻剑的时候能够遇到那个怪家伙,这些可就不是巧合那般的简单了,无论是那一出,恐怕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的考量才能够,而且呢,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只是一个孩子,这些也真的只是巧合!” “那到底是什么让你最终下定了这种决心呢?” “你表现得太过成熟了些,面对海盗时的态度,那些个问题的深度,都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可偏偏的,你还生长在那种像极了世外桃源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受得到这般深的感染呢?” “的确也是,这些个场景的存在的确很难让人不产生怀疑,但!” 话都已经说道了这般程度,无名似乎还有点不愿意去承认,他不住的咳嗽了几下,这才接着往下说了去:“罢了,事已至此,我纠缠那般多做什么,你干脆补上那一剑吧,用不着让我还在这儿痛苦的挣扎!” 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像是在应承地方的话一般,而他的动作啥的,也来的相当的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玄光剑再一次的出了鞘,而且呢,和先前那一次不同,这一次是径直的朝着对方的要害而去,无论是谁,有再强的能耐,要是心脏位置受到重创,是很难有办法活下来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萧天战突然间觉得自个的心脏好疼,那感觉就像是也被一柄利剑穿过去了一般,不但如此,他的大脑还有些晕沉感,让他连站在那儿都觉得十分的困难。 “你怎么了?” 要不是潮云飞的动作很快,一把将他的身体扶住,估摸着这个少年人已经摔倒在了地面上,可即便是如此,他的脸色啥的,还是显得有些苍白。 当然了,那样的感觉存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这个少年人又恢复了神志,但那手呢,却不由自主的捂向了自个的心口:“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有人曾经也用长剑刺过我,所以才!” “你不要去多想了,哪儿有人心受损还能够活下来的,那一定是你心里面有些不忍所以才产生的幻觉而已,千万当不得真,明白吗?” 潮云飞慰藉的话来得很快,萧天战也只能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或许吧,那师兄,咱们已经除掉了他,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去取那东西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寒山下 东西啥的,只有有人知道,想要找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萧天战的身形啥的,却有那么一点的孤单,因为他来的时候是两个人,现在却只有一个了,而且呢,无名演那孩子可真的像,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就没有停过,当初呢,他觉得有这么一个‘鸟儿’在自个的身边很烦,现在没有了,居然还很想念。 而路往前走,可就不怎么的好走。 萧天战是要回去的,但在回去之前,他必须还得去见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很关键,不但知道他以前的一切,而且呢,用潮云飞的话来说,他现在能够相信的人,或许就只有她了,可偏偏的,她现在在哪儿呢,这个男人的心里面还没有什么谱。 “这山,好高啊!” 他的脚步啥的,终于停了下来,而目光所向,自然能够看到一座高山,就放在自个的面前,按理说,这儿应该是他很熟悉的地方才对,可偏偏的,怎么瞧都觉得有些陌生,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客官?” 一个卖茶的迎了上来,那目光啥的,在萧天战的身上打量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可偏偏的呢,他的心里面又不是很肯定,所以呢,连带着那话都放得很低:“请问你的名字,是不是姓萧?” 被他这么一问,萧天战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事他没有办法去否认,所以呢,只能将手按到了剑柄之上,说来他的装扮啥的,也显得十分的奇怪,血影剑挂在身后,他不想要去用,而事实上呢,是有点儿不敢,从它身上透出来的那种戾气比起炫光来,可不知道强大多少,所以呢,他还是用自个的老伙计好。 这样的反应方式呢,相当于是已经给了对方答案。 那老头儿猛的将手摆了摆,感觉像是在示意他不用太紧张一般:“我可不是什么江湖人,客官你也用不着紧张,你瞧瞧这寒山下头,曾经是怎么的一番风景,可如今,却落败成这样,岂不是让人感叹吗?” “这儿是寒山?” 萧天战试着去问了一下,其实呢,他的心里面是很清楚答案的,只是不愿意去承认罢了,老头儿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是啊,物是人非,都已经好久没有人到这儿来了,要是今儿个客官你不来,估摸着我又得一上午的时光都用昏睡两个字来打发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姓萧?” 萧天战依旧显得十分的谨慎,他很清楚,对方是没有功夫的,所以呢,想要偷袭自个显然是不可能,那双手嘛,自然从剑柄上抽了回来,但即便是如此,也不可以太过粗心,毕竟被那孩子折腾了一回,鬼知道会不会还扮做什么来。 “寒山门曾经虽然是江湖的五大门之一,可现在已经没落到只剩下几片残砖断桓,走的走,散的散,就连那些个曾经以寒山这两个字为荣的弟子们,现在也是唯恐和它沾上关系,而素家呢,也早已经没人了,像你这般的年岁的主,我也只能够想出一个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在这儿呢?” 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做声音的主,要的就是人多,这儿荒无人烟的,难得来一个,又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做生意呢? “一个人若是在某个地方待得久了,就不想搬,再说了,你瞧瞧老头子这般年岁,该是还能够走得动的,再说了,如今整个天下未必就太平,与其出去折腾,还不如守在这里,耗费一点晚年的光景算了,反正托寒山的福,老头子在这儿也赚了不少,只要不是那种穷奢极恶,也够花了!” 这话啥的,萧天战可不想去怀疑。 一方面,对方的话的确没有什么错,他的年岁很大,甚至过了耄耋之年,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也是最好的印证,而寒山曾经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而且呢,又是一些肯给银子的主,赚得个钵满体满,完全是可能的事。 而另外一方面呢,是他连番赶路是在是有些匮乏了,能少去折腾点什么,就少折腾点什么 吧? “老人家,你给我上一壶茶吧,茶要越浓越好,谁要越少越妙!” “得了,你先等着吧!” 等着就等着呗,正好好好的休息一下,整个茶棚摆在那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去修理的缘故,感觉十分的残破,这个时候只要有点儿风吹过来,就像是能够把这棚子掀翻了一般。 而在茶棚里呢,似乎也只有一张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没有打理的缘故,嘿,居然有一层浅浅的苔藓在,你往那石凳上面这么一坐的话,估摸着要不是有点功夫,能够快速的反应过来,他还真得摔倒了地面上去。 老头儿煮茶的动作很慢。 但不只是上了年纪,而是的从生活做起,这无论是谁来,估摸着就跑不了。 萧天战也没有打算去催他,就任由这个老头儿自由发挥,嘿,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他才提着一个茶壶往这边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可就是这么一靠近,萧天战却觉得自个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了一般,不对,那是一个苦味,而且呢,分明是从对方手中的茶壶里面透出来的,萧天战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我只是让你把茶放多一点,也不至于躲到这般程度罢,都不问喝,光闻就能够闻得到。” 可那些个话是自个说的,他也没有办法去驳斥,只能皱着眉头,将那打碎的牙往肚子里面吞,甚至呢,手还显得十分的配合,主动的将那桌面上的茶杯递了过去。 嘿,哪儿有茶嘛! 老头儿仰着茶壶倒了一半天,是半点儿水都没有到处来,反而的,还有些灰烬之类的东西往外淌,落在茶杯里,无论怎么瞧,怎么都觉得诡异得很? “老人家,你这是?” 萧天战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又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好一会才憋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老了老了,好久没有煮茶了,连这火候啥的,都有些掌控不好,让门主你见笑了!” 额,就算是再老,也不会煮成这样,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他这般做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而且,那个门主的称呼,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就叫出来的。 第五百四十八章 寻不到人 “老人家是在说笑了,哪儿有什么门主嘛,寒山门都没了,一个人又能够做出什么来呢,反倒是这茶水,让人有点儿思量万千啊!” 萧天战将那茶杯,往自个的嘴角送了去,他这样的举动也来的很奇怪,明明没有,却还玩这么一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这个老头儿可想不秦楚,所以呢,他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对方做完这样的举动,当然了,萧天战也不可能真把那些个东西喝下去,所以他很快便将茶杯放回了桌面上:“老人家,怀旧啥的,的确不错,可无中生有只会让人觉得很奇怪,不是吗,没有人会喜欢这种东西的!” 额,原来他是要这么玩啊! 老人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目光啥的,又朝着寒山上瞧了瞧,他沉默着,好一会都没有说话,给人的感觉呢,就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一般,当然,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他猛的转过头来,眼神里居然夹杂着一种年轻人才该有的英气。 “可现在的寒山,却和以前不一样!” 这话来的没头没脑的,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意思,萧天战自然也有些听不懂的感觉,他微微的将那身形向前凑了凑,有些试探性的追问道:“怎么个不一样法?山不还是那山嘛?” “可人却不是那人!” 都没有等萧天战把话说完,老头子已经硬生生的给他断了下来,而且呢,像是生怕对方没有听得清楚,他又轻轻的补了一句:“人不是那人!” 这话还是越说萧天战越觉得糊涂。 他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并没有打算去说话,因为此时此刻,完全找不到方向,还不如沉默着,瞧瞧对方会怎么说呢? “曾经那些消失的人,他们都回来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点什么吗?” “消失的人?” 萧天战整个身形突然间颤抖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要是对方说得没有错的话,那么来的人,会是谁呢? “老人家,你说谁回来了?” 和先前的遮遮掩掩不同,这一次,萧天战问得很直接,那感觉呢,就像是他很迫切一般,而他等来的答案,依旧是对方轻轻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来的是谁,不过,看那背影,应该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萧天战的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女人,而且呢,能够让一个卖茶的老头子觉得会是希望的女人,到底会是谁呢? 他也不是十分的确定,难不成,是她吗? 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因为潮云飞让自个到这里来寻找她一定是有自个的缘由的,而这个时候出现的人,绝对不只是巧合那般的简单,所以呢,这其中一定有着某种缘由所在。 “老人家,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和先前比起来,萧天战似乎更加急切了起来,他的心中有太大的秘密未解,如果说以前还有些不在意的话,那么现在,答案就在自个的跟前,怎么都没有去坦然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应该还在山上,这里就只有一条路,老头子没有看到她从山上面下来,所以呢,你如果想要去找她的话,最好抓紧了,而我呢,也将为你守在这儿,如果她下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她,你在山上找她去了!” “好!” 萧天战转身就走,基本上没有半点儿的停留,很快他整个身形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就不成存在过一般,而这个时候,老头儿才坐了下来,他就在萧天战先前坐的那个位置,而且呢,也顺势的端起了茶杯。 茶杯之内,枯灰依旧。 空着的那只手,又缓缓的朝着自个的脸上伸了去,只那么的一抹,一张崭新的面孔又出现在空气之中,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点儿苦笑的姿态在:“说句实话,我是盼着你回来,却又不想你回来,寒山得在,但他存在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有价值,但我素南风,却压根没得选择。” 他的确没得选择。 毕竟身为寒山门主,如果就在他的手上没了,他可真的有些不好去交代,特别是当自个那个儿子没有了之后,乖乖,能够选择的面自然也就变得更加狭窄了些。 当然了,这一出萧天战还真没有预料到。 他的动作啥的,来的很快,感觉就像是在一路疾跑一般,而最先的可能,自然是正殿,因为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那块地都显得十分的显眼。 好吧,前前后后的来了一圈,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别说那个人影了,甚至连半点儿动物的痕迹都没有,其实呢,这也很正常,按理说,上午的那种阳光,应该是很明媚才对,可即便是如此,身在其中,有种阴寒感瞬间贴面而来,让他觉得异常的难受,更别说那些个动物了。 毕竟寒山之上,曾经有些血雨腥风,埋葬在这里的枯骨,不知道有多少。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整个人越来越疲倦,这么大的山,那有那般容易找到的,毕竟对方也是个活物,移动着的存在,有可能你找过了的地方,她也有可能再出现,所以只靠运气啥的,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而且更加尴尬的是,他只能大概的记住那张脸。 即便是如此,都还是一个来月前记住的,到底具体是个什么模样,还真不好说,不过呢,萧天战似乎也敢肯定,只要再一次见到,他或许还真能够瞬间想起来,毕竟那张脸实在是太让人惊艳了些,这世上,估摸着很难站到相似的存在了吧。 所以呢,这个要不是问题的话,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到哪儿去找到她! “算了,我还是先去师傅哪儿瞧一瞧,师兄特意的交代,怎么能够把这事给忘了呢,反正是凑运气嘛,说不定,这一路而去,还能有什么好运气要来呢?” 第五百四十九章 再遇故人 瀑布声,轰隆轰隆! 那怕是隔得很远,你都能够听得十分的清楚,萧天战寻着它而去,倒也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潮云飞告诉他,归天一就埋在这儿,虽然对这个名字无感,但毕竟和自个的关系应该是不会错的,所以呢,萧天战的神情还是显得十分的沉重。 好歹嘛,那也是个人物。 萧天战也是在没有办法让自个完全性的置身事外,他的动作啥的,又明显的加快了几分,感觉就在一瞬间的功夫便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跳了过去。 只是呢,人站在瀑布之前,多少还是有点儿犹豫感,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却又偏偏的向前迈不动步。 嗖! 破空之声来得相当的尖锐,像是有什么东西朝着他急速的射了过来一般。 当然了,即便是偷袭,萧天战也不会中招,他毕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和那些个寻常主比起来,完全不在一条线上,而且呢,在从海边出发的时候,潮云飞还特意的送了点东西给他当做小礼物,自然而然的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点用场。 好快! 他手中的长剑都来不及出鞘,已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了去,而不得不说,这般的反应是真有效果。 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将那身后的东西完全性的招架了住,落在地方的时候,能够很清楚的瞧见,那应该是一枚花镖,很奇怪的那种结构,让人都不敢去小觑了它,至于它的主人,嘿,也来的很快。 基本上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冲了过来。 水雾升腾之下,让人压根看不清来的是谁,但萧天战可不敢去犹豫,一方面,对方是从水幕之中而来,像是早已经做好了埋伏一般,而另外一方面呢,她出手很狠,完全是冲着自个的要害,如果有半点儿的疏忽的话,指不定还得把自个带入漩涡中去,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些。 铛铛! 撞击声来得相当的清脆,两个身形瞬间便已经过了三五招,这一来,萧天战心里面不由得更加的肯定,来人不是那种好对付的主。 因为他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自个的手在发麻,显然是因为撞击不轻的缘故,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当然了,也不只是发现了这么点东西,如果没有敲错的话,对自个动手的应该是一个女人,否则她的那双手不会这般模样,白嫩无双,让人明明在这样的场景下,嘿,居然会觉得喜欢! 当然了,这样的念头啥的,得很快收起来。 毕竟是什么时候吗,哪儿经得住这般的折腾,萧天战猛的将身形一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瞬间涌现了出来,那感觉呢,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速战速决一般,而对方也像是很明白他的想法一般,那递过来的长剑也明显的强烈了不少。 “这家伙,功夫当真了得,我要是稍微的疏忽一些,恐怕还真有可能输在他的手上,那样未免太不值当了些!” 想到这儿,萧天战猛的的咬了咬牙。 玄光剑终于有些忍不住的出了鞘,乖乖,神兵就是神兵,和那些个普通的长剑比起来,自然有着很大的区别。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听那调子,就像是满满的惊诧感,而她的进攻,分明在格挡了萧天战下一次之后便停了下来,那感觉要是得不到一个答案,就没有打算要去动手一般。 没有了彼此的折腾,水汽啥的,自然很快便掉了下去,对方那张脸是什么样,萧天战自然瞧得明白了些,而那双眼,紧跟着睁大了不少,仿若看到了什么不该去看到的场景。 的确是一个女人,和他猜测的差不了多远。 但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因为那张脸,一映入眼帘的时候就给人十足的惊艳感,萧天战自从醒过来之后还是见过了不少的女人,但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估摸着都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她的,那感觉,就像对方是从天上来的仙女,完全不食人家的烟火。 而那双眼睛呢,也直勾勾的盯在萧天战的身上,像是在打量着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他一时半会的不开口,估摸着也很难找到个答案。 就这样的,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终于,萧天战有些忍不住的开了口:“我要找的那个人,是你吗?” 额,他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连自个都不知道自个想要找的是谁,别人有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可偏偏的,那女人却将头微微的点了点,像是在应承着这话一般:“是,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是美姑让你来找我的吗?” 她这话一出口,萧天战又不由得有些犯愣? 美姑,那又是谁呀,他是从来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自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可偏偏呢,那女人却突然间扑了过来,动作来的很快,让他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任由对方扑进了自个的怀里,将自个牢牢抱住!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 终于啥,那话压根说不出口,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很难受,被人抱得太紧了,似乎连呼吸这种东西都变得很困难,而更困难的,是心思,他脑海里快速的寻思着,试图给自个找一个答案,但那显然是不靠谱的事情,没头没脑的,去哪儿寻嘛? “你能够先放开我吗?” 这个请求听起来似乎并不过分,可不知道怎么的,女人明显的愣了一下,那双眼也抬了起来,瞧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像是在不解一般:“你说什么?” 很简单的一问,可不知道为什么,萧天战觉得自个很慌,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一时间又懵了起来,那种感觉简直可以说是一种煎熬:“你先放开我,其实我有一件儿事情想要对你说,或许你听了我的事,就不会这般的诧异了!” 也行,对方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女人也不可能去拒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手已经缓缓的放了开来。 