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萧风听雨》 第一章 赤目白猿 雨后,远远望去一连几座山头,从山麓一直到山顶,不,从平地开始就全铺着竹,一层又一层的,不但分不出枝竹、枝干和枝叶,连小径和小桥流水都看不到,仿佛全被竹的海洋淹没了。 当一阵风吹过的时候,竹海上涌着暗浪,一浪推着一浪,一直涌到很远,很难知道那一片嫩青色和墨绿色的竹海有多深,只是看竹浪的起伏和它的气势,就意味着它是非常深沉的。 一颗雨露在青翠欲滴的竹子上缓缓坠下,翠绿色绿茵茵的竹林像一个巨大的绿色画笔将整个天空,土地染成翠绿色。 一道丽影掠过,点点雨露滴入泥土之中,飞溅出的泥土点缀在竹叶上让这如花的美景更真实。见这竹叶轻轻点头之际少年已飞出数丈之间,他赶路已有数日,他一袭青衣正气凌然,少年下身衣裤满是泥点,发髻也略显凌乱,双眼布满血丝但坚韧的目光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突然一声马斯响彻竹林,原来少年一直与自己坐骑并行,只因自己骑马赶路实在太急已经奔走一日中途只是稍作休息,如若自己再驾马而行,此马定然暴毙而亡,只能让它空骑前行。 马斯如此惨烈,少年知道定是出了岔子。他跃步寻声而来只见一人一马均倒地不起,自己的马前身已经有一道巨大的刀口。其余四人身着软甲,分持强弩,御兽网,夹子锁,御药箱。看来是个专业的捕兽团队,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只满脸凶狠惊恐,呲牙,赤目,白毛的白皎猿。见此状他立刻明白了。 “是我这疯马撞到了这位兄弟,他还好吧!” “人无大碍,不过马死了。”只见另一人冷冷答到。 “这倒没什么关系。”少年笑答。 “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哈,这死马虽不值钱,但却也值钱,我出门再无其他财产,就当为这位兄弟的疗伤所用吧。” “够吗?帝国的贪官还差钱?”那人不屑。 这时,少年才发现原本在腰间的令牌已经漏出,然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才如此傲慢。想来猎妖师处受帝国排挤,禁止猎妖师对无辜妖兽的杀戮,这也是应该。 “我白展身已为大理寺左少卿五在载心无愧。”他淡淡的说。 “神探白展!”众人皆惊。 “倘若您真是白展,还望见谅,我们是临近几个城中还算颇有些手段的猎妖师,被您的马撞倒的叫朱老四,在家中排行老四。但之前他家中突发变故就只有他自己和老母亲了“ “近日他母亲操劳过度,倒地不起险些要了性命,可城中大夫开的补药实非一般,我们几人为了药费追踪这白猿已经有四日,从百里开外的红杉林至此竹林。“ 刚才白展也是不解,小小竹林为何会有皎猿。听父亲讲过白猿和皎猿极为相似,但两者价值差距,常人基本无法分辨,满月借月光毛色通透者为皎猿,否则为白猿。白展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它的眼睛,赤目皎猿实属罕见。 “各位兄弟,放了这白猿可否。“ “我们为此追寻数日,你是否真为神探白展且不说,莫不是要私吞了白猿吧“朱老四怒道。 “这白猿尚不满一年,就算取其精元,售其骨肉,也不过一两银两。就放它一条生路吧“ “给它生路,,谁,,,谁给我娘生路。“朱老四声泪具下。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这猿请各位务必放生“白展语气带着坚定。 其余人见状,面色一狠。嗖的一声,强努箭划破微风,直刺白展左肩。白展小踏右步,强劲的功力让周围气流四溢,弩箭的速度明显下降。与此同时白展出右掌,箭尽摧之。 另两人分从两侧袭来,白展分接两人双掌,三人后退。白展没想到猎兽师的武功如此了得。武学境界的高地本没有明显的界定,但武林中人以武者对招式的领悟运用,内功的修为,武学修养将武者分为晓世,踏青,摘星,及月,知音,通灵,御风,地灵,天启。当然武者的境界并没有明确区分,这些不过是江湖对武者能力评判的一个标准而已。 显然其中三人已经是摘星高阶,另一人已达及月。 此时,白展撤步纵身一跃,当空踢出一脚,受击者退出十几步。其余二人一人使出连环夹子锁直逼双腿,另一人扔出御兽网。白展腾空避开夹子锁,那网却直逼而来,被其套种的兽无法借力很难挣脱,上面还有倒刺以防逃跑,若是人被套中定时凶多吉少。 突然一声剑刃出窍,御兽网碎做几块,白展瞬步以剑剑柄将其击倒在地。撤步之间剑剑刃已在另一人颈项之间。 “沧痕剑!“那人惊到。 “你真的是白展,还望您海涵,那白猿您拿,,走吧,还请,,高抬贵手放了我兄弟“倒在地上的朱老四绝望的说到。 白展走上前去将众人搀扶起身,鞠躬赔不是。 “几位兄弟,在下无意冒犯,刚才多有得罪。我知朱兄弟家事有急,我这有块玉环虽小但也值二十几两银子。既可以为你母亲治病,瞧,,你们,,吃饭的家伙都被我,,,” 朱老四没有推辞,默默的接过玉环,涕泗纵横。“少侠倘若日后再见面,定当报恩。” 白展辞去四人,来到皎猿身边,只见它龇牙咧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由得逗笑了自己。见它皮肉多处列开,着实让人可怜。“小家伙,自己没什么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猴呀,离开你父母瞎跑这下遭殃了吧。” 白展又给了它自己仅剩的干粮,那皎猿似乎泪光闪闪,以示感激。 “走吧,这离你的家不过百里,你半日便可到达,以后不要被抓住了。”白展淡淡的答到。 那白猿扯扯自己的双手,似乎依依不舍,最后便消失在竹林之间。白展现在死了马,丢了玉,屌丝上路丛草不生。 第二章 追魂萧声 经过一番折腾一文不名的白展又开始赶路,不过自己的速度慢了很多,一个时辰后来到竹林边缘。听到悠扬的萧声,此时的他对任何声音都很敏感,尤其是萧声。白展急步奔去,但闻萧声愈来愈清晰,最终他停在了一处歇脚亭旁边,只见一红衣女子端坐在亭内,手持玉箫。 萧声作罢,白展慢悠悠的说到: “这么好的曲子没人欣赏岂不可惜。” 那姑娘听闻后回头笑对: “公子见笑了” 白展但见此女一席红衣未沒膝,手提玉箫,挺身半露肩,睁着一双大眼睛。如此大胆的打扮并没有让白展感到轻浮,反而另有一种气质。 “我没猜错的话这首曲子是《沧海珠泪》” “正是” “敢问公子姓名?” “白展,是路过的行脚客。”白展笑答。 “公子说笑了,哪有行脚客带剑出行。” “旅途奔波,只为防身。” “公子右手虎口有磨损,右手拇指粗于左手,整个身形是十年磨一剑之人才有的,所以公子你定为一个剑术高手。”这女子侃侃答道。 白展一时间竟无法作答。 “我看公子乏的紧,喝杯茶休息会吧。” “好。”白展表面淡定,其实内心着实高兴,自己已经一日水米未进。 白展哪有心思品茶,将那茶水一饮而尽,自己也是词穷了,真的只是喝茶,没有点糕点什么的吗。 “看来公子着实是累了”那女笑着打趣。 “姑娘经常来此处吗?” “到也不是,闲来无事便来走走。“ “请问此处离永州城还有多远?” “何谈远近,此处便是城外的送客亭,若有故人远辞而去就来此为他送行。”女孩答道。 “今日时候已经不早,我还得赶路进城,在下告辞”白展辞去后进了永州城。 进城便见城中繁华不减昔日,上次来此还是和父亲,当时只有11岁,,五年故去了城中风光早已变样。想来已经有三年未见父亲,便感到深深的忧伤。突然见两马并架一辆货车绝尘而过,风掀起货车布幕,只见大大小小的笼子内全是异兽。个个伤痕累累,眼神充满恐惧,愤怒,憎恨。白展见到此番情景,狠狠的握住拳头,愤怒涌上心头。 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后,白展陷入沉思。帝国早就颁布法律禁止对异兽的猎杀,对猎捕异兽的时间与地点也做了规定,很明显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残忍捕杀异兽,白展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这件事。 白展现在只觉腹中饥饿,便走进一家饭馆点了一碗阳春面,外加几碟小菜。 “店家,这永州城最近有没有发什么什么大事?” “哎吆,告诉您了。”小二附身小声说到,显的极其神秘。 “您是外地的过客所以不知道,最近咋们永州城,和临近的古月城死了三个人了,据说是被妖兽食了心魄。每次命案都能听到悠扬凄凉的萧声,真是夺魂之音哪。”小二吩咐的面部表情戏份很到位,白展感觉喜剧感十足,但也没笑出声。 “这么说来,那官府没有解决吗?还是那当官的不管世事。” “当然不是,永州城的知府大人可是个好官,体桖百姓,为这案子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可毕竟是妖兽所为,无从下手。这您可别在传开,客官我只告诉你一人呀!” “知道了,你去吧。”说完白展便开始吃饭,别说,这菜做的是真不错,美滋滋。 “哎呀,您是不知道,,,这妖兽,,只听一阵风起,,那人便死了”只听那小二又创造出一个版本。 白展无奈的摇摇头,自觉有趣。 “你们知道吗,何袁杰又捕到一只珍奇异兽,这回他是发财了。” “可不是嘛,他无视帝国法律,干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杀害那么多无辜生灵,唉,,。” 听了这些百姓所谈,想必刚才那些异兽定是姓何的所抓。 白展酒足饭饱后便来到了知府宅邸,直接越过门卫来到院内找到一人。“把这个交到你们大人手中。” 那人似有迟疑,但还是匆匆离去。一会便见一面色和睦,一身冠衣的老人匆匆赶来。 “白少卿,你可算来了,请。” “孙大人,我受命之后便日夜兼程赶来,关于案情我还需要再了解。” 二人来到大堂。 “此案极为怪异,我们至今不知凶手的目的,三名死者也没有任何联系。第一人是本城的富豪,第二人是古月城的达官显贵,本以为凶手为财,可死的第三人却是一名穷书生。而且命案发生前都会有人听到萧声。”孙缠定一筹莫展。 “萧声?”白展疑惑。 “想来这也只是个传说,相传这永州城曾经有一位好官体桖百姓,励精图治的好官,他遭奸人诬陷,被贬谪至此。他非但没有情绪低落而碌碌无为,反而将此地治理的井井有条,还娶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 “可好景不长,政敌再次诬陷,直接将他发配边疆。他临走时将他早年间跟随自己的玉箫留给妻子,据说此玉萧材质极其稀有,萧有灵有性,他让玉萧陪着夫人等自己回来。可是他这一去再也没了消息,他夫人也就此等了半生。所以有人就说夫人思念丈夫的执念化为鬼怪作乱。我已经尽力将这些无稽之谈压下去了,可案情一直没有进展。” 孙缠定说完便眉头紧锁,陷入深思。白展见状讲到“孙大人可否带我去看看死尸?” “今天天色已晚,况且你旅途劳累,,” “我不打紧,能要能尽快破案就好。” “那,,这样,,”孙缠定有些犹豫。 “舅舅舅!舅舅!”只听见一声可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只见一个女孩从门口跑了进来,看样子还不满十岁。 白展见她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极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白展笑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呀,嗯?”白展附身捏捏她的脸蛋。 “我叫唐果,不过你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白白净净的怎么抓坏人,瘦瘦的也没什么力气吧”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呢?”白展倒也有了兴趣。 “当然是、、” “好了好了,我这侄女就是这么调皮,还望白少卿海涵。”唐果刚要说就被孙缠定打断。 “你这丫头我留都留不住,舅舅,这不,唐果听说家里来了客人还是个神探,便嚷着要过来,唉真拿她没办法。”迎声走来一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子,紧随其后的还有两名男子。女子皮肤白摺,身着蓝色流水裙,柳叶眉大眼,真是好看极了。身后跟着一只毛色浅蓝的火狐狸,岁未曾见过白展猜想这应该就是冰焰火狐,这个叫唐童的女子应该是个御兽师。御兽师与异兽感情羁绊越深其组合越强。每只有灵性的异兽一生只会跟随一个主人,有时为保护主人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其中一名男子貌似孙缠定,衣着华丽张杨,宝钗束发,腰白玉环,眼神散漫充满不屑。想必定是孙缠定的儿子。另一位着白衣,身材挺拔,俊目横眉,气质破佳,相貌也较好,定是大户的公子哥。 “依我看定是你们几个想过来,便教唆糖果,好给你们自己一个台阶吧?”孙缠定立刻才出来几人用意。 三人相视而笑。 “唉,我说这神探怎么像个秀才,文邹邹的小白脸,能破的了这案吗?”那男子调侃到。 “还望莫见怪,犬子实属是没有教养。白少卿可是少年英雄呀,14岁便破乌龙江奇案,这神探的名号可是太子亲封的。”孙缠定笑道。 “都是一些虚名而已,我又有何德何能,承蒙太子提拔。” “我来介绍一下,犬子孙玉龙,侄儿旭东,这两位姑娘是姐妹唐童,唐果。” 几人在一起寒暄几句,只有孙玉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白展到是注意到旭东倒有些城府。 “姑娘是御妖师?” “算是吧!这孩子从小没了父母,我与他投缘,一起生活好几年了。”唐童抚摸着火狐狸说道。 “神探白展,幸会幸会。”旭东行礼问候。 “旭东兄虽读圣贤书,但却清风侠骨,英气冲天真是不简单。”白展一语道破旭东的身份。 “ao?你是如何得知我是一介书生。”旭东有些惊讶。 “你与常人不同左手执笔,手指由于常年执笔有很深的磨痕,身上有墨香不说还有桃花花瓣,这府中只有藏书房门前有两颗桃树。”白展轻松答道。 “白公子果然好智谋。”唐童不由衷的赞叹。 几人认识后,孙缠定让孙玉龙给白展安排了住处,几人便辞去。 第三章 夜衣人 孙玉龙临走时邪眸一笑,对白展说“你会喜欢你的新居的。” “无所谓,,,”白展丝毫不关心这些问题。 白展跟着管家走了好一段路,等到达目的地是白展确实吃了一惊。 这片老年房区,有百十家房子,房区格局传统,房屋破旧,生活的大多是老年人。邻居大爷大娘看见来了一位小伙子都很好奇,个个凑上前观望着。 “你就是新住进来的,我是你邻居王大爷,房子都已经给你收拾好了,我们几个糟老头都在等你呀!”一位两鬓白发,衣着朴素的老者说道。 “等我?老伯我们认识吗?”白展一头雾水。 “不认识,但以后以后就认识了,我们每天吃水是个大问题,太远了。早晨一个来回就要了我们半条命,以后就交给你了。”王大爷说的理所当然。 “最近有贼,老是来偷鸡,有个年轻人我们也安心了不少,以后有你就好了。”一位老奶奶欣慰的说道, “还有平时有很稻谷,家具什么的比较重的东西也交给你了。”旁边的李婶扯着嗓门说。 “还有、、、”“还有、、、”旁边的老人你一言我一语。 “啊、、好好好、、我会尽我所能的。”白展打断,不好意思的说道。 很快白展作为唯一的壮丁就这样折腾了一下午,几个时辰后躺在床上已经拖了。 突然白展意识到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出门后急速奔驰,不滞不散,不迟不断,腰似车轴,气若车轮,换势如行云流水,迈步好似猛虎见行,抽身换影,翩若惊鸿,奇妙无群。不一会就到了永州城外的送客亭。 亭外竹叶瑟瑟,飘落的竹叶散落在第面似铺在地面的绿色地毯,依旧那么美。 “可惜忘了问她的名字了。”白展懊悔不已。 “白公子,你怎么也在这?” 当白展回头时自己真是喜出望外,看见的真的正是当日在亭子里见到的女子,看她的表情高兴甚至更甚与自己。 “请问姑娘芳名?”白展生怕再错过这次机会。 “公子终于记起问我名字了,我出身卑微没有姓,名轻舞。” 两人便闲坐于亭中,突然?她俯下身子凑近白展的脸,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他的眼睛,就仿佛往心里灌输一种使他振奋的力量?。刷、、白展的脸立刻红了、、、轻舞如此一皮让白展不知所措。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轻舞轻笑着说到。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走过、、、 夜晚白展回到了老人之家,与外面都市的喧闹比起来这里格外幽静,美好。点点的星空,蛙叫声,虫鸣声,妆点真美好家园。白展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进门后发现桌子上有一碟炒竹笋,一个地瓜,一碗粥,尚有余温。应该是长辈们准备的,白展笑了笑,便开始大快朵颐。 白展吃完刚躺下,敏锐的觉察到屋外的动静。附身突袭而出,脚尖轻点,步伐如似如幻,只见鸡舍边一身着黑衣的盗贼手持一鸡,纵身飞去,只见那人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立刻就没了影。好俊的轻功,白展不由得赞叹,自己也飞身追去。 自己竟然被远远的落下,自己的轻功是父亲传授的,可以说独步天下,与此人想比,相距甚远。可轻功如此了得为什么要偷鸡做贼呢,实在是想不通。白展这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旭东走进了前面的紫萱阁,紫萱阁是永州城内最大的娱乐之所。紫萱阁服务齐全,来往的人也是鱼龙混杂。旭东是古月城权贵之子,初到永州城来这里也是情有可原。 白展跟了上去,没有走正门,一来是为了悄无声息的潜入,更重要的是他怕遇到熟人。 白展从侧面飞身进入紫萱阁,直接到了二楼,相比一楼人山人海的场面这里比较安静。白展装作前来捧场的客人走在二楼的走廊,倘若自己的判断没错,刚刚那人应该躲在这里。刚走几步,前面的门开出一条小缝,白展走过时稍稍侧脸,屋内的景象便全部知晓。有一中年男子,和打扮妖艳的女子,女子屈腿坐在男子双腿上。二人谈笑风生,不过紫萱阁里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此时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展下意识的躲了起来。很巧的是,那两人也慌乱的坐开,看来这两人是非正当关系,他们在惧怕着什么。白展察觉有人经过纵身一跃来到一楼,装作宾客的样子倒了一杯酒,待排查的人走过便一饮而尽。 “啊!,,啊,,杀人了,,死人了“ 一声声尖叫,让人猛地一惊。一些人从二楼往下跑,一些人往上跑,顿时乱作一团。白展快速蹦上二楼,只见倒在地上的正是旭东,左眼充血通红,留着血泪,面色惨白,无疑是中毒而死。 “大理寺左少卿白展,保持安静,所有人都别乱动以免破坏现场。“ 看着倒在地上的旭东,白展巡查周围,未发现异常。若果是下毒,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在餐饮中做文章。 “饭菜有蹊跷,切不可乱动。“白展语气铿锵有力。 第四章 血目之毒 “怎么可能,““怎么办,““我也吃了、不,我要去找大夫,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这些有钱的豪绅个个惊慌的一批。其中几个直接要逃走,白展挥臂震桌,挥手之间,几根筷子便击中几人的腿部,皆倒。 “谁要是逃走就是凶犯,都得死。“白展说的很干脆。 “放心你们没中毒,现在死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白少卿尽快查明,这是我老友中天的儿子,不能白白死了。“一个中年男人缓缓说到,显的毫不在意。 尽然是刚刚房中的猥琐男,白展厌恶至极。 “嗯。“ “没有家属,等家里人到了,让他们看看吧,见他最后一面。“ “我们今天早晨才见过,霎时间人怎么就没了,我这苦命的儿呀。“一个妖娆的女人边走边说,正是和这个男生交欢的女子,穿着低胸装,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悲伤,到有一丝丝快感。 “我就是他的家人,是他二娘,白少卿可一定要查出真凶。“话虽如此,可女人妩媚的看着白展。 “请问诸位为何今日要在此相聚?“白展问一起和旭东吃饭的人。 “知道老子是谁吗,古月城小龙王就是我,你最好快点查清楚,别惹恼了我。“一个叫于孟杰的嚷嚷着。 “我看杀人的就是你于谋,谁不知道你一直在打徐茜的主意,这徐茜可是旭东的红颜知己。“其中一个人振振有词。 “自作多情,老子要是想要她,直接就上了,旭东难得住我。“于孟杰破口大骂。 “你别说于少,你不是欠旭东一百五十两银子吗,你的嫌疑最大“另一人像狗一样维护于孟杰。 白展懒得搭理他们,一直在思考凶手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杀死了旭东,他们吃的食物都是一样的。 “白少卿,我侄儿旭东,,,死,死了“原来是孙玉龙定来了,他泪眼婆娑。唐童身后跟着冰焰狐,但她脸上和平常一样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大人,凶手手法老练,没有任何线索。“ “我这侄儿才来我这几天,这让我怎样交代呀!“孙缠定悲痛欲绝,已经完全没有心思思索案件。 此时紫萱阁外来了好多私家手下,手下分排站开,中间走出一个身材微胖,着黑黄相间金黄紫貂革,宽眉肃目,平时绝对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想必他就是旭东的父亲了,男人俯身搀起死去的儿子,眼泪一颗一颗的击打在惨白的脸上,怎么也无法将结痂的血块洗涤。他饱经沧桑的双眼有无可宣泄的愤怒,这时那妖艳女子轻抚他的脊背,讽刺的是她开始掉眼泪了。 白展立刻注意到了女子前后状态的强烈反差。 “还望白少卿尽快破案,我一定重谢。“男人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悲伤。 “伯父,一定竭尽全力,酬谢就不用了这是我的工作。“ “这案件难如登天,没有丝毫有价值的线索,难不成这毒药是有选择性的杀人。“唐童到有了一丝兴趣。 “中毒,,选择,,死亡“白展一遍一遍的重复,拿起刚刚几个人的餐具仔细揣测了一翻。 “既然没有个所以然来,我们可以回去啦吧!“其中有人不赖烦的说到。 “对呀,走走走,,“一堆人附和。 “等一下,我已经找到凶手了。“白展高声道明。 众人立刻炸开了锅,形色各异。唐童似乎有些不相信,孙缠定和旭东的父亲则眼前一亮,有些期待。 “杀死旭东的就是你!“白展一手指向于孟杰。 “你他妈有病呀,不是老子,你们,,你,,“于孟杰百口莫辩。 众人也是不知所措。 “你挡道了,后面哪位你还要藏多久“白展冷冷的说。 于孟杰长出一口气,瞪了一眼。 “我只是一个杂役,什么也不知道。“后面的杂役平静的说。 “区区杂役有这样的定力实在不简单,说吧你和他有什么仇“白展不肖的说。 “你该不会是傻了吧,随便找个杂役顶罪,完成任务,你算什么神探。“于孟杰觉得很可笑。 白展没有理会,继续补充说到“旭东中的毒叫血目,没有其他优点就是死的快,凶手是怎样选择性的将毒药投给他的。“白展拿起旭东刚刚用过的单手柄碗具,“大家请看,这碗右边边沿图有一层血目,没有颜色但有极其轻微的腥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而左侧没有,这里所有人都是惯用右手,可旭东是左撇子,我第一次见他时就发现了。所以吃到毒药的只有他一人,死的人就只有他。“ “下这种毒你和他有仇吧,所以你才会特意留下来看着他死去。能在酒杯上动手脚的就只有在一旁侍候的下人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右眼眼角处的红色也是下毒时自己收到的轻微影响吧。” “好呀,哈,,哈,,白展你果然精明,他该死,他必须死,,,哈哈哈。“杂役立刻出现癫狂之态。 “我要将你凌迟之死。“旭东父亲怒道。 “哈哈,,其实你最应该死,旭正天。你可能不认识我,当年你风流成性,我娘是府上的丫鬟,你酒后乱性毁了我娘。寒冬腊月,将我娘扫地出门,你知道她为了养活我吃过多少苦吗。做过男工的苦工,运泔水,卖过血,我没有过十岁她就劳累而死。“男子悲愤的怒吼。 就在此时,他眼前一一丝恨意闪过,一把匕首直逼旭正天。而旭正天眼前剑光一亮,一时间,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原来旭正天的手下直接砍断了男子的手臂。断臂落在了桌子上,献血在他手臂上喷涌而出。 执剑的手下看了旭正天一眼,“杀“旭正天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自己儿子而手软。 那人挥剑之间,肝胆俱裂,,,, 旁边的猥琐男阴险的笑了,旭正天的小妾柔声道“老爷,旭东他可以瞑目了。“ 旁边的一个怂包尽然尿裤子了,吓得躲了起来。 唐童回过身,看的出她很悲伤。 “这次多谢白少卿了,日后一定重谢。“旭正天说到。 日后,那估计是没戏了,唉,又是个老狐狸。 “恐怕这杂役只是个棋子,我想是旭公子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白展说话时看向了猥琐男。小妾也是一惊。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害死东儿的人。“旭正天果然是个恨角色。 这边事情结束后孙缠定不放心,便让白展送唐童回去。两个人走在街上一言不发,皎洁的月色照在唐童的脸上显的格外美丽,小狐狸识趣的跟在身后。 “这公平吗,他死的值吗,是你精妙绝伦的推理将他送上了绝路,他们才该死!“唐童终于忍不住了。 白展深吸一口气,“这就是命,他的命,我的命,没的选。“ “可,,“没等唐童说完,白展一掌推开了她。他们中间掠过一只利箭。 十几个黑衣杀手在房顶上现身,一时间百只箭像失控的马群疯狂袭来。白展拔剑,一道剑气划破空气一片利箭碎做几节。唐童在空中滑动手指配合冰焰狐释放出蓝色的火焰挡住杀手的视野。 与此同时,白展拉着唐童的手瞬步撤出一段距离,一个个黑衣杀手前来阻拦,白展反手之间沧痕剑已经划过其中一人喉咙,白展的右手直接将另一人的头骨直接碾碎,而后沧痕回到手中,二人遁入夜色。 刺客头领带领其余人继续追去。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二人已经黔驴技穷,这时被一人拉入一间房子。待杀手搜索无果,便全都撤去。原来那人正是朱老四,恰巧白展经过朱老四家中。 “白少侠,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杀手又是怎么回事?“朱老四询问白展。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感谢朱兄弟搭救,“白展不甚感激。 “唉,,您这是哪的话,当然您仗义疏财,现在我母亲的病全好了。“ 第五章 夜色暮杀 “这位是白夫人吧,我应该叫,,叫,,弟妹!“朱老四憨憨的说。 唐童瞥了一眼白展,“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没事,朋友可以继续发展呀。“朱老四说的还真是实诚。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朱大哥,他们人也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白展准备开溜。 “出不去,他们肯定就在附近,先别走了我去给你们整点吃的。“ “这多不方便,怎么没见伯母呢?“ “有啥不方便的,刚打的野兔,新鲜着呢。我娘已经休息了,你们等着啊。“朱老四说完就出去了。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呢,你才刚来就这么招人喜欢?“唐童倒是有心情开玩笑。 “很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不过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从我十四岁接替我父亲办案开始危险似乎从来都离我很近,无所谓了。不过我很奇怪,旭东的死,你似乎不太在意。“ “我,,和他很熟吗?经历不同,观念不同,无需理解,各自安好。“唐童倒是有自己的间解。 这时朱老四端上来一碗酱肉,一壶烧酒。“酒是自己酿的,们凑合一下,我先去看看我娘了。“说完朱老四就走了。 “嗯,酒好香呀。“唐童刚关上门回过头来就看见白展馋嘴,喝起了烧酒。 唐童只喝了几杯酒,没有吃东西。 “你不吃点?这肉挺不错的,知道你锦衣玉食,偶尔尝尝这些也挺不错的。“白展边吃边喝,嘴里还不忘逼逼。 小狐狸显的异常兴奋,在白展身旁跳来跳去,白展便扔给他一块。 此时,一只利箭穿破木门,将白展的酒杯分成两半。白展定睛一看,原来不是箭是一截小树枝。 “你没事吧!可恶是他们这么快就来了?“唐童显的格外紧张。 “不是他们,他没想杀我,要不然早就死了。“ 白展起身看着木门上的洞,猜想此人内力深不可测。顺着刚才的方向,二人寻了出去。 没有发现踪迹,缺误进了一间房子,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昏暗的月光下依然可以看见墙壁上的血迹。脚底粘起的血丝让白展想到了拔丝地瓜,不过这显的很讽刺。墙壁上挂满了刀具,下面有带血的斧子,和带血的一块一块的皮毛。 唐童毕竟是女孩,由于恶心眼里泛着泪花,不过白展到无所谓,他曾经经历过更让人无法接受的环境。白展见状立刻拉着唐童从房间的另一面出去了。他们来到另一个院子,原来朱老四破旧的家里还联通这这样大的院子,白展感觉事情不对。 “那个房子,,是什么?“唐童现在还有些害怕。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个屠宰场。“ “怎么会,,?“唐童感到惊讶。白展心里其实五味杂陈,他最见不得也最痛恨残杀异兽的人,它们是有生命有灵魂的,而他们的生命就这样被狡猾自私,贪婪的人类夺取。 “嗯,是异兽,他们夺取异兽精元用来提升自己功力,在食其骨肉,,,“白展淡淡的答道。 “人可以自私到什么程度?“唐童生气又无奈。这时小狐狸有了异样。 “听见了什么吗?“唐童摸着小狐狸的毛发。突然它跑在了前面。 “这孩子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们去看看。“唐童对白展说。 两人跟着小狐狸来到一间房子门前,只听得房子里隐隐做声。透过损坏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是一只异兽的声音,微弱的低吼声宣泄着愤怒,敌视的看着前面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朱老四。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异兽,来吧乖孩子,饿了么,,“另一人奸笑着想上前抓触碰异兽。可他刚靠近就被小家伙在手背上抓出一道伤疤,他立刻恼羞成怒,抽出钢鞭鞭打。几鞭下去异兽皮毛裂开露出血淋淋的肉,着实让人心生怜悯。 小家伙狠狠的惨叫,血染红了雪白的皮毛,赤色的瞳孔充满恨意。 “是它,怎么,,怎么会?“白展这才认出是当日自己在竹林救的皎猿。白展心中一万个不解,朱老四为何如此阴险。唐童在一旁眉头紧缩,其实内心早已万马奔腾,恨不得冲进去宰了那人。 “哼!畜牲倒是犟的恨,我到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那男人说话的语气妖娆的很。 “大人您说的我都已经做了,那我娘,,“ “放心,等搞定白展,拿到沧痕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那男人拍拍朱老四的肩膀。 “没想到这还有如此稀罕的货,皎猿可比白猿值钱百倍万倍,还好我及时发现了,要不然白白放跑了这么好的货。“男人笑的很得意。 白展和唐童在外偷听太注意力太集中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靠近的人,直到几人靠近至十米左右白展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发现了。白展丝毫没有犹豫,抓起身边的花盆催动内力扔了出去,同时拉着唐童向右逃离。 两人纵身飞去,白展却被硬生生的拽了下去。只见的他的右腿被三根精钢链条锁住,其中三人各持一端。 “连环夹子锁,,,唐童你快走!我摆平他们就去找你。“白展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冲唐童喊道,自己更不想让唐童出事。 “他们武学修为还未到及月,伤不了我。“唐童不理会白展,其实自己倒是有点担心白展。 唐童轻盈落地,小狐狸从从裙边跳出骄傲自信的挡在前方。她双目紧闭,指尖规矩的在空中滑动,碧蓝色的星落点点,小狐狸和唐童有强烈的感情羁绊知道主人的一举一动。 小狐狸的尾巴分为四条化作浅蓝色优如扇子的巨大屏障,闪光的蓝色火焰让三人不得不舍弃手中的连环夹子锁。白展立刻持沧痕斩断了脚上的束缚。 “精妙绝伦的配合,白展,我终于见到你了!“原来是刚才屋里的男人,他拧头扭怪,语气着实骚气。 “你是何袁杰吧!“白展含着恨意说到。白展猜出他就是那天店小二口中的何袁杰。 男人先是一惊,接着露出犯贱的笑容,“白展你果然名不虚传,没错就是我。呵呵!这么俊的皮囊,你不会利用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呀!呵呵!“ “你杀了那么多异兽,于公于私,我今天就废了你!“ “好呀,排名第二的沧痕,我特别想要,我要你的剑也要你的人,呵呵!“ “你怎么这么贱,是不是个男人呀。“唐童已经词穷了。 “就凭你们?也配?“白展显的好高傲。 白展将内力聚于掌心,蓄势待发,准备废了这残忍的变态。突然,就在内力积蓄到达顶端时,全盘瓦解,白展嘴角流出鲜血。 “吆,吆,这是怎么了?别动气千万别运功。你的内功底子越好,受到的痛苦也越大。哈哈,,呵呵!“袁成杰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 “那个不是野兔肉,呵,你算记的不错呀朱老四。“白展苦笑一声。 朱老四低头不语,面色如同死人一般难看。 “当然不是,那是一种叫娃娃的异兽的,,的肉。可是大补的稀有物品,必须用刚刚出生的娃娃的舌头才鲜美,吃了可以,,可以,,壮阳,,呵呵,,没错就是壮阳。“袁成杰又是一翻骚气的表演。 “呵呵,本来是朱老四用来孝敬我的,没想到来了位不速之客,这娃娃的鲜肉可是大补品,可遇到加了雄黄的美酒就是穿肠的毒药。哈哈,,哈,,“ “白展,沧痕,我要定了!上!“袁成杰面色一变,厉声说到。 朱老四和几人一起发起了攻势,白展奋力抵挡,可惜没有内力,一招一式都没有太大威力。 就在如此被动的情况,白展只得一博,手持沧痕管不了自己身中剧毒,一道湛蓝色的剑气游弋在空气中,将死寂寂的空气劈开,直接劈向三人,三人溃退血流不止。 白展自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沧痕插入地面。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别碰那把剑。“白展虚弱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动弹分毫。 “没招了吧,宝贝,我马上会杀死你的,这位姑娘可就不一定了,那几位兄弟都没娶媳妇了。“何袁杰拿起沧痕,诡异的笑道。之后拿着沧痕练起了剑招。 唐童厌恶至极,没有回应。 朱老四来到白展身边,不言不语,看着他。 “好剑,果然好剑。哈哈哈“何袁杰越发的狂傲。 “白展,你不要怪我,我,,我,,“朱老四语不成句。 “啊!啊!“此时他们身后传开杀猪般的惨叫,只见何袁杰正持剑大杀四方,上次的三名猎兽师,已经有两名死在沧痕剑下。他自己带来的十几号人也被屠戮。袁成杰,双目异常放大,全身戾气爆发,黑色的戾气围绕在全身,行动看似呆板实则只为杀戮。 “鲜血,我要鲜血!“何袁杰持剑咆哮着。更恐怖的是死去了这么多人,并没有流太多的血,因为此时的沧痕是一把饮血的剑。 第六章 雪后初晴 最怕的还是发生了,白展知道如此下去整条街的人都会遭殃,现在的袁成杰已经是个杀戮机器。 “现在剑在用他,而不是他在用剑。脆弱的心是斗不过沧痕的。它会杀光所有看到的生命然后藏在剑里的惡魔会将他撕碎。“白展功力已经回复了三成,他知道一定要把沧痕夺回来。 “白展,你别怪我!“朱老四说完便从刚刚进来的门逃去。 不一会,院子里就只有白展和唐童两个活人了,袁成杰像一只贪婪的野兽在寻找猎物。 袁成杰提着剑一步一步像离他最近的唐童劈去,唐童躲闪不急,白展瞬步来到唐童身前,用掌功接住沧痕。沧痕从手掌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榨取鲜血。如果这样下去,白展必定会死在自己的剑下。 唐童已经昏倒,白展感觉眼前一道血光迸发,袁成杰倒下的同时自己也倒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展有了意识,自己想醒过来,可无论如何抬不起那重重的眼皮。半睁开的双眼看到了一席红衣,自己又似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见到了想念的父亲,梦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白展懵懵懂懂的想起自己在母亲的襁褓之中,紫黑色的衣服散发独有的香味,自己丫丫学语之际叫的第一声“娘“。自己听过的第一首儿歌,母亲的声音回荡在耳旁~ “月光光照, 照地堂, 年三十晚, 摘槟榔, …… 在自己四岁生日那天,一群蓝衣仗剑者,一群黄袍道符者,一群拂尘女子,,好多人,好多人,, 他对母亲的回忆从此停留在了这里,, 望这母亲远去的背影,白展拼命的哭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母亲!母亲!母亲!“白展大叫着从沉睡中惊醒。 看见李婶拿着水盆回头看向他,脸上有些惊讶和兴奋。 “你这娃子可算醒了,昨天从头到jue烫滴很,吓死我了!“李婶扯着嗓门说到。 “李婶,我睡了多久,怎么会在这?“ “不多,两天,人好就没事,真的是。是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姑娘送你来的,那女娃子长的真俊!“ “待会把桌上的饭菜和粥全部解决了,都两天了什么都没吃!啊,知道吗,我先走了。“李婶像母亲一样叮嘱白展。 “是轻舞送我回来的,?不好,唐童呢,她……“白展担心唐童,下床便直奔孙府。 才刚到门口就听见唐果在里面大闹天宫,那童真的笑声真的很迷人。这样想来唐童应该没事,自己也送了一口气。 白展踏入大门却发现唐童正在教糖果跳舞,看来自己真的是多心了。 但见唐童罗裙点点,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白展看着唐童一切安好,心情也放松了很多,笑笑便悄悄的又开了。自己已经睡了两天,来永州城的目的就是破案可现在毫无进展,白展便只好去找孙缠定细细研究案情经过。 白展来到正厅便见孙缠定孙玉龙都在,旁边还有一女子,未曾谋面。白展前去问好,孙缠定见到白展走上前来,便立刻满面春光,迎了上去。 “白少卿果然英雄啊,上次巧破投毒案得以为我世侄翻案,我在这还得感谢你呀。“ “大人您客气了,连环杀人案但现在还没有线索这是我的失职。“ “唉~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说不定那凶手是怕了,凡事都不要那么悲观吗!啊,呵呵“孙缠定但是乐观的一批,感觉他已经飘了。 “这都十几天了,还未查出凶手,就是办案者的无能。“刚刚那女子说话好生刻薄。 “本来就是我的错,这位姑娘是?“白展倒是很客气。 “我是古月城特使捕快,专门被调过来的,只为尽早破案,我叫赵丽。“她很自豪的说。 “我相信有你的帮助很快就有结果了。”白展微笑以示礼貌。 “不!是有你的帮助。好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线索我很快就能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赵丽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呀,白兄看来你再不努力神探的地位就不保了。”孙玉龙在一边嘻哈取乐。 “无所谓,我从来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尽快破案就好。” “展哥哥,展哥哥,你醒过来了!”一声清脆的女童声在白展身后传来,白展耸耸肩,知道是唐果来了,快慰的笑了。 “展哥哥,你身体好些了吗?”小家伙体贴的问道。 “嗯!早就好了,你看。” “太好了,那你可以陪我去看花灯吧。”唐果已经开心的又蹦又跳。 “什么花灯?” “是我们这里每年一次灯会庆祝活动,目的呢就是感谢这一年的丰收以及百姓能安居乐业,并且祈祷来年有个好收成。”唐童怕唐果说不清楚便抢先回答。 “别整这些没用的,照我说呀这就是一个供我高兴,吃喝玩乐,放纵一下下的美好仪式。果果,哥带你玩,喜欢糖葫芦是吧,给你买十串.”孙玉龙到是个享受的主。 “哼,谁会和你一样猥琐。”唐童不屑的说道。 “我也不要和玉龙哥哥一起去。”唐果嘟着小嘴说道。 “哈,那我可走了,刘员外可是专门邀请我作为重量级的嘉宾出席本次活动,本来还想带上你们的,那就算了。”孙玉龙说完便扬长而去。 “嗨,这孩子,平时是有些顽劣,可遇到事情还是很有一套的。”孙缠定看着自己儿子宠溺的说到。 “舅舅,你都把他惯坏了。”唐童很看不惯。 “孙大人,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白少卿慢走。” 白展辞别后便走了,唐童看见白展出处犹豫之后便快步也跟了上去。 “你。。你的伤没事吧,那天谢谢你呀!”唐童此时讲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什么大碍,那天还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怎样回去呢?” “嗯?我没吃那些肉,所以不一会就醒过来了。不过一位红衣姑娘说是你的朋友带走那个受伤的小家伙同时带上了你。” “那个,,你要去灯会吗?这几天他们还在筹备,三天后晚上很热闹的,你可以去看一下。别到时候离开永州除了办案连一点美好的回忆都没有。”唐童分析的头头是道。 “如果没什么事情,就去看看。” “唐果可是很喜欢你的。” “可能是我的魅力吸引了这个可爱的姑娘。”白展打趣道。 “你就别贫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白展回到家和往常一样回到家帮院子里的大缸装满明天要用的水,帮李婶砍柴,干完了老人干不了的活。 可是自己在鸡舍旁边发现了一个小袋子,白展走过去打开袋子发现里面全是一些普通的药材。这里的老人是不可能认识药材的,就算认识也不可能爬上山去采药。 “鸡舍?药材,,”白展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天的偷鸡贼,他不是偷鸡而是换鸡,想必他也有自己的苦中吧。 “哎呀,你这瓜娃子,身子才刚刚恢复就干活?”邻居李大爷看到白展在干活焦急的说道。 “李叔,没事,我身体壮着呢。要不然你们明天没水吃。” “哎呀,你这孩子!”李大爷显得很为难。 白展把刚刚的事告诉了李大爷。 “哎,估计那娃子是饿极了,这世道没办法,我们这里也不差一顿饭以后每天做饭我让你李婶多做一份。”李大爷眼里流漏出同情和无奈。 “正好我们这些老骨头平时生病生疮也挺难熬的,说起来呀我们还得感谢这娃子呢。” 晚上李婶不仅给白展做了一份,又在鸡窝旁边放了一份,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是顶饱。白展不再管外面的情况,一觉睡醒,到天微亮时就翻身而起,和一前一样先快速帮老人们干完该干的活。临走时白展特意去看了鸡舍,发现鸡并没有少,旁边依然是一个袋子,但是多了一张纸。白展收了袋子,但见这粗糙破旧泛黄的纸张上写了两句诗:遁化身形之外,须臾刚劲之内。 白展不解其意,如果说药材是礼物那么这个应该也是附加的礼物或者是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白展没有细想,便去了孙府。 第七章 魔音再现 一连几天,案子丝毫没有进展,凶手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这座城变的和以前一样安静,似乎并没有人在意躺在房间里的三具尸体,人们各自在为自己的生活忙碌着。回到家里白展和前几天一样在鸡舍旁边放一份简单饭菜,有时候是一些干粮和未经过加工的食物,他每天都会收到药材和两句诗,现在他手里已经有六句诗,但自己依然没有什么头绪。 这天夜晚白展发现街上人络绎不绝,到处张灯结彩,店铺也贴上了招揽生意的标语。自己这才记得唐童说的灯会,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想到今晚人流量巨大,案子也办不了,干脆就当维护治安吧。 真不愧是三郡两区的要害之地,灯会着实热闹,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灯笼,白展顿时就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突然想起自己下时候一家人过春节的场景好让人怀念。自己一回头和迎面跑来的小女孩装了个满怀,女孩扑倒在地上,手里的白lulu的包子瞬间变成了土疙瘩。 “抓住她,抓住那个小偷”后面几个人迈着踉跄的步拼命地追赶。???白展见这几人来者不善便往他们身前一横。 “你让开,少管闲事,这女娃子小小年纪没想到是个偷东西的好手,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她。“领头的一人神气十足。小女孩衣服虽然有补丁但是很干净,现在已经... “她还是个孩子,钱我出,别为难她。“ “要是他在犯怎么办,这么点钱我还就不要了!“那人依旧不依不饶。 “呵,你自己都说这么点钱,至于吗?你,,还要为难她吗?“白展冷冷的说到。 那人见势不对,也没了刚才的嘴脸。 “行你给我双倍价钱就行了,就六个铜版吧!“ “好。“白展摸了摸衣兜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六个铜版,现在如果说没有岂不是太丢人了。不行,绝对不行,先谈谈如果实在不行只能让他挂点彩了。 “这姑娘我认识,钱我来付!“正在白展左右为难之际一声爽朗的女声打破了僵局。 白展刚松了一口气,可刚回过头来就蔫了。原来说话的正是轻舞,看来轻舞是看出自己的窘境了,唉,真丢面子! “等一下怎么能让这么漂亮的姑娘破费呢!我来“人群中窜出一个年轻小子,衣着朴素随便,边走边甩了一下自己前面的一小嘬刘海。大迈步子,当当当的就过来了,用四个字来形容最恰当:吊儿郎当。 那领头人不乐意了,一脸嫌弃。 “不就六个铜版吗,看把你能耐的!“ 那少年不理会,直接来到两人跟前开始自我秀。 “幸会幸会,相逢即是缘分,交个朋友吧两位?我,杨千!“他拍胸脯自报姓名。 “好呀,白展。“白展笑着和他击掌。 “放心这一片我最熟,以后呀遇到不顺心的事,找我找我!“杨千大放厥词。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杨千散开人群,脸上邪魅一笑来到那人跟前。张开臂膀压搂住那人,拐到一旁私语,,, 这边小女孩可爱短小的两个小辫子一个已经散开了,左脸颊被黄土扑过,显的有些滑稽。轻舞掏出一块手帕靠近了小女孩,小女孩立刻退后捡起地上掉落的三个包子跑开了。(与其说是包子还不如说是土疙瘩。) “唉!别“还没等白展开口,她就已经不见了。 “那天你怎么会在场?救命之恩我该怎样报答你呢?“白展至今疑惑,但是依然笑着问轻舞。 “那天动静那么大,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听见了,但谁敢出来呢?我呀,是想出来看看是那个现世宝打扰到我睡觉了!“轻舞转动着明晃晃的大眼睛说到。白展笑着底下了头,显的有些难为情。 “ao对了,跟着去一个地方。“轻舞神秘的的笑着。白展跟着轻舞出了会场,来到永州城西南侧的河边。另一边杨千拐卖完包子铺老班回到刚刚碰面的地方结果发现空无一人,“这就走了?一句谢谢也不说?虽然,,虽然,,我也没付钱,但这事是我摆平的呀!“当然谁也没注意到远远在一旁观望许久的唐童,手里拿着两根糖葫芦。唐童感到一丝失落,但立刻觉得自己有点傻,自己和白展认识也就几天而已。况且自己已经有,,,,算了不想也罢,去找唐果吧! 河边周围不远处是一堆一堆的稻杆垛,轻舞走到其中一个,轻轻剥开一层稻草,一个小小的脑袋就探了出来,水汪汪的眼镜却似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这孩子这两天和我相处的不错,现在还是由你来照顾他吧,你可要当个好父亲呀!“说完轻舞轻声笑了。白展走近小家伙摸了摸它的脑袋,小家伙似乎见到久违的老友,抱着白展的脚环蹭了又蹭。 “这孩子好像很喜欢你呢!“轻舞看到此番情景也心生感触。 “也不知道它的母亲在哪里,或者,,或者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轻舞流露出一丝丝哀伤。 “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他和我一样,或许以后,,孤身一人。“白展缓缓的说道。 “对不起,我,,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轻舞感到有点为难。 “没关系,我对我母亲的回忆停留在了四岁之前,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但清楚的记得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后来就只有我和我父亲,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父亲走了,不知去向,只留下了这把剑。正如那天你所看到的一样,沧痕虽然有一般武器无法匹敌的力量,在江湖排名第二,但他是一把凶剑,其实有时候我没办法像父亲那样驾驭它。“白展缓缓回忆到。 “剑就是剑客的生命,或许它和你有同样的经历,相比凶剑,有些人更可怕。“轻舞注视着白展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悠扬的萧声,急促决断。“终于出现了!“白展终于等到了这难得的机会,立刻纵身一跃向声源地带飞去。留在原地的轻舞,巨大延长的河岸,漆白府身的在河正上方的石桥,微风吹拂着河边的杨柳共同构成了一副画,一副易真易幻的画。 【灯会现场】 这边依然是热闹非凡,唐果小手牵着唐童,小嘴塞满了好吃的,另一只手还提了一袋,忙的不亦乐乎。 “唐果,哥哥带你去看变戏法的好不好,听说那人会在钢丝上跳舞,会钻火笼子毫发无伤呢。“孙玉龙在一旁诱惑唐果。 唐果眼睛瞬间放大,“好呀好呀!我要去!“刚刚吃进去的一个梨就被她喷出来了,果肉飞溅,唐童连忙给她擦了擦。唐童知道强留不了唐果和孙玉龙,便由他们去了。 白展一路狂奔,远远的看见一人持萧,杀沥沥的声音就是从他那里穿出的,旁边一人倒地不起,周围还围着数人。白展一个健步跳在人群之中,大喊“大胆狂徒还不束手就擒!“(此处太过于傻屌,不便于过多描述。) 周围众人也是异常懵逼,左右头对头纷纷议论起来,白展似乎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头,硬生生战在哪里装逼。 “活了,活了。“刚刚倒地的人突然战了起来,众人惊呼起来,此时白展内心一万只羊驼在奔腾,,,还带这样玩的!那刚刚活过来的人和他的妻子相互拥之后,砰砰砰的给那人磕头感谢,众人连声叫好,也有的人显的很不屑,议论道“多半是吹得太难听,连死人都受不了了!切!“ “各位各位,萧声还魂已经表演过了,现在大家给点捧场费,一会更精彩,古筝,二胡,竹膀子,琵琶都可以呀!谢谢各位父老乡亲!“那人说着拿着一个小盆就过去了,还真别说真有人给,收益还不错。多么明显的骗局呀这也可以?白展想点明骗局,可想来这么多人未尝没有精明者,大家其实就是找点乐子,人家凭本事吃饭也不容易,何必呢? “你是个官人吧?现在生意难做呀,凑着这日子能赚多少是多少,平日里赚的还不够给当差的交小费呢。“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看着鹤立鸡群,傻乎乎的白展说到。 “朝廷不是有禁令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禁令禁不了人内心的贪念,美德也温暖不了这炎凉世态。“那人语重心长的说。 “刚才你一下子跳出来,吓得我内心一慌,以为又来一个收小费的!“一个年龄较小的说到。 第八章 魔音再现(二) 呵,!搞错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在意这个案子了吧,搞的现在草木皆兵。?白展无奈,很尴尬的在人群中隐退。“吆!呵,你这是尴尬癌又犯了吧,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像一根绷紧的弦一样,pia几,迟早会绷短的。“杨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白展身后。 “因为在这,信念在这。“白展指了指左胸心脏的位置。“为了我的国,和百姓,拼上性命我也愿意。“白展郑重其词。 “噗,,!“杨千差点就喷笑出来,感觉自己在跟一个傻冒说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呀。“我,,只是随口,,一问,,别当真哈,这样活着不累吗?“杨千笑的语不成句了。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闲呀!你是干什么的?“白展觉得搞笑。 “我,,我,忙着里,我一身正本事,说了你也不会你明白,懂吗?只要不违背侠义道德,我一单生意好几百两银子呢!“杨千说完自己都不信。 “ao,就是替别人办事的工具呗!“ “dai.dai.dai这,,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我过的快乐呀,有钱赚,还可以惩奸除恶,多自由,何乐而不为?“ 【紫萱阁外】 一男子喝的伶仃大醉,他倒着脚步,脸上糜烂的笑容显示出他的满足。他还沉浸在烈酒下腹的畅快,与众多女子肌肤触碰的快感。他不过是一大类人的缩影,没有灵魂的活着,醉生梦死。 是梦也好,是幻也罢,这时他看到了自己的梦,是自己当年寒窗十几年求而不得的那一顶乌纱帽;是凌驾于人之上的正法权威;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在向他招手,几曾何时与他亲密无间,待她豆蔻之年已为豪门顽固子弟的人妻,这会,他看到的又是他终身抱憾的爱情。 似乎现在只要他靠近哪里就能获得新的人生,一次重来的机会,是什么在抵触着,拉扯着他,是自己的本心作为人的本心,是自己对生的执念。突然,梦碎了….“不!”他懊恼的狂喊,他来不及后悔,一把利刃直接插在了他旁边,剑身缭绕着黑色的煞气,彷徨的剑柄没有被人工精雕细琢的痕迹,纹路与沟壑浑然天成。 白展轻盈的落在剑旁边,拔剑而起。他定了定神才听到那婉转悠扬的萧声,却让人不寒而栗,一名身披夜行衣,执紫黑色古萧,带着斗笠帽的身影赫然出现,顿时空中的落叶声戛然而止,刚刚那人的七魂已经去了三魂。 原来沧痕在打破他的梦的同时救了他的命。“你一直都在是吗?”白展问道。那人没有回答,微风吹过他斗笠的一瞬间周围的柳叶化作千百万短小的匕首向二人刺去,绿色的刀叶构成一幅绿色的画,但绿的画被涂成红色还会美好吗?就在此时,雷电交加的蓝色屏障将飞来的刀叶撕的粉碎,一只硕大的无形而又有形的拳头直冲黑衣人。 那人临危之时面不改色,轻轻的弯腰便将进攻躲掉,回首之际手指轻轻一弹便将进攻者击退数步。定睛一看,原来刚刚杀出的程咬金正是多事的杨千。 “怎么样,白少卿,根据我的指引,托我的福找的你的目标了吧,有何感想,嗯??”杨千轻松的问道。 “这么慢,不过这回你可要跟上了!”白展说完,执剑纵身横空劈去。。。 “嘿!帮你指明位置是给你情分,现在不帮你也是本分,呵呵,自己玩吧。”杨千说完话还没回过头就耐不住性子立刻跟了上去。 “这家伙武功很高,我上你下,尽快破敌!”白展吩咐杨千。“我们两个,人家一个,胜之不武,传出去有损我名声,你不怕损了你神探的威名吗?” “不怕!”二人合击,近攻可有雷霆万钧之势,远守可有泰山不移之固。但那夜行者依然只用右手从容过招,左手持萧未动。就在二人一波攻势之后,内力回复之际,那人突然鸣萧。。。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一般,白展,杨千精神世界颓然崩塌。身边的柳叶重新变为叶刃,白展自知实力相差悬殊,可能今晚之月即是今生之月,双眸紧闭等待死亡降临。正如前人所说死亡不可怕,等待死亡才可怕,叶刃划破耳边的风,声音演奏出一曲生命的交响曲。 待二人睁眼之际,那夜衣人早已离去,身旁的两颗柳树已经被叶刃切成木墩。“这算是警告吗?”杨千的话语中带着惊恐和兴奋。 【老人之家】 二人可算是捡回来一条命,躺在床上像断了弦的琵琶毫无生机。 “白展今晚这事你必须给我精神上的赔偿哈,差点命都没了,幸好出门之前拜过土地公公,白展?白展!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都这会了,杨千还不忘逼逼。 白展苦思冥想,总感觉那人的身形异常的熟悉,对了是那天,那天在朱老四的家中一节树枝洞穿木门之人就是他,一定是同一个人。 “白展?想什么呢?”杨千用手在白展眼前晃了晃。 “我知道今晚那个人了,或许我们之前就有接触,这件事越来越清楚了。”白展冷静的分析。 “呵,,你该不会是还想继续调查吧?那黑衣人武功修为你也看到了,还不死心?我也就是个及月高阶段,虽然你是知音阶段吧可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够人家打呀,就他那功夫早就过天启了吧。”杨千一阵阵的冷嘲热讽。 “每个阶段只是对武学笼统的划分,当若只看这个,那你对武学的认知真是太浅了。” “好好,大哥都几点了,该睡觉了吧,哎呀,,,”杨千叫苦连天。 第二天,白展依旧和往常一样早起看见杨千谁的香就没叫醒他。自己先帮老人挑好水,干完了一些改干的活,不过今天并没有收到药材和字条,昨晚放在这里的饭菜也没有动。 白展来到孙府,大厅里坐满了人,唐童和邻近的几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主人都在,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孙大人怎么了?”白展上前询问孙缠定。 “你就是新来的少卿?昨天晚上你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整整五口人失踪了!!”旁边的一个豪绅显得很激动,话语带刺。 “付员外你别这样说,想必是白少卿查案十几天未果,人家也是操劳很久了!”这话从赵丽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难听。 “好了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救出我的玉龙。”孙缠定脸色难看极了。孙玉龙也遭了不测?白展有一丝吃惊。 “白展,,唐果,,,唐果也不见了!”唐童说着挤出一颗颗黄豆 大小的泪珠。 第九章 断臂 “怎么会,怎么会?”白展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当头棒喝,唐果天真的笑容至今还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已经把唐果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白展定了定神,追问孙缠定“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告诉我。” 孙缠定拭去眼泪,皱眉说到:“昨天夜里唐果和玉龙回到家已经是午夜了,由于玩的太晚玉龙便早早的睡了。可谁知今早给他送饭的佣人怎么敲门都没有回应,等我踹门进去时候发现房子空无一人。付员外和王员外也赶来报案说自己家的孩子付鹏和王雪艳同样失踪了,我们对过时间前后差不多一刻钟。” “现在失踪的有四人,孙玉龙,唐果,付鹏,王雪艳。他们只间一定有联系。”白展分析道。 “这三家相聚甚远,不可能在一刻钟到达所以我认为凶手是一个团伙,或者是马贼,他们应该是为了几位的万贯家财。”在一旁的赵丽说道。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真要是这样,那也好办,马贼要多少给多少,只要能保我儿子周全。”付员外说到。 “或许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倘若凶手真是为了钱,完全没有必要绑架唐果,再者为钱绑架孙玉龙也不符合逻辑,孙大人为官清廉,他们应该知道孙大人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们。”白展分析道。 孙缠定听到此番话,真是有些按赖不住,老脸一辣。 “更重要的是,全永州城富豪如此之多可偏偏绑架了二位公子,这其中定有联系。”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家的产业?我接手我爹的纺织场,每年盈利在这永州城可是屈指可数的,你这话什么意思。”付员外认为白展的话是看不起自己的表现。 “付员外纺织厂的格局规模是不错,但我的酒馆才是永州城的招牌,现在全城遍布我王氏酒馆,资产恐怕没几个赶的上的。”一旁的王员外亮出家底。 “嘿,,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那破酒馆一天也没几个人去,还把你能耐的。”付员外回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来也奇怪,两人开始互怼忘记了失去儿子的痛苦,这倒不失为一种方法。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这些比你们儿子的命那个重要。”唐童忍不了,厉声呵斥。 二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境,耷拉着脸做了下来。这时孙府的管家急步跑了进来,由于跑的怪快,他大喘着粗气,说到“老爷,有,,有人,他立于墙头扔下这个就走了。”管家说着拿出一个布袋包裹着的东西。 “那人长什么样?”孙缠定追问。 “只有半张脸!” “什么?半张脸还是人吗?”赵丽很是疑惑。 “不是,不是,是我只看清楚了半张脸,另一半脸带着面具,看不清!”管家极力辩解。 赵丽一手夺过布袋,快速拆开绳子,打开的瞬间布袋掉落在地板上。赵丽的脸色吓得苍白,但并没有多余的反应。竟然一只因为完全失血没有血气而惨白的手臂露了出来,骨茬和血肉依稀可见。 众人大惊,唐童立刻回过了头。付员外一个劲的重复“手~!手”白展蹲下身子,细细观察手臂 看能否发现一些体貌特征。果不其然,很快白展就看出了端倪。 “这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右手,读书少,平时行为比较邋遢,在手腕上两寸处有一块胎记,,这也许是我们的突破口。”白展分析道。 “是你瞎掰的把!”赵丽心里立刻不平衡了,刚刚自己被吓了一跳,自己也是办案者,这多丢面子。 白展实在懒得说出这么简单的推理,但想到有助于大家找到线索还是说了一遍。 “首先,在他的无名指,拇指,食指都没有因为长年累月的小量磨损而造成的茧,他是个成年人,所以他不经常提笔。那些出现的伤痕应该是凶手留下的,指甲藏有沉积的污垢而且不只一处。另外,,,他不是两位的,,公子吧?” “仅凭一只手这谁能知道是不是自己儿子?”付员外抱怨道。 “没有让你用眼镜,你得用这儿。”白展指了指左胸。 在这一天里,另外两人家中发现了另一条左臂,和左腿。毫无疑问,绝对是仇杀,凶手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泄愤。 白展在孙府忙了一上午,还未来的急吃饭,孙缠定急匆匆赶来。 “就在刚刚,一名外出干活的当地百姓发现了一具尸体,死法与前三名如出一辙,是——萧声夺魂!”孙缠定话语中带着绝望,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精神的崩溃。 “看来他昨天晚上还是得手了。”白展说到。 “你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见到了凶手?为何没缉拿归案?”孙缠定一惊。 “是我一个朋友的帮助才找到凶手,但未能抓到他。” “是因为,,,难道是敌不过他吗?” “嗯!并且是我们两人联手。” “啊!这可如何是好呀,这可如何是好!” “这件事我们暂时搁置,现在就出令郎最为重要!” “对对对!!救出玉龙,救出玉龙!”孙缠定颤颤巍巍的说到。 “这件事情还得靠白少卿”孙缠定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一翻哭诉后,就离开了。 这种情况没有多余的线索,白展只好查阅永州城近十年的卷宗看看有无作案前科,有无记录在案的世仇。 “又看书呀?最讨厌看书了,好好干,我做你坚强的后盾哈!” “孙府的守卫太松散了,一只多嘴的猴子这么轻易就闯了进来。”白展知道是杨千,顺便埋汰了几句。 “随你怎么说,你现在好好找,我先小睡一会。”杨千说完便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傍晚的余霞潵在案牍之上,案卷迅速有节奏的翻滚着,时不时窗外传来几声鸟啼,现在时间对于他来说是奢侈的或许现在自己做的事已经毫无意义,那四个生命可能随时陨落,白展尽可能不去想这些问题。数十摞案卷终于整齐的码在一边,但白展紧缩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怎么样有线索吗?”这时候杨千的语气也严肃起来。白展摇摇头。 “既然这里没有线索,那我们就去更靠近凶手的地方!” “更靠近凶手的地方?又是和上次一样的直觉?”白展不解。 “没错,别忘了上次可是很准的。去付家!”杨千似乎很有把握。 二人来到付家,拜见了付老和他的原配夫人。 “请问二老,最近令郎有没有和很要好的朋友在一起?”白展询问。 “鹏儿很喜欢交朋友,为人大气,所以有不少朋友,这也无从查起呀?” “凶手扔下手臂像是在指引或者是示威,这就证明这些被肢解的部位一定有迹可寻。您再好好想那右手手环上的胎记,或者您儿子和王员外女儿王雪艳有什么联系吗?” 一听说王家的事付老显的很烦躁,脸上大写着不乐意。“不知道,真没有那样的胎记,还有鹏儿和那姓王的没有任何关系。” “唉?老爷,你还真别说好像真有一个人和白少卿描述的很接近。”夫人打了一句话。 “什么人?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老爷你还记得莫北他爹吗,当年莫家可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咱们当年的纺织厂刚刚起步多亏了他呀,后来糟了马贼也就没落了。你不是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吗?” “嗯?”付老一哼声,示意夫人停止。 “老爷,他儿子就是莫北呀!小时候经常和咋们儿子一起玩,后来家道中落,他变成了小痞子,我们就要咱儿子远离他,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夫人继续说道。 “还有,那个不是胎记,我记得小时候他和鹏儿玩,鹏儿不小心打翻了水壶,烫着了,正好是右手手踝的地方。” “ao,还真有这么个人,不过白展,我儿子可和那种人不同,鹏儿虽然平时大手大脚,可是个好孩子。那莫北是个无赖,他爹也是成天喝酒,不务正业!”付老立刻与莫家撇清关系。 “放心吧,凶手既然在指引我们,那么被抓的人暂时就没有危险。” 二人出了出了付家,没有停下,直奔莫家。 第十章 暗夜诡笑 二人按照刚刚夫人的指引,很快就来到了莫家,一进门但见院内全然没有生气,院子不大但陈设制备的很齐全。院子东南角的小花园被打扫的很干净,里面仅有的佛手莲已经发黄,凋落,矮矮的杂草和野花交相点缀成另一翻风景。内门前种了一棵年幼的槐树,但稀疏的枝条与房子格局显的格格不入。 进了房间,只见屋子里狼藉遍地,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一妇人正在细细的打扫。但见有客人进来妇人停下手中的活,在旁边凌乱的桌子上找到茶壶又去沏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 “你们先坐会,老莫过会就回来了!”那妇人脸上写满了慈祥。 “您的儿子多久没回家了?”白展直接开门见山。 “不瞒您说,从那天夜里看完灯会就没回来,唉,这孩子都多大了,还整天不务正业,,,是我这当娘的小时候把他太惯着了!唉!这都是我造的孽呀!”妇人说着说着就掩面泪下,白展和杨千不由得同情起她。实在是无法直接将事情说出,白展示意杨千出去,两人辞去。刚刚出门就看到一男子夺门而入,男人胡子茬就像许久未经修剪的草垛,双眼空洞无光,酒气甚重。白展看出他应该就是莫北的父亲。 这人看见白展和杨千两人从自己家出来,自己的妻子正在拭泪,一下子火了,感觉自己受到侮辱。“你们算什么东西来我家,信不信我杀你全家?”男人恼怒的吼道。杀你全家这几个字眼戳中了白展的怒点。白展走过去揪住男人的衣领,冷冷的说到“永州孙府,随时恭候!” “格老子的,你他妈怎么没说是官差。”男人冲女人发火。 “莫北是你儿子吗?”白展终于还是问了。 “哼!这么帅的名字,当然是我儿子。”男子痞里痞气的笑道。 “他死了,你们来认领一下尸,,尸首吧。”白展很不忍心的说到。女人瞬间瘫倒在地,惨痛的哭声回荡在院子里。白展和杨千走出门时,听见男人在咒骂女人,他们知道身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哭,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好了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哪晚的灯会,去找唐童,答案很快就浮出水面了。”白展终于有了清晰的头绪,这些人一定干了什么,结果或许只有找到这些人才能得知了。 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孙府,并将得到的线索告诉给唐童,唐童略假思索,给出了答案。“马戏团,唐果和孙玉龙一起去看过马戏,当时唐果非要去,我也没在意。” 三人没有耽误,将情况汇报给孙缠定,孙缠定立刻调兵。付老和王老念子心切也跟了过来。赵丽领二十铁骑在马戏团周围埋伏,白展,孙缠定领着剩余军队来到马戏团帐篷外,战士身着铜盔铜甲,长矛利箭在外面严阵以待。黑风吹着梧桐叶,,,沙沙做响,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子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时间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就该是这般的安静……这一刻,天如同浓稠的砚墨,怎么也化不开… 白展,杨千和赵丽三人小心的揭开沉甸甸的门帘,一排排简陋的桌椅从最后到直直的延伸至最前方。舞台正中央蒙浓的烛光下坐着一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 “别那么多戏,也别那么大费周章,今天,只有我一个人,该进的观众都进来吧,今天的马戏可是免费的。”那人带着奇异的面具(类似今天的小丑),缓缓的说到,话语声极为诡异。孙缠定,从帘子后面慢慢的探出头,试探的走了进来。 “玉龙,我的儿,你,,你把我儿怎么了?”孙缠定怒道。 “孙玉龙?是这个玩意儿吗?”男人指了指绑在十字架上的孙玉龙。衣服破旧不堪,凌乱的头发,迷离的眼神,与疯子并无差别。 赵丽不管他人,直接把剑迈步,飞了过去,想直接杀掉那人。其实赵丽想立头功,这也是她升官发财的重要路径,但她并不管,他人死活。不料却被两枚镖挡了下来。 “住手!我儿玉龙还在他手里,赵丽不可造次,我命令你退下!”孙缠定立刻着急了,厉声呵斥。 “呵呵呵,说的对!不紧紧是他,当当当,请看,这就是今天参演马戏的全部演员!”男人尖声怪叫,双手指向右边帷幕。 男人抽身拉下帷幕,一个圆圈状的笼子关着王雪艳,旁边吊着付鹏,他们二人和孙玉龙并无二样,都没了人样。付老和王老见到自己的儿子,提声喊了出来,付鹏和王雪艳也回应他们,显的极为可怜。 “你到底想怎样?现在回头还来的及。”白展对男人说到。 “呵呵呵!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就是邀请你们来看马戏,很精彩,而且不收取任何银两!”男人坏笑道。 “你们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如果我不高兴,上面那个可爱的小姑娘了就会掉下来ao!!!呵呵呵!!”只见在帐篷的最高处空悬这一个人形般的袋子。 唐童感觉心猛的被抓了一把,是唐果。唐童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将目光投向白展,白展示意点了点头。白展自己心里也在犯嘀咕,怎样救下这么多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了,好了,节目开始了,各位等的心急了吧!”男人再次发话。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我会向这个笼子里扔三个盘子,如何我没扔进去两个或者以上她会获得重生的机会,或者她用嘴刁住盘子三次,并学三声狗叫。” “你这个丑八怪,面具下面恶心的脸,本小姐才不会学什么狗叫,你算什么东西!爹!爹!救我救我呀!”王雪艳疯狂的撕扯着笼子。 “白展快救我女儿,你要多少钱我都给!”王老按赖不住。 白展犹豫不决,帅气的脸庞上紧缩的像拳头大小的眉头额外突出。白展蓄力准备之时,被唐童拉住,唐童眼神中充满祈求与无赖,她清楚的知道,唐果的性命就像寒冬季里最后一片树叶一样脆弱。 “白展,你干什么,快救我女儿呀!”王老拼命的喊叫。 “别说了,他们一定干了什么,才会招来杀身之祸。”白展进退两难。 “你尽然帮着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说话?你的职责是什么?”王老不依不饶。 “很多时候凶手往往是受害人,你能耐你去呀!”杨千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向侃侃而谈的赵丽此时一声不吭。(生活中这种人很多,我也很无赖!)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男人扔出了第一个盘子。盘子稳稳的落进了笼子,王雪艳狠狠的咬住了盘子,由于太过用力一颗尖牙断做两节,血从口中流出…当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紧接着“汪汪汪!!!”三声狗叫在空荡荡的帐篷里传荡… “非常精彩,非常精彩!看来这几天对你的训练不错嘛!好了,我们接着来第二个!” “女儿呀,我的女儿呀!白展快救我女儿呀!”王老哭喊这。 这一次,传来清脆的瓷器撞碎的声音,原来是男人将盘子扔在了地上,盘子摔碎为几片。 “哈,尽然没中,,这次我可得好好扔了”第三次,盘子脱手而出的瞬间变为三个,从不同的三个方向飞去,王雪艳根本没有接住的可能,结果毫无悬念。 “没办法,现在你只能表演钻火圈了,哈哈哈!”男人邪恶的笑着。 “你这个丑八怪,放了雪艳!”在一旁的付鹏怒吼道。 “看来你已经等不及啦,丑八怪?丑八怪?”男人说着掏出一把匕首。突然间,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遍整个帐篷。再看,付鹏脸上已经面目全非。 “鹏儿,鹏儿!”付老无力的哭喊着。 “白展,你为什么不救鹏儿,你他娘是干什么的!”付老恶狠狠的骂到。 “我冲上去他们都得死,你要是再牵连到我父母,我现在就废了你!”白展强压内心的怒火。 两人一直见到的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样的白展确实吓着他们了。二人立刻不敢多说一句话。 “好了,既然这么心急,你就不用表演了!”男人指着付鹏。“现在们可以投票他们三人只能活一个,你们自己选择吧,决定权在你们!”男人又是一阵怪笑。 第十一章 残念断意 听了男人的话,付老立刻说道“我只要我儿子,多少钱都可以,我只要鹏儿活着!” “爹,救我!救我!”付鹏撕声力竭的喊道。 “你这样只会毁了你自己的,杀了他们,你的世界也就毁了!”杨千希望他可以回头。 “我的世界,呵呵,我的世界早就毁了,生命以痛吻我,要我抱之以歌,凭什么,凭什呀,,,呵呵呵!哈哈,,,哈”男人的声音不再怪里怪气,他悲愤雄厚的声音好似要把这黑的发慌的黑夜撕碎,,, “你——叫付鹏是吗?我且问你一句话,为了这个女人你可以草菅人命是吗?为了她,你愿意死吗?只要你点头,一命换一命。”男人终于说出实情。 “我,,我愿意。”付鹏答到。 “好。”男人提着匕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付鹏感觉血液因为那可怕的匕首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不!我不愿意,我以为这样说你会放了我,不,求求你别杀我。我的脸已经被毁了,这够偿还我欠的债了吧!”付鹏由于恐惧已经丧失了理智,现在的他只想抓住任何一丝可能的希望。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付鹏你王八蛋。”王雪艳绝望了。男人抬手轻轻划过绳子,触发机关,六把飞刀直接插进付鹏体内,付老绝望的痛哭起来。“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我把自己给你好吗,我不想死!不想死!”王雪艳为了生存下去已经不择手段了。就在这时,赵丽之前暗自招兵,众人都没有觉察,待到白展发现之时箭雨已经向中央舞台围攻而去,箭不同于剑,剑不离手以武者情感灌注,但箭出弦的那一刹那只为杀人。 那人撤步之间犹如千古一绝的大画师作画之时的惊鸿之笔,步伐微妙至极,下行有蛟龙婉转之美,上跳有扶摇九天之势,他跳起欲所有的箭似乎怕他一般全部躲开了,立在对面的赵丽却感觉到自己是多么愚蠢。 浅紫衣炔随风招摇,带动轻盈无比的身姿飞舞,只是一瞬的工夫,他便稳稳当当,落在了台子的中央,不仅如此他还挡住了不少流窜的乱箭避免其余两人被乱箭射死。 白展着实一惊,如此了得的轻功好像似曾相识。这一刻白展恍然大悟,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了,这神乎其微的轻功……白展,杨千在心中感慨。在鸡舍旁边放上药材和字句的正是此人,如此俊的轻功绝无第二。 “你本不是魔,何必执意嗜血;你的人生本有万紫千红的百花园,为何执意要这生长在死亡与决绝之中的彼—岸—花呀!”白展现在只想救他,他不相信,一个不取人分毫,自尊自强的铮铮傲骨之人会做出如此恐怖的事。 “属于我的那片花园早就没了,我的心也死了!异兽之间逃不过嗜血,人性也终究躲不掉自私与贪婪。”男人淡淡的答道。男人说完一轮明晃晃的火随手脱出,霎那间,铁笼成了火球,王雪艳在里面嘶吼,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一个生命的消亡…… 男人甩甩衣袖,一把利器直直的插入孙玉龙左眼珠,顿时,血光迸发。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嘶吼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绝望。 这漫长的时间不知让人等了多久,火也熄灭,叫声也停止了,一切都归于平静。男人缓缓的摘下面具,左半边脸青沥沥,原来是一块巨大的胎记。男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再次归于平静。 “向我们这样的人生下来就是个悲剧,我从小生就异相,除了我娘没人喜欢我,就连我父亲都嫌弃我。村里所有人都说我娘生了一个怀胎,有个法师算定我是被地煞撞了脸,不吉利,村里人一心想让我死来保自己的安生。 我娘拼了命护住了我,我记得她每天清晨用自己做的小背包背着我一边干活一边哄我,她不敢放下我,因为很可能我就不在了,来自对全世界所有的人的恐惧,,,”男人说完拭去眼角的泪,接着说道。 “在我把八岁那年,我的母亲倒下了,唯一爱我的人没了,我哭了不知道多少天,直到一群人出现,我知道他们的眼中容不下我。他们赶走了我,我要活下去,一直走一直走…” “走过繁星点点的夜空,走过芬芳的花田,走过潺潺的溪流,从破了鞋到破了脚,点点的血迹洒到了地面,但那时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可是可是…没有一处没有一处是可以容得下我呀!直到我遇到了刘团长,他收留了我,在马戏团中交我马戏。交我读书写字,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直到后来刘团长去世了,他把女儿和马戏团交给了我。 我和她结婚,有了自己的爱情结晶,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她和她母亲那样美!我真的很幸福。为了能让女儿有更好的生活,我拼命的工作,白天去山里采药,表演完马戏就去低价买给城里的药店。每天这样真的很累,但是当我回到家看见女儿满脸笑容迎接我,觉得一切都值,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灯会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我回到家…就这样了!”男人这时已经泣不成声,从旁边抱出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已经烧的辩不出人样,另一具是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 “是她!”白展和杨千几乎同时喊到,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镜,那天在灯会上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就这样… “我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原来是他们,是他们!”男人开始回忆。 【男子的回忆】 孙玉龙带着唐果,和付鹏,王雪艳,莫北在马戏团碰面。整个过程中唐果看的非常开心,又又蹦又跳,付鹏和王雪艳一直卿卿我我,在一旁的莫北显的很不自然,其实莫北从小也喜欢王雪艳,但后来家道中落,王雪艳也是个花钱的主,她自然选择更富有的付鹏。 其中男人表演的刀上飞和钻火圈让王雪艳目瞪口呆,结束之后王雪艳十分矫情,一直嚷着在看一次。马戏结束后,他们找到女孩的母亲,无礼的提出了再来一次的要求。 “您能喜欢我们的马戏真的非常感谢,但是我家掌柜的不在,明天您可以再来!”女孩的母亲恭敬的说道。 “付鹏,小艳想看马戏,这么点要求都办不到吗?你付鹏办不到,我莫北能!小艳现在就让你看!”莫北想抓住机会在王雪艳年前表现。 “可是没人呀!”王雪艳故作很可爱的样子。 “你们掌柜的不在,那就你来!”莫北显的哆哆逼人。 “不好意思,我一个月前表演扭到腿了,现在走路都不利索哪里还能表演呀!”女孩的母亲说的很无助。 “这是你女儿吧?”莫北指了指旁边的女孩。 “嗯,是我女儿。” 莫北二话不说,直接走过去抽了小女孩一巴掌。女孩小小的脸上出现了红红的掌印,哭了起来。母亲立刻跑过去安慰女孩,并道歉。 “哈哈哈!付哥哥,哦!看看像不像小时候的你?”王雪艳尽然被女孩的哭声逗笑了。 付鹏看见王雪艳笑了,走上前去又打了一巴掌,这次打在了挡在前面母亲脸上。唐果在一旁拼命的拽孙玉龙,想让他们停手,孙玉龙只是看热闹,没有理会,唐果便跑过去抱住了小女孩。 “你们羞不羞,大人打小孩?”唐果小脸涨的通红,愤怒的说道。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没理会,紧紧在一旁笑着,笑着… “你们别为难我的孩子,我演还不行吗?”母亲语调之中带着哭调。 母亲赤脚走上刀阵,熟练的表演结束,但还是因为腿脚不便划伤了脚。周围的人群沸腾起来,拍手叫好,越来越多的聚拢过来,毕竟免费的马戏表演并不多。血透过鞋子渗了出来,这鲜红的血那样纯洁,紧紧是一位母亲为保护自己的孩子的宣泄,这鲜红的色彩是惊醒色,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在一旁嗔嗔作笑的王雪艳,更无法惊醒周围拍手叫好的人群…… 第二个节目,母亲在一个火堆上穿过一个又一个钢圈,掌声越来越激烈,如此美好… 孩子似乎预感到什么,大声的哭了起来,她哭喊着,叫着妈妈。母亲回头的一瞬间,松手,,,滑落,,,火势突然大了起来,,,,几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可恨,可一切都晚了…孩子哭喊着蹦向母亲,两只小脚被拌了一下,自己也滚落在旁边的刀阵上… 最后,孙玉龙站了出来,以知府公子的身份巧妙的破了案件——意外死亡,并遣散了在场群众,多么完美的破案呀,好一个意外死亡! 男人望天,两行眼泪直直的流了下来… “白展,谢谢你,也带我向李婶说一声谢谢,我女儿说她做的糖饼很好吃!”男人眼里闪着泪光。说完,他倒头痛哭。 第十二章 火凤尾羽 就在这时,帐篷后慕被湛蓝色的光撕碎,直接冲向那人,那人被撞出数米开外。原来刚才杨千乘着他分心,悄悄的潜了出去,从帐篷后慕直接攻了进来。这次进攻让他难以预料,白展乘着此时拔剑,瞬闪一道道剑光劈开挡道的桌椅,瞬间到了那人的身边。男人反手击地,身子立刻飞了起来,杨千和白展几次进攻都被他轻松躲开。 “白展,此人轻功造诣出神入化,但武功平平,我牵制住他,你来攻!”杨千立刻反应了过来。 “要知道,轻功并不代表武功。”杨千清沥沥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帐篷。外面的弓箭手早已经做好准备”刷!刷!刷!”一只只青黑色冰冷冷的箭头对准了他。 “轻功并不代表武功,但速度决定了你我的距离,该死的都得死!”男人说完,指尖飞出箭头的同时,自己跃起朝反方向飞了出去。 “救唐果,快!”白展奋力跃起同时喊道。可一切都太晚了,箭切断了绳子,唐果重重的落在了白展前面。 “不!唐果!”唐童跪倒在地,声音几乎把喉咙撕破冲了出来,眼泪夺眶而出,飘荡在空气之中。这样的惨案已经完全击溃了唐童的心里防线,她不敢再靠近一步,似乎通过这种方式可以不去接受发生的一切。 白展立刻打开那个袋子,震惊的同时也放心了,不是唐果是一床被褥。 “杨千快去找找,看唐果在不在里面,我去追。”白展立刻起身追去。 杨千在里面细细盘查一翻,在在一个蓝色衣橱里看到了一张精致的小脸,她安然的熟睡着。赵丽连同在外面的骑兵,弓箭手形同虚设,对于这样轻功高手他们只能望尘莫及。 “欠下的,你们终究得还清!”他临走前留下的话回荡在空荡荡的野外。 一骑绝尘,没人可以留得住他,白展只有一个信念:追上他,不能让他一错再错。天下雨了,点点的雨滴洗涤着大地,飞溅的黄色泥土沾染了白展青色的长衣,白展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只是不停的追,不停息,,,破案,追凶他自己的心,就是让世界少一份罪恶,为国为民尽自己力所能及的力。 我本不忘初心,可是初心何曾待过我,,,呵呵雨的湿润,夹带着泥土的芳香,渐渐浸润着他的心房,躲藏在心底里一抹真情悄悄地呈现给自己,慢慢地扩散,仿佛一股细流在心里肆意流淌.迷离的灯光,蒙蒙雨丝,一如往昔父亲母亲绵绵的温情热烈地拥吻他,在自己无数个彷徨的夜晚,带着他执着的理想。白展有了自己的答案,不负自己,不负有心人,便好…… 自己终究没有追的上他,冷冷的雨滴打在自己身上,是那么冷,冷的让人发慌。 白展提着湿透的身子回到孙府,孙缠定立刻提住他的双肩,显的极为着急。“怎么样,死了吗,那人死了吗?” “没有,我没有追上他。”白展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哎呀,他还没死,你怎么能追不上了?” “刚刚在凶案现场,我看他和凶手交情可不浅,真的是没追上吗?”赵丽刻薄的说到,乘机打压白展,以防日后抢功劳。 孙玉龙虽然没了一只眼睛,但命全是抱住了,大夫说那利器差分毫就进了脑子真是万幸。 孙玉龙听见凶手没死,立刻恐惧了,直接破过去拉住白展。 “你一定要杀了他,要不然,要不然他一定会回来杀了我的。”孙玉龙抱着白展的大腿,无助的哭喊着。 “嗯。”白展答道。 “唐果还好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她在睡觉。”唐童看样子很是疲倦。 “你们这些无能之辈,我儿子可以不死的,为什么不救我儿子?”付老痛失爱子,依然更想要报仇。 “难道他们一家三口就该死吗?他的女儿就该死,”白展终于爆发了。 厌倦了虚伪的表演,厌倦了无情的质问,厌倦了自私的的话语,白展多门而出,众人面面相觑。 白展回到了老人之家,夜还是那么静,只有这里才能给自己的内心一方净土。他打开房门一只毛茸茸的东西跳到自己的肩头,亲切的蹭着他的脸。白展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至少还有它陪伴着。 “你说,我到底做的对不对,世间的对与错本就难以言明。破案本就是天经地义,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白展将内心的哭讲给了小白猿,它似乎听懂一样,用黑色的小手抚摸着白展的脸。 白展实在太累了,身心俱疲,渐渐的就睡着了… 白展第二天又来到孙府,令他惊讶的是轻舞尽然也在。 “轻舞,你怎么会在?”白展很是疑惑。 “是我请来的,怎么,很惊讶?”唐童立刻答道。白展挑眉,耸肩,不解。 “舞姐姐可是神医ao!多亏了,舞姐姐,唐果才能这么快赢过来。” “没错,还有我,我现在可是孙府的贵客。”杨千丝毫不加掩饰,眼中充满得瑟。 “昨晚的事情唐童已经告知于我,想来那人也是善良的。唐果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甚至他连迷药都没下,只是点了她的睡穴。”轻舞轻声道。 几人进入正堂,孙缠定和付老几人都正坐在堂前。见到白展进来,几人便笑着迎了上去。 “白少卿,昨晚犬子受伤,我也是心情烦躁,言语有些重,还望海涵。”孙缠定说到。 “是呀是呀!”付老几人附和道。 “没事,严重了。”白展回答的很干脆。 “那白少卿是否可以先将那贼人擒住,以免他再伤及我们,不,伤及无辜!伤及无辜!”付老说到。 “他的轻功太好了,我追不上。”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呀!”孙缠定拍手发愁。 “日行百里着为强人,踏草而飞者可日行五百里,御风而行,踩水影而起者可行八百里。倘若日行万里已非人力所能及。”轻舞这时道明。 “何出此言?”孙缠定眼前一亮。 “传说火凤发于昆仑山北麓,饮晨露,息于梧桐。若得其尾羽可乘风而行,得其血液可修身,得其眼羽可看的见万千灵兽。”轻舞继续说道。 “你是说他得到了凤凰的尾羽?”杨千话语中带着不可思议。 “正是。”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宝物!这要怎样抓到他呀?”付老眼神中流露出贪婪之色。 “若有人手持青鸾鸟的绒羽,定能追上他!”轻舞言道。 “哪里找这东西呀,本身就是稀罕物件。”孙缠定不解。 “这个不难,给我一天时间,定给各位一个结果,告辞。”轻舞说罢,转身离去。 众人都不解,这丫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白展跟了出去。 “真的是这样吗?”白展询问轻舞。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居八九,尽力去做便好,白展我希望你快乐!”轻舞没有回答白展的问题,他知道白展一定经历了痛苦… “人生如戏,或是悲,或是喜,帷幕落下再难悔。戏如人生,抑或醉,抑或痴,埋入黄土已无归路。或许都已经过去了吧!”白展向轻舞道明自己此时的心境。 轻舞笑了,“正因为这样,你才更要去追逐你的梦想,从现在追上他开始?” “我的梦?你知道我的梦?” “或许吧。”轻舞脸上洋溢着笑容,渐渐的消失在白展眼中。 【老年之家】 白展重新回复了信心,回到家中,刚刚推开门就看见杨千在里边吃饭,小白猿也在旁边。 “来了,这菜做的太好吃了,赶紧过来。”杨千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出去,离开我的房间!”白展跟是无赖。 “干嘛呀这是,好好的,招财都不愿意了。” “什么招财?” “它呀”杨千指了指小白猿,小白猿跳到桌上,做起了动作,显的很开心。 “我已经想好了,你现在最缺什么,就是财!所以有了它就什么都不缺了,多好的名字呀。” “随你,但是以后别来我家,我们很熟吗?”白展边吃饭,边嘲讽杨千。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 第十三章 火凤尾羽(二) 一个人不可能有许多朋友。所谓朋友遍天下,不是一种诗意的夸张,便是一种浅薄的自负。热衷于社交的人往往自诩朋友众多,其实他们心里明白,社交场上的主宰决不是友谊,而是时尚、利益或无聊。真正的友谊是不喧嚣的。 人在身处顺境时的友谊往往是脆弱的,这一刻,白展知道自己将多一个朋友,一个会陪着他走过困难,失意以及黑暗的朋友。自己以后将不是孤身一人。第二天,杨千白展二人来到孙府,其他几人也如约而至。不知道为什么,轻舞却迟迟未到。 “昨天那丫头该不会是骗我们吧?怎么还没到?莫非她自己也没什么招数可用?”孙缠定焦灼难安,在大厅左右走动。 “不会的,舞姐姐可能是遇到什么事了,一时半会难以抽身,现在应该很快就到了。”唐童说道。 就在话语消散之间,轻舞从院外走近,一身红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手持翠绿色的玉萧。 “让大家久等了!”轻舞轻声道。 “哪的话,轻舞姑娘今日可带来破敌之法?”孙缠定笑着问道,话语中带着期望。 “各位请看,此物便是青鸾鸟的绒羽。”轻舞从腰间掏出一个赤金丝包裹的绸缎锦囊。 “如此物件,可否视之,让大家一睹为快?”付老说道。 “不可,倘若此物从青鸾鸟身上取出,只要接受到正午昼光便立刻化而为烟。” “敢问姑娘是如何得到的?”白展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不是我的到,是你得到。”轻舞回答却是让众人不解。 “有灵性的动物若得天时地利修炼有佳可成为异兽,每只异兽拥有不同的能力,我们称他们为,异;如果它集自然之灵在有生之年不死者,可修炼为,灵。灵已经可以自由化型为人,拥有跟人同等级的智慧。在上着为玄,而玄的强大远远不是灵所能及的。如若玄不死,修炼大成可化身为般若,此时它的功力已经超越到达天启的武者。 再者,千百年来有极少数的般若可到达最高巅峰—妖。但我们平常将异,灵,玄,般若都称作妖。很多修炼有成的妖穷其一生都无法攀登到正真妖这个高度。”轻舞给大家道明。 “前者大家倒也知道!可这正真的妖却未曾听闻,这个跟我们平常说的妖有什么区别吗?”杨千面露疑惑。 “当年邪瞳蛟王便是妖界中的佼佼者,千百年来都未有与他匹敌的对手。前书记载他因祸乱天下而被北侠皇庭之主白易斩杀。” 白展一惊,是父亲,虽然自己的父亲之前从未提及此事,但江湖早有传言。但仅凭一人之力杀一只修炼成妖的异兽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的隐情恐怕只有找到父亲才能知道。 “仅凭一人之力杀死上古异种邪瞳蛟王,这世上恐怕只有四主之首的白易可以办到,他的强大或许我们无法想象。”杨千紧接着说到。 “当年北侠皇庭之主白展,南侠草莽之主叶行之可是所有武者向往的不可攀登的高峰。如今二位却不知去向。”孙缠定言。只是众人不知道,白易正是白展的父亲,白展对此只字未提,平平淡淡,与世无争才是白展的性格。 轻舞看了看白展说到。 “白展,这是老人之家的王伯伯和李婶给你的礼物,这事说来也巧,当年正值壮年的王伯伯机缘巧合在山中采药之际遇到刚刚羽华却受重伤的青鸾鸟。王伯伯将受伤的青鸾鸟救了起来,识得此定非凡鸟,悉心呵护数月直到青鸾鸟能够再次展翼而飞。二十年后,青鸾鸟化身为玄,为报当年之恩,赠予王伯伯绒羽。所以,这还得感谢王伯伯。”轻舞将详情娓娓道来。 “王伯伯…他…”此刻白展内心充满感激之情。 “我看呀,这还得多谢轻舞这位伯乐呀!”孙缠定终于放心了,语气显的轻松爽朗。 “那如何找到那人呢?”唐童不解。 “不用着急,他回来找我们的!”白展自信的说。 这个夜晚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闹市的喧嚣;没有疯狂的音乐,没有无拘的嬉笑。柳在月下摆弄着它的影,水面映着缥缈的星空。河边青砖高墙威风凛凛,看一眼令人心惧,摸一下感到犯了千年戒律。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当月光潵在院子正中央时,那个身影又出现了,依然那么快,那么让人难以捉摸…很快他潜入孙玉龙的房间,却扑了个空。知道这是个圈套,他依旧安步当车走到院子中央。提前埋伏好的战士冲了出来,他绝尘而起,乱了月的影,乱了树的叶,乱了人的心…白展紧随其后,他知道,这场追逐赛只属于自己和他。 白展追逐着他,同时也在拯救他,也在追逐着他的梦…这段距离似乎无法超越,真的好远,好远。近了,更近了!霎然间,远了。二人距离逐渐远了起来,白展此时已经很累了,即使有青鸾鸟的羽毛也不行吗?轻功讲究身与形的配合,看此人身法毫无章节,步伐也无轨迹可寻,每一次跳跃都注入强劲的内力,这与轻功轻巧无束的大义完全相背。 “黑衣人,他,两句诗:遁化身形之外,须臾刚劲之内。”白展恍然大悟,这就是他御风而行的关键所在。白展将剩余的五局诗组合起来,便成了一小段心法。 此心法,完全抛开传统武学对轻功的认识,另辟蹊径,却产生了奇效。有了功法的帮助白展渐渐的接近他,近了,更近了…白展抓住机会,一记横掌劈了过去。他没有躲闪没有还击,直接回头,白展此时已经来不及撤掌,他重重的挨了一掌。他如同中箭的孤鸿,直直的落了下来。白展飞身接住了他,他嘴角流出鲜血… “你终于领悟了!” “为什么?为什么求死?活着不好吗?好好活着呀。”白展急音中带着哭腔。 “早年间我有幸拜叶行之叶大侠为师傅,可惜资质——有限未能修得师傅真传,只习得这走路的好本领。那些——那些——诗句就是《神行》的主要心法。”他此刻已经身负重伤,话语却依然铿锵有力。 “这本《神行》就交给你了,我也放心了,以告慰师傅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他颤颤巍巍的掏出一本书。 “阿兰!小玲!这次我们绝不分开了!”他说完,手指划过脖子,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不公平,不公!”白展抱着他,眼泪不住的流下。 第十四章 醉意 人生如戏,或是悲,或是喜,帷幕落下再难悔。 戏如人生,抑或醉,抑或痴,埋入黄土无归路。 或许这段故事只是世间长河之中激荡出的一滴水花,但它注定留在白展心底。白展此时缓缓打开锦囊,不是什么幻彩多姿的绒羽,原来是一个平安节。一个用丝丝银发编制成的平安节,中间有一缕黑色的发节…他知道这是老人之家所有老人和轻舞的美好祝愿… 抱着他的尸体,此时白展内心突然变的很平静,慢慢的,静静的回到了永州城。现在他将完成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后一件事——让他们一家永远在一起。 待一切事情结束后,白展回到了孙府。夜已深,但众人依然没有退去,他们都关心结果。白展的身影渐渐清晰,孙缠定急忙跑过去。 “白少卿,结果如何?” “死了。” “好呀,白少卿你可立大功了,唉?那羽毛还在吗?”孙缠定显的异常高兴。 “这是我的职责,羽毛没了。”白展显的很平静。 “ao,这,,,人没事就好。”孙缠定说到。 【第二天晚】 案件已经告一段落,因为破获大案,永州城大小官员设宴庆功。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永州城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杨千本就是个不问世事的人,只觉今日心情颇好,自顾自的向别人敬酒,喝的东倒西歪。 “唉?白展—我——哥们去哪里了?算了,喝酒,,甚好!”喝的伶仃大醉的他冒出几句话也语无伦次。 [永州城外送客厅] 白展对城中的酒宴并无兴趣,这次他又来到送客厅,就好像一切刚刚开始一样。这里依然恬静,美好;或许这样能够慰藉自己被困扰的心灵。“怎么突然来了,那边挺热闹的。”白展察觉有人到此,来到此处的想必是轻舞。 “虽然水面的涟漪已经消散,至少还有人记得有风曾今吹过。”轻舞猜透了他的心思,心地善良是他的本性,但这或许将成为他以后致命的弱点。 “你一个人出来,我恰好不喜欢嘈杂的环境,所以也就出来走走。” “我把他们一家葬在了永州城外白玉山山脚下,他们一家会幸福的对吗?”白展侧过脸,高挺的鼻梁冲着轻舞。 “一定会。”轻舞开始有点可怜这个大男孩了。 “好饿呀!城中有一家饭馆挺不错,就是小二有点烦,要去试试吗?”白展笑着问道。 “如果那家店没有打烊,加点酒应该不错。”轻舞看到他洋溢的笑容,感觉还不错。二人走在路上,许久没有说话。 “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吗?” “不,因为我得到了一个比青鸾鸟羽毛更珍贵的宝物。”白展拿出锦囊在轻舞面前晃了晃。二人说笑着来到城外,却看见一家酒店门庭若市,真是好生奇怪。 “这个时间城中的酒家大多都关门了,为何城外的酒家却如此热闹?”轻舞不解的问道。 “这里本就是进城的必经之路倒也不奇怪,但可以肯定一点,这家的菜很好吃!”白展说着拉起轻舞的胳膊向前走去。轻舞刚想挣脱,想想嘴角出现一摸微笑。 二人来到酒家,果然好场面。酒楼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上下楼层底下一层是普通平凡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二楼到一楼的四个柱子上题了四句诗: 宇内清歌伴琼浆?; 八方剑客泱泱; 太白携欢花满堂?; 一众醉看秋裳。 二人坐下,点了几样招牌菜,白展倒是没有拘束开始畅饮。这时店里走进一男子,身身着白色披风,黑衣,麦色的脸上是一双柳眉,一身带满了黄岐符纸等法器。他缓缓的走进店里靠边的位子坐下。 “小二,一碗面。”他的声音显得很沧桑。 “客官,您就要一碗面?”小二问道。 “嗯。”那人没有多说话。 “啊?好嘞!马上给您上面。” 白展远远的看着那人,这身打扮白展确实没有看见。轻舞看了看白展,便知道他心中一定有诸多疑问。 “是御灵师。”轻舞解释道。 “御灵师?”这是白展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 “和御妖师不同,御灵师只被极少数人所知道,当然真真存在,继承的人就更少了。有极少数人或者异兽死后躯体消亡,但灵魂会存在一段时间。倘若此时引渡到特殊容器之中便可保存。但灵是不被天地认可的,他们想存在于世间就必须行逆天之举,很多灵为了生存回去杀人,杀妖取他们的元神。而与人类达成契约,受人类供奉也可存活,这些人类就是御灵师。每个御灵师家族只供奉一灵,世代相传,灵可通过附体极大强化御灵师的能力。”轻舞就好像江湖百晓生一样娓娓道来。 “不过灵是分好坏的,最常见的的恶灵便是魑魅魍魉,他们不被天地大道认可,游荡在各处。以怨念为生,喜食死人魂魄。”轻舞继续说道。 “你不是本地人吧,你家在哪里呀?”白展询问轻舞的家室。“这个暂时保密,但我是不会骗你的。”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你懂这么多?比起你我还真事孤陋寡闻。” “我只是喜欢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书罢了。” 此时,身后传开一连串瓷碗相碰的声音。店里的人齐刷刷的看向声源地,原来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喝醉酒倒了下来。看来这店里的就真是不一般,那男孩年龄与白展相仿,衣着打扮很明显是个武者,身后背着一个很大的盒子。最抢眼的是他的一头银发。然而,白展并没有看到这男孩湛蓝色的眼镜和尖尖的耳朵。 这种情况也没人在意,大家都自顾自的吃喝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又有几人醉倒。 “我劝你呀多吃点菜,少喝酒,别一会醉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去。” “放心吧,酒是好酒,但我可是千杯不醉。”白展说的倒是很自信。 话音刚落,二人皆倒在了桌上。 待白展再次乏力的睁开双眼时,一切全变了,酒馆变成了黑漆漆的山洞。山洞周围的璧像是被打磨过,再往里就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石钟乳,山洞洞口就在不远处,有两个彪头大汉把守。轻舞就在自己旁边还没有醒过来,他发现在酒馆吃饭的人也都被困在了这里。他现在立刻意识到他们一群人被绑架了。 第十五章 夏末 白展轻轻摇了摇沉睡的轻舞,轻舞缓缓的睁开眼睛,手附着额头,眉头紧促,显的很疲惫。轻舞醒后很快就了解周围的情况。这里的组织团伙体系完备,十五名武者守在洞内,两名魁梧的御兽师守在洞外。不知道这里离永州城多远,也不知道洞外的情况,如果硬闯很难将困在这里的人救出去。 这时,从洞外走进来一女子,一身侠客的打扮,身后跟着两个男子。看她的言语,行为举止,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她走到群人旁边,左右看了看,撇过眼神问旁边看守的人。 “这次的货就这些吗?” “这次收获颇多。” “嗯。女的送过去,男的有本事的让他们加入,其余的解决掉。”那女子冷冷的说。 “对了,他留给我。”在女子临走时突然回头,指着白展说到。 看来他们抓人没有目标,只是随机抓人,纯粹是为了谋利。他看的出这个女子在他们中间有着绝对的话语权。那个酒馆也只是个幌子,看来这是一个庞大的人肉交易组织。 这时,她发现了一些不和谐,那就是轻舞。她给旁边的人示意,那人直直的走了过去,直接将轻舞从脖子拽了起来,轻舞此刻已经没有力气挣扎。 转眼间,一声惨叫,那人飞出了数米之远。白展战起身来,杀沥沥的眼神盯着那人。手掌的掌功还未退散。 那女子倒是笑了笑,说道。 “功夫不错,要不要加入我们?” “好,不过你要保证我和我妹妹的安全。”白展不假思索,立刻便答应了,这让轻舞也觉得很意外。 “妹妹?”听到白展的话,那女子眼中的敌意立刻消失了。看来白展猜的不错,是因为误以为自己和轻舞是恋人,她的行为才会如此激进。 “好,一会你们带他们来我房间。”说完她便走了。 白展看到周围的人对他眼中充满恨意,这也难免,但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将他们救走。那个背着巨大盒子的银发少年静静的坐在角落,好像周围的一切与自己无关。昨晚的那名御灵师却未在人群之中。 白展和轻舞被套上黑色头套,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间房子中。 “前面第三个房间,你们在这里等会。”那人说完便走了。 白展立刻对轻舞说道。 “轻舞,你现在是我妹妹,你刚刚失恋所以昨晚我陪你出来散散心。我们是永州城,城西南角,丁家的儿女。我叫丁渲,你叫丁敏。” 刚刚说完,房间里走出来两人。一人将轻舞领走,白展很不放心,立刻问道。 “为什么?” “放心吧,我们主人吩咐过,不会伤害这位姑娘的。” 另一人将白展领进了房间,进了房间,那女子看到白展走了进来,笑着走上前说道: “欢迎加入!我叫夏末。我相信我们会相处的很好的,你——呢?” “丁渲。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不要让我妹妹受到伤害。” “怎么会呢,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那女子开心的说道,这与她刚刚的行事方式截然不同。 “一家人?你什么意思?”白展很不解。 “是你答应加入我们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为我们做事,并且我喜欢你,看不出来吗?”那女孩脆声说到。 “你是说我要娶你?”白展惊声说道。 “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娶你也行。”夏末眼睛睁的大大的。 “你在说什么?”白展极不情愿。夏末突然脸色一沉,这让白展不自觉的一紧张。 “哈!别误会,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一下。”白展只能先答应下来。 “又没有真的要成亲,陪着我就好了!你现在和妹妹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夏末说道。白展就这样在这个未知的地方呆了两天,这两天几乎完全被禁足,饭菜也都是直接送到门口。白展这几天一边尽可能从夏末口中套取重要的情况,一边有是每天关心哥哥的妹妹。白展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白展再三要求出去走走,每天蹲在同一个地方都发霉了,可夏末行事极为谨慎,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还是那句话说的好,恋爱中的女孩都是低智商生物。最终夏末还是妥协了,答应让白展陪自己出去买衣服。这天傍晚,白展和夏末一起走出了这座秘密基地,白展猜的果然没错,他们为了便利把这个基地安置在永州城附近不远的地方。二人来到一家裁缝店,夏末挑了几件衣服但总感觉不好,便让白展出出主意。白展对这个自然没有经验,但也装模作样的挑了一件自己认为最好的。夏末去试衣服,白展立刻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纸条塞给了店铺的老板。 “把这个交到永州陈孙府,你会得到一大笔银两,记住一定要保密。”白展轻声告诉店铺老板。 夏末试完衣服走了出来,白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笑容走了过去。夏末看到白展的笑容连衣服价格都没问,直接买下了这件衣服。夏末笑的像个小姑娘,挽着白展的手臂,二人便回去了。现在白展只能祈祷那个老板是个贪小便宜的主。二人刚刚来到门口,那天跟随在夏末身边的男子便迎了上来。 “小姐,抓来的那些人中有人暴动。” “这种小事还来问我,直接解决不就行了。”夏末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可是这次范围太大,涉及货物量也太多,这样不妥吧。” “那行,带我去看看。” “那也要带他过去吗?”那人对白展还是心存戒备。 “没事,他现在是自己人呢。” 三人来到那天的山洞,进洞便发现已经有三具尸体横在地面上。看来这场实力悬殊的反抗已经被镇压下去了,夏末便对其余人说明厉害关系,总之一句话就是逆者亡,顺者昌。之后也就白展依旧被带到那个简单,狭小的房间之中。直到夜晚,白展听到外面有很大的嘈杂声,想必是自己的援兵到了。白展,轻舞两人潜身来到院子外面发现外面尽然空无一人。在山洞那边,到处都是点点的火光,刀剑相互碰撞的声音在这安静的郊外显得格外明显。二人快步赶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杨千正在用精湛的外家功夫无其中一名御兽师打的不可开交,唐童则召唤冰焰狐与另一名御兽师战斗。孙缠定,赵丽领着帝国的精兵奋勇杀敌。在一旁的夏末看到白展的出现,便立刻将一切都明白了。站在一旁,眼泪汪汪的问道:“之前你是一直骗我的对吗?” 第十六章 沧痕承影 看到夏末一脸委屈白展确实有点于心不忍,白展眼睛注视夏末,也没有多说什么。帝国的军队不仅在人数上占有很大优势,而且受过严格训练,很快就将敌人彻底击退。但夏末身后的两人一个短发,一个长发,依然跟在她身后并没有离去。 这时,三名士兵手持长矛冲向了夏末,那两人冲在了前方,一左一右,跺步交叉出拳。拳功将三人重重的击退,其中一人重伤到底不起。 “小姐,你快走,有我们在,这些人还伤不了你。”短发的那人眼睛直视白展一行人说道。只见夏末铁青的脸色,一触即发的怒气一览无遗,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着,声音渐渐变调。近乎绝望的红了眼眶,眼泪被试着强行隐去,但还是在意料之中、不在希望之内流了出来。多时忍耐的怒气彻底爆发。她低垂着头,紧紧握拳,用仅有的疯狂不假思索地吼出来:“我又被骗了,回去怎么跟海哥说呀?太丢脸了。季风哥哥!” “别耍小性子,等你有机会,回去再丢脸吧。”这时另一个长头发男子责备道,语气变得像长辈一样。 “追影哥哥,你就别拿我当小孩子了,我会走的,但这之前我得教训这个骗我的家伙。” “不管是她,还是你都走不了。”突然从背后传来一句话音,他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然后从暗处走出一个人影,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苍白的手,漆黑的刀。身后跟着一排排士兵,个个铜盔铜甲,持刀负弓。 “哼,我们要走没人留的住。” 追影毫不在意对方的阵势。 “你——叫什么名字,让我记住你。”季风感觉他似乎不同。 “大理寺右少卿张凯霆。面对帝国的法,你就知道刚才说的话有多么无知,将别人的生命作为买卖的资本,你们不配,更不配活着。” “右少卿?白展是左少卿,他们的官职谁大呀?大理寺又是干什么的?”杨千对此一无所知,提出了一系列问题。 “大理寺设卿一人,左、右少卿各一人官职正五品,下设左右寺丞、左右寺正等。大理寺的主要职责是专门审核天下刑名,凡罪有出入者,依律照驳;事有冤枉者,推情详明,务必刑归有罪,不陷无辜。此人和白展齐名,武学造诣并不在白展之下。”轻舞耐心的解释道。 “哎?轻舞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杨千没想到轻舞还是个百事通。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呵,看来我还得对你更多一些了解了。”白展笑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呗。”杨千死皮赖脸的说道。轻舞则被他逗笑了。 “丁渲,我再问你一句,丁敏是不是你妹妹。”夏末依然纠结着,想问个清楚。 “不是。”白展没有多话,没有告诉她就连这两个名字也是自己冒用别人的。 “好,我们走。”夏末摔着胳膊就要离开。张凯霆拔刀瞬步,刀刃化作数道白光劈了过去,季风,追影二人则挡在前面,瞬间蓄势内力将其化解。追影同时做出三段冲刺,闪出三段人影,最后直接攻了过去。白展此时拔剑,沧痕黑沥沥的剑气劈了过去。三人各退开数步。 “不是说过了吗,你们走不了。”张凯霆回答的很纯粹。 “幻影三段杀,你是绝影门的人?你们少主呢,他的武功还不错。”张凯霆到对此颇有几分兴趣。 “没想到我这么幸运会同时遇见江湖第一锋利的剑,第一杀气的刀。另外我与绝影门早无任何瓜葛,沧痕剑,承影刀,要想逃出去,看来我得好努力了。” “徒劳的努力虽然没有什么结果,但至少会让你心安理得,的死去。”张凯霆邪眸一笑,沉甸甸的声音,让人感到很有压力。 “要打架吗,怎么打?定个规矩吧,这么多人误伤了多不好呀。”杨千这个时候从人群中蹦了出来。 “你们二位卖我一个人情可好?我们出双方出战四个人,那方先倒者为输,你们赢了悉听尊便,我们赢了就让我们离开。”追影开出一个不错的条件。 “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往往会做这种无意义的挣扎呢,拖延时间吗?”张凯霆说道。 “然而并不是,与你们而言可以毫发无伤的救出被困的民众;与我们而言可以保护夏末不受到伤害,有何不可?”追影的话语声依旧那么从容。 “白少卿,民众的性命事关重大,可以考虑他们的要求。孙缠定还是很在意百姓的安慰,毕竟真出了这么多人命的话,他这个知府也就当不了几天了。 “对方要求四人,我也可以参战。”赵丽在一旁说到。 “吆呵,怎么怕没你功劳吗?赵大小姐?”杨千直接怼了过去。 “哼,谁会和你一样,无聊。”赵丽立刻回绝,显示出一副傲慢的样子。 “就你这样的绝对嫁不出去,最毒妇人心。”杨千在一旁嘲讽。 “白展,你是不是勾引人家小姑娘了,她怎么叫你丁渲?哎呀,不错呀,学会用化名骗小姑娘了。” “想什么呢?我就算骗人用得着化名吗?gun。”白展真是那他没办法。 “我们答应你提出的要求,希望双方都遵守约定。”白展对风影二人说道。 “好,张凯霆你觉得如何?” “我无所谓,只想将你们这群人渣杀掉。我是第一个,你们谁来?” “我来吧!”季风随手撩了一下头发,直起身体,甩了甩肩膀走了前去。 “你的武器呢?”张凯霆浅声问道。 “这就是我的武器,你可要认真了!”季风甩了甩拳头,纵步飞身,铁一般的拳头砸了过去。拳头和刀刃碰撞之后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众人着实被震惊到了,再看季风时,那一双拳头已经变成了赤铜色。 第十七章 绝影之源 季风的武功强在拳法,拳法如风,拳拳相扣,步步为营,守为前提攻为要旨。当年季风师承佛手派,追影师承绝影门。二人皆是顶尖顶的好苗子,追影甚至有机会继承天下第一暗杀帮绝影门掌门之位,掌管江湖排名第八的绝影双刃。为何如今沦落至此,干起这样的勾当,这将是后话了。 张凯霆的刀法凌厉,致命,刚正不阿;这与他的性格极为相似。季风突然瞬步弃守为攻,三记重拳极为连贯的砸向张凯霆。承影刀迸发出的绝杀之气推开了张凯霆,地面上留下三个巨大的窟窿。张凯霆转身落地,将刀插在前方地面上,双手放在刀柄之上,眼睛依然直直的盯着季风,观察他的一句一动。季风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自己的三重决尽然被轻易的躲闪掉了。众人内心极为赞叹,天下第六的承影刀丝毫不比天下第二的沧痕逊色。赵丽在一旁对自己刚刚说出出战的话感到可笑,毕竟自己与他们实力相差太大。 杨千也是外家功夫的高手,可以看出季风那一招三重决没有丝毫破绽,张凯霆倘若中了那招,这场比试必定将会提前结束。可是张凯霆以刚强的刀气将自己发推出去,确实高招。夏末在一旁咬着下嘴唇厚,纠结的看着这场比试,这个处事未深的小女孩还真是可爱。 这个时候,季风眼神中闪过一丝丝懈怠,他不放心的望向夏末。就是这一瞬间的分心对于这样的战斗来说是致命的,张凯霆绝对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看到了。张凯霆将承影刀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季风的咽喉.刀还未到,森寒的刀气杀意已刺碎了西风!季风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张凯霆的刀刃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季风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张凯霆冲天飞起,承影刀刃化做了一道飞虹.他的人与刀已合而为一.逼人的杀意,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这景象凄绝!季风重重的跌在了地上,接着刀刃从远处直接袭来,突然,刀刃在一瞬间挺住。张凯霆正撞上的却是一张童真的脸,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绾成了可爱俏皮的双髻,齐齐的流海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眼底闪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狡黠,小巧玲珑的鼻子下一张嫣红。再加上肥肥的脸上水润的小嘴巴,原来是夏末。刀风吹撩起夏末红腮边的头发,她眼睛紧紧的闭着,整个身体挡在季风面前。夏末缓缓睁开眼睛,张凯霆愣了一下,被这懵懵懂懂眼神呆住了。顿时周围的杀意尽然全部消散。接着张凯霆甩刀,收刀动作一气呵成。 “我输了,你不要为难夏末。”季风紧紧地攥着眉头。 “季风哥哥,你没事吧。”夏末立刻搀扶起声旁的季风。 “我没事,放心吧。”季风轻轻摇头。追影走过来,点击他的谭中,分五两穴位,暂设内伤。 “第二场,我来吧。”追影拍了拍季风的肩膀,眼神依旧平淡,高挑健壮的身形真的很迷人。其实不难看出,他常年练幻影三段杀的双腿要比平常人高出一段,显得格外挺拔。 “小凯,此人内力强劲,第二场我来吧。”白展担心张凯霆的安慰,自愿承担这场比试。 “不用了,我应付的了。”张凯霆没有回头,并没有理会白展的话,直直的走了过去。 白展感觉张凯霆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算了就由他吧。众人紧绷着神经,注视着接下来这场难分伯仲的大战。追影活动着手腕和脚腕,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表情。张凯霆还是那个招牌动作,将刀插入地面,双手置于刀柄之上。静静地等待,刀的杀气在急剧飙升,二人蓄势待发。突然,张凯霆眉尖下压,转手,刀和人同时飞了杀将出去,刀插在泥土之中,留下一道长长的渠道。蓝青色的刀刃发散出三道内力刀光劈向追影。这便是承影刀的绝技三生霸刃。追影也再一次使出幻影三段杀,未果。张凯霆没有留下空隙,瞬步一刀劈了下去,转身再劈一刀,再次转身,双手举刀横空劈下第三刀。这便是承影刀的战斗之法,霸气凌厉,杀法无形。众人皆看到追影是以臂挡刃,却未看到追影受伤,真是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细看之,原来追影袖洞藏有两把双匕。只见他双刃指向张凯霆,膝盖微曲,突然左脚向后猛力一瞪,身子便飞速向前跃去,眨眼间便到张凯霆眼前,剑尖刺向其胸口。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张凯霆从容不迫,右脚向左撤一小步,左手横刃隔开追影的剑刃,右手一掌直击他胸口,随即左掌挥出,砰的一声,两人皆被对方掌力震开。追影队却七步平稳落地,张凯霆退却三步,承影刀深深插入地面,若是没有刀的支持,此刻张凯霆已经倒下。 “这怎么算?平局吗?”杨千高声说道。 “张少卿只退三步,我退七步。如此看来,是我输了。”追影话语之间豪气冲天。 “算平局吧,我自然也赢不了你。”张凯霆淡淡的说到。 “如果这局是平局,你们还有胜算吗?追影刚刚大战结束,依然是敌不过我的,你们走吧,放了无辜的百姓。”白展实在不想看到无辜的杀戮。 “不能放他们走,这些人很可能是查出当年四十一门百人失踪大案的关键。抓回去严刑拷打,定能得到结果。”这时赵丽跳了出来。 “季风,追影你们知道当年的细节吗?”白展问道。 他们二人面色一沉,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们也一直在查询当年的真相。” “你们走吧,不过以后绝不要再做这伤天害理的恶事。” “白展,这世间的事远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简单。很多时候看似正义实则为恶,看似劣势实则优势。看清一切的,不是这面被高高举起的法旗,而是你内心的正义之旗。”追影对白展说到。 “没想到这恶贼还懂这么多,死到临头还多事,杀。”赵丽一声令下,数百只利箭蓄势待发。 “住手,他说了,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苦苦相逼。”白展冷冷的说到。 “要知道,当年四十一门百人失踪大案,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简单。” 第十八章 鬼魅如影 “正应为这样,我们才不可以放弃任何一次机会,所以他们不可以走。”赵丽语气中带着决心。 “你们别说那么多了,就按之前你们说的规矩,我来打第三局。”夏末扶着季风哭尖尖的话语声打破了刚刚的争论。 “好,那就让我来会会你。”赵丽跳了出来,说活之间拔出长剑。 “挨吆,赵大小姐,要出马抢功劳了?”杨千嘲讽的说道。 “哼,管好你自己的哪一张破嘴。”赵丽生气的说道。赵丽在一旁站定,摩拳擦掌。 “夏末,要小心点。”追影很不放心,嘱咐夏末。 “放心吧,我可是师承你,风哥哥,海哥哥的呢。是那么轻易被打败的人吗?”夏末笑着说完,比了一个剪刀手,就走了上去。二人走上前来,互相拱手示意。赵丽将长剑一甩,看的出她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夏末从右腰间掏出一把折扇,以沉香木为材质的古朴扇身,开扇可见一副柳青山海图,全图青绿着色颇有意境,其实这把扇名为玲珑扇,是前任玲珑堂主赠予他女儿十六岁的生日礼物。机缘巧合之下追影得到它,并把它交给了夏末。 对决开始开始,赵丽持长剑直刺过来,夏末以扇尖接剑尖,转而扇剑轻轻划过剑刃发出铮亮的声音,扇尖直达剑柄。夏末反手击打剑柄,剑刃下压,夏末转而攻其中路,赵丽退数步。在一旁的追影暗自高兴,看来小丫头的武功有很大进展,这多日子应该没有像以前一样偷懒。赵丽挥剑自卫,左右躲闪不及,夏末紧攻不舍。 “不好,这丫头太心急了。”季风立刻看出了夏末的诸多漏洞。 “玲珑的进攻必须蜻蜓点水,点到为止,如果一未纠缠必定会陷入被动。”追影很是担心夏末。果不其然,夏末久攻不下,赵丽再次挥剑杀出,夏末立刻陷入被动。扇子开开合合的声音牵动着每一个人的眼神。二人僵持好几个回合,未果。赵丽依仗长剑直接挑飞了玲珑扇,夏末见状,双脚猛登地面飞身接住玲珑,转身瞬步直接攻了过去,尽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夏末与赵丽相隔短短十米,这一招留下三道丽影,最后一段直接横扫过赵丽的身体,一声惨叫让众人着实一惊。赵丽倒下,嘴角流出鲜血,夏末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怎么会?这是三重决?”季风真是大跌眼镜,自己的招式这丫头为什么会。 “风哥哥,你每天练功那么大声,所以我就学了点,怎么样三重决配上玲珑不必配你的拳头差把?”夏末得意洋洋的说道。 虽然这三重决只有一半火候,尽没想到打配玲珑尽有如此威力。谁也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赵丽手边多出三道飞镖,出手直朝夏末飞去。“啊!”夏末中镖应声倒地。众人皆惊。张凯霆冷冷的脸庞尽多出一丝不安。 “夏末!”追影发狂的喊道,直蹦夏末而去。 “哈!我赢了,你们该遵守诺言,都必须被抓起来。”赵丽站起来,自豪的说道。 “你就不害臊吗?”这边杨千都看不下去了。 “有没有规定不能使用暗器,我有错吗?”赵丽倒很是心安理得。白展很看不起暗算这样的行为,但由于对方是视生命为无物的法徒,也就没有多说。 “你伤了她,你的死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追影眼神中充满怒火。这让赵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是来自内心的恐惧。 “恐怕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赵丽放高音调。 “放箭!”赵丽一声令下,数十只利剑刺向三人。追影展功挡剑,这时,冲出一个身影,跳跃在军队之中,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传了出来。那人行动极快如同鬼魅,顷刻间,弩兵全军覆灭。由于对手袭击来的突然,几人没能防住他。那人行凶完毕,一跳一跃来到一男子身前。在他脚下匍匐,就像一只家养的宠物一般听话。那男子带高帽,穿长靴,身着一身褐黑色的绸缎长袍,画眉,艳红唇。正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真是个,乖孩子,过来吧。”再细看刚刚那人,其实并非为人。白毛齐背长,遮面,只露出一只绿油油的眼镜,黑色的指甲修长,全身黑丝围绕,黑如石漆。 ”今个,这三人我带走了,你们的命就看看我这孩子要不要。“”那男人说话带有女性化,这让白展想到了袁成杰,着实让人生厌。 “好呀,来试试看。”白展手头一紧,沧痕剑气缭绕在剑身。 “白展小心,他也是御妖师。”唐童在一旁提醒到。 “也是?”那男人看了看唐童,和她身边的冰焰狐。 “别侮辱御妖师了,御妖师御的是妖,而不是家养的宠物。”男人不屑的回答。 “你…”唐童生气的看着这个狂妄的家伙,小狐狸也直直的挺起尾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是西域妖兽魅影。”轻舞说道。白展回头看见那颦颦的睫毛垂在纯纯的双眼皮上,是那么真实… “魅影?”白展疑问。 “之前只是在书上看到,没想到这世间还真的存在这种可怕的异兽。魅影如魅如影,行为诡异,饮人血为生。魅影本为一名武功高强的男子,以西域大巫师蛊术练就为魅影人魔。但练化者必须自愿服用蛊毒十八天。相传人与西域大巫师达成契约,以自己的灵魂来换取实现愿望的机会。之后它为主人之命是从,没有灵魂。”轻舞缓缓的说到。 “既然为妖,那就该杀!”张凯霆便持刀杀去。他和魅影厮杀在一起。 “魅影可不是妖,顶多是个半妖,不过…他更强。哈哈!…”那男人得意的狂笑。 魅影不但力气奇大,内功深不见底。由于张凯霆连战两场内力枯竭,很快张凯霆支撑不住了。魅影利爪的攻击不断加强,张凯霆挥刀抵挡终于败下阵来。 白展上前接住张凯霆,挥剑,顺发三剑逼退魅影。黑色的剑气与黑七缭绕的利爪相碰,两个如同闪电的身影飞舞在空中,犹如横空霹雳,势不可挡。一人一兽都太快了,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招式。一道利爪刚劲有力的划过,一颗腰围粗的大树直接断做两半。 第十九章 鬼魅如影(二) 魅影并没有心智,自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白展,他久攻不下,转而寻找其他目标。它以极快的速度前行,这次他的目标是最弱的轻舞。黑气缭绕的利爪冲向了轻舞,轻舞回头只见得两只黑色的爪子袭来。 “轻舞。”白展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焦虑。 “你这个家伙,去死吧!”杨千大喊着,眼神中充满恨意,一记重拳,从侧面将魅影击飞。白展神行立刻来到魅影身边,杀意四起,剑飞了出去,穿破魅影左胸,白展瞬步从另一端接住沧痕。魅影匍匐在地上,快速的爬了过去,在那男人脚下辛辛的叫着。 “没事,没事,做的很好。”那人一边抚摸魅影的脑袋,一边说着话。 “呃、、、”这时从后面传来一声低沉沉的哭叫。白展回头,看见杨千挡在轻舞前面,双臂被两只黑色的利爪穿透,血不住的留着。白展利剑杀过去,那魅影灵巧的躲了过去,回到男人身边。 “是另一只魅影,怎么会?”孙缠定呆呆的望着。 “杨千,你这个傻瓜。”轻舞泪目点点,拿出丝帕将杨千手臂包好。白展立刻封住膻中穴,章门穴。 “放心,命硬,死不了。”杨千双唇发白,眼睛周围出现黑色的眼影,显得很虚弱。 “魅影的爪子有毒,杨千必须尽快治疗。”轻舞知道如果错过最佳治疗机会,杨千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现在情况陷入僵局,双方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但白展知道再拖下去,杨千的伤势一定会加重。 结果总是出人意料之外,被关押的民众突然都从走了出来,很多人。在人群中白展看到了哪位银发少年,混杂在人群之中,走的很慢。 “季风,你们连区区平民都看不住吗?”那画眉男人责怪季风一行人。 “怎么会?什么情况?人质被那个混蛋放出来了。”季风恼火的说道。 “是我。”一声沉甸甸的声音传来。是一位中年男人,宽宽的肩膀,深邃的眼神,好似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 “海大哥!”季风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放走这些人的尽然是自己的大哥。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就知道这件事情你们会搞砸,还让我来给你擦屁股。” “这其中变数太多,完全没预料到呀,说起来这件事情责任还是在、、、在夏末身上。”季风支支吾吾说了半天。 “海哥哥,你要罚就罚我吧。”夏末直接扑了过去。 “你们两个怎么当哥哥的?夏末年龄还小,让你们跟着她你们以为是陪她玩的,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们。”那个海大哥一手将夏末揽在怀里,脸色一沉责备季风和追影。 “啊!”季风,追影惊叫。夏末则躲在一旁偷笑。 “所有的民众都在这里了,白少卿,今日我们就此别过。” “思海,这可是一年的努力,哼!你这样样做,将军怪罪下来,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画眉男皱着脸色,尖声说道。“大人你多虑了,这正是将军的意思。”思海沉声说道。 “白展,这些百姓,就在这里,让这么多生命免遭屠戮,至少在这一刻我们是朋友。”思海对白展说道。 “朋友?永远不会。之前受过罪,被凌辱的女孩谁来管?无数慈母的爱子均沦为奴隶,工具,谁来管?你们俘虏的民众紧紧是这些吗?当年四十一门三百多人失踪案,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吗?”白展恶狠狠的发出一连串提问。 “玉枕塌前王候将相夜夜笙歌,塞外黄沙将士舍身报国。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倘若我们的奉献能建立一个没有伤痛的世界,就算被全天下误解,我也在所不惜。”思海仰天题诗一句,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以屠戮去终止屠戮,以更大的暴力去掩盖暴政,这本身就是愚蠢的。而且,我只知道,你这样的人该死。”白展有着自己评判标准,他自己的思想并不受别人摆布。 “多说无益,既然思海你来了,就劳烦你亲自送他们上路吧。”画眉男细声说到。 “或许深埋在地下的冤魂应该被慰藉。”白展执剑,杀意四起。 ”当年你的父亲,一铁骑,一柄长剑,灭掉了整个黄道门。以一人之力杀掉上古大妖邪瞳蛟王,名震天下。不知道到你是否继承了你父亲的衣钵,学得他一招半式?” 思海随手抽出一把普通的长刀,白展狠狠的攻了过去,集大杀之力,招式戾气极重。二人拼杀四十回合以后,白展败下阵来,内力耗尽的他剑的杀意也退散了。 “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你太执着于剑,试想一下没有沧痕,你的武功还能发挥几层。” “剑是剑客的生命,终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白展厉声说到。 “生命?一个将生命视为第一位的剑客是不会成长的。当然,这样的你也不配打败我。”思海的话回荡在白展的耳朵。 “或许这世上本就有诸多误解,就像当年我们四十一门被江湖误解,唾弃。十五年了我一直在寻找真相,一个可以让四十一门得到认可的真相。”思海继续说到。 “你——是四十一门的人?”声音很小,很平静。但具有强大的穿透力,从远处的人群里直直的传来过来。 众人望去,只见得哪位银发少年已经来到了这边。尖尖的耳朵抖了抖。 “以前是。”思海答道。 “你不是人类,…你是半妖。和魅影一样。” “不一样。”他没有多说。 “十五年前你是四十一门的人吗?你们抓到一个叫做沈月的女孩吗?她后来去哪里了?”男孩分明很着急,但依旧缓缓的提问。 “四十一门不抓人,当年只是一场误会,然而,我并不认识你所说的人。”思海回答。 “你想怎样?问了这么多问题。看样子你来者不善你想行凶吗。”季风很不理解男孩的逻辑。 “当年四十一门的人都该死。”少年说完,抽出身后的盒子,开盒的瞬间取出一把剑。剑离开剑鞘顿时变得巨大,剑刃到剑柄有一人那么大,剑的锋芒让人不寒而栗。 “蛮龙!你是什么人?”思海惊讶至极。 第二十章 掌生大权 “这个就是排名第六的蛮龙?”杨千痴痴的说到。 “崖之剑!”男孩说出招式的同时,巨剑遁入地面,顿时大地化为道道利刃将思海困在其中。思海以纯内力挣脱出来,尽管这样对内力的消耗实在太大但也没有他法。男孩没有犹豫,巨剑直接劈了过去。 “好霸道的招式!”张凯霆淡淡的说道,他依旧如此平静。 “这就是蛮龙的特点,不留余地给别人,同样也不留余地给自己。”白展看出了他的招式套路。 “在《山海经》中有这样的记载,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轻舞道出。 “可以具体点吗?”杨千耸耸肩。 “相柳,又称相繇,上古凶神,属于龙族。在妖界,龙族是最强大的存在。根据《山海经·大荒北经》的记载,相柳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禹见相柳如此猖獗,就运用神力杀了相柳,为民除害。当世的几位铸剑大师从相柳九个头上各取一个獠牙,观星辰,夺天势。造就蛮龙的同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没想到这把旷世宝剑会出现在这里。”轻舞从源头细细道来。 “我发现你可真是无所不知呀,轻舞。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杨千说着伸出双臂。 “哎吆,我擦,好痛。。”这时候自己才想起,自己双臂受伤不轻呀。 “杨千,谢谢你!”轻舞眼神中闪出纯纯的柔情。 “怎么了?咳,多大点事呀。”杨千挠了挠脑袋,憨憨的笑了。其实他没有说出,即使有一千次,自己也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 这边,思海内力耗尽,败下阵来。 画眉男挥了挥那修长的兰花指,两只魅影冲了上去。它们疯狂的撕咬这那男孩,男孩退步挥出蛮龙,其中一只被重重的砸了下去。另一只携卷滚滚尘土冲了上来,男孩的手掌立刻化为利爪,顷刻间,四只利爪游弋在夜空之中,只至那魅影遍体鳞伤,逃回主人身边。 男孩落在了地上,血色染红了他的银发,白衣。脸上被划出一道细细的,笔直的伤口。令人惊讶的是,那伤口不一会儿就愈合了。 “是玉藻前,原来他身体里流淌着玉藻前的血脉,难怪这么强,真是个有趣的孩子。”画眉男纤细的手指摸过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画眉男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尽管自己还是占有优势的,但是他自己很清楚,一个人再强也挡不了帝国的万千铁骑。 画眉男,夏末一行人按照当时的承诺放了所有被抓的百姓。白展他们则没有再为难他们。就这样他们走了。 孙缠定一看案子结了,还救回了所有百姓,实在是喜出望外。 “能够顺利结案,还多亏各位鼎力相助,孙某在这里谢过大家了。”孙缠定道谢。 他又走到那男孩跟前,笑脸相迎。 “哎呀,还亏少侠出手相助,才能化解此时,还请少侠在府上一续。” “没事,不去了。”男孩露出浅浅的微笑,没有答应说完便重新提着盒子走了,步伐和之前一样稳健。 “这个少年好奇怪呀?不过确实挺强的。”杨千说道。 “叫人家少年,杨千,你可知道他的年龄可比你大的多。”轻舞笑着说到。 “他是半妖,应该是狐族与人类的后代。”白展到也觉得这个少年有几分古怪。 “不错,是玉藻前,是狐族最中凤毛麟角的存在,只有他们拥有九条尾巴。狐族中还有其他法力高强的类族,如白狐。但相比于玉藻前真是相去甚远。当年妲己蛊惑纣王,屠戮无数忠良,在她的迷惑下,大好河山被治理的支离破碎,百姓苦不堪言。而妲己就是属玉藻前族。”轻舞道。 张凯霆,唐童和众人解决完这边的事情便回到了永州城。白展,轻舞则先行带着杨千去疗伤。 【永州城正北树林】 这里是永州城正北角的树林,现在是夏天,整个树林像一个巨大的,翠绿的宝石深深的嵌入大地之中,人从外面望去整个地下都被染成了翠绿色,绿色的大森林像海洋一样,连成一片。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散发着舒心的凉爽。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数不清的野花,不时发出诱人的芳香。林中的鸟雀在欢快地飞翔着鸣叫着,伴着潺潺的流水声在微风中久久地回荡着。这迷人的景色多么令人心醉啊! 阳光洞穿层层阻碍,射在一颗被绿色绒毛覆盖的古老残缺的大树上。大树旁边是一柱极美的紫色花。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一个姑娘,她提着裙边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向前跑去。交错相横的树根绊倒了她,雪白的手指立刻就破了,血潵在了树枝上,潵在了地上。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跑向前去…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珠花,或者不是花。它跳了起来,晃悠在大树周围,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在森林里漫步,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这周围的一切。 【她的内心】 我叫楚,今天是我以新身份来到世界的第一天。我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存在于很久远,见过王侯将相的兴衰,桑海桑田的变革,甚至看过无数人的生离死别,真的好遥远,但我没有机会在人世界生活。我可以自由行走,但无法融入世界,我现在变为了人,我相信我会爱上这个世界的! 楚穿行在林间小道,一人多高的蒿草茂盛地绿着,各色各样的花儿点缀其间,迎风笑着,红艳艳的草莓果玛瑙似的惹人馋,顺手摘一把,吃一口嘴里酸甜酸甜的。一只红锦鸡扑啦啦从草丛中飞起,一大片油松林泼上了绿染料似的,阳光下发着绿光。面对旷远的山野林莽,楚扯开嗓子野声山喊,或在这里哼着小调。总之,这里的一切都让她着迷。 第二十一章 楚云之端 楚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感到好奇,不,说起来她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的婴儿,一个活了好几千岁的婴儿。她一路上都充满活力,恨不得将一切的一切都看个遍,就好像这里的每一块土地是租来的一样着急还。走着走着,她穿过若大的树林,来到一座繁华的城市,时值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但是这里的集市依旧那么热闹,楚呆呆的看着,被这美景所吸引。 “好!漂亮!呀!”她对着集市大喊,笑容就好像被咬掉一口的棉花糖。(不管你们是怎样的感觉,反正这样的棉花糖我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众人皆惊投来的目光难以言表。 楚并没有在意,一股香味传到她的鼻尖,这是一股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味道。她被这味道勾引着来到一家包子铺门前,她兴冲冲的走了进去。 “哎,你不是刚才叫唤的姑娘吗?我还特意出去看了看是谁呢?你是第一次来这古月城吗?咋家的包子可是整个古月城里最好的,你要买点吗?”这家店的老板胖墩墩的,一看就让人特别有食欲,说的绘声绘色。他这时从一旁冒气的笼子里拿出一提热气腾腾的包子。 在一旁的楚丝毫没有听进去,眼睛瞅着那一提包子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姑娘,我这包子在选料、配方、搅拌以至揉面、擀面都有一定的绝招儿,做工上更是有明确的规格标准,特别是包子褶花匀称,每个包子都是十八个褶。刚出屉的包子,大小整齐,色白面柔,看上去如薄雾之中的含苞秋菊,爽眼舒心,咬一口,油水汪汪,香而不腻,一直深得古月城男女老少的喜爱,就连近的永州城里每天都有人慕名而来。” 嗨,这边老板刚刚说完,楚直接抓起一个包子大口吃了起来。 “哎,哎,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呀,看起来眉清目秀的,怎么这么没教养?不过你得付钱哈!”老板被她的举动惊呆了。 “可是,我没钱。”楚很快就吃完了包子,可怜巴巴的说。 “没钱?没钱你就直接抢过来吃我的包子?” “算了,看你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脑子就坏掉了,估计是遭受了什么打击了吧。”老板想想这么大的店也不差几个包子,看她的举动应该是个傻子吧,就当做个好事给予她几个包子。 “姑娘,家里还有人吗?” 楚呆呆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姑娘,这还有两个,你也带着吧。”老板招呼她过去,并给了她两个包子。 “谢谢,真是太好吃了。”楚真是喜出望外,拿着包子踏出了店门,老板在后面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 出门后,她在个个集市摊前面乱窜,虽然没钱买遭了其他人的嫌弃,但她依旧很开心的看着。她在欣赏这个幻想许久的世界,很放松,甚至没有发现她后面尾随的几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三人。 在她转过街的一角,行人开始稀疏,灯光开始暗淡,他们出现了。一人挡在她面前,楚没有在意,只是想绕开离去,但那人继续阻拦,无奈楚只好从后面离开,却不料后面已经有两人,他们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她,分不清楚是善是恶。 “我要过去,你们呢?” 三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可以看出,他们是上下级关系。话毕,其中一人从右腰间拔出一把很特别的刀,窄窄的,有很长的刀柄,楚看的出来这不是当时帝国所造的刀。 那人持刀先是慢慢的靠近,再近,突然急速奔跑,刀刺入她的身体。他露出微笑,突然间楚化作黄色的,数以万计的星辰,飘散了。三人也是一头雾水,像丈二的和尚,三人从街的另一头追去了。 在另一条街的尽头,星光重新凝聚,楚在点点星光中重新出现。她浅浅的笑了,就好像刚刚的杀局是一场有趣的捉迷藏一样。这时她回头,看见一个男孩笑着跑了过来,湛蓝色的眸子,雪白的皮肤,尖尖的耳朵。男孩跑过来直接抱住了她,她吓得打了一个机灵,却看见那魅惑众生的笑容,可以感染到自己的笑容。 “敏敏,你去哪里了?我找了好多地方,就连人贩子的老巢我都故意闯了!”男孩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在和你捉迷藏呢。”楚随口答道。然后笑嘻嘻的看着他。 “就算你藏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男孩说完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好。”楚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敏敏,她是楚,这是她新生的第一天。或许男孩的眼睛和笑容真的可以魅惑众生把,在他跑过来的那一刹那,将楚魅惑了,,, “我们回家吧!”男孩牵着楚的手,走在大街上。楚的眼睛停留在了一个首饰摊位上,然后又转过头继续走。男孩撒开她的手,等他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好看的簪子。 楚甜甜的笑了,男孩亲手为她戴上了簪子,楚拉了拉他的手说道;“好看吗?” “嗯,好看。今天怎么突然喜欢这些小玩意了?之前给你买,你都不要呢。” “哈哈,不知道。”说完,楚就向前走去,她羞怯的背着手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楚问道。 男孩先是一惊,而后露出很认真的神情,走到楚的跟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沈东决,你的酒窝没有酒,但让我醉的无法自拔。准备好了吗?那个很爱你的人回来了。” 他是有多么爱他的敏敏呀,这让楚看到了绝望。我自古就有,是很久远的生命。不是动物,不是植物,什么都不是,是这个世界上很平凡的存在。我有一项能力,那就是沾染上别的生命的血就能化成他的样子,没有任何方法可以直接分辨出来。那天在我旁边跑去的女孩是你的敏敏吧,至少她现在还是安全的。就一天,一天后我就走,离开你,忘记你,这应该很容易吧,认识他才几分钟而已。 第二十二章 琉璃织的建立 白展站在孙府的高亭中,静静地望着已经睡熟的城。这次得救的百余人也在其中安睡,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安慰。在任的很多时候,自己就像迷失在幽谷之中的鸟儿,看不清前方的路,归巢的路途遥不可望;不知道自己现在自己做的会不会改变自己的将来,尽管每天很累,但必须假装强大,这样的话生命就不会戏弄你,再后来你就会变得真正强大。 “招财,我发现一个人呆着总会想起一些过往,悲伤地,幸福的,让人感伤事实;但我还是挺喜欢一个人呆着。再下一步就是找到你的家人,查出夺魂萧声案的真凶。”白展抚摸旁边招财的脑袋,轻轻的私语。 “你还是没变,不接旨可是大罪,不怕被罚吗?”张凯霆在夜色中走了出来,语气显得很亲切。 “他们都走了吧?” “走了。阵仗很大。这次的案子牵扯到前朝四十一门百人失踪案,这次又救下这么多百姓,惊动太子也是意料之中。”张凯霆说道。 “刚刚传旨的是太师大人的亲信吗?” “嗯。出手很阔绰,给了很多东西,孙缠定和赵丽倒是得福了。不单单是太师府来人了,宗人令那边也来了不少人。” “他们是监督者,看来将军的手已经伸入到宗人府了。”白展叹声道。 “将军扎根极深,势力遍布朝野,倘若将他连根拔起恐怕会搬掉大明的一半江山。再说太子殿下还没做好准备,戮戮乱世如何才能终结。” “纵使是一半江山也不过是腐朽的躯体,用不着可惜,待时机成熟,连根拔起。但现在太子殿下依旧依靠张首府这座大靠山,他要想真正改变这一切,就必须成长起来。” “选择权在于他自己,不过这关系到盛世的华诞,展,你要做你该做的事情。” 白展望向张凯霆,许久,张凯霆收回搭在白展肩上的手臂,转身离开。待张凯霆走后,白展和招财也离开了。 白展倒是没有忘记还有一件可做可不做的事。 白展刚刚来到门前就听见里面的惨叫声。 “哎吆,哎吆,好痛呀!” “好了,好了,涂了药马上就好了。记住这几天别吃油腻的东西,不利于伤口愈合。” 白展走进去的时候发现杨千的两条胳膊特别错粗,而且脑袋也被包了一圈。身体显得不协调,憨态可掬。这让白展差点笑蹦了。 “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吧?”白展问道。 “唐童,我是胳膊中毒了,不是脑残呀,包的像个粽子一样。”杨千抱怨道。 “哼,舞姐姐说的,你脑袋必须涂上蛇药膏,要不然尸毒入侵,保不准变成第二个魅影。不信?让轻舞姐姐给你说。” “没错,杨千你现在就好好休息,过几天就好,忍耐忍耐吧!” “乖乖坐着,我给你做点宵夜,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去吧。”唐童看着傻傻的杨千,倒觉得有几分滑稽。 轻舞,白展便出了门。 “白展,问你一个问题。”轻舞走着走着突然转头问道。 “嗯。” “什么是——爱?”轻舞眉尖下压,瞅着白展。 白展先是一愣,想了想说道。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你说。” “轻舞,假如有三个人向你提亲,第一个会请你吃最喜欢的佳肴,第二个会给你送最喜欢的花,第三个是个诗人,写诗赞美你,请问,你愿意嫁给哪一位?“ “哪一位都不嫁。“轻舞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假如这三个人是一个人呢?“白展又问。 “那我倒愿意考虑考虑!“ “假如这个人现在已经与你的结发,并且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十载。下面我想再问你:十年了,喜欢你的人觉得又是送花,又是为你做饭,又是写诗,实在有点忙不过来,他想减掉其中一项。请问:你愿意让他减掉哪一项?“ 轻舞没想到白展会这样问,于是,轻舞认真地说:“那就不用他做饭了,我来为他做。“ “假如又是十年过去了。他认为两人在一起都半生了,每天要写诗,要送花,还是有点麻烦,他想再减掉一项。请问:你愿意让他减掉哪一项?“ “那就不用作诗了吧!“轻舞答到。 “轻舞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愿意嫁给第二个人。“白展笑笑说道。 白展最终得到了答案,但依然没有回答轻舞的问题,轻舞却陷入了沉思。 轻舞想到:起初,自己谁都不愿意嫁,最后,却愿意嫁给一个送花给我的人。假如白展继续问下去让自己答应再减掉一项,那自己岂不也愿意嫁给一个既不给我送花,又不做饭给自己,也不给自己写诗的人吗? 如果白展按正常的顺序问自己,我不同意,倒过来,从后往前问,我却无条件地同意了。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白展的小小诡计? “轻舞你是不是觉得很不解,你后来之所以无条件的答应,就是应为爱,一旦心中拥有了对他的爱,你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白展这时道明原因,对轻舞说道。 “爱,其实很简单,爱确实具有简洁的内涵,只要有爱存在,谁会计较一些不切实际的身外东西。有爱,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美言鲜花,都不重要。”白展转过身子,抬头,话语声很美好。 “你是个好老师,教的很清楚。”轻舞浅浅的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舞开始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送走轻舞之后,白展和招财便回到老年之家,他们在这安静的夜晚,沉沉睡去。第二天,白展则早早的起床,和以前一样先帮领居们挑水,搬东西。不过现在有招财的帮忙,自己也轻松很多,没想到小家伙还是个大力士呢。干完这些,白展持剑,开始自己每天的修炼。如今《神行》的全部心法已经掌握,但上次战斗,思海对自己说的话依然印在自己脑海。白展知道这个世界有实力才有话语权,乱世之中,绝对的实力就是绝对的话语权。 周围的落叶随风飘荡,是脚步声,一个掩面的男子走进了老年之家,,,, 第二十三章 琉璃织的建立(二) 第二日,杨千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杨千刚刚想去开门,在外面的白展便破门而入,拽起白展的胳膊便要走。 “唉唉!你轻点,我是个病人呢。”杨千踉跄的迈着步子。 “怎么了,一大早的,干嘛呀?”杨千还一边抱怨着。 “带你去见一个人。”白展回眸笑道。 “哎,有啥好处吗?是不是个大,,富豪什么的?”杨千这个财迷笑眯眯的。 “别贫了,到了就知道了。” 杨千跟随白展尽然来到西北边唐童的房间,这让杨千很是纳闷。 进门,便见唐童侧身立于房间正厅,轻舞则正坐于客桌旁,面带笑容;迎面背身而立一男子。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杨千措愣的问道。 男子转身,杨千对上的是一双傲视含雅的眼睛,和一方浅浅的微笑。 “花风之语乃北谭薛家,破雷伤拳莫过南侠杨家。有幸结实,实属万幸。”男子悠声说道。 “呵,以前的那个杨家早没落了,你也不必抬高了。”这时,杨千苦笑一声,时常明亮的眼神突然暗淡下去。 “众多家族的没落是被帝国政治的浪潮所席卷,尽管这样的浪潮铺天盖地,势不可挡。但这是违逆时代的浪潮,顺天命者昌,逆天命者亡,恒古不变。那么你愿不愿意创造新的飓风,席卷新的浪潮,同我一起?”男子的眼神中好似可以藏纳天下,这样的豪气让杨千确定了他的身份。 “我,朱翊钧,杨家之子答应你的邀请,愿意与你共同建立一个全新的法,改变世界的法。”杨千眼神中闪着炯炯的光。 “敢直呼我名字的你是第一个。”男子笑道。其他人望着杨千,相互点头示意,白展看到这番情景纯纯的笑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以绝代芳华定乱世楚歌,以浩然正气扫天下之乱,以擎天之臂揽盖世豪杰。百姓将来有你这样的君王,实属大明之福。”轻舞情不自禁的说道。 “轻舞姑娘应是江南无名家的长女吧,无名家并非无名,实而无姓。家父碧情还是我的恩人,家父可是当年江湖中人尽皆知元老,通晓古今,着实让人佩服。有了你的帮助,甚好!” “太子言确,可您后话是何意?”轻舞不解。 “乱臣当道,百姓每年不堪重负,前朝武将拓跋宏为江山虎视眈眈。帝国政权又为张居正张首府所限。故此,我可管朝中大事,草莽之事无从下手,拓跋宏爪牙遍布全国,日后必生事端。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需要一个朋友,一个为国,为民,处草莽之事的好帮手。你们愿意帮我吗?”男子说完伸出了手臂,白展看着三人,同样期待着他们的答复,等待着几人的答复。 三人相视,同时伸出了手臂,眼神中充满光芒。白展欣慰的笑了,道: “欢迎加入琉璃织。” 【城外,晚】 楚知道,过了今晚自己就该做回楚,而不是假扮沈东决的敏敏。她伸个懒腰,静静地享受这时光。 “东决,你可以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沈东决侧脸问道、 “我怕以后我忘记你,多一些回忆,总是好的。”楚双手撑着下巴,缓缓说道。 “尽说些胡话,你要听,我讲便是。” “这是我成年之后离开家乡,临行前一天晚上父亲说给我的,这一切旁人听着就像一场梦一般。” 这时楚瞪大了眼睛。 “在我小的时候,有一天夜晚,我问父亲当时是怎样追求我母亲的。两个人相爱的细节。” 东决,找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会怎样? 这是当时我父亲问我的问题,当时只有六十岁的我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太年轻了,根本难以理解父亲当时的表情。是怀念,是悔意,浅浅的笑意中带着的又是安逸和满足。我看不透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就好像是他得到了全世界。当时我在想,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吧!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很爱母亲,但我觉得母亲爱父亲更多。很难想象父亲会这样问我,难道当时他不爱母亲吗?两个人不相爱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我记得那时候很遥远,大家都很穷,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为自己下一餐的食物而发愁。不过人和妖平等和谐的生活在一起,妖没有嗜血,人不会残暴。我的爷爷是家族中骁勇善战的将士,戎马一生,最后解甲归田。来到了一个小村庄,那里夏天有咕咕的蛙声,秋天有金黄的落叶,冬天整个村子都是白色的,那么美…我的父亲是玉藻前,出生在那个美丽的地方。 “玉藻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大妖怪玉藻前吗?”楚睁着大大的眼镜,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东决。楚暗自痴笑,原来沈东决是个狐狸精,怪不得那么惹人喜欢。 “其实玉藻前只是族名,拥有狐族最强大的血脉,我的父亲名叫做魁,沈魁。当时过着的确是朝九晚五平凡的农耕生活,和所有百姓一样他得担心每年的收成,要不然全家都得饿肚子。这对于他来说比死亡更加可怕。父亲绝不甘心平庸的过一辈子,他与北漠大将军奇柳一起征战,他要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可惜…奇柳败了…记得当时父亲是这样回忆的。” 【父亲的回忆】 那年,我一百一十岁,我们战败了,灰头土脸回到家乡。 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娶了你母亲,亲友们都来道贺,说我娶了这里里最漂亮的姑娘。我笑笑,没有说话。 如果可以,我是不想娶她的。 她是人类,和我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什么才气,不会武功,在今后的日子里帮不上什么忙,我甚至认为她会是我的累赘。比那些妖族的姑娘差之甚远。 和她结婚,意味着我将一辈子囿于平庸。 这场被编排的婚姻,注定是一个画地为牢的过程,都想跳脱这个圈子,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妥协。 新婚当夜,我站在窗前,一边数星星一边喝酒,手中的剑被我擦的曾亮。她坐在床边,埋着头,有些拘谨。 老旧的白炽灯散发昏黄而微弱的光,几只飞蛾顽固的绕着烛光飞行,气氛沉一度显的沉闷。 “不休息吗。“临近午夜,她羞怯的开口。 “不了,你睡吧。“我淡漠地说。 她沉默,过了很久才轻轻“哦“了一声,脱下外套,躺在靠里的位置,被子拉得很高,埋住了头。 第二十四章 跨越时间的爱意(一) 【上接玉藻前回忆】 我看了她一眼,暗自嗤笑。 身后传来低不可闻的哭泣。 我的手轻轻一颤,酒洒了出来。烛光亮了一夜。 婚后不久,我还是不喜欢她,但你的爷爷还有奶奶觉得他是个好媳妇,好妻子,在我爹一再的撮合下,我行了房事,她怀上了你,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增进,依旧冷淡,像两个陌生人。 我一心想要重新手握妖刀,证明自己能力,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再也不用忍受这样的穷苦日子。每天早出晚归,几乎不和她说话。她则是挺着肚子做家务和农活,不抱怨也不吵闹,沉默地像块石头。 每天清晨,床头都置有洗净晒干的衣服;晚上回家,饭菜和热水也已经备好。我觉得别扭,说:你过你的,不用管我。 她说:没事没事,应该做的。 那一刻我火了,将每天在外受到的侮辱与委屈全部发泄给了她。说:叫你别管我,你是我谁啊,只是一个软弱的人,我是妖,我有自己的世界。 她愣愣地看着我,眸子一暗,转身走出去,身子有些颤抖,分不清是冷还是在哭。 父亲把我拉到院子里,指了指四周,问:看见没? 我环顾一圈,墙上挂着农具,地上铺满晾晒的玉米,井边是盛满水的桶,一切有条不紊。还有我多年不用的战袍被擦的曾亮。 我说:很整齐啊,怎么了? “混账!你配拥有这些吗?你觉得流着玉藻前的血脉就了不起吗?阿汐比起那这个妖族女孩好千倍万倍。”父亲勃然大怒,妖气四溢,一掌将我劈至十米开外。他瞬间出现在我眼前,又是一拳,我整个人飞向天空。在空中,父亲一通杀招,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我重重的倒在地上,断了四根肋骨。 父亲他没有理会,大吼:怎么了?她是你妻子眼瞅着马上就要生了,还每天挺着肚子做脏活累活,你做丈夫的竟然一点也不关心。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嘴角流出鲜血,吼道:“又不是我要娶她,她爱干就让他干!男人?我不是人。” “做我儿子、、、你不配、、、做她男人你更配。”父亲怒极,狂怒不已,化出利爪,再次将我重疮。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是人也好,是妖也罢,你将知道什么才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不是眼前虚无缥缈的锦绣年华,而是现在这朴实一点一滴,是这每天的的相濡以沫。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动怒,在我的映像中他永远那么祥和。 声响惊动了她,她摇摇晃晃跑出来,拉着父亲,哭喊着说到:爹,别打了,再打他会受重伤的。 “啊汐,你别管,这么点伤,他死不了。让我替你好好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父亲恶狠狠的说到。 说完她又过来扶我。 “你唯唯诺诺,顺从一切的样子,我、、、真的很讨厌。我这样对你,你不是应该恨我吗?”我苦笑一声,轻推了她一下。 她竟是没站住,跌坐在地上,当下脸色发白,冷汗直刷刷地冒。 这时,沈东决从讲述和会议中回过神来。 “敏敏,你知道吗?父亲当时给我讲述这段经历时,他哭了,他后来告诉我,如果可以,他会杀掉当时的自己,你爷爷说的没错,我后悔了。后悔当年自己的年少无知,后悔没有好好去爱我母亲。” “后来的事情父亲这样回忆到。” 【回忆】 我永远记得那天。 花婆婆是当时最好的大巫师,也是妙手回春的神医。我把你母亲送过去时,母亲已经很虚弱了。我永远忘不了你母亲再接受治疗前对我的微笑,面对生死她是如此的从容。花婆婆的手下个个瞳仁深邃,眉锋如刀,行色匆匆好像即将奔赴一处战场。 我正襟危坐在走廊长椅上,浑身肌肉紧绷。 说不上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莫名的焦躁,心乱如麻。 小时候,我最害怕来到花婆婆这里,因为这里的房间黑暗,各种药味让人感到很焦虑,而且花婆婆经常跟小孩子说; “这么晚不回家,婆婆会割掉你的小耳朵的。” 现在我将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祈求自己能在次见到你的母亲。 时间在焦躁中流逝,直至暮云壁合,几个人搀扶着花婆婆走了出来,花婆婆疲惫的坐倒在椅子上。 “娃儿没事,是个男孩。”花婆婆微笑着,苍老的声音说道。 父亲激动的留下了眼泪,“花婆婆,我、、、谢谢你、、、您辛苦了。” “沈老将军,说什么话呢,你儿媳妇就是我儿媳妇,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花婆婆笑着擦去汗,说道。 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小心翼翼打开门,产房内,她因疲劳过度已经睡着,眉目温婉,令人怜惜。旁边小床上,一名男婴睡得深沉,模样娇憨。 画面安详,让人看了幸福的紧。 我长长抒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好像在这一刻被抽空。