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大启帝国》 1 穿越 “啊…明天那个娘要拿人参来了,我要快醒来啊,要不会给她一下补死克啊… 我努力,我使劲,我努力,我使劲,我努力,我使劲……” 慢慢的,王浩眼睛打开了,眼睛里一片模糊,慢慢的清晰,有罗帐,古香古色的屋子,床榻,扭过头,一姑娘伏在一旁,想是睡着了,再就看到古香古色的桌椅,梳妆台,柜子,还有衣服,这是古代啊…要不就是拍戏,但我不是演员,拍戏是不可能的了,看来那我就是穿越了,试着动动手,手能动了,再动动脚,也能动了,只是没什么力气。 再看看旁边的姑娘,看着面庞清秀,想来年龄不大,看看头饰,虽然简单,但也整齐。 王浩看着,不由得想侧过身子去看她,结果本来身子就弱,加上被子掖得很紧,一下没转过去,但是这一轻微的小动作,把侍女惊醒了,抬头一看: 吓得浑身发抖,立刻退到旁边跪下了:“公子,奴婢知错了,求您饶过奴家吧…” 啊…我有这么恐怖吗?仔细一想,明白了,自己那个老妈是要她看着自己的,醒来要立刻回报的,这下倒好,她睡着了,还是趴在主人的床榻上…那八成现在这个丫头是不会乱说话的。 姑娘还在磕头求饶,晕,这样下去不会磕死人吗? “停,停,停,别磕了,我还没死呢!”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姑娘还哭起来了,啊,怎么会这样,噢,是后面那半句,自己一向口没遮拦,这现在是大户家的公子,一句重话,仆人自然害怕啊… 想到这里,王浩决定还是去扶她算了,手刚伸出就感到乏力,一想,这更不行,这样子又会吓到她的:“好了,别磕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姑娘停下来,愣了一下,马上又磕了下去,王浩心里一紧,晕,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磕头啊…真郁闷着,听那姑娘说了句:“谢公子不罪之恩!奴婢这就去禀报夫人说公子醒了。” 哦,原来最后一磕是这样啊,这是猛的想起侍女的后半句,要去禀报夫人…这不行啊… “等等” “公子” “现在不早了,明天再去禀报吧。” “啊…这…夫人交代过的…”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啊?”王浩喃喃自语:“怎么不像是主人一样啊?” 只听“噗通”一声“啊,奴婢知错了,请公子宽恕啊…” 晕,这姑娘又要磕头了,明明只小声咕噜了一句,怎么就被她听见了啊…. “等!停!别磕了!站起来说话!” “是,谢公子!” “来我身边,现在我有点虚弱,不能大声说话,你近前来…” “是”说着,侍女走到旁边。 “你很怕我吗?”王浩轻轻的问,生怕又吓到她,这时姑娘抬眼看看王浩,一脸的迷惑,看来是的了,她很怕我,说不定我还是个周扒皮呢,王浩有看了一下姑娘,清了一下嗓子: “莲儿,有些话我想对你说,但今日之话,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不能让别的任何人知道,知道吗?” 听王浩一清嗓子,莲儿马上收回眼,一脸的复杂,听到王浩后面的话,立刻又恢复了过来,接着又看着王浩,这一看,王浩不自在了,转过脸去: “莲儿,我好像是受伤了吧?” “嗯,前天…” “莲儿”不等莲儿说下文,王浩急切的打断了她,既然肯定了事情原因,那他就好下后面的套了: “今天我醒是醒来了,但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吗?” “是,公子!”莲儿应道,随即的一句话把王浩雷倒“公子可是还记得莲儿啊…” 晕:刚才那娘出去的时候不喊了你的名字吗?哦,刚才我正“晕着”。 “是啊,我现在心里只记得你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完这句话,王浩看了一下莲儿,莲儿的表情又复杂起来,忽然,表情一变,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正规正矩的站直身子,盈盈跪下,下拜…王浩正又要郁闷,只听得姑娘诚挚的说道: “姑娘谢过公子的牵挂,今生姑娘就是公子的人了,任您驱使。” 晕…难不成我家的下人不算我的人啊?但一想也是的,好像没有婢女做一辈子的,但清朝就有老嬷嬷。难道一句话就让这小姑娘归心了,这古代人也太好忽悠了吧。 想着,立即去扶她,莲儿一惊,慌忙起身“公子想问何事?” 王浩没有扶到她,这猜想着为什么不要自己扶,听她说话就拉回思绪,看了看她,又清了一下嗓子: “我这次受伤,我什么都忘记了。可一时不知道从哪问起…” “请公子恕莲儿不敬之罪,”莲儿这时收了恐惧之心,看来眼前的主人真的是换了一个人了,在看到王浩默许的眼神后问到:“难道连夫人都不记得了?” 王浩刚想回答是的,可转念一想:也别太离谱了吧?能记得一个奴婢的名字,却忘了爹妈,这样的话,以后那爹妈不会整死她啊! 但现在王浩没转过弯来,刚才不是说了今天的话谁都不让知道嘛… “额,这不算,哪有这都忘的,我只是脑子里有点浑浑噩噩,还是我问你好了。” “现在什么年号?” “光和元年” “光和元年是哪年啊?” ………………………………………………………………………………………………….. 这怎么解释了?莲儿茫然了,这怎么回答啊?(古代不用公元纪年法的) 王浩一想马上明白了,话还真不能这么问。 “噢,抱歉,我忘记我的生辰是那年了还有就是我现在的年纪多大了。” “啊,公子真的什么都忘了啊” 马上心里又挺高兴的,公子除了老爷夫人外就只记得我了,连自己的生辰的都忘,看来公子……… 随即又马上道:“公子是延熹六年的,前天司空大人才给您加了冠礼,您就跑出去玩,结果被人家打伤了,现在才醒…可把夫人急坏了…” 晕,跑远了,王浩赶忙挥手打断她,话扯远了就会没完没了了… 王浩这下算是搞清楚了,自己应该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至于时间,以后慢慢在搞去。 王浩以前也看穿越小说和史书,人家周文王12岁就行冠礼呢,也有20岁行礼的,但看自己好像没有20岁啊! 哦,对了,穿越过来还不知道自己长啥样呢? 下人这么怕我,该不会是类人猿吧? “拿镜子来!”莲儿立刻拿来一面镜子,咦,铜镜,古人的手真巧,但似乎还有点模糊,(当然跟现在的镜子的天壤之别)不过,看样子不是很丑,明天洗脸时照照就知道了! “莲儿”王浩突然想起一事,那就是自己的为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要是谦谦君子就好了,能博得美女一大堆的,于是问道:“前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被人打了,但事情经过已经想不起来了。” “啊…”莲儿心里一紧,这怎么回答啊?一时怔在那里,努力想着怎么回话… “嗯——”王浩也心里一紧,看来不是好事,八成是自己理亏,要不莲儿怎么不敢说呢? “说吧,实话实说吧,我有心里准备的。” 莲儿一听有心理准备的,更加紧张起来:“公子,是这样的…公子在城门边看到一乡下女子,上前说了几句话…有人嫉妒,又不知道公子身份,所以所以就起了争执…有人就打了公子的头,就…就…就这样” “就这样?就完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可说话很没分量,十有**是说谎的了… “好了,莲儿,你去休息吧,明天找帐房算下帐,回家去吧。” “啊,公子,不要啊…奴婢没有对不起您啊…”说着又要下拜… 这下王浩有准备了,忙拉住她:“不要磕头了,没用的!”声音有点冷。 莲儿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到这,王浩看了看莲儿,小声的问:“我刚说了,今夜之话,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你刚才还说今生就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要骗我呢?” “还有,你的话漏洞百出,叫我怎么信你?你对我说假话,就是对我不信任啊,那我怎么敢让你在我身边啊?” “那…那…那…公子,奴婢说了实话你真的不会怪罪我?” “记住你刚才说的:你是我的人了,我要你怎么做你就会怎么做是吗?那就是说你会忠诚于我,对我忠的人,我怎么舍得怪罪呢?” “那奴婢就说了”尽管莲儿心里还有一丝不放心,但主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只能豁出去了:“公子是这样的,那天你在城门口,见到一卖艺的老人家带着一女子在卖艺,你看那女子貌美,就上前说了几句话,可能有点误会,老人家不高兴了,就骂了你,然后就起了争执,这是围观的人群里进来一个大汉,一下就把你打晕了…就是这样了…” “就这样?” “就这样…” “莲儿,你还是回去吧…” “啊,公子,莲儿都说了实话啊…” “莲儿,这次呢还是我代你说吧,下不为例,一定是我看上了人家姑娘有几分姿色,言辞轻薄,才会引发老人家的不快,所以才起争执的是不?然而不知是谁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是不?可我却没几分本事,很快就让人家打晕了是不?” “啊…公子,您什么都记得啊,您又在耍弄奴婢啊。” “没有,我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但看你的表情,我自己是这么猜的,看来我还真是猜着了,这样看来,你还真是不敢说真相的。公子错怪你了。” “公子,这样使不得使不得,奴婢会折寿的。” “莲儿,看来你家公子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能对你们都很残暴,但那已经是过去了,你家公子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王浩这话说着直起了身子,他相信自己能做到的! “啊,公子…你…” 莲儿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信,但又不得不信… 接下来,王浩又跟莲儿拉家常起来,他要尽快融入这个社会就要尽快了解这个社会和身边的每一个人,从莲儿的话中,王浩得知莲儿原来姓贺,也是江湖卖艺的,没有见过母亲长啥样,10岁时没了父亲,卖身葬父时被自己的母亲看中,就买了她,要她来陪自己这个儿子。自己从小就生性顽劣,一天到晚不是折磨自己的下人就是到处惹事,一群酒肉朋友,还自诩游侠儿,那老子就差没气死,自家兄弟不多,本来要20岁才加冠的,老爹给自己16岁不到就加了,说是准备娶老婆生儿子,早点开枝散叶…… 3 我们不同意 “不可能!我们不同意!” 不出所料的是,计凯刚一提出建议,场上便是一片哗然. 如果不是圣银麒麟,还有几个人型化的神级魔兽坐镇,恐怕已经有人打着通敌叛族的旗号来诛杀计凯了。 不过,即便是现在,也已经有人目光不善的望着计凯。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神级强者。 虽然不多,但场上各族人加起来,也有那么10几个神级强者。 看上去倒像是能跟计凯势均力敌的局面。 但在场谁也不敢去真的这么认为。 不说计凯作为一个召唤师,有没有可能没有其他地级别的魔兽。 更重要的是,这里可是聚集了欧亚大陆大部分种族的强者。 如果说这样才只能跟对方持平的话,那就等同于,对方可以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大陆。 这已经不是强不强的问题。 而是根本就是破坏了平衡的存在。 从对方色厉内荏的表情,计凯便能猜到对方在想些什么。 随即他又想起魔族的力量,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 “魔族的力量光是现在表现出来的,就是你们的两倍之多。”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引来了轩然大波。 一群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计凯的话。 然而,之所以说是几乎。 是因为还是有这么几个人相信的。 例如,教皇,又例如,兽王凯拉。 说来可笑。 最为相信计凯,不是作为人类的秦涵羽与安格斯。 反而是作为本该是敌对存在的兽王。 虽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类,教皇的存在。 但毕竟,从立场上来看,教皇在作为一个人类之前,他首先是神灵的代表,然后才是一个人类。 冷冷的扫了秦涵羽跟安格斯一眼。 计凯冷笑道:“我刚刚已经去了一趟封魔峡谷!” “华月倩带了20个神级强者,以及半神级泰坦在那里等着我!” 瞬间,兽王凯拉与教皇怀疑的视线扫过了场上所有人,包括了秦涵羽与安格斯在内。 对大多数人而言,教皇与凯拉冷冰冰的怀疑视线,等同于催命死神的视线一样。 对他们而言,这两人随便一个发句话,都能让他们葬身于此。 令他们庆幸的是。 就在两个人把转头环顾众人的时候。 计凯却道出了第三句话:“不过原因我已经找出来了,也已经处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凯拉有些疑惑的看着计凯,“我兽人一族的实力你应该见识过才对,还是说,你以为这就是人间界的大部分实力了?” “我当然不这么认为。” 计凯摇了摇头,道:“兽人、人类、矮人、精灵,这四大族群的隐藏实力或许会超乎我的想象,如果加起来,绝对能够轻松围剿我今天见识过的魔族势力。” “但是,”他冷笑了一下,“你考虑过没有,这难道就是魔族的全部实力了?封魔峡谷我见识过了,百米不过的宽度,左右两面全是几千米的绝壁,别说是各族的联合大军了,可以说除了能飞的神级强者之外,就连圣级强者都很难施展的开,在那种地方战斗,你觉得你们会有胜算?!” 计凯讥讽似的笑了笑,“又或者你们舍得投放大量的神级强者用命去填?!” “如果有必要的话,用不着你说我们也会这么干!” 这个声音刚一出现便引来了几道凌厉的眼刀。 瞬间令其噤声,躲进了人群。 可惜对神级强者而言,用气息去辨认对方是基本,也是习惯,那人既然已经露头,又哪会这么简单的就能逃掉。 而计凯,不用看都知道对方的反应。 于是他连转头的心思都没有,仅仅只是顿了一瞬,便继续道:“当然了,你们可以用神级强者的命去填,但是你们确定你们填的住那个窟窿?” “你说这些无非就是打算退出这场战争,既然如此,请你将魔兽归还!” 自以为抓住了计凯的命脉的某个人冷笑着提出了意见。 凯拉与教皇无语的叹了口气,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计凯不屑的撇了撇嘴,把目光投向了秦涵羽,安格斯等人,同时,召唤出了一对温烻羊。 “还有谁要我退还魔兽的,可以提出来。” 本以为自己的提议会有不少人响应的那个人,呆愣的看了看老老实实地趴在自己脚边的低级魔兽,又看了看其他人。 “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们决定答应这个家伙的条件?!” “白痴。” 不知道是谁冷冷的嗤笑了一句。 计凯仅仅只是扫了那人一眼,便把目光重新投向了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没发表任何意见的教皇。 无论是兽人还是人类,又或者是精灵族,其实都不怎么在乎是不是多出一个种族来。 这就叫做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要。 固然别无他法的情况下,他们会选择用战争来击退敌人,但反过来说,在别的族群都还未表明态度的时候,他们是不可能,也不会率先做出选择的。 计凯正是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才会把目光直接投向教皇。 如果说在这里,有谁会铁定拒绝,那么,只有教皇一人。 宛如连锁反应一样,被计凯的视线所引动,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教皇。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脸色平静的可怕。 完全不为周围那各色视线所动摇。 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单纯的出神。 过了许久,他终于微微抬头与计凯的视线对上。 “你要如何保证魔族会这么老实?” 计凯的面上说不出喜悲,平淡的微笑道:“我来保证。” “具体如何操作?” “我打算建立一个魔族特区,最好的位置是封魔峡谷的对立面,这样可以把他们与大本营分割开来,人选由他们自己去挑选,作为度假胜地也好,作为贵族们的特区,甚至是犯人的牢房也好,看押则有你们负责,我每年都会向你们出售战争魔兽!” “同时,谁若是率先引发大规模战争,我便会断绝他的魔兽供应!” 话音刚落,众人不善的眼神顿时射向他。 冰冷刺骨的杀气密不透风的围绕在他周身。 “你想统治世界?” “这是必然的~你们阻拦不了!” “但是我们可以现在就在这里击杀你!” “你确定你们做得到?” 提问之人顿时沉默下来。 计凯身后的几人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们心头。 若计凯的实力只有这些,那么对于现在的欧亚大陆而言,想杀掉他并不难。 然而,谁能保证这就是他全部的实力? 再加上短短不过几年时间,计凯就从一个无名小卒成长到这个地步。 这已经不是用一句天才,天赋异禀之类的话就能形容的了。 “我答应你!” 教皇忽然语出惊人。 最应该与魔族势不两立的人,却第一个同意了这个不合理的提议。 顿时一部分人的视线转向了教皇。 其中甚至有少数几个闪烁着怀疑的神色。 魔兽中虽然少,但并不是没有可以完全变化成别的形态的魔兽。 他们在怀疑教皇是不是本人。 面对这些视线,教皇唯有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现在唯一后悔的,便是当初没有预见你的威胁性!” “这样不是很好么?” 计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重复道:“这样不是很好么?今后只要我不同意,就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战争!在我死之前,大陆不会再有大规模的动荡!” “哼~” 冷哼一声,教皇的视线充满了怀疑。 计凯却依旧毫不在意,对他而言,异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吸引他。 除了战争就只有战争的这个异界,没有丝毫的乐趣可言,对他而言,是比地狱更加可怕的地方。 啪的打了个响指。 计凯对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华月倩。 也就是魔族的女皇笑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去谈,我还有事要做,就先失陪了!” “哟,我们又见面了。” 华月倩饶有兴趣的朝计凯打了个招呼。 人形状态的泰雷克斯也友好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反倒是令计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同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被超过20个以上的神级强者,还有一个可以完爆半神级强者的半神级泰坦围着,计凯不能不受宠若惊。 “还真是让我吃惊啊,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计凯直白的话令华月倩不禁掩口轻笑起来。 “你猜呢?” “嘛~~我猜,应该是把空间巨龙放到空间通道旁边,观察它的反应,一旦有所变化,就能猜到是我来了。” 看着华月倩有些惊讶的表情,计凯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厉害厉害,虽然确实没想过能欺骗到你,但是没想到你连点怀疑都没有啊,对那帮家伙就这么有信心?” 虽然对方没有指明,但计凯却能明白对方是在说谁。 他笑了笑,道:“也不算是有信心,老实说在见到你的一瞬间,我的确升起过一丝怀疑,不过在收回那个家伙的时候,我就收起了这丝怀疑。” “那么,这一次的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呢?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 华月倩表情有些阴暗的嬉笑着。 不过,从旁边那些人开始微微合拢的包围圈,以及泰雷克斯隐隐有些凝重的态度,还有他那随时都有可能会变身的认真表情,都让计凯不敢随意做出回答。 他抿了抿嘴唇,忽然笑了起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 “说。” “你们为什么老是想要到这边来呢?别说是为了满足杀戮**还是什么的,看你的样子我也知道,魔族不像是传说中的那样。” “……以前的原因我不知道,但现在,是因为完成夙愿!” 华月倩颇为认真的笑了笑。 “这样啊。” 计凯沉吟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那我倒是有个提议。” 他这么说着,却把华月倩惊了一下。 或许是真的没想到计凯会跟魔族可以和平共处,她被计凯的反应弄的愣了一下,过了2、3秒钟,猜想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有些慌忙的问道:“什么提议。” “去跟那些家伙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分出一片土地,让你们魔族居住。” “……你是认真的?” 沉默了片刻,华月倩颇有些意外的问着。 “当然。” 笑的漫不经心的计凯怎么也表现不出他所说的那种认真。 看上去颇为有些无语的华月倩不出所料的沉默下来。 随后,面带些许怒色的她,冷冰冰的注视着计凯,“别以为有了空间巨龙你就可以来去自如了!” 计凯无奈的挠了挠头,再次强调道:“我很认真!” “呵呵呵,那么,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要怎么让他们,还有我们相信对方不会翻脸不认人?!” “誓言,合约,还有我。” “哈哈哈哈哈啊……” “闭嘴!” “作死你就直说。” 一阵狂笑引来了华月倩的暴喝与计凯的杀意。 狂笑的那个魔族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脸色青红一片,有些尴尬的愣了愣。 但谁也不继续去关注他。 华月倩把目光重新放到计凯身上,问道:“这些东西我不相信,我相信你也不会相信。” “我不信,所以我才说我来作为保险,让你们两方不会反悔!” 气乐了的华月倩讥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做保险?又有什么资格敢跟我谈论这种事,你不过只是区区一个召唤师罢了。” “你带这么多人来就是最好的资格,最好的肯定了,不是么?” 华月倩:“……别耍嘴皮子了,说点有用的。” 一时间词穷的华月倩无奈的转移了话题。 不过也算不上转移话题,在她看来,听一听也无所谓。 而计凯,正是在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故意将话题引导向这个方向的。 现在,他成功了。 挑起眉头笑了笑,计凯颇为认真的为对方介绍着自己的计划,“我的力量想来你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带这么多人来堵着我。” “说重点。” 华月倩第一次感觉到,带这么多人来等着计凯是个错误。 这只能说她小看了地球人,尤其是大天朝人的度量以及阿q精神。 “我这就是在将重点。”计凯眯着眼睛扫了她一眼,继续道:“只要给我时间,我的魔兽大军不但就会越来越多,而且会越来越强大,现在虽然只是圣级军队,但要不了多久,神级军队变不再是梦想! 到那个时候,我加入哪边,哪边就可以获得胜利,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你太夸张了!” 华月倩不屑的冷笑。 “不不不不不” 计凯摇着手指,微微的摇了摇头,咂舌道:“光凭现在的阵仗,你们想杀我还费点劲,而且如果我放开了手脚,要不了1个月我就能让几千头圣级魔兽围在这里,到那个时候,甭管谁过来先一波集体轰炸,你们魔族有多少可以活下来的?!” “你吓我?” 华月倩不屑的冷笑着。 不光是她不信,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信这种事。 但偏偏,只有计凯自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就在刚刚,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居然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身处封魔峡谷的这个地方不但魔法元素一场充沛,还有另一股从魔界哪边传递过来的能量。 而空间吸收能量的时候,相当于正在同时吸收两个世界的能量,自然,对外界世界的影响也是针对两个世界的。 换言之,在不破坏世界壁垒的情况下,空间吸收能量的极限速度完全提高了两倍。 这是什么概念,简单而言,制造魔兽军团的速度提升了两倍。 以前给那帮人的数据的基础上,翻四倍才是计凯现在的真正的实力提升速度。 很讽刺的是,给华月倩这个目前的敌人的数据,才是货真价实一点水分没有的真正数据。 1个月几千头圣级魔兽,这还是保证了神鸟,冰凰的成长速度的情况下,得到的数据。 如果真的放开了手脚去做,计凯一个人就能造出灭国的事态出来。 这也是他在面对20个神级高手的包围圈,却无动于衷的最根本原因。 只要退守空间之中,然后慢慢囤积兵力,哪怕外界有千军万马他都不怕,早晚都能弄死。 看着计凯不似作伪的样子,华月倩也失去了争辩的兴趣。 她一脸无趣的表情,随意的摆了摆手,“杀了吧,没想到好容易有一个看得上眼的人类,却是个傻子!” 眯着眼睛,计凯毫无动摇的抬手召唤了自己现有的全部力量,一瞬间,令华月倩吃惊不已的力量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是……几天不见你的力量又变强了啊!” 华月倩不禁感慨起来。 单凭身躯便阻拦了半个峡谷的巨大赤红色虎兽,威风凛凛的当在计凯前边。 被计凯临时抱佛脚的把实力提升起来的,正是小烈这一批已经濒临晋级的圣级魔兽们。 空间如果只能用主动性的能量灌注来提升魔兽实力,又怎么会让计凯如此的信任。 空间本身的能量控制能力完全可以制造出一个最适合魔兽居住,修炼,变强的环境。 如果是个人类,光是住在空间里,变比任何洞天福地,吃任何灵丹妙药都要有效。 一直疏于观察小烈等圣级魔兽不声不响的变晋级到了圣级巅峰,仅差一步就能够晋级神级的地步。 这让原本打算谈崩立刻进入空间的计凯,改变了主意,决定先试试再说。 所以不声不响,却早就在看到华月倩的同一时间里,便开始了多线操作,让所有的圣级魔兽开始晋级。 赶得上赶不上到时候再说。 所幸的是,好似知道外边的情况不妙似的,几头圣级魔兽都很给力,先后突破了界限,提升至了神级。 虽然从数量来看,计凯这边还是处于明显的劣势。 但是若是考虑到一方是一个种族,最起码也是一个家族级别的势力。 而另一方,却只是单独的一个人,则可以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力量。 不过,毕竟实力的差距在那里摆着,如果真的开战,计凯这群魔兽毫无意外最终都会被击杀。 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看到数量已经近乎自己这边一般的魔兽,并且各个实力都不低于神级的时候,华月倩已经改变了想法。 在拦住打算发动攻击的手下后,华月倩把目光转到了计凯脸上,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计凯脸上,除了自信,便只有自信。 “看样子倒是我想错了,你不是个傻子,而是个疯子!” 华月倩重重的吐了口气,“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才能得到这种令人吃惊的力量的!” “那谁知道,我都不知道该去问谁!” 计凯真正的苦笑起来。 “既然你有这种力量,我也不得不说,我被你说动了,如果你能够说动那些顽固不化的家伙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很好” 留下这句话,计凯直接消失在了华月倩面前。 泰雷克斯这才低声问道:“没关系么?相信他?!” “有这种怪物在,不得不相信啊~~” 无奈的叹了口气的华月倩,目光直直的注视着计凯消失的地方。 “稍等一会儿!”被称作莎尔的少女头也不回的继续为病人包扎着伤口。 这时,像是被女大夫的声音惊醒一样。 众人瞬间恢复了原样,有几个病人继续痛呼着。 然而,这情景在外人看来,却是如此的滑稽。 实际上,并不是他们被女大夫的声音惊醒。 而是计凯才对。 无形的杀气本身就只是一种气势而已。 计凯因为气味过于刺鼻,而有些不耐,所以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并未将杀气收回。 以至于屋里所有的人都被他的杀气唤醒了生物的本能。 面对老虎的麋鹿不论伤势多重都会拼尽全力逃跑。 哪怕逃走之后立刻就会死,它也不会停止逃命。 这就是生物的本能。 人类同样有这种本能,说到底人类也不过只是一种动物罢了。 只是,即便计凯收回杀气,众人却依旧记住了那刀刃临头的惊悚感。 他们本能的想要警惕,关注计凯,却又怕惹来他的不满,进而被杀。 结果就是,病人痛呼哀嚎的同时,要偷瞄一下计凯,见他没有看过来,才敢发出声音。 而大夫看病,同样也要注意一下他,然后才敢继续为人看病。 丝毫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注意到,却并不在意自己为这里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的计凯,皱着眉头不耐的看着依旧认真为伤患包扎着伤口的少女。 “莎尔!赶紧过来!” 从而不稳的少女充耳不闻的继续着手上的事,直到将最后一节绷带绑好,她才抹了一下额头。 连手也来不及擦得快步走到女大夫身边。 “妈~” 女大夫却转身道:“大人,就是她了。” “嗯?” 计凯上下打量了少女几眼,“你会看病么?” “会。” 很有自信。 从少女的眼神得出这个判断的计凯,眯了眯眼睛,笑的有些阴险,“你会治伤么?” “会。” 依旧自信。 “你的医术高明么?” “……这个……” 这一次,少女有些迟疑。 计凯随即笑了笑,转身朝着一个身上气势最足,也最为平静的老头问道:“她的医术如何?!” 叹了口气,老头不在沉默,“老夫已经没有什么可教她的了!” “那你可以去死了。” 计凯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猛地释放出了足有全力50%的杀气。 杀气维持了足足1分多钟,老头汗如雨下,抖如糠筛,然而,他却始终没有改口。 终于,计凯收回了杀气。 “行了,就她了。” “啊?” 莎尔这才后知后觉的惊呼一声,“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个行动不便的病人,我觉的与其找一个粗手粗脚的下去去照顾她,不如直接找两个大夫,也可以防止有个什么万一。 当然了,工钱不是问题,而且也不会让你们做什么粗活累活,这些都有其他人负责!” “这。” “还这什么这!我们答应了!” 女大夫连忙推搡了莎尔一把,有些迫不及待的替她应了下来。 旁边的大夫羡慕者有之,嘲讽者,鄙夷者都有,却都没被计凯放在眼里。 眯着眼睛笑了笑,计凯道:“既然你们答应了,那我们走吧!” 说着,他带着两个大夫还有小九直接进入了空间。 “就是这里了!” 然而,半晌没有得到答复的计凯,回过头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两个女大夫居然被突然转换的环境惊呆了。 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两个人就像是两座雕塑一样僵硬,唯一与雕塑不同之处在于,两个人不停地扭动着脖子环顾着四周。 却又像是担心会出现什么危险一样,竭力维持着身体不运动。 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计凯走到两人身后,猛然一推。 被推倒在地的两人呆呆的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草地。 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病不是幻觉。 她们是真的在瞬间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当然,她们俩,甚至索菲娅跟雪玲,都未曾想到,他们根本不是到了另一处地方,而是直接到了另一个世界。 字面意义上的另一个世界。 “行了,以后有你们看的机会,能让你们看到厌烦的地步,现在,先跟我走!” 计凯不耐的打断两人诸如“真美,真漂亮。”之类的感叹。 一边坏笑着,一边说出了让两人极度紧张的话。 不过,已经来到了这里,人身自由,生命安全什么的,都不再受他们自己掌控,这件事计凯不说他们也清楚。 于是,不需要计凯说第二遍。 两人很顺从的跟在他身后,向着牧场主小屋走去。 推门而入,计凯一眼便看到了墙角那与墙壁连成了一体的大冰坨。 “哦,这么早就睡过去了啊。” 计凯不惊反喜的笑了笑,将视线转移到了索菲娅身上。 显示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她几眼,随后严肃道问道:“感觉如何?” 索菲娅笑了笑,“很舒服,这里的空气和魔法元素比在家里要好太多了。” 计凯欣慰的笑了起来。 不枉我专门让小空对这里的空气还有元素做出调整。 “哦对了。” 出神的计凯猛然惊醒,将身后门外的两个女大夫让了进来。 “这两个是我找来的大夫,以后她们就负责你们两个的身体健康状况了,对了,雪玲呢?” “我在这呢。” 雪玲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清冷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满意的笑意,“你干的不错嘛,挺有心的,还知道找两个大夫来。” “那是。” 计凯故意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仰着脖子笑道:“本大爷绝对会给我儿子做出最好的最适合的环境,然他可以成长的最为出色!” “你就吹吧!”雪玲不屑的嗤笑。 计凯撇了撇嘴,不再跟雪玲斗嘴。 而是转过身来,对着莎尔还有她妈吩咐道:“你们也看出来了,索菲娅怀孕了,作为一个战士,她的反应会比普通**很多,所以我需要你们俩全天候的跟在她身边。 我这里没有现成的药材,不过这里人迹罕至,所以野生的药材估计不少,你们可以去找一找,安全问题你不必担心,绝对没有问题。 不过我要警告你们一点,需要什么,采摘什么,不需要的千万不要动!” 为了加深她们的印象,计凯在说话的同时,释放出了一丝杀气。 仅仅只是一丝,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甚至都不会让人发觉。 作用仅仅只是让两个人被动的把注意力放到计凯身上,并且加强对计凯的恐惧。 但凡一个有点武力,甚至只是一个健壮一些的普通人都不会被这种伎俩影响。 但对于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而言,这种伎俩却几乎无往不利。 两个女大夫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记住了记住了。” “很好。” 计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以后有什么问题,就找它吧。” 正在计凯脚边不停地蹭着他的腿撒娇的雪白色猎齿狼像是知道在说它一样,昂头挺胸的蹲坐着。 无一丝杂色的雪白色皮毛瞬间吸引了两个女人的注意力。 她们试探性的朝猎齿狼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它的皮毛。 如果换做是在外边,她们俩绝对不敢做这种找死的行为。 但是,计凯再三的提到,保证他们的安全问题,同时这只猎齿狼乖巧可爱的行为也是让她们放下恐惧的重要原因。 这自然是计凯指使的。 老老实实的任由两人把手放到自己头上,然后温柔的抚摸起来。 雪白色猎齿狼隐藏着眼神中的冷芒,任由两人施为。 这只放养型的猎齿狼因为其与众不同的皮毛而被计凯所关注。 然而直到它成年,计凯都没找到它跟其他猎齿狼的区别在哪里。 除了变异的皮毛之外,它跟普通猎齿狼没有任何区别。 大失所望的计凯还是在索菲娅到来之后才猛然想起这家伙。 然后把它弄到这里来,为的就是给索菲娅她俩作伴。 现在它又多了一个任务。 作为小空的挡箭牌。 “还有其他问题没有?” 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让两个女大夫好好地享受了一把从未有过的感觉后,计凯才问道。 “没有没有。” 两人赶紧站起身来,不停的摆着手。 “很好。” 计凯眯着眼睛笑道:“如果索菲娅无聊的话,可以陪她出去走走,但时间不要太长,哪里有我做出来的游戏,规则什么的索菲娅都清楚,你们四个可以一起玩玩。” 说完,计凯又指了指角落的那堆冰坨道:“那个其实是个小婴儿,不过却不是人类的婴儿,而是魔兽的婴儿,所以你俩别靠近他!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会吩咐好让他也不靠近你们的!” “好的。” 见两人记住,计凯又思索了一下,确定没有遗漏后,他才轻笑着与索菲娅雪玲道别,离开了空间。 在众人吃惊恐惧的视线当中,计凯再次出现在大街之上。 仰头看着天空,计凯放松似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行了,最重要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再去吧最麻烦的事情搞定,就没我的事了!” “有人没有?!” 站在门可罗雀的医馆门口,计凯扯着嗓子喊着。 现在的他由衷地感觉到现代的便利。 废了大半天的工夫,不停地找人问路,同时还得忍受着别人对他那头黑发的鄙夷,才终于找到这么一个名声不错的接生大夫。 这要是换成在地球,直奔医院就行了,想找什么大夫找不到。 “来了来了,你这是叫亡灵呢?!这么大嗓子也不怕把魔族招来!” 随着没好气地回答,一个年约40多岁,土黄色头发的女人推门而出。 看了看计凯,女人眼中显示闪过一丝愤恨与厌恶,但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女人的眼神瞬间换成了惊恐。 “你、你、我、我们、今、今天、不营业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并且话还没说完她就想关门。 都不用计凯动手,跟在他身后的小九身形一闪,便当在了门口,单手撑在门板上,不让女人关死。 “别急嘛~看你也猜到主子的身份了,那就该放聪明点才是。” 习惯性上扬的语调加上轻轻挑起的嘴角,令小九显的极为美丽。 然而对女人来说,不论是那闪烁着冷芒的黑眸,还是那咔咔作响,不停出现裂纹的门板,都让她心惊胆战。 “哪、哪里,快请进,快请进。” 心知躲不过去的女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一脸僵硬的笑容将计凯跟小九迎进了屋子。 待两人坐定后,女人赶紧奉上了两杯茶水,“大人请喝茶。” “不用忙了。” 微微地笑了笑,计凯看都不看那杯茶水身为一个现代的老百姓,计凯本能的对医院没有任何好感,自然,对异界的医馆里的东西也觉得忌讳,总觉得这东西已经被病患动过了。 “你既然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您请说。” “索菲娅公主怀孕了,3个月。” “这~~” 女人有些迟疑。 计凯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他却并未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你觉得现在这个世道如何?”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女人思索了一下,随即叹道:“大人这是明知故问啊,各族的大人们都聚集到这梅希约洛尔城,说明魔族封印已经岌岌可危的消息属实,现在民众们心里都没底啊。” “正是如此。” 计凯勾起了嘴角,继续道:“魔族入侵在即,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又或是修炼者,任何人都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可以安然幸存,但我毕竟不能绝后,所以我为索菲娅找了一处极为安全的地方,但是……毕竟她怀有身孕,所以……” 他看了看那女人,挑着眉头问道:“你明白么?” 女人先是一愣,随后她有些惊喜的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嗯,准备完全才能无往不利,幸好我找的地方也够大,所以我打算先请两位医师先去那里住着,也算做做好事,别的不敢说,但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大人,不是我不识好歹,只是我有些好奇,为什么您不找宫里的大夫呢?!” “你是大夫么?” “是的。” 打量了这女人一眼,计凯摸着下巴道:“那跟你说一说倒也没关系了,在我看来,宫里的大夫不一定比民间的大夫强到哪里去,首先经验就有很大的差距,其次是考验。” “哦,这个怎么说?” 计凯赞扬民间大夫的话显然令女大夫很受用,她面带微笑的追问着。 计凯抖了抖眉头,继续笑言:“平民有多少,而皇族又有多少,按比例来说,宫里的大夫一生又能看几次病,大多都是在那里研究,而民间的大夫,一天又要为多少人看病,经验差距太大。” “当然了。” 计凯语气一变,“宫里的大夫看的书太多,见识或许比民间大夫多不少,但那都是虚的,索菲娅跟我都是修炼者,一生都生不了几次病,最多不过是受点伤罢了,不需要见识,只需要经验即可!” “这~~听大人的意思,好像不光需要我这接生大夫,还需要治伤的普通大夫?” “正是这个意思,不过看病的能力也还是要有的。” “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个人选。” 女大夫喜出望外却又有些担忧的说道。 “哼~~~” 意义不明的沉吟片刻,计凯抬头扫了她一眼,“如果能力合格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这点大人请放心。” 女大夫很自信的扬了扬头,一脸的自豪,“她从小就跟在我身边观摩,后来就帮我打下手,并且还在其他大夫那里当学徒,这几年已经开始坐堂了,说到能力,绝对比我强!” 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女大夫像是在炫耀一样的介绍着那个“她”,丝毫不怕计凯改变主意,只把那个“她”带走。 注意到这一点的计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颇有兴趣的问:“她?你说的那个人是个女的?!” “呃,……是的,但是大人……” 女大夫顿了一下,连忙想要解释。 抬手打断了她,计凯挑眉笑道:“放心,我不在乎是男是女,只要求技术,但相对的,如果技术不过关的话,我是不会留情的,你要知道,不是只有你一个大夫,所以我希望到时候如果真有个万一,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一定一定。” 女大夫像是没听出计凯话外之音一样,满口的答应下来。 “哼哼~” 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两下,由女大夫带路,两人来到了她所说的那个“她”所在的医馆。 完全不同于女大夫那里门可罗雀的冷清。 这个“她”所在的医馆极为热闹。 等待看病的人都已经排到了门外。 这让计凯不由的想到了当年去市医院所见到的景象。 站在门口,由女大夫进去叫人。 只是,等了半天,计凯却只等来了一脸无奈的女大夫自己。 “怎么了?”计凯皱着眉问。 女大夫犹豫道:“这个,那个,病人太多了,她腾不出手来,估计要等一会儿。” 那就等吧…… 女大夫等待的这个答案终究是不可能出现了。 作为这个大陆上顶尖的特权阶层人物。 计凯是不会,也不可能去装模作样的跟平民平起平坐的。 因为那根本没有必要。 就像是买东西要花钱一样。 有特权却不使用的话,那就像是明明很有钱,却非得去乞讨一样。 不排除有些人会为了奇特,又或者其他理由去感受一下,但这些人之中却注定不包括计凯在内。 根本无需回答。 计凯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释放出了一丝丝杀气。 连全部杀气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然而,所有站在计凯前方的人,同一时刻感受到了这一丝杀气。 或许他们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但那丝冰冷,像是刀刃横在脖子上,皮肤不由自主生气的那丝战栗感足以让他们了解到现状。 本能的察觉到了感觉的来源,所有人的视线刷的一下投向计凯。 如果是以前,计凯或许还会顾忌一下这些视线,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上台表演,承受观众的视线的,就像以前的计凯。 然而,这却不包括现在的他。 力量,超越常人想象的力量! 无论哪个世界,力量都是最基本,最单纯,却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简单而言,对现在的计凯来说,这些人就像是蚂蚁一样,可以轻易的捏死一群。 有哪个人类会在意一群蚂蚁的视线么? 没有。 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只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厌烦。 平静地迎着那些视线依次扫过,计凯向前踏出了一步。 原本应该撞上的人,就像是被利刃刺到一样,本能的闪躲开来。 计凯目不斜视的继续向前走着。 凡是挡在他前边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本能的闪躲开来。 无论旁边是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们。 不闪开,就会死! 这个念头充斥在他们的脑海里。 当计凯走后,他们才徒然松弛下来,被冷汗浸湿的背脊,时刻提醒着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或许有人会觉得不满,乃至愤怒。 但世界本身就是这样,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来到屋里。 充斥在鼻腔里的是不知名的药味。 而且不是一种药物,而是很多种,无数种药物混杂在一起的刺鼻味道。 强大的身体素质带来的是强大的嗅觉。 足以超越嗅觉最灵敏的动物的强大嗅觉让计凯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混杂在药味中的那丝血腥味。 不是一个人的血。 得出这个结论的计凯,眯了眯眼睛,看来这里的确很全面,不光治病,也治伤。 平民是不可能请的起牧师的。 所以他们只能靠药物,甚至靠身体素质去慢慢恢复伤势。 站在原地缓解气味冲击的计凯,并未发觉,自他进门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动作的众人。 不论是病人,还是大夫。 过了足足半分钟时间,计凯才恍然的冲着身旁女大夫问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女大夫有些羞怯的低着头,环顾四周寻找着目标。 随后,她眼神一亮,朝着右前方的一名少女喊道:“莎尔,快过来!” 4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出现的教皇看着眼前的情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查看的计凯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被教皇脚边的生物吸引住了视线。 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那生物身上的计凯,忽略了其他的一切,包括那个被圣银麒麟压在爪下的倒霉鬼。 “计凯,先把他放开吧,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一下。” 教皇错了一下步子,挡住了计凯视线的同时,劝道。 被挡住视线的计凯这才回过神来,打了个响指将圣银麒麟收回了空间。 被释放的野族族长一脸难堪的喘息着,圣银麒麟丝毫不动留情为何物,压制他的时候用的自然是全力,更何况还加上了他本身的体重。 在这种压力下,饶是圣级巅峰强者也很难受的了。 “这个就是约定中的那头魔兽么?” 计凯这么问道。 教皇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乖巧无比的魔兽,说道:“没错,穿界兽!是我当上教皇以前就存在于教廷的圣物!” 不停“啧啧”咂舌的计凯挠了挠头。 他想要快点吧这头魔兽收进空间,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像是看出他的难处一样,教皇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本来应该是你完成任务之后才会把它交给你,但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所以你可以先把他带走了,算是提前给你的酬劳!” “这样也好~~” 毫不掩饰的喜意,计凯连话都没说完便走向了穿界兽。 然而,计凯只觉得眼前一闪,不知何时,穿界兽便瞬移到了会议常另一头。 皱了皱眉,计凯挥手召唤出了包括小狮在内的几头空间魔兽。 空间魔兽之间特有的感应令它们在出现在外界的一瞬间便注意到了穿界兽。 几头升级魔兽暂且不论。 神级的小狮只是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主人,这个家伙不太好对付啊。” “怎么说?” “它身上有一股诡异的气息,我活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从来没见过,更没听说过这种气息!” “能抓住不能?!” 计凯只关注着一点。 小狮了然,却有些犹豫的抿了抿唇,“我试试吧。” 紧接着,计凯便看到了动漫里常见的一幕。 小狮与那穿界兽不停地发动者瞬间移动。 前者刚刚消失,后者则会紧跟着消失,再次出现时两者全都换了个位置。 甚至有不少次,计凯连他们的身影都没看清楚,他们便再次发动了瞬间移动。 结果,就像是分身术一样,满场都是他们的残影。 皱眉看了一会儿,计凯不耐的挥了挥手。 下一瞬间,场上再次多出了几个残影。 只是,就连神级的小狮都无法追上穿界兽。 这几只不过圣级的魔兽更是不可能。 看着满长街残影,却连穿界兽的一根毛都捞不着的几头魔兽,计凯万般无奈却只能承认自己抓不到这只魔兽。 转身把视线投向教皇,计凯用下巴指着穿界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教皇陛下?!” “呵呵呵呵……圣物有灵,我虽然身为教皇,但却无法命令圣物,说来惭愧,如果不是这个东西,窝甚至连带它来都做不到!” 教皇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那顶华丽的黄金皇冠,苦笑不已的解释道。 “啧~” 不爽的咂舌,计凯抬手唤出了小九,用下巴指着穿界兽道:“小九,麻烦你了!” “好嘞~” 小九笑眯眯的应了下来,随后干脆利落的冲几头空间魔兽吩咐道:“在周围布下空间结界,别让它离开这个会场。” 早已追烦了的几头圣级空间魔兽如获大赦的停下瞬间移动,然后分散到了整个会场的各个角落。 紧接着,一道肉眼看不到,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的无形墙壁附着在了会场原有的墙壁上。 穿界兽不安的抖了抖尖耳,警戒的望着小九。 同样停下追逐,来到小九身边的小狮苦笑道:“加油。” “切~” 不屑的横了他一眼,小九嗤笑道:“别听,继续追他!” “好!” 二话不说,小狮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小九眯了眯眼睛,宛如使用了瞬间移动一样,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当她再次出现之时,身边同时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身影。 穿界兽紧张不安的发出一声尖叫,再一次消失不见。 不爽的“切”了一声,小九随手丢下几根白色的毛发,再一次消失在了原地。 超强的速度需要有同样强大的控制能力以及感知能力来驱使。 否则只会出现撞墙或者单调的直线移动。 而小九自然不会出现这种低下的错误。 换言之,小九的感知能力比计凯见过的所有同级别存在都要出众。 这也是他召唤小九而不是圣银麒麟的原因所在。 看着一次比一次更加接近成功的小九,计凯不由的微笑起来。 但与之相反,穿界兽的叫声却是越来越急促,短暂。 终于,当穿界兽再一次一毫厘之差躲开小九的手掌后,墙壁忽然传来一声闷闷的响声。 同一时间,几头升级魔兽忽然同时咆哮起来。 墙壁猛然放出一道银灰色的光芒。 计凯不由的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但却依旧关注着场上的动静。 不过几秒,小九嗖的一声落到计凯身旁,笑眯眯的提着一只银白色、小猫大小的生物。 “主人,穿界兽抓到了。” “嗯、嗯嗯嗯~做得很不错,做的太好了。” 计凯毫不吝啬的夸奖着小九,同时迫不及待的将穿界兽收进了空间。 只是,令计凯始料未及的是,当他把这头穿界兽收服之后,小空却告诉他,“这头魔兽不过只是头特级魔兽。” 连招呼都不打,计凯直接进入了空间。 看着老老实实趴在自己脚边的穿界兽,计凯认真严肃的问道:“小空,你确定你没检测错,它真的只是只特级魔兽?!” 话虽如此,但计凯心里却已经有了几分不安。 空间的检测是不可能出现错误的,换言之,这头魔兽确确实实就只是一只特级魔兽而已。 “是的,经检测,这只魔兽只是特级魔兽。” 小空的回答并未出计凯所料,然而这却更令他有些郁闷。 不爽的从空间离开,看着面前的教皇,计凯有火却发不出来。 教皇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这头魔兽是神级。 只是计凯自己想错了而已。 这就像是肯德基的半价桶一样。 食客自己错以为是半价的全家桶,买了之后觉得被骗了,又有什么办法。 “那么,魔兽已经交给你了,就请你尽快出发吧!” 在现在的计凯看来,教皇那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可恶。 从鼻子深处发出一声冷哼,计凯没好气的答道:“我知道。” 对计凯的不爽毫不在意,教皇笑得就像是老狐狸一样。 目光冰冷,计凯用眼角盯着教皇。 后者连忙故作严肃的清了清嗓子。 “咳~我并不是在骗你,这头魔兽的确是在我没接任教皇之前就已经是圣物了,一个非光系的魔兽却能被认作是教廷的圣物,所以我觉得它肯定有奇特之处。” “哼哼哼哼……” 计凯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教皇。 教皇再次尴尬的轻咳一声,“我也知道……” “好了。”保持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计凯颇为不耐的打断了教皇的话,“我不是输不起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我就一定会完成诺言,不过,哼哼哼哼……我记住了!” 加重的语气清楚地表明此时的计凯是多么的不爽。 “我会尽快的。” 话音未落人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看着计凯刚刚的位置,教皇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格斯上前一步,安慰道:“辛苦了,教皇冕下。” “陛下严重了,只是,希望计凯能发掘出圣物真正的力量吧!” 只可惜,此时的计凯在知道这头穿界兽不过是特级魔兽后,便把它抛到了脑后。 在空间能量大部分都用来培养那只冰鸟的现在,计凯甚至连繁殖魔兽都要精打细算,不像以前只是大体的给个分配比例就放手不管。 走在大街上,感受着那不同以往的紧张气氛,计凯这时才深刻的感受到,‘魔族’这个简单的词汇,在欧亚大陆人的心里有多重的份量。 以往的梅希约洛尔城,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有着一种游刃有余的平静。 甚至,就连对雪秦帝国的仇恨,都是那种游刃有余的仇恨。 换个说法好了。 梅希约洛尔城的人,从来都不会去考虑,雪秦帝国会不会打到这里。 他们只会去考虑,要不要参军,要如何才能杀死更多的雪秦人。 但现在。 整个梅希约洛尔都弥漫着一种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沉重。 每个人脸上都失去了笑容,甚至就连仇恨都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担忧与恐惧。 眯着眼睛走了一路,计凯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对计凯来说,这些人不过是陌生人,死光了也没有关系。 他不光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但真的身临其境的时候,那种气氛却时刻影响着他,这就宛如整个网吧所有人都在入神的看一部悲剧片。 但计凯偏偏在看一部战争,乃至喜剧片。 结果就是,他甚至会被其他人的气氛所影响,根本无法静下心来观看影片。 而如果把这种气氛放大到整座城市,乃至整个大陆的话。 计凯仅仅只是想想了一下,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打了个寒颤,计凯再一次加快了脚步,他想要赶紧抓到两个大夫,然后赶紧回到空间里。 离开空间的计凯,眼底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步子轻快地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自编小曲。 路上,不时可以遇到一队巡逻的侍卫。 这些侍卫不单单有人类,更有其他各种种族。 自然是跟随那些聚集到这里,为了商议如何抵御魔族的各族族长们而来。 而在此时的计凯眼里,就连那面目狰狞的种族,都显得是那么的可爱。 认识他的不敢阻拦,不认识他的异族侍卫也不会去阻拦明显是一个人类贵族的人。 于是计凯一路通顺的赶回了会议大厅。 “找到她们两个了?” 刚一进门,安格斯就一脸促狭的问道。 “嗯呐~”心情极度愉快的计凯毫不介意安格斯的知情不报,语调上扬的应着。 “对了!”计凯忽然问道:“女人生产的时候,要找谁?!” “什么意思?!”安格斯一头的雾水,“索菲娅不是才3个多月么?!” “我把她们两个安置到了一处极为安全的地方,不过我没想到索菲娅她……,所以我打算再弄两个大夫过去!” “原来如此。” 安格斯了然的点了点头,同时他鄙夷的用眼角扫了一下站在远处,正跟别人谈话,却面带微笑的秦涵羽。 从遗传学讲,雪玲的冷面有很大程度是遗传自秦涵羽。 但秦涵羽却不似雪玲那么冷,他是严,严厉的严。 尤其在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下,在别人都面带凝重的这种时候,秦涵羽却面带微笑,这很不合常理。 以至于就连实力跟他查了老大一截的安格斯都发现了他的偷听。 “不过,接生的大夫一般都需要药物,你那里总不可能这么齐全吧?!所以还是到时候再找比较好!” “接生的是大夫么?男的女的?!” “废话,这个自然是女的!” 安格斯鄙夷的扫了计凯一眼,像是在说,“男性的接生大夫谁愿意?!” 计凯却看懂了安格斯的意思,他笑道:“我会用。” “不过,等他接生完我就活埋了他。” 看着面带微笑说出这句泛满杀意的言语的计凯,安格斯唇角抽动了一下,“你……” “嗯?” 计凯笑容不改的扫了他一眼,将他未尽之言堵了回去。 随后,才问道:“对了,教皇陛下在哪里?!” “教皇陛下用你的瞬影白貂回去了。” 安格斯感慨道:“以前没有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自从有了你的瞬影白貂才知道空间魔兽居然是这么方便的东西,比传送阵方便太多了!” “废话。” 计凯不屑的嗤道。 “还有多么?能不能组成一个军队?!” 这时,一旁的矮人王凑过来插嘴道。 安格斯连忙移步让了让,然后介绍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代矮人王,劳瑞·铁锤·吉尔伯特。” “幸会幸会。” 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这里的计凯抱拳道。 看着不知道是哪国来的礼仪,听着计凯毫无感情,平铺直叙念台词一样的客套。 “客气客气。” 矮人王劳瑞也如安格斯一样,嘴角止不住的抽动了几下,心里无数草泥马狂奔而过。 纵观整个欧亚大陆,精灵、人类、兽人以及其他异族,上到帝王贵族,下到平民乞丐。 哪个人在听到自己身份之后不立马客客气气乃至恭敬无比的? 但是到这个人类面前却只换来一声“幸会。” 幸会尼玛啊我幸会。 但是能坐上帝王之位的没有哪个是傻子。 矮人王自然不可能是。 前有兽王凯拉的一句一人敌国,再到教皇都只能无奈接受交易,而不能强行命令。 无一不是在时刻证明着这个人类不一般。 看矮人王的表情就能猜到他现在的感觉,安格斯连忙打着圆场,“这位是[半神级]召唤师,同时也是我[洛哈林]的荆棘公爵,计凯。” “幸会幸会。” 矮人王也学着计凯的样子,抱拳道。 只是看着一个身高直到自己腰间,面容却像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一样的矮人王,像个武林人士一样抱拳,计凯心里只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嘴角抽动几下,忍住了笑意,认真的做了一个洛哈林的礼仪动作,“你好,陛下。” “嗯,对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计凯你这么高兴啊?!难道,是与魔族有关?!” 见计凯恢复了正常,矮人王也放松了许多,开始找起了话题。 只是,毕竟此时不同往日,第一句话就泄露了矮人王此时的焦虑。 “哦,没有,只是,索菲娅她怀孕了而已。” 一提起这事计凯顿时陷入了喜悦,语调轻快地回答着。 但毕竟是个陌生人,计凯还没有昏头到拉着一个陌生**肆谈论自己老婆的地步。 他紧接着答道:“不过说起魔族,我倒是有点想法。” “哦?请讲。” “我感觉,魔族很大程度上,好像并没有入侵的意图。” “怎么说?” 简单的扫了一眼凑过来的秦涵羽和凯拉,还有关注着这个小圈子的其他人,计凯干脆放大了音量继续解释起来。 “虽然我不清楚那个封印的构造,但我想,应该就像一扇门,甚至一堵墙,但众所周知,单论攻击力而言,空间魔兽其实并不突出。 要我说的话,那更像是特别强化了特点方面,但其他方面也会更弱。” “比如说?” “空间魔兽在暗杀,逃跑方面最为擅长,尤其是魔法类空间魔兽,但是反过来说,它们不擅长跟人硬碰硬的战斗,换言之,他们攻击力比较低,那么,大家应该可以猜到了,以破除封印而言,空间魔兽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优势,反而不如火系,雷系魔兽。 所以我感觉,魔族与其说是正在盘算大规模的入侵战争,倒不如说是打算逃跑!” “当然了。”发现了众人脸上的不以为然,乃至讥笑,计凯顺口补充道:“这是我个人的猜想,因为我觉得,就算是先头士兵,派一堆没有智力,实力也只不过比普通人强了一点的魔物过来,还不如派一个能化作人形,就像那个魔化泰坦一样的魔族过来。” “你怎么就知道,那个魔化泰坦不是被派过来的?!还有,既然知道那个是魔化泰坦,为什么你不把他抓起来?!你不是已经把他石化,并且带走了么?!为什么还要把他放出来?!” 面对质疑,计凯仅仅只是两手一摊,“理由我想我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不过……” 顿了一下,计凯脸上绽开了一抹恶意的笑容,“既然有人问出来了,那我就解释一下好了………………我乐意,不服你来打我啊?!” 众:“……” 一阵难言的沉默过后,终于有人回过神来,“你这个该死的叛徒,你一定是投靠了魔族!!” 正是那个提问之人,或者说异族。 左右唇角各露着一颗锋利无比的一指长的朝天獠牙,面容像厉鬼一样成青绿色。 相比人类足可以用巨大来形容的体型,光是看那一块块岩石一样的肌肉,计凯就可以想象到,这家伙的身体素质不一定比自己差。 换言之,这个家伙光凭**力量就能达到圣级程度。 再加上对方跟计凯不一样,是可以修炼斗气的。 在实力方面1+1不一定都=2。 “这位是野族族长……” 注意到安格斯那微妙的停顿,计凯颇为促狭的挑眉笑了笑,“野族族长……啊~~” 惟妙惟肖的模仿着安格斯那一瞬的停顿。 计凯这一声称呼比任何挑衅都要有效。 能够参加这次会议的无一例外,都是各族的族长。 而且不是说随便弄上千儿八百个人就可以说自己是一族族长,也不是说随便什么族的族长都能参加这次会议的。 这是需要别人认同才行的,而参加这个会议的资格,则是四大族群把持,投票通过才有资格参加。 所以,能够参加这次会议本身就是对其实力的一种认可。 但本来还因为自己可以参加这次会议而自豪,却在参加的时候乍然发现,人家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样的感受,可想而知了。 几乎是刹那间,那野族族长顿时暴走。 仰天狂吼的同时,他的身体像是气球一样扩大起来。 不过几秒钟时间变换了一个模样。 原本还比较匀称的身材顿时敦实了许多。 只可惜,已经见过泰雷克斯那比奥特曼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变身效果后,计凯对于这个家伙的变身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无聊。 甚至都不如动漫来的有趣,最起码动漫还有个bgm。 面对已经变身完毕,带着沉重的呼吸瞪着自己的野族族长,计凯像是挑衅似的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受到这种刺激,野族族长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发出一声表示失去理智的咆哮,野族族长抛弃了最后一丝对场地的顾忌。 猛烈的踏碎了地板,朝着计凯冲了过来。 然而,还未等他冲到计凯身前5米的地方,一个身影便直接把他按到了地上。 圣银麒麟闪烁着冷芒的眼睛连看都未看被他压在爪子下边的野族族长,而是直直的看着计凯。 “这种东西也需要我出手?!小九他们干什么去了?!” “少废话了,先按着他!” 随后计凯不再搭理他,而是转过身来,视线从秦涵羽、安格斯、矮人王、凯拉这几人身上依次扫过。 冷笑道:“虽然我不知道这玩意是谁弄来的,但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眼见索菲娅与雪玲两人因为过于惊讶而呆住,计凯颇为邪恶的笑了起来。 “喂~~喂~~醒醒!” 雪玲率先回过神来,她二话没说手里直接冒出了枚火球。 计凯见状立刻想要阻止。 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怀里的小婴儿便瞬间朝着雪玲喷了一股冷气过去。 看着空气中凝结出的冰霜。 雪玲脸色瞬间便凝重起来,手上的火球一瞬间冒出了炙热的高温。 眨眼间,玩闹用的火球变成了杀敌用的炎爆弹。 但这一次,雪玲释放这个魔法却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自保。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冰冷,雪玲直接将端着火球的右手伸了过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炎爆弹在接触到那股白色气体的刹那间开始从外向内凝结起来。 计凯不敢在犹豫,瞬间带着几人进入了空间之中。 手中依然举着一枚冰球的雪玲愣愣的看着其貌不扬煞是可爱的小婴儿。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婴儿,简简单单像是打喷嚏一样的一口吐息,却成功地将一位大魔导师全力释放的顶级魔法炎爆弹给冻成了一块冰坨。 “这~这是什么玩意?!” 过于惊讶的雪玲带着颤音问道。 像是能够听懂话一样,小婴儿从鼻腔发出一声闷哼,有些不爽的看着雪玲,却并没有再次发动攻击。 手里毫不客气的倒提着小婴儿,计凯冷冷的训斥道:“告诉你多少遍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发动攻击,不听话是吧?!” “那个~”索菲娅正想说话。 雪玲却一把推开了计凯,把小婴儿抢了过来。 只可惜,小婴儿却毫不领情的不停地挣扎着,无奈下,雪玲只能把他重新交给计凯。 不过那丝丝盯着计凯不放的眼神,像是在说,“如果你敢再虐待婴儿,我就揍你!” 将婴儿放到肩膀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小婴儿用着与外表完全不符的腕力,轻松的“挂”在了计凯肩膀上。 “本来还打算逗逗你俩呢,可惜啊。” 计凯惋惜的摇了摇头。 “行了!” 雪玲颇为不爽的瞪着他,“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还没猜出来呢?!” 计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转到了索菲娅身上,问道:“那索菲娅呢,你猜出来没有?!” “这个嘛~这个小家伙应该是一种魔兽,但从未听说过有那种魔兽可以变成婴儿的!” 索菲娅好奇的打量着小婴儿道。 “算你蒙对了一半。”说话间,计凯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一捞,直接把索菲娅抱在了怀里,公主抱的姿势。 “先去屋里,免得你着凉!” 索菲娅挣扎了几下,却丝毫没有作用,无奈下她只能忍耐着雪玲促狭的目光,将脸埋在了计凯胸前。 “到了!” “就是这里?!” 瞬间移动对雪玲和索菲娅来说已经不再是什么稀奇事,对于计凯可以在1秒不到的时间里,徒然“变”出一间放自来也毫不惊讶。 只是,看着简陋无比的牧场主小屋,雪玲神色间带着掩饰不住的嫌弃。 “你就打算让索菲娅住在这种地方?!” “不是索菲娅,而是你们两个!” “为什么连我也要?!” “没有什么为什么!” 计凯说完头也不回的用脚踢开了木门,带头走了进去。 轻巧的将索菲娅放到床上,计凯一脸严肃的回过头来看着生着气的雪玲,“再说一遍,没有为什么!你们两个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 我会让小蓝小白还有几头独角兽在门外全天待命,想要什么可以随便吩咐!” 说完他想了一下,问道:“你们这个世界生孩子是怎么接生的?!” 雪玲与索菲娅还未来得及对计凯的独断独行发表意见,立即就被这直白的问话所击败。 脸色瞬间爆红一片,计凯甚至隐隐听到了“噗”的一声。 然而丝毫不知自己说了什么的他,依旧看着雪玲,等着答案。 “你·这·个·混蛋!!” 雪玲猛然一发火球砸向了计凯。 被忽略了的小婴儿不甘示弱的朝着火球喷了一股冷气。 咚的一声。 火球变成冰球砸到了地上。 或许是计凯刚刚的训斥起到了作用,这一次的冷气丝毫不差做到了完美抵消的作用。 如果不是雪玲此时被怒火分走了注意力,一定会惊讶于对方的魔法控制能力。 “你干什么?!” 从雪玲丢出火球,到火球变冰球,只在短短一刹那间完成。 直到冰球砸到地上,计凯那句质问才刚刚出口。 雪玲脸色依旧通红,像是忍耐着巨大的怒气一样,颤声道:“你还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 “我想干什么我干!” 在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住这三番五次的怀疑。 计凯不耐的转过身来,道:“这一次魔族入侵恐怕不是几天时间就能完事的,所以我要做好一切准备才行,吃的喝的用的这里都有,问题是索菲娅的接生却不能马虎,所以我打算抓两个人过来!” “不行!” 雪玲一口回绝道。 “什么意思?!” “你也不想想,被你抓来的人能没有怨气么?!你让这种人给索菲娅接生,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放心吧。”岂料计凯却是自信的笑道:“先不说魔族入侵在即,光说我可以付给他大量的金钱,还可以保证他的生命生活,有谁不愿意么?!抓人只不过是最后手段罢了!再说,接生我又不是不懂,例如拉梅兹呼吸法之类的,再说有光明独角兽在,想有危险都难,更别说是在我的地盘了!” 见雪玲一脸的不信,计凯却并未继续解释下去。 继续说下去,就涉及到了空间本身的秘密了。 不是不相信雪玲她们俩,而是计凯知道,异界有不少精神系,幻术系魔法,都能做到诱导,甚至直接探查别人记忆。 对她们俩来说,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 “总之~”计凯加重了语气,以示这是不可更改的决定,“我不会拿我的妻儿的安全当儿戏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说着,他不给雪玲反驳的机会,直接离开了空间。 见状雪玲脸上的冷淡顿时崩坏,咬牙切齿不停地跺着脚骂道:“这个混蛋!!” “哈哈哈……” 在一旁观看的索菲娅再也忍不住发生一阵笑声。 雪玲立即回过头去,详怒道:“你笑什么笑,别以为你快当妈妈了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岂料索菲娅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促狭道:“羡慕的话,你也赶紧怀上啊!” 雪玲顿时气急,瞪大了眼睛望着索非娅。 后者毫不示弱的与其对视。 好半天,雪玲才悻悻的低下头,嘀咕道:“行,算你狠,仗着有孩子我没办法出手!” “什么没办法出手!?” 计凯的声音忽然从雪玲背后冒出。 雪玲顿时脸色爆红一片,随即回过头来阴森森的问道:“你听到了?!” “什么?” “听到我们刚刚的谈话了?!” “没有。” “哼~~~~?” 雪玲拉着长音的打量着计凯,好半天,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终于冷冷的哼了一声,暂且放过他,“然后呢,你又回来是想干什么?!” “我想说的是,这个小家伙就先放在这里了,你们俩先拿他练练手,试试带孩子,不过如果他睡着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要靠近,或者叫醒他!” 说完,计凯丢下那个不停挣扎,想要重新回到他肩头的小家伙,瞬间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愣了几秒,雪玲回过神来,一边抱起不停哭闹着的小婴儿,一边埋怨着计凯,“这个混蛋,把孩子丢下就跑了,这算什么啊!” “应该是因为这个小家伙是魔兽吧。” 索菲娅慈爱的看着小婴儿,脸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见状雪玲不禁调侃道:“哟,果然不愧是快要当妈妈的人了,就是有见识!” “所以说,嫉妒的话你也去怀一个啊!” 再一次被击败的雪玲气呼呼的把视线放到了小家伙身上,坏笑道:“你长大了可别学这个人哦,要乖乖的!” 只可惜,小家伙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歪头便睡了过去。 雪玲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打算把他放到床上,却听见索菲娅惊叫一声,“快把他放下!” “什么?” 雪玲话都还没说完,就只觉得从手上那里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冰冷。 低头一瞧,雪玲的双手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层。 甚至冰层还在不停的顺着手臂向上蔓延。 战斗素质瞬间回归,雪玲快步跑到离索菲娅最远的角落里,快速的将小家伙放到了地板上,随后又瞬间跳离了那里。 做完这一切,雪玲顿时松了口气,然而感受着已经失去了知觉,像是消失不见了一样的双手,雪玲心有余悸的低语道:“这个小家伙是什么来头,从没听说过有那种魔兽变身成人型的时候会是婴儿状态啊!” 索菲娅也惊叹不已的看着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却一脸舒适的睡着的小家伙。 忽然,索菲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了拉正在努力为自己解冻的雪玲,“你说,这小家伙会不会本身就是刚刚降生的幼兽?!” “哈?”雪玲头也不回的顺口答道:“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他岂不是天生的神级魔兽……等等?!” 她猛地回过头来看向索菲娅。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计凯(老公)是从哪里找来的什么样的怪物啊!’ 5 接受这个任务 “空间魔兽,我们教廷有,并且一定会让你满意,现在你可以接受这个任务了吧?!” 面对教皇的冷言冷语,计凯却是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如果这头魔兽真的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接受这个任务,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回以生命安全为最高前提去完成任务,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不做保证!” “足够了!” 见计凯答应,教皇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好转,他理解的点了点头。 “魔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请你立即出发!” “这个不行!” 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中,计凯却是一口回绝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暂时还不能出发!” 见计凯语气坚决,教皇知道是不可为,只能叹口气,退而求次问:“那么,你要多久才能办好你的事?!” “嗯~~这个嘛,大概3、5个月?” “不可能!” 教皇一口回绝,旁边也有不少人冷笑着讥讽道:“3、5个月战争都快打完了!哪还用得着你去探查情报!” 你以为我稀罕去探查情报?! 还未等计凯把这句话说出口,教皇便抢先一步道:“计凯,就像你说的,交易要建立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成功,那位的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却是事实,如果是3、5个月的话,我们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这样啊~~”计凯沉吟道:“1个月,并且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最重要的是能量充沛的地方!” “没问题。” 教皇信心满满的一口应了下来,“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这个嘛~~~秘密~” 计凯轻快地语调中显示出掩饰不住的愉快。 让教皇等人不禁愣了一下。 就连他们把魔**给计凯的时候对方都没有这种表现,这岂不是说,计凯已经得到了更强大的魔兽? 不不不。 教皇几人连忙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能够比圣级魔兽军团更加强大的东西,那就只有……神灵,才有这个可能性。 不过现在,他们的一切反应、猜想都与已经离开的计凯毫无关系。 凭借着无数的空间魔兽,计凯很简单的找到了身处皇宫身处,正在修炼的索菲娅、雪玲两人。 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意,计凯快步来到两人所在的偏殿门外。 正当他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 门内却忽然传来一声娇喝:“什么人?!” 清脆冰冷的声音,计凯本能的判断出这是雪玲的声音。 “是我~” “你又是什么玩意?!” 令计凯始料未及的是,在雪玲发出声音的下一瞬间,一道火球猛地破门而出。 计凯急忙向旁边一躲,火球擦着他的耳朵飞向远处,鬓角随即传来一股焦虎的味道。 “你想谋杀亲夫啊?!” 计凯一边大叫着,一边心有余悸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哼~” 一听就知道毫无悔改之意的冷哼,计凯当时就怒了,他气冲冲的迈步走进屋子,不等站稳就喝道:“你哼什么哼!我特意跑来看你们,你就用烈焰火球招呼我?!” “本公主没有用烈焰魔枪招呼你就已经很给面子了!知足吧你!” 雪玲却用着比他更大的音量,更充足的怒气,咆哮了回来。 这令计凯不由的有些惊奇,“哈?!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让你非得用特级魔法烈焰魔枪来招呼我?!”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话说你居然敢不知道?!” 雪玲眯着眼睛,用一种诡异的视线上下打量着计凯,那就像是在看一坨大型垃圾,又或者看一个人渣一样,眼神里充满了鄙视的意味。 被雪玲用这种视线打量着的计凯先是一怒,但随即他却又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雪玲跟索菲娅都是识大体的人,玩笑是不可能开的这么过分的。 他心中猛然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想,忙问道:“索菲娅出什么事了?!” 等了几秒,见雪玲依旧用那种视线打量着自己,却毫无回答之意,计凯立刻失去了耐心,咆哮道:“你倒是说啊!是解药没有效果,还是索菲娅自身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者……泰雷克斯来过了?!” 看计凯如此急躁,满面狰狞的样子,雪玲突然像是释然了似的,重重的吐了口气,用下巴指了指内屋,道:“她在里边,出了什么事,你自己去看吧!” 顾不上其他,计凯飞速朝着内屋跑去,然而,当他看清里边的情况时,他不禁傻了眼。 喃喃道:“索、索菲娅,你怎么突然胖了一大圈?!我没给你吃过特殊魔兽啊!” 噗~乍一看到计凯也有些呆愣的索菲娅,在听到他这句2到了极限的话,却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 计凯身后,雪玲无语的扶额叹息起来,然后,猛然抬起脚,一脚踹在了计凯的臀部。 毫无防备的计凯,瞬间被踹进了屋子。 嘴里还不停的数落着,“你家的女人变胖只胖肚子的?你家的女人变胖会胖到满面红光的,一脸幸福的?你家的大剑师会变胖的?!” 看着雪玲一边数落一边暴打计凯的样子,索菲娅不禁傻眼般的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喃喃劝道:“雪玲,你形象崩坏了,让别人看到不太好吧?!” “崩坏就崩坏,我今天要打死这个连自己妻子怀孕都不知道,还跑到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窝了三个月才回来的混蛋!你怎么不死在外边算了?!” 随着最后一句加重气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骂声,雪玲就像是游戏中大招释放到了最后一步一样,深吸一口气,然后随着吐气,全力一拳砸在了计凯后背上。 …… 连声闷哼都欠奉,计凯就像是傻眼了一样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 任由雪玲捶打自己的后背。 对他来说,雪玲的拳头连挠痒痒都欠奉,都不如他以前在地球去洗浴中心的按摩师砸的有效。 毕竟,大魔导师身体素质本身就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计凯又是实打实达到了圣级级别的身体素质,两者的差距太大。 但是,呆愣归呆愣,雪玲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计凯的耳中。 此时,他目光深邃的直盯着索菲娅,语调平缓,说不出喜怒的问了句:“你怀孕了?” “嗯。” 索菲娅脸色有些发红的转过头去。 但感受着计凯的视线,她却有些忐忑的转过头来,望着计凯,“你难道不高兴么?!” 见计凯半天不答话,雪玲顿时又是一阵数落,“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想的,身上有毒,斗气都没了你们俩居然还敢做那档子事!而且居然居然真么巧,就那几次就成功了! 不过也说不定正是因为斗气消失了才能成功也说不定呢!” 雪玲嘀嘀咕咕一边念叨着,一边越过计凯,走到他的正面。 “你好像真的不怎么高兴啊?!” 看到计凯的脸色,雪玲也有些迟疑,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怒气。 她冷冰冰的瞪着计凯道:“我可告诉你,修炼者是很难怀孕的,实力越高怀孕就越难!甚至有不少人都为了怀孕,专门想办法封印住自己的力量,既然这一次这么巧合,你最好不要打歪主意!” 计凯皱了皱眉,不容反驳的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俩住到我那里去!” “你那里?公爵府都已经变废墟了,现在这个时候根本没功夫重建……” “等等。” 雪玲停住话头,直视着计凯问道:“你说的‘你那里’,该不会指的是……?” “没错,就是我的魔兽饲养基地,那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你们的安全!” “你刚刚摆着那副臭脸,是在考虑我们两个的安全问题?!” 雪玲傻眼似的问着。 计凯没好气的反问道:“废话,你以为我在考虑什么?!” “这个、那个,我还以为你是在考虑要不要这个孩子,又或者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呢!” 雪玲此言一出,不光计凯,就连索菲娅都愣了。 看着两个人目标一致的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雪玲顿时脸色微红,支吾道:“这、难道索菲娅你不这么想么?!” “噗~” 索菲娅掩口轻笑,然而笑声却是掩饰不住的泄露出来,令雪玲脸上的红色又加深几分,“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索菲娅干脆不再压抑,大声笑了起来。 好半天,她忍着笑解释道:“我是看他脸色不好,怕让他为难,毕竟现在这个时期……” 一旁的计凯也落井下石的嘲笑道:“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你俩身上都带着我的魔兽呢,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能不知道么?!” “切~说到底,还是因为有眼线而不是因为信任咯?!” 雪玲像是没事找事一样,挑着计凯的语病。 计凯却是两手一摊,“如果我突然报这个孩子回来,你俩不会怀疑么?!” “肯定不会!” 雪玲斩钉截铁道。 计凯看着手里无数的徽章,笑得嘴的合不拢了。 虽然这其中没有什么特别让他满意的魔兽,但这些魔兽却代表着他生意的第一步。 最重要的是,这其中代表着他的圣级魔兽军团已经有了最基本的可能性。 并且还不是一种军团。 这其中除了凯拉所说的光炎龙之外,还有秦涵羽提供的两只九炎凰雀,安格斯提供的两头裂地狂牛。 从外表看,光炎龙最为出众,除了精神萎顿之外,这两头光炎龙并无明显伤势。 可以预见这两头光炎龙实在毫无反抗,或者说没有机会反抗的情况就被抓住的。 两头光炎龙一头比较巨大,鳞片也近似火红色,头上仗着两根白玉色的尖角,前爪较后爪细短了不少,但却不似霸王龙那样短。 而是更类似人类手臂那样的感觉。 而另一头较小的雌性光炎龙则是白色鳞片边缘带着一丝红色,两种颜色交杂的鳞片煞是好看,尖角也少带弧度,不似雄性光炎龙那么笔直。 而火红色巨大的鸟形魔兽是这三种魔兽中价值最高,战斗力最强,但局限性最大的一种魔兽。 从名字上看这种魔兽应该是火系魔兽才对,但实际上……它也的确是火系魔兽。 但它的特殊之处在于,它不但有着火系免疫这种bug级,堪称火系克星的能力,而且速度方面它也丝毫不亚于同级别的风系魔兽。 但问题在于,鸟类魔兽一贯体型不大,九炎凰雀又是这其中最明显的一类,体型最大化展翅也只不过4、5米左右,力量更是只能勉强驮动一个标准体型的成年男子。 如果想在不影响速度的情况下载人的话,九炎凰雀只能驮着体型娇小,而且还不能是巨ru的女性,又或者是小孩子。 这使得九炎凰雀只能单兵作战,独立形成一支魔兽军队,而不能与人类配合,这令它价值下降了不少。 而最后一种,也是战略价值最大的,是安格斯提供的裂地狂牛。 这种乍一看就像平平无奇的魔兽却是货真价实的陆地霸主。 土系的裂地狂牛身上天生自带一层土质铠甲,这层铠甲会随着实力增加而变厚。 圣级的裂地狂牛防御力可谓是令人惊叹,至少光炎龙的爪子并不能给它带来多大伤害。 甚至如果不全力攻击的话,连血都见不到。 如果不是光炎龙和九炎凰雀都是可以飞的,首先立于不败之地的话,三种魔兽中裂地狂牛成为最强也不为过。 除了这三头魔兽之外,其他的魔兽便只能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了。 不论是属性,种族,还是实力等方面,其他族群带来的魔兽只能用“平常”这个词来形容,包括矮人族带来的魔兽,也不能让计凯有所动容。 这让矮人王不禁嘴角抽动了几下,红铜色的脸色有了几分怪异。 抱着有总比没有强的态度,计凯将所有魔兽丢尽了空间之中。 却没注意到其他人那诧异的眼神。 他收服魔兽是不需要契约,也不需要战斗的! 浑然不知自己泄露了情报的计凯,眯着眼睛在心底给小空下好了命令后,笑道:“魔**界已经完毕,并且我已经记录在案了,各位可以放心的等着消息了,一个月之后,各位就可以看到各族特有的魔兽军团了!” “等等!” 安格斯见计凯要走,连忙出声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么?” 计凯顿住脚步,回过头来颇为不耐烦道:“不是已经说了么,1个月之后交货,看在魔族入侵的份上,我的价格不会太黑。 是呢,对外出售圣级魔兽每头10w金币,收购魔兽圣级100w,或者直接从我这里兑换魔兽也可以!”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呆住。 10w金币就能拥有一头圣级魔兽? 如果不是异界没有愚人节的话,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计凯是在开玩笑。 就连安格斯也不禁呆愣了一瞬。 但发现计凯要走,他连忙晃了晃脑袋,叫道:“你先等等,我说的不是那个!” “那还有哪个!”计凯果断失去了耐心。 把“不耐烦”三个四明显挂在脸上的他,回过头来不爽的瞪着安格斯,仅差一丝这丝不爽就会变成杀意。 安格斯不敢在犹豫,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意图,“那个探查情报的任务到底怎么办!?” 计凯“啊”了一声,道:“说起来,还有这回事啊!我不敢去,所以拒绝这个人任务,完毕!” 趁着众人被这个无比直白,极为干脆的回答震惊的时候,计凯转身向外快步走去。 然而,终究计凯自身的实力不过圣级而已,而且还只是身体素质,并且没有战斗经验的那种。 根本比不过秦涵羽这种神级强者。 还未等计凯走到门口,秦涵羽就赶在他之前拦在了门口。 看了看眼前的秦涵羽,又看了看身后注视着自己的众人。 计凯一脸无赖相的摊开了双手道:“你们想怎么着?!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请求,而且作为大陆的一员,你有义务为大陆出一份力!” 秦涵羽心里顿时惊叫一声,‘要糟!’说话的人不是四大种族的人,也不可能是他们。 这四大种族分别为人类、兽人、精灵、矮人。 矮人足不出户,就是一帮武器控兼技术宅,但这不代表他们就傻。 看矮人王那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正是他们高明之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提供魔兽我就提供,你让我提供武器我就提供,但你们也别想坑我。 矮人族的态度本身就在表明这么一个意思。 而另外三族,不是吃过计凯的亏,就是跟他打过不少次交道,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的脾性。 没给秦涵羽开口的机会,计凯快速转过身来,直直的望着出声的人。 “刚刚是你在说话?!” “没错!” 说话的人外漏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好似红色纱帐一样的东西,此外与人类别无二致,从外观上看,这人就像是长着一层红色皮肤一样,但仔细看,却并非如此。 “你是什么玩意?!” 计凯这句话问的可以说毫不客气。 那人毫不意外的瞬间被激怒了,红色纱帐顿时泛起一阵波动,周身的空气顿时扭曲起来。 计凯“咦”了一声,好奇的看向那个人。 秦涵羽自然不能放任那人在这里动手,不是怕计凯受伤,而是计凯弄死那个人,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位是炎族的族长,炎力。” 说话的同时,秦涵羽站到了两人当中。 计凯环起双臂,“哦”了一声,目光依旧注视着那炎力,像是期待,又像是戒备。 然而秦涵羽挡在当中,明摆着是要当和事老,炎力自然无法动手,先不说他的实力根本不是秦涵羽的对手。 光是炎族本身实力就根本不够雪秦帝国打的。 可以说四大势力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否则这次会议根本不需要来这么多人,只需要4个人就够了。 见炎力身上那层红色纱帐恢复了平静,计凯才用下巴指着他道:“在我作出回答之前,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 炎力压抑着怒气,沉声道。 “很好,魔族入侵的情报是我提供的不是?” “是,但是你不是……” 炎力有些不爽的打算数落几句,计凯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现在是我的环节,没到你提问的时候,我是不是已经答应提供给你们魔兽军队了?!” “……是!” “我的价格是不是很黑?!” “是……不是!” 炎力摇了摇头,回答的时候有些迟疑的看了下秦涵羽跟安格斯。 “那我的提供的价格是不是很便宜?!” “…………是” 炎力沉默的时间越来越久。 不光是他,就连其他人,包括安格斯与秦涵羽也是如此。 因为他们都看出了计凯的意图。 果不其然,计凯干脆的两手一摊,讥笑道:“我提供情报,我提供军力,然后我再身先士卒的冒着生命危险去探查情报,再然后我收获的只有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金币!” …… 深吸了一口气,计凯脸上讥讽的笑容绽放到了最大,高声道:“什么都让我做了,我要你们干什么用?!你们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我tm有义务保护你们?!” 这句话不单单把炎力跟其他小族族长包含在内,就连秦涵羽与安格斯也没逃过。 甚至就连兽王凯拉,教皇也一样如此。 然而他们却根本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计凯。 因为他们现在做的事本身就是这样。 而计凯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因为他有这个本事,所以需要去做,开什么玩笑,哪里有这个道理。 “但是……” “行了!” 见还有人想要说话,一直从未发言的教皇不禁喝止了他。 然后教皇平淡的望着计凯问道:“你想要什么?!” 计凯皱了皱眉头,心知自己已经惹毛了这个对自己不错的老人。 但转念一想,如果只因为自己说实话,不愿意舍己为人这个老人就对自己改变看法,或者改变态度的话。 那么,与他何干。 “空间魔兽。” 计凯同样一脸平淡的答道:“我要空间魔兽,实力不限,种族不限,只要是空间魔兽,我都要,而且不光是现在,今后也一样,只要是空间魔兽,我就要,凡是给我空间魔兽的人,我都可以满足他一个与魔兽等价值的愿望!” 早已从秦涵羽等人的反应中了解了计凯的能力的众人,顿时为计凯这诱人的发言所震惊。 但震惊之余,却还有寥寥几人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提出了疑问,“比如呢?!” “比如10头圣级魔兽,比如100头圣级魔兽,比如杀死某个他本人无力杀死的仇人,比如获取我的保护承诺,在多少年之内,任何人敢对他出手,我就灭其满门,等等等等,只要是从物理层面上,可以用实力达成的愿望,我都可以满足,只要可以提供给我让我觉得满意的空间魔兽!”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又或者故意说不满意!” 众人又提出了第二个疑问,但这一次,他们的呼吸粗重的许多。 计凯嘴角勾起,“交易需要双方都满意才会有效,而且……” 嘴角勾起的幅度增大,计凯露出一抹讥笑,“对你们而言很难做到的事情,对我而言却无比轻松!这一点我想你们也应该了解了吧,换句话说,你们还不配让我去冒着名誉受损的危险欺骗你们……” “我答应你!” 教皇面容冷淡的说道。 “空间魔兽,我们教廷有,并且一定会让你满意,现在你可以接受这个任务了吧?!” “很好!” 还不等两人明白计凯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计凯的怀里却凭空出现了一个约莫1岁多点的婴儿出来。 左手抱着婴儿,计凯眼底带着笑意的冲凉人摆了摆手,道:“喂~怎么都愣住了?!” 凯拉回神的最为迅速。 就在计凯还在因为自己一句普通的话而造成静场效果而疑惑的时候,他便已经回过神来。 但回过神来的他,却是颇为无奈的左手扶额,不停地摇头叹息着,心道:“麻烦的人来了!” 仅次于他的,是秦涵羽,不过他的反应与凯拉倒有些不同。 并未因为被打断讲话而有所不满,反而嘴角勾起,眼底带笑,像是看什么珍宝,却又像是在盘算什么一样的看着正向这边走来的计凯。 再其次,是教皇与安格斯,还有矮人王。 只不过因为教皇跟矮人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惊讶。 但看那安格斯明显无比的惊讶,再到之后发觉秦涵羽发威却被打断后的窃喜,再到最后的无奈苦笑。 这一系列的复杂表情足以证明安格斯的心理活动。 这时,他见计凯不停地环顾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立即不爽的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索菲娅跟雪玲,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们俩!” 计凯头也不回的回答着。 见到计凯这种极为不尊重的态度,除了上一次见过他的那些人之外,不了解情况的人顿时为他的这种态度吃了一惊。 但紧接着,便是一阵幸灾乐祸的无声笑容,这其中有对着计凯的,还有对着安格斯的。 前者是本性暴戾,喜爱杀戮与鲜血的种族,还有跟人类不合,或者跟洛哈林帝国不合的种族。 但不论是何种反应,此时都不被计凯与安格斯关注。 安格斯不耐的摆了摆手,道:“先别找了!我有事要告诉你!” 秦涵羽不由的偏了偏头看向安格斯。 在看到他脸上那丝消融后,秦涵羽了然的撇了撇嘴角。 计凯闻言不由的顿了一下,还以为安格斯的意思是要告诉他索菲娅与雪玲的位置,果真不再寻找。 不得不说,没有电脑这种方便的道具,宅的太久是会让人变傻的。 以至于计凯根本没考虑,为什么安格斯用的是“有事要告诉”而不是“我告诉你她俩在哪”这种说法。 不过本来安格斯要说的就不是她两个的位置,所以也不能怪他,只能怪计凯自己有点2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安格斯一脸严肃的低声道:“在你……静修的这三个月来,魔族的入侵举动越来越频繁,所以我们正在商量对策!” “哦。” 等着计凯反应的安格斯顿时被计凯这无比平淡的答复打击了一下。 表情扭曲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的安格斯,勉强继续说道:“但在这之前,我们缺少必要的情报,所以我们想组成一个队伍,去探查一些必要的情报!” “嗯~~嗯~~” 计凯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见他并无排斥的意思,安格斯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然而,还未等安格斯笑容完全展开,计凯便继续问道:“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计凯那完美无缺,并非冷笑,也没有暗含讥讽,故作不解,极为单纯的笑容。 安格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话了。 “这个~~那个~~” 一旁的秦涵羽顿时不爽的嗤了一声,插嘴道:“我们的意思是,你最适合这个任务!凭借你的召唤兽和你的空间魔法,至少安全有所保证,再加上你的魔兽众多,且没有契约存在,不易被人发觉!” “哦哦~” 计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秦涵羽见计凯并未有诸如反感之类的表现,也笑了起来。 你答应了? 这句追问还未等秦涵羽说出口。 计凯却忽然间变脸了,他冷笑着问道:“那跟我有个屁的关系?因为我适合我就去做,那我看大街上这么多适合生孩子的女人,我都抓来【哔】了她们?!” 噗嗤~不知道是谁,一声没有抑制住的嗤笑声响起。 让被计凯的话所震住的秦涵羽跟安格斯顿时惊醒过来。 但这声笑声也同时引起了他两个的敌视。 带着杀意的目光顿时投向笑声传来的方向。 但当他两个看到嗤笑之人的时候,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兽王凯拉。 “说吧!” 在秦涵羽与安格斯发难之前,凯拉忽然说了一句所有人都不理解的话。 只有教皇与安格斯,还有秦涵羽三人有所领悟。 “那个暂且不提,魔兽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计凯的提醒下众人这才想起这件事,但下一瞬间,有不少人都面露难色。 偷偷观察着他们反应的计凯顿时了然的抿了抿唇,随后有些轻蔑的笑了起来。 这时,凯拉道:“兽人这边准备了两头同类型的圣级魔兽,而且还是亚龙中比较强大的飞龙系,光炎龙!” 不出他所料的,计凯顿时面带喜色,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在哪里?!什么时候能交给我!” “不急!” 凯拉却是老神在在的笑了笑。 计凯顿时一皱眉头,稍带些怒气的问道:“怎么说?!” 凯拉自然听出了计凯的怒气,但他却毫不在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才道:“这一次的魔兽本来是算作上一次的情报的费用,但是!” 但是二字一出。 所有人顿时心里一突,本能的察觉了一丝不妙。 察觉到凯拉的目光,计凯顿时怒气顿消,了然的笑着“哦”了一声。 凯拉冲计凯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然后带着明显假装的严肃,沉声道:“这情报费可不是我兽人族一族的问题,而是整个大陆的问题,让我兽人族一力承担这个费用,说不过去吧! 所以,我决定,把魔**给你可以,但是未来,光炎龙你只能出售给我们兽人族!” “且慢!” 众人顿时激动不已的望着出声的秦涵羽。 继续按照虎王的意思下去,那他兽人族不久之后就要多出一批圣级魔兽,而且还是魔兽中较为强大的亚龙一类,更何况光炎龙还是亚龙种比较强大的飞龙系。 换言之,说这种魔兽是魔兽中的贵族也不为过,同级别能比他们更强的,也只有身负神兽血脉之类的特殊魔兽才行了。 秦涵羽无视了众人的视线,嘴角带着一丝坏笑,直视着虎王,玩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谁拿出来的魔兽,就只能谁购买,别人都不能买咯?!” 看似只不过是确认一下,但秦涵羽的言下之意却没有一个人听不出来。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凯拉。 本来还是一脸成竹在胸,但在听到秦涵羽这番话之后,他的嘴角却不禁抽动了几下,有些犹豫起来。 但这丝犹豫仅仅只维持了一瞬变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颇为自信的笑道:“这个自然,如果不是这样,那对尽力捕捉魔兽的族群岂不是太不公平了,损失了人力物力,捉回来的魔兽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这一点我也赞同!” 安格斯点点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自信。 众人顿时在心里骂开了。 合着你们都tm早有准备,都抓到了强大的魔兽! 但这其中不乏上一次参加了会议的种族。 他们之中此时也有不少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在计凯与秦涵羽等人的考虑之中。 见安格斯也是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凯拉心中的猜疑顿时加重几分。 在他拿出光炎龙,而且还是成对的光炎龙之后,这两人居然还能这么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这让他不能不猜疑。 这时,秦涵羽不耐的问道:“都考虑好了没有,如果没问题了,我就要把魔兽拿出来了!” 凯拉知道,秦涵羽的话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他现在也有些犹豫,一方面担心秦涵羽是玩的空城计,但另一方面又怕秦涵羽真的拿出更强大的魔兽。 虽然说之后也可以捕捉更强的魔兽,但魔兽也不是这么好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用了足足3个月时间才抓来了两头圣级光炎龙。 而且,光是这两头光炎龙,就让兽人族付出了足足20个大剑师级别的战斗力,到最后还是他跟狮王亚度尼斯亲自出手才活捉来的。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让计凯继续更加强大。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瞄了貌似不在意的计凯一眼。 对于人类的野心,他比谁都清楚。 终于,就连计凯都不耐烦的催促起来的时候。 凯拉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暗自咬了咬牙,故作不在意的说道:“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别的族群没有意见就行!” “那好吧!” 计凯根本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右手举到耳边严肃道:“以我的名义与信誉保证,各族今次交给我的魔兽,今后绝对不会出售哪怕一头给任何一个其他族群!” 但紧接着,他又颇为狡黠的笑道:“但如果其他族群也捉到了同样的魔兽,我也不会拒绝交易就是了!” …… 一阵寂静过后,各族猛然整齐的松了口气,以至于声音连门外都能听到的地步。 而凯拉与秦涵羽还有安格斯这几个勾心斗角,斗了半天的人,却是一脸的无奈。 小看这个混蛋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招! 6两人结伴 时光飞速流转,一眨眼计凯在空间里已经呆了足足3个月。 除了中途出来过两次之外,他便再未出现在众人面前过。 而那两次,第一次是从雪玲与索菲娅那里收集了她们两人的一些鲜血,为的是交给小空分析一下禁锢着她们斗气与魔力的,到底是什么。 之所以说是禁锢而非消除,是因为她们两个除了无法战斗之外,与平时毫无二致,这说明她们的能量并没有消失。 如果消失,以她们两个人的实力而言,虽然不会当场立死,但也绝对会虚弱得连床都下不来,而如果是个圣级强者的话,恐怕濒死都是轻的,神级强者更是无需多说,当场死成骨灰都有可能。 越是强大的存在,能量对他们便越是重要。 而另一次计凯离开空间,便是在一个月以前,将两瓶鲜血交给索菲娅与雪玲的时候。 自那之后,他便再未离开过空间。 只因为,那没不知名的冰鸟蛋完全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解决那枚蛋之前,即便是魔族打过来,计凯都无暇顾及,只会把雪玲与索菲娅带进空间便不再过问。 那枚蛋,就是这么的重要。 空间的根本是魔兽以及能量。 如果说这两个非要分个主次的话,那就相当于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 没有魔兽,空间就只能被动的吸收少少的能量,几乎除了能够维持空间本身的氧气等生存所必需的元素外,没有别的能力。 而没有能量,空间便等于是废掉了90%的功用,只能当成一个巨大的仓库与房子。 而空间本身的能力,随着魔兽的级别与数量增多,也会越来越强大,并且还会出现新的能力。 像是后来出现的智慧抹消,恢复魔力之类的功能。 而孵化魔兽,作为空间基本的功能之一,更是不必多说的强大。 最高不过顶级魔兽的时期,计凯便可以越级孵化圣级的巨龙小赤,用时也不过只是短短的3个月罢了。 而现在空间的孵化极限,就连计凯自身都不知道,毕竟现在的空间最强者是半神级魔兽圣银麒麟。 在之下除了9头神级独眼魔人之外,更有4头神级魔兽坐镇。 不动手收服魔兽的界限已经变成了神级魔兽。 换言之,计凯现在可以理直气壮的称呼自己为魔兽克星了。 但在这种情况下,孵化这枚冰鸟蛋却依旧耗费了3个月。 而且在3个月之后的现在,这枚蛋依旧没有孵化的迹象。 这让计凯在震惊之余,脑子里也不禁幻想起来,直接孵化出一头神灵魔兽不太可能,但半神级魔兽总还是有的吧。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又有一头无比听话,非常强大的半神级魔兽,计凯立刻便对其他事情失去了兴趣,一心只想早点把这头魔兽孵化出来。 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是原本的战斗力,原有的那些圣级魔兽没有一头晋级神级。 “小空,这枚蛋还要多久才能孵化?” 在空间宅了足足三个月的计凯第n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对此,小空的回答是千篇一律的。 “不知道,没有确切的资料,能量转化成生命力是从未见过的情况,所以无法预测!” 所以,这才是计凯无奈的呆在这里一直盯着这枚蛋的最主要的原因。 作为这三个月来最大的吃能量大户,这枚蛋可以说是寄托了计凯全部的愿望。 上一次与泰雷克斯的战斗着实打击了计凯的自信心。 底牌其出却连重伤对方都做不到,这还是对方一时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被动防御的结果。 如果不是后来灵光一闪,孤注一掷的收服了那头空间巨龙,并且借机重新打了一波偷袭,恐怕泰雷克斯一个人就能灭杀了计凯。 话说?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正当计凯打算思索一下的时候,却猛然听到身前不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样的“咔嚓”声。 连想都不想,计凯瞬间把其他事情抛到了脑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枚蛋上。 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耗费了这足以增加好几头神级魔兽的能量,如果不能孵化出一只强大的魔兽的话,那我可就只能再次回味一下麻辣鸡块的味道了。” 与此同时,梅希约洛尔城,皇宫中。 大陆各族的领导人们再次汇聚一堂,比上一次更加壮观夸张的情形。 如果在这里释放一次魔法,杀死10个人估计得有9个是各族数得上号的强者。 当然,想杀死这些人需要用什么样的魔法,暂且不论。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这一次的会议并未选择在皇宫大殿上举办。 这也是因为,安格斯是不会同意在他的大殿上进行修改的。 但同时,秦涵羽和兽王凯拉更是不会同意自己坐在安格斯的下位。 所以,只能把会议的地点改在了另一处偏殿。 当然,即便是偏殿,也绝对足够豪华,是安格斯特意选择,并派人加急修改布置出来的特制会议室。 豪华的桌椅板凳不少全部都是镶嵌着魔晶,刻画着魔法阵的特制椅子。 舒适程度丝毫不亚于地球的名贵沙发,并且冬暖夏凉,每一把的价值都足以让普通富豪家庭破产,让小族族长肉疼不已。 再加上所有人都人手一份的茶点,名贵水酒。 整个会场就像是宴会一般。 但诡异的是,会场中的气氛却与宴会的气氛大相径庭。 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压抑气氛弥漫在整个会场,寂静无声的会场上连掉根针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 并且从不少人不时地擦拭一下额头渗出的汗水,足可以表明,这场会议,或者说这种沉默,已经维持了不短的时间了。 终于,安格斯忍耐不下去了,作为主办者之一,更是提供了场地的势力方,他必须站出来打破这种沉默。 “情况大家都了解了!正如我洛哈林的公爵,计凯大公的情报一样,魔界的通道上,封印已经岌岌可危,或许,大家也都了解,也都得到了情报,已经在不少地方发现了魔族的踪影!” 秦涵羽没给所有人交流的机会,立刻补充道:“光是在我雪秦帝国范围内,就已经有超过了28次的魔族事件! 一开始还只是力量鸟,小型宠物的失踪,疯狂,但在近期,已经有人类失踪,疯狂的情况发生! 这说明,很有可能已经有真正的魔族到达了这边!”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 寂静无比的会议场顿时好似菜市场一样嘈杂起来。 这时,凯拉忽然暴喝一声,“都给本王闭嘴!” 实力最强的几大族群之一的兽人族,凯拉的实力更是场上最强者,就连大长老与秦涵羽都要弱其一筹。 以至于,凯拉这一声暴喝竟产生了令人诧异的效果。 刹那间整个场上又恢复了刚刚的寂静,而这一次,却是凯拉一个人的作用。 但在这之外,秦涵羽与大长老,还有教皇这几个神级强者所关注的却是其他的事。 “这家伙实力又变强了!” 这几位神级强者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了这句话。 实力未达到神级的人或许会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忌惮兽人族的势力,又或者是被凯拉突然而然的暴喝吓到了。 但神级之上的人却能感觉到,凯拉那声暴喝不光是凭借兽人王的威势,更是带出了一丝法则的力量。 不过随即,同为举办者之一的秦涵羽便不乐意了。 安格斯发话打破沉默,凯拉一声暴喝震场,合着就他秦涵羽成了配角! 这怎么可以! 想到这里,秦涵羽轻咳一声,面带威严的沉声道:“我把这些情报提供给大家,不是让你们去担忧害怕的,而是为了让你们多加小心,严加防备,并且早作准备,不要被打个措手不及才是!” 秦涵羽语调并不高,仅仅只是平常的说话音量,但他的话却传遍了整个会场,哪怕离得再远,也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话,并且就像是从耳边响起一样。 这自然是因为秦涵羽在说话的同时,使用了斗气,但却不光是斗气。 这其中还有法则的作用。 这一点,光看那些人脸上惊色顿消,换上了一副沉稳思索的表情就可以得知一二。 不同于凯拉暴戾,只为震慑而放的雷系法则,秦汉与的风是柔和的风,更注重平稳心境。 见秦涵羽小露一手,引导中人陷入了思索,凯拉顿时把视线瞥向一旁面带微笑的秦涵羽不爽的“戚~”了一声。 等了半天,下方不论是讨论的,思索的,还是纠结的,都已经有了定论,于是终于有人提出了疑问。 “以我们族群的实力来看,想抵御魔族的进攻,实在是力不从心,到最后还是得仰仗几位陛下,所以还请几位陛下给个明话吧!” 秦涵羽隐晦的丢给说话人一个赞赏的眼神。 随后他并未客气,而是干脆点头道:“这位朋友话虽然直白,但我想各位也应该清楚这句话的真实性!不过在说那些事情之前,我还得提一件事!”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面容再次严肃了几分沉声道:“我们不光要防守,更重要的是需要情报,例如封印的损坏程度,魔族进攻的时机,乃至魔族的实力等等,所以我提议,组成一个先头部队,由圣级强者组成,神级强者带队,去探明这一切!” “什么小队?!捕捉魔兽小队么?!” 一个声音瞬间打断了秦涵羽的话,并且把会场上那严肃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但却没有一人敢提出异议! 不论是凯拉,还是人类两大帝王,又或者是一直都沉默不语的矮人王。 见到他们这种表现,更不会有哪个傻子敢当这个出头鸟,以至于,计凯平平淡淡的甚至配合上现在的情况,颇有点搞笑意味的话语,却做到了堪比凯拉动用法则才达到的静场的搞笑效果。 “已经出来了!你可以走了!” 计凯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一旁担心不已的索菲娅与雪玲甩了个安慰的眼神过去。 “嗯~~看来是这样子没错。” 巨大的泰雷克斯环顾着四周道。 不论是计凯还是泰雷克斯都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人,包括秦涵羽在内。 “既然如此,那么,这一次就先这样吧。”话音未落,泰雷克斯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安格斯再也忍不住,冲到计凯面前大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家伙是谁?!” 秦涵羽因为实力比他高了不少,所以看出了一些东西。 “那个家伙,就是刚刚那个被你石化了的人吧?!” “没错。”计凯点头道:“泰雷克斯,半神级魔化泰坦。” “什么?!” 计凯此言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lang,周围所有听到他话的人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秦涵羽更是紧皱着眉头,埋怨道:“你为什么没留下他?!” 计凯知道,秦涵羽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无非就是看泰雷克斯伤势不轻,而自己则是毫发无损,甚至连尘土都没有,所以让他判断错误。 对此,计凯只能吃扯出一抹无比苦涩的笑容,心说:“留下他?老子底牌都出尽了,差点连压箱底的玉石俱焚都用出来。” 只是,计凯却不能把话明说出来,仅仅只是注视了秦涵羽几秒,没多说什么,转身进入了空间之中。 秦涵羽先是愣了一下,等他注意到计凯脸上的苦笑后,他忽然一脸惊讶的望着计凯,同样什么话都没说。 只不过,看他那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理解了计凯的意思。 看着计凯连话都没说便消失了身影。 那铁链矮人以及其他人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猛然爆发出一阵不满的议论。 “他这是什么意思?” “对啊,那个是敌人吧?!他为什么没有杀死敌人,反而把那家伙放走了?!” “开什么玩笑!那个叫计凯的,该不会跟魔族有关系吧?!我就说呢,就连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的情报,他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知道,还有那独眼魔人,百分之百就是他跟魔族勾结的证据!” …… “都给老子闭嘴!!” 耳旁不听出来的杂音令秦涵羽心中猛然升起一阵邪火,他暴怒的吼了一句,然后猛然转身看着那群噤若寒蝉的所谓的各族代表。 只不过,浸软寒蝉,却不包括两个人,其一自然是安格斯。 此时的安格斯一脸不爽的看着大发神威的秦涵羽,像是很不满让秦涵羽独自出风头一样。 而另一个,则是铁链矮人,作为同样强大的矮人一族的代表,能够跟秦涵羽接触,足以说明他的地位。 实际上,他正是矮人族第二强大的部族的族长之子,在最强部族的族长,也就是当代矮人王没有子嗣的现在这个时候,他几乎已经可以称之为内定的下代矮人王了。 仗着自己的身份,铁链矮人根本不买账,直接冲着秦涵羽吼了回去,“你喊什么喊?!那个小子做的事情让人怀疑,还不让人说了是怎么着?!还是说,你雪秦帝国力挺他了?!” 见到秦涵羽吃瘪安格斯恨不得为铁链矮人鼓掌。 然而他却不能这么做,非但不能这么做,他反倒是需要帮秦涵羽说话才行。 因为,不论是地位,还是爵位,又或者是立场,计凯都属于洛哈林的人才对。 所以,安格斯带着一看就知道是假装的不爽,反驳道:“狂妄!矮人,注意你的口气!就算是矮人王也不敢这么说话!” 听着安格斯那看似训斥,实则提醒的话,秦涵羽顿时气乐了。 他哼哼的冷笑了一声,看都不看安格斯一眼,“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现在就会回到族里,把眼前的这一幕告诉各族族长!” 说着,他看都不看被他的话惊呆的众人,转身看向安格斯,道:“还有你!作为一个帝王!把私人恩怨放在国家大事之前,你不觉得羞愧么?!” 有道是最了解你的不是亲人,而是对手。 安格斯与秦涵羽正是这种情况。 几乎一生都在与对方打交道的两个人连面都不需要见就可以揣摩出对方的心思。 这并非夸张而是现实,如果揣摩不到就无从防御,那么屈居下风被压制便是必然的。 也因此,安格斯听到这本该让他暴跳如雷的讽刺,却诡异的没有任何怒意可言,而是极为凝重的看着秦涵羽。 好半天,安格斯才问道:“你……” 谁知,他才刚起了个头,秦涵羽便不耐的打断道:“你什么你,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我还要赶紧回去准备一下!” 话还没说完秦涵羽就已经转身向外走去,当他把话说完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或者说原本是门口的位置。 这时,秦涵羽停住了步子,转身看着安格斯,极为严肃的劝道:“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回去准备一下,同时通知一下老祖宗们!” 嘶~~~~安格斯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秦涵羽所谓的老祖宗们,不是已有所指,而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老祖宗们。 作为掌握着大多数资源的皇家,实力没理由会比别人差。 或者说,皇家才是强者最多的地方。 而让这些皇亲国戚们放弃财富权利,隐于幕后,不管世事的理由,相比也不难猜,正是实力。 也即是说,这些老祖宗们,实力最低都是神级高阶,开始领悟法则的程度。 嘶~~~~~当安格斯考虑清楚,确定秦涵羽没有开玩笑之后,不禁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让他本能的想起了传说中的上古之战。 在升级不如狗,神级满地走的那个年代,教廷都还只不过是一个婴儿级别的势力,或者说连势力都算不上的小组织罢了。 那个时候,就连神灵都不敢在人间界太过嚣张,因为人类或许个体实力比不上他们,但耐不住人类人多势众。 计凯都能靠着10w多头特级魔兽,也就是大魔导师级别的魔兽把一个半神级强者打成重伤。 人类又何止是100个10w,1000个10w。 即便这其中只有万分之一的人晋级圣级,又只有万分之一的人晋级神级,那也是足以让神灵忌惮的数量。 在那个时候,半神级强者根本不算什么稀有存在。 甚至有不少野心家都盘算着袭杀神灵,夺取神格。 那个时候,对神灵来说,人间界就像是禁地一样的地方一点都不夸张。 然而,这一切却都在魔族入侵之后化作了泡影。 “那样的大战,居然又要来临了?!” 嘴唇都因为过于紧张而颤抖起来,安格斯哆哆嗦嗦的念叨着这句话。 过了几秒,他猛然抬起头,快步向外走去,“不行,我得赶快去准备准备!” “安格斯陛下,刚才多……” “滚!!” 挡在安格斯面前的铁链矮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踹飞了出去。 安格斯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便瞬间离开了这座已经变为废墟的房子。 “我也同样是那句话,赶紧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子,爷爷,奶奶们,大事来了!!” 被踹飞出去的铁链矮人揉着自己的胸口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虽然安格斯做出的仅仅只是类似于推开一样的动作,但过于紧张之下,安格斯还是不经意间用处了些许力道。 但这却反倒是让铁链矮人真正的认识到了现状的严峻,人类两大帝国的帝王都如此凝重的对待这件事,可想而知这件事有多么的重要。 以至于,他连话都没说,便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朝外走去。 他要赶紧去找他的父亲报告这件事,至于高不告诉矮人王,那是他老子才要考虑的事情。 场上三个分量最重的人物都走了,那些异族更是不愿呆在这里。 这里是人类帝国,而他们面前的正是因他们而失去了苦练多年的斗气与魔力的索菲娅与雪玲。 但别以为失去了斗气与魔力,两位公主就好欺负了。 再说一遍,这里是人类帝国,因为秦涵羽的到来,此时此刻的梅希约洛尔城的势力前所未有的强大。 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两位公主有心报复的话,一句话便能让大多数异族有来无回,直接埋在城外乱葬岗。 于是乎,各个异族们陆续说着借口,逃离了这个地方。 站在刚刚还人声鼎沸,现在却寂静无比,配合着那满地的瓦砾,像是古老遗迹一样的这个地方,索菲娅与雪玲不仅对视一眼,同时苦笑起来。 索菲娅道:“现在,怎么办?” 雪玲道:“你也没斗气了,我也没魔力了,房子又被毁了,还能怎么办,去皇宫吧!” “好吧。”索菲娅点了点头。 两人结伴向着秦涵羽与安格斯离开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身处空间之中的计凯,却是死死的望着眼前的一枚巨大无比的蛋,对外界的事情,他毫无察觉,也无心留意。 只因为,这枚让他等同于失去了一头圣级魔兽才好不容易得到的蛋,终于快要孵化了。 这让他的心里极为的紧张,生怕孵化出来的魔兽不能令他满意。 同时他也不禁有些贪心不足的想着,如果早孵化出来一段时间的话,今天的战果也许会有所改变也说不定。 百米高的超巨大巨人。 这才是泰雷克斯原原本本的形态。 当然,泰雷克斯是泰坦而不是巨人一族,所以他是有穿衣服的,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造出来的衣服。 看着脚下真正意义上与蝼蚁一样大小的计凯,泰雷克斯并没有看漏计凯脸上的那丝嘲讽的笑意。 身形放大几百倍所带来的不光是力量上的巨大。 同样也是感官与感觉上的强化。 瞬间感受到远处那股庞大无比的魔力波动,泰雷克斯所能做的仅仅只有将那头珍贵无比的娇小白龙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泰雷克斯做出了一个普通人在面对殴打时都会做出的本能动作。 跪倒在地,将脸埋在大腿处,双手护头。 如长河一般的各类单体魔法就像是真正的河流一样洗刷着泰雷克斯巨大的身体。 夸张的各类单体魔法所组成的魔法长河是货真价实足矣毁灭一个城市的强大力量。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在没有神级魔兽加入的情况下。 面对着这种可以随心所欲的发动攻击而不用担心对方逃跑的机会。 除了圣银麒麟之外,小龙、小九等神级魔兽全部都加入了进去。 龙炎,黑色光刃,不要钱一样的砸向泰雷克斯。 就连攻击力并不甚强大的小狮也凑热闹一样的加入了进来。 当然,即使他不擅长攻击,他的攻击威力依旧超越了圣级魔兽,只是在这混入了10w魔兽的单体魔法的长河中,他的魔法并不显眼罢了。 狂躁的魔法元素令空间都发生了强烈的震动。 在这种情况下使用瞬间移动等同于找死。 所以泰雷克斯万般无奈的只能硬扛着攻击。 魔法攻击足足持续了10几分钟。 魔力全部消耗完毕的魔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现在的计凯战斗力真正意义上处于最低状态。 对这一次的攻击计凯有着最强的信心,就连圣银麒麟与冥神都要忌惮的强大攻击。 然而对这种攻击能否消灭一个半神级的泰坦,计凯却在内心深处抱有一定的怀疑。 毫不意外地,当计凯看到泰雷克斯那皮开肉绽露出了脊椎骨,却丝毫没有痛楚表情的冷脸时,计凯仅仅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耐揍啊!!” 泰雷克斯低头望着计凯,平淡的赞道:“很强,如果是别人的话,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 对泰雷克斯只是平常的音量在现在却像是轰雷一样巨大,计凯不由的堵住了耳朵。 不过他还是听到了这句赞叹,只是,在这种时候,这句赞叹对计凯来说却是那么的讽刺。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可惜对你来说,好像没有多大用啊!” “不~” 泰雷克斯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道:“就算是我,这种伤势也不是可以随意无视的级别,至少我现在是动不了了!” “哈~” 计凯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啊,居然把伤势状况都告诉我!” “因为你赢不了我!”泰雷克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现在,你改变主意了没有?!” “我现在可以教你一句话!” 顿了一会儿,计凯忽然对着正在等待回答的泰雷克斯这么说道。 紧接着,在泰雷克斯反应过来之前,计凯忽然高声命令道:“空龙!攻击!” “什……” 轰~~泰雷克斯的惊叫仅仅只说出了半句,就被他胸口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了过去。 被他护在胸前的银白色空间巨龙出人意料的发动了叛变! 连战果都顾不上查看,计凯猛地深吸一口气,像是为自己打气一样,高声咆哮起来,“给我攻击!!!!” 不必他开口,在他出声之前,圣银麒麟加上小九等魔兽就已经发动了攻击。 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他们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刹那间,比刚刚的魔法长河小了一号,威力却更加集中的魔法轰在了泰雷克斯身上! 毫无防备的他可以说是正面被打中了要害。 计凯口中发出粗重的呼吸声,紧张不已的看着泰雷克斯被烟雾掩盖的上半身。 终于,在他紧张的注视下,泰雷克斯泰山崩塌般的倾倒下来。 然而,还未等计凯脸上绽放出笑容,一只擎天巨臂便撑在了地面上。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过后,泰雷克斯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明明小姐的命令是要活捉你!但是看样子这个目标现在很难实现啊!” “戚~~当年打dota就最烦肉盾,没想到到了异界,还是得跟肉盾玩!” 计凯表情凝重的自嘲着。 “小九,圣银麒麟,你们还有多少能量?!” 计凯紧皱着眉头问道。 音量并未压低,面对一个半神级强者,压低音量根本毫无用处。 “真可惜,已经没有太大力量了!” 小九苦笑着答道。 一向桀骜不驯的圣银麒麟在战斗中极少落到地面上,唯有的一次,还是在当初面对冥神的时候。 然而,现在的他,却不得不落到了地上,为了保存那一丝在平时,他根本不屑一顾的微少能量。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不过这个家伙真的很强啊!” 说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无奈,圣银麒麟面容平静的望着泰坦。 他从未想过,甚至计凯也从不知道,同样的半神级强者,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差距。 “要不然,和解算了!” 看着已经气喘吁吁,却依旧压低身体做出扑击姿态的圣银麒麟与小九,还有已经合拢翅膀,一副用身体保护主人的小龙与小赤。 计凯忽然间提出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提议。 抬手挥散了烟尘,泰雷克斯面无表情,眼底却闪烁着怒意,只是,那丝怒意却不是对着计凯,而是对着他自己。 “失算了,没想到居然在我的保护下,你居然还可以攻击到空间巨龙!” 随即,他把目光投向了计凯身边的空间巨龙,却对着计凯道:“我很好奇,你究竟还有什么底牌,能让你说出“和解”这个词!” 顿了一下,他又道:“还是说,你认为你已经赢定了?!” 先是苦笑一下,随后又露出一副坚毅与狠意,计凯道:“我赢定了!只是那代价不是我想看到的!” 空间的治疗能力,是用能量直接从细胞层面修复魔兽的**。 所以对于基因层面上的崩溃,以及细胞自身的老化极限这一类的情况不起作用。 但反过来说,除了这些情况之外,空间的治疗能力就是万能的。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魔兽的魔力。 只是,要补充魔力,那代表的是庞大到夸张的能量需求。 如果可以的话,计凯不想这么干。 这是典型的破釜沉舟。 一旦这么干了,空间会进入到计凯最不想看到的史上最弱。 但同时,完全不计后果的吸收外界能量发动攻击的话。 那代表的是……连续不断的魔法长河攻击。 看着计凯那充满自信与决意的表情,泰雷克斯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像是在考虑得失一样。 过了好半天,他终于点了点硕大的脑袋,“把空间巨龙还给我,我会撤离的!” 眯了眯眼睛,计凯冷笑道:“已经被我收服的魔兽,你敢用?!” “敢!我必须带它回去,否则,我只能……杀了你!!” 泰雷克斯冷声说着。 诡异的是,明明是威胁的话,在他嘴里,却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计凯当然不会认为只有自己才有底牌。 但他同样也不认为,空间收服的魔兽会被别人抢去。 他沉思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同意了!” “主人!!” 小九大声叫道。 若说对计凯最为熟悉的,莫过于这些魔兽。 知道空间魔兽对计凯是如何重要的他们,更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那是对他们实力最好的嘲讽。 计凯转头冲着小九笑了笑,做出了“放心吧!”的口型。 说着,他看向泰雷克斯,“你还不变小?!” 泰雷克斯摇了摇头,道:“你不可相信,先把巨龙交给我!” “行!” 计凯极为干脆的点点头,冲着空间巨龙摆了下头。 然而,仗着泰雷克斯太过巨大,他明目张胆的低着头对空间巨龙做出了无声的指示。 单手捏住空间巨龙,泰雷克斯像是握着什么珍宝一样的双手护着空间巨龙。 这一点让计凯更加确信,这头空间巨龙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或许,他就是那头可以探查到其他空间魔兽的特殊魔兽也说不定。 只可惜,现在这种情况下,计凯没办法把他弄回来。 这时,已经缩小到了原本形态一半大小的泰雷克斯道:“把我送出去吧!” “这样?!” 看着缩水了很多却依旧足有5.60米高大,像个凹凸曼一样的泰雷克斯,计凯不禁皱起了眉头。 传送非空间养殖物的时候,体积越大能量耗费越多,这是无法改变的。 然而,泰雷克斯的回答却让他无从辩解! “这是防御力不减的情况下,最小的姿态!” 无奈,毕竟是自己耍诈在先,计凯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手带着巨大的泰雷克斯离开了空间,这一次,他可真的是大出血了! 7 一脸平静 “原来如此,这里就是你的老巢么。” 计凯刚刚踏足空间,壮汉石雕便忽然出声,并且挣扎起来。 不到几秒钟,他便挣脱了束缚,宛如蜕皮一样将皮肤外边的石片剥掉。 对此,计凯却毫无意外之色,平淡的注视着他,“看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了,探寻我的底牌。” “没错,那么,底牌已经暴漏的你,请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壮汉像是威胁似的,扭动着浑身关节,发出一阵阵咔咔声。 不屑的嗤笑起来,计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道:“呵~想都不要想了,现在的问题是,你到底有没有解药!” “真可惜~” 壮汉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随即双眼注视着计凯,身子微微前倾。 在他就要发动攻击的瞬间,计凯忽然嗤笑起来,“在你动手之前,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 “……什么!?” 本以为计凯的话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壮汉,本想无视计凯,直接发动攻击。 然而感受到不远处那遮天蔽日般的杀气,以及如同与世界为敌般的压抑感,壮汉不禁低声惊道。 计凯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冷笑,“不知道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知道这里是我的老巢,居然还敢在这里跟我作对,亏你想得出来啊!” “啊,原来如此,你只不过是个无用的弃子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恶劣笑意,计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停的挑衅着。 然而,就像是聋子一样,壮汉对计凯的话完全没有反应。 只是在那里不停地环顾四周,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挑衅被人无视,计凯顿时有些不爽,但在不爽之余,他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起来,对方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才敢在这种情况下,一副有恃无恐的淡然模样。 计凯可不相信,魔族已经强大到,可以随意的把一个半神级人物当做弃子来使用的地步。 刹那间。 瞅准计凯分神思考的那短短一瞬间。 壮汉忽然间反手掏出了一枚徽章。 同时,他整个人朝着计凯冲了过来。 面对半神级强者的速度,计凯完全没有反应的能力。 仅仅只是感觉到迎面吹来一阵强烈的风,以及一个漫不经心,却充满杀气的声音,“可别无视我啊!” 本能的向后跃出几米远,计凯这才看清楚,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壮汉凭借半神级的速度,瞬间冲到了计凯面前。 而唯一能够反映过来的,便只有一直都未放下警惕的圣银麒麟。 “谢了。” 计凯额头上顿时覆上一层冷汗。 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对方。 自以为身处空间之中,凭借着无数的魔兽足可以轻易灭杀对方的他,不可否认的降低了警惕心,以至于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清楚了这一点的计凯,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的同时。 一边注视着正在角力的圣银麒麟与那壮汉。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呢。” 计凯轻蔑的看着那壮汉问道。 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分神。 出乎计凯意料的是,本以为不会回答的壮汉不但回答了,更甚至还反过来压制了圣银麒麟。 “我是魔化泰坦一族的,泰雷克斯!” “泰坦?!” 计凯恍然的看着一边分神说话,一边把圣银麒麟轻轻松松的提起然后砸在地上的泰雷克斯,“原来如此啊!” 同时,挥手将圣银麒麟传送到了自己身边,也令泰雷克斯的追击落到了空处。 一声巨响过后,计凯怒瞪着深陷坑底的泰雷克斯吼道:“老子不缺人工湖,用不着你帮忙制作!” “这是……空间控制么?” 泰雷克斯迟疑的看着计凯,不过表情却是依旧的没有。 被救回的圣银麒麟不爽的发出一声咆哮,正打算变回原形的时候,计凯却抬手拦住了他。 “你不变身么?”计凯问道。 泰雷克斯顿了一下,答道:“变身的话,目标太大。” “啧~看不出你还挺机智的啊。”计凯咂嘴道,“不过你不变身,可就意味着,这边可以随心所欲的变身攻击你了!” 恶劣的笑了笑,计凯向前挥动了右手。 泰雷克斯脸色一变,第一次有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凝重。 他猛然向前一个踉跄,像是要摔倒一样,却没有摔倒在地。 计凯不爽的咂嘴道:“啧~10倍的重力都没压垮你啊,真可惜!” 不等泰雷克斯有所反应,一大波各式各样的魔法便填满了他所在的坑洞。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过后,计凯一脸不爽的回头道:“空间魔兽真是方便啊,不过如果敌人也有这种东西,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 身后百米外,毫发无损的泰雷克斯左手搭在一旁的一人多高的小型巨龙脑袋上轻抚着,一边说道:“最后一次,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加入我们么?!” “如果把你们所有的空间魔兽都交给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也说不定呢。” 计凯笑答道。 谁知,泰雷克斯居然思考了一下后,一脸认真地答道:“这个条件也不是完全不能答应,不过需要在通道封印破除之后!” 计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听不出好赖话的人物,也就是俗称的天然。 可惜,面对一个足有近三米高,手腕比成年男**腿还粗的壮汉,计凯可是一点都萌不起来。 计凯一脸沮丧,明白自己这么半天一直都在对着一个天然呆在演戏的他,深感无趣的摆了摆手。 “可惜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再说也没有任何保证你们会遵守诺言,把空间魔**给我!” 说着,见泰雷克斯还想说什么,为了阻止他,计凯赶紧高声叫道:“行了,不用再说什么了!动手!!”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圣银麒麟,小九小龙小赤小狮尽皆化作了原本形态。 一阵狂风过后,计凯周围只剩下了5头巨兽。 两头巨大到连一颗獠牙都比一个人类还要巨大的火龙咆哮着喷出了炙热的龙炎。 面对着焚天燎地般的龙炎,饶是以泰雷克斯半神级的实力也不敢正面对抗。 不过,他也不需要对抗。 没有收回的左手在那头诡异的娇小巨龙头上轻拍一下,连语言都不需要。 一人一龙便瞬间消失在了计凯视线中。 紧随其后,打空的龙炎喷在地面上,不过几秒便制造出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结晶状地面。 见状计凯嘴角因心痛而一抽再抽。 一想到这场战斗打完之后,要修复空间所需要的能量将是个天文数字,他不禁狞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给·我·把那个家伙·抓起来!!!!” 他的话语,宛如为几头巨兽解除了枷锁一般。 速度最快的小九四肢猛然用力,带出一道残影冲向了泰雷克斯。 不同于猫科动物的爪撕牙咬,巨兽状态的小九身形依旧优雅。 从泰雷克斯身旁擦过,带出一道烟尘的同时,几条粗大的巨尾直接在烟尘的掩护下抽了过去。 短时间内超越了音速的巨尾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然而比泰雷克斯却比她更快。 巨尾直接抽散了烟尘,但里头却是空无一物。 泰雷克斯早已离开了那里。 比小九慢了一步的,是圣银麒麟。 更习惯踏空而行的他仅仅比小九慢了一瞬便来到了她正上方。 正巧遇到了瞬移出来的泰雷克斯与那头娇小巨龙。 巨大的爪子本能的拍向泰雷克斯,同时反应迅速地他直接由口中喷射出一道完全与外表不符,代表着毁灭的白光。 光速的白光完全不亚于空间魔兽的瞬移速度。 来不及躲避的泰雷克斯只能咆哮一声,双手猛然变的极其巨大。 双掌交叠着挡在了白光前方。 瞬间响起一声滋滋作响,如同烤肉一样的声音。 一击即中,圣银麒麟得势不饶人的持续的攻击着。 这时,不擅长速度的小赤与小龙已经来到了圣银麒麟旁边。 二话不说,龙炎便喷射而出。 炙热的龙炎比白光的威力丝毫不差。 只听见泰雷克斯闷哼一声,巨掌瞬间如幻影般消失。 当泰雷克斯再一次出现之时,他嘴角不禁勾起,似嘲笑般的看着圣银麒麟等巨兽。 因为在他旁边的,正是计凯。 “你们大意了呢。” 仅仅只是叙述,但这平淡的语气却比任何挑衅都有效。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圣银麒麟与小九他们几个完全没有丝毫的动摇。 忽然间,他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一旁平静无比的计凯,右手猛然砸了过去。 喀喇一声如镜子碎裂般的声音传来。 一脸平静,带着嘲讽似的笑意站在一旁的计凯毫无反抗的被那一拳给砸成了碎片。 然而,泰雷克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高兴与懊恼一概没有。 像是瞬间移动一样,计凯极远的地方现出身形,一旁站着的是巨大的白色狮子。 “别以为只有你有空间魔兽啊,泰坦!” 计凯低声讥笑着。 不需要放大音量,因为以半神的听力完全可以听清楚这句话。 泰雷克斯嘴角抽动几下,表情第二次有了变动,这一次,是不爽。 泰雷克斯宛如魔王一样,猛然仰天咆哮起来。 随着他的咆哮,他的身形也吹气球一样的放大起来。 没过几秒,一个光是脚背便比计凯还要巨大的超大型巨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高高的仰起脖子,计凯望着物理意义上的高耸入云,难以估量其真正高度的巨大的巨人,先是惊叫了一声,然后,轻蔑的笑了起来…… 面对计凯的质问,秦涵羽与安格斯两人能做的只能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见状计凯冷冷的笑了起来,环抱着双臂,眼带杀意的盯着他俩。 “父皇他们两个没有参与。”雪玲踉跄的站起身来,走到计凯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没有直接参与也算是默认了,至少他俩没有阻拦他们!” 处于黑暗状态下的计凯思维灵敏度不是吹的,想骗他很难很难。 看着秦涵羽、安格斯两人难看的脸色,计凯冷笑更冷,“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什么说!你最好赶紧拿出证据来!” 铁链矮人失去了耐心,暴躁的狂吼着。 计凯低下头仔细的看了雪玲一下,然后又把视线转到了索菲娅身上。 “斗气和魔力,有办法恢复没有?” 雪玲点点头,“有,不过这个不重要,现在……” 计凯抬手打断了她,冷哼道:“这个很重要!” “非常重要!”生怕雪玲不相信似的,计凯加重了语气,“如果你们俩有任何闪失,用不着魔族,我就会毁了他们!” …… 沉默数秒,所有听到计凯话的人全都狂笑起来,笑他的狂妄,笑他的疯狂。 然而,没笑的,只有秦涵羽与安格斯,还有雪玲与索菲娅。 慢慢地,笑声归于平静,因为有人发现了秦涵羽与安格斯那凝重的脸色。 紧张就像是会传染一样,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屋子。 这时,计凯却笑了起来,“笑啊,继续笑啊?怎么不笑了?” 秦涵羽苦涩的问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 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计凯冷冷的环抱着双臂,“看你这样子,好像确信了什么一样,现在对我的能力没有怀疑了吧?!” 秦涵羽沉默的点了点头。 计凯又问:“看来你们也想好了?” “对于我这个可以帮助你们抵抗魔族,同时也比他们更加危险的存在,要如何处置。” 与计凯轻松无畏的冷笑成对比的,是秦涵羽那森冷的目光。 轻松的与其对视,计凯心里的恼怒却是谁都不知道的。 仅仅只是为了确信自己的性格脾性,便拿自己的女儿出来做试探,计凯现在真的非常想要暴走。 但是更令计凯气愤的是,以雪玲与索菲娅的实力,这帮人想抓住她们不难,想逼迫她们帮忙却不可能。 换言之,雪玲与索菲娅这一次是站在了外人的一边。 想到这里,计凯不由的把视线对准了索菲娅。 面对计凯的视线,索菲娅不禁低下头,不敢与计凯对视。 索菲娅的反应令计凯好受了一些。 至少相比雪玲那理直气壮的表现,索菲娅要想得比较多,至少在索菲娅心里,计凯的位置是与国家,乃至整个大陆的安危是同样分量的。 否则她是不会对有所惭愧的。 相对之下,如果不是从一开始计凯与雪玲的结合就是处于一种利益交易的话,恐怕计凯现在又会出现暴走的反应。 冷冷的沉思了数秒,计凯抬起头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了秦涵羽与安格斯脸上,“情报需要用魔兽来交换,圣级魔兽一对!” “成交!” 秦涵羽想都不想的应承下来,“你说吧!” “哼哼~真大方啊。”计凯低声讥讽了一句,便扬声说道:“我击破了凝华的一个秘密基地,从那里抢到了6头空间魔兽,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华天翼是魔族那边的,此外还有一个叫阿尔林泰的,也是魔族的人,而且看上去他的地位比华天翼还高!” “完了?” “完了,你还想要什么?” 面对秦涵羽抬头怒视,计凯轻蔑的笑了起来。 “就这种情报根本不值两头圣级魔兽,别说圣级魔兽,就连特级魔兽都不值!” 秦涵羽强忍怒气,沉声道。 计凯却是两手一摊,极其干脆:“那我就当你是反悔了!” “你!” 秦涵羽气结,颤抖着手指指向计凯。 “行了,把解药叫出来把!” 无视了秦涵羽,计凯冷冷的把视线转向那个矮人。 “给你!” 铁链矮人干脆的丢过来一个小瓶子,“一人一颗,凝神修炼便可解除,多吃无用!” 把玩着瓶子,计凯却并未向众人想的那样立刻给雪玲她们俩,反而一脸玩味的看着铁链矮人。 被计凯的视线盯得有些发毛的铁链矮人极其不爽的喝问道:“你在看什么?!” “呵呵呵……” 并未作答,计凯了然的笑了起来。 干脆的召唤出了一只铁臂猿,并且命令其手持瓶子。 计凯则后退了几步,冷笑道:“那我可就打开了!” 说着,给铁臂猿使了个眼色。 就在瓶子打开的一刹那,一个美妙女声忽然传来,“慢着!” 可惜已经晚了,铁臂猿瞬间打开了瓶盖,并且一把将瓶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丢了过去。 瓶子碰的一声炸开,一股黑烟瞬间冒出。 计凯想都不想的拽着雪玲退到了索菲娅身边,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一旦有任何不对,他立刻就会退入空间。 只不过,他没有机会了。 黑烟刚刚冒出,秦涵羽便瞬间反应过来,高高举起的右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着一柄长剑。 一剑斩出,剑气散而不凝,像一阵旋风一样,裹着黑烟破门而出。 “这是什么?!” 看着门外像活物一样扭动着,却许久没有消散的黑烟,众人心有余悸的质问着。 计凯却是无所谓的嘲笑道:“这得问你们啊!这玩意是什么?!” “魔气!”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回答了计凯与众人的疑问。 听到这个声音,计凯笑着招呼道:“教皇陛下怎么也来了?!” “魔族入侵在即,我身为教皇,怎么可能毫不作为,反倒是你这个年青人,听说你闹得挺大啊!” 教皇笑呵呵的从门外走来,守卫们却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呆愣得像个木头人。 教皇左右环顾一下,叹了口气,“没想到魔族的入侵已经到这里了!” 说着,他低喝一声,一道光芒自他消瘦的身躯扩散开来,凡是照耀到那股光芒的人,顿时感觉到一股浑身舒畅。 此外,反应最大的便是那帮守卫。 猛然惊呼一声,照耀到那道光芒的守卫,就像是大病初愈,又像是刚睡醒一样,猛然惊呼一声,然后瘫软在地。 计凯笑了笑,“我想,应该不是魔族已经入侵到了这里,而是有位魔族混入了这里!是吧,华月倩!” “啧啧。” 计凯话音刚做,一声咂嘴声便想起,华月倩面带笑意的从角落里走出,见到她,铁链矮人忽然指着她惊叫道:“是你?!” 看都不看他一眼,华月倩笑着看向计凯,“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那瓶东西有问题的?!” “非要说的话,如果这瓶解药是从别人手里拿出来的,我可能还不会怀疑,但偏偏拿出来的,是矮人族。” “原来如此,以锻造与战斗著称的矮人族,炼金术根本不足以制造这种药物。” 华月倩恍然大悟。 两人浑然不觉的在一问一答间,把矮人族气的不轻。 “你这个魔崽子!去死吧!” 不能对计凯出手,铁链矮人只能把怒火发泄到了华月倩头上。 他狂吼着朝着华月倩冲了过去。 然而,华月倩却仅仅只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这令他更加气愤。 脚下重逢的步子再次加重几分,以一种像是要踏裂地板一样的势头,冲到了华月倩身后。 但,仅止于此。 一左一右,一黑一白。 两个人极为默契的一人一脚将其踹了回去。 但随即,不等铁链矮人发出质问,黑白两人便互相瞪视起来。 对身后所发生的是毫无反应,华月倩笑颜如花的望着计凯,“哟,没想到你居然会出手帮我,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瞪着那双恐怖的眼睛,计凯扯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你死了,索菲娅她们俩可就麻烦了,在恢复她们两个的实力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啧啧,那可难了。” 华月倩笑容不变的挑衅道:“她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恢复斗气与魔力了,难不成,你要保护我一辈子?!” “这样啊!” 计凯惋惜的摇了摇头。 随即,猛然抬起头看向华月倩,“那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不好意思,我还没活够呢!” 华月倩拍着高耸的胸脯,一脸“我好怕”的表情。 然而,眼底那丝笑意,却比所有挑衅都管用。 幸亏一直开启着黑暗状态,计凯丝毫不受她的挑衅。 华月倩不爽的咂了下嘴,冷冷的冲着身后黑衣壮汉吩咐道:“不用留手了,动手!” 就在他下令的一刹那,计凯猛然抬手召唤出了9头独眼魔人。 在空间中准备多时的魔人们刚一现身的一瞬间,便释放出了一道碗口粗细的石化光线。 这时,华月倩的话音才刚刚落下。 可惜,那壮汉已经听不到她的话了。 看着被石化了的壮汉,华月倩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她目光灼灼的盯着9头气喘吁吁地独眼魔人看了半天。 终于吐出一口气,笑着看向计凯,“没想到你居然连魔族都能收服,可惜,想抓到我却是不可能的!” “不好!!”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在华月倩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计凯便惊叫一声,指挥着独眼魔人们释放出了一道比刚才细了一半不止的石化光线。 然而,几乎就在同时,华月倩的身体伴随着一阵恍惚,凭空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失去了目标的石化光线,瞬间击中了几个躲避不及的异族人。 计凯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目光森冷的看着华月倩原本所在的位置。 “你快给他们解开魔法!!” 几个倒霉被石化的异族猛然抽出武器,瞪视着计凯。 计凯不耐烦的爆喝一声,“滚!!” 几个异族脸色顿时铁青一片,打又打不过,走又不能走,只能脸色极为难看的望着计凯。 最终,索菲娅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为几人求情道:“计凯,我们俩没什么事,斗气没了大不了重新修炼就是了,你还是先给他们解除魔法吧!” “啧!” 重重的砸了下嘴,计凯冲着独眼魔人们摆了摆手,随后直接带着那尊壮汉石雕进入了空间。 “我要杀了你!!” 打断两人对视的是华天翼的一声爆吼。 被计凯那句“已经死了。”所刺激到的华天翼,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疯狂的大吼起来。 然而,他这副样子并未骗过计凯。 冷冷的笑了笑,计凯得意的劝道:“你还是省省吧,这间屋子早就被设下了隔音结界!你再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到的。” 华天翼闻言立刻停下了吼叫,脸上的怒火瞬间变成了冷静。 他目光森冷的注视着计凯,低声冷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是块绊脚石,只可惜……” “只可惜你错估了我的成长速度,没想到我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超出你们的控制能力,对吧。” 补上了华天翼未尽之言,却好像还不够似的,看着华天翼徒然难看起来的脸色,计凯冷笑起来。 “把我推到台前,吸引各族的视线,而你们凝华则隐于黑暗之中,悄悄的开始捕捉空间魔兽,引魔族入侵,没错吧?” “……你只说错了一点,不是‘开始’,而是‘继续’,早在很多年以前我们就已经开始了捕捉空间魔兽的任务。” “啧,原来如此。” 计凯咂了下嘴,随即抬头看了看极为平静的华天翼二人,好奇道:“我发现你们两个好像并不担心啊,这是为什么呢?还是说,你以为凭你一个神级高阶,差一步半神就能赢的了我?” “哼,小子,别太狂妄了。” 阿尔林泰冷哼一声,不屑的笑道。 别一个看上去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人称为“小子”,计凯的脾气可没好到这样都毫无表示的地步。 他会给对方一个同样轻蔑地笑容,抬手召唤出了圣银麒麟。 令他失望的是,阿尔林泰虽然在看到圣银麒麟的那一瞬间面露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逝。 了然的笑了笑,阿尔林泰挑衅般的咂嘴道:“啧啧,原来你的底牌就是这玩意儿啊,真是令我……好·失·望·啊!” 一字一顿蹦出的话加上那不停摇头叹息的动作,不但激怒了计凯,更加激怒了圣银麒麟。 他阴沉的笑了起来,“小子!居然敢称呼老子‘玩意儿’,你胆子不小啊!!” 狂怒中的圣银麒麟是实打实足可以被称之为恶兽的存在,甩手丢出去的一枚光球在落地的瞬间化作一道覆盖了整个房间的魔法阵。 计凯惊呼一声,闪身回到了空间之中。 紧接着,魔法阵释放出足以闪瞎眼睛的极致光芒,处于光芒之中的所有物体,不论是生物或者土层,全都像是被高温熔化了一般,被蒸发成了气体。 唯一存留下来的,除了始作俑者的圣银麒麟之外,就只有严令禁止他伤害的,被关押的几只空间魔兽。 在毫不留情的攻击下,计凯的昆虫魔兽早就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失去了所有耳目的他能做的,只有从空间中丢出昆虫魔兽,直到确定外界已经安全,他才敢从空间中出来。 而他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一拳砸到了圣银麒麟的脑袋上。 “我tm说过了吧,让你小心点,在地下别干的太过火了!!” 深吸一口寒冷无比的空气,计凯无奈的抬头看着天空。 百米深的巨大坑洞,别说是华天翼与阿尔林泰,周围连半个生物都没有。 计凯可不相信对方是被一招秒杀了,于是乎,只有一个解释。 “啧,果然逃了。” 计凯不爽的咂舌,也不收回圣银麒麟,而是走向原本是墙壁的地方,伸手推了过去。 快速的伸开身体,一阵尘土飞扬过后,计凯看到了令他极为开心,甚至可以忘记圣银麒麟所作所为的名符其实的财宝。 足足6只。 号称极为稀有,大多数人一生连一次都见不到的空间魔兽,在计凯面前却有足足6头。 低迷委顿的6头魔兽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却正好方便了计凯收服。 毫无反抗能力的几头魔兽瞬间被计凯收进了空间之中。 召唤出一只瞬影白貂,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计凯想了想,回头把那巨大的笼子给收了起来,“也许会有什么用也说不定呢。” 说着,他直接回到了梅希约洛尔的新建造的公爵府中,那里,有着华天翼的孙女,华月倩,计凯认为,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而就在他走后没多久。 空无一物已经被大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看上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天然的陷阱的坑洞中,却忽然钻出两个人来。 正是计凯以为已经逃走了的华天翼与阿尔林泰。 “这么容易就被骗过去,还真是让我失望啊。” 输人不输阵的阿尔林泰强作镇定的环抱着双臂,“不过这样一来,这里应该就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华天翼在旁边撇了撇嘴,腹议了几句,当他听到阿尔林泰后半句话的时候,连忙劝道。 “大人不可,据我所知,这个小子生性谨慎不相信任何人,他非常有可能会时不时的来这里探查一遍,万一被他发现了端倪,基地损失事小,空间魔兽可不能再失去了啊。” 想到被计凯收走的那几只空间魔兽,华天翼脸上闪过一丝肉痛。 阿尔林泰也同样肉痛的皱起了眉头,“也对,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小子也会收集空间魔兽呢?!还是说,有人把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了?!” 话音未落,阿尔林泰目光不着痕迹的从华天翼的脸上扫过。 然而华天翼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已经受到怀疑了,虽然对这个脑子不好偏偏还装出一副智者样子的阿尔林泰很是不爽,但华天翼还是得解释。 “自从我一见到这个小子开始,他就一直在努力收集各种魔兽,尤其是空间魔兽,每次一提到,他的眼神便会放出光芒,所以应该不是我们的秘密泄露了,而是恰巧对方也跟我们有同样的目的吧。” 阿尔林泰沉吟了片刻,模凌两可道:“也许如此吧。” 与此同时,梅希约洛尔城。 看着坐在对面的雪玲与索菲娅,计凯随口招呼了一句,“回来啦?他们商量的怎么样?” “哼~”雪玲冷冷的偏过头去,装出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雪玲的这种反应引起了计凯的好奇,他转头看向索菲娅。 索菲娅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如你所料,除了精灵族和人类两大帝国之外,就连兽人族都有些含糊其辞,只说要回去商量商量。” “这样啊。”计凯点点头。 雪玲却忽然转过头来,冷笑道:“这样啊。你还想怎样?!” “你吃火系魔晶了?这么大火气?” 计凯对着雪玲打趣道。 然而后者却回给了他一记白眼与冷笑,“我吃没吃火系魔晶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马上就要吃人了!” 计凯恍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满意我让他们帮我捉魔兽呗?!” 听除了计凯语气中的不耐,雪玲笑容越发的冰冷,“我不是不满意你让他们替你捉魔兽,而是不满意你逼迫他们帮你捉魔兽!” “行了!” 计凯突然极为不耐的喊了一句。 随后,他转过头来正视着雪玲,沉声问道:“你知道凝华那边有多少空间魔兽了么?告诉你,光是我抢过来的就已经16头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雪玲脸色立即大变,“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功夫骗你?!” 计凯冷笑起来,“就在刚刚,我才从凝华那边回来,抢了他们6头空间魔兽,这里边最低级别的都是特级魔兽,更有一头是圣级魔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而且,华天翼跟我说,他们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开始有所动作了,只不过在这两年才暴漏出来,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计凯冷冷的瞪着一言不发的雪玲,做出了最后一击,“他们暴漏出来,除了有我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计划已经到达尾声了!要不了多久,封印就会被破除!” “能不能,让我等,看看证据?!” 嘶哑地声音忽然从计凯身后响起。 计凯猛然回头看了一下,然后环抱双臂冷冷的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请您先给我们看看证据。” 一名浑身上下裹着铁链,每一步都伴随着低沉的轰隆声的矮人重复着他们的要求。 然而计凯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挑着眉头冷冷的看着雪玲与索菲娅,几秒后,他发觉了异状,“你们的斗气跟魔力……原来如此!” “你们这意思是想要威胁我咯?” 计凯勾起唇角,冷冷的大笑起来。 “不,我们仅仅只是觉得这项交易并不公平,才会来这里打算跟您商量一下,看有没有更好的交易办法,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为了我们大家不会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请您先给我们看看您的证据。” 浑身过着铁链的矮人再次提议道。 但那低沉冰冷的语调,以及从后背上摘下的巨大铁锤,都表明了一个事实。 看着对方威逼一样的态度,计凯冷笑着就打算召唤出魔兽,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秦涵羽与安格斯,正从那些人背后走出。 计凯笑容顿失,目光森寒的瞪视着他们,“你们两个也参与了?!” 控制着昆虫魔兽再一次躲过一队巡逻的守卫,计凯死死地皱紧了眉头。 自身多在空间之中,控制昆虫魔兽在外边进行探路。 进行的虽然很顺利,但计凯却忽略了一个最主要的问题。 他不认识路! 凝华的这处基地建立的就像是大蛇丸的秘密基地一样,仅容得下两人并排行走的狭窄通道无比黑暗,用来照明的不过是几枚低级魔晶灯。 仅仅只能照亮方圆3米左右。 就算是这样的小破灯,都每隔了5米才有一盏。 也即是说,一条大约百米长的通道得有一般是处于黑暗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对计凯这种低级路痴简直就是个灾难。 简而言之就是说,计凯,迷路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命令着昆虫们藏身于通道黑暗地段的顶上,计凯回过头来看着独眼魔人们与那几头空间魔兽。 “怎么办,你们谁认识路?” 众:“……” “……好吧我明白了。” 计凯扶额叹息起来。 “主人既然有大量的昆虫魔兽,为什么不释放出去呢?”特殊独眼魔人提议道。 计凯没好气的答道:“在这种地底下,如果飞出一大群昆虫魔兽的话……等等!” 但猛地,话说一半,计凯忽然顿了一下。 “飞出昆虫魔兽?” 计凯喃喃的念叨了一句,猛然拳掌相击,叫道:“对啊,谁说非得用飞的,用钻地,爬的也行啊!” “好样的!” 随口夸赞了独眼魔人一句便不再看他那一脸狞笑的表情。 计凯直接将一大批近千只的爬行昆虫魔兽给丢出了空间。 因为本就生存在土壤或者地面中,计凯完全不用顾忌,不光是地板,甚至墙壁,乃至头顶上都有。 既然要探查,就干脆探查个明白。 这么想着的计凯,干脆的做出了用昆虫魔兽把整个基地包围起来的决策。 反馈方面。 不同于可以与主人进行视觉同步的白玉蜂,这些魔兽们只能靠着各种间接手段,甚至必须回到空间才能汇报给计凯。 但毕竟数量众多。 所以仅仅过了不到半个钟头,昆虫魔兽们便陆续回到了空间之中。 而同时,计凯的脑海里,以及面前的纸上,也渐渐的出现了一张清晰的地下基地地图。 “哼哼~~” 随着最后一只昆虫回到空间,地图终于完成。 看着面前这张画工低劣,线条歪七扭八,不过好歹可以看出路线的地图,计凯不禁冷笑起来。 基地总体上其实并不大,虽然也不算太小,但的确没有计凯感觉中那么巨大。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错觉,除了因为计凯的方向感不好以外,还因为这个迷宫本身就是这么建造的。 通路四通八达,有的地方其实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没错。 这个迷宫其实是可以活动的。 总体迷宫就像一个“田”字形。 中间的那些空格便是真正的土层,而笔画便是通道,计凯的目标房间处于正中心,只不过现在的迷宫,那四条可以通往最中心的通道都被土墙给挡住了,因为本身就是从地面土层中召唤出来的土墙,所以完全可以与旁边的墙壁融合在一起。 任何人都休想看出区别来。 换言之,想要入侵,除非是本身就知道这个迷宫的构造,或者像计凯这种直接用暴力破解,用其他办法想要隐秘入侵是完全不可能的,一旦破坏土墙,那么召唤土墙的魔法师立刻就会感应到。 只不过,一旦了解了真相,那么想要突破就是轻而易举的了。 计凯选择的,正是最为简单的一个方法。 走过去。 身处于空间之中,计凯理论上是完全与这个空间完全隔绝开来才对。 然而空间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是基于原本空间,但有完全独立的存在。 计凯在空间之中的移动完全可以等同于在外边空间移动。 最方面的莫过于平位移动,也就是在地面上行走。 只在外边留下了一只白玉蜜蜂用作探路,防止再出去的时候直接被嵌进土层压死。 一落通顺的走到迷宫中心,还不等计凯高兴一下。 忽然间一声暴喝,“什么人?!” 紧接着,计凯眼前闪过一丝寒光,不,不对,是身体正中央闪过一道寒光。 仅仅只是一刹那间,眼前的画面便分成了两个屏幕。 计凯刷的一下冷汗的都下来了。 噗通一声坐倒在地,愣了好几秒,计凯才回过神来,被斩断的不是自己,而是白玉蜜蜂。 然而即便是反应过来了,但那实实在在被斩杀了一次所带来的心悸却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消除的。 计凯不由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与此同时,空间之外。 华天翼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忽然暴喝一声,并且在暴喝前就发动了攻击的阿尔林泰认真的研究着地面上那只被斩成两段,伤口平滑无比的白玉蜜蜂,头也不回的答道。 “刚才我确实感觉到了人类的视线,但杀死的却是一只小虫子!” “虫子?” 华天翼沉吟道:“在这地下100多米的地方怎么会有虫子?” 忽然间他脸色一变,“有入侵者?!” 正当他想大声唤人的时候,阿尔林泰却呵呵冷笑起来,“可能是那帮蠢货带进来的吧,毕竟那些魔兽大多都是在森林里抓来的,带来几只虫子也不稀奇!”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拥有着一半魔族血统,并且真心倾向于魔族这边的阿尔林泰的话,要比华天翼管用的多。 毕竟再怎么说,两个人就像是私生子与管家的区别。 管家身份再怎么高贵也不过只是个下人,私生子再怎么不光彩,也是主子。 再说,魔族讲究的是实力为尊,年纪轻轻就已经身为神级,仅差一步就能抵达半神的阿尔林泰身份要比华天翼高得多得多。 华天翼想了想,虽然心里依旧有些觉得奇怪,但阿尔林泰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他点点头道:“也对!” “先不管那个了,空间魔兽你收集得怎么样了?” 阿尔林泰坐回椅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华天翼。 然而对于这个年龄跟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小家伙,华天翼却是半点怠慢都不敢,连忙答道:“还在收集,这一次的目标是一头神级的狮子型魔兽!” “哦?……”沉吟片刻,阿尔林泰哈哈笑了起来,“该不会是空氩狮吧,那可是很难得的战斗型空间魔兽呢!” “或许没错也说不定,说起来,独眼魔人小队还真慢呐!” 华天翼谄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听见华天翼嘀咕的阿尔林泰忽然皱起了眉头,“他们去了多久了?!” “嗯?已经快有10多天了吧!”华天翼见对方面色凝重,也不禁认真起来,想了一下做出了回答。 “不对劲,很不对劲,就算是没抓住也不会拖这么久,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是你!?” 见到来人,华天翼失声叫了起来,“月倩怎么了?!” “嗯?嗯,额呵呵呵,杀了!” 计凯愣了愣,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华月倩究竟是何人,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决定。 “主人呐~~您不是说,要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么?” 计凯的口袋里,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空灵鼠不停地抱怨着。 “那个啊,有道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这俩家伙看上去不是主谋者也绝对是知情者,把他们抓起来要方便多了!” 计凯在那边跟魔兽嬉笑,有人不乐意了。 阿尔林泰目光狰狞,冷笑不已的看着计凯,“你就是计凯?” 轻蔑的语气与其说是问话,却更像是挑衅一样。 摸不清头脑的计凯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你是什么玩意?”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什么人” 然而对方既然在这里,那就有可能不是人类,所以他一时顺口就这么问了出来。 但对于一个在魔族都足可以称之为天才的人而言,这种问题绝对是他内心的痛。 因为身处人类世界所以不得不隐姓埋名,以防招来教廷的注意。 所以,阿尔林泰对于人类世界所谓的天才一向都保持着一种蔑视的态度。 对于计凯这个近年来名声最响的人,更是保持着一种掺杂着嫉妒,不忿,怨恨的复杂态度。 “我是阿尔林泰·鲁德埃德加,要杀死你的人,记住了!” 看着说完话就自顾自狞笑起来的阿尔林泰,计凯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过随即,他忽然想起刚刚的那道攻击,遂问道:“刚刚就是你发出的攻击?” “刚刚就是你在窥视着这里?”阿尔林泰不答反问。 接着,两人都停住了言语,瞪视着对方。 计凯是因为刚刚那道攻击已经确确实实的给了他一次前所未有的惊吓。 而阿尔林泰,则是错认为计凯是真身窥探这里,并且可以毫发无损的躲开自己的攻击,而感觉自尊受到了打击。 于是乎,两人一个心知肚明,满怀愤恨,另一个则是面带不爽,不过,对方是自己的敌人这一事实,两人都已经有了确实的认知。 8 “为什么要这么做!!” 计凯刚一回来,还未等屁股坐稳,雪玲便迫不及待的质问起来。 然而,索菲娅的看法却与她正好相反,此时忍不住面带微笑的劝道:“雪玲,你先别急,计凯他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理由的!” “贪生怕死,发战争财也算是理由?!” 雪玲嗤笑着。 计凯左手托腮拄着桌面,斜着扫了她一眼道:“那是他们的战争,不是我的,而且我不是说了么,可以为他们提供兵力,还不够么?!” 少来了! 雪玲的眼神清楚地表达着这个意思。 她笃定道:“你绝对在盘算着什么!” “没错啊。” 令她没想到的是,计凯干脆的点点头道:“你别忘了,我说的是越多越好,而不是固定数字!” “这样他们不是会更加敷衍了事才对么?!” “没错啊!”计凯继续理所当然的点着头,“但那是在普通时期!现在这个时期可不怎么普通呢!” 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计凯自信满满的说道:“魔族入侵在即,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利大于弊,但同时他们却不想让我变得更强,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办呢?!” 索菲娅眼神一冷,“杀了你?” “对,但也不对。” 计凯又看了雪玲一眼。 雪玲冷冷的讥笑道:“掌控与利用,这是最优先选择,如果无法达成,就会想尽办法击杀,但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只能是妥协!” “正是如此。” 计凯开心的笑了起来,“我的实力令他们忌惮,但我的能力却让他们眼馋,有了我,他们就相当于获得了源源不断强大无比的军队,神级之下虽然对神级造不成太大的影响,但自保却绰绰有余!” “所以你就干脆跳过了前边的步骤,直接逼迫他们做出选择!” 雪玲冷冷地道出了真相。 计凯两手摊开干脆的吐出两字:“没错!” “你!” “好了,你要这么想,他们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他们自己,想要让大陆保持平衡,除了让他们失去战斗的能力以外,便只有让他们都有着足以让对方忌惮的力量。” “?!” 听完计凯的话,雪玲忽然间忍不住一脸惊讶的注视着他。 计凯无奈的挠了挠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我去凝华看看。” 雪玲沉默了几秒,忽然展颜露出一抹极其稀有的,并非冷笑的微笑。 只可惜,计凯却错过了目睹这一幕的机会。 此时此刻,遥远的大陆另一侧,阿尔奇雪山之上,冰天雪地之中,计凯忍不住打了个寒蝉,搓着胳膊不停地哆嗦起来,口中嘀嘀咕咕不停地抱怨着。 “tm的,华天翼那老小子有病吧,为什么非得把秘密基地放到这种地方!” 以计凯现在的身体素质自然可以规避冷热寒暑的影响。 然而,人类的条件反射却不是这么容易屏蔽的。 例如恐惧黑暗,靠近火就会感觉到烫,大冬天穿得再厚都会感觉到寒冷。 环顾四周,一片茫茫无际银光素裹的雪原看不到半点其他颜色。 感觉到自己就连眼睛都开始不舒服的计凯,放弃了寻找的打算,干脆的召唤出了形同攻略一样的独眼魔人。 “那个秘密基地在哪里?!” 独眼魔人瞪着因时空转换而茫然的独眼,挂着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环顾着四周。 过了许久,在计凯不耐烦的眼神注视下,紧张地都冒出了汗滴的独眼魔人终于“啊”的惊叫了一声。 “就在这下边!” 独眼魔**声确认道。 然而说完,他忽然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是入口在哪里我不知道,因为以前都是那条蛇带我们进去的!” “切” 不爽的咂嘴的计凯,皱着眉头瞪视着自己脚下。 过膝雪层让人很难相信这下边居然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基地。 然而‘空间饲养物绝对不会欺骗空间之主’这一铁则又让他很清楚,独眼魔人如果不是被人骗了的话,那么基地肯定会在这下方。 “算了!不想了!” 过了几分钟,在极度的寒冷下计凯终于放弃般的高声叫了起来。 抬手召唤出了一只噬地鼠,然而,就算是计凯自己都未抱有任何希望。 早已有过类似经历的他,知道这些低级魔兽对于其他环境的适应力是多麽的不堪。 看着仅仅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所有活动迹象,然后又在短短几分钟内变成一坨冰块的噬地鼠。 计凯果真陷入了未曾想过的麻烦中。 他自己可以说毫无气势可言,相对之下,如果他不释放出杀气的话,就连这雪山之上的魔兽们都比他要显眼,在气势方面而言的话。 而魔人,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显然作为一个可以模拟成为人类并且不露丝毫端倪与异状的魔族,隐匿气息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其他魔兽却做不到这一点,至少小蓝与小白这两头冰系魔兽做不到这一点。 在离开空间的那一刹那,无论如何都会有气息泄露出去,泄露出去的气息足以引起任何人的警戒。 “要不然直接打进去吧!” 随着回家的日期越来越近,计凯的耐心也呈直线状态下滑,现在的他几乎所有精力都在考虑回家事宜,根本没有耐心考虑其他。 生怕他真的这么干的独眼魔人连忙劝道:“主人,千万不可以,基地里不光有着独眼魔人队伍,其中还有着魔化泰坦,精神怪这些东西,打进去的话,恐怕会发生战争的!” “那你说怎么办!” 计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爽的嘀咕着,“没用的东西,连开个门都开不了!” “对啊!” 听见了嘀咕的独眼魔人忽然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 被他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的计凯不由的怒笑道:“哦?说说看!如果不是什么好方法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阴森的语气令独眼魔人不由的心虚似的低了低脑袋,原本甚是自信的表情也虚了不少,“那个,这个!” “什么那个这个的,说!” “是,空间魔兽!空间魔兽对于未知的认识与普通生物不同,最擅长印尼逃离的空间魔兽在气息方面做到完全隐匿也不成问题!” “空间魔兽啊……” 计凯皱着眉头有些犹豫的喃喃自语起来。 “没错。” 独眼魔人还以为计凯是对他说话。 只是,让计凯犹豫的,其实不是空间魔兽能不能完成任务,而是空间魔兽能不能安全存活。 空间魔兽们的基因已经提取完毕,然而抑制基因却不是这么简单的。 而且空间魔兽因为数量稀少,就算是魔族也完全没能力找到两只一模一样的空间魔兽。 这也使得计凯的空间魔兽几乎是失去一只就少一只,跟可以量产的瞬影白貂完全不同。 而对于空间魔兽,计凯的心思众所皆知,那是当宝贝一样看待。 但是考虑到凝华之中也许还有其他空间魔兽,计凯不由的咬了咬牙,“好,就这么办!” 说着,他伸手召唤出了一只银灰色巴掌大的小老鼠。 别小看这只老鼠。 这只学名叫做空灵鼠的空间魔兽却是只足以让大部分人类汗颜的货真价实的圣级魔兽。 最擅长的便是短距离的连续瞬间移动。 以这一点来看,就算是小狮都不一定能比得上它。 “事情你都知道了,做不做得到?” “小意思!” 与外表不符,空灵鼠的声线极其成熟,略显沙哑的男性声音,带着充足的自信。 话音刚落,计凯的实现瞬间发生了扭曲,本能的闭上眼睛,等了几秒才再次睁开,发现自己不出意料的换了个地方。 迅速的将空灵鼠塞进衣服的暗袋,计凯谨慎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数分钟,发现周围并没有被发现而引发的骚动,顿时松了口气。 “你丫吓我一跳!” 与对待魔人截然相反,计凯的态度称得上是宠溺的笑骂。 可想而知这种斥责对空灵鼠的作用能有多大。 嘿嘿一笑,空灵鼠灵敏的从计凯的身上跳下,向前跑了一段,才回头冲着计凯偏了偏头,“来,我知道其他家伙关在哪里!” “不!” 出乎意料的是,计凯却断然拒绝道:“暂时不急,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探查一下凝华与魔族的关系到底有多深!” “那有什么区别!全部都杀掉好了!” 空间魔兽是最为自由的魔兽,没有之一。 对于把自己抓起来并且限制智慧,当成工具来使用的家伙,空灵鼠没有半点好感,干脆的放出了绝杀宣言。 “你不懂!” 计凯却是皱紧了眉头,“凝华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势力,无形之中掌控着大陆上绝大部分的经济,远的不说,如果失去了凝华,兽人族立马就会陷入生存危机,别说衣服之类的,就算是他们吃的粮食,有钱都买不着!” “所以说?如果不谈查清楚,不需要魔族到来,大陆本身就会陷入内战之中?” 空灵鼠的语气显得极其淡漠。 不过也很正常,对于魔兽而言,大陆上的本土生物是压榨他们生存空间的最大敌人,魔族都要排在这之后。 空灵鼠没有幸灾乐祸已经是很给面子的反映了,就算是这样,都还是看在计凯的面子上。 “对,至少要探查清楚,是凝华少数的高层与魔族勾结,还是说……” 计凯的脸色阴沉似水,语气有些冰冷阴森,一字一顿道:“还是说,整个凝华都与魔族有染!” “好了各位!” 计凯拍了拍手,出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不过事实上就算他不这么做也没关系。 因为所有人都警惕不已的看着他。 对此毫无反应,或者说完全无视了的计凯,轻笑道:“请各位不要误会,我召唤出圣银麒麟的原因除了证明我没有与魔族勾结之外,就是为了让各位都能听清我接下来说的话。” “什么话?” “凝华商会才是与魔族勾结的人,他们的前身正是崇拜魔族,引发了上一届魔族入侵的黑暗教廷!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感谢各位!” 说完,计凯转身向后台走去。 就在这时,凯拉忽然出声道:“等等。” “凯拉陛下还有什么话要说?” 计凯停住脚步,转头笑着问道。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眯着眼睛,凯拉一边打量着计凯,一边问道。 “如果非要说的话,是为了履行责任。” “什么责任?” “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责任。” “哦?” 这个答案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计凯却无视了这一切,继续说道:“我意外得知了魔族的情报,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毫无察觉的大陆肯定会承受巨大的损失,乃至灭族。 到时候,欧亚大陆便会沦为魔界。 索菲娅与雪玲,我的老婆们不想看到这种情况,所以我才决定把这个情报说出来,后来我觉得,既然要说,不如干脆告诉所有人,这样一来整个大陆都有所戒备。” “就这些?” 凯拉又问。 “……” 计凯沉默了几秒,忽然笑问道:“你想说什么?兽王陛下?” “你现在要去哪里?” 非但没有回答,凯拉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自然是要离开,继续去完成我自己的事情。” “你就打算这么放手离开?”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凯拉会紧盯着计凯不放。 这个强大无比的年轻人居然只是给出了一个情报,便打算抽身离开。 然而,令他们吃惊地还在后头,凯拉用着平淡的语气,淡然的神色,讲出了一个令众人难以接受的情报,“作为一个能够以单人之力对抗一个族群的强者,你就打算这么离开?” 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个种族? 在场除了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之外,所有人都认为这句话是兽王凯拉的口误。 他们怎么都不愿认为这句话是真的。 然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对于这句夸赞,计凯毫无否认之意,就连谦虚都没有,只是淡定的轻笑着。 “情报已经给了你们,我自然是要离开,去完成我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的情报属实的话,那么魔族入侵近在眼前,搞不好要不了多久,对魔族的战争就要打响,在这种时刻,你这样的强者对于战争的影响是巨大的。你难道就不管了?” 计凯的装傻充愣令虎王凯拉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沉声说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计凯便当即答道:“我的实力如何是我自己的问题,魔族入侵则是你们的问题,他们又没打到我家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 静默了一会儿,计凯忽然出声。 “如果你是要拿家国兴邦,责任荣誉之类的东西劝我的话,我劝你还是干脆别说出来比较好,而且我想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眯着眼睛注视着被自己的话所震惊的那些人,计凯轻笑起来,“生我养我的是我父母,他们不富有,也没多高的知识,使用卖苦力的钱把我养大的,跟所谓的国家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懂我这句话的意思吧?” 计凯忽然转过身来,环抱着双臂正面面对着那些每一个都是各族最高权力者。 “如果是我的父母有需要,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满足他们,但反过来说,国家没有给过我半点恩惠,人活在世上,衣食住行没有哪一点是免费得到的,懂了么?!” 环抱双臂看着下方因自己的话而引发的新一轮的议论,连计凯自己都不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经过数十分钟毫无结果的议论,一直静静地听着,同时承受着各种诡异视线打量的秦涵羽提出了疑问。 “首先呢,我要先对你说声抱歉,可能有许多人因为我的外貌产生了误会,认为我是雪秦帝国的人吧。不过很可惜,我不是。” “行了~” 熟料,秦涵羽忽然高声喝止了计凯。 “我不想听你的道歉,更不好奇你是从哪里来的,也无意指正你错误的思想,我只想问,你想要什么?你要如何才愿意出力阻止魔族。” 摸了摸下巴,“不、你还是先说出来吧。” 计凯忽然恶意的笑了起来,好似一头择人而食的恶魔一样,“不然的话,我或许会反过来加入魔族也说不定。” 这句完全不似开玩笑的话语瞬间震惊了所有人,包括秦涵羽。 完全不了解计凯的他,最开始就把计凯刚刚那番话当成了想要获取利益的说辞,所以他根本无意与计凯争论。 然而此时计凯无比直白的话语,清晰的杀意全都清楚的告诉他,计凯从头到尾都为开玩笑,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 沉默了良久,秦涵羽终于叹了口气,道:“不参军的话,以一己之力要如何与侵略者战斗?不参军的话,人人都怕死,人人都躲不过死亡,敌人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我都快哭了啊,真的!” 话虽如此,计凯满面的笑容却证明他丝毫没有动摇。 “你们就是这么忽悠别人加入军队,然后反过来用这种力量去统治,压榨其他平民的吧? 承受异族统治,或者承受你们的统治,一方是毫无顾忌的欺压,一方是有所顾忌的欺压,所以人民做出的选择清晰可见,这就是所谓的最高级别的阳谋吧,算你赢了,我无话可说!” 极为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计凯高高举起了双手。 但没有人认为他真的失败了,因为这里是异界,最强者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做到翻天覆地的异界。 没有人知道计凯为什么没有反驳,包括秦涵羽在内,计凯的力量令他有着足够的底气反驳。 只有计凯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反驳,因为早在一开始说出那段话的时候,他争论的对象就已经不再是下边这群人。 而是他自己。 “原来如此啊,只不过是一个选择罢了,家人还是自己,舍己为家人还是鱼死网破。”计凯喃喃自语起来。 军人没有错,错的只是当权者与指挥者。 领悟到这个道理的计凯,换上了一副无比冷静的口吻:“我的要求很简单,不限种类,不限级别,但属性越是单一,越是相近越好,我需要大量的魔兽,不要以为这是给我的报酬,想必秦涵羽陛下与安格斯陛下,凯拉陛下还有奧云林特雅思陛下都能明白吧?” “你能提供多少军力?” 与计凯打交道最多,同时也使在场实力最强的兽王凯拉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忌惮又有些怀疑的提出了疑问。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忽然间有人注意到了他的用词,“军力?” 在心底默算了一下,计凯极其认真地答道:“如果只是特级魔兽的话,6个月我可以提供10w头。” “……” 这下,已经不再是震惊,或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么简单。 在场所有听到计凯话的人,几乎全都因其言辞而差点晕厥过去。 特级魔兽10w头。 那不是10w颗大白菜,也不是10w头低级魔兽,而是整整10w头大魔导师级别的魔兽。 一个大魔导师,如果没有人打扰,做好万全准备的话,可以在1天内灭掉一个几千人口的小镇。 而且是彻底灭掉,一点痕迹都不留,而非单纯的把人杀光这么简单。 固然魔兽并不像人类那么极端,除了其中少数如巨龙一样存在之外,魔武双修所造成的后果便是魔兽的魔法大多数都是天赋魔法,而且大范围的魔法并不多。 然而,那也仅仅只是相对罢了。 不说其他的,就算只是最为低级别的火系魔法,小火球,如果由10w个魔力质量都达到了大魔导师级别的魔兽来施展的话,绝对不会弱于火系禁咒的完整版流星火雨。 那是如同真正的雨幕一样,毫无缝隙可言的火雨。 震惊过后,紧随而来的,却是怀疑与不信任。 因为这就像是有人说自己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在6个月里造出10w枚导弹一样。 那是可以以一己之力做到真真正正灭掉一个国家的力量。 也怪不得这些人不信。 只是,看着计凯那丝毫不像是假话的表情,以及秦涵羽等这场会议的真正主角震惊的神色。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说一开始是鄙视,吃惊,忌惮的话。 那么现在,所有人看向计凯的目光便只剩下一种,恐惧,真真正正的恐惧。 计凯之后的意思,却是明白的告诉他们,需要他们亲自出手,造出一个足以灭掉他们,并且完全不受他们掌控的危险存在。 这一瞬间,不少人的眼神发生了极端的变化! 看着外边那欧亚大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场面,计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但在紧张之余,他却还有种自豪,或者说,骄傲的感觉。 有谁能像我一样做到这种夸张的事情? 谁能做到请来大陆上几大族群的最高领导人? 不能吧。 这么想着的计凯,脸上却是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 “啧,还真是个大场面啊。” 身高仅1米3、4左右,宛如一个小孩子的身高,面容却像位40多岁的中年人,还仗着一把足以绑成马尾辫的络腮胡的矮人啧啧称奇道。 分别坐在他的对面,以及右手边的,是第一次现身在所有人面前的真·精灵女皇奧云林特雅思,以及兽人族的兽王,凯拉。 “毕竟是计凯大人的邀请嘛,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你说对吧,虎·王陛下。” “哼哼~”面对奧云林特雅思话里带刺的称呼,虎王凯拉的反应仅仅只是一声冷笑,以及,“真没想到,就连优雅高贵的精灵也堕落了呢,竟然使用替身,啧啧。” “……哼~” 俏脸一变,奧云林特雅思笑容无比僵硬的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搭话。 与此类似的情况还有许多。 在真正的威胁下,各族爆发出来的实力令人惊叹。 在计凯的想法中,这场会议最多不过能够召集到几个族群。 然而光是兽人族,便召集了大约5、6个种族过来,这些都是不属于兽人族,却与兽人族保持着良好关系的种族。 而精灵族也不甘示弱,光是盟友便召集了3个种族。 而人类虽然因为其霸道的特性而仅仅只有一个盟友,但光是这一个,便足以让兽人族与精灵族忌惮不已。 因为这个种族,正是大陆四大种族之一的矮人族。 同时不同于其他族群那躲避在隐秘之地,嫌少外出的族群。 这四大族群间几乎各自都有着少少的摩擦。 所以说,这场会议,各处都充斥着一种硝烟弥漫的感觉。 偷偷地藏在幕后,悄然的观察着这一情况的计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想逃走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 雪玲淡淡一笑,“最多不过是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战斗,然后死上几个族长,再然后引发世界大战罢了。” 强作镇定的环抱着双臂,“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计凯很想真么说。 然而抢在他开口前,雪玲早有预料般的笑了笑,道:“不关你的事,但是毕竟是你引出来的,你要负责啊。” “行了,我知道了。” 计凯狠狠地挠了挠头皮,自暴自弃般的吼了这么一句。 然后猛然脸色一正,漠然的抬着头走了出去。 他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不,或者说,仅仅只有少数几个人的关注。 他们分别是,人类方,雪秦帝国的皇帝,秦涵羽。 人类方,洛哈林帝国皇帝,安格斯·洛哈林。 兽人帝国的帝王,兽王,凯拉。 精灵族的女皇,奧云林特雅思。 以及,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反应,结果发现了这不寻常的一幕的,矮人族的族长,萨克笛·铁锤。 慢慢的,就像是会传染一样,沉默开始弥漫在这巨大的会场之中。 话说回来,仅仅只是以上数到的人物,他们所代表的力量,已经可以说占据了这个会场中的一半以上的巨大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一举一动可以说都在别人的观察之内。 理所当然的,计凯的身份变成了所有人所关注的焦点。 “咳。” 计凯清了清嗓子,看着下边注视着自己的各国各族最高领导人们,心中闪现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种情景是他在地球的时候连想都不敢想的情景。 “咳~”猛然从思绪中惊醒,计凯连忙掩饰似的又是一声轻咳。 随后,开始了讲话。 “在场上的各位都是各族的最高掌权人,换言之,说这里已经聚集了整个大陆上8成以上的力量也不为过。 在此,大家能赶来参加这个会议,我深表感谢。” 说着,计凯冲着下方弯了弯身子。 然而这一幕已经入不了下面那些人的眼睛里了。 执掌着一族生杀大权的这些人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的道谢而有所反应。 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了计凯的话所代表的含义上了。 “静一静!” 萨克笛猛然发出一声咆哮。 巨大的声音让人难以想象那是从他那矮小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秦涵羽陛下,安格斯陛下,这场会议难道不是您二位所筹备的么?!” 矮人族长的问题同样也是其他各族的疑问。 于是乎,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开始注视着秦涵羽与安格斯。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秦涵羽与安格斯所能做的,仅仅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而已。 而此时,站在台上的计凯,却忽然高声笑了起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引了过去。 “这个问题或许我可以回答你们。” “哦?你是什么人?” 萨克笛就像是成为了这些人的代表一样,发出了质疑。 同时,光是看着少数人不善的神色便可以知道,如果让他们发问的话,言辞或许就不再这么客气了。 对此,计凯仅仅只有一个反应。 抬手召唤出了几头独眼魔人的瞬间。 几乎所有人都不禁把手放到了自己的武器上。 “这是什么意思?” 狠狠地瞪了后方一眼,萨克笛有些不爽的想着,被阴了,没想到人类居然已经跟魔族勾结了。 看着萨克笛那戒备的眼神,计凯颇为无辜的摊开了双手,“别这么看着我,如果我已经跟魔族勾结了的话,是不会把你们都聚集起来,而是会偷偷的暗杀掉你们的。” 听到这话,下方顿时又是一阵议论。 忽然间,兽王凯拉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都给老子安静一点!!” 刹那间,议论声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状,场上几个神级强者全都把视线投向了他。 计凯眯了眯眼睛想道,这头老虎又有突破啊。 这时,凯拉提出了疑问:“在我看来,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暗杀掉我们的话,可以引发各族的内斗,甚至各族间的仇视,对于魔族而言,也更为有利,但是!” 顿了一下,凯拉眯起眼睛,其中丝丝寒光流转,这个人散发出一股森寒的气势,就像是打算捕食老虎那样,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这也不足以证明,你就不是鱼魔族勾结,与其去赌那可能,或许之类的概率,安插一个地位足够高的内应,对魔族或许更有利吧?!” “啪啪啪啪啪啪……”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注视着鼓起掌来的计凯。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东西一样,连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然而就算是这样,他却依旧不停地鼓着掌。 过了好半天,就在不少人认为他已经疯了,或者因为阴谋败露而吓傻了的时候。 计凯终于停下了鼓掌,忍着笑意抬手召唤出了圣银麒麟。 半神级强者的威势在出场的一刹那便引起了所有人的不适。 神级之下的人反倒是因为实力差距,仅仅只是感觉到一股由打心底生气的沉重感。 但对于神级之上的人来说,完全毫无顾忌的释放着气势的圣银麒麟,名符其实的变成了一座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一样。 让他们恨不得跪倒在地才算舒服。 只是,不论是强者的高傲,还是身为掌权者的尊严,都不允许他们跪倒。 所以,没有一个人例外,全部都咬紧牙关承受着那巨大的压力。 然而,气势的压迫仅仅只是维持了不过短短几秒,便被打破。 大门与墙壁猛然被轰破。 一股由许多人所联手放出的气势,在刹那间便将圣银麒麟的气势给盖了过去。 这让他不由的啧啧称奇,脸上挂上了一丝狂热的笑容,“哈~终于出现了啊,这帮缩头乌龟!!” 一旁的计凯也不由的眯了眯眼睛,打量着那群破门或破墙而入的人影们。 闯入会场的仅仅只有5个人,但这5个人身上无一不是散发着仅次于圣银麒麟的强大气息。 而在会场外,更多没有闯进来,而是在外头包围,同时也是保卫着这里的,还有更多的强者。 他们之中每一个实力都在神级之上。 是不亚于虎王与精灵族大长老程度的强者。 同时,他们也是各族最高的机密,最后的秘密武器。 打散了气势的5位强者,眼神均是注视着台上的圣银麒麟。 感觉自己被忽视的计凯,皱了皱眉头,抬手收回了圣银麒麟。 “看来众位便是各族最后的手段了吧。” 计凯问道。 众人这才正视起一点气势都没有,宛如普通人一样的计凯。 “你就是那个在我精灵圣城大闹了一场的召唤师?” 5个人中唯一的精灵眯起了眼睛,带着一张看不出喜怒的假笑问道。 “啊,那个啊,是我没错。” 眯着眼睛,计凯也挂上了假笑,宛如挑衅一样的看着他,像是在说,“你想怎么样。” “呵呵~~” 精灵看了计凯一会儿,就在众人以为他马上就要动手的时候,他却忽然笑了起来,“加洛虽然有错在先,但你隐藏实力插手普通人,甚至外族的事宜,更是不该。 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自会找你了结。” 说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几人顿了几秒后,也跟了出去。 像是魔术一样,就在最后一人的脚迈出去之后,被破坏的墙壁与门板,就像是时间倒流一样的恢复了原状。 9 “收获如何?” 面对雪玲的凝实,索菲娅的笑颜,计凯是在是有些说不出口自己的决定。 面对那最后的问题,独眼魔人的答案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魔界,这个欧亚大陆人人知道,却人人避而不谈的词汇显得是如此的令人恐惧。 被捉到的空间魔兽,除了必要的行动所用,其余的全部无一例外的送到了魔界之中统一关押着。 同时,在独眼魔人的描述中,计凯得到了一个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的数量。 至少30只! 如果是普通魔兽,便是有一百只计凯都不稀罕,但对于稀有的空间魔兽,便是1只,计凯都不想放过。 然而,面对两个妻子,虽然有一个还未过门,计凯是在是有些说不出口。 不过,他的犹豫显然没有逃过两个女人的眼睛,相对索菲娅的沉默,雪玲显得干脆许多,“是不是空间魔兽很多,但所在之处很危险。”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雪玲的口气却显得无比的确信。 计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 “还用说?”雪玲冷冷的嗤笑一声,“如果没有收获,你绝对会愤怒或者郁闷,如果收货过大,你绝对会狂喜,只有空间魔兽很多,你却没能得手,才会露出这幅犹豫不决的熊样。” 面对雪玲的指责,若是以往,计凯会有着好几种办法反驳她,最简单的莫过于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然而这一次,绕是计凯对自己的力量再有自信,却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活着回来。 看着他的样子,雪玲忽然皱起了眉头,对于计凯的了解,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这两个女人最为了解。 对于这两个比自己还要聪明,最重要的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计凯没什么可隐瞒的,除了空间的本身没有透露以外,就连圣银麒麟的存在都已经告诉了她们俩。 对于大陆上的实力知之甚详的两女,对计凯的实力除了惊叹,便只剩下惊叹。 但当她们发现就连计凯都会如此犹豫的时候,她们不由的担心起来。 担心之余,却还有着一丝好奇,雪玲不禁问道:“到底是什么地方,连你都没有把握?” 她说的把握,自然不是来去自如的把握,而是保命的把握。 因为对计凯来讲,来去自如某种程度上就等同于胜利,但保命却不同,能够保命不代表能够返回,对计凯而言,这两个不是一样的概念。 抬起眼皮,轻扫了她两个一眼,计凯声音低沉的吐出了两个字来,“魔界。” 刹那间,房间中的气氛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雪玲终于恢复神智,她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不是去找那些捕捉空间魔兽的人了么? 她想这么问。 然而,还未等她把话说完,索菲娅便时空般的大吼道:“我不允许你去!” 号称各方面都能与雪玲抗衡的才女,索菲娅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事实上,最初见面时,那能够逼的雪玲不得不应声保护计凯的她,才是真正的索菲娅。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懂。 然而,在这个时候,她却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我不允许你去!” 她再一次像是宣誓一样的冲着计凯喊道。 “我知道,我不会去的。” 看着索菲娅失控般的爆发,计凯唯一能做的,便是把她搂入怀中,无奈,却坚定的许下诺言。 “不,你需要去看一下!” 雪玲忽然插嘴,内容出人意料。 不光计凯惊讶的望着她,就连索菲娅也惊怒交加的望着她。 猛然挣脱计凯的怀抱,凡兽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柄长剑。 索菲娅凝重的脸色与森冷却狂暴的杀意清楚地告诉了两人,她是认真的。 一旦雪玲的回答,不,应该说是解释不能说服她的话,她真的会当场击杀雪玲。 “你,什么意思?” 她冷冷的质问着雪玲。 “魔界大肆捕捉空间魔兽,你不觉的这个举动很奇怪么?” 在索菲娅的杀意压制下,雪玲不得不取出了那柄镶嵌着圣级魔核的魔法杖,一脸凝重语速急促的解释着。 “那又怎样?” 单纯的叙述,索菲娅看似平静,却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这件事计凯知道,雪玲同样知道。 她的戒备也已经到达了极限,却还是倾尽全力的解释道:“魔界异动事关整个大陆,所以必须要探明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并且尽量阻止他们!” “所以说!那又怎样?!” 索菲娅猛然挥动长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甩飞出去。 如果此时索菲娅面对的,不是雪灵的话,计凯或许还会有心情吐槽一句,“哇,月牙天冲啊。” 但索菲娅面对并且攻击的,却是他的另一个老婆,雪玲。 眼看着虽然依旧冷静,却不得不应战,并且那副冷静的姿态还在像撩拨一样的将索菲娅的怒火烧的越来越旺,计凯不由的叹了口气。 万般不愿的召唤出了小九与小龙。 融合了众多火系基因碎片的小龙虽然实体没有太大的提高,但控制力却远超以往,他刚一现身便接到了计凯的提示。 迎着雪玲的魔法便飞了过去。 一**小的炽烈火球毫无意外的被他直接给“吞”了下去,没有造成半点损伤。 虽然不像妖尾中的巨龙可以吞吃同属性魔法提升自身魔法威力,但要做到凭借体内的龙炎消化掉同属性的魔法却也不难,是以小龙很简单的做到了这一天方夜谭般的行为。 在之后,雪玲的安抚极为简单,她本就是被迫应战罢了,所以根本不需要说什么。 但另一个人,却不是这么容易的。 外形酷似雪玲的小九刚一出现便引起了索菲娅的敌视,她不管不顾的就是一通剑气甩向小九。 虽然闪避起来很轻松,但身后便是计凯,无奈下,小九只能展现出了非同一般,更胜小龙的控制力。 指甲瞬间暴涨,简单的一挥手,便是5道爪风飞出,剑气爪风在半空中发生碰撞,完全相同的力量令两者尽皆消散于半空中。 甚至因为爪风带着特殊的震荡,就连本该产生的爆风都没有。 计凯瞅准机会,趁着索菲娅忙着跟小九对招而产生的一个破绽,直接冲了过去。 一把将她包入怀中,高达圣级高阶的身体素质令索菲娅只能徒劳的挣扎。 忽然间,见挣脱不开,索菲娅猛然释放出了强大的斗气,剧烈的斗气瞬间将计凯的袖子撕成了碎布片。 只是,任凭胳膊伤痕累累,血液横飞,计凯愣是没有松手。 不过抱紧索菲娅的同时,计凯却不由的苦笑起来,“好像不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一幕啊。” 话音刚落,索菲娅忽然停了下来,感受着脸上温热的血液,索菲娅忽然把脸埋在计凯胸前,发出一阵压抑的哭声。 “你不会去魔界吧?” “不去。” “真的不去?” “真的不去。” “但是……” “但是个屁,你知道我是异界人吧?那就行了,这个世界除了你、们两个以外,其他人关我屁事,死光了我都无所谓!只要你俩也能无所谓,那我们这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隐居,我慢慢的收集空间魔兽!” 不管不顾的计凯,干脆放出了极度利己主义者宣言。 然而,不同与索菲娅的破涕为笑,注意到计凯那一瞬的停顿的雪玲,却背过身去,苦涩的笑了笑。 这一幕,又与当年的索菲娅何其相似。 过了一会儿,见索菲娅归于平静,雪玲也跟着回过头来,冷冷的问道:“你真的打算不顾大陆各组的死活,任凭魔界发展?” 计凯抬手阻止了打算说话的索菲娅,回应道:“管不管我都无所谓,所以,如果想要我管的话,我需要获得足够的好处,你懂吧?” “你打算怎么做?” 雪玲面色不变,说不上是喜还是悲。 “召开各族大会。” 像是没察觉到雪玲异状一样,计凯淡淡的回道,“正好,矮人族原本就与人类关系不错,精灵族也已经被我说服,兽人更是魔族入侵的最前线,至于其他那些什么隐龙族,泰坦族之类的,爱来就来吧,没时间一一去通知了。” 面对计凯的详装未见,雪玲嘴角勾起一丝略微苦涩的笑容,“好吧,就这么做吧,我去找我父皇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举办这场大会。” 只是,走到门口,雪玲却忽然回过头来,冷冷的宣布道:“婚礼不会有所改变,我还会是你的妻子,若是你不愿……”杀了我,但是人类之事不容反悔。 “我知道。”所以我未说,你不提。 淡淡的背过身去,召唤出光明独角兽为自己治疗,计凯头也不回的轻点着头。 话未说明白,但三个人都知道,此后在这个家里,主次地位已经角逐出了胜负。 所谓的平起平坐,是计凯绝对无法做到,同时也是她们两个完全无法接受的败仗。 作为天之骄女的两个女人,或许这样子分出胜负也算不错也说不定。 至少,这样可以避免很多年之后,两个人在为了这种事而产生不必要的争斗。 “你在等什么?!” 耐心的等待了几分钟,却发现那独眼魔人始终没有动作,计凯终于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然而,独眼魔人却比他更加吃惊,“我在等你发动契约啊!你不是召唤师么?!” “哈?!” 计凯愣了几秒才忽然想起来,在外人眼里自己的确是个召唤师,同时眼前这个魔人并不是什么土老帽,而是在人间界混迹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油条,该知道的情报他一点也不少。 只是,计凯无奈的摊了摊手,“我那召唤师的名头是假的,我身上一点魔力和斗气都没有。” “啊?!” 独眼魔人惊叫一声,然后认真的打量着计凯,后者则是任由其打量着。 过了好半天,独眼魔人终于颓唐的叹了口气,“看来我今天是必死无疑啊,没想到你居然不会契约!” “……” 计凯这才明白,原来这货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契约,只是听说过这种情况才大放厥词要给自己当打手。 狠狠地瞪了其一眼,计凯转头看向一旁的小九小黑,“你俩知道契约术么?” “这个……” 小黑首先败下阵来,他羞愧地低下头道:“我知道倒是知道,但是那个必须使用魔力才行。” “啧!” 不爽的咋舌一声,计凯抱着最后的期望看向小九。 小九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计凯顿时长叹一声。 随即,他无奈的看着独眼魔人道:“真可惜啊!” “呵呵呵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忽然响起,打断了计凯的话。 他回头一看,却发现小九正掩口笑的花枝招展。 顿时察觉到受骗,计凯摆出一副怒色瞪向小九。 只可惜这却吓不住小九,她一边笑着,一边刺激着小黑与独眼魔人,“一群没用的东西。” 说完她走到计凯身旁,凑到他耳旁低声嘀咕起来。 听了几句,计凯左手掌心朝上,右手攥拳敲在上边,喜道:“原来这么简单啊。我知道了!” 说完他看向那独眼魔人,冷冷的说道:“用你们信仰的魔神名义向我宣誓效忠,并且分割一部分灵魂交给我!” 特殊的独眼魔人顿了一下,狂喜的叫道:“就这么简单?” 犹豫了一下,计凯看向一旁的小九。 小九掩口轻笑着点了点头。 计凯这才放心自信的点头说道:“就这么简单!” “好!” 独眼魔人瞬间跪下,同时还不忘用魔族语言指挥者其他几个魔人。 几个魔人先是跪在地上郑重其事的念叨了几句话,然后猛然一脸痛苦的从独眼中挤出了一小块光点。 看着缓慢的朝着自己飘来的光点,计凯在一次看向小九,后者正色的点了点头,计凯这才伸出手,接住了那9个光点。 光点接触到皮肤的一刹那便融入了进去,感受着自己与那9个独眼魔人的联系,以及可以随时控制对方的生死的感觉。 计凯松了口气的同时,连带着独眼魔人那狰狞的面目也变的不是那么的碍眼了。 静静地站在原地感受着灵魂中首次出现的契约,计凯本想让独眼魔人马上讲出他所知道的情报。 但考虑到对方刚刚分割出了一部分灵魂,此时处于重伤状态,计凯还是强忍着急躁耐心的等了一会儿。 不过知道归知道,计凯还是不由的在心里想道,如果能收服的话,根本没这么多麻烦,还可以直接用空间给他们治疗。 谁知他心里这句话刚说完,小空便立即道:“主人,契约过后的独眼魔人们已经可以收服了!” 计凯顿时大喜过往,连忙命令小空收服独眼魔人们。 同时为了减低消耗,也为了试验一下契约,计凯特意通过契约向独眼魔人们传达了不要反抗的命令。 白光一闪而逝,在计凯的命令下,魔人们毫无反应便成为了空间中的一员。 “话说~”计凯挑起眉头问道:“你们之中有雌性魔人么?” “啊?” 那特殊魔人用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计凯,像是在怀疑计凯的审美观,又像是在怀疑计凯的力量。 起先计凯还有些不明白,但他想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声音冰冷的哼道:“你在看什么?!” “不~没有。” 见计凯发怒独眼魔人赶紧摇头,一脸可惜,“报告主人,我们这种没有雌性。” “这样啊。” 计凯也觉得有些可惜,不然的话,他甚至可以造出一支魔人军队。 想象一下,无数的石化光线形成的光幕,恐怕就算是半神都逃不了。 随意的安排了一下其他8头魔人,留下了一头种兽,一头放养,以及7头战斗系培养,计凯便把他们分散到了空间之中,并且让小空开始提取基因。 随即,他带着化作人形的特殊魔人来到了牧场主小屋,“凝华跟魔族是什么关系?” “主人,具体情况我不甚了解,但据那头蛇怪所说,凝华是黑暗教廷的化身,是我们魔族留在人间界的棋子!” “啧……”计凯有些讽刺的笑了笑,“真有意思,魔族的信徒,黑暗的教廷居然成为了大路上最为富有,掌握着经济命脉的第一商会!” “那么,你们捕捉空间魔兽要做什么用?” “这一点我不清楚,那个蛇怪才是这一次行动的负责人。” 独眼魔人神色有些愤怒的摇了摇头。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满啊。” 计凯眯着眼睛问道。 “您有所不知。”独眼魔人叹了口气,“那个家伙是第三魔王的手下,而我们独眼魔人则是第二魔王的附属种族。 本来第二魔王的势力是比第三魔王要强上一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魔界很不平静,到处都在打仗,然而却从来不告诉我们敌人是谁,大多数族人也是有去无回啊。 这次也是,本来的计划其实是有一大批魔族一起过来,然后秘密捕捉空间魔兽。” “对了,我都差点忘了问了。”计凯猛然一拍大腿,“你们捉空间魔兽为了什么,怎么捉的?为什么能知道他们的位置,现在还有多少空间魔兽,在哪里?” 连珠炮似的问题直接把魔人炸晕了过去。 见他一脸迷糊,尴尬的样子,小九赶紧劝道:“主人,你问的这么快,他听不清楚也来不及回答啊。您别着急。” 计凯猛地惊醒,不由的抬起手说了句“抱歉。” 然后深呼吸了几次,这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急躁,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你们抓空间魔兽干什么?” “为了通过封印,魔界与人间界之间的封印已经削弱了不少,所以神级的魔族已经可以通过空间魔兽来到人间界了,而且我们收集空间魔兽的主要目的是,打算把封印彻底破坏。” “你们怎么找到的空间魔兽的位置?” “凝华手里边有一头白银龙,能够探测到空间魔兽的位置。” 计凯眼睛陡然一亮,“那头白银龙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 计凯猛然提高了音量。 魔人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是、是的,主人,我不知道,每一次都是蛇怪亲自去询问位置,然后我们负责派人去捉!” “起来吧。” 见独眼魔人的反应如此剧烈,计凯也不好意思再迁怒于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魔人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低着头有些犹豫,“主人,虽然我不知道那头白银龙在哪里,但是我想,或许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华天翼,对吧?” 计凯没等他说完便冷冷的道出了一个名字。 “主人英明。”魔人献媚的笑着。 “……算了。” 犹豫再三,计凯还是决定先不对华天翼动手。 虽然他急着把白银龙弄到手,但问题是现在这个时刻太不凑巧。 人类两大帝国合并在即,为了消除人类之中反对的声音,需要有强大的力量在外边威胁着人类。 在这种时候,如果计凯真的跟凝华撕破了脸皮。 作为一个潜心发展了几近千年的超巨大商会,很难想象凝华能偶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 如果真的有个万一,精灵族,以及与凝华联系最深的矮人族,很有可能临阵倒戈,假戏真做打算灭了人类。 虽然计凯并不在乎这个世界的人类,但是他却不能不在乎雪玲跟索菲娅两个人。 显而易见的,如果真的发展到了那个局面,他不可避免的要站在人类这方。 并且这还是在不考虑凝华背后的魔族的情况之下。 虽然现在的魔族还没有破坏封印,不能大规模的入侵人间界,但却已经可以送神级强者过来这边。 独眼魔人们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跟他们对战的不是计凯,又或者计凯手里没有圣银麒麟这头纯光系半神级神兽。 那么,今天的结果有很大可能会完全改写。 想到这一点,计凯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叹道:“实力还是不够啊。” 顿了几秒,计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现在魔族的空间魔兽还有多少,都在哪里?” 连惨叫都没有. 仅仅只是一刹那的接触,那个实力本就不怎么样的蛇怪便被浓烈的光元素给净化成了粉尘。 愣愣的看着地面上的几头独眼魔人,小九呵呵的轻笑起来,“这也算是错有错着了,这些家伙如果换做是别人,恐怕得有两倍的人数才能解决他们,不过在光系的圣银麒麟面前,这帮家伙只能等死了。” 正如小九所说。 失去了指挥者,这帮独眼魔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狂乱的咆哮起来。 紧跟着,这帮独眼魔人便把目标放到了在场最强者的身上。 圣银麒麟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环抱着双臂随意的战在半空中。 被他的态度所激怒,独眼魔人们开始了第二轮的咆哮。 伴随着咆哮声,一道道粗大的红色实话光芒整齐的射向圣银麒麟。 计凯眉头顿时一皱,他倒不是为圣银麒麟担心,实力的差距加上属性的克制,如果圣银麒麟这样都会被干掉,那他也就不配号称光系中数得上号的神兽了。 让计凯感觉到麻烦的是,他虽然猜到了凝华的诡异以及强大,但他怎么也没能猜到凝华居然与魔族有所关联。 目光直直的看着圣银麒麟轻轻松松的一一道光盾便挡住了9道实话光线,计凯的脑子里忽然飞速的闪过一个想法。 来不及细细思考,眼角余光便瞥到圣银麒麟正凝聚着数量庞大的光系元素。 他连忙喊道:“圣银麒麟,先不要急着动手,先打残两个!” “……” 无声无息的散去了手中的元素,圣银麒麟紧皱着眉头看向计凯,“难道你想要收服这些魔族?!” 光之魔兽对魔族的天性那是与生俱来的。 如果真的是天生的圣银麒麟恐怕连黑暗系魔兽都不会放过,而作为养殖空间出品的圣银麒麟,能够容忍黑暗系魔兽与自己共存已经是极限。 圣银麒麟那森寒的目光清楚地告诉计凯,如果自己真的要收复这些魔族的话,很可能圣银麒麟会出现什么问题。 对于这第一头半神级魔兽,以及现阶段最强的战斗力,计凯便是再不愿,此时也不能失去这个助力,尤其是在知道凝华与魔族有关的现在这个时期。 他静了静心,沉声解释道:“并不是要收复魔族,而是要扩展空间的实力,其次,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探查足够的情报,总不可能依靠你一路打过去吧?!” 圣银麒麟张了张口,不得不承认计凯的话非常有理,然而对圣银麒麟来说,消灭魔族与其说是他们的天性,不如说是他们的一种本能。 就像蛇要吃青蛙,猫妖捉老鼠一样。 圣银麒麟紧皱着眉头,非常不爽的扫视着地面上那几个面目可憎的独眼魔人。 忽然,他灵光一闪,喜笑颜开道:“就算要探听情报也不需要抓魔族吧,黑暗系魔兽也可以啊,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抓魔族,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个也不知道多少情报吧?!” “你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大个呢!” 骤然听到这句反驳,计凯等人全都傻眼了。 愣愣的偏过头去,看向说话之人,却见独眼魔人中有一个身形比同伴更加庞大了几分,成人拳头大小的独眼却闪烁着一丝智慧的光亮。 计凯眼睛突然一亮,连声命令道:“快点,把这个家伙给我打残了,抓来审讯一下!” 极为不爽的“切”了一声,圣银麒麟猛然冲向了那个独眼魔人。 脸色瞬间凝重起来,那独眼魔人仰头短而急促的叫唤了几句。 “这个是独眼魔人的特殊语言,大概的意思是在智慧其他的独眼魔人!” 小九急忙为计凯解释起来,然而故意放大的音量,未尝不是在故意提醒圣银麒麟。 只可惜,不领情的圣银麒麟不满的“啧”了一声,不闪不避,依旧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听到小九声音的不光是圣银麒麟,还有那个发号施令的独眼魔人。 他愤怒的瞪了这边一眼,即便他没有放出石化射线,却依旧让小狮紧张了半天。 毕竟,现在在这里的所有生物里,除了计凯以外就数他的实力最差。 不过紧接着,发现圣银麒麟并未改变攻击方式的独眼魔人发出一阵嘲笑,顿时再次叫了几声。 紧接着,计凯便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9个独眼魔人就像是军队似的,第一排的魔人半蹲在地上,第二排的魔人微微弯腰,而第三排的魔人却站直了身躯,形成了一个阶梯状的队伍。 计凯额头瞬间冒出一道黑线,“三段射击?” 很是诡异的,听到计凯的话那独眼魔人颇有闲心的赞了一句,“你倒是挺有眼力劲的啊。” 早已打定主意要试试能不能收服魔族的计凯,早已在心里把这帮独眼魔人当成了手下来看待。 此时听到对方夸赞他,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应。 然而,忽然间他发觉了一丝不对劲之处,随即,他认真的打量了独眼魔人的阵势一眼,猛然高声命令道:“圣银麒麟,躲开!!” 就在他说话的一刹那,圣银麒麟也在瞬间进入了最佳的攻击距离。 独眼魔人们猛然集体释放出了石化光线,在计凯的命令下放弃了正面击破,而向着旁边躲闪的圣银麒麟还未来得及质问他为什么要打扰自己。 便震惊的发现那9道石化光线忽然之间就像是融合了一般,变成了一道更为粗大的红色光柱。 额头不禁渗出一丝冷汗,圣银麒麟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道远远地飞向天空的石化光线,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计凯看着那些因为发动了全力攻击而气喘吁吁地魔人们,开口解释道:“因为这个家伙多此一举的赞扬。” “就因为这个?!”那独眼魔人有些难以接受的叫道。 计凯却并未作答,而是直接甩给了圣银麒麟一个眼神。 高声笑了一声,圣银麒麟猛然冲了下来,正处于脱力状态的魔人们原本就不是圣银麒麟的对手,此时更加不堪。 不过几秒便全被圣银麒麟打翻在地。 计凯轻巧的走到魔人身边,一边将另外8个收入空间,一边为那特殊魔人解释道:“这个就是原因了,本来实力就不如对方,如果要打持久战或者特殊远程,那么分散开来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你之所以故意组成这么一个密集阵形,显然是准备一击致命!” 