第五百五十章 烟波淼淼 好吧,那个女人就是司徒槿。 她此刻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整个人保持着沉默的姿态,对于她而言,从萧天战嘴里面冒出的事情多少让她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觉,当然了,虽然接受不了,但事实已然如此,想要去强求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现在能够做得,就是要让自个能够稍微的坦然几分,但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这个,基本上已经让她竭尽了全力,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思量更多了。 “我和你之间,我知道应该有点什么,你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够全部都记起来的!” 萧天战试图着去保证道。 当然,这样的举动无非有两方面的原因,这一来呢,他是真的是这样的心思,想要去安抚一下对方的情绪,这而来呢,你要是不把对方给‘讨好’一点,那些个秘密她能够摆将出来吗? “你用不着为难自个,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慢慢来,既然你师兄让你来找我,也就是说咱们的时机应该成熟了,也是,等了这么多年,是时候为你的师傅,我的师傅去保这个仇了?” 说这话的同时,司徒槿的目光已经朝着那瀑布所在的方位瞧了去。 萧天战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而就算是她不开口,有些事情也是必须得去做的,所以呢,男人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整个身形甚至有些不受控的站了起来。 “走吧,咱们往岷山去,这一路上,你或许还能够给我讲点儿什么呢!” 对方有这样的建议,司徒槿自然找不到可以去拒绝的理由,而对于她而言,讲故事啥的,虽然不是特别的擅长,但今儿个,却必须得打住了精神,一个字也不去遗漏。 邙山往西南去,那距离,可真的不算近。 就算是骑马赶路,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而关键的呢,就是人经不住所谓的折腾,好在两个人都是江湖客,倒也不至于完全吃不消,这一跑,嘿,转眼间已经是四五天闹腾了出去,隐隐的,能够瞧见嘉州城那别样的风光了。 朔州城,可当真是一个好地方。 这儿人杰地灵的,好不热闹,特别是三江汇聚之地,更是南来北往,文人墨客常聚之地,比起嘉州那种武气盛行的地方,明显更得寻常百姓的心一些,此时此刻,日近黄昏,没了阳光不说,还下着几丝小雨,要是能够摇船在那江面之上,乖乖,可别提得有多诗情画意。 古琴,清茶! 一个男人此刻真站在船头,目光直勾勾的瞧着前方,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至于是什么呢,他不说,估摸着也没有人知道,而在船身之中呢,是一个穿着白纱的女子,纱巾扣在她的头上,自然没有谁能够看清楚那张脸长什么样。 不过呢,从哪身形轮廓瞧,定然不会太差,她的手快速的拨弄着琴弦,声音啥的,虽然只能勉强的听得清,但却显得古朴悠扬,让人听着都觉得喜欢,那一曲,转轴拨弦,持续了半刻钟的光景,这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咱们到这里来,可是有正经事情要办的,怎么没事跑到这种地方来,要欣赏风景啥的,完全可以等事情了了再说,压根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吗!” 男人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虽然责怪的意味不是很大,但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出,他或多或少的还是有几分责怪的意味在里面。 女人的身形并没有站起来! 甚至呢,她将那手往上面搭,又开始拨弄了几下,叮叮当当,听起来有些狰狞,压根就不像是曲子,反倒是有几分心灵的发泄:“山路难行,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明儿个又是关键的一天,半点都马虎不得,所以今儿个,咱们更应该调整精神,放松些,或许明儿个还能够做得更好一些,不是吗?” 要这么说,倒也不假! 男人本来就只是在抱怨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被女人这么一荡,所有的心思自然都收敛了起来,目光啥的,又朝着前方望了去,你还不说,这心思不一样了,瞧什么都感觉不同。 朔州,西南之地,虽然比不得江南水乡那般清秀,但这儿,却是半点都不差,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别说这种时候,还有老天爷来帮忙,更是将那种朦胧的美感加深了不少。 “你说这一场争斗,咱们能够赢吗?” 稍微的顿了顿,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个人大凡这么问,心里面都没有什么谱的,这算起来,往往可以当成是不祥的征兆,所以她原本并没有打算去问,但到底还是因为有点儿忍不住,才将它摆了出来。 果然,被这么一问,男人的神情立时便凝重了起来,他像是再思量着什么一般,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唯一有的反应就是嘴角微微的上挑,就像是在轻笑一样。 “其实我们更多的是必须得去赢,思量能不能赢都没有任何的意思,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很清楚,咱们都有丢不起的筹码在他的手上,可是半点都疏忽不得,所以现在去谈论这个,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吧?” 的确也是! 一个人若是想得多,顾忌就多,往往最后达成的效果就会很糟糕,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呢,现在能去做的事情,就是保持沉默,但显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有一个身形正快速的朝着这边跳了过来。 那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惹的主。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依靠,而是从水面上这么径直的跑了过来,虽然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但对于江湖人而言,保持这样的一茬,反而是间不容易的事情,而这个时候来的主,也绝对不会只是来无端折腾那般简单。 他一定带着自个的目的! 人来了,躲不了,那还不如干脆就在这儿等着他呢,更何况,这未必不是一个转折点。 第五百五十一章 请你喝茶 那个人终于停了下来。 他就站在那水面上,半点儿移动都没有,人的重量毕竟摆在那儿呢,岂是水能够承受得起的,可偏偏的呢,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全然不受半点的影响,这样的人,能耐未免也太强了些吧。 “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男人转过头来,瞧着来人的时候很坦然,他的脸上隐隐的能看到几分笑意,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神情。 “是萧大侠吧?” 态度显得十分的恭敬,甚至他还抱了抱拳,没错,站在船头的人就是萧天战,而身在船身弹琴的人,自然是司徒槿,烟波渺渺,本来是绝美的一幅画面,但现在瞧来,想要维持这样的姿态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 “在下奉主上之命而来,特来请萧大侠你去茶楼里坐一坐,喝一杯清茶,或许要比这烟雨之地更加的畅然一些!” 去茶楼? 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自个在这种地方可没有什么故人,所以这喝茶也绝对不只是喝茶那般简单。 他的嘴角儿微微的往上挑了挑,那抹轻笑感显得十分的浓郁:“还第一次有人主动请我去喝茶呢,可你们家主人居然是诚心要来,为什么不自个前来,非要让你来请,瞧来,他还是以为自个高高在上,所以拉不下自个面子啊!” 这话说得,感慨的味道相当的浓郁。 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就算是那当主人的亲自来了,也未必能够请得了他去,要找理由拒绝的话,随便哪儿都能来上十个八个的,只是彼此照了面,或许有些事情能够来的更加的直接一些。 “萧大侠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主上之所以没有亲自前来,那是因为要去给萧大侠备上一份大礼,萧大侠你来得匆忙,而时间又紧迫得很,所以主上才派小的前来,可没有对萧大侠有半点儿不恭的意思!” 对方都已经把话说道了这般程度,萧天战要还是折腾,反倒是显得自个有些不知礼数了,他的目光啥的,朝着船身瞧了瞧,司徒槿还在那儿,自然也想要知道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铛! 司徒槿又不是什么傻子,自然很明白他的意思,她并没有急着去回答,而是将那手在琴弦上这么轻轻的拨弄了一下,一个清脆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强烈,但任由谁都能够听得十分的清楚。 “人家只是说请萧大侠,又没有打算请我的意思,你这般的瞧着我做什么呢,去或者不去,还不是你自个做了决断啊?” 额,还真没有料到司徒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她那调子啥的一落下,那手已经开始快速的拨弄了起来,速度很快,虽然没有什么节奏感,当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却响个不停,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她那话的好。 萧天战还真有些为难了起来! 当然了,这样的为难感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笑意:“既然你家主人诚心相邀,我又怎么好去拒绝呢,只是不知道茶楼在何处,还请小哥你前面带路才是!” 这算是应承了对方的请求吗? 司徒槿的动作明显的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的手又动了起来,而且那拨弄的速度和先前比起来还明显的加快了不少,感觉有点儿像大珠小珠落在玉盘里一般。 她没有留,萧天战就不可能停。 要论起功夫来,他比那家伙明显还要厉害一些,别人在前方带路的时候,那脚呢,时不时的要去点一下水面,好借势的往前去,而他呢,是半点儿影响都没有,整个人好像漂浮在半空之中一般,不得不说,三年的昏睡时光对于他而言,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吗,在灵力修为方面显得更加的精纯了一些。 “到了!” 两个人并没有走多长的时间,甚至只是刚刚脱离了那河面而已,你要是折过身去,隐隐的都还能看到那河中的小船所在,而船里面,那琴声依旧,只是和先前比起来不同的是,旋律啥的,变得越来越急切了起来,而且还有种北方蛮夷之地才有的荒凉沧桑感,让人听着都觉得有些燥得慌。 “你家主人在哪儿呢?” 萧天战问得很直接,本来彼此的关系就很巧妙,他又何必去遮遮掩掩的,对方给自个下的有可能就是‘鸿门宴’,还不如直接捅破了来的实在。 面前是一个小桌子,并不算大,虽然他是有四个方向,但真的要凑齐四个人的话,无疑显得十分的拥挤,而两个人的配搭是刚刚的好,显然那人是为了他的到来特意这般安排的。 而在桌面之上,放着一个小茶壶,两只陶瓷杯。 壶里面的热气真缓缓的沁透了出来,显然那茶水啥的,应该刚祖辈不久,否则以这烟雨天的温度而言,它估摸着早已经该凉了,而那茶杯里面,却是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放! “主人应该是去给你备礼物还没有回来,萧大侠你请稍微的等一下,他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所以呢,你用不着着急,对了,主上还特别的交代过,公子若是口渴,这茶请自行饮用,用不着等他!” 被这话一带,你还别说,真有那么点口渴的感觉。 要是还做了品尝,估摸着萧天战的手早已经伸了过去,但今儿个,他却如论如何也不能,只能瞧着那两个茶杯,将身形缓缓的坐了下去。 目光啥的,在那茶壶上细细的打量着。 壶身显得很苍老,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纪的东西,否则绝对不会变成这般模样,而且呢,茶壶之上,好像还有被某些个兵器啥的撞击而成的痕迹,一瞧就会觉得它不简单。 “你这茶壶,倒是挺有点意思,应该是!” 应该是啥,那话压根就没有说完,萧天战的一双眼睛猛的睁大了几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 好吧,是那人,压根不在了,感情趁着他刚才出神的那一刹那,对方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第五百五十二章 礼物 额,这到底是玩的那一出呢? 压根就没有谁能够瞧得懂,萧天战自然也不能例外,既然人找不到,那他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就只有等,毕竟已经到了这儿,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溜吧! 水汽还在缓缓的往外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温开始下降的缘故,那气息明显变弱了不少,而基本上是同时,萧天战隐隐的还能够闻到一丝的香气正在从里面透了出来,虽然不是十分的浓郁,但却也半点都假不了。 “还真有点儿让人忍不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玩的那一出?” 萧天战缓缓的将那手往茶壶上伸了去,这样一来,茶水很快就出现在视野当中,那可不是一般的茶,因为萧天战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茶会呈现出红色来,而且那种红还不是一般的红,感觉就像是血一样,给人一种瘆得慌的感觉。 “这是?” 本能性的想要去问一下,可眼下的光景,又有谁能够回答得了他呢,所以呢,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去怎么办才好,他现在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那种淡淡的香气真的就是从这茶水之中传出来的。 “哼,瞧来我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啊!” 萧天战猛的摇了摇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猛的将那杯子一仰,只一眨眼的功夫,杯子已经见了底。 乖乖,那种感觉来得真的很奇妙! 感觉自个的身体啥的,就像是被一股儿火燃烧着一样,觉得有种淡淡的暖意在不住的流淌着,不但没有那种难受,反而有点儿小舒坦。 “你还有自个的选择!” 一个声音突然间冒了出来,或许是来得太快了些,还真让人有种被吓着了的感觉,萧天战一下子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一般。 当然了,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的笑意啥的,又冒了出来,就像是完全不当这是一回事,而那头,也紧跟着猛的转了过来,既然已经有人来了,自然都要去瞧个明白才是。 那是一个老头子! 一个人若是上了年纪,就很难改变某些东西,就算是他的头发用布包裹着,但那脸上的皱纹啥的,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性的遮盖住,这张脸,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十分的熟悉,但,他到底是什么人,萧天战一时半会的还真有些相像不出来。 老人并没有急着再往下说,他的速度啥的,明显很慢,而且颤颤巍巍的向前走,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要倒下去一般。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是真的倒。 只是感觉者像而已,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老人的身形才坐了下去,而目光啥的,在萧天战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老人家,请问!” “嘘!” 萧天战刚准备去开口,可他还没有来得及往下问,老人已经硬生生的给他断了下来,像是示意他不要先说话一般,这样一来,萧天战无疑更加的糊涂了几分,完全不知道自个该怎么办,只有那脑海里还在快速的思量着,对方到底是自个的敌人,还是朋友。 两种身份,似乎都有可能,但变数又都有些多。 “你的胆子啥的,似乎比以前大了不少,我是真的很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发生了这般大的改变!” 缓缓的,缓缓的,老人又到了一杯茶递过来,他也终于将那苗头往下面扯了扯。 这话问得,萧天战都有点不好去回答,很显然,对方应该是认识自个的,否则他压根就不会说什么以前啊之类的,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连番赶路是不假,但司徒槿一路而来也讲了不少有关以前的事情,最让他感慨的,就是那一场戏,明明是想要帮自个摆脱朝堂纷争,江湖恩怨的,却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把两个人都带了进去。 “我从来都不曾改变,而这种改变不过是你认为的而已!” 萧天战的动作又很快,只一瞬间,那杯茶又被他倒进了肚子里,似乎半点儿的顾忌都没有,而这样一来呢,那原本就有的温热感,像是瞬间被拉升了几分一般,他只觉得自个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不少,连带那脸上都有几分通红。 “难道你就不怕这里面有毒吗?” 老人突然间问了一声,这话一出口,萧天战还真的是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感觉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当然了,那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老爷子,你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来吓唬我呢,如果你想要对我动手,压根就用不着这般的麻烦吧!” 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人说中了的缘故,老头子微微的笑了笑,便又将自个的茶杯来了个满怀。 “我的名字叫做藏龙!” 藏龙? 萧天战还是想不起对方是谁,不过呢,他却知道对方是谁,因为在谈到归天一的时候就难免会提到他,这或许也是萧天战为什么会觉得对方似曾相识的原因吧。 “是你?” “想当年我们初见的时候,你可是害怕得紧,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却骗不了任何人,不是吗?” “有吗?” 萧天战的话依旧很简短,似乎不太愿意去相信对方的‘指证’,当然了,一方面呢,他是真的想不起来,而另外一方面呢,这样的否认方式,也能够让那个氛围变得稍微的轻松一些。 雨落珠帘,终究有些沉闷了。 这显然不是他想要去看到的,而那调子啥的,瞬间也变得急速了不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很燥热呢?” “我不是让人告诉过你,要给你准备礼物吗,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怎么样,你喜欢吗?” 额,这话来得,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而且呢,给人的感觉也不好受,上来就问人喜欢不喜欢,那有这般夸张的主? 第五百五十三章 只能靠你 “你这样的问法,估计没有人能够喜欢得了!” “所以你也不喜欢了?” 萧天战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藏龙又笑了起来,那感觉像是很得意一般:“我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但要是配上这么个东西,一定会让你觉得十分的快活!” 这又是闹得那一出啊? 感觉就像是没头没脑的主,如果说先前那话他还想要忍着不说,那么这一刻,可就完全不同了:“我要是信了你个糟老头!” 这话还没有落下,藏龙的身形突然间移动了起来。 速度啥的,来得也太快了些,让人压根就反应不过来,那怕是萧天战这样的好手也不能例外,因为他压根没有想过对方这般年纪了还能有这样的身上,更没有想过他会突然间对自个动手。 “你想干什么?” 声调来得十分的严厉,没有人在面对这样的变数时还能不紧张的,萧天战自然也不能例外,被他这么一问,藏龙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些,分明就像是在得意一般:“当然是要给这份礼物再加上一点儿修饰了!” 他这话刚一落下,一股极强的灵力就已经快速的涌入了萧天战的身体里。 萧天战是本能性的想要去抵抗,却发现自个现在压根就没有这个能力,全身不但受制于别人,而且呢,还显得十分的虚弱,仿佛连那手脚动上一下都显得十分的困难一般。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不要这般没头没脑的乱叫,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又何必去多此一举,还不如放弃了抵抗,好好的去享受一下这种煎熬的感觉呢?” 享受? 萧天战压根就想不明白这两个字从何而来,光是灵力涌入已经让他觉得十分的难受了,更何况,基本上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体内那种已经存在的燥热感也像是在一瞬间被硬生生的拉高了几分一般。 感觉就像是在被火烤! 他又竭力的动了一下,可越动,那种热浪就来得越强烈,经脉啥的,仿佛在这一瞬间要被涨破了一般。 “不,我必须得坚持住,坚持住!” 萧天战咬着牙,脑海里似乎就只有这一个念头,而这种念头到底持续了多久,他不知道,仿佛就觉得能够支撑着自个的就只有它了。 就这样的,终于,藏龙还是将那手放了开去。 瞧起来,这场争锋啥的,到底还是以萧天战的成功坚持做了结尾,而一旦没有了灵力涌入,萧天战感觉自个的双手双脚瞬间恢复了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充满怒气的缘故,他猛的一甩手,掌风啥的,已经朝着藏龙扑了过去。 当然,这一掌可没有打牢! 眼瞧着就要触及到对方的身体时,嘿,猛的一下子停了下来,而他那双眼睛也猛的睁大了几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去看到的东西一般。 就连那张嘴,也忍不住的抽搐着:“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模样呢?” 藏龙的确显得十分的苍老,但好歹还有个人形,而且呢,像他那般的江湖客,灵力啥的,来的相当的强悍,本身也不会衰弱得这般的快,而眼下呢,感觉藏龙就像是被硬生生的抽空了一般,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头贴在了骨头上,连半点儿血色都不存在。 