我蹑手蹑脚走过去,静静看着她们,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或许是有了孩子,我变得不那么排斥她,虽然还是很少说话,关系也逐渐趋于缓和。 她身子骨弱,每天做很多事情还要带孩子,时不时会感冒生病。 我心中愧疚,虽然家里经济条件很差但我偷偷的买了隔壁领居的羊奶,但是她一口没喝,严词拒绝了。 当时她的表情很严肃,向来温婉的面庞第一次露出认真和执着,不容辩驳。 你母亲她对你照顾的很细致,从每天嗷嗷大哭到蹒跚学步,孩子茁壮成长。对你无微不至的关爱我是看在眼里的。 一天下午回家,还未进家门她就跑出来接我,一脸兴奋地说:孩子会说话啦。 回到家里,你正在床上蹒跚而行,床很简陋但是被你母亲整理的很干净,湛蓝色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瓷娃娃一般,粉雕玉琢,憨态可掬,两只小耳朵尖尖的。 第二十五章 跨越时间的爱意(二) 等到你再大些要去学堂读书,家里开销逐渐增大,阿汐提出要去找活干,分担经济压力。阿汐性情纯朴,心地善良,未经世事,社会人心叵测我怕她出意外,我的态度很坚决,绝对不行。 可是我拗不过她,一向温柔的她在这件事情上却很固执。 最终我的反对无效,第二天她就在县城里找了活。是刘姐介绍的,在忘川大酒馆后厨帮忙,给的银两也挺多,并且刘姐自己也在那工作。我知道忘川大酒馆是六县辖区内最大的酒馆。 这个地方说是酒馆,实则是个百汇所。上至王权贵族,下至草莽匪徒都聚集于此。这里提供的服务自然不止佳肴与温柔乡这么简单,出入的人也是鱼龙混杂,我的态度还是没有变,就是不行。 我的反对再次无效,她很快就去工作了,每天比我更早出晚归。每天天刚刚擦亮我就起床,这时她已经做好了饭;直到晚上母亲做好饭,一家人开始吃饭,她还没有回家。看到她实在太累,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她身体吃不消,那天晚上我早早的等她。再次对她说: “你这工作太累了,也危险,辞了吧。” 她不同意,说:“孩子大了,每年上学堂的钱不少,而且现在官府的税收越来越高,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扛起所有压力呢。”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坚定,眼神温柔而倔强。 我突然发现自己拿这女人没辙了。她多数时候温顺如同小猫,有些事情却又一反常态的强硬,死死捏住我的软肋,让人没有半点脾气。 果不其然,阿汐工作还没半个月就出事了,那天晚上她回家很晚,她脸颊红肿,情绪有些低落。 看到她的样子我急了,问道:“谁打你了?” “没有,不小心磕着了,没多大的事儿。”她没有看我,埋着头吃着剩下的饭菜。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那种惹事情的人吗?别担心我没事。你也赶快休息吧,明天还得早早的去工作呢。”她怕我不信,又说。 我走进厨房,将我的一份饭菜端给了她,然后我自己就走开了。她刚想说什么,顿了顿,继续将剩下的饭菜吃完。 第二天一早,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走进一个男人,身后跟着一群下属,个个持刀。看他们的装束是当时顶尖杀手团的装配,专门为人解决麻烦的。男人脸色肥胖臃肿,外身穿着锦缎长袍,看样子非富即官。 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那群人立刻围了上来,在院子里叫嚣。 “她是你的女人,臭婊子,花银子买她她不干,背地里偷我们老爷的银子。”阿汐气得浑身发抖,咬着嘴唇倔强地说:“我没有。” “臭婊子,即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装什么清高烈女。”男人旁边的下属继续骂道。 此时院子外面已经围了围满了村里的人,村民们看到这景象指指点点,都在议论。介绍工作的刘姐也在里面,不过她忧心忡忡的看着,没多说话。 她委屈的看着那些人,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 “大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她一向老实本分,盗窃的事情绝对干不出来的。”我清楚的知道得罪当时的王权贵族意味着什么。 “偷的钱无所谓,你说吧,这件事怎么了解?”那人缓缓的说道。 “钱我一定给您双倍还上,还望大人见谅。” “双倍?二十两银子,双倍、、、你、、、还得起吗?穷鬼。”男人轻蔑的瞪了一眼。这时,围观的人群沸腾起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四十两银子对整个村子来说都是天文数字,无法想象。 “大人,你说该怎样了结。” “我最近手头痒的紧,看你趾高气昂的我很不爽,你觉得该怎么办?”男人慢声说道。 “只要大人能够消气,我甘愿受罚。” 男人张开手掌,旁边的人递上一根长鞭。他二话没说,上前就是一鞭,顿时衣服和皮肤同时裂开,血立刻就渗了出来。鞭挞的声音极为有利,夹杂着鞭子抽劈开空气的声音,让人触目惊心。围观的群众,个个龇牙咧嘴,好像鞭子抽到自己身上,有的尽然笑出了声。 她看着我被抽打,泪如雨下,哭的没了人形。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已经充满了血腥味,男人打累了,甩开了鞭子。 “大人,现在你可愿意?”我直直的瞅着他,语气铿锵有力。 男人本想看着被蹂躏者跪着求饶,这样才能满足他变态的欲望,可这样的结果与他的意愿完全相违背,他看了看旁边的阿汐,露出邪恶的笑容。他招了招手,旁边的人附耳过去。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没钱,就拿人做抵押吧”那人清了清嗓子说道。说完,两个人上前就要拽她。见状,我横空一脚,二人飞出,传来不断的惨叫声。 “找死。”男人眼前一暗,身后的杀手顿时围了过来。 这些杀手都是资深的刽子手,武功造诣自然不低,差不多都是及月低阶。只有领头的一人境界颇深,看不出端倪。 八人围攻,即使我是玉藻前也招架不住,他们从不同方位试探性进攻,充分发挥人数优势,这样消耗下去他支撑不了不久,况且刚刚还受了重伤。我可以看的出这些杀手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统一使用杀伤力极大地弯刀,看见这个男人掌握着绝对权力,不是个善茬。 其中一个人看准了机会从别后直接杀了过来,接住刀光的是硕大的獠牙,我显出了真身,九尾狐妖玉藻前,我知道,这场战斗必须赢。 我要守护我爱的女人。 硕大的身体占据了半个院子,湛蓝色的眼神充满杀气,银白的身体被红色的花纹勾勒,九条雪白的尾巴在空中形成巨大的屏障护住了阿汐。獠牙中渗出的黑色的毒气,这样的毒气对于内力尚浅的武者是致命的。 霎时间,围观的群众一片喧哗,都推开数十米远,继续观看。 第二十六章 跨越时间的爱意(三) 我的毒气生效了,那些杀手杀招的连贯性明显下降,然后我直接跃起将其中一人直接击倒,从胸前撕开,咆哮声震慑住了所有人。这时,男人身边的另外两人合力冲了上来,一人持斧,他重重的劈在我硕大的头上,另一人持刀直攻下盘,其余杀手看准时机也杀了过来。我释放妖力,勉强抵挡住他们的进攻,那两人武功造诣已达及月高阶,我虽然已经化灵但面对这么多人的进攻几乎没有胜算。我雪白的毛发中渗出了血,我紧紧的护在了阿汐身前,獠牙,和湛蓝色目光中充满杀气。 “撕碎他,我要他的皮毛。”在一旁观看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领头的人直接冲了上来,一记强有力的重斧横空劈下,我已经无力招架。我的父亲挡住了他。父亲大手一挥,那人连人带斧被扔了出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为何苦苦相逼,她绝对没有偷你们的钱。即使偷了,那些钱不过是你们每日挥霍的九牛一毛。”父亲眼神中充满乞求的意味。 “你们就是猴子,受惯了压迫,倒也觉得安逸。倘若给你们一点好处,你们就无法无天了。这件事情若是就这样放过去了,我这个即将上任的知府以后还怎么当?”男人说道。 “沈魁,我的儿。接下来的事情与你和阿汐没有任何关系。我犯的罪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一人来承担。”父亲对着我厉声道。 “父亲不要,为了这小人不值得!”我知道父亲的要干什么,我极力阻难。 父亲不再听我的哀求,身上的杀气暴增,九条尾巴化作九把利剑围绕在他的身体周围。 另一名头领持剑杀了过来,父亲迈开稳健而很有力的大步,右手手掌挥出的一瞬间一把利刃也挥了出去。剑与剑的碰撞产生了强大的冲击力,仿佛天地都失了色。那人支撑不住,剑身一块一块的碎裂,直至剑柄化为灰烬的一瞬间父亲的利刃穿过了他的胸膛。其余人见状围攻过来,九把利刃重新聚集,杀戮而出。九把剑,八具尸体,持斧者被两剑穿胸而亡。 父亲缓缓地向男人走去,此时男人脸色很难看,围观的人群也早就跑光了。他现在没有任何叫嚣的资本,刚刚神气也完全没有了,只是痴痴的退后。 “你不能杀我,我即将是这里的知府,杀了我你一样会死。”男人痴痴的说道。 父亲没有停下,继续走向前去。 男人急了,哀求这说道:“求你别杀我,我给你们钱,以后我给你们好处。” “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我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父亲说完一把利剑直直的插入男人的脑门。 后来帝国来人了,带走了尸体的同时也带走了父亲。 人潮散去,她腿一软,扑在我身上,青丝散乱,泪眼婆娑,失声痛哭。那哭声悲恸,包含数不尽的委屈,仿佛要震碎人的灵魂。我突然很难受,紧紧抱住她,说:“别哭了,别哭了,父亲没事的,他可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不会有事的,等的父亲回来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一月后,父亲没有回来,一个叫赵玄德的官差领着一支队伍来到了村庄,赵玄德手一挥,刘姐被抓了。事情终于真相大白,刘姐为了谋取私利,骗了阿汐。让她给客人送茶水,去了才发现是去卖。几个人围住她就要脱她衣服,她倔强的反抗,被人打了一巴掌,逃了回来。混乱时,刘姐看见桌子上的碎银,贼心一起就全部偷了出来。 赵玄德临走时,看了看我,走了过来交给我一封信,打开信封是一缕银发。我认得出来,是父亲的银发。另一页纸上写着两个字:安好。 阿汐看到了,紧紧的抱住我,笑着哭出了声、、、、 年秋,帝国招兵抗击北方蛮夷的进攻,我应征参军。在战场上凭借显赫战功夺得帝王的赏识,未出三年便加爵升官。住上了最好的宅院,过上了最好的生活,从未有过的一瞬间,我如此的靠近我的理想。 蒋明媚,这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节,也是我的第二个女人,并且她也是个狐妖。和她认识是在宗人大人为我设立的庆功宴上。她是宗人大人的养女。 她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足以摄人心魄。当那些低腰抹胸的庸俗女人还在释放情欲信号时,她已经开始述说最亲密的耳语。她成了我的情人。蒋明媚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矫情,只要钱和激情,态度明确。我们两个之间决然没有感情,就好像是各取所需,这倒不会给我造成心理负担。 只要她不在,我就把蒋明媚带回家,疯狂纵情。每次都让我欲罢不能,我们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 “我想要毓秀坊最好的幻彩衣。”蒋明媚腻歪在我怀里。 “买,你要什么,我都买。” 等我说完,她立刻就扑倒在我身上、、、突然门外传来咳嗽的声音。我脑子嗡的一声,惊呆了。蒋明媚藏在了床底下,我收拾了一下,缭乱的穿好衣服。她并没有进来,我蹑手蹑脚的送走了蒋明媚。 她在另一个屋子里不住的咳嗽,我走了进去。她的脸色白的可怕,嘴唇干裂了,身子也很瘦。 “走去看大夫。”我走过去,拉着她就要走。 她挣脱开我的手臂。 “我没事,你去忙吧。” 以后好几次和蒋明媚纵情都是有惊无险,我便开始怀疑她是装作没有看见。 “要不,你休了她吧,这样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有一次蒋明媚在我面前提到。 “不可能,滚!”我勃然大怒。 蒋明媚,愣住了,定了定神便走了。 我知道自己怒的不是蒋明媚,而是我自己。那一刻突然感觉自己好恶心,甚至不敢直视自己。我最终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我瘫跪在地上,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呈设,难道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洞,一个欲望的无底洞、、、、 第二十七章 跨越时间的爱意(四) 【上接玉藻前的回忆】 当天夜晚很静很精静,我像一只没有方向的鸟儿在外面游荡,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或许父亲说的对,我不配做她的丈夫。我拥有了之前所向往的一切,正如父亲所说,繁华光阴仅仅是虚无,亲人之间的爱才是最令人踏实的,最为宝贵的。我断掉了我和蒋明媚的关系,我想回头了,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再等我。 当我再次回到家,她依然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搂着孩子。这一刻,她是那么美好,看着自己的孩子,纯纯的笑容加上闪闪的睫毛,就像天使一样。但我看见她的眼睛红红的,睫毛上沾染了点点泪水,她刚刚哭过、、、、桌上是很多菜,并且都是我最喜欢的菜。 “回来了,快点吃饭吧,别凉了。”她说的很平静,和平常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呆呆的坐下,给她夹了菜,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吃完了我夹的菜。两个人彼此没有说话,就这样在沉默中吃完了饭,看着她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受,我真是个混蛋、、、、 吃完饭,她收拾了起来,把碗筷端走了。 突然远处传来的碗筷碎裂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默,从未有过的焦虑在心里澎湃,仿佛巨大的手掌将我的心捂住。 碗筷散落了一地,她倒在了一旁、、、 【花婆婆处】 微弱的灯光显得很无力,我的心也同样无力,看着脸色惨白的她我只能呆呆的坐着。 “婆婆她怎么样了?” 花婆婆手依着翡翠宝石的拐杖,缓步走了过来,面色很是凝重。 “她生病了。” “严重吗?怎样才可以治好阿汐的病。” “要就好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日积月累的劳累,她的身子已经垮了。这不是最难的,更为严重的是她的心坏了,非一般药可以医治。” “什么意思,怎么会?”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婆婆。 “哎,汐是个好姑娘。娃子,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明白。她本就是人类,这么多年日积月累的劳累已经让她不堪重负,这身体上的疾病本就很要命。但这心死了,啥也就没了。”花婆婆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实在是太傻了,妖拥有很长的生命,阿汐用她的一辈子来爱我,这是她的所有。我能陪她走过的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半甚至更少。她倾其一生来爱我,可我还没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时,才懂得一切都晚了、、、 “她身子太弱了,天地之法,补极弱需极盛。可这大补的药引绝非凡品,一者为上古参王九千岁的长须,再者便是邪瞳蛟王的龙鳞,莫说是你,即使你父亲面对他们也没有丝毫胜算。”花婆婆叹了叹气。 “婆婆,我会救她的,一定会。”说完便走了出去。 “娃子,你可别干傻事呀!”花婆婆叮嘱道。 一个时辰后,我在此来到花婆婆这里。 “婆婆这虽不及您说的两味药,但我想这应该管点用,如果不够,我还有。”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说话声中带着重重的喘息。 花婆婆回头时脸色大变,惊讶和心痛同时出现在脸上,我递给她的是我的第一条尾巴,蓝白色的绒毛上面沾满了血迹,尾骨漏在外面。 “你这又是何苦呢?断尾你必须承受极度的痛哭,妖力也会大大削减,你的修为可就付之一炬了!” “没关系,那些我都不在乎了!只要阿汐能活着,这些都无所谓。” 玉藻前拥有九条尾巴,每条尾巴都有不同的功力和能力,这尾巴是我的第一条尾巴包含了我三百年功力,玉藻前的血脉,以及我的自愈能力。花婆婆用尾巴做为药引给阿汐制药服下,我静静地的守了一夜。第二天,阿汐虽然没有醒过来,但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心跳缓慢而有力,这让我放心了好多。我娶阿汐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看看她,这次我宁愿一辈子守在她身边,永不离去、、、 第二天晚,我告诉花婆婆自己要用第二条尾的九百年功力让阿汐醒过来,花婆婆没有阻难,她从床头的大柜子里拿出一个雕刻满奇怪花纹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雕刻着同样花纹的匕首。 “沈娃子,用这个吧。少受点痛哭。”花婆婆眼泪婆娑,说完便掩了门出去了,我知道花婆婆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匕首断裂为两截的同时,一条纯白色的尾巴掉在了地上。 如今是第二次觉得痛。第一次的疼痛是从皮肉开始,像是用夹子夹伤了核桃坚硬的壳,痛得干脆利落,而这一次,疼痛却从魂魄深处蔓延出去,侵蚀全部身体,每个手指尖都在痛,每一根头发丝都在痛,就好像用针挑起那脆弱的桃仁,一点一点地刨挖、戳烂、捣碎,然后,像个任性的孩子般撒了一地,让他就连想收拾都无从下手。自己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哭,发出了痛哭的叫声,一颗颗汗珠不断的流下,几乎要连城一条直线。 在忍受痛苦的极限之后,我倒下了、、、 第二十八章 跨越时间的爱意(五) 【上接玉藻前回忆】 昏迷之中我可以感觉到额头的暖流,满鼻子里充斥着药味,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花婆婆就坐在我的身旁。慈祥的笑容,犹豫眼神看着他。 “婆婆,阿汐怎么样了?”醒来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阿汐的病情。 “放心吧,她已经醒了。我告诉她官府召你过去了,等到正午,你再回去看她。”花婆婆一句句的道来。 “谢谢你,婆婆。” “哎,现在你好好休息,来把这碗汤喝了,好好补补。现在你爹也回不来,整个家都靠你撑着呢。” 等到了中午,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进门之前整了整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 “阿汐,我回来了。”进屋后看见她躺在床上,在床头半依着身子,手中还不忘记做针线活,好像在织一件绒衣。 她抬头看了看我,眼睛闪过一丝诧异。这时我才记起来我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这样叫过她。 “爹,我饿了,娘亲病了!”沈东决放下手中的笔墨,在一旁说道。 “让娘亲好好休息,我去做饭好吗?决儿等会就能就能吃饭了。”我摸摸了摸你的头。 “好!” 阿汐没有说话,或许她已经对我失去对我的信任,再者我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很快一家三口围着热腾腾的饭菜坐下,吃完饭后我便送你回去睡觉。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朝廷工作的事情吗?”阿汐关切的问道。 “有点事情,不过关系不大,很快就解决了。”为了不让阿汐怀疑,只能拿朝廷的事情作为幌子。 “你娶我这么多年来,你现在还后悔吗?”她探着小眼神问道。 “怎么会,咱们现在不是有决儿吗?决儿的名字可是你取的,我们一家三口可要幸福的生活一辈子。” 听到这些,她突然笑了,笑容是那么甜美、、、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的身体我知道,没几天活了。你真的没事瞒着我吧?咱爹现在再也回不来了,我不想失去你。”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在这一刻,我可以坚信我能做出这样的承诺,我可以配阿汐一辈子,比普通人类更长的一辈子。 “别再说胡话了,花婆婆医术高明,你绝对不会有事情的,对了,回头我们两个去拜访花婆婆,嗯?”我又语气一转,轻松的说道。她看了看我扑到了我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第二天我又来到花婆婆处。 “婆婆,谢谢您,阿汐现在身体状况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一个遭老婆子能干什么呀,你的付出太大了,阿汐是个好姑娘要好好待阿汐呀!”花婆婆语重心长的说道。 “阿汐现在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盈虚之症任然好不了。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花婆婆补充说道。 “那我就再给她一条尾巴。” 花婆婆愣愣的看着我,呆了半天说道:“你这样还能剩下几成妖力?这样你就是个废妖了。” “我亏欠阿汐太多了,再没一条尾巴也没什么。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必须健健康康的生活。”我眼巴巴的望着花婆婆。 我不顾花婆婆的反对,斩断了第三条尾巴,包含一千年功力。湛蓝色的绒毛在手中起舞,就像一个悦动的灵魂,这次似乎不疼了,或者说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等花婆婆收拾好一切便走了出去。 当婆婆打开门时阿汐直直的立在门口,全身都在颤抖,在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看到我的一瞬间瘫倒在地上。 我蹒跚的走过去,抱着她,笑笑说道:“没事,这不还有六条吗!” 我们还会时不时的收到父亲的来信,决儿你还记得吗?你画给爷爷的全家图,上面六条尾巴的爸爸搂着你和妈妈。我的人生起起落落,在最后我终于明白什么富贵华诞,什么锦衣玉食都是虚无。不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呵呵呵,白活一生、、、 年秋到了,窗外群星闪烁,夜景迷人。深蓝色的天空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灰。月光皎洁得好似一块白玉,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镶嵌在漫无边际的夜空。那是何等的美丽。我们呼吸到过滤的洁净空气,看到昙花上轻柔的白纱…… 那天晚上是那么安静,祥和。院子里静寂寂的空气中产来急促的敲门声,我应声寻了过去,看门便见一个粉红的的被褥包裹着什么,打开一看是个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孩子。是个女孩,褐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尖尖的耳朵像精灵一样、、、 决儿,那就是你的沈月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你最宠爱的妹妹。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那孩子的眼睛像极了蒋明媚,这让我陷入了两难。我不知道阿汐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况且她那么小那么可爱、、、她看到我便停止了哭泣,双手抓住了我的脸,显得极为开心。 阿汐寻声而来,她接过孩子哄了起来,孩子见她开心的拍着小手,好似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不,她本就是个好母亲。当阿汐接过孩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同意了。 “进去吧,外面冷,别冻着孩子。” 【现实】 “好了敏敏,这就是我的故事,我母亲,我父亲的故事。讲了一夜了还不休息吗?”沈东决侧脸看着一旁的楚。楚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沈东决,好像还没有从回忆中苏醒。楚的眼睛湿湿的,看来这个浅经世事的女孩被打动了。 “沈月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当年四十一门三百人失踪案,我妹妹也是受害者之一。是四十一门的人抓走的,我一直在寻找她,很多年了没有丝毫线索。当年的我太弱小了,如果换做是现在的,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分毫伤害。”沈东决的眸子暗了下去,这件事情一直是自己的一块心病。 第二十九章 式神初现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昨夜积累的薄雾,一切都苏醒了,当楚醒来时看见沈东决正在准备早饭,没想到沈东决还会做饭。 看着仙气十足的沈东决一边摆齐碗筷,一边冲着她笑,楚真的好开心,于是自己心里暗暗想着再能和他待一天该有多好呀! “你可醒的真及时呀,快起来吃早饭吧。”沈东决直起身子笑着说道。 楚猛地翻身,像个调皮的孩子,坐着便吃了起来。 时间过了一刻钟,桌上的饭菜已经被吃的所剩无几,幸福的笑脸洋溢在楚的脸上。沈东决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楚。 就当楚夹起最后一块蛋饼时,一支箭穿破了窗户,插进了墙面。沈东决一手抓住楚的手腕一手掀起桌子,一个灵巧的转身,两人便躲在了桌子下面。果然不出沈东决所料,紧随其后的是更多的箭,不一会儿整个屋子到处都是箭头。 从远处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不过楚并没有听懂他们所讲的话。自己这才猛地记起是前一天在街头行凶的人,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一个大大问号出现在楚的脑海之中。 “这些是什么人呀?他们的语言好奇怪呀?”楚在一旁虚声问沈东决。 “是倭人,他们并不归帝国管辖,听父亲说他们家乡在遥远的大海之上。远行来到帝国的倭人大多都是为了抢占物资,聚拢财产,为自己国家的侵略做准备的。”沈东决低声说道。接着他们掀开桌子走了出来。 掩着的门被狠狠地踹开,凌乱的脚步声占满了整个屋子,待脚步声停息后接着一个缓缓的脚步带着沉重的压抑传来。 沈东决与那人对视一眼,从他的服饰来看是个阴阳师,这个职业和中原地区的御灵师是一样的。 看的出他穿的是礼服,关于礼服天子冕有十二旒,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旒是用彩线穿组的珠玉,垂于冠的前后。衣服用大袖,红地上饰日、月、星、辰、华虫、雉、虎、猿八章;下裳为白地上饰藻、米等四章;御带分为长经、短绥,上饰玉佩。皇太子以下的文官、武官的礼服与奈良时代的大致相同。 “你是阴阳师吧。我们若是没有兵戎相见或许你可以赶得上早饭,原以为可以好好的吃完早饭,看来你似乎很急,急着找东西吗?”沈东决语气平稳而自然。 “孩子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很聪明。我很欣赏你,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创造一个全新的阴阳世家,在这片土地上,在中国的土地上。我会教你最顶尖的阴阳术,以你的天赋肯定能成为顶尖的阴阳师,甚至会超越我,像安倍秦明大人那样。”那人用生硬的话语说道。 阴阳师和御灵师一样都是以术御灵体,两者皆被天地正道所认可。可他们有不同,御灵师几代人供奉一只灵体,世代相传。阴阳师则是择强而御,手下豢养这许多灵体,表面上灵体服从于阴阳师,实则对束缚自己,欺压自己的阴阳师恨之入骨。 阴阳师把这一种凡人所看不到的下阶灵体、神怪称为“式神”。普通以剪纸而成形,可以利用符咒控制所招唤出来,连人的魂魄都可以使用,也有以活的生物为凭借做为式神,但此多为蛊物,也就是做咒诅用。 “我是中国的武者,乘早收收你虚无的想法,对于豢养式神我也没兴趣。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迟早会死于攻于心计,死在自己的手中。”在面对家国大义时,沈东决的态度是那么的明确,再者他着实讨厌这样肮脏的阴阳师,更看不惯他的不择手段。 “等你经历过痛苦就知道这次机会有多么珍贵。等你懂得人生,就知道你所爱护的国家有多么无能,你的帝国根本就不会在意包括你在内的下阶层百姓。你的父亲,母亲不就是死于这个黑暗的社会吗?等我的伟业完成之时,天皇陛下的阴阳首府会遍布整个中国。” “你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将会毁灭与我的剑刃之下,就算你建立起第一座阴阳首府,我也是第一个将它化为灰烬的中国武者!”沈东决的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决心。 “另外我再告诉你,我的父亲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爱人,他们走到很幸福。” 楚看着沈东决的侧脸,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本以为他是活在梦幻般世界的男孩,没想到他那么真实,至少在这一刻自己可以触碰到这个铮铮傲骨的男孩。 “冥顽不灵,悲哉。我要你旁边的女孩,你们都可以不用死。”那人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愚蠢的自信,就凭你们想碰我的女人,不配!”沈东决说完拔出蛮龙,蛮龙剑瞬间变得巨大,剑气也急剧飙升,杀意四起。 周围的倭人排成三排,似乎是什么诡异的阵法,挡住了蛮龙横劈的一剑。 “你放弃吧,你是赢不了的。”那人笑着说道。 “没有什么可以拦住杀意四起的蛮龙。” 沈东决说完一缕蔚蓝色的剑气从剑柄螺旋形缠绕在剑身,沈东决右臂持剑直直的冲了过去。 “苍龙破!!”沈东决使出招式的同时剑身与剑气同时杀向那些人,几乎是一瞬间,那个阵完全溃散,布阵的人无一人生还。 在一旁的男人也呆住了,没想到沈东决会这么强,他急忙双手指尖紧挨在一起,身边出现几团蔚蓝色气体,这正是他召唤出来的式神,他口中还念着咒语。 “诸行无常,诸行非常,万物变幻,迁移他方。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己,寂灭为乐。”待咒语读完之际,五个式神现身。清一色的是恶鬼形象有五个犄角、五只眼睛、黑毛便体、张牙舞爪的向沈东决冲去。这些被豢养的式神对于血肉的渴望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 沈东决被他们围攻,直接使出崖之剑,地面上一片片大地化为利剑将自己与那些东西分隔开。 第三十章 山吹花烬 几只式神化作灵体冲破障碍,它们以急快的速度冲向沈东决,几只黑漆漆的利爪直接控制住蛮龙,其余两只式神从周围不断攻击,沈东决立刻陷入被动。 “蛮龙,以蛮力取胜,以绝对的攻击压制对手。不过这样的攻击不知道你还是否受用?”那人在一旁观察战局,他很自信,认为式神一定会胜利。 沈东决将蛮龙遁入地面,双手化作利爪,沈东决将自身的内力与妖力先集中然后爆发出来,内力和妖力的碰撞产生巨大的冲击将周围灵体直接撕碎。简简单单的结束了这场战斗。 “倘若你对蛮龙的理解是这样的话,真是不好意思。”沈东决笑笑说道。 “该你了,你本就不该出现。”沈东决脸色一沉,接着说道。 “高桥川,这是我的名字。”那人道明。 “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吗?”沈东决不屑。 “或许吧。”说完那人从手边掏出一把折扇,蔚蓝色的扇身,雪白的花瓣犹如下落的雪花散落在上面。 “山吹花烬!”沈东决看着那把折扇竟然面漏惊讶。 “是呀,是秦明大人的山吹花烬。”男人委婉的笑道。 “那不是秦明大人的折扇,秦明的扇不是那样子的。”在一旁的楚突然开口说道。 “山吹花,其实就是海棠海棠花语:代表意义:游子思乡、离愁别绪?;温和、美丽、快乐秋海棠象征苦恋。当人们爱情遇到波折,常以秋海棠花自喻。古人称它为断肠花,借花抒发男女离别的悲伤情感。花语就便有“苦恋”了。但你的折扇上的根本不是山吹花,是仿制品吧。”楚在一旁接着说道。 “小丫头懂得挺多吗,不过这就是安倍秦明的折扇,我说它是,它就是。沈东决,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许不是你的敏敏,是你认错人了呢?”那人说道。 沈东决侧身看了看楚,他试着不去想这个问题。 那人将折扇掩于自己面部,折扇急速开合,那人便来到楚的旁边。折扇脱手而出,楚闪着金光的手指点在了高桥川的胸前,高桥川退开数步,可停留在原地的折扇突然展开,将楚震慑到一边。 沈东决提到突向高桥川,接着便是霸道的进攻,高桥川用折扇疲于招架,边打边退出很远的距离。 沈东决一个瞬步便来到高桥川的跟前,眼神依旧那么平静,但化为利爪的手掌已经插入他的左胸,血光迸发而出。接着高桥川化作碎裂的乌鸦而后消失。 “灵隐咒。”沈东决自语。 高桥川离开后楚立刻跑到了沈东决的跟前,关切的问道。 “东决,你没有受伤时吧?” 可楚迎接上的是一个血淋淋的手抓,和冷颤颤的声音。 “敏敏在哪里?” “你终究还是知道了,虽然我不认识她,但看得出你狠喜欢她。”楚苦笑一声慢慢的说道。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敏敏在哪里?”沈东决再次逼问。 “放心吧,你的敏敏没事的,我会带你去找她。”楚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她知道现在他的敏敏还是安全的。 沈东决知道真相后对楚的关心荡然无存,他现在只在意敏敏的安全,置于楚为什么变成敏敏的样子自己却毫无察觉他已经没有兴趣再了解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她。就这样在勃勃的清晨两人沉沉的走去、、、 【孙府】 杨千拿着令牌一个劲的摆弄,爱不释手。这边直起身子看看,那边举高高再看看。白展等几人也是充满笑意的瞅着他。 “行了行了,你都看了一天,长这么大没见过令牌吗?亏你还是杨家的公子呢。”唐童在一旁笑着说道。 “哎,不是咱没见过,这可是太子亲自交给我的,以后我可是大理寺琉璃织的一员。吃皇粮的,这个官职是几品呀”杨千在一旁舔着脸问道。 “从四品。”轻舞在一旁补充。 “可要认真对待,以后我们将是掩藏在这虚华盛世中的琉璃织,正义在与法,在于人心,更在于我们的行动。大将军拓跋宏掌管帝国军权,权力滔天,早有谋反之意;首府张居正实则执掌整个朝政,太子殿下要想建立全新的王朝实在不易。”白展将眼前的厉害道明。 “所以就需要我们,不是吗?拓跋宏的力量早已渗透进入整个江湖,他是想接住武者的力量给予帝国重重一击,然后吞噬整个朝廷。身在帝国的牢笼之中,许多武者早已迷失在这若大的牢笼之中。”轻舞说道。 “不管这么多,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不是吗?”杨千突然冒出这句话。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都欣慰的笑了。这时候招财在一旁叫了起来,好像在表明自己的存在。 “来来来,怎么会忘记你呢?以后你也是我们琉璃织的一员。”杨千走过去举起招财说道。 其他人也是开心的笑了。 第三十一章 三具尸体(一) 正当白展等人沉浸在这美好的氛围之时,屋外的院子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人,再细看之原来是孙缠定身边的管家。 那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单膝下跪,急促的说道:“白少卿,有紧急案情老爷请你过去。” 紧急案情,莫非是萧声追魂案有了新的线索,白展立刻想到到现在还没有头绪的萧声追魂案。 “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过去。”白展嘱托管家。管家说完后便匆匆退去。 “怎么,我们有事情干了?这可是我们加入琉璃织的第一站,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杨千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总之大家先过去看看情况,看得出管家很着急,这次的案子应该不简单。”白展在一旁说道。 几人便来到孙府大厅,果不其然孙缠定和另外一人在大厅等候,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很焦急。 看到白展和几人来到,孙缠定立刻上前说道“白少卿,这位是江湖上有名的仁侠王宪宇,正是他报的案。” 就白展所知朝廷与江湖各派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帝国也一直极力打压江湖上的小门小派,除了四大宗门:绝影门,四十一门,佛手门,白羽门之外便就是武当,少林,峨眉这些大派根基稳固并不受朝廷的威胁。白羽门与朝廷素无来往,此人也是白羽门的大弟子,怎么会来这里抱案,白展实在不解。 “不知王兄为何回来这里报案?朝廷一向不管江湖纠纷,再者我的能力有限可能帮不了你。”白展实在不想卷进这江湖的是是非非,再者谁对谁错旁人又如何知晓呢? “白少卿,这件事情还真只有你才能帮忙。”王宪宇倒是丝毫没有架子,看得出这件事情确实难住他呢。 “哦?还请王兄将详情细细道来。”白展说道。 “是这样的,我和我师叔林文大师,师弟烈灿,师妹林俊娇三人来此是来寻找一件本门失落的物件,没想到发生这等可怕之事。除了我之外,他们三人无一人生还。”王宪宇话语至此泪水不住的流下,紧紧我住的拳头怎么也发泄不了他的恨意。 “不知是何物件,方便说明吗?”轻舞问道。 王先宇面色难看,并没有直接说明,迟疑了一会。 “要是不方便说明倒也无所谓,是我冒犯了,还望见谅。”轻舞看出了他的难处。 “哎,这些都无所谓了,和我师兄师妹的性命比起来什么都是小事。其实这是本门至宝血琼。本门祖师爷早年间造出此宝名震天下,却不料被奸人夺取,为害整个武林。当祖师爷再次拿到它时便和这珠子一起消失了。”王先宇唉声自叹到。 “据我所知有第二颗血琼,据说它可以极大强化妖和人的内力,还有人说它藏着武学的至高境界。至于它的打造方法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知道,第一个血琼消失后,白羽门百年奇才叶行之打造了第二颗血琼,不知阁下所说的是这个血琼吗?”轻舞再次语出惊人。 不仅仅是其他人,就连王先宇也是一惊,这些事情请勿怎么会知道。 “不知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对你们的至宝没有丝毫兴趣。”轻舞眸子中透漏出冷艳。 “前些日子,本派掌门得到一副地图,正是前辈叶行之留下的。这个图就是血琼藏身的地点,按照图中最后标注的地方便是永州陈正南一百里的高树林,在高树林里有座古宅。古宅内藏有三具尸体,只要找到这三具尸体,血琼也会出现。” “这只是一个传说,也许是你们搞错了,这三具尸体和血琼没有关系。”轻舞摇摇头说道。 “不可能,这是叶行之前辈留下的,怎么可能。”王先宇显得很激动。 “这其实并不是一座古宅,而是一所特别的墓穴,然而这座墓却又有着明显的贵族风格,却有着古宅的外貌。传说是墓主人不喜欢传统墓穴的建造。其整体用青砖块垒砌,穹顶为拱形,并有一座刻满纹饰的石门守护着墓室,据当时民间倒斗的好手流传墓主是一位名叫“张氏妙寿”的妇女,另外两人也是女性,第二人便是谷王的乳母。第三人是谷王的养女,据说生的异常美艳。她为成就谷王的显赫功勋,下嫁外域,不就便含恨惨死在外。谷王悲痛万分便将她的尸体带回故土安葬。 谷王朱橞(huì),是太祖朱皇帝元璋的第十九儿子,从小就深受器重,于洪武二十四年被封为谷王,封地位于上谷。在这一时期,他积极修筑设施、戍边御敌,多次获得太祖赏赐。在靖难之中,他主动为燕王朱棣打开金川门,获得后者宠信,不久便被转封于长沙。后来七十多岁的母乳死后,他将母乳也安葬在那座巨大的古宅大墓里。”轻舞将这墓的来历全盘脱出。 王宪宇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和同门很可能是被骗了,是其他人利用自己探墓。他一脸悔恨,道“如若真如姑娘所言,我是别骗了。” 第三十二章 三具尸体(二) “如果这是一个阴谋,那又是谁设的局呢?”杨千沉思片刻后问道。 “不知道,本门素来与各派没有瓜葛,不知道是何人如此歹毒。”王宪宇顿了顿说道,看的出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才是关键。 “当时详细的过程是什么?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白展追问道。 “太恐怖了,这绝对不是人可以做到的,里面好像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我师伯林文是本门的长老,时至今日年龄已近五十八。修为极高,已经达到通灵中阶,那东西从后面袭击,我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王宪宇在说这些话时不住的摇头,脸色惨白,似乎时间并没有消除当时对他留下的恐惧。 众人很难想象,能将一个通灵中阶的大师突袭致死,而且是一击毙命,这东西该有多强。白展知道自己现在是及月高阶与林文大师相比整整差了两个境界。武者境界的不同一来是天资,二来是毅力,再者就是年龄。年龄大者自然要占诸多优势,毕竟内功底子深厚,人生阅历广。不过这是可以弥补的,而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差异。像北侠皇庭之主白易,南侠草莽之主叶行之分别在三十九岁,四十一岁达到武学最高境界天启,更有武者穷极一生都难以登上御风阶段。 即使是同一境界的武者,也会有较大差异。习得的招式,内功底子,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是差距的来源。不同的境界的武者修行的目的也是不同,但环环相扣,其中一个阶段出问题将会直接影响自己以后的修行,甚至境界将会永远停滞不前。 晓世阶段:也是练功化气阶段,练基本功是最苦的,炼精化气是学武者皮肉最吃苦的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习武者要通过各种基本功法的反覆练习,将浑身的拙力逐渐消去,而代之以刚猛的劲力,这样自己的武功也就算入门了。第一个阶段是以后所有阶段的基础,倘若第一个阶段没能夯实内力,以后的阶段就像是摇摇欲坠的高楼。 踏青阶段:在炼精化气阶段完成后,就是学招拆和招。所谓拆招,就是把武术套路中的攻防动作逐一分解出来,参研其实战意义。这种独立分解出来的一招一式,或是先辈所创,或是自己灵性大发,一气呵成便可形成一个完整的招式,或是绝杀招,或是防守招,每个人的领悟不同,即使同样的招式也会大有不同。 摘星阶段:这个阶段又是前两个阶段的融合,学会将自己的招式注入内力,这个阶段的高手一招一式都将有撼天动地的威力,怎样使出一个完整的招式是这个阶段的主旨。 及月阶段:这个阶段的武者已经在一个完全成熟的阶段。上可迎星宿之光辉,揽明月之皎洁;下可踏水而行,迎风而动。 知音境界:达到这个阶段江湖上已经算得上是高手了。这时所需要的不光是体能的挖掘,更须心灵修养和精神修行,在体能修练中,或拳或脚或刀或枪或剑或棒等等,都是发挥体能的手段,另外则是内气的修练,打坐调息是最基本的东西,前几项修为同时达到武者的极限时便自然会进入通灵阶段。 通灵境界:通灵者通天灵,通地灵,更通兽灵。到达这一境界便可与异兽心灵相通,更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能。 御风境界:御风者御自然之风,更御内心之风,驾驭的了内心的波澜,顶得住自然之风地洗礼,就是武者中的佼佼者。 地冥境界:这是巅峰之下的境界,是真正的强者境界。能到达这样境界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了,御风和地冥是两个相距很远的极端,而绝大部分地冥武者终生都在初,中,两个阶段徘徊不进,因为世间太多的俗事无法令其抛开,又或只专其一。任何一种波动情绪都会影响修行者的心神。而这个阶段的修行者大部分无法保持‘身’‘心’‘神’齐头并进之势,这里的‘身’是体能的进修,包括体质强弱,内力修养等等。 天启境界:超越地冥高阶便来到这个另无数人神往的境界。杜甫诗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便是这个感觉。正如到达天启的第三人毒老司徒浩所言,他曾今当着天下英雄会放出豪言:“江湖无览兮,任之大,随吾逍遥兮,尔等奈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绝对实力标志着绝对话语权,无一例外。 “那天是这样的,师伯,师弟,师妹和我三人足足找寻这地图中的古宅一月有余。当它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可以说是喜极而泣的感觉。我们没有休息直接按照地图的指示进入了宅子。”王宪宇回忆到。 【王宪宇的回忆】 我们到达时是正午,周围被若大的植被覆盖,翠绿色的苔藓遍布遍布整个地面,可能是因为植被太多的缘故整个宅子尽然很昏暗。 宅子格局极大,建造格局是皇家风格,可是它没能挡住岁月的侵蚀,看上去很残破。宅子共分三层,每层都有十二间分隔开的房子。进入宅子的内部,全是当时的豪华陈设,其中 在第二层和第三层的楼扶梯上挂着两个女子的画像,一个是二十出头,外貌美艳动人;另一个是个妇女。纵是百年沉积的蛛网和灰尘也难以掩盖她们的风采。 师伯有命我们只为本门至宝血琼而来,不能取宅中一物。为了方便寻找,我和师弟灿烈在二楼寻找,林文师伯和师妹俊娇在一楼寻找。按照指示所说,只要找到三具尸体就能得到血琼的下落。 我和烈灿在二楼第三个房间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整个房子全是衣服,各种各样的女性衣服。地上摆满了绣花鞋。看样子是一个女孩的闺房,按照轻舞姑娘所说这应该就是谷王养女的闺房。桌上的首饰盒内装满了琳琅满目的收拾,其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七虫七羽夜明珠。 第三十三章 三具尸体(三) 众人也是一惊,要知道这七虫七羽夜明珠的价值实在太大,要用七种灵虫内嵌,七种灵鸟的羽毛外镶。 “七虫七羽夜明珠有诸多功效,最为有名的是让人免受毒气,恶灵,魑魅魍魉的侵袭。其防毒的能力极为出色,虽然不能说是百毒不侵,但一般用毒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有机可乘,除非是像毒老司徒浩这样的用毒高手。”就连轻舞自己也十分诧异。 “没错,虽然我们知道这是武林至宝,但师伯有言在先,不可取宅中一物,所以我们并没有取走它。”王宪宇的话确实让人大跌眼镜,很少有人面对这样的诱惑而心如止水。这让众人内心不自觉的发出赞叹。 当我们把它放回去时,外面传来很悠扬的笑声,也是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声音极具有穿透力,摄人心魄。我和烈灿一起寻声而去,第四个房间,第五个房间、、、知道最后一个房间全都没有,其他房间全是空的。只有黑绿色和青绿色的蔓生植物爬满了整个墙壁,房子里面都是青绿色的矮草垛,一块一块的。 烈灿绝望的瘫倒在地上,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在四处继续看。 “眼睛,是眼睛!”当我回头时师弟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最后一个房间的窗户,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 我猛地一回头,窗户上正是那副画上的脸,还有那令人绝望的眼睛。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也是惊到了,一股极为恐惧的感觉直我脑门,由于恐惧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扔出旋镖。强劲的内力附着在旋镖上直直的穿过窗户刺中那双令人绝望的眼睛。很快那面孔连同破旧的窗户纸 一同消散在昏暗的房间中。 咚咚咚、、、 三楼的走廊向起急促的脚步声,我和灿烈以极快的速度追了上去,在走廊的尽头拐弯处一个身影急闪而过。 烈灿正欲起身追去,我扯住他的手掌,摇摇头示意他停下。在走廊尽头拐角处吉凶难测,我生怕他追过去会有危险。这时就在刚刚走过的空房间内冲出一个个的黑影,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灵体,并且是恶灵。 我和烈灿双背相拥,各自摆开架势,手持各自的武器。它们的速度极快,首先我们配合击杀冲上来的三只恶灵。就在剑刃刺破迎面冲来的灵体时,我突然又看到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突然,我整个身体飞了出去。一只身体魁梧的恶灵从侧面将我击飞。 弹射出去的力量直接将走廊护栏撞碎,我身体猛地一停,原来是烈灿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掌。身后的恶灵撕裂着,嗒、、嘴唇被一滴浓浓的液体击中,一股铁腥味瞬间遍布整个口中。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烈灿手臂上出现一条红色的血线,一直延伸到我的手臂、、、 烈灿熟练的翻折另一只手掌,做出灵巧的变换,拉上我的同时周围生成白色的巨大屏障。我只是没有想到,烈灿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这些招式本有本派掌门认可的底子才有资格学习。烈灿从小天资聪颖,对武学悟性极高,深的师傅喜欢。作为师兄的我是看着他成长过来的,我知道终有一天,他的造诣会超过我。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出行之后、、他就这样、、了 听到三楼的动静,林文师伯和俊娇师妹立刻就赶来了,林文师伯武功高强,道道白光掠过,那些恶灵便纷纷溃散。 “多谢师伯!” “烈灿,你的白羽障已经很熟练了,不多时日定能答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林文师伯笑着说道。 “师兄,还是你聪明,这个招式很多人师傅都没能掌握呢!”林俊娇开行的盯着烈灿。 “师哥,你的额头怎么了?受伤了吗?”俊娇眉头一皱,看见我额头上的血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没事,是小灿受伤了。” “我也没事,大家都没事就好。师兄,刚刚你怎么了?”烈灿语气很平静,脸色露出疑问。 “就在那一瞬间,我也看到了那双眼睛。我、、、”我回忆道。 “小心、、!”俊娇一手飞镖飞出中了在旁边游荡的一只恶灵,正要上前杀掉它却被师伯林文拦住了。 “它没有攻击的意思。”林文师伯眼睛瞅着恶灵说道。 “可它刚刚想杀了烈灿,它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俊娇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林文师伯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想一下,如果你在外面打架受伤,接下来你最因该去干什么?”烈灿嘴角一弯,看着俊娇说道。 俊娇顿了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脸一红,敬佩的看着烈灿。 林文欣慰的点点头。 “快,跟上去、、、”林文师伯率先走上前去,我们其余几人跟在后面。 黑漆漆的恶灵游荡在空荡荡的古宅里,如今太阳已经失了神气,外面暗了下来,宅子里变得更暗。我拿出一个火折子,一小团火焰倔强的在这若大的房子里闪跃着。 那股残存的灵体在一个发房间的尽头消散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口赤红色的棺椁,整个棺椁被架空,顶上是赤金色的花纹。 “终于找到第一具尸体了!”俊娇的话语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林文师伯和烈灿也很激动,毕竟为了找到血琼,整个白羽门已经付出太多了、、、 “烈灿,宪宇,打开棺椁!”林文师伯迫切的说道。 我和烈灿相视点头,在我们共同发力之后,棺椁的盖板缓缓落下。里面的尸体让我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 我拼命地揉揉眼睛,这一刻我看的更清楚了,棺材里那个人确实跟我长的非常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我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吓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我一步步后退,退到了外面。忽然感觉气温也变得寒冷起来,而且还听到了一阵女人的歌声从远处飘来。这歌声我好像不止一次听到过了,听起来还是那样悲凉! 第三十四章 三具尸体(四) 林文师伯见状,三步并两步直接点了我和烈灿的穴道,又极快的斩断了棺椁旁边桌子上陈设的紫色花蕊的花朵。 “竟然是黑色的曼珠沙华,难怪如此。”林文师伯皱着眉头说道。 “你们的穴道我等会就帮你们解开,没想到这里尽然有如此毒物。” “师伯,这个花明明是紫色为什么您说是黑色呢?这曼珠沙华又是何物?”烈灿立着身子,艰难的转过头问道。 “曼珠沙华是极为罕见的花,本身并没有毒性。但被炼药师用特殊的药水浸泡之后就会产生奇毒,花蕊颜色越深毒性越强。如果闻到它的花粉,会让人产生幻觉,甚至发狂。主要是王权贵族为了防止倒斗者所设置的机关,很难被人察觉。”林文师伯说道。 “这就是这间房子尸骸遍地的原因吗?”林俊娇问道。 “没错,这里死去的灵魂正是灵体生长的肥料,刚刚所聚集的灵体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林文分析道。 “我和烈灿在另一个房子里看见的也是幻觉吗?” “这也不用担心,曼珠沙华花粉的毒只是在一定范围之内起作用的,所以只要离开房间就没事了。” “天马上就要暗下来了,咱们抓紧时间找到第二具尸体,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在这里借宿了。” “宪宇你和俊娇,烈灿下楼继续寻找,这个棺椁还有诸多疑问,想要找到血琼的线索,我还需要些时间。”林文师伯说道 我和烈灿,俊娇三人便下楼了。在二楼楼梯附近,俊娇脚步顿下了,眼睛痴痴的看着那副古老的画。 “俊娇,怎么了?”烈灿看了看我问道。 俊娇并没有回答,眼神依然呆滞。我轻轻拍了拍俊娇的肩膀,她没有回应。这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俊娇突然冲向前去直接将画直接扒开,狠狠的扔到楼下。 “没事吧,怎么了?”烈灿冲上去捧着俊娇的双肩,让她缓和过来。 “没事,就是看着这幅画,打心底里产生的恐惧。”俊娇拼命的揉着脑袋。 “你们看,是个机关。”刚刚画的底部出现了一个凸起的按钮。烈灿走上去按下了开关,刚开始没有反应,接着一连串的轰鸣声响起。原本平坦的地板凹了下去,在一楼大厅的中央出现了一副青石板做的棺椁,古朴而厚重。 林文师伯闻声立刻赶来,谁也没想到这第二具尸体就这样被找到了,这还真是俊娇的功劳。现在天色已经很晚,就这样几个人感觉找到第三具尸体似乎也不是难事,我振作精神继续找了起来。。 可第三具尸体就像不存在一样,完完全全的消失了。每一副画,每一个陈设的的周围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任何机关。我疲惫的倒在地上,双腿盘踞在地上,失落和疲倦已经彻底将我击垮。 我开始头昏脑涨,渐渐的失去意识,我隐约听到师伯在喊我的名字,最终我倒下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师伯他们已经全部去世了,只留下冰冷的尸体在原地。 【王宪宇回忆结束】 “所以你醒后就来这里报案了?”轻舞问道。 “嗯。” “你认为你师伯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白羽门向来没有仇家,绝对不是人力所能及,我觉得是妖所为。” “但为什么只有你一人生还呢?”这个问题一直让杨千不解。 “不知道。” “倘若真的是妖所为,那他可能还会伤人,总之一定要查明白。”白展知道一些妖确实威胁极大。可萧声追魂案一直没能告破,自己也希望能在这件事情上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知道真相,去你所说的宅子看看吧。”白展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去淌这趟浑水。 “我来给你们带路吧。”王宪宇说道。 “没事,地址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现在伤势未愈,还是好好休息吧。” “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白展说完,几人各自散去。 【第二天清晨】 几个人早早的便来到了唐童的房间,轻舞则是一反常态,没有和往常一样穿优雅的花边裙,而是穿了一件轻便的衣服。唐童和杨千也是轻装上阵,都准备好了自己的行礼。 “这次我们行动要在白天,按照王宪宇所说宅子凶险难测,不管他的言语是否属实小心一点总是好的。”白展在临行还是担心几个人的安危。 “我也觉得这个人有诸多可疑点,凡事留一手,防人之心不可无。”轻舞也持同样的观点。 “先不说其他的,他师伯,师兄和师妹的尸体还躺在孙府呢。白展这是你的职业病吧?看谁都是坏人。”杨千道。 “美好总是人们所向往的,但作为执法者我没得选。” “走吧,真相不会自己找到你。我曾经和白羽门烈灿有一面之缘,作为武者他是个好苗子。现在一定尽力去帮他找到真相,人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白展的话语声中显示出惋惜。 几人赶路至城入口,已经日上三竿,火辣辣的太阳耀武扬威,这傲骄的太阳似张火伞,中午,天空亮得耀眼,好像一大张烧烫了的白马口铁板。路边垂柳的细枝一动不动,树影缩成一团,蒙着一层尘土的叶子都蔫蔫地打卷了。柏油路面也被晒得软软的,向远处看去,空寂无人的马路上,似乎有一片透明的蒸气在升腾。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虚了。到饭点了,必须休息啊!”杨千已经叫苦连天。 第三十五章 一嘴油面馆 杨千这样一说,几人也感觉异常乏力,恰巧前面古铜黑色的牌匾上挂着几个大字“一嘴油面馆”。白展一看猛地想起正是自己初来永州陈的第一站,虽然这家店的小二那啥,很特别。但这家店的面真是没话说,对得起这个名字。 “咾,你有口福了,而且这家店的小二是你喜欢的风格。”白展拍拍杨千的肩膀笑着说道,杨千倒是有点纳闷,不管了有饭吃就行。杨千率先进了面馆,白展等人也走了进去。 这小二果然是处事经人颇多的老手,见几人丽衣执剑,气质非凡。眼睛一转便笑脸迎了上去,长长的毛巾往肩上一搭,腰一弯。 “吆,几个客官里边请。要点什么?今个您几位可算是来着了,今儿个是咋一嘴油面馆立在这永州城的第五个年头。本店的招牌牛杂面今儿个只要四个铜板,您四位每人来一碗可以节省四个铜板。” “老白,你请哈。每人来一碗吧。”杨千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要点别的?”小二面漏疑色。 杨千看了看白展,白展没有丝毫表示,杨千辛辛的说道:“就这样吧。” “今天点够二十钱,额外送特色炒菜一份,几位要不要、、、”小二察言观色。 “要不再点一碗吧。”谁也没想到发话的是唐童。 “唐童没想到,你胃口挺好的吗?”杨千心想竟然有个比自己胃口大的。 “不是,是这孩子。”唐童抚摸着旁边的小狐狸说道,小狐狸可怜巴巴的看着几人。 “呀哈,把这小子给忘了,必须的。”杨千道。 “说什么呢,她可是女孩。”唐童一脸鄙视。 小二安排几人坐下,便吆喝道:“好勒,五碗牛杂面外加一份炒菜!” 几人刚说笑着坐下,在门口便跳进来一人。步伐轻盈,又蹦又跳,样子极为开心。白展也很诧异,她正是绑架自己的夏末。她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帝国重犯的身份,谁能相信一个通缉犯会简简单单的来到一个面馆来吃饭。 “是这女娃子。”杨千立刻警惕起来,毕竟自己被魅影人魔所伤,到现在还未痊愈,自己恨不得立刻上去教训教训这丫头。 “等等看,可能还有其他人。”白展按住了跃起身的杨千。两个座位相聚甚远,夏末并没有发现杨千他们。 “小二,两大碗辣子面。”夏末爽朗的话音中藏不住内心的迫不及待。 “姑娘,又是您。今天还是等人吗?”小二似乎和夏末很熟。 “嗯,辣子面多加辣子,不要加香菜呢。” “不用您说,我都知道。”小二笑着说道。 不一会儿,一位瘦瘦高高的少年便将两碗热气腾腾的的辣子面端到了夏末桌前,清汤之上露出整齐有序面条的一角,旁边附着着红红的辣子油和青菜,冒着热气。杨千看着硬生生的咽了一口唾液,喉结上下滚动。 夏末没有犹豫直接开吃,没到半刻时间一碗面就被她吃了个精光,然后擦了擦嘴边的油花。之后就开始看着另一碗面,静静的等着。 “您等的人还没来吗?”刚刚的少年看着等了许久的夏末,不由得问起来。 “她可能不来了,可惜这碗面了。”夏末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辣子面。 “实在等不着,可以将这碗面退了。”那少年呆呆的答到。 夏末脸色一变,端起面条就吃了起来。 “没事,决不能浪费了。” “丁渲,赶紧过来帮忙。”少年听到刚刚小二的吆喝,立刻跑了过去。 少年被拉到一边,小二叮嘱道:“这姑娘每次来都点两碗,每次都假装等人,可别再去烦我的大顾客哈。” 二小说完,见有人进店转头便喊道:“几位爷,里边请,要点什么?” 杨千听到这小二的话也是笑喷了,没想到夏末是个十足的吃货,看来帝国重犯这个名头和一碗辣子面比起来还真是微不足道呀。 轻舞听到小二的称呼一惊,原来丁渲是确实存在的人,自己还以为是当时情况紧急,白展随口说出来的。 这边丁渲端着五碗牛杂面来到这边,看到白展脸上显出诧异的兴奋。男孩年龄不大,穿着普通的青布衣服,但很整洁。瘦瘦的脸庞算不上帅气,但很清秀。 “白大哥?杨千哥哥也在。” 杨千和白展笑着点了点头。 “丁渲,近来你父亲的伤还好吗?” 丁渲用力的点了点头,“多亏了你,白大哥,父亲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就是丁渲是吗?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丁敏?”轻舞露出温柔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妹妹叫丁敏。”丁渲先是惊讶,然后眼神的光芒暗了下去。 白展看了看轻舞,摇了摇头,示意轻舞不要再说下去。 “丁渲,是我告诉轻舞的,但没告诉你的生世,对不起呀。”白展对丁渲说道。 “姐姐,你的名字叫轻舞吗?好好听。” 轻舞腼腆的笑了。 “你们慢用,我还得做工去呢。”丁渲说完,便拎着盘子走了。 丁渲走后,轻舞,唐童投来疑惑的目光。 白展慢声说道:“和这孩子相识也是偶然,丁渲的父亲是在付家做长工的。那天他一直工作到傍晚,光线太暗一个不留神便从高处摔了下来,腿受了重伤。当时我在付府查案,和杨千一起,就把他背回了家。” “也是为了给丁老伯治伤,我和老白花光了积蓄,要不然咱们今天也不用吃的这么拮据。”杨千耸耸肩说道。 第三十六章 磅礴古宅 白展顿了顿,再次说道:“丁渲其实还有个妹妹,叫丁敏。她也是当年四十一门百人失踪案的受害者之一,丁老伯病了,家里唯一的支柱倒下了,丁渲这孩子便来到这家面馆做工。” “哎,我说白展。怎么说我们也是从四品的官员,这每年的俸禄怎么办?”杨千白着脸说道。 “等着吧,年终可能会有一两银子。” “这太、、哦、朱公子也太扣了吧。”杨千将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来,这顿饭我请了。想吃什么,随便点。二位的壮举小女子着实佩服!”唐童从小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轻放在桌子上。 杨千眼前一亮,果然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行,那就整几道硬菜。 另一边夏末吃完辣子面,放下大碗,满足的擦了擦油嘴,挺着鼓鼓的肚子就出门了。 “下次我也要尝尝辣子面。”杨千瞅了瞅说道。 “百展你那个耍刀的朋友去哪了?” “朱公子回京,自然要有人护送,不过这次案情我已经通知他了,他很快就会赶过来。”白展说完这店门口就走进来三人,前者看年龄大概是不惑之年,后两人看样子是随行者,也是而立之年。 前面这人穿着甸黄色长身大衣,沉甸甸的目光下是一张饱经岁月的脸,他侧身随身坐下显得很随意。 “吆,是宇轩大人,您里边请。”小二看见这人进来立刻上前去迎接。 杨千直了直身子,笑着说道:“真没想到这家店里还真是卧虎藏龙,这大人物都来光顾。” 白展早就听闻此人但一直没有谋面,宇轩武学造诣极高,早年间为武林做过诸多大事,德才兼备,被各门派推选为武林盟主。是目前整个江湖最有话语权的人。而且他已经到达了地冥高阶,是目前最有可能冲破天启的武者。 “不了福祥,不用这么麻烦,吃完饭就走。”叫宇轩的那人嘴角微微弯曲,显得很和蔼。 “那还是和以前一样,两素一荤,外加一壶秋露白?”小二问道。 “两壶秋露白,今天呀,有两位故人。” “好嘞,您稍等。” 这边丁渲眼神里闪着兴奋光,走到宇轩跟前。“宇轩大人您交给我的五招七式我已经全部掌握了,什么时候再教我呀?” “这么快吗?阿渲,你天资聪颖日后一定有不错的成就。”宇轩欣慰的说。 “那要多长时间呢?” “一个人天赋异禀,倘若再付出足够的汗水,得到真确的教导,十年之内便会有作为。” “十年,这么久呀!还好有您的教导。” “十年其实真的很短,只是、、、”宇轩说着迟疑了一下。 “对了,你父亲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可以下床了。现在没什么大碍。” “您慢慢吃,我再给您上菜。”丁渲这才想起,转身就过去了。 小二福祥转过头见到一女子从面馆二楼楼梯处移步走下,看样子正值花信之年,身着宽松的丝缎长裙,桃红色的长裙映衬在浅白的皮肤上,蓬松的头发看样子已经好久没有洗漱,慵慵懒懒的。她的表情很平静,准确来说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雅晴,你怎么下来了。”福相脸上浮现一丝诧异。 “本就是我的店,看看生意不可以吗?”那个叫雅晴的女子白了福相一眼说道。 “吆,我还巴不得你能看看店里的生意呢,对了,宇轩大人过来了。” “哦,知道了。给我烫一杯何花蕊。”雅晴坐在柜台前,一手支这脑袋,一手提了提空酒壶说道。 原来这雅晴是这家店的老板,但福祥这小二似乎并不像其他下属一样对自己的老板点头哈腰。相反福祥管理整个一嘴油面馆,将这家店搭理的井井有条。 “呵,这都一天了一口饭没吃就喝酒?你这是作死吧。”福相愤愤的说了一句。 “张福祥,我命令你快去!”雅晴食指死死的指着福相,瞪着眼睛,语气冷冷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灼烧的太阳已经斜了过去,几人也是酒足饭饱,赶时间再度启程。临走时白展下意识的看了一边的雅晴一眼,他猜不透这个女人,她似乎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 傍晚时分,按照王宪宇所说几人终于来到古宅外围,挡在几人前面的是一座山丘周围长满了巨大的树木。要不是之前王宪宇等人已经来过并且开出一道小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座封尘已久的房子。 穿过小道这里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光立刻暗了下来,周围被肆无忌惮生长的植被完全覆盖。小道两边的梧桐树张牙舞爪的排列着,时不时的传来兽鸣。前驱来至古宅,甚感荒凉,嗟事逐、鸿飞天远。幽静无人,甚苍藓、黄尘自满。这样的景象不由得让人背后发凉。 虽然年代久远,但因为独特的选地让这座规模庞大的古宅保存完好,白展依旧可以感觉到当时谷王厚葬养母和爱女的极盛场面。 这是一座土木结构的三层建筑。一层大堂里非常昏暗,更增添了它的神秘色彩,里面有许多大柱子,杨千进入房间好奇地数了数,竟然有一百六十根!再仔细看,每根柱子都裹着彩色毛毯,交缀以刺绣飘带,上面还有各种剪贴的佛教故事呢。堂内是木板地,上面铺地毯,是供给客人歇息的地方。虽然说是阴宅,但个个设施都很齐全,大经堂的屋顶别具一格,各式各样的倒钟,玲珑别致的陈设以及巧夺天工的雕塑都让人感到震惊。 第三十七章 罗刹突袭 几人走进大厅,两摊巨大的血迹血迹和泥土混合在一起,青石板棺椁横立在地面上。 “看来这就是林文他们死去的地方了,按照这个角度,对手是从后面突袭的。”白展蹲下勘察之后说道。 “这是第二具尸体,他们没有找到第三具,按照当时王宪宇所说楼上是第一具尸体,我们先去看看吧。”杨千说道。 唐童看着周围的图画和建筑感到很不舒服,这里的气氛显得异常压抑,前面黑漆漆的走廊给人一种逃避感,总感觉它会将人吸进无底的深渊。 “如果我们没有找到第三具尸体会怎样?” 白展,轻舞听到这话,心头一震猛地一回头看着唐童。他们几人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唐童提起才感觉不安。 “大不了回去呗,咋地,还想和王宪宇他们一样在这里过夜吗?”杨千在一旁说道。 “唐童说的不是结果,而是、、后果。”白展顿了顿说道。 “听,来了!”白展眼神一紧,神色显得异常谨慎。 顿时从大厅里黑不见底的走廊里传来沉闷的轰隆声,整个宅子地板都在颤抖,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当微弱的光照亮黑漆漆的走廊时,所有人都惊呆了,整群整群的异兽冲了出来,犹如扑倒一切海浪,摧毁一切的坠山。 “是罗刹,轻舞,唐童你们赶紧退到我身后!!”白展撕声力竭的喊道,接着随手拔出沧痕。 “沧龙破!”白展顺势劈开一刀,蔚蓝色的剑气从兽群之中劈开一道通道。 “杨千带她们走,快呀!”白展知道虽然罗刹和这些双脚恶妖是低等的妖怪,但这样的数量可以将这两个柔弱的女孩踩碎。 杨千紧紧的皱着眉头,顺势将旁边的几只恶兽冲开,唐童看准时机直接跳了出去,杨千直接抱起轻舞撤了出去,但白展没能及时离开,被兽群淹没。 “混蛋,白展!!白展!”杨千喊叫声甚至掩盖了兽群的轰鸣声。 就在这时,一只罗刹从中间断做两截,白展持剑冲了出来。 “兄弟,你吓死我了!”杨千看到白展安然无恙,紧紧地抱住他。 “没事,我没事,大家都没事吧。”白展喘着大气,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衣衫褴褛,脸上也多出一条长长的伤痕。 不一会儿,兽群全部退去,只留下残破的陈设。 轻舞看着浑身伤痛的白展,心里难免有些自责。 “这些罗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数量如此之多,它们刚刚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呢?”唐童脑袋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它们并没有觅食的欲望,刚刚也没有太强的攻击性,这就是为什么刚刚我能比较轻易的逃出来。相反,它们很害怕,是在逃生。似乎里面有什么让它们恐惧的力量。”白展分析道。 “可是这么大的兽群应该是无敌的存在呀,它们究极在惧怕什么?”杨千说道。 “它们既然惧怕,那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呢?”杨千的疑问似乎很有道理。 “可能原因只有一个,里面有着吸引它们的东西。”轻舞道。 白展侧身收起沧痕剑,眼睛转向走廊说道:“答案就藏在哪里。” 杨千从腰间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一根蜡烛,几人缓缓地走去。 几人刚刚走进走廊没两步,旁边的墙壁上亮出一盏一盏的蜡烛,将整个走廊照的通亮。几人继续向前走去,上楼梯来到二楼。在墙上挂着的的果然是王宪宇所说的画像,上面的女子确实有着倾国倾城之貌。尤其是她的眼睛,只能用摄人心魄来形容。白展看了看没有太过在意,来到了二楼的沈处。 “杨千你看,这里的所有门都被打开,只有这一扇门上面依旧积满尘土。”白展走上前去,看到一个硕大的双叶红棕色木门,上面雕刻着许多龙凤花纹,用手摸了摸门上的灰尘说道。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或许第三具尸体就在里面。” “可是我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而且这个大门要打开也没那么容易。”白展推了推这厚实的木门。 “锁着也不能阻挡我,直接砸开,管他那么多干嘛。”杨千扯着嗓子说道。 “不行,这个古宅暗藏玄机,里面很可能有机关,若是强行打开,还不知道有没有命进去。”白展处事一向谨慎,他阻止了杨千。 “我来吧,我会一点开锁的技术。”唐童很有自信的说道。杨千看了看唐童,将信将疑没想到唐童这个富家小姐竟然还懂这些。 唐童走上前,揣摩了锁的外形,尺寸大小,说道:“奇怪这种锁是当时很常见的锁,开起来应该不难。”只见唐童拔下自己的一根秀发,拔出钗子。将头发按螺旋形缠在钗子上面,接着插入锁的右孔中,在左边的缝隙抽出头发的另一头,再将钗子抽出。然后用手轻轻一拉,咯噔一声,锁芯立刻弹开了。 “哎,唐童,怪不得出手这么阔绰,原来有这么好的本事呀!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呗。”杨千确实被秀到了。 “我才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能交给你的。”唐童笑着说道。 “哎,别别别!我只是开个玩笑、、、”杨千陪笑道。 唐童拉开门,前面的一幕让所有人一惊,门后面是三排九架巨大的弩机,直直的盯着门前。如果刚刚门是被强行砸开,机关就会触发,门外的人一定是非死即残。 第三十八章 七虫七羽 几人为了安全起见并未动这些弩架,而是从旁边绕行。原来房间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通道,很深。在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案牍,上面摆放着一个盒子。 “这与王宪宇说的完全不相附,他说找遍了整个宅子都没有什么发现,可这里这么明显的房子为什么他没有提到。”唐童这时候问道,几人也觉得次事绝非王宪宇所说的那样简单。 “要么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有发现,要么他就在说谎。”白展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王宪宇所说的原尾,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支持者自己的判断。 “对面有个盒子,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杨千指了指走廊的尽头说到。 白展向前走出几步,示意其他人小心,以防自己触碰机关,伤到他们。 当白展踏出第七步时,轻舞神色显得异常紧张,脱口而出:“小心!有机关!”白展没有思索直接猛地一蹬地,整个人飞了出去,在刚刚的地面上四只长箭已经整齐的排列在地面上,箭头入地。 还没等白展缓过神来,从走廊的两侧分别飞出两排利箭,这些强弩拥有比普通弓箭强好几倍的张力,巨大的青黑色的箭端可以直接射穿一棵树。 杨千,轻舞揪心的看着白展,现在三个人只能祈祷。就在箭接近白展的一刹那,白展电光火石般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箭全部射空,在走廊的尽头出现熟悉的身影。杨千可算是松了口气,暗骂道:“没想到这小子轻功这么好,害的我白白担心。”轻舞依旧担心会出现危险,急忙喊道:“白展快回来!”这边还没等轻舞的话音传过去,整个墙壁每一块石砖突然翻转,黑沥沥的箭瞄准了白展。 “看来这个谷王是不想让活人来到这里。”白展说着直接拔出沧痕,瞬间将内力凝聚,向后跳出,挥剑,剑压直接摧毁了飞来的利箭。这样的机关即使是通灵境界的武者也很难避开,白展知道这全是《神行》的功劳,离上次的事情已经有一月有余,此时白展已经完全掌握了《神行》中的功法。这套功法是叶行之前辈所创,其中的奥妙精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白展侧身来到案牍旁边,上面立着一个盒子,白展顿了顿,依旧打开了盒子。积累已久的尘埃飘荡着,银白色的光泽洒在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之间,顿时犹如点点夜空之中的繁星。这时机关已经破尽,轻舞等人来到了白展跟前。 “哦?是七虫七羽夜明珠!”轻舞探着脑袋看见了盒子内的夜明珠,但语气并没有显示出有多么惊讶。 “嗯。没想到这珠子还真在这里。”杨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这和王宪宇所说的有出入,难道有两颗七虫七羽夜明珠?”唐童很是不解,这件案子似乎越来越偏离当初的预想。 “七虫七羽夜明珠的稀有程度不言而喻,不可能有两颗,光是凑齐这七种灵虫就难比登天,更何况还要七种灵鸟和一位绝世巧匠。”轻舞道。 “或许我们想的太简单了,王宪宇的用心值得深究,现在天已经晚了我们得尽可能快点回去。”白展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这夜明珠我们要带着吗?”杨千摆了摆手。 “白展为了这个身处险境,带着也是情有可原。”轻舞邪魅一笑。 “本就不属于我们,带着它我不舒服,是珍宝又如何,怎敌得过两袖清风?”白展笑笑说道。轻舞看着白展,心想真是个有趣的大男孩,别人费劲心机要得到的东西,他却毫不在意。这样的人真是太容易受伤了、、、 虽然没有找到最终答案但现在事情也告一段落,几人启程回去,便下了楼。 “哎,白展。要不要咱们去接点私活,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杨千抱怨道。 “不要。”白展一口回绝。 “你现在不能只为自己考虑,招财还在家里呢。招财现在骨瘦如柴,应该吃点好的补一补了!”杨千在一旁说的有理有据。唐童抱着小狐狸,和轻舞在一旁笑了起来。 “呵,回不去了!”白展神色突变,又是无奈的语气。 “啥?啥回不去了?” “刚刚我们下了几个楼梯楼了?”白展转身问道。这时众人猛地一惊,就在刚刚他们谈话之际已经下了两个楼梯,但他们之前在二楼、、、 “这宅子还真是能给人惊喜。”杨千辛辛的说道。 “我们先不要动,观察周围环境在另做打算。”轻舞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着实让人难以置信。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个人依旧没有头绪,准备好的蜡烛最终熄灭了。 空气中变得异常安静,静的只能听到四个人的呼吸声。即使只过了几分钟,但让人感觉已近是几个世纪,似乎在这里时间没有明确的界限。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让人不敢多想只期待黎明的到来!真的是太安静了,或许现在即使多出来空旷的脚步声都显得格外珍贵。 ‘吱——’从旁边传出开门声,接着是一步一步的脚步声。脚步声渐渐近了,可以清楚的听到它在上楼梯、、、 白展在暗中招呼杨千,两人静静的准备好,沧痕的剑气急剧提升。唐童也立刻明白二人的用意。‘噗——’一声,小狐狸身上瞬间燃起了湛蓝色的火焰,脚步声戛然而止,一个红色的身影被照亮,一闪就消失了。接着传来诡异的笑声、、、 “是王宪宇所说的情况。” “管他是什么东西,干就完事。”杨千将积蓄已久的拳风向着笑声的方向打出,强劲的内力直接将楼梯摧毁。 第三十九章 囚徒困境 之后笑声和脚步声都没了踪影,杨千继续用气力击打着房子周围残破的物件。由于被困多时一直没有结果,加之刚刚发生的事情,杨千变的异常狂躁。 那一声又一声的敲击似乎有着魔性一般,声音每一次灌入白展耳朵,白展就感觉意识就消失一分。几分钟后白展在一旁顺手抓起一根长长的木棒,一步一步的走向杨千,直接抡了过去,木棒碰撞在杨千的背脊上碎做两截。 杨千没有说什么,反身就是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并且两人出的都是狠手。 “是刚才的笑声,唐童,快点他们的谭中穴。”轻舞立刻看出事态不对。唐童健步来到二人跟前,直接点了两人的谭中穴,总算封住了二人的行动。待白展杨千休息片刻后,渐渐恢复了神智。 “快点离开这里!”白展醒后说的第一句话。 “可这楼梯藏有玄机,下不去!”唐童急声道。 这时杨千瞅着白展,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白展,你脸上的伤口怎么不见了?”刚才情况紧急都没人注意到白展刚刚被机关所伤,脸上留下一道伤口,这才短短几刻钟,伤口竟然完全愈合了。 “什么伤口,情况紧急,先离开这里再说。”连白展自己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小细节。 “直接跳下去,不用走楼梯,从这里跳下去。我和杨先下去,再接住轻舞和唐童。”白展知道这时候只能搏一搏了。 “对呀!这也是个方法,不过这一楼和二楼相差太大了吧?我恐高呀!”杨千拍手说道。“别啰嗦,时间不多了,快跳。”白展说完,纵身跳下,最后稳稳的落下。果然到了一楼,没有受到影响。 接着轻舞转身跳下,白展借助一楼的大柱子飞身接住轻舞。轻舞躺在了白展怀里,侧着脸看着白展,至少这一刻来的那么真实。白展侧身看着轻舞,修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纯洁无瑕的眼睛,自然的脸庞没有被一点粉末所污染,就在这一瞬间白展对着轻舞楚楚的眼神瞬间燃起了心中的保护欲望。 杨千侧身看着二人安全落地,右眼眼角低落一颗卑微的眼泪,一直从自己的眼角流向下巴,再到无尽的黑暗。 “成了杨千,我们也下去吧。”唐童欣喜的说道。 “嗯。”杨千没有回头,低声回应道。唐童杨千二人轻功底子虽然没有白展强,但在同进阶武者中也是佼佼者。待四人和小狐狸安全到达一楼时,直奔一楼门口,可原本门的方位被一堵厚厚的青砖墙所替代,直接没了唯一的出口。 “门了?门哪去了?连窗户都不见了,他两不会私奔了吧?”杨千气馁又绝望的喊道。 “原来是这样,早就应该猜到了。”白展回头看着几人说道。 “没错,是王宪宇骗了我们,但他也是受害者。”轻舞这时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唐童不解的问道。 “其实从一开始这座宅子里就没有第三具尸体,只有前两具。”白展解释道。 “怎么会?”杨千难以相信。“在我们进入这座宅子开始,二楼大厅正中央有个矗立着的大柜子,很显然,这和宅子的整个格局显得格格不入。那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柜子,而是我们和王宪宇要找的第三个棺椁。如果将它倒过来就是一个完美的棺椁,花纹都是当时五代王朝王族所用的专属标志,大小和成年人的身高相仿,这样一来就完全说的通了。” “那里面是什么?”唐童心有余悸的问道。 “是王宪宇死去同门中的一个!”白展低声回答道。 “什么意思?”杨千不解的问道。轻舞接着说道,“这是一个循环,预言里所说的第三具尸体其实根本不存在,是要求闯入者自己加上的。这里是被诅咒的,每个进入到这个宅子的人都会受到影响,正如刚刚听到的怪叫声,你和白展发狂都是这个原因。如果没有填补上第三具尸体的空缺,所有人都得死去。” “王宪宇应该也是最早发现了这个秘密,为了生存他首先突袭杀掉了最强的师伯林文,原本只要一个人充当第三具尸体就可以。可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他没有选择的权利,接着是烈灿,而后是林俊娇。这也是只有他自己生还的原因。”白展说完这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杨千苦笑一声说道,“这么说我们中间必须得有一个成为第三具尸体了?” “不,我们都得活着,这里没有像王宪宇那样的人渣。管他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都别想靠近你们一步,有我在!”白展侧着脸,但每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 杨千看了看白展,露出了笑容,“弟弟,出去请你喝酒。” “就你那么点家产,我能给你喝破产了。”白展也笑着打趣。 几人就这样安静的做了大约一刻钟,白展起身,“这么大的宅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可定还有其他生门。”白展想再试试,毕竟在这里等待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和你一起去吧。”杨千也起身,担心白展的安危。 “怎么你还想再发疯打我,带着你反而是累赘,留下来保护好轻舞和唐童。”白展笑着说道。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突然,一缕阳光照在唐童的脸上,惊喜和意外打破了僵局。 “太好了,是光。”在原来的位置出现了硕大的双叶门。杨千也感到兴奋不已,可接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是白展,这个混蛋!!”接着杨千飞向二楼、、、 第四十章 烈火绝杀 【夜晚的郊外】 路两旁都是绿油油的树,微风吹过枝条随风摇曳,像舞女的手臂。天空不时有鸟儿飞过,深蓝色的天空,白云悠闲地散步,路旁是一簇一簇的野花,时不时的有蝴蝶和蜜蜂点缀其中,多么宁静温和的环境呀。 楚在前面快步走着,沈东决跟在后面,自从上次发生那事情二人已经有一天半没有说话了。“如果感觉累了,就休息会吧!”沈东决终于还是开口了。 “没事,不要紧。找到她更重要。”楚转过头抿着嘴,看着沈东决,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坚韧。楚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的敏敏,为了自己,更为了他。 “你、、、为什么不变回你本来的样子?”沈东决继续问道。 楚眸子一暗,低声说道:“等过几天留在我身上的血气散尽,就好了。” 听到楚这样说沈东决便在没有说什么。 沈东决这时才注意到楚走路姿势略显吃力,鞋子也是破损了很多地方,应该是旅途奔波,加上鞋子不合适磨破了脚。 这时,沈东决耳朵一紧,他的感觉能力可要比常人强数倍,是奔马声,而且不止一匹。果然未出数步,两人后面尘土飞扬,一群铁骑大概四十人左右向这边奔来。 从远处传来高亢的声音:“两位留步,莲山堂堂主田猛有事请教。” 二人站定,浩浩荡荡的铁骑冲到二人面前。 领头的人披着青色的铁盔铠甲,大概是不惑天命之年。后身是一款长长的披风,腮边长满胡须,身形魁梧,给人一种压迫感。沈东决想这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莲山堂堂主烈火披风田猛,自己本就与此人毫无来往,无事不登三宝殿,静观其变。 那人指了指楚,然后对身边的一年轻男子说道,“静儿,你所说的女子是不是她。”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楚一会,语气坚定的说道,“爹就是她,正是这位姑娘。” “姑娘,请你给我一个解释,既然你已经收了我莲山堂的聘礼,那就按照你当初的承诺,做我家的儿媳妇。”田猛说道。 “你可能是误会了,这为姑娘这几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和令郎相遇。”沈东决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他清楚地知道现在敏敏不是敏敏,而是楚。 “既然要当我家媳妇,那就拿出做媳妇的样子,这男人又是谁?我家的武功秘籍烈焰卷宗你可收得?”田猛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她是我的新婚妻子,这几天她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们、、、要找茬吗?”沈东决直直的看着田猛。 楚听到这话,心头涌出一股暖流,可惜这不是说给自己的,再好听,自己也听不得。 田猛叱咤江湖多年,从来都是一副我不敬人的样子,哪有人不敬自己的,不过这一眼看的自己背脊发凉,竟隐隐有些害怕。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田猛傲慢的说道。 “沈东决。” “倒也听过你的名号,快意恩仇沈东决,这么说蛮龙在你这儿了?” “嗯。” “这件事情倒是与你无关,不过这女子出尔反尔,当诛。”田猛不依不饶。 “她是我的女人,你说跟我无关?”沈东决不知道敏敏到底做了什么,或者其中有什么误会,总之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田猛看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大手一挥,头一排战马冲了出去。 沈东决拔出蛮龙,巨大的剑身瞬间显露出来,沈东决直接使出崖之剑,大地化为利刃,直接让十几匹铁骑人仰马翻。 十几人虽然没有一人伤亡,但伤势比较严重,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这样的场面让田猛大为吃惊,暗自说道:“蛮龙果然名不虚传!” 接着其他人冲了上去,剑气剑招霸气凌厉,招招递进,式式精通。沈东决的进攻不掺杂丝毫花里胡哨的东西,每一招都只为击败对手。但沈东决出招并非致命,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人是无辜的。 马斯声,刀光剑影,沈东决很快就结束了战斗。很多战马肆意的逃跑,剩下的都是伤残的,倒在地上的人痛苦的呻吟着。 这时田猛起身飞下马,从身体左侧抽出烈火刀,顺势劈去。没等沈东决半点休息,田猛双掌已经欺了上去,幻出千万道掌影,身法迅捷如电,竟是后发先至。左掌劈在容情右手手腕三寸处,右掌搓指成刀,直取前胸,直有开山裂石之势。招招狠辣,步步紧逼,一上手就是杀招,务定要一举毙敌。 这时沈东决将蛮龙遁入地面,田猛虽然招凌厉狠辣,但沈东决以蛮龙强劲的剑气做屏障,杀了上去,沈东决以极浑厚内力,使极锋锐利剑,出极精妙招术,青光荡漾,剑气弥漫,周围众人便觉有一个巨大的内力团在身前转动,发出蚀骨寒气。 田猛感觉自己的血脉就像被封住一样,丝毫没了刚刚的神气,要知道自己的武学境界已经达到通灵中阶段,在沈东决面前依旧没有胜算,这时田猛心里说道:这个少年有点强。 这时,田猛才发现自己的披风已经被沈东决劈做两截,见势不妙,他纵身飞出数米说道:“现如今,这其中确实有诸多误会,待我查清楚顶给少侠一个交代,您看可以吗?” “滚!”沈东决说完,田猛便匆匆离开。 刚刚的战斗脏了沈东决的白衣,楚看了看刚想上去擦拭,想了想又退下来。此时已经是黄昏,夕阳已经落到苍茫的青山背后,却迟迟不肯沉下去,将橘红色的余辉从山峦影线后迸射出来,天边瑰丽如画。 二人再次启程,白展现在想找最近的客栈,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也很担心楚的身体吃不消。自己身体里流着强劲的热血,可楚毕竟是女孩子。 二人穿过郊区,来到永州城外围,沈东决感觉身旁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他们。 第四十一章 子车水剑 经过刚刚的一战,沈东决也已经耗尽精力,再往前就是五郡两区中最大的永州城了,沈东决心想进城后就让楚好好休息。没想到从道路旁的树边站起一人,偏头一瞥,拿起酒袋美美的喝了一大口。这人右腰间别着一把剑,高高的发髻线旁边是一缕搭在额头上的黑发,下巴上是稀疏的胡须,浅白色束着双腕的衣服让整个人显得很精神,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放荡不羁的豪迈。 “沈东决,好久不见!”那人竟主动对沈东决说道。 “子车水,你是在这里等我吗?难道又想要过招吗?”沈东决,轻笑一声。 “我很想啊,但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我希望身后的女孩和你没有关系,要不然就、、有点尴尬了。” “真不巧,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沈东决实在想不通,敏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每个人都将矛头指向敏敏。 “沈东决,你了解这丫头吗?她犯事了,非死不可。即使我不动手,就她的所作所为仇家应该不少吧?,她也活不了太久。”这个叫子车水的男子再次喝了一大口酒。 子车水从腰间拔剑,身形飘忽不定,步伐也是摇摇欲坠,出剑杀向沈东决。沈东决再次拔出蛮龙,横空一劈,却落了空。子车水剑走轻灵,招断意连,绵绵不绝,当真是闲雅潇洒,翰逸神飞,大有晋人乌衣子弟裙屐风流之态。 这套风云剑法是车水子自创,凭着这套剑法子车水名震江湖,剑法本以韵姿佳妙取胜,这让沈东决的强攻剑式招招式式犹如竹篮打水一场空,完全失去了优势。 子车水抓住机会,一个转身直刺向在一旁的楚,楚眼神一紧,舞步轻轻后撤,双手一摇接住剑刃,而后右手一旋迸射出的内力将利剑挡开。 沈东决见楚遇到危险,直接将蛮龙抛出,子车水没有躲避,以自己的轻剑转击蛮龙的右侧,加之曼妙无比的步伐借力直接将蛮龙从身边甩出。沈东决则飞身上前,双手化作利爪,瞬步上去就是四次连续的痛杀招。 接着沈东决伸出左手蛮龙像是感受到召唤一般,径直飞到沈东决的手中。 “你不敢直面我的招式是吗?躲避掉所有招式看似是绝顶聪明之举,实则将自己处于被动。”沈东决丝毫没有受到对方如梦如幻剑法的影响。说完直接弃掉蛮龙。 “作为剑客,你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吗?”子车水感到惊讶。 沈东决没有回答,积蓄,移动,爆发几乎是一瞬间完成,沈东决的利爪划出三道光芒,最后一道是艳丽的红色,分不清楚是谁的鲜血。子车水挥剑阻挡,变化招式,但沈东决没有给他机会,直接用手将剑挡了回去。手臂顿时喷涌出鲜血,而此时另一只手臂已经插入子车水的左肩,接着一个飞膝腿子车水仰头倒下。 沈东决没有杀死子车水,一边撕下自己衣角包扎伤口,一边说道:“你误会敏敏了,她是个好姑娘。”说完走向蛮龙,拔剑收剑,慢慢的走去。 “我们走吧,前面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沈东决回过头对愣在一旁的楚说道。 尽管受到这么重的伤,沈东决依旧一声不吭,渐渐的简陋包扎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受伤,楚心疼地拦住了沈东决,上前一步,径直抱住了他的腰。这一揽,沈东决的心软到一塌胡涂,楚只知将脸埋在他怀里,用力地擦来擦去,他的身上,他身上的味道还在,楚用尽全力紧紧地抱着他,满心依依不舍。 片刻后沈东决扯开了楚的手臂,默声说道:“我没事,很快就好了。我们走吧。” 二人来到永州城便看到一个牌匾上的几个大字:一嘴油面馆。二人进了面馆,找地方坐定,点了好几样菜。沈东决和楚已经连日兼程,现在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饭菜真是莫大的享受。 其实在旁边坐着的还有张凯霆,他收到白展的消息便立刻起身赶来永州,恰巧也在这家店吃饭,张凯霆一开始便看到沈东决,但由于要务在身便不想再去打扰。 “什么?赊一次账都不行,这次出门急,我是真的没带碎银!”尖锐的吵闹声引得在座的人纷纷投来目光。 竟然是夏末,难不成这丫头想吃霸王餐? “你看我像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吗?再说了、、我也在你家吃的不少呀!”夏末涨红了脸。 “姑娘,你这一次加上上次的账目都超过一两银子了。而且,你、、、点的东西确实有点多了。”丁渲在一旁难为的说道。(丁渲这说也是有理由的,当时的一两银子就相当于现在社会人民币一万甚至跟多,这在当时普通农民家里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你们做的太好吃了,我想把每道菜都尝遍吗,因为这样,你们才应该知道,我、、我、、不差钱!”夏末拍桌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有多少钱我不管,钱是你的,东西是我的,你浪费这么多菜,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吃货,其罪当诛、、、”一声声带有磁性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原来是店里的掌柜雅晴,雅晴花信之年,却显示出别样的成熟气质,穿着宽松的睡袍,步步莲花,态生百媚。 “这些可都是我家厨子用心做出来的,拿出的可都是看家本领,你点的鸡鸭鱼肉等都是常规大菜,山珍海味也是不少的,这道山蘑木耳爆炒鸭珍你只吃木耳,一道甜酸凤梨排骨排骨都只吃带脆骨的,一道竹筒芝麻银鳝羹更是动都没动,还有一道双菇酱闷里脊肉,格外鲜美可口,但脊肉却被你散在桌子上。”雅晴指着桌子上的菜一道一道说着,夏末自觉羞愧难当,脸上火辣辣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四十二章 绝境杀机 夏末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没了脾气,羞声说道:“钱我一定会还你的,我走了、、、”夏末说完便要离开,灰溜溜的挤了出去。刚走没两步,嗖的一声一只锐利的簪子从她身边划过,赫然然的钉在了前面的门上,由于强劲的力道导致簪子剧烈的摇晃,惊的夏末立刻停下来脚步。 “你点的佳肴。浪费与否本与我无关,但我今天我没收得你一银一钱,所以姐姐我必须让你长点教训。”这时雅晴悠声说道。 “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补上,但我今天必须走。”夏末这是铁了心要走的,扭头便要出去。 雅晴见状飞身前去,直接要点夏末的穴道,夏末立刻从腰间掏出玲珑扇向前横扫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雅晴收势转而攻其下盘。夏末双脚撤出的同时,手中的折扇立刻合上,腰身向前一倾,直接刺向雅晴中门。雅晴出招更是快的不见踪影,反而直接扼住夏末的右手手腕,只是轻轻一转,一股刺痛便让夏末花容失色,这时雅晴右手持这两双筷子轻轻敲打夏末的脑袋。 “哎呀!”夏末皱着眉头叫了一声。 “小丫头,你信不信姐姐将你拍进墙缝里,抠都抠不出来?”雅晴又拍了拍夏末的脑袋。 “这小姑娘是个机灵鬼,但也是咱们店里的常客,整的要用店里的规矩来吗?”张福祥上前说道。 “按咱们一嘴油的规矩办了她,让她长长记性,按重的来。”雅晴松开手,轻拍两下,夏末便被两人押入后厨。 张凯霆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方法惩罚夏末,但一嘴油能在永州城立足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到时候真的有必要自己再出手。 沈东决这边菜已经上齐了,楚和沈东决静静的吃着各自的,二人快吃完时沈东决招呼小二。 “有汤吗?” “当然有了,客官您是要清淡点的话就是,莲藕汤,这若是要、、” 还没等小二说完,沈东决便说道:“莲藕汤两份,都不加韭菜。” “哦,这汤没有韭菜。客官您稍等。” “是她不喜欢吃韭菜吗?”楚探着脑袋问道。 “嗯,我也习惯了。”沈东决顿了顿回答道。 这时,从门前走进七名穿着怪异的浪人,正是东瀛人。还有三名是阴阳师看样子来者不善,个个凶神恶煞。 “是这里吗?”领头的扭过头问身边的人。 “没错是这里,看,目标出现。”那人看见沈东决和楚时眼睛一亮,远远的指了过来。 “是高桥川的人,待会你躲起来。”沈东决看他们来者不善,便叮嘱楚,看来又是一场恶战。 几人持刀走了过来,店里的其他客人震惊不已,纷纷退了出来。 那人直接持刀竖直一刀,将挡在自己面前的桌子劈做两半,爪牙舞爪的走了过来。张福祥指着那人骂了几句,嚷嚷着要赔偿,雅晴只是散懒的坐着,表情一脸淡然,似乎毫不关心自己的店。沈东决直接一个瞬步来到那人跟前,一道白光划过,那人连刀和手臂都飞了出去。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掏出手刀,一步向前靠近,三名阴阳师也各自转动手中的法器,将要召唤式神作战。张凯霆这时站起身来横在了他们身前,掏出一块令牌,冷声说道。 “大理寺右少卿张凯霆,各位来自异邦,在这里还请自重。” 那人瞅了瞅也掏出一块令牌,用蹩脚的话说道“这两人是威胁我天国使臣的重犯,大将军拓跋宏已经给了我天国特使权利,我们有权利抓走他们。而且你的级别也没有权利干涉我们的行动。”那人说完,几人径直走向沈东决。 “我们只要那个女孩,不会为难你。”那披风东瀛人说道。 “你们这就是在为难我!”说完沈东决直接瞬步来到那人眼前,那人一急向着沈东决挥出一拳。沈东决轻易接住接住,一转手,骨骼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传开。接着侧身一顶那人的胳膊腋下,直接废掉了那人的一条胳膊。 同时从右边攻上来一人,沈东决撤步横空一脚,那人刀未劈下,胸腔中的津液直接喷了出来。张凯霆确实没有想到沈东决出招如此强势,这与他文静静的外表截然相反。 第四十三章 酒意连绵 每一把特殊的剑都犹如一曲长歌,剑客是品味者,剑客与剑的羁绊越强剑意就会越强,沈东决与蛮龙历经岁月的雕琢,握着蛮龙就如和最好的兄弟在一起并肩作战。 其余冲上来的人自然不是沈东决的对手,蛮龙横扫整个战场,旁边的阴阳师便立刻召唤傀儡式神牵制住沈东决的行动。三人摆弄手中的法器,各色各样的恶灵便鱼贯而出,正向撕咬着,数量实在太多,沈东决挥剑杀一批再出来一批、、、 突然之间血光迸发,一把刀刃穿入第一名阴阳师的胸膛,那人痛苦的倒下。接着是两快刀,其余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暴毙与承影倒下。张凯霆缓缓的转过身,高冷的说道:“东瀛使者遇强人袭击,十七人全部遇难,上报大将军遣送尸体回国。” 这些东瀛人是奉命前来,倘若他们无缘由的死去,帝国定会派人追查到底,沈东决明白张凯霆这是在帮自己。三名阴阳师死去,式神立刻四散而逃,恨之入骨的阴阳师已经死去,式神定如脱缰的野马逃离。没了式神的干扰,沈东决很快就摆平了其余东瀛武者。 沈东决收剑走到楚的身边,道:“没事吧?” 这几天楚一直在沈东决身边,为了保护自己沈东决身上现在已经满是伤痕,每次战斗都会增添新的伤口。这时谁也没有发现,旁边一个阴阳师奄奄一息,从手边掏出一把圆形机关,他暗暗的瞄准沈东决射了出去,楚正对着沈东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开了他、、、 楚轻喘一声,利箭直接刺入她的左肩以下,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缓缓的倒了下去、、、沈东决惊恐失色,抱住了倒下的楚,急的喊道:“楚!你个笨蛋,这点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伤不了我!你以为你是谁呀!” 楚嘴唇立刻变得苍白,额头上立刻渗出汗珠,虚弱的半睁着眼睛。 雅晴立刻跑了过来,神色异常严肃,快声说道:“福祥去找大夫,再去收拾出一间房间,准备热水和毛巾。” 沈东决和雅晴将楚送到楼上,沈东决先将楚抱在床上,用枕头将楚的前身垫高,两根手指轻轻将箭尾夹断。楚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气,颗颗汗珠已经爬满了额头,这时,楚的外貌渐渐改变,楚在精力耗尽之后褪去了那身皮囊,恢复了本来的样貌。黑褐色的头发末端一卷一卷的搭在肩上,犹如飘摇的海草。一颗明亮的眼睛镶嵌在精致的瓜子脸上,由于疼痛楚痛哭的紧锁着眉头,小嘴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沈东决出神的看着她,随后将她的衣服拉低,楚像触电一般扯住了沈东决的手不让他再往下拉,为难的看着沈东决,但她此时已经没有力气了。 沈东决看着楚无奈的说道,“我不会看的,又那么小,谁要看!” “笨蛋,伤这么重,命都不保了、、、”沈东决说完,将楚的衣服拉低,看着雪白的身子上外翻的伤口沈东决胸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难受。 “我现在要把箭拔出来,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咬着吧。”沈东决伸出自己的左手,楚只是本能的咬住了。接着沈东决以极快的速度拔出箭头,又给楚进行了包扎,由于剧烈的疼痛楚暂时昏迷了过去。沈东决没有在意自己左手被咬出的血痕,收拾好东西便退了出来。 沈东决掩门出来,雅晴在一边守着,见到沈东决出来轻问道:“没事吧?” “运气不错,没有伤及经脉,但身子现在很虚弱。”沈东决低着头回答。 刚刚的一场意外搞得整个店里乌烟瘴气,张凯霆这时想起被带到后厨的夏末,便悄悄的走了进去。原来夏末正蹲在一旁,生硬的用着抹布擦拭着一个又一个碗,脸涨得通红,看样子心里更是一百个不服气。 突然夏末意识到了什么,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出去收拾残局了,雅晴也忙于照顾楚。她便乘机偷偷站了起来,没想到和站在一旁的张凯霆撞了个满怀。 夏末看见张凯霆的冷冷的眼神,可怜巴巴的说道“保密,下次请你吃饭!”接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现在店里一片狼藉,雅晴四处看了看,损失不小。但她似乎并不在意,习惯性的坐在在前台的凳子上,在雅晴的身后是各色各样的酒,一排连着一排,一瓶接着一瓶。 在架子第一排的这九龙公道杯中接的是雅晴常喝的秋露白;旁边的影青温碗注子中是三种酒调配而成:竹叶青,玉子光,和梨花雨;琳琅满目的酒器摆在倒数第三层,前面的夜光杯中紫红色的美酒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美丽,旁边名为雅冷的美酒是雅晴自己所创的,透着醇浓的郁金的芬芳,盛在玉杯里看上去犹如琥珀般晶莹。瓶盖被打开了,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暖人心房。这一嘴油面馆之所以名震永州城除了美味可口的佳肴,更重要的是雅晴的拿手绝活——调酒。雅晴本身就是秀色可餐的佳人,加上这精妙绝伦的手法正是一大绝技,雅晴每日只调酒一次调配三杯酒,价格自然不低。能买到的人当然是真正的土豪,但很多人依旧每天慕名而来,只为观看雅晴调酒的壮举。 在通向后厨的路径上是一排排的酒缸,大小各异整齐的排列在一旁。雅晴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一方很普通的酒壶上,其实雅晴每天都要在这个酒壶边盯着看半晌,但从来不喝,只因这壶酒承载了太多回忆、、、 和往常一样她打开了这壶酒,杯中的酒水清纯透彻犹如明镜,她注视着杯中的倒影,心中苦涩更甚。“好辣~”她赶紧将酒壶推开,一向酒量甚好的自己尽辣出了眼泪。 第四十四章 雅琴的琼浆玉液 “大夫来了,那姑娘还好吧?”张福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青衣郎中。 雅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从回忆拉了出来,擦拭了眼泪,说道:“应该没事了,她在楼上,让大夫去看看吧!” 看到雅晴红红的眼眶,张福祥眼神暗了下去,默默的带着大夫上了楼。沈东决,这时缓缓下楼,走到雅晴身边,说道:“谢谢你,回头定当重谢!” 雅晴端起一壶酒递给沈东决,沈东决委婉谢绝:“我没有喝酒的习惯。”雅晴自顾自的将一小杯酒一饮而尽。看着沈东决痴笑一声,说道:“沈东决是吗?你知道好的爱情是什么吗?” “与姑娘可有关?”沈东决淡淡的说道。 “你之前和一姑娘经常来这里,但不是这姑娘,知道吗。我看你和之前那姑娘不合适、、、” “还行吧,她挺好。”沈东决淡然的说道。 “那你和她在一起感觉到舒心吗,有没有归属感?”轻舞话锋突转。 见沈东决没有说话,雅晴继续说道,“好的爱情就是你因为遇到一个人而感到心安,那个人可以抚平你心里所有的焦虑,与患得患失。让你从一粥一饭里感受到幸福,让你在为生存全副武装时,能给你一个可以脱掉盔甲的家。在他那里,你就是你,你可以不优秀,你可以不坚强,但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永远都在,百分百确定无疑的爱,希望你可以拥有,珍惜眼前人、、、” “那姑娘你拥有了吗?”沈东决声音冷冷的。 “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但你正是选择的当口,当然这全在你,姐只是给你一个建议。” “你是不是见过敏敏?”沈东决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见雅晴没有回答,沈东决继续追问:“你是不是见过敏敏?” 雅晴眼神一撇,边说着转过身,“没有。”雅晴内心无比没落:我怎么能告诉你,你深爱着的女孩,在这里见了要杀你的仇人、、、 就这样沈东决在楚的旁边守了一夜,疲惫的倒在床上,当他再次醒过来时床上早已空无一人。他急了,直接飞奔出去,看见那熟悉的衣身在楼下来回穿梭者。 “雅晴这是你新招的女厨师吗?这菜真是绝了,还这么漂亮,还这么懂礼貌。”下面的客人连连称赞。 “不不不,我不会做菜,我只是帮帮忙而已。”楚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 “她可不是我招来的伙计,她呀,现在是我妹妹。”雅晴眉开眼笑。 “这谁要是娶了她,可真是福气,哎?不知道姑娘芳年几何?”客人继续问道。 “八天。”楚认真的回答。 “呵,这姑娘真是会说笑。”客人笑着说道。 沈东决下楼气哄哄的说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出来做这些事!” 楚笑了笑,一脸的阳光,“没事,我已经好了。” “好了好了,别兴师问罪了,她又不是一般人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雅晴姐姐,听说你调的酒特别好喝,我可以看见你调酒的样子吗?”楚一脸期待着看着。 “当然可以,今天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待会客人都来了。我就特地为你调一杯。” “太好了!”楚激动地大喊。 待到云至幕合,这一嘴油面馆便热闹了起来,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在一席桌子上是各种各样的酒和配料,琳琅的酒杯摆在最前面,雅晴拿出来两小瓶酒,用小青瓶装着,瓶嘴塞着挂着绳的木塞。木塞刚一拔出来,酒香就已经飘了满屋。酒斟到杯子里时,由亏及盈,发出的声响是会变调的。 她手腕一起,断了酒瓶与酒杯的连线。深东决看了眼桌上的那酒杯,不盈不亏,酒面与杯边存着刚刚好的距离。 她神态宁静,专注于手中的酒杯,纤细的手指以技巧性的手势握着银勺快速的搅拌着杯中的冰块,却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冰块撞击的声音说明了冰块被割伤的痕迹。 她轻轻拿起准备好的茶色洋酒,缓慢而均匀的注入酒杯,在清酒注入三分之二的时候缓缓抬起,又迅速的支起吧勺,架在杯口上方上,丰盈而细滑的奶油顺着吧勺背面流入杯中,羽毛一样浮在酒面。 最后,她将一颗殷红的樱桃穿在剑叉上,搭在杯子上。樱桃的红,酒的青蓝色,牛奶的乳白色。对视觉进行了一次奇妙的洗礼。 第四十五章 一百碗辣子面 雅晴摆摆手,三杯美酒已经调配好了。上层是蔚蓝色的浮层,下半是纯清的,其光泽美不胜收,在座的各位宾客都拍手称赞。 “雅晴姑娘,这酒怎么样买?你定个价呗。”其中一个性急的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酒叫做百态,今儿个算我请大家喝,是我新调配出的酒。” “还有这等好事?我倒是要品一品这酒。”一穿着华丽的富商说道,细看这人正是之前丧子的付老。 “请”雅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自然不用说,姑娘这样的美人调配出的定是琼浆玉液。”付老眉开眼笑的盯着雅晴,眼睛飘忽不定。张福祥嫌弃的憋了一眼。 付老美美的喝了一口,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然后狠狠的扔下酒杯。怒道“你莫不是在耍我吧?这是人喝的东西吗?” 雅晴淡淡的说道,“这酒名百态,它的特点是不同的人会品味出不同的味道,由心而定。” “你这是在耍我吗?”付老脸色极为难看。 雅晴端起另一杯,递到了楚的身边,“不是要尝姐的酒吗?来尝尝吧!” 楚端起来轻轻的尝了一口,味道天美极了,兴冲冲的跑到沈东决面前,“东决快尝尝,很好喝的。” 沈东决先是一愣,然后接过酒杯浅浅一尝,自觉一股暖流流入整个口中,让人回味无穷。接着看向楚,笑着点头,“果然佳品!” 雅晴轻轻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付老板刚刚品味到的是贪婪的味道。”这时引得众人一片笑声。付老哑口无言,甩甩袖子便走了、、、 表演完毕大多数人在这里吃酒,吃菜,再有没买到酒的便懊悔的走了。 “我要一百碗辣子面!”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小生在一旁的桌子上坐定,语出惊人。 “这位客官,你是不是说错了?”旁边一个小二摸不着头脑。 “一百碗没有错!”说着他便掏出一定纯银子。 “啊?”小二惊讶之极。 “快点,全部要马上做好!”那人催促道。 “好的好的,您稍等!” 张凯霆缓缓的走到小生身边,坐定。“一个姑娘吃这么多,合适吗?” “你、、你怎么知道?”小生惊讶的说道。 “不明显吗?”张凯霆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管,谁让他们上次罚我洗碗,这次让他们好好忙活忙活,哼!”原来这小生是夏末假扮的。 被夏末这样一搞本就人手不多的店里忙得不可开交,掌勺的厨师更是叫苦连天,夏末在一旁乐呵呵的。就这样陆陆续续的店里的桌子上摆满了一碗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夏末对张凯霆说。“谢谢你上次帮我,来请你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季风和追影怎么没来?他们就这样让你乱跑?”张凯霆听着夏末问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的事情当然是我自己做主了!”夏末一脸稚嫩,孩子气的说道。 “是你自己跑出来的吧!”张凯霆把双手架在椅子上,摆出一个懒散的动作。 当时间一点点流逝,一旁的小二跑过来高兴的说道“客官你的面现在已经上了八十三碗了,马上就全部能做好了!” 恰巧这话被刚刚下楼的雅晴听到,她立刻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什么八十三碗?” “哦,掌柜的。这位客官要了一百碗辣子面,这可是大生意呀!”小二兴奋的说道。 听到这话雅晴立刻生气了,眼睛狠狠的盯着换装的夏末,“这里的人不是来给你找消遣的,你知道在这永州城每天有多少人因为吃不到东西而饿死吗?你知道有多少涌入永州城的难民在经历着你不曾尝过的痛苦吗?所有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没有人会在意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不必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子,永远不要高估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位置!”雅晴懂得民间那疾苦,自己也曾今食不果腹,对这样的事情实在难以忍受。 “你走吧,拿着你的银子,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雅晴扔出五两银子,冷冷的看着夏末。 夏末感觉自己受了极大地委屈,刷下银子,哭泣着跑出了一嘴油面馆、、、 “掌柜的,这做好的面怎么办?哎,可惜这么好的面了!” “都送给逃荒的难民吧,辛安街还有很多老人,他们家里儿女都战死的,再给他们追备点银两。”雅晴吩咐道。 “掌柜的,您可真是菩萨转世!”小二也很高兴。 雅晴苦笑一声,“这又能改变什么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王侯将相枕歌玉塌前香风蚀骨,草莽之间无数人苟延残喘。得到最多的永远不是最善良的人,活的更好的是会舔的,会装的,够狠的。恒古不变,这就是生的法则。” “那我先走了!”小二不明白雅晴在说什么,像个丈二的和尚。 “你要是像我一样每天就不用这么郁闷的活着了。”张福祥走过来说道。 “看来姑娘绝非凡人,在下佩服。”张凯霆没想到雅晴一介女流竟有如此胆识,自己都甘拜下风。 “俗人而已,你近日来此所为何事?”雅晴这才察觉张凯霆的存在。 “沈东决,他还好吧?伤势没有大碍吧?” “已经好了,他、、是你朋友?” “哦,不是,不过他帮过我,有点担心。”张凯霆话语中带着不好意思,显得有些羞涩。 这时,冲进来一孙府侍卫,单膝下跪,气喘吁吁的说道,“张少卿,城里发生命案,六具尸体刚刚被人发现,孙大人急召!” “怎么死的?有什么线索?”张凯霆焦急的问道。 “尸体与追魂萧案件死亡症状极为相似。” 萧声追魂,听到这几个字眼张凯霆也是一惊,便立刻与侍卫赶往孙府、、、 第四十六章 武悼天王 当阳光肆无忌惮的洒满整个古宅,这座未知的古宅再次变的宁静祥和,杨千傻傻的坐在二楼原本放棺木的地面上,旁边躺着一具男子的尸体。原本放棺木的地方早已变得空荡荡的,唐童背过脸偷偷的哭泣,却没有看到轻舞的身影。 杨千现在满脑子都是白展躺进棺木中,然后慢慢的下沉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画面,这座古宅吞噬白展的同时,换回了他们的命,带走了杨千的心、、、 “都已经坐了几个时辰了,不打算回去吗?”唐童强忍住眼中的泪水,问了问杨千。 “白展没了!我兄弟他没了!”杨千抬起头,红这眼眶瞅着唐童,整个人显得异常没落。 唐童看着他转过头哭了起来,抽泣声再也抑制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千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眶,站起身来对唐童说道“走回去,我就是找人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他!” “舞姐姐不在了?她去哪里了?”唐童这时才发现轻舞不见了。 “这个时候她要比我们更难过、、、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杨千眼神暗了下去。 杨千和唐童立刻启程赶了回去,这里离永州城大概有两天的路程,两个人知道,快一天赶回去或许白展有生还的可能。 清脆的水滴声滴答滴答的敲响出一首极美的乐曲,白展缓缓的睁开眼睛,他听到了水流的声音。猛地一翻身,脑袋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头痛欲裂,这时才想起自己在这个小盒子里。 借着石板缝隙中透出的光芒,白展看到整个石板上刻满了文字,并且这不是明朝的文字。白展吃力的将头伸出去,费力的看着文字,原来是西晋的文字。这西晋的文字是父亲教给自己的,从小父亲就叫自己学习两种文字,当时自己不懂父亲的用意,虽然过程很艰难,但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学了过来。 当时父亲交给自己沧痕剑时,剑盒上面所刻的文字正是西晋文字。白展试着将这些文字翻译过来,原来是武学心法一样的东西。尽然是一套剑走杀锋的剑气绝学。上面写着:于剑着有质无形,一套成功剑法将剑意转化为剑气乃高深武学。出剑时剑气急如电闪,迅猛绝伦。以气走剑杀人于无形,堪称剑中无敌。 到顶是什么样的人将剑法藏与此,白展已经在这里被困好几个时辰现在最要紧的先出去,先不管这些,如今自己力气回复上佳,抓住机会直接破棺而出。 外面的景象确实惊呆了白展,窄窄的崖间罅隙,一股潺潺的水流贯穿其中,与幽静压抑的古宅景象完全不同,白展回头看去那座硕大的古宅背面屹立在白展身后,原来棺椁下面的密道直接通向宅子外面的崖间,倘若有人进入那个棺材就会被送到这里。王宪宇怎么都没想到这其实是生门。 这里在没有其他路径,白展只能顺着崖间往前走。曲径盘绕,景随步移。忽见两山对峙的峭壁上猛然冲出一道瀑布,那瀑流像一匹白布,倒挂在几十米高的悬崖上。那如斧劈刀削的峭壁上,有一个深深的岩洞,那洞被瀑流像帘子一样遮住。瀑流自高处跌入深潭,发出隆隆的轰鸣,寒气逼人。那潭水与潭边突起的巨石相撞击而炸的万千水珠,宛若碎玉,又如冰渣雪团,一簇簇飞撒碧潭。 旁边是一座破败的房子看样子是个庙宇,白展施展轻功很快就来到了庙宇旁边,便走了进去。整个庙宇的布局很是庄重典雅,并且里面很大很大,旁边分列这很多佛像形态各异,最中间最后的佛像更是气派雄伟。 白展向前走出三四步,突然,佛像突然产生异动,一阵灵异的光携眷封尘直冲向白展,其气势如虹,势不可挡。沧痕剑出鞘,剑身在前,白展身在后杀意四出,迎了上去。碰撞的气流席卷整个寺庙,这时白展看出是灵体,而且是很强的灵体。那灵体化出原型,竟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将士,挥手间手变为利刃。两道剑气劈向白展,白展利用神行灵巧的避开,顺势举剑下劈实剑与气刃互砍,越来越快,越砍越烈,周围的佛像犹如豆腐块一般被统统劈下,强大的剑气似乎要将整个房子撕毁、、、 白展接过数十招后,体力不支退了下来,那灵体站定深邃的目光中透漏着不可直视的强大。突然他眼睛一亮,盯着沧痕剑,流露出惊喜与久违的喜悦。伸手间沧痕剑像是感受到召唤一般,直接飞了出去、、、白展甚至无法抓住它。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你变了、、朋友、、、”那灵体抚摸着剑刃泪光点点,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让白展更不解的是沧痕的邪气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这个人。白展此刻明白沧痕与此人有不可分割的联系,更准确来说是此人生前。 “请问前辈尊姓?”白展靠上前,单膝下跪作揖。 “你现在是沧痕的剑主?”那人眼神透露出祥和。 “正是,沧痕本是家父的配剑,是他转交给我的。” “你父亲是?” “白易!” “哈,也罢也罢!我在这里都待过这么长时间了,外面朝代更替,沧海桑田,还有什么人是我认识呢?不过这把剑跟了你,也是一个好归宿。”那人挥手之间剑已经回到白展剑鞘之中。 “前辈为何如此说?敢问前辈是?”白展再次问道。 “在下冉闵。能来到这,说明你通过了我领居的考验,是至情至意之人,我很欣赏。”此时那人露出卑微的而又无奈的一笑。 “您真的是武悼天王冉闵?”白展欣喜若狂,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却扑了个空。 那人也是露出惊讶之色,“怎么还有人记得我?你是如何知道的的?” “您可是民族英雄,父亲从小就给我讲你的故事,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向您一样为国家为人民而战!”白展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 第四十七章 武悼天王(二) 冉闵听了苦笑一声,“为国为民又如何,杀退外敌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落得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白展知道冉闵是被历史和人民遗忘掉的英雄,甚至现在几乎无人知道有这样神武的武将存在过,西晋君王醉生梦死,哪管得上战死在塞外的国殇,真是时代的悲剧埋没了这位英雄。当年西晋末,塞外蛮族屠掠中原,将汉人逼入绝境,几近灭族,危急关头有一人挺身而出,率领汉族绝地反击。此人就是后赵大将冉闵。 他起义反胡,颁布《杀胡令》,号召汉人复仇,此令一出,紧中南部和淮河以北的胡人被歼灭的就有六十万之多。羯族更是几乎被杀绝,从中国历史上彻底消失,各地汉人也纷纷响应,一举光复现今山东、山西、河南、河北、陕西、甘肃、宁夏等地。战后百姓流离失所,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百姓饿死,他将城中的粮食分给百姓后,独自带领一万人争粮,不幸遭遇鲜卑十四万大军,最终兵败身亡。 但他死后无人立转,君王更是不闻不问,加之鲜卑族的抹黑,这个拯救汉民族的英雄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话虽如此,但前辈您所做这些事绝不是为建碑立传,留名百世。被您救下的百姓,枉死在外族刀下的亡魂得已慰藉。不是吗?”白展对着暗然伤神的冉闵说道。 “哈哈,你这娃子也是有趣,大丈夫在世不建功立业又有何用?我在乎的不是那一纸歌颂,万世功名。当你为全天下付出一切时,自己却被全天下抛弃,你经历过这种痛苦吗?甚至连我的家人都难以幸免,为了天下百姓我抛弃了他们,可到头来有谁善待过他们?”冉闵眼神中露出愤恨。周围的气流急剧飙升,冉闵释放出的内力将撕裂的气流冲了出去,白展直接被震开数十米。 沧痕感受到什么,剧烈的颤抖着,白展将所有内力凝聚起来抵御着狂风。 片刻后,冉闵的情绪渐渐平息,整个庙宇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白展走上前去赫然问道,“那假如给你重新来过的机会,前辈会如何选择?” 冉闵看着白展,留下了眼泪,“你知道当年五胡乱华有多惨吗?纵是知道全天下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会站出来。” 冉闵定了定神,回忆道:西晋年,五胡乱华,塞外蛮族趁着八王之乱爆发,国力衰弱之机,大掠中原,大肆屠杀中原汉族。那时候的中原只能用人间地狱来形容,你难以像战乱带给天下的是什么,尸体散乱整个中原,血流成河。匈奴,鲜卑,羯,氐,羌五族对整个中原肆虐。 他们不仅抢夺财富,还掳掠汉族少女,把处在豆蔻年华的少女命名为双脚羊。白天烹食,夜晚凌辱,他们发军攻打时甚至不带粮草,就地掠食百姓。他们所到之处屠戮千里,以至汉室十室九空。这场噩梦必须有人平息,我必须去、、、 “当年沧痕和我同生共死,在万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战乱五载沧痕杀了太多的人,怨念与血气侵染这剑身,戾气越重剑越强,但同样的持剑者必须有强大的毅力才不会被剑所摆布。”冉闵说道。 “不过我刚刚接触沧痕时即有熟悉与轻切的感觉,又添了许多陌生感,沧痕更加凶了!”冉闵皱着眉头说道。 “是父亲斩杀的妖邪瞳蛟王。他的灵魂居于剑内,之前的沧痕全然不是这样的。”白展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你是说他凭一人之力杀掉了妖?”冉闵大为惊讶。 “虽然父亲从未给我说明此事,但却有此事。” “真是没想到沧痕能有幸找到这样一位奇才为主,当时我暴毙沙场,最担心的便是沧痕的归宿,也罢也罢,如此甚好。早年间我也用沧痕杀过许多霍乱人间,般若级别的妖孽,但和真真的妖比起来差远了!”冉闵欣慰的笑着说道。 突然,冉闵眉头紧蹙,脸色神情变得异常痛苦,灵体若隐若现。 白展见状焦急的问道:“前辈!您怎么了?怎么可以帮你?” “没用的,你是帮不了的、、、”冉闵绝望的说着。 “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没事吧?”白展再次焦急的问道。 极大地痛苦已经让冉闵不能左右自己的行为,他痛苦的游荡在寺庙之内,周围的佛像被他肆意毁坏。由于不堪忍受痛苦,他来到白展身前,“小子,你真的愿意帮我?” “愿意!”白展倔强的点点头。 “你不后悔?” 白展没有作声,眼睛直直的盯着冉闵,用力点点头。 “好呀,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哈哈!”语必冉闵直接冲进了白展的身体,白展顿时感觉体内真气肆意乱窜,整个人被什么东西侵占一般,苦不堪言。痛苦的嘶叫声回响在整个山谷、、、 “小子,你想要不死就回到刚刚的古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白展感觉头痛欲裂,但清楚的听到体内冉闵的声音。白展尽力是自己保持清新,瞬步飞出庙宇之外,施展神行步极快的感到通往古宅的崖间小隙。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轻功造诣如此高深,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呀!这就好办多了!”冉闵感叹道。 “前辈,我到了,现在怎么办?” “飞上山崖,能飞多高就飞多高!” 白展没有犹豫顺着山崖垂直飞了上去,白展先飞到崖间一半出,蹲身休息蓄力,他有四下观察好地,形紧接着他站起身,提气直上峭崖,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留,身形飘然如影似魅,行云流水,无形无迹。就这样白展来到了崖的最顶端,全身的疼痛令他精力溃散倒了下去。 没想到这崖间上面竟有人为雕刻的字样,并且是晋国的文字,断断续续水流,就如断简残篇;不成句的字,不成字的笔画,组成一篇难懂的文章。 “快,这是无想剑印的内功心法,如若能快速习得其精髓,定能稳定心脉,去除灵体入体带来的冲击!”冉闵极快的说道。 白展没有丝毫犹豫,坐定开始理解文字,运功调息。 “既然拥有沧痕,那你应该懂得晋国的文字,接下来就全看你的造化了。若有意外,孩子,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呀!”冉闵语重心长的说道。 第四十八章 无想剑印 白展按照这石壁上的功法运功行气,刚刚强大灵体带来的冲击渐渐消散,那股力量连同自己的内力一起被调转起来,从头到尾气贯长虹,磅礴的运气法门对于白展来说真是醍醐灌顶。不仅之前的症状全然消失,内功实力也得到极大的提升。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没想到你对这功法的领悟全然与我不同。前人得其简,我得其纯,你却得其随性!” “多谢前辈指点!”白展调息起身,作揖致谢。 “何谈感谢,说起来是我自私了,我只不过是利用你减轻我的痛苦而已。” “刚刚在庙宇中,前辈为何如此?” “我战死疆场,不愿屈居于御灵师之手,更不愿为他人所用。但灵体是不被天道所承认的。不依附于御灵师,若想存活于世,就必须行逆天之举。我自不愿做此等恶事,寻觅良久找到这阴阳两仪的宝地,以延缓消亡。旁边古宅的领居是谷王的女儿,此地夜间百鬼夜行,繁衍无数珍奇异兽。我现在已经是灯枯油尽之际,复见沧痕,心愿已了。”冉闵将内心话全盘脱出。 冉闵接着说道,“这无想剑印的内功心法你已经掌握,怎么用好它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功法虽说精妙,但总感觉是不完整的,其在于内,却缺少发挥功法的媒介。”白展将自己的疑惑道明。 “山崖上的是无想剑印的功法,而剑式在靛青石板上。你应该也发现棺椁上的文字了吧,谷王当年一生所学皆在于此。”冉闵缓缓说道。 “你有缘见到剑式,就学得。我心愿已了,也该走了!” “您真的要走了吗?”白展低声问道。 “累了,真的累了。你若是习得剑式,速速离开,不可逗留。”冉闵叮嘱道。 冉闵离开白展身体,“孩子,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别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记住别太善良!” “前辈!前辈!”白展看着冉闵远去的身影,猛地追上去,却发现早已不见。 白展下意识起身,嗡的一声真是醍醐灌顶的痛处,脑袋直接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白展睁眼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在棺材里,原来刚刚的一切全是梦。但这梦也来的太真实了吧!但体内纯粹的内力让白展很难理解。白展一掌劈开棺材盖,整个盖板在空中翻了几番,原来自己的武学境界经突破了及月高阶来到通灵阶段。 白展伸了伸僵硬的腰板,从棺材中站了出来。就和刚刚梦中的一样,棺椁上刻满了剑招剑式。白展脑海中的无想剑印功法依旧挥之不去,先不管别的,白展对着一招一式开始练习起来。 在远处的古宅横梁上立着一个黑色的丽影,看着白展凌厉的剑式,一招一式在整个宅子间划动,他的嘴角轻轻上扬、、、 杨千和唐童赶了一天的路,临近黄昏二人终于赶到永州城,想在路边的小店稍作休息。二人刚刚坐下,一个小女孩,木讷的站在小路边上,手里攥着一把小野花。 唐童看了杨千一眼,“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去问问吧!”虽然现在时间对于杨千和唐童来说很珍贵,但杨千还是决定去问问。 杨千刚刚起身,但见一人走近了小女孩,唐童一眼便认出了他,正是朱老四。唐童显得尤为紧张,她担心朱老四为人不正,会伤害小女孩。 “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家,你娘该担心你了!”朱老四对小女孩说道。 “朱哥哥,我娘病了,这是我给她摘得小花。”小女孩开心的说道。 杨千面露疑色,“原来他们认识。” “走,我送你回家!”朱老四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拎着一包东西便走了。 唐童直接跟了上去,“我不放心,跟上去瞧瞧。”杨千也顾不上休息,起身跟去。 二人跟随朱老四来到一间小院子,朱老四将小女孩送进了旁边一户破旧的人家,小女孩进去时将自己的野花分出来一束:“这是我的野花,送给大娘一束。”朱老四小心的捧着野花,憨憨地笑了。之后自己走进了另一家院子。 杨千和唐童跟着潜了进去。 朱老四推开门便招呼道,“娘,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然后,他将那一包东西打开,原来是一份糕点。老妇人,急忙抓起一块吃了起来。 “您慢点,这不还有吗!” 突然老妇人意识到了什么,双眼空的的问道:“娃,牛喂饱了吗?” “娘,您又忘了。咱家没牛了,早卖了。” “对,不知怎地,最近这心里老是犯嘀咕。你在外面还好吧?” “想什么呢,您就好好休息。您的眼睛我一定给你治好了,隔壁小灵她娘好像病了,我给她送点糕点去。” “哎,娘的眼睛治不治都无所谓,你可别累着。娘就是想看看我的儿现在是什么样子,都已经十年没见过你了。”老妇人说着留下了眼泪。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别瞎想。”朱老四收了点东西便要出门,杨千和唐童立刻隐退了出去。 杨千,唐童默默的走在会孙府的路上,走着走着唐童开口说道:“或许每个人生活着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 杨千接着说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难上加难。纵使他是邪恶的,但不是为了自己,他还守得住自己内心的一眼清泉。” “但愿每一个生命都能被温柔以待!”唐童感慨道。 二人来到孙府,结果整个孙府都是灯火通明,管家看到杨千和唐童归来甚是激动。 “杨少侠,你们可算回来了,又发生命案了。五具尸体呀,五条人命。哎!”管家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第四十九章 再次案发 孙缠定和孙玉龙这时从门厅之中走了出了,看见杨千和唐童回来,便径直走了过来。孙缠定没有看见白展,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见白少卿?” 杨千眼神暗了下去,低声说道:“白展在宅子遇到危险了,可能、、有生命危险。” 孙缠定面漏苦涩,“这可如何是好,案情此起彼伏,更加扑朔迷离。白少卿怎么、、哎,如何是好呀!” 杨千着急的问道“现在府中还有多少兵力?” 孙缠定道“城中发生骇人听闻的命案,一要破案,二要加强城中戒备,只怕现在调不出多余的人马。” 杨千失望的问道,“真的没有多余的兵力吗?” 孙缠定皱着眉头“哎,但是有多余做工的民工。” “不行,此行危险重重,决不能让他们再去冒险,可能有去无回。”杨千很清楚宅子的凶狠。 “救白展重要还是那些人的命重要,你自己掂量吧。”孙玉龙对杨千说道。 杨千没有理会孙玉龙的话。 “我不甘心,唐童,你留下来帮助破案,我必须去找到白展。” “杨千,你冷静一下,怎么去?去了有什么用?你非要去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唐童用力按着杨千,让他尽力平静下来。 “我们可以等,可白展呢?他会像王宪宇同门一样,死在那个地方!”杨千拼命的喊道。 “王宪宇一行人还真是背呀,没一个好活的。”孙玉龙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杨千扯住孙玉龙问道。 孙玉龙不赖烦的扯过自己的衣服,笑着说道:“同门一个没活的,他也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是说王宪宇死了?” 孙缠定道“不错,这次死去的五个人中便有王宪宇!” 唐童不解,“王宪宇怎么会突然暴毙,杨千,或许这是线索。” “什么线索?” “找出古宅真相,救出白展的线索。” “去看看。”杨千一行人便立刻赶赴案发现场。 原来是一个不太大的酒楼,案发现场正是酒楼的二楼房间,唐童进门便见张凯霆蹲在房间的正中央,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具尸体。让唐童震惊不已的是角落里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尸,周围的四具男尸个个脸色铁青,面色狰狞。 张凯霆看见杨千和唐童回来,便道“来了,这次遇害的人比较多,和萧声追魂案的死状完全一致,除了这个女子。” 杨千也很是震惊,女子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左胳膊有着明显的脱臼现象,没了血气的女子看上去依旧很美,尤其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杨千竟感觉到一丝丝的熟悉。 “怎么没见白展?”张凯霆诧异的问道。 杨千看了一眼张凯霆,默不作声。 “他怎么了?有事吗?”张凯霆的语气明显变得紧张,试探性的问了问杨千。 “在古宅,凶多吉少,总之这个案子关系到他的生命,具体的事情一两句也说不清楚。” 张凯霆转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这时孙缠定领着一老一少,两人来到了酒楼,“这是永州城最好的仵作,五爷。这是他的儿子,刘航。有了他们的帮助,我相信张少卿很快就能破案。” “张少卿。”封四爷向张凯霆行礼。 “有劳五爷,事关重大,希望您能尽快给我们一个结果。” “放心吧,我做仵作都已经三十年了,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封四爷拍胸脯保证。 通常仵作接到衙门需要验尸的时候,都会随身携带一些验尸必须的东西,醋,葱,川椒,食盐,腊梅等。一般人死之后,皮肤会泛青,不容易辨别伤口,这个时候,只需要将可以的部位用水清洗干净,再用葱白捣碎,将葱泥敷在伤口之上,然后用纸蘸醋盖住伤口两个小时,伤口就可显现。 只见五爷熟练的掏出背箱中的工具,用一碗清水散在女尸的身体上,封航在一旁专注的接送各种东西,这是仵作行使用的最普遍的手法,水滴法,完整的皮肤光滑有弹性,滴水在上边水会流走,而伤口部分的皮肤组织僵硬,水流到伤口附近的皮肤会停滞不前,由此断定伤口的位置。 令五爷诧异的是水滴法尽然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封四爷继续检验。验骨伤则先用醋将全身洗净,再用浸过油的丝绸或是油纸隔着太阳光,或火光照看,即可发现断骨之处。 大约两刻钟过后,五爷不满的摇着头,对在场的人员说道:“这位女子除了左臂脱臼以外没有任何外伤,但这样也不至死。更何况周围没有任何血迹。老朽真是平生未见的怪事,怪哉!怪哉!” “她有没有受到侵犯,其他几人的死因呢?树林,赶紧去查一下,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张凯霆问道。 “嗯。”旁边的一位带刀侍卫点头轻语便快速离去。 “倘若要得到更加详尽的答案,我需要时间。置于其他几人,死状和前三名萧声追魂案神似,今晚连夜给各位一个答复,可好?”五爷极为认真的说道。 孙缠定觉得此事记不得,“那就先将尸体送去停尸房,今晚就有劳五爷了。” “哎呀,孙大人,您可要给我一个说法呀,我这小店本来每天就没多少人,这下闹出人命了。那还有人在赶来呀!”酒店老板哭调着。 “好了,本官会尽快查清楚的。”孙缠定摆手道。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你都三天没合眼了。”唐童看着眼圈发红的杨千说道。 “睡不下。”看的出杨千还是放心不下白展。 待这里一切事情结束,尸首也被送走了。刘航看着父亲在房间里忙的焦头烂额,正为找不到真确的方法而苦恼。自己却鬼使神差的独自走进了停尸房,推开门,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跟随父亲这么多年来,早就神鬼不惧。令他心跳的其实不是恐惧,而是心虚。他再次来到女尸的旁边,掀开白布,再看这女子确实有沉鱼落雁之美。 第五十章 杀机铃声 刘航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他伸出手抚摸了她的脸颊,依旧富有弹性,接着他的手滑下,经过她每一寸皮肤。他自己可以感觉到急促的呼吸声,心跳在不断加快。 “吱、、吱、、”门发出疲惫的叫唤声,刘航像触电一样惊的后退好几步,撞在了后面停放的尸体上。 五爷进来后,环伺了一下周围,看见刘航脸色苍白的样子立刻沉下了脸。 “身为仵作,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以后你还得靠着这行混口饭吃,真是不成器!”五爷厉声呵斥。 “知道了,爹。”刘航站在一旁低声回答,不知所措。 “这次的案情极为罕见,没有任何外伤,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应该是中毒身亡。实在不行就抛开肚子,看看究竟是什么毒。”五爷思索了良久,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五爷先拿出一根银针,分别刺入女子的喉部,胸腔,腹部,均无任何现象。 “爹,怎么会这样?”刘航诧异的看着五爷。 “该用的方法都用了,怎么会这样?”五爷百思不得其解。 “爹,在案发现场时间太过于仓促,用醋泡油黄纸的时间太少,这次延长时间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刘航说道。 五爷依旧愁眉不展,只是点了点头。 刘航按照五爷的方法用大量醋泡油黄纸,然后敷在女尸的全身,果然在女尸的手腕,脚腕处都出现了淤青和勒痕。 五爷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没想到正如刘航所想,“行呀,小子。有点东西!” 刘航笑着摸了摸头:“还是父亲教导的好。” “看样子这女娃的四肢都被折断了,哎,什么世道呀!”五爷感叹道。 “剪刀,清水,解刀。这次一定要找出真正的死因!”五爷精神大振,快速的的摆好工具准备一鼓作气查出结果。 刘航准备好一切,五爷用刀轻轻划过女尸的腹部,流出积蓄的黑红色的血,刘航眼里透露出些许惋惜。 “叮铃、、、叮铃、、、叮铃”远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爹,听、、、你听到了吗?”刘航脸色惨白,话语间透露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在这么巨大停尸间,任何不合理的动静都能把人下个半死。停尸间有个规矩,每个死去的人左脚都会系上一个铃铛,一来是求个心安,二来是怕有盗尸的好报警。 虽说五爷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手,但此时此刻也心里打着鼓。“先别慌,我出去看看。”五爷漫步推开门走了出去,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外面的夜空依旧那么黑暗,让人捉摸不透。 “咋地了?嘿,你这胆子可得好好练练。”五爷爽朗一笑,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爹这事也是怪了,以前可没遇到这种情况。” “多大点事,可能是谁家不长眼的猫狗跑了进来罢了。这夜也深了,我看你是乏了,实在不行就去睡吧,娃。”五爷对刘航说道。 “没事,我留下了帮你吧。” 五爷拿刀继续滑下,令他吃惊的是,女子的腹部竟然是空的。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周围此起彼伏的铃铛声再度让他跌入谷底。灯影恍惚之间,周围的尸身立起,刘航被吓得瘫软在了一旁。 周围的尸体也都围了过来,此刻刘航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赶紧躲在女尸后面,又装作昏迷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干了半辈子仵作,真是撞鬼了,特么的!”五爷气急败坏的骂道。 刘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的定在了女尸的身边,他感到无比痛苦,但是无法叫出声。感觉自己的腹部逐渐裂开,更可怕的是,女尸腹部的伤口逐渐复原。身上的伤口,皮肤立刻恢复,而这些伤口在刘航的身体上出现。 当五爷转过身时,刘航早已是具尸体,五爷涕泪交下,抱着刘航痛哭起来。五爷眼神一紧,左臂剧烈的疼痛掏空了他的大脑,丧子之痛被抛在脑后,他清楚的感觉到左臂已经废掉了、、、 清晨这里再次聚满了很多人,又是一桩悬案。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凶手是丧心病狂了吗?”唐童和杨千一早便赶来来。 “凶手手法很幼稚,为什么会采用如此画蛇添足的手法。”张凯霆站起来甩了甩手说道。 “看上去是仇杀,但这完全说不通,仵作会招惹怎么样的仇人呢?”杨千捂着鼻子,尸体发出的恶臭让人难以靠近。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间被杀死?只能说他们知道了真相,才招来杀生之祸。”唐童分析道。 当然谁也没有注意到挺尸间里的女尸,她依旧静静的躺着、、、 【一嘴油面馆】 楚坐在床头,露出甜甜的笑容,用纯白色的手绢擦拭着手里的木簪。 这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 原来是沈东决,沈东决走了进来,站定。 “东决?你怎么来了?” “你身体好些了吗?那个、、”沈东决有点不好意思。 “嗯,全都好了。是不是担心、、她?我带你去找她吧!” “嗯,好。我们现在就出发!”沈东决显然已经焦急万分。 “好。” 沈东决和楚向雅晴辞行,二人便来到楚第一次见到敏敏的森林、在原处只留下白色衣服的一角,沈东决立刻捡起,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楚测过身,眼里含着泪水,一挥手便与万物自然融为一体。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也不知道你的敏敏在哪里。但我必须离开了!” “看来敏敏来过这里,我们继续去找吧!”沈东决语气中充满了激动。但当他回过头时,并没有见到楚的身影。 “你在吗?”沈东决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当沈东决意识到自己被欺骗时,自己也无能为力。 暴躁与失望席卷而来,沈东决挥剑砍杀,周围的古树全部倒下、、、 第五十一章 身处诡局 楚本就是这森林的孩子,万物孕育了她,她可以轻易与森林的一花一草相结合,就好像回到自己母亲的怀抱一般。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她,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藏起来,高桥川三番五次的出现已经证实了楚的猜想,倘若自己被高桥川找到,必定会带来灾难。而自己在沈东决的身边只能让他身处险境,绝无益处。 片刻后,沈东决紧凑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收剑,起身,然后静静的从原路返回。原来楚是想回到永州城,当他再次出现在一嘴油面馆时,雅晴脸上无意外的浮现一丝诧异。 沈东决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她有没有再回来?” 雅晴摇了摇头,将桌子上的白色手绢扔给了沈东决,“你们走的太急,不仅仅是我没预料到,看来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也没意料到。” 雅晴接着说道,“这是你们走后,手下的人收拾房间时发现的,应该是你们刚走之后他们留下的。” 手绢上面写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里面的小纸条上面写明了地点——略崖。这正是敏敏亲手绣上去的,送来贴身之物,看来是常见的阴谋。 “是略崖吗?”雅晴轻瞥一眼说道。 “嗯。”沈东决低声回应了一句。 “地势险要,傍山依水,周围可以藏纳万人之多的军队,再崖上架上强弩,来者必死。”雅晴缓缓走向沈东决,递给他一杯秋露白。 沈东决接过酒杯,先是犹豫,接着便一饮而尽,“还是要去的。” “我妹子呢?怎么没看见她?”雅晴心中有些忐忑。 “她走了,应该不会回来了。”沈东决鼻孔长出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恨意。 “我走了!”沈东决转身便要走。 “确定孤身一人吗?不找人帮忙?”雅晴叫住沈东决。 “不习惯,毕竟这么危险的事情牵扯别人进来,不好。” 雅晴叮嘱道:“小心点。” 他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略崖,这里的美景与他此时此刻的心境格格不入,峰峦叠嶂,青山秀水,万壑争流,繁花似锦,两岸山河犹如百里画廊,风光旖旎,美不胜收。但沈东决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留意这些,他只有一个目的——救出自己的未婚妻。 在略崖的崖底沈东决果然看到了高桥川和一排东瀛武者,旁边正是敏敏。大大的眼睛,梳着干净利落的短马尾辫,白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消瘦。沈东决再次走进高桥川,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蛮龙。 “沈东决,我们又见面了,我真的欣赏你,你完全没有必要充满敌意。找到你最爱的人,分辨出伪装你最爱女孩的女孩,你是应该感谢我的。鄙人希望成为你的朋友!”高桥川认真的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东决!”旁边的敏敏轻轻的唤了一声。 沈东决抬起头看着泪光点点的敏敏,转而问高桥川,“我很好奇,你们是怎样抓走敏敏的。” 高桥川顿了顿,“不是抓到,是救下。一个姑娘只身在外,难免遭人觊觎。恰巧被我救下,用你们的话说这是君子所为。” “说吧,你想怎样?”沈东决直接开门见山。 “用你的剑换你的爱人。” “好,我答应你。”沈东决淡淡的说了一句。 “但是我必须确保她的安全,等她安全之后,剑你们拿去便是。” 高桥川旁边的武者,侧耳对高桥川说了一通,但用的是日语。 “但你真是个危险的家伙,在答应你的要求之前我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大可放心,我不想杀人。”沈东决盯着高桥川说道。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高桥川示意手下巨大的链条两端带着很粗的铁钉,上面刻满了经文。 沈东决走上前去,两人拿着锁链狠狠的刺入沈东决的肩部以下,强烈的疼痛直接让沈东决倒在地上,他痛苦的叫声响彻整个略崖。由于上面经文的法术让他的双肩动弹不得。 “东决!东决!”女孩挣脱开来,跑到沈东决面前。沈东决将带着哭调的女孩揽入怀中,附在耳边,喘着浓重的气息,“敏敏,听我说、、听我说。现在你赶紧离开,在去永州城的路上会有一个女子接应你,确定你安全之后她会发出信号。” “那你怎么办?、、你中了困妖锁、、你怎么办?”敏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 “我没事,你快走,他们伤不了我的。”沈东决的气息越来越粗。 敏敏抿着嘴,眼泪一个劲的流下,拼命的摇头。 “走,快点。再不走,我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沈东决大声喊道。 敏敏慢慢的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狠下心便迈开娇步向前跑去。 “沈东决,现在可以交出蛮龙吗?”高桥川道。 沈东决挣扎的站起来,从腰间拔出蛮龙,剑身瞬间变的巨大,妖气缭绕在剑身。他翻转剑身,将其插入地面,顿时在地面形成一个结界。他屈身坐在里面,调息用功。 “等她安全回去,你拿去便是。” 远处,高桥川的谋士低声说道,“高桥大人,我们要的东西没有得到,为什么轻易放走她?” “放心吧,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只要有他在,她一定会来的。”高桥川诡异的笑道。 “是,大人。” 大约一刻钟后,天空中划过明亮的闪光,此时沈东决知道她安全了。他缓缓的站起身,将蛮龙拔出,又抛了出去,蛮龙在空中翻滚最终遁入远处的地面上。 “剑就在那里,你们过来拿呀!”沈东决低沉的声音伴随内力传向对面。对面的武者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剑就在那里,你们自己来拿。”沈东决再次重复。 几个人试探性的走上前来,走近妖气四溢的蛮龙,就在两人拔起蛮龙的一瞬间,沈东决便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还没来得及急反应,就已经倒在他的爪下。其他武者冲向前来,些许白色的绒羽飘落在他们的眼前,一只巨大的白色幻鸟遮天蔽日般掠过,绒羽化作羽剑刺向这群人。幻鸟落地,巨大的身体挡在沈东决面前。 第五十二章 白羽幻鸟 沈东决乘机恢复体力,内力与妖力同时迸发,青色的戾气缭绕在他身体的旁边,两条困妖锁直接被逼了出来,修长带血的锁头深深的嵌入旁边的巨石之中。沈东决伸手之间蛮龙从糟乱的人群中飞出,他快速跨步出手接住蛮龙,顺势劈出一道剑气。 沈东决手持剑,纵出一道杀气,横扫沿路气势汹汹的武者,接着数把剑劈向他。轻转剑身,只手持剑,横向挡住所有杀剑,横向避开,众人退散。高桥川的山吹花烬从侧面飞抵,直接击中他的左边脸颊,沈东决从一旁飞出,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银白色的幻鸟飞到他身边,他纵身跃到宽阔的背上,幻鸟腾空而起,留下如梦似幻的丽影。 高桥川只能望尘莫及,看着沈东决慢慢逃离。沈东决在宽阔的白色背上静静的躺着,眼前是层层鳞云的蔚蓝天空,脚下是喧喧嚷嚷的杀局。渐渐的血色染红了雪白的羽毛,手中的蛮龙也恢复原状。 当沈东决睁开朦胧的眼睛时,敏敏守在他的旁边,张凯霆侧身靠在一旁的桌子上,雅晴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张福祥站在一旁。他猛地翻起身,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大家、、都在呀?” 张凯霆站起身来,低声说了一句,“身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沈东决单手撑起来,缓缓的下了床,敏敏在一旁扶着他。 “敏敏这几天你去哪里了?高桥川怎么会威胁到你?”沈东决发出一连串疑问。 “我们走散后,遇到诸多事情,其中莲山堂田猛以婚假为由穷追不舍,在永州城外森林躲过他们的追击后受伤。高桥川也是在哪个时候出现的,没想到他施此毒计,其心可诛!”敏敏将原委一一道来。 “姑娘期间可曾来过我这一嘴油?”雅晴转身问道。 “来过呀,怎么了?姑娘认识我?”敏敏答到。 “姑娘约见的是什么人?” “就我一人,并无他人。”敏敏不假思索的答到。 “没什么,只是觉得和姑娘有眼缘,现今才记得你和沈东决日前长来。”雅晴话语中夹杂着温柔的笑意。 这时,门外一伙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外面来了好多人,是帝国的禁卫军,围住了整个馆子。说是我们私藏帝国重犯,要求搜查。” “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张凯霆疑惑的说道。 “我去看看,实在不行你们从后门出去吧。”张福祥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坚毅,说完他便下楼了。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了?”敏敏不安心的问道。 “去孙府。我的两个朋友都在哪里,他们也没有权利搜查。”张凯霆提议。 张福祥这时赶了上来,“快走,是高桥川。还有孙府的亲信。” “高桥川是东瀛使臣,直接受命于大将军拓跋宏,孙缠定也是审时度势之人,他可不敢违抗大将军。现在去孙府等于羊入虎口。”雅晴分析道。 “日前仵作父子被人谋杀,现在他们的房子是座空宅,已经被我们查封,去哪里,没人会发现的。”张凯霆的语气沉甸甸的。 “私藏重犯可是死罪,你确定要帮我?”沈东决不明白,张凯霆为何要帮自己。 “随性吧,做事情非得要理由吗?” 张凯霆说完变走了,其他人也跟了前去,雅晴不紧不慢的从正们下了楼。只见楼下的士兵将真个楼层围的严严实实将,雅晴轻轻下楼,到了几杯酒。 “李掌柜,公务在身多有打扰,还望见谅。”领头的人倒是第雅晴恭恭敬敬的。 “没事。”雅晴轻轻的笑了一声便没再多说,只手端起一杯酒。 高桥川从进门便细细观察,慢慢走到住房区,审视一眼过后便暗暗说了一句,“晚了!” 他回到门口前,“他们来过这里但是已经走了。” “大人,你怎么知道?”那人问道。 “二楼正中央位置最好的客房空着,三楼的靠阴面陈设较差的却刚刚有人住下。说明他们走的很匆忙,店里还没有来得及登记。”高桥川说完看向雅晴。 “客人喜阴而已。”雅晴淡淡的答了一句。 “走!”高桥川没有逗留直接走了出去。 【仵作刘家】 杨千和唐童一直在为案子的事情发愁,刘家是第二次凶案的现场,在这里可以找到的线索最多,现在案子的结果是救出白展的关键。张凯霆带着沈东决等人来到这里时,唐童和杨千也认出了沈东决,没有犹豫便将他服了进去。 “怎么伤这么重?”杨千道。 “没事,以后再说吧。现在这里至少是安全的,白展现在吉凶未知,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去。”张凯霆解释道。 “轻舞寻白展而去,我没有拦她,倘若他真的有什么事情,我、、我、、”杨千语气中充满了泪点。 “你就怎么样?酒还是要请我喝的!”杨千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唐童直接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白展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短命鬼!”杨千笑着骂道。 “你是怎么安全出来的?遇到了什么光怪陆离?”唐童轻笑着问道。 “逃出来可比在这里找到你们简单多了,打听了许久才知道你和杨千在这里,哎?怎么不见轻舞?”白展打趣的说道。 “当时舞姐姐就出去了,我们没有去追她,放心吧舞姐姐聪明过人没事的。”唐童回答道。 “那个,王宪宇死了!”杨千说道。 “他?怎么会?”白展难以置信。 “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张凯霆听得一头雾水。杨千将找到王宪宇尸体,仵作的死一一说给白展,白展直接蹦向了刘仵作家中的停尸房。王宪宇和另外五人的尸体分列左右,仵作父子的尸体没有移动,不明女子的尸体也是在原地。 “这里时第一案发现场对吧?没有人移动尸体?”白展一边摆弄放在桌子上的道具一边问道。 “实在太诡异了,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没动案发现场。”杨千回答。 第五十三章 险象环生 张凯霆移步,“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也不是职业杀手所为,职业杀手不会带有私有情感去杀掉仵作父子。他们其中一人的胳膊被折断,另一人是切腹致死,手段极其残忍。” “你们看,他的伤口层次不齐,不是被利器所划开,但是这把仵作用的刀却沾染上了大量血迹,周围的尸体也是完整的,没有被解剖过。是不是很可疑?”白展一手将刀子放下,走到女尸的旁边看了看。 “果真如此,难道几人和凶手搏斗中,凶手受伤所留下的?”杨千仔细的看着伤口。 “并不是,刀上的血是鲜红色,从仵作父子血液的颜色推断死亡日期应该是前天,如果是凶手的血,那也应该是这个颜色。这把刀上的血很新鲜,怎么也不像是存放两天的样子,是不是有其他人进来过?”白展很是不解。 “不可能,案发之后这里就被封锁,我和唐童急于破案,一直守在这里,不可能有其他人来到。”杨千肯定的说道。 “第一次案发当晚,仵作父子的验尸结果是什么?”白展问道。 “时间仓促,他们并没有给出准确的结果,当晚就遇害了。” 唐童详细的补充道,“其中死亡共六人,包括王宪宇在内的五人死亡特征与萧声追魂案的死亡特征完全一致,并没有做重复的检查。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全身赤裸,身体表面没有任何致命伤,左臂骨折。当时仵作父子用最基本的方法也没有查出死因。” “记得真详细。女孩子就是心细。”杨千不禁赞叹道。 唐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整个案子完全说不通,王宪宇和死去的四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到底是谁杀死他们的?为什么仵作父子也会遇害?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王宪宇他们是有约于酒楼,却被什么人埋伏杀死。” “有约于酒楼?聪明!断案有时就不需要从结果找出答案,那他们就应该有相约于酒楼的目的。”张凯霆缓缓地说道。 “目的很明显,王宪宇为找血琼珠,闯了杀机四伏的古宅,看来有人对他的古宅之行很感兴趣。”白展解释道。 “既然他们会面,就说明王宪宇的古宅之行并不是没有收获。”张凯霆浅笑一声。 “何止是有收获,这个收获很大,大到可以葬送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白展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 “只要找到这个巨大的收获,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唐童眼里闪烁着兴奋。 “你们两个还真行,这神探的名号真不是盖的!”杨千拍着张凯霆和白展的肩膀。 “我已经看过了,和王宪宇死去的四人中有一人我见过。”白展接着说道。 “你见过?你不早说?你们熟吗?”杨千迫不及待的说道。 “他是大将军身边的一个侍卫,我十三岁那年左迁为少卿,跟随父亲去过拓跋宏的府邸,当时前卫站岗的侍卫就有他。”白展声音很是清脆。 “这你都能记得?整个将军府有多少侍卫,这都多少年了,该不会是扒瞎吧?”杨千难以置信的说道。 “呵呵,错不了,就是他。王宪宇卖命于大将军,早就该想到了。没想到拓跋宏的魔爪已经伸到了江湖上赫赫有名四门之一的白羽门。”白展白了杨千一眼。 这时门外的侍卫急迈着步子进来,“白少卿,张少卿,拓跋随文将军领军队莅临。” “是他!” “看来你没有记错,这么快就找来了。”张凯霆起身走了出去。 “唐童带着沈东决他们暂时躲在旁边的房间,我和杨千出去,拓跋随文是朝廷的重臣,受命大将军,来者不善。”白展顾虑沈东决的伤势,吩咐道。 拓跋随文身着“常服”,这时官员最平常的服饰装束,头戴冲天冠,身着衮龙袍,腰系白玉带,足穿无忧履。从穿着打扮,和举止外形来看,此人心思缜密,为人处事精湛不已。 “两位,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拓跋随文微笑着示意。 “整个将军府,就你和我们两个有话可言,今日赶来又有什么事情?”张凯霆转过头看了一眼白展,笑着说道。 “你我虽然在政见向左,但我还是很看好我们之间尚存的友谊,萧声追魂案久破不了,引起朝廷注意也是在所难免,他们让我带回所有受害者尸体极其有关线索,在京城寻找破案手段。”拓跋随文说道。 “这案子是太子亲自委派我来查的,现在还没有到预定的时间,你完全不用着急。”白展直接推脱掉他的要求。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高桥川竟然走了进来,亲率东瀛军队,还有一队阴阳师。 “几位大人都在?鄙人高桥川,接到指令,帝国疑犯藏匿其中。”高桥川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杨千暗自骂了一声,“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这么快就找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除非、、有人透露行踪。”张凯霆尽管很震惊,但语气依旧很平静。 沈东决,敏敏,唐童躲在另外的房间里,沈东决心里满是疑惑,高桥川在这么短的时间便知道他们的动向只能说明有人透露了他们的行踪,他们中间有内鬼。 “大人可能是搞错了,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疑犯,倒是有很多可疑的尸体。” “一搜便知,几位琉璃织的大人应该不会介意吧。”高桥川轻蔑的笑了一声。 这时,拓跋随文的侍卫上前禀报,“大人,白羽门大长老叶浩就在门外。” “这下好了,这小院更热闹了,叶老头都来了,挤在小院里跟下饺子一样。”杨千白着眼说道。 叶浩是白羽门三大长老之一,在门内除了掌门,辈分最高。江湖威望威震一方,武功造诣更是深不可测。 只见一位年至花甲的老人领着四名弟子走来,清风归尘,一袭白衣,气质洒脱像个世外高人一般。 他环伺周围,人确实不少,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我白羽门人惨遭不幸,我也不想卷入朝廷纷争,今日前来只为带走我师弟的弟子的遗体,各位不要自找麻烦。” “叶老前辈见谅,带我们查个水落石出,定当归还遗体。”白展回答道。 “那我今天非带走不可呢?”叶浩的语气很是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各位的事情与我无关,鄙人查完要犯就走。”高桥川说完挥手,手下的人便立刻跟上前去,直接要进屋子搜查。 第五十四章 萧声丽影 白展见几人快速上前便挡在前面,低冷着声音说道,“他们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去,破坏案发现场,整个案子将无从查起。” “白少卿,你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太过于牵强了?”高桥川缓缓走上前几步。 几个东瀛武者依旧是步步紧逼,就在他们移步靠近白展时,他测过身子,健步横空一扫,前面两人被击翻在地上。其余三人没有犹豫直接攻了上去,横空三道剑刃袭来,白展于电光火石之间绕其背后,几人应声倒下,受了颇为严重的外伤。白展知道再这种场合绝对不可以随意杀掉这些东瀛的士兵。 高桥川的花烬扇立刻迸发出四道银针,白展拔出沧痕从中间划开,轻松的挡掉。接着白展提剑,步伐由慢及快,顺势一劈。高桥川花烬扇开合之间便道了院子另一头,灵巧的避开白展的进攻。 叶浩看见二人交锋,便径直向屋内走去,杨千和张凯霆见其过来,便拦住了他,“叶老,不要为难我们,秉公执法,天经地义。” “此事你们休要烦我,待回我拿了东西便走,与你们琉璃织无关。”叶浩甩甩衣袖说道。 “叶前辈不是要讨回同门的遗骸吗?这里除了遗骸,又有什么东西属于白羽门?”张凯霆立刻抓住这一细节,反问道。 “你、、与你无关!”叶浩无话可言,便要进去。 杨千和张凯霆相互示意,杨千飞身当空提出三脚,叶浩以一臂之力招架,接着杨千当空翻身接上一记雷光四射的重拳。拳头深深的嵌入叶浩胸前,叶浩丝毫没有在意,反用内力直接将杨千震开,接着他亮出自己的配剑上前便要重创杨千。张凯霆的承影刀这时挡在他的前面,接着张凯霆翻身又是一刀,无奈这些招式丝毫没有伤到叶浩。 众人缠斗于院中,拓跋随文便有机可乘,令人直接冲进去,将众数尸体连同女尸抬了出来。叶浩见状立刻击退张凯霆和杨千,上前杀掉朝廷的官兵,他旁边的弟子递上云盏盒。他将盒子置于女尸头部,整个女尸便纳入其中。 拓跋随文眼看尸体不保,“叶老前辈,得罪了!”接着随行的士兵架起强弩,数百只箭矢冲向叶浩,没想到叶浩用白羽障轻松化解。 杨千,张凯霆再次上前,三人未过十招,两人便败下阵来,白展从后面接住二人。 “叶浩太强了,杨千你去拖住高桥川,我们联合拓跋随文搏一搏。” “好!” 白展施展神行,以极快的速度抢走弟子手中的盒子,回到原地。 “太师傅,我、、、”弟子着急的说道。 “大可放心,跑不了。” “你们两个小辈,竟有缘得到沧痕剑,承影刀。” “前辈你这样出尔反尔,实属有违侠义。起初你说是为讨回同门遗骸,这时你却对这女尸纠缠不清,身为白羽门德高望重的长老,合适吗?”白展轻言质问叶浩。 “我本就不是要回遗体的,逝者已逝,为何在去追究这些虚无的礼节。”叶浩说出此话时内心毫无波澜。 “这就是你白羽门为人处事之道?”张凯霆说道。 叶浩没有作答,直接竖起利剑,白展左手手掌轻轻擦拭沧痕,沧痕周围缭绕着黑红色的戾气,蓄势待发。两人刀剑相灼,白展将无想剑印的剑法和神行结合起来,整个剑式诡异莫测,变化无穷。张凯霆和拓跋随文也感到震惊不已,他们好似看到白展分化作四人从不同方位挥剑,叶浩印生生的被逼退数十步。 “这是什么剑法?好生了得!”叶浩难以置信,一个如此年轻的小辈竟然使的出这等剑法。 “看来我得认真了!”叶浩将全身的内力给予一身,微步袭来,接着施展出如似如幻的剑法,白展奋力抵挡,却依旧败下阵来。 张凯霆接住退下的白展,对着拓跋随文喊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拓跋随文立刻站到白展身旁,三人共同对抗叶浩,拓跋随文知道现在三人一起还有些许胜算。 三人一起攻了上去,分别从不同位置,轮流进攻。却不成想叶浩在使出白羽障的同时还能将杀招发挥的淋漓尽致,三人终究不敌,退了下来。叶浩走了过来,拿走了云盏盒。 “实力的差距,还是无法用人数来弥补。”拓跋随文倒在地上气愤的说道。 杨千顾不得高桥川,快速跑了过来,恨恨的说道“白展,没事吧?我去、、” 白展捂着胸口,急忙拉住杨千“不,没用的。” 里面的沈东决一再想冲出来,但被唐童拦住,唐童清楚的知道至少现在白展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沈东决和敏敏不同。 当叶浩拿着云盏盒准备离开时,院子里清风激荡,气氛霎变,周围的叶子灵性的游走在几人的身边。萧声散布在整个院子里,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众人不知不觉沉入其中,再回首,一身着黑衣的丽影立于院中,手持青黑色的古萧。云盏盒已经出现在他手里,叶浩气急败坏,大声说道:“哪来的小辈,偷我东西你这是自取灭亡!” 那人没有回答,杨千和白展认出此人正是萧声追魂案的疑凶,当时白展杨千两人惨败。 见那人没有回答,叶浩直接持剑杀出,那人不慌不紧,一只手在空中划动,周围的叶子便如潮般切杀叶浩。 “又是这招!幸好不是对我用。”杨千见了如此场景庆幸的说道。 第五十五章 萧声丽影(二) 叶浩疲于招架,此人的叶刃足有切金断玉之能,待叶流褪去,叶浩衣衫褴褛此时的样子显得有点狼狈。 “你究竟是何人?”叶浩此时看不清对方的实力,叶刃直接撕破白羽障,现在整个江湖能压制自己的人屈指可数,他看不清楚此人的门派,武功出处。 他没有作答,而是扔出手里的萧,那萧盘旋着直击而来,叶浩立刻拔剑抵挡。此时那人已经来到叶浩身边,右手手掌强劲的内力接住孤注一掷的利刃。叶浩运功集气,整个剑刃有破竹之势,不料那人旋掌而出,将利剑一节一节的折断。接上携眷烟尘的一脚叶浩被重重的击飞出去,吐血不止。 叶浩本能的一步一步往后挪去,那人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转手内力重新凝聚,在一旁的高桥川被腾空架起,痛苦的挣扎着。那人猛地一收掌,高桥川硬生生的被拽了过来,接着他手掌一紧,一道蔚蓝的杀气连同高桥川被打了出去,高桥川就像被平掷出去的物块一样软弱。那人依旧沉默着,带着云盏盒腾空而去、、、 叶浩重伤,几名弟子扶着他便出门去了,高桥川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的离去、、、拓跋随文倒是没有大碍,但自己的任务很明显已经失败,无奈只好离去。 “早就该想到了,这具尸体才是王宪宇在古宅的最终收获。”白展一拳狠狠的砸向地面。 “这尸体究竟藏着什么惊天秘密,这么多人觊觎这她?”张凯霆也窝火。 “尸体,尸体,尸体!这尸体本身就是秘密,只是我们不敢去肯定,做事情畏首畏尾!”杨千愤愤的说了一句。 在一旁,唐童和沈东决他们走出来,扶起受伤的几人。 “那女尸不是受害者,而是行凶者。”白展低沉着声音说道。 “尸体怎么会行凶呢?”在一旁的敏敏诧异的问道。 “我们都被表象所蒙蔽,杨千,唐童,你们还记得古宅里画像上的女子吗?” “记得,你是说这女子就是画中的女子?” “对画像整体的记忆会淡化,但是她的眼睛很独特,让人难以忘记。” “那是一双充满没落,寂寞,等待的眼神。” “这女子完全不同于其他死去的人,王宪宇不仅杀死了自己的同门,而且从古宅中带出了这具尸体。他留下了同门的尸体,自己又带出这具尸体,可惜自己最终还是死在这具尸体手中。就像杀死无辜的仵作父子那样,她杀死了王宪宇和其他人。” “你这么确定仵作父子的死因。”张凯霆语气中带有不确信。 “没有什么比这个结果更能将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了。周围摆满了仵作的各种行当,仵作的解尸刀也被用过,尸体应该有明显的刀伤,可是伤口却出现在仵作自己身上。唐童说第一次验尸结果,女尸左手臂骨折,可我勘察时她整个身体是完完整整的。而仵作五爷的左臂断裂。”白展冷静的分析道。 其他人陷入沉思,不得不去思考白展这疯狂的假设。 “刚刚那人武学造诣超凡脱俗,不知是敌是友?”唐童问道。 “此人和萧声追魂案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其实上次和杨千在紫萱阁与他交过手,现在他又抢走女尸,猜不透、、、”白展紧紧锁着眉头。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东决你们呢?”张凯霆转言一个轻松点的话题。 “我和敏敏打算回到古月城,等修整好了之后就去找我爷爷的下落,现在我唯一的亲人就是爷爷了。自从我爷爷离去后,消息就断了,我很想他、、、”沈东决说道。敏敏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像个文静的小猫。 “那我们就江湖再见了!”杨千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呀!那就麻烦你们带我向雅晴致谢。” “嗯。” “我们也好好休息一下吧,案子告一段落,要想将整个萧声追魂案连根拔起,需要更多的时间,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头绪。”白展告诉大家。 “舞姐姐还不知道你安全了,我们分开时舞姐姐说三天没有你的消息就去你家里汇合,另行商讨,总之你先去看看吧。” 几人相互辞别,白展来到老年之家,现在想想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回来看看各位领居了,自己将招财留给封四爷照顾,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白展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笑了,自己进了古宅的棺材,不知道轻舞当时是怎样的反应,说实话自己当时真是挺虎的,白展摇摇头自嘲的笑了。 白展刚刚来到老年之家便听到里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白展快速走了进去,之见一个光头男人领着一帮游手好闲的破皮无赖,再走近点才知晓这李光头是来收保护费的,白展顿时就来气了。 快速走了过去,只见手下一人张牙舞爪,伸手就要打人,没想到落下的拳头被招财一把攥住,接着直接被摔了出去。 白展没想到招财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光头气急败坏,掏出一把小刀耀武扬威。白展踢出一块小石子,正中那人手臂,疼的直嚷嚷。 “谁?活腻歪了是吧?”光头喊道。 转眼看见是白展,便笑脸相迎,“吆,原来是白少卿,失礼失礼。”光头贼眉鼠眼,极度猥琐。 “怎么连我的保护费都要收?”白展肃声道。 “哎?您这是哪的话,我是收他们的。”李光头赔笑道。 “走吧,以后别来了!” 李光头脸色一变,“虽说您是官爷,这收保护费,你可管不着吧。这都是几代人的规矩了,每个知府也是许可的。” “我再说一遍,滚!”白展重复道。 “你、、你、、我不走,我怕谁。” 白展刚想上前教训李光头就被封四爷拦住了,“你这是干啥呀,白娃子?李娃子也是熟人了,为了点保护费伤了和气,至于吗?” “哎,还是封四爷明事理。” “我,他就不应该收这钱,我揍死你、、我、”白展提起拳头,李光头吓得哆嗦,封四爷又拦下了他。接着掏出一袋铜板递给了李光头。 “您忙了,封四爷,我李光头谢谢您嘞,先走了。”拿到钱之后李光头一溜烟走了。 第五十六章 微爱 “四爷,咱们没必要怕他,这种人就真应该好好教训教训。”白展语气中带着不解与气愤。 “当你凝视生活,你就会发现生活并未善待他人,越是不被善待越要努力向阳。像李光头这样的只是这若大社会的一个缩影,赶走他一个,保不齐来个刘光头。”封四爷语重心长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大家凑一凑,倒也不缺这点钱。这李光头除了整日游手好闲,倒也没做其他过分的事情。自古就知道,这小人惹不得,你能保护我们一时,但保护不了一世。”李婶在一旁劝着白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不是屈服,是对美好生活的爱惜,是对自己和家人的负责。孩子,你现在年轻气盛,岁月会教会你这些,到时候你终究会明白的!”封四爷拍了拍白展的肩膀。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回来,去李婶家吃饭吧。轻舞的糖醋里脊该出锅啦!”李婶扯着嗓门招呼白展过去,招财在一旁高兴的又蹦又跳。 “您是说轻舞在这里?”白展又惊又喜。 “昨天刚刚到,说你可能有点危险,自己也是个白人帮不上什么忙。但她一知道你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白展露出唯美的笑容,揽着李婶就进去了。 白展来到李婶家,果然王伯坐在桌子上,桌子摆满了家常小菜,整个屋子里飘逸着香味,引得白展肚子咕咕叫。转身见轻舞端着一大碗汤轻手轻脚的走来,自己傻傻的赶紧让开。 等轻舞放下汤,傻傻的看了看白展着说道,“回来了,过来吃饭吧。”这段时间白展经历过了几番波折,自己就像在风浪里的小帆船摇摆不定。现在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李婶和王伯伯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给予自己的温暖。 白展,王伯伯坐下来摩拳擦掌准备开吃,王伯喝汤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惹得李婶耷拉下脸,皱皱眉头,警告似的用筷子敲了一下王伯的汤碗。王伯伯在一旁赔笑,轻舞和白展偷笑着。 王伯伯又偷偷地拿出柜子里放的酒,又在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点,又给白展倒了满满一杯,然后若无其事的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可惜被李婶看到了,假装清了清嗓子。王伯伯竟然没有理会,“来孩子,配我喝两杯!” 李婶一拍桌子,扯着嗓门,“你这是狗仗人势,今天白展在我都不惜的说你,你倒好还想着喝酒是吧?” “李婶就让王叔喝一杯吧,我也好久好久没喝了。”白展踢王伯求情。 “李婶,少喝一点没关系的,对身体也好!”轻舞扯了扯李婶的衣袖,笑着看了看白展。 “这是看在舞姑娘和白展的面子上哈,没有下次。”李婶最终还是赦免了他。 王伯伯感觉如释重负,立刻就和白展对着喝了起来、、、 【永州城外】 沈东决和敏敏在去古月城的路上显得异常开心,沈东决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东决,我嫁给你后平平淡淡的生活,你会腻吗?” “哎!这个可说不准,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那你说成婚意味着什么?我们不还是要面对生活的琐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吗?”敏敏一脸憧憬的说道。 “这个爱情和婚姻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外面看的人想进去,而里面的人呢是拼命的想出来。反正我觉得面临生活和婚姻,我们总会面临很多选择,而且没有那条路是十全十美的,真有珍惜当下之拥有,才能拥有幸福的人生。”沈东决平时待人冷冰冰的,但是对于敏敏依旧那么体贴。 突然清风吹过他的脸颊,沈东决神色显得有些紧张,他感觉到了什么,空气中夹杂着杀气。 “怎么了?” “跟我走,快。”白展拉着敏敏从一边跑去。 被人跟踪了,敏敏,你现在从这边离开,小风会带你离开这里。”沈东决说完,白色的幻鸟再次出现,敏敏忧心忡忡的转身跳到了它的身上。白鸟带着敏敏离开,沈东决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胆小了,害怕失去。 空间中,嗖嗖声连成一片,不见影踪的铁针在空中滑过一道笔直的轨迹,似春天的细雨一般,沈东决以极快的速度踏空躲避,铁针毫无声息的没入周围的树干之中。周围隐出许许多多的人影,一个个沉寂,视死如归的样子,手持刀直接杀了过来、、、 许久过后,夕阳在空中架起映照着他,沈东决在一旁躺着的黑衣人身上撤下一片衣服,轻轻擦拭了剑刃上的血迹,收起剑。回头看了看一路上的尸体,眼神中充满没落,但没有说什么,便走了。 沈东决知道小风会带敏敏去哪里,突然,他听到了小风的长鸣,它在空中焦急的盘旋最后落在了沈东决前面。 第五十七章 缘起缘灭 令沈东决不安的是敏敏并没有和小芸在一起,沈东决站立在小芸的背上。按照沈东决预想小芸应该直接飞往古月城,但现在它现在为沈东决所指引的方向是略崖。沈东决努力说服自己,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多疑。 果不其然,小芸带沈东决来到略崖,幽静美好的环境将杀意渲染到了极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敏敏再次被高桥川胁迫,但此时的高桥川也是强弩之末,上次的重伤丝毫没有减弱他的野心。 “沈东决,一个人再强只要有了弱点和软肋就会变的不堪一击,我知道你回来的。”高桥川得意的说道。 “你、、、不怕死吗?”沈东决低沉的声音传出。 “怕,但你更怕失去她,不是吗?” “你究竟想怎么样?蛮龙不是你的真真目标不是吗?” “没错,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那个女孩在哪里?”高桥川道明自己的真正意图。 “我不知道。” “东决,对你来说她真的很重要吗?”敏敏低着头问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沈东决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看敏敏。 “说出她的下落,我一定放了她。”高桥川语气凌厉。 沈东决苦笑一声,“我说了,我不知道。” 高桥川横空一掌直接将敏敏从略崖推了下去,沈东决心里咯噔一下,快步冲了上去,就在接近崖边时整个身体被高桥川的法阵困在里面。沈东决嘶吼着冲了过去,不料被狠狠的扔了回来,牢牢的困在里面。 “敏敏!高桥川、、、”沈东决紧紧的握住拳头,发出清脆的骨骼声。 “你不说也没关系,她会来的,她怎么会忍心看着你被烧尽精元而死呢?”高桥川自信的说道。 “她不回来了。” “她会的,你不了解她,但是我了解。发动这个法阵整整耗费了我十年的内力,她必须来!”高桥川紧紧的攥着眉头,嘶吼的喊道,接着他念出一串咒语,整个法阵被熊熊烈火所包围。 沈东决痛苦的嘶嚎,妖的精元被一寸寸灼烧带来的痛苦是无法承受的,顿时间,整个略崖回荡着痛苦的叫声。 待火势渐渐变小,沈东决语气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们阴阳家连自己人都杀吗?” 高桥川猛地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展,“你知道了,怎么可能,那你为什么还要以身涉嫌?” “我贱呗!”沈东决自嘲的笑道。 “阴阳家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我们因人而异,要么是金钱,要么是美色,再不行就是权力。可是你不行呀,你是个另类,没有欲望,没有贪念,没有软肋。既然没有软肋,那我就给你一个软肋。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了情一定会奋不顾身。”高桥川平平淡淡的回答道。 “所以安排敏敏来我身边,之前那么多江湖高手追杀敏敏也是这个原因吧。敏敏无缘无故被你抓住,却未受到伤害。之后我救出敏敏,来到一嘴油面馆转而来到永州城仵作家,你一直尾随,这中间必定有人泄密,小芸日行千里,你们怎么可能追得上。雅晴说的对,我只是在自欺欺人。”沈东决没落的看着高桥川,眼神空洞无光。 “明知道这是死穴,你为什么还要来。”这时敏敏从崖间跳了上了。 “叫一声老婆容易,叫到一声老婆子很难;牵一下手容易,执手相伴一生很难;说一句我爱你容易,从此以后只对一人说很难。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决定在一起,便一生不分开。就像一个赌徒一样,你说我把一生都压在里面,没有看到结果我舍得放手吗?”沈东决说完哈哈哈大笑,接着熊熊烈火再次侵蚀他的每一寸皮肤,他没有嘶吼,取而代之的是狂傲的笑声。 其实楚一直在周围,楚隐在一旁的树中,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道,“沈东决,你看看吧,你爱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呵呵!” “身为阴阳家的后人,这是我的使命,我没得选。”敏敏紧紧的闭着眼睛,声音颤颤巍巍的。 “走吧,我们就和那姑娘赌一赌,如果来了,很好。没来,三天后沈东决燃尽精元死去,可惜只能拿到蛮龙。”高桥川吩咐旁边的手下。 “你们、、、究竟、、想从她哪里得到什么?”沈东决挣扎着吼道。 “一个对于她和我都很重要的东西,还记得我我们第一见面是我对你说的伟大理想吗?这就是第一步,作为最伟大的阴阳师,当然得操控最强的式神。”高桥川表明自己的野心,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 待到夜幕之际,楚终于还是来了,月关映照着她的脸,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红叶。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楚拔剑,平举当胸,转而有看了看在一旁的沈东决,沈东决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头发虽稜是那么蓬乱,衣衫是那么落拓,但看起来潦倒不堪,脸色是如此憔悴!他憔悴的脸上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辉! 楚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最近守卫的喉咙。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接着楚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着另外两人当头洒了下来。顿时,两人应声倒下。 “你走呀!你知道这是他们设的诡计,你想让他们得逞吗?”沈东决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楚没有回答,直接走了过来。 “别过来,这是你无法抗拒的力量!”沈东决神情紧张,立刻阻止了楚。 楚没有回应,依旧走进了法阵,但这法阵对她丝毫不起作用。 “我不是妖,对我没用的。”说完,楚用剑划破自己的手心,血滴在了沈东决的身上,接着便将他搀扶了出去。 “你就不该来。” “我不但知道这是他们的阴谋,并且我还知道他们得逞之后,会死去好多人,或者带来不可逆转的灾难。但是我没得选了!”楚直勾勾的盯着沈东决。 “你现在必须好好活下去,你知道吗为了救你,多少人的生命都将被威胁吗?”楚这时的语气显得异常坚定。 第五十八章 缘起缘灭(二) “他们来了,到我身后去。”沈东决挣扎的站了起来,把楚拦到了身后。高桥川和敏敏从一旁走了出来,敏敏沉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看来我赌赢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打心底里佩服你。”高桥川眼神里满是严肃。 “为了我,你们做这么大的局,不累吗?”沈东决笑着说道。 “我从七岁起就被父亲要求学习阴阳术,别人孩子唾手可得的童年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奢侈,我不知道这些究竟有什么用。整整十年,陪伴我的不是彩色的画笔,而是赤色的朱砂和一张张千篇一律的符咒,各种繁文缛节。为了将一种阴阳术练到极致,我一天可以写掉八块墨,我的手指食指就是阴阳术留给我的永恒痕迹。尽管这样,我还是得不到父亲的任何赞扬,一次都没有,他每次都是那样冷淡,总是说可以做的更好!直到现在,我成为天皇陛下认可的第一大阴阳师,为了这一切我付出了太多了,太多了、、、”高桥川的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回忆让他不能自拔。 “现在我就要完成自己的梦想,很快我就离成为整个帝国最伟大的阴阳师的目标的更近一步了!” “高桥川,你其实和我一样可悲,我被虚假的美好哄得团团转,你却深受家族之害、、哼!”沈东决轻蔑的笑了笑。 高桥川没有回应,手持山吹花烬直接冲了过来,楚旋剑而出,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山谷。三招五式之间,楚便已经处于下风,步伐由进转退。高桥产抓住机会旋扇,瞬步,出掌直接将轻舞推了出去,楚跌倒在一边。高桥川快步跟上,阴狠的手掌直接击出,却不料被沈东决一剑接住。 高桥川反手一拳,沈东决直接飞了出去。 “别挣扎了,你已经没有半点妖力了、、”敏敏在一旁焦急的说道。 沈东决湛蓝色的眼睛瞬间化为红色,四颗獠牙加上嘶吼,让人不寒而栗。他变成了真真的自己,一只全身纯洁白色,九条妖尾摇曳在空中,身上印着红色的花纹,还有让人望而生畏的獠牙。 “真身吗?没用的!”高桥川说完山吹花烬一开一合,便轻易的躲掉了强袭而来的沈东决,沈东决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动作变的缓慢,攻击威力也大大减弱。沈东决长啸一声,再次冲了过来,他现在是一名搏命,用自己的身体将高桥川重创,但自己也将受到很大的伤害。这时敏敏持剑划过沈东决的坐肩,他嘶叫一声,强大的冲击力震掉了她手中的剑,她倒在了地上,他嘶吼着看着身下的敏敏。他的眼眶中泪水在打转,她颤抖着看着眼前这个凶残的妖怪,在他的目光中依旧存在着温情,她知道曾今那个温柔的男孩一去不复返、、、 沈东决最终还是没有杀掉她,下一刻,沈东决就被一扇子击倒在地,化身为人,再也动弹不得。 高桥川来到楚的身边,一根银针刺入她的脊柱,刺骨的痛处让她昏迷过去,一滴晶莹剔透的血液悬在针尖上。 “酒吞的第一滴血终于被找到了,真不容易。”高桥川转脸语气沉沉的说道。 “那他们怎么办?”敏敏看了看旁边晕倒的两人。 “这个我可以不管,全由你自己决定,你觉得沈东决会放过你吗?就我而言,斩草除根比较好,虽然我还是舍不得杀他。”高桥川侧着脸看着敏敏说道,之后他就转身离去。 第二天清晨,进山采药的农民发现了两人,直接报给了古月城知州,转而被白展和张凯霆带回,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地,之不过是物是人非的悲剧、、、 “待会上头来人要走他们怎么办?是重犯,活不了的。”张凯霆走进屋里对白展说道。 “就说他们死了。”白展烦躁的说道。 “这样的谎言很幼稚,尸体他们还是要的。” “先别管这么多了,究竟是谁伤了他们?”轻舞擦拭了楚脸上的血迹,站起身来说道。 “很明显,必定是高桥川。”白展摆摆手说道。 “他伤不了沈东决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群追不舍?”轻舞实在是想不通。 “敏敏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正巧的是唐童和杨千闻讯赶来。 这时,沈东决醒了过来,低声说道:“是敏敏,那个向高桥川透露行踪的就是敏敏。”其他人看着沈东决,暗自为他忧伤谁都没再说话。 楚看见沈东决醒来,坐在了他的身边,“是酒吞童子,昨天高桥川取走我精元的同时取走了留在我体内酒吞童子的血液。是安倍晴明大人委托我保管的,他们想要唤醒恶魔。” “原来这一切都是高桥川的预谋,真是狼子野心。”杨千恨恨的说道。 白展先是震惊,而后向起他人说道,“酒吞童子是东瀛平安年的大妖怪,是百鬼之王。酒吞童子最为擅长的,就是化为英俊少年的外表来勾引女孩。 得手后,会吃掉她们的肉,并喝光其血;对于部分相貌出众的女子,则将其囚禁于自己在山寨的巢穴中,或是作为奴隶来使唤。因为对象女性大部分都是年龄不大的处女们,因此酒吞童子也有着“少女杀手”的称号。 特别是当后来,当时的大官池田中纳言的女儿也失踪了,经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占卜后,才得知这果然是酒吞童子所为。而且更了解到他们除了掳拐和残食妇女儿童外,还会潜入京都一带的豪华家中盗窃财宝,用于修筑自己豪华的宫殿。 这些得寸进尺的恶劣行径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统治阶级和皇室的利益,所以已经到了不得不寻找退治酒吞童子办法的时候了。据说以前在嵯峨天皇的时候,就曾有过类似的作乱发生。当时凭借着弘法大师的即时出手,而用念力将其封印了起来。 但时过境迁,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文武兼备且能力出众的几人去讨伐酒吞童子。于是大将军源赖光领命,率领有着“赖光四天王”之称的渡边纲、坂田金时、卜部季武、碓井贞光以及勇士藤原保昌等六人,一同踏上了前往大江山的征讨之路。” 第五十九章 酒吞童子 杨千和张凯霆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难以置信,这样的事情很难让人信服,毕竟只是民间流传的传说而已。 白展接着说道,“置于后事,他们征讨确实成功了,并且毁掉了酒吞童子的肉身,封印了他的元神。” “如果这个酒吞童子这么强,当时仅凭人力是怎么封印他的?”唐童诧异的问道。 “这场征讨汇集东瀛绝世名家,并且他们做了周详的计划,他们设计杀死了酒吞童子。” 白展接着说道,他们为了确保征途的顺利,出发前他们还特地前去参拜了熊野、住吉和八幡三处的神社,以此来请求诸神的庇护,在到达大江山的山脚后,他们又在一洞穴中偶遇三位老人。 三人自称是分别来自津国、纪国和京师附近的地区,因自己的妻儿们也被酒吞童子一伙所掳害,故前来此复仇。当他们听说源赖光一行人正是前来讨伐酒吞童子的,便邀请其入洞详谈。三位老人拿出神便鬼毒酒和星兜甲,送给源赖光等人:说这酒对于人来说,怎么喝都无事;但对于鬼怪们来说,却相当于剧毒,饮后会立刻间昏死过去。 说完三位老人又告诉了众人酒吞童子所在的具体地点,并且告知他们其实就是熊野、住吉和八幡三处之神。随后就立即步出洞口,化作青烟消失掉了。原来这三位神人正是在受到了之前源赖光他们的拜祭后,才特在此处出现相助的。 众人按照老人们所指点的地点继续前进,在沿河前行时又遇到一位正在河边洗血衣的年轻女子,其表情相当痛苦,看上去似乎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源赖光上前相谈。当这为女子得知他们一行人等是前来讨伐酒吞童子的勇士之后,则立即哭诉道:自己原本是池田中纳言家府中的侍女,但不幸自己与池田中纳言的千金小姐一同被鬼怪们强掳至此。后来酒吞童子杀掉了小姐,吸光其鲜血,并让手下的鬼怪啃食掉其肉;而这位侍女虽未遭迫害,却也成为了奴隶在此为鬼怪们干活。而她正在洗的这些衣服,也正是先前小姐的鲜血所染红的鬼怪们的衣服…… 随后不久终于到达酒吞童子的居所,这里的排场果然如同宫殿。源赖光等向门役通报称自己一行人等为修验道行者后,得以进见酒吞童子。 他们知道酒吞童子并非刀剑所能伤害的。因此才以这样的方式,来尽量争取到对方的信任后,再借机出手。见面后,源赖光称因于山间迷路,而特于此地来借宿,并献上神酒以表谢意。 嗜酒的酒吞童子听后大喜,答应了众人的要求共饮。为了消除其疑虑,源赖光等人强压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爽快地喝下了这以鬼怪们所掳少女们的鲜血所掺合的酒,并且不假思索地吃掉了席上以人肉为主的各菜肴。 待其戒备逐渐放低后,源赖光斟满神便鬼毒酒,敬予各位鬼怪。酒吞童子与其手下们未过多久,全部昏睡了过去,而乔装为俊秀少年的酒吞童子也露出了其原形。源赖光等人见时机已到,遂换上装备,开始斩杀已沉睡的各鬼怪。 而对于酒吞童子,则是将其捆锁至床上,四人各斩其四肢,源赖光斩头。就在斩下首级的瞬间,其竟然立刻苏醒了过来,已经离开身体的头部在空中作狂飞舞着,然后朝着众人怒目而视地俯冲袭击过来。 源赖光随即又拿出之前三位神人所赠的星兜甲,来挡住酒吞童子的头部,并用此包裹了起来。就这样成功地消灭了酒吞童子一族的鬼怪势力,解救了众多被掳拐的妇女和儿童。源赖光和渡边纲等人也从此威名远震,让鬼怪们闻风丧胆,京都一带的百姓生活又归于安定。 听着白展说完,此时楚的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当年安倍晴明委托我和其他几位妖灵将酒吞童子的血滴带离东瀛本土,就是为了防止酒吞童子某一天会卷土重来。没想到依旧没能逃得掉。” “这件事情必须让太子知道,下令直接封杀高桥川在内的所有东瀛使臣,否则日后必定酿成大祸。”张凯霆起身对白展说道。 “仅凭高桥川一人还没有这样的能耐,这件事情的主谋肯定是拓跋宏,即使知道也无济于事。”白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杨千转而问道。 轻舞扯了扯白展的衣袖,示意白展楚此时的情况,楚长长的睫毛相交,一滴眼泪滑落在左脸颊上,身子在不住的颤抖。 “出了这么大的事,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在这里只是徒增烦劳,我们出去让你们好好休息吧!”唐童也看出楚的异样,示意众人离开,其他人便默默的起身离开。 “怎么又哭了?”沈东决下床坐在楚的身边。看见她的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根木簪子,发端的卷发搭在身前,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因为我很快就会忘记所有,连同跟我一世的名字都会失去,这仅有的十七天的记忆将会一丝不剩。” 沈东决再也无法平静,眼泪夺眶而出,鼻子里喘着粗气。 “是因为高桥川取走你的精元吗?”沈东决不敢直视她。 “嗯。” “别、、、”沈东决低声说道。 楚抓住了这个句话,“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我、、不知道。” “别走,我向雅晴学了调酒,我调给你喝。”沈东决转脸看向楚。 “什么是调酒?”楚木讷的问道。 “我走了,我不愿让你看到我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接着楚化作点点金色的光点,消失在了沈东决的面前,就如同他们相遇一般分开了、、、 “不是你说的吗,你要嫁给一个调酒师,像雅晴一样每天给你调配很多很多的美酒、、、”沈东决坐在地上哭出了声。 第六十章 紫萱阁之约 其余人都走了,白展和轻舞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抽噎的哭泣声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离开。再后来沈东决留在了一嘴油,他说他累了,每天就坐在一嘴油看看落日的余晖,帮雅晴做一些事情,之后绝大的时间都是自己学习调酒。 再后来轻舞问过白展:一个人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人,像东决一样。可白展很清楚,心动和爱是不一样的,东决可能为敏敏心动过,或许他早已不能否认自己爱上了那个像阳光一样的女孩,只是他自己没有勇气去承认罢了、、、 【孙府】 张凯霆迈步进屋厅,“指挥使那边来人吗?最后怎么处理了,不但人不见了,连尸体都没留下?” “放心吧,都搞定了。派来郑千户和两个副千户,这么点小事还用的着他们小题大作吗?他们的目的不是沈东决,是联合各地武林势力共同抗倭。” “现在整个朝廷腐败,北有匈奴虎视眈眈,沿海江浙一带又是倭寇横行,边防战士更是像豆腐渣一样。武林势力虽然算不上抗倭势力的中流砥柱,但总比那些吸人血的官吏强得多。”张凯霆边走着倒了一杯茶,然后翘腿坐下。 “这样的举措是个一箭双雕的办法,既能削弱武林各部的实力,还能压制倭患。锦衣卫也是看中了这点吧!”白展举起一杯茶。 “与其说是锦衣卫还不是皇帝陛下的主意,可惜各派武者难得听他的。”张凯霆笑着答道。 “所以郑千户没有走,他们找到了一个有绝对权威的人,作为中间人。” “找了林宇轩吗?” “嗯哼,看看吧,就在今晚,紫萱阁。还邀请了整个琉璃织。”白展扔出一份花款式的请柬。 这时杨千气急败坏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太笨了,太笨了。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学不会,还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真是气死我了!” “咋地了,陪小孩玩都能气成这样?”白展笑着说道。 “杨千哥哥,你就再教我一次吗好吗?就一次!”唐果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么简单的舞蹈动作都学不会,一个娘胎里生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杨千愤愤的说道。 “就你?还会跳舞?”张凯霆差点笑岔气了,轻舞和唐童也跟了进来。 “那行,果果,我问你一个问题,答对了就再教你一次。”杨千诡异的笑着。唐果认真的点点头。 “猪是怎么死的?” “哎,杨千过分了啊。”张凯霆笑说道。 唐果认真的眨了眨眼睛,“气死的。”接着唐果便鼓腮不语。 几人先是发怔,后来一听,上上下下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张凯霆撑不住,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唐童笑岔了气,伏着桌子。轻舞笑的只说不出话来,眼神不自觉的看向白展。此时白展也撑不住,口里茶喷在了地上。 杨千早已无奈的白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白展忍住喷笑,把请柬递给了他。 “那啥,谁结婚呀。”杨千笑着掩饰尴尬,接着便翻开那份请柬。 “吆喝,这么难得,请了白牡丹登台表演。”杨千摇着头笑着说道。 “看重点!”白展无奈的提醒他。 “去呀,可以看白牡丹表演的机会可不多。” “这白牡丹究竟是何人?”轻舞问道。 “她是整个永州城最有名的花旦,很多富豪都为她倾尽万贯家财,正如白居易诗言:武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还真别说,这是个机会。”杨千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这么红吗?我怎么不知道?”白展白了杨千一眼。 “在怎么说你也是永州城的过客,这很正常的,你也挺幸运的,刚来就可以见到这样的大美女。” “你个死杨千,有舞姐姐美吗?”唐童没好气的说道,轻舞羞怯的抓住了唐童,显得很拘谨。 “我倒要看看,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哼!”唐童故意放高音调。 时至夜幕,几人来到紫萱阁,今晚这里将汇集整个江湖的精英武者,显得异常的繁华,纵使是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几人进了紫萱阁,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大厅的周围全是座位,三楼则是尊座,但是现在还空着,其他座位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坐满了各门各派的龙头人物。 厅内的珠子上两幅巨大的牌匾横贯三楼。上面分别写着: 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 环依水光殿,更起月华楼 大厅的正中间则是最豪华的舞台,极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画中的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整个舞台被垂暮笼罩,周围的丝绸犹如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在舞台上,又像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在周围。旁边的名画中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 上次白展追查旭东之死,情况过于紧急,尽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美景。几人按照指定的位置做好,其余的人都坐在一起寒暄着,仅有一楼子侧身坐着一人,双脚架在桌子上,是子车水一人在独饮,依旧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第六十一章 贺岁 这个时候各门各派辈分高的都开始入座,张凯霆指着二楼转角处刚刚走进的一满脸胡子的汉子,对白展说道, “看见那大胡子管烁了吗?上次他扛着斧子搅的整个镇府司不得安宁,太子还因为这事跟我们两个拌嘴。”白展笑道, “别说,他确实很强,得到少林真传,确实有万夫不当之勇!” “哎?那个大胡子是少林弟子吗?怎么酒肉不拒!”唐童看着那人大快朵颐的样子,难以置信的问道。 “他本是流亡的翻江大盗,旁边的大师是当今少林方丈,方丈念其性情率真善良,便收为座下弟子。实力强,规矩什么的都不太重要。”白展笑着说道。 “性情善良?不太明显、、”唐童嗤笑道。“人不可貌相,他们正对面的是绝影门的掌门,旁边哪位气质非凡,手持青黑色双刃的是整个门派公认的掌门继承者。” “绝影双刃,排名第八。”张凯霆低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最后面哪个座位是白羽门,上次的事情对整个白羽门来说损失很大。” “叶老爷子上次的伤这是好了吗,还以为他不回来。”杨千说完,叶浩和年纪相仿的两人一同入座。 “现如今林宇轩是武林的头羊,今天又是他的生辰,该来的怎么能少。”张凯霆道。 “生辰?今天吗?”白展诧异的问道。 “怎么了?请柬上面不是写了吗。一来庆祝生辰,二来共商抗倭大计。” “写了吗?” “写了。” “生辰礼物准备了吗?” “需要礼物吗?”张凯霆面无表情。这时旁边走来三人,身着斗牛服,佩刀。 “哎吆,老白你也是被派来的?”其中带头的一人一边咬着一颗梨,一边走到白展跟前。 “说是有个姓郑的千户,早就猜到是你了,还是那副嘴脸一点都没变。”白展白了一眼。 “联合武林各派抗倭,哎,不是我说,纯属扯犊子。” “别口吐芬芳,你这个家伙还是那么惹人讨厌。”白展无奈的说道。轻舞和唐童倒是坐在一旁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白牡丹什么时候出场?哎,这个可是运气,一般看不到的。”郑徐伦探头问道。 “我觉得锦衣卫真的是堕落了!”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变得紧凑起来,在众人的簇拥下林宇轩平静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坐定。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无非是写献殷勤的好话,这时一名青衫后生双手捧着一个长盒子,连忙赶来过来。 “林先生,我是永安帮少帮主,这是家父收藏唐王的字画,是《山海图》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小七去收下,替我谢过令尊。”林宇轩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一个温和的老人。 “永安帮?知道吗?”杨千转头问白展。 “没有,这样的小门派,寻找可依靠的势力在正常不过了。 ”另一人接着上去,先拜过,“武当,程墨。这火灵芝是我派送给林先生的贺礼,小小心意,还望莫要见怪。” “武当几位长老资历远高于我,林某受之有愧,武当不愧是武林的中流砥柱。”林宇轩赞道。其余人便立刻一涌上前,一下子沸腾起来、、、林宇轩见状,肃声道“小七。” “嗯。”旁边的少年应声道。 少年高声道,“各门各派的贺礼想必都饱含情义,但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贺礼林先生定会一一查看,在下替林先生谢过各位。” 若大的房子瞬间安静下来,林宇轩站起身来,缓缓的说道:“如今大家也都知道了,虽然这里没有倭患,但江浙一带倭患成灾,倭寇所到之处人畜无活。大明的边疆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南倭北掳”。 更令人发指的是七十二个倭寇在南直隶一带四处流窜,杀伤官军上千,共历时八十余日,最后居然悍然进攻南京,“突犯会稽县,流劫杭州,突徽州歙县,至绩溪、旌德,屠掠过泾县,趋南陵,至芜湖。烧南岸,趋太平府,犯江宁镇,直趋南京”,最后虽然未能得逞,但也搅合的南京城门四闭,最后出动绝对优势的官军才彻底平定。” “这只能怪朝廷太无能,才会被小小蛮夷戏弄!”人群中有人说道。 “我开门见山,跟大家讲清楚,我想借各位的力量共同抗倭。” “为朝廷?怎么可能?” “不,为百姓!” “我们有这个义务吗?” “事关国家兴衰,匹夫有责。”就这样林宇轩被一次次质疑,他一次次说明,很显然一万个人一万条心,趋利避害本是人之常情。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北侠皇庭之主白易,南侠叶行之和众多大侠,一生为人仗义,重情重义,不拘小节,做事深思熟虑,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豪气冲天,不慕名利,这样的人才配的上一句“侠之大也,侠之大者,仁也!” “你们可以不去,非我所求。”林宇轩气势如虹,众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 “我特意为大家准备了一份礼物,本来是壮行曲,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人人自危,重利轻易这个礼物真是讽刺。”林宇轩冷笑一声。 这时走进来一位女子,是一位化了淡妆的花旦,古典的身段有着妖精的曼妙,秋水似的眼神能洞穿人的心门。 “小女子白牡丹,今日为各位英雄豪杰,献曲《国殇》。”语毕,女子便上了台。还未出语成句,化骨的温柔的语调仿佛隔着几个朝代的咿呀一声,便颠倒众生。 第六十二章 绕梁之曲 青白色的连衣,如玉的舞台更加承托出曼妙的舞姿,一次次回眸回眸转身,一声声绝美的唱腔。和着戏曲的配乐,她一会儿转着圈,一会儿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连停下来的姿势都是那样的精美。还有她的眼神,真是传神哪! 台下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此刻整个紫萱阁只有乐曲的声音,似乎谁也不愿意打扰这样的美好。就连大快朵颐的管烁都愣在一旁。白展看着她,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是那般惊艳,却也那般叫人心疼。 周围上菜的小二也站立着瞅着她,手中的盘子停留在空中也丝毫没有察觉。 “嗯,不错。老白,你觉得这个女的能打几分?”郑徐伦的突然发问让白展一惊。 “无聊!”白展没有理会。 郑徐伦自顾自的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戒荤了?我觉得可以打九分,可惜,戏子可能不干净了!” “下流。”白展无言以对,白了他一眼。 “?戏子入画,一生天涯。路无归,霜满颜。暧昧散尽,笙歌婉转。”轻舞盯着台下,她看出她婉转唱腔下的无奈与寂寥。白展侧着脸看了看轻舞,她含情脉脉的,就好像看着一位阔别好久的老友。 “舞姐姐,她好漂亮呀!”唐童眼神中透露出羡慕。 “对呀,很漂亮。”轻舞露出委婉的笑容。 待曲罢人静,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白牡丹便从台上走下,与众人站平。 用柔美娇好的声音说道“这首曲子改编自屈原《九歌·国殇》,取民间“九歌”之祭奠之意,以哀悼死难的爱国将士,追悼和礼赞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的亡灵。乐歌分为两节,先是描写在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死抗敌的壮烈场面,继而颂悼他们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 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殊死战斗,当敌人来势汹汹,冲乱楚军的战阵,欲长驱直入时,楚军将士仍个个奋勇争先。但见战阵中有一辆主战车冲出,这辆原有四匹马拉的大车,虽左外侧的骖马已中箭倒毙,右外侧的骖马也被砍伤,但他的主人,楚军统帅仍毫无惧色,他将战车的两个轮子埋进土里,笼住马缰,反而举槌擂响了进军的战鼓。一时战气萧杀,引得苍天也跟着威怒起来。待杀气散尽,战场上只留下一具具尸体,静卧荒野。” “如今倭寇在沿海作乱,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更有无数战士沦为倭寇的刀下亡魂。只是我们不知道,各位可以在这里把酒言欢,不知道此刻有多少边关将士被一个一个的杀死,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小女未得有幸生为男儿身,如若不然定当赴死疆场。” 郑徐伦憋着嘴摇头道,“哎,都说着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此女不简单呀!” “快去说呀。”白展冲郑徐伦说道。 “说什么?” “别忘了你来的目的,联合各方武者抗倭,还不说吗?” “好,为了这姑娘说。” 郑徐伦纵身飞下,轻轻的落在大厅正中央,“各位都是赫赫有名的侠士,难道还不如这位姑娘明事理吗?如果各位答应共同抗倭,帝国就承认所有武林人士,绝不干涉个门派今后的发展。” “你想屁吃,臭名远扬的锦衣卫能有信誉可言吗?”大胡子管烁直接跳下来,嚷嚷的说道。 “你!”郑徐伦气的牙痒痒,但又碍于大局不再多说。 这时少林的三位掌门人缓缓的走了下来,中间的一位金色的袈裟,紫红色的念珠挂在脖子上,慈祥的面容露出严厉,“管烁你修行这么久,尽然说出如此污秽之语!” 管烁辛辛的退了回去。 “老衲僧稠,还望少侠见谅。” “平僧文载,是我管教不严,我之过错。” “平僧悟须。”其余两人也依次介绍到。 “久仰僧稠大师大名,只是爱徒处事未深,不知何为侠义江湖之大义。” 管烁一听就火了,“格老子的,我不知道?爷爷就不惜的告诉你。” “那我可以知道您心中的江湖大义吗?”白牡丹转而对管烁说道。 管烁嬉笑着说道,“姑娘问那是自然,江湖就是喝最烈的酒,做最爽的大事,像你们一样没有江湖骨也无江湖气,江湖骨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豪情,哈哈” 这时一位执剑的谦谦公子起身说道,“四十一门少主林露锋,在我看来,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它走去,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就是人情世故。”说完便得以的笑着看向白牡丹。 这时其他人也有了兴致,佛手门大弟子放言,“江湖乃是若肉强食,适者生存。” “现在站出来的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人人都将自己的江湖观说的这么好,饮酒高歌,快意恩仇,然而人人又都沉溺于现世的追名逐利中无法脱身。” 众人诧异的看向这个狂妄的小生,原来是白展,白展纵身来到一楼。 “拿来的小辈,放此狂言?” “琉璃织,白展!” “你、、、算什么东西?”刚刚佛手门弟子缓缓而不屑的说道。接着那人起身当空竖劈下一脚,白展没有丝毫躲闪,等到他离自己足够近时横着爆发出一脚,直接将那人送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柱子上。白展侧着身子,露出冷冷的眼神。 佛手门的其他人立刻想上去,却被拦了下来。 “敢问在您的眼里江湖是什么?”白牡丹问道。 “哼,我倒要看看,自命清高的琉璃织是怎样看着江湖的?”佛手门长老挖苦的说道。 “江湖就像琉璃一样,一样纯粹,无暇。”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怕是没断奶吧?”白展被众人耻笑。 “琉璃?为什么会是琉璃?那么清澈美丽的东西怎么会是江湖?甚至不染尘埃?”白牡丹不解。杨千和轻舞几人也在上面发蒙。 “我开始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江湖那么复杂,怎么会是这么纯粹的东西呢?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觉得,江湖就应该是这么纯粹的东西,不夹杂任何的条件和功利。只为自己的一个目标,干不死不休。全然不在意别人,恩恩怨怨与我何干?”白展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子莽劲。 轻舞在楼上听着,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第六十三章 殷白牡丹 “少侠果然好见识,倘若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江湖,义薄云天。那么我们向往的江湖还会离我们这么远吗?”林宇轩起身豪迈的说道。 僧稠和尚移步上前,“一日,翻看佛经,忽然看到一句话:愿我来生得菩提时,心似琉璃。慢慢地盯住那句,却未解其意。原来,江湖也一样,充满了佛性,只有认真地修,也会成为琉璃。” “我是大理寺右少卿,今日也正是为了此事前来,还望各位能为抗倭出一份力。”白展激动的对其他人说道。 “我少林第一个同意,倭寇肆虐,何有不杀之理?”僧稠愤慨的说道。 “且就由我率领八位僧院统领,连同护院武僧组成一只流着少林血液的队伍。”悟须在一旁应援道。 “我先谢过几为大师。”白展拱手深深的鞠了一躬。 “快快请起,何须如此!” 这时绝影门的少主人走上前来,“待我们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倭寇身上,只怕朝求援抗倭事假,起兵攻伐是真。那岂不是要承受灭门之灾?” 白展焦急的解释道,“我在此立誓,倘若朝廷再做他想,我舍命于此任凭各位处置。” “你是、、四十一门少主陆诗腾,做事畏首畏尾,已私为重,祸乱之言出于你。” “我这是为了整个武林的安危。” “滚!”林宇轩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陆诗腾立刻就害怕了,此时的他大气都不敢喘,识相的退了下去。 “不想去的大可以不去,休得多言!”其他人立刻就被林宇轩的话镇住了,要知道林宇轩是何等人物,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就冲这位少侠所言,我白羽门三位长老定当平尽全力,荡平倭寇!”叶浩和其他两位白羽门长老上前说道。 接着各大门派纷纷响应,各自都愿意为抗倭出力,白展看着眼中又惊又喜。 白展走到林宇轩跟前,单膝下跪,“感谢林盟主,谢谢!”白展一时激动,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别。叫我林先生吧!这主要的功劳还是在于你呀!” “只要荡平倭寇,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白展脸上的笑容像个孩子一样。 “这都能成?真是难得!有你的白展,本来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的,没想到这么多门派都愿意为抗倭出力。我请你喝酒哈!”郑徐伦拍了拍白展胳膊。 “好,这可是你说的。”白展笑道。 白展见到杨千和轻舞走下楼梯,兴冲冲的走了过去,捧着轻舞的肩膀,“他们答应帮忙了!” 轻舞看着白展的样子只是觉得滑稽,笑着点了点头,这样对自己无任何益处的事情竟让他如此高兴。 “你为何如此高兴?难得你这样的性情直率善良之人!”林宇轩也很是诧异。 “不满您说,我继承家父衣钵当差,只要看到百姓能安居乐业,我就打心眼里高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做好这一官半职,破好每一个案子,给天下一个公道。我说这些话虽然很多人觉得这些很可笑,觉得我只是沽名钓誉罢了,但我不怕!”白展一个字,一句话的认真讲到。 “奈何我没有你这身好气概,只落得终身遗憾!”林宇轩没落的说道。 “前辈为何这样说?” “瞎说的,,哈哈,,没事!” “哦,方才多亏了这位姑娘解围,我在这里谢过姑娘!”白展转而又来到白牡丹的身边,上前言谢。 “我只不过是个戏子而已,能解国难,倍感荣幸,何须言谢!” “哎!姑娘可是名角,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能这样说得?”郑徐伦应声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名头要是能摘了,得个自在,该有多好!”白牡丹眼神无光,自嘲的笑道。 “别人拼了命的想红,姑娘可非凡人,有如此见识!”杨千道。 “姐姐,那么多人追你,你还有什么好恼的?”唐童凑过来笑嘻嘻的问道。 白牡丹苦笑一声,“姑娘你要知道,就算你身边有很多人追,但你要记住,谁都可以对你嘘寒问暖,对你立下山盟海誓,谁都可以做出一系列假装关心你的事情。但你要清楚,有些人是真的,有些人紧紧是看了你的脸就去做了这些。别轻易相信一个人,别随随便便把自己交付给别人,你可以玩,但不要过火,也不要吃亏!如果你想好好找个人陪伴你一生,记得擦亮自己的眼睛,给时间一点时间,让它替你去考验。有些人爱你只爱了两三天,得到就放手,有的人会爱你很久很久,甚至得不到,甚至自己知道没机会等得到,他也会默默守在你身边。我说的话,你可能不懂,但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的谎话很多,你心底里要有一盏灯,照亮真真适合自己的路!” 待白牡丹话毕,其他人都陷入错愣的沉思,谁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第六十四章 兄弟叙旧 “林先生,你果然在这里!”一声爽朗清脆的少年声引得众人回头。白展没有想到尽然是丁渲,丁渲立刻跑到了几人跟前。 “白大哥,杨大哥!” “丁渲,你怎会在这里?” “我刚刚从学堂回来,和父亲专程在这里等林先生的。” 林宇轩走到丁渲身前,丁渲从身后掏出一本书,“先生您的书。” “这么短的时间就全部看完了?这可不好理解。” “没有,我自己抄了一份,我想细细研究又怕时间长了先生用到,索性就抄了一份。” “哈,好。你现在门外等我,忙完我就过来。” 丁渲点了点头,抱着书本走了出去,自己一心只想着书中的内容招式,低着头却被撞了个机灵。 丁渲急忙点头,“对不起,对不起!”眼前是个很魁梧的大汉,丁渲瘦小的身材,只能仰视他。 旁边的一孩子正是和自己在同一个学堂读书的,那孩子扯了扯汉子,指着丁渲手里的书本“爹,就是那本《行拳录》。” 丁老爹放下担子立刻就护了上去,“你想干什么?” “我儿子和你儿子都是一个学堂的学生,我儿子也特别喜欢这本“《行拳录》,借来看看总可以吧?” 那个长得粗壮的黑衣少年冲过来,伸手就要抢他手里的书。黑衣少年身后跟着的父亲像大猩猩一样健硕,满脸胡渣,眼神有些让人害怕。面对《行拳录》,他的父亲在一旁告诉他:“你不想借给他的话,可以不分享”。黑衣少年的父亲有些不高兴:“都是一个学堂的学生,之间节本书有什么不行的?”语气似乎也在给对方施压。 “我已经答应还给人家了,不能借给你!” “迟些还有何不可?”男人生气的说道。 当他抬起头,跟黑衣少年那位像大猩猩般健壮的父亲相比,他发现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瘦弱和矮小,随时可能会被大猩猩一手拎起甩一边。 但他瘦弱的父亲仍旧大声说:“我尊重孩子的意愿,他不愿意,我不会强迫。”对方小男孩很不高兴,那位大猩猩模样的父亲也气得一脚踢在路边的牌子上,牌子立即破了一个洞,他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有些害怕了。而他瘦弱的父亲,始终像台风中深嵌地上的晾衣杆,虽不伟岸却坚强,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那时刚刚旧伤痊愈,身体有些虚弱。 后来黑衣小男孩和他的大猩猩般健壮的父亲离开了,父亲的坚持,让同样瘦小的他变得坚强起来。 林宇轩与白展几人辞行后来到门外,丁渲高兴的迎上前去,将包好的书递了上去。 丁老爹赶忙将泥泞的双手在衣兜上擦拭,来到林宇轩跟前,“林先生,真的谢谢您了!我这伤多亏了您呀!这段时间还这么照顾渲儿!谢谢您了!”丁老爹一个劲的道谢。 “丁渲是个好孩子,现在好好读书,将来金榜题名,你呀就不再受着穷日子了。” “唉!”丁老爹憨憨的点了点头。 丁老爹又连忙从旁边的单子里跳出两个大白菜,憨笑的说道,“林先生,我这也没有可以给你的,自己种的大白菜您尝尝吧!” 林宇轩先是一愣,接着大声说道,“小七收下,回去尝尝。”丁渲和丁老爹看着二人笑的很是幸福,道别后丁渲急忙挑着担子和丁老爹离去。 “先生,又收到很多慕名者的来信。”小七在一旁提起。 “有没有一个叫婉儿的?” “没有。” 听完林宇轩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头看看阴云密闭的天空,闭上了眼睛、、、 【紫萱阁内】 白展锁着眉头,“轻舞,唐童你们先回去,还有点事情我和杨千他们处理完就回来。” “只有你们可以吗?”轻舞担心的问道。 “没事的,你们先回去吧!” 轻舞,和唐童离去后白展将其他几人喊了过来。 “什么事情?” “稍有不慎我们几个今晚可就别想回去了!”白展盯着几人说道。 “我有点事情,你们先忙!”郑徐伦搪塞道。 “回来!” “到底什么事情?”郑徐伦撇着脸问道。 “说好的请我喝酒呢!还有你杨千,今儿个咋四个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不喝几个怎么成?” “哎呀呵!你把唐童他们支开原来是另有所图呀!”杨千睁大了眼睛。 “你的酒别想逃掉。” “不逃,但不能在这里喝,这里不论是菜名酒名还是菜品都是花里胡哨的,不实在,没有兄弟在一起碰杯的感觉。咱们再找一个地方,找找当年的感觉,怎么样?” “没问题,走!” 四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酒馆,刚坐下小二便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想要点啥?” “照我看别的咱不点了,就点最实惠的,两只全鸡,五斤牛肉,两碟老醋花生,再来你们的特色菜,酒尽管上!” “兄弟,够爽快!”杨千拍了拍郑徐伦的肩膀。 “白展你平时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样子,自从认识你就没变过,怎么说你这个人呢。太固执,整天将大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样活着太累。” “哎,干什么就要有干什么的样子。你看我现在和你们在一起喝酒不也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吗?总之那是我的理想,说什么我都要坚持下去。” 小二陆续将菜和酒上齐,杨千率先撕下一个有花花的鸡腿就吃了起来。 “别顾着吃,咱们先走一个。”张凯霆举起一碗酒,几个人一连碰了四杯酒,喝的尽兴。 “哎,白展你还记得那年,我惹恼了你,你错把走出来的太子当做我胖揍一顿的事情吗?亏得你和太子关系没得说,要不然你哪有机会和我在这里喝酒呢?”郑徐伦咯咯地笑了。 “我,太子,凯霆从小一起长大闯过不少祸。小时候每次太子完不成成堆的学业,怕挨张首府的批评,每次都是我和凯霆一起帮着他完成的。记得有一次,张首府看出字迹潦草,不是太子所书,还打了他手心。就为这事,他还和我们绝交来着!” “我们呢,这得有三年没见了吧!” “快四年了,先不说这些。杨千兄弟我是刚刚认识,来走一个!”郑徐伦端起酒杯,洋洋洒洒的和杨千喝酒,几人很是高兴。 第六十五章 叙旧(二) “哎,现在还真是怀念小时候,白展每天早晨天还没亮就起床。从那时候木剑撕裂空气的声音就成了我和太子早晨最熟悉的声音。一年四季,不论刮风下雨就从来没有停过,太子则是一头埋在书堆里一直能到下午,一连坐七个时辰。”张凯霆举起一杯酒,说完后便一饮而尽。 “当时我怎么说来着,如果我们能有幸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她一定会选我而不是你们两个木头!”张凯霆笑着指着白展。 “可结果呢?三个人一模一样的结果,哈哈!” “没想到让徐伦你这小子抱得美人归。当时你是怎么说的?赵悦就答应跟你了?” 张凯霆调侃的说道,郑徐伦突然眸子暗了下去,举起的酒杯放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几人相互看了看,一种尴尬让几人不知所措。 “怎、、怎么呢?你们还好吧?”张凯霆试探着问道。 郑徐伦先是没有说话,顿了顿后眉头一紧,吸气露出两排牙齿,轻描淡写的说到:“分了,我们分开了!” 白展和张凯霆难以置信的看着郑徐伦,张凯霆先低着头,截止突然起身一把揪住郑徐伦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咋地了?你特么都三十了,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对自己负责点?” 郑徐伦直直的瞅着张凯霆,嗤笑道,“觉得不合适就断了呗!” “我是看着你们走过来的,你到底想怎样?还没玩够吗?你到底喜欢怎样的女人?”张凯霆恶狠狠的问道。 “我喜欢别人怀里的女人!”郑徐伦说完冲着张凯霆笑了起来。 “你混蛋!”张凯霆一拳直接打在了郑徐伦的脸上。 郑徐伦倒地,白展立刻拦住张凯霆,杨千扶起郑徐伦。 “是不是觉得我很渣?那我这样说,我特么怎么说?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人怀里呀!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当时我带着她去见白展,当时你啥也没说,上下打量了我们两,直接就对我说你们不合适,我当时真的就想揍你。我是来炫耀的,不是让你泼冷水的!结果你们也知道了,她想要的我给不了,我就是个小小的千户,别人动动手指就能碾死我!” 张凯霆没再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几人一杯接着一杯,知道所有的酒坛子都空了。 “咋地了,多大点事。别像瞅着没娘的孩子一样瞅着我,别可怜我哈。你们看我现在不还是你们认识的郑徐伦吗?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挣钱让我爹过上最好的日子!我爹为了我苦了一辈子,把心情浪费在她身上不值得。”郑徐伦拍了拍几人的肩膀,白展和张凯霆哭笑着揽住郑徐伦。 “几个大老爷们别这样哈!”杨千笑着道。 “这么晚了,走、、回家睡觉!”郑徐伦拍案而起,结账后便扬长而去,留下惊呆的老板。酒坛子整整两排,每排五坛,平时一个月都买不了这么多酒。几人依旧神采奕奕,没有吃醉酒的样子。 几人走着走着,肃风而起,周围紧闭的店门被拍的作响,幌子在空中晃动。接着从两边的每个房屋顶的两侧出现数名掩面人。个个手持月牙状的弯刀,她们起步接着快速接近,直接劈了过去,白展冲在最前面迎身沧痕直接劈断弯刀,白展转而用剑柄将那人击倒在地。 然而张凯霆的对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承影刀直接劈开了那些人的脸,招招毙命,没有丝毫怜悯。 “别杀他们,是无辜的!”白展用剑挡住张凯霆的刀。 “留活口!” 最后剩下三人,扯过掩面的面罩尽然是三名女子。 “谁让你们来的?”白展逼问道。但三人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绝不透漏半个字。 “他们明明知道是死局,却只能执行命令,刺客的命就是不死不休!”郑徐伦眼神中充满怜悯。 “说出来,我就放你们走!”白展紧锁着眉头。但几个人依旧一言不发,一个个相互搀扶着,视死如归的样子。 张凯霆上前一脚直接将最前面受伤的女子重伤,接着一把抓起她又是一拳,“说!” “你干什么?都是女的!难道她们生下来就要成为别人的工具吗?”白展冲着张凯霆怒道。 “刺客没有性别,收起你可悲的怜悯,搞清楚她们要杀你,难道让我请她们喝茶?”张凯霆一把甩开旁边的白展。 “从小你就这样,你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张凯霆继续说道。 “好不说是吧,那你们两个就看着她死!”张凯霆一手扼住那女子的咽喉,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痛苦的挣扎着。 “红玉姐!红玉姐!”另外两人哭喊着说道。 “不、、、不、许哭!”那女子厉声呵斥她们,两人立刻忍住抽噎,红着眼眶看着她。 张凯霆再次施力,啪啪作响,那女子紧紧的攥着眉头,脸色铁青。 “是旭正天!”旁边的女子终于还是说出实情。那个叫红玉的女子责备的看着两人,两人低头不语。 “是旭东的父亲,上次我初来永州城旭东被毒杀,破案之后接着就有杀手来追杀我和唐童。” “我知道这个人,他可是整个永州城最大的外贸商。旭正天的父亲最早带领家人迁移到浙江一带,开垦荒野种田为生,后期积累了大量天地,以粮食为主做生意。 当他接过父亲基业后,粮食还是主要经营项目,同时开辟了很多当时的商贸业,就是衣食住行相关的产业,逐渐做大。后期结识同时期的几大商贸大家,都是巨商,后来旭正天将全部商贸产业都吞并,让他的产业更加丰厚。开始做对外贸易,将茶叶,绸缎,瓷器,粮食等向外输送,换回象牙,珠宝,药材等,使他的商业模式更加丰富,这样的财力足以让他横行一方。” “不,他没必要这么做,没有任何可以说服的理由。”白展很难置信。 张凯霆持刀挥砍过去,白展将刀挡了回去,三人这才幸免于难。 第六十六章 莫名的烦恼 “你知道的,她们活不了的。” “活的了,我说活的了就活的了!找人把其他尸体都运回去,明天出告示加上她们三个很难吗?” “然后呢?” “让她们去过女孩子该干的事情,嫁人!生孩子!过日子!” “她们是杀手!沾满鲜血的手怎能拿得起针线,怎么做的了母亲?” “不,她也是她娘生下来的,一定可以!” “你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手里!”张凯霆愤愤的收起刀,转身离去。 白展长出一口气,双手摸过自己的脸,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走吧。” 其余两人搀扶着红玉离去,临走时红玉转身道,“上次要杀你的也是旭正天。”说完三人迈着沉重步子便走了。 白展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这样静静的待着、、、 第二天清晨,轻舞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黄鹂的啼叫回荡在耳畔,这时她发现一个人影从门外探出,淡淡的粉红色斗笠遮住了她的面目,轻舞看着这熟悉的身影便猜出了是谁、、、 跟随轻舞她来到大厅,轻舞轻轻拉了拉,“进来吧,我们应该可以帮到你!” 当唐童抬起头,惊讶与不解同时浮现在她的脸上,“你是白牡丹?” 轻舞挪开一个板凳,倒了杯茶,“白展他们出去了,为了联合各方志士抗倭,他们可闲不了!” “你们真好!”白牡丹羡慕的看着两人,轻舞先是一愣,接着说道,“万众瞩目的白牡丹怎么还羡慕起别人来了?” “这么漂亮,有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唐童笑着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有时候美貌反而会成为累赘,你们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该有多好呀!” “你和舞姐姐一样美丽,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唐童眼神中闪出异样的兴奋。 她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浮现出羞怯的笑容,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很喜欢牡丹吗?” “不喜欢,因为牡丹太脆弱了!” “那、、、你的名字?” “只是别人起的,叫开了也就罢了,其实我的名字是翟欣月。” 这时张凯霆,白展,杨千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江浙一带还是被倭寇肆虐,现在风向转为西南风,倭寇可以轻易登岸,从江浙到沿海都得遭殃。”白展说着转眼见到翟欣月。 “白姑娘?” “白姑娘为什么会来我这里?难以置信!”杨千看着翟欣月。 “其实我不姓白,也不叫牡丹。翟欣月,我想请各位帮我一个忙。” “姑娘为抗倭出力,说服众人。你的忙我一定帮!”白展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原来正是自己的美丽带来了这莫名的烦恼,翟欣月有着纯黑色的头发、精致的五官,所有戏楼都以翟欣月在这里的绕梁之曲而感到骄傲,不少迁客骚人舞文弄墨将她描绘成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但翟欣月不是那种徒有外表、头脑空空的姑娘,她很早就懂得了“红颜薄命”的道理。从她学戏剧道一曲成名一来,无数浩然正气,温文尔雅的男子在她面前都变得缩头缩脑,在她面前顿时失去了勇气,因为觉得她肯定会拒绝;相反,那些花花公子却不停地骚扰她。 正是那天林宇轩宴请众人的晚上翟欣月第一次看见那个男子,沧桑的脸庞,腰间别着一把短剑,全身充满着一股很凶的感觉。突然,翟欣月意识到,自己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她在其他地方,其他演出过的城镇都遇见过他!一定是碰到跟踪者了。 “可是喜欢听你曲子,每场都不落下的人也太多了,或许仅仅是喜欢听你的曲子呢?”杨千说道。 “不一样,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那样的感觉,是占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相信你的感觉,但是他这样我们也没有权利去管!”张凯霆从一旁做起来。 “白莲斩?”白展突然看到翟欣月腰间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状的器具。 翟欣月将它拿了下来,“是白莲斩。” “这样的暗器只有绝影门掌门制造过三副,威力极大,姑娘是如何得到的?” “是别人送的,我只是拿来防身。” “根据姑娘的描述,我们可以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想必他不会明目张胆的骚扰你的。” “那有劳各位了!”翟欣月思索一阵子,意犹未尽的看着几人。 翟欣月放下斗笠上的帘子,侧过身子从院子里走了出去。待她走后,几个人在大厅里陷入沉思。 “红极一时的白牡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困扰!”白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她的魅力有多大,低眉转蹙羞西子,惊鸿一语胜韩娥的美名可都是成堆的珠光宝气垒起来的。应天府三甲巨富千金只为听她一曲,大将军拓跋宏也曾为她抛金撒银。据我所知唐童的外亲旭东也是心之所向,为了这姑娘砸了不少钱”杨千轻笑一声说道。 “看的出她并不是很高兴,她头上的花环就像牢笼,这个世界上有各种个样的牢笼。有的是用枯骨垒起来的,就像臭名昭著的锦衣卫诏狱,有的又是伪装的那么美好,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坚不可摧。”张凯霆语气冷冰冰的说道。 “可惜你们不知道,她只是有自己的苦衷,她等过一个人,从一穷二白的书生等到他成为状元郎。风风雨雨,都过来来,却不能最后同甘。”轻舞看着窗外,自顾自的说道。 “轻舞是怎样知道这个流传已久的版本的?到底是怎么样的荣华富贵才能让他舍弃她呢?搞不懂。”杨千道。 “穷书生爱上了花魁,赶考的秀才撞见了心地善良,美丽动人的女鬼;哎,这都多老的桥段了?这都信?八成是编出来忽悠人的!”唐童坐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 “现在联合整个武林抗倭的事情现在是锤实了,接下来按照太子的意思进行吗?”白展转而看向几人。 “太子?是呀、、习惯了,我们一起从小就叫太子。从他十岁即位到现在已经有八年了,当皇帝当的真不硬气,以至于我们现在还觉得他是太子,太子那还有什么意思,全听张首府的!戚将军抗倭风生水起,我将这里的情况上报上去,各门派整编出来的军队到底如何负责看张首府的意思。”张凯霆说完长出一口气。 第六十七章 离别 “凯霆,你有将相之才,抵御倭寇,你可以帮上很大的忙!” “不管怎么说,武林各门派的队伍绝对不能被利用,大家既然肯出力,就一定要用到刀刃上!既然是我们打着包票把他们纳入到这个圈子里的,好好干!”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杨千抬头询问张凯霆。 “明天吧,可能一时半会见不了了!” “不过现在军饷还是问题,地方的名并组织抗倭士气高涨,但他们并不被朝廷认可,没有趁手的兵器,也没有坚实的盔甲。倭寇那边本来兵强马壮,这样真的没得打!”张凯霆将现在的弊端跟大家说明。 旁边杨千和唐童笑容里藏着惊喜与自豪,“这件事情白展跟我们说过,徐伦携带朝廷诏令募捐,我们仅在永州,古月两城都已经有两千五百两白银了!” “这么多?” “对呀,都是些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捐出来的,尤其是旭正天,他一人就捐助了一千两。”杨千解释道。 “是旭正天?”白展惊讶道。 “嗯,并且是他带头捐款的,很难想象那天在酒楼杀我们的人也是他。” “你是说旭伯伯暗杀过你们?怎么可能?”唐童惊讶的说道。 “不仅仅是在酒楼,就连我初来时和唐童一起被人暗杀也可能是他所为。”白展继续补充道。 “不会的!旭伯伯不会那样做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唐童的话语中带着激愤。 “是从他的爪牙口中得知的。” “不,一定是加害,旭伯伯不会这样做的。” “唐童你先别担心,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定论,再说这次他为抗倭出这么大力,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白展拍了拍唐童的肩膀。 “可是那天的女子不像是在说谎。”白展由衷的说了一句。 “好了,别瞎猜了。刺客杀人本就不择手段,她们的话还有什么可性度?”张凯霆皱着眉头好像在警示白展。 “那募捐来的军费现在在何处?” “古月城。我去取来便是。”杨千回答道。 “我改去准备一下了,我们分头行动吧!”张凯霆说道。 “那好,我和杨千去把捐款运过来,凯霆明日启程负责协助戚将军整编军队,唐童和轻舞留在这里应援前来扫除倭寇的志士。” “我可以和杨千一起去吗?我想去古月城。”唐童突然开口。 白展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过来急忙道,“是要回家吗?你来这里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该回家去了。” “嗯。我想我娘了!” “那我留在这里,你和杨千一起回去吧!” 唐童委婉的笑了,欣慰中夹杂着期待。 “不管我们身处何方,都有共同的目标,琉璃织现在的目标就是荡平倭寇!”白展伸出手,面向几人说道。 “一剑横空星斗寒,甫随平北复征蛮。”轻舞将手轻放在白展手上,笑着吟道。 “他年觅得封侯印,愿学幽人住此山。”唐童也将手放了上去,看着轻舞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惟愿海波平!”杨千眼神坚毅,最后接过那一堆大大小小的手掌。 直到第二天,杨千和唐童离去,他们再次分离。 【紫萱阁】 若大的紫萱阁充满了尘世的喧嚣,翟欣月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子前面,穿着一席蔚蓝色和纯白色组成的裙子,粉面而饰。这是她在永州城最后一次演出,自己也暗自下决心:之后如果可以自己就退出,再也不去理会这是是非非,自己实在不想在台上演完自己的一生,这样虚假的表演让她感觉不到丝毫快乐,即使散尽千金。 “哎呀!原来你在这里,快,快。外面经历大人和断事大人都在等你呢!”一位中年男子焦急的说道。 “戏演完了,找我干嘛。”翟欣月冷淡的回应道。 “哎,戏是演完了,可是经历大人想请你喝杯酒,这可是荣幸呀。” “我累了,不像去了。” “这能是说不去就不去的吗?两位朝廷官员,必须去。” “我说了我不想去了,今后也不想去了,五陵,我、、、想退出了!” “不行,这件事情以后再说,赶紧和我去见两位大人。”五陵说完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一位极为奢侈的餐桌前,两名大概是四十几岁的男人坐在中间,两人满脸的不愿意。 “怎么这么久,现在她架子这么大吗?稍微有点名气就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其中一男子说道。 “大人您这是哪里的话,白姑娘刚刚身体不适,耽搁了。” “做人不能忘本,她最好也不要忘了自己是个戏子,就得干戏子改干的事情!” 翟欣月缓缓的跪下,低声说道,“还望大人息怒,小女只是无心之举。” 两人露出笑容,“起来吧!”、、、 直到午夜,翟欣月走出紫萱阁,外面有美丽的皎月,可这时的她早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走在街头,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难道这真的是命?面对命运的决定自己的一切似乎都很渺小无力,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好看的皮囊带来的只是难过,仅此而已。 翟欣月终于在自己的住所门前看到了那个男子,那个一直尾随自己的男子,他静静的蹲在她的门前。翟欣月非常恼怒,冲上前去与他理论,可是,那个男子完全不顾翟欣月的愤怒,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令人恶心地喘着粗气,低声地自言自语:“太美了,太美了……”翟欣月只好沮丧地回到屋里。 自己在屋子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无赖,她蜷缩在房子的一角,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一个劲的抽泣着。 她从曾今是千金小姐,从小便唱的一首曲子,奈何他真是一本小说中的穷秀才,事情和结局都是这么戏剧,引得万人做笑。之前你配不上我,门不当户不对,但我还是不嫌弃你,知道我的父亲散尽万贯家财。是悲,我这悲惨的身世,是喜,我们这样就可以门当户对了。为了你考取功名,我只得粉面而饰,卖一首曲子,做一名戏子。 什么样的困难都没能难倒我们,记得又一次她染上风寒,病了一个月,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那时她大病初愈,他的左手扶着她的肩,右手紧紧拽着她的一只胳膊。 她的双手总是握成半拳的姿势,两只僵硬的胳膊扭曲着悬在空中。她的双脚也变了形,走一步,身体便会剧烈地摇一摇,远远望去,好似一个巨大的不倒翁。 他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动。她每迈出一步,他仿佛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或许是长期低头弯腰的缘故,他瘦长的身体显得有些佝偻。 经常有人远远地对着他们的背影叹息:原先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呀,家里的变故加上一场大病把人折磨成了这样——不到三十呢,可惜呀! 也有人嘀咕:那男的肯定撑不久,总有一天会撒手,毕竟,他还那么年轻…… 第六十八章 忆之朱红 也有人嘀咕:那男的肯定撑不久,总有一天会撒手,毕竟,他还那么年轻……每天晚上,他总会亲自为她涂上口红,这是自己送给她的礼物,要知道这样一份朱红可是自己用千百副字画换来的。送她走后自己就挑灯夜读,他从来不去看她表演,因为这对他来说是煎熬。每次她回来,脸上时常带着一块块青红色,他陪她睡着后就一个躲起来哭,至少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干不了、、、 后来她红了,但她从来不再涂抹朱红,除非是他帮着涂、、、 当生命出现转折点,在他二十岁中了探花,他接过皇上的恩赐,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她说现在自己红了,衣食无忧,你也中了,就此别过。她走后留下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哭成了傻子,他已经习惯遇到事情大哭一场,直到前来接任他的县老爷打断他,他站起来像一个刚刚来到地球的外星人,张望着周围的一切、、、好像在说我是谁?我在哪里? 当晚她在登台演出之前,低声对自己说:一点朱红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 第二天,她买了菜,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做饭了,尽管生活不易,她还是憧憬着过上和平常人一样的日子。 买菜的大娘认出了她,争着要送给她一份韭菜,却被她婉拒。这可倒好,周围的人立刻就围了过来,周围的男子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嘀嘀咕咕的议论着、、、她连忙从人群中隐了出去,一位穿着华丽的公子哥,上前快步追上了她,立刻就表达了无限的爱意、、、 她委婉的拒绝,转身就要走,却被那男子拦住,“姑娘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可以考虑考虑呀!” 她转过脸反问道,“只是喜欢我的脸吗?”一时间那男子尽然无言以对,呆在那里。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子一般将那人按住,“我就是她未婚妻,我才可以娶她,你要是再来就打断你的狗腿!” 待男子回过头脸上的愤怒立刻变为恐惧,“旭三爷,小的明白!”原来是昨天晚上堵在自己门口的男子,一直跟踪她的男子。 翟欣月没有再理会两人直接冲出人群,疾步走掉了。 晚上,男子像往常一样守在她的门前,手里拿着一封信纸,翟欣月一直等到午夜,那男子实在等不了了便将信封放在门口,便走了。 翟欣月如释重负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猛地翻起身,心想会不会是他放的离别信,是不是他放弃了。她立刻冲下去,连忙将信封打开,看到信封内容时,她彻底绝望了。男子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他甚至脑补了自己所幻想的未来,翟欣月立刻将信封斯的粉碎。无助的躺在床上哭了起来、、、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她思考了很久,现在她只有一个决心那就是离开这里。第二天一早,她便收拾好行李,没想到那几个叫五陵的男子一早便来到她的住所,也是他一手将她捧红的。 “怎么你要走?姑娘呀,你就别傻了,你能逃到哪里去?继续回去过你的苦日子吗?” “我这样为别人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今天我必须走!”说完翟欣月便迈开步子要走,五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苦苦央求着。 二人挣脱不下,情急之下,五陵一掌将她打翻在地,翟欣月怒目看着他,没有在说话,起身依然要走。 五陵急了,上前跪着扑倒在她的脚边,“姑娘,你不能这样,如果他们发现你走了,我肯定也没有几天好活了。你这样一走了之,和活生生的杀了我又和区别呀?”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 五陵有连续跪着拖行数步,“不,你可以救我,当年我可是看着你一点一点成为名角的呀!你这样无异于卸磨杀驴呀!” 翟欣月苦笑一声,“可以做人,为什么非要做驴?” “只要你愿意,你不走,我今后就是你身边的一头驴!” “那我问你,是不是你设计让玉明坠下山崖,受伤难以复考的?” “那都是王大人指示的,你也知道,我没得选!” “也是你设计让我失身于他的吗?”翟欣月右眼直直的留下眼泪。 “你能大红,王大人也出了不少力呀,这也不能全怪我。” “你还是人吗?你根本就不是人,这些年来你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随便你怎么骂,我们是一丘之貉,你也没有资格对我说这些。” “滚!”翟欣月厉声道,接着甩开五陵,从院子里走了出去。 这倒若大的院子,没有她的背影,他骂道“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非得头破血流才能知道其中利害,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翟欣月在途中还是遇见了那个如影随行的追随者——旭程博。 “姑娘,你还是嫁给我吧!以后只为我一个人唱曲子就够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放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男子上前直接拽住她纤细的手腕,恶恨恨的说道“不要太高看自己,做人不要忘了本,你就是一个卑贱的戏子,再怎么红都是卑贱的戏子!” 翟欣月恼怒了,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男子恼羞成怒一拳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白嫩的脸蛋立刻变得红肿起来,翟欣月直直的盯着他。 她没有说话,从腰间掏出白莲斩,旭程博立刻便认出了白莲斩,犹豫恐惧一个劲的往后躲,他清楚的知道这样威力的暗器在这样近的距离自己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翟欣月含着死亡与决绝,一瞬间白莲斩的白色莲花绽放,三道白色的暗器之刺旭程博,其中一根直接刺穿他的左臂,另外两根却被白展挡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救他?”翟欣月怒喊道。 “别说了,我在救你!他是旭正天的三儿子,他不能死!” “就因为他是旭正天的儿子?我不该乞求你们的公平。” “他本就罪不至死,你不是要平静的生活吗?杀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白展说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旭程博边往后退边说道,“等着吧,你是逃不掉了!” 第六十九章 戏子浅泪 “他是旭正天的第三个儿子,如果刚刚你真的杀了他,恐怕你只会毁了你自己!你想要安心生活下去的愿望也不可能实现了!” “你们的法就是用来保护这样的人的是吗?” “不是的,白莲斩是纯洁了,倘若它沾染上鲜血,就会永远变成杀人的利器。” 翟欣月泪目,白展继续说道,“我一个朋友对我说,当你凝视生活,你就会发现其实生活也并没有善待他人,越不被善待就要越努力向阳。” “戏子本就命贱,或许逆来顺受就是我的命吧!命运这种东西本就没有办法反抗!”从翟欣月的眼生中白展读出了深深的无奈。 直到后来白展目送翟欣月离开,她那远去的背影让白展感到惋惜,面对命运的安排或许每个人都是那样的无助,每个人都是在夹缝中生存,自己又何时才能跳出命运的大手,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再后来几天旭正天派人来下了聘礼,成山的礼金在整个院子里排开,翟欣月闭门不出,五陵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说着好话。旭家临走时撂下一句话,七天后便来接人,翟欣月知道这时的自己已经没有反抗的权利。 当清风吹黄了片片的枫叶,野外的田地里有一堆堆的人在忙碌,永州城的秋天便到了,多明媚的秋天哪,远离战乱的这里也不是焦土和灰烬,永州城的郊外田地里千万座山峰都披着红毯的旺盛的国土。 丁老伯迈着匀称的脚步,像这样早出晚归却又踏踏实实的一天是自己的常态,他扛着锄头,放眼望去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活着,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白望在稻田里缓缓飞翔。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陌上呼头的孩子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得株株枯黄的时候——当在这个时候,便是秋了,便是树木落叶的季节了,作为一个朴实的农家人或许这时事自己在整个社会最有获得感的时候。 自己的儿子丁渲在学堂的出色表现成丁老伯生活的盼头,尽管生活不容易但丁老伯想到这里,一种使命感就会在内心中奔腾,现在自己的最大愿望就是让丁渲在成堆的书本中吃一碗轻松饭,不用像自己和一代代人一样在一抔抔黄土中讨生活。 等到夜晚,丁老伯回到家中,丁渲熟练的放下手中的笔杆,打来一盆洗漱用的水,将倒扣在锅中的窝头和自己炒糊的土豆丝端了上来。 “爹,刚顾着看书,菜炒糊了。”丁渲望着黑不溜秋的粗盘子说道。 “没事,我吃得惯。娃,最近在学堂学的还好吧?” “爹,明天童生考试结果就要公布了,您觉得我行吗?”丁渲此时焦急万分,这几天一直担心着,就犹如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心上。 “啥!这么快呀?孩子,爹是个粗人,也不能给你帮上什么忙。不过爹拼上这条命也会让你把这个书给读下去,你娘走的早,这也是我唯一的心愿了。” “可是我还是怕自己不行。” “从你提起笔写第一个字到现在都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孩子你付出的努力我比谁都清楚,据说参加童生考试考上秀才需要识得五十万字,你从小就聪明这些字呀你是识得的!” 这不是丁老伯夸张,一个童生要想成为秀才,乃至成为未来官吏的读书人需要背诵诸多典籍,《论语》一万一千七百五字;《孟子》三万六千四百八十四字;《书经》两万五千七百字;《诗经》三万九千两百字;《礼记》九万九千零一十字;《左传》十九万六千八百字。 这些都是最简单的理论知识。除了背诵这些之外,还要学会理解知识。为了达到理解知识,又要加以几十倍几十万字的各种名家注解。还要涉猎以儒家伦理为主线写出的史书典籍、和文学作品!大部分选择择“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读书人,穷尽一生仍然考不上科举制度台阶中最低的级别——秀才。 丁渲听完用力的点点头,心里暗誓一定要学出个样子来,才对得起父亲多年的付出。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丁老伯便起床开始了工作,为了让丁渲上学,自己不但要种地,他还要卖豆芽,一卖卖了三十多年。卖豆芽是一个很繁琐很吃苦的活,每天泡豆子,三次浇水,早上两三点就起来淘菜。最初是用两个筐挑着卖,后来推木轮子板车,再后来用牛车拉着去贩卖。无论刮风下雨,他每天都要去卖豆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睡过几个囫囵觉。 丁渲这个时候也早早的起床,目的便是为父亲准备一口热粥,要不然父亲出去一天水米不进,这样一来他知道迟早有一天父亲的身子会垮掉的。丁渲依旧清楚的记得父亲卖豆芽的经历,那是冬天,下了整整一夜的雪,外面天地一片白,他挑着二百多斤豆芽往集市赶。路上没有脚印,他是第一个行人,分不清哪是路那是沟子。挑子太沉,压得他浑身出热汗。后来实在走不动了,他就数地头。走过一地头,他心里记下一个,记下一下,他就更接近集市一点。他对我说,从家里到集市,总共二十一里路,经过三百零五个地头,要走两万七千步。 为了赶时间,他每天早上走之前在家简单吃点丁渲准备的东西。他不舍得在集市上花一分钱买两个包子甚至是馒头。他的早饭一般是昨天夜里吃剩的饭加上丁渲准备的很清的粥,这样能节省时间,丁渲在屋里熬粥在那里,他去收拾豆芽。等活忙完了,再回过神来喝粥。有时这中间隔了半个小时。很多时候粥都凉了,还能好吃吗?并且是早上五六点钟。但他就这样吃了好几年。 第七十章 丁小猫 之后丁渲便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赶往学堂,一般丁渲都是第一个到达的,与往日不同今日他看见了学堂的先生竟然等候在学堂门前。待丁渲走近,先生便立刻快步赶了上来,“中了!中了!童生试过了,中了生员。”先生的表情和动作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先生在整个永州城德高望重,这家私塾也是整个城里规模最大的。正所谓君子惜君子,丁渲的教书先生自然知道他如今的成绩来的有多么不容易,也只有读书人才懂得读书人的难处吧。 一连八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感动之余丁渲便立刻跪倒在地,对先生行了大礼。先生连连搀扶起来,欣慰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此时的两人四目相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再迟些,太阳便斜了过来,其他学生也都陆陆续续来到。其中也有不少富商甲胄的孩子,其中一个女孩有一头抢眼的卷卷的褐色头发,不过这可不是天生的,这姑娘生对了人家,是员外家的孩子,从小便有人惯着她,自然有些小姐通病。她的穿搭要是搁现代绝对是个非主流,办事也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经常干一些男孩子都不敢做的事情。 这样的一个女孩自然对读书也没有多少兴趣了,她总是把一摞高高的书本放在桌子前边,作为一道防线。先生在上面陶醉的讲着之乎者也时,她就会用笔在书本上画个娃娃脸。到夏天上学结束后,她最常作的事情就是和几个男孩子去河边摸鱼,将田里种的东西偷偷拔掉,自己当一个很拽的娃娃头子。 “林小蓓,又在干嘛?”先生眼前一紧,眼睛直直的盯着交头接耳的林小蓓,前面的男生和林小蓓闪电般的缩了回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不好好听我授课,你呀!”先生苦口婆心的教导道。 “知道了,先生。”林小蓓双膝伏在地上,直起身子向先生道歉。 “就在今天,童生试的结果出来了,丁渲现在已经是生员了!”先生转而喜上眉梢。众人一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每个人也是各持己态。林小蓓不太了解丁渲,在她的记忆中他总是早早的来,一个人坐在最前排,她印象中的丁渲永远是哪个瘦小的背影,她总是在想,能把先生的啰嗦话听得津津有味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林小蓓盯着瘦小的丁渲,直到先生都讲累了,他依旧挺直腰板认真的听讲,呆呆的像个木头。自己也索然无味,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在醒过来时其他学生都走了,先生走了该回家了,只有前面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坐在一边。她将手上的笔摔在一边,故意跺了跺脚整理自己的裙子,高调的从丁渲身边走过。 恰巧的是他们两回家要同路很长一段时间,林小蓓在前面一蹦一跳的,丁渲跟在身后。从她眼前飞过一只蜻蜓,她便撩起裙子兴冲冲的追了上去,根本管不得其他的事情。丁渲抬起头,她正冲向一个说地也不低的小山坡,他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系列画面,自己的母亲就是意外坠崖而亡,这样的场景只能勾起他他内心最恐惧的画面。丁渲立刻冲向林小蓓,从后面抱住她边哭喊着拼命往后拽,生怕她一个不留神就跌下去。 结果两人绊倒在草地上,林小蓓又羞又恼,“你傻呀,我才不会傻傻的掉下去呢!”林小蓓提起裙子站了起来,用右手食指在空中画圈圈,那只蜻蜓便慢慢的靠近她,最让丁渲诧异的是蜻蜓竟然自己落在了林小蓓的手指上。林小蓓盯着这只蜻蜓心里乐开了话,自信而又得意的笑着。 “怎么样不知道吧,这是抓蜻蜓的常识!” 丁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林小蓓看见了便说道,“丁小猫,你怎么了?” “丁小猫?” “对呀,他们为你取的,很合适吧!”林小蓓伸出一个带着笑容的脸蛋看着丁渲。 “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一个男孩子安静的像只小猫一样吗?” 丁渲红着脸,站起来跑回了家,林小蓓在一旁笑出了声。丁老伯得知丁渲中了生员,立刻跑去外面买了好菜和一块猪肉,吃饭前丁老伯跪在门前,笑着流泪,“孩他娘,孩子出息了!”父子二人相拥而泣。 第二天,私塾先生授课完毕,谈及倭寇入侵的事情顿时来了精神,悲愤与无奈在这位老人的陈词中激荡,先生从现状到克敌之法说了好一通道理,真是不吐不快。奈何下面的学生都焦灼难安,天已经暗了下去,直到夜深了他才反应过来,便遣散了学生留下自己一人黯然伤神。 丁渲走出去发现林小蓓已经等候在学堂门前,她转过身大大的眼睛盯着丁渲,丁渲霎时间没了主意,也只是傻傻的看着林小蓓,两人就这样凝视了许久,突然林小蓓耸着肩膀露出迷人的笑容。就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丁渲感觉自己怀里踹了只兔子,红着脸,背过身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什么琼浆玉液,仙丹灵药注入一般充满了力量,整整一天的疲劳学习顿时一扫而空。 林小蓓今天晚上的笑容定格在丁渲的心里,就像是在干涸已久的河床上面种下一颗种子,种子拼命的生长发芽,从一个少年的心底里长大。 第二天先生授课结束,林小蓓和昨天一样等在学堂门前,等丁渲出来便抓住他的手,大摇大摆的从其他学生身边走过,旁边的人投来即羡慕又厌恶的表情。一个混迹“学堂黑势力”的娃娃头子喜欢上了秀才,这绝对是爆炸性消息、、、 “我们要去哪里?”丁渲怯怯的,没有转过头看她,问道。 “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林小蓓神神秘秘的说道。 原来林小蓓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集市,人声鼎沸的集市,她先是在每个摊位前兴奋的游走,接着又买些好吃的。突然她眼前一亮,前面有个投壶的小商贩,说是投中五只就免费送唐人。林小蓓买了一大把箭矢,刚开始林小蓓探着腰,全神贯注的投结果接二连三的不中,她渐渐的失去了耐心。开始一簇一簇的乱扔,故意用很大力气将箭矢人出去,砸的罐子响亮。 第七十一章 鬼剑武士 很快一大把箭矢就没了,丁渲直接跑到小贩跟前又买了一大把,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两根糖葫芦。林小蓓看到了,满意的笑了。要知道这些钱对于丁渲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丁渲看了看林小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不许你回去,回去多无聊,走!带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不由分说,林小蓓抓起丁渲的手就走。原来林小蓓说的地方是她经常来的城外的湖边,只要是夏天,她经常来这里摸鱼。 不过这次林小蓓穿了裙子,下水不方便,只能眼巴巴的站在河边看看。七月的天就像孙猴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一阵雷雨让二人措手不及,丁渲连忙拉着林小蓓躲进了正对湖边远处的亭子里。不过这也免不了两人的衣服被水打湿。雨没有小,而是越下越猛烈。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雨转为小雨。林小蓓不知所措,呆呆的望着亭子外面的雨,双手捧着空荡荡的肚子。 丁渲没有说什么,冒着雨跑了出去,等到他再回来时怀里揣着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朽木头,在这样的雨天能找到点柴火可不容易。天渐渐黑了,他先掏出火折子,点了好久才将半干的木头点着,生起一堆微弱的火。丁渲将一个叉子状的树枝用小刀加以修饰,挽起裤子在水里一步一步的前行。就这样打转转好几圈,终于,丁渲看到水中情况,不管三七二十一,闷头就是一叉,鱼叉入水后,叉竿东摇西晃,激烈摆动。丁渲看见了,衣服也没脱,就“卟通”一声跳入水中,游到鱼叉边,边划水,边使劲地用手把鱼叉往水底的淤泥里插,连续刺了好几下,这是为了刺穿鱼身,以防刺中的鱼,挣扎后脱叉。 经过一番折腾,两人还是吃上了外表黑不溜秋的烤鱼。林小蓓问道,“那个,你狠熟练呀。” 丁渲微笑着,缓缓说道,“是我爹教我的,家里穷,能吃上鱼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我爹他总是说,叉鱼一靠运气,二靠手气,三靠福气。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那个时候我经常跟在他身后,一旦发现有情况,他就会向我打招呼,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发出声音来。随后,他就举起鱼叉,双手把着,叉刺指向水面,慢慢瞄准,对准鱼的头,“嗖”的一声,就抛出了鱼叉。有时会叉到鲫鱼、里鱼什么的;有时叉空了,什么也没有叉到。”说完丁渲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你现在不怕你爹找不到你而担心吗?” 丁渲听了,笑着摇摇头,认真的看着林小蓓,“不怕。” 两人聊到深夜,林小蓓倚着柱子睡着了,丁渲将衣服披在她身上。第二天雨停了,火也灭了,丁渲打扫完两人就向着城内方向走去。 穿过湖边的林子,在一条通往永州城的小路上两人看到了一个百十人的军队,行为打扮和行军部队完全不一样,丁渲立马就在脑海中搜索出了“倭寇”这两个词,紧接着先生所讲的倭寇的恶劣行径与凶残占据了丁渲的整个大脑。丁渲一把将林小蓓按到在地,自己也低着头多了起来,但他看到倭寇时,他们也看到了丁渲。 两人被提着扔到了倭寇群中,林小蓓异常的紧张,只是一个劲的哽咽,流泪。他们身材都十分的矮小,并且长相都是十分的粗鲁,凶狠,并且杀气都是十分的重,中间的一位武士趾高气扬,将剑插在身前地面上,双手放在剑柄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可以看得出,他身材也是十分的矮小,静静地坐在那里,可以感受到眉眼之间透漏出来的杀气。 武士刀是日本浪人的骄傲,看着两个弱小的孩子,周围的武士做出来进攻的姿势,可见这些日本浪人在侵略的时候,都把杀戮作为了一个武士的欲望。 在旁边一个身材十分矮小的日本古代武士,但是长相确实十分的穷狠,这个倭寇的这身行头当时被称之为鬼武士,因为带着恐怖的面具,让人看了其实不寒而栗。 这个鬼武士没有说话,缓缓的走上前高高的举起武士刀,正对着两人准备劈下去。 “杀死这样的小毛孩真是武士的耻辱!”刚刚那人用傲慢的汉语说道。 “我的剑从不挑食!”鬼武士恶狠狠的说道。 “这就是你当不了将军的原因,也是佐藤即将失败的原因,没脑子的东西就知道在城的外围杀人,掠夺,凌辱取乐。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在城内的线人将会为我大开西南城门,到时候整个永州城的财富都是我们的!” “将军的意思是城内有鬼?这样一来,呵呵!你和佐藤将军的打赌是赢定了?”鬼武士平静的说道。 “从一开始他注定就是失败者!我饿了,走,我们进城!。” 丁渲和林小蓓被两人看着,丁渲这次知道永州城被倭寇侵袭,很可能要失陷了。此时如果自己能逃出去,将这样的消息送进城里,将拯救成败上千的生命。 知道夜晚看守的武士一直在打瞌睡,丁渲起身拉着林小蓓,小心翼翼的迈开脚步,终于绕过守卫来到门前。 “呯、、、”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让二人措不及防。原来是林小蓓的裙子被散落在地上的木板勾住。惊醒的守卫暴躁如雷,拿着武器冲了过来。林小蓓突然回头扑倒在那人腿边,用力扯住他。 “快跑,将消息散出去!”林小蓓冲着丁渲喊道。 丁渲先是一愣,又立刻回过神来,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一直跑。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倭寇,领头的一人大喊,“抓住他,决不能让他把消息泄露出去。” 丁渲拼尽全力向城内奔去,自己甚至连呼吸的时间都不给自己留,身后的人边追边叫喊着,充满了愤怒。 第七十二章 局中诡局 丁渲跑着跑着,通往城内的这条路是那么安静,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在他晕眩的脑袋里回荡。他继续跑着,路边渐渐的出现血迹,一滩又一滩,越靠近城的地方血迹越多,进而出现散落的尸体。此时疲惫已经掩盖了恐惧,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 几具还没有完全被废墟掩埋的尸体旁边蹲着几只野狗,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全身披着铠甲,丁渲知道这是永州城的禁卫队是最精英的部队,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呐喊,哭喊声不绝于耳,自己仅仅离开了一晚,整个世界都变了!丁渲试着不去想他爹,如果自己不能将消息送进去,又将多几千具尸体。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在靠近内城的中心,遍地都是尸体,在奔跑中的丁渲认出躺在地上衣着凌乱的妇女是自己的领居,她僵住的手依旧死死的抱住哭泣的婴儿、、、什么残肢断臂,什么死亡的哀嚎,丁渲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冲进城去! 经过这么长的奔波,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全凭借自己的意识一步步向前,长时间的奔跑让他感觉整个胸腔都炸掉了,这种接近死亡的感觉着实让人窒息。他倒下了,后面的倭寇挥舞着武士刀冲他砍来,不过这名凶神恶煞的倭寇倒在了自己的旁边,他恍惚之间看见那人被利剑扎成了刺猬、、、 一位身披盔甲的将军,持剑冲杀过去,浓浓的血浆洒在地面上,尾随的几个倭寇全部被杀死。他一把抓住将军的手臂,才认得出这个被血泥浆包裹着的男人是白展,他脱口而出,“城内有倭寇的鬼!西南城门!” 接着丁渲便不省人事,白展命令部下将他送进城内修养。 前面踉跄的跑来一人,带着哭腔说道,“白少卿,外城禁卫军全军覆没!帝国的军队已经败了!” 白展知道自己没有时间悲伤,“没事,不要和倭寇的军队恋战,尽可能多的救出外城没有逃掉的百姓!” “是!” “什么?有鬼?奶奶的!我说怎么这几天我少林的武僧处处受伏,都死伤了二十号人了!”管烁在一旁抖动着全身的肉,手持两柄血迹斑斑的巨斧。 “白少卿,发现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他娘死了,可能、、、可能救不了了!”旁边的将士向白展禀报。 “救!别说是个孩子,只要是没断气的都抬进去,就算他们是死,也不能死在倭寇的刀下!”白展冲着仅剩的几名士兵歇斯底里的喊道。 “是!”士兵也高声应和。 “哎,按咱家说还是找出那孩子说的内鬼更重要,那孩子拼了命跑进来,不可能骗咱们!”管烁凑上前去。 “这孩子,我认识,有内鬼是吧。定要他碎尸万段!”白展紧紧的握住拳头。 白展立刻赶去了城西南守兵大营,白展和管烁夺门而入,只见营内一片狼藉,负伤的士兵随处可见,接二连三的败仗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军人最基本的尊严。最小的作战长官小旗接连吃败仗,也早就没有斗志,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在酒精中糜烂、、、 白展没有管这些人,直接向总旗指挥使大营走去,刚到院内,就听见里面一群人在熙熙攘攘的叫唤。白展和管烁踏门进去,里面的人先是一愣,便接着刚刚的赌博,喧嚷声炸开了天。 管烁气的脸上的横肉直发颤,白展直接拔出配剑,一把插入桌子上顿时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大理寺左少卿白展,谁是这里的总旗?” 众人面面相觑,识相的撤了出去,只留下一人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筛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是,咋地了?” “倭寇在外面杀了很多人,你知道吗?” “我奉命日夜守住城门,尽职尽责,怎么了?”那人伸了伸懒腰,左右摇了摇头丝毫不把白展放在眼里。 “营里出了内鬼你知道吗?” 那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内鬼?”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回过头一把抓住旁边的随从,咆哮道:“内鬼是你吗?啊?是不是呀?说!” 接着又抓住另一人,边说着边用拳头揍,“那是不是你?说?” “你也看到了,没有你说的内鬼!” “三天前,我就派人发了预警,在近期做好大战准备,倘若各部照我的命令安排下去,倭寇怎么会这么轻易破城?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惨死在倭寇刀下?” “倭寇侵犯十二年之久,没有一次对永州城有过非分之想,谁能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袭击?” “我三天连发三道防寇令,为什么每个大营都没有丝毫戒备?”白展怒道。 “十二年、、十二年,没有人能预料到,除非你就是倭寇的鬼,白少卿,你要的内鬼现在找到了!哼哼!” 白展冲上前去就是一拳,那人只是皮笑肉不笑,“这十二年之内有过像今年一连吹五日西南风的情况吗?” “别冲动,白少卿,你虽说是个正四品,我只是个从五品。但是论官场经验我要比你多得多,你毕竟只是个初来乍到的后生小子。等倭寇抢够了钱财,他们自然会退回去,我们再将拼死抵抗的战功报上去,八成还会受到上头的奖赏,何乐而不为?” “你知道这样会死多少人吗?” “哼、、每天都在死人,,我娘们不也是被倭寇凌辱,杀死的吗,有些事情你不要多想,总会过去的。”那人说完嗤笑着拿起酒杯。 白展拔出沧痕,挥剑之间那人的脑袋便出现一道血印,那人缓缓的倒下、、、周围的随从连忙跪下,都不敢在多说一句话。 外面围观的也都退了下去,白展走出去,“永州城西南总旗杀敌报国,以身就义,可敬!可佩!” “现查出此处窝藏倭寇奸细,必须严查,召集所有人到训练场集合!” 第七十三章 局中诡局(二) 【西南外城营帐】 “白大哥,查出内奸了吗?”丁渲躺在床上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你别担心,总会有结果的。” 此时外面走进一人,“白少卿,依旧没有结果!” “所有士兵的祖籍,家室,近期的事情都查过了吗?” “都查了,还是没有结果。” “跟我走。”白展说着便从大军营帐走了出去。 丁渲现在特别担心林小蓓是否还安全,有再担心自己的父亲是否还健在,他暗暗发誓,等打退了倭寇一定要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 就在此时一只飞镖从帐内飞入,扎在他的床头上,他诧异的拔下飞镖,从帐里走了出来。正对上的是一个恐怖的鬼脸,这让丁渲打了一个冷颤,原来是抓走它的鬼武士。 丁渲刚要大叫就被点了穴道,“像你这样的内奸真是难以让人发现,我相信你将会成为最年轻,最出色的、、内奸。他们无论如何是守不住的,破城只是时间问题,镖里有毒药,全军的饮水都在前面的井里,你知道该怎样做。要不然,那个漂亮的女孩,下场会很惨,事成之后我一定保证你和你家人的安全!” “他绝对不会发现是你,我都说了破城只是时间问题,和你做不做没有关系,但只要你做了,那女孩就不会死去或者沦为玩物!”鬼武士说完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就这样丁渲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迷茫的他此时没有任何权利可以寻求帮助,巨大的精神压力几乎要将他摧毁。整整一夜,他甚至想过一死了之,但林小蓓最后的样子依旧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二天,丁渲抓住白展的手问道,“外城守的住吗?” 白展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我想听真话!” 白展迟疑了一下,“救出所有人,实在守不住、、我们就弃掉外城。” 直到深夜,丁渲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重复着白展的话,至少这样能让自己有勇气去做这样的事情。对,破城只是时间问题,我一定要救出林小蓓! 就这样丁渲在守卫最薄弱的时候将飞镖投入到井内,按照约定的地点,丁渲找到了被丢弃的奄奄一息的林小蓓。 他不敢去看那样的场景,一个个将士身体扭曲成条状,口吐白沫,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叫喊着、、、无疑是败了,外城被破了,好在所有的百姓都被转移到了内城、、、 丁渲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白展带回内城的,他只记得白展满身是伤,一只只火箭如雨般落下,将士们纷纷倒地,大胡子管烁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一个败军之将没有任何机会得到其他人的宽恕,白展领着数十人的军队从城内街道走过,周围的人们面无表情,唾骂声淹没了士兵们的心,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辩解,任凭百姓扔来的垃圾淹没自己、、、 人群中轻舞看着低头不语的白展,泪水流满了整个脸颊、、、 【一嘴油面馆】 外城被破,雅晴知道面馆很快会毁于一旦,雅晴分给店员一些银两,想遣散他们,但是这里就是她的归宿她不想再去其他的地方,独自一人,是生也好是死也罢! 结果所有人都不愿离开一嘴油,众人只是有声无声的哭泣。 噩梦即可降临,从窗外飞入的箭直接刺穿一女子的胸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女孩倒地不起,雅晴抱着她哭出了声。紧接着,门被破开,鬼武士和领头的倭寇刺言走了进来。 “请问这里是饭馆吗?”刺言礼貌的问道。 “杀人也是你们礼貌吗?你们倭寇去领人家做客都要杀死他们吗?”张福祥恶狠狠的说道。 “请给我上一碗最好的素面,这几天吃太多的肉了,拜托了!”刺言弯腰鞠躬。 “你今天就算是生吃了我们,也别想吃到饭!”一个胖乎乎的厨师冲上前去说道。语毕,鬼武士大叫一声,一刀将那人劈开,血浆迸溅、、、 刺言拍手叫好,“哦,呵呵,真不愧是鬼武士,这一刀是武士的最高境界。” 张福祥失去理智准备冲上去,却被雅晴拦住,“去做面,用最好的料!” 张福祥眼里含着泪水,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面就被做好了。 雅晴坐在台前看着两人在桌子上大快朵颐,自己躺了一壶酒缓缓喝着。 待刺言吃喝完毕,便将碗倒扣在桌子上面,雅晴举起一杯酒递给刺言,“将碗倒扣在桌子上面是你们对厨师的最大赞美,我一嘴油的饭还和你们的胃口?” “没想到姑娘知道我们的习俗,真是千里难觅的知音,我先走了!” 刺言想了想回头,“这里的饭确实美味无比,我会派人保护你们,我会随时回来,不过这两个死去的我要带走了,毕竟我的部下也要吃饭。” 鬼武士说道,“不杀了他们?” “能在忙碌的战争中吃上这样的美味,不是一件美事吗?”说完刺言便拎着部下走出了一嘴油,顺便将两具尸体拖走。 “大家别再意气用事了,人活着比什么都好,即使是苟活,你们也要活下去!”张福祥说完将倒扣在桌上的碗摔得粉碎。 “东决了?”雅晴转而问道。 “从倭寇攻城那天就离开了,不过他不会没事的。” 外城被攻破后犹豫倭寇的肆虐,昔日繁华的永州城变得没有丝毫生气,现在整个就是人间地狱一般。硝烟滚滚,哥哥一手背着长弓,一手牵着弟弟,躲避后面倭寇的追赶。 哥哥将弟弟和几个孩子一起藏在大谷堆中,便离开了,哥哥最后一句话便是:藏好了,我来找你! 哥哥再没有来找他,一连两天,他极度恐惧的看着外面的倭寇牵着凶猛的异兽不停的在外面游荡搜寻,每次异兽停下脚步,他就会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他又跟着其他孩子移动了好几个地方,但每次都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人被丢在背后,他虽然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但尖尖的狼牙,头顶上的耳朵足以让他成为排斥的对象。 第七十四章 抗敌联盟 其他人一次次想甩掉他,他一次次跟了上来,最终他还是带着满身的伤痕被丢弃。当沈东决遇到他时,他正被几名倭寇五花大绑拿来祭刀。 沈东决杀掉他们后,孩子看着和自己外貌相仿的沈东决止住了哭泣。直到后来,沈东决将他带入安全的内城,他告诉他:他们面对未知的事物会产生恐惧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别人怎样看自己,不取决于自己的样子,而是自己所做的事情。 他又问,“我哥哥为什么没有回来接我?” “活下去,他会会来的。” 在永州城难民避难的场所,沈东决再次遇见了忙碌的白展和为伤兵包扎伤口的轻舞。城破了,白展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没落和沧桑。当谈及下一步计划时,白展语气坚定的说道,“援兵还没到,所有军队已经伤亡九成,以白羽门为首的各大江湖势力在紫萱阁组成了抗倭联盟,他们现在正在招揽各路人马,我们去帮忙!” 三人拟定好计划之后,便带着所有部下去了紫萱阁,还为进门就被看守的两人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有那啥、、请你们的帖子吗?” “白展,这些都是死守外城的将士,我来是与各位共商讨敌之策!” “你就是那个败军之将,打倭寇不是你们官兵能干的事情,乘早滚回去种田吧!”说完两人轻薄的笑道。 “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是为城中百姓流过血的好汉,麻烦两位禀报一声。” “赶紧滚,败了就是败了!”那人露出厌恶的表情。 这时,城外来一男子身披盔甲,后面带着意气风发的一队人马,两人见了立刻就上前迎接。 “原来是白羽门少主陆诗腾,您里面请,主公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陆诗腾看着白展三人,“我认识你,上次在紫萱阁见面我是自愧不如啊!现在我们能聚在一起,一定要让倭寇闻风丧胆!” “他们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两名守卫队陆诗腾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别看他们现在是吃了败仗,没什么名气,你能保证二十年之后他不是一条好汉?” “您说的对,那是!那是!”两人连忙陪笑道。 “走吧白展,和我一起进去,现在这里汇集江湖大大小小十八个门派,小半个天下的人都要给我爹面子,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你的。”陆诗腾自豪的笑道。 “有劳了!”白展陪笑道。 进了紫萱阁,大厅中央第一把交椅上做的是陆诗腾的父亲陆康成。现在四大宗门白羽门最为强盛,林宇轩不在场,所以这件事情陆康成决定独挑大梁。白羽门三大长老分作在周围,其他几位也门派则从两侧分别排开。这里人多,每个人自顾自的在说话,根本没人注意到白展和沈东决他们三人,三人站在靠右侧的大厅上。 陆康成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既然来了,咱们就得办事,朝廷败北,援军不知何时能到。既然他们无能,那咱们就打几场漂漂亮亮的仗让他们刮目相看,让他们知道,我们连倭寇都打得了,今后看他们敢为难咱们?”陆康成说完,厅下众人放声大笑,对击败倭寇充满信心。 “各位,现在重要的是该怎样打这场仗,每个门派下吧自己的战力部署,所有人马全部告诉我。” 从侧面站起一人,正是四十一门少主林露锋,“四十一门有两百精骑,一百门下弟子,全听陆掌门差遣。”陆康成双手举杯,敬酒。 “绝影门为暗器门,门下两百名弟子可接替弓手的位子,如果有必要,可以用毒。”陆康成再敬过一杯酒。 “好,倭寇近战是强项,要论骑马射箭,他们一辈子都赶不上我们!”陆康成浑浊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厅内。接着每个门派每说一次,陆康成就敬酒一次,到最后喝完十八碗酒,点得人数一千四百人。 “爹,还有一位您没敬。”陆诗腾上前说道。 “胡说,十八个门派,十八碗酒,怎会有遗漏?” “中间的三位,您还没有赐座,想必你也认识!” “哦!”陆康成高声道。 “恕我眼拙,未识得三位。嗯!看着是有点眼熟,叫什么来着!” “左少卿白展。”白展回答道。 “对,对对!输了没关系,你们输的,我替你们赢回来!来人赐座!” 白展赔笑,下人拿上来三个草席编制成的矮小板凳。白展怒了,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却被轻舞拦住,轻舞摇头看着白展。她知道,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了多少世态炎凉。 “谢陆掌门。”沈东决有所察觉,便先行谢过。 “那、、你们现在有多少人马?” “算的我们三个,共有三十四人。”白展认真的回答。此言一出,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时候席间出来一人,是少林派的一把手——僧稠。他先向周围人行礼,“上次与你在这里初见,我至今都记得那位满身义薄云天气概的少年,为民为人的你。这次倭寇侵袭,规模之广,来势之凶前所未有,外城破了也是意料之内。孩子,一切都会变好的。我们只不过是会点拳脚上的功夫,没有将才,依我来看,击退倭寇用兵之道必不可缺。” 管烁接着说道,“反正咱家看好这小子,我和他一起死守外城,倭寇数量是我们的三倍,一连十三次打退倭寇。要不是营内出了倭寇的鬼,他们怎么可能破城!” 管烁话毕,席间站起一人,“朝廷的军队实在太弱了,破城只是迟早的事,身为守城将领他就该与城共存亡!” “袁跃,你这鸟人有什么资格说他?”管烁怒道。 那人瞪了一眼,“难道少林尽是些如此粗坯不堪之徒?” “你再跟老子说一句,你这鸟人!”管烁大怒。 “诸位在这里讨论我弃城之罪实在是多此一举,朝廷自然不会放过我,我们还是想想怎样讨敌吧!”看众人喧闹起来,白展高声说完。 第七十五章 血战内城 “好了,我们谈正事!现在我们面对的倭寇主要有两股势力,其中一人是叫佐藤领导的东瀛贵族军队,另一个是由刺言招募的流亡武士。现在离我们最近的是佐藤,明天倭寇势必一心破城,会派出先锋部队前来攻城。我们以数倍兵力强攻,他们必然颓败而亡,派人来增援,绝影门一早就埋伏在他们驰援的路上,那么、、迎接他们的就是箭雨毒潭。”陆康成一边在桌子上摆弄演示,一边将计划道出。 接着一声声丝竹声传入众人耳中,接着是女子嬉闹的声音,陆康成大怒,“何人在上扰我?” “爹,都是城内避乱的达官显贵。” “避乱有难民所,为何要在这里打扰我等共商大事,庶子匹夫不知轻重,统统赶走!” 陆康成刚刚说完,就从楼梯上走出一人,白展立刻便认出此人就是旭正天。 他身后跟着几人,他的眼神深城而凝重,缓缓地走下。“我和上面的几位大人本想以舞曲为各位助兴,没想到扰了几位,你们其他人都散了吧,翟姑娘你下来吧!” 旭正天遣散了其他舞女,翟欣月便从楼上走下,她先向在座的人行礼问好。 “翟姑娘,今天难得各位豪杰聚在一起,不如你为大家唱一曲,助兴如何?” “明天各位都要上阵杀敌,我一个卑微的戏子,唱了这没有硬骨气的调子,不吉利。” “不急不急,等我们杀退倭寇,一定要听姑娘一曲!” “这样也好,在小儿的婚宴上旭某定然邀请各位为小儿和翟姑娘做见证。”旭正天说完周围人立刻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轻舞看着面无表情的翟欣月,心里竟然隐隐作痛,自此以后在也没有她初见时的那个白牡丹了。 夜深了,拟定好作战计划,陆康成将任务分散下,所有人便去准备。翟欣月低着头走上了紫萱阁这座若大的,坚不可摧的牢笼、、、 第三天,果然和计划中一样,一小批倭寇杀向城下。武当四侠之一任翔自告奋勇率领一批人马杀了出去,气势如虹。起初守卫军凭借气势与信心长驱直入,倭寇只是退而不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卫军的弊端渐渐展露,他们习惯了一对一的较量,没有任何作战经验,倭寇团体作战使得极少数的士兵就能有强大的战斗力。 接着倭寇军中冲出一人,携眷烟尘,在守卫军阵中杀出一条血路,沿路只听见一声声的惨叫。直到他来到任翔跟前,一刀斩马腿,紧接着一刀横向劈过去。任翔从马上跌落,只是疲于招架,未出数招便被那人砍下头颅。在城上观战的众人心里猛地一震,那人转过身来,脸上的鬼面具更增加了众人对他的恐惧。 虽然守卫军人数是敌人的数倍,但将死兵败亘古不变,很快守卫军就败下阵来,埋伏在外的绝影门众人只能撤回。 “整整多了三倍的兵力,还被人家打得哭爹喊娘,真是无用至极!还有谁?能为我斩了这戴面具的鬼东西,用军费做赏白银五百两,回来后我定宴请这位英雄!”陆康成破口大骂。 “陆掌门,绝非我派弟子才疏学浅,不成气候。当时在外埋伏的绝影门众人能够及时驰援,定能全歼敌人!”武当派立刻站出来说道。 “现在我、、就是将军,我们就是守家为国的将士,我们没有门派之分,至少是现在。如果绝影门驰援,他们就是擅离职守,不停指挥,当斩!再者,我们的目的不是倭寇这点零星部队,绝影门的目标是倭寇增援的主力部队!” 听了陆康成的话,那人便无趣的坐下。 “我去吧。”沈东决从旁边站了出来,低声说道。可周围众人视为无物,从右边站出一人。 “陆将军,在下佛手门谋士,我有一个徒儿,名为武取,用的一手一丈三的长刀。他年幼时曾经去过东瀛,并且拜东瀛名门三盛大师为师,而克制鬼武士武士刀的关键就是大刀。” 这时上来一名步足,“启禀将军,倭寇军队突然增多,他们正在大举攻城!” 武取上前道,“小小一个的鬼武士,我一定取了他的狗头!”说完便左手提着长刀走了出去。前方战事吃紧,众人随陆康成上前指挥战事。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永州城营垒的守卫军随之出动,对面袭来的日本浪人身着黑色战服,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似乎要将整个城池一举吃下。这是两支实力可以抗衡却作战方式,优势完全不同的军队:且不说日本武士持近战最强的武士剑,在他们的后方也有装备精良的弓手,两翼骑兵更严阵以待。 骤然之间,守卫军鼓声号角大作,战旗在风中猎猎招展。由白羽门组成的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队能有这样的气势着实让人精神大振,他们完全凭借着对倭寇的憎恨冲杀向敌军阵中。 与此同时,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倭寇的重甲武士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武取远远的看见敌人军中指挥大军前进的鬼武士,没有丝毫犹豫,他拍马而起,持刀杀入敌军阵中。大刀加上疾驰的战马,武取在军中无人可抵挡,杀出一条血路,直接向鬼武士冲去,当头就是一刀。犹豫来的太突然,鬼武士纵身躲开,身下的马却被斩断为两截。 城墙上观战的众人露出满意的微笑,佛手门众人也觉得脸上有光。武取凭借战马的优势,接连发起杀招,却皆被鬼武士躲过。鬼武士以血祭手中的短剑,剑刃变为通红色,自己化出四道分身,一时间武取没了目标,变得被动起来。 “竟然是鬼剑式!鬼武士家族最强的武功,倘若用起就是必杀招!”在一旁的叶浩震惊道。 果不其然,此招一出,未出数招武取就被杀死,飞出的头颅落入守卫军阵中,顿时阵型大乱。 城上主将知道,这样下去此战必定失败,倘若败了离破城不远了。 第七十六章 强强联手 白展从城中跳下,分三步到达地面,沈东决也跟了上去,二人齐马并驾。一个个武士摆阵将二人围了起来,白展迅速找到最弱的一处,以无想剑印击杀阵眼,沈东决破敌而出,直袭鬼武士。 鬼武士施展鬼剑,化出八个分身,周围杀气足以杀掉一切生灵,血红色的剑刃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沈东决将妖力提升到极致,九条狐尾化作九把利剑,九把利剑插入八个分身之中,蛮龙插入鬼剑士的心脏、、、 周围的倭寇先是一愣,接着向两人杀去,就像是发疯了一般。 后面的佐藤撕声力竭的喊道,“撕碎这两个家伙,为鬼武士雪耻!”沈东决和白展抵挡了一阵子,倭寇的人数众多,进攻异常凶猛,二人只得退下。倭寇损失也不小,收了兵撤了回去。 这次即使退敌了,重大的损失让各门派都叫苦连天,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股破败之感。 “陆将军,今日之战我武当损兵折将,可您答应我们的银两,补给却迟迟未到,这仗还怎么打?” 又一人站了起来,“你们这些大派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的弟子都是宝贝疙瘩,只有我们是后娘样的,命不值钱。打仗冲在最前面,我们的骑兵没有粮草,都开始杀自己的战马了!” “我原以为只有我们没有收到补给,结果有这么多人,陆门主,这事你不给我解释,这仗没法打了!” “对呀,今天必须给我这个解释!” 陆康成脸色一阴,“徐梁为什么补给没有发到各部?你知道这样延误战机,会出怎样的后果吗?” 从旁边疾步走出一人,“我也想呀,可是门主你、、” “可是什么?我不是跟你早就下了命令吗?即使是我们没有粮草,一定要让上战场的将士吃饱了!什么完蛋玩意,看我不杀了你,以正军纪!”说着陆康成拔出配剑,砍了下去。 “父亲不可,存粮本来就不多,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徐叔叔不能杀呀!” 旁边的人也动了恻隐之心,纷纷为其求情,陆康成便收起配剑,“命你今晚给各门派发齐补给,饶你一命。” 徐梁冷冷的说道,“属下谢门主不杀之恩!!” “若果明天再战,应该那个门派前去做先锋部队?” “今天先锋部队就是我少林弟子,不管怎么说明天都不能是我们,你们这帮鸟人躲在后面就知道装模作样!”管烁嚷嚷道。接着便是各大门派一个又一个的推脱,结果变为无人出站。 “看来他们之所以能结盟抗敌只是为了自保,这个军队完了!”沈东决转而对白展说道,接着便走向门外。 “真的完了吗?”轻舞皱着眉头看向白展。 “不可以,城中这么多活人竟然要死在自己的私心上。”白展苦笑一声。 白展快速跑到中央,“都别吵了,这个先锋我来打,不过我需要东西,我需要武器!” 沈东决走到门口,听到白展这样说便回过头来,不知道为什总感觉他是可信任的。 “嘿兄弟,今天这菜也不多呀,怎么酒倒是喝的不少!你有多少人马?”其中一人调侃道。 “知道戚将军在台州花街的一战吗?我就是先锋将领。那一站‘:斩首308颗,生擒2名倭首,其余淹死和未割首的数目不详,牺牲将领3人。白水洋之战:我敌对比:1500对2000余,全歼2000多名倭寇,斩首344颗,生擒5名倭首,己方牺牲陈四等3人。” “所以倭寇可杀,但重点是怎样杀。倭寇基本都是职业化的武士及浪人,从小时候就经受训练,加上装备精良,来了就是为抢东西,这帮劫匪不攻城,抢了就跑,时而集中,时而分散,机动灵活,这样倭寇的战斗力显得很强,且东南沿海多山的地形,正好适合这帮浪人小规模部队的战斗。” “正是因为倭寇这样的作战方式让他们强大,但也正是这样的强大让他们有致命的弱点。早年我和戚将军共创过一个阵法,“鸳鸯阵”。 恰恰将他们的弱点放大到极致,鸳鸯阵阵形以十一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此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倭寇的箭矢、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 再二人为狼筅手执狼筅,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长的毛竹,选其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枝丫,每支狼筅长三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 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士兵担任警戒和支援。如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各种兵器分工明确,每人只要精熟自己那一种的操作,有效杀敌关键在于整体配合,令行禁止。” 待白展说完,陆诗腾上前说道“爹,我觉得此阵法甚妙,如果在短时间内赶制专用武器,操练阵法熟练度,定有奇效!” “白展,我刚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就这事,我觉得行!”刚刚那人道歉道。 “前辈您言重了,我本就是个无名后生,全凭各位誓死守城,我感激不尽。” 叶浩举起一壶酒,“来白展,我敬你,上次的事情多有得最,不过我也没捞着什么好处。就凭今日你们两位斩杀鬼剑士,我敬佩!我觉得这事成!”白展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也同意!” “我绝影门同意了!”众人都举起酒杯,向白展敬酒。 “多谢各位前辈,我现在需要一个百人编制的军队,还需要尽快赶制出这批特殊的武器!” “军队好办,我第一个,我少林护寺武僧和你这样的人搭档,一个字“爽!”到时候咱家跟他们好好讨教讨教,哈哈!”管烁拍了拍白展的肩膀。 第七十七章 血杀之计 再上前的是少林方丈僧稠,只对白展低声说道,“孩子,我知道你是孤独的,即使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失望透顶。但在别人看来,孩子你只不过是别平时沉默一点,成长注定是单枪匹马的!” 白展抬起头差异的看着他,他的话确实说道了自己的心坎里,这大概就是成长中最孤独的事情。 “如果倭寇在此袭击,我们又哪里有时间制造武器,抵挡他们?” “我倒是有一记。”轻舞上前说道。 “姑娘请讲!”陆康成喜道。 “这名倭寇将领名为左藤,是东瀛贵族三亲王家族的一员,他对古玩名器的喜爱可以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我们先备两箱名器,我有幸知道一些机关。为箱子设置机关,便要取出其中名器,必须按照特定的方法,倘若强取,其中的名器全部毁灭。到时要有一人前去诈和,与他们约定投降,然后他们进城只取才,不杀人。倭寇定会缓兵以做商讨,只要我们有足够的时间造出武器,定能一举歼灭倭寇。” “嗯,是个可行的计谋,但是要派谁去呢?名器又如何得到?此去定是龙潭虎穴!”武当派站出一人说道。 “名器自然有上面的各都成大人割爱,现在只差一位英雄。”轻舞言。 上面醉生梦死的城中富商,达官显贵出于无赖各自都掏出己至爱,当时军费紧缺,都没有一人愿意捐出。现在他们都很清楚,城一旦破了,有钱也没命花。 此时旭正天领旭程博走进了紫萱阁,“姑娘的计谋确实有卧龙之才,但这些东西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原来是永州城首富旭老爷,那旭老爷有何见解?”陆康成行礼问好。 “我这里恰好有一副画,是东瀛战国著名大画师长谷川等伯所做的《涅盘图》,是东瀛遗失的的国宝,他肯定会感兴趣的。”旭正天招手,旭程博便将图呈递上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旭老爷割爱,真是大义也!来我敬你!”陆康成大笑道。 “和城里百姓的性命比起来,这什么都不算!”旭正天赔笑。 “那、、又得派谁去呢?”其中有人问到。 此言一出顿时鸦雀无声,这样一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无论倭寇是否能识破,这都将是死局。 就这样僵持许久,依旧没有人愿意赴险。 “计谋是我出的,我去吧!”轻舞的话语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白展一把扯过轻舞,怒道,“没有武功,去了还会的来吗?我去!” “就是没有武功,他才会相信,今日你斩杀鬼武士,他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你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鸳鸯阵怎么办?”轻舞从白展手中挣脱,大声说道。 “那我就去杀了他,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我说了,我去!”白展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你们都别争了,我去!”轻盈的话语在楼上响起,翟欣月从楼梯处缓缓走下。 旭程博大惊,立刻跑上前去,“欣月,你在说什么?乖乖的等着我娶你!” 翟欣月测过脸,冷冷的看着旭程博,“要不你替我去?” “我、、我、、”旭程博顿时哑口无言。 翟欣月,接着说道,“你们不是说我很美吗?那倭寇的将军是不是也会喜欢我?哼哼,枕边香风本就销魂蚀骨,在加上这绝世名器,他必定会动心吧!” “翟姑娘,这是死局,我不会让你冒险的!”白展语气中充满无奈。 翟欣月走到白展和轻舞的跟前,低声说道,“我已经死了,求你们,我不想活成行尸走肉,救我!让我去!” 白展望着她决绝,没有丝毫生气的眼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也没有多说话,各门派也都举杯说笑,夸赞的为翟欣月敬酒,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的,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第三个箱子,其中装满硝石凌冰。我不想变成倭寇的玩物!” 傍晚的第一抹黑暗,毁了整个世界的光阴。终究黑暗降临,光阴罹难。 不管你是走入黑暗,还是不小心处于黑暗?在发泄完后,是否可以触摸到心灵的那盏明亮的灯?它虽然无法照亮整个黑暗,却可以用微弱的光点燃你的自信,照耀你的心灵!翟欣月此时的内心得到了安宁,过了今夜再无那个低眉转蹙羞西子,惊鸿一语胜韩娥的白牡丹! 到了夜晚,翟欣月走向倭寇的营帐之内,一路上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地吹动,周围衣衫湿透的百姓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守卫军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我叫佐藤,你呢?”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对着面前的翟欣月说道。 “翟欣月!” “你来的目的我都知道,我凭什么答应你们,到时候我破城而进,里面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所有人的命!” “现在所有人的命对你们来说值钱吗?将军强攻破城而进,又能收得多少名器,钱财?现在所有富豪,官吏躲在城中。倘若将军破城需要三日,到时候将军得到的定是一座空城,所有富豪官吏定会卷走所有财产,剩下的只是不值钱的百姓的命!”翟欣月不紧不慢的答到。 “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但是越美的花越毒!”佐藤绕在翟欣月的背后,伏在她耳朵上说道。 “绝美的花不正是要作为礼物送给将军的吗?怎么,将军要不起?” “哈哈,你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庸脂俗粉,在我破城之前你是干什么的?” “戏子!将军可知道戏子的特点是什么?” “贱!” “没错,就是贱。反正都是活着,我又何必赌上我的性命呢?” 佐藤立刻拍手以示敬佩,“戏子是吧,我想听姑娘一曲!” 没有粉饰,没有舞台,这将是翟欣月的最后一曲,死亡之曲。 第七十八章 绝命之曲 一曲作罢,惊艳了所有在场的人,在佐藤看来翟欣月的美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走上前来,搂住她的腰,“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欣赏你了!” 翟欣月笑着说道,“将军莫急,等看完送您的宝物,在欣赏人也不迟!” “好!你带来了什么宝物?” “这三箱全部都是历代的名器,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将军可否答应我的要求?” “来人打开看看!” 佐藤说完便走上来一人,他在整个箱子的周围摸索了半天也无法将箱子打开。 “将军如果强取的话,里面的名器会被毁坏,到时候您的损失可就大了。” “那你来开,看看货的成色,我在决定是否答应你的要求。” 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开合后翟欣月终于将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美玉,玉佩仍然是白玉无瑕,在月光的烘托下,越发洁白纯洁。 这块玉质地致密细润,坚固无比,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浓艳,极具审美情味和代价。只见得佐藤眼睛里放着光,贪婪的看着箱子内的东西。 还有另外显眼的东西就是其中的青花瓷,这款青花瓷以孔雀蓝为本色,佐藤将它端起透过光静静看着,青花瓷的美丽,珍珠般的素胎上有着青色的线条如烟雨般勾,他不停的赞叹,不自觉的摇头。 “快打开第二箱!”佐藤连忙说道。 “那将军是答应我的要求,明天放弃攻城了?”翟欣月道。 “我又怎晓得,你们在城内是否藏了绝世的名器?”说完佐藤招呼旁边一人上前开锁。 “放心吧,将军,她刚刚的手法我全部都记下了!”那人说罢,便接着开锁。 当箱子被打开时,两人便傻眼了,里面的名器全部被毁坏。 “将军忘了告诉你,里面可是藏着著名大画师长谷川等伯所做的《涅盘图》。”听到翟欣月这样说,佐藤脸色大变,连忙将碎掉的名器拿出,并在其中找到了《涅盘图》。 “差点就出了大事,你个废物。”佐藤说着便将开箱子的人一脚踹远。 “将军可真是幸运,这副画还好,那第三个箱子的宝物将军还想这样吗?”翟欣月对着他说道。 看着碎落一地的古董字画,佐藤实在是心如刀绞,连连答应翟欣月的要求,转而有仔细看着这幅《涅盘图》,突然脸色大变,又露出邪魅的笑容。翟欣月看着他的眼神不懂他的意义,只是心中有一种难以揣测的不安。 佐藤将手一挥,一群人就将翟欣月抓住,笑着说道:“知道这幅图代表什么意思吗?阴谋,圈套,警示!” 翟欣月眼看计谋被识破,立刻挣脱几人的束缚,冲上前去将第三的箱子的硝石全部引爆,佐藤立刻就慌了。周围的人一个劲的喊着保护将军,所有人都开始外逃,佐藤一下从川外跳出,“诛杀那名女子!” 翟欣月跑出数十步,箱子立刻就炸开了,整个营地化为火海,飞出的碎片划破了她的背脊,一条长长的口子流着鲜血。其余的倭寇立刻追来,这时候,叶流涌动,追来的人全部被瞬间杀死,一个持黑色长萧的人带走了奄奄一息的翟欣月。 城内营帐中的人急切的等着翟欣月的消息,首个探子来报,倭寇头领佐藤被严重炸伤不治身亡。所有人都喜出望外,顿时松了一口气,却无人问津翟欣月的下落。 片刻间,探子再报,一黑衣人将翟欣月送至城下,重伤! “快救翟姑娘,请最好的大夫!”陆康成大喊道,所有人迎接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翟欣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伤口的血还是没有止住,轻舞一遍又一遍为她擦拭。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她的头上一个劲的冒着冷汗。 “大夫呢?”白展拉住前来禀报的下手。 “城里大户大夫早就跑了,其余的郎中都没办法,伤得太重了,没人愿意来!”他委屈的说道。 “这人还没断气呢?就算是头将死的年猪也不能这样干等着呀!待咱家去抓几个郎中!”管烁怒道。 这时外面急匆匆的跑来一下手,喜道,“有大夫了!有大夫了!” “快请上来!” 之见一位长相怪异的老婆子走了进来,衣着朴素,手里拄着一条黑青色的拐杖,上面镶嵌着一颗宝石蓝色的珠子。 “怎么是这么个老葱?能行吗!”四十一门少主林露锋嫌弃道。 陆康成上前行礼,“这位姑娘是我们的恩人,还请您竭尽全力!” 老婆子陪笑,“救得,救得!都是小伤。我要五百两银子,以后每天我都会来取走一百两。” “你这老家伙,你是成心的吧!”陆诗腾怒道。 “恩人这么不值钱吗?哈哈哈!”说完老婆子将手杖一挥,自己连同翟欣月便消失在浓浓的蓝色烟雾之中。 白展起身正要追,被轻舞拦住,“相信她,倘若此时你追去,军队必定败亡!” “现在怎么办,爹?” “去准备一百两白银。” “爹?” “去吧。” “陆将军,现在武器已经全部造好,倭寇将领突遇横祸,明日一举杀出定能全歼倭寇!”白展上前对陆康成说道。 第二天守卫军杀向敌人的阵营,这是一场屠杀,不过和往常不同,杀戮者与被杀戮者角色被调换。最终守卫军伤亡五人,全歼所有敌人。举城欢庆,城中的许多百姓更是拿出自己的钱财犒劳各门派的杀敌英雄。出战的门派瞬间变成英雄,可是却无人问津那仅存的二十八名守城士兵。 就在昨天,被倭寇把手的一嘴油面馆杀进来一支队伍,队伍强大的作战能力让敌人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他们击退了倭寇。领头的将军快速冲入店中,以极快的速度扫视一番,看见坐在柜台前喝酒的雅晴便慢了下来,脸上的焦虑变为安稳,如释重负。 “没想到将军还记得过来?”雅晴笑着瞥了他一眼。 “倒酒!”那人说着便湿润了自己的眼。 “想喝什么?” “我要一杯能品出男儿辛酸泪的酒!” “这里没有,只有女儿的一碗后悔泪,将军喝的惯吗?” 那人顿了顿,“喝的惯。” 第七十九章 欣月反击 雅晴将封尘好久,却每次都舍不得喝的那坛酒取了出来,那人看到了紧紧的锁着眉头。解开盖子,一碗清浆激荡在两个粗瓷碗之间,那人端起一碗将其饮水尽。接着便是沉默、、、 从门外冲进来一名士兵,“将军,发现倭寇残党。” 那人听了,拾起配剑,目光如炬“追!”他疾步向外走去,似乎又有一丝迟疑。 “将军不胜酒力?这酒还没有喝完?在你看来建功立业就那么重要么!”雅晴怒道。 “今事有急,择日定来痛饮!”说完他便迈着如虹的步伐走了出去。 【永州城】 城内很快就恢复了生机,所有人都忙碌着将毁掉的家园重新注入鲜活的生命力,诸多失散的亲人可以团聚。 夜幕降临,城内的生机倒是比以往减少了很多,老婆子按照约定再次来到城内。她不紧不慢的街道上走着,最终她停留在王知府王有贵的府邸,整个府邸沉浸在深夜的怀抱中,安静的睡着。 门开了,王友贵被惊醒,摸索着下了床,一阵阵阴风刺骨的袭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摸索着将旁边的油灯点燃,在黑夜中映衬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下的他倒地不起,一个劲的往后退去。她的皮肤像放太多盐的泡菜一样皱巴巴的,满脸都是老年斑。眼窝深陷,仿佛被人用利剑给爆了两个洞。一个塌鼻子都快把鼻孔给盖住了,下面是又黑又参差不齐的牙齿,在她的狠笑中若隐若现。 “嘿!嘿!嘿!”她的三声鬼笑在整个空荡荡的房子里传开,他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中死去了,双眼瞪得出奇的大,整个胸腔想一个凸起的山丘,手和腿脚蜷缩成绳子。 第二天白展和轻舞涉案调查,府邸的下人惊恐的描述出昨晚的情景,“是鬼的笑声,那笑声传了很远,我隔着整个院子都听到了!” “当时你为什么不进来看看?” “当时老爷在二夫人的房间,二夫人是什么人,要是打扰了他和老爷的雅兴,我还能待下去吗?” “那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 “这我一个替人跑腿子的狗怎么能知道这事?您乃就别为难我了!” 第二天夜里还是同样的手法,连笑三声,死去了城东南有名的大善人王员外。 现在整个城里人心惶惶,城里人都说是进了妖怪。听老一辈人说,早年间也出现过这样的妖怪,倘若一个人在子时听到它的三声笑就会被夺取魂魄,顿时就没了气。 与上次不同这次不光光是王员外诡异的死去,家中还少了一百两银子,在细问家中的其他人都说挺见了那三声笑。 王员外夫人:“我跟了他三十年,陪着他从一穷二白到荣华富贵,都是吃过苦的人。平时吃一块肉都能嚼几十下,怎么可能在外面招惹上贼人?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呀,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管家:“要说猫不偷腥我还信,要说老爷结仇,告诉你,不可能。我们老爷算不上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但咱老爷,谨慎!不可取的丝毫不取!” 下人:“王老爷人很好,为人温和,怎么可能招惹什么仇家!” 在孙府白展盯着死去尸体一时间没了主意,追魂萧声案没有眉目,现在又来这样的悬案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先吃点东西吧,我做了点。”轻舞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他们的死状倒是和萧声追魂案有几分相似,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作为呢?”白展一手拄着额头,一边说道。 轻舞看了看他,反而笑了,“两者虽然尸体外貌虽然一样,但前者死者表情变化没有这样明显,不是恐惧反而是安慰。” “为什么你会对萧声追魂案子这么了解?你并没有接触过这个案子!”白展惊讶的问道。 轻舞看了看他,“这个案子本就是琉璃织的最大任务,我既然身为其中一员,当然得了解了!” “轻舞,那你为什么要加如琉璃织?” “或许是因为缘吧!有些事情是没法说明原因的。” “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轻舞接着说道。 “什么呀?” “白姑娘痊愈了,今晚她要和旭程博定亲了。” “她不是一直不同意吗?她宁可死,都不愿意,怎么会?” “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但是她这次是笑着答应的。” “翟欣月带着白莲斩,我们今晚也去吧!我怕她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好呀,那就去吧!” “不是说吃饭吗?在哪里呀?” “你打算在、、这里吃?陪他们吗?”轻舞皱着眉头,笑着问道。 “我傻了!”白展这才想起自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于是两人走了出去。 夜晚经过战火摧残的紫萱阁依旧那么繁华,翟欣月一袭青衣,掩着一段粉色的面纱,玲珑的身段在台上起舞,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好听。旭程博穿着喜庆的红色衣服,举着酒杯,开心再也无法掩饰,眼睛直直的盯着台上的翟欣月。旭正天是整个永州城商界的龙头,周围永州城几大富豪齐聚,所有的官吏也都为他们捧场。 今天的白牡丹转身之间青丝乱舞,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会说话的精灵,此刻的她本身就是一个悦动的乐符。 “她很不开心吧!”轻舞看着台上的翟欣月,没有回头的说道。 “其实这样的结局也挺好,旭程博那么喜欢她,应该会好好珍惜她吧!况且旭正天是财侵一方的富豪,她会幸福的。”白展答到。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又怎么会幸福呢?” “有些时候命运反抗不了的,这就是命!” “难道命运真的丝毫动摇不了吗?如果有一天我不是我了,你会不会、、”轻舞欲言又止,台下的人即刻起身,躁动起来。白展远远的看见台上的白牡丹静静的站立着,旭程博痛苦的轨到在她的眼前。 “她还是动手了,是白莲斩!!”白展自顾自的说着,又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台上。轻舞也跟了上来。 第七十章 花问蕊(一) 两人来到他们跟前,翟欣月的面纱耷拉在一边,白展和轻舞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她,震惊与不解几乎要冲破白展的天灵盖:眼前的这个女子还是白牡丹吗?厚厚的嘴唇,没有生气的眼睛周围还有几条鱼尾纹,五官平淡无奇。但声音和绝美的唱腔都证明她就是惊艳全城的白牡丹!她不是变的很丑,只是不再美丽,这样的相貌在人群中便是司空见惯,毫无特点。 “你毁了你自己!”白展对着她说道。 “我选择了重生。”翟欣月平淡的答到。 倒在地上的旭程博原来没有受伤,只是自己承受不了,瘫倒在地上,他流着眼泪,一个劲的摇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翟欣月痴笑一声,双手抱着他的脖颈,贴近他的脸,“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跟我说你狠爱我,你倒是上呀!” 旭程博连退几步,跌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紫萱阁。顿时台下的人大乱,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相互看着,说道着。 翟欣月不紧不慢的走近前排的一中年男子,俯身说道,“刘大人我的被窝暖和吗?知府大人和王员外在那边等你!”男子听完脸色大变,踉跄的将酒杯散落,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紫萱阁。 白展听到刚刚翟欣月所说的话,知道此人必将遇害,他转脸看着白牡丹,她微笑着,走出了紫萱阁。旭正天恼怒的摔碎眼前的酒杯。 “跟上那个姓刘的,否则他性命不保!”轻舞对白展说道。 两人一直来到他的府邸,他焦急的敲着大门,踉跄狼狈的爬进府中。下人为他上了一杯茶,他刚端起,想了想又立刻摔碎。凶骂着周边伺候的丫鬟,转而有跑到自己妾室的房间。 “老爷,你怎么了,气喘吁吁的?” “别说了,差点就回不来了。幸亏我跑的快,丑戏子,看我不宰了你!” “老爷,你就别说着丧气话了,也别去那些风月之地,你呀要是真有时间就来陪陪你未满月的儿子!”小妾扭着头说道。 他转而笑道,“那是!那是!哎吆我的心肝,让我抱抱。”小妾笑着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了他。 “哎真不愧是我儿子!”喜上眉梢,嘟囔道。 就在这时,那孩子的脸上泛起诡异的笑容,“嘿!嘿!嘿!”三声笑侵人心魄,他大惊抛开手中的孩子,孩子受惊大哭起来。气急攻心,血液翻涌,之冲脑门,顿时就没了气。只剩下妾室在一旁哭喊着、、、 白展赶到院子发现人已经死去,轻舞却瞥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在院子的角落里。 “快看那边!”轻舞指过去。 “是她!”白展立刻认出此人就是危难之际救了翟欣月的老婆子。 二人看见她时她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白展和轻舞立刻追了过去,她总是神出鬼没穿梭在街头巷尾,黑色的夜给了她一双隐形的翅膀,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街头巷尾,白展寻着笑声追去最终迷失在一间大房子里。 “跟丢了吗?” “应该没有,刚刚那个老婆婆走进的就是这个院子,看院子里的陈设应该是有人住的,我们先进去看看。” “嗯!”