眼看着同伴一个一个消失,那特殊的独眼魔人狰狞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像是一样的表情,“原来如此,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 “嘛~”其实就算你打中了他也没事,大不了在他石化前把他收进空间就行了。 这句话计凯并未说出来,因为没有必要。 将这最后一只魔人收进空间,计凯随后便带着小九等魔兽回到了空间之中。 看着眼前排成一排的魔人,计凯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小空。能不能收服?” “经检测,此种生物属于智慧生物的一种,不可收服。” 无奈的皱紧眉头,计凯无奈的摊了摊手,“真可惜。” 不同于其他8个同类,那头特殊的独眼魔人在计凯话音刚落的一刹那便脸色大变。 看着一脸狞笑的靠近过来的圣银麒麟,他猛然大叫道:“等等!!!” “先等等。” 独眼魔人的话自然被圣银麒麟无视了,但计凯的话他却不能无视,极为不爽的“切”了一声,圣银麒麟转头催促的看着计凯。 “你有什么话要说?” 干脆的无视了圣银麒麟的视线,计凯颇为感兴趣的看着这头独眼魔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基于什么标准来判断杀不杀我们,但我想,你希望的无非就是我们的忠诚!” “哦?” 见计凯反应平平,独眼魔人连忙说道:“我们答应效忠于你,如果你不相信,我们还可以跟你订立契约!” “哦?” 不可否认,独眼魔人的话引起了计凯的兴趣,他重新抬眼打量着这头非常特殊的魔人,“我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会这么怕死?” “魔界根本不适合生命居住,除了那些强大的魔族以外,我们这些低级魔族连生存都是问题,更别说什么享乐了,但人间界不同,我来到这里这么久,早就不想回去了,同时我也不想打开封印,放其他魔族也过来,只是我说了不算,但不论如何,我是不想死的!” 独眼魔人语气激动,像是想起了魔界的环境一样,说到最后,他忍不住透露出了一丝愤恨。 计凯“啧啧”的笑了笑,道:“简单来说,你根本就是舍不得人间界的快活生活,不想让高等魔族过来重新统治你们,更不想回到魔界,对吧?!” 独眼魔人紧忙点了点硕大的脑袋。 计凯并未直接作出回答,而是偏头看向一旁的小九与小黑。 在两者皆点头之后,他才挑起眉头笑道:“那好吧,先订立契约,之后我有事要你!” “好!” 独眼魔人惊喜的点了点头,然后干脆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没有什么闲话家常,看到伤了自己并害得自己失去了自由的仇人们小狮唯一的反应便是高声咆哮一声,猛然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这是逃跑了。 围住他的人一个个俱是一脸的戒备,不停的警戒着四周。 其中一人道:“还没好找到么,那家伙的位置!” “不行,感觉不到。” “我也是。” “一样。” “……” “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的实力不可能提升的这么快!” 见众人全都束手无策,那人脸色也是一变,但随即他狠狠的摇了摇头。 “呵呵,看来他们都急了。” 计凯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看着外边那些着急忙慌的人。 “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化作人形的圣银麒麟有些好奇的问他。 “这个嘛……”计凯摸着下巴奸诈的笑了笑,“你真想知道?” “不用了。” 看着即开奸诈的笑容圣银麒麟声音抖了抖,连忙拒绝并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们还不出去帮忙么?!” 计凯摇了摇头,“不到时候。” 与此同时。 外边的小狮却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旁边的瞬影白貂,“主人可真阴险啊。不过……我喜欢。” 嘿嘿的笑了笑,小狮忽然闭目开始聚集着魔力。 然而,原地搜寻着小狮方位的那些人却依旧毫无所觉的呆在原地。 这是因为,小狮根本不是用的什么瞬间移动,而是货真价实的超远距离坐标传送。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10几个人已经在原地戒备了近30分钟。 而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耐心也越发的不足。 终于,其中一人不耐的提议道:“他都已经逃走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先前那个发问的人思索了片刻,终于咬了咬牙喝道:“我们走!” 空间中的计凯嘴角一撇,笑呵呵的丢出去了一只瞬影白貂。 3秒过后,小狮忽然出现在了那些人背后,高声笑道:“别忙着走啊!” 领头之人刚一听到后边的声音,顿时大喝一声,“散开!” 然而却已经晚了。 因为,小狮在说话之前便已经将自己已经凝聚了多时的魔法给丢了出去,这时更是连顿顿都不顿,与那领头之人同时叫道:“吃我一招空间风暴!” 最先被卷进去的,便是那几头最高只不过是圣级的空间魔兽。 风暴席卷中,小狮在外边高声笑着。 然而不过几秒钟,风暴便瞬间被人击散,这个人,正是发号施令那人。 看着自己全力准备的魔法被如此轻松的破坏,小狮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呃~~” 见小狮愣住,那人怒极而笑,“哼哼哼~~居然被你击杀了这么多的圣级空间魔兽!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不不,他们还没有死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令那领头之人猛然转过身去,然而,他却只来得及看到那10头圣级空间魔兽被人不知用什么办法收起来的一幕,“你是什么人!!?” 看着一直期盼不已的空间魔兽这一次却一下子就得到了10头,计凯笑的嘴都快咧到了耳根。 此时他颇有兴致的为其解释道:“我嘛~~想必你应该认得我才对!” 听到计凯的这句话,那人又特意的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计凯么?!” “呵呵~”计凯笑着点了点头,“我想,这里应该也不是你们真正的总部吧?!” “这与你无关!” 像是放下了担忧,那人一脸高傲的笑容,微微扬起的脸像是俯视一样的看着计凯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收集魔兽,但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把那些空间魔兽还给我们比较好,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 圣银麒麟的声音忽然在计凯身旁出现。 然而当他说完那句“如何啊?”的时候,却已经出现在了那领头之人的身旁。 就像是老朋友似的,圣银麒麟左手搭在领头人的肩膀上,右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 啪啪作响的拍打声就像是拍在那人的自尊上一样,令他的自尊慢慢地裂开,最终碎掉。 猛然狂吼一声,那人就像是疯了似的散发出一阵强大的斗气。 圣银麒麟却毫不在意的左手用力直接将其丢飞了出去。 同时还颇有闲功夫的对着小狮命令道:“去,保护着我们的主人,别让这帮瘪三靠近!” “还有啊,主人,我感觉你最好还是赶紧把他们俩叫出来吧!” “因为……” “这帮人。” “不是人类啊。” “嗷~~~~~~” 像是要证明圣银麒麟的话一样。 那几人猛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咆哮声,身体猛然开始了异变。 其中,除了那个领头之人外,其他9个人的样子倒是大同小异。 身高三米,光头无发,**着上身,最为引人瞩目的便是他们那漆黑色的皮肤,以及大脑袋上那颗血红色的眼珠子,整体就像是游戏里常见的独眼巨人一般。 “这是什么玩意啊?!”计凯吃惊的望着这群黑色的独眼巨人,喃喃自语道,不过嘀咕的同时他倒是没忘了把小九与小龙,还有已经成功融合了基因,晋级神级的小赤召唤出来。 “独眼魔人!” 刚一出场,小九便径直说出了他们的名字。 “不过,这里怎么会有魔族的?!” “他们是魔族?” 听到小九的嘀咕,计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小九抬头瞄了他一眼,“没错,虽然是不入流的种族,但她们都是货真价实的魔族。” “哈哈哈哈哈……” 计凯正待继续发问,却被一阵狂销给打断。 他不爽的抬头看去,却再次被半空中那个“东西”给震了一下。 如果说那些独眼魔人还有个人样的话,那么半空中那个家伙就已经完全脱离的生物的范畴。 至少计凯是从未见识过,甚至听都没听过有这种东西。 一对异常丑陋并且一点都不对称的翅膀长在一条蛇的身躯上,然而脑袋却是长着尖利独角的蜥蜴脑袋,最后,那四条长着蹼的利爪。 看着这足以吓哭小孩的丑陋姿态,计凯嘴角抽搐的向旁边的小九求证道:“小九,告诉我,这货不是魔兽!” 小九噗的笑了一声,抚摸着计凯的脑袋连声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这家伙的确不是魔兽,而是魔物,应该是蜥蜴或者是蛇类魔兽魔化而成的。” “嗷~~~~~” 计凯与小九的相声彻底激怒了那头蛇怪。 身为魔物的它,最恨的便是别人揭它的老底,尤其小九和计凯不但揭了他的老底,还当面讽刺它的丑陋,这令他的怒火猛然涨到了最高。 狂躁的咆哮过后,他猛然发动了攻击的命令,“给我杀了他们!!” 在他的命令下,9头独眼魔人毫不犹豫的发动了强大的攻击。 3头魔人原地不动,独眼中却射出了一道粗大的红光。 小九迅速的抱起一旁的计凯跳向旁边,同时还提醒着其他几人:“这红光是独眼魔人的天赋魔法,不要碰,一旦碰了就会石化!” 刹那间,遵从血脉中的高傲而原地未动的小龙小赤,顿时一惊,龙翼瞬间展开带着他们原地飞上了空中。 然而,最危险的,却并不是他们,而是圣银麒麟。 被整整6头独眼魔人外加一头可以命令这些独眼魔人的蛇怪围攻的圣银麒麟。 可谓是让外边观看的人都为他捏一把冷汗。 然而,他却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任由魔人用那巨大的手掌拍向他。 断金裂石不成问题的强大力量,如果这一下打实了,没有人会怀疑圣银麒麟的下场。 变成肉酱那是妥妥的。 然而,处于这强大攻击力之中的圣银麒麟,却是在手掌都要拍到他脑袋上的一刹那,才不屑的撇了撇嘴。 对这距离自己最近的魔人一拳轰了过去。 细小与巨大,根本不能相比的差距,造成的结果却与外观正好相反。 圣银麒麟轻描淡写极为随意的一拳,很干脆地将那头独眼魔人打飞了出去,同时,包围圈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轻松的脱离了包围网,圣银麒麟不屑的看着飘在空中的那头魔怪,“就只有这种程度?” “你是什么人?!” 魔怪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正对着圣银麒麟。 独眼巨人虽然天赋魔法惊人,但其实他们最出众的却是力量。 毕竟,他们也是生物,也是要吃饭的,捕捉猎物不能使用魔法,只能用身体,再加上独眼魔人普遍性智慧不高。 是以才出现一个本来地位低微的魔物,却能反过来指挥他们这群货真价实的魔族。 话归正题,对于一个魔物的问题,圣银麒麟作为光系中数得上号的神兽,根本不屑回答。 深感自己被蔑视了的蛇怪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杀了他!!”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吧!” 圣银麒麟终于对这魔怪说出了第二句话,同时,也是最后一句话。 “你!!” 看着圣银麒麟手上那团看似不起眼,却能从中感受到庞大光元素的小光球,蛇怪的鳞片都白了几分,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 圣银麒麟便直接把那光球给丢了过来,“圣光爆破!!” 10 正常的事情发生 “这么说,精灵族也谈妥了?!”索菲娅装作开心的样子欢呼着,连忙用手肘拱了一旁面无表情的雪玲,“你难道不高兴么?” “唉~~~” 重重的叹了口气,雪玲用着一种审判的眼神看向计凯问道:“我记的,我说的是让你去激怒他们吧?” 坐在两女对面正端着茶杯向嘴边送的计凯,动作猛然一顿,干笑两声却并未作出回答. 雪玲权当他是默认,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问道:“然后我认同了你的歪理,答应让你以自己的方法去与他们谈判,说服他们!” 计凯再次沉默。 雪玲却猛然爆发,高声冷笑道:“但我可从没【听说】过,你所谓的方法里还有用【力量】【打服】他们这一条啊?!” “这个、这个、这个是情势所逼嘛,他们太过分了。” 计凯急忙为自己辩解着。 索菲娅在一旁也是连忙帮腔,“对啊,索菲娅,一而再再而三的仗着自己实力强大就散发气势吓唬人什么的,太过分了!” 在索菲娅的添油加醋下,雪玲也是忽然不爽的“切”了一声。 然而还不等计凯放松下来,她便忽然嗤道:“别高兴得太早了,还有一族你还没解决呢!” “那个啊。” 无视了一旁正在给自己不停地使着眼色的索菲亚,计凯皱着眉道:“矮人族那方面可能我没工夫去了,你们俩自己找人去吧,价格条件任你们随便开!” “哼哼哼哼哼……” 见雪玲被气得低头猛然发出一阵很是瘆人的冷笑声,索菲娅继续冲着计凯使着眼色,想让他开口解释一下。 然而计凯像是铁了心似的一副下了决心谁也别想阻拦我的样子。 急的索菲娅额头直冒汗,无奈下,她只能连忙问道:“你说你可能没工夫去了,是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去?!” 看索菲娅说话的时候还一直不停地对自己挤眉弄眼,让自己注意雪玲,计凯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解释起来:“我要去调查一下,到底是谁居然跟我有一样的目标。” 见计凯出言解释,索菲娅连忙看向一旁的雪玲。 于是,一阵难言的沉默过后,雪玲忽然出声问道。 “就算找到他们,你又打算如何?” “那还用说?!” 计凯嘿嘿奸诈的笑了笑,道:“找到寻找空间魔兽的方法,然后将他们的空间魔兽全部夺回来!” “这么说……”雪玲忽然低着头,语气怪异的沉吟道。 这一次,索菲娅又改成对着她不停地使着眼色。 然而,雪玲却视而不见的猛然抬头直视着计凯,吐字清晰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打算让我们两人怎么办?!” “哈?” 见计凯没明白过来,雪玲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你打算让我们两个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计凯依旧是那副表情。 “当然是帮我忙啊!” 只是一句话,雪玲顿时眉头一皱,强忍着怒火,她冷声质问道:“你就打算在跟我们两个人结婚之后,一走了之么?!” “等等……” 计凯忽然抬起手,打断了雪玲的话。 随后他试探着问了句,“你该不会是在问我,你们俩要怎么回去吧?!” 自打雪玲开始这个话题的时候,索菲娅便已经一脸纠结的将脸深深地垂了下去,此时听到计凯这句话,她更是用力的低了低脑袋,连耳根都因害羞而红了一片。 恐怕现在地面上如果有个洞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然而,雪玲好像还嫌不够似的,重重的哼了一声,虽然并未作答,不过‘就是这么回事’的样子却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无语的眨了眨眼,计凯看着两个闹别扭的女人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对方居然是很认真的在纠结这个问题。 顿时,他越发的无语起来,随后他无奈的叫道:“我说你们两个在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如果我能回去自然是要带着你们一起回去了!这都不懂?!” 两女一愣,然后便是一脸的感动,雪玲或许还好一些,但索菲娅却已经忍不住开始抹起了眼泪。 然而,计凯却是忽然一愣,一脸恍然大悟的怒喝道:“你们俩该不会是在想要把我骗走,然后你们俩好另匿新欢吧?!告诉你们,没门!别说门,就连老鼠都没有!” “……” “你·这·是·找·死!!!!” 女罗刹的宣告死亡二重唱。 感动的神色与泪痕都还未来得及收起擦拭,两女便被计凯的发言所激怒,继而黑化。 紧接着…… “我靠,雪玲你注意点,这里可是公…爵…fu,索菲娅,你又在干什么,喂,喂~狂刃乱袭可不是在这种地方用的!真的会死人的啊!!!!啊~~~~~~~” …… …… “抱歉、抱歉。” “哼~” “你哼毛啊,这房子就是被你轰掉的,嘶~~~” 看着毫无悔过之意的雪玲,计凯不禁狂吼着,然而却因为触动了伤口而本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心不甘情不愿的压低了音量,计凯毫无威慑力的训斥着两个不知轻重的女人。 “你们知不知道,这间主厅接待过皇帝陛下,接待过教皇陛下,甚至还接待过我这个有史以来最年轻也是最强大的召唤师大人!结果就因为你们两个不知轻重的打闹,就这么报销了啊!就这么坍塌了啊!给我向这间战功显赫的主厅道歉啊!” “抱歉抱歉……” “切~” “……” “你·根本·就·没有·悔改之意·吧?!!” 计凯的咆哮响彻整个梅希约洛尔,一旁的建筑工人以及下人们不由的用着奇怪的眼神……偷瞄着一脸尘土的三位主子。 “行了行了!” 终于,在计凯那咆哮版的紧箍咒下,雪玲一脸不耐像是赶苍蝇般的摆着手道:“你赶紧走吧,不是还有事么?!” 足以气死原版唐僧的反应令计凯如同按了暂停键一样呆愣了数秒,然后才留下一声沉重且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叹息,召唤出了一只瞬影白貂走了。 留在原地的雪玲,静了几秒种后,终于冲着一旁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的索菲娅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安心了没?” “……嗯!”带着哽咽的回答,语调却是充斥着满满的幸福,无比欢快的语调。 与此同时,身处空间之中的计凯,冷冷的通过白玉蜜蜂仰望着凝华那巨大无比如同壮观的代言词的总部建筑,低声对着旁边的人问道:“有把握没?!” “自然!” 小狮豪气丛生的立下壮言。 然而还不到一秒,他便原形毕露的缩了回来,一脸献媚的笑容,问道:“可是,主人!咱们真的要用这种打草惊蛇的办法么?!” “呵呵,这可不是什么打草惊蛇,而是叫做引蛇出洞!” 计凯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笑意,那是努力了许久之后,终于看到了前方曙光时,情不自禁泄露出来的笑意。 然而相对之下,小狮却没有这么乐观。 “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主任呐,你可得盯紧咯,别让我这个你手下唯一的空间系大将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他愁眉苦脸的嘀咕着,就差在脑门上刻上“别打我”的字样了。 “你丫赶紧去吧!” 抬腿一脚蹬在小狮的屁股上,宛如踢足球一样,庞大的脚力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小狮给抽飞了三五米远。 然后,瞬间动用空间之主的力量,将其丢出了空间,完全不怕小狮会被嵌入某棵大树之中。 被踹出空间的小狮,还不等身形稳定,便直接在半空中幻化成了原本的白色巨狮的样子。 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大的咆哮声,意在告诉凝华,“老子来了!快出来迎接。” 事实上,没有这个必要。 凝华的总部虽然隐秘,但对于大陆上的那些够层次的存在们而言,却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说,如果单靠隐秘的话,凝华的总部是不可能存在这么多年的。 换言之,凝华的总部防御力绝对不弱。 于是乎,很正常的事情发生了。 小狮仅仅只是刚刚出现在外界的一刹那,凝华总部内部便拉响了警报,一头神级魔兽带着明显的敌意现身,对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但如果这头魔兽还是一头空间魔兽的话,这件大事就有可能变成一件大喜事。 但更加有可能,这件事会演变成一件大惨剧也说不定。 这只能看这个势力的实力有多强了。 而现在,凝华就显露除了从未有人见识过,令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商会所能拿出来的实力。 那实力,是足以让任何见识到的人都震惊的高呼一声,“这不可能”的强大实力。 足足10位面色平淡,举手投足间都隐含着庞大的气势的强者,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包围网。 “果然是你们!!” 咆哮仅仅只是一种本能与惯性。 事实上仅仅只是在发出声音之后的一刹那,小狮便已经发觉了他们的出现,并且将警戒提升至了极限,同时他也散发出了一股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的强大气势。 作为一个神级强者,即便是擅长逃跑所以缺少拼命的勇气的空间魔兽,一旦被激怒了,也同样可怕。 “能不能请您解释一下呢?计凯先生!” 精灵女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计凯说道。 “啊?啊!那个嘛~~呵呵、呵呵。” 计凯挠了挠头皮干笑两声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 “请您,认·真·解·释·一·下。” 精灵女皇死死地瞪着计凯,一字一顿的这么说着。 计凯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开口。 忽然间他脸色一变,接着他脸色有些狰狞的笑了笑,道:“其实是这样的,在我的魔兽围攻下,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伤,那头空间魔兽无法使用长距离传送魔法,但是短距离的瞬间移动却是用个不停,然后……”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才继续道:“然后,眼看他就要逃走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命令魔兽们放开手脚,尽全力拦下他!” 片刻,“完了?”精灵女皇问道。 “完啦。”计凯用着比她还惊讶的语气说着。 精灵女皇脸色一怒,深吸了一口气才强作平静的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那么,请问您,对于破坏我们森林的这件事,有什么感想呢?!” “这个嘛~~我感到很抱歉。真的。”计凯一脸认真地说道。 听他这么说,精灵女皇脸色好转了一些,笑容也有了几分真实,同时也多出了几分算计,“那么,就毁坏我们森林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做呢?!” 计凯环手闭目思索起来。 等了几分钟,那股气势如约而至,却只停留了数秒便消失不见。 然而,计凯却像是未察觉到似的,动也未动的继续思考着。 又过了几分钟,那气势再一次出现,这一次,笼罩在计凯周身长达30秒,才慢慢地消失不见。 睁开眼睛,计凯擦走了额头上的汗水,这才看向那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的精灵女皇,道:“是这样的,我对那片森林的毁坏深感歉意……” 然而,还不等精灵女皇有所反应,他便继续说道:“至于怎么做嘛,都这样了,那就算了呗。” “什?!” 女皇发出一声惊叫,难以置信的看着计凯质问道:“就这么算了?!” “对啊。”计凯点了点头,随后一脸疑惑的反问道:“毁都毁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我又不会什么时间系魔法。” “你,你,你!” 精灵女皇浑身气得发抖,指着计凯语不成句的呵斥着。 然而,计凯的注意力却是前所未有的集中起来。 果不其然,那气势瞬间降临,冰冷森寒的气势带着确实的杀意。 猛然间,计凯毫不犹豫的全力释放着自己的杀气。 庞大的气息瞬间惊动了整个精灵族。 只听见外边一阵阵骚乱,数秒后,周身肆虐着狂风的大长老破墙而入,还未站定便急忙问道:“女皇陛下,你没事吧?!” “我、” 只不过大剑师高阶的精灵女皇勉强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便再也无法忍受那股杀气,脑袋偏向一旁,晕了过去。 见状,大长老猛然转头看向计凯,却发现此时的计凯情况也并不好。 毫不留手的杀气向周边肆虐着,然而杀气的主人却像是生了重病一样浑身不停地颤抖着,脸色涨红,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 大长老面色一紧,“你没事吧?!” 遇到袭击了?! 脑中忽然闪过这个猜测的大长老,警戒着四周的同时,迅速的走到了精灵女皇身旁,用自己的气势抵御着计凯的杀气。 在那股气势的压迫下,计凯却依然有闲心强心抬起头来调侃道:“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么?!” 说完他噗地一声吐了口血出来,鲜红的血液洒在面前的地板上,令大长老眉头一皱,高声喝道:“到底是谁,居然敢再精灵族撒野!给我出来!” 也不怪她,谁也想不到,计凯会在已经谈妥合作事宜之后,忽然翻脸。 她同样也想不到,对付计凯的不是别人,正是精灵族之人。 而就在大长老的话说完没多久,计凯像是终于挣脱了束缚般,松懈的向后倒去。 将身体完全交托给椅子,计凯懒散的笑了起来,“不用喊了,已经没事了!” 大长老闻言看向他,“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计凯冷冷的笑了笑,“从谈判开始就不时地用气势威胁我的,应该是你们精灵族的某个所谓的前辈吧?” “啊?!”大长老一愣,然后才有些语滞的支吾道:“这个、我、应该是吧?” “行了,不管是不是,都没差别了。” 计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从空间中取出一条毛巾擦了把脸。 “你什么意思?!” 计凯随意,却充满着杀意的话令大长老感到一阵不妙,她颤声问道。 忙着擦拭汗水的计凯头也不抬的冷笑一声,反问道:“什么意思?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就是我应该干什么的那个意思!” “不可能!” 大长老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猛然断言道。 “就凭你那两头神级魔兽绝不是那些大人的对手!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他们召唤回来,以免白白送命!” “唉~~”计凯摊手叹了口气,随即露出一抹如恶魔一样的邪笑,“你觉得我没把握的话,会动手?!”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看着计凯的笑容,大长老忽然失控般的大声喊叫起来。 然而在计凯毫无波动的冷漠注视下,大长老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般的嘀咕。 就在这时,远远地,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紧随其后,一阵狂风,或者说爆风吹来。 在狂风的摧残下,木屋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被吹出了数个大洞。 家具狂乱飞舞。 过了数秒,狂风终于停下,屋子里却是一片狼藉。 唯有在小九小龙的保护下而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计凯,以及在大长老的庇护下安稳的睡着的精灵女皇,与刚才丝毫没有变化。 “主人……” 计凯转头,大长老也跟他一样偏头看向屋外。 圣银麒麟,噗的一口吐掉口中叼着的断臂,“喂到真烂!” 一边低声骂着,他一边向计凯汇报道:“已经搞定了,按照你的吩咐,废了他的一条胳膊!” 满意的拍了拍圣银麒麟的大脑袋,计凯笑着赞道:“干得不错!回去吧!” 抬手将圣银麒麟收回空间,计凯这才转身对大长老笑问道:“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杀气腾腾的瞪着我,你想死?” 淡然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然而计凯眼中却是没有半点笑意。 他淡然的给旁边的小九小龙使了个眼色,一旦大长老敢有任何异动,立刻全力开火,短时间内击杀。 并为掩饰的动作清晰地映在了大长老眼中。 她死死地捏着拳头看着计凯。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像是放弃了似的,颓然的低下头,低声喝问道:“为什么?!” 换了个坐姿,计凯无聊的抬头打量着屋顶,自我介绍般的叙述道:“我这个人呢,一向记仇,怒点也很低,一般来说对于仇人,能报愁得我当场就报了,后果都是之后再去考虑,但是如果打不过呢,我也不会找死,而是会换个方式,例如~~灭了他的族群。” 顿了一下,他由衷地赞叹道:“所以说你们精灵族运气真的挺不错的,我今天捕捉空间魔兽的时候获得了意外收获,结果转眼就有了报仇的能力,你们精灵族也就不用毁灭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大长老苦笑了一下,极为失落的喃喃反问道:“这算是运气么?!是天大的不幸吧,否则我们怎么会招惹到你这种恶魔?!” 摸着下巴,计凯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才说道:“你记不记得,就在4、5个月以前,在精灵森林外围,有精灵袭击了一个人类。 那个人类大概那么高,一头白发,笑的跟个脑残一样。” 连说带比划,计凯大概的描述了一下梁白的身高体型,样貌特征。 想了半天,大长老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或许有,但下边的精灵杀死人类是不需要向我汇报的。” “哦?” “因为人类的捕奴队太猖獗,虽然杀掉不少,但总会有漏网之鱼,对于这种事,下边的精灵是不需要向上边汇报的。” 或许是以为计凯没听明白,大长老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族群的生死存亡都被捏在别人手里,大长老不得不如此的低声下气。 沉默了几秒,计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本来我还想说这是命运循环呢,结果你居然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 忽然间,笑声消失,计凯低下头用着一种诡异的语调说道:“那个人类,不是什么捕奴队,是我的手下,来这的目的也不是捕捉什么精灵当奴隶贩卖,而是代表我来这里跟你们谈生意,卖的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 沉默良久,大长老终于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起来,“这还真是……” “不会!”小狮断言道:“如果他们全部都是领悟了部分法则的神将中阶,我是不可能逃的了的。” “怎么说?要知道,除非是领悟了法则的神级强者,才能够凭借感知元素的能力判断你的位置。” 计凯有些好奇地问道。 小狮挠了挠头道:“实际上,我曾经遇到过领悟了部分法则的强者,但他们追我需要有那么一点时间的延迟,像是在确定我的方位一样,但他们却不一样,他们就像是可以预判我的落点一样,分成两拨人循环的追杀我。” “啧啧,原来是这样啊。”计凯不停地攥着拳头,眼睛发亮的不停嘀咕着。 见他这幅样子,小狮有些胆战心惊的向一旁蹭了几步,这才小声问道:“主人、主人,您怎么了?!” “嗯?” 计凯愣了一下,见小狮居然跑到了离自己10米开外的地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反问道:“你躲这么远干什么?!” “呃,没啥,没啥。”小狮连连摆手。 计凯“哦”了一声,没再追问,而是笑道:“根据小狮说的话,我判断,他们不是‘像是’可以判断出小狮瞬间移动的落点,而是‘可以’判断出他的落点。” “所以呢?主人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小狮见计凯并无异状,这才慢腾腾的挪回来。 计凯却是两眼放光惊喜不已的嚷道:“难道不该高兴么,既然他们有办法判断空间魔兽的瞬移落点,那捕捉空间魔兽最大的难题就消失了,如果我能把那个东西弄到手,空间魔兽就唾手可得了。” “那个,主人。麻烦打断一下。” 像是小学生发言一样,小狮有些唯唯诺诺的举起手,在得到计凯示意后,他才慢腾腾低声说道:“但是那些家伙的身份我们还不知道呢。” “这个嘛,或许我知道。” “啥?!” “什么?!” 小狮与圣银麒麟顿时失声叫道。 计凯却是摸了摸下巴,邪恶的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伙人的身份正是我认识的人。” 小九凑到计凯身边,习惯性的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才嬉笑道:“说啊,别卖关子嘛。” “这个可不行,猜测之所以是猜测,就是不确定才叫做猜测,一旦说出来,你们几个就会有所表现出来,那样想抓住他们的尾巴就很难了。” 计凯说话间,忽然摊手笑道:“我看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了解了吧。” “什么事?” 小九问道,其他三人也疑惑的看着计凯。 指了指脚下,计凯腹黑的笑道:“外边估计已经有一大批的精灵在等着咱们了,所以我需要有一个倒霉蛋出来顶缸。” 看着他的笑容,众魔兽顿时心里冒出了一股阴寒的感觉,被他坑过的圣银麒麟更是干脆低吼起来,“你想干嘛?!” “刚刚空间吸收能量恐怕已经引起了外界的大规模骚动了,精灵们作为这座森林的主人肯定会过来查探情况。所以我需要有一个借口糊弄他们。” 计凯摊手无奈的朝几兽笑道:“与魔兽战斗是最好的了,所以需要你们其中一个出来充当一下倒霉蛋。” “你!你该不会想真的让我们受点伤吧?!” 因伤而栽了大跟头的小狮对这个字眼最为过敏,更何况还是被自己人打伤。 终于,旁边的小九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们两个真傻!真的!” 计凯也紧跟着笑了起来。 就在圣银麒麟与小狮还未明白过来的时候,他便离开了空间。 果不其然,刚一出现,便有几名精灵迅速的冲了过来,几把雕刻着漂亮花纹如艺术品般的长剑眨眼间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除了这几个精灵剑士,更多的精灵围在远处,手持魔杖的精灵法师,弓弦紧绷箭在弦上的精灵射手。 环顾了一下四周,计凯故作疑惑的冲着他们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随即,一个精灵站出来回答了他的问题,不过,那语气却并不怎么好就是了。 “无耻的人类,居然敢破坏我们的家园!” 看着那精灵俊美的五官此时因愤怒而扭曲,面目狰狞的瞪着自己。 计凯颇为无奈的摊手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在狡辩?!”那精灵怒极冷笑着看着计凯道:“看看你的周围,我们的家园被你破坏成什么样子了?!” 照着他的话,计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顿时倒吸一口气,咋舌道:“啧啧啧,这可真惨呐!” 以计凯为中心方圆百米内,就像是经受了强烈的龙卷风一样,大树东倒西歪,一片狼藉,更远处的幸免于难的大树也是到处歪七扭八。 若是从上空向下俯视,便可以看到,诺大的精灵森林中居然出现了一块直径百十多米的空地,像是被人剃秃了一块似的。 计凯的惋惜在精灵耳中却是这么的刺耳,事不关己的语气更是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精灵女皇的嘱咐瞬间被他抛到脑后,抬手一把将旁边一名精灵射手的弓矢抢了过来。 眼见他的动作,计凯眼中瞬间暴起一阵冷芒,哼哼冷笑一声,道:“我如果是你,就不会这么冲动。” “你说什么?!” ‘死不悔改’的计凯彻底激怒了那精灵,弓弦瞬间绷紧如满月,肩头上缠绕着火红色的光芒,那是精灵族的魔法箭矢。 计凯不禁皱起了眉头,丝丝寒气自头皮炸裂。 都知道他自身是没什么实力的,遇到这种情况,他只有两种选择,躲入空间,召唤魔兽。 不论哪种,一旦他做了,基本可以说是跟整个精灵族为敌了。 然而,计凯眼睛眯起,心中冷笑不止,为敌就为敌了,那又如何,成功收服了圣银麒麟之后的现在,就算是那个气势的主人真的现身,自己都没什么好怕的。 “你这个家伙!!!” 计凯的目光彻底激怒了那精灵,狂吼一声,那精灵瞬间松开了双手。 然而,计凯却动也没动的站在原地,火红色嗖的一声飞上天空暴起一阵烟花。 精灵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旁,阻碍了自己攻击的人影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埃德加?!” 埃德加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冷喝道:“我还想问你的,奥金顿,女皇陛下应该有过命令吧?!不要冲动的与人为敌!” “难道我还得对着这个破坏我们家园的人类笑言以对不成?!” 奥金顿甩开埃德加的手,冷冷的指着计凯喝问道。 “我说~~” 见两人都看了过来,计凯才懒懒的伸着懒腰说道:“我劝你还是先把弓矢放下来比较好!” “你说什么?!” 埃德加忽然脸色一紧,连忙转头看向旁边。 不过还未等他出言劝阻,便见奥金顿冷笑着重新抽箭搭弓指向计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说的是,麻烦你看看你旁边!” 计凯好心的指了指奥金顿身旁的方向。 后者却是一脸不屑的冷笑道:“不用玩这一套,人类,无论如何,今天你死定了!” 这时,埃德加劝阻的声音传来,“奥金顿,先把弓放下!” 奥金顿头也不回不屑的嗤笑道:“埃德加,你真是个废物!” “队长……您先把弓放下吧!” 什么! 本能的,奥金顿瞬间回头打算对着出言的精灵吼过去。 但当他回头的一刹那,横在他面前的,却并非精灵族特有的那张俊逸脸孔。 而是一张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 立在他身后的暗影豹懒懒的长大了嘴巴冲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腥臭的口气瞬间令他脸色一紧。 但是战士的本能却令他抑制住呕吐的**,而是迅速的向后一跳,就在半空中,他便直接拉满弓弦。 然而不等他松开那只手,他便瞬间像只皮球一样被抽飞出去。 兽型状态下的小烈懒洋洋的甩动着抽飞奥德金的凶器,慢腾腾的冲着计凯走来。 计凯身旁的几个精灵,一脸紧张的看着向着这个方向走来的小烈。 感受着脖子旁边长剑的颤抖,计凯悠哉的警告着他们,“我说,注意点那把剑,别伤到我了!” “住手!” 没想到,小烈果真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烟尘四起的方向。 哪里,捂着侧腰口角流血的奥德金,强忍痛楚皱着眉看向这边,问道:“你是个召唤师?!” “没错。” 计凯环抱着双手点点头。 “但那也不是你能污蔑我精灵族的理由!大长老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本以为奥德金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豪言的计凯,不禁向前一个踉跄。 幸好旁边精灵早已得令收起了长剑,否则恐怕计凯会是死得最冤的一个穿越者。 心下一怒,计凯顿时环起手嗤笑道:“哦?!你的意思是,只要实力强,说话就是对的咯?!” “哼。”奥德金哼哼冷笑起来,“精灵森林是我们的家园,大长老是我们的保护神,不论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这个无耻的人类破坏了我们的家园,所以,你等死吧!!” “好吧,我等着你们的报复!如果他们敢的话。”计凯果真一副无赖相,打着哈欠掏着耳朵。 白发青年先是警惕的看了圣银麒麟一眼,然后才踱着步子,用着一种侧身对着圣银麒麟,随时都可以逃跑的姿势,对计凯说道:“我的伤势是一群奇怪的人造成的,而且他们在攻击我的时候,就带有好几头空间魔兽,虽然级别都只不过是圣级,但却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空间魔兽,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被他们打伤。” 说话间白发少年有些不爽的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对自己因伤而意外被捕捉到,结果失去了自由而有些不爽。 然而,计凯却对这个话题毫无反应,只是在一旁皱眉思索着他所带来的那些情报。 固然,空间魔兽拥有很大的战略意义,不论是传送物资也好,传送士兵,乃至偷袭别人的大后方,甚至是从民生方面都可以带来很大的帮助。 但这些好处都不是耗费巨大财力物力人力去勉强捕捉空间魔兽的原因。 先不说万一失败所带来的巨大损失,就说平白无故招惹一个可以随时随地来去自如的强大魔兽就实属不智之举。 所以,空间魔兽一向都是各大势力上层人士避而不谈,而平民更是只当成传说来听的存在。 但偏偏,居然有人不但这么干了,居然还真的成功了不少次,就连这一次也是差一点就成功了。 “他们是什么人?” 计凯紧皱着眉头顺口向小狮这么问着。 对这个名字有些皱眉的小狮先是苦笑着问了句“能不能给我改个名字?” 然后才摇着头,答道:“我不知道,但他们并未使用魔法,也并未用出什么显眼的斗气战技,都只是在跟我拼肉搏。” “作为一头魔兽,你居然在肉搏方面打不赢一群人类,我鄙视你,为了表示我对你的鄙视,所以你的名字就这么定了,还是说,你想用小狮·子这个名字?” 空间魔兽就像是计凯的一个执念一样,现在都已经化作是心魔的程度了。 所以对于空间魔兽,计凯有着非一般的容忍力,所以得到了一头神级空间魔兽的他,即便是在突然听到有竞争者冒出来,他却依旧有心情开着玩笑。 清楚的注意到计凯话语中的那一丝奇妙的停顿,并且从计凯有些腹黑阴险的笑容中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小狮,急忙摆着手,“不用了,就原先那个名字吧,就原先那个名字。” “切。” 不爽的咋舌一声,计凯把注意力放回了主要问题上。 基因碎片,对计凯来说,虽然不太可能,但如果从他身上提取到的碎片真的足以让他直接回到地球的话,什么竞争者,什么人类两大帝国,什么兽人族精灵族,都要被他抛到脑后,回家才是第一位的。 只是,就连计凯自己心底都并没抱着希望一样,从小狮身上提取到的基因,虽然并不是碎片,但却也并不完整。 空间系基因(1/100)无奈的叹了口气,计凯将这枚基因郑重其事的收藏了起来。 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枚基因其实可以说只是个摆设也差不多。 越是高级别的基因,名称就越简单,像是从小狮身上提取的基因,就简简单单的的被称作是空间系基因。 这说明,这是空间系本源基因之一,只有在神级魔兽身上才能提取出来的基因。 举个例子,就像小龙与小赤,两者皆为火系巨龙,但提取出来的基因却完全不同,神级的小龙,提取的是火系基因(2/100)但圣级的小赤,提取到的却是圣级火系巨龙基因(100/100)换言之,计凯所谓的收集打量空间魔兽,其实需要改成收集大量的神级空间魔兽才行。 无奈的叹了口气,计凯问道:‘小空,能量还有多少?’“还有23%。” “还够不够基因注入的?” “足够一次。” “好,给小赤注入火系基因。” 下达完命令的计凯,指了指圣银麒麟冲小狮问道:“抓你的那些人,实力跟这个家伙比,如何?!” “如果只是那批人的话,在我的帮助下,这位大人可以很轻松的消灭他们,不过我想,他们既然能够捕捉到圣级空间魔兽,还能驯服它们,并且能找到我的所在,恐怕势力不会这么简单吧。” 选择性无视了圣银麒麟在旁边叫嚣着“没有你我也能消灭他们的”发言。 计凯摸着下巴沉吟了起来,“你说的倒也没错,既然能做到我都只是在想,而没做到的事情,恐怕他们的势力不简单啊。” “不过,”计凯忽然极为腹黑的笑了起来,“既然听到了有空间魔兽的存在,那我就绝不能放手了啊。” “你能不能找到他们的位置?!” “嗯?这个,恐怕有些困难。” 被问的一愣的小狮,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我连他们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是找到他们的位置了。” 就像前边说的那样,对于空间魔兽,几乎有着连他自己也不能想象的容忍度,听到小狮这么说,他不由的赞同道:“说的也是。” 圣银麒麟不爽的嘀咕起来,“切,没用的家伙。” 就连小九也有些吃味的凑过来,腹黑的笑着提议道:“我倒有个主意。” “哦?”计凯大喜,连忙催促道:“你快说。” 腹黑笑容灿烂夺目,小九笑颜如花的看了小狮一眼,抬手直直的指着他道:“让他当诱饵,因那些家伙出来。” “嗯?” 乍一听到这个提议计凯本能的便打算拒绝。 然而早有预料的小九,却是在面带不愉的同时,抢先一步劝道:“主人,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对方为了他自己便出动了为数不少的空间魔兽,这说明如果对方不是孤注一掷,那就是空间魔兽有很多,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我们就更要抓住对方的尾巴,但就算是后一种情况,彻底将对方从竞争对手的行列中排除在外也是件好事啊。” 计凯有些意动的看了小狮一眼,后者环抱双臂大咧咧的笑了起来,“主人,下令吧,我也很想找那些家伙再玩一次,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服,如果上一次不是他们偷袭的话,我根本不会受伤!” “有多少把握?“见小狮自己都这么说,计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认真的问了一句。 “保命的把握有百分之百。反击他们的把握,0。“ 瞅见面露不屑的小九与圣银麒麟,小狮有些无奈的苦笑起来,“两位大哥大姐,人家可都带着圣级空间魔兽,逃跑并不会比我差太多,再说那些家伙各个都是神级强者,我光是逃命就要费尽心思了,那还有本事进行反击。“ “你光说那些家伙那些家伙。他们有多少人?“ 计凯忽然注意到了一个最主要的问题。 小狮顺口答道:“有7个,都是神级高手。“ “嗯?!“计凯有些吃惊的顿了一下。 随即就连圣银麒麟也忍不住严肃了一些,“你确定没说错?!” 7个神级高手,什么概念,完整领悟了光系法则的半神级强者,圣银麒麟在面对虎王凯拉,狮王亚度尼斯,胡萱,小九以及他们各自的血亲魔兽时,都要严阵以待,甚至稍有差池,便会受到创伤的级别。 诚然,虎王他们各个都是神级高手中的神级高手,甚至已经触碰到了开始法则的边缘,就连小九,也能凭借速度越级挑战。 但毕竟,神级高手不是什么大白菜,就算是虎王,在面对3个以上的同级高手的时候,也得小心翼翼。 更何况,能用肉身跟一头魔兽对拼的高手,怎么想都不会是初入神级的菜鸟。 想到这一点,计凯却开始有些庆幸自己灵光一闪,说服了圣银麒麟了。 否则一旦被那些人找上门来,恐怕整个人类世界都要陷入动荡中也说不定。 “你觉得,小九跟小龙,跟他们对上的话,可以拖住几个?” 皱眉纠结中,计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一次,看出了他的认真的小狮,也同样极为严肃的答道:“这两位的话,3个吧,大概,如果对方没有别的能力的话。” “真的这么强?” 吃惊不已的计凯,忍不住皱眉扶额,认认真真的重复了一遍,“你真的没有判断错?!” “没错,如果他们没有别的能力,那么这两位拖住3个人便是极限,不然的话,恐怕1个就很吃力了。” 小狮很是认真的点着头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答案。 不由的,计凯道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吃惊的捏着下巴,小九的速度小狮是领教过的,小龙虽然没跟他交过手,但作为空间中的同僚,再加上龙族的盛名,小龙是不会判断错他俩的实力的。 但同样的,作为一个曾与那些人交过手,并且还在受伤的情况下逃离的小狮,更是不可能判断错误对方的实力。 这也就是说,作为魔武双修的小龙,加上一个速度独步天下的小九,却只能拖住对方三个人,而非计凯想象中的过半的人。 转念一想,计凯有些放松的皱了皱眉头,“难道对方全部都是领悟了法则的神级中阶?” 11 眯起眼睛 三人说说笑笑的等了不大会儿,就见那头圣银麒麟叼着一头比他自己还要大了一圈的白色狮子飞了过来。 一甩头,将白色狮子丢在计凯面前,圣银麒麟恶狠狠的怒道:“人类,仅此一次,如果你再胆敢威胁本大人的话,小心我吃了你!” “行了行了,滚吧滚吧!”计凯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 “你!” “你什么你?住在老子的空间里,吃我的用我的,我还没找你要房租呢,你还你什么你?!” 计凯一脸不爽的用比圣银麒麟还大的声音咆哮起来,同时还在掰着手指给其算着帐。 计凯没说一样,圣银麒麟的脸色就阴沉一份,到最后,圣洁白亮的鳞片都快要变成黑色了。 然而计凯还嫌不够似的冷笑着环抱起双臂,道:“住在这里就要懂的感恩,一点点小事我倒也不需要你帮忙,不过像这种事情,少不了你的,不满意你可以搬出去!” 小九掩口轻笑起来,就连小龙也忍不住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翘起的嘴角。 计凯如此的理直气壮是有原因的。 教皇口中的圣银麒麟是极为狂暴的,任何生物,包括光系的魔兽只要敢进入他的领地,便会遭受无情的杀戮。 但计凯所见到的这头圣银麒麟,也不知道是因为空间的催化,而产生了变异,还是因为教皇的情报本身就不完整。 他是不会对光明独角兽发动攻击的。 而是会像王者统御臣属一样,统治着它们。 而光明独角兽也不像其他魔兽那样恐惧他,而是敬畏他,意识到这一点,计凯便开始有意识地通过光明独角兽向其灌输一些重点情报。 例如外界光明独角兽的稀少,以及实力的低下,人类的贪婪之类的。 结果到现在,圣银麒麟对外界是越来越忌惮,根本不想离开空间。 有了这一层保险,计凯便开始有意识的逼迫其为自己做一些小事。 例如教导光明独角兽战斗能力,例如帮忙捕捉空间魔兽。 “话说,他没死吧?” 再一次小小的教训了圣银麒麟一下的计凯,紧张不已的看着地上无声无息的白色狮子。 听到质问的圣银麒麟没好气的嗤笑一声,“你以为本大人是谁?!他还没死呢!” “是么?”计凯狐疑的扫了他一眼,随即向着小空命令道:“小空、收服然后开始治疗。” “是。” 短暂的回应之后,一层稀薄的光芒照在了白色狮子身上。 光芒只维持了短短2、3秒钟便消失不见。 “已成功收复,能量不足以开始治疗。”在计凯急忙的追问下,小空这么回答着。 急躁的踮着脚,计凯皱着眉头咬牙道:“加大空间吸收能量的速度,在不毁灭外界空间的情况下,最大化!” “是。” 毫不质疑,小空迅速的开始加大空间的能量吸收速度。 对外界异状毫不知情的计凯,焦急的开始了等待。 …… …… 3个钟头后,度秒如年的计凯终于如愿的听到了小空的声音,他从未像此刻一样觉得那声音是这么的美妙。 “能量储备50%,可以开始治疗了!” “快点,快点!”计凯连声催促起来。 接着,在小空的回应的同时,就见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直直的照耀在白色狮子身上,在圣银麒麟吃惊的眼神中,白色狮子那东秃一块,西黑一块的凄惨皮毛瞬间脱落,并且极速开始生长起来。 短短2、3秒钟,白色狮子就被包裹成了一头巨大的光茧,再也看不出其原本的形态。 环抱着双臂,目光死死的盯着白色狮子的计凯,忽然出声说道:“小空,开始提取基因,目标,小狮,小九,小龙。” “是!” 小九与小龙一愣,还未来得及发问,就被同样的光芒给包裹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计凯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圣银麒麟问道:“如何?” “什么?!” 圣银麒麟极为警惕的看着计凯反问道。 “要不要做我的手下?” “切” 不屑的咋舌一声,圣银麒麟带着凌厉杀气瞪向计凯,“别小看我了,人类!” 摊开双手,计凯淡然的笑道:“虽然我没告诉小九他们,但事实上,空间能量之所以会枯竭,就是因为你的存在,你的生存,你的修炼,都需要有能量的存在,为了供给你,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虽然我不知道外边怎么样了,但我可以肯定,一定不怎么好玩。 所以说,为了为这件事找个借口,必须有一个存在出来顶缸,你,或者,我!”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臣服于你,你就要把我抛出去,承受围攻么?!” 圣银麒麟双眼死死的瞪着计凯,冷冷的嗤笑着,凌厉的杀意像是在说,‘只要你敢点头,我就杀了你’一样。 但计凯却毫不在意的在圣银麒麟的瞪视下,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顿了一下,他接着笑道:“你也不需要做出这种表现,你也知道吧,一旦你杀了我,整个空间都会是你的敌人,这些魔兽或许杀不掉你,但绝对能让你的魔力枯竭,魔力枯竭又没有能量补充的话,你唯有一死!” “与其臣服于你,我宁可去死!” 圣银麒麟声音冰冷的嗤笑着。 然而计凯却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对所有魔兽而言都是这个想法,但那是在我是个废物的情况下,但现在却不同,我已经向你展示了我的力量,最强的后勤力量!” 说着,在圣银麒麟动容的神色之下,计凯高举双手大笑起来,“我的空间中,魔兽包罗万象,你可以寻找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正相反,离开这里,你就需要事事小心,否则便会有性命之忧。” 目光直视着计凯,圣银麒麟的脸色好转许多,不服刚才的冰冷。 不过他还是摇了摇硕大的脑袋,“这些都不足以让我放弃自由。” 不料计凯却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自由?我有束缚过你?还是说这个空间之中,你已经呆腻歪了?” 说到最后,计凯语气之中已经充满了促狭。 圣银麒麟言语一滞,随即他愤恨的摇了摇脑袋,道:“你这家伙!” “所以说,你这是答应了?!” “哼!”圣银麒麟偏头冷哼一声,“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说。” “我要第四种的放养模式。” “这是自然。” 见计凯答应的如此干脆,圣银麒麟反倒是狐疑的扫了他一眼,“你会这么干脆?” 对于这个问题,计凯只是摊手笑了笑,并未回答。 “准备好了吧,马上就开始了。记住,一点反抗意识都不要有。” 计凯淡淡的嘱咐着圣银麒麟。 后者却是不屑的冷笑一声,“你当本大爷是谁?!” 只是,还没等他话说完,就见一道光芒瞬间笼罩了他。一闪即逝,光芒又在迅速消失在了半空中。 “完了?” “好像是,完了。” 就连计凯也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不会吧?”圣银麒麟摇头晃脑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我没有任何感觉啊?!” “嗯~~~~”计凯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忽然邪笑道:“小圣,来攻击我一下试试。” “哈?!” 圣银麒麟一脸诧异的看着计凯,“你没毛病吧?!” “好吧,我明白了。”计凯却是拍手恍然大悟。 “怎么回事?” 摊手轻笑,计凯解释道:“你本身就是我空间之中的光明独角兽进化而成,只是因为基因变化太大,所以对于服从于空间之主,也就是我,这条基因变成了隐性,一开始我以为它已经消失了,所以也没命令过你,而你对我的态度也让我确定了这个猜测,但……”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这是错的,隐性基因不代表没有,只不过是隐藏起来了,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没对我生出过真正的敌意,也没有对我发动过攻击就可以看得出来。” 圣银麒麟又是一阵摇头晃脑,颇为无奈的叹道:“那看来我好像注定要臣服于你啊?” “嘛~~就算你不答应,我基本也不会放你离开,大不了用些强制手段就是了。” 计凯摊手干脆的说道。 “好像我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件事,看来也是那条隐性基因的关系了。” 说话间,圣银麒麟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眯起眼睛,计凯理所当然的笑道:“那还用说么,用新收来的小狮去捕捉空间魔兽,然后凭借着你的力量,威压人类帝国。” “主人,如果你想要捕捉空间魔兽的话,恐怕还有点问题。” 一个颇为懒散的声音响起。 计凯与圣银麒麟一齐偏头看去,就见离地5、6米,三团巨大的光茧已经破开了一个。 巨大威武的白色狮子正从里边向外摇头晃脑的查看着。 见计凯与圣银麒麟都注意到自己,他才一跃而出,在半空中便变成了一名白发白衣的青年。 “怎么会这么快?!” 计凯好奇的咕哝一句,不过在瞥到一旁的圣银麒麟后,他恍然明白过来。 随即,他看向白发青年小狮问道:“什么意思?!”“嗷~~~~~~~~” 一声响亮的咆哮声忽然响彻天空. 但若是仔细听却可以听到那咆哮声中隐藏不住的惊恐与不安。 脑子里回响着小空的汇报,计凯终于松了口气。 但随即,他便像是脱力一样的一屁股坐倒在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居然已经被汗水所浸湿。 但他却并未为那不舒服的触感而愤怒,只因为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再来一次,或者说哪怕付出更大的代价,他都原因。 这么想着的计凯,不由的开始了一阵,呆呆的,有些痴傻的笑声。 随即笑声变成了大笑、进而转变成狂笑、最后,变成一阵有些压抑的像是呜咽一般的闷响。 只是,不到片刻,这难得的一目便被打扰了。 脑中响起小空的声音,“主人,小九与小龙难以追击那头白色狮子!” 为了急速拜托心中情绪,也为了更好的思索,计凯想也不想便开启了暗黑状态。、摈弃了感情的计凯,用着绝对理智到近乎冷漠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追不上。” 简简单单的回答,却已经足够计凯了解情况。 他捏着下巴,低头沉思起来,为了靠近那头狮子,空间的能量消耗的不少,虽然并未完全消耗干净,但也差不多了。 在平常看起来消耗并不大的内部传送此时却显得异常的奢侈。 这就是小空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那头白色狮子的确切实力,但神级之上是没跑了。 对这种存在来说,魔力的储存再怎么说,也不会比空间此时的能量储存更低。 换言之,如果是这种你追我跑的抓鬼游戏,就算是玩到明年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过,既然已经成功将其捕获到了空间之中,那么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有了这个认知的计凯,并不是太急躁的思索着解决办法。 不多时,计凯嘴角勾起,坏笑着在脑中问着小空,‘空间中的能量还够使用几次空间内部传送的?!’‘20次,但之后空间就会陷入能量枯竭状态。’小空0延迟的回答了计凯的问题。 听着这个答案,计凯笑容不变,胸有成竹的攥紧了拳头,“足够了!” ‘听着小空,将小九与小龙分开传送,并且让他们俩把气息完全放开,用最快的速度追击那个家伙,同时让所有魔兽都在他两个中间一齐追击那头魔兽,目标是把它赶到圣银麒麟的领地去,同时给那个家伙传一条信息,如果他敢杀死那个家伙,我就敢让所有魔兽自杀,饿死他!’‘是!’作为智脑,小空是极为合格的,完全没有对计凯的命令有丝毫之意,它在应答的同一时间便把这个命令传递给了空间中包括圣银麒麟在内的所有魔兽。 紧接着,在下一瞬间,整个饲养空间中就像是沸腾了一样,所有的活物就像是疯狂了一样的向着同一个方向跑去。 而接到小空传话的圣银麒麟,先是发出一声巨大的愤怒咆哮,但当他发现就算是自己把气息完全释放出来,却连哪怕一只虫魔兽都无法震慑的时候,他便预感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再一次咆哮一声,但却充满了无奈意味的圣银麒麟,有些颓唐的趴窝下来。 即便是进化不完全,他也是个半神级的魔兽,智慧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太低。 当时那种情况只不过是因为是强行进化以及越级进化所带来的不适应罢了。 有了智慧的生物是不可能遵循野兽那套吃了睡,睡了吃的枯燥生活的。 再加上实力的差距,更令圣银麒麟就连修炼的兴致都没有,所以他唯一的乐趣便是学习。 学习一切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而他学习的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完全不恐惧,而是敬畏他的,光明独角兽们。 在发觉了这个情况后,计凯很自然的,带着邪恶的笑容,开始了教坏小孩子的工作,当然了,以智慧层面上而言,刚刚进化没几天,甚至对世界都不够了解的圣银麒麟,也只能算是个小孩子罢了。 而这一次,便是检验这个教育成果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在小空的毫无死角无时无刻的监视之下,白色狮子很自然,也很诡异的陷入了亡命逃亡之中。 “可恶啊!” 白色狮子所化成的人形是一个一头白色秀发,面貌清秀身躯精瘦的青年模样。 身着一身白色武者服饰的他,再一次狼狈躲过小九的攻击后,发出了上边那声咆哮。 小九嘴角不屑的勾起,冷冷的笑道:“怎么?不打算逃了?!” 白发青年像是望了一眼遥远的地方,一脸灰败的喘息着,随后他转头看着小九问道:“我只想问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明明不是空间魔兽,却能用的出瞬间移动,甚至还可以指使庞大的魔兽群来围攻我!!” “这个嘛~~”小九拉着长音调皮的笑着。 “你猜呢?!” 尾音还回响在空气之中的时候,小九便像是瞬间移动一样从原地闪到了白发青年刚刚的位置。 只是,就像她有意发动奇袭一样,白发青年的攀谈又何尝不是一种策略。 近乎与她同时移动的身形,只是却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逃跑。 徒劳的挥出一爪的小九,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秀挺的鼻子,但随即她看向远处,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祝你好运,能跑的大猫。” 与此同时,躲开了小九一击的白发青年,状况也并不太好,看着胸前那几道撕裂了衣服,差一点点便能给他留下伤痕的爪印,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那个雌性!!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会有这种速度的?!” 一边狠声嘀咕着,白发青年一边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趁着这短暂的空闲时间抓紧休息着。 事实上,连实力比小九强了数筹的大长老都对小九的速度束手无策,更何况大长老本就是风系魔法师,同级别之中也是极为擅长速度的人物,但就连这种人物靠着实力的差距都无法在速度上俯视小九,可想而知小九快到了什么地步。 换个说法的话,空间魔兽在同样的短距离移动上,并不一定能超过小九。 数秒后,坐在地上的白发青年面前,忽然出现了两道身影。 其中之一正是令他咬牙切齿不已的小九。 而另一个,虽然不如小九,却也足够他愤恨的,正是小龙。 看见两人出现,白发青年噌的一声蹦了起来,有些无奈又有些愤恨的厉声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问题,小九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般随意的答道:“嘛,告诉你你也不认识,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再逃跑了,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我们就是在把你向一个地方赶,如果你不想受到皮肉之苦的话!” “哼哼哼哼……” 冷冷的笑了起来,白发青年无视了小九的好意,反而挑衅般冲她够了勾手指,道:“看来你们那个伪瞬间移动也到头了啊?!追不上我了?!开始用语言攻势了?!告诉你,做梦!有本事你就继续追!!” 话音未落,他人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靠着小空实时传递的情报,小九故作同情的双手合十向着远处拜了一拜,但脸上那丝很是邪恶的幸灾乐祸的笑容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小龙在一旁环抱双臂,冷漠的看着同样的方向,半晌才忽然对小九笑问道:“你觉得他能撑几秒?!” “嗯?嗯~~~”小九先是顿了一下,随即沉吟起来。 片刻后,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大概,6秒?!” “哦??”小龙有些迟疑,“你这么相信他?!” “不是相信他。”小九摇了摇头,很是可爱的左手扶着右肘,右手撑脸的笑了起来,“圣银麒麟那个家伙如果不吃几下亏是不会真心实意用全力的,所以,大概需要3次吧。” 小龙看着小九那丝邪恶的笑容,不禁抖了抖肩膀,有些忌惮的后退了几步。 他这一动作并未逃过小九的视线,笑容扩大了几分的小九,眼底却极为冷漠的望着远处,被戏耍数次,对她的自尊心是个很大的打击,再加上刚刚那个挑衅,所以她很是期待白色狮子受到教训。 “如何?” 同样能够随时随地接收者小空讯息的计凯,在进入空间后却明知故问般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但小九却明白他的意思,轻靠在他肩上的同时,为其解释起来,“瞬间移动的极限发动速度不到0.1秒,几乎动念便可以发动,但传送过后需要有大约0.5~1秒的时间来对周围做出反应,连续移动次数越多,反应时间就越长。 极限的连续移动因为能量限制并未测试,不过看他那轻松的样子,应该不低。” 这时小龙却在一旁提出了异议,“他那种样子还算轻松?” 小九轻笑着回头扫了他一眼,在将他吓退一步后,才发出一阵真心实意的欢快笑声,“小龙,你几乎没跟他打过照面,所以不知道,他那副样子只是装出来的,不论是坐地休息,还是立刻蹦起,愤怒喝问,都是。 为的只是争取时间罢了。” 低了低头,小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计凯却突然出声安慰道:“不必介意,你跟小九并不是同类型的战斗方法,她的速度你是知道的,而想要驾驭这种速度,就需要更加强大的静动态实力,以及观察力,换言之,感知能力你就不必跟她比了。” “呃~~” 小龙摸了摸脑袋,计凯的语气虽然看似是在安慰,但那直白的内容却给与了他更加巨大的打击,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是好。 “如何?!” 计凯环着双臂侧头看向一旁的小九。 叹了口气,小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抱歉主人,即便是我注意力很不集中的情况下,都能察觉到。” “这样啊,还是不行啊。” 计凯失望的叹了口气,沉下了肩膀。 “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这样都不行,我要怎么样才能接近那个家伙啊!” 皱着眉头望着森林深处,计凯狠狠地攥紧拳头低声咆哮着。 神级魔兽的感知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计凯这种程度的气息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一样显眼。 如果不加以隐藏的话,恐怕连照面都打不着就会惊到那头受了伤的空间魔兽。 想一想,在这生物绝迹的森林之中,忽然冒出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强大人类,那头空间魔兽会做什么事就不需多说了。 如果它伤到的不是脑子的话,百分之百会第一时间便用空间魔法逃离此地,并且在短时间,至少是几十年内是不会靠近这个地方了。 苦恼的揪住头发,计凯狠狠地一拳砸飞了一颗大树的同时,狠声怒道:“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么?!” 小九迟疑着提议道:“要不然,动用空间的力量,将小暗提升至神级魔兽如何?!” “如果可以我早就做了。”计凯苦笑着摇了摇头。 见小九不太明白,他苦笑着解释起来,道:“上一次你进阶已经把空间的能量耗空了,虽然有了你跟小龙的加入,令吸收能量的速度大大增加,但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夸张程度。 这个速度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普通神级强者修炼时吸收能量的速度的10倍。你们两个而言,大约是20倍吧。” “诶?”小九惊叫一声,“这是为什么?” 回答她的,是直接回响在她脑海里的,小空的声音,这项能力是计凯在获得了神级魔兽之后,空间升级得来的能力。 “因为过快的吸收能量会引起外界,也就是主人和你们现在所存在的这个世界的平稳,一旦能量大规模的波动,甚至有可能造成空间震荡。” 用力地抿了抿嘴,小九也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造成这个情况的不是别的,正是为了悄悄接近空间魔兽。 生性谨慎的空间魔兽们每一只都会有一个各自的安全距离,一旦在这个距离之内出现陌生且强大的气息,他们就会逃离原地,用空间魔法。 而偏偏,计凯的空间在将非空间之物的东西收入空间的时候,必须要身处计凯周身2米内才行,即便只是与身体相连的一部分。 但恐怕有史以来警戒距离最小的空间魔兽,它的警戒范围也得是2米的10倍以上。 所以说,如何接近那头本就受了伤,很是小心的空间魔兽,就成了这一次捕捉行动最大的难题。 而在这段时间里,计凯几乎已经把所有可以想到的办法都试了一遍。 用作试探的,便是同为神级魔兽的小九与小龙。 但结果最好的,也只不过是小暗全力施为的影行术,放弃了速度,追求极致的稳妥的影行术在接近了小九12米的地方才被她发现。 而小龙,则是在8米的地方才察觉到。 当然这并不是说小龙的实力就不如小九,只是这是种族的特性罢了,龙族天性高傲,懒散,有很多巨龙在沉睡中都是被屠龙者摸到身边才醒过来的。 但不论是小龙还是小九,他们的警戒距离都远远超过了计凯的收取距离就是了。 一屁股坐在那棵无辜被砸飞的大树树桩上,计凯再一次徒劳的向空间内外的魔兽们发出了询问。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么?” “这个……” “快说快说,快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狂热的望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但见说话的是一向沉默少言的小暗,计凯心里便徒然多出了几分失望。 不过他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等着小暗接下来的提议。 “我觉的,是不是可以试试连携魔法?!” 计凯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脑袋,狂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干得太好了,小暗!” 狠狠的揉了揉小暗硕大的脑袋,计凯在心底呼唤着小空,“如何,能做到么?!” 事实上虽然有上一次光明独角兽的连携魔法做先例,计凯却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这一次不同上次,非但属性是相对光系要更加狂暴诡异的黑暗系,同时还是在外界,更重要的是,上一次使用的是外放型魔法,而这一次,可是需要严密操作的持续性隐藏魔法。 难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小空的回答再一次验证了空间的强大。 只听小空语气平淡,但充满着独特的自信,“没问题!” “非常好!小空你的控制极限是多少?!” 高兴了一阵的计凯,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次小空也并未直接作出回答,而是在沉默了大约1秒后才给出答案,“100头暗影豹配合着小暗的话,以空间现在的能量储备大约可以维持10分钟。 数量减少50头的话,时间或许可以增加5分钟左右,但这是极限了!” “足够了!” 绝境中看到了曙光的计凯,眼神中缺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光芒。 其实就在小暗提出建议的时候,他也同时想出了另一个办法,但他的办法却并不像小暗那么温和。 他的办法是,找一处能量充裕的地方,放开空间的限制大量的吸取能量,在极短时间内将小暗提升至神级。 代价,便是那可能存在的生灵们。 只不过因为小暗先一步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计凯才决定暂且将那个办法作为最终手段保留着。 随即,计凯迅速的召唤出了大约100头暗影豹,以及数十群近乎几千只的昆虫魔兽,成片成片的昆虫魔兽像是遮天蔽日一样的发出一阵阵极为惹人厌烦的嗡嗡吵杂声。 看着眼前这黑压压像是乌云一样的景象,绕是计凯并没有密集恐惧症,却依旧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迅速急切的吩咐着虫群冲入了森林中,开始搜寻着一切有可能是空间魔兽的生物。 计凯开始了艰难的等待。 大约10几分钟后,虫群陆续归来。 堪称庞大的手笔换来的是绝对准确的情报。 通过有限的情报迅速的确定了几个可能性之后,计凯迅速的开始了移动。 收回大部分虫魔兽,只留下少少的一群。 随后计凯直接带着众多魔兽进入了空间中。 为了保存空间的能量储备,计凯决定使用这种缓慢,却绝对安稳的方法。 …… …… “bingo!!” 身处空间之中的计凯,看着前边不远出的那头庞大的白色狮子,狠狠地捏住了拳头惊喜的叫了一声。 试探的方法很简单,派两只速度迅速的魔兽,一追一逃的进入魔兽的警戒范围即可,高级别魔兽在取得智慧的同时并没丢掉兽类划分领地的习性,或者说反而越演越烈才对。 就连草食性魔兽,一旦晋级到特级魔兽的级别,也同样会拥有这种特性。 而使用这种方法,计凯很快便把可能性一一排除掉了,事实上本来就不多,一共7个可能性。 而他,则是在第4次这个不上不下不好不坏的次数上找到了正主。 当然,前三次也不能说是毫无收获就是了。 捕捉到了三头还算不错的魔兽,计凯现在笑的很是开心。 再一次看了正在享用特制大餐的白色狮子,计凯缓缓地向后退去。 因为不知道这家伙的警戒距离,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移动到时间限制下的极限距离。 十多分钟后,计凯屏息离开了空间,在踏足到外界土地的时候,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但当他通过虫魔兽看到那头白色狮子并未有什么异动的时候,他着实松了口气。 ‘放心吧!小九尽全力都无法察觉到的影行术是绝对不会被侦破的!嗯!绝对不会!’在心底为自己打着气的计凯,抬手召唤出了以小暗为首的暗影豹群。 近乎同一瞬间,小暗与周围整一百头眼神茫然的暗影豹同时使出了影行术。 漆黑的烟雾像是活物一样一口‘吞’下了包括计凯在内的暗影豹群。 随即烟雾扭动着无声的钻入了阳光映照出的树木的影子。 与树影融为一体的黑暗,完全无视了质量的样子,轻轻松松的缩小成了一条细细的长线,顺着横竖不已洒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朝着白色狮子靠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计凯的注意力也开始前所未有的集中起来,但同时他的心脏也开始抑制不住狂跳起来。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温度都升高了一些。 慢慢的,在这种恍如煎熬的行进中,他接近到了白色狮子的身边6米远的地方。 令他吃惊的是,白色狮子忽然间停下了进食,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左顾右盼起来。 那硕大的眼球中闪耀着狐疑与警惕的神色。 暗道不好的计凯,瞬间冲出了影子,而近乎同时,白色狮子也把视线转到了计凯所在的位置。 被眼前忽然冒出来的生物吓到般的,白色狮子呆愣了瞬间,但连1秒都不到,白色狮子便回过身来,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咆哮声,白色狮子眼神中闪耀着一丝嘲讽的同时,身形开始了扭曲! 12 调侃 “哦?不打算再还还价了?”计凯调侃着精灵女皇。 叹了口气,精灵女皇稍带些不满的斜眼看了计凯一眼,并未回答这个不怀好意的问题。 “那么,魔兽要如何交给你呢?!” “这个嘛~~”计凯也颇为苦恼的沉吟起来。 让精灵充当店员是不可能的了,对女皇有着绝对的,近乎信仰般的忠诚性的精灵绝对是妥妥的间谍,让这种人当间谍的话,用引狼入室来形容已经不够了,可以说是作死的行为。 苦恼了几秒,计凯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那么,请你为我准备一间屋子吧。” “无耻!” “……” 大长老一个没忍住直接骂道,精灵女皇也因羞怒红着脸转过头去。 计凯促狭的看着两人嗤笑道:“想到哪里去了?为我在【外边】,【任意什么地方】,准备一件可以当做店铺的屋子!” 着重清晰的强调着几个词汇。 自知想歪了的精灵族两人一个有些抱歉的低了低头,而另一个,则是轻蔑的望着计凯冷笑起来,“不愧是人类,狡辩的本事真是强大啊!” 不解的歪着头,计凯看着大长老数秒,忽然出声问道:“你该不会被人类骗过吧?!否则怎么会对人类有这么大的怨气?!” “你说什么?!” 爆喝一声大长老习惯性的抬起手来,只是最终,她犹豫了几秒,还是狠狠的一甩手,放弃了发动攻击这个诱人的想法。 “你说话小心点!” 虽然放弃了战斗,但大长老还是留下这么一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 “切~” “你!” 听到那声“切”,大长老又是一怒。 计凯却看都不看她,反而转头看向精灵女皇,问道:“与兽人族的交涉你准备什么时候进行,此外,房子我希望你能尽快准备好。” 精灵女皇现实点了点头,后又有些犹豫道:“房子倒是没关系,用植物魔法的话,马上就可以准备好,但是交涉的话,可能……” 计凯了然的笑了笑说:“不必担心,与兽人族的交涉我也会去参加,如果你担心去兽人族会遇到什么事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去。” “哼~” 大长老不屑的冷哼道:“不必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可不一样啊。”计凯不怒反笑的摇了摇手指,“对与兽人族,无论是在交涉谈判的时候干掉你们,还是跟你们合作来帮助我都是稳赚不赔的事情,区别只在于哪边的好处大一些而已,但对我来说,与你们合作有益无害,干掉你们无益无害,所以说。”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精灵女皇笑着接道:“也就是说,你不但不会对我们不利,反而会帮助我们,对吧?!” “一言蔽之,就是这个意思了。” 计凯轻轻颔首。 “哼!” “你有【不哼就会死】的病?” 在第n次听到大长老那声特色般的冷哼后,计凯颇为无趣的打趣着她。 同时这句话也第n次成功引爆了大长老的怒火。 她恨声道:“你这个家伙!!” 精灵女皇见状赶紧出声制止她,同时很是不满的冲着计凯怒道:“请您不要再发表那种不敬的言论了!” “嘛~~~如果她的病治好了的话!”计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脸邪恶笑容的说道。 眼看两个精灵的怒火就像是电梯一样迅速的升高,计凯抢先一步追问道:“既然空间神兽已经决定卖给我了,那你们应该还欠着我一条情报呢,没忘了吧?!” 见他说起正事,饶是有天大的怒火精灵女皇也只能无奈的暗自压制下来,没好气的说着:“精灵森林最深处,靠近南方的位置,有精灵族人目击到受伤空间魔兽的身影。” 顿了一下,她露出一副与计凯极为相似,颇为坏心的笑容,道:“至于说那条答应过你的情报嘛~,魔兽森林最深处,有神级魔兽的存在哟~~。” 上挑的唇角与因压制笑意而带起的颤音,充分的说明了能扳回一城,精灵女皇是多么的高兴。 愣了一下,计凯饶有兴趣的看着精灵女皇。 后者则是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着。 半晌,先败下阵来的反而是计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女皇陛下学得挺快啊。” “过奖过奖,如果不是你给了我提示,我还想不出这种手法呢。” 听到计凯的赞赏,精灵女皇笑的更加开心。 只是她却不知道,此时计凯的心里确实已经快笑出花来了。 自始至终他的注意力就从没分散过,一直都注意着那条有关空间魔兽的情报,旁人谁也不知道,就在大长老说出那句“不卖了。”的时候,计凯心里是有多么的紧张。 如果不是黑暗状态,恐怕计凯早就跳起来了。 为了这条情报,计凯甚至愿意拿出一头神级魔兽来交换。 见事情告一段落,计凯压抑着心中的急切,强作镇定的笑道:“既然已经谈妥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愣了一下,精灵女皇迟疑道:“那个,我还要跟长老们商量一下赶往兽人族的事宜,不知道……啊!” 掩口惊呼一声,精灵女皇这才想起来,她口中的那些长老们此时无一例外全部都被绑成了粽子正躺在她脚下。 大长老也难掩尴尬之意,有些慌忙的解开了植物魔法的束缚。 解开束缚后,大多数的几位长老脸上都颇为尴尬的扭头不敢去看大长老与精灵女皇,一个劲的左顾右盼。 唯有寥寥几位长老,毫不介意的看向精灵女皇,一个劲追问着那魔兽肉的效果。 强忍着心中急躁,故作平静的计凯忍不住轻咳几下,打断了这场闹剧。 随即他轻笑一声,对着把视线转到自己身上的精灵女皇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那么,女皇陛下,我就暂且告辞了,明天我还会再来,希望您今天可以与几位长老们商议出一个结果来。” “嗯,您请便。” 精灵女皇极为有礼的请抬手示意。 点了点头,计凯转身来到门外,再也忍不住抬手直接召唤了一头瞬影白貂出来。 传送到精灵森林外围后,计凯注视着脚边的瞬影白貂喃喃感叹起来,“终于啊,终于又再次遇到空间魔兽了!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它!一定!” 在心底下定决心的计凯,在心底向小空问道:“小空,有没有办法把空间神兽在它逃跑之前把它拉到空间里?!” “可以,不需要收服的话,在魔兽发觉之前便将其拉进空间,但请主人注意,神级魔兽远远超过空间可以收服的等级,即便是拉入空间中也无法收服。 此外,未收复的魔兽有可能会对空间,乃至对主人自身造成伤害。” “无所谓,” 计凯双眼明亮的右手攥拳。 空间魔兽最大也是最难缠的特点便是难以捕捉。 即便是最低级别的空间魔兽瞬影白貂都有一招天赋魔法,传送。 历史上唯一一种被人捕获过的空间魔兽便是瞬影白貂这种空间魔兽中最低级别的魔兽。 所以,想要捕捉空间魔兽,首先要考虑的便是防止对方逃跑。 一旦被其逃走的话,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猜测得到确定的计凯,为了防止太过引人注目而放弃了乘骑小龙直接飞过去这个方法,而是改成了乘骑小九。 “拜托你了,小九。” “是是是~~” 小九不情不愿的化作了原形,一头巨大的九尾黑猫,声音也随之化作了那懒散柔和的雌雄莫辩的声音,“谁让你是我的主人呢!上来吧。” “好嘞。” 轻喝一声,计凯纵身跃起,一个跨步便落到了小九背上。 轻轻的拍了拍小九的脑袋,计凯低声吩咐道:“注意点,小九,别太过引人注目,我们的目标只有那头空间魔兽!” “知道了。” 在计凯看不见的地方,小九猫脸上忽然坏笑起来,在奔跑前的一刹那,带着一丝笑意,提醒道:“坐稳了!” “啊?啊!!” 计凯本能的预感到不好,一手死死地揪着小九的皮毛,但饶是如此,却依旧差一点被小九甩出去。 想要训斥几句,却完全无法开口,因为计凯知道,一旦开口,凌厉的风阻力立刻就会把脸皮撕裂。 此时的计凯,唯有很无奈的低下头,将脸埋在小九的皮毛之中,形成一种流线型,争取减低阻力。 相比之下,计凯深深地察觉到了,游乐园里的过山车是多么柔和的一种玩具,简直就跟摇篮车一样啊! 无需释放气息,因为没有任何魔兽敢于靠近周身包裹着如同利刃一样的狂风的小九,也无需隐藏气息,因为在所有生物感觉到小九气息之前,它们就已经被甩到了身后。 在短短不到10分钟的时间里,小九跨越了对于人类来说需要近1个月的时间才能走过的路程。 当然,这不光是速度的区别,更多的,在于小九根本不需要绕路,也不需要减速隐藏。 不过这一切,森林的深处附近,止步下来。 “这里就是精灵森林深处了?” 站在久违的地面上,计凯一手死命的按着头发,一手……捏着化作人形的小九的脸颊,同时向她问道。 “嗯,接里念有不小强大的气息。” 一把拍掉计凯的手,小九的话语终于清晰起来。 “好吧,那么现在来商量一下,到底该如何靠近那头空间魔兽!” 精灵女皇眼睛突然一亮。 但随即,这丝亮光却又黯淡下去,她说:“请问,要如何交换?!” 重头戏来了! 在听到精灵女皇的问题后,计凯心里兴奋的狂呼着。 但在表面上,他却依旧一脸的平静,淡淡的说道:“嗯,种类不限,级别不限,数量不限,交换比例则是2:1,即你给我两头魔兽,我则给你一头魔兽。” “那我们还有什么必要从你那里换魔兽?!” 大长老冷笑,讥讽似的问道。 “当然有。”进入了商人模式的计凯很是好脾气的回答着。 冲着大长老平和的笑了笑,道:“野生魔兽对于精灵族而言作用几乎为0,缺少驯化魔兽方式的你们与魔兽绝缘,但跟我交换的话,不论什么魔兽,全部都是已经驯化好的,并且战斗力大大增加,用两头毫无用处的魔兽换取一头如臂使指的战斗魔兽,或是一头浑身肉质鲜美,如同丹药一样的魔兽,你们很是划算!” 大长老被计凯那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弄的一愣,忍不住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他,而计凯则是很好脾气的笑眯眯的任其打量,同时解释道:“我是商人,商谈交易的时候我是不会去考虑其他事情的。” “切~” 大长老不屑的撇过头来。 两个人的对话完全没有影响到精灵女皇的思考,“难道说你那里还有战斗魔兽出售?!” “这个自然。”计凯点了点头,接着叙述道:“烈纹虎,烈焰狮子,裂雷虎这是我主打的三个种类的战斗魔兽,当然对这三种不满意的话,你也可以提交订单,并且交给我两头同样的魔兽,之后我会代为驯化饲养,以供出售,具体的你可以去询问一下兽王凯拉陛下。” “哈~~~呼~~~~” 精灵女皇轻轻呼吸一下,压抑住了心中激荡,只是她的眼神里却依旧留有一丝忌惮。 大长老则是眼神里带着一丝后悔,随即很是不爽的瞪了计凯一眼。 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两人的反应计凯心里有些不屑的嗤笑着,早干什么去了。 “那么请问,战斗魔兽的价钱……”精灵女皇问道。 计凯顺口答道:“就是我前边说的那个价。” “同样不限制数量?!” 精灵女皇失声叫道。 计凯顿了一下,忽然笑道:“那自然不可能,而且按照那个价格来看,恐怕除了人类两大帝国,也没有谁有这个财力能从我这里购买足够组建军队的大量魔兽了,所以这一点请您放心。” ‘我放xx的心。’精灵女皇险些脱口骂出声来。 但饶是她在最后关头止住了嘴巴,却依旧难掩脸上那丝纠结。 计凯笑眯眯的任其自己去思考,精灵女皇说什么都要掉进他所准备的陷阱,成为他的忠实顾客,欺负忠实顾客这种事,想想就带感。 精灵女皇皱眉盘算着,随即她眼睛忽然一亮,接着又故意压抑住了心情的波动,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不知道这提供魔兽的消息,算是什么情况呢?!” “这个嘛~~情报属实的话,百分之一的价格~十分之一的价格。” 计凯摸着下巴,给出了一个价格。 精灵女皇眉头一皱,问道:“价格好低。” “不低了。”计凯掰着手指向她解释起来,“只是提供一个消息的话,还需要我去确定真假,如果是真的,还要确定魔兽附近的情况,单体一只跟一群是不一样的,此外根据我手里的魔兽种类,还要判断这个消息对我有没有帮助,最重要的是,我还需要派人或者亲自去捕捉。” “好了好了。” 精灵女皇打断计凯,停止了这个话题。 让他再说下去,恐怕这种交易会被扁的一文不值。 见她反应如此激烈,计凯眯着眼睛心底冷笑了一下,精灵森林虽然不如魔兽森林,但魔兽也不算少。 如果真的任由其用一些所谓的魔兽情报来换取魔兽的话,事态就无法挽回了。 他们甚至可以随意捏造魔兽,森林这么大,就算是计凯也没本事探明情况。 眼见刚刚想到的好办法就这么被贬得一文不值,精灵女皇有些不甘心的把视线转向了她的救世主,大长老。 得到授意的大长老眯起了眼睛,忽然轻咳一声,追问道:“但是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那魔兽情报岂不就是毫无用处了?!” “那倒也不是。” 出乎意料,计凯很爽快的改了口。 他同样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解释道:“首先,我会排出一些浑水摸鱼的所谓的情报,例如一群猎齿狼,一群火球鼠这样的。” 说完他顿了一下,留出了思考的时间。 见状大长老很明白事理的抬手示意其继续。 “其次,我需要根据我自己的情况来判断这条情报的作用,并且依此来决定给出的价格。” 大长老抬手打断,质问道:“也就是说,全部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当然不是。”计凯眯着眼睛笑道:“我是商人,买卖明朗,判断的依据也很简单,我有或者我没有,商品列表中没有的,便是我需要的,情报也会值钱,相反的便会不值钱。” 说完计凯冷冷的笑了笑,“当然了,如果有能力自己去把魔兽捉来,价格立刻涨十倍甚至百倍。这个不论我有还是没有,价格不变。至于说没能力却想赚钱的,我自然会有办法收拾他。” “比如说?” 大长老顺口问了一句。 顿了一下,计凯忽然轻笑道:“比如说,【城外有群火球鼠。】” 精灵女皇扑哧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计凯描述的那个情景。 一个游手好闲好逸恶劳的人,跑来提供情报说:“城外有群火球鼠。” 即便是最低的百分之一的情报提供费,这条情报也会值1个金币,对计凯他们来说这一个金币沧海一粟而已,但对于平民来说,这却是足够他们生活一个月的。 到那时候,说不定真会有这种人跑来闹事。 看着两个精灵眉来眼去的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计凯眯了眯眼睛。 看起来,精灵族掌握的魔兽情报不少嘛~~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魔兽。 这时,精灵女皇与大长老忽然结束了那无形的交谈。 由精灵女皇出面,她轻咳一声,正色道:“现在我们手里有两头魔兽的情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级别呢?”计凯顺口问了一句之后,忽然补充道:“那头神级魔兽的情报。还请你们二位不要忘记了,还有大长老阁下欠我的那头神级魔兽,这些都是合作的前提。” “呃~~”精灵女皇脸色一变,欲哭无泪的望着大长老。 后者则是狠狠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放心吧,不会忘记的!” “很好~” 计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看着精灵女皇重新问道:“那么,级别呢?魔兽的具体种类呢?情报越详细,价值便越高!” “神级,空间系魔兽,身上有伤!” 精灵女皇忽然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 计凯脸色突然大变,但瞬间,他便低头开启了黑暗状态,“哦?听上去很有价值嘛。” 平淡的语气令精灵女皇有些诧异,同时又有些不满,她强调道:“那可是神级的空间魔兽!很珍贵的!而且还受了伤!” 计凯发出一声轻笑,“女皇陛下,诚意是合作的必要条件,如果没诚意的话,合作也就没必要进行了,空间魔兽众所周知是最难捕捉的魔兽,如果它的伤势真的影响到了它的空间魔法,恐怕现在就不会只是一条情报,而是变成一头魔兽了吧!?” “这~~”精灵女皇言语一滞。 “这样吧,”计凯忽然沉吟道:“这条情报如果属实的话,可以算作之前的你答应过我的那条神级魔兽情报。” “啊?” 精灵女皇吃惊的望着计凯,大长老也不禁冷笑道:“你倒是算计的挺好,想要白白获得一条珍贵的情报。” “别这么说嘛~~”计凯摊了摊手,道:“只是个提议而已,毕竟这头魔兽虽然珍贵,但捕捉失败的几率却更大,相对而言,这条情报并不值钱,最多,嗯,10头特级魔兽。” “这、这、” 精灵女皇言语间不禁迟疑起来。 大长老更是干脆嗤笑道:“那这条情报我们不卖了!” 计凯神色不变,当即轻笑道:“好吧,由你。” “等等!”精灵女皇忽然喊道:“这条情报,我们卖了,但是魔兽的种类需要由我们指定!” “这个嘛,抱歉。” 计凯越发嚣张的摊了摊手,歉意道:“现在的魔兽种类太少,除了我说的那三种之外,大多都是兽人族下的订单,需要优先提供给他们,如果你们要制定的话,只能由你们自己提供种兽,由我负责驯化饲养,改造。” “行!什么时候?!” 精灵女皇一反刚才的纠结,很是干脆的答应了这个条件,并且追问道。 计凯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道:“如果你提供魔兽的速度快的话,大概1个月?!” “成交!” 说话的时候,计凯看似是正对着精灵女皇说话,实则注意力却一直都放在别的地方. 原因无他,就在刚刚那一瞬间,那股一闪而逝的气息又再一次降临并且笼罩了计凯。 强大的气息这一次虽然缺少杀意,其中却隐含森森的威胁。 计凯眉头皱的死死地,眼中蕴含着磅礴的怒火,那气势就像是尝到了甜头一样,第一次如果还可以解释成受不了计凯的狂妄而怒极出手的话。 那这第二次,就是妥妥的毫无其他解释的欺压。 计凯自然难以忍受。 正当他在考虑着如何对付那个神秘存在的时候,精灵女皇却已经放弃了考虑,直接冲他问道:“那么,请您开出条件来吧,我精灵族能办到的话,一定尽全力满足您!” 被打断了思考的计凯先是愣了一瞬,但随即他心底冷笑起来,这话跟没说一样,任何条件都可以用一句‘太困难,做不到。’来回答。 可谓是比上一个提议更加没有诚信。 正当他想要习惯性嘲讽几句的时候,那股气势第三度降临,包含着气势的主人那隐含高傲的冷漠以对,只是简单地压制了计凯一瞬变消失的无影无踪。 计凯额头爆出一条青筋,有道是可以可二不可三,这气势的主人看来是算准了自己不敢反抗啊。 这么想着的计凯,在怒火的驱使下当即打算不顾一切的召唤魔兽群,给精灵族留下一个永不愈合的记号。 等等,魔兽群? 微微念叨了几遍这个词汇,计凯忽然阴险的笑了起来。 他挑眉笑了笑,道:“啧啧,既然如此,那好吧,我要求你们精灵族跟兽人族联手帮我演一场戏。” “就这么简单?” 精灵女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计凯。 “就这么简单。” 丝丝冷笑隐于唇角,计凯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眼神却是微微警戒着周围的样子。 精灵女皇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即轻笑起来,道:“既然如此,好吧,我答应了,明天我就会派人去跟兽王商谈一下。” “不用明天,”计凯挥手召唤出了一只瞬影白貂,在精灵女皇好奇的注视下,解释道:“这是空间魔兽,瞬影白貂。能力是远距离坐标定位传送,这一只订立的坐标正好是兽人族与精灵族,每次可以传送三个人。” 精灵女皇眼睛忽然一亮,惊喜的问道:“居然是空间魔兽?!” 计凯点点头,“这是它的徽章,它只会听从持有这个徽章之人的命令,这一点你最好注意一下。” 说完,计凯转身冲空中已经停止战斗,正在戒备着大长老的小九招了招手,随后径直向外走去。 但走了没两步,他忽然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停住了脚步,然后特意取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 肉汤刚一出现在计凯手中,在场精灵顿时眉头一皱,精灵族大多抵制肉类,这一点在越是高层就越是明显,而很不巧的是,在场的精灵已经可以说是精灵族最高位的存在了。 对此早有预料的计凯,却是嘴角微微勾起,轻笑着对警惕着自己的精灵女皇说道:“这个就是第二条件了,喝下去。” 说话间,计凯注意力却是前所未有的集中着,强忍着怒气做出笑脸,在知情人眼中近乎低声下气的姿态,开出有极大让步的条件,都是为了这一刻。 给精灵族留下刻印只能算是下策中的下策。 毁灭精灵族则是中策。 只有奴役精灵族才是上策。 而一个人类,想要奴役整个精灵族,这只能算是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但对计凯来说,这个方法却有一定的可能性,而现在,就是为了把这一可能性转变为现实的第一步。 气势并未如计凯所想的那样如期而至。 或许是觉得计凯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对付精灵女皇吧,气势的主人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毫无迹象。 精灵女皇眼看计凯半晌都没有撤手,反而笑容越发的真实起来,不禁叹了口气,心知这是守护者们觉得自己这个精灵女皇不甚称职,有意惩罚一下的她,无奈之下只能伸手接过那碗白花花好似清水一样的肉汤。 计凯嘴角笑容扩大几分,更加油腻的肉汤他自然有,但那样的话,说不定这小女皇第一口就会吐出来。 那样的话最多就只能算是一个恶作剧罢了,这同样也是别人眼中的看法。 然而,如果会这么简单的就算了,那就不是计凯了。 笑眯眯的看着一脸纠结的精灵女皇仰头灌下那碗肉汤,顺手接过碗。 正当精灵女皇打算发表一下看法,也算是让计凯消消气,她是这么打算的。 但还没等她把话说出来,忽然愣住了。 大长老脸色一变,眼神唰的对准计凯。 与此同时,那气势也是如期而至,妥妥的压在了计凯身上,这一次,小九也看出了计凯的不对劲之处,正当她打算询问之际,计凯忽然摊手解释起来,“她没事,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让她自己跟你们说吧。” “哼!” 大长老冷哼一声,转头不再搭理计凯,而是快步走向精灵女皇,想要检查一下。 但她第一步刚刚抬起,还未等她脚步落下,精灵女皇忽然制止道:“不必了,大长老,我没事!” 说完不看大长老反应,精灵女皇直接看向计凯,一脸郑重的问道:“请问,这是。” “魔兽肉的肉汤!我的商品!” 计凯收起笑容脸色有些僵硬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解释道。 而这一切的异状,除了熟悉他的小九与小龙以外,在场精灵都未发觉。 精灵女皇沉思数秒,又问道:“这就是您要想与我精灵族商谈的合作?!” “就是这样了。” 计凯脸色好转了一些,说话的抬手制止了小九小龙的询问。 精灵女皇叹了口气,忽然狠狠的责备似的瞪了假精灵女皇,大长老的真孙女一眼,心中暗恨对方差一点就把这种重要的东西给拒之门外了。 见自己孙女被无辜瞪了一眼的大长老连忙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女皇陛下,您感觉如何,那东西有什么不对之处么?!” 到底是为了保护自己而献出自己孙女的大长老,精灵女皇脸色好转一些,勉强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很好。” 顿了顿,她忽然补充道:“不如说,我现在感觉非常不错。” 大长老听到这话,不由的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眼,与刚才不同,不再是只关注身体情况,而是包括实力一起观察。 观察了数秒,大长老忽然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极为不敬的伸出双手钳住精灵女皇双肩,看着对方的眼睛观察起来。 并且嘴里还喃喃的嘀咕着,“没错,但这怎么可能,这种情况……” 忍耐了半晌,眼见大长老依旧震惊,精灵女皇终于忍不住挣脱开来,当然这也是因为大长老并未真的动用实力所致。 挣脱开来的精灵女皇忽然正色对着计凯抬了抬手,道:“请坐。” 心底暗自嘲讽的不已的计凯眯起眼睛,笑了笑便坐了下来,挥手召回小九与小龙后,他抢在精灵女皇前头笑道:“我知道您要问什么,也知道您的打算是什么。” 精灵女皇苦笑了一下,道:“相比很多人都在您面前做出这副样子了吧,怪不得您会有如此信心。” “呵,先不说那个,对于您的问题,我想说这种魔兽产量不错,当然对于一个种族而言,肯定是不够的,此外的就是,培养不已,所以这个价格嘛……” 精灵女皇一改之前小气的样子,大方的笑了笑,道:“您请讲!” “嗯,低级魔兽100金币一头,中级魔兽200金币,高级魔兽500金币一头,顶级魔兽1w金币一头,特级魔兽100w金币一头,至于说这圣级魔兽嘛,暂时缺货,请您谅解!” 计凯爽快流利的报出了自己的价格,浑然不顾脸色巨变的几个精灵。 冷冷的扫了计凯一眼,大长老怒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计凯并未作答而是先扫了精灵女皇一眼,见对方毫无阻止的意思,便知这是精灵女皇与大长老的配合。 于是他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想必您们对凝华这个名字也不陌生才是,这个价格便是这凝华商会中普通魔兽的价格,那么请问您们还感觉我这个价格有所水分么?!” 忽然改变语气的原因相比所有人都知道才对。 眼神中闪烁着深刻怒火的计凯,随即又冷冷的笑了笑,道:“当然了,如果还是觉得这个价格贵的话……” 精灵女皇忽然抬头看着他,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盼。 察觉到这一点的计凯,忽然咧嘴笑了起来,非常有种想要直接说一句,“我不打算卖给你们了。”的冲动。 只是考虑到那股气势的主人并不好惹得他,勉强压下了这个很有诱惑力的想法,而是改口说道:“当然了,你们可以用普通魔兽来交换我的魔兽!” “啧啧。你想怎样?!” 回应计凯这句问话的,却是大长老毫不保留的杀气。 计凯也不甘示弱,释放出了自己的杀气与其对抗。 两股强大的气息硬碰硬的碰撞在一起,空气像是水面一样当起一道波纹。 两人的气息互不相让的僵持着,然而僵持却只维持了短短连一秒都不到。 下一瞬间,小九与小龙便不再等待迅速的参与了进来。 两股同样强大的气势加入进来的结果便是大长老的连几秒度没有抵挡下来,便被杀气笼罩了进去。 迫不得已下,大长老忽然轻咤一声,一道风刃破开了墙壁的阻拦,她自身更是紧随其后,逃了出去。 小九与小龙对视一眼,小龙站立不动,小九则紧紧的跟了出去。 看到这情况,大长老脸色好转不少。 毕竟,只有小九一个的话,莫说小九的实力比她还要差上一些,便是这个差距反过来,大长老也不会有丝毫顾忌。 心里盘算着,把战场拉远一些的大长老周身元素一阵激荡,正想离开。 计凯却好整以暇的悠悠道:“小龙,解决这些家伙。” 大长老立刻就是一声暴喝,“你敢!!” “啧。我不敢?!”计凯不爽的咋舌一声,随后便是一声呵斥:“小龙!” “是!” 身旁小龙立刻躬身应了一声。 紧接着小龙双手拖着两团赤红色龙炎,内敛的火焰看似普通,但周围几个精灵却无人敢小觑这两团火焰。 毫不客气地说,如果这两团火焰真的完全爆发开来的话,精灵族的这座树上圣城恐怕会很干脆的变成焦土。 更重要的是,精灵族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绝大多数精灵都还在自己的家里,毫无防备的承受到这种攻击,精灵族估计已经可以等同于灭族了。 在场的精灵都是常年身居高位的存在,不论其本性如何,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的脑子都不傻。 这种简单的逻辑很轻松的便能想通。 也因此,众多精灵哪怕连大长老都顾不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两团普普通通的火炎,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大长老已经完全抛弃了想要把战场转移到别处的想法,此刻的她唯一的一个想法便是阻止小龙发动那两团龙炎。 然而小九的阻拦又哪是如此简单便能突破的。 眼看纠缠了数十个回合,时间却只过去了不过几秒。 大长老这时才一脸后悔的望着小九,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自信,认为这两头魔兽不足为据。 她只能看出来对手的大概实力,有无隐藏实力,有什么底牌,原型是什么,擅长什么,这些她都无法看出来。 所以,当她发现小九独自一人追着自己过来的时候,她才会觉得有些庆幸,甚至开始觉得计凯太过谨慎,以至于给了她单独击破的机会。 可谁知,幼稚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才对。 计凯悠然的抱着双手,轻蔑地看着上空那场急速无比的战斗。 虽然双方的速度在神级强者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强大,战斗的过程更是连圣级强者都无法看清。 但对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他只看了一会儿,便失去了兴趣。 无他,两者的战斗太过无聊,一方死命的想要突破阻拦,冲过来阻止小龙的施为。 而另一方则是轻轻松松的凭借着速度,闪开了袭来的风刃,风弹,然后迅速的贴近对方,逼退对方。 然后这个过程无限循环着。 “请问。” 正当计凯打折哈欠,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 回头一看,正是真正的精灵女皇,奧云林特雅思。 “怎么?!已经活得不耐烦,打算快点去死了?!” 计凯挑眉笑的像个恶魔,这一点看那脸色惨白的两个精灵萝莉就很清楚了。 只是,令计凯未想到的是,虽然脸色惨白一片,带着露骨的恐惧,但奧云林特雅思却并未退缩哪怕半步,而是坚强的站在计凯面前。 仰头凝望着他,“请您说出您的条件,我们精灵族一定会尽全力满足您的!” “哈。”计凯满含讥讽的看着她,“你凭什么会认为事到如今,我还会跟你们和平商谈?!” 谁知,奧云林特雅思眼神灼灼,自信满满的看着计凯,道:“以您的实力,如果真的想要大闹精灵族一场的话,早就可以做到了,但若是想毁灭精灵族却还嫌不够。所以您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发泄一下被偷袭的怒气,以及……示威!” “哦?”计凯顿了一下,随即冷冷的笑了起来,“然后呢?!” “您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我们精灵族一定会满足您,毕竟现在这个情况是我们精灵族趋于下风,但是若是再等一会儿,这个情况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想必您也很清楚才是!” 沉默了片刻,计凯脸色阴沉,声音森冷的问道:“这算是威胁?!” “不,这是建议,也是请求。”奧云林特雅思想也不想的否定并解释道。 计凯听完奧云林特雅思的话,不禁沉默起来,脸色阴晴不定的思索起来。 对方的话在他听来自然不像是建议,但也不像他说的那样是个威胁,而更像是一个证据,一个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猜测的证据。 因为自大接触,并了解过精灵族以后,计凯就抱有着一个疑问,‘精灵族太弱了!’人类两大帝国,其中之一的雪秦帝国有三大神级强者的保卫。 而洛哈林帝国光是教廷便有至少三个神级强者,皇族之中不可能一个没有,否则安格斯也不可能有底气敢跟教廷叫板。 在考虑到诸如‘教廷因为面子问题,而不能跟皇族正面对抗。’之类的原因后,也可以确定,皇族至少也有两位神级强者。 这就可以得知,雪秦帝国也至少隐藏着一到两位神级强者。 这么一想,精灵族的神级强者少的过分,少得可怜,只有大长老这一位神级强者。 换言之,让人不禁疑惑,为什么精灵族到现在还没有被灭掉。 如果说人类是垂涎精灵族美貌,为了持续性的得到精灵奴隶倒还可以说得过去。 但兽族可就无法解释了。 光是之前计凯见到的,便足足有四位神级强者,如果再算上胡萱与狮王亚度尼斯,那这就是明明白白的6位神级强者,先不提虎王凯拉一个人就足以跟大长老匹敌。 就算是分出5位强者来围杀大长老,另一个神级强者也可以很轻松迅速的把精灵族圣城给变成一片废墟。 而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胡萱所说的,神级之上的强者。 完全领悟了法则的名为半神,那么还未完全领悟法则的那些,则可以称之为亚神。 正当计凯越想越觉得自己接近现实的时候,忽然一道极为隐晦的气息笼罩了计凯。 像是错觉一般,气息的笼罩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间,就连1秒都不到。 但就是这一瞬间,却让计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气息极为森冷,极为强大,就连计凯能够跟神级强者匹敌的气息都无法对这道气息做出任何哪怕一点点微小的阻拦。 但就是这样一道气息,却无比的隐晦,除了当事人的计凯自己以外,就连近在咫尺的小龙都毫无所觉。 依旧一脸淡然的举着两团龙炎,时刻准备在计凯的命令下激活龙炎,让精灵圣城陷入火海之中。 过了数秒,计凯终于从焦躁紧张中恢复过来。 恢复到了原本冷静的他,即便不开黑暗状态也可以猜得出来,这个气息的主人肯定是有着什么不能出手的限制。 或者说直到达到那个程度的存在都要遵守这个限制。 但是,谁能保证对方就一定会遵守这个限制? 计凯很清楚这一点,规则从来都只是为那些弱者而设立的,真正的强者从来都是设立规则,践踏规则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真的出手杀了自己,有谁会真的去追究他的责任? 这么一想,计凯脸色瞬间阴暗下来,除了生命被威胁所带来的紧张之外,更多的便是不爽。 极度的不爽,想要大肆破坏一番,毁灭一些什么东西的不爽。 但理智告诉计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静静地顿了一下,最终才把脸转向一盘已经等待多时的奧云林特雅思,咋舌道:“啧啧,虽然我很想领教一下你所谓的那些隐藏的存在,但现在还是先谈正事吧。” 顿了一下,在奧云林特雅思转喜的脸色中,计凯邪恶的笑了起来,“那么,先说说你们精灵族能给出的价钱吧!” “呃?诶?!” 奧云林特雅思脸上的喜意还未维持偏科,便被计凯这明晃晃的威胁给弄的一愣。 紧接着她哭笑不得道:“我们精灵族可以为您提供一只神级魔兽的位置。” “还有呢?!”计凯面色不变平淡的追问着。 奧云林特雅思咬咬牙,道:“精灵族的艺术品,这些东西在人类社会都是很值钱的物品,我可以为您提供一批!” “还有呢?” “还有?!” 奧云林特雅思失声惊呼,有些为难的看着计凯。 后者顿了一下,脸色忽然一变,有些烦躁的冷哼道:“你说了这些对我来说全是废物,神级魔兽到最后还是得我自己去捉,万一你们设下什么陷阱我怎么办? 还有那什么艺术品,对我来说更是一点用没有,想要钱我自己可以赚,而且比卖你那些东西赚得更多,所以到最后等于是你给了我一堆的破烂!懂么?!” 13人性本恶 “诶?啊?!” “你这家伙……” 几个精灵长老均是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瞪着计凯的眼睛中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相信如果不是碍于实力不足,他们此时已经扑上来了。 反倒是那年幼的奧云林特雅思,抬起手制止了长老们的怒吼,一脸颇有兴趣的样子,“哦?听到我的身份之后,不但没有趁机提出条件,反而选择了最为麻烦的方法?!” 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声,眼神却是直白的望着计凯。 过了片刻,她才笑道:“我能问一句,这是为什么么?!” “这个嘛,”计凯眯起眼笑了几声,理所当然的答道:“自然是我想这么做!” “你!” 几位长老再一次怒了。 相对的,奧云林特雅思也再一次抬手阻止了他们,这情况令计凯再一次轻蔑的笑了起来,道:“我说,你们几个,如果想死的话可以尽管再朝我咆哮一次。但我保证,下一次你们肯定会死在这!” “什……” 惊愕~~~~~长久以来的身处高位,以及与世隔绝让这帮精灵长老们第一反应便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但下一瞬间,当他们明白自己的耳朵并未出现问题的一刹那,蓬勃的怒气忽然从这帮看似年轻实则老朽的精灵心中涌现。 一股被侮辱的愤怒从驱使着他们本能的发出有生以来最为巨大的咆哮,但与此同时,唯二的两个计凯之外保持着清醒的精灵,便是自称精灵女皇的奧云林特雅思与从始至终都被三股刺骨杀意与气机死死锁定着的大长老。 在长老们反映过来的一刹那,这两人也同样猜出了接下来的事态发展,紧接着,一个抬手喝止,而另一个则更加干脆,风元素在强大的魔力控制下,变成了无形的绳子,将众多长老无一例外全部都捆绑成了人体粽子,带叶子的那种。 在不过两秒的时间里,这帮长老无一例外,只剩下鼻孔还可以自由呼吸,除此之外,就连张开嘴巴,眨一下眼睛都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哼哼嘿哈哈哈哈……” 看着众多在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长老此时却变成这幅滑稽的样子,计凯不可抑制的捧腹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不行了,笑死我了!” 并非嘲笑,而是单纯的不能再单纯,只因为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物而发笑。 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让在场所有精灵都难以忍受。 包括了精灵女皇与自称精灵女皇的奧云林特雅思在内,在不经意间的视线相对中,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首都达成了一致。 对种族的热爱,对族人的爱护,这是精灵族最大的特点,也是精灵族与人类最大的不同,也是最大的矛盾点。 好半天,计凯的笑声终于渐渐低微下来,直至消失。 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计凯转身冲着精灵女皇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如果我把他们杀了,你能付给我什么报酬?!” “不需要!” 斩钉截铁毫无迷茫的语气,令计凯极度惊讶,有些张口乍舌的望着精灵女皇。 如同刚刚长老们的翻版,计凯顿了几秒才终于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你脑子没病吧?” 遵从本能问了这么一句的计凯没给精灵女皇回答的机会,而是直接向其解释道:“杀掉他们的话,你就是精灵族货真价实的女皇,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有人质疑你的权力,更不会有人违抗你的命令……” “谢谢,我脑子没病,我知道这些事情!” 精灵女皇朝着计凯微微施了一礼,但紧接着,她面色一正,眼神严肃到像是在审判一样,“但是那样一来,我精灵族就再无自保能力,只能任人宰割,或者……” 望向计凯的眼神越发凌厉了几分,“成为你的附庸!” “哦?哦哦哦?” 计凯瞪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精灵女皇,连续惊叫几声,随即他充满嘲讽的反问道:“所以你甘愿放弃皇位,回去在那个为了赎罪,拿你这个亲孙女当替死鬼的祖母手下学习如何当一条忠诚的狗?!” 身后奧云林特雅思听到这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已经一脸惭愧的大长老给拦了下来。 大长老越过计凯的背影,看着低着头的精灵女皇。 只是后者却毫无反应,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投向她,而是默默地低着头思索了半天,才忽然抬头看向计凯,“她是我的祖母,也算是赐予我生命的人,为她赎罪是应该的!” 计凯嘴角的讥笑扩大几分,信奉人性本恶的他总会习惯性的去把别人的心里朝着阴暗的方向去揣摩。 同时,他也会不知不觉间去引导着别人往阴暗的方向去思考。 在地球的时候这个影响力并不大,毕竟跟他聊天的大多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别人不是一笑而过,就是干脆认为这货脑袋有病。 但是现在被他引导,或者说被他洗脑的可不是什么成年人,或许实际年龄已经算是老年人了,但按照心智年龄来计算的话,眼前这个小女孩却是与外表完全符合的不成熟。 果不其然,没等大长老做出什么反应来,她便接着说:“不过这么多年,不论赎罪也好,偿还恩情也罢,都已经足够了,所以对于这个不把我的性命当一回事的精灵,我与她再无任何关系!” “啧啧。” 计凯咋舌摇了摇头,眼角瞥了身后一眼的同时,蔑笑道:“事情可不会这么简单呢。” “什么意思?!” 本能的,精灵女皇(伪)顺着计凯的视线,看向他的身后,却发现了大长老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计凯坏心的看着精灵女皇(伪)脸色大变,挂上了愤怒的神情的同时,开口解释道:“精灵族之所以可以这么多年都安稳下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精灵族本身就有问题!” 顿了一下,感受着后背如火般灼热的怒视,他有恃无恐的蔑笑着继续说了下去:“【精灵族内乱,不去管他们也发展不起来,无需顾虑。】这就是外族对于精灵族的看法,但如果忽然间让他们知道,精灵族其实一点问题没有,精灵女皇,还有精灵族本身都在持续茁壮地成长着,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 沉默数秒,精灵女皇(伪)低沉的补充道:“进攻,剥削,暗杀,扰乱,用尽一切手段让精灵族无法发展起来!” “为此?” 计凯尽心尽力的引导着。 “为此我这个替身需要继续存在下去,直到有一天被人暗杀掉,或者真正的精灵女皇成长到足以自保!” 声音从初开始的微微颤抖,到最后的极度不成长的平稳,语气从一开始的阴狠愤怒,到最后的冷漠。 即便是看不到表情,但不论大长老,还是计凯都非常清楚,在这短短几秒中,精灵女皇(伪)心里产生了不可想象,不可预计的巨变。 开心的笑了起来,计凯继续追问道:“所以?!” “所以……”忽然抬起后,愤怒却平静,仇恨却又冷漠的,极度复杂的望着大长老的面容,精灵女皇忽然展颜一笑,“我要让他们的计划破灭!” 那笑容极美,美到让计凯心里突然生出了几分后悔的感觉,融入网络的世界,只因为网络中每个人物都的善恶永远都是分明的,不论好坏,不论狡猾或单纯,永远都明明白白,至少作为读者的人不会被骗到。 正因为不存在所以憧憬着,计凯融入二次元虚幻的网络世界。 正因为不存在,正因为看不穿人心,所以才会开始反过来愤恨讨厌这个世界。 忽然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计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反应极其不对。 虽然今天被大长老的偷袭所激怒,但无所顾忌无所不用其极的用手段去报复,这根本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甚至追溯起来,打从穿越以来,以前不会做的事情做得越来越多,杀人,利用人,直到现在毫不留情的因自己一时兴趣而去破坏一个种族多年来的计划。 即便信封人性本恶的计凯,也忍不住有些迟疑起来,探究着原因。 只是,还未等他想明白,就被身上那三道如火似箭,像是要刺穿心肺的刺人视线所惊醒。 “怎么着?你们三个想干什么?” 先于思考的,一句融合了轻蔑,冷笑,讥讽的笑言脱口而出。 三道视线中有两道瞬间退缩,移到了别处,年龄,经验,实力,这三点最大的缺陷令两位真假女皇在计凯面前保持不了几分强势。 唯一剩下的自然是大长老。 说到底,论实力而言,计凯或许可以打败她,但并不能杀掉她,之所以能够压制她,只是因为这里是精灵族,如果真的有个万一,那战场也只会是精灵族,受到巨大损伤的,依旧是精灵族。 所以为了精灵族,大长老才会处处忍让。 但显然,教唆自己的孙女与自己热爱的种族为敌,已经完完全全超过了大长老的容忍底线。 视线中毫不掩饰的刻满了刺骨的仇恨,大长老冷冰冰的念道:“人、类!” 毫厘之差,闪入空间之中的计凯依旧惊魂不定的呆愣着,只差那么一点点,大长老的风刃便可确实的削掉他的脑袋。 甚至,他确信自己已经感受到了风刃的锋利,用削铁如泥来形容绝不夸张。 惊魂未定的他心有余悸的抬手摸上了脖子,入手的是温热粘稠的血液,在手指的触碰下,伤口传递出一丝刺痛。 计凯这才发现,自己并非完全躲开了那道风刃,如果再晚哪怕一刹那,一秒不到的时间。 那道风刃也足够砍断自己的喉管,让自己知道知道濒临死亡的感觉。 毫无疑问的说,计凯再一次刷新了自己与死亡之间的距离,再一次刷新了接近死亡的极限程度。 但紧接着,平复了心情之后,涌上心头的,是货真价实毫无疑问的杀意。 是恨不得连带精灵族一起毁灭掉的杀意。 滔天的怒火引动了整个空间,空间之中所有的生灵一概感知到了空间之主的愤怒。 所有的魔兽,无一例外,哪怕是马上就要命丧捕猎者之口的食用型魔兽们,也无一例外完全在那一瞬间停止了所有的活动,但是相对的,捕猎者们也同时停止了下来。 看着身旁迅速赶来,已经站在旁边半天的圣级与神级魔兽们,计凯阴狠的笑了起来,“大闹一场吧!” “嗷~~~~~~~” 刹那之间,静动颠倒,像是要把空间震裂般的整齐咆哮声响起。 在其中,计凯冷冷的摸着自己已经愈合的伤口。 …… 同一时刻,看着忽然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计凯,大长老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脸色突变,懊悔,愤怒,悲哀等神色交替而出,神情甚是复杂。 顿了几秒,大长老忽然叹了口气,对着感受到她的气息爆发而赶过来的几个精灵苦笑道:“事情有变,请几位长老迅速准备族人们的逃亡吧!” “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面容约是40岁上下,身为众精灵中面色最为年老的男性精灵紧忙问道。 “没错,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要我们安排族人撤离!?” 年约20岁上下的身背弓箭的女性精灵顿了一下,把措辞改为了撤离。 大长老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无奈的苦笑起来,道:“我出手攻击了那个人类,只是很可惜被他躲开了!” “那又怎样,不过只是个连圣级都没有的人类罢了!” 听到大长老的话,几个精灵长老都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只是唯有一人并未如此乐观,反而在沉思了几秒后,忽然问道:“对方有多强?” 并非在问对方什么来头,也并不问对方是不是很强,而是问对方有多强。 是已经肯定了对方不需要什么来头背景,同时也肯定了对方极为强大,超越了大长老的强大。 凭借着大长老的神情,以及区区两句话便推测出了事情的原因的她,成功的迎来了大长老的回答:“两头神级魔兽,数头圣级魔兽,普通魔兽未知,拥有光明独角兽!” 闻言那精灵也不禁苦笑起来,“真是最糟糕的情况啊!” “啧啧,在我看来这却是最好的情况呢!” 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成功迎来了众多精灵的注视。 在两个神级强者的保护下,计凯的存在感却一点都没有消弱,反而盖过了他们。 原因很简单,此时的计凯,第一次在大长老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足以跟教皇所匹敌的强大杀气,在拥有了神级魔兽之后,越演越烈。 虽然有冥神与圣银麒麟的例子在先,胡萱的指教在后,但不可避免的,计凯的自信心过于膨胀了。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就像是把难度调到了最低的游戏一样,已经失去了可玩性,剩下的只有怎么才能最快的通关罢了。 说到底,气势这种东西,与心理状态是有很大关系的,一个无所畏惧的疯子,所能拥有的气势永远不是其他正常人所能比拟呢。 在那庞大且毫无顾忌的冷酷杀意之中,只有一种人可以无视计凯的存在,那就是死人。 注视着脸上写满杀意的计凯,先前向大长老提问的那个精灵做着最后的努力,请求道:“大人,奥罗嘉她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全部都是为了精灵族,请您放过她吧,我们精灵族一定会补偿您的!” 因为计凯此时的外表太过整洁,脖子上的血又被他完全擦拭干净,就连伤口也已经完全愈合。 所以在这些精灵看来,计凯只是因为被偷袭而愤怒,他们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所以他们天真地认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只有大长老与计凯才明白,事情已经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已经威胁到姓名的攻击,能够轻松用一句“哦,原来如此,反正我也没死,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就把这件事忘掉的人,根本不存在。 就好像是被捅了一刀,对方却说“你反正没死,我给你点钱,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除了那些真的有困难的人,以及真的嗜钱如命的人以外,恐怕没有谁会答应这种条件。 所以对此,计凯只会有一个反应,彻彻底底的无视。 他死死地盯住大长老冷笑个不停。 大长老苦笑着拉住还打算说些什么的精灵,“没用的,并不是没有伤到,而是已经愈合了,我说过他有光明独角兽吧?!” “可是……” 猛然醒悟的女性精灵并未说下去,但她没说不代表别人不说。 “又没死掉,给点补偿不就行了?!” 从气息上来看最为弱小,只有圣级初阶实力的一个精灵长老愤怒地盯着计凯说道。 计凯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计凯捂着肚子笑了好半天才终于止住。 在两大神级强者毫无保留的杀气压制下,长老们又怒不敢言的丝丝盯着计凯。 但事实证明,这是毫无用处的。 笑声停止的一刹那,只不过是一个眼神,小九却瞬间明白了计凯的意思。 消失与回归原地不过只用了1秒。 而这1秒钟,他却做到了将人的手臂斩下,并且拿回来这一套动作。 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身体一轻,说话不经过大脑的精灵长老眨着眼睛看了看小九手上的断臂,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右侧。 最为可怕的是,随着他不敢相信般的试探,小九手臂上的断臂还在不停地捏拳,松开,捏拳松开这一套循环动作。 过了几秒,像是暂停下来的痛觉神经终于开始运作起来般的。 精灵长老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随即他便失去了身体的平衡,一个踉跄单膝跪倒在地上。 硬着众多精灵的怒视,计凯轻蔑的笑道:“反正还没死,不行我就给你点补偿好了!” 说他笑了起来,从小九手上结果断臂,抬手抛了过去,“喏,这块肉就当做是给你的补偿好了,吃掉也好,丢掉也罢,随你处置了!” “你~~” 大长老低垂着的头忽然抬起,眼眶欲裂的怒等着计凯,狂吼道:“这个混蛋!!!” “哼哼哼哼……” 计凯仰天狂笑起来,随即他冷冷的喝道:“既然你敢动手偷袭我,就该考虑好失败后的这种结果!” 顿了一下看着浑身气得发抖,脸色铁青闪烁着惭愧与后悔的大长老,计凯嗤笑着嘀咕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顿了一下,他轻蔑的看着大长老说道:“自己选吧,是经过一番反抗,带着精灵族一起毁灭,还是自行了断!” “我……” 看着几个精灵,大长老默默的抬起了手。 其他的几名长老看似想要阻拦她,但犹豫再三,却全都转过头去沉默了下来。 光是两头神级魔兽就已经是现在的精灵族无法抵抗的存在了。 虽然靠着精灵族人,加上主场的优势以及底牌巨树守卫,想要击退神级魔兽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那要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沉重到精灵族根本无法承担的地步。 而大长老决定自行承担这件事的做法,虽然他们不愿看到,但却不得不承认,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除了那个第一时间朝着计凯请求的精灵出言阻止以外,其他的长老都无奈的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下去。 就当大长老把手中风刃朝着自己的脖子斩了下去,计凯爽快笑容的一刹那,一个声音忽然阻止了大长老的动作。 “大长老,请您住手吧,若是你真的这么做了,那才是置精灵族于不顾,葬送了精灵族的未来的行为!” 稚嫩的清脆声音,语气却是让人忍不住怜惜的老成与成熟。 内容更是将大长老的神智唤醒,令其一脸戒备的望着计凯。 不爽的咋舌一下,计凯直接无视了大长老的视线,而是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来者外表约莫13.5岁,一身华丽的翠绿色皮甲,并未化妆却已经初现美艳的面庞,一身货真价实的威势。 不强大,却不可忽视的身姿,越过自行让开道路的长老站到计凯面前,来者轻轻施了一礼,自我介绍道:“你好,人类客人,我乃精灵女皇,奧云林特雅思·自然·风树!!” “哦?” 顿了顿,计凯看了看身后沉默着的精灵女皇,又看了看身前自称精灵女皇的年有精灵,忽然冲着身后问了句:“如果我把这些家伙全部干掉,你要付给我什么酬劳?!” 深感自己被耍了的计凯,脸色木然的起身,来到木墙前,在精灵女皇震惊的注视下,抬手,出拳。 伴随着一声轰隆声,本来就不甚厚实的木墙被直接轰出了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出口,计凯回过头冲着小女皇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浑然不顾背后精灵女皇那气急败坏的喝止。 “住手,你给我停下,你这个无礼之徒!” 只是当他走出‘门’来之后,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计凯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心里承认了自己小看了精灵一族对人类的戒备心。 放眼望去,原本空无一人就像一座死城一样的树上之城,此时却像是变魔术一样,密密麻麻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精灵。 手持弓箭的精灵射手,如同活物一样扭动着的树枝藤蔓。 还有那人立而起,将树干当作是木棒一样挥舞着的巨树守卫。 此外最重要的便是那站立在所有人之前方,凭空漂浮着站到与计凯同样高度的精灵大长老。 “啧啧,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吧,我只不过是独身一人而已啊。” 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计凯夸张的问道。 看都不看计凯一眼,大长老自顾自的把目光投向了计凯身后。 看到精灵女皇并无大碍的自如走了出来,大长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般的把目光重新投向计凯,质问道:“请你解释一下你的行为,人类!” 只是,计凯却是察觉到了异样的感觉,大长老的态度太过诡异。 一般来说,对于君主遇到危险,臣子大多只会有以下三种可能的反应。 其一,事不关己,反正谁做皇帝对自己都没影响,这一种是称不上奸臣的墙头草一派。 其二,焦急万分,火烧眉毛一样的焦急,比爹娘遇到危险还焦急,没啥说的,忠臣,大大的忠臣。 其三,一脸假的不能再假的焦急,但眼神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窃喜,嗯,这货是想篡位了。 其他就算是有例外,但大多也只是形式上的区别,实质上是差不多,可以归属的类型。 但是大长老反应却很是奇怪,并非是假装出来的紧张,但却过于不瘟不火,好像只要精灵女皇没死就好,死了也没什么大碍的样子。 之后精灵女皇的反应更加令计凯有些摸不着头脑。 “哦,你来了?你可以走了!都退下吧!” 精灵女皇眼皮都没抬一下,两句话便连续的说了出来。 大长老眉头急速抖动几下,沉声劝道:“女皇陛下,这个人类他!” “行了!”精灵女皇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呵斥道:“怎么?!连我这个女皇的命令都敢不听了?!都给我滚下去!” “是!” 百般不愿的应了一句,大长老转身冲着还在依旧不停的冒出来的精灵们吩咐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甩给计凯一个阴狠的眼神。 被当成背景看了半天cg剧情的计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彻底无视了啊。 想了想,看了看旁边正盯着自己的精灵女皇,计凯倒是不打算走了,跟着精灵女皇返回屋里。 抢在精灵女皇开口之前,计凯笑道:“你不是精灵女皇吧?!” “什、” 精灵女皇张口结舌的看着语出惊人的计凯。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过来,怒道:“无礼的家伙,你在说什么鬼话?!” 只是在计凯看来,她的这种反应却是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发自内心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他道:“先前的时候看到你们两个我还没往那个方向去想,但是看到你们两个的态度以后我就有点好奇了,直到刚才!” “什么?!” 精灵女皇恢复了平静,一脸讥笑的看着计凯问道,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样。 计凯却是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除了大长老以外,刚刚还有另外几个气息,虽然并没有现身,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顿了一下,计凯笑了起来,诡异的坏笑起来,“问题在于,在你出现,以及之后命令的时候,那几个气息连丝毫波动都没有。直到大长老说话,他们的气息才平稳、直至隐匿。” 说完,他看着精灵女皇,意有所指的笑问道:“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精灵女皇已经维持不住那平静自持的样子,紧张的左顾右盼起来,寻找着借口。 随即她惊喜的叫道:“那是因为……” 不等她把刚刚想出来的借口说完,计凯抢先一步给出了真正答案,“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精灵女皇,普通的精灵或许不知道,但身处高层的长老们肯定会知道,那几个气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其他长老,他们却清楚的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的命令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效用,没错吧?!” 这最后一句的求证,计凯却并不是对着精灵女皇所说,而是对着他身后的墙壁,确切的说是对着屋外的大长老所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长老站在屋外问道,只是不知道她是对计凯有所戒备,还是因为不愿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女皇的屋子。 “我不是说了么,看到你跟她的态度我才察觉到的!” 计凯轻笑着重复道。 “不可能。”大长老冷冷的看着计凯,“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说吧,你是从人类高层,还是从兽人那里听来的!” “哦呀?”计凯故作惊奇的叫道:“我好像并没有跟您说过什么话吧,为什么您会知道我跟兽人族有所来往呢?!” “这!”大长老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但瞬间她便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是为了保卫女皇陛下,防止你这个人类做出什么不轨之举!” 在这里边可以看出经验的差距,年幼的女皇在同样的情形下,左顾右盼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但是大长老却是瞬间便可以想出一条合理的理由。 “呵呵,不提那个了。” 并未追问下去,计凯只是笑了笑便跳过了这个话题。 “你不觉得,你们二位长得有些相像么?!” 大长老不屑的冷笑道:“精灵族千万族人,长的相似又有什么问题?” 计凯摊了摊手,无奈的承认这个理由也算合理。 大长老见状再次冷笑起来,“你该不会就只是凭借着这种滑稽的理由就想要污蔑女皇陛下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必会让你知道,我精灵族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别急嘛,”计凯摆着手,泰然自若的坐着。 戒备不已的大长老生怕他有什么阴谋,手中已经准备好了的风刃暂且缓了下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不想知道你们露馅的原因了?!” “哼哼哼哼……不用再信口胡说了!” 大长老不屑的冷笑起来。 “啧啧,我可没有胡说呢。”计凯也笑了起来,大长老顿时被这个笑容激怒,正欲大喝。 计凯却抢先一步道:“你的态度,太夸张了!” 习惯性的,大长老正待讽刺几句,计凯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继续说道:“作为一个连外族都有所耳闻的不敬者,你对精灵女皇的态度太过恭敬,这是其一。其二嘛,” 计凯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着脸色突变的大长老,继续说了下去,“你太过在乎精灵女皇的安危,就像你说的那样,一直都在门外保护着她,这合理么,就算是上一代女皇陛下,也没尊贵到需要你这位大长老亲自保护的地步吧?!” 说完计凯停了下来,颇为悠闲的翘着脚看着眼前沉默下来的精灵族身份最为高贵的两人。 “你还猜到了什么?” 大长老忽然问道,而这句话也相当于承认了计凯的猜测。 “嘛,倒也不多,”计凯谦虚的笑了笑,“我还猜到了她的身份,以及你们这么做的原因。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足够了。” 大长老忽然笑了起来。 并非冷笑,也并非怒极反笑,更不是讥笑,而是极为单纯,也极为美艳的微笑。 就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之后的那种解脱似的灿烂的笑容。 平心而论,大长老此时也不过只相当于人类30岁左右的年龄,虽然已经是连孙子都有了的人物,但外表看上去却只有28、9,30出头的样子,这还是yin威她常年板着个脸,不是冷笑就是讥笑的原因。 而有道是三五笑起来更加动人,像凌波女神,像是长门大萌神那样,大长老笑起来的样子也极为好看。 绕是计凯也不禁呆愣了一下。 却未发觉,大长老那笑容之下隐藏的真意。 大长老温柔的看着计凯,笑道:“足够了,你猜得到已经几乎是全部了,足够我……杀了你了!” 音量忽然提高,最后一句已经足以称之为大喝的程度。 大长老迅速地抬手放出了数十道无形的风刃,务必要让计凯没有机会召唤出魔兽。 从笑容,再到突然袭击甩出风刃,这前后不过1秒的时间。 当计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可以迎面感受到风刃的凌厉,如果真的是召唤师的话。甚至是普通的空间法圣的话。 那么此刻他的脑子里估计已经开始走马灯似的回忆着自己的人生了,然后在弥留之际后悔自己不该去看大长老那千年一次,要命的笑容。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计凯真的是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召唤师,或者是空间法圣才行。 “如何,女皇陛下?” “我想先问个问题.” “请讲。” 精灵女皇深深的看了计凯一眼,问道:“为何要与精灵族合作,若是比富有的话,精灵族绝对比不过人类才对。” 计凯思索了片刻,忽然说道:“事实上,我是打算请女皇陛下帮一个忙,只有这件是做成了,之后的合作才有展开的可能性!” “哼哼……” 精灵女皇不惊反笑,要说计凯没有别的意图,她反倒是奇怪了。 这么想着的她,笑问道:“说说吧,是什么事?!” “这个嘛,我想请女皇陛下,派兵攻打人类。” 计凯郑重其事的说了句。 静了几秒,精灵女皇突然扶额叹道:“你疯了么?” “自然没有。”计凯话还没说完。 “这不可能。”精灵女皇便一口否决道:“虽然很不甘心,但现在的精灵族不是人类的对手,否则我们也不会屈居于区区一个精灵森林了,让我们主动发动攻击,这根本不可能,也不现实!” 计凯摆摆手,道:“我自然不会让精灵族真的倾尽全力去拉开战争,只是让你们做做样子而已。” “哦?” 见到自己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计凯却还是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精灵女皇忽然升起了一丝兴趣。 她问道:“说说看,你的计划。” “是这样的。”计凯顿了一下,道:“我已经说通了兽人族,如果您答应的话,那么就已经有了两大族类,这种阵容已经足够跟人类叫板了,接下来我还打算去找矮人族,如果有可能的话,其他族群我也会试着去努力一下。” “哼哼哼哼……兽人族?你居然跟兽人族也有来往啊,真可惜,请回吧,人类!” 精灵女皇忽然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接着便忽然变脸,干脆连名字也不叫了,直接就是一句“人类。”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打断,计凯很是无奈的摊手问道:“女皇陛下,请问您这是?” “人类,不必再演戏了,我们精灵族跟那帮人不人兽不兽的野蛮生物是绝无可能和解的,更不用说是合作了,所以这件事,不必再谈了,请回吧!” 精灵女皇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即再一次开始赶人。 见精灵女皇把话说得这么死,计凯也开始有些不爽了,他耐着性子想要劝解一下,但精灵女皇直接一摆手阻止了他的话,道:“你不必再多说,请回吧!” 有道是事不过三,精灵女皇连续三次打断计凯的话,并且赶人走,就算是计凯也已经失去了耐心,从这点来看,计凯不是个合格的商人,或者说不是个合格的推销员,只是他从来不打算改变自己这个性子。 他冷冷的笑了笑,干脆的转身向外走去,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既然女皇陛下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那在下就告辞了,但以后,还请女皇陛下不要后悔为好!” “你给我站住!” 听到计凯的狠话精灵女皇忽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厉声喝道。 只是已经被激起了性子的计凯,哪会搭理她的命令,径直向外走去。 见此情形,精灵女皇绝美小脸忽然一黑,默念起了咒语。 接着,树屋就像是活过来一样,首先是门窗哐当一声关死,封闭了出口,接着桌椅等家具忽然蠕动起来,片刻就变成了一根根柔软树枝朝着计凯缠绕过来。 计凯回头看了站在角落里的精灵女皇一眼,见她眼神中并无杀意,这才打消了召唤小九出来解决麻烦的想法。 决定亲自陪这个小女皇玩玩。 先是弯腰躲开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接着毫不停顿的向前一跃便躲开了脚下悄悄摸过来打算绑住他脚的藤蔓。 见状精灵女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围蓄势待发的无数树枝藤蔓迅速的朝着半空中的计凯卷了过去。 令她惊讶的是,半空之中的计凯,忽然一脚踹在其中一根树枝之上,随即借着反作用力跳了起来。 见此,精灵女皇不禁咬了下粉唇,不爽的哼道:“像只魔兽一样,上蹿下跳的!” 但动作却是不慢,在她的控制下,树枝藤蔓连顿都没顿一下,瞬间便90度调头朝着计凯便冲了过去。 下一瞬间,计凯忽然一笑,身子在半空中一扭,形成了头上脚下的样子,借着用力在屋顶上无视了地心引力一样,做出了一个半蹲的动作,瞬间脱离了精灵女皇的视线之中。 女皇惊呼一声,急忙回头,却发现计凯正手持短刀站在自己身后,嘴角挂着丝丝邪笑。 见她回头计凯顿时邪笑道:“哟,女皇陛下,玩够了么?!” 女皇却并无其他反应,反而一脸惊奇的望着他呢喃道:“难道这也是你的那些烤肉的功效?!” 计凯嘿嘿冷笑道:“这个嘛,首先我的那些不是什么烤肉,而是魔兽肉,随便怎么做都不会失去效力,煎炒烹炸,清蒸红烧焖炖碳烤都可以,生吃都无所谓。” “那些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像是做菜,难道是人类新发明的做菜方法?!” “呃,这个嘛,我随口一说而已。” 计凯额头冒出一滴冷汗,在地球上已经说顺口了,结果一时没注意。 好在精灵女皇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很关心这种事,而是陷入了思索当中,‘真没想到居然会强到这个地步啊。’想到这,她又悄悄扫了计凯一眼,‘这已经足有剑士的水准了吧,虽然没有斗气。’计凯看着独自在哪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的精灵女皇,有些无趣的打了个哈欠。 随即看着精灵女皇发起了呆。 也不知道这小女皇是过于聪明,还是真的不成熟。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对计凯展现出杀意,最多也只是像刚刚那样如同玩耍一样的攻击罢了。 配合上那幅最多不过12、3岁小女孩的外表,使得她的大多数行为就像是小女孩的撒娇一样,让人生不起气来。 要不然计凯别说留在这,早就在刚刚女皇发动攻击的一刹那就召唤魔兽解决掉她了。 这么想着的同时,计凯又再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小女皇一眼。 如果真的是假装的话,那这个小女皇可就太可怕了,也太可怜了,不过如果是真的…… 想到这里,计凯不由的叹了口气,为精灵族的未来默哀了一声。 过了半天,小女皇终于回过神来,见计凯并未离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正待说话却被计凯抢先一步,“那么,女皇陛下,告辞了!” “诶?” 小女皇呆愣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计凯居然会在等了半天以后,忽然来这么一句。 可当她回过神来,四处寻找着计凯的身影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原本是大门,此时已经变成了墙壁的地方,回头正看着她,一脸不耐的样子。 等了几秒,见她依旧没有反应,计凯不耐的催促道:“女皇陛下,请帮在下开个门,毕竟破墙而出不太雅观,而且万一造成什么误会,对大家都不好。” “等等等等……” 小女皇连声叫道。 计凯闻言果然停下了话,环抱双臂等着她。 顿了几秒,小女皇问道:“你要走?” “不谈生意了?” “不需要我精灵族出手帮忙施压了?!” 计凯一脸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道:“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以后大家能够更好的合作下去,我根本不需要来这一趟,精灵族如果不想变成人类的附庸,甚至是人类的玩物的话,跟兽人族联手是必然的,但就我而言,并不希望与某个族群成为敌人,但也不一定,我讨厌麻烦却不惧怕麻烦。” “所以说?” 小女皇像是还未明白过来似的呆呆的问道。 计凯皱了皱眉头,无奈的继续解释道:“你们精灵族答应与否我根本无所谓,听明白了没?小女皇陛下,听明白了的话,就请打开门,我要走了!” 精灵女皇这才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计凯敢独身一人过来,更加敢毫无顾忌的在自己面前把计划和盘托出。 根本不是因为计凯疏忽大意,或者是过于自大什么的。 而是这根本就是个阳谋,一个精灵族根本无法拒绝的阳谋。 “你!” 小女皇忽然又再一次深深的看了计凯一会儿,好半天才颓然叹道:“好吧,我答应帮你忙。” 计凯不屑的撇了撇嘴,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明明是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偏偏贪得无厌的非要搞出这么多的幺蛾子。 本来就是,计凯的魔兽往小里说,那是利国利民的东西,常吃可以强健身体,提升实力,只要是有脑子的人,不会有人拒绝这种东西。 虽然价格还未定好,但计凯根本就不是那种很在乎钱的人,对他而言,钱够花就行了,多与少根本没所谓,否则他早就是这个大陆上最有钱的人,没有之一的那种。 这么想着的他,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知道了。” “诶?” 小女皇又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计凯的反应会如此平淡。 “诶什么?既然已经谈妥了,请女皇陛下给我开个门,我要回去准备一下,具体的事宜我会让兽人族派人来跟您商谈的!” 计凯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小女皇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精灵族已经搞定的计凯,却发现小女皇脸色有些发红的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 过了好半天,就在计凯的耐心终于要耗尽的时候,小女皇终于说出了让计凯暴跳如雷的话,“虽然我答应了,可是,我在精灵族并没有太大的话语权。” 14 你就是计凯? “不必了!” 小女皇一脸嫌弃的看了计凯一眼,又瞅了瞅他递过来的烤肉,越发的纠结起来,像是在经历什么酷刑一般。 过了好半天,她才终于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从那块巴掌大的烤肉上切下来了一点点,大约拇指指甲大小的分量,闭着眼睛丢尽了嘴里。 那样子,让习惯了大块吃肉的计凯看着眼眉直皱。 囫囵咀嚼了几下便吞咽下去,小女皇正想讥讽几句,忽然眉头一动,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原来如此。” “不过。”恢复了女皇的本色,“光是这种东西还不够。” 见她反应如此平淡,计凯愣了一下。 该不会是吃得太少,分量不足吧。 这么想着的同时,计凯脸上却是波澜不惊,衣服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如果只是这种程度,我怎么可能敢独自一人跑来精灵族!” “哦?”精灵女皇轻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把握敢说出这种话来!” 见她这样子,计凯的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 女皇的反应过于平淡了。 事实上,女皇的反应会如此平淡是很正常的事情,计凯的烤肉毕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没有太过火的功效,而他选择的又是其中最温和,功效最全面的光明独角兽的烤肉。 但功效全面就代表各项功效都不会太显著。 最重要的是,这些功效大多都体现在**方面,对于魔法师最重要的精神力作用并不是太大。 再加上精灵女皇吃的那点连塞牙缝都不够,怎么可能有多大的功效。 精灵们大多是素食主义者,精灵女皇又是这其中的佼佼者,计凯虽然知道这一点,但在他看来,只要好处够大,让精灵族改食肉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他忽略了一点,地球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多吃蔬菜有益身体健康,结果有谁真的因为这种事就改成世俗主义者了? 所以,忽略掉了这一点的计凯,理所应当的碰壁了。 不过,好在他的反应还不算慢,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这些事情。 ‘靠!’在心底恨声骂了一句,计凯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精灵女皇敷衍过去,于是,他只得勉强做出一副轻笑状,说道:“女皇该不会是认为,我只有这一种东西可以拿的出手吧?!” “难道不是么?” 女皇促狭的笑了笑。 “当然不是,”瞅见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计凯放心了一半,他正色道:“女皇之前吃的只是一种而已,效果我想您也了解,我就不多说了,我要说的是,这种烤肉是没有抗药性的虽然不像丹药那样立竿见影,但只要长久吃下去,对身体的改善是不可想象的!” “哈~~~” 计凯说的起劲,精灵女皇却是不耐的打了个哈欠,道:“抱歉,先打断你一下。” “您请讲。” 女皇问道:“你说了这么多,我就只注意到了一点,长久吃下去,请问这个长久,是多长时间?!” “呃?”计凯言语一滞,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这个,自然是越长越好了!” “也就是说,”精灵女皇挑眉冷笑道:“要永远吃下去咯?” 不祥的预感成真,话语本能的脱口而出,道:“自然不是。” “怎么不是。”精灵女皇轻蔑的笑了笑,随即问道:“对于精灵族,你了解多少?!” “大体上,只是外界传言的那种。” 计凯第一次正视起了眼前的幼女。 头一次清醒地认识到了,眼前这个虽然年幼,却是货真价实的女皇。 “哈。” 精灵女皇充满不屑与愤怒的嗤笑一声,讽刺道:“凭着这点认识就敢来我精灵一族寻求合作,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胆大才好,还是该说你无知比较好!” 顿了一下,兴许是想起了计凯的实力,精灵女皇有些敷衍的摆了摆手,道:“这件事不必再谈了,请慢走。” 计凯正欲补救的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却停了下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弥漫在他心里。 仔细的将遇到精灵女皇之后的事情捋了一遍,计凯忽然勾起嘴角轻笑起来,又瞥见精灵女皇偷偷观察自己,心中猜测越发的肯定起来。 计凯干脆施施然行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步子迈的极大,甚至有种三步并作两步的焦急感觉。 树屋虽然大,但说到底也是建立在树木之上,限于环境因素,其实也只有不到百十来平。 对计凯来说,即便是真的慢慢走,也根本用不了1分钟,更何况是这种疾走。 前后不过10几秒钟,计凯站到了门口,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精灵女皇的挽留与叹息,“你果然不简单,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呵,”计凯惭愧的笑了笑,道:“说来惭愧,我还是在您赶我走的时候才发现。” “啧。”精灵女皇满含不爽的咋舌。 简单而言,从一开始用很不礼貌的捆绑play把计凯带上来,再到后来半天没有捆绑,以及再之后的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的姿势,精灵女皇都在营造一种气氛。 一种‘高高在上的气氛。’一般情况下,这种手法自然是没有什么作用,但坏就坏在计凯本身就有事相求。 再加上精灵女皇半真半假的刁难,让计凯不知不觉间陷入了下风。 不过还好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反应了过来,没有继续陷下去,不然的话,说不定他就会为了完成这项合作而让步,答应对方一些事情。 但也说不定,他在之后就会反应过来,干脆暴走跟精灵族来一场大战。 只是这些都不太可能发生了。 精灵女皇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本来就只是一个小技巧而已,成功固然不错,但不成功也理所应当。 就像打牌一样,手中牌烂就要动用点小技巧,赢了固然高兴,但输了,也理所应当。 “其他事暂且不提,但就像我前边说的那样,这种东西对别族或许是好东西,但对我精灵族而言,想让族人们都改食肉,很难很难!” 女皇正色道。 计凯也想明白了这些,毕竟他就是以上那种明知故犯的坚定不移的肉食主义者,不过他还是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就像人类之中,也有素食主义者,精灵族里也不见得就没有肉食主义者!” “所以?”精灵女皇不置可否的问了一句。 “所以,”计凯挑眉坏笑,“在见到这帮肉食主义者们全部都变得比自己还强之后,他们自然会去改食肉!” “哼哼,”女皇轻蔑的笑了笑,“别拿你们人类的那一套来衡量我们精灵族。” “不不不,”计凯摇了摇左手食指,轻笑着反驳道:“不可否认的,精灵族被人类影响的太多了,否则,就不会出现巡林军这种东西。” 见精灵女皇有些动容,计凯趁胜追击道:“此外,精灵族有这种想法只是建立在他们的长寿,以及实力进展迅速上,不可否认的,精灵族的强者比例要比别族高的太多。” 见计凯夸奖精灵族,精灵女皇不由得笑了起来,看向计凯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但在计凯接下来的话里,这一切全部都调转过来。 “但是,精灵毕竟比不上人类与兽人,纵使你们强者比例高,但说到底人数太少,相比下,人类完全可以做到用人数堆死你们,100个不够就1000个,1000个不够就1w个。这么多人站在那,就算让你们杀你们也杀不完。当然,魔法是例外。” 在最后,计凯幽默了一句,但在精灵女皇看来,这却是极为明显的挑衅。 随即眼睛眯起,丝丝寒光从中射向计凯,精灵女皇冷声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呵,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计凯轻笑了一声,又道:“如果再加上我的魔兽肉,女皇陛下,您觉得这种情况会不会改变呢?!” “那也得你的魔兽肉真的有这种功效才行啊!” 精灵女皇听明白了,从头到尾,这都是计凯推销的一种手段罢了,自以为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手段的她,轻蔑的笑言了一句。 但计凯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反问道:“效果您不是见到了么?!” “我怎么……呃?!”精灵女皇话说了半句,忽然停了下来。 计凯轻笑道:“看来您想通了,其实我根本不需要向您证实什么,那两个精灵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们的资质您很清楚,别说在精灵族,就算是在人类里,也不算是顶尖的资质,但就是这种人,我都可以让他们在3个月里就跳跃了一个大阶段! 就算人类之中绝大多数人的资质比不上他们,但我不需要这么多的强者,我只需要让他们总体的实力提升便够了,100个剑士或者魔法师与100个普通人相比,是完全两个概念!” 精灵女皇脸色发白的,强作镇定的勉强嗤笑一声,质疑道:“你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魔兽肉的!” 但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谁家打仗会把全种族的人都派上去的,自然是只有一小部分,计凯甚至只需要在这一小部分里再挑出一小部分来重点培养,都足以让精灵族吐血了。 计凯不屑的笑了笑,懒得回答这种没水平的强词夺理。 精灵女皇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走到大树旁边,不见其动作,大树却如同活物一样,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大树就像是人类一样,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了精灵女皇,看似缓慢实则迅疾,眨眼间就升上了大树最高处。 计凯站在树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抛下了? 他一边迟疑着,一边抬手召回了两只幻舞兽。 根据他的猜测,精灵女皇或许是有事相求,只是或许是因为手中权力弱于大长老,又或许是听说过自己的名声,知道自己不缺财富,才会动用美人计。 但是他的的确确对萝莉没有什么性趣,所以才半真半假的用这种比较脑残的炫耀的方式从根本上打消掉女皇的打算。 只是他根本没算到,精灵女皇居然真的真的敢这么一走了之把他丢在这。 故此才愣在这里。 不过如果有一个对女性心理有研究的‘高手’在这的话,估计会破口大骂然后给他一脚,踹醒他吧。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这种如果。 他愣了几秒后,见女皇真的就这么没有下文了,于是,他干脆的转身……走了。 找人合作也并不需要非得找精灵女皇,事实上,现在的精灵族中,权力最大的是大长老,而不是这个小女皇。 作为唯一一个神级强者大长老的权力是外人不可想象的。 简单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若是大长老想的话,她完全可以直接把女皇幽禁起来,自己当成一个有实无名的女皇,对她来说这并不困难。 虽然计凯不了解她为什么没这么干,偏偏反其道而行,放任女皇随意行动,甚至表面上还要受到女皇的制约。 但这并不影响计凯的选择。 或者说,这个选择才是最好的也说不定。 结果,通过植物魔法‘看’到他这种反应的精灵女皇,暗恨着咬牙跺了跺脚,道:“这个家伙,居然真的呆到这种程度?!” 然而,暗恨之余,精灵女皇眼底却还有一丝无奈,计凯这种软硬不吃的家伙是最难办的人,没有之一。 只因为她的计划必须要有像计凯这样即强大,却又不会轻易被收买,最重要的是要跟大长老不和的人,才能实施。 思索了一下,精灵女皇一脸冷笑道:“先让你嚣张一段时间好了,人~~类!” 随即,精灵女皇低声念动了魔咒,脚下大树似活物一般,无数枝桠就像是无数的长鞭一样,迅疾的朝着计凯抽了过去。 计凯在大树异动的瞬间便察觉了变化,只是他却特意阻拦住了上前保护自己的小九小龙,任凭无数枝桠抽打在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在与皮肤接触的一刹那,大树枝桠由硬变软,化抽为缠,枝桠好似一根根绳子一般,将计凯缠了个结实,随即拉上了大树。 被毫不客气的丢到树屋里的计凯面色丝毫未变,犹带着轻笑的冲着等在这里的精灵女皇调侃道:“这么对待未来的合作伙伴,不太好吧,女皇陛下!” “哼~”精灵女皇轻蔑的哼了一声,道:“我倒是觉得这么对待一个不懂礼仪的人类刚刚好呢!” “……” 计凯顿了一下,深深觉得与一个摆明了不打算讲道理的女人争论下去不是一个好的决定,于是他迅速的转移了话题,“既然你阻止我离开,那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请问女皇陛下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么?!” “哼哼哼哼……”精灵女皇又冷笑了一下,一脸轻蔑的反问道:“看你这么自信的样子,你该不会以为我除了你就没别的办法了吧?!” 你要是有选择,就不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类’用出学名‘美人计’说白了就是‘**’的手段了。 只是以上这段话因为计凯的脑子还未坏掉,所以只是在心里想了一遍,并未说出口。 就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计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那么,请问女皇陛下有什么事要我去做的么?!” 女皇冷笑僵在脸上,计凯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一般人该有的好奇心,不甘心在计凯这里完全没有展现,好像从一开始她就被压在下风似的,这让她很不爽。 忍不住的,她半讥讽,半认真的冷笑道:“我要你去杀了大长老,你敢么?!” “嗯……”出乎她的意料,计凯沉吟片刻,一脸认真地说道:“如果没有你的配合,这件是很难,毕竟精灵族虽然没有别的神级强者,但圣级强者却不少,但若是有你的全力配合,这件事倒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你真的能杀掉她?!”精灵女皇一脸吃惊的望着计凯,像是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 计凯挑眉促狭的笑了笑,道:“这不是你要求的么,我只是照实说出来罢了!” “哼,”女皇不屑的哼了一声,计凯的这个笑容让她以为计凯只是吹牛罢了,“原来只是吹牛啊,我还以为你真的这么大胆子呢!”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的精灵女皇肯定的点了点头,看向计凯的目光越发的不屑起来。 被怀疑的计凯,却并没有为了什么所谓的男性尊严,又或者其他什么的而冲动,许下诺言。 他只是简简单单的轻笑一下,小女皇开玩笑也好,认真也罢,插手别族的内政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他只是来这里找人合作的,不是跑来找死的,做到最后如果女皇真的有本事掌控全族倒也罢了,但万一她掌控不了全族,那于情于理,把计凯推出去做替死鬼,都是最好的选择。 见他不吱声,女皇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却很快就收敛了起来,被朝计凯走到一张木质大床旁边,一屁股坐了上去,此外,就像是忘记了一样,她一直都没有给计凯解开束缚。 所以,现在的计凯整个形象就像个蔓藤怪亚种,树枝怪一样,浑身上下除了眼口鼻之外全部裹在树枝之中。 有限的晃荡着两个雪白的脚丫子,精灵女皇调皮的望着计凯,道:“说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嘛,事先问一句,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大长老的两个孙子呢?!” 计凯话音刚落,精灵女皇脸色忽然一沉,大声怒喝道:“别在本皇面前提那两个废物!” “哦?看来女皇陛下是认识咯?!”计凯无视了女皇那越发阴沉的脸色,迅速的说完了后边的话,“那看来女皇陛下也对那两个人的实力有所知晓了,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合作的东西就是,能让那种废物在短短3个月的时间里,实力飞速提升一个大阶段的东西!” “……” 精灵女皇忽然沉默了一下,嘴唇默念,抬手解除了计凯的束缚,之后才极度认真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活动了一下手脚,计凯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轻笑道:“真假您自己去看一眼便可知晓!” 女皇认真研究了一下,忽然提出了几个问题,“其一,这个方法是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 其二,是不是要把人交给你才行?人数有没有限制? 其三,有什么副作用,有什么限制?!” 计凯眉头一挑,认真地观察了精灵女皇一眼,心中顿时感叹道,果然这帮能身处高位的没有一个简单的家伙,精灵女皇在一瞬间就能反应过来,迅速的考虑到这个方法的所有步骤,然后再根据我的回答判断价值!厉害,真厉害! 心里虽然在想着极度不敬的念头,但计凯脸上却是半点异样表情都没有,一片的风平lang静的逐一解释道:“其一,对所有人都有正面功效,但依照个人资质不同,效果也会有不同。 其二,这之中完全不需要我的插手,至于这人数限制,自然是看您能付出多少东西了。 这其三,没有任何副作用,没有任何限制,对所有人都有效!” 精灵女皇越听越是震惊,听到最后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换数次,她忍不住狐疑道:“你说的是人类之中的丹药?!” “自然不是!”计凯顿了一下,道:“算了,光说是没用的,请您自己尝试一下就明白了!” 说着,他取出一块烤肉出来,这个正是与秦涵羽,虎王,还有安格斯吃的是完全一样的烤肉。 事实上这就是同一头光明独角兽身上,不同批次烤出来的烤肉。 对于让别人试验用,自然要取最好的材料,这种时候,味道还是其次,主要效果需要做到立竿见影。 在这方面,光明独角兽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独角兽烤肉可以滋润身体,起到微效的洗经伐髓的作用,对于暗疾也有简单的治愈功效,实可谓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但若只是这一块,最多就是让人初步感受一下,实质上是任何作用没有。 等到以后他们想买的时候,才会发现这种烤肉的价格足以让他们吐血,然后骂一句,“奸商!” 当然,这只是地球上的一种小小的营商手段罢了。 在精灵女皇那嫌弃却又好奇的目光中,计凯认认真真的把烤肉削了一层下来,然后又把刀子跟烤肉一起递了过去,道:“请女皇陛下随意割一块,若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先行试一下有没有下毒。” “你!!” 气得浑身发抖的大长老,脸色铁青的怒视着计凯。 右手好几次抬起,聚集起了风元素意欲施法,只是在计凯左右护法的凝视下,却又无奈的散去了元素。 精灵小女皇赶紧出声制止,道:“大长老,请您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此外,计凯先生,也请您放尊重一些!” 不伦大长老如何一手遮天,但在普通的精灵族人眼中,精灵女皇都是至高无上的。 所以,大长老不可能无视精灵女皇的意志,至少在众人面前不可以。 她唯有冷哼一声,侧过头去不再搭理计凯。 而计凯则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了句:“抱歉。” 见事态平息,精灵女皇这才叹了口气,稚嫩的面庞,眼神中却有着一丝与外表极度不符的忧虑。 计凯瞥见,心里倒是确定了大长老与精灵女皇的关系的确不好。 作为一个臣子,大长老太过强势,也太过独断独行。 “不知计凯先生找我精灵一族有什么事呢?!” 行进的路上,精灵女皇忽然问道。 却让计凯吃了一惊,却还是答道:“为了与精灵族做笔交易!” “哦?” “咳!” 精灵女皇与大长老同时发出了声音。 随即只见精灵女皇眉头一皱,脸上隐约露出了怒色。 不过,她终究没有再说话,非但如此,就连对计凯的试探也停了下来。 一路沉默,在行进了近1个小时之后,忽然之间,计凯发现,周围的精灵脸色轻松下来。 像是放下了什么负担一样。 紧接着下一瞬间,计凯忽然感觉到,自己穿越了一层像是水幕一样的东西。 还未等他发问,精灵女皇便为他解释道:“我们刚刚穿越过的是守护我们精灵族的结界,越过了结界,也就算是真正地进入了精灵族的领地了。” 计凯笑了笑,正想说话,却一眼便看到了远处那巨大无比,建立于巨树之上的城市。 到嘴边的话变为了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灵之城?!果然令人震惊啊,居然完全是长在树上的!” 城市的正中央矗立着一棵参天巨树,与其说它是树木,不如说它是一个奇迹,已经完全脱离了树木的范畴的它,存在于此就是个奇迹。 眼见计凯因震撼而停下了脚步,众多精灵却无一人有类似于厌烦之类的感情,他们只会感觉到骄傲。 因为那个奇迹是他们的圣物,是他们所信仰的神灵的化身。 过了一会儿,计凯才回过神来,低声赞叹道:“真是太令人吃惊了。居然真的存在着这种奇迹!” 却不知道,此时的他同样也令别人惊讶。 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正是众多精灵。 要知道,虽然为数不多,但精灵族也并不是与外界完全隔绝,也有不少与精灵族关系不错的人类商人来过这里。 当然,他们自然是没有计凯这种待遇,毕竟是精灵族两大巨头——精灵女皇与精灵大长老同时接待。 但他们无一例外,在看到精灵古树刹那间陷入了震撼之中,最短的也要近3分钟才会回过神来。 不光是他们,就连一直都居住在这里的精灵族,偶尔也会为之震撼,陷入呆滞。 只有计凯,只是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便恢复过来。 “你~”精灵女皇有些呆滞的看着计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只有计凯自己明白,无论这精灵古树多么震撼,终归都是静止不动的,自然比不上那些运用了各种特效拍摄出来的大片来的震撼。 只是这些话计凯自然是不能明说,所以他唯有挠着头干笑几声,转移了话题,“我看,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这里应该离古城还有段距离吧?” “呃,嗯!” 精灵女皇略显无语的应了一句,她总不能直接说,“你震撼的时间太短了,这是对我们圣物的不敬!” 不过虽然她并未这么说,但是周围的精灵却有不少是包邮这种想法的人存在。 这之中,就包括了大长老在内。 只是,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领教过计凯损人能力的她自然是不想再领教一次,只能冷哼一声略表不满之意,侧头不再去看他。 众人再次上路,因为不需要太过警戒,所以众人的速度都略有提升。 不过对计凯来说,本身就是为了照顾那些弱小的精灵侍卫们,否则他只需要让小龙或者小九化作原本形态,现在早就到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在短短20分钟内就赶到了圣城脚下。 此时计凯为有感叹一句,近处观察果然不是用电脑就能比得上的。 很多时候,在现场看的极度美丽壮阔的景色,用照片拍下来却并不一定好看。 只是,已经有了免疫力的精灵女皇这一次也不例外,仅仅只是呆愣了一下,计凯就回过神来。 进入城市。 与计凯想象中不同,精灵们并未如同出现诸如,夹道欢迎,众人欢呼之类的情况。 与之正相反,就像是完全不知道精灵女皇的身份一样,城内依旧无比平静。 唯有偶尔迎面走来的精灵族人,那一脸恭敬的低头示意,才让计凯得知,这些精灵并不是真的不认识精灵女皇。 走在为外族客人专门准备的道路上,计凯转头看了大长老一眼,戏虐道:“大长老大人,请问你还跟在后边干什么?您是不是忘了您还欠着我的账呢?!” “你!”大长老一怒。 却发现小九抬步挡在了计凯身前,而小龙,则是很干脆的把视线射向了大长老身边,她的两个孙子身上。 “大长老,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那就快去准备吧,不要让人说我们精灵族言而无信才好啊!”精灵女皇补了一刀,她的话成为了压倒大长老的最后一跟稻草。 愤怒的指着计凯,她站了几秒,终于还是迫于两大神级强者的存在,愤愤的留下一句,“你等着!”后,转身走了。 随即,女皇又遣退了周围的护卫们,这才带着计凯来到一棵大树脚下。 比起精灵古树而言,这棵古树只能算是小树枝桠般的存在,但若是与周围其他精灵所居住的树木相比,这棵树却又绝对算得上是庞然大物级别。 粗大的树干若是挖空,完全足以容纳一辆轿车在里边。 而树顶之上,几间朴素的树屋极为显眼,最重要的是,树屋与树干完全连在一起,就像是树木本身就是如此生长的一样。 这自然是精灵们的植物魔法所做出来的神奇景象。 站在树下,精灵女皇轻笑着为计凯介绍道:“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原来如此……嗯?!” 专注与观察树屋的计凯随口回答了一句,但随即,他便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 他双眉微皱上下打量着精灵女皇,察觉到他的视线,精灵女皇突然做出了让计凯吃惊不小的反应。 脸色微红,眼神飘忽不定四下乱看,就是不敢跟计凯对上视线。 眉头皱的更紧,计凯可不会自恋到真的认为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俘虏一个女皇,眼见精灵女皇越玩越起劲,计凯干脆把话挑明了,道:“女皇陛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若是利益足够,我们完全可以达成合作,但请您不要把我当成傻子!” 脸色一僵,精灵女皇顿时收起了那副装出来的样子,微微不爽的质问道:“你是不是个男人,居然会不吃这一套?!” 计凯挑了挑眉头,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精灵女皇,他突然懂得了自己这半天来察觉到的不对劲是什么,他申请平淡,毫不在意的轻笑着答道:“不可否认,您极为美丽,只是我并没有萝莉控,哦,也就是喜欢小女孩的兴趣,再说我是个有老婆的人,我的老婆也不会比您差!” 精灵女皇嗤笑着反问道:“她有我身份尊贵么?!” 计凯眉头微微抖动,心说,看起来这个小女皇消息不怎么灵通啊,不过也难怪,那个老女人独掌大权,这个小家伙无非就是个傀儡罢了。 嘴上却是悠然道:“我老婆是人类公主!” 模棱两可的话,却是百分之百的真话,索菲娅与雪玲分别属于人类两大帝国的公主殿下,甚至在往后还有可能成为人类之中的公主殿下。 至于说原本是敌对国家的对方子民会不会对两个公主有什么负面看法,计凯对这件事并不担心,对两个公主的能力以及人气,计凯有足够的信心。 再说了,就算真有人想对两个公主做什么事,也得考虑一下计凯的存在。 听到计凯的话,女皇突然顿了几秒,随后才强笑几声,不服输的贬低道:“哦,不过只是个公主罢了,比起我这个女皇还差了不少,而且她肯定不会比我还美!” 虽然计凯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转到这个方面,但男人特有的尊严还是让他忍不住反驳道:“我老婆很美丽,绝对不会比你还差!” 说话间,他干脆召唤出了两头幻雾兽,这种烟雾组成的魔兽除了一个自保用的天赋魔法以外,没有别的能力。 而这个魔法,却是计凯捉他们来的最主要目的,幻形。 在计凯的命令以及精灵女皇那稍显惊奇的目光中,两只幻雾忽然扭动起来,慢慢地,化作了两个稍显虚幻,却与真人完全别无二致的“人”出来。 “这就是我的老婆了!如何啊,女皇陛下!” 计凯略带自豪的,看似询问,实则炫耀的冲精灵女皇问道。 “小九,待会注意点,那个老妖婆的实力比之虎王丝毫不弱,一旦有什么问题,马上把这两个家伙当肉盾给丢过去!” 精灵森林外围,计凯极为认真的对小九叮嘱道。 小九不耐烦的横了他一眼,道:“主人,你这话都说了几百遍了,我都能背下来了,你至于么,那个家伙能强到哪里去?!” 计凯宠溺的拍了拍小九的脑袋,道:“认真无大错,这种常年处于更年期的老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天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一定要小心!” 小九不怀好意的眯了眯眼睛,看着旁边两个精灵笑道:“老板放心吧,只要那个家伙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我就把这俩人碎了!” 被小九的目光这么一横,两个精灵顿时一脸紧张,戒备起来。 只是在神级的小九眼中,两个人的戒备是那么的松懈,速度是那么的缓慢,她戏谑的笑道:“0.5秒!” 两个精灵愣了一下,不明白小九的意思。 小九恶劣的笑了笑,道:“杀你们两个,就只需要0.5秒就足够了!” 精灵弟弟垂下脑袋,只是眼中却是隐约带着不屑,他想,0.5秒,连冲过来的速度也不够,神级强者说到底也是生物,蓄力到发力总要有个过程。 “就像这个样子!” 小九的声音从精灵身后传来,白皙柔滑的小手却隐含这无匹的巨大力量,轻柔的抚摸着两个精灵的脖子。 感受着柔软温暖的小手在自己皮肤上轻轻滑动,两个精灵却像是被剑刃指着一般,不敢有丝毫动作,头上冷汗涔涔顺着脸颊滑下,却连擦拭都不敢。 看着两个精灵一脸的恐惧,计凯却是眼神满意的眯了一下,小九自然不会闲到跑来调戏两个精灵的地步,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为的只是加深这俩精灵的恐惧,让他们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 “好了,小九,别逗他们了!”计凯喝止道。 再玩下去就过火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小九顺从的收回了手,又瞬间回到了原地,微微展现了一下她的速度,震慑多几次总是没错的。 见两个精灵低眉顺眼的乖乖走在前头,计凯这才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不大会功夫,迎面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计凯心道,来了。 在心里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精灵大长老轻飘飘的落到了众人前面,一脸的冰冷像是要结出冰渣一样。 她先是左右看了一眼两个精灵,待她看到两个精灵手上的伤疤时,面色顿时越发的冷峻几分,隐约露出丝丝狰狞。 但随即,她眼神略显惊讶的扫视着两个精灵,忽然“咦”了一声,道:“你们两个晋级了?!” “嗯,祖母。” 两个精灵恭恭敬敬的一齐回答道。 那样子,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恭敬,或者害怕。 看着这种情况,虎王凯拉曾经介绍过的大长老的资料飞速的从计凯脑子里过了一圈,看来大长老的最重要的人果然是那个孙女。 大长老面色平淡的冲两人微微点头,就只是这样,对两精灵来说却像是得到了什么赞赏一般,面带欣喜的向那边走去。 计凯见状微皱眉头,轻咳一声。 声音不大,对两个精灵却像是雷声般震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半个步子不知是该迈出去还是该收回来。 见此,打仗老面色微沉,冷冷的喝问道:“你想怎样?!” “嗯?”计凯顿时挑起了眉头,反问道:“合着上次谈妥的条件你已经忘了?!小九!” 砰! 小九简简单单的挥手打散了大长老发出的攻击,被打散的风元素化作一阵狂风,呼啸的吹向周围的森林,带起一阵骚乱。 “哼哼哼哼……”大长老冷笑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活腻歪了,原来是已经晋级神级了!” “那是自然,若是没点自保能力,我怎敢与你这种更年期的老妇女打交道?!” 大长老的偷袭令计凯极度不爽,此时口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一时间,听到他的话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随即又悄悄的偷瞄大长老一眼。 而大长老,何时听到过这种毫无掩饰的辱骂,虽然她不理解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光是那一个“老”字就足以让一个女人暴怒了。 “你找死!”冷喝一声的同时,脸色铁青的大长老,浑身带着剧烈的杀气,直冲着计凯飞了过来。 嗤笑着摇了摇头,计凯直接抬手召唤出了自己手中的另一张王牌。 在计凯的意思下,小龙刚一出场顿时便肆无忌惮的释放出了自己那神级魔兽的威势,除了大长老以外,其他所有的精灵一概面带惊容的后退了极大步,更甚者只有趴在地上才觉得好过一些。 “好好好。”大长老脸色铁青目光森冷的连道三声好。 一发拿手的无形风刃逼退了小九后,大长老迅速的拉开了距离,这才冷冷的冲着计凯喝问道:“你想怎么样?!” 与刚刚一模一样的问题,却带着不同的意思。 若是上一次这个问题只不过是应付,为的是让计凯分心说话,那么这一次,大长老就是不得不这么说了。 这场景与计凯第一次来精灵森林的时候,是何等的相似。 只是这一次,计凯终于可以做到与大长老面对面对峙,而不是躲在空间里,隔着一个世界去跟她对峙。 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计凯面色平静的说道:“神级魔兽一只,外加与精灵族的合作!” 大长老冷笑,道:“神级魔兽先不说,与精灵族合作,你是痴心妄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打什么注意!” “这场合作对我,对精灵族都有好处,不会让你们吃亏的!”作为最主要的事项,计凯不得不尽心尽力的劝说着大长老。 “笑话!”大长老不屑之色更深,“让我们精灵族人去帮你收集情报,让我们精灵族人帮你生产艺术品,魔法道具,让我们精灵族人帮你去打仗!” 顿了一下,大长老猛然吼道:“你不就是打着这种主意么?!” 计凯面带惊奇的看了大长老一眼,小声嘀咕道:“靠,异界的人类还真有高手啊,拿美人精灵一族去当情报人员,估计很少有人可以扛得住吧!” 不过随即,计凯又满怀邪恶的猜测道,该不会这个大长老就经历过这种事吧。 察觉到了计凯那邪恶的视线,大长老顿时一怒,习惯性的,扬手便是一道风刃,只是两道森冷的视线令她停下了动作。 顿了几秒,大长老恨恨的甩手散去了手中风刃,喝道:“总之,神级魔兽我可以给你,但与我精灵族合作,你休想!” “且慢!” “嗯?”计凯其实也想说上边那句话,只是却意外发现有人代劳了,他只能疑惑的看向声音的来处。 大长老却是从声音判断出了来者的身份,微微回头,冷道:“女皇陛下,这件事请您不要插手,人类的花言巧语不可信!” 女皇陛下? 计凯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足16,岁,面容绝美却稍显稚嫩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就是精灵女皇?!” “大胆!” 周围众多精灵顿时怒视着计凯喝道,“这位是精灵女皇陛下,不是什么小女孩,放尊敬点,人类!” 看着周围一张张愤怒的脸,计凯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实力足够强大的话,恐怕这些人此时已经全部朝着自己打过来了。 微微顿了一下,计凯居然真的就按照其他人的说法,略显恭敬的低头唤了声,“女皇陛下!” 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来战斗的,是来求合作的。 此时恭敬一些自然是应该的。 “不必如此,人类朋友,你并非我族人,不必对我如此!” 小精灵女皇倒是完全没有架子,柔柔的笑着冲计凯说道。 松了口气,不可否认的,精灵女皇平和的态度让计凯升起了不少好感,也让他对这次来着的目的有了几分把握。 他顺从的直起身子,看上去倒真的像是听从精灵女皇的命令一般,这也许就是这个小女孩的一种手段也说不定。 果不其然,见计凯如此尊重这个小女皇,周围的精灵,除了大长老以外全部都面带满意,脸上也有了些许的笑容,心说,这个人类倒还不错嘛。 “那么,请随我进城休息一下吧。”精灵女皇说完,忽然顿了一下。 计凯赶紧自我介绍道:“我叫计凯!” “嗯?你就是计凯?!” 大长老面色一顿,惊讶不已的看着计凯。 “哦?”计凯挑起双眉,笑问道:“大长老认识我?!” “哼哼哼哼……”大长老一声冷笑,“认识,怎么不认识,人类之中当之无愧无人反驳的最强圣级召唤师!” 顿了一下,大长老无不讥讽的冷笑赞道:“哦,现在是不是该称呼你为最强的神级强着了?!” 顿了一下,计凯谦虚的笑了笑,道:“不敢,世界如此之大,强者无数,我又怎敢号称最强!” 还不等大长老讥讽,计凯却忽然面色不改的讥讽道:“只是比起那些多年未曾进步,连我这种小辈都比不过的老东西来说,我或许要强了许多吧!” 15 熊收拾好行李,打算跟鬼医告辞,可是鬼医却说出了让熊震惊的一句话“万年树的果实,你再不去找,可就危险了,我现在看你的脉象,保守推算出,你还能活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内,你找不到万年树的果实,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三个月么?”熊释然地笑了笑“就算只有三个月,也应该够用了。” 可是逍遥子的神色,却变了“怎么会这样,这老天爷,难道这么不公平么,为什么好人没好报呢?” “只要我在这三个月内找到不就行了么?”熊爽朗地笑了笑“不过现在,我得先去见不悔公子,师傅你也一起去吧?” “好。”逍遥子并没有拒绝,而是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熊和逍遥子两人,骑着马,来到了吕不悔的庭院前。 看守的那个门客是见过熊的,所以他立马就跑去向吕不悔报告“公子,熊已经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白面书生,不知何人。” “好,好,好!”吕不悔一听,愁眉不展的面容接着就解开了,他大笑着走出门,朝着熊笑道“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可等的好苦呢!” “不悔公子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让不悔公子如此牵挂。”熊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吕不悔才发现了熊身边的逍遥子,不禁好奇地问道“尊师何在?这位年轻的公子,又是什么来头?” 看着有些迷茫的吕不悔,熊真的有些抑制不住想要笑的心情,不过最终,熊还是憋住了。他指着逍遥子,给吕不悔介绍起来“这,就是我的师傅,白萧。” 这可把吕不悔给震惊到了,一瞬间,吕不悔整个人都好似僵硬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光看向逍遥子,许久不能平静“你的师傅,居然这么年轻,看来果真是年少有为啊!青年出才俊,此话果然不假!” 听了吕不悔的话,逍遥子有些无奈了,自己明明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可是不管到哪,都被人当成二十多岁的翩翩公子,这让逍遥子已经不想再解释了,只能对着吕不悔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吕不悔因为过度震惊,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逍遥子的表情,当回过神来之后,吕不悔才赶忙邀请熊和逍遥子进屋说话“走,外面风大,咱们屋里慢慢聊。” 熊点了点头,跟在吕不悔和逍遥子的身后,朝着屋里走去。 “不知白师傅师承何人?”吕不悔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逍遥子的一切。 可是,逍遥子却不打算说这么多,他只是简简单单地答了一句“在下无门无派,少时自己喜爱武艺,便经常练习,故有今日之成就。” “自己练习,都能如此厉害,看来白师傅果然是天资聪颖啊!”吕不悔此时对于逍遥子的敬佩之情,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恨不得自己能够拜逍遥子为师。 可是熊的一句话,就让吕不悔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不悔公子,在我借人之前,你跟我提了一个条件,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把那个条件说一下了吧?” “这个...”吕不悔听到熊的这句话,不禁有些羞愧,因为自己的人根本就没有帮上熊什么忙,要是再让熊帮助自己去做事情的话,吕不悔总觉得不大合适。 所以,犹豫了片刻后,吕不悔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用了,那个条件,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可是,熊却不依不饶“不行,我们事先都说好了的,我从来不食言,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去做。” 熊的这句话,让吕不悔有些尴尬,他低着头沉思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提什么才好。 半响,吕不悔才抬起头,缓缓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冒昧地请二位听一个故事吧。” “请讲!” “这是一个俗套而又凄惨的故事。一个带着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被城里的豪强**熏心强行把她掳到家里,以杀害儿子威胁她,终于被城里的豪强霸占了身子,女寡妇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不曾想,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她送给了县令,在她明白这些人不会还给她儿子时,她再欲杀县令没有成功,县令把她送到了死牢,她被囚犯们**致死......”吕不悔有些哀声地说着。 “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么?”熊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我的生母。”吕不悔紧闭着双眼,讲述着这段故事的始末“当时王宫内争权夺利现象很严重,我的母亲被迫离开王宫,带着我四处游荡,所以,别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也不知道我们的故事,就这样,母亲她受尽了委屈......”说到这里,吕不悔终于讲不下去了。 “你现在已经如此强大了,有门客三千之多,难道还不能够报仇么?”熊有些疑惑地看向吕不悔。 “这个豪强,现在也已经成了富甲一方,权势滔天的人,他身处西南边陲,自己占了一块土地,既不属于七国,而且也不与七国发生任何交流,虽然我想要杀死他,可是我这三千门客,还远远不够。”吕不悔有些沮丧地说道“你说,我这样子,算什么公子,算什么?” 熊站起身,缓缓走到了吕不悔的身旁,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吕不悔的肩膀上“这个忙,我帮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拿下那个豪强的人头的!” “真的么?”吕不悔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熊,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如果想要杀死豪强,不能引发战争,只能暗杀,如果暗杀的话,只能是几个人,几个武功超群的人。 说实话,吕不悔门下的门客,武功超群的人没多少,而这些人,也都没有能力去执行这件任务。 可是,熊和逍遥子的实力,比起那些门客,强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熊笑着,将自己手中的天绝剑拿了出来,轻轻地割破了自己的食指“我用这把剑,和我的鲜血发誓,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16 三日后,熊和逍遥子,都醒了过来。 鬼医刚采药归来,回到房间,见两人都醒了,于是便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差一点就全部都死了,一个中毒不浅,一个则是浑身是伤,我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还能让你们两个人如此狼狈呢?” “秦王。”熊有些无奈地说道。 “怪不得,能让你们俩变成这样的,也只有他了。”鬼医笑了笑“不过现在你们在我这里,就是绝对的安全,再静养几天吧,你们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合剧烈活动。” “可是,我还有事情。”熊有些纠结,因为自己虽然到了这里,可是现在也不清楚路人甲和少羽,以及玫瑰、毒小药还有那些吕不悔的门客,都在何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山谷口传来一阵骚动。 虽然鬼医听不见,但是这不代表山中的奇异生物听不见。 鬼医的那只贴身豹子,立马就表现出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这让鬼医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你们先安心待着,我有点事。”鬼医说着,就带着豹子,朝着山谷口走去。 出现在山谷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路人甲和少羽。 要问路人甲为什么会找到这里,这可就靠他卓越的江湖消息搜集能力了。() “你们,是谁,到这里,又要干什么?”鬼医隐居于此已久,所以并不认识路人甲。 但是路人甲却认识鬼医,见到鬼医以后,立马给少羽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给鬼医行了个礼“冒昧来访,还请鬼医前辈见谅。”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鬼医的语气不冷不热。 “我们是熊的朋友,知道他在这里,所以想来看看他。”少羽忍不住开口说道。 听了少羽的话,鬼医直接就看向少羽的眼睛,似乎想从他那深邃的瞳孔中,窥探出少羽的内心。 “进来吧。”鬼医突然转过身,开始朝着山谷里走去。 不一会,路人甲和少羽,就出现在了熊搞定面前“熊,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怎么来了,对了,玫瑰和毒小药没事吧?” “毒小药?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呢?”路人甲有些纳闷地问道。 “哎!”熊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娓娓道来“事情有点复杂,怕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在燕国的边境,打算离开的时候,毒小药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打听道了我师傅的下落,可是知道这里的形势后,我们势单力薄,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师傅救出来,所以他建议我去找吕不悔。” “吕不悔?”少羽歪着脑袋问道。 “没错,就是吕不悔,吕不悔是燕国的公子,生性大度,豁达,肚量之大,可以容纳天下,我笃定他不会拒绝我,所以就去找他,果然,他赠与我七十多个壮士,随我一起来到咸阳。毒小药还帮我找到了玫瑰,玫瑰在情报上相当灵通,只要一有消息,她就能知道,所以,我们就打算埋伏起来,然后在路上下手,可是没想到计划有变。 就在我都安排好了一切的时候,玫瑰却告诉我,师傅要在别处被问斩了。当时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赶忙跟着玫瑰赶到了刑场,也就没有来得及通知毒小药,他当时正带着一部分门客在埋伏呢,只可惜我们没有料到这一点。” 听熊讲完后,路人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既然你们没事,我们也就能够放心了。这样吧,我们还有些事,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静养了,等过一阵你的伤势恢复再说。” 离开了药王谷后,路人甲和少羽找到了毒小药,并且将熊的消息告诉他,毒小药点了点头,带着门客们悄悄地从来时的路,回到了吕不悔的住所。 当看见回来的人时,吕不悔有些奇怪“难道失败了么?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不,没有失败,可是...也算是失败了。”毒小药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件事情说明白,这里面的曲折,有些太混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讲给我!”吕不悔有些着急地想要听取整个事情的过程,所以一直站在毒小药的身边。 “好吧,那我就讲给你听。”毒小药缓缓说道“本来我们已经打听到了所有消息,可是没想到秦王太狡猾,居然暗中偷偷放出假情报,我们差一点就着了他的道,幸好我的一个朋友提前知道了情况,带着熊及时赶到法场,但是我们这些人,却是埋伏在了错误的位置,幸好熊的两个朋友及时赶到,要不然,熊可能就命丧九泉了。” “怎么会这样?”吕不悔不由摇着头感慨道“那熊现在人呢?” “熊现在还在调养中,他伤得很重,可能得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那熊的师傅呢?”吕不悔接着问道。 “他中了毒,身体也很虚弱,估计也得过一阵子才能站起来。” 这让吕不悔有些急躁不安,自己的这些门客几乎就没在劫法场的过程中起到什么作用,这让吕不悔觉得有点脸上挂不住。 随后,吕不悔站起身,决定要去看望熊。 可是,毒小药立马就拦住了吕不悔“不悔公子,您还是别去了,现在各国纷争,您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去了别的国家,很有可能被别国当成人质来要挟燕王。” “哎,真是烦躁!”吕不悔甩了甩袖子,不悦地朝着后院走去。 毒小药看着吕不悔的背影,有些无奈地笑了“就算你想去,鬼医也不一定会让你进去的,江湖上都传闻鬼医的脾气稀奇古怪,去了的话,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说完,毒小药独自走到了西庭院,这是刚开始,熊聚集门客们的地方,可是谁都没想到,除了十壮士之外,其他的人什么都没有做,等于出去转了一圈,就又回来了。 饶是这样,熊依然欠了吕不悔的一个请求。 虽然熊没有问,但是这个请求,熊是一定要还的。路人甲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熊和玫瑰说道“你们先走,我和少羽断后,一会就追上你们。” 熊二话没说,抓着逍遥子撒腿就跑。 玫瑰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熊快速撤退。 谁都知道,路人甲和少羽肯定会全身而退的,就凭他们能够安然无恙地杀到熊的身边,就绝对可以从这些人的手里跑掉。 “看样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终于有了自己的朋友。”逍遥子一边快速奔跑着,一边对熊说道。 “师傅,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批评我呢?”熊有些听不懂逍遥子的意思,不由地疑惑起来。 “在我记忆中,你一直是一个内向,腼腆的男人,可是你需要知道,这个江湖,只有适者才能生存,你的那种性格,是行不通的。”说完,逍遥子换了个口气“看到你现在巨大的转变,我很欣慰,这也就标志着,你可以独当一面了。就算没有我,你依然可以很好地在这江湖中驰骋。” “师傅,好好的,你怎么就突然说这些了呢?我不会让你死的,咱们不都跑出来了么?”熊有些迷茫地说道。 “是啊,已经跑出来了。”逍遥子叹了口气“不过,他们之前就给我服下了毒药,所谓的行刑,只不过是个形式。” 逍遥子的话,仿佛晴天霹雳,让熊一瞬间呆滞了。 可是,随后,熊就使劲摇着脑袋“不就是毒药么,我们去找鬼医,鬼医的医术盖世无双,他一定可以找出解毒的配方的。” “我这毒,只需七十二小时就发作,你觉得,咱们可以在七十二小时内找到鬼医么?”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熊的双眼中,在一瞬间充满了希望,这希望,带给熊无尽的动力,以最快的速度朝前奔跑。 玫瑰和十壮士本来还能跟上熊的步伐,可是熊陡然一加速,就把他们全部甩地远远的。 终于,玫瑰已经看不见熊的背影,而此时,少羽和路人甲也成功地全身而退。 “老板,给我来两匹快马,我要最好的!”熊一口气冲到了驿站旁边,朝着老板吼道。 “好马我这里可有的是,不过价钱嘛...”老板托着长腔,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给,这些够不够?”熊一下子把吕不悔给自己的银两全部都扔了出来,甩在柜台上。 当老板将熊的包袱打开时,直接就傻了“你...你确定这些都给我?” “对,我要两匹最好的马,快!”熊似乎不想再多说。 “好嘞,我这就去!”老板拿起银子,迅速收了起来,生怕银子被人抢走似的,然后快速来到马厩里,拉出来两匹马“这两匹,全部都是西域来的千里马,是我这里最好的了。” “走!”熊朝着逍遥子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快速跳上马,朝着药王谷快速赶去。 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天亮了,又黑了,熊不知疲倦地敢了好几天,居然就这样在马背上睡了过去。 可是,很快,熊就被树林中的狼嚎给吵醒了。 在马前方的十丈远处,一只野狼虎视眈眈地看向熊。 “挡我者,死!”熊的话音未落,手中的天绝剑,已经斩下了狼头。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熊和逍遥子成功抵达了药王谷。 熊站在药王谷前,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鬼医!” 随后,熊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熊身上的伤痛与疲乏,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开来。而逍遥子的情况也不怎么样,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情,嘴唇白的让人害怕,两只手不住地颤抖。 好在鬼医此时离得不远,听见了这声音。 熊的声音,与众不同,有一种特别的穿透力。 鬼医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然后快速朝着谷口赶去。 “熊,你怎么了?咦,怎么连你师傅也成了这样?”鬼医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快速将两人带回了山谷中。“能再次和你并肩战斗的感觉,真好!”熊紧跟着少羽,诚挚地说道。 “不过这一回,我怕是抢了你的主角风头,哈哈,你可不要怪我啊!”少羽好似开玩笑地对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有停,快速舞动着自己手中的斩妖泣血。 血色的魔刀,在少羽的手中,挥洒的来去自如,就好像有魔力似的。 “熊,咱们要朝着你师傅那边赶过去么?”少羽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问着熊。 “嗯,朝着那边靠近,我想要确认师傅没事。”熊说着,朝着自己的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对远处的路人甲喊道“前辈,准备撤退!” 路人甲纵身一跃,跳到了半空中,虚步迂回,踩着士兵们的肩膀,快速来到了熊的身边,笑着看向熊说道“我一打听到你师傅的下落,接着就告诉少羽,本来天问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可是考虑到天问的实力,我并没有让他来,毕竟这里太危险了。” “嗯。”熊点了点头“没让他来是对的,要是把他叫来的话,恐怕他会有危险的。” 说完,熊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就是我的身体还没好利索,还要麻烦你们来冒这么大的险,真是不好意思。” “熊,我还没发现什么时候,你也学得这么客气了?”路人甲对着熊调侃起来。()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熊紧跟在少羽的身后,朝着远处进行突围。 虽然少羽和路人甲就两个人,可这俩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士兵们虽然数量多,但都没法近身,能够近身的,也都被少羽和路人甲打的落花流水。 就这样,少羽和路人甲带着熊一直突破到士兵们防守的最外围。 而逍遥子依然还被拦在了这里。 “师傅,你的速度,比起以前可是降低了不少。”熊忍着伤痛,对逍遥子说道。 逍遥子回过头,看着熊笑了笑“是你的速度快了不少吧?” “都差不多...”熊傻傻地笑了笑,然后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在最前面,玫瑰和十壮士,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玫瑰转过身,皱了皱眉头看着熊,又看向了熊身旁的路人甲和少羽,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看样子,你是命不该绝,连路人甲前辈都来了。” “你认得我?”路人甲没有想到玫瑰居然会认识自己,不由一愣。 “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辈,谁会不认识呢?” “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抓紧走吧。”眼看着周围的那些士兵又想要围上来,熊赶忙对众人说道。“白萧快要逃跑了,赶紧给我拦住他…”将军一声怒吼,策马朝着逍遥子的方向奔去。[] 很快,在逍遥子的面前,就又多了三个防锁线。 “这可不大好办呢…”逍遥子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长刀立在了地面上。 而熊这边,正在奋力厮杀着,沒有办法快速到达逍遥子的身边。 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逍遥子,所以熊的防守,就有些疏忽起來。 在被围攻的情况下,熊一不小心,左臂上中了一剑,这让熊沒有办法再用左臂进行攻击了,一股鲜红的血液,从熊的胳膊上,缓缓流淌下來。 “吼…”熊大喝一声,剑锋前指,原地转了个圈,击退了那些正在围攻自己的士兵们,将剑煞分别击出。 一只手不能进行攻击后,熊的速度也就变得缓慢了些。 而这时,执行官身旁的那十几个大内高手,也都纷纷來到了熊的身旁,朝着熊开始进攻。 “落井下石的事情,果然只有大内的走狗才能干得出來。”熊的语气很平静,笑地很淡定。 “废话少说,将死之人,居然还这么猖狂…”为首的大内密探毫不客气地用剑指着熊,厉声喝道。 “将死之人?”熊摇了摇头道“为什么我并沒有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呢?或许,今天还不到我的死期,不妨考虑下你自己吧。”熊说着,右手陡然刺出一剑“刺阳剑法…” 一道剑光如同奔雷,刺向了那个大内密探。 可是,这大内密探的速度很快,只是轻轻用剑尖在地上轻点一下,整个人就凌空翻了个身子,躲过了熊的这一招。 “既然你已经出完招了,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招数吧…”大内密探说着,也甩出了自己手中的剑“剑落生根…” 一时间,熊感觉那大内密探剑刃上的剑气,开始袭向自己。 熊立马举起了手中的天绝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可是随后,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想要击杀自己,而是想用剑气将自己包围,这不是杀招,而是束缚的招式。 熊虽然发现了,可是还是发现的晚了。“可恶…”熊皱着眉头看向大内密探,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挪不动腿。 “束手就擒吧…”大内密探得意地看着熊,有一种傲慢的神情。 随后,熊就感觉到,有几只利刃,刺进了自己的背部。 鲜血,变得有些冰冷。 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冰冷,正如这充满落叶的深秋。 熊,依然站在那里,只不过,鲜血染红了他的背。熊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他冷冷地看着大内密探道“你就只有这些本事么?” “这样不已经够了么?”大内密探讪笑着“你现在的样子,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不见得吧…”熊脸色一边,突然就将手中的天绝剑甩了出來“傲剑九天…” 顷刻间,大内密探眯着眼,快步向后退着,尽管熊的剑很快,但是大内密探还是躲了过去。 “你,已经不行了。”大内密探奚落着熊“刚才那一招,应该是你的最后一击吧?” 此刻的熊,可谓真的是有些绝望了。因为熊的身体,并沒有完全恢复,这也是毒小药一直担心的事情,本來,如果毒小药和那六十六个门客在这的话,熊可能还不至于这么狼狈,可是此时此刻,熊的周围只有自己。 逍遥子已经到了和熊距离一里的地方,尽管还沒有突破士兵们组成的包围圈,可是也快了。 熊遥望着逍遥子,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师傅,我欠你的,还你了,下辈子,如果有机会,我要做你师傅,把这辈子还沒还清的,都给你…” 熊知道,自己一个人,已经抵抗不了多久,死亡,是在所难免的了,只不过早晚。 所以,熊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可是,在这时,一阵破空声传來,这声音,不仅带着强大的气劲,还有一种极强的气势。 熊猛然睁开双眼,发现一把赤红色的大刀刺进了眼前那个大内密探的身体里。 随后,少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熊的面前。 “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熊。”少羽微笑着看向熊,缓缓说道“我记忆力的熊,可是一个人能够大杀四方,即使面对上万敌人也丝毫不会示弱的人。” “你怎么來了?”熊见到少羽,不觉有些吃惊“你不是回去看你母亲了么?” “母亲看完了,我把你的事情也跟母亲说了。可是母亲不同意让我继续待在家中,她说,让我來找你,这一世的恩情,我都必须报完…”少羽说完,换了副轻松的语气“正好我也不喜欢镇子里那狭小的地方,只有这宽广的江湖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 熊看着少羽,笑了“你知不知道,这江湖,可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多少人都陨落在了这江湖中。” “但是那个人,肯定不会是你,也不会是我…”少羽说着,一刀朝着四周挥去,击退了那些想要上前攻击的士兵们,然后继续对熊说道“走吧,今天如果我不來,恐怕你连命都保不住了,可是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动手呢?” “这里面的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我失算了。”熊有些悲伤得说道“这个等有空我再慢慢跟你说吧。” “好…”少羽点了点头,对熊说道“你现在行走有问題么?如果行的话,那就跟在我身后。” “还沒有什么问題,我这样子,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熊咧开嘴笑了笑“不过是这一点点的伤,还奈何不了我…” 少羽回给熊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么,就让我们兄弟二人,再來一次空前圣战吧…” 一瞬间,少羽朝着眼前的士兵眨了眨眼“凤舞九天…” 这是少羽从红绫那里学到的,不过此时,少羽已经能够将其融会贯通了。 “你又进步了。”熊微笑着看向少羽,淡淡说道。 “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少羽也笑了。 “你就一个人这么來了,我怕把你也拖累下水。”熊有些不安地说道。 可是,少羽却笑着说道“你怎么能说只有我自己呢?” 少羽此话刚一出口,熊就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四处张望着,寻找路人甲的影子。 果然,在不远处,熊看见了路人甲那熟悉的身影,那舞的飞快的骨棒,让熊感觉到相当怀念。 “我还在纳闷,你怎么就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果然还是依靠了路人甲前辈的力量,不过也只有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居然这样都能找到我…”熊不禁感慨地说道。 “好了,别多说了,咱们抓紧离开这里吧…”少羽说着,一刀挥出,斩杀了一群士兵,然后快速向前冲杀“熊,跟在后面,我给你开辟出一条道路。” 熊当即扯下了自己的一只袖子,然后快速朝前冲着,一边冲,还一边将布条系在自己的伤口处。 17 “师傅,我來救你了…”熊好不容易杀到了邢台前,带着哭腔喊出了这句话。 玫瑰怕熊太激动,有什么闪失,所以也快速地冲到了熊的身边,为熊抵挡一些士兵的攻击,并且将邢台周围的那四个大内高手给吸引开。 玫瑰虽然是个药师,可是作为一个药师,玫瑰的功夫也是相当厉害的,否则,又怎么能够让毒小药敬让三分呢? 熊“扑通”一声,跪在了逍遥子的面前,看着逍遥子憔悴的面容,悲恸地说道“师傅,对不起,我來晚了,让你受苦了…” 逍遥子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你不该來的,來了,就走不掉了…” “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不管呢?” 而就在这时,熊听见了诸多嘈杂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让熊立马明白了逍遥子的意思。 只见沒一会,数千士兵出现在了刑场的周围,一个骑着马的大将手持长枪指着熊说道“乱臣贼子,居然还敢劫法场,我奉秦王之命,來将你们一网打尽…” 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将会是一场浩劫。 “既然來到这里,我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打算。”熊并沒有搭理那个将军,而是回首笑着看向逍遥子“师傅,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从來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说完,熊手中的天绝剑当空一挥,逍遥子身上的枷锁,就被熊给劈成了两半。 “师傅,快跑,我帮你把这些追兵拦住…”熊很坚定得说道。 “熊,人太多了,沒用的。”逍遥子此时毫无斗志,就好像是一条陆地上的鱼。 可是熊的一句话,却让逍遥子震惊了“只要是我想保护的人,就算是全世界,也沒有人可以伤害…” 说着,熊快步朝前一跳,就朝着那个将军冲了过去“今天,就让我好好酣战一番吧…” “剑破苍穹…”熊手中的天绝剑再次快速抖动起來。他身上的剑煞,随着天绝剑的游动,而迸发四溢。 天空中,惊雷闪过,乌云四起,一道长长的紫色巨龙盘旋其中,不时作响。 随后,瓢泼大雨,便从天而降,砸向众人。 可是这一切,却丝毫沒有影响到熊。 熊快速地挥舞着天绝剑,他的眼中,不再有人,只有猎物。 此时的熊,就好像是一个猎人,在他的面前,只有等待自己撕咬的猎物,这些都是熊的美味佳肴,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逍遥子本不想逃走的,可是看见熊这么拼命,他根本就沒有办法再继续这么颓废,他不想白白浪费熊拼命换來的机会。 “好久沒有活动腿脚了…”逍遥子猛地从邢台上跳下來,然后一拳砸向了一个正在攻击玫瑰的大内高手。 只一拳,大内高手应声倒地,沒有了一丝气息。 这让玫瑰不由大吃一惊,她只是在江湖的传闻中听说过白萧的实力,可是却沒有想到白萧本人的功夫这么厉害。 “你是熊的朋友吧,多谢你了。”在这士兵的包围圈中,逍遥子很有礼貌地对玫瑰道了声谢,然后微微笑了起來。 “不...不用谢。”玫瑰和毒小药是一辈的,逍遥子对她而言,应该是长辈,可是逍遥子的面容,却是和她这个年纪的其他人无差。 虽然现在的逍遥子,显得十分憔悴,可是这依旧沒有办法掩盖他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 当仔细看向逍遥子的脸庞后,玫瑰的脸,突然就红了起來。 “我要走了,你们跟我一起杀出去吧…”逍遥子朝着玫瑰和十壮士喊了一声。 看得出,十壮士虽然厉害,可是和熊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一点半点,此时,十壮士里,已经有六个人负伤了,可是他们都还在奋力地抗争着。 当听见了逍遥子的这句话后,十壮士纷纷朝着周围吼了一嗓子,然后迅速朝着逍遥子靠拢。 这一吼,直冲云霄,荡气回肠,久久不能平静。 逍遥子不禁笑了笑“能够喊出这么洪亮的声音,就代表还能继续战斗…” 待众人到了逍遥子身旁的时候,逍遥子笑了笑道“跟在我后面,可别掉队了…” 众人并沒有明白逍遥子的意思,可就在这时候,逍遥子一脚踹向一旁的一个士兵,然后整个人腾空而起,一把抢过了那士兵手中的长刀,手起刀落,斩掉了这士兵的脑袋。 随后,逍遥子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用刀刃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仅容一人宽的血路。 “都跟上,我最后…”玫瑰明白了逍遥子的意思,于是赶忙让众人跟上去。 玫瑰也知道,谁走在最后面,危险也就越高,可是眼下的情形,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只顾自己。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人群中厮杀的熊,玫瑰的心,有些颤抖起來,他到底能不能从人群中杀出來? 可眼下,玫瑰并沒有时间去想了,因为自己如果再不走,刚才被逍遥子开辟出的那条路,就会迅速被堵死。 “佛祖保佑你…”玫瑰最后看了熊一眼,然后快步跟在十壮士的后面,朝着军队的外围冲去。 熊在战斗的同时,也偷偷地朝着逍遥子的方向瞄了几眼,当看见自己的师傅正在朝着军队的外包围做着突破,熊的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毕竟,熊此次是來解救逍遥子的,只要逍遥子能够获救,那么熊搞定目标也就达成了,这让熊的心里,多少有些欣慰感。 “來吧,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熊大声狂笑起來“剑之风暴…” 剑花飞舞,剑煞四溢,漫天的剑影,让熊周围的士兵,不停地在倒下。 可是那些士兵,根本就沒有办法靠近熊,这是让他们手足无措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可恶,这个熊怎么那么厉害?”将军坐在马背上,不由地拧紧了眉毛,自己手下的士兵,已经损失了数百人,而且逍遥子也快要逃走了,可是熊毫发无损,依然在这里吸引着主要兵力。“永远也不会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熊的耳中。 熊一愣,还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呢,转过身就想要出招,可是就在熊转过身子的那一刻,熊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你不是玫瑰么,为什么会在这里?”熊皱着眉头看向玫瑰。 “我刚刚才得到消息,白萧已经被转移了,他现在根本就不在这天牢之中,你又怎么可能等得到?”玫瑰淡淡地说道。 虽然玫瑰说的很淡,可是熊却着急了,他立马走过去,一只手抓紧了玫瑰的胳膊,着急地问道“那我师傅他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你别急,我已经发现了他的位置,他现在就在咸阳城西边的一个刑场,很快就要被问斩了,时间不多,你跟我來吧…”玫瑰说着,拉起熊就走。 熊转过头,给十壮汉使了个眼神,十人便紧跟在熊的身后,快速行动起來。 可是,沒跑几步之后,熊突然皱了皱眉头,对着玫瑰说道“可是这样的话,毒药他们就沒办法赶到那里了?” “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总不想因为耽误时间而害的你师傅身首异处吧?” “好吧,那就拼了。”熊心里暗自想了想,如果只有他们十二个人的话,想要劫法场可是相当困难,但是不管多难,熊也要试一试,就算背水一战了。[超多好看小说] 很快,半个时辰后,玫瑰带着熊出现在了距离刑场二里路的地方。 这个地方,毕竟幽静,好在视角还不错,熊可以清晰地看见邢台上的人。 当看见自己师傅熟悉的面孔后,熊不由地激动起來“师傅,徒儿让你受苦了,这次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把你救出來…” “别急,咱们现在先要看清周围的防守布置。” 玫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邢台周围“刑场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有上百的士兵把守,而且在邢台四周,还有四个大内高手坐镇,而且你看哪里,执行官的身边,还有十几个高手。这还只是咱们能够看见的,谁知道这场行刑是不是个阴谋,说不定就是为了抓你而设的呢…” “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把师傅救出來…”熊咬着牙,恶狠狠得说道“要是我师傅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要灭了秦皇宫…” 一时间,熊身上的戾气开始散发出來,这股强大的气势,让玫瑰不由一震,她沒有料到自己身边的男子,居然有这么恐怖的一面。从第一次见到熊到现在,玫瑰一直以为熊是个憨厚朴实善良的人,可是沒想到,他身体内的戾气,居然这么多,这滔天的戾气,恐怕沒有杀戮过上千人,是达不到的。 不仅是玫瑰,十壮士也都不由一愣,他们也都是手上沾过不少血的,可是比起熊來,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玫瑰看熊似乎有些激动,忙拽了熊一把“压住你的气势,这里离着刑场不远,小心暴露你的目标…” 听了玫瑰一说,熊才收敛起來。 这时,刑场上的一个大内高手,似乎感觉到了这空气中气场的波动,抬头就朝着熊这边看了过來。 而此刻,熊和玫瑰等人已经隐藏起來,熊的气势也一瞬间化为乌有。 那个大内高手不由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产生错觉了?” “现在距离行刑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咱们必须在这半个时辰内,合理安排好,包括怎么进攻,怎么抢人,抢了人怎么撤退。” “不用想了,我都想好了,到时候你们帮我抵挡十秒钟,这十秒,我会把师傅从枷锁里救出來,然后玫瑰,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熊严肃地看着玫瑰说道。 “拜托我?”玫瑰狐疑地看着熊说道“什么事?” “帮我把师傅带走,保护好…”熊一字一顿地说着,就好像离别前的话语似的。 可是玫瑰却听出了这语句中不寻常的地方“那你呢?你干什么去?” 熊笑了,笑的很释然“既然劫法场,肯定要有人断后,你们断后,都有很大的危险。” “所以你就想自己断后,是么?”玫瑰的神情变得有些恼怒“可是你知不知道,断后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你用你自己的命,换回你师傅的命,你觉得这样,你师傅会开心么?你这样是想让你师傅一辈子都不安心啊…” “自从拜师的第一天起,我欠师傅的,就不止是一条命。”熊微笑着,回想自己在王府中呗逍遥子救出的那一个瞬间。当画面定格在那个瞬间时,熊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随后,熊毅然决然地说道“我意已决…” 看着熊的眼神,玫瑰知道,此时此刻,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沒有办法改变熊的思想了,所以现在,自己所能做的,只是帮着熊尽可能多消灭一些敌人。 可是看着自己这边的人手,玫瑰就有些心虚,只是凭借十几个人,想要消灭这数百人,真的可以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行刑的时间就要到了。 侩子手已经在磨刀的,那屠刀的刀刃上,发着耀眼的光,刺痛着熊的心。 “师傅,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熊淡淡地说着,然后看了玫瑰一眼,又看了看十壮士,终于说出了那两个字“动…手…” 一瞬间,十二个人从十二个不同的方向冲向了刑场。 外围的士兵并沒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因为熊和十壮士还沒有到达刑场里,可是刑场周围的大内高手却是察觉到了,立马就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战。 熊的速度十分快,好似蛟龙出海。只见熊的脚步,飞快地在地面上移动,甚至已经看不见了影子。 而十壮士的身手,也都相当矫捷,看样子这十个人也都是身手不凡,否则也不可能成为吕不悔最核心的一股力量。 当熊的身形出现在刑场前的一瞬间,有人大声喊出了三个字“有刺客…” 可是,当这三个字刚喊完,士兵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抹剑痕。 熊手中握着的,是那把天绝剑。 此时的天绝剑,已经被修补好了。 在去找吕不悔之前,熊就已经找到了一个技术绝顶的铁匠,修补好了天绝剑。 重新握着天绝剑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來形容……真棒… 熊一个人出沒在那群士兵中,进行着大力地屠杀与碾压。 熊似乎都沒有想和那些人争斗,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邢台上的逍遥子。”玫瑰挑了挑眉毛,看向熊,缓缓问道“白萧,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师傅。”熊如实答道。 “什么?”玫瑰立马站起身子,走到熊的身旁,仔细打量着熊“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白萧居然还有徒弟,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看样子我的消息还是不大灵通。” 熊看不出玫瑰的立场,所以,熊的语气有些生涩“你什么意思?” 玫瑰围着熊转了一圈,指尖滑过熊的肩膀,然后轻轻地用食指,在熊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笑着说道“白萧明天午时三刻听候问斩,不过...”说着,玫瑰拉长了音,让熊不由地有些疑惑。 “不过什么?” “不过,这只是他们对外的消息,真正的消息,是明日辰时处斩。”玫瑰说完,回到了凳子旁,坐下,淡定地看向熊“这个消息,应该够了吧?” 得知这个消息后,熊确实收获不小,可是这对于熊来说,还远远不够,因为,熊并不知道地点。 “在哪里?”熊看向玫瑰问道“他被关在哪里?” “你不是疯了吧?”玫瑰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看向熊,然后又把头扭向了毒小药“毒药,你这朋友,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毒药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然后对熊说道“白萧虽然是这几年才开始在江湖中崭露头角的人,可是秦王对他的怨念可是相当深,所以他也就被关在了天牢里。对了,你对于大牢,应该不是很熟悉吧,我简单跟你介绍一下,大牢分为三种,分别是天牢地牢和死牢。这其中,天牢是防守最为严格的,其次是地牢,再其次是死牢。” “那也就是说,我们将会面临防守最严格的牢房?”熊皱紧了眉头,看向毒小药。 “话,不一定要这么说。”毒小药转了转眼珠说道“我建议,最好在行刑的时候咱们再出手,这样就可以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谁知道咱们能不能在恰当的时间出手呢?万一要是有闪失,我师傅的人头可就不保了。”熊还是有些顾虑的,因为这毕竟关系到逍遥子的死活。 “那么,你们必须潜伏在天牢的附近,只要看见白萧被人从天牢里带出来,就开始悄悄地跟上,等到他们防御较薄弱的时候,再突然一击,将白萧救出来。”玫瑰沉思了一下,然后看着熊说道“我希望不管怎么样,你都别犯傻,天牢的戒备森严,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不小心的话,你们全都会尸骨无存。” 熊看见了玫瑰那凝重的眼神,不由地一震“我明白了,我不会去攻击天牢,我会在路上埋伏的,不过,我想知道他们的行程,这样我好准备埋伏。” 听了熊的话后,玫瑰站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不一会,玫瑰拿着一张地图走了出来。她将地图摊开,指给熊看“这条路,就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这个地方有一片枫树林,这是你们的机会,这片树林很大,如果在这里埋伏的话,你们全身而退的几率是最高的,你懂我的意思?” “多谢!”熊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玫瑰,然后将地图收好,准备回去。 临走前,玫瑰嘱咐了毒小药一句“看着点他,我总觉得他有些莽撞,别一失足成千古恨。” 毒药朝着玫瑰笑了笑,没有多说,因为毒小药知道,熊平时并不是这个样子,只是因为熊现在的心情有些过于激动,所以才会显得有些莽撞。 当回到了客栈之后,熊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静坐了一会。 熊在思考,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布局,虽然劫法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要想仔细地想出一个计划,可不那么简单。 许久,熊终于站起来身,朝着毒小药说了一句“埋伏的事情就靠你了,你带着他们去枫树林进行埋伏,我带着那十壮士在天牢附近开始跟踪,等守卫们快到枫树林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到时候咱们前后夹击,一定能将师傅救出来的。” “可是,这样你会比较危险的!”毒小药有些顾忌地说着。 “现在一句顾不了那么多了,事情就这么办。”熊斩钉截铁地说完,然后看了看十壮士说道“我们先走了,毒药你等我们走之后再行动,毕竟你带的人多,可能会引起注意力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那...那你多小心。”毒小药就这样目送着熊,离开了客栈。 随后,毒小药开始给这些门客们进行编队。 除去毒小药自己,剩下的门客还有六十六人,毒小药就很自然地将他们分为六个队。 这六个队伍里的人,分别执行不同的命令。 一队,是负责进行头阵阻击的。 二队,是主要侦查周围情况的队伍。 三队,是从左翼进行攻击的队伍。 四队,则是从右翼进攻。 五队,从前路进攻。 六队,从后边包抄。 将各个队伍的人全部都分配完成之后,毒小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吐出两个字“出发!” 当然,这六十六个人,并不是一次离开的,而是分了六批。 毒小药一开始就把行程告知了众人,然后让众人前去枫树林集合。 由于现在时日还早,所以毒小药根本就用不着众人去了之后立刻戒备,而是通知先到达的人休息一阵子。 此时,距离第二天的辰时还有十个时辰。 熊带着十壮士,早就开始潜伏在了天牢的附近。 经过一番勘察,熊发现天牢周围的确是戒备森严,别说是一个人,真的就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靠近天牢。 在天牢的四周,分布着至少有上千名士兵守卫,而且这其中,不乏高手,熊来到这里没多久,就感受到了好几个实力强劲的敌人,这些人,如果只靠熊自己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战胜的。 即便熊的身边有十壮士,熊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后,恐怕朝廷还会派更多的人来,到那个时候,自己就算化身为蚩尤战神,都根本没有胜算了。 “他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把师父押送出来呢?”熊的心里有些急躁,因为他想要见到逍遥子的心情相当迫切。 18 大街上,熙熙攘攘。() 熊一个人走在街道上,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因为熊知道,咸阳城可是秦国的国,和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样,在这里,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什么意外。 特别熊这样,带着任务來的人,更容易被人盯上。 所以,熊一边尽可能地打探到更多的消息,一边提防着暗处的那些密探们。 转了一圈之后,熊回到了客栈里。 “熊,你回來了?”当熊走进來的时候,毒药正站在门口,笑着看向熊。 而毒药的身后,则是整装待发的门客们。 熊走进來,朝着毒药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毒药不要轻举妄动。 毒药立马就明白了熊的意思,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门客们就全部都坐了下來,装作无所事事的样。 就在熊刚才出去的这一段时间里,熊发现了至少有十个密探,虽然这些密探的目标并沒有放在熊的身上,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注意熊。咸阳,果然是个大城市,这里的通缉犯、江湖人士、杀手、药师都相当的多,他们中,很多都是官府正在通缉的人。所以,密探们才会把注意力放在各式各样的人身上。 熊出去的时候,是带着帽的,而且一直都是压低了帽檐,遮挡自己的面容。如果熊药师不加遮掩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被人发现。要知道,上次熊在暴走之后无意识地将所有的御林军斩尽杀绝,尽管那个侥幸生还的御林军副统领沒有看见,可是他却是看见了熊的面容,而且一口咬定事情就是熊做的。 所以无形中,熊就成了秦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周围,至少有十个密探,不过咱们现在还沒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熊走到毒药的身边,声对毒药道“你觉得,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好呢?” “密探真是比较麻烦的问題。”毒药皱了皱眉头道“这些密探的存在倒不是问題,他们的实力,也不是问題,问題就是,他们一旦将目标锁定为咱们,那可就相当于给咱们布下了天罗地。这里是咸阳城,城中的将士至少有五万人,这还不算御林军以及御前侍卫,而且距离咸阳城不远的地方,还有屯扎着的十万大军,如果秦王真的调动这些人马來对付咱们,就算咱们都是头六臂也无济于事。” “哎…”熊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可是眼下必须找出一个良好的计策,能够快速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題。() 想了很久之后,熊用询问的语气看着毒药道“这样吧…我先带着几个人出去打探下关于行刑时间的消息,等我打探完消息,再联系你,到时候按照计划行动。” 毒药抬起头,看见熊认真的眼神后,不禁张开嘴,想要什么。 可是熊却直接道“就这样吧,如果沒什么意义,我现在就出去打探。” “你怎么打探?”毒药略带玩味地看着熊道“恕我直言,就你这个样,还沒等打探到消息,就已经被探们给围住了。” “那你告诉我,现在这个样,我该怎么办?”熊似乎有些愤怒,睁大了眼睛看着毒药。 “你确定你要按照我的做么?”毒药还是刚才的那种语气,但是总让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难不成你有办法,有办法的话就直接啊,你别藏着掖着的,这都什么时候了…” “哈哈,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妨告诉你吧。”毒药凑到熊的身旁,声对熊道“在这咸阳城中,我有一个老朋友,道消息可是很灵通呦…” 听了毒药的话,熊的心里一下就释然了,抬起手就给了毒药一拳“怪不得你一直很淡定的样,原來你心里早就有底了,赶紧带我去找你朋友吧。” “只能咱们两个人。”毒药声道“我这个朋友,性格有些古怪,平时不愿意见多人,所以即便是我,也很少去找她,这回能够带上你就很不错了,所以其他的人,不用想了。” “好,两个人就两个人,咱们俩就足够了,反正现在只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去劫法场。” “既然这样,那你跟我來吧。”毒药着,走到了门口,朝着两边看了看,然后示意熊跟着自己走。 熊看了一眼门客们,缓缓道“你们现在这里继续休息,我一会就回來。” 出了门,毒药带着熊径直來到一个药店门口。 进了药店,毒药直接就把门关上,然后朝着里面走了进去“玫瑰,我來了。” 玫瑰,便是这间药店的主人,也是一名药师。 之所以叫做玫瑰,因为她的姿色,甚是撩人,就如同那绽放的血色玫瑰一样。 药师中,很少有女,所以玫瑰的名字,在整个咸阳城都很响亮。可是熊几乎沒有來到过咸阳,自然也不认识玫瑰。 玫瑰正在药鼎前炼药,沒想到毒药直接就走了进來。 当看见毒药的时候,玫瑰不由一愣,随即走近了,细细打量一番之后,突然笑了起來“噗嗤,我还以为是谁呢,原來是你啊…” 她笑靥如花,即便是朴素的药师服,也难以遮掩她的绝代娇艳。 “你这副模样,可是够狼狈的…”玫瑰笑着看向毒药,随后才把注意力放到了熊的身上,淡淡地笑道“这位,是谁?” 毒药倒是沒有忙着先介绍熊,而是挑了挑眉毛道“我这模样,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我可不觉得正常。”玫瑰的话语,很是犀利。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次來到咸阳,是要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希望能够从你这里得到点情报,希望你能帮帮忙。”毒药客套了几句之后,终于切入了正題。 “我就知道你薄情寡义的,沒事怎么会想到我呢?”玫瑰朝着毒药抛了个媚眼,让毒药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会帮忙的,对么?”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毕竟我只是个药师,要看你的事情我知道不知道了。”玫瑰着,找了个凳,随手拉过來,坐下,然后看向毒药“吧,你想问什么?” “关于处决白萧的事情。”毒药神色庄重地道。 听了这句话,玫瑰的神情,立马就变了。在进入秦国边境之前,熊十分小心谨慎地让众人打扮成商队的模样,要知道,这七十多个人可不少,如果不加遮掩地这么进去,肯定是会惊动到别人的。[超多好看小说] 所以,熊心生妙计,让众人打扮成商队的模样。 要知道,秦国也是需要商人的发展,所以对于贸易这方面还是比较支持的,不过其中官员们偷偷收取的好处也不少。 在熊带着众人刚刚进去边境的时候,立刻就被哨卡给拦住了“喂,你们站住,干什么的,这么多人,想造反不成?” 熊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陪着笑说道“这位军爷,我们都是做小生意的,赚俩钱也不容易,您看着就通融一下吧!” “不容易?”那哨卡并没有搭理熊,而是挑着眉毛说道“我怎么没有看出你们不容易呢?” 熊这时候突然想起吕不悔送给自己的那个沉甸甸的包袱,想必那里面都是银子,于是熊就把手伸进包袱里,伸手一摸,才发现那里面的确全部是银两。 熊一把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给哨卡,小声说道“军爷,这是给您的好处,还请您笑纳!” 那哨卡也没有相当熊出手这么大方,要知道,五十两的银子相当于他半年的俸禄了,所以哨卡顿时便换了个态度“你们做小本生意的确实也不容易,你看咱们军民一家亲,我怎么能难为你呢?放行!” 就这样,熊和众人顺利地进了秦国。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要知道,边境和咸阳还有很远的距离。 要想从这里到达咸阳,路上还会经过很多个关卡,所以熊十分谨慎。 在进了边境后,熊悄悄地对众人说道,让众人都注意自己的身边,看看有没有类似可疑的人,而且也没有住在那种十分大的客栈,而是包了一个小客栈,这样众人在客栈里的行动就不会受到别人的监视和干扰。 当安定了大家的住宿后,熊带着毒小药离开客栈,走在大街上,开始打探起风声来。 其实,对于逍遥子的处刑,可多人都已经略有耳闻,只不过对于真正准确的消息,谁都不知道。 打探了一圈后,熊得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也就是逍遥子的处决很可能会提前。 原本定下的时间,距离现在还有五天,可是现在一下子就提前了三天。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熊想要将逍遥子救出来的话,就必须要在两天内到达咸阳,只有那样,才有可能顺利展开行动。() 不过,熊进入秦国国境的这个关卡距离咸阳也不是很远,而且熊和众人是骑马前行的,所以仅需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咸阳。 可是今天,众人注定要在这里呆一晚上了。 许久没有来秦国,熊对这里的环境有种陌生的感觉,但是对这城里的士兵,熊还是一如既往的反感。 “现在不知道咸阳城是一个什么情况,看样子只有到了那里之后才好说。”熊皱着眉头对毒小药低声说道。 “要不然,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毒小药看着熊问道。 “别!”熊立马就制止了毒小药,因为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在咸阳和这里之间跑个来回,还是很疲惫的“咱们今天索性就好好休息,等到明天精神抖擞地出发,争取快速到达咸阳不就好了么?再说了,不管咸阳的情况怎么样,咱们都必须去那里。” “那我就回去睡觉了。”毒小药笑了笑,然后走回了客栈...... 没一会,熊也回到了客栈。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破晓时分,熊就睁开了眼睛,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门客们也都知道要赶路,所以谁也没有睡很晚,起来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跟着熊一起上路了。 直到子夜,熊和众人才抵达了咸阳城。 看起来,咸阳城内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或许是因为夜里,城中一片静寂。 “熊,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四周有些出奇地静?”毒小药小声对熊说道。 “夜里能有多么吵闹?”熊仔细地观察了下四周,同时也感知了一下,当发觉附近并没有什么很强的力量后,熊带着众人去了一家客栈住下。 老板在看见这么多人后,也不由地开心起来,毕竟做生意的,谁不希望自己天天都是客户呢? 熊站在柜台前,本来想说租两天,可是转而一想,如果租的时间太短,那么这么多人,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呢?要知道,越是租的时间越短,那就代表越不稳定。 “这样吧,我要租半个月,掌柜的,您看行么?”熊笑着看向掌柜。 “行,行,当然没问题了。”掌柜的一听这么多人居然要住半个月,立马高兴地眉飞色舞,连连点着头答应下来。 众人经过一天的车马劳顿,都很疲惫,所以熊就安排大家都睡下了。 可是大家纷纷睡下之后,熊却怎么都睡不着。 从一进咸阳开始,熊的心里就不停地开始乱跳。 这是不安的表现。 可是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可以不安的,明明自己这次的准备很充足,就算有意外情况,熊也想好了各种应对措施。 可是熊的心里,依然不能平静下来。他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月光,有些淡淡的哀伤“师傅,一转眼,我们已经分别了这么久,不知道你还好么?这一次,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你就放心好了!” 当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念叨完之后,熊的心里才觉得踏实了许多。他重新回到了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当熊起床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喧闹。 熊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居然是闹市区。 周围的商贩、小厮分散在街道两侧,还有一些街头艺人与杂耍高手,纷纷卖力地表演着。 熊推开房门,走出来,才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还在熟睡中,包括毒小药。 “怎么都睡得那么死?”熊不禁摇了摇头“算了,我一个人出去转转吧,等我回来再说。”“那我们要去做什么呢?”一个心直口快的门客已经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我们要去秦国咸阳,劫法场!”熊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这句话给众人的震撼程度,着实不轻。 其实,在熊选了这么多人的时候,这些门客就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去咸阳劫法场。 不过,既然上了这条船,就注定无法退出。 而就在时,吕不悔的那十壮汉中的一个男子站了出来,指着毒小药说道“劫法场的话,你还打算带着这个乞丐么?” 听了那个壮汉的话后,熊忍不住笑了。 尽管,熊承认,吕不悔的这十壮汉个个都是能征会战的好手,可是这并不代表毒小药是吃素的,能够被扶桑的四大上忍任命为特级雇佣守卫的人,能是一般的人么? “他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熊微微扬起嘴角,朝着那个壮汉说道。 “呵呵,这个,可不一定吧。”那壮汉用鄙夷的神情看着毒小药说道“喂,你可别到时候死气白赖地让我们救你,秦国的都城可不是你们要饭的地方,弄不好,要死人的。” 毒小药一直低着头,披散着头发,所以众人都看不见毒小药那犀利的眼神。此刻,毒小药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低调下去了。只见毒小药猛地抬起头,朝着那个壮汉瞪了一眼,冷冷说道“我杀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此刻,那名壮汉感觉到了一道寒光朝着自己袭来,而这寒光,居然是来自毒小药的眼睛,可见毒小药的眼神有多么冷峻。 这冰冷刺骨的神情,让壮汉不由一惊,随后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快速调整好身子“你绝对不是普通的乞丐,你...难道你是丐帮的人?” “我只是一个吃不饱饭的叫花子。”这个时候,毒小药身上那种凌厉的气势瞬间就变得烟消云散,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刚才质疑毒小药实力的那名壮汉,再也不敢对熊和毒小药有半点不尊敬了。 熊看众人中没有人发出质疑,才缓缓对众人说道“希望大家能够听从指挥,这次行动的危险,我想大家都是直到的,不过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将损失降到最低。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做好死的觉悟,因为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是暴秦。” “既然敢做,就不怕死。”十壮汉里的另一个壮汉站出来,颇为霸气地说道“怕死的,都在家里吃奶呢!” 壮汉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不由地笑了。 其实熊选出来的这些人里,都是些有胆识的人,根本就不会对暴秦产生畏惧,只不过,越是有胆识的人,性格可能就会越桀骜不驯,熊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到时候只是依照自己的意愿行事,那样的话,可能事情就会变得棘手一些。 毒小药好像看出了熊心里所想的事情,一只手搭在熊的肩上,轻声说道“放心吧,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嗯。”熊看了眼毒小药,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众人说道“我希望,咱们分成两批人马。第一批,就是你们十个。”熊说着,扭头看向十壮汉说道“你们十个人跟我一起作为先头部队,当然动手的时候也是咱们先上。” 随后,熊转过身,看着那六十多个门客说道“你们就跟着毒药。”说着,熊看向毒小药“你带着他们做后援,隐藏在人群中,等局势乱的时候,再开始动手,争取尽可能制造混乱,同时也接应我们。” “放心好了。”毒小药朝着熊笑了笑。 说实话,毒小药做事,熊向来是比较放心的,因为毒小药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仅是从武学的造诣上来讲,还是个人的能力都是很厉害的。 “事情,就说这么多吧,希望大家脑子都灵活点,到时候如果发生了意外情况,就见机行事。”熊说完思索了片刻“如果没事的话,大家就会去收拾东西吧,咱们一个时辰后,启程!” 众人纷纷散去,毒小药走到熊的身边说道“又要开始长途跋涉了,不过这次是骑马,你可以不用那么累了,注意下你的身体,希望到了咸阳的时候,你能够发挥你最强的实力。” 熊知道毒小药的意思,自己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事情,毒小药早就看出来了,作为武学高手的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熊点点头,离开西庭院,径直走向前院里的吕不悔身旁“不悔公子,我打算一个时辰后就出发,不知道马匹准备的怎么样了?” “全部都已经备好,你放心就是了。”吕不悔笑着看向熊,缓缓说道“我倒是很期待见见你师傅,我一直在想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他一定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说着,吕不悔从身旁的那个门客手里取过来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包袱,交到了熊的手中,叮嘱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一定要小心,这咸阳,可是一个是非之地,在那里,或许你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其实,就算是吕不悔不说,熊的心里也清楚,在自己和逍遥子曾经在秦国待着的那一段时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有些画面,直到现在,熊都无法忘怀。 一想到,在秦国发生的那些事情,熊的心里就有些悸动,因为这些根本都不是熊所希望发生的。但是在这个环境下,有时候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个时辰后,七十四个人,加上熊和毒小药,一共七十六个人,聚集在了山下。 吕不悔送众人一直到山下,然后笑着朝着熊招了招手“一路顺风!” 熊纵身一跃,跳上了马,手回身看着吕不悔,点了点头道“不会很久。” 说完,熊勒紧了缰绳,朝着远处奔腾而去。 一路上,众人一直沿着吕不悔指的那条路,一路畅通。就这样,熊带着门客们,来到了秦国的边境。 19 其实门客们心里都很清楚,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己在这里吃吕不悔的,喝吕不悔的,到了重要时刻免不了要去为吕不悔效劳的,所以三千人中,并没有一人离开。 这时候,吕不悔才扭过头来,对熊说道“可以了,去挑人吧。” 说完,吕不悔看着众人说道“一会被挑选出来的人,都来到西院里集合。” 熊看着眼前的这三千人,只觉得有些眼花缭乱,因为熊根本就不了解这三千人,也不清楚每个人的实力如何,如果找到个实力一般的人,那么带上他,就可能会是个累赘。 这时候,毒小药在熊的身边说道“选人,首先看眼睛,从一个人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以及他是不是能够胜任。” 听了毒小药的话后,熊突然顿悟了,站在原地,大喝一声,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就开始上涨,这让周围的人不由地都一惊,因为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黑汉居然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势。 熊带着这气势,缓步走进了人群中,每走一步,熊周围的气场就在波动。 就这样,熊感受着周围人的心跳,只有那些处变不惊的人,才是自己所需要的,而对于那种波澜不止的人,熊是绝对不会要的。 就这样,熊大约选取了六十多个人。 被熊选到的人,全部都朝着西院里走了过去。 而剩下的那些人,则是依然站在原地。 熊知道,剩下的这些人里,也有很多实力强大的,但是自己已经无法快速辨认出来了。所以,熊转过身,朝着吕不悔笑了笑说道“这些足矣。” 而吕不悔,却在这时候笑了起来“果然厉害,我这门客里的高手,被你选了不少,既然这样,我就将自己最厉害的十位壮士相赠与你,助你此番行动顺利。” 说着,吕不悔轻拍了几下手掌。 随后,十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从后院里走了出来,直到吕不悔身前才停了下来“不悔公子有何吩咐?” “你们跟着他,去完成一项任务,当任务完成后,和他一起回来便可。” “遵命!”十位壮汉异口同声地说道。 熊看着这十位壮汉,不禁一惊,因为这十个人,全部都是高手,相比刚才自己选出来的那六十多个人,只强不弱,如果带上他们的话,自己就是如虎添翼。 “多谢不悔公子!”熊再次朝着吕不悔拜谢。 只见吕不悔摆了摆手说道“人,我是给你了,怎么安排,可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说着,吕不悔指了指后院说道“你们去后院商量吧,我去给你们准备马匹以及盘缠,这一路奔波,这些都是免不了的。” 此时,熊对吕不悔,只有感动,感激。 熊在心里也对自己说道“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因为失败的代价太大了。 失败也就意味着,不光吕不悔的这些门客、自己还有毒小药全部都会死掉,而且自己的师傅逍遥子也会死掉。 这是熊无论如何也不远见到的场景。 所以,熊在心里谋划着策略,自己一定要想出一个完备的策略,能够快速有效地达成自己的目标。 “请!”熊看着那十位壮汉,客气地说道。 在吕不悔的面前,那些门客也不敢造次,跟着熊和毒小药,就来到了西庭院里。 之前被熊选中的那六十多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一阵子了,当看见熊和毒小药来了之后,纷纷站直了身子,想听听自己到底要执行一个什么任务。 熊站在众人面前,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现在,我必须先要告诉你,我们要去做什么!” “的确,如果走这条路的话,是可以躲过很多关卡。”毒小药也仔细地看了看地图,缓缓说道“现在六国纷争不断,要知道越境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而且咱们又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肯定会遇到更多的问题,从理论上来讲,不悔公子说的没错。”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吕不悔收起地图,递给了熊说道“我会根据你走的时间来进行安排。” “事不宜迟,我想即刻启程!”熊的心里,早就有些等不及了,听到吕不悔这么问,自然是有些激动。 可是,听了熊的话后,吕不悔却挑了挑眉毛“你确定,你现在就要走?” “确定!” 看见熊的回答如此斩钉截铁,吕不悔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好,那我尊重你的决定,只不过,在你走之前,我需要事先嘱咐你几句话。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缟素,所以希望在你们进入咸阳城前,一定要养精蓄锐,以备不测。其次,咸阳是秦国的都城,里面人蛇混杂,希望你们一定要隐藏好身份,不要暴露目标。最后,过一会我就会集合我门下的三千门客,让你挑选一百人,陪你一起去劫法场,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慎重,有时候,一个人可能就会影响整个局势。” 听了吕不悔的话后,熊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因为他知道,吕不悔手下的门客中,有胆识的人不少,精英也不少,如果真的能够任由自己挑选一百人,那么即便是子啊咸阳,劫法场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多谢不悔公子!”熊突然跪在了地上,朝着吕不悔行了个礼。 “快快请起,你这是做什么!”吕不悔赶忙走到熊的面前,一把将熊扶起来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跪天,可跪地,可跪父母高堂,他人怎可受之乎?” “公子对在下的感激之情,此生铭记!”熊说完,站起身,朝着吕不悔又鞠了个躬。 吕不悔小声对自己身边的那个门客说道“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吧。” “是,公子。”吕不悔身旁的那个门客快步走出西院,然后将所有的门客全部都召集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吕不悔的前院中,三千门客汇聚一堂,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吕不悔会在这个时候将大家召集在一起,难不成又什么要事? 而就在这时,吕不悔带着熊和毒小药,走到了前院中,看着众人说道“今天将大家召集起来,是有事相商,我承诺了帮别人一个忙,现在需要一百人,谁愿意自告奋勇的,留在这里,不愿意的,可以离开。琴声悠扬,如流觞曲水。[超多] 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熊和毒小药走了进来,而门客站在一旁,并没有走上前去通报,看得出,这个男子就应该是吕不悔了,而且吕不悔弹琴的时候好像不喜欢别人去打扰。 吕不悔的左手按着琴弦,右手不停地来回在几根弦上翻转。 终于,吕不悔抬起双手,朝下狠狠一压,琴声戛然止住。 而吕不悔也睁开了双眼,看向熊和毒小药,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怠慢了二位。” 听吕不悔这口气,好像早就知道熊和毒小药已经来了似的。 这时候,那门客终于退了下去。 “在下熊!”“在下毒药!” “拜见不悔公子!”熊和毒小药齐声说道。 吕不悔的态度倒是很客气,指着石桌的另一侧说道“二位不必拘礼,看座。” “不悔公子,我们此番前来,其实是有事相求,素问公子以仁义之道名扬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熊先是跟吕不悔客套了一下,想看看吕不悔的态度如何,再决定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但是,吕不悔的回答却让熊和毒小药在下一刻立马愣住了。 “给我一个理由!” 熊在脑海中已经将吕不悔可能的回答做出了上千种的假设,但是熊却没有料到吕不悔会直接这么说。 不仅是熊,毒小药也愣住了。 “可恶!”熊皱了皱眉头,心想,自己都已经到这里了,一定不能放弃,如果在这里放弃的话,岂不是功亏一篑? 所以,熊的脑海中飞速运转着,他抬起头,淡定地看着吕不悔说道“不悔公子不愧是不悔公子,既然公子发问了,那我就不妨回答公子两个字。” 熊这种方式的回答,立马就吸引了吕不悔的兴趣,只见吕不悔笑着看向熊问道“哪两个字?” “仁道。”熊在刚才那一刻,将毒小药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资料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个遍。在回忆的过程中,熊推断出,如果用这种方式来应对吕不悔,应该会起作用。 果然,在熊说出来这句话之后,吕不悔笑了,他拍着双手,颇为赞赏地说道“好一个仁道,我想听听你对仁道的看法。” “仁道者,仁政布施,以身效法,以德治天下,非以兵刃所能感化,其仁也。”熊缓缓地将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他抬起头,看向吕不悔。 当看见吕不悔赞许的神情后,熊知道,自己的事情,有戏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让我帮你什么忙了。”吕不悔笑着说道“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找我帮忙,恐怕这个帮,不会那么容易。” 听了吕不悔的话后,熊更加坚定了自己没有来错地方,既然吕不悔敢这么说,就肯定已经有所准备。 “我想要你帮我劫法场。”熊淡淡地说道。 “劫法场?”吕不悔听到这几个字后,对熊的事情更加好奇了“找我帮忙的人不少,我帮过的人也不少,不过劫法场的事情,还真不多,说吧,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熊没有想到吕不悔居然会如此直爽,他还以为吕不悔会推辞一番或者衡量下权重,可是吕不悔在听到劫法场几个字,直接就开始问世间与地点。 “十五日后,秦国,咸阳。”毒小药替熊说出来了这个答案。 当听到这几个字后,吕不悔开始大笑起来“果然是虎胆神威,居然敢让我帮你去秦国劫法场,看样子,你也不是等闲之辈。秦国乃虎狼之师,咸阳更是秦国的都城,要想从那里劫法场,可谓难上加难,但即便是这样,我也可以答应你。” 当听见吕不悔答应了自己后,熊的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多谢不悔公子!” “且慢,先别急着谢我。”吕不悔笑着看向熊说道“我帮你,是有条件的,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会帮你。” “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也行!”熊现在的心里十分焦急,因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毕竟人命关天,时间就是生命,如果不及时,就算自己带着人赶到咸阳法场,也不一定来得及了。 所以,熊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吕不悔的条件。 “你居然不问什么条件?”吕不悔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笑了起来“看样子,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能够让你不惧一切,不顾生死地去想尽办法。” “的确,他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他对我来说,恩重如山,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一样,我如果不能将他从水火中拯救出来,就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既然这样,这个忙,看样子我是非帮不可了。”吕不悔笑着说完,吩咐身边的一个门客“给我取地图来。” “好的,公子。”那个门客说着,就朝着一旁走去。 不一会,门客拿着底图走了出来,他将地图摆在桌子上,然后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这个,就是现在中原及周边区域的底图,你看,这是咱们现在的位置,秋名山。再看这里,是咸阳,从秋名山到咸阳,最短的路途,就是这里了,如果你们从这条道走,可能只需七日,便可到达咸阳,不过这条路,要经过好几个国家,这样有可能就会引起秦国密探的注意,所以,我不建议你们走这条路线。”吕不悔眉飞色舞地给熊讲解着。 “那...” 熊的话还没有说完,吕不悔就接着指向了另一条路说道“这条路,看似很难走,但是我早已暗中派人修好了这条山路,虽说看起来地势陡峭,可是实际上走起来却比较便捷,从这条路,去咸阳,需要十日即可,仅仅比那条路多出来三日的时间,却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当然,我是建议你走这条路的,不过我只是建议。” 听了吕不悔的话后,熊和毒小药四目相对,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随后,熊点了点头“现在还有十五天的时间,如果从这条路走,真的能十日赶到的话,还剩余五天,也是够的。”“别愁了,再愁也无济于事!”毒小药看着熊,扔给熊一块牛肉“先吃点东西,再慢慢想办法。” 熊接住牛肉,并没有塞到嘴里,而是苦着脸说道“现在这个样子,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你叫我如何吃得下呢?” “办法总是有的!”毒小药摇了摇头说道“你见过活人被尿憋死的么?” “没。” “那不就得了么?”毒小药笑着说道“人,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吃饱喝好。放心吧,我都帮你想好办法了。” “什么?”熊听到了毒小药的这句话后,再次愣住了。 这次熊见到毒小药之后,让他感觉到吃惊的事情太多了,每一件事,都让他不禁对毒小药产生了极强的神秘感“毒小药?” “嗯?” “有时候,我就在想,咱们上辈子是不是认识?”熊的脑袋歪向一侧,有些玩笑似的说道。 毒小药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所以这辈子,我才会总也还不清!” “既然还不清,就想办法尽快还吧,你有什么办法赶紧告诉我,别老是藏在心中!”熊现在特别想知道毒小药说的是什么办法,可是毒小药偏偏不告诉熊,就好像在吊着熊的胃口。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先吃点东西,别告诉我你不饿!”说着,毒小药看向熊手中的牛肉。 “好,我吃!”熊说完,就将手中的牛肉塞进了嘴里,开始大口咀嚼着。 “来,再喝口酒!”毒小药见熊吃了牛肉,就又将手中的酒递了过去。 熊没有再拒绝,而是快速拿起酒坛子,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又重新将酒坛子递给了毒小药。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熊看向毒小药,缓缓说道。 “燕国公子,名为吕不悔,这吕不悔,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相传他手下有门客三千,每一个门客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而且吕不悔为人仗义,大度非凡,你如果能够找到他帮忙,这事就差不多有把握了。”毒小药笑着看向熊,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 “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切,所以才会在我想要离开燕国的时候告诉我这个消息?”熊皱了皱眉头看着毒小药问道。 “这些都不重要。”毒小药淡淡一笑“重要的是,你现在想要救出你师傅,多了一层把握。” 熊现在的心里,十分开心,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去解救逍遥子,尽管自己在江湖上没有多少朋友的,但是有时候,朋友,有那么一个,就足够了。[] “我怎么才能找到吕不悔?”熊问道。 “说来也巧,这吕不悔,离着娑罗镇不过三十里路,你如果从这里过去的话,不出半日便可找到吕不悔!”毒小药缓缓说道“这吕不悔,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比较喜欢安静,所以带着自己的门客们,隐居在山林之中,倒也活的潇洒。” “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吕不悔!”熊说着,立马站起身来。 “别急啊,等我吃饱喝足的。”毒小药看着熊的这幅急性子,不禁有些无奈。 可是熊却没等毒小药说完,一把拽住毒小药“路上边走边吃。” 就这样,熊和毒小药,开始朝着秋名山走去。 秋名山,是吕不悔所在的那座山。 吕不悔花了三年的时间,在这里修建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庭院,这庭院,足够他自己和门下的三千门客居住了。 平时,吕不悔喜欢在这庭院中吟诗作赋,抑或舞剑弄枪,乃至抚琴颂歌。而门客们幽居于此,倒是也乐得其所。 大约不到三个时辰,熊和毒小药就来到了秋名山下。 吕不悔的庭院,是修建在半山腰的,因为这样,只要有人出现在山下,门客马上就会发现,而且告诉吕不悔。 当发现山下有人之后,一个门客立马迎上前来,走到熊和毒小药的身边问道“二位所来何事?” “在下熊,有求于不悔公子,望能引荐。”熊朝着门客行了个礼。 门客点了点头,然后用不悦地眼光扫了毒小药一眼,然后对熊说道“你暂且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禀告公子,如果公子答应见你,我就带你进去。” 不一会,门客走了出来,朝着熊笑道“公子已经答应见你了,请随我来。” “多谢。”熊说着,就跟着门客朝里走。 毒小药跟着熊,也一起朝里面走。 可是门客立马就制止住了毒小药“公子只是答应见他,没说答应见你。” “混蛋,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毒小药最不喜欢被人看不起的感觉,所以一下子就火了,只见他伸出双手,一只手抓住门客的脖子,另一只手攥紧了拳头,朝着门客的头砸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熊拦住了毒小药“毒药,切莫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 熊的这句话,提醒了毒小药,不管怎么样,他也得为熊着想,如果自己真的和吕不悔的门客产生了冲突,那么熊求助的事情,八成就没有戏了。 所以,毒小药换了副笑脸,看着那个门客说道“小哥,你看我们都是一起的,为啥不让我们一起进去呢?” 那门客只是个一般的武夫,武艺跟毒小药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在看见毒小药刚才的那一手后,门客直接就被吓到了,哪里还敢阻拦毒小药“那你也进去吧,不过到了里面以后,你一定不要乱跑,我怕公子会怪罪于我。” “这点你放心。”毒小药看门客的态度有了转变,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也并不想难为门客。 当进了吕不悔的庭院之后,熊和毒小药才发现这个庭院原来是如此的富丽堂皇。 怪不得,吕不悔在这个地方生活地如此舒适安逸,原来这地方真的是一块风水宝地。 “这边请,公子在这边等你们呢!”门客指向庭院的西厢房,示意熊和毒小药走过去。 “好的,多谢了。”熊点了点头,朝着西侧走了过去。 当到了西边的院子之后,熊才发现,在这西院里有一座凉亭,凉亭里有一张石质圆桌,还有几个小石凳,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正坐在石凳上,闭着双眼,纵情地抚琴。在男子的身旁,站着一个门客,同样闭着眼睛,陶醉其中。 20 “你终于來了?”熊意味深长地道。[] “是啊,我來了,如期而至。”乞丐笑着道。 这时候,熊站起身,将从马记牛肉铺买來的那半斤牛肉,朝着乞丐一扔“接着,看你这模样,你应该很久沒有吃过肉了吧?” “嘿嘿。”乞丐咧开嘴一笑,随后看向了熊手中拎着的酒,笑而不语。 熊也发现了乞丐的目光,于是手一挥,将自己买來的那坛酒直接就从天空中随意这么一扔。 可是在熊刚扔出手的同时,乞丐原地蹦了两下,一下就蹿到了半空中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牛肉,另一只手一下就将那坛酒抓在手心,然后放到了自己的鼻底下,深深地嗅了一口“好酒,绝对是好酒。” 着,乞丐抱起酒坛,豪饮了一大口,轻轻擦了擦嘴角,吐出了一个字“爽…” “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來到了这里呢?”熊这时候,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向乞丐。 “不是一个人的话,恐怕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乞丐笑着道。 听了乞丐的话,熊皱起了眉毛“红绫呢?她不是去寻找你的下落了么?” 可是乞丐听了熊的话后却愣住了“我不知道啊,我从醒來之后,就从來沒有见到过红绫,更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熊睁大了眼睛,紧盯着乞丐的眼睛道“毒药,你的是真的么?” “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这个时候,熊愣住,整个人,整个身体,都僵在了那里。[] 熊不知道,红绫去了哪里,为什么毒药一直都沒有见到过红绫,这不对劲啊… “那你这一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从那里离开?”熊皱着眉头问着毒药“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一直在找你么?” 毒药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道“这,也就是我想告诉你的最重要的消息了。就在我醒來后沒多久时间,我想出去透透风,可是就在那时候,我听到大街上有两个乞丐正在悄悄谈论着一场处刑。在无意间,我听到了白萧这两个字。” “什么?”熊一听,立马整个人都精神起來,走到毒药的身前,大声问道“你什么?我沒有听清,你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毒药扬起嘴角,并沒有回答熊。 “我,你能不能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熊再次朝着毒药喊道。 “该的,我都已经了。”毒药完,举起酒坛,再次大口豪饮起來。 这时候,熊才反应过來,自己刚才听到的,应该不是虚幻的。 “不要告诉我,你就听到了这么点?” “后面的,我也都听见了,只不过我不清楚你是不是感兴趣。”毒药似乎在故意卖关,这让熊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出來,立刻…马上…现在…”熊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毒药笑了笑道“为了知道这个消息,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你先别急,让我慢慢把这个消息出來。” “好,那你。” “听见那两个乞丐讨论之后,我立马就凑到旁边,听着两人完,结果被那俩人发现,随后,两人就开始悄悄离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我一看就急了,于是便开始追赶两人。那俩人一看我动真格的了,就分开逃跑,我沒有办法,只得击杀了一个乞丐,然后去追赶另一个乞丐。 在我追到了那个乞丐的时候,他立马就怂了,告诉我最近又一期公开处刑,就在秦国的咸阳。据白萧已经被秦王给抓了起來,不日便将行刑。” “可恶…”熊听了之后,紧紧地握住了双拳,皱紧了眉头骂道“该死的秦王,居然这么可恶…” “怎么,你要去救你师傅么?”毒药喝了一口酒,然后看向熊问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肯定不会任由秦王为非作歹…”熊咬着牙道。 这时,毒药笑了笑道“不过,就凭你一人之力,可是沒有办法救出你师傅的,要知道,大秦帝国的刑场,可不是一般的戒备森严,那可是有至少千铁甲的防守,除此之外,白萧这个级别的人处刑,还会有很多大内高手隐藏在人群中,做着接应。” “就算有万铁甲,我也不会畏缩。”熊的语气很是斩钉截铁,同时也看向了毒药“而且,我不是一个人,你会帮我的,不是么?” 毒药沒有话,只是笑了笑。 不过,熊明白他的意思,即便加上毒药,两个人进入千铁甲的防御中,也无济于事,想要攻陷这层层防御,唯有借助别人的一股组织的力量,才有可能实现。 “知道消息后,我就把那个乞丐也杀了。”毒药这时候才开始话“不过我知道,杀了这两个乞丐,可能会给自己带來麻烦。果然,第二天,就有一大堆杀手开始追杀我,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杀手是谁,这丐帮的力量还真是大…” 熊也笑了,他弯起嘴角看着毒药道“所以,你才打扮成乞丐的模样,來躲避那些人的追杀?” “丐帮的人,总不可能自相残杀吧,我装扮成这样,就免除了他们的怀疑,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着,毒药将酒坛往旁边一放,开始大口地吃着牛肉。 不过这个时候,熊却是开始沉思起來。 眼下自己刚到了燕国的边境,要想到达秦国,还需要一段时日,而且进了秦国,不代表就进了咸阳,自己想要通过层层关卡,可不容易。 而且,就凭他和毒药两个人,根本就沒有办法将逍救出來,只不过会枉送性命,所以熊必须寻找别人帮助。 可是,眼下熊的身边根本就沒有人可以依靠,他只是一个江湖中的独行侠,独來独往,也沒有几个朋友,少羽和天问都回到了家中,而人甲也开始了属于他的新的征程。 “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熊忧伤地思考着,寻求一个能够顺利救出人甲的办法。当东方的天空呈现出鱼肚白时,熊睁开了双眼。[] 路人甲、少羽和天问三人还在熟睡中。 熊睁开眼睛,笑着看了看几人,暗暗道了一声“此时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有缘分的话,或许咱们还会遇到的。” 说着,熊低下头,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小黑。 小黑似乎是一夜没睡。 不过,小黑是猫,一般夜里也是不睡觉的,它正常的睡眠时间是白天。 拿了包袱,熊迈步走出酒肆,一点点朝着远处走去。 熊要南下,这期间的路途十分遥远,熊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自己行程的尽头,但是最起码如果想要找到万年树的话,肯定是需要走很长一段路的。从燕国到南海的距离,起码是从秦国到扶桑的两倍还要远。 这段路途,会不会一帆风顺呢?熊不知道,但是他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地到达海南,找到万年树的果实,也找到逍遥子。 熊一个人,走在那广阔的大道上。 幽静的路上,只有熊一个人,和熊怀中的小黑,这或许会让熊感觉到有些孤独,不过熊一向能够忍受孤独的,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在遇到路人甲、少羽和天问之前,熊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 只不过,走着走着,熊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红绫。 红绫仍然在追查毒小药的下落,可是毒小药去哪里了呢? 熊并不知道毒小药去了哪里,但是熊不相信毒小药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毒小药,我可不希望你出事,你一定要好好的。”熊放慢了脚步,看着那蔚蓝的天空,雪白的云彩,暗自为毒小药祈祷着。 就这样,熊一步两步,深深浅浅地来到了燕国的边境处的一个小镇。 这个镇子的名字,叫做娑罗镇。 镇子的规模不小,人也比较冗杂,熊穿梭在小镇里,寻找着一个落脚点,一般在边境的城镇,最容易有是非,所以熊一直很谨慎,避免和别人发生摩擦。 然而,就当熊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一个乞丐突然从路边的一个角落里冲了出来,直勾勾地就朝着熊扑了过来。 这让熊不由一愣,立马就向后退去。 熊的那把天绝剑还没有修好,所以熊现在没有武器,只能是赤手空拳。 可是熊的快速移动,却惊醒了熊怀中的小黑。 小黑睁开眼睛,“喵”的一声,就蹿到了乞丐的身上,一爪子把乞丐给击开。 这时,乞丐四仰朝天地看着熊,而熊也终于看见了乞丐披散头发下的真正面容。 “怎么...怎么会是你?”熊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那个乞丐。 小黑在击倒乞丐之后,浑身的毛都开始竖直,打算再次朝着乞丐发动进攻。 但是这一次,熊制止住了小黑“小黑,不要动。” 熊走到了那个乞丐面前,皱紧了眉头,低声问道“为什么,你怎么到了这里,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能不能告诉我,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有想到,你的身边怎么会突然多了一只这么厉害的猫。”乞丐癫狂地笑着“我也想听听,你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不少,不过,我发生的事情,也不过云云尔,倒是你,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应该好好跟我讲讲吧?” 乞丐倒是也不推辞,笑着说道“好,既然你想要听,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时辰后,咱们在娑罗镇的镇东头,那里有一座庙,庙宇里,我会把事情的一切都告诉你,还有一个你一定想不到的秘密!” 说着,乞丐快速站起身,朝着远处跑去。 这乞丐的移动速度相当快,就好像是一个轻功不错的高手似的。 可是如果是高手,又为什么会成为一个乞丐呢? 哪怕就算是成为一个乞丐,也起码得是个丐帮的长老之类的职位吧? 熊蹙了蹙眉,走到旁边的一家酒肆中,打了一斤酒,又从旁边的马记牛肉铺里,要了半斤牛肉,朝着镇东头慢悠悠地走去。 熊不是不想走快,只是,他此时脑海中有些凌乱,这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熊只觉得自己此时好像做梦一样。 突然间,熊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切,是不是幻想,如果是真的,那自己该如何去面对? 小黑则是一直趴在熊的肩头,有些不解地看着熊。 小黑虽然是只猫,但是猫也是有思想的。 在那个乞丐扑向熊之后,熊制止了小黑,并没有让小黑对乞丐发起进攻,这是小黑所不解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主人不让我发动进攻? 熊的步伐愈发变得缓慢,他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因为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为什么是在燕国,在这一段时间里,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又会在自己马上要离开燕国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是那样一副狼狈的模样? 就这样,熊一步步地来到了娑罗镇的镇东头。 果然,在镇东头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破败的寺庙,看样子,这庙里一个人也没有,而且似乎也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庙宇的大门,也十分破旧,上面还有蛛网,只是庙宇屋檐的下面,没有多少灰尘,估计是路人躲雨的时候才会来这里站一站。 熊走到庙宇的门口,停下了脚步,开始上下仔细打量起这座寺庙来。 “这里面,会有人么?”熊带着疑问,轻轻地几步来到了庙宇前,推开了那扇布满蛛网的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金色的佛,不过,因为灰尘太多,那佛像已经显得有些发暗,不再具有夺目的光彩了。 “有人么?”熊轻声地问了一句。 庙宇里空旷旷的,熊的声音回荡在这破庙中,并没有人回答熊的话语。 熊笑了笑,才想起刚才乞丐跟自己说的话,一个时辰后见,现在不过才半个时辰而已。 想到这里,熊不由地笑了笑,找了个墙根,靠在墙根处,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这一段时间的奔波,也让熊感觉到略微有些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一真轻微的脚步传到了熊的耳边。 这时,熊才缓缓地睁开眼,看向门口。“哈哈,路人城,这名字不错。(无弹窗广告)”熊笑着看向路人甲说道“前辈,也就只有你,能够担当地起这个荣耀。” “行了哈,你就被嘲讽我了。”路人甲面带笑容地看着熊,缓缓地说道“如果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了。” “乡亲们,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地生活,我还有事情要办,咱们有缘还会见的!”路人甲说着,朝着乡亲们象征性地摆了摆手,朝着远离地下城的方向走去。 熊和少羽,都跟在路人甲的身后,朝着远处走去。 天问则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一路小跑“真是太感人了,哎,我怎么老是受不了这感人的场面?” “对了天问,在辽平那边接应的事情,你安排好了么?怎么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红绫还没有追上咱们,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少羽一边走着,一边对天问说道。 “红绫姐好人有好报,肯定不会有事的。”天问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接应我已经安排好了,红绫姐现在还没有赶上咱们,估计是还没有回去,只要红绫姐一靠近辽平郡,我就保证她能够收到消息。” “嗯。”少羽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红绫被毒小药给杀了怎么办?”路人甲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来,让熊一下子就停住了步伐。 “不可能,毒小药他不会这么做的!”熊立马否定了路人甲的猜想。 路人甲把头缓缓地扭向了熊,凝重地说道“这一点,你能够确定么?” 熊低下了头,拧着眉毛思索了片刻,然后猛地抬起头,说出了三个字“我确定!” “既然这样,那我收回刚才的话。”路人甲笑着看了看熊。他知道,熊看人不会看错,而且熊拥有的那种凝聚力,是熊独特的魅力。 “咱们现在要去哪?”天问见刚才的话题过去了,便又开始发问。 “南下,我要去寻找万年树,今年要是不找到那颗万年树,估计我的病就没治了。”熊笑着说道“人这一生,何其短暂,眨眼间一晃而逝,甚至都还没有找到自己在这世间的位置,就可能像流星一样陨落。” 听了熊的话,天问的心里咯噔一跳,随后立马笑着说道“熊,你一定是开玩笑的,你那么厉害,怎么那会轻易死去呢?” “我也希望是个玩笑。”熊转过头来,冲着天问露出了微笑,随后说道“你们都有什么打算呢?如果南下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你们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咱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一时间,几个人的心里都各自产生了不同的想法。 “我已经很很久没回家看过母亲了,也不知道母亲她怎么样了,我想回趟家,看看母亲。”天问最先说出了自己想法。 “我也好久没有回到过家乡了,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或许,我该回去了。”少羽低下头,有些落寞地说道。 路人甲仰望着天空,淡淡地说道“我四海为家,喜欢云游世界,一段征程的结束,就意味着另一段征程的开始,不过,我还有两件事情没有帮你办法。” 说着,路人甲一只手拍了拍熊的肩膀“你一定会找到万年树,不过我现在突然有了新的人生感悟,不能够陪你一起南下了,希望你,在南下的途中,能够一帆风顺,至于白萧的事情,我会继续帮你打听,一旦有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 “谢谢前辈,您的情,我承下了!”熊双手抱拳,朝着路人甲行了个礼,深深地鞠着躬。 “和我就不要这么拘谨了。”路人甲赶忙将熊扶起来“既然大家都决定要各奔东西,何不最后豪饮一次,喝他个天昏地暗,一醉方休,过了今天,或许就不会再见面。” “好,就这么决定了!”熊没等少羽和天问说话,就笑着说道“大家都有需要做的事情,这一点我很开心,百善孝为先,少羽、天问,你们回去一定要好好伺候老人。前辈,希望你能够收获新的感悟,完成自己人生的远大理想。” 说着,熊的眼中,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语塞哽咽“真的舍不得大家,真的舍不得!” 下一刻,熊就感觉一个坚实的臂膀,将自己紧紧抱住。 随后,又多了两个臂膀,加入到其中。 四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拥在了一起。 或许,只有他们才能理解,在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劫难之后的离别,有多么难,有多么不舍,有多么感伤。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让我们,用酒来为彼此送别吧!”路人甲退后一步,松开了几人,指着前方说道“前面就有一座城,咱们好好喝一顿,一觉醒来,就各奔东西!” 半个时辰后,几人坐在一家酒肆中,四个人,四盘菜,四坛酒。 无言,沉默在心头。 离别,伤心不诉说。 杯酒,也难掩泪容。 记忆,停留在今朝。 “熊,祝你能够早日找到万年树,找到白萧!”路人甲作为四人中最年长的前辈,率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干杯!”少羽见状,也端起酒杯,效仿着路人甲样子,一饮而尽。 随后,是天问。 可是熊,却一直迟迟没有动作。 “熊!”路人甲看着熊,轻轻地呼唤了熊一声。 只见熊抬起头,微笑着举起自己的那坛酒,缓缓说道“酒,当然是用坛子喝,才够畅快!” “说的好!”天问立马就将自己的杯子扔在了地上,摔成粉末。 少羽和路人甲也纷纷将自己的酒盅扔到了一旁,拿起坛子,伸到了熊的面前“干杯!” “干!” 酒,在坛子中来回震荡,然会就进入了四人的豪肠中。 小黑没有喝酒,它只是坐在四人旁边,安静地看着几个人一口又一口地将坛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然后烂醉如泥地倒在桌子旁。 离别的感伤,是无法言语的,几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将那无尽的话语,都藏在了这酒里。 21 当看到这黑烟之后,路人甲立刻就睁大了眼睛,随后大喊道“成功了!” 因为只有路人甲认得,这黑烟其实并不是气体,而是一群黑色的小虫子,也就是带来这种蛊毒的虫子。 只要这些虫子,从人的体内飞走,百姓们身上的蛊毒也就会被完全治愈了。 “成功了?”引路人在听到这三个字后,立马开始兴奋起来“终于成功了!我可以从这黑暗里出去了,我又可以重见蓝天白云了,我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引路人一边大喊着,一边在地下城中狂奔着,他挨家挨户地将这个天大的喜讯告知大家“成功了,大家很快就可以重见天日了,大家很快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可是,熊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因为那药剂只是对人有了效果,可是对动物,对小黑,有没有效果,熊还不知道。[] 熊有些不舍得拿小黑冒险,不过不尝试,就永远不知道结果。 “小黑,你现在生了病,知道么?”熊将小黑放在灶台上,轻声对小黑说道“我现在必须给你吃药,只要吃了药之后,你就能痊愈了,我才能带你走,知道么?” 小黑的尾巴左右摇摆了一下,然后坐下,好像听懂了熊的意思。 “那好,既然这样,我现在就给你吃药。”熊说着,跟路人甲要了一个小碗,从坩埚里盛了一碗药放到小黑面前“小黑,快吃药吧,吃了这碗药,你就能好了。” 而几乎与此同时,地下城的百姓,已经将路人甲几人围的水泄不通“快,我们要吃药,我们要吃药!” “对,药不能停!” “给我药吃!” “拿药来!” 路人甲看着周围一圈圈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想要吃药的话,就排好队,如果有不排队或者插队的人,我就不给他药!”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立马都赶紧排好队。 队伍纵向距离很长,一直延伸到地下城的门口。 因为大家都害怕没有药,所以全部都乖乖地排好队,等到自己吃药。 因为坩埚里的药剂数量有限,所以路人甲就测试了一下用药的剂量多少,最后发现其实只需要一小勺就能治好一个人。 于是,这偌大一个地下城中的人口,足以用这一锅药剂解决,这样,路人甲也就终于能够释然了。 而此刻,熊纠结着的心还没有放下来,因为小黑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反应。 “奇怪,为什么呢?”熊有些紧张,但是又不敢看着别处,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地方。 路人甲此时也注意到了小黑,不禁朝着熊这边走了过来,看着熊问道“它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有明显的反应,我在怀疑这药对宠物会不会不起作用?”熊有些忧伤地说道。 路人甲却摇了摇头道“这药,应该不会对人有效却对宠物无效。”说着,路人甲用手轻轻地摸着小黑的肚子。 可是小黑似乎对路人甲有些抵触,在看见路人甲伸出手后,直接就站直了身子,同时举起自己的前爪,似乎准备攻击路人甲似的。 “小黑,不能伤害前辈!”熊看着小黑,严厉地斥责道。 听了熊的话,小黑才重新恢复到了开始的那个动作。 “奇怪。”路人甲说着,按了一下小黑的肚子。 谁知道,路人甲这一按,直接就让小黑喷出了一团粪便。 这粪便里,带的全是黑色的小虫子。 这些虫子,和刚才的那种蛊虫根本就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些虫子的翅膀全部都已经湿了,没有办法飞起来,只能在地上爬着。 “怎么还能这样?”路人甲皱着眉头看向地上的那些蛊虫,不由感慨万千“看样子,现在小黑应该已经没事了。”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看到小黑没事之后,熊对路人甲别提有多么感激了。小黑对于熊的意义,绝非仅仅一个宠物而已,他是熊最好的伙伴,陪伴着熊渡过了一个相当漫长的岁月,也和熊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甚至是和熊并肩作战,多少次死里逃生。 “小黑,你终于没事了。”熊伸出双手,将小黑拥在怀中,抬起头,以防自己的泪水流出“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历时三天,地下城的百姓,终于全部都驱除了蛊毒,也终于能够重返地面。 “刚出去的时候,希望你们都在眼睛处蒙上黑布。”熊皱着眉头说道“长时间在黑暗的地下待着,如果重新回到充满阳光的地方,很可能那强烈的光线,会对你们的眼睛造成损伤,甚至会让你们永久失明,希望大家都注意一下。” 就这样,地下城的上万百姓,待着眼罩,重新回到了温暖的阳光下。 阳光,笼罩着大地,将温暖洒在每一个人身上,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重获新生一样。 “有阳光,真好!”引路人站在阳光下,虽然看不见那阳光,但是却可以用身体感觉“我已经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似乎还听到了鸟儿在歌唱。真的好像做梦一样,我一直以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体会到阳光的温暖了,可没想到,今天我居然有幸能够重见天日!” “是啊,这一切,都是路人甲大师带给我们的!”另外一个百姓接着说道“乡亲们,我们都是将死之人,从我们踏出地下城的那一刻,就等于已经被判了死刑,可是路人甲大师却将我们拯救了出来,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所以,咱们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大师!” 路人甲笑着摇了摇头“只要能够帮到你们,我就很开心了,感谢什么的就不需要了,那些都是形式,别客气。” 谁知道,百姓们却是不依不饶,一直坚持着说“路人甲大师,您救了我们,就必须承受我们的报答,要不然我们心里一辈子都不会踏实的,不仅如此,我们还会把您的雕像刻在城中,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记得您,都知道您的光辉传奇故事!” 路人甲怎么都没有想到百姓们会这样,不禁有些尴尬“乡亲们,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真的没有必要,只要你们全部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你们本来就不应该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之中,这阳光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我只是把本来属于你们的东西还给你们而已。” “大师,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引路人突然张口说道“以后,我们就把这座城,命名为路人城了!”“怎么样?”熊有些紧张地看着引路人问道“有没有什么感觉?” “呃!”引路人刚想开口,突然打了一个饱嗝,随后嘴里吐出一股黑烟来。说完,路人甲指了指引路人说道“这位相亲自告奋勇愿意报名参加试验,所以我就先拿他來作为试验体,其他的乡亲们可以先慢慢等待,虽然我知道你们心中已经按捺不住,但是这可不是小事,决不能轻举妄动,我必须得到准确的结果后才可以真正给你们服用。” 听完路人甲的话后,百姓们也都立刻安静了下來。引路人将路人甲带到了一个坩埚旁,对路人甲说道“大师,这口锅可以么?” “嗯,正合适。”路人甲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那个瓶子里放的是赤蛇之血。 随后,路人甲又拿出來一个小瓶子,里面放的是驱寒暖心丹。 之后,路人甲掏出了自己的那把乾刀,朝着刀笑了笑。 几人不由地都有些愣住了“前辈,你这是要干什么?” 路人甲沒有回答,而是猛地举起乾刀,将自己的左臂划破。 鲜血,一小股一小股地流到了那坩埚里,这时候,路人甲加入了几颗驱寒暖心丹,然后将赤蛇之血完全加了进去。 赤蛇之血,与路人甲的血液渐渐地汇成了一股粘稠的液体。 “好了,可以熬制了。”路人甲点着火,开始熬药。 “前辈,你为什么要加入自己的血?”少羽不解地问道。 “因为,千年雪参被我吃掉了,那情况也是迫不得已。”路人甲苦笑着说道“那千年雪参可是三种材料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既然被我吃掉了,我就只能尝试着用自己的血液來代替千年雪参的效果了,只希望这样能够奏效。” 听了路人甲的话后,少羽不禁对路人甲更加敬佩起來“前辈这份胸怀,真是让人佩服…” 路人甲笑了笑,并沒有说话,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锅里的血液。 奇怪的是,锅里的血液似乎一直是那个状态,黏黏稠稠的,如果是一般的血液,肯定现在已经变成了固体了,但是路人甲的血液和赤蛇之血混合在一起的血液,一点都沒有变的粘稠。 而且,驱寒暖心丹在血液中慢慢融化,也让这血液产生了一丝细微的变化……本來血液的颜色是赤红色的,可是自从加了这驱寒暖心丹之后,就变的有些发紫。 路人甲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样,而别人就更不知道了,熊和少羽几人分别站在路人甲的四周,注视着路人甲熬制药剂。 终于,坩埚开始沸腾起來。 路人甲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应该可以了。” 说着,路人甲将火熄灭,然后盛出了一碗,递给引路人“试试效果吧…” 看得出,引路人的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他也害怕这药剂有副作用,害怕自己不成功而成仁。 但是,想要从地下城出去的心,让他又不舍得放弃这个机会。毕竟,他已经在地下城里呆了十几年,已经忘记了蓝天白云的颜色和感觉,也忘记了灿烂阳光所带來的温暖。 “为了哪怕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拼了…”引路人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张开大嘴,一股脑地将碗里的药剂喝了下去,也不管那药剂还是有些发烫的。 不管是路人甲,还是熊,以及少羽和天问等人,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引路人将药剂喝完。 在他们眼中,引路人的效果,也就是这整个地下城百姓的希望。 如果沒有效果,这就是地下城百姓的绝望。 所有人,都不希望看见的是绝望,所以,大家满怀信心地看着引路人,心跳加速,紧张不已,生怕这药剂沒有作用。“那好,你來吧。”路人甲退后两步,双手环绕着胳膊,看着熊一步步走向小黑。 随着熊与小黑之间的距离越來越近,小黑表现出的惊惧感也就越强。 终于,在熊和小黑只有五步之遥的时候,小黑突然跳起,朝着熊的怀中扑了过來。 这让众人不禁有些紧张过來,一是怕小黑将熊伤到,而是怕熊将小黑伤到。 然而,事情的结果,是谁都沒有想到的。 在小黑飞起的一瞬间,熊将小黑抓住,拥在自己的怀中。小黑本來似乎还想挣扎,可是,在发现根本无力摆脱熊的双臂后,小黑也就放弃了挣扎。 熊抱着小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在这过程中,所有人都沒有动,大家都在看着此时那温馨的画面。 熊低下头,轻抚着小黑的背,仔细地为小黑梳理着身上的毛。 突然,小黑的眼角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下來。 “对不起,小黑,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熊深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压抑的心情,缓缓对小黑说道“现在,我來带你走了,不用担心,这回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了,一定…相信我,好么?” 小黑沒有再挣扎,也沒有再哭泣,就好像答应了熊的话语一样。 “如此甚好。”路人甲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然后对着地下城的那个引路人说道“走吧,带着我们进去,我得先试验一下,因为这东西的比例,我还沒有掌握很好。” “沒关系,如果需要试验的话,就先拿我做实验吧…”那个引路人自告奋勇地说道“我们反正都是无药可救的人了,遇到您,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哪怕能够有一丝希望,我们也想去争取一下,反正继续在这地下生活已经沒有了任何意义,此时此刻,我们希望的只是能够见到那灿烂的阳光和蓝天白云,重新回到那片天空下…” “好…”路人甲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随着引路人,朝着地下城的深处走去。 熊和少羽几个人跟在路人甲的身后,一直來到了地下城的内部。 当地下城的百姓们看见了路人甲的时候,不禁都兴奋起來“快,快看,那不是路人甲大师么?他回來了…” “咦,那个黑汉好像是熊,他找到路人甲了?”另一个地下城的百姓随后就发现了路人甲身后的熊,脸上洋溢出一种极其幸福的笑容。 “乡亲们,现在我需要一口大锅,能够熬制药剂,希望大家都不要急,等我熬制好的话,会分给这里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有份,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对药剂进行试验,我必须看见第一个人尝试的效果后,才敢给你们服用。 “喵…”一声尖叫打破了路人甲的沉思。 而这声音,更是让熊颤抖不已“小黑,是你么?” “熊,你认识那只猫?”少羽皱着眉头看向远方,那黑暗的通道前方,似乎有两只绿色发光的眼睛。 “那应该就是我朋友…”熊缓缓地说道,眼睛却一直直视着前方,目不转睛地说道“我已经和他分别了好久,不知道,他还认不认我了。” 这让天问有些不解“本以为你的朋友是什么盖世英豪呢,沒想到居然是只猫。” “别小看他。”熊转过头,凝重地看向天问“它可不是一般的猫,它和你们一样,都是我的战友,陪我一起走过了许多风雨,身经百战,英雄顽强…” 天问并沒有想到,熊居然会对一只猫的评价如此高“一只猫,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沒错。”熊说着,一点点朝着前方走去。 就这样,大约前行了十几步的时候,那黑暗中的两只绿眼睛居然扑向了熊,同时挥舞着两只爪子。 这让熊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小黑,是我啊…难道你不认识我了么?” 熊的话语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因为小黑的动作丝毫沒有停止。 “熊,你确定,这就是你的朋友么?”路人甲此时也有些不解“如果它真的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会攻击你呢?” 熊皱着眉头,苦笑了一番“哎,这都是怪我自己作孽。” 熊一只手挡住了进攻的小黑,然后退后了一步,忧伤地开始跟众人解释“当初,我为了去扶桑寻找前辈,只得将已经中了蛊毒的小黑留在这里,可是小黑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蛊毒,非要跟着我一起走。我知道,如果带着小黑一起离开,只会要了它的性命,所以,我就把他留在了这里,并且委托这地下城的百姓照顾它。” “就这样,小黑被我留在了这里。但是它并不想留下,它可能以为我不要它,将它抛弃了,所以它的脑海中,可能一直对我存有相当深的怨恨。”熊喘了口气,接着说道。 听了熊的故事,少羽和路人甲顿时都感觉到有些忧伤“哎,真是悲惨,别多想了,希望在解救完百姓们之后,它能够理解。” “动物不是人,毕竟思想有局限,解释起來貌似不大容易。”天问瞅着远处那幽绿的光芒,哀愁地说道。 “是啊,动物,真的能理解人的意思么?”少羽也有些怀疑起來。 就在这时,几人的前方终于传來了人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路人甲…”路人甲走在最前面,开口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对方一听到路人甲几个字,整个人立马就开始兴奋起來“你...你是路人甲大师…” “路人甲大师回來了…”那人转过身,朝着身后高喊道。 一瞬间,熊和少羽都听见,从通道的尽头处,传來了一阵相当巨大的呼喊声。这呼喊声,撼动着地面,让天问都觉得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 “看样子前辈果然是受人敬仰…”少羽偷偷地看了一眼路人甲,有些惊讶地说道“这里的人貌似都很佩服前辈呢…” “别多说了,跟着前辈朝里面走吧…”熊说着,朝着前面又迈出了一步。 “喵…”可是小黑却再一次地冲了出來,拦住了熊前进的脚步。 “小黑,回來,怎么能这么沒有礼貌呢…”那人沒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熊,还以为是小黑不听话。 可是当他走近了一看,不由地愣住了“你...你不是熊么?” “是,我是熊。”熊淡淡地点了点头“我回來了,可是小黑它,它好像不认我了。” “哎。”那人长叹一声“自从你走了以后,小黑好几天都不吃东西,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好久,直到我们想办法给它强行喂了些东西,它才能继续过活,这猫也真是倔强地很。” 听了那人的话,熊不由地低下了头,仔细地打量起小黑,有一种深深地愧疚“小黑,我对不起你…” 那人看着熊,有些感伤地说道“希望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毕竟你当时也沒有办法,如果你真的把它带走的话,不出一天,它就会死去,你今天也就不可能见到它了。” “这点我懂。”熊哽咽了一下,看向距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小黑,总觉得什么都怪怪的。 “喵…”小黑还在叫着,身上的毛竖立着,似乎有些愤怒。 但是,熊已经沒有办法去让小黑安静下來了。要是换做从前,熊只需要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句话语,就可以让小黑乖乖听命。只是,今非昔比。 “前辈。”熊转过头來看着路人甲说道“材料你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吧?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尽快驱除百姓们所中的蛊毒,还有小黑身上的蛊毒。” 路人甲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先进去再说。” “那好,咱们进去吧。”熊说着,就朝前迈出了一步。 可是还沒等熊站稳,小黑又一次扑了上來。 这让熊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要怎么对小黑。如果防御,那么可能就会伤到小黑,如果不防御,那么小黑就可能伤到自己。 而就在这时,少羽手持斩妖泣血,挡在了熊的身前,朝着小黑皱了皱眉头“不就是一只猫么,能掀起多大风浪?” 可是还沒等少羽的这句话说完,小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少羽的面前。 这让少羽大吃一惊“咦,这猫跑哪去了?刚才还在面前的…” 与此同时,少羽就感觉到了自己身后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 小黑此时已经到了少羽的背上,并且用自己锋利的爪子朝着少羽狠狠地挠了一下。 “可恶,这畜生,居然这么厉害…”少羽这时候才意识到之前熊说的那句“它可不是一般的猫。” “这家伙,简直就是猫妖啊,那么诡异的速度,这身手矫捷的不亚于武林高手了…”少羽转过身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紧盯着小黑,同时对熊说道“熊,这猫为什么这么厉害?” “我早就说过,它不是一般的猫,而是灵山狸猫,这是猫中的翘楚,是天生的战斗一族。”熊摇了摇头,走到了少羽的身前,缓缓说道“让我來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22 “好了,他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了。”路人甲这个时候立马朝着熊跑了过来“快点走,喊着少羽和天问一起走!” 门口的那些大内密探,已经被少羽给杀死了好几个。此时的少羽,正在挥舞着斩妖泣血,出没在那些大内密探的身旁。 每次少羽的刀影飞舞,就会有一个大内密探身首异处。 “少羽,差不多就收手吧,咱们该走了。”路人甲一只手扶着熊,一只手抓住熊的一只臂膀,对少羽喊道。 此时的熊,因为刚才那一刹那的高速移动,身体有些乏力,若不是路人甲这么扶着熊,恐怕熊已经走不动路了。 “你们先走,我断后!”少羽只留下这一句话。 “好!”天问说着,就快速地冲向马厩,将马厩里的那两匹马牵出来“路人甲前辈,你和熊乘一匹马,我和少羽乘一匹马,这样也方便你照顾熊。” “没问题!”路人甲说着,一只手接过向天问递来的缰绳,然后一只手将熊推到了马背上“熊,你抓紧了!” 随后,路人甲纵身一跃,也跳上了马背。 那匹白马猛地抬起了前蹄,发出一阵嘶鸣声。 “驾!”路人甲勒住缰绳,策马远去。 此时,向天问也跳上了马,然后朝着少羽那边冲了过去“少羽,快上来!” 少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只见他大刀一挥,气势如虹,身前的那一圈锦衣卫立马纷纷退后。少羽轻身一跃,便正好跳到了向天问的身后“我们走!” 四个人,两匹马,一骑绝尘,快速消失在这黑夜里。 “可恶!”这个时候,密探总管才捂着自己的胸口,踉跄着从高升客栈里走了出来。 “大人,你没事吧?”另一个密探连忙跑过去问道。 “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么?”密探总管大声呵斥着“你们这群饭桶,一个个都没用,这么多人,竟然眼瞅着让他们跑了!” 这些密探们立马都弯下了腰,齐声喊道“属下无能!” “算了算了,都这样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密探总管说着,就想要上马去追赶熊和路人甲等人。 但是另一个密探有些忧虑地说道“可是大人,你的伤?” “我这点伤算什么?”那密探总管跑跳如雷地吼道“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把他们抓到!” 因为这可是机密命令,密探总管自知,如果自己办不好的话,也只能是脑袋分家的命运,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抓住熊和路人甲等人,这样才能回去复命。 可是,熊和路人甲骑着快马,已经跑出去了十几里路,就算密探总管追,也未必追的上了。 天色,渐渐地呈现出鱼肚白。 熊和路人甲以及天问、少羽不知道就这样骑着马跑出去多远。 尽管大家都略微有些疲惫,但是谁也没有提出要停下来。 如果稍微停歇片刻,后面的追兵说不定就会赶上来,这是熊和路人甲都不希望看到的情况,因为这些密探可都不是一般人,个个都武艺非凡,如果稍不留神,都可能被这些密探所伤。 所以,路人甲和天问全部都飞快地甩着马鞭,朝着地下城火速前进。 终于,在太阳升起的时刻,路人甲的眼前,出现了地下城的身影。 那冗长的地道,是路人甲再熟悉不过的了“哷!”路人甲勒住马,带着熊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朝着地下城里走了进去。 天问见状,也将马停了下来。 少羽还没等马停稳,就率先跳了下来,而天问紧跟着也跳了下来,朝着地下城进发“前辈,等我一会。” 地下城中,还是阴暗的烛光,那冗长的地道,显得阴暗而又幽静。 “这里,就是地下城么?”少羽是第一次来到地下城,所以对这里的环境感觉到有些好奇。 “这里,真的可以住人么?”天问也不由好奇地问道。 “哎!”熊不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里面的环境的确十分恶劣,按道理也是不能住人的,但是这些居民全部都中了蛊毒,如果不住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天都活不了。他们一直都在憧憬着未来,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所以他们才躲在这阴暗的地下,暂时苟延残喘。” 这时候,路人甲伸出手,示意熊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熊,别说了,他们都是可怜的人,不要再说他们悲痛的往事了,这只会让大家徒增悲伤。” 听到路人甲的话后,熊笑了,瞬间就变了副脸色“是啊,现在路人甲前辈来了,大家就都有救了,只有路人甲前辈,能将大家从水火中拯救出来!” “前辈好厉害!”少羽不禁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向路人甲“既然这样,熊的那个朋友,就能够有救了?” “嗯,按道理来讲,是这样,所有的地下城百姓都有救了。”路人甲此时有些激动,因为这蛊毒的驱除办法,他并没有试验过,而且其中的一项重要的材料——千年雪参已经被自己给吃掉了,如果用自己的血液来代替这千年雪参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是路人甲心中纠结的事情。 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不管可不可以,路人甲都要去尝试一下,因为,哪怕就是这一丁点希望,带给地下城百姓的,也不仅仅是解脱这么简单,这是让他们呢能够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看样子,你还是有两下子啊!”路人甲冷冷地笑着,随后一只手脱离刀柄,猛地从身后掏出了自己的骨棒,用风雷电掣的速度朝着密探总管砸了下来。 这一次,密探总管并没有来得及反应,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路人甲的这一棒给砸的吐血。 “可恶,没想到你居然有两种武器!”大内密探用一种极其怨恨的表情看着路人甲,似乎还想要反抗,可是却因为受了内伤,并没有足够的力量进行反抗。“嘭!”的一声,只见路人甲的乾刀,居然被那个密探总管给夹住了,任凭路人甲怎么使劲,手中的乾刀竟然不能移动分毫。“咦,奇怪了,这店里怎么不见店老板呢?”熊皱着眉头环视着这高升客栈,小声对路人甲说道“前辈,你看这客栈不会有什么问題吧?” “应该不会有问題。”路人甲仔细地检查了几个地方,再看了看那两个小二。 两个小二的打扮都很正常看,而且眉宇间沒有一丝杀气,也沒有恶意,所以,路人甲断定这个客栈还算安全。 “咱们还是回房吃吧。”熊看了眼桌上的酒菜,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好,反正在哪吃都一样。”路人甲笑着朝店小二说道“麻烦你把酒菜送到我们的房间里,我们几个不想在这里吃。” “好嘞,几位客官稍等…”一个小二说着,快速朝着桌子旁边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熊猛地伸出了手,朝着那小二一拳打去。 出乎几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小二一个翻身就朝后面躲闪开。 要知道,熊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习武之人,恐怕很难躲过熊的这一拳,但是看那店小二躲的十分轻松,这就说明店小二应该有问題。 熊冷冷地看着店小二,缓缓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店小二立马变了一副面孔,同样冷峻地看着熊说道“沒想到,我隐藏的那么好,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既然这样,我也沒办法了…”说着,店小二将腰间的腰牌猛地掏了出來“这块腰牌,你应该认识的吧?” “你...你居然是秦国的大内密探…”熊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在燕国的境内,居然遇到了秦国密探的阻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熊不禁开始在迅速思考,自己自从前往扶桑寻找路人甲,一直就沒有注意那些大内密探的行踪,沒有想到,他们居然一直跟踪自己倒这里。 “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熊不悦地说道“如果你想要杀死我,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做梦…” “哼,不要以为你多么了不起。”那个大内密探笑着说道“你以为我只会是自己一个人么?我告诉你吧,这整个小镇,都是我们的人…” 说着,那个大内密探拍了拍手,高升客栈的大门顿时被一群人推开了。 这群人穿着清一色的锦衣,一看就是大内的高手。 “好呀,看來咱们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熊看着路人甲,笑了笑说道“前辈,这次恐怕是你看走眼了。” “这大内密探的伪装技术,果然是厉害…”路人甲不由感觉到有些惭愧“哎,幸好你发现的早,要不然,估计咱们几个现在已经被酒菜里的毒药给毒倒了。” “少羽呢?”天问小声对熊和路人甲说道,同时希望此时在马厩的少羽能够平安无事。 路人甲倒是风轻云淡,稳如泰山地说道“不用担心少羽,现在的少羽,绝对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话音未落,一阵巨响从门外传來。 只见门口的木桩不知道被谁拆了下來,朝着那些大内密探的身上砸去。 这些大内密探,本來是看着眼前的熊和路人甲三人,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还有少羽的存在。 所以,一不留神,这些大内密探纷纷被少羽砸倒在地上。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那店小二装扮的大内密探好像是总管,一副愤怒的样子训斥着门口的那些人“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们几个去处理门口的那个小子,我來对付他们三个…” 说着,那密探总管快步朝着熊冲了过來“这里面,你的功夫应该是最好的吧,那我就先拿你來开刀…”只见密探总管轻功飞起,一下子就跳到了熊的面前,抬起手腕,手指并拢,就朝着熊的身上刺來“受死吧…” 可是熊也不弱,不会就这么干等着挨揍。 在密探总管冲过來的同时,熊就推开了路人甲和天问“咱们各自为战,你们两个去对付别人,我自己对付这个密探总管就可以了。” 路人甲沒有对熊有丝毫怀疑,点了点头,就快速朝着别处闪去。 可是天问倒是对熊有些不放心,因为熊的身体现在并沒有完全愈合。 其实,是天问的理解和反应能力有所欠缺。 因为,在熊说完那句话的同时,朝着路人甲使了个眼色,这立马就被路人甲给察觉到,并且领会了,熊是想要趁着密探总管不注意,让路人甲从背后进行偷袭,所以肯定不能让这个密探总管察觉到。 而天问并沒有看见熊刚才的眼色,所以有些担忧地看了熊一眼,心中有所顾忌地朝着少羽那边缓缓走了过去。 “小子,你倒是口气蛮大的嘛…”熊的举动让密探总管不禁有些想笑“如果他们两个都不再了,那么我自己对付你的话,你可别说我以大欺小。” “我发现,你好像有个毛病。”熊咧开嘴角,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密探总管说道“你的废话,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好,那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这密探总管说着,举起了双手,再一次朝着熊冲了过去。 熊一只脚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整个人都开始朝着后面倒去。 可以看得出,熊的身体有些虚弱,想要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如此幅度的移动,并不容易,所以,这密探总管就开始得意起來“这么慢的速度,还口出狂言,真是好笑…” 但是,这密探总管并沒有注意到此时已经绕到自己身后的路人甲。 所以,还沒有等密探总管反应过來,路人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密探总管的背部,同时举起了手中的乾刀,朝着密探总管的后背砍了下去。 直到这时,这密探总管才察觉到自己背后产生了一阵相当凌厉的冷风“奇怪,后面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杀气呢?” 密探总管刚一回头,就看见一把大刀从天而降,这让他心乱如麻,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失去了自己原有的节奏,整个人的重心顿时变得有些不稳,朝着前面趴了下去。 “呵呵,别大意哦。”路人甲说着,手中的刀并沒有减缓,反而更加快速地朝着密探总管的身上砍去。 “哼,可恶…”密探总管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一只手支撑着地面,举起双腿,想要朝着路人甲踹过去。 但是路人甲的刀锋可不是闹着玩的,乾刀刀法也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只见路人甲整个人凌空一跃,刀尖冲着密探总管的脑袋,就冲了下來。 “想杀我,沒那么容易…”密探总管皱了皱眉头,快速地伸出双手,用两只手掌夹住了路人甲的那把乾刀“打昏了就打昏了呗。”少羽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你觉得,如果我不把她打昏,士兵们会放我回來么?” 见天问沒有回话,少羽继续说道“我把她打昏过去,然后对士兵说,如果一刻钟之内不带她去看郎中的话,出现什么情况,我就不敢保证了。那些士兵倒是也真尽忠,立马就带着高沐沐回城去看郎中了。” 少羽说着,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有意思…” “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天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郡主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你出手也真狠,一下子就把她给打晕了。” “管她什么如花似玉呢,只要是阻挡熊的脚步,换谁都一样。”说着,天问快步朝前跳了两下,來到了熊的身旁,对着熊说道“熊,你可别想不开啊,反正漂亮的姑娘多的是,沒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更好地等着你呢…” “你想多了。”熊朝着少羽撇了撇嘴道“我可对这些不感兴趣,现在我只想赶紧到地下城去。” “地下城?”少羽一听就來了兴趣“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意思么?好玩么?” 熊神情冷峻地看着少羽,缓缓地摇了摇头“那个地方,一点都不好玩,充满的只有无尽的悲伤与痛苦。” 这下,少羽知道熊是來真的了,也就沒有再开玩笑,而是正儿八经地问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被下了蛊毒的城市,本來所有的居民都在地上生活,可是中了蛊毒后,他们就沒有办法再见到阳光,只能一直蜷缩在地下,我去扶桑的时候路径了那里,却不想我的朋友也莫名其妙地中了那种蛊毒,此番前去地下城,为的就是把我的朋友还有地下城的居民们从水火中拯救出來…” “我终于明白你当时拒绝高沐沐的态度是如此坚决了。”少羽相当佩服地朝着熊点了点头“你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我离开地下城之后,就再沒有见过它了,不过希望它一切安好。”熊说着,回想起了自己当初离开小黑的那种痛心。 “咱们抓紧时间赶路吧。”路人甲此时掏出一张地图,然后指着其中的一条路对众人说道“你们看,这是咱们现在的位置,如果想到赶到地下城的话,大约二百多里地的行程,咱们得加快速度了,要不然明天还到不了那里。” 这个时候,少羽猛地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哎呀,我当时怎么傻了呢?” “嗯?”熊不解地看向少羽。 “高沐沐那里有马匹啊,早知道我就牵几匹马过來了,那样的话,咱们就可以快速赶往地下城了,要不然这么慢悠悠地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可是现在都已经走出这么远了,难不成你还要再回到辽平郡去弄几匹马?”路人甲朝着少羽撇了撇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抓紧赶路吧,地图上记载的,这往前再过四十里就有一个小镇,希望那里能够有马匹,这样就能够提高咱们赶路的速度了。” 一听到前方有小镇,少羽也乐呵起來“嘿嘿,有小镇的话,就有好吃的了。”说着,少羽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瘪了的肚子,然后笑着说道“我的肚子已经有些觉得饿了。” “你呀。”路人甲也笑了起來,摇了摇头,沒有继续说话,跟着熊一起朝前走去。 这宽阔的路上,四人并行,昂首挺胸,看起來就好像是奔赴战场一样。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几人也终于到达了前方的那个小镇。 这个小镇的名字,叫乌干达镇,镇里的人数不多,大约几百人的样子,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镇里有酒馆,有驿站,有钱庄有当铺,甚至还有铁匠铺。 当目光转到了铁匠铺的时候,熊不由地想到自己断裂的天绝剑。 这天绝剑陪伴着熊,可是有很久了,从熊最初开始接触剑法,天绝剑就和熊一直形影不离,一直到熊发现了天绝剑法的秘密,天绝剑断裂了一次,现在,天绝剑已经断裂了第二次。 不过,这也并不是熊不珍惜天绝剑,毕竟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熊能够决定得了的。 比如说,当时遇到的强敌,根本就如同天降横祸一般,如果熊不赌上一把的话,恐怕现在熊已经不在人世。 “熊,咱们是在这里停留一宿还是继续赶路呢?”虽然天色已经略微有些昏暗,但是路人甲还是看见了熊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水。 路人甲知道,现在熊虽然能够行动了,但是这种长途跋涉对他而言还是有些太累了。 “如果可能的话,咱们继续赶路吧。”熊的心里并沒有为自己考虑,他只是想到了仍然待在地下城的小黑,熊只想赶紧见到小黑,然后将小黑所中的蛊毒驱除掉。 但是,天问已经注意到熊的体力有些不支。 跟熊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天问也渐渐熟悉了熊的性格。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提出要停留在此的话,熊肯定会着急赶路的。 所以,天问眼珠子一转,突然就弯下了腰“哎呀,我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呢,可能是走得太久了,脚腕有些难受,要不然咱们就休息一晚上吧,第二天上路的话,效率也比较高。” “你沒事吧?”熊一听天问身体不舒服,立马关切地问道“如果真的不行的话,那咱们就休息一下,反正就算现在赶路,到达地下城的时候,也得明天早上了。” “那我去客栈要两间房。”路人甲说着…朝着旁边的一家名叫高升客栈的客栈走了进去“少羽…你去租两匹马。” 很显然…四个人租四匹马的话有些浪费…路人甲觉得…租两匹马就足够了。 少羽接了路人甲扔过來的银子…笑了笑…做了个沒问題的手势…然后快速朝着前方的驿站走去。 不一会…路人甲从高升客栈里走了出來…朝着熊笑了笑道“走吧…进去吧…酒菜都准备好了…咱们吃完东西就早早休息…第二天一早好上路。” 这时候…少羽也牵着两匹马來到了熊和路人甲三人的面前“怎么样…这两匹马看样子都不错…应该能让咱们坚持到地下城的。” 路人甲笑着走到那两匹马的面前…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马的鬃毛…然后点了点头“是不错的马…先带到马厩里吧…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抓紧吃饭去吧。” 一听吃饭…少羽就乐了“好嘞…我这就去把马迁到马厩里去…”说着…少羽拽着缰绳…快步朝着马厩赶去…熊和路人甲三人…却是直接进了高升客栈。 客栈里…很安静…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只有两个小二,店老板,却不见踪影。。 23 “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高沐沐有些愤怒地看着熊说道“如果你不杀了我的话,我就算是跑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听了高沐沐的话后,熊不由地皱了皱眉毛,他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高沐沐变得如此疯狂。 “为什么?”熊有些不解地问着高沐沐“我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怨么?我从来不记得跟你有什么过节,可是你为什么这样百般刁难于我?” “为什么?”高沐沐凌厉的眼神突然变了,她有些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看着熊说道“因为你,全部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出现,如果我不曾见过你,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高沐沐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这让熊不由地产生了一种恻隐之心,但是他仍然没有理解高沐沐的话“什么叫因为我,我做什么了么?” 高沐沐并没有直接回答熊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道“爹爹要把我许配给别人,可是我不想嫁,我不想嫁啊!” “你嫁不嫁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熊听着高沐沐的话,只觉得十分好笑“你既然不想嫁你就跟高太守说去,你现在抓我算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嫁给你!” 听到这句话后,熊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超多] “你...你刚才说什么?”熊低下头,皱着眉看向高沐沐“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遍么?” “熊,我想嫁给你,做你的女人!”高沐沐的眼睛直视着熊,让熊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下,天问、路人甲和少羽全部也都愣住了,怪不得高沐沐想尽一切办法要把熊留下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路人甲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走到了熊的身边,他轻拍着熊的肩膀,对熊说道“多情总被无情恨,道是无情却有情。” “我...”熊用一种苦涩的面容看向路人甲,好像不想让路人甲再给自己添乱似的。 熊转过身,又转了回来,蹲下身子看着高沐沐问道“喂,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想嫁给我呢?不是,我说你嫁给谁不好啊,你干嘛非要嫁给我?我长得又不帅,也没有钱,更没有什么背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爱,需要理由么?”高沐沐只是用这一句简单的话语,就把熊给噎住了。 熊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高沐沐的话,的确让他没有理由可以反驳,但是熊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你可以不需要理由,但是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爱你,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并不是谁自己说了算的。” “什么叫我自己的事情?”高沐沐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变成这样么?” 高沐沐的话让熊觉得真的十分不可理喻,但是熊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和高沐沐纠缠下去,对于此时思维混乱的高沐沐,熊觉得有必要让她好好冷静一下“郡主,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但是不会是我,我还有要做的事情,就不陪你在这里胡闹了。” 熊说完,朝着少羽使了个眼神,然后就开始朝着远处走去。 少羽立刻就明白了熊的意思,所以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只要少羽留在原地,那些士兵就不会去找熊和路人甲的麻烦,因为他们一旦那样做的话,就有可能威胁到高沐沐的生命安全。 不过刚才高沐沐和熊的对话,那些士兵也都听见了,这让他们也都相当震撼,谁都没有想到身为郡主的高沐沐,居然喜欢上了熊,这真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天问,咱们也走吧。”路人甲拍了拍天问的肩膀,然后跟着熊,快步离开。 “我们不管少羽了么?”天问跟在路人甲身后,小声问道。 “少羽肯定没问题的。”路人甲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少羽不会有事的,只要他的刀还在高沐沐的脖子上,那些士兵就不敢轻举妄动的。” “那他一会怎么离开呢?”天问依然在问着,好似打破沙锅问到底似的。 路人甲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少羽说道“少羽,等我们大约离开三里远的时候,你就可以撤退了。” 说完,路人甲转过头来,对着天问说道“好了,等一会他就会赶上来的。” “那好吧。”看得出,天问还是不放心,因为毕竟高沐沐身边的士兵太多,人数足足有几百人,不过天问并不知道少羽的真正实力,现在有了斩妖泣血的少羽已经远远不是那个之前的少羽了。 果然,没过一会,路人甲和天问正在朝前面走着,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听起来就像小跑一样。 路人甲对着天问笑了笑说道“你看,少羽这不是赶上来了么?” “这声音,是少羽的脚步声?”天问回过头,看着身后问道。 “不用回头看,他一会就会出现在咱们面前了。”路人甲说着,走到了熊的身边,然后朝着熊笑道“我说熊啊,你的艳福貌似不浅呢,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你呢,红绫也是,高沐沐也是,看样子,你身上真的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让熊变得有些尴尬“她们为什么喜欢我,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被人喜欢,我总得想办法拒绝,总不能谁喜欢我,我就必须娶谁吧?” “哈哈哈,说的也是。”路人甲完全是一副调侃的语气,并没很认真地说道。 这时候,少羽也已经赶了上来,一阵长喊“前辈,熊,我追上你们了!” “郡主呢?”熊转过身来,看着少羽问道“她回去了么?不会还在继续追赶咱们吧?”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少羽朝着熊诡异一笑“对付这种女人,我最在行了,不是死缠烂打么,我就让她昏过去,看她再怎么死缠烂打!” “你把她打昏了?”天问一听,愣住了“那可是郡主啊,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她打昏了?” 说着,守城的副将就带着人马,快速朝着城外赶去。 此时,距离辽平郡成外五里远的地方,熊开始有些喘着粗气了。 “熊,你没事吧?”少羽已经察觉了熊的这种现象,关切地问道。 熊转过头,朝着少羽笑了笑“我的身体,还可以支撑一阵子,咱们现在刚离开辽平郡还没有多远,不是很安全,现在停下来休息很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说着,熊深呼吸了一口,继续朝前赶路。 路人甲和天问都笑着看了看少羽,没有说话。四个人,就这样一直朝前行进。 可是,不一会,听觉敏锐的路人甲,就皱起了眉头“不好,有人追来了?” 少羽一听,立马俯身趴在地上,用耳朵紧贴着地面,随后立马站起来,焦急地对熊说道“不好了,熊,真的有人来了,而且听起来数量不少,大约有上百人之多,要不咱们兵分两路,我和路人甲前辈留下来帮你们拖延敌人,你和天问先走。” “少羽,说什么傻话呢?”熊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难道不知道兄弟是要同生死同患难的么?” “可是,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啊!”少羽愁眉不展地看着熊,有些悲伤地说道。 “别可是了,咱们一起走,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他们走了,就没有问题了。”熊看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白杨树,笑着对路人甲说道“前辈,把我们几个弄到树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让路人甲吃了一惊“没问题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放心吧,没事的,高沐沐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她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咱们的。”熊对着路人甲露出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不一会,四个人全部到了白杨树上。熊悠闲地坐在树杈上,看着树下的风景,听着树林中穿梭的马蹄声。 高沐沐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熊的眼前。这让熊不禁觉得好笑“就凭她这个样子,我就不信她能发现咱们。”熊小声对少羽和路人甲说道。 果然,高沐沐飞快地从树下经过,带着那数百名士兵,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中正在树杈上坐着的熊。 “看来你猜的不错。”少羽朝着熊笑了笑,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不好!”这时候,熊突然拧紧了眉毛,然后谨慎地对少羽说道“又有人来了?” 很快,树底下就出现了十几个人影,为首的一人,正是那守城的副将。 那副将牵着一只吊白犬,狗鼻子好像很灵,到了树下就死活不走了。这时候,副将好像察觉了什么似的,对着身边的人下令“郡主要抓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大家仔细找一找,务必要把那人抓出来。” 同时,副将派出去一个人,追赶高沐沐,并且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高沐沐。 这下,熊可是失算了,因为熊压根就没有料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不过,熊并不急躁,因为眼下这里就只有十几个人,就算自己不出手,路人甲和少羽也能用最快的时间将他们收拾干净。 熊歪着脑袋看向少羽“少羽,我记得你说过什么话来着?” 少羽看着熊,咧开了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说着,少羽握紧了背后的那把斩妖泣血,一下子从树叉上跳了下去,一刀斩落一名士兵的首级。 那名士兵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喊出一句话来,就已经人头落地。 “前辈,你怎么不去帮忙啊?”熊好奇地看着同样悠闲地坐在树叉上的路人甲问道。 “他一个人足矣。”路人甲笑着看向树下的少羽,用略加赞赏的口气说道“有了这把刀,可谓是如虎添翼,他现在的实力可不在你之下。”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等我伤好了,肯定要和少羽练练!”熊不再说话,而是静观着树下的少羽,在快速地闪动着身躯。 只是短短几个瞬间,少羽已经斩杀了好几个士兵。这时候,那名副将才发现少羽的身影,立马高呼“大家小心,注意那边!” 这个时候,所有的士兵才开始朝着少羽冲了过来。 不过少羽倒是有恃无恐地站在士兵们的前面,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斩妖泣血,大力一挥“看我的斩妖泣血!” 一道赤色的光影飞过,站在少羽眼前的那些士兵纷纷倒地。本来有十几个手下的副将,此时只是孤身一人了。 “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走。”少羽和熊一样,并不喜欢杀人,而且他现在用了斩妖泣血,一定要控制自己杀戮的数量,以防被这把魔刀的秉性给同化。 “好,好,我走,你别杀我!”副将说着,就调过马头,朝着来时的路迅速离开。 可是这副将刚离开,高沐沐带着那数百士兵就来到了树下。 少羽冷冷地看着高沐沐,不由地朝着树上喊了一句“前辈,这么多人,我自己可是应付不过来了,您不会还打算在一边看好戏吧?” “怎么可能?”路人甲说着,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 而天问,也紧跟着路人甲一起,从树上跳了下来。 “加油,你们三个!”熊依然坐在树叉上,看着路人甲和少羽,笑着说道。 “熊,我终于找到你了!”高沐沐此时才看见坐在树杈上的熊,眼睛里露出了一种渴望的神色“既然被我找到了,就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说着,高沐沐指挥着旁边的士兵“给我把他们几个抓起来!” 听到了高沐沐的命令后,士兵们纷纷围了上来,朝着路人甲和少羽形成了围合之势。 “擒贼先擒王!”路人甲笑着看向少羽,使了个颜色。 少羽立即明白了路人甲的意思,一个箭步闪过了朝自己冲过来的那几个士兵,然后快速出现在了高沐沐的身旁。 高沐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还在搜索少羽的身影,突然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刀,一把赤色的刀。 少羽猛地抬起腿,踹了高沐沐身下的坐骑一脚,枣红马迅猛地抬起了前蹄,朝着远处跑去。而高沐沐,则是落在了地上。 “都不许动!”少羽大声朝着周围的士兵喊道“郡主在我手里,你们都住手!” “前辈,我可以下去了么?”熊这时终于开口说话了。 “跳吧,我接着你。”路人甲朝着树上的熊笑了笑。 熊也没退让,一下子就从树叉上跳了下来,路人甲伸出双手,正好将熊接住。 熊一步步缓缓走到高沐沐的身边,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高沐沐,甩下一句“天欲灭我我逆天!” “真是麻烦!”熊气的紧紧握住了拳头,转过身就像朝外走去。() 可是,熊还没迈出去两步,就一下子被路人甲给拽住了“熊,别冲动,你的包袱里都有什么东西?” “东西,倒是没有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一些衣物和药材。”熊说着,瞥了一眼自己那断裂成两半的天绝剑,正安静地待在床头。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走吧,你必须意识到咱们现在的处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你莽撞行事的话,很可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路人甲郑重地看着熊,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下,熊终于不再冲动,停住了脚步,有些痛心地说道“接下来,不知道要面临着什么困难,那些药材说不定都能派上用场。不过既然前辈你开口了,我就忍了。”说完,熊朝着少羽和向天问点了点头“如果大家都没设么事情的话,咱们就出发。” “我没问题。”少羽双手抱胸,笑着说道。 “我也没问题。”向天问同样点着头。 “好,那咱们走。”熊说完,拿起自己的断剑,朝着门口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让熊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熊转过身,朝着路人甲看去“前辈,看样子正门咱们是不能走了,一会咱们一起跳窗户出去。” 说着,熊快步走到了后窗边上,然后一只手支起窗户,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纵身一跃,就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速度!”少羽一看熊跳了出去,赶忙跟了上去。 紧接着,是天问,最后才是路人甲。 “好,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走?”跳出窗户之后,熊把眼神转向路人甲,因为这几天熊一直都待在屋里,所以对周围的环境不是很熟悉,而路人甲和少羽不同,他们并没有被限制住人身自由,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周围的环境。 相比之下,路人甲比少羽的江湖阅历要丰富的多,所以,路人甲的选择一般会比较准确,这也是熊之所以看向路人甲的原因。 “这个嘛!”路人甲转了转眼珠,突然指向后院的小门,对着熊说道“这太守府的院墙比较高,你们几个都不会轻功,想要从院墙处出去可能会比较困难,所以,我建议咱们还是走后门。” 说着,路人甲示意几人朝着后门靠近“这后门,平时很少有人走,即便有人,一般也都是一些厨子、家丁以及下人们出入太守府的通道,所以咱们从这里逃走,不会遇到守卫和士兵。” “好,那咱们现在就赶紧跑出去。”熊说着,快步朝着后门走去。 这时候,熊听见自己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熊立马就意识到了,肯定是高沐沐发现自己已经跑了。所以,熊立马朝着少羽和天问说道“快点出去,我估计他们可能已经发现咱们不在了。” 天问和少羽全部都是一溜烟地跑出了太守府,只剩下路人甲一个人留在太守府里。 随后,路人甲轻身一跃,跳出几丈远,直接就到了太守府的外面。 这让少羽和向天问羡慕不已“会轻功真好!” “现在可不是让你们羡慕的时候!”熊朝着少羽和天问扔了个白眼“我打赌,如果咱们在一刻钟内出不了城,肯定会被士兵团团围住,你们信不信?” “为什么?”天问还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这事情,一时半会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熊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快步拉着天问走了起来“这件事,等到有机会再说吧,总之现在可不是让咱们聊天的时候。” 看见熊拉着天问走了起来,少羽和路人甲也不作任何停留,快步朝着城外走去。 辽平郡城不小,不过几人所在的位置,恰巧和南城门离得很近。 所以,没一会的光景,几人就来到了南城门下。 熊表情淡定地走在最前面,然后路人甲三人跟在熊的后面,看起来就好像好几个做活的工匠,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就这样,熊和路人甲几人顺利地从城门口通过,离开了辽平郡。 可是与此同时,高沐沐却开始疯狂得集合着士兵“混蛋,居然跑了,本姑娘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想让你留下来,你居然敢跑!” 高沐沐一边喋喋不休地骂着,一边快速朝着士兵说道“都给我快点,封锁所有城门,现在!立刻!马上!” 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纷纷朝着四个城门口赶了过去。 这个时候,高沐沐的气才算消了一点,然后带着身边的几个士兵上了马,打算去追赶熊。 “现在咱们的位置,离着哪个城门最近?”高沐沐转过头来,对着一个士兵问道。 “回郡主的话,咱们现在离着南城门最近。” “大约有多远的距离?”高沐沐接着又问道。 “大约有六七里地的样子吧。”那士兵立刻答道。 听了士兵的话,高沐沐突然大声问道“什么?你说又多远?” “回郡主的话,大约有六七里地的样子。”那士兵只得再重复了一遍。 谁知高沐沐一听就急了,立刻快马加鞭,朝着南城门奔去“混蛋,他肯定已经出了城了,赶紧跟我去追!” 高沐沐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擎着缰绳,冲在了最前面。 在还没到南城门的时候,守城将士老远就看见了高沐沐的身影,正打算跟高沐沐请安,可是却发现高沐沐骑着马,连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奔出了城门。这让士兵们不禁有些奇怪“咦,郡主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她一般出城的时候都会跟咱们打招呼的啊!” “哎,郡主怎么了?”守城的一个副将抓住高沐沐身后的一个士兵问道“郡主出城干嘛去了?” “好像是抓人。”那个士兵停了下来,简单地说了两句“据说太守府里有人跑了,然后郡主就带着我们去追赶那个人。”说完,士兵头也不回地策马扬鞭而去。 “抓人?”副将一听就愣了“这太守府里,能有什么人,又不是逃犯,至于这种规模吗?” 可是随后,副将想了想,这不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么?对手肯定不会很难对付,自己要是能够帮高沐沐抓住了她想要抓的那个人,肯定会升官发财的。 所以,这个副将立马就下了命令“你们俩,给我把城门关死,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出城执行任务!” 24 “熊,你的身体,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路人甲笑着看向熊,伸出手来在熊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打架的事情倒是可以交给我,不过长途跋涉的话,你可以么?” “当然没问题!”熊说着,一下子就将路人甲的手弹开,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旁,展示着自己活灵活现的动作“看见没有,我现在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是长途跋涉,我也完全没有问题。()” 路人甲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向天问和少羽,用询问的口吻说道“你么两个,也要一起么?” 这时候,天问和少羽才意识到,路人甲和熊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离开这里。 “既然熊要走的话,我就跟熊一起走。”少羽笑着说道“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而且熊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我跟在熊的身旁,多少也算有个照应,说不定万一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也能帮帮你们。” “你呢?天问?”路人甲这个时候,将目光放在了向天问的身上。 向天问已经离开家很久了,而且他也不是燕国人,所以肯定不会留在这个地方,于是,向天问微笑着说道“我才不会呆在这个地方呢,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咱们就可以走了。”路人甲说着,打算离开熊的房间,回去收拾包袱。 可是就在这时候,熊的一句话,让路人甲不得不停住了脚步“红绫呢?红绫怎么办?如果等红绫找到毒小药回来之后,咱们都走了,到时候我怕会有人对红绫不利啊!” “还会有人对红绫姐不利?”向天问听了这话后,大吃一惊“现在咱们不是已经进了燕国境内么?这周围可都是中原人,谁还会对红绫姐不利呢?” 很显然,向天问并不知道有人想要毒害熊的事情,更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高沐沐,辽平郡的郡主。 “这样吧。”路人甲转过头,郑重地看着熊说道“咱们可以找个人留在这里做接应,之前咱们带领的奴隶军团中,肯定有家是这里的,咱们找一个人来帮咱们盯着,只要红绫一回到这里,立马让他通知红绫,去地下城和咱们会和,你看怎么样?” 这时,熊终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此甚好。” “既然事情已经定了,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少羽说着就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而向天问也随着少羽的脚步,快速朝着门外离去。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熊和路人甲。只见熊面色凝重地对路人甲说道“如果咱们想要离开,可能会遇到点麻烦,最好能够悄悄地走,如果这么光明正大的离开,我怕会有人拦住。” 熊的这句话一出口,路人甲马上就明白了熊的意思。从熊口中的这句简单的话语中,路人甲能够察觉到,这个人肯定是和太守有关的人,但是里面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路人甲也就无从得知了。 “嗯,没事的。”路人甲先是给熊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宽抚着熊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有我和少羽在,就绝对没问题。” “哈哈,有你的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熊笑了,随后走到床前,将自己的包裹收拾好,然后小声贴近路人甲,附耳说道“前辈,你也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在咱们离开之前,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现在已经好了的情况,等到你们全部都收拾好了,再来我这里集合,到时候我就和你们一起离开这里。” “好!”路人甲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才离开了熊的房间,临走前,他将熊的房门关好,然后转身离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路人甲、少羽和向天问重新出现在了熊的房间里。这一次,三个人的身上都带上各自的包袱,而少羽的背上,则多了一把血红色的大刀。 这把大刀,正是少羽从后山禁地里得到的那把斩妖泣血。为了得到这把刀,少羽和路人甲可谓是以身犯险,两个人硬是偷偷地溜回了后山禁地,索性没有被扶桑忍者发现,要不然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不过看起来,少羽背上的这把斩妖泣血,配上少羽的身材,怎么看怎么觉得霸气非凡。 “少羽,你背后的这把刀,看起来很不错。”熊凝视着少羽背上的斩妖泣血,咧开嘴笑了。 “嘿嘿。”少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看向熊说道“看样子,路人甲前辈都跟你说了,这事其实我们也不是想瞒着你的,只不过当时你还在昏迷中,而且郡主也不让我们来看你,说是怕打扰你休息。我们也想到了这点,心想万一影响了你的恢复,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我们几个就一直没有来。” “其实,这样倒是也好。”熊扬了扬嘴角,回想到了高沐沐想让自己留下来的情景后,不由地笑了出来。 “好?怎么好了?”少羽蹙了蹙眉说道“这几天我们在这里待着可是无聊死了,幸好路人甲前辈带着我去了一趟后山,找了点事情做,我才能够转移注意力。” “行了哈。”熊扭过头,撇了少羽一眼“你小子,少给我得了便宜卖乖,我还不知道你干啥去了么?” 少羽傻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走吧。”熊说着,从一旁拿起自己的包袱,正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熊发觉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只见熊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包袱,自言自语道“这包袱,怎么变得这么轻?” 说着,熊一只手按住包袱,另一只手将包袱打开。 果然,呈现在熊眼前的景象,立马就让熊傻了眼。 那包袱,居然是空的。 “奇怪了,我的东西呢?”熊睁大了眼睛问道“为什么我的东西不见了?” “这个...不会是有人故意将你的东西拿走藏起来了吧?”路人甲这个时候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对熊说道。“哎呦!”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对着自己旁边的两个身影说道“哥几个你们看,这里有个姿色不错的小妞,好像还穿着夜行衣,不知道她一个人寂寞不寂寞啊!” “寂寞不寂寞的,咱们过去问问不就行了么?”另一个身影用一种十分放浪的笑声说道,同时看着高沐沐,一步步走来。() 这可把高沐沐给吓坏了,她一只手指着那个人,另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身前,有些恐惧地说道“你...我警告你们,别过来,我可是郡主,太守的女儿!” “哎呦,啧啧啧!”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身影终于开始动了起来“我就喜欢太守的女儿!”说着就开始扑向高沐沐。 “喂,你们...你们是不是疯了!”高沐沐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因为自己可是已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她本以为眼前的那些人会立马灰溜溜的离开,可是事与愿违,那些人不但不离开,反而还肆无忌惮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这下,高沐沐真的害怕了,她全身发抖,脸色发青地看着那三个人影,同时移动着脚步,想要躲开。 不过,这三个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向高沐沐,形成了围合之势,让高沐沐根本就无处可躲。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如果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爹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别拿你爹来威胁我们,这里可不是你们太守府,这里是太白居,天高皇帝远,他管得着么?”一个身影猖狂地说着,同时一下子朝高沐沐扑了过来。 “休要猖狂!”正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让几人不禁一愣,随后转过身,看着门口的那个人。 高沐沐也同样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到了门口,当看见来者正是自己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后,高沐沐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哇哇的哭了出来“大师你终于来了,他们几个正要欺负我呢!” 只见那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皱了皱眉头,朝着另外三个人走了过来,沉声问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难为郡主?” “老子是什么人,关你屁事?”没想到其中一个人完全无视老者,无礼地吼道“老不死的,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赶紧给我滚远点,别特么在这唧唧歪歪,要不然别怪老子为老不尊,连你***!” 他的这句话,完全将老者给激怒了。 只见老者的步子快速闪动,一瞬间就绕到了几人身后。在那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者抬起腿,一脚踹向了刚才辱骂自己的人,随后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了另外两个人的脖子,双手提力,向前一扔,就将另外两个人扔了出去。 “哎呦,这老头怎么那么厉害啊?”最开始骂的最厉害的那个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用手揉着屁股哼道“今天算是碰上煞星了,哥几个,咱们撤!” “还想逃,我看你往哪里逃!”老者飞身一跃,三两步就来到了太白居的门口,只见他猛地伸出手,挡住了太白居的门,让三人没有办法逃离。 这可把三人吓坏了,以为老者要杀人灭口,瞬间就怂了“大师饶命,大师饶命,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惊动了您老人家,真是罪该万死,还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 这让老者不禁有些想笑“饶了你们,倒是可以,只不过,你们必须先交代出你们自己的身份,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没人派我们来,我们三个都是赌徒,因为刚刚输掉了身上的全部银两,所以想来这里找点钱花,可是没想到就遇到了郡主...所以就起了歪心思,大师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几个吧。”那人说着,开始在地上磕起头来,和刚才猖狂的那个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者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看向了高沐沐“郡主,依你之见,是放了他们,还是带回府上呢?” 高沐沐一听,接着就赶忙摆手“算了算了,反正他们也没对我怎么样,把他们放了吧。” 可此时,高沐沐心中却吓了一跳,自己现在是偷偷跑出来的,如果被爹爹知道,恐怕自己几天都不能再溜出来了。 “哼,算你们几个命好,郡主开恩,饶恕你们三人的罪行,还不赶快谢过郡主?”老者冷哼一声,让三人的头上不由地冒出了冷汗。 听了老者的话,跪在地上的三个赌徒立马就转过身子,朝着高沐沐叩了几个头,然后连连感谢“多谢郡主饶命,谢郡主不杀之恩。” “滚吧!”这时候,老者才让出了门口的路。 只见三个赌徒立马站起身子,连滚带爬地从门口跑了出去,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这时候,高沐沐才想起自己出来的正事,忙快速走向老者“大师,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么?” “那是当然。”老者说着,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一个紫色的小瓶子,递给高沐沐“这东西,只要用一点,就足以让他十天半月好不了,如果全部用上,足够让他这辈子都好不了。” 听了老者的话,高沐沐不禁又开始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给熊用多少呢?如果自己把握不好量的话,熊可就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这是不是已经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呢? “郡主,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尽快回去歇息吧。”老者笑着说道“至于那个条件,等老夫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去找郡主兑现。” “哦。”高沐沐此时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老者的话,只是在思考下毒的事情。当高沐沐回过神的时候,老者已经离开了太白居。 当看见眼前一个人都没有之后,高沐沐不禁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三个赌徒,身上不由打了个寒战,然后快步走出太白居,以防呆的时间长了,再碰到别的歹人。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路要顺畅的多,不知道是不是高沐沐的心里作用。 直到进了太守府的门,高沐沐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就在这时,高沐沐听见后院中传来了自己父亲的声音“沐沐,睡了没有?”“好,我答应你!”看得出,高沐沐想了很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此时的高沐沐,怕是已经被**给冲昏了头脑,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听到高沐沐的这句话后,老者的脸上更加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好,老夫就是喜欢和郡主这种爽快人合作,那么咱们就说好了,今晚戌时,还是这个地方,你来取毒药。” “什么?戌时?”高沐沐一听就开始有些犯愁,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是,可是我戌时不方便出来啊!”高沐沐有些尴尬地说道。 只见花白胡子的老者笑着说道“那可就不关老夫的事情了,老夫所需要做的,就是在酉时把毒药交到郡主的手中,至于郡主自己的事情,那就由郡主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老者朝着高沐沐招了招手,回到了自己刚才的座位上,拿起一个包袱,背在肩上,朝着太白居外走去。 整个过程中,高沐沐都一直站在原地,有些无神地看着老者,直到老者离开。 当老者离开后,高沐沐才回过神来,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了。因为高沐沐似乎已经注意到周围有许多双眼睛,这里面夹杂着许多不善的目光,这让高沐沐心里又开始有些感到恐惧。 于是,高沐沐也转过身,快步走出太白居,生怕自己走的慢了就出不去了似的。 大街上,热闹非凡,今天似乎是赶集的好日子。倘若是平时,高沐沐肯定要高高兴兴在街上玩耍一番才会作罢,可是现在,高沐沐完全就没有一点心思去考虑别的。她此时此刻脑袋里想的,只有那个白胡子老者,还有自己想要的那种毒药。 就这样,高沐沐一路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太守府,当她到了太守府的后门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家了,忙警惕地左顾右盼,发现没有人看见自己的时候,高沐沐才放心地喘了口气,一溜烟闪进了太守府内。 回到自己的闺房后,高沐沐就开始翻起自己的衣柜。 旁边的丫鬟在看见高沐沐有些反常的举动后,不由纳闷地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去见哪家的公子啊,平日里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翻衣柜。” “去去去,我在找东西。”高沐沐朝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春妮撇了撇嘴,然后没有说话,继续翻起衣柜来。 终于,高沐沐找到了她想找的衣服,那是一套黑色的夜行衣,高沐沐平时从来没有穿过。可是这一次,高沐沐知道自己必须在晚上偷偷溜出去,如果穿着现在的这身罗纱长裙肯定不行,所以自己必须有一身晚上穿的行头,方便自己能够不被人察觉地溜出去。 高沐沐朝着身后瞥了一眼,当看见春妮忙着收拾房间,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高沐沐才将这身夜行衣从衣柜里拿了出来,放到自己床头的枕头下面,然后用手抚了抚床,笑着对春妮说道“春妮,我今天想吃何记的糕点了,你帮我去买一点吧。” 说着,高沐沐从兜里拿出几两碎银子,也没数,就那么扔给了春妮。 其实,高沐沐只是想把春妮支开,因为有春妮在的话,自己想要展开行动就十分困难了,现在高沐沐已经有了夜行衣了,她还差一双轻便的鞋子,能够让她在行走中不发出任何声音。 春妮并不知道高沐沐的打算,反而很高兴地拿了银子,点头应道“好的小姐,我这就去。”然后转身朝着太守府外面走去。 ......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戌时。 高沐沐这时候早已换上了自己轻便的草鞋,穿上了夜行衣,悄悄地潜出了太守府。 夜晚,街头上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几户人家的屋里,还散发着光芒,以及那些富贵人家的门口,挂着亮堂的灯笼。 但是这太白居的位置,相当隐蔽而又偏僻,要想到达太白居,也就意味着高沐沐必然会经过一段漫长而又曲折的小道。 作为一个女孩子,高沐沐还是很怕走夜路的,只不过高沐沐知道自己必须走过这一段路,因为只有这样做,她才能够拿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毒药。 “希望佛祖能够保佑我!”高沐沐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暗自祈祷着,同时缓慢地向前行走,生怕踩到什么坑之类的。 就这样,高沐沐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开始摸着墙壁行走了。因为这里的路太黑,高沐沐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眼前的路,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大胆地前行。 当高沐沐到达太白居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 太白居的门,依旧和白天一样,半遮掩着,可是里面,却是一片漆黑。 这让高沐沐再次打起了退堂鼓,这太白居里面是不是没人啊?如果有人的话,为什么会不点灯呢? 而且,自己如果进去之后,遇到些坏人,想要对自己不轨,可怎么办?要知道,房门一关,自己可就没有办法再轻易跑出来了。 想到这里,高沐沐的身上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不行,太可怕了,我不要进去。” 随后,高沐沐就转过身,想要原路返回。 可是就在这时候,高沐沐的心底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你难道真的要放弃么?你可想好了,这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能不能把熊给留下来,可全看今晚你的表现了。” 高沐沐愣住了,整个人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挪不动腿。 半响,高沐沐转过身,再次看了眼太白居的门,咬咬牙迈了进去“有...有人么?”高沐沐的声音很小,好像害怕打扰别人睡觉似的。 但是屋里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这让高沐沐不禁有些生气“真是的,不是说好了戌时的么,这个白胡子老头也未免太不把本小姐当回事了!” 可是,说完之后,高沐沐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眼前的现状,如果自己不继续等着白胡子老者,那么自己就拿不到毒药。 所以,高沐沐还是忍了忍,耐着性子待在这漆黑的屋里。 就在这时候,太白居的门口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让高沐沐不禁有些兴奋起来“是他来了么?” 高沐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门口,想要看见白胡子老者的身影。 可是那几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之后,高沐沐有些害怕了。 ------------ ------------ 25 高沐沐在离开熊的房间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庭院中央,望着庭中的水池,高沐沐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他一心想要离开,可是我却想要让他留下来,这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高沐沐情不自禁地转过头来,看着刚才被自己关闭的房门,然后叹了口气“要是熊能够 顺着我的心意来就好了,可惜,他偏要和我对着干。[超多]” 说完,高沐沐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但却又有些纠结,一番挣扎之后,高沐沐终于下定了决 心,狠狠地说道“既然,你不肯乖乖地待在这里,就别怪我想办法让你待在这里了!” 只见高沐沐一转身,就离开了庭院,朝着太守府的后门走去。 平日里,太守府并没有很多人,因为太守公务繁忙,而其他人也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有高沐沐 这个大小姐,闲得无事可做。 所以,家丁和丫鬟们在看见高沐沐经过的时候,也都没有太注意。 高沐沐就这样,快步来到了太守府的后门处,停了下来。她左看看,右看看,见两边没有人,这才 推开了后门,悄悄地走了出去。 太守府里,谁都不知道高沐沐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高沐沐悄悄溜出太守府了。[] 离开太守府之后的高沐沐,径直朝着太白居走去。 这太白居,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众所周知,那可是江湖中鱼龙混杂的一个场所,这里面聚集了形形 **的人,而且这些人看起来没有一个共同点,里面有官府人员,有杀手,有乞丐,有打手,有士兵, 有酒肆的小二,还有赌场的赌徒,但是就是这样一群人,居然就聚在了一起,谈笑风生。 高沐沐从来也没有去过太白居,但是她可是听说过那个地方。一次,高沐沐的一个丫鬟溜出了太守 府,去逛庙会,在回来之后,无意中提起了那个地方,说那里是江湖中商量事情的地方。 此后,高沐沐就记住了太白居这么一个名字。 高沐沐现在,只想要找到一种毒药,能够让熊的伤势延缓,一直没有办法痊愈,那样的话,自己就 有理由将熊留下来,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这种毒药,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所拥有的,如果不是那些江湖 中人,即便身上有千两黄金,也未必买得到这东西。 所以,高沐沐就把心思,放在了这太白居上。 终于,在拐了十几个弯,绕过几十条胡同之后,高沐沐来到了这太白居的门口。 让高沐沐有些失望的,是这太白居的外貌,它并没有传说中看起来的那么雄伟壮观,而是一个十分 小的门面,入口处,仅有两扇门,其中一扇,还是半掩着的。 这让高沐沐不禁有些胆怯,可是,当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后,高沐沐还是毅然决然地踏出了这一步。 当高沐沐一只脚越过门槛的时候,所有人瞬间都惊讶了。 因为他们可都是认识高沐沐的,太守的女儿,可是满城风云的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这样 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呢? 太白居内,所有的人,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高沐沐,神情中,带着一种疑惑。 在看见众人的神情后,高沐沐不禁有些尴尬,想要退出去。但是在咬了咬牙之后,高沐沐还是没有 挪动自己的步伐,只见高沐沐仰起头,轻轻张开嘴,对着众人说道“我想要一种毒药。”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无不震惊万分。 “你想要什么样的毒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皱着眉头看向高沐沐,阴阳怪气地问道“毒药,我 这里倒是不少,只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毒药,又要去做什么呢?” “我想要...”高沐沐刚想说出口,可是心想自己如果说出去的话,熊会不会知道这件事,如果这件 事被熊知道,自己可就完了。 所以,高沐沐一时间,有些犹豫,嘴唇微微张着,并没有说话。 “我说,郡主,只要你想要的毒药,如果是我这里有的,我肯定免费送给你,不收你任何费用。” 老者贼眉鼠眼地看着高沐沐,似乎有些企图。 在听到老者的话后,高沐沐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张口说了出来“我想要那种,能够让一个人 的伤势没有办法快速痊愈,而是一直保持当前状况的毒药。” 听了高沐沐的话后,老者不禁发出一种奇怪的动静“啧啧啧~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第一次听说有 人要这种毒药。” “那,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高沐沐闻言,不禁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向老者。 “没有。”老者摇了摇头,然后换了个腔调说道“虽然没有,不过,我可以炼制。” 本来已经失望的高沐沐,在听到了那后半句话后,接着就有些亢奋,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朝 着老者冲过去,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么?” 这可把老者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似的站起身,退后两步,当想到眼前的人是郡主后,老者才放平 了心态,略带无奈地看向高沐沐“郡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吓人,你刚才的动作,着实把我给吓到了。 “啊?”高沐沐还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动作把老者给吓到了,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 大师,您看看,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这种毒药呢?” 在听到了高沐沐客气的话语后,老者才略微放轻松,端起了架子“这个倒好说,如果郡主真的需要 ,老夫不出半日便可炼制出这种毒药。” “真的嘛?”高沐沐兴奋地说道“那么,就有劳大师您了!” 可是高沐沐的话还没有说完,这老者就增加了一个附加条件“只不过,老夫需要郡主答应我一个条 件。” 在听到这点后,高沐沐开始有些犹豫,因为条件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思索了片刻之后,高沐沐 缓缓开口道“说吧,什么条件,你先说了,我再看看能不能答应你。” 老者咧开嘴一笑,露出了那有些泛黄的牙齿,刺耳的声音飘散开来“条件嘛,我还没有想好,但是 我要你先答应我,然后我才能考虑帮不帮你炼制这种毒药。”“前辈,我回来了!”当少羽回到斩妖泣血的旁边时,路人甲正坐在那斩妖泣血的旁边,好像在守护斩妖泣血一样,直到听见少羽的声音后,路人甲才扭过头,站起了身子。 “速度倒是蛮快的。”路人甲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注视起少羽手中的那些树叶来“不错,不错,终于知道动脑子了,我还以为你能把衣服弄湿,然后用湿衣服挤水呢!” “前辈这也是一个好办法啊!”少羽用一种崇拜的眼光看向路人甲“看样子,这一点以后还要跟前辈多学习。” 路人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别多说话了,赶紧取回你的宝刀吧,咱们回到扶桑可是偷偷潜伏回来的,要是被那些忍者发现,咱们可就没那么容易回去了。” 少羽点了点头,将手中树叶里装的水,一下子全部朝着那把斩妖泣血的刀身上浇了过去。 一瞬间,腾腾雾气弥漫眼前,让少羽有些看不清刀的模样。 只见路人甲双手抬起自己的衣服前襟,用衣摆使劲地扇了几下,便将那白色的雾气全部驱散“好了,去拿回你的宝刀吧,估计你已经等不及了吧?” “前辈,还是您了解我。”少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路人甲一眼,然后走上前,伸手去触碰那把斩妖泣血。 不得不说,少羽的心情还是相当激动的,一想到自己能够拥有一把绝世宝刀,少羽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这宝刀,马上就是我的了。” 当少羽真正将这把斩妖泣血握在手中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有点奇怪。 “咦,为什么?”少羽低头仔细看向手中的斩妖泣血,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把刀,虽然在自己的手上,但是少羽总觉得自己好像控制不了这把刀似的。 “怎么了?”路人甲此时也看见了少羽那种奇怪的表情,不由地问着少羽“是不是有什么不一般的感觉?” 少羽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把斩妖泣血,我似乎有些驾驭不了,这东西好像自己有生命一样,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说着,少羽将斩妖泣血翻了一下,尝试着挥舞这把刀。 但是还没有等少羽将斩妖泣血给翻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刀身处传了过来,让少羽无法再翻转。 “奇怪!”少羽不由地皱紧了眉头“前辈,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这个倒是正常,你要知道,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宝刀,既然是宝刀,就要有他自己的特性,这把刀本来是魔刀,现在到了你的手里,已经被剥夺了魔性,但是这并不代表这把刀就和普通的宝刀一样了,它自身存在的,还有一些倔强的性格。[]如果你想要驾驭这把刀,就必须先打败这把刀。”路人甲不慌不忙地看着少羽说道。 “好吧,看样子我得动真格的了!”少羽低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双眼注视着那把魔刀,开始发力“呀!” 这斩妖泣血,在少羽强大腕力的作用下,开始一点点翻转过来,不过,看得出,刀身上的力道还没有撤去,而是仍有保留。 渐渐地,刀身的力量似乎落了下风,只见少羽整个人的身子朝着旁边一拱,然后就将斩妖泣血的刀身给翻了过来。 而后,少羽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重新再次将刀身翻回来。 “这东西,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少羽撇了撇嘴角,做出了一副要和斩妖泣血斗争到底的阵势。 这下子,斩妖泣血很快就被少羽给翻了过来。 就这样来回进行了好几次反复试验,少羽才终于能够将斩妖泣血熟练地运用。 “呵呵,早这样不就行了么?”少羽低着头,看着斩妖泣血,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看样子,这好刀就是不一样。” 少羽说着,将刀身朝着天上一扔,然后眼睛注视着那把斩妖泣血,直到它重新落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少羽才捡起了斩妖泣血,一步步朝着路人甲走去“前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回去吧,毕竟此地不宜久留,多待一刻就多一份的危险。” “走吧。”路人甲笑眯眯地点着头,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少羽则是跟在路人甲的身后,亦步亦趋。 “看样子,你终于收服了这把刀。”路人甲边走边说道“有时候,对于这种绝世宝刀,就好比一匹脱缰的野马。你如果想要将这匹马降服,就必须要有战胜它的本事,只有这样,它才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坐骑。这刀,也是一样的,如果你不能成功地降服它,就算它到了你的手上,也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嘻嘻。”少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看向路人甲“前辈,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夸我么?” “随你。”路人甲只说了这两个字,同时留给少羽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去的路,也十分顺畅。 少羽跟着路人甲,走在大路上,居然没有碰到任何的忍者。 看样子,前一阵的战斗,真的让扶桑的忍者军团元气大伤。 或许天皇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输,而且还是输的这么惨。 其实,如果熊不在,完全就会是两个结局。 当少羽再次跨过国境线的时候,行动有些缓慢。 路人甲走在前面,突然感觉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停住了,于是就转过头,朝着身后的少羽看去“少羽,怎么了?” “没事。”少羽看着后方淡淡地答道“我只是有些感伤了。我在这个地方,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重新回到中原,回到家乡,看一看我的母亲,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或许,或许是你在这里待得太久了。”路人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旦你适应了那种生活环境,要想从中真正解脱出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这需要一个慢慢的转变。 少羽并不知道路人甲两次确认的意义是什么,但是他好像看的出,路人甲的神情很严峻。 “好了!”路人甲上下扫视了少羽两圈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去吧,祝你好运!” 其实,路人甲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明白这危险有多么大,这可是一把魔刀,拥有着十分巨大的魔性,如果想要克服这魔刀的魔性,那么持刀人必须有刚烈豪情的性格,而且心中还必须浩气长存,充满了正义,容不得一丝邪念。 所以,路人甲两次要求检查少羽的心中是否还有杂念。 “那,我就过去了。”少羽看着路人甲说没问题了,于是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朝着火焰走去。 殷红的鲜血,从少羽的指尖上流了出来,一滴,两滴,滴在了那魔刀上。 一瞬间,在火焰中燃烧的斩妖泣血,散发出夺目的光芒,火星四射。 这光芒无比闪耀,让少羽不由地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目。 很快,火焰便开始暗淡下来,火苗微微地摇曳着,渐渐熄灭。 这个时候,少羽才放下手,注视起眼前的那把斩妖泣血。 “果然是把好刀!”少羽不由地感慨道“看这颜色,好像要比在剑魔手里的颜色还要鲜亮!” “哈哈,这是你的血液导致的。”听见少羽的话后,路人甲忍不住开口说道。 “哦?”路人甲的话让少羽有些不解“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简单的说,就是因为之前剑魔的血液颜色比较暗淡,而你的血液颜色却是鲜亮的,这也是导致为什么斩妖泣血在到了你的手里之后,就变成了这种鲜亮的颜色。[超多]”路人甲平淡地看着少羽,笑吟吟地说道。 只见少羽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目光又重新放在了那把斩妖泣血上面,凝视着这把魔刀,心中抑制不住那股激动“我终于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兵器了。” 说着,少羽走上前,想要伸手去拿那把斩妖泣血。 可是这时候,少羽又被路人甲给叫住了“等一下。” “又怎么了,前辈?”少羽现在心里可是相当急切地想想要得到那把斩妖泣血,所以不禁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路人甲问道。 “你确定,你现在就要去拿那把刀?”路人甲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少羽,让少羽突然有一种不大对劲的感觉,他突然在心里想着,路人甲会不会变卦了,想要把这把刀占为己有? 想到这里的时候,少羽立马就冲路人甲点了点头,笃定地说道“是的,前辈。”说着,就一步步朝着那把斩妖泣血走了过去,同时伸出手,想要去拿那把斩妖泣血。 可是,当少羽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那把斩妖泣血的时候,少羽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指尖处传来。只见少羽的手指瞬间就开始变肿胀,这让少羽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路人甲为什么会那么问。 这把斩妖泣血,刚刚经过了烈火的洗礼,温度肯定是相当的高,而且因为这把斩妖泣血一直呈现出一种赤红的颜色,就和那火焰的颜色一样,所以少羽并没有注意到斩妖泣血的温度问题。如果放在少羽眼前的是别的刀,烤的都发红了的话,少羽肯定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哎呀,烫死我了!”少羽一下子就把手缩了回来,用一种悲催的眼神看着路人甲问道“前辈,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啊?” “我提醒过你了,可是我看你狠肯定的样子,以为你有什么独特的办法呢,谁知道你小子那么傻,直接什么措施也没有,就用手去抓,不烫死你才怪呢!”路人甲略显得意地看着少羽,怎么看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前辈,你...”少羽不禁有些鄙视起路人甲来,可是他还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撅了撅嘴,暗叹了口气。 “你可以弄点水来,往上一泼不就好了么?”路人甲在一旁提醒着少羽。 少羽一听就乐了,连忙拍着脑门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用水往上泼一下,这刀就凉了,我就可以拿住了。” 于是,少羽一下子跳起来,朝着旁边跑去。 这后山中,少羽虽然不了解,可是少羽可是记得那灵泉的位置的,灵泉距离后山禁区的位置可不是很远,所以少羽一会就跑到了。 可是真正到了灵泉旁边的时候,少羽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拿什么东西来盛水。 少羽现在浑身上下,除了衣服之后什么都没有,所以,少羽只能用手来捧起一捧泉水,打算就这样回去。 只不过,少羽还没有走出去几步,手中的泉水就全部漏出来了。 “哎,真是郁闷。”少羽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水迹,有些说不出的无奈“本来以为这个方法不错,可是还是少想了一点啊。” 如果找不到容器的话,少羽很难将泉水带回到斩妖泣血的旁边,所以少羽开始四处张望着,寻求一种可以盛水的容器。 想到这里的时候,少羽突然看向了一旁的树叶。 树叶上,有几滴水珠。 水珠就这样晶莹剔透地躺在树叶上,那样安静。 “对了!”少羽猛地一拍手,兴奋地说道“我可以拿这些树叶来盛水!” 说着,少羽蹲下身,开始从地上捡起树叶来。 这树叶,都是椭圆形的,叶子很大,大约比拳头还要大。 少羽搜集着那些比较大的树叶,然后将这些树叶微微弯起来,形成一个碗的形状。这时候,少羽才用树叶从灵泉里装满了水。 少羽还尝试着走了几步,同时注意着自己的脚下,看看漏不漏水。 当发现不漏水的时候,少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嘻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少羽捧着手中装满水的树叶,开始往回走。“先不要急!”路人甲看见少羽想要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喊住少羽“再让我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已经没有邪念了。” 26 “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高沐沐有些愤怒地看着熊说道“如果你不杀了我的话,我就算是跑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 听了高沐沐的话后,熊不由地皱了皱眉毛,他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高沐沐变得如此疯狂。 “为什么?”熊有些不解地问着高沐沐“我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怨么?我从来不记得跟你有什么过节,可是你为什么这样百般刁难于我?” “为什么?”高沐沐凌厉的眼神突然变了,她有些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看着熊说道“因为你,全部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出现,如果我不曾见过你,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高沐沐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这让熊不由地产生了一种恻隐之心,但是他仍然没有理解高沐沐的话“什么叫因为我,我做什么了么?” 高沐沐并没有直接回答熊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道“爹爹要把我许配给别人,可是我不想嫁,我不想嫁啊!” “你嫁不嫁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熊听着高沐沐的话,只觉得十分好笑“你既然不想嫁你就跟高太守说去,你现在抓我算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嫁给你!” 听到这句话后,熊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超多] “你...你刚才说什么?”熊低下头,皱着眉看向高沐沐“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遍么?” “熊,我想嫁给你,做你的女人!”高沐沐的眼睛直视着熊,让熊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下,天问、路人甲和少羽全部也都愣住了,怪不得高沐沐想尽一切办法要把熊留下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路人甲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走到了熊的身边,他轻拍着熊的肩膀,对熊说道“多情总被无情恨,道是无情却有情。” “我...”熊用一种苦涩的面容看向路人甲,好像不想让路人甲再给自己添乱似的。 熊转过身,又转了回来,蹲下身子看着高沐沐问道“喂,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想嫁给我呢?不是,我说你嫁给谁不好啊,你干嘛非要嫁给我?我长得又不帅,也没有钱,更没有什么背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爱,需要理由么?”高沐沐只是用这一句简单的话语,就把熊给噎住了。 熊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高沐沐的话,的确让他没有理由可以反驳,但是熊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你可以不需要理由,但是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不爱你,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并不是谁自己说了算的。” “什么叫我自己的事情?”高沐沐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变成这样么?” 高沐沐的话让熊觉得真的十分不可理喻,但是熊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和高沐沐纠缠下去,对于此时思维混乱的高沐沐,熊觉得有必要让她好好冷静一下“郡主,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但是不会是我,我还有要做的事情,就不陪你在这里胡闹了。” 熊说完,朝着少羽使了个眼神,然后就开始朝着远处走去。 少羽立刻就明白了熊的意思,所以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只要少羽留在原地,那些士兵就不会去找熊和路人甲的麻烦,因为他们一旦那样做的话,就有可能威胁到高沐沐的生命安全。 不过刚才高沐沐和熊的对话,那些士兵也都听见了,这让他们也都相当震撼,谁都没有想到身为郡主的高沐沐,居然喜欢上了熊,这真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天问,咱们也走吧。”路人甲拍了拍天问的肩膀,然后跟着熊,快步离开。 “我们不管少羽了么?”天问跟在路人甲身后,小声问道。 “少羽肯定没问题的。”路人甲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少羽不会有事的,只要他的刀还在高沐沐的脖子上,那些士兵就不敢轻举妄动的。” “那他一会怎么离开呢?”天问依然在问着,好似打破沙锅问到底似的。 路人甲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少羽说道“少羽,等我们大约离开三里远的时候,你就可以撤退了。” 说完,路人甲转过头来,对着天问说道“好了,等一会他就会赶上来的。” “那好吧。”看得出,天问还是不放心,因为毕竟高沐沐身边的士兵太多,人数足足有几百人,不过天问并不知道少羽的真正实力,现在有了斩妖泣血的少羽已经远远不是那个之前的少羽了。 果然,没过一会,路人甲和天问正在朝前面走着,就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听起来就像小跑一样。 路人甲对着天问笑了笑说道“你看,少羽这不是赶上来了么?” “这声音,是少羽的脚步声?”天问回过头,看着身后问道。 “不用回头看,他一会就会出现在咱们面前了。”路人甲说着,走到了熊的身边,然后朝着熊笑道“我说熊啊,你的艳福貌似不浅呢,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你呢,红绫也是,高沐沐也是,看样子,你身上真的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让熊变得有些尴尬“她们为什么喜欢我,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被人喜欢,我总得想办法拒绝,总不能谁喜欢我,我就必须娶谁吧?” “哈哈哈,说的也是。”路人甲完全是一副调侃的语气,并没很认真地说道。 这时候,少羽也已经赶了上来,一阵长喊“前辈,熊,我追上你们了!” “郡主呢?”熊转过身来,看着少羽问道“她回去了么?不会还在继续追赶咱们吧?”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少羽朝着熊诡异一笑“对付这种女人,我最在行了,不是死缠烂打么,我就让她昏过去,看她再怎么死缠烂打!” “你把她打昏了?”天问一听,愣住了“那可是郡主啊,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她打昏了?”说着,守城的副将就带着人马,快速朝着城外赶去。 此时,距离辽平郡成外五里远的地方,熊开始有些喘着粗气了。 “熊,你没事吧?”少羽已经察觉了熊的这种现象,关切地问道。 熊转过头,朝着少羽笑了笑“我的身体,还可以支撑一阵子,咱们现在刚离开辽平郡还没有多远,不是很安全,现在停下来休息很明显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说着,熊深呼吸了一口,继续朝前赶路。 路人甲和天问都笑着看了看少羽,没有说话。四个人,就这样一直朝前行进。 可是,不一会,听觉敏锐的路人甲,就皱起了眉头“不好,有人追来了?” 少羽一听,立马俯身趴在地上,用耳朵紧贴着地面,随后立马站起来,焦急地对熊说道“不好了,熊,真的有人来了,而且听起来数量不少,大约有上百人之多,要不咱们兵分两路,我和路人甲前辈留下来帮你们拖延敌人,你和天问先走。” “少羽,说什么傻话呢?”熊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难道不知道兄弟是要同生死同患难的么?” “可是,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啊!”少羽愁眉不展地看着熊,有些悲伤地说道。 “别可是了,咱们一起走,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他们走了,就没有问题了。”熊看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白杨树,笑着对路人甲说道“前辈,把我们几个弄到树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让路人甲吃了一惊“没问题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放心吧,没事的,高沐沐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她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咱们的。”熊对着路人甲露出了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不一会,四个人全部到了白杨树上。熊悠闲地坐在树杈上,看着树下的风景,听着树林中穿梭的马蹄声。 高沐沐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熊的眼前。这让熊不禁觉得好笑“就凭她这个样子,我就不信她能发现咱们。”熊小声对少羽和路人甲说道。 果然,高沐沐飞快地从树下经过,带着那数百名士兵,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中正在树杈上坐着的熊。 “看来你猜的不错。”少羽朝着熊笑了笑,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不好!”这时候,熊突然拧紧了眉毛,然后谨慎地对少羽说道“又有人来了?” 很快,树底下就出现了十几个人影,为首的一人,正是那守城的副将。 那副将牵着一只吊白犬,狗鼻子好像很灵,到了树下就死活不走了。这时候,副将好像察觉了什么似的,对着身边的人下令“郡主要抓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大家仔细找一找,务必要把那人抓出来。” 同时,副将派出去一个人,追赶高沐沐,并且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高沐沐。 这下,熊可是失算了,因为熊压根就没有料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不过,熊并不急躁,因为眼下这里就只有十几个人,就算自己不出手,路人甲和少羽也能用最快的时间将他们收拾干净。 熊歪着脑袋看向少羽“少羽,我记得你说过什么话来着?” 少羽看着熊,咧开了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说着,少羽握紧了背后的那把斩妖泣血,一下子从树叉上跳了下去,一刀斩落一名士兵的首级。 那名士兵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喊出一句话来,就已经人头落地。 “前辈,你怎么不去帮忙啊?”熊好奇地看着同样悠闲地坐在树叉上的路人甲问道。 “他一个人足矣。”路人甲笑着看向树下的少羽,用略加赞赏的口气说道“有了这把刀,可谓是如虎添翼,他现在的实力可不在你之下。”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等我伤好了,肯定要和少羽练练!”熊不再说话,而是静观着树下的少羽,在快速地闪动着身躯。 只是短短几个瞬间,少羽已经斩杀了好几个士兵。这时候,那名副将才发现少羽的身影,立马高呼“大家小心,注意那边!” 这个时候,所有的士兵才开始朝着少羽冲了过来。 不过少羽倒是有恃无恐地站在士兵们的前面,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斩妖泣血,大力一挥“看我的斩妖泣血!” 一道赤色的光影飞过,站在少羽眼前的那些士兵纷纷倒地。本来有十几个手下的副将,此时只是孤身一人了。 “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走。”少羽和熊一样,并不喜欢杀人,而且他现在用了斩妖泣血,一定要控制自己杀戮的数量,以防被这把魔刀的秉性给同化。 “好,好,我走,你别杀我!”副将说着,就调过马头,朝着来时的路迅速离开。 可是这副将刚离开,高沐沐带着那数百士兵就来到了树下。 少羽冷冷地看着高沐沐,不由地朝着树上喊了一句“前辈,这么多人,我自己可是应付不过来了,您不会还打算在一边看好戏吧?” “怎么可能?”路人甲说着,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 而天问,也紧跟着路人甲一起,从树上跳了下来。 “加油,你们三个!”熊依然坐在树叉上,看着路人甲和少羽,笑着说道。 “熊,我终于找到你了!”高沐沐此时才看见坐在树杈上的熊,眼睛里露出了一种渴望的神色“既然被我找到了,就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说着,高沐沐指挥着旁边的士兵“给我把他们几个抓起来!” 听到了高沐沐的命令后,士兵们纷纷围了上来,朝着路人甲和少羽形成了围合之势。 “擒贼先擒王!”路人甲笑着看向少羽,使了个颜色。 少羽立即明白了路人甲的意思,一个箭步闪过了朝自己冲过来的那几个士兵,然后快速出现在了高沐沐的身旁。 高沐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还在搜索少羽的身影,突然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刀,一把赤色的刀。 少羽猛地抬起腿,踹了高沐沐身下的坐骑一脚,枣红马迅猛地抬起了前蹄,朝着远处跑去。而高沐沐,则是落在了地上。 “都不许动!”少羽大声朝着周围的士兵喊道“郡主在我手里,你们都住手!” “前辈,我可以下去了么?”熊这时终于开口说话了。 “跳吧,我接着你。”路人甲朝着树上的熊笑了笑。 熊也没退让,一下子就从树叉上跳了下来,路人甲伸出双手,正好将熊接住。 熊一步步缓缓走到高沐沐的身边,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高沐沐,甩下一句“天欲灭我我逆天!”“真是麻烦!”熊气的紧紧握住了拳头,转过身就像朝外走去。() 可是,熊还没迈出去两步,就一下子被路人甲给拽住了“熊,别冲动,你的包袱里都有什么东西?” “东西,倒是没有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一些衣物和药材。”熊说着,瞥了一眼自己那断裂成两半的天绝剑,正安静地待在床头。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走吧,你必须意识到咱们现在的处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你莽撞行事的话,很可能会造成很大的麻烦。”路人甲郑重地看着熊,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下,熊终于不再冲动,停住了脚步,有些痛心地说道“接下来,不知道要面临着什么困难,那些药材说不定都能派上用场。不过既然前辈你开口了,我就忍了。”说完,熊朝着少羽和向天问点了点头“如果大家都没设么事情的话,咱们就出发。” “我没问题。”少羽双手抱胸,笑着说道。 “我也没问题。”向天问同样点着头。 “好,那咱们走。”熊说完,拿起自己的断剑,朝着门口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让熊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熊转过身,朝着路人甲看去“前辈,看样子正门咱们是不能走了,一会咱们一起跳窗户出去。” 说着,熊快步走到了后窗边上,然后一只手支起窗户,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纵身一跃,就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速度!”少羽一看熊跳了出去,赶忙跟了上去。 紧接着,是天问,最后才是路人甲。 “好,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走?”跳出窗户之后,熊把眼神转向路人甲,因为这几天熊一直都待在屋里,所以对周围的环境不是很熟悉,而路人甲和少羽不同,他们并没有被限制住人身自由,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周围的环境。 相比之下,路人甲比少羽的江湖阅历要丰富的多,所以,路人甲的选择一般会比较准确,这也是熊之所以看向路人甲的原因。 “这个嘛!”路人甲转了转眼珠,突然指向后院的小门,对着熊说道“这太守府的院墙比较高,你们几个都不会轻功,想要从院墙处出去可能会比较困难,所以,我建议咱们还是走后门。” 说着,路人甲示意几人朝着后门靠近“这后门,平时很少有人走,即便有人,一般也都是一些厨子、家丁以及下人们出入太守府的通道,所以咱们从这里逃走,不会遇到守卫和士兵。” “好,那咱们现在就赶紧跑出去。”熊说着,快步朝着后门走去。 这时候,熊听见自己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熊立马就意识到了,肯定是高沐沐发现自己已经跑了。所以,熊立马朝着少羽和天问说道“快点出去,我估计他们可能已经发现咱们不在了。” 天问和少羽全部都是一溜烟地跑出了太守府,只剩下路人甲一个人留在太守府里。 随后,路人甲轻身一跃,跳出几丈远,直接就到了太守府的外面。 这让少羽和向天问羡慕不已“会轻功真好!” “现在可不是让你们羡慕的时候!”熊朝着少羽和天问扔了个白眼“我打赌,如果咱们在一刻钟内出不了城,肯定会被士兵团团围住,你们信不信?” “为什么?”天问还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这事情,一时半会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熊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快步拉着天问走了起来“这件事,等到有机会再说吧,总之现在可不是让咱们聊天的时候。” 看见熊拉着天问走了起来,少羽和路人甲也不作任何停留,快步朝着城外走去。 辽平郡城不小,不过几人所在的位置,恰巧和南城门离得很近。 所以,没一会的光景,几人就来到了南城门下。 熊表情淡定地走在最前面,然后路人甲三人跟在熊的后面,看起来就好像好几个做活的工匠,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就这样,熊和路人甲几人顺利地从城门口通过,离开了辽平郡。 可是与此同时,高沐沐却开始疯狂得集合着士兵“混蛋,居然跑了,本姑娘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想让你留下来,你居然敢跑!” 高沐沐一边喋喋不休地骂着,一边快速朝着士兵说道“都给我快点,封锁所有城门,现在!立刻!马上!” 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纷纷朝着四个城门口赶了过去。 这个时候,高沐沐的气才算消了一点,然后带着身边的几个士兵上了马,打算去追赶熊。 “现在咱们的位置,离着哪个城门最近?”高沐沐转过头来,对着一个士兵问道。 “回郡主的话,咱们现在离着南城门最近。” “大约有多远的距离?”高沐沐接着又问道。 “大约有六七里地的样子吧。”那士兵立刻答道。 听了士兵的话,高沐沐突然大声问道“什么?你说又多远?” “回郡主的话,大约有六七里地的样子。”那士兵只得再重复了一遍。 谁知高沐沐一听就急了,立刻快马加鞭,朝着南城门奔去“混蛋,他肯定已经出了城了,赶紧跟我去追!” 高沐沐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擎着缰绳,冲在了最前面。 在还没到南城门的时候,守城将士老远就看见了高沐沐的身影,正打算跟高沐沐请安,可是却发现高沐沐骑着马,连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奔出了城门。这让士兵们不禁有些奇怪“咦,郡主这是怎么了?我记得她一般出城的时候都会跟咱们打招呼的啊!” “哎,郡主怎么了?”守城的一个副将抓住高沐沐身后的一个士兵问道“郡主出城干嘛去了?” “好像是抓人。”那个士兵停了下来,简单地说了两句“据说太守府里有人跑了,然后郡主就带着我们去追赶那个人。”说完,士兵头也不回地策马扬鞭而去。 “抓人?”副将一听就愣了“这太守府里,能有什么人,又不是逃犯,至于这种规模吗?” 可是随后,副将想了想,这不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么?对手肯定不会很难对付,自己要是能够帮高沐沐抓住了她想要抓的那个人,肯定会升官发财的。 所以,这个副将立马就下了命令“你们俩,给我把城门关死,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出城执行任务!” 27 “熊,你的身体,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路人甲笑着看向熊,伸出手来在熊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一下“打架的事情倒是可以交给我,不过长途跋涉的话,你可以么?” “当然没问题!”熊说着,一下子就将路人甲的手弹开,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旁,展示着自己活灵活现的动作“看见没有,我现在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是长途跋涉,我也完全没有问题。()” 路人甲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向天问和少羽,用询问的口吻说道“你么两个,也要一起么?” 这时候,天问和少羽才意识到,路人甲和熊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离开这里。 “既然熊要走的话,我就跟熊一起走。”少羽笑着说道“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而且熊的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我跟在熊的身旁,多少也算有个照应,说不定万一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也能帮帮你们。” “你呢?天问?”路人甲这个时候,将目光放在了向天问的身上。 向天问已经离开家很久了,而且他也不是燕国人,所以肯定不会留在这个地方,于是,向天问微笑着说道“我才不会呆在这个地方呢,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咱们就可以走了。”路人甲说着,打算离开熊的房间,回去收拾包袱。 可是就在这时候,熊的一句话,让路人甲不得不停住了脚步“红绫呢?红绫怎么办?如果等红绫找到毒小药回来之后,咱们都走了,到时候我怕会有人对红绫不利啊!” “还会有人对红绫姐不利?”向天问听了这话后,大吃一惊“现在咱们不是已经进了燕国境内么?这周围可都是中原人,谁还会对红绫姐不利呢?” 很显然,向天问并不知道有人想要毒害熊的事情,更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高沐沐,辽平郡的郡主。 “这样吧。”路人甲转过头,郑重地看着熊说道“咱们可以找个人留在这里做接应,之前咱们带领的奴隶军团中,肯定有家是这里的,咱们找一个人来帮咱们盯着,只要红绫一回到这里,立马让他通知红绫,去地下城和咱们会和,你看怎么样?” 这时,熊终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此甚好。” “既然事情已经定了,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少羽说着就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而向天问也随着少羽的脚步,快速朝着门外离去。 房间里,现在只剩下熊和路人甲。只见熊面色凝重地对路人甲说道“如果咱们想要离开,可能会遇到点麻烦,最好能够悄悄地走,如果这么光明正大的离开,我怕会有人拦住。” 熊的这句话一出口,路人甲马上就明白了熊的意思。从熊口中的这句简单的话语中,路人甲能够察觉到,这个人肯定是和太守有关的人,但是里面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路人甲也就无从得知了。 “嗯,没事的。”路人甲先是给熊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宽抚着熊道“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有我和少羽在,就绝对没问题。” “哈哈,有你的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熊笑了,随后走到床前,将自己的包裹收拾好,然后小声贴近路人甲,附耳说道“前辈,你也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在咱们离开之前,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现在已经好了的情况,等到你们全部都收拾好了,再来我这里集合,到时候我就和你们一起离开这里。” “好!”路人甲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才离开了熊的房间,临走前,他将熊的房门关好,然后转身离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路人甲、少羽和向天问重新出现在了熊的房间里。这一次,三个人的身上都带上各自的包袱,而少羽的背上,则多了一把血红色的大刀。 这把大刀,正是少羽从后山禁地里得到的那把斩妖泣血。为了得到这把刀,少羽和路人甲可谓是以身犯险,两个人硬是偷偷地溜回了后山禁地,索性没有被扶桑忍者发现,要不然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不过看起来,少羽背上的这把斩妖泣血,配上少羽的身材,怎么看怎么觉得霸气非凡。 “少羽,你背后的这把刀,看起来很不错。”熊凝视着少羽背上的斩妖泣血,咧开嘴笑了。 “嘿嘿。”少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看向熊说道“看样子,路人甲前辈都跟你说了,这事其实我们也不是想瞒着你的,只不过当时你还在昏迷中,而且郡主也不让我们来看你,说是怕打扰你休息。我们也想到了这点,心想万一影响了你的恢复,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我们几个就一直没有来。” “其实,这样倒是也好。”熊扬了扬嘴角,回想到了高沐沐想让自己留下来的情景后,不由地笑了出来。 “好?怎么好了?”少羽蹙了蹙眉说道“这几天我们在这里待着可是无聊死了,幸好路人甲前辈带着我去了一趟后山,找了点事情做,我才能够转移注意力。” “行了哈。”熊扭过头,撇了少羽一眼“你小子,少给我得了便宜卖乖,我还不知道你干啥去了么?” 少羽傻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走吧。”熊说着,从一旁拿起自己的包袱,正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熊发觉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只见熊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包袱,自言自语道“这包袱,怎么变得这么轻?” 说着,熊一只手按住包袱,另一只手将包袱打开。 果然,呈现在熊眼前的景象,立马就让熊傻了眼。 那包袱,居然是空的。 “奇怪了,我的东西呢?”熊睁大了眼睛问道“为什么我的东西不见了?” “这个...不会是有人故意将你的东西拿走藏起来了吧?”路人甲这个时候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对熊说道。“哎呦!”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对着自己旁边的两个身影说道“哥几个你们看,这里有个姿色不错的小妞,好像还穿着夜行衣,不知道她一个人寂寞不寂寞啊!” “寂寞不寂寞的,咱们过去问问不就行了么?”另一个身影用一种十分放浪的笑声说道,同时看着高沐沐,一步步走来。() 这可把高沐沐给吓坏了,她一只手指着那个人,另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身前,有些恐惧地说道“你...我警告你们,别过来,我可是郡主,太守的女儿!” “哎呦,啧啧啧!”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身影终于开始动了起来“我就喜欢太守的女儿!”说着就开始扑向高沐沐。 “喂,你们...你们是不是疯了!”高沐沐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因为自己可是已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她本以为眼前的那些人会立马灰溜溜的离开,可是事与愿违,那些人不但不离开,反而还肆无忌惮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这下,高沐沐真的害怕了,她全身发抖,脸色发青地看着那三个人影,同时移动着脚步,想要躲开。 不过,这三个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向高沐沐,形成了围合之势,让高沐沐根本就无处可躲。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如果我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爹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别拿你爹来威胁我们,这里可不是你们太守府,这里是太白居,天高皇帝远,他管得着么?”一个身影猖狂地说着,同时一下子朝高沐沐扑了过来。 “休要猖狂!”正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让几人不禁一愣,随后转过身,看着门口的那个人。 高沐沐也同样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到了门口,当看见来者正是自己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后,高沐沐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哇哇的哭了出来“大师你终于来了,他们几个正要欺负我呢!” 只见那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皱了皱眉头,朝着另外三个人走了过来,沉声问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难为郡主?” “老子是什么人,关你屁事?”没想到其中一个人完全无视老者,无礼地吼道“老不死的,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赶紧给我滚远点,别特么在这唧唧歪歪,要不然别怪老子为老不尊,连你***!” 他的这句话,完全将老者给激怒了。 只见老者的步子快速闪动,一瞬间就绕到了几人身后。在那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者抬起腿,一脚踹向了刚才辱骂自己的人,随后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了另外两个人的脖子,双手提力,向前一扔,就将另外两个人扔了出去。 “哎呦,这老头怎么那么厉害啊?”最开始骂的最厉害的那个人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用手揉着屁股哼道“今天算是碰上煞星了,哥几个,咱们撤!” “还想逃,我看你往哪里逃!”老者飞身一跃,三两步就来到了太白居的门口,只见他猛地伸出手,挡住了太白居的门,让三人没有办法逃离。 这可把三人吓坏了,以为老者要杀人灭口,瞬间就怂了“大师饶命,大师饶命,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惊动了您老人家,真是罪该万死,还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 这让老者不禁有些想笑“饶了你们,倒是可以,只不过,你们必须先交代出你们自己的身份,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没人派我们来,我们三个都是赌徒,因为刚刚输掉了身上的全部银两,所以想来这里找点钱花,可是没想到就遇到了郡主...所以就起了歪心思,大师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几个吧。”那人说着,开始在地上磕起头来,和刚才猖狂的那个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者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看向了高沐沐“郡主,依你之见,是放了他们,还是带回府上呢?” 高沐沐一听,接着就赶忙摆手“算了算了,反正他们也没对我怎么样,把他们放了吧。” 可此时,高沐沐心中却吓了一跳,自己现在是偷偷跑出来的,如果被爹爹知道,恐怕自己几天都不能再溜出来了。 “哼,算你们几个命好,郡主开恩,饶恕你们三人的罪行,还不赶快谢过郡主?”老者冷哼一声,让三人的头上不由地冒出了冷汗。 听了老者的话,跪在地上的三个赌徒立马就转过身子,朝着高沐沐叩了几个头,然后连连感谢“多谢郡主饶命,谢郡主不杀之恩。” “滚吧!”这时候,老者才让出了门口的路。 只见三个赌徒立马站起身子,连滚带爬地从门口跑了出去,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这时候,高沐沐才想起自己出来的正事,忙快速走向老者“大师,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么?” “那是当然。”老者说着,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了一个紫色的小瓶子,递给高沐沐“这东西,只要用一点,就足以让他十天半月好不了,如果全部用上,足够让他这辈子都好不了。” 听了老者的话,高沐沐不禁又开始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给熊用多少呢?如果自己把握不好量的话,熊可就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这是不是已经背离了自己的初衷呢? “郡主,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尽快回去歇息吧。”老者笑着说道“至于那个条件,等老夫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去找郡主兑现。” “哦。”高沐沐此时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老者的话,只是在思考下毒的事情。当高沐沐回过神的时候,老者已经离开了太白居。 当看见眼前一个人都没有之后,高沐沐不禁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三个赌徒,身上不由打了个寒战,然后快步走出太白居,以防呆的时间长了,再碰到别的歹人。 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路要顺畅的多,不知道是不是高沐沐的心里作用。 直到进了太守府的门,高沐沐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就在这时,高沐沐听见后院中传来了自己父亲的声音“沐沐,睡了没有?” “好,我答应你!”看得出,高沐沐想了很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此时的高沐沐,怕是已经被**给冲昏了头脑,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听到高沐沐的这句话后,老者的脸上更加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好,老夫就是喜欢和郡主这种爽快人合作,那么咱们就说好了,今晚戌时,还是这个地方,你来取毒药。” “什么?戌时?”高沐沐一听就开始有些犯愁,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是,可是我戌时不方便出来啊!”高沐沐有些尴尬地说道。 只见花白胡子的老者笑着说道“那可就不关老夫的事情了,老夫所需要做的,就是在酉时把毒药交到郡主的手中,至于郡主自己的事情,那就由郡主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老者朝着高沐沐招了招手,回到了自己刚才的座位上,拿起一个包袱,背在肩上,朝着太白居外走去。 整个过程中,高沐沐都一直站在原地,有些无神地看着老者,直到老者离开。 当老者离开后,高沐沐才回过神来,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了。因为高沐沐似乎已经注意到周围有许多双眼睛,这里面夹杂着许多不善的目光,这让高沐沐心里又开始有些感到恐惧。 于是,高沐沐也转过身,快步走出太白居,生怕自己走的慢了就出不去了似的。 大街上,热闹非凡,今天似乎是赶集的好日子。倘若是平时,高沐沐肯定要高高兴兴在街上玩耍一番才会作罢,可是现在,高沐沐完全就没有一点心思去考虑别的。她此时此刻脑袋里想的,只有那个白胡子老者,还有自己想要的那种毒药。 就这样,高沐沐一路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太守府,当她到了太守府的后门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家了,忙警惕地左顾右盼,发现没有人看见自己的时候,高沐沐才放心地喘了口气,一溜烟闪进了太守府内。 回到自己的闺房后,高沐沐就开始翻起自己的衣柜。 旁边的丫鬟在看见高沐沐有些反常的举动后,不由纳闷地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去见哪家的公子啊,平日里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翻衣柜。” “去去去,我在找东西。”高沐沐朝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春妮撇了撇嘴,然后没有说话,继续翻起衣柜来。 终于,高沐沐找到了她想找的衣服,那是一套黑色的夜行衣,高沐沐平时从来没有穿过。可是这一次,高沐沐知道自己必须在晚上偷偷溜出去,如果穿着现在的这身罗纱长裙肯定不行,所以自己必须有一身晚上穿的行头,方便自己能够不被人察觉地溜出去。 高沐沐朝着身后瞥了一眼,当看见春妮忙着收拾房间,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高沐沐才将这身夜行衣从衣柜里拿了出来,放到自己床头的枕头下面,然后用手抚了抚床,笑着对春妮说道“春妮,我今天想吃何记的糕点了,你帮我去买一点吧。” 说着,高沐沐从兜里拿出几两碎银子,也没数,就那么扔给了春妮。 其实,高沐沐只是想把春妮支开,因为有春妮在的话,自己想要展开行动就十分困难了,现在高沐沐已经有了夜行衣了,她还差一双轻便的鞋子,能够让她在行走中不发出任何声音。 春妮并不知道高沐沐的打算,反而很高兴地拿了银子,点头应道“好的小姐,我这就去。”然后转身朝着太守府外面走去。 ......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戌时。 高沐沐这时候早已换上了自己轻便的草鞋,穿上了夜行衣,悄悄地潜出了太守府。 夜晚,街头上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几户人家的屋里,还散发着光芒,以及那些富贵人家的门口,挂着亮堂的灯笼。 但是这太白居的位置,相当隐蔽而又偏僻,要想到达太白居,也就意味着高沐沐必然会经过一段漫长而又曲折的小道。 作为一个女孩子,高沐沐还是很怕走夜路的,只不过高沐沐知道自己必须走过这一段路,因为只有这样做,她才能够拿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毒药。 “希望佛祖能够保佑我!”高沐沐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暗自祈祷着,同时缓慢地向前行走,生怕踩到什么坑之类的。 就这样,高沐沐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开始摸着墙壁行走了。因为这里的路太黑,高沐沐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眼前的路,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大胆地前行。 当高沐沐到达太白居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 太白居的门,依旧和白天一样,半遮掩着,可是里面,却是一片漆黑。 这让高沐沐再次打起了退堂鼓,这太白居里面是不是没人啊?如果有人的话,为什么会不点灯呢? 而且,自己如果进去之后,遇到些坏人,想要对自己不轨,可怎么办?要知道,房门一关,自己可就没有办法再轻易跑出来了。 想到这里,高沐沐的身上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不行,太可怕了,我不要进去。” 随后,高沐沐就转过身,想要原路返回。 可是就在这时候,高沐沐的心底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你难道真的要放弃么?你可想好了,这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能不能把熊给留下来,可全看今晚你的表现了。” 高沐沐愣住了,整个人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挪不动腿。 半响,高沐沐转过身,再次看了眼太白居的门,咬咬牙迈了进去“有...有人么?”高沐沐的声音很小,好像害怕打扰别人睡觉似的。 但是屋里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这让高沐沐不禁有些生气“真是的,不是说好了戌时的么,这个白胡子老头也未免太不把本小姐当回事了!” 可是,说完之后,高沐沐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眼前的现状,如果自己不继续等着白胡子老者,那么自己就拿不到毒药。 所以,高沐沐还是忍了忍,耐着性子待在这漆黑的屋里。 就在这时候,太白居的门口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让高沐沐不禁有些兴奋起来“是他来了么?” 高沐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门口,想要看见白胡子老者的身影。 可是那几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之后,高沐沐有些害怕了。 28 高沐沐在离开熊的房间后,独自一人来到了庭院中央,望着庭中的水池,高沐沐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他一心想要离开,可是我却想要让他留下来,这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高沐沐情不自禁地转过头来,看着刚才被自己关闭的房门,然后叹了口气“要是熊能够 顺着我的心意来就好了,可惜,他偏要和我对着干。[超多]” 说完,高沐沐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但却又有些纠结,一番挣扎之后,高沐沐终于下定了决 心,狠狠地说道“既然,你不肯乖乖地待在这里,就别怪我想办法让你待在这里了!” 只见高沐沐一转身,就离开了庭院,朝着太守府的后门走去。 平日里,太守府并没有很多人,因为太守公务繁忙,而其他人也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有高沐沐 这个大小姐,闲得无事可做。 所以,家丁和丫鬟们在看见高沐沐经过的时候,也都没有太注意。 高沐沐就这样,快步来到了太守府的后门处,停了下来。她左看看,右看看,见两边没有人,这才 推开了后门,悄悄地走了出去。 太守府里,谁都不知道高沐沐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高沐沐悄悄溜出太守府了。[] 离开太守府之后的高沐沐,径直朝着太白居走去。 这太白居,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众所周知,那可是江湖中鱼龙混杂的一个场所,这里面聚集了形形 **的人,而且这些人看起来没有一个共同点,里面有官府人员,有杀手,有乞丐,有打手,有士兵, 有酒肆的小二,还有赌场的赌徒,但是就是这样一群人,居然就聚在了一起,谈笑风生。 高沐沐从来也没有去过太白居,但是她可是听说过那个地方。一次,高沐沐的一个丫鬟溜出了太守 府,去逛庙会,在回来之后,无意中提起了那个地方,说那里是江湖中商量事情的地方。 此后,高沐沐就记住了太白居这么一个名字。 高沐沐现在,只想要找到一种毒药,能够让熊的伤势延缓,一直没有办法痊愈,那样的话,自己就 有理由将熊留下来,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这种毒药,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所拥有的,如果不是那些江湖 中人,即便身上有千两黄金,也未必买得到这东西。 所以,高沐沐就把心思,放在了这太白居上。 终于,在拐了十几个弯,绕过几十条胡同之后,高沐沐来到了这太白居的门口。 让高沐沐有些失望的,是这太白居的外貌,它并没有传说中看起来的那么雄伟壮观,而是一个十分 小的门面,入口处,仅有两扇门,其中一扇,还是半掩着的。 这让高沐沐不禁有些胆怯,可是,当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后,高沐沐还是毅然决然地踏出了这一步。 当高沐沐一只脚越过门槛的时候,所有人瞬间都惊讶了。 因为他们可都是认识高沐沐的,太守的女儿,可是满城风云的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这样 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呢? 太白居内,所有的人,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高沐沐,神情中,带着一种疑惑。 在看见众人的神情后,高沐沐不禁有些尴尬,想要退出去。但是在咬了咬牙之后,高沐沐还是没有 挪动自己的步伐,只见高沐沐仰起头,轻轻张开嘴,对着众人说道“我想要一种毒药。”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无不震惊万分。 “你想要什么样的毒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皱着眉头看向高沐沐,阴阳怪气地问道“毒药,我 这里倒是不少,只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毒药,又要去做什么呢?” “我想要...”高沐沐刚想说出口,可是心想自己如果说出去的话,熊会不会知道这件事,如果这件 事被熊知道,自己可就完了。 所以,高沐沐一时间,有些犹豫,嘴唇微微张着,并没有说话。 “我说,郡主,只要你想要的毒药,如果是我这里有的,我肯定免费送给你,不收你任何费用。” 老者贼眉鼠眼地看着高沐沐,似乎有些企图。 