乖乖,这样一来,估摸着离死也不会太远了。 “老头子,老头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天战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身躯,他要是动作再慢上那么一丁点,估摸着藏龙还真得摔倒了地面上,而这一下,萧天战也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自个脚下的功夫也增强了不少,全身虽然还觉得十分的燥热,但那种感觉,又完完全全的被一股充沛的灵力压制住,完全发挥不出来。 “你应该知道我做了什么吧?” 藏龙仍旧想要笑,但那脸却有些表现不出来,以他现在的虚弱状态,估摸着说话都已经是一件很勉强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这般做,为什么呀?” “像我这般年纪的人,就算是留着这一身的灵力又有什么用,我的对手没了,而那家伙,永远都不可能是我能够打得过的,所以,我活着只是浪费光景,只会是一种折磨而已,你明白吗?” 这种感觉啥的,还真有些不知道。 萧天战到底还是没有能够将以前的事情想起来,所以呢,他现在也只能从对方的话你寻出些蛛丝马迹来。 “可是!” “你用不着来说这些,你的身上背负着某种使命,那是无法改变的,而你们此次的岷山之行,也一定会遇上他,要是连你也败了,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为了那个家伙而去!” 话到这儿的时候,藏龙已经开始快速的咳嗽起来。 而他的嘴角,也有点儿血丝透了出来,那种鲜红的颜色,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都显得十分的刺眼,而且呢,脸上说透出来的那种苍白,更是将这一出加深了几分。 “我真的就能够赢得了他吗?” 萧天战稍微的犹豫了下,又有些试探性的追问道,有些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般地步,他想要去改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呢,现在能够做的,估摸着也就只能顺着对方的心意去了。 可偏偏的,就是如此,他也有些没有把握! 只能将那个希望寄托在老人的身上,仿佛得到了点肯定,自个就能够多一分信心一般! 当然了,这给人的感觉多少有点诡异。 明知道是没有希望的事情,却偏偏的,他还是问出了口。 藏龙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在否认一般,但他的话,却分明和动作不太相同:“如果连你都不行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我和那家伙的眼都瞎,否则怎么可能会认定了你呢?” 也是!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以后到底是个结果,他也不可能知道了,何必在这个时候去毁了他最后的一点儿希望呢? “你说得对,我的确有可能赢,不对,是我一定能,所以你就放心吧!” 第五百五十四章 岷山行 安慰的话要是说得多了,连自个都有些相信了。 萧天战就那般的躺在哪儿,一动也不动,他的状态啥的,的确不怎么的好,所以呢,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河面上的船依旧在哪儿,它似乎没有再移动半分,而船上面传来的声音,隐隐的也能够听得清,想到那张脸,萧天战的嘴角又忍不住的往上挑,那种得意的感觉显得十分的明显。 铛! 声音突然间拉得很高。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萧天战的内心突然间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可到底是什么呢,他一时半会的也有些说不出来,而那船上的声音啥的,是真的停了下来,就算是他再怎么的去等,也好像等不到它出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萧天战试着想要将那身形坐了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躺着了,就觉得全身酸痛压根没有这样的能耐一般,眼下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 “那船,好像再靠近?” 嘴里面微微的嘀咕着,的确,他的眼神啥的,没有看错,那船来的速度啥的,虽然不是很快,但的确是在缓缓的朝着这边划了过来,而且呢,稍微的靠近了些,船上面是什么样的光景,自然也能够看得清楚了。 人依旧在上面。 她的身形啥的,是骗不得人的,萧天战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了口气,对于他而言,有时候担心别人甚至比担心自个还要多一点。 算是得了天大的恩赐吧! 萧天战的目光啥的,又朝着藏龙所在的方向望了去,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居然有几分轻笑的感觉浮现了出来,估摸着这一刻要不是他自个,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年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当然了,这压根不是重点。 因为他那双眼已经闭了起来,一个人实在是太过疲乏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睡,而这一睡到底持续了多久的时间,萧天战还真有些不清楚,反正得他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眼前的东西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个样了。 前行的速度并不快! 那怕两个人骑在马上,这样的感觉也显得十分的明显,毕竟眼下是山路,上上下下突兀不平的,对于马儿来说,无疑是一场极为强大的考验。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萧天战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有些忍不住的追问道,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因为他很清楚自个睡着的时候应该是在河边,这画风啥的,未免转变得也太快了些,估摸着无论是换作了谁,都有些接受不了的姿态吧。 “你一觉倒是睡得好,却似乎望了咱们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咱们能有多余的时间让你在哪儿折腾吗?”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在自个的身后。 萧天战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双腿猛的一用力,整个人已经从马上跳了下去,那双眼也直勾勾的瞧着身后的女人,像是有点儿接受不了一般:“你,你!” 你什么你,压根就有些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一场来得太过诡异的缘故,司徒槿的双眼也直勾勾的瞧着他,那种不敢相信的味道是相当的浓郁:“你干什么呢,突然间这般的大惊小怪的,吓人得紧?” 的确有那么一点,萧天战自个都能够察觉得出来,他之所以会这样,岂是原因也很简单,毕竟对方虽然是说过了彼此之间的那种关系,可在萧天战的脑海里,却无论如何都有些想不明白,所以呢,对于男女之间这般亲近,同骑一匹马的举动,他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司徒槿就那般的瞧着他,疑惑越发的深邃。 当然了,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一般,那脸上绷不住,扑哧的一声便笑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连我一个女人都不介意的事情,到了你这儿,怎么感觉就像是遭逢了大敌似的?” 额,这倒也是。 萧天战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脸上也露出几分尴尬的笑意来。 他的脚步啥的,缓缓的向前行进着,山路是越发的陡峭了起来,就算是他的速度不怎么的快,嘿,居然也没有落后于马。 两个人就这般的向前走,估摸着有小半刻钟的功夫,萧天战才完全性的将自个内心的波动压了下来:“对了,那老头儿现在!” “安逸着呢!”都没有等萧天战把话问完,司徒槿的回应便已经传了过来。 “安逸?” “是噻,无论是你还是我,这条路都还得往前面走,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他却躺着了,再也不用为这些事情而发愁,而且呢,他似乎还可以去见自个的老朋友了,又有什么是不安逸的呢?” 死了就是死了,活着就是活着,嘿,那话到了司徒槿哪儿,居然可以这般的解释,这也是萧天战压根没有能够料得到的,不过呢,对方的话到是没有什么错,毕竟纠缠了一生的主,整个人是显得有点儿迷茫了。 “可他送了我一个很大的礼物!” 稍微的沉默了一下,萧天战又继续的往下说道,他的手微微的翻转着,灵力啥的,已经快速的朝着掌间聚集了去,当然了,司徒槿可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所以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他,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一个答案:“礼物?” 萧天战的动作好快,他猛的向前拍了一掌。 掌力瞬间透了出去,直接拍到了一块巨石之上,这样的动作更加的让人瞧不懂了,司徒槿那双眼睛明显的睁大了几分,而更加让她奇怪的,是那石面,感觉明明承受了很重的一掌,它却是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就立在哪儿,连条裂纹都没有多出来。 这要是换作了一般的江湖客,那般架势下的一掌,威力啥的,都不知道得强悍到什么样,至少嘛,边角啥的,多少要给点儿反应才是,这般的架势,那是闹的那一出呢? 第五百五十五章 希望 “嘭!” 声音突然而来,而且来得相当的沉闷,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石面便已经碎了开来,感觉呢,就像是被炸成了粉末一般,这一出,显然有些出乎司徒槿的预料,她的目光啥的,很快又回转到了萧天战的身上。 那感觉,分明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当然了,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虽然她心里面很清楚,对方的功夫啥的,绝对不会差,但也决计没有料到他能够强悍到这样的程度,要知道,就刚才这一出,不但要灵力修为极强,而且呢,还要控制得极为精准才成,说得直白点,比起自个来,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当然了,这样的惊诧啥的,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眼下的局面来瞧,有些事情是注定了避不过,既然如此,这样的‘变数’岂是呢,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是嘛?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礼物吗?” 司徒槿虽然已经明白了点什么,但她还是打算再去确认一些,被这么一问,萧天战自然将那头点了点:“是,这是礼物,但它来得太过贵重了些,让人有点儿不感去接受,我如果不能成功的完成他的嘱托,感觉就像是间接性的害死了他一般!” “嘱托?” 司徒槿又将那眼眨了眨,很显然,她并不清楚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呢,干脆点,直接开口去问,或许还更有用一些。 “他想要让我去对付一个人,虽然就算是没有他的嘱托我也会去,但感觉啥的,却似乎全不一样了!”萧天战的话,是越说那种感慨的味道越浓,一时半会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的才好。 司徒槿可不是什么糊涂人,即便是对方的话没有说完,但大概是什么意思,他还是能够领会得到的,那嘴角微微的上挑间,一抹儿轻笑已经浮现了出来,而且呢,还是对着萧天战而去,基本上没有半点儿逃避的意思。 “你笑什么呢?” 这萧天战要是还瞧不见,那可就真的假了,可正是因为瞧得见,他才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整个身形原本还朝着前方而去的,嘿,这一刻居然都完全性的停了下来,那双眼,也径直的落在了对方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个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合适,他并没有直瞧多久,很快,一双眼便微微的侧了侧,那感觉就像是在躲避着对方一般。 “我笑你有点儿颠!” “颠?” “一个反正已经是垂垂老也随时都可能没有的人,又能瞧见什么呢,你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无论这件事情最后会成什么样,这都是你和他必须得有的念头,明白吗?” 话说成这样,要明白了,那才真的有了鬼了,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他虽然不想去否认,但有些事情就是那样,由不得他:“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我在帮他呢?” “那我来问你,你觉得他亲自动手,赢的机率能有多高?” “有多高?”萧天战有点儿迟疑,他的心里面很清楚那个答案,只是不愿意将它说出来而已,儿司徒槿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的,话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无论如何,她都没有让对方逃避的道理:“基本上为零对吧!” 萧天战没有应话,他虽然不想去承认,但事实上,这般沉闷却已经相当于是承认了。 “一个人,岂是胜负输赢未必就能够成为击垮他的筹码,而最为重要的是他的那颗心,是否还有希望存在,如果连最后的那点希望都没有了的话,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他而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哀莫大于心死! 萧天战心里面很清楚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而且呢,她也没有说错,无论以后的结局会变成什么样,藏龙都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呢,他在走的时候还给自个留了点希望,这不已经足够了吗? “这只是在骗他,却没有办法骗过我自个,不是吗?” 萧天战的嘴角也有些轻笑了起来,的确,对方说的话有她自个的依据,但那种依据,显然不是他愿意去接受的,想到这儿,萧天战脚下猛的一用力,整个人又已经跃了出去,他的速度啥的,来得很快,这般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摆脱司徒槿。 马在这种地方是完全的不占优势,司徒槿似乎很明白他的想法,本来就已经很慢的速度,嘿,这一下子变得更慢了些,她要给对方留下点空间来,或许那样能够让他有机会去好好的冷静一下吧。 两个人的距离啥的,很快的拉了开来。 甚至呢,站在司徒槿的脚步下,都有些看不清那背影所在,这个时候,她才忍不住的将那头摇了摇:“我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呢?” “谁知道呢?” 一个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调子啥的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够吓人的,司徒槿明显的震了一下,似乎压根没有料到这一茬,当然了,那样的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整个人又镇定了下来。 “你的胆子啥的,也是有够大的,居然敢靠得这般的近,难道你就不怕他发现吗?” 那的确是一个人,但却不像是一个人,因为他站在树枝上的时候,你要是不仔细的去找,压根就不会发现他在哪儿,感觉就像是和林间的树木同化了一半,翠绿的颜色也选得恰到好处。 “他有的是心事,注意力自然没有办法集中,而且呢,还有你在,这一张脸对于他而言,可是硬伤,主上好不容易才将你寻了来,要是不发挥点作用啥的,岂不是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不过呢,话虽然这般的说,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 “提醒我什么?” “你终归不是她,所以呢,这也只是再演一场戏而已,千万不要演着演着当了真,然后把自个给搭进去了,你的心里面应该很清楚,主上对付人的手段有多么的犀利,再说了,假的终归是假的,他如果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你觉得自个还有可能吗?” 第五百五十六章 背后动手 还有可能吗? 司徒槿整个身形明显的震了一下,很显然,对方嘴里的话是威胁也好,是提醒也罢,这个时候都无疑是凑了效的。 当然了,这样的感觉啥的,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又笑了起来,而且那种笑意和先前想比,明显的变了个样,让人都有点儿看不透她此刻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我若是真的那般了,你不是也没有好果子吃嘛,所以你的监督啥的,最好是来得更稳一点,不是吗?” “我可从来没有监督你,这只是协助而已!” “是监督也好,协助也罢,其实你我的心里面都应该明白,这事就那样,主上无非是想要拿到那两样东西而已,我只是有点儿不明白,以主上的能耐,想要杀自个小子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动手呢?” “你又有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念头!” “的确,这些事情咱们不该去猜,可糊里糊涂的那种感觉,却也让人不怎么的好受,不是吗?” “你快点跟上去吧,要是离得远了,估摸着那小子就该怀疑你了!” 司徒槿轻轻的点了点头,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她的脚步上的一旦放了开来,向前的速度莫名的加快了几分,连带这那胯下骑着的马也放了下来,靠它,显然是不靠谱的。 悬崖之上,能够看到的东西很远。 当然,风险啥的,也在不住的提升,至于到底有多大,恐怕没有人知道,因为在这种地方,谁也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朝着终点在进发,唯一能够让人感受到恐怖的,或许还不只是眼前的景色,而是一种极端神秘的气息。 它像是在靠近,而且速度啥的还相当的快,让人压根没有办法去忍受。 “来了!” “什么来了?” 司徒槿有些好奇,自个就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后,但那感觉却又像是不知道对方突然间冒出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般。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敌人,或许是朋友,总之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所以必须得抓紧时间才成!” “那咱们要找的东西在这下面吗?” 萧天战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整个人已经跳了下去,他的动作啥的来得很快,可谓是半点的犹豫都没有,既然有些事情注定了躲不掉,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硬抗不是,否则吃亏倒霉的,只可能是自个。 如果任凭直线的往下坠,人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 这对于萧天战而言,压根就算不得什么,毕竟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无知无畏的小子了,这一刻,无论是能耐还是心智,都与当时不可同日而语,他似乎已经明白自个该去做什么了。 “是这儿吗?” 萧天战明显的停了下来。 他连续的在那石面上拍打了几下,这般做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就是要借着一定的角度,将自个直线下降的身形完全性的定住,而另外一方面呢,就是目的地已经到达,它并不是直接的漏在外面的,所以还是得把它打开了才成。 垮挎! 那声音虽然不是特别的夸张,但还真如同他想的那一般,一个窗口一般的东西应势打了开来,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瞧,那都不是什么大的地方,因为站在某种角度下,你压根就看不到那里面是什么样。 “就是这儿吗?” 司徒槿又轻轻的问了一声,萧天战可没有打算回应她,而是将那身形缓缓的朝着前方走了去,他的速度啥的,明显比先前更慢了些,那感觉就像是顾忌着什么一般,当然了,这其实也很正常,毕竟里面到底是什么样,没有人知道,又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来呢? 好吧,他这样的担心其实有几分多余的味道。 压根没有什么危险,潮云飞是个极其简单的人,虽然时不时的也有些鬼点子冒出来,但依旧没有办法掩盖他的特质,所以在他的眼中瞧来,只要自个将东西藏好了,对方是不可能知道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在多此一举去设什么机关呢? “就是这个了吧!” 萧天战的身形猛的停了下来,因为他的视野隐隐的能够看到一个灰色的盒子,它就那般光明正大的放在那儿,连半点遮掩都没有。 这样一来,少年人也只能无奈的将那肩膀耸了耸,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办一样。 “用这么一个普通的盒子装着,里面真的是咱们想要要的东西吗?”司徒槿也趁机将那身形靠近了几分,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自个的想法。 可这样的念头,她很快便收了起来。 因为萧天战的手已经朝着盒子伸了去,虽然上面有锁锁住,可多余一个江湖人,特别是像萧天战这样的高手而言,那种东西有或者没有,其实差不了多少,所以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不但把锁取了下来,而且呢,里面放着的东西也出现在两个人的视野里。 果然,晶莹剔透的,任由谁一眼都能够看得出来,那是个好宝贝。 而且呢,隐隐的还能够从它的边角上看到些诡谲的色泽,像是某种霞光,但又隐隐的有着几分不同的感觉:“这就是琉璃之心,是我们要来找的东西,真的没有料到,天底下居然还有!” “你放下它!” 有什么,那话压根没有说完,司徒槿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而基本上是同时,一柄剑已经放到了萧天战的脖颈上,那种冰冷的感觉来的相当的明显,只要稍微的用上一点力,脆弱的颈动脉压根就受不了。 “你为什么不动手呢,杀了我你就能够拿到这木盒子,不是吗?” 