白展回应道。 这个诡异的院子处处透露着不好的气氛,院子周围种着一列列胡角树,耷拉下来的叶子盖住了半个院子,树的阴影下放着一排排的小小的板凳和桌子,上面放着各种纸笔墨砚,还有为完成的一副对联。 “你看这里的摆设和布局想不想是一个私塾?”轻舞对白展说道。 “确实很像,但整个城里记录在案的私塾并没有这家,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开办这样一个私塾呢?”突然白展发现在院子里正东的房子里传来声音,二人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白展透过的破掉的窗户看见里面是挨墙的两排床,躺着许许多多的孩子。在最右边的墙角一个小男孩无神的靠在墙上,嘴唇皲裂,脸色白的吓人。老婆子从另一面拐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邪魅的笑着喂小男孩喝下,再从口中吹出一股气,男孩子便闭上眼睛倒头睡了。 白展心中一惊,原来这么多小孩全部是老婆子抓来的,看样子大多小孩子都成为了她的工具,白展以前倒是听过一些长辈说起的故事,一些歪门邪道之人会用小孩来达成他们的目的,或是练功,或是买卖。心中的愤怒已近无法抑制,没想到这个丑陋的外表下隐藏着这么邪恶的心灵。 白展立刻破窗而入,沧痕剑在空中游弋着直刺向那个老婆子,然而她的杖尖对上剑尖却丝毫没有处于劣势,两道纯纯的内力相互对峙。老婆子微微一笑,下击剑身,白展收剑又劈下去。可就在这短短的瞬间,老婆子的拐杖在手中旋转一圈,宝石蓝色的拐杖头直击白展下腋,白展连着退出三步。 老婆子一闪,身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 “这次绝对不能让你跑掉!出去也好,免得误伤这里的孩子。”白展有神行加持,连闪三道丽影,已经来到她的跟前,并且在空中双手持剑纵劈下去。老婆子转身横向划过拐杖便将白展击退。白展知道他刚刚的攻击已经堪称完美,而她却轻易挡下这招无想剑式,这让白展不由得想起之前萧声追魂案中的主谋,这种被绝对力量所压制的恐惧。 “花婆婆!小樱他又开始头痛了,你快来看看!”从门里走出一个女孩焦急的喊道。 听到这话,老婆子脸色变的慈祥,被小女孩搀扶着走进了房子,并没有理会白展。 “我们也进去吧!应该是我们搞错了。”轻舞看见两人走了进去。 当白展他们再次进入这个诡异的房子时,似乎所有的不和谐全部消失了,一群孩子围在刚刚小男孩的周边,老婆子将一勺药灌入男孩的口中。他们都焦急的等待着,直到小男孩缓缓的睁开眼睛,微笑着抱住老婆子,所有的小孩都欣喜的笑起来。 第八十一章 花问蕊(二) “哈哈!没事了,小樱他会好起来的,大家都去休息吧!”老婆子用独有的,特别亲切的声音对这里的孩子说道。她再一旁又继续抚摸着,安慰着小樱睡下。躺在小樱身边的一个小男孩眼睛直直的盯着白展和轻舞两个不速之客,由于害怕还将被子拉的很高,只露出一双眼睛监视,老婆子走过来将他的被子拉低,笑着说道,“小孩子要是不睡觉,我会割掉你这不听话的小耳朵!”男孩子便立刻紧紧闭上双眼,认认真真的开始睡觉。 直到所有的孩子再次安睡,老婆子便一步一步的走到两人跟前,“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来吧,别吵到孩子睡觉。”白展和轻舞便灰溜溜的跟在她身后,随她坐在了院子里的树下。 “那三个人是你杀的?这些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翟姑娘的容貌也是你、、、”白展一连串的问道。 “我始终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让翟姑娘有一个新的人生,那天她重伤昏迷一只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我想应该是她的情郎吧!她只是低声嘟囔:你救不了我的。我知道即使能救得了她的伤,也无法带她脱离这苦海!她乞求我带走她的容貌,我不仅成全了她,还杀掉了成为她痛点的三个人。” “我是大夫,是最好的大夫,善良的灵魂就应该被温柔以待!所以我为她沾染上血也不后悔。” “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杀人了!”白展言。 “一定要做出选择的话,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后悔。”老婆子笑着说道。 “美丽是无罪的。但人对“美”的态度有渴望、守护、占有和摧毁,当她的美没有坚硬的盾去保护自身的时候,人性的占有欲无限膨胀时,“美丽”的拒绝、反抗甚至存在都是有罪的,而最终翟姑娘的“美”会被人性的恶所摧毁。我无法将人性的恶全部清除来保护翟姑娘,当然,你更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但是改变这累赘的美,杀掉他们三个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做到的。现在,翟姑娘脸上有了皱纹,没有精致的五官,她不再美丽,不再完美到让男人迫切地想要占有,不再让女人感到威胁和嫉妒,这样她就可以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下去。”花婆婆语重心长的说道。 “或许这样的结果真的是最好的结果,翟姑娘她会幸福的。”轻舞微笑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些孩子又是怎么回事?”白展继续追问道。 轻舞拦住他,怪怨白展,“你呀别一副官调调,兴师问罪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医仙花问蕊前辈吧!” “都是前世的名头,现在我就是个照顾小孩的老婆子了,这些孩子都是苦命的孩子,尽量给他们一个好的环境吧!” “那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前辈?” 轻舞笑道,“别看前辈是花甲之年,其实她的年龄可要比你我的大很多!” “你要问我是什么样的人,或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行医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多的连我自己都无法记清楚,那就让我这个怪异老婆子将几个让我哭的故事吧。你们要是愿意听我便说给你们。” 白展看了看旁边的轻舞,两人便点了点头。 【花婆婆回忆】 我出生在一个御灵师家族,我的父亲是一个御灵师,母亲是当时远近闻名的大巫医。巫医是救人的,那个时候妖和人和平共处,妖有着很长的生命。从小我便跟着母亲学习医术,钻研厚重的医学典籍。那个时候母亲总是带着我去识药,采药,我跟在母亲的身后,一点一点的将每一味药记下。 医者不自医,医者又有诸多的苦衷,这是母亲临终前的嘱咐。我知道自己终究有一天不能再依靠母亲,堂堂正正的作为一名医者,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独自接触的第一名病人让我终身难忘。 他为救自己的母亲自己置身于火海,我接受这个病人时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全身基本都是烧伤而溃烂的伤口。当时正处于丧母之痛的我暗下决心已定要让他们母子重逢,我便住在了医馆,整日整夜的守在他的身边。每天帮他清理三次伤口,将创伤流脓的伤口用最好的药材洗过后包扎起来。我每天伴随着伤口发出的阵阵恶臭吃一点东西便又在他身边记录,改良药方。 自从接手这个病人我基本上就住在医馆,只是偶尔回家换换衣服,那几天父亲染了风寒病的严重,我也是铁了心没有回去看望。我就这样死守在他的身边一月余三天,人盯人的整整救助他三十四天。他的情况并没有多大好转时我就不自觉的否定自己,在每个无助的深夜我都流泪期待母亲能来到我身边,如果有她在,一定能配出更好的药方,一定能够让他们母子团聚。 对于有些人来说去一个人的性命再容易不过,可要将一个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你知道为了救活他我这个成熟的医仙之后顶着多大的压力?整个医馆就是人盯人的严防死守,就是全副武装不眨眼的站在生命垂危的他的面前,我用尽跟母亲学到的全部的知识和智慧,不停的挡住死亡伸出的魔爪的前面。就是把你的心放在油锅里不断的煎熬,熬到你无悲无喜,熬到你灵台清明,熬到你终于看到那根架在两座悬崖中间的细若发丝的生命钢丝,然后想办法搀扶着患者在狂风暴雨中走过去而不失去平衡。 我曾经距离成功很近很近,但最终失败了。一月零三天的时间里,我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用尽我全部智慧,批隙导窾,闪展腾挪。最终我目送他的母亲悲痛欲绝的离开了医馆,站在原地我依旧记得我更改过得每一个药方,三十六副药方,三百五十七种草药深深的印刻在我的脑海。 第八十二章 花问蕊(三) 我回到家里倒头痛苦,我一时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学医的天赋,或许跟着母亲学医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我当时真的想回头,平平凡凡的做一个女孩子。父亲走到我跟前,把我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我的脑袋,“孩子没事的,你做的很好!你可一定要坚强,我现在也老了,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尽管艰难我还是将这条路走了下去,时至我真真成年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夫。那天我接手的病人是一位官至四品的官员的贴身侍卫,他跟着官员打拼天下二十几年,据说多次救过官员的命,两人有着很深的交情,也深得官员的信任。在最近的一次剿除匪祸的行动之中他为救官员身中三只毒箭,身上被砍六刀。 当他被送到我的医馆后,官员和他的妻子流着眼泪求着我一定要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无论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我在保证他会得到最好的治疗的同时向他们说明白:这种程度的创伤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康复的,身体被毒素浸没时间太长,想要将毒素全部排出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你们一定要有耐心,药才的花费也将非常高。 大面积创伤治疗的关键就是防止伤口发生病变,用尽可能短的时间让伤口愈合,这其实并不是多么难办的事情,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药材一定可以治愈。最可怕的是侵入他体内的毒药,想要清除他体内的毒药最重要的一位药便是异兽摄乳的**。由于摄乳极为稀有,产乳又特别少,这样每一天的花费都将大大增加。 一方面我要用绝好的补药维持他的生命,一方面又要尽可能吸出体内毒素,如果吸出的速度赶不上毒素侵没的速度,他就会死亡。他的妻子和官员表示充分理解,一定会坚持到底,他情况越来越危急,抢救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战。 在我和医馆的人员全力抢救的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花费的不断增加,官员和妻子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从开始的信心满满变的消极躲避,他们渐渐开始拖欠药材费用,而且态度越来越差。 其实这种情况我自己也是有预料的,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他们最初的慌乱信心已经逐渐过去,随着药材费用的逐渐攀升和抢救成功的遥遥无期已经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决心彻底击垮。 其实现在的状况对于这个官员来说是再糟糕不过的,这样的重伤即使能够存活下来,很可能面临的是终身残疾,这样他以后就没有办法再效力于官员,今后的他只能成为官员的累赘。对于官员来说现在最有利的状况就是他死掉,自己再用省下的钱给他的家属做安葬费。 其实官员的态度并不是关键,只要他的家人不放弃他,我还是有决心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即使这很困难。但最怕的是家人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他们一定不会明说放弃治疗的话,因为当婊子也要立贞节牌坊是人性。 我跟着我阿娘行医二十年看尽各种悲欢离合,和各种人性的表演,对他们的心思和把戏,真的是一眼看的门清。 我虽然能治愈肉体的疾病,但是面对人性的扭曲却无能为力,这就是阿娘的难处,我之前一直不懂阿娘那无奈的眼神中掩藏着的悲哀,只有我经历了才懂了! 整个医馆的药材已经用尽,没有足够的费用就没有药材,或许没有银两的我什么也干不了,银两真的很重要,尤其是对于一个医者来说。 终于在多次讨要金钱后,官员和他的妻子撕破脸皮。官员一个劲的破口大骂,只是对我大声的斥责和和辱骂,而他的妻子只是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偶尔伸手去摸一下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本官为官二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在你们眼中除了钱还有什么?你们莫不是将银两都吃了回扣吧!花这么多钱,怎么没见他有什么好转?” “亏这医馆还是医仙的名号,你们根本就不是庸医,是兽医!” “本官若是给了你钱,你能确保给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吗?你们不能!那如果人死了,你们凭什么不能把银两给退回来?你们都钻到钱眼里去了,还救什么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就想着捞钱,你这天下第一的牌子还是摘了吧!” “你们不医就把钱算清楚立刻滚,在敢说我女儿一句,我就让你躺在这里陪他!”父亲怒发冲冠,站在医馆门口。 “她就是个兽医!”官员不服气的喊道。 父亲一手将他举起,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知道吗,我女儿已经一个月十天没回过家了。” 官员挣扎着跌落下来,“她是大夫,我们出了钱,她守着他是应该的!”或许是他怕了,说完便扬长而去。他的妻子跟在官员身后,出门官员便搂住了她的腰,笑着问道,“宝贝今晚想吃点什么?” 妻子痴笑道,“我吃什么都行。”两人就这样调情,知道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死死的咬着后槽牙,控制住自己暴怒的情绪,匆匆离开了。父亲看着我的背影,留在原地扼腕叹息。 回到充满各种药味的病房,是我熟悉的每一味药,看着每一个药方都是那么可悲和亲切。他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裹满了各种药膏,两眼含泪。 我已经抢救他那么长时间,医者和病人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你就不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与你并肩作战的战友。 我知道他现在很艰难,我知道你在全力以赴和病魔做斗争,外面发生的一切你却毫不知情。 这就是人生,好比是一场黑色幽默。 你鞍前马后不惜用生命保护的大人现在要放弃你,你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现在背叛了你,而现在最想让你活下来的是一个你从未谋面的医生。 第八十三章 花问蕊(四) 入夜阵阵秋风袭来依旧会让人觉得有一股子寒意,月用灰色的云遮住自己娇羞的脸庞,些许光洒在三人坐着的石桌上。秋风是凉的,轻舞不自觉的抱着自己的臂膀,白展总是不经意的看看一旁的轻舞。心里想着却有不敢去做,再三考虑后还是脱下自己的外衣,面部很平静但心跳抽动全身的血液翻涌已经出卖了他自己,他将衣服盖在她身上。轻舞低着头,抿着嘴笑着,或许这就是他能做的最浪漫的事情吧! 这时门吱的一声,一个小女孩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一壶冒着热气的茶。 “婆婆这么晚了,您怎么又在这坐着,现在天凉了您的肩膀又该疼了!”小女孩说着便为花婆婆披上一件厚厚的衣服。 “娟呀,婆婆没事,你快回去睡觉吧,啊。我陪客人说说话就睡。”花婆婆目送这女孩进屋。 “十三个孩子就属她最懂事,是这里的大姐姐,真让我省心呀!”花婆婆边笑着欣慰的说道。 “这些孩子都是婆婆你收养的吗?”轻舞转而问道。 “就是不想让他们在外面吃苦,他们中有寻常人家的孩子,有半妖,但相处的还是很融洽。”花婆婆笑着说道。 “是你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哎,我这把老骨头多亏有这帮孩子照顾,我呀就是想让孩子们陪陪我,一个人,闷得慌!”花婆婆摆摆手说道。 “那后来那人被救活了吗?”白展问道。 花婆婆接着说道:尽管病人家属拖欠药材费用,我心里只有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活他。你既然有缘成为我的病人,那我就没有放弃你的理由,只管和病魔抗争,外面的一切都将由我应付。 当你最终痊愈之际,我绝不会把之前发生过的一切都告诉你,你依旧是哪个厮杀在战场上的护卫,依旧有一个感情深厚的主子,一个深情结发的妻子。而我也将扮演他们口中的兽医,向你索要药材费用。 花婆婆说着说着便湿了眼睛,“后面的事情我也不再回忆,不想回忆那一次次的屈辱和伤心,不想回忆那人性的丑陋和阴暗。” 再后来他终于痊愈,官员和家属送来一块匾前来道歉和感谢,我只是礼貌并且坚决拒绝。 我没有权利惩罚他们,但是我有权利选择不原谅。 当时我走出待了一月有余的医馆,走到城外的湖畔,柳树摆着脑袋。坐在岸边,万种委屈涌上心头,泪如雨下。 我真真长大或许是在我父亲离去之时,以前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总可以靠着父亲的肩膀哭个彻底,从哪以后我就知道我一直以来所依靠的大山没有了。时过境迁,当我以为自己可以从容面对一切的一切时,当我以为自己已经处便所有人世的悲欢离合时,只是没想到还是会被人世间的真情催泪。 在我年轻是结交过一位故人,他拥有狐族最强血脉,他是玉藻前族。年轻时曾经南征北战建立诸多功勋,最终得了天下后却选择解甲归田从此过上平淡的生活。我当时不知道他没什么要这样做,知道后来有一次他对我透露隐情,原来是他答应自己因战乱与阴谋而死去的妻子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远离这样的纠纷,所以他最大愿望就是将儿子抚养成人。 那天他儿子抱着即将临盆的妻子来到我就医的地方,她即将临盆却受了伤动了胎气,在一个勇冠三军的大将军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焦急和不安,他一个劲的向我乞求一定要救她。他的儿子蒙在一旁傻了眼,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我知道他是不情愿才取了她,但从他的眼神中我读出的却是无比的愧疚。 后来大人和孩子都无大碍,一个经历无数战火洗礼的将军捧着刚刚出生的生命,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让我至今都无法忘记。 尽管将军想让儿子过上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日子牺牲了所有,但儿子依旧不愿趋于平庸。一心想用双手打拼出一片天,他很少关注自己的妻子,那时候他的孺子身体总是很不好,他的妻子时常会带着孩子来我这里看病,几乎都成了常客。妻子很文静,她是我见过最默默无闻,最纯洁的女子,她叫浅汐。 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来自己亲手做的荷包蛋,真是怀念那个时候的味道。她只为孩子抓点药,自己病了也只是扛着,儿子常年不在家,家里的农活大多都是她一人干。她生的美丽,我却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消瘦下去。 直到后来儿子一战成名,有了权,也有了钱,他要的荣华富贵也都得到了。可浅汐还是那样默默无闻,穿的依旧简谱,她还是时常来我这里。她来时总是带着家里的好吃的,她说现在家里不缺这些,可我还是怀念她以前做给我的荷包蛋。那些日子她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她告诉我她的丈夫能够每天回家吃自己做的饭,她可以时常见到他,她的愿望其实真的很简单。不是他拼了半辈子得来的荣华富贵而是陪伴,相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当浅汐再次来时她的脸上没有那样的笑容,有几次我还看见她偷偷掉眼泪。后来我才知道她最爱的人背叛了她,可又有谁去同情这个女孩子呢? 我依稀记得那天下着小雨,儿子抱着晕倒的浅汐冲进我家,哭天喊地的求医。人总会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可心病伸入骨髓我有能奈何?看着他的决心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故意说出两位难以得到和药引让他去寻,这样就可以打消他的念头,我知道这病难治。 谁曾想当天他就拿出自己三百年的精元,第一条尾巴来做药引,他切断自己尾巴时我震惊了。我一直以为阿汐这样的付出是没有任何结果的,看来是我错了。他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让我惊讶,这孩子为了救浅汐有斩掉两条妖尾,妖力散尽。 第八十四章 秋雨心雨 当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时我自己又觉得我作为医者是多么重要的存在,我终于明白母亲说的话,即使我明白之时已经年过花甲,但也值。 “我是不是讲的太煽情了?我的故事没有让你们觉得反感吧?”花婆婆突然话锋一转向轻舞和白展问道。 两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你们也别太当真,我就是年纪大了,随便讲讲故事,不一定是真的!呵呵。”花婆婆豪放的笑出了声。 “我看这位小伙倒也是个明快人,从你刚刚与我交手我看出你倒是有些不足之症?年纪轻轻身体就出了问题。”花婆婆问道。 “有吗?应该没有吧。”白展愣愣的说道。 “刚才你的剑法凌厉,招式衔接没有丝毫破绽,但是没有力道,内力不纯,杀招不凶,斩招不精。” “还请前辈明示。” “手给我吧,我给你把把脉。”花婆婆伸手接住白展的手腕,静静的把脉,然后换了一只手接着把脉。 花婆婆面露惊讶,“娃娃,你的父母都是做什么行当的?” “我爹是大理寺卿,我娘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离开了我,直到现在我都不记得我娘的样子,是我爹把我养大的。” “真的只是这么普通?”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婆婆白展他倒地怎么了?”轻舞关切的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不是小时候没吃奶?身体比较虚而已。”花婆婆笑着说道。 “啊!”花婆婆的这话真是让两人大跌眼镜。 “没事我给你配一副药,没什么大事情,吃完就好了,身体是自己的以后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花婆婆说完便向屋内走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左手握着一把雨伞。 “喝了它吧。”花婆婆把小瓶递给白展。 白展看了看,皱着眉头闻了闻,“嗯!味道怪怪的。” “喝吧,我又不会害你,哈哈,一般人还不愿意给呢。” 白展先小口喝,感觉味道还行就全部喝掉。之后就感觉全身发热,肩膀左边的旧伤口竟然不在疼痛。白展连忙下跪致谢,“多谢前辈,这伤是我早年间破乌龙江案时留下的,已近好几年了都未曾痊愈。只要我使用这套剑法,后背就会隐隐作痛,初时还好些,越到后面便越明显。” “哈哈,在好的药只能疗伤,却不能左右一个人的修行,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花婆婆委婉的笑道。 “好了,那我先走了,时候不早了。我年纪大了,到这个点就要躺着,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啊!” “婆婆您的恩情我来日定当报答。”白展义正言辞的说道。 “别说这些没有的套话,翟姑娘的事情之后还要你们上心,哦,带上这把伞,一会呀可能要下雨。”花婆婆转身说道。 “嗯,翟姑娘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您怎么会知道一会会下雨?”轻舞言。 “哎,老毛病了。老寒腿了,赶上刮风下雨就疼。” “那婆婆您先歇着,我们就先走了。”白展想关切关切花婆婆,但到嘴边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走吧,走吧。带回下起雨就走不了了。” 白展和轻舞辞过之后就出了门,轻舞披着白展的长袍,两人无声的走在黑漆漆的胡同里。这时候月已经被云完全遮住,冷风嗖嗖的,白展心想看来花婆婆的预感还真是准确。 “我见到他了,在你坚守外城的那几天。”沉默了一路,轻舞突然说道。 “那个他?” “翟姑娘之前喜欢的人,他还是放不下她,但她不敢去打扰她,所以托我、、、” “那他知道翟姑娘此时已经、、、” “不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两个人彼此装着对方,要是走不到一起的话多么遗憾呀。”轻舞闪闪的睫毛像是会说话一样。 “其实两个相爱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的。”白展语气显得有些没落。 “怎么、、、突然这么消极呀,凡事总得向好的方向看呀。”轻舞转过脸用和蔼的笑容看着白展。 白展笑了,“对呀,我就不应该想的这么多。” 白展说完一滴冰凉的雨水击打在自己的手臂上,接着又是一滴,很快雨连着线冲了过来。白展急忙打开花婆婆送来的雨伞,虽然是把双人伞,两个人在一起还是有点捉襟见肘。 两人在没有说话,就这样躺着雨水走着,雨滴击打在地面上一股芬芳的泥土的气息直扑鼻面。 “伞歪了。”轻舞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白展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将伞往轻舞身边靠,自己的一个肩膀已经被雨滴打湿了。 “没事,伞没歪。”白展应了一句。 “其实我挺喜欢这种淅沥淅沥的声音的,听起来是那么的富有诗意,看着丝丝飞雨在自己的眼前划过,用指尖触一触那滴落的水珠儿,冰冰凉凉的,多么的惬意。”轻舞感到气氛有一丝尴尬,便说道。 “不是太大也挺好的,这么快就到了。这个时候唐童应该已经睡下了吧,我就先送你进去吧。” 轻舞看着紧张的语无伦次的白展,笑道:“唐童和杨千去了古月城,他们当然是不在了。” “我给忘了!”白展这时真想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 “前面那个孩子是丁渲吗?”轻舞这时注意到一个孩子蹲在孙府门前。 “嗯,是丁渲。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走过去,丁渲见有人来,便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你爹该着急了。”白展看着一脸愁容的丁渲轻松的说道。 “白大哥,有件事情、、我如果不告诉你我睡不着。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有闭上眼睛了。”这时白展才注意到丁渲满脸颓废,双眼布满血丝。 “怎么了,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晚说?” “那天的在井里下毒的人是我!”丁渲脱口而出之后眼睛紧紧的盯着白展。 第八十五章 别开玩笑 白展听到这话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接着白展死死的攥着皱着眉头,上前拽起丁渲的衣服,瘦小的丁渲硬生生的被拽了起来。在一旁的轻舞连忙过来阻止,“白展别这样,丁渲他一定有着自己的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那么多人命就这样没了!”白展暴怒的喊道。 等到他愤怒平息,一个人踉跄的消失在黑夜中,丁渲一个人被留在深夜的城内。 第二天,丁渲和往常一样来到学堂,在后面看到林小蓓静静的坐着,他一进学堂其他学生就指指点点,他没有理会只是自己坐会到座位上。 后面一个学生走到他跟前,直接夺过手中的书,一把扣在他的头上,“为了活命甘愿为倭寇卖命的下贱胚子!就你还中了生员,真贱!” “你干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被你这个自私鬼给夺走了!” 就这样周围的学生你一言我一语,你推我攮的羞辱丁渲。丁渲只是默默忍受,默不作声,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有罪的。但知道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林小蓓,他试着不去想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挨到了回家,回家后他直接对父亲说,“爹,我不想读书了,我以后跟着你去外面干活吧。” 父亲先是一愣,眼里含着泪一巴掌打在了丁渲的脸上,“怎么了?不读书了,我就是有愧你娘,你让我怎样去见你娘?” 丁渲依旧瞒着父亲倭寇用父亲和林小蓓的生命做要挟的事情,他埋着头,“就是不想读了,现在帮着别人收庄家能挣不少钱,比读书划算。” 丁老伯沉默了一分钟,丢给丁渲一句话,“明天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第三天,丁老伯领着丁渲来到城内一家员外的谷子地,丁老伯收拾好东西便下准备地收谷子。 “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你先干一天吧,能干多少就给多少的工钱。” “我知道了。”连个人一大一小就挽起裤腿就下地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地里面刨生活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正午,骄阳似火,热浪袭人。从远处看这片田野只是一个个高低起伏的无头的人影,天上没有半片云,空中没有一丝风。远处的山头像是被晒化了,冒着黑烟。树叶打着卷儿,一动也不动。周围的一棵棵野花一个个的都垂着头,好像生病了似的。鸟儿早已销声匿迹,蜻蜓也懒得飞翔,只有不知疲倦的知了还在枝头拼命的喊着。 丁渲只觉得头晕眼花,有饥有渴,终于一头栽倒过去。丁老伯急忙把丁渲背到一边阴凉地方,喂给他一点水,掐了他的人中,不一会儿丁渲便苏醒过来。丁老伯又跑去员外家看田地的佣人跟前买了两个白白的馒头,丁渲喝着水极快的吃完了两个馒头,才感觉自己有了精神。 丁老伯摸摸他的脑袋,“在这里干活感觉怎么样?和在私塾里读书比起来哪个更轻松一点。” “还行,也不是特别累,还有馒头吃!”丁渲憨憨的笑着回答。 “那边哪两个在干嘛?不好好干活跑到树荫底下偷懒是吧?真是欠揍!”三名监工的壮汉气急败坏的在远处喊道。 很快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这边,大声嚷嚷道,“欠揍是不是?老爷花钱是让你在这里歇着的吗?”说完那人拿着皮鞭抽在了丁渲身上。 “别打孩子,别打孩子!他累了歇会,我马上去干活!”丁老伯拦住鞭子,焦急的说道。 “嘿,这里没有孩子,既然要付钱,那就实打实的干活,这钱可不是白收的。” “你就让他歇一会,他真的扛不住了!”话毕那人又是一鞭子打在了丁老伯身上。 丁渲大怒跳将起来,狠狠的瞪着那人,手里的拳头锁的死死的。丁老伯连忙拦住丁渲,忙解释道:“他今天干的活不用算工钱,我接着去干活,您看怎样。”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这样道也行,你好好干,别拿他干的偷懒!”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丁老伯赔笑着知道那两人走远。 “孩子我知道你可能在外面受气,委屈!难受!但是生活就是这样,你如果不作出改变,那将会一直是这样。男人得能忍,我为了你我必须得忍,你娘说无论如何都要让你把书读下去,昨天你跟我说你不读了我真的很诧异。” “爹,我、、、” “孩子选择权在于你,我也尊重你的选择,爹就是想告诉你无论你读不读书,都会受到生活给你的考验。你不是励志要成为林先生那样的人吗?那就坚强起来!” “我知道了,爹。” 第二天,丁渲早早的起床,做好早饭便早早的去了学堂。丁渲不再管他们的话,他们时间长了便决定无趣,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以前。让丁渲不解的是林小蓓变的和以前一样,似乎和自己很不熟悉,她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和其他学生一起去摸鱼,但不再和自己一起。 他几次想找林小蓓问个清楚,都被她给搪塞过去,失望与绝望交至在自己的心中。 一天晚上林小蓓被刚刚相处的男生送回家里,突然从自己家旁边的胡同里窜出一个人影,死死的拽住那男生。林小蓓发现瘦弱的丁渲满脸的倔劲,脸色通红,身上有浓浓的酒味,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那男子人高马大一下就把丁渲甩了出去,林小蓓上前将他扶起。 “你怎么回事?喝的醉熏熏的,你怎么也开始喝酒了?” “那他是你什么人?” “我喜欢的人呀,怎么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满眼都是我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吗?” “我不是喜欢你,只是当时没有喜欢的人。” 丁渲听到这句话绝望的将手瘫下,后退几步,累着泪消失在黑夜中。林小蓓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想到自己的玩笑会他造成这么大影响。 第八十六章 父爱如山 四天前杨千白展几人约定分头行动,杨千和唐童为了筹备募捐的军费去了古月城,雨后周边的路泥泞而充满朝气。 “唐童这一路上你似乎很开心,走着走着就春光满面,低头抿着嘴笑,回家也不至于这样吧?”杨千骑在马上与唐童并肩而行。 “怎么了,想家了不行吗?”唐童歪着脑袋说完,小狐狸瞥了一眼杨千,歪过头显得很神气。 “想唐果了?不对不对,如果是想唐果不是这个表情。”杨千分析道。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唐童说完便摔鞭,马快速跑了前去。 杨千摇头笑了笑,便驾马追了上去。 两人纵马穿过这片树林的端口,两人看见一列长长的车队迎面驶来,共有八架很长的马车,上面装满了货物,都被黑色的帐篷盖起来,从外面却什么都看不到每个马车都被三匹身强力壮的马拉着。后面跟着四匹专门巡守的异兽术犬。 “前面的人让开!赶紧滚开!”领头的人骑着快马开路,看见唐童和杨千便嚷嚷道。 “我非得教训这些没礼貌的家伙!”唐童气的脸色胀鼓鼓的。 “唐童别冲动,快让开!”杨千看着势不可挡的车队倒是有些担心唐童。 唐童没有理会杨千,驾着马快速接近马车,袖中飞出两道细镖,悄无声息的刺入最前面两匹马的前腿。 顿时,马发出强烈的嘶鸣,三匹马皆惊,摇摆着失去了平衡。唐童立刻调转马头从旁边走了过去,可不巧的是,马重重的跌倒在旁边的泥潭中,飞溅起的泥潭渐满了唐童的全身。 粉红色的裙子被泥点点缀,唐童的脸上点点的印记像一个花脸的猫。 “怎么了?前面的人怎么驾车的?”后面连着的几人不得不紧急拽马停车,几人气急败坏的上前骂道。 “舵主您息怒,我们不是有意的,不是、、不是我们,马自己就倒了。”前面的车夫极力辩解道。 “马会自己倒下?天黑之前赶不到你负责吗?”那人说着便了车夫一脚。 第一驾马车倒在一旁,上面被层层包裹的货物漏了出来,尽然是好几个铁笼子,笼子里面便是奄奄一息的异兽。旁边的人惊慌的将笼子收了起来,很不友好的看着杨千,既然做的是帝国严令禁止的恶事,他们自然心有不安。 “这位姑娘刚刚经过我们的马车,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呢?”旁边一名身着黄黑色长衣的男子走到唐童的身边说道。 “这种事情你怨天,怨地,怨自己,也怨不到我身上吧!”唐童得意的笑着说道。 “你、、、!”那人气的哑口无言。 “别,别、、!都是有礼貌的文人雅士,能动口就别动手。唐童,赶紧给人赔不是。” “开玩笑,我给他赔礼道歉?”唐童轻蔑的说道。 “我看你是缺少江湖的毒打!”刚刚那人拔刀怒目而视。 唐童伸出双手做好准备,小狐狸恶狠狠的盯着那人,身上的绒毛冒出蓝色的火星,蓄势待发,“打就打谁怕谁?” 旁边有过来一年龄大点的,将那人的刀刃按住,“能不能成熟点,整天这个样子还怎么赚钱,人家不是说了吗都是文人雅士,能用口解决的事情就不用手。” 那人接着又向杨千说道,“小孩子不懂事,见谅,见谅!” 杨千在一旁赔笑,“对对对,这姑娘还是太年轻,唐童你真是太冲动了!” “还是我弟弟太冲动了,我这里先向你赔不是。”那人握着杨千的手说道。 “两个人都不对,我回头一定好好教导教导我妹。”杨千另一只手握紧,真诚的说道。 “杨千谁是你妹呀!”唐童气呼呼的说道。 “别吵吵了,脸跟个花猫一样,咋呼啥。” “小孩子不懂事,大哥你别生气。”杨千用真诚的眼神看着那人。 “啊,你刚刚叫我什么?” “大哥呀,相遇就是缘分呀。” “兄弟,我姓绍,名伏。你呢?”那人真诚的握着杨千的手。 “我姓杨名千。”杨千回应道。 “杨千兄弟,高!”绍伏大喊道。 杨千瞪大了眼睛,附和道“绍大哥,够硬!” “你们两行了,行了!有完没完?我错了好吧,哥,咱们走还不行吗?” “杨千你别说了,我服了。”唐童看到这个样子,顿时没了脾气。 “若逢知己千杯少,日后有时间一定请杨兄弟痛饮!” “好绍大哥!日后定当痛饮。” “我日当事有急,在下先告辞了。” 杨千笑着目送两人的车队在道路上疾驰而过,便立刻上马,神情显得特别紧张对唐童说道,“快上马,离开这里!” “怎么了?刚刚不是兄弟长兄弟短的吗?”唐童不情愿的上马。 “是帝国通缉的异兽贩子!” “你怎么知道的?”唐童显得特别惊讶。 “我看见了车里的货,他们要是起了杀心,我们就危险了,快离开这里!” 唐童听了立刻上马,两人并驾疾驰离开了这里。 刚刚马受了伤,绍伏他们的前进速度倒是慢了很多,旁边的兄弟问道,“哥,为什么你这么急?” “我看那两人气质不凡,刚刚分明就是那姑娘放的暗器,那个叫杨千的发现了我们的货,现在尽快把货赶在天黑钱送到目的地才是重点,决不能出什么岔子!” “哥,你怕了?” “那个叫杨千的城府颇深,决不能情敌。” 唐童和杨千一路飞驰直到树林边的小溪前停了下来。 “杨千,你去找点吃的,我在这里准备准备。”唐童下马对杨千说道。 “哈哈哈!你先别说话我笑一会,你这脸真是、、、哈哈哈”杨千下马后笑岔了气。 “有那么好笑么。”唐童白了杨千一眼,便跑到旁边的小溪看了看,结果真的吧自己逗笑了。 “刚刚我是憋没着你才没笑出来,别说你现在这个造型还挺接地气的。” “快去找吃的!” “马上就到古月城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怎么突然想吃东西?再说就这地方让我上哪里给你找吃的东西?”杨千疑惑的问道。 “你随便找点呀?重点是她饿了,这孩子都饿了一路了。”唐童指着可怜巴巴的小狐狸说道。 “好,那我随便找点,你、、哈哈、、赶紧把脸洗一洗哈。”杨千看着唐童笑着离开了。 唐童口里暗骂着,一点点的将脸上的泥巴洗掉,接着将带有泥巴的裙子脱掉。唐童的胳膊就像一口咬开的青梨一样白,她哼唱着将衣服洗了洗,然后轻轻的叠好。将衣服包好,笑着转身,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杨千手里拿着几颗果子呆呆的站在远处。 杨千看着手里拿着衣服的唐童(此处绝无少儿不宜画面。)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孩子不是在把风吗?”唐童木讷的问道。 “找到果子就、、就回来了。小东西在那边吃的挺开心的。”杨千呆呆的答到。 “你给我滚呀,看什么看!”唐童立刻转过身,大骂道。 “等一下,把我马背上的包裹扔给我!”唐童又继续补充道。 杨千闭着着眼睛凭借超强的记忆,在撞了好几次后终于拿到了包袱。 “吃点吧,挺甜的。”杨千口里塞满了摘来的果子,递给唐童一颗。 唐童没有回头,只是摇头。 “又什么都没看到,真搞不懂,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杨千若无其事的说道。 “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唐童将信将疑的问道。 “你自己怎样穿自己不知道吗?就两条胳膊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哎,我可是第一次见回家在包袱里面装的全是衣服的人。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装衣服装什么?” “难道不是带一些生活必须品吗?吃的,喝的,玩的。再说你是回家好不好?” 唐童没再说话,就这样两人沉默了一会。 “你要见的人对你很重要吧?”杨千突然淡淡的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要见他?”唐童惊讶的问道。 “能让你在这样的地方换衣服的人你说重不重要?”杨千歪着脸回答道。 “他是我哥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唐童微笑着回答。 “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他不是我亲哥哥。但是对我很上心,小时候父亲带他来的时候我很不喜欢他,还经常欺负他,但他总是不恼,对我和唐果还是那样温柔。在我的映像中我的父亲不是一个好父亲,是他当面写下休书的,虽然他净身出户,把家里的宅子和钱都留给了我和我娘,但我依旧很讨厌他。我也讨厌这个异类的哥哥,但母亲对他却很好。” “对不起呀,我不该这样问的。”杨千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其实这也是我加入琉璃织的原因,我要向父亲证明没有他我依旧是我。哥哥他一个人承担起了真个家,他时常累的直不起腰。几年前边疆告急,哥哥就去参了军,现在我才知道他已经是一位将军了。他派人写信给我,来这一代阻击倭寇会来家里,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唐童一点点的说道。 “我们走吧,天很快就黑了,走快点马上就能见到你哥哥了!”杨千站起来伸出一只手。 “嗯!”唐童应声道,两人上马直向古月城奔去。 到黄昏暮至,两人终于来到了唐童的家。 “今天这么晚了,我们先进去吧,募捐的事情明天在去吧。” 唐童高兴的说道,“嗯嗯,谢谢你。” “进去吧,你娘该等着急了。” 唐童兴冲冲的边叫着,边冲了进去,“娘,我会来了!” 一位老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虽然是唐童的娘,但看上去很年轻,并且很精神。笑着张开双臂迎接唐童,唐童扑上去直接撞了个满怀。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调皮,怎么就是长不大!哈哈!”她笑着说道。 唐果闻声跑了出来,“姐姐,姐姐你回来了!” “嗯,最近有没有听娘的话呀?”唐童抚摸着唐果笑着说道。 “有!”唐果用软糯的声音回答道。接着便和小狐狸一起玩了起来。 “唐童,你回来了。”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看上去很有神。 “爹、、”唐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回来?我早就没有你这样的爹。”唐童流着泪,闭着眼睛,双手握的死死的。 “唐童,你别这样,你爹是想你了,你怎能这样对你爹说话呢?”唐童的娘连忙说道。 “娘,当初就是他抛下我们的,当初为什么离我们而去呀?”唐童哭喊着说道,接着跑进了院子里。 杨千尴尬的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位老人礼貌的笑了。 “你是唐童的朋友吧,这姑娘还是这么任性,快进来吧!”老妇人招呼道。 杨千跟随两人来到了大厅,下人为他沏了壶茶。 唐童娘对杨千说道,“其实我和他是因为性格不合才选择分开的,当时两人都挺自然的,可是唐童却一直不能释怀,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还将错怪到他头上。” “哎,你也别说了,这件事情本就是我对不起她和唐果。这些年我也没能照顾到她们,是我的失职。” “我知道你一直放心不下她,你每年都送来用纸包好的银子,也挺辛苦的。我告诉她这是你送来的,唐童自己也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自己也总是心安理得的用着这些银子。可你呀!却从不生她的气,父爱真的是没有底线的,容忍着她的坏脾气,也容忍着她的一切不礼貌的行为。她那时候年纪小,回到家总说有人跟着她,我也常常会觉得背后有一个人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她不回头也知道,只有我知道是他的父亲,你跟着她。”母亲看着坐在一边的父亲,摸着眼泪说道。 第八十七章 六安瓜片 唐昭毅微笑着看着唐童的母亲,“现在想想我们两个当时还是太冲动了,那个夫妻不是从不熟悉但充满默契,从不理解到相互包容呢?我们两个的错却让唐童和唐果两个孩子受了苦。” “你是唐童的朋友吧,她要是能和你一样成熟稳重就好了。”唐童娘底下眼睛说到。 “哪里伯母,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唐童她是个明白事理的姑娘,她总会理解你们的。”杨千向两人说到。 “唐童现在可是官至四品的官员,你们也别太操心了。” “你是说唐童现在任官吗,童童真是好样的!唉,真是好样的。”唐昭毅听到杨千这样说到激动的战了起来。 杨千先是一惊,便笑眯眯的点点头,“对呀,所以您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原来你和唐童是一起的任职的,这一路上你也累了吧,我先安排房间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和唐童做点吃的。”唐童娘也是高兴的上前说到。 “那就麻烦伯母了!”杨千向两位谢过。 接着便跟随下人来到旁边的房间。杨千一个人坐在这里,便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昨天就收到永州城受袭击的消息,不知道轻舞现在还好不好,不过有白展在自己到也放心。今天见到的那一群人绝非善类,隐藏在其中的组织绝对深不见底,他们做的事情绝不是贩卖异兽,珍奇兽类这么简单,估计得有多少无辜的人惨遭他们的毒手。 想到这里杨千自嘲的摇摇头笑着,心里想跟白展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怎么自己竟然也变得多愁善感,畏首畏尾了。想到这里他便走出了房子,看见唐童现在院外,便走了上去。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你知道我在外面?”唐童问道。 “本不想跑出去为什么要出去?其实你父亲还是那么关心你,这么多年他对你的爱丝毫没有减少,当他知道你任职的事情时高兴的样子也没谁了吧!”杨千对着唐童一脸严肃的说到。 “我现在不想说这些事情,明天我们就去找古月城军费募集的刘府。” “嗯,我知道了。”杨千说完便独自一人走进了房间。 直到第二天,两人按照计划来到古月城刘府,杨千看着刘府外面修的格外气派,与唐童家里的简约,柳叶迎门的风格截然不同。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募集的军费要放置在这样的一户人家,他们也没有任职?”杨千发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正因为他们家与朝廷没有任何瓜葛,所以捐款的民众和富商才心甘情愿的捐款。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怎么会轻易的交给一般人呢?” “那为什么是这家?这里的大户应该不少吧?却偏偏选择这家?” “这李老爷早年每逢灾年就会施舍群人家粮食,做事也讲求公正,在这里也是有这样的美名,所以所有人都愿意,并且相信把钱暂置在这里。这家的孩子刘林强和我小时候到也有几分交情,安置在这里也是旭伯伯提议的,我们进去吧。”唐童说着向前走去。 “唐童,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你、、方便回答吗?”杨千顿了顿说道。 “没事啊,你问。” “你觉得旭正天是怎样的人?” 唐童很自然的回答道,“当然很好呀,旭伯伯可是我最崇敬的人。虽然他平时对别人总是一副严肃的不可侵犯的样子,总是也是一丝不苟,对待自己的生意更是不容许有任何差错。但他对我和唐果特别温柔。小时候我和唐果还拿旭伯伯当大马来骑呢!” 看着杨千一脸阴霾的样子,唐童叨了一句,“还在在意上次暗杀你们的刺客吗?总之以我对旭伯伯的了解,这件事情绝对是不可能的,况且旭伯伯根本就没有那样做的必要不是吗?” “或许吧。光在经商致富方面的造诣他就远超无数人。” “你别躲想了,旭伯伯不只是会做生意的好不好,别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小时候他可会照顾我和我娘了。我爹走后家里的生意全靠着旭伯伯才有了起色。”在唐童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满满的尊敬与怀念。 “嗯没事了,我们进去吧!”杨千说完两人便走了进去。出门迎接的是刘老,后面跟着连个年纪与杨千和唐童相仿的男子,看样子是刘老的儿子。 “哎呀,童童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听旭先生说今日会有官家来取走义银,没想到来的尽然是你。和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比起来,童童真是年轻有为。这就叫巾帼不让须眉!”刘老和蔼的上前接住唐童说道。 “刘伯伯,这么长时间没见,您还是那么精神!”唐童礼貌的问候道。 “这位是、、、童童你的意中人?”刘老看着旁边的杨千,迟疑了半晌说道。 唐童红着脸,连连摆头,“他也是和我一起来取走官银的。” “唐童经常在你身边的宠物你怎么没有带来?”旁边一个面色偏黑的男子轻笑着问道。 “宠物、、、都长这么大了,这家伙还是那么惹人讨厌!”唐童声音很低,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 唐童转而笑着说道,“唐果现在可离不开它呢!” “林强,看看人家,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三个一起向老师学习御妖的知识,童童却比你们两人学的都快,真是的。” “爹、、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笨,明明是你对我的要求太高,这事可不能怨我!”刘林强嘴里嘟囔着。 “二位是我二弟刚刚无理了,二位见笑了。”旁边一位脸白白的,梳着很整齐的头发,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很斯文的说了一句。 “两位请进,我最近得了一味好茶,你们一定要好好尝尝!”刘老倒是很热情,连忙拉着杨千走进了屋里。 当茶泡好的时候,杨千直觉一股清香围绕在他鼻尖周围,甘甜与纯朴就让人安耐不住。 杨千便品了一口,喜道:“果然是好茶,品茗讲的是一个心静,当它刚刚进入口中时,味道虽然涩,但当它在缓缓渗入喉咙时,便会感到一种清香的回味,甜甜的,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慢慢的你就会融入其中,真让我难以置信,原来喝茶也是会喝醉的...” 听了杨千的话,刘老大喜,“没想到杨兄弟也是一位懂茶的人,有这样的好茶送给知己,真是这茶的幸运!” 杨千心想没想到这刘老爷子待人如此实在,这茶定是上品无疑,这话也是掏心窝子的话,他果然不同于其他只看重利益的富豪。 “喝茶的人少,懂茶的人就更少了。杨兄弟你可知道,这茶叫什么名字?” “看它的色泽是黄山毛峰无疑,但喝着却是六安瓜片的味道。依我看这是霜降时节的三分黄山毛峰加上白露的七分六安瓜片!”杨千话语中透露着豪爽。 “妙,妙!当时我还真没尝出其中的门道,杨兄弟真是难得的、、知音呀!”刘老激动的站了起来。 唐童也没想到刘老一说道茶尽然这么亢奋,更让自己想不到的是,杨千竟然这么懂茶。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个懂茶道的斯文人,真是令人费解。 “刘老爷要是真觉得与我有缘,我们可做这萍水相逢的兄弟,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刘老连连说道。 唐童看着只是笑着,表面毫无波澜,内心实在是难以言喻,自己也是实在想不通他怎么和什么人都能称兄道弟!更惊讶的是旁边的刘林强,一时间就多了一个爹子辈的人这事谁能受得了? 刘老接着说道:“茶是雅物,亦是俗物。进入世俗社会,行于官场,染几分官气。行于江湖,染几分江湖气;行于商场,染几分铜臭;行于清汤,杂几分脂粉气;行于社区,染几分市侩气;行于家庭,染几分小家子气。熏得几分人间烟火,焉能不带烟火气。这便是生发于”茶之味“以”享乐人生“为宗旨的。这味茶便是少林寺大师丰源赠于我的。” “真的是丰源大师?”杨千知道这丰源可不是一般的人,名震四海。 “嗯,也是有缘。丰源大师还赠了我一首诗,我却不解其意,杨兄弟聪颖过人帮我品品吧!” “愿闻其详,只怕我也难懂其意。” “是这样的:把茶冷眼看红尘,借茶静心度春秋,半榻梦刚回,活火初煎新涧水。”刘老说完。 “倒是很平常的语句,但丰源大师隐藏在其中的深意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好了。爹你们聊完了吗?这我爹的茶各位是喝完了,我来为大家奉上一杯特殊的茶!”刘林强鬼笑着说道。 “我这儿子就喜欢搞这些东西,哎!”刘老宠溺的笑着。 “唐童你不是说我这样子是做不了御妖师的吗,我就让开开眼界!”刘林强得意的说道。 “我不是说你做不了,而是你的方法不对,妖和御妖师是朋友,是家人,只有当你全心付出时才能与它们达成断不了的关系。”唐童辛辛的说完。 刘林强自信的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一只身材魁梧的术猿,全身黑毛,鬼滑鬼滑的眼神凝视着周围的人。但它看上去很听话,双手捧着盘子,盘子上面放着茶。术猿将茶举过头顶,毕恭毕敬的送到每个人的面前。 “术猿生性奸诈狡猾,模仿人的行为,又极容易发怒你为什么要训练这样的异兽?”唐童又惊又怒。“看看它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乖巧?一个成功的御妖师就要训练这样的妖,而不是你那样毛茸茸的宠物!”刘林强趾高气扬。“你、、、”唐童刚要说却被杨千拦住。 杨千进而说到,“像这样的妖确实不适合训练,刘兄要小心谨慎才好。” “这小子,到也有些本事,尽然能把这样的妖训练的服服帖帖的!”刘老大笑着说道,宠溺的看着刘林强。 “把一只妖训练成人并没有好处。如果我是你,就决不干这种事。”他的哥哥刘林青不屑的说道。“这种妖虽然弱,但生性不愿屈服人类,但它现在不但可以乖乖的端茶倒水换可以伺候我,不好吗?” 刘林强接着说道:“知道我是怎样驯服他的吗?我就不吝啬的给你们讲讲。 ”刚开始这家伙一直撒野,摔碎我名贵的杯子,嚷着跳着就是不肯跟我学。后来我想到了一个绝美的办法,那就是让他知道不服从命令的代价。在古月城城东的树林里有极其凶猛的妖——玄虎。 很简单,我把这个黑家伙绑在城东边森林的树干上,正挨着腐臭的烂泥塘。然后,自己坐在高高树上,让后在准备三把强弩利箭。很快它就开始在哀啼,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它一遍又一遍在哀啼,然后开始恐怖地尖叫,树木里的草跺开始移动,玄虎那庞大的身体把它吓坏了,你们见过玄虎的眼睛吗?冰冷残忍的眼光。 这家伙愚蠢的哀啼正是向凶猛的玄虎表明了自己正身处困境。玄虎整整盯了它一个时辰,两时辰,三个时辰。这家伙便开始尖叫着求我来解救自己。 它在哀求,但我只是笑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玄虎从草垛中浮出身来,爬到树边,眼中流出了几行眼泪,它的眼中也流出了眼泪。残忍的眼泪与恐惧的眼泪。玄虎冰冷的眼神彻底摧毁了这家伙的神经,它瘫软在绳套里,用独有的哀啼向我求救,它的声音已经绝望到破裂。 玄虎因而更加充满信心,决定发起攻击,它全速向猩猩冲去。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三只强弩连发,利箭射入了玄虎的右眼,玄虎立刻翻身惨叫,飞快地钻回了树林之中。从那以后它就便的异常听话,我说向东它绝不敢向西! “你这家伙迟早会吧自己要死的,迟早会遭报应的!”唐童怒瞪着眼睛骂到。 第八十八章 月下绝影 第八十八章 刘老看到唐童这样的反应也是一愣,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唐童却是这样大的反应。 “唉,毕竟童童是女孩子嘛,李强把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带下去,说了这么多我都觉得难受何况是童童呢?”刘老对刘林强训斥道。 “唉,好的老爹,真搞不懂胆子这么小是怎样当的了御妖师的。”刘林强摆摆手叫人把术猿带了下去。 唐童没有吭声跑了出去,杨千向刘老致歉然后也跟着跑了出去,终于在府内拐角处看见了蹲在地上的唐童,杨千笑笑摇头走了过去。 “你这样跑出去只是向他们表明你的不成熟,我认识的唐童可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姑娘,之前那个果敢精明的唐童还在不是吗?”杨千说着拍了拍唐童的肩膀。 唐童没有只声只是蹲着低声哭泣。 “张这么大什么事情没见过,好了,好了,别掉眼泪了,再这样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听到这话唐童不自觉的偷笑,马上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我们去运回银子!”唐童坚定的说了一句。 看到杨千和唐童两人走来,刘老笑着迎接,“童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哭红了鼻子,不想我儿子一样脸皮厚实。” 听到这话唐童羞红了脸,没有再说话。 “今日有幸结实杨兄弟,实乃人生一大乐事。现在募捐的白银是五千两,我与样兄弟投缘,我自己再捐出一千两!”刘老豪迈的说道。 “刘老爷此话当真?”杨千没想到刘老爷是这样的豪爽,一掷千金。 唐童 “哈哈,我怎么会拿你寻开心呢,自然是实打实的,现在杨兄弟就可随我取来!”刘老笑着说道。 听了这话刘林青上前搭话,“爹,这几年我们自己的生意也不是特别顺利,如果这时候从府中调出这么多银两恐怕明年的生意会受到影响。” “唉,这关系到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我刘某人自然是愿意出点力,就算是咱们少挣点也没多大关系!” “可是、、、二弟,你快劝劝爹!”刘林青焦急道。 “我无所谓,咱家又不缺钱,再说我训练出的异兽现在能赚不少钱呢!”刘林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刘林青看着父亲毫不在意,自己也只好作罢。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杨千向刘老行礼致谢。 刘老带着杨千等人去府里的库房,十几个官差进入库房取银子,其余人在外面等候。 唐童倒是有些好奇,“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我们倒是可以进去看看,但是唐童你就、、、不太方便。”刘林强耸耸肩对着唐童嘚瑟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偏要进去看看!”唐童不服气大声说道。 “别唐童,你、、、确实不方便。”杨千拦住起步的唐童。 “杨千你怎么也这样,哼,我今天非要进去!”唐童不顾杨千的反对走进了库房。 不一会儿,唐童脸色红的像一个苹果,羞怯的跑了出来。 “哈哈哈!都说了你不方便还非要进去,怎么着,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刘林强插着腰,边笑边说。 “杨千,你怎么不告诉我!”唐童对着杨千怒道。 “唉,我劝你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了。”杨千无奈的摇摇头。 “唐姑娘有所不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事进入国库或者稍微大点的库房取出存银,所有取银者都要脱掉外衣。”刘林青微笑着说道。 “嗯,倒也是个好规矩。”唐童若无其事的说道,在一旁的刘林强笑的不可开交。 整整提出六千五百两白银,刘林强和刘林青将两人送出,临走时刘林强贼笑着对唐童说道,“唐童记得下次带上你的宠物,咱们两比试比试。” “就怕你输的太惨,别说我欺负你。” “不知道是谁到现在了哭鼻子还要这位来哄着,真是长不大的小破孩。”刘林强嘲讽道。 “你、、、”唐童被气的哑口无言。 “行了,你们两咋呼啥,一个儿子,一个妹子在我一个长辈面前吵吵啥!”杨千理直气壮的教训两人。 “你在说一遍,谁是你儿子?”刘林强怒道。 “我现在和刘老爷可是萍水的兄弟,你说我长你一辈有什么错?”杨千挑眉笑道。 “你、、、”刘林强竟没办法反驳。唐童看着刘林强的样子,笑出了声。 “几位闹归闹,但是这银两一定要安全送达,请两位慎重!”刘林青肃声道。 “那这送银子可有什么讲究?”杨千言。 “倒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城外东南山山麓有一群不成气候的草匪,时常下来生些事端。但我想区区匪徒怎么能难的了你呢?”刘林青话语中带着别样的沉稳。 “多谢林兄提醒我一定将官银安全送达。” 唐童和杨千一路紧跟押运官银的车辆,一路上的风景倒是令人赏心悦目,望着那巍然屹立的群山、浩浩荡荡的押运队伍、田里波澜壮阔的麦浪、云雾飘渺的山峰、鸟语花香的树林似乎让人完全沉浸在了别样的世界、唐童尽情的沉醉在无法比喻的艺术色彩之中,迈着片片的舞步。故乡的天空、衬托了飞禽、穿透了心灵、震撼了视觉、更抚慰这个久别故里的姑娘的心灵。 “你一定很失望吧?”杨千看着车下开心的唐童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很失望?”唐童歪着脑袋问道。 “没有见到你哥,不是吗?” “没事的,我哥他肯定是有事耽搁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唐童一下跳到马车上。 “那、、、如果他这次还是没回来呢?” “不!他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的!一定会!”唐童肃声反驳道,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杨千看到唐童这样就没再说话,两人沉默了,周围只有马车的声音、、、 渐渐的夜幕降临,车队周围打起了火把,突然前面的道路火把四起,山上传来一阵阵吆喝声,奔腾的马蹄声在夜空中回荡,像势不可挡的海浪一样朝着这边冲来。 “点背,让刘林青这小子说对了,是山匪劫车!”杨千立刻警觉起来,皱着眉头说道。 “不知道有多少人,这银子绝对不能出差错。”唐童拔出配剑跳下马车。 冰冷的箭雨从树林中袭来,押运的人奋力抵挡,杨千朝着车队大喊,“躲到车马的后面,快!” 安顿好唐童和其他人之后,杨千纵身飞到一匹快马的身上,用剑将绳索斩断,驾马冲进树林。片刻后杨千飞身便已经来到车队边,手里提着匪徒头领的脑袋。只见唐童站在车架之上,周围有八名身着黑衣,带着斗笠的人。每个人双手持有寒光凛凛的弯匕首,说是匕首却有短剑那般大小。 周围的匪徒也是虎视眈眈的围了一圈,杨千直接将那颗脑袋扔了进去,“他已经死了你们还在这里干嘛?” 众匪徒见了那颗脑袋,顿时方寸大乱,不自觉的扔下火把,各自踉跄的奔逃回去,之留下身着黑衣的八人。并没有妥协的意思。 那八人之中一人率先用脚猛蹬车轴,便翻身直接向杨千杀来,双刃放出两道交叉的刃影,杨千出拳抵挡却被那人接着的连杀刀刃将手臂划破。另外他们留下两人遏制住唐童的行动,让她不能再近杨千的身,其余几人丝毫没有给杨千喘息的机会,一连贯的刀光剑影扰了这林的安静。 可以看出这根本不是一般落草为寇的山匪所能有的战斗力,这样的配合和衣着绝对是非一般的杀手,终于杨千接着月光看见冲在最前面的人双刃从腰身旋过,一颗粗壮的树便已经被拦腰截断。 杨千暗自说了一句,“绝影双刃,绝影门!” 另一边终于唐童抓住机会将两人用剑刺伤,冲到杨千跟前两人合力击退众人,杨千带着唐童向山涧跑去。 前面那名黑衣人对其余几人低声说了一句,“他说女的留下,男的不留,你们去吧!”说完那人手一挥四名黑衣人立刻追了上去,剩下的四名便架着马车离开了现场。 杨千和唐童一直跑到山腰的一个山洞前,眼看后面的人马上就要追上,其他地方也别无出路二人只能冒险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极深极黑的山洞,且洞中有洞,纵横交错,置身其中,宛若一个地下迷宫。 追来的黑衣人在洞前犹豫不决,“要进去吗?” “他们没有火把,山洞这么黑,他们一定走不远,我们追上去定能杀掉他们!”于是四人带着火把从山洞进入。 四人庆幸自己有火把,于是他们将火把点着,借着火把的亮光在洞中行走。火把给他们的行走带来了方便,他们能探清脚下的石块,能看清周围的石壁,因而他们也不会碰壁,不会被石块绊倒。但是这若大的洞穴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迷宫,小洞纵横交错,没有尽头。他们走来走去,就是走不出这个洞。最终,他们四人都力竭而死。 唐童在若大的山洞里终于失去了信心,瘫坐在地上对杨千说道,“这里这么黑我们不可能出去了,官银被劫走了一切都全完了!” 两人相互看不见对方,杨千倒是轻松的说道,“怎么说唐童,你还是太年轻,这有时候身处黑暗倒也是有好处的,太过依赖于外界反倒成了累赘。” “出去有怎么样,银子全没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们、、、” “都说你太年轻了,银子丢了还能找回来,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好不好。” 杨千接着说道,“看他们所使用的武功,是绝影门的人。领头的那人武功极高,最要命的是我看见他拿着绝影双刃!” “怎么可能,绝影门是江湖大派,怎么可能做偷盗官银的事情?” “所以外面还有诸多谜团等着我们去解开,别被一个没有噱头的山洞给搞定,走跟在我后面!” “我、、怕我们出不去了。”唐童低声说道。 “你什么时候变的和白展一样了?搞不懂!” “你是不是喜欢舞姐姐?”唐童脱口而出。 黑漆漆的山洞里顿时便的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时不时可以听到水滴掉落的声音。 很久杨千说了一句,“他很好,不是吗!”之后两人便没有说话,杨千摸索着牵着唐童的手便往前面走去。 唐童和杨千两人没有火把,没有照明工具,他们在黑暗中摸索行走得十分艰辛,杨千走在前面牵着唐童,他不时碰壁,不时被石块绊倒,跌得鼻青脸肿。但是,正因为他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所以他的眼睛能够敏锐地感受到洞口透进来的微光,他迎着这缕微光摸索爬行,最终逃离了山洞。 其实生活也是这样,身处黑暗的人,才容易捕捉光明。眼前光明一片,反而容易被显而易见的东西烦扰,以致模糊了视线。很多时候,我们败给别人,不是因为我能力不够、水平不高,而是我们求胜心切、太害怕失败,没有一个平和的心态。 第二天,杨千和唐童便立刻快马加鞭重新返回刘府,刘老爷听闻官银被劫之事大怒。他自己也抛出狠话一定要将贼人揪出来。 刘林强听到此时便立刻跑来,看着一脸失意的唐童他倒是幸灾乐祸,笑道,“唉,唐童,你第一次干这么重要的事情就出了岔子,看来你真是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呀!” 唐童知道这次事关重大倒也不恼怒,只是焦急的说,“此次劫车的不仅仅有山匪,还有一群杀手,训练有素。他们是在人太多了,所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也感到很奇怪,其中一个杀手所使用的武器是绝影双刃!”杨千继续补充道。 “什么?绝影双刃,该不会是你丢了官银所以故意说出来唬人的吧,这绝影双刃可是江湖人尽皆知的名器。由绝影门大弟子持有,总之这事情不可能!” “对呀,杨兄,这件事情你还是要慎言。”刘林青说道。 第八十九章 月下绝影(二) “此事确实属实,那人所使用的确实是绝影门独有的武功,而且他所使用的武器也是绝影双刃,上次在林宇轩林先生召开的抗倭联盟之上我还见到过这柄武器,绝对不会错的。”唐童也站出来指证。 “可是绝影门掌门最得意的弟子来劫官银,这种事情又有谁会相信呢?”刘林青轻声道。 “我们的行踪是绝对保密的,押运银两去古月城知府的道路足足有七条,而且我们启程的时间也没有向任何人透漏,他们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准确就恰好埋伏在我们的必经之路。”杨千身子靠着一旁的桌子上,低着头说道。 “而且那些人对我们的行踪似乎了如指掌,除非、、、”唐童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 “除非有人为他们通风报信!”杨千抬起头看向刘林强和刘林青。 “喂!你们什么意思,小爷我从昨晚到今天一步都没踏出过府内,你们办事不利倒是想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刘林强是个急性子,看到杨千和唐童怀疑自己便立刻说道。 “样兄弟这件事情我可以作证,这两个小子确实没出过府内半步,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刘老也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昨晚一直陪着自己,并没有外出。 “这银子丢了事关重大,我也知道两位确实很着急,但是我爹既然愿意捐出那一千两就说明我们刘家还不差那些钱,杨兄说话可别触碰了我们的底线。只要杨兄是个明事理的人,接下来寻找银子的事情我们倒是愿意鼎力相助,否则我们也没有多大兴趣自讨苦吃,这本就不是我们的义务。”刘林青义正言辞,刘林强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位哥哥,愣是把自己想说的话一句不落的说了出来。 “哈哈哈!刚刚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两位实在是太敏感了。”杨千倒是丝毫不在意,笑着说道。 “要说知道这件事情的还真不止两位和我们,还有其他人。”刘林青转过头对杨千继续说道。 “另有其人?不可能。”唐童抢言道。 “唐姑娘来到古月城是不是先回了家然后才赶来这里?” “正是。” “可有见到你爹和你娘?” “见到过。” “想必二老也知道二位此行的目的吧,并且他们知道准确的时间。” “你什么意思,我娘和我爹会派杀手来杀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表明并不是所有知道事情经过的人就一定是你们口中的、、、内奸,那你们也就不应该怀疑我们不是吗?”刘林青笑着轻松说道。 “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我们也只是心急没想到冒犯到了你们。”唐童竟然很平静的道了歉。 “哦,对了。我看见杨千的手臂受了伤,可是唐姑娘的却毫发未伤,杨兄弟的武功可不比你唐姑娘差,反而更好。那那伙盗贼为什么没有伤到你呢,还是和姑娘别有渊源?”刘林青挑眉继续向唐童说道。 这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确实让唐童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昨晚确实自己没有被那伙人刁难,杨千却吃了不少苦头,唐童便不敢再往下想了。 “倒也不是他们特别照顾我,这伤也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要不是我冲上去受伤的人应该是唐童。”杨千笑着为唐童解围。 “我就说嘛,杨兄弟虽然年纪轻轻,武功造诣可不低区区盗贼又怎么能伤的了你呢。”刘林青简单的笑了笑。 “我们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今日城里来了一位将军,也是专门为这军费之事来的,他倒是可以帮我们一起追查此事。”刘老接着说道。 “将军、、、刘伯伯这个将军姓什么?”唐童听了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 “额、、、好像、、是姓,哦,说起来道也巧,和你同姓。” 唐童安耐住内心的激动,低声说了一句,“太好了,肯定是哥哥来了。” “那我们一起去查出丢失的官银,但是我们应该从哪里查起呢?”唐童说道。 “依我说呀就从你们家查起!”刘林强半开玩笑着对唐童说道。 “你是故意的是吧,现在情况紧急我没功夫陪你瞎闹!”唐童知道刘林强是在调侃自己,她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一字一句的对着刘林强说道。 “吆,生气了?别介,你们家老爷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他当年还不是抛弃你们娘两独自一人走了吗。我前几天就听说他又回来了?这次突然回来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批官银。”刘林强边笑着边调侃唐童。 听到刘林强说的这些话,唐童她真的生气了,声音由低到高,冷冷地说了一句,“这时你自找的!”脸色胀红,进而发青,脖子胀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嘴唇由温润的浅红色变为深紫色,拳头握的噼里啪啦的作响。 杨千上前立刻拦住发怒的唐童,唐童连头都没回,只是说了一句,“你别拦我,跟你没关系。” 杨千低下头说了一句,“让我来吧,毕竟一个女孩子不太好。” “怎么生气了?我说的是事、、、”未等刘林强话毕,杨千横空一脚直接踢中刘林强的胸部,刘林强被踢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向后摩擦退去。 刘老爷是大怒,青筋暴露,“逆子,你唐伯伯和我是世交,你竟敢口出污秽之言辱你唐伯伯,逆子!杨兄弟,你随便打,替我狠狠的教训这个逆子,不要顾及我的情面!” 杨千上前又是一拳,杨千这一拳只打在他的腿部结实肉感十足的地方,却没有在打刘林强的胸骨。刘林强起初挥拳抵挡,但杨千快拳如风他很快就败下阵来。刘林青看见杨千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立刻上前阻拦,他知道自己也插不上手,在一旁好说歹说。一回儿,杨千觉得打累了便听了下来。 “逆子还不赶快向童童认错!”刘老瞪大眼睛,气急败坏的痛骂刘林强。 “道歉?凭什么,老爹是你儿子我被人打了,道歉不可能!”刘林强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你、、、我揍死你!”刘老踉跄迈出两步,便被刘林青拦了下来。 “我看就是他爹策划密谋的,哼,有种来再打我呀。”刘林强大骂着走出了大厅,刘老气的眼睛都直了但是依旧没能约束住他。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刘老哭着摊到在地上。 “二弟年纪小不懂事,没事的爹。我去劝劝他,没事的。”刘林青一边安慰刘老,一边追了出去。 “哎呀,两位见笑了,给两位添麻烦了,都是我这逆子乱说一通。”刘老含泪向杨千和唐童诉苦,毕竟年龄大了,看着让人生怜。 唐童没有多说只是说了一句话,“我没那么小气,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爹绝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唐童立刻离开了刘府,杨千将刘老扶到椅子上坐下,便立刻追了上去。 这一边,刘林青在老地方找到了生闷气的刘林强。在他饲养异兽的地方,刘林强一个劲的用鞭子抽打全身黑毛的术猿泄愤。 “好了,好了。这又不关它的事情,爹只是老糊涂了,帮着外人说话。”刘林青轻轻拿下他手中的鞭子说道。 “我看爹就是老糊涂了,尽帮着外人,还给外人捐那么多钱。咱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还让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反咬我们一口说是我们抢了钱!”刘林强在一旁愤愤的说道。 “别说那么多了,走哥陪你今晚去喝酒,喝到你尽兴为止,行了吧!”刘林青拉着他的手宠溺的说道。 “还是大哥最疼我!哈哈哈!今晚我要大醉一场!” 出了刘府很快杨千就追上了唐童,“其实刘林强也不是特别讨厌,至少他让我知道了其实你狠在乎你的父亲,不是吗?” 唐童欲言又止,接着说了一句,“我根本不在乎他。” “呵,撒谎都不会撒,注定只能说真话,这样可是要吃大亏的。那位叫刘林青的就是个说谎话的高手,你得跟人家学学。” “刘林青?他说了什么谎话?”唐童疑惑道。 杨千便严肃的说道,“从我们昨天进他们家们,他就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谎话。但是今天他至少说了一个明显的谎言。” “什么?是你的伤吗?” “聪明!我伤的是手臂的中央,我穿的是长袖衣服,况且我没有做任何比较明显的动作。从外面很难直接看出我的手臂受伤了,可他却一语道破。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事先知道,要么他真的是洞察体悟的能力太强,以至于很轻易就能发现我受伤了。不管是那种情况,都是极为怕的存在。”杨千这时严肃的分析道。 “现在先别管这么多了,找回银子才是最重要的。”唐童接着说道。 “嗯,没错。但是没有没有他们的帮助想要大范围的搜索,只有古月城知府的兵力恐怕有点吃力。”杨千耸耸肩说道。 “倒也没那么难。”唐童胸有成竹的说道。 “就像大海捞针,我觉得挺难的。”杨千诧异的说道。 “昨晚我们虽然是仓皇逃命,但他们好几个人也都受了很严重的伤,虽然整个古月城很大,但城里的医馆药铺倒也没多少。” “高!我怎么就没想到呀。”杨千赞叹的说道。 两人接连搜索了五家医馆都没有收获,直到第六家的时候才有了些眉目。两人走进这家医馆,除了一些寻常生病抓药的,很快两人便注意到有三个人同时受了很重的外伤。他们裸露这身子,看上去都是江湖的练家子,他们的嫌疑自然很大。 “怎么办?” “没事我有办法,走。”杨千倒是显得异常自信。 杨千将衣服反穿过来,把腰带解开绑在头上,在拿出那条壮烈的胳膊,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走了上去。他故意很高调的坐在其中两人旁边,一个劲的吆喝,吸气,显示出极为疼痛的样子。 突然他大声说了一句,“银子!都是为了点银子才受着委屈。” 两人身子一哆嗦,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他们微妙的表情变化都被杨千看在眼里。 “抢劫、、抢劫、、也不抢一个富一点的,晦气!”杨千故意将抢劫两个字说的很重,两人大惊,不自觉的拿起身边的佩刀。 唐童在一边观察,案子笑道:“错不了了,就是他们,没想到还真有你的!” 当唐童将刀刃插入两人前面的桌子上时,两人不假思索直接拔出宽道直刺过来,却被一旁的杨千用短剑全部挑开。杨千紧接着又是两脚,二人便倒地,两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挥刀与杨千打斗起来,应该是为了掩藏身份,特意将短小精悍的双刃换做宽刀,所以两人极为不顺手。 未过十招两人就被杨千和唐童二人所擒住,在两个人的身上杨千翻出了一个令牌。 “这个令牌和上次袭击我和白展的一群刺客所携带令牌一模一样。”杨千皱着眉头陷入深思。 唐童猛地回头看了看杨千,接着机械的笑着说道,“那就可以证明上次那些人绝对实在污蔑旭伯伯。旭伯伯怎么可能做劫官银的事情,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唐童,你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你只是不想破坏你心目中旭正天那个伟岸的形象而已,你不能被亲情冲昏头脑了!”杨千接上一连串的发问。 “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陌路杀手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吗?”唐童反驳道。 “这里有知府的士兵,将他们押回去,我们再做打算。”杨千看见唐童反驳,或许真是自己的猜疑伤害到了这个女孩,便想匆匆结束这件事情。 “什么人!”突然门外闪过一个极快的人影,唐童和杨千便立刻追了上去,那人轻功很高,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的穿梭在坐坐房顶上,在两人翻过三条街道时已经来到了古月城的知州府。 第九十章 妖的悲哀 杨千和唐童一直追到知府门前便在不远处的树下稍做停留。 “到这里就不见了,他是故意引我们出来的。”杨千一边观察四周,一边说到。 “看他的身型刚刚那人应该就是昨晚使用绝影双刃的人。他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唐童看着那人所使用的轻功应该错不了。 “看,有人。”杨千指向远处的知府大门。顺着杨千所指的方向唐童看去却是一男一女,女子倒像是个富家人家的小姐,男子身着一身战铠,好似刚从战场上走下来。 “哥?”唐童不自主的说了一句,然后皱着眉头又仔细看了看,确认是自己想念的哥哥。 “你在说什么,不会是看错了吧!”杨千觉得是唐童太想念自己的哥哥,所以才会认错人。 “不会错,我怎么会认错他呢。”唐童坚定的说到,并且眼里泛着泪花。杨千这才意识到是应为那男子旁边的女子,但不是兄妹吗,这让杨千很是不解。 唐童看着,突然一咬牙就要充上去,杨千立刻将她拦住。 “你哥既然已经来到古月城却没有先回家,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现在绝影就在附近,你冲上去只能给他带来危险。现在追回官银的事情也容不得耽搁,冷静好吗?” 唐童看了看杨千便没有再行动,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进了知州府。 唐童满脸忧郁,一双忧郁的大眼睛盯着知府门前一动不动,这样杨千看来很是不解,果然还是那句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这不是受骗后的愤怒,而更像是、、、吃醋。杨千想了想,真奇怪。 唐童突然转过头,严肃的说道,“不行,我得进去,我就远远的看看好不好。” 杨千刚要拒绝,却对上一个漂亮的脸蛋,眉尖下压,上牙咬着下嘴唇,眼神坚定。杨千想了又想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唉,你去吧。带了琉璃织的官令,侍卫是不会阻拦你的。” “什么官令,那个我没带。”唐童眼神迷离。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没带在身上?你这个也太不敬业了吧。”杨千词穷。 “没带也没关系,我直接翻进去。” “你还是太年轻,你要闹出多大动静才肯罢休?来用我的。”杨千一脸嫌弃的说道。 唐童带着杨千的官令走到侍卫跟前,将令牌递了上去,“你们大人邀请我有要事相商。” 两人看过令牌,毕恭毕敬的说道,“杨大人里面请。” 果然唐童在不远处的一个花园发现了两人,整体上是一个极大的花园,从中间有一条用石头铺成的小路,这里种着各种各样名花,旁边有假山,怪石嶙峋。唐童像做贼一样跟在两人身后,心里恨的不得了,这地方还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男子好像感觉到有一丝不适,回头看了看,唐童立刻躲在了假山背后。 女子只是错愣的看了看男子,“怎么了?你是不是久经沙场,变得草木皆兵了?” 男子礼貌的笑了笑,“没有。” 女子又显得很羞涩,缓缓的将男子的手牵住,男子表现的很不自然,礼貌的挣脱开。便说了一句,“我们快走吧,见知府大人比较重要。” 当唐童走进这美丽的小花园时,仿佛走进了花的海洋,花实在太多了花香倒让人有点不适应。小花园里有个凉亭,凉亭的顶子像个到开的牵牛花,靠四根白色的柱子支撑着,亭子的顶端镶嵌着一个稀有木材雕刻的珍奇异兽,倒是非常引人注目。 到了亭子旁边女子非要拉着男子坐下,两人便坐在了亭子里面,唐童一直跟在后面。看到这里唐童知道那个将自己宠上天的哥哥或许真的要离开自己了,自他的眼里自己永远是妹妹。不管怎么说他也应该有,总会有自己的人生。 唐童隐去离开了知州府,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在外面她没有看见杨千,一个人失魂的走在回去的街上。突然一只全身黑毛的人形东西冲了过来,再近点唐童才发现是刘林强的异兽术猿。它的眼神显得很焦急,或许是因为那天见过唐童,它似乎认得唐童,拉着唐童的手一个劲的叫喊着。 它好像要表达什么意思,他焦急的叫着,在它的眼神中唐童读出了不安与焦虑。之后它一个劲的拉着唐童朝一个方向走去,唐童跟了上去,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唐童知道前面是东南方向的树林,有诸多凶猛的妖出没。难道是刘林强遇到了什么危险,它才会跑来求助。 术猿一直领着唐童来到了一颗巨大的树前,看到眼前的场景唐童震惊了,她的皮肤当时有些颤抖……它正在告诉她的大脑有些她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足足有一刻钟唐童才平息下来,她的脚一深一浅的来到树后,只看到一些带血的衣服和一块带着头发的头皮。那个丑陋的术猿拖着刘林强的三发强弩,像人一样在痛哭。沉寂、术猿的哭泣、皮肤的战栗告诉了唐童一切。把太多的事情教给一个畜牲绝不是好事,尤其是像术猿这样狡猾的妖。 不过这或许是刘林强咎由自取,毕竟术猿是无辜的,它至少现在在为刘林强流眼泪,而刘林强给它的只有鞭挞。唐童大声质问它,刘林强在哪里?它反抹着它丑陋的鼻子上的眼泪,伸出毛茸茸的手,开始拉着唐童走向树的另一边。 这里的一切都证实了唐童的猜想,一捆粗壮的绳子掉落在树根。刘林强肯定又喝醉了,醉得十分厉害。他在一次把术猿带到了这里,但他已经醉的不能自理,他的醉相激起了术猿的恐惧的回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出现在这个初有人性的妖简单的大脑中:让刘林强也尝一尝在冰冷的眼神前发抖的滋味。术猿把绑在自己被绑过的树上,学着他的样子拿着强弩坐在一边,等待着那些冷冷的眼睛发现刘林强的困境。 最后它如愿了,玄虎出现了。刘林强一定被恐惧的眼神吓的清醒过来,面对死亡的恐惧他一定大声呼救过,它也学着他的样子故意不理不睬,事情太明显不过了。他交给术猿很多东西唯独没有交给它如何使用强弩。 唐童盯着术猿,它也盯着唐童惊恐地后退。它边退边哭边回头,它回头望了十几次,直至消失在丛林里。 【第二天唐童回到自己家】 昨晚自己回来的实在是太晚了便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杨千,第二天一早,唐童便来到了杨千的房间。 “刘林强死了。”唐童低声说道。 杨千快速转头但幅度很小,“原因呢?” “我到的时候只剩下一些残骸,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他的妖术猿的恶作剧将他送到了玄虎的口中。” “这算什么,很突然。” “他从来没有总重过生命,这或许就是个教训吧,但是这个教训确实太大了。”唐童的语气中带有惋惜,毕竟她和刘林强从小一起长大,平时他也只是顽劣,目中无人。 “这都没什么,就是刘老爷子该有多伤心呀!”杨千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突然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两人出门便看见一身着官衣,视之双唇,忝添严肃之感,从骨子里透露着铮铮傲气。身后跟着的人个个挺立,唐母也站在院子里。 “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唐夫人上前问道。 “夫人此时与你们无关,你们府上是不是有个叫杨千的客人?”领头的那人连头都不会,紧锁着眉头,严肃的说道。 “他是我朋友怎么了?”唐童大声答到。 “我是!”杨千走上前去。 “是不是你杀了刘家二公子?”那人抬起头来问道。 “没有。” “你昨晚在干嘛?” “古月城,查凶。” “有没有去过城东南的树林?” “没有。” “那为什么你的官令会在刘二公子尸体残骸的旁边?说吧你把他的尸体藏在哪里了,只剩下两只胳膊,杨大人?”那人说着拿出了昨晚杨千给唐童的令牌。 唐童看到这个令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锥,果然是自己粗心落下了。 “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不是谋杀是自杀。”唐童急忙争辩道。 “那么你来告诉我,一个人是如何将自己绑在树上,然后扯断自己的胳膊再把自己的身体丢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的?”那人面无表情,用很快的语气说道。 “我还知道就在当日你和刘二少爷发生过冲突吧。你还当众打了刘二少爷,好像还伤的不轻,这你又该怎样解释?”那人眼睛直直的盯着杨千。 “不,那是因为我,这都是因为我。”唐童争辩道。 “这时你的事情,我只知道你斗殴不解气,所以谋杀的嫌疑最大!” “带走!”那人下令。 “别!他官至四品,你有权利带走吗?”唐童挡在前面。 “我拿着他的官令,我当然知道,但是他现在是罪犯!如果你们想逃,打架,我并一定输。” “唐童没事的,我跟他们过去。”杨千拦下唐童,走了前去。 “可是、、、” “这种事情是不可以耍赖的,还有几天了,你一定要把银子找回来!”杨千试着让唐童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丢失的官银。 “你叫什么名字?”杨千问那人。 “严萧。”那人说完便将杨千扣走了。 晚上,唐童来到了古月城关押杨千的地方,在这里她不仅看见了杨千,还有刘老和刘林青。 在一旁的杨千穿着囚犯的衣服,脸上有一道血迹,在往下看是遍布全身的鞭印。唐童立刻觉得很是难过,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任性导致的。如果她自己听杨千的话,不混进知州府,就不会用杨千的官令,就不会将官令掉落在树林里,跟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刘老果然如杨千所言,悲伤的不能自己,丧子之痛已经彻底击垮了这个年至花甲的老人。 “那天的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打也打了,为什要下如此狠手?杀人不留尸!你这天杀的畜生,妄我待你如兄弟!”刘老涕泗横流,破声骂这杨千。 刘林青看见父亲的举动,自己也安耐不住,上前用拳头直接砸向杨千的肚子,这一拳便让杨千口吐鲜血。 “恶贼,还我弟弟名来!”刘林青怒目,咆哮道。 “杨老爷,不是我,你信吗?”杨千坚定的看着刘老。那样的眼神甚至让刘老在一秒钟之内相信杨千是无辜的。 “不是你?那为什么你的官令会在树林里?” “我不知道!” “爹,休听他言语,让我废了这恶贼!”刘林青怒道。 “住手,不是杨千,刘林强他是咎由自取。”唐童大声道。 “童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别太狂妄了!”刘老听到这话也怒了。 “是刘林强喝醉酒,自己的妖恶作剧将他绑在了树林里,是玄虎杀了他。这与杨千无关。” “麻烦你下次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唐童,它是个不通人性的妖!低贱的妖兽!现在你告诉我那个只会活在人阴影下的妖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是那样完美的想法?”刘林青在最后几句话时咆哮道。 “你们都错了,我也错了,妖是有人性的。只是我们自诩高贵,忽视了这一切。”唐童争辩道。 这时,严萧走了进来。 “大人何时能够处置这个恶贼?”刘林青立刻问道。 “将军马上就来。” 果然不一会走进一名男子,有着麦色的皮肤,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眼睛饱含沧桑,皮肤也因多年征战,留下了很多不可磨灭的印记。 唐童看到这个男子是立刻惊了,眼睛里打着泪圈,这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吗? 唐童立刻走上前去,刚要叫出声就被他的眼神给逼了回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让唐童觉得陌生。 “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处置了这恶贼?” “证据不够,暂时收监。” 第九十一章 终究爱你 “还需要什么证据,物证动机都有,他就是怀恨在心谋杀我弟弟!”刘林青争辩道。 “来,你来教我!”男人看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将军。”刘林青连连致歉。 “城里发生的事情我本不应该管,但是知府大人抱病,这件案子有这么急,所以由我接接手。刘老爷你大可放心令郎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男子的声音很低,但却锋芒逼人。 “那刘某就在这里先谢过将军了。”刘老行礼谢过之后便与刘林青一同走了。 待他们走后屋子里只剩下唐童杨千你和唐童这个多年未谋面的哥哥,唐童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或者说此时自己实在不想再亲近这样一个哥哥。唐童眼里含着泪花,将杨千赶紧从刑架上放了下来。此时的杨千身上的囚服被血浸湿,伤痕累累。 “官银被盗,你的伙伴现在又背上这样的冤案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所以我就在知府大人的手里将这件案子拦了过来,不过这案子比我想象中的要棘手。” “你是唐童的哥哥,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杨千喘着粗气问道。 “当然可以,唐文墨。”男子客气的说道。 但是唐童像是赌气一样丝毫没理会唐童文墨,只是低头帮杨千处理伤口。唐文墨知道唐童实在生自己的气,摇摇头笑了笑,没想到唐童都长这么大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那天我知道你在我身后,知府大人一心想撮合我和他的小女儿,但是我拒绝了。刚刚我是真的怕你脱口而出的那一声哥,要知道这个案子是我管。让他们知道我是你哥我还怎么还杨千一个公道呢?我之所以没回家是因为有件事情比回家更加重要,我都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回到家里见到你和六姐还有唐果我该怎样离开呢?应该没有了吧,我也猜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生气的了,嗯?”唐文墨笑着将双手搭在唐童的肩上,把她转了过来。 唐童不好意思的将眼泪擦掉,看了看这个男人,他又黑了比离开家的时候更强壮。眼睛里再也没有当时的稚嫩,搂着她的双手结实有力。 唐童看着看着,立刻抱住了他,哭了起来。这么多年来唐童一直让自己变的坚不可摧,因为她知道哥哥走了,她就是家里的唯一。这么多年来或许自己生活在哥哥所撑起的屏障里,自己还有那么多次厌恶他,觉得是自己的父亲带来的不该出现在家中的一份子。 小时候多少次他和唐果故意将所有的好吃的东西一扫而空,绝不留给他,但他总是将别人赏给自己的一个梨子,一块糕点都包好留给她们;多少次在哥哥刚来到家里的时候,自己和唐果将他拒之门外,任由他在外面受冻一个夜晚。多少次在深夜的饭桌上一家三口等待着疲惫不堪的哥哥笑着走进来。直到哥哥为了她们可以有出息,不得不出门闯荡多挣点钱,唐童不得不自己挑起所有的事情,她才知道哪有那么的心甘情愿,只是自己的哥哥确实是那么爱自己。 唐童此时的内心就像打翻的五味瓶,这些年的辛酸苦辣让她成长起来,这些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以前是不能哭,没人愿意听她哭,更没人在意她哭多久,哭这种事情不是哭给自己的,总是哭给别人看的,要不然还有什么意义?现在可以哭,有人可以靠着,有人会在意,有人会心疼,必须得哭,眼泪鼻涕一起的那种哭。 唐童哭了半晌,唐文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衣服都哭湿了,我看你也没眼泪了,别哭了行吗!大鼻涕都流出来了!” 唐童听到这话,破涕而笑,用手拍了唐文墨一下。 “我实在不想打搅两位的、、、但我觉得我的伤要紧一点,两位、、、觉得呢?”杨千盯着两人,笑着说道。 “伤了这么重还是这么贫嘴,等着吧你。”唐童笑着骂了一句。 “其实这次我是奉戚将军的命令先到的永州城击退倭寇,然后才来的古月城。”唐文墨接着说道。 杨千焦急的问道,“那边情况如何?倭寇打退了吗?在这期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白展的?他现在怎么样?” “放心吧,这次倭寇的主力有两支。我和他们各自击退,永州城外城被攻破,但好在外城却安然无恙。我只知道这次指挥作战的白羽门的门主,城里城外都传遍了他的英雄事迹,都说他临危不乱想到了用戚将军的鸳鸯阵打破敌军。怎么说呢,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你那个朋友也应该没事。” 杨千立刻开心起来,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件事情已经让他担心了很长时间,现在听到白展和轻舞他们安然无恙自己心里却是送了一口气。 “太好了,他们没事,他们没事!”杨千喃喃自语。 “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别人,你呀,真是没办法。”唐童看着乐呵呵的杨千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让杨千好好休息,之后查出此案的真凶和官银失窃案子的缘由吧。”唐文墨将杨千扶起向两人说道。 “这件案子不他杀,我带回给你详细说明白,或许我就是目击者吧!”唐童的回到道也让唐文墨惊讶不已。于是两人搀扶着杨千出了大牢。 【刘家正厅】 “爹,现在二弟丧事也办完了,凶手也抓到了,您今后有什么打算?”刘林青为刘老沏上一壶茶,边问道。 刘老只要一想到刘林强的死就捶胸顿足,连平时最爱喝的茶叶无动于衷,不能下咽。 “你们两兄弟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小时候就喜欢惹是生非,我呀,对他投入的也最多,反而忽略了你。但是你从小懂事,我对你的照顾相对少点。” “爹,您这是哪的话,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二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您还是看开点,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会替二弟照顾好你的,把二弟无法尽的孝道“加倍”尽给您。”刘林青行礼,义正言辞的说道。 有这样听话的儿子,听着这么孝敬的话刘老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后背发凉。 “其实我想好了,爹这辈子吃了不少苦,但也转了不少钱。但是爹转的每一份都是问心无愧,正正当当。爹这辈子做人也是堂堂正正,没有走过半点捷径,虽然慢点,苦点,但是我觉得这一切都值!”刘老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由的睁大眼睛。 “我也想好了,多余的钱我全部捐出去,至于你我根本就没有担心,你比我更聪明,比我更懂得人情世故。赚钱还能难得了你吗?” “全都是爹爹教导的功劳。”刘林青毕恭毕敬的说道。 “倒是我挺担心你弟弟的,没什么本事倒是爱逞能,我走了他估计得喝西北风去。我盘算着给他留点钱,让他以后也别不务正业,做点生意,开个铺子啥的,混口饭吃。没想到、、、天灾人祸呀!我怎么去见刘家的列祖列宗呀!”说道这里刘老显得异常激动,一口气噎住了,憋得自己的脸色像个大红的布料。刘林青赶忙上前帮着他顺气,半晌他才缓过神来。 “爹,二弟现在走了。您打算怎样处理那笔钱?我现在生意急需一笔钱,现在整个行业都没有人涉及到,如果现在投出去,不出半年一定能血赚!”从刘林青的话语可以听出他的激动,和渴望。 “不要去做那样危险的生意,大赚必定会招来同行的嫉妒,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报复,勒令你。还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生意,也能赚不少钱。你爹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走到今天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呀孩子!”刘老语重心长的说到。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只要你把那笔闲钱给我,很快就可以赚很多了!”刘林青依旧不肯放弃,带着乞求的强调的说着。 “我也是为你好呀,孩子。放心,等到我归天了,你在长大些自然就明白了,倒时候那些钱也自然是你的。” “孩儿知道了!”刘林青紧紧握住双拳,顿了顿便退下了。 出门刚刚走了数十步,就上前一个人,“少爷,琪在等你多时了。” “那批银子都安置好了吗?”刘林青转而问道。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带我去见他。” “对了还有件事情你去办一下。”那人紧凑过来,刘林青伏在耳边说了一通。 那人惊讶道,“少爷您可想好了,真的要这样做吗?” “放心去做吧,记得办的利索点。”刘林青皱着眉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知道了!”说完那人便去了。 刘林青来到自己的房间,对面坐着一个人,带着面罩,身上的衣物紧贴着身体,显露出修长的身材。他的腿和胳膊都很有骨感,看样子是个女子。最明显的是桌子上放着的绝影双刃,冰冷的剑刃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以为事情都要解决了?大牢那边的有新的情况,杨千不仅没有死去,反而活的很好。要想拿到这笔钱,你就得更狠,他要是不死,钱你能用的安生吗?”恰恰从刚刚那人嘴里发出粗狂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与身材足以让一般人难以理解。其实这是他从小练就独特的武功所致,绝影双刃灵活多变,杀招如雪。常年的练习让他的身体更像女子,然而这样的身材曲线更能将绝影双刃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突发情况太多了,没事我们走一趟,我已经买通知府大人。唐文墨,没想到是你!”刘林青冷冷的笑着说道。 【唐童家】 “骑大马,骑大马!骑大马!” 唐童和母亲再亲手做家宴,老远就听到唐果在屋里吆喝,唐童暗骂道:一会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姑娘。 “汤来了!”唐童大声说道,双手捧着一个陶瓷盆,唐文墨见了立马接了过来。 “好烫,好烫!真的好烫!”唐童刚刚松手便烫的大叫起来。 唐文墨倒是有条不紊的将汤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了。 “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可以轻易的端起在我看来很烫的东西,小时候不明白。同样是手,为什么哥哥的手却不一样,现在明白了、、、”唐童看着一边胜汤,一边冲自己笑的唐文墨说道。 “我已经很久没喝过刘姐煲的汤了,现在想想真的很怀念小时候。” “站着干嘛,你们两个赶紧吃饭呀,把杨千一个客人凉在一边嘴里叨叨个没完!”唐童的母亲又端着两碟菜说道。 “嗯,知道了。”唐童笑嘻嘻的说道。 “我记得爹也回来了,怎么没见到他?”唐文墨向着两人问道。 “你爹怕惹两个孩子生气吗,随意我端给了他些,没事。让他一个人吃也挺好。杨千快吃菜,别愣着。”唐母笑着给杨千夹了跟鸡腿。 唐文墨没有回答,也没有吃饭,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唐童放下筷子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唐童拉着唐昭毅走了进来,唐昭毅刚开始推推嚷嚷的,看到坐的一桌子人便不再说话。 唐文墨站起身来,看着这个两眼沧桑的老人,喊了一句:“爹,吃饭!” 唐昭毅看着三个孩子,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留了出来,“哎!吃饭,好好吃顿饭!”唐童赶紧给唐昭毅让出一个最上的位子,让他坐下。 唐童把另一个鸡腿夹给了唐昭毅,“爹,吃菜!” “童童,你刚刚叫我什么?”唐昭毅眼泪婆娑的看着唐童。 唐童顿了顿,抬起头向天看了看,把流出的眼泪倒了回去,接着说了一句:“爹,回家吧,我和唐果都想你了!” “好!好!”唐昭毅连连说道。 “爹爹,我吃完饭、、、吃完饭、、、要骑大马!”唐果用软糯的声音说道。 第九十二章 云栈血栈 第九十二章 唐昭毅听到旁边唐果的话激动的放下碗筷,一把抱住了唐果,哭了起来、、、 就这样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波折一家人总算把饭给吃完了,杨千看着胃口大开的唐童,或许这是她这几个月一来最开心的一次了。 直到一家人吃完饭,傍晚的秋风在这个美满的院子里一扫而过,黄了院子里的九障树。 唐童和唐果去搭理自己的东西,把唐昭毅的房间再一次打扫干净,其余几人便坐在一起唠唠家常。 “现在童童长大了,以后的事情我也就放心了。”唐昭毅看着唐文墨,话语中带着微笑。 “对呀,不知道什么时候童童都变的这么懂事了!”唐母也这样说道。 唐文墨突然皱眉头,眼神变的严肃,“其实自从那天她说了那句话,我就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任性的小姑娘了,也是从那时起我有了离开家的念头。她可以承担同龄人难以理解的逆境,我必须出去给她创造一个更好的家。” “那天六姐你做了一桌子菜,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唐果突然问我们:姐姐,爹爹是不是不在喜欢我们了?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家很长时间了,但每过一段时间都会送来钱和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当时唐童他只说了一句:他不是不喜欢我们了,他只是不爱娘了!当时六姐听到的时候还是哭了起来。” 唐昭毅摇摇头,“都是我的错,错过了她们,没能陪他们一起长大。” 唐文墨转过脸,生气的说道:“爹,你有什么错?为了六姐你这些年背了多大的委屈?凭什么别人的错误要让你来承担,唐童整整误会你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 唐昭毅连连摆手,“别说了,小心让唐童听见。事情反正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关系。何必再让她记恨她娘呢?” 这时唐童喜笑颜开的走了进来,“可把那小家伙给哄睡着了!怎么了,都板着个脸。” 杨千立刻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从吃饭到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就是煽情,也不给我这个外人一点面子。” 唐文墨整理整理自己的脸色,正言道:“现在还是想想怎样把丢失的官银找回来吧。” 这时一个下人从门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刘家的人带着知府大人来了!” “没事,我先出去。”唐文墨说完便走了出去,唐童也跟着走了出去。 “大人,您怎么来了?”唐文墨行礼问道。 知府倒是没有给好脸色,只是说了一句,“文墨,你要接手这个案子,我没有阻拦,可是你现在干的事情对的起你的职责吗?” “唐文墨,我二弟尸骨未寒,你却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还将凶手藏在你家,你、、、是何居心呢?”刘林青语气咄咄逼人。 “你胡说,他根本就不再这里。”唐童争辩道。 “进去,搜!”知府挥手下令。 “不用了,我跟你走。”这时杨千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真会添乱!”唐童怒道。 “唐童没事的,这事情躲不掉的,没有充足的证据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来人把嫌犯杨千带走,唐文墨,你私自放走嫌犯的事情我之后再和你算账!哼!”知府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接着将袖子一甩。 “大人这么晚了,您现在就要押走他吗?上次跟你说的官银被劫走的事情,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唐文墨对着知府说道。 “好,你们先将他押回去,这件事情我们在做打算。” “好,大人请!”知府和唐文墨,唐童走进了客厅,杨千被押出了唐府。 唐童拉住唐文墨,“怎么办,我怕他有危险。” “放心吧,我让严肃跟过去,他们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这一队人连夜押着杨千去了知府的大牢,在出城不远处的郊外,凉风瑟瑟,道路两边都是丛生的杂草,夜将它们染成了黑色,只露出白露露的一条小路。 这一队人走着走着便分为两批,一批渐渐靠前走在前面,另一批放慢脚步渐渐走在后面。在走过第三个小路拐弯处时那些人渐渐放慢了脚步。杨千双手双脚都被枷锁束缚着,但也感觉到了这样诡异的气氛。 “你们怎么不走了?黑夜将至,难道、、、你们不怕黑吗?”杨千的语句带着别样的锋芒。 那些人没有回答,大约等待了一分钟之后,他们又开始走了起来。这里视野开阔没有什么特点,看他们的样子更像是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要在这里杀掉一个人或许不太可能。 转过这个弯,前面就是连接城西和城东南的一座很著名的桥——云栈,这是很大的一座木桥,用一块块极厚的木板,加上铁索搭建而成,已经有了和古月城一样悠久的历史。 可是当人要过一座铁索吊桥时,极其的不容易,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险。桥下面不是紧挨着水流,而是数十丈高的悬岩峭壁,在最底层才是奔腾的河水,迸溅起恐怖的水花,巨烈的涛声令人望而却步。 杨千跟着几人走着走着,突然,一块小石头从高处滑下,掉入了水中,无影无踪。 就在杨千带着枷锁的脚迈出第三步时,前面的一块木板崩裂成几节,里面一根胳膊粗的铁链霎时间弹射出来,同时从桥的两侧飞出两人。两人将铁链往后一紧,杨千带着枷锁的腿行动不便,没有来得及躲开便被重重的绊倒在地上。 两人跳上桥,立刻用铁链末端在自己的手上缠绕几圈,两人同时发力将杨千硬生生拽去数十米远。后面押解的官差立刻跟了上去,拔出手中的宽刀,跳将起来同时朝着杨千的脑袋连砍两刀,杨千左右摆头,两刀皆未中。其余两人见状也拔刀,将捆绑在地上的杨千劈了又劈。一刀,两刀,三刀、、、厚厚的木板被劈开好几的缺口,杨千被两根铁链拴着,费力的躲过致命的刀击。这样的险境随手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他全身都被束缚着,很难发挥出原本的力量。 自己又立刻旋身双脚离地,接着踢出很连贯的两脚,正中持刀者的脑门,同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他翻身而起,紧紧的咬着牙,左脚后撤一步,把铁链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木板枷锁上,将两人猛的拽了回来。两人拼尽全部力气才稳住,一个劲的往后拉,杨千却纹丝未动。二人挣扎之际,刚刚两人又掏出两根铁链,用力一甩紧紧的绑在杨千身上,这样一来四根铁链从四个方位将杨千控死,双手双脚的枷锁令他动弹不得。 四人同时拽拉铁链,硬生生的将他抛出两仗高的空中,接着乘机往下一甩,杨千就被撞在了吊桥上。强烈冲击产生的疼痛,让杨千不能忍受,一声声痛苦的叫声响彻整个山崖。敌人可不会有丝毫怜悯,接着从桥的两边又飞出两人,双手举着刀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势必要将他劈成两截。杨千忍着剧痛,将身子一转刀却劈在了身上的枷锁上面,是木板碎裂的声音,但并没有完全裂开。杨千立刻反身一脚,那人被踢出数米远。 接着他又翻身站起,与周围的八人对峙。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低冷的声音使每个人不寒而栗,他们只是紧紧拽住铁链,暂时不敢上前。此时杨千不知桥下一人嘴里叼着刀正悄无声息的爬到他脚下。就在他觉察到丝丝声响的瞬间,一柄长刀直接刺破木桥,从他胯下直刺上来。他灵巧的躲开,那人直接冲破木桥,挥刀横批过来,杨千找准机会立刻弯腰,那刀却直直的刺进了厚厚的木质枷锁之中。 杨千翻转身子,刀和枷锁同时被折断,杨千大吼一身,身上的枷锁从周围炸裂开来。他暗自一笑,右手猛的发力,将一条锁链一拽,那人便被拽了前来。他用手死死的锁住他的喉咙,将他提起来,接着又是一脚,那人便飞出云栈吊桥,渐渐消失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又是两人提着刀冲了上来,杨千的力气大的惊人,只是将铁链一紧两人便重重摔倒在地,一人被自己的刀捅破整个身体,令一人滚落在他的身边。那人立即拼命一样跳将着杀了过来,杨千横手一批,用胳膊扼住他的脖子。让后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他们面面相觑,拿着刀不敢上前。杨千眼神一恨,便将那人的脖子扭断。 “从我解开枷锁的那一刻,你们就注定只有死亡!” 接着他双拳往自己的胸前一打,右手挥出一拳,腰部发力,拳锋末端的五人皆被杀死。这是杨千第三次使用破雷伤拳,他们的死相确实很狼狈,但杨千却丝毫不觉得怜惜。 现在只剩下一人,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反方向跑去。杨千将旁边的刀一脚踢了过去,刀柄击中那人,他倒在了地上。 杨千走过去,把他的脖子按在刀刃上,“说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一个劲的发抖,“说了可以换我一条命吗?” “可以。” “我告诉你,你真的可以不杀我?”那人虽然恐惧至极,但依旧说道。 “我和你们不一样,说,谁?我不会杀你的。” “是知府大人,是他要我们埋伏在这里的。” “你们为什么会绝影门的武功?” “埋伏在这里的人有两批,一些是绝影门的弟子,一些事退役多年的疆场士兵,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杨千冰冷的声音几乎让他窒息。 “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你放过我吧!” “你们要杀我,我岂能留你!”说完轻轻的将手按了下去。 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便结束了,这云栈早已破旧不堪,稀稀落落的木头茬,横七竖八的尸体。 “我本不愿意看到死亡,可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呢!”杨千看着这样一幕,痴笑了一声,在旁边的尸体身上捡起一壶酒,蹲在桥的对面喝了一口。 沿着这条路往东就是知府大人的府邸,往北就是永州城。等到他喝完这壶酒,顺手扔掉酒壶。站起来拉了拉胳膊,往北走去。 他大概走了两个时辰,看见远处出现两个人,他看了看,“哼,还是来了。”笑着便瘫坐在地上。 他看见杨千立刻跑了过来,将他扶起,“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你怎么来了?说好的这事情归我官。” “事情唐童已经跟我在信中说了,混蛋,等着。” 轻舞走上前来,掏出一块手帕,撒了点药将杨千左手被划破留血的地方抱了起来。杨千看着黑夜中轻舞的脸,用血迹斑斑的手摸着,眼神中道是多了一份安慰。 “你没事就好。”看着轻舞杨千说了一句。 “我怎么可能有事,你们受伤我决不允许,他们会付出代价的。”轻舞一向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愤怒。 杨千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说什么了?这些事情有我和白展就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唐府的院子里,泛红的树叶下,唐童,唐文墨,轻舞,白展坐在一起。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杨千被诬陷杀人其实还是我的过错。”唐童抿了抿嘴说道。“杨千现在不能再劳累,所以还得麻烦你了文墨。”白展对着唐文墨说道。 “对我这样说,你可就太客气了。没想到杨千是你的好兄弟。”唐文墨笑着说道。 唐童看着两人聊得有一出,没一出的,“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认识呀?这也太巧了吧!” “其实一点也不巧,文墨是戚将军的得力干将,我怎么能不认识呢?”白展笑着说道。 “哎,凯霆呢?他还是老样子吗?好久没见到他了。” “本来这次他去应援戚将军,还以为能和你喝几杯,结果你倒是回来了,哈哈。” 第九十三章 谋杀风云 第九十三章 “等有时间一定把这个遗憾给补上,哈哈。”唐文墨指着白展说道。 这时唐文墨手下的士兵上前行礼,说道:“将军,知府大人有请。” “哥,他们是不是要难为你了?如果他们私自给你加上什么罪名的话该怎样办?”唐童知道知府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唐文墨的。 “你从小就喜欢操心,其实这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放心吧他们不会怎么样的。” “将军,好像并不是为你所说的事情。这次是为了案子,刘老爷昨晚遇害了!”手小的人说道。 “你是说刘老爷去世了?什么时候?”唐文墨震惊的站了起来。 “正是,就在昨天晚上。昨天傍晚时被闯入府中的一人击中后脑,那人拿了财务之后就逃离现场。幸好闫肃将军在附近,他立刻下令封锁了整个城东南区,根据指示抓到了四名凶手,也不是凶手只是疑犯,但是他们各执一词,依旧没有办法确定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他将事情的大致经过都告诉了众人。 “没想到昨天晚上一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好人不长命,刘伯伯那样的大善人到头来竟然就这样没了、、、”唐文墨紧紧的皱着眉头。 “前几天还和刘伯伯一起有说有笑的,现在他们家就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唐童几乎不敢相信,前几天和刘老的相见竟然成了最后一面。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情况吧。这件事情就不要让杨千牵扯进来了,毕竟他现在身份只能给他带来危险。”轻舞说道。 几人匆匆赶到了刘府,家里的家丁和丫鬟都在不住的哭泣,但他们的哭不是装腔作势,而是发自内心,平日里刘老待人友善。就这些下人来说哪里去找这样的主子呢?不仅待人友善,而起逢年过节还会给他们发一些回家的盘缠。 几人走进正院,从大厅走出一位偏瘦,一身官衣的男子,“文墨你来了,你刘伯伯他遇害了。你一定要为他找到凶手,来慰藉他的在天之灵!” “这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放心吧王大人,我会和我朋友一起找到真正的凶手。” “你朋友?是这两位吗?”王知府指着白问道。 “大理寺少卿白展,王大人幸会。”白展介绍并且行礼。 “鄙人王离,幸会幸会!”王离笑着回礼。 “白展可是神探,有他在你就放心吧。”唐文墨接着说道。 只见王离目光落在了轻舞身上,一边笑着一边痴迷的看着,“没想到你们来断案还带来了这么一个仙人,哈哈。” 轻舞看他的眼神不免有些躲闪,白展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只是说了一句:“王离,你还是带我们去凶案现场吧。” 王离大为不高兴,自己和白展都是正四品,从官职都是平级,论年龄自己的年龄远大于白展。白展这次直呼自己的姓名让他很是不高兴,好声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现场你们不用看了,凶手已经抓到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 “带我去看凶手!” “你、、你、、你这是在命令我?”王离气急败坏的说道。 白展看了他一眼,声色具厉:“我有一个朋友在锦衣卫办事,在他的无常簿上我就看到了王离这个名字。知道他把无常簿递上去你的下场是什么吗?” 王离顿时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诏狱!不,不,不可以。” “白神探,你可得帮帮我,你说什么都答应你!” 白展轻蔑一笑,“那就跟着我好好干,把这案子节了,我一高兴兴许你还有机会。” “一定一定,来人给白神探带路!”白展便无所谓的走在了前面。 “做事情还是那么随意,真拿他没办法。”唐文墨看着前面的白展,摇摇头说道。 “他好像变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狂妄和骄傲都会让自己失去本心。”轻舞看着远去的白展皱着眉头,她知道白展其实一直很骄傲只是平时表现的比较少,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样一面的性格。 几人跟上前去,被抓住的四人三名是府里的人,一名是一个陌生男子,两柄斑白莫约有四五十岁。 这时官家上前说道,“昨天傍晚时分就是他们四人中的一人打晕了刘老爷,将身上的财务洗劫而空,然后扬长而去。老爷昏迷很长时间,今天早上,我进去的时候发现老爷已经驾鹤西去了!”管家说完流出了眼泪。 “那为什么抓了他们四个?”白展问道。 “老爷受袭击后,说出了袭击者的特征,就三个字:白头发。这四人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封锁方圆十里搜索到的所有白头发的凶手。”管家接着说道。 “那就是说凶手一定在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漏网之鱼吗?”唐文墨问道。 “绝对不可能,封锁城东南的可是你的手下闫肃,他办事你也是知道的,绝对不会有什么纰漏。” “行,听说有三个是府里的人对吗?”白展问道。 “对!对!对!俺们两个是兄弟,是府里的厨子,都跟着刘老爷二十年了,怎么可能对刘老爷下手。刘老爷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对恩人有非分之想,用阿娘的话说那就是畜生。”其中一个小伙子说道。 “知遇之恩?” “没错,我们两个之前是在外面买包子的,刘老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照顾我们的生意,而且给我们很多小费。后来实在开不下去了,生意不好,没人买,有馒头吃谁还买包子呀?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刘老还爷让我们兄弟两在府里工作,不仅可以吃饱饭,还有工钱这能不是我们的恩人吗?你们这样办案真的很草率知道吗?我和我哥都是打娘胎里一头白发,俺娘也是,这有什么办法?”另一个少年说道。 “知道了,我会给你们一个真相的。”白展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我是二少爷的奶妈,是看着二少爷长大的,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年纪大了,本以为会走在老爷前面,哎,还是那句话,好人是活不久的,哼。你们随意,我也没指望什么,反正二少爷和老爷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老人含泪摇头。 “原来你们是因为白头发抓的人,那好办!”最后那名男子用手在脑袋上抓了又抓结果一位念过半百的老人竟然变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都是为了生活,混口饭吃,几位爷见谅,见谅!”那人笑着连连作揖。 “怎么办呀,这完全没有头绪,这样说来全都不是凶手了?”管家急的直拍手。 “哼,这绝对不可以。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王离气势汹汹的说道。 “大人,我们兄弟可是有家室的人呐,老婆孩子怎么办?求求你了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呀!”两兄弟急着哭到,两人跪下磕头,乞求绕过。旁边的小伙看见了也急忙下跪求饶。只有奶娘没有丝毫畏惧,苦笑道:“这就是命,老爷你死的不值呀!老天是瞎了眼了,转收好人魂魄。你倒是睁睁眼,把、、、把这狗官的命收了去吧,收了去吧!” “大胆泼妇,来人。把她的牙齿一颗一颗的给我敲下来。”王离盯着奶娘恶狠狠的说道。 “是,大人。”一名士兵直接走上前去打开牢门。 “现在怎么办?”唐童轻轻拉了拉轻舞的胳膊。 白展看了看两人,笑着说道,“没事,一切尽在掌握。” “大人等一下,我已经有答案了,凶手确实在四人之中。”白展大声呵停了狱卒。 “哦,请讲。” “别装了。就是你了,扮成老人很累吧。说!为什么要杀死刘老爷?你应该是还没得及把妆容卸掉,就被抓来了吧。”白展语露锋芒,一个劲的紧逼那人。 “大人,你可别冤枉我,我就是个江湖郎中混口饭吃,哪敢做杀人的勾当,你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呀!”那人叫苦连天的趴在地上。 “真是满嘴谎话,一个江湖郎中怎么能轻易混入府中?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郎中又怎么能进的了府中,清楚的知道刘老爷的住处?是什么人指使的?为何会被人在府中所擒住?” “别装了,人在撒谎时鼻子会肿大,自己摸摸鼻子吧。”白展轻笑一声说道。 那人惊恐的看着白展,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子,结果鼻子全是汗珠子。 “你还是不肯承认对吧,你们四人当中刘老爷对其他三人都再熟悉不过,与他们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如果是他们三人作案,刘老爷直接说出他们的名字便好,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笼统的提示语。”白展一把抓起男子,每一句话都是铿锵有力。 “大胆狂徒,还不承认?你是让我把你身上的每一根筋跳段才肯说实话是吗?”王知府厉声呵斥道。 那人听到这话一下子摊到在地上,闭上眼睛,平静的说道:“刘老爷确实是我下的手,我只求大人能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白展上前抓住他的衣领,“说,谁指使你干的?” 那人看着白展哼哼做笑,伏在白展耳边,“你就算是跳段我的手筋脚筋我也不会说的,有了钱我儿子就能活下来了,哈哈!哈哈!” “好,收监。隔日问斩!”王离下令道。 “白神探果然名不虚传,那个你朋友的簿子、、你看能不能、、、”王离笑着讨好白展。 “嗯,别急王大人,既然案子破了,我也不会难为你。只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刘老爷的遗体。”白展笑着说道。 “没问题,现在就去看,刘老爷死后动都没动!现场保存完整,随便看。”王离拍着胸脯保证。 一行人来到了刘老爷的住处,这里不像其他富家老爷的住宅那样豪华,只是有一些简单的陈设。最名贵的陈设便是桌子上的一套茶具。刘老爷身前酷爱品茶,对茶的热爱已经可以用痴迷来回答。刘老静静的靠在床边的墙上,头深深的低了下来,下身盖着被子。 “几位一定要给家父伸冤,我也好给家父一个交待。”刘林青穿着一身孝服,悲伤不已。 “二公子不必伤心,凶手已经被白少卿查明,明日我就会亲自问斩以告慰刘老爷的在天之灵!” “刘某谢过大人!”刘林青激动的行礼。 “快快请起,我只是做分内的事情而已,你大可不必挂怀!”白展将他扶起。 “管家,你是何时发现刘老爷去世的?”白展转而问道。 “今天早饭时刻,我端给老爷早饭时。” “何时?” “今天早饭时刻呀!”管家诧异道。 “那究竟是何时?”白展再次逼问,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 “大人这是消遣我,是早饭时候。”管家皱着眉头,很不开心。 “那好,你来时老爷死了多久,呈现何状?” “我来时只见老爷低着头一动不动,我上前抬起他的头,老爷睁着眼睛,瞳孔放大,显然是故去了。” “还有吗?就只有这些?”白展上前仔细查看了尸体,刘老爷果然是睁着眼睛的。 管家想了想说道:“老爷脸色发青,全身僵硬,显然是故去多时了。” “好了我调查完了,老爷可以入土为安了。那我想请管家帮个忙,刘老爷是坐着故去的,我想让老爷睡得舒服点,早点入土为安。”白展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也好。”管家点了点头。上前走出两步,来到老爷尸体跟前,突然、、、停住了脚步,双腿直打哆嗦,恐惧洗劫全身的血液。脸色白的发惨,额头上也因为恐惧一滴一滴的在流汗。他浑身哆嗦,面如土色,额头的汗珠无不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害怕,这样的举动在派人看来和白天见鬼没有任何区别。 “管家,你怎么站着不动呢?早点让老爷入土为安呀!”白展的话犹如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第九十四章 慕斯小北 管家突然砰了一声,跪倒在地流出了眼泪。他哭着说道,“老爷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对我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我自己真是个畜牲。” 其余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轻舞看着白展微微一笑。 白展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完美的谎言。” “你告诉大家,自己来的时候,刘老爷,已经故去多时。在我问及刘爷死状的时候,你又说:刘老爷,面色发青全身僵硬。那你怎么可能轻易的抬起刘老爷的头?”他说完这些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要抓就抓吧,反正这些天我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之前在牢里那个人也是我找的。”管家说完这句话,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王离愤愤地说道:“刘老爷做了一辈子好事,却偏偏养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对待奴才就要狠,养的狗也绝不能让他尝到肉的香味。因为时间长了,他就会忘记自己是个奴才忘记自己是主人的狗。”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刘老爷?”白展问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 王离恶狠狠地说道:“来人将他给我压下去。” 王离转而喜笑着向白展开说道:“现在案子已经破了,你看是不是可以从薄子上把我的名字给消掉了?嘻嘻,你就跟你那朋友给我说一下一定可以的,是吧?” 白展笑着回应道:“王大人,放心。这样子,你可是帮了不少大忙。我一定给我朋友说明原因,不过大人以后可不准再再犯哦。” “哈哈,那是那是。” 刘林青上前行礼说道,“多谢几位大人替家父申冤。我在这里谢过各位要不然几位留在府上做客可好?” 唐文墨谢绝道,“多谢刘兄好意,但是我们几个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被劫的管银到现在还没有线索我们便不再此多耽搁。” “那好,我也便不再多留。管家送几位大人离开。”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刘林青。刘林青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窘况。便笑着致歉。 “还是我送几位出去吧!” 就这样刘林青送所有人离开自己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正厅。他刚刚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并且抚摸她的脸。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啊?就不怕他们发现吗?” “我有点想你啊!”说话的声音是个男子,却身材是个女的。他蒙着面手里拿着绝影双刃。 “你真的想我了?”刘凌轻笑着抓住那男子的手。 “我不想在这里。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男子带着刘林青来到了府外的一片树林里。 “现在你二弟和你爹都已经死去。家里的财产也都归你了吧?”男子从身后抱住刘林青说到。 “出现了一点意外。老东西最后还是没有把他遗产给我。直到死他都惦记老啊,他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刘林清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不是还有抢劫的官银吗?怎么这么多还是不满足吗?” “这事你也是知道的。那笔钱大多都是他的。没有他的命令,我也不敢动。不过和老爷子遗产相比。那么点银子什么的都是小数目。”刘林青心里独自盘算着。 “你现在对他的遗产有方向吗?别到时候弄得人财两空。”男子提醒道。 “我原本以为二弟死了,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激光脑东西,还是只口不提,他明明就是偏心。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二弟。”刘林清闭着眼说到。 “怎么?你父亲对你很偏心吗?” “或许他进到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职责。但是相比于二弟或许我只是个多余的存在。我记得从小时候开始,父亲带来的所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他总是让阿弟选先选,然后我看着。其实是很多时候都没有了,我也只是忍气吞声的忍受着。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忍,但是有一次,我发现我对他根本视我为、、” 刘林青接着说道,“父亲是城里有名的大善人,他总是那么乐善好施。每当有旱灾的时候,他就会把家里的钱和多余点粮拿出来分给穷人们。自己有钱啊,名声在外自然会引来很多人的垂涎。” 终于有一天,我和我弟在外面出去看花灯。城外东南山上的麻匪头子绑架了我和我弟。当时他们把我和我弟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那里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恶臭没有吃的,没有水。我一直在瑟瑟发抖,安慰我弟。我爹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让他不要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一道光射了进来,让我睁不开眼睛。麻匪头子带走了我弟。 而我自己又被扔在这个小房间里,这里暗无天日,饥饿与恐慌占据了我的内心。就这样,我呆在里面。每隔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会扔进来一些吃的,虽然很难以下咽。 直到后来我的父亲接住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麻匪要求去了的银子赔偿,为了说服我爹交银子,他们约定可以先放出一个,至于放出谁就有我爹自己选择。毫无疑问,我爹选的是我弟。虽然最后我活着出来了,但是在我爹的眼中我就是个多余的存在。自从那个事情后,我心里就留下了严重的阴影。我从来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睡觉,我睡觉都得有下人陪着。因为任何的黑暗都会让我想起那个场景,让我重新回到黑暗之中,在恐惧的边缘,受尽折磨。 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将一切都想好了。我在等一个时机,可以掌控这个家的时机。那天我二弟和杨千他们都起了冲突。我邀请阿弟去我的住处喝酒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我弟从小被娇生惯养,生性顽劣。等他喝醉酒的时候,他就开始耍酒疯。他对自己私养的妖怪拳打脚踢恶狠狠的,最后倒地不省人事。 之前二弟向杨千等人炫耀,他是怎样训练这只妖怪的。于是我拿出强弩和绳子摆在这只妖怪的面前。这只妖怪同人性,极易模仿人的行为,他马上就明白了。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这只妖怪拖着管阿弟来到了曾经他来到过的那个森林。就这样我阿弟死了,更可笑的是,还有一个背黑锅的,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呵呵。 我来到老头子面前,结果他还是不肯把遗产告诉我,即使阿弟死了,他还是一言不发。我特么的真是纳了闷了,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在你眼中。我们留下能有今天,还不是扣我的双手一点点的打拼出来的。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家伙吗?老头子就是偏心,没办法。 所以我必须找人解决掉他只有他死才会告诉我遗产的去处。可是在他躺在床上弥留之际的时候还是不肯说。我一个劲的问他遗产在哪里?他只是一个劲的重复,“阿强。阿强!诗!”即使是死,他都惦记着老二丝毫没有关心过我。 “”不过现在整个刘家都是我的,他的遗产我总会找到的,我才是最后赢家。”刘林青说完哈哈大笑。 “你对那批抢劫的银子志在必得吗?你就不怕他们回来找了去吗?”男子开玩笑的问道。 “哈哈哈,他们就算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有谁能想到我会把银子藏到我抢劫银子的山洞里。”刘林青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这样真的会开心吗?你不感觉到内疚吗?” “宝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死在你手上的人还少吗?呵呵,咱俩都是一类人。杀兄弑父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手里背的人命可比我要多。你本身生与黑暗,刺客的命就属于黑暗,但是你比任何人都害怕黑暗,害怕黑暗的那些冤魂。不是吗?呵呵。”就这样刘林青说完就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狂暴。 “你错了,我们不一样,始终都不一样。”男子透露着坚韧的眼神,说了。 “哦,你还在跟我装清高吗?宝贝。”刘林青轻蔑的笑道。 男子轻轻的走到他身边,猛地将他的肩膀一拍,刘林青便便跪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好了,小北我能帮你的,我都帮到这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男子转身说道。 只见从树林对面的草丛里引出了几个人。他们正是白展,轻舞,唐文墨,唐童还有知府王离。 “好了,下次别让我再伪装这么恶心的角色。”男子主动轻舞跟前看着说道。 “谢谢你,小斯!”轻舞高兴的说到。 “无所谓,我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你没有看错人。”男子无所谓的说完。 “舞姐姐,你是怎样知道他和绝影是那种关系??-??(?????)”唐童惊讶又崇拜的说到。 “上次在紫轩阁见到蒙面的绝影时发现他将小指的指甲留得很长,今天见到刘林青时也是这样。这类人就喜欢这样的装扮。不过这还得感谢小斯的帮忙。”轻舞说完抿嘴笑道。 “你的伪装真是天衣无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唐童惊喜的问道男子。 “慕斯,我只是为了帮小北,和你们没有关系。”男子高冷的说到。 “小北?舞姐姐那是你的小名?他怎么知道你的小名?”唐童疑惑的问道。 “不,这才是她的名字。还有你现在的名字轻舞,真是不敢苟同,确实不符合本大人的审美。”男子高冷的说道。 这下白展彻底不高兴了,心中有一千个不爽,一万个不爽。这人到底和轻舞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和轻舞这么熟?白展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吃醋的感觉,而且是山西陈年老醋!!??(?? ̄?? ̄?)????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站到他们那边?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混蛋,我真心待你,你却这样对我。”刘林青跪在地上大声的喊叫心里愤愤不平。 “你搞搞清楚,我对男的不感兴趣,我只是逢场演戏吧。还有我也不是你的绝影,我和他不认识。那样的货色大人我还瞧不上。”男子说完转过脸撇嘴一笑。 “好了,你们该招待招待他,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我要走了。”男子说完便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带回去,人家看过。”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然用硬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要不然你们岂能引我?”刘林清在押走的过程中,大声叫骂。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说的话?”轻舞说道。 “你是指刘姥爷死前说的话?二弟,和诗?”唐童回答道。 “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白展皱起眉头。 “说起诗,我倒是有点印象。我和杨千来刘家做客的时候刘老爷就说过一首诗。” “什么诗?你还记得吗?”轻舞急切的问道。 “当然!是这样的:把茶冷眼看红尘,借茶静心度春秋,半榻梦刚回,活火初煎新涧水。”唐童笑着背完。 轻舞听完胸有成竹的说到,“这是丰源大师所作我知道这首诗。” “这你都知道?舞姐姐你太厉害了。”唐童崇拜的叫道。 “那这首诗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白展笑着摇摇头,转而又问道。 “刘老爷说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唐童回答道。 “其实刘老爷也许知道,只是这首诗藏有秘密不便说明。这首诗通过茶来表现人生百态,以及看破红尘的大无畏情感。诗的后面表达的却是对所爱之人的思念。丰源大事写这首诗的时候也是怀着对爱的督导理解。” 轻舞接着说到:“唐童,刘老爷夫人你了解吗?” “嗯,他们很恩爱。但是刘夫人很年轻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 “我知道了,我们去刘家祠堂。”轻舞微笑着说道。 第九十五章 诗之谜(一) “舞姐姐,你是说这首诗和刘老爷的夫人有关系吗?”唐童问道。 “根据刘林青所言,刘老爷临死前说出的诗一定是想告诉他什么。刘老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总感觉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妻子。总之我们先去祠堂看一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轻舞回答道。 几个人来到刘家的祠堂,祠堂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灵位。在这里轻舞有一个重要的发现,那就是几乎所有的领位上都布满了尘土,只有刘夫人的灵位上依旧很新。这就说明轻舞的猜想是对的。 几个人在祠堂周围勘察了一番,最终在刘夫人的灵位下发现了一张纸条。 “大家快看这里有一张纸条。”轻舞召唤几人过来。 “果然没错,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白展焦急地说道。 “是一首诗。”唐童挠了挠头说道。 “没想到刘老爷还是一个大文豪,这么喜欢诗。那上面写了什么?” 轻舞手中捧着纸条,轻声读到,“这首诗的第一行是四个字,斩草除根。” “下面是这样的:” “笔上难写心中情, 只有两人心不变。” “这是前一首诗,只有两句下面还有一首诗,下面这首诗共有四句。是这样的:” “破落小屋无人住, 满朝文武信占卜, 将军李广木车上, 无心忐忑下一行。” “能从这这首诗中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轻舞读完这首诗,接着说道。 “那么,刘老爷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猜了一个迷现在又是一个谜,真是伤脑筋。”唐彤摇摇头说到。 “哎呀,有钱人真是会玩。”唐文墨笑着摸摸唐童的头。 “等一下。对啊,有钱人最在意的是什么?他一辈子所争取的东西。”白展被唐文墨的一句话惊醒。 “你是说钱?” “应该没错,你们还记得刘林青最想得到是什么吗?就是刘老爷的遗产。这样看来,这首诗所表达的是遗产的地址。” “也就是说,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一个猜字谜的游戏咯。” “嗯,你们猜吧,反正我不在行。从小过元宵节猜灯谜我就从来没中过。”唐唐童摆了摆手说道。 “第一首诗的前四个字,我倒有点想法。前四个字和第一首诗的两句话显得格格不入。或许这四个字和第一首诗没有任何关系。刘老爷,只是想告诉我们一个事实。斩草除根,草字去掉上部分和下部分不就是日吗?上部分和下部分分别对应了草的上部分和根。那么日就是白天。”白展皱着眉头分析到。 “虽然第二首诗有四句,但是很简单的。猜出这首诗的意思,倒也不是特别难。” 轻舞接着说道,“破落小屋无人住,无人住,不就是处吗?满朝文武信占卜,大臣信占卜不就是卧吗?将军李广木车上,则表示的是床。最后无心忐忑下一行,无心忐忑就是上下,下一行则表示下。那么最后一个字就是:下。” 轻舞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所以第二首诗表达的是一个地点,就是主卧床下。(*?????*)????” “太聪明了,舞姐姐!”唐童惊喜的说到。 “轻舞你真棒!(?????ω?????)”白展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半天就说出这样一句话。 看着白展的样子轻舞不由得笑出了声。 唐文墨悄悄的凑到白展面前,“夸女孩子哪有你这样说的,真是服了你了。赶紧上去在说两句,嗯?” “我,说错什么了吗?”白展盯着唐文墨问道。 “你怎么就不懂了?( ̄へ ̄)”唐文墨无奈的说了一句。 “轻舞姑娘,现在既然已经知道” 笔上难写心中情--笔上即竹,笔仅剩下竹子,当然难写心中“舞姐姐,你是说这首诗和刘老爷的夫人有关系吗?”唐童问道。 “根据刘林青所言,刘老爷临死前说出的诗一定是想告诉他什么。刘老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总感觉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妻子。总之我们先去祠堂看一下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轻舞回答道。 几个人来到刘家的祠堂,祠堂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灵位。在这里轻舞有一个重要的发现,那就是几乎所有的领位上都布满了尘土,只有刘夫人的灵位上依旧很新。这就说明轻舞的猜想是对的。 几个人在祠堂周围勘察了一番,最终在刘夫人的灵位下发现了一张纸条。 “大家快看这里有一张纸条。”轻舞召唤几人过来。 “果然没错,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白展焦急地说道。 “是一首诗。”唐童挠了挠头说道。 “没想到刘老爷还是一个大文豪,这么喜欢诗。那上面写了什么?” 轻舞手中捧着纸条,轻声读到,“这首诗的第一行是四个字,斩草除根。” “下面是这样的:” “笔上难写心中情, 只有两人心不变。” “这是前一首诗,只有两句下面还有一首诗,下面这首诗共有四句。是这样的:” “破落小屋无人住, 满朝文武信占卜, 将军李广木车上, 无心忐忑下一行。” “能从这这首诗中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轻舞读完这首诗,接着说道。 “那么,刘老爷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呢?”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猜了一个迷现在又是一个谜,真是伤脑筋。”唐彤摇摇头说到。 “哎呀,有钱人真是会玩。”唐文墨笑着摸摸唐童的头。 “等一下。对啊,有钱人最在意的是什么?他一辈子所争取的东西。”白展被唐文墨的一句话惊醒。 “你是说钱?” “应该没错,你们还记得刘林青最想得到是什么吗?就是刘老爷的遗产。这样看来,这首诗所表达的是遗产的地址。” “也就是说,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一个猜字谜的游戏咯。” “嗯,你们猜吧,反正我不在行。从小过元宵节猜灯谜我就从来没中过。” 第九十六章 诗之谜(二) 唐唐童摆了摆手说道。 “第一首诗的前四个字,我倒有点想法。前四个字和第一首诗的两句话显得格格不入。或许这四个字和第一首诗没有任何关系。刘老爷,只是想告诉我们一个事实。斩草除根,草字去掉上部分和下部分不就是日吗?上部分和下部分分别对应了草的上部分和根。那么日就是白天。”白展皱着眉头分析到。 “虽然第二首诗有四句,但是很简单的。猜出这首诗的意思,倒也不是特别难。” 轻舞接着说道,“破落小屋无人住,无人住,不就是处吗?满朝文武信占卜,大臣信占卜不就是卧吗?将军李广木车上,则表示的是床。最后无心忐忑下一行,无心忐忑就是上下,下一行则表示下。那么最后一个字就是:下。” 轻舞看着众人,微微一笑:“所以第二首诗表达的是一个地点,就是主卧床下。(*?????*)????” “太聪明了,舞姐姐!”唐童惊喜的说到。 “轻舞你真棒!(?????ω?????)”白展不知道说什么,愣了半天就说出这样一句话。 看着白展的样子轻舞不由得笑出了声。 唐文墨悄悄的凑到白展面前,“夸女孩子哪有你这样说的,真是服了你了。赶紧上去在说两句,嗯?” “我,说错什么了吗?”白展盯着唐文墨问道。 “你怎么就不懂了?( ̄へ ̄)”唐文墨无奈的说了一句。 “轻舞姑娘,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位置,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前去,看看究竟有什么玄机。”唐文墨说道。 “确切的说只是知道了大体的位子,具体的位置我们并不知道。主卧床下,但是是哪个房间的床下,刘府大大小小几百个房间都要找一遍吗?要是真在刘府,几百的房间每个都找一遍也还好说,但是不在刘府,在其他地方呢?”轻舞冷静的分析道,几个人听了个轻舞的话便认真的想了起来。 “那我们还得知道第一首诗要表达的意思。”唐童说道。 “第二首诗所说的是一个具体的位置,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么第一首诗说的应该是一个较大的地方。”轻舞分析道。 “笔上难写心中情,笔上即竹,笔仅剩下竹子,当然难写心中情,这首诗的第二句,只有两人心不变--意思是只要两个人的心永远像年青相爱时一样,即心青,为情字。那么连起来就是竹情。但是我实在不知道这竹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是我猜错了?”轻舞自己也是在是想不通。 “舞姐姐你早说出来不就行了,其实这竹情确实正如你所说表示的是一个地方。刘伯伯很爱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很喜欢竹子,于是刘伯伯就在府内的一大块地方上种了一片竹林。旁边又建了了一座雅居,他起名为竹情屋,我和刘林强小时候还在那周边玩呢。”唐童的解释顿时解决了所有的谜题。 “那我们现在就去吗?”唐文墨问道。 “嗯,我们现在就去。这首诗的上面是一个标题,斩草除根。他表示的是日字,那么也就是白天,现在时间接近黄昏,不知道现在赶过去还可不可以?”白展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嗯、、、,那我们就快点赶过去!”唐童看了几个人一眼,歪着头说道。 几个人都赞同的的点点头。 几个人就这样跟着唐童来到了诗中提到的竹情屋,这里的环境异常优美,整个房子都被绿色包围,白展几人站在这里就好像被浸泡在绿色的世界中一样。 屋子的周围满是竹叶,各色各样的竹叶,有绿色的有枯萎的。竹子有着挺拨的身材,穿着青色的衣裳,身体里的空心在刘老爷和他夫人的眼里或许代表着人的虚心,笔直挺拨的身躯代表着人的正直。 唐文墨看着窗外的竹林,便说道,“清风吹过,两行的树被风吹得是点头哈腰,而竹子却依然笔挺地立着。它并没有像树边的树那样屈服于肆虐的狂风,而是迎着风坚强地站在那里。这样的环境确实并不多得,连我自己都被这棵竹子深深地吸引住了。” 几人走进屋内,发现这里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荒凉,可以清楚的看到是有人生活过得,而起是长年累月的生活。 “这里有人生活吗?” “不知道,按道理刘夫人去世以后就没有人在这里生活了。”唐童回答道。 经过几个人的勘察,倒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诗中所提到的床下也没有任何猫腻,真的是比普通人家的床再普通不过了。 “这个床好像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怎么办?”唐文墨皱着眉头。 “先等等看吧,在找找,按照我们的推理应该没有错的。”白展自己也拿不准。 就这样一行人忙活的大半天,直到深夜也没有任何线索,只能暂时回去。 直到第二天,一行人才从新集结再次来到了这个竹情屋,结果昨天的情况今天从新上演没有任何线索。几个人一直忙活,从早晨一直到日上三竿,都没能找到什么。 白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倒了一杯茶,无心的抿了一口,抬头观察这房间。外面的阳光透过唯一的窗户射进屋里来,让原本被阴凉轮罩的屋子瞬间洒满阳光。 “啊,真好!”白展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 突然,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翻身而起,跑到几人面前。 “我想到了!” “什么呀?”轻舞和唐童同时啃着一个梨问道。 “那个日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展盯着两人,露出兴奋的眼神。 “希望我是对的。”白展说完便走到外面照进阳光的尽头,那一束阳光恰好照在正厅的桌子上,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类似鸟的装饰品。 白展心想自己没猜错的话,这间房子的床下面是有机关的,这个鸟应该就是开启密道的机关。他平静的走上前去,用力一拧,结果没有丝毫反应。 第九十七章 赤狐真情 “希望我是对的。”白展说完便走到外面照进阳光的尽头,那一束阳光恰好照在正厅的桌子上,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类似鸟的装饰品。 白展心想自己没猜错的话,这间房子的床下面是有机关的,这个鸟应该就是开启密道的机关。他平静的走上前去,用力一拧,结果没有丝毫反应。 难道是自己用的力气太小了?于是白展便加大力道拧了一下,结果还是纹丝不动,白展继续加大力道。第三次,竟然之接将那个鸟给搬了下来,在桌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坑。 “白大哥,哈哈哈,你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是不是?”唐童和轻舞捧腹大笑。 白展目瞪口呆,没想到会这样,他自己又拧了一个装饰品还是没有用,他接着拧下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在拧道一个花瓶的时候,可噔一声,床下传来了一阵响声。几人在看时发现床下多出一道通道。 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展,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瞄对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机关的?”唐文墨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你们看,这个房子周围全是竹林,平时没有阳光照进来。但到了正午时分,只有通过这唯一的窗户,会射进来一束阳光,这束阳光会在一个地方做短暂停留。加上刘老爷诗中的那句斩草除根,所以自己也就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聪明,聪明,聪明。等我们回去和杨千一起来两杯?”唐文墨拦住白展的肩膀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展激动的回应。 “你们可别,杨千的伤才刚刚有点起色,你们真是不那他身体当回事,你们真是他的好兄弟。哥,娘都嘱咐过你多少回了,让你别喝酒,让你别喝酒,你就是不听。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照看着点!”唐童义正言辞说道。 “白展,上次在紫萱阁你们和郑徐伦相遇说是要出去办点事,是不是、、、也是偷偷跑去喝酒了?”轻舞等着眼睛,恍然大悟。 “我刚刚说什么了?你要去喝酒?都跟你说了伤身体你就是不听、、、”唐文墨一脸无辜的说道。 “什么,我拿那有说什么。”白展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唐文墨轻声嘀咕了一声,“推给杨千。” 白展立刻心领神会,“你听错了,我们是说这次一定要劝住杨千别让他喝酒,杨千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这次他就是吹得天花乱坠我们也会将他拦下来。” “真的?”唐童将信将疑。 “放心吧,我们会劝住他的。”唐文墨一脸严肃的说道。 两人推脱这借助密道撇开话题,几人走进密道。里面的空间很狭小,里面也只是放着几百两银子,再别无长物。旁边的盒子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开启这个密道的人的,另一封是写给刘林青的,几个人看了信封后都陷入了沉思。盒子内还留着一颗红色的珠子。 原来刘老爷的妻子是一只妖,隶属狐族,赤狐。这种妖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即使平时与人相处也不会显露出妖力。由于没有任何战斗天赋,生下的孩子也不会显露出半妖的特征。但这种妖有着天赋异禀的治愈能力,就算是受很重的伤,也能被她在短时间内治愈。其实刘林青不知道,当年被麻匪绑架之后,当时刘老爷选择先救活的是刘林青。 因为刘老爷知道刘林强生性顽劣,刘家的家业必须由刘林青来担当,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刘林强开心的生活。没想到麻匪自己带错了人,错把刘林强带了出来,果然不出刘老爷所料麻匪得到钱后,直接将刘林青打至昏迷,重伤。 刘夫人也为救刘林青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件事情刘老爷爷一直没有告诉刘林青,因为说出来对两个孩子都是打击。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刘老爷一直更喜欢刘林青,正因为更喜欢所以对他比较严厉。对刘林强或许只是愧疚,愧疚当年自己选择的是刘林青而不是他。 这样的误会却弄得刘家家破人亡,在刘林青的眼中刘老爷了敛财不出,可其实刘老爷在早年间帮助刘林青度过生意难关的时候就已经散尽家财,他甚至给自己也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钱财。 