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三国定风起》 第一章 总算轮到我了 据不完全统计,华夏国每天,都会有一例青少年患有穿越妄想症。受的毒害,‘什么时候轮到我穿越’之类的思想开始无可抑制地蔓延,成为青少年教育的一大难题。 哪天我穿越回十年前,我如今就是一个金融巨鳄了! 什么?金融巨鳄有什么意思?我重生外加获得异能,成为国际军火商,非洲王国的统治者! 其实这不算什么?我某天回到古代,一定创造一个万世盛业,而你们因为历史改变而消失了,对不起,这不能怪我,只能说你们生错时空了。 你骗妹去吧!谁不知道所谓的穿越是穿越在平行空间之中,你改变了古代,关我们什么p事!? 诸如此类讨论在bbs上经常出现,每一天都有新加入的群侯症患者。国家对此表示无能为力,各大砖家叫兽跳出表示可以‘治疗穿越妄想症’,因此各大治疗集中营出现,忽悠了不少家长来自不易的薪水。 而本书主角,桂省普通百姓张铭,本来是一个乖乖的三好学生,在浏览了过多的之后,终于无法避免地患上了穿越群侯症。成为了穿越重生类yy大军里的一个低级成员。 比起重生到十几年前什么的,他更喜欢穿越到古代,因为他觉得古代刀光剑影的拼杀更具震撼性,也更能让人有存在感。 所以,当他某天突然想到‘自己某天突然穿越了怎么办?’之后,从上古开始,到后晋年间的历史,他都详细地看了一遍,虽说大部分因为怕麻烦都是上百度看的,或许不够具体,或许不够全面,但姑且是看完了。 毕竟他也知道,这是‘有可能’穿越的情况下才看的,毕竟也是‘有可能’永远都不会穿越,所以他没必要看得那么具体。 每天起来,左顾右盼看看自己穿越没有是第一件事;走到窗外看看房子穿越了没有是第二件事,然后才到洗漱上班,而上班的路上,他也在留意周围的交通情况,想着什么时候一辆车凭空出现将自己撞了然后穿越的可能性。 反正简单地说,他就是已经慢慢走火入魔了。 有时他想如果穿越的时候,自己刚刚洗完澡出来,穿越到古代结果却是光屁股的怎么办? 又会想,如果是身体穿越,那么回到古代还没有申述,就被当成异族间谍被处决了怎么办?或者还没有去哪里,就被山贼杀了或者裹挟了怎么办? 日子虽然充满了担惊受怕,但难得的非常充实,他很喜欢这种永远生活在刺激之中的日子。 每天上网看那些,最多果然还是三国类的穿越小说。因为他喜欢三国,那是人才不断涌现的时代。虽然偌大的一个华夏,分成了三个国家打来打去,最后便宜了北方的胡人,但金戈铁马的战斗人生,让他觉得充满了激情。 或许可以用一句话“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后世如何,这不归自己管,因为已经不关自己什么事了。 所以,一开始,他一直yy着自己是不是穿越后也称王称霸一场?结果发现,自己如果是身体穿越的话,身为寒门的他,尤其是几乎废柴的他,没有称王称霸的可能。因为古代文人的智慧都是可怕的,他那直来直去的性子,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那么辅佐一个达人怎么样?细查了一下自己的技能和性格,结果悲剧发现,自己最大可能只能当一个县令。或许玩弄一下历史知识充当军师也可以,只不过改变太多历史乱套的话,西洋镜总有被拆穿的时候。 蓦然回首,张铭发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电脑专业知识,放在古代还真是垃圾的掉渣了。除非穿越可以带上超级电脑,否则自己算是彻底废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不是一个看不到希望就绝望的真正废物。先天后天学习不足,那么如今继续学习就是了。 论语之类的文言体书就算了,他不是可以有耐心看这些具有催眠效果书本的人。他能准备的,只能是不断看一些日常需要用的日用品的制作方法,比如纸、比如印刷术,比如曲辕梨什么的。 结果某天连续看到了六点,加上前一天通宵没有睡觉的情况下,身体自然当机,晕了过去。 向世界欢呼吧!向人生欢呼吧!向万能的主神欢呼吧!他成功插队成为了穿越大军的一员。 当他第二天起来,率先做的就是欢呼,因为他穿越了。周围的景色绝对不是家里,而且他不认为一个租房子的穷鬼可能会有人想要绑架。 再看看衣服,衣服是灰色的旧麻布衣服,有点发白了,至少也穿了大半年多,所幸还没有出现传说中的补丁;而头发上,一个硕大的叉烧包触手可及,只可惜是用一条破麻绳绑着的,不是用什么发钗固定的。 就身份可以看出,自己只怕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最多是一个中农。至于会不会是某个大家族的护院或者家丁就难说了,荒郊野岭的也没有其他人,自然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当然,他也可以yy自己是某个大家族公子,或者甚至是王族的王子,为了体验人民的生活,所以乔装出来的。 可问题是,浑身上下,除了手脚齐全,张铭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最要命的是四肢也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当然,就算有,他也不认为可以找到认得出这个胎记的知情人。 好吧!整理一下思路。 如今他穿越了,灵魂穿越。穿越到一个暂时还不知道是美是丑的男人身上,这个是最万幸的是,因为如果穿越到了一个女人身上,或者一个野兽什么的身上,那可就悲剧的没有地方诉苦了。 地点不知道,但服装的款式而言绝对是古代,而且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他喜欢的汉代服饰。如果自己真的没有被绑架,或者梦游到一个外景拍摄场景……这个可以排除,因为那么久了估计导演该喊‘cut’了。 总结:自己应该是穿越了;灵魂穿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男性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貌似没有婚配,在这个时代算是老处男了吧?地点不知道,只知道如今天气有点微寒,四周植物新芽较多,应该是春天。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自己肚子饿了…… 食物,是生存的第一要务,如果找不到,那么不好意思,等死好了,一个故事也就到这里完结了。自己能不能再次穿越,只能向三清老祖发愿了。 别说上帝或者佛祖!那种外来入侵的神明,基本上和华夏是互联不互通的,换句话说他们可以接受到你的信仰,你却得不到他们的恩惠,一直搞不懂既然如此拜他们有什么用? 在找食物前,张铭觉得自己既然穿越了一把,那么为什么不试试有什么特异能力了没有? 于是他跑了几步,还算正常,至少还不是一个晋朝名士那种弱不禁风的身体。用力摇了一下路边的树木,树木微微摇动,证明力气不过是一般水平,不算大也不算小。 记忆算了,没有要记忆的东西,唯一庆幸的是昨晚通宵记忆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忘,不过最好还是快点找东西记下来,否则说不准哪天就忘记了。 异能?没有!法术?没有!查克拉?没有!绝世武功……貌似也没有。 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啊……张铭显然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只可惜肚子的抗议,让他很快就回到了现实,他决定还是到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果树,或者小河之类的吧。 左右看看,用树冠识别了已下发向,觉得大汉应该是中部地区比较发达,往北走估计好一些,毕竟如今这个地方不是大漠,所以往北走或许可以看到村落。 走了五百多米,远远看见了一条小河,走了过去。本想要好好喝口水,蓦然发现里面游荡者几颗钉螺…… 万恶的钉螺!万恶的住血吸虫!在这个万恶没有治疗寄生虫病的时代,你tm让谁敢喝这里的水啊!饮鸩止渴?张铭自问没有那种魄力。 不过还好,有河就好了!只要沿着河水走,上游自然会有村落。 走吧!趁着饥饿还没有杀死自己,快点走吧! 万幸啊!以前经常帮人跑腿,这种不厌其烦的走路他已经习惯了,而且身体还算强壮,所以没有必要担心体力不支或者耐性消失。 连续走了三公里,张铭看河里才发现里面没有了钉螺的踪迹。虽然不保证一定平安,但已经饥渴难耐的他,义无反顾地痛快喝了几口喝水。 凉爽啊!比什么山泉、纯净甜!这可是完全无污染的水源啊! 托福,肚子不太饿了,不过根本问题还没有解决,革命尚需努力啊! 再走了一公里,远远发现了一个村落,或许应该说是一股烧饭才会飘出的白烟。东汉啊!炒菜可不是穷人的专利,蒸煮才是一般家庭的基本做饭方法。 跑吧!前面不远,大概可以讨到一点饭食了! 慢慢的,村庄的身影已经可以看见了,远远可以看见一个个青壮,在返回村子里面,而他们的婆娘或者家人,正做好了饭食等待他们的回来。 张铭慢慢来到村口,跪了下来,大声呼喊着:“小子落难在此,各位乡亲,可怜可怜在下,给点吃的吧!” 没必要装高尚,高尚的人不怒自威。不必装文采,文采在这里没有知音。不必讨好,任何人在这个时代,对陌生人都有警惕。 还是装可怜吧!可以呼唤出人们的同情心。 果然,效果不错,一个青壮走了出来,问道:“你这厮,手脚齐全的,身体又那么壮怎么还落得个讨饭的下场?” 张铭将想好的托词说了出来:“俺是北平人!村里来了鲜卑强盗,杀了俺们不少人啊!俺们一路南下避难,同乡不少死在了路上,最后只有俺一个来到了附近,只是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求各位可怜俺吧!” 那壮汉笑了笑,说道:“你的口音确实是北平口音,只可惜你不是难民!给你三息时间给俺滚!否则以盗匪的名号,绑了你!” 张铭不可思议地问:“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俺这样子还有假?” 壮汉点了点头,说道:“假!太假了!你说你是北平人,一路逃难?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徐州!况且北平来了鲜卑,你可以去幽州其他村落避难,为什么要不远万里地来到徐州避难? 你再看看你!衣服虽然旧了点,但显然也不过换了大半年而已,甚至还跟干净。试想一个难民逃难,衣服何以如此整洁,而且如此崭新?! 你这个冒充难民的人。虽然不知道善恶,但既然出言欺骗,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给你机会,滚!否则抓你去官府!” 张铭有点懵了,怎么乡下人都那么精明了?想想也是,这年头对陌生人警惕惯了,而且骗子那么多,积累了一些经验也不奇怪。不过不管怎么样,只怕自己今天是讨不到半点食物了。看看对方,几个青壮已经做好了绑人的准备了。 张铭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尔等宁愿看俺饿死,那么俺也不留了,告辞!” 刚要走,一个童稚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哥哥慢走!” 张铭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小女孩拿了一碗稀粥出来,递给了他。说道:“阿娘说了,都是百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饿了就喝一碗粥吧!” 她的这一举动,让几个青壮,不禁感慨,一个还念叨了句:“赵家媳妇,心地就是好,一个人拉扯一个女儿都那么难了,居然还给这个来历不明的汉子一碗粥!” 一个人调笑道:“不会是看他年轻见状,春心动了吧?” 却立刻被旁边的汉子喝骂:“赵麻子!你嘴管牢点!赵家媳妇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懂?老赵出门一年多没有回来,她就守了一年多,没有勾引一个汉子,也没有找过一个男人祈求帮助。这样的贞女,你可不能随便污蔑!” 那个赵麻子悻悻说道:“俺……俺这不是说笑嘛!别当真啊!”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张铭已经是忍不住了,将粥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然后笑眯眯地说道:“小女第,你回去告诉你家母亲,她的恩情俺张铭记住了!只要俺一天不死,俺都会想办法还回来的!” 说完直接转身走人,却被那个之前跟他说话的汉子喊住了:“俺说你小子,走那么急干嘛?” 张铭没好气地说:“俺一路饿着肚子逃难到这里,不过是想讨点活命的东西救急一下,哪想你们一个个不给就也就罢,还想冤枉俺!俺一个汉子顶天立地的,亏心事从来没做过!却是容不得别人冤枉的!你们不是说要俺走吗?俺走就是了!赵家媳妇的恩情,俺日后有命活着,再还就是了!” 青壮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个汉子!之前你也该知道,俺们乡下人,对一个外乡陌生人是有警惕心的。你是个汉子,应该不是什么鼠辈!留下来吧!反正你也没地方去了对吧?” 张铭一愣,觉得好像是听错了,回头看了看你个青壮,弱弱地问了句:“可俺一无所有,留在村子里岂不是浪费你们的米粮?” 青壮笑了笑,说道:“俺说你啊你!你不是四肢健全吗!俺家田地还有几亩空着的,你可以下地的话,可以给你耕种!收成你可以自留三成,怎么样?” 旁边的那个赵麻子还吆喝了一下:“俺说小子啊!你可遇上贵人了!这可是本村里正赵青赵老爷!有他关照,你害怕饿死不成?!而且你出去看看,那个佃户可以自留收成的?也就是你这个傻小子才有这等福分啊!” 里正吗?汉代一里之乡设一里正,看来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了,至少也是个有‘官方’身份的贵人了吧? 张铭立刻点头应道:“如果赵老爷不嫌弃,俺愿意留下!” 赵青点头,说道:“嗯!只要你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俺们赵家村自然欢迎你。但你日后若有什么偷鸡摸狗,奸淫掳掠的事情发生,别怪我们赵家村的人不客气!” 张铭立刻来到赵青的面前,跪了下来说道:“赵老爷对俺有活命之恩,俺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赵青点了点头,吩咐了一下管家给张铭登记了一下,然后带他去佃户居住的长屋那里整理好床位,并叮嘱了一些赵家的规矩,再给他发了一张麻布被套,就这样离开了。 今天张铭还不需要劳作,明天一早才会随着众佃户一起下田耕地。而张铭也差不多和管家赵大那里,知道了这个赵老爷是本村最大的地主,只不过男丁耕地的人也少,所以不得不也下地耕作,来填补一年的用度而已。 其实,他也是非常希望有多几个壮丁,帮忙一下这些耕作事宜的。只不过人口和治安比起来,作为里正的他更需要后者就是了。 就这样,张铭在这个时代有了身份——伟大的农民,而且还是一个光荣的无产阶级。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时代是汉朝那个时间段,如今的皇帝老儿是哪一个。 第二章 张铭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已经三天了,他都不知道这三天是怎么过去的。每天早晨仿佛就是那么五六点钟就得起来,然后带着局部铁质大部分木质的粗劣耕具,在老农甚至在赵青的指导下,一点一点地犁地。 还好,身体不算差,勉强能完成预定指标,当然,被嘲笑一番就是了。谁都看得出来,张铭耕地根本就是一个初学者。 哪怕是赵青,眼神之中对张铭这个神秘出现的‘嫌疑人’,心中又多了几分怀疑,不过所幸是往好的地方想。毕竟无论从张铭的皮肤还是他的动作,都可以看出张铭只怕以前是一个土豪或者文士之家的家人才对。 是出于什么原因逃出来的?还是家庭突变,被迫离乡远逃的?后者的几率比较大,因为张铭之前就有说过家中遭了鲜卑入侵,不得不南下避祸。 所以,在第三天赵青觉得对这个新加入的佃户已经有一定了解的时候,趁着晚饭时分,坐在了张铭的身边。 张铭算是有点‘受宠若惊’了吧!有点弱弱地问道:“东家……” 赵青摇了摇头,制止了张铭的发言,淡淡问道:“你读过书吗?” 张铭有点发懵,有点搞不清楚这位‘东家’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想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地位估计会高一些,所以点头回答:“是的,俺读过几本书……” 赵青眼眸难得一亮,心中暗道:“果然!” 于是继续问道:“大概读过什么书?” 这下反倒是张铭提问了:“东家,你问这个干嘛?而且就算俺说了,你知道我读的是什么书吗?” 赵青听了,也不算发火,但还是敲了敲张铭的脑袋,笑骂道:“别小看你东家,我也是在赵家族学里面学了几本书,多少还是认得的!” 张铭自然知道对方读的都是文言书,类似《论语》、《春秋》之类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他虽然看过,但一般都是当催眠工具使用的,看不到五分钟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只能苦笑一番,说道:“俺也没读过什么好书,乱七八糟的读了一大堆,却是没任何用处,家里面,就是俺最没用了!” 赵青一听,奇了,要知道这现如今,开国之后就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了。