萧天战多少儿有点犯愣,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而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种得意的感觉也显得相当的明显。 “你早就知道我会?” “任何事情要是太过巧合了些,可未必是一件好事,当我第一眼遇见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压根就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第五百五十七章 意外之力 萧天战的手已经放了开来,他甚至还刻意的将脑袋朝着司徒槿所在的方向转了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幕来的太突然了些,让司徒槿有点儿受惊的感觉,她手中的长剑不由得拉了一下,硬生生的在对方的脖颈上画出了一道痕迹来。 虽然不深,但那种鲜红色的血迹透出来的时候,还是显得相当的刺眼,让人有点儿不敢去直视:“你最好是不要动,否则!” “否则你就杀了我是吧?” 萧天战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似乎显得更加浓郁了几分,当然了,他还真没有动,也就像是心里面真的有了某一种顾忌一般。 “你如果真的想要动手的话,刚才从后面直接动手就可以了,我很清楚,你虽然还是你,但却又不是你,你的决策啥的,已然不受你自个的控制,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想一想,看是不是能够察觉到你心里面最为真实的那丝想法!” “你不要来逼我!” “我从来都不曾逼你!”两个声音基本上是同时响了起来,瞧得出,萧天战是有点儿吃定了对方的趋势,当然了,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笑了起来,那样的笑意可不简单,不是谁轻而易举就能够表现出来的。 “我,我!” 司徒槿的身形居然往后退了一步,很显然,对方这样的方式似乎起了点作用。 “你给我杀了他!”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来得很突然,自然让人有点儿驾驭不住的感觉,也是这个声音,让司徒槿的双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她猛的将那牙咬了咬,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而且呢,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啥的,还是有几分作用的,只一下,长剑就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萧天战的脖颈之中。 哪儿可是大动脉所在,要是受了伤,而且还是这般重的伤,估摸着没有谁能够活下来,他也自然不能例外,整个人就像是很惊恐一般的瞧着司徒槿,嘴里面抽搐着,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可到了嘴边,又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 被他这么一瞧,萧天战心里面的那种害怕感自然很浓烈。 她身形急速的往后退,快到连那剑都忘了拔出来,不过这样一来,至少还有极其锋利的东西嵌在那伤口处,不会让血马上喷涌而出。 “你干得真的不错!” 一个身形已经跳了过来,他的速度极快,感觉就是从外面闪进来的一般,让人压根看不到他的运动轨迹。 乖乖,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本事。 萧天战的目光啥的,也朝着那个方向瞧了过去,因为距离不是很远的缘故,他自然能够看清楚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是一个男人,而且呢,上了年纪。 夜笙歌,的确,就是他,虽然没有见过,但萧天战的心里面有一种直觉在,而且呢,他的手并没有随着身形而停止,而是快速的将司徒槿的身上连点了几下:“这是该给你的奖励,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不可能不满足你的请求,不是吗?” “你想要干什么” 萧天战的声音来得很浅,虽然只是简单的话,但对于他此刻的状态而言,还是显得相当的为难。 “让她好好瞧瞧,自个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呗!” 这话一出口,萧天战的神情无疑变得更加凝重了些,他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知道对方想要做的是什么呢? “不,不!” 这样的举动压根没有什么用,因为司徒槿的那双眼睛猛然间增大了几分,而且呢,是直勾勾的瞧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那一幕自然瞧得十分的清楚。 她有些挣扎,但却不是特别的强烈。 一个人若是太过于痛苦的时候,反而是表现不出来的,所以她现在的状态,基本上已经算是到了极限,一时半会的,压根就变换不过来。 “要不,我在帮你们一把?” 夜笙歌的动作好快,只一瞬间就已经到了萧天战的身前,他手那么一带,已经将长剑抽了出去,乖乖,要没有了那利器的封堵,还不知道会夸张到什么样。 估摸着被这样的一幕刺激下,司徒槿非得疯了不可。 不得不说,他的算盘啥的还是打得很不错的,可偏偏的,有些事情未必就能够遂了他的心愿,夜笙歌那双眼陡然间增大了几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怎么会?” 萧天战就站在哪儿,半点儿的血往外流的趋势都没有。 这未免也太假了些,夜笙歌很清楚,一个人的功夫若是练到了某种水平,能够控制自个体内血迹流动的方向不假,不过呢,他只能控制那些小经络,像大脑这样的供血部位,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控制,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偏偏的,他还真的办到了。 夜笙歌的惊讶啥的,持续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整个人坦然了不少,甚至那嘴角上面还有些淡淡的笑意浮现了出来:“你很不错,那家伙居然将这样的能力都传给了你,我当初已经栽了一下,没想到居然会在同样的地方犯两次错!” 这分明是在调侃着自个了。 萧天战的嘴角啥的,也紧跟着往上挑,那原本附着在脖颈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快速的凝固起来,要不了多久,整个人已经像是没事人了一般。 “你不会觉得自个可以拦得住我吧?” 夜笙歌又将那身形缓缓的往前埋了一步,他的速度啥的虽然不是很快,但那灵力啥的,聚集在手掌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几分,这样一来,我滴乖乖,整个空间的氛围像是突然间拉高了不少一般。 “能不能,不也是你说了不算的吗,你刚才不已经领教过了?” 这话问得,挑衅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那感觉呢,就像是要在这个时候得到一个刺激一般,毕竟言语上能够轻视别人,但行动上,还是得注意一点儿才成。 而刺激,无疑是一种极好的方式,要是怒气起时,就算是十分的力估计也很难发挥其七八分来。 第五百一十八章 巅峰一战 夜笙歌的身形停了下来。 他没有再往前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身功夫的缘故,他并不想靠得太近,但那嘴角上抽搐的痕迹还是显得相当的明显。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轻易的承认自个的失败的。 当然了,他也有一个别人不常有的优势,那就是经验,一种能够让自个很快镇定下来的经验,甚至给人的感觉比起先前来,还要显得冷静些。 “就当是前辈给你的一点儿见面礼吧,但现在瞧起来,咱们可是要动真格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或许我能够把它当成你最后的遗言!” 最后的遗言? 萧天战本能性的颤抖了一下,像是有某种想法升腾出来一般。 当然了这也只是想法而已,当不得真,毕竟还没有结论的事情,胡乱的猜只会让自个更加的尴尬。 “我无话可说!” 萧天战猛的将那琉璃之心一抓,整个人顺势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得拉开一定的距离,但这距离啥的呢,注定不会太远,山洞啥的,空间到底有限,能够做得出这一茬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识抬举!” 夜笙歌已经冲了上去,那速度啥的来得相当的快,就像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眼前,他手中的掌力猛的一挥,那强大的灵力瞬间穿透了萧天战身后的巨石。 乖乖,这也太夸张了些吧! 整个石头就像是被重创了一下,一下子裂开了几道缝隙,估摸着再被那掌力一拍,乖乖,还真得变成粉末。 当然,透体之力都这般的强悍,萧天战所需要去承受的力量,自然会更加的夸张。 萧天战整个人又向后退了一点,整个身形也撞到了石面之上,他背疼得厉害,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这种要被撕裂的味道,可真的不怎么的多见。 “这老家伙,比我想象得要夸张得多!” 萧天战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他原本以为有了藏龙的灵力加持,自个不应该这般的‘脆弱’才是,但现在瞧来,是自个有些想多了。 这样一来,可就真的尴尬。 虽然勉强接住可对方的一招,可基本上已经把他先前退出来的空间完全性的消耗了掉,夜笙歌来得很快,整个身形可没有半点停顿,紧跟着便追了上来,那手这么一压,强大的灵力再一次的往前跟了去。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萧天战的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他的确比最初的时候经验要好上不少,但是和夜笙歌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对上,仍然讨不到半点儿的便宜。 人越是急躁,就越难得到好的办法。 所以萧天战猛的咬了咬牙,连带着那眼睛都闭了起来,这是他的一个突发的念头,既然看着对方的时候会莫名的心生恐惧,那么干脆点,就别看了,反正像对方那样的主,每一招使出,那必然是虎虎生风,自个现在要去做的,就是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便好。 “好快!” 萧天战只觉得对方是瞬间到了跟前,而且那一掌像是在一瞬间分成了两掌一般,不对,那应该不是两掌,而是一掌,只不过呢,他控制得特别的好,让人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不得不说,夜笙歌身为白鸟堂主的身份果然不是盖的。 你若是睁开眼,就只能看到一只肉掌朝着自个而来,可肉掌却从来都不是他攻击的重点所在,而如果你相信自个的眼睛,估摸着自个已经毫不犹豫的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所以不得不说,萧天战闭眼的举动相当的有效。 当然了,就算是你闭上眼睛,也不代表就一定能够把对方的进攻给防下来。 弱的那一股力量,只是稍微的弱那么一点点,若是换做以前,萧天战定然是分辨不清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疏忽大意,因为对方那样的人物,连虚假招都能够轻松想出来的主,什么时候产生变化都是可能的! 铛! 炫光剑来得很及时,这样一来呢,自然完完全全的将对方的掌力给招架了住,萧天战甚至猛的爆喝了一声,全身的灵力都爆发了出来,连带这那剑上面,都像是有一股很强的力量附着一般,不但弹开了夜笙歌,甚至还趁势的反劈了一剑。 不得不说,那一剑的威力是真的挺强。 夜笙歌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能耐,他虽然已经知道藏龙的灵力此刻在这个小子的身体里,但一来藏龙本身就不是他的对手,二来呢,融合的时间太短,效果自然会大大的打了折扣,所以呢,他才有种本能性的轻蔑在里面。 当然了,萧天战就算是这样的反攻了一剑,其实效果啥的,也不是特别的大。 夜笙歌往后的空间实在是太多,所以呢,他只需要往后退,接着这个机会来定一下神便可,而那嘴角啥的,往上挑,居然乘着这个机会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有这样的能耐,我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归天一向来傲气得很,轻易不肯给人服软,居然会一直追着想要收你做徒弟,你说说,这算不算其中的一个解释呢?” 的确算! 萧天战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以来说服自个的,当然,对方没有主动马上攻上来,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件好事! 至少呢,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调整一下。 “怎么,你现在是要后悔了不成?” 后悔,这话说得,都那一出归那一出啊,给人的感觉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般,瞧着对方那有些不解的神情,萧天战自然明白了原因所在。 他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深邃了些,就像是故意要去挑衅:“后悔没有收像我这样的一个徒弟啊?” 原来是为了这茬? 原本以为夜笙歌会很坚决的反对,但偏偏的,他却似乎压根没有这样的打算,而那神情啥的,也像是在这一瞬间变得很诡异一般。 第五百五十九章 心伤由你 “这家伙,是想要闹什么呢?” 这个问题,萧天战还真想不到,他心里面也觉得自个去问有些不合适,对方一定是在思量着什么,所以呢,现在对于自个而言,是个机会,或许能够趁着对方疏忽的时候来个偷袭什么的,也最容易成功。 他很显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所以他的手上,灵力这种东西正在快速的聚集着,玄光剑到底是神兵利器,与那些凡品不同,整个力量像是在一瞬间拉高了许多一般,如果说剑刃不停的嘶鸣还算不得什么的话,那么这一次,他整个拿剑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似乎更能表示此刻的强度。 但他就站在那儿,一点也不曾移动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想要往前面去,感觉也不是特别的容易,那双腿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一般,就立在那儿,眼睁睁的瞧着最好的机会流逝掉。 “你为什么刚才不动手!” 夜笙歌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萧天战,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刚才不那般做一般,当然了,他的举动啥的,可不简单,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向前冲了去,而肉掌啥的,很快便和萧天战手中的长剑来了次交锋。 萧天战又急切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心里面现在最多的想法就是懊恼,那般好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来,这如果还能够用大义啥的,自我来安慰一下,那么这一刻,对方的能耐提升反倒是让他压根都料想不到。 “我觉得在你的身上,应该也有某种痛苦的回忆,所以,我有些不忍心!” “不忍心?” 夜笙歌还真没有想到自个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 他之所以会伤感,无非是因为那个妮子的缘故,甚至为了她,都没有想过除了九黎之外还去争更多的东西,但现在看来,自个的想法多少显得天真了些。 “我不需要你来可怜!” 夜笙歌的声音猛的拉高了不少,甚至他空着的左手也向前挥了去,重重的击打在剑刃之上,原本只是一招就很难招架的,嘿,现在居然变成了两份力,那难度自然变得更加强悍了些。 萧天战身形又只能不住的往后退。 速度啥的,还不算慢,因为只有借助这样的方式,他才能够把作用在自个身上的力量消卸了掉:“我这可不是在可怜你,只是觉得你和那老头儿好像!” “老头儿?” “就是那个想要收我做徒弟的家伙,可到头来又怎么样,他得到了点什么,我从来都没有管他叫师傅,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天大的讽刺呢?” 他说这话好像是故意的要去嘲讽那归天一。 但在夜笙歌的心里面却能够感觉得很清楚,他是在自责,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自责,要是可以的话,真恨不得自个能够跪了下去。 那向前的力道明显减轻了些。 “他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收徒弟这种事情,本来讲的就是你情我愿,强迫不得,他只是认定了一件事情,然后去做而已,虽然活着的时候没能成功,但现在瞧来,目的啥的倒是达成了,反倒是我夜某人,心里面有点儿羡慕他了!” 好一个羡慕! 这话从夜笙歌的口里面说出来还真有些不容易:“被人背叛才是最痛楚的,你不懂!” “我为什么不懂?” 都没有等对方把那话说完,萧天战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他这话一出口,算是将对方的凭据否定得干干净净。 而那声音啥的,也明显的放低了一些:“虽然那瞧起来只是一场误会,但那一刻,心如死灰还真是再清晰不过,而你不同,你的心里面分明知道点什么,也料到了这一天会到来,应该多少有些心理准备才是,只是你自个一直在骗自个,不愿意去接受罢了。” “我不愿意去接受?” 夜笙歌还真没有办法否认对方的说法,刘雯是什么人,当今圣上的女儿,而他登上那个位置,九黎之地就不可能轻易的让出来,这是撕破脸的关键所在。 但眼下呢,局面啥的,似乎有着很大的不同。 他原本以为要闹僵的人,现在还站在自个这边,虽然完全不知道刘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但冲着他拿出九黎那慷慨的样子,短时间内是绝对不会和自个撕破脸的,反倒是刘雯那妮子,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 “所以我想要和你做一场交易,只是不知道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做一场交易? 萧天战明显有点儿得寸进尺对我感觉,这样一来,反倒是夜笙歌有点儿犯愣,完全不知道对方想要做的是什么? “如果老头子选择拒绝呢?” “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去拒绝别人的,因为那对于你而言,意义不大,你现在的能耐比我强,想要赢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敢保证,你一定拿不到琉璃之心!” 这话还没有完全落下,萧天战的手便已经朝着兜里面去。 琉璃之心就在他的兜里,那虽然是一件神器,但单独成一体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用处,而以萧天战此刻的能耐,想要毁掉它基本上没有半点的难度可言。 “好,我可以答应你,说吧,你想要和老头子做什么样的交易?” “你陪我们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这样的条件未免也太简单了些,夜笙歌还真有几分不敢去相信的感觉,他的双眼直勾勾的落在对方的身上:“那我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琉璃之心和血影剑,一并奉上!” 乖乖,这到底是闹的那一出,虽然萧天战距离他对我距离很近,而且呢,声音也来得相当的沉稳,但夜笙歌还是有些不情愿去相信。 他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似乎想要去寻个答案。 “你没有听错,我的确是这般想的!” “其实你更应该清楚,咱要你去找的人是谁?” “好,你就告诉我,要找的人是谁?”夜笙歌倒是很配合,他只感觉自个像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般,完全没有自主的能耐,可偏偏的,自个还真的把那掌收了回来。 “你先不要问,跟着我们走便成!” 话已经到了这般程度,夜笙歌越发的为难了起来,甚至眉头啥的都还皱了起来:“好,前面带路便是!” 第五百六十章 我有筹码 带路就带路,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萧天战而言,很多东西本来就是驾轻就熟,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做起来自然也就显得十分的简单,只是这一次来,和出去的时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理,感觉他自个就像是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尖锐,那感觉就像是在厉声的质问对方一般。 “主母,你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你的侍女,咱们在一起相处了这般久,难道你都认不出我来了吗?” 好吧,回应的是刘雯。 她装着有些可怜的样子,让人真的有些同情她。 但这样的举动,对于质问者而言,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她的嘴角明显有些抽搐,很显然,对方这样的反应方式让她更加的难以承受。 “你难道还打算装下去吗?” 整个斗笠一下子取了去,而那一张脸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刘雯的面前,没错,那是木棉花,她原本应该是漠北之地高高在上的公主大人,甚至还有可能已经成为了王,却没有想到会因为王遥逍的缘故,居然把自个折腾到这儿来。 “我!” “你派去跟那小子的人已经暴露了自个的身份,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他是有多久没有给你来信回报了?” 这话一入耳,刘雯身形明显的震了一下。 很显然,对方已经把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再往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刘雯的嘴角明显的王上挑了挑,那么轻笑感已经浮现了出来。 “你若是聪明点,一直装着糊涂呢,其实我也不想要为难你,但现在,咱们之间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有些事情就注定回不去了,没有谁能够挡得住我,自然这个人也包括你,你明白吗?” 这显然是要动手的节奏啊! 木棉花自然很清楚,而且,她也知道,自个的选择并不是十分的明智,因为真的要动起手来,她是一点的神算都没有。 眼下的刘雯,基本上可以说是江湖上前二位的存在,就算是她的那个师傅,也不一定能够把她怎么样,更何况是自个呢? 当然了,她明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也不至于自个往那虎口上撞。 刘雯可是个极度聪明的人,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这一刻,她的目光啥的,朝着四下望了望,这样的举动分明是在搜寻着什么。 