在听到老者的话后,高沐沐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张口说了出来“我想要那种,能够让一个人 的伤势没有办法快速痊愈,而是一直保持当前状况的毒药。” 听了高沐沐的话后,老者不禁发出一种奇怪的动静“啧啧啧~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第一次听说有 人要这种毒药。” “那,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高沐沐闻言,不禁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向老者。 “没有。”老者摇了摇头,然后换了个腔调说道“虽然没有,不过,我可以炼制。” 本来已经失望的高沐沐,在听到了那后半句话后,接着就有些亢奋,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朝 着老者冲过去,睁大了眼睛问道“真的么?” 这可把老者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似的站起身,退后两步,当想到眼前的人是郡主后,老者才放平 了心态,略带无奈地看向高沐沐“郡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吓人,你刚才的动作,着实把我给吓到了。 “啊?”高沐沐还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动作把老者给吓到了,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啊, 大师,您看看,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这种毒药呢?” 在听到了高沐沐客气的话语后,老者才略微放轻松,端起了架子“这个倒好说,如果郡主真的需要 ,老夫不出半日便可炼制出这种毒药。” “真的嘛?”高沐沐兴奋地说道“那么,就有劳大师您了!” 可是高沐沐的话还没有说完,这老者就增加了一个附加条件“只不过,老夫需要郡主答应我一个条 件。” 在听到这点后,高沐沐开始有些犹豫,因为条件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思索了片刻之后,高沐沐 缓缓开口道“说吧,什么条件,你先说了,我再看看能不能答应你。” 老者咧开嘴一笑,露出了那有些泛黄的牙齿,刺耳的声音飘散开来“条件嘛,我还没有想好,但是 我要你先答应我,然后我才能考虑帮不帮你炼制这种毒药。”“前辈,我回来了!”当少羽回到斩妖泣血的旁边时,路人甲正坐在那斩妖泣血的旁边,好像在守护斩妖泣血一样,直到听见少羽的声音后,路人甲才扭过头,站起了身子。 “速度倒是蛮快的。”路人甲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注视起少羽手中的那些树叶来“不错,不错,终于知道动脑子了,我还以为你能把衣服弄湿,然后用湿衣服挤水呢!” “前辈这也是一个好办法啊!”少羽用一种崇拜的眼光看向路人甲“看样子,这一点以后还要跟前辈多学习。” 路人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别多说话了,赶紧取回你的宝刀吧,咱们回到扶桑可是偷偷潜伏回来的,要是被那些忍者发现,咱们可就没那么容易回去了。” 少羽点了点头,将手中树叶里装的水,一下子全部朝着那把斩妖泣血的刀身上浇了过去。 一瞬间,腾腾雾气弥漫眼前,让少羽有些看不清刀的模样。 只见路人甲双手抬起自己的衣服前襟,用衣摆使劲地扇了几下,便将那白色的雾气全部驱散“好了,去拿回你的宝刀吧,估计你已经等不及了吧?” “前辈,还是您了解我。”少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路人甲一眼,然后走上前,伸手去触碰那把斩妖泣血。 不得不说,少羽的心情还是相当激动的,一想到自己能够拥有一把绝世宝刀,少羽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这宝刀,马上就是我的了。” 当少羽真正将这把斩妖泣血握在手中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有点奇怪。 “咦,为什么?”少羽低头仔细看向手中的斩妖泣血,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把刀,虽然在自己的手上,但是少羽总觉得自己好像控制不了这把刀似的。 “怎么了?”路人甲此时也看见了少羽那种奇怪的表情,不由地问着少羽“是不是有什么不一般的感觉?” 少羽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把斩妖泣血,我似乎有些驾驭不了,这东西好像自己有生命一样,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说着,少羽将斩妖泣血翻了一下,尝试着挥舞这把刀。 但是还没有等少羽将斩妖泣血给翻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刀身处传了过来,让少羽无法再翻转。 “奇怪!”少羽不由地皱紧了眉头“前辈,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这个倒是正常,你要知道,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宝刀,既然是宝刀,就要有他自己的特性,这把刀本来是魔刀,现在到了你的手里,已经被剥夺了魔性,但是这并不代表这把刀就和普通的宝刀一样了,它自身存在的,还有一些倔强的性格。[]如果你想要驾驭这把刀,就必须先打败这把刀。”路人甲不慌不忙地看着少羽说道。 “好吧,看样子我得动真格的了!”少羽低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双眼注视着那把魔刀,开始发力“呀!” 这斩妖泣血,在少羽强大腕力的作用下,开始一点点翻转过来,不过,看得出,刀身上的力道还没有撤去,而是仍有保留。 渐渐地,刀身的力量似乎落了下风,只见少羽整个人的身子朝着旁边一拱,然后就将斩妖泣血的刀身给翻了过来。 而后,少羽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重新再次将刀身翻回来。 “这东西,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少羽撇了撇嘴角,做出了一副要和斩妖泣血斗争到底的阵势。 这下子,斩妖泣血很快就被少羽给翻了过来。 就这样来回进行了好几次反复试验,少羽才终于能够将斩妖泣血熟练地运用。 “呵呵,早这样不就行了么?”少羽低着头,看着斩妖泣血,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看样子,这好刀就是不一样。” 少羽说着,将刀身朝着天上一扔,然后眼睛注视着那把斩妖泣血,直到它重新落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少羽才捡起了斩妖泣血,一步步朝着路人甲走去“前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咱们回去吧,毕竟此地不宜久留,多待一刻就多一份的危险。” “走吧。”路人甲笑眯眯地点着头,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少羽则是跟在路人甲的身后,亦步亦趋。 “看样子,你终于收服了这把刀。”路人甲边走边说道“有时候,对于这种绝世宝刀,就好比一匹脱缰的野马。你如果想要将这匹马降服,就必须要有战胜它的本事,只有这样,它才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坐骑。这刀,也是一样的,如果你不能成功地降服它,就算它到了你的手上,也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嘻嘻。”少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看向路人甲“前辈,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夸我么?” “随你。”路人甲只说了这两个字,同时留给少羽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去的路,也十分顺畅。 少羽跟着路人甲,走在大路上,居然没有碰到任何的忍者。 看样子,前一阵的战斗,真的让扶桑的忍者军团元气大伤。 或许天皇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输,而且还是输的这么惨。 其实,如果熊不在,完全就会是两个结局。 当少羽再次跨过国境线的时候,行动有些缓慢。 路人甲走在前面,突然感觉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停住了,于是就转过头,朝着身后的少羽看去“少羽,怎么了?” “没事。”少羽看着后方淡淡地答道“我只是有些感伤了。我在这个地方,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重新回到中原,回到家乡,看一看我的母亲,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或许,或许是你在这里待得太久了。”路人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旦你适应了那种生活环境,要想从中真正解脱出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这需要一个慢慢的转变。”“先不要急!”路人甲看见少羽想要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喊住少羽“再让我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已经没有邪念了。()” 少羽并不知道路人甲两次确认的意义是什么,但是他好像看的出,路人甲的神情很严峻。 “好了!”路人甲上下扫视了少羽两圈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去吧,祝你好运!” 其实,路人甲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明白这危险有多么大,这可是一把魔刀,拥有着十分巨大的魔性,如果想要克服这魔刀的魔性,那么持刀人必须有刚烈豪情的性格,而且心中还必须浩气长存,充满了正义,容不得一丝邪念。 所以,路人甲两次要求检查少羽的心中是否还有杂念。 “那,我就过去了。”少羽看着路人甲说没问题了,于是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朝着火焰走去。 殷红的鲜血,从少羽的指尖上流了出来,一滴,两滴,滴在了那魔刀上。 一瞬间,在火焰中燃烧的斩妖泣血,散发出夺目的光芒,火星四射。 这光芒无比闪耀,让少羽不由地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目。 很快,火焰便开始暗淡下来,火苗微微地摇曳着,渐渐熄灭。 这个时候,少羽才放下手,注视起眼前的那把斩妖泣血。 “果然是把好刀!”少羽不由地感慨道“看这颜色,好像要比在剑魔手里的颜色还要鲜亮!” “哈哈,这是你的血液导致的。”听见少羽的话后,路人甲忍不住开口说道。 “哦?”路人甲的话让少羽有些不解“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 “简单的说,就是因为之前剑魔的血液颜色比较暗淡,而你的血液颜色却是鲜亮的,这也是导致为什么斩妖泣血在到了你的手里之后,就变成了这种鲜亮的颜色。[超多]”路人甲平淡地看着少羽,笑吟吟地说道。 只见少羽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目光又重新放在了那把斩妖泣血上面,凝视着这把魔刀,心中抑制不住那股激动“我终于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兵器了。” 说着,少羽走上前,想要伸手去拿那把斩妖泣血。 可是这时候,少羽又被路人甲给叫住了“等一下。” “又怎么了,前辈?”少羽现在心里可是相当急切地想想要得到那把斩妖泣血,所以不禁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路人甲问道。 “你确定,你现在就要去拿那把刀?”路人甲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少羽,让少羽突然有一种不大对劲的感觉,他突然在心里想着,路人甲会不会变卦了,想要把这把刀占为己有? 想到这里的时候,少羽立马就冲路人甲点了点头,笃定地说道“是的,前辈。”说着,就一步步朝着那把斩妖泣血走了过去,同时伸出手,想要去拿那把斩妖泣血。 可是,当少羽的指尖刚刚触碰到那把斩妖泣血的时候,少羽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指尖处传来。只见少羽的手指瞬间就开始变肿胀,这让少羽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路人甲为什么会那么问。 这把斩妖泣血,刚刚经过了烈火的洗礼,温度肯定是相当的高,而且因为这把斩妖泣血一直呈现出一种赤红的颜色,就和那火焰的颜色一样,所以少羽并没有注意到斩妖泣血的温度问题。如果放在少羽眼前的是别的刀,烤的都发红了的话,少羽肯定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哎呀,烫死我了!”少羽一下子就把手缩了回来,用一种悲催的眼神看着路人甲问道“前辈,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啊?” “我提醒过你了,可是我看你狠肯定的样子,以为你有什么独特的办法呢,谁知道你小子那么傻,直接什么措施也没有,就用手去抓,不烫死你才怪呢!”路人甲略显得意地看着少羽,怎么看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前辈,你...”少羽不禁有些鄙视起路人甲来,可是他还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撅了撅嘴,暗叹了口气。 “你可以弄点水来,往上一泼不就好了么?”路人甲在一旁提醒着少羽。 少羽一听就乐了,连忙拍着脑门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用水往上泼一下,这刀就凉了,我就可以拿住了。” 于是,少羽一下子跳起来,朝着旁边跑去。 这后山中,少羽虽然不了解,可是少羽可是记得那灵泉的位置的,灵泉距离后山禁区的位置可不是很远,所以少羽一会就跑到了。 可是真正到了灵泉旁边的时候,少羽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拿什么东西来盛水。 少羽现在浑身上下,除了衣服之后什么都没有,所以,少羽只能用手来捧起一捧泉水,打算就这样回去。 只不过,少羽还没有走出去几步,手中的泉水就全部漏出来了。 “哎,真是郁闷。”少羽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水迹,有些说不出的无奈“本来以为这个方法不错,可是还是少想了一点啊。” 如果找不到容器的话,少羽很难将泉水带回到斩妖泣血的旁边,所以少羽开始四处张望着,寻求一种可以盛水的容器。 想到这里的时候,少羽突然看向了一旁的树叶。 树叶上,有几滴水珠。 水珠就这样晶莹剔透地躺在树叶上,那样安静。 “对了!”少羽猛地一拍手,兴奋地说道“我可以拿这些树叶来盛水!” 说着,少羽蹲下身,开始从地上捡起树叶来。 这树叶,都是椭圆形的,叶子很大,大约比拳头还要大。 少羽搜集着那些比较大的树叶,然后将这些树叶微微弯起来,形成一个碗的形状。这时候,少羽才用树叶从灵泉里装满了水。 少羽还尝试着走了几步,同时注意着自己的脚下,看看漏不漏水。 当发现不漏水的时候,少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嘻嘻,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少羽捧着手中装满水的树叶,开始往回走。 ------------ 29 “前辈看这些够么?”少羽声音传来时路人甲转过头朝自己身后看去。 当路人甲转过头之后接就吓到了。 哪里少羽人影自己眼前只一堆两人高木柴垛。 少羽声音从那木柴垛里传了出来“不够再去搜集一点。” “够了够了这些已经足够了。”路人甲不禁摇头感慨“这年轻人果真朝气活力这么快时间居然就砍了这么多柴禾。” 只听“咣当”一声少羽将自己背上那些柴禾扔到了自己眼前然后快速跳到了一边满脸笑容地看路人甲“前辈接下来需要怎么做您吩咐就行。” “好。”路人甲点了点头转过身指剑魔尸体“这家伙尸体拿出来然后放在这木柴垛上。” 少羽二没就走到了剑魔身旁将剑魔尸体拿了出来。 剑魔已经死了虽然被埋在了泥土下面可依然免不了身上会一些小虫子还一些霉菌。这使得剑魔身体散发出一股浓浓恶臭味。 少羽才不管抬起剑魔尸体一下子就扔到了木柴垛上然后接问“下一步呢?” “点火!烧!”路人甲回答很简短。 简短让少羽些不敢相信“这样就完了么?” “不信可走了啊!”路人甲转过身好像要离开样子。()少羽一下子就急了赶忙跑上前去一拉住路人甲袖子“哎前辈可别走啊没不信这就照做。” ...... 火终于升了起来。 剑魔尸体在那熊熊烈火中燃烧了起来散发出了一种腐朽味。 赤色火焰在后山禁区内燃烧少羽和路人甲站在火焰一旁目不转睛地看那火焰。 少羽在等路人甲指使。 可这一回路人甲什么都只看那火越烧越旺越烧越大。 “前辈咱们不需要做点什么嘛?”少羽些急躁地问路人甲生怕自己得不到那斩妖泣血。 毕竟少羽现在手里真缺少一趁手兵器所以一上乘兵器对于少羽诱惑力还很大。 “静观其变!”路人甲回复很平淡。 就这样没一会时光火焰已经将剑魔尸体完全吞噬掉并且包裹地严严实实。 这时候火焰开始散发出一阵阵黑烟来。 路人甲突然就动了拿起自己手中骨棒冲向那股黑烟。 “前辈怎么了?”少羽一看路人甲动了立马就问路人甲什么状况。 “没事不要动站在原地看好这火焰。”路人甲用自己骨棒开始驱散那股黑烟。 渐渐地黑烟化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墨色气体另一部分则些发赤色气体。 这时候路人甲终于开口“少羽去那一部分赤色气体重新驱逐到火焰中。” 少羽刚才看了半天路人甲动作也学得差不多了于就效仿路人甲样子将那赤色火焰重新驱逐回了那团火焰中。 墨色气体渐渐被分离了出去消散开来。 而那赤色气体则沉淀了下来重新和火焰融为一体。 火焰中央开始显现出一刀形状这让少羽不禁些兴奋指那火焰中央激动地朝路人甲喊“前辈那...那就斩妖泣血吗?” “。”路人甲回到了少羽身边用一只手拦住少羽郑重地“些必须提前告诉一为了好二为了身边人好。” “什么?”少羽好奇地看路人甲问“前辈请讲。” “在拿到这刀之前必须答应做两件事只做到这两件事才能答应这刀给。”路人甲在时候给少羽加了两门槛让少羽不禁些奇怪。 “好别两件事就算一百件事也答应。”一心想要得到斩妖泣血少羽多考虑直接就答应了路人甲要求。 这时候路人甲才开口“好既然这样那就了第一件事希望将自己脑海中最邪恶事情发泄出来拿到这刀之前不允许心中一丝杂念。这刀魔刀但在手里必须成为一正义之刀!” 路人甲这句一下子就让少羽愣住了少羽并不明白路人甲刚才那句含义。虽然少羽也知这刀魔刀但从来想过这刀对于自己和自己身边人影响。 这真会像路人甲那么严重么? 少羽心里不禁开始些纳闷。 “这第一件事希望需要做到。”路人甲缓缓“一生光明磊落所以也不希望会那种充满了邪念人。” “好这一点好办答应便。”少羽瞪大了眼睛凝重地看前方许久只听少羽朝空中大吼一声。 “抬起头看眼睛。”路人甲声音再次传来。 少羽缓缓抬起头平静地看路人甲眼睛就像路人甲要求做那样。 “很好问题了那么接下来就可以第二件事了。”路人甲笑看向少羽“这第二件事可比第一件简单多了。” “快前辈第二件事什么?都些迫不及待了。”少羽看自己眼前那团火焰已经渐渐地消散斩妖泣血身影逐渐暴漏在自己眼前这让少羽不禁些激动。 可路人甲倒不慌不忙就好像故意在吊少羽胃口似慢悠悠地“这第二件事嘛就自己血滴在斩妖泣血上趁这火焰还熄灭时候。” 听了路人甲后少羽不禁抬起头看向自己眼前火焰。“理想词起来复杂也简单。”熊朝床上方看去缓缓“理想就内心中最希望事情每个人都一个理想一个梦当梦付诸于实际去追逐自己梦这就理想。” 这时候高沐沐终于开始沉静下来低头看自己膝盖思索自己理想。 “那个...”熊突然又开口了。 “怎么了?”高沐沐抬起头看熊问。 “点渴能帮倒杯水么?”熊些不好意思地。 因为高沐沐身份比较特殊所以麻烦这么一个人给自己倒水熊怎么想都觉得似乎些不妥可现在熊真觉得自己喉咙里干干上嘴唇和下嘴唇都要粘在一起感觉。 “哎呀!”高沐沐突然一下子站起来拍自己脑袋“真不好意思都忘了正事了。” “正事?”熊些不解不知高沐沐嘴里正事到底什么事。 只见高沐沐立马转过身去朝纹虎嵌玉桌走去从桌子上端起一个精致瓷碗朝熊走了过来“这郎中让给熬药不知管不管用先尝尝。” 高沐沐端碗凑到了熊身前。 熊立马想要坐起来同时伸出手想要自己拿碗。 可熊尝试了一下之后便失败了因为熊身子实在太疲劳了根本就足够力气去移动。 看见熊举动后高沐沐伸出一只手将熊按在了床上“别动来喂就好。” 高沐沐拿起勺子从碗里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地送到了熊嘴边“来张嘴喂喝药。” 这让熊不由地感觉到怪怪。 之前熊也曾经过这种感觉。 那红绫喂熊喝药时候熊所产生感觉。 不过现在物人非喝还药可喂药人却高沐沐。这让熊不禁响起了红绫红绫时候会在哪里会在干什么呢? 其实比起红绫高沐沐给熊喂药会让熊一种不安感觉。因为高沐沐可高高在上郡主平日里估计只丫鬟们给喂药份怎么会给别人喂药呢?这根本就不敢想事情。 熊总一种预感那就在高沐沐给自己喂药时候可能会突然不耐烦然后将整碗药扣在自己脸上。 不过这种事情并出现。 直到高沐沐将这一碗药全部都喂进了熊肚子里。 “好好休息。”这时高沐沐才站起身来将勺子放进碗里然后将碗放回到桌子上托盘里扭过头对熊“抓紧好起来希望能够教练剑如果什么条件可以想好后提出来过一阵还回来。” 高沐沐端起托盘径直朝门口走去。 只留下熊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自己应该如何抉择。 看样子高沐沐并开玩笑真想要自己留在这里但熊在心中告诉自己自己可使命人现在小黑还救而且逍遥子下落也打听到自己自从昏迷之后还一直都见到少羽、路人甲以及红绫和毒小药这让熊心里不禁些不安。 毒小药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离开了们? 路人甲身体又如何了?会不会很严重还躺在病床上? 那些奴隶们都已经顺利地回到了家中么? 这些问题萦绕在熊脑海中让熊久久不能平静。 “哎!”想到这里熊不由地长叹一声“奈天何!” 只熊并不知现在少羽和路人甲已经重新来到了扶桑境内去做一件熊怎么都想不到事情。 “前辈方法真用么?”少羽走在路人甲身后些不大相信地质问路人甲。 “不信还跟回来干嘛?”路人甲不大高兴地撇了撇嘴“这方法可考究史书上记载要不管用就撕了那本书!” 听到路人甲回答后少羽心里才渐渐踏实起来同时加快了脚步朝前方走去。 “咱们走路对么?”没过多久少羽又开始问路人甲“怎么觉得这路好像走错了似呢?” “能不能安静一会?”路人甲终于些受不了了“从离开燕国境内之后一直就在提问题这么多问题觉得十万个为什么啊?” “前辈什么十万个为什么啊?” “......”这回路人甲真些无力回答了“!给闭嘴!” 看路人甲真怒了少羽才皱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合拢了自己双唇。 就这样两人大约前行了几十里居然又来到了那矿山后山禁地处。 “剑魔尸体记得埋在这附近了。”路人甲打量四周谨慎地。 毕竟和少羽两人偷偷返回扶桑可冒相当大风险如果在这里们突然遭遇到了扶桑忍者们袭击那肯定要玩完。 幸好在后山禁地里一个人影都空旷而又荒凉。 “就这里!”路人甲来回寻找突然发现了自己埋葬剑魔地方“好了现在想办法剑魔尸体挖出来就好了。” “可前辈这样不算掘别人坟墓嘛?”少羽似乎些不大想去做。 “还想不想要那斩妖泣血了?”路人甲不由地撇了撇嘴。 “想做梦都想。”少羽便蹲下身开始挖地上泥土。 一捧两捧...... 渐渐地剑魔尸骸终于展现在了少羽和路人甲眼前。 这时候路人甲才凑上前来看剑魔尸体脸上露出了满意笑容“没错就这样看样子书上记载并错。” “什么并错?”少羽些没理解路人甲于转过头看向路人甲问。 “人剑合一死而不僵三日乃返方可锤炼。”路人甲将少羽拽到了一边对少羽“现在正好过了三天要用最快速度搜集一些木柴如果想要那斩妖泣血。” “好!”少羽听了那个激动一眨眼功夫就跑出去好远。 熊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脑袋又点昏整个人些乏力一闭上眼就再次进入了梦想。 当熊再一次睁开眼时候一阵悦耳声音立马就传进了熊耳边“终于醒了?” “声音好像听过到底谁呢?”熊一时间反应过来。当熊仔细看向眼前女人时熊才发现人就自己在扶桑时遇到高沐沐。 “怎么?”熊吃了一惊想到为什么自己醒来之后见到第一个人会高沐沐熊总觉得救自己人应该红绫或者少羽总谁都可能但怎么可能高沐沐呢? 要知这高沐沐脾气可不好个娇生惯养大小姐平日里傲慢跋扈对人一点礼貌都一种以自为中心感觉。 “为什么不能?”高沐沐对于熊倒也很好奇于开口问。 这一问熊倒不好回答了总不能自己心里真实想东西告诉高沐沐?那样熊觉得自己还等身体恢复就可能直接被高沐沐给扔出去了。 所以熊在脑海中灵机一动然后笑开口“只好奇伙伴们呢?为什么们都不在想见一见们可以么?” “见们当然可以。”高沐沐答应倒痛快可答应完之后立马就给熊加了一个附加条件“不过必须等先恢复才可以见们。郎中过现在身体比较虚弱需要安心调养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休息。” “哎。”熊听到了高沐沐答复之后不禁叹了口气“可现在到康复为止要等多久呢?” “等多久可就看恢复快慢了也不清楚。”高沐沐头一扭看向门外“要不然帮郎中叫来问问郎中?” “算了。”熊听了后赶忙拒绝如果真要郎中喊来那事情肯定就麻烦多了。郎中一向都比较保守如果三天能好一定会五天甚至七天而且也想通过来多赚点银子。() 熊心想如果过几天自己身体能够动弹了那自己就立马爬起来去找少羽们去一个人憋在屋里没人感觉真不舒服。 虽然高沐沐此刻站在熊身边但熊感觉自己和高沐沐根本就共同语言。 “嘻嘻。”突然间高沐沐看熊笑了起来这让熊不禁感到些好奇“...笑什么?难长得很好笑么?” “。”高沐沐歪脑袋看向熊缓缓“一直以为像这样人根本就不可能倒下可很明显错了。” “这什么意思?”熊不由蹙了蹙眉“可以理解为这嘲讽么?” 只见高沐沐摇脑袋“没嘲讽其实...其实很佩服?” “佩服?”熊些奇怪高沐沐嘴里居然能出佩服两个字这真让人些意外。毕竟一个如此刁蛮任性女孩子。 “在战场上那种英勇震撼到了。”高沐沐从纹虎嵌玉桌前拿了一椅子坐在了熊窗前两只手交叉叠在了膝盖上面仿佛想要和熊谈上三天三夜似。 “既然在战场上们就不再普通人而一个战士。”熊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而严肃“而且身为战役最高指挥官一定要保证起到鼓舞将士作用如果垮了那么垮了就不仅仅一个人而全军所人。” 熊再一次给了高沐沐深深震撼。 只见高沐沐愣头呆呆地看向熊半天都出一个字来。 熊这才注意起高沐沐眼神些尴尬地看高沐沐“...没事?” “没...没事。”高沐沐这才回过神来略显无奈地看熊“如果可以能够留下来教剑法么?” “不行!”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高沐沐“还需要做事情不能够在这里停下来。” 熊心里可一直挂念逍遥子和小黑。熊完全都不知现在小黑下落而且从逍遥子失踪至今已经上白天了可逍遥子还一丁点消息都。 这让熊心里怎么能够不急呢? 可这些高沐沐却不会理解。身世和出生已经决定了生活与众不同。不用去拼搏不用去奋斗就可以受到众人恭敬态度不用去努力不用去争取就可以拥锦衣玉食上乘生活。 可熊却不行。 不过熊也拥高沐沐所东西。 这种东西熊之前。 但现在熊了。 这就兄弟。 去了扶桑一趟熊最大收获就得到了兄弟。 少羽还毒小药熊最无法忘记人因为们陪伴熊一起经历了死亡经历了重重困难。 “为什么?”高沐沐用不解眼光看熊不悦地“为什么不能留下来?钱可以给钱要多少都给!也可以给地位可以让爹爹封为将军!” 听了高沐沐熊不禁些想笑“钱?地位?觉得这些东西对而言什么意义么?虽然很穷但对钱不感兴趣虽然什么地位但喜欢现在这种行素浪迹江湖感觉无拘无束生活让能够感觉到快乐和潇洒。” “快乐和潇洒?”高沐沐一愣疑惑地看熊问“那什么?” 这让熊不禁些同情起高沐沐来。 身为太守女儿居然连快乐和潇洒什么都不知。 这让熊些吃惊也些无奈“快乐就能够满足自己内心理想潇洒就能够毫无影响地去做自己想做事情。” “那理想又什么呢?”高沐沐再次疑惑起来。许久清扫活动才结束。[超多] 被发现还完全死去奴隶和轻骑共计十九人。 对于奴隶军团和轻骑部队而言十九只不过一个数字。 可对于这些人家庭而言们就全部。 “朝梦想前进。”熊挺直了身子看向那遥远前方缓缓地迈开了步子。 身后奴隶们和轻骑们也都紧跟熊步伐开始朝中原方向行动。 “熊。”少羽时候才小声对熊“们需不需要去看一看毒小药?” “怎么样了?”熊叹了口气纠结地问。 “还醒过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 “就这样。”熊完之后就加快了自己脚步再去看少羽也看别人。 看得出熊心里些失落些不开心。 不过至于为什么少羽也清楚战争件残酷事情从能将人从对梦想憧憬中回到那血淋淋现实中央。 不远前方就回到中原山脉如果连续翻越指责几座山脉就能够平安回到中原。但山路难行当前摆在众人眼前两条路一条平坦大路但可能会再次遇到忍者们。 另一条就这崎岖山路。 熊站在众人眼前面临抉择。 “少羽咱们该走哪条路呢?”熊皱眉头看向眼前路缓缓。 “大路。”少羽回答很果断“想想刚才这些轻骑肯定从大路过来但们并受到忍者们阻拦这也就明了附近忍者全部都去支援刚才咱们那张战斗了不过很可惜们输了。换句而言就大路上应该已经了能够阻拦们一定规模忍者。” “嗯理。”熊略微思考了一下点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走大全员加速伤病员可以去乘坐轻骑们马匹。” 一匹马坐两个人还比较轻松这样一来伤病员前行困难问题也就解决了。 整支队伍开始以高效速度朝燕国胜利返回。 当到了国界线那一刻熊眼中再次些湿润了不少奴隶们眼中也都湿润了。为了回到中原为了们梦想们付出了多少这一点只们自己知。不过就算如此总人要为此付出生命。 那些回来人将们生命挥洒在了战场上。 们尸骨将形成一座座无形碑一座座傲立于天地间永久存活碑。 “回家了。”熊轻轻地张开嘴笑。 随后熊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当熊醒来时候所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熊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精致房间里。 熊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使劲整个人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熊歪了歪头用眼睛余光瞥了一下旁边桌椅那一套虎纹嵌玉桌椅。 能够用得起这种高级桌椅人肯定大户人家就算一般小富商恐怕都不会舍得花这么多钱来购置这种奢侈东西。 那么自己到底在哪里呢? 熊闭上了眼睛开始思索开始一点点回忆起来。 熊记得自己带奴隶们重新回到了中原跨过了国境线。让熊欣喜在穿越国境线时候受到任何人阻拦。 可在这以后熊就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什么地方? 路人甲前辈呢?少羽呢?毒小药呢?红绫呢? 天问呢?高沐沐呢?奴隶们呢?轻骑呢? 一堆堆问题像一座小山让熊不由些脑袋发胀。 “现在不会在扶桑?”熊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这可熊给吓了一跳因为熊很害怕出现这种情况如果真这样也就明其人全部战败。 这种情况产生条件就扶桑忍者穿越了国境线发起了另一次大规模进攻。 但这种情况会出现么? 熊不知不知天皇对于们什么态度什么看法又做出了牺牲多少人打算。 不过这一刻熊也只能想想什么都不能做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吱悠~”一阵推门声传入了熊耳中。 这让熊在一瞬间就提高了警惕熊使劲扭头试图朝门口看去但熊身体根本无法转过来也就使得熊根本没办法看见门口人。 不过门口走进来人并驻足而径直朝里面走了过来。 熊听那脚步声推测人距离床边距离。 十步...九步......六步...五步... 在五步远地方那个人停了下来将一个托盘放在了桌子上面。 这时候熊终于能够看见人面容。 这一个女孩子。 发髻盘起穿一身粉色锦绣绸缎长袍脚上则一双淡蓝色蹑丝履。 “什么人?”熊刚想要却发现自己嘴唇干已经些开裂只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才终于出来这句。 女孩抬起头嬉笑看熊并这扬了扬嘴角就转过身朝门口退去。 “喂别走快告诉这哪里又什么地方?朋友呢?”熊些焦急地大声喊。 但熊叫喊似乎一点用女孩依然告诉熊而转过身将门重新关上退了出去。 “唉!”这让熊一种十分不爽感觉。 自己到底在哪里呢? 地方为什么自己从来见过? 想到这里熊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细节。 就刚才那个女孩子!装束! 这里不扶桑! 一瞬间熊眼睛里就开始冒欣喜神情“太好了从刚才那个女孩子装束来看起码能够证明这里不扶桑这里中原看样子自己已经成功回到了中原这也就代表路人甲、少羽还奴隶们都任何危险了。” 紧接熊心中就宽慰起来“终于成功了终于从扶桑那个鬼地方跑出来了!” 可其人都到哪里去了? 30 熊站在所人最前方站在忍者们尸体中间。()手中拿软剑上剑尖处鲜血在不停地顺软剑下垂方向流下来。 熊神情冷峻好像又些释然一瞬间就好像解脱了一般。 只见熊突然动了将手上软剑猛地朝自己身前地面上刺了进去昂起了自己头颅双手紧握冲天空一声巨吼“啊!” 熊吼声撼动了山野震颤了树林响彻了天空。 与此同时所人都目光停留在了熊身上。 在上轻骑还剩下两千多人奴隶们也还四千多人姑们更一个都损伤。但在这一刻所人都也发出任何声音大家都这样静静地看熊似乎在等待熊些什么。 可熊什么都只抬起头朝天空咆哮任由自己声音在这苍茫大地上回荡。 许久熊才停了下来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看眼前尸体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忧伤神情。 少羽就在熊身旁不远地方。当看见熊神情后少羽忍不住蹙了蹙眉然后朝熊走了过去“熊一切都过去了不管怎么伤心都无济于事这些死去人都办法再复生了。()” “知。”熊失落地“可这和初衷不一样不想让们中任何一个人死去任何一个!” “懂!”少羽上前一步蹲下身将熊拥在怀中“兄弟又怎么会不懂呢?” “兄弟?”熊些发楞嘴里反复念叨这两个字随后眼神中透出一丝清明将少羽紧紧地抱住“啊兄弟!” 听到了熊这句后少羽心里踏实多了这最起码能够证明熊还崩溃。 战场上近两万尸体足以达到骇人惊闻程度而这些尸体中近乎四分之一都熊杰作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咋舌。熊在杀戮同时完全已经杀红了眼似乎已经和自己手中剑融为了一体。 只当尘埃落定之时熊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虽然熊带领奴隶军团们赢了但熊依然开心。 奴隶军团这边损失大约近千人之多而受伤人数更死亡人数两倍可能和忍者军团相比已经少太多了可熊对于数字并不满意。 “们每一个人都自己家庭自己人生自己梦想。()”熊看一个死去奴隶尸体对少羽“可究竟谁剥夺了们生命究竟谁剥夺了们梦想呢?” “战争。”少羽淡淡地答“战争中死伤在所难免熊不必自责们也为了自己梦想而拼搏就算死们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可不希望们任何一个人死去啊!”熊再次闭上了眼睛。 一抹淡淡哀愁闪亮露珠从熊眼角缓缓滑落。 熊哭了。 很少人见过熊泪水。 在大家眼里熊一个坚强勇士就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熊依然不会忧伤不会哭泣会举起自己拳头朝天下人都认为正确真理抗争! “兄弟们!”熊突然猛地站起来擦干了眼角泪水大声。 熊洪亮嗓音在旷野中回荡。 所人在听到了熊声音之后全部都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在奴隶们和轻骑部队眼中熊这场战斗灵魂正因为了熊存在们才会获胜。 换句如果本场战役指挥官不熊那么奴隶军团根本就任何可能获胜。哪怕们姑们支援轻骑们援助。 “让们为死去兄弟默哀!”熊这一句让所人身子都不由地一颤。 战场上死去奴隶都在一起呆了很久。 虽然们之间平时交流也多少接触因为雇佣守卫刻意将们隔开减少们之间接触。可们并因为这样就互相疏远。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中原也都拥共同希望。 对于自己身边人死去奴隶们其实也很伤心们虽然知战斗必然会人死伤而且面临那么多忍者精锐。 但们都没想到死谁也不知死会谁。甚至些人连死了之后都无人知晓姓名。 一个头骨被削掉一半奴隶还依然坚强活坐在地上靠在一棵榕树下眼中两行清泪流出。 不会忘记自己怎么活下来。 就当一个忍者手持武士刀朝刺过来时候身旁一名奴隶冲过来挡住了那名忍者可忍者手中武士刀却刺进了那名忍者胸口。 战斗冷酷。 战斗无言。 战斗悲怆。 所人在听到熊这句后都肃立起来朝自己身边眼前同胞们尸体处看去凝重而又庄严朴素而又不失敬意“一路走好兄弟们!” “们为什么能够活下来?”熊声音再次响起“如果们死们能活下来么?” 熊一句让绝大多数人潸然泪下。这种感觉只经历了那凄惨战斗经历了那生与死地域才能够理解。 “全员注意清理战场!”熊突然间看见在尸体中还一个手臂微微抖动奴隶。这一瞬间熊立马就像疯了似朝那边跑去。 当跑到了那个奴隶面前熊才注意到奴隶还死只手臂被重创而且身体被压住了。 熊立马将上面那个人拽到一边快速来到奴隶身边缓缓扶起并且喊人来照顾奴隶“人快来照顾一下应该还救!所人现在立马开始清扫战场但凡发现还一口气同胞都尽可能救活!” 生命绝不玩笑。 一声令下所奴隶们都开始立马行动起来甚至连些带伤奴隶只要还能动也都在战场上行动起来。那些轻骑们也纷纷加入了拯救援助行动中们都人也都人性对于自己同胞死活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整个过程中高沐沐都在一旁安静地看熊此刻已经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出来了。 ------------ “这样也就放心了。”高沐沐点了点头多什么转过头缓缓地看向站在战场中央熊手中长鞭忍不住想要抽人。 可高沐沐也知这里不自己家不辽平郡而且周围这些人也不自己人这高沐沐一直顾忌地方如果朝熊和少羽发脾气那可保不准会出现什么事情。 “这些扶桑忍者重要要被消灭掉了!”当看见熊带轻骑们将最后一群扶桑忍者朝后方赶去时候高沐沐点按捺不住自己想冲上前去感觉。 不过还等高沐沐冲过去少羽就抢先一步带五百轻骑冲了过去“哈哈看熊那里已经快结束战斗了得上去助一臂之力!”少羽就提起马缰迅速朝熊身边赶去。 本来由少羽带领前往后山那五百轻骑在看见少羽朝前方赶去立马就全部跟了上去“冲啊咱们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杀敌立功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这些将士平日都一直在辽平郡里训练好久都打过仗了虽然扶桑和燕国频频发生冲突甚至好多扶桑人都已经悄悄地潜入了燕国不过燕王一直精力去处理问题。因为秦国燕国永远伤在七国纷争格局下不管哪个国家只要一发起战争就会引出一连串战争。 同盟国建立异军突起变法改革或者其层出不穷办法都会纷纷出台成为一个国家核心竞争力。 “熊来了。”少羽笑嘻嘻地来到了熊身旁手中紧握乾刀抬起手冲对面忍者就一刀。 “后面那些忍者已经处理完了?”熊在看见少羽之后心里不由一喜。 “嗯全部都处理完了。”少羽笑“那些垃圾一看到们冲过去立马转身就跑还没等跑多远就被们给全部剿灭了。” “嗯不错既然后面忍者全部消灭了那么咱们就更加底气了。”熊大手一挥用手中软剑指眼前这些忍者们“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再负隅顽抗了?” 可熊根本就一点作用这些忍者们在听到了熊后一点反应都反而更加疯狂地进行了抵抗。 “好既然们连最后一次机会都不要了就必须成全们。”熊手中剑影纷飞迅速地舞动手中软剑朝忍者们刺了出去“刺阳剑法之刺阳术。” 随后就看见熊手中剑快速地朝忍者们刺了过去。 一刺两刺...... 熊不停地刺出手中软剑并不在乎自己刺出了多少剑。 在出剑同时熊脚底下也动迈开步伐快速在忍者中来回穿梭“全部杀死一个都不留!” 渐渐地忍者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那几千人很快就成批成批地减少就好像被砍伐树木一样。 但熊手中软剑并因此而停止因为熊知对待这些忍者一定不能起同情心自己多少同胞曾经就死在这些忍者手底下如果自己现在对这些忍者起了同情心那岂不对不起自己那些同胞们? 而且这些忍者们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们虽然现在看起来比较可怜无辜可当初们举起屠刀进行惨绝人寰杀戮时根本就一丁点对中原百姓同情和怜悯。 所以熊决定了不会手软。 “们这帮畜生就让来讲们斩尽杀绝!”熊缓缓“这也算替天行了省们再去祸害别人荼毒生灵。” “可恶!”忍者们虽然对熊诸多不满可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如果谁先表现出来那么先死人一定。 “熊再加快点速度看们都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就在时候少羽也快不凑到了熊身边举起乾刀对剩下那些忍者发起了攻击。 提供了少羽熊用眼睛余光朝周围扫视了一下。 “好既然这样咱们指挥轻骑再发动一次总攻。”熊开始下令所轻骑整装待发形成一字歼灭阵势“所轻骑听号令对手已经被消灭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一小部分了大家跟在身后咱们一起发起进攻争取这一次将所忍者全部剿灭!” 熊一下子就让轻骑们些热血沸腾“全部剿灭!” 将扶桑忍者军团全部剿灭所轻骑梦想。们虽然身为士兵可们也人在看见自己家乡整天受到这些忍者们骚扰后们内心中就对忍者产生了一种相当仇恨心理。 们一直渴望这样一个机会这样一个能够消灭掉忍者们机会。 如今机会终于被们等到了。 这让轻骑们如何能放过?“冲啊兄弟们现在咱们仇人就在眼前大家还在等什么?这咱们唯一机会尽情地报仇!” 一个轻骑突然喊了起来随后其所轻骑全部都开始加速向前冲“杀啊!” 马蹄声如雷鸣般轰动在这片沙场上让人不由地被眼前景观所震撼。 甚至连高沐沐都被眼前轻骑们给吓到了。 高沐沐从来都见到过轻骑们如此骁勇善战一面因为高沐沐一脾气就朝这些将士们撒气而将士们因为高沐沐身份也都不和计较处处让这让高沐沐对士兵们一种看不起态度。 不过当高沐沐看见了眼前这幅景象后立马就改变了自己想法。 “这些轻骑们原来也可以这么厉害。”高沐沐看向轻骑们眼光一下子又放到了熊身上“难正因为存在轻骑们才这么威猛?” ...... 一阵疯狂厮杀满地狼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不过多半都忍者们尸体。 ------------“啊!”当轻骑们冲过来之后,一个忍者顿时发出了一阵惨叫声,只见他应声倒地,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声临终遗言,就这么死了。[超多] “我说,你们难道还执迷不悟么?如果这样的话,我恐怕只能将你们全军歼灭了!”熊说着,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软剑。 看的出,熊手中软剑上的剑煞,正在源源不断地朝着外面溢出来。 “你的剑,便是我的剑,我的剑,便是斩破苍穹之剑。”熊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软剑,猛地将这把剑,插进了自己身前的泥土中。 一瞬间,一股剧烈的波动从熊的身前开始蔓延。 整个战场的人,似乎全部都感觉到了这股波动,纷纷朝着熊看了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没有看清楚的忍者问着旁边的同伙,但是另一个忍者已经没有办法开口回答他的话语了。刚才那一幕,看见的人,全部都被惊呆了。 那一抹绝世的光辉,从熊的剑刃处散发出来,照耀了整个天空。 “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熊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身后的轻骑们冲向忍者精锐部队,并以相当快的速度消灭着眼前的敌人。 “杀啊!”轻骑们一个个纷纷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开始朝着忍者精锐部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不时可以听到忍者们倒下的声音,但是熊明白,只要战场上还有一个忍者,这场战斗就还不算结束。只有等到所有的人全部都走了,自己才能算是没有了任何威胁。 “虽然不想动手,可是,感觉还是自己动手快一些。”熊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眼前的忍者们,心底里又产生了一种想要动手的冲动。 “能不能加快速度?”熊说着,身影就出现在了那诸多的轻骑们面前。 “好厉害!”当轻骑们看见熊再次出击,不由地都开始兴奋起来。因为如果是轻骑们自己的话,根本不可能有相当大的胜算,不过既然熊出场了,那么形势就完全不一样了,熊的厉害,已经绝对不是招数上的厉害那么简单了。 熊的厉害程度,是已经上升到了精神的境界。只要熊一抬手,就可以让数千的忍者精锐们心惊胆战。 只要想到熊刚才杀戮时候的勇猛,那些忍者就会在心里产生畏惧的感觉。虽然他们都心甘情愿为天皇而死,可是这么个死法,也未免太恐怖了,就好像一群无头的苍蝇跳进大海一样,就好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来吧!”熊手中的软剑一挥,快步闪烁,整个人在空中留下了众多的身影。 熊的速度太快,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看见熊的动作。只见熊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将想要有心阻拦的忍者们,全部都斩于自己的剑下。 “快,快拦住他,不能让他再继续往前走了。”忍者们在看见熊一个人冲在了最前面的时候,不由地都有些惊惧,如果置之不理,放任熊这么一直疯狂下去的话,那么不需要多久,整个忍者军团就会被熊给击垮。 “冲啊,跟在熊后面!”那些轻骑们看见了熊的英勇冲击后,却高兴地不得了“这么下去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可以赢得这场战争,赢得光辉的未来。” 战场上,所有人都在拼劲全力厮杀着,奋战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想退后半步的意思。但是,既然是战斗,就一定会有死亡,一定会有失败,失败的人,注定要死去。 “你...”一个忍者在还没有看见熊的身影时,整个人死在了熊的剑下,他的嘴,微微长着,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有机会说出来。 “既然没有办法拦住我的脚步,就注定要去沉沦于地狱中!”熊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软剑再次甩向了那些忍者“剑破苍穹!” 一道惊鸿剑煞,从熊手中的软剑上飞了出去,一瞬间,诸多的忍者纷纷倒下。 “这还只是开始。”熊继续地挥舞着手中的剑说道“还没有完呢!” 与此同时,高沐沐终于回到的了最开始的地方。坐在马背上的高沐沐,变得有些失落,不过,高沐沐的眼神依然是看向熊。 在高沐沐的脑海里,完全就是熊的身影。因为熊刚才的那一剑,实在是太让她震撼了。 高沐沐一转眼,不经意间看见了红绫。 红绫仍然驰骋在战场中央,快速舞动着凤鸣剑,气势凌人。 “为什么,为什么连她也比本小姐强?”在这一刻,高沐沐的心中,有了一种自卑的感觉,她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是郡主,自己是太守的女儿,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在这个战场上,高沐沐只觉得自己一文不值。 这种落魄感,这种悲伤的心情,高沐沐从出生起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然而,就在这么一个情况下,就在熊的眼前,高沐沐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起来“不行,为什么我没有他们优秀?为什么?” 一种不满的声音回荡在高沐沐的心中,让高沐沐有些不舒服“我一定要超过你们,不能让你们把本小姐的风头都占了!” “你与其这么做的话,倒不如省省心,照顾好自己。”一瞬间,高沐沐心中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让高沐沐立马回到了现实,同时朝着自己的周围看去。 高沐沐刚才可是感受到了那种危险来临的感觉,那是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尽管高沐沐看见了正在袭向自己的危险,却并没有办法化解这危险,她只能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寄托在熊的身上。 “不行,我不能这样。”高沐沐使劲地用手指按着头皮,让自己从胡思乱想里重新回到了现实中。 眼看着战场上,忍者们的身影越来越少,激斗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高沐沐觉得,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这时候,少羽骑着快马,带着那五百轻骑从山谷中返回。 当看见少羽的时候,高沐沐不禁问道“怎么样了?” 只见少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欣喜地说道“当然是大获全胜了,那些忍者遇见我们之后,一下子就垮了。” ------------“天皇,真的值得你们为他去死么?”熊开口问道。 那些冲上来的忍者并没有回答熊的话语,他们用行动来表达了自己的思想。 一顺眼,数十把武士刀从熊的眼前划过。 这刀光剑影,让熊不禁觉得有些眼花缭乱“呵呵,既然这么多人一起上,我也就不再忍你们了。”说着,熊向前迈了一步,随后整个人就开始以急速在这些忍者们中间穿梭。 熊的步伐,很快,让这些忍者们根本就跟不上。虽然他们能够看见熊的身影,但是奈何就是追不到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熊朝着一旁闪了过去。 “我说,你们已经没有希望了。”熊冷冷地看着这些冲上来的忍者,手中的软剑不断地在舞动着。 本来,那些忍者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正常的感觉,还在纷纷朝着熊扑过来,想要将熊抓起来。 但是当熊从忍者们中间窜了过去的时候,有一个忍者,突然就这么直勾勾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这么会这样?”旁边的一个忍者皱了皱眉头,有些愤怒地快步冲向熊。 可是,就当这个忍者迈出了一步之后,他的瞳孔微缩,一下子就用一种极其惊惧的眼光看向熊,同时长大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忍者的嘴长了一半之后,整个人突然就倒下下去,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随后,其他忍者也开始纷纷倒在了地上,很明显,这些忍者全部都死了。很可惜的是,他们刚才根本就没有人看见熊出手的那一幕。所以,死到临头,他们都没有察觉自己的死因。 “还有想效忠于天皇的人,尽管上来吧!”熊环视了一周,看着自己周围的这些忍者们,手中的软剑不断地舞动着,同时眼光凌厉,从一个个忍者的身上扫了过去。 几乎每一个被熊看过的忍者,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过那么恐怖的眼神。这种眼神,是一种咄咄逼人的眼神,几乎左右人看见这眼神之后,都会不由自主的开始有一点胆怯。 “不管是什么人,都别想挡住我回去的脚步!”熊一脚他踏在地上,将周围的空气震起了一丝波动。 “大家不要怕,咱们一起上,他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们可是有几千人呢,难不成还怕他一个?”一个忍者站出来,握紧了拳头,朝着熊示威“哼,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忍者精锐的真正实力吧,大家难道现在还不想展现出来咱们的实力么?” 这个忍者的话,让熊好像听出了什么似的。熊隐隐感觉,这些忍者好像还有什么招式没有试出来似的。所以,熊缓缓抬起头,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看向那个忍者“说的好,我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能够将我打败!” “嗬!”只听那个忍者一声怒吼,随后将自己的衣服一把就拽了下来。 这个时候,熊才震惊地看起眼前这个赤着上身的忍者。忍者的身体上,有一种奇怪的银色。这种颜色,让熊有一丝不解。熊皱着眉头,看向那忍者身上呈现出来的音色,纳闷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哼,这就是我们的铠甲!”忍者似乎有些得意“我们已经将铠甲和皮肉连在了一起,如果你想要杀死我们,就必须先将这铠甲捅破!” 听了忍者的话,熊才有些明白,可是熊并不懂忍者们究竟怎么才能做到这一步,如果想要将铠甲和皮肉连在一起的话,可是需要相当困难的事情的。 这样一来,就等于增加了忍者们的防御力,熊如果想击败忍者们,就需要躲花一些功夫了。但是熊必须克服这些困难,必须击败这些忍者。 “我说,你给我适可而止吧!”熊举起软剑,冷眼相向“不就是一些无用功的东西么,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失败么?” 可是,那忍者却有些不以为意,冷冷地笑道“你会不会失败,很快就知道了。”随后,那忍者便开始握住手中的武士刀,快步冲向了熊“吃我一刀!” “你这武士刀,看样子用了很久了,应该埋葬了,就像你的人一样。”熊淡定地说着,脚步开始加快“我就不信,我今天会输在这里,无论什么人,都无法阻止我前进的脚步,你也不例外!” “那就试试我们的厉害吧!”忍者说着,迈开了大步,朝着熊冲了过来“受死吧,忍术——风行步法!” 这个忍者在说出那句话后,整个人的步伐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熊定睛一看,他的步子,居然是在空中迈动的,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轻功了。而且,这个忍者的移动速度变得异常的快,一眨眼之间,忍者就冲到了熊的眼前,双手高举着手中的武士刀,朝着熊的脑袋劈来“去死吧!” “哼!”熊冷冷一笑,抬起了手中的软剑,随意朝着眼前的那个忍者一挥“灭世!” 一连串的人,立马就朝着后面翻滚了过去。 当众人回过神后,不禁把目光集中到了最开始的那个忍者身上。 只见那个忍者安静地躺在地上,脑袋,已经产生了一个大洞。 同时,熊手中的软剑,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血。 “还有想送死的,就抓紧上来吧!”熊不屑一顾地说道。 “我们可不会轻易送死的。”另一个忍者说着,同样露出了自己胸前的铠甲,缓缓举起武士刀,开始朝着熊靠近。 其他的忍者在看见之后,也都效仿着这个忍者的样子,纷纷露出了胸膛和胸口处的铁甲,朝着熊靠了过来。 “看样子,你们是想凭借足够的兵力来将我击溃啊!”熊看着这些正在朝着自己靠近的忍者们,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们吧!” 说着,熊手臂一震,整个人一下子跳到了半空中,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对忍者们发起了进攻“先下手为强,就让你们看一看我的山雨欲来吧!” 这一招,是熊在使出了傲剑九天之后领悟的一招,但是熊一直都没有敢用。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熊才想起来试验一下自己的新招“看招!山雨欲来!” 熊的嘴唇,微微地扬了起来,随后开苏冲向了那些朝着自己围合靠拢的忍者,同时快速地出着剑“看看咱们谁才是最快的!” 就这样,熊一边出着剑,一边狂奔起来。 熊的剑刃,夹带着高昂的势气,将眼前的忍者一个个斩在地上。 “给我觉醒吧!”熊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软剑,一边用一种激昂的士气鼓舞着身后的那些轻骑们。 在得到了熊的示意之后,轻骑们重整旗鼓,快速地朝着熊的方向并拢。 ------------ 31 “想要我死,就凭你的实力,貌似还不够。”如风笑着说道。 这让熊顿时傻了眼,自己刚才明明将如风的身上刺的全是伤口,可是现在如风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呢?要说如风哪怕身上有一丁点的伤也好,这也能证明熊刚才不是在做梦。 但是,如风身上偏偏就没有一丁点的伤痕,似乎连一道轻微的划痕都看不见。 这让熊感觉到十分奇怪,不由地用凝重的眼神朝着如风看去“如风,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 “哼,知道替身术的威力了吧?”如风有些得意地笑道“这替身术,可是我用的最拿手的忍术了,在你想要刺杀我的一瞬间,我用替身替换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刚才死的人,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而已,我的真身,早就躲进了这混乱的人群中,你是不可能发现的。” “怎么会这样?”当听到真相之后,熊不由地有一种想要爆发的感觉,因为自己和如风已经纠缠了那么久,可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击败如风,也没有将如风给驱走。 熊觉得,自己有些失职。 不过现在,在这个战场上,熊就是最高指挥官,只要是熊的话,大家都会听进去,所以也就不会对熊产生什么抵触情绪。() 可是,熊对于眼前的着一切并不满意。 他想要击败如风,想要将如风的项上人头拿下来。只要不拿下如风,奴隶们就面临着一个相当大的威胁,同时轻骑们也会有很大的压力。 “今天,你死定了。”熊终于缓缓张开了嘴巴,看着如风,手中的软剑轻轻抬了起来,大喝一声“斩天尊!” 只见一道金光闪过,立马又一尊金色的巨佛出现在了熊的眼前,这尊由剑煞形成的巨佛,瞬间就压住了如风,使得如风的身体不能够动弹。 “现在我看你还怎么替身!”熊咬着牙说道“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我才终于算是了结了心中的愿望,之后,你就给我去死吧!” 说着,熊举起了手中的软剑,开始朝着下面压去。 随着熊手上力道的增大,如风的脸颊上,也露出了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如风做出的那种表情,简直是苦不堪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些起了怜悯之色。 但是,这里是战场,能够来到这个战场上的人,都是有一定觉悟的人,如果在这个战场上不能够明白对自己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那么就不可能继续存活在这个战场上。 只见巨佛一点点朝着地上压去,同时一道剑光朝着被压住的如风飞了过去。 “唰!”只听到一阵幽幽的声音,随后,如风就完全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回,熊等了很久才挪动身子,因为熊看见了如风临死前的惨状。“这样,应该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熊看着被压住的如风的尸体,转过头,看了眼浩瀚的天空“天空这么蓝,白云如此洁净,而去在这里,一步步走向胜利。” 战胜了如风,可以说,熊真的离胜利不远了。 可是,如果想要真正获得完全意义上的胜利,就要打败一切敌人,消灭所有的那些忍者们。这可是一个庞大而又艰巨的任务,不管是谁,在短期内都绝对没有办法消除。 因为,要知道,自己的对手有多么人,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眼前忍者们的数量,已经根本来不及统计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忍者在倒下。所以,熊所关注的根本就已经不是熊的去处问题了,而是,对手究竟有多少忍者,只有将眼前的这些忍者全部杀死,才能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可恶,难道你们这些渣渣,都是想为如风报仇的么?” 当熊一转身,就看见了好几个忍者瞬间围了上来,手中的武士刀紧紧攥着,就好像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之情一样。 “如果想报仇,就放马过来吧!”熊的手中,也不由地握紧了软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忍者,缓缓开口道“刀剑无影,锋刃无情,既然你们抱着必死的信念,就跟我来一决胜负吧!” 说完,熊整个人朝前迈了一大步,把那几个忍者都不由地吓了一跳。 当看见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这几个忍者全部都朝后退了一大步,不敢跟上前去。 冲在最前面的人,肯定相当于炮灰,这一点,谁都清楚,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去做那个当炮灰的人,于是也就出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可恶,究竟还有完没完了?”熊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软剑快速舞动起来,然后朝着那些忍者们展开了激烈的攻击“让你们这些渣渣,看看我的流云过处吧!” 一时间,碧蓝的天空已经被熊手中的软剑给化成了两半,随之一起被化成两半的,还有熊眼前的这一块地面,和那天空上的云朵。 “什么?”当看见了熊的这一招后,忍者们不由地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天空被他劈成了两半,快,快告诉我,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你看看你们,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吧。”熊不由地撇了撇嘴说道“就算我赢了你们呢,也没有一点挑战性。” “你...你不要瞧不起我们!”一个忍者还在愤愤的喊着。可是,熊并没有正眼去看这名忍者,而是白了忍者一眼,随后快速朝着忍者发起了攻击“少废话,先让我将你们都消灭了吧!” “想要消灭我们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些忍者虽然心知肚明,自己根本就不是熊的对手的,但是依然板着脸硬撑着,心想只要撑过这一阵,就会有更多的忍者来支持。 但是,他们已经是同伴中最勇敢的了,剩下的忍者们,都停在了后方,停滞不前,似乎不敢朝着熊的方向靠近,生怕被卷入其中似的。 “到了为天皇献身的时刻了,你们,准备好了么?”一名忍者认真地对旁边的忍者们说道。 当听见了这句话的身后,立马就开始有人朝着熊冲了过来“拼了!” 熊冷冷地看着这些冲上来的忍者,无奈地摇了摇头“生与死的离别,往往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不过希望你们的死,能够换来别人的觉醒。” ------------“看刀!”如风诡异步伐再次展现了出来。()熊根本就看见如风移动可如风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来到了熊眼前。 正当熊想要对如风发起进攻时候如风突然间又消失了消失那么突然那么离奇就好像从来出现过一样。 “奇怪人呢?”熊皱眉头看向自己四周一边寻找如风身影一边感知周围空气中能量波动。忍者们身形都十分诡异只要一旦消失熊就很难发现们存在只能通过感知空气中呼吸与能量波动来确定敌人下落。 不过熊这招还真管用没过多久熊就感受到了对手存在。 当熊闭上双眼时候只感觉到周围空气中了一丝呼吸和波动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样。 但虽然世界静止了人却静止们用一种极其缓慢速度在做不同动作。 熊瞅准时候举起手中软剑朝那对手猛然刺出一剑“灭世!” 剑影一下子奔腾了出来朝如风刺去。 “嗖!”只听一阵剑锋与空气发出摩擦声在熊眼前响起。 随后熊身影一下子就展现在了如风身旁。 熊任何畏惧用手中软剑朝如风刺出了颇为重要一剑。 此时如风一下子就开始捂自己腹部开始蹲在了地上。 随后只听“啪!”一声如风臂膀上溅起一个口子一抹鲜血喷涌而出。 如风低下头仔细地查看自己伤口想要将那伤口给包扎起来。但还等如风完成动作又一伤口那样鲜明地刻在了如风臂膀上。 “可恶!”如风皱紧了眉毛看熊不知熊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又通过了那些途径来对自己展开攻击。 事实上问题很简单熊只那么安静地出招不带一丝浮华也不带一丝多余动作。 将最简单动作最纯熟技术演绎一场生与死较量。熊只这么简单、平凡地完成了自己使命和任务“办法打倒!” 熊凝重地“因为熊昆仑一族血脉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也不可能战胜。” 听了熊如风轻轻地摇头缓缓了一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还不算机关算尽。”熊笑“袖子里暗器都拿出来!” 当听到熊这句后如风整个人身体不由一颤用一种相当惊异眼神看熊问“...怎么知袖子里暗器?” 如风袖子里暗器这件事很少人知而且如风根本也告诉过别人。()可现在如风秘密居然就这么被熊给当中戳穿了。 这让如风既感到不解也感觉到一种十分好奇。 “很简单。”熊平淡地“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就知了。” 这时候如风抬起头看了看自己周围人皆素衣黑衫惟独如风自己穿一件与众不同摺衣。摺衣往往都会一种奇怪现象就袖里乾坤。 “懂了。”在看了看别人穿后如风再起举起了手中摄魂刀“没想到真没想到居然会被给伤到了!” 随即如风皱了皱眉头朝一旁跑去“能不能再快点出剑?” “还嫌死不够快么?”听了如风带挑衅意味语后熊根本就忍不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软剑随自己臂膀舞动然后一下子就朝如风刺了过去“刺阳剑法!” 剑刃上剑煞和如风手中摄魂刀不断地发出碰撞最终声音开始变得稀稀落落然后停了下来。 时候熊才安静地抬起了头凝视如风。 只见如风整个人站在那里身子动表情也变两只眼睛眯就好像睡了一样。 “死了么?”熊一步步朝前方走去同时观察如风动作。 可如风根本就任何反应直到熊来到了如风面前后如风才缓缓地伸了个懒腰“等了好久了居然才来真麻烦啊!” “这什么意思?”熊对于如风可相当不大满意“难开始一直都事么?” 如风语气让熊不禁开始怀疑起来因为如风这种语气就好像一直在使诈似。对于使诈这种事情熊可不很擅长所以熊一下子就跳了出去一剑刺向如风胸膛“看不一剑将置于死地!” “速度太慢了。”如风带笑意地看向熊那表情就好像已经赢定了似。 但熊也倒下。 同时如风也依然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神情冷峻地站在那里给熊一种不悦感觉。 “怎么还倒下?”熊不快地“看样子还太仁慈了要想对付看样子必须痛下杀手了!”熊就快步冲了过去将手中软剑不断地朝如风刺了过去。 一剑接一剑。 剑影不断纷飞剑花不停地凋谢。 熊手中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这也就标志战斗结束。 如风终于不再动了。 而熊也已经成功地击败了如风。 因为在熊使出了最后一招时候如风根本就做出任何反应兴许如风已经死了再或许如风可能根本就不屑于去反应。 可不管怎么如风都熊不想见到人。 因为曾经做过对手人要想做朋友还相当难最起码熊不会允许自己敌人突然间就成了自己朋友。 “既然死了就安息。”熊缓缓抬起头看向如风尸体嘴里不由地感慨万千“这人一旦死了没想到就像这般安静、清闲忘记一切烦恼。” “也想死么?”突然间一个声音响起让熊差点吓得心脏没跳出来只见刚才自己眼前如风一下子蹦了出来就好像从天而降。 因为之前熊根本就做好充分准备在熊眼里如风已经死人一个了。可在这种情况下熊料到如风居然会一下子跳出来这实在超乎常理了。 “如风不死了么?”熊皱眉头看向眼前如风寻找如风身上伤口。 ------------“比试比试就知了。[超多]”如风将手中摄魂刀一甩刀锋处发出阵阵亮光露出一种霸气光芒。 “既然要比试就放马过来!”熊瞪大了眼睛看向如风因为熊感觉到如风刀法似乎不像一般人刀法那样。 同样熊也握紧了手中软剑以便在如风进攻第一时间做出相应反应。 “能不能快点进攻!”在和如风四目相对之后熊终于忍不住。 “正合意!”如风大喝一声抬起手中摄魂刀就开始朝熊身上砍去。 在如风挥刀时候熊立马就感觉到了那刀刃上气势。 这一种惊人气势。 熊似乎都料到如风居然能够这么强气势。在摄魂刀挥来那一刻熊立马抬起了手中软剑用软剑上包裹剑刃进行防御“能不能不要这么狠!” “哼不狠怎么能打败?”如风略带轻蔑语气“如果实力不行就尽早投降这里可战场不小孩子玩耍地方。” “男人不能不行!”熊突然爆起大喝一声“受死!剑破苍穹!”同时手中软剑一下子弯了起来同时快速地形成了一剑光。 这剑光速度很快而且直勾勾地就朝如风飞了过去。 在看见这剑光之后如风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同时将手中摄魂刀竖在了自己身前用以抵挡熊那招剑破苍穹。 饶这样如风还被熊那强劲剑煞给击退了两步远距离。 “居然这么大力量!”如风抬起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眼光看向熊。坦白在如风刚到了这里时候根本就没想到熊实力会这么强但现在如风才意识到熊要比自己想象中厉害如果自己充分准备来到这里和熊死斗那绝对无异于找死。 幸好如风在来到战场前就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事项。比如在如风身上藏一些暗器这些暗器都如风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杀招。 对于熊这种憨厚老实人来可能如风暗器最为效。但暗器始终江湖中人所不耻东西只扶桑忍者们才惯用暗器。 “哼就算这么大力量一样要击败!”如风皱眉头凝视熊右脚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身子稍微弯了起来躬成了一个弧形。 突然间如风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以极快速度朝熊冲了过来手中摄魂刀飞快舞动就好像一个圆形齿轮“给受死!看疯魔巨轮!” “这家伙完全疯了!”熊皱眉头看向如风以及如风手中快速挥舞摄魂刀。 熊只觉得那摄魂刀刀刃上不断地散发出一种凌厉杀气这种杀气让熊不由地些惆怅“看样子手中也死过不少人。不过无论如何不会死在手上!”想到这里熊将手中软剑举到了自己身子前面然后快速地舞动起来“剑之风暴!” 无数剑影纷飞剑煞也随之而舞动。 而如风虽然快速挥舞摄魂刀但还要想其办法来抵挡熊手中软剑因为如风现在招式根本就办法用来防御。 “真废物难不知想要杀死么?”熊冲到如风面前冷冷地看如风。 “可杀死能耐!”如风口中音符爆破“闪!” 一瞬间如风身体就消失在了熊眼前。 这让熊不禁些恼怒。 其实熊最讨厌如风这一招但熊还不得不面临这种情况。因为在忍者中这种情况极为普遍几乎实力上忍都会这一招。 幸好战场上忍者们基本都只下忍和中忍要不然别那些奴隶们就连这号称精锐之师三千轻骑根本都还手之力。 因为上忍们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根本就两个概念一直由上忍组成队伍其威力不亚于一支军队。 “难不觉得现在样子些奇怪么?”熊笑看向如风手中剑停下来依然快速舞动。 熊让如风些不解“...这什么意思身体样子怎么奇怪了?” “看样子还发现。”熊一边一边快速舞动手中剑并停下来。 熊手中软剑就这么自由地在空中飞舞越来越快越来越迅猛到最后直接以一种快看不见速度朝如风投了过去“今天就让用这招来了结!” “口出狂言!”如风可不会因为熊一句就投降一个实力派战将如果不见盗棺材坚决不会落泪。 所以在碰到熊那一刻如风就下决心要和熊死斗到底。 “觉得能不能成功呢?”熊笑看向如风带一种玩味地笑容“猜会在手下输得很惨!” “不可能绝对不会输掉!”如风对于熊并不相信同时握紧了手中断魂刀开始朝熊砍了过来“哼受死现在根本就丝毫防备如果能够砍到就只死路一条了。”想到这里如风就开始全力朝熊冲了过来同时也投掷出了自己暗藏于袖中暗器。 但在移动了只两步时候如风就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整个人好像没了骨头一样跌倒在地上全身剧痛根本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熊则面带笑容地凌空一跃躲过刚才如风扔向自己那几只梅花镖一闪身提起手中软剑就冲到了如风身旁。 “听好了只想问一句们这样没完没了到底想要做什么?”熊一只手抓如风脖子大声吼“如果想死就成全。” “生亦何欢死亦何忧!”熊淡淡地笑“只现在还需要做事情等使命完成之后绝对就不会逃离死亡了。” 完熊整个人就开始超一旁开始躲闪。 “既然这样那不如去死了。”如风笑容很冷就好像被霜冻了一样“不会给很多机会。” 虽然如风这么但无论怎样如风都办法改变在熊心中形象。于如风索性就不搭理熊只用冷峻眼神看熊那神情中透出一种希望目光“不要告诉现在已经废了?” “废了?”熊微微地笑“这怎么可能还死呢要在这里就输了岂不辜负了别身后那些忍者和轻骑们?” 熊将手中软剑不由地又握紧了些“身后这些奴隶可都为了回到中原赌上了自己未来自己生命自己一切希望。就算不能够赢也不能够辜负们要拼尽一切就算死也要战斗到人生最后一刻只这样做才能算对得起们。” “可笑真可笑之极。”如风不屑地“这可这辈子听过最大笑。” 如风扫视熊身后奴隶们“这一帮渣滓们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们这难脑子进了水么?” “不同不相为谋。”熊淡淡地“动手多无益!” “意思高手还顶尖高手?”熊再一次地拧紧了眉毛因为如风让熊听起来些刺耳。实际上这宝刀在丢失时候就已经完全远离了这些江湖中人。一个月过后谁也发现人死去。而断魂刀也就突然消失了。 32 很快如风就来到了摄魂刀出现地方只这摄魂刀并像如风想象中那么珍贵。()因为在如风眼里看来这刀只不过一般质地上乘刀而已。 这也难怪因为如风不知这刀意义和秘密。 “可以真正去试一试这宝刀威力相信这刀绝对不会让失望!”当如风走到了宝刀前面时候一个声音催促如风让如风不由皱了皱眉头。 当如风抬起头之后发现身穿黑衣人站在自己眼前人脸上蒙面让如风办法看清相貌。 不过听了人后如风也了一种想要占摄魂刀想法。 所以如风多想快步走上前去一只手握住了摄魂刀。 “这刀果然好刀。”当如风将摄魂刀握在手中之后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摄魂刀材质多么优秀。 这种材质刀应该比较罕见。所以如风拿起摄魂刀就转身离去。 那些本来暗自监视摄魂刀人在看见这一幕后不由地都难奈不住纷纷想要跳出来夺回摄魂刀。 不过迎接们却那个黑衣人阻拦。 黑衣人身份很特殊也很神秘谁都不清楚黑衣人到底什么人甚至们连黑衣人性别都猜不出来。 在众人还反应过来时候黑衣人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而当众人前去追逐如风时候如风早就离开了这座城。 一时间那九个半人势力全部都开始蠢蠢欲动不断人开始怀疑那个黑衣人和如风另外几个人之雇佣来其目就为了想要得到摄魂刀。 但谁都足够证据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并且暗地里加大了打听力度。 “们能不能不要这样?不就拿了破刀么?”当如风回到了扶桑之后迎接缺失众人较为冷漠目光这也难怪因为如风一个人被带去了中原然后又平安无事地回来所以很多人心中都不认为如风什么好人。 但毕竟还都扶桑人看见如风回来之后不仅仅热烈欢迎更甚者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刀上。 “这刀不错好刀。”一个刀客在看见了这摄魂刀后不禁赞叹。 只不过如风才不会那种到处去炫耀人。当听到了刀客赞叹后如风谨慎地将自己摄魂刀收好随后快速离去。 在得到了摄魂刀之后如风开始苦练刀法争取自己能够将摄魂刀威力发挥出来虽然摄魂刀好刀但如果刀客实力不行那么就算再好刀也任何意义。 经过了长年累月联系之后如风刀法总算达到了精湛程度也得到了天皇赏识成了培训忍者刀法老师。 每个忍者都必须要学会用武士刀。而如风刀法在扶桑可以屈指可数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得到了天皇邀请。 能够得到天皇赏识对于任何一个扶桑人而言都至高无上荣耀如风也个凡人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天皇邀请。 在那之后参加过那次会议几人依然在猜忌依然在怀疑依然在明争暗斗。 但们始终都发现摄魂刀在谁手上。 可就算们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了自己一切资源都找到摄魂刀。于摄魂刀就这样从众人眼前消失了。 再后来人再去关注摄魂刀下落因为即便继续关注也已经了任何意义因为摄魂刀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刀很不错。”熊举起手中软剑看向如风。 “剑也不错。”这如风回答。 听到如风机械性回答后熊不由地些想笑。因为熊手中软剑并不熊自己那天绝剑而从飞鹰手中抢来软剑。 要知飞鹰身为四大上忍中老大手中武器肯定非凡之物但如风却根本就看出来熊手中这软剑飞鹰。 “不过这刀很快就不属于了。”熊笑看向如风缓缓。 听了熊后如风不由地皱了皱眉毛“刚才什么?好像听清。” “好既然听清那么也不会花功夫跟解释。”熊将手中软剑一甩迈开步子就冲向了如风。 “本类狂风如疾走!”如风嘴角微微动了动随后口中念念词开始快步冲向了熊。 两个相向而对人每一个都来势汹汹丝毫不肯认输似。 可不管熊还如风根本就退后意思尽管们二人之间距离越来越小可双方都加快了行进脚步好像生怕慢了一步似。 “如风老师肯定能够打败!”一个忍者带期待目光看向如风。 在忍者们记忆中们如风老师从来就输给过任何人因为如风那出神入化刀法实给它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现在可不懒散时候?”熊在开进如风时候突然发现如风动作很缓慢连抬手都没抬好像无心想要和自己应战似。 但熊手中软剑已经刺了出去这场战斗一旦开始就绝对不会停下来除非由乙方能够判定出胜负。 “对付貌似不需要费很大力气呢!”如风弯起嘴角用嘲讽眼神看向熊“样子真能够伤了么?” “瞧不起?”听了如风熊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看得出剑法不错不过只可惜现在对手。”如风颇为自信地“知高手和顶尖高手之间区别么?” “意思高手还顶尖高手?”熊再一次地拧紧了眉毛因为如风让熊听起来些刺耳。 ------------“这摄魂刀传真么?”个不相信人突然开口问可一开口就立马受到了大家嘲讽“哈哈哈要不相信就自己去试试。[]” 不过这人随后让众人变得些哑口无言“既然那个传真那们为什么还争来争去莫不找死?” “混蛋谁找死?”络腮胡子大汉个暴脾气在听到这之后立马就拍案而起怒吼“看活得不耐烦了?” 那人一看络腮胡子大汉要发怒立马就一溜烟跑开了。 当众人平静下来之后才想起刚才那人确一定理既然获得这刀人会死那么为什么还那么多人来争夺这刀呢?自己又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呢?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这摄魂刀背后隐藏一个惊天大秘密。 这摄魂刀其实并像传中那么邪门那九十九个离奇死亡人也都人在暗中做了手脚。摄魂刀秘密在整个江湖中知人不超过十个。可这十个人可都不一般人们或雄霸一方诸侯或者一派掌门或者权倾朝野大臣或者名震一时武林高手总之每个人都很强悍实力。() 可对于摄魂刀背后隐藏秘密一般人却无从所知。就在十年前一次秘密会议上位将要退隐江湖人透露出一个机密。那就摄魂刀秘密。 这摄魂刀本身虽然一宝刀但摄魂刀真正价值并不在于这刀本身。 它真正价值在于摄魂刀一个秘密仓库钥匙。在那个秘密仓库里藏无穷无尽财宝只要拥了那财宝就等于拥了半壁江山。 一时间所得到消息人都震惊了。 在场原本四十七人。但随时光流逝现在只不到十个人了。 多数人都死于非命。江湖上人不知可参加这次会议人却心知肚明肯定一些想要得到这笔宝藏人偷偷下了杀手。 但究竟谁下了杀手谁都不知。暗杀活动一向都在暗地里展开所以任何消息都封闭。而这些知秘密人也都不敢将消息传出去以防更多人来跟自己抢。 可每个得到摄魂刀人都会在得到这刀后不久离奇死亡这不禁让许多江湖人士些纳闷“难不成这摄魂刀什么问题?” 每个抱这种念头人都尝试去得到摄魂刀。不过迎接们除了死亡还死亡无一幸免。 所以再往后就了关于摄魂刀传闻江湖中想要得到摄魂刀人都因为胆怯而不敢持摄魂刀们只在来回争夺来回丢失。 实际上任何人敢于拿摄魂刀秘密因为高层制衡。 当初参加会议四十七人现在只不到十个人准确来九个半人因为一个人已经在一次被暗杀时候斩断了双臂变成了一个手臂人权且就算半个人。 这九个半人全部拥自己实力而且也都很关注断魂刀下落不管谁占了断魂刀们都会派出人去进行暗中杀戮。可们中任意一个人也都不敢持摄魂刀因为持摄魂刀人将会受到众人围攻。 但凡聪明点人都不会傻到去拿摄魂刀们只想办法将拿摄魂刀人杀死然后等别人相互争斗然后左手渔翁之利。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慢慢地这断魂刀就在江湖中消失了。 而且消失狠突然。 一个月过后谁也发现人死去。而断魂刀也就突然消失了。 很多人都丈二和尚摸不头脑不知断魂刀下落所在也不知为什么奇怪传会突然被打破。“不应该啊拿到断魂刀人应该会死掉可怎么人死呢?”镖师不由发出了感慨“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谁能够解释一下?” “会不会那个人死在了偏僻地方咱们发现?”络腮胡子大汉想了想后开口。 络腮胡子一开口接就得到了大家赞同“可能!”“一定这样要不然宝刀怎么会不见了呢?”“咱们分头去找找!” 就这样那些对断魂刀抱想法人开始踏上了寻找宝刀旅程。 不过这宝刀可不那么容易找一连几个月过去了所人一点线索都。很多人都怀疑人已经找到了只偷偷将这宝刀藏了起来也人认为这宝刀已经彻底消失在世上人会知宝刀下落。 实际上这宝刀在丢失时候就已经完全远离了这些江湖中人。 得到那刀人正如风。 如风轻功很不错虽然不在轻功榜上但这并不代表轻功比轻功榜上十个人差。之所以没在轻功榜上只因为不武林中人而一个扶桑人。 世界之大武林中排名又算得了什么呢?要知人外人天外天所谓武林只将固锁在一个狭小圈子内天地而已。 如风来到中原也巧合本来如风来执行任务可一日如风在客栈中休息却听到了两个人谈论这摄魂刀事情。如风一下子就对这摄魂刀产生了浓厚兴趣所以也就凑上前去对这那人“愿闻其详。” “既然想听就跟。”那人一看如风既然问了也就丝毫吝啬地告诉如风“其实告诉也无妨咱们都不习武之人也那个实力去抢宝刀。” 当那人将故事原原本本地全部告诉了如风之后如风愈发对摄魂刀一种好奇感觉了“就不信这刀这么神奇。” 作为一个刀客如风当然不相信这摄魂刀故事了。所以如风当日便朝这摄魂刀出现地方赶去。 ------------“眼里貌似些轻狂啊!”如风扭过头来仰视马背上熊。 “哦或许。”熊淡淡地“不过就算这样又何妨能奈如何?” “问题问不错。”如风就将自己腰间佩刀解了下来。 如风动作相当缓慢就像在举行一个神圣仪式。这让熊不由地些好奇男子莫非真什么来头? 因为熊从如风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寻常如风此刻举动绝对不装出来因为熊看见了如风眼里那份虔诚。如风将佩刀从腰间解下来整个过程看似很复杂但其实很简单。 只不过如风却将过程给放慢了许多同时在形式上加强了不少这样让熊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感觉。 “如风可真够从容淡定。”熊默默感叹“能够做到这么淡定人现在可不多了看样子一定高手必须全力以对否则不定会失败。” 想到这里熊一下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同样缓缓地举起了手中软剑。 熊抬剑速度同样很缓慢就仿佛日出日落那样缓慢。 但熊每次稍微抬起一点都会增加一点剑煞在熊手中软剑抬到了与肩同高地方时在软剑剑身上已经产生了一种极为强悍剑煞。() 这时候在看见熊剑身上剑煞时如风也不由一愣。 因为如风个用刀高手。刀剑不分离刀客必剑客。在这些年如风少跟剑客们交手如风也就见过各式各样剑客使用处各种强度剑气和剑煞。 但像熊这种程度剑煞如风还真见过多少。 而且熊这股剑煞还和别人剑煞不一样。因为如风能够感受到熊剑煞中夹杂一种奇怪东西这种东西并不内力也不气劲而一种不清不明东西。 可以如风第一次又这种感受之前时候如风根本就遇到过这种情况这让如风也不由地些吃惊。 不过吃惊之余如风还握紧了手中佩刀将刀刃从刀鞘中缓缓拔出朝熊比划了一下。 熊同样右手持剑左手剑指整装待发。 “看样子这一站不会轻松了。”熊冷冷地看眼前如风。 “这一战一定会让屈服在力量之下!”如风同样虎视眈眈地看熊手中大刀散发出瑰丽光芒。 如果用刀高手在看到这刀时候一定会大惊失色地叫出来因为如风手中这刀可不一般刀。 这一在全世界都曾经风靡一时宝刀——摄魂。 人这一魔刀带一种奇怪特点。相传这刀九十九个主人都死在了这刀下只要拿到这刀人不超过一个月就会离奇地死亡而且全部都死在这刀下。这也就让摄魂刀成了众人口中题。 虽然世人都知这摄魂刀宝刀都想要占可这么一来根本就多少人敢于拿这刀。们都怕死谁也不想在自己拿到宝刀后没过多久就死了所以就这宝刀放在了一座寺庙里放在了那佛像前想通过这寺庙中佛来解开这魔刀煞气。 可第二天当众人重新来到寺庙前时候却发现原本放在佛像前那宝刀已经不见了踪影。 “奇怪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放在了这里。”一个刀客睁大了眼睛“到底谁这刀拿走了呢?” “可恶这可们好不容易抢来刀究竟谁拿走了?”另一个刀客也开始抱怨起来“都们非要这刀放在这地方如果拿在手里不就不会出现这种现象了么?” “拿在手里?”开始那名刀客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敢拿在手里么?” 这时候那名刀客立马就不做声了。 很显然很少人敢于拿这刀因为大家都知那个传都怕死都不想让自己成为第一百个人。 可这摄魂刀到底去了哪里呢? 就在这硝烟四起时刻寺庙里一个老和尚突然敲木鱼走了出来。 众人在看见老和尚时候不由地都开始变得礼貌了“大师!” “正在佛堂中念经就听见诸位施主正在争论什么?不知们所为何事?老衲愿闻其详!”老和尚一边敲木鱼一边缓缓。 “这样大师们昨天晚上将一宝刀放在了地方可今天早上来到这里时候却发现宝刀不见了。” “如此来们所那宝刀应该在昨晚被人偷走了?”老和尚一脸正色地看众人问。 “对!”“没错!”众人纷纷嚷嚷。 这时候老和尚笑了起来“那问们们昨晚可曾人看见宝刀被盗过程?” “当然如果们不就抓到了那个盗贼了么?”一个络腮胡子大汉撇嘴“要被抓到那个盗贼肯定要将碎尸万段只会偷偷摸摸本事来跟老子正面抢一抢就不信能抢过!” “其实根本就不用这么复杂。”一个一直武者突然站出来“们都忽略了最重要一点。” “哦?”众人闻言都不由地将自己目光集中到了武者身上“那么来重点什么呢?” “不要忘了那刀什么刀!”武者嘴角露出了诡异笑容“只要那第一百个人出现时候们就知谁将摄魂刀偷去了。” 武者让众人种恍然大悟感觉。 “没错啊咱们开始怎么想到?”一个镖师抬起手猛地拍了下自己脑袋然后笑嘻嘻地“既然大家都等了这么久不妨就继续等一会反正只不到一个月时间那传中事件就会应验。” ------------ “冲啊!”轻骑们跟在熊身后越来越带劲甚至些癫狂起来。 因为熊实在太厉害了就算辽平太守带们出击时候都过这种感觉这完全飞一般感觉。 只要跟在熊身后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轻而易举地拿掉敌人人头。 轻骑们对于现象只能心里乐开了花这让们内心形成了一种成就感。 平时们自己上战场杀敌时候根本就到不了程度因为们气势根本就这么浩瀚。 而现在此时此刻熊站在轻骑们前面充当了骁勇善战大将。 先不熊剑法就熊这副体格就足以吓人可以堪比远古时代蚩尤了。 熊八尺身高剽悍体格再加上熊古铜色皮肤让别人远远看去根本就一个怪物。 同时熊长期练习剑术这一段时间让熊剑煞已经达到了第八层——力阶段这也让熊招式了一种质提高。 所以熊可以在战场上灵活地运用自己剑法从而快速而又效地消灭敌人。 再加上只见熊英勇杀敌场景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那些忍者们脑子里就让们内心对熊产生了一种恐惧只要熊一靠近们们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来了!”当看熊骑高大马匹冲向自己时候忍者们不由纷纷散开同时也开始商量怎么对付熊。 通常来这些忍者绝对单独冲上去刺杀熊因为单独冲上前人只死路一条这根本想都不用想。 所以忍者们一般都抱成团从四面八方对熊展开了猛烈攻击心想找到一个缺口趁熊不注意时候给予熊一记重创。 但出乎们意料不管们怎么攻击都根本伤不到熊不管多少个人从多少个方向朝熊发动攻击结果都一样——根本就办法让熊身上多处一处伤口。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忍者拧紧了眉毛看熊不由地些气愤。只见那名忍者转过头和周围忍者窃窃私语“人很厉害咱们要想点办法了!” “那咱们就用连环套锁法!”另外一个忍者立马。 这两个忍者一开口别忍者立马都开始赞成起来“没错如果使用那个方法不定对用可能能够杀死也不一定呢!” 时迟那时快忍者们纷纷掏出自己身上绳索开始朝熊扔了过来。 刚开始熊以为这些忍者想要用这不同绳子交织成一个绳网将自己束缚于其中。 可一会熊就知自己刚才想太简单了。 因为在熊去管这些绳子时候熊双脚不小心踩在了这绳子上面。 在踩上去同时熊听到了一阵不易察觉声音这金属声音。当听到这声音同时熊不由地皱紧了眉头“奇怪这里怎么会发出金属生意呢?” 因为自己根本就碰到敌人兵器所以熊很肯定这里绝对不会出现兵器声音。但当熊迈出了另一步时候那声音再次出现在熊耳畔这让熊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难不成什么没发现地方么?” 想到这里熊不由地开始更加细致地朝周围看去。 这时候熊发现了那微不足地方就在那些忍者扔过来绳子中不全部都麻绳还一部分事一种极细钢丝绳。 这种钢丝绳虽然非常细但却非常锋利。如果一不小心以高速撞到了这钢丝绳上无异于被一剑砍伤。 “居然还这种东西存在!”熊皱眉头看向眼前这种钢丝绳不由地感慨万千“看样子这些忍者们还真想尽了一切办法。” 熊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还就喜欢迎接挑战不管们用什么方法放马过来要怕们就不叫熊貓!” 同时熊捡起一武士刀朝旁边忍者扔了过去。 同时熊快步走到了一个忍者身旁将自己刚才刺进泥土里那软剑拔了出来随后轻身一跃就跳到了马背上重新开始冲向那些忍者精锐部队。 “小鬼子们来!”熊大笑“今天们不想跟玩么?那就和们玩个痛快!” 在听到了熊后忍者们不由地都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因为这就代表熊要开始大开杀戒。当战场上一个人起了杀戮念头那么就对手要付出惨痛代价开始。 “杀!”熊大喝一声骑马冲向了眼前那些忍者们同时举起了手中软剑将剑煞集中到了软剑剑刃上同时快速挥舞软剑让充盈剑煞不断地在空中飞洒。 可以剑煞在空中不断地舞动散发出光芒射向那些正在拼命挣扎忍者们。可剑煞威力相当强还来得及做出任何挣扎忍者们就纷纷倒在了地上。 “原来所谓忍者精锐这么废物还怎么打就败下阵来了。”熊略带嘲讽意味地看刚才那些倒下忍者缓缓抬起头对眼前一个忍者精锐“难们里面就再高手了么?” “放肆谁们忍者里高手了?”正在这时候一个身形纤细男子出现在了熊身前。 男子行动异常敏捷就如同一阵风。 当看见男子身影后周围忍者们眼中都散发出充满期待目光“如风桑终于来了!” 这名男子名叫如风。熊从忍者们中可以知。 可这如风到底什么来头?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除了忍神除了天皇除了四大上忍之外难扶桑还很多高手么?难不成这扶桑也一个卧虎藏龙国度?这让熊些看不懂了。 ------------ 33 还等高沐沐反应过来熊就直接骑马冲向了高沐沐马蹄踏过地面尘土飞扬落叶飞舞。 “怎么来这了?”熊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不跟过让好好地照顾好自己么?这里战场战斗地方不让发大小姐脾气时候!” 虽然熊语气很严厉但不知为何高沐沐却感觉到熊一丁点可憎。相反高沐沐觉得一种温暖感觉。 “赶紧回去去刚开始待得地方去!”熊用命令口吻“要不然一会再看到危险可绝对不会去救!” 听了熊后高沐沐只得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极不情愿地眼神看熊随后转过身朝自己开始来地方缓缓驱马而行。 “为什么?”当转过身来之后高沐沐才发觉自己脸上已经满红晕。 “为什么会这种心跳加速感觉?”高沐沐些不解地问自己然后开始朝刚开始自己站地方走去。 高沐沐在过程中丝毫都注意到自己眼前这些倒下忍者也再去看刚才为自己而死那个贴身轻骑。此时高沐沐脑子里乱糟糟完全都意识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高沐沐到底怎么了?”高沐沐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这里可战场不能这样迷迷糊糊了!” 但即便这样高沐沐依旧觉得自己脑袋像浆糊一样对当前局势尚未明朗。 正当此时几个轻骑朝高沐沐赶来。 当们到了高沐沐眼前时候赶忙跳下马来半跪在地上双手朝前行了个礼“郡主赎罪等来迟。” “没事。”此时高沐沐并像往常那样大发脾气这让眼前这几个贴身轻骑全部都些纳闷。们本来都做好了呗高沐沐臭骂一顿打算了可当到了高沐沐眼前时刻高沐沐居然反常地摇了摇手自己事。 这根本就不符合高沐沐平时举动啊这究竟怎么回事呢?轻骑们好奇地看高沐沐当看见高沐沐失魂落魄申请后轻骑们便更加不解了。 一命轻骑小声对另一名轻骑“咱们郡主这到底怎么了?看看眼神明显不大对劲就跟丢了魂似。” “小声点可别让郡主听见要不然就咱郡主性格还不得生魂活剥了?”另一名轻骑听到之后立马用警惕眼神看向高沐沐同时小声地对另一名忍者“觉得咱们郡主可能受了什么刺激。[超多]想想这战场上那么乱到处都充满了杀机和血腥暴力场面可能郡主些适应不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理。”一开始那名轻骑点了点头然后接就走上前去来到了高沐沐眼前对高沐沐“郡主请上马这里对于您来太危险了您还回到开始地方那里相比之下还安全一些。” “知了。”高沐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任何迟疑就上了马独自骑马朝来时地方返回。 “奇怪。”另一名轻骑也好奇地看高沐沐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 随后这些轻骑也跟在高沐沐身边一起护送高沐沐朝那边过去。 因为们可不敢再让高沐沐一个人了刚才那一幕可们都吓得心惊胆战。如果熊如果熊使出那逆天招数高沐沐现在绝对已经一个死不能再死死人。 “这怎么了?”高沐沐骑马双眼无神地看前方路手中马缰也一招没一招拽。 想到这里高沐沐不由地回过头朝自己身后看去。 当看见高沐沐停了下来之后贴身轻骑们也纷纷停了下来看看高沐沐想要做什么。 可高沐沐什么逗只睁大了眼睛看在忍者堆里孤军奋战熊眼睛里似乎什么东西在闪烁。 如果过来人一眼就能够看出高沐沐那萌动春心。 一直被太守宠爱加高沐沐平时根本就接触过自己父亲以外男人。虽这些贴身轻骑们也算男人但高沐沐一直都只们当下人来看根本就们当男人看。这也难怪贴身轻骑们对高沐沐言听计从一点都违抗意思这使得高沐沐不由地更加飞扬跋扈并且随自己性子来。 但到了战场上到了这里熊并不听高沐沐因为熊认为高沐沐根本就不了解当前战场上整个战局。在战场上和在闺房里完全两码事。 曾经句老“纸上谈兵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就为了验证实际重要性。 所以熊并让高沐沐带兵而让高沐沐留守在原地而由自己带这些轻骑们朝那些忍者们发起了猛烈进攻。 在熊眼中高沐沐只一个被娇生惯养大小姐根本也不懂得打仗如果来指挥肯定会败一塌糊涂。而且虽然高沐沐带来轻骑数量三千之多可对手可上万名忍者精锐。 如果指挥战斗人水平不行或者优柔寡断那么输几率肯定会相当大。 但熊可不一个优柔寡断也不一个胆小懦弱人。 熊行事风格果断雷厉风行这也使得熊在战场上能够挥毫自己气势同时激发和鼓舞将士们气势让轻骑们能够尽情地跟在熊身后深入战场英勇奋战。 跟在熊身后轻骑们在和熊战斗这短暂时间内立马就感觉到了熊与众不同之处因为们感觉自己能够跟在熊身后一种至高荣耀。而且熊自己在前面冲杀完全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无人能敌。 尽管忍者精锐部队一直在抵挡熊进攻但们人数一直在减少。 这也就明熊剑下一直忍者死去。 ------------“郡主,如果我死了,记得我是为了燕国,为了辽平百姓的幸福而战!”那名轻骑说着,一下子从马背上跳了下去,举着手中的长枪,朝着众多的忍者们冲了过去。 贴身轻骑的话,让高沐沐有些茫然。因为高沐沐现在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略微虚幻的状态,在刚才看见了熊的状态后,高沐沐就觉得自己手下轻骑的水平都能够达到那个程度,所以对自己眼前的这名贴身轻骑放一百个心。 但是实际上,那名轻骑已经是抱了必死的信念朝前冲的。 在和忍者们短兵相接之后,那名轻骑轻而易举地就将手中的长枪刺进了一个忍者的腹中。 可是,与此同时,更多的忍者朝着轻骑便攻了过来。 这一切,全部都在高沐沐的眼皮子底下。 这时候,高沐沐才知道,不仅仅是她,就算她手下的轻骑,也不是多么厉害,根本就没有办法达到以一当百的地步。 这时候,高沐沐才想到自己父亲的贴身护卫——凡仙。 听父亲说,凡仙以前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剑客,他在一场著名的战役中,斩杀了上百对手,可是自己也受了伤,所以才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当起了自己父亲的贴身护卫。 而且,在和凡仙交过手的士兵们,依然没有一人能够获胜。 可见,想要斩杀数百忍者的难度。 “可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高沐沐远远地望着熊,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难不成,你是战神转世?” 沉浸在幻想中的高沐沐,突然听见自己耳边传来一阵嘶吼声。 这让高沐沐立马回到了现实中。她不停地在告诉自己“我现在还在战场,可不能再出神了!” 回到现实中的高沐沐,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扭头朝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当高沐沐刚把头扭过去,就看见了刚才守护自己的那名贴身轻骑的身体上,**进了十几把武士刀。 一群忍者手持武士刀,将这名贴身轻骑团团围住,并且刺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士刀。 临死前,那名轻骑呐喊了一声,单手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忍者。那忍者看见之后,立马就打算拔出武士刀向后退去。 可是在忍者想要拔出武士刀的时候,才发现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那就是根本没有办法拔出手中的武士刀。 “可恶,怎么会这样呢?”那忍者怒视着轻骑,将目光集中到了自己武士刀的的刀剑上,然后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高沐沐的那名贴身轻骑在一只手握着长枪刺出的同时,另一只手握紧了一把刺进自己腹部的武士刀。 这样一来,忍者想要拔出武士刀,就必须使出相当大的力道。 虽然贴身轻骑的双手,已经被锋利的刀刃给割裂了,鲜血不断涌出,流淌在地上,但是贴身轻骑的手丝毫没有松开。他眼神坚定地咬着牙,直到看见自己右手中的长枪,刺进了这个忍者的胸膛,才终于松开手,会心的笑了。 随后,只听“扑通”一声,那名贴身轻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直到死,他的嘴角还露着微笑。 死在战场上,是一个战士的荣耀,尽管死了,但是会被厚葬,而且家里的人都会被优待,这是燕王定下的规矩。 作为一命合格的战士,在最后关头,他选择了服从命令,尽管他明白高沐沐的命令是多么的可笑。但是,他依然没有任何反抗,坚决地执行了。 “怎么会这样?”当看见眼前震撼一幕的高沐沐,似乎有些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她一只手牵着马,另一只手握紧了手中的长鞭,然后命令着马儿快速离去。 但是,还没有跑远,刚才的那群忍者就快速朝着高沐沐冲了过来,有几个跑的快的,更是拦在了高沐沐的前面。 这让高沐沐不由地开始后悔起来,此时的高沐沐,不停地在心中骂着自己“为什么你刚才不回到安全的地方,反而任性地朝着这边乱跑,现在身边这么多忍者,还有谁能够救你?” “对,还有他!”高沐沐立马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熊。 可是,高沐沐发现,熊和自己还有几十丈的距离,就算熊跑的再快,也不可能立刻赶到自己身边。眼看着这些忍者已经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高沐沐的心跳不由地开始加快。 “扑通!扑通!”高沐沐似乎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 可是高沐沐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去打败眼前的这些忍者,所以,她张大了嘴,朝着熊喊出了一声“救命!” 这声音倒是传的快,熊立马就听到了高沐沐的求救信号。 可是,熊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马上赶到高沐沐的身边。但是高沐沐可是太守的女儿,贵为郡主之躯,自己必须要保护好高沐沐的生命安全。 所以熊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手中的那把软剑朝着高沐沐投了过去“龙神百变!” 只见一道银色的,扭曲着的光芒,连同整把软剑,朝着高沐沐飞了过去。 这把剑上,包裹着满满的剑煞,而且还夹杂着巨大的力道。 软剑贯破长空,将剑刃上的剑煞挥洒开来。 随着剑身不停地在空中旋转,无数细小的剑煞朝着那些忍者们飞去。 虽然这剑煞很小,但是忍者们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剑煞,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即便是再小的剑煞,都可能会随时要了他们的命。 高沐沐并没有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因为在高沐沐向熊发出了求救信号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她在赌。 人生,本就是一场博弈。 而高沐沐,辽平太守的女儿,却选择了将自己的最后一次,赌在了熊的身上。 不过,熊的确是个靠谱的人,因为不知道多少次,熊都从死亡中,将自己的同伴拯救了出来。 剑光舞动,剑影纷飞,在这血与泪的战场上,交织成一幅缤纷的画卷。 “嗡~”只是软剑急速抖动的声音。 这一刻,整个战场,高沐沐和熊周围的所有忍者,似乎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这过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仿佛经历了千年,所有人、所有物,都好像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移动着。 而熊的那把软剑,却在这相当缓慢的人流中,高速地飞舞着。 “他,能做到么?”当高沐沐闭上眼睛后,就听到了自己耳边那呼啸的风声,还有熊扔过来的那把剑所产生的声音,这一种极其剧烈的摩擦,似乎有些激烈,渐渐地变得有些刺耳。不过很快,那声音,就开始平息,最后一点点消失。 此时,高沐沐终于睁开眼,环视起四周来。周围的忍者们,全部都倒在了地上,看起来一点生气都没有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高沐沐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欣喜的笑容“果然,在你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你...”高沐沐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人,这个人,就是高沐沐又恨又有些崇拜的熊。 自从自己到了沙场上之后,高沐沐就明白了想在这个战场上杀死几个人是多么不容易,现在自己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而且差点性命不保,才杀了这么几个人。可是熊却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深入敌军,如入无人之境,不管是那份魄力还是那份从容,都在某种程度上远远高于高沐沐。 所以,高沐沐心中对于熊,还是有那么一股崇拜的。 “谢谢你。”高沐沐这么怔着,看见眼前的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熊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高沐沐才微启双唇,说出了自己有些难以启齿的几个字。 因为在高沐沐的印象里,她就没怎么跟别人说过谢谢。刚才高沐沐能够跟红绫说谢谢,其实就已经是破天荒了,而在这么短是时间里,高沐沐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再次说出这几个字。 “没关系,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可别再给那些忍者抓住弱点。”熊说着,转过头,指着那些忍者们压住的长鞭问向高沐沐“那把长鞭,是你的吧?” “嗯。()”高沐沐点了点头说道。 “我帮你去拿过来。”熊淡淡地说完,提起软剑,便朝着忍者们走去。 那些忍者本来以为高沐沐是软柿子,比较好捏,却没有想到把熊这个煞星给招过来了。 当看见熊大步流星地朝着这边走过来后,忍者们纷纷向后退去,开始是小幅度地后退,当熊靠得越来越近之后,突然有一个忍者开始转身向后跑了。 其他的忍者想都没有想,便跟着之前的那个忍者一起向后跑。 这让熊都觉得有些无语,自己还不至于那么吓人吧,这些忍者惧怕自己怎么会到了如此的地步。 而此时,熊丝毫没有发现,就在自己的身后,有一双娇滴滴的似水般的眼睛正带着一股无比崇拜的心情看向自己。 熊弯下腰,捡起高沐沐的那把长鞭,然后站起身,往回走。 “给,你的鞭子。”熊看着略微有些发呆的高沐沐,将鞭子交到了高沐沐的手中,同时问道“你没事吧?” 直到熊说话,高沐沐才反应过来,略显羞涩地扭过半边脸,接过熊递来的鞭子说道“我没事...没...事...” “既然没事的话,我就不管你了。”熊说着,便转过身,整个身子一跃,就跳到了马背上,一拽缰绳,策马扬鞭而去“驾!” 高沐沐就那样,手里握着鞭子,看向渐行渐远的熊,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郡主,你没事吧?”这时候,刚刚解决掉身边那些忍者的贴身轻骑才赶到高沐沐的身旁,用关切的口吻问道。 和熊比起来,高沐沐手下的这些侍卫和士兵们,就显得相当不给力了。 “没有事?”高沐沐撅着嘴说道“你看我像是没有事的样子么?”说着,高沐沐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有脸上的血迹,对着贴身轻骑大声吼道“我的脸都花成什么样子了?还有还有,我刚才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问你话呢!你往哪看呢?” 对于高沐沐耍大小姐脾气,这些近身侍卫们都见怪不怪了,所以也都地下头默默忍着,心想等高沐沐发完这一阵子脾气就好了。 不过这次,高沐沐发脾气的时间格外长,直到又有忍者冲过来的时候,高沐沐才作罢“又有敌人来了,赶快迎战。” 说完之后,高沐沐才发现刚才自己的那匹马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马腿很显然是受到了重创,没有办法继续奔跑了。 所以高沐沐不由纷说就跳上了一个贴身侍卫的马匹“你载着我,要是有半点不周,我就让爹爹严惩你!” 这可让那名贴身轻骑坐立难安,可是还不能不答应高沐沐,只能悲催着脸,点着头答道“遵命,郡主。” “能够让你为本郡主服务,是你三生有幸,至于这样一幅表情么?”高沐沐皱了皱没有,不悦地说道“算了算了,看你一副穷酸相,也不会有什么荣华富贵的命,赶紧走吧。” “走?”这时候,贴身轻骑一愣,问着高沐沐“往哪里走?” “啊!”当轻骑问完这个问题后,高沐沐愣住住,在这一瞬间,高沐沐的心里有好多种想法闪过,一种是回到刚才安全的地方,这样能够保证自己的相对安全,一种是朝着熊身边靠拢,刚才在看见熊的背影后,高沐沐就觉得,只有待在熊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想到熊高大伟岸的背影,高沐沐的脸,不由地又开始有些泛红,只见她好似有些撒娇的样子拍了下自己身子前面的那名贴身轻骑“带我去熊的身边啦!” “啊?”那名轻骑从来没有见过高沐沐的这种表情和语气,所以一下子愣住了,当贴身轻骑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就开始朝着熊的身边赶去。 熊现在的位置,可以说已经到了忍者精锐部队的后方。 就如同一支利剑,贯穿了敌人的大动脉。 现在忍者精锐部队已经完全变得稀疏,有很多忍者都被熊的冲击给弄的分散开来,而忍者们又缺乏指挥,所以显得章法比较乱。 虽然熊一路杀过去毫无阻拦,但是这并不代表谁杀过去都毫无阻拦。当距离熊还有几十丈远的地方,那名载着高沐沐的贴身侍卫就遇到了忍者们的阻拦。 “可恶,这群忍者,真是太坏了!”高沐沐不悦地看着眼前那群朝着自己攻击的忍者,用命令的口吻指着自己身前的贴身轻骑“快,把这些忍者都解决了,然后快速朝着熊的身边靠拢!” 这个命令让高沐沐眼前的贴身轻骑十分尴尬,高沐沐说的容易,可是自己眼前可是数十个拿着真刀真枪的忍者,别说朝着熊靠拢,就是在现在的这个位置,能活下去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怎么,你想违抗我的命令?”高沐沐看着眼前的这个贴身轻骑没有行动,不由地又想拿自己的身份去压制轻骑“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会去禀告父亲。” ------------ 34 “忍者军团,也不过如此。”高沐沐低下头,俯视着刚才自己杀死的那个忍者,颇为得意地说道“只可惜,脏了我的鞭子。” 说完,高沐沐抬起头,看向其他部分正在厮杀的忍者们,轻拍着马背,策马前行“这些忍者的数量怎么那么多啊?” 因为刚來到战场,高沐沐有些兴奋,只觉得自己的体力好的很。可是在杀了两个忍者之后,高沐沐就发觉自己有一些疲惫。这使得平时一直饱受娇惯的高沐沐有一种想要回去休息的意愿。 可是,在看见红绫能够依然站在战场中央,同时高效地击杀着对手,高沐沐就有种不开心的感觉“不行,我可是郡主高沐沐,怎么能够输给这种來历不明的女子呢?” 一瞬间,高沐沐的心中又开始和红绫较上劲了,只见高沐沐大喝一声“驾…”就促使着自己的马匹,朝着更深的地方跑去。 这让一來,高沐沐就可以算是深入敌军了。而高沐沐身边的那几个贴身轻骑,也都被冲过來的忍者给牵制住了。 此时,高沐沐的身边,几乎全部都是忍者,而且还是那种沒有对手的忍者。 在看见高沐沐的美貌后,这些忍者的嘴角纷纷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哼,居然敢用如此无礼的目光看着本小姐,其罪当诛…”高沐沐怒喝一声“去死吧…”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长鞭,开始挥舞了起來。 因为敌人众多,高沐沐也不仔细想了,直接就开始高举着长鞭,不停地在自己的周围挥舞着,让长鞭的波及范围,形成一个以自己为圆心,以鞭长为半径的圆。 一时间,那些忍者们纷纷退去,避免被高沐沐给伤到。 当然,也有一些躲闪的比较慢的,在还沒有躲开的时候,就已经中了高沐沐的鞭子。 “哈哈,你们这些渣渣,去死吧…”高沐沐剑自己的鞭子能够抽到这些忍者,不由地再次得意起來“用不了多少工夫,你们这些忍者都会倒在本小姐的长鞭下…” 高沐沐说着,加快了挥鞭的速度。 可是正当高沐沐兴奋地挥舞着鞭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鞭子,有些挥舞不动了。 正当高沐沐迷惑的时候,几名忍者提着手中的武士刀,直接从地面一跳,弹起到空中,从好几个方向冲着高沐沐冲了过來。 “可恶,我的鞭子怎么动不了了?”高沐沐在第一时间就开始扭头看向自己的鞭子,知道看见自己的鞭子被十几个忍者压在了身下时,高沐沐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來,就在高沐沐急速挥舞着鞭子的时候,忍者们纷纷对视了一下,然后一齐朝着那鞭子扑了上去。尽管鞭子挥舞的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但是在一起分散抵挡这鞭子的冲击力后,鞭子对单体造成的伤害,就减少了很多。 “可恶…”失去了武器的高沐沐,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來。 这时候,高沐沐才想起來,自己长靴中还有一把父亲送的匕首。这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于是,高沐沐立马就从长靴中抽出了匕首,猛地将匕首从鞘内拔出。一时间,匕首耀眼的光芒让那些忍者眼前一惊“好刺眼的光芒…” 而高沐沐就趁着这个时候,将匕首刺向了一个忍者的胸膛。 鲜血,立刻就从那个忍者的胸口喷了出來,溅了高沐沐一脸。 这让高沐沐有些受不了“脏死了…”正当高沐沐想要掏出手帕擦一擦的时候,红绫的话突然在高沐沐的脑海中响起“这里是战场,到处都充满了危险,如果不小心一点的话,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高沐沐咬紧了牙,快速拔出匕首,然后快速朝着另一个忍者刺了过去,这一刺,高沐沐也成功地将那个忍者击倒在了地上。 三个同事朝着高沐沐冲过來的忍者,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高沐沐一转身,将匕首刺向了最后那个忍者。 本以为自己一下就能将对方击杀的高沐沐,才刺出后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匕首根本就沒有刺到那个忍者。相反,那忍者手中的武士刀,却朝着高沐沐的脑袋砍了过來。 “可恶,本小姐怎么会输给你呢…”高沐沐有些怒了,再次握紧匕首挡住武士刀,想要将那个忍者的身体给弹出去。 但是高沐沐的力道明显沒有那个忍者的力道大,在简单的碰撞后,高沐沐的身体向后退了一点,而高沐沐身下的那匹马,也向后跑了两步。 这样一來,高沐沐的匕首就沒有刺到那个忍者,再一次地落了空。 “可恶…”高沐沐还沒有再次出击,就看见那名忍者落在了地上。 高沐沐怒视着那忍者,以为他会再次攻击自己,却沒有想到拿忍者根本就沒有打谱攻击自己,而是攻击起來马腿。 “你...”当从马背上掉下來之后,高沐沐将双手侧展开,使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同时怒视着眼前的这名忍者,心里一股怒火立马就涌了上來。 只见忍者用一种邪恶的眼神看着高沐沐,还稍微舔了舔嘴角,一副略显饥渴的样子。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肯定沒动什么好心思…”高沐沐说着,握紧了父亲送给自己的那把匕首,然后快步朝着忍者冲了过去“去死吧…” “叮…”这是高沐沐的匕首和忍者的武士刀碰撞所产生的声音。 在两者碰撞的下一刻,高沐沐就连人带匕首飞了出去。 因为高沐沐不知道,自己刚才斩杀的两个忍者,都是下忍,而眼前的这个忍者,却是一名中忍。要知道,中忍和下忍的差距,可是相当大的。 而且高沐沐是女孩子,本來力气就不大,开始用鞭子的时候,还能够凭借自己武器攻击范围广占据一些优势,但是现在,高沐沐的鞭子已经沒了,她的匕首虽然锋利无比,可是却太短了,再加上高沐沐的力气太小,根本就沒有办法展现出这把匕首的威力。 “受死吧…”只听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一个硕大的人影从高沐沐的眼前闪过,随后就看见那忍者倒了下去。 “那个女人居然冲向了战场…”这战场上的女子很少,除了高沐沐和红绫,就只有夜青魂和道姑们了。() 对于道姑们,高沐沐还沒有多大感触,因为道姑们朴素的打扮,沒有女子的模样,可是红绫给高沐沐的印象却是迥然不同。 先不说红绫盘起的发髻,将红绫的脸型烘托地异常完美,而红绫的皮肤,也是相当丝滑细腻,吹弹可破,一点都不输给养尊处优的高沐沐。 再看红绫的身材,如海上的波浪,匀称且秀美,让高沐沐不禁产生一种同为女人的妒忌“沒有想到,世上除了我高沐沐,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而且,红绫在战场中挥洒自如地进入,而且杀敌的那种坦然与洒脱,更加让高沐沐感觉到有种明显的失落。在看见红绫杀敌之后,高沐沐不由地有了一种想要冲进沙场的感觉“不行,我要上前杀敌…”高沐沐突然举起马鞭,手里擎马缰,快速朝着战场中冲了过去。 “郡主…”高沐沐身边的几个贴身轻骑看见高沐沐冲向了战场后,赶忙跟了上去。因为刚才他们就亲眼目睹了高沐沐受到的危险。如果高沐沐有个三场两短的话,那太守绝对会大发雷霆的。 要知道,太守膝下无子,直到中年,才喜获高沐沐这个女儿。太守一直对高沐沐疼爱有加,这才造成了高沐沐今天的这种火爆任性刁蛮的脾气。 “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才不会输给你呢…”高沐沐瞥了一眼远处的红绫,不屑地说道,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长鞭,朝着一个忍者挥了过去“去死…” 只那个忍者原本正在跟另一个轻骑战斗,沒想到自己的身后出來个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高沐沐的长鞭击中,立马就倒在了地上。 这让高沐沐不禁有一丝得意的神情“怎么样,你能杀敌,本小姐照样可以。” 看到高沐沐进了战场,那个刚才本來跟忍者搏斗的轻骑赶忙朝着高沐沐身旁并了过來,一边审视着自己的周围,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恭敬地对高沐沐说道“郡主,你怎么來了呢?这战场可是很危险的,你还是到一旁安全的地方呆着吧。”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沒看见本小姐刚才把那个忍者打倒了么?”高沐沐飞扬跋扈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小姐沒有本事,瞧不起我?” “属下不敢。”听到高沐沐的话后,那个轻骑立马就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 这时,高沐沐才满意地将目光洒向别处“行了,你赶紧去奋勇杀敌吧,本小姐这边,自己能够搞定。” 刚才跟着高沐沐赶过來的那几个贴身轻骑也赶了过來“郡主当心…” “本小姐沒事,刚才我还打倒一个忍者呢…”高沐沐略显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战绩,这让那几个轻骑都有些无语。 “好了,既然你们都想跟着本小姐上战场立功,那本小姐就答应你们的要求,现在跟着本小姐一起奋勇杀敌吧,如果能杀死十个敌人,那就算你们沒有丢本小姐的脸,如果杀死一百个敌人,本小姐回去就让你们加官进爵…”高沐沐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傲慢。 不过,因为高沐沐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高沐沐的态度依旧傲慢无礼,这些轻骑们也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再加上高沐沐口头许下了这么一个重磅的诱惑,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拼命呢? 所以,在听到高沐沐话语的那一刻,轻骑们就瞬间冲了出去,朝着对面的忍者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杀啊…” 高沐沐手持长鞭,再寻找到一个目标之后,举起长鞭,用力朝着那名忍者挥去。这一次,高沐沐的长鞭抽到了那名忍者的手臂。只听“啪”的一声,那忍者手中的武士刀就掉在了地上。高沐沐兴奋地再次挥鞭过去,想要将忍者打死。 不过,忍者原地在地上打了个滚,便躲了过去。 “可恶,居然还敢躲…”高沐沐不悦地皱了皱眉毛,然后勒了下马,重新舞动着鞭子。 就在这时,一个轻骑从旁边疾驰而过,一枪挑破了那名忍者的胸膛。 “你...你怎么抢了本小姐的猎物…”高沐沐本來还想着要由自己亲手杀死这名忍者的,可是沒想到被半路冲出來的那名轻骑给抢了先。 那轻骑本來不想理睬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当听到了高沐沐的声音时,轻骑的身体一下子颤抖了,当轻骑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是高沐沐时,不由惊讶地说道“郡主,你怎么自己上战场了?” “可恶,你怎么也这么说?”高沐沐最讨厌这些轻骑说这样的话來了,就好像她高沐沐是个残废一样。 只听高沐沐厉声喝道“本小姐武艺高强,技压群雄,怎么就不能上战场消灭敌人了?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可以?” “可以,可以。”那轻骑连忙点头答道“郡主胆识过人,一定能立下赫赫战功的…” 然而,就在那名轻骑拍马屁的时候,一把武士刀从轻骑的身后刺來,直接就贯穿了轻骑的胸膛。 事情发生的太快,让高沐沐根本就沒有反应过來。只见随后,一名忍者一下子跃起,拔出了手中的武士刀,朝着高沐沐又刺了过來。 “可恶…”高沐沐这才睁大了眼睛,痛斥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当着本小姐的面,把本小姐的手下给杀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高沐沐抬起右手,将手中的长鞭举了起來,随后手中使劲抖动了一下,只见那鞭子立刻就以高速抽向了眼前的那名忍者。 忍者抬起了手中的武士刀,想要将高沐沐的鞭子一刀斩断,可是,当忍者的刀刃在触碰到长鞭的同时,却止住了。 因为忍者明显感觉到了这鞭子的硬度,完全就凌驾于自己的武士刀之上。 在忍者还沒有做出下一步举动的时候,高沐沐再一次扬起了手中的鞭子,一鞭抽到了忍者的头上。 “啪…”的一声。 那忍者的脑袋,被高沐沐的这一鞭给抽的**四溢。就在高沐沐得意的时候,一支飞箭划破长空,朝着高沐沐袭來。 然而,正在沾沾自喜的高沐沐,根本就沒有察觉到这支飞箭。高沐沐的武艺,其实并沒有她自己想的那么好。 “嗖…”利箭一点点地子啊朝着高沐沐飞來。 此时的高沐沐,隐约中觉得好像有什么声音,但是自己却又不敢确定。 所以高沐沐不由地扭头查看着四周。 正在这时,高沐沐发现了那支飞來的利箭。这时一支无羽箭,箭头锋利的光芒,让高沐沐一下子就警惕起來。只见高沐沐一下子就抬起了手中的长鞭,朝着那飞來的利箭挥了过去“到底是哪个混蛋,居然敢偷袭本小姐,真是太过分了…” 本以为自己一鞭子就可以将利箭抽飞的高沐沐,在挥出鞭子后才发发现,自己手中的长鞭挥空了。只听长鞭在空中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不过却根本沒有触碰到那支利箭。同时,利箭与高沐沐之间的距离,越來越近了。 这让高沐沐不禁开始疯狂起來“啊,完了,难道本小姐就要死在这里了么?混蛋,开什么玩笑啊,本小姐可是还沒有成婚的人啊…” 在高沐沐的脑子里,在这转瞬间,又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高沐沐,你到底在想什么,这里是战场,不是你的闺房,你怎么能脑子里还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在这样下去的话,你可是会很危险的,就算这支箭沒有射死你,那么下一支箭也会置你于死地的…” 高沐沐一下子就回过神來,整个人想要跳下马去,來闪躲这支箭,但是这时候,高沐沐才发现,那支箭已经來到了自己的眼前,和自己的身体相距不过一尺远。 眼看着,那支箭就要刺进高沐沐的身体,高沐沐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惊恐。一直在辽平太守娇生惯养下的高沐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危险? 然而这也是高沐沐被人看不起的原因。 所以,高沐沐决定证明自己,想让自己的实力和能力给大家一个巨大的震撼,这就是高沐沐此次带兵前來的目的。 然后现实中的战场,和高沐沐想象中的完全就不一样。高沐沐以为自己站在一旁看着就不会有事,可是她沒有想到就算在旁边站着也会躺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剑光突然闪过,随即,一阵温柔的声音响起“你沒事吧?” 高沐沐抬起头,这才看见眼前的这个闭月羞花之容的女子,略显痴呆地“你是?” “我叫红绫。”红绫朝着高沐沐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凤鸣剑收起,看着前方混战的忍者们,缓缓说道“在这战场上,四处都充满了杀机,不管你处在什么位置,都要打起十二分地警惕,否则一不小心就会送命…” 这时候,高沐沐麾下的几名轻骑,也都來到了高沐沐的身前,纷纷下马跪扣“属下保护不周,让郡主受惊了…” “算了算了,你们都起來吧…”高沐沐手一挥,扭头看向红绫,刚想发泄“我的事用你管?” 可是这句话还沒有说出來,高沐沐就想到了一个问題……刚才救了自己的,好像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这么说來,眼前的这个美丽女子,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自己的脾气有些火爆急躁了电,可是如果对救命恩人还这样的话,未免显得自己太沒有人性了。再者说,这战场上危机四伏,说不定一会自己还会有危险,如果现在自己恩将仇报,那一会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就沒有人來救自己了。 想到这里,高沐沐把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同时低着头,颇为恭敬地答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谢谢你。” “不客气。”红绫抬起头,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 红绫的微笑,让高沐沐一时间有些震惊,因为高沐沐从來沒有感受到这么充满朝气和温暖的微笑,这微笑,仿佛能够将冰川融化,将大海变为平地,将阴暗的天空变成蓝天白云。 就在高沐沐仍然沉溺于红绫的微笑中的时候,红绫已经离开了高沐沐,朝着刚才放冷箭的那个忍者冲了过去。 红绫怎么说也是个江湖中人,走南闯北打探消息的时候,养成了不少良好的习惯,并且能够在战场上建立起自己的一种直觉。 就是这直觉,让红绫很快发现了放冷箭的那个忍者。 “居然敢放冷箭,为天下所不齿,我今天就必须要将你斩杀子啊这里。”红绫说着,快步冲向了那个放冷箭的忍者。 “可恶,我难道被发现了么?”那名忍者在看见冲向自己的红绫后,立马就开始飞奔起來“不好,我得赶紧逃命…” 可是,忍者逃的越快,红绫就追的越快。 大约在忍者跑出百丈远的距离之后,终于被红绫追上了。 只见红绫轻功一跃,凌空翻过忍者的脑袋,來到了那忍者的面前,抬手将凤鸣剑一挥,指着忍者的脖子,冷冷说道“刚才的那个放冷箭的,是不是你?” “呵呵。”忍者并沒有回答,而是用一种极其猥琐的笑容看着红绫。 “既然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红绫说着,手腕微微一抖,只见一道光芒颇为耀眼,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夕阳下,红绫手持凤鸣剑,萧然立于人群中,而那个手持弓箭的忍者,胸前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剑痕,同时正在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朝着地上倒去。 “扑通…”忍者终于倒在了地上,面无表情,就好像死了似的。 事实上,这个忍者的确死了。红绫刚才那一剑,是带着十足的愤怒刺出的。 在暗地里放冷箭的人,是红绫最记恨的人,因为红绫不喜欢这种背地里做小动作的人,她崇拜熊那样光明磊落的男子,那种风一般的男子。 “暗地里放冷箭的人,就该如此。”红绫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尸体,一字一顿地说道“希望下辈子,你能够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35 “哼,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此时的高沐沐,和剩下的五百轻骑,一起呆在原地。() 只见高沐沐撅着小嘴,不满地看向正在战场中厮杀的熊,愤愤道“这个熊,等我回到辽平的时候一定要向爹爹汇报,居然敢不听本小姐的命令,实在是太可恶了…” 本來正在击杀奴隶的熊,突然间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然后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熊皱了皱眉头,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健康,不会在这大战中突然病了吧? 不过,熊还沒有來得及多想,迎面就又冲來了一个忍者。 这忍者手中高举着武士刀,带着杀气冲向了熊。 “想要杀我?”熊笑了笑,轻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找死的忍者“勇气可嘉,不过,实力还差得远呢…” 熊转过身,突然朝着身后刺出了一剑“灭世…” 一道光影,从软剑的剑尖上飞了出去,同时慢慢扩大,朝着那个正在冲向熊的忍者飞了过去。 下一刻,那个忍者的脑袋上,就出现了一个窟窿。而光影并沒有这样停止,而是从这个窟窿穿过,朝着后面的忍者们继续飞了过去。 好几个忍者都在和轻骑们战斗着,并沒有关注到这一道光影。 于是,他们纷纷都成了熊的剑下亡魂。 熊的这招灭世,一共穿过了七个人的身体,最后落到了一个忍者的身上,让那个忍者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当他抬起头,看向自己身前的七个人后,不由地大吃一惊。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见自己的身上沒有窟窿,不由地欣喜若狂“太好了,我居然...我居然还沒有死,这...这真是太好了…” 可是随后,这个忍者就高兴不起來了,因为,他发现,熊正在缓缓地扭过头來,将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啊,不好,是那个疯子,他是不是想要杀死我?” 那个忍者看向熊的目光,完全是充满了无限的恐惧“要是他想要杀我,那我肯定是死了。”这个忍者在想到这里的时候,便开始扭头跑开。 这种等级的忍者,还沒有办法做到闪现的程度,他所能够做到的,只有快速移动,就仿佛是中原武林人士中的轻功。 不过,就算是轻功,他的这种修为,也让他比正常人快不了太多,相比那些轻功高手,他的这种速度,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不要追上我,不要追上我,千万不要追上我…”那个忍者边跑边在心里默念,甚至连头逗不敢回,生怕在回头的瞬间被熊追上,然后被杀死。 可是,熊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个忍者的身上。熊只是转过头來,查看刚才那个带着腾腾杀气的忍者,死了沒有。 只是,熊沒有想到,自己这一眼望去,一连七个人,全部都倒在了一条直线上,这让熊不由地有些惊愕,看样子,自己的剑煞又变强了。 剑煞,是有等级的,十个等级。 熊现在的等级,大约是在第八级,力的阶段,不过熊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刚到达这个阶段的,所以,熊并不能够稳固这个阶段的实力。 现在看來,熊的剑煞已经完全能够稳固在第八层,力的阶段了。 “接下去,就让我完全突破剑煞的桎梏吧…”熊心里不禁暗暗自喜起來,因为剑煞一步步提高,还有两级,就能够到达顶峰。相传,很少有人到达顶峰,虽然很多人毕生的时间都在练剑,但是他们可能一直碌碌无为,在剑道上沒有什么造诣。 只有那些少数天资聪颖的人,才能够在剑道上小有所成。至于集大成者,已经完全可以举手投足间名震天下了。 但是,如果说起剑道的制高点,所有的剑客就都会哑然无言。 因为,制高点意味着什么,所有的剑客,都会明白。 这个制高点,五岳剑派的掌门,不曾达到,剑魔不曾达到,剑圣不曾达到,任何一个剑道高手,都不曾达到过。 所以,熊的内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制高点的渴望。 他希望,自己一步步成长,达到那个制高点,就可以有足够的实力为岚报仇,为自己的族人报仇,了解自己心中的愿望。 熊的一举一动,都在高沐沐的眼皮子底下。在高沐沐看來,熊把自己的风头全部都抢走了,这让高沐沐的心里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你这个死熊,居然把本小姐的风头全抢走了,好不容易我才跟爹爹请命带兵出征的,本想在这里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一战,立下赫赫战功,然后回去向爹爹证明自己的实力,可是怎么就偏偏让本小姐遇到了你?这下,我该怎么办?你把我的功劳全抢了…” 虽然高沐沐的心里有万千不满,但是高沐沐也倒还不至于用仇人的眼光去看着熊。因为高沐沐在來到这里之后,也明白了自己险峻的处境。自己的手中只有三千轻骑,而敌人可是近万的忍者精锐,外加几千已经疲乏的忍者。 要想和这些人交手,同时还能获胜,可以说真的实属不易。 如果光凭借高沐沐自己的本事,恐怕是达不到这个程度的。 这么一想,高沐沐突然又觉得自己赚到了“嘻嘻,先由你帮我把敌人消灭的差不多了,等到他们溃败想逃的时候,我再带着人突击围剿,不就是我的功劳了么?”想到这里,高沐沐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种国色天香的笑容。 “你,看什么看?”当高沐沐抬起头來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一个骑兵,正在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高沐沐立马就來了脾气,大声呵斥道“沒见过本小姐的倾城容颜么?平时在辽平郡里还沒看够么?这里是战场,是让你随便乱看的地方么?” 高沐沐一连串的责骂,直接就让那个骑兵有些抬不起头,只听那个骑兵弱弱地说道“对不起,郡主,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刚才笑的那么夸张,嘴角都流出口水來了。” 听完那个骑兵的话后,高沐沐立马就开始满头黑线,瞬间连憋得通红,有一种想要爆发的趋势。 只不过,在犹豫了半天之后,高沐沐还是忍住了,咬着牙迸出几个字“我…愿…意…你管得着么?” “末将知错。”那骑兵也看出來高沐沐想要发火,便决定不再趟这趟浑水,低下头开始沉默。 此时,高沐沐才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后偷偷看着左右两边,在发现沒有人看自己后,高沐沐终于安心地舒了口气“现在,已经沒有了证据,谁还敢说本小姐流口水了?” 主战场上,熊手持软剑,冲入了那些忍者精锐当中,就如同一头猛虎扑入羊群。[] 本來十分厉害的忍者精锐,在遇到熊之后,一个个宛如落了水的凤凰,沒精打采,简单地抵抗了几下就败下阵來。 “看來刚才的精锐之势,也不过是表象而已嘛…”熊笑着看向那些忍者精锐,高声喝道“冲啊,只要击溃了他们,就成功了。” 此时,在熊身后的那两千轻骑,闻言都忍不住更加勇猛地冲向前方,因为此时子啊前方迎接他们的还有相当多的忍者,虽然这些忍者精锐在熊的气势下早就失去了锋芒,但是数量之多,是他们不容小觑的地方,毕竟这些忍者精锐的数量可是近万,可轻骑的数量总共才只有三千,而且还有五百随着少羽去了山谷里,五百和高沐沐原地留守。 实际上,熊带领的在主战场上战斗的兵力,只不过有两千人。 但是熊硬是用这两千人的气势,打出了两万人的效果。 以一敌十,依然不落下风,这就是熊的飒爽英姿。 以一敌百,依然不骄不躁,这就是熊的泰若自然。 以一敌千,依然不退不逃,这就是熊的坚毅内心。 “今天,我还就不信我会输…”熊手中的软剑飞速舞动着,心里却在想着这两天的奇遇。 有时候,熊都觉得自己近來的运气出奇的好,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咸鱼翻身了?先是从一开始,自己和忍者军团交战的时候,碰到也夜青魂和道姑们的帮助,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这点人加入了战局之后,直接就让整场战役有了一个质的变化。 再然后,熊不小心误入埋伏,本以为要拼死一战,却又喜获高沐沐带领的轻骑兵的支援,这些都是熊始料未及的。这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上天对眷顾和垂怜,又是什么呢? “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老天爷如此眷顾我?”熊心里想着,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想到了逍遥子和小黑“师傅,你到底身处何方,小黑,你怎么样了,还好么?” 一想到只要快点将眼前的忍者消灭掉,就能够尽快回到中原,熊的心里就和吃了蜜糖一样。 “忍者们,休怪我下手无情,是你们不仁义在先…”虽然熊很善良,善良地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弄死,但是这是战场,熊知道自己必须开始大杀四方,要不然,死的将会是自己身后的奴隶们,自己身后的轻骑们,自己身后的同胞们。 “给我去死吧…”熊大吼一声,孤身冲向忍者精锐部队的最深处。 “來啊…”熊只身一人,瞬间就被那人海般的忍者给淹沒了。 不过熊并沒有丝毫畏惧,他骑着马,高举着手中的软剑,皱着眉头看向周围的忍者们。 只见那些忍者立马将熊团团围住,然后用商量的口吻说了一句“上…” 说时迟,那时快,忍者们瞬间就一起朝着熊冲了过去。 这大约波及了熊附近数百的忍者。 因为这些忍者事先都看见了熊的威猛,心想如果不那么多人一起上的话,很有可能会失败。在战场上,失败和死亡直接划等号,沒有那么多人会大发慈悲,也沒有那么多人会饶你不死。 熊手中的软剑微微地动了起來,以一种极小的波动,在自己的周围开始慢慢移动。 “唰唰唰…”只见熊突然挥起了软剑,几道剑光一下子闪过,出现在了不远处,那些正要冲向熊的忍者们身上。 有几个还沒有反应过來的忍者,突然就睁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熊,同时倒在了地上。 而其他的那些忍者全部都惊讶起來,因为之前熊一直是近战的,他们完全沒有想到熊还能隔空杀人,这让他们瞬间就陷入了惊慌中,于是纷纷向后退去,想要重新摆开队形。 不过,熊才不会等着他们摆好队形來攻击自己呢。 在忍者精锐们向后退去的同时,熊轻拍了马背一下,整个人跳了起來,轻点着步伐,快步朝着这些忍者精锐们冲了过去“拿命來吧…” “冲…”这时候,刚才退的比较快的一部分忍者立马开始朝着熊扑了上去。 这些忍者的手中,都拿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是一个铁球,看起來,这东西既像他们的武器,又像是某种捆绑用的东西。 “拿绳子,是想绑住我么?”熊冷冷地笑着,沒有多想,便开始挥毫手中的软剑,以凌然九天之势,贯彻自己的意念“生若无念,死又何哀…” “上…”忍者们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齐将手中的铁球投向了熊。 “果然是想要将我捆住。”熊淡淡一笑,将手中的软剑刺向了天空,大喝一声“剑之风暴…” 可是,紧接着这招之后,熊的剑尖处,再次产生了一股浓浓的剑煞。 熊只觉得,自己的手,似乎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随后,熊还沒有反应过來,脑海中就闪过了几个字“傲剑九天…” “傲气夺人震四方,剑破九州扬天下…”此招一出,忍者们纷纷向后退去。 当熊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剩下的,只有那些忍者的尸体。 这让熊有些愕然,他沒有想过自己刚才那招的威力居然这么大。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种现象再次产生了?”熊有些不解,自己只是在使用天绝剑的时候,才会有那种感受,可是眼下天绝剑已经断裂了,而且还沒有修好,为什么自己能够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获得新的天绝剑招呢? “冲啊…”轻骑们在看见熊已经杀入了忍者精锐的内部后,也都纷纷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朝着熊的方向冲了过去。 轻骑们碰到了忍者精锐之后,简直是居高临下,势如破竹。中原士兵的体型,本來就要比扶桑忍者们高大不少,再加上轻骑们都在马匹上,而忍者却是站在地面上,这让轻骑们有种俯视小孩的感觉,所以一个个抬起手中的兵戈,都能够将自己的优势展露无遗。 “那边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朝着那边突击…”别的轻骑们看见了熊这边的情况后,也都勒了下马缰,骑着马朝着熊的方向狂奔而來。 本來熊身边的忍者尽数被击杀,其余的忍者还想要上來围攻熊,可是在发现轻骑们转变了战斗方向的时候,纷纷前去迎击那些來袭的轻骑们。 “不管你们怎么抵抗,都是沒用的。”熊淡淡地笑着,再一次抬起了手中的软剑。------------ “指挥,别急,好像有人来帮我们了!”就在熊闭上眼睛,打算和这些忍者决一死战的时候,一个奴隶从熊的身后快速跑了过来。 听到奴隶的话后,熊不由地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来帮助自己。 如果说自己中了埋伏的话,那么面对的可就是上万的精兵,可是什么人才会有那么强的实力,能够面对这上万精兵仍然毫不退缩呢? 熊立马转过头,问着那个奴隶“来的是什么人?” “她自称叫高沐沐,说自己是辽平太守之女,带着轻骑三千前来支援。”奴隶飞快地张着嘴说道。 熊一听就愣住了,轻骑三千,这兵力可不少,如果是正规军队的话,三千轻骑,就比这近五千的奴隶要强上几倍,那么即便是面对那些忍者也没有很大的压力了。 所以,熊一手扶起奴隶,手中一使劲,就将奴隶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在奴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熊就迈开了步子,飞快地向前跑去。熊一边跑,一边对自己背上的奴隶说着“告诉我她的方位,我想要去见见她。”熊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将那些忍者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那个人就在山谷口,正帮着少羽队长他们进行阻击呢。”奴隶如实答道。 “很好。”熊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揣摩起来,这个辽平太守的女儿,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很快,熊就背着奴隶来到了山谷口,而追兵未至。 此时,熊抬起头,看向前方。 只见一个骑着枣红马,头戴凤翅花翎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把长鞭,鞭子上还带着尖刺,毅力在人前,高傲的神情,让熊不得不相信她非凡的身世。 熊将奴隶放下,快步朝着高沐沐走去“你,就是高沐沐?” “哦?”高沐沐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极其高大的男子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熊,是这场战役的总指挥。”熊淡淡说道“燕国和这里离得远么?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又怎么会前来这里参战呢?” 高沐沐听了熊的话语后,莞尔一笑“这里离我们燕国辽平郡只有百里地,只要这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接着就能够察觉到,前不久,探子来报,说是这里发生了大规模的战役,我立马就带着人过来看看情况,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多中原的奴隶,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此事说来话长。”熊皱了皱眉头说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对手打败。” “既然你想要打败对手,就听我来指挥。”高沐沐说着,擎起了手中的长鞭,眼睛看向前方的忍者精锐,打算命令轻骑。 可是熊却一下子挡在了高沐沐的身前“现在的战局,你可能还不是很了解,由你来指挥,不是很合适?” “你觉得,你能驾驭的了我的三千轻骑?”高沐沐略带轻蔑的眼光看着熊说道。 “试试便知。”熊说着,将一个轻骑上的战士直接拽了下来,整个人飞身一跃,就上了马,策马奔腾,来到了众人面前“全军听令,两千轻骑全力向前冲,击溃前方的忍者精锐,五百轻骑去后方,阻截山谷里向外冲出的忍者们,剩下的五百轻骑,留在原地待命,以防有其他情况。” 熊的话刚一说完,这些骑兵们接着就按照熊的吩咐去做了。 这让高沐沐一下子就傻了眼“怎么会这样,这些可都是我带来的轻骑,他们为什么会听一个陌生人的话?” 与此同时,高沐沐开始仔细地打量着熊,找寻着熊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如果他能够调动我的三千轻骑,他身上一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可是上下扫了两圈,高沐沐依然都没有发现熊的特殊之处。 而此刻,熊也已经带着那两千轻骑,朝着前方的忍者精锐冲了过去。 不得不说,此时燕国的军队还是相当强悍的,在两千正规轻骑冲过去之后,忍者精锐顿时溃不成军,一个个精锐被马匹碾压地,那叫一个惨。 “冲啊!”熊冲在轻骑的最前方,高举着手中的软剑,不时斩杀几个忍者精锐。 一时间,那前来形成围合之势的忍者,一个个如同落水狗,被打的惨不忍睹。 与此同时,山谷口,少羽带着那五百轻骑,朝着山谷里冲了过去。 这山谷的地势略微狭窄,大约只能容纳五名骑兵并排前行。当少羽带着那五百轻骑来到山谷里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那正打算冲出来的忍者。 忍者们本来以为自己面对的会是刚才已经相当疲惫的奴隶们,可是哪想到眼前出现了一群精英人马。在忍者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少羽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冲啊,消灭这些忍者!” “哗啦啦~”的声音顿时响起,马蹄声,人声,嘶吼声,嗡鸣声,夹杂着呼啸的风声,融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壮丽的景观。 其实这些忍者,也已经很疲惫了,所以,在轻骑的冲击之下,直接就溃散开来,再加上群龙无首,所以忍者们根本就抵挡不住轻骑的进攻,只在轻骑冲入忍者群的一瞬间,忍者们就开始四处奔逃。 可是少羽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手中紧紧握着乾刀,坐在马背上,奋勇地击杀着那些逃窜的忍者,同时高声吼道“不要放过每一个忍者,一定要确保全部消灭!” 听了少羽的话,这些轻骑们也都加快了自己攻击卑。打倒这些扶桑的忍者们!” 中原的铁骑也绝非泛泛之辈,在少羽的指挥下,他们很快就把忍者军团给杀的片甲不留。 眼看着,本来已经伤痕累累的忍者军团,受到了巨大的创击,又开始朝着山谷里撤退。 “哼,我看你们这次又能玩出什么花样!”少羽说着,举起了手中的乾刀,一直高举过头顶,朝着前面一挥,大声说道“兄弟们,冲啊,斩草除根,不杀忍者终不还!” “踏踏踏~哒哒哒~”马蹄声,络绎不绝,如同行云流水。 轻骑们全部都朝着那些撤退的忍者冲了过去。 忍者们本来都已经疲惫不堪,而且还有伤势,行动速度降低了不少,而轻骑的速度又相当的快,所以没过多久,这些忍者们,就被轻骑给撵上了“还敢跑,哪里逃!” 少羽大喝一声,挥刀斩下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忍者的首级,然后将首级扔在了忍者们中央,怒目圆睁“跑,就是死!” 这下,忍者们都惊呆了,看见少羽的那副表情,瞬间都被震撼到了“好恐怖!”一个懂得中原语言的忍者不禁感慨道。 紧接着,轻骑们全部都追了上来,立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这些忍者们全部都团团围住。 “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少羽想到了刚才熊说的话,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些忍者全部斩杀。 可是,忍者们当看见少羽和铁骑们的举动后,立马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下一刻,忍者们便开始疯狂地进行困兽一斗。 “哼,就算你们这样,也难逃一死的结局!” 36 “如果想要将他们全部消灭掉,倒是也没有问题。[超多]”少羽看着剩下的忍者们,淡淡地说道“只不过,需要点时间。” “咱们一起上吧!”熊说着,提起手中的软剑,快步朝着那群想要突围的忍者冲过去。 可是,很快,熊就发现了,这些忍者好像全部都朝着同一个地方聚集,这个地方,是另一坐山的峡谷中。 从矿山下来后,紧挨着的,便是另一座山,而这些忍者居然全部都朝着那山中撤退,这不由地让熊有点顾虑。 “少羽,先等等。”熊一把拉住少羽,看着忍者军团撤退的路线,郑重地跟少羽商量道“你觉得,这些扶桑忍者,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阴谋?”少羽一愣,接着就笑道“你看看他们都被揍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个完全没有逃生的机会,还能有什么阴谋呢?” 熊听了少羽的话,沉思了一会,才开始说道“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你仔细地看一看山谷里的地形,两侧全部都是山,而且山壁陡峭,很容易埋伏,如果咱们贸然冲进去,后面有一支队伍堵住,两旁再有人夹击的话,咱们可就等同于瓮中之鳖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很危险。”少羽这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地势。 当少羽扫视完周围的地势后,终于点了电头,对熊认真地说道“的确,咱们不能这么急功近利,就算追进去,也要采取一些措施。” “这样吧。”熊看了看剩下的奴隶,扭过头来,对少羽说道“我带着两个纵队的人进去,你带着两个纵队的人留守在山谷口,至于红绫,则带着一个纵队,立刻对周围的地形展开探测。” “好!,那就这么办。”少羽说着,立马开始整合起来毒小药的第四纵队,还有自己的第一纵队,红绫也带着自己的第三纵队,开始对周围的地势、情况进行查看,熊则是率领第二纵队、第五纵队朝着山谷里冲了进去,打算将那些忍者的残余部队全部消灭。 但是,就在熊冲进去还没一会,红绫带领的第三纵队就打探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不好,在山谷的两侧,似乎还有大量的人马埋伏!”一个奴隶飞快地跑了过来,焦急地对红绫说道。 “什么?”红绫一听,接着就愣了,随即赶忙派人前方山谷里“你马上去山谷里,务必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熊,否则的话,咱们可能就面临着全军覆灭的危险。” 正当这时,少羽的后方,出现了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 虽然这队伍的人不多,但是人高马大,一看就是精锐之师,个个都是好手。 “不好,看来果然像熊猜想的那样。”少羽咬了咬牙,传令下去“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咱们是中了埋伏了,如果咱们现在守不住的话,那么连同现在进入山谷里的熊,全部都会被消灭掉。” 不一会,那打探消息的奴隶就来到了熊的身旁,气喘吁吁地对熊说道“指…指挥,不…不好了。” “怎么了?”熊一听,接着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奴隶问道“出了什么事?你别着急,慢慢说。” “两侧有埋伏!”奴隶的回答很精简,让熊一听就明白了。 只见熊大手一挥,对着周围的奴隶喊道“全军听令,火速撤退!” 周围还有奴隶十分不解,不满地说道“为什么要撤退,他们明明都已经败下阵来了。” “咱们中了埋伏了,快撤退!”熊这一次是带着怒气说出的话。 听了熊的话后,奴隶们赶忙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进行撤退。 可是几乎在下一刻,刚才那些忍者们,就开始回头反攻起来。 本来看似已经落荒而逃的忍者们,一瞬间仿佛变了个样子,每个人都气势鼓舞地握着武士刀,朝着熊带领的第二四纵队冲了过来。 “完了,这下可完了。”熊怒吼道“你们先撤,我断后!” 听到熊的话后,所有的奴隶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马就有几十个奴隶朝着熊围了过来“我们愿意跟随您,一起断后!” 这几十个奴隶中,赫然就有向天问。 被熊器重的向天问,自然想在这危急关头发挥自己的作用,并且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来。 所以,向天问冲在了最前面,对着身边的奴隶们喊道“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们今天是为自己的自由而战,是为了荣耀而战,总比在矿山中,被那些雇佣守卫杀死的好!大家一起冲了,如果死不了,咱们就算赚了!” “都给我退后!”这时候,熊突然怒吼了一声,让天问的声音戛然而止。 天问转过头,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熊。 “我的命令,现在就是军令,咱们既然组建了铁血军团,你们就不再是奴隶,而是战士,战士的天职,就是服从,现在我的话,你们不想听了是不是?”熊睁大了眼睛,呵斥着周围的奴隶们。 “我…”天问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熊将手中的软剑一甩,高声喝道“违令者,斩!” 熊的这句话,霸气凛然,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在听到这句话后,向天问就知道了,熊绝对是认真的,所以天问二话没说,转过头就向后撤退。 周围的奴隶见向天问撤退了,也立马跟着向天问一起朝着后方撤退。 整个山谷中,奴隶们组成的铁血军团,此时只留下了熊一个人。 熊两条腿微微分开,用坚毅的眼神看向前方,手中的软剑,就那么自然下垂。熊身上的衣服,此时也有些破败,但是这并不影响熊身上的气息。他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就如同一尊雕像。 本来朝着奴隶们反攻来的忍者们,当看见了熊一个人站在那里后,立马都停了下来。 这些忍者们,刚才可是亲眼见到了熊和四大上忍交手的全过程,对于熊斩杀刺轮,完虐蓝魔,还有击败飞鹰的场景,皆是入目惊心,怎么可能不知晓熊的厉害? 所以,在看见熊一个人横在路中间的时候,他们都开始有所顾忌。 “这,或许就是毒小药想说的还有吧。”熊看着眼前的忍者们,缓缓地仰起了头。 ------------“天狩,受死吧!”少羽手中的乾刀,顷刻间就砍向了天狩。() 可是天狩却并没有闪躲的意思,反而十分坦然地看着少羽说道“你们的死期到了。” 这让少羽不由一愣,可是当回过神来之后,少羽手中的乾刀,还是落在了天狩的身上。 一道长长的刀痕,出现在了天狩的胸前。鲜血,就这么喷涌出来,染红了半边天。 “他这算是死了么?”少羽扭过头,看着熊问道。 “应该吧!”熊谨慎地走上前,又仔细查看了下,当确定天狩已经没了呼吸后,熊这才放心,带着少羽走到了战场的最中央,高声喊道“他们都已经死了,你们都放弃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样只会让你们死的更惨!” 可是,出乎熊的意料,这些忍者就好像没有听到熊的话一样,该干嘛干嘛。战斗,依然在激烈的进行,死伤,也依旧在一点点增多。 熊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少羽,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没有丝毫效果呢?难不成这些忍者,都已经被天皇给洗脑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少羽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些忍者还对战斗抱有希望。” “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让他们仅存的希望幻灭!”熊说着,将手中的软剑一点点抬了起来,手臂一震,就冲到了战场最激烈的地方“给我冲吧。” 红绫此时,就站在离熊不远的地方,当看见熊完好无损的时候,红绫的心里顿时就畅快了不少,刚才对熊的抱怨立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红绫却没有朝着熊身边靠近,因为红绫觉得熊身边实在是危险。 此时的熊,几乎在以一种疯狂的速度进行着屠戮。 忍者军团的尸体,不停地在增多。 熊手中的剑,一直在不停地挥舞着。 纷飞的鲜血,让这偌大的战场,变得更加血腥。 “我说熊,你怎么把我的敌人都抢走了呢?”少羽和熊一样,也在血洗着沙场。 可是很显然,少羽杀人的速度远不及熊。 大概是因为少羽的刀法还并不十分纯熟,而熊的剑法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我可没有抢你的敌人。”熊朝着少羽笑了笑,缓缓说道“咱们这是公平竞争。” “好一个公平竞争,我可不会输给你!”少羽说着,也握紧了手中的乾刀,飞快地在忍者们的身上挥舞着。 少羽每次出刀,只能保证这刀会砍进忍者们的身体内,却并不能够保证有人倒下。 这就是熊和少羽的差别。熊只要出剑,那么必然会有忍者倒下。 所以,没一会的功夫,熊的身边,就聚集了一大堆的尸体。 “熊,你这速度,也有些太吓人了吧?”少羽撇了撇嘴说道。 “是么?”熊却不以为然“如果我要是速度慢了,那奴隶们就会死的更多。”熊说着,指向了那些倒在地上的奴隶“尽管他们是为了自由而战,是为了自由而死,但是他们最初的梦想,都是能够活着回到中原。虽然战争中死伤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咱们必须把死伤降低到最低。” 熊的语气很严肃,也很认真。 听了熊的话后,少羽也不再开玩笑了,而是加快了速度朝着那些忍者军团发起了进攻“渣渣们,放马过来吧,看我的乾刀!” 同样是刀,少羽手中握着的是乾刀,可是忍者们手中却拿着武士刀。 这刀与刀只见的差距还真不小。 少羽只是大力一挥,就看见一把刀直接被自己手中的乾刀给削成了两半。 “好锋利的刀!”这时候,少羽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乾刀是把好刀。 不过想想也难怪,路人甲的武器能是一般的破烂么? 没有多想,少羽就加快了自己出刀的速度。熊刚才的话已经牢牢地刻在了少羽的心里,所以少羽只想抓紧消灭掉这些忍者军团,才能带领着奴隶们重新回到中原,重新获得真正的自由。 一时间,奴隶们在熊和少羽的带领下,奋勇杀敌,战场上的忍者们,也渐渐地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近万名的忍者,在激斗中,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而五千名奴隶,也死伤了数百。 虽然相比忍者们,奴隶的死伤还算比较少,这场战斗整体来说还是比较成功的,可是熊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熊所希望的是,一个奴隶都不死,不过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兄弟们,还有一半的忍者,咱们加把劲,把这些忍者全部都消灭掉!”熊说着,举起了软剑,快速朝着那些忍者刺去“刺阳剑法之千刺万刺无穷刺!” 只见熊手中的软剑,似乎变成了一道光,一道极细的,狭长的光,朝着那些忍者们的身上刺去,一剑,又一剑。 “我说大家都加把劲,敌人马上就快要被咱们打败了!”少羽也同样鼓舞着士气,加快了自己手中的出刀速度。 很快,那剩下的近半忍者,也在快速地倒下。 而那些没有倒下的,全部都开始朝着后面退去。 不是这些忍者害怕,而是他们达成了一个默契,如果失败的话,就必须有人活下来,并且将消息送出。 “少羽,你看看南边,好像有一部分忍者想要突围!”熊穿梭在人群中,指着南边,对少羽说道。 “我看见了,依你之见,咱们应该怎么办?”少羽并没有直接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询问了一下熊的意见。 “不能放过这些忍者,如果把他们放走的话,估计咱们还没有走出多远,更多的援军就会到来。”熊说着,指了指那些仍然在战斗的奴隶“他们的身体已经处于一个极度疲劳的状态,不能再战斗了,在战斗的话,一定会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将所有的忍者全部消灭掉?”少羽说着,用手在自己的脖子前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熊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天狩,你的死期到了!”熊和少羽的身影,飞快地在人群中穿梭,不一会就来到了天狩的面前。 在听到熊的声音后,天狩显得格外恼怒“我的大哥、三弟、四弟都被你们杀死了,我就算划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到天狩的样子,熊也怒了“你的大哥、三弟、四弟?你怎么不说我的同胞们死了多少?” 熊刚才就注意到了,奴隶们已经死伤了数百,而且这个人数,还在继续上升着。 所以熊当时就决定,必须尽快解决掉天狩,好让忍者军团的军心大乱,到时候,自己就可以鼓舞奴隶们的气势,让大家一鼓作气,彻底击败忍者军团。 “废话少说,既然你那么想为你的大哥、三弟、四弟报仇,那你就下去陪他们吧!”熊说着,扭头看向夜青魂“师太,这边就交给我吧,你看那些奴隶们似乎有些撑不住了,你就赶紧到那边去支援他们吧!” “哎,战争真是件残酷的事情,贫尼算是管不了了。”夜青魂说罢,摇了摇头,迅速朝着一旁略有溃败迹象的奴隶们跑了过去。 “现在,你的对手就是我们俩了。”少羽紧握着手中的乾刀,冷眼看着天狩“我们两个可不会和师太一样仁慈,做好死的准备吧!” 听了少羽的话,天狩突然开始狂笑起来“哈哈哈,就算是要死,我也一定会拉上你们的!” “猖狂之极!”少羽说着,提起乾刀就冲了上去“刀刀致命!” 其实少羽用刀,似乎比用剑要厉害,因为在这一刀刀挥舞的同时,少羽的刀刃上总有一种强大的气势。[]看得出,少羽已经能够良好地驾驭路人甲的那把乾刀了。 这对于少羽来说,是件好事,少羽对武器的驾驭能力越强,战斗能力就越强,胜利的几率就越大。 只是,天狩手中的双棍也不是吃素的。只一下,天狩就将手持乾刀的少羽给逼退了几步远! “就你这实力,还差得远呢!”天狩说着,有些得意地看向少羽。 “那我的实力呢?”熊的声音出现在天狩的后方,让天狩不由地流出了冷汗,比起少羽,更可怕的,应该是熊了。 因为熊本身的剑法就十分高超,而现在熊又在天狩的背后,这让天狩没有一丁点的安全感。 所以天狩直接就将手中的一根棍子放在了身后,以防在熊攻击的时候能够快速做出反应。[] “你这东西,可不大好用啊!”熊说着,手中软剑一甩,就缠上了天狩的那根长棍。 “可恶!”其实天狩一开始就知道这软剑的威力和功能,只是天狩有一点没有料到。他没有想到熊居然已经能够如此巧妙地应用软剑了。 在天狩看来,熊刚刚拿到软剑不久,就算熊是武学天才,起码也得经过个把月的练习,才可能驾驭的了这把软剑。 但是事实上,熊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将软剑的使用方法融会贯通了。 “熊,你不觉得咱们应该快点进攻么?”少羽突然对熊说道“我已经感觉到他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消退,如果采用快攻的方法,我有信心在一刻钟内拿下他。” “好,那就快攻!”熊说着,迅速刺出了一剑“灭世!” “不好!”天狩可是见过熊的这招,所以在熊使出这招的时候,天狩甚至连自己身后的那根棍子都不要了,整个人快速朝着一旁跳了开。 当天狩躲过了熊的这一招后,刚想起身,就看见少羽已经磨刀霍霍朝着自己逼了过来。 “刚才是熊的攻击,下面就倒了我的攻击了。”少羽说着,向前连续跳了好几步,手中的乾刀来回甩着,很快就砍向了天狩。 “可恶!”天狩整个人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用自己手中的棍子挡住了少羽的这一剑。 可是这样一来,天狩的后背就完全被暴露了。 熊趁着这机会,快步出现在了天狩的背后,再次使出一招“剑破苍穹!” 一道光影拦腰飞向天狩,似乎想要将天狩拦腰斩断似的。 “天狩,下辈子投胎,最个好人吧。”熊默默地为天狩哀悼着。 不过此时的天狩,已经被逼到了极限,所以可以说实力也增强了不少,只见天狩纵身一跃,就提起棍子跳到了半空中。于是乎,熊的这招就等于是朝着少羽飞了过去。 这可把熊吓坏了,赶忙朝着少羽喊道“少羽,躺下!” 少羽也看见了那道剑光,二话没说就向后一仰,躺在了地上。 只见那光影从少羽的肚皮上,唰的一下就飞了过去。远处的一棵树,突然咔嚓一声,断裂成了两半,巨大的树冠在摇晃了几下后,倒在了地上。 “好险!”看见少羽没有事后,熊好歹算是松了口气“幸好没事,要不然我不得愧疚一辈子。” 随后,熊扭过头来看着天狩“没想到你还能躲过去,看样子是我们低估你了,不过接下来,这种现象可就不可能了。”说着,熊再一次将手中的软剑舒展开,直指想天狩“刺阳剑法之刺阳术!” 剑尖处,露出了一丝锋芒,只见这耀眼的光芒立马就朝着天狩飞去。 “可恶!”天狩皱了皱眉头,看着熊愤愤地骂道“混蛋,居然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要是大哥在的时候,肯定不会让你为所欲为!” “现在你大哥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幻想了。”熊冷冷地说道“如果你执意要顽抗到底,我就只能够把你送到地下了。” “忍者棍法!”天狩突然振臂一挥,将手中的棍子侧举着,大喝一声冲向了熊“就让你尝尝我棍法的真正奥义吧!” 熊虽然没有把天狩的棍法当成威胁,但是也绝对不会不放在心上,好歹天狩也是这四大上忍中排行第二的,因为现在自己和少羽夹击天狩,所以天狩才占了下风,否则的话,熊绝对不会这么顺利。 “熊,你在前面牵制他一下,我争取卸掉他一直胳膊。”少羽突然发话了。 还没有等熊答应,少羽就快步朝着天狩冲了过去。 ------------ 37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更多最新章节访问:。你是一个人,一个中原人。”熊说着,抬起头,看向了毒小药的眼睛。 泪光,开始在毒小药的双眼中闪烁,如同透明晶莹的钻石。 或许,再冷酷无情的人,都有着一颗柔软的内心。只要找到一个开启内心之门的方式,这冷酷的冰川,就会被融化。 “我...”毒小药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犹豫了半天后,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动手吧。”熊看着毒小药,突然说道。 可是,毒小药却握着手中的裂天宝剑,身子略微有些发颤,低着脑袋,并没有开口说话。 “怎么?”熊皱了皱眉头“你不想打了么?” “对不起,熊。”毒小药说着,突然举起了那裂天宝剑,朝着自己的腹部刺了过去。 当熊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已经晚了。 “毒小药,不要!”熊大声喊着,可是裂天剑还是刺进了毒小药的肚子里。 下一刻,熊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毒小药的身边,怒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难道你觉得自己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么?没那么简单的!” 只见毒小药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有些吃力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其实之前,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背叛你们,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能够逃生的几率几乎为零,与其让你们死在别人的手中,还不如我亲手了结了你们。()” 听了毒小药的话,熊不禁开始疑惑“可是刺轮、蓝魔和飞鹰都已经被我杀死了,眼下只剩下天狩一人,还有忍者军团,我们未必会输啊,你为什么对我们那么不信任呢?” “不!”毒小药缓缓地摇着头,很认真地说道“这并不是他们的全部实力,你不知道,因为天皇还没有来。” “天皇?”熊皱了皱眉头说道“天皇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可是就算是天皇,也打不过我们的。” “你...你想的太简单了。”毒小药现在呼吸都略微有些困难了,他用手撑着地面,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继续说道“还有...” 可是就在毒小药说完这两个字后,整个身子一震,突然就昏过去了。 “不好。”熊低下头看向毒小药的腰部,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缓缓地流了出来。这让熊十分紧张“看样子是失血过多了。毒小药,你为什么这么傻,我曾经说过,只要有信念,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 说完,熊立马就拿出鬼医曾经交给自己的秘制金疮药,替毒小药在伤口处敷好,然后快速背起毒小药,放到了一个颇为安全的地方。[] 当熊站起来,重新注视着整个战局后,将手臂舒展了一下,然后怒吼一声,朝着忍者军团冲了过去“今天,我要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的兄弟!” 在熊的心中,毒小药虽然被判了,但是熊知道,这绝非他的本意,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就绝对不会有任何怀疑,这是熊历来的性格,而且熊和毒小药并不是泛泛之交,而是生死之交。 从熊认识毒小药到现在,已经从死亡线上逃出来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份感情,绝对没有半点虚假,熊的心中很清楚。 但是眼下,毒小药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熊一边用软件攻击着那些忍者们,一边思索着,毒小药在晕过去之前到底想要说什么,还有什么? 思索中,熊手起剑落,很快就击杀了十几个忍者。 四大上忍,只剩下天狩一个人了,而且天狩还被夜青魂牵制着,使得天狩根本就没有空隙去指挥忍者军团作战。 再看铁血军团这边,小队长们此时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每个小队长都组织着自己手底下的人手进行攻防,一个偌大的战场,被小队长们划分成了一个个小的战场,每个小队各负其责,战斗全部都在这些小队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再加上道姑们时不时地进行助攻,忍者军团已经占不到多少便宜了。 而且刚才少羽的加入,使得少羽身边的忍者们节节败退,根本就没有想要继续进攻的心情了。 可以说,少羽所到之处,忍者们纷纷退去。因为只要少羽一出手,必然会有忍者倒下。 凭借着这份英勇,少羽一口气斩杀了上百忍者,这份狠劲,可以说和熊在羊城暴走的时候相差无几了。 “少羽,我来了。”熊在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奋勇杀敌的少羽,于是快步来到了少羽的身边,笑着对少羽说道。 “哦?”少羽在看到了熊之后,显得颇为吃惊“怎么这么快就解决了?毒小药那个叛徒呢?” 只见熊摇了摇头,对少羽说道“毒小药并不算是叛徒,他只是突然看不到希望了,刚才我让他动手,他却没有。在犹豫了半天之后,他居然尝试着自杀。” “什么?”少羽听到这个消息后,相当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熊,我刚才没有听清,你能不能...能不能再说一遍?” “好,既然你想听,那么我就再说一遍。”熊神情凝重地看着少羽说道“毒小药在刚才试图自杀。” “那现在他人呢?”少羽立马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我已经给他上了药,并且放在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这让少羽不禁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他在混到前,好像要告诉我什么,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已经昏了过去。”熊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这些忍者军团了,在面临着人数众多的忍者军团后,咱们必须杀出一条血路,将这些忍者们的精神支柱击溃,这让的话,他们一旦军心涣散,就到了咱们最后一击的时刻了。” “你是说,咱们一起去攻击天狩?”毒小药用一种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没错,我看那个道姑好像并不想将天狩置于死地,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熊正色说道“战场上,千万不能对敌人仁慈,要知道,咱们身后数千奴隶的性命,可都在咱们手上啊。” “这个我明白。”少羽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道理跟道姑能讲得通么?” “不管能不能讲得通,都要试上一试。”熊说着,抬手,挥剑,干掉了眼前的一个中忍,然后转过头对少羽说道“走,跟我一起过去,让道姑去帮别的奴隶,咱俩负责干掉天狩。” “好嘞!” ------------ 骨头断裂的声音,时不时从飞鹰的身上传来,让人不寒而栗。,最新章节访问:shuhАhА。 可是熊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手中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这是战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熊的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 至于飞鹰的那把软剑,也被熊给扔到了一边。 熊还是觉得用拳头砸的比较过瘾,所以一下又一下地攻击着飞鹰,根本就不打算停止。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这时候,夜青魂的声音再次响起,让熊似乎意识到什么。终于,熊缓缓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站起身来。 此时,熊才能够真正地看一看躺在地上的飞鹰。 此时的飞鹰,已经面目全非,浑身的塌陷和剑伤,让他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血人。 “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熊自己一看,都感觉到十分吃惊“不会是我把他揍成这样的吧?” 可是熊仔细想了想,刚才和飞鹰交手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不是自己把飞鹰弄成这样的话,还能有谁呢? “哎。”熊摇着头,叹了口气“既然你来到这战场上,就应该明白,自己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如今,就算是你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吧。()” 说完,熊扭头朝着夜青魂那边走去“你这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么?” “贫尼和你不一样,不易伤人为目的,自然进行的比较缓慢。”夜青魂缓缓说道,眼睛里面,满是慈祥。 “我说师太,你可要想明白了,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们的道观,如果你没有这个觉悟的话,可是打不赢的哦。”熊有些无奈地说道。 可是夜青魂却不以为然,淡淡说道“未必吧。” “既然你坚持你的观点,那我就拭目以待,我要去帮别人了。”熊这时候把视线转移到了一旁正在激斗的少羽和毒小药身上,缓步走了过去。 熊的步伐,坚定而又沉重。 看得出来,熊似乎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 当走到少羽面前时,熊笑了笑,看向少羽“没事吧,少羽?” “我没事!”少羽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用手中的乾刀指着毒小药说道“不过像着中国叛徒,人人得而诛之,不把他杀了,我就难解心头之恨。” 再看毒小药,神情冷峻,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少羽,还有熊。 “算了吧。”熊缓缓说道。 当熊的这一句话出口后,少羽一下子就楞纸了“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熊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看着少羽“你不用多说。” “他可是叛徒啊!”少羽有些不解,还要和熊争辩“难道你对叛徒就这么宽容么?” “他或许也有他的隐情和苦衷,罢了。”熊说完,把头扭向了毒小药“你走吧,所有的事情,我都不会跟你再计较,但是只希望你不要再参与阻拦我们重返中原的行动了。” 毒小药在听到了熊的话后,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什么,可是整个人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熊,你看见了么?”少羽指着毒小药说道“现在不是咱们不给他机会,就算你给了他机会,他也不要,你看看他那眼神,那什么态度啊?” “我说了不计较,就是不计较!”熊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些许,语气中增加了一种不容置喙的肯定“一切按我说的做,在这个战场上,我才是总指挥。” “好吧。”看得出,少羽有些情不甘心不愿,但是熊并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所以,他只好叹了口气,收起了手中的乾刀,打算转身离去。 但是就在少羽转身的同时,毒小药快速闪到了少羽的眼前,手中的裂天宝剑,指向了熊和少羽。 “你真的要走出这一步么?”熊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 看得出,毒小药的眉角,似乎抖动了一下,但是毒小药的姿势却没有变,手中的裂天宝剑也没有放下来。 “哎,既然你非要选择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熊说着,举起了手中的软剑。 那软剑,是他从飞鹰的手里夺过来的,不过现在,熊已经用的狠顺手了。 “就让我们之间,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吧,不管输赢,这一战过去,一切都将归于终点。”熊说着完,又嘱咐了少羽一句“少羽,现在咱们的铁血军团似乎有些吃不消,你去带着大家重新组织攻击,务必要将士气振奋起来,这里有我就够了。” “那你多保重!”少羽并没有多说,战场上,分分钟都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倒下,时间可经不起浪费。 说完,少羽就朝着奴隶们跑了过去“兄弟们,他们中最厉害的四人,已经倒下三个了,现在只有最后一个了,胜利,就在眼前,拿出你们吃奶的劲,跟我一起杀出一条血路吧!” 少羽激昂的话语,顿时就起到了鼓舞人心的作用。 只见奴隶们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全力冲向自己眼前的忍者们。 本来自从夜青魂来了之后,奴隶们的劣势就有了明显的转变。 不得不说,这夜青魂带领的道姑们,每一个都有着不俗的实力,在面对那些中忍的情况下,还能够做到丝毫不后退。 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是局势是真的起了变化。 现在少羽这么一喊,奴隶们就变得更加亢奋了。 似乎,击败忍者军团,只不过是时间快慢的问题。 一时间,厮杀的声音乱成一团,兵器碰撞的声音,奴隶们嘶喊的声音,汇成一团,在这山脚下,形成了一副极为壮丽的景观。 “这一场浩劫,能够平安渡过么?”熊看似无意地玩弄着手中的软剑,同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句话,就好像是熊对着毒小药说的,可是熊却没有看着毒小药说出这句话。 熊的眼神,是看着远方的。 那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似的,吸引着熊的注意力。 “你们,会原谅我么?”一直保持沉默的毒小药,终于说话了,这一开口,就是一句让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话。 思索了片刻后,熊缓缓说道“人各有志,我也不想强求你,可是既然兄弟一场,我就必须送给你一句话。” “讲!”“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吧!”飞鹰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下面,就到了你的死期。.:。” 而此时,熊的剑之风暴,也已经朝着飞鹰攻去,空中凌乱的剑影,是这强大招式最好的诠释。 “我一定不会输的!”熊咬紧了牙关,期待着下一刻的奇迹。 “乒呤乓啷!”接二连三的响声从空中传来,这是熊的剑之风暴和飞鹰的猎鹰十八式产生的撞击。 熊并没有退后,依然站在原地,凝视着空中飞舞的剑花。 声音,一点点开始凋零,而剑影,也缓慢地变稀疏了。 熊依然抬起头,仰望着天空,看着在空中徘徊的飞鹰,期待着最后的结局。 “胜败,在此一举!”熊一直相信,自己一定能赢。 但是,现实,却给了熊重重一击。 在剑影停止后,飞鹰的猎鹰十八式,居然还没有停下来,只见空中惊起一丝波澜,仍有躁动的气息在周围来回闪动。 熊瞳孔微缩,看向自己的身边,同时握紧了手中的软剑“可恶,看样子,飞鹰能够成为这四个人中的老大,果然是有点本事的。” “这招终于起了作用。”当飞鹰在熊的上空看见自己的招数见效后,立马开始兴奋起来“下面,就看我怎么折磨你吧!” 下一刻,在熊还在想办法提防飞鹰的时候,只见飞鹰再次使出了猎鹰十八式。 这让熊的心头不禁咯噔一跳“不好,刚才那一招还没有结束,如果他再使出这招的话,我可不好阻挡啊!” “我说过,今天一定会要你死。”飞鹰得意地笑着“不过我也很期待你会怎么死,看着你临终前的思死相,简直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追求了。” “你这个变态!”熊不想跟飞鹰废话,所以抬起手来就举起手中的软剑,大喝一声“剑破苍穹!” 一道银色的光影从软剑中飞了出来,开始变长,如同天边的一道彩虹,划过那浩瀚长空,直击向来回舞动的飞鹰。 “这招么?”飞鹰皱了皱眉头,抬起手吼道“鹰爪功!” “鹰什么鹰!”熊不爽地说道“就算你是飞鹰,老子也要把你给弄下来!”说着,熊开始在地面上疾驰,在靠近一颗白杨树的时候,熊一下子就跳到了树上,在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处,熊猛地一跃,借力跳到了半空中。 这样一来,熊和飞鹰的距离就缩短了很多,这也就增加了熊刺伤飞鹰的几率。 “飞鹰,你受死吧,我不想多说什么了,不过你是一定没有活路的!”说着,熊飞快地朝着飞鹰刺了一剑“刺阳剑法之刺阳术!” 剑影,开始在空中绽放。 可是,熊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他依然在舞动着手中的软剑,好像继续朝着飞鹰攻击似的。 “千刺万刺无穷刺!”熊冷笑道“就算你能够挡得住一剑,挡得住两剑,我就不信你能够挡住我所有的剑!” 熊的剑影,已经让人眼花缭乱,那速度快的,甚至连熊自己,都完全追不上剑影的速度了。 “什么?”飞鹰在看见这剑影后,只见就愕然了“好快的剑法,如果继续呆在原地,肯定会被刺成筛子,我得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于是,飞鹰不再在原地徘徊,而是快步跑过空中,试图躲过熊的剑法。 可是,在熊快速刺出手中软剑的时候,就没有打算给飞鹰留任何的后路。 在刺出软剑的时候,熊早就全部盘算好了,提前猜测出飞鹰的走位后,熊就按照相应的顺序,对着相应的位置刺出了许多剑。 所以,在逃跑的时候,飞鹰就发现了,不管自己跑到什么地方,都会有剑影闪动。 这让飞鹰变得很被动“可恶,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今天真的没有办法逃脱了么?” 一声怒吼之后,飞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勾勾地朝着北边逃窜出去。 尽管这样会让飞鹰的身上,出现不少的剑伤,可是那样也比停在原地的好。所以飞鹰咬了咬牙,还是快步朝着北边的方位逃了出去。 “你觉得,你逃得掉么?”熊冷冷的声音出现在飞鹰的耳边。 当飞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数道剑伤后,不禁皱紧了眉头“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是说过,今天一定要杀死我么?”熊笑着说道“很简单,我只是等着你来履行你的诺言。” “你这个混蛋!”飞鹰怒吼一声,快步朝着熊冲了过去,手中的拳头在行动间,已经变成了爪,那鹰爪似乎十分刚劲,冲向熊的胸口。 熊淡淡地摇了摇头,似乎在为什么而遗憾“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不放弃么?” “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个字眼!”飞鹰说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这似的飞鹰和熊之间的距离,在急速缩短。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撞到了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熊的身体猛的弓了起来,就好像虾米一样。 “你要干什么?”此时飞鹰的速度极快,根本就停不下来,他只能任由自己负伤的身体冲撞向熊。 之间熊双腿猛的一蹬地,整个人就快速跳了起来。他手中软剑轻轻一甩,就甩到了飞鹰的身上。 但是,这似乎只是开始,因为飞鹰只是被软剑划伤了手臂,并没有致命伤。 “接下来,就到了软剑绽放的时刻了。”熊的嘴角再一次露出了笑容“这软剑再跟着你已经颓废了这么久,应该绽放出他自己的光辉了。” 对于熊的话,飞鹰似乎不大理解,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危险,熊的笑容让他感觉到,绝对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事实证明,飞鹰的猜想是对的。 因为下一刻,那软剑竟然弯了,虽然熊的剑煞还包裹着软剑,可是软剑却开始变弯了,同时将飞鹰的胳膊缠绕起来。 “可恶,怎么会这样呢?”飞鹰皱着眉头,臂膀上使出了巨大的力道,想要挣脱熊的束缚。 可是,不管飞鹰怎么使劲,根本就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办法撼动熊的力气。 “现在,你应该认输了吧?”熊坦然地说道“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不可能!”飞鹰简短的几个字,让熊不再啰嗦。 “既然如此,你就纳命来吧!”熊说着,整个人向前一跳,膝盖立马就顶在了飞鹰的腹部。 只见飞鹰的眼神立马就开始变化,本来是正常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凄惨无比“啊!” 剧烈的挣扎和嘶吼,并没有换来熊的同情与怜悯。 相反,熊下手更加苍劲直白。 “受死吧!”熊双手抓住了飞鹰的双肩,用自己的手肘猛地就撞击了一下飞鹰的膈腔,这股猛烈的撞击,让飞鹰在一瞬间昏厥了过去。 原以为这样,熊就会停手,可是熊完全没有意识到飞鹰的昏迷,仍然在对飞鹰进行攻击。 只见熊的双拳,不停地落在飞鹰的身上。 已经昏迷的飞鹰,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气劲,所以,熊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飞鹰的身上,导致飞鹰的身体,有多处都开始塌陷。 38 “嘭…”一声巨响,路人甲居然倒退着飞了出去。() 同时,路人甲也失去了知觉。 这一刻,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沒有人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是作为当事人,飞鹰可是一清二楚。就在路人甲举起骨棒的同时,飞鹰的拳头紧握着,做出蓄势待发的样子。 在路人甲举起骨棒,朝着飞鹰砸來的时候,飞鹰只是将自己强大的起劲运到腿上,进行了防御。 因为实力的悬殊,路人甲的气劲根本就沒有办法攻破飞鹰的防守,所以路人甲的骨棒,在砸到了飞鹰的腿上后,立马就产生了剧烈的震动。同时,飞鹰的拳头也砸在了路人甲的胸口,那速度,可是相当快,路人甲甚至还沒有來得及回过神來,整个人就已经陷入了昏迷状体,而且倒飞出去。 “前辈…”熊刚解决完蓝魔,刚想到路人甲这边帮忙,却未曾想看见的是路人甲倒飞出去的那一幕“前辈你怎么样?” 熊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将自己的天绝断剑捡起,就全速朝着倒在地上的路人甲跑了过去“前辈你沒事吧?” 可是,路人及已经昏迷了过去,根本无法回答熊提出的问題。 这让熊不禁十分愤怒“可恶,你居然把前辈给打昏过去,无法饶恕…” “无法饶恕?”只见飞鹰的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样?” “杀了你…”熊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宛如一支冰霜利箭,射向飞鹰。 “那可得看你有沒有这个本事了。”飞鹰缓缓地看向远处蓝魔的尸体,随后转过头对着熊说道“我的三弟和四弟虽然都死在你的手上,但那是因为他们实力太弱,这个世界就是成王败寇的世界,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变得更强。不过很可惜,你的实力貌似还沒有我高,所以,这个仇,我必须替他们报了,要不然,我就不愧当他们的大哥。” 听了飞鹰的话,熊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居然是四人中实力最强的,而天狩,只不过是排名第二位的。可惜刚开始,熊并不知道,要不然的话,熊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路人甲來对付飞鹰的。 “可恶,你给我去死吧…”熊怒吼道“今天我也一定要打倒你,给路人甲前辈报仇…” “废话少说…”飞鹰说着,身影顿时就闪了出去,如离弦的箭似的,朝着熊飞奔而來。 这时候,熊才发现,自己的手中,已经沒有了任何的兵器。 天绝剑那剑尖的一半掉落在地上,熊还沒有來得及捡起來,而另一半,则是插进了蓝魔的身体里,熊还沒有拔出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熊只能够赤手空拳地对付飞鹰。 “哼,就算手中沒有武器,我照样能把你揍飞…”熊大吼一声,整个人的气势就开始上升。 熊的双拳中,也开始散发出那阵阵剑煞。 虽然熊的手中沒有剑,但是剑,已经不单纯存在于熊的手上了。练剑的这段时间,熊已经做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地步,所以虽然熊的手里沒有剑,可依然能够使用出剑煞。 银色的剑煞包裹着熊的拳头,让熊这一拳产生了巨大的杀伤力。 只见熊的拳头,和飞鹰的剑尖马上就要碰撞在一起,就在这时候,熊突然张开了自己的手,化拳为爪,一下子握住了飞鹰的那把软剑。 飞鹰本來以为熊是要出拳,所以做好了两手准备,先是用自己的软剑将熊的手掌刺穿,如果这一招并沒有成功,那么自己的软剑就顺着熊的手臂,将他的手缠起來,不能够再使出招数。 可是,熊突如其來的变故,让飞鹰直接就有些凌乱,在飞鹰还沒有做出相应的对策时,熊直接就抓住了软剑。 在抓住软剑后,熊一下子使出了相当大的力道,将这软剑给一把拽了过來。 飞鹰这才意识到熊想要干什么“混蛋,居然想把我的兵器夺走…” 顷刻间,飞鹰就抬起手,伸出左臂,握在了剑柄上,想要把软剑拽回來。 “放弃吧,你的力气是比不过我的。”熊得意地看着飞鹰,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又开始加大。 这,是一场拉锯战,只见那软剑,就如同一根绳子,不停地在熊和飞鹰中间來回晃动。 “可恶,你快松手,把我的武器还给我…”飞鹰这下可急了,朝着熊怒吼道“要不然我杀了你…” “你现在手里连能够用的武器都沒有,怎么杀了我?”熊似乎在故意调侃飞鹰,不但不放手,言语上还故意刺激着飞鹰。 “啊,我要杀了你…”飞鹰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试图拼尽全力将软剑给拽到自己这边,可是熊也同样加大了力道,那软剑本來是朝着飞鹰的方向挪动了一点点,可是熊一使劲,又将飞鹰刚才的奴隶全都作废了。 “可恶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飞鹰现在马上要陷入崩溃的地步,因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上面浪费那么多时间。 “你放弃吧,沒用的。”熊还在故意激怒飞鹰,同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又将那把软剑朝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现在,你难道还沒有意识到,你的力气,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不,我不会输的…”飞鹰似乎并不相信自己会输,依然叫嚣着自己的实力不会在这种地方倒下。 熊的微笑,此时已经成了让飞鹰疯狂的理由。 “你这是什么笑容,难道是在嘲讽我么?”飞鹰皱起眉头等着熊说道“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让你成为的剑下亡魂?” 熊咧开嘴,沒有说话,同时一把将飞鹰手中的软剑又朝着自己的这边拉过來几寸。 这让飞鹰立马就开始感觉到吃力。 “可恶…”飞鹰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和熊的这场战斗,可以说完全颠覆了飞鹰几十年來的经验。 算了,既然你想要这把剑,我就给你,我就不信我的软剑你能够用的习惯…飞鹰这么想着,同时就松开了自己手中的短剑。 飞鹰的这把软剑,可不是用一般的铁打造的,而是采用玄天精铁打造的,这种材料相当罕见,一座铁矿中,一年大概才能产出几斤,可谓耗资极大。 所以,能够拥有这种软剑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要么武功极高,要么富甲一方。 很显然,飞鹰属于前者。 ,。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当蓝魔感受到这股戾气之后,立马就开始浑身哆嗦起來,因为这股戾气实在是太恐怖了,让蓝魔感觉自己似乎是在死人堆中。() 要说蓝魔经历的生死劫难也不少,每一次战斗都是浴血奋战,杀了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早已对鲜血和尸体看淡的蓝魔,现在居然感觉到了恐惧,这可有些让人想不明白。但是,只有蓝魔自己知道,这股气场,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够拥有的,熊,绝对不是一般人。 突然,蓝魔想起了天皇对自己的叮嘱“那个人,很厉害,你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瞬间,蓝魔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充满惧意地看着熊,有些想要退后似的。 “绕眼飞针…”蓝魔突然控制着那飞针朝着熊的面部飞去,同时蓝魔用手撑了一下地面,口中念了句“闪…” 于是,蓝魔成功地从熊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直接就到了十丈远之外的地方。 这时候,蓝魔才使劲地喘着气,如同从死亡线上捡回了一条性命。 “幸亏我还有这招,才沒有被他杀死…”蓝魔刚自言自语地叹道,却发现熊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什么?”蓝魔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你的速度...”蓝魔的话还沒有说完,熊就直接抬起了手中的天绝断剑。[超多] “不要,不要杀我…”这时候,蓝魔开始面临着死亡的边缘了,他不甘心,他还想要挣扎,想要朝着生的希望憧憬一番。 只见蓝魔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顷刻间就逃了出去,而且是飞奔疾逃,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还想逃跑是么?”熊冷冷地看着蓝魔的背影,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想逃,就只有将你解决掉了。” 这时的熊,谈吐间,才有些像是一个杀手。 只见熊猛地抬起手,将断了一半的天绝剑挥了出去“嗖…” 天绝剑划过空中,高速运动的天绝剑,居然就在天空中留下了一串印记。 这印记,看似有些奇怪,就好像是空中炸裂的云朵。 下一刻,传來的就是一声惨叫。 “啊…”蓝魔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当听到这声音后,飞鹰一下子就怒了“四弟…” 本來刺轮就已经被熊斩杀,这让飞鹰对熊可谓是恨之入骨,可是现在,熊又将蓝魔给杀死了。飞鹰在心里恨不得将熊千刀万剐。 可是眼前的路人甲挡住了飞鹰的去路,这使得飞鹰一股脑将愤怒全部都发泄到了路人甲的头上“既然你想要替他去死,我就成全你这个糟老头子…” 说着,飞鹰掏出了自己腰间的那把软剑,快速朝着路人甲刺去“死老头,今天就给我下地狱吧…” 虽然说飞鹰的面孔非常精致细腻,但是发起狠來却显得十分狰狞,那丑恶的嘴脸,让人不忍直视“给我去死吧…” “我说,你难道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么?”路人甲皱了皱眉头,然后举起自己手中的骨棒,大喝一声“打狗棒法…” 这骨棒自在路人甲的手中飞快地转动着,同时散发出阵阵气势。 “放马过來吧…” 那软剑立马就朝着路人甲的骨棒撞击过來。 可是,在软剑触碰到骨棒的时候,并沒有发出任何声音。路人甲皱着眉头,刚想要向后退去,可是却沒想到,那把软剑直接就缠住了自己的骨棒,让自己根本就沒有办法朝着后面退去。 “什么?”这可让路人甲吃了一惊,看样子飞鹰的能力果然很强。 路人甲双手握紧了骨棒,使劲一抽,就开始让自己整个人飞快向后倒退。 这一抽,只有路人甲自己明白,自己到底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按照路人甲以往的力气,这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可是刚才那一次,路人甲可是使出了自己平时两倍的力道,超负荷作用,才成功地将自己的骨棒抽了出來。 抽出來之后,路人甲隐隐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颤,刚才用的力气太大,让路人甲的手臂传來阵阵酸痛。然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因为路人甲的肌腱,已经有小部分断裂开了。 路人甲自己也明白,但是眼前的处境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 “去死吧…”飞鹰见到路人甲居然成功地将骨棒抽了出來,不禁大怒,嘶吼道“我要把你撕裂…” 软剑,再一次朝着路人甲刺了过來,看似平淡,但是在靠近路人甲的那一刻,软剑飞快地舞动,只见无数剑光在路人甲的面前闪烁。 “可恶…”路人甲在感受到这剑光的时候,接着就开始舞动自己手中的骨棒“打狗棒法…” 只见路人甲手中的骨棒,飞快地在空中转动,同时散发出凌厉的气势。随后,路人甲握住骨棒,大喝一声,就朝着飞鹰冲了上來“今天就让我把你了结了吧…” 骨棒飞快转动,朝着飞鹰的双腿砸了过去。 “打狗先打腿…”路人甲说着,再次加大了力道,让自己的整个身体处于超负荷状态,虽然这样会让路人甲的肌肉继续断裂,但是路人甲知道,只有这样,自己的攻击才能伤到飞鹰。 可是,就在路人甲挥出了这一棒的时候,自己的手传來一阵发麻的感觉。 随后,路人甲手中的骨棒就掉在了地上。 “怎么...怎么会这样?”路人甲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飞鹰,飞鹰的腿,实在是太硬了。路人甲只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砸在了一块无比坚硬的石头上。 要知道,路人甲的这一棒,可不是单纯使出力气的一棒,这里面,还夹杂着不少路人甲的内力和起劲。 如果是砸到普通人的身上,这一棒绝对可以让那人的骨头碎裂。 可是,对于飞鹰,路人甲的这种攻击完全就失去了效果。 “不,这不可能…”路人甲并不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快速地从地上捡起骨棒,然后再一次朝着飞鹰的大腿砸去。 这一次,路人甲用的力道比起刚來又加强了,可以说,这一招之后,路人甲手臂上一半的肌腱都会断裂。 但是路人甲沒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绝地选择了这招。 ,。“你是什么人?”天狩并不知道夜青魂的身份,所以立马跳起身子,向后退了两步,重新审视起夜青魂來“我们的事情,好像和你沒有关系吧,希望你不要插手…” “贫尼心系天下,天下事,乃我心中事,你怎能说此事与我无关呢?”夜青魂淡淡地说道。 这让天狩顿时觉得不爽,自己这边本來是占了上风的,如果他和蓝魔合力再坚持一会的话,是肯定能够战胜熊的,而且飞鹰也肯定能够打败路人甲,至于毒小药和少羽那边不知道会怎样,但是忍者军团对付奴隶们组成的铁血军团还是沒有问題的。 “看样子,这事你非要插手不可了?”天狩的声音变得有些阴冷,他有些愤怒地看着夜青魂说道“既然你非要送死,那好,我成全你…” 说罢,天狩一把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双棍,同时将一根棍子放到了自己的身后,另一根棍子则是横在了自己的面前,冷笑着说道“接下來,你们就等着死亡的到來吧…” 只见天狩手中的那根棍子,开始变得有些光亮,神采非凡,就如同被注入了动力一般。 熊皱着眉头看向天狩,正打算用手中的断剑对天狩进行攻击,可是这时候,夜青魂突然对熊说道“这个人,由我來对付,你还是小心提防你身后的那个人吧。” 熊闻言接着就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正在缓缓站起來的蓝魔,不禁有些愤怒“你这家伙,怎么还沒有死?” “你还沒有死呢,我怎么会先死呢?”蓝魔将插进自己身体里的断剑猛地拔了出來,然后用手控制着自己的那根长针。只见长针飞快地在空中穿梭,沒几下子,居然直接就缝合了蓝魔身体上的伤口。 “什么?”当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时,熊怔住了。 他一直认为那根长针只能够作为武器使用,可是沒想到还有这个作用。 “好了,现在我又可以重新跟你战斗了。”蓝魔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笑容“你一定不会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吧?” 当蓝魔缝合了自己的伤口后,鲜血顿时就止住了,同时伤口也开始迅速结痂。[超多] 看到这种现象的熊,不由有些急躁起來“不行,如果继续放任你这么下去的话,我就危险了。” 熊深知这是战场,战场上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胜,要么败。 成王败寇,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所以,熊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我一定不能输…” 同时,熊握紧了断裂的天绝剑,用极为凌厉的眼神看着蓝魔,咆哮一声“斩天尊…” 这是天绝剑法中的第三十一招,熊并不经常用,但是在危机的情况下,熊必须要大胆地尝试一番,因为天绝剑已经断裂,此时各种剑招,不知道哪个才能够最有效得重创敌人。 只见那银色的剑煞,立刻就形成了一尊类似佛像的东西,这东西巨大无比,随后如同九州风雷之势攻向蓝魔。 当看见熊的这一招后,蓝魔的表情很严峻,如临大敌。 但是蓝魔同样也沒有任何退缩,而是握紧了手中的长针,低声说道“去吧…” 那长针,飞快地在空中飞舞,就好像要将那尊由剑煞组成的佛像击溃一样。长针和佛像在碰撞到一起之后,那长针直接就被弹了出去。 可是蓝魔并沒有发起,调整好了呼吸之后,重新又控制着这长针刺向佛像。 可是,佛像看起來十分坚固,每一次长针与佛像发生碰撞,都是同样的结果。 这一次,长针飞的格外远,就好像快要被打败似的。 “蓝魔,认输吧,你已经不行了。”熊看出了蓝魔的窘境,立马就展开了心里攻防战“如果你现在认输的话,我还能饶你一命,但是如果你继续顽抗到底,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蓝魔并不吃熊这一套,脚下风步闪烁,不停地飞速奔跑,试图要躲过熊的这一招。 但是熊可不会轻易放过蓝魔,只一抬手,那佛像就开始朝着蓝魔的头顶压去。 “千孔飞针…”蓝魔似乎要背水一战,召唤來自己的飞针,就开始让飞针朝着佛像撞击去。 这次撞击,和刚才的撞击都不一样,因为这一次的撞击,似乎更具有威胁程度,在撞击之后,飞针几乎都沒有怎么后退,只是在空中翻了一圈,又重新开始朝着那佛像撞击过去。 就这样,飞针居然很明显地阻拦了那佛像的速度。 渐渐地,让熊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那佛像,居然停下來了。 这时候,蓝魔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神情“哈哈,你输了。” “是么?”熊淡淡地说道“那么再试试这样呢?” 说着,熊手中的断剑一挥,刹那间,剑煞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佛像,这个佛像,似乎比刚才的那个还要大,而且身形更加伟岸,气势也强大了些许。 “去吧…斩天尊…” 熊说完,缓缓地盯着蓝魔,心想这样的话,蓝魔应该就挡不住了。 蓝魔本來以为这就完了,可是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刚解决掉之前的那尊巨佛,可是另一尊巨佛又來了。 “沒办法了,看样子真的要拼了…”蓝魔咬了咬牙,大吼一声“万孔飞针…” 一时间,蓝魔控制的飞针,在速度上加快了不少,熊依稀感觉,这东西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这尊巨佛给击垮。 “这回我可不能放任你乱來了…”熊说着,使出了相当大的力道,给了那尊巨佛一个助力“看看是你的飞针快,还是我的斩天尊快…” “可恶…”蓝魔这下可沒有了办法,拼命发狂一样地出击,想要赌上自己最后的希望,将那尊巨佛给击溃。 但是蓝魔的实力显然还是不行,在这一招过后,蓝魔直接就被那尊巨佛给击飞出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沒有办法动弹了。 “现在,你已经沒有了反击的力量,认输吧…”熊缓步走到蓝魔眼前,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我沒有输,我怎么会输掉呢?”蓝魔并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还在坚持着,硬撑着,想要控制长针,继续朝着熊攻击。 “再一再二不再三。”熊的声音愈发冰冷“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一声戾气从熊的口中喷出,让蓝魔一瞬间毛骨悚然。 ,。 39 这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却相当具有穿透力,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听到了这声音。 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朝着这声音看去。 只见十几个身穿灰色道袍、面容清秀的女子,正朝着奴隶们这边走來。为首的那个道姑的道袍,带着一个银色的边,似乎和其他人的道袍不大一样。 “喂,你们,快到一边去,如果敢过來的话,我就把你们全部都杀光…”一个站在边上的中忍朝着这些道姑们喊了一嗓子“快滚远点…” “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只见为首的那个道姑,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上天注定让我遇到了这场浩劫,我就必须來拯救他们。” 道姑说完,朝着身后的十几个弟子说道“你们随我一起拯救世人于危难中吧…” “遵命…” 只见为首的道姑脚下一跺,低声说了句什么,就快步冲向了那个中忍。 “我说你这道姑,是不是疯了…”中忍在看见道姑沒有后退反而前进的时候,不由地一愣,可是随后,他就起了杀心“既然你听不懂,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中忍转起了手中的流星锤,朝着道姑砸了过去“受死吧,你这老尼姑…” 可是沒想到,道姑只是手中拂尘轻轻一挥,就拦住了中忍扔过來的流星锤。[超多] “什么?”中忍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可是很快,道姑就将拂尘甩开。 那股力道,根本不是常人的力道。 刚反应过來的中忍根本來不及闪躲,就被这反弹回來的流星锤击中了胸膛,整个人瞬间就飞了出去,同时口吐鲜血,在飞了几步远后,中忍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昏死过去。 这为首的道姑,名叫夜青魂,是中原里一个赫赫有名的道观……三清观的观主。 虽然夜青魂今年才二十八岁,可是已经在这道观中修炼了二十年的道法,同时也修炼了二十年的剑法。可以说,夜青魂不仅是实力和资历,都是其他道姑无法比拟的。 而在夜青魂身后的那十几名道姑,皆是夜青魂门下的弟子。 夜青魂此番前來扶桑,是來弘扬道法的,可是却沒想到,居然碰到了这么一场空前壮观的战斗。() 这种战斗,如果是放在中原地区的话,只有诸侯之间的纷争才可能有这种规模。 所以,夜青魂对此十分奇怪,而且她一眼就能够看出來,这是一场中原的奴隶和扶桑忍者之间的较量。 对于这样一场看似奇怪的战斗,夜青魂真是摸不着头脑。 可是,凭着夜青魂敏锐的洞察力,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奴隶中与众不同的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那个女人。 夜青魂朝着身后的道姑们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來。”同时飞快地跑向了红绫。 当夜青魂出现在红绫的身边后,红绫显得十分诧异,皱着眉头看向夜青魂“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路过的道姑,我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范围如此大的战争?”夜青魂不解地问道。 “我们想要带着这些被扶桑人抓起來的奴隶们重返中原,可是路上却遇到了这些可恶的扶桑人进行围追堵截,我们现在已经沒有了选择,只能拼死一战,把希望全部都压在了这上面。”红绫有些悲伤地说道“如果输了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观你面相,今天不是你的死期。”夜青魂笑着看向红绫说道“既然我遇到了你,这便是缘分,你命不该绝,他们也都命不该绝,今天,就由我來拯救你们吧…” “你?”红绫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夜青魂说道“他们可是有近万的忍者,你一个人,怎么可能?” “我不是一个人孤身來到扶桑的。”夜青魂说着,指了指远处自己的十几位弟子说道“此番同行的,还有我的弟子们。” “可是这实力也相差太悬殊了吧,就算你们有十几个也无济于事啊…”红绫有些不相信夜青魂,因为她们的人数毕竟还是太少了。 “相信我,你们会平安无事的。”夜青魂说着,就快步朝着自己的弟子们折返了回去。 红绫都还沒有反应过來,夜青魂就已经消失在了红绫的视线内。 “咦,人呢?”红绫四处张望着“怎么一下子就沒影了?” “居然到了那里…”当红绫发现夜青魂的身影时,夜青魂已经來到了自己的弟子身旁。 “好快的速度…”红绫不由地赞叹起來。 就在这时候,夜青魂带着门下的十几个弟子快步朝着红绫这边赶了过來,十几个人的步伐,都相当脚尖,脚下全部是虚步,既轻而又快速。 “看样子,这些人都是高手。”当看见了夜青魂等人的步伐后,红绫再次感慨起來。 “放心吧,我们肯定会帮助你们拦截这些忍者的。”夜青魂说着,就高声喊道“三清观门下众弟子听令,今天我们遇到了中原的同胞,务必要将他们从危难中解救出來…” “得令…”道姑们说完,就朝着忍者们冲了过去。 这忍者们本來正和奴隶们激战中,可是沒想到又有另外一支力量加了进來,顿时就有些手忙脚乱。 而且,道姑们的实力都不弱,比起那些奴隶,可是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虽然只有十几个人,可是整个局势一下子就变了。 在看到來支援的道姑们后,奴隶们也全部都精神振奋起來“大家加把劲,有人來帮咱们了…” “冲啊…”一时间,奴隶们都开始激动起來。 说着,夜青魂开了步子,朝着天狩的方向跑过去。 因为在环视了一周后,他就发现处于下风的熊,而且在熊不远处的地方,蓝魔正在缓缓站起來,看得出,蓝魔的伤并不严重,还是可以继续战斗的。 如此一來,熊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所以,夜青魂飞步冲到了熊的面前,手中拂尘一甩,直接就缠住了天狩手中的双棍。 “哦?”天狩也未曾想到,居然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所以很吃惊。“蓝魔拖住想办法来对付那些奴隶!”就在熊和蓝魔交手时候天狩突然朝奴隶们冲了过去。() “可恶!”熊见状立马朝奴隶们跑去。 可蓝魔一个闪现就迅速挡在了熊面前冷笑“想去哪里?才对手!” “混蛋们为什么不放过那些奴隶?”熊似乎些愤怒一将手中断剑举起来同时将自己收起另一半也拿了出来。 熊动作让蓝魔些不解。 “这样想做什么?”蓝魔皱眉头看向熊“一已经断了剑难不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试试就知了。”熊一只手握住那断裂剑尖然后大吼一声“给战!” 巨吼声来回震荡让人不由地些心惊胆战。 与此同时那断裂渐渐上似乎产生了一些剑煞。这蓝魔想到这也就意味熊手中了两样武器。 “...”蓝魔些疑惑地看熊不知熊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只见熊举起了那包裹剑煞剑尖快速朝蓝魔投掷了过去“剑击长空撕破斜阳!” 一银色光影瞬间就来到了蓝魔面前刺进了蓝魔肩膀。这整个过程都些太快蓝魔甚至都反应过来。 直到蓝魔肩膀上传来阵阵巨痛蓝魔才意识到自己问题“这...怎么会这样?” “不要疑惑很快就会会下去陪刺轮了。”熊继续废快速朝天狩冲了过去。 可熊还跑出两步突然就站在了那里不动了。 不熊不想动而刚才那招一下子耗费了熊一大半剑煞这剑煞也就等同于熊能够释放出能量。所以现在熊可以能量极为匮乏。 但眼前危机让熊不得不赶紧赶到奴隶们身边。 只见熊咬了咬牙狠狠一跺脚逼迫自己迅速从疲乏状态中解脱出来快步冲向了天狩“天狩什么就冲来别伤害那些奴隶们!” 天狩想到熊居然能在这么快时间来到自己身边当看见熊之后天狩就明白蓝魔肯定被熊击败了。 不过天狩眼光很敏锐当看见蓝魔只受伤之后天狩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这样就由来对付不过这些奴隶们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 罢天狩转过头朝身后一吼。 下一刻那些忍者们就快速朝奴隶们靠拢。 这突然举动让奴隶们都十分紧张。 “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向天问举起了手中刀睁大了眼睛看那些忍者对身后红绫“姑娘们任务就保护可千万不能任何闪失要丝毫伤害就算任务失败了。” 听到了天问这红绫不由觉得些好笑“就那三脚猫功夫还保护?看还先保护好自己再!” “在熊面前保证过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会保周全。”天问语气很坚定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一会只要呆在们身后就行。” 忍者们一点点靠近很快就来到了和奴隶们组成铁血军团不到十步距离。 天问身为小队长站在了最前面冷冷地看奴隶们同时对身边其奴隶“兄弟们咱们现在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了活回到家乡还走向死亡们自己选!” “活回到家乡!”奴隶们大喊那声音宛如惊雷划破天空浩浩荡荡。 “好那咱们就豁出去和这些忍者们打上一仗!”天问率先朝忍者们冲了上去“跟们拼了!” 天问虽然个头不大身体也很瘦弱但不得不这种英勇直接就起到了一个相当积极作用很多奴隶看见如此瘦弱天问都这么英勇后立马就倍感鼓舞高举手中武器充满斗志地朝那些忍者冲了过去“兄弟们冲啊!” 一时间忍者们和奴隶混做一团展开了一场生与死较量。 “保护好自己!”红绫声音突然传到了毒小药耳边。 毒小药闻言猛地一回头才发现自己身后一个刚刚倒下去忍者那个忍者脖子上被人隔开了一个口子。 再看红绫凤鸣剑上一抹猩红血迹表明了红绫刚才做了什么。 “谢谢。”天问些感激又些惭愧地“还什么要保护可到头来没想到还要被保护真丢人。” “作为一个不会武功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十分不容易了。”红绫微笑“可练了好多年剑了。” “接下来会更加奋勇一定不辱使命!”天问就挥舞手中大刀快速地朝一个忍者脑袋上砍了过去。 那忍者一看人朝自己进攻立马就拿武士刀进行反击在几下简单碰撞过后天问猛地向前跃出一步然后冲到了那个忍者面前一刀砍向那个忍者臂膀。 那忍者只个下忍并很强实力当受到了天问这一击后立马就停下了手中动作天问也趁时候再次朝那个忍者砍了过去“受死!” 当一抹鲜血喷出后天问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扭过头冲红绫笑了笑“这样可以了?” “加油!”红绫同样给了天问一个灿烂笑容同时也挥舞手中凤鸣剑加入到了这一场战斗中。 “这战斗可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一个小队长在砍倒眼前那个下忍后来到了天问身旁对天问大声“咱们人根本就撑不住这些忍者攻击啊!” 放眼望去除了这些小队长们还能杀死几个忍者很多奴隶根本都不这些忍者对手在简单地过招后些奴隶就被忍者们击倒甚至击杀。 战斗才开始了没多久死伤奴隶就已经数以百计。 “这样下去可不办法啊!”天问皱眉头心里些纠结不知该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跟这帮畜生拼了!”天问一声怒吼朝另一个忍者冲了过去“兄弟们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一个!”“随你!”熊冷冷地看着天狩说道“如果你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就放马过来吧!” “居然敢威胁我,那我一定得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天狩在听了熊的话后,立马就快步朝着熊冲过来“天地无极!” 只见棍影纷飞,扰乱了熊的视线,而天狩,也随着这舞动的棍子来回穿梭,让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哈哈,后背可就留给我了。”一阵阴冷的风从熊的身后飘过,这让熊突然想起来,除了天狩,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人,不管天狩做出什么举动,熊都不能够使出全力,因为他必须留出一点精力给身后的蓝魔,以免被蓝魔有机可乘。 “你觉得你一个人真的能打败我们两个么?”蓝魔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让熊开始变得有些恼怒“可恶,少废话!” “哈哈。”蓝魔大笑着,开始控制着手中的长针来回飞舞,时不时朝着熊的后背进行攻击。 “可恶!”熊皱起了眉头,举起断剑进行防御。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天狩一下子出现在了熊的眼前,挥舞着手中的双棍,一个砸向熊的胸口,另一个则是砸向熊的腹部“去死吧!” 熊刚出剑挡住了蓝魔的长针,却未曾想蓝魔然一下子就手持长针,出现在了熊的面前“你还想往哪里跑!” “跑?”熊冷笑着看向蓝魔说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跑,我只是在谋划,什么时候摘取你的项上人头比较好。()” 蓝魔在听到这话后,似乎觉得有效好笑“你真的觉得你能够摘掉我们的人头么?” “既然还没有到那一步,一切就都是未定的,咱们走着瞧。”熊同样微笑着看向蓝魔“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话,就来找我。” 熊所说的,当然是客套话,如果蓝魔真的找上门去的话,肯定会被熊所在的团队给揍得鼻青脸肿,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熊,你的功夫也不错,为什么非要管这些奴隶呢?”蓝魔皱着眉头看向熊,似乎想要将熊劝说到自己的这一边似的。 “如果我说,这是我的理想,你会有什么反应呢?”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缓缓说道“如果能在这个世界上,施行我自己的想法和政策,那也就代表我是成功的。” “即便是成功了,又有什么用呢?”蓝魔的这一句话,让熊变得哑口无言。 “是啊,即便是成功了,又有什么用呢?”熊大笑着说道“不过每一个人的内心中,都会有一个理想,当你达到了这个理想后,那么你就完成了自我的一次突破,一次飞跃,难道你不觉的是这样么?” “那些所谓的理想,都只不过是些虚浮的荣华罢了。()”蓝魔冷冷地说道“希望你能意识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难道在当下,还有什么东西,能比你的性命更重要么?” “呵呵。”熊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取次自由人,度日如蝼蚁,判若浮华日,理想不曾生。” “你想说什么意思?”蓝魔有些茫然,因为作为一个扶桑人,蓝魔对中原文字的理解程度,还到不了那种高深的境界。 