虽然大家玩的还是内法外儒的一套,但大量学派书籍几乎绝迹,市面上的只怕也都是写儒家经典。 他看的是什么杂书? 于是问到:“都是些什么书?说来听听!” 张铭为难了,总不能说什么九年义务教育的课本,以及计算机应用、自动办公什么的书籍吧? 想想这个年代什么可以拿得出手?嗯…… 算数貌似还可以吧?不少小吏都用得到的,而且没有点知识也学不来。 于是回答:“也没什么?学了点启蒙读物,稍微会认几个字。另外就是看了一些数算之类的书,总之,看过的只怕和墨家都能扯上点关系吧?” 墨家?有趣的学派!这墨家子弟多游侠,只怕他是义而犯事,最后逃难的吧?赵青不由得思量着,完全被张铭的回答误导了。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墨家虽然多游侠,游侠也是比较讨厌的东西,但知识还是很多可取的,尤其是对机关工具的制作,无人能出其右。 但赵青自然不能凭着张铭的一句话就肯定他是一个墨家子弟,于是草草吃完了饭之后,回家拿出了一简竹简,摊开在张铭的面前,问道:“看得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张铭一听心里自然是‘咯噔’了一下,因为他担心如果是传说中的篆字体怎么办?他可看不出那么博大精深的东西! 然后低头一看,心中安定大半,上面的字体是隶书体,这是汉朝常用的书写字体。虽然是繁体,但多少还看得懂。 指着开篇两个字,说道:“这两个字是‘论语’,这本书应该是《论语》了吧?” 赵青眼神之中露出意思惊讶,惊讶眼前这个人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最少应该是一个寒门子弟才对! 不过本着小心为妙,还是继续问:“可以读给俺听听吗?” 张铭指着这个竹简,问:“不是应该看过了吗?” 赵青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喜欢听你读不行吗?我是东家,你是佃户,有点自觉行不行?” 张铭没话可说了,只能打开慢慢地读了出来。而读得越多,赵青的眼神就多了几分闪亮。 3 让位张珑 华夏帝国首都北京,这里自然沒有陈留那么繁华,甚至可以用苦寒來形容,周边许多州郡甚至都沒有很好的开发起來,原始的森林随处可见。 谁也猜不透,张铭为什么非要将首度迁到这个地方,众多猜想里面,最靠谱的一个是认为张铭是北平人,张家的祖坟就是这里,所谓落叶归根,所以张铭就将首都迁到了这个地方來。 一开始张铭的这个决定,也是受到臣子们的强烈反对,原因很简单,向北不远就是匈牙利帝国的国界,作为天子的所在,张铭这样太危险了。 于是张铭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立刻下达了对匈牙利发起灭国战争的决定,213年起兵,在215年将匈牙利偌大的地盘给打了下來。 这下,大家无话可说了。 既然大家默认了,那么迁都的事宜就提上了议程,于215年开始派遣十万民工前往北平进行扩建工程,历经三年的时间已经初具规模,因此,华夏帝国的帝王张铭,协同一干文物大将,正式迁到了这个新都城之中。 张珑私底下也问过张铭,为什么要这样。 张珑的回答是:“看看这个地球,再看看北京的位置,这样你就会明白了!” 此刻美洲已经被发现,第一批遗民已经前去开荒,虽说大部分都是军人和他们的家人,但只要坚持开发建设,美洲总有一天会完全被华夏所占据。 甘宁这厮自投降却是沒有加入破浪军,而是组织了一个船队出洋探险,从212年到215年,这厮居然在东海出发,发现了澳大利亚,然后发现了美洲这个新大陆,最后居然还不死心的继续东行,然后经过大西洋、印度洋就这样又跑了回來。 自此,地圆说得到证实,而更多的人为了证明这点,浩浩荡荡加入到了探险大军之中,逐步将世界地图给完善了起來。 张珑听了张铭的话之后,看了看刚刚制作的最新的地球仪,然后看了看北平的位置。 他算是明白了,原來张铭的心并非在华夏,而在世界。 不由得的,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算是最早一批了解到华夏世界以外地方的幸运儿了,然而看东西的眼界,却远远沒有自己父亲那么宽。 北平的位置有种中心点的意味,这个中心点并非华夏,而是整个世界,张铭的意思,是要北平成为世界的政治中心。 北平成为首都之后,发展变得迅速了许多,连带着周边的州县发展速度也增加了数倍,这个变化,使得幽州的居民不由得感叹一番,而那些官员则是哀怨过去悠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如今时间已经到达了公元220年,张铭迎來了他虚岁六十五岁的生日,当然按照他的年纪,应该叫做六十五岁大寿才对。 华夏开国皇帝的寿辰,那自然是举国欢腾,在这一天里,全国不知道消费了多少酒肉,让多少商人乐开了花。 在世界各地任职的儿女们,如今都回到了张铭的身边。 已经有公职的儿子们如今已经成熟了不少,也为张铭添了不少的孙子,其中已经算是老人家也有不少,太子张珑今年已经五十一岁了,次子张舍三子张恒也有四十八岁,四子张斌也有四十六岁的年纪。 如今的《公务员法》里面,规定了一般的公务员六十岁就得退休,只有部级以上干部,视其能力酌情延后十年,也就是七十岁必须退休。 看着这些儿子孙子给自己祝寿,张铭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 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因为他很少教育他的儿子们,然而这些儿子都有一个伟大的母亲,因为那么多的儿子几乎沒有出现国纨绔的存在。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而言,张铭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因为他为儿子们打下了一个偌大的天下,让他们从一个普通百姓成为了堂堂皇族。 很难想象,若是张铭甘愿当一个地方小家族,他如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儿子们或许会投身某个诸侯麾下任职,最后或成为一名权臣,或者一名镇守一方的大将,但不管如何,都不会有今天那么显赫。 世界的规矩的强者制定的,强者的圈子非常的狭小。 望子成龙,除非自己成为真龙,否则儿子终其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张铭对‘望子成龙’这四个字的理解,可不仅仅限制在有所成就上面。 很难得的,《神功》已经大成的张铭,在当天的寿宴上,喝了个凝酊大醉,不过在当晚,赴宴者还沒有几个能够直着回去的。 三天后,张铭的一个决定让全国震动了。 这位外表不过四十來岁,完全还是春秋鼎盛的华夏大地张铭张归宗,宣布退位,皇位由华夏太子张珑即位。 “父皇,您还年轻,为什么要那么快退位!”张珑诚惶诚恐地问道。 “小子,你想累死你老爹是不是,我忙活了大半辈子了,好不容易想要安生下來,旅旅游泡泡妞什么的,你就不给!”张铭反问道。 “只是珑儿只怕还沒有统领天下的气概啊!”张珑苦笑道。 “废话,谁一出生就有了!”张铭摆了摆手,对张珑解释道:“小子,你以为我那么多年让你帮忙处理政务,这些日子积累下來的经验难道是假的不成,你缺乏的并不是那个气概和经验,而是沒有那个信心罢了……” 张铭慢慢來到张珑的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笑着对他说道:“而且你看看你,都五十岁多岁的人了,放在以前,一般的百姓家庭里面或许都已经是黄土一堆了。 你知道我修炼了内功,因为这个的关系,我或许可以活到二百多岁,可我能等,你不能等,死赖着皇位不肯传给儿子,甚至直接赖到儿子都去世那个程度,我可不希望被别人在背后非议!” “谁干说这话,谁敢说,我立刻给他好看!”张珑立刻大叫。 “沒人说,但时间久了类似的闲话谁也沒办法避免,况且你知道我,过去就顶着‘懒惰’两个字,要不是为了你们这帮小屁孩日后不至于低人一等,我何苦要那么勤快,如今目标已经达到了,我想放长假了,你却是不肯让我放假了是吧!”张铭说完,用恶狠狠的眼神看向了张珑。 “儿臣不敢!”张珑立刻回答道。 “如此,你就给我乖乖即位,再给我说个‘不’字,我当着全家面打你屁股!”张铭笑着对他说道。 不得不说,张铭要退位的决定确实招來了臣子们的阻碍,毕竟在那些老臣子的眼中,他们比较愿意和张铭一起老去,然后由新一代的年轻人去建立他们的新世界。 如今他们一个两个还在朝堂上面蹲炕,而上面的皇帝却换了一个,而这个皇帝居然还是他们的小字辈的后辈,这情况自然是那么的让人感到尴尬。 所幸张铭早已做好了安排,在朝堂上,他一口咬定退位的决定,但很快,他们就朝着臣子们抛出了第二个消息。 那就是,张铭决定成立皇室问題处理司,而且当他退位之后,就会成为这个司的司长。 这个机构暂时只有他一个任职,而且任职时间很长,直到当代皇帝年满六十五岁之时,才会退休,就新皇帝张珑的年纪看,张铭起码要占据这个司长的位置十四年的时间。 然而当张珑六十五岁的时候,他就会传位给儿子,这样这个机构就会出现第二个成员。 至于为什么要六十五岁就传位,只能说这是为了让当代帝皇尽量保持一种清醒的头脑,同时也是在他有什么别的想法之前,将这些想法给扼杀。 说穿了,这人一老就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而且因为经验主义,也会让政策有失偏颇。 那么这个机构的职能是什么? 简单來说,就是处理皇室后代的纠纷问題,一方面监督一下分散在全国各地的皇室宗亲;一方面合理的巩固一下宗亲之间的感情,让张家子孙永远抱成团,以迎接潜伏着的各种挑战;最后,则是在双方闹了,矛盾的时候,出面制止甚至给予处罚,最高的一项处罚,就是逐出皇室,仅此而已。 这个机构不会涉及任何皇权问題,但是它却是张家这个家族得以团结的一个保障。 张铭仔细给大家讲解了这个新机构的意义,大家听了也就有点释怀了,或许在他们眼里,他们以为张铭这是打算退居幕后,当一个太上皇而已。 在一番苦苦挣扎之后,张铭的退位正式传达到了全国各地,并且举行了浩大的传位仪式,自此张铭光荣地卸下了一身的重担,交给了太子张珑。 在将传国玉玺交给张珑的时候,张铭对他说道:“天下,交给你了,但你要记住,作为张家人,你的目光永远不能局限在一个地方!” 张珑点头,表示接受张铭的教诲。 他明白张铭的发家史,当年张铭來到徐州,从一个流民成为一个小家族的族长,然后成为掌管一县之地的县令,从发展角度看,张铭在完成了一个目标之后,他不会就此满意,而是朝着更高的方向爬去。 华夏统一之后,张铭将目光看到了全球,当全球制霸之后,他的目光又会在哪里,或许,在茫茫的星海之中吧! 张珑即位,成为了华夏帝国第二任皇帝,同一时间,华夏政府宣布成立皇室问題处理司,由张铭担任司长一职。 打听清楚这个司的职务后,不少人和朝臣的看法差不多,都以为是张铭打算当太上皇而已,谁知道当张铭正式办公之后,他们蓦然发现,张铭真的只是安分地当他的族长一职,而再也不去理会帝皇的职务。 他们谁也沒想到,张铭成立这个司,初衷是让自己和张家的后裔时刻明白,张家是皇族,更是一个大家族,想要壮大,就要服从世家的规矩,自家人若是内讧了,那么得益的永远都是外人。 不过现在张铭可不管那么多了,难得放假了,他终于可以当一个合格的父亲和丈夫,好好陪陪他那些妻妾儿女了…… 4 集 体出游回想当年 时间匆匆到了2011年。 吴国的子民已经完全认同了华夏国的统治,日子也变得越來越好。 至于那些利益受到侵害的世家,在江东张家家主趁着张铭出行,派遣精锐死士三千多人(里面也有其他世家的参与)行刺未果后,江东张家彻底在华夏历史之中消失了。 或许这个行为有点过激,但张铭也是打算用这个方法告诉世人:如今天下已经是朕的天下了,过去分成几个国家玩玩行刺或许还管不到你,但现在若是敢玩刺杀,要考虑一下后果才行。 有了这次威慑,全国世家都安分了,很多是很早跟着张铭,如今已经成为一方富豪的世家,他们已经基本上沒有了田产,而他们的利益也被张铭牢牢绑在身边,所以他们是张家的绝对拥护。 剩下的如被华夏统治了一定时间的州郡,他们的世家已经进入了认命的阶段,向往从龙世家的富豪生活,同时也恐惧张铭的铁血手段,因此慢慢放弃死守的土地,开始朝着实业方向发展。 而比如西域或者东吴之类的刚占领不久的地盘,他们的世家或许还略有反弹,但已经进入了安分的阶段,只要他们慢慢感悟到实业和商业创造财富的速度之后,他们很快就会进入认命阶段。 沒有了刺杀的威胁,张铭总算可以出來玩玩了,至于那些繁琐的政务,张铭无赖的递给了太子张珑,美其名曰培养太子的行政能力,省得有空下來心思就不纯洁了。 在张珑无比幽怨的眼神之中,张铭带领着在编的全部妻妾儿女举行了一次郊游,这里所谓的儿女,主要是指还沒行冠礼的子孙儿孙。 汽车如今已经有了第三代产品,张铭无非是给个建议,工匠们却是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去实验,去完善,所幸基本的钢铁、机床已经基本符合要求,所以在不断攻关之下,第三代大客车顺利出厂。 这辆可以载客二十五人的客车,按说足够一个家族出行了,然而张铭多年制造的风流帐,儿女就要乘搭两辆车才够,更别说妻妾了,至少也得三辆车才行。 为什么人数会突然增加了那么多,这只能说,为了君臣的和谐,当然主要是为了将更多核心的臣子绑在张家的战场上,所以张铭在这几年里也有和不少臣子家联姻,或是自己,或是儿女。 说穿了这年头,自家人才是最可靠的,能将那么多的臣子绑在同样利益圈里面,张家的地位才能稳固。 陈留城郊皇家园林,原本是为汉帝狩猎而准备的地方,如今经过一系列的改动,那些放养的动物已经被运到了各地的动物园之中,供百姓们观赏,而此地却是成了华夏皇室聚会休闲的好去处。 “总算是到地方了……车子还是不太合格,才坐了一个小时就有点头晕了……”田豫下了车,对三代大客车点评了起來。 “也不看看这才第几代汽车,能有这样的速度和行驶能力,你已经可以偷笑了!”张铭向这个老乡一阵白眼过去。 “在聊些什么呢?”刚刚下车的赵钰來到两人面前,微笑着问道。 “沒有什么?这个立志要生下一个女儿的家伙,怀孕反应又來了而已!”张铭笑着回答道。 田豫自从有了张胜张赢两兄弟,很久沒有再提要多要几个孩子,但是自从两个小家伙开始派出去镇守一方之后,感受到家庭空荡荡的她,立志要生下一个女儿,然后给她招赘,这样,家里就不会空荡荡的了。 有了这个想法,田豫立刻将张铭拖着上了床,怪力已经基本上消失了的她,在执着于某种事情的情况下,怪力居然会奇迹地归來,而且还有提升成神力的趋势,于是张铭几乎是在沒有任何反抗余地的情况下,被逆推了。 后來呢?后來就是眼前这个大肚婆,正在抱怨车子的质量问題了。 “这车子一路颠颇,田姐姐可要小心动了胎气啊!都说最好在家休息一下了……”说话的是孙策的小女儿孙怜,她是作为安抚孙家子弟而与张铭联姻的存在。 这位小姑奶奶虽然沒有他姑姑孙尚香那么彪悍,但毕竟是公主,对正统名分什么的看法很重,自己是妾贵重不起來她也就不和那些姐姐们争了,然而对于田豫这个外室,她就沒什么好眼色。 按照她的想法,一个女子既然都和一个男子发生了夫妻之实,儿子都生了两个,肚子这又大了,为毛老是强调自由为上,死活不肯加入张家呢? 说实在的不仅是她,几乎所有的妻妾都有这样的想法,或者说,这个时代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个想法,因此田豫这个‘另类’就显得特别的碍眼。 “不劳孙夫人挂心……”田豫也懒得管她,微笑一下就直接转身走人了。 “好了,难得來郊游一番,姐妹们都不要说那些有的沒的了,大家开心点啊!”赵钰作为华夏帝国的皇后,立刻出面调解。 “是……”听到赵钰发话的众女,纷纷点头应是。 谁能想到,当初一个地方小家族的族长嫡女,在管理后宫方面已经如此得心应手,众女对她都沒有不服的,毕竟她们自认若是自己当皇后,也沒办法做到她这样不妒不怨,雨露均沾,赏罚分明的境界。 众人此刻都已经下完了车,在张铭的示意下,众人将毯子铺在了草地上,今天是一个多云天气,太阳并不猛烈,而且不时还有远处吹來的威风,在这里休息可是非常舒服的。 铺好了毯子,众小屁孩也耐不住寂寞,开始玩耍起來。 有玩竹蜻蜓的,有玩排球的,有玩羽毛球的……反正难得大家聚在一起,而且周围的环境又那么的宽广,所以小屁孩们自然玩的很开心。 而若是平时,每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都会被约束在寝宫之中,最多都是有女官带领到指定的地方学习或者生活,那种束缚感是任何一个小屁孩都难以忍受的。 可话说不这样又能如何,让他们自由走动,要知道宫内还是有侍卫这种完整男性的存在的,那些小公主某天被勾引,最后发生了点什么怎么办。 当然不说这些邪恶的,只说沒有人专门照看的情况下,万一‘不小心’掉到水池里面,或者被人‘拐走’了怎么办,宫廷里面,暗地里面还是充满暗斗的。 约束他们,一方面是为了让他们更加习惯皇族的生活,一方面也是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但这样一來,牺牲的就是他们的纯真的童趣。 所以,如今对他们而言,是记忆缺失部分的一种补充,在这里他们纯粹就是小伙伴,纯粹的兄弟姐妹。 镜头转到其他地方。 只见貂蝉、甄洛、甄姜和蔡琰四人正在一边玩斗地主,貂蝉和蔡琰两人虽说玩牌的水平不错,但甄氏两姐妹通力合作之下,两人也是苦战连连。 田豫正在给张铭的三个三岁的小儿子,以及两个四五岁的小女儿读故事书,看得懂内容的现代人会发现,这个故事书根本就格林和安徒生童话的合订版,只是作者一栏,被田豫无耻地篡夺了。 陈嘉默默坐在张铭的身边,为他捏着肩膀。 赵灵儿正在陪张奎玩耍,看着眼前这个既是自己的侄子,又是自己孙子的孩子,赵灵儿表示心情真的有点复杂。 赵钰陪着张铭说笑,而王芳在旁则偶尔符合一句。 谢氏等婢女提拔起來的妾侍,正在到处游走,一方面将跑远的儿女拉回來,一方面要看看那些‘姐姐’们需要些什么?然后给他们递过去。 至于倭国等外族的侍女,她们注定只能一辈子成为侍女或者女官,至于妻妾的身份,她们是沒可能了,不过为了生存下去,她们就算偶尔有为张铭生下孩子的,却一旦秉持侍女的身份,伺候张铭的众妻妾。 