四下显得十分的静寂,什么都没有! 越是这样,让她的心越是躁动不堪,不知道怎么的,今儿个突然间有些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你害怕了?” 木棉花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些,感觉就像是在故意的嘲讽一样! “我害怕?” 刘雯身形猛的向前一冲,乖乖,那速度啥的,可当真了不得,两人的距离啥的,原本就不算远,就算是木棉花本能的想要躲开,也压根没有办法,更别说,她就站在那儿,是压根就不想躲。 所以呢,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她手已经放到了对方的脖颈上,那怕是没有兵器在,可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有还是没有,其实差距都不会太明显。 “咱们俩之间的差距很明显,我原本以为你足够聪明,在自个完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不会选择来和我翻脸,但现在看来,反倒是我想多了,真正害怕的人是你,你信不信,现在我只需要动一下手,随时都能够要了你的命!” 这个木棉花没有打算去怀疑,可即便是如此,她的神情啥的,却依旧显得十分的镇定,甚至那双眼,还微微的侧了侧,正好能够落在对方的身上:“你若是想要杀我的话,那就应该早就动手了,而到现在我还活着,就只有两种可能!” “那两种?” “第一,你压根就没有这样的念头,现在做的一切,不过都只是装腔作势而已,第二,那就是我手上还有你想要要的筹码,在没有得到之前,你也不会轻举妄动,依我来瞧,或许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都说了,你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看得倒是挺透彻的!” “那你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呢?” 木棉花追问得很直接,话都说道了这个份上,要是还不去弄清楚那答案,未免也太扯了些,毕竟知己知彼,也给自个未免的路多点儿选择不是?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她那样的算盘到底还是落了空,刘雯的话也来的很快,而且呢,很在点上,似乎一瞬间就要将对方的念头给驱散掉一样。 “那就是和我有关了?” 刘雯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很显然,对方这样的说法也没有什么错,让她一时间多少有点儿惊慌感,毕竟有些事情要是说透了,就没有那般的有用了,所以呢,她还必须得遮掩遮掩:“你说有关,那就是有关了,你这么的聪明,又什么自个猜呀,又何必费尽心思的来问我呢?” 这显然是在掩饰着什么! 只要是不傻的人,估摸着就没有不知道她心思的,可知道归知道,一时半会的想要去猜出来,哪儿有那般的容易? “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稍微的顿了顿,木棉花又将那话继续的往下说了去:“其实现在,对于你,对于你们,又或者是对于我们,都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明白吗?” “机会?” 刘雯那手缓缓的放了开来,既然没有打算杀对方,那么那样的举动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你们,我们,其实都不一定非要去争什么,就像这三年的时间,其实天下太平,谁坐在那位置上,老百姓是真的不会去关心的,而我们,其实也是一样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个嘛,刘雯当然明白。 可她明白,却未必就真的有用,因为她的心被什么东西牵扯着,一时半会根本就放不开,当然了,更多的是她压根就没有打算放开。 第五百六十一章 穿帮 “我们不一样,站位不同,所以请你不要用你的心思来说服我,那样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来吧,你和我之间,其实是有一个点的,谁能先站在这个点上,谁才能够先找到解脱的办法!” “嗖!” 好快的一片树叶! 没错,就是树叶,好像是从某个角落里面射出来的,它不但速度极快,而且从那轨迹瞧起来,应该是想要给刘雯一个下马威,并不是真的想要拿对方怎么样。 刘雯的动作也很快。 她就像是事先察觉到会有这么一茬一般,身形微微的往后一倾斜,已经硬生生的将自个给拉低了几分,虽然这样一来,姿势啥的,有些不太好看,但是能够成功的躲过对方的偷袭,倒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般的偷偷摸摸的,既然来的是你,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对一个女人这样的方式,的确也太难看了些!” “难看不难看的,只要有效就成,而且呢,我也只是试试看,以你的能耐,是不是能够成功的躲过我的袭击,要是不能的话,或许我也不应该把你卷入这种漩涡中开!” 这话一落下,一个身形已经快速的冲了过来,而他到底是谁,从一开口的那瞬间,其实刘雯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更何况,以对方那般跨张的速度,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过只是眨眼功夫的事情,压根来不及回避! 刘雯的动作也很快! 她猛的将那手翻转,指间已经快速的在对方的身上连点了好几下,这一来,基本上是全身的大穴都被限制了住,来人的身体定住的同时,嘿,居然完全动不了半分,感情他先前的举动就是给自个再找笑话。 来的人,果然是冷心。 他就站在那儿,一双眼睛斜着看向刘雯所在的方向,嘿,这么一个造型,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过去,嘿,都显得十分的诡异,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笑。 当然了,木棉花还是忍了下来,这对于她而言,甚至有几分羡慕的味道,感情对方两人,就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她生在局外,却也曾经是在局中,怎么可能这般容易就摆脱得了吗? “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用不着玩得这般大吧?” “你不是去了北边嘛,怎么又突然间折了回来,难道你要去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吗?”刘雯问得十分的直接,似乎并没有想要去回应他的恳求,这样一来,冷心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就像是十分的为难一般。 “这个嘛,我的确是打算去的,但是呢,还没有走出去多远就刚好听到有人想要对你不利的消息,所以呢,我又很快的折了回来,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出,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吗,你瞧你,还不领情,这得让人多伤心啊!” 话说道这儿,冷心忍不住嘟了嘟嘴,那感觉,就像是他是一个做了好事还被人责怪的孩子一般,满满的都是委屈的感觉,刘雯似乎也有点儿瞧不得他这一出,那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脸颊,轻轻的拍了拍,感觉就像是在安慰一般:“别别别,你可千万不要哭啊,咱不对,咱不对,行了吧,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自个把穴位解开呢?” “自个解穴?” 冷心明显的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那双眼,又变成有些讨好的模样:“你说什么呢,你的功夫啥的,可比我高不少,你点的穴我怎么可能能够解的开嘛,别逗我了,成不成,我都知道错了,是很的错了!” “这一招点穴方法的确是我创的,换做了别的人是解不开,但你却肯定可以,因为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一招还是专门教过你的!” “开什么玩笑,怎么会?” 冷心的神情啥的,变得相当的凝重了起来。 他的心里面忍不住暗暗的寻思道:“好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已经识破了我是谁?” 显而易见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怀疑的。 而且呢,现在更尴尬的是把自个都陷入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局面之中,身上的大穴未解,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要是对方突然之间真的想要发难的话,那还真不是容易应对的事情。 “你用不着担心,我不会来为难你的!” 像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一般,刘雯的脸上又微微的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我的目标啥的,从来都不是你,只是你这样的试探,却的确是帮了我的忙!” “帮了你的忙?” 冷心多少儿有点不解感! “筹码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有人嫌多,你和我,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主,不是吗?”说这话的同时,她的手顺势的往前这么一带,一张面具之类的东西已经从冷心的脸上掉了下来。 没了遮掩,他自然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那张脸,当真是漂亮得紧,刘雯的面容已经相当的姣好,但和她比起来,似乎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面具不怎么透气的缘故,更是将那张脸上的白色加重了几分,又凭空的多出些病态美来。 除却了司徒槿之外,不可能还有人有这样的姿态。 “果然是你,只是我没有料到,你们居然会和南疆的人扯到了一起,否则这绝不外传的秘术怎么会落到你们的手上呢?” 刘雯调侃的味道越发的强烈。 司徒槿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任由谁,举动这么快被人拆穿,都有些接受不了,所以呢她只是激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们应该也在附近吧!” 刘雯的双眼四下的打量着,和先前一般,她依旧没有看到人,但这一刻,却相当的自信,连带着那调子都抬高了不少:“你们也用不着躲着了,既然已经闹到了这般程度,出来见见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嗖嗖! 声音来得很尖锐,而这一次来的,可不是什么暗器,而是变成了人。 很快,就已经站到了刘雯的身前,女人的反应啥的,自然极快,手这么一带,已经将司徒槿放到了自个的身后,乖乖,就那点距离,虽然相差得不是很远,但她却可以很肯定,自个能够在一瞬间的功夫将司徒槿给制住,她是决计逃不了的。 第五百六十二章 杀师 来得人,不用去猜,也知道是谁! “你?” 夜笙歌明显要比萧天战更加的激动一些,又或者是他的情绪波动太大,让人没有办法去掩饰,而和他比起来,萧天战虽然也有些紧张,但还不至于凌乱不堪。 “师傅,徒儿现在在这儿给你老人家请安了!” 说是请安,却也只是微微的将那身形侧了侧,动作弧度太大了些,难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而实力相差不远的人,这一点空隙已经足够,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犯这般大的错的。 “雯儿?” 夜笙歌试着往前伸了伸手,但这样的动作都没有做完,他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嘴角的抽搐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明显了些:“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雯儿吗?” 这个问题还真有些把刘雯问着的感觉。 她的神情啥的,也明显的变得凝重了些,但那种凝重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她的心里面又有了一个答案:“只要师傅你老人家还认我这个雯儿,那我就一直是,现在是,未来也是,绝对不会有半点儿的改变的!” 这话说得,倒是煽情得很啊! 夜笙歌猛的将那身形一顿,试着将自个的颤抖给压了下去,但它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人一旦上了年纪,四肢不受自个的掌控,那压根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又试探性的向前挪了一步。 只是一步而已,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那你放了他们,和师傅一起回南疆去吧,你在哪儿待了这么多年,应该是早已经熟悉了吧,又何必!” “师傅!” 都没有等夜笙歌把那话说完,刘雯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硬生生的将他的话给断了去。 煽情啥的,向来是最让人受不了的,特别是一个女人,要是凑得近了些,都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眶里,明显有泪珠儿在跳动着。 “师傅,你知道我没得选,而且我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是因为那个小子吗?” 夜笙歌神色突然之间变得严肃了不少,而且隐隐的还有几分杀机在里面:“那好,老头子就去杀了他,只有那样,你才能够放得开!” 这话说得像是夸张了些,但任由谁都很清楚,他未必说的就是假话,刘雯的手微微的朝着自个的眼睛伸了去,这样的动作来得很简单,就是要借机将那泪花儿抹掉。 她身形缓缓的朝着老头子靠了去。 “你不要杀他,我答应你便是!” 额,还真没有想到刘雯会是这样的反应,夜笙歌的手往前伸,又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而两个人的距离就那么点,就算是动作再慢,也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 “对不起了!” 刘雯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依稀还是能够听得见。 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夜笙歌那双眼睛突然间睁大了几分,就像是有些不敢去相信自个瞧到的一般:“你!” 一个你字,绝望满满! 虽然没有利刃,但那双手已经贯穿了夜笙歌的身躯,灵力的支撑之下,锋利程度自然很不一般,当然了,这一招若是换做了平时,估摸着夜笙歌想要将它挡下来是半点的难度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儿个却没有这样的念头。 “我原本以为自个可以相信你的!” 夜笙歌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很显然,他的状态啥的,并不算好。 这样的变数来得太突然了些,无论是谁都有种想不到的感觉,所以,都愣在原地,压根没有别的选择可言。 “但是我真没有料到,你居然会下这般狠的手!” 话到这儿的时候,夜笙歌开始不住的咳嗽起来,他的状态啥的,已经相当的虚弱,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灵力就是支撑他活着的最大筹码,而如今,灵力散了,身体恐怕比那些个没练过武的人还要差一些。 “师傅!” 刘雯又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一刻,她那调子你的情绪显得很真,压根就不像是装出来的:“师傅,你为什么要这般的傻,以你的能耐,就算是雯儿想要偷袭,也不可能,你为什么?” 为什么啥? 那话都有些说不出口的姿态,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萧天战大概也能够猜出个所以然来。 夜笙歌的能耐强悍到什么程度,他压根都瞧不透。 他现在已经有了藏龙的能耐,再加上这三年的静休,与以前就不弱的灵力三者加持之下,还有炫光剑这般的神兵利器在手,也压根无法和他匹敌,这样的人,就算是再不谨慎,体内的灵力也会自主的形成护体真气,又怎么会? 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个,他是自个主动送上去的,至于目的啥的,很简单! “老头子知道你不忍心,否则你也用不着等到今天,做徒弟的可以对不起师傅,而当师傅的呢,怎么能让自个的徒弟为难呢,现在,你的机会已经来了!” 机会来了? 这话怎么听都让人听不懂。 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突然间有点儿慌,他有种直觉,像是马上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一般,自个是半点都拖不得了。 他的身形猛的一侧,人已经站到了木棉花的跟前:“这妮子连自个的师傅都能杀,咱们如何不能掉以轻心,但会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去拖住她,你抓紧机会去救人,明白吗?” 这话来得相当的简单,明白是必然的。 木棉花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啥的,又朝着那个山洞所在的位置望了去,像是在思量着自个到底该怎么做一般。 “你们觉得自个还能够走吗?” 又是一柄长剑激射了过来,或许是因为隔得远的缘故,就算是木棉花,也躲得很轻松,当然,她也只是躲过了这一柄剑而已,谁知道这后面到底还有什么呢? 一个身形也来的很快,就像是在眨眼的功夫已到了跟前一般。 萧天战紧跟着往前面跃了两步,两个人交错之下,已经对上了掌力,嘭的一声响,只一瞬间的功夫又分了开来。 第五百六十三章 我不杀他 “好俊俏的功夫!” 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萧天战只觉得很熟悉,但还不至于能够对得上号,当然了,这样的糊涂感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定在了原地,这样一来,来的是谁,自然也就看得清楚了。 “是你!” 的确,那就是冷心,他和刘雯已经站到了一起,所以呢,出现在这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没想到这般容易就对付了他!” 冷心的目光啥的,已经落到了夜笙歌的身上,老人虽然还没有完全性的没有气息,但已经显得十分的薄弱,连话都说不出口。 和刘雯不同,他可没有半点伤感的情绪,那嘴角微微的上挑,就像是在轻笑一般,当然了,这也很正常,毕竟夜笙歌和他之间,从头到尾都只是敌对的关系,自个的敌人啥的倒下来,除了高兴之外,的确不该有别的情绪。 “是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刘雯开始大吼了起来,声音是越来越大,仿佛要借着这样的方式将自个内心的情绪完全性的散发出去。 冷心可不是糊涂人,自然明白这一点。 他的手,轻轻的往刘雯的身上这么一搭,那神情啥的,也明显的收敛了些,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慰藉对方一般:“我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你心里面敬重他,也很正常,但咱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份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再说了,他一把年纪,就算是咱们不怎么样,也不会活得太久,难道你就真想因为他误了咱们的事吗?” 这话来的,还真有些把刘雯有些怔住的感觉。 她整个人就站在那儿,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想要去否决对方的说法,这样的反应,就已经是冷心想要要的了。 他的身形又微微的朝着萧天战靠了靠。 “把你的东西交出来吧,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这话来得,也太冰冷了些,站在萧天战的角度,对方要的东西,给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权力名望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包括那躺着的人吗?” 木棉花猛的向前跨了一步,人已经站到了萧天战的跟前,她虽然没有指明是谁,但只要不是傻子,估摸着就没有不知道她的意思的。 “你说的是刘威还是王遥逍?” 冷心脸上的笑意依旧很明显,但那话问得,却是相当的诡异,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才好,刘威和王遥逍,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嘛,现在去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我说他是刘威,你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对吗?” 都没有等木棉花回答,萧天战率先的反问道,他是个聪明的人,心里面自然很清楚对方说这话的意义所在,可偏偏的呢,却要装着糊涂,因为他脑子里也很清醒,其实无论是哪个答案,结果都一样。 放虎归山,这无论从谁的角度瞧起来,都是不可能去接受的,毕竟他现在可以叫王遥逍,那么以后也就可以叫刘威,真正要做的,很简单,那就是斩草除根,绝对不要给自个留下一丁半点的隐患。 冷心也没有打算去回应,他就那般的瞧着萧天战,脸上的笑意显得十分的浓郁,那感觉就仿若是在说,你猜呀! “其实你我都很清楚,他无论是谁今儿个都走不成,就咱们这些主在,为什么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呢,他现在之所以还躺在那儿,不仅仅是因为你们想要得到琉璃之心和血影剑那般简单,而是他对于你们而言,还有别的用处,对吗?” “什么用处,你说来听一听!” “做任何的事情,都需要有个理由,眼下是谁在那个位置上,你们若是想要从他的手中将皇位夺下来,总得来个名正言顺才成吧,毕竟,成了事实的东西可不怎么好改,特别是想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去的人,更不会想要自个的身上有个污名,不是吗?” “哈哈!” 冷心开始狂笑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听到了某个大大的笑话一般。 这样一来,萧天战还真被他弄得有些糊涂了,那双眼里似乎也有几分不解的味道在:“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岂止是不对,简直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我真的想要知道,是不是你和他都这般的天真,居然会这样的想,我来问你,她是谁?” 那双眼,朝着刘雯所在的方向瞧了瞧。 