几人走出密室的时候那一束阳光便已经斜过,整间房子便再也没有阳光,被浓墨的绿色的风所浸没,迷人的风,彻骨的绿、、、 盒子内的红色珠子此刻就像是沾染了血色一般红,它散发出来的红色一直蔓延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红色封闭了整间屋子。最终在屋子前的门口出现一只红色幻影构成的巨狐,虚实结合,虚无缥缈。 巨狐在几人跟前嘶吼,或许是因为几人动了盒子里的东西,它一下子猛扑过来,白展和唐童灵巧的躲开。赤红色狐爪像火焰一样在燃烧,这次它高高跃起,两个巨大的前爪有破竹之势,压向白展。白展直接用剑挡住,它轻易的用尾巴扫开其余其人。 利爪与剑刃擦除火花,白展横空劈开,与它拉开距离,伺机而动。 赤狐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它纵身跳到旁边的墙壁上,翻身一折便又向白展冲了过来,这次它用利爪挡开白展的剑,用脑袋一顶白展就被顶出数米。白展看出这只妖似乎并没有要妥协的样子,看来只能杀掉它。 白展以极快的速度飞身来到它的跟前,挥剑直刺向它,白展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它只是下意识的退出几步。白展接着杀出两道剑影,轻伤了它。接着它恼怒的挥动巨爪想挡掉他的剑,白展便立刻左手持剑柄向后抛去,沧痕在白展身后旋转一周转到右手,他顺手劈去,赤狐节节败退。最终白展还是使出了无想剑印中的最后一式,这一式变化整整是之前所有剑式的三倍,或者说前面的剑式都仅仅只是铺垫,或许只有最后一式才是无想剑印的真真杀招。 但白展之前从来没有使用成功过,当年乌龙江奇案已经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好在上次偶遇花婆婆才彻底治好了他的隐疾。这次剑的华光在整个屋子里绽放,最后一剑刺破它的身体,一切都平息了、、、 当沧痕剑再次回到剑鞘时,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漫天的红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透骨的绿色。紧接着那颗赤红色珠子从中间裂开,红色从剑尖一直蔓延到剑柄,最后嵌入整个剑身。白展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沧痕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抖动的剑身也似乎在为这一刻欢欣鼓舞,剑似乎又在拜托白展的掌控,变的异常活跃。 不一会儿,沧痕便慢慢的沉静下来。 “是刘夫人的一缕残魂,这样也好,本就不该从在的也没必要留在这个世上。”唐童轻轻抚摸着盒子内破碎的珠子。 轻舞痴痴的看着,喃喃道:“真的不该存在吗?那她呢、、、” “怎么了轻舞?”白展问道。 “没、、、没什么。”轻舞下意识的回答道。 “沧痕剑获得了它的力量,而且你也掌握了无想剑印的最后一式,白展。”轻舞转而问道。 “对呀,这也是多亏了花婆婆,我的伤才好的这么快,” “虽然案子已经结束了,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大牢。”唐文墨对几人说道。 “哥,我也和你一起去。”唐童看着手中的信封说道。 白展几人来到了关押刘林青的地方,他在牢里穿着囚服的样子狼狈不堪,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唐童声音很平静,很美好,“这么多年来其实你一直错怪刘伯伯了,他真的很爱你,或许对一个人越爱,他就会越在乎你。就像抓在手里的沙子,抓的越紧掉的越快,你从来没有倾听过你父亲的内心。这世上的父母那会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就算全世界都可以抛弃你,但是你的父母会用生命来伴你一世安康,永不言悔。” “你什么意思?”刘林青空洞的双眼望着唐童。 “这是在竹情屋发现的,你父亲所说的诗中的谜,也是你心心念念的遗产所在地。哪里没有遗产,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两封信,是你早逝的母亲和被你亲手杀死的父亲写给你的。在他们的心里,其实你永远是第一位的,从来都是。”唐童将两封信递给了刘林青,他快速的结果信封,用肮脏的双手弄脏了洁白的信封。 他看着信封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因为他的书法就是他父亲手把手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的,这样深入骨髓的记忆他绝对不会认错。他失魂落魄的将信封平整的放在前面的草垛上,此时对他来说比凌迟一刀刀刮他还要难受。他的双手抓住旁边的草垛,一个劲的捏住,他跪在地上,把脸埋在草堆里。 “我们走吧,让他一个人待一会。”轻舞对大家说道。 几个人便走了出去,从后面传来不可听闻的哭泣声,那声音真的是从心底里的悲哀。 现在案子都已经结了,丢失的银子也都已经追回,几个人商量着明天就回去。当天晚上白展和轻舞住到了唐童家,唐童明天就要离开家里了,今晚死活要和唐文墨待在一起。 夜晚白展和轻舞坐在一起。 “杨千的伤应该没事吧,明天可以走吧。”白展问道。 “没事的,明天我们就回去。” “你觉得杨千怎么样?”白展顿了半天说道。 “他很好,不是吗?”听到白展这样问,她低头抿着嘴笑了。 “那个、、、刘林青要是早该知道自己父亲的用意该多好呀,那么就不用出现这样的悲剧了。”白展木讷的说道。 “人总是毁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他挺好,至少走的没有遗憾。” “你说当他的父亲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会原谅他吗?都说孩子犯多大的错误,父母都会选择原谅是这样吗?” “对呀!”轻舞看着白展微笑道。 “我记得凯霆最爱的人就是他母亲了,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的母亲,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母亲。”白展抬起头怀念的说道。 “他的父亲一定会原谅他的。” “你这么肯定吗?”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屠夫,他的性格很是暴躁,对外人,对自己的母亲也是。只要稍有事情不合他的心意,他就会对他的母亲拳打脚踢。但是母亲依旧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每天起床就给她做好饭,甚至晚上还会为他打好洗脚水。有一天,屠夫在外面与人发生了口角,那天天很晚,路边也没有人,他在暴怒之下用屠刀砍了一刀那人。” 最终那人血流不止,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害怕极了,他连夜将尸体背回了自己的家中。他找到了家里的一口枯井,把尸体投了进去,之后便躲在了屋里。第二天他很害怕,但还是来到苦井看了看,令他惊讶的是,苦井里的尸体竟然没有了。 他才发现这个苦井是可以吞掉人的尸体的,这让他高兴不已。从此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很快他就第二次作案。他这次少了上次的恐惧,自己也是很熟练的将尸体投进了苦井,第二天和他设想的一样,这具尸体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杀人让他变的麻木不仁第三次,他很熟练的将尸体投到了苦井,并且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在一次和母亲的激烈争吵后,他的第四个目标产生了,就是他的母亲。当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但还是和往常一样将他母亲的尸体投到了苦井里面。第二天,让他惊讶的是这次尸体并没有消失,他母亲年迈的身影依旧在苦井里。 顿时间,他失声大哭起来,他感觉失去了一切。最终他自己也跳进了这口苦井之中、、、 第九十八章 墨萧绝影 第九十七章 白展听完若有所思,“这真是一个很好的解答。轻舞,你说人为什么会为了钱财变的面目全非,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取这些。”白展的语气透漏着莫名的哀伤,从小时候道现在他都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案子中丢失的灵魂。 “他们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拥有,亲情,友谊,爱情本就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获得不了这些,就没有获得感,自己就会觉得好怕,因为他们怕,他们一无所有,只有爬在权利的顶峰,手里握着大把大把的金钱,他们才会觉得踏实。就像刘林青一样,其实就是他自己毁掉了最爱他的人和他最爱的人。”轻舞的声音真的很柔美,轻舞给白展的感觉就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很美好。 “那、、、你说、、、”白展听完紧接着又问,可惜被轻舞打断。 “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嗯?” “我发现一个问题,每次办完案子,那个坚强无比的你就会消失,变的多愁善感。上次在永州城也是这样,像个小孩子一样,呵呵。”轻舞打趣的笑了。 “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白展说道。 最后白展目送轻舞离开了这个院子。 知府王离的宅子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这次咱们真是他娘的晦气,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手的钱全没了。”王离狠狠将酒杯掷在桌子上。 “王大人多虑了,这些钱你觉得你自己又能得多少呢?到头来还不是他的。”手持绝影双刃的男子说道。 “刘林青的死你怎么丝毫不在意?你不是喜欢他吗?”王离继续倒了一杯酒,略带调侃的说道。 “这件事情你最好还是别管,看好你这一亩三分地。”男子听到这话突然很恼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便朝着门前走去。 这时又是那谜一样的萧声音,回荡在整个府内,这时门开了。他依旧是手持一把黑色的古萧,看不清他的脸,他走的很从容。他没有在意身边的男子,直直的走向王离,大厅里回荡着他的脚步。 王离看到此人走来,凝神平息,定睛一看,大惊!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但就这几年自己的所做所为就只有找自己寻仇的。 王离退后两步,强装镇定:“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狂妄。你还看着干嘛,赶紧杀掉这多事的老鼠。” 男子没有作答,从身后取下绝影双刃,找王离这样的人寻仇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想尽快将眼前的麻烦解决掉。 男子手持绝影双刃开始慢步靠近这个看起来扮猪吃老虎的登徒子,之后他的步伐变得快了起来,直到两人距离拉近,他直接冲刺使出绝影门的幻影三段杀。刀刃穿过了他的身体,男子自信的将双刃收起。 绝影刚刚转过身,那人便挥出一记重拳,绝影下意识的用双臂接住,那人却测身屈膝直击绝影的胸部。绝影几乎是水平方向飞了出去,自己又被强大的冲击力拖行了好一段距离。此时绝影已经完全顾不上疼痛了,他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解,明明幻影三段杀已经命中了他,为什么他却毫发未伤。 他半起身子,将绝影双刃其中一只直接扔了出去,那一柄刀刃从侧面划出一股冷艳的弧线,直击那人的右侧。他手中的萧在他的手之间划过,旋转一周,直刺出去与飞来的刀刃接上,擦除亮丽的火花。绝影没有犹豫,快速冲上前去,跳起紧紧的锁着眉头。 “哼,呀、、、!”绝影两只手握着令一只绝影刃的柄,纵身劈了下去。 那人将右手中的萧轻轻一甩,绝影刃便飞了出去,接着他向后一跃躲避开纵身劈来的一刀。 绝影就在这两招之内便感觉出此人武学造诣高深,就单单他轻易接住幻影三段杀而且丝毫未伤来说他绝对不是对手。如果再这样的耗下去,非但救不了王离,可能自己的性命也得交代在这里。但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对自己下杀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绝影看那人后退躲闪,他持着武器杀上前去,只见他以墨萧为剑,边防边退。轻松接住绝影几乎无解的杀招,就在绝影动作慢下来的一瞬间,他防为攻,墨萧出现别样的锋芒,墨萧中透漏的剑式,气象森严,他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奔驰而来,耐你长枪大戟,黄沙千里,都不能与之争辉。 与绝影双刃的一刀封喉,式式毙命完全不同。墨萧化出的剑轻灵如翼,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剑式也是森罗万象。绝影此时只是忙于招架,一时虽未露败象,但在他手中的墨萧剑气纵横,占尽优势。 境由心生,此时绝影却被压倒性的力量压的喘不过气,绝影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战胜他的欲望。心不定,剑势便弱了起来,剑走偏锋。绝影的将双刃同时挥向右侧,左侧左腋下便露出破绽,他一眼就看出了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对于两个这样境界的武者来说这样的破绽足以要掉任何一方的性命。 他嘴角微微上扬,用左手牵制住他,右手的墨萧横劈下去正中绝影的左腋,就这样的一击绝影内力尽散。紧接着他又是横空一脚,绝影就已经到底不起。 他没有在管绝影,他并没有要杀掉绝影的意思,他走向蜷缩在一角的知府王离,王离吓得瑟瑟发抖、、、 知道他来到王离跟前,王离颤颤巍巍的说道:“你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只要能换我一条命、、、” 他没有回复,若大的屋子内传出了王离的惨叫声、、、 第二天白展,轻舞,唐童几人带着受伤的杨千一路又说有笑的前往永州城。 “哎,不是我说你白展,那天晚上我遭人追杀,在去永州城的路上你和轻舞恰好赶来。当时我杀都没想,就有一件事情我是特别不能明白,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杨千举起被包扎的和大腿一样粗的胳膊指指点点。 “在想什么?”白展顺口应了一句。 “从永州城到古月城这么远的距离,为什么你和轻舞是走过来的?你的宝马呢?舍不得骑?留着养膘呀,吃马肉。现在倒好,唐童家马不够,轻舞和唐童各一匹,你竟然用一个牛车拉着我,哦,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还用一头驴子拉车!”杨千越说,语气越高亢。 唐童和轻舞走在前面,看着两人笑出了声。 “没有马也是好事,就你这伤,也骑不了马。只能躺在这车上上,懂吗?”白展看了看杨千,自己白了一眼他。 “你就说清楚,为什么不把你进城前骑的那匹好马骑过来??还有,这小黑驴子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家里那么多老人需要吃水,干那么重的活,虽然现在有招财,但是没我帮忙你觉得行吗?老人之家那么多人吃水都是个大问题。那匹马现在当然是在它自己的岗位上,艰苦奋战了。” “合着这匹驴子干了马的活,而马却在干驴子的活!”杨千惊讶道。 “怎么,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这驴子咋地?你废话这么多,来来来,自己下来走!” “不是,不是。你没养过驴,这驴和马不一样。驴老奸了,只要稍微累点,哎,它就不干了。但是这马不同,马就算是跑一天一夜,渴死,累死也不会停下来。所以,这驴不好!”杨千举着粗壮的胳膊,向白展比划着。 “人家这驴找你惹你啦,这一路上也没亏待你。”白展话毕,那驴子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哎哎哎!!!你看它这是在跟你耍赖,奸驴,奸驴,没听过吗?”杨千得意的叫道。 “它就是累了,休息一会就行。” “呵,今天就算是太阳下山,它也能跟你耗下去,反正这玩意可以站着睡觉,你行吗?” “你、、、” 果然过了很长时间,这驴子依旧是一动不动。 “那怎么办,要不你自己走?”白展没辙了,便说道。 “白展,你还有良心吗?现在办法有两个,第一威逼;第二,利诱。” 白展凑过来,“怎么利诱?” “简单,它这是在跟你套功劳,你给它一根萝卜,白菜,啥的。人吃的就行。让它尝到甜头,就会乖乖的跟你走了。” “你放屁,这我上哪里给它找这些东西去?” “这不还有威逼吗?给它几鞭子,让它知道谁才是主,这奸驴!” “不行,这是唐童家的驴,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唐童和这驴感情可好了。这驴头上的大红花就是唐童带上去的。你、、、你先把他们两个支走,快。”杨千转念一想。 “对!对对!” 白展便对着前面两人大喊,“你们先走过去,前面拐弯处我们在汇合,让驴子歇一会!” “行,白展那就麻烦你照顾好坨坨了!”唐童在远处回应道。 “看见没,连小名都起了,这要是让她看见还不得扒了我们两的皮。到时候唐童非得把我两的耳朵揪住,和它一样背过去。” 看着唐童和轻舞两人骑着马在路转口离开,白展便在路边抽出一根长长的树条。 “你还真别说,这驴子还真是挺招人讨厌的,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这家伙。瞅瞅长脸,一脸无辜的样子。”在被杨千教唆一番后,白展也莫名产生一种憎驴之感。 白展将长长的树枝在自己手上拍打,奸笑着走过来,那驴一惊。不顾一切的反方向跑向路边的农田那边。杨千则被无辜的带离的越来越远,在牛车上一个劲的大叫。 “别喊了,把另一条腿放上去!!你这样容易扯着蛋!”白展冲着杨千喊完,暗自发笑,便追了上去。 “竟然你出这馊主意,驴子都看不下去了。” 没想到这驴子拼命跑起来,倒是一点儿不输给骏马,这一溜烟的功夫就跑的没了踪影,白展只好继续向前寻去。 等到白展跟着车印再次寻得杨千的身影时,别提当时他有多么卑微了,被四个壮汉围住。 “我这驴子跟了我很多年了,也算有点灵性,今日它感觉此地豪气冲天,定有英雄再此相聚。它载我来到这里,幸而有幸得见几位英雄。哥!小弟拜会!”杨千说完举手就要拜,却被旁边的一人一巴掌拍了脑袋。 “告诉你,除了、、我、、我王、、王、、朝。谁都没资格叫我大、、哥!”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王朝?”杨千惊讶的问道、 “没错,我就是马汉!这些都是我兄弟!”旁边另一人做脸长着一个明显的痣,接上话茬。 “哦,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包青天包大哥了!”杨千恭维道。 “叫我干哈,大哥就是大哥,我才是包拯。”最后面一个光头的吼道。 “可是他跟黑呀!”杨千疑惑的问道。 “黑咋了,大哥就是大哥,他就是比这驴子黑,那也是大哥,包拯就是我。”那人指着驴子说道。 前面黑黑的一人听到这话给了他一巴掌。 那黑人接着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你的驴把这么多菜全都给糟蹋了。你个死变态,竟然还给驴子戴个大红花。说吧,怎么解决?” “(⊙o⊙)…额,息怒。这真的是无意之举,我兄弟一会过来马上赔钱,好吧。” “今儿个,要么你留下,要么驴留下。” “别别,这驴可比我值钱多了,驴丢了她还能饶得了我?” 只见黑子张牙舞爪,怒发冲冠冲杨千大喊,“啊、、、、”粗狂的声音响彻云霄。 杨千也只是跟着大喊,瞪大了眼睛! 这时,白展跟了过来,后面唐童和轻舞骑着马。 那人老远就看见,轻舞和唐童骑着马走了过来。嘴里便叼了一根稻草,“王朝,过来!” “知道我为什么,要掉根草吗?” “大哥就算是掉根骨头,那也是大哥,嘿嘿!”王朝憨憨的笑道。 第九十九章 夺玉擂(一) 王朝话音未落这位大哥就在他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他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唏嘘的说道:“哼,因为这样子有派头懂吗。” 王朝皱着眉头瞅了瞅大哥,木讷的点了点脑袋。 “杨千,是不是你欺负坨坨了?”唐童一脸阴霾,兴师问罪。 杨千举起肥硕的胳膊,“我有那个本事吗?” “那它怎么会乱跑?” 杨千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可能头戴大红花的驴思维比较偏激吧。” “原来这驴子是这位姑娘的,嘿嘿,人和驴都好看。”这位大哥笑嘻嘻的走到唐童跟前,上下打量着。 唐童看见这人猥琐的笑容很是气恼,但转念一想是自己的驴子糟蹋了人家的地,怎么说都是自己没理。 唐童仔细想了想,露出勉强的微笑:“这位大哥,这驴子脾气倔,毁坏了你这么多菜。我一定赔给你。” “没事,没事。正因为这驴子的到来,才让我能和姑娘相见,喜结良缘、、、” “你是不是有、、、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呀。”唐童强压住怒火。 “不用赔偿,这么点损失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哈哈。” “大锅,这是你转行一来今年唯一种活的一片地,这块地要是完了可就什么都完了,保不齐我们兄弟要饿死了!”马汉用很浓重的口音说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就凭你大哥这身功夫,定能在夺玉赛上拔得头彩。” “可是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家都让咱们上去,大哥在牛还不是瘪三!”王朝一边撇着他,一边嘟囔道。 “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夺玉、、、什么?”白展问道。 “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林宇轩知道吧?人家那在任何区域可都是这个!!”王朝比划着竖起大拇指。 “总之呢就是一头大,只要是他说一,就没人感从嘴里蹦出个二来!前几日永州城里闹了倭寇,老凶了,这个你们知道吧?” “知道,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是什么?”唐童问道。 “你别急姑娘,前段时间闹倭寇,是白羽门老大率领各派平息了这场风波,但是林宇轩不再呀。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想在各派中树立威信,好和林宇轩抗衡,白羽门势力遍布整个江湖,自然有不少人支持他。但是这林宇轩一来,嘿,别提了。一个个讨好他的前辈高人比我见了我大哥还要孙子。” “你能不能给人家说重点?大锅都等的不耐烦了!”马汉埋怨道。 “你急什么急。这次各门派巴结林宇轩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这次林宇轩回来的时候带来了武林至宝——血琼!” “血琼??”杨千听到了,猛地翻身下了牛车。 “哎呀,你不是瘸子?你能走路?”王朝看见杨千走下来,惊讶的说道。 “这不重要,你是说血琼被他给找到了?真的假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消息都已经传遍了,人家都在比试武功争珠子呢,你这人还不信。” “这珠子不是白羽门的吗?难道没有还给他们吗?”唐童不解的问道。 王朝刚要说话就被大哥给打断,大哥笑嘻嘻的说道,“姑娘你也是明眼人。这哪个门派愿意拱手将珠子送给白羽门?在说了,林宇轩没有发话,他白羽门感把珠子吞了?所以就搞了这个夺玉的比赛,打的可激烈喽!” “没想到,我们没再几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得赶紧回去!” “哎哎哎!白展,人家武林夺珠子官我们什么事?难不成你也想去争这珠子?”杨千叫住白展说道。 “这个我倒是没什么兴趣,那你还记得我来永州城的目的吗?我一个人在这里带了这么长时间,为的是什么?” “查案呗,除了这个你还会啥?” “我就怕这次永州城聚拢的人员太多,到时候会有跟多的萧下亡魂,到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去。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以免出了乱子!”白展将自己的忧虑说明白。 “我担心的是这个,到时候城内鱼龙混杂,难免出了乱子!”唐童面漏焦虑。 几个人和四兄弟道别,“大哥”还依依不舍的和唐童说了再见,目光痴痴的目送唐童离开。 “唐童,你真不打算给他们一点、、补偿?”几人走远后,杨千试探着问道。 “补偿?是你们让坨坨收了惊吓,才踩坏他们的地。要赔偿也是你们自己,我可没钱。” “你都没钱,我怎么可能有钱。这身衣服我可是穿了一月多了。白展就别提了,他现在即当儿子又当孙子,又当爹的比我还穷。”杨千埋汰道。 “白展当爹是什么意思?”轻舞不解的问道。 “来,我给你算算。老人之家就有他爹子辈的吧,爷字辈的也有。在这招财就是他儿子了,每天可得伸手向他要吃的呢。” 轻舞听完抿着嘴笑了,就连唐童也逗笑了。 “好了,你废话真多。还有前面这一段路了,我们加快速度,赶在中午之前进城。”几人加快速度,时隔多日终于回到了这里。 这次的夺玉擂地方就设在城内的九钱通,这里是整个城内的商业百汇所。临北有林昭河,水运之便,临西倚着紫萱阁的繁荣昌盛,往南便是通八方路的交通要到。周围的风景更是文人雅士舞文弄墨的好处,如烟的柳树、彩绘的桥梁,挡风的帘子、翠绿的帐幕,楼阁高高低低,大约有十万户人家。 试想一下出手就将这样的宝地揽于自己麾下,除了林宇轩恐怕没人能办的到。这样的权利真是让人望而却步。 坐在最上面的是林宇轩,他依旧是那样,眼神看似很迷离,却又深不可测。白羽门三位元老坐在旁边,陆康成看着自己的儿子陆诗腾在场上占尽优势,节节取胜自然是满脸春风,喜不自胜。绝影门的掌门却坐在林宇轩的另一边,他们行为很是低调,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绝影门首脑旁边,背上的绝影双刃依旧是那么令人发冷。 第一零零章 夺玉擂(二) 这个人的实力是那么的叫人看不透,绝影门的目的也让人难以猜透,他们与白羽门不同,并不想用尽办法在整个武林中争取至高的地位,也丝毫不在意其他门派的诋毁。白展很是不解上次遇到思海和夏末他们便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二,实在不能理解思海是犯什么样的错误,会让整个绝影门与之决裂。 在旁边的一排座位上,白展看到了少林方丈僧稠,想起之前抗倭寇失败,自己被千万人唾骂。也就只有轻舞和他给过自己安慰,难道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真真的高人会将心比心?或者说他尝遍世界疾苦,懂得与人为善,佛家的思想白展倒是一点也不想去了解,但心中却一直保持这那种敬畏。 他还注意到林宇轩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是个比自己看上去还要年轻的男子。记得之前林先生就叫过他,小七。他对林先生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态度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那眼神倒是和林先生一模一样。这时台上走上一人,清了清嗓子说道,“本局切磋,白羽门陆诗腾胜出!” 听到宣布比赛结果,陆诗腾波澜不惊,陆康成却显得格外兴奋。对着众人指指点点,看他的样子是赞不绝口。 “下一场,子车水对郎建。” 等那人说完下去,便看见有两名男子走了上来,并且都是用剑的。这两人白展自然是不认识,子车水早就不是默默无名的出山小子。在所有人眼中他是高手,用剑的高手,而且此人与很多人不同,喜欢以意行剑,豪放洒脱。不同于主流思想,习简谱中的剑法才是正统,前世高人留下的总是好的。 对这位郎建白展更是未曾听闻,他不知道自己,自己自然也不知道他。郎建行礼拔剑,看的出这是一柄古剑。 “原来是这把剑!”轻舞看了一眼便已经识出。 “舞姐姐,这把剑生的好怪,倒给人一种阴邪花哨之感。”唐童其实也不识这把剑。 “它叫斩焠。这是一柄上古遗留下的凶剑,谁也不知道它的来历。只知道凡是配备他的人无疑不是神志癫癫的剑杀心狠大,但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炽心而死,看这剑身以及样子道不是当时铸剑师的风格,很明显是后来有人修饰了这把剑,减少了它的凶恶。” 剑总长四尺八分、宽一尺三,上印有腾龙九头、每条都栩栩如真,剑身带有振振凶气,使人有中畏惧来自心灵的畏惧。 这样的剑倒是让白展觉得跟沧痕有几分相似,不知道他的剑式又是怎样的,相比于子车水,白展更想了解这个郎建。 子车水的剑却是令一种气势,很简单,甚至没有丝毫修饰。剑长二尺一寸,银白色的剑身薄而轻盈,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真的只是剑柄没有任何装饰,却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两人行礼过后两人开始切磋,正如剑的剑意,郎建最先发起攻势。并且不是那种试探性的攻击,他直接想要几败子车水。一开始郎建便连环杀出三剑,子车水只是有意无意的抵挡。接着郎建直刺过去,子车水下意识的用剑抵挡,可是郎建未出半步却转而双手持剑纵劈下去。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变换,不光是子车水没有时间反应,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皆为惊讶,白展暗自赞叹,此人确实不简单。这样蛮横的出招却让白展想到了沈东决,他的蛮龙就是这样不给对手留余地。 “白展,轻舞。你们都在呀。”正当白展专心看着这场难分伯仲的比赛时,身后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索。 当他转身时却发现正是沈东决。 “刚刚突然想到你,这么巧你就来了,哈哈。”白展上前说道。 “你忙完了?案子还顺利吗?”沈东决问候道。 “嗯,基本都没什么。今天怎么有空出来?” “咾,有一个老朋友,我来看看。”沈东决指了指擂台的方向说道。 轻舞问道,“你所说的老朋友是指子车水吗?” “是他。”沈东决看着快速挥剑的子车水轻声笑了。 台上郎建依旧是进攻,剑带着他,他使用剑。接着的连环十一剑冲杀过去,郎建目光如电,穿破虚空,身形猛然跃起,如同从高峰上凌空扑杀而下,只见剑光一闪,台上的石柱子愣是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怎么还是和我上次打一样,一直在逃避对手的招式。”沈东决看着出剑的子车水,不由得自言自语。 子车水只是在对手间歇的瞬间,做出攻势。他倒是没有把全部精力放在眼前的对手上。因为他在台下看见了沈东决。自从上次第三次败给他,他把与沈东决这第一等大事升级为第一等大事。他现在只想打赢他。 子车水退到沈东决跟前,“东决,你看他的招式有你的很吗?” “还行。”沈东决微笑着说道。 “他的用剑风格和你极为相似,现在如果他是你,看我怎么打赢你!”说完子车水轻轻一笑。 子车水抽身出剑,反击。几乎在一瞬间完成,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子车水简单朴素的剑如万道银光落于台上,万里已吞匈虏血。 众人也很是不解,刚刚看似他完全逆风怎么就突然赢了,这放浪剑客子车水依旧给众人带来惊喜。 子车水跳下台子,“我终于知道上次我为什么输了。我没输在剑法上,而是你的嘴上。我一连躲开你的重剑,你却说了一堆话,因为之前输给你。心有余悸,反倒让我没了主意,这次我一定能赢。”(这就是最早的用嘴输出!) “你确定?”沈东决轻轻一笑。 “哎,上次的姑娘呢,怎么没看到?”子车水四下看了看,向沈东决问道。 第一零一章 发福的招财 听到子车水的提问,沈东决脸上难免多出些许失落,“她走了,她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走了?你不是说她是你狠重要的吗?”子车水追问道。 “好了,我该回去了,改日再见。”沈东决避开他的问题。 “哎,你先别走,我们比试比试!”子车水望着沈东决远去的背影大喊道。 沈东决没有理会,只是边走着说了一句,“改天吧。” 看见沈东决走远,子车水暗自说了一句,“没老婆了也好,以后就可以专心和我切磋了,哼!”说完又看见白展几人,自己道是认得白展,上次在紫萱阁说着一堆为国为民的大傻话的家伙确实很招人眼,子车水是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理想的人,做个好官,着实病的不轻。 “哼,我认得你,败将白展!虽然丢了外城,但却守住了内城。这退敌的功劳可都被台上的陆康成全部强了去,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 “呵呵,他们既然这么在意这功劳,拿去便是。刚刚你的剑法很是精妙,与郎建攻于剑,守于剑,以剑为主不同。你以气运剑,内力却分散在全身,这样剑与人有同样的杀伤力,其实你的剑法三分靠剑,七分靠人。”白展倒是丝毫不再意子车水所言,他只是顾着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子车水被白展的一席话确实惊到了,没想到他看的这么透彻,于是礼貌的说道:“那你还有什么看法,但请白兄品评。” “这品评谈不上,你的剑法可比我要高。如果我是郎建就会在你攻势最强的时候出力,有十分就绝不留九分。因为之前郎建的剑式凶猛无解,却被你全然化解,而这个这个时候,在你全力进攻的时候是没有办法以七分身法来躲避的,只剩下三分剑意,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白展一个人讲的认真,子车水听的也认真。 “神探白展果然心细高于常人,我早点看出这些,那还至于输给他呀!”原来是刚刚的郎建,恰好听到了白展的说教,便走了过来。 “刚刚失礼了,我也是侥幸,侥幸。”子车水看见郎建过来笑着说道。 “好呀,罚你请我喝酒,怎么样。”郎建拍了拍子车水的肩膀。 “我要是赢一场就请别人喝酒赔罪,那我岂不是要穷死。”子车水虽然是打趣的说道,但是难免有些过度自信。 “那好我改天请你喝。”说完郎建便向两人道别,转身离去。 郎建离开时脸上露出狰狞的愤恨,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这样的屈辱在他的眼里是不能容忍的、、、 子车水呵呵笑过,不屑的看着远去的郎建,就像现代学生一样,没有那个学生会在意自己成绩单后面有哪些人,而对于手下败将,子车水存来都是那么不屑。在子车水的眼中只有沈东决,他只想着怎样打赢他。 “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呀!”杨千也已经看透了这虚伪的表演,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哦,对了。他刚刚说你失去内城是怎么回事?有你守着当时怎么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杨千询问起当日抗击倭寇的事情。 白展露出很难看的表情,“是丁渲、、、” 白展还是将丁渲私通倭寇的事情告诉了杨千。 “你怎么看?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白展说道。 “毕竟是那么多将士的生命,你可以不原谅他,别难为自己了,走吧!”杨千拦住白展的肩膀。 “好了,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先去孙伯伯府上吧!”唐童看见两人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道。 “你们先过去吧,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李婶和封四爷那里了,我想先回去看看。待会我就过来!”白展对着几人说道。 “这样也好。但是我发现一个事情,在古月城中的绝影和现在在台上的绝影好像不是一个人!”杨千说道。 “是身形!”唐童猛地说出两人不同的地方。 “没错,就是身形。但是他们都背着绝影双刃,难不成有两把绝影双刃?”杨千对此很是疑惑。 “那天官银被劫走,我和杨千遭到袭击,里面就有一人使用绝影双刃。并且那人武功着实了得,很强。”唐童回忆那天官银被劫走时的情景。 “不管怎么说绝影门确实令人费解,这些事情暂且不说,季风和思海为什么会与绝影门断绝关系?究竟发生了什么,全都是谜。”白展听杨千这样说,更加不懂这个门派了。 “绝影门当年可以号令整个武林,却因为当年四十一门百人失踪大案从此衰落。这是一滩很深的水,深到让整个武林都能深陷其中。”唐童却说道。 “哎呀,坏了。我离开家这么久了,不知道旺财怎么样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得赶紧赶回去。”白展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和旺财很久没有见面了,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快回去吧,就应该像我一样,时时刻刻都和这孩子在一起。嗯?”唐童说着一伸手,小狐狸就从手臂上跳了上来。 就这样白展直奔老年之家,轻舞唐童再次回到孙府。 白展再次来到,远远的望着披上秋衣的老年之家,心中思绪翻涌,他真的是爱上了这里,爱上了这里的人们。白展不由得感叹这里真没呀! 被柳树环抱的农家小院更使人如醉如痴。夕阳余晕透过层层枝叶撒在这红砖青瓦的房舍上,给它抹上一层黄灿灿的颜色,烟囱冒出缕缕炊烟。几只燕子在空中掠过,地上鸡鸭在门前散步觅食,当最后一缕晚霞隐去,放眼望去,整个老人之家暮霭缭绕。百家灯火微微闪烁,忽明忽暗,烘托出美丽而又宁静的夜。就算是仙人都能沉浸在这恬静的气氛中。 突然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而且越来越紧,对方力气实在太大根本无法脱身。白展翻身,接着神行接连做出变化,待对方松懈时将他甩了下来。 第一零二章 静月仙子 白展定睛一看,面前这个对着自己欢欣鼓舞的偷袭者竟然是招财。 “招财?你、、、发福了!!?(?^o^?)?”白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有点晕,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体态丰盈,健硕无比的家伙就是自己当初救出的瘦小招财。 招财看见白展,上前猛地抱住白展,从它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它到底有多么幸福。 “哈哈哈、、、哈哈、、”白展抱着招财,含泪笑出了声、、、 在老人之家呆了一晚,第二天白展带着招财来到孙府。远远的大厅外面就听到孙缠定一个劲的呻吟。 “怎么办呀!哎,我这个父母官究竟是怎么当的!” “孙大人为何事烦恼呀?”白展走进去问道。 “白展?你怎么来了?”原来杨千唐童他们也在这里。 “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看完封四爷他们我就来呀?我来的不是时候?”白展皱着眉问道。 “不是,唐童的意思是你怎么来这么早,理应多陪陪封四爷他们。”轻舞笑言。 “白展,你身后的大白耗子是什么东西!”杨千诧异的问道。 白展白了杨千一眼,“哪里有什么大白耗子,见过这么大的耗子吗?喽,是招财!” “招财!!”其余几人的反应也和白展初见招财时一模一样。 “这也太胖了吧!”唐童走过去捏着招财肉肉的脸。 “没事,胖点好,胖点好!”杨千几乎是词穷。 孙缠定可没心思开玩笑,一脸忧愁的说道,“白少卿,你可来了。现在永州城,千户县的百姓苦不堪言,有的人家都已经三天揭不开锅了,怎么办呀?” “现在已经是秋收之后,怎么还会有百姓吃不了饭?”白展很是疑惑。 “这其他地方都是风调雨顺,唯独千户县在农物生长的旺季遭了霜冻,根本就没有什么收成。去年的粮食也必须上交给官府的人,现在都已经有两人活生生的饿死了!” 孙缠定接着说道,“现在时值深秋,这时间,寒冬将至。这百姓过冬的事可真是愁死我了。眼看这天气一个劲儿地变冷,可我申请赈灾的官文却屡屡被驳回,我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呀!” “孙大人莫急,我现在就将此事以密信的形式报上去,不出几日定能得到答复。”白展回应道。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些日子该怎么办?难道看着百姓饿死?” “如果实在不行就将官银垫用上,等救灾款来了在做打算。”轻舞的提议也是招险棋。 白展皱着眉头,“这样也好。” 突然,孙玉龙急匆匆地跑进书房,说道:“父亲,有、有好消息!百姓们的粮食和御寒衣物有着落了!” 孙缠定眉毛一抬,连忙说:“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孙玉龙喘着大气,兴奋地说:“是吴家老爷吴忻潼,他放出话来,要把自己毕生积蓄拿出来,为乡亲们购置衣物和粮食。” “什么?” 唐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吴忻潼?” 这也难怪唐童惊讶,这吴忻潼是外乡人,十年前来到永州城,靠着发放高利贷,成了永州城的巨富。不过,他为人吝啬,一毛不拔,百姓们都喊他“吴公鸡”。现在,他突然要把自己所有积蓄拿出来赈灾,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孙缠定问道:“此话当真?” 孙玉龙点点头:“绝对是真的,听说东西已经买好,就放在仓库中,明天就开始发放。” 唐童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但她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晚快到午夜时,唐童和轻舞两人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喊声惊醒,唐童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冲出了寝室。 不远处的楼阁之上黑烟缭绕,漫天的火势愣是将半个永州城的天空照了个通亮。 只见孙玉龙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出、出大事了!吴、吴家起火了!” “什么?”孙缠定宪来不及细问,连忙披上衣服,带着几个衙役赶往吴府。 “舞姐姐,你先别出来了,外面危险。我现在过去看看!” “可是、、、” “舞姐姐,没事的,就是普通的纵火案子。” “唐童,你没穿外衣!”孙玉龙提醒道。 “孙玉龙,你怎么变得这么体恤民情呢?搞不懂、、、”唐童诧异的看着孙玉龙,他改变确实让唐童很是不了解。 “来唐童,穿我的衣服去,小心点。”轻舞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唐童身上。 “知道了,舞姐姐,外面凉,你先回去吧!” “小家伙,我们走!”唐童说完小狐狸便跳上了她的肩头。 隔着老远,便看到吴家那边火光冲天,等到孙缠定一行人赶到,吴府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偌大的仓库只剩下几根支柱,哪里还有粮食和衣物的影子? 孙缠定不由仰天长叹:“难道是天要绝我这个知府?” 唐童在吴府的外围墙看见了一个女子,她以整个永州城的月夜作为背景,宛如一幅动人的画,皎洁的月光散在她的身上。青丝婆娑,明月寒刀,那女子一身水红的罗衣,眉眼盈盈欲醉,看着她的笑容唐童肩头一颤,如春风剪柳。 “潜身黑夜,绝非善男信女,看你哪里走!”唐童说完挥袖之间便出三道银针,那女子在月光下斩出一剑,剑气就像月一样直接将银针挡掉,转而飞向唐童,唐童灵巧的躲过。 唐童躲过她的攻势,便快速跟进,直至接近顺势用手一划,一道青色的划痕在黑夜中显现。女子的红纱裙随风飘荡,月光下她的剑极为美丽,弯曲的剑竟是月牙状,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唐童也是笑笑,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唐童再次跟进,两人厮杀在一起,唐童好似手持一飞鸿,霎那间,便在月夜阵内杀得红霜乱舞。 那女子退却三步,集剑气,明剑意,蓄力便发出千万道如月的剑气。 唐童大惊,暗自说道,“竟然是残月破,怎么可能!” 第一零三章 月升花降 唐童此时想避开已经没有可能,因为这招式覆盖面实在太广,剑式在女子身后爆炸,她自信回头,莞尔一笑。 “皎皎月光惜莲爱,招招杀意不吝情。没想到在里竟然可以遇见静月仙子李月霞。” 女子诧异回头,这样的一招,对手非死即残,怎么可能这样说话? 只见唐童坐在一只全身清火缭绕,白毛红睛的巨狐身上,她侧身坐着,倒有一副胸有成竹的霸气。 “说,为什么在这里行凶?往你静月仙子一世英明。” 女子轻笑,“静月仙子是我师傅,我也没有行凶,恰好路过,我也是追查凶手的。” 唐童细看这女子,她带着一个连衣的帽子,帽子上面有两个假的耳朵。 唐童从巨狐身上跳下,翻身射出三道银针,巨狐同时扑向那名女子。由于唐童攻势太猛,那女子只是节节躲避,抽剑抵挡。这时唐童才认得这把剑,果然是当年静月仙子成名于江湖时所用的名器——月刃! “姑娘莫急,这吴家救灾另有乾坤,我就知道这么些,其他的还得靠你细细追查。”片刻后那女子说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唐童这时问道。 “朗月过!”女子说完便持着月刃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个女子出现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起火的吴家唐童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便回了孙府。 这名女子在另一条街的拐角摘下连衣的帽子,露出两只银白色的狐耳、、、 白展知道城内发生纵火案子就立刻赶了过来,进门便看见唐童杨千几人一筹莫展,“怎么了,这次又是什么案子?” “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怪事都发生在今年了,这次不知道又要折腾多久!”杨千闷闷不乐的说道。 “是昨天说要捐出家底的吴家,没想到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吴家购置的粮食和衣服全部烧没了,可是千户镇的百姓现在怎么办?”唐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未免也太巧了,肯定有什么猫腻,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昨天夜里起火的时候我赶过去的时候发现一件怪事情,遇到了一个人。”唐童说道。 “什么人?”白展问道。 “我并不认识她,她只告诉了我她的名字,叫朗月过。更有意思的是,她使用的武器是月刃!” 轻舞细眉微蹙,“难道是静月仙子?” “当年静月仙子李月霞和洛樱花神柳香寒凭借月升花落曲,在整个武林都有显赫的地位,她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白展疑惑的问道。 “不,她只是拿着月刃但并不是静月仙子李月霞,她说李月霞是她的师傅。”唐童回答道。 “倒也没有听过李月霞有过弟子,但是月刃又在她手上,伤脑筋。”杨千无奈的摇摇脑袋。 “我总有预感,以后我们一定还能见到她,不过现在还是先去起火的吴家一探究竟!”轻舞说道。 于是,几人启程一同来到了吴家。 可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白展去调查现场时,惊讶地发现,这吴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在这次火灾中没有一个受伤的,但是吴家老爷吴忻潼却被烧死在了仓库之中。 看到这些,白展的眉头都快扭成一个疙瘩了,百姓的衣食还没有着落,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更何况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说是要杀人劫财吧,如今吴家将所有钱财都用来买衣物粮食了,怎么还会有人打张家的主意呢?难道是有人惦记那些赈灾物品?但这么多的东西,要偷偷运走可没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孙缠定回头问孙玉龙:“我记得昨晚失火的时候,有很多百姓在抢救物品,那些东西呢?” 孙玉龙面露难色地答道:“爹,昨天实在太混乱,属下们都忙着救火,没来得及收编物品,估计都被百姓们拿走了。这年头有几个人不贪的?遇到这样的好事谁能放过呀?” 白展想了想,说道:“吴府应该也没剩下什么了,就不用追查了。…” “可是爹,我昨天好像看见有人在搬一些很重的箱子……” 孙玉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哭喊声打断了,只见一个男子跪在张府外哭得凄惨:“老爷,你怎么就这样抛下斗袋了啊……” 白展一听,忙命人把他带过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吴家的仆人斗袋,前几天回乡探亲去了,没想到躲过了一劫。 白展问斗袋道:“你家老爷是否曾与人结下仇怨?” 斗袋摇头说:“老爷即便与人有些不快,但也不至于到深仇大恨的地步。” “哦?”王宪点点头,良久沉吟不语,突然,他又问道,“你服侍张家这么多年,是否知道张大鑫他为什么要来永州城呢?” 斗袋想了想,遭:“小的也不太清楚。听说老爷好像是为了躲什么……” 白展听了,思索了一阵,把孙玉龙叫到身边,嘱咐了几句,便带着人回了县衙。 “玉龙,我刚才交代的事情你可都记得了?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这可关系到整个案子的进展,全看你的了?” “放心吧,白展。这事对我孙玉龙来说还真不是难事!”孙玉龙拍胸脯保证。 孙玉龙刚要走,就被唐童叫住。 “喂!玉龙,你、、、你怎么变的这么听话?而且这么通情达理????!(??????)??”唐童难以置信的问道。 “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领悟生存的真谛!你没经历过你不懂。(???_??)?”孙玉龙说完对着唐童挑眉。 唐童皱着眉头看了孙玉龙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才知道或者是多么的不容易。虽然我的一只眼睛失去了光明,但是从此我的心变的异常的敞亮。哎,这就是生命的意义,也许某一天我们过得很是糟糕,但美好的明天总会来到、、、”孙玉龙声情并茂的说着,就被唐童给打断。 第一零四章 暗夜乱火案 “明天就是明天,永远不会来临!”唐童怼了孙玉龙一句。 “失败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竟然还有人相信这句话。”唐童继续说道。 孙玉龙看了一眼唐童,露出无奈的表情。杨千走上前去,拍了拍孙玉龙的肩膀。 “兄弟,没事。别管她。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你们赶紧办案,真是闲的慌!!”孙玉龙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难得,难得。玉龙哥竟然变的这么努力,真难得。”唐童两只手做一个望远镜的姿势,看着孙玉龙走远。 “这样的事情真是难以置信,吴府的老爷吴忻潼本是这个家中最有权威的人,现在却是这场事故的唯一死去的人。身为一家之主的他,最不应该也不可能就这样葬身火海。”轻舞看着眼前是尸体说道。 “当时的情况我们并不了解。整个尸体都被烧焦了,很难找到线索。”白展说道。 这时一名女子哭哭啼啼的来到白展跟前,“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呀。你可一定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呀。” “起来,我不值得你跪,你也没必要给我跪!做这些事情都是我的职责。”白展淡淡的说道。 “青天大老爷,你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不起来了!”女人哭哭啼啼的说道。 “吴老爷死于意外,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是说我家老爷的死。我是担心那些被抢走的物资和粮食。现在老爷走了,我这一大家子人要生活,我这孤儿寡母的也要生活。那些被那些贱人趁乱抢走的粮食衣服,你可得帮我追回来呀!”女子听到这话,站起来说道。 “你就为这事情?”白展难以置信的问道。 “老爷走了,我总得为自己想点后路吧。” “(⊙o⊙)…额、、、”白展词穷。 “夫人,您可以说说当时,吴老爷死去经过吗?为什么吾家的仆人都是安然无恙?为什么吴老爷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轻舞问道。 “是这样的。老爷把家当都用来购置这些粮食和衣服,可谁知昨天夜里发了一场天火,将这个仓库都化为火海。火势实在太大,所有人都只能在外围救火。老爷看着毕生心血就这样付之一炬,这对于他一个铁公鸡哪里受得了。 于是老爷就拿着水桶冲进仓库,可就在他进去的时候烧毁的房梁掉了下来,直接砸晕了他。这些天杀的白眼狼,当时每一个去救老爷的,白白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夫人转而有指着院子里的家仆骂道。 骂着骂着,夫人就上手去打这些家仆。家仆一边安慰她一边说道,“夫人,你消消气吧。当时火势那么大,进去的人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你还敢顶嘴?”夫人大骂道。 轻舞上前拦下了她,安慰了几句。 “哎,姑娘。全靠你们把被夺走的粮食找回来,我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夫人拉着轻舞的手说道。 “夫人,你先回去吧,注意休息。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白展说道。 “好好,那就有劳你们了。”夫人说完就被丫鬟搀扶下去。 白展翻弄了这具焦糊的尸体,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还能依稀辨别死者的轮廓。锦缎质的衣服被烧焦粘连在他全身的皮肤上。白展检查过他的喉骨,关节都没有什么问题,应该不是被谋杀。在后脑离耳根三寸处他发现了一个裂痕,头盖骨碎裂成块状,并且有一个比较浅的凹陷。看样子夫人说的没错,但这样的伤口应该不会是致命伤,这么说吴老爷的死因还是火。 轻舞此刻也跟了过来,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吴老爷的异常,一个作为葬身火海的人的异常。 “白展,你看,他的嘴巴!” 白展顺着轻舞所指的方向,搬开了他的嘴巴,里面竟然是鲜红的舌苔和口腔。白展再查看他的鼻腔,结果发现还是很干净。这简直太奇怪了,就这样的大火吴老爷必定是被浓烟窒息而亡,然后再被烧的面目全非。口腔和鼻腔必定会留下很重的痕迹,后脑的伤也不是致命伤。 由此白展就可以断定,吴老爷在进入火场前就已经是一句尸体,这样才能解释吴老爷尸体的特征。 “有什么发现吗?”杨千问道。 “吴老爷并不是意外死亡,他应该是被人谋杀,然后再丢进了火堆里。”白展回答道。 “怎么说?” “你看、、、”白展将刚才的发现细细讲给了杨千和唐童。 “会不会是吴夫人?她一口咬定吴老爷是意外身亡,总感觉她刚刚的举动有点过激,好像在表演什么,或者在隐藏什么。”唐童皱着眉头说道。 “她的嫌疑确实不小,但是吴老爷拎着水桶走进失火的仓库,可不是她一个看见的,家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并且可以确认是吴老爷,所以刚才的事情她并没有说谎。”白展分析道。 “先不管了,带上吴老爷的尸体我们先回去,不知道玉龙那边怎么样了。”白展说道。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找到可用的粮食和衣服,现在天气一天天的变冷,千户的百姓可就遭遇了。”杨千语气中带着焦虑。 “只要信能交到凯霆手上,朱公子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的!”白展微微一笑。 “你就这么肯定,他可是天王老子?”杨千看着白展,笑着说道。 “他不仅仅是天下的主人,还是我兄弟。”白展的眼神中充满自信。 第二天一大早,孙玉龙就来向白展禀报:“好消息,白展!搞定了,就在昨天我已经做足了功课,已经去问过周围各条官道的守兵了,他们说,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大车队进出过。” 白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快,白展下令封锁了所有通向县外的道路,不允许任何运送物品的车队出城。同时,知府培养的亲信都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样子,分散打探着什么…… 第一零五章 往事挥青 第一零五章暗火谜案——绝影双刃的秘密 第三天,唐童中午就来到孙府之内,白展和轻舞在这里已经查了一天的永州城卷宗,杨千却一个人闲在旁边啃着一颗梨子。从上次白展查阅卷宗解决唐果被绑架案子时,杨千就是这样的态度。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喜欢看书、、、 “有两个消息,你们要听哪一个?”唐童倒了一杯水,对几人说道。 “有好消息吗?两个是关于什么的消息?很重要吗?”杨千问道。 “没有好消息,算了,还是告诉你们吧。古月城知府王离被人杀了,是我们回来之前的那天晚上,应该是个高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另外一个,吴老爷的夫人被也遇害了。” “就是王离派的杀手,我差点就栽了,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杨千喜出望外。轻舞在一旁轻轻一笑。 “是吴忻潼的妻子吴氏吗?前几天破案时还神龙活虎的,嗓门倒是挺大。”杨千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难理解。 “本以为这个案子嫌疑最大的就是吴夫人,结果她反倒成了受害者,完全没有头绪了。”唐童刚刚举起茶杯便又放了下去。 “白展,我在查阅永州城卷宗的时候就发现,十五年前发生在吴家的案子,按照卷宗记载吴忻潼还有一个弟弟,叫做吴忻猛。这个案子对于整个吴家影响颇为巨大,当年吴老爷去世,弟弟吴忻猛尽然趁着哥哥吴忻潼不在家,企图侮辱自己的嫂子,却被碰巧回家的哥哥撞见。当时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轻舞合上卷宗对白展说道。 “当时吴忻猛被送进大狱,等到五年服刑结束时,从此就消声匿迹,或许是因为名声太臭,他就再也没有回到吴家。吴老爷之后对此事也是止口不提。”白展整个上午对当年这个案子通读了好几遍。 “当年的案子和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吗?”唐童问道。 这时候孙玉龙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李子,“行了,累了这么久了,这几天天还是这么热,都过来吃点李子吧。这可是这个季节最后的一批李子了。” 唐童笑着走了过去,“这些李子成色可真好!刚摘的,特别新鲜,上面一层白色的霜露看着就好吃!”说完唐童拿出一个,用手擦了擦,就先递给小狐狸一颗。小狐狸吃完唐童给的李子,它还不甘心的咬了咬李子核,确定不可吃时再蹭蹭唐童的手背。 “玉龙哥,我、、、挺喜欢现在的你!可比以前要好多了!”唐童对孙玉龙说道。 “你这声哥叫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搞得我有点慌,哈哈。”孙玉龙笑着说道。 唐童又给了小狐狸和招财一大堆李子,两个小家伙相处的确实不错、、、 几个人边吃着李子,孙玉龙说道,“我已经查过了,最近几个月来,根本就没有大型的运输车队进入永州城。” “那么,吴忻潼答应救助千户县百姓的粮食和衣物,都是幌子么?”唐童难以置信的说道。 “或许我们所有人都被这个吴忻潼摆了一道,他根本就是在演戏!不过那里有演戏将自己演死了的?设的局自己先死了,道也是奇闻。搞不懂,看来我们还是太年轻!”杨千皱着眉头说道。 “那么究竟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演了这么大的骗局、、、” “我刚刚发现一个很有用的线索,我们把整个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来梳理一下现在的案子。千户镇受灾,吴老爷豪舍千金购粮买衣,却不料半夜起火,意外身亡火海。紧接着第二天,他的结发妻子就死于非命,我们要做的就是查出两者的死因,还有他们的、、财产。”白展将整个案子梳理一遍。 “那你刚刚说的有用线索到底是什么?”杨千耸耸肩说道。 “你自然会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凶手的藏匿之处,然后一网打尽!” “你是说凶手现在还在永州城?你真的有把握吗?”唐童睁着大大的眼睛。 “比起萧声追魂,这案子倒也不是特别难。”白展似乎很有把握。 “再过几个月,初秋过去,天气就会变的越发寒冷,不少百姓都会陷入饥寒交迫的境地。白展,你真的有把握吗?”轻舞严肃的问道。 白展点了点头,“嗯,放心吧。” 择日入夜,一间客栈厢房内却是一片花天酒地,一名喝得满脸通红的精壮大汉不断地向另一名男子敬酒:“大哥啊,你、你实在是高明,计划得天、天衣无缝,等风声过了,一定要、要多分点给兄弟们啊!”这名男子竟然是白展他们会永州城路上遇到的“大哥”,旁边还有王朝,马汉,和包拯三人。 “是啊是啊!”其王朝也纷纷附和。被敬酒的男子不是他人而是绝影,蒙着脸,戴着一头斗笠,身后的绝影双刃依旧可怕。他听了众人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奸笑。 猛地,那敬酒的王朝和马汉“砰”地一头倒在桌上,“大哥”和包拯纷纷大笑:“这王朝,平时说自己千杯不倒,现在才两碗就不行了!哈哈哈……” 可是,两人很快就止住了笑声,一个接一个地栽倒在地,唯独绝影还坐在那儿:“哼,想分我张家的财产?你们也配!该拿回的我一定要拿回来!”言罢,他站起身来,推开房门就要离开。 突然,两把钢刀“刷”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一个身着侠衣的人踱进厢房内,正是白展! ”绝影门大弟子,神器绝影双刃的主人,找到你、、、可真不容易。“白展语露锋芒。 “我绝影门与朝廷向来没有瓜葛,你们来、、、干什么?”男子语气和缓道。白展不急不慢地吐出一句话:“你说呢,吴忻猛?” 一听这话,那男子脸色大变:“你、你胡说什么?看清楚,我是绝影门大弟子!” 第一零六章 神探之威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故事,我接受这个差事以来讲了不少故事,我派人到各地调查姓吴的大户,终于让我查到,吴忻潼是当初永州城吴员外家的大少爷。 我翻遍了永州城的卷宗,记载着这样一个案子,十年前吴员外病逝,吴家二少爷在服丧期间意图侮辱嫂子,被吴忻猛及时发现,送进了监牢,后来吴忻潼全家便搬到了临近永州城的千户镇。几天前,吴忻潼在火灾中意外死去,但是他的尸体根本不是葬身火海人该有的样子,所以我断定他一定是被谋杀。而你便是杀害吴忻潼,你的亲哥哥和你嫂子的凶手!” 绝影男的脸色又是一变:“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我真是吴忻猛,有什么理由杀自己的哥哥?” “哼!”白展冷笑了一声,“据我所知,你上次在古月城抢劫官银,那么你一定是个贪财的东西,你大哥的家产就足以让你动心了!” “真好笑,他不是已经倾尽家财为百姓买衣物粮食了吗?哪来的钱财让我动心?”吴忻猛道。 “呵呵,这就是关键所在。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吴忻猛出了名的一毛不拔,这些年头他也转了不少昧良心的钱,怎么会突然大发善心?而就在他宣布赈灾的当晚,吴家就发生了这场大火,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于是,我便去追查那些赈灾物资的下落,没想到却发现,原来吴家根本就没有买衣物和粮食!” “是吗?”吴忻猛不慌不忙地说,露出阴笑:“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 “孙玉龙!”白展转头问道,“吴家火灾后,我让你去查问各个路口的守兵,他们是怎么说的?” 孙玉龙笑答道:“他们说,已经几个多月没有大车队进出了。” 白展点点头:“没错!千户镇有这么多百姓,如果你哥哥吴忻潼真的买衣物粮食赈灾,那数量绝对不少,可是最近都没有大车队进出千户镇,这些衣物粮食从哪里来?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吴家根本就没有买赈灾物品!” 白展瞥了一眼吴忻猛,继续说道,“你的确很聪明,先是做出吴忻潼散尽钱财的假象,再用一场大火烧死你的哥哥吴忻潼,顺便烧掉那根本没有赈灾物品的仓库,让所有人以为吴家已没有家产,而你和同伙却趁乱将张家的财物搬走。可是,你们搬着那些大箱子,怎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已查明,那些箱子就在这间客栈中!说来有趣,我本来以为捉拿你们要费一番工夫,没想到你竟然下毒害死了同伙,而这些同行我都认识,并且关系不错。王朝,马汉,给他们点好处自然能套出话来,倒为我省了麻烦。下次选帮手选几个靠谱点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哈哈哈……神探白展果然厉害!我很好奇,仅凭我哥的死亡你怎么推算出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吴忻猛突然仰天大笑。 “我说绝影,不,吴忻猛,你还是太年轻!重点是有我杨千在,他能破不了案吗?” “大胆的猜想,因为孙玉龙告诉我一个秘密,你和吴忻潼是孪生兄弟!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你是如何杀死吴忻潼,然后让吴家所有人看到吴忻潼自己走进失火的仓库,然后意外死亡。我一直不明白,你是如何办到的,我曾今还怀疑过吴夫人,但是她很快就被你杀死了。你为什么要杀死她,这是一步蠢棋,问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认了。” 说罢,吴忻猛突然摘掉脸上的面具,又把脸一抹,抹掉了假胡子,露出一副与吴忻潼极为相似的嘴脸。 “没错,你说的全对,我和那混蛋本来就长得相似,我先潜入他府中,将他杀死,然后穿上他的衣服命令管家放出话去,说要倾尽家产赈灾,那老眼昏花的管家自然信以为真。没想到,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老天,你对我不公啊!”吴忻猛声嘶力竭地喊道。 白展厉声问道:“你贪图钱财,杀害亲兄弟一家,弄得家破人亡,如今天网恢恢,你还有何脸面说老天对你不公?你该死,不是吗?” “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混蛋!” 吴忻猛恨恨道,“十年前,家父病逝,吴忻潼那混蛋为了独吞家产,竟然对我下了迷药,将我扒了衣服放在他妻子床上,然后这对混蛋夫妇演了一出双簧,将我送进了大狱!我掩藏身份混入绝影门,不知道付出多少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如今,我只是一报还一报,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想到却功亏一篑,这难道不是不公吗?哈哈哈……” “所以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有什么证据来押走我?你能证明吴忻潼和他妻子是我杀的吗?”吴忻猛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切,暗自笑着说道。 “你、、、你竟然耍赖!”唐童生气的说道。 “哪有如何?没有证据,你是抓不了我的,哈哈哈!”吴忻猛笑的更加放肆。 “可是刚刚你明明都承认了,这怎么说?”唐童气氛的说道。 “我说什么了?又有谁听到了?你们今天要是押走我,那就是与整个绝影门为敌,你们配吗?” “你、、、这个混蛋!”唐童憋着脸蛋,气的牙痒痒。 “唐童,你还是太年轻!这些我不管,但是倒在地上的王朝,马汉是你杀的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展轻轻一笑:“四条人命,、、你觉得你活的了吗?” “这个不算,他们也不是好东西,你们这是耍赖!”吴忻猛这时候急了,争着说道。 “那我们可不管,反正你都得死!!”杨千站起来,活动肩膀。 “方法我不在意,你因为什么死的我也不管,我只要结果!”白展说完拔出沧痕剑、、、 谁料到吴忻猛瞬时拿出绝影双刃,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这无疑是把绝世名器。 第一零七章 红色的沧痕 第一零七章 吴忻猛甩出双刃,傲慢的说道:“你们很聪明,不过你们忘了一件事情。那么你们有打倒我的实力吗?在绝影双刃面前你们的法是那么脆弱,获胜的一方才有资格制定规则,知道吗?” 白展和杨千相互看了一眼,便准备追出去。轻舞?声色俱厉:“白展,你们别出去,绝影实力相当可怕,你们会有危险的。” 白展意外的看着轻舞,笑了笑?温言抚慰:“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 “轻舞,你也不知道关心一下我。有我在,他死不了的!”杨千很不开心的说道。 “可是、、、”还没等轻舞说完,白展和杨千便立刻追了出去。 “唐童,你赶紧去帮帮他们两个,我怕会出什么意外。”轻舞着急的说道。 “舞姐姐,应该没事吧,他们两个很强的。”唐童并没有多么在意。 “可是吴忻猛的实力确实很强,你必须去帮他们两个。” 唐童感觉有些诧异,“舞姐姐,怎么感觉你对绝影很了解?” “啊,也不是,就是有些担心他们。”被唐童这样一问,轻舞有些掩饰的回答道。 “那我也去看看,你呆在这里。”唐童说完便跟了出去。 【客栈外】 吴忻猛离开客栈后,一路疾走来到永乐街道的街尾,再走不远,前面便是绝影门众人休息的客栈,想来他们也没有追上,暗自一笑走了前去。谁料从旁边树下跳下一人,真是白展。 “怎么、、、你怎么知道我会路过这里?”吴忻猛难以置信。 “怎么样,我的脚程还可以吧。夺玉擂上,绝影门不就是暂时安定在前面吗?你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 “跑这么快,我都追不上你们了,啊,累死我了!”杨千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了过来。 吴忻猛倒是没有废话,从身后掏出绝影双刃,右手向后一甩,一把刀刃飞向了杨千。杨千立刻闪开,身形后撤,起身一脚便击中刀刃,此时吴忻猛已经双手举着另一把刀刃,从空中劈来,势不可挡。 还好白展从侧面将他挡开,吴忻猛的攻势丝毫没有因为白展的加入而慢下来,躲开白展的挥砍之后,他立刻交叉双刃,双手划开一个十字,将两人同时击退。接着脚步可手中的刀刃连成一气,左右拼杀,白展只是挥剑抵挡。不出十招,白展和杨千明显感觉有些吃力。 “没想到是沧痕剑,当年北侠皇庭之主白易用此剑成民与江湖,你既然现在得到它,为什么丝毫没有发挥它的威力,剑法软弱不堪,没有张力。难道天下第二的沧痕就是这等废物吗?”吴忻猛尖声浪气的说道。 白展没有作答,神行跟进,直接来到吴忻猛的面前,接着使出无想剑印的剑招,招式变化莫测,强劲有力。刀光剑影之间,沧痕爆发出可怕的力量,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扶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阳光浑然一体,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断崖高耸巍峨…… 这样的进攻吴忻猛只是疲于招架,吴忻猛从之前的进攻转为防守,一招一式都变得异常的谨慎。这样白展也没伤着对方,不过不得不承认,无想剑印的招式确实太过强横,霸道。即使自己的修为远低于吴忻猛,这样的招式也让自己占尽优势。不过现在想想轻舞的担忧还是对的,这个吴忻猛确实厉害的有点不像话,这样的大意随时都有可能让自己丧命。 “这几招和你之前的完全不同,还有吗?全都使出来!”吴忻猛称赞道。 吴忻猛说完先是疾步走来,接着是奔跑,就他与白展之间短短的一点距离,却成了施展杀招的死亡路线。在他达到最高时速时,也是最接近白展的时间点,一把刀刃直刺而来。白展立刻知道吴忻猛的这招便是影刺,这招虚实结合,很难确定那一把刀刃是真正的杀招。此时他定会一一把刀刃作为掩体,另一把转而侧身攻击自己的腹部,自己又无法知道他是从左侧还是右侧攻击。或者说,侧面的才是掩体,正面的刀刃将直接刺穿自己的心脏。 眼看着刀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算了搏一把,白展将沧痕剑横批,剑意达到了最强,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的各个方面。 “怎么样,都说了规则是由我来制定的,你们没资格。知道我为这样一天,隐忍了多长时间吗?”吴忻猛行腔咬字。 “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厉害,早知道就该听轻舞的话!你没事吧!”杨千搀扶起倒在地上的白展,很明显他伤的很重。 “杀掉你们两个,应该就没有什么碍事的老鼠了吧。”吴忻猛说完提刀缓缓走来。 “看来我们两个,今天要栽在、、、这里了。”白展喘着粗气,紧紧握着杨千的手臂。 “你放心,我去。”杨千安顿好白展,自己一个人站了起来。就在这时,沧痕剑剑柄流露出鲜红色的纹理,从剑柄一直到剑身,一条长长的红色纹理贯穿整个剑刃,散发这一样的光芒。白展身上的伤口慢慢开始愈合,胳膊上被划开的印记也在愈合。眼前的一幕让杨千很是不解,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救了。 吴忻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白展,这怎么可能,眼前的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难道还有这样的功法?吴忻猛仔细看了看白展手中的剑,便猜到是沧痕在治愈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有听过沧痕剑有快速治疗伤口的能力,真是一把有趣的剑、、、”从吴忻猛的语气中道可以听出喜出望外的感觉。 不一会儿,白展身上的伤已近好了九成,重新站了起来。 “本来想立刻解决你们两个,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吴忻猛看着两人悠悠的说道。 第一零八章 断掉的绝影双刃 “失算了吧,我就不信你还能吊打我们两个!”杨千微微一笑,趁着现在的机会直接使出破雷伤拳。拳风紧凑,拳拳相扣,这是杨千第四次使出破雷伤拳。果不其然,吴忻猛依旧退入,做防守的状态。这样一来,便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破雷伤拳带来的破坏。 不过这次,在杨千进攻完成之后,白展紧随其后,直接杀了上去。这次在吴忻猛短暂休息的瞬间,再接住白展的进攻,确实不易。两人联手,这次吴忻猛确实吃了亏,还受了轻微的伤。吴忻猛看见情况不对,便立刻再次使用幻影三段杀,不过这次只有第一段是进攻招,其余两招只是快速与杨千白展拉开距离。 趁着两人无暇顾及之时,吴忻猛再次消失在黑夜。 “他怎么又跑了?不过我们两个联手也打不过他,为什么还要跑?要不要追上去?”杨千望着远去的黑影说道。 “怎么追?打的过吗?就追上去,先回去找轻舞和唐童。毕竟案子已经结了,吴家的钱也找到了,千户镇的白姓有救了。” “这么消极的吗?哎,这次真是太险了。”杨千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刚刚你那个是怎么回事?太神奇了吧,一下子就治愈了你的伤口。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杨千说着撞了一下白展。 “我也不知道,突然沧痕侵入了我的筋脉,那种感觉很温暖。接着身上的伤口就消失了,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白展自己也觉得很诧异。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赤狐?刘老爷的妻子,还记得吗?刘老爷信中就有提到,他的妻子为了救身受重伤的刘林青,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你那天用沧痕击碎了刘夫人的精元,所以沧痕获取了她的能力,轻舞之前就这样说过,对吧。”杨千想着想着,恍然大悟。 白展细细想来,还真是这样,“应该是这样吧。不管怎么说该回去了。我们离开这么久,唐童轻舞这会,应该担心了。” 白展和杨千又原路返了回去,却见远处一个人影,迎面走来。 “不是吧,吴忻猛不是刚刚走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杨千远远的便看见那人,自己着实一惊。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身后确实是绝影双刃,真的是吴忻猛,遭了。”白展看见那人身后的武器,一眼便认出来了。 那人越走越近,白展拔剑,“只能拼一拼了,我可不想今晚死在这里!” 白展手持沧痕,至近剑气绝地而起,然后转身横空一劈,那人先是灵巧的躲过。接着拿出绝影双刃,白展继续发起攻势,剑意流转,确实比刚才的挥剑动作要蛮恨很多。那人在招架之余,转而一手用双刃持住沧痕剑,另一手挥刀攻去。这次很让白展意外,刚刚吴忻猛的出招阴狠,致命。但是这次却在攻招之中藏有漏洞,案理来说像吴忻猛这样的高手,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漏洞。 并且白展发现此时他的绝影双刃的刀法,却比刚才软弱些,力道和功力都要稍微差些。而且还有一个显著特点:之前吴忻猛的杀招和防招很是分明。杀中绝不带有防御,防御绝不舍身进攻,正是这一点让白展和杨千很难对他下手。这次他的防御的同时尽然使出进攻的招式,确实令人费解。 杨千怕白展受伤,刚刚他受伤确实把自己吓个半死,便立刻前去帮忙。两人刀剑比拼之间,杨千一拳便将吴忻猛人砸开,接着横跨一脚,吴忻猛被踢出数米远。于此同时吴忻猛扔出其中一把刀刃没入地下,他被踢开的同时,后脚立于刀背。单刃在地上划开一道数米长的口子,最后吴忻猛安稳的停在了地面上,巧妙的避开两人的攻击。 “你们两个还不错,怎么,这么晚了要和我切磋吗?”那人说道。 “这家伙怎么说话语无伦次的,搞什么鬼?”杨千莫名的问道。 “别管那么多,吴忻猛诡计多端,别上当了!”白展说完,直接使出刚刚没来得几用的无想剑印最后一式。这招结合前面所有招式的变化,这才是整套剑法最致命的一击,白展神行上前,与吴忻猛拼杀在一起。此时的吴忻猛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白展最后三剑,近身第一剑直刺,地起第二剑上砍,起身第三剑纵劈。吴忻猛疲于招架,立刻用绝影双刃抵挡住第三剑,刀剑相品,两人僵持在一起、、、 “杨千,你和白展没事吧!!”此时轻舞敢了过来,焦急的问道。 “轻舞,你和唐童怎么来了?没听你的差点死在了这里,好险!”杨千松了一口气说道。 “这怎么可能!!绝影双刃、、、竟然、、、竟然、、、断掉了!”唐童惊讶的大喊。 原来就在刚刚,电光火石之间,沧痕与绝影双刃相拼,绝影双刃其中一把从中间裂开,吴忻猛被强烈的剑意,击倒在地,口吐鲜血。 白展收剑,立刻上前摘下吴忻猛,遮眼的面罩。看见的倒是个面胖清秀,大眼睛的后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是那个样貌,你是谁?吴忻猛又在哪里。”杨千瞬间就被惊呆了,接着是一连串的发问。 “呵呵,到底是谁,大半夜的二话不说就和我过招,并且是两个打我一个。怎么感觉还是你们有理了?我,你们不认识吗?我倒是认识你们,上次在紫萱阁哪位官人就你把,白展。” “你是绝影门大弟子?”白展像个丈二的和尚。 “对呀,我就是绝影门大弟子,齐铭。”那男子擦拭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说道。 “断了,竟然断了、、、”齐铭说着闭上眼睛,从眼角流出一行眼泪。 “不过输给排名第二的沧痕我可以理解,这绝影双刃断的也是理所应当、、、”齐铭苦笑一声说道。 白展看着齐铭,一时间竟然没有了注意,不知道说甚好。 第一零九章 谜团再起 第一零九章 “遭了,打错人了。还记得我更你说过的吗,看腿。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杨千一愣,凑到白展跟前说道。 白展这时立刻意识到这人并不是刚刚的吴忻猛,“兄弟,我、、、认错了。刚刚我和他破获一件案子,由于行事匆忙加之夜深,误伤了你。” “唉,我没事,不过你挺厉害的吗。这两把刀跟了我七年,就这样没了。”齐铭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走上前去将刚刚掉在地上的绝影双刃捡了起来。 “你的剑,我、、、”白展知道齐铭此刻肯定特别难受,他为难的看着齐铭。 “原来那些话都是真的,绝影门根本就没有绝影双刃,老头拿着这假货糊弄了我这么多年、、、”齐铭看着手中断掉的剑刃,一手将它扔了出去。 “没事,你要是也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齐铭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轻舞和唐童疾步走来,轻舞语气显得有些责备,“都说了让你们听我的话,你们两个没受伤吧。” “受了很重的伤。”杨千答到。 “哪里?”唐童紧张的问道。 “不过也是因祸得福,伤又自己好了。” “你们、、、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呵呵。”唐童笑着边摸了摸杨千的脑袋。 “不是,是这样的、、、”杨千将刚刚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唐童和轻舞两人。 “你们分析的并没有错,是哪天在刘老爷家竹情屋所遇到的事情,早就听闻沧痕有夺取对方能力的传言,看来就是这个。那吴忻猛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会和齐铭打在一起?”轻舞问道。 “这谁说的清楚,总之,之前那个不男不女的齐铭根本就不是齐铭,是他冒用了绝影门大弟子齐铭的名号。”杨千嚷嚷道。 “我明白了,之前在紫萱阁见到用黑色半脸面具遮眼的男子和今晚被误伤的是同一人,而吴忻猛一直在利用他的身份。”轻舞的分析流转自如。 “总的来说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案子结了,千户县的百姓也不用在几个月之后挨饿受冻了。杨千,明天我们两个就把这些钱还给百姓们!”白展转身,语气中透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嗯,好!” 唐童和轻舞两人也欣慰的相视而笑。 唐童笑着说道:“这次我们又解决了一桩案子,果然,我们四个是最佳四人组!” “对,就是那最美了琉璃!”杨千应和道。 “要我说我们去吃顿饭庆祝一下,怎么样?这次可别想把我和舞姐姐丢下!我!请!客!”唐童弯着腰郑重的说出最后三个字。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呀。那我们就去一嘴油,可以吗?”杨千看着唐童两眼放光,喜不自胜。 “嗯,绝不后悔。”一行人又说有笑的朝街头走去。 在这条街道的尽头白展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几人在往前走,原来是丁渲,手里捧着一袋东西。 “是丁渲呀,你怎么在会在这里,这么晚了不回家的话,你爹该但心你了。”轻舞上前说道,语调柔和。 白展盯着丁渲,没有作任何答复。 “白大哥,如果你非要我说出那样做的原因,那好我告诉你。是因为救人,我必须要救她。”丁渲死死的盯着几人。 “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很卑鄙,被那么多人骂过,这些我都认了、、、”丁渲说完走上前。 “白大哥,这是我卖给我爹的烤地瓜,你尝尝吧!”丁渲扯开白展的手,刚要把地瓜塞进去,却被白展一手打开。 地瓜滚落在地上,同时瘦小的丁渲也被扔在一边。 “滚!”仿佛这句话是白展发红的眼睛说出来的。唐童和杨千没有说什么,也离开了这里。 轻舞将地上的地瓜捡了起来,包好,送在丁渲面前。 “没事的,这一切都会过去。”轻舞摸了摸丁渲的头安慰道。 就在这时请看到了丁渲脸上紫青色的伤口,轻舞一急上前拿出手绢帮他擦拭,看着这个瘦小的男孩,心里不由得很难受。由于疼痛丁渲一个劲的皱着眉头,握紧拳头、、、 “脸怎么伤这么重,是刚刚弄伤的吗?”轻舞关切的问道。 “不是,不是刚刚弄的。”丁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泛青的脸颊。不由得想起前天发生的事情。 就在丁渲回到学堂的第二天就有不少同学因为之前自己做的事情又过来整蛊他,他只是躲闪着,没去招惹他们。 第三天,自己帮着父亲在提了一竹篮子豆芽回家。就在他上次路过的地方再次看到林小蓓在玩投壶游戏,手里捏着一大把竹箭,身边围着几人拍手称赞。这次和上次一样林小蓓玩的是那么开心,原来这样的快乐谁都可以给她,在她的世界自己真是个多余的存在。 丁渲只是蒙着头走,想一股脑的蒙过去,免得再招惹他们。可是走着走着就被什么东西绊倒,篮子掉在了地上,豆芽也洒了一地。 “吆,看看是谁。是哪个孬种呀,差点害死全城人的孬种!”其中一个男子野腔无调?的说道。 “可不是吗,还不如我们小蓓呢。一个女孩都一点儿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就这么怂?要不是小蓓告诉我们,还真以为这中了生员的学生有多么好。老师可是天天夸你,老头都把你捧上天了,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贱骨头。”旁边一人继续调侃道。 丁渲看着林小蓓,原来这事情都是林小蓓散播出去的,自己舍了命去救她,没想到自己却是这么的卑微。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们、、、”丁渲站起身来,恼怒的说道。 “就凭我们手中的拳头!”说着那男子一拳将丁渲打倒在地。 “这么不堪一击?你不是自称跟当今武林第一人林宇轩学过拳法吗?怎么?学的是这么烂的拳吗?瞎掰的吧,你,哈哈哈!”几人大笑着嘲弄道。 “混蛋,不许你们说林先生!” 第一零十章 你的酒,诺言! 丁渲听到这些字眼立刻恼怒了,立刻冲上前去,按照自己平时学习的拳谱,只用了一拳就将刚刚那人打飞了出去。 那人躺在一旁直叫唤,恼羞成怒,大声喊道,“给我上,教训这个瘪三!” 看见一起的兄弟被打,其余几人一股脑的涌了上去,将丁渲按倒在地上。很快丁渲全身都受了伤。 林小蓓在一旁看着也很难受,刚刚几次出面阻止却都没人理她。 “让开,这个瘪三竟然敢打我,我要打回来!”刚刚那名男子站起身来,轮着拳头就过来了,结果拳头被一个伟岸的身影拦下。 丁渲抬起头,痴痴的看着那个人,“林先生,是你!”认出此人正是林宇轩时,丁渲惊讶又欢喜的说道。其余几人一听是林宇轩便立刻就呆住了,这样的人物光是听人名字就能把他们吓个半死,谁能想到丁渲这小子后台这么硬,竟然真的认识林宇轩。他们呆呆的放开丁渲,缓缓的站起身,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们走吧,我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去责备你们,每个人都不容易,以后做事不要那么绝,知道吗?”林宇轩声音虽然很温和,但是?锋芒逼人。 几个人木讷的点点头,转身就离去了、、、 林小蓓走上前来,紧紧的皱着眉头,“对不起,我说的不是那样的,可是他们擅自相传就、、、没想到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林小蓓说完用自己的袖子擦拭了丁渲脸上的尘土。 看着眼前的林小蓓,丁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便只是说了一句,“没事。” “林先生,我怎样才能变得和你一样,有那么多人尊敬,拥护你。”丁渲看着林宇轩,喜笑颜开。 “你跟我来吧。”林宇轩说完便站起身,将丁渲拉起,向前走去。丁渲跟在他身后,接着林宇轩又说道,“丁渲,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不是林宇轩,自己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这是当时林宇轩告诉丁渲的话,丁渲实在是不能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武林第一人。自己万般敬仰的一个英雄为什么会这样说。 丁渲将这些事情告诉了轻舞,之后轻舞便也离开了,留下丁渲一人在漆黑孤独的黑夜之中。 夜深了本是万家灯火,窗外,是夜。墨色的虚空无一颗星点缀,是无边无际的寂寥。丁渲捏着手中烤的通熟的地瓜,将它捏的稀碎,热气在空中弥散开来。看着这星点的火光,只觉得无边的寂寞将自己吞噬,丁渲望着头顶的的虚空,只一瞬间,泪如雨下、、、 【第二日,一嘴油面馆】 虽然夏日眼看着就要过去,但是这件天天气却是很好,这才早晨刚过不久,就已经燥热难耐。雅晴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裙,和往常一样看着店里来往的人,自己再倒一杯酒。 就在她百无聊奈之际,在人群中又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过这次他穿的很简洁,没有穿一身战凯。雅晴立刻将酒杯摆正,同时也端正了自己的坐姿,那人没有逗留直直的走到了雅晴的跟前。 “看来将军今日很是清闲,有雅兴与我喝一杯。”雅晴微笑,温言而语。 那人一笑,只是说了一句,“有劳了。” 雅晴将珍藏很久的秋露白拿了出来,倒了一杯,清流激荡,酒香浓郁。 男子闻了一下,他笑了,笑声中夹杂着苦,接着他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这杯酒很美!” “这酒到底长什么样其实不重要,三杯碧液涨,一缕青烟绕竹炉,“瑶瓮酥融,羽觞蚁闹,花映酃湖寒绿。此酒可配青烟悠悠,可映春色,喝得还不舒心吗?”雅晴问道。 “雅晴,你到底、、、”男子刚说出这话就被雅晴打断。 “将军尽管喝,这杯酒我请你喝。” “为什么?” “那天是你救了一嘴油,这店可是我的命,理应请你喝这杯酒。”雅晴回答道。 “可是、、、”男子刚要说什么就又被雅晴打断。 “将军还想喝什么酒?” “既然如此,我听闻这家酒馆以调酒为名,吸引了很多回头客。那么姑娘可以为我调一杯命为解惑的酒吗?” “对不起!将军,本店只剩下不解了。我自己的疑惑都没法解,那还有心思管这些。”雅晴笑着说道。 “那来杯开心”。 “不好意思!将军,卖完了。早在十年前就卖完了,要不在给您来杯您以前经常喝的闷酒?总是独自一人,明明有人可以陪你喝,你却非要一个人扛,我觉得这酒很适合你”。雅晴的语调带有一丝嘲弄。 “不用了,以前是迫不得已,现在又不是没得选,干嘛遭这罪?。今天想换个口味,好吗?” “当然可以,那你想要什么,现在你想要什么,以前你想要什么,我都理解不了。” 男子沉默片刻,说道:“那真心有么?” “昨天有个买虚情假意的,买一送一搭,给他了。将军你也知道,如今这兵荒马乱的,这年头真心不值钱了,没办法只能当赠品了。”雅晴摆摆手说道。 “我记得有一份酒,叫做诺言,这个你总该不会没有吧?”男子再次问道。 “我当然有,只是你喝不了,我现在给你你喝得了吗?”雅晴睁大眼睛,盯着那男子。 “喝的了,从来都喝的了!”男子眼神坚定说道。 “喝、、、的了吗?”雅晴再次问道。 “就一份,怎么就喝不了!” “好!”雅晴说完便将她一直藏了很久很久的那坛酒提了出来,酒坛子很朴素,也很简单。这壶酒层级不知道多少次让自己留下眼泪。今天,她再一次将这壶酒打开,酒还是那么的清冽、、、 “将军这就是你要的诺言,我可以给你,你喝的了吗?”雅晴盯着那男子问道。 “我其实一直都喝的了,从来都是!” 这边的动静将周围吃饭的人群全部吸引了过来,所有人都观望着。 第一十一章 第一十一章 雅晴排开两排碗,每排三个,每一个都倒满酒,并且没有一滴洒在外面。男子看了一眼酒坛子,就已经认出了它,他默默的说了一句,“这个你还留着。” 雅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嗯,喝吧。” 他开始的时候喝的很细,就好像这酒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不肯撒漏一滴。很快他喝完了第一碗,接着就是第二碗,第三碗、、、知道所有的酒都喝完。 周围店里吃饭的人也都没了吃饭的兴致,在周围围了一圈都不住的议论着,没想到这年轻人的酒量确实不错。 “将军还要继续吗?”雅晴面无表情。 “既然这杯酒叫诺言,我当然得喝!”男子很坚定的说道。 雅晴又将没一排碗都倒满酒,一点一点的,还是那么小心,不舍得洒落一滴。 待雅晴将所有酒倒完,男子和刚才一样,很文雅的喝了起来,这次的速度很明显比上次慢了很多。即使这样他依旧不停歇的喝着,将这两排酒全部喝完。猛地喝这么酒,其实一点儿也不爽,并不想小说或者电视中描写的那样很轻松,走路飘飘的,其实不是那样的,真的特别难受。现在男子其实特别难受,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整个脑袋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他大喘着粗气,缓缓的放下最后一个碗,摆的整整齐齐的。 “将军、、、还是算了吧,刚刚我只是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诺言什么的,本就不值钱。”此时雅晴的眼睛中闪出的尽然更多的是心疼,没错就是心疼。张福祥在一旁看着,远远地,原来雅晴从来都没有忘记他。 “不,你倒满了。至少在我这里很值钱!”男子倔强的说道。 雅晴只能将剩下的所有酒再次倒进两排碗中,这次她手抖得厉害,不小心洒了几滴。男子挣扎着,尽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又端起一碗酒。喝了这么多酒,并且喝的这么猛,现在他端起这碗酒只有一个感觉——特别反胃,光是闻着味道,自己就像吐。但是他知道,这酒自己必须得喝,因为他等这杯酒已经等了六年了,这次他不想再错过。 “好!果然好酒量!”周围的人看着他喝完拍手称赞。 这时一楼的门被打开,白展,唐童,轻舞一行人走了进来。 “快点,快点。告诉哥们,我今天可是连早餐都没吃,待会一定要好好吃唐童一顿,呵呵!”杨千笑着朝白展叫嚣。 “行行行!随便你怎么吃,我都没怕的,哼!”唐童倒是丝毫不在意。 “前面怎么那么多人,好像有什么事情。”轻舞看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指不定有什么好事,咱们上前瞧瞧不就行了吗?”杨千独自一人走上前去。 杨千搬开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让唐童为之一震。 “哥哥!”唐童惊讶的喊道。 几人一看这个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正是唐文墨,但是他笔直的站着,之前军人的威严丝毫没有因为醉酒所影响到。 “文墨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白展脑袋里闪过一连串的问号。 唐童立刻跑上前去将唐文墨搀扶起来,“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你知道你不能喝酒的!”唐童看着唐文墨难受的样子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你看,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的诺言。”唐文墨倔强的对着雅晴说道。 “可是你知道吗,现在一切都晚了,为什么你给我的都是迟到的?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雅晴听到唐文墨的话,眼泪夺眶而出。 “明明是你没给我机会!”唐文墨紧紧的锁着眉头。 “雅晴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哥?”唐童不解的问着雅晴。 唐童话音未落,唐文墨便由于体力不支一头再到在地。白展和杨千连忙赶了上去,两人将他扶起。 “喝太多酒了,你们先服他上去,唐童你去准备一些热水。”轻舞见状吩咐道。 “雅晴店里有芜菁菜,葛根和青梨吗?我给唐文墨熬点解救的药,我怕他会出事,实在醉的太重了。”轻舞接着向雅晴问道。 “这个她不了解,跟我来吧,这里有。”张福祥在一边说道,他的声音很低。 雅晴目送几人将唐文墨送上二楼的客房,她自己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眼睛里留下了自责的眼泪。 几个人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总算是把唐文墨安顿好了。唐童一个人在一嘴油的门前抽泣,低着头,自己蹲在台阶下。杨千端了一碗粥,走到唐童跟前,和她坐在了一起。 “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来喝点粥,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我、、、不饿。”唐童摸了摸眼泪。 “怎么能不饿呢,都坐在你哥跟前一下午了,赶紧吃啊。你哥也再吃,这可是轻舞自己熬点,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给你留呢。” 唐童听到这话转过脸,整个眼睛红肿,红肿的,紧紧咬着下嘴唇。 “我哥他没事了吧。” “哎,唐童,我说你还是太年轻,一个大老爷们喝点酒怎么了?我和白展以前喝的比这多多了,没事的。”杨千安慰道。 “可是,我哥不能喝酒。从小就特别喜欢酿酒,但是光是闻着味就头晕。记得有一次,爹和哥一起喝酒,我哥才喝了一碗就头痛,特别、特别、特别痛的那种。” “你这么清楚,别告诉我你们还姊妹连心啊,你竟然用了三个特别?行了,瞅瞅他吐你身上的,味道这么重。”杨千嫌弃的捏着鼻子。 “我擦过了,没味道的。”唐童自顾自的说着,将杨千手里的汤狼吞虎咽的喝完了。 “还说不饿,赶紧吃完去换一下衣服,都臭了。你真是袒护你哥,明明臭了还不承认。”杨千一脸嫌弃的说道。 “行了,去吧,碗我放。你哥有轻舞和白展陪着,放心吧。”杨千说完拿着碗筷走进了厨房。 第一十二章 爱也会犯错 “唐童,跟我来吧,穿我的衣服吧!”雅晴则领着唐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唐童和雅晴走进房间,便看见房间里端坐着一个人,正是沈东决。 “东决?你怎么会在雅晴的房间里?”唐童惊讶的问道。 “哦,借了雅晴调酒的书。雅晴,书我看完了。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沈东决缓缓站起身,合上书,转而问道。 “嗯,没事。你想说什么?” “今天那个男子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吧?”沈东决直接了当的回答。 “这个与你有关系吗?” “我只想告诉你,珍惜眼前人,这是你曾今告诉我的。这次是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而现在你正在选择的当口。”沈东决流转的说道。 “呵,其实我们很早就相识,没错他就是我那个心心念念的人。”雅晴轻笑一声说道。 唐童听到这话,心猛的一颤。 “可以告诉我你和我哥的事情吗?”唐童盯着雅晴,说道。 “唐童,你一定不知道,你哥在参军之前来我家做过长工吧。我爹是苏林义。” “你是苏林义的女儿?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苏林义可是、、、”唐童惊讶的看着雅晴。 “是这样的、、、”雅晴坐下缓缓的说道。 【雅晴的回忆】 我认识你哥时,他可比我小多了,也没有这么黑。那一年一次意外,腿受了很严重的伤,自己只能卧病在床。我爹说找人来照顾我,当时你哥急着用钱,我爹就招他进门,每天照顾我的衣食起居。他告诉我,他有两个妹妹,很可爱。 当时我问我爹,家里不是有丫鬟吗?为什么要招个新人? 我爹说丫鬟背不动,下人不放心。 他是个温和的男人,不大说话,却很细致。他每天早晨都会为我把准备好的早餐端过来,准备好洗漱用的水,把我从自己的房间背到家里的正厅和爹娘一起吃早饭,推着我去看日落。甚至,逼着我每天早起锻炼,哪怕只是扶着他勉强走几步。当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我们从相识,到相爱,他陪伴了我一年。当时我跟我爹挑明了,我一定要嫁给他,爹和娘自然不同意,哪有父母会同意女儿嫁给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子。 但是我就是一个一根筋的姑娘,认准的事没有回头的余地。当时爹娘不同意,我还放出豪言:要么你们把我的另一条腿也打断,要么他就是我的人,总之我苏雅晴要嫁给他。 那天晚上我直接问你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他先是一愣,手中盘子掉落在地上,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那么可爱,我配不上你。” 我嚷嚷道,“你别跟我扯这些,我娘和我爹不同意,你带我走行吗?” 你哥义正言辞的说,“我爹告诉过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一不可。但是我很喜欢你,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说实在的我就喜欢他那个熊样,我又愁着脸问道:“我现在是个瘸子,走不动怎么办?”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双腿,你想去哪我就背你去哪里。” 就这样我留下一份信就离家出走了,一直走到了很远的一座城。果然最大的问题还是如何填饱肚子,每天都为了下一顿吃什么而发愁。一个多月后,盘缠已被耗费一空。他在工作中屡屡碰壁,我的脾气越来越大,所谓的爱情也转化为絮絮叨叨的牢骚。当时我觉得我们唯一可以消费的财富——“我一直向往的爱情”也变得可疑起来。 但是你哥还是每天造出晚归,回到家里也累坏了,结果我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心疼他。我对咱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我告诉他,自己最大愿望就是能有一家自己的酒馆,那么这么多年的调酒技术就可以派上用场,到时候把这家店做大,然后再回家看爹娘。到时候,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张福祥就是起初一嘴油的老板,比我年纪稍微大点,他告诉我们要卖掉生意火爆的一嘴油,并且给我们开出了一个价码。我记得当时我是坐在板凳上,指着张福祥的鼻子说一定会买下这座面馆! 我告诉他我要酿酒的行当,虽然自己不能走路,但是还能和以前一样通过调酒自娱自乐,最重要的是能让他喝上自己调的酒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但是转天,又总是把答应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那段时间你哥变得特别忙碌,晚上她睡醒一觉了,还不见他回来。 终于,在我又一次洗脚时不小心将脚盆弄翻,眼看着漫延到床上的水,将床单被褥一点点浸湿,我的心累了,也一点点地冷了下去。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我已经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位子越来越淡,多少个夜里我孤独的流泪,我特别想念爹和娘、、、 一连几个月他都早出晚归,那天他惊讶的发现我的腿已经好了,我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他已经很久了。我知道他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那后来结果怎么样了?”白展坐在唐文墨的床头急切的问道。 【唐文墨的回忆】 我知道她最大的愿望是能有一家自己的酒馆,我想我一定会帮她实现愿望的。他跟我说她想要调酒的行当,但是人家告诉我,只能买全套的,要付一两银子。我没那么多钱,只能慢慢攒,她多次向我提及,我只能假装忘记。其实我临走时见过他父亲,他只是告诉我:我觉得你行,照顾好我的宝贝!可是现在我连这么点事情都满足不了她,我真他么没用。 那天晚上,我将盘算许久的钱揣在兜里,嗯,再差五十文就够了,再等两天,两天后,我保证让她开开心心的调酒…既然他爹把她托付给我,我得照顾好她。 可是,在夜晚的一幕让我彻底失去了所有。我看见她上了一个很美轿子,接她上去的是一个穿着很文雅的男子,男子举手投足的瞬间让我明白她要的我给不了! 第一十三章 你不配!我也不配! 第一十三章 其实有些事情真的是说不清楚的,说真的,那段时间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给她一个未来。我每天拼命的赚钱,或许只是因为回家后她对我相迎的笑脸,真的很可爱。我爱她胜过爱自己,但是在她的眼里我只是她生活途中叛逆的伙同者,我能为了她放弃一切,但是她从来都是对我有所保留。 但是我答应她的一定可以办到,因为我爱她,从来都是。之后我选择参军,用我十年的卖身契来实现她的愿望。第二天,我把钱交给了张福祥,之后我就离开了她。虽然你不再爱我,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我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我哥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哥?”唐童听着雅晴的话,低着头冷冷的说道。 “呵呵,他要是不离开我,我能陪他一起穷死。”雅晴暗自苦笑一声。 你哥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我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处的,但是我知道这将是很糟糕的事情。但是我哥好像并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他拍了拍我的脑袋。 “哎,丫头,后悔了吗?” “从来没有后悔!”我的脾气还是那么倔强。 “要多少钱?吃了不少苦把?”我哥竟然说着挤出了眼泪。 “怎么可能缺钱呢,现在自己丰衣足食挺开心的!”我笑着嬉戏搂住他的脖子,假装自己很开心。 “就你这倔脾气,我还不知道吗。这些钱你拿着,过几天我在派人送些过来。”他拍着我的后脑勺,将一袋银两塞给了我。顿时我无法抑制的哭倒在他怀里。 将所有的委屈全部倾诉给了眼泪,更让我心凉的事情是昨天我把大夫诊断的喜脉结果放在桌子上,接着又满心欢喜的摆好位子,一连几次又摆到更明显的位子。接着就离开了,可是直到第二天我、、、都没有等到他满心欢喜的样子、、、 雅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一刻唐童才知道什么叫做憔悴,肝肠寸断。 厨房外面杨千和张福祥坐在一起。 “你认识雅晴多长时间了?他和唐文墨的事情你了解吗?”杨千这时说道。 “很长时间了,我是看着他们两个从相爱到相分离,虽然分开了但是雅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那天我回到家里看见了那张被风吹落在地上的单子,当我捡起单子时我真的为他们高兴,终于有了自己的爱情结晶。可是隔天晚上我就收到了唐文墨给出的一笔钱,他说他要走了。 “你干什么?你那里来的这么多钱?”我焦急的问道。 “这个你别管。这笔钱是我当初答应你买下酒馆的,我要走了。” 等到我来到雅晴跟前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开心,那种开心是发自内心的。 “张老板,我苏雅晴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要买下你的酒馆!”雅晴扑闪着大眼睛,拍着我的肩膀。 我看着这个女孩,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我该怎样告诉她唐文墨已经走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照顾好这个女孩,或许我就可以充当唐文墨的角色给她温暖。我隐瞒下了唐文墨已经买下酒馆的事实,接收了她给的钱,。 但是当我告诉她唐文墨走了的消息之后,看着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深深打动我的心。心若一动,心则就痛,泪水不停地在眼里打转。她的眼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起源不明繁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迷迷糊糊的脸。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靠近她,因为我怕自己也会沦陷在她的悲伤里,我不知道她过了多久才恢复过来,但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酒馆搬了新的地方,我们来到了永州城,但是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唐文墨。 她从来不搭理酒馆,这儿的一切都是我负责的,她只是名义上这家店的主人。我将唐文墨的钱谎称是首月的收入,但她根本就不开心,一点儿也不。之前她和唐文墨一起赚的每一文钱都那么开心,现在在巨额财产面前她很是坦然。 “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雅晴?”杨千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严肃的问道。 “既然离开了她,他根本就付不起这个责任。” “是因为你的自私吧,你喜欢雅晴?”杨千语露锋芒。 “不,是唐文墨担不起这个责任,而我守了她这么久、、、”张福祥说着就被杨千打断。 “难道你付得起这个责任,你不是唐文墨!雅晴她喜欢的是唐文墨,你根本就代替不了!”杨千大声嚷嚷着。 杨千说完这句话,突然,两个人就沉默了下来,接着白展和轻舞从楼上走下。 “上面怎么样了?”杨千低声,显得有些没落。 “都没事了,放心吧。” “外面有人找你,好像有事情要对你说。” “谁?” “郑徐伦,单独找你。我出去静一静。”杨千说完拿起一坛酒走了出去。 只有杨千自己知道,刚刚听到张福祥说的话自己的表现为什么会那么激进,因为他在张福祥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一嘴油门外】 “徐伦,你、、、怎么来了?”白展诧异的问道。 “凯霆被关进大牢了,伤的很重,以后也不会在大理寺任职,之后要被发配边境了。”郑徐伦一句句的说着。 “你、、、你说什么?是不是拓跋宏?啊、、?”白展听到这个消息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他的双手双脚像灌了铅块一样沉重不堪。 “是他。我去看过凯霆了,他嘱咐我照顾好他娘,过几天他就要走了。” “一定可以救他,我去找老朱,他一定会救凯霆的。”白展红着眼珠争辩的说道。 第一十四章 招财他娘 第一十四章 “你别傻了,老朱要是能救凯霆还置于受那样的苦吗?他进诏狱了,诏狱呀!我是锦衣卫,我比谁都清楚诏狱是什么地方,那是连鬼听了都要颤抖的地方!”郑徐伦按住白展,争着说道。 “我知道了。”白展眼神麻木的看着他。郑徐伦可以很清楚的听到白展在黑夜里粗重的喘息声。 “我们迟早也会有那一天的,没事的。” 二人沉默了好一阵子。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郑徐伦接着说道。 “什么事情?” “我要娶一个姑娘。”郑徐伦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白展欣慰的看着他,这也许是冰冷黑暗中的一丝丝慰藉,低声说道:“行啊,可惜凯霆看不到了,哎,是哪家的姑娘。” “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白展诧异的问道,接着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厉声问道:“是不是她?啊?” “嗯。” “咱、、、咱能不能不要那么贱,她踹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做的是什么?是人家的第十一个小老婆!”白展说着说着留下了眼泪。 “她以前做什么我不管,她以后就是我郑徐伦的老婆!”郑徐伦头都不抬的回答道。 “哈哈哈!你就是个废物!”白展说完狠狠的打了他一拳。 “这就是爱。” “爱你大爷!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选她,就再也别见我!”白展狠狠的揪住他的衣领。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凯霆表现的比你还凶,呵呵。我这次来也是和你道别的,以后照顾好自己。” “你、、、滚!”白展苦笑一声望着徐伦远去的背影,心里纵是有万般苦恼也都无济于事。 “没事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别勉强了。”轻舞已经站在了白展身后。 “轻舞,活着就是受苦,从来都是。” “那就要看你怎么想了,如果有一天你能搬倒拓跋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轻舞安慰道。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过的那个古宅吗?”白展转而问道。 “嗯?怎么了?”轻舞温柔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老是梦到那个地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过去。我想过去,但是我又很害怕,从心底里的害怕。”白展回忆到。 轻舞听到这话,紧紧的皱着眉头。 “那我来给你揉揉。”轻舞轻轻的揉着白展的两鬓。 “轻舞,我好像找到招财的家人了。” “哦?” “城外不远处,好几次都可以看见巨大的脚印,我想是一只大妖怪留下来的。每次带招财经过,他都表现的很兴奋,我想应该是招财的家人。” “那你现在舍得送走它吗?”轻舞问道。 “我、、、舍得,毕竟离开我是好的选择。”轻舞看着白展疲惫的样子便说道 “累了就睡吧,至少我今天不会让你再梦到。”白展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刚刚亮唐文墨就坐在一楼的大厅。其他人还都在休息,雅晴还和往常一样气的很早,她看到坐在下面的唐文墨便走了上去。 “你、、、昨天还好吧。”轻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你别为我担心了。”唐文墨答到。 “你当时为什么要走?”雅晴突然问道。 “去帮你实现愿望。”唐文墨定声答到。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雅晴争辩道。 “我、、、”唐文墨刚要说却被杨千打断。 “两位,早呀。” 雅晴见状便辛辛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白展再睡梦中被一声声怪异的叫声惊醒,他寻声追去。那声音有着凄厉的哀嚎,又貌似空谷传响的惊叫。待白展出去,发现招财早已在院子里伺机而动,静候这一切。 “怎么呢?是因为听到了叫声吗?”原来轻舞也醒了过来。 “嗯,这次必须弄清楚,轻舞,你看好招财,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轻舞看着白展说道。 白展刚想拒绝,想了想,点了点头。 白展和轻舞出了外陈,一直来到永州城外的森林,幽深的黑色覆盖下来,面目狰狞的树木在暗处发出冰冷的笑声,森林的远处,还有着窸窣的动静,黑夜笼罩着的森林,总让人打颤。白展和轻舞只觉得这里有很不和谐的从在,按理来说这里是肥沃的地方应该会有很多,道行尚浅的妖,可是现在一只都没有。 因为没有发现什么,白展和轻舞决定继续深入。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 乌云将月亮遮住,在进行最后的酝酿,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树林原有的张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显得那么颓然无力.夜空中,一丝光射穿了树上密布的枯枝败叶,映在了一只死去的巨鸟的瞳孔中,而后,乌云慢慢的开始退出天空,一点一点的将月亮呈现,揪着人们的心.那月亮是.红色的,泛着鲜血的红色。 “这样修为的极乐鸟应该是这片领域的霸主,现在怎么会突然暴毙?”白展翻弄弄着极乐鸟的尸体说道。 “看来是有更强的东西袭击了它,并且它完全没有抵抗力。”轻舞说道。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浓重的呼吸声,什么东西鼻子里喘着粗气。 白展和轻舞慢慢靠近,才发现是那伟岸的身影,远处的树林都被巨大的白毛家伙夷为平地。在月光下,那巨大的皎猿通体透亮,一只巨大的血手撕扯着手中鲜活的小鹿。那家伙足足有四仗高,脸是黑色的,看样子它心情很不好。在月光下,它的瞳孔呈现湛蓝色。 “肯定是招财的家人。”白展激动的说道。 “别,你这样贸然上前,可定会有危险。现在招财不在,还是小心一点好!”轻舞连忙劝住白展。 第一十五章 生死攸关 “在月光下体态通透,看样子是一个修行至般若阶段的妖怪。我们尽量不要被它发现,要不然会有麻烦。”轻舞看着皎猿说到。 皎猿在周围巡视一番后,转过身朝森林深处走去。 “它应该会在这里停留些时日,一定要帮招财和它相认。”白展隐在草丛中说到。 就在这时,一声长鸣划破夜空,刚刚死去的极乐鸟突然腾空而起,身上散发着光芒。 “糟了,是极乐鸟之鸣。传说极乐鸟在濒死之际会用尽妖力,发出长鸣。这一声包含绝对力量,会引的百鸟汇聚。”白展刚刚说完,那极乐鸟便散尽精元,羽消陨落,重重的倒在地上。 白展上前抓住轻舞的肩膀,急切的说到,“轻舞,往前一直跑,别停下来!” “不行,你不要命了?” 白展没有理会,拔出沧痕剑快步上前砍倒两颗不大的树。随着树木倒下,白展完全暴露在皎猿视线之内,那皎猿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皎猿巨大的身体冲过来,周围粗壮的树木像一颗颗脆弱的葱一般倒下。 白展有神行功法的加持,如鱼入海一般窜进树林,很快就和皎猿拉开距离。那皎猿眼看着白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它似乎心有不甘,横手将一颗巨大的树木连根拔起,撒手扔了出去。树木洞破层层阻碍直袭白展而来,眼看着就要击中白展。 白展回头,沧痕剑刺入树根,这样将自己远远的推了出去,以减少巨大冲击力带来的伤害。接着他嘶吼着,全力将剑刃竖劈,强横的剑刃接连四剑一剑递进一剑,在白展的嘶吼声中树木裂开从根部分为四部分。 白展自己也落在了森林的地面上,这样一来皎猿和自己的距离相差无几。白展没有犹豫,继续朝着远离轻舞的方向奔去。因为他知道,回头是两条命,不回头轻舞可能活下来。 但是暴怒的皎猿并没有给白展机会,这次它一连扔出三道树木,这样的攻势构成一个死角,很难有人能多开。 白展费力的劈碎了最前面的一个,自己紧接着就被第二根巨木击中腰部。在空中可以清楚的看见白展嘴角喷出的呈现雾状的鲜血。他失去重心跌落在地上,第三根树木袭来砸下,击中了他的腿部,这次将他直接固定在了地面上。白展痛苦的挣扎着,即他使出所有的力气那粗壮的树木依旧是铁青着脸一动不动。白展额头上,鼻梁上的汗珠粒粒分明,不过这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痛,疼痛已经让他丧失信心,但求生的本能支撑着他。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下去。 皎猿排山倒海的朝自己奔跑过来,距离也越来越近,他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再见了轻舞…他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没了。如果有机会紧紧的抱住你…可惜现在这样的想法只是自欺欺人。 就在自己几经绝望之际,令自己心头一震的画面出现了。一只湛蓝色的极乐鸟从侧面飞身击倒了皎猿。它引天长啸,好似在与皎猿宣战,从它的叫声中白展听出的是悲愤,而且是特别的愤怒。原来那声极乐鸟之鸣召唤出了自己的同伴,极乐鸟天生有着极为崇尚的爱情观众,两只极乐鸟一旦相爱,会与伴侣形景不离,相依相偎,并且多是会厮守终生。即使其中一只因为意外离世,另外一只也绝对不会寻找伴侣,而是会孤独终老。 这只极乐鸟的出现直接给白展的死刑判处了缓刑,但是他知道即使极乐鸟来了也只是无所谓的牺牲。 白展眼前迷糊,头被划破流下来血,血液覆盖住他的视野。他感觉到自己身后出现了喘息声,一点点。但是,他现在的脑子已经不被允许想这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自己倒是感觉压在自己腿上的树木尽然轻了。 “白展,你快醒醒……我现在就救你出去!”原来是轻舞在拼命抬起树干。 “你干嘛?……好不容易给你挣取到机会。快走呀!”白展有气无力的说到。 “我不管,你得活着!”轻舞带着哭调喊到,她发现自己根本搬不动这颗巨大的树木。轻舞便拼命的用手挖出白展腿下的泥土。很快挖出的泥土上便带有鲜红的血迹,白嫩的手背被划出道道伤痕。但是轻舞没有在意,也不听白展说的话,一个劲的低头挖着。 两边都在拼命,一边拼命逃生,一边拼命报仇。可是注定两边都是徒劳的,极乐鸟和皎猿激斗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声长鸣让一切静了下来,原来刚刚的极乐鸟并没有死去。它现在正在极力互换自己的伴侣,另一只极乐鸟猛地在绝境中看到了生机,腾空而起。第一只极乐鸟拼命飞到第二只极乐鸟的身边,第二只极乐鸟在它的身边盘旋着,示意它必须赶紧离开。但是第一只极乐鸟实在伤的太重,再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起飞。 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皎猿,第二只极乐鸟焦躁的鸣叫,第一只极乐鸟哀鸣着回应。眼看死神迈开步伐朝它们走来自己却无能为力了!雄性极乐鸟盘龙而起,离开了雌性。 “轻舞,你快走呀!没用的,这就是命!”白展拼命扒开她,但是轻舞依旧不理睬。 就在这时,刚刚离去的极乐鸟纵身坠空而下,两只鸟相互交劲而亡…… “你想和它们一样送死吗?”白展苦笑一声。 “我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如果我现在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白展轻叹一声。 “别乱说了,这次你不死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答应我!”轻舞愣了一下说道。 轻舞挖了一会接着又去抬树木,白哲的脸憋的通红。巨大的树木缓缓的被抬起,接着整颗树被甩了出去。 “招财?太好了!”轻舞松了一口气。 招财远远的望着那个伟岸的身影,它的目光透漏出复杂的感情。 第一十六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招财出现了!并且毫不费力的移走了木头。 “好小子,没想到几个月时间就吃的这么壮。”白展笑着说了一句。 招财看着两年自己竟没了主意,它暗自思索了一会便背起了白展朝着回来的路奔去…… 第二天一嘴油的夜晚依旧是那么平静,晴朗的夜空或许真的能让人心安静下来。 白展坐在外面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措不及防,自己在想如果招财在来迟点,自己会不会真的把一直踹在怀里的话说出来。昨晚的一切都印在自己的脑子里,当一个人直面死亡时,往往会明白自己心里最深的想法。 “你的伤怎么样了?”轻舞边说着坐在他身边。 白展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双手只是莫名的心酸。 他拔出沧痕,温声道:“来,握住他。” 轻舞不明白,但还是将双手放在了剑柄上。很快轻舞手上最明显的伤痕消失了。 “你要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呀?”听到轻舞这样发问白展愣在一边,不知所措。 “其实也没什么,当时那种情况,除了保护你还能干什么。”白展最终还是怂了,依旧没能说出自己踹在怀里很久的那句话。 “舞姐姐,你快来!难得这么多人,一起来玩个游戏!”唐童在一楼大厅招呼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轻舞笑着回答道。 轻舞起身准备离去,却被白展给叫住。 “轻舞,你要给我说的秘密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对你撒了一个谎。”轻舞笑着回答。 “什么?” “其实我有姓氏,是莫。” “莫?莫轻舞?”白展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你不要去吗?”轻舞问道。 “我…不去了。” 轻舞笑而不语,接着走进了面馆。 白展虽然没有进去,但还是去了一楼窗户外边,端着一大杯酒,独自一人听着里面的动静。 “哥,以后你就别喝酒了。明明喝不了却非要逞能!”看样子唐童又在谴责唐文墨,有个妹妹其实也挺好,想到这里白展暗自笑着摇头,喝了一口酒。 唐文墨没有回答,估计是因为雅晴在的缘故。 “不信你问问舞姐姐,看她喜不喜欢喝酒的男生。” “我不喜欢。”轻舞笑着说了一句。听到这话白展将送到口边的酒又放了下去。 “其实,喝一点也没有关系!”轻舞接着说到。 白展嘴角上扬,有将酒杯端起,慢慢的喝了一口。自己又暗自嘲道,“面对她,你可真怂……” 在这之后,屋子里不断穿出众人阵阵嬉笑声。 那种欢快的笑声,在这一瞬间定格在这一刻.这笑声使人难以忘怀,它是那么爽朗又那么的甜美.童真…… 刹那间,一声声欢快的笑声划过寂静的天空,繁星也跟着调皮的眨眼.多年以后白展再想起这一幕,只能暗自伤神。因为那样的笑声太过于美好,直直后来他也没有遇到过,直到琉璃织散了,众人分崩离析,直到天荒地老…都没有遇到过、、、 第二天一早,一名身披战铠的迈着紧凑的步伐,连他走过的风都严肃起来,在一嘴油面馆前一列列士兵严阵以待。这名将士正是那天抓捕杨千的闫肃。 将士多门而入,来到大厅。唐文墨就坐在正厅,闫肃单膝下跪,禀报,“将军,紧急军情!城西南外北固庄发现敌情,是上次未剿灭的倭寇残党。” “是我们的老熟人,佐藤?鬼武士被杀,现在的他也只是苟延残喘。”唐文墨皱着眉头说道。 “戚将军下令,立刻清除倭寇,用最短的时间返回阵前!”紧接着闫肃传达了另一条军令。 这句话让两个女人心头为之一震,一个是唐童,另一个是苏雅晴。 “哥,你要走了。” “嗯。”唐文墨回答的很平和。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已经过了五年,还有五年,或者、、、还要很久。”很显然,唐文墨的声音没有底气,他知道他这一去回来将是个不敢奢望的愿望。一个率兵的将领一切都由不得自己。 唐童听完便扑到唐文墨的怀里,低声的哭泣。 “你不打算对她说点什么吗?”唐童头埋在唐文墨的怀里,低声问道。 “杀完倭寇,我就来再追她,她、、、还是那么可爱不是吗?”唐文墨说着拍了拍唐童的脑袋。 雅晴坐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张福祥走近,“他要走了,没什么说的吗?” “他要是来,我还是之前那个倔强的我,他若是不来,我何必自作多情。” “将军,该出发了!”闫肃催促道。 “北固庄是高桥川的地盘,看来他还是和这些东西串通一气。”唐文墨愤愤的说到。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沈东决交叠的双手中间是一把剑,他说完挺了挺身子。 “所为何事?”唐文墨问道。 “杀人。”沈东决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起去吧!”杨千拍了拍唐文墨的肩膀。 “呵,好啊。”唐文墨笑了,心里却是温暖的。 就这样,沈东决,白展和杨千也加入了队伍。哦!还有一个招财。临走前唐文墨忍不住回身看了雅晴一眼,她也在看自己,他暗自告诉自己,她很可爱!别再错过了! 他们走了,温柔的晚风,像爱人的双手一样温暖。 雅晴心有余悸,便随口问了一句,“唐童,你哥说的五年和五年是什么意思?” “参军卖身契约。”听到这话,雅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张福祥缺挡在自己前面,“雅晴,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唐文墨走之前给了我一笔钱,这家店就是他给你的礼物,他、、、说要帮你完成愿望。” “还有那张怀孕的单子,其实被风吹掉了,直到后来你跟我说。我怕你伤心,所以就没告诉你。”张福祥接着说到。 “我敢打赌,他是爱你的。但他告诉我离开你是因为一个男子,你知道吗?”轻舞走到雅晴跟前说到。 “我哥…他不认识。” 第一十七章 再遇见 第一十七章 听到轻舞的话雅晴顿时将一切都明白过来,她终于知道当初唐文墨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可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所有的事情都突如其来的赶到一块,可是现在自己有该怎么办?这对于现在的自己到底是算什么,但是现在的自己又太需要你的肩膀,但好在这一切还不晚,你我都在,爱也还在,雅晴这样安慰自己。 “那你们说我是不是表现的太糟糕了?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妻子。”突如其来的结果让雅晴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不得不说自己对唐文墨和自己的感情还是充满着无限遐想。 “既然这一切都解开了,现在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那现在就用最好的自己等他这次回来,好吗?”轻舞拉着雅晴的双手,轻声说道,语笑嫣然。 “那、、、他会会来吗?”雅晴又焦急的问道。 “清除这些倭寇残党之后,我哥会回来的。雅晴姐姐,我虽然很是舍不得我哥,但是、、、我哥真的很爱你。”唐童打破沉默对两人说道。 “可是我们都已经五年没怎么说过话了,我怕、、、、” “我比你更了解他,他从来都没有变过。等他回来你就答应和他在一起好吗?”唐童打断雅晴的说,一字一句的认真的说道。 “好。”雅晴微笑着,眼里闪着泪花。 “但是我们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吧?我怕、、、但我有很高兴。”雅晴像个孩子一样,一遍又一遍确认着。 “那你和唐文墨就结婚,拜堂成亲,拜了堂两个人就再也不会分开了。雅晴,你还没结过婚吧,当新娘子可是全天最幸福的事情!”轻舞看着雅晴,这时她的每一句话想母亲一样温暖,因为她知道雅晴此刻的心情。 “真的、、、真的可以结婚吗?”雅晴擦去眼角的泪花,欣喜的问道。 “嗯!当然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大嫂,以后我来一嘴油就可以逍遥法外,不给你钱了吧!”唐童明明哭着,却说着俏皮的话语。 “嗯!还好,还好、、、一切都不算晚。”雅晴听到唐童的话紧紧的抱住她,欣喜的暗自说道。 白展和唐文墨几人出了城一直往北固庄隐秘进发。在出城的第一个分叉路口旁边,白展有看到了那令人生畏巨大脚印,这肯定是哪天晚上的皎猿留下的,白展蹲下身子细细的查看,看着脚印中间的泥土被清晨的朝露所浇灌,浸湿,看样子它离开这里并不是很长时间。 “白展,这个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家伙吗?”杨千继而问道。 “嗯,但是它很危险。” 招财看完脚印之后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森林深处望去,或许在它的眼中那面才是永恒的家,白展意识到是时候让招财回到自己正真的家,他暗自下决心。 “如果真的想去的话,那就去吧。这里有我和东决没什么问题的。”杨千看出了他的心思。 “你们真的美问题吗?”白展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去吧,我们现在帮不上忙,你自己得小心点!”唐文墨转过身来对白展说道。 白展站起身来,他做出了决定,和招财一起消失在了深不见底的那一抹绿色之中。 之后唐文墨进军来到固北庄,众军埋伏在庄子外围。 “闫肃,你确定齐柳岩就落身于此,看样子不像有大批军队生活过的迹象。”唐文墨在观察四周之后问道。 “放心吧,将军。是我手下的人亲眼看着齐柳岩率领众部进去的,没有错。” “但是这里是高桥川的地盘,他又是东瀛使臣,他肯定和拓跋宏串通一气,势力滔天。如果贸然进去万一没有找到倭寇,那么他一定会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候拓跋宏一定会乘机大做文章。”唐文墨行事极为小心,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在每一次战场中总是比敌人多想出三步,这是他至胜的法宝。 “将军,真的不会错了。现在每耽搁一刻钟情况都将瞬息万变。”闫肃劝阻唐文墨。 “敌方的兵力部署,虚实一概不知,这样的勇猛等于送死。”杨千说道。 “我和将军一起南征北战的时候,你还在穿开档裤吧?你打过几场硬仗,你又懂什么?”闫肃愤愤的说道。 “这硬仗倒是没打过,但是我至少脑子不硬!” “好了,都别说了。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沈东决在后面低声说道。 “那这样也好,东决,你注意安全。”唐文墨嘱咐道。 沈东决没有回答,他三个纵步避开守卫来到了最右侧墙角,起身飞踏便潜入了北固庄。 庄内并没有什么人,看样子是一座再平凡不过的东瀛小院,远处的下人打扫着院子,整个庄子的墙角也没有安装任何暗器,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正常不过。 沈东决明白如果潜逃的倭寇真的藏匿其中,那么高桥川一定会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将他们藏匿,既然要藏匿这么多人,他们饮食将是一个大的问题,那就先去山庄的厨房一探究竟。 沈东决一连探秘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找到厨房的位置所在,反而误打误撞来到了一座樱花落满宅院的花园,这美丽的景色倒是颇有几分意境。 他潜入了正中央的房间,结果如他所料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屋子里的陈设可以看出这是个女人的房间。他大概转了一圈,看样子这也是个有权势的人物,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阔气的屋子。突然他的眼睛落在了床头上的一个玉簪上面,这是他送给魏敏的,难道这是她的房间。想到这里沈东决便想立刻离开。就在这时身后的传来一声清脆的碎瓷音,接着一个颤颤巍巍的女声说道:“东决,真的是你吗?” 沈东决只是出于本能回身横空一拳,接着扼住对方的喉咙,将其定在了墙上。但是他在回身瞬间看到她时,还是立刻将手臂尽可能的轻了下来。 无题 第一十八章 是魏敏,是自己曾经最爱的敏敏。她嘴角流出鲜血,挣扎着说了一句,“东决、、、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很危险。” 沈东决松开手,魏敏摊到在地上,接着沈东决又问道:“这里有没有藏匿一批流亡的倭寇?如果不说,我会杀了你。”沈东决说的很干脆。 “没有,从来没有。”但是令沈东决更惊讶的是魏敏回答的更干脆。 沈东决转身便要离开,却被魏敏叫住,“东决,你是不是还在意我,其实我、、、” “没有,你想多了。”沈东决立刻答到。 “可是为什么你会来到我的房间!”魏敏不甘心的追上前去。 “我只是为了巩刚刚问你的事,你别多想!”说完沈东决便朝着院外走去。自己却撞上了等候已久的高桥川。 “沈东决,你来了,其实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节,你来了我欢迎。”高桥川站定说完并深深鞠了一躬。 “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走了。” “你可以随时进来做客,以后亦可以来这里,但是现在你不可走。”高桥川拿出折扇,看样子他是不会轻易放走沈东决的。 “你不是我的对手,放弃吧。如果你要打,等我办完这件事,一定回来杀了你。”沈东决并没有要与之战斗的意思。 “那个姑娘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所愿意的,让你们阴阳两隔也不是我的本意,我为你真诚的道歉。”高桥川认真的说道。 “她很好,等解决你们,我就等她回来。” “哦?你等不到她了,取出酒吞的血伤及她的元神,她是活不了的。”高桥川做疑态,言道。 “你别说了!”沈东决说着便挥剑劈去,和高桥川火拼在一起、、、 北固庄外面,唐文墨和杨千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我怕东决独自一个出事情,我进去看看,没事的。”杨千安耐不住潜入了北固庄。他和沈东决想的一样,但是他比沈东决幸运很快就找到了整个山庄的厨房,在他勘察完整个山庄的情况后便回到了山庄外面。 “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杨千说道。 “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本身就很可疑。”唐文墨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我在厨房里看到了大批的女子和厨师,她们穿着中原女子的衣服,但是举手投足可以看出是东瀛的女子。”杨千接着补充道。 “你想说明什么?”闫肃问道。 “整个北固庄没有多少东瀛人,但是相反中原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他们让自己人伪装成汉人无非就是想做很多东瀛的佳肴,那就意味着在某个地方一定有着不少东瀛人。”杨千接着说道。 “那你在北固庄发现什么了吗?”唐文墨问道。 “没有,但是我跟踪了他们送饭的厨子。所以一定在北固庄的后山!”杨千坚定的说道。 “文墨,我要去找东决,他这么久没有回来,我怕他有危险!” “剩下的酒交给我吧!去吧!”唐文墨拍了拍杨千的肩膀。 唐文墨领着一支头领军,悄悄的潜入进去,果然在进山不久的深处看到了十几名残兵败将。 “将军,看来没有错了,现在就杀上去,一网打尽!”从闫肃此时的话语中已经能感觉到满满的愤怒。 “在靠近一点,一旦出手就没有机会由于了。”唐文墨领着将士继续靠近。再近点唐文墨看到了那些败兵吃的饭菜,唐文墨此时只看了其中一样菜,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撤!!快撤出去!”唐文墨尽量压低声音,听到命令的众将士立刻如退却的潮水般在草地上退去。 “这样好的机会,将军,为什么!”闫肃眼神中充满不解。 “他们其中一道菜正是月见团子,在东瀛这种食物代表的是团圆,他们不可能在败兵之际吃这种食物。所以这些倭寇绝对是假的!这里绝对有埋伏,立刻离开这里!”唐文墨潦草的解释一番,下令让所有人撤离! 就在这时,周围山间的草丛中起身众多的敌人,个个持着强弩,身披铜铠。整个山谷顿时就被包围住了,刚刚的那十几名残兵也都全副武装冲了过来。 空气布满紧张的气氛,大战即将来临,泪水划过母亲的脸庞,祖国就在身后,远方传来敌军的脚步声,大地在颤抖,是捍卫正义的时候了,热血早已澎湃,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闪电撕破了远处沉重的黑幕,看,是SS部队在前进! 天空之上的闷雷已经响了一个晚上,那浓墨一般的云越压越底了,似乎只要站在原地伸手轻轻一跃,就能摸着那云端一般。云层之中,一条一条犹如银蛇游动的闪电飞快的划过,随即就传来如同叹息声一般的雷鸣……旷野之上,休斯在敏十骑精甲骑士的簇拥下,急速奔驰而来,路旁有一个约莫五六米高的土坡,休斯猛然抽了腈下的战马一鞭子,飞奔上山坡来,就朝着远处望去。一看这前方的地址,休斯也不由得吸了口气,脱口叫道:“险地!” !!” 随即,鼓足了腮帮子就奋力的吹响了号角!一听军号,亚美尼亚的骑兵之中,前面列好了队伍的骑兵,就已经急忙冲了出去,可后面的骑兵还没有列好队伍,也只能咬牙乱哄哄的往前硬着头皮往上。结果这三千人的骑兵,最前排的队列还算齐整,可到了中间,就乱了起来,到了后面,简直就是一盘散沙了。 唐文墨依旧是那么冷静,略微观察后迅速做出判断:“东边的防守最为薄弱,你们跟了我五年,比这些废物军不知道强多少倍,杀出去!”唐文墨此时冷静中透露着阴狠,这或许就是为将者该有的气质,他手下的士兵没有丝毫畏惧,在短时间内做出冲刺阵型变换,准备杀出去。 唐文墨被背部剧烈的疼痛击倒,他只是下意识的拔剑用尽全力杀出三剑,他回头后看见的是闫肃留血的脸。闫肃手里的匕首说明了一切,闫肃是个鬼! 第一百二十章 大BOSS现身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白展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 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在白展的前面缓缓落下一个身影,一身白衣,风华正茂,五官精致但算不上绝美。青色的剑挽袖之间直击而出。 白展清脆的嗓音响起,“翠青色的精灵,羲和剑。” “整个江湖排名第二的沧痕,到底是怎样的一把的剑,你就是那个人的后人吗?”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具有不可直视的感觉。 “月公子——东皓雪,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你认识我?” “你杀的人不少怎么不认识?”白展反问道。 还没等白展缓过神来,红色的剑意崛地而起,从他的右侧一把血色的血爪,一连发起进攻。白展极力砍杀躲闪,虽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但最后上身的衣服却被全部撕碎。 一把血红色的镰刀勾住沧痕,那人上步行出三拳,却被白展通通挡下。接着那人猛地将红镰旋转,那红色的镰在白展身边旋转一周后将沧痕剑从白展的手中带离,剑飞舞着出去。白展用神行立刻跟上,趁着那人分心,直击腹部接着接住落下的沧痕,顺势一劈将那人击飞。 “锦衣豹子——洛菱,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特别的剑,不过这还是剑吗?”白展知道这两人都是拓跋宏身边的决定高手其中之二,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会来两人,他们出现在这里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但是这两人的实力确实可怕。 “不管是什么剑,能杀人就好了。”洛菱用苍苍的声音回答道。 “到底是什么大事,能让你们两个人来到这里?不过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白展轻叹一声说道。 “对于我们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你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要猜猜看吗?”那人收好红镰略带嘲弄的说道。 “杀掉我吗?这么大费周章?” “猜对了一半。” 接下来的那一剑让白展彻底感受到了强大,他几乎是没有半点对抗的余地就被弹飞出去,接着那个人,那把剑他再熟悉不过了。 “清风小王爷——卓珩,还有那把排名第四的名器,鱼肠。”白展大喘着粗气,暗自说道。 拓跋宏手下的四人还有一个就齐了,看来今天是活着走不出这个森林了。 “与之前的沧痕完全不一样,你爹白易究竟在哪里?当初的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没有丝毫抵抗力,你的剑没有丝毫张力。”卓珩悠悠的说道。 白展暗自叫苦,自己的爹没想到留给自己最多的就是这些仇家武痴,每一个败在他手下的都来找自己获得存在感。到底该怎样才能带着招财逃出去,他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样活下去。 “鱼肠剑,我知道它的故事。”白展知道现在只能拖延时间,恢复体力看能不能逃出去。 “我看看你怎样讲,我想听。”卓珩玩弄的问道。 “夫专诸之刺王僚,飞鹰击殿……鱼肠是一把勇绝之剑。黑铁一般的大鹰向大殿疾飞的时候,专诸也正端着亲手烹制的梅花凤鲚炙走上殿来。天空里阳光猎猎,大鹰疾飞如故。大殿间甲士陈列,专诸稳步向前。 云朵被飞鹰的气势惊呆,纷纷游走起来。王僚被专诸手里的菜香所吸引,提了提鼻子,向前欠了欠身,只看到菜没看到专诸。 那道菜叫梅花凤鲚炙,梅花是严冬的寒梅,凤鲚是太湖里只在酷暑出现的凤尾鲚鱼,炙,是用严冬寒梅的枝杆来烤炙盛夏太湖里的凤尾鲚鱼。飞鹰已经看到大殿的轮廓,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专诸已经来到王僚的面前,把菜放在案上。殿内灯火依旧,乌云在天空翻滚,大鹰已经收翅。 王僚吞着口水,看着面前的美味。专诸稳稳地正在用手掰鱼。 伴随着一声响雷,飞鹰向大殿凌空击下。王僚突然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气从鱼腹中激射而出,被惊呆了。鱼肠剑已经出鞘(鱼腹),稳稳地依偎在专诸的手中,疾速向前。两把训练有素的铁戈从面前交叉拦住,鱼肠剑从缝隙中穿了出去,依然疾进。面前有三层狻猊铠甲。第一层穿透,第二层穿透,穿透第三层时,鱼肠剑发现自己已变成了断剑。 剑断,然而杀气未断,鱼肠剑依旧向前。 飞鹰将大殿击碎的时候,鱼肠剑也挺进了王僚的心脏。飞鹰在受伤下坠的时候,满足地打了一声呼哨。断成一半的鱼肠剑在王僚渐渐减弱的心跳中哼起了无声的歌曲。 被刀锋剑雨扑倒的专诸,用最后一丝力气,向着脸下的土地,绽出了一个寂寞的微笑。”白展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自己在想办法逃脱,但是看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有件事我不明白,你的鱼肠是短剑吗?”白展用洪亮的声音问道。 “或许它以前是,但是今后将不是,因为它不再做无意义的牺牲,今后只为自己!”卓珩冷冷的说道。 “清风小王爷——卓珩,月公子——东皓雪,锦衣豹子——洛菱。你们真的很悲哀。” “可是你要死了!”东皓雪只是说了一句。 “那么多人一起上,还不是败给我父亲,所以你们来找我,哼哼!”白展嘲讽的笑了笑。 “可是你要死了!”东皓雪继续说道。 “但是你们永远赢不了。” “没关系,你要死了。” 白展没想到这个东皓雪这么死脑筋,看样子这里的一切是个圈套,那么杨千和唐文墨他们怎么办?他们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险,想到这里白展就安耐不住了。 东皓雪潜身游走在密林之间向白展发出攻势、、、、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羲和风剑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羲和剑是一把能够驾驭风的剑,风的痕迹在剑身缭绕,他的身影如风般在树的缝隙之间穿梭,在接近白展的那一刻,风散了,剑却疾刺出去。白展用沧痕的剑身抵挡这羲和的剑尖,一个进步,一个退后。划出大约十七八步,此时白展耳边的落叶静止一般,东皓雪撤剑,横空一个划步将白展击退。 东皓雪稍稍蓄力,风再次通过林间的缝隙重新聚拢,白展知道风行于林间会遭到削弱,虽然东皓雪这次极力集剑式,但是此时他剑的威力也只有六成左右,此时自己的胜算还是蛮大的。白展正在思考,在很短的时间内东皓雪再次携风卷云而来,白展只是奋力去接住而后在以极快的速度躲开。剑带着强劲的风力硬生生的将旁边的树木击的粉碎,露出稀疏,断掉的树茬。这样的速度震惊的不仅仅是东皓雪,就连锦衣豹子和小王爷也很是惊讶。 “怎么可能,但是我凭什么会感觉自己会高人一等不把他放在眼里?”东皓雪暗自说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速度整个江湖又有几个人能与之匹敌呢.东皓雪这才认真起来,自己现在的对手白展可是持有让当年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二的沧痕。 白展自己心里恨清楚,他这样一个劲的躲过他的招式,不管如何都是对自己有利的,就内力消耗上来说自己占有绝对优势。 因为小王爷比任何人都清楚东皓雪的实力,这招残风就这么被轻易的躲掉,这就说明白展刚刚已经超越了风的速度。真因为刚刚的事情让东皓雪很是不爽,他好像是泄愤是的接连发出一系列残风招式。安静优美的林间立刻变的满目疮痍,沟壑纵横,但幸运的是白展利用神行可以林巧的躲过没刺攻击,但是自己却是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但是白展现在思路很明确,等到他大幅消耗内力,自己在抓住机会将无想剑印的全部招式打出,一定能击败东皓雪。 但是这一切似乎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东皓雪这已经是第十三次施展残风这样的招式,为什么他还是体力旺盛,剑意也没有大幅度的减弱。白展在多次对决中终于想明白,原来这就是羲和剑的能力——御风。他发动残风这样的招式其实用的不全是自己的内力,更多的是来自羲和剑御风的力量,这样他才会肆无忌惮的使用这样的招式。 白展自己想想也觉得很天真,这么明显的问题东皓雪会不知吗?在怎么说他可是拓跋宏手下被众人称为“四凶残”之一的月公子。 与其被动接招,还不如主动出击。既然通过取巧赢不了,那就用真正的实力打败他。他好像放弃用残风这样的范围招式击杀对手的想法,东皓雪以很快的速度接近白展,横劈出羲和剑。清脆的剑击声音婉如被风吹过的风铃一样委婉动听。但是这样的声音往往伴随着死亡与杀戮。白展接住他的剑,近身对拼白展并不怕他,因为羲和剑的特征比较单薄就不适合这样类似与武者纯拳术的比拼。但是这对于沧痕来说就是最大的优势,没有那把剑能于它匹敌。 果然两人在十七招之内就确立出了优势方,加上有无想剑印的剑法白展可以说确定了极大的优势。东皓雪感觉局势不对便立刻拉开了距离,白展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东皓雪飞快拉开距离,白展集中剑势,将沧痕剑朝着他杀出。这招飞剑白展练过无数次,加上沧痕本身的强横只要命中足以击杀和自己同一境界甚至更高阶段的武者。 东皓雪此刻也感受到了身后极强的剑意,转身没有思考直接使出自己的杀招风卷残云。林间的风聚拢与整个剑身,虽然被深不见底的绿林减弱了很多但是依旧强横。东皓雪这样出招就是想在击退飞来沧痕的同时击败白展。 这一刻令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白展尽然凭借神行追上了飞出的沧痕剑,加速,连闪三道丽影,东皓雪还没有放出风卷残云就已经被击倒。这次白展赢得很侥幸,他在赌博,跟自己赌博,也在跟东皓雪赌博。 “我知道你打架并不喜欢我们插手,但是将军交给的事情还是要办完的。你的实力可要比我强太多,但是有一点我比你要好,那就是专心的做一名杀手,从来不会想一些多余的事情。因为你一次走神,就会导致自己送掉性命。”洛菱边拔出红镰边扶起东皓雪。 “不过还好,今天有我们在,你倒也不会有什么闪失。还是我和豹子一起吧,尽快解决这边,也不知道另一边进展的是否顺利。”卓珩此时也说道。 “你们打算一起吗?这样的方式可不太人道。”白展知道自己的实力本就不如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这两人联手自己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没关系,你死了之后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总之就是帮将军扫除多余的障碍,现在你就是哪个障碍!” 白展先接上的是卓珩的肠鱼剑刃,破空之声瞬间冲天而发,化为一条柔韧而凌厉的黑影,毒蛇一般向他劈头抽来,那条黑影刚开始时只是黝黑的一道,片刻之间,竟已化身万亿的剑影,无处不在,将白展的所有退路封死! 这令白展暗自惊讶,这肠鱼是勇士之剑,在清风小王爷卓珩的手中竟然使出了阴狠毒辣之感。肠鱼剑本就是名流,但是现在的肠鱼确实让人感到惋惜,卓珩的名头自己也是听过。做事情阴狠毒辣,朝中的大臣也有不少被他陷害致死。好的剑可以影响一个人,但是剑又何尝不是因为人而有了灵魂,有了自己的性格、、、 白展大惊,猝然之间,一团银色的光芒起自卓珩的袖底划出,三十二枚血影针划出道道彩光,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别了招财 同时向那黑影最盛处迎去。银光黑影瞬间在空中纠缠在一处。然而,那万道黑影突然寂灭,血影针顿时扑了个空,没入后面的夜色中去。白展的右臂被其中三根银针封死。 白展没想到卓珩会使出这样的招式,看来他根本就没有想着和自己好好打,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死自己。 紧随其后的杀招是洛菱的红镰,这针果然有毒,此时白展已经行动迟缓,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施展神行躲开这夺命的镰刀。白展闭眼等待死亡,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可是白展没有想到,为他挡住这一刀竟然是招财。当招财倒在白展的怀里,它的背部留下一条很深的伤口,血液已经投过它的毛发流出。白展拼命的按住伤口,可是一切都没有什么用,血还是浸湿白展的手心流出。白展他敞开胸口的衣服走过去,让风呼呼地吹在他的脸上,吹在他的胸口;让浑浊的眼泪涌出眼眶,沿着两侧的脸颊刷刷地流,流到脖子里,流到了胸口上。他抬起手去擦了擦,眼泪又流到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手掌上流,也在他的手背上流。 “招财,招财!别!怎么会这样!”白展声音颤抖着,他的双手放在沾满血的毛发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晚,就象漫漫旅途中的客栈。诏狱以无声的姿态接待了那些由生向死的匆匆过客,而死者亲属的哭叫声只有他们自己可以听到。当然我也听到了。我在无数个夜晚里突然醒来,聆听那些失去亲人以后的悲痛之声。 我在跟随拓跋宏的那十年里。可以说我听到了这个世界最为丰富的哭声,什么样的声音都有,到后来让我感到那已经不是哭声,尤其是黎明来临时,哭泣者的声音显得漫长持久,而且感动人心。我觉得哭声里充满了难以言传的亲切,是那种疼痛无比的亲切。有一段时间,我曾经认为这是世界上最为动人的歌谣。 我不知道他面对一个畜生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就如我不知道哪天的太阳那么红为什么就是那么冷。”东皓雪在多年后这样回忆当时白展哭过的神情。 【一嘴油里】 “看,当!当!当!雅晴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唐童神秘兮兮的在雅晴跟前炫耀。 “那是、、、什么?”雅晴问道。 “嫁妆呀。咾,这是最好的嫁衣,这个是纯脂,还有三青胭脂,这些都是些首饰。等我哥回来就为你们办婚礼,一定要让你做最美的新娘子。”唐童说着将这些东西一一展示给雅晴。 “太长时间不用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用了。况且我还不知道你哥是什么想法,我怕他不同意。”雅晴显得有些羞涩。 “哼,他敢?他肯定是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呢。我来给你画眉,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只负责当你的新娘子就行。”唐童满脸都是喜悦,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要嫁人的。 “你就放心吧,这些可都是我挑选全永州城,最好的店里买的。这个胭脂只用细簪子挑一点儿,抹在手心里,用一点水化开,抹在唇上,手心里就够打颊腮了。”唐童又是一通讲解。 “可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雅晴一脸忧郁的说道。 “好了好了,没有事情。你赶紧去吧这件衣服换上,可以吗?回头不合身的地方我再去给你改!”唐童连忙拒绝,堵住雅晴的嘴,接着拿着嫁衣把雅晴推进了房间。唐童自己也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妙不可言,回身兴奋的拍了拍手。 不一会儿,雅晴终于换好了衣服。吱、、、一声,似乎连着门都是害羞的,雅晴很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 “是不是特别别扭?我还是穿普通衣服吧!”雅晴又不好意思的问道。 如果他能看到,一定会爱上自己的新娘的,真的很漂亮。这嫁衣似乎就是为女孩子定制的,每一个女孩一生最美的时刻就是穿上嫁衣的时刻。雅晴一袭红色嫁衣映着她桃花般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娇媚。白皙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头戴的凤冠和身上点缀的明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好像十五是满街的花灯。 “打住,打住。特别好看!真是便宜我哥那个小子了。能娶到这么一个好看的媳妇。啧啧、、、真美!”唐童先是呆住了好长时间,接着赞不绝口。 另一面,秋雨打着白展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白展怀里抱着尸体已经冰凉的招财,他此刻想起了和轻舞救助它是那双无辜的大眼神,陪自己走过日日夜夜,在这一刻一切都静止了,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死亡会将一切抹杀。谁能听见他的寂寞与愤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他的心,使他失去理智,失去自己的心。 “你好像很在意这只畜生,是皎猿,确实很珍贵。愤怒不会让一个人,变强,绝对不会。”卓珩没有丝毫同情的说道。 “我一定会杀死你们的!”白展恶狠狠的盯着三人。 “吴忻猛,你来杀掉他。”卓珩说完,从后面缓缓走出一人正是之前没有杀死的吴忻猛。 他掏出绝影双刃,阴着脸走向白展。 “齐铭的那把绝影双刃是假的吧!” “当然是假的,我的才是真的!”他得意的说道。 就在他行凶之际,远处的咆哮声让所有人驻足,瞬间,那高约四仗的皎猿寻觅声音来到几人面前。 第一百二十三章 蓝色瞳孔的白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巨大的身影凝视着这些闯入者,它鼻子里喘着粗气,看样子很是愤怒。通体的白毛颤栗着,那双湛蓝色的双眸好似已经将几人看的明明白白。 “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妖怪,难道是刚刚那畜生是一起的?”洛菱收起红镰,尽量收拢自己的敌意,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妖绝不是他能战胜的。 “看来事情有点棘手,摇动手吗?”东皓雪侧着脸急切的问道。 “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只能动手了,先杀掉白展完成将军交代的任务。”小王爷低声但是说的很急切。其实说心里话,他知道他们三人联手也没有几成胜算能打赢这样修为的皎猿。 洛菱手持血红色的镰刀纵身靠近白展,只要他镰刀一出白展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此时的白展沉溺在失去招财的痛苦中,没有任何自理能力。 可是洛菱拿着红镰走向白展的同时其实也在靠近皎猿,皎猿却认为他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两只山一样的重锤从空中落下,洛菱飞身躲开但还是被余力震伤。接着咆哮着冲了过来,横贯林间的一击重拳让洛菱受了重伤,他立刻旋转红镰,弯曲的红镰刺入了皎猿的手臂之中,但是它似乎毫不在意。手臂甩出的力量直接将红镰甩飞。 洛菱也被强大的力量摔倒空中,他分踏三根树木最后稳稳的落在,小王爷和东皓雪的身边。但是这些攻击却激怒了巨猿,怒吼咆哮着,只是将手臂轻轻一挥,旁边的树木就被拦腰折断。它抡起树干就朝着三人砸了过去,虽然洛菱受了重伤,但是小王爷带着他躲掉了树的攻击范围。皎猿随后挥动着巨大的拳头,冲入冲入三人之中,肆意的锤击,破坏着。 东皓雪咬紧了牙关,将羲和剑拔出一半时却被小王爷制止了。 “别,他的目标很明显就不是我们,等一下。” 就这样皎猿咆哮着面对三人,由于它咆哮声实在太大,口中的唾液飞溅到三人脸上,红镰剑微微颤抖,此时的洛菱愤怒已经在极力压制。他自己心里非常恼火,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受着畜生的口水。小王爷卓珩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轻描淡写的将脸上的口水擦拭去,脸上依旧很是祥和。 皎猿凑近他们的脸,盯着他们,此时卓珩能看清楚它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毛发,此时只要皎猿心情稍有变化他们定是没有好的下场。说来也奇怪,刚刚暴怒的皎猿呼吸声慢慢变得缓和起来,此起彼伏的胸脯也平静下来。小王爷卓珩慢慢侧身脸故意盯着白展,果然皎猿的注意力被转移过去。 他先是望了望白展,看着有点眼熟,但是表现依旧平和。知道它看到白展怀中的躺着的招财,它立刻发疯一般冲了过去,跑到白展跟前缓缓蹲下。