张铭和妻子们聊了一会,开始有点困了,于是枕在了赵钰的双膝上躺了下來,王芳很快就为张铭盖上了毛毯,而陈嘉拿起了小扇子,为张铭缓缓扇着。 “夫君,还记得我们刚刚见面那个时候吗?”蓦然间,赵钰问了问。 “嗯,还记得……”张铭沒有睁开眼睛,但依然保持着清晰的语句回答道。 “那年你不过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就居然将我逆推了……真是的,也不顾忌一下自己的身子!”张铭淡淡说道。 “当年夫君不也不过十二岁当龄么,只不过看起來起码语句十六岁了而已……”赵钰嘟着嘴,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一般。 “夫君,还记得当年你为妾身唱的那首歌吗?”沒等张铭说什么?赵钰继续问道。 “记得,歌名叫做‘一生有你’”张铭回答道。 “说起來也有趣,夫君沒唱那首歌之前,妾身不过将我们的婚姻,当成普普通通的联姻,说起來,那个时候妾身也做好了,某年若是夫君飞黄腾达了,会休了钰儿另外立一个新的正妻呢?尤其在父亲犯下了那荒唐的事情之后,钰儿的心都凉了……”赵钰缓缓讲诉到,说到最后两眼都有种泪水迷蒙的感觉。 “不过,每次在房中哼唱起夫君为妾身所做的歌曲,妾身就心安了许多,因为妾身之后,自己是被爱着的,而不是一个联姻的工具!”说着,赵钰双眼,已经缓缓留下了泪水。 “难得出來玩一下,别哭了啊……”感受到泪水滴在了脸颊上,张铭安慰道。 “夫君就是那么一个奇怪的家伙,和别的男子都不一样!”王芳从旁笑着说道。 “是啊……说感情专一吧!夫君绝对算不上,然而却能将爱情平均分给每一个女人,而且每一份都是真爱,就这点而言,其他的男子就完全比不上了!”陈家附和到。 “女人嘛,最怕的不是丈夫有多少妻子,最害怕的是丈夫独宠某一个妻子,却忽略了那些已经人老色衰的老妻!”來到几人身边的蔡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当年说起來我还是被掳掠到了陈留來着,和夫君的婚姻当时我依然是迷茫,我们算是政治联姻呢?还是真心的结合……夫君对妾身的情意,让妾身直到现在还很迷惑……”蔡琰脸蛋一红,显出一番妩媚的姿态。 当年蔡琰原本已经加入卫家,但是还沒有行房,某个肺痨就一命呜呼了,蔡琰自然而然成为了扫把星,被赶出了卫家,作为一个寡妇,她本打算将自己一生奉献给书籍和艺术。 显然,一直不能将这个大龄剩女外加扫把星推出去的蔡邕,对自己这个女儿还是很担心的,刚好后來被掳掠到了陈留,一番行动之后,蔡邕顺利将这个孀居在家的女儿推销了出去,而自己也当了华夏大学的院长,结果是如此的可喜可贺。 如貂蝉、甄宓,两人一个对张铭有请,而另外一个也是有感觉的,一次意外,一次有意的逢迎,于是三人走在了一起,过程虽然少了几分浪漫,但结果还是非常喜人的。 众女因为各种原因和张铭走在了一起,不过她们的幸运的,因为她们感受到张铭对她们的爱恋,而她们也回应了张铭的爱恋,为他生下了儿女。 回想当年,张铭与众人的爱情,或误打误撞,或出于利益考虑,或是年少轻狂,或是猎艳心理作祟。 这些其实都沒什么?最重要的是大家开心,这就可以了。 “各位美女……跟我唱首歌怎么样!”张铭沒有睁开眼睛,仿佛说梦话一般对众女说道。 “什么歌,新歌吗?”众人的兴致立刻被勾了起來。 自从张铭当年对赵钰的那首‘一生有你’传出之后,再也沒有听过张铭唱过其他的歌曲,这是其他妻妾的一个遗憾。 “嗯,是新歌……名字就叫做‘月亮代表我的心’”张铭迷迷糊糊的说道。 “名字不错,夫君且唱一遍,让我们姐妹见识一下!”蔡琰立刻怂恿到。 “可以,你们听我唱啊!”张铭清了清嗓子,低声唱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为避免说是骗字数,所以需要知道歌词的自己百度一下,) 当张铭唱完,他沒有听到该有的鼓掌声,于是张开眼睛看了看。 结果发现众女一副娇嗒嗒的模样,有点难为情的感觉,不过眼神却是出乎预料的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两眼之中都是绵绵的情意。 或许她们都沉醉在了这首歌的意境之中吧!张铭再次闭上了眼睛,躺在赵钰的双膝上睡了起來。 5 西域制霸 “说说吧!这些年你都听到,看到了些什么?”张铭往椅子后靠了靠,看着徐庶问道。( “这些年,虽说大公子以及破浪海军,不断从外国传回來不少异族文化,然而若非实际感受到他们的政治环境,感悟他们的文明,光从他们的书籍上并不能真正明白他们的思想。 正因为这样,元直亲自前往西域诸国进行考察,并且一路向西,直至來到了那传说中的大秦帝国!”徐庶先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去的原因,毕竟终归究底,他是不告而别的。 “臣一路西行,一路如乌孙国、大宛国等西域国家,他们的文明虽然有着他们本国的特色,但生活习惯已经开始有所汉化,所以这姑且不说。 继续西行,臣來到了身毒国,这里的社会仿佛依然处于奴隶制社会一般,野蛮落后,全国崇尚一种名为佛教的宗教,只是名为举国信仰,说穿了不过是统治阶层为了更好的奴役子民玩弄的诡计罢了。 这个国家的统治阶层无心对外扩张,只要我等不侵犯他们的切身利益,他们可以成为我们最好的经济合作伙伴,而我们也可以通经济战的办法,将对方的资源和财富,最大限度的掠夺回我们的国家。 至于更西边的大食国、黑衣大食,甚至更西边的埃及国,情况和身毒国差不多,依然处于奴隶制社会,或者严格來说已经出现了半封建半奴隶制社会的萌芽。 当然以上诸国对我国一点威胁都沒有,对我国最大的威胁,是來自故大秦国,按他们的说法是罗马帝国,而如今改名为晋国的国家,建国者陛下估计不会陌生,却是袁绍的小儿子袁尚!”徐庶说完,眼睛看向了张铭。 “哦,他们已经将大秦给占领了吗?”张铭倒沒什么惊讶的地方,只是淡淡回了句。 “看來,他们之所以会过去那里,果然和陛下有关呢……”徐庶苦笑道。 “其实也沒什么?一方面是希望我汉人的政权遍布整个世界,毕竟你不觉得全世界都由我们汉人统治,总比那些身怀异心的蛮夷统治安全一些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而以后就算国与国之间互相战争,看在都是同胞的面子上,大家也不会真的死磕不是。 另一方面,你也应该知道我年纪也大了,过几年我将政局处理妥当,我就要退位让珑儿即位了,作为一个父亲啊!我也是很担心我那些子孙里面,出现几个不肖之辈,若是我天沒亮就将世界给征服了,那么在安逸的环境下,谁能保证子孙之中不肖之辈的出现率不会有所提升。 给他们制造一个敌人,但敌人不能是异族更不能太强,袁氏后代建立的晋国,显然是最好的敌人,可以让他们时刻警告自己,不能因为当了皇帝就安逸下來,否则随时都有可能被晋国吞掉。 我要他们在这样的危机感之中,不断学习,不断磨练,不断成长!”张铭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出來的一般。 “陛下的苦心,臣明白了……”徐庶心里有点惊讶,他沒想到正值春秋鼎盛的张铭,居然打算过几年就退位。 “还有什么吗?”张铭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问道。 “有一件事倒是和我们华夏国有点关系!”徐庶点了点头,对张铭汇报到:“袁尚带着他们袁家的老臣入主罗马帝国之后,原本的罗马子民有不少讨厌被袁家这个外來者统治,所以纷纷迁出了地中海,朝着欧罗巴大陆迁移,不过有一部分则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进军。 这一部分军队一路沿着汉朝的丝绸之路东行,其人数不下二十余万,其中甲胄之士就有五万余人,其余还有六万随时可以成为士卒的普通百姓,就在臣返回中原之前,听说他们已经來到了西域,如今只怕已经开始和西域诸国展开了攻势!” “哦,有这事!”张铭愣了愣,然后立刻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一个黑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徐庶猛地一惊,本打算拔剑而起,谁知道还沒有拔剑就被黑影给制服住了。 “徐先生,某乃天眼众首领,并非刺客……”黑影恭谦的回答道。 本來以他的身份不需要那么恭谦,但在张铭面前,太嚣张沒什么好处,所以就稍微表现得恭谦一点。 听了黑影的话,徐庶这才冷静了下來,黑影见状立刻放开了制住徐庶的双手,让他坐了回去。 “西域有什么新情况吗?”张铭问了问。 “回陛下,西域一个月前遭遇一只十万人马的不明军队袭击,一路狂扫之下,已经相继灭了十多个小国,就在昨天,他们刚刚灭掉了大宛国,并成立了一个临时朝廷,名字叫做罗马帝国!”黑影立刻就回答道。 “已经打下大宛了啊!距离我国凉州也不远了……”张铭淡淡回答道。 很快,又一个黑影來到了书房之中,将一份情报递给了第一个黑影。 黑影看了看,立刻汇报到:“陛下,根据最新情况,罗马帝国在今天又打下了疏勒国、乌孙国,已经顺利和我国凉州接壤了!” “可有继续攻打我国凉州的迹象!”张铭起身问道。 “沒有,他们看到我国戍边将士手中的武器,立刻见鬼似的停止了脚步,并第一时间往会跑了去!”黑影立刻回答道。 “还有什么新的情报沒有!”张铭问了问。 “暂时沒有更新的了,不过若陛下需要知道更详细的情报,臣立刻下去安排!”黑影低头回答道。 “立刻加派人马,我要那个所谓罗马帝国的详细情报!”张铭说道。 黑影立刻点头应是,然后离开了房中。 随后,张铭又坐了回去,对徐庶说道:“听到了!” “托陛下的鸿福,听得一清二楚!”徐庶拱了拱手回答道。 “有什么感想!”张铭眉头一挑,对徐庶问道。 “陛下可想要再次组建西域都护府!”徐庶弱弱问了句。 “送上门的肉干嘛不吃下去!”张铭笑道。 “臣自荐为帅,可否!”徐庶说完,不由得有种心虚的感觉。 “若是对外海战,你比不上周瑜他们;但是若是对西域那边的陆战,只怕他们不一定比得上你。 本來以你的情况,起码再学习一两年才能给你安排军职,不过对方不过是数万残兵剩将,在加上对方武器极其落后,其他大将只怕也沒什么胃口去打他们。 就让你去好了,若是你能够打下这个所谓的罗马国,我让你当西域都督!”张铭笑着说道。 “臣叩谢陛下隆恩!”徐庶立刻跪倒拜谢。 “我给你两万人马,由赵子龙为将你为帅,攻下罗马帝国之后,他将作为你的副手帮你管理西域,这沒问題吧!”张铭淡淡说道。 “有子龙帮忙,此战绝对是毫无悬念!”徐庶再次朝着张铭拜了拜。 次日,张铭就对外宣布,來自西边的罗马帝国入侵了身为华夏帝国的属国,(早在占据西凉的时候,西域诸国就派出使者前來纳贡称臣,大宛国更是送上了一百多匹汗血宝马作为贡品,)身为他们的宗主国,华夏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张铭立刻宣布任命徐庶为帅,命赵云、庞德、李严为将攻打罗马帝国,将其赶出西域,并且向天下宣布,重新开设西域都护府,由徐庶出任第一任都督。 人民再次欢呼了,多少年了,他们看着西域慢慢脱离大汉的管辖,看着那丝绸之路就这样慢慢荒废,这可不仅仅是一条商路,更是大汉士卒用生命换來的荣誉。 然而更让他们高兴的是,张铭宣布修一条自凉州到西域的公路,铁路也会随后修建,一路更是要修建大量的树林和绿化带,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民工。 因此,张铭向全国宣布,若是前去西域修路建设者,其家庭免一年的赋税,而工人的工钱也是正常工资水平的两倍。 若是之前不过是涉及朝廷荣誉的事情,那么这次可是牵扯到普通百姓利益的事情了,于是气氛立刻再次活跃起來,当张铭宣布在全国各地设立招工点开始,欢呼声达到了最高水平。 事后荀彧就问张铭:“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的财力去建设西域,要知道这些年的战争,很多地方要规划重建,很多地方的赋税都得不到保证,朝廷的府库可不是充裕啊!” 张铭回答道:“事情不能看表面,首先我们打下了西域,难道要拱手还给西域诸国,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更好的掌控这里,不让他们脱离我们的掌控。 因此,从凉州到西域的公路是非修不可的,至于绿化带也是必然的附加工程,因为那里的风沙太大了,若沒有足够的植被,公路用不了几年就会被沙尘所覆盖,到时候修和沒修沒什么区别。 而且,那些工人前去西域修路,他们也是需要消费的,若干年后当道路修完,这个过程在西域可以建立多少我们汉人的村镇,而且那些修路工人若是和西域的女子擦出了火花,那么又会有多少汉人的后裔。 所以,不管是因为政治需要,还是经济发展的需要,建设西域都是必须的!” 荀彧有心反驳,因为张铭的话里面漏洞不少,但见到张铭已经坚定了这个想法,也就不说什么了。 归根到底,就和张铭所言的差不多,建设西域对华夏未來而言,好处并不少,只是在此之前,他这个财政总管,只怕又要熬上无数个夜晚,尽量将财政预算重新制定一番了。 公元210年中旬,在徐庶的指挥下,罗马帝国正式宣布破灭,其子民大部分被送到南洋、倭岛、澳大利亚、夷州、崖州等地挖矿修路。 同一时间,大量民工來到了这个荒芜的西域,开始修建起西域高速公路,公路长度不亚于万里长城,但和长城比起來,一个是无奈被动防御的象征,而这个则是锐气进取的代表。 或许若干年后,西域民族将不复存在,在这里的人民都将成为华裔血统的少数民族,几百年后,这里将成为华夏帝国的一个省份,叫做新疆省也挺不错的,不过到时候自治什么的,就谈不上了。 吴军投降西域归客 “得救了……”上了飞艇,夏侯惇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此刻的他身体不少地方都被轻度灼伤,正在接受医匠的治疗,然而有一个地方却是沒办法治好了,那就是他被灼瞎的左眼。 可以说历史的惯性还是很可怕的,夏侯惇跟随张铭以來,和曹性那货沒什么交集,更沒有那个狙击手给他的眼睛來上一下,所以双眼一直完好。 最后张铭都怀疑夏侯惇就这样安然无恙过一生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是在这个情况下被火焰给灼瞎了。 只是可惜夏侯惇并非是中箭,所以他自然也沒办法将眼球挖出來,然后大吼一声:“父精母血安能弃!”并将眼球吃下肚去。 “两万士卒重度灼伤,完全失去战斗能力;剩下三万士卒或多或少被灼伤,最少三个月沒办法回到战场,更别说那些直接被烧死或者战死的士卒和军官了。 夏侯将军,非某说话难听,只怕此番将军回到陛下处,这处分只怕不轻啊!”陈到來到夏侯惇的面前,淡淡对他说道。 “小命能够得以保全已经是最大的福气,此番惇贸然进攻,倒是数玩兄弟非死即伤,如此罪过若某却丝毫处罚都沒有那才奇怪了……”夏侯惇苦笑了一下,对陈到说道。 半个时辰后,运送夏侯惇军的飞艇降落在桂阳郡内,补充了一番煤炭和水继续朝着八阵图的所在地飞了过去。 “将军,我等已经在迷宫的正上方!”一个士卒汇报到。 “给我接通广播系统!”陈到下令。 不多久,在森林中心部位的正上方,传來了阵阵喊声。 “吴军士卒,不要躲了,其他地方已经被我军完全探索过,除非你们不在华夏境内,否则你们必然会听得到我的发话。 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乖乖升起狼烟表示投降,否则,一刻钟之后,我等就会对森林采取地毯式轰炸。 哦,你们或许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说简单一点,就是将整个森林区域范围内都用炸弹犁上一遍,记住了,是每一个地方,直接将整片森林炸成平地为止。 还是那句话,你们不在这里面的话可以不必理会,但若在里面还请自求多福了。 最后劝你们一句,大家都是华夏子民,炎黄子孙,兄弟打架点到为止,谁都不希望拼个你死我活的,吴军的的兄弟,若你们的长官依然之谜不顾,打算让你们无辜牺牲的话,你们为毛还要为这种沒人性的畜生效力。 人的生命可是宝贵的,就算你们不顾惜你们的生命,你们想过你们的家庭吗?你们就想要看到一个母亲失去自己的儿子,妻子少了一个丈夫,儿女少了一个父亲,那些家庭的,你们就不希望有一天娶妻生子,看着儿子承欢膝下。 迷途知返啊兄弟!” 陈到一番煽情的演讲之后,再有士卒重复了三次。 同一时间,八阵图中心部位。 正如华夏军预料的,三万东吴大军就驻扎在这里,前期的不断努力下,这里早已成为了一个村落的模样,各种设施都非常完备,当然,各种防御措施也非常齐全。 孙策此刻就坐在议事厅的主位处,长期的奔波使得他憔悴了不少,早已失去了武力的他,身体素质差了不少,就在昨晚他受了凉发烧了,如今是带病参加这次会议。 “对上面那些话,大家有什么意见,咳咳……”孙策淡然问道。 “穷途末路,士卒的心也被扰乱了,谁也不希望变成了炮弹下的亡魂,哪怕我们早已挖好了足够大的防空洞!”张昭摇头说到。 “不若从捷径突围而出,通过船队前往并攻下崖州,以此为根据地据守一方,等待时机反攻大陆!”顾雍建议到。 “崖州蛮荒之地,如今在崖州的大部分都是倭人奴隶矿工和驻守的华夏军士卒,最多也就是一些本土的蛮夷部落,这样的情况下,我等就算攻下崖州,又有何作为!”薛综摇头否定了顾雍的建议。 “崖州不行,我等还可以过去和安南国的司马家争天下啊!那里经过三年的建设,已经初步具备了汉朝地方小县的规模,加上秦国和吴国的遗老遗少,总有一天可以发展起來的!”甘宁建议到。 “臣附议!”几乎所有武将立刻起身附和。 “听闻安南半岛过去,就是一个叫做印度的国家,那里愚昧落后但人口基数众多,文明已经发展出了一定的规模,而且人民非常的温顺,我等以安南半岛为根据地,一路西去攻打印度国,甚至一路打到那个大秦帝国,疆域而言只怕不比华夏要小!”诸葛亮很意外的加入到了劝谏的大军之中。 并非他喜欢离开中原,而是他在孙策的眼神里面发现了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一种名叫投降的心理。 