他虽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但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萧天战心里面们的跳了一下,的确,这事儿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如果当老子的人突然去世,那么唯一的一个女儿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到那个位置上去,虽然从来没有女子为政的先例,但只要有绝对的实力,强权啥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来,冷心就算是想要得到那个位置,也就会变得更加简单,而且呢,还是名正言顺的主,压根就用不着过了刘威那一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不急着对这个男人动手的原因又到底是什么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天战的调子啥的,明显的抬高了不少,那感觉就像是在呵斥一般,当然,这样的感觉只是对自个儿管用,在冷心哪儿瞧来,完全都不是一个事,甚至他脸上的笑意比起先前来,还要显得更加的具有挑衅力一些。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们不需要知道,现在,是时候该让你们做出选择了!” 做出选择,就是用那两东西来交换自个的命罢了? 说句实话,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里面还真有些不太愿意,毕竟没有谁愿意被人架着走,像他那般傲气的人,更加的不能例外。 “如果我说一个不字呢?” “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也是聪明人,最终该怎么做,你的心里面应该是再清楚不过吧!”冷心的话来的越发的冰冷,而且呢,他手掌翻动,似乎灵力已经跳了出来。 第五百六十四章 你攻我守 这是被人赤裸裸的威胁啊! 虽然萧天战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这般,但还是有点儿难以接受的感觉,更何况,像对方那种冰冷的样,其实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可言,这个时候要还不去表示点什么,怎么都说不过去。 所以呢,他的身形微微的向前跨了一步,而这样一来呢,自然站到了冷心的跟前,四只眼睛对视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角上挑的弧度明显的加大了些,那感觉就像是在嘲讽一般:“别人要是好好的和我说话,那我自然也是心平气和,可如果对方要对我下什么狠手,那咱也不是那个没有刺的肉,定然是要扎得他喊爹叫娘的!” 好一个喊爹叫娘! 这是铁了心要撕破脸的节奏,他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冷心要是还不明白那意思,可就假了,他的嘴角也回应式的笑了笑,而那手中的长剑猛的向前拍了一掌,掌风来的相当的强悍,让人有点儿招架不住。 萧天战自然能够感觉那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之强烈,他可不是那种犯傻的主,自然知道这一茬不是好抗的。 身形急速的往后退了退,而手中的炫光剑也跟着出了鞘。 剑刃显得锋利无双,被那灵力这么一催,乖乖,效果显得更加明显了些,甚至滑过脸颊的时候,能够感觉到一丝的刺眼! “看招!” 铛的一声,两个人的灵力已经撞击到了一起,威力啥的,可不是开玩笑,两个人一分即走,瞬间又分了开来。 实力的差距其实还是很明显的。 萧天战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他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很难对付的主,但现在瞧来,却像是自个想多了。 冷心的功夫啥的,的确不算差,但他似乎还停留在昔日的那个高度,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反倒是萧天战,得了藏龙的灵力支撑,明显的提高了不少,要是没有别人帮忙的话,他想要收拾了这小子,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有的时候说话是需要实力来支撑的,如果没有那个本事,却非要来弄这一茬,只会让人觉得你是在说大话,那样未免也太丢人了些!” 嘿,这调子来得,分明有几分嘲讽在里面了。 冷心可是个聪明人,又如何能不知道对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呢,说句老实话,他还真没有料到萧天战的实力能够强悍到这般的地步,原本只觉得杀了夜笙歌那个糟老头,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控当中。 但现在看来,是自个想得太简单了。 冷心身形往后退了退,那感觉就像是在故意的躲一般,这样一来,自然让刘雯站到了自个的面前。 这妮子的实力和夜笙歌相差无几,她出手的话,就算是萧天战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所以呢,现在萧天战需要做的,是怎么才能够扛得住她! “你稍微的让开些!” 虽然没有说话,但刘雯却像是完全性的读懂了他的心思一般,整个身形向前微微的靠了一步,而她的丝带啥的,也开始飞舞了起来! 飘逸啥的,当真是了不得,刘雯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和先前比起来,那威力啥的,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别的不说,她全身的灵力爆发了出来,那感觉和面对夜笙歌的时候居然是丝毫不差。 萧天战的眉头啥的,不由得皱得更紧了些! 他和夜笙歌之间的那一场交手并没有完,但直觉告诉自个,真的要是完了的话,估摸着现在自个都不会站在这儿了。 而现在,是那样的局面再一次的重现在自个的面前,但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无论如何,刘雯都是不会收手的,毕竟她连师父都杀了,这几个和她不相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软这个手呢? 萧天战手中的炫光剑也往下压了压。 刘雯本身是得了夜笙歌的真传,自然招式啥的,也有着很大的相似度,所以萧天战的目的很简单,我先防,如果能够在你的手上走上过几招,那我大概就有些心理准备了。 剑气也很强烈! 而且虽然萧天战选择的是防守,但却也并不是完全是防守,他的身形也开始不住的移动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幻影一般,真作假时真亦假,的确也算得是一个好手段。 刘雯已经冲了上去。 她很清楚对方的意图,既然自个是主攻,那就主攻一个给他瞧一瞧,刘雯像是在一瞬间,连续的闪动了好几下,像是在一瞬间的功夫便已经到了跟前一般,能够控制这个这种身法,乖乖,那真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得到的。 年纪轻轻,能够到了这般程度,乖乖,那天赋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萧天战明显的愣了一下,对方能够这般迅速的冲过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但是这么多的幻影分布下,居然能够一眼就瞧出本体所在,还真让萧天战预料不到。 仓惶之下,他本能性的将那剑这么一横,硬生生的去格挡对方的一击,只听到铛的一声脆响,萧天战只觉得自个像是受到了极强的冲撞一般,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的站住。 “这妮子,这么快的速度下还能够打出这样的力量,乖乖,估摸着比起她的师傅来都还要强烈几分!” 当然了,感叹啥的,并不是什么事! 萧天战需要去面对的事情,是他好不容易摆出了这样的阵势,居然这般轻易的就被别人破了,他原本以为自个能靠这一出消耗一点时间的,但现在看来,算盘失败,得另想办法才成! 刘雯可压根没有想要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整个人向前这么一扑,又硬生生的跟了上来,那速度啥的依旧和先前一般,甚至萧天战被动而去的招架显得更加的困难,因为他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力量在这一次冲击下变得更加强大了不少。 “怎么办?怎么办?” 萧天战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对于他而言,现在的局势已经由不得半点的疏忽,第三次冲击之下,他忍不住咬了咬牙:“罢了,实在不行,也就只有主动进攻这一个法子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 差距明显 当然,这样的想法都有些安慰自己的味道。 对方的进攻强悍到这样的程度,自个先不说有没有进攻的机会,就算是有,也未必能够拿对方怎么样。 “你我的实力差距还是相当的明显,说句实话,我并不想要为难你,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把那两样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你们能够安全的离开这儿!” 刘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瞧得出,就算是萧天战认为很难招架的进攻,刘雯似乎都还没有竭尽全力,萧天战心里面是很想去知道,对方的能耐到底已经强悍到什么样的程度? “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 萧天战的手往那鼻子上面一抹,回答得相当的直接! 他这样一来,相当于是把自个最后的那点退路断了去,刘雯忍不住摇了摇头,像是很失望一般:“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但现在看来,还是我对你太过高估了些,既然咱们都没有可以选择的空间,那么,就凭手上的实力来说话吧!” 萧天战手中的长剑明显换了一个方向。 他先前一直是斜压着剑的,目的啥的,来的很明确,但现在瞧来,剑换了方向,人也该改种方式了。 剑往上举! 整个人就像是融入了长剑之下,剑锋猛转,四下的气息被那灵力这么一带,已经开始快速的流动起来,感觉就像是一股飓风在快速的聚集一般,风带动那发梢,硬生生的托出了几分飘逸来。 这算是终极一招了。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觉得他是毫无保留,萧天战基本上将自个能够调动的灵力都聚集到了一点,对于刘雯而言,也算是一种挑战,她要是在这个时候还主动的迎上去的话,估计就算是能够赢,也会被剑风带进去,受伤是再所难免的! 所以呢,她也没有打算这般做。 和萧天战长举剑不同,刘雯的剑招来得明显更加诡异了一些,她甚至把整个刃口都放到了自个的胸前,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唯一能够看出来的,就只有剑刃在不住的颤动着,很显然,上面附着的力量可真的了不得。 来了! 萧天战整个人形朝着刘雯冲了过来。 长剑还在旋转着,而基本上,萧天战也是跟着在旋转,原本只有三尺左右的东西,像是在一瞬间硬生生的拉长了不少一般,配搭上那身形,差不多有二十尺左右的样子,感觉像是要洞穿了对方。 用剑的人都知道,人剑合一,那是很高的一个境界,估摸着说的就是眼下这一茬! 刘雯自然也知道这一招的威力所在,可偏偏的,她人还站在那儿,半点都没有动,那感觉就像是完全不在意对方的进攻一般。 这未免也太小觑人了些。 要是换做别的时候,萧天战心里面肯定是不悦的,但现在瞧起来,这对于他而言,未必是什么坏事! 他自个很清楚自个这一招的威力。 对方若是从一开始就很在意,指不定还真不能够把对方怎么样,毕竟已刘雯表现出来的实力,她做出什么来,你都不会觉得很奇怪。 反倒是这种,你让得足够近了,他拿你倒没有什么办法。 毕竟任何的大招都是需要时间来凝聚的,绝对不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够搞定的主,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甚至有些得意的姿态冒了出来。 好快! 萧天战只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几乎是同时,一股强大的灵力已经发散了开来。 他的视野里,压根看不到刘雯人所在,只感觉自个的眼前亮光一阵闪,像是有一朵儿莲花盛开了一般,但从前方传来的灵力来瞧,萧天战还是刻意很肯定,刘雯就在哪儿,她依旧没有能够移动分毫。 又或者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移动! 莲花发散开来,花瓣儿已经和长剑交织到了一起,萧天战猛的叫了一声,调子啥的来得相当的凶猛,也只有一瞬间的功夫,彼此撞击而来的嘶鸣声交错在一起,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相当的沉闷! 莲花包裹住了长剑,也就是说,后者正在不住的深入! 萧天战那气场来得,简直是如虹一般,何等的了得,莲花拍啦的响,那感觉就像是要破裂了似的,这样一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萧天战马上就要取了胜利。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萧天战是绝对不会允许这其中有什么变数发生的,所以他又猛的叫了一声,原本有点儿衰减的灵力在这一刻又像是硬生生的抬高了一般。 这样的操作方式,无论对于谁,都是一种大忌,甚至包括那些个才出江湖的主,都很清楚,要是用尽了全力,成功了当然好,可如果失败,甚至都不能说失败,只要是没有取得想要的效果,恐怕后续自个的处境都会相当的尴尬! “你真的以为你自个赢了吗?” 刘雯的声音突然间从那身后冒了出来。 来得太过诡异了些,萧天战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当然,这也很正常,这样的结果之下,对于他而言,任何变数都是悲剧。 而那旋转的动作,压根停不下来,感情最后那一下用力,将自个完全性的绑了上去,现在连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就这般的持续了好一会,萧天战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而刘雯手中的长剑已经硬生生的放到了萧天战的肩膀上,那点儿距离,只要稍微的用上力,就能划破那脖颈! 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上挑! 的确,胜负已经决定,对方即便是现在杀不死他,他也反抗不了,空着的木棉花,显然是不可能是冷心的对手的。 而如今,更尴尬的是,琉璃之心和血影剑都在这儿放着,人家要取走,还不是手动一动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容易!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移动到我的身后的吗?” 萧天战稍微的顿了一下,似乎还是想要去问个明白,在他的眼中瞧来,一切已经是没有变数的事情,对方也不至于隐瞒,而让自个输个不明不白,那或许才是最伤感的事情。 第五百六十六章 你跟我走 “那只是你自个骗了自个而已!” 自个骗自个? 这话怎么听起来是越糊涂,全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萧天战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对方,似乎想要去求一个明白。 话都已经说道了这个份上,刘雯自然没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必要。 她那脸上,或多或少的挤出了几分笑意来,那感觉,就像是在轻嘲着对方一般:“其实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只是你自个没有主意到罢了!” 一直都在我的身后? 萧天战猛的一颤,像是意识到了点什么一般。 感情对方一直站在哪儿,其实呢,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自个这一招的威力,而是要故意的做给自个看的,说白了,那就是一个残影而已,却被当成了真实,想想也是有够嘲讽的。 想到这儿,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一抹儿轻笑冒了出来。 当然了,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又将那头摇了摇,这样的举动都没有做得完,他的脑袋啥的刚一摆正,嘿,刘雯的手已经放了过来,在他的身上连点了好几下。 “我都这样了,你用的着还将我的穴位束缚住吗?” “我这是为了你好!” 刘雯回应得很直接,瞧她那样,可不象是在开玩笑,只是这话一出口,萧天战多少有些听不明白了,怎么就变成了为自个好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天战那张脸表现得太过明显,心思压根就瞒不了人,刘雯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的浓郁了几分:“以你的能耐,灵力恢复是迟早的事情,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你折腾,而束缚住你,或许是不杀你的唯一办法!” 嘿,都这个时候了,还动什么恻隐之心? 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有种苦笑的姿态在:“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点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是像想象种的那般坏!” “你可千万不要被她蒙蔽了!” 木棉花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提醒道,她这话一入耳,刘雯居然率先的将那头点了点:“她可没有说错,我是个连师傅都杀的人,还要怎么才叫坏,不过无所谓了,是好是坏,岂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有你这般看得透的!”萧天战感叹的味道很浓烈,那话说道这儿的时候,他又明显的顿了一下:“现在,你难道还不打算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吗?” “雯儿,不要和他那般多的废话,时机马上就要到来了!” 冷心这话来得很不是时候,萧天战不由得瞧了他一眼,当然,也只是一眼而已,自个都这般的处境了,对方想要做什么,似乎并没有那般的重要:“你们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我还是得向你们说声谢谢!” 说谢谢?这是疯了吗? 刘雯的目光里,那种不解的感觉又变得十分的浓郁,感觉就像是自个听错了一般,萧天战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是什么,所以呢,他只是稍微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了去:“你杀了师傅,也算是为我了了心愿,要不然,这杀师之仇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原来是为了归天一而来。 “死,未必是一件坏事,你的师傅,我的师傅,岂是都是被禁锢在一个牢笼里面,他们的能力再强,也跳不出这个怪圈,权力太过于强大,功夫太过于厉害,都会让人产生自负感,而往往,这种自负让人觉得很恐惧!” “可权力分散,不是更让人恐惧吗?” 萧天战这话来的,有些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当然了,他有这样的想法那也很正常,毕竟自从他离开寒山前往漠北的那一刻开始,多方势力搅动的漩涡就已经把他给带了进去,让他压根就抽不出身来。 “所以,我们要改变这一切,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刘雯原本已经向前迈开了步,却又硬生生的将那身形顿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她又朝着前方走了去,而且呢,瞧着那背影的时候,萧天战只觉得她似乎比先前更加的坚毅了些,那心里面忍不住暗暗的寻思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她前行的?” 这个萧天战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明白! 冷心并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将那身形朝着木棉花所在的方向走了去,乖乖,他的脚步还刻意的放得很慢,这样一来,自然给人一种瘆得慌的味道,要说不害怕,木棉花自个都不愿意去相信,所以呢,她的身子只有不住的往后退。 可偏偏的,就连这样的举动都快不起来。 你若是仔细的去瞧的话,都能够发现她的手在不住的颤抖着,压根停不了,萧天战的声音突然间拉大了几分:“你想要做什么?” 他并不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喝止对方! 而事实上,他也很清楚,像冷心那样的存在,他这样的举动压根没有什么用,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 声音大了,刘雯自然能够听得清楚,而她已经说过了不杀自个,或许也只有她出手,这个时候才能够阻止得了对方吧! “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冷心似乎很清楚他的心思,那怕他的动作啥的并没有停,但话却来得很直接:“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嘛,嘘,不说话,也别反抗,我是来带你们去的,知道嘛?” 反抗? 还真有些做不出来,因为冷心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不少,虽然和刘雯那种隔空换位的能耐比起来,差距还相当的明显,但那也不是木棉花能够对付得了的,只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道了跟前,而那手法啥的,和刘雯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乖乖,只一下,已经将木棉花定在了原地,而接下来呢,冷心那手这么一抄,一个左一个右,径直举了起来! 第五百六十七章 话自矛盾 这种带人走的方式还真的有点儿意思,要是换作了常人,肯定是办不到的,但像他这样难得的高手,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有任何的难度可言。 只是从萧天战的角度来瞧,自个的确是有些别扭感,被人这样的举着,那算是个什么事嘛,但偏偏的,他压根就没有能够反抗的能耐,就只能任由着对方这般做:“你要带我们去哪儿,最好能够近一点,毕竟这样是真不太好受!” “你放心,绝对不会太远的,说得谁愿意这般举着你们一般!” 冷心忍不住的将那眉头皱了皱,也似乎是一脸的不情愿,但不得不说,他还真没有开这个玩笑,那个地方的确不太远,而且呢,萧天战也的确十分的熟悉,只是有点儿奇怪的是,原本一直走在前方的刘雯却像是在这个关键点上消失了,压根就寻不到他的身影。 是那个崖底! 只是和先前不同,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筑了一个小高台。 那轮廓啥的,像极了八卦一般,显然是有所讲究才会这般模样的,而且呢,萧天战似乎能够感受道一股极其强烈的灵力正在朝着这儿汇聚过来。 这到底是? “这是我刻意为它们准备的,现在,也是时候将他们放上去了!” 