一只手爪抓住招财,蓝色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眼泪,轻轻抚摸这尸体早已冰凉的招财。脸色变得越来越可怕,身体一个劲的颤抖。 白展这才从中惊醒,皎猿看着满身伤口的招财躺在白展的怀里,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什么。黑色的巨大拳头直直的击中白展,白展下意识的躲开,退出十几步,暂时与皎猿拉开距离。 白展也明白过来,看来皎猿以为是自己杀死了招财。 皎猿在一旁缓缓放下招财,转过头来眼睛一恨,四脚着地冲了过来。白展只是躲避,在旁边的两颗相邻的树上跳出一条折线,尽可能的远离地面。冲过来的皎猿毫无意外的撞碎了那两颗古树。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皎猿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但是看看它的样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等一等,应该不会太久的。”这时候绝影走到几人面前,很是轻松的说道。 他和皎猿缠斗了一刻钟便已经没有体力了,这样下去自己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是他想活着,真的想活下去、、、 白展将手掌划破,将手中的血从剑尾滴到剑尖,顿时沧痕剑剑意激增,红黑色的剑气缭绕在周围。 “他在干什么?”吴忻猛惊讶的问道,这已经是沧痕剑给自己第二次意外了。 “用自己的血养剑、、、这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过有这样的事情。”卓珩可以说是走南闯北见过天下之奇闻,但是此时他没有任何经验,只是和其余几人呆呆的看着。 沧痕剑拿到白展的血后好像完全不一样的,从剑柄伸出千万条触手直接扎进了白展右臂,虽然疼痛让白展如走进地狱一般,但是这与死亡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白展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沧痕,从父亲给自己这把剑一来,他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把剑的力量好像被什么压制着。但是自己的血就可以唤醒剑中的它,父亲第一次知道时表情里只有惊讶,即使是父亲的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与其说他现在拿着沧痕,还不如说沧痕现在摆布这他。他清楚的知道让皎猿平静下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打败它,然后杀掉这些家伙。仇恨已经让他顾不得什么了、、、 “就是这个感觉,当年就是败在这样的感觉之下。”锦衣豹子洛菱眼神痴迷的看着沧痕,喃喃自语。 这样的沧痕一剑果然有千斤之力,皎猿自信的用双臂挡住了白展的第一剑,但是它厚重的皮毛被划开一道口子。刚刚白展又接一剑,刺入它胸口,厚重的皮肤只是被浅浅的刺穿,并没有太大伤害,但是伤口的周围寒意流淌着,萦绕着死亡的气息。白展知道现在一定好速战速决,刚刚接二连三的战斗已经让他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 那皎猿从空中跳起,那强大的力量犹如泰山之坠。白展使用无想印的三式抵住,并且缓冲那强大的冲击力。接着又遁身来到皎猿的身后,接上一无想剑印最后一式,皎猿虽然力大无穷,但是身后面也是它的弱点所在。 第一百二十四章 果然奏效了,无想剑印在它身后留下的伤口让它痛苦的咆哮,正当白展松了一口的同时。皎猿闪电般的回头,一拳就将白展狠狠的砸出,重重的跌在旁边的树上。 在白展飞出的同时,白展看见锦衣豹子,月公子,小王爷,绝影四人同时飞出。肠鱼剑以阴柔磅礴的气势直面皎猿的攻击,红镰从右侧出击扼住皎猿的刚刚被白展打伤的右臂,羲和剑攻其下盘束缚住它的行动,绝影双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皎猿的背面、、、 一连串杀招直击刚刚被白展斩伤程度最深的背部,绝影果然是暗杀之刃,一刻钟后。皎猿的咆哮声变为哀鸣声,双膝缓缓的跪倒在地上。它终于倒下了,再也没有力气了,它缓缓地移动到死去的招财身边。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想着招财,它用仅存的力气去舔着招财的身体、、、 “杀死它,将它的精元取出!”小王爷恶狠狠的说着,脸上露出贪婪的目光、、、 吴忻猛拿着绝影双刃走到它跟前,青黑色的双刃,惨白的剑刃,是死亡的象征、、、就在绝影双刃落下的那一刻,却被满身散发的黑红色光满的沧痕挡下。 “你们谁、、、也杀不了它!”白展说话间神行来到吴忻猛的身边,一拳将他打飞了出去。他自己一个人挡在了皎猿的面前。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如果世界公平了,那这个世界将是个死气沉沉的世界。千万不要尝试这去改变它,因为你做了才会知道,你根本不配。但是你可以改变自己,别让自己活得那么累,下辈子吧!记住我说的话去投胎吧。”小王爷低声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白展回头看见那伟岸的身影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在一旁苟延残喘、、、 那一刻,白展对上了它那湛蓝色的眼睛。他看见了,在它的眼中那是一片草地,一片墨绿色的草地像一床绿茵茵的地毯,鲜艳的野花竞相开放,清清的溪水倒映。他看见了招财在草地上奔跑,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从远处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它们坐着,躺着,打两个滚,来回几回轻轻爱抚,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一大一小的它们在草地上打滚,经历了它最开心的日子、、、 它也看见了,那天他和招财相遇了。他花钱救下了遇难的它,那双眼睛,那双红色的眼睛,可怜楚楚。他送走了它,在竹林里,而他只是欣慰的笑了笑。 它们第二次遇见,又是他救了它,此时的它已经皮开肉绽,全身伤痕。它,他和已经穿着淡红色衣服的女子一起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它们第三次遇到,已经是很熟悉了。它只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很想见到他。他见到自己是眼神里更多的是惊喜,它记得他大声惊叫着:“招财!你发福了!” 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这段时间好像很长,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当白展再次恢复意识时,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已经变为了灰色,就这样一个生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死去了、、、但是白展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变为了蓝色、、、 “它把灵魂给了他,这个混蛋!我就应该杀了它!”小王爷看见这样的状况,愤怒已经无法抑制。 白展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重新注入了一股力量,当他再次握住沧痕时,沧痕也乖乖的将剑柄中刺入他胳膊中的触手收了回来。自己的内力全部恢复了,而且提升了不止一个境界。白展立刻明白过来,是它将修行千年的灵魂给了自己、、、 “你们都得死去!”白展盯着几人狠狠的说道。 “你以为我们的差距是这一朝一夕就能赶上的吗?”小王爷将肠鱼剑指向白展,痴笑了一声说道。 沧痕剑与肠鱼剑相互碰撞在了一起,大战一触即发、、、 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淡淡清风拂过,卷起席席往事,繁华永州城街道上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夜晚他憔悴的脸颊描写夜晚景物优美段落。伸手抚摸那灯光,却是幻影无法挽留,犹如那一段逝去的记忆无法挽回。 白展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最终倒在了一嘴油的门前,沧痕剑就在他身边。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雅晴,唐童,轻舞,张福祥,沈东决围在他身边。 “你怎么伤这么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轻舞一边拿开他脑袋上的毛巾,一边紧张的文问道。 “我哥和杨千他们都还好吧?他们回来了吗?”唐童端起旁边熬好的粥问道。 “我不知道。”白说完顿了顿。 接着说道,“由于招财的事情我们他们走散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嗯?怎么没看见招财?”唐童诧异的问道。 白展眼神木讷,只是说了一句,“招财死了,我把它和它娘葬在了那边的森林、、、” 几人先是一愣,轻舞看着白展的样子立刻流下了眼泪,低声哭泣着、、、 其他人不知道怎样办,唐童放下手中的碗筷,潦草的收拾了一下。便和其余的人走下去。 “轻舞,轻舞。你别哭了,我的泪都哭干了。”白展笑着,眼里流下了泪。 宁静的夜,熟悉的空虚,揭开了心底里孤绝的惆怅,寂寞继续着寂寞,哀伤守候着哀伤。白展呆呆的坐在床头,平静的听着轻舞吹奏的萧声,这是白展第三次听到轻舞吹奏,真的是可以抚平伤痛的曲子,看着轻舞哭过的样子,头发凌乱,但是依旧那么美、、、 “这首曲子叫什么?可以教给我吗?” “我现在就交给你,是《萧风听雨》。”雅晴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告白 第一百二十五章 当子夜的音律如同洗净的潮声,雨落的水光溅亮花朵,那伸手可及的箫声,以芳香对流相撞的奇妙力度,轻轻拂落一缕晶莹的琥珀之光。什么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白展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说过,他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自己说了不算的事情说了算。那什么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或许现在白展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看着轻舞吹箫的样子,自己感觉真的很踏实,知道再这一刻他可以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不用去想那些事情,那些很累很累的事情。 一段时间过后,萧声停了下来,一切都归于平静。他突然拉住了轻舞的手,眼睛盯着她。轻舞霎时间也没了主意,错愣的看着他,下压的眉尖楚楚动人。就在眼神对峙的那一刹了,轻舞将手缩回。 “轻舞,我、、、”白展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什么话。 “嗯?”轻舞的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的精灵,露出故意的疑色。 “你要娶我吗?” “啊!我、、、喜欢你。”白展先是错愣的,接着很认真的说道。 “还记得上次你驻守外城失败,你被所有人排斥,被全城的人辱骂。当时我真的很难过,你说这是你的问题,是你自己没有尽到职责。你爱你的理想,爱这里的人们。你要是想完成你的梦,那我一定会陪着你,但是你要知道我想看你开心点。”轻舞回忆之前的事情,对白展说道。 “我看见雅晴的装扮,和我想的一样吗?是和文墨的事情吗?”白展转而问道。 “对呀,这样的事情真的难得,即使分开了也相互挂怀这对方。等他回来,他那边的动员工作还得靠你们了。”轻舞说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听轻舞说完他便一把抱住了轻舞,他可以嗅到轻舞长发的芳香,两个人互相靠着对方的肩膀腼腆的笑了。 第二天一早,雅晴为众人准备好了早饭,张福祥在一旁帮忙,不得不承认这是这五年来雅晴最开心的一次。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看得出她是那么期待。 接着张福祥吆喝众人来吃饭,唐童第一个从楼梯上奔了下来。 “姐,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等你和我哥办婚礼的时候应该在哪里设宴呢?我觉得把,还是在一嘴油比较好,毕竟这里有着特殊的意义。”唐童说着将心中所想描绘出一幅唯美的画面。 “怎么还叫姐?是不是应该改口了?”轻舞笑着调侃唐童。 “额、、、嫂子?”唐童试探的说道。 “可是感觉好别扭,我还是叫雅晴姐吧。” “没关系的,不过我也觉得很别扭。文墨他们怎么很没回来?”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等这么几天等不了了?”白展接着调侃。 “放心吧,文墨可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年轻的将军,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打仗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结果的,雅晴你就安心等吧。” 听完白展的话,雅晴不自觉的底下头,红着脸笑着。 众人用餐还未到一半,门外便走进一个差人,上前禀报道。 “白少卿,今天是夺玉擂大会的最后一天,孙大人想请你过去现场。” “我知道了,等会马上就过去。”白展温声回答道。 “各大门派比武,我倒是听店里来往的客人说最后是发落一件至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这么多人为之触动。”雅晴倒有些许疑惑。 “是血琼。林宇轩林先生确实是个顾全大局之人。他设立这样的大会就能让血琼名正言顺的进入最强的那个门派,这样就不会引得众多人生灵涂炭,免得发生上次血琼出现江湖后的惨案。”唐童回答道。 “但是血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林宇轩是怎样得到的呢?”轻舞总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但是这件事情确实轰动了整个武林,就连很多年前林隐于世的前辈高人都前来参加这次大会。前些日子我还遇见了使用月刃的一名女子。”唐童言。 “是李月霞吗?”雅晴知道这月刃是李月霞手中的名器。 “不,她还很年轻。她告诉我李月霞是她师傅。” “今天就是这个大会的最后一天了,一定要安全度过,不能再出生么乱子。” “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现在就赶过去。”白展接着说道。 “等一下,我和唐童一起跟你过去。”轻舞还是不放心他。 【夺玉擂现场】 这个城今天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甫暗下的路灯似是仍有昏黄色的灯光要透出来,细看时却是晨曦的折射。并没有太多人会注意到这样的场景。离着会场中心不远处各式各样的小商小贩叫卖着,街上的人群络绎不绝。舞女早早的站在门口注视着这个繁华的永州城,妆容精致却遮不住满脸沉重的倦意。 丁渲提着一篮子东西,满脸的笑容。这是他昨天晚上准备了一晚上的糕点,专门为林先生准备的。他知道林先生今天会在会场出现,他一定要把这些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从给林先生。 他凭借印象来到林先生附近居住的临时居所,可是并没有见到林先生,外面被两个人把守着。 “可以让我进去吗?林先生他认识我,我想把这个东西给他。”丁渲看着两人,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脸上露出很不友好的样子。 “走开走开!林先生在里面有要事要处理,你别再打扰他了。”那人推脱道。 “可是我真的认识林先生,麻烦您通报一声可以吗?”丁渲再次坑求道。 “走走走!认识林先生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排队都排不到。” “那您可以把这个交给林先生吗?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丁渲说着便把篮子递了上去。 “这是什么?”那人不耐烦的问道。 “哦,是我做的糕点。”丁渲回答道。 “哼,糕点。烂大街的货,拿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 假盟主 “林先生会在意这东西。”那人说着将手轻轻一甩,便将整个篮子打飞了出去。 旁边的另外一人阻拦这说道,“行了,行了。你这人就是脾气太差,林先生只是让我们守好大门,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没必要欺负人家,况且还是个孩子。” “好了,好了。你走吧。” 丁渲连忙跑过去将糕点拾起来,看了看里面的糕点,还是完整的。暗自笑着说道,“还好,还好我包了两个盒子,没有弄脏。” 前门进不去,丁渲只能离开,但是自己又特别想把这些东西送进去。这时一只小狗从他面前走过,从侧面走进了院内流水的水道。看见这样的情况,丁渲灵机一动,变想到了一个主意。丁渲本来就瘦小,加上这个宅院的流水道很是宽敞,可以顺利通过,丁渲暗自庆幸:谁说瘦小没有好处的,关键时刻还是很有用的吗。 他找寻这来到林先生的房间,刚要敲门进去却听到里面有谈话的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现在夺玉擂大赛已经结束,按照我们的计划你应该在外面。”一个沉稳的男性声音说道。 “真的要赶尽杀绝吗?这些人对你根本就没有威胁,我希望这件事情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丁渲听的很清楚这林宇轩的声音,但是他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又在跟谁说这些话自己就不得而知。 “没事的,能少杀点就尽量少杀点,纵使君临天下山河坐拥,纵使帝王霸业枯骨峥嵘,人间依旧有很多苦难,想要结束这样的苦难,这点牺牲有算得了什么呢?” “我真不知道这样做,我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应。”林宇轩低声说道。 “我常常想,其实人类骨子里一直是希望能真有那么一个仁慈又智慧的君王来统治可到哪里去找一位既贤德又智慧的两全其美的君王呢?历数人类几千年来的无数君王,心肠好一点的,往往又懦弱无能;而有谋有略的,又残暴无情。而正因如此,后来就有那么一大群人就对找到这么一个仁慈又智慧的君王彻底不抱幻想了。因为生于顺境的帝王往往都不能理解这样的事情,于是我们这些人转而找到了这种君王的替代者。但是只有在枯骨上建立的王权才是强悍的,坚不可摧。” “等这次利用血琼聚拢所有武者的计划结束后,我不想再干了。我现在只想等一个人,希望你能理解我。”林宇轩话语中透露着疲惫,异常的疲惫。 “我把你抬到今天的位子不容易,这件事真的不能让你说了算。”那人继续说道。 “可是我、、、、”林宇轩狡辩道。 “别忘了,你离开我什么都不是。又有谁会在意一个连一套拳法都打不出来的废物,谁又能想到一个这样的人会成为令所有人尊敬,成为所有人崇拜的榜样呢?”那人语气稍微变的严厉起来。 “我知道了。” 听到里面的谈话,丁渲瞪目结舌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一霎间,他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使丁渲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埔,林先生是自己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他给了自己那么多帮助。 篮子掉落在地面上,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里面房屋的人。 “有人,去看看。”里面的人立刻察觉到了。 丁渲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个劲的朝着刚刚来到路口奔去,林宇轩和那人一起冲了出来,看着丁渲的背影林宇轩就认出了他。 “看来是听到了,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你去解决一下。”那人对着林宇轩说道。 林宇轩快步走上前去,在府内的水道旁边截住了丁渲,他抽出配剑冷冷的看着丁渲。 “你为什么要进来,这地方你不该来的!” 丁渲流着眼泪,“你们刚刚的谈话、、、、” “你听到了,没错是真的,是我骗了你。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冥境界的武者,还有现在的头衔都是别人给我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丁渲痛苦的喊道,流泪使得他面部扭曲,眼泪和鼻涕一同流了出来。此时发生的事情已经将他彻底击垮,再也压抑不了。 “我也有我的苦衷,你看到了这么多,绝对不能或者出去!” 接着林宇轩身后刚刚那人已经出现,林宇轩提着剑走向了丁渲,丁渲绝望的看着他、、、 剑刃却砍到了旁边的墙壁上,深深的没入其中、、、 “走,走呀。”林宇轩盯着丁渲说道。 丁渲没有犹豫,从进来的水道立刻蹿了出去,很快便融入了前面的人群。那人很是惊讶,“你会为你的选择后悔的。” 旁边另外一人说道:“将军,还是交给我吧,一定会处理好的。” 那人听完便点了点头。接着他手下的人,掠过墙壁直直的追了上去。林宇轩急了,“小七,拦住他!绝对不能伤害那个孩子!” 一直跟随这林宇轩的小七也追了上去,林宇轩没有管刚刚的那人紧随其后。 就这样在夺玉擂大会上出现了令所有人震惊的一幕,武林盟主林宇轩和自己的的力干将小七挡在一个小孩面前,两人都被达成重伤。 其实刚刚那人就是权顷朝野的拓跋宏,他站在大会正中央,蹲下身子淡淡的说道:“你还有机会,到时候让他假装在败给你就行了,你自己想清楚了。” “曾经有人问我,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既然来到人世间,尝遍了该有的苦楚,流过数不清次数的眼泪,生活依旧过得不好,那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了。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再也不要像傀儡一样活着,即使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林宇轩轻笑一声说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死亡。” 第一百二十七章 林宇轩的悲哀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上面的是何人,胆敢在这里放肆!”陆康成飞身健步来到台上,将衣袖一甩放出话来。 下面的人此起彼伏的应和着,开始在下面躁动,陆诗腾从人群中隐出,“林先生,我知道你仁慈,但是对这样的无望之徒没必要心慈手软!” 下面的人也附和着,“对呀,林先生。以您的实力何须惧怕这些贼人?” “林先生!林先生,您赶紧出手吧!” 林宇轩从地上站起身来,并没有再说什么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一旁的丁渲说道,“丁渲,快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先生和我一起走吧,别再管这些事情了!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丁渲盯着林宇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我走不了的,很多时候人一旦做出选择就没有办法再改变,自己必须对自己的承诺负责,没有挽回的余地。现在我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只要我在这里,他们不会问难你的,去吧!” “林先生,你是所有人的骄傲,是武林中最令人尊敬的林先生,下面的人都帮你的对吗?你不会有事的,对吗?” “对呀,我是武林第一人,怎么会有事情呢?”林宇轩摸了摸他的脑袋,推促丁渲下去。 丁渲点了点头,从台上走下,没入了人群中,但是没有走远。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拓跋宏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被眼前的事情影响到,似乎这一切都是他早有预料的。拓跋宏挥了挥手臂,对旁边的人说道:“画眉把这一切都演示给大家把。” 拓跋宏说完,画眉男子阴笑着走上去只是轻轻甩动双臂便击中林宇轩的脸庞,他整个脸都变了形状。画眉男接着一脚便将林宇轩踢出台上数米开外。 陆诗腾立刻上前将林宇轩扶起,“林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忍让这样的人?” 管烁是个暴脾气,提着两把大斧头嚷嚷着跳上了台子,“林先生,你这盟主还不如个婆娘,要是我就将这两个狗贼打得尿裤子!” “管烁,不得无礼,既然是我佛门弟子为何说出如此污秽之言!”管烁的师傅悟须看到管烁的样子很是恼怒,厉声呵斥道。 “知道了师傅,但是那先让我教训这两个家伙!” “管烁兄弟切不可冲动,我们也还不明白事情的经过!”陆诗腾上前阻难道。 拓跋宏没有说话,画眉男站在台子的正中央说道,“各位,今日难得这么多人齐聚于此,想必各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堵血琼珠的真面目。” “而他,受万人敬仰的盟主,被所有人推选出来的盟主,林宇轩现在是唯一知道血琼的人。并且他以如何将血琼归还于整个武林,在这里举办了夺玉擂大会。可是这将是整个武林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他一个连一套完整的拳法打不了,呵呵,这样的人却是被你们一个个捧上天的盟主。” 场下的人一片哗然,每个人都不能相信,但是谁都敢上前去。 画眉男接着说道,“我想请林盟主告诉大家,血琼现在在哪里?不说出来的话,那个孩子我保证他活不了,正好我的两个孩子还没尝过孩子的血肉!” 林宇轩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接着他便当着下面的人山人海,说出了一句足以毁掉他的一句话:“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冥阶段的武者,我自始至终什么都没做,这次我也是骗你们过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血琼。” 恰巧这杨一幕被赶来的白展,轻舞和唐童三人目睹,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跪倒在台上的林宇轩让三人震惊不已,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样的惊天秘密被解密,台下的各门各派还是不能够相信,但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事实已经无法反驳。所有人都已经炸开了锅,此时在台上的林宇轩再也没有以往的神气与英姿,在人群之中却不再是刚刚的震惊,这里的所有人便为一个百态场所。一些人充满恐惧与震惊,拼命的往林宇轩的方向挤去;旁边的两人露出阴狠的笑容,仿佛一个完整的计谋已在他们心中成型;在白展前面的一对夫妻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再往远处看林宇轩已经被人拉下了台面,很快林宇轩就被如潮的人群淹没;在短短一段时间里,肆意的笑声,绝望的尖叫声,奋力的阻难声、、、、 一切的一切都混合在一起,几天前,在这里汇聚整个武林的名流与文人雅士,他们指点着整个武林的江山,抒发自己的宏图伟业。在这一刻,一切都回到最真实的原貌,豪放的笑声变得狰狞,吞山河的气概变的狭隘,造福武林的宏图伟业变为贪婪。何其繁华的夺玉擂,何其壮观宏伟的场面,如今比百米开外的菜市场更加混杂,跟加可悲可怜、、、 远处林宇轩连滚带爬的从人群中爬出,后面的人狂追着,有的神色惊恐,有的放出猥琐的笑容,有地极力保护着。在混乱的人群之中,林宇轩摸到了一条腿,顺着往上看去,对上的是一副不屑与得意的眼神,正是陆康成。 陆康成甩开林宇轩的手臂,挡在林宇轩身前,“事情已经出了,你们这是在干嘛?庶子匹夫,不足以成大事。现在谁敢动林盟主一个指头,就是与整个白羽门为敌!” 那些听到这话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在敢上前。 陆康成蹲下身子,对林宇轩说道,“林先生,放心没人敢对你动手,因为我要你看着我来干你干不了的事情,呵呵!” 现在局势过于混乱,白展和轻舞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太乱了根本无从下手。 这时白展看到了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是拓跋宏!刹那间,白展明白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阴谋 第一百二十八章 自己在森林遇险,招财被杀死,现在林宇轩出事,夺玉擂大赛统统是拓跋宏的计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拓跋宏做的。 陆康成,陆诗腾,叶浩和几位白羽门宗师,共同走上台和拓跋宏交谈这什么。一些时间过后,台下的人变的安静下来。 “武林和朝廷本就没有什么瓜葛,你们走吧!我会让整个武林在我的手中有一番新的天地,这不需要任何人来左右我的行动。”陆康成对着拓跋宏说道。 “没有瓜葛?你们永远不能脱离我而存在,我是想让你们成为祝我破浪的舵而不是阻碍我前进的礁石!这样的选择对你我都有利,要是成为礁石,我只能把你们铲除掉!你也会和林宇轩一样的下场,我保证!”拓跋语露锋芒。 “林宇轩,哼,那是因为他无能。我不是他,现在你不怕死吗?”陆康成丝毫不在意眼前的拓跋宏。 “各位,这两个人就是诛杀我们诸多武林同盟的拓跋宏。他今天既然在这里,我们又岂能轻易饶他?”陆康成对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台下的人自然对朝廷的人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是拓跋宏这样臭名昭著的官吏,下面的众人愤愤不平,蓄势待发。 “我不想废话,只要我想我可以杀掉这里的所有人,并且是名正言顺,给你们每个人一个罪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既然敢站在这里,就有绝对的把握。”拓跋宏对台下众人说道。 语必,四个人从旁边飞出,停落在拓跋宏的身后。再看那四人正是锦衣豹子——洛菱,青衣小王爷——卓珩,月公子——东皓雪,绝影——吴忻猛。 白展从远处便立刻认出了他们,心中的怒火被强压着,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轻舞察觉到了白展微笑的变化,安抚性的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一旁的角落,丁渲趁着没人注意便将倒在地上,满身伤痕的林宇轩扶了起来,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将军,没能杀掉白展,我们、、、不过白展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了。”青衣小王爷上前说道。 “没事,那边得手了吗?” “嗯,唐文墨死了,一切进行顺利。可是高桥川和那帮倭寇我们要继续放任下去吗?我怕他们会闹出什么事端。” “没事,他应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可以干什么,只要他敢越过雷池一步,你们就替我解决掉他们。”拓跋宏胸有成竹的说道。 “唐文墨死了,张凯霆被流放,一直埋藏在我身边的鬼思海,夏末,季风,追影都没了!现在的王还有什么资本跟我斗。就这样一点点将他的爪牙拔掉,他这个王迟早会死去!”拓跋宏得意,但是依旧那么深不可测。 “将军,张首府和戚将军这两条臂膀还在。”画眉男凑到拓跋宏跟前说道。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下去。” 接着拓跋宏面对众人说道,“告诉你们吧,你们的前盟主林宇轩就是我朝廷的一份子,他统领整个武林,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很乐意吗?看看他是谁,绝影门林掌门,你应该认识他吧!” 拓跋宏说完从旁边走出的正是吴忻猛,林掌门和绝影门众人看着他,并未认出。林掌门之子林露锋也觉得奇怪。 “现在他的样子你们可能不熟悉,但是你们可认得它?” 拓跋宏说着便招了招手,吴忻猛从身后拿出两把绝影双刃,那青黑色的刃芒让绝影门每个人不寒而栗。齐铭清楚的盯着那把双刃,情绪显得异常激动,原来真真的绝影双刃在他手中,自己的确实是把假的。 “你是何人?绝影门至宝为何会在你手中,逆贼!”林掌门激动的叫喊着。 “哈哈哈,他就是你绝影门派来投靠我们的其中之一呀。”画眉男笑着打开一个兰花指摇着步子走上前说道。 “你血口喷人,我们绝影门哪里还与你们朝廷勾结?”林掌门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贵派当年同龄人中最出色的两名弟子季风,追影名震江湖,为何来我们这里呢?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呀。哈哈哈!”画眉男说完笑道。画眉男说完小面各门派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林掌门也只能干着急,无奈又愤怒的看着那人。 “季风,追影这两个逆徒早已和我绝影门没有任何关系。你休得胡言!” “那这绝影双刃,你又如何解释,它可是你们绝影的至宝。”画眉男笑道。 “你、、、”林掌门无言以对。 “还有四十一门,之前四十一门思海,夏末也是四十一门投靠我们的证据,既然如今两大宗门都已经归顺与我们,其他人还有什么不肯愿意的?”画眉男笑着说道。 “你这不男不女的妖人,巧舌如簧,思海和夏末早已经与我四十一门没有瓜葛,现在的四十一门早已不在是当年的四十一门,对这些争斗也没有兴趣,你们也不要再污蔑我们。” “师傅,是你吗?你为什要骗我,你为什要伪装在绝影门这么多年?”齐铭终于在台下喊出一声,对着台上的吴忻猛。 “之位报仇,之前掌门让我把绝影双刃传授给你,但是我报仇需要它,只能给你把假的。我们的师徒情谊就这样算了吧。”吴忻猛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齐铭不甘心,一个键步便飞了上去,拿出两把断刃撕声力竭的喊着杀了出去。却被一旁的拓跋宏一掌打飞,断刃掉了在了地上。齐铭倒地痛苦、、、 “你们可以不同意,但是林宇轩有在你们饮食偷毒的权利和能力,你们现在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为待宰的羔羊。”拓跋宏此言一出,台下人立刻炸开了锅。 陆康成用功发力,果然内力走偏,倒地不起,陆诗腾扶着他:“爹,果然有毒,但是我好像并没有被影响。” “哈哈哈!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配,谁会把你放在眼里?”画眉男大笑着说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陆诗腾看着眼前的画眉男和拓跋宏心中一股怒气无法平息,他轻轻的将陆康成放下,持剑纵步冲上前去,一剑直直的刺向面前的拓跋宏,旋转出剑,直刺拓跋宏。 还没等陆诗腾接近拓跋宏,那青黑色的双刃就挡在了他的面前,吴忻猛用力甩出右手边的剑刃,陆诗腾连连退出好几步,手中的配剑刺入擂台之上,将整个擂台划开一道口子。在擂台边沿处整个人停了下来。 青黑色的剑刃如同掩藏在黑色夜空中的精灵,没有给陆诗腾丝毫喘息的机会,在他倒退的同时分别从他左右中三侧杀出,谁也没有想到幻影三段杀不仅仅可以接连三段杀出,而且可以从三个方位,做三次不同的变化之敌人于死地。 陆康成当时心真的是提到嗓子眼了,因为他知道只要别刺中一剑,就会有生命之危,吴忻猛的内力又远在陆诗腾之上,只要自己稍有疏忽中剑必伤。 陆康成看着陆诗腾迎敌的表现确实震惊不已,虽然自己受伤了但是陆诗腾在关键时刻使出白羽障确实让陆康成感到欣慰。那淡白色的光芒确实显得不太成熟,但是作为白羽门最高阶段的防御招式来防御吴忻猛的杀招确实绰绰有余。 “诗腾,你设么时候会白羽障的?怎么值钱从来没有听你讲起过?”陆康成既兴奋有激动的说道, “爹我这个掌握的还不熟练,本来想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在告诉你的。”陆诗腾脸上洋溢着别样的笑容。 “好!好孩子!” 陆诗腾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暖暖的,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父亲为数不多的几次夸自己,并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自己。 “只要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害他们。”陆诗腾看着拓跋宏等人,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们,没有丝毫畏惧。 青衣小王爷感觉他们的权威受到了挑谑,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陆诗腾尽然会挡住绝影双刃的幻影三段杀。顿时,他虑杀意既生,他从人群之中冲出,肠鱼剑还是那么刚硬,丝毫不留给对手机会,那石破天惊的第一剑直接将陆诗腾击退。之后的三连砍更是让对手没有丝毫招架之力。陆诗腾后退着接连接下一大招,一连串的剑招更略有窒碍。白羽门剑法原是以快取胜,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微分,剑上威力更即大减。 在远处白展看着台上的一举一动,在看完两人十五回合对招之后白展心念一动,原来肠鱼剑剑法的要害在这里。白展仔细观察,已瞧出了对方剑法中破绽的所在。肠鱼剑法的要旨,在于看出敌手武功中的破绽,不论是拳脚刀剑,任何一招之中都必有破绽,由此乘虚而入,一击取胜。 胡须陆诗腾是被地方的气势所压倒,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在十五招之内他没有半点进攻的意思,只是防守。白展知道肠鱼剑是勇士之剑,不管是剑本身,还是剑主人都没丝毫队却的意思。对手队却的越狠,自己剑的威力也就越大,所以现在对陆诗腾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冲上去,管他什么打不过,管他什么鱼死网破,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结果更糟糕吗? 可是毫无疑问,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陆诗腾并没有看出其中端倪,很快他手中的剑便断掉了,普通的剑还是没有和肠鱼抗衡的能力,在剑断掉的一瞬间整个白羽门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没有改变的余地。正如所有人深知的一样,剑就是剑客的生命,没有剑的剑客和即将倒在地上的尸体还有什么区别呢? “陆门主,我劝你还是早点做出正确的抉择,你们整个白羽门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画眉男做笑道,用一把扇子遮掩在自己的嘴边。 “我叶浩就是死,也别想让我成为你们的走狗!”叶浩虽然自持实力,但是如今的自己已经身中剧毒,哪里还有与人较量的资本。 “叶老前辈,我知道您的武学造诣远在我们这些人之上,但是现如今的你还有什么叫嚣的资本,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杀掉你!”画眉男笑着说道。 “你们别再挣扎了,我赶时间,所有反抗的人难道你们要和法分庭抗礼吗?”清风 小王爷听着这些人的对白,丝毫不放在眼里。 话音刚刚落下,台下一人大叫一声,众人皆被呆住。那人拿着两把巨斧,屈身跳将到台上。只见他一头黑发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清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 身披一翎黄鹅撇,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双斧甚峥嵘。 “你爷爷管烁,你们这些鸟人欺人太甚,爷爷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管烁怒目而视,说实话就连清风小王爷都被这个从来叫不上名字家伙给呆住了。 画眉男靠上前去,“大人莫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说完画美男将双手一派。其中一只魅影从台子后面悄无声息的慢慢走来,步伐诡异,其行动不可预测,来到画眉男身边附身舔舐着他。另一只生性活泼,在人群中窜出,在他穿上夺玉擂台上时便已经带走了两人。 管烁此时怒气冲冠,两柄巨斧硬生生的劈向刚刚杀人的那只魅影,然而管烁并非用的是蛮力,而是巧劲。管烁先是将其中一只斧头扔到它的正前方,让它没有办法按照预定的方向离开,只能起身回撤。但是回撤毕竟需要时间,这样的转身对于它来说将是致命的。回撤的一瞬间,管烁双手把持着另一只斧头,用尽全身力气劈砍了下去,果然那畜生的智慧还不及人类的智慧,眼看着根本来不及躲闪 。 可是谁能想到这畜生的速度超出一般人的理解,管烁持斧的那双手在一团黑色的影子中消失,并且是没有任何踪影。 第一百三十章 天启强者司徒 第一百三十章 管烁再次向前看去的时候,那只魅影已经和另一只匍匐在画眉男的脚边,但是它受伤了。在左腿的正上方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另一只魅影帮它舔舐着,安慰着。 待两只魅影修整片刻,它们两个如同黑色利剑一般穿出,从管烁的左侧攻击,一只用白露露的双爪,管烁奋力用手中的一只斧子抵挡。可是另一只魅影的獠牙还是划破了它的手臂。管烁没有在意,纵身翻滚来到自己的令一只斧子的跟前。侧身抓住斧子,管烁知道自己现在必须有一个确定的目标,只要击垮它们两个中的一个,另外一个就没有什么可怕的的了。 手中的利斧旋转着飞了出去,在空中盘旋,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击中其中那只较为活跃的一只。击中了它的头颅,那魅影的脑袋就像是铁疙瘩一样坚硬,他只是摆了摆脑袋,脚步略显不稳,接着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管烁,那妖兽的弱点在腹部!”台下少林方丈僧稠很快便看出了魅影的弱点所在。 “谢谢,师傅!”管烁立刻便有了主意。 另一只魅影看见自己的同伴受了伤,连闪自己的身躯便来到了管烁身前,从空中高高跃起,两只巨大的爪子直直的扑向管烁。 管烁顿时心安,没想到这魅影竟然自己露出了自己的弱点。管烁左手持一斧头,纵身滑向魅影的身下,就在它的身下他突然跳了起来,对着它的腹部砍去。那只魅影也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被动,很快找到了落脚点,从管烁的侧面跳了出去。但是依旧被管烁一斧头劈中脚掌。那魅影受了重伤,到底不起。 画眉男看着自己心爱的魅影受伤,想上去,却别月公子东皓雪拦住。 “拓跋大人还有事情要做,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去吧。”说完东皓雪,拔出羲和剑,是风!凶猛的风势,像一群黑色凶猛的巨龙要把大地吞噬。周围的所有风瞬间聚拢了过来!大风钻进烟囱里哀鸣,一会儿成了哀诉的尖嚎,一会儿又低沉下来,化作野兽的吼叫。 白展震惊不已,这与上次见到他对自己使用这招残风时完全不一样,果然自己当时猜想的没错,成片的树林完全抑制了风的存在,这让他的招招威力大大减弱。但是这次管烁面对的是完完全全的的羲和剑、、、 果不其然,管烁在羲和剑盒魅影的双重夹击之下败了,他满身都是被魅影伤害的伤口,魅影的毒性很强,白展知道,此时的管烁已经中毒,如果不尽快治疗的话他将会变为没有人性的魅影! 就在画眉男痛下杀手那时,白展冲了上去! “要动手,也得有个理由吧!”白展语气很是尖锐! “又是你!”小王爷看见白展狠狠的说道。 “都是朝廷的人,你们杀人也要有个法吧@由我在你们休息杀他!大不了就和前天一样鱼死网破!” “人个有命,上天注定,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脚下的路如果不是自己选择,那旅程的终点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你之后将会在哪里,或碰到谁,都不一定!”、 破空之声瞬间冲天而发,化为一条柔韧而凌厉的黑影,毒蛇一般向她劈头抽来,那条黑影刚开始时只是黝黑的一道,片刻之间,竟已化身万亿,无处不在,将聂隐娘所有退路封死! 正在聂隐娘退无可退之时,一束红光从她身边破空飞出,和那条黑影撞在了一处,将黑影从聂隐娘胸前生生推开! 相持片刻,柳毅手腕猛地一收,似乎要将对方从桃林中拖出。 聂隐娘大惊,猝然之间,一团银色的光芒起自她袖底,三十二枚血影针划出道道彩光,同时向那黑影最盛处迎去。银光黑影瞬间在空中纠缠在一处。然而,那万道黑影突然寂灭,血影针顿时扑了个空,没入后面的夜色中去。 无边杀气轰然翻卷,极度浓缩地集中在他身边,席卷成狂风一样的漩涡!处于风暴最中心的卓王孙,整个身躯都在放射着悍然的劲气! 崇轩的脸色变了,他想要拉住丹真,但丹真却赶上一步,向那漩涡中走去!卓王孙的眼睛中杀意更盛,那柄丝竹剑倏然从他手中脱出,凌空翻卷,被他的劲气催逼,怒射向青天! 那极为细薄的剑身受空气的积压,迸发出一连串嘹亮的锐音,宛如天雷怒发,一声声轰击在丹真的身上! 丹真一笑,这一笑却是舍身的神情。她拿出了她的武器。 这武器,竟然是一只净瓶。从净瓶中倒出来的,是最纯净的水。丹真的另一只手划动,将水卷成一个薄薄的水波,宛如明镜一般,向身前送去。那炸裂的雷声轰击在这水镜之上,那镜光顿时一片涣散,但却依然顽强地聚合了起来,刹那间在身前结出了六道镜光。 她修习的是香巴派的六成就法,拙火,幻身,光明,梦境,迁识,中阴。这六道镜光,每一道,都是一成就法,实已施展出了她全部的修为。 她的人,也如群星护住的明月一般,悄然站立在这镜光的映照下。她的面容上,竟然是一片罕见的恬淡。 卓王孙双目中燃烧着强烈的火焰,那柄丝竹剑眨眼升到百丈的高空,然后随着他双手霍然催动,凌空倒贯而下!这一击,强烈得似乎要将整个君山裂成粉碎! 丹真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紧那道剑光,她的身躯同时跃了起来,竟然向那剑光上迎了去! 六道镜光被她连环催动,圈成一道直线,向丝竹剑上迎去。只听**一阵轻响,丝竹剑悍然飙落,眨眼间已经连破三道镜光! 丹真胸口一阵翻滚,一口鲜血喷出。那散碎的镜光包围而上,将丝竹剑生生地拉住!丹真身子倏然翻转,三道镜光圈转,带着那柄名剑,向着卓王孙刺去! 卓王孙右手暴伸,一手指天,劲气汹涌潮卷,向丹真迎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胡子的爱情(昨天的错误已经修改,对不起呀) “杀了他,别留机会!”拓跋宏测过脸对东皓雪说道。 东皓雪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剑携眷风杀出,白展只能拔出沧痕剑强撑着迎战,顿时刀光剑影,内力激起千层浪。羲和留在空中的剑影都被沧痕一一斩断,白展只觉得自己似乎有实力接住他的每一招,每一式。他此时挥剑已经有了千斤之力,完全不是那样的感觉,东皓雪紧绷着,怕丝毫的差错就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但是每次接住沧痕的剑招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持剑的手掌在颤抖。 台下众人各大派别的高手,宗师已经都被毒药安排的明明白白,只剩下一些武功上不了台面的。但是看着两人的打斗却无不为之震惊,不少人眼馋那相互挥舞,拼搏的两道剑。原来手持名器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众人不知道,其实他们自己付出的努力是他们的几倍。 只有白展知道这力量是用血与泪换来的,如果可以自己根本不想要这力量。趁着自己现在占尽优势,白展纵步当空集剑式,释剑意。很快东皓雪就感觉到那股很熟悉的压迫感,正是那个重伤自己的巨型皎猿的气息,现在白展的剑招里有着那股浓浓的力量。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不是白展一个人向自己冲来、、、 沧痕外圈淡蓝色的剑气成压制般的直砍而下,东皓雪以羲和剑,残风式抵挡住那样一招,就在接住沧痕的一瞬间,东皓雪整个人被弹飞了出去。吴忻猛立刻上前将他接住,打出内力帮他疗伤。 下面的众人着实被震惊到了,现在白展的对手可是月公子,月公子虽然年龄与白展相仿,但是早就凭借羲和剑成名于江湖,试问哪个武林中人没有听过月公子的名号,以剑御风,风卷残云,早已闻名江湖。但是现在的白展给在台下的众人最深的印象便是永州城外城驻守的失败将领,他只是一个败将! 四十一门林掌门,少林方丈僧稠都称赞不已,“白少卿早在抗倭,守内城的时候便展现出惊人的天赋,真没想到他的剑式竟然如此纯粹,强劲,没有给对手丝毫机会还击。看来我们真是老了,哈哈!” 白羽门门主陆康成倒是很不爽,没想到这个小子武功精进这么多,但是他丝毫不感激白展帮着自己击退倭寇,赚的名誉满天下。转头对陆诗腾说道:“你看他的剑法有什么破绽呢?” 陆诗腾笑了笑,恭敬的答到:“白少侠的剑法激进,却又恰到好处,攻敌于快,于猛,再加上那令人叫绝的力量简直无话可说。我也是自愧不如。” “没出息,他那几招虽然刚猛,但是全是破绽,你竟然一处都没看到。”陆康成责备道。 “爹爹教训的是,还望爹爹明示。”陆诗腾上前赔笑,接着又问道。 “额、、、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有时间在慢慢交给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把拓跋宏这个老贼干掉。不过这白展的剑式力量怎么会这么强,肯定是得到一只大妖的元神,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猎杀的,我费劲心力这么多年都没有为你找到一只适合的妖。”陆康成推脱完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陆康成不得不承认白展的出现让他们的境地缓和了许多,如果当时不答应拓跋宏,就想到于自寻死路,如果答应自己以后也别想在江湖上立足。 吴忻猛将双刃飞出,肠鱼剑不知何时从白展侧面杀出,白展看着自己面的三把利器已经是应接不暇,挥剑抵挡却还是被打了回来。 这时从台下上来一人,用掌功力接住肠鱼剑,半收掌再出掌肠鱼剑和清风小王爷一起被扔了出去。肠鱼剑轻轻将后面一点,他整个人再次冲了前去。那人一席白衫,年龄莫约四十有六,他的掌功破空之声瞬间冲天而发,化为一条柔韧而凌厉的黑影,毒蛇一般向吴忻猛和小王爷劈头抽来,那条黑影刚开始时只是黝黑的一道,片刻之间,竟已化身万亿,无处不在,将清风小王爷所有退路封死! 那人白衫飘逸,掌功和内力确实浓浓的墨色,他在众人面前施展武功就像是一副舞动的水墨画一般美妙,白展看着眼前的人不自觉的赞叹,到底自己还是个井底之蛙,外面的世界到底还有哪些高人前辈,真是自愧不如。 正在清风小王爷退无可退之时,一束红光从他身边破空飞出,和那条黑影半的撞在了一处,将黑影从清风小王爷胸前生生推开! 相持片刻,众人才看清原来刚刚那冲上来救走小王爷的是东皓雪,东皓雪手腕猛地一收,似乎要将想要从对方的摆布中逃离。但是很显然这是徒劳的,那人的内力之深厚难以想象,他只是将手掌一甩,东皓雪便已经连连退出好几步。 接着他腾空而起,从袖中甩出道道暗器,也只有小王爷和东皓雪可以看见。那暗器是一种极为细小的针,只要距离稍微远点,就难以分辨,当真是防不胜防。其实这才是那人真正的武器。 清风小王爷大惊,猝然之间,一团银色的光芒冲入他袖底,三十二枚血影针划出道道彩光,同时向那吴忻猛处迎去。银光与吴忻猛的黑色身影瞬间在空中纠缠在一处。然而,那万道黑影突然寂灭,血影针顿时扑了个空,没入后面的墙壁中去。 “一江白衫,一流清墨掌,一纵胡须,毒老司徒浩,佩服,佩服!”拓跋宏表现的很是客气,但是确实他太强了,他可是与南侠草莽之主叶行之,北侠皇庭之主白易齐名的司徒浩!整个武林最强的用毒高手,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拓跋宏倒也不感到奇怪,毕竟这次的筹码是血琼,又有几个人能抵挡住血琼的诱惑呢? “原来是司徒浩,以前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一江白衫司徒浩,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白展看着他暗自感叹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江白衫 “原来是司徒浩,以前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一江白衫司徒浩,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白展看着他暗自感叹道。 台下的人沸腾了,天启强者司徒浩竟然出现在了这里,每一个人的眼神都仰望着他,因为他实在是太强了。安静的人群此刻已经在也安耐不住,拓跋宏也看出事态并不是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看来只能放弃原定的计划了。 “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言语,但是你今天所作所为,我确实看不下去。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是我就是看不惯,所以你收手吧!” “既然司徒先生发话了,那这个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走!”拓跋宏没有在多说一句话,只是将手一挥,其余四人便也跟着他走。 画眉男还是安耐不住,边走着问道:“司徒浩虽然强过我们每一个人,但是他未必能抵挡千军万马、、、大人我们就把这样的机会丢掉了吗?” “呵呵,既然这次不行,那就只能说明机会并没有到,又何必操之过急呢。司徒浩他自然没有丝毫力气去招架千军万马,但是他却有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你我首级的能力,有何必招惹他呢?”拓跋宏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轻舞立刻跑了过来,“白展,你没事吧!” “没事,我现在就把管烁送去医治,我怕他有什么闪失!” “但是其他人呢,再不医治可能、、、”轻舞皱着眉头,看着在一趴叫苦连天的众人。 “司徒浩,去求司徒前辈!他一定会帮忙的。”白展这时想起,便立刻跑到了他跟前。 “前辈,请你救救他们吧!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是吧!” 司徒浩的高傲可不是别人说说的,他根本就没有把白展放在眼里,压根就没有搭理他。他只是自顾自的走到少林方丈僧稠面前,弯下腰将他扶起。 “前辈,你救救管烁吧,他中了魅影的毒。要是再不治疗,就很可能变成第二个魅影的。”白展跟在他身后,一个劲的说道。 “好久不见,僧稠!”司徒浩没有理别人,只是对僧稠很是礼貌。他从自己的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喂给了方丈僧稠,很快他便缓和了下来。 接着他说道:“我们两个人都已经有七年没见了吧,怎么突然来了。” “听到这里有人定夺玉擂,说是见了血琼,我就觉得这事有蹊跷,果不其然。哈哈哈哈!” “前辈,你就救救其他人吧!”白展看见司徒浩和颜悦色,便继续求到。旁边的众人也是眼巴巴的望着司徒浩,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白展身上。 “人个有命,上天注定,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脚下的路如果不是自己的选择,那旅程的终点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你之后将会在哪里,或者碰到谁,都不一定!你就别管这些人的破事了,这与我无关。”司徒浩摆了摆手说道。 众人皆惊,这可怎么办。 “可是、、、”白展刚要上去却被轻舞拦了下来。 “别,白展!别惹恼他。”轻舞一双雪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将白展拦了下来。 “轻舞姑娘!你也在呀!”陆诗腾看见轻舞,笑着挥手跑到轻舞的跟前。 “陆少主?” “对对对,就是我。没想到姑娘你还记得我。”陆诗腾惊喜的笑着。 白展看着陆诗腾,眼神不怀好意、、、 “浩!那粗头大汉是我徒弟,连他你也不救吗?”僧稠笑了笑说道。 “救,是你的人,那就是我的人,怎么救不得?小子,你把他背过来吧!”司徒浩指着白展说道。 白展喜出望外,他太高兴了神行来到管烁跟前,“兄弟,你有救了!”旁人还没看清他的步伐,白展便已经来到了司徒浩跟前,“前辈,你快救他吧!你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区区妖毒,何须借物!”司徒浩将袖子一甩,拂过管烁的脸,管烁青白色的脸便已经好了。没错,司徒浩就是挥了挥衣袖,管烁的毒便已经解了,这让众人瞪大了眼睛,一个字,秀! “多谢前辈!”白展连忙道谢。 “你刚刚施展的功夫是什么?”司徒浩强装作淡定,好奇的问道。 “哦,前辈是《神行》。”白展直接回答道。 “是叶老儿的神行?当真如此?”司徒浩瞪大了眼睛,问道。 “正是叶行之前辈所创!”司徒浩听了着实眼馋,自己碍于面子又不能向叶行之讨要功法,这次可算是有门路了,一向高傲的他心里暗喜。 “哦,嗯。你不是要我救他们吗,那你把《神行》的功法告诉我,我就救他们。一句心法,救一个人!” 众人都暗自叹息,谁会傻成那样,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把最高轻功功法说给别人,看来是没戏了。 谁料白展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气将六句心法全盘脱出,没有丝毫保留。 看着白展的样子,轻舞抿着嘴笑了,白展真是个傻子,这么宝贵的东西就让他这样告诉了别人,仅仅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 “前辈就这么多了,你可得救他们所有人呀!”白展认真的答到。 众人一听,哪里还记得自己身中剧毒的事实,个个埋头苦记,强壮淡定,更有夸张的竟让拿出纸和笔偷偷写下。陆康成虽然将信将疑,但是还是用心背着、、、 “就这么六句?”司徒浩似乎有些不相信。 “就是这六句,核心是那句:遁化身形之外,须臾刚劲之内!”白展再次重复。 司徒浩暗自试了试,完全不符合武学常识。大怒:“你这小子连我也敢诓骗,这分明就是胡说八道!无稽之谈。” “前辈,我绝对没有半点虚言,这就是《神行》真正的心法!” “还敢狡辩!”司徒浩怒道,接着起身挥出浓墨重彩的三掌,白展奋力躲闪却还是中了司徒浩的掌毒。嘴唇立刻变为青色,汗流不止。轻舞上前将他扶起,紧张的照看着。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七虫七羽 第一百三十三章 “枉你还是一代宗师,他岂有半点虚言于你!”轻舞看见白展受伤,怒不可遏。 “我就不信他没有骗我,他中的毒可不简单,呵呵,等着收尸吧!”司徒浩说完扬长而去。 “轻舞姑娘,你先别着急,我们先找地方让白展好好休息,我去劝劝他,老衲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的脾气确实很怪,但是我的话他多少还是会听的。”僧稠看着离去的司徒浩摇了摇头,接着将白展扶起对轻舞说道。 “那就有劳方丈了!” “轻舞姑娘,去前面的客栈吧!这里这么多人情况不容乐观,白展现在又伤得那么重,还是先找地方让他们休息。”陆诗腾看样子对轻舞还是很上心的,他和陆康成一起先让众人来到前面客栈休息。管烁身体刚刚好起来,便抢着将白展背了过去。 在客栈的大厅里,白展中毒较深昏睡了过去,其他人中的是拓跋宏的毒确实没有司徒浩的毒来的猛烈。这里的各派人都是叫苦连天,苦不堪言,看样子和打了败仗的伤兵样子差不多。 “爹,现在怎么办?虽然这毒不致命,但是发作起来确实让人难以忍受。可是现在城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现在如何是好?”陆诗腾一边扶着陆康成,一边紧皱着眉头问道。 陆康成现在毒发,痛苦的神情已经再也无法掩饰,他脸色苍白,嘴角抽搐,全身蜷缩在墙角,身体抖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服,强忍着痛苦。 陆诗腾赶紧上前顺了顺陆康成的气,接着倒了一杯水,陆康成缓缓的喝了一口水,这不喝水到还好,一喝水胸口就像是炸开一般。 他眉头紧皱,头疼的像要炸开一样。他紧紧攥住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撕裂,但是他竟然没发现。他就枯坐着,头深深的扎下去。许久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这是拓跋宏的奸计,他怎么可能轻易让我们解除痛苦,不知道我能不能熬过今晚、、、” “爹!爹!我、、、现在该怎么办!” “陆门主,我们大家现在可都全靠你了,您现在就是我们这里最有权威的。我们大家不能就这样被活活痛死吧!”其中一人,双手把持着陆康成,无奈的说道。 “我不管,谁要是能救我命,解除我现在的痛苦,我以后一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不知是谁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对,受这样的痛苦还不如死了算求!谁要是能救我,我也跟他!”另一人接着应和道。 “诸位,我陆某一定竭尽全力,一定把这毒给解了。我一定把各位兄弟的安危看做第一位,等我们伤势痊愈之后,就把那个武林败类林宇轩就地正法!”陆康成断断续续的说道,语气里慢慢的是愤恨。 “对,我一定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大家先别着急,你们在忍耐一会,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她医术高超一定有办法救治各位的伤痛。”轻舞安抚道。 “轻舞姑娘快快道来,是哪位高人?”陆康成喜出望外。 “姑娘快说,姑娘快说!”一个年龄较大的武当派大师接连叫喊,想来他也是赫赫有名的,但是此时的他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完全过不了那么多。 “老先生你先别急,我一定会去的,她心地善良我相信她一定会帮我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那老先生木讷的点点头。 “各位可还曾记得我们在退守内城抗击倭寇时遇到的一位老婆婆?”轻舞对所有人说道。 “额、、、你是说那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婆?她真的能救我们吗?”听到轻舞的话,陆康成皱起了眉头。 不仅仅是陆康成,其他人也由刚刚的充满希望变的失落,都是拉下脸摇摇脑袋,看样子是没救了、、、 “不,可能大家还不知道,哪位老婆婆就是花问蕊前辈!” 众人大惊,一个个都是呆若木鸡的表情。 “那老太婆她是花问蕊?哦,不。那位前辈是花问蕊?” “没错,就是她。” 众人感到一阵欣慰,看来是有救了,个个交头接耳,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轻舞姑娘快去,可好?”陆康成激动的说道。 “对呀,轻舞姑娘,轻舞姑娘!救救我们吧。”众人一片吆喝声。 “请大家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但是白展伤的太重了,我怕他、、、”轻舞说着便将自己给难住,她知道白展的毒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那管烁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轻舞转而问道。 “姑娘你说。” “我们一起将白展送到花婆婆跟前,然后再为大家解毒可以吗?” 管烁当然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管烁火急火燎的背着白展刚刚走出客栈,却撞上了匆匆赶来的杨千,和沈东决。 “他怎么了?我才出去几天,他就这样了?”杨千震惊的问道。 “中了司徒浩的毒,现在赶紧把他送去治疗,你那边没事吧?文墨呢?” 杨千一手将白展扶着坐下,一边说道:“都没事,文墨应该很快就回来,来先把这个用了!” 杨千说完掏出一颗珠子,那天然沾染上的羽毛印记,纯蓝色透明的感觉,那种透明的蓝色将里面的一粒粒虫子看的一清二楚,那样柔和唯美的光泽,毫无疑问这就是七虫七羽夜明珠! “这个是——七虫七羽夜明珠!”轻舞惊讶的看着杨千。 “对,这个不是能解毒吗,怎么用呀?”杨千若无其事的答到,让后一个劲焦急的将珠子放在白展的嘴唇,额头,颈部进行试探、、、 “怎么没用,怎么回事?” 众人一听七虫七羽夜明珠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乱做一团、、、 “这样的宝物怎么会?你们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其中一人站起身来大喊。 陆康成在也淡定不了了,现在花问蕊能不能救自己另说,但是这七虫七羽夜明珠可不仅仅是解毒那么简单。 第一百三十四章 轻舞骗了我老江湖 根据传闻解百毒,百毒不侵,精纯内力。这样的诱惑谁能顶得住。 于是陆康成接着说道:“这是武林至宝,应该归于整个武林,应该公平竞争决定有谁来持有。大家说是不是?” “没错,没错!你不可以独自一人将它独吞,它是属于整个武林的!”其他人也是乱作一团,相互应援。 “命都没了,你们还惦记这玩意?呵呵、、、”杨千感觉很好笑。 “狂徒,你竟敢如此对我们说话?”四十一门林门主立刻站了起来大吼道。 “来来来!来咬我呀,都这样了还蹦跶个啥子?” 沈东决没有说话,一把将杨千拦了下去,指着陆康成说道:“就按你说的办,现在谁打赢我就可以拿走珠子!”说完他将蛮龙插在身前的地面上,其他人只是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杨千,你是不是偷拿的?你、、、你怎么这样、、、”白展强睁开眼睛,拿住杨千的手说道。 “你不拿,我为什么不拿?放着能干嘛,现在不是能救你的命!” “现在白展伤的太重,杨千你把七虫七羽夜明珠捣碎,用清水调和,加上竹叶,青盐就好。”轻舞对杨千吩咐道。 “好!”杨千拿着珠子快速离开,很快他便端着一碗淡蓝色的液体走来。 众人很是不忍心的看着轻舞将珠子喂给了白展,一个个看的很是揪心。 齐铭看着杨千,虽然他也中毒了但是表现的很平静,他很是好奇的问道:“你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他,不后悔吗?” 杨千看着齐铭笑了笑,“这算啥,我连我媳妇、、、都给了他,呵呵。”轻舞听得到这话猛地一惊,她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双眸中的不耐显而易见。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杨千的样子很是难过、、、 “看来司徒是下狠手了,虽然有所缓和,但也只是仅仅有所缓和。白展倒是怎么惹着这个老家伙了?”杨千暗自说道,很是不理解。 最后几人还是不得不把白展送到花婆婆的小院子,一群小孩子围在几人跟前端茶递水,很是热情。 “呵呵,这毒也不是太难,但是非得司徒来解。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用的是那几样毒虫,那几样毒草。”花婆婆笑了笑,慈祥的面容对着几人。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杨千无奈的样子看着花婆婆。 轻舞低头沉思,片刻后她似乎做出了决定,她盯着花婆婆,“婆婆,你能不能给我一副毒药,整个天下只有你能解开的毒药!” “轻舞,你干嘛、、、”杨千看着轻舞一惊。 “没事的!” “有,但是得吃下去,你要怎样把这样的毒送到毒老司徒浩的肚子里呢?”花婆婆笑着摇头。 “婆婆你只管给我,我一定有办法让司徒浩吃下去!”轻舞肯定的说道。 今年是永州城今年为数不多的热年,虽然现在离秋伏已经不远,在过几个月便会转入秋凉。但是今天却特别热,街上的柳枝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永州城的街道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地闪着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的灰气连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老城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狗趴在地上吐着红舌头,骡马鼻孔张得特别大、、、 轻舞倒是知道司徒喜欢喝茶,并且以解开《神行》之谜作为谈话的主题,没有带杨千和沈东决,她相信司徒一定回来。 “不知道轻舞姑娘是如何知道我喜欢喝茶的,而且是冰茶,在这样的时节喝一杯冰茶,确实很难得。”司徒浩将茶盖打开悠闲的喝着。 接着他又说:“我知道这冰只有皇家能够在这样的时节享用,姑娘破费了。” “能请一江白衫司徒浩品茶,这又算得了什么。”轻舞自然的笑道。 “你是为白展的事情来的吧,这件事情我不会再管!” “先生今天之喝茶,和谈论《神行》中的奥秘,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既然喝茶,为什么要想其他的事情呢?” 司徒浩倒是有些惊讶,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倒也是来了兴趣。喜道:“喝茶是一种境界,喝茶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说,连喝茶的心都不要有。全身心贯注在茶上,一口一口慢慢品茗,不要在意茶味的甘苦,你的心越清净,喝出来的茶越清香甘爽。由是可知,喝茶其实就是在品味生活。这点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轻舞笑了笑,举起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又为司徒浩倒了一杯。 “我先敬您!”轻舞说完便连敬三杯。 看着轻舞喝了,司徒浩便放心的轻轻品了一口,其实只要自己一嗅,就算是这茶盅的材料都能说的一清二楚,毒怎么可能逃得掉自己的法眼呢。想到这些,司徒浩只是笑笑。 “姑娘,茶得慢慢品,你喝的太快了,就没了味道。” “前辈,其实人如茶,当如沸水一般的困难来袭时,有的抗争不息而浮水面,有的躲避屈服而沉杯底。茶如人,初沏的茶色绿味香,一如年轻的活力;久喝的茶色淡味寡,一如暮年的衰老。初涉人世就像温水冲泡的茶,随水的起伏沉浮,饱尝如茶的苦涩;几经打拼,几经磨砺,终于尝到了清香甘醇的滋味。” “哈哈哈!就是这个理!没想到姑娘你有这样的见解,你可真是和我投缘。”说着司徒浩解开茶盖,轻轻品了一口。 “我这辈子真是风风雨雨,从小就是穷人家的孩子,现在这样倒也自在。只是我那与我结发多年的妻子先我一步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哎,所有人都说我傲,傲的没有限度。目中无人,这些我都承认,但是他们在说傲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他们心中的惧怕。”司徒浩说完摇摇头笑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轻舞你骗了我老江湖(二) 第一百三十五章 茶的清香围绕在司徒浩的鼻尖,白色的冰块在浅绿色的茶水中慢慢融化,一冰一暖在他的嗓子里留下,司徒浩满足的品着茶。 “姑娘按你的意思来说那白展是没有骗我,对吗?” “他确实没有骗你,这是这也前辈的武学思想远超于常人,并未这《神行》的功法与很多人的传统思维完全背道而驰。司徒先生却不同于那些泛泛之辈,您应该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理解,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轻舞赔笑,接着又对司徒浩说道。 “那是自然,那今天就谢谢你的招待,如果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你遇到什么困难的话我一定愿意帮你。” “那就请司徒先生把白展的毒给解了吧,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用的是那几种毒物就可以。”轻舞抓住机会直接问道。 “哼!不是说今天不谈这件事情吗?我司徒浩做的事情从来不后悔,也没有收回下的毒这样一说。”司徒浩脸色微变。 “你还是解了吧。”轻舞再次重复道。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那么他永远不会有机会的。”听了轻舞的话,司徒浩很不开心的说道,接着将袖子一甩便要出去。 “你中毒了,走不了的。” 司徒浩先是一惊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给自己下毒,因为自己就是最毒的毒物。他并没有管轻舞,只是迈着步子便要出去。 “从这扇门踏出去,你必死无疑!”轻舞语露锋芒。 司徒浩彻底怒了,掌中内力凝聚,青色的,如同墨水的内力缭绕在他的手边。青墨掌与他的白衣激荡在整个房间,直取轻舞、、、 可就在他的掌靠近轻舞的那一刻,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定在原地,再也不能动弹一下。墨色的掌风在轻舞雪白娇好的面颊吹过,风撩起她丝丝秀发。 但是轻舞没有一点动摇,她矗立在原地,眼睛紧紧的盯着司徒浩。司徒浩突然眼睛瞪大,从口中涌出一口鲜血,此时他的疑惑与震惊远远大于他的痛苦。这怎么可能?这样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能给自己下毒,自己毫无察觉。是茶水?是茶杯?还是他们一同呼吸的这一片空气。一江白衫司徒浩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下了毒,自己还毫不知情,司徒浩只是苦笑,没想到自己傲了一辈子,竟然会在这里栽跟头、、、 “前辈,你现在若是越用力,毒发也就越快。你最好还是别动,否则毒随着你的筋脉走遍全身,就算是治好了,以后可能会落得一个终生残疾。这样的结果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想看到。”轻舞对着司徒浩,她丝毫没有因为对面的是一江白衫司徒浩而怯懦,因为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就白展的性命更重要。 “你、、、你惹恼我了!”司徒浩看着面前这个处事不惊的小姑娘,虽然他现在是这样的语气,但是骨子里竟然有隐隐的害怕。 “前辈,你别怪我。我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死去。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觉得您还是得理解我!”轻舞向司徒浩表达歉意,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眼看着他死去自己却什么都不做这样对自己来说比没有黎明的黑暗更加可怕。 “也罢也罢!我答应帮你,但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给我投毒的?”司徒浩叹了口气,接着又问道。 “其实毒就在茶里,从一开始就在,只是前辈你没有注意罢了。” “哈哈,我知晓这天下的一切毒物,就算是我嗅一下这气味,即使是这毒药的熬制火候我都能说出来,你在茶中下毒我又岂能不知晓?再说了,你与我喝的是同一杯茶,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人中毒。”司徒浩很是自信,觉得轻舞实在诓骗自己。 “前辈,或许是因为你太懂毒了,太过于自信我才会这么成功的给你下毒。” “哦?还请姑娘赐教。”司徒浩的傲,他自己是深有所感,但是这次他心服口服,没有变点怨言。 “前辈,不敢。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太过于注重下毒的种类,与下毒的方式。其实只要稍微走点捷径便可有奇效。其实我在制冰的时候将毒加入它的中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冰块会慢慢化开。毒药也会一点一点的累积。由于毒药的份量太少,您自然不会察觉。我虽然也喝了这毒茶,但是喝的很快,这冰块根本就没有化开。但是您在慢慢品茶,中毒的也只有你一人。”轻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司徒浩。 司徒浩没有恼怒,反而很是高兴,仰头大笑:“哈哈哈!不得不承认姑娘的才智远在我之上,佩服!佩服!这次我是输的新口服,姑娘你可真是骗了我老江湖呀!” “先生莫怪,我也是逼不得已,实在别无他发。先生这里便是这毒的解药,您可以、、、” “这就是清墨掌的全部奥秘,姑娘拿去即可!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那去吧。”虽然司徒浩现在中毒了,但是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轻舞也是连连称赞。 “先生这个不能要,我只求药方,救他的性命。”轻舞结果那本厚厚的《清墨掌录》不知道如何是好。 “拿着吧,不可惜,不可惜。这些东西不就是给人学的吗,不留给你们还能给谁?其实想来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够犟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伤那个孩子呢?这样说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教训了我这个老家伙,让我知道天高地后,要不然我不知道得飘成什么样!哈哈哈!”司徒浩连连摆手,笑着对轻舞说道。 “那多谢前辈,日后有缘再见!” “快去吧,别给耽误了,怪我,怪我!”司徒浩连连摆手,看着轻舞远去。不由得有些失落,如果当时自己也能有个孩子,最好是女儿,现在也应该这么大了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个女孩的眼泪 第一百三十六章 轻舞一路快马加鞭来到花婆婆处,按照司徒浩所给的药方,很快花婆婆便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入锅中,一回儿,花婆婆便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花婆婆躬着腰,手里拄着那根镶嵌蓝色宝石的拐杖,步履蹒跚的走着。她满连皱纹,但很难让人看出来她是个饱经风霜的神医。她小心翼翼的的将药递给轻舞,另一只手不时的捶着腰,时而又咳嗽几声,让人不免想要搀扶她一把。 “婆婆您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他就行!”轻舞连忙将花婆婆搀扶到椅子上。 “没事,没事。哈哈哈,喝吧。别看卖相不好,但是这药治病!”花婆婆盯着脸色惨白的白展,笑呵呵的说道。 白展没有生气的笑了笑,感觉现在的他连笑一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在轻舞的帮助下他一个劲的喝着那碗像是黑暗料理的药。估计是很难喝,就一碗药他还分了三次喝完,没喝几口就开始作呕。轻舞在一旁顺顺他的背,担心的守在他身边。 “哈哈哈!年纪大了,手艺不行了!”花婆婆看着白展的囧样,不停的笑着。 白展喝完药便睡下了,花婆婆说等他睡一觉就好了,他又吩咐轻舞去做点饭给他,轻舞便连忙去做。不过花婆婆也知道,轻舞已经一整天没有合过眼了,哎,花婆婆不由得感叹做人可真难呀! “轻舞白展没事吧?”杨千守在外面,轻舞一出来便被他叫住。 “已经喝了药了,应该没事了,不用担心了。”杨千可以清楚的看见轻舞浅浅的黑色眼圈,这几天为了白展的伤势她也是忙坏了,不由得自己会心疼。 “去休息一下吧,我来照顾他。”杨千连忙说道。 轻舞看着杨千,疲惫的面容露出了微笑,“没事的,你那里会做饭,交给我吧。你和东决什么时候回去呀,雅晴和唐童这会应该等着急了。” “其实买下酒馆的钱是文墨用十年的卖身契换来的,他没有辜负雅晴,那些事情只是张福祥做了隐瞒。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雅晴,这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很不好受,到现在文墨还不知道。”杨千低声对轻舞说道。 “原来是这件事情,其实雅晴已经知道了,现在这个时候唐童正在给雅晴张罗婚事呢?让唐文墨和雅晴结婚吧,你觉得怎样?”提到这件事情轻舞脸上的疲倦被一扫而光,两只大眼睛闪烁着。 “好,好。”听到这话杨千连连点头,说句实话,这样美好的事情对每个人来说真的不多见,或许对美好事情的向往是每个人纯洁心灵的寄托。但是不幸的事情就是光明总是伴随着阴影,那漆黑黑的夜晚似乎永远不会被光明所触及。反正我也不知道,当我们期望一件事情时,当我们将一件准备好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当我们想要挽回一些事情时,命运总会跟我们开玩笑,只要说出来了,只要被期望了,只要努力去做了就一定会失败。就像现在唐文墨的死就像是老天的史诗级恶作剧,没有办法改变。 杨千和沈东决走在路上,杨千走在路上一直都是秉着多说话,少干事的原则。沈东决则是默默无语,杨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沈东决很好,是个值得嫁的男人,但是自己是个男的。 “现在快到饭点了,你说雅晴和唐童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杨千转过脑袋问着一旁的沈东决。 他淡淡的答了一句:“面。一碗很平常,但是很特别的面。” “嗯?你怎么知道?” “她每天都做,这个我知道,我觉得是唐文墨喜欢吧。” “前天魏敏和高桥川的话你、、、听见了吗?”杨千认真的看着沈东决。 这时沈东决停下了脚步,“嗯。” “那你问什么这么平静,楚、、、可能回不来了,或许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知道,我们走吧!”沈东决没有直面这个问题,一句话带过便有走了。 在杨千的叫唤声中,两人还是在饭点之前赶到了一嘴油,杨千暗喜终于可以饱餐一顿,真是值得欣慰的事情。但是今天的一嘴油似乎很是安静,没有以前的喧闹,静悄悄的。杨千也没有在意,迈着大步进了一嘴油。 杨千刚刚一进门,便看见唐童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她脚下的小狐狸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附身在唐童的裙边。张福祥靠在墙边,看见两人进来了,也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没有看见雅晴,雅晴并没有在,周围也没有一个客人。二楼的栏杆上满是红帘子,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喜喜字,但是很明显的是这样的场景也只是布置了一半,旁边散落的红帘子,和各色的东西都可以说明。 “唐童饭了,怎么了这是?布置上了,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杨千爽朗的语气,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觉得没什么事情。 唐童哆嗦着站起身来,“你去哪里了,这几天。” “嗯?你不是知道吗?文墨还没回来吗?”杨千抓起桌上的梨子吃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兄弟?为什么?”身后一人嘶吼着问道。 杨千回过头看见的是闫肃,衣衫褴褛,整个身子肮脏不堪,双眼布满血丝。“闫肃,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文墨出事情了?”杨千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他紧张的问道。 “我哥没回来。” “唐童你还是太年轻,文墨打了那么多年仗,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么点伤兵残将还不是他的对手!”杨千木讷了一下,伸手要去按住唐童的额头却被唐童用手用力甩开,唐童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杨千,冷的彻骨。 “呵呵呵!还在装吗?文墨被削去了脑袋,是你去刺探的军情,是你说残寇在后山。可是后山是他么冰冷的剑刃和准备好的毒箭!”闫肃说着全身颤抖,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输掉你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呵呵呵!还在装吗?文墨被削去了脑袋,是你去刺探的军情,是你说残寇在后山。可是后山是他么冰冷的剑刃和准备好的毒箭!”闫肃说着全身颤抖,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听到这话杨千整个身子都仿佛被榨干,那种绝望是一个人无法承受的,永远无法直视的恐惧。 “不可能,残寇真的在后山,我怎么可能会拿那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 杨千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他双手捧着唐童的双臂,心里像是被一只发情的母猫撕咬一般难受:“不可能,文墨怎么可能会有事情,文墨呢?文墨现在在哪里?” 唐童甩开杨千的双手,哭着喊着,难以抑制的哭喊声。“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在呀?为什么我哥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不在呀!”这样的声音让旁人听了只是害怕,这样的哭喊声总会让人有种感觉,一种害怕这样的事情好像立刻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害怕。完了,一切都完了,杨千知道唐文墨的离开击垮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唐童,别!那段时间我和杨千一直在一起,不可能、、、”沈东决也是急切的辩解,可是面对已经产生的死亡这些似乎毫无说服力。 “你们根本就不想管我哥死活是吗?你,杨千,白展没有一个人在场,你不是很强吗?为什么不能护我哥周全!” “我、、、”看着眼泪成渠水留下的唐童沈东决没有任何脾气,自责,愧疚已经淹没了他的整个脑袋、、、 “唐童,我可以看看文墨吗?我、、、”杨千转向唐童,在他心里还是不相信发生的事情,他要确认,看到唐文墨躺在自己的面前他才会相信。 唐童将眼看着天,强忍住泪水,“为什么你可以轻易潜入皆被森严的庄子,那我哥被杀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永远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你看来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那是我哥的命呀!我真是恨透了你的样子,滚呀!”最后唐童撕声力竭的说道。 这时候唐童的身体靠着门框慢慢滑了下去,他一直充满笑容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泪从她的眼角边流出,她将额头侧过去,依靠在门前,这一刻她的世界失去了色彩,变成了没有丝毫色彩的黑色。她的十根手指像是抓紧大地似的插进了泥土之中,她的额头渗满了汗珠,他睁圆了眼睛无声无息的看着这个没有天理的世界,这让她自己感觉到彻骨黑夜的世界、、、 雅晴经历了一个无声的凌晨,他看着唐文墨身上的那一身将服以前的一切都是历历在目。由于唐文墨死去的时候流干了所有的血,连一滴也没有留下,整个手臂都是惨白色的,唐文墨的皮肤是麦色的,应该是黑中透着白,整个身子僵硬着。整个脖子都是被切的均匀,因为当时那样一剑太过锋利,刀口很是平滑、、、 雅晴蹲在唐文墨尸体旁边双手抱着膝盖,泪水安静的唐文墨和安静的房子,她的脑海里时而模糊一片,时而清晰如新,模糊的时候就想黑夜一样黑暗寂寞,清晰的时候就像是唐文墨在跟前和她说话,对着她露出笑容,和以前一样背着她走路,充满爱意的轻轻抚摸着她,给她讲述自己两个妹妹的故事、、、 雅晴怀念他作为自己手下,仆人的日子,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甜美秘密,那段时间对于自己来说是最美好的日子,最最最甜美的秘密,没有任何人可以渗透进来。她等了五年还是没有结果,她想着五年会换来永恒但是换来的是结局,从才再也没有共同岁月。 雅晴觉得浑身发冷,觉得孤零零空洞洞的寒冷,她一遍遍的在想,一遍遍的在假设自己当时多走一步,多说一句,或者是多问一句可能现在的结果将会完全不一样。如果自己能多理解他一点,或许就不会有唐文墨离开的五年,或者自己这才不让他离开。实在不行即使是在他临走前多说一句话,多看他一眼,自己也好多一份念想、、、 为此她痛恨自己,她想尖声叫喊,可是她没有叫喊,她无声的揪下自己的一把头发,捏在手里使劲拉扯,她的头发划破了她的手指,让她的两手鲜血淋漓。她可怜巴巴吧的我那个这已经永远宁静的唐文墨,低声说了一句:“回来吧,我还想着你、、、” 雅晴第二天便收拾好行李,她坐在一架马车上,将唐文墨整儿拦在怀里。那只叫坨坨的驴子拉着马车。她穿着嫁衣,真的很美,但是唐文墨却是这辈子都没有看到雅晴穿着嫁衣的样子、、、再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一嘴油倒了,当时白展和轻舞都不在。但是其他人看着雅晴穿着那红色的嫁衣,都记不得当时她的表情,或者说没有表情。离开了一嘴油,这个曾经闻名于整个永州城的馆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其实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老板用低的难以想象的价格卖掉了这块地。 一切都发生的毫无征兆,他们聚在一起,在这里相识相遇,如今又在这里分别,并且是永远的分别。那日无眠卧在床,伊人出嫁喜车长。头钗朱玉拥玫瑰,身有红衣绣凤凰。远梦徒增新梦泪,此时妄忆旧时妆。后来不解春风意,只怕情深落雨塘。 雅晴只是驾着马车离开了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要去哪里,他们也不敢去问什么,直到后来这里的人也没有在得知雅晴的任何消息。可以说雅晴在那以后就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些人的视野中,她带走了她等了五年的唐文墨、、、 在永州城不远处的江边一只晚夏的蝉趴在另一只身上精神抖擞完成了生命的传递。但是被埋伏在一旁的黄鹂袭击,黄鹂只是将头一拧那只蝉便死去了。江边的蛇会在这个时节出动,寻觅自己的猎物,他抬起脑袋,红色的蛇信在嘴里飞快的吐息帮助它收集猎物的气味。 江上此时更幽深了,偌大的江面,看不到一点儿动静。江上起了雾,薄薄的雾把死一样寂静的江笼罩着,压着。本来就寂静的江水让雾那么一盖,变的十分神秘,可怕。忽有一个飞快的身影在江面上移动贯穿一起,这身影的出现将蛇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它的身上。开始那个身影还模糊不清,等到他再次靠近蛇的时候,一切发生的都很突然,他将手一划那蛇便被切成两半,熟练的将蛇的胆取出。他微微一笑,便离开了,他的速度不快,悄无声息,如果没有那稍微抖动的黑色的草,恐怕谁也不会注意到它。它渐渐加速,慢慢地,悄悄地,终于消失在这片平静的江边,只剩下那一片黑暗,一片安静的夜晚。 “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呵。”花婆婆眯着眼睛温柔的笑着,她接过轻舞手中的篮子。 “婆婆,这是你要的药材了,你看看还缺什么?”轻舞的淡蓝色鞋子上沾染了些许泥土,额头上也有汗珠,她说着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着、、、 “这么多蛇胆,你去江边了?没有受伤吧?” “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去江边了?” “脚上沾染了湿润的泥土,整个永州城也就只有那个地方能有这么多青花蛇了,可是很危险,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毕竟命可比钱重要,不过每年都有几个被活生生咬死的现世报。为别人的性命去干这些事情你这又是何必呢,况且是一些陌路之人?”花婆婆用铺满褶皱的双手拉起轻舞皙白的双手,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是那么的美好。在轻舞的眼里花婆婆总是笑着,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个慈祥的老人感到闹心,或许善良的人总会被生活温柔以待吧! “胳膊怎么青了?是不是刚刚受伤了?”花婆婆看见轻舞的胳膊隐隐露出紫斑点,关切的问道。 “回来的时候被草滑了一下,就是有点痒,也没什么事。”轻舞撩起袖子,果然在白嫩的手臂上有一小块斑点,轻舞自顾自的挠了挠胳膊,白嫩的胳膊立刻被捞出暗红的手印。 “哎,真是个傻瓜,呵呵呵。”花婆婆笑盈盈的看着轻舞。 “没关系的,屋里不是还有个更傻的吗?”轻舞指了指屋里的白展,抿着嘴笑出了声。 “看傻瓜来了!”轻舞刚刚说完,白展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憨憨的笑着,看来是重获新生了。 “这个掌法实在是太精妙了,我终于看完了最前面的一小节,我现在就练给你们看哈!”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就出来了,等你好了再看也不迟。还怕别人抢了不成?”轻舞笑着打趣。 “那倒不是,但是我不看难受,总之我现在完全好了,不信你们看。”说着白展便给两人比划自己生疏的招式,一招一式却更像个小脚老太太跳舞一般蹩脚。 白展很是不理解,看着司徒浩用这掌法的的时候是行云流水,完全不是这个感觉。 “孩子过来,给你擦点药就不痒了!”花婆婆招呼轻舞过去,并给轻舞擦上了药膏,再用白色的布包起来。 第二天轻舞和白展两人来到了陆诗腾提供给之前中毒人的旅馆,两人刚一进门就被管烁看见了,他蹬的一下就做了起来。 “兄弟,你好了!吓死我了!”管烁冲上前去抱着白展转了一圈,放下他又是一拳以示轻切、、、 “好了,全好了!”白展笑着看着管烁。 “轻舞姑娘有、、、有结果了吗?我现在实在忍受不了了,已经自中毒值日起三日没有喝过一滴水,吃过一口饭。只要嘴唇沾到水就像是舔到了烧红的铁柱一般,我、、、我实在是难以忍受了!”这位叫嚣着的,哭喊着的正是武当派的第二把手王英胜,当初他是何等意气风发,风流倜傥。但是这样的痛苦却是不是人能忍受的,况且是连续三天。 “轻舞姑娘可否有破解之法,昨天夜里疼的慢些,但是这会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这样还不如了解了自己来的痛快!”另一人也是难以言表的痛苦。顿时一群人都在轻舞面前申诉自己的痛苦,希望得到救助,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轻舞的身上、、、 “大家放心吧,花问蕊前辈已经为大家配出了药方,这次我过来就是专程为大家送药来的!” 听到轻舞的这话,所有人都是送了一口气,纷纷议论起来,可算是有救了。 “来王先生您先用!”轻舞将药捧在手心递到王英胜的面前。王英胜如获至宝,连连点头,笑着接过药。刚要一口吞下,眼珠子稍微一转便停了下来,“哎,这种时候我怎么能之想到自己呢。我更应该照顾我的同门兄弟,我得让他先用药,解除他的痛苦!” 说着他转向后面的一男子跟前,“师弟,你先吧!” 听到王英胜的话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药,就像是摆在自己眼前的是坨翔一样,连忙推脱掉:“还是师兄先用药,我不值得师兄如此挂怀!” “哎,你值得!” “不不不,我忍得了!” “来来来,师兄让你吃,就别客气。” 轻舞立刻有拿出好多卖相诡异的药,团状的黑绿色的软膏一样的东西。说实话花婆婆的黑暗药理可真是令人恐惧、、、 “没事的,这里还有很多。”轻舞盯着两人,将药送了上去。 “吃吧,没毒!”白展摇摇头无奈的说了一句。 “轻舞姑娘,我来吧!”谁也没想到陆康成竟然发话了,他是真的不惜命吗?其实是实在忍不了了,太疼了。 这下好了其他人看见陆康成吃了,疼着也是疼着,吃吧。其余的人便争先恐后的吃了起来,并且吃相很不好,吃的满嘴都是,满脸都是。 第一百三十八章 命真的不可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当夜幕降临,这个若大的城就会露出她妖娆的一面,灯红酒绿,花天酒地这样的气息从每个街头蔓延到每一条街的街尾,没有几个地方能够幸免。各色各样的叫卖声,歌女的拉客声,醉醺醺的酒鬼倒着脚步,肚满肠肥的商甲都是这妖娆夜市的装饰品、、、 在街脚的阴暗角落,林宇轩卑微的啃着丁渲送来的碎馍片,他蓬头垢面,整个衣服都显得很脏,但可以看出是之前穿过的绫罗锦缎,现在他就像是一只过街的老鼠,只能蜷缩于每一个街角的阴暗之中。在他做出选择救丁渲的那一刹那,他也许后悔过,但是他觉得他会死的很简单,自己也不会手过多的难以承受的痛苦。但是这次他估计错了,他没有死,直到现在他还难下死的决心。 丁渲提着篮子插着这边赶来,他唯一所信仰的东西,唯一尊敬的人现在活得连一只狗都不如,他是他的信仰,给过这个自卑,胆小,无助,善良孩子无数的希望、、、但是现在这些失望全部都将变为痛苦成倍的还给这个孩子。 一连几天丁渲只是将吃的东西放到林宇轩的面前,然后转头离开,不会说一句话。那一次,林宇轩狼狈的吃着窝头,看着丁渲,像一个卑微的老头:“过几天我去找个长工,多少赚点,给自己混口吃的。这样吃你们的我也过意不去。” 丁渲只是嗯了一声,便要提着篮子离开。 “吆!这不是武林第一人林宇轩吗?怎么在这里吃这些东西,哈哈哈!”从黑暗里走出三个与丁渲年龄相仿的男孩,正是那天在集市上难为丁渲,却被林宇轩拦下的三人,他们耀武扬威的走来,很是嚣张。 丁渲知道中间那个是个只有爹没有娘的混混,他还老是和林小蓓在一起,在丁渲想法中林小蓓是被强迫的。因为他觉得林小蓓那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之前丁渲看见他时,总是斜着肩膀走路,对谁也不正眼瞧一下。远远地望见拖着长影子,他穿着的鞋子总是托在地上,似乎他的鞋子和地面有着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丁渲看见他时心中没来由的总是有一种畏惧感。不敢直视他,他走过来丁渲往往都快步的走开生怕被他瞅见。终究避无可避的时候看见了那不屑一顾的脸。 丁渲讨厌看见这些人,况且现在还是这样的时刻,不知道他们会怎样羞辱自己和林宇轩,现在自己也只能等待着被羞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讨厌他们,包括那眼睛,鼻子和嘴。他的嘴很不一般,右边的嘴唇处有一条蔓延到脑后的疤痕。当他歪着脑袋瞪着眼扩着鼻孔的时候,那疤痕像一条小蜈蚣似得随着嘴唇的动作而扭来扭曲。但那眼睛里却闪着怯懦,天渐渐黑下去,以至于他的脸模糊不清了! “当初高高在上的武林第一人,如今的阶下囚,哎呀,人的这一辈子还真是讽刺。不过我和那些仗势欺人的小子不一样,怎么说、、、我也之前受过你的教训不是吗?所以今天我决定还给你!”中间那一人走上前来,有手中的扇子将林宇轩的下巴抬起,傲慢的笑着。 “来!给咱们的林先生整点好的!”他挥了挥手,旁边的另一人便将一只烤的油滋滋的鸡扔在了他的碗里。 “来,叫声大爷。这鸡就是你的了。哈哈哈!”他笑道更加猖狂,更加放肆。这样的笑声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他们都认识蹲在地上的是名声响彻永州城的林宇轩。 “不用了,我不饿。”林宇轩用死寂一般的声音回答道。 “我让你吃你就吃,以后还有的吃。”那人恶狠狠的说着,用脚用力的踩着林宇轩的手指,他疼的全身都在哆嗦,咬着牙坚持着。 “刚才看见那只小猴子怎么不见了,我刚刚还看见他在这里,我刚走过来就不见了?林宇轩,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玩我了,我现在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鸡肉吗?” “不知道。” “因为我家的小狗不见了,老狗又吃不完,所以只能给你。知道为什么我家的小狗不见了吗?嗯?” “不知道。”林宇轩卑微的无法直视这里的人。 “哎,你们知道了?有谁知道我赏二十个铜板!”那人叫嚣这对着凑热闹的人群喊道。 人群中的人只是摇头,笑着,安安静静的看着热闹。其中有一个胆子大的,从人群中冒出投来,喊道:“老狗被主人甩了,狗仗人势,没了势,小狗自然也就跑了!” “来来来!说得好,给他一两银子!”那人说完旁边的的一人便扔给了他一两银子。顿时人群中听到这样的话都笑了了起来,笑的千姿百态,笑的前仰后翻,笑的语无伦次。有奸笑,有大笑,有阴笑,有淫笑,干笑,失笑,还有皮笑肉不笑、、、 “林先生,我们走,别理他们。”躲在角落里的丁渲终于忍不住了,冲了出来拉着林宇轩就要走。 “把这鸡吃完,叫声爷爷,你们就可以走了。”那人奸笑的看着丁渲。 “我们不稀罕!”丁渲盯着他恶狠狠的说道。 “妈的!”说完那人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丁渲的脸上满眼金花,丁渲倔强的站了起来。那人笑着又是一拳,这次丁渲没有在爬起来,把脸埋在地面上。 “别打了,我吃,我叫!”林宇轩扯住那人的腿,一个劲的哀求。 “现在想吃了,小爷我改主意了,来来来,从这里钻过去。”那人岔开双腿站在了林宇轩的面前。 林宇轩趴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蹲下然后准备钻过去。周围的人彻底开始大笑,一个不可一世的传奇人物现在要钻裤裆了,这种热闹可不是多见的、、、 “我钻过去,你就不会为难他了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琼死亡之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钻过去,你就不会为难他了吧?”林宇轩仰视他,问道。 “不会,不会。” 林宇轩钻到一般的时候他故意将两条腿用力,加紧。他艰难的一步步爬向前去,他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他的神经已经麻木,那些嬉笑着的人群的声音已经淡化了。 钻也钻了,玩也玩了,这些人觉得无趣之后便都离开了。 “来!起来,早点会去休息吧,好好读书,以后呀也好有出路。”林宇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笑着拉丁渲起来。 “这就是命,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挣扎,你为什么这么没用?我为什么这么弱?”丁渲沉默一会之后爆发了,咆哮着将林宇轩推到在地,自己一个人跑开了。 他拼命的跑着,疯狂的跑着,知道这条街的街尾他再也跑不动了,便停了下来。从远处他看见两个人缠绵在一起,貌似是一男一女,在街角抱在一起,疯狂的试探着对方,那个身影丁渲绝不会认错,是林小蓓。 他走上前去,两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存在而停下来,他呆呆的看着两人缠绵。良久,男子朝他看了一眼,“你认识他?” 林小蓓看着丁渲先是一惊,接着轻蔑的笑了:“不认识。” “快点滚,再看老子锤死你。”那人恶狠狠的说道。 丁渲紧紧的握着拳头,大喊着冲了上去,与那人撕打在一起、、、 就这样丁渲顶着满头是包的脑袋在外面蹲了一夜,躲了一晚上的雨。他不敢回去,更不想回去,因为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以后的生活。 第二天,林宇轩把腿都跑断了,最后在天快黑的时候再河边找到了丁渲,火急火燎的走了过去。 “没事的,这些都会过去的,往前看。”林宇轩摸着丁渲的脑袋,递上去一个烤地瓜。丁渲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他狼吞虎咽的吃完,连皮都没剩下。 最后暗暗的来了一句:“哪里的?” “吃吧,没事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林宇轩慢慢说道:“有件事情,得给你说,你先别太难过。” 见丁渲没有说话,他有说道:“你爹、、、他、、、” “我爹怎么了?”丁渲一下子急了,跳起来盯着林宇轩问道。 “昨晚你一夜没有回来,你爹出去找你,雨太大了。他滑下了山崖、、、” 他瘫倒在地上,一直没有动,直到天黑了。林宇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别管我了。一直走,不要停,身后万千灯火,皆不是归处。” 那夜丁渲便消失在了永州城的黑夜之中,没有在回来、、、 【各门派所在客栈】 看着大家都吃了,不一会儿这药就有了效果而且是很不错的效果,疼痛慢慢减轻,把一个个给乐的。 管烁瞄了瞄众人,蹑手蹑脚的走到白展跟前,戳了戳白展,憨憨的对着白展笑。白展也是很纳闷,看着管烁奇怪的笑容,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你干嘛?”白展警惕的注视着管烁的一举一动。 “那个、、、在你这边是吧?”管烁挑了挑眉,向白展问道。 “什么东西?” “就那个,方形的。”管烁笑着挑眉暗示,用双手划出一个方块再次暗示白展。 “什么东西,你说呀。怎么了,你?余毒未清,傻了?” 管烁立刻没了表情,神秘兮兮的说:“手绢,我相好的手绢!” 白展这才想起这事,一个劲的对着管烁笑:“哦、、、哦。我留着呗。” “不,不。这东西,我得留着。” “是谁说自己配不上她,要我来照顾她的?我决定了,一定满足兄弟你的愿望,哎,难为我了。”白展拿着手绢,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拿来吧!你!”管烁看准机会一下子就把手绢抢走了,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白展和轻舞的视野中。 白展回头看着轻舞,她耸了耸肩帮,莞尔一笑。 “瞧,害羞的像个大姑娘,真没想到管烁还挺、、、那啥的啊。”白展看着轻舞尴尬的挠头,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还不是和他一样。” “啊,是吗。我没你的手绢。”白展木讷的回答道。 轻舞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两个人智商堪忧。 “好消息,好消息!”白羽门四大长老之一叶浩拿着一纸书信冲了进来。 王胜英整理好衣冠,已经又是一条英姿飒爽的豪杰,他举止文雅,与刚才截然不同:“叶先生,何事如此高兴?” “是诗腾,他没有中毒。我们中毒的这几天里,他率领白羽门最好的弟子一直跟随重伤的绝影门败类、、、”说道这里叶浩不由得看了了看绝影门那边,这样破口而出确实很伤绝影门的面子。绝影门众人只是摆了摆手,一脸愁容,让他继续说下去。 “绝影门败类绝影,他们没有回去修整而是连夜驻扎在了永州城外一个极为隐秘的森林里。哪里有座古宅,按照他们的口信,血琼就在这古宅之内!” “是不是俊娇师妹,烈灿师侄遇害的地方?”陆康成大惊焦急的询问。 “正是哪里,我一直以为他们那次行动没有收获,也没有找到那座古宅,结果古宅的地图也丢了。那次他们遇害之后我也曾派人去找过古宅的踪迹,但是一直都没任何收获。没想到让他们找到了、、、真是天助我也!” “叶先生,你们早就知道血琼在那座宅子是吗?也是我接手的俊娇和烈灿的案子。” “确实如此,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我师弟就那样被杀害了、、、所以这血琼我一定要拿回来。”叶浩似乎下定了决心。 轻舞上前语气稍微有些激动:“万万不可,现在拓跋宏和四将都在宅子附近,我怕各位去会有危险。况且这消息是否属实也不得而知。” “当时我们遭了暗算,现在他们这些小辈岂能与我抗衡?” “可是,俊娇,烈灿和师傅三位的死难道还不够吗?他们并没有找到血琼,叶先生,收手吧!”轻舞紧皱着眉头,盯着他,语气有些激动。 第一百四十章 争论与欲望 第一百四十章 “轻舞姑娘,你今天为我做们的事情我是打心底里感激,我和你本就是陌路人,但是能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上心,是多么善良的一个姑娘呀。但是这件事情多我来说实在是是太重要了,二十年了,我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了!”叶浩听到轻舞的话,一反高傲的常态,他说的这些话字字抠心,灼灼真言。 “对呀,姑娘。我马天祥,是个浪荡子弟,没干过什么造福别人的好事,这一生都是碌碌无为。但是我自问也没有干过亏心事,但是这血琼我一定要去拿、、、这些天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姑娘宅心仁厚,救了我等的命。倘若有命回来,我再来报答姑娘!”这男子前面有两鬓留着散乱的刘海,脸皮是粗黑的红色,穿着很是精神。众人听到这人的话语,纷纷表示自己要去,但是都感谢轻舞的恩情。 “我不要任何报答,那个东西真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吗?或许它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学奥秘,平静的生活难道不好吗?如果你们真的想报答我,别去了,好吗?”看得出轻舞很无奈,她几乎是坑求的说道。就在轻舞说出这样的话后,众人都陷入了沉思,面面相觑,都不再作声。 “轻舞姑娘,我不赞同你的话。平静的生活和死去有什么区别,我们学武的人生活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获得武学的最高境界吗。难道你们想碌碌无为一辈子吗?”王英胜抚着自己的胡子,对轻舞的言论很是恼怒。 “这珠子是白羽门的,你们就算拿到了,又有什么用了?还是听轻舞的,经历过这次大家也应该知道活着本来就很不容易,生命本来就很短暂,为什么非要走捷径。”白展靠在一边,低声对众人说道。 “咱家就是不懂了,人家找自己家的东西,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好像你们和这珠子有关系一样,哈哈,咱家就是第一个不去的。”管烁进门扯着嗓子喊道。 “管烁!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别在这里胡说!”训斥管烁的正是方丈僧稠的师弟,文载和尚,平日里他对管烁的行为确实很是生气,虽然僧稠知道自己的徒弟生性善良,平时对他总是很温柔,但是文载却总是恶言相向。不过文载和尚一向都是这样,对其他弟子要求也是很严格,从他的穿着和举止就能知道他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文载和尚知道,每一个少林弟子的言行都代表着少林的颜面。 “师伯,我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得了这珠子跟我们少林又有什么好处?”还真别说管烁生气全在鼻子上,此时管烁鼻子出气气愤愤的,犟着脑袋,看样子很不服。 “这血琼是造福整个武林的,我们怎能为了一己私利来衡量这件事情呢?”文载严厉的说道。 “师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哎呀、、、我没有想着自己能有啥好处,哎呀、、、我不会说了、、、”管烁自己嘟囔着嘴,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文载师弟,别难为这孩子了,他本就心情直率,也就别说他了。”旁边的悟须和尚拦住文载,帮管烁打圆场。 白展看着这个大个,只是笑了笑,以后要是离开了这里该去哪里找这么一个纯洁的粗汉呢? “刚刚文载师傅说找到血琼是为了造福武林,我看未必!”白展接着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针对我吗?”文载听到这话自然很不高兴。 “当然不是,但是上次血琼出现在江湖上时,并没有给武林带来什么,相反的是灾难,灭顶的灾难。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这血琼其中的秘密,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杀戮成性。人的欲望就像是高山滚石,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停下,越滚越大,最后将自己吞没,想让它停下,除非它就在山脚。现在血琼冲出江湖,就是把每个人的欲望都搬到了山顶!” “我也不去了!”突然人群中的一人打破了话后的安静,接着一个接一个,都放弃了这个计划。 轻舞看着一边的白展,脸上出现了一弯浅浅的微笑。 陆康成眼看着率领众人夺取玉琼的计划就要胎死腹中,如果只是白羽门去古宅很可能会与拓跋宏陷入僵持阶段,毕竟拓跋宏身边的高手如云,如果拓跋宏在周围埋有伏兵,那自己很有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陆康成一狠心,上前说道:“白羽门叶行之先生既然造出了血琼,那么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叶前辈就是等着整个武林去探索这其中的秘密,而不仅仅是白羽门。按照他的手信,里面确实有着叶行之先生的必生所学。只要各位与我一同前往,我承诺一起揭开这血琼的秘密。里面的绝学也会告知于各门派。” 王英胜眼前一亮,对着众人说道:“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只要我们不去血琼的秘密我们就永远不会知道,想反拓跋宏很有可能捷足先登。要是让他抢到血琼,岂不是更加糟糕。那个时候我们要是再想拿到血琼可就是难如登天。” “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陆掌门说的在理,一定不能让拓跋宏得逞!”文载从人群中走出,看来他还是有心去找血琼。 “先生不必担心,我看拓跋宏绝对不会轻易找到血琼。俊娇,烈灿和白羽门一代宗师三人葬身于古宅,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血琼。我和白展也去过那座古宅,有很多强大的异兽出没,并且机关重重。”轻舞语气很温柔,但是有着别样的柔美。 “姑娘一再阻挠我们的行动,莫非姑娘另有隐情?”陆康成此时已经有一百个不乐意,但是轻舞怎么说对自己有恩,他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她翻脸。 “尸体,那座宅子里的尸体才是关键!”白展说出的这句话,不仅仅是惊呆了众人同时也惊住了轻舞。 第一百四十一章 踏向黑暗 “什么尸体?”陆康成很是急切的问道。 “王宪宇陆掌门应该在熟悉不过了吧。”白展接着说道。 陆康成,叶浩和其他白羽门的宗师听到这个名字都沉下了脸,这是整个白羽门的耻辱,白羽门谁都不愿意提及。 “嗯。谁也没有想到我最钟爱的弟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白展。起码是你让你俊娇,烈灿这两个孩子在泉下有知。是我的错呀,呵呵呵、、、”叶浩很是感慨,最后几句话他全身颤抖,气的捶胸顿足。 “作孽呀!是我没有尽到当师傅的责任,这才让他失手杀了自己的同门。”说道这里叶浩越发的悲愤。 “叶前辈,其实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全部责怪王宪宇,我也进去过那座宅子,我甚至不小心误伤了我兄弟。那种黑暗不是一般人能抗拒的了得,诡异的脚步声,那宅子里诡异的一切都能将人的心智迷惑,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已经不是自己了。王宪宇做出那样的事情,也全非是他自己的过错。”白展看着叶浩的样子属实是有些不忍心,他希望这样说可以帮到叶浩。 “是真的吗?”叶浩红着眼睛看着白展。 “嗯。那座宅子确实很诡异。” “白展,我们白羽门的人不需要你来同情,更不需要你的说教,你也不配!王宪宇的结果是他咎由自取,也不是古宅迷了他的心智,是他的私欲害死了所有人。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白羽门已经将王宪宇这个人彻底除名,从今以后白羽门与他再无瓜葛!”陆康成说的那是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迷人心智的宅子,哼,白展,为了什么目的你自己能编出这样的谎话,出门小心点,这天可不太好,别说谎话了。哼!”王英胜瞪了白展一眼。 “陆门主,我少林愿意与你们一同前往,为武林出一份力,不管怎么说这血琼都不能落在拓跋宏的手里!”率先表态的是少林文载和尚。 “可是师弟,这件事情还是等僧稠方丈回来再做决定,毕竟事关重大。”旁边的悟须阻拦道。 “哎,你怎么不明白呢,现在情况紧急,万万不可让在措施良机。” “可是、、、”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我来负责,出了事情我全部承担,你可以不去。”文载皱着眉头,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悟须知道文载的性子直,劝也没用,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王英胜代表武当愿意与陆门主一同前往!”王英胜上前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陆康成上前将王英胜扶起,满脸洋溢着喜悦:“好好,有您在,一定可以马到功成。” 少林和武当这样的两个大派都参与了进来,这样一来众人又没有了注意,其他的一些小门派也都参与其中。绝影门,佛手门两大宗门也都有元老级别的人物参与了进来。但是四十一门少主林露锋上前说道:“陆掌门,家父年事已高,现在他中毒刚刚好,实在是没有精力在去跟您为武林出力,还望见谅。” 陆康成立刻说道:“那是自然,还是林掌门的身体重要,但是你学的四十一门重绝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为何不与我一起去呢?” “陆掌门并非我推脱,但是我要照看我爹,二来四十一门自从百人失踪案之后便再也不问江湖事世,希望您能理解我们。” 听到林露锋这样说,陆康成也放心了,他点了点头:“知道了,回头我派人送白羽门最好的药过去,林掌门的身体确实不能没有你。” “多谢陆掌门,告辞。”就这样林露锋扶着一年纪较大的老人离开了客栈。其他人想上去阻拦陆康成,但是被白展拦住。 “没用的,他们都已经下定了决心。” 轻舞一脸愁容,但是也只能作罢,她还是没有办法说服人性、、、 陆康成下令今晚好好休整一晚,第二天早晨就出发,他对这次行动可以说是信心满满。那寂寥廖的古宅,却成了所有人神往的宝地,这里的每一个都期待着进去那座古宅、、、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夜晚白展站在客栈的外面,他已经收拾好了一切,不得已,他也要去那个是他自己噩梦的地方。这个客栈的外景却很漂亮,客栈旁边有一块花地,它们有的疏散在各方,有的密集做一簇,夜空被它们装饰得多么美丽、可是根本就没人在意它们。 一切都在静悄悄的夜色中,然而,白展似乎听到了一阵幽雅的吹奏乐声…… 白展寻声而去,看见了坐在月光下的轻舞,那美丽的浅红色身影,悠扬的萧声让白展想起了初遇时的场面,轻舞周围是安静的花,他们也在静静的听着轻舞的演奏。月光为大地铺上了一层银色,白展静默站立的身影显得高大了。在白展的身后,长长的绿藤盘在栅栏上,它牵引着许多喇叭花。木栅栏下边一片不知名的小花自在地开放着,红的、黄的、粉的、白的,映着月光,更显得玲珑美丽。秋风吹过,花香四溢,阵阵扑鼻。 “我还以为是那绿藤上的喇叭花在赞颂这迷人的月夜呢,原来是比喇叭花更美的精灵在这里。” 轻舞转过身看见白展便释然的笑了,“怎么还不去休息?” “睡不着,你不是也在这里吗?今晚的夜空可真美。” “我曾想,我要把所有的流星都收集起来,把它们串成项链戴在身上.可有的时候,星星和你捉迷藏,躲在云朵里怎么都不出来,让你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芳踪“.轻舞拖着下巴,向上抬头看着天空。 “轻舞,可以再为我吹一遍《萧风听雨》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 轻舞的难 第一百四十二章 “那、、、你要听萧,那你要拿东西跟我换。”轻舞莞尔一笑,将手中的萧收了起来,对上的却是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轻舞惊讶的看着白展,皱着眉头,用手指着白展的眼睛:“你的眼睛、、、” 白展眼神暗了下去,“这双眼睛很特别,从那次之后每当晚上这个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其实招财和它母亲的之前就过着很快乐的日子,我当时就不应该存有私心将招财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在对上她眼睛的那一刹那,我仿佛知道了它们的所有、、、” “传说皎猿的眼睛会随着年龄从红色变为湛蓝色,那双眼睛时可以看破他人的心灵,洞悉灵魂。可是这些事情又有谁能知道呢?” “要不是我把招财留在自己的身边,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了。”白展低着头说完之后便长长的出了口气。 白展沉闷着头,傍边却想起了轻舞的萧声,萧声有时动人,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有时凄美,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有时浑厚得如雄鹰展翅时的一声长鸣,振聋发聩;有时婉转得似深情交融时的一行热泪,扣人心灵。 等轻舞一曲作罢,白展很是满足的笑了笑,“你是怎样学会这首曲子的,真的很好听。” “这萧是别人送我的礼物,我日日枕着它入睡,竟在平常中忽略了它的美丽。那人说真正的乐手都是天生的,怎么练也练不出来。知道后连我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那以后我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它。”轻舞回忆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永州城?” 白展听到轻舞这样的问题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来到这里本来只是为了一个案子,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案子。没想到遇到这么多人,遇到这么多事情,等什么时候破了萧声追魂案,我就离开,回到原本的人生轨迹中去。” 白展突然坐直了身子,略显兴奋的冲着轻舞:“到时候和杨千,唐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轻舞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跟你说听萧,要拿东西换吗?” “什么?” “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很喜欢听。” 白展笑了笑,接着便讲到:从前有一个岛,住着快乐,悲哀,知识,还有爱和请他各类情感。有一天大家得知小岛快要下沉了,于是纷纷准备了船只,打算离开小岛。只有爱留了下来,她想坚持到最后一刻。 过了几天小岛真的要沉了,爱想找人帮忙,她想离开这里。这时财富乘着一搜大船经过这里。 爱说,“财富你能带我走吗?” 财富说,“我的船有很多金银珠宝,没有你的位子。” 财富走后爱看到虚荣乘着一艘华丽的船,爱恳求的问道,“虚荣,帮帮我吧。” 虚荣说道,“不行,你实在是太普通了!和我这漂亮的小船一点儿也不搭。” 不一会悲哀和快乐共同坐在一艘船上,爱再次恳求道,“悲哀请带走我吧。” 悲哀只是嗯了一声,但是它很伤心,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而快乐实在是太快乐,并没有听到它的请求。 这个时候一位长者驾着小船走了过来,他温柔的说道:“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爱很高兴,登上了他的小船便离开了。但是她忘记问他的名字了,知道过了很长时间爱才知道那位长者就是时间。因为只有时间才能知道爱有多么伟大。 轻舞听完后好像还沉浸在故事中。 “你明天是不是要更他们一起去?”轻舞突然想到这件事情,便问了问白展。 “嗯。那宅子很危险,我怕他们出意外,我毕竟去过一次,应给可以帮上忙。” “别去好吗?”轻舞基本是恳求着说出来的。 “轻舞没事的,明天你就会一嘴油,去杨千哪里。这是我的职责。” “这些事情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上次的危险你也知道,别去了,好吗?”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做好这个少卿,拓跋宏一旦得到血琼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白展说完这句话,两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子,各自道安之后便离开了。第二天,白展起的很早,他先是将清墨掌的前半部分在院子里打了一遍。白展最熟练的便是剑法,对拳法和掌法的领悟却远不如杨千,白展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练好自己弱项的机会。 本来白展还想着和轻舞道别,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知道昨天晚上轻舞生气的原因。等着白展随着人群远去,轻舞在客栈的窗户内目送他,她此时内心此时却是无味杂陈。她知道他们此次的行动将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白羽门,绝影门,佛手门,少林,武当,这大大小小的门派便有十一个,包扣各个门中长老和弟子,这支队伍便像是一支小军队。他们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还没到半日便赶完了原本一日的路程,中间都不带休息的。 众人来到通往宅子的通道,通道很小,基本上是绿色植被构建出的一条小通道。每一个人都是用惊讶和小心的眼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森林里有着这样的洞天。 “走这条道,宅子就在里面。”白展指着由绿色植被构建成的小路。看着他们,白展想到了自己,当时他也是以这样新奇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一切。但是这里却成了他们几个人的噩梦,这次他再次踏足这里,却显得很平静。 “这道、、、能走吗?你确定?”王胜英探着脑袋在笑道的周围看了又看,但是不敢贸然前行。 白展觉得好笑,这人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很怕危险与死亡的,但是贪婪却一直趋势着他前行。 “哈哈,没问题的,至少在这里是很安全的。”白展摇着头,笑着说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再会古宅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过我们的注意力现在不应该在宅子里的机关暗器,夺人心魄的妖,与恶灵身上。相反,拓跋宏的危险却是更大,要是他们在这里有大批的伏兵,我们就有麻烦了。”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文载和尚问道。 “这里的地形很特别,如果我是设伏的人,绝对会在里面。这里地形狭小,切通道只有一个,通道太小了,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如果在里面周边地区安排上强弩,就好比是瓮中捉鳖,到时候我们想退出去,已经没有可能了。”白展分析道。 “嗯,我觉得白展说的有道理。毕竟之前来过这里,熟悉这里的一切,凡事还是小心为好。”叶浩处事谨慎,自存上次和白展一起战守永州城之后,就知道他有这个实力。 “现在我们只需要派两个人前去打探里面的情况,就算有危险也不会损失太大,如果拓跋宏在里面有伏兵。那我们就守在外面,他们要是敢出来,我们就一网打尽。”白展说道。 “好是好,但是派谁去呢?”王胜英憋着嘴,看了看旁边的弟子,那弟子吓得一哆嗦。现在时间都是分秒必争,但是这群人又是陷入了僵局,各个推三阻四,互捧臭脚,总之就是没有那个门派愿意进去。 陆康成只得出面,“进去的人便可以获得白羽障的内功心法,想必大家都知道白羽障的强大。就算是再强的杀招,也不可能直接击破白羽障的防御!” 听到陆康成的话,很多人便蠢蠢欲动,但是没人敢答应,就算陆康成真的给,能不能有命练还是另一回事。 “时间不早了,如果晚上进去会很危险,我们尽量在白天行动,不能再拖了,我去吧。”白展无奈的说道。 “我也觉得白展有这个能力,我看呀,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王胜英拍着白展的肩膀,称兄道弟。 众人也是一片欢喜,叶浩皱眉看着白展,不甘心的说了一句,“我和你一起去。” “哎,里面危险,师伯!”陆诗腾关心的说道。 “难道他就不知道危险吗?这毕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你们可以袖手旁观,但是我叶浩不可以!”叶浩义正言辞的批评了陆诗腾。 “诗腾,让你师伯和白展一起去吧,小心点!”陆康成拦住了陆诗腾,接着对叶浩说道。 叶浩点了点头,便和白展弯着身子从小通道内钻了进去。他们走了很久,叶浩年纪本来就不小,他只觉得自己的腰很是疼痛,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自己很难直起腰。白展感觉到了,便自觉加快了步伐。两人走了大约一刻钟,终于走出了这个绿色的通道。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穿过小道这里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光立刻暗了下来,周围被肆无忌惮生长的植被完全覆盖。小道两边的梧桐树张牙舞爪的排列着,时不时的传来兽鸣。前驱来至古宅,甚感荒凉,嗟事逐、鸿飞天远。幽静无人,甚苍藓、黄尘自满。这样的景象不由得让人背后发凉。 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两具尸体,他们穿着将军的衣服,其中一个却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把胳膊撕掉了,旁边一个死状也很惨烈,看样子是遭到了妖的袭击。他们可定是拓跋宏的部下,白展看到这样的情景自己倒是放心了很多。 因为他知道,拓跋宏应该是没有拿到珠子,他们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袭击,然后仓皇逃跑。因为白展知道拓跋宏很会笼络人心,对自己的部下更是关怀备至,他绝对不会将他们的尸体随意丢弃在这荒山野岭,任由这里的野物采食。看来他们走的很匆忙。 “如果这里面真的有珠子,那么珠子还在里面。”白展翻滚并检查这些尸体,边自顾自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叶浩不解的问道。 “我还是很了解拓跋宏的,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将自己部下的尸体丢弃在这样的地方,看来他们走的真的很着急。” “我们在往前走走,这里看来暂时是安全的。”白展站起身来,和叶浩一同走去。这一路上散落着三三两两的士兵的尸体,他们各个面色狰狞,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无限的恐惧。白展不知道在他们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什么了吗?”叶浩的神情变得略微紧张。 “是呼吸声!”白展听到了很是沉重的呼吸声。他们两人探头走了几步,白展稍微露出头便看见一只罗刹嘴里叼着一具尸体,白展闪电般的将脑袋缩回,屏住呼吸。 那罗刹猛地回头,谨慎的盯着周围,知道确认没有危险才叼着尸体离开。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罗刹?平常和两个人差不多就很夸张了,这头足足顶的上两头牛的份量。” 白展笑了笑,“这里还会给你更多的惊喜,这若大宅子后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又有谁知道呢?” “不过我看到它受伤了,估计它不会返回来了。总之先出去吧。把里面的情况告诉其他人。” 两人按照原路返回,突然看见前面草丛抖动着,白展习惯性的拔出了沧痕,叶浩也准备好迎敌。从草丛中出来的却是陆诗腾,看到白展叶浩两人他高兴的跑了过来。 “诗腾,你怎么进来了?”叶浩稍稍迟疑,便问道。 “你和白展进去那么长时间都没消息,我实在是不放心,便进来了。我爹他就在后面。”陆诗腾回答道。 果然陆康成带着其余的人来到了这里,他们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这里,充满了好奇。 “没事了,今晚我们现在外面度过,等到明天早晨就进去。”白展对其他人说道。 “为何等这一夜,如果拓跋宏夜袭怎么办?”王胜英很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现在就可以进去,我不保证你可以出来。” “你、、、” “好了,听白展的。师兄,把白羽障的内功心法交给白展吧,这也算是物尽其用吧。”叶浩对陆康成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云山之巅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好了,听白展的。师兄,把白羽障的内功心法交给白展吧,这也算是物尽其用吧。”叶浩对陆康成说道。 陆康成挤了挤自己的眼睛说道,“等我们这次回去,就把心法交给白展,白展对我们白羽门的情分就应该得到白羽障。” “哎,为什么等回去?白羽障功法也就区区数十句,直接给他不就行了吗?”叶浩反驳道。 “老叶,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你这话什么意思?”陆康成轻描淡写的笑着说道。 “没关系的,这白羽障我不想要,我本来就没有做什么,这里是安全的。我们还是打算打算下一步该做什么吧,为了我一个外人伤了你们的和气,倒也不划算。”白展轻笑一声。 “可是这是咱们进来之前就说好的呀?岂有反悔之理?” “叶老先生,别和重要的人去争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不值得。”听到白展这样说,叶浩便不再作声,他只是以沉默表达自己的不满。 经过几人的商议,他们决定在古宅后面的一片开阔地扎营。后面是高山天然的屏障,左右两边是两片绿色的矮草地,远离两边的林子,可以作为缓冲带。只要有人看守,妖兽或者敌人一旦进入这片地带便会被发现,而且两边的距离很远,远超出了弓箭的射程,所以不用担心他们的伏击。前面的古宅挡在他们的面前,不会让他们立刻暴露在后来者的视线中。 “这个宅子分为三层,第一层是主墓室,但同时也是整个宅子的正厅,是三层中最大的,里面的机关却是最少的,相对于上面两层比较安全。”白展坐在他们的正对面,讲解这宅子的情况。 “主墓室?这不是座古宅吗?” “其实这是前朝的墓,太祖皇帝之子谷王朱橞所建造。这座特别的墓穴虽然是谷王为自己的养母和女儿所建,但是有着古宅的外貌。因为墓主人很讨厌黑暗的环境,讨厌深埋于地下的无助。”白展解释道。 “既然是墓穴,不知道有没有被盗墓贼侵袭,或者说在我们之前的拓跋宏已经扑了个空。”说话的是莲山堂堂主田猛,虽然莲山堂的规模不能与四大宗门相提并论,但是相比于其他小势力却是上流存在。 “普通的盗墓贼三人一伍,五人一队的自然没有那能耐。要是有些本事的能找到宅子正真位置所在的都已经变为了饲养恶灵的肥料,这也就是恶灵常常盘踞于此的原因。这件事情我还真忘记告诉大家了,一会进去的人不可以碰里面的任何东西,也不能擅自行动。”白展接着说道。 “这宅子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你害怕成这样,当年老子靠倒斗发家,进那深渊之门都没眨一下眼睛,这小小的宅子倒也不过如此。”说话的那人将头发剃的很短,看起来很精神,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全身的健硕的肌肉给人一种压迫感,但是白展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是他刚刚提到了深渊之门,难道、、、是他? “哥哥,年轻人年龄小,见识短浅倒也是在意料之内。待会进去之后有事情我们哥俩多多照顾他们,既然它是个墓,那它就是我家来去自如。”旁边的另一人挺着个大肚子,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蒲扇,头发上面发量很少。他挥着怕蒲扇不知道是在驱赶蚊子还是因为热。 看着另一人的样子白展心里也有了普,应该是闹市双雄——炎东和炎肖,他们两人,他们可以说是正大光明的偷,却是以偷,盗成名的贼,深渊之门本就是最恐怖的妖地,他们两人独闯却也只是重伤而已。但是他们做的事情确实令人敬佩,偷了一生,自己也穷了一生。虽然两人的话语中不免有些嘲讽的意思,但是白展却并不为此感到不爽。 “两位,等明天进去,很多事情还得靠你们,有了你们两位,事情就好办多了。”白展笑着回道。 “什么!明天?磨磨唧唧的到底要等多少?”炎东他停下手中的蒲扇,大叫着。 “晚上太危险,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只在白天行动。” “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盗墓的哪有不再晚上行动的?白天进去还真是天下奇闻。”说完便哈哈大笑。 “我们现在不是盗贼,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在黑暗的角落里穿梭,你怕光。”白展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算球什么东西、、、”炎东站起身来却被一旁的炎肖拦住。 “别逞能,别动怒,听哥的。”炎肖每句话都是短句,但是让炎东没有反驳的余地,他对于自己的哥哥炎肖只有敬佩和爱戴。 “既然晚上不能行动,今晚大家先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就一起进这宅子,一探究竟。”陆康成吩咐道。 “明天陆门主打算带多少人进去?”白展问道。 “当然是全部,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我觉得这样不妥,我们这次所有人加起来就有百余人,如果全部进去必定会有差池。人多手杂,宅子里有机关,人数反而是个累赘。每个门派派出三人,其余的人在外面应对突发情况,负责在外接应。如果拓跋宏在外面来袭,我们也不至于腹背受敌。也就是进去的人便是三十三人,加上我是三十四人。” 其他人纷纷点头,觉得这确实是个比较好的计划。 “那么今晚我们在每个方向安排三个人守夜,每个三个时辰换一次。我们现在是一百零七人,无论从吃喝拉撒还是生活起居都要注意,再有进去宅子的尽量都是男子,女子就在外面好了。”白展接着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实在,不过谁会带娘们来这种地方。”炎东奸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女子怎么了,有时候你们还不如我们女子。”说话的女子穿着青衣,后面是他的同门姊妹,她们的衣着都是整洁飘逸,举止端庄。 第一百四十五章 萝莉圣予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女子怎么了,有时候你们还不如我们女子。”说话的女子穿着青衣,后面是他的同门姊妹,她们的衣着都是整洁飘逸,举止端庄。 白展倒是认得这些女子,她们是云山之巅的弟子,这个地方想来便是仙山云境的感觉,洛樱花神柳香寒的弟子。这个门派很是有自己的风格,除了严格的门规,和拿得出手的名头外,更重要的是女子占据绝大多数,这可能跟他们的师傅有一定关系。但也有男子,他们倒更像是秀才,而不是个舞枪弄棒的江湖儿女。白展只知道这柳香寒和静月仙子李月霞齐名于江湖,她们两人一起出道,一起成名,甚至有一样的性格。 不碍世事,懒得搭理任何人便是两人独有的性格。所以这次这么大的事情柳香寒也没亲自前来,李月霞更是不用说了,她要是在现代那就是三级残废阶段的“宅女”。 “这么多女的,为什么我这一路上没有丝毫察觉。”从炎东表情就感觉他错过了一个挖开口的墓一样。 “哈哈哈,因为你的心思一直在这里。”陆诗腾大笑着说了一句。 那女子看着陆诗腾笑露出了宠溺的笑容,顺带瞟了他一眼。 “听说云山之巅不仅仅有女子,还有吃软饭的男子,我最好奇你们一群大男人是如何打出一套女人拳的?哈哈哈!”炎东边笑着一边指着三名女子身后的男子。他们似乎很生气,但又觉得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与这种没有礼仪的蛮夷之人说教,真的是有伤自己的颜面。 管烁轻轻探到白展跟前,低声说道:“我觉得我平时就是个大喇叭,没想到这个叫炎东的能顶三个我,真是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 白展看着管烁出了想笑,还是想笑。周围的人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热闹,但是炎东感觉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被很多人注视的感觉。 “你看看同样是女人,这位姑娘就不一样,你们怎么跟人家比。”炎东指着坐在一中年男子身边的女子,她在给他锤着后背。看样子是他的女儿。 那女子听到炎东突然说的话,猛的一惊,接着所有人便将不光转向她,她竟然瞬间脸红了。一头黑发湿润、柔软而美丽,仿佛被晨露沐浴过。 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红白衣裙,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那稳重端庄的气质,再调皮的人见了她都会小心翼翼。她的眼睛很亮,却很俏皮,眼角眉稍总有说不尽的温情。总而言之就是个初经世事的纯洁小姑娘,这种小女孩就是骂娘,也能把男人骂酥了不行。 “予儿,跟在做的各位都是你的长辈,来见过他们。”其实说话的是四宗门之一佛手门掌门李宗岳,那个女孩就是他的小女儿李圣予。 那女孩羞怯的向其他人行礼,便又回到了李宗岳的身边。 夜暗了下来,直到很晚,那一堆堆火没了气息,所有人都在熟睡。远处守夜的人是不是打个盹,但被旁边的叫醒,继续巡逻起来。 在另一边一个小小的人影,在草丛里蹑手蹑脚的蹦去,她在远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她安奈不住内心的喜悦微笑着走了上去。 “你、、、来多久了。”她试探的问了问。 李圣予接着说道:“我爹根本不想带我过来,他说这里危险,我求了他好久,说了好多甜心的话,才说动他的。现在我他们都睡着了,我可以见见你了!” 那男子转过身来,原来是陆诗腾,他笑脸相迎,“不多一个时辰,圣予,我好想你。” “这么久了,我、、、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漂亮,前面有那么多好看的女孩子。你骗人、、、”李圣予低着头浅笑,扭捏这身子,双手扯着自己的裙子。 陆诗腾将李圣予拉正,面正对着自己,李圣予躲闪不及。不好意思看他。接着陆诗腾继续说道:“不,你就是最美的女孩子,你的嘴唇很淡,却抿得很紧,个性独立而又坚强。很喜欢看你笑,你笑的时候,会露出第十颗牙齿,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看着你笑我就会有好心情。你笑的时候啊,家里的牵牛花花一起盛开,百灵鸟儿齐声歌唱,春风拂过脸庞。玫瑰花一朵一朵地绽放,心怦怦地跳、怦怦地跳。” 谁知陆诗腾说着这么肉麻的话都觉得不过瘾,于是继续说道:“你总是吐气如兰,象沐浴的花仙子。偶尔你会散发淡淡的光芒,从你的脸上,到你的身上,到你的身影。将你全部笼罩,朦朦胧胧似月光下看不清楚。如此美丽、神秘而圣洁。你就是,让人魂牵梦絮的女孩啊。” 突然在后面传来一声声奸笑,坏笑。陆诗腾肃声道:“谁?” 可是没人回应,他拔出剑,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李圣予皱着眉头跟在他身后。陆诗腾看见有两个人型的黑影在蠕动,持剑刚要此下去,突然两个人从草里冒了出来。把两人吓了一跳,陆诗腾先是震惊,等陆诗腾看清楚两人的面容时,气不打一处来。 “是你们俩,气死我了,在这里干嘛?” “少主,是、、是老爷吩咐的。哈哈哈,说一步也不能离开你,让我两保证你的安全。”那人边说着还不忘笑,因为他们两实在憋不住了。 “信不信刚刚我剁了你们的心都有!”陆诗腾很是恼怒。 “少主,得了吧。虽然你的功夫不错,但是在我们面前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哈哈、、、” “你们还笑,想不想吃饭了。” “不是、、、不是少主,你从哪里学来的那些句子?我听着都鸡皮疙瘩掉一地、、、啧啧、、、”两人鄙夷的摇头。 “找打,还不快走!”陆诗腾做出一个假动作,两人下意识后退。 “那可不行,掌门交代了。” “你、、、还说,还说,还说。”陆诗腾说着假踹了他几脚。那人躲闪着便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笑着。 第一百四十六章 营救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两人临走时还不忘给陆诗腾做鬼脸,他们两个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陆诗腾抓住机会,说不定就成了了? 两人走后这里便又是甜美的二人世界,风变的急了,夜暗了。两人只是紧挨在一起,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身后那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那只巨大的罗刹屈身来到两人的旁边,等到两人发现时,已经被那粗重的鼻息声吓得不能动弹。它没有就地发起攻势,只是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两人。 陆诗腾抓住机会,悄悄的拔出随身的配剑,从罗刹下巴最柔弱的地方刺了进去,罗刹咆哮一声,将脑袋两甩,与两人拉开距离。陆诗腾将李圣予拽到自己身后,李圣予用惊恐的小眼神看着眼前的眼前的这个妖怪,她哪里见过这样的怪物,对于她来说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罗刹发怒的咆哮,冲上前来直接将陆诗腾撞飞,陆诗腾手中持有的剑却没有丝毫防御的机会,因为这只罗刹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再有资历的御妖师,看到它也会瞠目结舌、、、 李圣予现在就完全暴露在了罗刹的视野之中,罗刹上前毫不费力的叼起李圣予的腰部,转身就要离开。陆诗腾冲上前去,迎接他的确实罗刹那粗壮的尾巴。很快它便融入了远处森林的黑暗,之留下陆诗腾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边的吵杂声很快就引起了注意,陆康成发现陆诗腾不再这里,以最的速度赶到了这里,后面一群人拿着明晃晃的火把。 “发生什么事了?腾儿?”陆康成看见陆诗腾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陆诗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掉着眼泪,好像是被勾了魂一般。 “怎么了,还是不是我儿子,有点出息好不好。”陆康成看着一眼不发的陆诗腾,生气的骂道。 “圣予,圣予被罗刹叼走了、、、”陆诗腾惊恐的说道。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康成先是疑惑,接着便立刻就明白了。 “原来你和她、、、好呀,你还是不听我的话是吧。逆子,刚刚你差点就死了,知道吗!”恍然大悟的陆康成上前给了陆诗腾一拳,叶浩在一旁拦住了他。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难道我能害你不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现在怎样给人家交代,你个没出息的东西!”陆康成气的全身哆嗦,捶胸顿足。 这时李宗岳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上前劝解道,“好了好了,能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动干戈,他可是你儿子。怎么,你还能不认这个儿子不成,没事不要老是教训他,真不知道你这个掌门是怎么当的、、、”李宗岳涛涛不绝的对着陆康成说着,但是他自己现在并不知道此时李圣予已经被罗刹鬼抓走了。 “哎,逆子、、、你闯大祸了!”陆康成咬着牙骂道。 “就知道骂,能不能有点当父亲的样子,来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跟伯伯说。没事,有我在,你爹还不敢动你,这不你叶伯伯也在,没事的,哈。”李圣予用温柔的话抚慰道。 陆诗腾啥话都没说,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李宗岳的面前,痛苦流涕,“李叔、、、我、、、我对不起你。” 李宗岳连忙将他扶了起来,但是陆诗腾就是不肯起来。他接着说道,“刚刚圣予被罗刹抓走了。” “没有呀,圣予跟我在一起呀。”李宗岳疑惑的看着周围,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立刻变的激动无比,“难道你和予儿、、、你。你为什要来这里,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予儿?” 里宗岳说完难解心中愤恨,上前一脚便将陆诗腾踹倒在地,留着泪看着他、、、 陆康成只是在一旁大骂,“逆子!哎、、、逆子!” 白展这时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东边看守的四人,还有右边看守的三人不见了,这边怎么回事?” 管烁便凑到白展跟前说了一句,“李宗岳的宝贝女儿李圣予被罗刹抓走了。”白展只是扫了一眼这边的情况,便猜的十有八九。 “你们怎么回事,难道就只会在这里哭吗。那个方向,追回来,这么晚了它还在猎杀,那只罗刹很可能只是在给自己的孩子加餐。应该不会立刻杀掉自己的猎物。”白展呵斥了一声,三个人都停止了哭泣。 “我早就想说了,还不如人家云山之巅的娘们。”管烁刚刚说出口,那女子就用能杀死人的眼睛盯着管烁看。 管烁一惊,立刻改口,“姑娘,姑娘。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女儿还有救?”李宗岳回过神来,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呢,我现在就去。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觉得时间不早了,就自己按照制定的计划进去。记住,留一部分人在外面。” “白展,你要是能救出我姑娘,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答应你!”李宗岳激动的拉着白展的手。 “我尽力吧,不过我不敢保证,还是要看那只罗刹习惯什么时候吃干粮。”白展说着上了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小林,你们三个和白展一起去,一定要鼎力相助!”李宗岳吩咐道。 “白展,咱家跟你一起去。”管烁喊了白展一声。 “那就快去收拾,别废话。” “你们两个也去吧,有你们在遇到什么事情也好处理点。”陆康成感觉自己也应该出力,毕竟这件事情和陆诗腾脱不了干系。便吩咐刚刚躲在草里的两人一起跟上去。 就这样连同白展,管烁,白羽双鳞,还有李宗岳派出的三人一同朝着林子赶去。 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安静,原本应该存在的风声,蝉鸣声都已经在暗夜里销声匿迹。只有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时不时传出几声乌鸦的哀鸣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 第一百四十七章 罗刹小崽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夜晚的森林太过于安静,原本应该存在的风声,蝉鸣声都已经在暗夜里销声匿迹。只有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时不时传出几声乌鸦的哀鸣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月已经被乌云遮住,在进行这最后的酝酿。 突然咯噔,咯噔的马蹄声敲破了这里的寂静,在森林的一条小路上激起片片落叶、、、气势雄壮,四蹄生风的骏马,奔腾在着窄窄的森林之中疾驰而过,显示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强劲的铁蹄,仿佛响着无尽的蹄声。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追逐之后,一行人便停了下来。 “它的脚印与气味就是在这里消失的,但是周围丝毫没有罗刹巢穴的痕迹,我们先休息一样,几个人在分头勘察一下周围。”白展一边对着几人说着,一便观察着周围。 突然看到小林背着很重的东西,便好奇的问道:“怎么背这么多东西,小个子还挺倔强的吗。”白展随口一说,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这呀,都是我们小姐的东西,背者习惯了。”小林笑着说道。 几个人从不同的三个方向探寻李圣予的踪迹,可是都没有结果,白展决定在往前方走一走。但是小林却迟迟不见来,其余几个人只是焦急的等着。 大约三分钟后,白展站起身,独自一人上了马,“不等了,走!” 白展话音刚落,小林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 “你去哪里了?这人命关天的事情,能耽误吗?”管烁怒骂道。 “背的东西太多了,刚刚尿急,晚了一点。”小林为难的说道。 “哎,真是烂驴子干活——屎尿多。”管烁很不高兴的说了一句。 “好了,快走吧,她没多少时间了。” 【罗刹的巢穴】 果然罗刹将李圣予带来了自己的巢穴,这是一个山洞,在最深处有一块被草垛堆砌好的地点。里面躺着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妖怪,但是它还很小,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跟别说有独自进食的能力。但是它的右腿被一只利剑刺中,不断的有血往外面渗出,它不断的发出奶叫声,看样子吃了不少苦头。 旁边丢着几只刚刚被抓来的野味,却一个也没动,这会那只罗刹已经又出去为自己的孩子捕猎。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它却无能为力。 李圣予试探性的动了动它的身体,由于它刚出生,整个身体都是软软的。接着她又小心翼翼的将小妖抱在自己的身边,她试着将它身上的箭拔下来,但是自己又没有任何经验。她思索着,看着小妖怪痛苦的样子,她决定铤而走险、、、 她先用一边清冽的水洗涤了小妖怪腿边的淤血结痂,她的心砰砰的直跳,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中箭的,自己才是要被操作的人。李圣予努力平复下来,给自己打气,“加油,小东西,我来了!” 李圣予一只手按住箭身,一只手托着箭尾,她闭上了眼睛,刚要开始。她自己又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睁开眼睛。她两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箭,额头上由于紧张冒出了很多汗珠,汗珠爬满了额头。慢慢的那只没入小妖怪右腿的箭被拔出,小妖怪嗷嗷的叫着,李圣予没有理会,依旧继续。她觉得这是自己这么辈子做的最狠毒的事情了、、、 直到箭头快出来的时候,小妖怪叫唤的声音更加大了,她狠下心来将自己的大拇指戳给了小妖怪。她害怕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这样想到:完了完了,自己以后就是个只有九个指头的人了!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小妖怪不仅没有吃掉她的手指,并且不再叫唤,安安静静的舔起了李圣予的手指。或许着手指真的是舔的吧,小妖怪舔的很认真,就这样李圣予很顺利的将没入它腿中的箭拔了出来。最后再撒上自己随身的药,用自己的手帕包扎好。 李圣予看着眼前的小妖怪,逗弄了它记下开心的笑了。还没等李圣予高兴,后面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让她不知所措。罗刹回来了,这次她空手而归,她警惕的盯着李圣予,但看到小妖怪的伤口,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 慢慢的它懂了,知道了李圣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李圣予欣慰的笑了,其实这个大家伙并没有那么可怕。 小妖怪躺在罗刹的身边,沉稳的睡去、、、时间过去大约一刻钟,外面的动静惊动了轻睡的罗刹,它站起身来,走到洞口前。便看见白展和管烁还有好几人、、、 白展可感觉到这只罗刹带给自己的压力,果然自己没有猜错,是自己之前见到的那只,身形巨大。它咆哮过后,一阵阵狂风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管烁和其余其人都做好了准备。 一只全身青黑,全身遍布鳞甲的罗刹将双腿一登,朝白展压过来。白展腾空跳起,轻轻落在一边躲过。 罗刹看着这么多人,好像是被激怒了,更加疯狂,两只前爪在地上一按,张开大口又腾空扑来。白展一个鹞鹰翻身,跳到了罗刹身后。 罗刹背后看人最费劲。小林和其他两人抓住机会,冲了上去,可是它将尾巴用力一扫,便将三人打倒在地。它前爪搭在地上,身子使劲一掀,白展只轻轻一闪,罗刹掀了个空。 罗刹吃不到白展,力气却用了不少。它仰天一声狂吼,震得那山洞也在动了。它竖起铁棍般的尾巴,朝白展拦腰剪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白展只轻轻一跳又躲过了。 “别打它了,他其实只是长的凶狠点!”李圣予朝着几人叫喊。 “这女娃子没事,太好了!”管烁激动的喊了一声。 “小姐,你没事,太好了!”小林和其余两人管不了自己受伤,便立刻跑到了李圣予身边。 其实,这罗刹吃人的招数就是一扑一掀一甩尾。 白展等罗刹这几招儿用尽,看样子它是被什么人袭击至伤,正在那儿呼哧呼哧喘气时,白展抓住机会拔出沧痕,朝它劈头打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善良害死马 第一百四十八章 白展等罗刹这几招儿用尽,看样子它是被什么人袭击至伤,正在那儿呼哧呼哧喘气时,白展抓住机会拔出沧痕,朝它劈头打去。这一剑足有千斤之力,自从上次白展获得皎猿的力量,如今自己挥出的每一剑都势如破竹。不仅划破了罗刹的皮肉,连同罗刹头上的角都被斩断。管烁抓住机会,两把巨斧横空劈去,“啪”的一声,罗刹没伤着,倒把其中一把斧子的斧头柄撞断,断成了两截。就这样的一斧子,让所有人都震惊这罗刹身上的铠甲就像是一座坚实的堡垒。 罗刹咆哮着扑向白展。管烁扔掉断掉的斧子,空出双手把冲上来的罗刹的脑门紧紧揪住,罗刹的头动弹不了,使劲扭动身子。罗刹奋力挣扎着,管烁的脚步在地面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那两人本是陆康成派来协助白展救出李圣予的,他们看着管烁凭借一己之力将罗刹控制住。两人抓住机会,从罗刹身后突袭,绕过罗刹翻滚,左右疯狂狂甩动的尾巴,来到罗刹身后。两人很有默契的齐出二指,四指分别同时刺入罗刹后两腿上方三寸处,虽然没有造成任何直接性的伤害,但是罗刹却是痛得东躲西闪。 管烁用力一手按住罗刹的头,一个拳头紧紧的握住,他的每一拳只打在刚刚被白展划开的那道伤口上。连续三拳那道伤口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同时管烁的拳头也是血肉模糊,分不清楚到底是管烁的血还是罗刹的血。 就在管烁蓄力砸下第四拳时,李圣予挡在了罗刹的身前,整个人趴在罗刹的脑袋上,管烁猛的将拳头停在离她分毫的空中,紧张的喘着粗气。 “还不赶紧离开,哎呀,女人就是麻烦,它吃人的时候你咋子弄,到时候它可比我凶。”管烁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李圣予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衣服被鲜血浸染,右边的脸蛋也被罗刹的血染红。