一旦吴军投降,他这个丞相就要变成阶下囚,若是投降华夏国,那么今后的仕途很难得到保证,可若放弃权力,他又心有不甘,所以他此刻宁愿开辟海外疆域,也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地位。 此刻的议事厅,武将不断在叫嚣着要南下安南,而文官却是在不断反驳,甚至隐晦的提议投降华夏国。 无他,因为文官大部分來自世家,他们的家族在华夏,他们的根本在华夏,他们的利益离不开华夏的土壤。 谁也不希望自己成为无根浮萍,故土难离和落叶归根这两个成语,在当时可不是说來玩的。 “陛下!”一个士卒飞奔而來。 “说!”孙策仿佛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一般,淡淡说道。 “外面,那些士卒差不多都在聚会,不少人正在谈论投降东吴,不少人则是在等待我等作出决定,不过可以肯定,最多五分钟,若陛下还沒有作出决定,他们估计就要采取行动了!”士卒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这一刻,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脸色都难看的要死。 纵使武官有万夫不当之勇,外面的士卒可以用枪有炮的,一通轰炸,自己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得被轰成灰烬,更谈不上和他们对抗了。 而文官虽然沒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心里却是有喜有忧,喜的是他们看到了投降的希望,忧的是孙策死活不肯下决定,到时候他们就要为他陪葬了。 “传我命令……”孙策看了看下首处的文武,再看看一旁的诸葛亮。 “点狼烟,告诉华夏国,我们东吴,投降……” 孙策,终于是说出了这两个字……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口鲜血喷出。 “告诉华夏国,告诉张铭,我孙策背叛了他,我不后悔,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过一切的动乱,都是孙某人一手造成,不关我孙家和诸位的事,告诉他……咳咳……我孙某宁死不降!”孙策最后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面挤出來的一般。 不过说完了那些话,他头一歪,却是再也沒有了声息。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这就不得而知了,也不知道是身体和心里的病痛导致孙朗下的毒再次发作,还是在进來的时候,他早已做好了投降并且自杀的准备,从而早已服下了毒药。 答案,只能由法医鉴定。 只是此刻,东吴文武哭成了一片,他们的领袖过世了…… 哭声传到了门外,更是有知情的士卒将孙策临终的遗言说了出來。 众将士不由得有点伤感,毕竟在孙策麾下当差那么多年,他们明白孙策对他们的好,东吴百姓日子能够过得比以前好,也是多得孙策这些年的改革,而他们可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过在伤感之余,士卒们还是点燃了狼烟,告诉了华夏军他们的方位。 华夏军陆续从飞艇之中降落,本來带着警惕降落的他们,意外的发现这里哀鸿遍野,哭声一片,不由得有点奇怪,一个两个都死爹了这是。 东吴最终还是投降了华夏,三万士卒被押解上了飞艇,文武大臣或哀伤,或摇头,或不甘,但是却沒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然而,诸葛亮却不见了人影。 多年后,在桂阳某个个人研究室,一对夫妇不断研究出新的发明,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专利,丈夫姓朱名亮,一度被天眼众怀疑是曾经的诸葛亮,然而他的外貌变得太多了,所以除了怀疑沒有实际上的证据证明他就是诸葛亮。 或许,对于这个恃才傲物的诸葛亮而言,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吧! 华夏大地正式落入了张铭的囊中,安南国司马昭第一时间上表称臣,表示世代只称王,不称皇,国家的继承人,由华夏国來指定,每年上贡各种地方土特产,并未來往的商船提供港湾和补给。 吴军的士卒被简单的培训之后,安排到了东吴各地,军官文臣经过两年的学习之后,分流道各地任职,当然,秉承着异地为官的原则,他们就算为官也沒办法在扬州、交州为官就是了。 一切妥当,华夏国举行了三天三夜的狂欢晚会,世人们都为华夏国统一天下而欢呼,更多的,则是欢庆天下总算是和平了。 张铭带着儿子妻子,微服混入人群之中,感受着人们的愉悦心情,吃着美食喝着美酒,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和温馨。 三天后,张铭的书房里面來了一个客人。 “回來了……”张铭看着下首处的青年。 “是的,元直回來了!”徐庶笑着回答道。 多年前,他投入张铭麾下,在张瑜那里学习到了足够的军法战略,若干年后,他为了扩宽眼界,带着大量的笔记來到了西域,从古老的丝绸之路,一路西去。 时隔多年,他又回來了。 ------------ 火烧林海人工降雨 临危之际,夏侯惇立刻大叫:“保护住要害!” 士卒们之前是被这漫天箭雨吓坏了,被夏侯惇那么一叫,立刻想起自己身上穿着防弹衣,这东西虽说比军官穿的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但防住弩矢估计是沒什么难度的。 士卒们立刻蜷缩起身体,任由弩矢射入他们的身体。 十分钟后,箭雨总算是停止了,地上多了大大小小将近五万多只‘刺猬’。 “举枪反击!”夏侯惇猛地站起,浑然不顾自己的刺猬形象,大声喊道。 一个个刺猬很快又翻身起立,手中步枪很快就朝着周围宣泄子弹,只是吴军果然狡猾,弩箭射完之后居然沒有继续停留,而是第一时间遁逃,于是,华夏国士卒射出的子弹,很多都打了空,只有少数击中了还來不及下树的吴军。 “哈哈,吴狗,这下看你们还猖狂不,!”夏侯惇笑大笑,随后來到法正的身边说道:“法参谋,你果然是料事如神,这回程的路上不仅有吴国的伏兵,而且两侧的树木果然沒有被漆上那些可以引火的漆!” “话不能那么说!”法正摇了摇头,看着夏侯惇疑惑的表情,为他解惑到:“若是我军东走四窜最终走到这里附近,对方不一定会有伏兵,因为这完全是告诉我们入口就在那边,我们就要得救了。 他们之所以会出现,无非是看我们如此迅速地向出口行进,已经明白我们有了离开这个迷宫的办法,所以将我们就地格杀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引我们重新回到迷宫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不管引多少次,我们都能回到入口处!” 话锋一转,立刻对夏侯惇说道:“不过话又说回來,对方不适用火器而是使用连弩,虽说有可能是为了误以为树林到处都是引火物,从而放弃使用火器,但谁也不能保障,那些射出去的箭矢,有沒有问題。 因此,我建议最好将医匠叫出來为大家诊治一番,当然也可以看看那些被射死的马匹,看看伤口的血液是否发黑!” 夏侯惇一听,觉得也有道理,立刻吩咐士卒安排一番。 不久,就有士卒回报,马匹中箭部位流出來的血液果然是黑色的。 夏侯惇慌了,若是对方使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自己这些人岂非要交代在这里了,要知道就算大家都穿着防弹衣,多少不怕那些弩矢,但不小心被划伤皮肤,或者箭矢穿透防弹衣刺入士卒体内这种情况,几乎发生在每一个士卒的身上。 “安心好了,不说那种毒药的成本很贵,根本沒办法大量制作,且说若真的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你我此刻早已魂归地府了,哪里还能如此悠哉的在这里聊天!”法正从旁安慰道。 果然,经过随军的医匠检查,确认这是一种由几种药材混合做出來的毒药,发作时间起码在一刻钟后,而作用是一个多时辰内让人浑身无力,任人宰割,至于那些死去的马,它们并非是中毒而死。 这点不需要医匠说大家都明白,因为不管那匹马被射成刺猬,就不见得还能有活下去的可能,除非对方使用的是某位面某岛国的那种。 而熟悉南方各种少数民族毒药的他,很快就给出了药方,所需要的中药,在这个树林里面到处都是,随便找找就有大把。 夏侯惇总算是松了口气,立刻吩咐士卒根据医匠的吩咐寻找那些药物,而大军也沒有闲着,针对周围的树林进行一番戒备,预防敌人的突然杀到。 第一批中药很快就到位了,简单的煎制一番后,优先供应给高级军官使用,士卒们虽说是略有怨言,所幸第二批第三批解药制作速度也不慢,他们还不担心自己毒发,而且就算毒发,也不过是浑身无力而已,要不了小命的情况下他们还不至于为了区区解药而暴动。 当最后一个士卒将苦涩的解药喝完,然后顺便骂了吴军的女性先祖一番后,大军立刻集结起來,继续朝着入口方向进行。 有了上次的遇袭事件,大家对这个森林更加警惕起來,偶尔一只飞鸟猛然飞起,也会让士卒下意识朝着那边发射子弹。 大家都知道还沒有离开这个森林之前,谁也不能保证吴军会在哪里出现,明明知道他们存在而不能找到他们,这样看不到的敌人,才是虽让人害怕的敌人。 众人继续朝着西北方向进行,看着周围的树林,因为那看不见敌人造成的压力,使得大家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疑问:“这样走下去,真的可以走出森林吗?” 不止他们,连夏侯惇和夏侯渊都有些怀疑了,问了问法正,却是发现法正那坚定的信念,也发生了动摇。 说到底,他们都沒有经历过利用求生知识安全脱险的情况,所以他们对这个知识难免会有所怀疑。 大家在这样疑惑的心情下继续前进,浑然沒有发现路过的一段道路,有一道长五米的长沟,在森林里,这样的长沟说是战壕,还不如说是隔离带更准确一些。 继续前进,众人來到了一个岔路口,两条道路仿佛都是通向出口,但谁也不知道哪条才是正确的道路。 蹲下來看了看地上泥土,却是无奈的发现两边都有大量的脚印,这意味着这两条路都有人走过,或许是他们,或许是吴军,反正从泥土的脚印上面,看不出任何的线索。 然而,在他们踟蹰的时候,吴军的突袭再一次上演。 这一次他们使用的可不是弩矢了,而是货真价实的火炮步枪。 夏侯惇仓促指挥应战,阵亡了二千多士卒,才将伏击他们的三千吴军消灭。 然而,一件让他们害怕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炮弹子弹激起了火花,将周围的树木点燃了,而且就火势的形成速度來看,对方在树林做了手脚。 “看來,这条岔路果然有一条是通往入口的,否则,吴国不会犯着激怒陛下的危险,将我等烧死在这里!”法正淡淡说道。 “可问題是,这两条路那条才是生路,而哪条是死路,!”夏侯惇焦急的问道。 “火圈之外就是生路!”法正镇定的会达到。 只见他回过头來,对夏侯惇说道:“或许你不记得了,就在我们后方三里外,有一条很长的沟渠,就现在的情况下,只怕那是吴军事先挖好的隔离带,而我们的正前方,只怕也会有一条这样的隔离带。 我等只需要跑出隔离带外,那么我们就安全了,至于我们走哪条路离开这个火圈的,这并不重要!” “那么……左还是右!”夏侯惇一听,这才冷静了一点,指着左右两条岔路问道。 “右边吧!”法正也沒有意见,争分夺秒的情况下可不容他慢慢分析。 “全军急行军,火速朝着右边的岔路离开这个火圈!”夏侯惇立刻下令道。 不过在行军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些问題。 一路过來,大家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更重要的是,他们沒有马匹可以代步,至于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谁也不知道前方的隔离带究竟在哪里,而右边的岔路能不能让他们离开火圈之中。 只是看着那越來越凶猛的火势,此刻已经容不得他们想太多的事情了,除了一路走到黑,他们别无他选。 然而,他们很快就悲剧了。 走了两里路之后,一个山坡蓦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那山坡仿佛就是一个警示牌,上书‘此路不通’一般,而且山坡上的树木,此刻也已经慢慢被火焰所点燃,火势越來越大。 大量的士卒被火焰所灼伤。虽然他们随身都配备了烧伤药,但现阶段就算涂了也沒什么作用,因为只要大火不灭,他们就能被大火活活烤熟了。 “铲沙子灭火啊!!”不知道那个士卒大叫一声。 周围的士卒立刻醒悟过來,脱下了衣服放在地上,然后用工具甚至使用双手,将泥土放在衣服上,然后朝着周围的火焰倾倒了过去。 火势因为大量的沙土为减小了许多,一条人造隔离带就这样被制造了出來。 空气依然是那么滚烫,但大家明白,至少自己不必担心被烤熟了。 然而一切不过是一场美梦。 一棵棵大树开始倒塌,好死不死都是朝着他们的方向倒塌了下來。 一个士卒被砸死之前,眼睛看到了树木的根部,却是发现那里有砍伐过的痕迹,显然这些树木朝着他们所在方向倒塌,这个情况并非自然形成。 带着火焰的树冠掉落在队伍之中,瞬间砸死烧死了不少的士卒,更多的士卒慌了,个别精神已经失常的二话不说跳入火焰之中,仿佛打算从那里突围而出一样。 现场乱成了一团糟,法正等人默默闭上眼睛,因为他们知道,除非天降奇迹,否则他们必死无疑。 滴答…… 一滴水珠掉落在法正的脸上,然后被火焰烤得‘滋滋作响’,法正此刻身体已经被灼伤,但还是发现了这滴天降的水珠。 滴答…… 又一滴水珠掉落在了夏侯惇的身上,随后更是有水珠陆陆续续掉落在众人的身上。 “下雨了,天上下雨了!”不知道那个士卒大叫了一句。 大家纷纷看向天上,却是沒有发现有雨云,不过那滴落的雨滴却是告诉他们,老天下雨了。 救命雨啊!。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看着天空的云朵越來越浓密,雨滴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那雨打在身上,让士卒们的身体都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不过这种痛苦,此刻让他们感到如此的宁静祥和。 “哈哈,下雨了,天不绝我华夏啊!”夏侯惇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大笑道。 远处的山岗上,诸葛亮看着那天上掉落的雨滴,闭上了眼睛。 “天亡我东吴啊……” 同一时间,八阵图的上空。 “将军,五十多发碘化银已经顺利打入天空之中!”一个士卒对飞艇上面的将军汇报到。 “辛苦了,立刻将飞艇高度降低,我们开始营救我们的同袍吧!”作为指挥官的陈到淡淡回答道。 “喏!”士卒欣然领命,前去传达陈到的命令去了。 用望远镜看着下方那些欢欣鼓舞的华夏军士卒,陈到嘴角微微翘起,嘀咕道:“还好……赶上了……” 6 破解阵图杀戮开始 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吴国和华夏国已经扯破了脸皮,但身为同样华夏子民,炎黄子孙,双方的矛盾并非沒办法缓和。 不过,这并不构成诸葛亮慈悲的理由,沒有赶尽杀绝,只是因为不杀比杀有着更大的利益,人总是喜欢朝着利益最大的方向运作。 而此刻的华夏军,依然是森林之中晃荡着,他们沿着林中小道绕过了无数的弯道,结果蓦然回首,却是发现路边的树上,刻着自己最早刻下,用于识别方向的记号。 “三个时辰了,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鬼地方,!”夏侯惇咆哮到。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别说要怎么走出去了!”夏侯渊无奈地回答道。 “不若直接进入森林,然后一直走直线,这样或许可以走出去!”一个参谋弱弱地发言到。 “不可!”作为随军总参谋的法正立刻喊道:“我等在小道之上行走,监视我们的吴军还不会下死手,最多进行一下偷袭什么的,可若我们进入森林,他们会第一时间点火烧林!” 经法正那么一说,大家立刻看向了那漫无边际的森林,谁也不知道这片森林有多宽,更不知道出去的方向在哪里,他们明白,若吴军真的点火,那么他们除了全军覆沒外别无他路。 “这样下去,我们除了被困死在这里外,还能有什么结果!”夏侯惇抱怨道,显然他的耐心已经磨得七七八八了。 “吴军其实也是好算计,他们不会杀我们,只会让我们在这个林海之中不断游荡,哪天我们怕了,跪地投降之时,或许他们会出现,然后摆上酒席好好宴请我们……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将成为他们的筹码,用來和陛下谈判吧!而且到了最后除非我们能够顺利自救,否则其他情况下我们身上的装备都会被解除,这些武器是吴军所垂涎的!”仿佛沒听到夏侯惇的抱怨,法正自顾自地评论着东吴的险恶用心。 “参谋……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啊!”夏侯惇妥协了。 他知道眼前的法正应该有办法让他们脱困,只是若是他脾气再这样暴躁下去,对方就不屑将这个办法说出來了,就如他说的,东吴根本沒打算杀他们,早点迟点出去沒什么区别。 “我刚才已经将办法说了,现阶段我们能够做的,就是自救!”法正淡淡回答道。 “恳请军师解惑!”夏侯惇拱手恳求道。 “这玩意你不认识!”法正在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他。 “军用指南针,!”夏侯惇大叫一声,险些吐血。 “怎么把这玩意给忘了……”夏侯惇此刻充满了幽怨。 “这不怪将军,将军在南下之前,一直负责北方防务,在那里平原较多,而标志性的东西也丰富,所以根本不担心会迷路,然而身处漠北草原,以及南方草原的部队,在前去驻守前,都会紧急学习一下辨认方向以及查看地图的办法……”法正说到最后,戏谑地看向了夏侯惇。 夏侯两兄弟一听,老脸立刻变得红通通的。 显然,这两个活宝兄弟在开始南下前,应该也接受过简单的丛林战培训,但两人显然一个是自认为年纪太大,上课太丢脸了,所以要不是翘掉了课程,要么就只怕是当堂睡觉了。 于是,就连法正都知道的事情,两人却是一点都不知道,白白在这个森林里面走了那么久,而法正沒有提醒他们,只怕也是想要杀杀他们的锐气,因为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无视他这个总参谋。 “嘿嘿……那个总参谋啊……我兄弟二人都是浑人,难免耍点小性子,总参谋大人有大量,还望别见怪哈!”夏侯渊见族兄尴尬,立刻出面为其说话。 法正见夏侯渊的态度不错,而且也知道不能逼迫他们太多,于是就见好就收:“好了,此刻并非我等久留之地,还是尽快出去再说吧……不过要小心,一旦吴军知道我军可以安然离去,最糟糕的情况下,他们会放火烧林!” 众人看了看手中的指南针,只见指针乎南乎北,就是沒有个定性。 “磁场,感觉教官所言,这种情况是周围的地下有着磁铁矿,这些矿物干扰了磁针的指向!”法正大叫。 “如此,我等岂非沒办法使用指南针了!”夏侯惇好不容易提起來的斗志,就这样又萎了。 “不必担心!”法正淡淡一笑,立刻叫來士卒吩咐了一下。 不多时,五个工兵就立刻出列,拉起大锯将附近的两棵大树锯了起來。 “轰轰……”地两声,大树终于是被锯道,而法正也來到了树桩前。 “在丛林之中若是迷失了方向,那么也可以通过年轮來辨别方向!”法正指着树桩是年轮对两人说道:“树木的年轮朝南面的方向,年轮会更疏散一些,由这两棵树的年轮,我们可以得知,我们目前正朝着东南方向行进,而我们进入这个森林的方向则是在西北……” “我x,敢情我们不仅是原地踏步,还不断朝着吴国残余统治区前进!”夏侯惇立刻破口大骂。 “不仅如此!”法正又來到了那个做了记号的树木旁。 “看看这个记号,当初在雕刻的时候我稍微比划了一下,大概到我脖子部分,可如今呢……”法正站在记号旁,大家赫然发现这个记号已经高过了法正。 “这个记号是假的,!”夏侯惇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老是走不出去。 山路延绵,每一个岔路都起码有一两公里的距离,若是对方在记号上做了手脚,那么大家就会误以为自己在原地踏步,结果在这个森林里面绕了绕去,却是致死也找不到出去的道路。 “更重要的是,这个迷宫并非天然形成,而是人力制造出來的!”法正继续爆出了一个猛料。 之间他弯下腰來抓起一把泥土,对众人说道:“这条路形成的时间并不长,泥土依然很松软,闻起來还有一股草木之气,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很多证据可以表明,这里曾经也是树林,不过树木和植被都被吴军给去除了!” 蓦然站起,指着周围的森林对两人说道:“这是由吴国不知道历经多久建立起來迷踪大阵,若沒有详细的地图,更沒有辨别方向的办法,那么进入阵中只怕绝对是有來无回,而能够布置这个阵法的,就我所知东吴之中只有诸葛亮一人而已!” “诸葛亮,果然是一个奇人……”夏侯兄弟不由得感叹道。 “好了,只怕陛下也是很担心我们的安危了,我等还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吧!”法正拍了拍手,将沉思中的两人唤醒。 刚走几步,立刻回头來到两人面前:“不过在离开前,有事和你们说说……” 两人知道法正有悄悄话要说,于是立刻侧头故去,法正对两人的表现也很满意,立刻來到两人耳边悄悄说了一番话语。 “明白了!”法正问道。 “明白了!”两人回答道。 “拔营!”两人吩咐了一句,大军开始拔营而去。 众人根据來是方向进行回军,沿路不时砍下树木观察年轮來辨别方向,眼看距离入口处还有三里路程,不过因为來的时候走了不少的路,所以來到这里,他们也走了足足两个多时辰。 “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后继续开拔!”夏侯惇下马吩咐到。 “我说吴狗子,你觉得我们这次可以离开这里了吗?”休息的时候,一个士卒问了问他的同袍。 “谁知道呢?走了半天都是差不多的景色,连我都怀疑我们真的走对了沒有,不过应该走对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们沿着这条路走的时候,我感觉紧张的心情越來越放松了,感觉告诉我出路就在前方!”吴狗子笑道。 “就这样,只是你感觉上是这样!”士卒继续问道。 “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个原因……”吴狗子想了想,來到同袍的耳边:“随着我们越接近入口,我感觉这树林之中也慢慢多了一股军气,常年在外战斗的你我,对这个味道应该不陌生吧!能够有这个味道的,除了敌人的伏兵还能有什么?而敌人能派伏兵在这里埋伏,不正好说明了我们距离入口越來越近了吗?” “经你那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我就说呢?怎么越走这气氛就越凝重了,敢情还是有敌人的埋伏啊!”士卒抱怨道。 “有沒有谁知道呢?我们看看那些菜鸟,一个两个都浑然不觉的,除了我们这些死人堆里活下來的,谁能察觉到这种沒有任何实体的味道!”吴狗子笑道。 “如此,我等各安天命吧!但愿再见面不是在烈士墓地里面……”士卒打趣道。 半个时辰后,众人休息完毕便立刻拔营。 又走过了几个岔路,眼看出口就要到达之际,天上下起了雨。 这可不是大自然的雨露,而是箭雨,准确的说,是弩箭的箭矢形成的箭雨。 树上、地底、草丛之中,道路上每一个地方都出现了吴军的身影,然后拿出了一把弩矢朝着吴军进行射击。 若是张铭在此,或许会微微吃惊,然后喊道:“诸葛连弩,!” 由于张铭沒有及时处理來自吴地的谣言,东吴散布的谣言传播速度进一步加快,可信度越來越高,而人心和道德高度也就慢慢偏向了吴国,驻守在吴地的士卒的士气也不断下跌。( “区区小道也敢拿出來丢人现眼!”张铭看了看情报,笑着将其丢到了一边。 第二天,來自陈留昭告很快就张贴在了全国各地。 诏书言明:此次在吴地爆发的瘟疫,其标本经过最初发现的关羽运回陈留,并在专家们的攻关下,已经将其疫苗研究出來。 该疫苗已经开始批量生产,并且即将运往大汉每一个州郡,所有百姓都能免费注射,华夏帝国政府向全国百姓保证,该类疫苗绝对可以照顾到华夏大地每一个炎黄子孙,以及所有愿意归化的胡人异族。 对于东吴爆发的瘟疫,张铭强烈谴责肇事者的吴国政府,并公布了大量数据,将这种细菌的制作地点和主要负责人一一暴露了出來,根据公布的数据,大家会发现细菌的制作地点是在会稽郡的一个小村子里面,而主要负责是江东张家的家主张温。 最后,号召大家为了深陷病痛之中的吴地同胞进行捐款,所得的善款将购买大量的生活用品和药品,对东吴的受难百姓进行救助,华夏政府优先捐献了大量的物资和药物,并且派出了三千多名医生赶赴吴地,对患者进行治疗。 榜文发布后的第二天,大量的医生和物资开始通过铁路运到了荆州,然后以荆州为中心辐射到扬州、交州两地。 而自从这个榜文被大家所熟知之后,对于华夏政府的看法立刻一百八十度扭转了过來,在纷纷响应政府号召捐献财物的同时,纷纷谴责这起事件的肇事者,也就是东吴政府。 而深居扬州的百姓也开始对孙策怀疑了起來,因为若非孙策已经注射了疫苗,为什么他能够毫无顾忌地慰问患者,作为一个国家的代表,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作为流亡政府的东吴岂非沒有未來可言。 很快,他们的怀疑就得到了证实,因为孙策在榜文张贴出來后,就沒有再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于是,东吴政府很快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起來。 “计划非常顺利……”孙策带着满脸的怒容看着下首处的诸葛亮。 而诸葛亮仿佛睡着了一般,若非手中羽扇时不时摇动一下,或许还真让人他已经睡着了。 “示敌以弱……已经完成了,代价果然很大啊!此次决战,就算是获胜并将华夏军赶出东吴,光收拾人心也不知道要花费几何……”一旁的张昭叹了口气。 “给华夏军下战书,约战郁林!”孙策再也坐不住了。 曾经因为自己而获得幸福生活的东吴百姓,如今成为了批判他的主力军,这就如诸葛亮说的:“百姓不过一群绵羊,领头的要他们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他们从來不会管领头的是一只绵羊,还是一只狮子,甚至已经打定主意谋害他们的老狼……” 东吴成为流亡政府,于是在百姓的心中,华夏帝国很快就成为他们心中的新领头者,他们很快就忘记了‘前朝’给他们的好处,反而根据领头者的意向,将骂名都放在了前朝身上。 的确,东吴在这件事上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形象,然而百姓们都不知道,除了少数的几个村子以外,大部分的村子并沒有投放致命的细菌弹,只是投放了一些让人头痛发热的药物而已。 东吴百姓是东吴政府通知的根本,就算要通过舆论抹黑华夏政府,东吴也不可能真的牺牲大量的百姓生命。 况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细菌武器研究出來后,相应的解药东吴还沒有研究出來就爆发了战争,因此在使用细菌武器上,许可条件比华夏的还要严苛,所以昭告上说的自己已经研究出了疫苗什么的,纯粹就是扯淡。 孙策看望的并非真正的病患,而是下了药的中毒患者,他们只需几天时间,体内的自我保护功能就能将药性去除,然后他们就能恢复健康,更不存在传染一说,所以孙策当然可以放心慰问他们。 但为了示弱与敌,所以孙策沒有辟谣,而本想着几天后被下药的那些患者自愈,并且东吴在决战之时将华夏军赶出东吴之后,百姓们会理解政府的良苦用心,可如今看來,华夏那些所谓的物资和药物,已经将他们的心给完全收买了。 说穿了,百姓就是那么一个奇怪的物种,只要能让他们活下去,让他们能够每年有所结余,他们就能拥护你; 让他们每天都吃上白米饭,换上一两件新衣服,并且每年都有比较多的结余,那么他们就能爱戴你; 让他们丰衣足食,吃腻了肉菜吃野菜,吃腻了山镇吃海鲜,收入越來越多,对外越來越有底气,那么他们就能拼死捍卫你。 在这个基础上,不管统治者是蛮夷还是汉人,不管国家是否亡国,对他们沒有任何影响。 华夏能够给他们东吴给不了的,于是他们就集体叛变了,就是那么简单。 回归正題。 自孙策要求下达战书开始,不过三天的时间,战书就落在了夏侯兄弟以及张铭的手中。 然而在张铭几乎沒有半点指示的时候,夏侯兄弟贪功冒进,转眼已经到达了郁林郡,与已经组织好士卒并排好阵势的吴军两地遥望。 战斗过程姑且不说,因为孙策军的明显放水下,吴军在利用毒气弹和高爆弹击杀了华夏军三千多士卒之后,就被发了火的夏侯惇,派出重炮部队和飞艇部队,对吴军阵地进行了地毯式轰炸。 吴军奋力抵抗,击落了天上的全部飞艇(也就三艘而已)之后,狼狈丢下了一万几千士卒的尸体,朝着南海方向逃窜。 夏侯惇果断发起了追击战,因为孙策就在眼前,他知道一旦孙策被抓获,那么对东吴的战斗也算是彻底告终了。 然而同一时间,陈留皇宫之中。 “夏侯惇居然还沒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就去与东吴决战了,而且居然还把可以动用的五万士卒全部用上了,!”张铭大声对下首处的情报人员抱怨道。 “夏侯将军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对在郁林结阵的东吴军发起了进攻,根据侦查人员发回的电报,夏侯将军利用地毯式轰炸已经将东吴军队杀得溃不成军,若沒意外,现在应该是追击,甚至已经抓到了孙策!”天眼众淡然回答道。 “糟糕了,糟糕了,立刻给我知会前线,立刻让夏侯惇收兵,若是抗命,立刻解除他的指挥权,严重抗命的情况下,可以就地枪决!”张铭立刻喊道。 “陛下……这是不是太迟了!”天眼众苦笑着回答道。 “……那个夏侯惇,真是气煞我也,传我命令,立刻派遣陈到、许仪部队南下郁林,看看能不能救出夏侯部,另外将飞艇全部派出去,对那两个混账兄弟进行救助!”张铭无奈地说道。 “喏!”天眼众立刻领命,快步走出了大殿。 “陛下,战况完全偏向我方,为什么还要如此害怕吴军!”作为近臣的黄兴问道。 “其他地方我还真不怕吴军玩什么花样,但郁林不成!”张铭无奈,对这个黄忠老哥的三子解释道:“郁林在天眼众渗透的过程中,在一个地区内,所派出的天眼众情报人员全部被杀,而这一个地区也成为了吴国最大的秘密地区。 谁也不知道这个地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东吴大军选择将决战的地点选择在这里,而更是选择逃跑,我怀疑他们是故意将夏侯惇大军朝着这个地区引过去……” “如此,夏侯将军岂非有危险!”黄兴惊叫道。 “虽说强悍的武力可以无视许多东西,但也有一些并非武力就能抗敌的东西,若有幸遇到前者,或许夏侯惇他们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全部阵亡也不过是合理范围之中……”张铭咬紧牙根缓缓将这几句话挤了出來。 果然,他的预感不幸应验了。 “大哥,吴军哪去了!”又走了两里路之后,夏侯渊对夏侯惇问道。 “谁知道呢?自从吴军进入了这片树林之中,我们都追了半个时辰了,如今哪里还知道他们跑哪去了!”夏侯惇不由得抱怨道。 他们跟着吴军來到了一个原始森林之中。 这里有参天的古树,更有各种荆棘植物分布在森林之中,所幸还有一条狭窄的小路,否则一路过來不知道要被荆棘植物划伤多少次。 只是这条小道只能容纳五个人并排前进,于是五万大军就变成了一条长蛇,夏侯惇在醒悟过來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身陷这个树林之中,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是了。 整个树林弥漫着一股漆味,根据关羽的汇报,夏侯惇知道这些漆一旦被点火,会立刻烧起來,其助燃效果不下于汽油,因此若不想被烧死在树林之中,他们就不能开枪开炮,甚至不能点火。 夏侯惇发现这点之后,立刻下令原路返回,结果蓦然走了三刻钟的时间,却是依然沒有走出这个森林,反而有种原地踏步的感觉。 这个时候,夏侯惇才发现,他们一路过來可是随着吴军绕了几个转弯,一开始不过以为吴军这是打算甩掉他们,然而如今却是发现,这是吴军为了将他们引到这个天然的迷宫之中。 而如今他们还悲剧的发现,他们迷路了…… 若此刻有人在高空往下看,当然是去掉了那些树木之后,会发现夏侯惇他们行走的道路呈八卦迷宫状,若是不懂得其中奥秘之人,只怕穷其一生只怕都沒办法沿着道路走出这个树林,再加上这些树木的遮盖,就算有人在天空上帮忙指导,也沒办法将其顺利带出迷宫,因为上面的人根本沒办法透过树林,看到树林里面的他们。 可以说,东吴只需一把火,就能将华夏军全部杀光。 然而诸葛亮的打算,可不是紧紧将其消灭而已…… 关羽顺利脱困,继而率领众人带着愤慨朝着建宁突袭而去。 只可惜到达建宁才知道,诸葛亮早已遁逃,算算时间,正好是他们脱困不久,显然当时火牢的周围,存在着一两个负责监视的吴军,也由此可以看出,诸葛亮虽说设计了一些常人难以破解的计谋,但他绝对不会因此掉以轻心。 诸葛亮逃到哪里关羽就不清楚了,交州未开发的地方太多了,大量的森里那就是天然的屏障,将诸葛亮的行踪彻底掩藏了起來。 一开始也有人提议用军犬,只可惜效果并不好,吴国果然针对华夏国使用军犬的这个特点,军队早已配备了以前刺客专门使用的药粉,以此将身上的气味掩盖。 当然关羽也沒打算就这样放弃,派出斥候将几个城市周围严密布控,但就是沒有发现诸葛亮的踪迹,两天过后,他也就只能无奈放弃了寻找。 同一时间,崖州之中。 “谅关羽用兵如神,只怕也不知道我等早已不在中原了吧!”凌操笑着对身边的诸葛亮说道。 “崖州虽说很早就被华夏国占领,但他们并沒有将崖州完全占据,托福,我们吴国之人发现了这个沒有被华夏国发现的地区!”诸葛亮进入了一间木房之中,找了个座位坐了下來。 这里是崖州海岸线上一个天然的溶洞,好巧不巧这个溶洞被包围在一个天然的避风港之中,而里面的水位,刚好可以容纳三艘吴国海船的同时停放,当然,三艘海船是沒办法将三万多士卒运过來的,诸葛亮等人完全是往返了二十多次才将全部士卒运到了这个溶洞深处。 整个溶洞宽五十米,高二十米,内部石钟乳、石笋遍布,美不胜收,放在后世绝对是一个旅游的优质资源,只可惜最早一批吴军到达的时候,为了扩宽溶洞,将这些美景都毁掉了。 整个溶洞如今就是一个军事基地,里面坐落着不少的平房,中央更是有一个操练场所,蒋钦如今就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每天他都会带着水军士卒在这里进行操练。 “战况怎么样了!”诸葛亮喝了口勤务兵端上來的茶,对负责军情的潘璋问道。 “华夏国的夏侯兄弟已经南下,托他们的服,我们不少埋伏起來的士卒都被清剿出來,而且地方百姓也不太敢收留我们的士卒了,不过福祸相依,托他们的杀戮,不少百姓对华夏军的认可,尤其是世家对华夏军的认可下降到了一个新的低点,因为他们明着暗着在为我们提供各种帮助!”潘璋汇报到。 “细菌弹使用情况怎么样了!”诸葛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截至目前为止,已经有一万多名华夏军将士受到感染,一些地方的士卒以为是感冒发烧沒有太在意,这些是死得最快的,而更多的华夏军将士居然已经有了系统的防疫措施,虽说已经有几百个发烧倒下,但大部分依然能够维持健康!”潘璋继续汇报。 “立刻告诉潜伏的情报人员,将华夏国携带了大量的瘟疫,來危害我们东吴百姓的消息传播出去!”诸葛亮对他吩咐道。 “喏!”潘璋欣然领命,然后转身出去发布情报去了。 “我们的第一套计划,是利用现有武器和华夏军对拼,然而事实已经告诉我们,我们在进步的同时,华夏军也在进步,张铭不愧是墨家子弟,华夏国有他的存在,工艺得到了很快的提升,某也只能自认不如了…… 所幸,我们一早就估计到了华夏军的战斗力,或许有可能比我们的强大,所以早早做好了第二套方案,利用空间换取胜利,将华夏军的兵力分薄,然后各个击破,这个效果一开始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我们合计消灭了华夏军上万士卒,只可惜华夏军反应太快了,有了夏侯兄弟和三万援军的加入,尤其各地停止了进攻坚壁固守的情况下,我军的反击已经沒多少价值了。 虽说很丢脸,但亮还是在业余之间,将第三套方案制定了出來,一开始不过以为是用來应付不时之需,谁知道事到如今,却是成为了我们反败为胜的关键……”诸葛亮缓缓讲诉。 “军师,可否问一下,有沒有第四套方案呢?”凌操吐槽到。 “第三套方案已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策,若不能胜则我军全军覆沒,哪还有第四套方案,当然,若是主公愿意放弃东吴的一切,远遁海外倒是沒什么问題!”诸葛亮淡淡回答道。 经他那么一说,气氛立刻沉重了许多,谁也沒想到战事居然恶劣到了如此地步,如今谁也沒办法像刚开战时那么自信了,因为华夏军的武器威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经过吴国情报人员的工作,很快华夏军大范围出现瘟疫的事情就被制造出了n多个版本的谣言,在华夏大地传播了开來。 因为是华夏军所在地才会爆发出瘟疫,结果这个谣言顿时上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可信度。 随着谣言的持续传播,甚至有人言:张铭讨厌被世家霸占的东吴,而且作为北方人同样讨厌南方人,所以决定牺牲一部分将士,将扬州、交州的百姓來一个种族灭绝。 很快,华夏军进行细菌研究的事情就被有心人捅了出來,于是这个谣言很快就被大家信以为真,成为了事实。 于是,东吴人立刻愤慨反抗,每一个百姓都宁愿牺牲也要将华夏军赶出东吴,而滞留在东吴的将士,也对华夏国开始怀疑起來,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为了牺牲品,因此,士气和战斗意识不断下降,更有甚者直接叛乱,加入到了吴军行列。 随后的第一时间,孙策亲自在吴军占据的地方出现了,并且准备了大量的药物和医师,对患者进行治疗,更是不顾被传染的危险,深入各个病房慰问患者,一副救世主的作派在这个时候很迅速地收买了人心。 时间被情报人员报导了出去,于是东吴国内人民对吴国复位,华夏滚蛋的呼声是越來越强烈,地方自发组织起游击部队,对华夏军进行狙击,而带领他们的人若是熟人在旁,定会发现他们都是吴军的中低级军官。 世家们开始与华夏军若即若离,物资运送开始拖拖拉拉,百姓对华夏军非常抗拒,士卒们在城内甚至连买个米都买不成,当然硬抢那是绝对沒问題的,只是这样只会让民心更加涣散,所以有点脑子的军官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然这些都不是张铭最关心的。 此刻的他,正在武道研究所之中,就在昨天,研究者已经明确告诉他,对于武道的军事运用方法,他们已经根据张铭的提示,初步研究出來了。 传统武道要如何运动在军事上。 说真的张铭一开始也是开了个玩笑。 曾经伪宅男的他,看了不少漫画,里面就有描述体内能量的运用方法,一个就是‘念能力’(详情查看《全职猎人》),一个就是‘查克拉’(详情查看《火影忍者》),两种能量说的都是细胞产生的生命能量,不过放在传统武道之上,这些能量未必不能当做的内力之类的东西。 一开始张铭也是开玩笑似的建议一下,谁知道研究所的研究人员眼睛一亮,立刻开始针对这个建议进行研究,好死不死还真给研究出來了。 查克拉什么的他们沒办法研究出來,但念能力倒是被初步开发出來了。 一个已经学会了念能力的武者对张铭解释道: 念能力是内力的应用方法,若说内力是将能量储存在丹田,那么念就是储存在整个体内,做到这点,那么最初步的‘缠’也就达到了。 以这个为基础,根据张铭提供的理论,剩下的步骤也就简单了许多,不过可惜的是张铭提供的水见式,一点都沒办法测出念的种类,换言之所谓的念能力者,几乎都是强化系的。 为了测试威力,张铭让典韦和学会了念能力的武者进行比试,结果念能力者完败,不过过程让典韦非常郁闷,因为对方跑來跑去的速度比他快了许多,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厌恶。 “小的惭愧……”比武后,武者來到张铭的面前跪下谢罪。 “这不怪你!”张铭将其扶起,对他说道:“传统的武道需要不断修行才能变得越來越强,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但前景也是很客观的; 相对而言念能力修习起來就容易了许多,只要脑子不太笨的人都能学会,然而这种俗称的玩意虽说可以通过修行,达到比一般武者要强大数倍的效果,但前景却比传统武道小了不少。 早期念能力可以稳胜传统武道,但后期传统武道却是稳压念能力,甚至克制念能力,典韦修行武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的实力打赢你很正常,相反那才不正常!” 张铭安慰了几句,并且让研究人员继续深入开发念能力之后,就带着那个武者徐盖走出了研究所。 上面已经说过了,徐盖乃是徐晃的二子,武学潜力比不上哥哥徐质,所以早早加入了武道研究所,为武道的军事使用做贡献。 而他现在有了一个新的身份,那就是新成立的斗仙部队的队长,同时兼任队伍的教官。 这个部队虽说口气是大了点,而且实际实力也绝对当不起斗仙二字,但完全以肉身的能力,在战场上迎战热武器对手,这样的战斗力在普通人眼里已经完全当得起这两个字。 于是张铭也就厚颜无耻地,给这支部队冠以斗仙这两个字。 这支部队要成军起码要三年的时间,而张铭也不打算将这支部队的人数无限的扩大,整支部队只有五百多人的规模,他们将是御林军的存在,即使张家的嫡系部队,更是镇压不臣的必杀武器。 张铭相信,只要保持住这支部队的归属权和战斗力,那么就算是几百上千年,华夏帝国也能屹立不倒,就算儿孙还沒办法找出对付世家的办法,至少不必担心被夺走帝皇的座位。 7 全线反击实力全开 “极有可能!”张丰眼神死死盯着桂林城:“先前那三千伏兵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这个我们都还沒有准确的答案,而桂林城自吴军和我们开战以來,就处于双方的夹缝之中,作为一个缓冲的存在。 但也因为这样,桂林城内双方都沒有驻军,所以根本不能了解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吴军在桂林城有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甚至有可能密道的入口就在三里外的坟地附近!” “立刻搜索坟地附近!”关羽朝着身边的亲卫下达了命令。 三十分钟,士卒就前來汇报,在坟地以东五百米的地下发现一条被摧毁的密道入口,就初步测量的结果,这条密道足够允许三个人并排弯腰行走。 关羽立刻就想下令打通这条密道,结果张丰制止了他。 “对方既然已经摧毁了入口,那么谁知道整条密道被摧毁了多少,我们可沒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了,而且就算打通了,密道的那边也是对方的地盘,你认为对方会完全不设防吗?”张丰问道。 “那么现在要怎么办,直接杀入桂林城之中!”关羽问道。 “里面的情况现在非常诡异……”说真的张丰也觉得自己有点头疼了:“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概不知,对方是不是进入了里面我们也是沒有准确的证据。 也就是说,对方或许构造了一条最多只有十來米的假密道诱使我等进入桂林城之中,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有可能对方真的在桂林城之中,不过已经设好了埋伏,甚至大量的伏兵已经做好了和他们里应外合将我们绞杀在此的最终目的!” “将军,不好了!”一个士卒飞奔而至。 “怎么了?”关羽喝问道。 “营地之中,那些桂林城的居民大概有三千多人左右开始上吐下泻,好像得了瘟疫!”士卒大叫到。 “什么?,那你还在这里瞎等什么?立刻让军医对病患进行治疗,并且立刻派人将整个军营围起來,知道确定瘟疫完全治好了才能让他们出去!”关羽大声下令到。 此刻他也是觉得很是头疼,怎么这吴军军营之中,之前还好好的如今怎么就爆发瘟疫了,而这个问題爆发得也太不是时候了,这不明显将自己一行人拖在这里了吗? 早在几年前张铭制定的《传染病预防与处理办法》里面就要介绍,若是大面积爆发瘟疫等传染性疾病,那么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人必须要接受隔离,直至瘟疫过去,被确认沒有问題了才能解除隔离。 好巧不巧的,不管是张丰还是关羽,甚至马超诸葛瑾等人,都有在这个军营逗留过,换言之他们在瘟疫治疗完毕之前,也是不能随便离开军营的。 医务兵大队很快就到达了现场,一方面用消毒液对整个军营进行消毒,一方面立刻安排对在场所有人的身体检查,以及对那些以及由病状的患者进行治疗。 忙碌了一天,病情开始得到控制,但让整个高级军官不寒而栗的事实,如今就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是说,吴军在两天前离开后,将这枚真空管小心翼翼从冰箱里面拿出來,并将盖子打开了!”关羽指着面前的一个真空管对那个假孙策问道。 至于所谓的真空管,是一种采集设备,将物品放入关内,会有一个口接通抽气机进行抽气,现阶段已经做到了内部已经无限接近真空,至于上面所言的冰箱,并非后世的电动冰箱,而是一个盛放了冰块的小箱子。 “是的,打开这个真空管的吴军,身上穿上了一种将自己完全包裹住的衣服,打开之后,他们就迅速撤退了,而我们一开始也沒什么感觉,但直到今天瘟疫爆发了,小的回忆起來,觉得可能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简朴谦卑的回答道。 “也多亏了你,否则这个管子我们还沒办法到手……也更加不可能知道,这次瘟疫的幕后,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关羽看着管子上的一个标志,心里拔凉拔凉的。 205年,华夏大学生物系正式宣布,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一些‘生物’,他们的名字叫做细菌,其中一部分,就是让我们生病的病菌,于是,华夏大学生物系里面,多出了一个《细菌学》的科目。 207年,华夏大学已经能够开始独立培养细菌,更是在张铭的建议下制造出了原始的青霉素,至此许多不治之症的患者获得了康复,不过这也给大家一个疑问,若是认为培养病菌,并用來在敌阵之中传播开來会有什么效果。 208年,张铭所在的华夏政府宣布:地方私人研究所禁止研究细菌,尤其是病菌的战争用途,但还是成立了一个专门的研究所,对战争用病菌进行研究开发,至此,细菌战开始登上舞台,而张铭给出的一个标志,就成为了生化武器的标识。 而好死不死的,众人眼前的真空管上面,也有这样的标识。 若这里面的玩意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題,就是吴国已经开始在细菌战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并将其正式投入了战争之中。 这年代可沒有日内瓦条约,更沒有什么人权之类的玩意,因此若是大规模投入使用毒气、细菌武器,甚至沒有人会出來制止,除非伤亡太高了,双方面对面订立相关的约定,否则谁也不能阻止对方使用这一的武器。 第二天,三万桂林城人开始出现瘟疫症状,医务兵们忙得四脚朝天才勉强控制了起來,而他们的负责人今天喊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药物,药物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可是十几万人所需要的药物啊!” 而关羽在发电报回去索取药物的同时,也将现场情况报告给了张铭,要求派出一些专家过來,到现场研究一下,做好能够针对吴军所用病菌的种类,制造出相应的疫苗。 继吴军之后,华夏军也开始在军营之中待了足足十天左右,直到医务兵和前來的研究者宣布瘟疫已经过去,在场众人已经沒有问題的情况下,大家才能走出军营之中。 不过为了安心,也可能是为了泄愤,所以关羽离开之后就下令焚烧吴军军营,在一片大火之中,这连绵二百多米的吴军军营,化为了一堆灰烬。 “病菌的品种我们已经收集了一些,回去之后我们会立刻着手培养和制造疫苗,这次多谢关将军对我等工作的支持,否则前线的将士只怕就麻烦了!”临别之时,研究所负责人对关羽谢到。 一番客套之后,研究人员就这样离开了交州返回陈留去了。 也直到这个时候,关羽才发现了一个问題。 那些专门赶过來的其他部队,如今都死到哪里去了。 “关将军可是在疑惑其他几路大军的去向!”张丰看着关羽一脸疑惑的表情,笑着对他解释道:“因为吴军明显已经撤离了这里,而且孙策下落不明,因此那些被占领区很难说就已经安全了,与此遭受对方的攻击才被动反击,不如让他们回去好好针对境内搜索一下,最好能够找到并且击杀孙策等人。 所以,早在我们进入军营,并且得知吴军拥有那种武器之后,某就自作主张,让人拍了电报给其他几路大军,让他们防备孙策的突袭,此刻应该已经回到了各自的防区去了吧!” “原來如此,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让他们在这里和我们搜索吴军的动向,还不如在各自的防区找找看呢?”关羽点头应是。 “报告!”一个士卒跌跌撞撞來到了两人的面前。 “怎么了?!”见小兵这样,关羽就知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报告将军,根据刚刚传回來的电报,潜伏着的吴军已经遍地开花式地对占领区进行反击,大部分驻军比较少的地方已经被他们抢了回去,至于人多一点的,他们也会很快合兵一处进行攻打,我军全线受敌。 与此同时,建宁拍來紧急电报,说是诸葛亮率军与今天早上到达建宁,已经开始发动攻击,若我军不想腹背受敌,最好快点回师建宁援救他们。 还算不错的是,吴军二十多艘大大小小的蒸汽船,开始朝夷州基隆港发动了攻击,如今破浪海军正和对方战斗之中,所幸我军成军较早,海上经验丰富,若不出意外还是会取得最终胜利的!”士卒小心翼翼地汇报到。 和很多汇报人一样,他将不太糟糕的放在了最上面,算是铺垫一下;长官心中有了酝酿,那么中间那个最糟糕的消息知道后就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了;而最后给一条好消息,就能让长官感到欣慰,这样他这个汇报者的小命也就得到保证了。 “什么?吴军全线反击了!”关羽等人不可思议的叫道。 “这并非不可能!”诸葛瑾捋了捋胡子假装镇定,但捋胡子的速度过快和额头上的冷汗,已经严重出卖了他。 “吴国人口本來就比不上占据了华夏三分之二的华夏帝国,他们能够征用的士兵有限,而他们虽然近年來经济上去了,但军备和我们比起來也不是差了一点两点。 正面和我们开战,他们一点好处都沒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我们一一击破,最终就像前几天发回的电报一样,被我军撵着跑,而江夏城外那一战,就是最好的证据。 或许他们一开始也认为有能力对我军发起正面攻击,也有可能他们有着第二套方案,也就是一旦正面攻打失败,立刻转入第二套方案,也就是以‘空间换机会’计划,将我军的防御力量无限分薄。 显然,我军占据了对方的地盘必然要有士卒留守,而战争的一片顺利,也使得不少将领有了轻敌的想法,所以随着对吴国的占领,只怕地方守军不仅少,而且外出攻打吴国的军队,士卒人数只怕也有限。 这样的情况下,若我是吴国的军事指挥,还不能趁着这个时候正式对华夏国发动反击战的话,那么我还不如回去卖番薯得了!”诸葛瑾侃侃而谈到。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很难得的关索率先发言了。 “还能怎么样,我军这一序列的队伍,当务之急就是立刻回师建宁进行救援呗,难道你还指望我们不断向前攻击,让对方从建宁一路打到蜀地吗?”关羽等了关索一眼,喝骂道。 关索本人还是有傲气和本事的,但喝骂他的是自己的老子,所以在被关羽喝骂之后,关索立刻像鹌鹑一样乖乖缩了回去。 “不过话说回來,我们向前进攻,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哦……”张丰倒是神秘一笑,对众人说道。 “哈!”显然,他的话让大家非常的不解。 关羽和吴军如今都知道,决战的时刻即将來临,只是双方对决战的理解各不相同,关羽认为对方的火炮已经失去了作用,只需要稳扎稳打的慢慢推进,那么最终华夏军将获得胜利。 而吴军所谓的决战,却是…… 镜头來到吴军军营,辛苦了一天的吴军躺在军帐之中,感叹自己总算是活了下去,这当牺牲品的日子,不好过啊! “军师你果然神机妙算,若非我等提前使用替身,只怕我等和替身一样,已经陨落在战场之上了……”原本应该被狙杀的凌操在帐中对诸葛亮笑道。 在他们的面前,有三具尸体,分别是‘凌操’、‘韩当’和‘甘宁’的。 若是熟悉他们的人在场,会发现这些人虽然长得和本人有八分相似,但无论是年纪还是给人的感觉都有很大的不同,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因为他们手中少了一些老茧,身上少了一些伤疤,所以看上去一点沙场味都沒有。 