冷心话虽然在这般说,但他却并没有打算动手,感觉像是再等待着什么一般,别的猜不到,但这一刻,萧天战却并不糊涂,对方要等的,自然是刘雯,那家伙,估摸着也该是要来的时候了。 所以呢,趁着这点儿功夫,还可以在他的嘴里面再套点什么出来。 “我很好奇,以你的身份,怎么会和那妮子走到一起呢?”打定了主意,萧天战追问的很直接,王遥逍和他是兄弟的关系,两人都和当叔叔的不合,现在却偏偏的又和他的女儿扯到了一起,这无论是换做谁来,感觉都会很奇怪。 敌人变成朋友,本来就很不容易,而且呢,还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萧天战甚至有种直觉,这对表兄妹的表现,更多的像情侣一些。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八卦了?” 冷心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是真的不想要去回答,而且呢,还故意的将那脑袋侧了侧,就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回避萧天战一般,被他这么一怼,萧天战感觉自个像是吃了点闭门羹,脸色啥的,多少有点儿难堪。 但他遮掩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这样的想法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而那脸上的笑意啥的,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凝重了不少。 “我这不是闲着无聊嘛,你说咱们几个就在这儿,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大眼瞪小眼的,这算个啥子事嘛,你要是肯告诉我,咱也可以和你参谋参谋,瞧瞧这事靠不靠谱,你说对吧?” 这话从萧天战的嘴里面冒出来,还真的是诡异得很,他虽然和司徒槿在一起过,但却是你情我愿来得相当快的那种,压根没有半点的经验可言,嘿,现在却要去扮演过来人的角色,岂不是在搞笑嘛! “我们合不合得来,用不着你来担心,小子,奉劝你一句,有的时候做好你自个就可以了,前往不要有好奇心,知道得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想一想,你要是不去招惹他,现在说不定还在寒山上呢,那点不好!” 他? 虽然没有说出名字来,但指的是谁,萧天战的心里面却是再清楚不过。 的确也是,要是没有遇上王遥逍的话,估摸着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萧天战的嘴角微微的王上挑,那种得意的感觉显得相当的明显:“凡事你不能只看到了坏处,却看不到好处,从但一方面去评价好与坏,本来就是极度不负责的态度!” “哦,是吗?” 冷心也有些冷笑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一般,他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萧天战,这一刻,像是想要去赢一样,这对于萧天战而言,可未必是什么坏事,还怕对方不上当,现在瞧来,虽然有点儿波折,但他却咬钩咬得很直接。 “那是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正与邪,黑与白,我若是不去掺和,就不会遇到司徒槿,不会遇到王遥逍,更不会遇到潮云飞,而这一切都会发生改变,你甚至也不会遇到她,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是我的执念成就了你们,你们应该对我说声谢谢才是!” 还要说声谢谢? 冷心忍不住皱了皱眉,对方那话虽然说得不怎么的好听,但却不假,所以呢,他只有保持着所谓的沉默,连带着那脸上的笑意都收敛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 “当然了,你不说谢谢也不是不可以,这也是定数,我改变不了的,当然了,在这之前,我还是得好好的劝劝你,这有些事情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你的一时之气可能会成为改变命运的关键!” “你自个的话都是相互矛盾的!” 冷心又微微的将那身形朝着萧天战靠近了些,那种逼迫的感觉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了的,萧天战脸上的笑意也停了下来,这一刻,他像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一般,只能任由那双眼还停留在对方的身上:“怎么说?” “按照你的说法,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既然咱们没有办法去改变他,那么就要学着去适应,我现在和你说谢谢,又或者不说,其实本身也是注定的,不是吗,你心里面有执念,也是如此!” 额,自个的论点一下子变成了别人的? 这个萧天战还真有些没有预料道,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很快又将那么轻笑透了出来,只是和先前不同,这一次,像是遮掩自个的内心:“那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对我说一些谢谢呢?” 这话问得也太直接了些! 冷心明显有点儿愣,他原本以为自个已经占据了上分,却没有料到对方压根不按常理来出牌。 第五百六十八章 阵法开始 不过呢,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简直只要一探手就能够碰触到对方一般,而这样的距离给木棉花的感觉就是,他们要么是要亲上,要么就是要打架,从现在的局势来瞧,后一种可能明显要大得多。 彼此都像是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那心思一般。 那种时间持续得并不是很长,或许就只有三五个数的功夫,两人很快又分了开来,毕竟直勾勾对视这样的举动,可不算是个事,萧天战只觉得自个有些瘆得慌,连那双眼都有种发疼的感觉。 “好了,好了,你说不说都随便你吧,我是真没有那个心思和你去折腾,瘆人得很!” “来了!” 木棉花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她原本并没有打算去掺和这一场男人之间的争锋,甚至呢,萧天战和冷心的举动太过了,还让她觉得有些瘆得慌,所以呢,那目光啥的,自然是瞧向别的方向,这一瞧,自然率先的发现了刘雯所在。 她来的速度并不是特别的快!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是因为她的肩膀上也扛着一个人,虽然是脚朝向自个这边,但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谁,王遥逍嘛,可为什么会把他带到这儿来呢,没有谁知道,毕竟就算是不带过来,用他做威胁,那效果也是足够的,又何必多次一举呢? 木棉花神情显得十分的激动! 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毕竟她和王遥逍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无论换做谁来,估摸着心思啥的,都会是这个模样,只是她现在身体不能动,自然也不可能冲上去,剩下那嘴角,不住的蠕动着,似乎想要去说点儿什么,却又偏偏的有些说不出口! “你们把他带到这儿来做什么,东西不是都给你们了?” 萧天战追问得很直接,他的心里面也是迫切的想要去知道一个答案的,而且呢,他也要比木棉花冷静得多。 毕竟数次在生死边上走过的人物,又还有什么能够让他觉得慌乱的呢? 被他这么一问,冷心似乎多少有点儿不耐烦的味道:“你那儿有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这还不简单吗,带他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们只管瞧着便好,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不是吗?” 也是,都闹腾到现在这般地步,还去执拗的确没有太大的意义。 所以现在能够做的,就只能等而已,冷心微微的朝着刘雯靠近了些,而此时此刻,那妮子已经将王遥逍放到了冷心的手上:“去吧,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已经拖得太久,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否则又得等上三年!” 又三年? 萧天战似乎捕捉到了点什么,可他又觉得有那么点奇怪的,三年不是自个昏迷的时间嘛,怎么来得这般的瞧,又或者,这些原本就在别人的算计当中,只是自个没有察觉到罢了。 冷心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的动作啥的,也来得相当的快,对于他而言,有些事情到了现在,也是必须要去做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呢? 两个人应该分工合作! 刘雯的动作啥的,也很快,琉璃之心很快便被她放到了阵法的两侧,而这个时候,她的手已经开始快速的翻转了起来! 灵力颤动,那威力,乖乖,可当真了不得,萧天战原本离得并不是很远,被那灵力这么一冲,他整个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可偏偏的,双腿压根动不了,整个人已经硬生生的摔了下去,要不是冷心的动作够快,一下子扶住了他的身子,乖乖,估计都来得好受! “你!” “别激动,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冷心的话刚一落下,位居阵法之中的三者,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嘿,灵力啥的,通过血影剑快速的透了出来,那威力,可当真了不得,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让人连呼吸啥的,都变得十分的困难。 眨眼的功夫,血影剑,琉璃之心,还是王遥逍,三位一体,硬生生的连了起来,感觉就像是不住的在里面穿梭一般,而且呢,基本上每走一个轮回,灵力就会加强,到后来,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没有人能够估算得到,萧天战试着去对比过,自个实力最为强悍的时候,恐怕还抵不过它的十分之一。 乖乖,这得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没有人知道,如果它只是那般强的话,也就罢了,关键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力量还在不住的加强,到底能够强悍到什么样的程度,恐怕没有人能够估算得了了。 王遥逍的身躯已经漂浮了起来。 弧度虽然不大,就是微微的高于剑身而已,灵力涌动之下,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夸张的是,他的嘴角不断的抽搐着,似乎要有什么变数冒了出来。 “啊!” 终于,还是来了,那是一种吼叫声,虽然不是十分的强烈,但还是能够听得刺耳,如果说萧天战还能够硬生生的将反应给压下来的话,那么木棉花可就完全承受不住了,她整个人突然间向前冲了上去! 这一幕来得也太突然了些,无论是冷心还是刘雯,都压根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明明已经控制了的穴位,怎么可能说解就解开呢,冷心的手中还扶着萧天战,放手还是不放手,他明显有个犹豫。 可就是这点儿犹豫,却是致命的! 因为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冷心就算是想要去阻止,也压根来不及,而基本上是同时,木棉花整个人已经到了阵法前,她那手上,灵力涌动之下,几乎是极尽了自个全部的能耐,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给对方断下来。 “嘭!” 声音来的很沉闷,而几乎是同时,木棉花整个身形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到了地面之上,那撞击来得,估摸着就算是铜皮铁骨,也扛不住,更何况,她只是凡胎肉身,一时间,剧烈的疼痛感顺着后背急速的涌了来,让他觉得异常的难受,甚至一时半会之间从那地面上都没有办法爬起来。 第五百六十九章 终极目的 “这?” 冷心本能性的想要朝着木棉花走过去。 他定下的束缚就这样被人打开了,这颜面上多少有些不好看,可那脚步啥的,才迈出去一步,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刘雯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你用不着去管她,这个阵法已成,以她的能耐,是奈何不了的,她要来就让她来吧,撞了南墙知道痛了,再回头的效果无疑要更好一些!” 刘雯既然已经把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冷心的动作啥的,自然也停了下来。 虽然对方的话说得不是很好听,但那却是事实,所以呢,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看着便好,萧天战也开始运转灵力,想要将自个身上的束缚驱散掉,但那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刘雯的能耐可要比冷心强太多。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打发了冷心,刘雯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木棉花的身上,她说话的语速很慢,那感觉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可到底暗示着什么,却没有人知道,木棉花的目光直勾勾的瞧着她,牙齿使劲的咬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要去冲击一般,但她也很清楚,无论是冷心还是刘雯,都不是她能够对付得了的,更别说那个阵法了。 所以她有这样的姿态,却也只能站在原地!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们?” “我们需要他,因为只有伍德之身材可以帮助我们实现这一点,而他要不是对我们还有这个作用,估摸着三年前他就应该死了,绝对活不到今天,凭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从某种角度来看,的确是有那么点用的! 木棉花还真有点儿糊涂了起来,但一旁的萧天战忍不住的冷笑,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刻意的嘲讽对方一般。 “你笑什么?” 冷心追问得很直接,原本是他一直站着上风的,嘿,现在居然变成了别人这样的姿态,一时半会的还真有点跟不上节奏! “简单啊,我笑你们真能作,你们想要将他救下来,并不是因为想要帮这妮子,而是你们自个有某种想法,现在去想要让别人来感谢你们,这难道不是一个笑话吗?” 这倒也是! 刘雯也跟着笑了起来,那种笑意啥的,似乎比起萧天战而言,还要更加的夸张一些,这样一来,她自然又将那小子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什么样的理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我们才能够办得到,而且呢,他会因为我们这样的举动而大大的受益,你们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嘿,这还有点儿意思了! 萧天战也多少有点儿糊涂了起来,对方莫名其妙的冒出这样的话来,还真让人有些听不懂,但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这个时候要是控不住的话,估摸着最后的那点儿‘赢面’都会变得特别的尴尬! “他,能受益?” “那是当然,他那残破不堪的身躯能够恢复过来不说,而且本身的能耐也会进一步的加强,有这一点,就已经够了,更何况,这背后还有更值得的事存在呢?” “更值得的事?” 萧天战那双眼睛猛的增大了几分,脸上的诧异感也显得越发的强烈。 王遥逍那双眼猛的睁了开来,从他那眼神里面透出来的光,让人觉得瘆得慌,就像是能够穿透所有的东西一般。 虽然他的叫喊声先前已经响了起来,但真正的醒过来,现在才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死去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活过来呢,要从某一个角度来看,的确是帮了王遥逍一个大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棉花怔怔的瞧着这一幕,她虽然盼着它发生,可当它真的出现的时候,又觉得有些受不了的姿态,那眉头啥的,甚至都皱得很紧,嘴里面也在不住的嘀咕着。 “你们知道血影剑为什么会认他做主吗?” 刘雯微微的朝着那个妮子靠近了些,她那嘴角上挑,明显有种淡淡的笑意在,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却半点儿都假不了。 这个问题,木棉花自然没有办法去回答。 而刘雯的那双眼,很快便转移到了萧天战的身上,当时那两柄剑是从一个卖剑的神秘老头手上得来的,血影剑,不过只是一具废铁而已,怎么会在后来的时间里演变成现在这样的神兵利器? 萧天战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去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在心里面快速的思量着:“当初炫光和血影可是同时出现的,这两柄剑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不为人所知的联系在呢,否则它们怎么可能会同时被拿了出来?而如果这种联系真的存在的话,那是不是可以依靠炫光剑来阻止对方呢?” 想法归想法,有些东西想要去改变还真不容易。 所以他脸上的那种沉默感还在继续,而刘雯的声音只是稍微的顿了顿,紧跟着又响了起来:“那是因为他才是真正的伍德之体!” 乖乖,他才是? 萧天战那双眼猛的增大了几分,就像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一般,伍德之体,原本是说的无名那小子,但现在瞧来,那不过就是欺骗的谎言而已,原本从他死的那一刻,萧天战已经不相信会有这么一茬,但现在瞧来,不过是转换了个人而已,那种说法依旧还在。 那可了不得! 无论是琉璃之心还是血影剑,都是神器,如今再加上一个伍德之体的王遥逍,还真不知道能够造出什么来,所以萧天战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些,他甚至都不知道自个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朝着刘雯靠了过去。 “你们处心竭虑的设计这些,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刘雯试着去重复这话,当然,她中间是有个小停顿的,只是那种停顿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我想要给这个天下一个太平,难道不可以吗?” 给天下一个太平? 这话怎么越说越觉得夸张了呢?一时间,萧天战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他只能将那双眼又睁大了几分,直勾勾的瞧着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嘴角在不住的抽搐。 第五百七十章 共同的敌人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两人因为离得极尽的缘故,对方是什么样的神情,自然是瞒不住刘雯的,她嘴角上挑的弧度明显的加重了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得意一般:“其实我最初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百鸟堂这白来连花费的时间和功夫,才得到了这样的秘密,难不成还能有假吗?” “什么样的秘密?” 木棉花终于还是凑了上来。 她整个身形都还有点儿轻颤感,所以那怕是在问,其实自个的心里面也没有底,至少没有完全性的从里面跳出来。 “天下需要一个规则来维持,否则他们将永永远远的在彼此的权力斗争之中来来去去,永远没有办法解脱出来!” 冷心也紧跟着开了口。 他自然很清楚刘雯的目的所在,所以这一刻说的话,和那妮子亲自来开口,没有太大的区别,萧天战愣了愣,他像是明白这话,却又不是特别的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啥规则?” “如果这个天下就那般的大,大家都想要从其中多获取点属于自个的东西,没权没势的人争个家长里短,有权有势的人,争个土地名位,天下永久都不可能太平,就算是其中一个人成功了,天下一统,可谁又能够保证,数十年,数百年之后,不会再一次的分裂,演变成那般混战不休的局面呢?”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真理!” “去他娘的真理!” 冷心猛的暴了一个出口出来,这还真有点不太符合他的性子,虽然无论做什么事,他都给人一种阴暗的形象,但却时时刻刻都显得十分的收敛,绝不会又多少脏言秽语,这突然间冒出这么一茬来,还真让人有点儿想不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个这样的反应有些过了。 冷心也长长的吐了口气,将那脑袋朝着一边儿别了开,他并没有打算接着往下说,那解释的任务自然又回到了刘雯的身上。 瞧着那个少年人,刘雯忍不住将头摇了摇。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她却是再清楚不过,说白了,他就是权力斗争的受害者,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而已,要不是机缘巧合,估摸着自个已经没了,又怎么会活到现在呢? “其实天下并不是一定非要争争夺夺,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他们发生改变!” “办法?”萧天战有点儿不太愿意去相信,向来权利名望这种东西,都会是让人极度苛求的存在,想要去得到它,甚至很多人可以连自个的命都不要,让他们改变,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皇权高高在上,就算是得到的人,也时常在猜忌会不会有人对自个不利,人心都是贪婪的,得不到的,就想要去得到,而得到了的,就希望能够去得到更多,但世上的东西,原本就那样,你要是拿到的多了,别人就会少,但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动乱也就会随之而来。 毕竟对于那些个活在底层的人而言,如果连活下去的最后一点儿希望都不存在了的话,你觉得他们还能够害怕死亡嘛,所以王朝更替,这向来也是改变不了的轮回,只是时间长短,多少有点儿不同罢了。 “什么样的办法?” “他们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只有这个敌人存在,他们就会团结在一起,去对付他一个人,恐惧虽然不是什么好词,但要看,这得用到什么环境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来得还是相当的深邃,让人有点儿瞧不透。 