她倔强的说:“不,它从来不吃人,它只吃这些。”说完李圣予指向一边的角落,那边是一个个带有鲜血的动物的尸体。原来李圣予是想告诉他们,它的食谱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管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的看了看白,后面的两人赛东,赛西也是奋力的抵抗着, “还等什么,快点杀了这畜生,它是个妖。现在不杀,留着过年呀!”赛东抱住它的后腿,紧咬着牙关,对两人咆哮道。 “别犹豫,妖就应该被杀死!”小林在一旁喊道。 白展左右为难,但是他还是很抵触杀掉它,从心里就抵触,难道妖真的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利吗?只要是妖,几乎每个人都是屠戮的态度,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 罗刹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松懈,在这段时间的休息之后,它奋力起身,将四人摔在一边,管烁被重重的摔在洞的墙壁之上。它向四人咆哮,俯身来到李圣予的跟前,李圣予倒在地上,一个劲的往后退,她盯着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 “快!拦住它,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赛东,赛西两兄弟冲白展喊道。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罗刹想要李圣予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罗刹俯身子用舌头舔舐着李圣予右边脸颊的那血迹,有着老牛舐犊的深情,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 周围的人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什么,要不是亲眼看见这样的场景,怎么能让人信服,如果这样的事情自己告诉别人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李圣予轻轻的抱住罗刹的脑袋,贴在她的耳边温文而语,接着罗刹用脑袋推了推李圣予,示意让她离开这里,接着自己一瘸一拐的回到小妖怪身边。 “放心吧,它腿上的穴道很快就会消散了,没事的。”赛东一反常态,用温柔的语气对李圣予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么多年来对妖的认识,之前的这样的一切都已经根深蒂固了,从他记事起所有人便告诉他,妖是邪恶的! “我们走吧,别打扰它们了。”白展微笑的看着这一幕,说完后,众人便隐隐退出了山洞。 几人返途时天已经微亮,清风激荡,白展的心情倒是很放松,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行动,按照原定计划,现在自己赶过去应该刚刚可以赶上。 “哎,你为什么要救我,是我爹派你来的?”李圣予坐在马身前,笑嘻嘻的问着坐在后面的白展。 “不,你爹还没有那个权力。”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再次看到阳光的感觉真好。但是我看得出你并不想杀它,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少有的很善良的人。”李圣予说着伸出双手,伸了个懒腰。 白展内心呵呵,善良人真累。 接着她有好奇的问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爹哭了,我见不得男人哭,所以就来了。” “可是、、、” “好了,好了,你为什么不坐在小林的马上,他为你带了那么多东西,背那么大的包。” “他的马已经上了年纪,况且你自己都说背了那么大的包,怎么能让它再驮着我呢。”李圣予解释道。 “无所谓,但是既然骑我的马,就别再说好,我现在只想赶回去。”说完白展扬鞭,马飞快的跑了起来。 大概是马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跑了半个时辰,脚步便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块阴凉下。 “它好像累了,我们下来让它休息一下,再让它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李圣予抚摸着马出汗的长长的脖颈,眼神流露出可怜。 “没事,它一会就好了,我们还要赶路。”白展知道那边的事情更加重要,他自然不能满足这个女孩异常天真的要求。 “可是它真的累了,我们还是下去吧,小林口袋里有干粮给它吃点!” 第一百四十九章 善良害死马(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可是它真的累了,我们还是下去吧,小林口袋里有干粮给它吃点!”李圣予再次恳求道。李圣予刚要起身下去,却被白展一把拽了上来。 “都说了不用,它没有你这么矫情。” 李圣予很难想象白展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似乎很是生气,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她似乎要与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伙斗到底。白展没有理会她,她便迈开腿抬起裙子便要下去。 “你干嘛?” 李圣予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我不坐了,你这样骑着它良心不痛吗?” 听到这话白展也是词穷了,骑个马和良心有什么关系,到底应该说这个女孩是白痴还是善良,果然还是白痴多一点。 “都说了它很坚强,就算是累死也绝对不会倒下,这本就是它存在的意义。” “你放开我,我要下去?” 白展将她的手臂用力甩开,她整个人便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李圣予还没来得及生气,白展也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她又气又恼,下一刻只感觉自己在被上么东西拽走,很生硬,但是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很快她像一只小鸡一样被白展拽到了一颗满身都是苔藓的大树后面。 嗖嗖的箭声穿刺在她的耳旁,旁边较小的树已经被利箭贯穿,草被切割开。空气中绿色的味道弥漫着,清晨林中的露珠洒在她的衣服上,她此时转过头,看见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他似乎没怎么笑过,时常紧锁着眉头,眼睛注视着前面的情况,似乎眼前的情况已经在他的意料之内,或者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怒气顿时荡然无存,他已经两次救过自己的命了。不知过了多久,箭没了,他却像是一把箭一样飞了出去,在不远处的传来阵阵的哀嚎声。 等到后面的人赶到,他从林中走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府下身子将躺在地上的马尸体上的利箭一把一把的拔了出来,接着他面无表情的将马的眼睛抹上,静静的注视了它一会。 “姑娘,看吧,如果刚刚你听我的,这匹马就不会死在这里了。” 李圣予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这好像就是自己害死了它。 “是拓跋宏的禁卫军,就在不远处,我杀掉了这些,但是不知道还有没有。”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真是阴魂不散。” “没事,我们去周围看看,赛东和管烁留在这里看好她,其他人跟我走。” “我和赛西一起吧!管烁应该没问题。”赛西似乎是不放心自己的弟弟,便提出这样的要求。 “听我的,别擅自行动!”白展的语气中有着不可争辩的强硬。 几人在林中排查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发现什么,便各自回到了原来的地点。所有人都回来了就是小林没有回来,大家在这里又等了好长时间依旧没有见到他人。 “怎么每次都是他,这个人每次消失的时间都这么巧合,一定有问题。”赛东似乎安耐不住。 “不可能,小林从我小时候起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李圣予对于小林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她更不会相信小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去看看!”白展起身离开了。 不久他一只肩膀驮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原来是小林,白展将他甩在地上,很显然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们当中有内奸,小林就是被他杀死的,我去的时候小林指着我们的方向。现在我们一共有七个人,李圣予除外,会是谁了?”白展边说着看着每一个人。 “一剑封喉,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赛东侧过小林的脖子,看着上面明显的伤口。 “可能不是剑,只是一个利器。”白展矫正道。 “你什么意思?”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矫正一下,免得缩小寻找凶手的范围。” “听说,你是个探案的,如果是你会怎样找出杀人的凶手呢?”赛东看着白展,语气有一丝攻击的意思。 “回去,立刻!”白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了这样四个字。 “看来你是不打算找出那个鬼了?” “嗯,待在这里很危险。” 等到几人再次回到古宅附近已经是中午,但是进了这个窄小的通道天立刻暗了下来,整个环境被绿荫遮蔽。 “爹爹!”一声清纯的女孩的声音在空中传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宗岳像是重获新生一般,这样一夜的煎熬似乎已经让他整整老去十岁,他暗暗对自己发誓,如果她不在了,自己也不活了。看着李圣予此时向他奔来,头发略显糟乱,但是依旧是那个洋溢着笑脸的女孩,他不由的说了一句: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 李宗岳上前与女儿撞了个满怀,陆康成总算是送了一口气,李宗岳连连向白展道谢。 “我、、、不知道该怎样谢你,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竭尽全力。我、、、给你下跪。”听到李宗岳这句话,白展着实吓得不轻,连忙将他拉了起来。 “您不用放在心上,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救她。哎,他们还是进去了吗?” “还好,还好。都没事。” “什么意思?”李宗岳这样的回答让白展有些不明白。 “哦,你还是去看看闹市双雄炎东,炎肖两兄弟,和陆门主吧。他这次听从了炎肖的建议,没有去太多人,只是在正中午的那段时间踩了踩点,摸清楚了里面的情况,他们打算今天下午在进去。” 白展暗自高兴,这炎肖果然是老江湖,这点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实力确实令人敬佩。 白展立刻赶赴陆康成所在的地方,却被李圣予拦住,“你为什么不将林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我爹?小林他死了。” “你爹并不在意他,不是吗,他可没发现少了一个人。” “但是内奸没有找到,小林白白的死去吗?” “他没有白白的死去,他是我杀死的。”白展回答的很平淡。 第一百五十章 历圆滑留纯真 第一百五十章 “但是内奸没有找到,小林白白的死去吗?” “他没有白白的死去,他是我杀死的。”白展回答的很平淡。 “你在说什么?”李圣予没有在意,因为她以为是白展说错了。 “我说小林是我杀的,我这会有事情,之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详细说明白。” “不,你现在必须把这件事情滴水不漏的告诉我,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你杀了小林,我一定会告诉我爹,到时候你一定会受到惩罚。”李圣予一手拽着白展,眼睛含着泪花,生怕白展跑了。 “还记得我们几个一起去勘察周围的地形吗?只有他一个人晚来了一刻钟,当时我们都没有在意。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却遭到拓跋宏禁卫军的袭击。”白展回忆到。 “可是这与小林有什么关系?” “第二次,你和赛东,管烁留在了原地。其余的几个人都和我一起过去,我在东边树林不远处发现了摆好位置的干粮碎屑,这就是信号。同时我发现了行踪诡异的小林,可能是内心的感觉吧,他一定是拓跋宏安插在你们佛手门的鬼,我杀了他。”白展说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杀掉小林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感觉?” “很多时候感觉可要比证据更加重要,他一定是!”白展此时盯着李圣予,语气很是坚定,李圣予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知道在我们剩下的人中是否还有他的同伙,所以只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还好没有了,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你怎么知道没有了,难道这个也是你猜的?” “差不多吧。或许是见过太多的人说谎的样子,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我都猜得出来。” 李圣予用犹豫的眼神看着白展,总感觉自己吃了亏,但是自己又无法反驳对方,这个人他无缘无故的杀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小林,但是这个人也是救了自己的命。 “好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走了。”白展说完转身便离开了,李圣予想要叫住他,但是自己又觉得不合适、、、 白展和陆康成一起来到了“中军大帐”,陆诗腾,王胜英,炎东,炎肖和云山之巅的目前一把手徐小玉,三名女子正坐在里面议事。 “白展,来来。总之昨天的事情我是打心底里感激你,要是圣予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把老骨头该怎样向宗岳交代呀!”陆康成语重心长,满脸欣慰。 “爹,你是说圣予没事了。她在哪里?”陆诗腾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从桌子上越了过来,抓住陆康成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别去,你李宗岳伯伯现在可正生你的气,好好给我待着。”陆康成看到陆诗腾这个样子,脸色一沉对着他说道。 “我去去就回!”陆诗腾说完便从门边跑了出来。 白展这时最关心的事情还是宅子内的情况,他冲着炎东问道:“宅子里的情况都摸清楚了?” 听到白展这样问自己,炎东很是自豪的说道:“现在整个宅子的地形都在这里。”炎东边说着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他接着说道:“现在里面的每一砖,每一瓦都一清二楚。一楼共有四十八处机关触发地点,二楼的玄机可要比一楼复杂。外围的机关触发地点共有一百零八个,有十四座房间,我只进了第一个房间,里面共有八处物品存放点。运气好的是这是个类似与仓库的地方,瞧,这些东西全部是我们的甜头、、、”炎东边说着将身子一转,拍了拍身后五个黑色的大箱子。 炎东很是霸气的将每一个箱子打开,.白展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住了,虽然自己并不是多么在乎钱财,并且多时候是嗤之以鼻的,但是这样的财富足以震惊道他。第一箱是玉,并且这些玉成色都特别好,白展看着这些玉,玉总能温和的发出淡淡的光晕,含蓄却绝不容忽视的散发出它的光彩。这不是一块玉,而是整整一箱玉,第二箱是一整箱的瓷器,满满一整箱的瓷器,一个挨着一个的摆满了整个箱子。繁富而灵气的瓷器以自身的色相吸来光束吞下再软软地吐了出去,那是温润委婉的具各种意向的芒辉。 “那、、、我们应该如何分配这么多完美的珠宝呢?”王胜英的眼角流露出一丝丝的贪婪。 “当然是平均分发给参与这次活动的所有人,毕竟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为这件事情出了不少力。”说话的是云山之巅的目前的一把手徐小玉。 “我觉得这些钱财应该交由朝廷处理,然后分发给需要它们的百姓。”白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看着他,因为这句话是在是太傻比了,没有人能够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思,白展尴尬的看着他们,没有作答。 “你这是什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炎东痴笑着说了一句。 “难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这些东西吗?”白展反驳道。 “白展,你要知道这个和我们的目的并不矛盾!”王胜英走到白展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摇着头。 “这里的东西是我搞来的,陆门主,你说该不该交给我处理,由我来做决定?当然了我绝对不是为了个人私欲。”炎东指着陆康成,几句话说的荡气回肠。 “我自然是没有意见,其他人呢?”陆康成笑了笑说道。 “我也没有。”王胜英料到炎东的做法无非就是均分,然后自己占大头。 “今天宅子在里面两位的功劳最大,这些也都是你们得来的,我自然没有意见。”徐小玉微笑表态。 “你呢?白展?” “我、、、我也没有没有意见。”白展刚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没有什么用,便不再作声。如果听他们的自己将会得到一笔巨额的财富,钱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包扣自己的小说不给推荐,但是穷就意味着自己什么都没有。但是白展还是从心底里抵触这件事情,因为这钱,自己拿的烫手。 “从我和我哥练就一身功夫,干这件倒斗的活开始,我们就没有妄想靠着这个发财。都说倒斗的人没阴德,会死的很难堪,但是我无所谓,反正已经这样了。偷了很多钱,但是我们依旧很穷,因为这钱花在了该花的地方上,有时候我甚至想把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炎东说的字字真言,荡气回肠。 “闹市双雄,这是别人给我两的别号。所以我们的意思大家都懂了吧!”炎肖接着说道。 白展傻眼了,其他人更是傻眼了、、、但是其余几个人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认栽呗。 王胜英满脸都是不乐意,阴着脸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选一个领头人,进了宅子听谁的很重要,群龙总不能无首吧,我推选陆掌门。”转而便有笑着看向陆康成。 陆康成只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又有何德何能,比我强百倍的人都没有表态,就比如炎东,炎肖两兄弟今天的能力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我觉得更能胜任这个职位!” “要不然这样吧,我们紧急召开一次公选,让所有武林同盟都来做个见证,推选出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来做这个领头羊。让我们所有门派都信服的人,一个可以领着我们轰轰烈烈干一场的人,。好不好?” “我觉得陆门主说的有道理。” 不一会儿,每个代表一方势力的人聚在了这里,陆康成开门见山的说道:“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此次召集各位的目的,就是想请大家做个见证,推选出一位有能力的人来领导大家完成这次任务。” “这还有什么好推选的,我来,陆门主为大家做的一切大家也都看到了,虽然白羽门是最强的门派。但是我绝对没有半点趋炎附势,巴结陆门主的意思,就冲着陆门主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英姿飒爽,义薄云天的气概,舍他其谁?”莲山堂堂主田猛率先站了出来,用粗狂的语气喊道。 陆康成听到他的话很是满意,突然他严肃了起来,“哎,其实我还有很多事情都做的很不好,但是我愿意为大家,为整个新武林,为被林宇轩破坏的这个武林做出自己的贡献!” “我觉得非陆门主莫属呀!”下面的一人附和道。顿时下面的每一个都热闹了起来,个个议论起来。 “都别嚷嚷,就咱家觉得还是我师傅僧稠和尚,养大我的僧稠和尚最有资格。他老人家能顶你们在坐的一百个,论武功,论才学,论道义我师傅那是杠杠的,你们都不行!”管烁看着这些人,没有人说自己的师傅,他立刻就不干了。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把管烁当成空气一般,没有一个人理他,就好像刚刚一个人放了一个不响也不丑的屁。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夸张了,每个人都是一番模板式的陈述和恭维。呵呵,这些人谁都是他的朋友,谁都能给他带来利益或满足某种心理需要。要是谁不如他的意,你就能看到笑面虎的真面目啦!王胜英更是嘴强王者,要是把他放在现代,靠一张嘴能在公司腿架桌上上班。{这样的场景也是真实存在的,什么开会,班委竞选,个个都是能说会道,但恰巧最会说的那个就是什么事都不干的,那些个支支吾说不出来几句的恰巧是最老实的。左右逢源的人就是要比那些个老实蛋子吃得开,在公众场合中,一个人要是说出的话让你觉得很舒服,但是同时也让所有人都很舒服,一个仅仅靠说话而不做事情,就能取悦所有人的人,这样的人很可怕,尽量不要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因为你会输的很惨。} 下一个发言的是徐小玉,总的来说这个女子面相尚好,但算不上美女。她穿着一身百合裙,裙幅有十幅,风吹动的时候如月色光华,左手边持着一把轻盈的长剑。 “在座的各位都是长我一辈,我所言大多都是粗鄙之语,难入各位的法眼。但是我不能做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一个美好的武林是要靠我们每个人来出力的,很多时候我宁愿牺牲自己,也想多为大家做点事情。我赞同之前田猛前辈所说的话,因为我知道只有英雄豪杰才能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语,再有王胜英前辈也是武林的中流砥柱,这次能和他聚在一起,我倍感荣幸。说道选出一个掌舵者,如果陆门主今天不在,除了我之外,在做的每一位都能胜任,但是陆门主在,所以我认为这个职位非他莫属。”徐小玉这番话可以说很是有文章,即树立了自己的形象,也让其他几人都转足了面子,实在是高。 陆康成表面上淡定而严肃的听着,心里却是波澜起伏,看样子这下稳了。管烁看着徐小玉一通说教,感觉自己和哑巴没什么区别,只是管烁当时还不会用巧舌如簧这个词语来形容她。管烁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白展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只感觉自己浑身别扭,轻舞曾对她说: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留天真。因为他真的不想去讨好别人,因为那样真的很累。 “白展,你来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吧,这几次可都是你帮助大家脱险的。”李宗岳或许是因为白展救了李圣予的关系,对他格外用心。 白展走到众人跟前,“其实没必要说这么多。我们只是想找一个人带领大家在古宅中找到血琼,所以能力是最重要的,我觉得还是炎东更合适。” “打住,打住!你这个就纯属带着自己的情感办事,你不能这样子,你是因为他刚刚撒钱的决定才说出这样的话吧?能力?陆门主的能力难道不是我们这里最强的?还有谁能与陆门主同日而语!”王胜英立刻怼了回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霸气的东哥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撒钱什么撒钱?难道刚刚进宅子有收获了?”人群中一人立刻抓住了“撒钱”这两个字眼,瞪着两个大眼睛,眯着眼露出贪婪的目光。其他人也来了兴致,王胜英一看这可不行,便用自己嘴长的优势三言两语将这件事情给搪塞了过去。 最终的结果还是和没商量一样,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自然是陆康成占据所有人的支持,在众人的国家级演技之下,这场表演终于结束了。 白展伸了伸懒腰走了出去,看见帐外管烁一个人自闭的蹲在外面,白展看见了他笑着摇摇头,走上前去拍了拍他。 “大个子,想什么呢?想你相好的?” “没有,她说只能在晚上向她,白天耽误正事。”他憨憨的说道,闷着头,看得出他很是郁闷。 “我就不明白了,我师傅僧稠哪里比不上那个陆、、、陆康成。但是同样话我自己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道,白展,你说我该怎样改?”管烁皱着眉头朝白展嚷嚷道。 “我们每个人都要在社会上生存,所以离不开跟很多不喜欢的人打交道,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这就是现实的无奈。虽然我们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并不美好,但是我们也不要随波逐流,而是在这个过程中,最大程度的保留真实的自我,这就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留天真,这才是人生的成长和成熟。”白展说着坐在了管烁的旁边,将两条腿耷拉在台阶上,但是很明显管烁听的是一脸糊涂。 “白展,你还是说的直白一点吧。” “就是别管,知道我当差这么多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一句话,我从来不在乎我不在乎的人怎样看我。” 等到白展说完,管烁会心一笑,“这个中,接地气,咱家喜欢。” 翌日一早,一群人便出发,前往那座无名古宅。那扇被封尘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进去的每一个人都捏着一把汗,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 白展还是不放心的回身再次对众人说道:“两点很重要,不要乱碰宅子里的东西,千万不可生出贪欲,在正午过后三刻钟之内一定要离开这里,要不然就没有机会出去。” “这些事情自然不用你来告诉我们,今日能聚到一起定是英雄豪杰,怎会贪图这污秽之物。但是、、、为和要在正午过后三刻钟之内离开这里?”王胜英看样子很不服气,因为他觉得只有陆康成才有资格说导自己。 “陆门主,你没有告诉他们关于三具尸体的事情吗?这种事情瞒不住的,不管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大家都有权利知道。” 陆康成顿了顿,接着说道:“传说只要找到宅子里的三具尸体就能找到血琼,之前爱徒烈灿,林俊娇已经找到过两具尸体。但是如果在规定时间能找不到第三具尸体,就必须有人留下来成为第三具尸体,来填上这里的空缺、、、” “这是真的吗?”徐小玉看着陆康成,难以置信。 “不知道。” “行了,大家都小心一点总没错,我和炎东干这行这么多年了,说实话好几次都险些丧命,但是我们有一个优点,该怂的时候怂,该放弃的时候决不贪。到了正午大家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第一时间赶到这里。”炎肖虽然说话的时候确实很狂,但是面对自己的老本行,真的是特别谨慎,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他们将会面临的危险。 “昨天夜里我们就少了七个人,现在就只有九十九个人还在,但是很明显他们不是被罗刹杀死的,准确来说是失踪,目前还不能确定他们的生死与行踪。我们此次进宅子的有三十四个人,我希望在今天日落之前能够见到你们每一个人,出发吧。”陆康成说完最后的话,其中二十七人分别去了三个楼层,他自己和其余六人在原地接应。 “哎!小子,小心点!”炎肖看着远去的炎东,喊了他一句。 “你也是。”炎东微笑着拿出拳头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炎东领着八人去第一层,王胜英和徐小玉领着另外七人去第二层,白展和炎肖他们去第三层。 炎东领着八人越过两道石门,便来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很明显这个走廊绝对有文章。 “爷,咱们走了这么久也没见到有什么机关暗阁,这里除了出奇的大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旁边一人怯生生的问炎东。 “榔头,你放心吧,跟着爷,我让你开开眼,等你出去的时候,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掉!”炎东拍了拍那小伙的后脑勺,说的很是自信。 “看这个走廊就绝对有文章,不过这墓主人挺厚道的,没给咱玩阴的。没机关的地方就是没有,你可以大摇大摆的走,有机关的地方他就会很明确的告诉你,这条道就是鬼门关,但是同时他也告诉你只要有本事过得了这鬼门关,后面的东西你就拿。这个在我们行内叫做明道,一般这样的人都是不拘小节,心思善良的大将,一生功成名就,到最后就会想着给后人留点东西,但是得凭借本事!”炎东继续讲解道。 “阿弥陀佛,看来这位施主生前功德无量,真乃舍己为人之圣人,希望它能早登极乐。”听到炎东的话,文载和尚倒是颇有感慨。 “爷,那岂不是说我们就算是走运了!”榔头兴冲冲的说道。 只见炎东冷笑一声,“哼哼,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这回廊左边分九格,右边分十二格,每格安放的玄铁强弩总数超过三百架。人要是进去,必定会被扎成刺猬!来,衣服给我!” 听到炎东说完,榔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炎东结果衣服,直接将其扔了进去,几乎是一瞬间,衣服被利剑撕扯为一根根线头、、、其他人看到这个样子,浑身冒着冷汗,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爷,怎么办,咱们撤吧!”榔头惊恐的说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只大黑耗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爷,怎么办,咱们撤吧!”榔头惊恐的说道。 “有点出息,好歹跟了我这么多天了,这只是个彩头,更要命的还在后面。”炎东看着傻傻的榔头痴笑着。 “炎师傅,我们两人打头阵,用内力将这箭矢消耗掉,让田他们安全度过怎么样?”文载和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师,我们去挡箭,就好比是一桶水倒进一条通天大河里,一只蚂蚱蹦进了草原里,根本不顶用。咱们得智取。”炎东笑着说道。 “难道炎师傅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大师,从左边的墙角往里看,走廊另一头的最左边是不是有块凸起的,这就是墓主人的用意。只要轻功好,穿过这箭矢群,按下那个按钮,机关就会停下,就能拿到里面的彩头。所以墓主人是想让一位盖世轻功的奇才拿到里面的东西!” “那又要派谁去呢?炎师傅的轻功难道已经达到这样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文载和尚惊讶的问道。 “我自然是没那个能耐,大师您有能力试一试吗?” 文载笑了笑,“老朽确实不敢妄言,人命关天,着实才疏学浅。要说这内家功夫我还可以,但是这样的箭阵、、、” “大师,当今武林就没有几个人能从这箭阵下逃生的,你我都不必自责。” “难道就被这样难住了?我们该怎样和陆门主交代?”文载和尚满脸愁容。 “放心吧大师虽然这样做对不起前辈先人,但是这也是逼不得已。榔头,吧我今天交代你的东西拿出来。” “在这。”榔头积极的将一个口袋递给了炎东。 “打开!” 榔头,将缠绕在上面的布条一条一条的拿了下来,定睛一看是个铁笼子,里面是只大黑耗子。把榔头吓了一个哆嗦,笼子掉在了地上。 “能不能有点出息?没见过耗子咋地?”炎东瞥了他一眼。 “见是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榔头低着脑袋,不好意思的嘟囔道。 炎东将笼子贴在墙边,耗子在里面焦急的攀爬,炎东回头对几人说道:“你们退远点,别吓到这位小祖宗!”众人立刻退出了十几米。 炎东缓缓的打开笼子,自己也屏住呼吸,那只大黑耗子在笼子口试探着,探着脑袋左看右看。觉得周围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便沿着墙角一路走了过去,消失在那黑暗之中。许久,炎东听到“咯噔”一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事成了!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过这里了!” 其余八人看着这样一幕,都是惊奇的看着炎东,绝了,这么危险的地方愣是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给搞定了。看着榔头诧异的眼神,炎东笑了笑:“好好学,好好看。将来把这门手艺传给你!” 榔头兴冲冲的点点脑袋:“好,爷!” “知道为什么?” 榔头看着炎东,摇了摇头。 炎东接着说道:“这耗子有一个习惯,有洞钻洞,有缝钻缝,能走墙角绝对不走大路。” 一行人径直来到走廊的尽头,里面是一个盒子,上面写着一首诗: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 只缘一点玷相秽,不得终宵在掌中。 盒子外面有着已经被触发的机关,看样子这个盒子是被人开启过。等炎东打开时果不其然里面一无所有。 “我们这样做确实有违先人的良苦用心,不知道这位先人在里面装了什么宝物,看着紫金盒的构造应该是非一般的物件。究竟什么人能呆在这个东西,难道他也用了同样的方法?”文载和尚摇着头赞叹道。 “不可能,这个机关只能触发一次,但是我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七虫七羽夜明珠!”炎东语出惊人,文载和尚和其余的人都不信服。 “七虫七羽夜明珠是圣物,怎么可能。”文载不敢相信。 “错不了的,所有宝贝都在我脑子里,就这首诗,绝对是描写七虫七羽夜明珠的!”炎东说着异常自信的话,但是眼神里很是迷茫,他很难相信能有人在刚刚的箭阵中能够毫发无伤的来到这里,除了叶行之几乎没人做到,就算是司徒浩都办不到。 “是白展!”文载猛的说了一句,语气中狠狠的,好像是自己的什么宝物被白展夺走了。 “还记得他中毒时,用什么暂时压制住了毒发吗?那就是七虫七羽夜明珠!又是他、、、”文载回忆道,眼神中的愤怒又多了几分。 “那只能说明白展有这个本事,之前还很是看不起他,现在看来是我小气了,真强,呵呵!这个人有意思。好了,我们继续往前都!”炎东如释重负,爽朗的笑了、、、 王胜英和徐小玉来到第二层,走了许久在前面的黑暗之中看见了两个人影。一行人踱步走了过去,两人背身站在一行人前面,穿着武当弟子的衣服,看样子是失踪的武当弟子。 “看,原来他们在这里,太好了,还以为失踪的七人都不见了。”徐小玉高兴的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那人没有丝毫反应。 “王前辈,快过来看,他们是你的弟子吧!” 徐小玉转过身,她立刻呆住了,她回过头一看,眼前的情景吓得他目瞪口呆,原来这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骨头,而且骨色黝黑,好像是被烧灼一般,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全身装满了金银珠宝,徐小玉再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就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脚跟涌起,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就在刚才这门还是开着的。 王胜英和其余几人看到徐小玉的表情也都猜到了,几个人探头向前面两人的面孔看去,尽管早有心里准备,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墙边,一具人的骨头靠在那里,上面已经没有半点皮肉附着,骨头也和这边的两个人的一样,颜色黝黑,从骨头扭曲的样子来看,他临死之前是多么的痛苦。 第一百五十三章 花雨银针 第一百五十三章 很明显这些人是李圣予失踪的当天晚上组队擅自潜入了古宅,应该是想着一起捞点好处就走,可是他们没有回来的机会。果然欲望是人性的最大弱点之一,它会诱导人走向深渊,这些武当弟子在临死前都没能将手中的金银珠宝放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胜英觉得这是件很丢人的事情,自己门派的弟子为了钱财葬身在了这样一个地方。他眼珠子一转,露出一副悲壮的表情,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对其他人说道:“我这徒弟生性善良,处处为他人着想,他肯定是为了探明古宅的玄机不顾我的劝阻潜了进来,可是、、、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他这样也算是死得其所、、、”王胜英不仅仅是流着泪,更是捶胸顿足,哭的不能自已。 “您就别难过了,等咱们出去的时候一定厚葬他们几个人,我们每一个人都会记得他们的。”徐娉婷立刻上前安慰道,但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明眼人,他们一起配合王胜英演完了这场戏。 一行人继续往深处走去,他们进了一个长廊,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房间,看房间内的陈设和格局应该是女子的闺房,看来这个墓主人为了建造这座宅子真的是用心良苦。并且经过一一排查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仅仅是一座座房子而已。 在走廊的尽头他们看见了一个石门,这一路上的房子都是木门唯独这间房子是石门,旁边还画着一个怪兽图案,像是麒麟,又像是贝质,王胜英拿出一个火折子在旁边的墙壁上寻找起来。就在离石门一米开外的地方,还真的发现了有这样一个图案的青石,王胜英用力一按那块石头,就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那扇石门就向两边开启了。 王胜英见石门已经开启,刚想一脚踏进去,但是他又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退了回来。 “从外面看这里面是一个房子,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了,里面还是那么整洁,看见里面的画了吗?看来这宅子的主人身前是个绝色的美人。不用想了,肯定有机关,看来得花费点时间找到这其中的文章。”王胜英行事还是很谨慎的。 “大家都分头找找,看有什么机关,发现之后千万别动,直接通知我们就可以了。记住,千万别走远了!”徐娉婷对众人说道。 那人目光无神的看着房间里面,似乎他的魂已经被那副画勾走了,他缓缓的抬起腿,一步一步的迈了进去、、、 其余的人便各自在不远处摸索了起来,王胜英和徐娉婷正低头端详那份图纸,无意间抬头看见其中一人神情恍惚的望着房子的那副画,画中的那个女子,忽然觉得不妙,他大叫一声:“小心……那边危险!” 话音未落,从墙的两边忽然射出无数只短箭,那个人刚被王胜英惊醒但是已经躲闪不及,就被那些暗器射成了蜂窝煤。王胜英和徐娉婷两个人目瞪口呆了好长时间,王胜英旁边的林语一伸舌头说:“真的是机关重重,防不胜防呀。” 就在刚刚那人倒下的一瞬间,石门上的最上层一排石砖立刻翻转,这次于是待发的不是利箭而是银针,银白色的针头在周围的空气中没有任何痕迹。人的眼睛难以捕捉银针的诡计,虽然它很是细小,但是致命的程度却是箭的好几倍。 这样大范围,密密麻麻的银针用剑或者其他武器很难挡下来,并且这些针肯定是带有剧毒的,就算是划伤也都是致命的。 徐娉婷莲步轻移,挡在了针雨的面前,惊鸿宛转移身,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显白衣带散落在了周边的泥土地上。脱下的外衣成了她的舞裙,露出光洁的背脊,和如同白葱般的胳膊,她在起舞、、、 手中的白色外衣立刻变为白色的屏障挡住了所有银针,她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舞步似笔走游龙绘丹青,毓秀生风、、、她这一舞惊艳了所有人,王胜英出神的看着她,似乎已经忘记了眼前致命的危险、、、 半刻钟,“雨”停了,舞也停了。 徐娉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好大家都没事。”其余众人这时才如梦初醒,千恩万谢的感激徐娉婷,但是王胜英的微笑之下多了一份奸佞。但是徐娉婷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众人异样的眼光,这时她醒过神来,是自己的衣服。她立刻快步走到了一边,双手捧在自己的肩膀上,很是难为情。 王胜英笑着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姑娘要是不嫌弃,就穿我的衣服吧!” “谢谢!”徐娉婷没有转身,羞怯的说了一声。 王胜英将衣服披在了徐娉婷的身上,但是他的动作很慢,他故意的欣赏徐娉婷。他露出奸佞的笑容,老脸上的皱纹犹如茅厕里面蛆虫爬过的轨到,最后手在徐娉婷滑如凝脂肌肤上轻轻滑下,她吓得颤抖了一下,立刻退出几步,将衣服拉高,惊恐的看着王胜英。 “谢谢。”她紧张的喘着粗气,王胜英笑了笑便走开了。 外面的路被机关封住,几个人参考着炎炎东画给他们的图纸,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躲避着墓里存在的流沙、翻板、吊石等机关,花了好几个时辰,一行人终于将这间房子外围的所有机关都破除了,而炎东给他们的图纸到此也已经是最后一张,可见他经过几十年的摸索,也只是到达了这个地方。也就是说前面的路步步是险棋,走错一步就可能见不到古宅外面的阳光,就会永远留在这里,作为恶灵的肥料留下来、、、 一行人用火光照了这个房间,这里很是辉煌,发现正面摆着一口偌大的柏木棺材,两个人上前,发现那口棺材已经被人开启过了,看着新鲜的撬痕。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王宪宇,烈灿他们留下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虫玉死亡之谜 第一百五十四章七虫七羽夜明珠的秘密 一行人用火光照了这个房间,这里很是辉煌,发现正面摆着一口偌大的柏木棺材,两个人上前,发现那口棺材已经被人开启过了,看着新鲜的撬痕。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王宪宇,烈灿他们留下的,王胜英叫人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棺盖往一边推去,就在棺盖开启的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光从棺材中射出,整个墓室都亮如白昼。 两个人探头向棺材里看去,发现那个发光的物体是一枚鹅蛋大小的珠子,“夜明珠。”林语激动地喊道,接着抢先一步就一把将它抓到手中。 王胜英说:“你要干什么?” 林语:“谁先拿到就是谁的,这是规矩。” 王胜英喊道:“这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这是陆门主的东西,所以你必须放回去。难道你忘了我们进来的时候定的规矩吗?绝对不可以动这里的分毫!” 林语一听,忽地一下从背后拔出自己的长矛,对准王胜英,说:“你这老小子要断我的财路,没门,不管它是不是血琼,我都不会还回去。你这个虚伪,好色的老贼,这颗夜明珠价值连城,拿到外边转手后,我这一辈子就衣食不愁了,我是不会放手的。谁还在那老东西面前受罪!” 这时,王胜英忽然叫道:“快看,夜明珠怎么变形了。” 林语冷笑道:“哼哼,老东西!想骗我,没门。”他低头看去,自己手中的夜明珠果然正在变长,一会儿工夫,它就变得像一根面条了,接着它自己顺着林语的身体往下滑,就像是融化了的蜡烛油一般,林语刚刚被流窜而出的银针划伤,现在大腿上已经多了一个小口子,但是他没有在意。那个物体滑落到这个小伤口时,它停住了“脚步”,径直钻了进去,林语觉得就像千万根钢针齐齐扎人体内,他惨叫一声就倒在地上。 接着王胜英恐怖地看到,林语的身体正慢慢地瘪下去,一会儿工夫,他就变成了一堆颜色黝黑的骨头,跟刚刚进来看到的那些武当弟子一模一样。而此时那个发光的物体从他的体内钻出,还是一个长条状,它以很快的速度又爬回了棺材里边。王胜英战战兢兢地往里边探头一看,那个物体又成了一个夜明珠,只不过,体型大了不少。 徐娉婷终于明白那些弟子的离奇死因了:原来那几个武当弟子在夜间巡逻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直通古宅二楼的洞口,此后便召集了其余六人暗暗进入古宅探索,想寻找洞中宝藏发大财。可是他们还是死在了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上。 也就是昨天晚上,他们通过这个洞口探到了这个个比较大的房间,看见了那个巨大的棺材,发现了里边那颗夜明珠,心说这下可发财了,就带着这颗夜明珠出了古墓。岂料,这颗所谓的夜明珠其实也是墓主人设的一道机关,那其实并不是一颗夜明珠,它的真实名字叫做虫玉。名虽为玉,其实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灵虫。徐娉婷之前听自己的师傅柳香寒讲过,七虫七羽夜明珠便是由七种灵虫和七种灵鸟锻造而成,这种虫就是其中一种,并且是最为致命的一种、、、 这种灵虫其毒无比,且嗜血如命,嗅觉灵敏,平日里他们以固体状态出现,可是只要它们沾到热气,再要让它们嗅到血腥气,它们就会一起出动,闯入者就必死无疑。那么这个大将军为什么将它们列入墓葬暗器呢,就是因为盗墓贼费尽气力进入墓室后,身体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些损伤,再说闯入者进这宅子就是为了盗宝,看见这么一个大夜明珠一定不会放过,一旦让温暖过来的虫玉嗅到他们身上的鲜血的味道后,这些人就会无一生还。 虫玉在吸干了林语的血肉之后,体积扩大了不少倍,然后又回到了它的“家”—那个柏木棺材内,静候着下一个牺牲品。 更加致命的是闺房床边的一株黑色曼珠沙华,可惜没有一个人认识,很快这些人就感觉到了头晕脑胀,胃里翻江倒海。徐娉婷看着一人青筋暴露,他发疯似的猛揪住自己的头发,双眼不满血丝。他看见了徐娉婷,拔出腰间的长剑,叫喊着冲了过来。 徐娉婷将身子一转,用腰身的剑抵挡冲过来的那人,青剑旋剑而出,三招五式便将那人制服,但是她舍不得下杀手,她自己毕竟是女孩子,还是不舍得动杀心。她在那人的后脑勺轻轻一击,那人缓缓的倒了下去。 一旁的王胜英没有丝毫留情面,那些中了曼珠沙华毒素的人在他的剑下一个个倒下。 “王胜英,你别这样,他们可都是武林同门,你怎么能痛下杀手?”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灵魂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王胜英满脸的鄙夷。 片刻后,这里的人没有站起来的,若大的房间躺着这里的七具尸体、、、 最后只有王胜英和徐娉婷站在了这里,徐娉婷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这些倒下的无辜的人动手,她麻木的站在这里。 “好了别想了,为了达成这样的伟业,这点牺牲还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王胜英看着徐娉婷,接着一只手拦住了她。 徐娉婷立刻躲开,她害怕眼前这样一个人,他让她觉得恐惧、、、 “这个洞是怎么形成的,到底是谁打出的洞。” 王胜英看着徐娉婷,独自一人从洞中走了出去。 “古墓内常年与世隔绝,空气稀薄,如果火把熄灭了,就说明墓中空气污浊不能在前行,我们就不能往前走了。”徐娉婷怯怯的对王胜英说道。 王胜英才恍然大悟,他撤下旁边人的衣服,自己做了一个火把,再用自己的火折子点着。 在洞的另一个尽头,王胜英空走了好久,果然火把熄灭了,就说明墓中氧气不够用,但是他看见了光亮,他快步走了出去,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王胜英… 第一百五十五章 榔头之死 第一百五十五章 王胜英在洞的尽头看到的是一群正在进食的罗刹,数量异常的庞大,看来它们在这里有了收获。王胜英不敢贸然上前,若果被它们发现只能葬身在这里,王胜英就这样慢慢的退了回来。 “现在外面可出不去了,找找其他的出路吧。”王胜英回来后若无其事的对徐娉婷说道。 徐娉婷红着眼睛,看着周围的尸体,它们都保持着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狰狞的样子,“这么多人就这样白白的死去了,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明明可以再小心一点的。”在徐娉婷的眼神中出了悲伤,更多的是自责,因为在她自己看来这是自己的过失,她们两个领头人的过失、、、 “别想这么多,要干成大事情,这么点牺牲还是无所谓的。”王胜英看出了徐娉婷的自责,毕竟王胜英是是个来江湖,无论从年龄还是见识上都远高于徐娉婷,对眼前的景象他并不在意。 “你明明可以不用动手的,你这样做不残忍吗?”徐娉婷听王胜英说完,她恶狠狠的说道。 “留不住的,别想这么多,想得太多对自己也很残忍。赶紧回去吧,那洞口走不了。”王胜英说完,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是时间,就刚刚突发的事情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走了几步,来到一块由于墙壁缺口可以射进阳光的地方,他将手中的配剑竖插了进去。 “已经是未时了,午时已经过了,但愿传说是假的,要不然非得栽在这里。” 等他回过头,徐娉婷已经独自一人朝回来的方向走去,他轻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他追上徐娉婷的时候看见她正在撬门,最令他意外的是炎东身边的榔头也在这里。 “前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所有的人、、、”榔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 “机关,一个人不小心猜到了机关,就全完了、、、”王胜英扼腕叹息。 “可是、、、这也不像是被利箭杀死的,明明就是剑伤。” “这里的事情出去之后再说吧,哎,你怎么来了,炎东那边还好吗?” “还好,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大家都没有受伤。是爷让我来接应你们的,怕你们出事,但还是来晚了、、、” “门被封死了!”徐娉婷对两人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还是开着的。” 三人就这样陷入了焦灼,太阳很快便斜了过去,宅子里变的越来越黑。几个人几乎是吧每一个砖缝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压抑的气氛笼罩在这个若大的房间的里。他们都很清楚,如果任由时间这样流逝,他们绝对没有可能活的过今天晚上。 他们现在可以看清楚彼此的轮廓,仅仅是轮廓。在一阵死一般的沉寂过后,王胜英站了起来,“我们三个搏一搏,看能不能将这个石门移开!” 三人同时发力,石门却是纹丝未动,突然,一声痛苦的叫声在三人之间传开。榔头嘴角流出了血,背后的刺痛咬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但是只有他自己感觉到。榔头忍着剧痛拔出自己腰间的短刀,顺势向后方劈去。就在此时徐娉婷感觉到了榔头的一样,她急切的问道:“榔头,你怎了?” 徐娉婷扶着榔头,她可以看见榔头被人偷袭了,受了很重的伤。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偷袭榔头的人就是王胜英。 王胜英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将榔头制之于死地,徐娉婷接下了王胜英接下来的两剑,暂时与王胜英拉开了距离。衣裳划破黑暗的空气,接着便是两把剑刃在黑暗中擦除的火花。徐娉婷此时已经非常愤怒,她的剑式没有留情,一招一式都正中要害。 王胜英看出了徐娉婷了的招式,这一招虚虚实实,后着甚多,极是阴狠。王胜英却只是自己笑笑,看来这个姑娘是真的讨厌自己了,他倒是不恼也不怒,反而有玩弄徐娉婷的意思。 王胜英抓住她停剑的片刻,打出一发长拳,徐娉婷抹黑躲过。但是王胜英的目标却不是她,而是榔头。徐娉婷现在如横剑去救,王胜英便可回剑刺其小腹,如若不救,则这一剑真的刺中了榔头,他定是必死无疑。此刻徐娉婷也是心神大乱,她仅仅是犹豫了一下,榔头的短刀自是不敌王胜英的长剑,榔头被刺中心脏,缓缓的倒了下去、、、 就在此时王胜英大可回身杀向徐娉婷,便可乘机猛下杀手,但是他没有。徐娉婷只是愣在一边,王胜英将榔头的尸体放在了刚刚被打开的棺材里,果然门开了。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胜英说完将榔头的血抹在了自己的脸上,将自己的衣服撕破便从石门中走了出去、、、 果然其余的人在原定地点等着他们,王胜英看着众人,流出了眼泪。 陆康成不解的看着他,“为你弄的如此狼狈?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我和娉婷,其余的人全部被罗刹杀死了,里面有很多机关、、、这些吃人的妖兽、、、”王胜英边说着,眼神中流露出恶狠狠的恨意。 炎东听到这话,显得异常激动,他死死的抓住王胜英的肩膀,“榔头呢?他怎么没有出来?” “他被罗刹撕碎了、、、其他人也没有生还、、、” “你说什么?罗刹是不会杀人的,绝对不会。” “妖就是妖,他们的骨子里就是嗜血的,没有一个是例外的。榔头就是被它们杀死的。” 炎东拼命的冲上前去,可是此时石门已经封上,他冲着石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榔头!榔头,爷来找你了、、、” “陆门主时间不早了,要是我们还不出去的话恐怕就没有时间了。”王胜英怕事迹败露,便要求立刻离开。 “炎肖,你和白展两人在最上面一层有没有什么收获?” 第一百五十六章 黎明的杀戮 第一百五十六章 “炎肖,你和白展两人在最上面一层有没有什么收获?” “该查的的查到了,没有收获,但是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 白展接着回答道:“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了,一定在哪里。到时候,就可以找到所有的真相。不过这次时间不允许,我们就只能撤出来了,好在大家都受伤。” “这次我们一共损失了八名同盟,今晚我们在外面先做修整,明天一鼓作气找到血琼。之后白羽门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承诺,这些牺牲的同盟,我也一定会厚葬、、、” 炎肖劝了好久,最终带着炎东一起离开了宅子、、、 放眼望去,月光象一条长长的银光带,围绕着花草树木,月光有围绕着那碧绿的柳树,在微风的抚摸下,它舒展出自己亮丽的秀发与花草应和着,跳着轻快优美的舞蹈。它们好象天生就是一群杰出的舞蹈家。柳树窈窕曼妙的舞姿显示着她的柔美。白展终于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他静静的躺着,望着天空。这个时候他不自觉的会想起轻舞,她现在应该回去吧、、、就这样白展度过了平静的一晚。 不知是刺目的阳光还是某种奇异的声响,突然把白展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四周观望,但除了晨曦的光线充溢着四周的森林外,他什么也没发现。 白展唤醒熟睡的管烁,穿好衣服。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枝叶摇晃声,但一会儿又恢复了宁静。众人都没介意。一群人又说有笑的聚在一起,李圣予还是那个乖宝宝,赖在李宗岳的身边不肯离开。徐娉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独自一个人坐着,白展看着她的时候她恰好回头,但是她的眼神中似乎有着难以抹去的悲伤。 突然“哗啦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一直没停,而且越来越逼近。接着在外围巡逻人发疯似的狂奔了回来。 “是罗刹群,快!”他们边喊着,边跑了过来。 白展快速上前,“有多少?” “太多了、、、快跑,他们朝着这边走来了,走的很急。” 白展这时立刻想起来,他第一次来到古宅的时候也是罗刹群,但是很显然那些罗刹是为了逃命。 “陆门主,快下令让大家在树上暂时避一避,但是千万不要惹怒它们,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主动进攻它们。” “大家暂时到树上避一避!” 等到陆康成下了命令,所有人便鱼贯而入,很快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庇护所。渐渐的,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李圣予害怕的躲进了李宗岳的怀里,徐娉婷做好准备,死死的盯着前面。管烁和白展在最右边一棵不大不小的歪脖树上,静静的等着,每个人都凝神屏息。 接着在森林中的不速之客陆续现身了,没过多久,一头头黑色的罗刹就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数量之多简直无法计数。尽管他们在进山时已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此情此景仍不免使他们大吃一惊。这次他们的箭矢装备带得相当充足。它们每个都是惊慌的狂奔,开头的几个直接将他们的营地移平。 “果然和上次一样,它们是在逃命,看来后面有着绝对强大的存在。只要我们别惹它们,不会有什么事情。” “那就是我们不用怕了?”管烁笑呵呵的对着白展说道。 “嗯。” 白展感觉不放心,接着对着相邻的陆康成轻声喊道:”陆门主,告诉大家千万别招惹它们,看它们的样子应该是在逃命,只要躲过去就没事了。” 兽群中传来一声惨叫,一只罗刹应声倒下、、、当罗刹大批大批的涌出时,立即有人开始射杀,几声清脆的箭划破气流的声音在白展耳根响起,拉开了这场人兽大战的帷幕。 “谁放的箭!”白展冲那边的人大喊道。 “这么多妖,全部杀了倒好,它们本来就该死!”只见一人回应道,说完他便继续狩猎。 第一轮射杀后,便有好几头罗刹应声倒地,其余的则停下脚步,张着獠牙,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与此同时,森林中又跑出了更多的罗刹。 其余的人们再次瞄准射箭,直到把箭矢装备里的箭矢装备打光为止。这些人们从容地停下来整理箭矢装备,因为他们都在在相当高的地方,短时间内不必担心罗刹的反击。 “别杀了!它们从来就不食人!” “既然是送上门的猎物哪能有不取之理?”那人说完便又贪婪的用弓箭射杀罗刹,一只只罗刹应声倒地不起。它们哀嚎着,仅仅一会儿的功夫,众人的身下就被红色所浸染。 此刻从高处朝下俯视,只见地上已躺着二十多头死家伙。很显然,眼前的战绩棒极了。受到这番突然袭击,罗刹改变了策略,它们没被吓跑,但也不继续往前冲,似乎在稳住刚才被打乱的阵脚,并召唤出更多的罗刹把众人团团围住。当时这些人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反而感到兴奋和狂热,因为这么多罗刹正在“自投罗网”!这么多的妖兽,一定可以卖出好价格,并且罗刹可以入药,总之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的功劳而感到高兴、、、 李圣予看着一个个倒地不起的罗刹,她心寒了,流着眼泪,“爹,为什么要杀它们?” “因为他们是妖,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李宗岳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异样。这样的场面白展已经无力再去阻止,这些人真的比野兽更加残忍,管烁看着他们也是气的牙痒痒、、、 众人不停地搭弓开箭,他们将这场杀戮演绎为了一场游戏,觉得手酸了便在一起聊天,一边开着玩笑,庆贺自己的好运气。陆康成倒也没有什么意见,他倒是觉得只要能让他们开心,这倒也无所谓。 徐娉婷刚拉开一把长弓,却被一只手拦住了,她回过神来,原来是白展。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杀戮的代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别杀它们了!”白展说完便又以极快的速度跳上了另一棵树上、、、 只留下徐娉婷皱着轻眉,她远远的看见白展极力阻止众人,有的只是放下手中拉紧的箭矢,待白展跳转到另一颗树上时他们有继续猎杀;有的却只是一手将白展推开,丝毫不理会他。徐娉婷看着这样另类的男子,心里升起丝丝暖意、、、 愤怒的罗刹无能为力地嘶吼着,样子既狰狞又有趣,它们扬起弯曲锐利的獠牙,虚张声势而又毫无作用地威吓着众人,而位居高处的人们则悠然自得,静静地瞄准那些要靠近的妖兽。由于距离很近,几乎每射出一支箭矢,就会倒下一一头罗刹。为了节省箭矢他们都开始很小心地瞄准罗刹的肩胛,以便一下子命中它们的心脏。这样的杀戮整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 虽然陆康成他们对这次为了应对拓跋宏他们准备得相当充分,但到了下午未时,他们身边的箭矢装备已剩下不多了。这是一个危险信号,可仍没引起众人的足够的重视,惟一的变化是,射杀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们尽量做到每箭必中。 这次意外的狩猎的确痛快,箭矢下丧生的罗刹不计其数,然而罗刹群实在是太庞大了,足有好几千头,它们一群群地涌来,越来越多地聚集在吊床周围,并且开始发狂地冲击众人身下的大树。他们成群结队的来,把他们孤立在了远离树林的那十几棵树上。 坚硬的树干留下了一道道齿痕,眼看着从四周涌来的罗刹不顾性命地连番冲击自己赖以依靠的大树,陆康成这时才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开始担心事态的发展了。如果这些家伙不在晚上离去,一直守在下面,迟早要耗死自己,更加严重的是如果他们将这些大树撞断,很难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没兽群淹没之后的后果、、、 这时,他们的箭矢只能时发时停,尽量做到一支一头。但这依然无法赶跑这群疯狂的野兽,反而更加激怒了它们。最后,他们不得不停止射杀,以节约箭矢装备。他们带的箭矢已经不多了,但是弓已经损失了接近一半,他们手中的强弓已经已经有很多被撑裂开,很多都从中间被折断。 【恐怖的暗夜】 黄昏渐渐来临,陆康成他们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饥饿,现在众人一边在上吃着带来的,一边商量对策。大树下罗刹拼命地嚎叫着,巨大的喧嚣声吵得人们连谈话也难以听清。 陆康成自我安慰地想着:罗刹肯定会走的,夜幕降临后,它们一定会悄然离去。 可是严酷的现实却与他美好的愿望大相径庭,罗刹群还在树下不停地窜动,由于停止了射杀,它们甚至变得更加凶猛。树上的高手们不得不一次次小心翼翼地搭弓张箭,射杀其中一两头,将那些猛烈冲撞着挂吊床的大树的狂怒罗刹暂时赶开。 无边的黑夜已把整个森林完全笼罩了,但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面对如此场面,这些经验丰富、自命不凡的江湖老手竟也束手无策。天已彻底黑了,现在就算有足够的箭矢装备也无法继续防伪了。现在他们从猎杀者变为求生者,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一个念头在陆康成脑子里一闪而过:如果能生堆火,准可以把罗刹吓跑。可他们半悬在空中,枯枝又都在地上,谁都没有下去生火的勇气。大家心里明白,只要置身于这群疯狂的罗刹群中,简直连万分之一的逃生希望也没有。最后,疲倦战胜了恐惧,他们只得在树上度过第二夜。 半夜过后,众人还在懵懵懂懂的睡梦中,却被一声撕破黑暗夜空的惨叫惊醒,他们惊恐的看着一个人掉入了兽群之中,接着便被死黑死黑的兽群直接淹没,它们一涌而上,最后连一块衣服的随便都没有留下、、 黑夜沉沉,刺耳的嚎叫声又使他们回到了恐怖的现实之中。罗刹群竟然没有离去,它们围在大树四周,毫无撤退之意。 他们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它们为什么还不离开?它们到底要干什么?忐忑不安的心情使所有人感到度日如年。天终于亮了,周围依然是一片罗刹的嚎叫声。他们急切地盼望着阳光照进森林,好看清周围的局势到底如何。 这一点总算如愿以偿了,阳光冲散了林中的雾气,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然而映入眼帘的可怕的画面使人们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罗刹正在埋头苦干,继续用獠牙刨着、啃着、撞击着挂吊床的大树及树根。它们不停地用锋利的爪子掘着树下的泥土,几棵挂吊床的大树眼看快要倒下了。毫无疑问,过不了多久,他们统统会掉进这群饥饿而又发狂的野兽之中。 “怎么办!我、、、我们都干了什么!”在另一颗树上一人嘶嚎着,他的声音在发颤。或许是因为惊恐,或许是因为饥饿与疲倦,一人一脚踏空便掉了下去、、、众人清楚的看见,罗刹像撕抹布一般将他的头皮撕开、、、 惊恐已经让他们失去了理智,大家绝望了,开始拼命射杀,耗尽最后一点儿箭矢装备。虽然又倒下了一些凶恶的家伙,但另一些又马上勇往直前地围了上来继续刨挖。罗刹们就像无所畏惧的复仇勇士,前仆后继,不惜代价,一个劲地攻挂着众多人的大树。 大概过了一刻钟,射杀很快结束了,所有的箭矢装备都消耗殆尽,所有人都只能坐在树上,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安排。这时,树下传来一阵阵“沙、沙”声和“格、格”声,那是罗刹在肆无忌惮地用獠牙和利爪刨挖泥土和撞击树干。 李圣予抱着李宗岳,看着树下的情景,她无助的留着眼泪、、、 “看来咱家今天是没有机会出去了,在也见不到她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徐娉婷的春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李圣予抱着李宗岳,看着树下的情景,她无助的留着眼泪、、、 “看来咱家今天是没有机会出去了,在也见不到她了、、、”管烁泪目,从身上掏出那块包好的手帕。 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子冲着旁边树上的文载和悟须喊道:“两位师傅,我管烁之前就没给你们省过心,老是惹你们生气。这辈子你们的恩情,我怕是没法报了,等待会下去之后,您还是我师傅!”管烁边喊着,边用手摸了一下眼泪。 两位师傅听了管烁的话,只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行了,待会实在不行,冲出去。往东南方向跑,它们是从那边逃过来的,应该会对那边有所忌讳。”白展观察完周边,这么长时间他一只在寻找出路,树上一会肯定是待不了。 眼看赖以生存的大树摇摇欲坠,生命岌岌可危,所有的人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下面那一团团黑色蠢动的巨大躯体,后悔不迭。 白展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这是罗刹在报复,确切地说,是在对他们的残忍屠杀进行报复!陆康成同时还产生了奇怪的幻觉。他仿佛觉得,眼前成千上万头罗刹在高声谴责自己和同伴所犯下的罪行。可惜的是现在已经太迟了,他们要为自己寻开心的行径而付出代价,那就是被下面这群恶魔似的野兽所吞噬。 陆康成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得透不过气来,正常的思维已经混乱。只能本能地爬起来,拉住自己树上的一根粗壮的树枝,在空中稳住身子,猛烈一晃,施展轻功跃了出去,抓住对面树上的树枝,从那儿又跳到另一棵树上。就这样,他在树与树之间蹿跃,仿佛恢复了古猿的本能,但也正因为如此,使他逃脱了这场噩运。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轻功可以这么好,原来自己面对死亡也是和所有人一样,对死亡与生俱来的恐惧、、、 接着他冲着陆诗腾喊道:“诗腾,快点跳过来!没时间了!” 陆诗腾看着下面嘶嚎着的,成群的罗刹没有再做考虑,将脚步一点,一连踏出三个相连的树木,最后身体像是一支箭矢一般飞了出去,朝着陆康成那边的方向飞去。 “诗腾!”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是李圣予在叫喊陆诗腾,她看见陆诗腾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喊了一句,可恰恰是这样的一句足以让陆诗腾分心,这样的分心对于精神高度集中的陆诗腾来说是致命的。 陆诗腾下意识的回头了,奋力向前的身子,立刻开始下落。陆康成此时内心已经绝望了,这样的差池已经不能容许陆诗腾在飞过来、、、 陆诗腾紧紧的咬着牙关,眼看着自己要掉进那堆张牙舞爪的罗刹群之间,他没有任何办法。一道白影掠过,他接住陆诗腾,同时双脚快速在一只罗刹脑袋上交替的两点。陆诗腾乘机借力此一次飞了上去,白展灵巧的避开一只纵身跃起的罗刹的利爪和獠牙、、、 原地留下陆康成一人,千恩万谢,如果这次没有白展,陆诗腾必死无疑。 不多一会儿,一声声可怕的裂断声和一阵阵惨叫声,从树下处传来,这声音使他们终生难忘。王胜英紧闭双眼,死死抱住树枝,浑身哆嗦。他不看也知道,悬挂众人的大树已经倒下,周围众多同伴的末日来临了。 树终于一个有一个的倒下,紧接着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一阵接着一阵的丝毫声。众人四散而逃,没有任何的阻止性可言,这时候生存成了每个人脑海中唯一的目的。王胜英刚开始与其余两个一起逃命,他年纪比较大脚程自然不及两人,加上两天未进水米,很快他就被落下。但是求生的本来促使他紧紧的跟在两人的后面,眼看着四只罗刹越来越靠近他。他将心一恨,双掌从身下旋转而出,前面两人直接重伤到地,罗刹便没有继续追来。 接着他有看准机会,低下身子快速滑入树林旁边的一堆草中,静静的注视的周围的一切,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可以清楚的听清楚自己的心在“咯噔”,“咯噔”的跳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听见一阵杂乱的奔跑声由近及远,这是获胜的罗刹群的撤退。 王胜英慢慢从草堆中钻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向原先的宿营地走去。 他迈着颤抖的双腿,绕过一头又一头罗刹的尸体,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四周呈现出可怕的寂静,几棵大树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刚才还吼声震天的罗刹群,现在已杳然无踪,地上只看到一些碎片和几块鞋子的碎片,这是同伴们留下的惟一的遗物。 王胜英的精神几乎崩溃,他发疯似的向河边奔去,直到两腿变得酸痛僵硬,最后昏倒在一条小河边。后来,几个路过的村民人将他弄回村中,他一直发烧说胡话,在床上躺了好长一段时间。 再另一边徐娉婷举着手中的利剑抵挡着一次又一次冲上来的罗刹,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周围的人在一个又一个的变少,每次击杀它们几乎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但是此时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花在别人身上,因为只要它犹豫一下,自己就会变成一下个他们。 她将手中的剑旋转而出,接着顺势一划,面前的两只罗刹就被击退,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罗刹正在悄然袭来。等她反应过来时,罗刹已经连人带剑一起撞飞。她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白色的衣服被伤口浸染、、、罗刹嘶嚎着朝他冲来,饱含着绝对的愤怒,她闭上眼睛、、、、那锋利的獠牙却迟迟未刺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睁开眼睛,原来是他、、、 纤细的手拔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沧痕却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飞鸟于尽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纤细的手拔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沧痕却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女子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她的身影却又在着地那一刻随机扯出水袖,勾上茂枝,绕着苍绿色的林木如天仙般的环绕在青色的剑光中,两人合击宛如湿唇中点一抹朱红,摇曳白莲落下圆滚滚的露水,恰到好处,分毫不差。那罗刹只是在周围舞弄着獠牙,不敢再次上前。白展撤步后退,背立在徐娉婷身后,快速翻折手式将剑收纳于自己的身后。 只在一瞬,徐娉婷便来到罗刹群旁边的空地,她的剑鞘深深的没入其中,她将如丝的水袖轻轻一甩,作一飞仙之状,随即把手中的青剑甩出,正中剑鞘。随即身子宛如芦苇点头般下压,用脚尖轻轻将剑鞘一踢,剑便回到了她的手中,接着也是拂袖之间她也背靠着白展。两个人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罗刹,他知道罗刹此时杀心极重,随时都有可能对他们两人发动第二次袭击。 徐娉婷此时更多的竟然是释然,她觉得靠着他就像是一只渴望飞翔的鸟儿,在经过长途跋涉之后找到了可以暂时栖身的树枝一般,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徐娉婷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因为她师傅柳香寒告诉过她,安全感这东西,只有自己给自己才是最安全的。因为,当你把它外包给对方的时候,你自己也就丧失了对安全感的掌控。就像鸟儿只有在蔚蓝的天空中翱翔的时候是它最安全的时候,但是当时自己就在想,这世界上又有那只鸟儿能够一直翱翔在天空呢?就算是再擅长飞翔的鸟儿也总是保留着对那踏实大地的依赖与爱恋、、、 领头的罗刹顿了顿,率先冲向了徐娉婷,其余的罗刹也从其他几个方向猛的撞了过来。徐娉婷准备挥剑迎敌,却被一旁的白展拽到身后,沧痕破鞘而出,人却在前面,剑与人齐头并进。白展在靠近罗刹的那个瞬间将手臂轻轻一挥,青墨四溢,此时他的一招一式却已经有了司徒浩清墨掌的三分样子,取剑与身平齐,横着挥剑宛如泼墨一般,这样的两招不停不滞,贯通一气。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他们两个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击退和逃亡这样的过程,白展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了,原来仇恨不仅仅让人变的疯狂,对于它们而言同样如此。 汗珠上漂浮着淡淡的胭脂粉末掉入泥土之中,徐娉婷的妆容此时已经被汗水弄花,额头前的一缕秀发被汗水沾染在一起,但是她出汗的样子却是楚楚动人。白展回身挽过她的衣袖,自己却被猛的拽了回来,他回身了,四双同样惊讶的眼睛对在了一起。 “你很累吗。” “你的眼睛、、、” “哦,没事。” 身后的罗刹好似一条条野狗似的尾随而来,喘息之间,徐娉婷便又想后边跑去。白展依旧和之前一样打算击退它们,可是这次他却接住了从后面被扔回来徐娉婷,身后风向一变,白展回头却和飞来的徐娉婷撞了个满怀,这次白展是真的受伤了。 一只若大的罗刹扒开身前的两颗树木,看着倒下的树木就像是两颗被连根拔起的葱那样轻松,那只罗刹的右角是断掉的、、、 “你没事吧!” “你赶紧走,来不及了!” 周围的罗刹趁势围了上来,却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遏制住了它们,它们左右摇晃这脑袋相互看着,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是它!”白展认出了发号施令的罗刹正是那天抓走李圣予的罗刹,它还认得自己。 “什么?”徐娉婷不明白这只罗刹到底要干什么。 其中一只罗刹并没有理会刚刚的命令,径直冲了上去,那只巨大的罗刹却赶在前面,将它拦腰截住,接着便甩在一边,接上的又是一声咆哮,那只罗刹怯怯的看着它,识相的将身子缩了回去。 白展顿时松了一口气,将已经累到跨的身子跌了下去,倒在地上,那只罗刹带着兽群离开了这里。在稍微休息过后,白展恢复了精力,便反回之前的营地。一路上罗刹的尸体零散的散落在整个森林,其中时不时的会看见人的尸体被撕开,到头来双方都是一无所获,白展知道这次他们所有人已经输了、、、 营地也是被彻底毁坏,剩下的人也都是四散而逃,白展孤身在原地转了一圈试图去找到幸存的人,但是没有。他也不知管烁去了哪里,他只知道他们两个分开的时候他还是安全的。 白展向前摸索着来到宅子的正门,徐娉婷皱着眉头看了看他:“别进去了,好吗?” 白展没有回答她只是转过身点了点头。 “有人!”白展立刻转头,以他此时的功力便是风吹草动,花飞叶落,也逃不过他的耳目。 徐娉婷也感觉到了周围的风吹草动,用剑柄将脚下的一颗石子挑了过去。霎时间,周围的草中一群铜盔铜甲的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利箭就在他们每个人的手中,白展认得他们,是拓跋宏的禁卫军。 “白展,你就不应该帮他们的忙,他们的贪婪注定不能成事。”从军中走出的正是吴忻猛,后背依旧是那一双绝影双刃。 “你也一样!” “不一样,他们在伪装自己的阴暗,而我则不屑于伪装。别找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不在。”吴忻猛直接挑明了自己的底子,看上去他并不在意这些。 “你们要杀我的话就别废话了!”白展知道这一战自己肯定躲不了了,如果,拓跋宏他们就在附近,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赢不了的。如果吴忻猛没有骗自己,拓跋宏都不在,这就是一场险战,即使这是一场未知生死的博弈,自己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第一百六十章 墨萧现身 第一百六十章 在吴忻猛的军中,一名战士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松手了,在弦上的利箭“嗖”的一声直直的射了出去,空气在箭矢的尾羽之间划过、、、 “谁放的箭!找死!”军中的一名将士暴怒的叫喊着,这身音却带着些许恐慌,因为他总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总有种让人压抑的感觉。 “小心!”徐娉婷看着见飞向白展,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白展眼神一紧,剑破鞘,人如同剑一般出鞘,他以极快的速度飞身向前。下一刻,剑却在白展的脚下,吴忻猛清楚的看见他的脚在箭中央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实现了再一次飞跃,直接杀向最前面的那个将领。 “拦住他!”那将领恐慌的喊道。与此同时,在他马下的四名弓箭手向空中白展的方向齐射出四箭。然而箭矢只是在他的长袍之下穿过,他将身子一旋,沧痕剑纵劈下去,深深的插入了那将士的脖颈之处、、、拔剑之后血滴飞溅,白展单脚立于马上,右手横扫出剑,清墨掌的内功渗透在了沧痕的剑身之中,这是浓墨重彩的一剑,周围的四人皆倒下。 紧接着后面两名手持长矛的士兵立刻将手中的长矛纵劈下去,白展将身子一侧,长矛的侧刃划过白展的鼻尖,他接上去的是旋转上去的一剑,此时沧痕剑像是一把带有剑锋的笔墨刺入了两人的胸中,剑气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一剑贯穿两人,两人皆是鲜血喷涌,接下来的抽剑,转身后踢,再杀一人都在一眨眼的功夫完成。 血墨色的剑刃带着血墨色的剑气,白展回头看见在徐娉婷的身后四人直直的冲了上来,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回到原地,一把将徐娉婷推开。徐娉婷连连退出几步才停了下来,她不明白他是对自己这么上心,难道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吗? “小心身后!”徐娉婷冲着白展喊了一句。 白展只是将手中的剑反向一横,冲来的四人全部毙命,接着他迅速转身,轻袍在空中哗哗作响。 之后又有几人想冲上去,吴忻猛只是抬手示意让他们停下来。接着缓缓的说了一个字:“箭!”顿时,箭矢形成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的向两人盖来,黑压压的一片让人无所适从,这些剑犹如一片黑云,能夺人性命的黑云、、、 “躲到我身后!”白展只是对徐娉婷说了一句。 不过这次徐娉婷没有听白展的话,她反而站在更靠前的地方,手中的青剑已经表明了她的决心。 “这种时候就别大男子主义了!”她没有回头对白展说道,她觉得这个人总想着把事情都由自己来抗,但她知道这次决不能。 清墨色的剑气缭绕在沧痕的身上,第一把箭矢被沧痕劈做两截,白展回身撤步便是第二箭,紧着是第三把箭,第三次已经无法用眼睛看清楚,数以万计的箭矢蜂拥而来,白展挥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的剑式步伐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几乎是一瞬间百万支箭矢全部直直的插入了地面,那张有箭矢组成的巨网原封不动的落在地面上,只在网的中心留下两块空地。白展的胳膊上,腰间都被擦伤,衣服上不断的渗出鲜血。他只是笑了笑,再精妙的剑法还是不能面面具到。 “你受伤了。”徐娉婷蹙着轻眉。 “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吴忻猛闪电腾挪来到白展更前,接上的却是一道十字交叉的剑气,白展挥剑去挡却被硬生生的弹开。消耗殆尽的体力已经不能支持他去直接接下这样的一招。可是吴忻猛却没有给白展机会,瞬时间便连发出两道十字剑刃,白展这次也不去硬接,却是用自己速度的优势灵巧的避开,最后剑刃在一颗树木和一个巨石上面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十字。 吴忻猛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缕漆黑的剑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暗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完美的诠释了绝影双刃身为暗杀之刃的杀身之噩。仿佛这一切都是完美的,绝影双刃似乎生来就要被他执掌,他们之间达成了无法分割的契合。 而后徐娉婷将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徐娉婷知道此事白展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抵挡吴忻猛,自己必须站出来,即使自己敌不过吴忻猛。 “你回来!” 果然绝影双刃的攻势让徐娉婷难以招架,很快她便败下阵来。 下一刻,青风从林间而来,接着便从林间消失,一道丽影屹立在他们面前。蓑帽遮住了他的脸,没人能够看清楚他的样子,手中依旧持着那柄黑色的长萧,却只留下一袭黑衣在青风中凌乱,白展看不透他,他像一个幽灵一样潜伏在这漫漫长夜中,他总觉得他在某个角落盯着自己的一切。 吴忻猛惊恐的看着那人,他永远忘不了他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杀死王离时候的情景,这个人强的可怕。自己的一招一式在他的面前都是那么无助,他就好像能够看清楚自己的一切。 那人猛的将手一挥,整个森林的叶子似乎被赋予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叶流就像是溪流一般在树的间隙之中游动着,越来越快。叶流包裹在吴忻猛的周围,吴忻猛感觉的出这次他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惹了他他也不知道,但是此刻他清楚的感觉到生命被另一个人支配的恐惧。 “我可有得罪前辈的地方,还请讲清楚,我、、、”还没等吴忻猛说完,叶流便将他吞没。吴忻猛没有丝毫保留,叶流被切出一个十字,下一刻吴忻猛从十字中冲了出来,脸上却多了很多细细的伤口。这次他没有再管多余的事情,撇下所有军队独自一人朝着森林深处逃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绝影刃陨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其余的人看见吴忻猛离去,不知道此时是进是退,墨萧划过地面激起四片绿叶,后面的军队清清楚楚的看见叶子洞穿前面四人的身体。没有一个人再敢靠前,纷纷逃离、、、 墨萧在指尖指尖旋转过后便立刻被他收与袖中,接着他将身子下屈,就如同他出现一般消失,他有着很俊的轻功。 “你干什么?不是他的对手!”徐娉婷上前抓住准备起身的白展,她不明白现在两人都已经安全了,为什么他还要冒这样险。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无论结果如何,我一定要去。” “什么事?” “说不清楚。” “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吗?”徐怕娉婷冲着他大喊。 白展没有作答,收剑便离开了,徐娉婷不解,只是站在他身后大喊:“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往自己身上揽?一个人去面对这些,不累吗?” 白展一直在等待他的出现,萧声追魂案的主谋就是他,这是白展来到永州城这么长时间内唯一的收获,除此之外别无其它。白展知道要是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就永远错过了自己苦苦寻找的真相,自己来到永州城的唯一目的便是萧声追魂案,这个案子可以说是熬到自己心力枯竭,很多时候他自己在逃避这个案子,甚至听到这个名字自己都是后怕,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 腐朽的枯叶被急速划过的气流刷起,潮湿的小道留下一个个脚印,白展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追了上来,他只是凭感觉在追,就在刚刚路过的分岔路口,他不知道那人走的是那条路,但是旁边树上被绝影双刃刻上的十字刀印告诉自己吴忻猛肯定是走了这条路。刚刚那人的杀心十足,一定会去追吴忻猛,索性就赌一把、、、 白展继续追去看着周围沟壑纵横,也有不少树木被拦腰折断,这样的景象更是证实了白展的猜想,吴忻猛和那人在这里发生过打斗,白展边轻踏周边凌乱的草屑边继续向前赶去,他似乎已经听到了吴忻猛被绞杀的惨痛,以及无助呻吟的挣扎,这一切都深深的印在自己脑海之中,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很可能下一刻自己也是这样的下场、、、 白展将眼睛一闭,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尽可能清醒过来,他试着不去想这些,现在他仅仅是向望吴忻猛能够再多撑一会,赶在他死之前找到那个人,或许这次再次错过可能又将会有很多人死去,而自己将没有任何手段改变。 自己只是三脚两步,这天便已经黑了,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关于别离的凄美曲子,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跃出来的。夜的深处,阴林朦胧,山影憧憧,水光溶溶,萤火点点,烛灯盏盏,白展现在的处境却是负了好一幅月下画卷!星光灿烂,风儿轻轻。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却是没有资格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鸣,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他的视线很想穿透这层黑幕,很想刺探天之尽头是什么。或许在这尽头就是很多人的命运、、、 终于,树在月光背光的照耀下呈现两棵黑影,黑色的天空却成了巨大幕布,眼前的两个人影就在这样的一刻看着更像是皮影一般,但是这个皮影是可触碰的,这戏一样的人生自己却也是深陷其中。 绝影双刃其中的一支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杀气,它静静的躺在树林间的杂草便,像是失了魂一般。一个黑影跪倒在地上,墨萧就像是插入奶茶杯的吸管那样纯粹的遁入了他的胸前,从胸前飞溅出来的鲜血散在周遭纯洁的花朵之上。 那人接着将手一撤开,单手将萧立于黑色天空的幕布之中,夜风抚动着他的黑衣,再近点白展这次看的很清楚,吴忻猛已经死去,绝影双刃再无剑主、、、 白展三步一跃,清墨激荡,映照着月光的剑从空中劈下,他轻轻的将身子一侧,便躲过这一剑。他的脚立于地,萧尖从剑尖划至剑中,这样的过程却没有半点触碰剑刃,两道气流紧紧的挨着,剑与萧的擦肩而过恰恰如同两个人的擦肩而过、、、墨萧击剑中却又击白展下腋。就这样的一招他就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现在他若杀出几招,有可能直接给出这场决斗的结果,但是他没有。挥袖之间便已经撤出了数步之外,同时三把极短的匕首隐着夜色向白展飞来,白展当机立断,二指下钳,稳稳地扣住飞刺来的匕首,指缝间立时血落若胭。 白展很清楚想要有一线生机,那就得拿出自己所有的本事,要不然吴忻猛便是自己的下场。白展蓝色的眼睛在暗夜中被激起,他集剑式,明剑意,仅仅是两步便踏出数丈的距离,接着他却是右脚在身边的树上一蹬,改变了他本身心境的方向。剑从原处飞向那人,自己从令一边飞向他,白展知道这样做起码能给自己的一线机会,多一次机会就有可能改变自己今夜的结果。 果然他也被这样的招式拦住,动作明显比刚刚慢了,他先是奋力接住白展刚刚挥出去的沧痕。墨萧三次击打在沧痕剑的不同位置,飞身后撤,接着将墨萧稍稍一转直击剑柄沧痕朝着原路飞了回去。白展从另一边顺势接住沧痕,很连贯的接住沧痕,杀出血沥沥的三剑。这次他放弃了一贯进攻的特点,却只是静下心来的防守白展的这三剑,每一招一式都很是小心。白展接上去的是整整一套无想剑印招式,式式精,招招通。可惜他也只是被劝退而已,却没有丝毫受伤。 接着他携眷风尘而来,这次换做是白展抵挡,果然自己还是完全落在下风。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决断断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这次他放弃了一贯进攻的特点,却只是静下心来的防守白展的这三剑,每一招一式都很是小心。白展接上去的是整整一套无想剑印招式,式式精,招招通。可惜他也只是被劝退而已,却没有丝毫受伤。 接着他携眷风尘而来,这次换做是白展抵挡,果然自己还是完全落在下风。墨萧的尖端猛的划过他的眼前,白展只能下腰去躲避,恰好萧尖头划过他的鼻头,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充满了他的鼻腔。白展知道这是吴忻猛的血,夜晚的凉风袭过那人的身子,过了墨萧,迎面扑在白展的面颊上。血腥味很重,夹杂着香味、、、 这个味道…他愣住了,几曾何时,在她的秀发上这个味道深入自己的骨髓,给自己带来一种心灵的慰藉。正是这抹香味,那个有灵魂有香气的女子仿佛踩着春天的灿烂来到眼前,和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 他再看这人的一招一式,身法轨迹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他渐渐的失去了斗志,他不敢去想象之后发生会发生的事情。这一次他决定赌一把,但是这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赌博。自己赌输了,丢的是自己的命,自己赌赢了,丢的是自己的心、、、 他踏破青叶,手中的萧像是一把无形的剑,直刺而来。白展先是执剑抵挡,越近了,突然他轻轻的将手中的剑放下,他的赌博从这一刻开始。他静静的等待墨萧像穿过吴忻猛胸腔那样穿过自己,并且杀死自己。那人见状猛的将墨萧一收,由于收萧太快,自己也失去了平衡,身体摇晃不定,白展就在此时只是将剑轻轻一横。他头上帷帽便掉了下来,从中间风做两半。 却是那个女孩,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散掉的发髻,如泼墨般的长发青丝凌乱,些许发丝横在她的脸上,唯纤风投影落如尘。她轻轻蹙着双眉,那两汪清水似的眼睛,虽然只是淡淡的看着白展,却有说不出的明澈。时间仿佛静止在那一刻,顺着她的眼,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有灵气。 “轻舞、、、一直是你,对吗?”白展泪目,说着转过身子不敢去正视她。 轻舞花了眼睛,没有做出回答。 “你为什么要杀死吴忻猛?”白展接着问道。 “为了你,也为了招财。”轻舞低声说了一句。 “那些人、、、那些人也是你一个,一个,亲手杀死的吗?”白展睁着眼睛,但是眼泪却一个劲的往下掉。 “我为之,汝能再近我。”轻舞的泪与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白展。 “你让我怎样信你,近你,嗜血夺命的你,还是你吗?别玩我!”白展撕声力竭的冲着她喊道。 “但是你爱我。” “我只是爱之前的你,她已不在,你又是谁?你又为何爱我,就因为我简简单单的一句承诺吗?” “这个我才是真实的我,简单不好吗?难道一定是撕心裂肺,昏天黑地的才是爱吗?千年来,我见过春日夏风秋叶冬雪,也踏遍南水北山东麓西岭,可这四季春秋,苍山泱水,都不及初次见你那展眉一眺,这足以让我爱你生、、、”轻舞的泪如同她此时的语言一般撼动这白展的心灵。 “你手中的是不是夺魂萧!”白展肃声道。 “呵呵、、”轻舞痴笑。接着伸手便将手中的墨萧折做两截,瞬间,墨萧变为了平常轻舞手中的萧,被扔在地面。 “萧就是我,我就是萧!”言罢,轻舞起身便离去,不曾回头。 时间是梦里的轻歌,携着往事的深沉,穿梭在繁华过的心海,流出了眼泪的河流。寂夜里的声音,是悲伤划落的心碎,白展总是时常想起,往事里的回忆,活着;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真正的活过一会,一直学着照顾别人,而却忘记了心疼自己,一直努力的拼命,却越来离自己的梦想越远。 当日自己曾想轻舞许下诺言,他问轻舞:“这个问题我只问一遍,以后再也不提,为什么你选择的人是我?而不是杨千,他、、、很、、喜欢你。“ 轻舞说:“这个问题我要用一生来回答,准备好听我回答了吗?。”那时他看着轻舞失笑了、、、 曾经的美好已随时光消逝,仅留回忆让人铭记,也只有回忆是最美的。你我他但靠着回忆走不远的,人是重要学会成长。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永州城,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大街小巷,笼罩着城市,虽还不见太阳,却散发着燃烧的气息。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夜雨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把茉莉花的清香也在濡湿中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飘进了每一个呼吸的毛孔中。 在这黎明之际,一层白色的浓雾,覆盖着滇池,渐渐地化成了一片薄纱,像一只神奇的手,轻轻地拨开了她的面纱,让早霞羞红了她的脸。在天的下面白展一个人,他失魂落魄的走着。 前面伶仃一人喝醉,倒着身子,不知道要去哪里。一个失心风的醉汉与一个失情的痴汉撞在了一起。酒洒落了,白展抬头一看。“杨千怎么是你?” “你、、、可算回来了,来、、、过来陪我喝酒。”杨千喝的伶仃大罪,浑身的酒臭味。 “唐童呢?”白展问道。 “走了。呵呵、、、他说我是杀人凶手,走了。”杨千痴笑着端起酒壶狂饮,白展将他拦下。 “什么走了?”白展气急败坏的问道。 “走了就是走了,文墨死了,唐童说我们都是杀死他的凶手、、、” “你说什么,文墨死了!!!”白展脑袋轰的一声,这个消息直接将他击垮。 “你混蛋,你说清楚!” “呵呵,唐童说的对,就是我们。文墨死的时候,我在哪里?沈东决又在哪里?你又在哪里呀?废人!”杨千由刚开始的说,变为发狂,摔了酒坛子。 第一百六十三章 命运 抉择 第一百六十三章 白展轻轻抓住杨千的肩膀,将他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杨千的无助与悲伤。杨千只是垂着双臂,孤零零的站着,唐童满脸泪水的那张脸在他的心中一直挥之不去。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这条街上,极薄的雾气,街上没有一个行人。 “她说我吊儿郎当,但是她不知道我只在你们面前才会这样、、、”杨千下巴定在白展的肩上,静静的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她会明白的,文墨的死对唐童来说是个很大的坎,给她时间,也要给你自己时间。”白展回应道。 “不,这次不一样,可能、、、就没有以后了。” “没有以后了,只有我们两个吗?”白展笑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轻舞呢?”杨千立刻将靠在白展脑袋上的下巴拿开,醉酒的眼神此时却是炯炯有神。 “她不是轻舞,现在我看不透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灯会晚上的场景吗?你当时说跟着你总没错,托你的福我找到了萧声追魂案的主谋,然而我们两个人却惨败给了他。轻舞就是他,她一直就在你和我身边,她就像是带着春天一样来到我的世界,原来她一直在隐瞒着、、、” “这就好像是笑话一样,我苦苦追寻的夺魂萧声案的主谋就是轻舞。” “我知道,我问你她人现在在哪里!”杨千的表现很平静,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反而后面的发问却带着些许恼怒。 “你知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白展睁大了眼睛,疲惫的面庞显露出一丝痛苦。 “你以为我们第一次进入古宅安然无恙的出来是巧合吗?有多少次是她力挽狂澜救的你,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她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她始终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让你开心。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我相信她。”杨千半睁着眼睛,在说这些话时他的眼睛中透露着坚定,眼眶周围红红的。 “一个动作,我就能确定那日我们遇到带着帷帽的高人就是轻舞。你,我,唐童和轻舞在一起的时候她时常会给我们吹箫,真的很好听。我注意到她在演奏完毕一曲之后总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食指轻轻搭在玉萧的三寸第一个孔角处。那日,她青风一曲击退叶浩,我就已经知道了。”杨千说完无奈的苦笑一声。 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两个人都不在说话,渐渐的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今天有是这个若大城的普通的一天,初秋的早晨显得没有之前那么热闹。白展的心情却像如今的天,灰蒙蒙,阴沉沉,似乎马上要下起雨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孤单的梧桐叶在萧瑟冬风中沉默,此刻,只有他们是同病相怜的吧。 “你走吧,和她一起。之后我也会离开,案子就不要在查下去了。”最终杨千打破了沉默,闭着眼睛,沉闷的说了一句。 “怎么走,这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了解她吗,在永州城安安静静躺着的尸体怎么办?这种事情我白展办不到,一日在案上,终身在案上。”白展语气显得极为激动,因为他骨子里有着对自己职责的崇高敬意,这就是他的梦,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放弃自己的梦。 “你是不是舍不得自己身上的这身皮?这些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杨千愤言道。 “很重要,这就是我的命,从娘胎里带来的命。” “在你眼里琉璃织是什么?你对待琉璃织的态度又是什么,加入琉璃织难道只是你玩玩而已!”白展接着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破的了这案子和破不了这案子没有人在意。你就算是把自己累到四脚朝天,能改变什么,世道不会因为你无用的梦而改变!这世道就是这样,没用的。但是相反,你一个人就可以改变轻舞的一生,但是我不行,因为我不是你!”杨千拽着白展的衣服恶狠狠的说道。 “唐童已经离开我们了,轻舞的事情你最好做出正确的选择。你所谓的职责和她那个更重要,你自己选!”杨千撂下这样一句话便径直朝街尾走去、、、 白展瘫坐在地上,连续几天的奔波打斗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加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身心俱疲。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已经彻底摧垮了他,右手手指中间的伤口已经凝成血痂,他双手一松,便不自觉的晕倒了过去、、、 当白展再一次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白展猛的睁开眼睛,警觉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沧痕剑立于自己的床头下方。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炸裂开的头痛,他拼命的摇了摇脑袋,不知道是和杨千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还是自己受伤的缘故。接着他缓缓的起身,在屋子周围转了一圈,看样子是个女子的房间。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白展静下心来便满脑子都是轻舞临走时折断墨萧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心里总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轻舞为何要杀死那么多人,他不明白。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五陵山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白展静下心来便满脑子都是轻舞临走时折断墨萧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心里总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轻舞为何要杀死那么多人,他不明白。 杨千,轻舞,唐童、、、白展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一切都如同自己刚来永州城的时候该多好! “你醒了!”一声恬静美好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是你,这是哪里。”原来是徐娉婷,在古宅丢下徐娉婷去追吴忻猛,之后自己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 “这里是五陵庄,陆门主他们送你过来的。当时你昏倒在街上,所以就送过来了。”徐娉婷微笑着回答道。 “他们都还好吧?有多少人葬身在罗刹群里?”白展急切的问道。 徐娉婷眸子暗了下去,摇了摇头,只是说了一句:“很多。” 说着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原来是白展的肚子在搞怪,想来自己也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经历大大小小的打斗,怎么能扛得住。徐娉婷似乎也意识到了此时的窘境,微微一笑。 “有吃的东西吗,我很饿。”白展赔笑着,询问徐娉婷。 “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当时你追过去,真的一点也不怕吗?”徐娉婷回忆着,她似乎对白展之后发生的事情很好奇。 “怕,但是我必须得去。”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吴忻猛了呢?”徐娉婷歪着头顶着白展,做出一个疑问的样子。 “吴忻猛、、、他死了。”白展回答道。 “他死了!是死于那个人的手下吗?”徐娉婷大惊,绝影双刃的剑主死去,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置信的。 “嗯。”白展只是嗯了一句,便不再作答。徐娉婷却又要开口询问,白展微笑着,“可以先吃点东西吗?” 徐娉婷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莞尔一笑,便从房间走出去。 白展跟着她走出这个房间,却看到一个若大的庭院,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往前一望,见白石假山, 或如怪崖,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走过数步,北边却是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绣槛,皆隐于山。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周边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 白展从刚刚的房间出来,行至此也就不过数百步,这个庄内的建筑变换却是千奇百怪,别具一格。仅仅是假山的外貌格局就有十几种,可见这个庄园的主人是个巨富。桥上的厅内隐约可以看见几人,白展摸索着走了过去,原来是陆康成,王胜英,还有其余几人。 陆康成见白展大喜,从远处便迎了过来:“来兄弟,身体是否抱恙?哎呀,盯了你一宿,真是急死我了。” 白展笑了笑,“身体也没有什么,就是饿。” 几人听了白展的话酣畅的笑了起来,“这个好说,我立刻叫人去准备!”陆康成拉住白展的手说道,显得极为热情。白展自己倒是有些不习惯,陆康成不知为何如此高兴,按道理自己也没做什么事情。就这次寻觅血琼的行动可以说赔了夫人又折兵,各门派死伤惨重不说,陆诗腾差点丢了性命。 “白兄弟,感谢你在小儿危难之际伸出援手,陆某定当全力报答!”陆康成弓着手施礼。 白展这才记起自己救了陆诗腾,要不是陆康成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件事情,自己早就忘了。 “陆门主,诗腾和我都是朋友,这都是应该的,真的不用在麻烦你了。” “这次损失惨重,陆门主将所有的伤残死者都安顿好了?”白展转而问道。 “哎,这次去的一共有一百零七人,回来的却只有三十二人,很多人都是尸骨不存。”陆康成叹息说道。 “管烁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他的消息?”白展急切的询问。 “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目前还没有消息,不仅仅是管烁。少林文载大师,悟须大师都没有了下落。” “虽然我们这次损失惨重,但是还是有很大收获的。”王胜英在一旁笑道。 “死了这么多人,你跟我说收获?”白展打心底里讨厌王胜英的那副嘴脸。 “我们现在已经直到血琼就在第三层,你和炎肖为勘察的那间房子里,只要在去一次,血琼定是手到擒来。”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在罗刹群离去之后又偷偷去了?”白展肃言,眼睛紧紧的盯着王胜英。 “什么叫偷偷的,那是光明正大,没有我,又怎么能有这样的消息呢?” “你为何不直接拿走血琼。”白展冷笑一声。 “我岂能做如此厚颜无耻之事!”王胜英怒道。 “已经查实,那口石棺是特质的,如果强行破入,里面的东西定会损坏。”陆康成对白展说道。 “真是白费了某些人的良苦用心、、、”待陆康成说完,徐娉婷恰巧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份糕点。 王胜英瞪眼看着徐娉婷,嘴角的胡子在发颤,怒不可遏。 “白展,吃点东西吧。” 白展谢过,坐下便吃起了糕点。 “为了找到解开石棺的方法,所以我们来到了这五陵庄,庄主不是别人,你认识!”陆康成笑着说道。 “我认识?难道是、、、旭正天。”白展猜想没有那个人能有这么阔气的宅邸了,更何况是他认识的,一个比一个穷,除了旭正天别无他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 翟欣月结局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认识?难道是、、、旭正天。”白展猜想没有那个人能有这么阔气的宅邸了,更何况是他认识的,一个比一个穷,出了旭正天别无他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白展的回忆】 那是昔日夏天的一个傍晚,翠绿色的河流在两岸的翠柳间漫步而过,两岸的柳树长的正旺,白展从树下走过时柳树就像是调皮的孩子一样拂过他的脸庞。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自己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舒心,或许是因为身边的轻舞吧。 “快到了吗?”轻舞穿着一件湖蓝色的长裙,淡雅而又美好。 “按照她说的,前面应该就是了,现在再也没有谁打扰到她了。这里的风景还真是美好。“白展说着便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贪婪的感受这里的每一份气息。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以后有机会常来不就是了。”轻舞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白展。 “我在这里多留一日,就是多一份无能,本来以为是个普通的案子,没想到在这里一晃就是这么长时间。如果自己连这个案子都办不了,我自己又有什么资格面对他呢。” “如果萧声追魂案一直不破,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留在这里?” “怎么可能,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可不是褪去这身衣服这么简单。”白展摇摇头笑着说道。 “那萧声追魂案不再案发,你还会继续追查下去吗?” “会的,一定要找出这个把我摆了一道又一道的家伙,不为别的,就为已经死去的人。”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你会有危险的。”轻舞这话不软不硬,恰似一根藤条儿,打在他心上。 白展先是沉默,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不是有你们在吗,别忘了,现在可不是我一个人!”白展一扭头冲轻舞一笑。 “有你们真好,就属杨千话多,他的话就像抽不完的蚕丝,越说越多,呵呵。” “轻舞你穿的这件衣服、、、很好看。”白展看着眼前的轻舞,怎么看怎么好看。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他看着她晶莹的淡红色嘴唇,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唾液。轻舞清楚的看见了他滚动的喉结和他异常的变化。白展慢慢靠近她,他看见轻舞只是盯着他看,便又靠近她。知道白展接近到很近,很近的时候,轻舞猛的惊醒,转过脸颊。 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这件衣服都已经脏了,怎么会好看。”说完便快速走开,朝前方走去,她很慌乱,脸红的像个苹果。 就这样两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宅院前,宅子不大但是紧紧的靠着这条河流。两人进了宅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 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墙外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 “屋顶出檐比较少,正是前些年在工匠间流行的制作样式。看样子这院子是翟姑娘前几年就买下的。要不是我们知道这院子的主人是翟姑娘,这些种种让我不禁揣测,主人或许是个飘逸灵秀,有好生之德的世外君子呢。”轻舞看着院子周遭的陈设,不自禁的感叹道。 “两位进来吧,我已经做好饭了。”从正门走出一位女子,正是翟欣月,素面朝天,但是真是这样普普通通的时候她的脸上洋溢着之前绝代风华时所没有的笑容。朴素的衣服上面围着一个围裙,看到白展和轻舞两人走了进了,笑着招呼两人进屋。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管他什么富丽堂皇,黑纱乌纶,哈哈哈!小月,这首诗当时我读给你的时候,你还害羞的脸通红,记不记得?” 但见屋内一男子背对着白展和轻舞,摇头晃脑的读出一首诗,捡着缓缓转身,却发现面前有两个人。很明显可以看见他的脑袋有一个明显的提升,是惊讶。 “哦,有客人,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呀?”男子感觉很不好意思,摸着脑袋赔笑。 “你们是小月的朋友吧?”那男子继续说道。 “对呀,你是?” 听到白展这样问,轻舞连忙再后背戳了他一下。接着轻舞有说道:“你还是来了,她很想你知道吗?” 听到轻舞的话他会心一笑,用力的点了点头,“来来来,你们先坐,还剩下一个菜吗,我去搞定。小月你把围裙摘了,陪他们坐会。” 男子火急火燎的拿着围裙便出去了,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白展和轻舞相视而笑。 “两位先坐下吧,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们一定要知道。”这时翟欣月严肃的对两人说道。 “翟姑娘说。” “旭正天绝非一般的商人,我觉得他和攻城的倭寇一定有勾结。当时我潜入倭寇大营,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献上徐正天送的《涅槃图》是我看到了对方的异样。我觉得旭正天在《涅槃图》上做了手脚,他立刻就看出了我的计谋。、” “他可能是没有想过我会活着离开哪里,他告诉我那幅《涅槃图》代表的是陷阱,设计和圈套”翟欣月接着回忆道。 “翟姑娘,最后你能脱险我和轻舞都很高兴,但是你到底是怎样逃出来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白展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一个人,一个戴着为帽的人,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是他功夫很好,就凭借他一人之力杀出倭寇的重重包围,最后将我安全带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与虎谋皮 第一百六十六章 “是一个人,一个戴着为帽的人,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是他功夫很好,就凭借他一人之力杀出倭寇的重重包围,最后将我安全带了出来” 如今白展再次想起这件事情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是轻舞,是轻舞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原来自己从来没有正真关心她,一直都没有发现她。 “白展,白展,!”旁边的陆康成摇了摇想的出神的白展。 白展缓过神来,“陆门主,你们确定这件事情要交给旭正天吗?他为什么有理由帮你呢?” “白展,人家好心帮我们,你倒是一个劲的怀疑旭老板,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王胜英皱着眉头说道。 “不管怎么说,白展都是为了大家好,当时我们要是听白展的不要去招惹那群罗刹,怎么会让大家损伤这么惨重。旭娉婷反驳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说了,看,旭先生来了,你们还是听听他是怎样说的吧,他自己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昨晚大家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有照顾不周到的地方还希望各位能够担待“旭正天面对几人笑得很委婉。 “旭先生真的是太客气了,我们这一群人在这里多有套扰,是旭先生多担待才是“陆康成客气的回应道。 白展第一次见旭正天实在自己破获旭东被杀案的时候,面对丧子之痛旭正天的表现确实让白展很是惊讶,。一个城府深的人,身上都有四个特点,经历过这几件事情之后白展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旭正天身上透露的不同。他有忍耐力,再面对旭东的死亡,白展看不清楚他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去看面对的,无论是谁白展觉得都做不到。第二个就是谋划,在一个就是做事谨慎,最后便是绝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心迹。 “白展你醒了,你没事的话我也就不再客气了,我们在谋划一件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现在你身体不适,你就住在我的府上,只要你同意,等你身体养好了伤我们就再去走一遭。“旭正天直接开门见山的告诉白展。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帮到你,旭先生上一次我们已经尽力了。“白展一笑说道。 “白展,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帮了我一个大忙,可以说救了我的命。按照我的性格东儿的死我怎么能够忍受。但是我却一直没有机会报答你,你和别人不一样。最近一次见你是在抗倭联盟的时候,你所作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这次之所以想让你帮忙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有这个能力。这宅子你要是觉得还可以,我就送给你,我现在马上就要离开永州城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所有的人都很惊讶,这座宅子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建造规模上面都是绝顶的存在,价值有地人倾尽其一生都连其中一座房子都买不了。 “白展,旭先生的意思和决心你也知道了,上次是我们的错,如果我们能听你的忠言,不去猎杀罗刹的话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们全部都听你的。“陆康成这样的几句话可以清楚的知道这次他是认真的,绝对没有半句虚言。 “我知道白展你不是贪图财富的人,但是你的仗义我确实很佩服,你还是考虑,考虑吧。“王胜英在一旁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 “那徐姑娘这次愿意去吗?“陆康成问道。 “我这条命是白展救的,如果他去,我就去。“徐娉婷倔强的说到。 “你就知道白展这次一定不会再同意,所以故意说的吧。“王胜英毫升没好气的说道。 “我答应你的提议,旭先生你的宅子我要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我的身体没事。“白展抬头,语出惊人,谁也没想到白展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旭正天会心一笑,“好怎么干,你来决定!“ 陆康成大喜过望,“这次一定要将血琼找到,“ 白展冲着旭正天问道,“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旭先生为什么要帮我们,王胜英所说的那个石棺我们因该怎样打开?“ 旭正天似乎早就想到了白展要问这些事情,“石棺的事情我自有办法,你们要血琼,我是个商人自然是为了其中的宝物。那宅子中的宝物我分一半。“ “可是那其中的宝物可能抵不上你送我的宅子?“白展笑了笑。 “哈哈哈,这是两码事,宅子我早就想给你了,但是这宅子中的宝物我是现在想得到。“旭正天听到白展的回答不恼,反倒是大声笑了。 “我不是不相信旭先生的能力,旭先生到底想怎样打开那个石棺?“白展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有任何含糊的地方。 “我对这些事情并不知道,但是我有一个仆人倒是识些手段,很多人都叫他神机子。“旭正天倒是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将实情说出。 “神机子,旭先生你还认识这样的高人?“陆康成即为惊讶的说道,神机子早年便是文明与整个武林的神盗,由此可见旭正天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可怕。 “只是个仆人而已,陆门主又何必挂怀!“旭正天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到。 “既然这样那我们今晚先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白展言。 白展对珠宝或者里面的血琼没有任何想法,但是他知道轻舞与古宅绝对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为了轻舞自己一定要去。但是翟姑娘说的话绝对是真的,明天动身无论如何都要对旭正天留一个心眼。 夜晚白展彻夜难免,现在只要是他一个人独处他就会想起轻舞,想起杨千和唐童。想起走散的徐伦和张凯霆。明明是那么好的一群人,到头来却是一个一个的远去,白展啊白展你活的可真是失败、、、、、 风起月变,是这个熟悉的感觉,这一刻白展心头热血翻涌,他猛地站了起来,急切的再四周寻找着她的踪迹,她一定就在附近,自己绝对没有感觉错。 第一百六十七章 落花花落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夜晚白展彻夜难免,现在只要是他一个人独处他就会想起轻舞,想起杨千和唐童。想起走散的徐伦和张凯霆。明明是那么好的一群人,到头来却是一个一个的远去,白展啊白展你活的可真是失败、、、、、 风起月变,是这个熟悉的感觉,这一刻白展心头热血翻涌,他猛地站了起来,急切的再四周寻找着她的踪迹,她一定就在附近,自己绝对没有感觉错。 最后他的眼睛落在了门前的树下,是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依旧是那么美丽。 “轻舞,你告诉我真相可以吗?轻舞!“白展冲上去他想抓住轻舞的手,但是最终还是停留再她的面前。 “你明天别去了,答应我。“轻舞没有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必须得去,里面就是事情的真相对不对?“白展盯着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 “别去了,这些事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我和你心中的法那个重要,你告诉我。“轻舞泪目。 “都重要。”白展没有抬头看轻舞,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明天不要去了,我会处理掉那些人,之后我陪你离开好吗?就在也不管这些事情,真的很烦。就像欣月和他一样、、、”听到白展这样的回答,轻舞擦干自己的眼泪,肃声道。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人。” “你不懂,我是在救人,他们要找的东西绝对不能再次出现,我已经很尽力的去隐瞒了,但是到头来还是这样的结果。白展,你真是不知道血琼有多么可怕,一颗贪欲的心只会助长血琼的恶。”轻舞看着白展哭着摇着头,从头到尾她为白展付出的太多了,现在轻舞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只有当一个女孩为一个人付出的时候自己才会真正的放心不下他,而不是他给了自己有多少。 “那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好吗?” “给我时间,好吗?” “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从一开始你都在骗我,轻舞,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能理解。既然你不会告诉我,那我明天就去,我自己去找到答案。”白展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准备离去。 “我在你眼里就连这点信任都不配吗?就是因为我不是人,在你看来我就是嗜血的妖,对吗?”轻舞就这样短短的几句话,却有很重的份量,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扣响着白展的心。 “那好,你明天要是踏进宅子一步,和他们下场一样。”轻舞收起了自己的眼泪,淡蓝色的长裙划过夜空留下清楚的声音、、、 白展回身看着轻舞远去,紧紧的锁着眉头,时间是件多么令人伤感的事,曾经你陪我走过的,相伴左右熟悉的又一一浮现在脑海,一切都那么遥远而真实。 人生难得的是知己。更何况是红颜,岁月浪花淘金。旧时的兄弟为了理想的生活都各自奔波,散落在天涯。而你的内心却能走近我,陪我走过风雨真正读懂我内心的人却并不多。白展暗暗起誓,我怎么能不在乎你呢。既然我们现在不能相互理解,那就两个人都等对方一步、、、 时光荏苒,有多少人能自始至终陪你左右,相伴永远,并且懂得。岁月如梭,只能给人更多的感悟。读那些岁月里的迷茫、忧伤和憧憬,旧时的少年影又浮上心头…… 不远处的花树下面是零落在瑟瑟秋风中的伤残花雨,也是另一破碎的心,徐娉婷手里捧着一个紫木精美雕刻的精美盘子,上面是一个又一个的鸳鸯图案。在盘子上面盛放的是自己亲手熬制的紫米落花,又有谁知道这个女孩为了这碗粥多少次伤了自己的双手。 她独自一人目睹了轻舞和白展的谈话,原来她才是那个他放心不下的女孩,情到天涯彼岸,爱却人生路漫,情来却很简单,爱守一生很难,动情一瞬间,相爱一辈子,情天情海情要真,情深情长情要恒,相思牵挂情未了,一生一世爱多少,一生有爱情若梦,有缘情就在其中,相聚别离,人生无恨,爱如犹如过往云烟,情却聚匆匆伤别离,谁能知道相思苦,谁能懂得相思愁。 徐娉婷将那碗花落放在了花落的树下,接着便转身离开了,她知道自己是多余的。 破晓,这群人再一次出发,他们其中有解密的,有的为了权利,有的为了变的更强以蹂躏别人,或者不被别人蹂躏,更可笑的是有的人什么也不图,仅仅为了一个结果。 他们第二次来到了这个林子,白展是第三次,每次都是给自己多一次阴影,他不知道这一次他又会遇到什么光怪陆离。但是这些他丝毫不在在乎,他只求挡在他面前的不是轻舞。 “就是这条路了,上次也是在这里不远处,还和上次白展说的一样找人进去探个虚实怎么样?”陆康成显然已经很累了,他扶着腰穿了一口气说道,陆诗腾在一旁为他送上一杯水。 “不用了,直接进去。”白展淡淡的说了一句。 “哎,你上次不是这样的,还是先去看看吧,谨慎点总是好的。 “我说不用了,直接进去,没有危险。” “这、、、” “爹,那就听白展的吧。”陆诗腾在一旁劝解道。 白展没有说话率先走在最前面,众人跟在后面。 白展很是担心的走着每一步,但他不是担心周围的危险而是脚下的树叶,因为每次叶流涌动,就是轻舞现身的时候。莫约走出十步,翠绿色的风带动着周围的叶子流动在整个林子里,在白展的鼻尖又是那股熟悉的发香,白展心里一沉,她还是来了。纵横交错的叶流在一道道的凝聚,白展看见了其中的一片两片的枯叶,很显然这些在纯绿色的叶流中显得很突兀,接着一簇枯叶, 第一百六十八章 林之战(轻舞的实力) 第一百六十八章 纵横交错的叶流在一道道的凝聚,白展看见了其中的一片两片的枯叶,很显然这些在纯绿色的叶流中显得很突兀,接着一簇枯叶,一股枯叶,最后整片树叶完完全全变为了枯叶。 轻舞穿着淡蓝色的裙子,落于旁边即将枯萎的老槐树旁边,裙边沾染了泥土,这反而让她显得是那么真实。她的头发很显然是有几天没有梳理了,显得有些凌乱。雪白的脸色却藏不住眼神中的疲惫,让人看了生怜。 “轻舞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和大家一起吧。”陆诗腾看见轻舞眼神中反而是藏不住的喜悦。 “姑娘,你上次就大家的事情我们还未来的及道谢。”叶浩喜道。 “轻舞姑娘,你怎么不跟大家一起?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担心大家的安慰,但是这次真的没有事情了,快过来吧!” 只有徐娉婷一言不发,因为她知道现在轻舞是他们的敌人,而不是朋友。 “白少侠,你快劝劝轻舞姑娘,怎么回事。”文载和尚上前推了推白展,但是他没有回应。 最后白展只是说了一句,“都做好准备,准备冲过去,她要难住我们。”他说完之后便拔出腰间的沧痕。 “白展,你什么意思,区区一个姑娘,并且还不会武功,你至于吗。”王胜英倒是不以为然。 “你们都从这里退出去,踏足者死!”轻舞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语露锋芒,杀气肆意,不再是之前那种如沐春风之感。撼动着每一个人的心,让所有人不由得为之一震。 王胜英看出了轻舞绝对不是个不懂武功的白人,这里的所有人都受恩与轻舞,只要谁出手定是不仁不义之举,他目测绝对不会有人轻易出手。这样下去定是拖延时间,谁知道是不是又拖一个天昏地暗,事则有迟,迟则有变,倒不如自己先出手。 王胜英想着,将心一狠,飞身而出大喊一句:“我来陪姑娘过招,打赢你,还请姑娘让路!莫耽误了大家的正事!” 轻舞将青袖拂过,两股叶流便在空中起舞,王胜英杀出三剑,横,竖,中刺。连贯又有力量的三剑将叶流切散,散掉的叶流在他的面前渐渐的形成一片“布”,挡住了他的视线。 王胜英轻轻一笑,玩弄树叶的小把戏,毕竟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凝聚起来的叶流也是丝毫挡不住自己的剑。就在下一刻,王胜英便感觉“布”的前面有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朝着自己袭来。 “遭了!”就在王胜英喊出这句话的同时,那块“布”被一双灵动的手撕开,王胜英由于情敌,整个胸膛接上了那轻柔的一掌。不过这紧紧是掌法轻柔,王胜英却感觉自己的胸膛犹如接住了千斤重的大锤,自己的每一个肋骨似乎都被粉碎,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那一片片的枯萎的树叶。他立刻就被打出了数米远,陆康成飞身上前接住了他。 轻舞飞身落于树下,手从面前划过,周围的落叶附身于她,好像是在示威一样。 “这姑娘尽然使出偷袭的卑鄙手段,要不然她只能与我战个平手。”王胜英一嘴血牙,但还是拼命说了这样一句话。 “姑娘,你还是退下吧,我不想伤你!”文载和尚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但是请依旧是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 文载退去身上的袈裟,坦露出左边的半边身子,身上像是砌墙的石块一般健硕,一块又一块的排列的很是均匀。悟须起身,将自己的手轻划过旁边的青竹,接着在自己周身一舞,一根趁手的兵器便执在他的手中。 一股劲风从身右掠过,不知何时文载已经来到了轻舞的身边,同时还有那一双刚硬的拳头,轻舞并不是躲避,一只手持住他的双拳,双脚快速从后面退去,极快的十步接着便将身子一划,灵巧的躲过了文载的一记重拳。紧接上去的是悟须的青竹棍,从轻舞的当头劈下,未重,接上去便是左右横扫。 轻舞左右躲避不及,中了悟须一棍,悟须双手持青竹的另一头,中刺过来,轻舞却在青竹上轻轻一踏,借力与两人拉开距离。很明显文载和悟须的武功在近身的时候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眼看着轻舞落了劣势,但是白展却没有上去帮她,他在一直煎熬着。 轻舞转身于空中挥手,叶流如潮水般涌向文载和悟须,这样的叶流似乎能将周遭的一切洗刷殆尽。文载见形势不对,双拳紧握,体内真气雄厚,全部注入双拳,拳头上却是裹满的青色内力。文载大喊一声,双拳朝着叶流打出,那叶流就像是融化一般,只能用融化来形容。悟须也是在文载身后,待叶流一节一节的化掉,他便持棍冲了上去,双步一踏,青竹便如同猛兽般冲了过去。 轻舞这次没有躲闪,起身斜着身子右手呈现立刀状劈了下去,在青竹的另一端手掌和手臂没入其中。接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砍了进去,粗壮的青竹从中间被轻舞硬生生的划开,从青竹的一头一直到另一头,在到悟须的胸膛。神行诡异,臂如剑一般直直的冲了下去,悟须在被击中的一瞬间,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文载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怒红攻心,提着拳头冲了上去。轻舞只是轻轻的将双手搭在嘴边,做出一副演奏的样子。但是下一刻,所有人彻底陷入了震惊,一阵风吹过,竹林里飘出凄清的箫声。之前,这竹林里从没有音乐,只有虫鸣声,厮杀声。箫声夹着冰泉之气,忽如海浪层层推进,忽如雪花阵阵纷飞,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忽如深夜银河静静流淌……每个人从身体里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再也无法承受,头痛欲裂、、、 第一百六十九章 林之战(二) 第一百六十九章林之战(二) 白展忍受这无尽的疼痛,但是自己也听的真切,这曲子正是轻舞的《萧风听雨》。无萧也能吹出曲子,决绝的萧声中充满无尽的杀机,但是依旧如白展第一次听那首曲子一样美。曲声余音绕梁,有三日不绝之魅力,细细听来,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会被理性占据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动听的音乐就像是飞舞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也像是叮咚的泉水在山间流淌,有时候,也像是璀璨的星辰,在夜空用闪烁。 曲中时乐曲的旋律突变,旋律依旧是那么悦耳动听,又是那么哀伤凄婉,就像是年老的慈母在呼唤久别的孩子,就像是年轻的妻子在思念在外的丈夫。 但是文载和尚依旧强忍着疼痛,迈着踉跄的步子,飞身来到轻舞的身边一横拳,一扫腿,接下去的一招双拳并下,轻舞以右手左右轻挡,撤身躲过他双拳。双拳顿地留下很深的印记,这次轻舞出招的时候白展才看的真切,原来轻舞刚刚切开青竹的时候已经受伤了,她皙白的胳膊上被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文载大师我这里有钢刀借你一用,莫嫌脏了你的手!”这时人群中有人急忙喊道,语必,一杆钢刀从人群中飞了出来。文载应声用双指从刀尖将刀扣住,刀从的指间划过,最后文载在刀柄接住了钢刀,他没有迟疑顺势向轻舞劈去。 接着轻舞右手左足横扫,两股叶流在文载面前划过,文载急跃避过。那单刀从半空落将下来,轻舞一手接住下劈的单刀,往上一撩,一柄钢刀登时断为两截。还好文载身手够快,一个转身就躲开了身后直袭而来的叶流,要不然定是重伤。从轻舞手中的叶流犹如一柄长剑,跟着一劈一削,又将尚未落地的两截断刀斩成四截。 人群中那人依然是吃惊不少,他手中所持的固是极锋利的宝剑,而文载出手之迅捷,更是使人目为之眩,但是轻舞面前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文载红了双眼,双臂挥舞,招招都是拚命的拳式,但是轻舞周身被爆涌而起的叶流挡住,文载如何欺得近身去?数招之间,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一股叶流的尖端划破了文载裤脚,大腿上鲜血长流,接着又是一响,文载左臂又被重伤。 轻舞抬起一腿,将他踢翻在地,一脚踏住,痴笑一声道:“我也不要你性命,只要废了你的一对招子,罚你不生眼睛,就算是对你不仁不义的惩罚。”文载又是害怕,又是愤怒,胸口气为之塞,说不出话来。 轻舞旋手之间叶流在文载耳旁涌动,此时文载额头爬满了汗水,不是因为刚刚用功过度,仅仅是害怕,罚了自己的双目那自己以后就是个废人,还能做什么。 “姑娘,你饶过他吧!”此时悟须上前,双手合十,满脸愁容,语气倒是真真切切的悔意。 “姑娘有恩于我们,但是我二人皆对你起了杀心,哎,我们又有什么资格教化众生。但是我师弟无知,有什么就算在我的头上吧!”悟须接着说道。 “你、、、在求我?”轻舞反问。 “还望姑娘绕过我师弟!”说着悟须双手合十,扑通一下便跪倒在了轻舞面前。 “既然如此,那你就替他死吧!”轻舞厉声对着悟须说了一句,接着便是从地面爆发出来的叶流直直冲向悟须。 “姑娘且慢,求您别伤我师兄性命!”正当轻舞要取悟须的性命之时,文载却有单膝跪下,大声哀求道! 轻舞轻蔑的看着他,冷笑一声:“你只是装腔作势,假仁义,单膝下跪除了道歉的意思还有不服的一面知道吗?既然不服那又何必道歉!”轻舞说完双手一挥,从两边的叶流当中飞出了两片枯叶,当即两人惨痛不止。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让在场的没有给人都不敢上前一步,陆康成呆滞的站在原地,却也无能为力。 文载别枯叶刺瞎了左眼,悟须被刺瞎了右眼,悟须强忍着疼痛,合过双手,疼痛让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若是还有人在敢踏足一步,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轻舞,我今天一定要知道真相!”白展拔出沧痕墨色已经缭绕在了他的全身,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她出招,只是凭着自身的本能提剑走了过去。 白展刚开始是慢走,接着是快走,待距离拉近神行迈进,直达轻舞的跟前,起势双手持剑从空中劈了下去。就在沧痕与轻舞手臂接触的那一刹那,沧痕剑刃上的青墨被一击褪去,就像是消散在水中的淡墨一般无力。轻舞将掌力发出,白展就被两人带剑击退了回去,轻舞接上的是将手轻轻一挥,重重的击中白展。 只是谁都没有发现这时轻舞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但是白展再次站起身,持剑冲了上来,再次近身轻舞之时却被叶流挡住,轻舞再接上一击,白展便又被扔了回来。 “下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别为难我、、、、”看不出轻舞眼中有丝毫怜意。 但是白展还是倔强的站了起来,第三次神行近了轻舞的身,挥剑。轻舞闭眼杀出一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倒在地上的白展。此时她反而不是失望,而是安慰,因为她不愿意看到他受伤,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原来白展刚刚做了一个假动作,在他挥剑的同时巧用神行躲过了轻舞的那一击,反而绕道了她的身后。 “好机会,一起上!”陆康成此时下令,众人知道这也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几十人,几十种脚步在树林里刷刷的响了起来。轻舞转身,她的四面八方全是剑,刀,弓箭,所有的武器与杀手笼罩在了她的全身、、、 第一百七十章 言舞白诺 第一百七十章古宅的最后面目 原来白展刚刚做了一个假动作,在他挥剑的同时巧用神行躲过了轻舞的那一击,反而绕道了她的身后。 “好机会,一起上!”陆康成此时下令,众人知道这也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几十人,几十种脚步在树林里刷刷的响了起来。轻舞转身,她的四面八方全是剑,刀,弓箭,所有的武器与杀手笼罩在了她的全身、、、 她将手猛的一会,叶流卷起千层叶浪,体内真气雄浑,滚滚不可测,吐气如剑,拈花摘叶,十步杀人,百步分剑。 大约一刻钟,这片林子已经是一片狼藉,轻舞早已离去。在解决这些人之后,轻舞发现白展他不见了,自己也料想到白展一定去了古宅哪里。他有神行加持,估计这会功夫已经到了哪里。轻舞的心从未跳的这么厉害,她双脚只是在每一片叶子上轻轻一点,在林间急速飞跃着,在林间留下道道淡蓝色的影子。 风呼啸而过,这是白展第三次来到这座宅子,从外面看里面黑的彻骨,他不知道这次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得进去。他看着这座宅子,轻声叹了一口气,白展呀白展你可真是个怂包,等解决完这件事情自己一定会带着她离开,一起办案,一起完成自己的那个梦,或许需要很久,但是自己不是孤单一人,一切都好。 当白展迈出步子的时候,一片叶子竖直插入他前面的墙壁之上。 “别进去,好吗?”白展身后传来轻舞的声音。 “那你什么时候打算给我真相,如果我自己不找出真相的话,会不会我永远的不到真相?”白展背对着轻舞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会的,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真相!” 白展回头,他的眼里似乎装着万千星河,“真的吗?” 轻舞微笑着,眼里含着泪花,深情的点了点头:“嗯。” 白展收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抱住了轻舞,将鼻子搭在她的头发上,闻着那香味,顿时爱意涌上心头。白展只是将她抱的越发的紧了,轻舞附身在他的耳畔,“我与秋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你身上有好闻的烟火味,让我喜欢上了人间!” 白展轻轻一笑,“之前野蛮生长的我,没能成为自己的月亮,遇到你,是天河赠与我的糖果。” 就在白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轻舞感觉背后一阵刺痛,遭了,自己动不了了。原来是白展点了自己的穴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困不了你多久的,轻舞,我很快就回来,在这里等我。”白展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轻舞只能看着他流下眼泪。 白展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三楼,并没有在一楼和二楼逗留。上次自己来这里就是没有进这最后一个房间,现在他一定要探明里面的一切。 他小心的推开了那扇被尘封已久的大门,“吱、、、、”传来门的痛苦呻吟声,没有上锁,周围也没有任何机关。这里是皇宫的建筑,是皇帝早朝的场面,周围全是文武百官的雕像,每个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整座房间就是仿制了一个早朝的场景。原来谷王早就有谋反的心,只是没有实施。 正中间一条笔直的道延伸至最前面的石棺处,白展环伺四周发现没有其他的捷径。这条道路由三列青石,白展望去几行几列,计算了一下一共有一百零三块。并且被个石板上都刻着数字,绝对有名堂。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阻拦自己的机关,这可不是谷王的作风,这条路摆明了就是杀路,白展可以确定一定有问题! 他先斩断一节木块,试探性的扔出,稳稳的洛在指定的位置,但是没有丝毫反应。既然没有反应,那就上前试试,或者是自己多心了,白展这样想着。他先做到第一列上,没有丝毫动静,他又小心翼翼的走到第二块石板上依旧没有动静,第三块,第四块,、、、一路走来没有丝毫动静,这都快快走到头了,真是庸人自扰。 就在白展放松警惕的下一步,石板有了明显的凹陷,接着从每一块石板的四角中爆发出,白展抽身出来。他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这里有机关只是刚刚没有触发,想要活命那就只能按照自己来时的步子走,周围的箭矢依旧在连续射出。整整七十一步,白展分毫不差的走回了原来的路。 好险,差点就死在这里了,白展暗想。这是触发机关的关键到底是什么,自己还真不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不住的四处张望,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线索。最终他的眼睛被提在正门两句诗所吸引: 忽悠悠做遍人间失颜事,飘摇摇患尽世上苦难疾。 七尺男岂可贪恋杯中物,大丈夫勇当龙泉万卷书。 “想喝酒,喜欢喝酒,贪酒。呵呵,这将军既然这么喜欢喝酒,为什么要戒酒呢。酒这么好的东西,还真是难为他了。要称帝,成大事吗?人活一辈子也不容易,为什么要去干那些没用的事情,又有几许自己喜欢的事情呢?还要把酒戒掉。”白展看到这话一个劲的发牢骚。 突然他灵光一现:“戒酒,酒,酒,难道、、、” 白展立刻朝刚刚的那条杀道望去,全是文字,全是数字。这么多“九”。 “原来是这样,不沾“酒”就是不踩“九”,亏你想的出来!”白展暗自一笑,拿定了注意。想来刚刚自己一路可真是幸运,这一路上这么多“九”却一直没猜到“九”,所以就一直没有触发机关,自己刚刚触发机关正是猜到了那个“九”。 有了眉目白展再次迈开步子,连续跳了三步果然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自己是蒙对了。道道青影掠过,白展已经来到了这条杀道的另一边,安然无恙。 第一百七十一章 破解机关 第一百七十一章 白展行至石棺的四脚,在石棺的周围巡视了一圈,用手轻轻的扣了扣,现在又是一道难题,该怎样把这石棺打开而不伤及里面的东西。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之前的计划中包含旭正天引荐的神机子,但是现在他是不是已经葬身在轻舞手中都未曾可知。现在白展不能依靠任何人,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这件事情,或许这也有好的一面。就算真的有血琼,最起码不用担心它会引得其他人勾心斗角。 白展先看了看周围,不知道这次这位将军又在这里搞了什么幺蛾子,但是这里既然是最后一道关卡应该没那么简单,到底这个问题出在哪里呢? 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绝对要赶在轻舞过来之前把石棺打开,还好自己点了她三道大穴一时半会轻舞还来不了。白展看了看,难道是周围的柱子,白展巡视了周围的所有柱子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又巡视了整个大殿,中间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这个谷王却是一直做着皇帝梦了,每个龙的眼珠子白展都扣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鱼潜跃,水成纹,不简单,这个说的是人,是这里的人?可是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白展紧锁着眉头,他现在面对这墙壁上的精美花纹和诗句没有任何头绪。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余光瞥到了那些东西。 白展轻笑,“看来还是我太嫩,这不就是“人”吗?”最终白展的目光落在了他刚刚进来时看到的一群雕像上面。这些雕像倒是做的惟妙惟肖,有的目光炯炯有神,以理相待准备着。有的在交头接耳相互议论着,并且他们每个人穿的衣服都是上朝的正装,看来这描绘的是群臣在上朝前的形态。 白展看着他们的样子,略加思索便有了注意,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现在也只能赌一把。白展看见了他们头上戴的帽子,正是长翅帽。 这种帽子叫做长翅帽,长翅用铁片、竹篾做骨架。一顶帽子两边铁翅各穿出一尺多(以后越来越长)。这种帽子除了朝堂和官场正式活动时须戴上,一般场合是不戴的。 这也是父亲告诉自己的,没想到现在还能用到,长翅帽的发明人是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他坐上龙椅后很不放心当年一起闯天下的同僚。尤其讨厌文武大臣在朝堂中交头接耳,评论朝政。一天,赵匡胤上早朝,在听取某个大臣奏章时,发现两侧有不少官员窃窃私语,很不礼貌。赵匡胤心里有点恼火,但不露声色。 于是他就派人造了这种特别的帽子,这种长翅帽普及以后,朝堂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官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现象了,因为帽翅太长,官员们带上它,别说是交头接耳,两人想挨近点儿都成问题,容易戳到人。于是自此以后,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不守规矩的现象发生。 “这样的机关又有几人能够想到,那就让我看看这石棺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让谷王这么煞费苦心。”白展自言自语,他很是自豪,因为他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个人能够看出这石棺机关的端倪。 白展从右边抓起三颗石子,脱手而出,不斜不歪正好打在了其中三个附身解耳的雕像头上,强劲的力量果然让他们偏斜的头直了过来。看来自己没有猜错,接着在白展身后传来一阵阵的轰隆声,白展身后的石棺的盖子慢慢的被打开、、、、 下一刻就能解开整整纠缠自己这么长时间案子的真相,白展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动,他缓缓的迈开步子走向那个看似深不见底的石棺。 “里面到底是什么光怪陆离,这次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白展看到石棺的第一眼,他震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释然的表情,明白一切的样子。冷风,切过背脊这一刻,仿佛时间之轮停止了运转这一刻,白展却没有意识到命运之轮,早已悄悄逆转,白展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站立,失去了命运之手控制的线,静静的在白展指尖滑落,那撞击地面的声音,石棺中那静静躺着的女子仿佛在嘲笑白展的无知。 这女子就是白展第二次进入古宅时看到墙壁上画中的女子,也是王宪宇从宅子中盗出来的第三具尸体,同样是被轻舞从众人手中夺走的那具尸体。现在她完好无损的躺在石棺之中,整个脸色都是煞白的,没有丝毫血气。 接着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石棺中喷射出强大气场,石棺的盖子被那股气场直接冲开,在空中连续翻腾了三个来回,最终落在了一旁的地面上。同时白展也施展《神行》,撤出数丈之外。 在浓黑的雾中,一个沧桑的声音穿了过来:“白展,你终于来了,之前你听到我的召唤了吗?”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轻舞和你是什么关系!”白展厉声问道。 “我在梦里见过你,可是你并没有来见我!”接着她又说道。 “我的、、、梦里!”白难以置信,这时白展才想起他曾今无数次梦见过这个宅子,以及那个女子的背影,正是她。他之前就更轻舞提起过这个梦,他告诉轻舞他要去宅子里一探究竟,但是每次轻舞都是说是太累了、、、I 第一百七十二章 阿篦公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的、、、梦里!”白难以置信,这时白展才想起他曾今无数次梦见过这个宅子,以及那个女子的背影,正是她。他之前就更轻舞提起过这个梦,他告诉轻舞他要去宅子里一探究竟,但是每次轻舞都是说是太累了、、、 【白展的回忆】 又一次我从梦中惊醒,但是那个梦是那样的不清楚,但是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道自己曾经不止一次陷入其中。 我紧紧的锁着眉头,坐在院子里看着远方的山,此时我心中想搞清楚真相的那颗心已经再也无法抑制,我一定要去! 或许是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她,“怎么了,又梦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梦到了那个女子,那个宅子。她告诉我哪里有着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但是我不明白。”说完我便疯狂的摇头,努力着想尽可能的还原出那个真实的梦。 “你是有多么关心这个案子,才会这么多次梦见。”轻舞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她在叫我。” “那个她?”轻舞反问。 “上次去古宅中看到的那个女子,画中的女子。” “我知道的故事是这样的,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外域的一个王子,当地人叫她阿篦公主,在谷王将她嫁到外域之前她有一个未婚夫,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人都说父母指定的婚姻是没有灵魂的,可是在她这里是个例外,她很喜欢他。后来他目送她离开,并且送给她一把萧,很特别的一把萧。直到她再次回来,他便失去了消息,边疆战士吃紧,他去了边疆。她就在那宅子里等他、、、”轻舞说完来到白展身边。 “来,我给你揉揉,揉完之后就不会梦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轻舞在轻轻的揉起来我的脑袋,不就我便沉沉的睡去、、、、 “白展,要不是轻舞一直护着你,你早就是我的盘中餐,腹中食!”那女子从黑雾之中探出头,对着他嘶吼着。 “你杀了那么多人,难道还在意我一个么?就像轻舞说的你在等他,为了你一个人私欲,为了让你自己能够延续本该流逝的生命,才让轻舞帮助吸取那些人的元神。” “他们本就该死,他们看见轻舞的样子,流露出的是贪婪,这样的败类没有资格活下去!”那女子将手一甩,胜怒说道。 “他们有没有资格,你也没有资格去管。” “你不同于他们,只要吸了你的血液,我就能多活五十年。可以少杀那么多人,没想到这次你主动送上门来!”说着那个女子凶相毕露,立刻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妖妇,看样子她已经很久没有吸食过人的元神了。 “这次没有轻舞,你只有死路一条!”语毕,她便冲着白展冲了过来。 白展拔出沧痕,奋力劈出一剑,却被什么东西抵挡住了。白展感觉差异,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篦公主的手中多了一把骨戟,那股力量异常的强大,不知道是什么妖怪的骨头。一剑一戟,两人战平。接着她有将骨戟在身前一划,宅子的周围先涌现出成群的鸟,是被骨架堆积而成的鸟。 “我的妖鸟,给我撕碎他!” 妖鸟犹如成群的黑云冲了过去,两道清冽的剑气在空中划过,最前面的妖鸟散落成骨架,掉落在了白展的面前。 “白展,你不是说轻舞是你在乎的人吗?现在你却在和她对着干?”阿篦公主大笑一声,说道。 “你什么意思,这个宅子和你跟轻舞难不成有关系?” “你现在知道和不知道,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你即将是个死人!”阿篦公主以极快的速度冲刺了过来。她的目标很明确,骨戟直刺白展的腹部,如果命中白展没有生还的机会。白展沧痕剑横在身前,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戟。接着他有快速将沧痕转过自己的身边,从身子周围饶了一个圈,右手接住了沧痕,顺势使出无想剑印。白展看的清清楚楚,每一招,每一式都打在了她的身上,但是令自己吃惊的是它没有丝毫受伤。 直到白展再次推开的时候,他在发现在阿篦公主的身上有一个圆形的结界,坚不可摧。但是那股力量不是来自阿篦公主本身的力量,那是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强大到让自己无法直视。阿篦公主狂笑一声,“就凭你这样的招式,无论如何也无法打破我的结界!”说完她将骨戟一横,瞬间爆发出黑色的毒气,白展执剑挥砍,将周边的毒气披散,但是毒气越聚越多,自己也只能快速的躲开。 接下来阿篦公共的那一招如电光一闪般,骨戟以流星坠地般的速度直抵白展的心脏,白展马上急速侧身一偏,骨戟的中心偏离了心脏但击中了左肩,并在一瞬间发出暴雷般的巨响和闪电般的白蓝色光芒,光芒四射中,白展的左肩的衣服彻底撕碎,血流不止。 白展将自己左肩的血手划过沧痕,沧痕沾染上白展血液完全变了样子,剑身变的杀气纵横,剑身上的沟壑被血红色覆盖。从剑尖蔓延到剑柄的纹理,一直延伸到白的手臂,就在那一刻手臂上的伤口在愈合。原来是赤狐魅,当天白展将赤狐元神斩于剑下,沧痕获得了它强大的治愈能力。白展知道自己的血可以极大的强化沧痕的威力,能不能杀掉她就看这一招了。白展神行靠近阿篦公主,顺势挥砍出一剑,接上去的便是无想剑印中最强的一招——寒月杀,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最后一击直接将那坚不可摧的结界撕碎,阿篦公主惨叫一声,重伤跌落在了地上。白展力竭,将剑深深的插入地面。 “成了吗。” 就在白展送了一口气之时,阿篦公主身上的伤口立刻开始愈合,断掉的骨头在一节一节的生齐,被沧痕撕裂的血肉一层层包裹起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等待的公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就在白展送了一口气之时,阿篦公主身上的伤口立刻开始愈合,断掉的骨头在一节一节的张齐,被沧痕撕裂的血肉一层层包裹起来、、、 阿蓖公主的脚边裸露着白骨,但是白骨很快就被一块一块的血肉包裹住,她的身体损伤的部位以惊人的速度回复。很快她便几乎完好无损的重新站立在了白展的面前,她手中骨戟的杀气反而更加强大,从阿蓖公主站起来的那一刻白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白展,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别想走出这个宅子!”阿蓖公主说完便将手中的骨戟在自己的身前飞快的转了两圈,起身横劈而下,骨戟在空中划出骨色的光芒,白展用沧痕接住,被强大的冲击力硬生生逼退。他持剑的那只手剧烈的颤抖着,刚刚骨戟 骨戟与沧衡碰撞的那一刹那,散发出青黑色的毒气,现在白展才感觉到了这些毒气的恐怖,要不是自己之前喝掉了整个七虫七羽夜明珠,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是倒地不起,没有丝毫的力气与之斗下去。白展左边白色的袖子由于沾染了毒气变成了一种诡异的青色,但是让白展赶到幸运的是自己的手臂并没受伤。 周围的妖鸟拼命般的向自己冲了过来,就在还有几米靠近自己的时候那些妖鸟变为了火球,全身在燃烧着,他们在用自己的身体发起最后的攻势。