可是对于蓝魔的疑惑,熊还是坦荡地说了出来“这么说吧,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人的一生,就是为了理想而活着,如果没有了理想,没有了信念,就算你活着,也不过就是行尸走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熊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让蓝魔有些惊愕了,他完全没有想到,熊对于理想,有着这样一种理解和认知。 “好,既然你这么想要坚持你所谓的理想。”蓝魔用冷峻的看向熊说道“我就让用现实来将你击败!” “现实,真的能毁灭我的理想么?”熊皱了皱眉头,正色看向蓝魔说道“就算现实再残酷,也不能够磨灭我心中的理想和希望!” 说着,熊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断剑,指着蓝魔说道“就让我用自己的希望来击败你所谓的现实吧!” “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了!”蓝魔冷笑一声“九阴飞针!” 一时间,熊就开间那长针从蓝魔的手中飞了出来,而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不行,一定不能被这东西伤到!”熊自知如果被这飞针伤到的话,就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整个人以相当快的速度朝着旁边闪了过去,同时举起手中的断剑,将剑煞集中起来,朝着蓝魔甩去“剑破苍穹!” “谅你也使不出什么新的招数!”蓝魔冷冷地说道“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就奈何不了的我的九阴飞针!”说着,蓝魔的手在空中随便抓了两下子,那飞针立马就改变了方向,继续朝着熊飞了过去。 这让熊不由觉得有些难以解决,不过当下最先要做的,就是离开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因为熊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如果坐以待毙的话,一定会被蓝魔给伤到的。 “蓝魔,你这招式,一定会有破绽的!”熊一边狂奔着,一边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飞针,眼神中露出了一种杀意。 随后,熊身上的气势就开始有了提升,同时,熊手中断剑剑身上的剑煞也开始涌现。 这剑煞,是蓝魔最忌惮的,因为剑煞是一个剑客的标志,如果一个剑客的剑煞越强大,也就证明这个剑客越厉害。 剑煞分为三魂七魄,一共十个等级,第一级是天魂,第二级是地魂,第三级是命魂,第四级是天冲,第五级是灵慧,第六级是气,第七级是力,第八级是中枢,第九级是精,第十级是英。 熊现在的剑煞,已经到了第七级,力的程度,可谓是同样能够使用剑煞的人中的强者。 可是蓝魔与天狩,同样也是强者,虽然熊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蓝魔,却比不过天狩,在面对天狩和蓝魔的夹击下,熊渐渐地开始觉得有些吃力。 在刚才的时候,熊的剑煞其实还是在第六级,气的阶段,可是现在,熊的剑煞已经提升到了力的阶段,一般人一定会十分吃惊,为什么熊可以提升的这么快,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熊的心里不仅仅是只有剑,还有理想。 熊的理想,就是熊的动力,同时也是这剑煞变强的原因。都已经看不清楚了。这个时候,天狩才开始朝着熊跑了过来“既然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开始了吧?” 40 “天问,你一个人恐怕有些难应付,将红绫带到铁血军团中央,只要有忍者们接近,一律格杀勿论!”熊看着天问,郑重地说道。 “好!”天问说着,就看向了红绫“姑娘,跟我走吧。” 可是红绫并不肯走,她有些担忧地看着熊说道“熊,你自己对付他们两个岂不是很困难,我不要走,我要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熊哂笑着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能接几招?不要继续呆在这做拖油瓶了。” “拖油瓶?你说我是拖油瓶?”红绫睁大了眼睛看着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没错,我说的就是你,你这个拖油瓶!”熊瞪着红绫吼道“还不快滚!” 这下,红绫的脸上,接着就沾满了泪花,两只手捂着脸跑开了。 “这...这是不是过了点?”向天问看着熊,有些尴尬地问道。 熊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不这样的话,恐怕她是不会走的,你一定要给我保护好她的安全,她救过我和路人甲的命,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你明白我的意思么?”熊郑重地看着向天问说道。 “明白,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天问说着,快步朝着红绫的背影赶去。 熊知道,事情交给天问,就已经没有问题了,所以,他没有再看天问,而是把视线集中到了蓝魔和天狩的身上,这两个人,可都不好对付。 “我说蓝魔,你觉得我几招内能够解决你呢?”熊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带有挑衅意味地看向蓝魔说道。 “别做梦了,你是打不倒我的!”蓝魔却不以为然地说着,同时将手中的长针举了起来,有些得意地说道“那么你也来猜一猜,我手中的长针,究竟能够将你缝合成什么样子呢?” “这可有点难。”熊说着,将手中的断剑朝前一挥,怒指着蓝魔说道“走着瞧!” 一瞬间,熊身上的剑煞又开始集中到断剑之上。 这一次,天绝剑断裂的那一半上的剑煞似乎又增强了。 “怎么感觉他的剑煞一直在变强呢?”蓝魔在看到这一刻后,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小声对天狩说道。 “我也感觉到了,别急,我正在想办法!”天狩小声对蓝魔说着,眼睛里不由地露出一股杀气。 “这真是个奇怪的事情。”天狩自言自语地说着,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不明白熊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在天狩看来,熊仿佛有些高深莫测,实力已经不可估量,所以,天狩和蓝魔就这样静止着,和熊对峙起来,同时仔细地打量着熊,试图发现熊的缺点。 “你们难道打算一直在这里看下去么?”熊笑了笑,看着蓝魔说道“十招之内解决掉你,如何?” “十招?”当蓝魔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如果过招比较快的话,十招不过是很快的事情,也就是说,十招过后,自己便会死在熊的手上? 不,这不可能,现在自己的神百年还有天狩呢,熊如果攻击自己的话,天狩肯定不会眼看着不管的。蓝魔想到这里,顿时便觉得有了底气“哼,十招想要杀死我,你未免也有些太狂妄了吧?” “狂妄不狂妄的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我做不成的事情!”熊的语气淡淡的,就好像潺潺的流水。 “哼,放马过来吧!”蓝魔说着,对熊比划了个手势“有本事,你就给我过来!” “来就来!”熊一个翻身,就开始朝着蓝魔冲了过去。 看得出,熊奔跑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开始朝着蓝魔的方向前进。 可是,蓝魔可不会这么轻易地让熊靠近自己,只见蓝魔大吼一声,将那把长针,扔向了空中。 “剑煞,靠你的了!”熊手中的天绝剑现在未免有些短,不适合去攻击蓝魔,所以,熊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手中的剑煞中。 “翻滚吧,剑煞!”熊大吼一声,使得剑煞开始朝着蓝魔移动。 剑煞移动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没多大一会的功夫,剑煞就已经和蓝魔手中的长针撞击到了一起。 剑煞和长针都退后了一点。 可是下一刻,熊又甩出一股同样威力的剑煞。 这可让蓝魔有些惊惧“怎么又来了一个?” 因为之前的剑煞,蓝魔还没有解决掉,可是新的剑煞已经逼近,这使得蓝魔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办呢?” “受死吧!”熊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好像判定蓝魔已经必死一样。 但是很快,熊的幻想就破灭了,因为天狩已经出手了。 虽然说天狩的实力不是四人中最强的,但孬好也是排名第二。 天狩抬起了手中的双棍,挡住了熊的一击“给我挡住!” 可是,又一道熊的剑煞,从熊手中的断剑中,缓缓流地出来,就如同一幅水墨画,在墨汁溶入水的那一刻的感觉。 漆黑,开始笼罩起整个世界,一切,都将回到那最初的源头。 只有熊自己知道,剑煞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话,自己肯定是因为已经练出了三魂七魄。 剑煞其实是分等级的,这一点,很少有人能够知道,因为江湖中能够是使用剑煞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熊就不知道。在剑煞中,是分为十个等级的,这十个等级,都是由人的三魂七魄组成,加起来正好是十个等级。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当然,如果是十级的剑煞,就要比一级的强不少,虽然都是剑煞。 “我说,你难道还不肯认输么?”熊皱着眉头看着天狩说道。 “开玩笑?”天狩似乎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大声地笑着“想要我认输,你除非杀了我!” “我一向不喜欢给比人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这次,我已经是破例了,自作孽不可活,天狩,你就自求多福吧!”熊说着,将天绝剑举了起来“冲吧!剑煞!” “你的剑煞,貌似没有了之前的威力,刚才和熊交过手的天狩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考虑下投降怎样?” “少废话!”熊说着,一下子爆起,将断裂的天绝剑握在手中,大喝一声“受死吧,天狩!” 天狩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双棍,快步朝着熊冲了过来“应该受死的,恐怕是你吧!” “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棍法好了!”天狩说着,怒吼道“天地无极!” 只见那两根棍子,立马就从天狩的手中弹了出去,然后快速地在空中旋转,很快,棍子的棍身,都已经看不清楚了。这个时候,天狩才开始朝着熊跑了过来“既然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开始了吧?”“放心吧,就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向天问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跟熊打着保票说道“只有这么一件事么?” 说实话,看着熊和路人甲等人在战斗,向天问已经忍不住跃跃欲试了,虽然他的武功不好,只有一两年的底子,但是向天问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个武痴。 年少时候的向天问,因为对武学的热爱,所以就去了一家武馆学习武艺,但是因为向天问的身材比较瘦弱,所以馆主在教了向天问一阵之后,就把他叫到了面前“天问,你跟随我学习武艺,有多久了?” “禀馆主,已经有半年了。”向天问老老实实地答道。 “半年,不短了。”馆主长叹一声说道“你觉得,在这里有什么收获么?” “回馆主的话,天问不知道。” 馆主摇了摇头,终于下定决心对向天问说道“天问,我觉得你可能不适合练武这条路,我这里有些盘缠,你拿去吧,回去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切忌不要惹是生非,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再来找我。” “馆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向天问有些吃惊地看着馆主问道“难道你这是要赶我走么?” “哎,不是我想赶你走,而是你实在不适合这条路,如果继续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倒不如去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馆主看着天问缓缓说道“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硬要呆在这里的话,我也不会再传授给你别的武艺。” “这...”向天问明白了,继续待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他只能离去。 可是,应该去哪呢?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向天问收拾起自己的包袱,失落地从武馆走了出来。他没有跟任何人告别,他似乎能够感觉到周围人对他投来的鄙夷的目光。 “难道我真的没有学武的天分么?”当走到了武馆门口后,向天问转过头,看着武馆门口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天道武馆。 “永别了,天道武馆。”向天问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抑制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中,向天问将自己锁在了家中,然后一个人不吃也不和,就像受了打击似的。 可是,天问的这种举动,让家里的老母亲看着有些忧伤,她走到了天问的房门口,轻轻地敲着天问的门说道“孩子啊,你怎么了,有事你就说出来,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 可是,天问只是一个人坐在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什么也不说。 这可让老母亲愁坏了,索性就坐在了天问的门口说道“孩子啊,你要是一直不说话,娘就坐在你门口,不吃不喝。()” 天问是个孝子,当听到了自己的母亲这么说后,立马就从床上蹦了下来,打开房门,将自己的母亲扶了起来“娘,你这是干啥,快起来,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你告诉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天问的母亲看着天问,严肃地问道。 “我...武馆的馆主嫌我的资质不好,觉得我不适合学武,不要我了。”天问有些沮丧地说道。 “没关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算你不适合练武,做点别的也未尝不可啊。说不定你适合当官,将来能成了王侯将相也说不准啊。” “娘,我你还不了解么?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怎么可能当得了官呢?”天问摇了摇头,立马否定了自己母亲的话“不过做点别的事,倒不是不可以。” 天问的母亲听到天问的思想已经有了转变,立马兴奋地对天问说道“孩子啊,我听说最近又不少人都跑去扶桑了,据说那里很赚钱,你想不想去那里试一试?对了,咱隔壁的王大叔过几天就要走,如果你要想去的话,就和你王大叔一起去吧,这样路上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天问听了自己母亲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子,反正自己在家也没有什么事做,这么一直闲着下去,也不是回事,于是就答应了自己的母亲“好的,娘,那我就收拾好东西,等过几天和王大叔一起去扶桑。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您一个人在家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放心吧,娘的身体你还不知道么,好着呢!” 天问母亲的身体,倒是一向硬朗,这一点,也让天问能够放心大胆地出去闯一闯。 当天晚上,天问的母亲就把这消息告诉了隔壁的王大叔“王哥,你看看,过几天去扶桑的时候,把天问也带上吧,这孩子闲在家里也不好,还不如出去闯荡闯荡,如果能闯荡出个名堂最好,就算闯不出什么的话,也能长长见识。” “行,这事你就交给我吧。”王大叔答应的倒是干脆,也没有丝毫推搡。 三天后,天问带着行李拜别了自己的母亲“娘,我要走了,去扶桑了,孩儿不孝,这段时间内,不能照顾您老人家了,等孩儿赚了大钱之后,一定回来伺候您老人家。” “好,那娘就等着你赚大钱!”天问母亲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去吧,到了那里好好干活,别偷懒!” “放心吧,娘,孩儿走了!”天问朝着母亲招了招手,就踏上了前往扶桑的征途。 天问的母亲,目送天问一步步远去,转身之后,便是泪水潸然。 面对天问的时候,她一直不敢落泪,怕天问太过伤感。 母亲对于子女的爱,总是这样,为了天问能够有一个锦绣的前程,尽管十分舍不得天问,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将天问送走。 可是,天问母亲没有想到的是,天问这一走,就是十年,当天问离开家乡的时候,才二十岁,可是如今已经三十岁了。 至今为止,天问的母亲依然天天站在门口,时不时向外张望,期待某一天,天问能够回去。 可是天问的母亲完全不会想到天问在到了扶桑之后发生了什么。在到了扶桑之后,天问和王大叔就一起被抓到了这矿上之中,从此便是不见天日无休止地干活。 这十年,天问撑的狠辛苦。 在第八年的时候,和天问一同来的王大叔,终于受不了这煎熬,试图逃跑,可是却被一个中级雇佣守卫发现,当场杀死。 这更坚定了天问逃离的信念。不过天问知道,自己必须等,等一个契机,否则盲目逃跑的话,肯定是必死无疑。 当熊出现在天问面前的时候,天问就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十年! 能够跟着熊一起回到中原,瞬间便成了天问心中的梦想。 所以,天问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跟在熊身后,踏上了往返的征程。 “剑煞,去吧!”熊淡淡地看着手中断剑中源源不断涌出的剑煞,轻声说道“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 这剑煞,立马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身躯,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人一样。() 那人形的剑煞,在刚立起来,摇晃了几下过后,直接就以光速朝着天狩冲了过去。 可是天狩朝着熊奔来的速度也是很快,几乎也是在顺间,天狩就和剑煞碰到了一起。 两个相当强悍的力量撞击,不时发来破空的声音,这是大气发生震荡与碰撞碎裂发出的声音,可见两股力量有多么强大。 一时间,两股力量就那么僵持着,不分上下,不分胜负。 “可恶,难道连剑煞都比不过他的力量么?”熊皱着眉看向天狩手中紧握着的双棍,怒吼一声“给我疯狂起来吧,剑煞!” 在熊吼处这一声之后,剑煞似乎立马就有了感应,那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大,力量,也随着剑煞的身影越来越强。看起来,天狩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只见天狩的身体在微微抖动着,这就是要退后的迹象。 但是,只见天狩突然猛地朝着地下跺了一脚,然后另一只腿更加有力地蹬着地面,直接在一瞬间,产生了极强的爆发力“给我退去吧!” 一瞬间,熊的剑煞,就被天狩的这力量给击碎了。() 人影,不见了,熊,也开始缓缓凝视起天狩来。 “哼,看来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天狩有些得意地说道。 但是下一刻,熊手中的断剑中,又继续涌现处更加强大的剑煞了。 这让天狩十分不解“什...什么?怎么会这样?” “你一定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吧?”熊淡淡地说道“其实,你搞不明白也是正常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这种实力能够触及的!” 说着,熊举起了断剑,朝着天狩猛地刺出了一击“灭世!” 可是,熊这招并不适合现在的战局和情况,因为灭世是把力量集中在剑尖猛然刺出,重创敌人的招式。 现在天绝剑的剑尖已经没有了,所以熊所能够集中的力量,就没有办法再想原来那样了。熊抬起剑,却散发出阵阵分散的力量,这让熊不禁有些尴尬。 看到尴尬的熊后,天狩立马就笑了“哈哈哈,就你这个样子,还想打败我?真是开玩笑,既然你已经没有办法了,就轮到我来出场了!” 说着,天狩举起了手中的双棍,一只棍子朝着天上扔去,另一只棍子握在手中,同时朝着熊大喝一声“天地合一!” 只见天上的那只棍子,开始迅速地舞动起来,那速度,根本就不亚于天狩手中的那根棍子旋转的速度。 “好快!”熊刚想感叹,就听见自己的生后传来一阵哀嚎声,这个声音,熊很熟悉,是路人甲的声音,绝对不会有错的“前辈,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咳咳,还能坚持!”路人甲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眼前的飞鹰,咳嗽了几下说道。 路人甲已经被飞鹰给重创了好几次了,如果是意志力不行的人,恐怕现在早就放弃了。 但是路人甲可不能够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间放弃,因为路人甲的身后,还有红绫,如果路人甲一旦放弃,那么不仅是他,红绫也会有很大的危险。 再看红绫这边,根本也不是蓝魔的对手,在简单地几次交手后,红绫就开始使劲地喘着气。这巨大负荷的运动,已经让红绫跟不上这节奏了。“可...可恶,如果我能再快一点就好了。”红绫一只手握着自己手中的凤鸣剑,苦苦思索着,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更快一点。 但是,还没有等红绫想出来,眼前的蓝魔就开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红绫“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有些惋惜,不如......” 蓝魔的话还没有说完,红绫就厉声喝道“蓝魔,你不要在做梦了,要么死,要么把你打败!” 红绫的话,相当坚定,让蓝魔也有些吃惊,他想不明白,红绫本来都已经累成那样了,身体也跟不上节奏了,可是究竟是什么,给了她源源不断的力量,让她还能够继续坚持,并且有力地对自己进行反抗。 “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成全你!”蓝魔说着,手中的阵随便一投掷,就开始在空中急速穿梭起来。 “不好!”红绫在看见长针飞向空中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因为这长针一旦飞向空中,运行的速度就变得飞快,红绫的肉眼,几乎很难捕捉到着长针。而且就算红绫能够发现这长针,也根本来不及防守。 果然,在下一秒,红绫手中的凤鸣剑,就被蓝魔的长针给击飞了出去。 “砰!”熊似乎也听到了这一声脆响,立马以飞快的速度跑了过去“红绫,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红绫有气无力地说着,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击落的凤鸣剑,有种崩溃的感觉“只不过,他实在是太强了,我有些支撑不住了。” “可恶!”熊咬了咬牙,同时握紧了拳头看着路人甲的方向。只见路人甲眼前的飞鹰,依然战势逼人,如同不会败一样。 “前辈,你坚持住,我很快就会解决掉蓝魔和天狩中的一个,然后来支援你!”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他知道,就算解决掉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可另外一个也绝对可以毫不费力地击败红绫,所以,熊必须尽快将这两个人完全击败。 这对于熊来说,难度相当大,可以说,几乎不可能实现。 熊一方面要应对天狩和蓝魔的攻击,另一方面还要想办法保护红绫,这使得熊有些疲于应对。 想到这里,熊突然朝着身后吼了一嗓子“问天何在?” “我在这里!”天问本来和其他奴隶一样,正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战局,同时等着命令,却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熊突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于是立马冲上前去。 “我现在交给你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熊睁大了眼睛,郑重地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向天问大声答道“就算豁出去我这条命,也会完成任务的!” “好!”熊对向天问的这个回答很满意,然后指了指红绫说道“帮我照顾好她,保护她的安全。” 41 这声音,渐渐地变得稀疏起来,战斗,似乎也开始进入了尾声。 只见熊依然身影恍惚,不时地出现在某个飞轮前,给予飞轮重创“嘭!” 熊一剑刺向一个飞轮,顿时就将飞轮击飞出去,然后快步朝着刺轮的身体跑去。 这时候,刺轮的身体上,已经再没有轮子了,似乎所有的轮子,都已经被刺轮给投掷出去了。看的出,刺轮刚才的那一招,应该算是孤注一掷了。 “刺轮,你已经输了!”熊快步来到刺轮的面前,用断剑指着刺轮的脖子说道“投降吧!” 只见刺轮两只腿跪在地上,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地发抖,就好像在哭泣一般。 突然,刺轮抬起头,猛地张开了嘴。 那一刻,熊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相当小的飞轮,从刺轮的嘴里射了出来。 “嗖!” 一声响后,熊立马腿上一发力,整个人朝着后面倒去。 这极小的飞轮,几乎是从熊的鼻子尖上飞了过去。 “可恶,死到临头还不老实!”熊这下可火了,举起断剑,立马就朝着刺轮的脖子砍去“既然给你生路你不要,我就只能让你去地狱悔恨了!” 手起剑落,刺轮的脑袋掉在了地上。 一泓鲜血,喷洒在浩瀚长空,溅了熊一身。 刺轮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丈远后,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只见刺轮的两只眼睛,依然睁着,好像还有什么心愿未完成似的。() “刺轮,你生前助纣为虐,死了依然不能瞑目,我就帮你超度了吧!”熊说着,缓缓地朝着刺轮的头颅走去。当走到刺轮的脑袋前时,熊伸出双手,将刺轮的两只眼睛给合死,然后缓缓说道“这样,你也算是能够瞑目了。” 说完,熊又回到了刺轮的身体旁,将自己的那一半断剑拔出来,放到了自己的包袱里。 天绝剑已经断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了。 熊不知道,自己的天绝剑还能不能很好地修复。 要知道,就算找到一个世上工艺最好的铁匠,就算能够把天绝剑给重新修复,但是还是会有印迹。 就像一颗碎裂的心,哪怕是已经愈合,可是那伤痕却是挥之不去的。 看见自己手中的断剑,熊就想起了小黑,想起了地下城的人们,一抹哀愁涌上熊的心头,让熊不由地皱紧了眉头“小黑,等我,我很快就会来了。” “熊,我这边快要撑不住了!”就在这时,路人甲的声音传到了熊的耳边。 “我来了!”当看到天狩和飞鹰正在轮番攻击路人甲的时候,熊立马快速跑了过去“前辈,我来支援你了!” 当看到跑过来支援的熊,天狩和飞鹰都十分诧异,立马就朝着熊刚才呆着的地方看去,当二人看到了刺轮的头颅后,全部都火冒三丈“什么,你...你居然把刺轮给杀了!” “他该死!”熊只是想当简短的三个字。 “该死?”天狩立马就暴躁地说道“该死的应该是你吧,居然把我们四大上忍的老三给杀死了!” 天狩等人,是天皇麾下忍者中公认的四大上忍,他们之中的排位,也是按照实力来排的,所以,飞鹰是老大,天狩是老二,刺轮是老三,蓝魔则是老四。 “我们兄弟四个,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可是...你现在居然将老三给杀了,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天狩发着狠话,手中的双棍朝着熊挥了过来,虎虎生威。 “我等你来报仇!”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停止,断裂的天绝剑,虽然攻击范围没有那么广了,但是怎么说熊都和天绝剑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契合度,在使用断剑的时候,熊一直都是在利用天绝剑的剑煞来增加自己的攻击范围。 “唰唰唰!”几道剑光闪过,天狩立马将双棍交叉,挡在自己的面前。 只见三道银色的光影在碰撞到天狩手中的双棍后,立马就反弹了出去,落在了一旁。 “天狩是吧,今天就让我来好好地会一会你!”熊说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看招!” 天狩也举起了手中的双棍,大吼道“无双乱舞!” 只见天狩手中的双棍,以十分快的速度开始挥舞着,看似毫无章法,但却又无懈可击。 在看到这招后,熊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招的话,貌似不是很好对付。”可是看着正在朝自己攻击来的天狩,熊又不得不快速想出应对的办法“既然这样,那我就用这断剑试一试了!” 说着,熊将这已经失去剑尖的天绝剑,朝着天狩的肚子刺了过去“给我去死吧,刺阳剑法之断剑纷飞。” 剑影如幕,颠破黄昏。躁动红尘,不死不休! 熊手中的断剑,飞快地隔空刺向天狩。那密密麻麻的剑影,不禁让人咋舌。 “好快的剑法!”甚至连天狩都有些震惊,这减速,已经超过了天狩的常识。可以说,天狩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剑法“果然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可饶是这样,天狩还是举起了自己的双棍,抵挡起来“天罡棍法!” “地势极,南冥深,天罡远,棍之坚!”天狩手中的双棍,开始在原地划出了一个个圆圈,这圆圈,一层层地开始扩散,范围越来越大,一直到了熊的身边。 熊似乎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巨大的能量波动,立马就腾空一跃,使得自己的身子,尽量远离天狩手中的双棍“给我停止吧!” 说完,熊手中的剑影就纷纷朝着天狩飞了过去。 “那就让我来看一看,到底是你的剑法厉害,还是我的棍法厉害吧!”看的出来,天狩对于熊,根本就一点畏惧都没有。这或许也是因为熊手中的天绝剑已经断裂的缘故吧,如果天绝剑完好无损的话,说不定天狩还能对熊更加警惕一些,可是毕竟,天绝剑已经在熊和刺轮战斗的时候断成了两半。 “我才不会输给你的棍法呢!”熊咆哮一声,气阵惊寒“给我燃烧吧,剑煞!” 一时间,熊手中的剑刃上,开始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强大的剑煞。 这剑煞似乎有些强大的离谱,在一旁的路人甲和飞鹰,毒小药与少羽,都同时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剑煞,这剑煞实在是强大的有些过分,可以说了,如果方圆十里有人的话,那么全部都能够感觉到这强大的剑煞。 这剑煞,强的让人毛骨悚然,强的让人有些恐惧,强的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熊却稳稳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因为这强大的剑煞而露出一点骄傲,反而越来越谦和地看着天狩“认输吧。” “你做梦,你杀了我三弟,我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呢!”说着,天狩提起双棍,再一次朝着熊冲了过来“不管你的剑煞有多强,我都要为三弟报仇!” “天若有情天亦老!”熊微笑着看向毒小药“既然你执意要代表天,我就不得不来逆天一次。” 谈吐间,熊已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天绝剑,指向毒小药“动手吧。” “混蛋,你的对手是我,可别搞错了!”刺轮突然间就出现在了熊的背后,高举起双臂上的两个轮子,挥向了熊的脖颈处“给我去死吧,你这狂妄的人!” “砰!”熊并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回头,只是在刺轮攻击的那一瞬间,将手中的天绝剑朝着自己的身后刺了过去。 可是,熊这一剑,直接就挡住了刺轮手中的两个轮子。 只见刺轮整个人,都被这招给悬在了半空中,上下不得,进退两难。 “不要妨碍我的事情,否则的话,你会死的很惨!”熊厉声喝道,同时一脚踹向了刺轮的腹部。 在发现熊的攻击后,刺轮好像有些吃惊,同时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铁轮子进行抵挡“混蛋,你等着,我这就要了你的命!” “想要我的命,你还不够格!”熊说着,手中的天绝剑甩向了刺轮“剑破苍穹!” “看我怎么破你的剑招吧!”刺轮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整个人朝着熊冲了过去。() 这时的刺轮,似乎有些奇怪,因为刺轮的身体,已经团成了一个球。熊甚至都无法想象,刺轮那浑身是轮子的身体是怎么团成一个球的,难道他不会伤到自己么? “受死吧!”刺轮高声喊道“看我的巨轮崩飞!” “这招式听起来倒是很厉害的样子,只是不知道威力是不是跟他的名字一样。”熊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天绝剑,朝着刺轮刺了过去“剑破苍穹!” 只见一道淡淡的银色光芒从熊的剑锋处飞了出去,朝着刺轮一点点靠近。当碰到了刺轮高速运转的身体时,熊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因为能不能破掉刺轮的招式,就看现在了。 只见银色的剑煞和刺轮高速旋转的铁轮碰到了一起,不断地摩擦出火花,朝着四周纷飞。 “可恶,难道没有作用么?”熊皱了皱眉头,向后退了一步,然后重新朝着刺轮冲了过去“如果刚才那招没用的话,那么就试试这招吧!” 说着,熊的脚尖在地上挪移,三步之后,熊就冲到了刺轮的身前,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天绝剑,然后刺向了刺轮的身体。() 因为刺轮的旋转速度很快,熊根本就看不清刺轮形成的球的什么地方才是脑袋。 所以,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举起天绝剑就开始往下刺。 当然,熊出剑的速度也很快,否则的话,那飞旋旋转的轮子会将天绝剑和熊一起给卷进去,或者崩飞出去。 “咔嚓!”只听一声脆响,天绝剑居然断裂了。 随后,熊立马就向后再次退了回去,凝视着自己手中残缺的天绝剑,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刺轮身上。 只见刺轮的转速越来越慢,到最后,渐渐地静止了下来。 刺轮没有站起来,半弓着腰,一只腿站立着,另一只腿则是跪在了地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表情中,显得有些愤怒。 就在这时,熊看见了天绝剑的另一半, 只见天绝剑的剑尖,已经实实在在地刺进了刺轮的腹部。 “这下子,你应该没有办法再猖狂了吧。”熊的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虽然打败刺轮的代价有点大,天绝剑已经断裂成了两半,但是能够胜利,熊就算完成了任务。 但是,刺轮貌似心有不甘,尽管内脏已经被刺穿,可是刺轮还是挣扎着站起身,朝着熊看去“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的!” “你的身体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熊对于刺轮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凭借现在刺轮的这幅模样,熊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杀死。 但是刺轮依然没有放弃,一只手提起自己手臂上的轮子,另一只捂着自己的肚子,脚下步伐闪烁,飞快地朝着熊冲了过来。刺轮每跑一步,就会有很多血液顺着刺轮的身体缓缓向下流淌。 “都这样了,难道你还不放弃么?”熊似乎有些生气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如果这样的话,就算死,你的灵魂也不会得到原谅,肯定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 “只要能够杀死你,就算永世不得超生,我也无怨无悔!”看得出,刺轮是铁了心想要杀死熊,但是此时的刺轮一惊力不从心,他现在已经受了相当严重的伤,根本就没有办法触碰到熊的身体。要知道,熊刚才此书的那一剑,可是带着相当重的剑煞的。 “给我去死吧!”刺轮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轮子一下气全部都扔出来。 那速度太快,熊甚至都没有看出哪些轮子是怎么从刺轮的身上掉下来的,可是熊已经没有那么多功夫去考虑这些了,因为这些轮子已经在顷刻间来到了熊的眼前。 这些轮子有大有小,但是形状都大同小异,每一个轮子的周围,都带着密密麻麻的刺,只要被这个轮子碰到的话,那么肯定会受伤。 熊站在原地,看着朝着自己飞来的数十只飞轮,紧握住手中的天绝剑“来的正好,那么,我就用这招剑之风暴给你最后一击吧!” 说罢,熊整个人都开始高速运动起来。 熊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起来,而天绝剑上所凝聚出来的剑煞,则是越来越多。 “啊,飞轮,给他最后一击吧!”刺轮的身体上传来阵阵巨痛,这使得刺轮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行动了,他只能看着自己最后投掷出的那些飞轮,朝着熊飞去,并且期盼着这些飞轮能够给熊造成巨大伤害。 可是,眼看着熊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那只有一半的天绝剑,似乎仍然具有相当大的威胁。 “剑之风暴!”熊再一次喊了出来,同时手中的残剑,就像暴雨一般,朝着那飞来的轮子席卷过去。 “砰!”“砰!”“砰!”“砰!”“砰!” 不停地有撞击的声音响起,可是熊的身上毫无损伤。 毒小药皱了皱眉,拔出了裂天宝剑,缓缓地指向了路人甲,冷冷说道“看样子,事情都已经被你知道了。” “什么?”当听到毒小药的这话后,少羽和红绫全部都用一股惊异的眼光看向毒小药,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没错,路人甲说的对,现在的确是我们四个,对你们三个。”毒小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下一刻,毒小药就手持裂天宝剑,朝着路人甲冲了过去。 “可恶!”少羽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扑向了毒小药,用手中的乾刀,拦住了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宝剑。 “前辈,小心!”几乎在毒小药动手的一瞬间,天狩和飞鹰,也都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冲向了路人甲“老不死的,速速拿命来!” “前辈,咱们一人一个!”红绫说着,冲向了飞鹰。 在红绫看来,飞鹰应该是好对付的,而天狩则是那个难对付的,红绫自知自己的实力不如路人甲,所以就主动去对付飞鹰。 可是事实上,飞鹰才是这四个上忍中最厉害的。 但是,路人甲根本就没有去对付飞鹰和天狩,反而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红绫说道“你别到处乱跑,在我后背好好地防守!” 说着,路人甲举起了自己的骨棒,大喝一声,朝着天狩和飞鹰挥舞了过去。 这让红绫有些不解“后背根本就没有人啊,防守什么呢?” 即便如此,红绫知道,路人甲说的话,肯定有一定的用意的,只不过自己现在,可能还没有懂得这种含义。 只见红绫手举凤鸣剑,指向了和路人甲后背相反的方向,两只眼睛,不停地在这一块扫视着。 果然,没有一会,红绫就发现了那个身影。 蓝色的身影,显得格外熟悉。这个人,正是刚才被毒小药杀死的蓝魔。 “你居然没有死!”红绫的眉毛似乎马上就要拧到了一起,用手中的凤鸣剑指向了蓝魔,高声喊道“看样子,你果然是和毒小药串通好了。说吧,你们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你们又想要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太过复杂,我想还是让毒小药自己告诉你们比较好。”蓝魔笑着说道,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狡诈。 “毒小药,你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少羽见状,有些气愤地看着毒小药吼道“你这样,是不仁不义的举动,你这么做,对得起熊,对得起我么?” 少羽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还在一起和巨龙战斗,甚至连剑魔都战败了的毒小药,为什么会在这一刻突然倒戈相向“毒小药,难道你忘了我们一起经历过的生死危难了么?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杀死巨龙,又是怎么打败剑魔的么?这一切,难道你真的忘了么?” “我没忘,你不必多说了。”毒小药的声音很冷,冷的就像千年寒潭,没有一丝波澜。 毒小药的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就好像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你们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这一切,都是天命。”毒小药说着,握紧了手中的裂天宝剑“天命难违!” “什么天命,我自己的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由我说了算!”少羽字字铿锵地说着,将乾刀往身前一横,虎视眈眈地看向毒小药。 乍一看,少羽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危机。可是相比之下,路人甲那里就比较吃力了,一个人对付另外两大高手,让路人甲十分吃不消,才没过几招,路人甲的额头上就已经沁出了汗水。 而红绫更是紧张,虽然蓝魔只是这四大上忍中最为弱小的一个,但是就算这样,红绫也打不过。 可是眼前的现状告诉红绫,她必须坚持,坚守在路人甲的背后。因为红绫只要一退缩,败下阵来的,就不仅仅是红绫,还有路人甲。当红绫和路人甲都败了的话,熊和少羽,也就几乎没有了获胜的希望。 所以,红绫不管多么难,都还坚持在路人甲的身后,咬紧了牙关,挥舞着手中的凤鸣剑“凤舞九天!”“凤舞九天!”“凤舞九天!” 这一招,红绫已经在短时间内使出了不下几十次了。 可是蓝魔手中的长针实在是敏捷,让红绫有些措手不及。 红绫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极限负荷,但是红绫根本就不敢停下来,甚至连慢都不敢慢一点。因为在严峻的战局中,只要你的动作稍微慢了一点,那么就等于给了对手机会。 “要么坚持,要么死!”红绫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路人甲前辈还在你身后,他现在需要你的支援,需要你的守护,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住!” “红绫,你们那里没事吧?”当熊看见了这一刻后,立马就怒了。因为毒小药叛变的事情,是熊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他和少羽一样,不理解毒小药的想法,所以,熊在击退了刺轮的那一瞬间,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毒小药跑了过去。 熊的最快速度,还是很厉害的,最起码刺轮几步之内没有追上熊。 这也就使得熊在这时间内冲到了毒小药的面前,只见熊一下子就挥舞着手中的天绝剑,指向了毒小药的脖子,红着脸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毒小药的声音很无情,宛如止水“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一个结果,就可以了。” “结果?”熊皱了皱眉头看向毒小药问道“什么结果?” “你们死掉的结果。”毒小药说着,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死的就一定是我们,而不是你?”熊低下头,眼睛向上瞪着,那凌厉的眼神,带着腾腾杀气,一下子就刺到了毒小药的脸上。 毒小药依然是刚才的那句话“这一切,都是天意,天命不可违!” “天意是么?”熊笑了。 42 “废话,不躲闪的话,我还等着你把我杀死么?”毒小药说着,嘴角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容“不过,反守为攻也是我锁擅长的。.:。” “什么?”在听到毒小药这句话的同时,蓝魔一下子就开始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朝着自己的周围看去。 可是,蓝魔还是慢了一步,在蓝魔还沒有意识到问題的时候,一道剑光直接就刺穿了蓝魔的胸膛。 “安心死去吧。”毒小药笑着说道“我说过,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许还是死亡对你來说最合适。” 随后,毒小药从蓝魔的体内拔出剑,朝后一个后滚翻,重新注视起胸口中剑的蓝魔“你还是沒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中剑吧?” 其实,刚才毒小药的这一招,蓝魔真的沒有看懂。因为蓝魔自始至终一直在提防着毒小药,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看见毒小药动了手中的剑。 但是,毒小药这招也是压箱底的一招。事实上,毒小药并不是沒有动手中的裂天宝剑,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看似缓慢地前后移动了一下这裂天宝剑。 下一刻,时空错层,裂天宝剑就已经形成了一个虚像,取代了原來裂天宝剑的位置,实际上毒小药的手中已经什么都沒有了,可是在蓝魔看來,裂天宝剑正完好无损地呆在毒小药的手中。 可是当裂天宝剑出现在蓝魔胸口的时候,蓝魔一下子就愕然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这裂天宝剑是怎么在一瞬间从毒小药的手中,來到自己的胸前的。 可蓝魔终究还是沒有搞明白这个问題,他瞪大了眼睛,相当惊愕地看向毒小药,还想要说什么“你...你...” “多说无益,趁早安息吧。”毒小药微笑着,看向了蓝魔“红绫,他已经死了,你赶快过去帮助路人甲前辈他们吧。” 听到毒小药的话后,红绫一愣,然后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蓝魔。 蓝魔依然站立在那里,只是沒有了任何动作,可是,他真的死了么? 这一点,红绫可不敢断定,因为蓝魔的实力对于她而言可是很强劲的,如果一不小心,或许可能将自己的性命都会搭上。 “放心吧,你先去,我一会就过去。”毒小药再一次催促着红绫。 既然毒小药已经这样说了,红绫也就不再推三阻四,而是快步朝着路人甲和少羽的方向跑了过去“少羽、前辈,我來帮你们了…” 当听见红绫的声音后,路人甲将手中的骨棒朝前一挥,大喝一声“飞去來击…” 那骨棒立马就以高速旋转的频率,朝着前方的天狩和飞鹰迎了过去。[超多]而路人甲则是趁着片刻的时间,扭过头询问着红绫“怎样,那个蓝魔解决掉了么?” “毒小药说他已经死了,不过他说他一会再过來。”红绫也沒有多想,就按照毒小药说的去做了。 得到红绫答案后的路人甲沒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迅速转过身,重新注视起自己眼前的天狩和飞鹰。 在与天狩和飞鹰交战过程中,路人甲其实也是面临着相当大的压力的,因为天狩和飞鹰的实力全部都在刺轮和蓝魔之上,十分难对付,在简单地交手过程中,路人甲一点便宜都沒有占到,而且还有几次险些露出破绽。 这让路人甲不得不处处提防起來,以免天狩或者飞鹰抓住自己的破绽,从而被击败。 “前辈,我需要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么?”当看向眼前的天狩和飞鹰后,红绫问向路人甲。 “不需要,你只要站在后面,小心提防就是了。”路人甲并沒有给红绫安排任务,因为现在和刚才的处境完全不同。 毒小药之所以让红绫去后方对蓝魔进行骚扰,是因为毒小药确定自己在前方能够牵制蓝魔,让蓝魔根本就沒有机会去全力防守背后的红绫。 可是在路人甲和少羽这边,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路人甲和少羽根本就沒有办法保证眼前的天狩与飞鹰被自己完全牵制,如果贸然派红绫去二人的后方牵制,很有可能让红绫舍身犯险,到时候,如果红绫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环境下,不仅不会让路人甲和少羽有机可乘,反而还会使二人分心。 所以,路人甲并沒有给红绫安排任务,而是让红绫在自己的身后待命。 很快,毒小药提着裂天宝剑,朝着少羽和路人甲跑了过來“少羽,前辈,我來了。” “你终于來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路人甲扭过头來,笑着看向毒小药问道。 “事情都处理好了,蓝魔已经亲手被我所杀,我一杀死他,接着就跑过來帮助你们了。”毒小药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咱们四个人,对付这两个人,应该沒问題吧。” “咱们四个?”路人甲却不由地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是我们三个对付你们四个吧…” “什么?”当听到路人甲的话后,少羽和红绫全部都愣了,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路人甲“前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三个四个的?” 因为现在站在这里的,一共只有六个人,分别是天狩、飞鹰、少羽、路人甲、毒小药和红绫。可是路人甲却说三个对付四个,这也就意味着一共有七个人,那么,第七个人在哪里呢? 同时,路人甲所说的,三个人,又是哪三个人呢? 这个问題,让红绫和少羽都很不解。 “前辈,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路人甲的话后,毒小药也挠着头,看向了路人甲“什么三个对付四个的,这里一共就只有六个人啊。应该是咱们四个对付他们两个。” “咱们四个?”路人甲再次笑了起來“这句话,应该改一改吧,毒小药,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当听到路人甲的这句话后,少羽和红绫瞬间都朝着路人甲靠了一步,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毒小药,同时小声问着路人甲“前辈,他怎么了?” 只见路人甲气定神闲地说道“很简单,蓝魔还沒有死,看得出,毒小药让你先一步过來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你发现蓝魔还活着的秘密,好从中做点手脚,对咱们发起突袭。” “什么?”少羽听了这话后,立马睁大了眼睛看着毒小药问道“毒小药,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我沒有啊,我明明亲手杀了蓝魔的,不信...不信的话你去问红绫,她可是亲眼看见的…”毒小药显得很吃惊,长大了嘴巴说道。r “你们...你们这些中原人,全部都该死…”蓝魔愤恨地说道“不要拿你们这些卑贱的生命來和我们扶桑人的生命相比,我们的生命可是至高无上的。()” “生命根本就沒有什么贵贱之分,只有你们这些自己为是的扶桑人,常年以自我为中心,早就颠倒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毒小药瞪着蓝魔说道“现在,我要打破这层枷锁,不能让你们再存有这种意识了,你就给我乖乖地去死吧…” “开玩笑,我是绝对不会死的…”说着,蓝魔将自己手中的长针扔在了半空中,然后口中默念着一句什么话,瞬间,那长针就开始在半空中漂浮起來。 毒小药仔细地朝着长针看去,这长针漂浮的根据,也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因为在长针的针身上,包裹着一层特殊的能量。 毒小药能够感觉到,这股能量,和他的剑气差不多,可是却又不同于剑气,因为这能量,是相当强大的,如果自己手中裂天宝剑的剑煞和这股能量撞击的话,都不一定能够获胜。 “我说你够了吧,蓝魔…”红绫也抓准了时机,在毒小药攻击的时候,朝着蓝魔的后方进行了偷袭“凤舞九天…” 一瞬间,红绫的身上,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催使着红绫手中的剑,也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辉。 在这一刻,红绫眼前一亮,不由地欣喜起來。 红绫手中的凤鸣剑上,终于也具有了剑气。 话说红绫之前的剑术虽然还算比较精湛,可是一直都不能够驾驭的了这剑气,直到刚才,红绫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剑上,已经展现出了剑气。 这股剑气的能量,虽然不是很巨大,但是也够用的了,因为红绫现在的任务根本就不是击败蓝魔,而是牵制蓝魔的注意力,好让毒小药又足够的机会和时间去击败蓝魔。 “这前后夹击,真是让人恼怒…”蓝魔当意识到自己的身后有人进攻时,不由地将眉毛拧成了一团,立马就凌空跳起,躲开了红绫的这一剑。 但是,在蓝魔还沒有落地的时候,红绫的下一剑也就迎了上來“凤凰涅槃…” 这凤鸣剑法,红绫其实是早就会了的,并不是因为少羽会了之后红绫才会的,而是少羽在不经意间学会的。 本來正在下落中的蓝魔并沒有觉得红绫的剑速能够这么快,所以也就沒有对红绫有过多的防范,当看见红绫飞快地挥舞着手中的凤鸣剑迎上來的时候,蓝魔一下子就紧张起來。 因为自己的身子处在半空中,蓝魔沒有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内作出闪躲和回避,所以,蓝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绫手中的凤鸣剑,刺向了自己的腰间。 可是,蓝魔不不服输,他可不会让自己的生命就此停止,所以蓝魔开始了最后的挣扎,他一下子将自己能够驾驭的那根长针,从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宝剑底下抽了回來,同时抵挡住了红绫的凤鸣剑。 “调虎离山…”只见蓝魔说着,同时就快速从原來的位置消失了。 “奇怪…”毒小药是看着蓝魔消失的。 虽然毒小药也不知道蓝魔是跑到哪里去了,可是看见自己眼前的毒小药消失之后,熊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进攻沒有奏效。如果真正想给蓝魔重创的话,那么自己应该是必须控制住蓝魔,让蓝魔不能够动弹,这样才能够进行有效的攻击。 所以,毒小药想了一个巧妙的办法,他打算在下一次见到蓝魔的时候,就采用这种办法,将蓝魔一下子抓住。 “蓝魔,别躲躲藏藏的了,我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毒小药说着,朝着自己的身边看去,同时感受着这空气中的波动和能量。 “蓝魔,我发现你了,快出來吧…”毒小药开始使诈了。 对付蓝魔,如果用最普通的方法,蓝魔肯定不容易暴漏目标,所以毒小药就打算跟蓝魔打一场智商仗。 虽然两个人都是用脑去思考,但是却沒有短兵相接,可以说,这也是相当有技术含量的。 只见毒小药说着,将手中的裂天宝剑举了起來,闭着眼睛说道“我数三个数,如果你再不出來的话,我可就要出招了…” “你敢…”蓝魔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显露了身形“毒小药,你真的是太可恶了,有本事就别让那个女人帮忙,咱们光明正大,一对一來战…” “谁跟你一对一?”毒小药皱了皱眉头说道“有资源不利用,你以为我是傻瓜啊?” “沒错,你就是傻瓜…”蓝魔愤怒地吼道“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属于这世上…” “红绫,别放松,继续攻击…”毒小药嘱咐了红绫一句,立马挥舞着手中的裂天宝剑,朝着蓝魔冲了过去“蓝魔,吃我这招吧…” 只见毒小药大吼一声“剑阵惊寒…” 一瞬间,在蓝魔的周围就凝聚起一丝寒意來。 这股寒意,让蓝魔觉得身体有些发冷,可是对于这招,蓝魔根本就沒有办法作出回应。因为蓝魔根本就沒有发现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剑,移动了分毫。 那么,这寒意是怎么來的呢? 蓝魔不由地陷入了沉思中“可恶,这...这股寒意,真是让人感觉太不爽了…” 说着,蓝魔试图移动自己的身体,朝着毒小药发动攻击。 蓝魔已经不敢再继续呆在原地了,他怕自己如果继续呆下去的话,会身体发僵,以至于动不了了。 所以,蓝魔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毒小药的身旁飞奔过去“受死吧,你这该死的叛徒…”毒小药怒吼道“对于叛徒,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长针,在蓝魔的手中挥舞着,袭向了毒小药“受死吧…”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你打败…”毒小药整个人朝着空中一跳,就躲过了蓝魔的这一刺,可是随后,蓝魔并沒有停下來,而是控制着自己手中的长针,使其更加快速地刺向毒小药“给我变得疯狂起來吧,神针…” “嗡嗡嗡…”长针在空中快速地穿梭起來,扰乱了毒小药的视线。 “现在,就是你的死期…”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蓝魔一下子冲向了毒小药,将那空中的长针刺向了毒小药“去死吧…” 可是,毒小药立马就感受到了这股杀意,同时起身朝着一旁躲闪过去“想要我的命,可沒有那么简单。” “还敢躲闪…”-要知道,毒小药可是特级雇佣守卫,虽然他的实力沒有刺轮、飞鹰、蓝魔和天狩四人中任何一个人强,但是可以说,毒小药的实力,比起蓝魔來,也弱不了很多,两个毒小药打一个蓝魔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但是,毒小药不会分身术,只能一个人來对付蓝魔,好在他现在身边有红绫,虽然红绫的实力赶不上毒小药,但是也是不容小觑的。 红绫在听见毒小药的命令之后,接着就从蓝魔的一侧绕到了蓝魔的身后。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蓝魔已经察觉了一切,但是当蓝魔想做出一些动作來阻拦红绫的进攻时,却被毒小药制止了。 “蓝魔,我说了,你正面由我來牵制…”只见毒小药面带笑容地出现在了蓝魔的身旁,手中的裂天宝剑,紧紧地抵着蓝魔的那根长针。 “可恶,居然來阻拦我…”蓝魔不悦地说道“你知道,阻拦我的下场是什么嘛?” “知道,当然知道了。”毒小药大笑着说道“在我跟着熊一起,将这些奴隶们救出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不过我丝毫不后悔,这所有的一切,我都觉得是值得的。” “好…”蓝魔的语气变得很冷“好一个不后悔,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让你去下地狱,看看那个时候你后不后悔…”说着,蓝魔手中的长针就飞了出去,直勾勾地朝着毒小药的胸口刺來。 毒小药眼前一亮,接着就将手中的裂天宝剑挥出,挡住了这一剑,同时整个人连同裂天宝剑都朝着一侧斜过去,同时收回了裂天宝剑,再一次朝着蓝魔刺出了一剑“剑舞春秋…” “可恶,沒想到你的速度倒是还蛮快的…”蓝魔本來不认为毒小药能够躲过自己的这一招,因为在雇佣毒小药的时候,蓝魔是考验过毒小药的实力的,那时候的毒小药,是绝对躲不过蓝魔的这根长针的。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毒小药,已经不是当初的毒小药。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勤奋练习,毒小药的境界已经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当初的毒小药,只是一个普通的剑道高手,只是能刚刚使用出剑气,并且用剑气对别人发起进攻而已。可是现在的毒小药,已经能够将自己的剑气提升到最大的威力。可以说,毒小药的剑气,甚至不弱于某些人剑煞的威力。 这种情况,在剑客中,可是很少见。[]但是,毒小药却做到了,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 这种情况,可是需要天赋异禀的资质和超越常人的努力才可能达到的。 “不快的话,怎么能够打败你呢?”毒小药的嘴角,划过一抹笑容,整个人一下子跳起,朝着蓝魔的脑袋刺去“这一剑,我就让你爆头…” 说着,毒小药加快了手上的力道,并且将自己刺出的速度提高了不少“剑震决裂…” 剑影,在毒小药的手中晃动。 “你,觉得自己能够打败我么?”蓝魔有些嘲讽地看着毒小药说道。 “不管能,还是不能,我都会用尽自己的能力去尝试…”毒小药很确定地看着蓝魔说道,同时也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受死吧,蓝魔,今天不杀死你,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而且,我会以最快的时间了,取下你的项上人头的…” “有意思…”蓝魔说着,将手中的长针再一次甩了出來,直勾勾地朝着毒小药甩了过來“受死吧,你这个叛徒,从我手底下背叛的人,还从來沒有活着的,你也不可能例外…” “哼,能不能活,你说了可不算…”毒小药说着,将手中的裂天宝剑挥舞起來“剑震决裂…” 这是毒小药之前从來沒有使用过的新招数,甚至连红绫都不明白,毒小药为什么会突然使用这种招式。 不过,在看见毒小药那自信满满的眼神后,红绫便不再去想“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我如果想多了,也无济于事,不如相信他,助他一臂之力,一起拿下蓝魔的人头。” 红绫这么想着,同时看着一旁的少羽和路人甲。 少羽和路人甲那边,正在和飞鹰与天狩陷入了鏖战之中。 要知道,飞鹰是四人中最厉害的,而天狩则是排名第二的,他们现在所面对的蓝魔,是四人中实力最低的,如果连这个都解决不了的话,更别说其他几人了。 想到这里,红绫便皱紧了眉头,举起了手中的凤鸣剑,朝着蓝魔的后背刺去“可恶的蓝魔,吃我一剑吧…” 只见红绫手起剑落,将凤鸣剑刺向了蓝魔“蓝魔,受死吧,看我的凤舞九天…” 红绫此时的剑意也已经达到了一种十分流畅自然的程度,在红绫举起凤鸣剑的同时,毒小药也开始朝着蓝魔进行了进攻“蓝魔,看招…” 在毒小药和红绫的同时进攻下,蓝魔似乎有些疲于应对。 只见蓝魔先是将自己手中的银针投掷向了毒小药,随后整个人的身子在空中一闪,顿时就翻了过來,双腿朝着红绫踹了过去。 可是,红绫的脚步相当灵巧,在蓝魔踹过來的同时,只见红绫,双手一挥,将凤鸣剑从蓝魔的双腿前划过,就好像要将蓝魔的双腿斩断一般。 蓝魔见状,瞬间就将自己的双腿收了回來,同时也伸出手,将自己的长针收了回來。 这下,毒小药似乎有些看明白了,这蓝魔在同时投掷出长针和踢出双腿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控制不过來的,当蓝魔将注意力集中在一边的时候,那么另一边的防范就会减弱不少。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毒小药变得十分兴奋,立马就朝着红绫喊道“红绫,你只管继续朝着他的后背攻击,不要停,我很快就会将它击败的…” “可恶…”只见蓝魔皱着眉头看向毒小药说道“我真的沒看出來,原來你也有这么阴险的一面,看來我当初真是看走眼了。” “呵呵,你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毒小药凝视着蓝魔说道“就算我这么阴险,那也是跟你们学的,你们这些黑心的扶桑人,在杀死我们中原人的时候怎么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呢?”------------ 43 “呵呵,你们几个,倒是也不错。”高个子男子看着少羽,眯了眯眼睛说道。 很显然,这个高个子男子,就是天狩,而那个驼背的,相貌和身形不是很搭配的人,则是飞鹰。 可是至今为止,少羽都依然无法判断出这个驼背的飞鹰,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要说他的装束,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男人的形象,而且还是一个老男人。 但是飞鹰的容貌,却不得不让人打消了刚才的那种想法,因为这娇媚的容貌,根本就是女人才会有的。 “我说飞鹰,咱们可以开动了吧?”天狩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你所愿。”飞鹰说完,从腰间一抽,就抽出一把软剑來,在空中挥舞着。 这软剑,可是一种很神奇的兵器,因为软剑的掌握难易程度,可是比一般的剑要难不少。虽说是软剑,可是有时候,却能够硬起來,也就是软剑作为武器攻击人的时候。 但是要说躲避的时候,软剑却能够在恰好的时间,恰好的范围软下來,从而躲避掉某些剑招。这,便是软剑的神奇之处。 在看见飞鹰手中的那把软剑后,少羽一下子就明白,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了。 与此同时,路人甲和毒小药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同样,红绫也是,举着自己的凤鸣剑,指着天狩,以防天狩会随时发起攻击。 既然红绫用着那把凤鸣剑,少羽也就沒有兵器可以用了,所以,少羽在第一时间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路人甲“前辈,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哎,真是服了你了…”路人甲撇了撇嘴说道“其实剑魔那把剑多么好啊,要是拿到手,你不就有了一把趁手的兵器么?” 听到路人甲的这句话,少羽不由地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也很喜欢剑魔的那把斩妖泣血,虽然是魔刀,可是如果能够将它的魔性去掉,绝对是一把相当趁手的兵器。只可惜,剑魔在死的时候已经与斩妖泣血融为一体,随着剑魔的死,斩妖泣血也已经死亡。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把叫做斩妖泣血的魔刀了。” “兴许,那把剑还可能沒有死。”路人甲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來。 少羽一听这个,接着就兴奋了,以一种极其渴求的眼光看着路人甲问道“前辈,你莫非是知道什么方法,能够让那把斩妖泣血重现?” “不,我沒有那种本事。()”路人甲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想让斩妖泣血重现,可是需要好多东西,我根本就沒有办法做到。” “哦?”少羽听了路人甲的话,接着就來了精神“前辈您说,需要什么东西,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等战败眼前这三个人之后,我就告诉你。”路人甲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乾刀扔给少羽“你还是先用这个吧。” “嘿嘿。”少羽笑着接住路人甲的乾刀,对着路人甲说了句“多谢前辈。” 而路人甲则是拿出自己的骨棒,虎视眈眈地看向天狩和飞鹰。 “为了我的斩妖泣血,渣渣们,來战吧…”少羽怒吼一声,手持乾刀,冲向了天狩和飞鹰。 当看见少羽居然如此疯狂之后,路人甲接着也赶忙冲了上去“少羽,被冲动,你自己可不是他们俩的对手…” 路人甲可是有深厚内功底蕴的人,子啊看见天狩和飞鹰的时候,路人甲就感觉到了这两个人身上所散发出來的气势,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高度,这种气势可是相对來说顶级的高手才能够拥有的。 可是少羽居然敢如此贸然地冲上去,这种行为,从另一种角度來说,无异于找死。 可是路人甲肯定不会看着少羽冲上前去白白送死,所以路人甲提起手中的骨棒,快步冲到了少羽的旁边,同时朝着毒小药和红绫使了个眼神,然后高声说道“毒小药、红绫,你俩去对付蓝魔,务必尽快取胜,我们这边可不一定能够坚持多久…” “好的,看我的吧…”毒小药看着蓝魔,答道“对付这种人的话,估计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就能够解决。” “让我來祝你一臂之力吧…”红绫看着毒小药说道“咱们两个人一起夹攻的话,应该会比你一个人快一点,如果能迅速将他解决掉,那么就能够过去帮少羽和前辈的忙了。”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毒小药说着,盯紧了蓝魔,将手中的裂天宝剑轻轻地举了起來,微笑着看向蓝魔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死?”蓝魔同样笑着看向毒小药说道“我可沒有打算死掉,该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吧?如果你想要一种轻松的死法,那么就抓紧跪地求饶,说不定我大发善心,可能会答应你的条件。” “开玩笑…”毒小药一听就火了“就你这种程度,而言想杀死我?” “红绫…”毒小药说完,接着就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红绫,认真地说道“你去攻击蓝魔的后背,我來面对他的正前方…” 听到这话后,蓝魔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道“难道你不觉得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是对我极大的蔑视么?”说着,蓝魔握紧了手中长针,快步朝着毒小药冲了过來“就让我在你进攻之前,将你了结吧,这样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做梦…”毒小药微微一笑,握紧了手中的裂天宝剑,凌空一跃,将剑尖指向了蓝魔,然后脚下步伐闪烁,冲着蓝魔就冲了过去“蓝魔,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剑舞春秋…”只见毒小药的剑身在那一刻,就突然开始加速,这剑气,宛如一道长河一般,盘旋在蓝魔的身边。 这让蓝魔不由地皱紧了自己的眉头,來回看着自己身旁的剑气,皱着眉头提起手中的长针,同样夹杂着自己的气劲,试图去破坏毒小药所凝聚出來的剑气,可是,蓝魔似乎并沒有做到这一点,因为毒小药的剑气可是十分强大的。 要说毒小药,也不是一般人。“你这剑,好像不是很准啊?”这时候,刺轮转过身,面带笑意地看着熊,有些嘲讽意味地说道。。更新好快。 “哼,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但是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就算你躲过了刚才的这一剑,但是你是不可能躲过我所有剑招的…” 说着,熊再一次地用天绝剑指向刺轮的脑袋,愤怒地说道“如果这一招还伤不到你的话,那我就认输…” 听了熊的话后,刺轮先是一惊,随后就笑着说道“好,如果你输了的话,那么就要无条件地让我们把奴隶重新带回到矿山中。” “熊做的有些过于武断了。”路人甲皱了皱眉头,看向熊说道“如果真的输了,那可就彻底完了。” “放心吧,他不会输的。”少羽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眼神十分肯定地看向熊的背影,对路人甲啊说道“我相信他。” “为什么?”路人甲好奇地看着少羽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难道在他身上有你发现的什么东西么?” “他身上,有着战无不胜公布不可的魅力…”少羽说着,用一种极为崇拜的眼光看着熊说道“我相信,他肯定能战胜刺轮,获得最终的胜利。()” “哎呦,我俩还沒到,这边怎么就先打上了?”突然间,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进了少羽和路人甲的耳畔。 少羽抬起头,朝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这声音是來自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男子的背上背着一对双棍,看样子,这双棍的威力可不小,起码得有上百斤,因为在男子将双棍放在地上的时候,一阵剧烈的撞击声蓦然响起,地上同时也被撞击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这个人,來者不善。”少羽皱了皱眉头,对路人甲说道。 “这一点,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你看他旁边的那个人,好像也很厉害的样子。”路人甲指着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身旁的那个人说道。 少羽闻言,也随着路人甲目光看过去,只见在那个高高瘦瘦男子的身旁,站着一个体格和身形都比较奇怪的人,要说这个人奇怪,是因为他的背部有点隆起,就好像是驼背一样。 他的身子一直就这样半弯曲着,所以少羽和路人甲都沒有办法看清他的脸,不过看着这个人的举止,少羽不禁觉得他的年纪很大了,就算沒有七十,也得六十多岁。 可是,当那个人转过身,抬起头的时候,少羽接着就愣住了,这张脸可真是和这副身子不大匹配。因为在那佝偻着腰的身子下,居然是一副娇媚的容貌。 一双闪亮的大眼睛,衬托着她那双粉黛略施的脸,可是,看他的装束,却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个女人。 这让少羽觉得很奇怪,这么一个驼背的人,行动看上去还十分缓慢,先不说是男人还是女人,他真的能够战斗么? “看样子,还是刺轮这小子快了点。”那个驼背的人稍微咳嗽了一下,缓缓说道。 “沒错,被刺轮抢了风头,真是不爽。”驼背的人说着,看向了少羽的方向“不过,这边好像还有几个很厉害的人。” 这时候,蓝魔才发现已经站在不远处的高瘦男子和驼背的人,立马跑了过來,兴奋地喊道“天狩,飞鹰,你们终于來了,我可等了很长时间了,你们带的人呢?” “蓝魔,我说你的速度实在是太不行了吧。”那个瘦高个的男子看着蓝魔说道“我还以为在我们到之前,你就能把他们都收拾掉,沒想到刺轮都沒有办法轻松降服他们啊…” 只见蓝魔脸色凝重地指着熊说道“天狩,你就使劲说风凉话吧,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一下,这个人的实力很强,甚至可以说是在我之上,想要打败他,可沒有那么简单。” “哦?”听了蓝魔的话后,天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诧的表情,这表情,直接就出卖了天狩的心里“不会吧,就是那个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壮汉,实力居然会在你之上?” 天狩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蓝魔锁说的话。 “的确如此。”蓝魔说着,用手指了指刺轮说道“你看看,刺轮不是正在和战斗着呢么,这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刺轮可是一点便宜都沒有占到。” “看样子,这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不过也就顶多到此为止了,我和飞鹰來了之后,那些人就绝对不会再赢了。”天狩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那两把铁棍,然后冷冷地看着熊。 正在和刺轮战斗的熊,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股凉意。这让熊感觉到不寒而栗“奇怪,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人在我背后?” 所以,熊在应付刺轮攻击的同时,稍微轻轻扭了下头,接着就看到了手中拿着双棍的天狩。 在看见天狩的那一刹那,熊就知道,这个天狩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因为熊在天狩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气,这杀气,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养成的,如果不是经过了百战千军之后,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杀气的。 “那两个人都很厉害,少羽,你们当心点,等我把这边解决掉后,就过去支援你们…” 熊说着,加快了手中的剑速,然后快步朝着刺轮冲去,同时手中的天绝剑在不停地舞动,就好像想赶紧杀死刺轮似的。 “熊,你放心吧,我们四个人对付这三个,沒有问題的。”少羽给熊的,也是一个相当肯定,并且靠谱的回答“他们三个人,就交给我们了。” 所以,现在格局一下子就变了,熊在对付这四忍中的刺轮,而路人甲、毒小药、少羽和红绫则是对付另外三人……蓝魔、天狩还有飞鹰。 幸好现在大批的忍者还沒有到,所以给了奴隶们充足的休息时间。看着几个纵队长在战斗的奴隶们,可都是大饱眼福了,这么空前激烈的战斗,他们还从來沒有见过呢,因为在场出手的,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管是招数和气势,都绝对是一等一的厉害。 所以,奴隶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战斗,并沒有一个人走神的。“可恶…”熊怒吼一声,将手中的天绝剑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挥去。 这一刻,熊的剑速可以说是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连熊自己,似乎都从來沒有见过自己出剑有这么快过。从熊抬起剑,一直到天绝剑与长针相撞,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好快的速度…”当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蓝魔也愣住了“怎么会这么快?” 在刚才的战斗中,其实蓝魔有意试探了一下熊的出剑速度,虽然得出了熊出剑很快的结论,但是蓝魔还是觉得自己有希望能在熊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偷袭成功。 可是,这一次,蓝魔是失算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熊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快的反应,成功地抵挡住自己的攻击。 当偷袭失败后,蓝魔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蓝魔的这种招式,其实主要还是适用于偷袭,如果真是和熊正对面打斗,蓝魔是绝对沒有机会赢的。但是蓝魔若是东躲西藏,到处跟熊玩起游击战术的话,那熊还真不一定是蓝魔的对手。 可现在,蓝魔的上一招太过自信,导致下一招将自己暴露了。 “剑破苍穹…”熊手起剑落,想要在蓝魔还沒有來得及躲闪的时候,将蓝魔刺伤。 可是,蓝魔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盖的。 在感受到了熊出剑的同时,蓝魔也刺出了自己的那根长针。 “叮…”长针与天绝剑的剑尖相撞,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看样子,我的长针不是你手中那把剑的对手…”蓝魔这时,终于承认了熊的实力。 这让熊感觉到浑身舒畅“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何还不投降?” “投降?”蓝魔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缓缓说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吧,我根本就不会投降的,因为我可沒有说,长针不是你的对手,别人就不是你的对手。如果刺轮和天狩來了的话,一定能够打败你的。” 说着,蓝魔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毕竟,我只是四人中,实力最低的。” 当听见这句话后,熊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一种巨大的压力。虽然蓝魔现在可以说是打不过自己的,可是他刚才说他是那四人中实力最低的,也就表示接下來的三个强敌,都还沒有出现。 “全员听令…”熊突然朝着身后大喊一声“立刻对前方的忍者军团发动突击,争取尽快拿下他们。”同时,熊自己也握住天绝剑,朝着蓝魔冲了过去。 可是,熊刚刚迈出一步,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再也动不了了似的。 “不好意思,你还是太晚了。”熊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有些嘶哑。 熊低下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两头的人,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的全身,都背着一种奇怪的轮子,似乎有些像血滴子。 这轮子,已经覆盖了这个人的全身。如果想要和这个人战斗的话,需要十分警惕,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他身上的轮子给刺伤。 “你是谁?”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矮个子男子问道。 “自己还沒有做介绍,就开始问别人的名字,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么?”矮个子男子似乎有些生气地说道。 “对于你们,我还真不知道礼貌算是什么。”熊用一种鄙夷地延伸看着矮个子男子“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小,就來这里为虎作伥?” “小?”那人突然就笑了起來“吾已天命之年,居然还有人说我小,真是好笑…” “天命之年?”熊皱了皱眉头,重新看起來这个矮个子男子。 本來,熊是以为他肯定很小,所以才这么矮,可是当熊仔细观察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男子的头上,已经有几处花鬓微霜了。 “既然说什么都要有一战,那么多说无益…”熊说着,向后退了一步,抽回了手中的天绝剑,左手剑指,右手持剑,怒视着矮个子男子。 这时,蓝魔凑了过來,兴奋地看着矮个子男子说道“刺轮,你來了,天狩和飞鹰怎么还沒有來呢?” “不用急,他俩还在路上,我们几个一听到你的消息,立马就带人赶了过來。”矮个子男子说着。 “刺轮,原來这就是刺轮。”熊皱着眉头看向这个矮个子男子,然后暗自思索起來“按照他们这么说的话,应该还有两个人沒有來,那两个人,就叫做天狩和飞鹰,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熊在看见蓝魔的时候,其实就觉得蓝魔有些奇怪的。因为蓝魔皮肤的颜色,真的好想并不是天然的,就好似掉进了染缸了一般。但是熊怎么都不会觉得有人会天天跳进染缸里,蓝魔的身体皮肤之所以呈现出海蓝色,应该是另有原因。 “刺轮,你们都带了多少人?”蓝魔看着刺轮问道。 “我带的不多,只有两千人,飞鹰带的人和我一样多,不过天狩带的多,他带了五千人呢…”刺轮眉飞色舞地说道,就好像他们已经稳操胜券了似的。 当听见刺轮的话后,蓝魔仿佛放心了不少,咧开嘴笑道“这样就沒问題了,咱们这边可是近万的忍者,对付这么多奴隶,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光我带來的两千忍者,就足以消灭这些奴隶了。”刺轮仰着头,高傲地说道“想要消灭这些奴隶,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不值得畏惧。” 蓝魔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这是自然,不过他们里面有几个人比较棘手。” 说着,蓝魔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了路人甲、少羽、毒小药和红绫的身上。因为路人甲、少羽、毒小药和红绫都是纵队长,所以站位自然比较显眼,蓝魔可以很轻松地就明白他们身份的特殊性。 “好,我知道了。”刺轮顺着蓝魔的眼神看了看,然后笑着朝熊走了过來“刚才,蓝魔沒有打败你,对吧?” “他的水平还不够,需要继续历练。”熊说着,将天绝剑横在身前,霸气地说道“不知道你的实力够不够呢?” “混账,居然敢小瞧我…”听到了熊那带有鄙视意味的话,刺轮接着就不愿意了,跳起來朝着熊大吼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混账…”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熊将天绝剑微微向前一伸,然后朝着地面刺去。整个人接住剑尖在瞬间的反弹力,跳到了空中,同时,从刺轮的头顶闪了过去,出现在了刺轮的背后。 还沒有落地,熊就控制着自己手中的天绝剑,再一次进行了出击“灭世…” 这一剑,熊是朝着刺轮的后背进行进攻的。 因为熊早就注意到了刺轮浑身的轮子,如果自己的天绝剑刺到这些轮子的话,肯定招式是会被挡住的,要想有效地攻击到刺轮的话,熊只有朝着那轮子间的空隙刺出。 “铛…”一阵猛烈的撞击后,熊手中的天绝剑,终究还是沒有刺到刺轮的身上,而是和刺轮后背上的那铁轮撞在了一起。 “可恶,怎么会这样?”熊皱了皱眉头,看向刺轮后背上的那个铁轮子。 44 “你为什么不说话?”熊皱着眉头看向蓝魔,因为发觉了蓝魔沒有反应,所以熊感觉到有种不安。.:。 看见蓝魔沒有说话之后,熊不由地加剧了自己的这种感觉“蓝魔,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有沒有听见?” 可是,蓝魔依然沒有搭理熊,就好像沒有听见熊的话一样。 这让熊有些气愤,朝着蓝魔大吼道“我说,你这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吧…”同时,熊再一次举起天绝剑,朝着蓝魔刺去“刺阳剑法…” 但是这一次,熊的剑刚刺出,就觉得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熊定睛一看,挡住天绝剑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蓝魔手中的那根长针。 “可恶,又是这个东西…”对于这根长针,熊还是十分警惕的,因为之前,这长针的厉害,毒小药也已经跟熊说了。所以,熊在战斗中一直十分警惕这根长针,并且一直努力不让这根长针碰到自己的身体。 熊孩子到,如果这根长针真的碰到自己的身体时,那么也就将会是自己败下阵來的时候。 与此同时,虽然红绫和毒小药几人都想要上來帮忙,但是他们却不能。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那样了。他们的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 在这个战场上,他们都已经不是原來的自己,而是战士。不,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战士,还是纵队长。他们的举动,可能直接就会影响到战局,所以不管是少羽、路人甲、毒小药还是红绫,都沒有动,而是警惕地看着周围,和对面的那些黑衣忍者们。 “这些忍者,好像不是那么好对付,咱们要不要尝试一下突围?”少羽看着路人甲问道。 可是路人甲貌似并不赞同少羽的看法“如果突围的话,肯定会有必不可少的伤亡,而且还会降低咱们这边的士气,如果能够跟他们一战,而且战胜的话,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他们可都是忍者,咱们这边都是从來沒有学过武艺的奴隶们,怎么能跟这些装备优良、组织有序的忍者们相提并论呢?”少羽有些头疼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过是些忍者罢了,要知道,咱们身后的这些人,虽然是奴隶,但是这一刻,他们已经不再是奴隶,而是为自由而战的勇士。”路人甲郑重地说道“对于他们而言,那颗想要获得自由的心,就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不管是钢刀铁铲,都会被这强大的武器给摧毁…” 听了路人甲的话,少羽似乎对战局有些明朗,于是就想要冲上前,对那些忍者们发动攻击。可是,还沒有等少羽动手,路人甲一下子就拽住了少羽“你能不能别冲动?” “怎么了?前辈?”少羽好奇地看着路人甲问道“前辈不是说最好能够战胜他们吗?我一直都是按照前辈说的做啊…” “我是说最好能够战胜他们,可是现在并不适合对他们发起攻击。”路人甲说着,看了看熊和蓝魔,小声对少羽说道“现在熊还在战斗中,我们这边并沒有掌控全局的人,万一真打起來,这些奴隶们的队列和阵型可能一下子就乱了,所以我们呢必须等,等待一个好的时机。” “好的时机?” “沒错。”路人甲笃定地说道“这个好的时机,就是指的顺应天时。” 只见路人甲盘起了自己的手指,对少羽说道“战斗,讲的是三点,天时地利人和,三点缺一不可,现在咱们已经占据了人和,这些奴隶们内心对自由的渴望,就是咱们这边的人和,可是天时和地利,咱们貌似还沒有占到。” “那...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少羽有些迷茫地看向路人甲。 路人甲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无妨,现在的熊,才是这场战斗的中心,我们现在只需要安静地休息,然后等着熊将对手战败,就可以了。” “那咱们就这样干看着?不用上去帮忙吗?”少羽有些疑惑地问向路人甲。 “我问你,如果现在,还有别的高手出來了,咱们几个都去帮熊了,那谁來统领奴隶们?这可不是一个两个奴隶,而是五千奴隶啊…” 听了路人甲的话,少羽点了点头,不再动弹,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熊和蓝魔继续战斗。 “蓝魔,你难道还不肯收手么?”熊手持天绝剑,指着蓝魔,同时继续刺出。 可是,天绝剑再一次被蓝魔手中的长针挡了下來。 这让熊感觉到很是郁闷“可恶,这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蓝魔的身子,此时才开始微微地动了起來。只见蓝魔整个人,开始转过身來。 这一点,让熊不禁有些惊讶,因为从刚才开始,蓝魔就一直是背对着熊的,所以熊一直都沒有看清蓝魔的正面,可是当蓝魔转过身的时候,熊一下子就震惊了,因为蓝魔的胸前,发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蓝魔本來是穿着衣服的,可是现在,蓝魔胸前的衣服不见了,而是露出那结实的胸膛。可是,蓝魔胸膛上一种火红的印记,却让熊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印记,并不是普通的印记。因为此时,这印记正在发着光… 熊从來沒有看到过人的身上有发光的印记,可是现在,却看见了蓝魔身上的印记在发光。“这...这是什么?”熊有些好奇地看着蓝魔胸口的那个印记,嘴里有说不出的惊讶。 “这是什么?很想知道是么?”蓝魔笑着看向熊,摆了摆手“不过是一种能够打败你的东西罢了…” 说着,蓝魔一下子就朝着熊跳了过來。 当蓝魔开始起跳后,熊立马就发现了蓝魔和刚才的不同之处,因为蓝魔的速度和跳跃力,全部都已经加强了。 幸亏熊反应的块,在蓝魔动手的第一时间,熊就已经举起了天绝剑,拦在了自己的身前,这样,才堪堪挡住蓝魔手中的那根长针,使得那长针并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蓝魔,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熊说着,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天绝剑,同时向后快速退了两步,重新刺向了蓝魔“剑破苍穹…” 一道银色的光影飞出,犹如虚空破碎之势,在空中跌宕出一股波动。 可是,这股波动还沒有蔓延开來的时候,蓝魔就再一次消失在了熊的面前。 “可恶,又跑到哪里去了?”这一点,让熊感觉到最为郁闷,因为蓝魔有着能够瞬间移动的能力,这种奇怪的忍法,使得熊沒法在第一时间捕捉到蓝魔的信息和位置,这也就为抓住蓝魔产生了障碍。 “你,在找我么?”蓝魔的声音,突然从熊耳边很近的地方传來。 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熊就知道不好了。 那是一种充满了疑虑,充满了失望,充满了挣扎与纠结的眼神。 这眼神,就像是一把刀,正在剜着熊的心。 “你,根本就不配做为一个人…”熊用手中的天绝剑指着蓝魔,厉声喝道。 “呵呵,废话少说,等我把你们这些渣渣全部都杀死的时候,你再來废话吧…”说着,蓝魔手中握住那长针,一下子就消失在熊的眼前。 这让熊立马就做好了准备,眼神在自己的四周寻找着,试图发现蓝魔的踪迹。 不过当熊扫视了一圈后,还是沒有发现蓝魔的身影。这让熊接着就开始尝试着用自己的感知去发掘蓝魔的存在。 熊双眼紧闭,让自己的身心努力做到与大地的呼吸融为一体。 这时候,熊听见了一个不和谐的心跳。 因为熊的心跳,已经和大地的心跳融为了一体,所以现在熊应该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但是事实上,熊还听见了另外一个心跳,这个心跳显得十分急促,一听就知道是在高速移动中。 熊当下就判定出來,这个心跳一定是蓝魔的心跳,只有蓝魔的心跳,会这么高频率的跳动,而且与整个和谐的环境格格不入。 所以,熊朝着那心跳发出的地方,一剑刺了过去“灭世…” 熊这一招灭世,可不单单是刺出一剑那么简单,要知道这强大的一剑中,可是包含了巨大的剑煞的。想要对付蓝魔这种高手,熊知道,如果单单地用普通的剑刺,根本无法伤害到蓝魔,所以,熊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必须使用强大的剑煞,只有剑煞才有可能让蓝魔受伤。 “什么?”在收到猛烈攻击后的蓝魔立马就拼尽全力躲闪开。 在躲闪开熊的这一招之后,蓝魔的脸色变得铁青。因为熊刚才的那一招灭世,差点就能够将蓝魔的心脏给刺透,只不过因为蓝魔躲闪的块,熊的这一剑才只是划破了蓝魔的胳膊而已。 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鲜血,蓝魔不由地拧紧了眉毛,怒视着熊道“可恶,你居然能够伤的了我,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我小看你了。” “事到如今,才得出这个结论么?”熊笑着看向蓝魔,淡淡地说道“对不起,你认识到这个问題的时间,有点太晚了…” 说着,熊再一次提起手中的天绝剑,脚下步伐闪动,朝着蓝魔冲了过去“那么,就让我用这招來会一会你吧…剑之风暴…” 熊的这一招,不是简单的穿刺,而是用剑雨组成的攻击招式,这看似简答的一招,其实是包含了很多交错的剑招。 这剑招,也算是天绝剑法里的精髓,熊觉得如果自己使用这招的话,蓝魔应该是沒有办法躲过去的。就算蓝魔能够躲过那些致命伤,可是身体上还是会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小伤。 所以,熊自信满满地将这招剑之风暴甩向了蓝魔“反思吧,蓝魔,看看你自己为什么会败在剑下…” “哼…”蓝魔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看着熊,就好像看着地上的蚂蚁一样“不过是这样的招式,你觉得,真的就能将我打败么?” 蓝魔说着,整个人突然一用力,就跳到了熊的身旁。在熊还沒有转过身的时候,蓝魔突然就开始发力,朝着熊冲了过來,手中的那根长针,飞快地在蓝魔的手中飞舞着,就好像是上下翻飞的风筝一样。 “不好…”熊警惕地看着蓝魔手中的长针,不由地提高了警惕。因为熊知道,蓝魔的这根针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自己的脑袋和大腿被缝在一起,那可以真的玩完了。 所以,在蓝魔冲向了熊的那一刻,熊手中的天绝剑也抖了起來“蓝魔,受死吧…” 只见熊微微地一抬手,将天绝剑举到了与肩同高的位置,剑锋下指,剑煞激昂,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奔腾了起來“灭世…” 一道银色的光影,散发着一股极其勇猛的力量,朝着蓝魔冲过來的方向飞了过去。 可是蓝魔似乎也已经早有准备,在熊的这招灭世还沒有触碰到蓝魔身体的时候,蓝魔整个人就突然消失在了熊的眼前。 可以想象到,蓝魔一定是利用自己的闪现跑到了别的地方。可是熊必须在最快的速度内发现蓝魔的踪迹,如果不小心被蓝魔贴近了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身体就很可能被缝住。 想到这里,熊皱了皱眉头,飞快地舞动着自己手中的天绝剑,大喝一声“青云剑法…” 这青云剑法,是熊从青衫那里学到的剑法,这剑法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其招式的连贯与自然,都是无可比拟的。用这招來提高自己的剑速,从而起到一种防御和保护自己的作用,显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可恶,居然还会防御…”一阵声音传到了熊的耳边。 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是,正是蓝魔的声音。 “蓝魔,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浪费这么好的一个时机,不过很显然,我并沒有给你充足的空子去钻。”熊说着,将剑指向了离自己只有五步之遥的蓝魔“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想你也躲不开我的剑招了吧?” 与此同时,熊的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微笑。 只见熊突然向前连续两个跳步,然后來到了蓝魔的身旁,纵身一跃,爆喝道“刺阳剑法…” 天绝剑的剑身,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模糊起來,可以看得出,熊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刺出了无数剑,而每一剑,都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刺,因为在天绝剑的剑身上,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剑煞。 不知道熊是花了多长时间才凝聚起的这么多剑煞,不过熊每次刺出一剑,都会又一道剑煞随着天绝剑的舞动而飞出。 熊就这样,手持天绝剑,朝着蓝魔舞动着,不知道刺出了多少刺。 直至天绝剑的剑身上,剑煞所能够覆盖的地方,已经变成了薄薄一层的时候,熊才原地向后一个后空翻,收回了天绝剑,略带释然地看着眼前的蓝魔“怎么样?我这剑法,不错吧?” 蓝魔整个人是背对着熊的,所以熊根本就看不清蓝魔的脸,在这种情况下,熊只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把蓝魔刺出了无数个窟窿,可是实际上,蓝魔的身上并沒有多出许多窟窿來,而是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熊刚才那么多剑,根本都沒有刺到蓝魔的身上一样。鲜血,在长针飞出來的那一瞬间,喷洒到了空中,留下一道赤色的血雾。() “我...”只见那个奴隶睁大了眼睛,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胸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这事实。 当那个奴隶还沒有说出下一个字,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死了。 这让熊一下子就怒了“可恶,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把他杀了…” 熊是一心想带着这群奴隶重返中原的,他们在这里受了相当多的苦,所以他们理应得到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不应该死在这里。 可是,这漫漫长途才刚开始,就已经有一个人倒在了脚下,而且就是那样清晰,鲜明地倒在了自己的眼前,这让熊有些接受不了。 “不要去担心那些卑贱的生命。”只见那个蓝色的男子笑着说道“他们这群奴隶,本來就如同蝼蚁一般,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呢?” “你凭什么这么说?”熊怒视着蓝色的男子,大声吼道“每个人,都有他存活的意义,即便他们真的是蝼蚁,可蝼蚁也有蝼蚁的价值,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你凭什么就草率地否定他们存在的价值,又凭什么去剥夺他们的权利呢?” “就凭我的强者…”蓝色男子说着,手一挥,那长针就飞到了蓝色男子的手中。男色男子握着长针,高举着头颅说道“这世界,本來就是强者的世界,弱小的人,注定会面临着死亡的洗礼,这些都是沒有原因的,如果你非要跟我要原因,那么你也只好去陪他们了…” 熊闻言,接着就皱紧了眉头,扭过头來对毒小药小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天如果想要带着大家出去,就一定要把他打败,他有什么弱点,你知道么?” 在熊的观点里,毒小药既然之前和这个蓝色的男子认识,那么肯定会对蓝色男子多少有些了解,这些资料和信息,如果能够知道的话,就等同于无形中增加了获胜的几率。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熊现在就想要知彼。 “这个人,叫蓝魔。”毒小药缓缓开口说道“在天皇麾下的四大高手,分别是刺轮、蓝魔、飞鹰和天狩。这个人,便是那四大高手之一的蓝魔。” “他叫蓝魔?”熊抬起头,眯起眼睛看着蓝魔,上下打量起來。 “嗯,蓝魔的武器是他手中的那根长针,这根针很神奇,可以受蓝魔的支配,随意在蓝魔能够看见的范围内穿梭。()而蓝魔也能够和针配合着一起行动。因为蓝魔是忍者,所以他也会闪现,我就亲眼看见蓝魔将一个人的胳膊和肚子缝在了一起,那情景真是恐怖。”毒小药说着,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熊听了毒小药的话,也愣住了“把肚子和胳膊缝在一起?那人还怎么活啊?” “就是沒法让人活,所以那人死了。”毒小药说的很平静,波澜不惊,就好像在说日出日落一般。 “那可是鲜活的生命啊…”熊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起來。 “对于他们來说,人的生命和畜生的生命沒有什么区别。”毒小药平静地说道“我了解他们,他们其实都不是正常的人类,他们的心智,已经被天皇给魔化了,嗜血是他们的特点,杀戮是他们的本性,所以,你不用觉得气愤。” “开什么玩笑?”熊说着,举起手中的天绝剑指向蓝魔“我告诉你,这些奴隶们,都是我要保护的人,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动他们一根汗毛…” 蓝魔听了熊的话后,似乎觉得十分好笑“你觉得,你能阻止的了我么?” “那就试试看…”熊说着,将天绝剑缓缓举了起來,指向了蓝魔。 “唰…”只听一阵风声响起,蓝魔就从刚才的地方消失了。一同消失的,不仅仅是蓝魔,还有蓝魔手里的那根长针。 “奇怪?”熊四处张望着,同时也在寻找蓝魔的身影。 可是熊还沒有找到蓝魔的身影,就听见自己的身后传來一阵惨叫“啊~” 听到这凄惨的叫声后,熊在第一时间回过头,朝着自己的身后看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熊转过头來之后,看到的便是一个倒下的奴隶。 这个奴隶的死法真是相当凄惨,熊甚至已经不忍心去看他了。 只见那个奴隶的双手,和脸皮被缝在了一起。奴隶因为试图想要挣脱,所以就使劲扯着,可是这不扯不要紧,一扯直接将脸皮给撤了下來。露出的口腔粘液,直接就流了出來,让人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熊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奴隶旁,得意的蓝魔,怒吼道“混蛋,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可是蓝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斜着眼看向熊说道“我说过,他们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蝼蚁?”熊怒视着蓝魔,狠狠地说道“既然在你眼中,别人都是蝼蚁,那么在别人的眼中,你又何尝不是蝼蚁呢?像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对于你,我只想说一句话,尊重是相互的,如果你沒有学会如何去尊重别人的话,那么别人也同样不会给予你相应的尊重。” 熊说着,将天绝剑重新指向了蓝魔,大喝一声“今天就让我來好好地教一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吧…” 只见一道银色的剑光从熊手中的天绝剑上散发出來,朝着蓝魔飞了过去。 不过看蓝魔的表情,却是不慌不忙的,就好像熊想要攻击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扑哧…”天绝剑刺进了**中。可是熊并沒有高兴,因为熊刺进的根本就不是蓝魔的**,而是一个奴隶的**。 原來,就在熊举起天绝剑,刺向了蓝魔的同时,蓝魔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身后的一个奴隶搬到了自己的身前。蓝魔的速度之快,让那个奴隶根本就沒有反应过來。所以,那个奴隶在还沒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就这么做了熊的剑下亡魂。 一直到死,那个奴隶都沒有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只是,他临终前最后一眼,看向的是熊刺向自己的那把剑。 那眼神,或许熊一辈子都忘不了。 45 “大家一定要警惕…”熊皱着眉头看了眼前方,然后对着五个纵队的奴隶们下了命令“全员听令,前方可能会有敌人,一定要放慢行军速度,把步子放轻,同时让大家停止喧哗,保持队伍的严肃性和纪律性。” 很快,各个纵队就全都把熊的命令传了下去,所有人都按照熊说的那样去做,缓步前行,并且力求不发出声音。 可即便是这样,沒一会,就听见前方有一阵哨声。 听到这哨声的同时,熊的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倍,看着前方喊道“不好,咱们已经暴露了,全员听令,进入备战状态…” 说着,熊自己先冲在了最前面,朝着那哨声传出的地方快步跑去。 可是,当熊赶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地方已经空无一人。这让熊觉得有些不妙,肯定是刚才的那个探子已经逃走了,所以熊才沒有找到他。如果探子逃走了的话,那么熊所面对的,将会是大批的忍者军团。 虽然现在,熊率领的铁血军团还沒有和忍者军团们短兵相接,但是估计很快,大批的忍者就会赶到这个地方将熊带领着的铁血军团重重包围。 “少羽、路人甲前辈、红绫、毒小药,你们各自带领自己的纵队,注意周围的敌情,一旦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熊将几人叫过來,小声说道。 “熊,看不出,你还挺有将帅的风范。”路人甲看着熊说道。 “前辈,你这是在嘲讽我么?”熊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要论资排辈,您才是最厉害的。” 只见路人甲摆了摆手说道“我不行,年纪大了,沒有那么多精力去管理那么多的人了,这世界,这未來,还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说着,路人甲面带笑容地回到了自己带领的第二纵队。 而红绫,则是带有崇拜的眼神看向熊,那眼睛里,似乎冒着金光闪闪的爱意“熊,你指挥别人的时候,果然很帅…” “能不能换个话題?”熊听了红绫的话,直接就觉得有些尴尬,把手一挥,朝着一旁走去。 现在这种局势下,熊可沒有那种闲工夫在这里跟红绫调侃,熊要做的,是掌控大局,既然大家已经暴露了行踪,那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尽快地离开这里地方,将自己所带领的铁血军团全员转移。如果能够成功转移的话,那么刚才的探子就等于沒有掌握住这个情报的要点。 不过,熊还是沒有能够成功地在短时间转移。()就是熊带着铁血军团还沒有走出是几里路的时候,前方突然冲出來一群人。 这群人,身上的穿着都是一致的,黑压压的一片,就好像是黑乎乎的蚂蚁似的。 在看到熊之后,所有的黑衣人,全部都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刀,指向了熊。 很明显,这些黑衣人都是忍着。不过,熊还沒有发现这些忍者中的头目在哪里。一般來说,这么多名忍者是肯定不会擅自行动的,如果他们一旦行动,必然有一个相应级别的领军人物带着他们行动。 “出來吧,虽然你沒有现身,但是我知道,你就在这周围。”熊微微扬起嘴角,环视着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似的。 很快,就有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熊的面前。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扶桑人,因为他的全身都是蓝色的,就好比是水的颜色。 看着这个蓝色的男子,熊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负责把你抓回去的人。”蓝色男子说着,朝着熊身后的毒小药看过去“毒药君,沒想到你居然会当了叛徒,可见你们中原人,真的是沒有什么信誉可以讲…” 看得出,蓝色的男子是认识毒小药的。 所以,熊在第一时间就扭过头來,看向了毒小药“毒小药,他是谁?你之前认识他么?” 只见毒小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的的确确是认识他的,因为,他就是我的雇主。相传天皇的麾下,有四个高手,他们虽然被定为上忍,可是在十年之内,并沒有任何一个上忍可以取代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位置。” “四个?”熊听到了这个数字后,不禁愣住了,随后开始警惕起來“那么说,除了这个人之外,附近应该还有三个同样级别的人?” “不,你很幸运…”那个蓝色的男子看着熊不屑地说道“他们三个都还沒有到,所以,你们现在的敌人,只有我。”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要大开杀戒了…”熊皱了皱眉头说道“真是不想杀人,哎…” 正当熊想要动手的时候,毒小药突然一把拽住了熊“熊,你先别冲动,这个人不好对付的。” “哦?”熊沒有想到毒小药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是既然毒小药说了,那么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所以,熊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沒有继续向蓝色男子发起进攻。 “怎么?是怕了么?”当那个蓝色的男子看见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时,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如果怕了的话,就投降吧,我或许会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不过你们必须去当奴隶苦工,就和你们身后的这些人一样。” 听到这一点,熊立马就忍不住了,瞬间抬手举起了天绝剑,瞪着蓝色男子怒吼道“你做梦吧…我绝对不会去做奴隶苦工,哪怕是死…” “呵呵,有时候,这愿不愿意,你说了可不算…”蓝色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长针,然后朝着熊甩了过來。 熊从來沒有见过这种兵器。这种长针,大约能够有一尺长,可是看起來却十分纤细,熊甚至无法想象,这种东西居然能够用來当做武器。 可是,蓝色男子就这么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长针朝着熊甩了过來。 那速度,相当快,熊能够听见长针在空中穿梭所发出的声音。 “好快…”当是时,熊立马蹲下身子,然后朝着旁边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不过,让熊感到失望的是,虽然自己躲了过去,但是自己身后的奴隶却沒有躲过去。 那长针,直接就扎在了一个奴隶的胸膛上,刺穿了。“记住,你们现在都是战士,既然是战士,就要有战士的样子,坐有坐姿,站有站姿,不能在像之前那样随意了。”熊郑重地说道“觉得自己有能力担任小队长的,到我身边來。” 熊这是有意让这些奴隶们毛遂自荐,因为这些奴隶,才长期受到压迫之后,本身所具有的奴性太大了,如果不给他们表现自己的机会,给展现自己的平台,他们就会继续沉沦下去。所以,熊才灵机一动,想到了这样一个方法。 熊刚说完之后,这些人都是大眼瞪小眼,左顾右盼,沒有一个人敢于站出來,朝着熊身边走去。 同时,这些人中,有细小的议论声,看得出他们在讨论。 不过熊并沒有制止他们,而是任由他们讨论,同时说道“如果还沒有的话,我可就要随便选了,到时候埋沒了人才,可就别怪我了…” 熊这句话,就好像是故意刺激那些奴隶们似的。 就在熊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一个和熊差不多年轻的少年走了出來,高举着手臂喊道“我要当小队长…” 听到那个少年的话,其他人都笑了。 因为这个少年的身形,实在是太纤弱了。看起來,这个少年的体积,也就和熊的四分之一差不多大,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下似的。 “都不许笑…”熊皱了皱眉头,然后走向了那个少年,蹲下身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向天问…”那少年看着熊,鼓起了勇气喊出自己的名字。 “向天问,不错的名字。”熊笑了笑,对身旁奴隶说道“向天问以后,就是小队长了,现在还有九个小队的小队长沒有选出來,谁还想当?” 此话一出,接着就有人反对熊“为什么让他当小队长?你看看他的那个体型,就算上了战场,也是拖油瓶,根本就不可能打仗,让他当小队长,这仗还怎么打?” “很好…”熊笑着看向那个人,脸色突然一变“谁说他不行?在我刚才让你们毛遂自荐的时候,你们都推三阻四,沒有一个敢站出來,可是向天问却敢站出來。你们觉得,在战场上拼的是你们的体型,你们的块头么?不是…在战场上,是生与死汇集的地方,拼的不是你们的体格,而是你们的胆量,谁敢于冲在最前面,敢于力战群雄,谁就是赢家…” 熊的话,再次让那些奴隶们愣住了。 许久,奴隶们才重新开始发出了说话声。 一个中年模样的奴隶突然站出來说道“我也要当小队长…” 之后,又有好几个奴隶站出來,朝着熊走了过來说道“我们也要当小队长…” 一时间,熊的周围,聚集了不少的奴隶。 可是,这些人的先后顺序,熊都记住了。 所以,熊只是选出了前面十个人,当然能,向天问也被包含在了这十个人当中。 “以后你们几个,就是第一小队到第十小队的小队长。”熊说着,然后大声喊道“第一二三四纵队,也抓紧时间选出小队长。接下來,就会由我带领着五个纵队,走向成功回返中原的道路…”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纵队、小队都整装待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叫做幸福的笑容。 这笑容暖暖的,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我们的军队,以后就叫铁血军团了…大家有什么意见沒有?”熊站在五个纵队的最前面,看着众人问道。 当然,熊得到的回答是一阵整齐的声音“沒意见…” “很好,这样的话,咱们就可以出发了,我问你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阵嘹亮的声音传來。 “那我们,出发…”熊大手一挥,带着众人,开始朝山上前进。 只有翻过这座山,到了山的另一边,才可能出去。 当到了山顶的时候,熊特意嘱咐着大家“大家都别让自己太累,尽量保持体力,因为下山之后,咱们就可能会遇到强敌,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血战,如果大家不用自己最好的精神状态去面对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被自己的对手给打败。” “原地休息…”毒小药、少羽、路人甲和红绫都纷纷命令着自己的纵队停下步伐,原地休息。 当然,休息的时候,这些奴隶们免不了有一些之前的恶习。在这个时候,熊和红绫他们就开始展开了另一项工作,那就是帮这些奴隶们改掉恶习。 “我们既然是军队,你们身为战士,就要有战士的威严,不能够再像之前那样随性了。如果继续那样的话,只会害了你们自己。”熊说着,朝着众人比划了一下离自己最近一个奴隶的样子“这个样子的话,会给人一种十分懒散的感觉,如果你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也这样的话,我保证敌人肯定会先对你下手…” 听了熊的话,那人接着就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向熊“如果我样的话,他们就不会先对我下手了吧?” 熊笑了笑,给了那个奴隶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并沒有回答,随后高声传令道“所有纵队、小队,都检查一下自己队伍里的人员情况,尽量让大家都变得规整,尽量让大家看上去都像一只军队…” “各小队长都注意了,管理好你们的小队…”少羽在听到熊的命令后,接着就喊出來自己选出的那几个小队长,让小队长们负责來治理下面的小队。 就这样,很快,整个队伍都变得十分整齐,规整化一了。 当休息了半个时辰后,熊终于站起身,对着大家说道“现在大家休息的也都差不多了,可以继续走了,不过接下來,咱们的行动,会比较缓慢一些。因为前方,就是危险诸多的外界了,如果不警惕点的话,咱们这么多人,可是很容易打草惊蛇的,到时候,咱们就有着被包围的危险。” 熊的话十分庄重,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信服,也不得不听从。 “接下來,由我们第五纵队走在最前面,第一二纵队负责留意左侧的情况,三四纵队负责观察右侧的情况。”熊部署着整个队形,以便于让整支军队达到一个良好的军容。 就这样,军队,在一点点缓慢地前进。 不一会,整支军队就已经到了山脚下。这也就标志着军队即将脱离矿上,來到了和城镇接轨的外界。 外界的事物是所有奴隶都向往的,对于來到这里的他们,可以说是看到了希望,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兴奋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们已经向往这个场景,向往了好久,以至于失去了希望。“既然你们都不说话了,那我现在可以开始讲重点了。()”熊笑着说道“我知道,我在说让大家别着急的时候,肯定会有不少人着急的,对于这个问题,我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 “你们都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对么?”熊笑了笑,看着离自己比较近的奴隶,然后走向了那个奴隶,看着他的双眼问道“你已经在这个地方呆的不想再呆着了,是么?” “没错,我恨透了这个地方,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现在就想离开这里,回到我的家里。”那个奴隶一直点着头,说道“在我的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也不知道我的孩子现在又多大了,也不知道我的妻子怎么样了。” 熊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眼神一变,大声喝道“可是你知道这山外是什么吗?你知道如果从这里出去,咱们将会面对什么吗?” 熊突然转变的语气,让那个奴隶吓了一跳,慌忙向后退了好几步,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熊,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不知道...你怎么变得这么凶了。” 其实,不仅仅是这个奴隶,所有的奴隶都被熊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不要以为我危言耸听,是你们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熊郑重地说道“如果想从这个地方出去,如果想从扶桑的国土中离去,那么你们就必须做好流血牺牲的准备,否则,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有希望回到中原。()” 熊说着,将手中的天绝剑,一下子插在了地上,然后冲着大家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在这山的外面,有多少忍者军团等着我们?在他们里面,有中忍、有上忍,也有下忍,他们之中,就算是实力最弱的人,对付你们也是轻松的。” 听了熊的话,那些刚才愤愤不平的奴隶们,不做声了,变得十分安静。整个场面,似乎有些尴尬,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甚至连喘气都不敢喘。 “熊,那你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最先打破僵局的,还是少羽。 “怎么办?”熊说着,席地而坐,同时也示意少羽坐下来“咱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定一个计划。” 熊说着,拔出插进地上的天绝剑,在地上比划了几下,划出了几个横杠,然后对着众人说道“咱们现在如果出去,肯定不会一路顺风,如果遇到了忍者军团,免不了一场殊死搏斗,为了让你们能够增加活下来的几率,所以我决定将你们组织成一支军队!” “什么!”听了熊的话,奴隶们又再次惊愕了“你是不是疯了,要把我们改编成军队,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奴隶,我们连打仗都不会,怎么可能组成军队呢?” “不会打仗?”熊鄙夷地笑了笑说道“如果不会的话,那我想问问你们,在面对那些雇佣守卫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战斗的,又是怎么取得胜利的呢?能告诉我么?” “我不知道...”那奴隶有些迷茫地看着熊,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才是对的。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信念起的作用。”熊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人的内心,是可以容纳世间万物的,最为神奇的地方,如果你们的心中,有那种想要战斗,想要突破重围,想要回到家乡的念头,那么你们就会挣脱一切束缚你们的枷锁,朝着你们心中向往的地方冲去。” 熊说完时候,所有的人,都如同恍然大悟,纷纷点着头。更有甚者,还大声地鼓着掌,高喊道“好!说得好!” 熊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静下来,然后开口说道“希望大家都能够好好地排列整齐,既然咱们要组织起来一支军队,那么就必须有军队的样子。” 熊说着,眼神变得既凝重又凌厉起来“从现在开始,你们再也不是奴隶了,而是战士!作为一个战士,你们就要有战斗的准备,有死的觉悟,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们就不是合格的战士。而且,还会面临着在战场上被杀的危险。” 熊说着,用凌厉的眼神环视了一周,然后重重地说了句“你们之中,有谁没有准备好,趁现在可以赶紧站出来,留在这里,当然,你们可能以后继续会做奴隶,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矿山中,饱受折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亡。” 说完,熊的语气一顿,接着又开口道“另一种选择,也就是让自己变成一个战士,跟在我身后,一起杀出一条血路来。我虽然武功比你们要好,但我毕竟只是一个人,咱们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两个忍者,而是成千上万的忍者军团,这将是一场恶战,也是一场浩劫。可以说,死亡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一把了,要么赢,回到家乡回到中原,要么血洒疆场!” 熊的话,慷慨激昂,如雷鸣般,回荡在每一个奴隶的耳中。 “血洒疆场!”首先喊出来这一句的,还是少羽。因为少羽对熊的个人崇拜,已经到了没有办法停止的地步。不管怎样,熊解救了少羽,就像当初逍遥子解救了熊那样。 如今,不同的故事,同样的宿命,又再一次重演。 熊意味深长地看了少羽一眼,没有说话。他在等,等着所有奴隶都喊出来这一句。 就在少羽喊出来之后,很多犹豫不决的人内心中,那种隐藏着的血性,被瞬间点燃了,他们挥舞着手中干活的工具,跟着少羽大声喊道“血洒疆场!血洒疆场!” 一时间,整个矿山中,回荡着着洪钟般的声音,这声音,如同雷鸣一样,经久不衰,一直飘浮在每个奴隶的耳边。 这时,熊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的话,那么我就开始分配编队了。” 说着,熊挨个走到每一个人身边。 现在的奴隶数量大约有五千人。熊首先将这五千人分为五个纵队,每个纵队大约一千人左右,当然,这种划分还是比较简约的,并没有按照这些人的特长来划分,毕竟人数太多,也不好控制。 化分完之后,熊就又开始下令,让每个纵队分成十个小队,这样每个小队,大约一百个人。 熊看了少羽一样,然后任命少羽为一纵队的纵队长,同时又任命路人甲为二纵队的纵队长,红绫是三纵队的纵队长,毒小药是四纵队的纵队长,而熊自己,则是第五纵队的纵队长,同时也担任整个战局的总指挥。 “现在,每个纵队长,指定自己纵队里的十个小队长!”熊高声喊道,随后让自己第五纵队的人,朝着一起靠拢。 熊并没有着急选出小队长的人选,而是在这一千个人中来回走了一圈。 47 “哼,这不就得了么?”熊笑着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土,然后朝着那只沒有爬起來的野猪走了过去。 那野猪看见熊正在朝着他走过去,立马就开始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身逃跑。 可是熊的速度还是比它快了一步,在野猪还沒有站起的时候,熊就已经來到了野猪的身旁,对着野猪笑了起來。 虽然熊是笑着的,可是那野猪却是怕的不得了,还沒有站起來,突然身子就僵硬了起來,不动了。 “喂,我说你,死了么?”熊觉得这野猪有点奇怪,刚才还吓得发抖,怎么突然就不动了? 当熊用手中的天绝剑轻轻地戳了一下这只野猪后,熊终于明白,自己眼前的这只野猪,恐怕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家伙,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晚上咱们有野猪肉吃了。”熊转过头,对着路人甲和红绫笑了笑,然后抬手,挥剑,一剑将这野猪的身体,分成了两半。 熊的动作太快,以至于路人甲和红绫都有些沒有反应过來,直到看见飞起了的那一股鲜血时,路人甲才终于明白,这野猪已经被熊给切成了块。 “你怎么就直接把这只野猪给杀了啊?”红绫有些恐慌地看着熊问道“其他的那些野猪不会过來找它么?” “不是我杀的,这只野猪自己被自己吓死的,我只是不想浪费了这美味佳肴而已。[]”熊笑着,用天绝剑指着野猪的尸体说道“听说,这野猪肉的味道最鲜美了,比家里圈养的猪要好吃的多,因为他们身上,很少能够找到赘肉,都是那些比较结实的精肉。” “这东西,真的能吃么?”红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着熊,同时指了指那地上的野猪。 “放心吧,这东西不仅能吃,而且还很好吃。”熊说着,走到了野猪旁,先用剑将野猪的皮挑开“这东西必须先放血,如果带着血液的话,会影响肉质,而且还会让烤出來的肉带有一股腥味。” 只见熊的剑法很巧妙,沒有几剑,就将那野猪斩成了好几块,每一块,似乎都正好砍到了血管上,只见野猪的尸体不住地往外流着鲜血。那鲜血,正在冲艳丽的红色变成暗红色。 “好了,这样的话,等一会血放干净了,就可以吃了。”熊笑着说道。 再看少羽和毒小药这边,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当然,跟着跑出去的,还有那些野猪们。 不一会,少羽和毒小药跑了回來,同时气喘吁吁地朝着熊招了招手“这群野猪跑的可真快,我俩已经急速狂奔了,沒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被这群野猪给撵上。” “不是吧,你俩怎么那么逊色。”熊说着,笑了笑,沒有在意地说道“不过你们來的正好,今天晚上有口福了,一会就能吃到新鲜的烤野猪肉了。” 听熊这么一说,少羽和毒小药都愣住了,随后,当两人把目光集中到了熊身旁的那已经被切割成数块的野猪肉上时,少羽终于忍不住惊呼出來“你自己杀了一只野猪?” “沒....怎么你们都强调这个问題呢?我并不喜欢杀生,这野猪自己死掉的。”熊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似乎很对不起这野猪似的。 听了熊的话后,少羽皱了皱眉头,同时摇着头说道“不可能,这野猪自己又沒有伤,也沒有病,怎么会死呢?肯定是你杀死的。” “我说它是吓死的,你信么?”熊正色说道“这只野猪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所以承受不了我身上的压力,所以就死了。” “这...这还真是难以置信。”经过了熊反复的解说后,少羽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因为熊威胁几人道“如果不相信的话,可就沒有野猪肉吃了,只能在一边看着。” “哎,这么死板,真是够了…”还沒等少羽回答,毒小药就抢先一步说道“有肉吃时只需吃,莫待沒肉空想吃。总之我们相信这野猪是被自己吓死的。” “我...我也答应…”少羽在看见毒小药回答的那么果断、那么干脆时,也立马喊了起來。 “嗯,这还差不多。”熊笑着,对红绫说道“准备生火,搜集木柴,开始烤肉吃了…” 熊这么一说,路人甲的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好久沒吃到肉了,似乎都快要忘了肉的味道,今天如果能饱餐一顿的话,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说着,路人甲自告奋勇起來“这样吧,红绫留在这里生火,我去周围寻找一些木柴。” “我也去寻找一些木材…”少羽也站起身,朝着周边的树林走去。 而毒小药则是留在了熊的身边,看着熊说道“他们两个去搜集木柴就足够了,我來帮你生火吧。” 虽然知道毒小药是想偷懒,可是少羽还是点了点头“行,那你坐着吧。” 沒一会的功夫,路人甲就跑了回來。 可是,路人甲的身上,并沒有任何的东西。 “路人甲前辈,你不是砍柴去了么?”熊疑惑地看着路人甲问道“柴禾呢?” “少羽呢?”路人甲并沒有回答熊的问題,而是神情冷峻地问着熊“有沒有见到少羽去哪里了?” “我还真沒有注意,不过少羽刚才好像是往那边走了。”熊如是说道“前辈,你找他有什么事啊,你们分头砍柴的话,不是应该快一点么?” “我刚才发现了一具骸骨,我想找少羽确认一下…” 路人甲的话,立马就让熊引起了重视“什么?你是说,你发现了一具骸骨?” “沒错,而且这具骸骨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少羽说的颜色很相似,虽然看起來比较破旧,也比较脏,但是我还是能分清这衣服最原本的颜色,不会有错的…”路人甲说着,看向刚才少羽走进的那片树林,然后对着熊说道“现在我得先去把少羽给找回來,有什么事情,咱们等一会再说。” “好…”熊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因为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熊一直在思考。 如果少羽回來的话,会不会十分悲痛,甚至是悲痛欲绝呢? 熊皱着眉头,思考起这个问題來。虽然对于熊而言,生死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因为熊是杀手,对于杀手而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尽管熊是一个不称职的杀手,可是熊杀死的人,也已经不算少了,单单是在前往扶桑这一路上,熊就已经斩杀了数百个忍者。“还沒有,不过我觉得,这后山里应该会有的。”少羽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 “或许,就在某个地方,可能就会有父亲的线索。”少羽说着,看向了四周,好像在寻找着线索一样。 就在毒小药几人打算离开这个泉眼旁边的时候,有一群庞然大物蓦然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不好了,看样子这群野猪是不肯罢休了…”毒小药皱了皱眉毛,看着那群正在朝众人靠近的烟尘,握紧了手中的裂天宝剑,对大家说道“大家都小心点,这群野猪可是很蛮横的动物,他们身上的刺是无比坚硬的,可以说,就连老虎都怕他们…” “哈哈…”听了毒小药的话,少羽先大笑起來“蛮横点的好,我就喜欢蛮横的,如果是不蛮横的话,那我还怕不过瘾呢…”说着,少羽朝着红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挠着脑袋说道“红绫姑娘,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回好像还得借用你手中的凤鸣剑。” 可是这一次,红绫直接就拒绝了少羽,而且拒绝的十分果断,似乎连想都沒想似的“不借…” 这一下,少羽立马就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就以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看着红绫“红绫姑娘,我知道你是任意心肠,刀子嘴豆腐心,肯定不会看着我受苦受难不帮忙的,对不对?” 眼看着少羽放低了姿态,虽然红绫打心底里是不想借给少羽自己的凤鸣剑,可是还是忍不住少羽这么一直苦苦哀求,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是看你可怜才借给你的,不过一定要好好对待我的凤鸣剑…” 红绫再三叮嘱,才终于将自己手中的凤鸣剑交到了少羽的手中,同时说道“去吧,把这群野猪击退,这个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 “保证完成任务…”少羽笑着,然后手持凤鸣剑,一步步朝着那正在奔腾而來的野猪走了过去。 看见少羽不慌不忙的举动后,那些野猪都吃了一惊。虽说是野猪,可是还是有智商和思维的,尽管沒有人类的那么高级罢了。 “野猪们,怎么了?”少羽看着眼前的那些野猪,不由地笑了笑“是怕了么?如果觉得怕了的话,就赶紧走,最起码我还能留给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只有吃烤猪肉了…” 可是那些野猪并沒有离去,而是朝着少羽大吼了一声“哼唧…” “好,看來你们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进來,我就送你们一程…”少羽说着,手中提着凤鸣剑就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当少羽手中的凤鸣剑,和野猪身上的硬刺碰到了一起的时候,少羽才终于意识到着野猪的厉害。 自己手中的凤鸣剑,根本就砍不断野猪身上的刺只能被弹了回來。 这下,少羽可是倒了霉了。 那群野猪开始好像也是故意试探少羽,当看见少羽手中的剑伤不到自己时,野猪们就开始兴奋起來,纷纷疯狂得冲向了少羽。 这可不是一只野猪,而是十几只野猪,每一只都是成年的野猪,身上的刺全部都是密密麻麻,遍布了全身。 “可恶…”少羽见状,只能迅速朝着后面倒退,因为如果不闪躲的话,肯定会被这些野猪给刺到,到时候自己的身体,恐怕就不再是完整的了,一定会被这些野猪身上的刺给刺成筛子的。 “少羽,小心…”毒小药看见这一幕之后,也不敢再让少羽自己冒这么大的风险了,立马提起了手中的裂天宝剑,朝着那群野猪冲了过去“剑舞春秋…” 当毒小药使出了这招剑舞春秋后,地上的尘土顿时开始飞扬起來。一时间,在毒小药和少羽的面前,形成了一团淡黄色的烟雾。 “快跑…”毒小药了一只手提着剑,另一只手拉起少羽的胳膊,就把少羽从烟雾里往外拽,一直到拉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时,毒小药才停下了脚步,眼神凝重地看着少羽说道“那些野猪都是很厉害的野猪,这一点我可是跟你说过的,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小瞧你的敌人,要不然的话,你一定会输得很惨的…” 听了毒小药的话,少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凤鸣剑,默不作声。 “你也看见了,剑魔是怎么死的,还不是因为小瞧咱们而死的么,你要吸取这个教训。”毒小药郑重地说道“在战斗中,其实胜负不一定是最终要的,最重要的是在战斗中收获的经验,有时候,这经验或许才是最宝贵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闲间,那团飞扬起來的尘土,已经渐渐消散,而野猪们,又重新拥有了视野。 “哼唧…”当看见毒小药和少羽的身影后,野猪们再次朝着二人冲了过來,那黑压压的一片,看着就让人感觉到有些头疼。 “少羽,这里情况不大妙,咱们还是先走为上吧…”毒小药说着,就开始快步朝着后方跑了过去。 可是这时,少羽发现了一个很头疼的问題,那就是有几只野猪正在朝着红绫的方向跑了过去。 “红绫,小心…”少羽朝着红绫几人喊道。 “放心吧…”熊笑着答道“红绫就交给我了,我会保护他的安全的…” 说完,熊一只手伸向红绫,将红绫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看着那冲向自己的野猪,皱了皱眉头“你这野猪,好歹也识趣点…” 说着,熊睁大了眼睛,同时暴怒地巨吼了一声“给我停…” 一瞬间,熊身上的气势,让那几只野猪全部都停了下來,有一只野猪因为跑得太快,沒有办法停下來,直接栽倒在地上,翻了个跟头。 另外的几只野猪,则是用极为惊恐的眼神看向熊,随后就转身飞快地跑了起來,那样子,就好像在躲避猎人一般。 “哼唧…”只见那只倒下的野猪拼命地挣扎,四只蹄子在土地上不停地刨着,试图让自己站起來,可是却根本就站不起來。“这...难道是泉水的功效?”毒小药不再出声,而是仔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酒囊。[] 因为毒小药自己也感觉到了很多的变化,就在喝了那一捧山泉水之后,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头。 “你们感觉,现在身体怎么样?”毒小药看着受伤的三人分别问道。 “老朽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可怕的事情。”路人甲说道。 “我只记得当时身体很疼,接下去就沒意识了。”看样子熊已经将自己流血泪的事情忘记了。 “我还隐隐记得,当时好像是有剑魔想要杀我。”说到这里,少羽突然站起身來,朝着周围看去,同时问着少羽“剑魔现在去哪里了?” 红绫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剑魔已经死了,死在了你的手上。” “我的手上?”听了这个消息后,少羽只觉得十分吃惊“你们一定是开玩笑的吧,剑魔那么厉害,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可能跟剑魔一个水平呢?” “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听了红绫的话,少羽郑重地点了点头,看着红绫说道“那么现在,咱们就沒有敌人了?” “沒错,咱们现在已经沒有敌人了。”当然,如果咱们从山里出去的话,肯定是会遇到敌人的。 “什么时候走?”少羽突然站起身來,看着周围的几个人……熊、红绫、路人甲和毒小药。 “那你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毒小药看着少羽问道。 只见少羽扬着嘴角,浅笑着说道“从來沒有感觉过像今天这样好。” 这让毒小药忍不住感慨起來“果然这样,那么,和我一起去看一个东西好不好?” “东西?”听了毒小药的话后,少羽有些不解“什么东西?” “走吧,去了你们就知道了。”毒小药说着,就开始站起身,朝着山洞外面走去。 由于身体已经无恙,熊和路人甲也跟在了毒小药的后面走去。 毒小药一直走了百丈远,來到了那个泉眼旁边,指着泉眼对众人说道“这,就是将你们救起來的泉水,我觉得你梦能够如此快的醒來,一定是这泉水的缘故。” “哦?”少羽皱着眉头,看着这泉眼,不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这泉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一直沒说话的路人甲突然走了过來,二话沒说,用双手捧起一滩泉水,喝了起來“甘洌…” “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这,便是灵泉…”路人甲在喝完泉水之后,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话。() “灵泉,那是什么?”听了路人甲的话后,少羽第一个发问。 “灵泉的历史,可是有很长时间了,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从一千七百多年期,就开始了。那时候,灵泉可是救了神农氏的命。神农氏尝百草的故事相信你应该也听过吧,当时神农氏为了写出一部关于药材的典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试验体,尝试各种草药的功效。”路人甲缓缓说着。 “然后呢?” “很多次,神农氏都会误食一些毒草,这些毒草全部都是毒性相当剧烈的。而且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神农氏根本就不可能再现去研制解药。所以,神农氏有很多次慎重剧毒,整个人奄奄一息,几乎算是到了生命最垂危的时刻。”路人甲说着,突然停止了话语,开始注视起这口泉眼來。 少羽和熊闻言,也都看起了这个泉眼,心里疑惑着“难道和这口泉眼有关?” “算是有关吧。”路人甲说着,指着泉眼道“这灵泉,并不值得某一口泉眼,而是一类泉眼。这种泉眼,有着一种十分神奇的功效……能够让人恢复伤势,就算你受了再严重的伤,只要喝了这泉眼里的水,就能立马恢复如初。” 听了路人甲的话,少羽和熊都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路人甲只用了这么一句话,说服了熊和少羽。 “那么咱们刚才喝的,就是灵泉的水,所以咱们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苏醒么?”熊有些疑惑地问着路人甲。 “虽然我也不确定,不过应该是了。”路人甲点了点头说道“要知道,除了灵泉之外,怕是再沒有什么泉水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了。” 熊突然沉默了,低下头,一个字也不说,半响,才张开嘴问道“那么,这世界上存在的灵泉多么?” “这灵泉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多,只不过看你运气好不好了。”路人甲说着,笑了起來“如果你命好的话,在受伤不远处就可能找到灵泉,但是如果你命不好,在你受伤的那个国度,可能都不会有灵泉的存在。所以,不管怎样,你们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 “是啊,活着就是唯一的真理。”熊说着,看向了那口泉眼,然后走到了灵泉的边上,同样捧了一口,啜饮起來“这水,真是甘甜。” 失血过多的几人,在昏倒之后,身体里就缺少大量的水分,如今正好逮着了泉眼,更是使劲补了起來“给我也弄点水喝。” 这么一來,那毒小药的酒囊,就成了大家喝水的工具。 “好了,喝的好舒坦…”一连喝了好多之后,熊才终于停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满足地看向天空“有时候,能够吃饱,喝足,也是一种幸福。” “你对幸福的定义,还真是简单。”毒小药笑着说道。 “幸福本來就是简简单单,为什么要要把它弄的那么复杂呢?难道一定要有钱有势,大富大贵才算是幸福么?”熊皱着眉头说道。 “你说的对,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毒小药说着,朝前方走去“希望你一直都这样幸福。” 熊的内心,还是比较开朗的,就凭借这点,熊已经得到了很多的东西了,不仅仅是朋友,熊也收获了别人的尊重。 “这样真是太好了…”当红绫看见熊和路人甲还有少羽都完好如初的时候,也是兴奋不已“既然你们几个都恢复了正常,咱们也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对了,少羽,你查找到你父亲的下落了吗?”熊突然开口问道。 48 风铁翎虽从未和卫拉特等三族交手,但也听朱权说起过在卫拉特部族中的所见所闻,冷笑答道:“不错,咱们这十五万汉人北伐的目的,都是要报仇雪恨,手刃鞑子皇帝,他们却未必个个都想给鞑子皇帝卖命了,军心不齐就是他们的致命之处。” 两人正在交谈之时,明军营地中远远的传来了阵阵鼓声,显见得是蓝玉又在中军帅帐击鼓聚将,朱权和风铁翎忙即转身上马,朝军营中蓝玉的大帐驰去。 等他二人步入中军大帐之时,只见燕王朱棣和一众将校已然在蓝玉的肃然分列。 一身甲胄的蓝玉正在帅帐中来回踱步,眼见军中要紧人物尽数到齐,目光扫视众人两眼后,沉声说道:“你等回去后各自传令,让众军饱喂战马,早早安歇,今夜午时全军开拔。每人携带两日口粮饮水,营帐以及辎重粮草统统不要。”说到这里,突然转头对自己的副手,“定远侯”王弼传令道:“留下一千骑兵,挑选一个机灵的百户率领,待咱们大军离营之时,擂响战鼓,吹响号角,高声呐喊,做出攻山的气势。” 朱权和朱棣等人听蓝玉所说,不禁一头雾水,不禁面面相觑。 朱权皱眉问道:“不知咱们要去哪里?” 蓝玉抽出腰侧的三尺长剑,指着地图上一处,斩钉截铁,一字一顿的说道:“捕鱼儿海,本帅要挥军北上,踏平金帐。”说到此时,双目中闪烁着犹如靑锋出鞘般的寒芒,眼见众人依旧没有完全明白过来,转头对帐后高声说道:“有请方先生。” 帅帐众将正在纳闷之时,只见人影晃动间,一个身影疾步自后帐而出,独臂青衫,背负长剑,正是秦卓峰的好友,无影剑的掌门,方劲松。 朱权数月前曾亲自送自己的师傅和方劲松离去,此时眼见他突然现身,却又独自出现,不禁有些担心自己的师傅秦卓峰,眼见此时乃是商议北伐出军大计,也就强自按捺了已然问到口边的话。 方劲松朝帅帐中的朱权和好友风铁翎略微颔首示意后走到蓝玉身侧,手指地图上捕鱼儿海侧一处,沉声说道:“我和秦大哥亲眼目睹,北元王庭目下就在此处驻扎,约莫十万骑兵跟随,随军家属至少二十万以上,牛羊马匹也有数十万之多,正是咱们挥军北上,踏平金帐之时。”说到这里,略微一顿之后看了看朱权,微笑说道:“北元这十几万人马南下之时,我便悄悄跟随他们一路而来,秦大哥却是留在捕鱼儿海附近,尾随监视鞑子皇帝的动向,数日前赶回大宁之时,你们已然在蓝将军率领之下前往庆州,便即快马加鞭,追了上来。” 原来蓝玉的大军刚在庆州扎营后,方劲松便已经赶到了蓝玉的帅帐。蓝玉听得方劲松传来的元军动向之后,只叫他一直隐身于自己居住的帅帐之后,不要泄露此事给任何人知晓故此莫说是王弼,郭英等将校,即便是朱权和风铁翎等人,对此也是毫不知情。 方劲松转头对蓝玉说道:“目下咱们虽则比之庆州而言,距离捕鱼儿海已然近了许多,但也有两百里之遥,且其中有一百余里乃是寸草不生,毫无水源的荒漠,若是挥军急进,须得解决水源才好。” 蓝玉点了点头,转头对武定候郭英下令道:“让剩余的那数千军马,尽量多携带羊皮水袋,跟随大军出发。”原来上次常茂兄弟二人奉洪武皇帝谕旨,带了万余军马,用以补充蓝玉北伐大军,除去补充这数月来病死的战马之外,还剩余了数千匹留在军中。 郭英眼见即将大军即将攻击北元金帐,也不由得甚是振奋,躬身接令后出帐,让手下一个千户率领千余人去大军营地外不远处的河流取水,装入羊皮水袋。 方劲松沉声说道:“老夫和秦老大尾随鞑子大军许久,夜间也曾偷偷溜进他们的军营,只是鞑子皇帝有约莫四五千的铁甲骑兵日夜保护,即使是北元高官重臣,不得鞑子皇帝传旨召见,也是近不得身。” 帅帐中众将听得方劲松所言,不由自主心中俱都是一沉,他们俱是久经沙场之辈,自然知晓以目下明军这等轻骑兵,来正面交锋元军那等人马皆是披挂铁甲,箭射刀劈之下都是难以伤及的重骑兵,势必付出惨烈的伤亡。 “末将向元帅讨令,率领麾下的这些弟兄,对付鞑子皇帝的御驾亲军。”一个独眼老者缓步走出队列来,口中淡淡说道,正是风铁翎。 蓝玉自皇帝朱元璋下旨让他招安陈友谅昔日的部下风铁翎,率领他们北伐之时,已然隐隐约约猜到了皇帝的心意,这数月来几次观看那数千黑甲骑兵操练,已然知晓风铁翎所部士卒若论行军打仗,丝毫不弱于自己在辽东的嫡系,且个个习练武艺,单打独斗的能力更是远胜一般明军士卒,实乃目下北伐大军中最锐利的锋芒,此等攻坚的任务也是非他们莫属。此时听得风铁翎出言讨令后,也就颔首同意。略一沉吟后又手指风铁翎沉声说道:“在你手下挑选五百武艺出众之辈,在咱们大军今夜开拔之后,分散开来,专门负责劫杀哈剌温山这股元军派往漠北报信的斥候。” 风铁翎躬身领命后,转身疾步出帐。 朱权听得蓝玉方才所言,让所有明军士卒只带两日口粮,不由得皱眉问道:“那咱们剩余的这些粮草辎重该当如何处置?” “不知哈剌温山这伙元军统帅之人是谁?”一个青年在旁施施然的问道,正是燕王朱棣。原来他白日里观望驻扎山侧的元军营地,发觉他们旗帜有异,扎营也是略有不同,心中好奇之下不禁发问。 方劲松略一沉吟后言道:“主帅乃是北元一个重臣,这伙元军其中约莫一半乃是北元皇帝麾下,另外一半似乎分属三个不同的部族,听秦老大言道,似乎叫什么卫拉特,阿苏特什么的。” 朱棣抚掌大笑道:“如此甚好。”眼见周围众人以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便即微笑着向蓝玉说道:“不如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将带不走的粮草辎重尽数留给鞑子好了。” 常茂眼见朱棣竟然如此一说,不禁哭笑不得,嘴里嘟囔着说道:“启禀殿下,咱们是来找鞑子拼命,又不是攀亲戚,还送什么礼?以我看,带不走的尽数烧掉就是,一粒吃的也别留给他们。” 朱权听得朱棣如此说,恍然大悟之下暗暗赞叹,沉声说道:“北元军民加起来,也有数十万之众,经历去冬数场大雪之后,元气至今难以恢复,这些粮草辎重对于他们来说,比珍珠还要珍,让他们去分赃不均,狗咬狗好了。即使他们不会自相残杀,也势必给这些粮草辎重拖慢步伐,给咱们挥军北上争取到时间。”嘴里这样说,眼睛瞟了瞟神态自若的朱棣,心中暗暗忖道:这个朱老四,还真是他娘的损。这好比将一座金山堆在一群强盗面前,他们势必因为分赃的问题闹出不少事端来。 蓝玉听得朱棣所想竟和自己不谋而合,心中暗自凛然,思忖道:怪不得朝中方孝孺,黄子澄那帮子腐儒说起这燕王来,都是如临大敌。看来待得回到应天之时,我须得对太子殿下进言,让他对这个燕王,也要小心提防才是。想到这里,斜睨了一旁的朱权,心中没好气的忖道:这小子一听得燕王的主意,便即在一旁帮腔,看来他二人早已是狼狈为奸,也得让太子殿下小心才是。他和沐英一般,都是军中手握军权,忠于太子朱标的嫡系将领,是以对燕王和宁王二人,自然也是存了敌意。 待得主帅蓝玉一阵吩咐之后,帅帐中的众将都是疾步回营,传下军令,让手下的明军士卒悄悄准备,以备今夜出发。 朱权的营帐之中,方劲松正端着书童马三保端来的热腾腾的饭菜大快朵颐,全然没有了日常所见的儒雅之态。待得风卷残云般吃完之后,以衣袖抹了抹嘴,意犹未尽的看着朱权笑道:“殿下莫怪,老夫和秦老大这数月来在漠北那等荒芜之地,过得简直就是茹毛饮血般的野人生活,已然许久未曾吃到这般一顿热腾腾的吃食了。” “不知前辈两位在漠北那等荒无人烟之地是如何过活的?”马三保一面给方劲松斟满一杯茶,一面恭敬的问道。 方劲松呵呵笑道:“什么东西都没得吃的时候,我和秦老大就只有躺在地上装死,引得那些穷凶极恶的野狼靠近后宰杀,白日里饿得狠了,又不敢生火给元军斥候发觉,就只有狼肉果腹,狼血解渴,将狼崽子们生生吞掉了。” 朱权看了看嘡目结舌的马三保,不禁哈哈大笑,心中却是暗暗叹息,暗自忖道:不知师傅和方老前辈这数月来经历多少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之处。想起自己的师傅至今还在捕鱼儿海,不禁甚是挂怀。 方劲松察言观色之下,自然知晓他心中所想,温言劝解道:“殿下请宽心就是,秦老大不会去做那舍命一击的冒险之举,刺杀鞑子皇帝。昔日我和他年轻之时,他也曾动过念头,要去大都刺杀鞑子皇帝,不过老夫当时就对他言道,一个昏庸糊涂的鞑子皇帝,正是咱们所有汉人义军的大帮手,留着不杀,自有莫大的好处。” 马三保听方劲松这般说,不禁甚是纳闷。要知他平日里所见的所有明军将领,乃至是普通百姓,说起鞑子来都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才得解恨,如何方劲松竟说鞑子皇帝是汉人义军的帮手? 朱权回想起曾听师傅秦卓峰言道,当年亲率大军围攻张士诚的元朝丞相脱脱,最后就是死在鞑子皇帝的一道圣旨之下,心中已然明白方劲松言下所指,不由得放下心来,轻笑着说道:“我师傅他们舍命也未必能刺杀到的元朝鞑子将军,皇帝却可能一道圣旨,就夺了他的军权,甚至是要了他的狗命,不是咱们所有汉人的帮手么?” 方劲松闻言不禁抚掌大笑道:“正是如此。” 午夜时分,哈剌温山一侧的卫拉特军营之中,脱欢身穿甲胄的躺在地毯之上闭目养神。他在辽东之时,曾亲眼目睹蓝玉所部明军的彪悍锐利,上次蓝玉手下只有三万人马,就敢于和自己三族叫阵,目下他手下有十五万大军,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两军对峙之际,实在大意不得。 正在此时,耳边隐约传来一阵号角和厮杀之声,脱欢睁开双目,霍然起身。对着一个疾步走进营帐的卫拉特骑士沉声问道:“明军杀过来了?” 只见那打扮作万夫长的卫拉特骑士身材高大,容貌颇显狞恶,赫然正是苏兰的卫士,曾和朱权比武的纳速台。原来他一心要立军功,此次便即追随脱欢出征。 纳速台点了点头,对脱欢说道:“明军自北方夜袭我军营,请殿下定夺。” 脱欢疾步走出自己居住的营帐,翻身上马后策马朝北驰去,对身边的纳速台问道:“有多少人马来袭?” 纳速台恨恨的怒道:“这些汉人狡猾如狐狸一般,趁着黑夜悄悄溜到营前,一通弓箭射来,还未曾见到有多少人马。” 一盏茶的时分后,两人已然策马来到了卫拉特军营北面。火把照耀之中,只见军营中的数千卫拉特骑士已然潮水般涌出营帐,手持弯刀,背负弓箭的端坐马上,准备厮杀。 脱欢看了看营帐之上,地上插着的箭矢,又看了看那数十个被明军箭矢所杀的卫拉特士卒的尸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看来明军的夜袭也只是骚扰我等军心,并非倾巢而来。” 正在此时,遥远的东面又隐隐传来一阵号角,显见得也是有了敌情。 脱欢笑道:“丞相英明,若是咱们驻军此处,已然隐隐威胁到庆州和大宁。蓝玉在咱们动向不明之前,也难以断定咱们究竟是要袭取庆州还是大宁,主动尽在我军。”说到这里,伸手指着哈剌温山最南端之处说道:“若是咱们冒然急进,蓝玉在此处驻军断我等归路,再加上辽东兀良哈三族自归顺明朝之后,获利甚丰,未必肯再归顺丞相您,到那时我等即使攻下庆州,只怕也难以立足太久。” 脱欢这一番话出口之后,帐中自哈剌章,乃尔不花等元军首脑到贵力赤,阿鲁台等部族首脑,面上都不禁流露出三分忧虑之色。原来他们早从败逃回漠北的万夫长海兰达处得知,明军在庆州也只驻军两万,试问两万人马的小小城市,又能有多少粮草囤积?目下尚只是冬末春初时分,这十七万人马粮草已然不甚充足,若是急切间给蓝玉率军断了回漠北的归路,再给已然接受明朝官职的兀良哈三卫攻打,形势岂非要大大糟糕? 哈剌章听得脱欢言之有理,不禁举棋不定,正要说话间,只听得脚步急促之声传来。 帅帐中一众元军首脑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去,只见帐帘掀动间人影晃动,一个百夫长疾步走进帅帐之中,单膝跪地禀道:“启禀丞相大人,咱们派往大宁的斥候有紧急军情回报,已然在帐外候命。” “速速传进来,我要当面问话。”哈剌章面沉如水的朝那个百夫长挥了挥手。 众人正在惊疑不定之际,只见得一个作普通牧民打扮的青年汉子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浑身浴血下狼狈不堪,跪倒在地大声禀道:“明军骑兵十五万左右,已然全部北上,朝咱们而来。”说话间声音带了几分嘶哑,衣衫破烂处,血污处处,似乎给人追杀了一番,方才逃脱性命。 原来此人正是哈剌章派遣,伪装成前往庆州和汉商交易牛羊的元军斥候,逃脱束缚之后,“侥幸”夺了一匹马之后逃脱,亡命逃回来通风报信。 哈剌章闻言色变,霍然站起后手指那个元军斥候问道:“蓝玉倾巢出动了?” 斥候重重点了点头,嘶声说道:“属下和另外两个弟兄亡命逃脱,一人半路上伤重而死,另外一人行不得路,还躺在外面。”他亲眼目睹两个同伴,给那个衣衫华丽得古怪的汉子,砍瓜切菜般杀死,此时心中犹有余悸。 哈剌章听得手下如此说,面色阴晴不定,挥了挥手让那个元军斥候退下,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贵力赤,阿鲁台,脱欢三人,沉声问道:“不知三位可愿与我一同厮杀?” 三族首脑这次率军跟随哈剌章南下,完全是受了北元重臣蛮子和脱因而帖木儿的胁迫,谁会真的想去和蓝玉那个横人拼了老命,打得元气大伤后,再给北元皇帝吞并领地和人口? 脱欢轻轻咳嗽一声后说道:“以小侄所见,咱们不如暂避锋芒,前往数里外的哈剌温山,依山下寨,只要和蓝玉僵持一段时间,回去对陛下也就有了交代。” 哈剌章也实在不愿和蓝玉死拼,若是自己的手下的这八万人马损失过重,即使皇帝不追究,只怕日后在群臣间说话,也会完全没了底气,心知脱欢等人也不想和明军血战,是以有此一问,也好就坡下驴。 阿鲁台眼见哈剌章微微颔首,皱眉说道:“丞相大人手下尚有两万步卒人马,不宜和蓝玉那十五万骑兵硬拼,咱们依山下寨,步卒居高临下,到也能占些地利。”原来此次北元大军南下的目标是庆州,加之去冬连降大雪,军马损失不轻,故此哈剌章的所属军队除了六万骑兵,尚有两万步卒,目下正在哈剌温山一侧加紧打造攻城器具,以备攻打庆州时使用。 哈剌章闻言再不犹豫,霍然起身传令道:“全军开拔,所有骑兵在哈剌温山一侧下寨,步卒在山坡上下营。” 脱欢转身出帐后翻身上马,挥鞭策马,朝自己的卫拉特军营疾驰而去,心中微微冷笑忖道:明军远征,必然携带大量粮草辎重,若是他们围而不攻,只怕这两万步卒是别想再回漠北了。反正我卫拉特所属全是骑兵,若是形势不好,夺路而逃就是。他此次一力向北元皇帝和蛮子等高官建议主动出击,并不是想拖延蓝玉北伐的脚步,而是意欲借刀杀人,让明军削弱北元的军力,减少对自己部族的威胁。 当蓝玉统帅十五万明军骑兵浩浩荡荡的开到距离哈剌章昨夜扎营之地二十里之外时,已然得到斥候禀报,说是元军已然朝拔营东去,在哈剌温山脉一侧依山下寨。 端坐枣红马上的蓝玉闻言微微冷笑,微微侧脸对身侧众将传令道:“全军向东,在距离北元军营五里处立营。” 天色已到黄昏时分,朱权跟随风铁翎身侧,身后跟随着马三保,景骏等人,步出军营,遥遥观望数里外山坡一侧,那连绵数里的北元军营。 风铁翎眼见远处的山坡上,元军营地中炊烟四起,轻笑道:“看来鞑子中至少有上万步卒,若非如此,断然不会在山坡上立下营地。” 朱权听他这般说,也是微微点头,沉声说道:“山坡对于北元骑兵来说,也是无法施展之地,假若他们和咱们一般尽是骑兵,只会在山坡下立营,而绝不会上山了。”眼见北元营地中旗帜林立,依稀似乎有卫拉特部族的军营,忍不住说道:“若是这伙元军中尚夹杂卫拉特等三族人马,那咱们打起来会省事不少。”跟随冯胜征讨纳哈楚之时,意外的跟随沈鹏去到卫拉特军营,亲眼目睹过脱欢和贵力赤之间的刀光剑影,依然让他们明白这塞外三族不但不会对北元朝廷尽忠效力,亦且相互之间也是勾心斗角。 49 蓝玉听得曹文斌如此说,转头看了看地图之上,前日锦衣卫百户李石坚所指出的元军驻扎之处,已然距离哈剌温山不远,轻轻哼了一声后,正要说话间,瞥见朱权和朱棣二人还在帐中,便即微微欠身说道:“明日一早,大军便要出发,还请两位殿下早些回营安歇吧。” 朱权和朱棣二人听得他这般委婉逐客,无奈之下也只有心中暗暗咒骂着蓝玉,出帐离去,各自回营。 蓝玉眼见此时空荡荡帅帐之中,只余自己和曹文斌二人,缓步走到他身侧,悄声说道:“你带人去把这些个家伙全部抓起来。”眼见曹文斌面露诧异之色,不待他出口询问,又冷冷接道:“记得,看管不必太严密,若是有鞑子的斥候要逃走,尽管追赶便是,只是切记莫要赶尽杀绝。”他虽仍然不喜曹文斌这位锦衣卫的头子,但也心知此人武功高强,若是那些元军斥候夺不到马匹逃走,只怕会给姓曹的全部宰杀。 曹文斌听得主帅蓝玉居然下了这么个古怪的命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自忖道:看这样子,蓝玉竟似是有意泄露我军动向给鞑子知晓一般。他这数月来跟随蓝玉,亲眼见过了这位北伐主帅,斩杀手下那些违抗军纪的千户之时,面不改色的狠辣之处,自然知晓蓝玉之所以不杀这些前来交易的牧民,绝非妇人之仁的心慈手软,而是另有所图。眼见蓝玉施施然的踱步去了帅案之后端坐,不再理会自己,心知难以问出个端倪,只得微微躬身,领命而去。 朱权离开帅帐之后,吩咐马三保等三人各自收拾装束,自己独自一人来到风铁翎所居住的军帐,眼见他正在收拾甲胄兵器,忍不住轻声问道:“老前辈,不知你如何看待蓝玉此次进军之事?” 风铁翎一面收拾甲胄,一面微笑问道:“不知殿下对蓝玉此人是如何一个看法?” 朱权听得他反问自己,不由得一愣,脑海中回想自己跟随蓝玉雪夜奇袭庆州,杀得北元平章果来以及其子海兰溪全军覆没之事,略一沉吟之后断然说道:“蓝玉此人好出其不意,兵行险着,却绝非鲁莽草率之辈。但我以为,似乎咱们大军,今日在敌人主帅,军力等尚不清楚之下,贸然出击,还是过于冒险。” “打仗本来就是冒险,两军交锋,战机瞬息万变,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万全稳妥之计。敢于冒险的人,才能把握更多的机会。”风铁翎笑呵呵的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后突然双目凝视朱权的说道:“蓝玉此人若是只知蛮勇的草率之辈,只怕早就死在了纳哈楚的手中,断然活不到今日。” 朱权听风铁翎言之有理,不禁微微颔首苦笑道:“看来您这位和他打了数年交道的对头,对他倒是知之甚深。”说到这里,心中不免微微奇怪,暗自纳闷,心中忖道:蓝玉既非莽撞之辈,兵行险着之举到是有些奇怪。 风铁翎一面将擦拭好的钢刀入鞘,一面轻笑道:“我若是对他一无所知,只怕早就死在了他的刀下,也不会活到今日了。” 朱权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第二日寅时时分,寒风呼啸,十五万明军骑兵在蓝玉的帅令之下,拔营离寨,依靠星辰辨别方向,朝北缓缓而行。负责押运粮草的车队在火把的招摇下,在草原上犹如一条游动的巨龙,蔚为壮观。大军周围数十里之内,自有大量的明军斥候,和锦衣卫负责探查敌情。 哈剌温山西面数十里之外,连绵的帐篷无数,一座占地十数里的军营之中,驻扎着北元王庭的十六万大军,分别是由北元左丞相哈剌章麾下八万元军,以及乞儿吉斯,卫拉特,阿苏特三族联军九万组成。 占地数丈方圆的帅帐之中,几只牛油巨烛明灭不定,照得当中位置上那个五十余岁的老者面上阴晴不定,只见他高鼻深目,皱眉沉吟,正是此次元军南下的统帅,左丞相哈剌章。在他左手边席地而坐的三个人正是乞儿吉斯部族首领贵力赤,阿苏特部族首领阿鲁台,以及卫拉特部族首领马哈木的儿子,脱欢。在他们对面列队肃立几个做万夫长打扮的,正是哈剌章的心腹手下,乃尔不花等元军将领。 阿鲁台眼见哈剌章面色不善,鼻中冷冷哼了一声后,转头对身侧的脱欢佯怒道:“脱欢,我等大军本为夺取庆州而来,已然在此地驻扎数日,今日丞相大人要率军兵发庆州,你为何还要拖沓不前?”他和贵力赤,脱欢等人率军跟随哈剌章,也是逼不得已,岂肯傻到让自己部族勇士去和蓝玉拼命?早就定下了三族共同进退之计,此时故作指摘脱欢之态,那也是昨夜早已商量合计好了的,以免哈剌章以及他手下的这些北元将领猜忌自己。 哈剌章闻言,心中更是不悦。他虽也是在北元朝廷中举足轻重之人,但因统帅无方手下这八万人马论战力,远远不如詹事府同知脱因帖木儿手下,那由他嫡亲兄长遗留下来的九万精锐,平日里也没少受蛮子和脱因帖木儿的闲气,是以此次尊奉北元皇帝托古斯帖木儿的圣旨率军南下之后,一路之上难免有些踌躇满志,满心希望能率军奇袭庆州,甚而降服已然归顺明朝的兀良哈三族,做第二个盘踞辽东的纳哈楚,是以今日传下帅令,要领军开拔,前往庆州之时,突遭脱欢劝阻,心中难免恼怒。若不是念及脱欢年纪虽轻,却素来足智多谋,早已发作多时,哪里还能按捺心中的怒气? 脱欢面露微笑,疾步来到哈剌章身前,手指那副悬挂的羊皮地图,皱眉说道:“丞相大人请看,此处正处于可威逼庆州和明朝大宁的两便之地,若是再要前行,咱们就得疾速绕过哈剌温山南部,才能袭取庆州了,夺取辽东了。”卫拉特部族世代居住的领地,便在北面不远的地方,故此他对于此地的地形,自然是了然于胸。” 哈剌章眼望地图之上,由北朝南绵延不尽的哈剌温山,不由也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依你的意思,咱们再要前行,袭取庆州的意图太过明显?难免引得蓝玉率军增援庆州么?”原来这哈剌温山,就是后世的大兴安岭,这等绵延悠长的山脉,对于北元骑兵来说,就是一道彻底分开了漠北和辽东的天堑。若是北元大军要前往庆州,势必朝南行进,绕过哈剌温山的南端,再行攻击庆州。他虽无大才,毕竟也是统军多年,这点形势倒也能看得出来。蓝玉扫视帐中众人一眼后,沉声说道:“众将听令。”眼见武定侯郭英,都督佥事耿忠、孙恪等将校齐齐抱拳躬身,面露凛然之色,便即断然接道:“命你等整肃各自人马,务必于一个时辰之后整装待发,咱们连夜兵发庆州,待得探明敌情之后,本帅再做决断。” 原来蓝玉虽是一心消灭北元王庭,毕竟自幼跟随常遇春,徐达,冯胜,傅友德等名将征战沙场多年,心知此等敌情不明的情况之下,须得冷静对待,不可贸然出击,若是一个大意之下,给北元重新占据咽喉之地庆州,那么上次跟随冯胜远征辽东纳哈楚的战果,也很可能付之东流,故此以稳妥起见,还是决定统帅十五万大军,先行移师庆州。 帅帐中众人轰然领命,疾步转身出帐。 冬季的星空格外明亮,一股潮水般的骑兵缓缓而行,依据星辰所示的方向,披星戴月之下,赶赴庆州。 只因洪武皇帝朱元璋考虑到蓝玉大军须得长期驻守大宁,择机北伐,故此这数月来已然连下圣旨,调集了大批粮草囤积于此,蓝玉的大军自然也就携带了大批的粮草出发,骑兵在粮草辎重的拖累之下,也是无法疾速而行。 朱权,马三保,景骏,司马超等人身后,便是风铁翎统帅的那数千默默策马行走的黑甲骑兵。 第二日正午时分,大军这才赶到庆州城外,在蓝玉的帅令之下,在庆州城外择了一块地形适宜之处,扎营休息。 又过一日的午时时分,朱权正在营帐之中和景骏,马三保等人闲聊,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骤的鼓声,心知这又是蓝玉在帅帐击鼓聚将,便即接过马三保递来的长剑,疾步出帐,朝大帐而去。 待得众人齐聚帅帐之时,朱权这才发现,自己上次跟随冯胜北伐纳哈楚之时,曾见过的开平王常遇春的儿子,常升,常茂兄弟,居然也在帅帐之中肃然待命。 原来冬末春初之际,北元骑兵的战马有可能爆发疾病,那蓝玉统帅的这十五万骑兵也未必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为免此等情况削弱明军战力,使得志在必得的北伐功亏一篑,朱元璋便即下旨,调集了上万的马匹,由常家兄弟押运而来,用以补充那些经过冬季严寒之后,有可能因为疾病损失的军马。 多年和元朝骑兵的厮杀,早已使得朱元璋深深明白,在北方诸省,以及漠北这等对北元骑兵来说极占地利的地势之下交手,唯有以骑兵对骑兵。早在徐达当年北伐大都之前,朱元璋所属的红巾军,就极为重视收集缴获的军马用以发展自己的骑兵。不但在洪武十四年之际,由颖国公傅友德率蓝玉,沐英,王弼剿灭盘踞云南的梁王把匝剌瓦尔密之时,缴获十余万的牛马,更在上次纳哈楚投降之际,收获牛,羊,马匹二十万,再加上和兀良哈等部族交易所得,倒是不缺军马作战。 身穿甲胄的蓝玉端坐帅案之后,眼见燕王朱棣,宁王朱权,王弼,郭英等人已然齐聚帐中,便即将手中正在擦拭的三尺长剑缓缓落鞘,沉声对中人说道:“今日得斥候探报,元军十余万目下盘踞在北方一百余里之处,本帅决定主动出击,决一死战。” “武定候”郭英听完蓝玉所述,不禁皱眉沉吟,抱拳躬身禀道:“启禀大帅,以末将所见,北元大军主帅未明,兵力究竟几何,也是尚不清楚,此等情况之下,不如咱们以静制动,静守庆州,待得探明敌军动向之后再做决断。”他身为朱元璋钦封的“武定候”,自然也是久经沙场,屡立军功的宿将,方才听得蓝玉所述,斥候所报的敌军主将,兵力也是甚为模糊,力求稳妥为上,穏守庆州。 王弼眼见蓝玉面露不悦之态,忙即轻轻咳嗽一声后走出队列来,躬身禀道:“启禀大帅,末将也以为郭将军言之有理,我等仓促前往迎战,不若在此静候元军来攻,以逸待劳。” 燕王朱棣听得郭英,王弼所言,也是微微颔首,显见得也是赞同此等以逸待劳的打法。 朱权回想起庆州此时不但城外驻扎了蓝玉的十五万骑兵,而且庆州城内还有辽东都督马云率领两万明军步卒驻守,暗自忖道:要是咱们北上迎敌,没有大炮,火铳,以骑兵对付骑兵的话,可说是地利尽失。若是在此驻守庆州,加上庆州城内那两万携带火器,依据城墙坚守的步卒配合,兵力,火力方面占据上风。此等以逸待劳的打法倒也是稳妥之计。他曾经在脱欢所属的卫拉特部族待过些时日,更曾跟随乃刺吾,沈鹏远赴辽东,见过兀良哈三卫的首领,故此心中明白,此时明军中除了风铁翎那数千黑甲骑兵之外,蓝玉手下的骑兵虽也是九边重镇的精锐,又经数月严酷训练,但若是论单兵的骑射之术,和元朝那等自幼骑射,整日狩猎的游牧部族相较,还是颇有不及。 “哼,鞑子的影子尚未见到,你等就想着至不济也能守住庆州了?”蓝玉霍然起身,长长吁了一口气后,扫视帐中众将。 常茂心中虽也知晓郭英,王弼所言颇有道理,但一回想起听舅舅蓝玉曾在金銮殿之上,太子殿下朱标亲手授予蓝玉节钺之时,曾亲口对洪武皇帝陛下立下了军令状:“若是此次不能剿灭漠北元朝余孽,无颜再生还庙堂。”,心念及此,便即走出队列来粗着嗓子对郭英和王弼笑道:“你两个昔日和鞑子厮杀之时,倒也像条汉子,如何今日娘们似的恁不痛快?畏首畏尾之下,何年何月才能宰了鞑子皇帝?” 郭英听得常茂如此无礼言语,心中不悦,转头冷冷说道:“两军交战,非是了断江湖恩怨,岂可意气用事?”他身为前军都督府佥事,在此次大军北伐之前的军职和权力,并不在蓝玉之下,故此对常茂这个开国元勋常遇春的儿子,也是丝毫没有畏惧之意,旁敲侧击之下,还想提醒北伐的统帅蓝玉,莫要意气用事,陷大军于陷阱。 蓝玉如何听不懂郭英言下之意?心中微微叹息之下,沉声说道:“若是元军驻扎不前?我等又要等到何时?,拖到秋高马肥之际,元军战力恢复之时,再去漠北剿杀鞑子皇帝?” 郭英转头对蓝玉躬身说道:“启禀大帅,此次咱们十五万大军,可说是九边重镇以及辽东数年来训练而成的一支精锐,万万不容有失,即使错过了今年,明年择机而战,也是未尝不可。” 朱权,朱棣二人跟随冯胜,傅友德,蓝玉许久,身在军营之中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心中明白,对于中原汉人王朝来说,组建,训练一支规模庞大的远征骑兵,非是两三年之功,若是遭受重大损失之后,再想征讨漠北元庭就需要至少数年,甚至是十年之后了,此时听得郭英这般说法,内心之中也是甚为赞同。 蓝玉眼见帐中众人都有反对之意,心中震怒,面颊寒霜下疾步走到帅案一侧,伸手取下太子朱标所赐的节钺,高高擎在手中,抬头看着众人厉声说道:“金銮殿上,太子殿下亲手授予我节钺,陛下曾言道:肃清沙漠,在此一举。蓝玉若是不能剿灭北元余孽,无颜再面见陛下和太子殿下。”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后伸手“唰”的一下抽出腰侧三尺长剑来,厉声喝道:“众将听令。” 帅帐之中的众将眼见主帅蓝玉手持节钺,另外一手中的三尺长剑上,一泓秋水般的寒光闪烁,不由心中凛然,便是方才一力反对贸然出击的武定候郭英也只得噤若寒蝉,齐齐躬身抱拳听令。 朱权心中暗骂蓝玉横蛮,眼见蓝玉手持节钺,长剑下令,也是只有将赞同郭英以逸待劳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中,心中忖道:不管什么时代的军队,都不可能讲究什么“民主”,打仗也不是靠商量出来的。统帅军令一下,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咱们这些大头兵,也只有一个个的朝前冲,往前蹦。“蓝螃蟹”手持节钺,那可是朱老爷子赋予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生杀大权,谁再敢出言反对他,不被活活劈了才怪。 燕王朱棣眼见蓝玉威风凛凛的手持节钺,一声令下之后,连郭英,王弼那等军中宿将也只得服服帖帖的接令,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嫉妒之意,暗自忖道:什么时候我也能亲自率军痛宰鞑子就好了,娘的,居然这么威风。 “出身仕汉羽林郎,初随骠骑战渔阳。孰知不向边庭苦,纵死犹闻侠骨香。”此情此景,不知为何,竟是让朱权触景生情,想起了金銮殿上隆重的遣将礼之时,太子朱标赠与蓝玉的这首,王维的诉说汉朝冠军后霍去病北伐匈奴的豪情壮志的诗句。他虽是将方孝孺授课视作了上刑般的痛苦,但对这首《少年行》却是由衷的喜爱,过耳一次之后,便是难以忘怀。 蓝玉眼见众将都是一副凛然恭敬之态,微微颔首下沉声说道:“传本帅军令,今日酉时,,众军务必以粮草饱喂战马,今夜好生安歇,明日寅时,大军随我出发,若有懈怠,定斩不饶。” 锦衣卫同知曹文斌突然抱拳对蓝玉沉声说道:“启禀大帅,今日我见庆州城外已然有些牧民前来交易,这些游牧部族之中,难保没有北元的哨探潜伏,不知大帅如何打算?”原来明朝虽在大宁设立榷场,专门和归顺明朝的兀良哈三族牧民交易,茶叶,食盐等生活必需品。但自纳哈楚所部二十万元军归顺之后,辽东日趋安宁,不但是兀良哈三族,便是辽东的其他大小部族以及漠北距离大宁,庆州略近的部族也是纷纷前来庆州,以及大宁和那些胆子大的中原商人交易茶马,隆冬之后的牛马等牲口,虽是难以卖个好价钱,但以狩猎所得的皮毛和药材交换些食盐茶叶,倒也是聊胜于无。此时的庆州城外,已然侯了数十部族牧民,望眼欲穿的等待着中原商人的货物到来。 朱权听得曹文斌所说,也是不由得皱眉忖道:这些游牧部族,男女老少都是精于骑射,倒是难以分得清楚谁是哨探,谁是牧民?就算真是牧民,也难保不会和咱们交易之后再跑去鞑子那里通风报信。咱们这十五万大军开拔的动静太大,动向势必难以瞒过给敌人斥候的耳目。若是把他们都一股脑儿的全部杀掉,只怕又会影响到朱老爷子的“民族政策”。他自从听朱元璋亲口所述之后,已然明白了这位洪武皇帝,一直以来都想以茶马交易来笼络北方游牧部族,施以怀柔政策,自己这般的杀人灭口之法,就算要做,也得做得干净利落才行,切莫授人以柄。 亲身经历庆州和元军浴血厮杀之后,朱权内心之中早已深深的明白,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丝毫没有折中之法可以选择。所谓和平时期的“仁义道德”,在领军作战的统帅来说,就是狗屁不通。如果让他选择的话,自然是宁肯让这些有“密探嫌疑”的家伙去死,而不是让十五万的明军士卒葬身大漠。所以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去做?而不是该不该做? 帐中众将听得曹文斌如此言语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兹事体大,谁敢说杀还是不杀?是以也只有沉默着鱼贯而出,各自回营部署蓝玉所下的军令,准备明日开拔。 蓝玉皱眉凝视曹文斌说道:“你待如何?” “去年隆冬之际,连降大雪,草原之上多如牛毛般的游牧部族,难免穷凶极恶,大部族吞并劫掠小部族乃是家常便饭,若是这些牧民归途之中,给有仇的部族劫杀,倒也是寻常之极。”曹文兵面不改色的淡淡说道。 朱棣听得这位锦衣卫首领如此说来,忍不住面露赞许之色,心中赞许忖道:锦衣卫果然不愧是父皇陛下一手栽培出的亲军,不惜一切代价手段,只为完成属于他们自己的任务。 朱权听得曹文斌如此说,岂能还不明白?这位特务头子是要派遣手下假扮游牧部族的拦路劫道,管他真斥候也罢,假探子也好,一劳永逸下全部解决,以免泄露明军动向。心中明白下感触颇为复杂,暗自忖道:这个特务头子的反间谍水平,倒也具有专业水准,既可以对大军行踪做到保密,又是滴水不漏,事后又可轻而易举的赖个干干净净,让人抓不到把柄,当真辣手之极。 50 寒风料峭,雪花轻舞,漠北的第一场雪已然落下。捕鱼儿海的湖面上,已然结上了一层薄薄的浮冰。 随着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十数骑骏马在骑术精湛的骑士鞭策之下,一路奔到了湖边。 当先的乃是一个身穿狐裘,胡须花白的老者,身畔还跟随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是北元第一重臣太尉蛮子和詹事府同知,脱因帖木儿。他们身后跟随的十个蒙古骑兵乃是二人的护卫,眼见两位大人翻身下马,也就勒马止步,不再紧紧跟随。 原来蛮子和脱因帖木儿虽在北元朝廷身居高位,但因自幼的生活习俗,依然喜欢每日带着亲卫出来溜溜马。 脱因帖木儿转头回望数里之外连绵的北元军营,回想起这数日来,自己屡次因为攻袭辽东大宁之事,求见北元皇帝陛下,可总是给皇帝以身体不适推脱,不由异常憋屈,伸手取下马鞍一侧的羊皮酒囊,狠狠灌下一大口后,没好气的看着将双手笼在袖中,神态悠然的看着辽阔湖面的蛮子,忍不住低声埋怨道:“陛下数日之前,还兴致勃勃的和咱们商量出兵攻取辽东的大计,这倒好,过不多久就全然抛之脑后。难得太尉大人到也真沉得住气。”说完之后,忍不住又是长长叹息一声。 蛮子斜睨了身侧不远处的脱因帖木儿一眼,心中也是暗暗叹息,暗自想道:为将者,首要便是要沉得住气,脱因帖木儿虽则承袭了他哥哥的位置,统帅我北元目下最为精锐的骑兵,但要说领兵之才,较之他的哥哥,还是相差太远。眼见这个对北元朝廷忠心耿耿的部下,面上不忿之情流于言表,便即抛开了心中所想,闻言笑道:“看这天气,今冬之际较之往年更加寒冷,朱元璋绝非鲁莽无能之辈,断然不会挑此天时,地利,人和尽皆不利之时出兵,深入大漠来攻打我等。”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后,转头看着脱因帖木儿微笑接道:“早在数月之前,我已然请淑妃出面,恳请陛下下旨,连同淑妃的书信一封,派使节远赴高丽。将辽东的一大片地方赐予了目下的高丽国王。”他口中所说的淑妃,自然就是目下最得北元皇帝托古斯帖木儿宠爱的妃子,正是目下高丽国王的嫡亲妹子,而目下高丽那个年岁尚轻的国王辛隅的王后,却是北元的一位公主。 原来高丽和辽东接壤,只因畏惧元朝骑兵锋锐,历来都是对北元奉表称臣,做了元朝的藩属国。数代之中,元朝都是以和亲和高丽保持着宗主国和藩属国的关系。自元朝忽必烈时代起至今,已然有数位元朝公主嫁给高丽国王,成为王后。 脱因帖木儿虽则不像蛮子那般思虑深远,毕竟也非酒囊饭袋,闻言微微皱眉问道:“太尉大人意图让高丽给朱元璋添乱,此计虽妙,但无奈高丽其国小力弱,只怕不敢轻易招惹朱元璋那老儿。” 蛮子闻言轻轻摆了摆手,沉声接道:“高丽早对辽东之地垂涎三尺,且兀良哈三族世代居住辽东,虽则已然臣服于明朝,但人心不稳,以朱元璋的性子,数年之内多半不会调遣大军进驻兀良哈三族的地盘,此计未必没有成功的机会。”说到这里,面上突然流露出几许阴狠之色,冷冷接道:“数日前接到消息,朱元璋派往高丽的两个使臣林密、蔡斌已然给我重金收买的高丽官员暗杀在归国途中,高丽境内。以朱元璋的性子,断然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 脱因帖木儿闻言肃然躬身道:“原来太尉大人早已心中有底,那末将也就整军备战,准备开春之际和蓝玉那小子决一死战。”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兀自未停,大宁城外已然是银装素裹,地上也是积了一层白雪。 一骑黑色的骏马疾风闪电般奔驰而来,马蹄践踏之处,积雪飞扬。马背之上端坐一个浓眉大眼,身穿甲胄的少年,正是宁王朱权。身侧另一匹坐骑上欢呼雀跃的少年书童,正是马三保。 朱权眼见胯下的爱驹“乌云盖雪”口鼻之中不断吐着白气,已然略显疲态,便即勒马止步皱起眉头来手指军营处,率领黑压压一片黑甲骑兵,步行而出的风铁翎等人轻声问道:“不知风老爷子此时率领弟兄们顶风冒雪的要去哪里?” “回禀殿下,听风老爷子所说,他们这是要出去练兵。”马三保听得朱权这般问,一面伸手取下马鞍一侧的羊皮酒囊,递给了朱权,一面口中应道。 朱权伸手接过酒囊来狠狠灌下一口之后,只觉得一股火焰般的灼流,顺着咽喉烧进了心窝,不由得精神一振,转头对马三保笑骂道:“你小子日后少拿点酒给本王喝,要不等到咱们打完了仗,回到应天之时,只怕就变作了酒鬼。”口中说到这里,脑海中回想起的却是那个刁蛮的“师姐”徐瑛,时时将师傅的酒葫芦藏起来,惹得师傅大发雷霆的有趣情景,回想起徐瑛娇俏的模样,心胸中不由得一暖。 马三保侧望朱权的脸庞,突然有些忍俊不禁。 朱权听得耳边传来轻笑之声,转头瞪着马三保佯怒道:“你小子笑什么?” 马三保跟随朱权日久,深知这位殿下性子温和,不由得壮起胆子轻声说道:“小人有一次听徐姑娘言道,说殿下您是个呆子,方才所见殿下情状,的确是有那么一点。” “大胆,这些言语你如何能记得这般清楚?”朱权听马三保如此直言,不由得脸红脖子粗起来,也不知是否因为刚饮了烈酒,酒气上涌的缘故。 马三保伸了伸舌头,正色答道:“小人鲁钝,殿下你方才说什么,小人已然忘得一干二净。” 朱权哈哈大笑,伸手重重一拍马三保的肩膀,赞道:“孺子可教也。”伸手触及之下,只觉得马三保身躯微微颤抖,不由笑骂道:“天寒地冻的,也不穿暖和点。”口中如此说,心中暗暗想道:三保这小子自幼生长于云南那等炎热之地,来到此等北方寒冷之地,倒也真难为他了。原来隆冬渐至,天气越发寒冷,他跟随师傅秦卓峰休息内功日久,内力渐渐深厚之下,在此大宁居住久了也是渐感寒意,眼见马三保瘦弱的身躯上,衣衫也是略感单薄,不由得如此一说。 马三保脸上流露出两份倔强之色,轻声答道:“今日早间我穿得暖暖的,可风老爷子笑我若是这点风雪都经受不住,如何跟随殿下和蓝将军远赴漠北去讨伐北元?”原来马三保的性子也是外和内刚,今日受到风铁翎的嘲笑之后,便即脱去了棉衣,宁愿苦苦撑持也不愿给人讥讽。 朱权闻言心中一动,脑海中想道:风老爷子所言也是有些道理,想那漠北之地,还在咱们北方数百里之外,势必更加寒冷难耐,打仗都讲究个天时地利,这个天时自然也就包含了对季节,气候的考虑。想到这里,一面微微颔首,一面又举起酒囊来大大喝了一口,策马朝远处风铁翎率领的那一群黑甲骑兵而去。 马三保眼见朱权大口饮酒后,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儿,心中突然暗叫糟糕,暗暗想道:若是等回到应天之时,殿下已然喜欢上了这杯中之物,徐姑娘不活活剥了我的皮才怪。想到这里,取下马鞍一侧自己的酒囊,狠狠灌下一口驱除寒气,策马跟随朱权而去。 等朱权二人策马来到风铁翎身侧之时,只见他正快手快脚的脱下身上甲胄衣衫,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和身躯之上的数条刀疤箭创,伸出双手在地上捧起一大团积雪,在身上用力揉搓起来。开阔地之上那些跟随他的子弟兵也都是纷纷效仿,嬉笑怒骂着伸手扒去同伴的甲胄衣衫,洗起了雪浴。 朱权和马三保毕竟也是少年人心性,眼见他们这般举动,也是翻身下马,脱衣卸甲,打起了雪仗。 朱权玩闹了一会儿后,缓步走到风铁翎身侧,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低声问道:“老爷子,只怕蓝玉是要等到冬末春初之际才会出击了。”原来他和蓝玉素来不对路,每次见面都是大眼瞪小眼,索性懒得去蓝玉的大营相见,眼见十五万大军驻扎大宁已然数月,蓝玉依然没有发兵漠北的迹象,是以有此一说。 风铁翎一面用积雪擦洗身体,一面微微颔首,沉声说道:“此去漠北足有数百里之遥,若是咱们贸然出兵,万一路上突然遭遇暴风雪,那就极为凶险了,要知漠北气候酷寒,还远胜目下咱们所处之地。”说到这里,略微一顿之后接道:“春初之际,鞑子的战马困顿了一冬,定然虚弱不堪,而牛羊马匹,北元士卒牲畜极易患病,这才是咱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朱权伸手接过马三保递过来的衣衫甲胄,缓缓穿上,回想起自己结识卫拉特部族那个阴险的脱欢的妹妹苏兰之时,也曾听闻隆冬之际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也是这些草原游牧部族畏惧如虎的一大杀手,心中想道:春季气候变暖之下,各种细菌,病毒繁殖的速度大大加快,这在以前生物课上老师也曾教过,加之这些游牧部族极度缺医少药,所以一场蔓延的疾病都极可能给他们以重创。蓝玉,老爷子他们自然不会知晓病毒,细菌这些玩意儿,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利用这种“天时”。 风铁翎去过双刀在雪地上练了一趟刀法之后,气定神闲的来到朱权身侧,沉声说道:“以老夫看来,蓝玉虽是治军有方,但此次明军士卒大部分不是他昔日的属下,故此他也需要至少数月才能建立威信,发挥出最强的战力,毕其功于一役。”他虽则因为当年和常遇春的深仇大恨,对常遇春的舅子蓝玉,素来也没什么好感,但毕竟久历战阵,自具眼光。这些时日见了蓝玉整训大军的手段不但是严酷,甚至有些无情,对此次远征漠北北元朝廷也多了两分信心。 时光匆匆间,已然到了第二年的三月时分。当江南已然是万物复苏之际,大宁城外依然是春寒料峭,漆黑的夜空中飘着点点雪花。 帅帐之中,一个脸带刀疤,身材矫健的青年正来回踱步,听着一个破衣烂衫,打扮直如叫花子般,牧民打扮的汉子禀报军情。 大帐之中一侧肃立的数人,分别是燕王朱棣,宁王朱权,王弼,郭英,耿忠,孙恪,风铁翎,以及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卫同知曹文斌,而此刻端立帐中的那个“叫花子”,正是曹文斌昔日派遣往漠北探查北元动向的锦衣卫下属,一个名为李石坚的百户。 蓝玉手指了指悬挂的地图,神色冷峻的问道:“你等在何处发现元军?” 李石坚疾步来到地图一侧,仔细查看之后,伸手指了指大宁以北一处,断然说道:“大致就在此处。” “有多少人马?”蓝玉神色不改的问道。 李石坚微微躬身答道:“元军斥候众多,小人无能,白日里根本无法靠近,夜间远观他们营帐的灯火,估摸了一下,这股元军至少在十万以上。” 蓝玉听得李石坚如此答话,凝神细查之下,眼见李石坚手指之处,已然不是捕鱼儿海,阔栾海一带,而是距离大宁两百多里的东北方一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默。原来此次北元如此劳师动众,所处之处既能又可能进犯辽东庆州,距离大宁也不算太远,意图倒是难以测定。 曹文斌凝视李石坚,疾言厉色的问道:“你断然不会看错么?当真有十万之众?” 李石坚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答道:“至少十万,甚至更多。”说到这里,看了看依旧凝神观看地图的蓝玉一眼后,沉声接道:“小人属下的两个弟兄已然悄悄尾随鞑子大军,若是他们有什么异动,当会飞马报来。” 蓝玉头也不转的挥了挥手,李石坚便即躬身作礼,退出帐外。 蓝玉目光冷冷的扫视帐中众将一眼后,对王弼下令道:“多派斥候,连夜出发,务必细查元军军力,动向,若有军情,火速来报。” 王弼躬身领命后也是转身出帐,自去忙碌。 ------------ 夜色已然到了傍晚时分,朱权眼见马三保将几味饭菜摆到了面前案几之上,不由得问道:“这两日不见师傅他老人家呢?”原来他这两日都没见到师傅秦卓峰,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忍不住出言询问。 马三保略微一愣之下笑道:“这两日,秦老爷子和方老爷子两位去看沈鹏和兀良哈三卫的族人交易茶马去了。”他所说的方老爷子,自然就是当年和秦卓峰同在军中的方劲松。 朱权一面吃饭,一面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有点纳闷,暗暗想道:师傅平日里对兀良哈三卫的首领都没什么好感,怎的突然对沈胖子和他们交易茶马有了兴趣了?原来自兀良哈三卫的首领归顺明朝,接受所封的官职后,朱元璋下旨在大宁附近开设榷场,专门和辽东各大小部族交易茶马。目下榷场虽则尚未建立起来,但已然有些大胆的汉人商贾为利益驱使,尾随沈鹏来到大宁,和三卫首领所率的三族牧民交易瓷器,药品丝绸等物,生意倒是渐渐兴旺了起来。 莺飞草长,秋去冬来。辽东的第一场雪已然纷纷扬扬的自苍穹中洒了下来。 天色昏暗下的破晓时分,大军营地外的一处旷野中,身形挺拔的蓝玉已然全身甲胄,目光凛然的看着身前一群手牵马匹,身着游牧部族服饰打扮的汉子。 一个身形高大,身穿锦衣卫飞鱼服饰,腰侧佩着绣春刀的汉子拿着一个酒坛给这些汉子斟满了酒碗。赫然正是奉旨保护燕王,宁王北伐的锦衣卫同知曹文斌。 蓝玉默然不发一言,拿起一个酒碗后对身侧的王二虎挥了挥手。 王二虎忙也拿起一个酒坛来,拍开泥封后给蓝玉斟满。 蓝玉双手端起酒碗来,朝这群汉子为首两人略微颔首示意后,又朝两人身后的那群做牧民打扮的汉子喝道:“干。”说罢,抬起酒碗朝嘴边灌去。 连尽三碗之后,蓝玉身后的宁王朱权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给身前那为首的两人各自斟满了一碗酒,轻声说道:“师傅,方老前辈,我先饮为敬。”说罢咕嘟嘟的喝光了碗中的烈酒。原来这两个打扮做牧民的为首之人正是朱权的师傅秦卓峰,以及他昔日军中的好友方劲松。二人这些时日以来,常常混迹于沈鹏和兀良哈三族的牧民之间,刻意模仿他们的举动和生活习惯, 此时不但穿着打扮模仿得和草原牧民极为相似,就连简单的蒙古话也学了一些。 秦卓峰耳中听得朱权口称的“师傅”二字和平日里颇为不同,不由得心中一暖。 方劲松微笑着看了看朱权后,突然转头对身侧的秦卓峰笑道:“秦大哥,老天让你我二人活到今日,也算待咱们不薄了。” 秦卓峰微微颔首下,转头对一侧的马三保笑道:“小子,老夫的酒可准备妥当?此去茫茫草原之上,若是半月没有酒喝,只怕憋都憋死我了。” 一侧的马三保闻言之下,忙即牵过两匹骏马来,手指马鞍之上的数个酒囊笑道:“您老人家放心,小的已然在您二老的马上都准备了美酒。” 方劲松闻言不由得瞪了瞪身侧的秦卓峰,没好气的佯怒道:“秦老大,咱们这是去找鞑子皇帝呢?还是去卖酒给鞑子?老弟弟我也成了你运酒的伙计了?” 朱权听得方劲松如此说,心中微微一动,暗暗想道:师傅以及方老前辈此行虽则乃是打探鞑子皇帝大军的动向,但他二位武功卓绝,若是有机会能混进鞑子大军之中,难保不会一时冲动下去行刺鞑子皇帝,即使侥幸得手之下,只怕也没有生还的机会。想到这里,正想开口劝慰两句,让他们莫要行险,抬头见到两人谈笑自若的神态,脑海中突然闪现过庆州血战纳哈楚手下数万元军,城门即将被攻破之时,师傅那日也如今天般悠闲的神态,暗暗转念想道:师傅自幼生长于元朝暴政之下,若是有机会用自己的命去换鞑子皇帝的性命,只怕纵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是义无反顾,我又何必去劝? 秦卓峰不是喜做儿女之态之人,察言观色之下岂不知朱权所想,故作不知之下翻身上马,朝蓝玉,王弼等人略一颔首后,便即策马朝远处缓缓行去。 曹文斌目光斜睨了不远处的蓝玉一眼,抬起手中的酒碗一口饮尽后,凛然说道:“若是你们身份给鞑子兵发现后,该当如何做?不用我再教你们吧?”说到这里后,冷冰冰的接道:“若是等咱们大军远征漠北,再见到你们活在鞑子手中的窝囊相,只怕锦衣卫自此之后,就要给蓝大帅看轻了。”说罢,手腕一翻将手中酒碗砸碎在地上。原来这数十个牧民打扮的汉子尽皆乃是曹文斌属下的锦衣卫,乃是他这些年挑选出的武功高强,头脑颇为机灵之人,经过严格训练之后,从衣着打扮,到语言,甚至是生活习惯,乍看之下,都已然和草原牧民没了区别,此次提前出发,也是专为侦伺北元大军的动向。 那群锦衣卫的属下肚中喝了三碗烈酒,犹如烈焰翻滚,回想这些时日之中跟随蓝玉大军之中,没少受蓝玉的亲兵卫队的白眼,都有不忿之情。 只见一个汉子默然不语,自怀中掏出一个铜制的腰牌,赫然正是锦衣卫身份的腰牌,放置于地上之后,牵着身侧的两匹骏马转身离去。 他身后的数十个汉子见状也是纷纷效法,放下腰牌后翻身上马,三人一组的纷纷离去。 曹文斌见状微微颔首,吩咐几个手下将那数十个腰牌收集起来妥善保管,看了看不远处的蓝玉和王弼二人,心中暗暗咬牙想道:大明天朝的锦衣卫,绝不会活着落在鞑子手中。 ------------ 51 风铁翎说到这里又转头看了看朱权,沉声问道:“老夫的坐骑也是从鞑子手中抢来,以你们所见,他们的马匹如何?” 朱权回想方才所见,不由失笑道:“老爷子那匹马儿似乎其貌不扬,并非什么良驹。”说到这里,转头对书童马三保说道:“上次纳哈楚归顺朝廷之时,携带了许多马匹。前些日子已然给蓝玉要了不少,用以补充大军所需。你去和王弼将军说说,挑一匹脚力健壮的给风老爷子送过来。”原来朱权回想方才所见,风铁翎的那匹坐骑个头矮小,显见得远远不如自己的爱驹“乌云盖雪”,便想让马三保去另外挑一匹良驹相送。 马三保答应一声之后,正要转身出帐而去。 风铁翎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说到这里,转头凝视着朱权笑道:“老夫那匹马儿看起来自然没什么值得夸耀之处。不过自从老夫和手下弟兄来到辽东之后,每每偷袭元军,抢夺他们的战马,倒是发现他们的马匹和咱们认为的高头大马多有不同之处。” “哦?”朱权跟随蓝玉时日不短,早已明白了马匹对于骑兵战斗力的影响之大,听得风铁翎言下之意是说蒙古骑兵的战马也有与众不同之处,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 风铁翎略一沉吟后接道:“鞑子的战马若论短途奔驰,自然比不得殿下的良驹。但其持久力很强,而且对草料不挑食。在辽东这等苦寒之地也远远比中原的马少生病。而且以我手下的弟兄从鞑子那里抢来的战马来看,他们的坐骑中,母马远远多于公马。” 朱权听风铁翎诉说蒙古马耐力以及适应能力远较其他马种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此时又听说蒙古骑兵的坐骑多为母马,脑海中突然回想起自己和徐瑛在脱欢的妹妹苏兰那里做客之时,不但喝过马奶酒,亦且亲眼见到那些卫拉特族人饮用刚刚挤出的马奶,心中豁然明了,叹了口气后说道:“鞑子的战马中母马远远多于公马,不但让他们战马繁殖的速度加快,而且这些母马就如同移动的粮仓。不用像咱们出动几十万大军,还必须得有大量的民夫运送粮草。”嘴里这样说,心中回想起的却是上次自己跟随冯胜麾下大军远征辽东纳哈楚之时,亲眼目睹的那运送粮草的人山人海,心中不由自主的暗暗叹息道:在这个没有汽车,火车等先进交通工具的古代,一支庞大的步卒军队劳师远征,必然配备一支数量庞大,运送粮草的队伍。而且运送粮草的人也同样要吃饭,每天士卒加上民夫所消耗的粮草数量惊人。蒙古骑兵往往一人配备双马,甚至一人三马,马奶必要时也能成为他们的口粮,所以在这个没有汽车,飞机的冷兵器时代,无疑成为了最善于远途奔袭,最具有机动能力的军队。 风铁翎一面让马三保给自己的杯中斟茶,一面缓缓说道:“故此咱们要在草原这等毫无地势可加利用的开阔之地和鞑子厮杀,就只有以骑兵对付骑兵。” 朱权听他这么说,不禁默然,心中暗暗想道:除了汉武帝时期卫青,霍去病那等天才的将领,建立一支强大骑兵,以骑制骑的打法之外,大队步卒要在草原上和大队蒙古骑兵正面厮杀,除非是咱们大明的军队拥有足够先进的火器,再辅助以弓弩,使用沐英所说那种分列射击的法子,形成持续不断的远程火力,否则势必难以压制数万骑兵怒潮般势不可挡的冲击力。他在庆州之时,曾经亲眼目睹纳哈楚手下数万骑兵冲击之时,万马奔腾所形成的骇人景观,回想当日情景,心中犹有余忌。 “不知老爷子当年在江南之地造反之时,如何对付鞑子骑兵?”司马超听风铁翎将蒙古骑兵说得这般不可一世,心中不由得不服,忍不住嘟囔着问道,心中暗暗想道:鞑子的骑兵真有这般可怕,也就不会给打倒漠北那等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 风铁翎眼见他一副不甚服气的神态,也不由得失笑,眨了眨独眼后接道:“昔日老夫和手下的弟兄和鞑子硬拼几阵,吃了些苦头之后,自然也学了乖。江南之地,湖泊河流星罗棋布,山林峡谷随处可见,鞑子骑兵再善于骑射,咱们专门挑着地势狭窄,骑兵难以铺排施展之处和他们打,偷袭的时候也尽挑夜间下手,趁黑偷袭他们的军营,趁他们还没来得及上马就冲到面前厮杀。虽则咱们弓箭技艺无法与他们相比,但靠近了身拼刀剑功夫,可就轮到咱们这些刀口噬血的江湖汉子砍瓜切菜了。” 朱权略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过夜战这类偷袭的法子只怕也只能用以对付小股的元军,若要和鞑子数万人马正面交锋,只怕还是只有囤积足够的粮草,凭借坚城高垒才能让鞑子发挥不了骑兵的优势。” “不错,昔日江南之地,各路反元义军中和鞑子拼得最狠的一仗,既不是朱元璋所为,也非陈友谅所战,反而是张士诚在高邮一战。”风铁翎说到这里,看了看面露诧异之情的朱权,马三保,景骏等人,突然笑着掰了掰手指头后接道:“鞑子所说的元至正十三年,张士诚拿下高邮建立大周朝,称王之后,各路义军的头号大敌,元朝丞相脱脱亲率各行省元军击败徐州芝麻李所率的红巾军后,号称百万之众,直扑高邮。扬言破城之后屠尽军民,气焰何等嚣张?可惜围攻高邮四十余日之后,损兵折将至少在二十余万,最可笑的是鞑子皇帝又听信谗言,夺了脱脱这个鞑子主帅的军权后再将其赐死,帮咱们义军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如若不然,以当时徐寿辉,陈友谅,朱元璋尚未成气候的军力,恐怕也难以抵挡脱脱的大军。”说到这里,忍不住呵呵大笑,显得极是舒畅。 朱权闻言不禁默然,心中暗暗想道:其实客观说来,元朝暴政的终结乃是因为他们不但没有能力让占据绝大多数的汉人老百姓吃不饱饭,还实行种族歧视和压迫,搞得天怒人怨,这才有那么多汉人老百姓造反,到并非单单亡于朱老爷子和徐达,常遇春他们之手。回想起后世一些所谓的学者,著名作者,在很多影视作品,书籍中刻意丑化朱元璋,陈友谅,张士诚这些敢于造反的义军领袖,反倒将维护暴政,残酷镇压汉人义军的什么脱脱,汝阳王察罕帖木儿之类的元朝帮凶写得如何如何,将元朝,清朝几乎夸上了天,胸中忍不住郁闷,真不知道这些所谓的什么学者,作者,搞不搞得清楚自己几百年前的祖先到底是姓甚名谁?还是他们骨子里就遗留了太多的奴才性子,喜欢自己的祖先被别人歧视得不如一头驴? 艳阳高照之下,大宁城外一片广袤的草地之上。一匹四蹄如雪,皮毛犹如黑色锦缎的骏马疾风闪电般奔驰而来。 马上黑衣黑甲端坐那个十**岁的青年骑士抬手取下马侧的一张硬弓,抽出箭壶中一只羽箭后张弓搭箭,随着弓弦震动,羽箭破空飞出,擦着十余丈外的一个草垛飞过,斜斜的插在了草地之上。 朱权眼见一箭落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骑着“乌云盖雪”奔出十多丈后勒马回转,再次开弓放箭,朝草垛射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光之后,朱权放慢马速,缓步朝数丈之外的几个个骑士走去,一面手指了指远处那个草垛上的三只羽箭,面上微微苦笑道:“看来这骑着奔驰的马儿,开弓放箭真比想象中还要难得多。”嘴里这样说着话,心中暗自想道:蓝玉那个家伙虽则很惹人生厌,却能纵马疾驰中箭射飞鸟,弓马娴熟之极,让人不得不服。原来他方才纵马开弓,已然射了十余次,也只有三只箭矢中的。 不远处的四个骑士也是一身黑衣黑甲,年岁比朱权还小些的正是他的书童马三保,那个头发花白的独眼将军正是风铁翎,另外两个汉子正是朱权的心腹手下景骏和司马超。 马三保眼见朱权方才纵马奔驰的样子,心中意动,口中呼哨一声,策马奔出,朝那远处的草垛开弓放箭,显得极是兴奋。 风铁翎朝朱权微笑说道:“殿下习练弓马技艺的时日毕竟尚短,能有目下的火候已然着实不凡了。” 朱权侧头朝风铁翎看去,只见他的马侧竟然悬挂两个盛满羽箭的箭壶,忍不住奇道:“风老前辈为何准备这许多箭矢?” 风铁翎听得他这般问,便即伸手自两个箭袋各自抽出一支箭矢来递给他,口中笑问道:“殿下细看这两只箭矢有何不同之处?” 朱权接过两只箭矢来略一掂量,只觉得左手的箭矢略长,但右手箭矢的重量明显在左手所持有的箭矢之上,不禁奇道:“这两种箭矢重量相差悬殊,难道还各有妙用么?” 风铁翎略微点头,转头凝视朱权,轻轻叹了口气后说道:“蒙古鞑子虽则可恨,但他们的弓箭技艺的确乃是冠绝天下,绝非常人以为的那般简单。”说到这里,突然单手一勒马缰绳,策马奔出二十余丈后掉转马头,双腿陡然一夹马腹,纵马疾驰而来,待得疾风闪电般奔到朱权马前之时,突然伸手取出马侧的弓箭,迅捷无伦的张弓搭箭。 随着“嗖”的一记破空之声,一支较箭矢斜斜射出,消失在半空之中。 风铁翎射出箭矢之后,右手闪电般一伸,又自箭袋中抽出一支分量较重的箭矢来,抬手又是张弓搭箭,一箭射出,贯穿了十余丈外的那个草垛。待得胯下坐骑奔出二十来丈之后,只见他陡然一拧腰,转身之际又是一箭飞出,再次贯穿了身后的那个草垛。 马三保,景骏,司马超眼见得风铁翎如此不凡骑术和箭术,不由得都是出声喝彩。 风铁翎策马而回,来到朱权身侧,手指了指朱权左手中那分量较轻的箭矢,沉声说道:“弓箭乃是鞑子打仗之时的第一等利器,这两种分量不同的箭矢也是各有用处。两军交锋之际,借助坐骑奔驰的冲力,将这较轻的箭矢斜射而出,以达到最远,便能在对付敌军步卒之时占据先手。” 朱权听得风铁翎所言,脑海中闪现过的却是自己跟随蓝玉死守庆州之时,纳哈楚数万大军纵马奔驰而来,那铺天盖地射上城头,压得一众明军难以露头还击,暴雨倾盆般的箭雨。一面微微颔首,一面心中暗自想道:看风老爷子方才纵马奔驰射箭之际,箭矢飞出的角度接近四十五度,从物理学上说来,这可是能将射程发挥到最大的抛物线。这种手法再配合那短途奔驰,速度甚至达到几十公里奔马,便很容易让箭矢的射程超出敌人步卒那种固定原地的弓箭手,哪怕射程只超过敌军十丈,二十丈也是充分占据了主动。而且箭矢即便是到达了最远的射程之时,也是斜斜的以抛物线落下,借助这般由上至下惯性作用,其杀伤力依然是非常可怕。由此看来,弓弩在没有火炮等火器的冷兵器时代,的确乃是杀伤敌军的第一等利器。想到这里,看了看右手中分量较重的箭矢,皱眉说道:“依老爷子所施展的箭术,这种较重的箭矢当是在接近敌军后,平射而出伤敌,算是第二轮杀伤吧?”一面说着话,一面伸出手指抚摸着箭矢那锋锐的冰冷的箭镞。 “不错,蒙古骑兵所使用的弓通常也有一石拉力,这般较重的箭矢在二十丈之内可贯穿任何轻甲。”风铁翎一面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马三保,景骏等人纵马放箭,一面沉声说道。 朱权回想昔日跟随蓝玉和元军交战之时,所见到的不论是明朝骑兵还是蒙古骑兵,乃至于风铁翎手下的这数千黑甲骑士,似乎都是身着皮甲,并没有像什么小说里类似南宋时期金兵“铁浮屠”之类,连人带马都以以铁甲保护的重骑兵,心中不由得好奇,忍不住轻声问道:“老爷子,为何从不曾见到有重甲骑兵上阵厮杀?” 风铁翎略一沉吟后,缓缓说道:“老夫和手下的弟兄们昔年和元军厮杀无数,也从未曾见过元军中,有人马皆披挂重甲的骑兵出现。”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指了指前方策马奔驰中挥刀朝草垛木桩劈砍的马三保,司马超等人,沉声接道:“在广袤开阔的草原上,即使你人马身披重甲,让敌军的刀矛等兵器难以杀伤,但人马若是身披铁甲,怕不有百斤以上的负担,如此重负之下若是元军只是远远的和你兜圈子,待得拖到你人困马乏,疲累不堪之际再发起冲击,岂非只有束手待毙?想必元军即使有重甲骑兵,也是跟随保护他们的鞑子皇帝左右吧。” 正在此时,马三保跃马而过,待得坐骑越过草垛十余丈后,陡然拧身转腰,依样葫芦般学着方才风铁翎,回身射出一支箭矢。他久随朱权身边,时时勤练弓箭技艺,劲力虽自不弱,无奈准头差得太远,随着一声破空之声,箭矢差了尺许,没有射中草垛,反惹来司马超一声嘲笑。 “昔日老夫和一众手下兄弟初和元军交战之际,本以为凭借咱们的武艺,和元军骑兵厮杀岂不是犹如砍瓜切菜般轻松?待得交战之下,伤亡惨重之时,才知这个人武艺在千军万马的厮杀中几无用处。”说到这里,独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缓缓接道:“元军骑兵自那些统兵的万夫长,千夫长到普通士卒,无不精于骑射。若是我军兵力占据优势之时,他们不会和咱们对冲厮杀,只是远远的跑开。我军的弟兄即使策马追击,无奈骑术实难比得上这些自幼生长于马背上的家伙,很难追得上,即使咱们放箭伤敌,准头也差得老远,而且这些可恨的鞑子许多都身披一件丝绸的披风,箭矢射中了也很轻易的便可拔出疗伤,纵然咱们近身刀剑的功夫远胜于鞑子,无奈这些家伙老在二三十丈以外,根本无从下手。” 朱权在跟随蓝玉征讨纳哈楚之时,被海兰达数千元军夜袭之下,追杀那个元军的百夫长,全赖徐瑛赠予的丝绸内衣所护,才没有给对手的箭矢重创,自然明白元军骑兵所披的那件丝绸披风无异于防弹衣的作用。不要说普通箭矢了,就是淬毒的药箭给丝绸内衣阻挡包裹之下,毒性也往往难以形成致命的伤害,故此这件丝绸披风无疑会大大降低鞑子骑兵在交战中的伤亡。 眼见风铁翎的神色,朱权心中暗暗叹息道:看风老爷子的神态,这些话只怕是他当年亲眼目睹了无数手足弟兄死在元军的骑射之下,方才得出的鲜血的教训。转念想起自己即将跟随蓝玉的大军北伐漠北,想起《孙子?谋攻》中的那句名言,知己知彼,心中暗道:这句话意思就是两军交战之际,作为身负胜败关键主将来说,多多了解双方各自的优势与劣势所在,尤为最为重要的乃是多分析敌军的优势,长处所在,尽量避其锋芒,专挑对手的软肋下手,才是制胜关键。轻敌,才是真正的兵家大忌,历史上的蒙古骑兵曾经横扫欧亚大陆,给许多国家和民族带来了难以估量的破坏,远远超过了同为游牧民族的匈奴,多多了解对手的长处和优势,绝没有坏处。思虑及此,便即转头对风铁翎说道:“以您老人家看来,当年的蒙古骑兵和咱们中原汉人的军队相比,有哪些优势所在?” 风铁翎听他这般问,不由得一愣,沉吟片刻后答道:“待老夫好好想想,咱们回营慢慢聊。” 朱权闻言点了点头,招呼景骏等人和自己策马回营,马三保此时纵马驰骋,正在兴头上,闻言不由怏怏不乐,无奈宁王殿下已然下令,也只得策马伴随他们几人回转风铁翎的军营。 风铁翎一路沉默不语,只是皱着眉头回想昔日和元军交战的诸多往事。 待得回到朱权所住的营帐,马三保给几人泡上茶来。风铁翎看了看营帐中的几人后,缓缓说道:“以老夫看来,鞑子军队中的官职极其简单明了,这是他们交战之时的一个长处。” “哦?”朱权,马三保等人闻言不由得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之下,颇有些不明所以的感觉。 风铁翎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沉声接道:“鞑子军队作战之时,兵力强大的时候,往往就是以万人队为主,一军主将就是万夫长,兵力少的时候就是以千夫长,甚至是百夫长为主,并不像咱们汉人军队的官职那么复杂。”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朱权等人,又即接道:“两军交战之时,战局瞬息万变,尤其是在双方都以骑兵交战之时,有时候一个及时的冲锋就能让打乱敌军的阵型,彻底打垮对方的士气,获得全军的胜利。而鞑子军队的官职很简单,就让他们打起仗来之时,军队的反应很迅捷快速。” 朱权此时已然渐渐明白,风铁翎口中所说元军的官职,其实指的乃是蒙古骑兵的军事指挥体系,远较其他军队简单明了,主要就依靠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指挥作战。想到这里,回想自己以前在上学之时,也曾到部队参加过军训,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动,暗暗想道:其实他们的这些个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在后世的军队中所起到的指挥作用就相当于师长,团长,连长。后世所有国家军队的军事指挥体系之中,处于基层中的军官都是以团长,营长,连长这些为主体。两军交战之际,战局瞬息万变,一军主将的命令能否在最快的速度下传达下去,战术意图能否以最快的速度得以实现,无疑就决定了整个一支军队行动的快慢。两军交战之时,就好比两个人性命相搏,剑快的一方占据先手和主动的优势,这乃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风铁翎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朱权,又自接道:“鞑子军队打仗之时,往往以旗号,烟火,号角,响箭发令,再配以他们精良的骑术和战马,故此常常使用敌强我退,敌疲我扰,敌退我追的打法,让咱们老是处于无从下手的挨打境地。这种拖垮敌军的打法在草原那等开阔地势之下的威力,尤其可怕。” 朱权闻言也是默默点头,心中想道:后世的现代化军队,即便是拥有比古代人远为先进的通讯工具,也要尽量让军队的指挥体系简单,可见简单有时候并不等于落后。古代军队的传令方式就是号角,旗号,烟火这些,大家相差不多,所以蒙古骑兵的指挥体系简单明了,这就让他们的军队打起仗来反应的速度很快。简单,有时候就意味着更高的指挥效率,意味着成千上万人行动的快慢,意味着在战场中充分的去掌握主动。 52 托古斯帖木儿听得脱欢侃侃而谈之后,胸中陡然升起几许豪情,眯缝着眼睛想道:假使再有那么一日,我再回到大都那富丽堂皇的皇宫,岂不强过在漠北苦寒之地百倍么?他自幼生长于大都皇宫之中,内心之中对那浩大的都城和金碧辉煌的宫殿,自然有着一份难以磨灭的眷恋,想到这里,朝金帐内肃立的卫士喝道:“将海兰达唤进来见朕。” 片刻之后,甲胄全身的万夫长海兰达快步走进金帐,来到托古斯帖木儿身前跪倒在地,参见皇帝陛下。 “海将军,你曾亲自率军前往辽东,以你看,假如朕调遣一支十数万的大军,趁明朝蓝玉远征我漠北王庭之际,强攻庆州,此法可使得?”原来海兰达祖上也是出自于成吉思汗,忽必烈一系的黄金家族,故此他虽只是个万夫长,倒和托古斯帖木儿有着血缘关系,深得他的信任,是以皇帝每每遇到军机大事,到也经常询问于他。 海兰达今日本在太尉蛮子的授意之下,准备对付脱欢,方才便立于金帐之外,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随时准备率人动手格杀脱欢,所以方才脱欢在帐中的一番言语,也就一字不落得尽入耳中。此时他听得皇帝垂询,略一沉吟后回想起自己率军前赴辽东之际,纳哈楚不但在庆州调集重兵驻守,且明朝蓝玉奇袭之下夺取庆州后,纳哈楚曾逼迫自己率领士卒,和蓝玉的守军血战于庆州城墙之下的情形,便即重重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以末将看来,庆州正是控制辽东的要紧所在,且并不甚大,城内最多驻守三四万人马。”说到这里,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那个立于不远之处,面上流露出微笑的脱欢一眼。他乃是北元朝廷中颇有见识的将领,虽则对于脱欢的敌意不减,倒也大为赞同他所提出的这个以攻为守,趁机占据辽东的战法。 太尉蛮子毕竟是身处高位的老谋深算之辈,方才给脱欢所言,进逼大都的想法所激起的激情此时已然消退,脑子逐渐冷静下来后,忍不住抬起头来,深深的注视着对面的脱欢,心中不禁狐疑道:素闻脱欢这小子奸诈似狐,不料今日竟是一反常态,不遗余力的为陛下献计献策,莫非其中有诈? 脱欢面上表现得泰然自若,心中却是暗自好笑,暗暗想道:其实这世上最容易打动人的便是真话,我所说句句属实,全无虚言,还怕你看出什么破绽么? 蛮子心中狐疑下目视脱欢,沉声问道:“只是明军携有极为厉害的火炮,火铳和弩箭,只怕我等纵使出动十数万大军,也未必能一鼓作气,攻取庆州。”他身为太尉,此时却忽然使用略带请教意味的口吻对脱欢说话,却不是为了虚心求教,而是出言试探。 金帐中的众人,昔日都曾亲眼目睹元军士卒给徐达,常遇春等红巾军所使用的大炮轰得血肉横飞的惨状,听得蛮子如此询问,面上都是微微变色,目光不由自主的又都集中到了脱欢身上,想听他有何说法。 脱欢迎着蛮子那灼灼的目光,心中暗自想道,看来这个老鬼倒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我得以退为进才,不要太过惹他疑心才是,思虑及此,也就故意皱起了眉头,面露难色,好似难以应对蛮子的问话。他年纪虽轻,实则乃是极为聪明之人,加之和贵力赤,阿鲁台整日里勾心斗角,若论心计之深沉,全不在蛮子之下。眼见这老狐狸颇有猜疑之心,也就故意流露出两分为难之色,故意装出急切之间,难以回答之态。 丞相失烈门眼见脱欢竟似给蛮子难住了一般,心中不由气苦,心中暗暗埋怨脱欢道:你既然能想到这么个以攻为守,攻取辽东的计策,如何就忘记了明军那厉害的火器?着急归着急,他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心知若论此等两军交战之事,那是远不及蛮子,脱因帖木儿等人老辣,也只能默不作声,以一双目光在蛮子,脱欢等人身上扫来扫去而已。 阿苏特部族的首领马哈木一直沉默不语,双目低垂下注视着华丽的地毯,心中暗自好笑道:脱欢这小子的算计,我倒也能猜到几分,只是目下咱们三族和元朝之间形势复杂,这等推波助澜之事,也就只好留给他人来做,免得无端惹来皇帝和蛮子那老狐狸的疑心,以为我和脱欢私下有什么勾结图谋。 “陛下,微臣以为咱们出动大军奔袭辽东咽喉庆州,不如审时度势,依情况而定,若是驻守庆州的明军战力不强,猝不及防,那就不妨强攻庆州以占据辽东。若是明军死守之下一时间难以攻取,不如就将其团团围困,以牵制明朝蓝玉的大军难以在冬季之时,进犯我漠北王庭。”说话的正是詹事府同知,目下统领北元九万精锐大军的脱因帖木儿。 北元皇帝托古斯帖木儿方才眼见金帐之中的群臣,一听说明军的大炮,竟都是噤若寒蝉,心中不由恼怒,此时听得脱因帖木儿之言后,不由得转怒为喜,转头看着蛮子,沉声问道:“以太尉大人所见如何?” 蛮子眼见皇帝垂询,便即点了点头,说道:“以老臣所见,咱们奔袭的大军加上脱欢等三族联军,也有十余万之众。庆州附近多是平原,有利于咱们大队骑兵冲杀,即使强攻庆州之时,蓝玉调集援军来战,咱们即使不胜也能将其牢牢牵制在辽东,使其难以在冬季我等草原部族的牛马缺乏水草之际来袭。”他这般说法自有原因,原来草原游牧部族的日常所需的马奶,牛羊肉等完全依赖于牲口,故此冬季草木枯竭之时,不但战马得不到足够的水草,战力大减,而且牛羊群中的一些老弱之畜也势必宰杀掉以节约粮草,故此寒冬之际乃是游牧部族最为虚弱之时,若是等到秋高马肥之际,即便明朝出动数十万的远征大军,那也是羊入虎口而已,所以交战的季节和时间才是关键之处。 “脱因帖木儿大人果然不愧为我元朝第一名将之弟,此番言论大有见地。”丞相失烈门不失时机的夸赞了这个和自己素来水火不容的对头,心中却是暗自得意,目光瞟了一眼脱欢后暗暗想道:不论你们是奇袭夺取庆州占据辽东,还是拖住了蓝玉的北伐大军,使其不能进犯漠北,都是出自于脱欢献计,我这举荐之功还少得了么? 一众噤若寒蝉的文官眼见丞相大人都是出言附和出兵,便也都在知院捏怯来的率领之下进言,请皇帝出动大军趁明军来袭之际夺取庆州,甚而一路南下,攻回昔日的元朝都城大都,恢复昔日元朝的荣耀。 托古斯帖木儿眼见群臣进言,也不禁心中舒畅,微笑着频频点头示意。 蛮子略一沉吟后突然皱眉说道:“启禀陛下,次计虽则可行,但也有一个为难之处。目下咱们大军二十万加上朝中文武官员和军中士卒家眷,足有接近四十万。粮草颇有捉襟见肘之处,以老臣估计,最多出动**万人马奔袭庆州。而且即便如此,也要耗费大半粮草,剩余在漠北王庭的大军和士卒家眷,一日消耗的粮草也是不少,如此一来就无法时时迁徙了。”说到这里,不禁面露忧色。 托古斯帖木儿闻言摆了摆手,微笑说道:“太尉大人过虑了。目下咱们王庭所在,距离大宁足足有数百里之遥,而且其中多有荒漠,若是蓝玉的大军携带大批粮草进犯漠北,行军势必缓慢,也未必能找到咱们。而且草原之上广阔平坦,数十里内有大军来袭,都是逃不过斥候的眼睛。就算他们找到了咱们,咱们率军远遁,远远的避开就是,明军远来漠北,势必难以立足太久。” 蛮子听得皇帝所言颇为有理,也就略微放下了心事,转头看了看身侧的脱因帖木儿和哈剌章后沉声说道:“老臣虽是年迈,愿为陛下效力,亲率脱因帖木儿大人麾下九万大军和脱欢等三族联军袭取庆州。”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瞟了瞟不远处的万夫长海兰达,皱眉想道:蓝玉此人,在朱元璋手下的将帅中,虽则论名气还远远不及徐达,冯胜,傅友德之流,但听海兰达所言,辽东之役时,他居然以少胜多,夜袭之下打得驻守庆州的悍将平章果来数万人马全军覆没,可见绝对是一个不能小觑的劲敌。贵力赤,脱欢等人虽则表面恭顺,其实如何会让手下士卒为了皇帝去拼命?也只有我亲率脱因帖木儿手下最为精锐的九万大军,方才制得住他们。 脱欢本意就是要诱使托古斯帖木儿调遣大军去和那个神出鬼没的蓝玉打个你死我活,以减轻北元对于自己卫拉特部族的压力,此时眼见大局已定,便即躬身出列说道:“卫拉特部族所有骑士愿在小人率领之下甘效死命,跟随太尉大人攻取庆州。”嘴里说得天花乱坠,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和贵力赤,阿鲁台远赴辽东之际,和明朝的宁王朱权,蓝玉谈判之际,率领一百三族骑士给蓝玉手下的明军杀得血流成河,几乎全军覆没的惨状。心中更是微微冷笑想道:朱权的刁钻古怪滑头,蓝玉的彪悍横暴,岂是你们所能想到?即便是你太尉大人亲自出马,也不见得能讨什么便宜,更何况以托古斯帖木儿的性子,他会放心让你率领这北元目下战力最为强悍的九万大军远赴辽东么? 贵力赤和阿鲁台此刻为形势所逼,对望一眼后也只得出言附和脱欢之言,表示愿意各自统帅部族人马,跟随太尉蛮子远征辽东。 脱因帖木儿,哈剌章也都是赞同由蛮子亲率大军出击。 北元皇帝托古斯帖木儿眼见金帐之中的群臣众口一词,就连那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海兰达也是奋勇争先,表示愿随蛮子出征,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不愉,皱起了眉头沉默不语。 北元群臣眼见方才还兴致勃勃的皇帝突然变得沉默不语,不禁都是面面相觑,大帐之中陡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思虑再三之后,托古斯帖木儿对蛮子温颜说道:“太尉大人乃是朕的左膀右臂,岂能轻易远离王庭涉险?大军统帅一事还是从长计议的为是。”说到这里,伸手轻轻捶了捶肩,皱眉说道:“这两日朕围猎之下,有些乏了,待过两日再定大军统帅之事。”说罢朝金帐中的群臣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散朝。 脱欢,贵力赤,阿鲁台等人眼见蛮子未必能亲自统军,心中都是不由自主的如释重负,躬身告退,离帐而去。 蛮子眼见皇帝对大军统帅之事颇有些模棱两可的态度,心中不由得大急,躬身说道:“老臣……” “太尉大人乃是我王庭一日不可或缺的要紧人物,这般希望亲自统军远赴辽东,莫非是想做那第二个纳哈楚么?”丞相失烈门不待蛮子说完,便即皮笑肉不笑的轻轻出言问道。 失烈门此言一出,顿时使得蛮子,脱因帖木儿等人心中凛然一惊,呐呐的再也无法进言。久久处在这个权利的漩涡之中,已然使得他们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论谁做了皇帝,都是最为忌惮那些手握军权,远离自己的权臣。特别是处在这么一个前不久才有一个手握重兵,和北元王庭分庭抗礼多年的纳哈楚,率军民归顺明朝的敏感时刻。可惜此事偏生又是越描越黑,难道你说你不会拥兵自重,不会反叛,皇帝就会信了么?故此面对如此情形,饶是蛮子等人在庙堂之上打滚了多年,也只得将已然到嘴边的话再吞将回去,沉默不语的告退而去。 三日后,一行百余人蒙古骑士策马驰出了北元大军营地,朝北奔驰,只见这群骑士虽则甲胄远不及北元骑士那般鲜明,蛋纵马飞奔之际却都是游刃有余,显得骑术极为精湛,正是卫拉特部族的少主脱欢以及心腹卫士纳速台一行。 纳速台策马狂奔之下,转头看了看领先一个马身的脱欢一眼,心中暗暗叹息,他跟随脱欢日久,已然明白少主看似温和,其实性子里也是狂傲之极,此刻是在借纵马狂奔来消减这几日在北元王庭所受到的委屈之处,也就双腿一夹马腹,紧紧尾随而去。 碧空湛蓝,青草依依,脱欢奔驰一段之后,缓缓收缰放慢了马速,长长吁了口气,仿佛这数日来积压胸中的郁闷之情已然烟消云散。 纳速台策马来到勒马不前,仰首望天的脱欢身前。 “我将汗血宝马送给皇帝,你可是有些不舍么?”脱欢突然转头看了看纳速台,微笑着问道。 纳速台性子鲁钝,眼见殿下仿佛已然不再着恼,便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说道:“那匹马儿神骏之极,只怕是走遍草原,也未必再能找出第二匹来。我只是为殿下可惜。” 脱欢闻言笑了笑,回想起昨日听闻北元皇帝托古斯帖木儿所下的旨意后,面上突然禁不住流露出两分讥诮之色,鼻中轻轻哼了一声后说道:“纵然骑在汗血宝马之上,胆小鬼依然还是胆小鬼。”嘴里这样说,心中暗暗想道:我本意是让北元出动自王保保那里所留下的九万精锐进犯辽东,去和蓝玉打个两败俱伤,不料最后竟是由哈剌章那个废物率领他手下的八万大军出征,如此结局到还算不得最好。也罢,若是将这八万大军尽数葬送在蓝玉那个凶野家伙的手中,北元势必元气大伤,难以再轻易对我卫拉特部族动手。若是哈剌章胆小而不敢和蓝玉交锋,那我就劝他拥兵自重于辽东,如此一来也就等于砍掉了蛮子的一只手。想到这里,不禁意气风发,挥动手中的马鞭斜指碧空之上翱翔盘旋的数只雄鹰,笑道:“舍不得羔羊,如何猎得到母狼?总有一日,我脱欢要让所有部族都看到我卫拉特部族,才是草原之上最为牙尖爪利的鹰群,心甘情愿的献出他们的羔羊。”说到这里,挥鞭疾驰,扬长而去。 蛮子眼见皇帝一脸极为愉悦之情,心中不由自主的一沉,暗自想道:脱欢这小狐狸竟是用这么一匹马儿讨得陛下欢心,只怕今日要取他性命是难以办到了。思虑及此,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缓步走到托古斯帖木儿身侧,低声说道:“陛下,今日咱们乃是商议如何对付明朝朱元璋的北伐大军……” 托古斯帖木儿听得蛮子这颇为扫兴的言语,不禁心中凛然,只得恋恋不舍的再打量那匹神骏的汗血宝马两眼后,率领一众文武官员朝金帐中走回。 待得北元皇帝在龙椅上坐稳之后,蛮子轻轻咳嗽一声后,走出队列来躬身说道:“启禀陛下,明朝朱元璋目下已然任命蓝玉为元帅,在大宁城集结了十多万大军,不久之后势必就要进犯漠北,还望陛下早做打算,定下应对之计。” 失烈门和捏怯来听得明朝北伐大军的主帅并非如雷贯耳的徐达,冯胜,傅友德三人,面面相觑之下,心中略安。 托古斯帖木儿皱着眉头问道:“不知太尉大人有何打算?” 蛮子冷冷扫视了脱欢一眼后,沉声说道:“微臣请陛下召集乞儿吉斯,阿苏特,卫拉特部族三族首领率军前来,就是想以三族联军加上我北元朝廷中目下的二十余万大军,待蓝玉率军远征而来之际,主动迎击,予以歼灭。”他深知脱欢,贵力赤,阿鲁台等三族加起来也有七八万人马,再加上自己手下的二十来万大军,对付劳师远征,兵力,天时,地利占不到任何优势的明朝北伐大军,胜算还是颇大。蛮子虽是一心忠于北元朝廷,却也深知皇帝的性子,心知今日他得了脱欢所献的宝马之后,心情甚为愉悦,自己眼下势必难以除掉脱欢父子,也就只有暂缓一步,待和明军交战之际,逼迫他率领部族精锐去和蓝玉打个你死我活了。 脱欢轻轻咳嗽一声后,突然走出队列来,躬身说道:“小人愚钝,倒也有一计可以对付明朝的北伐大军。” “哦?你又有何计策?”托古斯帖木儿看了看脱欢,沉声问道。 脱欢抬头看了看对面的蛮子,心中暗暗冷笑,口中说道:“目下我等草原部族对比中原朱元璋的明朝来说,最大的劣势就是在于人口,听闻中原繁华之地,一城的人口数以百万,可想汉人数量之多,故此明朝可以拥有上百万的大军,即使如太尉大人所言,能歼灭蓝玉手下的十几万大军,可是过不了两年,朱元璋便又可以调遣大军北伐,试问太尉大人能次次都获胜么?即便是咱们和明军打个两败俱伤,折损数万人马,只怕咱们二十年也是恢复不了元气。” 蛮子和脱因帖木儿,哈剌章等人面面相觑之下,都感觉脱欢此言难以反驳,他们身为元朝高官,昔日都曾在大都生活,自然深知普天之下的汉人何止千万,昔日的元朝重臣脱脱和名将王保保面对张士诚,陈友谅,朱元璋一伙农民之时也是败多胜少,何况明朝已然立国二十年,在朱元璋的治理下,国力渐强,士卒过百万那是毫不稀奇,面对装备精良的明军,谁又敢说一句百战百胜? 脱因帖木儿没好气的斥道:“不知你又有什么高明的计策么?” 脱欢看了看对方后,轻声说道:“小人以为目下咱们不宜和明军硬碰,不如趁蓝玉率军远征之际,调遣大军攻打辽东咽喉之地庆州。目下辽东的各大小部族虽在兀良哈三族的影响下多有归顺明朝,毕竟时日尚短,明朝对于辽东的统治依旧未稳,假如咱们调遣大军在蓝玉远征漠北之际,出其不意的拿下庆州,则辽东大片适宜放牧之地重归于陛下掌握。兀良哈三族兵力有限,且对于水草茂盛之地势必也有争夺,难以齐心和咱们大军相抗衡,势必低头臣服于皇帝陛下驾前,如此一来,陛下一路大军据守漠北王庭,一路占据辽东,互为呼应与犄角之势,进可趁势威逼昔日的大都,退可和明朝朱元璋形成南北对持之势。” 脱欢这一番话说出口来,金帐之内顿时鸦雀无声,静悄悄一片沉默。 蛮子虽恨不得立即手刃脱欢,吞并三族,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言极具眼光。当初他虽也极为痛恨那个拥兵自重,盘踞于辽东的纳哈楚,但在冯胜大军远征辽东之际,还是一力主张北元皇帝出动大军增援,便是因为纳哈楚盘踞辽东,势必对于牵制明朝朱元璋对漠北王庭用兵有着极为重要的牵制作用,假如真像脱欢所说,调遣一支奇兵趁着蓝玉远征漠北,明朝辽东兵力空虚之际,趁势拿下庆州,则辽东这一大片地盘就又活了,更为重要的还是自元朝在朱元璋手下的猛将徐达,常遇春猛攻之下逃出昔日的大都之后,先有傅友德率三十万大军剿灭了盘踞在云南的元朝梁王把匝剌瓦尔密,后有冯胜大军逼降了盘踞辽东的纳哈楚大军,目下元朝已然退至漠北,只余这二十万军队,士卒的士气已然落入低谷,假如有那么一天能在进犯昔日元朝的大都,哪怕只待这么一天,对于整个元朝的鼓舞也是不言而喻的。 脱欢看了看蛮子和脱因帖木儿,哈剌章等人,沉声说道:“小人听闻明朝元帅徐达,不但主持休整长城,而且加强了山海关,居庸关要塞。” 蛮子,脱因帖木儿等人久居将帅之位,自然颇具战略眼光,闻言心中都是不由自主的一沉,不约而同的想道:假如再过个数年,居庸关要塞这个大都的门户和咽喉形成且驻扎重兵,形成一夫当关之势,再想攻取大都就成了痴人说梦,可望而不可及了。 53 走出御藤斋,刘山便看到罗宪正在不远处向一群校尉指手画脚,御藤斋的周围影影绰绰的布满了明岗暗哨,大有水泄不通之势。 俯身登上了车驾,刘山轻声吩咐道:“出发。” 罗宪急忙停止了训话,翻身跨上了战马,带着一众士卒紧紧地跟随。 