萧天战的神情依旧显得十分的凝重,他的目光不由得朝着王遥逍所在的方向望了去,就像是在衡量着什么一般:“难道你是想要让他来做他们的敌人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萧天战不住的将那头摇了要,像是有点不愿意去接受一般:“就算是你们的想法有用,但你告诉我,你们凭什么去决定别人的命运,又为什么不是你们自个上呢?” “想要成为别人的敌人,就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可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够办到的,而他拥有伍德之体,能够承载血影剑和琉璃之心两大神器的力量,而只有这样的力量才会让人感觉到恐惧,更关键的是,他自个是知道的,而且也只有他那颗心,才能够做到这样的坚持!” “他是知道的?” 萧天战那双眼睛又睁大了几分,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一时间整个人怔在原地,全然不知道该去说点儿什么才好。 以现在的局势来瞧,刘雯那话可不像是开玩笑,因为王遥逍已经醒了过来,一旦能力聚集,他想要杀掉他们简直易如反掌,所以呢,这要是没有得到对方的同意,擅自去做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只是现在摆在眼前的,还有一个疑惑未解。 “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怎么从来没有?” “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是吧,一棵松的奥妙之处,就在于它不只是一棵松,而是可以达成某种协议的地方所在!” 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牵扯到了一起? 乖乖,这一点萧天战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感情对方一直都是在演戏,而自个后续说经历的种种,不过都只是在地方的戏码中而已。 他那心里面,怒气瞬间上涌了起来。 像是很难去控制一般,其实也对,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些,甚至离他近点的时候,都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牙嘶磨而发出的某种声响来,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般。 “你觉得很难受?” 刘雯的声音依旧再继续,只是和先前比起来呢,似乎更加的坦然了几分。 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一抹儿笑意又浮现了出来:“他给我们说过,你要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很生气,我还不信,但现在瞧起来,还真是半点儿都不差,得了,你们之间的浑水我不想去淌,所以你还是自个去问他吧!” 第五百七十一章 替我杀了他 “舒坦!” 刘雯的话才一落下,一个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都不用去想,萧天战也知道说这话的人到底是谁,而他那些个已经消失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全部涌现了出来,这或许也是得益于神器的力量吧,更夸张的是,他整个头居然没有半点儿疼痛的感觉。 那声音的主人,自然是王遥逍。 他们的一个翻转,人已经站到了半空之中,而那手,一边拿着琉璃之心,一边拿着血影剑,神色啥的,瞧起来相当的诡异。 “哈哈,属于我的时代终于来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明显的愣了,如果按照约定的话,王遥逍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才是,可偏偏的,他就来了,那感觉像是很得意一样。 “你到底?”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世上天真的人总是那般的多,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嘛,靠着你们,又怎么能够,算了,我也难得解释这般的多,你们既然帮了我一把,那我也有个好礼回馈给你们!” 好礼? 这要是以前,萧天战还真的信了,可今儿个,却完全不同,王遥逍那姿态,完全就不像是他以前该有的模样!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天战猛的向前一跨,人已经站到了王遥逍的面前,他手中的炫光剑也朝前方这么一指,灵力渗透,剑气逼人! 这样的一茬可当真是吓人得很,但对于王遥逍来说,却完全不是一个事,他的脸上依旧笑意满满,只是这种笑意,无论从那个角度瞧起来,都感觉让人瘆得慌! “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的心里面应该是再清楚不过!” 虽然不太愿意去相信这话,但那是事实,也不是萧天战想要去否认就能够否认得了的,他手中的长剑猛的一挥,强大的剑气啥的,瞬间朝着王遥逍劈了过去,这一剑分明是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否则绝对不会达到那样的效果。 好快! 要瞅着剑气就要触及到王遥逍的身躯,他的目标啥的,却像是在一瞬间完全消失了一般,连半点的痕迹都寻不到。 这未免太夸张了些吧! 刘雯向前用过这样的招式,没想到,王遥逍居然也会,而且那速度啥的,比起刘雯来明显还要夸张一些,他压根就没有看到他再次出现,整个腹部就像是受到了重创一般,直接飞了出去。 那种距离的疼痛感,似乎也让他很难忍受! 整个身躯到底还是停了下来,不过距离他原本所站的位置,至少也有十来米的样子,甚至身形撞到石面上的时候,一下子让那东西都变成了粉末! 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抗得住这个? 萧天战本能性的想要站起来,但这却并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所以呢,他只是挣扎了几下,又重重的摔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腿角度的缘故,这一摔,乖乖,那种疼痛感显得更加剧烈了些,他忍不住啊的一声,已经叫喊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雯的速度来得也很快,她只一下,已经占到了两人的中间位置,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王遥逍,满满的都是不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 王遥逍试着去重复这话,他的嘴角上挑的幅度明显的加大了些,那笑意比起先前来似乎更加的深邃了几分,而那双手,又开始舞动了起来。 强大的灵力汇聚之下,乖乖,那可不是再开玩笑,在他的身后,飓风形成得相当的快,这一带,乖乖,连带着四下的水滴,砂石都被席卷了起来,这东西激射之下,那显然是一场大范围的攻击,可没有谁能够轻易的招架得了! “你难道不是为了维护天下的和平才这般做的吗?” “为了维护天下的和平!”王遥逍的手猛的向前一指,乖乖,那些个‘利器’已经朝着刘雯快速的激射而去,这样一来,她就算是想要躲也压根没有空间可言,更何况,她压根就没有想要躲,因为身后还躺着一个人,自个要是闪了,那么他就是必死无疑! 手中的长剑也开始快速的旋转起来。 不得不说,刘雯的确是眼下功夫的第一人,长剑在她的手上,那是来得相当的精妙,形成的剑风就像是一个盾面一般,能够将所有的飞来物都完全性的格挡住,那怕实力强悍如同王遥逍这般,感觉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拿她怎么样。 “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凭什么要牺牲我一个人,却换他们的和平,力量在我的手上,那么他们就得听我的安排,要么遵守规则,要么就是死,现在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替我杀了他,那我未必不能放过你!” 嘿,这话来得倒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毕竟在生死面前,可没有几个人能够招架得住,刘雯的身形明显的颤了一下,很显然,她没有办法去否认自个动了心,只是脑海里的某种念头让她很快又将这种想法收敛了起来。 “我来,我来!” 冷心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而且来得十分的急促,那感觉就像是生怕自个说得慢了些,对方就会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一般。 “冷心,你!” 刘雯有些不解的瞧着他,先前彼此的做法他是大力支持的,怎么这么快就变了个样呢?被他这么一瞧,冷心自然明白那意思到底是什么,他的脸上也不由得挤出几分轻笑来:“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还是那般夸张的想法呢?有什么东西能够比活着更重要的,如果你非要坚持,那我就只有和你决裂!” 这话来得,未免也太伤人了些! 刘雯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的感觉,她也忍不住的将嘴角往上挑了挑,就像是在冷笑一般:“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这样的主,如果我真的一直站在这个位置上,你是不是打算连我一起都杀了呢?” 说这话的同时,那双眼里,失望满满,对方还没有回答,她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一般。 第五百七十二章 最终一战 不但如此,冷心的手也没有闲着,一股灵力已经透了出来。 他的手掌或许是有些承受不了那股力量,缠斗的频率啥的,可不算轻,当然了,如果说这样还没有什么的话,那他接下来说的话未免更加的渗人一些。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向来是颠不破的真理,他是我的兄弟,如果他得势的话,我也能够分到不少的好处!” “你难道就不怕他连你一起铲除了吗?” 木棉花缓缓的向前移动着,这些日子来,她是瞧着王遥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程度的,都是皇室无亲情,这一点,冷心也应该是再清楚不过:“难道你落到了现在这个份上,还没有瞧得透吗?” “你懂什么,如果我对他有威胁的话,他自然不会留我,但你瞧瞧现在这局面,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啥的,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他又何必为了杀一个对自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而脏了那手呢?” 都把自个贬低到了这般程度! “你当真这般认为吗?”刘雯脸上的苦笑显得更加的浓重起来,当然,她一方面是在笑对方,而另一方面未尝不是在笑自个,毕竟,自个的眼要瞎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瞧得上对方呢? “你用不着来激我,我当然是这般认为的,而且我活着,对于他还有一定的好处!” “好处?”王遥逍的目光也朝着他转了转,似乎有点儿不解感,瞧着他这样的姿态,冷心脸上的讨好显得更加的深邃了些:“向来皇室都是血流遍地,谈不上半点儿的亲情,这样的人,若是上了位,别人表面上不说,但心里面却忌讳得很,这可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吧,但如果有一个兄弟还活着,你觉得是不是局面要好看得多呢?” 这分明是要给别人下套的节奏! 王遥逍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听不出来,他的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像是在得意一般:“既然你瞧得这般的清楚,自然还是得有所表示才行,总不能让我白白的饶过你一回!” “那是,那是!” “我就随了你的愿,你就替我杀了她吧!” 还真来了,这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冷心的嘴角明显有些抽搐感,显然,对于他而言,有些话是那般说,但做起来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呢,他明显有点犹豫。 “怎么的,下不了手吗?” 王遥逍那双眼已经转了过来,直勾勾的瞧着他,他虽然没有说多余的话,但那意思却相当的明显,估摸着只要冷心说半个不字,他立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压根没有半点儿的旋转可言。 冷心那双眼,又回到了刘雯的身上,那妮子此刻的状态啥的,也不是很好,毕竟王遥逍的攻击一直都没有停,她想要招架住可当真的不容易,额头上已经隐隐的冒出些汗珠儿来,甚至呢,瞧着都有点儿通红感。 再这般的耗下去,就算是冷心不动手,恐怕她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好,我杀了她,但是你也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冷心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这儿的几个人,你必须得留他们的全尸!” 那眼神显得十分的坚毅,像是压根没有商量的余地,王遥逍忍不住摇了摇头,身子嘴角明显有点儿冷笑感:“好,我答应你便是,这种时候居然还替这样的要求,我都不知道那算不算一个笑话!” 冷心也笑了起来。 他的目光啥的,又回到了刘雯的身上,从那眼神里,刘雯似乎能看出满满的爱意来,她本来是想要去骂他的,这一瞬间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点什么一般,一股极度不好的念头瞬间涌了出来。 “不,不!” 嘴里面明显的叫了起来,但这样的举动明显来得太慢了些,冷心嘴角轻轻的蠕动了下,透过那振动的弧度能够能清晰的分辨出,他是在说对不起。 而那双手也没有半点的闲着。 灵力涌动之下,手掌的掌风瞬间朝着王遥逍拍了去,那速度来得相当的快,而且呢,是径直的朝着要害,他的目的在这一刻似乎变得相当的简单,那就是要了对方的命! 嘭! 冷心整个身形已经飞了出去。 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再瞧王遥逍,他依旧立在哪儿,半点的伤痕都没有,脸上的冷笑感,依旧显得十分的明显:“都多大的人了,还来完这样的戏码,有意思吗?” “对不起” 冷心已经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他的嘴里面隐隐的冒出些声音来。 “你用不着对我说对不起,真的,你用不着!” 刘雯也将那头摇了摇,脸上的抽搐感显得十分的深重,很显然,她是接受不了这种变数的,整个人像是瞬间变了一般。 她的身后,那翅膀一样的光芒显得十分的刺眼,又或者,这是冷心闭眼之前的一种错觉而已:“终于破茧成蝶了啊!” 好快! 刘雯突然间冲了上去,不但那速度吓人得紧,甚至她手中的长剑上,灵力也异常强大,乖乖,这一件要是刺牢了,那还得了。 “天真!” 王遥逍还是一下子给她招架了下来。 似乎瞧上去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可言,而刘雯的脸上,那种笑意凸显,显得十分的诡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既然那般的渴求力量,那么我就让你来一个秀甲天下,看你那副身躯里到底能够吞噬多少!” 话一落下,强大的灵力已经朝着王遥逍的身躯涌了去。 “怎么会事?” 王遥逍那双眼睛猛的睁大了几分,像是不敢去相信一般,他就那般直勾勾的瞪着刘雯,身形再怎么的用力,感觉也像是躲不开对方的束缚。 “快来帮我!” 刘雯猛的大叫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无论是萧天战还是木棉花,都将那手搭了上来,一瞬间三个人的灵力连在一起,朝着王遥逍体内涌入的灵力明显在加强。 “哈哈哈!”王遥逍开始狂笑了起来。 第五百七十三章 梦醒了(大结局) 那种笑意让人瘆得慌:“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些,我堂堂的伍德之体,两件圣器的灵力都没有办法填满,就凭你们,能够拿我怎么样,不过只是在贡献最后的一丁点罢了!” “是吗?” 萧天战的脸上,突然之间涌入了一丝笑意来,虽然不是特别得明显,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笑意却让人瘆得慌,直觉告诉王遥逍,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他猛的用了点力。 这样一来,灵力涌入的速度明显就会加快,估摸着也只有将这些人全部放倒下了,他那颗心才刻意真真的安稳。 “来了,你瞧好了!” 萧天战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什么,他猛的将那剑一举,一股强大的灵力已经透了出来,炫光剑开始不住的颤动起来,像是顺着他这样的操作要去做出反应一般。 “你是不是傻掉了!” 瞧着对方这样的举动,王遥逍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的明显了几分:“一个人的灵力是有限的,两方面消耗之下,我倒要瞧瞧,你小子能够坚持得了多久!” “可天地的灵力却是无限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天地的灵力?” 王遥逍像是突然间明白了点什么,他原本还带着笑的,这一刻已经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对方,像是不敢去相信自个听到的:“这怎么会,你休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诈我!” “是不是诈你,你不是马上就知道了吗?” 这话一出口,果然,一股强大的灵力透过炫光剑快速的透了过来,径直的朝着萧天战的身体而去,那感觉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牵引一般。 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吧? 灵力的确会从强流到弱,如果一个人体内的灵力使用过度,四下环境里的灵力就会六过来作为补充,但那也是一个相当慢的过程,所以呢,一个人就算是灵力枯竭也绝对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里完全恢复,但眼下,很显然已经超出了王遥逍的认知范围。 所以他那双眼睁得大大的,就像是不敢去相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一直很好奇,炫光剑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和血影剑一起被送出来,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它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的,并不是我将灵力怎么样,而是你,你的吸力让灵力从环境里面快速的涌了进来!” “不!” 王遥逍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 “你知道这灵力一直不间断的后果,所以我现在想要问你一句,你的心里面害怕了吗?” 要没有,他自个都不信,王遥逍猛的咬了咬牙,像是要去下定某种决心一般:“好,既然如此,那是你们逼我的,我原本只打算将你们的灵力归为己用,既然是你们要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们,看招!” 血影剑已经朝着萧天战劈了过去,不得不说,那威力是真的了得。 萧天战也没有闲着,他虽然摆脱不了对方,但并不代表自个动不了,而那手中的炫光也是这么一挥,嘭,撞击的声音来得相当的沉闷。 而这样一来,王遥逍无疑更加尴尬了些。 他原本是想要了结了对方,可这样一来,居然连自个也落了进去,双方缠绕得更加凶猛,而那灵力涌入的速度也明显的加快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 “你越是心狠,就越难以摆脱,这或许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宿命,当初你选择血影剑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觉悟,现在,该是你来回报这种宿命的时候了!” “不,我不认命!” 王遥逍猛的叫喊了起来,在他的眼中瞧来,这样的一出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而且呢,他也有足够的能耐去摆脱它,但事实上,这到底只是徒劳而已。 灵力涌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他压根没有办法去忍受。 眼前只觉得有些发黑,就像是瞧不清到底是什么样,意识啥的,也变得越来越糊涂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儿?” 王遥逍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一般,整个人瞬间便坐了起来,而那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额头上的汗珠儿也显得十分的明显,那感觉就像是坐了一个噩梦。 “你醒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就在那门外,听起来很清脆。 王遥逍的目光啥的,径直的瞧了过去,只见一个人已经快速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的速度啥的,并不是很快,而那手中,似乎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的,是糕点。 香味啥的,来得相当的强烈。 王遥逍只觉得自个肚子里饿得不行,咕噜咕噜的响着,要是没有一丁点的顾忌,估摸着整个人已经冲了上去。 “我?” “你也是真能睡,都三天了,这才醒过来,你的朋友在外面等着你呢,赶紧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吧!” “我的朋友?” 王遥逍有点儿犯愣,可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他的身形便已经从那床面上跳了起来,接过木盘便往外冲,无论怎么说,有个朋友做幌子,这肚子里的问题怎么都能够名正言顺的解决掉。 “不准偷吃哦!” “不偷吃,保证不偷吃!”说这话的同时,王遥逍已经将一小块放到了嘴里,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舒坦。 而很快,他已经能够看到两个人坐在那石桌前。 一男一女,似乎正在絮叨着什么,笑声啥的,不断的传了来,王遥逍急忙将自个的嘴巴抹了抹,上面还多少有点儿残留在,偷吃啥的,是不能让人瞧见的,那未免也太丢人了些,不是吗? “糕点来了!” 他这么一叫,两双眼已经投了过来,直勾勾的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脸上,甚至满满的都是笑意:“你又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啊,一下子又是三天?” “梦?” 王遥逍有点儿糊涂,他微微的将那头摇了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长的梦嘛,你就别要来开我的玩笑了,来,糕点走起,看看味道儿到底怎么样,你别说,瞧着它们,可把我给馋坏了!”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