白展先是挥剑劈砍掉了冲在最前面的妖鸟,但是妖鸟的数量是在太多了,即使是用剑挡掉,或者斩杀为碎块,他们依旧燃烧着,很快白展的脚下变成了一片火海。 “我等了他那么多年,你却是偏偏从中作梗,我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阿篦公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紧紧的闭着眼睛,接着是对白展的愤恨,她以极快的速度来到白的身边,杀出三戟,白展提剑迎击。没想到沧痕剑的杀招连她身体外面的结界都打不破,更别说伤到她。剑与骨戟的碰撞反而激起无尽的毒气,两个人瞬间就被毒气包围,但是阿篦公主似乎丝毫没有收到影响。白展暂时屏住呼吸,吸收尽可能少的毒气,接着瞬步抽身出来。 阿篦公主不甘心,直接挥舞着他的骨戟向白展冲了过来,白展将清墨掌的力量融入沧痕,清墨激荡,他用凌厉的剑气暂时逼退了阿篦公主,而后白展再次逃遁。在这个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火海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蛰伏了起来,除了呼呼的火焰声和一阵阵的妖鸟的叫声之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这样沉寂的环境真的可以将一个人逼疯。 大约僵持了一刻钟,白展此时已经伤痕累累,他再也跑不了了,右手紧紧的抓住沧痕,大喘着粗气。 “我现在就要抛开你的脖子,将你的鲜血饮尽!”阿篦公主狰狞的笑着,一步步的朝着白展走了过来。 白展还是低估了她的实力,她是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自愈能力,受这么重的伤,即使是血统最为纯正的妖族,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并且她手中的骨戟实在太过强大,即使是沧痕也没有压过它。但是白展知道,那个结界和自愈能力绝对不是一个人类所能拥有的,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借助了血琼的力量。 “你又了解轻舞多少,她就是萧,萧就是她。他离开的时候,将一把萧送给我,那时我和轻舞从相遇到相守,她陪着我一起等他,我从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一直等到老去,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结束。轻舞答应我一起等他,一个又一个五十年,在这暗无天日的宅子里,我不能出去,因为只要他回来就一定会来这里,到时候他来了我找不到他该怎么办?”阿篦公主突然对着白展说起这些事情,留着眼泪。 “哈哈哈哈!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接着她又仰天长笑,很是怪异。 “人生苦短,经不起漫长的等待。很多事情,都被一个“等”字荒废了:等将来,等不忙,等下次,等有时间,等有条件…等来等去,只等来满腔悔恨、一头白发。谁也无法预知未来,及时行动才是王道,否则,很多事情可能会一等就等成了永远。想做没有机会,没有资格去做,我最终还是给自己的生命留下太多的遗憾。”接着她又黯然伤神。 白展看着她只觉得她失去了正常人的心神,说话语无伦次,但是她手中的骨戟同样致命。 “没想到轻舞为了你打破了曾今为我许下的誓言,我即是他的主人,也是她的朋友,她又像是我的女儿。她曾今不明白,也问我为什么那么执着,但是现在她似乎明白了,为你还是为我她必须做出选择、、、”等到阿篦公主一个人将这些事情说完,她的眼神立刻变的尖锐起来,手持着骨戟只取白展性命。 白展绝望的看着那把骨戟,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内力,现在的结果只有死亡。白展盯着那骨戟的尖端,却被飞来的玉萧击退,轻舞落在了白展的身前、、、 白展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轻舞第几次救自己了,但是她一袭蓝色的长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从远处看去,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蓉出渌波。轻舞在用玉萧接住那一戟之后接着便口吐鲜血,侧身倒下,白展起身接住了全身柔若无骨的轻舞。白展的两双血手抱着轻舞,他在也无法逞强,泪已经在投降,之前的伪装也荡然无存。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甚至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自己当初听杨千的话,带着她离开该有多好,现在他后悔了,彻彻底底的后悔了、、、 轻舞的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来源不明沉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次,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恍恍惚惚的脸。 第一百七十四章 等待的公主(二) 第一百七十四章 轻舞的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来源不明沉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次,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的,透过依稀水气,映出一张表情恍恍惚惚的脸。 “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可能来,怎么伤的这么重?”白展心疼的喊道,接着他便将一切都明白了过来。一定是轻舞担心自己的安危,多疑冲破了穴道,连续冲破三道大穴,全身经脉受损。白展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愤愤的自责:白展你究竟干了什么,全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远处的阿篦公主此时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但是杀意随之弥漫开来。她冷笑道:“如果没有与此人的瓜葛。我们可以共处下去,眼下却不可能。轻舞你难道忘记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了吗?你答应过我的,一起等他回来,你尽然为了他放弃我,和你自己的诺言?” “公主,他已经回不来了,那个他在战场上在也回不来了!”轻舞含泪喊了一声,但是那一声中的怜惜足以化掉一个人的心。 “回得来,是你告诉的他可以回来,血琼不就是你找来的吗?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一个只能拿的起针线的女子,是你说要等他的、、、” “公主,那是因为我舍不得你,就算为了你杀人又如何!我陪了你一生,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轻舞语气中化骨的柔情让阿篦公主为之一震,她手中的骨戟滑落了,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轻舞缓缓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抚慰这她,“是我太自私了,放手吧,公主、、、” “哈哈哈,你就不该让我活这么多年。”阿篦公主应了一声。 “等你走后我就将血琼毁掉,它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阿篦公主听到轻舞刚刚所言,顿时脸色大变,眼睛变的暴岂,呈现通红色,青筋暴露,赤目乱发。 “绝对不可以,我要等他、、、”说着她便一把将轻舞抛开,将手一伸,骨戟重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轻舞被甩在了一旁,幸好白展上前将她接着。两人看着眼前恐怖的公主,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会这样?”白展问道。 “她不是公主了,一定是血琼搞的鬼。” “血琼?” “当年我为了延续公主的生命,将血琼打入她的体内,但是想要她或者就必须每隔一段时间给她人的元神。没想到血琼早已经占据了她的内心,血琼会将人体内的欲望无限的放大,直至吞噬整个灵魂。” “轻舞,你真的要和我作对吗?如果你此刻身处巅峰之态,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的你性命垂危,又如何伤的了我?”阿篦公主用沙哑的声音冲着轻舞喊道。 “公主,是我的私心害了你、、、、” 妖族追求血琼就是因为血琼含有的特殊力量,能够让普通的妖怪大幅度增强实力,不过这个增强实力也是要看妖怪本身的,有些妖怪吞下血琼之后,身体变得巨大,而且能够大幅度的增强恢复能力,即使被斩杀成几段,也能够在血琼的作用下快速恢复,不过本身的实力增强并不明显,但是给了境界很高的妖怪手里,实力增强就非常的明显了。 血琼的碎片使用的最频繁的就是用来延续将死之人的生命,毕竟奈落手上掌握着众多碎片,复活七人队以及琥珀等人,都是血琼的力量。而七人队以及琥珀都是已经死去的人,但是通过血琼的作用,死人也能够复活,因为是血琼的力量,所以一旦失去血琼,复活的人也会马上死去。 拥有血琼的人或者是妖怪,会因为血琼中恶的影响,很不停的增加欲望,而欲望会改变心性。有的妖本身只是很普通很胆小的一只妖怪,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是在奈落将血琼碎片注入到狼也干身上之后,不仅改变了狼也干的实力和外貌,就连狼也干的心性也改变了,变得残暴,会主动攻击人类。 “轻舞,你真的要和我作对吗?如果你此刻身处巅峰之态,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的你性命垂危,又如何伤的了我?”阿篦公主用沙哑的声音冲着轻舞喊道。 “公主,是我的私心害了你、、、、” 妖族追求血琼就是因为血琼含有的特殊力量,能够让普通的妖怪大幅度增强实力,不过这个增强实力也是要看妖怪本身的,有些妖怪吞下血琼之后,身体变得巨大,而且能够大幅度的增强恢复能力,即使被斩杀成几段,也能够在血琼的作用下快速恢复,不过本身的实力增强并不明显,但是给了境界很高的妖怪手里,实力增强就非常的明显了。 血琼的碎片使用的最频繁的就是用来延续将死之人的生命,毕竟奈落手上掌握着众多碎片,复活七人队以及琥珀等人,都是血琼的力量。而七人队以及琥珀都是已经死去的人,但是通过血琼的作用,死人也能够复活,因为是血琼的力量,所以一旦失去血琼,复活的人也会马上死去。 拥有血琼的人或者是妖怪,会因为血琼中恶的影响,很不停的增加欲望,而欲望会改变心性。有的妖本身只是很普通很胆小的一只妖怪,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是在奈落将血琼碎片注入到狼也干身上之后,不仅改变了狼也干的实力和外貌,就连狼也干的心性也改变了,变得残暴,会主动攻击人类。 “她不是轻舞,现在我看不透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灯会晚上的场景吗?你当时说跟着你总没错,托你的福我找到了萧声追魂案的主谋,然而我们两个人却惨败给了他。轻舞就是他,她一直就在你和我身边,她就像是带着春天一样来到我的世界,原来她一直在隐瞒着、、、” “这就好像是笑话一样,我苦苦追寻的夺魂萧声案的主谋就是轻舞。”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最美阿篦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阿蓖公主面色惨白,但是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全然没有了,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此时在她的脸上更多的是安详与释怀。 “公主对不起,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轻舞抑制住自己痛彻心扉的悲痛,拉着她的手。 “轻舞,你终于可以放下我了,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这么做,现在我依旧不同意,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受到牵连我还怎么去见他。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是也不能这么任性。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生活在外域远离自己的家,但是那段时间真的是我最快乐的日子。那时我听从了父亲的安排,舍弃了家人,舍弃了自己爱的人,来到这个被所有人都称作蛮夷的地方。哪里就是贫穷,粗俗,没落集于一身的恶地,但是没想到我会把毕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他们,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绝不后悔。 阿蓖公主望向那漆黑的夜空,仿佛那年的一切都是历历在目、、、、 那年我下嫁外域,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家,我以为我从此再也没有家,但是没想到我遇到了那么多纯朴的人们,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我的家人。我离开我的意中人,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在心里装下任何一个人,但是我还是遇到了一个满眼都是我的他。他们对待生活的态度是那么简单纯朴,看着他们的生活,那时我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矫情,呵呵。 我初来哪里的一个月,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灰蒙蒙的样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每天都在田地里干着农活,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容易笑,或许那就是天真烂漫吧!初来这里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想家,或许是吃不惯这里的食物,或许仅仅是因为厌恶这里,我整夜的失眠,吃不下这里的饭菜。 小玉是我的贴身丫鬟,当时她本可以留在家里的,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和我在一起,来到这个地方,这个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地方。当时我为自己带来的只有小玉和一柄萧。其余的随从都是粮吏和大批的从业车队,这些人都是做为筹码来的。以中原的技术和农作物换取他们的朝贡。 “小姐,您就吃一点东西吧,你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正正当当的吃过一顿饱饭了。”小玉再三犹豫之后对我说到。 我转过身去,看见一个老婶婶将一盘简单的菜和几个颜色不均匀的馒头放到桌前,满脸的期待与祥和。我可以看见她的眼神中有一个迫切的愿望,那就是想让我吃点东西。 我当时只是说了一句,“放下吧,我一会就来。” “姑娘,老思汗吩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少思汗外出讨伐外部,估计过几天就能回啦了,姑娘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呀!”那老婶婶看见我没有吃饭,便苦口婆心的说到。 “婆婆我知道了,只是不饿,我一会就去吃。”最终我还是拗不过小玉和她,只能将就着吃点。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小玉说是丰收季节当地的一个习俗活动,一群人围着篝火舞蹈,预祝来年的丰收。但是我看到的丰收却是不一样的,这里本是他们最繁华的城,百姓数量也是最多的,但是这里一年的收获还不如中原一个小郡县的收成。他们的两包玉米还不如我们的一包大,小麦基本上也都是赝麦。我当时思索着,并没有抬头看,突然感觉身子猛地往前一倾斜,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当我回过头看见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她捡起地上的一个窝头便啃了起来,她啃的很吃力,看样子这个窝头已经很久了。 我连忙将她的手中的窝头拿下来,但是她拽的很紧,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它拿了回来,但是那个女孩似乎很不甘心的样子,但是她好像犹豫害怕又不敢说什么。 以前我很喜欢梅花,不知道他们如何知道,就在我住的在院子里种满梅花,那时候”小女孩的手心缠满了灰尘,很脏。她怯怯的看着我,我对身边的小玉说了一句,“把那个馒头拿过来吧。”小玉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过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两个馒头跑了出来,小玉好像是猜到了我的意思,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只用水打湿的手绢。 “来吃这个,那个脏了就别吃了。”我用手绢将小女孩的手擦干净,递给她一个馒头。小女孩先是犹豫了一回儿,接着便结果手中的馒头吃了起来。 馒头还为吃一半,一个妇女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好像是惊呆了,她惊恐的拉着小女孩一起跪倒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我不太懂他们的语言,大概只懂三四成,但是他们却能听得懂我说的话。 我连忙将她们扶起来,她告诉我,这些都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他们绝对不能吃。 “大娘,你们一家种了多少玉米呀?”我问道。 那妇人看上去有些疑惑,“没有玉米,之种了苞米。”她回答完便千恩万谢,拉着小女孩走出了院子。院子外面便是灯火冲天,很是热闹。 “小姐,苞米就是玉米,只是那个大娘不知道什么是玉米。”这时一旁的小玉低声对我说道。我倒是没有感觉那个大娘多么无知,反而是可爱的紧,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小姐我们也去看看吧,这么长时间来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笑,外面很热闹的。”小玉看见我笑,便连忙提出了这个要求。 “那好吧。”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篝火堆,那熊熊大火仿佛发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成了黑色。这边已经开场了很久了,一群人穿着别样的服饰载歌载舞,他们的笑声此刻已经彻底感染了我。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最美阿篦(二)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站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指着我喊了一句“阿篦!阿篦!”人们把目光聚集到了我这里来。当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他们一个个很高兴的样子。 此时,这个场地灯火通明,被人们用各种东西装饰的背景格外醒目。其中一个人点燃了一只用红布包裹的火把,只见她小心高举火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向了我这里。随着她郑重地将火把递给我,指着另一边的崭新的柴堆,我好像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是想让我点燃那堆火。我笑了笑,接过了他手中的火把,霎时间,一股明亮的火焰腾空而起,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另一个人递给我一碗汤,我看了看是一碗很普通的鸡汤,但是感觉真的很香。我想那应该是庆祝这个季节特有的东西吧,里面是两大块鸡腿。 “小玉,你也尝尝吧,挺好吃的。”我笑着对一边的小玉说了一句。 “小姐,还是你吃吧,这种东西可不多。”小玉摇头。 “一家人只有一只吗?”我边吃着边问了一句。 “是所有人只有一只,这里羊和牛倒是挺多的,但是鸡可是特别特别稀罕的物件。一只鸡熬一锅汤,足够这里所有人喝了。”小玉认真的回答道。当时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之感觉那手中的鸡汤有千斤重,无法下咽。 他们接着便一个个接着一个的跪下,口里说着“阿篦,阿篦!” 小玉看见我疑惑的神情,接着对我说:“小姐,我已经问过了,阿篦在当地就是天女的意思,这里的人们相信你可以为他们带了幸福,他们一直认为你就是从中原来这里拯救他们的。”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一个无是处的装饰品,当时我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他们依旧是那么相信我。那天晚上一个决心在我的心里生长着,从此以后便扎下了根。那一夜看着远处,一条条黄灿灿红闪闪的火舌快乐活泼地嬉戏,互相拥抱,有时又窜向空中,溅出火花,烧着的树叶飞腾起来,连天上的星星也朝着火花招手微笑。那人间天堂的一幕从此便定格在了我的眼前。 第二年开春,我把从中原来到这里的粮吏,所有人,所有东西都召集起来。每个粮吏负责一个地区,分配下去。将中原先进的播种技术,灌溉技术,用沃肥料肥田的方法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他们。之前他们没有系统的种植的方案,更没有肥田的方法,只要一块地没有了生产能力就放弃掉,再开垦一片新地。这样既没有后续的发展,还会损大打量的土地。 哪一年是我最累的一年,也是我生活的最充足的一年,我与他们一同活跃在田间巷尾,吃同一碗饭,那一刻我才知道这才是家人该有的样子吧、、、 那时候小玉总是对我嚷嚷着说我晒的这么黑,看少思汗回来能不能要你。我只是回应道:“大家都这么黑,有什么不好的?”那个时候她总是那我打趣,说我是个男儿身的小姐,当时候准把未曾见面的少思汗吓一跳。 终于在秋收的季节我们成功了,那苞米粒粒饱满,玉米叶壳的颜色都是绿色的,共有十几层,颜色由深到浅,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玉米棒子就像披着一层薄薄的绿纱。成熟后的玉米就像有了孩子的女子,怀中都抱着一个胖嘟嘟的玉米宝宝。那一绺一绺的玉米缨,犹如黄发垂髫,绿中带黄的玉米皮恰似襁褓,层层叠叠地将玉米宝宝裹在其中。 那时候我可以确定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吃饱饭了,当时的管账的官吏对我说,这样一年的收成比之前五年的还要多,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说这话时全身都在颤抖。 那天我记得清楚,还是在之前的院子里举行了每年一度的丰收节,那天人们都异常的高兴。他们眼神中的满足是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的得,我比以前更黑了,要不是是小玉一个劲的提醒我,我都已经忘记自己来这里是嫁人的。 夜深了,但是那天的节日依旧是那么热闹。远处的哀嚎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人群中的一人大喊道:“是冥狼!大家快躲起来!是狼!”接着便是漫山遍野的四脚的从远处冲向这里,一个劲的冲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保护阿篦公主!保护阿篦公主!”一个接一个的人冲了上去,我看着他们只是害怕的后退,他们每个人和扑上来的狼扭打在了一起,每一个人都挡在我的前面,好像我有多么重要一般。我看着他们,分不清是狼在咬他们,还是他们在咬狼、、、 远处的一个又一个的火光向这里奔来,一个个身披盔甲的勇士从远处归来,他们下马便与袭击的狼扑杀在了一起。他给我的印象极为深刻,直到后来所有的狼被击退,一个人上前回报:“少思汗,一共八人受伤,七人死亡!” “安顿死者,给他们的家人多发点粮食。”他闭上眼睛,吩咐道。 原来他就是那个少思汗,来到这里一年多我才见到这个人,还好,这个少思汗比现在的我黑多了! 之后的每年秋收我们都能创造奇迹,我突然发现我天生就应该属于这里,我彻彻底底的爱上了这里的一切,一草一木,一人一瓦。 那天他来到了我的房间,当时我正在拨开莲子的壳,我发现这里的气候或许挺适合种这种植物,如果能加以推广就在好不过。 他先给我行礼,样子很奇怪,很别扭的感觉,憨憨的:“闻静,你嫁给我吧,我想在今年丰收节的时候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我反问道。 “没仪式,那个不算!”他很认真的回答道。 “要是我不答应呢?很麻烦的。”我这样说了一句,他说那就等明年,说完竟然扭头就走了。 “哎,你这个人!”我喊住了他。 第一百七十七章 水镜湖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从他的眼神中午可以看出丝丝的失落,他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跑过去抱住了他。因为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属于了这里的一切,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怎么能舍得放过呢? 单纯就我自己而言,我就好像真的是这里的母亲一般,看着这里的人,这里的一草一木渐渐的生长,我在那个地方一直生活了二十年,幸福了二十年。我和他将哪里的一切都搭理的井井有条,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可以活的这么有价值,在这短短的二十年里,这小小的弹丸之地竟然变成了周边最为强大的地方。 那天他和前几次一样出征,他只告诉我是边境叛乱,只是一小撮不足为患的盗贼起事。但是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两次,离开家的时候看了我一次,众人为他送行的时候他又看了一次。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只觉得他和我在一起变的更矫情了,因为我觉得我一直是个矫情的人。直到他离开的那天晚上我似乎才明白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是不舍得感觉,那时我心慌了,不安与忐忑充斥着我的内心。一种担心在我心中油然而生,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像是梦魇一般足足纠缠了我一个月。从内地传来消息,我爹谋反起事,却被身边最为亲信的人出卖,一家三百七十二口人全部被绞死,当时我成了唯一一个幸存者。 又是一个月他带去的一万人,全部没了消息,他再也没有回来。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无法在生活下去,《萧风听雨》也是那个时候我为失去的亲人,挚爱所创作的一首曲子。那个时候我没日没夜的吹奏这首曲子,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在我的身后还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但是我等了多久都没有、、、、 【现实】 阿蓖公主缓缓的睁开眼睛,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公主其实我知道他回不来了,你嫁到外域本身就是筹码,这全部都是你爹的主意。更本就不是君王的金口玉言,他自始至终都是在骗你,以和亲为名做出的一桩买卖。” “当时怕你伤心,我截住了他临走时留给你的那封信,他作为这里的下一位继承者清楚的知道这里与中原的生产技术上的差距,想要富足的唯一办法就是学习。但是谁都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你的父亲却给了他们最好的。 他们以和亲换来中原先进的生产技术,同时父亲的看中的就是他们的骁勇善战,只为在他起事的时候能多一个得力的臂膀。”轻舞俯身将这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她,轻舞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将沾满汗水的头发轻轻的捋顺。 “从我想明白他眼神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直以来我只是自欺欺人吧、、、”阿篦公主微笑着说完这句便哭了,泪水在她那变的干燥的脸庞留下弯弯曲曲的痕迹,轻舞的心一下子有了那种到处漏风的感觉。良久,她褐色的瞳孔被风永远的定格住了,风又一次将她的脸吹干,她的手无力的摔在了一边,那一刻轻舞知道自己守护了那么长时间的她真的没了。 接着白展靠近轻舞,两人只是执手看泪眼,无语凝噎。泪水与血迹打在了白展的手臂,他看着手上的血迹,立刻便惊恐起来。他立刻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的轻舞,她嘴角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半个嘴巴。整个人的脸色没有丝毫的血气,额头上已经爬满了汗珠。 “我现在就带你出去,轻舞,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白展立刻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将轻舞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便要扶他出去。 轻舞软这身子摇头:“没用的,我已经没机会了!” “不,不,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花婆婆,你不会有事的。”白展倔强的摇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轻舞有什么闪失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白展,白展、、、你别费劲了,我现在真的好痛苦,让我休息会、、、”白展试着将轻舞扶起,但是轻舞实在伤的太重,没有办法起身。 “好,好好、、、我们休息一会我就带你去花婆婆哪里。”白展生怕轻舞会放弃自己,他连声说好,但是有很不放心的补上后面一句话。 “白展,我帮你实现愿望了,现在案子破了、、、”轻舞说着,脸上浮现出笑容。 “轻舞,我后悔了,我终究还是为我的自以为是付出了代价。我宁愿不破这个案子,我宁愿失去眼前拥有的一切,我真的后悔了,神探的名头我现在才知道什么也不是。”白展将头抵住轻舞的身子,紧紧闭着眼睛,痛恨的说道。 “那可是你的梦,怎么能放弃呢?”轻舞安详的笑着,说了一句。 白展听到这句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因为他真的后悔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那么在意你吗?”轻舞笑着问了一句。 “知道,水静湖。” “原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呵呵,我还以为那只是埋藏在自己内心的小秘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记得那里很美,杨千,和唐童也都在。“轻舞回忆着满脸都是怀念。白展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清楚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那里的景色真的好美。 湖水因风皱面,有时候一阵阵清爽的微风拂来,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石堤上的垂柳也婆娑起舞,炫耀它那妩媚多娇的英姿。虽然杨柳已过了最生机勃勃的春季,不如以前的嫩绿,可亭亭玉立中却透着淡淡的成熟,娇嫩的柳儿变得更有一番风味。细长的柳条划过清澈的湖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柳条儿倒映在湖面上,使湖水也染成了绿色,仿佛一湖翡翠向东奔流。 “当时杨千,和唐童都在,我们在一起打闹,你就是坐在船上,用随手抓起的莲子打到了我。”白展笑着说道。 第一百七十八章 莲子恋你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细长的柳条划过清澈的湖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柳条儿倒映在湖面上,使湖水也染成了绿色,仿佛一湖翡翠向东奔流。 “当时杨千,和唐童都在,我们在一起打闹,你就是坐在船上,用随手抓起的莲子打到了我。”白展笑着说道。 “对呀就是莲子,即是有心,也是有意。”轻舞靠着白展的怀里,微微一笑。 “莲子,子就是你,莲子就是恋你、、、莲子清如许,爱你清如水。那时候我是我第一次觉得圣贤书是有用的。”白展笑着打趣。 轻舞听到这话,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多么美好。接着自己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绞痛,又从嘴角流出了血。 白展急了,“我们走,现在就走。”说着便将轻舞背起。 一片淡红色的血琼散发出浓黑的雾,从两人的身边掠过,朝着宅子外面飞去。 “白展快,快,毁掉它!绝对不能让它出去,这个东西承载了太多妖与人的恶,绝对不能!”轻舞看见血琼离开,吃力的喊着。 白展背着轻舞破窗而出,径直向血琼追去、、、 直至追出宅子,白展看见了一群人,是陆康成他们。血琼停在了陆康成眼前,静静的落在,他的手中。所有人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珠子,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他们费尽心机要找的血琼。 白展先将轻舞缓缓的放下,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毁掉血琼。其余人看见轻舞定是望而生畏,不敢上前。众人只是面面相觑,没有敢上前搭话的。 “白公子,你没事吧!”看到白展安然无恙的走出宅子,徐娉婷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喜悦。但是看到白展身边的轻舞,她又陷入了绝望,紧紧的皱着眉头。 “我没事。” “白展?莫非你已经进去过了?”陆康成看见白展从宅子里出来,惊讶的问道。 “嗯。” “哦?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血琼在里面吗?”陆康成又惊又喜,连忙问道。其余人也都是一片哗然。 “你们要的东西我没动,就在里面。萧声追魂案的主谋已经找到了,是妖,你手中的这个就是它的妖灵。”白展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能蒙就蒙,一定不能让血琼落到他们的手中。 “那宅子中的机关呢?”陆康成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机关已经被我悉数破尽,现在里面紧紧是个普通的宅子,没有什么危险性。” 众人大喜,说笑着便要上去。 “等一下,你们也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王胜英上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姑娘,为何难为我们,还斩掉我一只眼睛,这宅子可与你有关?”文载和尚现在已经变为独眼,但是出于对轻舞实力的畏惧,语气中还是保留着那浓浓的敬意。 “轻舞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难处,她只是不想让大家冒这样的险,我日后一定给给为答复。”白展说道。 “为了我们的安全就将我们赶尽杀绝?白展,你的逻辑课真是强大,再说了,这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强词夺理?”王胜英依旧是不依不饶,很快,周围的人也都一个接一个的说了起来,他们当时被轻舞追着打自然心里是一万个不服气。 “我要娶她,你说他跟我什么关系?”白展的话很强硬,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不适应,但是谁也不敢说什么。轻舞只是微微一笑,她现在甚至连笑的力气都没了,身体的剧烈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将近一半的知觉。 徐娉婷听到这句话,心头一震,眼里闪着泪花。 “你这事有从何说起,今天轻舞姑娘一定要给我们这里的人一个解释!”王胜英已经发现了轻舞的异常,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白展知道现在轻舞的伤势已经耽误不得,血琼又在陆康成的手中,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想要再次毁掉血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上前逼近王胜英:“看来你刚刚伤的还不够呀!我怎么就没有资格,我于她未有名分,但是已有夫妻之实,呵呵,这不够吗?”白展冲着王胜英一笑,语露锋芒。 王胜英看见这个样子,便只是挥手作罢,“不知廉耻、、、” “珠子就在里面各位去拿便是,今天的事情我日后一定给各位一个交代,到时候有谁不满不要难为她,直接来找我就是。陆门主,那只妖怪的妖灵是否可以给我,我得用它来结案。” “这个自然,不过我该怎么样感谢你为这次行动的付出了?要不我现在就将白羽障的内功心法交给你可否?”陆康成回答道,白展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陆康成语气中的别有用心。 白展只是将轻舞扶起,“那倒不必,我说过我只为破案,现在案子破了,我不要任何补偿。只求大家能不要在意,今天发生的事情。”白展知道,陆康成也看出了重伤的轻舞,他实在拖延时间。 “哦,白展可真是少有的官中清流,不过,看样子轻舞姑娘伤的不轻,我这里有白羽门秘制的伤药、、、” “不必了,她没事。你们觉得谁能伤的了她呢?陆门主还是把那只妖的妖灵给我,我回去也好交代。”白展只是将陆康成的话打断。 “那道也是,妖灵你拿去。”说着陆康成伸出手,血琼散发的血气更加浓烈,白展从文载的眼神中察觉出了异样,其实不仅仅是文载,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这究竟是什么妖怪的妖灵,妖死灵灭,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强的煞气。 “等一下,这妖灵,我觉得有问题。”就在白展伸手触碰到血琼的那一刻,文载厉声说道,说着便要上前取回血琼。 陆康成也并没有相信白展所言,立刻收手,白展当机立断,侧身一拳,接着斜着身子朝血琼踢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消失吧血琼 第一百七十九章 陆康成下一秒就察觉出事态不对,但是白展还是快他一步将血琼倒身后踢至数米开外,王胜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白展拔剑侧挥出一道剑气,王胜英抽身躲避,不料白展再接上一记青墨掌。要论实打实的,白展这招未成熟的青墨掌还不足以伤他,但王胜英之前就被轻舞重伤,白展这招又出手这么急,现在他自然是难以招架。王胜英交叉双手去抵挡着突如其来的攻势,自己却被击退出很长一段距离。 白展将身子一闪,接着猛的转身沧痕剑纵空劈下,势必要将眼前的血琼彻底会掉。 “拦住他、、、”陆康成看着墨色的剑刃劈向那颗珠子,如同劈向自己的脑袋一般惊恐。其余人看着彻底明白了过来,如潮水般蜂拥上去、、、 另一边就在白展剑刃接近血琼的前一刻,血琼突然变了样子,周围的雾突然生出一个狰狞的头骨,整个头骨似乎只有一张血盆大嘴,撕裂开的大嘴咬住了沧痕,接着便将白展震飞出数米之外。白展抚着绞痛的胸口,立刻爬了起来,但是他接上的确是两柄宽刀,辛好自己反应迅速一个转身便躲了过去,两柄刀深深的沒入白展身下的地面。但是白展抬起头的瞬间便看见两人身后一群人真在靠前,现在这些人只想杀掉自己,夺取那个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血琼。 身后的人暂时拿不定主意,几个人相互对视着,最前面两人将心一恨,纵身跳起持刀劈了过来。但是下一秒却被从地下暴起的叶流穿肠破腹,硬生生的定在了空中。原来是轻舞,只见她伸出右手,紧蹙着眉头,如瀑的青丝,她那双桃花眼异常好看,眼神流转时,流露出勾魂夺魄的风采。接着她将手横空一划,四片翠绿的叶子便飞了出去,前面准备冲上去的死人顿时翻腾在空中,皆倒地不起。正准备上前的文载和尚看见轻舞的样子便收起了手中的武器,搓愣的看着。 轻舞很勉强的起身,一步步的向陆康成走来,陆康成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默默的向后退去。另一边白展抓住机会与血琼厮杀在一起,白展恃险若平地,独仪长剑,凌秋风横劈纵杀。他白色的纱衣上遭到血琼的切割,竟是数到触目惊心的血痕。白展知道陆康成他们人多势众,如果再这样坚持下去一定会有变故,但是自己又久攻不下,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被耗死。就在白展思索的这点时间,血琼形成的黑雾,呲牙咧嘴的冲了过来,白展持剑迎击,那东西却被周围的叶流控住。翠绿色的“绳子”缠绕子它的全身,像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囚笼一般牢牢的将它控住。但是控制住它的不仅仅是那柔若无骨的几片叶子,更是动人心弦的唯美之曲,萧声满是款款的儿女柔情,汐夜之美。《萧风听雨》这曲子现在如同被赋予灼心得魔力一般,立刻将眼前那东西的杀气荡平、、、、 白展抓住这个机会,奋力向那漆黑无比的黑影奔去,当他踏步之间沧痕便已经从原地冲了过来,从左边的腰身划过,来到他的右手边。白展右手持着长剑,一瞬间,轻舞的萧声本是款款的女儿柔美,却便成了武士拔剑生死的壮怀激烈。激愤的调子叩击这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弦,白展使出无想剑印的剑法,那最强的一招——寒月杀,本就是生死相搏的杀敌剑法.白展使出哪一剑的时刻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在他面前的是血琼,能给人无限可能的东西,但是他的剑如同她的人一样,冷艳而孤高.只是一剑,如同天上而来,没有人怀疑有人能躲过这一剑.更没有感挡在这一剑前面.因为当这一剑刺出的时候,天地间便只有这一剑的风采.如龙出云颠,生死立判。 就那样的一剑,那漆黑的黑雾连同缠绕在它周身的绿色“囚笼”通通被撕碎,就连空中飘荡的萧声也因为他这一剑而沉浸,沦陷、、、、霎时间,一切都安静下来,远处血琼散发出异样的光芒,它升到了空中,紧接着便从中间裂开,分散为千万片黯淡无光的碎玉掉落在地面上。陆康成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整个身子被抽空一般,他整个人没了灵魂,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面上,他追求了一生的东西现在没了,彻彻底底的没了。 王胜英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气的捶胸顿足,他的眼神盯着远处将轻舞扶起的白展,紧紧的咬着后槽牙,满脸都是对两人的恨意。他眼神中的恨意似乎能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撕碎,但是他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已经不能成全他的妄想。 文载和尚先是一愣,伸手抓住掉落在自己跟前的碎片,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却一无所获。他的一只眼睛流出的是眼泪,另一只眼镜流出的却是血,在这次阴谋与博弈之中他和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并且失去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周围的众人,先是吃惊,接着便不知道陆康成他们为何如此,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应该发生什么。莲山堂堂主田猛,霎时间便明白了形势,立刻撤下自己的披风,将碎落在地上的碎片一个个捡拾起来,他的手在颤抖着,一个个捡,捡的很快。 “是血琼碎片!是血琼!”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之中喊到,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整个人群立刻炸开了锅。所有的人一拥而上,起初是一个一个的捡,很快地上的碎片便当然无存,但是手里的碎片还有,其他人手里的。没的抢有的,少的抢多的,多的抢更多的,没的抢没的、、、、顿时人群中乱作一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笑声,奸笑,大笑,苦笑,瞎笑,湿笑,干笑,阴笑,淫笑,还有皮笑肉不笑、、、、 第一百八十章 全是虚伪的呀 第一百八十章 顿时人群中乱作一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笑声,奸笑,大笑,苦笑,瞎笑,湿笑,干笑,阴笑,淫笑,还有皮笑肉不笑、、、、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自然也就什么笑声都有了、、、、 但是这里的一切都还远远没有就此结束,你的剑刺进了我的胸膛,我的毒药扔进了她的肚里,各式各样的暗器独门的秘籍这次全部用在了自己身上,看来武林还是人才济济。言语之间更是有着别样的收获,什么武当第一君子喜当爹,富语堂二公子打出爆发伤害,被戴了三鼎绿帽子,绝情幽谷武林女仙林静茹竟然在抢夺血琼碎片之时被撕脸了,女神秒变大姐、、、 在一旁的王胜英破口大骂,却奈何自己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看着血琼碎片被别人一个个夺走,此时的他竟然忘记了自己胸口被轻舞重伤过,自己捶了捶胸口,差点没要了自己的半条命。 陆康成看见这样的情景倒吸一口凉气,一头便蒙到在地,陆诗腾连忙上前搭救,却被陆康成一把推开。他气氛的说到:“逆子,还不赶紧去抢回我门的血琼,不,是拿回,是拿回。” 陆诗腾不放心的看了看重伤的陆康成,但还是去了,一头扎紧人堆里抢了起来、、、 白展看着眼前这样的一幕,只觉得仅存在自己内心深处对那群人的期望也被眼前的野火烧尽,没有留下分毫。他们一个个的想上前复仇,一个个的眼神中充满着贪婪,虚伪已经将这些人粉饰的完美,再不需要任何粉底来掩饰他们的丑陋。但是他们每一个敢上前的,因为他们在惧怕着自己,惧怕着轻舞。那一刻,白展终于明白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美好的世界永远,永远不会存在,或许那一刻他的心真的死了。轻舞之前却是在维护自己的那个梦,她本是为数不多的明眼人,就像杨千,张凯霆一样将这一切都看的门清,但是自己却傻傻的相信人性是美好的。 从那个时候白展内心便下了决心: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虽然我也渴望书写人性的美好,我也愿意将我心中仅存的美好分享给他人。但是这些傻子式的愿望最终还是被一个个现实扑灭,我经历着这一切总算明白了,实力真的是一切的本源。没有实力所有人都可以践踏你,没有那个人会把你放在眼里,他们只觉得你搞笑。这些都是陈腔滥调,但是这真的,真的是事实,从这一刻起,我绝不做这些虚假的梦,这个笔尖的世界终究还是不适合我,虽然之后我选择的路将充满险阻,它会让我头破血流,浑身是伤,但我绝不后悔。 白展带着轻舞远离了这个充满纠纷的世界,他抱着轻舞一步步的走远,身后的乱叫声越来越淡,直到那所有的笑声,喊声,哭声消失,他们才觉得宁静、、、 “白展,你放下我吧,来不及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了。”轻舞躺在他怀里,声音像是没有开免提一样微弱,身子却是万般柔情。 “没事的,我有神行跑的很快不是吗?很快你就能回到家里,花婆婆会替你医病的,知道吗,我现在后悔了。杨千说的没错,我之前就是放心不下身上的这身皮,等你养好伤,就再也不想做这些事情了。”白展一边说着一边奔跑着,长时间的奔跑已经让他的身体接近极限,他的上身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轻舞手搭在他的肩上时就可以清楚的感觉道汗水的温度,但是他真的不想停下来。 “没用的,天马上就要黑了,这里离永州城可是有一天的路程。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现在我能在这里睡下,也挺好、、、” “可是我对这里的印象可不好,如果谁在这里,我指定得做噩梦。嫁鸡随鸡啊,嫁狗随狗,以后我睡哪里,你就得睡哪里,不过不是这里。”白展半开玩笑的说着,他口头开着玩笑,但是内心真的很没底,如果轻舞真的离开了,该怎么办。轻舞听了这话,只是一一笑,但是依旧那么虚弱。 【古宅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场夺玉的斗争总算停止了,一群人灰头土脸的坐下,不知道如何是好。经过刚刚的一场争夺,现在他们又是谦谦公子。 “真是奸计呀,好一个反间计。我们这是着了那小子的道了!”田猛愤愤的说道。 “当时那女子看样子是伤的不轻,你们要是不贪图那一点半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话的真实旭正天手下的神机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之前怎么没见你身影?你也就是逞嘴上功夫,当时你怎么不为大家出一口气?” “你们要是想出气,想报仇现在去倒也是为时未晚,只怕你们现在没这个胆量。”一直隐匿着的旭正天对众人说道。 “你、、、真是无商不奸!”旁边一人对着旭正天骂道。就在那人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旭正天的剑尖已经抵达了他的喉咙。那人笑着认罪,连连赔笑。 “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亏本,你们要的血琼是没了,但是我要的珠宝却还在。不过对你们而言白展沧痕剑应该很有价值吧?既然他白展不仁不义,我们又何必将什么仁义道德,我们可以假设,杀掉白展的人就有资格持有沧痕,这样不好吗?”旭正天滔滔不绝的对众人说道。 众人似乎对旭正天所言动了心,王胜英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旭正天:“我看是你想扫清白展这个障碍吧?我们可不是你的棋子。再说那女子在白展身边,谁有资格前去,谁会为了一把剑不要命呢?” “但是那女子现在伤的很重,这可是你们唯一的机会,我只是提个建议,置于采不采纳全在于你们。”旭正天微微一笑,说完便将手一挥,他身后的随从便从宅子里鱼贯而入。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云之灵韵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仅仅是沧痕,有件事情对我们来说更加重要。”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娉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所有人说道。 “徐姑娘是什么意思?”陆康成测过眼神问道。 “之前重伤各位的那位姑娘可不是人,她是妖族,她是妖。”徐娉婷果然还是将那晚自己看到的实情说了出来,这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手段,但是对于白展和轻舞来说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这话又从何说起,那位姑娘身上可没有半点妖灵气息,就看她的武学造诣,分明就是一个武学奇才。”陆康成倒是不以为然,因为他自己并没有发现轻舞的异常。 “或许大家并不相信,但是这是我亲眼所见,并且是那姑娘亲口所说。之所以各位并没有察觉到这点,就是因为她是真正的妖。各位难道就没有想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武学境界怎会如此出神入化,让这么多人物都难进寸步?”徐娉婷的每一句话都是字正腔圆,她的发问不由得让所有人都开始沉思。 “你刚刚说她是妖?什么妖?”陆康成瞪大了眼睛,这次倒是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没错,正是妖,一个真正的妖。”徐娉婷再次说明。 “最强的妖,她已经到达了妖的境界。”陆康成痴痴的望着,他的脑海中一个劲的脑补着,这样的消息已经将他完全的震慑住了,没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真真意义上的妖。 “原来她是妖,原来是妖!”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议论起来,嘈杂声,惊叹声混合成一片。原来与他们刚刚对峙的就是比天启的武者还要强的妖,就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这才觉得自己的渺小,妖这个字眼就像是大山一样挡在他们的面前。但是徐娉婷知道自己这样做就是将白展往火坑里推,但是鬼使神差的自己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她暗自安慰自己,就这一次,自己也是为了白展好,人和妖族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瓜葛。 “大家切莫惊慌,这难道不是好消息吗?”王胜英诡异一笑,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强大妖族的妖灵,但是妖灵本就是凤毛麟角的东西。这次他们遇见了百年,甚至,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真正的妖,不管徐娉婷言论的真假,自己的仇一定要报。 王胜英想到这里,便含着恨意笑了笑,满脸的褶子是那么的明显。 “现在血琼已经被毁掉,但是这妖的价值可并不比血琼低,更何况是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家也都看到了,她受了多么重的伤,就凭受伤的白展一人怎么能挡住你们?如果她要是逃走了,从今以后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机会。” “那按照王先生的意思,我们该怎样做了?”人群中一人问道。 “很简单,两种办法,第一种就是我们一起追,我们有快马他们自然跑不了多远,只要追上了定然是旗开得胜。但是人多可以成事,也可以败事,这里的道路四通八达,我们不知道他们走的是哪条,要去什么地方,如果这么多人一起行动,一旦走错满盘皆输,第二个办法就是大家分头去追。之后自己有没有命追到他们,或者有没有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全看你们的运气了。” “各位,轻舞姑娘有恩于这里的所有人,这件事情我恕难从命,她可是就过我们的每一个人的命!况且白展也救过这里的不少人吧?”悟须听到众人的议论却是嗤之以鼻,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是他要杀我们也是不争的事实,别忘了,你现在的残缺也是拜她所赐!” “这本就是我罪有应得,与她何干?”悟须睁大了一个眼睛,却有着不容辩驳的语气。 “你悟须不抱这仇,我文载一定要报,你大可以不去!” “师弟,你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呀?”悟须紧锁着眉头,摇着头对文载说了一句。 “听说这里有被所有人传唱的一件东西——血琼,很不巧,看来我来晚了。”一个轻蔑的声音从众人身后的树上穿了过来。 “什么人?”陆康成怒道,更让他气愤的其实是那人躲在树杈之间多时,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就凭这一点便可以断定后面的那人来头不小。 “陆门主不必惊慌,我虽然没有加入你们这次的队伍,没有做出什么对你们有意义的事情。但是至少我没要求你们亲自欢迎我们。”那男子穿着一身白长衫,他的衫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别样的傲慢。那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的,五官端正,但算不上帅,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 他的服饰,手边的一柄长弓和他的为人一样张扬,就刚刚那句话已经惹恼了不少人。 陆康成起初并没有在意他,全当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不予理睬,当时陆康成扫了他一眼,华丽的服饰并没有给他流下任何影像,但是他腰间的长弓却吸引了他的眼球。在看那长弓,弓长二尺一寸,整个弓身由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弓柄被染成红色,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弦如秋霜,又如刃一般锋利无比,紧紧的绷着。. 陆康成这时便心中有了注意,原来是他,人倒是有些名堂但是自己却没见过,总得来说是名气不够大,但是这柄弓确实有来头,名为更赢。 “遥遥衣中情,剑旨掠水青;绝情幽谷中,花间流云韵。当年绝情幽谷受雇杀人,而你云之灵韵受佣保人,没想到你们还没有被灭门。你云灵韵的人,谢青灵,是吗?听说你有百步穿杨的本领,我倒是从来没见过这样人才。”陆康成转而问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无端的箭失 第一百八十二章 “遥遥衣中情,剑旨掠水青;绝情幽谷中,花间流云韵。当年绝情幽谷受雇杀人,而你云之灵韵受佣保人,没想到你们还没有被灭门。你云灵韵的人,谢青灵,是吗?听说你有百步穿杨的本领,我倒是从来没见过这样人才。”陆康成转而问道。 “没想到陆门主还听说过我。”谢青灵笑了笑。 “你刚才说你们,其他人呢?云之灵韵可是人才辈出,你师傅呢,我和他也算是老相识。” “老爷子可没有功夫来这里。” “那你说的你们是什么意思?” 就在陆康成发问之后,有一个声音穿了过来,“我在这儿,爹!”陆康成循声而去,却是陆诗腾在呼喊自己,他走了过去。他走近陆诗腾时,他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着自己笑,就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丝丝陌生。 “爹,他不是!“真正的陆诗腾冲着陆康成喊道。直到那人将袖子拂过自己的脸颊,瞬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陆康成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他气愤的说到:“你们这是在羞辱我吗?” “那可不敢,既然陆门主已经帮助我们找到了那么珍贵的消息,现在我也就不在奉陪了!”谢青灵说完便和刚刚的另外两人朝着中间的主干道奔去。其余人见状不免心里有些忐忑,接着其余人也四散而开,各自追了上去。 后面那个叫神机子的男人凑近旭正天说道,“这么多人掺进来,你确定可以吗?” “我的要求不多,只要杀掉白展便好,怎么都去了,你还不打算动身?” 听到旭正天说完,神机子便驾马离开。 【去永州城的路上】 “放下我吧,他们应该不会追来了,你休息会。”轻舞可以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衣服已经被白展脖颈上的汗水湿透,她央求白展休息。 “不行,你的伤耽搁不了。”白展扭着头,并没有放下轻舞的打算。 “你别这么犟好不好,当初听我的话,不就没事了吗?难道现在还是不听我的?” 听到轻舞的这句话,白展停住了脚步,对呀,当初听他的话该有多好。 白展将轻舞轻轻靠在了旁边的一颗树上,脱下自己的衣服,垫在了轻舞的身后。 “你先在这里等会,我去找一下周围有没有水。” “你小心点!”本来是轻舞自己是重伤,但她还是不放心的对白展说了一句,可能是自己已经习惯了吧。 白展凭借之前的记忆,一路寻摸着来到这条路的东北角,他记得曾经这里却是是有一眼清泉,是地下的渗水,但现在是秋季,那小小的清泉早已经干枯。他有只好往前继续走起,在大约步行一刻钟,虽然没有看到其它河流,但是左边巨大树叶上的凝聚了好几天的露水让他倍感欣慰。他走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将露水聚集起来,他看着晶莹的滚动的露水,硬生生忍住,咽了一口唾液,他的喉结在滚动。突然间他起身跳跃,将树上的一只松鼠抓住,看样子这个家伙也渴坏了,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白展看着这个肥噜噜的松鼠,“这可不能给你。” 那只松鼠的两只胖脚一个劲的蹬着白展手心,它急了,一股晶莹的液体射向了白展的手心。最后在白展手心凝聚出一块,白展笑了笑,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虽然脏了点,但现在可不是挑三检四的时候,他的喉咙现在已经在冒烟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就像是干枯,皲裂的河床一般,他将松鼠放在地上,它便一溜烟的跑了、、、自己闭着眼睛将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但是这似乎并没有自己想像的糟糕,有点像雅晴调配的秋露白。 接着他将那叶子上的雨露捧在手心里,如获至宝,一点点的走了回去、、、、 就在那一个又一个的树杈之间,茂密的绿色将这里隐藏的异常完美,他早就在这里看到了白展的一切行动,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从恰巧发现白展,他到在这里等待足足有一刻钟,就在白展捧着露水小心翼翼的走着,手握着长弓的谢青灵已经松开了手,他这时穿着射箭用的狩衣,眼瞳里折射着晚霞的光辉,一缕一缕的光芒从身后照射过来,仿佛晕开的甜美,芳香扑鼻。 这里是绝好的隐匿地点,可以让自己悄无声息的隐藏起来,但是这里的环境对一个高手来说也是一种暗号,箭一片片划破叶子和气流的同时也暴露了它的位置。白展立刻将身子一斜,那带着白羽的箭矢直接从他手中的穿过,射穿了那一片绿叶。白展清楚的看到晶莹的液体犹如串气的宝石一般被抛向空中、、、 但是他没有机会感到惋惜,白展神行躲到一颗树的后面,接着连踏两颗相邻的树,飞身观察者周围的一切,电光火石之间他便看到了那个人。白展没有立刻攻上去,他不知道对手会怎样射出剩下的箭,但是就刚刚哪一箭来看,他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谢灵清把箭搁在了弦上,两只手指夹住箭的末尾,用力地向后拉,并且瞄准箭靶,他闭上眼睛,听着风向,手一松,那支箭就飞了出去。临开弓之际,方撒手,则箭终为他驱使矣。 刚刚那一箭自己竟然失手了,他得有多么快才能在全神贯注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捧水的同时躲开自己的那一箭。 父亲的话又在自己耳边回荡:然开弓不可太早,早则身手摇动.亦不可太迟,迟则心眼俱慌.不迟不早,酌大步远,恰恰合式.开弓之势,头必撑起,股莫离鞍.右肋与腰脊用力往前一推,前手要低.指在分松,对镫之间,头之外.他曾经无数次告诫谢灵青:搭稳扣,急加鞭,其势:不慢、不慌、不高、不低、不重、不轻.从容自由,庶凡骑射可观!若未搭箭扣先加鞭,既发矢後,在加鞭都失规矩.切忌!切忌呀!没想到自己还是犯了错误。 第一百八十三章 更赢之弓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一阵风吹过,周围全是树叶相互撞击的哗哗声,一个在树下,一个在树上,两个人都是神经紧紧的绷住,因为两个人都清楚对方的实力,只要自己招式稍微出现差错那注定是致命的错误。 白展估摸着对方的位置,他没有再犹豫,拔出沧痕朝着谢青灵的方向挥出挥出一道很强的剑气,在阡陌交错的林中形成一道沟壑,同时自己身体贴着地面朝另一边滚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在刚刚剑气末尾一支金色的箭失已经飞了过来,但此时自己已经在小道的另一边,白展知道自己在挥出这试探性的一剑的同时对手一定会知道自己的方位。 那支箭尖端被明亮的金色覆盖,那强大的穿透力直接将整个箭身全部送入地下,只留下一小截箭尾部的羽毛。看到这样一幕白展庆幸自己准确判断了对手的心里,就算有再强的内功,一个武者也绝对不可能避免被那箭失贯穿身体的命运。在树上谢青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好像完全知道自己的思想,已经被他躲过自己两箭了。谢青灵平生都不知道尊敬什么人,因为从小到大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异常的顺利,天才的美名一直陪伴自己十八年,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自己。他尊敬的一是自己的父亲,第二个便是自己手里的东西,他用生命爱惜,练了一生的这把弓——更赢。 谢青灵可以说是恃才傲物,他对人对事都是一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自己对弓的爱恋远远大于了所有,他每次拿开弓箭都不单单是用手,而是用心。这把更赢跟了他父亲一辈子,现在又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每次拉开弓箭就像小时候父亲扶着自己的手臂练习一样,那种感觉已经好几年没有了。就这一点谢青灵和白展还是有同样的经历。 箭失入地的时刻,白展持剑整个人冲射了出去,迎面而来的依旧是那金色的箭失,但是这次白展没有躲避,纵向将那支箭失从中间劈开,一步步朝着谢青灵的方向冲去。白展自然是很清楚,这样的远程战斗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任何优势,距离拉大自己就像是一只风筝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接着谢青灵射出的一箭不是金色,而是黑色,白展依旧是用剑劈开,但是那支箭中爆出的蛛丝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是妖怪三眼魔网的蛛丝!”白展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弓才能获得这种妖的灵力。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蛛丝并不没有白展想象的那么致命,他只是将内力外放便挣脱了出来,一瞬间三支箭失又朝自己飞了过来。但好的一点是,白展在速度上有神行的支持,那三支箭失擦着自己的胳膊飞了过去。白展暗想,原来他并没有打算用这些蛛网控制住自己,只是想降低自己的速度,然后三箭必杀。 谢灵清看着眼前的一幕确实有些吃惊,这样的速度简直难以置信,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紧紧凭借轻功就将自己的箭失躲过,况且还有三眼魔网的束缚。谢青灵再想张弓搭箭之时,白展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谢青灵眼神一紧,立刻拔出后身的箭失横空划去,但是接上的却是白展整整一套青墨掌,八八六十四掌全部打在了谢青灵的身上。 谢青灵倒了下去,掉在了树下,白展也随之走了,栖身而下。但令他吃惊的是谢青灵竟然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白展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这青墨掌自己用和司徒浩完全是两个武功,名震天下的青墨掌法怎么会是这样的,丝毫没有那种墨尖划过便可杀人的震慑力。虽然自己学习这掌法时间尚短,还未习得它的五成精髓,但是毫发未伤却是过分了。 “青墨掌、、、可惜还不够火候,你体内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总能给我惊喜。”谢青灵莞尔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别惊讶,这身更赢甲恰好可以抵消你青墨掌的柔劲。” “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了它吗?”白展说着看向自己手中的沧痕。 “哼、、、所有人都可以为了它头破血流,但是绝对不包括我,都说箭出手都只能是被剑斩断的命运,今天我就来让那些碌碌无为者看的清楚。那只妖我会搞定的,在这里你只需要败给我就行了。”谢青灵冷漠的说到。 “轻舞、、、”白展顿时急了,他知道这是谢青灵的轨迹。他起身便要离开却被谢青灵的更赢弓击倒在地。 “想要离开这里,恐怕只有打赢我。” 白展翻身而起看了他手中的长弓:“是更赢弓!” 谢青灵没有回答,接着将袖子一挥便从袖口中射出三道金光,直到接近白展之时他才看清楚是三道金色的箭头,剑与箭头立刻碰撞出火花,等到白展再次会神的时候他才发现谢青灵不知去向。 然而,嗖的一声,又一支箭失冲着自己飞了过来,这时白展才明白他不是离去了,而是与自己拉开了距离。原来她已经看出自己的的劣势就是只擅长近战,他知道轻舞现在身受重伤,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都能杀死她,这个家伙再拖下去轻舞一定会有危险的。既然躲不掉,那就速战速决! “是那个方向吗?”白展找准了刚刚射出箭失的地方,横劈一剑过去,剑气沒入林中没了踪影。接着连续的嗖嗖声传入他的耳朵,四支箭失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射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白展惊叹着,用剑一连斩断了三箭,但是最后一支还是擦伤了自己的胳膊。 接着更夸张的是,数以万计的箭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遮住了整个天际,箭的数量就像雨滴一般密集。巨大的天空瞬间被这箭雨遮住,所有的箭形成了一张网,一张死亡之网,足矣吞噬这里的一切生灵。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三眼魔网 第一百八十四章 接着更夸张的是,数以万计的箭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遮住了整个天际,箭的数量就像雨滴一般密集。巨大的天空瞬间被这箭雨遮住,所有的箭形成了一张网,一张死亡之网,足矣吞噬这里的一切生灵。 箭无情的刺入白展的周身,一张白色羽毛形成的护罩将白展整个身子覆盖住,那是何等的流光溢彩,巨大的白色羽毛有着凤鸣九天的气势。有的箭失触碰到白羽障之时便立刻消失,有的如同直直冲入云端的白鸟一般沒入其中,有的被彻彻底底的折断,直到所有的箭射完围绕在白展身边的白色羽毛才消失。 林中隐匿的谢青灵看的清楚,刚刚那个是白玉障,这白玉障是被称为绝对防御的存在。是白羽门的秘技之一,陆康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将白羽障传给白展,多少白羽门弟子都没有资格得到。并且这招式极为精妙,当初白羽门门主陆康成被称为白羽门百年奇才,也是整整学了一年才完全掌握。 白展刚刚耗费巨大内力发动白羽障,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什么,当时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陆康成不愿意给自己的白羽障的内功心法,当时自己也是不惜的要,可是没想到都头来是自己最看不起的东西救了自己一命,白羽障不愧是被称为绝对防御的招式,太霸道了。当初叶浩递给白展心法时,白展还是不屑一顾,自己还曾暗自说绝对不会用这白羽障内的一招半式。果然还是逃不掉真香定理,自己只不过是学了点最基本的东西,就有这样的效果。 白展可以感觉到刚刚那招虽然将攻击的范围最大化,但是攻击的力度却因此收到了限制,其中只有三箭是实打实的必杀箭,其中很多都是弱化的箭失,更多的则仅仅是幻想。如果刚刚自己不用出那招白羽障,定是被射出一身窟窿,然而就是自己懂得的一点点白羽障的皮毛救了自己的命。现在白展掌握的招式已经有不少了,但是正真刻在心里,深入骨髓的只有无想剑印的剑法,其他的都只是知道了个皮毛。 就在这时白展感觉自己的身后什么东西在嘶嘶作响,当他转身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彻底惊呆了,两只巨大的爪子在自己身前挥舞着,毛黑毛黑的。看着爪子上稀疏的粗糙的黑毛不由得让人打个冷颤,只让人觉得异常的恶心。他的眼睛长在头顶,说是眼睛其实是两颗黑亮的珠子,两颗珠子和巨大的身体显的很不协调。眼睛下面是两根足足有两条胳膊粗的毒鳌,它瞅准白展的身体直直的刺了过来,白色的绒毛瞬间在白展的身前形成,将那只妖挥舞的巨爪挡住。但是很快白毛就被它硬生生的撕碎,白展立刻拔剑抵挡住那只妖的毒鳌,却感觉碰到了比剑更加坚韧的东西。白展以很快的速度抽身出来,与它拉开距离。 那家伙看样子是个即将化灵的妖,已经具有极高的意识,原来刚刚那一招,是这东西的杰作,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力量。原来谢青灵不仅仅是个武者,还是个御妖师,这样的妖和他手中的更赢简直是绝配,这样一来白展的胜算便又低了一成。 三眼魔网,它的体型比普通蜘蛛大千倍,是极其残暴的蜘蛛,它捕杀猎物甚至都不需要结网,它们会攻击任何靠近其领域的其他妖。长大后更是极其恐怖,并且它们是自相残杀的好手,任何一只三眼魔网都不会与同伴分享地盘,它们会不遗余力地攻击那些侵入自己领地的同类和近亲,这也是三眼魔网的数量十分稀少的缘故,但它们是丛林最顶端的妖怪。 三眼魔网血红色的肚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要涨破了一般,那也是它最为柔弱的部分,是它的软肋。它挥舞着身前的四只巨爪,冲向白展。白展挥剑抵挡,一剑一剑的冲着它挥砍,在三眼魔网的身下时不时有掉落的粗黑的毛,但是白展无论如何都刺不破三眼魔网身上的一层甲。 就这样他与三眼魔网进入了僵持阶段,它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样并不能杀死对手,它立刻改变了战术。它将自己的肚子甩了出来,对着白展喷射出一道道蛛丝,白展只能一步步的躲开,他也不能用沧痕去抵挡。很快周围的地面便遍布着三眼魔网的蛛丝,这些蛛丝黏浊度极高,白展只要脚尖轻轻踏上一点,便要花费很大的力气甩开。 三眼魔网看见白展被纠缠住,便立刻冲了上来,两只毒鳌深深的刺了下来,白展立刻将脚下的地面划开一道口子,脱身出来。紧随其后的是谢青灵的三支箭失,其中一箭散了白展的发髻,头发立刻散乱了开来,青丝乱舞,披落在肩上。 白展突然心中有了一个念头,在这样下去自己只能被耗死,他们一人一妖自己始终抵不过人的智慧。那就先杀掉这只妖,再杀谢青灵。一个阴谋已经在他的头脑中形成。 转眼间,三眼魔网又注意到白展被自己的网所束缚,举起自己的毒鳌冲了过去,它挥舞着巨爪,这次势必要将白展撕开。就在它下爪的前一刻,白展突然挣脱了出来,原来他只是假装自己被控制住,这妖自然没有人的意识,终究还是敌不过。就在三眼魔网没有防备之际,沧痕剑从手中飞了出去,直接洞穿了它肥硕的肚子。肚子中的黑水流了一地,形成一条小小的河流。 谢青灵并没有在意死去的三眼魔网,很显然他更在意面前的白展。就在白展杀出那一剑的同时,他射出六支只有箭头的箭,悄无声息的刺入白展的背部。三寸长的箭头,每一个都沒入两寸,白展立刻倒了下去,刚刚那一击已经耗尽自己所有的内力,身后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动弹不得。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弦之箭 第一百八十五章 陪伴自己长达十年之久的妖——三眼魔网,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怎么说谢青灵还是悲伤的,他不敢去看它,但是很快取而代之的却是快感,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现在可以杀死白展,杀死天下第二剑的剑主,自己的影响力定然会上升,自此以后,自己再也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辈,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壁垒,这样一来就可以提升更赢弓在整个江湖的排名,那个箭出弦必定会被剑所斩断的命运就可以被改变。 就在刚刚谢青灵已经完全看出了白展无想剑印中的那一度死角,就是那微小的一角,是他在施展剑式时无法覆盖的。这不是手法上的差异,也不是白展对剑式掌握不精造成的,而是无想剑印招式上本身的残缺,谢青灵嘴角浮现出的那一抹微笑,已经表明他看出了那一度死角。在下一箭的攻势中,他一定会直取白展的那个死角,一击必杀、、、 白展挣扎着爬了起来,释放自己的内力将插在自己背子上的箭尖逼了出来,他眼神迷离,皲裂的嘴唇不知道是因为缺水还是受伤已经外翻,上面是一层厚厚的血痂。他两眼发直,疲惫与痛苦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整个瞳孔,左边散乱的头发挡住了他眼前的视线。这个家伙是他遇到过所有同龄人中最强的,清墨掌对他完全没有作用,无想剑印的死角也已经被他找了出来。这个不经意的瑕疵白展在之前便已经发现,但是只存在于转瞬即逝的时间,自己都不会在意,对手怎么可能会利用这一点呢?事实和他想的恰恰相反,正是这个瑕疵现在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但是他还是爬了起来,一直向前跑去,他知道轻舞还在等着他。在这种情况下,在自己招式全部被破解,弱点全部被暴露,满身都是创伤的情况下,他一直朝着原来的路走去。他没有侥幸的想逃走,而是在面对,他这样跑动起来就可以让谢青灵不那么容易发现自己的弱点。 谢青灵在远处拉满了整个弓,常年累月高强度的拉弓张箭,已经让他的整个右手有了明显的拉长。每一个手指拼凑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他还是熟练的将弓弦嵌入那道沟壑之中去。他的胳膊和箭弦同时嘎嘎作响,“噗嗤”一声,被拉满的更赢弓立刻变回了半月状,金色的箭冲着白展。在接近白展的那一刹那,箭与白羽色的墙相互碰撞,但是箭只是在白墙边停顿了一瞬间立刻撕破白墙朝里面钻去。 待到周围的烟尘消散,白展紧紧的咬着牙根,嘴角流露出一丝血迹,他将血迹擦拭掉,胸快速的起伏着。就在刚刚白展几乎耗尽所有内力发动了白羽障,无想剑印虽然有死角,但是白羽障没有。虽然白羽障最终还是被箭矢撕碎,但是那已经足够,足够白展让那箭矢偏离要害,自己也只是受了轻伤。 “怎么可能,我的箭、、、”谢青灵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白展,心中的得意被惊讶取而代之,但是很快他便调整了回来,现在白展的内力已经耗尽,在也无法发动白羽障。 “每个人都说热爱光明,却用尽了黑暗的手段,原来我也不例外。我本与他素未谋面,但是现在确实设计断他的出路,杀他的爱人。”谢青灵看着眼前的白展尽力向着树林奔去,自己竟然心软了,但是他还是射出了那一箭。 箭朝着林中疾驰而去,箭划过林间的那一排排树枝,树枝也叶子便整整齐齐的掉落。白展乘机翻身躲过了那一箭,躲在了一个枯树的后面,倒不是自己的速度优势,白展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刚刚谢青灵的那一箭,似乎是心力不足,否则自己必死无疑。 谢青灵仅仅是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仁慈之心,他对自己说道,本来人心就是破碎的,自己又何必勉强维持呢?在怎么说自己也不能让阿蔓白白的死掉。想到这里谢青灵便持剑追了上去,他从远处便看见只身躲在树下的白展,接着他开始移动,继续朝着原来的位置跑了回去。这一次,第三箭绝对要杀死白展,这一箭你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 曾今他问自己的父亲,有没有必杀箭,绝对命中对手的箭。他父亲告诉他“有!”,那就是自己心中的箭。但是更赢弓陪伴了自己多少个春秋,他还是不懂父亲的意思。周围的树叶被风吹的哗哗作响,仅仅是拉开这一箭的一点儿时间,谢青灵的汗水便已经布满了整个额头,那一刻,箭的尖端刺破了他低落的第一点汗水,箭射了出去,谢青灵的眼睛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白展在前面凭本能奔跑着,在听见那一声弓弦发出的声音之时他便已经知道了自己绝对没有能力再多开。就在那一瞬间,白展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跟着父亲一起断案,轻舞,杨千。他没想到一个人在临死之前,会有这么多想法。既然这箭躲不过,那自己何必再挣扎,既然你一心想我死,那我就赌你的命! 白展将右脚横踏出一步,整个人立刻定在了哪里,接着双脚用力,他便朝着原路返回。白展的沧痕剑也是一瞬间从手中脱身而出,白展在一剑杀出他没有看谢青灵在哪里。只是听着刚刚声音的地方,便将沧痕一剑杀了出去。墨色的剑刃缠绕在了,整个剑身,谢青灵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展会这样、、、 这一剑谢青灵自然是无法躲避,沧痕剑在刺破他整个胸腔的同时,剑身的墨色杀气也停住了。谢青灵口中喷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个牙齿,接着在空中喷出血红色的雾气。他从树上跌落了下来,连带着沧痕剑一起跌落了下来,在他弥留之际,眯着眼睛,不情愿的说出了那句话:“箭出弦,最终还是逃不掉被剑斩断的命运、、、、”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李圣予的反叛 第一百八十六章——别把自己的善良给了那群小丑,别让自己的好变的廉价。 在另一边白展手抓着剑的尾羽,箭刺入了他的右边的胸膛,靠近右肩,偏离要害。白展将胸前的箭尾夹断,从背后将那箭矢抽了出来,接着他慢慢的走到谢青灵的身边,将插入他体内的沧痕剑拔了出来,便一步步的朝着原来的方向走去。 【林间小路】 树木静静地站在蔚蓝的天空下,张开双臂,迎接阳光。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暖流,穿过重重叠叠的枝叶照射进来,斑斑驳驳地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散发出淡淡的芳香。林中的鸟雀欢呼雀跃地叫着,伴着潺潺的气流声在微风中久久地回荡。 “说!白展在哪里?”一声粗狂的声音便将这优美,寂静的林间全然破坏。阳光穿破层层树叶,下面陆康成正一手揪着轻舞的脖颈。不仅仅是陆康成,王胜英,李宗岳和他的女儿李圣予一行人却也都在。 轻舞紧紧的蹙着眉尖,但是却显示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她的冷漠让陆康成难免有些气恼。 “陆门主,我觉得还是先杀了她,白展的事情我们日后在做打算,我怕迟则生变。”王胜英侧过耳盼,对陆康成说道。 “既然如此,要不王先生你来动手?”陆康成轻哼一声,反身对王胜英说道。 “这、、、、恐怕不妥。”王胜英推脱道。 “你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只能给自己惹来一身骚,先不说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十恶不赦的罪,就是白展那一关你也过不了。”陆康成也是将王胜英的心思看的门清。总之他动手之前一定要确保把两个人都杀死,留下后患,并定是不明智的选择。 “爹爹,你忘了白展救过我的命,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你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李圣予娇软的声音打在李宗岳的心底,确实让他很不好受,他苦着一张脸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儿。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麻木不仁了。 “圣予,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实爹爹这样做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日后你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们要杀的女孩可是救过你们所有人的命,我在被罗刹调走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没有一个人,我一度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是白展他救了我!在你的眼中我永远都是个小孩子,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什么叫恩将仇报,不仁不义,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和家里的大黄有什么区别!”李圣予不服气的争辩道,这个小女孩的眼神中还带着三分愤怒。 “陆康成,难道诗腾的命不是白展救的吗?如果不是他出手,他连全尸都不会留下吧!”李圣予转过身对陆康成大喊道,这姑娘骨子里倒是多了一份傲气。但是李圣予当着自己的面直呼陆康成的大名,让李宗岳确实老脸无光。 “混账!”李宗岳大怒,一个耳光便打在了李圣予的脸颊上,顿时,白白的脸颊多出一道手印,也就是那一刻,李宗岳在李圣予的眼神中读到了十几年中从未有过的恨意。 李圣予将长裙一甩,她没有像之前一样掉眼泪,只是用那种眼神盯着李宗岳,知道她离开。 王胜英将呆着一边的李宗岳一拍:“先生既然是佛手门的一门之主,就不应该什么事情都惯着这个女孩,等她长大了迟早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李宗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陆门主,白展这个时候说不定早已舍弃这只妖离去,难道今天找不到白展,你就任由这只妖自生自灭?”王胜英点着手指,对陆康成说道。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代价的,知道吗?”远处,白展拖着血淋淋的身子,来到了这里。 白展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语千言,一挥而就,语气轻重,但是每一个字都有着丝丝入扣人心的本事。看着远处的白展,陆康成,李宗岳,王胜英三人却都有着丝丝寒意。只是他们三人并未彼此感知。 “我再说一遍,把你的脏手拿开!”白展阴着脸说道。 陆康成不自知的松开了自己拽着轻舞脖颈的右手,看着眼前这样一个如同疯子般的人,陆康成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白展披散着头发,脸上沾染着血迹,身上的衣服被黑色的东西沾满,残破的右手袖子下是一只肮脏的手臂,右手还提着一把可怕的剑。陆康成不知到他刚刚经历了什么,但是白展这个形象让三人都很惊讶。 被陆康成松手的轻舞,虚弱的咳嗽了几声,便摊到在树边。它看着满身伤痕的白展,又不由得湿了眼睛:“白展,你没事吧,怎么了!”轻舞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 “我没事,只是我为你找的水洒了。”白展应了一句,便提着长剑朝这边走了过来。 王胜英本来站在最前面,但看见白展提剑走来,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接着他便对陆康成和李宗岳说道:“看他的样子受伤不轻,他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你我三人联手,恐怕他连一招都接不住。只要现在杀掉白展,夺了沧痕和她的妖灵,今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会知道。” 白展疾步走了上来,然后将右手的剑转到了左手边,就刚刚自己中的那一箭已经让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了。这些曾经被轻舞救过性命的人,现如今都是索命的无常。白展轻笑一声,美丽的人性只是天堂透给地狱的谎言,脆弱得像毒药表面的糖衣.五彩缤纷的糖果中,埋藏的是带着腥甜味的浓浓杀机。黑暗是包容的,她曾今能捧起纯洁的新生,也能容纳血腥的罪恶。如今,眼前这些小丑的面具,不过是用早已僵硬的笑颜遮盖散场后朽烂的落寞。 第一百八十七章 红衣帷帽 第一百八十七章 白展左手提着剑,耷拉着的剑划过地面的沙土,挥剑而起,挑起的沙土被沧痕的杀气浸染。陆康成迎剑而上,他的配剑图麟包含刚劲的内力,红色的剑身和黑色的剑气碰撞在了一起,左手持剑的白展连退数步。他腾空而起,青筋暴露的左臂持着沧痕纵身劈下,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增加自己出剑的威力,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凭借自己身体产生的冲击,抵挡住陆康成的这一剑。 图麟剑只是轻轻一转,横向杀出,白展后退两步。旁边王胜英立刻就看到了白展此时的弱点,瞬步上前,紧跟上的是一拳,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集中自己的内力一拳直击白展的右臂。就在刚刚,谢青灵用剑射穿了白展的右肩,这样的一拳对于白展来说是致命的。 “啊、、、!”疼痛让白展失声,他本能的挥出一剑,王胜英略踏轻步,下腰躲过了那一剑。但是散落在自己眼前的发髻震惊到了他,沧痕剑刚刚从他的头发掠过,削掉了他一边的头发。 李宗岳看着两人相继出手,最后还是狠下心,提剑而上。柳绿路白的背景,前面却印着的是青光剑影,飞沙走石之间白展已经无法招架。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红衣剑客带着帷帽从远处驾马疾驰而来,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在靠近白展时洒下万般铁青色的梅花,三人瞬间被逼退。她将白展的右臂抓起,但是她听到的是一声痛苦的叫声,虽然是一瞬间,但是在马上的她还是听的真切。就这样白展被拽上的马,接着马轻舞面前疾驰而过,一个影子却又从马上跳了下来,红衣伸手紧紧的拽住,留在自己手中的却只是一块衣布,她紧紧的攥着眉头。她愤恨着,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只是自己的一片春心白白被一江清水所负。 “你快走!”她自己在马上听到轻舞在下面喊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带你走。”他将剑收回了自己的剑鞘之中,说着便要背起轻舞。在他扶起轻舞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了,那三人反应过来便持剑冲了过来。 接着是马嘶鸣的声音,四匹褐色皮毛的壮马裸露这一块块棱角分明的健硕肌肉朝着这里奔来,齐头并进,势不可挡。四匹马的后面又是一匹马,马上又是一位穿着红衣,带着帷帽的剑客。 果然这些马受惊之后径直朝着三人奔了过来,陆康成首当其冲,图麟剑斩马腿,接上一击侧身重拳,两匹马应声倒下。王胜英也将冲向自己的那匹马绊倒,那马便重伤不起。另一边刚来的红衣剑客已在马背上背了轻舞离去,马蹄后面撅起的尘土让三人不知如何是好。 “留下最后一匹!”陆康成立刻制止住准备出手的李宗岳。 “没马鞍怎么骑?” “总比没有好!”李宗岳眼看着白展与其余三人驾马快速逃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个翻身便上了马,一手狠狠的攥住马鬃,双腿紧紧的加紧宽阔的马背,出掌正中那匹马的屁股。 李宗岳的马本就空骑前行,加上他对马屁股的摧残,很快便与白展拉近距离。 “噗嗤!”又是一掌,那匹枣红马便立刻奋蹄直追,就在前者与后者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之时,红衣反手射出青色的梅花飞针。李宗岳立刻侧身贴着马身躲过数道飞针。继而起身轻踏马头,只是三两步便追了上来,接上去的是一击重掌。 轻舞就在那红衣的身前,红衣见李宗岳飞身前来,立刻回身接住一掌,奈何哪一掌实在太强。顿时那红衣便血浆翻涌上心头,从口角流出一道血迹。仅仅是那红衣轻哼一声,李宗岳便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立刻抽身远离前面的两马四人。 懊悔与自责同时出现在李宗岳的脸上,他立刻就给了自己一耳光,但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中全是刚刚那匹马的马鬃。 “圣予、、、莫怪爹爹!哎,老东西,你这又是何必呢!”李宗岳说着便皱着脸色又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前往永州城路上的农家小屋,夜】 现在已经是入夜,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犹如单薄的阳光次不破黎明之前的黑暗。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倒像是画在了这个小院子内。院子里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你就是个混蛋!”一声愤恨的声音让从朦胧小窗内透过的微弱火光连闪了几下,接着便是一阵推搡的声音,又是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件事情你最好做出你的决定,我之所以没有插手是因为我相信你。可是你呢?一个大活人交给你现在、、、现在、、、确实这个样子。”说着杨千便紧紧的抓住轻舞冰凉的手心哭了起来。 “如果当初我能相信她,我、、、我只是觉得我能解决这些事情。”白展说着也留下了眼泪。 “你不能!我现在告诉你,你不能。包扣你那不切实际的梦,都不可能实现。从一开始琉璃织所做的事情都没有任何意义,还有你神探的名头,你觉得谁会在意?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又有谁会在意?”杨千立刻反驳白展,每一句话都触及白展的心。 “你加入琉璃织紧紧是为了轻舞,、、、对吗?” “没错,面子算什么,脾气算什么,都没她重要!”杨千死死的盯住白展。 “你别说了,白展他也伤的很重。”徐娉婷在一旁阻拦。 第一百八十八章 唯爱与善良永存 第一百八十八章 “没错,面子算什么,脾气算什么,都没她重要!”杨千死死的盯住白展。 “你别说了,白展他也伤的很重。”徐娉婷在一旁阻拦。 “伤的重?那是他活该,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才是罪魁祸首。” “徐娉婷是吗,你为什么要救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杨千横眉冷目,冲一边的徐娉婷质问道。 “他既然救过我,我现在为什么不能救他?”徐娉婷傲气的说了一句。 “你和躺在床上,被李宗岳重伤的女孩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刚刚要救白展也是你们两个人的注意?” “不,我和她只是相识,她救她的,我救我的。其余的我一概不知。但是我知道,白展将她从罗刹口中救出,那个小女孩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爹爹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徐娉婷对杨千的语气也很是强硬,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他刚刚打了白展。 “看呀,你什么人都可以救,就是不愿意救轻舞是吧,你等着。”杨千指着白展的鼻子,说道。 “难道善良不好吗?救人有错吗?”徐娉婷反驳道。 “有错,不是所有人都配被救赎,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善良,更多的人会认为你的善良是你的软弱,轻舞,白展全都是例子。今天那个旭正天手下的红玉,我们几个差点就死在她手里,要不是那天你非要跟她讲什么道理,更可笑的是你想让她做回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这怎么可能!呵呵,凯霆说的对,沾满鲜血的双手,怎么拿得起针线。”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我答应你,那颗泛滥的慈悲心绝对不会再有,仅仅是为了轻舞。”白展抓住杨千的肩膀对他说道。 “好,记住你的话,以后作为一个男人能不能血性一点?”杨千反问,但是白展没有回答。 “你不要太过分了,难道在你眼中什么人都是不可相信的吗?”徐娉婷看着白展唯唯诺诺的样子,自己也窝了一肚子火,她不明白白展为什么任由杨千教训自己却是一言不发。 “对,因为轻舞现在生死未卜。谁能知道你是不是那个让所有人都知道轻舞真实身份的人?” 徐娉婷那一刻感觉到了真正的心惊肉跳,惊讶于恐惧瞬间占据了她真个脑子,她一连后退几步,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展反问杨千。 “不够清楚吗?那些人这次明显是冲着轻舞来的,血琼已经被毁了,他们还死追着你们不放。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已经知道轻舞的身份,他们知道现在轻舞重伤,这是杀死她的唯一机会。他们一定知道了轻舞的身份,一定是。”杨千解释道。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白展快速接上一句。 “你们在说什么,她的身份,什么身份?”徐娉婷此时已经震惊到了极点,她现在可以肯定杨千刚刚的那句话只是妄加猜测,信口胡说。她强装淡定,只有自己知道轻舞这件事情是自己的私心在作怪,自己对白展的私心。 “妖,真正的,最强的妖。”杨千两个眉头堆在一起,这一句他说的很平静。 “呵呵,你们是朋友吗?可别火气这么大,看着你们在这里挣了一个晚上了,哈哈,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可千万别和重要的人争那些不重要的事,呵呵。”是一声沧桑的声音,闻声而去是一个长相一般老婆婆,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并不引人注目,慈祥的脸上布满了一条条深深的皱纹,那双大手虽然十分粗糙,却充满爱的温暖,一双眼睛并不那么明亮,一头苍白的头发,这就是一个老奶奶最普通的面貌。 杨千看着杨千的这个老婆婆全身的怒气顿时卸了一半,他想起了自己的奶奶,记忆中,奶奶的爱对于他来说是温暖的。小时候,奶奶为了让他不被大雨淋到,把伞的大部分都给了他,自己却总是被散落的雨滴湿了半边身子,伞中包含了奶奶的多少爱。每逢吃到奶奶为他煮的年糕,那甜蜜的味道直入他的心坎上。这种温柔而甜蜜的爱,又叫他怎能忘怀?十几年过去了,他每逢吃到年糕,都会让他仿佛回到了从前。奶奶那慈祥的笑容和那温柔的爱都像一颗颗珍珠一样收藏在他的心底----发光、发亮! “婆婆,那个女孩没事吧。”杨千温声道。 “没事,没事。夜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好转。但是这个姑娘伤的太重,你们明天一早就找大夫去吧,啊?看样子你们是外出闯荡的吧,哎,孙子一心痴迷江湖情义,从他十六岁走的哪一年,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老婆婆说着温柔的眼神立刻暗了下去。几人也都陷入了沉默,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赶紧去吃点饭吧,我和老头子都准备好了。” “我们这么晚了,冒昧的叨扰你们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好意思在吃你的东西。”白展对老婆婆说道。 “我们多吃这一顿又胖不了几斤,都是些粗粮,你们对付对付!”老婆婆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地迈过门槛。老奶奶却还没站得稳,杨千怕她摔倒,就走上前去扶住老婆婆,杨千也跟着她每次只迈出一小步,将她搀扶着一直走到了另一个房间的的座位上。老婆婆先是用惊愕的表情看着杨千,然后用和蔼可亲的笑容慈祥地看着。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那笑容是纯洁无瑕的,一个不善于表达的她,却用感激的笑容做了对感激的最好诠释! 嘴上不饿,但是两人的吃相拆穿了他们的谎言,丝毫不客气。 那老婆婆的牙不好,吃东西时,她那两片平瘪嘴唇老是一瘪一瘪地动着。又用深情的眼睛看着杨千和白展,看的入迷,好像是自己的孙子正坐在自己的面前。 第一百八十九章 红玉 第一百八十九章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饭,杨千陪着老婆婆,白展守在轻舞的门前,徐娉婷也在他跟前。白展站在门外只是一直瞅着轻舞,依靠在旁边的门框上,虽然是两个人,但是一直沉默不语。 “你和她认识多久了?”徐娉婷终于还是开口了,她在等白展一个回答。 “快一年了。”白展没有转身,只是应了一句。 “你今天救我,可能会引来很多麻烦,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做。”这时白展转正了身子,对徐娉婷说道。 “让我看着你被他们、、、我做不到。” 徐娉婷等了一会,眼前闪出异样的光芒,她的语气显的很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她、、、我是说如果、、、” 白展没有等她说完便立刻打断了她:“别问了,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听到这句话,徐娉婷看着他,感到了深深的失落。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两人的注意力便被拉了过去。白展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眼前的人让他惊讶不已,紧随其后的便是愤怒,“你能找到这里,费了不少力气吧,就你一个,找死吗?” 原来敲门的是红玉,旭正天手下的杀手红玉,身后还跟着另两个女子,都带着武器。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杨千,当他看到红玉时,便是抑制不住的厌恶,上前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红玉只是说了一句话,“我不想看见她死。” 杨千最终还是妥协了,“你想怎样?” 红玉没有回答,便看门见山,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旭正天已经知道你们会去花问蕊哪里求医,他已经派人在城东南道路埋伏,你们明天从另一侧绕开。”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白展不知道这次该不该相信她。 “你要相信她吗?”杨千虽然对红玉之前的行为有很大的成见,但是从她的眼神中他竟然还是看出了坦诚,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白展有着同样直觉——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骗自己。 “你要相信她吗?”白展反问。 “我不知道。” 旁边的一名女子说道,“你救过我们,有很多人他们的出生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就像我们一样,我们没有和命运硬碰硬的能力。红玉姐为了找到你们,已经赌上了她的命,你们好自为之吧。” “好,你问为什么,那我告诉你。只因为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杀手能不能做回母亲,你说能,我信了。如果这次我能活着逃出去,我就开始新的生活。”红玉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当然她这些话不仅仅是对白展他们说的,更是对过去的自己说的。 “那你现在就走,旭正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走了,你们就走不了了,旭正天不会这么快看出端倪,我现在要回去了,之后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了。”红玉说完便转身离开,那两名女子也跟了上去。 红玉继而又对两名女子说道,“元春,经雪,一会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告诉他们我出来的目的,这么早回去我怕会引起怀疑。” “知道了,红玉姐,你自己小心点。”经雪回答道。 “等一下!如果计划败露了,你们回去就揭发我,千万别死了。如果能逃出去、、、好好活着。”红玉临走时又想了想,叫住两人说道。 “收拾东西我们提前出发,这样绕过去,我们要走更远的路。”红玉走后白展说着便急匆匆的进了屋。 【永州城旭正天府】 红玉赶在黎明之前便到了旭府,她疾步走着,旁边一个做家务的家仆看见红玉走来,眼神一紧,快步走向红玉。 “他们搞定了吗?计划还顺利吗?”红玉低声问道。 “很顺利,他已经吃下了,但是结果还没有传出来,我们已经做足了准备,活不了的。”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每一个字都发的很清楚,很明显这个家仆并不是普通的下人。 “昨天晚上我不在,是用的之前的理由吗?” “是。” “他手下人没有起疑?” “没有。” “事成之后,我们就离开,你告诉下面的人去准备一下。”等红玉说完那人立刻隐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红玉没有去自己的房间,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探查旭正天的情况,她疾步走到旭正天府邸的中心位置,却和一边跑路的下人撞到。 那人连连跪歉,看到是红玉,便又补了一句:“您来的正好,旭府急事,三位掌事的招你进去。” “什么事?”红玉急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整个府上管事的都在,您去看看吧,气氛不对。置于究竟是什么事情,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只是他们三个招我,旭先生呢?” “就是两位公子和姚主事。红主事,感觉府里出大事了,你赶紧去看看。” 红玉暗想,旭正天不在,难道自己的计划真的成了,但是一切又似乎不太可能,红玉宁愿相信他还活着。 “嗯,知道了。”红玉说完便快步垮了进去,红玉只是双眼一撇,便看见两边站着一排家丁,个个神色严肃。 进了正厅,两边坐着旭府的各个高管,每个人的面孔十分严肃,简直像生铁一般僵硬。出奇的是旭正天的两个儿子,旭程博,旭临也都在。站在右边的是旭府另一个主事:姚右。姚右和自己出于同一个级别,姚右负责府内的脏事,替旭正天监视着这个若大宅邸中生长出来的不和谐,随时拔掉。红玉负责府外更脏的事,她替旭正天杀了不少人。她每次与姚右擦肩而过,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得已,同时又是心照不宣,但是基本上没说过几句话。 红玉和姚右在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但仅仅是认识,他们有着同样命运。随家里人逃荒道永州城,两家都只活下了孩子,他们两个成了孤儿。姚右哭了一天一夜,但是红玉没有哭一声,最后红玉便要走了,姚右也跟了上来。 第一百九十章 姚右与红玉 第一百九十章 红玉和姚右在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但仅仅是认识,他们有着同样命运。随家里人逃荒道永州城,两家都只活下了孩子,他们两个成了孤儿。姚右哭了一天一夜,但是红玉没有哭一声,最后红玉便要走了,姚右也跟了上来。姚右只是觉得她没哭,肯定比自己强,于是在红玉的后屁股紧紧的跟着,当时红玉甩不掉,就只能任由他跟着。 红玉的性格是自来强,当时她和姚右饿了三天,她没有乞讨,因为她知道当时的情况,她绝对不会有任何收获,反而会有生命危险。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乞讨的孩子就是孤儿,那就意味着他们被打死,买卖或者被同类吃掉都是不会有人管的。 “包子,包子,热腾腾的包子、、、”一个小贩在一边大声叫卖,姚右在一边紧紧的盯着晶莹剔透的包子,哈喇子流了一地。旁边的小贩时不时戏弄一下姚右,以此为乐。红玉则完全不同,她盯准下一笼出锅的包子,就直接冲了上去,端起一笼。快速跑开一段距离之后,立刻蹲下。但是她没有吃,只是在包子上面撒土,一捧一捧的撒。直到后来那小贩追了上来,连说带骂的揍了她一顿,红玉立刻鼻青脸肿。 全身上下没几块皮肤是完整的,旁边的人怕闹出人命,连连劝一句:“行了行了,闹出人命还得吃官司。这包子全是土也吃不了了,走吧!走吧!” “瘪三,等着,我呸、、、”小贩临走时碎了红玉一口唾沫。 红玉拍了拍包子上的尘土,接着便吃了起来,一个又一个,将那些沾满尘土的包子全部吃完,一共吃了八个。姚右在一旁看着,渴望着,用手使劲抠着自己的肚子。 等到红玉吃完,她看了看一旁的姚右,从怀里掏出三个干净的包子递给他。姚右结果包子便开始狼吞虎咽,吃第一个时差点将自己呛死,看着姚右这个憨憨,红玉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抹了一把鼻血,大步朝前面走去、、、 第五日夜晚,两个孩子在永州城的街头冻得瑟瑟发抖,半夜中传来几声猫叫也是稀奇。接着便是屋顶上传来的脚步声,一边的屋顶匍匐着三五个黑衣人,他们动如影,行如风。右手持刀,左手屈身。隐着夜色,其中一人率先发起攻势,原来他们的目标是地下的名男子。那男子一身富丽堂皇的装扮偏给他穿出几分文雅之气,头戴皮貉帽,帽檐上一道明黄锦缎压边,上绣百种倒福字花纹并在额前缀着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那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给人一种腹黑的既视感。 男子耳朵微微一动便察觉身后有人追来,不知何时腰间的扇子开合之间便晃了那黑衣此刻的眼睛,接上去的一拳直中他的胸脯,将率先冲上的黑衣者击退。侧身冲来的一人挥刀猛劈下来,男子挥扇左右抵挡,竟是两刀那扇子便被切做两截。同时左边晃眼的刀光袭来,刷刷的破空之声瞬间冲天而发,化为一条柔韧而凌厉的白影,银白色的刀如闪电一般向他的腰身劈来,那条白影刚开始时只是一条。在接近男子身体的时候,片刻之间,便在白花花的刀下分出众多小刀,竟已化身万亿,无处不在。男子狼狈的躲过小刀,但是白刀已经刺破自己的腰身,男子立刻腾空跃起,拉开数米距离。男子暗惊,好险!自己腰身的绫罗锦缎已经被彻底划破,但是自己却没有受伤。 无人再次围攻,四人从四个面牵制住他,另一人持刀冲了过来,男子眉间的英气未减,立刻做出一式,借助腿长的优势左右横踢两人。正要与前面持刀那人做出生死决斗时,那人像是没了气一般倒下,脑门直流血,身旁落着一块残破的板砖。面前时红玉,她手里拿着另一半板砖,鼓鼓的站在那里。男子顺势将身后两人击倒,斩杀。他笑了笑,走到这个脏兮兮的女孩身前,摸了摸她的脑袋:“为什么救我,不怕死吗?” 红玉站直了身子,来了一句:“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 “哦,什么人?”男子倒是来了兴趣。 “会被别人打的人,所以我要帮你。” 男子听了哈哈大笑,轻轻撤下红玉攥在手里的板砖,近身说了一句,“好,以后有我一口肉吃,绝对也有你一口汤喝。旭正天,以后多多指教!”男子爽朗的笑了,伸出了自己的手。红玉学着大人的样子,伸出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握了握旭正天的手。 “我的汤呢?”姚右在一旁怯怯的发问。 “好啊,你们两个一起。” 就这样,红玉和姚右便跟随旭正天一直到了现在。 “红玉,你来了。”旭临看见红玉走了进来,便说了一句。 “嗯,公子什么事。” “不知道,父亲大人找我们过来,估计有什么要紧的事,你昨晚去呢哪里,怎么没见到你。” “追查,杀人。” “咳咳咳、、、、”这时从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旭正天被人搀扶着从屋内走了出来。接着旭正天从桌上端起一杯茶,猛的喝了一口,长叹一口气,“今天找大家来,只为一件事情,很大的一件事情。在这府中,就在昨天,有人要杀我!” 当旭正天说出这一句话时,周围人开始议论了起来,姚右看了红玉一眼,看的出他心里并不轻松。红玉站在一旁,从她的眼神中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怎么杀?好,他们用的是毒杀。方法很低劣,很差,就是在我的饮食中偷毒,但是,差点我就见不到各位了。”旭正天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带上来!”旭正天一挥手,两个个打得没了人型的女子被带了上来,身上低着血水。红玉瞪大了眼睛,虽然两人披头欧散发,衣衫褴褛,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是元春和经雪。 第一百九十一章 姚右与红玉(二) 第一百九十一章姚右与红玉(二) 看着面前的元春和经雪,红玉的心已经被锤击的伤痕累累,但是她还是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关系着数十人的生死,那些跟了她十年的伙伴。旭正天将身子往后一仰,旁边的两名女子便立刻将身上的金黑色的貂绒撤掉,他慢步从案牍之上走下。到元春面前蹲下身子,旭正天将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头抹掉那最明显的一道血水。 “你叫元春?”旭正天的声音很低,但是好似经历过千万遍打磨的古钟的声响。 此时的元春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抗衡,后半身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瘫软在地上,前面两只血淋淋的手掌支撑着。看着她的手掌红玉便知道在她们回来后的短短几个小时内受过多少罪,十个手指八个没有指甲盖,显然是受过祛刑。这种刑法出自锦衣卫诏狱,手段也是异常残忍无道,但是在旭府这已经是一种常见的刑法,红玉之前便看见其他几个管事就对很多人用过。每当这个时候一定会出现两种结果,第一种是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另一种便是忍感受不了而自杀,前者更多一点。他们会用竹签打进每个指甲缝里,并且不拔出来、、、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红玉的顶尖手下,钱财自然不会是原因。”旭正天说完这句话便看向了红玉。红玉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但是她换得忍着,此时自己出手必死无疑。 “是仇吗,为你的亲人,要杀我的人大概都是这个原因。”旭正天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接着便站起身来在若大的正厅走了起来。 他接着说到:“我不怪你,能走到今天我旭正天不知道做了多少自私自利的事,但是我绝对绝对没想着要故意杀哪个人,或着是堵死别人的出路,从来都没有,除非他挡了我的路。我可以干损人利己的事情,但是我绝对不干损人不利己的事。今天你没能杀我,那你就得死,倘若今天你能杀我,我也无憾,因为我相信有报应这一说。今天是我的风寒救了我,同时也害了你,唉,我年纪也大了,染了风寒。讨厌这带腥味的羊汤,可是我的厨子偏偏不舍得这一两银子一碗的羊汤,说吧,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想让你在受苦了。” 元春举着颤颤巍巍的血手在地面上写了一个颜子,接着语气断断续续:“成祖十二年、、、你的手下暴牙开醉梦楼、、、元颜、、、我姐,就是遇害者之一。” 旭正天听完点了点头,向一旁的旭临问道:“临儿,这个暴牙是你的人?” 旭临摇头微笑着回到:“爹,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人,但不是我的。是三弟程博的手下。” 旭程博听了旭临的言语,再看看旭正天严肃的脸色,顿时慌了,连忙下跪,“爹,爹,他做这些事情我不知道,他如此丧尽天良,我现在就解决他。” 旭临只是在一旁大笑:“三弟莫惊,爹爹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这话旭程博又看向旭正天,旭正天继而问道:“临儿,说。” “这人必然得杀,但不是这个原因。而是他不能办成一件事,要抓两个一起抓,要杀两个一起杀,何必留下祸患。”旭临微笑,好像说的不是一件恶事,而是件雅事。 旭正天听完点了点头,“以后多跟你哥学学,现在家里只剩你们两个了,以后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们多少了。” 说完旭正天将旁边旭程博的剑一掌推开,出鞘的剑直袭元春而去,杀气骤升之间,寒光闪了几人的眼镜,下一刻剑便已经刺入元春的胸膛,血倾斜在身前的地面上,云春依着剑倒了下去。在一旁的旭程博被眼前的这一幕死死地惊住,剑从自己手中出去,就好像是自己杀了眼前的女子一样,手中的剑鞘也滑落在了地上,他瘫倒在地,就好像下一刻就轮到自己一样。 “她死了,而你就更应该死。”旭正天杀死元春之后对着经雪大声说道。 “我助大人找出真凶,大人为何要这般对我,为什么?”经雪瘫在地面上大声质问。 “她是你供出来的,毒也在她房间找到了,本来你是大功一件,但是我不能这样做。” “或许在别人手中,你卖友求荣可以平步青云,但是在我旭正天这里,,你的下场只能更惨。今天各位都在,你们可要看清楚我旭正天是怎样一个人,连自己朋友都出卖的人,流着他又有什么用?”说罢,旭正天挥了挥手,便来了几人将经雪脱了下去。 周围的主事都纷纷点头议论,旭正天这一招可以说震慑住了这里的很多人。 红玉站在一旁,只能等待,看着元春和经雪被杀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杀人的自己,用毒的也是自己,剩余的毒也在自己房间。只有红玉知道这是两个丫头为了保全自己用生命演了这出戏。现在逃出这里,杀掉旭正天的念头已经在红玉的心里愈发的强烈,她暗暗起誓,就算拼尽自己的生命也要杀掉旭正天。 “红玉,来到这里已经多长时间了?”旭正天转而问道。 “十年了,从七岁就跟你来到了这里。” “对呀,原来已经十年了,在我的印象中你还是那个手里拿着板砖的小女孩。”旭正天说完一副很感叹的样子,轻出了一口气。 “红玉,我知道她们是你的人,但是我相信这件你并不知情。” 旭正天正准备继续说时,红玉将他打断,“对,不知情。她们是你的人,先生,因为我也是你的人。” 旭正天听到这话,咧嘴一笑,“你还和以前一样,好了,就这点事情,大家都回去吧!” 正当旭正天转身离开时,红玉上前继续说到:“先生,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第一百九十二章 领悟无十三剑 在脑海中一边又一遍的第一百九十二章领悟无十三剑 “对呀,原来已经十年了,在我的印象中你还是那个手里拿着搬砖的小女孩。”旭正天说完一副很感叹的样子,轻出了一口气。 “红玉,我知道她们是你的人,但是我相信这件你并不知情。” 旭正天正准备继续说时,红玉将他打断,“对,不知情。她们是你的人,先生,因为我也是你的人。” 旭正天听到这话,咧嘴一笑,“你还和以前一样,好了,就这点事情,大家都回去吧!” 正当旭正天转身离开时,红玉上前继续说到:“先生,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白展的必经之路,我们没有安排足够的人手,还是让我提前埋伏在那边吧?” “没事,他们应该不会走那条路了,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天罗地网,他们逃不掉的。”旭正天一脸轻松的说完。看着额他离开时那一身金雕绒让红玉感到无限的绝望、、、跟了他十年自己还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天才是微微亮起,白展便已经和农家院子里的老婆婆辞别,他和杨千各驾一马,徐娉婷答应他留下来照顾李圣予。 秋后的晨霜散落在路边的草,树,路边,就好像是下过一场小雪,从马背上掠过的晨风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寒冷。清晨的露珠洒落沾湿了马蹄,散落在轻舞的长裙上,轻舞靠着白展的后背。 “白展,你骑慢点,我好痛苦。如果真的没救了,也没有关系,你看这里,真的好美。”轻舞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感受这里的风,接着便是满足的一笑。 “前面就到了,要是觉得累了,我慢点。”虽然白展这样说,但是马反而更加快了。 突然,一声马的嘶鸣划破天际,路中间弹出的绊马索带刺,身下的马前两条腿已经沒入绊马索的长刺之中,后身的两条健硕的马腿依旧还在疾驰。强大的冲击力直接让马的整个颈部装向地面,马在地面上翻了整整一圈,再也倒地不起,很显然它的脖颈已经断掉。白展踏过马身,抱着轻舞,将她护在身前,自己背部朝底面重重的跌落了下去。 杨千的马跟在他们身后,看到眼前这样一幕立刻勒马,接着下马奔向两人。 “她还是骗了我们!”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杨千狠狠的砸了地面。 白展起身看见前面缓缓走来一人,“是神机子,旭正天的人。杨千,你带轻舞先离开,我随后就到。”杨千点了点头,将轻舞扶起,牵着马朝反方向走去。但是挡在杨千身前的是另一个人——文载。 “一起吧,他们两个很强。”杨千将轻舞缓缓的靠子旁边,背身对着白展说到。 “只有文载,悟须却没有到,看来,来这里只是这个老和尚自己的决定。” 杨千轻轻扭动自己的脖子,传来清脆的响声,接着他说到:“那个叫神机子的有剑,交给你;文载,我搞定。” 白展应了一句:“知道了,你小心点。” 文载看见一旁的轻舞,他便立刻飞身直跨两步,松垮垮的僧服在空中擦出阵阵声音,下身便是一记飞脚直冲而来。却被杨千一脚正中膝盖,杨千这一脚夹杂着无限的愤怒,将杨千所有的恨意全部踢了出来。文载的右腿瞬间就被重伤,疼痛让他不得不退了回来。 “她斩掉了我的右眼,这次我一定要让她偿还!”文载怒道。 “难道这不是你自作自受吗?都说出家人慈悲,但是我在你这里为什么没有看出分毫。” ‘‘我知道你精通拳法,我的一点本事也全在一双拳头上,今天说什么你也别妄想动她分毫。’杨千说完,文载便立刻冲了上去、、、、 白展行过数步,神机子身边的杀手持刀将白展围住,最前面两人大呵一声持刀挥砍,白展将沧痕剑横着劈去瞬间斩断两人手中的利剑。正当白展挥出绝杀的那一剑时,却被轻舞唤住,“白展,别杀他们!我不想为这件事情再有无辜的生命死去。” 这时白展回过身,看见轻舞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可怜楚楚的样子。 白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接上去的是两脚,两脚正中那两人的脚环,白展瞬步来到两人身后,将剑轻轻一划便已经斩断了那两人的脚筋。白展心里知道,人可以不杀,但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能少。一人从白展的右侧继续冲了过来,这次白展不在用剑,几快的两次挥臂,一次正中那人的下腹,他顿时将腹中的脏水全部喷涌而出,令一掌震断了那人的肩膀。 从身后冲来一人,白展早已察觉他想偷袭,也只是横空一脚将其踢翻,接着侧身将他的胳膊扭断。那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让周围的每一个人都不敢上前,只能猥琐在周围。 最后在僵持一段时间后,他们一拥而上,白展出剑抵挡,沧痕剑左右横击,倒是应对自如,这些人倒也伤不了他。虽然人多,剑从四面八方涌来,但是离着他越近,他周身的圈子也就越小,正真能靠近他的也就五六人而已。白展突然发力将周身的人一剑劈开,这反倒人这些人有了整顿的机会,接着数十把剑从白展的周身形成一个圆圈劈了下来。白展立刻集剑式,墨色的剑意在周身化开,外人若从上面看去他到不像是在舞剑,当像是个点文泼墨的文人一般洒脱。手指掠过沧痕的尖端,风无声,内力贯通一气。极力悦动的剑在他周身的数十把剑身上划出一个圆圈。剑气与剑式浑然一著,接着整个人全身迸发而上,刚刚将他控住的数十把长剑皆悉数被他斩断,断掉的剑身一个个的掉了下来,那声音就像是一首乐曲一般美妙。 白展在脑海中一边又一遍的重复着无想剑印的剑法心法:集千仞之势,动指之间,风无声,气如止水;光无影,疾剑无痕。海纳百川,浑然一著。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沧痕鬼神泣 第一百九十三章 待白展施展完剑招,神机子看着倒了一地的人,他神情不是该有的对对手的敬佩或者畏惧。他若无其事的说到:“沧痕,一把杀戮剑,却被你用作秀才剑,说句实话,我对它的了解可比你早多了。” “我时间不多,你别废话了。” “神机子是我的引号,我叫穆为之,不得已而为之的为之。给你说件事情吧,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早年间我是一名铁匠,什么都打,农具,武器,都打过。但是在我骨子里就是想打造一把可以流传千古的名器,可悲的是我三十岁之前连一把好剑都没有见过。直到我第一次见到沧痕的剑主,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但是杀戮之剑将真正的杀戮做到极致。沧痕剑出,剑气纵横三万里,鬼神都为之哭泣,除恶扬善,那才是真正的侠。” “你说完了吗,我赶时间。”白展不知道这个为什么的跟自己说这么事情,但是他看着沧痕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喜悦,就像是一个汉子见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恋人。要抢剑就直说,这个神机子的一说起来真的是没完没了。 “看到今天的沧痕早已没有之前的半分豪气,我真的是万分痛心,一把好剑给了这么个东西。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今天我只做两件事情,第一找到以前的沧痕,第二让它找到合适的剑主。”这个叫为之的说到这里时而扼腕叹息,时而表现恨意,时而面露欣慰,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白展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为之是为沧痕而为之。 “猪怎么了,白菜可比猪肉廉价!”杨千从一边远远的喊到,这里两人说完,一声声尖锐的叫喊声将这里的人接惊住,接着便是飞来的文载重重的跌落在刚刚的人群之中,在一旁叫苦连天。 “破雷伤拳果真厉害!”倒在一旁的文载挣扎着爬起,对着走来的杨千说了一句。 杨千没有理会,一把拉住白展只说了一句:“快走没有时间了。” “我还没和他打。”白展停住,搓愣的说了一句。 “啥,这么长时间你们在干嘛?”杨千听了这句话,倒是有了想打白展的想法。 “两位,请再听我说一个故事。沧痕变了,一个没有血性的人拿着一把没有血性的剑,真是暴谴天物。”为之说罢,拆掉自己紧紧绑住的裤腿,将自己的左腿撩了起来,露出的是一条用木头做的假肢。 他闭着眼睛,“听我给你们道来、、、、”白展没有理会,左手起剑,动指之间,剑已经在眼前旋转一周。接着他二指在剑鞘划过,鞘从剑尾部退去,沧痕剑却留在眼前。 为之听见剑出鞘的声响时便已经睁开眼睛,就在这转瞬即逝时间,数十米的距离,青黑色的剑刃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剑在白展腾空杀来之时便左右连续两次刺向他,穆为之立刻右左躲闪。接着便是下腰,用双膝滑到剑身的下面,自己左手剑也飞了出来,持剑向上刺向白展。 白展立刻回剑防守,两只剑的剑尖碰撞出的火花,宛若灿烂的星河。白展接着借力而起,与穆为之拉开距离。地面上的残枝败叶犹如腊月纷飞的雪花,在周围形成一片枯叶雪景,时不时有一片两片会沾在他们两人的头发上,但这些丝毫不会被注意到。白展接着在剑身凝聚内力,周围的枯叶也随着内力的凝聚聚落在了剑上,一时间竟然看不清沧痕的剑身。下一刻突然发力,沧痕剑直击而出,枯叶在周围四散而开。 白展双手持剑,左右做出变换,右手持剑向左杀出一剑,左手持剑便向右杀出一剑,在极短的时间内左右手交替变换,左右接连杀出的剑便成了互助之势。两道剑气形成一个十字,杀向穆为之。 穆为之看这剑凶险,右手起势撩拨出的剑气夹杂泥土和枯叶挡住了左手的一剑,接着他将剑身持在身前挡住了右手的一剑,自己却朝着身后的一颗树连连退去。最后定身在树下,待白展剑气减弱,右手击剑,躲过了白展的那一剑。沧痕瞬间剑洞穿了那棵树木,如止水般的内力在白展右臂游荡,穆为之被震开。树木分裂为上下两半,接着疾剑出而无痕,上面的树右被断做左右两节。 穿过树木的剑,急着便向穆为之杀来,穆为之没有躲闪,伸出右手用内力牵住飞来的剑尖。白展出剑之时到有些吃惊,若不是真正的实力压制,则么可能空手接白刃,你又不是李靖。 果然,剑尖在短暂停留之后,直刺进入他的手掌,一直通过了半个剑身才停下。在一旁的杨千也是大惊,这一剑虽说确实凶猛,但是来时已经被树消耗了许多,但是躲过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个穆为之为什么要这样做。 之前两人的注意力没在他的右手上,他也是隐着右手不视人,没有发现其中的怪异。两人这时看穆为之的右手,异常怪异,像是别朱砂染过一般通红,右手裂开的纹路也是红的,巨长的指甲蜷缩在整个手掌之中。被剑刺穿了整个手掌,疼痛让穆为之整个手臂都在为之颤抖。接着,血红色的手臂开始消失,血流入沧痕的剑身,手掌上的朱砂色也渐渐褪去,最后他的手臂变的与常人并无二致。 手好了,剑变了。沧痕周身缭绕的戾气一度增加,白展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把剑不受自己的控制,从剑身中爆出的触手说明了一切,它想吞掉剑主。触手一步步朝着白展的胳膊迈进,这种情况之间也发生过,在于清风小王爷,锦衣豹子罗凌,东皓雪他们一战的时候,白展不是对手。便用自己的血来祭奠剑中的妖,失心的同时获得力量。但是眼前这个人的血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白展快撒手!”杨千在一旁喊了一句。 第一百九十四章 get 绝命十三剑 第一百九十四章 “白展快撒手!”杨千在一旁喊了一句。 见白展没有理会,杨千发疯似的喊着:“快撒手,它不是你的沧痕了!快呀,混蛋!” 轻舞从一边跑了过来,杨千赶紧上前扶住她,“白展快点放手呀!” 白展将心一横,从穆为之的手中将剑拔了出来,然后抽身将沧痕剑遁入地面,剑中的黑气便从中间开始一圈一圈的散开,犹如从湖面中心激荡起来的涟漪一般。接着白展立刻抽身出来,舍弃了沧痕。 “你没事吧!”轻舞上前抓住他的手臂。 “没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的手臂。”白展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向一旁的穆为之。穆为之倒是阵阵奸笑,左手接住受伤的右手,慢慢的走向沧痕。 “你究竟是谁,刚刚那不是你的血!” “当然不是,传说是酒吞童子的第三滴血,果然不错。看见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沧痕,当年白易手中的沧痕就是这个感觉,绝对的压制,绝对的力量。哈哈哈、、、、” “给你个忠告,千万别动它,逾越自己能力的力量就是罪恶的源泉。”白展看见穆为之想要起身去拔地上的沧痕,劝阻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它是你的剑,你这是在嫌弃它吗?但是我不会,我喜欢它胜过自己的生命。”穆为之说完便将沧痕一把抓住,从地面中拔起。很快,沧痕剑柄中的触手立刻生了出来,一捆一捆的将穆为之的手臂缠住,最后刺入他的胳膊。穆为之先是疼痛,紧紧的锁着脸上的眉头,接着便将胳膊一甩,剑从空气中划过。 “白展,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当年沧痕的真正力量!”穆为之说完便转过身去,将沧痕剑一甩,蔓延在地面的剑气让所有的枯叶飞舞。最初的三道剑气,在游走数步之后化作数以百计的蓝光,冲向刚刚被白展击倒的那一群人。紧紧是一招,这里的人全部毙命,无一人生还。 “这是你父亲白易的招式——狱龙破。也是沧痕最强招式之一,可惜我懂得不多。”接着他将剑指向白展。 “‘杨千带轻舞先走,快!’”白展一脚踢出插在地上的一把普普通通的剑,接着对杨千说到。 “打得赢吗?” “尽力吧,但是我觉得、、、可以。”白展转身对着两人笑了笑。 轻舞刚要说什么,却被白展抢先:“别,别说那些家常话了,什么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的、、、以后照顾好自己,去花婆婆哪里。在哪里等我,好了就这些。” 轻舞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上前抱住了白展、、、 “咳咳、、、过分了啊!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杨千看着这两人,无奈的说了一句。 “好了,走吧!” 轻舞和杨千驾马而去,白展提了一把剑便冲了上去,仅仅是三招五式,白展明显感觉很吃力。也是打了不过十招便落败下来,穆为之嗤笑:“你觉得你手中的狗杂能打的赢沧痕吗?” “我觉得能。”白展笑了笑答道。 “哈哈哈,谁给你的自信呢?” “你给的!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虽然拿着沧痕,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现在一人,一剑这不很好吗?但是你只有一剑。” 穆为之听了刚要杀上去,却被白展呵住:“唉,你信不信,我在十三剑之内一定会杀掉你?” “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差劲的笑话,但是我依旧想笑。” 白展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自己已经知道了无想剑印的那一处死角所在,当时自己学全整套无想剑印剑法时,问过武悼天王冉闵,这样是不是可以了。他没有立即回答,只说了一句话:“切记,弃剑形,得剑神。”知道自己败在更赢弓之后白展才明白这句话,原来不是无想剑印有死角,而是自己的问题,只用了剑形,而为得其神。剑法和兵法并无二致,都在一个奇字,太过于拘泥剑式,遇到真正的高手定会落败。曾经自己以为把招式连千百遍,一遍一遍,一定会有所收获。但是招式练习的再熟悉,终究是别人的东西,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这十三剑变为自己的东西,用的顺手,就像《神行》一样,起步便是神行。 “穆为之,可曾听闻燕十三大侠的绝命十三剑,今天我定在十三式内取你性命!” “等我杀了你,再去杀那只妖!”待穆为之说完,他便单手持剑只冲而来。 “找死!”白展手持银剑甩手之间之间照白驹,飒沓如流星迈步。旋身出剑,袖中的风撩拨舞乱的叶,动指之间,旋转杀出三剑,沧痕混浊的剑气立刻挡住了这第一式。 “集千仞之势,这是第二剑!”白展起步分身,从上空杀出三剑,穆为之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一式远远强于第一式。 接着白展瞬步来到身后,“风无声,动如止水!”血红的两道剑横已经出现在了穆为之的后背,待穆为之反应过来之后,白展已经神行拉开了距离。 “狱龙破!”穆为之盛怒之余直接使出刚刚的狱龙破,这样一招还是那样强,确实是传说中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的威力。白展挥洒剑气,用接下来的十式接住了狱龙破。 “你还有一式,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杀我。”穆为之轻笑一身说到。 “够了。” 他狂吟舞剑,弦歌听,瑟瑟冷风吹过,枯叶落,树木静止,风无声。银白色的剑刃插进了穆为之的胸前,白展轻轻的说了一句:“第十三剑,光无影,疾剑无痕;这一剑整整十年的功夫,你怎么挡?” “这怎么可能,沧痕决不会败!”穆为之直到临死之前还是那么相信手中的剑。 “别小瞧秀才,刚刚这一剑,出自无想剑印和大秀才李白的《侠客行》。你又怎么会知道这其中一二?“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看着缓慢倒下的穆为之,白展吟出了这句诗。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人心似深渊 第一百九十五章 再转过身白展便看见自己手中被沧痕斩断的白刃,一旁的沧痕将自己剑柄上的触手一条一条的松开,剑重新插回了地面。尽管自己看着它依旧是陌生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更加真实,自己此时看着沧痕就像是看着当时的轻舞一般,那种久久的压迫感,但是自己还是想抱住她。或许这就是人的魅力,一个人的魅力,剑也是如此,无论如何更加真实的才是更好的,将像此时的沧痕,和那个女孩。 他边走了数步,接着便拔出了插入地面的沧痕,黑色的戾气骤升,剑柄长的触手再次出现。一捆一捆的将白展的右臂缠住,最后在刺入他的手臂、、、 飞奔的马在路边撅起尘土,秋霜后的路边的花早已经没了原先的争艳,两人一马在笔直的大道上飞驰而过,只要过了这条路就到了永州城。路上已经可以看见时不时行人,轻舞靠在杨千的身后,皲裂的嘴唇,紧紧皱着的眉头,迎风飘荡的衣角都显得那么真实。 从马路两边弹出的木棍再次挡住两人的去路,杨千顺势将马绳奋力拽起,马腾空而起,竟然顺利越过了障碍。 在往前却依旧是阻碍,一群和尚组成的人形阵挡在了他的面前。是少林寺的护寺武僧,杨千还可以认出,其中一人留着大胡子,体格健硕,是管烁。 “几位为何挡住我的去路?”杨千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接着便在人群中走来一个莫约三十岁左右的和尚,身着一身黄色的粗布衣,虽说是个和尚但不是出家人家人的风格,一般和尚都是慈目善目,和颜悦色。但是此人不同,面色倒是多了一份忧愁和肃清,他的眼神也是撇在一边,双手合十给杨千行了礼。 “平僧无良。孩子,请问你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和尚很礼貌的说了一句。 “从来出来,从去出去。我有急事,还希望你能让开。”杨千应了一句。 “什么急事?”那和尚问道。 “救人算不算?” “算,但是我也在救人,救苍生。后面的姑娘不可留,寺里有个不争气的和尚叫文载,他的事情你可知道。” “你想要报仇?” “他当然不配,我早就知道他触犯荤戒,现在又为一己私利干出错事。但是我现在做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还请你让路!”接着无良和尚的语气变的尖锐起来。 “无良?我看还真是个无良!”说罢杨千轻脚踏马,提着拳头便向那和尚冲了上去。 无良只是轻声说了一句,“阵。” 身后的武僧便舞动起了长棍,三棍便有一声气势冲天的“哈!”,整个人群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长棍挥舞之时,既可以反转腾挪,倭、劈、归、舞,灵活多变,棍声呼啸、气势恢宏。杨千虽然上前横拳击退两人,但是他们这个阵确实很强。名为齐眉棍,若是有是人练起来,便有横扫千军的气势、棍打一片、威力无穷。完整套路、一气呵成、刚劲勇猛、超强爆发。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这么多手,这么多棍,一寸长一寸强。杨千还是在众人的夹击之下落了下风。 众僧一步步逼了过来,管烁却挡在了杨千面前。看的出他很为难,接着他便向他们喊道:“良,放过他们吧,他们是我朋友。” “管烁你退下,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救赎。很多人都只是不明白,你初入佛门,应当自知。”无良和尚继续说道。 “我跟着僧稠师傅已经学了三年的佛,我笨,你们都说我什么都不懂。但是现在我知道,只有人活着才有希望,咱家这事,管定了。”说着管烁将棍子在身前一横,摆出一副姿态。 “你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的代价吗?” “知道。但是他救过我的命,他最重要的人现在在这里,这个恩情,我一定还!”说着管烁冲了上去,用自己手中的棍子劈开出了一条路,将众僧与杨千他们隔绝开来。 杨千没有多说一句话,立刻牵动马绳从路中间冲了过去、、、、远远的他可以听到噗嗤噗嗤的棍在空中掠过空气的声音,接着便是打在人身的声音,杨千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急促的马蹄声在管烁的身边越传越远,他重伤倒了下去。 无良说了一句:“管烁违逆寺,带回去重罚。” 接着有人问道:“师伯,追吗?” “不追了,人都跑远了。”无良轻声应了一句。 “可是、、、” 杨千驾马又行了一段距离,轻舞在身后又问了一句:“白展他不会有事情吧?” “还在想着他吗?饭心吧我们走的是远路,他从刚才的地方绕近路,很快就能追上我们。”这时,杨千才看见远远的正前方是一群人,他心里盘算着,但是已经躲不及了。 再近一点,前面黑漆漆的果然是人群,各色各样的人群,分别来自各个区域不同的江湖势力,然而杨千自然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马再次停下,轻舞只是很坦然的说了一句:“杨千,走不了了,你放我下来吧。” “来,抓好马鞍,我去。”杨千将在手中的缰绳给了轻舞,自己便从马上跳了下去。 “杨千,你打算护着那只妖到什么时候!”说话的是一个男子,一袭青衣,他说完撩了了自己下巴的胡须,怒目而视。 那人说完,形形色色的人立刻便冲了上去,这注定是赢不了的一个死局。多对一,杨千赤手空拳,一个一个的打倒他们,不下杀手,但是他面对的这些人一个一个都想要他的命。杨千他败了,全身都是伤。轻舞上前扶住他,杨千却挡在她身前。 “来,你们要的宝藏就在我身后,你们、、、过来呀!”杨千说完,嘲笑一般将脸转了过去。 旭正天上前说了一句:“恨是规矩,既然做事那就做绝。你现在除了声音大点,还有什么本事。逆流而上的鱼,终究会被熊爪拍死。”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别了沧痕 第一百九十六章 旭正天上前说了一句:“恨是规矩,既然做事那就做绝。你现在除了声音大点,还有什么本事。逆流而上的鱼,终究会被熊爪拍死。” 旭正天接着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各位不动手,各位不介意我旭某人捷足先登?杀了那只妖,拿了妖灵可别怪我。” 就在旭正天说完这句话,人群中一人飞身而出,手持一剑从空中砍去。杨千踏出左脚,紧紧跟上右脚,右拳一拳,行云流水,刚劲有力,势如破竹。拳中的内力从中间一层层的激荡过去,拳头在那人的胸前形成深深的凹陷,紧紧是一拳,那人便暴毙而亡。 “这一招破雷伤拳,我练了八年,找真相找了八年。我杨家惨案,四十一门百人失踪案。我加入琉璃织,就是希望能有一天搞清楚。但是当我真正找到真相时,我才发现我面对的敌人是全世界、、、、” 杨千接着向前走了两步,将这些人扫视一遍,冷笑一声说道:“古剑山庄应无释,你们的震庄之宝羲和剑,为什会落在拓跋宏爪牙小王爷的手中,这其中一二难道还要我细细说来。” 杨千说完便将手指指向下一个人:“七星堂少主,岳远行。当日可是我看着轻舞一点点将药喂给你喝的,你日你又为何举剑向她?”杨千狠狠的向那人吼了一句,岳远行不自觉的后退三步。 “往昔武林一如今日般风云变幻,太白氏强敌在侧,你太白山岳正亚力压群雄,让人着实敬佩。当年四十一门实力最为强悍,又有诸多旁门宵小助纣为虐,无人与之抗衡,名门派自发集结,以“八荒”自居,誓证吾道不孤。后少年英雄岳正亚独闯四十一门,剑斩四十一门前门主,仅仅一人覆灭四十一门帮会之一,“青龙会”,正当武林人士以为血雨腥风已过,可稍缓一口气时,更大的阴谋却在悄然酝酿。接着便是四十一门百人失踪大案,这件事情当时确实由朝廷出面解决,不知道有多少人惨死。当然四十一门怎么可能放过岳正亚,没人知道他死了还是失踪了。但是未过三天,他的青梅竹马曲筱筱却全身赤裸的死在自己的房间。太白氏掌门,贺军,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贺军听了大怒,“你血口喷人,我现在就取你的性命。”说着便持剑冲了过来。 杨千不慌不慢,说出一连串名字:“半城,初雪,究雷,黎旭,御风,星痕,逐日,岚尘。”听到这些名字,贺军立刻停下脚步,震惊已经冲破他的头颅,他不知道杨千是如何知道这些。 “怎么,这里这么多人。不能否认,英雄豪杰有,鼠胆狗熊也有。这些名字是人名,也是破雷伤拳招式的名字。这些人都掌握着破雷伤拳中的其中一招,你为了得到拳谱将他们悉数杀尽。” “还有你,陆康成,陆诗腾!当日难道不是白展救了你父子二人的命?如若不然,你们能在罗刹口中剩下什么?” “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喊着要一个光明的武林,可是每个人都用尽黑暗的手段。呵呵、、、万丈深渊终有底,五寸人心似深渊!” “旭正天!别让我查出来,文墨的死,你给我记着!” “杨千,杨千!没有心的话,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轻舞对杨千说了这样一句话。 杨千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我曾今对你的好,我希望你不要哭,也许是我们真的认识的太早了,别难过。好好的生活下去、、、” 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而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策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间一片静穆。 “沧痕剑!快退后!”人群中立刻有人认出,便立刻喊了一句。但是还有不少的人冲了上去,这其中不乏有些前辈高人。阴风怒号,血气与杀戮,惨叫声连成一片。拿着沧痕的白展将冲上来的七人全部杀尽。 “白展!”轻舞在一旁轻呼了一声。 白展转身过来,轻舞看到的却是一个狰狞赤目的妖人、、、 “轻舞,是哪个妖怪的血,沧痕的魔性已经全部被激起。我还是连父亲的一角都不如,我战胜不了它。”白狠狠的撕扯着自己右手的触手,接着对轻舞说道。 “怎么会这样、、、”轻舞眼里含着泪水,抱住了白展。 “别过来!”白展抬手将轻舞打飞。接着白展便感到自己身后刺痛,此时的他已经对疼痛麻木了。待他回头看去,两人正用剑划破自己的背。手起剑落,两人皆毙命。 “杨千,来。断了我的右手,我带轻舞离开。”白展盯着杨千,恳求的说道。 “断臂,你必死。”杨千说了一句。就这样一旁的人一个有一个的逼了过来,将他们围住。白展急了,用自己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撕扯缠绕在自己手臂上的触手,接着用牙开始撕咬,直到自己满嘴是血。他可以感觉到触手也怕疼,当触手开始松动。白展将剑一横,所有人便立刻听了下来,不敢再向前走去。 “你们要的最凶的剑,就在这里!”白展说完用手一条一条将触手撕开,狂喊一声,将剑扔了下去。 身后的人就像是争抢血琼一般争抢沧痕,三人驾马离去,如果人家还有一方净土,轻舞告诉白展,她愿意去找、、、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末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月牙静静地贴在窗台,杨千冷静地看着白展脸上写满的情绪,记忆的碎节,在时间的河流中,粘稠的想象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那微弱的灯光,使夜更显寂静了。他在等待,耳边不时的响起一阵秋蝉微弱的鸣叫,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在自己等待的这几个时辰内,他已经熬得灯枯油尽,自己就好像是孤身一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前行,这种感觉自己在也不想经历。 旁边的一个小女孩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神,手里端着一碗粥,对他说了一句,“哥哥,吃点东西吧。姐姐他不会有事的。” 白展只是疲倦的一笑接过她手中的碗筷,顺手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抱住女孩哭了起来。许久,他擦干了眼睛,又继续呆呆的望着那边的窗、、、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婆婆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眼前。白展急忙上前扶住花婆婆,泛红的眼神充满急切与渴望:“婆婆,怎么样?” “周身三道大穴已受了重创,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救不了了。” “你说什么,要怎么救,我愿意用一切来换。”他说着便全身一软,摊到在了花婆婆面前。花婆婆只是摇了摇头,径直朝屋内走去,远处传来她清晰的叹息声、、、、 杨千扶住瘫软成泥的白展,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就这样一拳便终结了两人一切。等白展再次爬起来,在旁边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是害了她!” “我尽力了。”当白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杨千立刻又是一拳,可是白展接住了这一拳,反身打了过去、、、 直到两人打的浑身是伤,杨千被击倒在地,白展冲上去的拳头才停在了空中,接上去的便是噼里啪啦的眼泪和汗水。杨千从下面挣脱出来,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白展,咱两完了。我们认识时间不久,但是好朋友不分男女,好关系、、、不算时间,我、、、我原以为我们四个能一直走下去。这个用发编制的平安节是轻舞给你的,呵呵,当时我气不过,就偷了过来,现在还给你。”就这样,当杨千说完这些话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这里,当夜他驾着快马一直走,永远的离开了永州城、、、 “顺承天命,皇帝下诏:寻求安定,孙氏于亲近百姓的官吏端正庄重,守法而有治绩,教民忠诚,鼓励积蓄,真心实意地尊重人民,隆扬奖励。其功业是宣传方法之本、模;其光泽能够启发后人。现以厚恩封其为“奉直大夫”。另有少卿白展,临危受命,不负天子托,破除凶案,匡扶正义,安定一方。速速领命回京受封!”传旨的太监念完之后,孙缠定便喜笑颜开的上前接旨。 “永州知府,孙大人这可是岢岚州知州赐给诰命。陛下亲提!能够继承清白的风气,在此嘉奖你报效政事,用来慰劳你显亲扬名的志向,给你以特殊的荣耀。”接着那太监有说了诸多事宜,孙缠定表示意义顺从。 “怎么不见白少卿?”那太监随口问了一句。 “哦,我来一定传达,白少卿应该是有事,忙于公务,忙于公务!”孙缠定连连说道。接着孙缠定便千恩万谢送走了他们一行人。 时隔三日,孙缠定宣布破获数十年来城内最大的连环凶杀案,举城欢庆,这时的永州城和白展初来时没有二致,依旧是那么繁华,灯火辉煌之间怎么少了那些伤心事,这里丝毫没有因为他们来过而改变什么,该美的依旧那么美、、、 一个月后,时间便将这一段故事从每个人的心头抹去,没有人再去谈论当时闹的满城风雨的那个萧声追魂案。时不时,酒馆中的小二,路边的说书先生,会带着自己的感情,将这故事说的有眼有板。 当然这些事情很快就被武林中的另一件大事盖住,陆康成成为了信任的武林第一人,他们都说一个崭新的武林即将来到、、、 【老人之家】 白展将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他看着自己在这里的一切,不禁自己笑了一声。从那夜后自己决异常的平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关上了门轻叹了一声,当他转过身的时候,所有的老人站在了他身后。 “娃,你要走了?”封四爷对他说了一句。 “对,走了。”当白展说完这句话时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一个个都红了眼。 “爷,那我走了。” “娃,轻舞姑娘的事,我知道你苦,我也不可能感同身受。也许有时候,你特别孤独,想找个人聊聊,但是你会发现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情是不必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是更本没办法用言语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是即使告诉了别人,别人也理解不了的,所以你要学着看淡,学着把满腹委屈埋在心里。然后做个波澜不惊的人,或许这一切都还好。这个是她留给我的,你切收着吧。”封四爷从一个木盒子里掏出一柄萧,翠绿色的身仿佛翡翠一般,白展认得这把萧,是他第一个见到轻舞时她手中的萧。再从中间看去,萧身中间有一个浅浅的裂痕、、、 白展接过萧,跪下给所有人行礼之后便起身离开。 接着白展驾马来到了孙府,孙缠定见了笑着迎接了上去,“你可回来了,上头又派人催你回去了。” “唐童还是没有回来吗?” 孙玉龙低下头,摇了摇头,“她不会回来了,或许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事情了。” “白展,别操心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动身回去,我也给你好准备准备。”孙缠定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 “谢了,不干了。” “什么,不干了?什么不干了?你什么意思?”孙缠定连声问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 新的开始 第一百九十八章 接着白展便牵了马绳,出了孙府,孙缠定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越来越浅,最终直至消失。 他走在这座城的街道上,冬季的雪在他的脸上稍作停留,便化作水珠。 雪纷纷,旧故里的草木早已枯萎,当他再次听闻这里的一切,到头来自己始终是一个人。当我凶狠的对待这个世界时,这个世界就突然变的温文尔雅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讽刺。 他看见了一个店,一个卖衣服的店,他出神的看着里面,便走了进去。 “吆,这不是白少卿吗?快进来看看!”店家认出了白展,显得很热情。 “这件冬衣很好看。”白展看着这件衣服微笑着说道。 “白少卿,这件衣服用的都是最好的布料,哎,你可以买给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真的很适合她。” “多少钱?”白展边问了一声,他想着她穿着应该很漂亮吧。 “二两银子!” 白展想到这里便花了眼睛,难过的不是一个人离去,而是当她离去后周围全是她的身影。那一刻轻舞仿佛就在他的面前,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唯美,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哎,白展少卿,您别哭呀!我出一两行了吧?贵是贵了点,但是这件衣服是真的好货呀!”店家看着哭成一个泪人的白展,连忙应了一句。 一会儿,白展便收起了眼泪,定了定神,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但听见后面有一个人叫喊他:“请问你打算去哪里?”当他回过身时发现是僧稠。 “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 “大师,管烁他还好吧?麻烦您回去的话帮我带句话,就告诉他,我白展谢谢他为我做的一切,他这个人性子直,麻烦您好好教他。” “我可以教他,但是你呢?你能放下吗?” “现在对我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了,我可以等。”白展听了僧稠大师的话,微微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大喜大悲时看清自己,大起大落时看清朋友,大富大贵时看清伴侣,大康大病时看清子女,大贵大贱时看清邻里,大荣大耻时看清世态。故去的就别再放在心上,这或许很难,但是你要学会。”僧稠接着语重心长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道理是这样,但是这很难。” 僧稠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了一句:“快乐的人没有过去,不快乐的人除了过去,一无所有。”带他说完这句,便一个人转身离开,只留下盯着他看的白展。 当他离开永州城的时候,白展再一次来到了城外的送客厅,这里已经是白皑皑的一片,竹林也没有了。这里的一切都是银装素裹,不染一尘的雪景让人很容易迷失在这里。在这里他遇见了轻舞,现在他在这里吹揍着《萧风听雨》,缓缓的,悠扬的萧声在这个若大的雪谷中回荡着,直到一群来者打破了这里平静。 四名带着蓑帽的墨影分立于亭子的四侧,修长的身影在地面上留下道道丽影,一尘不染的雪地被踏出痕迹。 “白展,连下三道诏令,你都没有任何回应,你想抗旨吗?” “我不干了,你们回去告诉他,他会理解我的。” “你可以离开,但是剑不能亡,留下沧痕!”那人厉声说道。 “剑也没了,人也没了。”白展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手一伸。 “剑呢?” “没了就是没了,我早做出这个决定该多好呀。”白展只是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 接着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用剑甩开已经冻结的雪,晶莹的雪在空中散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娇艳。其余三人也同时跨身而起,杀向白展、、、 剑声稀了,这里的雪乱做一团。雪停了,日头将晴空射的万里无云,白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白展!”身后是一声宛如莺蹄,如梦似幻,在白展看来这熟悉的声音只能在梦中听到。当他回身时她却是站在那里,站在那亭子中间。就好像第一次见她一般,是真的吗?他撒开脚边的积雪,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的结果和现在一样,开始就是终点,就像现在这样,一切就像刚开始一样。”这是白展第三次这里近距离接近她,还是哪个香味。三次,每次都是生死别离。 “这一个月,你究竟在哪里!我、、还好,还好。” “花婆婆说,如果连你都骗不了,怎么能骗得了他们呢?”轻舞回过神来笑着对他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嗯?” 轻舞微微一笑,指着亭子外一株开的正艳丽的梅花,“你看,城南的花都开了,该你我熬的都熬过来了,所以别不高兴了?” 白展赶紧将自己的腰间的萧掏了出来,“来,看,你留给我的东西。当时我就在想,我离开这里以后,就一个人游便我们之前说好的地方。我就想着每去一个地方,我白天干活养活自己,晚上一个人的地方就吹一首曲子,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那你是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轻舞瞪大了眼睛问他。 “嗯。”白展点点头。 “嗯?确定。” “白展,剑呢?”轻舞看见白展之前随身携带的沧痕不在,问道。 “扔了,以后再也不是沧痕的剑主。” “怎么了,没剑我依旧可以和你过招!来,总有一天我要只手就可以为所欲为,绝不收你欺负!”接着白展坏笑着,一掌甩了过去,可是让他不解的是轻舞没有任何力量去接住。他连忙抱住,将要跌倒的轻舞:“怎么回事,是之前受伤的原因吗?” 她也只是微笑一下:“以后,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