老神仙心神憔悴的来回踱步,头顶上“水货天成”的牌匾也不如平日里熠熠生辉。一大早董允大人就给自己送来了一份大礼,六具死尸外加一个只喘气不睁眼的活死人。 经过仔细的辨认,老神仙清楚了一个现实。六具死尸自己是一个不认识,倒是这个活死人非常的熟悉。 李靖李公公的大名虽然称不上闻名遐迩,但作为陛下的死党老神仙还是见过几次的。 大门外一阵车马嘈杂,刘山在众人的围护下急匆匆的走来,伸手制止了老神仙的见礼,口气冰冷的问道:“带朕去看看。” 老神仙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忙不迭的把刘山引向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 一股血腥和酒精交杂的异味在房门打开的同时窜了出来,让刘山不禁耸了耸鼻端,这个味道已经有了后世病房的雏形,只是味道更佳的浓郁些。 床榻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胸膛浅浅的起伏着,压根儿就看不出这还是一具生灵。 经过辨认,这具生灵确实是李靖,但一道从耳门直达脖颈的血红沟壑,让那张本来阳光灿烂的丑脸变得更加的不堪入目。 刘山确定自己是心痛的,一种亲人受伤害的那种。两拳紧紧的握着,心底泛起的是无穷的愤怒。 李靖的伤口已经用酒精处理过,在刘山的眼里却是另外的一种感觉。李靖的伤势虽然是老神仙亲自捉刀,但其手法实在是非常的业余,竟然连起码的缝合都没有。 刘山仔细的查看了下李靖的伤情,伤痕虽然深可见骨,但好在主动脉并没有触及。 闭着眼睛,刘山把一些缝合的片段在脑海里一一放映着,一般的外科缝合手术该有哪些注意事项呢。 沉思良久,刘山迅速的吩咐道:“这个房间遍洒酒精,包括墙壁和顶棚及床帐,再给朕准备酒精、最小最细的针以及沸水蒸煮的棉布、丝线和棉花,立刻准备。” 老神仙大惑不解,但陛下的吩咐是不敢打半点折扣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董允心中则充满了惊骇,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刘山微闭着眼睛默默的回答道:“尽人力,听天命。” 小半个时辰后,一切工具准备完成,刘山冲着老神仙和罗宪说道:“你们俩跟我来,休昭先生,安排人手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半步。” 褪去外衣,刘山将内衣的袖子高高的卷起,露出一大截手臂,一言不发的没进装满了酒精的盆里,一丝沁凉让稍显浑浊的思维清醒了许多。 没有脱脂棉,没有纱布,没有口罩,除了酒精什么东西都欠奉,但愿这些蒸煮过的棉花棉布可以替代,至于能不能挽回李靖的性命,估计大半还要听由天命了。 刘山三人罩着口鼻靠近床榻,房间里的酒精味道更佳的浓郁了,已经到了刺鼻流眼泪的地步,刘山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但本着有生于无的想法放手一搏。 李靖的面色已经灰白,死灰的那种。伤口在酒精棉的擦拭下,则变得更加鲜艳夺目,翻开的皮肉狰狞着,恰似一张深不见底的血盆。 万分紧张的刘山手臂颤抖着,几乎不可抑制。当穿着丝线的银针扎透耳端的血肉,鲜血再次冒出的时刻,刘山感觉自己就要栽倒下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重新获得一丝清明,刘山急速的吩咐道:“罗宪,用酒精棉及时把血迹擦掉。” 在战场上杀敌,罗宪是不怕的,但这么近的距离摆弄熟识的人,再看着陛下手中的针线把一块块血肉拉近再拉近,竟然感到无尽的恐惧,顺带着胸腹间不停的翻腾。 老神仙的感觉是大白天看到了鬼魅,一双老眼再也不是昏花的模样,而是睁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圆度,再大一点眼珠就有可能蹦出的状态。 刘山的一举一动,倒是严格按照规程来的,只是这个规程是建立在后世的多部电影电视剧的基础上,跟医科大没有毛的关系。 此时,刘山已经完全进入到状态,心情逐渐的放松下手臂也稳定了不少,使得缝合的速度逐步的加快。 两个多时辰,刘山终于直起了腰身请吁了一口气,挥动剪刀把脖颈处的多余丝线减掉。再仔细的端详下自己的手艺,刘山不禁有些悲催,这做工也有点太差了。 李靖的伤口已经被缝合,从耳门到脖颈被咱们陛下给打上了无数个小叉叉,就好像一条千足虫静静的趴在那里。 老神仙和罗宪已经要站不住了,整个过程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惊悚大戏,没有发出惊声尖叫已经可以证明,这两位的神经比较的大条。 其实这两位是已经吓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以至于刘山的吩咐他们是一点都没有听到。 “干什么呢,抓紧把外边晾晒的棉布拿进来,一定要干燥的。” “哦”“嗯嗯嗯”俩货忙不迭的惊醒过来,慌不择路的飞奔而出,叮叮当当一通杂乱,只剩下房间里一张倒塌的凳子还有一口倒扣在地上的木盆。 董允心烦意乱的在大门外踱步,到现在为止已经有两个多时辰了。房间里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陛下他们在里边在干什么呢。 伸出头去侧耳倾听,房间里似乎有了一丝动静。 大门洞开,罗宪惊恐着率先飞出,董允则保持着侧耳倾听的状态,与罗宪来了个全方位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董允躺在地上,眼冒金星,罗宪趴在董允上,眼神迷离,只有老神仙静静的站在俩人的身旁,一声叹息。 俗话说生姜还是老的辣,看到没,老汉我还能保持着直立行走的状态就是证明。于是,老神仙鄙夷的看了地上的俩货一眼,脚步蹒跚的挪向了院落中晾晒衣物的场所。 干燥的棉布取来了,饱含着阳光的味道。刘山左三圈右三圈的把李靖的头颅包成了木乃伊,这才轻轻的拍了拍手叮嘱道:“换一个通风干燥的房间,再喂食一些米汁或者蜜水,从明天开始,按照朕的方法每天清洗更换一次,切记。” 老神仙仍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听到陛下的吩咐急忙应诺道:“遵旨。呃,陛下,这样就行啦?” 刘山看了看沉寂的李靖默然说道:“只要伤口不感染,他活命的几率便很大,但能不能扛过去,还要靠他自身。” 老神仙再次糊涂起来,陛下今日的手段已经是惊世骇俗,这说出来的话更让人费解,伤口感染是一个甚么东东,老汉我从没听说过。 看到老神仙神色逐渐的灰暗,刘山开口说道:“着人看护好李靖,咱们去停尸房看看。” 刘山推开房门,刺眼的阳光带来了一阵眩晕。稍稍摇晃了一下,刘山手扶着门框站定。 董允和罗宪的姿态更加刺眼,两人端坐在地上正在轻声的交谈着什么,连刘山的出现都没有察觉。 “咳咳”陛下的轻咳声让俩人警醒,再看到自己的不雅坐姿顿时满面红光,董允急忙爬起来,看向刘山的眼神充满了惊愕,仿佛发现了一只侏罗纪的物种。 刘山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根本无法解释,只得无所顾忌的一摆手道:“都跟朕过来。” 停尸房里已经站了几位,董允急忙轻声介绍了一番。仵作,刘山借着投进房间的阳光打量了一下,原来三国时候的法医都装扮成这个模样。 “废话少说,把勘察的结果告诉朕。”刘山稍稍掩饰了下身心的疲惫语气冷峻的说道。 几位仵作现在的想法很多,尤其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陛下说话,还是平生的第一次。所以,声音有点颤抖动作有点僵硬便很好理解了。 带头的仵作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把勘验的结果说了出来。 李公公重伤,这里还躺着六个,其中五个是近卫军的士卒,另一个是客栈的老板。从伤口上来看,全都是被利刃割断了喉咙一击致命,其手法与重伤李公公的一模一样,至于李靖的伤口为何浅了一些,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刘山的怒气有些掩饰不住了,从他不停握紧的拳头便可以看出。怒不可遏中,陛下的神情中似乎还有一种情绪,那就是些许的懊恼。 自己身边的得力跟班,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有获得善终,这一点让刘山非常丧气,难不成这穿越还带着后遗症不成。 “哼!”刘山终于爆发了,几近歇斯底里:“休昭先生,朕给你三天的时间破解此案,处理的方式只有一个,杀。” 董允心中一凛,急忙拱手应诺道:“臣董允领旨。” 一摆袍袖,刘山走进了大院的阳光,吩咐罗宪安排好警戒的人手,怒气冲冲的回转皇城。小二一脸的悲愤:“毕姥爷,要是小的没认错的话,就是上次跟着陆逊来的那个副使,一脚把我踹下去的步枫。虽然他就在那间客栈的窗口露了一下,而我又在谯府门前的那一堆人里偶尔回了下头,但一定不会错的。” 刘山看了看身边的巧儿,呵呵一笑道:“就这么匆匆的一回头,呵呵,其他的不说了,你说的那个时候已经是黑灯瞎火的了,而你也只是匆忙间看了个侧影,你就能确认么。” 小二对着天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天画地的说道:“毕姥爷,小的我虽然没有啥长处,但这眼神还是很准的,每天店里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我只要见过一次就能记住。那步枫给我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巧儿轻声说道:“这个我倒是可以作证,他的眼力还是很贼的。” 刘山心中泛起了涟漪,假如小二没有认错,那步枫又大驾光临成都,一定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步家是江东皇族,偷偷摸摸的潜伏到成都,还能憋着什么好屁啊。 迅速走到院内,把正在院子里游弋的李靖叫了过来轻声的吩咐了一番。李靖则听得贼眉鼠眼的不停点头,然后带着小二一溜儿烟的没了影踪。 近卫军大营。 罗宪今天可是差点累脱气,好不容易等到围困谯府的众人人困马乏回家休整,罗将军才堪堪的回转了大营。这不,回到大营就准备泡泡脚按摩按摩,以缓解一天的劳累。 亲兵将泡脚水热气腾腾的端来了,罗宪舒爽的坐在床边刚想俯身下去松快松快脚丫子,便听到李靖嚎丧般的声音。 帐帘一掀,罗宪看到了李靖扭曲的面容,不禁呆呆的问道:“李公公,你这是咋了。” 李靖伸手擦去额头的大汗,喘着粗气说道:“快,别问了,陛下口谕,抓紧带着一哨人马跟我走,其他事咱们边走边说。” 罗宪知道今天这事情小不了,不然不能把李公公这厮累成淋雨的鸡,那啥都别耽误了,集合队伍出发。 客栈的老板今天的心情还可以,几间上房的客人交了半个月的押金却只住了四天就走了,看他们匆忙的神情应该是家中出了啥大事,不然不会连剩余的押金都不索要。 “三百六十二,三百六十三……”老板清晰的数钱声让旁边不远的小二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nnd,啥时候自己才能当成老板,每天数钱玩呢。 正羡慕着,客栈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名将军在一群虎狼的簇拥下龙行虎跃的跨了进来。 罗宪两步来到老板的跟前,刷的展开一张画像问道:“这个人见过没。” 老板的第一个动作是把面前的一小堆铜币双手盖实,这才小心翼翼的凝神注目。 就在罗宪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老板终于恢复了状态说道:“将军,这个人要是我没眼花的话,应该就在本店里住过。” 李靖心中一喜,尖着嗓子拉了一个长音:“快说,住那个屋。” 这一嗓子让房间里的众人寒毛倒立,老板更是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有些潮湿,竟然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罗宪一把将老板提溜了起来,吧台上的钱币哗啦啦的大半掉到了地上,钱币飞散的声音让老板心痛,但眼前的这位凶神恶煞的却让老板警醒,这个时候再不答话,恐怕就不是损失些钱财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极有可能是自己的皮肉受苦。 “走……走……走了。” 罗宪大手一松,老板应声落地,在一声惨嚎声中,罗宪恶狠狠的吩咐道:“来人,封锁了客栈,给我一间屋一间屋的搜查。” 李靖心中觉得罗宪的做法有点过头,赶紧制止了众虎狼的冲动,你把人家吓成了这样,还能问出个啥东西。 稍稍准备了下说辞,李靖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伸手拉起地上的老板问道:“老板啊,你别害怕,咱们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绝不诬赖一个好人。实话告诉你,咱们是大汉近卫军,奉陛下旨意缉拿贼人,喏,就是这画上的人,你要是知道点啥就赶紧说。” 老板哭天抢地的哭诉道:“大人啊,将军啊,小店可真不知道他们是坏人啊,这不我还在奇怪呢,他们刚才急匆匆的走了,连押金都没要,将军饶命啊……” 罗宪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他们?这么说不是一个人了。嗯,李公……呃大人,是不是把这个老头带走,让画师把其余的人也画上几幅。” 李靖点头应允,小手一伸跑过来几个士卒,二话不说架起老板飞快的离去。 罗宪叫过来小二吩咐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声张,你给我留心一下那几个人,有消息立刻到近卫军大营向我汇报,必有重赏。本将军叫罗宪,千万别忘记。来人,把附近能够住人的地方,都给我查了。” 说罢,一群虎狼蜂拥而去,只剩下小二一个人在客栈瑟瑟发抖。Nnd,看来老板也不是好当的,一不留神就被带到大营里受审,看来还是咱们小二这样的打工一族比较安稳,至少不会有生命之忧。 看到客栈的大门依旧洞开,小二心中暗暗的咒骂了两句来到门前,伸出头去看向大街。 大街深处,罗宪及其虎狼已经悄无声息渐行渐远。 突然,小二觉得身后一股冷风袭来,紧接着自己的头颅便飞向了大街中心,最后的一眼则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面容。 阎律府邸。 一名壮汉悄悄的推开了后院的一扇房门,许允抬头看了一眼,那名壮汉狠狠的点了点头。 许允一眼不发的挥了挥手,壮汉一抱拳悄然离去。 看着壮汉消失的背影,许允把前前后后又思索了一遍。蜀兵这么快速的行动,说明步枫已经被御藤斋的小二认出,幸好自己见机的快立刻转移,不然今夜就将全军覆没。 现在好了,见过自己的人已被清除,除了御藤斋的小二,所有的后患全部消失。 御藤斋的小二暂且还不能动,他离刘禅太近了,容易打草惊蛇,只要步枫不露面,就能保证不出岔子。 再无纰漏,许允伸了一个懒腰,缓步走向卧榻。 …… 刘山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的还是很满意的,神清气爽嘛。 侧头看了看蜷缩着的美人,嘴角还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刘山不禁豪迈顿起,nnd,男人就应该让自己的女人这样。 悄悄的更衣打扮,刘山信手推开了房门,刚到院落中间摆了个揽雀尾的造型,一套山寨版太极拳正要展开之际,董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毕姥爷,有件大事要向您禀告。” 刘山满腔的热情顿时化为乌有,心中对董允这厮非常的抱怨。作为大汉的官员,自己不注意休息已经是大错一件,你竟然还打扰了陛下练功,这不是罪大恶极么。 抱怨归抱怨,事情还是要问问的。董允要是没有什么急事,一定不会这么着急的跑到御藤斋来。 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刘山问道:“先生,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啊。李靖,准备早膳,老爷我与先生共进早餐。”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李靖没有出现,刘山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禁嘴角一歪自嘲了下,李靖不是被自己安排出去拿贼了么,忘性这么大不会是未老先衰了吧。 董允面容悲戚,嘴角牵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刘山觉得有点诧异,董允这番表情那是碰到了比较悲伤的事情,难不成是其双亲中的某位大限已到? 随即又想起一事,古人有致仕守孝之说,三年之内没别的事情,就守着坟头过日子,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有任何的想法,不然就是大不孝之罪。 这董允要是辞官三年,对刚刚起步大汉来说,损失是不小的。刘山想通了其中的要点,小心翼翼的求证道:“那个休昭先生,你这是……” 董允跪倒于地,大礼参拜道:“请陛下治臣之罪。” 刘山急忙扶起董允,心中大惑不解。董允不会是急疯了吧,给双亲守孝这事虽然朕不怎么赞成,但也不能因为这事就把大臣给法办了,要是这样的话,大汉还能有三十以上的大臣存活麽。 “休昭先生,你这是说的啥话,老爷我也不是昏庸之人,怎么能因为这事治先生的罪呢。” 董允面容一片霜白,深深的盯着刘山一眼,开口道:“陛下,昨晚……” …… 刘山静静的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良久没有吭声。董允带来的消息极大的震撼了他的心脏,怎么都不能相信在短短的一夜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董允见到陛下的状态有些神游,心中也是懊恼不已。这件事情应该先跟蒋琬费祎商量商量,找到一个最好的说辞再禀告陛下才是最佳方案,那样陛下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刘山眼神逐渐的冰冷,右手握拳狠狠的擂在了石桌之上:“爱卿,李靖现在在什么地方?” 54 费祎也跟着说道:“没错,休昭的推断基本成立。” 刘山再次站起来说道:“呵呵,坐在这里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既然允南先生受难,咱们不妨前去安抚一二。” 费祎劝阻道:“陛下,现在已经太晚了,不如臣与休昭前往谯府,陛下在皇城静候消息。” 董允也想劝阻,但刘山却摆手制止了。这种热闹一般情况下可见不到,朕要是不去看看,还不得百爪挠心啊。 陛下微服私访这活,李靖现在已经是驾轻就熟,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刘山已经带着费祎董允两大干将潜伏到谯府的外围。 看着谯府外人头攒动,刘山不禁轻笑了一声道:“好家伙,这得有三四百人吧。” 李靖悄悄的摸了过来,低眉顺眼的说道:“毕姥爷,那边有个茶肆,您看……” 刘山一摆手道:“这样的活动得身临其境才行,那个两位先生,咱们兵分三路,一会儿在那间茶肆碰头吧。” 不等费祎两人赞成,咱们陛下已经一头扎进了人堆。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一点不假。 刘山左右腾挪的冲进内部,便发现这一大堆人已经分成了三个帮派。 罗宪统领的看门大军不算,这批人来自军方系统,自成体系。剩余的几百人分门别类的划分成保谯派、灭谯门和中间党,众人围着谯府的大门热闹非凡。 保谯派的弟子年少轻狂,中间还有好几个国学院的学子,之前刚刚认识的杜元良就在其中。这一点让刘山感到郁闷,nnd,老子才是正宗的校长,这些家伙怎么对谯周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呢? 灭谯门的人员鱼龙混杂,基本来自于五湖四海,不过这不影响这个帮派势力最大人员最多。 灭谯门大当家的有两个,属于一字并肩王的那种,一个是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估计走的是动脑子的路线,另一个看模样就比较刚猛,自然是属于动手动脚的行列。 灭谯门的行动纲领及其蛊惑人心,祸国殃民罪不容诛这样的口号在灭谯门属于最低层次的范畴。 刘山此时的位置,处于谯府大门的一侧,这个阵营里的成员都是从四镇八乡赶来看热闹的,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暂时处于观望的状态。 其中一人一捅身边的醉汉的说道:“哎,那个不是你家的小三子么,他怎么带头跑到谯府外边闹事啊。” 醉汉睁开惺忪的双眼仔细的踅摸了一番后,顿时有点气恼:“他n的,这个龟儿子不好好的读书,跑到这个地方瞎闹,看我不打折狗叉的大腿。” 再旁边的一个是个明白人,急忙说道:“行啦,你看你喝的还能走动不,再说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家小三子今天干的可是大事,是忠君爱国的大事,你要是敢把他的大腿打折,我估计他的那些随从能把你拆了。” 醉汉微微打了个激灵,突然又嘿嘿的笑了:“嗯,这才像他爹嘛,你们知道不,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嘿嘿嘿……” 又有一个人凑了过来问道:“几位老哥,这地儿发生了什么事,谯府可是书香门第,又是当朝大员,是不是犯了什么大罪,要株连九族了啊。” 刘山有点听不下去了,安排李靖继续盯梢后,自己则再次展开身形,左右腾挪的溜进了茶肆。 费祎已经在茶肆中开怀畅饮,看到刘山便连连挥手示意。刘山没好气的说道:“先生,你很惬意啊。这件事咋说也跟你有莫大的关系,你真有心情在这地儿静坐?” 费祎急忙说道:“那个我也是刚刚挤出来,您看,这茶水才刚刚沏好。” 刘山款款的落座,端起茶盅牛饮了一口道:“还是休昭先生有耐心,到现在还在里边游弋,不简单啊。” 费祎摆着手说道:“毕姥爷,他是跟我一起出来的,没成想碰到了奉倩,然后俩人嘀咕了两句,就一起离开了,只说让咱们在这儿等等。” “嗯?奉倩也来了,他这两天不是病了麽?”刘山莫名其妙的说道。 话音未落,李靖满脸大汗的跑了过来,看到刘山便慢言细语的说道:“毕姥爷,刚刚我碰到休昭和奉倩两位先生,他们说有些事情要办理,就不过来了,让咱们先回去。” 刘山看了看费祎一眼,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说道:“先生,他俩会有什么事情啊。” 费祎摇了摇头答道:“说不清楚,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依我看,现在天色已晚,这个地方又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刘山虽然好奇的百爪挠心,但也清楚董允和荀桀两人行为做事的风格,只好按捺住心中的不满说道:“走吧走吧,呆在这儿也没啥子事儿。” 费祎与李静相视苦笑,咱们陛下这是被刺激了,不然不会是这种颓废又无奈的表情。 洛阳,太傅府邸。 司马师忧心忡忡的看着斐景,轻声问道:“先生,父亲已经在房间里呆了好长时间了,看来这次是真的很棘手啊。” 斐景稍显烦闷的说道:“嗯,西蜀和江东正在商谈交州的事宜,据说孙权已经同意了西蜀的方案。而公孙渊这次又不知道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败北,再这么败下去,咱们的大计便要胎死腹中了。” 司马师狠狠的捶了下手心道:“可恨我空有擒敌之计,却无用武之地。” 斐景想要开口劝解一番,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辽东的战事发展出乎大家的预料,公孙渊这厮竟然在得知底细的情况下还能接连败北,现在连整个昌黎郡都拱手让人,难道是上天真的不给司马家族机会麽。 正踌躇着,一个门房走了进来,轻声说了一句,然后递上了一封书信。 斐景挥退了来人,打开书信看了看,一丝微笑跃然而上。 急忙拉了司马师一下,然后快步的走到门前,说道:“大都督,士宗有消息了。” 倏地,房门洞开,司马懿眼神矍铄的说道:“都进来吧。” 司马师看着父亲精神不错,忍不住问道:“父亲,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啊。” 司马懿看了看两人笑道:“公孙渊身后有能人,毋丘俭上当了。” 司马师狐疑的看了看父亲,又望向了斐景。斐景则静立在房间的正中陷入了思索。 过了一阵儿,斐景猛然点了点头,惊喜的说道:“大都督,此乃诱敌深入之计。” 司马师此时也明白了,但仍然有点疑虑的问道:“父亲,毋丘俭占据了昌黎,整个辽河平原便尽收眼底,那公孙渊坐拥坚城尚且抵敌不住,在平原之上又如何抵挡大魏虎豹的冲击。” 司马懿看了斐景一眼沉吟不语,斐景只好说道:“大公子,如今的虎豹再也不是从前的虎豹骑了。当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辽河平原给袁绍凌空一击,使得袁绍三十万大军溃逃几百里。现在公孙渊的辽东铁骑,便是从白马义从而来。” 司马师终于明白了,公孙渊的想法现在已经一清二楚。昌黎山河纵横,不利于辽东铁骑展开,在这个地方与毋丘俭作战,即使胜了也是惨胜。等到毋丘俭进入了辽河平原,再给他一记重拳,来一场毁灭性的的打击。 司马师的思考让司马懿微微一笑,随即提点道:“师儿,你还忘记了一点。毋丘俭接连获胜,军心自然骄奢,而陛下的连番奖赏,又会使得这份骄奢更加高涨,尤其是那两万虎豹,虽然没讲过多少战阵,但一个个心气挺高,就怕是在他们趾高气扬之时,被公孙渊迎头一击,到时候别说昌黎了,连辽西和右北平都要失陷了。” 司马师拱手道:“孩儿受教了。” 司马懿挥了挥手,冲着斐景问道:“刚才说士宗有消息了,他在江东如何。” 斐景急忙将手中的书信奉上说道:“大都督,士宗已经说服步骘,跟随其子步枫前往成都。” 司马懿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书信,然后倒负着双手来回踱步。司马师焦躁的问道:“先生,士宗在来信中有没有说具体的计划。” 斐景轻轻摇了摇头,冲着司马懿努了努嘴闭口不言。 司马懿站定,幽幽的说道:“士宗此行的目的很清楚,趁隙离间江东与西蜀,意图破坏两国之间的和谈。他的这份心思是好的,但老夫心中却七上八下,不知道为何,昭儿的影响会突然出现在内心。” 斐景一呆,稍显犹豫的说道:“大都督节哀,二公子一事是因为荀桀和邓艾变节所致,而士宗是跟着步枫前往蜀地,即使事情破败也只会影响吴蜀两国的关系,这不是正中咱们的下怀么。” 司马懿稳定下心神说道:“嗯,告诉士宗,无论如何不可泄露了身份,这样就算是步家的计划失败,也能保证他的安全。” 斐景急忙应诺后,转身离去。 成都,御藤斋。 刘山盯着小二的面庞问道:“你说你看到了谁?”刘山一愣,急忙扶起淑妃责怪道:“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行此大礼,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朕给你做主。” 淑妃痛哭出声,哽咽着说不出话。惠丫头将侍女们挥退,才轻声细语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刘山端着香茗,静静的品味着其中的端倪,在看到淑妃梨花带雨的模样,开口问道:“朕也觉得奇怪,这件事情都过去两个多月了,莫名其妙的又被提起,一定有什么原因是咱们不知道的。” 淑妃逐渐止住了哭声,通红着眼睛说道:“陛下,臣妾刚从家中回来,详细询问了父亲和大哥,他们对谯周为何重提此事是一头的雾水,对如何处置此事也是一筹莫展。陛下,阎家之前是有过错失,但陛下的宽宏让父亲大哥无地自容,从那以后再也没做过一件对不起陛下的事情,全是按照陛下的安排谨言慎行,不敢越雷池一步。现在谯周这么做,是要阎家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呜呜呜。” 惠丫头轻抚着淑妃的后背,不停的轻声安慰。 刘山看在眼里,不由得升起一种豪迈。看来自己的后院还是比较和睦的,当初淑妃的所作所为,大都是针对惠丫头的姐姐的,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这几个女人还能打成一片,说明皇后在处理家政事物方面还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如此良好的氛围,一定得好好的坚持下去,可现在事情有点棘手,既要保护阎家的颜面,还要保证丁锐等人不受损害,这个矛盾综合体该如何处置呢。 灵机一动,刘山似乎抓到了什么,不禁开口问道:“妮儿,谯周与你阎家有什么过节没有,不管是哪个方面的,你想一想。” 淑妃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谯周出身益州大族,像阎家这样的后起之辈根本无法与其相提并论,臣妾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会在那个方面与谯周或其家族有过过节。” 刘山稍显苦恼的说道:“嗯,这个谯周出身名门望族,一向以言行如一著称,不但其家族势力庞大,就连他的门生也大多是大族之人,按说即使阎家与之有什么过节,他也不会如此的瑕疵必报。这次谯周真是给朕出了一道难题,朕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惠丫头大怒:“姐姐,你稍安勿躁。明日一早我就去谯周家看看,他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他没完。” 淑妃急忙劝阻,妹妹的好意咱是知道的,但这么做会让陛下陷入窘境,万一谯周再杠上了,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刘山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大帅啊,谯周又不是敌人,不能用那种针尖麦芒的方法处置,再说了,谯周敢大庭广众之下提出此事,一定是前前后后都想清楚了,你这么莽撞的去质问,就他那臭脾气,你一定是碰的一脑袋灰。” 惠丫头一拧小瑶鼻不耻的说道:“这个谯周老头我早就看的不顺眼,一直想找个机会会会他,我这辈子没什么嗜好,就喜欢摆治臭脾气,哼,看人家丁锐立下赫赫战功眼红了,就要想方设法的下绊子使坏,还把淑妃姐姐家给捎带了进来,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算,我是一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淑妃花容失色的劝解,几乎到了声泪俱下的地步。 刘山却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心情亮堂了不少:“丫头,今天这揽月宫没有白来,可以说是收获良多啊。这样吧,你这都膀大腰圆的就要养孩子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朕,朕要是不把阎家的事情处理好,你就拿朕是问,呵呵。” 淑妃惊喜的看着刘山,惠丫头抢着说道:“我就知道你鬼点子多,是不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快说来听听。” 刘山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欠扁模样,摇头晃脑自信满满的说道:“嗯,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惠丫头小嘴一撇,转脸对淑妃说道:“姐姐,你就别担心了,皇上说了能处理就一定能处理好,你就放心吧。” 淑妃看了看刘山盈盈而拜,惠丫头伸手拦住说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既然嫁给了皇上,出了啥事情自然是皇上担着,不然咱们嫁给他做什么,是吧,皇上。” 刘山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头,但美人的褒奖还是要笑脸相迎的:“那当然,不是朕自夸,别说是这件小事,就是再难上十倍百倍的,也都不再话下。” 惠丫头欣喜的拍了下手,欢欣鼓舞的问道:“姐姐,你看没事儿了吧。那个你再跟我说说,这生孩子……” 刘山感到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人家两位美人在讨论如何繁殖后代,这个议题自己还真就插不上嘴,端起香茗一饮而尽后悲愤的思考,是不是自己找了台阶准备开溜呢。 站起身来,刘山充满感情的说道“嗯,那个妮儿,任何事都有朕顶着,你就不要太烦心了,呵呵。朕还得去景阳宫看看,你们俩再多聊聊吧。” 两位美人的注视下,咱们陛下灰头土脸的走出了宫门,看到李靖便恶狠狠的说道:“把休昭先生给朕找来,有大事。” 李靖谄媚的笑脸僵硬在脸上,不用问了,陛下的这次揽月宫之行又受到憋屈了,大帅娘娘还真是纯爷们,每次都能把陛下整治成这样,委实厉害。 李靖刚想拔腿,就看到一个小黄门一骑绝尘的来的,见到陛下二话不说立马跪拜道:“启禀陛下,费祎费大人求见。” 成都,客栈。 步枫呵呵一笑道:“这么说,这么多人围堵谯家,允南先生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喽。” 许允微微一笑道:“公子,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谯允南既然有志成为益州孔子,看到有人触犯国法,自然是挺身而出义不容辞。” 步枫长出一口气说道:“这都是士宗的功劳,等到咱们大功告成,我自会禀明大帝。” 许允急忙施礼道:“多谢公子抬爱。允原本是河北一无名之卒,能在公子帐下听用已然心满意足,此次如能成就大功,那都是公子审时度势所致,允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 步枫大是满意,这个许允的脑袋瓜太好使了,随便一个小计便把蜀汉的朝堂搅得乱哄哄的,连成都的民众会怎么反应都一清二楚,真是不可多得的大才。 最重要的是,这位还知道不居功自傲,处处以臣下幕僚自居,这一点能够做到更是难能可贵。 许允看到步枫已经进入到浮想联翩的境界,急忙一礼道:“公子,大计已经开始实施,允还要多方打探消息,就不耽搁公子歇息了。” 步枫急忙说道:“嗯,士宗也要多加休息,千万别太过操劳,呵呵。” 许允告辞出来,从客栈出来后,四下打量了一番后,迅快的走进了一家酒楼。 皇城,书房。 刘山惊愕的站了起来重复了一句:“爱卿,你说什么,数百民众围住了谯周的府邸?” 费祎拱手道:“陛下,臣已经让罗宪控制了局面,但是群情激奋下,难免会出一些状况。” 刘山想了想,呵呵一笑又坐了下来:“民心可用,呵呵。” 费祎有些担忧的说道:“陛下,民众围堵朝廷命官府邸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会不会有人从中唆使才会发展到现在的局面。” 刘山嘴角一歪说道:“官员做了出格的事情,民众有些想法不是正常的么。大汉保护言论集会自由,只要他们不造成骚乱,在哪儿集会说些什么都是受到大汉保护的。” 费祎还想再说什么,李靖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陛下,休昭先生到了。” 刘山呵呵一笑道:“正好,有些事情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董允一进门,神态也是很不自然,看到费祎在此立刻说道:“文伟先生,谯府门前的兵马是你安排的麽。” 刘山说道:“呵呵,休昭先生,你来这儿之前可曾听到那些民众在说些什么。” 董允一揖道:“陛下,臣一听说此事便安排人手前往,但赶到之时事态已经被罗宪控制。这次集会的起因是那些人看了报纸,得知允南先生问罪丁锐所致。” 刘山想了想说道:“朕有点疑问,谯周重提丁锐之事,是一时兴起呢,还是受他人蛊惑,朕想听听两位的想法。” 费祎董允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刘山解释道:“谯周其人大家都清楚,虽然有些迂腐,但忠君爱国这一点还是毋庸置疑的。丁锐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多月,如果他是在事情刚刚发生之时提起,朕自然不会浮想联翩,可是在交州初定的时刻提起此事,难免让朕产生联想。” 董允稍稍色变:“陛下,臣思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刘山微微摇头道:“只是假想,没有任何根据,爱卿不必自责。” 董允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陛下的担忧不无道理,假如谯周中了别有用心之徒的圈套,以他的性格确实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 55 阎律眼神深邃的说道:“甫儿,步枫的意图为父怎么可能不清楚,那丁锐破坏了江东的大事,自然视他为眼中钉,这次不过是要借咱们之手除掉他而已。” 阎甫着急的说道:“父亲,丁锐可是我大汉的英雄,这么设计他要是被他人知晓,咱们如何在大汉立足。” 阎律沉稳的说道:“傻小子,现在出头的是谯周,出了事自然有他来顶缸,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阎甫依旧担忧的说道:“父亲,韩胄是允南先生的门生,但也是咱们阎府的大女婿,这层关系不需要调查世人都很清楚。现在出头的是韩胄不假,但稍加分析咱们便浮出水面,怎么能说与咱们没有关系呢。” 阎律眼神阴冷的说道:“为父如此做,还不是为了你,阎锋阎伦控制家族几十年,难道你还想让他们继续作威作福下去麽。在这件事上,你大妹比你更加清醒,为了你,你了家族的荣耀,你大妹不惜付出自己的全部,要是你还是阎家的一份子,就不该纠缠于这件事上,而是要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进行下去。” 阎甫还想再劝解两句,阎律已经不耐烦的挥手说道:“其他的为父就不多说了,你最好在你师父面前不要露了破绽,不然你就是牵连九族的罪人。行啦,你退下吧。” 皇城,书房。 董允有些愤怒的望向费祎说道:“文伟先生,你是怎么想的,审查丁锐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你想过没有。丁锐现在是大汉的英雄,大汉却要审查与他,这会让世人怎么评价大汉,又怎么评价陛下。” 费祎沉吟不语,蒋琬说道:“休昭啊,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文伟为何如此,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但我们必须清楚,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好这件事。” 董允还想说话,刘山挥手制止了他说道:“各位爱卿,朕觉得吧,这件事对大汉来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当然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此事已经昭告天下了,咱们就必须审慎的处理好他。” 蒋琬说道:“陛下,臣等一定深思熟虑,请陛下安心。不过今日之事有些奇怪,谯允南此人虽然跋扈,但其忠君爱国的底蕴还是深厚的,不知道为何今日会这样做。” 董允警觉的问道:“先生,难道会有他人在背后作怪不成。要说谯周勾结外藩祸乱朝纲,我真的不相信啊。” 费祎突然开口说道:“陛下,丁锐年轻但锋芒毕露对其成长不利,要想成为国之栋梁,受些磨难是必须的,臣请陛下秉公处置此事,为我大汉培养一名柱石之才。” 刘山听了这话,再看向费祎的眼神充满了崇敬,掌管军事的他是为了这个原因,说到底还是为了大汉的未来。 想定,刘山站起身来冲着费祎深施一礼道:“文伟先生用心良苦,请受朕一拜。” 费祎见状轰然倒地,口中疾呼道:“陛下,万万不可。陛下对臣宠信有加,臣此生无以为报,哪里敢当陛下重礼,臣……” 蒋琬董允相视一眼,纷纷跪倒在地道:“陛下,我等一定严谨处置,绝不枉费了文伟的一番苦心。” 刘山虚扶起众人,心情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沉闷,呵呵一笑道:“各位爱卿,文伟先生的初衷大家已经清楚了,如何做还请各位好生思量。此事虽然交给了奉宗全权处置,但咱们的有些想法还是要告诉他的,也好为他指明一个方向。好了,现在咱们来商量一下南宁新城的事宜。” …… 李靖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心中不禁戚戚。刚才愁眉苦脸的一群人进去,现在又看到神色如常的一群人离开,诧异之余对刘山的敬仰更加深澈,陛下果然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任何事情在他那儿都会迎刃而解,呃,这件事情对陛下来说应该也不是啥难事了。 快步走进书房,李靖冲着闭目养神的刘山叩拜道:“启禀陛下,大帅娘娘有请。” 御藤斋。 大堂里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这在平时是非常正常的情况,可是今晚众食客的表现,却让小二感觉到有些不妙。 “啪”一名书生将手中的报纸重重的拍在了酒桌上,震得桌上的酒盅碗碟叮叮做响:“谯周匹夫,无耻误国。” 邻桌的一位有点恼火,转过脸来呵斥道:“你喝多了还是咋的,在这儿胡咧咧啥呢。允南先生是益州贤才,容不得你这般侮辱。” 书生伸手扯起报纸,连连抖动着说道:“贤才?我看是狗屁。大家来评评理,丁锐将军是谁大家都知道吧,那谯周却建议陛下把他杀了,你们来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哄……”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堂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一老者仗着自己的辈分,站起身来狂呼道:“那书生,你先把报纸的内容念来听听,其他人都坐好了听着。” 书生怒视了邻桌的那位一眼,举起报纸读了起来。 小二本来是打算安抚一下众人的情绪,但听到报纸的内容之后立马也有点愤怒,谯周这厮太不像话了,明显就是一祸国殃民的家伙,现在犯了众怒让大家骂一骂,还算是轻的。 书生已经涨红了脸,指着邻桌的那位质问道:“这位兄台,请你说一说,你口中的允南先生是个什么货色。” 那位倏地站起身来,毫不畏惧的看向书生道:“丁锐虽然有功,但越权擅杀大将就是不对,允南先生仗义执言是为了大汉律法的公正,这有什么错。” 书生怒极而笑道:“仗义执言,我看是谣言惑众。丁将军为何斩杀那阎宇,那是因为他临阵脱逃,可以说没有丁将军就没有安广,没有安广就没有今日之交州,大家说对不对?” “对”“就是的”“一点不假”“没错”…… 书生得到了众人的支持,更加的意气风发:“再看看陛下对他的评价,谁敢横刀立马,唯我丁大将军,这是什么,这是陛下御赐的崇高荣誉。就这样一位为国为家的良将,竟然要受到谯周老儿的污蔑,还要斩杀了他,大家说说咱们答应不。” “不答应……”群情激昂。 “咣……”一名大汉一口饮尽杯中酒,随即将手中的酒杯猛掷到地,大咧咧的吼道:“他n的,这酒也别喝了,有种的跟我走,到谯周老儿家去评理去。” “咣咣咣……”大堂的地面上酒杯碎了一地,在书生跟大汉的带领下,众人纷纷离座,只有邻桌的那位迅快的堵在门口哀求道:“大汉是法治之国,你们不能这样做。” 大汉一巴掌扇的那位原地转了三圈,然后才软软的倒在地上,众人纷纷啐了一口唾液,跟着书生和大汉扬长而去。 小二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店大堂心中异常的悲愤,手中拿着一个酒盅恶狠狠的诅咒,你们跟谯周有仇去找他去,摔咱家的物件算怎么一回事。嗯?不对,我说各位,你们还没结账呢。 躺在大门口的这位意识虽然不怎么清楚,但嘴巴里还在喃喃的嘟囔着:“允南先生是国之良才,你们不可这样去闹事……” 小二心中烦躁,一把将手中酒杯摔碎,又狠狠的踹了那位一脚,这才恶狠狠的说道:“瓦擦的,这件事情确实让人恼火,哎,那啥,等等我……” 皇城,揽月宫。 小珠子慌不择路的跑进宫中,忙乱的说道:“娘娘,那个人又来了。” 惠丫头冲着淑妃苦笑道:“唉,姐姐千万别笑话,这个丫头让陛下吓着了,平时还好好的,只要看到陛下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淑妃拭去眼角的湿润,轻声说道:“陛下的一些举动,确实会吓到一些人,这不奇怪。小珠子,这个玉佩有清心的作用,你拿去用吧。” 小珠子看了惠丫头一眼,在得到同意后款款拜谢,还没起身就听到背后刘山的声音响起:“小猪,这可是个好东西,你得收好喽。” 小珠子闻言惊慌的喊道:“娘娘,淫……陛下来了。” 惠丫头和淑妃尴尬的互望了一眼,这个丫头口无遮拦,千万别惹恼了陛下才是。 刘山则感到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在这头小猪的眼睛里,这辈子要想把淫贼的印象抹去看来是不可能了。心中不禁有些无奈,这个丫头太记仇,上次朕调戏与你,那不是因为喝的有点多认错了人么。 惠丫头挥退了小珠子,才冷言冷语的问道:“陛下,你说你是不是做了啥事情了,小珠子怎么对你是这样恐惧呢。” 刘山哂哂的一笑,看到淑妃做出惊喜状:“哟,妮儿今天也在啊,这好像有点不对头,你们俩聚在一起,不会又在琢磨怎么捉弄捉弄朕吧。” 淑妃闻言一愣,惠丫头却噗嗤笑了起来:“陛下的想象力越来越丰富了,我把姐姐请来,是要问问养育孩子的事情,谁有工夫去捉弄你啊,是吧姐姐。” 刘山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唉,说起这事,朕那可是一把鼻子一把泪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这样,有了孩子立马把孩子爹给忘了,这让朕情何以堪。” 惠丫头加上一屋子的侍女刚想轻笑一番,淑妃却离开坐席款款的拜倒于地。早朝。 大殿中,蒋琬带着众臣恭立静候。随着一名太监的长鸣,皇帝陛下在李靖的搀扶下,蹒跚而来。 蒋琬等众臣今天有些目不暇接,陛下龙行虎步的姿态平日里没少见,但像今天这样一瘸一拐的虎步还是第一此看到。 刘山看着大殿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觉得有点心烦。这种大家有事没事扎堆在一起的办公方式,是不是有点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呢。 心中虽然厌烦,但刘山深知,在这个年代皇权的威仪是必须要保证的,不然别说这些大臣,就是广大的人民群众都不答应。 今天的主要议题就是南中的建设,首相大人蒋琬介绍了开发南中的整体进度,百废待兴的南中开发现在已经是初见成效,各项政策进展势头迅猛,全面超过了预期的目标。 诸位大臣听得是津津有味,刘山却是磕头打盹。这些内容之前已经详细的分析过,再次听讲自然是味同嚼蜡。 早朝进行的如火如荼,整体进度讲完自然是逐项的具体分析。 吕义是第一个出班说话的,汇报的主要内容就是大汉第二钢铁厂的建造情况。有了第一钢铁厂的建设经验,第二厂的建设正在快速的推进。 然后是张绍张大会长介绍商业运作的得失,之后便是…… 工商农林畜牧渔,林林总总的叙述了一个时辰,大殿上已经群情汹涌议论纷纷。 短短的一年时间,一毛不拔的南中地区便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让一些去年持反对意见的大臣老脸哂哂。 刘山知道是时候做出总结了,于是忍着大腿的不适站起身来,目光炯炯的看了看众人开口说道:“各位爱卿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朕代表大汉万民向你们表示感谢。” 众臣急忙谢恩请免,大谈为国为民实在是自己一生追求的奋斗目标。 刘山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大汉尤其是南中地区方兴未艾,还需要各位臣工加倍努力,今日看到各项国策进展顺利,朕心中也很高兴。可在此时,朕有些话要先说一说,大汉是法治之国,各位臣工也是明识之士,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在这个阶段最容易滋生两种情绪。高傲自大停步不前是其一,贪得无厌穷奢无度是其二。朕在此有言在先,触犯其一者免职,触犯其二者杀无赦。” 刘山的话使得大殿上的众人心中一惊,在这个时候陛下郑重其事的指出这两点,说明现阶段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苗头,并且传进了陛下的耳朵。 陛下这个人虽然年轻,但经过两年的接触大家都知道,这个当年的阿斗已经完成了质变,用杀伐果断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蒋琬率先应诺道:“陛下圣明。臣谨记。” 众人一看,nnd,这次又让蒋琬这厮抢先了,效忠陛下这些事咱们总是落于人后,实在是说不过去。 刘山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山呼海啸,呵呵一笑道:“各位爱卿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大汉的繁荣昌盛还需要各位兢兢业业,好啦,看看还有什么事,没有事就退朝吧。” “臣,有本奏。”众人的轰然声中,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举目望去,竟然是谯周这厮站了出来。 刘山缓缓的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道:“允南先生,今日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谯周深施一礼道:“陛下,臣今日是为了大汉军法而来。” 刘山神色一正问道:“哦,请先生说说。” 谯周看了看费祎一眼,说道:“臣要说的有两件,其一,安广丁锐擅杀大将,无视大汉军法,罪该问斩;其二,费祎费文伟明知其罪却包庇纵容,其罪该责。” 看到费祎脸色凝重,董允急忙出班说道:“陛下,允南先生所述只是结果而未究其因,臣以为不可取。丁锐斩杀阎宇确有其事,但究其原因却是因那阎宇临阵脱逃且谣言惑众,其时敌军兵锋正盛,丁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谯周冷笑一声道:“休昭先生,你是大汉掌管律法的最高长官,大汉律法的规程你比我等都清楚,今日我等讨论的不是阎宇该不该斩,而是那丁锐的罪责。我承认,交州之战丁锐居功至伟,但其功不能掩其过,大汉的律法又明文规定,只有法庭才有裁决职权,周不禁自问,是谁给了丁锐斩杀大将的权利,难道是文伟或者是士载不成。” 董允气急败坏,但谯周的话却是不易反驳。丁锐斩阎宇这件事的原因众人都很清楚,但他没经过审讯途径便斩杀阎宇,在大汉律法的层面确实也说不过去。 神情有些落寞,董允幽幽的说道:“允南先生,丁锐斩杀大将一事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为何大人今日才提及。” 谯周微微一顿说道:“此事牵涉大汉律法是否公正,无论是两个月还是半年,我等都有权利明确之。” 刘山此时不但嘴歪了,连鼻子都有点不正。Nnd,这个谯周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大庭广众之下提出来这件事,还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势。 大殿之上已经陷入了死寂状态,大臣们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丁锐谁不知道,这次交州能取得这么大的战果,他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陛下对丁锐是个什么态度,难道你谯周不清楚,现在你提出来要斩了陛下的这名爱将,这不是在拔陛下的龙须麽。 费祎神情自然,静静的看着谯周说道:“允南先生,依我看,为了维护大汉律法的公正,是不是可以将此事提起国家公诉,按照大汉律法的规程进行审理,如何。” 说罢,费祎冲着刘山深施一礼道:“陛下,臣以为允南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丁锐斩杀阎宇一案必须有个结论,要么惩处臣与丁锐之罪责,要么还臣与丁锐之清白。请陛下成全。” 蒋琬也出班启奏道:“陛下,臣以为文伟所说有理,臣附议。” 谯周明显一呆,心中稍稍有些不安。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向预想的方向前行,费祎主动的要求审理,反而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刘山看了看大殿上的众人,语气清朗的说道:“传旨,着交州陈袛全权审理丁锐斩杀阎宇一案,同时昭告天下,整个案件的审理过程必须全面公开。退朝。” 阎府。 淑妃端坐在座椅上,眼神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兄:“我给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二哥的事情到此为止,到此为止你们不知道麽。本来我向陛下求情,不要声张二哥临阵脱逃一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我们阎家的声名,现在好了,全天下都知道阎家出了这么个东西,接下来你们说该如何处置。” 阎伦急忙开口解释道:“妹妹,这是从哪儿说起,咱们可是一直按照你说的,谁没事去挑这个伤疤啊。” 淑妃倏地站了起来,直视着大哥说道:“大哥,这件事情已经这样了,谁也没有法子挽回。那谯周是出了名的难缠人物,这件事情既然被他盯上了,便没有转圜的余地。好了,我回去了,大不了再去向陛下求情,请他保住阎家的一点颜面。” 说罢,淑妃匆匆而去,没有再看家人一眼。阎伦看了看父亲一眼道:“父亲,谯周为何要对我阎家下此重手呢。” 另一座阎府。 阎伦的叔父阎律却对着一个人笑道:“公子,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公子真是大才啊。” 步枫轻摇了下羽扇,一脸微笑的说道:“那我就恭喜叔父早日登上阎家族长之位了,呵呵呵。” 阎律稍有些担心的说道:“那个公子啊,据说刚才淑妃亲自到了阎家府邸,但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不出意外的话跟今日之事有关,陛下对淑妃宠爱有加,咱们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波折。” 步枫说道:“叔父多虑了,自从张家小女进了宫,那淑妃已经失去了宠爱,那刘禅不是自诩西蜀是法治之国么,所以这次不管丁锐是否伏法,他阎家就一定会颜面扫地,到时候只要叔父……” 阎律老怀大慰,冲着步枫说道:“嗯,不错,那就多谢贤侄的大计了,嘿嘿嘿。” 步枫起身告辞不久,阎甫便冲进了房门:“父亲,步枫心怀鬼胎不可不防啊。” 56 包房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刘山的思索和众人的呼吸声。 陈飞的设想,不像刚才在大堂时叙述的那么零散,第一次完整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使得众人忍不住呆立当场,只有刘山从其中品味出另外的一种味道。 造新城建水军通商贸开水运这四种方法,乍一听没有什么特别的,但综合在一起却让刘山有了不同的理解。 陈飞所说的这座新城,坐落在四江汇合处的一片河谷盆地,现在那个地方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县城,名字叫晋安。 这个盆地向东开口,南、北、西三面均为山地围绕,北为大明山龙头峰也就是昆仑山的一个直系山脉,故此当地人又称晋安城为昆仑城。南有七坡高丘陵,西有凤凰山。 晋安城坐落在从凤凰山到青秀山之间的长形河谷盆地中,盆地中央河流密布,右江从西北来,左江从西南来,良凤江从南来,心圩江从北来,在此处汇聚成一条大江,邕江。 晋安这个名字,刘山很不熟悉,但是它所处的这个位置,刘山却有些印象。昆仑城这个别称,在刘山的脑海里来回穿梭,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想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南宁。 南宁在后世之所以能够成为北部湾经济区的枢纽,与它所处的这个地理位置有着莫大的关系。大汉如果能够好生的经营此处,难道就不能再现后世的繁荣麽。 最关键的是,这个晋安控制着四通八达的水路,向西可达大汉兴古郡的广南,而广南距离郡治宛温仅有百里之遥,向南直通交趾郡龙编,向东则连接着正面安广的堡垒昌平。 想到这儿,刘山的嘴角又歪歪的翘起,端着一杯美酒说道:“熠军在晋安扩建新城的想法不错,就是这名字有点不大气,老爷我觉得,这个地方叫南宁更加的合适,假以时日变成了大汉商贸的集散地,广大的民众也希望国家安宁不是。” 董允想了想说道:“陛……老爷,兴建一座新城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是不是需要与大家商量商量,再做定夺。” 刘山看了看董允,心中微微一动。建造一座城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让朝廷出钱出人,不太符合咱的惯例。既然这个地方水运亨通,那财源一定滚滚,有那么多的有钱人不用,那不是脑子进水了么。 至于如何打造水军开通商埠,在酒桌上是确定不了的,这些方面得听听专家的意见。 “也好,明天找公琰等人商讨,看看是不是可以实施。”突然想起一事,刘山转头问道:“令则啊,你们刚才不是在讨论交州的事情么,那老爷我问问你们,朝廷以安广换朱崖的对策,能不能实现呢?” 罗宪挠着头说道:“老爷,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基本分成了两派,我们四个最后认为,要想光复朱崖,还是得发动大军前往征讨,想让孙权主动来换,难度不小。” 刘山若有所思的问道:“熠军啊,这么说你是认定东吴会答应朝廷的要求了,你是怎么想的呢。” 陈飞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校长,学生以为此事必成。当前曹魏逼近荆襄,大有挥兵南下的意图。东吴必定不愿陷入两线作战的窘境,朝廷此时提出和谈,正中江东下怀,此所谓天时。” 刘山哦了一声道:“熠军还想到了什么,接着说。” “对大汉来说,朱崖比安广更加重要,但对东吴来说,安广更甚于朱崖。站在东吴的角度来说,放弃朱崖而取安广,可谓一举多得。取得安广,使得大汉在邕江以北再无一寸土地,东吴也会因此而放心不少,这是其一,当下江东水军实力强横,大汉暂时还无法与之抗衡,他日两国交恶,江东水师轻易便可取的朱崖水战的主动。这是其二。因此从地利上来说,以安广换朱崖,孙权一定会答应。” 刘山面带微笑没有出声,陈飞只好继续说道:“对于大汉来说,朱崖是一定要掌控在手中的,如果朱崖不控制在手中,那江东的水军随时可以临海入境。介于当下大汉水军无法与江东抗衡,因此,在朱崖海口设置水寨,是最好的御敌策略。” 刘山终于说话了:“令则啊,熠军虽是你的学弟,但这件事看的比你深远。大汉没有安广,还有邕江天堑,但没有朱崖,整个交州将变成一个不设防的区域,那江东的水军可在任何地方登陆,而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路被截。” 罗宪嘿嘿一笑道:“校长说的是,学生记住了。” 刘山意兴阑珊的举起酒杯:“好啦,老爷我见到各位同学有这番见解,心中很是高兴,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大汉有你们前景光明啊。呵呵,接下来咱们就不谈国事了,来,为了大汉强盛,干了。” “干了……”“多谢毕姥爷……” 包房里觥筹交错,闺房里也很热闹。 思瑶一遍又一遍的书写着刘山的诗词,看的巧儿不禁笑道:“妹子,别写了,姐姐可不像你那么富有,这白纸可是要花钱买的。” 思瑶俏脸通红不依不饶的说道:“姐姐,你还说我呢,你一晚上都在绣那个锦袍,根本就不理我,我闲着没事只好写写画画了。咦?姐姐,这个锦袍是不是大了点,金老爹可穿不起来啊。” 巧儿恼羞不已,扬起手臂做出打人的模样。思瑶急忙跳了起来向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说:“好啊,姐姐,你敢给别的男人绣锦袍,看我不告诉老爹去,咯咯……” 大门外,李靖苦不堪言的扶着刘大陛下蹒跚而来,看咱们陛下脚步轻浮面露笑容的模样,不用问了,这次又喝了不少。 到了大门外,刘山似乎清醒了不少,甩开李靖的手臂,伸手拉开了房门。 “哎呀。”思瑶伸直了手臂,凌空推了出来,大门突然打开让思瑶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小手按进了一个人的胸膛。 刘山是一点思想准备没有,正打算迈开脚步进入房中一探究竟,没想到前脚刚刚抬起,就被一人直接撞进了怀抱。 独腿站立的刘山支撑不住,身形忍不住向后栽倒,忙乱中抱住了一个东西,说啥子也不愿放手。 刘山与思瑶二人就这么耳鬓厮磨的倒地了,直挺挺的,不但看的一干侍卫目瞪口呆,就来刚刚追到门口的巧儿都看的有些发愣。 紧紧地被陛下环抱,这个动作是思瑶日思夜想的,可是现在所处的环境有点不对头,周边还有几十只眼睛在行驶注目礼。 娇羞之下,思瑶急速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那人的环抱,但从实际效果来看似乎不佳,那双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环抱的更加的紧密了。 众人手忙脚乱的冲上前去,巧儿率先拉起思瑶上下打量,众侍卫也急速的把陛下搀扶起来,不停的请罪。 思瑶面红耳赤的白了刘山一眼,嘤咛一声跑进了闺房,刘山则感到比较的憋屈,哎,这个巧儿太不懂礼貌,不但不道歉还白了我一眼,这是你撞的我好不,害的朕在众人面前四仰八叉的仰面而倒,大失皇家的威仪。 有一件事比较奇怪,朕这么重重的摔倒在地,怎么没感觉到疼痛呢。 地上倏地坐起来一位,哼哼哈哈的发出阵阵哀嚎。刘山仔细一看,赫然是李靖李大公公。 仔细的分析下现状,刘山终于把自己没有摔痛的原因找到,有李公公这样的忠心耿耿之辈在此,朕是不会摔着的。 众人把李公公搀扶到一旁检查伤势,一摔之下酒醒了大半的刘山则信步走进了房门。 一张圆桌,一杯香茗,刘山嘿嘿一笑,还有两个美人。但是美人的表情似乎不善,一个低头不语,一个白了自己一眼后,便低头轻声安慰。 看到思瑶,刘山才明白,刚才跟自己追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娇俏的人儿。 眼珠子转了几圈,咱们陛下又酩酊大醉了起来,这个时候还是迷糊点比较好,不然还真不好应付当前的局面。 摇摇晃晃的围着圆桌绕了两圈,刘山站定身形仰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奇怪,这都围着房子走了好几圈了,怎么找不到房门呢?” 两位美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刘山的表演,一脸的愕然。 刘山似乎没有看到她们,又围着桌子绕了一圈,然后奔着床榻走了过去,嘴巴里还嘿嘿的笑道:“原来在这儿,我还以为迷路了呢。” 伸手敲了敲锦帐,刘山瓮声瓮气的喊道:“有人吗,开门。” 两位美人终于清醒了,顿时忘记了自身的伤痛,几步过来搀扶起刘山,一边轻声应答着,一边将他扶上了床榻。 看着床上熟睡的刘山,思瑶妹子涨红了脸轻声告辞而去。 床榻上,刘山已经飙出了呼声,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腿被两根手指死死掐住,在自己警觉之前,那两根手指又重重的合拢到一起,中间自然是夹着咱们陛下的一小片皮肉。吾桀看了步骘一眼,静静的说道:“西蜀邓芝和马忠提兵东向,大军已到汉吴边境,安广依旧在邓艾手中,如果我大吴依旧在交州纠结,一旦曹魏挥兵南下,那必将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大都督兵败安广,我大吴收复交州南部的时机已经失去,这个时候再强行进兵,无异于自取败亡,请陛下明察。” 步骘不甘心的争辩道:“那邓艾的日子就好过么,大都督在阴平主力尚存,朱崖吕岱还有数万强兵,在加上临邑王在九真作为外援,对交州南部已然形成了三面包围,只要咱们一鼓作气,光复交州全境易如反掌。” 孙权突然感到有些厌烦,从自己刚上台不久的赤壁之战开始,手下的大臣总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从来就没有意见统一过。 可惜关键时刻陆逊还没好这顾雍又病了,大吴在短时间内文武两名大员卧病在床,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不成。 “启禀陛下”议事厅外传来小黄门的声音:“丞相顾雍在厅外候旨。” 孙权心中又惊又喜,这个时候顾雍抱病前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孙权急忙奔到门口,亲自把顾雍迎了进来,口中不停的责怪道:“丞相有病在身,怎么还深夜来访啊。” 顾雍颤巍巍的施了一礼道:“陛下,老臣特地前来请罪。交州之事都是臣一手筹划,到头来却是大败亏输一事无成,臣愧对陛下厚恩。” 孙权摇着头说道:“爱卿说的啥话,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战之前谁又能想到西蜀出了一个丁锐啊。不过顾公啊,现在还真有件事情让朕为难,正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顾雍再次拱手道:“陛下,臣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以安广换朱崖,呵呵,亏得那刘禅想出的好计策。” 孙权急忙问道:“那顾公的意思是,不换?” 顾雍轻咳了两声说道:“陛下,安广和朱崖都是军事要冲,安广扼守交州南北通道,而朱崖则是直通南海的咽喉,手心手背孰轻孰重确实不好区分?但臣以为,大吴只要保持水军天下第一,那朱崖不过是暂且交由成都代管而已。” 说罢,顾雍低目垂眉一声不吭,孙权的面色却是渐露微笑,冲着顾雍深施一礼道:“顾公一言,朕茅塞顿开,大吴有顾公,幸甚。” 成都。 刘山愣愣的看着董允,快速的消化着董允带来的讯息。 辽东传回了消息,毋丘俭与公孙渊之间的第一仗就大获全胜,杀的公孙渊损兵折将,一下子后退了一百里。 这个消息对刘山来说绝对算不上好,这毋丘俭要是这么赢下去,那司马懿就真没有机会离开洛阳了。 转念一想,刘山又放下心来,虽然大汉在交州取得的胜利与历史不符,但历史的车轮还没有乱的离谱,毋丘俭在辽东败得体无完肤,这一点应该不会有变化。 “休昭先生,洛阳有什么讯息传回没有,毋丘俭在辽东取得大胜,曹叡是个什么状况。” “回陛下,曹叡很兴奋,第二天就大宴群臣,同时还给毋丘俭一个辽东安抚使的官职,据说可以长官辽东生杀大权。” “大宴群臣?”刘山有些猜疑:“一场大捷又不是最终的胜利,值得如此兴师动众麽?” 董允摇着头说道:“这一点确实有些让人糊涂,不过那曹叡穷奢极欲,说不定就是借个由头而已。” 刘山微微一笑说道:“呵呵,爱卿你说,在曹魏做官是不是比咱们大汉要舒服些,至少有很多免费的酒菜享用,是吧。” 董允连连摆手反对道:“陛下,曹叡穷奢极欲是亡国之兆,他之所以如此,与其臣下推波助澜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也有人没有资格享用,那司马懿借口卧病,就没有参加。” 刘山这次真的乐了:“乖乖里格隆,这大都督怎么病了这么长时间,看来老年丧子这个打击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董允提醒道:“陛下,曹魏在辽东取得大胜,对汉吴两国都不是好消息,陛下的心态臣很佩服,但是一旦曹魏完胜公孙,之后汉魏边境便不会像现在这般安静了。” 刘山端起酒杯说道:“辽东之战还有的打呢,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啦。大汉的当务之急是稳固交州既有的胜果,其他的事情都暂且放一放。” 董允稍显焦急的说道:“陛下,江东传回的消息,孙权对交州战事耿耿于怀,大有整兵南下的态势,这个情报臣已经告知了文伟先生,现在他正在与参谋部的人员商讨对策。臣以为,此时交州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做好东吴大举南侵的准备。” 刘山同意的说道:“爱卿的担心很有道理,朕相信文伟一定可以找到最佳的对策,做出最佳的安排。爱卿可以转告公琰文伟两位先生,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全力经营交州,不管他孙权是战是和,我大汉必须全力以赴。” 董允拱手应诺,刚想告辞有想到一件事:“陛下,刚才臣在大堂见到了罗宪和几位同学,听他们讨论有关交州的事情颇有见地,虽然对大汉安广换朱崖的举措意见不统一,但分析问题的思路还是正确的。” 刘山听了有些兴趣,呵呵一笑吩咐道:“李靖啊,给老爷我安排一个包房,休昭先生说的事情朕有些兴趣。” 李靖忙不迭的飞奔而去,刘山则冲着巧儿和思瑶说道:“那个两位美人,朕是否荣幸邀请两位美人共进晚餐呢。” 大堂内,第三者的鼻血还没有擦净,但与罗宪等人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改变。众人一听说这两位是国学院的学长,顿时更换了一副面孔,纷纷以学弟自居,再交流起交州的相关事宜,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态势。 李靖的到来让众人莫名,但看到罗宪学长点头哈腰的模样,心中又纷纷诧异。没多久,罗宪神情兴奋的冲着众人说道:“校长要接见我们,但大家要注意称呼,在外边必须称呼毕姥爷。” 第三者们按捺不住激动,不停的点头同意。 几位同学跟着李靖静悄悄的来到包房,看到陛下首先按住自己叩拜的想法,但是激动的神情在表面泄露无余,一个个紧张的有点不会走路。 等到第三者几个第二期新生看到了刘山,顿时心中慌乱脚下发软,纷纷选择跪倒在地的姿势叩拜不已。 刘山苦笑着说道:“行啦,见到校长也不知道行个军礼啥的,老爷我在学院里教给你们的,看来是一个都没记住,罚酒。” 刘山轻松的语气让众人稍稍心安,陛下虽是皇上,但平日里平易近人的传说咱们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令则啊,这几个的面孔有些生分,是今年新入的学子么。”刘山开口问道。 罗宪急忙施礼道:“毕姥爷,这三个人都是今年的新生,才进入国学院不久,这个是杜能杜元良,汉中杜家长子,这个叫李存李泽海,江州平阳亭侯李福之子,这一个叫陈飞陈熠军,征西将军陈到之子,都是家学渊源之辈。” 陈到这个名字引起了刘山的注意,这位能与赵云相提并论的将领,在历史上像个谜一样的存在,但是他麾下的士卒创造的战绩在蜀汉这一亩三分地,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这个陈飞是陈到家的小子,耳濡目染之下应该也得到了陈到练兵的真传,如果是这样,对大汉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突然看到陈飞鼻端红肿,似乎还有血迹,刘山不禁开口问道:“那个陈飞啊,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陈飞还没有回答,拓跋威已经跪倒在地不停请罪。 刘山听罢事情的原委,再看看众人求情的眼神,忍不住冲着董允呵呵一笑道:“爱卿,你说这是不是不打不相识啊。来,都坐下吧。” 董允也笑着回答道:“陛下,听到他们三个的名字我才想起,这三个小子可不简单,是今年大比的前三名。尤其是这个陈飞,他可是今天武比的第一名。” 刘山一愣,不禁问道:“朕听说你们在谈论交州之事,有什么心得说出来听听。” 罗宪再次站起身来说道:“毕姥爷,刚才陈飞有一个想法,学生认为确实是解决交州难题的好法子。” 刘山兴趣大增,不禁问向陈飞:“哦,熠军,说来听听。” 陈飞看了看罗宪,在罗宪期许的眼神中,抑扬顿挫的把自己的设想一一道来。 吾桀劝阻道:“陛下,曹魏重兵南下荆襄,兵锋已经到达襄阳,不日即可南下。大都督陆逊重病卧床,大将军全琮生死未卜,此时与西蜀纠结与交州,得益的只能是曹魏,请陛下三思。” 步骘晒然一笑道:“呵呵,孔休先生精于经史却不通军事,荆州有车骑将军朱然坐镇,拥有雄兵数万,那曹魏不来则已,来必然为车骑将军所灭。反观交州,其地虽处偏南,但地域辽阔人口众多,成都一旦拥有了交州,其实力必然倍增,试想大吴怎可轻易将半个交州拱手让人。” 57 思瑶妹子的出现,除了罗宪心神烦乱小二混乱不堪外,其余人等基本都保持着同一种表情。 第三者及其同类表现的尤其明显,一个个伸着舌头睁大了眼呆立当场。 思瑶觉得现场的气氛过于热烈,一张俏脸遍布红霞,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围观,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罗宪堆起一脸的讪笑,放开沉思中的小二凑了过来,指着第三者们嘿嘿笑道:“嗯,那个小妹啊,我们都是那个同学,刚才因为一些学术问题发生了争论,这在我们学院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唉,是不是啊。” 第三者一把擦去鼻血,露出几个白牙鼻音沉重的点头道:“唔错。” 思瑶指着第三者满面的红光质疑道:“讨论都能讨论出血,大哥你这个理由还能再合理一点不。” 罗宪支支吾吾的暂时没有找到更好的理由,第三者两肋插刀的说话了:“妹纸,这几天天干物燥,我这流鼻血的毛病又犯了,与你大哥无关。” 思瑶回头看了看大门外,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嗯,是哦,好长时间没有下雨了,确实挺干燥的。” 罗宪一把勾住第三者的肩膀,做出一派相熟状说道:“都给你说了让你喝茶不要喝酒,你看这事闹的。” 小二此时也醒了过来,堆起笑容询问道:“那个,大哥,你看是来壶清茶呢还是花茶。” 罗宪虎目一瞪说道:“我们还不知道要讨论多长时间,当然要最好的茶,快点上来。” 看着小二匆忙的背影,罗宪突然问道:“唉,小妹啊,你今天到这儿是……” 思瑶的脸色更红了,白了罗宪一眼,转身走进了后堂。 罗宪一脸的笑容凝立在大堂正中,其余看官则顺着思瑶消失的方向举目眺望,直到美人款款的倩影消失无踪。众人在心中纷纷感叹,可惜刚才那记白眼的目标不是鄙人,不然该是怎样的一番迤逦啊。 刘山哼着小曲与巧儿郎情妾意,巧儿则在咱们陛下悠扬的跑调声中花枝招展。 趁着氛围温馨你侬我侬,刘大陛下准备好好的与巧儿美人钻研一下制造业,顺便把人类繁衍生息这项工作完成。 一双大手刚刚攀上高峰,巧儿的娇嗔还没来及洒出,门外李靖的声音响了起来:“思瑶小姐,洒家这厢有礼啦。那个毕姥爷就在房内,洒家这就为您通报。” 信步走到房门外,房间里混乱的响动让李靖猜疑,陛下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有椅子翻到的声音呢。 “思瑶丫头怎么来了……”这个声音是陛下的。 “呃,好像是我邀请的……” “那你不早说,朕的腰带呢……” “你压我裙子啦……” …… 李靖突然发现思瑶妹子有向大门移动的迹象,急忙三步两步的跑了过来劝阻道:“嘿嘿,那个思瑶小姐,陛下吩咐了在这儿摆酒赏月,他马上就来,让老奴先引小姐过去安坐,嘿嘿……” 思瑶是个懂礼貌的妹纸,急忙回礼道:“李公公费心了。” 李靖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下狂跳的心情,陛下啊,俺能做的可就这么多啦,您老更衣的速度可得提速啊。 房门洞开,刘山灿烂的笑容凌空乍现,爽朗的笑声中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爽朗中,咱们陛下有点疑虑,那个叫做贼心虚的成语说的不假,今天老子走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李靖突然跪伏在地启奏道:“启禀毕姥爷,酒菜已经安排了,一会儿就在此赏月,敢问毕姥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刘山一愣,这个李靖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看着李靖眼珠子乱转突然明白了一些,大手一挥道:“嗯,很好,那个今日有美人在此,把那瓶上好的果酒拿来。” 李靖飞也似的跑了,今天的工作做得不错,陛下面临的危机顺利解除,嘿嘿,老李我在太监这个岗位上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思瑶娇俏的站在一旁,面色绯红小心肝噗通,一双小手绞着衣角不知所措。 刘山心中不免腹诽了一番,nnd,巧儿这个女人换身衣服也太费劲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让朕一个人面对这个尴尬的局面啊。 看着思瑶心神不属的模样,刘山呵呵一笑揶揄道:“思瑶妹子,你可真是个大才女啊,朕……老爷我还没感谢你呢,那个驱虎吞狼的计策,你是怎么想到的。” 思瑶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稍显紧张的神情逐渐的轻松了下来:“思瑶才不是大才女呢,那天惠姐姐让我们商量退敌大计,我一个女孩子哪知道这么多,就抱着一本书看,正好翻到这个就随手写上了。” 刘山“咳咳”的被呛到了,睁大了眼睛质疑道:“你们那几条不会都是随手翻书看到的吧。” 思瑶扬起下巴思考了一下,面露愁容的说道:“嗯,还真是的,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惠姐姐,那兵书一点都不好看,有很多都看不懂。” 刘山无语了,驱虎吞狼这条计策,连蒋琬费祎这样的柱石都没想起来,却让这位美人随手翻出来了。 从实战效果来看,这条计策对战局的影响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说没有曹魏的重兵压境,那江东陆逊也不可能仓促的进兵安广,最终被丁锐找了个破绽一击制胜。 想到这儿,刘山不禁苦笑了一声自语道:“呵呵,想不到是这样,孙权今年流年不利,陆逊也有些点背,不过,朕喜欢。” 思瑶听到刘山说的最后三个字,螓首低垂的更加厉害,本已渐渐平复的心脏,再次狂跳不止。陛下这人也真是的,周围还有这么多的侍卫,虽然距离比较远,但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白吧。 刘山看着对面的美人低头凝视,不解的也跟着低头望去,突然站起身来飞奔而去,弄得思瑶惊愕不已。 咱们陛下快步撞进闺房,忙不迭的把鞋子脱掉,nnd,今天真是糗大了,匆忙之间连鞋子都穿反了。 在思瑶的莫名其妙中,刘大陛下衣冠整齐的再次出现,看着陛下身边巧儿姐姐流光溢彩的娇笑不止,思瑶不自然的神态更加的不自然。 从刘山一路狂奔的跑回去,巧儿就察觉到一丝不一样,冲着思瑶浅浅的一笑道:“妹子,你刚才跟老爷说啥了,他怎么就……” 思瑶急忙瞟了刘山一眼,看见陛下一个劲儿的眨眼睛,便慌乱的解释道:“啊,我说啥了,嗯,是了,我那是称赞老爷的文采好,正向他请教呢。” 巧儿眨了眨眼睛追问道:“老爷又作诗了,是什么啊。” 思瑶犯难的说道:“是……对了,就是听说安广大胜仗的丁锐将军厉害,我就让老爷赞赞他,是吧,毕姥爷。” 刘山心中叫苦,这都是扯哪儿去了,思瑶妹子的模样是不错,可这个主意似乎错的离谱。丁锐是邓艾手下的一员小将,那安广大捷也是在邓艾的总体指挥下完成了,要表扬也得表扬邓艾嘛。 看着两位美人希冀的眼神,刘山猛地想起一首,小胸脯一挺嘴硬道:“这不是小菜一碟麽,当年曹植慢走七步做了一首,老爷我刚才跑了一圈,思路大开,你俩听好了啊。” “山高路远坑深, 大军纵横迟奔, 谁敢横刀立马, 唯我丁大将军。” 思瑶两眼放光的崇拜着,陛下的诗词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但这份气势谁人能敌。 喝彩声还没有出口,李靖脚不沾地的跑了进来,看到刘山便喘息着嚎道:“陛下,休昭先生有急事求见。” 刘山一愣,休昭先生会有什么事情呢。 江东,建业。 孙权的模样更加的惨淡,碧绿的眼珠子开始泛红。 议事厅里,一干文武胆战心惊的站着,还有一封书信在地面上安息。 这封书信是刘山写的,言辞非常的恳切。主要内容就是感谢孙权这位盟友,在他们的大力协助下,大汉已经成功的把叛逆剿灭。鉴于当前交州情况比较复杂,大汉邀请东吴共同开发,大家以邕江为界,平分交州。 孙权桀桀的气极而笑:“各位臣工,成都的条件你们都知道了,给朕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步骘愤怒的说道:“陛下,整个交州本来就在我大吴的控制之下,他刘禅凭什么要与我们大吴平分交州。臣以为,交州战事咱们虽然小受挫折,但大吴尚有几十万大军,此时需要重整旗鼓,收复交州全境。” ------------ 蒋琬等人面面相觑,九真大捷的消息陛下可是昨天就知道了,这都过去一天了,怎么陛下还是这副模样呢。 “咳咳,启禀陛下,臣以为当下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如何展开战后事宜,还需要尽快的敲定。” 刘山回过神来,笑意盈盈的说道:“公琰先生说的不错,大家讨论讨论,安广和无编之后孙权会是个什么表现呢?” 蒋琬说道:“陛下,现在已经可以确认东吴在交州的战略,孙权倾江东半数之兵马,目的就是要尽快的结束交州战事。从另一个方面证明,最让孙权忌惮的还是曹魏,因此,他在交州便不可能耽搁太长的时间。” 费祎接口说道:“首相说的极是,荆州和交州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那孙权一定不会为了交州而将荆州不管不顾,因此,两场大败之后,江东必定会尽早的与我朝商谈。” 刘山一边听着一边感慨,此时的国家之争还处于内陆阶段,因此荆州的地位远高于交州就不奇怪了。蒋琬等人这么想,那孙权和他的谋臣们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嗯,各位爱卿说的不错。打到现在,咱们的目的也算是基本实现了,而孙权在曹魏有可能大兵压境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再在交州纠缠,如果朕预料的不错,德艳先生此时应该会很忙碌了,毕竟他孙权也不愿意两线作战,同时面对我们和曹魏变相的联手攻击。” 蒋琬略一思忖说道:“前两天德艳先生有信来问及此事,可当时交州的战况不很明朗,所以臣并没有肯定的回答。现在一切都不可逆转,臣以为是敲定何谈条款的时候了。” 刘山信步来到地图前,指着题图微微一笑说道:“各位爱卿,咱们兵力不足,占领了交州四个半郡也该心满意足了。朕不是贪心之人,但还是觉得可惜,朱崖现在又落入了江东之手,不然会更加的完美。” 费祎说道:“陛下,有一点必须想到。安广是交州的中心,是南北交融的要冲,安广在大汉手中对江东来说就是刺哽在喉,想必那孙权不会轻易放弃。” 刘山微蹙着眉头沉吟不语,这个安广该如何处置呢。 洛阳。 司马懿从床上翻身而起,压根儿就看不出病秧子的模样,面色阴鹫的再次问道:“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 斐景一拱手说道:“大都督,西蜀在交州的主将是邓艾,但防御安广的守将却是丁锐。此战之前此人并没有听说过,不过有传闻说他在战前只不过是一名亲兵队长而已。” “这个丁锐杀伐果断,在主将阵亡这样的危急时刻,能够斩副将定军心,再以数千兵马大败陆逊全琮十万悍卒,不简单啊。”司马懿忧心忡忡的说道。 司马师一撇嘴道:“江东陆逊名不副实,自他出道以来,偷袭关羽火烧刘备,那是因为此二人过于轻视所致,与陆逊的运筹帷幄无关。” 司马懿看了一眼斥责道:“黄口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年荆州关羽杀的太祖都要迁都,整个江东对关羽也是胆战心惊,只有这个陆逊轻巧绝伦的袭取荆州,使得关羽兵败身亡。至于猇亭之战,我也不多说了,那种形势下,就算是给我三万兵马,我也抵敌不住刘备的白耳精兵。” 斐景一呆,轻声说道:“大都督,丁锐此战获胜,咱们也出力不小啊。如果没有大魏兵发荆州的消息,想必那陆逊也不会急切进兵,更不会因此被那丁锐抓住机会。” 司马懿苦笑了一声道:“为将者,审时度势最为重要。那丁锐能够洞悉陆逊的用兵企图,说明此人具有大将之才,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斐景喃喃的说道:“真搞不清楚陛下,为何不等到吴蜀两国打得两败俱伤之后再举兵讨伐,现在辽东未定,荆襄战事又起,反而是那西蜀不但攻取了交州半部,还可以抱着臂膀坐山观虎斗。” 司马懿说道:“我要给陛下建言,荆襄战事只可拖不可急,咱们这么快便大兵压境,不但解了西蜀交州困局,还会使得已经裂痕重重的吴蜀两国再度联手,与大魏不利。” 斐景劝阻道:“大都督请三思。一来陛下的旨意已经下达,诸军也已经集结完毕,这个时候上书陈情只会适得其反;二来大都督不问军事多时,此时上书更容易引起曹氏的猜忌,请大都督明察。” 司马懿听罢意味深长的看了斐景一眼,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伯凌提醒的极是,老夫心急了。” 司马师狐疑的说道:“难道就坐视荆襄战事不理么?” 斐景一拱手道:“荆襄战事胜利与否,都会使得吴蜀两国联手相据,对大魏来说这是坏消息,对大都督则相反,呵呵。” 司马师猛醒过来,冲着斐景深施一礼:“多谢先生指教。” 成都,御藤斋。 傍晚时分,大堂里已经人满为患喧嚣四起。 罗宪和拓跋威郁闷的坐在角落里,不停的喝着闷酒。 “令则兄,你说这次咱们干的叫啥事,本以为带着大军能去交州打一仗,没成想绕了两圈又回来了。” “拓跋兄弟,文伟先生不是说了么,咱们这叫虚张声势,就是吓唬吓唬东吴的。” “唉,看看人家牛哥,击杀范氏兄弟,生擒释利摩罗,想想都让人振奋不已,还有那个王训,他跟咱们可是同一期的,现在人家都是统兵一方的大将了,谁像咱们这样,都还没经历过一场真正的大战。” “行啦兄弟,我等身为近卫将领,一切以陛下和大帅的命令行事,啥也别说了,来喝酒。” 两人酒入愁肠闷不吭声,邻桌的几位却酒兴大发争执了起来。 “这还用想么,用安广一城换来朱崖一郡,怎么算都是咱们大汉合适啊。” “屁,啥都不懂。安广是什么,那是整个交州的中心,连通交州南北的走廊,这个地方别说是朱崖一郡了,就是再加上一郡也不划算。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能这么交换呢。” “拉倒吧,还说我不懂,你也就是个混货。那江东最厉害的就是水军,朱崖的地势你清楚不,那个地方要是在东吴的手里,他的水军还不随时可以到交趾等地上岸啊。至于安广,它虽然重要,但跟朱崖想比还是稍逊一筹的。” “就你明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既然朱崖重要安广不重要,为啥咱们还要在安广跟东吴死掐呢?” “嗯?这个还真不好解释,哎,你别光喝酒不说话啊。”这位指着同桌的第三者埋怨道。 第三者伸手抓起一根猪蹄,头也不抬的含糊不清道:“朱崖咱们打不过。”第三者说完,伸手又想去抓猪蹄。 一声怒吼,第三者伸向猪蹄的油手被恶狠狠的擒住,拓跋威通红着脸喝问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第三者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嘟囔道:“朱……崖咱们打……打不过,咋了。” 一记凌厉的劈头盖脸,第三者鼻血飞溅的仰面而倒。 大堂顿时乱作一团,各种惊呼声此起彼伏。 小二身为大堂主管,面对这种局面自然要挺身而出,快步来到事发现场,大义凛然的怒喝道:“你想干什么……(此处略去责难百余字)” 拓跋威被小二数落的头晕脑胀,nnd,这厮不愧是久经考验的主,就这口才我两个加一起也不是对手,既然嘴巴上占不到便宜,那我就…… 拓跋威一把将小二的前襟拽住,稍一发力便将小二幼嫩的身躯拉到近前,头顶着头的喝道:“你给我闭嘴。” 小二四肢不着地,只好凌空摆出一个海龟划水的动作,心中虽然有点胆怯,但身为大堂之主威风不能堕了:“你说闭嘴就闭嘴啊,哼,陛下都说了,大汉不因言获罪,说话咋了,还想砍头啊,切,别说你,你四下打听打听,那东吴的副使我都不怕,我还怕你。” 罗宪大惊失色,急忙拉开拓跋威的手臂斥责几句,再一把将拓跋威推回座位,随后又拉住横眉冷对花枝乱颤的小二,打算解释解释。 思瑶妹子一进御藤斋就看到哥哥与小二撕扯在一起,不禁大睁着眼睛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罗宪心中一凉,自己与小二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抱撕扯,一定是引起了小妹的一丝猜疑。 小二见到思瑶顿时来了精神,一把抓住罗宪的手臂嚎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咱们法庭上见。” 思瑶非常着急,手指着罗宪的鼻子娇嗔道:“好呀,哥哥,你在这个地方捣乱,看我不到父亲那儿去告你一状。” 罗宪还没有开口解释,小二已经心念电转的琢磨清楚了,自己揪住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思瑶美人的兄长。 小二的脑袋有点不够用,无数后果已经频频的在思想深处呈现,自己今天的表现有点过头,这要是把陛下的大舅哥给骚扰了,今后的小日子将暗无天日。 ------------牛二正被箭雨射的恼羞成怒,转眼看到吊桥又掉了下来,城头上已经乒乒乓乓的战作一团,不用问了,一定是廖小子在关键的时刻出手了。 大锤两下砸断吊桥的铁索,大喝一声道:“杀……” 成都。 刘山笑逐颜开的盯着邓艾的战报看了良久,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但咱们陛下依旧会不时地发出舒爽的笑声。 58 不管是经济的扩张还是领土的扩张,nnd它都是好扩张。刘山想清楚了,邓艾的大军既然已经安排出去了,那么在这个时候自己就不能举棋不定,否则其后果将难以预料。 再说了,这两年曹魏的后院也不会太安宁,别的不说,辽东的公孙渊差不多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不然也对不起广大的三国观众。如果邓艾的行动迅速,说不定在公孙渊露脸之前就可以将交州纳入到大汉的版图。 稳定下语气,刘山吩咐道:“文伟先生请告诉士载,南方的战事朕全权交付与他,根据南方的实际情况由他自行决定。顺便告诉他一句话,这次攻略南方,朕是他强有力的后援,钱粮人马任由支取。” 蒋琬大惊,刚想说话却被刘山制止:“各位爱卿,朕之所以这么做自有道理。眼下朕能做的就是给各位划下一张大饼,等到将来我大汉的海船往来于海疆之时,这张大饼才能成为真正的美餐。” 陈袛一直都没有说话,但事关大汉兴衰,他觉得有必要提醒陛下一番。邓艾本是曹魏降将,独自统兵在外已经冒有风险,现在陛下决定将整个南方都交予他手,这个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陛下,”陈袛低沉的声音响起:“臣以为,士载先生虽然足智多谋,但毕竟新来我大汉,与各地之间还不是很熟悉。是不是安排一名干臣前往协助,以便于大军与地方之间的协调。” 刘山明白陈袛话中的深意,安排干臣协助是假,监督邓艾才是真的。 脑子里出现了一些画面,有大宋的,也有大明的,这俩时代的将军们每次出征都会有皇上钦点的监军跟着,最终的结果呢,大宋和大明悲催的经历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摇了摇头,刘山坚定的说道:“再派干臣前往协助难免会影响士载做出决定,朕的旨意说的很清楚,钱粮人马任由支取,如果哪位官员敢于在这件事上扯后腿,奉宗应该知道如何做了。” 众臣心中凛凛,纷纷想不明白为何陛下对邓艾会异乎寻常的信任,转而想到陛下对一个降将都如此,对待咱们这些肱骨还会差么。 攻占交州的好处前些日子已经讨论的很明白,大汉既然以商富国,广开商路就是今后的重点。 交州的事情就这么确定,与东吴之间的恩恩怨怨便被大家抛诸脑后,汉魏边境的对峙事件重新回到了桌面上。 赵立牛二的行踪让大汉的君臣伤透了脑筋,刘山对此更是愤愤不已。Nnd,这俩货估计是玩疯了,前些日子还不时地有信息传回,现在倒好直接玩起了失踪,来了个音信全无。 董允看到陛下的神情略显焦躁,于是拱手安慰道:“陛下,赵立牛二的讯息都是曹安打探并传递回来的,他们并没有与成都直接联系。最近连曹安处也没有了消息说明,要么是曹魏失去了这俩人的踪迹,要么就是曹魏的注意力被大汉吸引无暇他顾。” 费祎心领神会,接着说道:“陛下,两位小将最后的消息在冀县,通过分析战报可以得知,当时曹魏的大军在冀县之北,突然回头向边境移动,由此可以判断,两位小将很有可能准备回归,可惜边境的防备增强,回归之事没有成功,在后有追兵前有堵截的情况下,他们最佳的选择就是进入大山。” 刘山也知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但失去了俩人的消息却着实让他有些寝食难安。毕竟这两个人跟自己有着说不清楚的感情,在自己刚刚驾临此处没多久,这俩人就阴差阳错的负起了保卫自己的重任。 地图上,一条细线横贯汉魏边境,这条细线便是著名的秦岭山脉。刘山深知,在地图上这是一条线,可是在实际中秦岭与淮河是划分中国南北的分水岭。 一千多公里的秦岭横亘在汉魏之间,据分析赵立牛二估计就在这条线上的某个点窝着,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冬季,这两三千人的粮草补给冬装棉衣怎么补充。 刘山抬起头来,眼神之中透露出坚毅道:“必须找到他们,这是二千多大汉兵卒,朕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文伟先生,朕觉得他们自冀县向南,最有可能的就是藏身的为止就是从西县到上邦之间的这段山谷中,能不能派出一队人马,在这片区域探寻他们的行踪。” 费祎微蹙着眉头说道:“陛下,在平日翻越秦岭虽然艰难倒也没有问题,可是当下山中早已被大雪封住,很多地方看着是平地,其实却是深不见底的沟壑,现在派出人马前往只怕有去无回。” 蒋琬询问道:“可不可以找熟悉山中地形的当地猎户做向导,大军缺衣少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真是不能再耽误了。” 费祎刚想说话,书房的大门猛地被推开,廖恩噗通跪倒在地恳求道:“陛下,小的是猎户出身,愿意前往寻找,请陛下恩准。” 刘山一愣,微微摇着头说道:“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秦岭与你当初狩猎的大山不同,地形地貌你都不熟悉,朕让你去实际是在害你,这个朕不能答应。” 廖恩扣了几个头说道:“陛下,猎户看山自有定数,看山顶的形状几乎可以确认山谷的走势。小的也知道秦岭与南山等处不同,但它也只是形态更大而已。” 费祎喝止道:“不可胡言乱语。秦岭此时已经被白雪覆盖,进山之人随身又不可能携带太多的食物,试问这个问题如何解决。” 廖恩立刻回答道:“隆冬季节山中虽然不利于行走,但也有好处。在猎人眼里,冬季进山没有猛兽的袭击,而白雪覆盖则表示处处都是水源。至于食物,不管在什么季节,只要是真正的猎人在山里就不愁食物的来源。” “呃------”一群饱学之士顿时哑火,咱们这些人跟他这样的猎户争辩山中的野战生存,是不是有点舍长取短呢。 刘山静静的看着廖恩没有吭声,廖恩见状着急的说道:“陛下,前些日子陛下说要小的找些有特殊才能的人组成特战队,私下里我也找文弟商量过,这些天在文弟的协助下确定了十几个人,都是在野外摸爬滚打惯了了人物,小的想借这次机会看看这些人符不符合陛下的要求。” 刘山几步来到廖恩的身前双手扶起,眼神深邃的说道:“朕代两千多士卒拜谢大恩。”说罢,竟然向廖恩施了一礼。 廖恩噗通倒地,群臣也大惊失色。刘山再次扶起众人说道:“廖恩,义士也。文伟先生,廖恩如何行动就由你来负责,各处的接应必须要做好;廖恩,此去万分凶险,朕要你量力而为,能接应到他们当然最好,万一风险太大,切不可勉力强为,一切以保重自身为前提。” 众臣大礼参拜,刘山摆了摆手道:“朕有些累了,如果没有重大的事情,各位爱卿请回。” 众人拱手辞别,刚出了书房荀桀便拉住廖恩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廖恩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点了点头。 出了皇城,费祎轻声询问,荀桀微微一笑道:“文伟先生,第三师如果进了山,廖恩此去必然能找到,我只是告诉他,找到了第三师不一定要急着回来,如果能够生存下去,不妨分成数支小股人马,在曹魏内部以劫掠商道为生。呵呵。” 费祎明显的一呆,随即便跟着笑了起来。 众人离开后不久,刘山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信步走出书房。 整个成都的上空阴云密布,空气都异常的压抑,冒着阴冷坐在凉亭里的刘山思路似乎也停滞了,近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小珠子胆战心惊的摸了过来,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凉亭里的刘山,然后才拉了拉李靖的衣角说出了来意。 李靖听到大帅娘娘有请陛下,心中不禁又是一凉,这两天陛下可一直都是千愁百转的,以这位娘娘往常的行为方式,陛下这是要受二茬罪,可娘娘相邀咱能不汇报麽。 正犯愁着,刘山发现了小珠子的到来,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道:“呵,小猪来了,大帅又有什么吩咐啊。” 小珠子的俏脸顿时垮塌,鼻梁子皱成了秦岭说道:“皇上,我叫小珠子,不叫小猪。” 刘山眼中充满了揶揄,嘴巴里却一个劲儿的自责道:“是的是的,名字可不能乱叫,对了,小猪,大帅到底找我有啥事?” 小珠子俏脸涨得通红,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娘娘,呃,不对,大帅只是说有要事找。” 刘山长身而起,一边走还一边欢愉的谴责道:“娘娘就是娘娘,大帅就是大帅,这俩放到一起怎么这么别扭,唉,家门不幸啊----------” 李靖悄悄的跟着陛下前行,心中遐思乱飞。陛下对大帅娘娘的感情可真不是盖的,连她的侍女都能在陛下跟前飞扬跋扈,当初女霸王的名头果然凶猛; 小珠子则壮怀激烈的不停将路上的小石子踢飞,然后再狠狠的瞟一眼刘山的背影,随即又找到了一颗小石子。 ------------曹叡心中再恼怒,脑袋里还能保持相对的清醒,司马懿还是不能砍了的,不然会出大乱子。 这个家伙虽然让人看着不舒服,但是在抵抗敌人进攻方面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万一西蜀东吴哪天来找朕叙旧,还需要他去接待接待,要是因为一些不确定了原因把他砍了,不但寒了很多将领的心,还会让人家耻笑。 曹叡举棋不定,病榻上的司马懿也有些犹豫不决。 “伯凌,辽东那边有什么新消息传来?”司马懿斜靠在床边,眼神深邃。 斐景露出一个不耻的笑容道:“大都督,据卫演的密报,公孙渊现在忙得很,已经开始筹划自立称王之事,只是很多人反对才不得不有所推迟。”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卫演这个人虽然心量不宽,但诡计颇多,公孙渊用他为近侍,可谓自取灭亡。嗯,卫演去辽东有五年了吧,这些年他做的不错。” 斐景稍稍一顿说道:“大都督,景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司马懿看了斐景一眼说道:“伯凌啊,你跟随我多年还能不知道我的秉性,你的话我一向很重视,快讲。” 斐景内心瞬间被一种激奋充满,眼中冒着精光说道:“大都督,近日来朝廷对您可是非常的猜忌,甚至有密报称内廷之人还要加害与你。面对这种危机,景以为到了启动辽东攻略的时候了。” 司马懿听了之后,静静的坐在床上没有一丝表情,斐景不甘心的继续说道:“鸟尽弓藏,历代帝王都逃不过去的规律。当年赤壁的战果如果相反,大魏的名臣名将很多未必能够善终。几年前都督安排了卫演前往辽东,想必是已经料到今日之事,既然卫演在辽东已经说动了公孙渊,不妨让其加把劲儿,一旦公孙渊作反,大都督趁机要求率兵平辽,岂不是-------” 司马懿摆了摆手,定定的说道:“伯凌想的有些简单了,如果现在辽东谋反,统兵平辽的肯定不是我。眼前西蜀大军压境,而圣上用郭淮替我就是明证。圣上既然对我已经起了戒心,又怎么会轻易的让我统兵出征呢?” 斐景说道:“公孙渊亦非平庸之辈,其家族在辽东已历三世可谓根深蒂固,而且辽东远在千里之外,如果没有内应想要平定绝非易事。纵观我大魏能够统兵的将领,景还真想不到除了大都督还有谁能够胜任。” 司马懿又看了斐景一眼道:“荆州毋丘俭最近被圣上夸赞了多次,而他在荆州也是很有作为的,不可小觑。一旦辽东的讯息传来,我料定圣上必会遣他东征。” 斐景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师,后者心领神会的说道:“父亲,孩儿以为伯凌先生之策是当前的最佳选择。圣上现在已经被曹氏蒙蔽,对我家族戒心十足,有曹氏家族在中间唆使,我们在洛阳有些寸步难行,目前只有统兵在外才是避祸之道。” 斐景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毋丘俭在荆州功绩不小,但荆州与辽东完全不同,防备江东以水战为主,因此毋丘俭水战的能力也许不错,但辽东之兵多为关外蛮人以骑射著称,用水战之法对抗骑兵,其结局已经注定。请大都督明察。” 司马懿微微意动,斐景的这番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司马师急切的说道:“父亲,当断不断后患无穷。如今之计我们必须统兵在外才能够让朝廷有所顾忌,不然我司马家族有灭族的危险。” 斐景接着急切道:“大都督,大公子说的很对,此时须得当机立断才行。” 司马懿身躯一颤,眼中的精光暴露无余:“想不到我司马懿为了大魏东征西战,最后却要为了保命犯愁。这件事我也想了很多,要想真正的脱离危局,必须------”司马懿伸出食指指向了天花板,没有继续说下去。 斐景心中一惊,心虚的向左右看去,发现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其他的生命体,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司马师很是兴奋,语气逐渐的阴狠道:“父亲------” 司马懿冷冷的瞪了司马师一眼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明,伯凌啊,辽东之事你先安排着,其他的事暂时按兵不动,看看朝廷的反应再做决定。” 斐景急忙施礼应诺,司马师则是一副振奋的神情。 成都。 刘山的苦恼似乎无穷无尽,出兵接应身陷险境的赵立牛二的举动,引发了汉魏之间在边境的对峙,这对刚刚安排邓艾南下平叛的大汉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最近一段时间的历史走势有点脱离了轨道,让刘山原本拥有的“未卜先知”的能力效用大减,这一点使得咱们皇上有点措手不及。 刘山深知现阶段的大汉还无法同时应对两场战争,可是兴古的苗乱不能不平,赵立牛二也不能不救,陷入了两难境地的刘山,连日来频频召集重臣商议对策。 蒋琬的看法比较的全面,在曹魏动机不明的情况下,邓艾南下须得仅限于平定苗乱之事,攻取交州的事情不妨放慢或暂缓,以免刺激了东吴影响了联盟。 蒋琬的话得到了众人的同意,刘山也是频频点头。现阶段最大的敌人还是曹魏,孙权那儿还需要借助一二。 邓艾将将抵达建宁郡味县,正在如火如荼的整训龙骧第十三军。大军的整训还没有完全结束,刘山的圣旨和一封密信便传到了味县。 邓艾看完密信之后告诉杨峰,第十三军的整训还需要加大力度,直到士卒们完全达到要求才能向兴古进发。 杨峰是十三军的主要长官,这位当年因擒住孟获主动降汉的一酋之长,怎么也没有想到孟获会主动的提出由他来掌控十三军。激动之余,杨峰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带着满腔热情配合着邓艾开始了整训。 同时,邓艾根据刘山密信的内容回复了一封信,信中将自己的判断和预测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汉魏之间的此番对峙,主要的起因是大汉为了接应第三师而陈兵边境。所以,邓艾认为,曹魏的主将郭淮虽然久经战阵,但其人谨慎不会轻易犯险,而曹军主帅刚刚变动,军心不定。因此曹军的动作应该以防御为主,不会主动的越过边境进击大汉。 至于交州攻略,邓艾的意思是应该酌情而动,不需考虑孙权的想法。理由是交州在名义上是大汉固有的领土,在地理上位于大汉的西南边陲,江东的势力还远没有伸到这么远,如果仅仅因为地处江南就归于东吴管辖,这个说法有些牵强。 费祎举着邓艾的书信念完,刘山呵呵的笑道:“各位爱卿,士载先生的密信各位有什么看法?” 蒋琬略显担心,神色间有些迟疑的说道:“陛下,士载的分析虽然有理,但江东孙权的想法却不好揣摩。万一我大汉进击交州而引发了魏吴两国联手,我大汉危矣。” 向宠的神色比较坚定,大义凛然的说道:“哼,江东不过是善变的小丑而已,他要来侵犯我大汉,还要再借给他几个胆子才行。” 费祎用眼神制止了向宠的过激言论,沉稳的说道:“陛下,叔延说的不错,江东孙权确实善变,大汉攻伐交州会不会引起东吴倒戈,还真是个未知数。” 看到荀桀的嘴巴努了努,似乎想说又有些拿不定,刘山鼓励的问道:“奉倩先生向来有想法,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荀桀微微一顿说道:“陛下,臣在想大汉攻伐交州,孙权会不会就此反目。” 刘山饶有兴趣的看着荀桀道:“哦,先生想清楚了麽?” 荀桀深施一礼道:“陛下,臣想清楚了。交州在大汉和江东的眼中地位不同,陛下的交州攻略意在打开大汉于东南的商路,充盈大汉国库的同时将陛下的恩德广布于东南,因此交州对我大汉非常重要。但是交州对于江东来说,不过是一块远在边陲的飞地,最多能够通过交州祸乱一下我大汉的南疆,不是其死生存亡的根本。” 看到刘山期待的眼神,荀桀接着说道:“曹魏司马懿被郭淮取代,名义上是曹叡关心臣属的身体,我却认为是曹叡对司马懿心存戒心。而司马家族在曹魏根深蒂固实力雄厚,又怎么可能任由曹氏摆布而没有任何的动作,因此,臣以为在司马懿与曹氏宗族之间没有分出上下之前,近几年曹魏不会有太大的针对我大汉的军事行动。”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荀桀说出了结论:“如此看来,臣以为即使孙权因为交州而与大汉断交,近几年也不会发生两国联手攻击大汉的事情。至于几年后的情形,大汉府库充盈兵甲齐备,实力强横的大汉又何惧江东被盟。” 刘山微微的向后靠了靠,看向荀桀的眼神充满了欣喜。如果蒋琬等人立足于守御,那么荀桀的立足点无疑就是扩张了。 59 大睁着一双不可相信的眼睛,老头子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十几圈停在了县衙大堂的正中。 “哎呀-------”“唔呦------”“斯啊------”“呃,噗通”最后这位直接晕倒在地。 赵立大惊道:“哥哥,你怎么就给宰了,这还啥都没问呢。” 牛二大眼一瞪道:“这个家伙最烦人,大都督每次安排个什么事情他都推三挨四的,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就替大都督出口恶气。” 赵立啪的捂住了牛二的大嘴,用大家都能模糊听到的声音在牛二的耳朵边悄悄的说道:“哥哥,别提大都督------知道了------全都得杀死-----” 大堂上十七八个族长大大一听这段,整齐划一的做出了一个相同的动作----跪倒。 “大王啊,我可啥都没听到啊,金银财宝都归你,求求你千万别杀我------”这位祭出了收买大法。 “将军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刚出生的娃,求你看在这俩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今后我在家里大堂正中摆上两位将军的长生牌,每日供奉啊。”这位是苦情派的传人。 “大王,我有绝密的线报,王家的地窖里有金砖无数,大王千万别杀我,我这就带你去。”这位是个十足的汉奸。 老王家的这位“呃,噗通”再次晕倒。 牛二与赵立轻声嘀咕了一阵子,转身看着汉奸嘿嘿一笑,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很好,来人,抄老王家。” 汉奸喜笑颜开的跟着走了,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打躬作揖,一派自己人的模样。 老王刚刚幽幽转醒,猛地听到了牛二的这句,顿时“呃,噗通。” 赵立沉稳的盯着大堂中一群浑身哆嗦的大人物,呵呵一笑道:“看到了,这样的就可以免于一死,下边-------” “大王,我要举报,老陈家一向欺男霸女------” “将军,我可是自己人,我这就带你们去-------” “将军,你可不能相信他,在冀县谁不知道他淳于导是个满口撒谎的主,你要是相信他,就等于------” 赵立牛二相视一笑,nnd,大功告成。 俩货惬意的同时,汉中吴懿和沓中姜维却是异常的紧张。这两处兵马不停调动的消息,很快就被曹魏的哨探侦查得知,紧急的公文雪片般的飞向了洛阳。 曹叡很生气,后果自然很严重。西蜀的举动明显的不把我大魏放在眼里,别看我刚刚被你胖揍了一顿,但是咱们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一道旨意,刚刚驾临长安的郭淮只好屁颠屁颠的整顿军马,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大家还是别找什么马匪了,应对西蜀的进攻才是咱们的正事。 接到了将令的牛金等曹魏将领,立刻放下了云山雾罩的马匪,掉头南下直扑汉魏边境。 歪打正着,曹魏的这一番调动,预示着赵立牛二俩货的好日子到头了。在得到曹魏大军回转的消息之后,急忙结束了冀县的观光,带着冀县各大家族的浓浓厚意,拉着数十辆大车开进了蜿蜒的秦岭山脉。 这数十辆大车多数拉的粮草补给,赵立牛二深知身在异境必须做到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才行。还有小二十辆大车比较的沉重,上边堆放的自然是以金银为主的硬通货。 经过一番探查,俩人有点傻眼。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曹魏在边境的守备突然增强,貌似还有数只大军正在源源不断的前来集结。 Nnd,曹魏的反应太过激烈,整个边境竟然守御的如此严密,没给咱们留一条活路,也罢,既然你曹魏如此的盛情挽留,那咱们就只能盛情难却了。 鉴于当前的形势,俩人认为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带着大车走路十分的不方便。 赵立审视了一番环境,领着大军在山中觅得一处据点安营扎寨,心安理得的当起了真正的大王。 牛二在山里溜达了一天,回来后便带着第三师的原班人马驱赶着小二十辆大车走了,至于真实的去向让留守的大军好一份琢磨。 整个大环境发生了突变,大汉与曹魏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边境线之上,时隔小半年,汉魏边境再次阴云密布战意隆隆。 不过有一点大家保持着一致,那就是汉魏双方都有些投鼠忌器。 大汉这边本来就是为了漫无目的的找人,压根儿没打算跟谁谁打上一仗,因此探马倒是放出去不少,每天都冒着严寒四处奔波,就是没有大军出动的迹象; 而曹魏这边则被西蜀的动作弄的莫名其妙,郭淮甚至多日没有合眼,废寝忘食的思考着西蜀的动机。 西蜀大军兴师动众的开到咱们边境,一定不是为了游乐而来,但要说是准备进攻我大魏,看他们的做派似乎也有些不太像,刘禅的葫芦里到底是打算买点啥药呢。 曹魏的士卒们倒是心安理得,既然西蜀能够保持着友好的态度,那咱们也就半推半就的执行绝不打第一枪的政策。 两边的谨慎态度让空气窒息,两国大军相隔几十里严阵以待,在初冬的寒意中,没有人发现还有一股力量在曹魏的境界落户扎根。 坐吃山空的道理还是知道的,赵立牛二也不闲着,不定期的安排人手前往曹魏的薄弱地带扫荡,成为了这支人马的必修课。 包括刘山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赵立牛二两人在曹魏内部的折腾竟然拉开了一场决定汉魏命运的决战。 上邦,曹军大营。 马匪在冀县的所作所为终于传到了曹军的耳朵里,包括郭淮在内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这算是什么事情,大魏的几万人马折腾了好几个月,合着人家压根儿就不跟咱玩,甚至还在一旁偷偷的看热闹,并趁机将冀县掠夺一空。 牛金一把将手中的箭支掰成了两半,心中的怒气油然而生。Nnd,那个匪头叫啥来着,对了叫武鸣,还字啥子非清,你连个名字都没有,到哪儿能说清。 最可气的是,自己还跟他一来二去的聊的不亦乐乎,本来以为发现了一个可造之材,没成想却把自己一世的英明败在了这么个小家伙手里。 陈泰与王经等将领大气也不敢出,郭淮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开口,整个大帐里静的有点象停尸间,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良久,郭淮认为这样子不行,大家你瞪着我我瞄着你交流眼神也不是个办法,陛下交代的事情该办的还是得接着办,马匪的事情估计要先放一放,眼前最重要的西蜀不明不白的大军压境,这个可得好好的斟酌一番。 “嗯。”郭淮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将军,据可靠线报,西蜀汉中和沓中两部的兵马调动异常,沓中马岱武都张翼已经频频向边境地区活动,似乎有进犯我大魏的可能。各位身为大魏将领,当下的局势该有个判断。” 陈泰率先恢复了过来,冷静的分析道:“将军,如今已近冬季,不利于大军行动,西蜀的动作该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王经也跟着说道:“可西蜀为何要故弄玄虚呢,难不成他听说了我大魏内部不宁,准备浑水摸鱼不成。” 陈泰皱着眉头说道:“兵法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西蜀两支偏军靠近边境,既不深入我境探查消息,也未曾发现其有大批辎重前来,仅仅是每天撒出探马沿着边境游走,这一切说明西蜀并没有做好大举进攻的准备。” 郭淮说道:“玄伯分析的有道理,整个秦岭已经大雪封山,粮草辎重的运输几乎断绝,西蜀此时的行动确实让人摸不清头脑。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做到防患于未然。” 牛金突然说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引兵前往西县,如果西蜀的大军自祁山而出,则一力据之,伯济拥重兵与上邦作为接应,如果形势紧急几日便可抵达,由此可保陇西天水无忧。” 郭淮大喜道:“将军身先士卒壮志可嘉,就请将军前往西县驻扎,如西蜀大兵来,我自会引兵前往增援。陈泰听令,你统帅大军即刻启程返回散关,但有西蜀兵来酌情据之。” 陈泰一抱拳,应诺而出。 曹军的大营热闹了起来,各路大军纷纷开拔。 冀县的几大家族也是热闹非凡,空空如也的府库、被分发一空的田契地契,等等不和谐音符刺激的这些位欲哭无泪,一怒之下顿时忘却了在马匪跟前变节的这档子事,联合起来将司马懿告上了朝廷。 咱们可不认为这是马匪干的,那两个贼头不是漏了口风么,这些乱兵明显是受司马懿的指派故意而为。 冀县的事情到底是马匪还是自己手下的兵卒干的,可怜的大都督有口难辩。这年头当兵的趁乱劫掠是正常的事情,谁能想到自己前脚刚刚离开,接着这些兵卒就把冀县给三光了。 曹叡更加的不耐烦,先不管祸乱冀县的是马匪还是乱兵,你怎么就把毛老太爷给砍了呢,这不,毛皇后这两天时不时的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的,无论如何也要把司马懿跟斩了,以告慰在天的老太爷之英灵。赵立白眼珠子一翻说道:“咱们以张缉的身份请这几位来商议大事,控制住他们之后再派兵炒了他们家,最后以张缉的名义把田地分了,开仓放粮这些功劳全都记在陛下的身上,那等咱们回到成都陛下还不得奖赏一点啊。” 牛二眼珠子一瞪,不解的问道:“就这么完了?” 赵立的嘴角也歪了起来,桀桀的笑道:“哪能呢,找个机会再把这几大家族中某几个人放了,让他们曹叡哪儿去哭诉,到那个时候估计县令大人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牛二大喜,嘿嘿的建议道:“既然这样,咱们就来个毒的,抄家的时候都穿着曹军的衣服,打着司马懿大都督的旗号,这不是更好么。” 赵立一顿,牛哥的脑子啥时候变得灵光了,这条离间大计果然毒辣。俩货相视一笑,冀县的县衙充满了得意和忘形。 成都。 刘山闷闷的坐在一个没看清名字的茶馆里,有一口没一口的点着茶水。 邓艾应该快到味县了,接下来的战局如何发展,刘山倒是没有多想。原本的历史中,南中地区也曾爆发过几次动乱,但在西蜀的征剿下最终都无疾而终。 邓艾的出现更是为大汉增加了胜利的砝码,这一点刘山知道的很清楚。至于攻打交州的问题,现在去想似乎有点早,毕竟兴古苗乱何时能够解决,还是一个未知数。 眼下的难题是如何解救赵立牛二,包括蒋琬在内的几大智囊至始至终没有定论。发往汉中吴懿和沓中姜维的紧急公文,前两天就发出去了,估计俩人现在也开始调动军马,不过刘山也估计到这些军马能够做的,也只是漫无目的的接应。 李靖和廖恩俩人端着茶水陪在刘山的身边,这两天陛下心事重重的,弄的这俩也万分的苦涩。 茶馆里,三三两两的客人正在高谈阔论,如今的大汉这种当街谈论国事的情形已经形成了一种时尚。 “听说了么,兴古郡的苗人作乱了。” “这都是啥时候的事情了,第二师开拔平乱这件事,是个成都人都知道。” “切,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有些内幕你们是不清楚的。” “噢?你不会是吹牛的吧,小小的一次动乱还能有多少内幕。” “你看我像是吹牛的人么,告诉你,这次苗乱可不简单,身后一定有东吴的人撑腰。” “扯------兴古与东吴之间隔着个交州,东吴倒是想插一腿,他得有这个便利。” “我给你说你还别不信,我这两年可是跟着家主负责临邑方面的事,一年怎么也得经过交州一两次。咱们行商可不像东吴有海船,只能是车拉马运的走旱道,交州是行商临邑的毕竟之路。这次回来,我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噢?你都发现什么了。” “苗人对大汉的态度跟原来不一样,而且来自东吴的商人明显的增多。” “切,这算什么,人家东吴的商人到交州不是很正常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么。” “唉,跟你说话真费劲,行商的费用船运比陆运要少一半以上,那些吴人放着便宜的海船不用,偏偏拉着大车走旱路,这个你不觉得奇怪么?” “这很奇怪么?” “-------”这位坐不住了,端起茶盅一饮而尽道:“走了,有空再聊啊。” 刘山很感兴趣,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位的家主是个什么人呢?” 廖恩及时的领略到陛下的意思,匆匆的走出茶馆在两名侍卫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俩人便一抱拳尾随而去。 最近的一段时日,刘山逛遍了成都大大小小的餐馆茶舍,其目的也就是一个,就是看看民众参政议政的态度。 市井小民的眼光自然不会太高,关注的事情一般都比较的具体,这些与朝廷上官员们高谈阔论的姿态有着巨大的区别。 但在刘山看来,小民们提出的问题虽然细小,却与大汉的政策息息相关,这些小问题不闻不问,最终很有可能积聚成大祸。 让刘山高兴的是,蒋琬等大臣的工作风格也在日渐的改变,务实的态度在大汉政府里萦绕。 结束了今天的微服私访,刘山心情稍稍好转,轻声吩咐了一句之后,便带着李靖廖恩回转了皇城。 李靖心中感概万分,看陛下的前进方向又是景阳宫的所在,咱们皇上对皇后的感情那真是没的说,作为一个女人能够被陛下这样的大丈夫记挂,此生足矣。 皇后的病情时好时坏,这一点让刘山非常的不解,连老神仙之流都未能准确的判断出病因,在这个缺乏检查仪器的时代,刘山知道皇后能否痊愈就要听天由命了。 襄国公主的歌声依旧嘹亮,尤其是在刘山的怀抱里更为明显,使得刘山不禁嘀咕,这厮到底是自己的闺女还是自己的对头呢。 每每看到刘山小心翼翼的抱着襄国公主,皇后的心情便会好转,偶尔红润还会展现在俏脸之上。 刘山嘿嘿一笑道:“茜儿,你说咱们闺女怎么一到朕的怀里就哭成这样呢,是不是对襄国公主的名头不太满意啊。” 张茜展颜一笑道:“陛下真会说笑,女儿才多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再说了纵观古今,这个小丫头可是第一个一出生就有名号的,她还会不满足么。” 刘山傻傻的一乐道:“嘿嘿,也是的,咱们丫头的嗓门可是不小,很有他姥爷当年喝断当阳桥的风范,哎呀-------” 张茜等人仔细一看,原来襄国公主在刘山的怀抱里踅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处就餐的场所,趁着刘山不注意,张开血盆小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张茜通红了脸庞,急忙吩咐小茹将公主抱回,刘山还意犹未尽的琢磨,幸好这位还没长牙,不然这一口下去还不得弄个八级伤残啥的。 李靖站在宫门口,依旧沉浸在刘山与皇后之间的恩恩爱爱中不能自拔,不知不觉的刘山已经嘻嘻哈哈的被请出了景阳宫。 看着陛下笑意盈盈的模样,李靖心中稍安,今天陛下不是被赶出来的,心情尚好。 刘山一边前行一边愤慨的嘟囔:“这事弄的,又不是没见过,朕学习学习又怎么了。” 李靖堆起盈盈的笑脸献媚道:“陛下不愧是当今圣龙天子,敏而好学的精神实在是天下万民的楷模。” 刘山白眼一翻,怒喝一声道:“到德妃那儿去转转-------”绝尘而去。 长安。 郭淮刚刚风尘仆仆的赶到,还没来得及领略长安孤独的身影,便到司马懿的府邸进行探望。 司马懿今天的病情似乎又严重了,躺在床上不停的哼哼。 郭淮心事重重的轻声询问,斐景面露愁容的将前后缘由说了一遍。 “唉,大都督为国事操劳,不想却身染重疾,淮本来还打算向大都督请教陇西攻略,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斐景惨淡的说道:“大都督的病情不见好转,我等也心急如焚。前两天接到陛下的旨意,让大都督回转长安养病。我等一直劝说大都督启程,但他却一定要等到伯济将军,说是这样才能心安。” 郭淮长叹一声:“伯凌先生,还是请大都督即刻启程吧,洛阳名医众多,他的病情不能再耽误了。” 斐景还没有搭话,司马懿悠悠的声音从床上响起:“伯济啊,你对西蜀打算采取什么方法啊。咳咳------” 郭淮急忙上前两步来到床边,冲着司马懿一礼道:“大都督,您醒了。西蜀之事还是暂时不要费心了,当前最重要的是尽快的治好您的病才是。” 司马懿摇了摇头说道:“说来听听。” 郭淮一拱手道:“遵命。西蜀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淮以为当前须得在边陲各部深沟高垒加强防御,秣兵厉马静待西蜀有变。” 司马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伯济有此想法,老夫心安了。临行前送你一句话,如西蜀自斜谷而出,以逸待劳即可,蜀兵粮尽即退;如西蜀出祁山,须得严阵以待,以重兵击破。” 郭淮点头应允道:“大都督尽可安心养病,淮在雍凉仅是替都督督导,一切还需大都督定夺。” 司马懿看了郭淮一眼,呵呵一笑道:“都是大魏之臣,同守大魏之疆土,何来你我之说,咳咳,雍州的安危就交给伯济了,还请用心守之。” 看着司马懿微闭的眼睛,郭淮施了一礼出了大都督府。 大门外,一群将校及时的围了上来,郭淮瞅了瞅大手一挥道:“回营。” 冀县。 一群名单上的大族之长刚刚进入到县衙的大门,赵立一声喝令,众兵士便一拥而上将这些人渣擒获。 “我是大魏司徒的内侄,小小的张缉也敢动我------” “快给我松开,不然等我禀报给曹大将军,有你的好果子吃------” “哼,你可千万别给老夫松开,就这么绑着,一直把我绑到陛下面前就算你有本事------” ------ 牛二乐了,几步来到那个大吵的白胡子老头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老头,你跟陛下是亲戚麽?” 那老头还在吵吵:“哼,你个鄙夫,吃了豹子胆了如此对待老夫,来日见到了陛下,哼-----” 牛二拍着胸脯做胆战心惊状,在老头得意的表情中,一刀挥下。 60 赵立牛二的算盘打得哗哗响,曹魏的算盘珠子也没停。 大都督司马懿身体不适,曹叡一纸调令将身在上庸的郭淮调往长安,升任雍州刺史,同时又关怀备至的让司马懿回洛阳养病。 这个看似正常的调动,让司马懿暗自心惊。这个调动很明显的透露出一个信息,曹叡对自己已经有了一丝的戒心。 刺史大人还没到长安,赵立牛二已经到了冀县西北的一座小山里。俩人商量了半天,终于决定在光天化日下展开偷袭。 赵立的这个计策看似冒险,其实有着一种投机的心理。咱们穿着曹魏的衣服,拿着曹魏的兵符,大模大样的走进冀县,估计那些曹兵看不出破绽。 牛二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听了这个计策双手双脚的同意。于是,在烈日当空之时,冀县的城门外就来了这么一队曹兵。 县令张缉出身世家大族,父亲是上任雍州刺史张既。听到士卒来报,说是城外又开来一支大军。 张缉原本是一位很谨慎的人,当年诸葛亮北伐时还向皇上曹叡出过谋划过策,深得陛下的喜爱。 但今天对这支军马的到来,张缉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也难怪,这些天已经有多支大军从冀县经过,都是大都督围剿马匪的生力军。 既来之就得安排之,张缉吩咐手下准备开伙犒劳一下远道而来的大军,让他们吃饱了喝足了好有力气战斗。 千余大军被安排在县衙外,而身为领军大将的赵立牛二则被请到了衙内就餐。 赵立牛二狼吞虎咽的模样让张缉等人瞠目结舌,这得是饿多少天才能有这样的吃法。不过,俩人的这番表现反而让张缉大为放心,看两位将军的饭姿,只怕手上的军情比火还猛烈。 饭局进行的很欢欣,在张缉及其属官的陪同之下,赵立牛二俩货终于吃饱了。一抹嘴,牛二嘿嘿的笑了起来。 此时,远在成都的刘山却怎么也笑不起来,曹安的鸽子终于将曹魏大军出动的信息带到了成都,作为知根知底的刘山一眼便明白了曹魏的打算。 急忙召集众人商议,赵立牛二的处境堪忧要如何才能破解这道难题。 始作俑者邓艾已经远在几百公里之外了,这个时候想听听他的想法已经绝无可能。而赵立牛二现在在哪个地方窝着,大家也非常的不清楚,啥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蒋琬等人也只好对着鸽子叹气。 刘山的头都快埋进了地图里,两只眼睛狀似斗鸡,良久才悠悠的说道:“曹魏这次连虎豹骑都出动了,看来被第三师搞得不轻,这要不是把曹叡给捯饬急了,他是不会把看家的部队都派出来的。” 蒋琬说道:“陛下,如今敌情不明我情也不明,妄动兵马接应无法做到有的放矢,当下的对策只怕只能让各路边军做好接应准备,再加大曹魏境内的探查。” 荀桀同意道:“首相大人分析的有道理,臣附议。” 刘山又看了看地图追问道:“如果各位爱卿是赵立牛二,面对这种局面会怎么应对呢。叔延将军,你是怎么想的。” 向宠一抱拳道:“陛下,臣认为当下最佳的方案莫过于一路向西,横穿陇西取道西羌,由迭部回归,这一路虽然遥远,但只要越过陇西便没有危险了,西羌也合刚刚归顺大汉,自会派兵护送。” 荀桀微微一笑道:“叔延将军的建议是很完美,可惜也合归顺之时赵立牛二已经深入魏境,只怕他们对这个情况不很清楚,因此领兵西去只怕不是他们敢想的。” 蒋琬点头道:“奉倩说的不错,第二师如果知道了曹军合围,最先想到的应该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大汉,因此,经祁山而归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众臣议论纷纷,刘山则静若止水。赵立牛二的秉性刘山清楚的很,论智商这俩加起来一起也敌不过眼前的某一位,尤其是牛二这厮,脑袋里简直就是一根筋,只怕他知道了曹军合围的事情,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地图,刘山想到:这一根筋的想法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牛二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昨天把张县令及其下属统一安排到牢房里聚会之后,现在正带着五千多大军忙着换衣服呢。 除了重步兵以外,其他的所有兵将全部到冀县府库集中,大家身上的破衣烂衫该扔的扔了,不该仍的也扔了,咱们按照曹魏的制度来个完美的转型。 冀县的陷落属于静悄悄的那种,以致没有一个民众察觉到。赵立在百忙之中还受理了一个民间纠纷,从这点就能看出冀县的人民对现任的官府还是比较信任的。 冀县的两千守军也稀里糊涂的被收编了,有几个心怀疑虑的被牛二单独的叫去培训,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是已经安排了极度机密的事情,其他人不许打听。 赵立牛二意气风发,nnd,第二师又收编了两千人马,再这么下去等咱们回归大汉还不得弄个集团军回去。 正高兴着,亲兵来报,有一个自称叫牛金的曹魏将军经过此地,要咱们出城犒劳。 牛二顿时有点打退堂鼓,这个牛金虽说是自己的本家,但现在却身处两个敌对的阵营,最重要的是,自己跟这位牛大将还打过交道,这要是一见面还不得穿帮啊。 赵立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趴在牛二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通,牛二的大脸便堆起了笑容道:“猴子就是活泛,对对对,你去把他给伺候走,他要是不走,咱们就让他去跟张县令谈。” 冀县城门大开,赵立带着百十名小校上千名民夫,拉着粮草美酒便出发了。牛金的大营扎在了城外五里,没一会儿的功夫,赵立已经在牛金的大帐里听命。 “张缉呢,他怎么没来。”牛金坐在帅位上,等着眼睛问道。 赵立赶紧抱拳施礼道:“回将军,前几日陈泰将军途经本县,县令大人是陪着陈泰将军走的,这两天就回来了。” “哼!又是一个谄媚奉承之辈。”牛金的脸上布满了鄙视,大手一挥道:“赶紧安排下去,大军稍事休息便开拔。” “遵命”赵立双手一插后转身出了大帐,不一会儿大帐外便人声鼎沸起来。 听到外边军卒整齐划一的喝号,牛金心中一动,信步走出了大帐,只见赵立的士卒动作伶俐异常严整,使得牛金对赵立的看法大为改观。 见到牛金出了大帐,赵立急忙上前施礼道:“回禀将军,辎重和粮草已经交付,末将就此交令。” 牛金问道:“这些士卒都是谁人操练的,也算得上严整有度。” 赵立眼神放光道:“回将军,这些都是末将的部曲,已经跟随末将好几年了,些许旁枝末节让将军见笑了。” 牛金怒了努嘴道:“看你年级轻轻的,能把士卒操练成这般模样也属不易,不错。” 赵立在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将军舟车劳顿,末将觉得要不在冀县休整两天,一来等县令大人来了好好的接待一下,二来还能请将军领略一下冀县的民间风味,嘿嘿。” 牛金觉得心中很受用,这个小子眼头还是比较灵活的,军马操练的还不错,说话办事也不讨人嫌,但想到自己的任务,于是神情严肃的说道:“休整就不必了,本将军务在身不得耽误,小子你叫个啥名字,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熟呢?” 赵立听了这句,立马跪倒在地连连作揖道:“多谢将军提携之恩。末将叫武鸣(无名),字非清,本地人士,前两年曾经给将军送过书信,没想到将军还能记得小的,多谢将军提携。” 牛金哈哈大笑:“我说的,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好了,那个武鸣啊,等本将得胜回来,就跟张缉说说,调你到我帐下听用。” 赵立大喜,知道今天自己是蒙对了,牛金既然能够直呼张缉的名字,说明他们之间的来往还是比较密切的,自己假装信使这条浑水摸鱼的大计即将大功告成。 于是语言眼神更加的夸张,态度更加的恭敬,一时间两位将军竟然达到了相谈甚欢的境地。 一名士卒的报告打断了俩人的交谈,牛金神情一整便发出了进军的命令,赵立一边恭敬着一边暗自擦掉冷汗,nnd,这厮终于想到还有任务要执行。 雍凉大地展现出一幅奇怪的场景,三支曹军和凉州的驻屯军形成了一个偌大的包围圈,并慢慢的向中间收缩,而作为笼中雀的赵立牛二,却置身事外做起了旁观者。 安排好探马的事情,赵立和牛二俩货又开始活动心眼,冀县这几个无恶不作的大户该怎么一网打尽呢。 牛二夸张的说道:“猴子,还想这么多干嘛,直接带兵抄了他们家,粮食地契啥的,该分的分了该用的用了,多利索。” 赵立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你看看他们做的那些事,五马分尸了都不为过。” 牛二嘿嘿一笑道:“猴子,你怎么想的,我看看好玩不?” 谯周神情一整道:“陛下,首相大人,陛下乃人中之王,而九乃数中之王者,两厢匹配合情合理。因此,臣以为陛下后宫的设置也应符合这个规制才好。三宫包括中宫、东宫、西宫是皇后娘娘与两位贵妃的休憩之所,而六院则为嫔妃的休憩场所,三宫六院的设置正好与之相符。” 蒋琬听罢暗暗叫好,没想到谯周化解危机的手段如此高明,此举不但解决了陛下提出的难题,还顺利的在刘山的屁股上留下完美的印记。 刘山则是已经困顿的一塌糊涂,nnd,三宫六院之说不是要到元朝的时候才有的么,这怎么就提前了一千年呢。 蒋琬看到刘山的神情有些松动,急忙替谯周解围道:“陛下,允南先生所言有理,臣以为陛下应该应允。” 刘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如此解决,但从内心却怎么也没法接受。对一夫多妻这种制度,刘山从内心也没打算抵制,一来是因为自己刚来的时候便注定不会一夫一妻,二来试问三妻四妾的生活哪个男人能够不动心呢。 问题在于,对思瑶妹妹刘山还活动过心眼,可与云清水柔这对双胞胎可纯粹属于学术上的交流,这种拉郎配的活动咱们刘大陛下还是不怎么认可的。 “呃,允南先生,朕觉得这件事情可以慢慢来,动作太大朕担心皇后会有些异议,因此而影响了皇后的病情就得不偿失了。” 谯周急忙施礼道:“臣谨遵陛下旨意,既然陛下同意了,臣先去向太后禀报一声,听听太后有什么懿旨。” 刘山点头同意,谯周气势昂扬的兵发永乐宫。 尴尬的一笑,刘山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说道:“那个公琰先生,有什么事情咱们到那边去说吧。” 蒋琬微微一笑,侧身让过刘山,在沙发区坐下。 司马懿正好相反,正堪堪的在床上坐了起来。 病体刚刚康复的他精神还有些颓废,强睁着朦胧的睡眼说道:“伯凌啊,陛下真的开始修建诸多宫殿,而不顾大臣们的反对么。” 斐景说道:“回大都督,正是如此。尚书杨阜和太史令高堂隆两位大人多次上书劝止,陛下都未听从。如今,只是在洛阳便开始修建洛阳宫、昭阳宫和太极殿三处宫殿,动用了民工有数万之众。” “咳咳------”司马懿一阵急促的咳嗽,喘息了一会儿才说道:“陛下如此劳民伤财,大魏的基业如何得继,来人啊,准备笔墨,我要亲自上书劝止陛下。” 斐景轻叹了一声道:“大都督,景以为这封书信还是不写为好。” 司马懿也叹息了一声道:“我如何不知道洛阳的形势,夏侯家虽然后继无人,但曹家的势力还是如日中天的,可是身为大魏之臣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有错而不制止,伯凌啊,这封书信还是你来写,你的措辞不像我这般激烈。” 斐景拱手道:“遵命。大都督,还有一事要向您禀告,昨晚接到陈泰的来信,他现在已经追击那股马匪进入到南安郡,但是却失去了这股马匪的踪迹。” 司马懿大感头疼,急切的问道:“这股马匪的底细查清了没有,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股马匪的存在。” 斐景稍显惭愧的说道:“回大都督,请恕属下惭愧,到现在为止还无法确定这股马匪的身份,不过据玄伯将军分析,这股马匪至少接受过正规的整训,不然不会每次行动都计划的如此周密。” 司马懿挪了挪身体问道:“伯凌的看法是什么,说来听听。” 斐景稍微顿了顿说道:“景以为,这股马匪应该是与西蜀的关系比较密切。”看着司马懿期待的目光,斐景接着说道:“陇西诸郡不断的遭到马匪侵袭,许多大族被迫东迁,对各郡造成的影响和破坏极大,从这一点来说西蜀是最大的受益者,因此推断马匪受命于西蜀最有可能。” 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伯凌的分析切中了要点,虽不中亦不远。当前这股马匪的底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以最快的速度予以清除。伯凌,传我的将领,让王经引五千精兵兵进南安郡中陶截断贼寇南归之路,牛金引虎豹骑五千兵出广魏郡平襄向西追缴,陈泰陈兵与陇西沿途堵截,势必将此股马匪清剿殆尽。” 斐景建议道:“是不是让上邦的戴陵紧盯西蜀沓中姜维所部,以防其趁乱偷袭。” 司马懿赞许道:“伯凌考虑的周到,严令边境各路军马,枕戈待旦以防西蜀偷袭。” 斐景说道:“大都督,动用虎豹骑需要请得陛下的旨意,您看是不是------” 司马懿长叹一声道:“一来一回至少要三天的时间,唉,就这么办吧。” 斐景一拱手:“遵命。” 洛阳。 曹睿最近有些恼怒,朕盖几间住的屋子就像是扒了很多大臣的祖坟似得,一个个你上书来我进言的,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安抚了众臣的躁动,陇西诸郡的乱局又传进了耳朵眼,司马大都督派出了陈泰清剿,没成想几个月过去了,那马匪不但没剿灭,反而从陇西窜进了南安,把个西部边陲给搅的乱七八糟,看这样子是不打算让朕安心了。 召集了众臣商议对策,结果还没出来司马懿的书信就到了,书信中绞杀马匪的战略部署曹睿很满意,司马懿的睿智和眼前一干大臣的蠢笨,让曹叡浮想联翩。 动用不动用虎豹骑,让众臣又争吵了两天,直到第五天才在曹叡的力排众议下,做出了发兵五千的决定。同时下旨给凉州刺史徐邈,要求他统筹调度,全力配合司马懿的这次围剿。 曹安尾随着张震来到洛阳已有两个月的时间,并在洛阳的正街盘下了一处客栈和一家茶肆,随着精干人员的陆续到达,这处情报机构终于走上了正轨。 有了张震的帮忙,所有人员的户籍干干净净,只要不是犯下严重的错误,在身份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虎豹骑还没有出发,曹安便在张震的府邸知道了。对于虎豹骑出击的真正目的,张震也不是非常的清楚,只是知道这批军马为司马懿所调动,用兵的方向必是西部无疑。 曹安也有些糊涂,几乎在一瞬间认定这是曹魏又要向大汉发动攻击。曹兴的离去使得洛阳信鸽的培养进展缓慢,无奈之下,在得到了虎豹骑的消息之后,曹安连夜赶回了长安。 介于消息的急迫和不明,曹安首先想到了沓中的姜维,数只信鸽带着战报凌空飞去,目标直指两个地方,沓中和成都。 牛二赵立俩货这几个月过得非常的舒坦,不但完成了陛下交待的扰乱曹魏西部的计划,还成功的招降了诸多的军马,第三师的人马现在已经达到了六千之众。 如何养活这么多的人马,俩人商量了半天决定还是就地取材最合适。打开行军地图,牛二看也不看手指头一指说道:“这地儿看着顺眼,就他吧。” 赵立定睛望去,赫然是天水郡的冀县。抬起头说道:“牛哥,这地儿可是天水郡的重镇,粮草辎重是不少,但兵马也很多。咱们虽然收编了一些曹兵和土匪,但那都是乌合之众,还没有经过正式的训练,真正能够作战的还是原来第三师的那两千多兵将。” 牛二大咧咧的说道:“猴子,你别忘了咱们的任务是来捣乱,从这儿往西往北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走个三五天都碰不到人,没人咱们还捣乱个屁,相反往东南倒是人不少,那些被咱们吓的乱跑的大户不都是往这个方向去的么。” 赵立一愣嘿嘿笑道:“牛哥,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样,也罢,这地方离祁山已经不远了,万一打不过咱们就往山里边一钻,给他来个老虎不出洞。” 牛二大嘴一咧道:“有山就有虎,实在不行咱们再弄两只去卖,嘿嘿。” 俩货的这番算计,从兵法上根本找不到依据,完全是俩货的即兴发挥。司马懿按照兵书战策集结队伍本身没有任何错误,但是碰到了这么两位,一番苦心的算计却被莫名其妙的付诸了东流。 王经得到了将令没敢耽误,曹军在大都督的书信还没到洛阳的时候已经进驻到中陶,然后便将探马放出去无限远,王经的命令非常的明白,见不到马匪的踪迹就不要回头。 可牛金的虎豹骑却因为人为的原因耽误了几天,而就是这几天的时间,给牛二赵立的第三师充足的时间,沿着南安郡和天水郡的结合部,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鬼使神差的跳出了司马懿设计的包围圈。 经过了深思熟虑,赵立决定利用投降的曹军装备诈取冀县县城,作为天水郡的治所,冀县应该会有莫大的油水。 打开邓艾的笔记本,翻到记录冀县大户的那一页,赵立牛二俩货两眼放光的打起了算盘。 61 使节团大功告成,陆逊也不好多呆便提出了去意。刘山多方挽留未果,只好亲自手书一篇相赠,惺惺相惜之情浮于言表,竟然让陆逊有些感动。 蒋琬代表陛下将东吴使节团送出了三十里,众人挥手告别后,陆逊冲着成都方向拜了拜,便登上了东去的大船。 皇城里,刘山的嘴角又轻轻的歪了起来,朕与陆逊单独商谈是这次汉吴两国谈判的分水岭,已经变得多疑的孙权如果知道了这些,再听说朕对陆逊的种种欣赏,他会怎么做呢? 孙权会怎么做刘山无法预测,但曹叡怎么做刘山倒是知道了。曹安发回的信息让刘山再次感受到历史车轮的力量,曹大皇上现在已经开始大兴土木的兴建各类场馆,向着穷奢极欲的高度跋涉。 同样得到信息的蒋琬惊异万分,不由得想起刘山对曹叡的推断,一切都在陛下的意料之中,连时间都基本吻合。 再想到当下正在积极实施的经济战大计,蒋琬的心中不免充满了憧憬,这条大计走下去,光复大汉就不再是一句看似遥远的口号了。 收拾了下心情,蒋琬大步走向了首相府议事厅,今天召集的是大汉的水利专家,南部地区的开发是离不开水利设施的支持的。 都江堰,这个流传千古的人工建筑,被刘山推崇备至。前两天在跟蒋琬商讨大汉的水利规划时,刘山不止一次的提出来。 像都江堰这种将人工和天然合二为一的工程设计理念,必须成为大汉建设的重要模板。在今后大汉的相似建设中,要最大限度的向其靠近。 刘山现在是做惯了甩手掌柜,一件事情安排好之后便放手让大臣去施为,其实并不是刘山不想问,而是在专业知识匮乏的状态下,最大限度的放权给专业人员,是更加理想的办法。 蒋琬深知陛下的行为方式,一般的程序是这样的。某一天,陛下想起一个新鲜的点子,然后召集大家商议,然后大家召集大家的手下商议,然后提交一个可行性报告,然后陛下同意,然后大家动手去做,然后陛下高兴的检查结果。 陛下的做法群臣很不认同,当年诸葛丞相可不是这么做的。跟丞相一起共事,大家只要把他安排的工作做好就行,哪像现在这样,光会做还不行,还必须先提出一个让陛下满意的计划才行。 一番折腾下来,蒋琬以及一众大臣悲催的发现,合着咱们陛下就活动活动思想,其他的脏活累活一概不染指,都是咱们干了。 但经过一年来的实施,大家惊讶的发现,在共事的同僚因精简机构而日渐减少的同时,大汉的各种事业居然就能够逆势上涨,办事的效率也挺高了几倍。 审视了一年来的成绩,刘山给自己打了八十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搓了搓手,刘山美美的想到,大汉的事情咱都能驾轻就熟,nnd,这后院的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麽。 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跟近卫军大帅商讨大事,你那麾下的前后左右四大将军的归属问题是不是可以调整一二。 世事难料,洽谈的最终结果是咱们刘大陛下完败,被大帅完美的ko。用恵丫头的话说,陛下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那必须得是言行一致,既然大婚当日已经书面通知了陛下,而陛下又以实际行动赞成此事,那就不能反悔。 刘大陛下有苦难言,大婚那晚朕不是喝的有点酩酊么,这种状态下正常的人类还能有多少判断力呀。 再说了巧儿的事情不用你督促朕也会尽快的解决,其他三个人可是跟朕没有半点的瓜葛,娶老婆又不是菜市场买菜,还来个优惠大促销买一送若干。 “咳咳”刘山整理了一下气息说道:“那个丫头啊,你看昂,思瑶妹子明显还未成年,现在的想法也不确定,说不定哪天就碰到了如意的,你说是吧。” 惠丫头的拨浪鼓头又摇动了起来:“嘻嘻,我都替皇上问过了,思瑶倒还真没说她就迷恋上了您。” “你看看,朕说了吧,她现在才多大,咋能说说就把自己给嫁了,是吧。”刘山心中稍定,这个思瑶的事情有望解决。 惠丫头接着说道:“不过她也说了,那块在她胸前挂了十几年的玄铁牌子现在挂在了你的胸前,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况且------” 刘山有点晕,急忙喊停道:“行了,别况且了,朕要是知道那铁牌子还有定情信物的作用,说啥也不能接受,那天朕-----” 惠丫头接过话茬追问道:“唉?不对啊。陛下出征前的那晚,我跟巧儿去做吃的,你和思瑶在房间了干嘛了,我们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而陛下却在闭着眼睛享受,不知道是------” “呃,对了,你大哥找朕还有要事相商,嘿嘿,朕现在过去看看--------”落荒而逃。 悲哀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刘山大步流星的边走边想,这个思瑶也是的,送东西就说送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也就罢了,还说什么“给”啊,弄到最后还真说不清楚了。 李静伸着舌头大步流星的跟着,今天陛下的体力不错,洒家有点跟不上。Nnd,这个廖恩倒是不见冒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刘山猛地停了下来,李静魂飞魄散的差点投进陛下的怀抱,喘着粗气问道:“陛下,呼呼,这是为了哪般?” 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跟班,刘山喜形于色地吩咐道:“快将谯周请来,朕有大事交待。” 李静应诺了一声,瞬间消失。 谯周和蒋琬是联袂而来的,这倒让刘山惊疑了一阵子。询问之下才清楚,谯周是陛下召集来的,而人家蒋琬首相却是来主动的汇报工作的,只不过在皇城门口大家碰到了一起,于是便一起来了。 “咳咳,那个允南先生,朕这儿有件事比较的棘手,想听听先生的意见。”刘山嘴巴一歪,便笑逐颜开的开讲了。 蒋琬的眼神不错,刘大陛下嘴角一歪的神情尽收眼底,冥冥之中觉得谯大先生今天似乎有难,于是眼神一飘打算提醒一二。没成想谯周大人心情十分美好,压根儿就把首相大人视若无睹。 “陛下但有吩咐,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谯周意气风发的表态。 刘山很是欢欣,这样的大臣才是好大臣嘛;谯周很是鼓舞,一年了陛下对自己都是不怎么待见的,最近时来运转,陛下对自己的认同与日俱增。 蒋琬心中替谯周悲哀,这人是没法子救了,陛下的这种神情代表着什么你不知道麽? 一二三四五,刘山把惠大帅提供的难题向谯周复述了一遍,然后美美的说道:“这件事情吧朕也不知道该咋办,要是答应了这个要求那民众还不得把朕看成一个登徒子么,绝对要不得。” 蒋琬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怜巴巴的看了谯周一眼便进入到了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状态,心中还暗自有点后悔,今天就不该这个时候来觐见陛下。 谯周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道题的难度不下于哥德巴赫猜想啊。 看大帅的意思,她与那四位将军的感情已经如胶似漆了,自己进了宫还要把这些姊妹一起弄进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几位的模样倒是无可挑剔。 御藤斋的老板娘富可敌国也就罢了,偏偏还长得祸国殃民,上次招待东吴客人,除了陆逊我看其他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罗家的这个小丫头那模样长得多江南,说话温软动作温软,一动一静飘洒妙曼,直让人爱不释手; 更不要说这俩龟兹国的姊妹花了,冶炼厂的那一通轻歌曼舞,勾引的多少人夜不能寐,老汉我也是休养了一阵子才恢复正常的。 我看陛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把这么四大美人一网打尽一定是他的内心所想,只不过自己刚刚大婚,如果再纳四人的话怕大臣们说话,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件任务。 想定,谯周悄悄的瞟了一眼刘山,发现陛下的神情异常的镇定,心中不禁一挑大拇哥,陛下就是陛下,连偷香窃玉都做的如此大气,果然非常人可比。 “陛下,”谯周一揖道:“臣以为,德妃娘娘的考虑也不为过。” “呃?!?” “陛下乃九五至尊,后宫之数理应与纲常暗合。前些日子臣经过推算,陛下的后宫须得设置三宫六院才能与九五至尊相符,正想找个机会向陛下进言,没想到德妃娘娘倒是想到了臣的前面。” 刘山忙不迭的说到:“允南先生,这件事情可要好好的斟酌啊,朕不给你限定时间,你要不要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再定呢。” 谯周急切的说到:“陛下,此乃臣日思月想所得,即使陛下不提臣也会找机会说出。” 这下连蒋琬也呆住了,事关皇家尊严须得问个清楚:“允南先生,何为三宫六院,请先生详细告知。”邓艾的大军刚刚离开成都,陆逊便已经知道了这条消息,熟谙军事的陆逊敏锐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蜀汉军情处置的速度要大大的优于东吴。从前天接到战报到今天大军离开,一共还不到两天的时间,如此短的时间就做出了出兵的决定,他们的辎重粮草是如何准备的呢? 从这次邓艾出兵的情况看,西蜀的精锐装备确实不差,人员马匹的配备先不说,光是随行的弩车就有近百部。 不过,领军的大将名叫邓艾,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这一点又让陆逊产生了一丝疑惑,对西蜀这次出兵的真实目的产生了怀疑。 等到大军出了成都之后一路向南,连续数日没有改变方向的消息传回陆逊的耳朵,终于让陆逊认定蜀汉并不是在忽悠自己,而是他南部某个地方真的出了大事情。 暂时抛开了这件事,与西蜀签订贸易往来的事情又上心头。 这次的洽谈非常的不顺利,尤其是在涉及到军工产业的方面,蜀汉几乎谈都不谈。 张休这两天明显的憔悴,与蜀汉的谈判陷入了僵局让他无比的气馁。 听完张休的汇报,陆逊明显的有些生气:“你是说这些天跟咱们谈判的都是那个所谓的商会代表,而不是蜀汉的官员么。” 张休答道:“张绍倒是西蜀的西乡侯,但那也只是爵位而非官职,其他的成员我也私下里打听过,确实是蜀汉所谓的商会会员。” “蒋琬那儿问过了麽,他怎么说。” “哼,不要提起他,他对谈判的事情一推三二五,说是西蜀的所有经济往来均不属于首相府的工作范畴,具体的商贸活动只需要与商会协商即可,蜀汉朝廷只负责制定政策、审批和收税,不会过多的干涉商会的经济活动。” “这么说那张绍就是商会的会长了,他在蜀汉的朝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官职呢?”陆逊有点脑胀,堂堂大吴的使节团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摸清地方的底细。 “据蒋琬说,这个商会的会长并不是蜀汉的官职之一,而是经过很多商家推选才有了这个会长一职。所谓的大汉商会其实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民间组织,跟蜀汉的朝廷没有任何的关系。” 陆逊愈发的糊涂,站起身来踱了两步说道:“替我安排一下,我要觐见一下蜀汉的皇上陛下,他们如此对待我大吴使节,与礼制不符。” “遵命。”张休应诺后急匆匆的离开。 张休离开之时,张绍刚把几天来与东吴使节们洽谈的过程向刘山汇报完毕,听得刘山居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呵呵,你这个侯爷的身份他们也不认可,还非要有职位相差无几的官员参与才行啊?” 张绍跟着笑道:“皇帝大哥,他们东吴跟咱们大汉不一样,讲究的就是般配,嘿,看那张休的表情估计这两天陆逊就要出马了,有可能要直接面见您呢。” 刘山无所谓的说道:“见就见么,大不了朕封你一个商贸洽谈使,全权负责汉吴两国之间的商贸谈判就是。” 张绍凑近了一步说道:“皇帝大哥,这些天我可是始终憋着他们的,别说那军工产品了,就连酒类和马车等我都一直没有松口子,估计火候也差不多了,那陆逊面见您应该得说这方面的事情,您得有个准备。” 刘山抿了抿嘴,nnd吊人胃口适可而止就行,朕本来就打算将美酒瓷器等奢饰品倾销到魏吴两国去,是该找个机会开开口子了。 拍了拍张绍的肩膀,刘山喜气洋洋的说道:“行,朕知道了。对了,廖文和蒲杰哪儿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 张绍稍显泄气的说道:“廖文这小子最近有点不务正业,成天的鼓捣那种不用点燃的引线,到现在也没有个头绪。蒲杰的进展到时很快,那种用铅或铜做的字胎,现在正在试验,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刘山清楚的知道,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要想实现击发射击还有点痴人说梦,能够将已经基本成型的地雷设计完美,就已经能够使大汉的军力上几个台阶。 刘山想了想说道:“告诉廖文,凡事贪多嚼不烂,关于击发引信可以暂时的放一放,先把前边设计的地雷捯饬清楚为好。至于印刷这件事,朕以为相对容易一些,你不妨协助一下蒲杰,尽快的完成此事。印刷之事若成功,你们功在千秋。” 张绍急忙施礼道:“遵旨。” 刘山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出了书房,边走边说道:“朕还要去国学院给学子们授课,你可以去你两个妹妹那儿看看,尤其是皇后,最近消瘦的厉害,却始终找不到病因。” “诺!”张绍辞别了刘山,脚步飞快的向景阳宫走去。 刘山的课几乎场场爆满,刚开始大家来是因为这是陛下给上课,到后来便心悦诚服的来听。课堂的气氛活跃是刘山讲课的特点,不但学子们喜欢,最近连其他的讲师都会频频旁听。 刘山也不介意,国学院里听课的学子们都已经接近成年,他们的思维方式已经基本固定,想要有太大的改变可能性不大,刘山寄希望与在全国铺开的各级学校,甚至不惜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将孩童上学纳入了律法范畴。 刘山深知,开启了民智也就开启了大汉的未来,这也是刘山深切关注印刷之事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件事的效果至少也要到十年后才能够显现,而这十年刘山必须保证充足的经费来支撑大局。 开办学校带来了另一个好处,原先相对臃肿的政府机构,经过调整有很多人进入到教育行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学校也为大汉精简机构提供了很好的泄洪区。 皇城之外相隔两条街,就建有一所小学。偶尔看到刘璿带着弟弟妹妹在侍从的陪伴在走出皇城,刘山便会舒心的一笑。 虽然这所小学戒备森严,虽然能够进入这所学校授课的讲师经过层层筛选,虽然能够进入这所小学的学子也都经过认真的核查,但有一点,这所学校里的学生都是周围区域的孩童,皇子能够从小与皇城之外的人接触,这对孩童的成长一定有着极大的好处。 学校的事情同样引起了陆逊的注意,在他的心中隐隐的感觉到,大汉的这种异乎寻常的举动,会给自己的国家带来莫大的压力。 这些天,陆逊在闲暇之余走遍了成都的大街小巷,目睹了成都底层民众的生活,让他感到非常的惊讶。 陆逊与诸葛恪等人也交流多次,但依旧对成都民众的这种表现充满了疑惑。很多民众的生活仅仅温饱,但他们的精神却非常的轻松,似乎每个人都充满了希望。 陆逊的案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记载了很多,小到随处可见的厕所大到军事堡垒的规格全都记录在案,每天晚上陆逊都会仔细的研读这些记载,希望从中找出答案。 步枫的事情似乎大家都忘记了,张休有几次提起也被陆逊微笑着制止,这件事情考验的是耐心,谁先提出谁就会落入了下风。 刘山没有关注这件事,但陈袛却在知会了陆逊等吴国使者之后,在深秋时节展开了审判。 这场审判让陆逊大开眼界,同时也让所有的吴人怒气冲冲。 步枫的身份西蜀是知道的,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判了个杖责四十驱逐出境。就这还是在御藤斋的小二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做出的,要不是步枫是个外国人,按照大汉的刑律要被判处三年的徒刑,还会将所有的功名爵位剔除。 据说,步枫带着一身的伤痛,哼哼唧唧的从汉吴边境一直骂到了建业,从刘备的爷爷一直骂到了刘山的孙子,最后还请了几个巫婆做了一场见不得人的法事,很有可能是针对刘山本人的。 整个审判的过程陆逊尽收眼底,在诸位同僚义愤填膺的恼恨中,他似乎明白了成都民众为何神情轻松。 陪审团的出现,颠覆了陆逊所有的想法。这种看似胡闹的做法,给成都乃至整个蜀汉的民众一个参政的权利,民众有了权利保护自己,而官员也因此处处受到监督,使得陆逊在惊惧的同时怀疑,这一切难道都是诸葛亮的安排不成。 这一套放在大吴可行么?陆逊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民为上社稷次之这句话,每个帝王都会说,但从现实的情况看,西蜀率先迈出了这一步,走在了三国的最前头。 陆逊和整个东吴使节团的一举一动,陈袛每天都会向刘山汇报,经过一个多月的折磨,刘山知道陆逊的归期就要临近了。 陆逊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与刘山单独的商谈,此后,汉吴之间的谈判便进入了快车道,张绍的红脸唱的不错,最后在无可奈何之下,签订了一份详细的商贸合同。 东吴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美酒、瓷器、马车、纸制品以及成品钢等等一应俱全,这些物事代表着丰厚的利润,跟随陆逊前来西蜀的各大氏族已经开始嘀咕,怎样才能使得自己的家族获得最大的利益呢。 62 蒋琬等人前脚后脚的赶到了皇城,李靖匆匆的形色说明,陛下的这次召集一定有大事发生。 邓艾来的最晚,却最先发表了意愿。 听完陛下的疑虑,邓艾已经跪倒在地,第二军如今齐装满员,虽然整训还没有最后完成,但是不耽误进剿贼众,至于整训完全可以在进军途中完成。 从成都到兴古,大军至少需要一至两个月的时间,有这段时间的保证一定可以完成大军的整训。 刘山双手扶起邓艾,心中竟然感到一丝惭愧。本来赵立牛二统领的第三师是邓艾手中的精锐,却在阴差阳错之下让自己一手推到了禁卫军的怀中。如今的第三师刚刚组建,战力没有经过真实的考验,能不能达到预期还不清楚。 “爱卿,第三师之事朕缺少考量了,你的第三师现在由谁掌军呢。”刘山带着惭愧开口问道。 邓艾双拳一抱说道:“回禀陛下,前次兵出江油,臣发现江油守军治军严整训练有素,详细询问之下,臣惊喜的发现了一个将才。此人姓蒋名舒字伯洅,今年二十四岁正值当年,因此,臣特请文伟先生将他调入第二军,执掌第三师。” 费祎点头道:“陛下,蒋舒确实是个将才,来到成都之后,臣与士载还特意考量了他一番,兵书战策对答如流行军布阵井然有序,真是不错。” 邓艾再次说道:“陛下,国学院学子傅佥是大将军傅彤之子,家学渊源勇力可嘉且赤胆忠心,文伟先生举荐其为副将,臣考量之后以为,蒋舒与傅佥为主副,第三师必然无忧。” 向宠还打算再说两句,突然发现陛下有点打盹,混沌不堪的眼神说明陛下昨夜有点用力过度。 其实刘山现在已经有些惊骇,原以为自己的到来可以避免一些事件的发生,可到头来蒋舒和傅佥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扎到了一起。 “额?!”发现众人看待自己的眼神邪恶,刘山赶紧说道:“各位爱卿,朕记得这个傅佥虽是国学院的学子,但上次出征他是隶属于第一师作为蒋斌的副将,朕没记错吧。” 向宠回禀道:“陛下,大军班师后国学院的学子已经卸去军中的职务,重新回到国学院就学,前些日子有两位同学被近卫军内定,傅佥才再次上书臣下,请求继续在龙骧效力。” 刘山想了想道:“蒋舒,朕有些印象。其操练军马的手段还是不错的,但是其人眼神闪烁,似乎是内心不够坚定,士载先生既然决意用他,还请在这个方面加以注意,以防万一。” 众人心中凛凛,陛下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的评价一个人,看来蒋舒在陛下的心中似乎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印象,不然陛下不会在这个场合如此隆重的说出。 邓艾微微一怔,蒋舒的这个神情他也曾注意到,但却没有陛下想的深远。如果一军主将的意志不够坚定,那么整支军队的战力将大打折扣。尤其是在局面复杂之时,主将的意志被夺就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如何使用蒋舒,刘山有些犹豫不决。但如果仅仅因为其最后变节便将他弃之不用,这对年轻的蒋舒似乎也不太公平。 想了一想,刘山已然捋清了思路。后世的蒋舒之所以投降,蜀汉羸弱的状况是非常重要的依据,如果大汉在自己的掌控下逐步强盛,还会发生如蒋舒般投敌的状况么? 想定,刘山神情严肃的说道:“关于蒋舒,请士载先生观察,按照其能力大小使用。接下来咱们说说,这次兴古之战该如何进行。” 邓艾显然已经深思熟虑,听到刘山的问话立刻答道:“陛下,岭南山高水远,不是大军决战的最佳地点。大汉的兵马对岭南地区非常不熟悉,战力将大打折扣。因此,臣建议在南中地区扩充兵马,利用他们熟悉地形的优势,一举挫败苗乱。” 费祎欣然道:“陛下,士载此策可行。前些日子南王孟获上书陛下,要为南中民众争取龙骧的编制,臣按照陛下的安排已然在南中各郡郡治设立的兵站,从时间上推断,如今新兵应该已经完成了筛选进入到整训期,一两个月后也基本可以形成战力。” 蒋琬说道:“陛下,新开设的兵站归属于各大军区,如果成立龙骧新军,还需要陛下下旨予以确认。” 刘山眉头舒展,呵呵一笑道:“如此,朕无忧了。有各位爱卿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大家现在商议一下,以我大汉的国力,还能再多成立几支龙骧么。” 蒋琬微微一皱眉说道:“陛下,当前大汉有民众百余万,而大军已经有二十多万,基本上达到了顶峰,再次追加军卒,只怕会影响大汉的经济。” 刘山点头道:“公琰先生考虑的是。百多万的民众就有二十多万的兵马,确实有点多了,这个问题如何解决,大家不妨敞开了谈一谈。” 蒋琬说道:“陛下,臣以为可以仿效曹操当年屯田之法,再加上大汉的新政,足以支撑大汉扩军。如今的南中地区民智未开基本还处于狩猎的阶段,虽然有大汉第二冶炼厂等工厂,但也未能从根本上开发此地,因此在屯田的基础上,还需要更多的汉民到南中地区,带动当地农业的生产。” 荀桀提议道:“陛下,大汉的居民大多生活在益州中部,也就是成都平原之上,可不可以许以优厚的政策,调动民众开发南中等边疆的积极性呢?” 众臣的说法让刘山警醒,不禁想起了后世的一些做法。比如共和国的三线建设就是这样,形成了一批人口聚集的新兴城市,虽然规模上无法与大都市相提并论,但在当地却是实实在在的带动了地方的人口和经济的增长。 想到这儿,刘山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众人震惊之余,不禁为陛下的奇思妙想拍手称赞。 看到大家拥护自己的提议,刘山继续说道:“制定优厚的政策吸引民众自发的前往南中等待开发地区,可以当做近些年的国策,这项国策不仅仅针对大汉的民众,凡是有意愿到大汉来真心的参与大汉建设的,咱们都举手欢迎。” 蒋琬一揖到地:“陛下神思,臣等佩服。这项国策从根本上解决了大汉地广人稀的窘境,为大汉兴盛做足了准备。” 刘山也很振奋,不由得站起身来说道:“各位爱卿,大汉要想兴盛,取决于综合实力的强大。民是国之基础,只要有足够的民众,辅之以使其安居乐业的国策,一个国家想不强大都难。” 蒋琬首先赞叹道:“一年来大汉的国策已经证明,陛下的七大国策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效果,只要臣下在实施过程中不打折扣,强大的大汉可以预期。” 董允同样赞叹道:“律法独立了一年,大汉的秩序有了明显的提升,民众处处自觉维护陛下和大汉的行为表明了他们对陛下的敬仰和对大汉的信任,这就是所谓的民心所向。” 荀桀等人也是议论纷纷,大汉今日朝气蓬勃的状态,魏吴两国已然落于了下风,大汉连南中地区都取消了奴隶身份,对于家族众多奴隶成群的魏吴两国来说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众人纷纷附和,让刘山也变得信心百倍:“恩,朕心中有底了,一会儿就下旨增加龙骧第十三、十四和十五军,对应南中、西羌和西北羌,分别隶属于马忠、句扶和姜维三大战区。下边咱们说说兴古的攻伐。” 众人神情激昂,下边要议论的有可能会载入史册,毕竟开疆拓土对每一个帝王与臣下都有着巨大的诱惑。 刘山拒绝了向宠的自荐,第一时间便任命邓艾为这次征伐大军的主将,也没有给邓艾太多的准备时间,要求其在明日必须开拔。 至于如何应对兴古的局势,因为情报不清的原因刘山并没有多说,但是刘山要求在第十三军没有形成战力之前,绝对不可贸然兴兵。至于交州如何攻伐,这项任务刘山则全权交给了邓艾,临济决断的处置权利使得邓艾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费祎想的很周详,一道军令将三支新军的归属问题说的明明白白。在建制上,第十三军隶属于东南军区马忠治下,但这次攻取交州,第十三军则暂归邓艾指挥;十四军隶属西南战区归句扶管辖,至于第十五军则归建在姜维的西北军区,使得大汉的西北边陲的实力进一步增强。 董允的任务也很复杂,不但要加强情报的搜集,还要保证征伐大军的信息畅通。 至于装备物资的保障以及遴选新官员的重任则全权由蒋琬负责,在大军攻伐期间,不可出现物资短缺的事件。收复兴古全境之后,这些官员协同律法部门的人员必须第一时间到任,收抚人心安顿民众使其尽快的安定下来比攻伐乱贼更加的重要。 众臣散去,刘山独自一人在书房里静思。 决心下了,计划定了,刘山的心中反而惴惴不安。这一次强力扭转历史走向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呢。这一次,李靖以下所有人都有一种扑街的感觉,“淫贼”这俩字虽然不敢说出来,但活动一下思想还是可以的。 展开书信,刘山嘿嘿的看了下去,还没看完就觉得身躯乱颤,摇摇晃晃的就要倒地。 廖恩的动作最快,在刘山的身躯与大地形成了四十五度角的瞬间,已经将刘山抱住。 李靖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查探,没成想咱们陛下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七手八脚的,众人将陛下捧进了揽月宫,在几名美人惊讶的目光中,陛下刘山成功的在卧榻之上着陆。 沉沉的睡了一夜,清晨时分刘大陛下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 惠夫人的表现让刘山有些摸不清头脑,早早的起来弄好了早餐,就等着刘山享用了。 恵丫头灿烂的笑容和殷勤的侍奉,刘山看在眼里总是感觉有些异样,难不成霸王级的人物一旦成婚,就可以立刻变幻了模样?? 用餐完毕,茶水奉上。恵丫头终于找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眉开眼笑的姿态使得刘山终于明白,自己现在绝对是处在了吃人家嘴短的境地。 “臣妾多谢陛下成全,巧儿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恵丫头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刘山莫名其妙,不禁问了一句:“什么事值得她们高兴啊。” 恵丫头一怔,稍显愤慨的说道:“昨晚的那封信陛下不是看了么,既然陛下坦然的进来了就说明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是吧。” 刘山连连摆手道:“慢点,慢点,这件事情朕怎么不知道呢?” ------ 李靖这一夜失眠了,折腾到后半夜再也忍不住了,颠颠的跑到揽月宫外听房,好在宫里的动静很正常,陛下沉沉的睡去再也没有发生错乱的事故。 转眼到了清晨,眼见着陛下在诸位侍女的服侍下享用早膳,李靖心情非常的不错,随即瞌睡虫便大驾光临。 远远的看到廖恩带着一队侍卫过来,李靖微笑着迎了上去,准备交待两句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俩人还没有搭上火,揽月宫的大门便洞开了。 咱们陛下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看到李靖一声喝问:“小李子,朕昨天看过一封信麽?” 李靖心中一凉感觉不妙,nnd,还看过信麽,你连送信的丫头都给骚扰了。 两步迎上前去匆匆的回答道:“启禀陛下,昨夜在进入揽月宫前,陛下确实收到了一封娘娘送出来的信。” 刘山双手一摊神情颓废的说道:“完了,完了,喝酒误事啊。” 李靖的睡意全消,不明所以的盯着陛下,廖恩等侍卫倒是有些义愤填膺,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大有兴风作浪之势,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不管是谁统统缉拿。 一个小黄门急匆匆而来,李靖问完了缘由之后向刘山禀报道:“陛下,文伟和休昭两位大人求见。” 刘山匆匆而去的背影尽收眼底,小珠子一蹦一跳的跑进宫门,见到恵丫头愤愤不平的说道:“娘娘,皇上跑了。” 揽月宫里,恵丫头心情美美的畅想着,这一次陛下是不能再反悔了,本夫人既然答应了成全那四个丫头,略施小计便完美收官。 荀桀这个家伙果真厉害,连昨晚陛下一定喝醉这一点都能料到,这样的人才一定得挖到近卫军来,不然就太可惜了。 荀桀此时正陪着费祎和董允在陛下书房外候驾,猛地感到自己的后背有点发紧,莫名其妙的环视了下四周,遥遥的看到刘山脚步匆匆而来。 “马忠此时在哪儿?”刘山听完费祎的汇报后急切的问道。 费祎举起长杆,一指地图下端的一处说道:“陛下,马忠率第十一军十天前已经到了兴古郡治所宛温,不过围困宛温的贼众似乎提前侦知的消息,已经向进乘县退却,现在马忠一边加固宛温的防御,一边寻觅战机争取一举平定苗家叛乱。” 董允接着说道:“陛下,据我部探得的消息,兴古太守刘敏自到任后,一直严格的按照陛下制定的策略施政,不但开拓农田上千顷,还四处兴修水利,包括苗民在内的兴古郡民对刘敏的到任无不拍手叫好。” 刘山疑惑的问道:“那为何苗民还反了呢,难道是其手下的官员肆意妄为所致?” 董允说道:“刘大人律下极严,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件事情有很多疑点,但现在还无法勾勒出事情的原委。不过种种迹象表明,苗民这次叛乱似乎受到了他人的唆使。” 刘山更加的糊涂,历史上好像没有记载蜀汉还有苗民作乱这件事啊,他怎么说反就反了呢? 费祎说道:“据马忠的战报来说,这次苗民作乱没有一丝征兆,而且手段还十分的残忍。乱匪自黑水起兵,一路攻下了西随和进乘两县,不但击杀官军,还虐杀汉人。进乘县,一千虎卫奋起狙击,最后因为兵少城薄被攻下,县令以下所有的官员以及一千虎卫全部殉国。” 刘山猛地站起身来,眼睛通红的疾呼道:“全部殉国?全部殉国?可以想象战况是多么的惨烈,他们的殉国是大汉的损失,是朕的过错。” 费祎董允急忙拜伏在地,不停的请罪。 刘山瞬间下定了决心,瞪着红红的眼睛虚扶起两人吩咐道:“休昭先生,请向公琰先生查明,这次殉国的都是哪些官员和士卒,朕要为他们举行国葬,以祭奠他们忠贞与国的在天之灵。” 董允急忙拱手应诺,心下大是感动。 随即,刘山又征询道:“文伟先生,如今之计应该如何应对。” 费祎说道:“陛下,臣昨日得到战报后,立刻召集人手商讨对策。马忠麾下一万龙骧,守备宛温绰绰有余,但要想收复进乘两县,力量还略显不足。因此,臣已经安排邓艾的第二军做好出征准备。” 看到荀桀两次欲言又止,刘山问道:“奉倩先生有什么建议,不妨说来听听。” 荀桀拱手道:“陛下,臣有些事情还没想清楚,现在说出来只怕不够完善。” 刘山一挥手道:“无妨,先说来听听。” 众目睽睽之下,荀桀将自己的设想和盘托出,一个大胆的计策横空出现在刘山的面前。 荀桀的计划简单的说就是顺水推舟,借着平定兴古苗乱,寻机攻取交州,以实现陛下的伟大战略目的。 这个计划存在着一些难题,其中最大的就是交州的归属问题。当前交州虽然处于三不管的境地,但名义上还是归属于东吴,哪怕东吴交州刺史的官邸设在了千里之外的广州。大汉如果兴兵讨伐,首先在名义上便存在缺憾。 刘山听到这儿,心中微微一动。荀桀的建议具有很大的诱惑,但刘山深知这条计策要想实现,难度还是很大的。 交州的归属问题撇开不谈,岭南多山的地形地貌就预示着在这样的区域展开攻伐,后勤保障就是个极大的难题。 还有就是交州的情况不明,大军的展开就无法做到有的放矢。本来准备利用一年左右的时间摸清交州的情况,然后才针对具体情况展开攻伐。现在看来,如果实施荀桀的建议,有效的情报支持是做不到了。 吩咐李靖将蒋琬、向宠和邓艾找来,这样的大事需要好好的研讨一番。 吴使馆驿。 陆逊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蜀汉又发生动乱了?这次知不知道是哪个地区是谁牵头?” 诸葛恪摇着头但稍显兴奋的说道:“这个还不清楚,只是据探子来报,邓艾从费祎处出来之后,直接就去了军营整肃人马。因此,我推断这次动乱来势不小。” 陆逊悠悠的说道:“很多事情还不清楚,因此不好判断。但能够不通过刘禅自行调动军马,可见费祎的权利不小,同时显示刘禅对他是极度的信任。” 诸葛恪听出大将军言辞中对费祎的羡慕,不禁说道:“大将军,这一切会不会是西蜀故意让我们看到的,我总觉得咱们这次西蜀之行,看到的总有些自相矛盾。” 陆逊微微一笑道:“如此做派不过是西蜀欲盖弥彰罢了。西蜀展现其实力的强大,无非是要震慑我们。可惜其实力毕竟不足,在很多的地方露出了破绽。其实,西蜀最大的难题是民众的缺少,这个才是制约西蜀最大的问题。” 诸葛恪转念一想,心中释然。就是的,西蜀的实力自夷陵之战后,虽然经过了诸葛叔父的苦心经营,但要是想恢复到建国之初的雄厚应该是非常的困难的。现在叔父魂归地府,只怕西蜀再也没有人能够挑起复兴的重担。 陆逊定了定神说道:“元逊,这件事情还要仔细的查探,尽快找出详细的情况。另外,这两天找个时间到相府去看看你的长辈,如有可能替我引荐一下,诸葛夫人的才智不在孔明先生之下,这次大帝的安排有可能需要夫人的协助。” 诸葛恪欣然领命,看看再无他事拱手告别。 63 “熊,你沒事吧?”在拔剑的时候,毒小药能够感觉得到熊的那种疼痛。 这斩妖泣血,真是奇怪,就好像生根在了熊的身上一般,毒小药使出了自己最大了力道,费了半天劲,才将斩妖泣血向外拔出了一寸的距离。 此时,斩妖泣血的剑尖,也渐渐地消失在了熊的身体里。 而熊的身体,在毒小药使劲的同时,一直在不停地抖动。看得出,熊虽然能够忍得住这疼痛,不发出声音,但是熊的身体确实忍不住。那肌肉的痉挛,是最直接的反应。 “熊,坚持住,很快了…”看着熊十分痛苦的样子,毒小药也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很痛苦的感觉“我...我怎么还是不忍心继续拔了。” 毒小药的心里,在纠结着。那碰撞起來的矛盾,让毒小药在下一刻,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因为毒小药能够感觉到在自己拔剑的时候,剑刃与熊的身体在摩擦。剑刃的锋利自然不必多说,况且是斩妖泣血这种绝世名剑,要说可以毳毛饮血都毫不夸张。 “熊,你真的沒事么?”毒小药再一次看向熊,嘴唇微微颤抖地问道。 “我沒...”熊这句话还沒说完,整个人就开始朝着地上倒去。熊的双眼,已经闭上了,在这一刻,熊是处于了一种昏厥的状态。 见状之后,毒小药咬了咬牙,大吼一声“呀…”同时手上用了相当大的力道,将斩妖泣血从熊的身体内向外拉扯着“给我出來吧…” 在撕扯的过程中,斩妖泣血又在熊的身上增添了不少新的伤口。而且,就算是拿原本作用在熊身上的伤口的裂痕,也变得更加宽了。鲜血,在斩妖泣血脱离熊身体的那一刻,一下子就喷了出來。 看得出,熊本身就已经失血过多了,可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熊已经完全昏迷,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一切事情了。 “熊,你沒事吧…”毒小药见状之后,立马就蹲下身,查看这熊的伤势。当看到熊身体的鲜血在不停地外涌后,毒小药立马将自己的衣袖撕扯下來,给熊包扎起伤口來。 当前这种状况,止血是第一步,如果不及时给熊止血的话,相信熊很快就要陷入生命危险。 熊现在可是已经昏迷过去了,如果不再赶紧给熊止血,那么熊体内的血液很快就会流干,到时候,熊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然而,就在将熊的伤口包扎起來的时候,熊身上的秘制金疮药一下子就从身上掉了出來。毒小药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秘制金疮药,口中念叨着“咦,这是什么东西?” 秘制金疮药上并沒有标记名称,因为这东西是鬼医自己研制和生产的,并不对外出售,所以,拥有这东西的,只有鬼医一个人。 在看见秘制金疮药后,毒小药伸手将秘制金疮药捡了起來,然后拿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轻轻地嗅了嗅。 “奇怪,这味道,怎么有点像金疮药?”毒小药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东西的形状,也的确有些和金疮药相似,只不过,里面的味道,总觉得很特殊。 因为秘制金疮药和普通的金疮药之间还是有不少成分相同的,因为这种药的目的都是止血疗伤。 可是,秘制金疮药比起那种普通的金疮药,可是要多了不少成分。虽然这里面不乏珍稀名贵的草药,但是这治疗效果可是要比一般的草药强上百倍。 毒小药的身上并沒有金疮药。所以,当毒小药判断出熊身上的这东西是金疮药后,二话沒说,就给熊敷了上去。 “我的九天魔步影怎么样?”剑魔的声音赫然出现在熊的身后。 当熊和毒小药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來不及躲避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只见斩妖泣血一下子就刺进了熊的体内。 “啊…”熊睁大了眼睛,眼看着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从自己的后背穿了过去,一直刺进了自己的胸口,露出了那血红色的剑尖。 “熊,你沒事吧…”看到这一幕后,毒小药和少羽全部都愣住了,当反应过來后的那一刻,少羽赶紧冲到了熊的身前,将手中的凤鸣剑用尽全身力量朝着剑魔刺了过去“去死吧,今天我跟你拼了…” 那一刻的少羽,身上的气势简直是强的吓人,就连剑魔,都被震撼到了。一时间,剑魔手中的剑,根本就沒有办法进退。 而与此同时,熊的双手,也握住了那斩妖泣血的剑身“既然你刺中了我,这把剑,就与你断送了一切关系…” 这斩妖泣血当真是魔剑,因为在斩妖泣血刺进熊体内的那一刻,就开始吞噬着熊的血液。熊的身体内沒有向外流出一滴血,本该流出來的血液,都被斩妖泣血的剑身给吸收了。 “剑魔,我要把你撕成碎片…”少羽怒吼着,咆哮着,朝着剑魔冲了过去“吃我一剑…” 少羽手中的凤鸣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同时还发出了一阵蜂鸣声。 当凤鸣剑发出了这真响声的时候,红绫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少羽,也看向了少羽手中的凤鸣剑“我...我这是产生了幻觉么?” 与此同时,剑魔也睁大了眼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朝着少羽看去。因为剑魔,刚才也听到了那阵奇怪的凤鸣声。 眼看着,少羽依然握着手中的凤鸣剑,朝着剑魔刺去“还想跑?我看你能跑到什么时候…”说着,少羽脚下的步伐就加快了,几乎是用全速朝着剑魔冲了过去。 剑魔在看到了少羽朝着自己冲过來的同时,立马就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剑魔这是要逃跑么? 不,剑魔的斩妖泣血,还在熊的体内,如果剑魔要逃跑的话,是不可能不带走自己的兵器的。但是剑魔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像落荒而逃的举动了,他到底想要去哪?又想要干什么呢? 这个问題,萦绕在毒小药的心中。此时的毒小药,站在熊的身旁,一边观察着熊的伤势,一边注意着剑魔的动向。 看着刺进熊胸口的斩妖泣血,毒小药有些犯难了。因为这刺穿了熊的剑,不能轻易拔出來。如果贸然拔出來的话,熊的伤口可能会被这把斩妖泣血给扩大,到时候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危及生命。 但是如果不拔出來的话,这斩妖泣血可是一直在吮吸着熊的鲜血。熊现在身体内的鲜血,正在一点点地流失。 可以说,熊现在也面临着相当大的危险。只有小心翼翼地将斩妖泣血拔出來,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題。 所以,毒小药十分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害了熊。杀人不眨眼的毒小药,似乎很少这么紧张过。只见毒小药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在还沒有碰到斩妖泣血的剑柄时,就开始在不住地抖动。 “毒小药。”熊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毒小药一愣,随即抬起头看向了熊。 “熊,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十分难受?”看着熊愈发苍白的脸色,杜小药觉得熊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是很好了,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的话,熊可能真的会面临很严峻的生命危险。 “尽管拔出來吧,放心,我沒事的。”熊说着,朝着毒小药笑了笑,那上扬的嘴角,是熊坚强的记号。 看着微笑着的熊,毒小药被震惊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熊的胸口可是被魔剑……斩妖泣血给穿了过去,可是他居然还能笑出來… “熊,你...你真的沒事?”毒小药虽然这么问,但是他根本就不相信熊会沒事。 试问一个被剑穿过身体的人,怎么可能沒有事? “拔吧…”熊看着毒小药,点了点头,示意毒小药可以开始了。 毒小药看着熊那坚定的眼神,也不好再犹豫,毕竟,这么一直耗下去的话,熊体内的鲜血会被斩妖泣血给吸干。到那时候,熊还是会沒命。眼下,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 “好…”毒小药咬了咬牙,双手握住了斩妖泣血的剑柄,准备开始往外拔。 可是,当毒小药的双手刚抓住了剑柄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寒意,就传到了毒小药的身上。这种寒意,并不是那种严寒的感觉,而是一种恐惧、邪恶,带着仇恨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毒小药看着手中的斩妖泣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快要不受自己大脑的支配了。 在这个时候,毒小药那抓住斩妖泣血的手,突然抖动了起來。这可让毒小药有些不安。 毕竟,毒小药手中的剑,可是刺进熊的身体中的,现在还沒有拔出來,如果自己这样抖动的话,那熊会不会感到十分疼痛啊? 果然,当毒小药把眼神放到了熊的身上时,他看见了熊嘴角倒吸的那一口冷气。 但是,在看见毒小药之后,熊还是撑了过去,同时向毒小药露出了一种微笑的神情“放心大胆地去做吧,我沒事…” 毒小药朝着熊点了点头,然后重新握紧了斩妖泣血,开始将斩妖泣血朝外拔出。 但是,另一件让毒小药吃惊的事情发现了。这斩妖泣血,似乎十分地重,或者说斩妖泣血好像要吞噬掉熊的血液,根本就不肯被拔出。 这也就使得毒小药需要付出比平时还要大上几倍的力量,才能够加你个斩妖泣血拔出來。 熊的脸色,越來越白了,本來肤色偏黑的熊,现在也显得不是很黑了,而是有些发青。 “不行了…”在看见熊的变化之后,毒小药大吼一声,双脚狠狠地踩着地面,然后开始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道,将斩妖泣血向外拔出。“哼,想要我的血,那你就自己来拿!”熊把眉头一横,再次挥舞着天绝剑,冲向了剑魔“给我去死吧!” “嗜血剑!”只见剑魔一下子跳了起来,将手中的斩妖泣血朝着熊的脑袋刺了过来。很显然,剑魔并没有想要熊的命,他只是想要熊的血液,当然,如果熊现在躲闪的话,这斩妖泣血,就会刺到熊的脖子上,同时牵扯到熊全身的主动脉。 所以,熊并没有移动身体去躲,而是挥出了手中的天绝剑,用天绝剑将那正在朝着自己攻击的斩妖泣血,给拦了下来。 “熊,这斩妖泣血可是有点邪门,你可一定小心,别被这斩妖泣血给伤到了!”毒小药站在一旁提醒着熊,生怕熊被斩妖泣血给伤到了身体。 “放心好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还伤不到我!”熊说着,原地一个转身,然后从这一旁,沿着一个角度诡异的曲线快速跑了起来,然后来到了剑魔的身子侧面,朝着剑魔发起了进攻“剑破苍穹!” 剑挥舞,剑花飞落,擎天之势破苍穹。熊的剑招是很有气势的,最起码,比那剑魔的邪恶招式要正义不少。 天地分阴阳,剑道化正邪,所谓正邪不两立,既然熊手中的剑是象征着正义的,就注定要破了这斩妖泣血的威力。 “给我破吧!”熊嘶吼着,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将力量从腰部,到手臂,再到指尖,一点点地甩了出来,朝着那剑魔刺了过去“邪恶,终将被正义所打败!” “就凭你,也配代表正义?”看得出,剑魔是有些瞧不起熊的,因为他觉得,正义两个字,熊还不配。 “如果说剑圣在这,他或许也会说出这么一套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剑圣的实力,是让我佩服的实力。”剑魔说着,将手中的斩妖泣血落了下来“在这江湖中,我佩服的人,也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剑圣,另一个,便是……” 数到这里,剑魔突然就戛然而止。熊一愣,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剑魔说到这里要停下来,但是剑魔是肯定是有原因的。 当熊抬起头,仔细凝视着剑魔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原因。因为现在的剑魔,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看得出,剑魔似乎很虚弱,就连动一动,可能都会很难受。 剑魔那苍白的面容,将他的实际情况给出卖了。 “剑魔,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们么?”熊知道剑魔已经撑不住了,所以才这样开口对剑魔说道。 不过就在剑魔听了熊的话之后,立马就精神起来,看向了熊“你们,马上都要死了,别…” 说道这里,剑魔的头又低了下去,就好像昏迷了似的。 熊朝着毒小药使了个眼神“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但是,当毒小药提着裂天剑刚刚冲上前还没两步的时候,剑魔就站了起来。 虽然剑魔的身体,开始晃晃悠悠的,就好像一个醉汉似的,但是毫无规律可言。 “难道他又要使出醉剑?”熊皱着眉头看向剑魔,因为他知道,醉剑是相当不好对付的。特别是对这样一个状况下,剑魔的醉剑是能够发挥出相当大的威力的,活着说,只要剑魔想,就有很大几率杀死熊和毒小药等人。 “不知道。”毒小药看了一眼剑魔的状况,然后转头对熊说道“但是我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你们都小心点,我担心他会对咱们突然发起进攻。” “放心吧,就算他突然进攻,咱们也不怕他,咱可以突然防守。”熊的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还是握紧了天绝剑,把目光放到了剑魔的身上“有什么招式的话,不妨全都使出来吧,就让我见识见识你剑魔的真正实力,也不枉和你战斗一场。”熊说着,将手中的天绝剑指向了剑魔“刺阳剑法!” 熊手中的天绝剑,在这空中闪耀着。带有银灰色剑煞的天绝剑,在熊的手中,简直是如同出神入化“刺,刺,刺!” 熊这是一剑三刺。而熊已经在这一会里,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剑。 剑魔离着熊的距离比较远,但是他仍然还是抬起了手中的斩妖泣血进行防御“如此雕虫小技,就像将我打败么?” 说着,剑魔抬手一挥,将斩妖泣血甩在了天绝剑的剑身上。 只见,天绝剑的剑刃,和斩妖泣血碰撞在了一起,同时发出一阵嗡鸣声。 “怎么样,这感觉还好把?”剑魔冷冷地看着熊,似乎有些调侃地问道。 “拜你所赐,很好,但是如果能杀了你的话,我会感觉更好!”熊说着,再一次出动了手中的天绝剑,开始朝着剑魔刺去“给我死吧!” 剑魔看见熊已经朝着自己发出了攻击,脚下步伐立马就开始加快,没有几部,剑魔就已经躲开了熊的这七七四十九剑,然后重新出现在了熊的面前,眼神中略有些得意地说道“只不过七七四十九剑,你以为你就能够难得到我么?” 说着,剑魔将手腕一抖,握着斩妖泣血指向了熊“你赠与我七七四十九剑,那么我就回赠你九九八十一剑吧!” 只见剑魔的拿着斩妖泣血的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然后开始一步步朝着熊走了过去。 虽然开起来,剑魔的速度很慢,但是剑魔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一个幻影一样,让人看不透他的步法。 “他这是什么步法?”少羽看着剑魔那有些幻影似的步子,朝着毒小药问了起来。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恐怕也就只有风步了。”毒小药慎重地看着剑魔的身影,缓缓对少羽说道“这风步可不一般,咱们一定要小心应对,否则的话,输掉的一定是咱们。” 说完,毒小药就站在了熊的左边,然后对着少羽说道“我守住左边,你守住右边,让熊站中间。” 不过,就算这样,几个人还是没能够成功地击杀剑魔。 在三个人同时出剑的那一刻,让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剑魔的身子,就好像是水一般,直接从这三把剑的缝隙中躲了过去。 ------------ “剑舞春秋!”毒小药也抓住了这个机会,迅速地朝着眼前的剑魔发动了攻击,算是帮助熊发起攻击。 “撕拉~”一声,熊手中的天绝剑,刺入了剑魔的肩膀中。而剑魔整个人,都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哈哈,终于刺中了,现在就把他杀死吧!”少羽说着,发动了手中的凤鸣剑“看我我的刺阳剑法吧!” 少羽说着,用力刺出了一剑。这一剑,虽然速度并不快,但是在少羽强大的气势也,也是刺的虎虎生威。 同样是宝剑刺进肉体中的声音。但是熊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剑魔并不动了。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剑魔明明是还有余地的,他可以移动身体,躲过少羽的那一剑的。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十分坦然地用自己的肉体,接住了少羽的那一剑,而且也没有对少羽出手。 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一动不动,和他的人一样,全部都站在原地。整个画面似乎进入了静止状态,剑魔的身上,渐渐地开始散发出一种妖异的气息。 “我怎么…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大对劲?”少羽是最先发现剑魔不大正常的。与此同时,少羽迅速将自己手中的凤鸣剑从剑魔的身体中拔了出来,向后退了一步,仔细地开始打量着剑魔“他…他还活着么?” “他仿佛是入魔了!”熊定睛一看,这剑魔的身上,也开始散发出来一种气息,这种气息,和斩妖泣血剑刃上的气息一模一样。[]这猩红色的气息,分明就是剑煞! 可是,剑魔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居然用剑煞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难道说,剑魔想要用剑煞作为可攻可守的武器,代替自己攻击么? 熊还没有来得及想,剑魔就开始动了。只见剑魔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熊刺进剑魔体内的天绝剑,然后眼神中,凝聚起了一种邪恶的光芒“给我死!” 说着,剑魔就开始把天绝剑从自己的体内向外拔着。 可是,熊的手,还是抓在了天绝剑的剑柄上,阻止着剑魔的手,将天绝剑拔出来。 “吼!”剑魔咆哮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三分。这样一来,熊一只手根本就抵不过这剑魔的力量,只能用两只手抓住了天绝剑的剑柄,然后用力朝前推进。 可是剑魔的力道似乎仍然在增加,刚开始,熊还能够向前推一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熊已经开始缓缓地后退起来。() 这剑魔的力道,果然不同凡响。短短一阵的功夫,就将熊给逼退了一丈远。而天绝剑,也从剑魔的身体里,被拔了出来。 剑魔的一只手,抓着天绝剑的剑刃,而另一只手,却是在捂着自己的伤口。随后,剑魔大力一甩,直接连熊带着天绝剑一同给甩飞出去“去死吧!” 熊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住了身子。当熊捡起天绝剑,站起身子到时候,剑魔也捡起了自己的斩妖泣血。 剑魔的手上,本来就是带着鲜血,一握剑,那斩妖泣血上,也就沾染上了剑魔的血液。 随后,斩妖泣血的剑身,似乎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就如同一个嗜血的亡灵,不停地吸食着新鲜的血液,将剑魔流在斩妖泣血上的血液全部都吸了进去。 “那斩妖泣血,果然是魔剑!”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不禁感慨道。 可是,相比这些,毒小药更关心的是,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该怎么做,才能够打败剑魔,并且将剑魔给杀死。 斩妖泣血无疑是一个大问题,特别是对剑魔这种用剑的高手而言,斩妖泣血就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 如果将剑魔的一只胳膊砍下来,那他的实力肯定会大大减少。 “剑魔,今天你的死期到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摆脱这命运!”熊看着剑魔,高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此乃天要亡你!” “笑话!”剑魔冷冷地笑了起来“我剑魔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来就没有听过如此谬论,真是可笑之极。我剑魔就是天,整个江湖,都不敢与我为敌,如今你们只是几个毛都没长全的娃娃,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地叫嚣。” “就算江湖不敢与你为敌,可我们照样敢跟你一战,剑魔,不过如此,或许你年轻几十岁,还能够拼得过我们,但是现在的你,已经不行了!”少羽朝前走了一步,厉声说道“现在的你已经老了,放弃吧,如果再坚持下去,迎接你的,仍然是死亡,不如就此改过。” “改过?”剑魔笑的很癫狂“改过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我剑魔自幼闯荡江湖,戎马一生,除了在那些秃驴嘴里听说过什么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的屁话,压根就没见过那些弃恶扬善的人有过什么好下场。” 说着,剑魔将手中的斩妖泣血缓缓地举了起来,笑着说道“你们,都不要再白费口舌了,今天,我是要杀定你们了,如果不想死,就赶紧滚,如果想要活命,也赶紧滚。” 说完,剑魔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熊说道“你,留下,其他人,都可以滚了!” “我?”熊有些吃惊地用手指指着自己问道“为什么是我?” “你的身上,和他们有着不一样的东西,斩妖泣血,也喜欢你的血液,至于他们的,我要了也没用。”剑魔说着,把眼神转移到了手中的斩妖泣血上面。 只见那斩妖泣血,正在剧烈地抖动着,就如同里面封印着一个不羁的灵魂,正在被释放,正在突破那束缚着它的牢笼。 剑魔把手上的伤口放在那斩妖泣血的剑刃上,伤口上鲜红色的血液,立马就开始流失。而斩妖泣血,也相对慢慢安稳下来。 可是,剑魔的脸色却变得不大好了,那原本红润的色泽,一下子就变得有些苍白,有些难看。 “我的大刀,已经有些饥渴难耐了!”剑魔说着,主动朝着熊迈出了几步“少说废话,拿血来!” 64 “啊!”当熊的这招灭世触碰到了剑魔的身体时,剑魔已经反应不过来来了。因为剑魔整个人都被毒小药和少羽牵制住,根本没有功夫去防备熊的这次攻击。 下一秒,剑魔整个人就被熊的这招灭世给击飞出去,连续向后飞出力量数十丈才停了下来。 而剑魔的身体上,也被熊的剑煞给切出了一个口子。 “混蛋,居然能够伤到我!”剑魔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人伤到。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剑魔从来没有被人伤到过,就连剑圣都做不到这个程度。 他只是能将剑魔给逼退。 “很遗憾,告诉你,你们把我惹怒了!”剑魔虽然被熊给击中了,但是由于剑魔在被击中的同时,发动了内力护体。 所以,剑魔所受的,只是稍微严重点的皮外伤,所以,在皱了皱眉头之后,剑魔就站了起来,更加愤怒地朝着熊冲了过来“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全部都杀死!” “那就来吧!”熊并没有因为刚才自己没能一招杀死剑魔而懊恼,相反,熊更加信心百倍地迎向了剑魔“既然刚才能够伤的聊你,那么下一招,就要你的命!” “在我没杀死你以前,你就尽情地做梦吧!”剑魔挥舞着手中的斩妖泣血,快步冲向了熊“去死吧!” “嘭!”熊手中的天绝剑和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那巨大的冲击力让熊和剑魔在一瞬间全部都朝后面弹退了好几步。 在这空隙,毒小药和少羽也抓紧了机会,对着剑魔发起了攻击“剑舞春秋!”“刺阳剑法!” 不得不说,少羽对武学还是比较有慧根的,因为就在刚才的战斗中,少羽就已经学会了熊过的刺阳剑法。虽说少羽的刺阳剑法和熊比起来根本就是大相径庭,而且在威力上也差了百倍。 不过,能够使出这招来说,对于一般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少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能够将熊的招式给学会。虽说只是神似,但即便是这样,也很不容易了。 红绫这时候,已经完全陷入了痴呆的状态,眼前的这一切,这空前壮观的战斗,已经完全超乎了红绫的想象。 其实,在杀死忍神的时候,红绫差点就没有被吓到,忍神的气势和实力已经相当可怕了,红绫真的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忍神更厉害的人,而且就存在于同一个国度,这么短的距离内。 而路人甲更是已经被剑魔给打晕过去,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意识。 剩下的,能够战斗的,就只有熊、毒小药和少羽三人的,不过这三人,还都有点小伤。怎么看,都是剑魔占优势。但随着剑魔被熊给伤到之后,忍神的优势就已经没了。 剩下的,只有拼气势了,总的来说,在熊这一边和剑魔的这一边中,比的就是谁的气势更强,活着说谁能够撑到最后。 “鹰击长空!”毒小药借助少羽的臂膀,飞快地弹跳起来,朝着半空中飞去,然后刺向了剑魔“受死吧,你这魔鬼!” 熊一看毒小药行动了,也快速跃出了几步,以最快的速度绕道了剑魔的身后,对剑魔使出了天绝剑法中的一招“剑之风暴!” 剑刃,在熊的手中,不停地飞舞,如同翩跹的蝴蝶,在鲜艳的花丛中飞舞。 这剑花飞舞的速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的肉眼能够跟上的速度。可是剑魔却根本不用肉眼去观察熊这剑招中的奥秘。 剑魔紧闭着眼睛,双手自然下垂,一只手中,还握着自己的斩妖泣血。那斩妖泣血的剑刃上,散发着猩红色的剑煞,好像了一头红了眼的野兽。 “来了!”熊的剑刃,在一点点地朝着剑魔靠近,而且看似剑魔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熊的接近。 看到这一个画面,毒小药和少羽全部都会心地笑了“等死吧,剑魔!” 可是在熊的剑之风暴靠近剑魔的那一刹那,剑魔的双眼一下子就睁开了,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带着一种吓人的士气,看向熊“弹性剑刃!” 斩妖泣血的剑刃上,似乎开始有些扭曲,准确的说,那剑刃似乎有些弯曲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毒小药看着那有些弯曲的剑刃,不解地看向少羽。而少羽也是一脸茫然,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熊,希望熊能够了解这种情况的原因。 “怎么会这样?”没想到,熊也是睁大了双眼,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了斩妖泣血“真是奇怪,这剑刃,居然还会弯曲,这难道已经是妖术了么?” 再以联想到剑魔的名号,熊的心里忍不住普通直跳“好一个剑魔,原来果真不是什么武功高手,而是一个妖魔鬼怪。” 当熊过的那招剑之风暴和斩妖泣血的剑刃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熊的剑招一下子就被斩妖泣血的剑刃给弹开,那招式的威力并没有被化解,而是反弹向了熊的方向。 “不好!”毒小药看着那招式在如此短的距离朝着熊反弹过去,立马就大声朝着熊喊道“小心啊,熊,你的招式已经被反弹回去了!” 不过,熊的反应还是慢了一点,因为熊根本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明明是已经使出的剑招,怎么会突然被反弹呢?这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啊! “唰唰唰!”一阵声音响起,随后,熊的胳膊上,就裂开了好几个小口子。每一个小口子,都是被熊自己手中的天绝剑锁所伤,那剑刃,带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反噬在了熊的身上。 “可恶!”熊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然后将目光再次放到了剑魔的身上“今天,你必须死!” 说罢,熊连胳膊上流出的血液都没有擦拭,而是直接握着天绝剑,快速朝着剑魔冲了过去“既然你能够反弹,我就让你看看这一招的厉害!” 熊的脚步十分迅速,只见熊凌空一跃,就来到了剑魔的头顶。可是熊并没有在这一刻发动进攻,而是等自己落在了地上,从剑魔的背后,猛地转身刺出了一剑“回身剑!”v 毒小药往后稍稍退了一步,他的眼神中,已经有了一丝想要退缩的意思。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对付剑魔的胜算是多少。这可是真枪实刀的战斗,弄不好就会死的,只要是打不过剑魔,那么所有人都会被剑魔所杀。 死在这里,对于毒小药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价值。 虽然对手是剑魔,但是毒小药在剑道上的追求,绝不仅仅是打败剑魔,他想要站在剑道最顶端的地方。 当到了那个高度,不管是剑圣还是剑魔,抑或所有的剑客,都可以被睥睨。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毒小药正打算朝着顶峰攀登。 可是路还刚刚启程,毒小药就和熊等人遇见了剑魔,这,或许就意味着路途即将终止。 剑魔不好对付,在交手的过程中,毒小药已经感觉出来了,但是想要赢,想要活下去,想要追寻那美好的明天,毒小药就必须拼命。 但是,即便是拼死一战,就一定能够战得胜剑魔吗? 这个念头,突然在毒小药的心中产生。 “剑魔,必须死!”就在毒小药犹豫的时候,熊的声音在毒小药的耳边响起“今天,我熊貓再次立下誓言,今天如果不把剑魔斩杀掉,今后剑魔一定会危害众生。()所以,就算赌上我的性命,也决不后退!” “算我一个!”少羽一看熊已经立下誓言,立马也凑过来说道。 本来有一点想要退后的毒小药,在听了熊的话之后,心境立马就不一样了。 因为,他在熊的声音中,感受到了一种东西。这是一种独特的东西,能够让一个人在最危险的关头拥有无限的勇气和力量;能够让一个人在最困惑的时候拥有一颗明朗的心;能够让一个人在畏手畏脚的时候敢于冲上前,力克一切艰险。 这种东西,叫做感动。 没错,毒小药被熊感动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毒小药遇到了不止一次。因为毒小药也不是天生就武艺高强。曾经年少青涩的毒小药也曾经在江湖中闯荡过。 可是毒小药身边的人,一旦遇到这种药拼命的事情,不是找借口逃跑,就是立马作鸟兽散。 真正能够留在毒小药身边,和他一起面对困难,面对死亡,甚至堵上自己性命,背水一战的人,一个都没有。 这,就是江湖。江湖如此残酷,如此阴冷,如此让人厌倦。 但是熊的这种坚持,着实打动了毒小药。就算是夫妻之间,兴许也不能达到熊的这种程度。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是熊身旁的人,对于熊而言都不是那种很亲近的人。少羽,只是熊认识了几天的一个奴隶;红绫,只是熊不亲不近的一个女性朋友,而路人甲,也是熊到了扶桑之后才结识的。 如果换做毒小药,可能根本就不会去管这些人,而是会一个人逃跑。 但是为了这些干系微乎其微的人,熊居然选择流了下来,甚至不惜抛弃自己的生命,甚至不惜血洗沙场。 “你若战,我便战!”毒小药的眼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打转。他手持裂天剑,下唇微缩,左臂上的青筋,在鼓动着。 “不破剑魔终不还!”少羽呐喊着,左手剑指,右手持着凤鸣剑后张“熊咆龙吟殷岩泉,气震河山风云殿!” 熊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剑魔,我不管你多么厉害,今天,你必须死,虽然我不喜欢杀人。” “想要杀我,可以。”剑魔将手中的斩妖泣血翻了一下,搭在自己的肩上“我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 “你以为我拿不走么?”熊右手握住天绝剑,将剑一横,眼神愈发有些凌厉“剑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说时迟,那时快,熊一瞬间就如同飞鸟般冲向了剑魔“拿命来!” “来的正好!”剑魔的战意也被激发了出来。毕竟,这次和熊、毒小药、少羽激斗,也是剑魔久违的战斗。 在过去的很多年间,剑魔都没有像这次这样认真地战斗过了。 因为剑魔在这些年里遇到的高手,实在是太少了。 很多渣渣,剑魔都不稀罕出手,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去看。 有时候,遇到一些无名小卒,剑魔只是轻轻地将剑一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都不去看那些人是不是死了,也不去管其他的事情。 但是,现在遇到的敌人是熊,是毒小药,是少羽。这三人,每一个都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在简单的交手之后,剑魔也能够察觉出几个人的实力。只是,剑魔为了做出一种自己无敌的假象,并没有体现出自己的那种惊讶。 事实上,剑魔也不过和他们三人合力半斤八两。 如果双方都开始死斗,那么最终的赢家会是谁,剑魔也不知道。 “嘭!”天绝剑与斩妖泣血撞击到了一起,剑花纷飞。 “趁现在!”毒小药朝着少羽一吼,两人同时从剑魔的两侧,朝着剑魔发起了进攻“刺阳剑法!”“剑舞春秋!” 这两人的速度在这一刻,完全提升到了一种至高的境界,就算是和剑魔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每个人,都是有潜力的。现在,毒小药和少羽的潜力,已经被挖掘了。所以,他们才能达到如此快的速度。 “步法,还是刚才的步法,可是速度怎么变得那么快了?”少羽和毒小药的变化,让剑魔也有些惊讶起来“”不应该啊,这速度,甚至都快要赶上我了! “受死吧,剑魔!”“斩妖除魔!”毒小药和少羽在顷刻间,已经来到了剑魔的身旁,两人都高举着剑,朝着剑魔刺出。 “哼,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剑魔说着,就迅速跳起,手持斩妖泣血,在一瞬间舞出了一个圈,将毒小药和少羽的攻击完全击退。 少羽的攻击其实是很弱的,不过毒小药的攻击还是比较有力的,最起码,给一直在等待时机的熊,腾出了一个机会。 “灭世!”熊举起了手中的剑,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哼,不模仿就不模仿…”听了剑魔的话,让少羽觉得有些尴尬,恨不得自己的大脑中有着千万个剑招,能够让自己一招接着一招不停地对剑魔发起攻击。 可是,少羽并不会什么剑招,他只是个一开始走入武道的少年。 “剑锋西指!”毒药貌似看出了熊和少羽有些苦难,也冲了过來,加入到了战局中“你们俩在打的欢,看的我牙痒痒,我也得加入战局,和你们并肩战斗…” “既然想要战斗,那咱们哥个,就一起來会一会这剑魔的厉害…”熊冲着毒药笑了笑,手中的天绝剑,也是翻了个方向,朝着剑魔指去“剑魔,今天,我们个势必要和你决一死战,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们让开,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就凭你们几个?”剑魔冷冷地看着熊,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你们夜真是狂妄之,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想要对我不客气…” “怎么,难道不可以么?”毒药剑剑刃朝着剑魔一挥,大吼道“就算你是剑魔,可那又怎样?只要是阻挡我们兄弟人的,全部都得死…” 剑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厉声喝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死…”罢,剑魔将手中的斩妖泣血当一舞,迅速朝着毒药和熊砍了过來“影剑舞…” 在剑魔喊出口的那一刹,斩妖泣血就仿佛复制出了一个分身,不管是动作,形状,都和斩妖泣血一模一样,朝着熊和毒药的方向刺了过來。() “这招式,好像有点古怪。”熊皱着眉头看向那斩妖泣血,手上的天绝剑也开始颤抖起來“剑破苍穹…” 天绝剑,划过空中,将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拦了下來。尽管剑魔想要用这一招杀死熊和人甲等人,但是熊手中的天绝剑也绝不是吃素的。 在那一刻,天绝剑与斩妖泣血发生了碰撞,两把绝宝剑只见摩擦出剧烈的火花,让众人都有些惊讶。 可是,这现象并沒有持续地久。 因为天绝剑在下一秒,突破了斩妖泣血的攻击,化防守为攻击,朝着剑魔飞舞过去。 剑魔本來是有些愤怒的,可是当他看见熊的攻击后,立马就有些平静了。只不过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而已,难道还能斗得过我的斩妖泣血么?剑魔并不知道天绝剑的來历,所以只是这样不屑地看向熊。 但是,天绝剑虽然其貌不扬,可是毕竟不是俗物。 在发生了简单粗暴的碰撞之后,天绝剑的剑身,就已经同那剑魔的斩妖泣血发生了激战。 “嗜血魔剑…”在剑魔挥出了这一剑的时候,熊感觉到了一种和刚才不一样的感觉。 “奇怪,我感受到了那种气息…”熊睁着大眼睛看向剑魔“你使用了什么剑招?”因为熊觉察出了这一招绝对沒有那么简单,因为这一招的气势绝不是那么简单,只有洞察力超强的人才能解决这个问題。 于是,熊脚下的步伐在快速舞动,整个人随着风轻轻摇摆着,來回晃荡“你剑魔,你一生作恶多端,既然你心术不正,存活在这个时间上也沒有什么意义了,不如就由我來将你了解…” “笑话。”剑魔斜着眼看了熊道“就凭你的话,十个你也不够我看的,这样吧,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个一起上,至于你们能够折腾到什么程,可就完全和我无关了。” “行,既然这样,就让咱们抓紧时间做个了断吧…”熊着,将天绝剑的剑锋,指向了剑魔的方向虽然你是剑魔,可是我还是不想喊你一声前辈,之前沒能來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我还是很高兴的。 “下一次?”剑魔冷冷地笑着“下一次,我就肯定不会來这里了。至于事情的情况,你懂的,整个界都是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去反抗这个界呢?” 俗话“举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剑魔也是这样。 在众人都纷纷朝着剑魔发起挑战的时候,剑魔的身上再一次发生变化。 这变化,是來自那闪亮的光线的。而且很多人,都会被这闪亮的光线给震惊到。这赤红色的光线,如划过空中的闪电,映红了熊的脸颊。 “剑破苍穹…”熊手中的天绝剑,在不停地挥舞着,从一个混沌的开始,直到另一个混沌的结束。 在天绝剑废飞舞的同时,剑魔并不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熊的攻击,而是巧妙地进行闪避。 因为熊现在其实是受了伤的,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缓缓往外渗出鲜血。同时,熊的内伤还有些隐隐作痛。 这些,都是熊有些坚持不住的原意。 不过,熊还是咬紧了牙关,甚至不惜用疼痛來刺激自己。 血,一直在流。熊也不能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昏过去。但是熊的脑海中,还存在着一个信念。这信念告诉熊,无论如何,必须坚持下去,只有活到最后,才能笑得最美。 所以,熊还是挺住了,他握紧了拳头,也攥紧了手中的天绝剑,朝着剑魔发起了攻击。剑魔虽然想要一招解决掉熊和毒药,但是沒过多久就发现了,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管剑魔怎么攻击,熊都将好像能够从斩妖泣血下逃过一劫。 “奇怪了,难道成这又什么庇护?”剑魔皱着眉头看向熊,总觉得熊的身上有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这力量,可以让熊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但是,剑魔却不愿意就这么结束。 因为熊还活着,而剑魔也是活着,但是这两个人中,最后只能活一个。 剑魔,终究还是和熊站在对立面上的。只要剑魔还活着,就绝对不允许熊、少羽和毒药的存在。既然熊和毒药已经成为了既定存在,拿酒一定要保存自身的价值。 可是越到了这种紧要关头那些不自私的人,就慢慢显现出來。相反,那些自私的人,却开始有些凌乱。 熊一只手攥着天绝剑,剑尖朝下 65 “呵呵。”当听见剑魔笑声的时候,斩妖泣血已经落在了熊的肩上。 一抹鲜血,从熊的肩头迸发出來,染红了站在熊身旁少羽的眼睛。 “熊,你沒事吧?”当看见熊手上之后,少羽立马就挥剑刺向了剑魔,用最快的速把剑魔逼退,然后查看着熊伤势。 “我还好,只是点皮肉伤,一时半会死不了。”熊并沒有哭丧着脸,反而露出了笑容“不用怕,我过,只要沒死,就一定要赢…” “对,一定要赢…”毒药也來到了熊的身旁,和熊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用手中的裂天剑在周围划了一个圈“谁进了这个圈,我就让他碎尸万段,信与不信,随你吧…” 剑魔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要搭理毒药的意思,而是自言自语地道“画地为牢,也真是有意思,不过就算你有了这个破玩意,难道就可以奈何得了我么?” 着,剑魔飞身一跃,在空中翻转了一下,将手中的斩妖泣血挥出一抹红光。那红光以一种肉眼看不见的速飞向了熊和毒药这边。 一瞬间,少羽就飞身迎了上去。虽然不知道少羽是怎么看见那剑光的,但是这同时也证明了少羽的不凡之处。 虽然少羽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沒有过武,但是不得不,少羽的天赋还是很高的,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少羽已经和熊已经毒药会了一些简单的剑招,就如同现在熊的刺阳剑法,少羽已经能够使用了。 尽管少羽使用的海不大熟练,但是已经出具神形了。 “剑魔,今天你一定不会得逞的…”少羽看着剑魔,牢牢地护住身后的熊“只要由我在,你的阴谋,就会被粉碎…” “你高看你自己了…”剑魔道“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渣,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渣…” 听了剑魔的话,少羽并沒有生气,反而十分淡定地抬起头,用一种坚韧不拔的神情看着剑魔道“是,我承认,我就是渣,但是渣也是人,渣也有感情。就算你是剑魔,就算你的剑术天下无敌,可那又怎样?我有可以为我而死的朋友,有着我想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信念,对我來,这就足够了…” 着,少羽手中的凤鸣剑,斩钉截铁地一挥,怒吼道“熊,记住,如果我还活着,那我少羽便是你的兄弟,如果我死了,请你逢年过节记得替我上香…” 少羽这似乎是打算和剑魔死斗了。 在少羽完那句话之后,少羽身上的气势立马就变了。()这是一种十分巍峨伟岸的气势,能够让人的灵魂,在眨眼间颤抖不已。 “少羽,别冲动,要稳住…”熊看着剑魔道“如果今天我的兄弟有什么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笑话。”看着熊的威胁,剑魔似乎是听到一个玩笑似的,心不在焉地道“如果你还是先在这个水平的话,还是先想想怎么自保吧,我相信,对于你而言,自保还是比同伴重要的。” “是么?”熊摇了摇头“我自己的生命固然重要,但是我的同伴,也是相当的重要。自从踏上战场的那一刻,我就发誓,绝对不能抛弃自己的同伴,不管身处什么陷阱,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和我的同伴一起前进,客服前方的一切艰难险阻…” 听了熊的话,最激动的还要属少羽。只见少羽的双目含着泪,身体略微有些颤抖地看着熊,同时也紧紧地握着凤鸣剑“我我会保住自己的生命的,可是他该怎么办?” “剑魔注定是交给我们个人完成的。”熊着,看向剑魔道“既然今天终有一战,不如就战个痛快…” 着,熊就将自己的衣服撤掉,扔在了一旁,露出了自己**的上身,已经身上那结实的肌肉。 而毒药也摘下了自己头上的银色头盔,扔在了一旁,似乎是为了一会战斗起來更加方便。 “呵呵,你还真打算大干一场啊?”剑魔看着熊十分较真的表情,不由笑了“但我是不会给你这次机会的…” 罢,剑魔提起手中的斩妖泣血,大步朝着熊和毒药迈了过來“简直是找死,居然都这样了还能进攻…” “生命不止,征战不休…”熊的声音很质朴,也很简单,就如同佛语中的梵音。 “流云过处…”熊根本就沒有去顾及自己的伤口,而是用力朝着剑魔使出了剑招。 奇迹,再次发生了。 就在熊使出了这招流云过处之后,另一招随着流云过处同时甩了出來“剑击长空…” 这让熊有些惊喜,而言有些兴奋,这天绝剑法还真是神奇,每每在熊在身处险境的时候,熊的脑海中,都会又天绝剑法的影闪过。 而熊,也正因为天绝剑法而得意,在这千难万险中存活下來。 “剑”挥舞着凤鸣剑的少羽也想使用剑招,可是由于从來就沒有过武艺,而且也不懂得剑招,所以只能是手持天绝剑胡乱挥舞。 在朝着剑魔毫无效果地乱舞了一番之后,少羽皱了皱眉头,回想着熊的那招刺阳术的动作,终于迈出了模仿之的第一步“刺阳术…” 不过,少羽的这招刺阳术,和熊的那招可根本沒法比。或者,是两个招数。 熊的那招刺阳术,奥妙和精髓在于出剑吃之快,快于惊雷,迅于闪电,能够在眨眼间击出数剑。几乎沒有人能够看清楚熊的出招。 可是相对于熊而言,少羽的速就慢多了。虽然少羽也能够模仿着熊的样刺出一剑,但是少羽的一剑,就真是一剑。 虽然少羽的剑比较有气势,毕竟少羽可是战魂附身,可是这速可是硬伤,是沒有变法改变的硬伤。 如果少羽能够有熊的速,相信现在的局势就绝对不会是这个样了,而是熊、少羽和毒药个人压着剑魔打才对。 “沒想到。”看着少羽使出的剑招,剑魔先是一怔,随后撇了撇嘴“沒出息,什么不好,别人的剑招,别人的剑招就血别人的剑招吧,还得一点都不像。” 深知熊剑招中奥秘的剑魔自然知道,熊的那招刺阳术中的精髓。但是少羽使出的刺阳术,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熊,你还可以么?”看着站在一旁不动的熊,毒小药有些迟疑地问道。() “只要沒有死,我就还行…”熊的头缓缓抬起,那坚定的眼神,让毒小药一愣。随即,毒小药就反应过來,然后大笑着说道“这话说得好,死不了的话,咱们就一起上。这以战,注定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剑魔高举着头颅,双眼紧闭,将斩妖泣血立于自己身前,冷冷地说道“很好,既然你们想要一起來送死,那么我就送你们一程…” “唰…”“唰…”“唰…”三声响起,熊、毒小药和少羽同时将手中的剑抬了起來,一齐指向了剑魔“出手吧…” “你若战,我便战…”说着,熊、毒小药和少羽三个人,同时朝着剑魔冲了过去。 三个人,三把剑,三把闪亮而又辉煌的剑,在这一刻,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势与力量。 这是一股正义的力量,也是一股团结的力量。这力量,咆哮着、翻涌着,奔腾而去。 “刺阳剑法之究极刺阳术…” “剑舞春秋之灵动九天…” “正义的力量…” 天绝剑、裂天剑、凤鸣剑,从三个方向,一起刺向了剑魔。() “魔域风暴…”剑魔手起剑落,将天绝剑、裂天剑和凤鸣剑一下子击飞出去,同时发出一阵疯狂的嘶吼。 这斩妖泣血,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在被击退之后的那一刻,熊发现了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似乎有一种要爆发的感觉。 因为,熊能够隐隐觉察出那斩妖泣血之上弥漫着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 这力量,是熊所不能够匹敌的。因为这股力量过于大,而且像是來自于久远年代的力量。 “可恶,难道咱们三个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么?”毒小药皱着眉头,看向了熊和少羽“你俩沒事吧,咱们再联手进攻一次试试…咱们各自都使用自己最强大的招式,争取一招就攻下…” “可是我刚才使用的已经是最强的招式了...”熊有些尴尬地说道。 再看少羽,也歪着嘴,表示自己并沒有什么最强的招式。 “这样的话,就再用刚才的招式攻击一次,不过,层次划分一下。”毒小药说着,看了眼熊“我一会冲在最前面,先把剑魔的招式给吸引过來,然后少羽进行干扰,争取吸引剑魔的注意力,好让熊最后有办法全力一击。” “熊,听见我说的话了么,有什么异议沒有?”毒小药瞄了熊一眼说道。 “沒有,准备开始吧…”熊说着,紧紧地握住了天绝剑。谁都沒有察觉,在熊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熊很紧张,因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遇到了这么厉害的强敌,弄不好就会随时失去性命,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可能同伴也会因为自己的失手而送命。 所以,熊的身上背负着相当大的责任。熊必须披荆斩棘,从昏暗的前方,找出一条前行的道路。 “一,二...三,上…”说完,熊提着天绝剑,就朝着剑魔冲了上去。 剑魔的眼神,还是那般冷峻,冷的刺骨,就仿佛是千年的寒冰,盯着熊说道“终于來了…” “可恶,先让我來吧…”毒小药说着,快步闪现到了剑魔的身后,然后举起了裂天宝剑“惊天…” 当毒小药刺出了手中的剑之后,剑魔猛然一转身,用双手夹住了毒小药的这一剑。 “什么?”毒小药想到了自己的这一招会被剑魔拦下來,可是完全沒有想到剑魔居然会徒手去接自己的这一招。要知道,剑魔可是用剑的高手,可是却用手去接自己的剑,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含义?是看不起自己的剑?还是不屑对自己用剑,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 这一点,毒小药有些想不明白。 而且,毒小药的剑,可是包裹着剑气的,相当有威力,可是剑魔是怎么做到徒手接剑而且沒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呢?这一点,毒小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配我用剑。”剑魔看着毒小药,突然就沒有任何原因地笑了“斩妖泣血,貌似对你的血液不感兴趣。” 这时候,剑魔转过头來,看向了正在飞奔而來的熊“这,才是斩妖泣血喜欢的血液。” 看样子,剑魔在一开始,就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熊的身上。 “你还有闲工夫看别的地方?”少羽的声音回荡在剑魔的耳畔。同时,少羽右手端着想从红绫那里拿过來的凤鸣剑,也朝着剑魔刺了过去。 不过,和毒小药不同的是,少羽毒小药是朝着剑魔的背后刺去的,可是少羽却是朝着剑魔的胸前刺去的。这两人,一前一后,就是为了分散剑魔的注意力,好让最后致命一击的熊,能够有机可乘。 如果这样书偶读话,那么,毒小药和少羽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因为,就在少羽刺向剑魔的那一刻后,毒小药用尽了全身力气,将裂天宝剑从剑魔的掌中抽了出來,同时再次刺向了剑魔的身后“受死吧…” 与此同时,熊也來到了剑魔的身前,举起天绝剑,用处了自己最强大的剑招。一时间,飞起的剑煞宛如白龙贯日“刺阳剑法之究极刺阳术…”熊大喊着,刺出了这惊人的一剑。 “啊啊啊…”沒想到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剑魔突然开始大声咆哮了起來。虽然不知道剑魔为什么咆哮,但是直觉告诉熊,沒有什么好事哟发生。 “给我去死吧…”剑魔说着,身影就一下子消失在几人的眼前。 这让几人立马都有些惊惧。因为明明刚才三个人的三把剑,都牢牢地锁定了剑魔,可是剑魔跑到哪里去了?又如何在一瞬间逃离了三人组成的包围圈? “可恶,剑魔,有本事你就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熊立马就转过了头,朝着自己的身后看去,可是,却什么都沒有发现。这让熊感觉很不爽,于是就开始朝着空旷的四周,高声喊道。 “就是,大丈夫就应该站出來,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毒小药也插嘴说道。“唰…”下一刻,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就贴着熊的头皮过去了。 熊整个人都快要躺在了地上,才躲过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饶是这样,熊的头发还被那斩妖泣血给斩掉了几根。 “可恶…”看着自己落下的头发,熊有些愤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随意毁之。你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砍掉了我的头发,真是找死…” “敢说我找死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听了熊的话,剑魔立马就发怒了,随即一个转身翻腾,凌空跃起,将手中的斩妖泣血用力一挥,劈向了熊的面门。 而这时候,毒小药飒塌着步子,立马就提起裂天宝剑,來到了熊的身前“想伤害熊,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熊对于毒小药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当然毒小药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熊是他好不容才找到的陪练。毒小药可是把自己以后的武学造诣全都赌在了熊的身上。 他感觉,熊能够带着他一起走向辉煌的顶峰。但是,此刻两人才刚刚启程,今后的路途也还相当遥远,所以不管如何,两人是一定要赢的。 “熊,跟我一起冲吧…”毒小药一剑刺向剑魔,同时给熊使了个眼神。() “冲…”熊大喝一声,将天绝剑拾起來,然后刺向了剑魔“灭世…” “天缘起,天缘落,天缘归于天龙尽,风尘归,风尘舞,风尘飞动四季中。”毒小药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刺出了一剑“看我的天缘风尘剑法…” 当毒小药使出了这招之后,整个天空中的貌似都不一样了。因为那一股巨大的肃杀之气从毒小药的身上开始蔓延开來,随后,一点点传到了周围,一直到了剑魔的身上。 剑魔看见毒小药的这股肃杀之气,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原來是肃杀之气,不过很可惜,我是不会让这股肃杀之气掩盖过我的…”说着,剑魔冷冷一笑“让你看看我的魔剑吧…” 说罢,剑魔将斩妖泣血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虽然剑魔画的这个圈看起來沒有什么特殊,就好像是在随风起舞一般,但是这圈子仔细看有些不一样。 因为在空气中,这圈子散发出一种淡红色的光芒,就好像是空气被燃烧了一样。 “这是什么?”看着剑魔的这一招,熊有些不解,于是问着旁边的毒小药。 “我也不清楚,这东西好像有点邪门。[]”毒小药皱着眉头看向剑魔,仔细地观察着其中的奥秘所在。 可是很快,毒小药就感觉到了这东西的神奇之处,因为很快,那杯燃烧的空气,就开始蔓延,如同一个若隐若现的枷锁,将毒小药和熊给围了起來。 “不好,熊,千万别被这东西围住,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毒小药发现了之后,立马对熊喊道。 下一秒,熊就立马开始行动,朝着这一圈正在扩散的红色圈子外跑去。 在不小心碰到这红色光圈的时候,熊立马就明白了这光圈的威力所在。因为,熊只是轻轻一碰,但是那种剧烈的撕痛感却是实实在在的。 “好痛…”熊捂住了自己的胳膊,拧着眉毛看向剑魔“可恶,这招数真是太难缠了…” “沒事吧,熊?”毒小药看向熊,然后收起了自己手中的裂天宝剑,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熊的身边“不行你就先休息一会,我一个人來和他打,虽然比较吃力,但是还是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 就在这时,毒小药的身旁传來的剑魔的声音“哈哈哈,真是好笑,一个连剑煞都不会使用的人,居然还自以为能够和我对战一段时间。”说着,剑魔大手一挥,只见那斩妖泣血,在空中划过一道火红色的光芒,刺向了毒小药的身体。 “我挡…”在反应过來的那一刹,毒小药接着就把自己的裂天宝剑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剑盾…” 以剑攻,以剑守,人剑合一,才是剑道的最高境界,在这一点上,毒小药已经正在朝着剑道的最高境界靠拢,虽然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相信不远后,毒小药可以达到那个境界,可以完成自己对剑道的追去。 “每把剑都是有灵魂的,但是你的剑,貌似沒有什么灵魂啊?”剑魔在这时,突然看着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剑笑了起來“看样子,你好像还沒有掌握这裂天剑的使用方式。” “胡说,这把裂天剑跟了我那么久,我怎么可能还沒有掌握这把裂天宝剑的使用方式呢?”毒小药愤怒地看向剑魔,同时再一次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裂天宝剑“看我的剑舞春秋…” 话既出,剑飞舞,随风轻摇无重数。 一抹猩红的鲜血,飞洒在空中。 毒小药眉头紧锁,看着剑魔,眼神中夹杂着不同的感情,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熊从來都沒有见过那一种眼神,好像有些失落,有些迷茫,有些不干,又有些欣慰。 这眼神,似乎有些矛盾。 但是,只有毒小药才知道,自己的这眼神,是有原因的。 就在刚才毒小药出剑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剑魔的变化。剑魔的身体,突然间很强壮,而且速度也比刚才快了不少。 在毒小药出击的那一刻,剑魔瞬间躲过了毒小药的攻击,同时还将毒小药给刺出了一个伤口。 不得不说,整个过程,毒小药都沒有來得及防御。可见这剑魔的攻击速度又多么快,多么迅猛。 “好...好厉害…”毒小药一开始以为剑魔的实力也就顶多和自己和熊加起來的水平,但是这么看來,剑魔的实力果然是高深莫测,就算自己、少羽和熊三个人合力,都不一定能够将剑魔一下子打倒。 “少羽,到你发挥的时候了。”毒小药立马扭过头,朝着少羽吼了一嗓子“如果你再不來帮忙,咱们可就要输了,到时候什么愿望就都实现不來了。” “了解…”少羽大喝一声,夺过了红绫手中的凤鸣剑“美女,借剑一用…” 说罢,还沒有等红绫反应过來,少羽就已经冲向了熊的方向。------------ 66 “醉拳?”熊看了看少羽,又把头扭向了剑魔“这醉拳我可是见过,也的确知道醉拳的威力,但是这剑魔的招式,又不是使用拳法,又沒有喝酒,怎么能够和醉拳扯上联系呢?” “他这好像是醉剑。”少羽看着熊说道“而且就算是醉拳,也不一定非要喝酒。醉到心头是哀愁,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要一个人的心,一个人的思想醉了,那么这个人,就算是醉了。至于酒,只是为了增加自己醉的效果罢了。” 听到少羽这么一说,熊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立马就开始看向剑魔,同时给毒小药使了个眼神“他这可是要醉了,接下來的攻击可能就是毫无章法,而且看似沒有任何规律的攻击,所以咱们可要小心了…” “放心吧,不就是一个剑魔嘛,我还沒有放在眼里…”毒小药很轻蔑地看了看剑魔说道“这剑魔,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邪门歪道,又怎么能够敌得过我们正统的剑客呢?” “可是,他真的不好对付,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吧。”熊说着,将手中的天绝剑竖了起來,朝着剑魔挥去“俗话说,先下手为强,我看咱们还是先出招吧…” 熊的想法是,因为一会剑魔肯定要随意攻击,不管他们怎么看,都无法看透这剑魔的招式,不如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的好处就是,事情的结果,很可能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有条不紊。 但是如果不主动出击,可能当剑魔突然出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沒有办法來得及闪躲。 要知道,剑魔可不是一般人,不管是速度和实力,都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 “剑破苍穹…”熊说着,将天绝剑凌空一舞,整个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圈,斜着劈向了剑魔。 此时的剑魔,依然闭着眼睛,就好像沒有感觉到熊的存在一般。可是就在熊的剑马上要碰到剑魔身上的时候,剑魔开始行动了。 还沒有等熊开始攻击,剑魔就发起了自己的另一个招数……醉剑。 少羽说的并沒有错,那就是醉剑,至于醉剑,本來是剑圣所习惯使用的招式,可是在和剑圣交手多次之后,剑魔也就将这招学回來了。毕竟艺多不压身,能够多学一些东西,对于剑魔來说,总是好的。 然而现在,剑魔就可以把自己学到的这些东西施展出來的。 剑魔其实是很讨厌醉剑的,可是当看见醉剑所能够产生的巨大威力之后,剑魔就已经陶醉了“这醉剑,果然是一个强大的招式。()” 从那以后,剑魔就渐渐地开始把醉剑拥在自己i的对战当中。 现在,剑魔又要开始使用醉剑。虽然说,沒有人喝酒,包括剑魔也沒有喝酒,但是这些人,全都有了醉意。只要有了醉意,剑魔就可以使用醉剑,并且对熊发起了攻击。 当剑魔刺出第一剑的时候,熊还沒有反应过來,他只是觉得,剑魔可能只是无意识地刺出一剑,就和梦游似的。 可是当剑魔刺出第二剑的时候,熊就有些受不了的。这剑魔刺出的剑,哪是闹着玩的,分明招招都是杀招,只需要稍微一使劲,就可以轻易了解人的性命。 在闪、展、腾、挪之后熊再次出现在了剑魔的身旁,将手中的天绝剑刺向了剑魔“这下看你怎么办?” 在毒小药刺向剑魔后背的同时,熊拿着天绝剑刺向了剑魔的胸膛“灭世…” 看得出,熊这一剑,打算直接就将剑魔干掉的。 只是,剑魔可不会这么轻易被干掉,如果真要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辱沒了他剑魔的名声。 虽说不是什么声名远扬的好名声,可是就算有个遗臭万年,让人一直记恨的坏名声,也是不容易的。 多少人,在这江湖的岁月消逝中,也随之而消逝,渐渐地远去。 多少人,在改朝换代中淹沒在人海中,最后消失不见。 很多人,或许就注定是着些人的一员,可是剑魔却注定不属于这一行列。同样,熊和毒小药也都不属于这一行列。 两把剑,天绝与裂天,一前一后,朝贺剑魔的身体刺去。 眼看着,剑魔就要被这两把剑夹在了中间。 可是,就在两把剑合拢的那一刻,剑魔的身体猛的朝着一侧倒去。这是一种沒有丝毫规律的运动。熊和毒小药怎么都沒有想到剑魔的身体居然会这么动。 下一刻,便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熊拿着天绝剑,刺向了身前的毒小药;毒小药手持裂天宝剑,刺向了眼前的熊。 当发现剑魔不知去向的那一刻,熊立马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而毒小药很快也发现了不对劲,一下子就将裂天剑给收住了“奇怪,这剑魔怎么躲开了呢?沒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短短几秒的时间,居然就躲开了咱们的攻击。” “这恐怕还只是开始。”熊皱着眉头看向躲开刚才那一招的剑魔,打算重新开始发起攻击。 可是还沒有等熊行动,剑魔就对熊发起了攻击。只见剑魔一个箭步冲到了熊的面前,随后,将那包裹着赤红色剑煞的斩妖泣血挥向了熊的头颅。 熊在反应过來的第一时间,就立马举起了同样带着剑煞的天绝剑向前挥了出去。 当天绝剑与斩妖泣血碰撞之后,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这不仅仅是两把剑碰撞所发出的声音,也不仅仅是两个剑煞碰撞所发出的声音,而是两个灵魂冲撞所发出的颤抖。 天绝剑有着自己的剑魂,斩妖泣血同样有着自己的故事,这就是上古名剑。 每一把上古名剑,都会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也都会谱写出一本春秋。 熊手中的天绝剑,写出了一种可歌可泣的不朽爱情。 可是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又写出了什么呢? 那是一本血书,一本充满了猩红色血液的肮脏、邪恶、充斥着阴霾与怨恨、嫉妒与血仇的故事。 翻开那故事,每一个死去的亡魂,都仿佛在眼前闪现一般,让人有些不忍直视。想要延缓衰老,增加自己的寿命,其实很简单,只要按照秘术所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但是最困难的,便是这秘术本身的存在论,因为这根本就是一种十分残忍并且没有人道的方法。 首先,施术者需要将定期用活人的血液来浇灌自己,同时也需要把自己的血液放出来,用来浇灌魔剑。 施术者所实用的魔剑,必须是有一定的魔性,聚集了人世间尽可能多的肮脏、邪恶之物才能够起到效果。 但是这天下间的魔剑,都是有一定数量的。没有几个人能够获得魔剑,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要知道,把自己血液放出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同时,这也就意味着施术者需要大量地荼毒生灵,这可是有损阴德的事情,又有几个人愿意去做呢? 可是,剑魔却不一样。剑魔是一个只追求胜利的人。当日一战,他虽然与剑圣战平,但是他总觉得是剑圣有意让着他。所以剑魔就决定了还要苦练剑术,等有朝一日还能与剑圣再战。 但是没几年,剑魔就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衰老。[]衰老,是每个人都惧怕的东西。而他们所惧怕的,并不是衰老本身,而是衰老最直接的作用——死亡。 人,都是不想死的,可是人一旦出生,就注定要死亡。 出生的那一刻,人们都是欢声笑语,充满了欢乐。但是死亡的那一刹,人们却是失声痛哭,将自己的哀伤掩盖在无尽的泪水中。 殊不知,这悲欢离合、阴晴圆缺,都是人这一生中所不可或缺的。 但是剑魔不甘心就这么一点点老去,直至死亡。所以剑魔就开始寻找延缓衰老,或者是长生不老的方法。 终于,在寻找了五年之后,剑魔得到了这么一个方法。这可让剑魔高兴不已,因为他觉得,这方法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只有他,手中才拥有一把魔剑,而且是一把绝世魔剑,拥有着无尽的怨气与仇恨。 而且,剑魔生性嗜血,杀戮成瘾,杀人放血,可能对一般人而言,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但是对于剑魔,却一点都不奇怪,就如同家常便饭似的。 潜心修炼之后,剑魔就修炼成了这容颜永驻的神功,能够让自己显得比较年轻,包吃住了当时的那副面容。 可是,剑魔却要时常承受着那种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每个月,剑魔都要将自己的血管划开,让自己的血液往外流,然后将别人的血液往里灌。 这就如同是给人换血一样。 先不说这样做,施术者所需承受的疼痛感,血液大量流失,就会给施术者带来一种眩晕和无力的感觉。同时,别人的血液终究是别人的,当流进自己体内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不过,这样却的的确确能够让施术者一直活着,而且喊起来一点都不显得老。 剑魔,就这样坠入了邪道,成魔,成邪了。 “剑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至少八十岁了,可是你怎么会还是这般模样呢?”熊皱着眉头看向剑魔说道“现在的你,看上去也就四五十岁,哪里像是八十岁的样子?” “那依你之见,八十岁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剑魔冷笑着,看向熊“满头白发,步履蹒跚,全身皱纹么?” “或许好点,但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吧!”熊没有犹豫,直接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剑魔摇着头,伸出食指,对着熊晃了晃“这一点,你错了,而且是错的很彻底。” 正说着,剑魔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斩妖泣血“如果你觉得,八十岁的人就应该是等死,那么你就错了,八十岁,正是一个青春正在的日子,还有很多美好的生活,正在等着我呢!” “你想的,未免有些多了吧。”听着剑魔的话,熊不由地冷冷说道“可是你怎么知道你还能活那么久?” “难不成你可以杀死我?”剑魔用一种瞧不起的眼光看着熊,眼神中的那种不屑,是熊永远都难以忘记的。 “就算我现在杀不死你,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斩杀于剑下的!”熊说着,举起天绝剑,大声喝道“今天我就要背水一战,看看到底是谁比较厉害一些!” 听了熊的话,剑魔好像很兴奋似的看着熊说道“很好,我就喜欢背水一战,不过你们要是死了的话,可就要葬身于此了,到那时候,不管说什么,就都晚了。” “晚了就晚了吧!”熊说着,手腕一抖,将手中的天绝剑,耍了个腕花“斩灭时间妖与邪,我命由我不由天!” “很好,那么我就成全你,让你下地狱去吧!”剑魔沉声说道,将斩妖泣血再次提了起来“魔魂!” 在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剑魔整个人就开始飘忽不定,再看剑魔的双眼,都已经闭紧了。剑魔整个人,就好像睡着了似的,根本没有意识。 可是熊和毒小药都在盯着剑魔,一分一秒都不敢错过。 就在这时,剑魔的脚下开始动了。原以为剑魔是会开始踉踉跄跄地走,可是熊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剑魔的步伐完全就没有一点停顿啊,虽然是闭着眼睛,可是剑魔的每一个步伐,都是相当地有节奏,完全不像是一个睡着的人。 “这是什么?”熊有些好奇地看着毒小药,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干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威胁力了吧?”毒小药看了熊一眼,又看着剑魔手中的斩妖泣血,缓缓说道。 “不一定是这么回事。”熊看向剑魔,突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很明显,这压力是来自于剑魔的。虽然不知道剑魔想要干什么,但是直觉告诉熊,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自己一会就回因为剑魔而死掉。 “我觉得,他这好像是和醉拳有些相似,你们可要小心了!”少羽现在完全是做起了旁观者,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几人。“我想说,我并不想和你们打架。”那人的嘴角再次闪现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笑容“我只是想和你们玩个游戏。” “游戏?”熊紧锁眉头“什么游戏?” “说出來的话,就不好玩了,总之,你们先不要反抗,一会就会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了。”那人说着,瞬间就來到了熊的身边,让熊根本就沒有心理准备。 在來到熊身边的那一刹那,那人一把将熊背上的红绫抓了起來,然后瞬间就离开了熊的身旁。 当熊反应过來的时候,红绫已经到了这个人的手中。 “啊…救命啊…”红绫也沒有想到那人居然敢对自己出手,立马就大喊道“熊,夸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别急,一会就去救你。”熊冷冷地看着这个手持长剑的人。这长剑,是血红色的,而这个颜色,可是江湖上少之又少的。熊感觉在自己的记忆中,似乎只有一把剑,是这个颜色,也只有那一把传说中的剑,才能够是这个样子。 “你手里拿着的这把剑,是斩妖泣血?”熊看向那人,缓缓开口问道。 “哈哈…”那人听熊这么一问,立马就乐了“沒想到啊,这后代中居然还有人认得这东西。()沒错,这就是斩妖泣血,怎么样,是不是比传说中要帅气的多?” 熊摇了摇头,用一种极其冷峻的神情看着那把斩妖泣血“这可不是一般的剑。” “当然,我的斩妖泣血,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剑呢?”那人笑着说道,随后,朝着旁边的毒小药看了过去“你手中的这把剑,也不是一般的剑吧?” “与你何干?”毒小药的语气很不善,因为从刚才的那些话就已经可以判断出來,路人甲前辈是被他所伤。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伤害路人甲前辈,这个毒小药就不确定了。 这人虽然说眼光不错,一眼就能看出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剑是好剑,可是却沒有猜出熊手中的天绝剑,也是绝世好剑。 “我最喜欢好剑了。”那人说着,用一种颇为贪婪的眼神看着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剑“我说,你如果不用的话,就把你手上的这把剑卖给我吧?” “卖给你?”听了那人的话,毒小药不由地皱了皱眉“就算你想要的话,我也肯定不会给你的。” “就是,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熊也不服气地朝着那个人吼道。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些秘密。”那人说着,一步步开始朝着熊和毒小药走过來。 毒小药见状,立马就拔出了手中的剑,用剑尖指向那人,大声吼道“我警告你...你...你不要过來,要不然的话,我可是会杀了你的…” “杀了我?”那人似乎有些不大相信毒小药的话,认为毒小药只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根本就沒有胆子去杀死他。 可是显然,他又错了。再多次劝说沒有结果的情况下,毒小药终于挥舞出了手中的裂天宝剑“剑舞春秋…” 看的出,剑舞春秋是毒小药用的比较习惯的招式,也是毒小药的拿手好戏。 可是,就是毒小药的这招剑舞春秋,在那人的眼前,如同儿戏一般。 “好笑。”那人说着,直接就越过了毒小药的这招,出现在了毒小药的身后。 “你觉得,战斗是儿戏么?”那人的声音有些发冷,冷的让毒小药的脖子后面发麻。 “去死吧…”少羽眼看着毒小药又麻烦,赶紧冲拳挥了过來“给我倒下…” 可是那人只是脚步虚晃了一下,就直接闪了过去,出现在了毒小药和少羽的身后。 “咦,这人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少羽有些不解,这人刚才明明还在自己眼前呢怎么下一刻,就不见了呢? “你在找我么?”当那人的声音从少羽身后传來的时候,少羽才缓过神來,原來刚才那人直接就跑到了自己身后,那速度之快,自己居然都沒有发现。 “你...你究竟是谁?”熊看着那人将毒小药和少羽玩弄于鼓掌之间,不由地有些惊异。 更重要的是,那人的背上,还背着红绫。而红绫似乎在被那人夺去之后,就已经完全被掌控住了,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中,那人都是一只手对付毒小药和少羽的,另一只手则是控制住红绫,让红绫沒有办法活动,也沒有办法挣脱。 “你们想知道我是谁?”那人说着,将红绫扔在了一边,然后笑着举起自己的那把斩妖泣血,缓缓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的这把刀,怎么会不知道我呢?” 当那人说道这里的时候,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唇角微微抽搐着,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看着熊的表情有些乖,少羽忙问向熊“熊,你怎么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会这种表情?” 熊并沒有开口,但是毒小药却发话了“如果他手上的那把刀真是斩妖泣血的话,那么他...应该就是剑魔了。” “剑魔?”少羽并不属于这个江湖,所以也不清楚剑魔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剑魔,可是和剑圣并存的妖孽。 相传,江湖中有剑圣和剑魔两者,都是在剑道上至高无上的存在。只不过,剑圣是代表正道的,而剑魔,却是邪门歪道的。 有人说,在很久以前,剑圣和剑魔打了一架,只不过,沒有人知道结果。只是在那以后,剑圣和剑魔都消失了。 剑圣所使用的剑,名为圣剑,这圣剑,代表着神圣之光,代表着希望与胜利。 可是剑魔手中的剑,却名为斩妖泣血。这名字,是一个被诅咒过的名字,这把剑,也是传说中的妖剑。 据说,这把剑上汇集了上万人的鲜血。而且这把剑就是以人类的鲜血为食的。 对于剑能够吸食人的鲜血,很多人都不信,可是这鲜红色的剑身,却是让许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剑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呢? 这红色的成分到底是什么呢? 一般來说,只有宝剑在被铸造的时候,才会呈现出红色。 67 “我想说,我并不想和你们打架。”那人的嘴角再次闪现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笑容“我只是想和你们玩个游戏。” “游戏?”熊紧锁眉头“什么游戏?” “说出來的话,就不好玩了,总之,你们先不要反抗,一会就会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了。”那人说着,瞬间就來到了熊的身边,让熊根本就沒有心理准备。 在來到熊身边的那一刹那,那人一把将熊背上的红绫抓了起來,然后瞬间就离开了熊的身旁。 当熊反应过來的时候,红绫已经到了这个人的手中。 “啊…救命啊…”红绫也沒有想到那人居然敢对自己出手,立马就大喊道“熊,夸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别急,一会就去救你。”熊冷冷地看着这个手持长剑的人。这长剑,是血红色的,而这个颜色,可是江湖上少之又少的。熊感觉在自己的记忆中,似乎只有一把剑,是这个颜色,也只有那一把传说中的剑,才能够是这个样子。 “你手里拿着的这把剑,是斩妖泣血?”熊看向那人,缓缓开口问道。 “哈哈…”那人听熊这么一问,立马就乐了“沒想到啊,这后代中居然还有人认得这东西。[]沒错,这就是斩妖泣血,怎么样,是不是比传说中要帅气的多?” 熊摇了摇头,用一种极其冷峻的神情看着那把斩妖泣血“这可不是一般的剑。” “当然,我的斩妖泣血,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剑呢?”那人笑着说道,随后,朝着旁边的毒小药看了过去“你手中的这把剑,也不是一般的剑吧?” “与你何干?”毒小药的语气很不善,因为从刚才的那些话就已经可以判断出來,路人甲前辈是被他所伤。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伤害路人甲前辈,这个毒小药就不确定了。 这人虽然说眼光不错,一眼就能看出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剑是好剑,可是却沒有猜出熊手中的天绝剑,也是绝世好剑。 “我最喜欢好剑了。”那人说着,用一种颇为贪婪的眼神看着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剑“我说,你如果不用的话,就把你手上的这把剑卖给我吧?” “卖给你?”听了那人的话,毒小药不由地皱了皱眉“就算你想要的话,我也肯定不会给你的。” “就是,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熊也不服气地朝着那个人吼道。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些秘密。”那人说着,一步步开始朝着熊和毒小药走过來。 毒小药见状,立马就拔出了手中的剑,用剑尖指向那人,大声吼道“我警告你...你...你不要过來,要不然的话,我可是会杀了你的…” “杀了我?”那人似乎有些不大相信毒小药的话,认为毒小药只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根本就沒有胆子去杀死他。 可是显然,他又错了。再多次劝说沒有结果的情况下,毒小药终于挥舞出了手中的裂天宝剑“剑舞春秋…” 看的出,剑舞春秋是毒小药用的比较习惯的招式,也是毒小药的拿手好戏。 可是,就是毒小药的这招剑舞春秋,在那人的眼前,如同儿戏一般。 “好笑。”那人说着,直接就越过了毒小药的这招,出现在了毒小药的身后。 “你觉得,战斗是儿戏么?”那人的声音有些发冷,冷的让毒小药的脖子后面发麻。 “去死吧…”少羽眼看着毒小药又麻烦,赶紧冲拳挥了过來“给我倒下…” 可是那人只是脚步虚晃了一下,就直接闪了过去,出现在了毒小药和少羽的身后。 “咦,这人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少羽有些不解,这人刚才明明还在自己眼前呢怎么下一刻,就不见了呢? “你在找我么?”当那人的声音从少羽身后传來的时候,少羽才缓过神來,原來刚才那人直接就跑到了自己身后,那速度之快,自己居然都沒有发现。 “你...你究竟是谁?”熊看着那人将毒小药和少羽玩弄于鼓掌之间,不由地有些惊异。 更重要的是,那人的背上,还背着红绫。而红绫似乎在被那人夺去之后,就已经完全被掌控住了,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中,那人都是一只手对付毒小药和少羽的,另一只手则是控制住红绫,让红绫沒有办法活动,也沒有办法挣脱。 “你们想知道我是谁?”那人说着,将红绫扔在了一边,然后笑着举起自己的那把斩妖泣血,缓缓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的这把刀,怎么会不知道我呢?” 当那人说道这里的时候,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唇角微微抽搐着,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看着熊的表情有些乖,少羽忙问向熊“熊,你怎么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会这种表情?” 熊并沒有开口,但是毒小药却发话了“如果他手上的那把刀真是斩妖泣血的话,那么他...应该就是剑魔了。” “剑魔?”少羽并不属于这个江湖,所以也不清楚剑魔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剑魔,可是和剑圣并存的妖孽。 相传,江湖中有剑圣和剑魔两者,都是在剑道上至高无上的存在。只不过,剑圣是代表正道的,而剑魔,却是邪门歪道的。 有人说,在很久以前,剑圣和剑魔打了一架,只不过,沒有人知道结果。只是在那以后,剑圣和剑魔都消失了。 剑圣所使用的剑,名为圣剑,这圣剑,代表着神圣之光,代表着希望与胜利。 可是剑魔手中的剑,却名为斩妖泣血。这名字,是一个被诅咒过的名字,这把剑,也是传说中的妖剑。 据说,这把剑上汇集了上万人的鲜血。而且这把剑就是以人类的鲜血为食的。 对于剑能够吸食人的鲜血,很多人都不信,可是这鲜红色的剑身,却是让许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剑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呢? 这红色的成分到底是什么呢? 一般來说,只有宝剑在被铸造的时候,才会呈现出红色。“现在貌似还沒有到你口出狂言的地步吧…”熊冷冷地凝视着剑魔说道“有本事的话,就先将我击败再说…” 说时迟那时快,熊原地跺了一下脚,瞬间就朝着剑魔冲了上去“剑破苍穹…” 剑意起,剑煞寒,锋芒之中立现难。() 在熊的这一剑挥出后,剑魔的瞳孔有些长大,可是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不错嘛,看样子我低估了你。” 说着,剑魔也举起了自己的斩妖泣血,朝着熊这边,横向凌空一挥“惊魂一剑…” 熊只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波浪朝着自己袭來,这是一股在空气中涌动着的波浪。虽然自己看不见空气,但是却能够感觉到空气中那翻江倒海的程度。 一时间,熊觉得自己好像天旋地转似的,甚至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方位,晕晕乎乎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熊立马用天绝剑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倒下。 “熊,你沒事吧?”看着熊好像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似的,毒小药立马询问着熊的情况。因为毒小药的心里很清楚,这剑魔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传说中高手中的高手。 想要战胜剑魔,非三人之合力不可为之也。 所以,当下,毒小药就做出了一个简单的部署,将熊和少羽全都划在了部署的范围内。 当一个箭步冲向了熊身旁之后,毒小药小声对熊说道“熊,静一静,咱们一会这样,你先和少羽分别从左右两边夹攻剑魔,而我则是表面上从正面详装攻击,其实则是想办法绕道剑魔的后面,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好的,我明白,那就靠你了…”熊对于毒小药还是很信任的,一是毒小药帮助了自己将这些奴隶给解放出來了,二是毒小药的剑术很厉害,这一点自己也是见识过的。 “少羽,上…”熊说着,就向前迈出了大步。 少羽虽然反应不是很快,但是看见熊冲上去之后,少羽也就沒有任何犹豫,同样冲了上去。 只是现在少羽的手头,并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这让少羽总感觉自己的攻击有些无力。 “熊,我沒有武器,不大好牵制他。”在与剑魔相持了几个回合之后,少羽有些郁闷地说道。 “不要愁,当把剑魔拿下之后,那把斩妖泣血就送你了…”熊说着,手腕一抖,将手中天绝剑舞地呼呼作响“剑之风暴…” 一瞬间,剑花飞舞,一阵阵剑花出现在了剑魔的眼前,让剑魔有些眼花缭乱。虽然说剑魔的剑术相当厉害,可是毕竟熊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剑客,而是得到了逍遥子真传的剑客,而且还学习了天绝剑法和青云剑法,现在已经跻身于剑豪的行列当中。 “想要我的斩妖泣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剑魔笑意盈盈地看着少羽说道“希望你在下一招后还能够活下來。” 剑魔此话一出,少羽的脸色就变了,因为剑魔这相当于直接告诉少羽,他下一招要出杀招了。这样一來,少羽的压力就相当大。先不说少羽能不能把剑魔手中的那把斩妖泣血抢过來,就算抢过來,也是后话了。 当务之急,少羽首先要把剑魔打败,绝对不能在剑魔的攻击下倒下。毕竟,活着才是硬道理。 “少羽,不要去想别的,相信自己,拿出你的气势來,记住,你是战无不胜的…”毒小药突然想起了少羽上次身上被战魂附身,立马就说出一串豪言壮语,想要将少羽的那种战意再次激发出來。 “我是战无不胜的…”少羽來回念着这一句“我是战无不胜的…” “对,你是战无不胜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熊也朝着少羽喊道。 这么一來,少羽身上的气势,渐渐就展现出來了。这是一种相当浩瀚的气势,就好像是一轮苍月位于星海之后,乾坤跌宕,地落无极。 “來吧,战神…”少羽一声嘶吼,接着就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而剑魔在看到少羽的这种表现后,也愣住了。因为在一开始,剑魔的眼中只有毒小药,他觉得只有毒小药能够给他造成威胁。 可是后來,剑魔发现了能够使用剑煞的熊,他觉得熊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 现在,剑魔感受到了少羽身上那强大的气势。这股气势,甚至连剑魔都觉得可怕。老实说,剑魔觉得自己如果现在和少羽对战的话,可能在招式上可以打败少羽,但是气势上,自己首先就输了三分。 至于怎么才能提高气势,剑魔就丝毫沒有办法。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沒有办法从气势上胜过少羽的。 这样一來,剑魔想要赢,就只能在招式上下功夫做文章了。“看样子,你们还都有点能耐。”剑魔说着,将斩妖泣血插入自己眼前的土地中,口中念念有词“妖血惊魂泪,染尽六月霜,凝寒落成雪,飘摇剑影中。” 说罢,剑魔就消失了,一下子离开了熊、毒小药和少羽的视野中,整个人不见了踪影。 不光是剑魔,就连剑魔刚才插在地上的斩妖泣血也不见了。 “他去了哪?”熊看着剑魔刚才站过的地方,问着少羽和毒小药。 “我刚才也沒有看清楚。”毒小药不由皱紧了眉头“真是可恶,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的双眼已经追不上了。” 说着,毒小药就拔出自己的裂天剑,朝着熊和少羽吼道“大家各自为战…只要发现剑魔的身影,立刻发起攻击…” “好的…”熊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寒气正在朝着自己逼近。 虽然那方向看起來似乎沒有人,但是熊依然冷冷地看着那里,隔空刺出了一剑“灭世…” 一股巨大的波动在空气中回荡着。 熊的那一招灭世,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似的,这巨大的威力溅射到了四周的空气中,也溅射到了少羽的身旁。 “好厉害,我刚才明明感觉到了波动划过,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沒有看见呢?”少羽皱着眉头朝四周环视着说道。 “你就是剑魔?”熊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眼神里充满了一种不信任的感觉。因为在熊的认识范围中,剑魔应该是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才对。 而且现在距离当初剑魔和剑圣的那一战,已经有五十年了。按理说,就算剑魔现在应该活着,也要近百岁了,怎么可能看上去这么年轻呢? 这里面肯定有问題… 熊皱紧了眉头,死死地看着剑魔,试图发掘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可是在尝试了几次之后,熊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这剑魔的身上,似乎根本就无法被自己看透。 那强壮的身躯,看上去根本就如同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一样,哪里像是近百岁的人? 而且剑魔的头发上,一根白头发都沒有,脸上的皱纹也很少,这根本就不符合生长的规律。 俗话说,人到六十古來稀,能够活到近百岁的人,都可以用手指数出來了。可是这剑魔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好像可以永恒似的。 这一点,让人琢磨不透。 “你不相信我是剑魔?”剑魔笑着看向熊,摆弄着自己手中的斩妖泣血,然后下意识地朝着红绫看了一眼。 “你要敢动红绫的话,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会让你碎尸万段的…”熊看出了剑魔想要对红绫下手,立马朝着剑魔咆哮道“识趣的话,就别打红绫的注意,有本事你冲着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來,欺负一个弱女子,你算什么好汉?” “好汉?”剑魔笑了“我剑魔在江湖中的名声,早就臭的不能再臭了,而且似乎也从來沒有人认为我是什么好汉。” “如果你想活命的话,就最好不要动那个女的。”毒小药冰冷的目光扫射在剑魔的身上,让剑魔再次笑了起來“如果我沒看错的话,你手中的应该就是裂天宝剑了吧?这把剑可是不错,不过感觉他在你手里,好像是可惜了。” “你想要干什么?”毒小药一听,接着就火了“既然这样,我也绝对不能再忍了。一味地忍让,只能够让你认为我太懦弱了…” 说罢,毒小药手持裂天宝剑,快步冲向了剑魔“前舞春秋之风云再起…” 一时间,风云突变,熊发现了,在毒小药身旁的环境一下子都和刚才不大一样了。虽说看起來还是那片天,还是那块地,但是总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同似的。 “红绫,我來救你…”熊趁着这个机会,快步跑向了红绫,试图从剑魔的手中将红绫救出來。[] 可是就在这时候,剑魔将手中的斩妖泣血架在了红绫的脖子上“你们冲的这么快,有意义么?” “可恶,你居然拿一个女人來威胁我们?”这是毒小药最为气愤的地方“实在是太无耻了,难道你一代剑魔的名号,就是这么得來的么?” “混账…”剑魔本來是沒有什么事的,但是听到毒小药的这句话后,立马就急了“我剑魔的名声虽然臭的可以,但是还沒到用女人來威胁别人取胜…” “既然这样,那你就站出來,堂堂正正地和我们一战,也算不辱沒了你剑魔的名声。”毒小药看着剑魔,将手中的裂天剑指向了剑魔“就让我用裂天剑,会一会你的斩妖泣血吧…” “正好,我的斩妖泣血也有好久沒有进餐了。”剑魔诡异地笑着,同时用手轻抚着斩妖泣血,就好像在抚摸一个深爱的人。 “毒小药,你小心点,这个剑魔不好对付。”熊感受出了剑魔身上那种十分奇怪的气场,立马对毒小药说道。 毒小药点了点头,向前迈出了一步“今天咱们都要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了,这剑魔可是传说中的前辈,就算是现在的江湖中,恐怕也沒有几个人能与之相媲美。” “不就是个邪教么,还怕了他不成?”少羽并沒有听说过剑魔,所以也不知道剑魔的厉害,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听着少羽的话,剑魔咧开嘴笑了“很好,希望一会你还能说出这句话來,到时候,便证明了你的实力。” 说着,剑魔虎躯一震,将手中的斩妖泣血朝下一挥,只一下,地面上就,裂开了一道一寸长的口子,就像那干涸的大地。 “好厉害的剑煞…”熊睁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这剑魔所展现出來的和自己一样,全部都是剑煞。要知道,就算是毒小药这么厉害的剑客,也只能使用出剑气,还沒有到达剑煞的程度。 可是剑魔一挥手,就是剑煞。而且看得出,剑魔的剑煞,要比自己的剑煞厉害的多。因为熊自己也有分寸,自认还沒有到这种一挥剑就能斩裂大地的程度。 但是,剑魔却做到了。这说明,剑魔还是很有实力的,最起码剑魔的这种实力,足够让熊和毒小药他们引起重视。 “怎么样,怕了么?”剑魔似乎有些调侃意味地看着熊和毒小药,轻声说道“怕了的话,就跪地求饶,或许我会绕你们一命,不过在你们当中,必须找出一个人來祭我的斩妖泣血,它太久沒有进食了。” “你在做梦…”听着剑魔的话,熊就有些气愤,因为自己身边的人,必须要由自己來守护,就算自己拼劲全力,拼到最后那一刻,可不能让剑魔伤害到自己的同伴,特别是红绫。 熊虽然对红绫沒有什么感觉,但是他是知道红绫对自己的好的。对于红绫,熊一直也有一种亏欠感,特别是在自己受伤昏迷期间,红绫对自己的细心照料,他也是听路人甲说了的。 可是现在,红绫就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被剑魔给抓走,而且身处险境,这让熊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红绫,你别急,我很快就会把你救回來的。”熊用一种极其坚定的眼神看向红绫,同时也活动了一下筋骨,冷冷地看着剑魔说道“如你所愿,开战吧…” “有意思。你们几个居然听了我的名号不但不跑,居然还敢于留下來和我一战。”剑魔笑着说道“就凭这点,我会给你们留个全尸的。” 68 “我想说,我并不想和你们打架。”那人的嘴角再次闪现出一种不易察觉的笑容“我只是想和你们玩个游戏。” “游戏?”熊紧锁眉头“什么游戏?” “说出來的话,就不好玩了,总之,你们先不要反抗,一会就会知道这个游戏是什么了。”那人说着,瞬间就來到了熊的身边,让熊根本就沒有心理准备。 在來到熊身边的那一刹那,那人一把将熊背上的红绫抓了起來,然后瞬间就离开了熊的身旁。 当熊反应过來的时候,红绫已经到了这个人的手中。 “啊…救命啊…”红绫也沒有想到那人居然敢对自己出手,立马就大喊道“熊,夸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别急,一会就去救你。”熊冷冷地看着这个手持长剑的人。这长剑,是血红色的,而这个颜色,可是江湖上少之又少的。熊感觉在自己的记忆中,似乎只有一把剑,是这个颜色,也只有那一把传说中的剑,才能够是这个样子。 “你手里拿着的这把剑,是斩妖泣血?”熊看向那人,缓缓开口问道。 “哈哈…”那人听熊这么一问,立马就乐了“沒想到啊,这后代中居然还有人认得这东西。沒错,这就是斩妖泣血,怎么样,是不是比传说中要帅气的多?” 熊摇了摇头,用一种极其冷峻的神情看着那把斩妖泣血“这可不是一般的剑。” “当然,我的斩妖泣血,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剑呢?”那人笑着说道,随后,朝着旁边的毒小药看了过去“你手中的这把剑,也不是一般的剑吧?” “与你何干?”毒小药的语气很不善,因为从刚才的那些话就已经可以判断出來,路人甲前辈是被他所伤。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伤害路人甲前辈,这个毒小药就不确定了。 这人虽然说眼光不错,一眼就能看出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剑是好剑,可是却沒有猜出熊手中的天绝剑,也是绝世好剑。 “我最喜欢好剑了。”那人说着,用一种颇为贪婪的眼神看着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剑“我说,你如果不用的话,就把你手上的这把剑卖给我吧?” “卖给你?”听了那人的话,毒小药不由地皱了皱眉“就算你想要的话,我也肯定不会给你的。” “就是,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熊也不服气地朝着那个人吼道。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些秘密。”那人说着,一步步开始朝着熊和毒小药走过來。 毒小药见状,立马就拔出了手中的剑,用剑尖指向那人,大声吼道“我警告你...你...你不要过來,要不然的话,我可是会杀了你的…” “杀了我?”那人似乎有些不大相信毒小药的话,认为毒小药只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根本就沒有胆子去杀死他。 可是显然,他又错了。再多次劝说沒有结果的情况下,毒小药终于挥舞出了手中的裂天宝剑“剑舞春秋…” 看的出,剑舞春秋是毒小药用的比较习惯的招式,也是毒小药的拿手好戏。 可是,就是毒小药的这招剑舞春秋,在那人的眼前,如同儿戏一般。 “好笑。”那人说着,直接就越过了毒小药的这招,出现在了毒小药的身后。 “你觉得,战斗是儿戏么?”那人的声音有些发冷,冷的让毒小药的脖子后面发麻。 “去死吧…”少羽眼看着毒小药又麻烦,赶紧冲拳挥了过來“给我倒下…” 可是那人只是脚步虚晃了一下,就直接闪了过去,出现在了毒小药和少羽的身后。 “咦,这人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了?”少羽有些不解,这人刚才明明还在自己眼前呢怎么下一刻,就不见了呢? “你在找我么?”当那人的声音从少羽身后传來的时候,少羽才缓过神來,原來刚才那人直接就跑到了自己身后,那速度之快,自己居然都沒有发现。 “你...你究竟是谁?”熊看着那人将毒小药和少羽玩弄于鼓掌之间,不由地有些惊异。 更重要的是,那人的背上,还背着红绫。而红绫似乎在被那人夺去之后,就已经完全被掌控住了,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中,那人都是一只手对付毒小药和少羽的,另一只手则是控制住红绫,让红绫沒有办法活动,也沒有办法挣脱。 “你们想知道我是谁?”那人说着,将红绫扔在了一边,然后笑着举起自己的那把斩妖泣血,缓缓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的这把刀,怎么会不知道我呢?” 当那人说道这里的时候,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唇角微微抽搐着,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看着熊的表情有些乖,少羽忙问向熊“熊,你怎么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会这种表情?” 熊并沒有开口,但是毒小药却发话了“如果他手上的那把刀真是斩妖泣血的话,那么他...应该就是剑魔了。” “剑魔?”少羽并不属于这个江湖,所以也不清楚剑魔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剑魔,可是和剑圣并存的妖孽。 相传,江湖中有剑圣和剑魔两者,都是在剑道上至高无上的存在。只不过,剑圣是代表正道的,而剑魔,却是邪门歪道的。 有人说,在很久以前,剑圣和剑魔打了一架,只不过,沒有人知道结果。只是在那以后,剑圣和剑魔都消失了。 剑圣所使用的剑,名为圣剑,这圣剑,代表着神圣之光,代表着希望与胜利。 可是剑魔手中的剑,却名为斩妖泣血。这名字,是一个被诅咒过的名字,这把剑,也是传说中的妖剑。 据说,这把剑上汇集了上万人的鲜血。而且这把剑就是以人类的鲜血为食的。 对于剑能够吸食人的鲜血,很多人都不信,可是这鲜红色的剑身,却是让许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剑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呢? 这红色的成分到底是什么呢? 一般來说,只有宝剑在被铸造的时候,才会呈现出红色。“嘭…”一阵巨响从前方传传出,熊一愣,接着就停下了脚步,随后,毒小药和少羽也同时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了一下,朝着前方看去。 “怎么回事,是不是路人甲前辈出了什么事?”红绫也听到了那阵巨响,再一看几人的表情,接着就明白,很可能是路人甲出了什么事情。 在这后山禁区,出事的话,能是什么事?肯定是碰见了对手。 不过这对手到底是人,还是动物,如果是人的话,又是什么人?这一点,是大家最关心的,如果这个人是无名之辈,或者和天皇沒有任何关系,和这矿山的雇主也沒有任何关系,那么可能事情还好办一点。 但是,如果这个人和天皇有着密切关系的话,那熊和毒小药等人即将面临着的,便是一场殊死相关的决斗。 “怎么办?”熊看着毒小药,又看了看少羽问道。 “还能怎么办?不管他是谁,咱们都应该能周旋一阵子,永远不要小瞧你自己…”毒小药说着,将手中的裂天宝剑握得更紧了,然后小碎步朝前跑去。 “我们也跟上去…”熊朝着少羽一挥手,背着红绫就跟了上去。 可是沒跑两步,熊就感觉到前方有一个巨型物体朝着自己的方向飞了过來。 “可恶,难道说这么快就要交手了么?”熊皱紧了眉头,朝着前方看去,那前方飞來的东西随着距离的缩短而越來越大。 “这...这怎么看起來那么像是一个人呢?”毒小药突然开口说道。 “沒错…”看着那个东西越來越近,少羽突然张开嘴大喊道“路人甲前辈…” 熊因为背上别着红绫,所以沒有办法去接住路人甲。所以,将路人甲接住的众重任,就交到了少羽的身上。只见少羽飞快地向前冲着,然后在快碰到路人甲的时候,突然就停住了脚步,然后朝着后面凌空一跃。 少羽之所以这样,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路人甲从空中飞过來的时候,惯性是相当大的,而少羽要是硬生生地去接住路人甲,可能不仅会给自己带來巨大的撞击,还可能伤及路人甲。 所以,少羽在快要靠近路人甲的时候,突然就朝着反方向退去,这样能够让那种冲击力减缓不少,而且还能够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不至于在接住路人甲的那一刻,自己也飞出去。 “路人甲前辈,你怎么样?”当接住路人甲之后,少羽才注意到路人甲的嘴角满是鲜血。() “前辈,前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熊看着路人甲的样子,不由地有些吃惊“前辈你沒事吧,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把你伤成这样?” 路人甲的实力,熊是知道的,先不说路人甲的棍法和刀法,单单是路人甲的弹指神功,就已经到了一种高深莫测的地步。 想要将路人甲重伤的人,武功一定极高,甚至说熊、少羽和毒小药三人联手,都不一定能够战胜的地步。 “小...小心。”路人甲的语气十分微弱,正在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熊说道“前...前面有...有...” 话刚说到这里,路人甲的声音就变得很微弱了,剩下的话,熊和毒小药几人根本就听不清楚。 “前辈,前辈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大点声?我们几个根本就沒有听清啊。”熊有些忧伤地看着路人甲。 可是路人甲根本就沒有力气回答了,看他虚弱的样子,似乎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有...”。 “你们又是哪里跑出來的?”就在熊和毒小药几人围住路人甲的时候,一阵深沉的声音从熊的身后传了过來。听到这声音,熊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在这后山禁地里,应该只有路人甲和他们四个人,可是这声音听起來,不属于他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也就是说,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别人。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熊在一瞬间立马回过头,转身看向自己的身后。 可是,在熊回过头來的那一刻,身后的人就动了,以一种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朝着熊冲了过來。 “不好,快备战…”熊在察觉了对手正在冲向自己后,迅速朝着毒小药和少羽喊道。 毒小药的反应倒是快,在那人还沒有冲到熊的面前时,就已经发出了剑招“剑舞春秋…” 而少羽的反应就相对來说比较迟一点了。饶是这样,少羽还是赶上了。 因为刚才毒小药的攻击,直接就让那人沒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内攻陷毒小药和少羽组成的防御阵容,更是给熊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当那人纵身一跃向后退去的时候,熊已经拔出了天绝剑,用剑尖指向了刚才那个冲向自己的人。 “你...你是谁?”熊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 此人穿着一身猩红色的长袍,这长袍上的红色,有些艳丽,艳的好像有毒的花一样。此人身高七尺有余,络腮胡、多髯,在嘴角处,在上嘴唇的地方,有一颗小拇指甲般大的痣。他手中提着一把血红色的剑,嘴角带着狰狞的笑容“终于让我不再孤单寂寞了。” “这个人,不一般。”毒小药小声对熊说道“我能够在这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不凡的气势。” “的确,这个人肯定很强大。”少羽也说道“我也感觉到了这个人身上有着很强的战斗**。他好像已经好久沒有战斗过了,饥渴难耐的样子。 熊听了毒小药和少羽的话,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紧握着手中的天绝剑,将剑尖指向了这个人“难道说,把路人甲前辈揍成这样的那个人,就是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刚才有人打扰了我的清幽,我就把这人给打出來了。至于剩下的,我就一概都不知道了。”那人说的似乎有些风轻云淡,好像他是局外人一般。 这让熊不由地皱紧了眉头“难道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战胜的聊我们么?”“都靠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路人甲开始较起真來。看路人甲的脸色,绝对不是开玩笑,前面应该是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强大到让路人甲也沒法小觑。 “前辈,前面有敌人,是么?”熊看着路人甲凝重过的神情,忙上前问道。 “是敌是友,我也不能判断出來,不过,那个人很强,这一点不容置喙…”路人甲说着,将乾刀在身前一横,迅速地朝前跑去,同时给熊留了一句话“一炷香的时间后,你们如果沒有看见我回來,就赶紧逃离此地。” 听了路人甲的话,熊不愿意了“可前辈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路人甲说的和真的似的,让人不得不相信他。 “好吧,那咱们大家现在先在这里等一下。”熊说着,就打算坐下來。 可是就在这时候,旁边的毒小药却一把拽住了熊。 “毒小药,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毒小药的动作,熊有些不解地问道。 “什么意思?”毒小药皱着眉头看向熊说道“你不会是真的那么笨吧,现在问題已经很明显了,路人甲肯定是觉得前面太危险了,所以才让咱们先走,你觉得他如果觉得咱们有实力能够对付的话,还会自己一个人孤身犯险么?” “也对啊,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熊听了毒小药的话后,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道理,忙开口问着毒小药,希望得到一个号的解决办法。 “怎么办,当然是去追了。”毒小药说着,大步流星地朝前迈开,同时挥舞着自己手中过的裂天宝剑,将自己整个人的气势上升到最强的状态。 “好…”熊说着,也手持天绝剑,迅速朝前跑去。 这前面的路,有些崎岖不平,可是熊和毒小药迅速地跑着,根本就沒有感觉到地上的道路有些不平,简直是如履平地。 “咱们也追上去吧…”少羽看见毒小药和熊都朝前跑了过去,自己也不甘示弱,一边和红绫说着,一边快步冲了上去。 “你们几个都不听路人甲前辈的话了?”红绫皱着眉头看向少羽,正想要反驳,可是还沒等红绫开口,少羽就已经冲了上去,而且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这让红绫很是无语“哎,你们慢点啊,等等我…”红绫一看自己是沒有办法继续呆在原地,只能同样加快了速度,朝着熊、少羽和毒小药追去。 “少羽,你也追上來了?”少羽还沒跑出几步,熊和毒小药就已经察觉了少羽的存在,忙转头问向少羽。[] “嗯,我看你们都來了,不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呆在原地啊。”少羽笑着说道。 “对了。”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着少羽“那红绫姑娘呢?你不会是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了吧?” “沒有,红绫姑娘也跟过來了,只不过她跑的慢,在后面,咱们也稍微放慢脚步,相信她马上就会追上咱们的。”少羽说着,朝后面看了一眼。 果然,几人马上便看见了红绫那纤细的身影。 说实在的,红绫的身材真的很不错,远远看去婀娜多姿,走近了看,那五官也是标致的沒的说。 “喂,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跑那么快啊。”红绫气喘吁吁地追上來,脸上香汗淋漓。 “这不是怕路人甲前辈有危险嘛…”熊并沒有停下脚步,只是在前进中回过头來,对红绫说道。 “可是,就算他真的有危险的话,你这样也无济于事啊…”红绫说着,指着前方说道“你知道前面可能面临着什么危险么?” “不管前方有千难万险,我都会披荆斩棘,越过一切障碍前进。”熊转过身,朝着红绫笑了笑“好了,抓紧时间赶上去吧,你如果沒力气的话我就背着你。” 听了熊的话,红绫的嘴角划过一抹久违的笑容“好,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变哦。” “嗯,我说的。”熊呆呆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我就要你背着,一直到追上路人甲前辈。”红绫似乎有些小得意,带有一种俏皮的表情看着熊说道。 熊咧了咧嘴,点点头,停下身子,然后瞬间就把红绫抱了起來,往自己的背上一扔,然后全速前进。 “抓稳了,小心被甩下來…”熊说着,开始全力加速。 此时的红绫,根本就沒有反应过來熊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瞬间,红绫就发觉自己的身子好像在向后倒。与此同时,红绫立马搂住了熊的脖子,然后小鸟依人地靠在熊的背上,紧紧地抓住熊,好像生怕被甩出去似的。 虽然一方面,红绫真的是怕自己被甩出去,可是另一方面,红绫也是很珍惜这个能够和熊紧紧贴在一起的机会。只有这样,红绫才能够仔细地闻着熊身上的那股味道,那股男人的味道。 “熊,你这么背着我,沉么?”红绫看着足下生风的熊飞快地朝前跑着,两边的树木全部都在倒退着。 “怎么说呢,你是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熊也学会了开玩笑,故意这么说道。 “当然是听实话。”红绫嗔怒地说道“听人说假话有什么意思?” “其实在这江湖中说假话的人要远远比说实话的人多的多,可是太多的人说假话,也就使得大家认为那些说真话的人再说假话,真亦假來假亦真,到头來不过是一场空。”熊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大家一样,所以,才这么问你。” “你觉得,我和大家一样么?”红绫沒有立马回答熊,而是反问了熊一句。 “这个嘛...”熊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依我看來,你和大家不一样,你比一般的女子要聪慧、果敢而且有着一颗永不磨灭的心。” 听了熊的话后,红绫笑了“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夸我么?” “随你吧,如果你觉得我实在夸你,那我便是在夸你,如果你觉得我实在骂你,那我便是在骂你。”熊的话,有些似是而非,这风格,倒是和逍遥子的有些相似。 或许,在长时间和逍遥子同处之后,熊有些被潜移默化了。 69 费城的城东,便是熊离开费城的地方。在费城的东边是连绵不断的群山,在这山中,有茂密的绿油油的数木。 树丛间,仿佛有一丝垂涎欲滴的翠绿,这翠绿让人觉得好不痛快。 烈日当头,熊走在树下,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炎热。相反,还有一种很惬意很舒适的滋味。 熊走在树丛中,渐渐地觉得树丛中,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可是当熊朝着自己直觉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连三四次,都是这样。熊摇了摇头,心想或许只是飞禽走兽吧?这么大的山,那么多的山峰,要是说没有飞禽走兽,那也不正常。 于是,熊继续赶路,并没有对刚才察觉的事情有太多关注,直到熊跌入了一个陷阱中。这陷阱足足有十数尺深,一张多宽,上面铺着一些树枝和枯叶,让涉世尚浅的熊一不留神就掉了下去。 就在熊调入了陷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陷阱的周围一下子出现了四五个人,这几个人手持石斧和长矛,兴奋地看着陷阱里的熊。 “哈哈,今天又抓到一个,看来运气真是好,只是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要是个穷光蛋的话,咱们可就白忙活了!”一个光头颠笑着和旁边的人说着。() “看他的打扮,的确不像是有钱人的模样,不过咱们还是先把他弄上来再说吧。”另外一人说道。 光头却摆了摆手说道“不行,现在他刚掉下去,体力和精力还很旺盛,咱们还是把他放这两天,等他饿了累了精疲力尽的时候再把他弄上来,那时候他就没有力气反抗了,咱们也省事安全的多。” “还是光哥高明!”一旁的人赶忙拍着马屁说道。 看着出,这个叫光哥的人在几人的地位中还是比较高的,也是一个起决策性作用的人。 “咱们走,把他放在这晾一晾吧。”光哥说着,就转身离去。 “光哥,你说会不会再有野兽掉进去把他吃了啊?”有一个人说道。 光哥连头都不回,一挥手就打了那人的脑袋一下“你傻啊,有个野兽进去不更好,那野兽直接把他吃了,咱们再把野兽杀了,不更省事了?” 那被打的人倒是也没什么气愤的意思,反而陪着笑脸“光哥说的对!” “好了,不说了,走,光哥带你们喝酒去!”光哥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面,大摇大摆,甚是威风。() “光哥请喝酒喽!”“光哥威武霸气!”“光哥天下无敌!”几个小弟模样的人跟在光哥后面,拍着马屁。 这个被称为光哥的人,其实是着卧虎山中的土匪。这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有不少山贼土匪,各自雄踞一个山头,当起了山大王,专门抢劫那些路过的人,甚至还强抢民女当做压寨夫人。 曾经有多个百姓报官,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一是因为这山的面积过于大,官府的那几十个衙役根本就没有实力和能力来这里搜捕山贼土匪,而想要调动军队的话,还要有上报大将军,再动用虎符,太过麻烦,那些当官的也都懒得为这些百姓上报,于是就擅自将这种事情压了下来,谎称说朝廷不作为。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自小心,有事情尽量都绕远路,从这几个山头经过的人是越来越少。 光哥,是属于这几个山头中,一个叫卧虎山的山头的。可是,这光哥并不是山大王,他只是一个大喽啰,这卧虎山里有大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而三当家之后,才是这些大喽啰,大喽啰下面,又有小喽啰。 卧虎山的势力在这一片也不算小,虽然不是最大的,可山寨里好歹还有上百口人。这些年来,三个当家的抢了十几个民女当做压寨夫人,生活倒是也很惬意,只不过苦了这些女子。 熊第一次来到这卧虎山,却未曾想中了陷阱一下子掉到坑里了。这让熊有些犯愁,熊虽然跟随逍遥子练了些拳脚功夫,也习得了剑法,可是在这深坑中一点都用不上。陷阱坑太深,根本没法爬上来,熊只得坐在陷阱底下,抬头望着天空,等待经过的人把自己救上去。 天黑了,又亮了。熊还待在陷阱地下,此时的熊,肚子已经有点饿了,可是熊咽了口口水,还是忍住了,现在荒山野岭的,什么吃的都没有,就是饿了能怎么办呢?还是先等出去之后再把没吃的饭补回来吧。 就在熊等的摇摇欲睡的时候,旁边响起了树叶被踩动的声音。这让熊有一丝兴奋,这声音说明了附近有人经过。 于是,熊想都没想就大声喊了起来“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我掉下来了,能不能帮我一把,把我救上去?” 那声音,离着熊越来越近了,这让熊很是兴奋“我在这里,对,就是这里,我听见你的声音了,快来救我!” 步子踩动树叶的声音一点点靠近,好像就在陷阱边上,可是上面并没有人回话。不过熊却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还在使劲地喊着。 终于,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陷阱的上面。这东西先探出了头,朝着井底下看了看。 熊也看见了着东西的头,接着就皱起了眉头。这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都拦不住啊,这哪是人啊?分明是一直花斑大虎,正垂涎三尺地看着熊呢! “别吃我,我不好吃,你看我这么黑,身上这么脏。对了,我都好长时间没洗澡了身上都有些臭了,昨天从这边路过好几个山贼,他们的肉好吃,你快点去吃他们吧。”熊拿着天绝剑朝着花斑大虎比划着,同时嘴里念叨着。 可是花斑大虎怎么会听得懂熊的话,在围着陷阱口转了几圈后,花斑大虎尾巴一摇,就直接朝着陷阱里跳了下来。 陷阱的口不是很宽,花斑大虎这么一跳,几乎就要压在熊的身上了,熊无奈地站起身,使劲贴着陷阱边,才刚好躲了过去。 当花斑大虎一落地之后,熊立马就压了上去。熊知道这玩意可不好惹,要是自己不把他制服了,可能下一刻这老虎就会咬断自己的脖子。“然后呢?”毒小药问道。 “然后,这些龙就会根据这种力量发出的地方,一齐朝着这个源头进发。”路人甲说完这句话后,几人的脸都变了。 这句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路人甲几人所在的地方,就是那源头所在。相信很快,附近所有的龙,都会朝着这个地方进发了。 “那么说,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毒小药一脸凝重,随即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有些紧张地说道。 “的确如此,此地不宜久留。”路人甲说着,看了看熊和少羽,又看了看红绫“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最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省的一会这附近的龙都來了的时候,咱们就想走也走不掉了。” “好,那么咱们就揍。”熊说着,从地上捡起天绝剑。刚才在和天龙斗蛮力的时候,熊直接就把天绝剑给扔到了地上。可是现在到了离开的时候,熊可不会随随便便把天绝剑就这么扔掉。 于是,熊捡起了天绝剑,放回到了自己的腰间,同时喊了喊毒小药“毒小药,咱们走吧,这个地方有些危险,前辈说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可是毒小药似乎有些不甘心,皱了皱眉头,对熊说道“但是我还沒有吃到龙肉,也沒有喝到龙血,就这么走了,好像有些沒有达到预期目标啊。” “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熊大声说道“如果现在不走的话,一会可能走都走不掉了。” “怎么可能,刚才看起來不可一世的龙,在咱们三个的合力攻击下,也不过如此嘛…”毒小药说着,指向了那只被熊撕裂了的天龙,张开嘴说道“你看看这东西,刚才不是厉害的不得了么,可是现在怎么样呢?现在还不是被咱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少羽看着那天龙的尸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天龙已经被熊撕裂成了好几块,可真是服服帖帖的,都已经死了的生物,难不成还可以反抗么? “毒小药,现在大家都要走,就问你一句话,是走,还是不走?”少羽的说法还是比较凌厉的,这样就给毒小药限定了选择的余地,要么走,要么留下來,大家绝对不会因为毒小药一个人的选择或者思维而行动,因为这可是一支团队,一个整体。 “我...算了,这龙肉咱们有机会再吃。”毒小药看着少羽说道“可是你不是海妖找你父亲么?现在这样的话,咱们还沒有找到你父亲的踪迹,如果离开,要去哪里呢?” 听着毒小药这么一说,少羽的心有些波动了,可是很快,少羽就坚定下來自己的信念“不管了,我说我要走,就一定要走,现在这种紧要关头,根本就容不得我们自己选择,我既然前辈说了要走,那么我就跟着前辈一起走。” “好吧,那我也跟你们一起走。”看着少羽的态度很坚决,毒小药也就不再坚持了。虽然毒小药很厉害,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刚才之所以能够斗得过这几条龙,不是他自己的功劳,而是三个人合力的杰作,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根本沒有办法实现的事情。 “我说,你可不可以走快点。”少羽无奈地看着毒小药说道。 在离开的时候,毒小药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只天龙的尸体,露出一种难以割舍的表情。 “行了,走吧。”熊似乎也看出了毒小药的心理,看着毒小药安慰道。 “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毒小药狠狠地咬了咬牙,大吼一声“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毒小药岂是那种钻进蝇头苟利就出不來的人?”说着,毒小药大步流星地冲在了最前面,朝着那后山深处走去。 熊很奇怪,路人甲为什么带着大家朝着后山深处走去,而不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难不成这后山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前辈,按理说如果附近所有的龙都朝着这里靠近,那么我们应该往外面走才对,不应该往后山深处走啊,因为越往里,咱们就越不容易出去,到时候钻进死胡同,可就真的完了。”熊有些不解地问着路人甲。 “此言差矣。”路人甲笑着看向熊,摇了摇头“你可不知道,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可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这后山禁区的深处,是根本就沒有人存在的地方,所以咱们只要來到这里,那些龙是绝对不会找到咱们的,而且咱们就在这后山里面沒有出去,它们也就沒有办法判断咱们的踪迹,更沒法找到咱们,对咱们发起攻击,所以我才带着大家朝着后山禁区前进。” “原來如此。”熊看着路人甲,点了点头,不由地对路人甲的策略感到佩服,换做是熊感到话,肯定会带着大家往外走。 “前辈,咱们还要往前面走多远啊?”少羽看着这大山深处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道路与树木,不由地有些疲惫。 路人甲转过头來,看着少羽略微狼狈的神情说道“别着急,快了,过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听着路人甲的语气,熊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这语气就好像路人甲來过这里似的。 “前辈,你怎么知道什么地方安全?”熊忍不住问道。 路人甲笑了。“这还不简单?沒有人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我已经提前朝着那个地方感知了一下,并沒有发现什么不安全的信号,所以,咱们只要朝着那边前进就可以了。” 说着,路人甲转过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前方的路途虽然还很遥远,但是听见路人甲这么一剂定心丸之后,众人的心里都比较踏实了,谁都沒有再说一句话,大家一起朝着前方走去。 虽然还是这些人,还是这条路,但是大家的心情都变了。少羽的心里,还在思索着在哪里才能找到父亲的下落,而熊的心里,却是想着如何能够带着奴隶们突围,至于毒小药,则是想着熊和少羽究竟有多大的潜力......“风景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这里能让我看到我想看的东西。”路人甲说着,把目光放在了熊和天龙的身上。 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熊正在朝着天龙的脑袋疯狂地砸着,那速度,那力道,都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且就算不是武功高手,都达不到那种程度。 那速度,可是堪比熊使用刺阳术时的速度了。 那力道,也足够用來打死一头水牛了。 熊就那么疯狂的,一只手按住天龙的脑袋,另一只手朝着天龙的头上砸着。每过一会,熊似乎有些疲惫,就换过手來,用另一只手按着,然后继续砸向天龙。 就这么僵持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有一种很小的断裂声,从天龙的脑袋上传來。 这声音虽小,但是一发出來,立马就引起了路人甲的注意“什么,难道说,这天龙的脑袋,真的被熊给砸烂了?” 路人甲立马就从树上跳下來,朝着天龙的脑袋走了过去。 熊就站在天龙的脑袋旁边,一拳拳地砸着天龙,不知疲惫与劳累。 “熊,可以了吧。”看着熊砸的那么卖力,路人甲忍不住上前拉了拉熊。可是,面对路人甲的劝阻,熊就好像是沒有看见似的,继续用着全身的力量,朝着地上的那只天龙砸着,嘴里还止不住地念叨着“**四裂…” 终于,在接着挥出十几拳后,那天龙的头盖骨一下子就裂开了。“嘎嘣…”一声,天龙的脑袋碎裂了,一股腥白色的**和鲜红色的鲜血,从天龙的脑袋里缓缓向外流着。 “熊,这只天龙已经被你打死了,可以收手了。”路人甲上前拉了拉熊。 可是熊还不停手,就好像根本沒有听见路人甲的话似的。 “熊,真的可以停手了。”路人甲现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伸手把熊拦腰抱走,朝着背离天龙尸体的方向走去。 可是,随着路人甲和熊渐渐远离天龙。他们身后天龙的死尸又开始发生了变化。那本來溢出來的**竟然开始凝固,同时天龙的伤势,仿佛也在急速还原似的。 一眨眼的功夫,那天龙,几乎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只是头部的有一些伤口,还隐隐露出那受伤的痕迹。 “可恶,怎么会这样?”看见天龙发生的反应,毒小药有些气愤地对路人甲喊道“前辈,不好了,你看看看你身后的那只天龙,似乎有要恢复的趋势…” 路人甲一听,接着眼前就开始放光,随后扭过头一看,还真是这样,只见那天龙除了少的那一半翅膀,其他地方的伤口都恢复到了当初的模样。 “完了,这么下去还真是沒完沒了了。”路人甲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旁边的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让熊回去。 因为这龙并不确定还要恢复几次,恢复的次数越多,这龙也就越厉害,如果恢复了九次的话,那么说,这条龙就相当厉害,可以到了无人能挡的地步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恢复九次之前,将这条龙解决掉,这样才能很好地进行恢复,将天龙彻底斩草除根。 “熊,你过去吧,两个字,杀死。”路人甲不再拉着熊,而是放开了抓住熊的那只胳膊。 下一秒,熊就开始往回走,往朝着天龙的那个方向走去。一步步,缓慢而又铿锵。这短短的几步,熊仿佛走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杀死…”熊的嘴里重复着刚才路人甲说的那两个字,然后将自己的脖子扭了扭,高举着拳头,直拳冲向了天龙的脑袋。 天龙似乎想很不喜欢被熊击打,在熊打着天龙的脑袋时,天龙就开始把头扭向了一边,试图躲闪过熊的这几击。 但是熊出拳的速度和力道都是相当快,天龙根本就來不及闪躲,脑袋就直接被熊给击中了,而且随着熊的拳风开始左右晃动着。 “上…下…左…右…”熊的拳头不断地在天龙的眼前挥舞着,而天龙也似乎追不上熊的节奏了。熊出拳的速度愈发沉稳,也愈发凌厉。 “去死吧…”熊突然再一次加大了手上拳头的力量,就好像想要一拳将天龙给砸碎似的,砂锅大的拳头,朝着天龙的脑袋挥了上去。 这一次,直接一拳就把天龙的脑壳给砸掉了,露出天龙里面的脑子。 只见熊的眼神里,闪着兴奋的感觉,立马就朝着天龙的脑子砸了过去。 一拳,又一拳。 熊的拳头上,沾着各种不知名的液体,但是有一点很肯定,这些液体都是天龙身体内的。 熊笑着看向那液体,眼神中露出一种满足感“终于死了。” 不过就算这样,熊依然沒有停止攻击,现在的熊,就好像疯了一样,疯狂地撕扯着天龙身上的肉,仿佛真的要烤肉给毒小药吃似的。 “熊,放在那吧。”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毒小药赶忙制止着熊“别再撕扯那天龙的身体了。” 但是,熊沒有停毒小药所说的话语。 毒小药的话,就像耳旁风,从熊的耳边经过,沒有经过任何的停顿与驻足,就立马飘了过去。 “不行了,像他这样的话,可能会引发周围所有龙的惊动…”路人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就朝着熊跑了过去“好了,熊,可以了,我们撤。” “前辈,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看着路人甲说完那句话后,少羽有些不解地问着路人甲。 “每只龙都是有灵魂的,当然,它们的灵魂是与**相连的,也就是说,龙身上的每一处,都有着分散的灵魂。这些灵魂结合起來,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可是熊现在非要将这龙身上的**撕扯成一块块的,也就是说熊将天龙的灵魂给撕裂了。”路人甲凝重地说道“你知道,将龙的灵魂撕裂后,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不知道。”少羽并不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可是路人甲却是清楚地不能再清楚“如万物皆有灵气,龙也一样。但是如果人们将他的灵魂强行撕裂的话,就会惊扰附近的龙。这些龙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一旦一只龙发生问題,其他的龙都会感应到。” 70 “吼吼…”那天龙一声巨吼,然后站起身來,居然能够重新腾飞了。[] 这是熊和路人甲等人始料未及的。不过,还好熊的反应比较快,在反应过來的第一时间内,熊就快步冲了上去,一个跃步,然后用两手抓住了天龙的尾巴。 同时,熊使劲将身体朝下坠,努力不让自己被天龙给带起來。当熊的双脚踩在地上的那一刻,熊开始发力,这力量先是从熊的小腿处处,聚集到了熊的大腿根部,然后再到熊的腰部,颈椎,直至熊的双臂。 “给我下來…”熊大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拽着天龙的尾巴。 这么一拽,天龙居然就被熊给甩在了地上。天龙庞大的身体,在体面上划过,激起一团尘土,同时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好家伙,熊也是蛮拼的,这天龙一下子就被他给拽下來了。”看着正在战天龙的熊,少羽忍不住感慨道。 “这还不是他最强的实力。”看着少羽那副陶醉的模样,路人甲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哦?”少羽惊讶地回过头,看着路人甲问道“那他最强的实力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不过一会,你可能会见到。”路人甲说完,不再看向少羽,而是把目光集中子啊熊的身上。 这天龙如果能恢复九次的话,肯定会迫不得已让熊激发出自己身体中的潜藏体能,而且还会让赤瞳再一次出现。 但是路人甲也不确定他们遇到的这只天龙是已经恢复过的,还是从未恢复过的,暂且算现在是第一次吧,那么接下來,熊要战斗的时间还很长。 “轰…”天龙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在这一瞬间,熊就冲了过去,一拳砸向了那天龙的翅膀,将天龙的一只翅膀直接就给砸断了。 “咔嚓…”这是一阵清脆的声音,标志着天龙的翅膀上的骨头已经断裂。少羽本以为熊会接着去砸断天龙的另一只翅膀上的骨头。可是下一刻,熊的举动却让几人失神。 只见熊并沒有离开这个地方,而是张开了双臂,一副要摔跤的架势,随后,两只手紧握住了刚才自己砸断的那一只翅膀,然后手上开始发力。 “啊…”熊发出一声呐喊,然后将那天龙的翅膀开始朝下撕扯。 沒错,熊是要把天龙的翅膀给扯掉… “什么?”路人甲看着这一刻,简直都叫叫出來了“他疯了么?那天龙的翅膀怎么可能扯的掉?” 可是沒过几秒,路人甲就被惊地说不出话來了。因为天龙的翅膀真的就掉在了地上,还带着汨汨鲜血,正在朝外渗出。 “熊真的是太凶残了…”少羽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地说道。因为在少羽的印象中,熊是一个十分和蔼、十分善良,而且不喜欢杀生的人。 可是现在熊在少羽心目中的形象,在一瞬间被颠覆了。其实少羽并沒有注意,此时熊的眼睛,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熊的眼角,已经微微开始泛红,只是那红色还沒有遍布熊的双眼,只是刚刚露出了一角。 这是赤瞳显现的前兆。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很快,熊就要露出赤瞳了,那时候的熊,才是真正的疯熊,只需要一声怒吼,就可以立马暴走将这只天龙在短时间屠杀九次,然后送它的灵魂进天堂。 “熊,别激动。”毒小药似乎看出了熊的情绪在极速波动着,于是轻轻地喊着熊。 可是,熊还是将那翅膀拿了起來,然后朝着毒小药扔了过去,冷冷地说道“给你肉吃。” 毒小药其实并沒有真的想吃龙肉,就算想要吃也是吃熟的,不会吃这种带着鲜血的生龙肉。 可是熊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把龙的翅膀给毒小药扔了过來,让毒小药有些无语。 相比起龙肉來,毒小药最看重的还是熊的情况。因为现在的熊,似乎面临着一种危险,也就是暴走的危险。虽然毒小药并沒有看出來熊马上就要进入暴走状态,但是毒小药能够察觉出熊现在的情绪和思维波动极为不稳定。 “熊,心情放轻松,这只天龙已经掉了一只翅膀,不会长出來了。”毒小药对熊说道。 虽然天龙可以恢复九次,但是这不代表它们有九条命。他们身上的骨肉,只要一旦脱离身体,就再也沒法恢复了,就如同刚才被熊撕扯下來的翅膀,一旦被熊拽下來,就注定会掉下來,再也回不去了。 “我说,熊,这天龙已经不大行了,你就下手轻点吧。”毒小药站起身,对熊说道。 “哦。”熊的回答不冷不热,似乎有些反感。 说完之后,熊就转过身,再一次高举起自己的拳头,朝着天龙的脑袋砸了过去“**四裂…” 一拳,重重地落在了天龙的脑袋上,发出一阵闷沉的撞击声。熊的拳头沒有事情,天龙的脑袋也沒有事情。 “咣当…”熊再次举起了拳头,握紧了朝着天龙的脑壳,再次砸了一拳。 可是这一拳过后,天龙依然沒有什么事情,因为天龙的头盖骨和包裹着头盖骨的那层皮肉实在是太过坚硬。 “**四裂…**四裂…”熊突然间就开始疯狂地动起手來,一下接着一下,拼命地砸着,就好像不知疲惫似的。 “熊这是发狂了么?”看着熊的举动有些不正常,少羽忙转头问着路人甲。 可是当少羽转过头來的时候,路人甲已经不在少羽的身边,而是不知去向。 “咦,奇怪了。”少羽有些看不懂,因为刚才路人甲明明还在自己身旁,怎么下一刻就不见了呢? “前辈,你去哪了?”少羽还以为路人甲丢了,忙惊慌地喊道。 可是,当少羽刚喊了一声之后,就听见了路人甲的声音“喊什么喊,我在这呢…” 顺着路人甲的声音一看,少羽才发现,路人甲正在一颗大树上,站在树冠的制高点,仔细地观察着熊的举动。 “果然是站得高看得远,前辈,上面的风景好么?”少羽看着站在树上的路人甲问道。“嘿哈…”熊再一次将拳头挥出,砸向了天龙“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吧…” 这一拳,熊是将剑煞包裹在拳头上而使出的一拳,威力可相当的猛烈,所以,只有一拳,就直接让那只天龙扑倒在了地上。 看的出,天龙还在叹息,还在挣扎,两条腿还在不停地抖动。可是眼下,这天龙已经站不起來,有些尴尬地抽动着四肢,喉咙里发出一阵略带嘶哑的吼声。 不过,和刚才那种声如洪钟般的吼声相比,现在的天龙所能够发出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哼,这下老实了吧?”熊走到天龙面前,朝着天龙的脸,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让你不老实,这下知道错了吧?” 可是,就在熊抽出这一巴掌之后,那天龙突然就开口,喷出了一道冰霜寒气。 “不好…”这个时候,熊才反应过來,自己是个这天龙离得太近了。那冰霜寒气直接就作用到了熊的身上,让熊的动作开始变得有些缓慢。 熊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僵硬,行动也仿佛有些机械,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子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就好像被冻在了冰块里。 这种感觉让熊很不舒服,只见熊接着就用力向后退去,远离这只天龙,免受天龙冰霜寒气的伤害。 “熊,你沒事吧?”看着熊的眉毛和头发上一下子逗有了寒霜,少羽立马关切地问着熊“这冰霜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用你自己的力量逼退这股冰霜寒气,别让它渗入你的体内,要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熊张开嘴,想要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连话都沒法说了,嘴里的那种酥麻的感觉,让熊直接就有些受不了了“为啥么..” 熊的发音,由于舌头上的麻木,而变得音色不准。熊转过头,朝着少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后跳到了一旁,想等身上暖和一点的时候再去进攻,如果这么贸然行事的话,只恐怕会产生一种不大好的情况。 三秒钟之后,熊身上的冰霜寒气减少了一些。这时候,熊觉得自己也能够再次发起进攻了。 于是,熊立马就朝着倒下的天龙冲了过去“畜生,让你再敢乱喷…我让你喷…”说着,熊就抬起了右手。 可是就在熊将右手抬起的同时,那天龙又张开了大口,大嘴朝向熊,让熊有一种想要杀戮的感觉。 “吼…”天龙一声怒吼,将爪子挥舞向了熊,同时也将自己的那条尾巴,朝着熊的身上甩了出去。[] 看得出,这天龙的尾巴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龙的尾巴与一般的动物不同。 一般的动物,尾巴都不是很长,可是龙的尾巴,不仅仅在规模和形状上很大很长,就连力道也比一般动物的尾巴大了不少。 “熊,冲上去,干掉他…”少羽站在熊的身后,给熊提供着精神支持。 “好嘞,你就瞧好吧…”熊这一拳头,汇聚了身上的气势。只见熊的身上,就好像有了一股暗流一样,将力量全都汇集到一起,然后,缓缓地落在了天龙的身上。 这一下,天龙的身体震颤了起來。看得出,这是熊的拳头砸在了天龙身上,使得天龙的身体与地面碰撞,又反弹起來而发出的声音。 “熊的力道果然很大…”毒小药在这一刻,就如同一个旁观者,坐在一棵树的树杈上,看着熊和天龙的争斗,津津乐道。 “我说,你小子怎么也开始学我了?”这时候,路人甲看着毒小药,悻悻地说道。 “什么叫我学你,我这是自己顿悟的好么?”毒小药有些辩解意味地朝着路人甲笑了笑,随后就朝着熊跑了过去。 本來,毒小药是不想再次出手,他只想看着熊和少羽将天龙制服,然后就可以吃龙肉喝龙血,做他的龙梦了。 但是这天龙真的有些棘手。先不说天龙嘴里不断吐出的冰霜寒气和一团团的火焰,让想要发起进攻的人连接近都不好接近。 单单是天龙那厚厚的皮甲,就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天龙的皮太厚了,一般的人砸上去,都直接会被反弹。当然,像熊这样的实在是例外中的例外,在熊之前,几乎沒有人能够将天龙砸在地上再反弹起來的。 所以,熊的这一举动,直接就让毒小药愣住了。 但是接下來,事情貌似才真正开始。因为天龙再一次苏醒了。 传说中,天龙有九次机会,这九次,都是冲虚弱变强大,而现在,天龙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或许在遇到熊之前,天龙就已经有了八次,但是也可能在遇到熊之前,天灵龙还一次都沒有。 所以,毒小药知道了,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几个人只能同时联合起來出击,要不然的话,只恐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完了的。 “给我冲啊…”熊高声吼着“打倒天龙…” 说着,熊自己身先士卒冲了上去,将两个硕大无朋的拳头,朝着天龙的两个翅膀砸去。 熊之所以要砸天龙的翅膀,一是抱有和毒小药同样的想法,怕这天龙飞起來就不好打了。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熊想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将自己最强的力量展现出來,这种天龙才会对你表现出一种敬畏。 天龙虽然说有些暴戾和凶残,但是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因为如果在一定的环境条件下,天龙就会摆脱那一种束缚,超脱自己的伤势和虚弱,焕然一新地投入到战斗中。 果然,下一刻,天龙就舞动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朝着熊发起了进攻。 熊本來以为天龙还沒有站起來到时候,自己还是安全的,可是当看到天龙从地上缓缓爬起來的时候,熊就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既然刚才毒小药将天龙的两只翅膀给砸断了,那么现在,这天龙的两只翅膀,就是熊打破僵局的关键所在。 “给我穿透吧…”熊一拳挥过去,虎虎生风。“少羽,你闪开,让我來…”毒小药说着,快步朝前跑着,同时也挥舞着拳头,有一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三秒钟后,毒小药同样出现在这天龙的身边,只见少羽并沒有去砸天龙的脑袋,而是砸向了天龙的翅膀“先把你的翅膀废掉,看你一会还怎么飞,飞不了的话,你只要在地上,就必然会被我们宰割的…” 天龙会飞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題,只要它一飞到天上,所有的人就都奈何不了它,也沒法将它抓住。 可是如果天龙沒有办法飞起來,只能在地上奔跑的话,那么对付天龙就简单多了,最起码大家可以一起围攻,让天龙腹背受敌,根本顾不过來。 “看我的金刚罗汉拳…”毒小药说着,挥拳朝着那天龙的翅膀砸去。 毒小药这一拳,看起來虽然力道不是非常大,但是感觉这拳头可是无比的坚硬。 在这一拳砸向天龙翅膀的同时,毒小药的双脚,也落在了天龙的背上。 “给我断…”毒小药眉头紧锁地看着天龙的翅膀,随后砸到了天龙的身上。 “咔嚓”一声,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因为这天龙的翅膀并不像天龙的背部鳞甲那么紧密,所以比较容易攻击。()毒小药这么一拳,正好就将天龙翅膀上的骨头给砸裂了。 与此同时,天龙发出一阵悲鸣,那声音惊惧不已,如同雷鸣之势,暴雨之影,震的人脑袋发麻。 “这龙的声音好大…”听着这刺耳的吼声,熊和少羽全部都把耳朵捂上,然后跳到了一边,以防被这天龙给伤到。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勇敢点?”毒小药说着,将身上的衣服撕了几个小条,然后用这布条堵上了耳朵,得意地对熊和少羽说道“看我怎么把这天龙给揍残废的…” 说着,毒小药如法炮制,又将天龙的另一个翅膀给砸断。 这样一來,天龙就已经丧失了飞行的能力,再也飞不起來了,只能在陆地上奔走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毒小药出完拳头,朝着后面连续做了三个后滚翻,跳到了熊和少羽的身旁,颇有些自豪地说道“这龙的翅膀已经断了,飞不起來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俩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简单的都交给你自己了,把最难的交给我们俩,你也真好意思。”少羽站子啊熊身旁,蹙了蹙眉毛,用一种几乎蚊音的声音说着。 可是,毒小药的听觉可是相当的民若,当少羽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就已经被毒小药给听见了。只见毒小药皱紧了眉头,将头扭向了少羽“你刚才说什么?” “哈哈,我说今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真是个不错的好天气。”少羽挠着头,并沒有去和毒小药对视,而是将头扭向了一旁,打着忽悠。 “哼,别磨蹭,你们俩抓紧把这只天龙消灭掉,我还等着吃龙肉呢。”毒小药说着,朝地上一坐,又说道“刚才那两拳真是花了我不少力气,累死了,我得歇一会。” “随你吧,愿意休息你就休息。”熊说着,大步朝着半趴在地上的天龙走了过去,气势汹涌“现在到了咱们來做了断的时候了,你也该醒醒了吧…” 可是那天龙貌似并沒有什么战意,反而一副很衰弱的样子。直到熊的拳头砸到了天龙的身上时,这天龙才终于再次站了起來,张开大嘴朝着熊咬去“吼…” 这天龙,是想吃了熊的,从他嘴里流出的一股液体就可以看出这天龙想法。 但是熊是绝对不能成为这天龙的美餐。只一拳,熊就把天龙的头砸向了一旁,愤怒地吼道“想吃我,你还不够格…” 不过,天龙并沒有放弃,在被熊揍了一拳后,天龙接着就把头扭了回來,同时爪子也朝着站在地上的熊砸去。 “熊,小心点。”正在朝着天龙跑过來的少羽提醒着熊说道。 “不要着急,让他现在先折腾。”熊面带笑意地说道“等一会这家伙累了的时候,就到了咱们表演的时间。”说着,熊不紧不慢地朝着后面退去,任由那只天龙不停地乱闯、乱吼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过后,熊依然不停地闪躲着。似乎可以看出,熊躲开这天龙是游刃有余的。 但是,熊却并沒有攻击,还是在躲闪着。这让少羽有些不解“熊,现在的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你怎么还不出手啊?” “还不到出手的时候。”熊说着,笑了笑,然后又朝着一边一跳。 在熊跳开之后,刚才站着的那个位置,就被砸出了一个小坑。看的出,这是那天龙造成的危害。因为天龙的暴戾,巨大的力量根本就是熊和少羽所不能媲美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龙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來,不一会,就仿佛跑不动了似的,站在一旁喘息着。 “累了是吧,那好,展现时间到了…”熊说着,突然就开始发起了进攻,以一种相当快的速度,朝着天龙冲了过去。 可是少羽却并沒有和熊一起冲过去,因为少羽扔在还在观察着这天龙的缺陷。只要发现了天龙的缺陷,那么想要制服天龙就简单多了。 “你说,这天龙会不会一下被打死?”熊说着,沒有犹豫,当下就挥舞出了一拳“让我把他砸个稀巴烂吧…” “天龙,天上的龙,不过照样被我打…”熊说着,手中的拳头,一下子就砸到了天龙的腿上。 那天龙的双腿,在受到了熊的攻击后,似乎开始有些发抖。看得出熊刚才挥出的一拳,是多么的有力道。 只是,天龙似乎还沒有到倒下去的时候,因为天龙虽然抖,可是扔在站在熊和少羽的面前。 “少羽,你擅长肉搏么?”熊突然扭过头來,问着少羽。 “我?”少羽说道“还行吧,不过不知道对这东西有沒有作用。 “你不用管那些,只要现在朝着前方去攻击,就一定可以将这天龙给打败…”少羽说着,对熊竖起了大拇指,表示鼓励“熊,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71 斐景心中这个气,nnd,西蜀的这些都是啥人,人都被你们给撕票了,你还舔着脸要赏钱,欺负人都欺负到家了。 怒气上升,恶气下降,斐景没好气的大吼一声道:“来人,剁下二人的耳朵,把他们轰出大营。” 众亲兵怒喝一声就要行动,李靖急赤白脸的吼道:“曹魏的人果然不讲信用,咱们为了大都督不远百里来回奔波,最后得到的竟然是这个对待。哎------陛下还真没有看错你们,你们就是一群不知廉耻的匪类。” 司马懿制止了众人的举动,惨然吩咐道:“两位使者的确于我司马家有恩,当重赏之。来人,重赏百金,礼送出营,不可堕了大魏和我司马家族的声名。” 众人咬牙切齿的应诺,纷纷大张虎目怒视二人。李靖点头哈腰的接过赏赐,道了一声谢摆臀而去。 回来的路上,小卒感叹道:“大人,陛下真是英明神武,他怎么知道那司马懿会赏给咱们这么多钱的呢。” 李靖偷偷的掬下一把冷汗,白眼一翻没理小卒。 心下却悲催的埋怨着,陛下,咱可不带这么玩的,来之前您可只是说给司马懿送封书信和一点礼物,可没说这蜀锦下盖着的是司马家二公子的灰坛啊。还有那封信,也不知道您是咋写的,那司马懿看了一下便吐血倒地,委实歹毒。 最可悲的是,这份差事还是自己死乞白赖的央求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在陛下面前好好的表现表现。人家牛二赵立挺枪跃马的扬威西域,洒家是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机会,只好演绎一场独闯曹营的大戏,聊表寸心。 好在当下的结局还能接受,百金的赏钱就当是给洒家二人压惊了。 李靖的惊是压住了,胡奋带来的惊却让司马懿以下所有人大吃了一场。 李靖一走,司马懿便击鼓升了大帐。等到众将按序站好,胡奋便带着哭腔把昨夜发生的战事汇报一遍,众人在吃惊之余,心中还立马产生了一些疑问。 首当其冲的就是,沓中城外的三路援兵上万人马是从哪个方向去的。不论是从汉中还是成都,要想援助沓中,汶山是必经之路。咱们在汶山鏖战数日,别说西蜀的援兵了,连一只鸟都没从咱们上空飞过去。 再说了,就算那一万人是飞过去的,可大军行动是不能缺少辎重补给的,万把人的补给没有三千辎重兵相随,那最多也就只能坚持三五天,又如何去援救沓中呢。 第二个疑问让众人心惊,据众人所知,汶山姜维的兵马是大汉最强的兵马之一,连他们碰到了虎豹骑也只能选择组成战阵拒险而守,因此,发生在沓中的那场几百步兵击溃上千虎豹的事情,要不就是胡奋的话有假,要不就是那些步兵不是人类。 虽然内心惶乱心神不属,但司马懿作为领兵多年的将帅,仍然在第一时间看清了局势,强撑起身躯面色苍白的吩咐道:“大势已去,我军立即撤兵。为了保证大军安全班师,还需要各位鼎力相助。” 牛金等人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刻,当下必须放下所有矛盾,同心协力的度过难关。 颤巍巍的,司马懿来到地图前轻声吩咐道:“现在胡遵在祁山以西勉强扎营,算是为咱们堪堪守住了一条退路,大军行动至此至少要两日时间。局面大家已经清楚了,咱们后有刘禅追兵数万,前有沓中守军万余,身边还有姜维近万强兵。因此,本都需要一部人马拒敌于此,不知哪位将军愿往。” 众将心中稍有顿挫,牛金的声音便震慑人心:“末将不才,愿死据蜀兵。” 司马懿深深的看了一眼牛金,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咳嗽了一声道:“将军可知,此战犹如甘松之蜀兵,一时不慎则万劫不复。” 牛金大义凛然道:“末将追随先帝起兵于许昌,如今报效陛下于洛阳,值此危难之际,末将义无反顾,愿率本部一万精兵,为大军扼守后路,请大都督成全。” 司马懿几步上前,双手搀住牛金道:“将军此言,壮哉。来日大军汇集于上邦,本都亲自为将军把盏。” 牛金一抱拳施礼道:“多谢大都督。” 司马懿转身回到了帅位,手持将令吩咐道:“王经听令-------” 随即,整个曹营人声鼎沸,各级将领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各处大营四门大开,小将王经的五千兵马率先而出,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汶山城内,顾力惊喜交加的跑来,向姜维通报了曹营北去的讯息。 姜维略一思索便冲着王嗣说道:“大人,曹兵北遁说明沓中我军取得了战果,切断了他们的退路,且成都的援兵已然抵达。因此,汶山的守备就交给大人了,本将即整顿军马衔尾追击,配合援兵痛歼来犯之敌。” 王嗣也大喜过望,急忙振奋的应诺道:“伯约将军放心,汶山驻屯兵两千多人,誓死维护汶山安全。” 再不多言,姜维甲胄上身枪马齐备,在顾力的追随下,大步向校场走去。战鼓声伴随着他们矫健的步伐隆隆而起,震慑的大汉兵卒雄心万丈。 对于江油的刘山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此时此刻心情十分的轻松。 刚刚接到邓艾的汇报,由他统帅的两万大军已经安全度过涪水,轻松的绕过汶山直取迭部和甘松。 紧接着又接到成都蒋琬送达的公文,称宗预从东吴发回了讯息,孙权重兵集结于巢湖,即日便可渡江攻伐合肥。 “大事成矣。”刘山手舞足蹈的欢畅着,高声吩咐道:“来人,击鼓升帐。” 第一次作为统兵的主帅,刘山显得意气风发。Nnd,朕虽然没见过猪跑,但是猪肉还是吃了不少的,小小的点兵出征自然不在话下,再说了,这些天光是看邓艾的做派就学习了不少嘛。 蒋斌所在的龙骧第二军第一师为先锋,马宇的第二师为后队,刘山自统大军一万为中军,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杀向了汶山。 这个安排其实也是邓艾走之前便已经商定,目的是为了掩护邓艾的大军奇袭迭部。 对于迭部,刘山不是非常的清楚,经过邓艾的一番解释才明白。 有了迭部在手,整个阴平郡全境便落入了大汉的囊中。最重要的是,迭部与沓中犄角相依,相为互补,使得整个大汉西线的守备力量倍增,同时,曹魏的陇西各郡便成了大汉予取予夺的地区,在战略上陷入了完全的被动。 甘松再次被刘山提起,既然这个地方成为了汉魏两军争夺的焦点地区,那它就是一处非常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因此,刘山的意思很明确,一旦迭部战事结束,立刻将甘松建造成一夫当关的军事堡垒。 至于司马懿,刘山想的很清楚。这厮现在还不能一刀砍了,留着他的目的是让他继续在曹魏与曹氏势力鹬蚌相争,这才符合自己渔翁得利的整体战略思考。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让他轻松的跑了,必须给他长长记性。 综合评定了一番汉魏之间的实力对比,曹魏马步军五六万,这些天虽有伤亡但未伤筋动骨;自己兵马两万加上姜维一万还有张嶷的无当飞军四五千,总兵力也就只有不到四万人。 考虑到曹军归心似箭士气萎靡,双方的实力还是在伯仲之间的,因此,不要命的死掐虽可重创曹军,但对大汉来说也有不可承受之重。 于是,敲山震虎之策便顺理成章的实施,这才有了邓艾偷偷摸摸刘山大张旗鼓的态势,邓艾是偷偷摸摸的实取迭部,而刘山则是大张旗鼓的震一震司马懿这只老虎。 刘山想起邓艾在临行之前的提醒,姜维第一次独自统兵作战却先胜后败,一旦得知曹兵北去,必会衔尾追击。而曹军主帅司马懿足智多谋,此次落败绝非其能力不足,且曹军实力并未受损,姜伯约如果贸然追击,必然落入曹军的圈套。 对于邓艾的分析,刘山是彻头彻尾的同意。姜维虽然是三国后期不可多得的将才,但目前还只是刚刚出道的毛头小子,面对老谋深算的司马懿吃亏上当几乎是必然。 二话不说,刘山号令全军加快步伐,只有尽早的与姜维汇合,才能确保这次汉魏之战完美收官。 司马懿的退兵速度极快,等到刘山统兵杀到汶山,只看到城外一片狼藉,再无一个活物。 王嗣早早的接到陛下亲临的消息,但因曹兵的去向不明,也没敢出城迎接,只是在刘山到来的时候才打开城门。 看着汶山城墙处处血迹,刘山感触到这场大战的惨烈。不过驻屯兵的气势还是不错的,虽然还比不上真正的大军,但经历了一场大战,这些幸存的士卒俨然历练成了一名合格的士兵。 翻身下马,刘山一身戎装的走向王嗣。王嗣见状赶紧跑步上前,大礼参拜道:“臣汶山太守参见陛下。” 刘山双手虚扶起王嗣,心中百感交集。眼前的这位也就四十多岁,但双鬓已经霜白,枯裂的嘴唇显示着这一段时间他和帐下的士卒们经历了一场怎样的煎熬。攻取汶山的作战计划受阻,司马懿的心底再次剖析了一下东向汉中的可能,这次汉魏之战要想取得战果,偷取阴平东向汉中则成了最后的手段。 鸣金的声音响起,曹军的攻势瞬间减弱,在将领的统帅下鱼贯的退出了战场。 姜维沉静如水的稳坐在城楼之上,心中的疑惑丛生。 今日曹军的攻势可以用虎头蛇尾来形容,与这些天的情形截然不同。 王嗣也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低声询问道:“伯约将军,曹军今日的态势好像不对劲,好像未尽全力似得。” 姜维点了点头没有吭声,眼睛盯着城下不远处集结的曹军,心中仿佛有了一丝明悟。 倏地站起身来,姜维圆睁双眼道:“看来司马懿想要转兵他向,但不知是退兵还是攻取阴平直扑汉中。” 王嗣有点疑惑,急忙问道:“将军,曹军东向汉中有可能,怎么会选择退兵呢。” 姜维想了想道:“如果曹军退兵便只有两个可能,或者是张嶷沓中获胜,或者是成都的援兵到了。顾力,吩咐大军整军待发,以待城外情形有变。” 汶山城内鼓声阵阵,蜀汉的兵营里紧张的气氛愈发强烈。 此时,司马懿站在汶山城外不远的地方,从攻击开始到现在,他亲眼目睹了汶山守军在姜维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防御,从排兵布阵和指挥手法上看,司马懿已经确信了一点。 姜维已经得到了诸葛亮的真传,蜀兵在进退之间有着明显的诸葛亮治军的痕迹,诸葛弩的运用几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重创攻城曹军的利器也正是这种可以连发的弩箭。 还有一种巨箭闻所未闻,简直就是一根根的小树干,组成了阵势的大军一旦被它击中,死亡一串人马也就罢了,对整支军队士气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西蜀边境的各处险隘都经过了一番修正,那么阴平会不会也部署了这种威力惊人的家伙呢。 斐景看到大都督的面色不佳,急忙问道:“大都督,大军的调整已经完毕,是不是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司马懿沉吟了一下,目光逐渐的坚定,这次攻伐西蜀明里是为了大魏一统江山,实则关系到自己在朝廷的地位是否稳固。一旦这次的攻伐成了画饼,来自曹氏家族的冲击将不可想象。 胡遵的战报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司马懿的心中也不免有些惶惶。如果沓中胡遵不能完美的实施包围计划,甚至被西蜀击败,那么自己这几万人马必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 想到这儿,司马懿也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冷战,胡遵的胜败关系到自己的退路,这一点绝对不容有失。 将将转回军营,司马懿立刻下达了整肃军马,转向阴平的命令。整支大军开始了前期的准备,大都督的将令说的很清楚,只带十天的口粮其余的全部交给牛金大将军。 司马懿趁着这个空档,深深的陷在中军大帐里思考沓中之事。此间存在的太多的不确定,任何一点闪失对自己的大军都有着重大的影响。 斐景静静的陪在左右,看着司马懿紧缩的眉头心中的担忧逐渐沉重。 跟随大都督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愁绪万千,即使当年面对着诸葛亮,他仍然可以保持着轻松的心态,这一次却愁眉紧锁,可见当下的事情关系重大。 “前往沓中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没有。”沉寂良久的司马懿终于发声问道。 斐景闻言急忙拱手道:“回大都督,此地据沓中近九十里,再加上还要打探消息,不会这么快回来,估计再有两三个时辰就会有确切消息了。” 司马懿轻唔了一声,知道自己有点心急了。一向谨慎的他在心中决定,必须等到沓中的消息确认,再领兵东向不迟。 “报。”大帐外有兵卒的声音响起。 招进来一问,原来是江油刘禅有使者前来,说是要给大都督送来书信一封和礼物若干。 司马懿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心悸荡漾,急忙将蜀国的使者唤入,详细的询问。 面露微笑素冠霞带的李靖一副大国做派,在听到进入的声音后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斐景冷眼看着来人,素白的双手捧着一封书信,面色红润步履轻快,后边紧紧跟着的小校则双手端着一个盖着蜀锦的托盘,亦步亦趋。 见到司马懿,李靖微微一礼道:“大汉圣皇陛下使者李靖,见过大都督。”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圣皇陛下?呵呵,刘家的懦弱子弟口气不小,不知道厚颜无耻之语是否为他专设。” 李靖也是微微一笑道:“临来之前陛下交待了,大都督的第一句话如果是轻蔑之语,那么便先交书信再送礼物,如果是诚心之语则先交礼物再送上书信。看大都督的处事,李靖知道现在怎么做了,这是陛下的亲笔,现交予大都督亲启。” 司马懿觉得自己被一个小人物憋得够呛,但在两国交战之时,自己刚才对待来使的态度是有些过分,只好讪讪的接过书信,仔细的观看着。 斐景一直在留意司马懿的神情,大都督今日有些心烦意乱,不知道这位使者带来的信息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脸色逐渐的苍白,气息愈发的凝重,司马懿怒吼一声便将书信置于地下,恶狠狠的吩咐道:“孺子安敢如此羞辱。来人,将此人斩首示众。” 两名曹兵急速跑进大帐,三下五除二便要将李靖缚手捆臂的予以缉拿。 斐景急忙拦住劝解道:“大都督息怒,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惯例,此二人不过是西蜀小卒,斩杀了徒惹世人笑话,但不知道大都督为何生气,还请明示。” 司马懿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书信,气冲斗牛。 斐景急忙拿起书信,一目两行的看了起来。 “大汉皇帝至魏都督司马仲达亲阅:听闻仲达来朝,朕心甚慰。大都督之精心谋划,深得兵法谋定而后动之语,朕已悉知。师昭兄弟二人微服于前,大都督兴兵于后,足可见卿之重意。唯惜朕国事繁忙致只逢其弟未见其兄,失望之情无以复加。 今日之势,于仲达已如累卵,朕闲暇之余试为大都督分析之。 师兔脱于广汉,昭授首于成都,大都督祸乱大汉之策已然落空,其后武都陈泰兵败,迭部羌胡溃逃,上庸曹宇龟缩,斜谷夏侯胆怯,卿之谋划虽美,却苦无助力,当下已成镜花水月,成功渺茫。 然仲达不清兵法之奇正,不明战略之缓急,妄动刀兵于蜀地,实为智者之不取。现沓中胡遵鸟遁,汶山仲达受困,兵无战心归路锁闭,朕深为卿之安危忧心忡忡。 旦夕之际,仅以兵卒二人携朕之书信与昭之亡魂赋予都督,以全仲达之天伦,黄泉路上父子相伴亦不孤单矣。” 斐景终于明白大都督为何狂怒失态,大公子病重未愈二公子身亡异地,这全都是拜刘禅这厮所赐,这番打击谁也承受不起。 更气人的是,刘禅这货连讽带刺的送来了一封满含嘲讽的书信,把大都督的计划分析的一清二楚不说,还隐喻大都督父子二人相伴黄泉,这真是啥都不可忍了。 手指着李靖,斐景口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李靖莫名其妙的冲着司马懿一摊手道:“大都督,信你看完了,这儿还有陛下御赐的礼物,请接下。”说罢,嘴角一呶示意跟随的兵卒将手中的托盘送上。 司马懿胸腹逐渐平缓,伸手解开蜀锦定睛望去,一块灵牌一尊陶坛,显而易见这便是司马昭的魂魄所在。 “报,车骑将军胡遵之子胡奋有紧急军情来报。”大帐外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 司马懿突然身形一错,张口喷出一缕鲜血混沌的软到在地。斐景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搀扶,口中疾呼道:“大都督,大都督------” 大帐中的慌乱引起了帐外亲兵的注意,一个个纷纷擎出利刃,准备了结了李靖二人。 司马懿悠悠转醒,喝退蠢蠢欲动的亲兵。胡奋是胡遵的长子,始终追随在他身侧,如果不是事出紧急,他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地。现在,胡奋的出现只说明了一件事,刘禅信中所说的沓中战情,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经年的谋划付诸东流,司马懿已然可以想到大魏朝廷上下,尤其是曹氏家族幸灾乐祸的笑容,更为紧要的是,自己的这支大军已经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当务之急便是如何从绝境中逢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下心神,司马懿凄惨的展颜一笑道:“回去告诉刘家子弟,他的这份大礼我笑纳了,来日当亲到成都答谢。” 李靖此时也清楚了事态严峻,装作关心的上前说道:“大都督既然身体不适,本使就不再叨扰了,只是来之前陛下说过,我二人这次前来送信,大都督必会重谢我等,不知大都督------” 72 刘山呵呵一乐道:“大军的指挥有爱卿即可,朕就在这儿静候先生得胜的消息。不过,还是要给牛二赵立那俩家伙回一封信,让他们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朕只有两句话交待,第一句是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第二句是一副对联,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 邓艾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刘山的两句话,敬佩的神色逐渐漂浮于脸上。赵立牛二深入敌后,如果坚持了陛下的这两条,那么曹魏将陷入到一个怎样的窘境啊。 同时,在心底暗自咋舌,假如自己还身在曹魏,该如何应对这种飘忽不定的一群健卒呢。 西线的大战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使得君臣二人的心情轻松了许多。面对着战场的沙盘,二人便耳鬓厮磨的将接下来的战况做了一番的推演。 刘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仔细的聆听邓艾的布置,偶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和设想,邓艾也会在略一思索之后,便给出了让刘山满意的答复。 微笑逐渐的在刘山的脸上蔓延,根据眼前的战况分析,这次汉魏之间的战争胜利的天平已经向自己倾斜,如今要做的就是,尽量的将作战部署设计完美,以争取最大的利益。 情报的重要性已经彰显,更为重要的是密码信的使用,使得邓艾对刘山设立情报机构的做法大感佩服。 让邓艾琢磨不明白的是,陛下如此年轻的一个人,半年之前还是一位脍炙人口的平庸帝王,为何短短时间内,会做出这种未雨绸缪的举措呢,还有施行于蜀汉的种种国策,提升国力的效果已经初步的显现,假以时日将会是怎样的局面啊。 刘山呵呵一笑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的看了大帐外的远方一眼说道:“可以了,爱卿的这番布置朕已无可挑剔,发兵之前诏谕汉中各部,牢牢的盯死曹魏的军马,只要西线大获全胜,其他的均可迎刃而解。不过,要告诫费祎吴懿,战略上可以藐视敌军,具体作战必须重视,不可让曹军钻了空子。” 邓艾抱拳应诺,陛下对自己的信任无以复加,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充斥着内心,既然陛下将西线作战的重任交付于自己,那么自己便只能竭尽全力以竟全功。 邓艾转身离去,但他的神色变化被刘山一清二楚的看见。心中不由得苦笑,nnd,毛爷爷的其他事咱不敢评价,但要论打仗那确实是千古不遇的一把好手。 游击战的经验留给牛二俩货使用,前往曹魏的地界祸害,最是合适不过,大兵团作战的战略思想则要姜维邓艾这样的将帅级人物去体会。 汉魏这场大战的预计结局证明,历史还是基本维持在原本的轨道上没有脱轨,充分验证了一只蝴蝶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撼动历史的巨大车轮的。 接下来的三国,将会是一副怎样的画卷还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西蜀的走向将会逐步的纳入自己设定的轨道,这场大战的胜利将大大的加重自己的权重,给下一步推行新政带来了不可预知的动力。 仔细的斟酌了一番既定的国策,刘山觉得只要坚持走下去,至少不会比历史上更差,也许五年,也许再长一点时间,国力增强的蜀汉还会偏安一隅麽? 心情美好下,悠悠的小调又朗朗上口,惹得李靖顿时神游天外,苦不堪言。 不过李靖的心情也跟着不错,这都多少天了,陛下的焦虑那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的,今天的日子不错,好事连连,趁着咱们陛下的心情不错,赶紧的上点补品啥的,好好的补补。 李靖正在盘算着如何将各种山珍操练成美味,就听到陛下的声音响起:“好不容易来到了江油,咱们也去看看这边的景色如何?” 李靖噗通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陛下,江油是军事前沿,曹魏的细作一定不少,小的以为还是深居简出为好,外边的危险太大了。” 刘山呵呵一笑道:“让廖成多带几个人,朕也憋闷了许多天了,再不去散散心就要憋病了。” 李靖哭丧着脸继续肯求道:“陛下,临行前太后可是交待了,要是陛下有个-------额,小的这就去叫廖成。” 看到刘山喜悦的面容突然低沉,李靖顿时觉得自己的话好像多了点,立马转变了风向,大踏步的前去寻找廖成。Nnd,陛下要微服私访看来是无法阻止了,你廖成就必须做好一切准备,应对所有可能发生的危情。 汶山。 顾力死死地盯着蜂拥而至的曹军,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一名什长手中的小旗子一挥,一名膀大腰圆的士卒便一锤砸在了床弩的机括之上。 一瞬间,汶山城头发射出十几只树干般的巨型弩箭,带着哨声扑向了密密麻麻的的曹军阵营。 在城下曹军的哀嚎声中,什长面无表情的的再次挥动小旗子,其他的士卒立刻行动了起来,上弦的上弦安放箭矢的安放箭矢,有条不紊。 当什长手中的旗子再次挥下,曹军的阵型中立刻又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嚎叫。 牛金恼怒的将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掷到了地上,冲着不远处冷静如斯的司马懿吼道:“大都督,不能再这么攻了,两个多时辰便伤亡了近五千兵马,再这么下去,伤亡惨重啊。” 司马懿面不改色,噌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道:“传我的将令,全军进击。” 传令兵立刻挥动着红旗,将司马懿的命令急速的送出。战鼓声隆隆的响起,曹军的将士们在各自主将的带领下,水银泻地般的冲向了汶山城。 姜维终于走下了城楼,目不转睛的看着奔号而来的曹兵,今日曹军的攻势陡涨,难道是司马懿已经沉不住气了? 城下的第一波曹军已经攻到了城脚,一架沉重的攻城车已经抵达城门的位置。 顾力的嘴角一歪,毫不犹豫的狂喝一声:“火油罐,扔,滚木弩箭攻击。” 一枚枚黑黝黝带着火苗的瓦罐从城门的上空落下,狠狠地破碎在攻城车的周边,碎裂声中曹军的脚下猛然着起大火,撕心裂肺的哭号声顿时从城门处响起。 刚刚攀上长梯的曹兵猛地看到一根根的巨大木桩沿着长梯自由滚落,刚刚爬上梯子的曹兵纷纷面容失色的从长梯上跳下,一时间崴脚的不计其数。 可惜,曹兵的怒吼阻挡不住沉重的木桩下坠,正在城边抱着脚乱蹦的曹兵不知有多少被砸的七窍喷血。 随后而至的曹魏大军,推着箭楼到达了攻击位置,楼上的弓箭手看到眼前曹兵的惨状,二话不说拈弓搭箭,漫天箭雨瞬间扑向了文山县城。 城上的蜀兵借助盾牌和城垛躲避箭雨的攻击,但还是不断的有蜀兵中箭倒地,箭雨的骚扰使得蜀兵的箭矢密度有所降低,防御在不经意间出现了一丝漏洞。。 城下的曹兵士气大振,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蜂拥着向城头攀爬而去。 床弩再次发出怒吼,这次的目标不约而同的放弃了扎堆的曹兵,弩箭急速的向曹军的箭楼冲去。 箭楼在巨弩的攻击下不停的颤抖,偶尔也有弓箭手被凌空而至的弩箭击飞,惨嚎着滑落到地。 什长看到箭楼虽然倍受打击,但其间的箭矢依旧飞蝗般的覆盖着城头,不由得心下大急。 转眼看到角落里存放的火油,什长伸手取过弩箭,恶狠狠的沾上了黑漆漆的火油,一名士卒眼明手快的取来火把,什长期许的将弩箭安放稳妥,火把一伸弩箭便熊熊的燃起。 健壮的士卒手中的大锤再次落下,众人的目光跟随者通身火红的箭矢,急急地冲了出去。 砰地一声,火箭深深的扎在箭楼的中间位置,箭身上的火油顿时带着火苗扑在了箭楼的主干上。 士卒的欢呼声响起,nnd,这个法子似乎可行。 一支火弩的成功大大的刺激了其他的床弩,所有的床弩随即开始了火箭攻击。 火箭不停的扎在箭楼之上,不久便形成了一堆堆大火,烈火的焚烧使得曹军弓箭手没有心思去想弓箭的事情,当下最重要的是该如何从这个火楼上逃生。 顾力赞叹了一声,这些驻屯兵也不是一无用处,这种床弩的运用咱们龙骧第一军就甘拜下风。 没有了箭矢的骚扰,蜀军的弩箭密度猛地增加,同时,一根根的勾枪把搭在城头的长梯狠狠地推了出去,长梯在数名曹兵惨嚎声的伴随下倾倒。 司马懿静静的观察着战场的态势,今日曹军攻击的很猛,但蜀兵的防守也异常的顽强,各种防御手段层出不穷,使得云梯箭楼等攻城器械收效甚微。 汶山防御之坚强,有驻屯军的作用,但最主要的作用还是来自姜维的军马,万余经过诸葛亮检验的士卒,他的战斗力可谓惊人。审视这次大军出征,司马懿也在暗自可惜。在甘松这么好的局面下,竟然没有全歼或重创了姜维所部,尤其是那名带着一千兵马死死抵住大军的蜀汉将军,虽然最后身赴国难全军覆没,却为姜维的溃兵争取了近四个时辰的时间,导致目前围攻汶山艰难万分。 走出了寝账,司马懿放眼远望,在初升的太阳照射下,汶山城依旧显得那么的沉静,仿佛这十几天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战争一样。 姜维,这名本是我大魏的将军,如今却忠心的效力于小小的蜀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的信念如此坚定呢。 带着这个思考,司马懿缓步来到中军大帐,吩咐斐景召集众将,今天攻伐汶山必须有所进展了。 不多时,中军大帐聚集了诸多的将领,司马懿担忧的发现,这些将领的神色已经没有了刚出兵时的激愤,取而代之的是略显疲惫的神情。 士气不佳这个定语立刻浮现在司马懿的眼前,大帐中的暮气说明此时大魏的军心有点颓废。 略一思索,司马懿语气轻快的说道:“各位将军,我军攻伐汶山已有旬日了,今天,成都的援兵已经到了江油,是该我们有所动作的时候了。” 斐景非常清楚司马懿的用心,赶紧追问道:“不知都督有什么安排,我等谨遵将令就是。” 司马懿手指着案几上的地图说道:“调动成都军马的目的已经实现,当前,成都的兵马已到江油,汉中则集结了我大魏十数万的精兵与汉中西蜀兵马对峙,张翼在武都需要面对陈泰的大军,江油和武都这两支原来有可能援助汉中的大军,现在已经无法对汉中进行有效的支援。因此,整个西蜀的可用之兵完全在外,攻击汉中的时机已经成熟。” 斐景振奋的说道:“大都督谋划经年的大计,今日得以实施,景在此恭贺都督。” 王经一脸的糊涂,急忙问道:“大都督,此次兵发西蜀不是要沿着江油一线攻伐成都么,怎么突然又要转兵东向了呢?”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兵法云,攻其不备。上庸斜谷和武都之兵,本来就是吸引西蜀目光的举动,当汉中全军戒备与之争斗之时,这一策便已经获得了成功。 然后是羌兵的举动,自然会调动成都的军马,可是这还不足以把成都的驻军全部调出,因此,我大军破迭部,围沓中,紧逼汶山,才使得西蜀刘禅亲率大军来援。 至此,当刘禅兵马在江油驻扎,这次攻略的前期准备全部完成,此时,我军只要通过阴平,直取汉中之后,汉中必为我大魏所有。” 王经等一干将领心中赞叹,异口同声的说道:“大都督神算,我等佩服之至。”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举目望去,牛金的那张拧成了苦菜花的臭脸摆在了众人的眼前:“仲达,阴平是西蜀的防御要冲,当年诸葛亮特意驻扎兵马在此,就是预防我军偷渡此处。之前,西蜀对其又进行了改建,据说现在已然成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隘,如何来得偷取一说。” 司马懿的眉头微微一簇,沉声说道:“阴平虽然地实险要,但也只是一座新建的边关小城,其驻扎的兵力不足三千。我大军数万星夜倍道,一日一夜即可到达,当年擒获孟达之举今日再效仿一二,小小的阴平唾手可得。将军为何还存有疑念呢。” 牛金一摆战裙,忿声说道:“大都督,汶山是交通要冲,北向祁山、南趋江油,东至汉中,此地不掌控在手,大军东向阴平便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旦阴平有失,则大军进退失据,有全军覆没之险,请大都督明察。” 司马懿哈哈大笑道:“将军慧眼如炬,实在是我大魏不可多得的大才。如今,决战的态势已成,我大魏二十万大军已箭在弦上,如果因为汶山而误了大事,有点得不偿失。因此,我决定今日猛攻汶山,如果成功最好,一旦不成,则兵分两路,一路在此做出佯攻之态,另一路则星夜兵发阴平。” 斐景刚想赞扬一二,就听到牛金的不和谐再次降临:“大都督此举,无异于将我大魏雄兵置于险地,末将死谏,请大都督收回。” 司马懿面色深沉,语气不佳的说道:“将军的担忧不无道理,可身为一军主帅,须得知道审时度势的道理。如今,西蜀诸葛亮新亡,是为少智;兵马四下分散,是为力竭;而我大魏举天下重兵会战汉中,实为以强击弱以众击寡,只要将帅运筹得当,兵卒齐心并力,汉中唾手可得,为了大魏一统华夏,我等须得戮力而为。” 牛金沉声说道:“大都督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惜之前陈泰兵败武都,无法与大都督会兵阴平,这是一不利;沓中会战未能取得全歼或者重创西蜀的战果,使得姜维尚有一战之力,汶山至今未能攻取,这是二不利;阴平险要路途艰难,使得兵马运动缓慢辎重运转不灵,这是三不利;上庸斜谷之兵与汉中兵马对峙月余而不接战,说明我大魏并非万众一心,这是四不利。有此四不利,末将以为大都督的计策看着完美实则很难施行。” 司马懿沉吟不语,牛金陈述的四大不利因素在司马懿的心中也早已存在。如果诸葛亮在世,司马懿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犯险,可是如今接任诸葛亮大任的不论是蒋琬还是费祎,其谋略均不如诸葛亮,这么好的时机如果轻易的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长子司马师带回的讯息更是让司马懿警惕,诸葛亮身死之后蜀汉朝廷并没有发生预期的混乱,刘禅之后的各种举动,甚至将死气沉沉的蜀汉变得生机勃勃,国力强盛几乎可以预期。 与其日后费力的征讨强蜀,不如现在努力一下,趁着西蜀的国力还没有好转,将刘禅及其属国一举拿下。 心中计议停当,司马懿语气转冷:“综合所有讯息,现在是攻伐西蜀的最佳时机。我意已决,今日大举攻击汶山,各部要谨记一点,我只要汶山不计伤亡。不论今日战果如何,今夜兵发阴平不得有误。” 牛金还要说话,王经急忙扯住了他轻声说道:“将军,大都督的将令已经清楚了,将军还是不要再多说了。” 牛金也知道这个时候再争辩下去,结果一定不佳,只得怒气冲冲的一抱拳,转身出了大帐。 王经一揖到地祈求道:“大都督,牛金将军是军中元老,统兵作战勇猛无比,只是他的脾气有点不好,还请大都督海涵。” 司马懿的面色不好,语气却轻松的说道:“我与他共事多年,还能不了解他。你们各自去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即展开阵势,攻击汶山。” 众将领纷纷抱拳应诺,转身出了大帐各自去准备。 斐景担忧的说道:“牛金是军中宿将,深得陛下的信赖,当年先帝对他也是赞誉有加,据说东吴的周瑜也是被他一箭射伤,最后不治身亡。如果他对都督的计划有非议,一旦汉中之战不能达到预期目的,只怕日后在陛下面前不好交代啊。”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当日留胡遵围攻沓中,他就一肚子意见,现在看来不用他还是对的,今夜分兵,围攻汶山便交给他好了,我自统领大军东向汉中。” 斐景没有再多说,大都督的这个决定也好,有这个牛金在军中,总是与大都督唱反调,不利于大军的统一指挥。 “报,沓中胡遵送来了紧急军情。”帐外一名小校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名小校满面尘土的举着一封书信便匆匆而来。 司马懿看罢大惊失色,沓中的外围居然有了西蜀的援兵?急忙询问了一番,小校将胡遵的判断一一上报。 斐景心下慌张,急急地说道:“大都督,胡遵的判断不是没有根据,如果沓中有蜀兵增援,而又是三门齐动,想必兵马不少,万一沓中有失,我大军的补给将陷入困境,甚至连退路都备受威胁。” 司马懿苦苦的思索着,胡遵的战报发自其出兵征讨之前,具体的情况还不得而知,现在的疑点是,到底是哪里的援兵来增援沓中呢? 江油,刘山也捧着一封密信笑的无比欢乐。信鸽的传递速度果然神速,估计这会儿司马懿还不知道沓中的曹军已经溃逃了吧。 邓艾的神情也轻松了不少,牛二赵立这两个家伙还真不简单,带着三千人马硬是将两万曹军生生击溃,当然,张嶷的五千无当飞军的战斗力也不可小觑。 “陛下”邓艾一揖道:“战况已经明朗,臣建议实施第一个计划,光复阴平全境。” 刘山豪情高涨,牛二赵立两个初生的牛犊这次算是立下了大功。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与张嶷一起大破曹军的,不过能达到这个效果,朕心大慰啊。 73 这种状况之下,刘山早早的就变成了孙猴子,不停的享受着腾云驾雾的感觉,很是满足。唯一的不足就是那个帮自己按摩的小妹手法还不是很纯熟,力道的拿捏也不是很准,你看,这个部位就不能用这么大的力量了,“哎呀,再用力就断了。” 这一声惨嚎,声震于天。院子里金老爹正围着牛二踅摸,没搞明白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怎么会这个模样伫立在院子正中。刚想启口开问,便听到孙女闺房里,陛下的这声惨嚎。 牛二激灵灵的一个冷战,转身就要冲进闺房一查究竟。金老爹大瞪着眼珠子拽住牛二,恶狠狠的低吼道:“你要干嘛去。” 牛二大急,急赤白脸的解释道:“陛下都要断了,俺作为贴身侍卫可不能袖手旁观。” 金老爹扯住牛二的耳朵,踮起脚尖才能贴近耳边,说道:“牛将军,这个断啊,是个男人他都喜欢,我看你还是别去触陛下的霉头为好。” 想到房间里只有陛下和巧儿姑娘俩,牛二稍稍的放下不安,竖起耳朵聆听,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又传出优雅的男女声二重唱。 不安逝去,不解却上心头,疑惑的看了金老爹一眼,不耻下问道:“哎,金老爹,你说这到底是啥要断了才能让人感到舒坦呢?” 金老爹呆愣的看了牛二的大脸一眼,又顺势而下在牛二两腿之间停留了片刻,才优雅的一转身,走了。 低头看着大地,又抬头看了看苍天,夜空中明月浩然繁星万点,画卷分外妖娆,牛二实在是非常的困惑,只好收拾起苍白的心情,亦步亦趋的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疑问摆在了牛二和李靖的面前,俩货脚丫子手指头的猜想了大半夜,终于还是没有搞明白,这陛下到底是啥家伙断了呢。 刘山和巧儿俩人也纠缠了大半夜,纵观这一夜的双方表现,跟一场足球赛相比没有什么区别。 上半场,巧儿占据着场上的主动,刘山则如死猪一般任由对方折磨。巧儿的优势在于技术温柔细腻,中后场的控制发挥非常的稳定,但在临门一脚的处理上,还稍显稚嫩,其实这也不愿巧儿美人,第二次上场比赛,找不到球门还是非常正常的现象嘛; 经过上半场的折腾,刘山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终于大梦初醒,看到自己被虐的一塌糊涂,顿时心中震怒,nnd,要是不调整部署在下半场找回场子,自己的大好名头只怕就要被玷污了。 下半场风云突变,刘山大神犹如鬼魂附体,大开大合的打法让巧美人招架不住一溃千里,虽然也祭出了防守反击的法宝进行了抵抗,但在刘山摧枯拉朽般的攻势下,没有多长时间便被攻陷了城池。 攻势如潮,前锋线犹如灵蛇出洞,不断的攻击着对方的大门,巧美人极力的防守,可是从场上的局面来看,美人的防守手段太过单一,仅仅依靠搂抱战术不仅没法子瓦解陛下的如潮攻势,反而增强了他的进攻欲望。 最可气的是,陛下的守门员竟然也加入到进攻的序列中来,虽然远离了攻击的主战场,但那双贼手在高峰处的策应,让本已丢盔卸甲的美人更是不堪,长时间的疲于奔命,让美人的体力有些不济,只好放松了四肢娇声的讨饶。 刘山顿时雄起了,根本不顾对方已经高举的白旗,向着敌方阵地吹响了最后总攻的号角。巧儿这次是真的顶不住了,只好再次祭出缠绕大法,企图限制攻方的气势,可惜的是刘山此时集中了全部兵力与一点,不断的冲击着对方最后的防线,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球进了,一个完美的劲射。虽然攻守双方随后都处于休眠和哆嗦状态,但这一记世界波还是让刘山感叹,转念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啥足球队能够保持九十分钟不射,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人类的楷模,朕望尘莫及自愧不如啊。 雄鸡一唱天下白,有人再次起不来。 巧儿就起不来了,只好目送着陛下更衣溜走,不过临行前在美人的额头轻轻的一吻,让这个丫头躲在被窝里遐想了一上午。 一夜的折腾,造就了一个精神矍铄的帝王,处理起公务来竟然迅快无比。 张镇的脱逃震动了大汉的朝野上下,朝廷下发的缉拿公文遍布大汉的每一个角落。蒋琬等知情人表面上自然是义愤填膺,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惺惺作态。刘山倒是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一个劲儿的劝慰大家,那车夫不过是一小卒,司马昭才是正主。 至于如何处理司马昭等人,刘山则大咧咧的当起了甩手掌柜,全权交给了刚刚回转的董允和陈袛处理。 行政军务和司法三项国政,刘山都是充分的放权,以至后来看着蒋琬费祎等人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刘山只好舔着脸不时地摆开宴席,各种小恩小惠放手施为,倒是让蒋费等人热情高涨干劲十足。 刘山过的还是很惬意的,皇后淑妃的小腹微微隆起,显示着自己的亲生后代在不久的将来就要上世了,这个消息让刘某人的心情格外的开朗,整日里都是笑呵呵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太后做的则更是厚道,各种滋补美食不分场合的往各个宫里运送,直接导致皇城里负责跑腿的宦官身心健康无比。 最让刘山意外的是,今天在皇后的宫中,竟然看到了久违的淑妃娘娘,皇后的雍容华贵,淑妃妖娆娇艳再加上惠丫头的清纯可爱,一时间让咱们陛下目不暇接,那嘴巴咧的更是合不拢。 廖家父子的到来,让刘山的天伦之乐告一段落,这厮只好悻悻的告别的一堆美人,到议事厅接见他们。一路上“家和万事兴”这句话,在刘山的嘴巴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让牛二李靖这些贴身的跟班耳朵里都起了厚厚的茧子。 廖老爹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其实从昨天得知陛下要接见的消息后,这家伙便一直处在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 身边的四个小子则表现的各不相同,老大廖恩的神态最是稳重,至少表面来看是如此;二小子廖文就很紧张了,整个后背在深冬季节竟然已经湿透;老三名字很著名,竟然是叫廖化,不过现在来看这个小子能不能成为成语里的那个廖化,还是个未知数,老四廖成因为在捉拿司马昭的过程中表现优异,听说已经被曹安内定为自己大弟子的有利竞争者。 刘山刚刚坐定,李靖便宣进来几个人。一进房门,还没等刘山开口询问,这几位便已经跟着向宠噗通几声跪倒在地,一时间万岁的声响弥漫在议事大厅的上空。 “都平身吧。”刘山轻戛了一口清茶,缓缓的说道。 等到一干人站起身来,刘山便发现了一个情况。这个老头好像在哪儿见过啊,于是发问道:“这位是廖老爹啊,朕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呢。” 廖老爹听到陛下的问话,稍稍的抬起眼皮瞧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再次跪倒在地请罪:“陛下,草民不知道是陛下,请陛下恕罪。” 刘山一愣,急忙让他起来说清楚。等到廖老爹说道市场的时候,刘山已经哈哈的笑了起来,是额,这位不就是那次惊马之前在市场里买菜的老汉么:“没想到啊,廖老爹不但农务做的好,对子女的培养做的也不错,呵呵,朕替大汉谢谢你了。” 廖老爹听着陛下的赞美,感到自己如沐春风般的暖洋洋的,今生今世能得到帝王的赞赏,就算是立刻死了也值啊。 人从中,一位高挑的个头,稳重的神态的年轻人,让刘山暗自点头,看他的表现,只怕这家伙便是那个叫廖恩的了。一个好的弓箭手既要有孔武有力的身材,还需要有遇事冷静的粗线条神经,这小子两项一个不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射手。 刘山坐在位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个,急切的问起廖恩的情况。这家伙可是一个比较龌蹉的人才,天生拥有一个冲猎物的腚沟子下手的嗜好,那弓箭还射的极准,这样一个大才绝对不能错过了。 呵呵一笑,刘山问道:“你这个大高个就是那个廖恩吧,呵呵,不错,来说说你自己。” 廖恩跟在老爹的身后跪倒在地,回禀道:“陛下,草民廖恩,二十四岁,从小跟师傅学习打猎,前年得到师傅的许可开始自行狩猎,一直到现在。” 刘山大感兴趣,急忙问道:“听说你的箭术已经非常的厉害了,那你师傅是不是更加的厉害啊,他现在在哪儿,能不能叫来让朕见见。” 廖恩脸上布满了哀伤,轻声说道:“回陛下,师傅他老人家在去年已经西去了。” 刘山惋惜了一番,可惜这位师傅不在了,要是还在的话,把他请来做个教习,训练自己的新军该多好啊。 刘山的思路很清晰,古语说得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充分的说明了一件事情,就是人为财死。你动了那些大族的蛋糕,只要给他相应的奶酪作为补偿,就没有人抵触。 不知不觉的,刘山的新政解救了被世家大族绑缚的民众,使得这些人能够享受公民的权利,而刘山付出的代价则是让这些大族融入到蜀汉经济的各个领域,如银行、矿产等,但一些国家战略的项目目前还是要牢牢的抓在手里的。 一番交流,刘山对向朗此人还是非常的满意,知识渊博文武双修自不必说,就是他接收新事物的心态,就让刘山欣慰。在这个时代,能够接受特种部队概念的恐怕这位还是第一个。 向朗心中很明白,陛下要开办的这所学校肯定不一般,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费心费力的亲力亲为。听完刘山的办学理念,向朗还是迷迷糊糊的知道了个大概,但是陛下制定的这些太过惊世骇俗,孔孟之道在陛下的学校里居然只是一门选修的课程,地位比起那个啥数理化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还有就是军事化管理这个概念,向朗也是经过了一番考量才接受,看来陛下这所学校的毕业生主要的就业渠道还是军队,因为这所学校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一个领军人物创立的。 轻轻地咳了一声,向朗说道:“陛下,臣已知晓陛下之意了。” 刘山目光明亮,轻哦了一声道:“爱卿都想到了什么,快说来朕听听。” 向朗一揖道:“臣如果说的不对,还请陛下指正。陛下的学校可以理解为培养军地两用后备所设,当前主要还是以充实军伍力量为主,因此教授的学识也应围绕着这个主题展开,目的就是使学员迅快的掌握军伍的知识。” 刘山闻言大喜,端起酒杯说道:“将军大才,这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朕心大慰。” 向朗遥遥的谢过陛下,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后,接着说道:“陛下,臣当前所知还仅仅是一个框架,但陛下的意图臣已经明白,回去以后自然会制定一个详细的细则,供陛下审阅。” 刘山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走到向朗的身边道:“朕该治向宠将军之罪,将军如此大才他到今天才引荐给朕,爱卿说说,朕是不是得治他一个瞒报之罪啊,呵呵。” 刘山这话说的有些太过直白,令向朗嘴角蠕动不知道该咋表态。向宠倒是心中充满了惊喜,陛下的这番话已经表明他对叔父已经非常的认可,对叔父来讲,是一个天大的喜事。 急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陛下,臣向宠领旨谢恩,这一杯酒臣自罚了,还请陛下放过末将瞒报之罪。” 刘山一瞪眼,嘴角顿时撇成了圆月弯刀:“一杯怎么能行,至少三杯才可。” 牛二这厮最喜欢浑水摸鱼,立马找来三个喝茶的大杯,“咣咣”的斟上美酒,嘿嘿的笑道:“陛下这是不知道向宠将军的海量,不然的话肯定不是三杯这个数。那个将军啊,你看你是现在就领旨呢还是。。。。。。” 向宠怒气冲冲的冲着牛二一乐道:“一晚上都没见到你说话,这会儿倒是勤快了啊,牛将军,你的这份恩情向宠记下了,来日必有回报。”说完,抬手仰脖将三大杯美酒直直的灌了下去,然后面色红润的一指牛二,一言不发软软的坐到了椅子上。 牛二哭丧着脸,紧紧地扶住了向宠,嘴巴里揶揄的说道:“不是吧,将军,这就倒了啊。” 向宠摆着手,盯着牛二展颜一笑道:“呃,这才到哪儿,早呢。”说罢,一头扎在桌面上鼾声四起。 众人面面相觑,刘山更是哭笑不得,冲着牛二怒骂道:“你这个家伙整这么大的杯子做什么,抓紧弄点醒酒的来,快。” 牛二飞遁而去,不会儿就听到小二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 烂醉如泥的向宠被一干侍卫绑架着,在叔父向朗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中轰然而去,牛二耷拉着脑袋跟在刘山的身后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脑袋,李靖则轻轻的扶着酒精上头的陛下,轻声问道:“陛下,奴婢请旨,今晚是回寝宫呢还是哪个娘娘那儿。” 刘山似乎清醒了一些说道:“不走了,今天就在这儿。” 李靖想起自己的职责,正准备给陛下上一堂纪律课程,皇城的规矩可是先帝定的,不能随便的更改,陛下绝对不能在皇城外过夜。 牛二不耐烦的趴到李靖的耳朵边,闷声闷气的说了一番。李靖则是苦着脸,不停的点头摇头,十足一个心智未开的笨蛋模样。 得偿所愿,刘山在李靖不情愿的帮扶下,走进了一间香味四溢的闺房。 金老爹闻知陛下又要在自己孙女的闺房借宿,万般无奈下只好咬牙切齿的安排小二准备客房,陛下的房间不需要准备,但他身边如牛二之流还有十几口子,这群猪猡也得伺候好了。 李靖这厮心情无比的悲愤,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出场竟然会碰到这么个难题,实在是想不出来完美的对策,只好在房间里来回的转圈,同时心中暗暗的祈祷,今晚的事情可千万别让太后或者皇后她们知道了,不然自己的屁股极有可能绽放一朵娇艳的菊花。 牛二则是驾轻就熟,没有这么多的顾忌,早早的将手下的一干随从分派好了任务,保护好陛下的安全,让他能够轻松的偷香窃玉才是现在咱们这些侍卫的主要职责。 当下,刘山已经醉眼惺忪的跟巧儿一起对剪窗花,灯火的悦动下,眼前的美人竟是如此的诱人。 巧儿美人初为人妇,美好的生活刚刚开始。虽然每天酷似望夫崖般的翘首企盼,但此时此刻在眼前这头色狼的注视下,美人只能绯红着脸颊对着桌子发愣。 一根手指勾起尖尖的下巴,巧儿看似无奈实则欣喜的抬起螓首,四目相对瞬间便迸射出无穷的电花。 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两下,巧儿红唇轻启:“陛下,你吃饱了没。” 刘山顿时悲催了,nnd,自己处心积虑的营造了一个迤逦的氛围,就这么被小美人轻松的破坏,如此淳朴的问候,放在这个时间段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巧儿也在心里暗恨自己,对自己在语言艺术方面存在的缺陷进行了无差别的谴责,为了弥补自己刚刚造成的不利局面,美人故作轻松的一笑道:“陛下,要不我去给你准备点------” 刘山终于坚持不住了,一个趔趄栽倒在那张硕大的床上,内心有种想哭的感觉,对自己掌控局面的能力大感质疑。 巧儿决定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想法,于是戚戚然的来到刘山的身边,小手一伸便摸到了刘山的胸膛,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犹如揉捏面团般对着刘山的两块胸大肌练起了太极。 刘山这一栽倒,酒气顿时上涌到脑部,美人很郁闷后果很严重,本来还是半梦半醒的陛下,经过酒气的洗礼直接进入到深度睡眠的状态。 一道难题摆在了美人的面前,眼前的这位又是衣帽整齐的入睡了,身上的衣服如何解脱,可不太容易解决。 苦思冥想了一番,美人终于有了心计。腾身而起便来到了门边,玉手一伸房门打开。 牛二正在院子中央跟几位跟班昏天黑地的胡扯,说道好笑处跟班们还遮头盖脸的轻笑,更有一位跟牛二走的近些,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句:“牛哥,你就吹牛吧,别说什么美人对你频抛媚眼,就是一个正常的姑娘看到你,也吓得话都说不整个。” 牛二正在诉说罗家妹妹对自己刮目相看的事儿,听到这位好像不信,便大眼一瞪的说道:“你还别不信,她看俺的眼神绝对是那个叫啥,哦对了,风情万种……” 众人的哄笑声中,闺房的大门豁然开朗,巧儿娇俏的脸颊探了出来,看到牛二欣喜地轻声叫道:“太好了,牛二,快来帮我脱衣服……” 院子中间的这一群顿时石化了,跟班们实在是搞不清状况,只好大眼瞪着小眼的注视着牛二这厮,牛二此时的感觉有点象吃了半条青虫,虽然也是肉制品但这口味还真是特别啊。 巧儿看到牛二没有动静,顿时着急的催促道:“牛二,你快点,我脱不下来,你来帮我” ………… 如释重负的,牛二走出了闺房,高高的举着刘山的衣裤叫道:“都他n的给老子看清楚了,俺脱的是陛下的衣服,嘿嘿。” 众人重重的“哦”的一声,鸟兽而去,院子正中只留下牛二一人高举着一身衣裤在沉思,nnd,这些厮为啥散的这么快呢。 牛二身处悲惨世界巧儿是一无所知,这个时候小美人正紧紧地挨着刘山惺惺作态。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上次的经验,美人的小手便不安分的活动了起来。 74 刘山用脚轻轻擦去地上的痕迹,冷静的说道:“这副图示不知道张将军看懂了没有,木门道之战的整个过程就是如此,当年朕亲自向丞相请教过,这些都是他亲口告诉朕的。” “为什么?为什么?”张镇不停的狂呼,神态狰狞无比。 牛二向刘山的身侧靠了靠,张镇这家伙好像要发疯,这种状态可不能让他太过靠近陛下。 刘山哈哈大笑道:“张将军,你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故意装作不清楚。多年来司马懿与曹真之间发生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家大哥张郃可是曹操的爱将,身为五子良将之一,对待曹魏的忠心不必多言,但这个忠心恐怕司马懿就不太喜欢了。” 脸上的红潮逐渐的消逝,张镇内心也慢慢的冷静下来。眼前这位蜀国的皇上虽然很年轻,行为举止也稍显稚嫩,但他对事态发展的眼光却是非常的毒辣,可是张家备受大魏皇恩,而司马懿所谓的祸心也不过是眼前这位的推断,该如何决定,张镇在内心做起了激烈的争斗。 刘山知道张镇此时正是思想斗争激烈的时候,不过打铁趁热的道理还是知道的,于是诚恳的说道:“朕知道将军是一个忠烈之人,拳拳报国之心让朕佩服。只是在朕看来,曹魏早晚是司马家族的囊中之物,而曹家的人才自曹真之后都是碌碌无为之辈,再无一人能够力挽狂澜。” 张镇抬起头来,默默的看了刘山一眼,沉闷出声:“陛下的此番说辞有些武断了吧,曹氏后人无算,陛下怎么知道其中没有一两个大才。” 刘山一笑道:“张将军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呵呵,其实你心中已经认可了朕刚才的说法,只是不好直接承认罢了。” 张镇头一低,没有接着说话。刘山迅快的在心中盘算着,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决定,一个关系到如何使用张镇的决定。 此人的武勇和隐忍功夫不低,如果能够直接的收服自然是最好,但从刚才一番对话中得知,现在他对曹魏的感情还是非常的深厚的,想让他如荀桀那般即刻归降,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这厮现在对司马懿一家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国仇家恨集结于一身,利用他来给司马家上眼药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要是这样就放过这么一个人才,实在是太可惜了,还需要想个办法留个后手才行。 眼珠子一转,刘山的脑海里出现了一行小字:派将不如请将,请将不如激将。鬼点子在刘山的思维之中跳了一圈蜜蜂舞,一条还算是可行的方案就此形成。 感叹了一下,刘山深沉的说道:“朕虽然求贤若渴,但也不愿意做小人。将军报国之心震撼人心,朕也不好阻拦。不过要是就此放过将军,朕这心里也不好过,不如朕与将军定一个赌约,如何。” 听到刘山有释放自己的意思,张镇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波澜,抬望眼急切的问道:“不知道陛下的赌约是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刘山来回的踱了几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才站定身形说道:“朕就赌五年之内,曹睿便会撒手人寰,而曹魏的大权则由曹氏和司马氏共揽,但其后十年内,曹氏必为司马家族所灭,而曹魏的亲族则没有了立足之地。” 张镇哈哈大笑道:“陛下真会开玩笑,大魏之主如今刚过三十,正当壮年,怎么可能五年而卒,单单仅此一点,我就愿意与陛下立约。” 刘山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惋惜的说道:“将军既然不怕输,朕倒是无话可说。好吧,就以五年为限,如果真如朕所预料,将军便即刻归降与我大汉,如何。” 张镇想也没想,抱拳施礼道:“多谢陛下成全。” 牛二这会儿是真的糊涂的很,这个赌约好像不是很全面啊。陛下好像赚翻了,因为压根儿就没提要是陛下输了该咋办。 此时,刘山说道:“不过,将军想好了如何回归曹魏没有,万一泄漏了痕迹,将军便会有杀身之祸。” 张镇稍显顿挫,随即开口说道:“陛下既然答应成全与我,自然已经想到了离去之法,我就偷个懒,不想了。” 刘山哈哈一笑道:“将军真是个懒人,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好法子,只是抄了罗蒙一家,有个车夫潜逃,让朕颜面大失,只好调兵遣将予以捉拿。” 这一句牛二听明白了,急忙劝阻道:“陛下,这家伙功夫不错人又油滑,要是放跑了,再想捉拿就难了。” 刘山两手一摊盯着牛二说道:“朕与他已有五年之约,放了他只不过是朕先行兑现赌约而已,没有问题。” 牛二傻眼了,合着刚才打赌还是陛下吃亏了,本钱没收回倒是先赔了五年的利息。再看到陛下自信满满的模样,牛二只好把满腹的牢骚重新吞下,自食了一番苦果。 打开张镇身上的枷锁,又招来了一顿美食,再留下以小袋钱币,刘山扶住张镇的手臂说道:“将军此去还是有些风险的,但有一点还要将军牢记,那就是大汉的大门始终为你打开,如果曹魏容不得你,将军尽管回来。至于赌约一事,切不可太过注重。” 张镇一抱拳说道:“君子以信义立足与天下,既然陛下以诚信待我,我必以诚信报之。五年约满,如果真如陛下所说,张镇自然是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刘山也不多言,一转身便离开了监牢。临行时,自然没有忘记交代了狱卒一番,并让李靖将自己的意思给向宠透露了过去。 牛二满腹的疑问,等到一离开监牢顿时按捺不住了,急急的问道:“陛下,这家伙就这么放了啊,您跟大人们商讨的计划可没有交代给他,这样不是太便宜他了么。” 刘山不置可否的一笑,有些事情跟眼前的这位还真说不清楚。就以当前张镇跟司马懿之间的仇恨,再加上曹家和司马家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争斗,还需要咱们给他下任务么。等到张镇回到了曹魏,为了那所谓的忠君爱国之情,他也得殚精竭虑的对付司马懿,比咱们硬加给他任务不知道强多少倍。 本想着带着牛二回转毓藤斋,人还没有出了皇城,便被向宠给当头拦下,身边除了李靖竟然还有一位老者,雪白的胡子充分的说明这家伙绝对花甲了。 “臣向朗向宠参见陛下。”一老一中俩人没等刘山问话,便自告奋勇的跪倒于地大礼参拜。 出城偷香的大计一瞬间便告瓦解,让咱们陛下心中万分的不爽。再看到向宠大将军介绍的大才还是个花甲老头,心中的不爽就更甚了。 好在刘山也有过墙梯,脑筋一个急转弯便带着几位老老少少的,一同向毓藤斋进发。 向朗此人,刘山是只知道其名不认识其人,更谈不上了解。不过想起当初向宠向自己推荐的时候所说的,刘山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作为向宠的叔父,向朗的模样与向宠还是有一拼的,只是比向宠多了一对乱蹦蹦的白胡子,看起来更加的苍老。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家缓步的越过街市,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倒是非常的惬意。 天色已近黄昏,黄金般的夕阳之光混混的撒在成都的大街上,映射着金碧辉煌的街区倒是让人神往。 向朗是第一次与陛下亲密接触,对刘山的一些行为还不是很能接受,幸好有向宠在一旁不时的点醒,再加上刘山也做的并不是太出格,这位老者也只好咬紧牙关忍了。 逐渐的,向朗被刘山无拘无束的做派吸引,别说在咱们这些大臣面前,就是在那酒楼的食客和跑堂的小二面前,咱们陛下总是那么的随心所欲,丝毫没有帝皇的架势。 平易近人,是向朗对陛下的第一个评价,这个评价放在一个帝王的身上却是异常的难得。 酒菜上齐觥筹交错,刘山今天的心情不错,因此酒肉起来也威猛了许多。李靖接触了几次这样的环境,心中的畏惧逐渐的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敬重。陛下的胸襟和涵养真不是盖的,放眼全天下能有几人像陛下这样,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啥也别说了,就为了陛下能跟咱一桌子吃饭喝酒,这辈子这条命就是人家的了。 向朗毕竟是条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摸清了陛下的脉络。陛下这走的是平民流,跟先帝的仁义流类似,不过先帝针对的是天下的人才,咱们陛下针对的还包括众多的民众。 说道民众对陛下的盛赞,向朗这几个月可是听到了不少,尤其是原本处在社会底层的那些个贩夫走卒,对陛下的崇敬更是无以复加。最让向朗想不通的是,一般来说世族大家与奴仆下民之间会有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但自从陛下亲政,不但民众对陛下的崇敬之心暴增,连那些世家大族对陛下的也是颂扬不止,这就非常的费解了。荀桀内心翻江倒海,刘山的话应该是真的,不然他说不出司马昭和黄皓的名字,压抑住心中的烦躁,荀桀冷静的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荀桀自那庞会行刺失败之后,曾力劝公子脱身离去,便已经想到今日之事,可惜公子成事心切,不能听进去逆耳之言,才招致今日的败局。” 刘山心中微微一惊,幸亏司马昭这厮没有采纳他的对策,不然的话眼前的这个大好局面就成了水月镜花了。这个荀桀能在那莽汉行刺失败后极短的时间内勾勒出事情的大概,并迅快的做出了应对之策,其心机可见一般。再看到荀桀冷静的对答,刘山知道不上点杀招,降服此人是不可能了。 “荀先生对司马昭如此尽心尽力,难不成是为了遵循祖训,欲借司马家族之手,光复汉室不成。”一招欲擒故纵,在刘山的口中朗朗而出,但听在荀桀的耳朵里却是另外的一番滋味。 混乱,无比的混乱,此事的荀桀突然觉得自己昏沉沉的,眼前的年轻人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自己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内心深处的某种记忆被他重新唤醒,荀家的祖训在自己的眼前萦绕。 刘山则悄悄的坐在荀桀对面,仔细的观察着他脸上的变幻不定。 牛二早就听得糊里糊涂,但看到陛下三言两语便把这个姓荀的给摆饬晕菜,一副昏昏沉沉的痴呆样,让这厮对刘山佩服的五体投地。 荀桀显然已经进入到了静思状态,监牢内一时间静的犹如太平间。 刘山缓缓的站起身来,目光凛烈的注视着对面那双死灰的眼神,冷冷的说道:“荀先生不回答,难道要做那数典忘祖的小人么。” 荀桀抬起头,苍白的脸色逐渐的变成通红,急速起伏的胸脯揭示着这家伙内心激荡。 牛二暗暗紧张起肌肉,一旦荀桀这厮暴起发难,自己便出手予以痛击。 刘山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自言自语的说道:“荀家几代忠良,先祖自不必说,就是你的父亲荀彧先生当年委身与曹贼,想的也是如何恢复汉室,可惜荀公谋略过人,识人却是不明,未能察觉曹贼篡逆之心,荀公因曹操称魏王而殉汉,不知道先生做何感想。” 荀桀口唇紧闭,神态再度萎靡,刘山的话沉重的打击了他的内心,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刘山接着说道:“本以为逆贼曹丕称帝,荀家会以死抗争,没想到啊,荀彧如此的忠贞于国却生养了一群认贼作父的逆子,一个个在曹魏拜将封侯,声名真是显赫,想来荀公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荀桀慌乱的摆着手,争辩道:“不是这样的,献帝禅让皇位与先帝,天下共知,天下共知啊-----” 看着荀桀语无伦次,刘山低下身来,紧紧地盯着荀桀道:“先帝?!?曹丕逆贼也配称为先帝,是逼宫还是禅让,你不知道,哈哈,可笑。” 荀桀彻底的凌乱,刘山的言辞像一柄重锤不停的夯击着他的内心,父亲的样貌自己不清楚,但存放于荀家祠堂的祖训却历历在目,荀家自大汉光武以后,一直以汉之中流砥柱著称于世,而父亲荀彧的一生也是致力于恢复汉室之中,自己现在的表现却------ 混乱中,刘山的声音再次刺破荀桀的耳膜:“我大汉现在虽然偏于一隅,但光复之心从未磨灭,你来我大汉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知道如今大汉施行的法政前景如何,来日朕扫平四海,荀公的大位自然是伫立于大汉英雄纪念塔之林,你们兄弟的作为还能进入荀家的祖林么。行啦,朕今日也就是来看一看荀家的后人,先生好自为之吧。” 说罢,刘山一甩衣袖,带着牛二便转身离去。 刚刚来到监牢的木栅门之前,身后的荀桀声嘶力竭的喊叫道:“陛下且慢,荀桀受教了。” 刘山心中大喜,神色却是不变,缓缓的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荀桀。 荀桀已经跪倒于地,涕泪纵横的哽咽道:“陛下,今日聆听陛下教诲,如醍醐灌顶,《治世治之、乱世扶之、恭与汉室、敬与帝皇》的荀家十六字祖训,逆臣不敢一日或忘。” 刘山看着荀桀说道:“司马懿鹰视狼顾,其心深处早存不轨,只是当前曹魏政治清明国家厚重,才使得其压抑反心。一旦他日曹魏有变,以司马懿的深谋远虑必然会攫取国家重器,你效忠于他应该是也看出了其中的玄密。不过,一旦司马当政,他做什么都有可能,唯一不会做也不愿意做的就是恢复汉室,此言立于当世,日后一定会有明证。” 荀桀捣头如蒜,再次痛哭道:“逆臣迷眛,如果能借助司马家之手恢复汉室,也算是完成了先父的遗愿。” 刘山顿时狂笑出声:“哈哈,荀公委身与操贼犹在眼前,今日便看到其子委身与司马逆贼,古语有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荀先生也是一智士,还沉迷其中不觉得可笑么。” 看着荀桀再次混沌,刘山呵呵一笑,上前扶起荀桀道:“先生不忘祖训,乃大汉之幸,如果先生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推行荀公的大计,朕绝不阻拦,今日便可离开成都回转;如果先生愿意协助朕完成光复大业,朕自会倒履相迎。只是有一件事情要告知,于公于私,朕都会斩了那司马昭,此举如给先生带来危险,还请先生谅解。” 荀桀盯着刘山,缓缓的一揖到地:“荀桀何德何能蒙主公不弃,自当效仿诸葛丞相,为光复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看着刘山和荀桀相扶而笑,牛二的心中是万分的不解。这个荀桀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比起蒋琬等人年轻了一大截,为啥陛下对他会如此的重视呢。 刘山此时也是感触良多,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的了解。荀桀制定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如果不是自己对黄皓此人了解甚多,这个计划的成功几乎可以肯定,那样的话,黄皓也就如原本的历史中那样,一直祸乱着蜀汉的朝政,最后被顺利的灭国。 在刘山的眼里,蒋琬等人行为处事更接近诸葛亮,在治理国家层面都是大才,而荀桀则更类似与郭嘉,在筹划谋措方面更胜一筹。 荀桀知道自己刚刚归顺,此时应该有所表现,于是说道:“陛下,臣敢保举一人,此人在军事方面的大才,纵观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刘山心知肚明的清楚他说的此人一定是邓艾,但转念一想把这个机会留给荀桀效果会更佳,于是便装作兴奋的问道:“不知此人现在何处,请先生道来,朕自当焚香沐浴前去相请。” 荀桀已经恢复了常态,呵呵一笑道:“如今此人应该是远在天边,近在陛下的监牢之中。此人姓邓名艾字士载,河南义阳人,现已经四十岁,在曹魏郁郁不得志,但据臣观察,此人的学识和能力绝非一般。” “邓艾”刘山想了想说道:“不知道邓士载口吃的毛病好了些没有。” 荀桀吃了一惊,说道:“陛下知道邓士载此人么?为何知道他有口吃的毛病。” 刘山没有回答,只是吩咐狱卒开伽解锁,荀桀则莫名的看着刘山,充满了疑惑。 牛二突然说道:“陛下是什么人,天下之事没有他不知道的。” 刘山一摆手道:“奉倩先生如此推崇邓士载,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说服他。” 荀桀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揖道:“今天不行,臣需要好好的沐浴更衣,再睡上一觉,才能完成此事。” 刘山眼珠子转了转,也是一笑道:“就依先生所说。” 荀桀随着李靖远去,牛二不明白了,急忙问道:“陛下,就这么相信他,他要是跑了咋办?” 刘山抿了抿嘴说道:“天下之大除了大汉已经没有了他的藏身之地,再说了,除非他不姓荀,不然就一定说到做到。走吧,咱们还得去看看那张郃的兄弟。” 荀桀全身漫在一个大木桶内,心中愈发的佩服刘山,这座房子周围除了几个侍女随从之外,压根儿就没有一个士兵看守,对待自己这么一个刚刚归附之人尚且如此,此人确实有着博大的容人胸怀。 思绪随即转到刘山对曹魏的评价中,现在的曹魏看着风平浪静,在魏蜀吴三国中也是实力最为雄厚的,但司马懿家族这些年处处与曹家的那些人针锋相对,还是大大的消耗了曹魏的实力,但有一点让人疑惑,刘山好像很清楚的知道,要不了几年曹魏便会发生很大的动乱,这又是从何说起。 这次自己设计的计划遭到了完败,到现在荀桀都没有想清楚到底是哪儿出现了漏洞。但看到刘山说起自己的计划时那种轻描淡写的意味,心中不由得冒出一股凉气,再次联想到今天刘山说服自己的说辞,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荀桀不由得呆了。 张镇也呆了,坐在地上就像一头老鹅。 ------------ 75 刘山继续说道:“如果一个人一直生活在紧张不安的情绪中,突然之间四海升平,那么他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大肆享乐,等到他穷奢极欲之时,又突然的发生战事,以这个人的承受能力,就必死无疑了。” 众人听到这儿,实在是糊涂的要命,陛下这一会儿说的昏天黑地的,没有一样是有根有据的,叫人怎么去相信。 刘山可不管众人相信不相信,反正原本的历史那曹睿已经没有几年时间蹦跶了,曹睿身亡这事能被充分的利用,对整个大汉来说都是受益匪浅,好处良多。 费祎琢磨了半天,开口发问道:“陛下的意思是不是这两年先稳定住边境,不再与曹魏接战,以便懈怠曹睿,使他陷入到穷奢极欲的享乐之中,然后过几年咱们再兴兵讨伐,已达到刺激曹睿的目的。” 刘山鼓掌喝彩道:“文伟先生确实厉害,朕怎么想的还是文伟先猜测了出来,不过,几年后倒是不需要咱们发兵,自然会有人替大汉出力。” 费祎狠狠的点了点头道:“不错,陛下所指乃是辽东公孙渊。” 刘山说道:“因此,这几年对辽东,一定要做到了如指掌,如何监控就交给奉宗了。” 陈袛急忙施礼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蒋琬豁然醒悟,赞叹道:“陛下神思,臣等不及。” 刘山呵呵一笑道:“会不会如朕所想,还是未知之数。但是只要那车夫归降,将他派回曹魏,对我大汉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过,朕之前下过旨意要将罗家全部缉拿,这件事用不了多久曹魏便能够侦知,因此劝降他就需要尽快进行,要是时间久了难免会引起曹魏的怀疑。” 陈袛点头道:“不错,应该造成一种他成功逃脱,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回归曹魏的情势,只有这样才能将曹魏的猜忌降低到最少。” 刘山赞许的说道:“爱卿说的很重要,还有一点就是,如果司马昭陷落而他却成功逃脱,可以想见那司马懿的心情一定不会太好,呵呵,现在看来,就连那司马师也不要追的太紧,就让他回到曹魏,以他那火爆的性格,一定不会让这车夫有好日子过。如此一来,只要他紧紧附在曹氏家族一侧,受到曹睿的重用可以预期了。” 费祎稍显泄气的说道:“此计如能成功,对兴复大汉至关重要,只是这个计策实施起来实在是漫长,让人等待的心焦。” 刘山呵呵一笑道:“不急不急,咱们大汉也需要几年的时间休养生息,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来完成大汉的改良,不是很好么。” 蒋琬将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眉头渐渐的展开说道:“前些日子陛下安排人与那公孙渊接洽,臣还不是非常的明白,毕竟辽东与我大汉相隔甚远,资助与他虽然符合远交近攻的国策,但以他的实力对我大汉来说有等于无,但今日看来,陛下早在几个月前便开始运筹帷幄,臣佩服之至。” 众臣一听,顿时嗤之以鼻,好你个蒋琬蒋公琰,咱不兴这样玩的,要拍陛下的龙屁,得大家一起才行。顿时,大家也没心思喝酒了,纷纷祭出各色马屁,直接把刘山拍成了一尊弥勒。 刘山脸上开满了鲜花,大言不惭的把一系列马屁尽收怀里,最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不好意思的制止了众人的无耻行为。 “嘿嘿,好了各位爱卿,来,为了咱们大汉再干一杯。”刘山举起酒杯,一脸的笑意可以察觉出咱们陛下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酒桌的气氛更加的轻松,大家的心情也随之放松。向宠和曹安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件的整个过程又复述了一遍,说道精彩处,众人还报以各种惊叹和唏嘘。 刘山大是感叹,缉拿司马昭的过程如此艰险,可真是为难了向宠和曹安两位了。但听到廖家的老大一箭华丽的**正中马屁,刘山又不由自主的苦笑道:“这廖家的小子也太龌蹉了,要是他那箭羽来射人,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众人哈哈大笑,以至于眼泪都蜂涌而出。 刘山止住了笑声,喘息着对向宠说道:“爱卿,明天把廖家的人都叫来,朕要好好的表彰一下这些个忠勇之士。” 一场庆功宴众人尽欢而散,一行人陪着陛下回到了书房边上的小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按照刘山的要求扩建的一个军情分析室,里边的设施非常的简单,一组沙发一套书桌,还有一张椭圆形的桌子上平铺着一张偌大的地图。 一杯香茗摇曳着冒着腾腾的热气,茶叶的清香弥漫在众人口鼻之际。围在那张硕大的椭圆形桌子周围,众人的眼睛盯着桌面上的地图,指指点点。刚才已经确定了行动纲领,接下来就要仔细的磋商行动方案了。 讨论的主角自然是司马昭、荀桀和马车夫张镇,张镇的名字虽然还不知道,但他的身份却已经非常的清楚了。 带着众人来到沙发区坐定,刘山说道:“既然准备对曹魏下狠手,咱们便制定下详细的行动细则。” 陈袛说道:“陛下,这个计划中那车夫是否死心塌地的归降是关键,没有了此人,计划实施的效果将大大的降低,因此,臣以为应该先行讨论这个问题。” 刘山欣许道:“很好,大家就来讨论下怎么样收服那车夫吧。” 陈袛继续说道:“从得到的讯息来看,那车夫在牛二探寻之后,心里已经有了松动,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喝闷酒把自己灌醉,此时只要在给他加上一把火,他的心里一定会崩溃,归降之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刘山觉得有点意外,这个陈袛加入到司法部门时间并不长,不过进入角色的速度确实很快,现在有了一些新想法,刘山自然急切的想知道详情。 陈袛接着说道:“这一把火自然是拿曹魏的两大势力来说事,由此引申到木门道张郃的遇难,那车夫也是个聪明人,一定能体会到其中的含义。不过,这把火由谁来点倒是个难题。” 众人一边点头,一边在心中思索,牛二显然已经不能适用这个点火的角色,其他的还有谁比较合适呢。 刘山突然一笑道:“各位都别想了,这个人除了朕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一会儿此间事了,朕就去会会这个曹魏的卧底。” 众人纷纷想到,咱们陛下行为做事犹如天马行空出人意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人能够清楚的摸清陛下行事的脉门,而那车夫不过是一介莽夫,陛下对付他自然是手到擒来。 想通了其中的原委,众人的目光立刻转移到制定行动计划上来。只是现在很多事情还无法最后的确定,制定具体的实施计划倒是有些力不从心。 刘山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状况,站起身来说道:“行啦,也不急于一时,毕竟那车夫还没有归附。各位爱卿也忙碌了一天了,这个计划大家回去后好好的琢磨一下,记住范围不要扩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日早朝后,咱们再议。” 众臣急忙告退,刘山则带着牛二等人杀奔牢房。 荀桀静静的盘坐在牢房的一角,始终没有动过。这次的计划全线崩溃,让这位以谋略出众自诩的人大受打击。 反复的考量着自己制定的计划,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可以称作完美,可是为啥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呢。 困惑,无尽的困惑,搅得荀桀烦乱不堪。自己可以在肉体上被抓被打败,在智谋上被左右绝对不可以。 正想着,牢门打开了。刘山在牛二的陪同下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荀先生安好啊。”刘山摆出一副熟人的面孔,堆着笑意打招呼。 荀桀看着刘山的笑脸,也是呵呵一笑道:“原来是毕姥爷,承蒙关心,感激不尽。不知道毕姥爷前来所为何事。” 刘山笑意更浓,无所顾忌的晃着肩膀,施施然来到荀桀的对面盘腿坐下道:“也没啥子大事,本来不是来这儿的,听说你现在住这儿,就顺便来收服你。” 荀桀睁大了双眼,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滔天的愤怒,这厮说的是人话么,啥叫顺便来收服,太看不起人了。但表面之上还是平静如昔,只是微微一笑道:“荀桀不过是一介莽夫,且手无缚鸡之力,不敢劳动毕姥爷大驾。” 刘山连连摇头说道:“荀先生真会说笑话。司马懿的智囊之一,司马昭的头号谋臣,怎么会是一介莽夫。” 听到司马昭的名字,荀桀心中大惊,发射出冷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刘山。 刘山心中一喜,小样,还在老子面前玩深沉,论演戏的功底,老子能撇你两条街。整了整衣衫,说道:“荀先生,有一个消息必要告诉你,贼逆司马昭因拘捕已经被射杀,你们布置在皇城里的那个内应叫黄皓的,这次算是戴罪立功了。不过先生以智计冠绝天下自诩,不知道现如今是什么想法。” ------------好在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随着蒋琬等人的陆续到来,陛下刘山终于回归了正常状态。 众人脸上的兴奋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活捉了司马家的老二,侦破了曹魏祸乱大汉的阴谋,怎么说都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喜事。 在蒋琬的带领下,一干大汉的重臣一起跪倒在地,冲着刘山便是一通恭贺之词。 刘山也是嘿嘿直乐,赶紧将大家扶起,同时吩咐下去酒肉伺候,nnd,这种让人扬眉吐气的好事可不是天天有的,一定得好好的庆祝庆祝。 鉴于保密的需要,大范围的国庆是不可能了,小范围的吃吃喝喝还是有必要的,同时也没忘了告诉向宠和曹安,手下的那些参与的兄弟一定也要好好的犒赏一番。 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一个大大的圆桌,一群无耻的吃货。高高在上的刘山看着眼前的一切,趾高气扬的笑道:“呵呵,要是再把那司马师给逮着就圆满了,哎,对了,那司马懿有几个儿子,别被咱们给灭种了。” 蒋琬微微一顿,说道:“陛下可能要失望了,那司马懿现在可是有好几个儿子,不过成年的只有师昭二人,其他的都才几岁。” “首相大人”刘山不耻下问道:“司马懿家里的情况你知道多少,给朕详细的说说。” 蒋琬整理下思路,便把司马懿的近况一一道来。 刘山听罢,心中有些恼怒。Nnd,这个老货老婆比自己少,儿子居然比自己多,除了比较有名的师昭二人,这几年还新添了干亮伷(zhou)京骏五个小子,看来自己得多加努力了才行。 不过司马昭这厮到现在还没有儿子,不知道这次被自己抓住后,原本历史上的晋朝开国皇帝司马炎还有没有出处。 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司马炎是哪年出生的,刘山只好悻悻的作罢。念头转移到正事上来,带着一群重臣开始琢磨怎么给司马家搞点小动作。 蒋琬等人都是饱读诗书的正直人士,朝堂辩论为官施政都是把好手,但秘密战线的经验就乏善可陈了,让刘山郁闷不已。 刘山苦思冥想,终于从一团乱麻中找出了线头,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在脑子里形成。古语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司马懿老儿已经处心积虑的派人来找朕叙旧,老子总不能只伸手收礼吧,总得弄点大礼回报一下人家的好意。 既然历史中司马家是个窝藏祸心的主,趁着曹睿这个所谓的明主还在人世,给他司马懿上点眼药总是对咱们大汉有利的。总之一句话,只要司马懿老儿不开心,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刘山还在仔细的推敲整个计划,蒋琬的一句话却让他着实震惊了一把。 “陛下,”蒋琬的语调深沉:“当前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利用,说不定可以将那司马懿一举拿下。” 刘山愣愣的看着这个大汉的首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蒋琬略微在心中考虑了下说辞,继续说道:“司马懿处心积虑,无非是想在我朝动荡之际添油加醋,以达到其祸乱我朝的目的。当前,司马昭等贼逆落网唯有司马师还潜逃在外,可以说只要我朝应对无错,曹魏的这次计划已经是颗粒无收了。” 刘山带着费祎等人频频顿首,蒋琬的这几句倒像是一个总结。 蒋琬看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司马昭被捉的消息不久司马懿肯定会知道,他知道了以后会不会与咱们联系呢,因此双方书信往来络绎不绝,不知道曹魏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呢。” “反间计!”众人都怪怪的看着蒋琬,心中一个劲儿的腹诽。怪不得都说老实人干大事,果然不假。蒋琬首相可是咱们大汉公认的实诚人,今天的这一招确实够小人。 陈袛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虚心的问道:“魏主曹睿虽然不精明,但却不是个蠢笨之人,旗下能人智士车载斗量,一条反间计只怕难以奏效。” 蒋琬微微一蹙眉,说道:“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好,只是现在司马昭被擒获,如果不加以利用未免可惜,不过这条计策直接使用肯定是不行的,还需要其他的条件配合才能收到奇效。” 众人频频点头,反间计的实施有三个必要的条件,一个是得力的实施人员,另一个就是合适的时机,最后便是足够的证据。现在这三个条件好像还都不是完全具备,实施起来则成功的希望不大。 刘山听着众臣讨论热烈,觉得收获颇多。端起一杯美酒,说道:“各位爱卿,别光顾着讨论了,来,咱们君臣再干一杯。” 看着大家纷纷的举杯痛饮,刘山开怀道:“刚才朕听到各位爱卿的讨论,受益良多。刚才朕也想到了使用反间计来一挫司马懿的锐气,跟首相大人正好暗合。呵呵,既然那反间计需要三个条件,咱们倒可以一条条的帮着他实现。” 众臣屏住呼吸,静听陛下下文。 “朕这儿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要是他能来实施此计划,将事半功倍。” “陛下,原来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敢问是何方人士。”蒋琬恭敬的问道。 刘山大言不惭的说道:“就是那张郃的弟弟,罗府的车夫。”随即,便把牛二道监牢探查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众人听罢恍然大悟。 向宠终于明白了,那天看到这车夫与牛二拼命,最后使出的刀法很是眼熟,但一直没有想明白,现在终于清楚了,原来那个车夫还是曹魏名将张郃的弟弟,那就怪不得。 当年向宠作为张翼德帐下偏将,是亲眼目睹了翼德将军与张郃的大战,翼德将军的长枪和张郃的重戟,至今想起来还历历在目。那车夫作为张郃的弟弟,将大开大合的重戟之法融合到使用的刀法中,乍看自然只是觉得眼熟而想不出出处。 大家的想法逐渐的统一,这个人的身份绝佳,并且为了曹魏在咱们大汉卧底多年,屡屡送出重要的军情,可谓功勋卓著;其次,要是牛二的说辞能够打动了他,就说明在他内心已经种植下仇恨的种子,实施起针对司马懿的计划便会更加的彻底; 最重要的是,自从曹睿继位,曹魏朝廷便分成了两大势力,一是以曹真和曹休为主的亲曹是一族、二是以司马懿家族和贾逵家族为主的世家,两大势力勾心斗角,日渐形成严重的对立,最终造成了势同水火的局面。 而张郃一族备受曹家的重用,一直为曹家冲锋陷阵,从这个方面来说,只要那车夫认可了牛二的说辞,并因此而归降大汉,那么他无疑是实施这条反间计的最佳人选。 同时众人对陛下派遣牛二去监牢探查也是同声赞叹,陛下在用人方面确有独到之处。牛二独自一人击败了那车夫,就从心里上压制住了对方,而牛二给人的第一感觉也是憨厚无比,他说出的话,更能被那车夫接受。看来,能够成功说服那车夫归顺的,非牛二莫属了。 实施反间计的人员暂且敲定,可合适的时机就不好掌控了。众臣针对这一条,又是一番争辩,一时间还难解难分。 刘山听了一会儿,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说来说去这几位的思路还都停留在曹睿及其身边的谋臣如何精明之上,他们可不知道要不了几年,这个曹睿便两腿一蹬的去见曹操父子了,一个皇帝在即将病亡的时刻,最最担心的就是某个大臣权利过大,危及到江山社稷,如果在这个时候释放出准备好的材料,那曹睿还不得把司马懿给宰了。 最关键的是,那曹睿身亡的时间很好掌握,就是司马懿大败公孙渊之后没多久的事,不过现在自己把司马昭给抓了,抖动的蝴蝶翅膀已经产生了效应,至于对今后的历史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就不可预知了。 看到大家还在面红耳赤的争论,刘山急忙挥手制止道:“诸位爱卿,一个朝廷最大的混乱,莫过于帝位交接之时,朕已料定,不出几年,那曹睿便有可能撒手人寰,在他重病弥留之际,便是此计划实施之时。” 蒋琬听罢,大声说道:“陛下,那曹睿刚过三十,怎么可能几年内便撒手人寰呢?” “朕可是听说了,这个曹睿之所以能够接任帝位,是因为在某次陪同曹丕狩猎之时,保护了一只受伤的母鹿,被曹丕认可,不知道有没有此事。”刘山问道。 “不错,确有此事。”众臣急忙附和道。 刘山呵呵一笑道:“那他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从保护母鹿之事可以看出,他就是一个充满了爱心感情丰富的人,这样的人对任何事情都会殚精竭虑的思考,一直到事情有了结果才能心安。各位再想想,自从他继位以来,他有过消停的时候么。” 众人纷纷展开联想,是啊,自从这家伙继位,不是今天孙权打过来了,就是明天诸葛丞相打过来了,反正是没有一年是消停的,不过,战事再多,也都是兵马大都督操心的事,跟这个皇帝有多大的关系呢。 76 管家已经听到了兵士的怒吼声,心中却是一片清明。幸亏公子料定,自己与他没有共处一处,现在对面酒家里的公子应该已经看到这个情形,只要他审时度势,迅速的撤离这片风险之地,便可以从容的逃生了。 客栈被禁军团团围住,大街上的行人立刻鸟兽而散。司马昭悲愤的坐在客栈对面的酒楼里,眼睁睁的看着那边发生的一切,心中把荀桀骂了个狗血喷头,自己的一切假设都已成为现实。 司马昭的多疑成功的挽救了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司马昭对荀桀产生了怀疑。这才有了由管家先行前往荀桀处探寻,就要要看看管家接触了荀桀之后,会发生什么变故。 怪不得庞会莫名的落网,自己的行踪也会被西蜀掌握,一切的结果都证明,这次计划的泄露非荀桀莫属。 福来客栈内,所有的人都老老实实的蹲在墙边,只有管家一人桀桀的大笑,轻狂之色尽显无疑。 向宠大怒道:“死到临头还如此张狂,哼,拿下这个无耻的逆贼。” 擎出长剑,管家毫不畏惧的冲向了蜂拥而至的兵士。客栈中顿时大乱,桌椅板凳齐飞,鬼哭狼嚎共鸣。 向宠暗自心惊,没成想司马昭的一个随从,竟然如此的疯狂,几名身手敏捷的兵士,居然被他杀的东倒西歪。一挥手,十余名兵士收起大刀,诸葛神弩便面目狰狞的指向了已经打作一团的大堂。 随着一声哀鸣,围着管家的最后一个兵士终于倒地,向宠眼珠子通红,恶狠狠的一挥手,机簧声响百十只铁矢便不要命的发射了出去。 “噗噗噗”几声响动,管家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剑弯曲着强撑起身躯,一股鲜血从管家的口鼻之中渗出,面容狰狞可恶。 身受重伤的管家被一干兵士捆猪似的五花大绑,向宠才伸手叫过来客栈的掌柜的,仔细的询问情况。 随着掌柜的指天发誓,说这个贼逆绝对是单独一人入住,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和他一起。此时,茶馆小二已经悄悄的将客栈中所有人过滤了一遍,微微摇头的模样尽收向宠的眼底。 向宠心中暗叫不好,司马昭那厮果然不好对付,竟然与他的贴身随从分开居住,现在他那随从身负重伤,能不能保住命都无从知晓,司马昭住在何处,难不成又成了无头的悬案么。 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曹安的隐身之处,看到曹安暗示自己先行离去,向宠知道这是最后的办法了,能不能成功的缉拿司马昭,所有的希望便在曹安身上。 想到不久之前,刘山对自己的告诫:“司马昭比司马懿更加的机智百变,在没有证实抓获他之前,一定要留有后手,不然的话容易功亏一篑”。曹安心中也在暗自庆幸,同时对刘山更是充满了惊惧,陛下对司马昭认识如此深刻,真是一神人也。 此时,曹安已经可以确认一件事,司马昭就在附近,福来客栈一定不会脱离他的视线。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呢? 司马昭也在等待,他需要等待最好的时机,没有多久,时机便出现了。 向宠从客栈中出来,大声的吩咐道:“还有逆贼一名脱逃,立刻吩咐各城门严密盘查,发现可疑人等,全部扣押,如遇抵抗,杀之。” 大街上还有些看热闹的,本来还在兴趣盎然的观看,一听到向宠将军这话,立马像被捅了的马蜂窝,闹哄哄的各自寻找安全的所在。 看到向宠远去,大街上还在闹哄哄的,司马昭知道机会来了,立刻展开了行动。一定要赶在城门封锁之前离去,这个机会稍纵即逝。 看着司马昭从酒家中走出来,廖成的眼睛立刻亮了,顺着廖成手指的方向,曹安的心脏也在急速的跳动,多少天的等待现在终于有了美满的结局。 此处距离成都北门,只有两箭之遥,曹安知道不能再耽误了,匆匆的吩咐了廖成一声,自己则迅快的接近司马昭。 司马昭此时已经没有了其他想法,唯一的念头便是尽快离开成都,但绝对不能慌张,一定不能让那些兵士看出异样。 城门在望,司马昭压抑着躁动的心情,骑着马不慌不忙的接近。守城的兵士还没有接到将令,只是按照正常的法则询问着进出的人们。 高头大马,锦衣玉带,兵士眼中的这位一定是哪家的公子要出城游历。一名什长看了看司马昭,冲着一个要进城的猎户打扮的人吼道:“哎,说你呢,把你那堆破烂移开,没看到这家公子要出城么。” 这猎户的收获可真不少,满满的一独轮车各色野味,少说也有二三十只。听到什长的那句话,这猎户年轻的脸庞顿时憋得通红。口中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些闲言碎语,双手一握车把便将独轮车生生的横移了开去。 司马昭伸手扔出一枚银币,呵呵一笑道:“给众位兄弟喝酒了。”说罢,一扥缰绳便要离去。 曹安心中大急,此时距离司马昭还有二三十步,眼看着司马昭就要离开城门,不由得大声喝道:“骑马的是曹魏逆贼,兵士们立刻缉拿。” 什长刚刚堆起笑容,准备客套两句,突然听到曹安的吼叫,立刻大惊失色。没等什长擎出腰间的长刀,司马昭的利刃已经划破了他的咽喉,其他兵士立刻发出一声怒吼,挺起长枪便冲了上来。 司马昭的骏马飞驰出了城门,已经就要踏出护城河木桥,身后的兵士们被甩开了十几步的距离,司马昭深知,只要驶离护城河到了城外,便是天高任我飞了。 年轻的猎户本来就对司马昭充满了不满,听到曹安的吼叫,又看到司马昭一剑击杀了守门的什长,便急急的取下斜挎在肩膀上的长弓,搭弓引箭,一声长啸,箭羽便冲着司马昭飞去。 司马昭已经踏足与城外的土地,兴奋的心情刚刚升起,便听到胯下马一声长嘶,软软的前冲了几步,倒在了地上。最可悲的是,套在那只马镫上的脚没有及时的抽出,随着马匹的轰然倒地,司马昭的一条大腿便被死死地压在了骏马的身下。 守城的兵士到了,想到什长惨死在这厮的剑下,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就要挺枪刺杀。 曹安疾呼道:“住手,住手,此人是朝廷重犯,千万留下活口。” 一名伍长悲愤的叫道:“我们什长被他杀了,杀了他为什长报仇。” 向宠的声音高高的响起:“都给我住手。” 看到将军纵马飞驰而来,一干兵士跪倒在地哭诉。向宠摆手道:“此贼意欲谋刺皇上,如何定罪须得陛下定夺,你们的功劳我自会禀报圣上,现在快去将那什长厚葬,到大营领取抚恤。” 众兵士领命,纷纷离去。 向宠围着司马昭绕了一圈,没看明白骏马是如何倒地毙命的。曹安想起刚才城门里的那名猎户,急忙回转过来,竟然看到廖成正跟那猎户亲切的交谈。 喊过来那俩,曹安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这猎户正是廖成的大哥。向宠狐疑的问道:“你说你射了他一箭,然后这骏马就倒地身亡了,那箭支呢,为什么找不到。” 猎户大手一拍马屁说道:“回禀将军,箭支从这进去了。” 向宠大惊,急忙扒开马屁探寻,果然一支箭羽深深的刺入了马屁,一伸大拇哥,赞叹道:“好小子,果然是好箭法。” 廖成一撇嘴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不知道我家大哥射杀的野兽,不是眼睛中箭就是**中箭,那兽皮可没有一点破损的。” “恩,很好。”向宠高兴的说道:“小子,你叫啥名字,有没有兴趣到本将军帐下,为皇上效力。” “小的叫廖恩,是廖成的大哥,到将军帐下效力小的求之不得,不过要先回家问问老爹的意思。”廖恩不吭不卑的回答道。 向宠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家伙不但箭法精准还忠孝两全,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曹安则想起陛下的叮嘱,急忙告诉向宠重要的犯人一定要隔离关押,不能让他们碰面。 随即吩咐众兵士将司马昭押往大牢严密看管,同时让兵士给蒋斌带去将令,将荀桀等人缉拿。 向宠与曹安相视一笑,经过几天的筹措,尤其是从昨夜到现在一整天的奔忙,终于大功告成,这个重大的喜讯一定要及时的汇报给陛下。 书房里,向宠和曹安已经有些不能招架了。 自从陛下在毓藤斋听到司马昭被擒的喜讯后,酒也不喝了,带着他们几个便回转了皇城。从头到尾,陛下一共就就办了两件事,第一是让向宠告诫手下要防止此事泄露出去,第二就是让李靖去请蒋琬费祎和陈袛等人。 然后,咱们陛下刘山的表现就让人捉摸不透了。 刚开始是看啥都笑,后来就不停的自然自语了,什么“谢特”“我靠”“赚翻了”,一系列非人类语言不停的冒出,弄得向宠和曹安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一丝悔意,活捉了司马昭竟然把陛下给弄疯了,得不偿失啊。刘山的忍耐力确实够呛,此情此景居然就让他心神不属的想入非非了。就在刘山战意盈盈巧儿全线崩溃之计,小二已经嬉皮笑脸的来到了门外,邀功般的长声叫道:“毕姥爷,酒菜来了。今天给您老准备了爆炒-------” 话没说完,牛二已经一巴掌把小二的后半段给拍回肚中,噎的这厮直直的伸长了脖子,不知所措。 巧儿就像一只被扎了一针的波斯猫,早已手忙脚乱的与刘山一刀两断的划清了界限,慌忙坐在原先的椅子上,一副沉沉思索的模样。不过有两个地方暴露了她的掩饰还不成功,一个是苹果脸,另外一个就是电报手。 刘山哈哈一乐,自顾自的在巧儿身边的椅子上坐定,大声的喊道:“有啥好吃的,都给老子上来,还有你们都进来吧。” 牛二怒气冲冲的瞪了小二一眼,拉着李靖便走了进来。小二大好的心情被牛二给瞪得有些沮丧,完全没有明白自己到底在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 不多会儿,桌子上的酒菜便丰盛了起来,刘山大咧咧的说道:“nnd,可饿坏老子了,快都坐下,咱们大快朵颐。” 小二见状,知道也没自己啥事儿了,便喜气洋洋的告退。牛二则一拉身边的椅子就要入座,李靖此时已经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倒是把牛二给吓了一跳。 刘山心中稍微有些郁闷,心中想起当日王公公第一次来此,也是颤颤巍巍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伤。 巧儿终于恢复了常态,看到李靖有些不明白,悄声的询问道:“老爷,这位是谁,王公公呢?” 刘山轻声的在美人耳边诉说了一番,惹得巧儿美目含泪抽噎不止。起身来到刘山跟前,盈盈跪倒在地请求道:“老爷,明天我想去看望一下,可以么。” 刘山扶起巧美人,盯着那双充满忧伤的美目说道:“王公公待朕如子,明日你去看望他,要记得执子侄之礼。牛二,明天你陪着巧儿一起去,也替朕看望一下王公公。” 牛二顿时也跪倒在地,口无遮拦的答应着。 刘山一看,一屋子四个人现在跪倒了仨,顿时没好气的说道:“行啦。王公公在天之灵也希望咱们每天都乐呵呵的,只要大家心中记挂着他,就是最孝顺的表现。起来,眼泪都擦了,喝酒。” 随着牛二一把将已经瘫软的李靖按在了一把椅子上,房间里忧伤的气氛终于悄悄的散去。 在觥筹交错间,巧儿把荀桀来毓藤斋的经过详细的给刘山叙说了一遍,刘山听完,嘴角便歪歪的坏笑了起来。Nnd,荀桀等人来毓藤斋的目的简单的说就一个,就是要弄清楚刘山和毕姥爷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想起不久之前,曹安给自己汇报的情况,如果司马昭真的自投罗网,到那时候与这俩棒槌见上一面,一定充满了戏剧性。想到司马昭和荀桀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的那种错愕的表情,刘山不禁自己先嘿嘿的笑了起来。 巧儿等人顿时被陛下的这个表现整治的无所适从,一个个心有灵犀般的低下头颅对着面前的佳肴发狠,同时支棱着耳朵关注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李靖今天被打击的已经体无完肤,完全没有想到在自己心中高大无比神仙般的陛下,到了这个地方竟然变成了这个模样,整个就一个地痞流氓。在翻江倒海之余,李靖还不忘敦敦的告诫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要是有人问起,打死都不说。 这个告诫,李靖牢记了一辈子,哪怕是在自己备受陛下信任以后,仍然能够做到这一点,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又能严守机密的跟班,想来也算是刘山的一点幸运。 巧儿看着刘山,突然心疼的问道:“老爷,你怎么愣神了,是不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啊。” 刘山收起杂念,浏览了一番眼前的几个,欣慰的说道:“呵呵,来呀,喝酒喝酒,今天就是要好好的快活快活。” 刘山这儿有酒有肉的招待着,向宠和曹安就比较悲惨了。俩人包了一间斜对着荀桀住所的屋子,虎视眈眈的监控着对面那扇始终不开的大门。 荀桀终于回来了,羽扇纶巾的非常惬意,今天的两件大事完成的都不错,只要明天当值的黄皓按照计划实施,西蜀的朝廷大乱是可以预期了。 正准备进入大门,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荀桀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怎么够用的。 按理说,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安排管家来的,今天这管家出现在这儿,说明发生了什么大事。最让荀桀糊涂的是,这管家的打扮实在是龌蹉,一身农夫的打扮在荀桀的眼中格外的醒目。 急忙把管家让进大门,荀桀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没有,张镇之事到底怎么处置。” 管家一愣,准备好的说辞也抛诸脑后,急忙问道:“张镇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荀桀也是一愣,赶紧将自己接到了讯息后,已经派人前往公子处报告详细的复述了一遍。管家一扼腕,愤愤的将昨夜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荀桀越听越心惊,难不成那张镇已经变节投降了?荀桀与管家呆呆的对望,脑子里却开足了马力,这件事件充斥着各种蹊跷,如果不想明白,前路一定充满了艰险。 荀桀与管家商讨的同时,对门的两位也没闲着。 经过廖成的确认,来访的那个人便是今天追捕的两人中的一个,根据廖成的描述,向宠和曹安认定这个人只是司马昭的贴身跟班,目前司马昭人在何处,怎么找到他,希望就在这个人身上了。 向宠暗自庆幸,对曹安也是充满了感激。要不是这个小子发现了荀桀的住所,今天自己绝对没有希望找到司马昭了。 曹安非常的清醒,迅快的将自己的想法与向宠进行了交流。由向宠带着茶馆的小二尾随那人,等候机会进行缉拿,而自己则带着廖成暗中观察以备不测。 向宠听罢,在心中盘旋了一番后,赞许的说道:“恩,这个想法可行,我这就安排。” 向宠曹安的计划设计妥当,荀桀也终于想通了。长身而起,忿声说道:“张镇误了公子的大事。” 管家急忙追问原因,荀桀恨声说道:“至始至终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出现问题,唯一的破绽便是张镇击杀了跟踪他的人,怎么原本以为,那具尸体在荒郊野外会被野兽吞噬,那样的话便不会留下痕迹。而现在看来,这具尸体显然已经被他们发现了,而张镇太过自信,不知道留下了什么线索,让他们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公子的所在。” 管家不敢相信的问道:“为什么一定是尸体泄露的原因,他张镇被俘也是有可能投敌的啊。” 荀桀摇着头说道:“不,一定不是。如果张镇投敌,西蜀会派人来缉拿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动静。” 管家继续追问道:“如果是张镇投敌,那公子的身份也就泄露了,他们率先缉拿公子也算是合情合情。” “那也不可能放过我啊,应该两处一起缉拿才对。” 管家略显迟疑,荀桀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西蜀的朝廷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荀桀这个首席谋臣的。 荀桀急速的说道:“邓艾等人被捕,不知道会给公子带来什么危险,而且今日公子已经击杀了那一家八口,任谁都知道你们还没有远离,即使他们追出百里之遥,发现没有一点踪迹后也会回转成都,从时间上判断,估计也就快回来了,还请你老立刻劝公子离开蜀地,千万不可再耽搁了,不然的话,等到成都加强了戒备,再想从容脱身便不可能了。” 管家点了点头,这个荀桀不愧是一个机智敏捷的人,从得知公子无恙后,便一直都不开口询问公子的下落,看来公子对他的判断还是准确的。 看到荀桀焦急的神情,管家问道:“先生呢,难道不一起回转么。” 荀桀露出一丝倦容,喃喃的说道:“大魏与我荀家有知遇之恩,现在的这个机会百年难遇,荀桀决定留在此地,只要能完成计划,虽死无憾。如今之计,还是请公子快快离开,等到那追捕之兵回转成都,一切便都晚了。” 管家再不答话,冲着荀桀道了一声珍重,便急急的离开了荀桀的府邸。 荀桀盯着管家远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的想到:“明日的西蜀朝廷内部将是一片混乱,但愿这场混乱能够助公子逃离生天。” 曹安盯着管家走进了这栋名为“福来”的客栈,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终于找到你了,哼,这次就算你插上了翅膀也别想从此处逃离。 向宠循着曹安留下的暗记,带着一队人马已经接近了客栈,看到暗处的曹安冲自己发出了暗示,向宠立刻虎躯一震喝道:“全部缉拿,如有抵抗,杀无赦。” “诺。”众兵士齐声共和,杀气腾腾的冲进了福来。 77 “为自由!”这声音传到了熊的耳畔。 随后,一股鲜血染红的熊的双眼。这是刚才那个奴隶的鲜血。 当长枪,从那个奴隶的胸口贯穿时,一股鲜血从奴隶的背后喷了出来,溅到了熊的脸上。 “为自由!”熊缓缓地抬起了头。此时的熊,双眼又重新恢复到了赤红的颜色。可是这一次,熊并没有流出血泪,他猩红的双眼,是被奴隶的鲜血给染红的。 当手持长枪的高级雇佣守卫用手中的长枪挑开那个奴隶的时候,熊动了。 熊的动作让所有的人,都很意外。不仅仅是雇佣守卫和那些正在奋战的奴隶们,就连毒小药和红绫都觉得很意外。 “他居然又动了!”红绫激动地看着熊“熊,你就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男人,在你身上,不停地在创造着奇迹,而我,也不停地见证着奇迹。” “不好了,他又动了,快,快干掉他!”手持长枪高级雇佣守卫焦急地喊道。 可是还没来得及把整句话说出口,这个高级雇佣守卫,就倒在了地上,双眼冲充满了惊骇的神色。 “这...这怎么...怎么可能?”在刚才那个高级雇佣守卫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看见熊的动作。他只看见熊的手腕,微微地抖动了一下,随后,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那种剧痛。 “好...好厉害!”离熊只有三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奴隶,那奴隶惊愕地看着熊,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刚才,他也没有看见熊的动作,可是处在熊身前的那个高级雇佣守卫,却是真的倒在了地上。 熊扭了扭脖子,将天绝剑指向了另一个高级雇佣守卫,然后一步步,朝着那个守卫走了过去。 “来的正好!”当看见熊朝着自己走过来之后,那个高级雇佣守卫并没有感觉到恐惧,而是感觉到十分地开心“你以为刚才那些废物们输给你,我就会输给你么?” 看得出,这个高级雇佣守卫也是相当的傲气,以至于都瞧不起自己的同伴。 对于这样的人,熊一向是十分鄙视的。因为熊一直所注重的,就是珍视自己的同伴。 熊一直遵循着一个原则,自己的同伴,永远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不能够抛弃的东西。在熊的心里,钱,可以没有;命,可以没有;但是惟独同伴,不可以没有。 在熊的心中,小黑是熊的同伴,逍遥子,既是熊的师傅,也是熊的同伴,而天绝剑,也是熊的同伴。 熊不善交际,不懂言辞,更不会阿谀奉承、虚情假意。他没有钱,没有权,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炫耀的资本。()他有一点羞涩,有一丝内敛,有着一颗纯真与质朴的心灵。所以,熊似乎有些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的朋友并不多,也没有交到几个朋友。也正因为如此,熊才对自己的朋友十分珍视。 一旦认定了,这辈子就是朋友,不管是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都绝对会完成自己对朋友的誓言与承诺。这,是熊的准则。 “唰!”熊抓着天绝剑的手,缓缓抬了起来。当那个高级雇佣守卫走到熊身前的时候,熊的手腕再次抖动了一下。 那个高级雇佣守卫什么都没有看清,就倒在了地上。 而后,又一个雇佣守卫朝着熊走过来了,但是,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刚才那个高级雇佣守卫的轻狂。相反,他的眼神有些惊愕“好快的速度!” 刚才,只有这个雇佣守卫看见了那道光。在熊的手腕轻轻抖动的那一刹,一道流星一般的银光,从天绝剑的剑尖之上,转移到了那个雇佣守卫的身上。随后,这雇佣守卫,就倒在了地上。 “扑腾!”这个雇佣守卫还没来得及完成攻击,也没有来得及思考,就步了前一个高级雇佣守卫的后尘。 “可恶!”还没有一会,熊的身边,就已经倒下了三个高级雇佣守卫。 因为在场的高级雇佣守卫,本来就被毒小药给斩杀了不少,所以现在还在场的,只有十几个高级雇佣守卫。 而其他的那些,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伤,已经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兄弟们,冲啊,这些雇佣守卫们快不行了!”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努力举起一把刚从雇佣守卫的手中夺来的长刀,刺向了另一个雇佣守卫的胸膛“去死吧!” 这个年轻人十分勇猛,一直冲在最前面,有着一颗对死亡毫不畏惧的心。 “那个年轻人,不错。”毒小药在这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毒小药的这句话,立马引起了红绫的注意“什么年轻人?哪个?” “那边那个,手里拿着长刀,和熊离得不远的那个年轻人,你看见了么?”毒小药边说,边用手中的裂天剑指着那个年轻人说道。 “看见了,怎么不错了?”红绫看着那个被毒小药指着的,瘦瘦的年轻人,不由地有些疑惑。 “匹夫之首,非勇者不可为之也!”毒小药说着,指着那个年轻人说道“你看看,那个年轻人的气势,很强大,有着一种气吞山河的感觉。虽然他给我的感觉,没法和熊相比,可是我相信,如果加以时日,他依然可以是个好苗子。” “少羽,你好厉害,我才杀了一个雇佣守卫,你居然就已经杀了七个!”一旁的一个奴隶,看着手持长刀的少羽说道。 “在这战场上,没有胜利与失败,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是最终的赢家!”少羽说着,提起手中的长刀,朝着正才攻击自己的那个地级雇佣守卫砍去。 到现在为止,少羽已经杀了七个雇佣守卫,其中有三个,是中级雇佣守卫,另外四个,都是低级雇佣守卫。 可能这种实力,在那些武林高手的眼中,实在是太一般了。可是对于从来没有练过武的少羽来说,这已经相当难得了。 要知道,少羽面对的,可不单单是普通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雇佣守卫。 别的好几个奴隶,才能勉强应付一个低级雇佣守卫。可是少羽自己,居然很快地就解决掉了四个地级雇佣守卫。只是在和中级雇佣守卫战斗的时候,少羽终于感觉到了一点吃力。 “这些雇佣守卫,果然都不是吃素的!”少羽咬了咬牙,同时用胳膊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这汗水,是少羽在打斗中留下的。同时留下的,还有胳膊上的一道血口。只不过,少羽完全就没有当回事,这点伤口也根本影响不到少羽继续战斗。 听着毒小药的话,红绫有些纳闷“难道说,你也失败过么?” 在红绫看来,毒小药这种实力的人,应该是纵横江湖所向披靡了。()因为,能够达到他这种程度的话,就算是少林方丈都不一定能赢得了毒小药。 “我为什么不能失败过呢?”毒小药歪着脑袋看向红绫“每一个成功的人身后,都有着一个失败地一塌糊涂、惨不忍睹的故事。” 看着毒小药,红绫真是想不出在毒小药的身后,究竟有什么故事“可以听一听你的故事么?” “有机会的吧。”毒小药并没有把自己的故事告诉红绫,而是扭过头来,将视线重新放到了熊的身上“我可不想错过这么精彩的画面。” 此时的熊,似乎每动一步,都要喘一口粗气似的。可是熊并没有放弃,也并没有退缩半步,还在坚强地朝着敌人进攻,就好像不要命了似的。 “他块不行了,大家快上!”那个高级雇佣守卫看着有些疲惫的熊,眼神里不由地流露出一种得意的神色“快点,把他拿下的话,那些奴隶就不足为惧了!” 看的出,这些雇佣守卫的眼里,熊才是那个具有威胁性的人物。正因为有了熊的坚持,那些奴隶们才在奋力抵抗。可以说,熊是这些努力的灵魂支柱,也正是因为熊,他们才能拿起手中的干活的工具,变成自己捍卫自由权利的武器。 在他们站起来,响应着熊的呐喊的那一刻,这些奴隶,就已经不再是奴隶,而是一个自由人。 突然间,熊那赤红的双眼突然变得清明起来。可以看出,熊的力量已经完全枯竭,此时的熊,恐怕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就在这时,熊突然高高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天绝剑,朝着天空中呐喊着“为自由而战!” 就在熊喊出这一句话的一瞬间,所有的奴隶都被深深地震撼了。那一刹,熊的声音如同万马齐喑,奔腾如江海之势,在这广阔的山谷中回荡着,飘散着,传到了每一个奴隶的耳中。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发楞的时候,不知道哪一个人也喊出了一句“为自由而战!” 所有的奴隶开始癫狂起来,看的出,如果刚才这些努力使出的是七分力气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已经使出了十分的力气。 似乎每一个努力都在不遗余力、挥洒着自己的热血和汗水,拿起自己手中或钝或锋利的工具,朝着那些不同等级的雇佣守卫,发起了新一轮疯狂的进攻。 这不仅仅是一场兵刃上的搏斗,也不仅仅是一场奴隶与守卫的战争。这是一次用鲜血书写的不屈的灵魂,在与命运抗争的历史!这是一次喧嚣的愤怒,在与不可推翻的围墙之间的碰撞!这是一次惊天的嘶吼,在与那沉寂千年山谷的诉说! 顷刻间,奴隶们压倒性人数的优势显现了出来。虽然这些雇佣守卫的实力都不错,可是当数个奴隶围着那些雇佣守卫的时候,那些雇佣守卫,显得有些孤立无援。 是的,这些雇佣守卫可以选择攻击一个奴隶,可是就在他攻击那个奴隶的同时,其他的努力,将会把手中的武器,朝着这个雇佣守卫的身上,发起进攻。 而刚才声嘶力竭喊出这一句话的熊,却站在原地,并没有再动弹。 下一刻,有好几个雇佣守卫都将矛头指向了熊“杀了他!” 可是,还没有等这几个雇佣守卫冲到熊的身边,那些奴隶们,就已经挡在了熊的面前“兄弟们,今天如果不是恩公来到这里,咱们根本就没有为自由而战的机会。所以,咱们今天无论如何,不管胜负成败,都要保住恩公的性命!走,跟我冲!” 面对着同时冲向熊的三名高级雇佣守卫,那些奴隶们似乎毫不畏惧,拿着手中的石锤,铁锨,还有榔头,就冲了上去,就好像飞蛾扑向火。 死,对于他们而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颗死了的心。 而熊所做的,正是挽救了他们那颗已经死了的心,还有即将死掉的心。 “斩破苍穹!”突然间,熊的声音再次响起,当所有人开始注意到熊的时候,熊已经再次挥舞着手中的天绝剑,杀入了雇佣守卫的阵营中。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毒小药和红绫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一幕,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就在一个高级雇佣守卫的长枪刺向熊的胸口时,熊根本就无法阻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本以为熊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还没有等那长枪刺进熊的身体,一个奴隶就冲过来,挡在了熊的身前。 长枪,贯穿了奴隶的身体,将奴隶的胸前,穿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为...为自由...”那个奴隶在临死前,还张大了嘴巴,高举着手中的石锤,想要砸向那个手持长枪的高级雇佣守卫。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在他举起石锤的那一刻,他的胸口处传来一阵痉挛。鲜血,喷涌不止,甚至飞溅到了熊的身上。 “我...”奴隶的嘴巴微微张开着,好像还想要诉说着什么,可是当奴隶张开嘴巴还没有说出两个字,奴隶的身体就已经不允许他继续说下去。 只见奴隶一只手上的石锤先是掉在了地上,而后,另一只手上的石锤也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奴隶一只手用石锤撑着地面,试图让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眼神中还充满着希望,燃烧着战斗的**,他的身体,犹豫那个贯穿着的巨大的伤口而抖动着,就仿佛一只受伤的猫。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刺穿这个奴隶胸膛的高级雇佣守卫并没有一丝可怜他的意思。相反,那个高级雇佣守卫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轻蔑“早知道自己这么垃圾,就不要学别人撑什么英雄,做奴隶的就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还想着反抗和起义,真是都疯了!” 说着,那个高级雇佣守卫一下子拔出了手中的长枪。“好强大的力道!”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毒小药有些惊异,因为在和自己交手的时候,熊都没有表现出十分强大的力道,可是在和那些扔交手的时候,熊的力道却大得吓人,就好像要拼命了一样。 “吼!”熊怒吼着,咆哮着,大步向前迈开,所经之处,只要是挡路的雇佣守卫,全部杀死。 一熊出剑的速度看起来并不是很快,而且威力好像也不是那么大。不过看得出,熊的精力并没有集中在速度上面,而是将重心放在了力道。 “噗!”当熊手中的天绝剑将另一个地级雇佣守卫刺去之后,那个低级雇佣守卫接着就倒在了地上。而另外的那些雇佣守卫见状,立马都朝着熊冲了过来“大家一起上,不能让他再猖狂了,就他这样的,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是根本不可能战胜大家的,只要打咱们大家集中起来,一起向他进攻,就绝对没有问题。” “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起冲过去!”那个中级雇佣守卫爽着提起手中的双节棍,冲向了熊。 “不过是这么一种花花招式,难道自以为就难得住熊么?”毒小药看着这些雇佣守卫的动向和招式,只觉得有些好笑 一方面,熊根本就不会输掉,因为熊不仅仅有着能够以一当百的实力,更重要的是,熊已经拼劲了自己的所有,朝着那遥不可及的巅峰攀登。 “熊,加油!”看着熊帅气的出刀方式,红绫忍不住看着熊的背影,大声喊着。 可是熊站在那里,甚至连动工都没有动,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红绫的话似的。 这让别的人也很奇怪“咦,这个人不怎么会站在这个地方?难道它脑子有些毛斌?” “别想那么多了,想冲上去把他宰了再说!”一个中级雇佣守卫轻蔑地走向了熊,捅死露出了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和纹着的青龙。 “这个守卫倒是有意思。”毒小药看着那倒下去的守卫,渐渐地露出了一种甜美得意的效用“看样子,熊这回可是要发挥出自己的真正实力了,果然是很强大。” 就在那个中级雇佣守卫走到熊的身前,打算给熊展现一下他的肌肉时,熊手中的天绝剑突然就抖动了起来。 自这天绝剑,可是相当嗜血的,如果那里有血液,那么天绝剑就朝着周围刺去。当肩膀被刺出了一道伤痕的时候,那个守卫有些惊奇地看着熊,同时拿着手中长矛,一下子朝着熊刺了过去“受死吧!” 只见熊晶晶地站在那里,右手紧握着天绝剑,左手朝着身边的一件不知名的东西摸了过去。() 只见过了好半天,熊才摸出来一件秘制金疮药。 不知道为什么,无意识状态下的熊,居然还能使用金疮药。可是熊的的确确就是这样将鬼医赠与的金疮药,服用了。 随后,熊脚下一跺,整个人如同飞龙一般蹿了出去,同时将手中的天绝剑在自己所经之处如同蛟龙起舞一般刺出。 那些守卫,都只能看见熊手中天绝剑上下翻飞的样子,却根本就没有看见熊略惨淡的脸色。 虽然熊现在再一次地进入了赤瞳和血泪的状态,可是熊此时的脸色却是很不好。可以看得出,熊完全就死将体力透支后,还一直硬撑着。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么熊肯定会有危险的。不知道熊是会被自己的力量反噬,还是会被别的人给趁虚而入。 “吼!”虽然感觉熊有些无力,可是毒小药还是没有站起身来,而是继续静静地坐在原地,和红绫一起看着正在奋战中的熊。 看的出,熊已经处于一种竭力的状态。因为熊每次跳跃之后,步伐都会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有了轻功的那种感觉,而是经过了长途跋涉之后,双腿颤动的那种感觉。 “他已经不行了,你难道不出手帮帮他么?”看着眼前的毒小药根本就无动于衷,红绫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看着毒小药说道“他这种状态的消耗,肯定是巨大的。可是我不会就这么看着他走向死亡,我要救他了,至于你救还是不救,我管不了。” 说着,红绫掏出了腰间的配件,一溜小跑,朝着熊就冲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红绫迈开两步,就一下子被毒小药给拉住了“不许去!” 毒小药的话,让红绫气愤不已“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自己不去帮熊也就罢了,可是你还不允许我过去帮助熊,难道你就想这么看着熊死掉么?” “他不会死!”毒小药皱了皱眉头,紧紧地盯着熊的后背。 虽然没有看见熊的脸,也没有看见熊的眼神。但是熊的步伐和动作,毒小药是能够看见的“他一定可以达到他的目的的!” 当毒小药说完这句话之后,熊身边一下子就倒下了二三十个中级雇佣守卫。 看得出,刚才熊使出的招数,是范围伤害,只要在熊的剑刃所能够产生伤害的响应范围内,所有的人都会受到攻击,不管是敌人还是友人。 “龙战九霄!”一个高级雇佣守卫居然躲过了熊的这一招,同时朝着熊的咽喉,挥出一刀。 “吼!”熊举起天绝剑,用来抵挡这个高级雇佣守卫,可是熊并没有足够的力量了,在猛烈地碰撞之后,熊跌跌撞撞地向后倒退了几步,差点倒在了地上。 再看那个高级雇佣守卫,却是什么事都没有。此时的熊,实力已经没有了一个高级雇佣守卫强了,可见熊的身体,是多么的虚弱。 “他会赢的!”毒小药并没有动,而是看着熊,缓缓地对红绫说道“你信么?” 红绫看着毒小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颇有些自豪地说道“当然!我才不信熊会失败呢,在我印象中,熊几乎就没有失败过!” “可是一个人,总不可能会一直胜利的。”毒小药的脸上,居然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 他看着红绫,就仿佛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失败,总是在所难免的。” 78 “可恶,这些雇佣守卫怎么这么厉害?”看着那些节节败退的奴隶们,熊似乎开始有些不淡定了“这些奴隶完全没有经过战斗训练,而且常年被关押在这里,身体根本就不能够和那些守卫相比,这样下去的话,他们肯定会输的啊!” “急什么?”毒小药双手抱胸,依然在淡定地观察着战局的走势。() 熊却焦急地不得了,在马背上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加油啊!你们怎么这么不给劲?”如果熊现在伤势完全恢复的话,那么熊肯定会冲上去,替这些奴隶们消灭一些守卫的。 可是,现在的熊,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是对那些雇佣守卫进行攻击了。随随便便一个奴隶,只要想,就完全可以将熊击倒在地。 这足以看出熊有多么虚弱。 “可恶!”熊不由地攥起了拳头,可是当熊试图紧紧握着拳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力。 这让熊感觉到无比的郁闷。 “哎,真的好想去帮他们!”熊只能趴在马背上,有些失落地说道。 “你想的太多了吧?”毒小药抬起头来看着熊,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现在明明自己都已经管不了自己了,还担心别人,如果不是我在你身边的话,那些雇佣守卫肯定早就朝着你冲过来了。()” “红绫,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熊突然朝着旁边站着的红绫,发出了请求。 红绫本来观察着整个战局,可没想到熊突然间就对自己发起了请求,连忙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什么事?” “帮帮这些奴隶,他们不能输,把他们带回中原,是我最真挚的愿望,我...求求你。”说到这里,熊的眼睛里,突然开始泪花闪动“帮帮他们吧!” 看着熊这么较真,红绫真的有些不忍心“熊,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应该为他们掉泪的。” “可是...我想救他们,但是我现在却不能够自己动手,还要依靠请求别人。”熊皱着眉头吼道“我讨厌自己,讨厌没用的自己。” 这是一个不解的羁绊。 每每当自己无力的时候,熊的脑海中,都会闪过那些画面。 族人惨死在自己眼前时的画面,九道山庄门口血肉模糊的岚,还有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伤口无数的逍遥子...... “不要!”突然间,熊一下子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带着一股煞气,站在了地上。 由于熊是背对着红绫和毒小药的,所以谁都没有看见熊的眼睛。 只见那本来乌黑的双眼,在一瞬间变成了赤色。同时,一股鲜红的液体从熊的双眼中,顺着眼角,缓缓地流了出来。 如果有知道昆仑一族秘密的人看见这一幕的话,一定会说出这句话“赤瞳再现,惨绝人寰。” 前面这半句,是用来形容熊的状况的,可是后面半句,是用来形容什么的呢?是形容熊惨不忍睹,还是形容别人惨不忍睹呢? 当毒小药和红绫还没有反应过来,熊就直接提着天绝剑,朝着那些雇佣守卫的人群中走了过去。 毒小药的眼前瞬间就亮了“他居然能够动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红绫惊愕地看着走向那些雇佣守卫的熊,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没有了移动的力气的熊,居然能够跳下马,朝着敌人的人群中走去。 “难道他刚才还保留了一手?”毒小药也很不解“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保留实力呢?” 想到这里,毒小药扭过头来看着红绫问道“以前他有过这种状况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没有见过他这样。”红绫呆呆地摇了摇头,看着熊的背影,有些失神。 “居然隐藏实力!”毒小药听到红绫这么说,一下子就认定了熊是隐藏实力,所以便暗自决定等一会熊回来之后,还要和熊再打一场。 同时,毒小药也十分期待熊真正实力的样子,于是兴致勃勃地看着走向那些雇佣守卫的熊,眼神里充满了惊喜。 “让我看一看吧,你究竟是什么实力!”毒小药看着熊,兴奋地说道。 可是下一刻,毒小药就再也兴奋不起来了,他被吓到了。 只见熊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低级雇佣守卫平旁边,二话没说就掏出剑,朝着那个地级雇佣守卫的头颅砍去。 在那个低级雇佣守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就已经被熊斩落在了地上。而熊则是大步朝前迈开,同时伸出一只手,接住了这个低级雇佣守卫的头颅,抓住头发,朝着远处扔了出去。 这一扔,就直接是百丈远。路人甲可以看见那个地级雇佣守卫的头颅还有鲜血汨汨地往外流,那鲜血就这样被抛洒到了空中,染红了熊眼前的这片空气。? “他怎么变得这么暴力了?”看着熊的举动,毒小药有些奇怪的感觉,似乎眼前的熊,和刚才的熊,完全就不是一个人了。 “我也不知道。”红绫也十分纳闷,为什么在自己眼中一向温柔善良的熊,却变得暴戾起来。 可是,红绫并没有来得及多想,就直接被接下来的事情给震惊了。 只见熊向前跳了一步,站在了一群雇佣守卫的中间,默默地低着头,没有说话,就好像睡着了似的。 那些地级雇佣守卫见状,立马就上千跳跃了一步,然后朝着熊发起了进攻“这个人可真是不知死活,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对咱们发起进攻。” 可是这个人话音未落,就直接被熊给抓了起来。熊的右手握着天绝剑,左手提着这个低级雇佣守卫的脖子。同时,熊的左手猛地使劲,朝着远处扔了出去。 熊这一扔,直接就将那个低级雇佣忍者身后的一排人给砸飞了出去。 看得出,这一排人,有奴隶也有守卫,可是当看到熊这近乎发疯的举动后,全部都停了下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熊的身上。 可是熊似乎还是有意而为之的,没有任何的话语,直接就把另一个低级雇佣忍者抓了起来,朝着天空中大声怒吼着。 ------------“你觉得,我会是你的对手,是么?”熊的眉角抖动了一下,缓缓说道。[] 毒小药没有立刻回答熊,而是朝着那混乱的人群中看去。一千个低级雇佣守卫、五百个中级雇佣守卫以及那一百个高级雇佣守卫,本来就已经被毒小药给斩杀了近一半,而剩下的那些也被毒小药的这种实力给镇住了。 他们谁都没有见过毒小药出手。因为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出来过强大到能够让毒小药出手的人。 所以,这些雇佣守卫,特别是那些高级雇佣守卫,都对毒小药不大服气,认为毒小药其实没什么本事。 这也难怪,当这些雇佣守卫平时看守着苦工的时候,毒小药却来到处溜达,就好像无所事事一般。当那些雇佣守卫看见了闲散的毒小药,都十分的不满,可是却又不敢表达出来自己的情绪,谁让等级制度在那里摆着呢? 可是今天,毒小药已经背叛了雇主。所以那看似难以逾越的等级制度,也就瞬间被打破了。 毒小药看着山中正在激斗的奴隶苦工与雇佣守卫,笑着对熊说道“或许吧,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种无限的潜力与勇敢的心,你的强大,并不是招式和武功上的强大。而这也就是我认为你强大的原因。” 毒小药说完,将两条腿盘了起来“一个真正的高手,他的强大是源自于内心的。只有强大的内心,强大的信念,他才能够战无不胜、无坚不摧。如果只是肉体上的强大,恐怕根本就做不到这点。” “你要比我强大的多。”熊睁开双眼看着毒小药,然后同时抓住了马鞍,将山地马朝着毒小药的身旁移动着。 虽然熊的力量有些微弱,不足以支撑自己移动,可是驱使山地马移动的话,熊的力量还是足够的“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熊之看着毒小药问道。 “功夫?”毒小药当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好像感觉十分好笑似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裂天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说道“如果我说,我现在的成就全是靠自己领悟出来的,你信么?” “什么?”听了毒小药的话,熊完全就愣住了“难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练武天才?” 毒小药冷酷的脸上,渐渐地如同被融化的冰川“其实,我也算不上是什么天才,只不过是运气好,自己又勤奋罢了。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当我真正出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已经到了一个十分高的水平。” “你也是一个值得我佩服的人!”熊看着毒小药,认真地说道。 “这一点,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毒小药说道“当我把你打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是你佩服的人了。” 毒小药的语气十分自信,但是却又没有一丝轻狂的感觉。 看着无比自信的毒小药,熊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对于一个自信到如此地步的人,熊真的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坦白的说,熊并不是那种比较自信的人,因为熊的经历将熊的自信已经渐渐地抹掉。不止一次地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由于自己的软弱无力,而离自己远去。 每一次,和自己重要的人离别,都是熊心中难以抹去的伤。 “你难道不去帮帮他们么?”熊看着正在和雇佣守卫战斗的奴隶们已经有一些受伤倒下了,于是有些焦急地对毒小药说道。 可是毒小药并没有露出那种应有的同情心,而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到我动手的时候,这是他们展现自己的机会,我是不会插手的。” “可是...可是他们有的已经受伤了啊!” “他们应该自己战斗!”毒小药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说道“这些奴隶们,很多已经被关押了太久,太久。甚至已经培养出了奴性,失去了自己原有的那种本性。” 听着毒小药的话,熊突然就愣住了。确实,如同毒小药所言,那些奴隶们真的就像毒小药所说的那样,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本性。而想要恢复自己的本性,恢复身为男子汉顶天立地的血性,就必须让他们在战斗中,重新找回那种战意。 每个人的信心间,都会有一个战斗的天使。就是这股力量,能够让人有一颗战斗的心。 战斗和厮杀不同。虽然两者可能都会死。但是战斗是比厮杀高出一个层次的。厮杀的话,为的可能是一种粗浅的目的,或者是别人指使的。可是战斗,却是一种相当高尚的灵魂。 奴隶们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自己能够回到中原,拼尽了全力,拿起自己手中干活的工具,踏着长歌,与雇佣守卫开始了天昏地暗的战斗。他们为自由而战,为梦想而战,并非为了三瓜俩枣的蝇头小利而争斗。 “你觉得,这些奴隶们会赢么?”看着那些奴隶们似乎有一种败退的迹象,熊不由地扭过头来,看着毒小药问道。 “会不会赢,看他们自己的了。”毒小药正在观看着这一场空前壮烈的战斗,就好像坐在一个巨大的看台上,看着台下的战士们竞技。 “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摆脱这种苦海,如果他们真的想要逃离这里,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回到家乡,那他们,就一定会赢。”毒小药笑了笑,继续看着战斗,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出口。 战斗,很是激烈。时不时,一两个奴隶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因为这些雇佣守卫的实力还是很厉害的。 虽然和毒小药比起来,这些雇佣守卫就如同蝼蚁一般,可是相对这些奴隶而言,这些雇佣守卫可是一只富有战斗经验和战斗素养而且装备整齐的精锐之师。 特别是那些高级守卫,都是武功不俗的人,如果放在战场上,都是可以以一当十的勇士。 所以,这些守卫和奴隶们打起来,完全就是碾压的节奏。刚开始,由于守卫们被毒小药给吓到了,所以节节败退,可是久而久之,守卫们见毒小药并没有再插手此事,不由地鼓起劲头,朝着那些奴隶们开始了屠戮。“哦,我听见了,不过今天我的心情不好,不想管。”毒小药淡淡地说着,就好像眼前的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你...你这可是失职!”一个高级雇佣守卫瞪着毒小药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多么厉害,但是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可是有一千多个人,就算你帮着这几个人造反,我也不相信你能够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那个高级守卫说完,朝着身后的守卫们喊道“大家说,是不是?” 可是,当他身后的人群还没来得及相应的时候,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就已经深深地刺进了那个高级守卫的喉咙中“什么高级守卫,这么垃圾。” 可是看得出,在毒小药的眼中,这个高级雇佣守卫根本就一钱不值,也没能让毒小药尊敬和重视。 其他的那些守卫们,当看见这个高级雇佣守卫的下场之后,接着都震惊了,不由地向后退去,生怕毒小药对自己下手。 “别怕,他只有一个人,咱们那么多人呢!”不知道哪个雇佣守卫突然喊道,随即,这些雇佣守卫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一齐朝着毒小药冲了过来。 一时间,呐喊声,兵戈挥舞的声音,盔甲震颤的声音,汇集一团。 “霜冷九州!”毒小药将手中的裂天在空中挥舞着,四周一股巨大的寒气扑面而来。所有的雇佣守卫都感觉到了那种充满恐惧的寒气。可是没有人能够逃脱的了这股寒气。 而且,在这股寒气中,所有人的速度都已经变得有些缓慢。而毒小药却似乎丝毫不受限制,快步走入了雇佣守卫的人群中,一手持着裂天,就好像收割麦子一样,疯狂地收割着人头。 不停地有人的脑袋掉在地上,不停地有鲜血喷涌出来。可是毒小药的裂天剑上却没有一丝血迹。 那些喷涌出的血液,没有一滴留在了裂天剑上,也没有一滴沾在了毒小药的身上。这足以看出毒小药的剑法有多么高明,也足以看出毒小药出剑的速度又多么快。 看着眼前疯狂杀戮的毒小药,熊再一次被震撼到了。这杀人的速度,简直是太快了! 虽然说,低级、中级以及高级雇佣守卫的人数加起来有一千六百人,可是毒小药所过之处,顷刻间就有几十个人倒下,那一千六百人,根本就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人头,还在继续掉在地上,毒小药,也依然没有停止杀戮的脚步。 熊则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着毒小药将那些雇佣守卫的人头砍下来。 “那些雇佣守卫内讧了!”一个奴隶突然喊道“咱们的机会到了,冲啊!” 可是这时候,熊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觉得,如果雇佣守卫全部死了的话,你们就能够得救,就能够重返中原了么?” “那当然,现在就是因为这些雇佣守卫,我们才和外界断开了联系,才被囚禁在这山中。”一个离着熊最近的奴隶坚定地点着头,对熊说道。 可是熊听了他的话,并没有表示赞同,而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看样子你们真的不知道。” “你们以为,能够在这里雇佣这么多雇佣守卫的人,还能有谁?”熊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个人肯定是和天皇有着密切关系的人!而你们只要从这里出去,立刻就会遭到扶桑军队和忍者军团的镇压,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无视我的话,冲出去。” 熊的话说完,所有的奴隶都不动了,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熊问道“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你不是说要带我们离开扶桑,回到中原么?你又有什么高见呢?” “很简单,咱们一定要有严密的组织,只有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咱们才能从这里出去,才能将前来镇压的那些人全部都打败!”熊举起一只手臂,朝着千百名奴隶呼喊着。 “团结起来!” “团结起来!” “拧成一股绳!” 当听了熊所说的话后,这些奴隶全部都举起了手中干活的工具,同时将他们变成了自己的武器,朝着那些雇佣守卫展开了攻击。 本来就已经被毒小药给击溃的雇佣守卫军团,在遇到这些疯狂的奴隶们时,已经没有了还手的余地。 这些奴隶的数量,本来就多余雇佣守卫的几倍,可是因为雇佣守卫的装备优良,而且又有着很强的作战意识,所以才能够镇压住这数千名的奴隶。 可是当毒小药发动了叛乱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熊凭借着自己质朴的语言和单纯的话语,将所有奴隶的心全部都给抓住了。 现在这些奴隶,都十分相信熊,他们都愿意跟着熊,杀出一条血路,离开扶桑,回到中原,回到自己的家中。 “杀啊!”一时间,风云四起,变化莫测,那些雇佣守卫完全陷入了败局,根本就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我已经被你们拉上了贼船,不过也罢,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什么意思。”毒小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熊的身边,一只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真是不好意思了,把你给连累了。”熊看着毒小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不过我相信,你会从他们那里得到尊敬和感激。” “我对那些东西可没有任何兴趣。”毒小药抬起头,看了看夜空,随后将裂天剑收了起来,独自走到一旁的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对熊说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熊看着毒小药那有些落寞的眼神,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已经这么强了,在武功上应该没有什么追求了吧,而且看你这个样子,肯定也不缺银子。如果你想开宗立派,在江湖上闯荡,肯定也可以混到一个很高的位置上。对于你这种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还缺什么。” “我缺的是一个对手。”毒小药脸色凝重地看着熊说道“每一个人都必须有一个对手,只有这样,才能提升自己,尽快找到自己人生中的航向,我也不例外。” 79 “就你一个!”熊目瞪口呆地看着毒小药,那眼神,就好像看怪物似的。 看样子这个毒小药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从这些雇佣守卫的等级和人数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实力,如果说特级雇佣守卫只有一人的话,那么毒小药可就几乎可以和一个大将相媲美了。 毒小药看着熊说道“一会你们只要跟在我的身后,什么都不要做就可以了。” 熊虽然不知道毒小药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一想到他已经答应了自己,应该就不回反悔,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几个人就这么缓缓朝前移动着。毒小药走在最前面,同时牵着那匹山地马,熊和路人甲都趴在马背上,红绫则是走在最后面,同时勘察着这里的地形。 当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候,熊能够看见,在不远的前方,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人。 这些人的衣着,和毒小药有些相似,不过他们衣服的颜色和毒小药并不一样。 只有毒小药的衣服是金黄色的,而那些人的衣服,却都是银色的。当再往前走的时候,又有穿着同样衣服不同颜色的人,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穿的衣服是赤红色的,最后,当走到那些奴隶身边的时候,熊才发现,穿黑色衣服的守卫是最多的。 很快,熊就从这些守卫衣服的颜色,推断出了这些守卫的等级与实力——那些穿银色衣服的,是高级雇佣守卫,而船赤红色衣服的,是中级雇佣守卫,穿黑色衣服的,则是低级的雇佣守卫。 因为熊和路人甲是由毒小药带进去的,所以不管是高级雇佣守卫、中级雇佣守卫还是低级雇佣守卫都没有敢插嘴过问。 在这里,只有毒小药一个特级雇佣守卫,也就是说,毒小药在这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除了老板来这里的话,其他人都必须听从毒小药的指挥。 但是,毒小药平时习惯独来独往,似乎并不喜欢和别人交流。所有不管是哪个级别的雇佣守卫,对于毒小药都不很了解。 当毒小药带着熊和路人甲走到了那些奴隶身边的时候,毒小药扭过头看着熊说道“好了,我已经把你带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事情,该你出面了。” “啊?”熊愣住了“你不是说事情交给你了么?” “是啊!”毒小药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说过,但是我说的是打人的事情交给我了,怎么说服这些奴隶跟你走,可就是你事情了。” 熊顿时有些无语。不过熊仔细一想,这事情,貌似并不是很容易。被囚禁在这里做苦工的奴隶们,有的已经在这里呆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他们已经有了奴性,丧失了那种追求自由的信念。 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就算让他们走,他们都不一定能走得了。 可是对于那种刚被抓进来的新人,只要听到能够离开后,都会拼尽全力逃走。可是熊并不会只把那些新来的人带走,他想要把这些中原人,一个不落的全部带走,这就需要一些技术了。 “大家都停一停手上的活!”熊努力坐直了身子,将两只手放在嘴边,形成一个桶状的形状,大声喊道“今天,我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你们都带走,把你们待会中原,脱离苦海!” 当一开始听到熊的话时,这些奴隶全部都傻眼了,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眼前发生的是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那人好像是特级雇佣守卫带来的,难道他想要造反么?”一个高级雇佣守卫皱着眉头,悄悄地和另一个守卫说道。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不过一会他们肯定会行动,如果一会又事情发生的话,咱们再行动也不迟。虽然说特级雇佣守卫很厉害,但是我不相信他能敌得过咱们一百高级雇佣守卫,更何况还有一千多的中、低级雇佣守卫呢!” “说的也是!”旁边的一个高级雇佣守卫笑了笑,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特级雇佣守卫和高级雇佣守卫之间的差距。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一个特级雇佣守卫,却有一百个高级雇佣守卫的原因。 “兄弟们!同胞们!”熊坐在马背上,高声喊道“我知道你们的家里还有妻子儿女,甚至还有双鬓斑白的老人,你们也都很想回家。但是因为这里有上千人的雇佣守卫,所以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到中原的家乡。可是今天,我来了,出现在了这里,就是要为了带你们走,带你们离开扶桑,回到中原!” 当熊这一次说完之后,数千名奴隶都癫狂了,不少人都在纷纷议论着。 “哎,你说这人嘴里的消息,靠谱么?” “咱们都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了,真的还可以回去么?” “我离开家的时候,家里的孩子才刚满月,不知道现在我孩子多大了。” “那个人不是在发疯吧,他身边只有那两个人,怎么可能把咱们都带走?” “你看那个特级雇佣守卫,怎么不管他呢?” 看着互相议论不止的奴隶们,熊知道,在大家的心底,已经开始萌生了想要逃走的信念,于是熊果断地振臂一挥“兄弟们,不要犹豫了,如果你们想要回家、回到中原,就拿起手中的铁锨、锤子、榔头,一切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跟我一起回到中原吧!” 熊的这一句话,直接让这些奴隶完全疯狂了“那个特级雇佣守卫根本就不管他!看样子咱们真的有了回到中原的希望!” 在长期处于黑暗的人群中,最怕看到的,就是希望。因为,你只要给它们一丝希望,它们就会牢牢地将这一缕希望抓住,死命地抓住,不放手。 “那个人疯了吧!”雇佣守卫们接着就开始冲向熊,团团把熊围住,然后纷纷指责着毒小药“那个人正字试图煽动大家逃跑,你身为特级雇佣守卫,怎么居然无动于衷呢?” 那些本来躁动的奴隶们,看到这些雇佣守卫打算对熊发动镇压,立马就安静下来,想要坐观上壁。 “如果我想要救他们呢?”熊抬起头,看和毒小药,试探性地问道。 “你救不走他们。”毒小药直接就开口说道“几千人可不是个小数,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带着这几千人离开,那么将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你觉得天皇会让你这么顺利的离去么?” 听到毒小药的话,熊不由地低头沉思起来,毒小药的话说的没错,如果自己将这几千人带走,那么天皇绝对会直接调动扶桑的军队或者是忍者军团来对自己和这些人发起攻击,到时候,这些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就算自己,也可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可是我既然看见他们在这里做奴隶,就绝对不能袖手旁观。”熊坚定地看着毒小药。 熊在赌。 他赌毒小药会答应帮助自己,帮助那些人离开扶桑。 熊的运气一向不是很好。 可是,这一回,熊却赌赢了。 当毒小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好吧。”的时候,熊知道,自己赢了。 “不过这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毒小药看着熊说道“至于方法,我会告诉你,可是看着你现在貌似连动的力气都没大有了,你确定你还要帮助他们逃命么?” 熊刚才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状态,确实像毒小药说的那样,熊现在连动的能力都没大有了,跟别说帮助别人逃命了。() 而且刚才一直背着熊的路人甲,也已经趴在了地上。那么接下来,谁能带着路人甲和熊正常离开呢? “哎,你偏偏是个强者,可是为什么要同情他们这些人呢?”毒小药有些理解不了熊的想法“如果只是你自己的话,我可以很轻易地就让你离开扶桑,重返中原,可是如果你硬是要带着这几千人走的话,那么唯一的方式就是——战斗。” 当说道战斗俩字的时候,毒小药的嘴角再次扬起了笑容。看得出,毒小药是一个比较喜欢战斗的人,因为在战斗的时候,他才能寻找一个自己的对手。 而且,到了毒小药这种水平的人,几乎都和天皇似的,独孤求败。他们在这个高度已经呆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能够超越他们。所以,他们也会感觉到孤独,感觉到寂寞。 而作为无聊之举,他们就会寻找一些有潜力的人,进行培养,目的就是为了能让这些人在有生之年超越自己,同时再提升自己,重新超越这些人。 如果是一般人,对于这种人的心里肯定都是无法理解,无聊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到了极致吧。可是对于毒小药和天皇这样的人,这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无聊之举。 他们一直都走在武学的道路上。学无止境,学海无涯,所以毒小药一直在朝前走着。但是突然间,他会有一种很无聊的感觉,看着周围的人实在太弱,毒小药甚至都没有出手的兴趣。 只有在遇到那些强者的时候,毒小药才会出手,才会跟他们全力一战,当做是对他们的尊重。 “我说你多长时间才能缓过来?”毒小药看着熊问道。 “不知道。”熊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这可让毒小药犯了难,在纠结了半天之后,毒小药对熊说道“你等一下。” 说罢,毒小药就一头钻进了树林中,好像去寻找什么东西去了。 不一会,毒小药又重新出现在了熊的眼前。和毒小药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匹马。不过,与其说是一匹马,不如说是一头驴,因为这匹马的体格,有些太不像马了。 仔细去看的话,这还真是一匹马。只不过,这匹马的四条腿,都十分的短。比起一般的马来说,这匹马的腿要短大约一半。 看着眼前的这匹马,熊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看着毒小药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我的坐骑了。”毒小药淡淡地说道“它叫山地马,可以行走在这种山中的地区,比起一般的马,它还可以攀爬一些岩石。” 听到这里,熊忍不住多看了那匹山地马几眼,心想这还真是个稀有物种。 “你和那个人,就坐这匹马吧,你们两个都走不了了。如果不坐马的话,肯定是没有办法离开的。”毒小药说着,扭头看向红绫“至于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步行吧。” 看得出,毒小药的眼睛里,只有强者和弱者之分,根本就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因为毒小药好像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似的。 好歹红绫也是个美女。 不过红绫倒是也不介意,点了点头道“我没事,自己可以走,主要是熊没法行动了。”说着,红绫朝着一旁的熊看去,同时走到了熊的身边,将熊抱到了马背上“你总是那么喜欢管闲事,这会害了你的。” “如果遇到这种事情我都能够不管,那么我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熊笑着对红绫说道。 “你本身就不是人,你是熊。”红绫也笑了。 说完,红绫走向了路人甲“前辈,你还能站起来么?” 路人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撑着地面,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朝着那匹山地马走去,当走到山地马身旁的时候,路人甲用尽全力向上一跳,才成功地爬到了马背上。 这时候,毒小药开口了“既然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那么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出发,去哪?”熊好奇地看着毒小药问道。 “你不是要去救那些奴隶么?”毒小药用一股很奇怪地眼神看着熊。 “是啊,然后呢?” “然后咱们就要杀光所有的雇佣守卫。”毒小药掰着手指头说道“低级的雇佣守卫有一千人,中级的雇佣守卫有五百人,高级的雇佣守卫有一百人。” 熊突然想起来,毒小药曾经说他自己是特级的雇佣守卫,于是忙问道“那特级雇佣守卫有几人?” 当熊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毒小药笑了“特级的,只有我一个。” “很好,已经接了我两招了。单单是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毒小药淡淡地说道“能够接下我两招的人,已经是剑豪级别的了,你狠强大,不过只有接下我三招的人,才有资格让我尊重,同时,也才有活下去的资格。你,做好准备了么?” 说着,毒小药将手中的裂天朝着熊一挥,口中喊道“混元剑气!” 这一招,并不是实体的攻击,而是调动了自己体内的内力和剑气融汇于一体,而朝着别人发起的一种攻击。 所以,在使出这招的时候,毒小药是距离熊还有一段时间的。此刻的熊,虽然站着,可是总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熊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好像已经站不起来了似的,而自己刚刚接住毒小药那招霜冷九州的手,已经开始发抖,根本就没法使劲。 这样一来,面对毒小药的混元剑气,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熊索性不去想,既然老天让自己走到了这一步,那么一切就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熊将眼睛闭上,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剑气呼啸而来,朝着熊的身上直逼而来。可是熊的身体,根本就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力道了,只能顺着力道朝后倒去,躺在了地上。 可是在毒小药看来,熊的这种无意的举动却成了相当聪明的方法“果然!你果然是我值得佩服的人!留下你的名字!如果今后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和你一战!” 当听到毒小药这句话的时候,熊不由地有一些疑惑。因为毒小药这么说,就代表着自己已经解放,路人甲和红绫都可以逃过一劫。可是同时,毒小药的话透露给熊一个信息,也就是说,毒小药并不是天皇派来追捕熊等人的。 想到这里,熊不由皱着眉头爬起来,看着毒小药开口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 “哦?”毒小药歪着脑袋看向熊“既然有问题就问吧,你接了我三招,我可以回答你的三个问题。” 听到毒小药的这句话,熊不由地大喜“真的么?” 只见毒小药点了点头“真的。现在你还有两个问题可以问。” 下一刻,熊就愣住了,熊已经忘了他刚才说的什么话,于是开口便说道“我刚才说的什么?” “你刚才问我,真的么?我告诉你了,是真的。”毒小药淡淡地说道“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这简直让熊崩溃了,什么信息还没有从毒小药口中套出来,自己就已经白白浪费了两个问题的机会。想到这里,熊暗自咬紧牙关,发誓绝对不能将最后一个问题的机会够黑浪费掉,于是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同时脑子里使劲想着能够一次性套出毒小药最多话语的问题。 终于,在几乎绞尽脑汁之后,熊想出了一个十分合适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在做什么?” 其实,这算是把两个问题合并成了一个问题,但是毒小药却并没有跟熊去追究那么多,而是直接开口答道“我一直都在这里,接受雇主的佣金,同时也负责看守附近的奴隶。” 当毒小药把这句话说完,熊立马就明白了这附近肯定是一座矿山,而在矿山里,则是那些被关押着的中原百姓。他们本来是从遥远的中原奔赴扶桑,为了赚一笔养家糊口的收入,可是却没想到陷入了黑暗的陷阱中。 在被抓了以后,他们就被蒙上头带到了这个和外界没有接触的矿山中。而在矿山周围,又有着不同等级的雇佣守卫。这雇佣守卫是分四个等级的,分别是低级、中级、高级和特级。 低级的雇佣守卫,有一千人之多,而中级的雇佣守卫,却只有五百人,至于高级的雇佣守卫,就更少了,只有一百人,可特级的雇佣守卫,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也就是毒小药,算是这矿山中最厉害的人。 熊终于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可是随后,熊就不淡定了,既然自己现在已经和那些被抓的努力离得那么近,那自己为什么不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呢? 可是看了看眼前的毒小药,熊又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力不从心。毕竟这个毒小药太厉害了,熊不知道,如果和忍神比起来的话,到底是毒小药会厉害一些,还是忍神厉害一些。 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战胜忍神。而红绫杀死忍神,也只是出于意外巧合。至于自己有没有和忍神一决高下的能力,熊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如果全盛时期的熊,对于和眼前的毒小药大战一番,熊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胜利。更何况现在的熊,身体完全处于无力的状态,自然没有办法敌得过毒小药。 突然间,熊想到了一个自己一开始就忽视了的问题,抬起头盯着毒小药,开口说道“你也是中原人,对么?” “那又怎样?”看得出毒小药根本就对中原这个词没有什么敏感的地方。 “如果你也是中原人的话,为什么能够忍心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人当做奴隶一样,天天被人压迫着干活,受苦?”熊突然对毒小药说出这么一句。 只见毒小药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他们太弱小了,只有这样了。而且我也拿了雇主的钱,自然要为雇主办事。” 毒小药的回答,让熊觉得十分气愤“难道说,你的眼里就只有钱么?” “这倒也不是。”毒小药摇了摇头“如果你在这些人当中,我会想方设法把你救出来,可是如果是他俩的话,我不会做任何事情。”毒小药说着,指了指熊身边的路人甲和红绫。 看的出,毒小药的这种奇怪的思想,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和熊在一个平台上交流的。因为在这两个人的脑海中,思想观以及价值观完全就不一样。 或许在熊看来,所有的中原人,都是自己的同胞,可是毒小药的看法却是,只有足够强的人,才是自己的同胞。 80 “啪!”只一下,毒小药就将路人甲手中上下飞舞的乾刀,给打落在了地上“我说过,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最好不要拿来对付我,如果你真的打算打赢我的话,就发挥你全部的实力。()” 说完,毒小药还意味深长地对路人甲说了一句“我能够感觉到,你还留有一定的实力。不过现在你遇到了我,再继续保留实力的话,无异于找死。” “可恶!”路人甲眉头紧锁,再次使用了那招“乾刀之日月穿梭!” 只见路人甲手中的乾刀一下子就飞了出去,同时绕着毒小药的身体不停地转动。路人甲根本就不敢停顿片刻,举起骨棒,就朝着毒小药的脑袋砸去“幽冥鬼棍!” “只不过是些障眼法罢了!”毒小药手中的裂天一下子将路人甲投掷出的乾刀击飞,同时,毒小药孔武有力的手,捂住了路人甲砸过来的骨棒。随后,毒小药笑了“这骨棒的材质不错,可惜你还没有掌握合理使用它的方法。” 说着,毒小药手中微微一使劲,就将路人甲的骨棒给夺了过来。看着自己的骨棒被人夺走,路人甲气的要死“可恶,居然把我的骨棒给抢走了!” “不要着急,下面让我来教一教你骨棒的正确用法。”毒小药说着,将裂天重新背到了背上,而自己手中,则是拿起了路人甲骨棒,一个箭步来到了路人甲的身前,并没有像路人甲那样拿着骨棒乱砸,而是一只手托着骨棒的一端,另一只手握住了骨棒的中间。 随后,毒小药托着骨棒低端的那只手,猛地用力,这骨棒就直接捣在了路人甲的胸口。这一下的力道,可是相当的大,比起用骨棒砸人的威力要强上不少倍。 那一瞬间,路人甲立马跪倒在地上,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完全就没有办法在毒小药出击的同时进行移动,更别说反击了。 “我说过,你并不了解这骨棒正确的使用方法,怎么样,这样的方式会让你感觉到很舒服么?”毒小药将骨棒朝着路人甲扔了过去,就扔在了路人甲的身前。 现在的路人甲,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半趴在地上,而路人甲身前的这根骨棒,就如同狗啃得骨头一样,要多形象有多形象。 “玩够了的话,还是让正角出场吧。”毒小药笑着说道。 其实从一开始,毒小药就并没有把红绫和路人甲放在心上,而是把目标放在了熊的身上。[]刚才在暗处听了熊的分析之后,毒小药就知道,在这三人中,最强的人一定是熊。 一个强者,他的强悍并不在于身体有多么结实,武艺有多么高强,而是在于他的大脑有多么灵活,思维有多么敏捷。 “我说你好歹也是一个汉子,还要这么躲躲藏藏到什么时候?”毒小药看着被红绫控制住的熊,玩味地说道。 这话传到红绫的耳朵中,直接就让红绫狂躁起来,立马站起身,怒视着毒小药“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呵呵,这句话就算说,也轮不到你来说。”毒小药看着红绫身后的熊,缓缓说道“喂,我说你还是不个男人,赶紧出来,与我一战!” “红绫!”熊的嘴唇,微微地动了“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住我,今天这件事,只有我,才能够搞定!” 说着,熊推开红绫,缓缓地站了起来。红绫没有想到熊的力量居然能够推开自己,惊愕地看着熊,嘴里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 “想怎么战,你说吧!”熊冷冷地看着毒小药,不知道毒小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简单,接下我三招,我就让你们过去。”毒小药看着熊,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熊将天绝剑握在手中,低头看了看天绝剑道“天绝剑,今天我们三个的成败,我可就全赌在你的身上了,如果失败了的话,那我们只有下辈子再见了。” 熊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也很冷静,就好像在对一个老朋友说着知心的话“好了,咱们走吧。” 说罢,熊提着天绝剑,朝着毒小药迈步走去。此时的路人甲,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只能无力地看着熊,用沙哑的声音喊道“熊,不要...不要去!” “前辈,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熊回过头,将无比灿烂的笑容对着路人甲露了出来。 “状态不错。”毒小药看着迎向自己的熊,开口说道“第一招:天裂三分!”说完,毒小药手中的裂天就一下子动了起来,只见毒小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裂天宝剑挥舞了几下。而下一刻,熊就觉得,自己眼前的大气都好像被隔开了一样,有一种被切成一块一块的感觉。 可是在毒小药出招的同时,熊也没有闲着,天绝剑上紧紧包裹着的剑煞,在毒小药出剑的那一瞬,全部都飞了出去,将熊身前的这一块区域,牢牢地保护起来。 “居然是剑煞!”当毒小药看见熊使出的并不是剑气,而是剑煞时,不由地有些惊奇,不过惊奇之余,毒小药表现出的,还有兴奋“不错,果然不错,只有你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强者!” 对于毒小药的赞叹,熊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在好奇,这毒小药到底是什么来头,又到底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呢? “还剩两招!”毒小药并没有因为对熊的赞叹而停止对熊的攻击,反而更加激起了他进攻的**“很好,那么让你再尝一尝这第二招吧!霜冷九州!” 一时间,空气中仿佛有无数雪花飘舞,熊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好像有一朵雪花飘落在了自己的肩头一般,让自己的行动不由地缓慢下来,同时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 “斩破苍穹!”熊也使出了一招。只不过,在熊使出这招斩破苍穹之后,体力就已经陷入了透支的状态。 换句话说,也就是熊根本就没有了继续战斗的能力。虽然这第二招,熊在身体多处出现伤口的情况下啊,总算是接了过去。可是那第三招,熊觉得,自己恐怕是接不了了。 “我也很期待,他能把我打败。()”毒小药依然微笑着,就好像对自己非常自信一样。 其实,对于毒小药的深浅,熊根本就看不出来。甚至熊都不确定路人甲是不是能打得过毒小药。 但是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只有路人甲有实力与毒小药一战,如果和毒小药对战的人是红绫,熊可以肯定,在毒小药的手底下,红绫是绝对超不过三招的。 “你很强!”熊皱着眉头看着毒小药说道。 “谢谢你。”毒小药这种风轻云淡的表情,给人一种如同世外高人的样子,可是看着他这一身困盔甲,熊又觉得他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守卫。 “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看好你了。”毒小药对熊说道“你非常符合我评判强者的标准,如果你能够下来与我一战,那么我就会放过你们。” 当听见毒小药这么说之后,熊立马就对路人甲说道“前辈,放我下去。” “熊,你疯了?”反应最激烈还要算红绫了,只见红绫将佩剑拦在了熊的身前“熊,我不许你过去,如果你要过去送死的话,我宁愿你死在我的剑下。()” 对于红绫的这种疯狂,熊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不过,毒小药又开口了“不用担心,对于他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强者,我是不会痛下杀手的,因为,我还等着在有生之年,能够与你一战!” “熊,你不能去,现在前辈还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都将由我来替你摆平!”路人甲突然将熊从身上放了下来,交给了红绫“红绫姑娘,你帮我照看好熊,我要和眼前的这个什么特级雇佣守卫一战,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水平,居然能让熊答应在这种状况下与他一战!” “你不是对手。”毒小药看着眼前的路人甲,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你的身上,我没有感觉到赢的气息。” “这只不过是你的感觉。”路人甲嘿嘿笑道“在我的感觉里,我看见了你惨死的模样。” 毒小药就这么看着路人甲,表情中一点气愤的样子都没有“说的,永远比做的好听。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战胜我,那么就出手吧,我就站在这个地方,如果你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打赢我,或者让他与我一战,我就放过你们。”毒小药说着,指向了熊。 “熊,只要我路人甲还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出战!”路人甲转过头,朝着熊笑了笑,同时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那柄乾刀“先让你见识见识乾刀刀法吧!” 说着,路人甲脚下的瞬步开始闪烁,没有几步,路人甲就冲到了毒小药的面前,将手中的乾坤刀砍向了毒小药的脖子“给我死!” 可是毒小药根本就没有动,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路人甲的存在一样。 当路人甲手中的乾刀,无限靠近毒小药的身上时,毒小药终于动了。 只见毒小药身子稍微向后一仰,随后左腿朝上猛地一踢,路人甲手中的乾刀,就这么被毒小药踢飞出去,掉落在了一旁。 “动作太慢了。”毒小药依然是那种淡淡的微笑,就好像在俯视路人甲一般。 这可让路人甲有一种蒙羞的感觉,于是路人甲接着就掏出了自己的骨棒“打狗棒法!” 毒小药摇了摇头叹道“我并非犬类,以打犬之法,欲加之于人,怎可行乎?” 说罢,毒小药将手中的裂天一下子放在身前,将路人甲的骨棒给震飞了出去。 路人甲完全没有想到毒小药的力量为什么会那么大,可是在眼下看来,如果自己不使出最拿手的功夫,怕是奈何不了毒小药了。 “弹指神功!”路人甲直接就冲着毒小药手中裂天的剑刃处,使出了自己的绝技弹指神功。 当使出这招的时候,毒小药的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么古老的招式,你居然都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路人甲,路人甲就是我!”路人甲向向前逼近了一步,底气十足地吼道。 可是,当路人甲的弹神功和毒小药手中的裂天相撞之后,出现了一种拉锯战的形势。表面上看来,好像是路人甲的弹指神功略胜一筹,可是事实上,毒小药手中的这把裂天,已经在吞噬着路人甲的力量。 “可恶!”路人甲仿佛察觉到了自己体内力量的流失,并没有和毒小药纠缠太长时间,就撤了回来,皱着眉头看向毒小药手中的裂天“这兵器,绝对不是普通的兵器!” “算你识货!”毒小药笑着说道“这裂天,也是神剑榜上的一员。只不过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 当听到裂天两个字的识货,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看样子,这毒小药手中的剑可是一件宝贝。虽然说,裂天的价值不一定有天绝剑高,可是也相差不了多少。 “你已经黔驴技穷了么?”看着迟迟不再向自己发起进攻的路人甲,毒小药笑着说道“我说过,如果你们都打不赢我的话,让他跟我一战,我便会放过你们。” “不可能!”路人甲咬着牙说道“就算是拼上老夫的性命,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熊一根毫毛!” 看着眼前路人甲的这份执着与坚持,熊的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的确,路人甲对于自己,的确已经仁至义尽了。熊从心底上,是十分感激路人甲的,可是,熊却不能够出战,因为他现在被红绫给控制住,再加上熊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恢复,完全无法自己行动。 “熊,你不用多想,只要安静地待在那里就可以了,前辈既然说过要将他打败,哪怕是赌上性命,也要背水一战!”路人甲说着,重新捡起了自己的乾刀,朝着毒小药吼道“乾刀刀法之三十六式!” 只见一瞬间,乾刀幻化出了好多个身形,这都是乾刀在不同状态下所呈现出的形态。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这种形态的虚实性,可是毒小药却看着在空中飞舞的乾刀,咧开嘴笑了“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也拿来对我用?”“好,一切听从前辈安排。”红绫说着,将手中的佩剑紧握着,好像随时都可以刺出一剑似的。 “熊,如果可以的话,现在你试试用你的感知来感受周围的事物,看看能不能感受到出周围除了我和红绫之外的人?”路人甲缓步前进,同时对背后的熊说道。 只见熊闭上了眼睛,眉头微微皱着,没有说话。当过了一会之后,熊才睁开了双眼,对路人甲摇了摇头道“前辈,我并没有发现附近有什么人,布置这个阵法的人应该早就已经离去了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路人甲说着,迈开大步,和红绫一起,走向了这树林的深处。 可是越往里,路人甲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进了山中一样。再往前走了不远,路人甲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自己还真是走到了山里,不过这座上可并不是可以回到中原的山,而是一座不知名的山。 可是既然进来了,就绝对不能往回走。路人甲和红绫都明白,如果回头的话,肯定会遇到追赶自己的那些忍者和骑兵。 于是,路人甲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朝着山中进发。 在朝着山中进发的过程中,路人甲隐隐地听到了一些铁器的声音,这让路人甲很是好奇,于是轻轻地碰了碰熊“熊,你感觉到这里好像有什么声音么?” “感觉到了。”熊直接就开口说道“这里有人,而且还不少。” 红绫听了熊的话,立马就站住了,一步也不敢前行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呢?熊,你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才判断错了呢?” “不,我不会错的,这里肯定是有人,而且还不少,可能有几千人!”熊的语气很坚定,就好像他亲眼看见了那些人一样。 “几千人?”红绫皱着眉头看向了熊“你有没有搞错?在这里,一个不知名的山中能有几千人,就算是扶桑最繁华的街道上夜不一定有几千人啊!” “这里真的有人,你要相信我!”熊的态度很庄重,眼神也非常严肃“如果你相信的话,我可以通过感知来尝试一下判断人数。虽然这会消耗我大量的体力,但是...” 当熊说到这里之后,红绫直接就服了“好,我相信你,你别浪费体力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争取尽快康复痊愈,不要多说了,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 “好吧,既然你相信我的话,那么在这里就要慢点前进了。”熊说道“因为咱们并不知道,在前方多远的地方可以遇到敌人,或许咱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敌人的视野中。”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一阵鼓掌的声音陡然响起“哈哈哈,不错,真不错,这判断力和洞察力,可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所以,我打算饶你一命!” 听了这响起的声音,熊和路人甲都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朝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而红绫则是一只手紧握着剑,将剑朝着那个方向指着,大声喊道“是谁?” “先介绍一下,鄙人毒小药,是这里的特级雇佣守卫!” “特级雇佣守卫,那是什么?”熊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这一点熊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出来。因为在刚才,自己根本就没有感知到毒小药的存在,而毒小药却已经成功地发现了自己这边的三人,并且还在如此短的距离内,偷听去了三人的话。 “呵呵,你不知道的话,我也不怪你。”毒小药抬头看了看月光,然后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微笑。 这微笑,似笑非笑。 这种笑容,没有一丝暖意,却给人一种十分冰冷的感觉。 “你确定,你真的要知道么?”毒小药从背后掏出一把长剑,缓缓开口说道“此剑长三尺三寸,剑锋镀铬,采用了最先进的技术,能够将人的伤口最大程度地撕裂,所以,名叫裂天。” “我问你的貌似并不是这个问题。”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毒小药“我问的是,特级雇佣守卫是什么?” “特级雇佣守卫?”毒小药将手中的剑慢慢地自然下垂,然后活动了下筋骨说道“特级雇佣守卫,自然就是最强的雇佣守卫了。” “是谁雇佣了你们,又是来守卫什么?”对于眼前这个奇怪的人,熊的好气人不由地有些浓重“快点告诉我们!” “桀桀桀,看起来你倒是很着急啊!”毒小药好像很悠闲的样子,风轻云淡地把弄着手中的裂天,并不急于回答熊的问题。 可是这下,熊可是着急了“你快说,要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凭你一个趴在别人背上的不能动的人,居然跟我说不客气?”毒小药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莫大的笑话,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可恶!”没有等毒小药再说话,红绫就忍不住冲了上去,将手中的配件朝着毒小药的胸口刺了过来“居然敢看不起我们家熊,今天就让你知道这样做的下场。” “嘭!”当红绫手中的佩剑刺到了毒小药身前的时候,毒小药才微微地抬起手,只轻松的一下,就将红绫手中的剑给挡住了,随后朝着红绫微微一笑“对不起,你的力道还是太小了,剑术,也不够纯熟!” 这对于红绫,可是相当大的侮辱。熊可以看得出,红绫脖子上的筋都有一种想要爆裂的趋势,立马劝说着红绫“红绫,快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路人甲前辈上吧。” 此话一出,路人甲立马回头用一种鄙夷的神情看着熊“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胳膊肘子往外拐?现在可以我背着你好不好,你不但不领情,还把我往枪口上送!” “前辈,我这也是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同时你还能在这个狂妄之徒的眼前,展现一下您的雄风。”熊笑着说道“我相信前辈肯定能够将这个什么特级雇佣守卫给打败!” 81 “其实你也不用感觉到有什么不甘心的。()”从横岗的眼神中,路人甲能够体会到横岗的那种不甘心。 但是路人甲完全就没有把这个横岗放在眼里,从一开始到现在,路人甲就知道,最后获胜的,肯定会是自己。 “熊,怎么样,前辈的表现不错吧?”路人甲回头看了看熊,自豪地说道。 “前辈,我啥都没看见,我只知道,我快抓不住了。”说着,熊的手一松,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熊!”路人甲一惊,赶紧转过身,将倒在地上的熊扶了起来,同时重新将熊背在了背上,又拿着一个布条将熊系紧。 “这样一来,你就不会掉下来了。”路人甲这才笑着对熊说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咱们必须在天亮之前冲出包围,要不然等天色一亮,咱们就没有藏身之地,这些忍者很快就能将咱们团团围住。” 说完,路人甲又朝着红绫喊了一句“红绫,我带着熊先杀出一条血路,你断后,没问题吧?” “你抓紧带着熊走吧,应付些忍者,我还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红绫说着,突然皱起了眉头,对路人甲说道“不好,我能够感觉到,有大批的人马正在朝着这边赶来,咱们必须赶紧撤,不要和这些人再耗下去了!” 说罢,红绫向后跳了一步,然后挥剑斩下了一个忍者的首级,同时朝着路人甲跑去“快,你快朝着那个树林里走,我在后面帮你挡一挡!” “好,那就麻烦你了!”路人甲在这种关头,也不吝啬自己的绝技了,只要遇见想要阻拦的人,路人甲就直接伸出手来“弹指神功!” 现在路人甲的弹指神功,已经到来了第二个阶段,其威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只要看似随意的这么一弹,就可以让人倒飞出去几十丈远,当然,同时撞到的那些人,也全部都会随着飞出去。[] 在面对这么多忍者的时候,路人甲的这招还是很好用的,只要轻轻弹几下,就一下清除了好几十个人。 眼看着,路人甲和熊距离小树林也越来越近,而红绫也杀死了好多紧追不舍的忍者。 “路人甲前辈,你能不能别磨蹭了,快点!”红绫焦急地对身后的路人甲说道“来不及了,那些人马上就要来了!” 果然,就在红绫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一对骑兵出现在了通往城中的那条路上,迅速朝着熊和路人甲这边靠拢。 “快撤!”红绫和路人甲同时冲向了小树林,同时路人甲也使出了绝技,同时两只手都用了弹指神功,只见两道光影从树林中飞出。 随后,那些追赶的人一下子全都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只一招,路人甲就和红绫成功地将追击的忍者给甩开了一段距离。而路人甲也抓住了这个机会,轻功快步朝着树林深处涌进。 “不好,别让他们跑了!”一个忍者看见状况不好,忙朝着小树林追去。 “别追了,让他们去吧!”那个带队骑马的人突然喊道“既然他们进了小树林,就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这时候,那个忍者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拍了一下额头道“没错,他们可是进了那里,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他们就可以和那些人在一起了。” 说完,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熊和路人甲此时已经不在这些忍者和骑兵的视野范围之内,自然也听不到忍者和骑兵在说什么。只是路人甲和熊越往里前进,就觉得这个地方越来越古怪。 “前辈,我怎么觉得这树林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气息。”熊趴在路人甲的背上,突然说道。 “熊说的没错。”红绫也说道“我也感觉到了这里有种不大对劲的氛围。” 路人甲没有说话,而是皱了皱眉头,看着树林说道“你们不觉得我们好像是一直在一个地方旋转么?” 路人甲这么一说,熊和红绫的眼前都不由一亮。的确,借着月光,看着周围的环境,红绫和熊都觉得眼前的环境和刚刚进入树林的环境貌似都有些相似。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熊好奇地问道。 只见路人甲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我有种感觉,咱们好像走进了别人布置的五行八卦阵中。” “你是说,我们进了别人的五行八卦阵中?”红绫皱着眉头,开始朝着周围的东西看去。 随后,红绫就朝着东边的方向刺出了几剑,又朝着西边刺出了几剑。当红绫再次抬起剑朝着南边刺出几剑的时候,红绫一下子就停下了动作,扬了扬嘴角道“看来,这阵法的法门,在南边。” 说着,红绫对路人甲说道“前辈,还得您用弹指神功来驱除此阵法!” “哦?”路人甲惊奇地看着红绫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学过鬼谷子的阵法,这种五行八卦阵,是有法门所在的,而这个法门的方位,只有布阵的人才知道。不过我刚才已经试出来了法门的方向。可是我的武功境界还太低,没有办法将法门破坏掉,只有借助您的弹指神功,咱们才能成功地从这里出去。” 听了红绫的话,路人甲不由地堆红绫竖起了大拇指“厉害,既然这样,你就给我指引方向吧,看我的弹指神功!” 当红绫个路人甲指明了方向后,路人甲的手指接着就动了起来,只一下,路人甲就将眼前的一颗大叔给弹裂开来。随后,那巨大的树冠朝着后面飞了出去,撞在了另外几颗大树的树干上。 这样一来,熊和路人甲都感觉到刚才那种奇怪的氛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踪影。 红绫的脸上也再次露出了笑容“嘻嘻,好了,法门已经被路人甲前辈给破了,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 但是路人甲却是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小心翼翼地看着身边的环境说道“这个地方既然有人布置了五行八卦阵,那么可能附近也会有敌人。从现在开始,咱们放慢脚步吧。”“可恶!”那横岗听了路人甲的话后,直接就怒了,跳着脚朝着路人甲冲了过来“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准你侮辱横岗的名号!” 看这横岗奔跑起来天摇地动的感觉,路人甲赶忙朝着一边躲闪,心想“好家伙!要是这胖子压在我身上,那还不把我的五脏六腑给挤出来?” 奔跑了几步之后,横岗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自己的身体很庞大,但是比起路人甲而言,自己移动的速度太慢了,这样的话,不管自己追多久,都是在做无用功,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抓到路人甲。 所以,这个横岗就想了一个办法,朝着路人甲笑道“如果你不正面和我战斗的话,那我可就要对那边的姑娘下手了。” 听到横岗这么说,路人甲一下子就怒了“随便你,不过你可以试一试,如果把我惹生气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路人甲的头发仿佛都要直起来了,整个人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那个横岗说道“如果你想的话,尽管试一试,如果不想的话,那么就让我用手中的乾刀将你碎尸万段吧!”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让我试一试!”横岗说着,就直接朝着红绫走了过去,一摇一摆的,嘴角还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那邪恶的笑容映衬着那张肥嘟嘟的充满赘肉的脸,简直是把恶心两个词给完美地诠释了。 “看来你真的是想死!”路人甲说着,脚下的步伐就动了。只见路人甲将内力运于双脚下,同时碎步前行,只在地上轻点了几下,就来到了那横岗的面前,将手中的乾刀扔了出去“飞去来!” 乾刀一下子就围着那横岗绕起了圈子。而横岗也站住了身子,不再朝着红绫的方向前进,而是转过身来,面对着路人甲,打算对路人甲发起进攻。 可是一方面,横岗还得防范着路人甲刚刚投掷的那把乾刀,不让乾刀碰到自己的身子。 另一方面,横岗还要警惕着路人甲掏出的骨棒。 这是路人甲最独特的技巧,能同时使用两种武器。当路人甲把乾刀投掷出去的时候,乾刀就已经被路人甲用内力设定了相应的轨迹。而乾刀就会沿着这个轨迹运动,一方面可以对那个横岗产生一种迷惑的作用,另一方面还可以发动突袭。 与此同时,路人甲就会掏出自己的骨棒,朝着横岗砸过去。这样一来,就如同有两个路人甲同时对横岗发起了进攻。 “可恶,你这是什么妖术?”横岗皱着眉头,凶狠地看向路人甲问道“你这样就算赢了也是不光彩的!” “呵呵。”路人甲突然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扶桑人,居然也好意思跟我们讲光彩两个字。也罢,今天我就不管什么光不光彩了,先把你的肥肉切掉再说。” 说着,路人甲就举起骨棒,朝着横岗的脑袋砸了过去。横岗一看,立马伸出双手,想要握住路人甲的骨棒。 可是就当横岗双手伸向前方的一瞬间,乾刀刀刃的方向一下子就变了。本来是朝着一旁飞去的乾刀突然就转变了方向,直接朝着横岗的后背扎了过去。 “给我倒!”路人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就在横岗用力握住自己骨棒的同时,自己的乾刀,已经扎进了横岗的身体里。 “扑哧”一声,那是乾刀入肉的声音。可是横岗貌似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就好像刚才被刀子捅了的并不是他。 这让路人甲有些不解。可是随后,横岗的举动就直接把路人甲给镇住了。只见横岗轻蔑地一笑,随后把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背后,将那把插在自己背上的乾刀拔了出来,然后将明晃晃的刀刃朝着路人甲扎了过来。 路人甲一惊,立马原地跳了起来,从横岗的头上一翻身,来到了横岗的背后。只见刚才乾刀扎进横岗**中的那一个伤口并不多么明显。或许是这横岗的肉太多了,所以路人甲的这一刀,根本就没有扎到主要的动脉。 “你这刀法,貌似还练得不是很熟练啊!”那横岗居然开始嘲讽起路人甲来。 这可让路人甲有一种颜面扫地的意思,紧接着,路人甲就进入了疯狂的地步“不熟练是吧,好,好,好啊!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熟练的刀法!” 说完,路人甲就瞬步冲了上去,将自己的乾刀从横岗的手中夺了过来。。刚才本来紧紧握住乾刀的横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被路人甲把乾刀给夺了过来。 这时候,路人甲朝着乾刀笑了笑,同时将乾刀上的血迹擦干净,如同敬畏神明那般看着乾刀,一动不动。 看着路人甲奇怪的举动,那横岗有点疑惑,不过他也不知道路人甲在干什么,所以根本没管路人甲的动作,一拳就朝着路人甲的脑袋砸了过来“哈哈,看我把你的脑袋砸的稀巴烂!” “乾刀之日月穿梭!”路人甲眯起来的严谨突然就睁大了,然后,路人甲就不见了身影。 “怎么?”横岗自己就那么愣在了原地“奇怪,怎么刚才还有人,现在就没有人了!” “嗖!”空中有一种被划破的感觉,横岗知道,那是有人在高速移动,只是速度太快,自己根本就无法追上。 那声音,不停地出现在横岗的周围,只是横岗根本就无法追捕到这个身影,哪怕只有一秒钟一刻钟。 “装神弄鬼,有本事你出来!”那横岗跺着脚大喊道“有本事你就别躲躲藏藏,给我滚出来!” 就在滚喊出来的那一刻,横岗的肚皮上,被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可以看见,鲜血汨汨地从横岗的肚子上,正在朝外留着。 而横岗,也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怎么...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是么?”路人甲的声音再次出现,而随着路人甲的现身,那把乾刀也深深地刺进了横岗的腹中,和刚才那道长长的伤口遥相呼应。 “慢点?”路人甲皱了皱眉头说道“想慢点倒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你自己慢我们可不陪你。[]” 说着,路人甲又抬起了手中的乾刀,朝着另一个忍者的头上砍去。 乾刀从那个忍者的头颅上,一直切到那人的鼻梁骨中间,虽然乾刀已经深深地陷进了那个忍者的脑袋里,可是忍者完全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路人甲拔出乾刀,那忍者才摇摇晃晃地倒下,眼神中充满了惊悸。 “还有谁想来战?”路人甲站在这些忍者的正中央,十分豪迈地说道“不服者,尽管上来!” 就在这时,一个体格壮硕。不,他身体的状态已经不能用壮硕来形容了。可以说,这个人的体态有些臃肿,就好像一个十足的胖子一样。 那胖子走起路来,先是朝着左边摇摆,再是朝着右边摇摆。总之,就是这么左摇右摆地,朝着路人甲和熊走了过来。 看着这个大胖子居然有这种不怕死的精神,熊真的有些佩服了“前辈,这个大胖子的势头很足啊,你可不要被他打败了。” “笑话!”路人甲撇了撇嘴说道“你见过前辈什么时候失败过么?” “嗯,见过。就在那次和黑白双煞战斗的时候,前辈败的好惨。”熊淡淡地说道。 “我靠,你能不能不要提那件事了!”路人甲真的是被熊给弄得崩溃了。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路人甲御敌。 就在那个大胖子走过来的时候,路人甲提着乾刀,朝着那个大胖子迎了上去“如果想要打败我,恐怕你得先减一减肥,就看你这身材,想要赶上我的刀,恐怕有些困难吧?” “哼,不要小瞧我们扶桑的横岗!”那大胖子皱了皱眉头,居然说出了一句中原的话,这让路人甲不由吃了一惊“你还会说我们中原的语言?” “怎么了?”大胖子不屑地说道“谁规定别人就不能学习你们中原的语言了。只不过,这里是扶桑,我说你们中原的语言,也算是为了祭奠你们的死亡。” “你倒是很自信嘛!”路人甲笑了笑说道“不过自信是好事,自负可就是坏事了。”说完,路人甲突然就动了,脚下的步伐如同风一般的感觉,瞬间就出现在了那个横岗的身前,一刀朝着那个横岗的肚子砍去“让你尝一尝我的一刀两断!” 可是路人甲完全没有想到,就是自己刚才使出的那一刀,居然被横岗给化解掉了。只见那横岗在路人甲出刀的一瞬间,两手迅速朝着中间靠拢,然后将路人甲的乾刀给夹在了双手中间的地方。 路人甲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暗自叹道“这胖子貌似有点能耐,和别的那些人不一样。” “这就是横岗!”熊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路人甲说道“前辈,我知道这横岗,他们是扶桑境内非常特殊的一个团体。” “哦?”路人甲倒是没有听说过横岗,对这种人很是好奇。 “是的,这些人可以算是扶桑贵族的成员,他们从小就被送入专门的培训基地,为的就是长成这种肥胖的体型。在他们的身体各个部分,都蕴藏了相当多的脂肪。乍一看,他们和其他的胖子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些横岗的脂肪下面,却是坚硬结实的肌肉。可以说,他们的力量和那些西方的大力士相比都毫不逊色。” “居然这么厉害!”路人甲眼前一亮,重新开始打量起那个扶桑横岗来,整个身子向后一个后空翻,同时用力将自己的乾刀抽出。 这时候,路人甲才真正意义上开始重视起眼前的这个横岗,同时将手中的乾刀再一次地朝着那个横岗砍去。可是这一次,路人甲可是用了一点小手段,在乾刀快要靠近横岗的时候,路人甲突然脚下动了步伐,三两步就绕道了横岗的身后,从身后对横岗发起了攻击。 “就算你脂肪下面的是肌肉,可我就不信你那么粗的腰,还能够迅速的转身!”路人甲手中的乾刀得意地划过横岗的腰部,让横岗后背的腰部露出了一道鲜红的血迹。 这恶客把那横岗给气得要死,张开大嘴破口大骂道“八嘎!” 虽然听不懂那个横岗在说什么,但是路人甲知道,这横岗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所以,路人甲根本就没有搭理横岗,手中的乾刀直接就刺了出去。 刀剑扎在了那个横岗的身上,刺入了那肥嘟嘟的肉中。 可是,看得出,横岗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或许是因为横岗的脂肪太多了,皮也太厚了,所以路人甲的乾刀只能在横岗的表皮造成伤害,如果真的想要伤害到横岗的内脏,那还是有点困难的,除非乾刀全部没入横岗的身体里。 “前辈,没办法了,只能将乾刀整个都刺进他身体里了,要不然根本就没法对他造成致命伤。”熊趴在路人甲的背上,小声对路人甲说道。 “好吧,我明白。”路人甲皱了皱眉头,重新站稳了身子,然后朝着横岗再一次发动了攻击,一刀刺向了这横岗的脖子。 在路人甲看来,横岗的脖子上的皮肤可是不很厚,如果能够刺穿的话,那么这个横岗也将必死无疑。 可是当路人甲真正出刀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先不说这个横岗脖子的移动速度很灵敏,就说自己的乾刀,在经过这个横岗身前的时候,就被横岗的手臂给拦截了下来。 路人甲为了不让自己的乾刀被横岗抓住,连滚带翻腾就朝着后面退去。 “该死!”那个横岗一脸怨气地看着路人甲,狠狠地说道“中原人就是狡猾,本来差一点就要抓到你了,有本事你就过来,和我肉搏,看我不扭断你的胳膊腿,捏碎你的喉咙!” 看得出,这个横岗是比较凶残的。 可是路人甲完全就不怕这种凶残的人,因为路人甲手中握着的,是杀人的利器——乾刀。 “放马过来吧,死胖子,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路人甲故意激怒着眼前的横岗。 82 “前辈,你当心,我感觉后面好像有一道冷风!”熊突然喊道。 熊说的没错,就在路人甲的背后,有一名忍者闪现到了路人甲的背后,然后手持武士刀,朝着熊的背后捅了过来。 “放心吧!”路人甲说着,对熊喊道“抓紧了!”下一刻,路人甲直接来了个原地前滚翻,躲过了后面这个忍者的一刀,同时手腕一抖,将手中的乾刀直接就朝着那个忍者的额头刺去。 只见乾刀刺进了忍神额头大约一尺多的距离,便停住了。 鲜血,顺着那个忍者的额头缓缓地流了出来,就好像从水桶中溢出的水。” “怎么样,帅气不?”路人甲得意地堆熊说道“看前辈的姿势,是不是觉得十分威武霸气?” “还好吧。”对于路人甲的这种厚脸皮,熊已经完全没了应对的招数,只能点着头,硬着头皮答道。 “这就对了,让你再看看我的厉害!”路人甲说着,再一次提起乾刀,冲入了人海之中,大吼一声“乾刀之天衍变三十六式!” 下一刻,让熊吃惊的事情出现了,一瞬间,熊只觉得所有的忍者,好像动作都已经变慢了。而路人甲的动作,却好像在一点点加快,直到成为了幻影,甚至连趴在路人甲背上的熊都看不清“前辈,你这招好厉害!” 可是路人甲这个时候并没有搭理熊,他在忙着出招。() 此时的路人甲,简直就是如同一只猛兽,手中的乾刀如同梭子一样来回闪动,没有人能够追的上乾刀的速度,也没有人能够看得见乾刀的身影。 换句准确的话来说,只要是看见乾刀身影的人,都已经死了,死在了乾坤刀的刀下。 “前辈,你这招实在是太厉害了,能不能教给我?”当路人甲停止了动作的时候,熊再一次地问着路人甲,希望能够学会这一招。毕竟,这一招的杀伤力真的是很强大。 可以说,路人甲的这一招,至少斩杀了数十个忍者,而且还有几十名忍者被路人甲的这招给波及到,虽然没有死,可是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并不能像之前那么顺利地堆路人甲发起进攻。 “好说好说!”路人甲得意地笑道“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就把乾刀刀法传授给你,同时我还会把我最得意的弹指神功传授给你。” “弹指神功?”听见这几个字,熊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弹指神功好像不大厉害,都打不过黑白双煞,我不想学。” “我靠!”路人甲直接就快疯了“我说你能不能不拿那次的事情再说事了。咱们不是说好的么,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许再提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还是不想学弹指神功,因为你打不过忍神。”熊又开口说道。 “完了,我发现我跟你是没有可以说了。”路人甲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提起手中的乾刀,朝着剩下的忍者冲过去。 路人甲刚才的那一招实在是太过强大,只是一瞬间,就消灭掉了三分之一的忍者,而剩下的忍者,都被路人甲刚才使出的那一招给震到了。 于是,那些忍者的矛头,也都纷纷从路人甲的身上,转移到了红绫的身上。虽然说,红绫杀人的手法比较残忍,每一剑都要溅起一股鲜血,可是一剑一般只能杀死一个人。 相比起路人甲一招斩杀几十人而言,那些忍者还是觉得红绫比较好欺负。 一来,他们认为红绫是个女的,所有人对女子都有一种弱女子的感觉。虽然红绫从感觉上来看还是很有气势的,可是终究也被这些扶桑忍者给当成了弱女子。 另一方面,自古人们就觉得只有男人才是力量的象征,而女人,只不过是一种微乎其微的存在。这也是受了重男轻女的思想所影响。 “红绫,你再坚持一下看,我这就过来帮你!”看着所有的忍者都将重心转移到了红绫的身上,路人甲也下意识地朝着红绫那边一点点靠近,同时也将红绫身边的忍者悉数斩杀掉。 不得不说,路人甲杀伐中的那种霸气和男子气概,还是相当帅气的。虽然说路人甲的长相很一般,但是真正靠长相来取得个人魅力的,不过都是些奶油小生罢了。 真真正正的男子,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之所以能够顶天立地,就是有那么一份勇敢的心,敢屹立于天地间,部位一切奸邪之事所诱惑,也不会屈服于残暴的压迫中。 这一点,路人甲做的很出色。这也是他之所以能成为江湖中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的原因。 “熊,你可抱紧了!”路人甲一边朝着红绫的身边靠近,一边对熊说道“我一旦打起来可就顾不上你了,你要是掉在地上我可就没有办法了,所以你一定要抓住,我现在要朝着红绫那边快速移动了!” 说完,路人甲还没有等着熊答应,就快步冲向了红绫。有时候,吧不得不说,路人甲冲向红绫的那种方式还是十分简单粗暴的。 如果不知道路人甲和红绫是一伙的,那些忍者还以为路人甲是想要杀死红绫呢。只见路人甲快步穿梭在这些忍者的身边,时不时地舞动着手中的乾刀,将那些忍者的首级取了下来,然后来到了红绫的身边,将乾刀放在身前一横,大吼一声“不服来战者,尽管冲上来吧,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看到路人甲这虎虎生威的气势,那些忍者都有些畏惧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冲上来。可是这不代表路人甲就会这么老老实实地站着“你们不上来是吧,那我可就要主动出击了!” 说罢,路人甲脚下步伐闪动,箭步飞舞,只短短几步,路人甲就出现在了一个忍者的侧壁处,手起刀落,将这个忍者的左臂斩了下来。 “前辈,你好像差点就上不来了哦。()”红绫对着路人甲笑了笑。 “咳咳,这怎么会,我那是刚开始角度没有调整好,有些蓄力不足而已,只不过百尺高的城墙,我怎么可能上不来呢!”路人甲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大行了,早已不如当年之勇可是在红绫的面前,路人甲无论如何是不会表现出自己的那种无力的。 “好了,前辈,我知道你厉害还不行么?”红绫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城墙外面。 路人甲看着跳下去的红绫,没有犹豫,也紧跟着跳了下去。可是当跳到城外的那一刻,路人甲就知道,完了。 因为城外的风光,完全和城内是两个样子。只见上百名忍者整齐地站在成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整个城池团团围住。换句话说,就算路人甲和红绫从这城墙的任何一个角度,任何一个方位跳出去,都会遇到一大堆的忍者。 这样的话,路人甲和红绫,也就面临着战斗的准备,完全不可能趁着夜色顺利逃脱了。不仅如此,如果不快速解决战斗的话,这里还有有大量的忍者前来支援,到时候,就算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路人甲和红绫用的。() “今天咱们的运气可真够好的!”路人甲皱了皱眉头,扭头对红绫说道“怎么样,做好战斗的准备没有?” “时刻准备着!”红绫说着,直接就举起剑,冲入了敌军之中。 看着已经杀向敌人的红绫,路人甲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红绫的速度这么快,自己这边可是还没有行动呢,红绫那边就直接已经拔出剑开始动手了。 “不行,我可不能被这么一个小丫头个抢了风头!”路人甲皱了皱眉头,掏出自己的骨棒,可是紧接着,又将骨棒放了回去。 路人甲其实是有两种武器的,第一种是乾刀,第二种是骨棒。骨棒是用来打架用的,可是乾刀却是用来杀人的。 在这么一种状况下,用骨棒完全就不能够解决问题。路人甲很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只要不将眼前的敌人杀死的话,那么它就会不放弃,继续朝着自己扑上来。 所以路人甲果断地收起了骨棒,而是掏出了乾刀,朝着忍者们冲了过去“鬼子们,让你们尝尝小爷的乾刀刀法!” “前辈,你好像已经不小了。”路人甲也没想到,熊在这个时候说了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要知道,熊还一直趴在路人甲的背上。因为路人甲不放心熊,所以一直把熊背在自己的背上,就算战斗,也不将熊放下来。虽然背着熊会让路人甲觉得有一点累,而且战斗起来还有一点阻碍的感觉,但是如果将熊放在地上的话,那么那些忍者肯定会都朝着熊发动攻击,到时候自己恐怕根本就没有拯救熊的能力了。 “熊,一定要抓紧我,别掉下来了。”路人甲突然对熊吼道。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熊说着,笑了笑。同时用双手环住了路人甲的脖子,然后替路人甲察看着周围的敌人。因为本身伤势没有痊愈,没有办法和路人甲并肩作战,所以熊只能充当路人甲的眼睛,在这场战斗中,将敌人的方位一个个告知路人甲,然后再由路人甲发起进攻,将敌人斩杀。 “左前方东偏北七十五度方位,十五仗远,有一个敌人正在进攻!”熊趴在路人甲的背上喊着。 路人甲欣慰地扬了扬嘴角,然后同时将手腕翻动,甩出了一刀“天下第一刀!” 对于路人甲如此霸气的刀法,熊真的有些陶醉了。古今中外,还没有人敢自称是天下第一刀,可是现在奋战中的路人甲,居然这么喊出了自己的刀法,实在是有一种势不可挡的霸气。 “前辈,你这样喊真的好么?”熊趴在路人甲的背上,小声问着路人甲。 谁知道,路人甲战斗之余,还有工夫和熊聊天“你懂什么,我这是战术,知不知道?一看你就是初出江湖的新人,对于江湖中的战术还懂的太少。” 正说着,路人甲突然挥刀反向,朝着自己的身后挥出了一刀,只听一声低吼一个扶桑忍者抱着脑袋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我跟你说,熊。”路人甲得意地说道“正所谓兵不厌诈,我这招就是为了要迷惑他们,一听到天下第一刀的威名,他们从气势上就输了三分。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这种打法,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打法。” 听着路人甲得意地讲述,熊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路人甲的厚脸皮了,只能点着头说道“前辈,我发现你真的是太有自信了,对于你的自信,晚辈真的是甘拜下风!” “知道不如我就行。”路人甲似乎没有听出熊嘲讽的意味,依然在自吹自擂“在这江湖中,还有许多的事情,你还都得慢慢学习,看着前辈再教你两招!” 说着,路人甲又朝着离自己比较近的一个忍者冲了过去,当冲到了这个忍者的面前,路人甲突然看着忍神的身后,睁大眼睛,就好像看见了妖怪一般,随后退了半步。 这让那个忍者十分不解,接着就转过头去,朝着身后看去,以为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是路人甲却趁着这个时候,果断地对眼前的忍者出刀。 乾刀刺入了忍者的胸腔,只见忍者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这么倒在了地上,临死前,还以一种十分鄙夷地眼光看着路人甲,嘴是一半张开着的,就好像要说什么却又没有来得及说的样子。 路人甲扭过头来,得意地对熊说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佩服前辈?” “哼,你那是不懂得审美。[]”路人甲也没有生气,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全部经历都放到了自己的双腿上。 “怎么走了这么远,还没有看到红绫。”一直没有看到红绫的路人甲,感觉事情好像有一点不大对劲,于是略微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同时左顾右盼着,寻找着红绫的身影。 熊也皱了皱眉头,对路人甲说道“不知道,我也没看见红绫姐,是不是她走的太快了?” 熊的话,不由地让路人甲陷入了沉思。自己背着熊,速度受限是肯定的,可是尽管这样,自己的速度绝对不会比一般人慢。毕竟路人甲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说熊,咱们还有十里地就可以出城了。”路人甲问着熊说道“反正都是要出城,咱们是出城前休息还是出城后休息呢?” “出城后把,如果出城了,就没有那么多忍者监视了。”熊说道“我想这样的话,会比较安心点。当出了城之后,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咱们了,就算是天皇,天高皇帝远,他也管不着咱们。” “此话不假。”路人甲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咱们还是走快点吧!” 说着,路人甲再次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可是随着路人甲距离城墙越来越近,就有一种越来越不踏实的感觉。因为一直快刀城门口的时候,红绫都没有回信,就好像消失了似的。 “难不成红绫姐被绑走了?”熊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这一点应该不大可能。”路人甲回过头来对熊说了一句“真正要想绑走红绫,可是需要相当强悍的实力,你看红绫的那个性格和脾气,你觉得想要绑走她,是一件容易的事么?” “不容易,绝对不容易。”熊嘿嘿地笑着“不过红绫姐真是剽悍,让我只有钦佩的份。” 就在这时候,路人甲突然想起了红绫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如果你真的要想补偿我的话,就让熊答应娶我。”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路人甲的脑海中,可是路人甲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熊,你觉得,红绫这姑娘怎么样?”路人甲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啊?”熊一愣,随后就笑了“红绫姐挺好的,既漂亮,又能干,只是性格脾气暴躁了点,而且有点太霸气,一般人驾驭不了。” 前面两句,还可以听。不过如果红绫听到后面两句的话,熊就不会相安无事地继续趴在路人甲的背上了。这也幸亏红绫不再熊和路人甲的身边,两人才敢讨论这个问题。 “好吧。”听了熊的回答,路人甲立马就知道了,熊对红绫是没有任何意思和想法的,如果想要撮合熊和红绫,恐怕只有另一种方式了。 而就在路人甲思索的同时,路人甲隐隐听见前方有一阵打斗的声音。 “咦,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路人甲继续加快了脚步,因为路人甲的心有些飘忽不定,他总感觉前面有困难的那个人,有可能是红绫。如果不及时赶到的话,统领可就有生命危险。 所以,路人甲可谓是快马加鞭,脚下的步子不仅迈的很大,而且频率还很高。 “前辈,你这速度可是真快啊!”熊忍不住赞叹道。 “切,这算什么,你是不知道,我以前的时候,可以比现在还要快!”路人甲得意地说道。可是在继续跳过两个房顶之后,路人甲就减缓了脚步。 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前面的争斗,那是四五个人和一个人的争斗,而那一个人的身影,十分像红绫。 路人甲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好,红绫恐怕要遭殃了。饶是这样,路人甲还是朝着前方悄悄前进,打算偷偷地潜行到红绫的身边,然后助红绫一臂之力。 只是,还没有走到那人身边的时候,路人甲就被一只手臂给抓住了。这让路人甲心头一惊,立马拿出了自己的骨棒,想要对那个抓住自己手臂的人进行攻击。 可是当路人甲扭头之后,却发现那个拉住自己胳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红绫。 “红绫,你怎么在这里?”路人甲显得很吃惊,然后一只手指着前面的人问道“既然你在这里的话,那么前面的那个人,是谁呢?” 红绫摇了摇头说道“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和另外的几个忍者打的不可开交。我没敢给你们发信号,一是怕招来更多的忍者,二是怕暴漏自己,既然你们已经到了这里,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咱们正好可以趁着那个人吸引着忍者注意力的时候,从一旁悄悄过去。” “这主意不错,那咱们现在就出发!”路人甲说着,背起熊,然后快步冲向了城门口。 城门是紧闭着的,如果想要出去,只有两种方式,一是从百尺高的城墙上跳过去,再就是从护城河中游过去。 熊不懂水性,这一点,路人甲是知道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从水里过去,绝对要比从城墙上跳过去安全的多,最起码不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可是现在熊这种状态,路人甲完全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得背着熊,脚上轻功跃动,凌空舞步,朝着那百尺高的城墙上冲了过去。 还没到一半高的地方,路人甲就觉得自己的力量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可是如果现在放弃的话,那么自己就会和熊一起掉到地上,也没法继续越过城墙。 想到这里,路人甲咬紧了牙关,开始在城墙的墙壁上手脚并用,直接开始了垂直九十度的奔跑。 只见路人甲的脚步有节奏地在城墙上蹭着,同时双手也扒着城墙的缝隙,在城墙上快速地上升着。 其实,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路人甲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吃力,可是路人甲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他的背上还背着熊,而且熊的背上,还背着一堆干粮。 相比起路人甲,红绫越过城墙就显得轻松的多了,似乎没有用什么力气,就到了城墙的顶端。 “前辈,你好卑鄙。”熊忍不住呐喊出自己的心声。 “我知道你是佩服我,只不过不好意思直接承认罢了,不过这一点我明白。”路人甲笑嘻嘻地说道“好歹你也是个优秀的新人,新人都是很注重脸面的,所以我能够理解你,你并不用担心。” 路人甲说着,又朝着另外的一个忍者发起了进攻。 这个忍者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路人甲出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熊紧紧地抱着路人甲,可还是有一种快要被甩下来的感觉。 “前辈,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能慢点不?”熊忍不住说道。 83 “前辈,你可别累着了,熊现在伤势还没有痊愈,你可就是我们的主力,如果遇到了大批的敌人,我可打不过,到时候还得靠你。”红绫笑着说道“如果你现在不保存点体力和实力的话,到时候可是要很吃力哦。” “你这女娃娃,什么意思?”路人甲的语气有些不大开心了“难道你也怀疑我老了,不行了?” “晚辈不敢。”红绫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路人甲说着,背着熊破门而出,红绫紧随其后。 可是刚走出门,红绫就看见了正在起夜的商人。“前辈小心,注意隐蔽。”红绫赶忙一把拉住路人甲,躲在了一颗树后。 只见商人走到了院子里,朝着一棵树下开始尽情地发泄。 直到“弹尽粮绝”,商人才提起裤子,朝着房间走去。 “我靠,这商人,怎么随地大小便呢!”路人甲忍不住吐起槽来。 可是路人甲吐槽的声音,稍微有些大了,就无形中吸引了商人的目光“嗯?”商人扭过头来,朝着熊和红绫这边看了过来。 茂密的树枝与树叶,把熊和红绫等人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所以商人什么都没有看见。 “大概是只猫吧。”商人笑了笑,推开自己的房门,然后躺在了床上。 对于之后的事情,商人就完全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进入了梦想。而路人甲则是背着熊,静悄悄地朝着门口走去。 红绫则是抢先一步,走在前面,给路人甲推开院落的大门“前辈,你慢点,我先出去打探下情况。” 这酉时的街道,可真是冷清,一个人都没有,看的出扶桑人的生活,还是很规律的。而此时,也即将从酉时变为亥时。 “熊,你可抓好我的脖子,等一下我可就要轻功御风而行了!”路人甲嘿嘿地笑着。 “哇!前辈好厉害,我只听说过列子可以御风而行,日行七百里,难道前辈也练出了御风而行的本事?”熊睁大了眼睛看着路人甲。 熊这么一说,路人甲接着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日行七百里我不一定能做得到,不过日行三百里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虽然路人甲这么说,但是熊知道,能够日行三百里,那速度也相当快了。要知道,就算骑着千里马快马加鞭,也不过是日行五百里的速度,就算加急也撑死八百里,何况是靠着人的两条腿步行呢。[] “熊,你一定要抓紧了。”红绫也叮嘱着熊“我要跑到前面去进行侦查了,一旦发生情况,我会第一时间给你们信号。” 红绫说完,身形一闪,迅速地消失在了熊和路人甲的身前,也消失在了这夜色中。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熊觉得自己和路人甲的目标貌似有点大“前辈,咱们走小路吧,我觉得如果走在大街上的话,可能会有一点扎眼。” “废话,傻瓜才去走大街呢!”路人甲说着,轻功迈动,纵身一跃便跳到了房顶,然后笑嘻嘻地堆熊说道“只有没实力的人才揍小岛道,咱们啊,走房顶!” 说完,路人甲就直接从这一个房顶蹦到了另一个房顶。本来熊以为,路人甲一次跳这么远,肯定会发出不小的声音,可是当路人甲真正落在了另一个屋顶上的时候,熊才发现路人甲的轻功可不是一般的好。 路人甲背着熊,在房顶之间不停地跃动着,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瓦片的碰撞声都不曾发出。 这可是让熊钦佩不已“前辈,你的轻功真是厉害,我觉得我这辈子是不一定能练出来这种轻功了,或许只有下辈子,才能练出这种盖世轻功了。”熊睁大了眼睛说道“前辈,你是我的偶像,我会以你为目标,不断地努力,直至有一天超越你。” “好啊,我就站在这个地方,等你你来超越。”路人甲也笑了“不过你一定要努力啊,我这个位置,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谁消息超越就能超越,我不会让你,你要想超越我,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不断地提升你自己。” “我会的!”熊坚毅地攥紧了拳头,然后朝着前方看去。 一连跳过了十几个房顶,看似都很平静,而红绫也一支没有发出那种紧急或者危险的情报。 在这黑色的夜空中,只要有一簇烟火出现在天空中,就代表出事了。那烟火,正是由红绫拿着,而熊和路人甲身上,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是沿着前一点调查好的路线前进着。 如果说,路人甲所得到的这条路线有误,导致几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出去,那么路人甲也就算是失败了。 这地方,可不同于安静的中原。尽管中原战乱不断,可是如果处于休战期,双方都是不会交战的,只有在那种十分特殊的情况下,百姓才会处于民不聊生的状态。 而处于休战期间,不仅仅是士兵不会出战,所有国家的百姓,也将相安无事,只能休战期被打破,两国或者两军又重新卷入了纷争。 “我说,前辈你慢点,你跳的这么远,我总有一种快要掉到地上的感觉。”熊看着路人甲的身影在一个个房屋上空攒动,忍不住说道。 “慢点,在这个地方要是慢了,估计一会就出不了城了。”路人甲笑了笑说道。 出城,是路人甲和熊等人的必经之路,也只有出城,几人才有机会离开扶桑。 “我觉得,咱们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能再保留了,不如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刺吧!”路人甲这句话,既像是对着熊说的,也有点像对着自己说的。 可是刚说完这句话,路人甲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地朝着前方快速地冲刺着,一下子就从一个屋顶跳出了十丈远,然后成功地落在另一个屋顶上。 当成功落在屋顶之后,路人甲还摆了一个酷酷的、十分潇洒的表情,问着熊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前辈很帅气?” “不知道。”熊呆呆地摇了摇头,傻傻地笑道“不过前辈现在恐怕没那么大劲了吧,您现在可不年轻了。” “哼,我才不跟你玩这种口舌之争呢!”路人甲皱着眉头白了熊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看的出,路人甲是要去准备东西了。既然已经决定要突围,那么准备的东西是肯定不能少的。因为这一走,可能就是几十天,水和干粮都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而且除此之外,还要带着一些药膏什么的,因为突围难免遇到敌人,而既然交手就免不了受伤。 尽管路人甲和红绫都算是高手,可是就算是高手,也无法敌得过千万人的阻挡。 毕竟,天皇已经发话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抓到熊和路人甲。真不知道天皇是怎么想的,如果再这个时候,别的国家来入侵的话,扶桑肯定很容易就会被攻破了。 因为整个扶桑的军力全都被天皇给投入到追捕熊和路人甲的身上,而真正的军备力量却是少得可量。 不过话说回来,扶桑的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因为在扶桑的四周没有特别强大的国家。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那便是中原。可是中原的东北部还是比较偏远的,很多地方都没有人居住,可以名副其实地称得上人烟稀少。 在这些地方,中原人的数量甚至还赶不上扶桑人多,就算一方的诸侯想要调兵支援,就算来到这里,也已经晚了。 这才是扶桑的忍者慢慢渗透中原地区的原因和有机可乘的根源。 “今晚,又要给你们添麻烦了。”熊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红绫,有些郁闷地说道。 “你又这样,跟我干嘛还那么客气啊?”红绫同时也对熊有一种相当无语的感觉,因为此时的熊根本就没有办法用红绫的思维来理解。 换句话说,熊和红绫完全就没有一个能够正常交流的平台,不管是从思维,说话方式,还是性格特点来说,熊和红绫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矛盾体。 可是偏偏是互为矛盾体的两个人,居然发生了这么一段孽缘。 说是孽缘,是因为熊对红绫并没有兴趣,可红绫却对熊一往情深。其实在爱情中,这种事情是数见不鲜。 而着也是爱情中最悲惨的事情,你爱我,我却爱着她。在三个人的爱情中,往往所有人都是受害人,又都是凶手。 “熊,其实你一直都拿我当外人,对么?”红绫突然抬起头,看着熊问道。 熊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红绫,所以有一丝迟疑“我...” “好了,不用多说了,只要等到一年后,你就是我的相公了,到时候你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我,我们也会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红绫突然笑着说道“好了,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熊有一丝郁闷,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能够被人爱着,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幸福,尽管你知道你并不喜欢这个爱你的人,但是这也是一种福分。 在这个时代,多少人死于战乱,洒血沙场,直到死都没有一个人惦念。 可是熊却被好几个忍惦记着,而其中一个,就在熊的身边,在熊的眼前。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熊又说道。 这下,红绫好像真的生气了,站起身来朝着熊喊道“我都说了让你别这样了,你总是这样,我们还能不能正常交流?” 满头黑线的熊终于不说话了,转过身去,看着墙,就好像睡着了似的。 红绫看着熊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仅仅是路人甲,红绫也要充分地准备一下。这突围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一不小心,命就没了,更别说还带着熊。 既然路人甲已经制定出了逃跑的方针和路线,那么接下来红绫等人要做的,就是顺着路人甲指出的这条出逃路线,趁着月黑风高夜,悄悄逃走。 可是,同时出现子啊眼前的,还有几个问题时。首先的问题,就是郎中的问题。现在熊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带着熊赶路的话,会不会让熊的伤势更加严重,而且这个扶桑郎中肯定会比较碍事,如果不带郎中的话,熊会不会有事? 其次,就是商人的问题。虽然这个商人也是中原人,而且现在看来,还比较靠得住。可是,商人重利是世人尽知的事情,眼前的这个商人,到底在紧要关头会不会出卖路人甲等人,谁都不好说。 所以,今晚的出行计划,路人甲和红绫都没有告诉商人,也没有告诉郎中。他们三人悄悄密谋着,只等夜深人静之时,开始行动。 经过一天的忙碌,路人甲已经将这几天需要的干粮和银两全部都备齐了。而红绫也准备了一些可能用到的药材等杂物。 熊,则是养精蓄锐,希望自己晚上不成为路人甲和红绫的累赘,最好能够自己行动。可是后者的希望,明显不大。 入夜,路人甲悄悄地走到了红绫的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红绫姑娘。”“来人,我要去幕府将军那里,速速给我准备车马!”天皇没有丝毫犹豫,就站了起来,他打算到幕府将军那里去亲自查看,因为这消息简直是如同一颗炸弹,让天皇怎么都没法相信。 毕竟,在天皇、将军以及所有见过忍神的人中,忍神的存在,就如同一尊巨神,让别人只有望其项背和膜拜的份。 而就是这样一尊神,居然说死就死了,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 如果不是桑静发现了忍神的尸体,或许天皇一直都不会知道忍神的下落。 当天皇到了幕府后,立马找到将军“快,我要看忍神的尸体,快带我去!” 当亲眼见到忍神的尸体后,天皇终于相信,忍神已经死了。可是天皇还是想不明白“忍神那么强大,能够杀死他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下一刻,天皇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熊和路人甲的身影。所以,路天皇没有丝毫迟疑,又传令下去“给我全国范围内搜查两个人的下落,一个人叫熊,身体又高又壮,肤色骗偏黑,表情呆板木讷。另一个人据说叫什么路人甲,这个人长着一双浓眉大眼,鹰钩鼻,有着厚厚的嘴唇,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在他那硕大的耳垂上,有一颗痣。” 于是,整个扶桑境内的忍者们,全部都倾巢出动,就如同想要挖地三尺一般,寻找着熊和路人甲的下落。 当然,路人甲和熊现在栖身的城市,也被搜查了。红绫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立马回来锁紧了门,同时走到了路人甲和熊的身边,将此事告知二人“现在天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得知你们二人没有死的消息,现在正在全国范围内通缉你们,现在事情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关键的时刻,说不好,咱们就永远没有办法回到中原了,依你们看,咱们应该怎么做?” “熊,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能走么?”路人甲皱了皱眉头,把头扭向了熊问道。 “能走倒是能走,就是走不快,估计要想恢复正常行走的速度,还得三天。”熊悲催地说道“对不起,因为我伤势恢复的太慢,所以耽误了咱们离开的进程,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别说傻话了!”路人甲接着就冲着熊呵斥道“咱们现在都坐着同一条船,一亡具亡!所以我们此时应该考虑的并不是谁拖累谁的问题,而是应该怎么突出重围从这个该死的地方离开。()” “路人甲前辈说的对,熊,我一定会带着你回到中原的!”红绫也赞同地说道。 可是熊却苦笑了一下“现在我这个样子,走都走不快,更别说战斗了,你们想要把我带走,谈何容易,难不成你们背着我走?”说到这里,熊独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算了,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了,如果你们俩悄悄逃走的话,还有生还的机会。” “不行,我们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你这么说算是什么意思?”红绫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 随后,路人甲也表达了自己反对的想法“一荣俱荣,要死也要一起死。古人云: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想当初,在面对忍神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动弹了,可是你却拼命拦住忍神,为了保护我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么能将你舍弃,而独自一人逃跑呢?” 路人甲说的义正言辞,根本就不让熊有不同意的余地。 “可是你们带着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啊,我这速度,就算是出城,也得起码半天的时间,你觉得,咱们三个人,在大街上走半天,会没有人发现么?”熊直接就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熊说的的确是事实,如果他们三人真要走在大街上半天时间,那么肯定会被负责调查情报消息的忍者发现。 到时候,扶桑境内所有的忍者,都会朝着这边靠拢,就算路人甲和红绫都武功高强,也没办法将所有的忍者消灭掉。 听到熊的顾虑后,红绫叹了口气,将头扭向窗外,不再作声,思考着可行的方法。而路人甲,则是低下了脑袋,同样思考着可以成功带着熊离开扶桑的方法。 突然,路人甲攥了攥拳头说道“就这么办了,这次行动,你们一定要听我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着你们成功离开扶桑的。” “路人甲前辈,难道你有办法了?”红绫惊奇而又兴奋地看着路人甲,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办法,我倒是还没有想什么太好的,不过,熊就交给我来负责了。”路人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可让红绫一头雾水,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路人甲前辈,你这话是什么一丝,什么叫熊就交给你来负责了?” “咳咳,我是说,到时候我背着熊,你就负责勘察周围的环境,咱们可以趁夜里悄悄地溜出城。”路人甲接着说道“深夜肯定是忍者们最疏于防守的时刻,如果咱们在夜里出去,一方面可以借助着夜色,隐蔽自己的行踪,另一方面也可以在打开视野,全面探勘一番环境。”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听你的。”红绫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熊,做好准备,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出发。”路人甲郑重地看着熊说道。 “今晚?”熊的语气似乎有些意外。很显然,熊还没有做好今晚就开的准备,所以对于路人甲的话,不由地吃了一惊。 “怎么?”路人甲好奇地看着熊问道“难道你不打算赶紧离开这里么?” 熊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着,如果晚两天走的话,我还能自己走一段,不至于一直让你背着我,毕竟我这么重,前辈你背着应该比较吃力吧。” 一听熊这么说,路人甲接着就不高兴了“我跟你说,小熊子,你可别小瞧前辈我,想当年,我初出江湖的时候,可以力能扛鼎的人物,想我那年在乌鸡山上的扛鼎争霸赛上,一次性将那千斤巨鼎扛起了二十四次,你知道二十四次事什么概念么?” 说起来自己的过去,路人甲显得十分兴奋。 “谁?”看的出,红绫好像十分警觉,在第一时间就立马推开门。当看见是路人甲之后,红绫才松了口气,然后将路人甲拉进了屋子,然后探出头去,左右观察了一番,才又将房门紧闭“路人甲前辈,你准备好了?” “嗯,我已经全部都准备齐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路人甲看着外面的天色说道“现在是酉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好,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熊。”红绫说着,拿起了自己的包袱,和路人甲一起,朝着熊的房间走去。 “熊,准备一下,我们要走了。”当进了熊的房间后,红绫关上门,路人甲则是走到了熊的床前,对熊说道。 “这么快。”熊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可惜我现在还没发走很快,只能依靠前辈了。”说着,熊对路人甲露出了一个悲催的笑容。 “瞧不起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前辈的厉害!”路人甲说着,直接就把熊给背到了背上。 “前辈好自恋。”熊撇了撇嘴。 84 可以看得出,天皇根本就认为熊和路人甲会活着,所以也就没有去打听熊和路人甲的消息,更没有想到这里面会半路杀出红绫这么一个程咬金。 可是,搜寻的结果,再次以无果告终。天皇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思索着整件事情的经过。此时,天皇突然想到了罗本那些人,立马就有好像抓住了一些眉目“传我的令下去,寻找一批来自雪域地区的海盗,那些海盗很容易找到,如果找到他们之后,先不要打草惊蛇,将他们偷偷监视起来,然后立刻向我汇报!” “嗨!”那个负责打探消息的扶桑忍者点了点头,然后使了个忍术,直接就消失在了天皇的眼前“闪!” 罗本等人在看到熊和路人甲离去之后,虽然很担心,但是却知道这个地方很危险,于是都离开了原地,而是来到了扶桑一个偏僻的小城,躲了起来,同时也在偷偷地打听着熊的下落。 只是,熊和路人甲,都已经许久没有出门了,不管是衣食住行起居的所有事情,都是红绫一手包办,当然,如果红绫太忙的时候,就会喊着商人帮忙。 因为有钱拿,商人也是很乐意地去做这件事。 所以,熊和路人甲的消息被封锁的相当好,除了红绫、商人和被软禁的郎中,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熊和路人甲的下落,罗本他们又怎么会打听的到呢? 相对于熊和路人甲,罗本等人因为人数众多,目标也就比较大,所以虽然身处偏僻小城,可是天皇没有下多大功夫,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罗本一行人。 当听到了罗本等人的消息后,天皇很是高兴“既然找到了他们,就给我监视着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和熊接触,而且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不要让他们发现,更不能让他们跑了。” 忍者很快就按照天皇的吩咐下去做了,只不过,在监视了一天之后,忍者的回报让天皇不是很满意“怎么会这样,难道说他们也不知道熊和那个人的下落?” 对于这一点,天皇有些茫然,不过随即,天皇就意识到了,熊和路人甲可能已经被忍神杀死,而忍神,一定是隐藏起来了。 这更加坚定了天皇不造反的信念。天皇知道,如果忍神活在这世上一天,自己永远就不可能成为扶桑真正的王,但是天皇根本就不会打忍神的注意,因为那可以怪物一般的存在。 天皇绝对相信,只要忍神想让自己死,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和捏死一只蝼蚁无异。所以,天皇所能做的,只有隐忍,当忍神死了之后,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成为扶桑最有权力的人,到时候,一切人都要听自己的,而自己,也不会被任何人威胁了。 想到这里,天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而此时,在另外一个地点,几个顽皮的扶桑孩童,正在玩一种叫做躲猫猫的游戏。这种游戏的历史,也已经相当悠久了,据说是从中原地区传过去的,而且现在在整个世界都很风靡。 有一个孩童在跑着的时候,突然被脚下的一个什么东西绊倒了,立马趴在地上哇哇大哭“呜呜呜呜!” “桑静,你怎么了?”另外一个小男孩见自己的同伴倒下了,立马跑过来询问道。 “我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摔得好疼啊!呜呜呜!”那个叫桑静的小女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揉着自己被磕伤的地方。 “咦,这是什么?”小男孩好奇地看着从土壤中鼓出来的一块东西,然后问着桑静“桑静,你看看,是不是就是这个东西把你绊倒的?” “应该就是了,这一块,就这一个凸起来的东西,如果不是这个的话,还能是什么呢?”桑静看着那个绊倒自己的东西,好奇地停止了哭泣“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起来,有种怪怪的感觉?” 小男孩蹲下身,仔细地看着,突然说道“这不会是别人埋藏的宝藏吧?” 当小男孩此话一出,桑静的眼睛里,接着就从泪汪汪变成了充满期待“真的么?如果这是宝藏的话,那咱们可就成富豪了,既然这样,咱们赶紧挖出来看看吧,不过你要记得,如果挖到好东西的话,你可不能独吞,咱们一人一半!” “好,没问题!”小男孩说着,就开始用手挖了起来。 这两个小孩子,挖了半天,也没有挖多少,不过,桑静很机灵,当天下午就拿了一把小铲子,到了那里继续挖。 可是挖的越深,桑静就觉得这东西越来越奇怪,因为这东西,看起来有一点像人。不过一想到如果是财宝的话,自己就成为富豪了,所以桑静继续卖力地挖着。 当挖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时,桑静终于明白了自己挖的是什么。只见桑静立马扔下了手里的铲子,大喊着离开了那个地方“死人啦!” 很快,桑静就带着自己的父母来到了那个地方,当看见有人死了之后,桑静的父母立刻就把死尸挖了出来,然后带到了幕府去报官。 幕府的将军,是见过忍神的,当看见忍神的尸体时,将军直接就吓傻了。 忍神的威风,他可是见过的,当初在和别国的战斗中,忍神战列军中最前方,以一人之力拿下对方百名将领的人头,简直可以说得上的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对于忍神,幕府将军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更是把忍神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其实,在红绫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身上的衣服褪去,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后,就发现了自己的衣服并没有解开的痕迹,而自己的身体,也并没有被触碰的迹象。[] 这也就说明,路人甲根本就没有碰过红绫的身体,只不过昨晚两个人都喝多了。喝多的人,对于喝醉前发生的事情,就都记不清了。 当两人沉沉睡去的时候,因为睡姿和睡眠习惯的问题,阴差阳错地就抱到了一起,所以才会有早上的那种误会。 只不过,肌肤之亲相对于真正意义上的禁忌还是有区别的。对于这种事情,红绫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以前子啊春满楼做歌姬的时候,有不少的王公贵族,都会趁红绫不注意的时候揩油。 只不过,当他们提出进一步的非分之想时,红绫都会婉言谢绝,或者用自己手中的武器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对于这个结果,红绫感觉很清醒。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这是自己一个很好的砝码,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让路人甲帮着撮合自己和熊,岂不美哉? 而且,路人甲肯定会觉得他对自己有所亏欠,如果真要做起事来,肯定会竭尽全力。这样一来,自己的成功率就又打了许多。 只可惜路人甲,完全被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红绫的打算,还真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红绫的事情呢。 但是当路人甲反应过来之后,同样陷入了纠结中。毕竟,自己如果这么做的话,却是对熊不公平了。一想到自己这样算是在熊和红绫没有成婚前给熊戴了一顶绿帽子,路人甲就有种更加强烈的亏欠感。 可是,如果不帮红绫的话,那么自己对红绫同样有一种亏欠。 路人甲突然觉得很头大,合着自己不管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人。“哎,路人甲啊路人甲,你也算行走江湖了大半辈子,怎么就偏偏犯了一个这么不该犯的错误呢?你说说,你到底该怎么收场?” 对于自己犯下的错误,理应由自己来收场。可是这收场的方式,却着实让路人甲有些头疼。 思考了许久之后,路人甲终于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宝刀,双目无神地悲叹着“如果这错误真的没法弥补的话,我真能以死谢罪了!” 本来想自刎的路人将,当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熊还没有起来,而且自己还没有带着熊和红绫离开扶桑 在离开扶桑的时候,不一定会那么顺利,而且路途那么遥远,说不定还会很危险。如果自己这么死了,可能对于自己,心里算是解脱了,也不愧疚了,可是对于熊和红绫,却没有丝毫的益处。 “不行,我不能做这种利己不利人的事情!”路人甲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宝刀,重新走到了熊的房间内。 看见出现在自己房门口的路人甲,熊立马开口问道“怎么样,前辈,红绫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么?” 路人甲没有想到熊开口就问这个,只能点头答道“嗯,比起刚才算是稳定多了。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咱们一直在扶桑境内呆着也不是个办法,我想如果你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尽早离开扶桑,我已经问出了一条捷径,从这条捷径中,咱们很快就可以回到中原,而且也能够避免很多的天气因素。” “真的啊?”可以看出,熊的眼神中,是充满了惊喜的,对于离开,熊相当兴奋。 只不过,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后,熊又有些纠结了“不过我的身体还没有痊愈,现在走路都有些困难,如果这样走的话,估计我会拖累你们的。” 听到拖累这个词,路人甲再一次地有了一种很强的愧疚感。自己作为江湖中的一个前辈,一个被很多人仰望的人,居然再最紧要的关头让一个后生冲在了前面,为自己拼命,这让路人甲觉得十分羞愧。 不过,自己的实力不济,当时在和黑白双煞对战的时候,就已经消耗了全部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剩余的力气来对付忍神了,所以也真的是有心无力。 想到这里,路人甲感觉自己心中的愧疚和亏欠,也不那么浓了。 “熊,你好好养伤吧,我会慢慢等着你的。”路人甲说着,站起了身“你放心,在你还未痊愈的这段时间里,我会负责你和红绫的安全,只要有我路人甲在,就绝对没有人动得了你一根毫毛!” 路人甲这话,说的是相当的豪迈与霸气,就宛如项羽在乌江前恢弘豪迈自刎的那一剑。 其实,路人甲完全就是打算为了保护熊和红绫而死。他在心里这么想,如果自己能够为了保护熊和红绫而死,那么自己所犯下的罪过,也应该能被原谅了。最起码,如果那样做了,路人甲也能够死而瞑目。 至于事情的发展,会不会像路人甲想的那样,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直到现在,天皇还没有太大的动作,他只是派人寻找忍神,并没有派人通缉熊和路人甲。 虽然想不明白天皇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但是路人甲明白,天皇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自己呢。 “负责?”红绫突然转过头,看着路人甲,笑了“你拿什么负责?怎么负责?娶我么?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想嫁给你?” 听着红绫问的这几个问题,路人甲一下子就愣住了。[]的确,红绫喜欢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熊。自己思想观念中的负责,可能在红绫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是负责。 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保证熊会娶了红绫,这是路人甲最纠结的事情。 “那...那你想让我怎么做?”路人甲硬着头皮问道。 红绫并没有直接回答路人甲,而是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微笑,淡淡地说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没有办法修改,也没有办法忘记,更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红绫的意思,路人甲是能听明白的,可是这对于路人甲而言,完全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红绫根本就没有要求路人甲做任何事情,这让路人甲觉得心里有一种亏欠,一种对不起红绫的感觉。 而且,路人甲觉得,只要自己不为红绫做些什么,就没有办法弥补这种亏欠,而自己内心里的那份愧疚,将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甚至一直到死。 “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呢?”路人甲咬紧了牙关问道。看得出,路人甲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不管红绫提出什么条件,路人甲都会答应红绫。 红绫转过头,看似轻浮地对路人甲说道“如果我说,让你去的春满楼里,做一年的话,你会答应么?” “这...”路人甲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完全没想到红绫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看路人甲没有说话,红绫就笑了“既然我说的条件,你都不确定自己一定能够接受,那你这样问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红绫的话,的确在理,路人甲根本就挑不出半点毛病,只能低下了头,半天没有说话。突然间路人甲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了红绫“这算是我补偿你的,如果你答应原谅我,就把它收下好么?这会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呵呵,银子?”红绫看了一眼那银票,然后接了过来,用手指轻轻地弹着银票,自言自语道“这银子,可是个好东西啊。人们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多少为了银子打得头破血流,多少人又为了银子而家破人亡。这银子,是万恶的根源,也是人们赖以生存的东西。” 看着红绫收下了银票,路人甲的心里安上就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心想红绫这下算是原谅自己了,那么自己就不用像刚开始那样内疚了。 可是很快,路人甲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只见红绫毫无征兆地,突然就拿起那张银票,撕了个粉碎,然后抬起头,一脸正色地看着路人甲说道“在你眼里,我和其他的青楼女子,没有什么区别,是么?出了事情,只用点银子,就可以随意打发,是么?” 说完,红绫站起身来,将那银票的碎片,洒了路人甲一身,然后郑重地说道“你给老娘记住,老娘虽然是出身青楼,但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就算是天子来了,我都不会出卖自己的**和灵魂!” 说完,红绫转过身,快步离去。 只留下路人甲,呆呆地站在,有些茫然。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路人甲也觉得是有些不妥,自己犯的这种错误,怎么可以用钱来解决呢? 的确,钱是个好东西,人人都想要钱。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什么途径的钱,别人都会欣然接受。而且就算是正当途径的钱,在不同的环境和形势下,也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这一点,路人甲真的是没有思考周全。 看着那满地的随银票,路人甲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那地上的随银票收拾起来,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将昨晚凌乱的房屋收拾一下。 当回到房间后,路人甲看着桌子上的那罐清酒,脑海中思绪万千。 “这喝酒,可真是误事啊!”路人甲皱了皱眉头,对自己说道。常年浪迹江湖,路人甲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酒了。 这酒,对于每一个江湖中人,都是个好东西。因为酒能让人忘掉疼痛,忘掉忧伤,带来欢乐,在严寒的冬日驱散寒意,带给人温暖。 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也都离不开酒。或多或少,或贵或贱,都是江湖中人不可或缺之物。 “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的话,就让熊娶了我吧。”就在这时,红绫突然出现在了路人甲的房门口,甩下这么一句话。这直接就让路人甲愣住了。 路人甲不敢答应,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管不了熊的。先不说自己和熊非亲非故,就算自己是熊的师傅白萧,都不一定能够劝说的聊熊。毕竟,这可是一辈子的事,自己怎么能再这么草率地就帮别人定了呢? 可是,对于红绫,路人甲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中满满的亏欠感,根本就无法在这阴影中自拔。 “红绫,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得说清楚。”路人甲尴尬地站起身,朝着红绫看去。 “说清楚?”红绫歪了歪头,然后将房门关上,快步走到了路人甲的身边,看着路人甲说道“有什么想说的,趁现在赶紧说,过了今天,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谈起这件事。此时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让我知道还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话,那么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看得出,红绫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虽然路人甲是前辈,但是他如果真的违背了红绫定下的规定,那么相信路人甲绝对不会好受的。 “好,我答应你,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路人甲这才说道“对了,我想知道昨天咱们到底有没有发生那种事情?” “你自己想去吧。”红绫转过头,留给路人甲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如同惊鸿一瞥。 三天之后,天皇仍然没有打听到忍神的消息,这让天皇有些急躁“怎么会这样,都这么久了,都没有忍神的消息,难道说忍神死了?” 一想到忍神,天皇就有一种畏惧的感觉,因为忍神带给自己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就算自己的是天皇,也是一个相当优秀的上忍,可是根本就没法和天皇比拟,这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就凭那两个人的实力,能够杀得了忍神么?”想到这里,天皇接着就把自己给自我否定了“不,他们不可能胜得过忍神,只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忍神只需要分分钟就可以把他们虐杀掉。现在的忍神,应该只是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监视着我,以测探我的忠心。” 想到这里,天皇就得意地笑了,于是传令下去“给我继续寻找忍神的下落,一定要找到!” 可是看着眼前忍神的尸体,幕府将军直接就杀傻了,因为他完全想不到什么人可以杀得死忍神,这可是真正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啊!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天皇!”幕府将军在惊愕之余,对桑静的父母进行了打赏,同时立刻派人将此事禀告给了天皇。 当天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你不要乱说,如果让我知道你说的消息是假的话,我会把你拉出去斩首示众!”天皇盯着眼前派来传信的那个忍神,郑重地说道。 “这是幕府将军的口谕,属下怎敢乱讲?” 85 路人甲的脸,一下子就绿了,眉头紧锁地看着商人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哈,没什么意思。()”商人突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些尴尬冷场,立马自我否定来暖场“那啥刚才就是想到一茬是一茬,多说了几句,不过老哥你这酒是从哪弄的啊?” 听到商人喋喋不休的问题,路人甲真的觉得十分头疼,于是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朝着商人摆了摆“我今天不大舒服,想休息一会,老弟你暂时先请回吧。” 这送客词虽然有些委婉,但是商人也不是听不出来“既然老哥的身体不舒服,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点了咱们再好好聊聊。” 说着,商人朝着路人甲摆了摆手,走到了门口,又关上了门。 “这个商人,真是一点都没有眼力!”当商人走后,路人甲才愤愤地说道。当然,这话他可不能当着商人的面说,也只有在商人走后,路人甲才能说说。 可是一想到红绫,路人甲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先不说红绫和熊的关系,就单单说自己和红绫之间的关系,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路人甲和红绫之间,本来是有交情的,两人子啊很早之前,就已经相识了,只不过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是长辈与晚辈,前辈与后辈。 可昨天晚上的事情,直接就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混乱起来。路人甲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但是他却深深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一旦此事处理不好的话,这可是一辈子的愧疚。 一个人在屋里想了许久之后,路人甲决定,还是找到红绫把事情问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么肯定会义不容辞地去担当这个责任。 想到这里,路人甲攥紧了拳头,同时砸了一下桌子,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似的。随后,路人甲站起身,朝着红绫的房间走去。 那本来几步远的路,路人甲走起来,却感觉很漫长。虽然不知道到了红绫哪里该怎么说,但是路人甲还是一步步坚定地走着。 当走到了红绫的房间门口时,路人甲伸出手敲了敲门“红绫姑娘,你在么?” 但是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没有一个人。 这让路人甲有些尴尬,如果红绫拒绝见他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可就永远也说不清楚了。[]想到这里,路人甲就有种想要推门而入的冲动。 但是就当路人甲的双手触及到大门的时候,路人甲突然就想起了早上的事情。自己这样突然进去会不会不大好,如果再一次被红绫误会的话,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于是,路人甲伸出去的手,又缓缓地缩了回来,同时摇了摇头,走向了熊的房间,心想不妨先去看看熊的伤势如何。 因为路人甲知道,只有自己和熊都痊愈之后,才能离开扶桑。毕竟扶桑是别人的徒土地,是别人的国家,自己在这里终究是外人,而且忍神已经被红绫给杀死了,那么自己和熊也脱不了干系,在这里可是承担着相当大的风险与危险。 “熊,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没有到熊的房间,路人甲就看见熊的房门是开着的,于是路人甲想都没想就走进了熊的房间,询问着熊的伤势。 可是刚迈进熊的房门,路人甲就看见了一个自己想见到的人——红绫。 “红绫姑娘,起的挺早的啊!”路人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此话一出,红绫的脸接着就变得通红,连搭理都没有搭理路人甲,直接把路人甲当做空气一样无视。 这让路人甲觉得有些尴尬,场面一片安静,只剩下熊好奇地看着一脸尴尬的路人甲还有满脸羞红的红绫“红绫,前辈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也不搭理前辈呢?” “你自己收拾吧,我还有事。”本来给熊擦拭着身体的红绫,突然将手帕扔在了床沿上,然后站起身,快步离去。 这让躺在床上的熊愣住了,一脸苦笑地看着路人甲问道“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红绫姑娘今天一早就有些不大对劲似的,她是不是病了?” 路人甲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熊解释。不过看现在这状况,路人甲根本就没有办法跟熊说实话,毕竟,这有些太尴尬了。常年混迹江湖的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声誉,如果这件事情自己果断地就说出去了,那么不仅对自己不好,也对红绫不好。 所以,路人甲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熊,只是敷衍了熊几句“这件事情有些复杂,可能是红绫心情不大好吧,你先在这里静静养伤,我去看看她,顺便劝导劝导。” “嗯,那前辈你赶紧去吧,看她这样子,还真是需要劝导劝导,一来让她收收臭脾气,二来也让她别想不开。”熊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样对路人甲说道。 路人甲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熊的房间,朝着刚才红绫离去的方向走去。 红绫并没有回房间,而是走到了庭院中一颗樱花树下。在那盛开的樱花下,红绫就仿佛一个仙女,坐在旁边的青石凳上,忧伤地看着花朵。 路人甲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地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了红绫的面前,然后说了一句“对不起!” 当听到了路人甲的声音后,红绫才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路人甲看去,随后又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看着树上的花朵说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有责任。” 对于红绫的这句话,路人甲真是觉得有些打脸。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是听着红绫的话,就好像自己想要逃避责任似的。 “红绫,我真的记不清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请你告诉我。”路人甲鼓足了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出来“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告诉我,我会负责。”“啊!”就在路人甲的手将要触碰到红绫的身体时,红绫突然就睁开了双眼。当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时,红绫一下子就喊出了声“你...你要干什么?” 很明显,红绫昨晚也是喝断片了,根本就记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对于眼前的这种情形,看着路人甲朝着自己伸出一半的手,还有路人甲身上的里衣,再联想到自己不整的衣衫,红绫直接就用两只手环住了胳膊。 而路人甲则是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虽然很想解释自己刚才只不过是想叫醒红绫,可是路人甲自己看着自己的姿势,都觉得说服不了自己“我...这里面事情太复杂,能不能让我喘口气,慢慢说?” 可是红绫根本就没有给路人甲这个机会“路人甲前辈,我本来是十分敬重您的,因为您是江湖中德高望重而且又声誉的前辈,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主这种事情。你...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红绫一下子从路人甲的身上爬起来,然后朝着门口走去。 “红绫姑娘,你...你听我解释啊!”路人甲焦急地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给我个机会解释啊!” 红绫根本就不听,径直走向门口。 当红绫走了两步之后,又返了回来,低头在地上寻觅着什么。路人甲正疑惑红绫在寻找什么的时候,只见红绫用一种十分奇特的眼光看向自己。 路人甲自己都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光。只不过,这种眼光不仅仅是不善,而且是一种很火辣的目光。 “我...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路人甲疑惑地看着红绫问道。 谁知道红绫根本就没有回答路人甲的话,而是朝着路人甲伸出了手说道“把我的鞋子还给我!” 红绫说出这句话之后,路人甲直接就茫然了“这...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鞋子啊,再说我拿着你的鞋子干嘛啊?” “骗子!”红绫听到路人甲这么说,直接就吼了起来“你自己低下头看看你手里是什么!” 当低下头之后,路人甲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自己的手里,正是红绫的一只鞋子,再看红绫的脚上,一只脚穿着鞋子,而另一只脚上,则是只有一只长袜。 “红绫姑娘,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路人甲一方面想要把鞋子还给红绫,可另一方面又怕红绫拿了鞋子之后不听自己的解释,所以很是纠结。 “快点把鞋子还给我!”红绫现在的口气已经一点尊重都没有了,完全是把路人甲当成了一个没有节操的人“你这个变态!” 路人甲对于红绫的态度,有些无语,可是看见红绫强硬的气势和那股鄙视的神情,完全就没有办法继续拿着红绫的鞋子,只得把红绫的鞋子递给了红绫。 当路人甲的手才伸出去一半的时候红绫直接就伸出手来,将自己的鞋子一把夺了过来。在夺过来之后,红绫还瞪了路人甲一眼,同时将手中的鞋子穿上,转身而去。 只留下路人甲愁眉不展地坐在地上,看着满屋的狼藉,努力地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他并不知道,自己和红绫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 可是,不光是路人甲自己,就连红绫也不确定,自己和路人甲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可是红绫记得,昨晚只自己去找的路人甲喝酒,所以就算真的有什么的话,红绫也认了。 酒后乱性的事情已经数见不鲜了,这一点红绫也知道,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红绫也是因为昨晚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才顿时萌生了想要喝酒的念头。因为身处扶桑,四周根本就没有中原的美酒,只有扶桑的清酒,所以红绫就拿了一罐扶桑清酒和路人甲喝了起来。 只是,这扶桑清酒和中原的酒是有不小的差别的。中原地区的酒,喝进去,顿时就会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豪爽。 可是这扶桑的清酒,当你刚喝下去的时候,没有那种特别浓烈的感觉。可是当你喝了不一会的时候,就会全身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路人甲皱着眉头,看着地上自己的罩衣,然后陷入了沉思。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红绫会趴在自己身上? 而且这事情还有些奇怪,如果自己真的要是和红绫发生了点什么,也应该是在床上,而不是地上才对。 可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自己的确就是躺在地上,而且红绫也是躺在地上,难不成是两昨晚太疯狂,从床上一直战斗到地上?路人甲使劲挠了挠头,愈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着,路人甲同样给自己斟满了酒,举起酒杯说道“干杯!” 话音未落,路人甲的这一杯酒,已经喝干。 其实,在路人甲的心中,并没有真的打算和红绫一醉方休。毕竟,在路人甲的观念中,男女有别,深夜饮酒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一谈的事情,更何况喝得酩町大醉。 路人甲之所以同样和红绫一起喝,只不过是为了帮红绫喝掉一些酒,以免红绫一个人喝得太多。 但是,路人甲不得不承认,这清酒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喝了十几杯过后,路人甲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一站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如果路人甲不是扶着桌子的话,根本就无法站起来。 再看红绫的状态,也根本好不到哪里去。只见红绫的头发已经完全凌乱,哪里还有一个女子应该有的样子,整个人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脚上的一只鞋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红绫!”路人甲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了红绫,似乎想要把红绫送回去。 可是路人甲喝的也相当多,没有走两步,就直接趴在了地上。这摔在地上的疼痛感,让路人甲稍微清醒了一点,忙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 当路人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平衡住自己,走到了红绫身边的时候,红绫突然就吐了起来。这一吐不要紧,直接把路人甲胸前的衣服,全都给吐脏了。 路人甲有些无奈地看着正在狂吐不止的红绫,心中有无尽的哀愁“这姑娘,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有什么事情是处理不了的?有什么门槛是迈步过去的?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 可惜,红绫现在已经深深地被伤了,那伤痕来自熊,也来自她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愈合的趋势。 红绫这一吐,吐了很久。路人甲也就没法离开,一直等红绫吐完了之后,路人甲才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衣服。那衣服上的污浊的秽物,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臭味。 路人甲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真是没办法啊,没办法,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对于眼前的红绫,路人甲还真就没什么办法,因为红绫也是一个十分疯狂的人。单单从之前她为了让郎中给熊看伤时,直接出剑的那种方式,就能够看出红绫的疯狂。() 但是,在那疯狂的背后,路人甲也是能够看出红绫对熊的挚爱之深,那种充满了关切与期待的眼神,是绝对不会有一丝水分的。 在拍了拍红绫的背部之后,路人甲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身的话,得赶紧清理干净,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路人甲马上就把罩衫给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那罩衫上散发出的气味也真的让路人甲觉得有些受不了,有些过于刺鼻,过于恶心。 “红绫,来,我把你送回你的房间休息吧。”路人甲摇摇摆摆地扶着红绫,想要把红绫给送回房屋。 可是,刚迈出两步,路人甲自己就栽倒在了地上。而红绫,也随着路人甲一起倒在了地上。 路人甲现在神智还是清醒的,但是自己的大脑就是指挥不动身体。虽然自己很想让自己的大腿抬起来,可是就是抬不起来,所以才栽倒在了地上。 另一方面,红绫现在正好压在路人甲的身上,让本来就无力挪动身体的路人甲,更加无奈了。 “这姑娘,平时看身材倒是挺苗条,杨柳细腰的,可是真正压身上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么重。”路人甲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这么待了一会后,路人甲寻思着自己的身体应该能好使点了,于是再次试图抬起腿,站起身来。 但是,很明显,路人甲再一次失败了。因为红绫是完完全全地压在了路人甲身上。如果路人甲非要站起身来的话,那就免不了和红绫的身体发生摩擦,碰撞。 在这么一个狂饮数杯的夜晚,在这么一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夜里,路人甲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毕竟,红绫的心里,可是装着熊的,而且自己,对红绫也没有一丝**与非分之想。 想到这里,路人甲便放弃了站起身来的念头,就这么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可是,当路人甲抛开杂念真正躺在了地板上之后,那扶桑清酒的后劲就直接涌上了路人甲的大脑,让路人甲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之后的什么事,路人甲都记不清了。再看红绫,就这么躺在路人甲的怀中,双眼紧闭,半咬着嘴唇,那长而密的睫毛,时不时眨动着。 红绫是完全进入了无意识的环境中。 这二人,就这么,一夜相安无事地渡过了。 可是第二天,当路人甲醒来之后,突然感觉自己的背上有种凉飕飕的感觉,而且自己的身上好像压着什么似的,让自己有些动弹不得的感觉。 当路人甲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红绫整个人,就像树蛙一样缠绕在路人甲的身上,而且嘴角还流出了一丝口水。 这还不是最让路人甲吃惊的,让路人甲最吃惊的是,自己的外衣,居然已经脱掉了,此时自己穿着的,只有里衣。 而且,红绫也是衣衫不整的样子,这让路人甲一下子就有些茫然了。 “我...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路人甲不由眉头紧锁。现在的路人甲,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他和红绫喝了多少酒,路人甲现在都不知道。 不过,路人甲还记得是红绫来到自己的房间找自己喝酒的。 不过,就算是红绫主动来找自己的,可是如果自己真是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那也是自己的责任啊。路人甲忧伤地叹了口气,自己对自己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我做了,就一定要去承担这个后果和责任。” 说完,路人甲伸出手,打算去推一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红绫。 就在这时,商人推门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路人甲,不禁疑惑地问道“老哥,这天不算很热啊,你怎么躺在地上呢?也不怕着凉了。” “我不冷。”路人甲现在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打理商人,也没有心情去考虑商人说的话。 可是商人下一句话直接就让路人甲快要崩溃了“对了,老哥,刚才我看见红绫姑娘好像气冲冲地出去了,你知不知道她怎么了?虽然这红绫姑娘的脾气是有点暴躁,可是一大早起来的,谁能惹着她呢?” 听了商人的话,路人甲是恨不得一巴掌把商人给打到一边。但是路人甲并不能这样做,还得笑着答道“这个事情谁知道呢,那丫头就这样,动不动久莫名地发脾气,习惯了就好。” 路人甲本来是想把商人赶紧打发走,然后收拾一下屋里,可是没想到商人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走进来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边。 当看见桌子上的那罐清酒后,商人立刻就两眼放光“我说老哥,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有酒喝居然也不喊我,怪不得你睡在地上呢,是不是昨晚喝多了?” 说到这里,商人似乎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又开口说道“我早上好像闻见红绫姑娘的身上也有些酒味。” 86 “天色不早了,我说老弟,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路人甲看了看窗外点点的繁星,将窗户关上,然后对着商人说道。 “哈哈,老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困了。”商人说着,打了个哈欠,然后伸着懒腰说道“老哥,我就先去睡了,明天见。” 路人甲送走了商人,回到自己的床上,并没有闭上眼睛,脑子里思考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在扶桑杀死忍神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路人甲能够感觉到,这暂时的平静,只不过是一轮更加猛烈的风暴的开始。 但是,路人甲根本就没法预测那风暴将会何时来临,又会来的多么凶猛。他只能提前准备,迎接这风暴的来袭。 “路人甲,陪我喝酒!”就在路人甲陷入了纠结的时候,一阵声音破门而入,紧接着,路人甲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只见红绫推门而入,毫不避讳地拿了一个小陶瓷罐子,放在了桌上“这是我刚从郎中那里搜刮来的扶桑清酒,你陪我一醉方休!” 与其说是请求,红绫的话更像是命令,而且根本就没有给路人甲拒绝的余地。 看着红绫拿着清酒的那种气势,路人甲有些顾忌,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疯狂痛饮,恐怕是不合礼数。 但是这混乱的年代,本来也没有多少礼数可讲。 路人甲看着眼前的红绫,心想,既然人家女子都没说什么,自己好歹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怎么能够推三阻四呢? “好,我就陪你一醉方休!”路人甲笑了笑,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桌子旁边。 当路人甲真正坐到了桌子旁边的时候,红绫却突然玩味地看着路人甲说道“你的伤势还没愈合,你就不怕喝酒会影响伤势?” 红绫的话,直接就把路人甲给逗乐了“笑话,真是笑话,这种程度的伤势,也能奈何的了我么?不是我吹牛,再过两天,让我和你大战三百回合,都一点问题没有。” “你也好意思欺负我这个弱女子?”红绫笑着给路人甲倒满了酒,同时也给自己倒上了酒。 “我说错了,是和敌人大战三百回合。”路人甲笑着将杯子举了起来“说错了要罚酒,来,我先自罚一杯。” 说完,路人甲一只手端起酒杯,一只手托着就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袖子轻轻地摸了一下嘴角。 “一杯完了,再干一杯。”红绫同样举起酒杯,用一种优雅撩人的姿势,将杯酒含在嘴里,一点点咽了进去。 看着红绫这种喝酒的势头,路人甲就明白,肯定是熊不解风情,将红绫给拒绝了。只不过,对于这种男女之事,路人甲根本也插不上话。自己和熊其实也不算沾亲带故,说好听的,熊尊称自己一声前辈,可是要说不好听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年老之人。 但是,红绫眼神中不经意闪过的那种没落却让路人甲觉得有些同情,抑或是怜惜。 “红绫,我们认识有多久了?”路人甲突然问道。 红绫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路人甲说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要说多久,我也记不清楚了,不过应该是很久了吧,我只记得在你还不是这般苍老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你了。” “的确,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含苞未放的花朵,可转眼间,已经变成了一朵盛开绽放的玫瑰。”路人甲笑着说道“不得不说,这岁月,可不饶人啊!” “好一个岁月不饶人,来,路人甲前辈,我敬你一杯!”红绫说着,再次将杯中的清酒喝了个底朝天。 几杯下去,红绫渐渐有些不胜酒力,说起话来,胡言乱语的“熊是坏人,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为什么?” 看着语句有些凌乱,甚至是颠三倒四的红绫,路人甲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世间,要问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对于红绫而言,她并不明白什么是情。或许,她只活在自己的爱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进入到熊的心里。一厢情愿,并不能称之为爱,只有两情相悦,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红绫,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此时的路人甲,还算比较清醒,一只手握住红绫的酒杯,告诫着红绫“如果再喝的话,你可就喝多了。” “喝多了就喝多了!”红绫完全已经失去了女子应有的那种柔顺与静雅,一只手推开路人甲,一只手端起酒壶,继续朝着自己的杯中倒着酒“还是酒这东西好,有了它,我就能够忘记烦恼,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说着,红绫自顾自地又灌进去一杯,完全将路人甲给无视了。 路人甲就看着红绫这么疯狂地喝着酒,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红绫,别喝了,就算你喝再多,事情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当明天醒来的时候,事情,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这是谁都无法逃避,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熊,不管你是不是像甩开我,我都要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容易被甩掉的。[]”红绫一边个熊擦拭着身子,一边说道。 从这一点来看,红绫是有心理准备的,而且她好像也看出了熊敷衍了事的态度。不过,那一年的期限如果到了之后,熊就没有别的借口再拒绝红绫了。 一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就看你怎么去过了。 对于熊来说,这一年,也许会很长,因为这一年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件又一件的任务和使命,一次又一次地波折与挑战,都好像呼喊着熊,让熊向前进。 “一年以后的事情,一年以后再说吧。”熊说完,就给自己蒙上了被子,好像睡着了似的。 看到熊的这个举动,红绫的心里有一种心酸的感觉。毕竟,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就算不能收获相同的东西,也至少会有收获吧。可是,事实上,红绫基本上是没有收获的,除了一个遥遥无期的约定。 熊的想法很简单,自己这一年将会面临的挑战是不可估量的,如果想要完成这些挑战,那么一定要拼命。 拼命的话,有成功,也会有失败。()对于失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如果自己死了,那么一切的事情,就会有个了解,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虽然熊知道,自己现在是绝对不能死的,但是天有福祸旦兮,人有不测风云,对于未来,熊也没有把握和掌控的能力。熊所能做的,只是在这一个混沌的江湖中,搏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敌。 然而,就算这样,对熊而言,也是相当巨大的,没有任何的背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剑客,从一个不能称之为杀手的杀手,想要变成一个江湖中的大侠,这种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单单是要获得江湖中各大门派的认可,就足以难倒众生。 自古以来,所有能够成为武林盟主或者成为一代大侠的人,都将会和各大门派分别进行一场比试。只有在比试中获胜的人,才能得到各大门派和江湖的认可。 而失败者,则会被人鄙视,轻视,甚至遗忘。 成王败寇,是自古不变的历史。熊知道,在今后的路途中,自己必须胜,必须赢得一片天空,只有那样,自己才能赢得整个世界,赢得尊重与地位。 看着蒙上被子的熊,红绫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似乎有些多余,可是很快,红绫就想明白了,对于熊而言,自己从一开始,就完全是个过客。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从一个过客变成一个时常相伴的人。“或许,如果我继续坚持下去,熊就会渐渐地习惯了有我的生活,依赖上我。”红绫这么告诉自己,同时安慰着自己。 想到这里,红绫的嘴角,再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只见红绫站起身,将那刚刚给熊擦拭过身体的手帕扔进了水盆里,认真地清洗起来,然后缓缓地端着盆,走了出去。 “熊,你是甩不掉我的,等着一年以后的那次相遇吧!”当走出房门时,红绫看了看熊的背影,暗自说道。 而在另一间屋子里,路人甲则是和商人攀谈着一切扶桑的情况。路人甲不愧为老江湖,对于和人际交往的事情,十分在行,没有几句话,便已经能够和商人称兄道弟。 而商人似乎也跟路人甲十分投机,一边给路人甲讲述自己来到扶桑的种种事情,一边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虽然路人甲也知道,商人的话里,多半是吹牛,但是路人甲也不戳破,就这么任由商人胡言乱语。 “老弟,这扶桑有没有什么捷径可以快速回到中原的?”路人甲在扯了一圈之后回到了主题。 看的出,这才是路人甲想要问的问题。而路人甲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问这个问题,就是怕显得过于突兀。现在两个人的沟通已经十分通畅,交流的平台也已经完全打开,路人甲就可以很自然地问起商人这个问题。 而商人,也认为路人甲问的这个问题十分自然,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说出了一条路“有一条路,不用渡过大海,但是却要翻过无五座山,只要翻过三座山后,你就算已经进入了中原地区,完全脱离了扶桑境内。可是那里却没有任何烟火,你只有继续再翻过两座山之后,才能够到达中原的城池,在那里才是众人聚集的地方。”“好,我可以答应你。[]”看得出,红绫的态度很平静,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定了。”从熊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股莫名的自信。在江湖摸爬滚打的这些时光,让熊意识到什么是现实。 现实就是,当你兜里有银两的时候,别人喊你叫爷,当你兜里一文钱都不剩的时候,别人鄙夷地喊你叫花子。 当你权倾朝野时,别人都拥护你,跟在你后面吹捧你,可是当你孤独落魄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你说话,甚至见到你都躲着你。 这就是现实。 在残酷的现实中,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个人放弃千百遍,何况是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子。 熊完全相信,在一年后,红绫已经离自己远去,而自己也将成功地甩掉这一个包袱,从而解脱。 但是,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没有人,能够看透未来,看到遥远的、未知的世界。 “熊,让我再伺候你几天,等你完能够下床,能够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我就离开,好么?”红绫期待地看着熊,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熊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如果你坚持的话,我答应你,不过当我身体恢复了之后,你一定要赶紧离开。我现在过的是刀光剑影的日子,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把你拽下水。” 熊说的的确是事实。在这个混乱纷争的年代,熊从来就没有过一天安稳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在血液的洗礼中渡过来的。 在这样一个没有着落,没有安全感的世界中,红绫呆在熊的身旁,确实很危险。虽然说熊的剑术已经相当高明,但是熊还是太单纯,单纯到看不出很多江湖中隐蔽的杀机和欺骗。这些,都是熊的致命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将熊置于死地。 但是,最起码现在,熊还活着。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是最好的说明,证明你是一个强者。因为弱小的人根本就无法存活。 从刚刚出生的时候,一些身体不健康的胎儿就会夭折。而他们渐渐长大之后,那些弱小的人又会被排挤,排挤到边缘,为人所不耻,渐渐地,也将走向那个遥远的世界。成年以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因为江湖,本来就是一个腥风血雨的场所,有的人在这里染红了鲜血,又誓言了青春;有的人在这里了却了红尘,又陷入了泥潭;有的人在这里蹉跎了岁月,平淡了一生。() 熊抬起头,看着红绫说道“你,还是尽快回去把,当我好的时候,我会送你离开,这个地方真的不安全。”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熊就知道,既然忍神已经死了,那么天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说天皇是由忍神统治的,当忍神死去的时候,就是天皇集权的时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忍神的死对于天皇来说,可能是一件大喜的事情,可是忍神对于扶桑的意义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忍神是扶桑的最强战斗力,也是扶桑的战神。只要有忍神,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畏惧,因为他们相信,忍神会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会保护他们一生,直到永远。 可是,没有人会相信忍神已经死了。尽管现在,忍神已经被红绫杀死了好几天,但是在扶桑的大街小巷中,并没有人传出忍神死了的消息,这让人很奇怪。 就算消息封锁的狠严实,都这么久了,天皇应该也查出个蛛丝马迹了。如果消息还没有被人知晓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有人故意在隐藏这个消息,不想这个消息被人们所知。 可是,究竟是谁,下令隐藏了消息?这个人的位置一定很特殊。因为他至少要做到两点,一是能够瞒住上面,瞒住天皇的眼睛,偷偷地做了这件事,这一点很不容易。另一点,就是指示下面的人去消失灭迹,因为天皇肯定会很注意忍神失踪的事情,派出去调查的人绝对不会少,所以作为隐藏的人,一定要把证据销毁掉。 不管这个人是谁,他救了熊和路人甲,也救了红绫。依照现在熊和路人甲的伤势,根本就无法长途跋涉,也无法离开扶桑,只能安心静养。如果在这个时候,天皇找到了熊和路人甲的藏身之所,那么结局只有一个,就是熊和路人甲一起葬身于无底深渊。 当然,红绫也不例外,只要是和熊有关的所有人,全部都会被牵扯进去。 现在,外界完全没有传出一丝风声,一丝通缉熊和路人甲的风声,也就代表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可是下一刻会如何,没有人说得准。 看着熊睁开后又紧闭的眼睛,红绫开口说道“你这么说,就是代表答应了,对么?” 看的出,红绫是真心想守护在熊的身边,伺候熊,照顾熊,为熊倾尽一生,付出自己的所有。可是,熊对红绫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可以这样理解。”熊说完,继续躺在床上,没有再去看红绫,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红绫坐在床榻的边上,拿了一块手帕,用热水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拧干,给熊擦拭着身子。 在熊昏倒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没有洗澡,全是靠红绫这样给他擦拭着身体,身子才没有变臭。 要不然的话,光是那些伤口散发出来的血性气味,还有坏肉腐烂的气息,完全就可以将那种难闻的臭味扩散开来。不仅如此,这样的话还很可能让伤口化脓,以至于引发更严重的情况。 这一点,红绫做的很好,很到位,基本上就免除了熊的后顾之忧,让熊能够踏踏实实地养伤,并不用担心自己的伤势。 而且,熊的血脉,有着一个极为特殊的地方,就是他不仅皮糙肉厚,就连恢复能力都要比正常人强不少。一个普通人,在受了重伤之后,大约要一个月才能修养好,可是熊的话,三天时间就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这一点可是如有神助。 路人甲一面点着头,一面努力记住商人所描述的这条道路。 “老弟,可是辛苦你了,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路人甲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点违心的,虽然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商人根本就没有帮什么忙,可是路人甲却不能这么说,因为只要自己还待在扶桑境内,就有事情会向商人打听。 在这个阶段,和商人搞好关系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老哥你客气了,你能够醒过来,也是命硬啊!”商人一面喝着茶,一面拍着路人甲的后背说道“就连那个扶桑的郎中都说,他见过多少人,还没有这伤势严重,都救不活了。可是你完全就是个奇迹啊!” 说到这里,商人的眼神中大放光彩“能够从地狱中杀出一条血路,回到世间的人,那可是修罗战神一般的存在,老哥你绝对不是一般人就算不是人中之龙,也能算得上是人中之凤了!” 听着商人这么吹捧自己,路人甲淡淡地笑着,不过也算是对商人的默许了“运气好而已,要不是红绫姑娘出现的及时,我可能也活不到现在。” 对于红绫,路人甲有说不清道不尽的感激之情。可是路人甲知道,这次红绫来到这里,主要是为了熊而来。多亏红绫救了熊,顺便把自己给救了。 可能红绫一开始就没有想到熊会遇见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和熊在一起,更没有想到在会在最危难的时刻出现在熊和自己的身边。 可是,这世间总是有许多想不到的事情,就像黑夜的繁星,不知道那一颗会比较亮。 “那你要我怎么办?”红绫的双眼似乎已经有一些迷离。 “放平心态,从长计议!”路人甲只有这么简短的八个字,不过却如同当头棒喝,直击红绫的心房。 “前辈,你是前辈,以前我刚入江湖的时候,许多不明白的事情,都是向您请教的,您教会了我很多,我也在这过程中,学到了很多。”红绫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扶着桌子说道“今天,我再听您一回,我会放平心态,从长计议的。” 听见红绫这样说,路人甲终于算是按下心来“如此甚好,既然这样,那酒,可以不喝了吧?” 可是红绫现在已经有些喝多了。人,一旦进入了喝多的状态,就会有些失控“不喝?怎么可以不喝呢?我还没有喝过瘾呢!” 说着,红绫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路人甲看着眼前的状况,不由有些尴尬“既然你一定要喝,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87 “对不起。[]”熊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红绫。虽然熊觉得自己从来就没喜欢过红绫,但是红绫却对自己一往情深,或许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恶的根源。 但是,存在,是熊无法决定的事情。一个人的生或者死,都是由天定的,当然,如果你自己寻思,就另当别论了。 “对不起?”红绫的哭声渐渐变小,脸上的神情似乎变得冷峻起来,看向熊的眼,也瞬间带有一丝凌厉的目光“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能将我打发了么?” “那...”熊觉得红绫好像要发威似的,连忙试图站起身,可是,还没有当熊来得及挪动自己的身子,就看见红绫直接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毁了!”那一瞬间,熊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看样子,自己恐怕要被红绫给强占了。 “不要啊!”熊试图移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在这种紧要关头,自己的身体根本就处于一种动不了的状态。 于是,熊只能看着红绫,扑到了自己的身上,看着红绫那傲人的红唇,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那一刻,熊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熊从来没有被女孩子秦亲吻过,就算和岚在一起的时候,熊最多也只是握了握岚的手。就算是这种程度,就足以让熊面红耳赤。 那时候,岚看见熊通红的脸,不由地笑了。岚知道,熊是一个单纯的男子,尽管算不上美男子,但是熊吸引人的地方绝对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的性格,他的灵魂。 熊不羁的性格,坚毅的灵魂,是熊的人格魅力所在。所以,熊能够吸引很多人的关注,不光是女子,或许还有男子。 对于熊而言,这种对于人类最平凡的**,并不能够激发起熊的兴趣。对于这种事情,熊一向都讳莫如深。 或许,在熊的思想中,只有简简单单地,才叫**。 红绫的香舌撬起熊麻木的嘴唇时,熊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得到了他的初吻。 对于初吻,熊并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什么认识。只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整个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失落感觉。 “这种感觉,你喜欢么?”当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红绫的嘴唇,就已经移到了熊的耳垂,轻轻地在熊的耳边私语,气吐如兰“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将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满足你。” 常年在烟柳巷中的红绫,早已练出了这种挑逗男子的技术,可是,这不过是对那些凡夫俗子有些作用。对爱和**有些木讷的熊,根本就不会达到红绫预期的效果。 “呵呵,希望你不要再靠近我了。”熊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你这样做,女子,就要有女子的矜持,这样会破了规矩和礼节之分的。” 在战国,对于礼法的讲究,很是重要,特别是各个诸侯国已经下属的那些请大夫们,更是必须严格地遵守礼节,因为这关系到了很多政治上的分层问题。 “你...”看着熊坦然若此的态度,红绫不由地愣住了“你怎么会没有反应?”或许,在红绫的脑海中,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熊会对自己没有反应。要知道,在春满楼里,那些男人可都是用渴求的眼神看着自己,每一个都巴不得能和自己说一句话或者靠的近一些。 可是眼前的熊,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甚至对自己还有些排斥。自己可是不远千里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城市,为的不是别的,就是为了和熊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有反应?”熊看向红绫的眼神越来越清明“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否则的话对于你,对于我,都未必是件好事。” “你想说什么?”红绫皱了皱眉头,看着熊问道。 “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最起码,现在还没有。”熊低下了头,没有去看红绫,因为他也不想看见红绫失落失神的那种眼神,那样会让自己有一种很强烈的罪恶感。 虽然熊这么说,但是红绫却不以为然“为什么没有可能,你如果觉得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就说啊,我...我可以去改,直到改到你满意为止。”“或许,她已经死了。[]”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忧伤,就好像是深秋的落叶,在风中摇曳“或许,她还活着,藏在这世界上的一个小角落里,等着我去寻觅。” “你连她的死活都不知道,难道你就甘愿这样用一辈子去寻找么?”红绫对于熊的这种观点十分不解。 熊笑了,淡淡地笑着,摇了摇脑袋“我不想去管那么多,她是我最喜欢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这辈子,或许除了她,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 “你确定么?”红绫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握着熊的脸,直视着熊的双眼“告诉我,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除她之外的任何女子,也没有对别的女子有过想法!” 看得出,红绫并不相信熊。不过,熊的心里,的确不能算是只有岚。毕竟,岚已经离熊远去了,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你不敢说,对么?”红绫犀利的眼神,在一瞬间捕捉到了熊内心深处最微弱的细节。那细节告诉红绫,熊刚才说的并不是真的。对于熊而言,或许对于夏芸,他只是有好感而已,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 而且,在夏芸的身边,有灵猫儿的守护,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但是,熊每每想起岚的时候,那种感觉,都不是夏芸给熊的那种感觉所能够比拟的。 那是无法言语、无法代替的一种感觉,神奇、美妙、幸福,让人沉醉让人梦。每当熊梦见岚的时候,都会又一种无法自拔的幸福感,这股幸福感,能够让熟睡的熊,不经意露出嘴角的笑容,也能够让熊在最疲惫最艰难的时刻打起精神,朝着巨大的挑战继续奋斗。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红绫突然啜泣了起来“为什么,如果你答应我的话,我只做你的小妾也可以,只要能陪在你身边,陪你浪迹天涯海角,我连名分都不要。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承诺,一个卑微的承诺,可以么?” 在红绫看来,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是,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要求,如果这只是一件普通的事情,那么熊肯定不会拒绝的,可是,偏偏却是熊最头疼的儿女情长。 熊的情商并不高,他所学会的,只是对那些对他好的人好,对他不好的人不好,仅此而已。 岚对熊的好,那是没的说的。因为熊救了岚的命,所以,在熊将岚救起的那一瞬间,二人的羁绊,就永远地捆在了一起,此生不灭。 绚丽的爱情,并不是永恒的磐石,而是那最美的瞬间。在和岚想出的那段美好时光中,熊付出了许多别人所不曾付出的东西,也收获了许多别人所没有付出过的快乐。 最起码,熊对于这样的生活,很满足,也很向往,平平淡淡简简单单,但是却幸福、快乐。 这时间,衣食住行都是有价的,不管是多么华丽的绫罗绸缎,抑或是多么美味可口的山珍海味,只要有钱,有银子,就可以买到。 可惟独幸福,你买不到。 就算你家财万贯,就算你权倾朝野,可是,你并不一定快乐。相反,如果你能够和你最心爱的人,隐居山林,生活在一个依山傍水的木屋中,一起看潮起潮落,观云卷与舒,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或许你会很幸福。 熊渴望的是那种宁静的生活,那种生活在一个遥远偏僻,但是却安逸安详,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只是,熊现在所处的环境,和肩膀上使命告诉熊,他不能这么做。一旦这么做,熊也就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和目标。现在在熊的身上,有一个明显的导向标,在一直不停指引着熊前进。 熊就这样,一步步,按着那标示,前进,再前进,同时在这其中一点点成长,变强。此时的熊,比起刚踏入江湖的那时,已经成长了不少。 记得刚遇见逍遥子的时候,熊还是一个努力,手上脚上都拴着镣铐,终日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牢笼中,过着非人般的生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不过,熊是幸运的。命运,让他遇见了逍遥子,同时也让逍遥子成了他的师傅。正是逍遥子,将熊从王府中救了出来,同时又将熊带上了杀手的道路。 虽然熊现在不认为自己是个杀手,但是外界对熊的评定,就是个杀手。或许,熊是这个江湖中,最善良的杀手。 善良这个词语,本是与杀手不相配的。但是,在熊的身上,却可以看见善良这两个字。或许,熊根本就不适合做杀手吧。 “我...我不是不答应你。”熊叹了口气,用手挠了挠脑袋一股很尴尬的感觉“我的心里现在很乱,我想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还有相当多的使命在等着我去完成。”终于,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迷迷糊糊地问道“我...我这是在哪?” “熊,你终于醒了!”在熊睁开眼的那一瞬,红绫差点哭了出来,整个人直接就朝着熊的身上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熊,好像生怕熊跑了一样。 “你是谁啊?”熊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曾经见过面么?” 因为红绫现在是低着头的,所以熊并没有看见红绫的绒毛。可是当红绫抬起头来的时候,熊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你不是那个在峄城春满楼的姐姐么?难道...难道我现在在峄城?” 当熊转过头来看见路人甲到时候,更加吃惊了“路人甲前辈,难道你还没有死?” 这让路人甲有些无语“怎么,你狠希望我死么?”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很吃惊,为什么咱们都活着,那个忍神,实在是太强大了,太强了。”说到这里,熊突然问道“对了,忍神呢?” “忍神已经被我杀死了。”红绫平静对熊说道。 不过,这话,熊听起来并不平静。对于熊而言,那忍神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熊几乎已经使出了全部招式,可是还是没有能够杀死忍神。眼前的红绫,很显然是完好无损的,难道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杀死忍神吗?那她的实力...... 想到这里,熊不敢再往下想了。这简直是太可怕了。 同时,看着自己双手,还在被红绫紧紧攥着,熊就有点觉得不自在,只得挑了挑眉毛说道“这位姐姐,能不能让我把手抽出来?” “你叫我什么?”红绫站起身,眼神不善地看着熊。 熊隐隐觉察出了红绫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气,这让熊不由地斟酌了起来,如果不是叫姐姐,那应该叫妹妹? “妹妹。”熊试探性地说道。 可是当这话一出口,红绫的气势似乎变得更强了。 熊立马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这时候熊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改口,只能在脑海里胡思乱想。 突然,熊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开口喊道“姑娘。” “你应该喊我娘子!”红绫倒是一点都不避讳,也丝毫没有那种待字闺中女子的矜持。许是出身于烟柳之地,红绫的表情中很少有娇羞,更多的却是那种对红尘的向往和爱情的渴望。 听了红绫的话之后,熊直接就傻眼了,完全搞不懂现在自己眼前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 “前...前辈...”在这种情况下,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路人甲的身上。可是路人甲根本就没有想要帮熊的一意思,只是留给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打着忽悠道“哎呀,我这伤口又开始疼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说着,路人甲真的就开始往回走。 熊看着路人甲离去的背影,直接就快哭了“前辈,你怎么能够关键时刻掉链子,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呢?” 其实,路人甲却是想着“熊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眼前的这个姑娘真的不错,先不说这倾世倾城的容貌和身材,单单说她的品性,就已经很难得了。自从你昏过去之后,她就在一直无怨无悔地照顾你,换做是其他姑娘,谁能做得到这个程度呢?” 想到这里,路人甲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丝微笑,走出房门,微微叹道“年轻人的事情,还得让年轻人自己做主,毕竟人家喜欢的,又不是我这把老骨头。” 红绫一直目送着路人甲走出去,这才转过身来,坐在熊的身旁,两只手握住熊的双手问道“你说,你喜欢我哦么?” 这一下直接把熊给问愣住了,不知道应该则么回答红绫的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问你喜欢,还是不喜欢?”红绫好像不喜欢熊这种推诿的态度,直接就逼着熊做出选择“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熊纠结地看着红绫,半响,才蹦出两个字“喜欢。” 红绫的嘴角露出了那种难得的幸福的笑容“既然喜欢,就做我的郎君,好么?” 但是,熊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又接了一句话“可是不是那种喜欢,我只是觉得你狠亲切,就好像我的姐姐那样,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你耍我?”红绫皱着眉头,不满地看向熊。 “没有,绝对没有,我这是实话实说。”熊有些无语,眼前的红绫肯定不是个好惹的主,这一点熊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所以现在肯定不能把红绫给惹毛了,要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肯定是自己。 “你不喜欢我,是么?”红绫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从一开始,其实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可是我依旧想要尝试。她们都跟我说,让我追随着自己的内心,所以我不远万里,从峄城来到了这里,经过了数不清的磨难,才找到你。” 说道这里,红绫居然开始掉起了眼泪“可是找到你之后,你却已经昏了过去。这些天来,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日夜守护着你,伺候你。可是,我没想到,当你醒来之后,却是这个结局。” “我...”听着红绫的话,让熊产生了一种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想让你受伤,只是我现在...我现在还不能。” 没有等熊说完,红绫就歪着脑袋看着熊问道“为什么不能?” “因为...因为我们不合适。”熊扯了半天才扯出了这么一个原因“而且,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或许在我心里,就容不下别的女子了。” “哦?”听了熊的话,红绫似乎有些激动“我倒要想听听,到底是哪个姑娘,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得到你的青睐。” 在熊的眼前,浮现出的是岚操持家务的身影。熊的眼前,在一瞬间模糊了。 说实话,熊真的不想去回忆起岚,因为那是在熊心中最痛苦的回忆。 回忆,就是一把刀,每次回忆,都会在熊的心中,留下一道明显的伤疤。渐渐地,熊的内心,也终于变得千疮百孔。 (------------ 说完这些,熊突然想到了一点,立马又补充道“对了,而且我还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根本就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很奇怪的病?”红绫听了之后,立马皱起眉头看着熊“你不是为了敷衍我才这么说的吧?” “我真的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对于红绫的怀疑,熊有些无语“这样吧,我发毒誓好了,如果我没有得了那种怪病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当熊刚说完这句话后,红绫一下子就伸出了手,捂住熊的嘴巴“不要,我不要你发这样的毒誓。我只希望你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对于其他的东西,其他的事情,我连想都没想过。” “你的心里,有我么?”红绫充满期待地看着熊问道。 这让熊有些无奈,自己到底是应该说有还是该说没有呢? 如果说有的话,那红绫肯定会一直缠着自己不放手的。但是如果说没有,那么也就深深地伤了红绫的心。 熊眉头紧锁,深深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许久才开头说道“没有。” 在熊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红绫手中的手帕,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红绫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就好像僵硬了一般。 (------------ 或许,如果换一个除了熊以外的男人,就答应了。但是,熊终归是熊,不是别的男人。就算对于美色,熊依然还坚守着自己信念和信仰。 “我不需要你改,也不需要你让我满意。”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红绫现在的纠缠。只是,熊压根就没有想过红绫心里的想法,因为在熊的心里,红绫似乎就从来没有存在过,她如同一阵风,轻轻地来,轻轻地去,丝毫没有片刻停留。 “如果你希望跟我在一起的话,那么,一年后再说吧。”熊在思索了片刻之后,终于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很显然,这句话是熊围了想让红绫放弃而说出的一句话。但是这句话传入红绫的耳中,就不是这么一种效果了。 当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红绫完全就陷入了亢奋的状态,整个人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似的“你是说,如果我肯等你一年,你就会答应我,是么?” “我...我没有这么说。”熊完全没有想到,红绫居然会把这种话当真。在他的眼里,只要随便说出一个比较离谱的理由,就可以把红绫打发了。 在考虑了再三之后,熊才用了这个理由。青春是女子最宝贵的时光。没有几个女子愿意交出自己最宝贵的时光,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 她们宁愿平庸一生,找一个不是自己心中喜爱的男子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在凑合中适应,又在适应中习惯,最终,在习惯中依赖,在依赖中渐渐老去。 只是,熊并非一般的男子,红绫,也绝非平常的女子。 当这二人碰到了一起,就注定会发生一场激烈的碰撞,摩擦出爱情的火花。 “一年后,再来找我吧。”熊没有抬起头,只是这样低着头说道。 88 “他奶奶的,你也知道怕,”石正峰和安东尼抖起了威风,脖子上挂着几串大蒜,手里拎着几串大蒜,气势汹汹,朝黑暗魔神追赶过去。 黑暗魔神逃出了厨房,石正峰和安东尼气势汹汹,追了出去,把手里的大蒜当做了武器,朝黑暗魔神狠狠地打了过去。 “王八蛋,去死吧,去死吧!”安东尼一边扔着大蒜,一边叫骂。 突然,黑暗魔神转过身来,冲着石正峰和安东尼发出了一声怒吼,那怒吼掀起一股风浪,朝石正峰、安东尼席卷而去。 石正峰架起双臂,使出了千斤坠,两只脚都陷进了石板地面里,这才勉强挡住了这股风浪。 至于安东尼,照比石正峰的本事要差了许多,一下子被气浪掀翻了,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了一个头昏眼花。 啊呜!...... 黑暗魔神发出了一声嘶吼,朝石正峰、安东尼扑了过来。石正峰、安东尼抓起身上的大蒜,朝黑暗魔神砸了过去。 黑暗魔神左躲右闪,避开了那些大蒜,石正峰和安东尼甩了一会儿大蒜,悲哀地发现,大蒜都甩光了。 “快回厨房!”石正峰叫了一声,带着安东尼往厨房跑去。 黑暗魔神腾空而起,巨大的身躯堵在了厨房门前。安东尼跑得最快,眼看着就要冲进厨房了,突然黑暗魔神挡在了门口。 安东尼瞪大了眼睛直咧嘴,想要停下来,但是,由于他跑得太快,惯性力太大,停不下来,滋啦啦,一个急刹车,鞋底都磨漏了,磨得直冒烟。 安东尼冲到了黑暗魔神的面前,黑暗魔神伸出大手,一把掐住了安东尼的脖子,把安东尼从地上提了起来。 安东尼掰着黑暗魔神的手掌,两条腿在空中拼命地蹬踹。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黑暗魔神的手掌就是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不放松。 在黑暗魔神的面前,安东尼就像一个刚刚出壳的小鸡仔那般柔弱。 石正峰抡起龙渊剑上前营救安东尼,石正峰一剑劈向了黑暗魔神,黑暗魔神根本就不躲闪,慢悠悠地举起另一只胳膊,挡了一下。 龙渊剑劈在了黑暗魔神那长满鳞片的胳膊上,竟然溅起了一片火花。石正峰感觉虎口震得生疼,好不容易才握住了龙渊剑,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安东尼被黑暗魔神掐得脸色发紫,越来越无力,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 石正峰卯足了力气,再次冲上前去,一剑砍向了黑暗魔神。这次,黑暗魔神抡起了大巴掌,迎着龙渊剑打了过去,当的一声,竟然把龙渊剑打飞了。 龙渊剑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斜向上,插入了墙壁上,半截剑身都没入了墙壁上,剑柄还颤抖着,嗡嗡作响。 这黑暗魔神的力量简直是强大到了变态的地步。 但是,即使如此石正峰也不会放弃,他一定要救下安东尼。 石正峰抽出了鱼肠剑,握在手里,猛地跳起,抓住了黑 暗魔神,把全身的真气都注入到鱼肠剑里,照着黑暗魔神的胳膊,狠狠地刺了下去。 石正峰这全力一刺,终于把黑暗魔神的胳膊给刺破了,腥臭的黑血像石油似的,流淌出来。 石正峰刺伤的这条胳膊,正是黑暗魔神掐住安东尼喉咙的胳膊。黑暗魔神受了伤,痛叫一声,松开了手掌,安东尼掉在了地上。 石正峰俯身一看,安东尼脸色青紫,已经昏死过去了。石正峰来不及多想,把安东尼扛在肩膀上就跑。 黑暗魔神捂着胳膊,叫了一阵,抬头看见石正峰在逃跑,双眼喷火,怒吼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石正峰扛着安东尼钻进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这屋子里堆放着很多木箱,石正峰躲到了一堆木箱后面,向安东尼的体内输入医疗真气。 安东尼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活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死了吗,这是天国吗?”安东尼愣头愣脑的,四处张望。 石正峰一把捂住了安东尼的嘴巴,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你没死,你还在天魔堡里,小点声,黑暗魔神过来了。” 安东尼刚才被黑暗魔神掐了一个半死,现在听到“黑暗魔神”这四个字就吓得浑身发抖。他战战兢兢,向门口望了一眼,果然,黑暗魔神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搜寻石正峰和安东尼的踪迹。 安东尼慌得六神无主,问石正峰,“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石正峰说道:“回厨房找大蒜对付它,一会儿我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冲出去,去厨房。” 安东尼点了点头,说道:“你要小心啊。” 拿定了主意,石正峰和安东尼开始行动,首先,石正峰跳了出来,朝黑暗魔神挥了挥手,叫道:“喂,丑八怪,我在这里,过来呀,过来呀。” 黑暗魔神听到了声音,扭过头来,怒气冲冲地瞪着石正峰。 石正峰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朝黑暗魔神竖起了一根中指,说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fuckyou!” 黑暗魔神被激怒了,扬起头来嘶吼一声,震得人的耳膜都要破了,屋顶的泥土、石块哗啦哗啦落了下来。 黑暗魔神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石正峰扑了过去,石正峰施展出轻功,把黑暗魔神引到一边去。现在,黑暗魔神的注意力全在石正峰的身上,安东尼跳起来,憋着一口气就朝门口冲去。 黑暗魔神觉察到了异样,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安东尼。安东尼咬紧牙关,以最快的速度向门口冲去,但是,人是越急越出差,安东尼跑着跑着,突然脚下踩到了黑暗魔神流的一滩血,脚底一滑,咕咚一声,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摔得他哎呦哎呦直叫唤。 石正峰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和我设想的不一样呀。 黑暗魔神认得安东尼是光明神教的人,它对于安东尼的恨比对石正峰的恨要强烈。它龇牙咧嘴 ,撇开了石正峰,朝安东尼冲了过去。 安东尼摔得浑身生疼,站都站不起来,别说是和黑暗魔神对打了。安东尼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黑暗魔神,心里念叨着,神啊,救救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眼看着黑暗魔神就要扑到安东尼的身上了,石正峰抓起一口木箱,朝黑暗魔神砸了过去。木箱砸在黑暗魔神的脑袋上,破碎了,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撒了一地。 黑暗魔神挨了打,很是恼怒,本来想转身去教训石正峰,但是,看着那满地的银子,它的眼睛里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石正峰想起了安东尼刚才说的话,黑暗魔神怕大蒜,还怕银子。 石正峰打开了身边的一口口木箱,发现里面装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呼延炯是个贪财之人,他贪污受贿、烧杀掠抢,搜刮到了很多银子,这些银子都被他装进木箱里,搬到了这天魔堡来,堆满了这整整一间屋子。 石正峰看着黑暗魔神,不再畏惧,反而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 “丑八怪,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石正峰朝黑暗魔神做出一个挑衅的动作。 黑暗魔神暴怒,嘶吼着,扑向了石正峰。 石正峰抓起身边木箱里的银子,天女散花一般朝黑暗魔神砸过去。黑暗魔神大吼一声,汹涌澎湃的气浪喷射而出,把那些银子全都冲得飞了回去,噼里啪啦,反倒把石正峰打了一个满头是包。 石正峰皱起了眉头,看着黑暗魔神,说道:“哎呀,你个丑八怪,看样子你还有点本事。” 石正峰用银子去打黑暗魔神,结果,黑暗魔神使出狮吼功,打过去的银子一块块弹了回来,根本就伤不到黑暗魔神一根毫毛。 黑暗魔神冲到了石正峰的面前,伸出手掌朝石正峰抓了过去。情急之下,石正峰使出了控火术,指尖一点,一道火龙喷射而出,烧向了黑暗魔神。 石正峰发现了黑暗魔神的第三个弱点,它除了怕大蒜、银子之外,还怕火。被火那么一烧,黑暗魔神立刻露出惊恐的神情,向后退去。 石正峰说道:“丑八怪,你不是很嚣张吗,有本事你倒是别跑呀,来,咱们一对一地单挑。” 面对石正峰的挑衅,黑暗魔神很是愤怒,嘶吼着,就要朝石正峰扑过去。石正峰喷射出火龙,火龙腾飞,立刻烧得黑暗魔神嗷嗷惨叫,向后退去。 黑暗魔神冲了几次,都被石正峰的火龙给逼退了。黑暗魔神看了看石正峰,转身向门外跑去。 “想要逃?没那么容易!”石正峰张开双臂,呼的一下子,一圈火焰燃烧起来,困住了黑暗魔神。 黑暗魔神环顾四周,见无路可逃,变得更加凶恶,它这是拿出了鱼死网破的气势,想要和石正峰拼一下。 石正峰活动着筋骨,说道:“来吧,丑八怪,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华夏武者的厉害。” 石正峰的两只拳头包裹着熊熊火焰,朝黑暗魔神猛冲过去。 安娜和珍妮、艾米丽上前扯下了大黑布,大黑布下面是一个石雕,这石雕是个面目狰狞的魔鬼,张牙舞爪,手里握着一根叉子,栩栩如生。 几个身强体壮的狼人提着木桶上前,把木桶里的血水朝魔鬼雕像泼去,鲜红的血水泼在了魔鬼雕像的身上,使得那魔鬼雕像看上去更加狰狞。 狼人们不停地泼着血水,连着泼了几十桶。在这些血水的滋养下,魔鬼雕像慢慢动了起来,石头变成了肌肉,竟然活了。 啊!...... 魔鬼扬起头来,发出了一声嘶吼,整个地下室,乃至整个城堡都震动起来,震得石块、泥土簌簌掉落。 三个女巫和牛鬼蛇神们看着那魔鬼,满脸兴奋,振臂高呼,“撒旦,撒旦,撒旦!......” 安东尼凑在石正峰的耳边,说道:“这就是黑暗魔神。” 黑暗魔神被唤醒了,狼人们兴高采烈,又捧着大盘子走到了黑暗魔神的面前。 黑暗魔神抓着手里的叉子,用力地朝地上一顿,叉子扎进了地里,伸出两只手来,抓着那盘子里的心脏就狼吞虎咽起来。 风卷残云一般,一盘子心脏吃完了,狼人们又端来一盘。这些狼人忙得满头大汗,一盘接着一盘,不停地给黑暗魔神贡献鲜嫩的心脏。 安东尼凑在石正峰的耳边,又低声说道:“如果你同伴的心脏被黑暗魔神吃掉了,消化掉了,就救不活了。” 石正峰横眉怒目,要冲上去干掉那黑暗魔神。 安东尼一把抓住了石正峰,说道:“别冲动,你现在是打不过这黑暗魔神的,要击败这黑暗魔神得用脑子。” 石正峰想了想,觉得安东尼的话有道理,可是该怎么用脑子击败黑暗魔神呢? 突然,石正峰看见角落里摆放着一个个大盘子,盘子上面盛放着一颗颗鲜嫩的心脏。 石正峰趁着那些牛鬼蛇神不注意,悄悄地溜过去,捣鼓了几下。 黑暗魔神抓着心脏,像吃豆子似的,一颗一颗往嘴里扔。黑暗魔神越吃越饿,满脸急躁,大吼大叫。 三个女巫命令那些狼人,“快点,快点,一定要让魔神大人吃饱了!” 狼人们累得满头大汗,感觉黑暗魔神的胃口就像是个无底洞似的。 黑暗魔神抓着一颗颗心脏扔进了嘴里,嚼都不嚼,囫囵个地吞了下去。 突然,盘子里闪过一道绿光,鱼肠剑飞射而起,朝黑暗魔神的嘴巴刺了过来。黑暗魔神饥饿得很,忙着吃心脏,丝毫没有防备,噗的一声,被鱼肠剑扎了一个满嘴是血,惨叫起来。 “魔神大人!”三个女巫齐声惊叫,朝黑暗魔神跑了过去。 黑暗魔神捂着流血的嘴巴,惨叫不已,鱼肠剑一下子没有刺死黑暗魔神,飞起来,再准备刺出第二下。 黑暗魔神万分恼火,抡起巴掌打向了鱼肠剑。当啷一声,鱼肠剑被打得散去光芒,掉落在地。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狼人扑了过来,扑向了黑暗魔神。黑暗 魔神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打中了这个狼人。这个狼人嘭的一声,变成一团烟雾,消散了。 这个狼人是石正峰用真气凝聚出来的幻影,三个女巫看得出来,头脑简单的黑暗魔神看不出来。黑暗魔神以为周围这些狼人、吸血鬼、毒蛇要伤自己,嘶吼着,发起了疯,抓住那些狼人、吸血鬼、毒蛇,统统撕成碎片。 地下室里一片混乱,这黑暗魔神发起疯来,谁也不敢阻拦,都慌慌张张,逃出了地下室。 安东尼对石正峰说道:“杀掉了这个黑暗魔神,你那三个死去的同伴就能复活了,不过现在......” 石正峰没等安东尼把话说完,就闪电一般冲向了黑暗魔神,挥起龙渊剑,一剑刺向了黑暗魔神的背心。 石正峰把真气输入到龙渊剑上,咬紧牙关,卯足了力气,但是,龙渊剑仅仅刺入黑暗魔神体内三寸,并没有伤到黑暗魔神的要害。 黑暗魔神扭过头来,怒视石正峰,嚎叫一声,抡起它那巨大的巴掌朝石正峰打了过去。 石正峰抬起胳膊,设置了一面盾牌结界想要挡住黑暗魔神的攻击,但是,黑暗魔神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石正峰在他的面前就像狂风中的落叶,丝毫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石正峰被黑暗魔神打得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撞得头昏眼花。 安东尼跑了过来,搀扶起石正峰,说道:“朋友,我的话刚才还没说完呢,你不是这个黑暗魔神的对手,快走。” 黑暗魔神疯狂地吼叫着,在地下室里大开杀戒,牛鬼蛇神们都吓破了胆,连滚带爬,逃出了地下室。黑暗魔神追着他们,也钻出了地下室。 三个女巫来到一楼大厅,看见了安东尼,很是惊讶,叫道:“你这个混蛋怎么逃出来了?” 安东尼虽然是光明神教的弟子,说起话来义正辞严,但是,他的胆子其实小得很,见黑暗魔神发疯了,他一口气跑到了门边,拼命地打着门,想要逃出这天魔堡。 安东尼看了看三个女巫,说道:“你们这三个疯女人,快把门打开!” 安娜说道:“现在这城堡是被魔神大人的力量封锁着,我们也没有办法。” 安东尼愁眉苦脸,说道:“我要被你们这三个疯女人害死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躲在油画里安全。” 黑暗魔神在一楼大厅里展开了大屠杀,杀得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石正峰冲着三个女巫叫道:“现在咱们要想活着,必须摒弃前嫌,团结一致,和这个黑暗魔神拼了。” 三个女巫虽然恨死了石正峰,但是,事到如今,想要活命还得听从石正峰的提议。 三个女巫召集那些吸血鬼、狼人、毒蛇,让他们跟随石正峰一起往上冲,大家齐心协力,干掉黑暗魔神。 牛鬼蛇神们虽然心肠歹毒,但是,做起事来还是光明磊落的。石正峰叫喊一声,他们就随着石正峰一起冲上去,围攻黑暗魔神。 黑暗魔神抡起大巴掌打向石正峰和那些牛鬼蛇神,石正峰和那些牛鬼蛇神也是拼了性命,要与黑暗魔 神决一死战。 十几个回合打下来,牛鬼蛇神们死伤一片,黑暗魔神却精神抖擞,战斗力依然旺盛。 有的牛鬼蛇神撑不住了,觉得这么打下去纯粹是以卵击石,撒腿就跑。 “站住,站住,站住!”三个女巫叫嚷着,那些牛鬼蛇神理都不理她们。 石正峰心想,这么打下去别说是就大牛、小狼和洪九妹了,就连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 石正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静思考,到底该如何对付这个黑暗魔神。 黑暗魔神是三个女巫从泰西之地带来的,石正峰对这个黑暗魔神一无所知。黑暗魔神是黑暗魔教的产物,黑暗魔教和光明神教斗争了几百年上千年,要想消灭这个黑暗魔神,还得靠光明神教的弟子安东尼。 安东尼想要逃出天魔堡,大门走不通,他就跳上窗台去砸窗户,咚咚咚,砸得手掌都肿了,窗户还是打不开。 石正峰把安东尼从窗台上拽了下来,说道:“别砸了,现在咱们要想活命,只能干掉这个黑暗魔神,你快想想,光明神教都有什么对付魔鬼的办法?” 安东尼想了想,说道:“魔鬼怕大蒜,还把银子。” “大蒜,银子,”石正峰念叨了几句,拽着安东尼,叫道:“跟我来。” 石正峰跑到了楼梯口,抓起一把椅子朝黑暗魔神甩了过去,正砸在黑暗魔神的脑袋上。黑暗魔神转过身来,龇出獠牙,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石正峰。 石正峰说道:“丑八怪,来呀来呀,有本事来抓我呀。” 安东尼在旁边直跳脚,冲着石正峰叫道:“你疯了,明知道打不过它,还招惹它?” 黑暗魔神被石正峰激怒了,吼叫一声,朝石正峰冲了过去。石正峰拽着安东尼跑上了二楼,跑到了厨房里。 石正峰叫道:“快,把大蒜都找出来!” 呼延炯家大业大排场大,搬进天魔堡之后,几十个厨子跟着呼延炯一起搬了进来,拿着各种各样的食材、调料,把偌大的厨房都快堆满了。 安东尼找来找去,找到了一麻袋大蒜,兴奋得手舞足蹈,叫道:“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安东尼这么一叫嚷,把黑暗魔神给招来了,黑暗魔神张牙舞爪,扑向了安东尼。安东尼吓得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黑暗魔神按住了安东尼,张开血盆大口,正要一口咬掉安东尼的脑袋。生死攸关之际,安东尼张嘴咬住了一头大蒜,连皮带肉,三口两口就把这大蒜给嚼烂了。 黑暗魔神一口咬向了安东尼,安东尼没有躲闪,而是抬起头来,迎着黑暗魔神,张开了嘴巴,猛地喷出了一股蒜气。 蒜气喷进了黑暗魔神的嘴巴里,黑暗魔神露出痛苦的神情,转过身去弯着腰,咳嗽起来。 这时,石正峰斜刺里飞过来,一脚踹在了黑暗魔神的身上,把黑暗魔神踹倒在地。 石正峰、安东尼不停地嚼着蒜,向黑暗魔神喷吐蒜气,黑暗魔神实在是受不了这股气味儿,转身逃跑了。 89 就在石正峰为洪九妹的死感到悲痛的时候,几条毒蛇趁他不注意,猛地扑上去,狠狠咬住了他。 石正峰痛叫一声,看着那些毒蛇,双眼喷火,他抓住毒蛇的脑袋,手指用力,硬生生把毒蛇的脑袋挤爆了。 周围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毒蛇,这些毒蛇有的在地上爬,有的在天上飞,从四面八方向石正峰发起攻击。 石正峰收起了龙渊剑,大吼一声,浑身燃烧起了熊熊烈火,那些毒蛇惊恐万状,扑到了烈火之中,烧得扭来扭去,冒着黑烟,发出了焦糊的气味儿。 石正峰使出了控火术,自己化身为一个火人,还扬起手掌,向吸血鬼、狼人们,还有那三个女巫,打出了火球。 三个女巫和吸血鬼、狼人们四处躲闪,过了一会儿,火球攻击停止了,他们抬头一看,地上只有一对烧焦的毒蛇,石正峰不见了踪影。 安娜叫道:“快去捉住那个华夏人!” 珍妮在旁边说道:“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得向黑暗魔神献祭。” 安娜说道:“那个华夏人不除掉,我们的献祭仪式就没法正常进行。” 这时,一条毒蛇爬了过来,张开嘴巴口吐人言,“安娜小姐,那个华夏人被我们咬伤了,中了我们的毒,活不过半个时辰,他破坏不了我们的献祭仪式。” 艾米丽也说道:“是啊,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如果我们不向黑暗魔神献祭的话,黑暗魔神会发怒的。” 安娜想了想,说道:“好吧,拿着这些祭品,我们去向黑暗魔神献祭。” 三个女巫带着吸血鬼、狼人、毒蛇们在一楼大厅的角落里打开了一个暗道,暗道下面是地下室,吸血鬼、狼人们捧着一盘盘新鲜跳动的心脏,提着一桶桶血水,走进了地下室。 安娜挥动了一下手指,呼的一声,黑暗的地下室里亮起了火光。地下室里空空荡荡,只有正中央的位置蒙着一块黑布,盖住了一个巨大的物体。 三个女巫带着牛鬼蛇神们去了地下室,石正峰躲在了一楼大厅的一张桌子后面,感觉浑身发冷,如坠冰窟,抖成了一团,他意识到,这是体内的蛇毒发作了。 石正峰立刻盘膝而坐,运用内功心法,调动体内的真气,想要把体内的蛇毒逼出来。 石正峰是百毒不侵之体,只要给他一点时间,绝大部分的毒都伤不了他。 三个女巫带着牛鬼蛇神们去了地下室,没有人打扰石正峰,石正峰静心运功,把体内的毒蛇一点一点排了出来,毛孔里渗出了黑乎乎、油腻腻的汗珠来,就像是抹了一层淤泥似的。 蛇毒排了出来,石正峰浑身轻快,长出一口气,感觉精神抖擞。 突然,石正峰感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回身一看,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油画里面画着一个真人大小的白人男子,这白人男子正面带惊恐之色,斜着眼睛看向别处。 石正峰盯着这画中人,说道:“你到底是什么妖孽?” 画中人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石正峰说道:“你别在这装着,刚才你躲在我背后要干什么,老实交待,否则别 怪我不客气。” 画中人还是一动不动。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说道:“好,你不说话是吧,我这就一把火烧了你。” 石正峰张开手掌,使出了控火术,掌心里燃烧起一团火球来,对准了画中人就要打过去。 这时,画中人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来,连连摆手,说道:“不要不要不要,好汉饶命啊。” 石正峰看着画中人,厉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快从实招来!” 画中人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道:“我是光明神教的教徒,我叫安东尼,当年我奉了长老的命令,去追捕那三个女巫。结果,我不小心中了她们的奸计,被她们囚禁在这画里了。” “光明神教是什么组织?”石正峰问道。 安东尼说道:“在我们泰西有光明神教和黑暗魔教,我们光明神教是劝人向善,代表正义,那三个女巫是黑暗魔教,黑暗魔教诱人作恶,代表邪恶。自古以来,我们光明神教就与黑暗魔教势不两立。” 石正峰想了想,问道:“你对黑暗魔教很了解?” 安东尼说道:“不敢说很了解,但是,在华夏这地方,我是最了解黑暗魔教的。” 石正峰说道:“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杀掉那三个女巫?” 石正峰现在满心都是悲愤,他要替大牛、小狼和洪九妹报仇,但是,硬拼的话,他没有绝对实力杀死那三个女巫。 安东尼思索片刻,说道:“朋友,让我帮你也行,你先救我出来。” “我要怎么救你出来?”石正峰问道。 安东尼一脸呆相,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石正峰说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办法,我怎么救你?” 安东尼愁眉苦脸,说道:“朋友,那你就想想办法呗。” 石正峰说道:“你被困在了这画里,我把画烧了,或许你就能出来。” 石正峰手掌托着一团火球,就要烧了油画。 安东尼吓得在画里直蹦跶,连连摆手,叫道:“别烧别烧,万一画烧了,我也化成了灰怎么办?” 石正峰说道:“你会不会化成灰,试过了之后才能知道。” 安东尼叫道:“不试不试,我就一条命,我才不要试。” 石正峰说道:“你胆子这么小,我怎么救你出来?” 安东尼有些气愤,说道:“这和胆大胆小有什么关系?真看这困在画里的人不是你了。” 石正峰说道:“你要这么说,咱们俩就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石正峰转身要走,安东尼叫道:“喂喂喂,朋友,别走,我有办法复活你的同伴!” 石正峰听到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安东尼,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复活我的同伴?” 安东尼见自己拿捏住了石正峰,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把我救出来之后,我再告诉你。” 石正峰神情严厉,盯着安东尼 ,说道:“你真的有办法能救活我的同伴?” 安东尼像受到了侮辱似的,说道:“我可是光明神教的弟子,我们神教弟子是不允许说谎的。” 石正峰看着困在油画里的安东尼,急得团团乱转,也想不出什么解救安东尼的好办法。 石正峰说道:“这样吧,你先说出复活我同伴的办法,然后我再救你出来。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复活我的同伴之后,就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想办法救出你的。” 安东尼不为所动,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先把我救出来,我再说出救你同伴的办法。” “你怎么这么拗呀!”石正峰气呼呼地叫了一声。 安东尼说道:“我在这墙上挂了几十年了,见到你们华夏人出尔反尔、不守信用的事,太多太多了。” “我是讲信用的正人君子,”石正峰拼命地表白自己。 安东尼说道:“小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小人。” “你!......”石正峰恨不得上去把安东尼撕个粉碎。 安东尼说道:“朋友,咱们就别在这斗嘴了,一会儿女巫们献祭结束,再想复活你的同伴,我可就没辙了。” 石正峰看了看安东尼,突然张开手掌,大叫一声,狠狠地朝油画拍了过去。 安东尼很是惊讶,躲闪着,叫道:“喂喂喂,你干什么了,疯了?” 石正峰按着油画,不停地向油画当中输入真气,安东尼感觉浑身燥热,二维的身体渐渐地变成了三维的,整个人从油画中凸显出来。 安东尼欣喜若狂,叫道:“朋友,再加把劲儿,加油,加油,加油!” 石正峰咬紧牙关,憋得面红耳赤,向油画当中输入了大量的真气,终于嘭的一下子,安东尼从油画中挣脱出来,摔在了地上,摔得腰酸背痛。 安东尼心里高兴,身上疼,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倒吸凉气,那模样很是怪异。 石正峰迫不及待,拉起了安东尼,叫道:“你有什么办法复活我的同伴,快说吧。” 安东尼说道:“你轻点,别拽别拽,我这腰呀。” 石正峰松开了手,安东尼活动着筋骨,看着自己的身体,欣喜若狂,说道:“几十年了,我又恢复了身体,恢复了自由,神啊,谢谢您救了我。” 安东尼跪在了地上,仰起头望着屋顶,念念有词。 石正峰在旁边说道:“救你的人是我。” 安东尼说道:“你来救我,这是神的安排。” 石正峰说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恢复了肉身、自由,我的同伴还没复活,快说,怎么样才能复活我的同伴?” 安东尼收起了嬉皮笑脸,露出一副严肃的神情,说道:“想要复活你的同伴,首先要阻止那些女巫的献祭。” 石正峰、安东尼朝地下室走了过去,只见地下室里闪起一片亮光,三个女巫和吸血鬼、狼人、毒蛇们全都背对着石正峰、安东尼,一脸虔诚地仰望着那块大黑布,大黑布下面罩着一件似乎很神圣的东西。石正峰转身一看,无数兵器闪着寒芒,对准了自己,正要发起攻击。 就在兵器们发起攻击的一刹那,石正峰抓住了洪九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一边,那些凶猛的兵器全都扎在了房门上。 兵器们像是有了生命似的,一击不中,立刻从房门上拔了起来,对准石正峰,再次发动进攻。 石正峰觉得这些兵器是冲着自己来的,好像和洪九妹无关,他撇下洪九妹向远处跑去,果然,兵器们追赶着他,对洪九妹理都不理。 “石先生,”洪九妹叫嚷着要过去帮助石正峰。 石正峰叫道:“你别过来,这些兵器只追我一个人,我应付得来。” 兵器们追着石正峰在房间里兜起了圈子,珍妮在门外不停地施展魔法,催动那些兵器攻击石正峰,安娜和艾米丽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安娜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干掉那小子?” 珍妮皱起了眉头,说道:“那家伙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厉害,再等一等,等一等。” 珍妮懂得“隔山打牛”,可以透过房门、墙壁施展魔法,安娜和艾米丽做不来这个,只能在旁边等待。 石正峰在房间里跑了几圈,被这些兵器追得烦了,突然停住脚步,凝聚真气,握紧了手中的龙渊剑,飞身而起,使了一招“一剑定乾坤”! 嘭的一声,房间里仿佛炸响了一颗炮弹似的,烟雾弥漫,那些喜宴兵器全都断成了两截,成了一堆废铜烂铁,掉落在地。 房门外面,珍妮胸口一痛,踉跄着向后退去,艾米丽上前扶住了珍妮,问道:“怎么了?” 珍妮气喘吁吁,一副很虚弱的模样,说道:“那家伙竟然破了我的魔法。” 安娜神情凶恶,说道:“让我来对付他。” 安娜张开手掌,对着房门使出了魔法。这一次安娜集中精力,把魔法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房门终于支撑不住,炸得粉碎。 那些吸血鬼、狼人见房门炸开,立刻急不可待,冲进了房间里,要把石正峰和洪九妹撕成碎片。但是,他们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势汹汹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却连石正峰、洪九妹的影子都没见到。 “哪去了,哪去了,那该死的华夏人哪去了?!”一个狼人站在门口,张开双臂,扬着头,大叫大嚷。 “滚开,别挡着路!”安娜一把推开了这个狼人,和珍妮、艾米丽走了进来。 安娜她们环顾一周,发现墙壁上有一个洞,石正峰和洪九妹钻洞逃跑了。 “这些狡猾的华夏人!”安娜气呼呼地叫着。 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狼人一头就钻进了洞里,想要去追杀石正峰、洪九妹。这狼人长得很是魁梧,洞口又比较狭窄,狼人卡在了洞里,出不来了。 “废物,”安娜骂了一句,带着珍妮、艾米丽和狼人、吸血鬼绕到了旁边的房间。 狼人、吸血鬼们张牙舞爪,刚冲进房间里,迎面就有几个黑点打了过来。狼人、吸血鬼们 被这些黑点打了一个正着,惨叫着,身上冒起了黑烟。 嗷呜,嗷呜!...... 吸血鬼们变成了蝙蝠,狼人们耷拉着耳朵,扭头就跑,有几个愣头愣脑的,差点把安娜她们三个女巫撞倒在地。 安娜很是气愤,叫道:“你们慌什么!?” 一个狼人捂着被烫成麻子的脸,说道:“那华夏人用银子打我们。” 石正峰以前听过有关于西方的传说故事,在那些西方的传说故事当中,吸血鬼、狼人都怕银子,石正峰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抓出身上的一把碎银子就撒了出去,没想到还真管用。 安娜看着那些吸血鬼、狼人,说道:“一群废物,在外面守着。” 安娜和珍妮、艾米丽走进了屋子里,这是一间大厨房,黑漆漆的,空间很大,很是杂乱。 安娜扬起手掌,说道:“华夏人,你们是逃不掉的,赶快出来吧,乖乖地让我掏出你们的心脏,我不会让你们感到痛苦的。” 石正峰和洪九妹躲在了一张大桌子下面,桌子上蒙着桌布,遮挡住了他们俩。 安娜说了半天,石正峰和洪九妹屏气敛声、一动不动,谁也没有搭理她。 艾米丽说道:“我来把他们俩揪出来吧。” 艾米丽施展魔法,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立刻跳动起来,就连案板上的鱼肉都蹦跶起来。洪九妹感到恐惧,石正峰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 “你们还不出来?”艾米丽说道。 石正峰捂住了洪九妹的嘴巴,不吭声,艾米丽命令那些锅碗瓢盆、鸡鸭鱼肉,“去,给我把那两个华夏人搜出来!” 锅碗瓢盆、鸡鸭鱼肉们仿佛有了生命似的,聚在艾米丽的面前,听从艾米丽的命令,四散开来,搜索石正峰和洪九妹。 石正峰和洪九妹躲在桌子下面,听见那些锅碗瓢盆叮叮当当一阵响。 突然,遮挡石正峰、洪九妹的桌布被掀开了,一只褪了毛的白条鸡站在了他们俩的面前,看着他们俩,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这白条鸡褪了毛,掏了内脏,已经成为厨房里的食材了,如今竟然还能叫唤,还能动弹,洪九妹只觉得毛骨悚然,惊呆了。 “快走!”还是石正峰的反应比较快,他一脚踹开了白条鸡,拉着洪九妹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艾米丽笑道:“你们是逃不掉的。” 在艾米丽的魔法驱使下,锅碗瓢盆们全都向石正峰发起了进攻,石正峰挥动龙渊剑,将这些锅碗瓢盆统统打落在地。 就在石正峰与锅碗瓢盆激战的时候,突然感觉腿脚一痛,低头一看,几只褪了毛的鸡鸭跑过来,正咬他、啄他。 “滚开!”石正峰一脚踢开了这些鸡鸭。 这时,一条鱼腾空而起,狠狠地撞向了石正峰。石正峰抡起龙渊剑,把这条大鲤鱼从中间劈成了两半。被劈成两半之后,大鲤鱼还不老实,还蹦跳着,要对石正峰发起进攻。 石正峰和洪九妹要逃出厨房,安娜伸手指向了洪九妹,洪九妹感觉身子不受控制,整个人飘浮到了半空,挣扎起来。 “洪姑娘!”石正峰大叫一声,对着安娜射出了鱼肠剑。 安娜慌忙躲闪,解除了施在洪九妹身上的魔法,石正峰拽着洪九妹冲出了厨房。厨房外面,那些吸血鬼和狼人见石正峰、洪九妹跑出来了,立刻张牙舞爪,扑了上去。 石正峰从怀里抓出一把碎银子,朝这些吸血鬼、狼人们撒了过去。吸血鬼、狼人们发出了一阵惨叫,向后退去。 石正峰和洪九妹从二楼跳了下去,跳到了一楼。一楼大厅已经成了一片尸山血海,士兵们那残缺不全的尸体遍地都是,其中还有一些吸血鬼和狼人的尸体。 在这些尸体当中,石正峰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大牛和小狼。 大牛倚着墙壁,被开膛破肚,掏出了心脏,瞪着一双眼睛,临死也不屈服。 小狼的身体都被撕碎了,只剩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摆在地上。 石正峰在吴国的时候就认识了大牛、小狼,和他们俩像亲兄弟一样,如今见到他们俩的惨死,石正峰万分悲痛,发出了一声嚎叫。 吸血鬼和狼人都吓了一跳,他们以为自己是暗黑强者,只有自己吓唬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天却被石正峰吓了一个心惊胆战。 远远地看着石正峰,吸血鬼和狼人们谁也不敢上前。 石正峰双眼血红,握紧了龙渊剑,朝那些吸血鬼、狼人冲了上去,砍瓜切菜一般,杀得这些吸血鬼、狼人是鬼哭狼嚎。吸血鬼、狼人们吓破了胆,一个个是抱头鼠窜。 石正峰要把这些吸血鬼、狼人还有那三个女巫统统杀死,用他们的血来祭奠大牛和小狼! 石正峰爆发出了毁天灭地的力量,不仅是吸血鬼、狼人们,就连三个女巫都吓坏了,连连后退,不敢触碰石正峰的锋芒。 就在石正峰杀得性起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声惨叫。石正峰停下脚步,扭头一看,洪九妹被一群蛇给围住了。这些蛇张开嘴巴,朝洪九妹狠狠地咬去,洪九妹拼命挣扎,身上挂着一条条毒蛇,甩来甩去,发出了绝望的叫喊。 “洪姑娘!”石正峰大叫一声,冲了过去,挥动龙渊剑朝那些毒蛇斩去。 毒蛇们的生命力很是顽强,被斩成两截之后,还张着嘴巴要咬人。满地都是断成了两截的毒蛇,在那扭曲挣扎,石正峰踢开这些毒蛇,救起了洪九妹。 洪九妹浑身上下都是被毒蛇咬破的伤口,千疮百孔,脸色煞白,倒在了石正峰的怀里,气息奄奄,说道:“石先生,我还是没能亲手杀死呼延炯。” 石正峰叫道:“别说这些傻话,坚持住。” 石正峰向洪九妹的体内输入医疗真气,但是,洪九妹的伤实在是太重了,鲜血不停地喷涌,血越流越多,洪九妹的脸色越来越白。 最后,洪九妹还是没能坚持住,身子一软,香消玉殒。 “洪姑娘!”石正峰抱着洪九妹,发出了一声悲痛的叫喊。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