他们可是吴国花了不少心血,在东吴甚至华夏大地好不容易找到的替身,他们有些是士兵而有些却是普通百姓,甚至那个‘韩当’还是一个寒门书生。 而作为替身的还有一个人,此刻在军帐角落瑟瑟发抖的‘孙策’就是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孙策根本就沒有在交州,至少沒有御驾亲征,至于他本人和那些东吴将领都去了哪里,这暂时还是保密一下吧! “吴国现在除了交州二郡还在吴军的控制下,其他的地盘全部落入了华夏军的手中,明面的数据虽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应该能够使得那些华夏军产生自傲的心理。 所谓骄兵必败,在关羽眼里我等不仅失去了最终秘密武器的装甲巨象,而且炮兵也算是废了,整体实力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华夏军甚至只要一鼓作气,都能将我们给拿下來。 若他们能够那么认为,那么也不枉我等牺牲那么多的大象、士卒和炮弹了至于那些火炮,所幸带出來的都是一次性的那种,就算毁了至少也不心痛!”诸葛亮一边摇着羽扇,一边微笑着说道。 “他们所谓的决战,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吧!”朱桓问道。 “至少要五天时间,为了更有把握打赢这场决战,他们需要补充足够的弹药等军备,更需要给友军包围我等的时间,当我军已经‘无路可退’的情况下,一场决战就能迫降我等,至于那些不投降的,他们应该不会留情才对!”诸葛亮回答道。 “当他们将我们围困在此之日,就是我等决战之时!”凌操看着身旁的地图,目光之中透露出了一丝凌厉。 凌操的话显然深得诸葛亮和朱桓的心意,两人相视微微一笑。 果然,五天的时间里关羽都在等待物资的到达,而且通过电报,他知道其他几路大军已经朝着这里杀了过來,不久前已经将郁林郡大部分地盘都打了下來,大军已经成合围之势,将孙策等人牢牢围困在了这里。 “这五天吴军都有什么动静!”关羽站在比较高一点的地方,用望远镜看向了吴军的阵地。 “报告将军,这五天东吴就是死死守在军营之中,前三天风平浪静,但自从昨天他们的补给线落入我等手中之后,他们的士卒在今天开始出现闹粮的情况,吴军整体士气明显下滑,军纪有点不受控制,就算如今被强行镇压了下去,但一旦条件允许,炸营或者阵前起义那是必然的事情!”侦察兵将自己五天的所见所闻汇报了出來。 “呵呵,这仗还沒打呢?沒想到这吴军自己倒乱了起來,这样一來,我等的进攻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关羽笑道。 “情况可能沒那么简单哦!”张丰走了出來,给关羽浇了一头冷水。 “此话怎讲!”关羽淡淡说道。 语气冷淡倒不是因为张丰在他兴奋的时候给他浇了冷水,而是若对方真有什么问題,自己却沒能够发现的话,那么这场战役如果打败了,自己可就对不起那些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死去的华夏军士兵了。 换言之,关羽只是很快在兴奋之中,恢复了冷静。 “对方的军师诸葛亮可不是一个白痴,他们应该知道如今东吴除了交州两郡,整个扬州都已经落入了我华夏国的手中。 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损失了炮弹和装甲巨象,对方也应该会不断想办法突破我等的防线,然后朝着蜀地或者其他地方攻去才对,这样白白休息五天时间这算什么意思嘛!”张丰苦笑着解释到。 “你的意思是,对方那么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关羽问道。 “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知道,但可以告人的目的非常明显!”张丰指了指对方的营地:“这个阵势,摆明了是在说‘快來攻击我’嘛,连续五天都沒有动弹的目的,我甚至怀疑是为了等待我军其他路大军的到來,而之前的所谓的闹粮,这已经是**裸的勾引了!” “这几天对方的营地,哪怕是夜深人静的夜晚,也沒有发生什么异常!”关羽回头问了问侦察兵。 “是的,将军,我等再次监视了五天的时间,方圆十公里都由我们的侦察兵,我们保证对方扎营之后,除了两天前到三里外的小山坡埋葬阵亡士兵以外,沒有任何动静,更沒有任何挖掘过地道的迹象!”侦察兵坚定地回答到。 “等等,你说两天前他们前去三里外安葬阵亡士兵!”张丰猛然问道。 “是的,当时至少有三万多吴军士卒被带去安葬,因为棺材起码都有三万多口,棺材都是用木条钉起來的简易棺材。 在葬礼上,孙策还亲自为阵亡士兵念了悼词,一系列的仪式,前前后后一个多时辰就结束了,然后孙策就率军返回了营中!”侦察兵回答道。 “那些棺材你们打开过查看吗?”张丰问道。 “沒有,因为我们靠近就闻到了每一个棺材里面散发出阵阵的腐臭味,那绝对是人类的尸体腐化才会有的味道,而且每一个棺材都很沉,从裂缝处甚至可以看到一个平躺在里面的尸体,不过……”侦察兵说到最后,也有点犹豫起來了。 “不过什么?!”张丰吼道。 “其实也沒什么?只是他们埋葬的时间是在差不多入夜的时候,因为夜晚阴风阵阵,再加上满山坡的坟堆挺吓人的,所以兄弟们都是是第二天白天才前去检查的……检查的时候沒什么问題,唯一有问題的,大概就是坟堆的土了……”侦察兵越说越不好意思。 “那个土堆有什么问題,快说!”关羽都意识到了些什么? “形状和前夜的不太一样,整体看上去也比较凌乱,仿佛是被扒开之后,因为时间紧促所以急急忙忙堆上去的一般!”士卒算是豁出去了,自己死就死了,可连累兄弟们中了对方的圈套而阵亡,那么自己可就罪孽深重了。 “立刻命令全军攻打吴军营地,若沒有错的话,对方营地只怕已经沒多少人了!”张丰立刻对关羽建议到。 “我也正想这样,立刻告诉马超,让他带领一万士卒朝着吴军营地杀过去!”关羽点头应道,随即立刻对士卒下达命令。 马超很快就接到了攻击的命令,虽说他很奇怪为什么只让他一万人对吴军发起进攻,但他相信关羽不会拿那一万士卒的生命开玩笑,所以也就带着几分谨慎的态度朝着吴军阵地杀了过去。 果然,一路几乎沒有受到多少阻挡,零零星星的枪声,惨不忍睹的准头,让他明白里面所谓的士兵绝对换了一批,这些现役的士卒,就和刚刚拿枪的农民沒什么区别。 攻坚战很快就完成了,里面二十多万所谓的‘吴军士卒’都被一一俘虏,这个时候关羽等人才发现,这些所谓的吴军其实都是原本桂林城内的居民,男女老幼全部在这里了。 真正的吴军只有五百人的督战队,他们手持的是重机枪,桂林城的百姓知道一旦他们胆敢逃跑,那么这些重机枪就会朝着他们射击,所以就算他们很想离开军营,但却是有这个心沒那个胆。 ‘孙策’瑟瑟发抖地被押到了关羽等人的面前,直到现在大家才发现,这哪里是孙策啊!根本就是一个刚刚及冠,毛都沒有多少,而且满身书卷味的世家子弟嘛。 “难怪了……我说之前孙策念悼词的时候那么有味道,一点肃杀之气都沒有,原來是个假冒的……”之前那个侦察兵在旁嘀咕道。 “不要杀我,我也是被逼的……”这个名为简朴的年轻文士不断告饶。 心中则是第三万次哀叹,身为一个文士要那么健硕的身材干什么?有事沒事就吹嘘自己长得和东吴皇帝孙策差不多干什么? 原本作为幽州一个幸福美满家庭的嫡长子,过去自己的日子是多么的惬意,就因为有事沒事吹嘘那么一下,结果某天晚上就被几个黑衣人闯进家中,不仅杀光了全家人,更是将自己秘密抓到了东吴。 被放出麻袋之后,自己就听到两句对话“陛下,此人如何!”“很好!” 随后,自己又被装进了麻袋之中,直至某天被穿上战甲扮演东吴大帝孙策为止,可以说整个过程,既让人心惊胆颤,又是那么得让人莫名其妙。 “若沒有猜错,只怕送去埋葬的三万多口棺材之中,每一口棺材里面至少躺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当然,那些军官所在的棺材,只怕是两个活人就是了……”张丰苦笑道。 “可问題是,对方的人呢?要知道方圆十里之内,可都是我们的侦察兵啊!就算他们从坟堆里面出來,想要移动至少也会落入我们的侦察兵眼中吧!”关羽问道。 “还有一个地方我们的侦察兵倒是沒怎么去查看……”张丰用手指指了一下。 “桂林城,!”关羽惊讶地叫道。 “立刻吩咐下去,让埋伏在附近的兄弟对指挥大象的吴军进行狙击,当然狙击目标最好是对方的大将,尤其是孙策本人!”王双眼看敌人越來越近,立刻转身对一个副手说道。 至于一边的关羽,他正在指挥军团的战略部署问題,王双的话他倒是原原本本听了过去,只是觉得那些埋伏在侧的伏兵用于狙击确实是最佳选择,所以也沒有说什么? 作为统帅的他,不可能完全兼顾到战场每一个部队的部署,之所以由副将和中低层军官的存在,就是在这个时候行驶指挥权的,作为最高统帅的他,需要的是给出一个合理的范围,别让军官们的指挥过火就好。 “开火!”这个时候,远处传來了一声嘶吼,下一秒八十多头装甲巨象开始朝着华夏军阵地宣泄炮火。 吴军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卒都知道,此战他们已经是沒有退路的决战,胜了一路推进占据一个新的天地;输了就是明上当场,运气好点被对方俘虏。 破釜沉舟之下,吴军爆发了强悍的士气和战斗力,八十多发炮弹发射的声音仿佛都是出自一个炮筒一般整齐,甚至连炮弹的落点也非常整齐,每个炮弹间隔五米爆开,因为炮弹的爆炸杀伤范围就是五米。 关羽等军官的所在第一时间受到了重点照顾,所幸关羽等人早有预料,及时退入刚刚造好的防炮洞之中,那只有三十口径的轻炮,杀伤力还是很有限的,在防炮洞内的关羽等人根本一点问題都沒有。 “给我还击,五百米的距离如果还不能给我将对方的驾驭者点射的话,战后我卸了他的枪!”沒有被照顾到的关兴,立刻对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连队士兵吩咐道。 “连长放心,绝对指哪打哪!”士卒们笑道。 作为大军统帅的关羽,眼看儿子在自己麾下听用,怎么可能不稍微私下照顾一下,虽说关兴的履历只能让他当一个连长,但拨给他的一百多人每一个都是神枪手,至少五百米内绝对是精确射击; 唯一的重机枪手长得虎背熊腰,一挺重机枪他一只手就提了起來,站起來一通猛扫,三百米内绝对沒有任何人可以活着,前提是他本人沒挂掉。 另外还有六个炮兵和两架迫击炮,炮兵都是老兵,绝对是指哪轰哪,甚至他们还有一项特技,就是会瞬间分析对方火力最凶狠的地方,然后立刻校准角度,在下一秒将两枚炮弹精确地送过去。 “快,立刻上去操作!”眼看一个个大象背上的士卒被对方点杀,孙策立刻下令到。 大象不知死活地继续推进,吴军距离华夏军的距离也越來越近。 “开枪!”四百米的距离,八十多头大象开始放下两侧的重机枪,朝着华夏军阵地开火。 数千上万发子弹飞射而过,仿佛横着下的金属雨,朝着华夏军阵地淋了过去,当然,用一个更贴切的词來形容,就是战场上刮起了一阵金属风暴。 “隐蔽!”马超大叫一声,众人立刻趴了下來。 在这样的风暴下,可不是逞英雄玩命的时刻,任何一个还敢站起來的,都会在下一秒,被那疯狂的风暴撕成碎片,热血是必须的,但莽撞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王双终于是打出了信号,埋伏在两侧的华夏军开始朝着对方开枪了。 枪声并沒有非常的紧凑,完全就是零零散散的感觉,但每一个子弹,都要了一个军官的生命。 早年跟随孙坚的孙家老将韩当在这里失去了生命…… 儿子刚刚开始学武的凌操也沒办法看到儿子穿上军服的那天了…… 甘宁的脖子被射出了一条很大的伤口,不过这厮非常幸运地沒有伤到颈部动脉,所以只要治疗还能活下去,由此也证明,战场上偶尔分神左右张望一下,说不准还是可以保住自己性命的。 至于孙策,这厮绝对是安全的,因为根本沒人狙击他。 为什么呢?因为已经破釜沉舟的吴军,若在这个时候失去了他们的君主,他们会陷入之中疯狂之中,然后成为传说中必胜的哀军,至于最后他们能不能胜利这个很难说,但士气和战斗力进一步飙升,士卒们悍不畏死那是必然的。 现在的形式对华夏军并不太有利,东吴大军不仅人数上远超华夏军,而且现在还一副豁出去的作态进行攻击,狙击手们当然明白此刻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候,所以孙策的所在就变成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射击之后毕竟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士卒们虽然有立刻转移,但对方的反击更快,转眼吴军就分出了二十多支十人敢死小队,对周围的树林进行扫射,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解烦军还是无当飞军,无论是趴着埋伏还是已经转移的,都难免会有被流弹打中的情况。 至于装甲巨象两侧的重机枪,打完了一梭子弹后,操作者立刻开始更换弹链,自此大概有十秒钟所有的平静时间。 “反击!”趁着这个时候,关羽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步兵使用手中的步枪对对方的机枪手和炮手进行点射,而炮兵开始瞄准大象的腿部进行轰炸,机枪手则瞄准了大象的眼部进行射击。 一阵阵哀嚎声中,二十多只大象或被打伤,或被打死掉落在地上,后续也有一些大象不小心踩到了同伴的尸体,进而跌到在地,但大部分大象还是在驾驭者的操作下,学会了绕了个弯避开了那些挡路的尸体,继续朝着华夏军方向冲了过來。 这个时候吴军步枪的射程已经达到,对方的步枪和重机枪也开始投入到了战斗序列之中。 “炮兵,重点轰炸对方的炮兵阵地和重机枪手的所在,士兵们给力点,将他们的机枪手给射回他老家去!”关羽大声喊叫。 “轰轰……”几发炮弹在这个时候呼啸而过,落在了他的身边。 硝烟过去后,在防炮洞里的关羽拍了拍他身边亲卫的肩膀笑道:“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原來这个亲卫早已发现对方炮弹的射击,第一时间将关羽拖入了防炮洞里面,一开始关羽有点不解,但随着炮弹的爆炸,他就明白过來了。 关羽虽然中途被拖入了防炮洞之中,但他之前下达的命令倒是很好的被执行了起來。 “轰轰……”炮弹第一时间朝着对方的机枪阵地轰了过去,虽说沒有重炮,但显然对方那劣质的重机枪根本挡不住迫击炮的轰炸,一番轰炸已经完全解体成为一堆零件了。 不过也在这第一时间,对方的炮兵已经架设好了火炮,出于意料的是,对方架设的是一种组装炮管,就材料來看,最多也就是发射一次,第二次立刻炸膛,可最大的问題是,这些火炮的口径达到了一二零。 也就是说,吴军后方已经摆出了五十多门一二零口径的一次性重炮。 炮弹呼啸而至,朝着华夏军的炮阵轰了过來,在巨大的炮弹的轰击之下,哪怕身处防炮洞之中的关羽等人,也开始觉得防炮洞仿佛一点用处都沒有一般。 华夏军的炮兵阵地被瞬间炸毁,而对方五十多门重炮也宣布了报销,不过显然对方这次出征准备了不少这个东西,很快又有五十门一次性重炮。 而失去了炮兵的掩护,吴军更是肆无忌惮地朝着华夏军阵地发起了冲锋。 双方的子弹很快就交错了起來,每一秒甚至会有十几二十个鲜活的生命与世长辞,随着对方重炮的发射,最前面构筑的工事和士卒也被炸上了天。 “关将军,对方的火力太猛了,一时半会顶不住啊!不如暂时后撤一段距离!”马谡上前建议到。 “也好,立刻吩咐下去,全军有秩序地后撤,谁敢乱跑,就地处决了!”关羽无奈地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无论是装备、士卒战斗力还是前期的准备,显然华夏军都比不上现在的吴军,士卒们太累了,不少士卒明知道战场上犯困是很致命的,但他们依然避免不了这个情况。 因为他们昨天急行军,本來体力就消耗了不少,可当晚还沒有睡下來多久,不是流星火雨就是对方的总攻,现在都快天亮了还沒有能够休息,这士卒能不犯困吗? 现在阵地上就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个士卒点射了十个吴军,突然觉得困意上涌抬头打了个呵欠,结果好死不死一颗流弹就从他的嘴巴穿了过去,这个英雄也就变成了个烈士。 有了关羽的命令,还是防备的士卒如蒙大赦,纷纷有秩序地进行后撤,谁也不敢真的乱跑,因为他们相信,关羽所的话绝对会实现的,谁乱跑不仅逃不掉,还有可能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华夏军要跑了,大家给我杀,将他们永远留在这里!”眼看对方开始后撤,孙策立刻下令追击。 吴军累吗?很累。 从各处汇聚在了交州,一路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唯一能够安心休息的,就是在昨天白天一天的时间。 只是相比华夏军,已经精神多了。 吴军嗷嗷叫着朝着华夏军发起了追击,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的炮兵阵低遭遇了无当飞军和解烦军的联合攻击,炮弹被第一时间全部销毁,在队伍最后面的大炮也差不多都被炸毁。 “那帮该死的华夏军!”孙策破口大骂。 谁能想到,关羽都宣布后撤的情况下,对方居然会有一支队伍悄悄摸到了自己的后方,朝着炮兵和辎重里面的炮弹发动了射击。 孙策立刻派出一万人对这些潜伏的敌人进行搜索,期间也确实射杀了不少无当飞军和解烦军的士卒,但大部分在炸完炮弹之后,就很快绕到了前方,与关羽等人会合去了。 此役,孙策虽胜尤败,损失了五十多头装甲巨象,五千多名东吴士卒,二十多个军官更是足够让他心痛很久。 华夏军不胜不败,但也算是损失惨重:士卒损失了五千七百多人,而最重要的炮兵和迫击炮更是损失了不少,严重影响了华夏军的反击力度。 不过这些已经沒必要计较那么多了,因为双方都明白,双方该分出一个胜负了。 8 失败刺杀吴军总攻 “整顿好队伍,做好应急准备!”马超眼看对方的伏兵已经杀出城來,立刻吩咐到。 “火箭筒兵,给我狠狠地轰死他们,机枪手,摆开阵势做好射击准备,工兵,快点构筑简易工事,普通士卒,立刻给我将营地的火焰灭掉!”关羽也在随后下达了准确的命令。 得到命令后,众人各司其职行动了起來,在对方接近三百米左右,一百名火箭筒兵将一百发火箭发射了出去,随后在对方的阵地上就传來剧烈的轰鸣声。 硝烟过去,只看最前面的二百多敌军被炸得四分五裂,但后军却是早有准备,纷纷四散趴下,躲过了爆风的冲击,随后他们很快就爬了起來,继续朝着华夏军阵地冲了过來,并在三百米外开始使用手中的步枪进行射击。 吴军的火器研究也算有了点火候,按说明朝末期的火枪也就是二百來米的距离,而且还会打飞,而这三千多名吴军手中步枪不仅有精确射程达到了三百米的距离,而且显然内侧也磨了膛线,所以涉及精确率还是很可观的。 只是他们再强也不过是比较落后的步枪,射击频率和重机枪比,完全就是送死而已,而好巧不巧,三百米的距离不仅仅是他们的最佳射击距离,同时也是华夏军重机枪手的有效射击距离内。 于是,阵地上蓦然刮起了金属风暴,大量的子弹朝着吴军宣泄过去,将其撕成了碎片。 “那帮家伙疯了吗?”关羽摇了摇头。 无他,只因为他看到那三千多名士卒明明已经意识到了重机枪的可怕,但依然毫不畏死地冲上去举枪射击,己方阵地上的重机枪手甚至还被他们的击中了两个,前來构筑简单工事的工兵更是被流弹击杀了六人。 “将军,大火已经扑灭!”这个时候,一个士卒上前汇报到。 就算天生掉下來数十艘被灌满汽油的热气球,但也架不住华夏军人多不是,二万多人集中全力去灭火,就算再大的火也能给灭了。 “立刻组织人马上前迎战!”关羽听闻立刻高兴地吩咐到。 机枪的有效扫射范围当然只有三百多米,但步枪不同,华夏军的步枪五百米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而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对方的精确射击距离。 有了步兵的帮助,对方的伤亡不断提高,最后子只剩下二百多人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生了崩溃,开始四散逃窜。 “哈哈,就那么三千垃圾兵也敢过來夜袭!”关羽指着前面的步兵笑道。 这个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锵”地一声,回过头來,却是发现一个解烦军将士,正在将一个他身边的士卒手中的手枪打掉。 “呯……”三声枪响传來,三个士卒应声倒地。 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王双走上前來对关羽和马超说道:“两位将军,敌军趁着之前我们的慌乱,悄悄混入我军队伍之中,之前他们意图趁着二位将军分神之际进行刺杀,但却是已经被我等制止住了!” 两人一听,立刻上前一看,果然发现对方的体格和外表完全就是南方汉子,而他们的部队都是雍州的老部队,士兵可是地道的北方人,外表和身高和南方人可有很大的不同的。 至于无当飞军虽说是南方人,但他们本身是蛮夷部落的战士组成的队伍,所以他们的外形和汉人也有很大的区别,这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因此可以给出结论,这几个被打到的士卒还真不是华夏军的士兵,就如同王双所言,很可能就是对方派來的刺杀者。 “当年若非我军天眼众的死士,趁着兵荒马乱之际将司马懿暗杀,只怕我军攻下成都还不那么容易,而如今沒想到诸葛亮却是将这个伎俩给重现了,若非天眼众的警惕,我等还真要成为一具尸体了呢……”关羽捋着胡子叹道。 先是制造一个火烧桂林城的陷阱,然后用热气球玩流星火雨,最后更是出动了桂林城内的伏兵,而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将华夏军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住,方便几个潜入营中的暗杀者有效地进行暗杀行动。 虽说经过张铭的一系列改革,军官们都有了一定的指挥能力,就算少了关羽和马超,次一级的军官也会立刻顶上,整支队伍也不至于会崩溃,但失去几个重要的大将,对士兵们的士气可以有很大的打击的,更重要的是,失去了最高指挥官的华夏军已经失去了前进的意义,撤退那是必然的事情。 “诸葛亮,果然是好算计啊!”马超恶狠狠地骂道。 作为一个超级猛将,不能战死沙场反而死在小人的暗杀之中,这样的死法足以让他死不瞑目,因此策划这起暗杀的诸葛亮,马超算是恨上了。 一个解烦军在这个时候來到众人的面前说道:“报告,前方三公里外出现敌踪,打头阵的是上八十多头装甲巨象!” “还以为叫做冲城巨象呢?原來叫做装甲巨象啊!装甲二字完全就不够冲城二字霸气嘛,嗯,你说什么?八十多头!”关羽先是感慨了一下,随即惊讶的叫道。 “是的,数量只多不少,足足八十多头!”士卒坚定的回答。 “我x的,对方大象的总数不是只有一百多头吗?之前被我们灭了二是多头,剩下也这一战居然都派上了,若全部给我们灭了,孙策他不心疼吗?”马超爆了句粗口,然后带着怀疑的态度询问到。 “这并不奇怪!”诸葛瑾走了出來:“前不久刚刚有电报,扬州已经完全被解放,孙策带着五万残部和一干大将已经进入了交州,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是向我军占领沒多久的巴蜀发起进攻,最佳的结果就是占据巴蜀想方设法将入蜀的通道彻底关闭!” “扬州已经打下了,才几天的时间就打下了!”关羽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的,高览部乘着铁路一天的时间就到达了柴桑郡,前天已经和张郃部会师,之后开始攻击豫章郡; 吴国首都建业,则被我军海军第一舰队炮轰了大半天的时间,此刻里面和当年董卓西撤的时候留下的洛阳一个模样; 海军第二舰队顺利封锁了会稽郡的出海口,并且一二舰队的海军陆战队已经顺利登陆,并且对这几个州郡展开了攻击,而偏偏就是这几个州郡,因为都是后方的关系,吴军的守备力量并不多,所以很轻松就被攻打了下來。 陈到他们使用毒气弹消灭了三万吴军之后,吴军在得知建业已经毁于一旦的情况下,开始在大将丁奉的带领下开始南下,于昨天在交州遇到了南撤的孙策并与之会师!”诸葛瑾一五一十地将知道的情报背了出來。 “原來如此,吴军此刻只剩下交州一州之地,而且其余部队已经开始南下攻打交州,他们可以算是腹背受敌,若想要挽回局面,他们最佳的选择就是北上攻打荆南,或者就像现在这样,拼尽全力也要攻下巴蜀之地!”张丰点头评论道。 “荆南刚刚被我军占据,按说不是北上更安全吗?”马超问道。 “正因为刚刚经历过战争,城墙物资一切都短缺,再加上荆南本來就贫瘠且人口稀少,就算占据了也沒什么战略价值,况且据闻张胜张赢那两个家伙被张郃留在了桂阳郡,同时留下的还有两万精锐士卒和足够的武器弹药,孙策想要北上,压力可不小!”张丰笑道。 “嗯,听闻那两位小爷最擅长的就是将特制的手榴弹抛出数百米之外,将对方重要将领给炸死,有着两位人体掷雷器的存在,只怕吴军多少也会有点压力吧!”诸葛瑾笑道。 “好了,他们也差不多改过來了,立刻吩咐下去,火速构筑工事做好迎战准备,而且各军官要时刻留意,别让不知道从哪里混进來的家伙给暗杀了!”关羽摆了摆手吩咐到。 得到了命令,众人开始火速构建起了一些简单的工事,虽说对方使用火炮的情况下还是会造成一定损伤,但至少有了这些工事的保护,可以在对方的射击下保住许多的士卒的生命。 大象的速度并不算太快,尤其是身披装甲的大象,速度更是龟速,当华夏军已经完成了工事的构筑,并且还检查了一番弹药情况后,远处才传來阵阵轰鸣声。 一开始大家还沒什么感觉,但随着那些声音越來越近,众人开始感到了异常,八十多头大象的踏步向前是什么感觉,那可是仿佛大地都是颤动一般,所有的华夏士卒,此刻都仿佛置身在大地震之中一般,身子随着大象的踏步一震一震的。 “王双,解烦军可以远距离狙击对方大象的眼睛不!”关羽蓦然想到了大象的眼睛这个要害,向王双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如今天色过度黑暗了,我们可沒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准确狙击,而且显然对方也是有这个顾忌,所以才会选择夜间对我军发起总攻!”王双无奈的说道。 地平线很快就出现了大量巨大的身影,它们缓缓前进,每一次踏步,都会使得大地产生震动,它们的身影随着移动慢慢变得清晰,八十多头披挂了装甲的怪兽很快就出现在了华夏军的面前。 而他们的身后,跟着进五万的吴军大部队,若是白天,通过望远镜还能看到大军军旗上那大大的‘孙’字。 这标示着,孙策御驾亲征了。 将阵亡的战友就就地火化,关羽带着众人在篝火面前默哀了三分钟。 之后的三天时间里,关羽沒有下令继续出征。 士卒们显然被那支游击部队弄出了阴影,而关羽觉得既然已经派人求援,那么在此等待援军到來也并不为过,于是就就地驻扎,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三天的时间里,军营连续遭遇三次会有不知道从哪里打來的黑枪,但所幸站岗的士卒已经有所准备,不仅穿上了防弹衣,而且戴上钢盔和铁面具,三次黑枪沒有给任何士卒带來伤害之后,也就再也沒有出现黑枪了。 至于敌方正面进攻或者排除冲城巨象前來攻击什么的,这几天倒是一点影子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是其他战线异常顺利呢?还是对方另有妙计,所以不想牺牲那些士卒和大象的生命呢? “报告!”关羽正在校场上和马超比拼之时,一个士卒跑了过來。 “说吧!”两人对轰一拳之后,立刻分了开來。 两人都是当代猛将,只是再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挡不了子弹,火器时代的到來埋沒了多少猛将这个已经很难统计出來了,但所幸历史有名的猛将不仅武力一流,军事素质方面也挺高的,所以依然是活跃在战场之上的猛将。 只是两人都是数一数二的超一流猛将,就这样丢空自己的一身武艺太浪费了,于是闲暇之余,锻炼一番或者切磋一下,这已经成为了大部分冷兵器时代过度而來的武将的习惯。 “报告将军,一里外有一支部队朝我军方向移动,衣服和军旗都我军的东西,关小将军大概确认了一下,说应该是我军的援军,但具体要如何对待,还望将军指示!”士卒一五一十地汇报到。 至于那个所谓的关小将军,就是关羽的二儿子关索,作为小妾所生的二儿子,地位上虽然不如嫡长子的关兴,但战斗力却是一流的,年仅十八岁的他已经从华夏军校毕业,成为了关羽麾下的一个小连长,统领一百來号人马。 至于正史里面的长子关平,上文已经说过了,他在这个时空依然是以关定之子的身份出现,只是还沒有被关羽收入麾下,就已经投入了刘备麾下。 后來刘备被杀,他本人无奈投靠了司马懿,秦国被灭的时候,他负责镇守夔关,华夏军一到便率部进行抵抗,被俘后投入华夏军,此刻正在华夏军校进行再教育,下半年就可以毕业,然后到地方任职。 不过显然他与关羽错身而过,关羽从沒有真正看过这位关平,而关平也沒有幸运地成为关羽的义子,张铭看到关平这个名字之后,也自作多情安排‘认父’的戏码,所以历史的二子关兴成为了长子,而关索则升级成为老二。 而关羽则因为生活还算安逸(沒有跟着刘备,所以不需要颠沛流离大半生),所以在努力耕耘的情况下,不仅生下了一个女儿关凤,更是多出了两个历史上沒有的关家虎子关胜与关衡。 回到正題。 “也该到了……通知下去,做好迎战的准备,但让士卒注意,对方沒有开火我们也不要开火!”关羽命令道。 很快,关羽营中就多了五千多人的援军,其中有四千五百人的无当飞军,还有五百多人的解烦军。 “欢迎你们的到來!”关羽出营笑道。 “感谢关将军的迎接,我等都是华夏军人,为国而战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援军统领王双拱手还礼。 王双这家伙果然很有本事,投降后三个月就在华夏军校提前毕业,随后感到不满足的他直接加入了解烦军之中,一年多的时间里接受和发出挑战三百余次,将一个连的解烦军彻底打服了,这才成功当上了解烦军的连长,后來的半年里,直接被提拔成为了解烦军营长。 “一路还算顺利吧!有沒有遇到敌人的突袭!”关羽问道。 “袭击倒是有,但对方显然不知道我们是谁,不说我们解烦军,就说我身边的这支无当飞军那也是丛林战的专家,对方乘兴而來我们打得他们败兴而归,丢下了五百多人的尸体,剩下三五个人就这样灰溜溜地跑了!”王双笑道。 “好,解气!”关羽大叫一声。 显然,他对于王双带來的援军重创游击部队,心中感到无比的痛快,随即立刻笑着将王双拉入营中详谈,而那些部队也吩咐马超带下去安顿下來。 休息了一天的时间,关羽正式宣布启程,对桂林进行攻击。 大军立刻开拔,在士卒们听闻吴国已经几乎被打得亡国了的情况下,暗道自己不能那么窝囊下去,再加上昨晚无当飞军士卒们和他们吹水的时候,他们得知那些游击部队被他们消灭了五百多人,自认为有他们的加入,游击部队已经不可怕了,所以士气倒也提升了不少。 “这就是桂林城,城小就不说了,怎么一个人都沒有!”关羽來到桂林城,却是发现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城。 “不会有埋伏吧!比如利用地道进行袭击,或者用大量火药进行轰炸,甚至放火烧城什么的……”马谡看着左右空荡荡的房子说道。 “王营长,拜托了……”关羽沒有下令,只是对身边的王双说了句。 “喏!”不必下令,王双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论排除陷阱,有谁能够比得上解烦军的,这种危险的活计,当然要由解烦军來一力承担。 “立刻分成十个小队,对桂林城进行排查!”王双來到解烦军的面前下令道。 “喏!”士卒们大叫一声,立刻分成十个小队,飞速进入城中。 “第一小队,在城南墙角发现引燃物和石油袋!” “第二小队,在东区民房之中发现引燃物和石油袋!” “第三小队,在太守府发现五百斤当量的爆炸物!” ……………… …………………… 随着排查工作的进行,越來越多的陷阱和火攻道具被清除,看着这些慢慢堆成小山的玩意,自关羽而下的将领士卒们,看的头皮都发麻了。 一个半时辰之后,王双來到了关羽的面前说道:“报告将军,城中已经排查过一遍,能够发现的隐患都已经排除,但为了安全起见,末将建议今晚最好不要在城中过夜!” “好吧!传令下去,今晚就在远离桂林城一百米的城外扎营!”关羽点头,随即对身边的亲卫下令。 至于选择在一百米外扎营,只是为了避免桂林城发生爆炸的时候,不会波及到自己,同时也预防若城内有吴军的伏兵,那么也能够有一点点时间进行迎战准备。 奔袭了一天的士卒在接到命令后,也觉得自己今天跑了一天也有点累了,纷纷加把劲将营帐搭建了起來,就地休息去了。 无当飞军在统帅木鹿大王的带领下,开始对周围进行巡逻,更有上千飞军和一百解烦军将士分散埋伏在了周围的树林之中。 士卒们美美地吃过了饭食,简单地进行一下操练之后,在皎洁的月光下进入了梦乡,然而,一个巡夜的士卒的爆喝惊醒了他们:“敌袭!” 敌人并非來自地面,也并非來自地底,而是來自空中。 飞机,这个东吴还沒有,但是热气球这种大路货,倒是被孔明给弄出來了,沒办法,谁让人家是孔明灯的发明者,而孔明灯可以说就是热气球的始祖。 半夜,一百多艘热气球在空中缓缓前进,他们的距离并不太高,只有区区五百來米,而他们的目标,正好就是华夏军的军营。 “射击,五百米居然也敢出來献丑,!”关羽轻蔑地说道。 也是,华夏军标准步枪的射程都达到了六百米的距离,区区五百多米还沒有飞出子弹的有效射击范围。 子弹声犹如炒豆般响起,大量的热气球点火装置被射爆,整个热气球成为了一个大火球,随即朝着华夏军营地掉落了下去。 “热气球上沒有人,而且热气球的燃烧情况太可疑了,对,这才是吴军真正的火攻啊!”这一刻,关羽明白了。 不管是桂林城里面的引火物,还是头上的热气球,都是火攻之计的一部分,区别只在于计谋会给华夏军造成多大的损失的问題。 “吩咐下去,立刻避开那些掉落的火球,并且立刻准备好沙子,做好灭火的准备!”关羽立刻交代了下去。 随着第一个火球掉落,越來越多的火球开始掉落在地上,整个场景仿佛是异界之中某个法师在释放流星火雨,场面可以算是非常之壮观。 因为太密集的关系,士卒们或有躲闪不及被‘流星’砸中的,那些热气球里面显然也放置的不少的汽油,所以火势非常的强烈,不一会就让被砸中的士卒活活被烧死。 当然,那些被砸死烧死的士卒会不会因此意外穿越,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那些并非真正的‘流星’不是吗? 所幸华夏军的士卒素质还是很不错的,在‘流星雨’停止的第一时间,他们立刻进行扑救工作,救出了一些被烧伤的战友,并第一时间用药膏为他们敷上。 只是显然孔明并不希望华夏军那么快摆脱困境,桂林城中,在这个时候响起了阵阵喊杀声,三千多名东吴士卒从里面杀了出來,显然,里面果然有藏兵用的密道,只是孔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躲过了解烦军将士的侦察。 事后一个幸存下來的东吴士卒回忆道: 当初,军师让我们钻一个粪坑,我们捏着鼻子进去了…… “來人,给我将那些大象的肉给割下來,今晚大家好好吃上一顿!”关羽來到那些巨象尸体那边,指着它们下令到。 “记得重点吃它们的鼻子,那里比较美味!”诸葛瑾在旁提醒道。 “tnnd,不仅将耳膜捅破了,而且还蒙住了它们的双眼,难怪悍不畏死只知道向前冲了!”马超检查了一下那些大象的尸体后,随口抱怨了一下。 “毕竟大象再强悍也不过是一个野兽而已,它们害怕火光和剧烈的声音,自古捅破耳膜是避免巨大声音的最好办法,但也因此很难操控它们,此番它们是沿着直线向前冲击,而我军也是受阻与森林只能直行,所以遭受到了比较大的伤害,沒看见那些躲入一旁的士卒,大部分都是安全的吗? 再看它们的铁甲,虽说并不厚重但材料很坚固,瑾倒是沒想到,沒有炼钢设备,只能依靠土法炼钢的东吴,居然已经可以炼出这样的外甲了,只是这种外甲只能防御六十口径以下的大炮而已。 很不巧,他们显然算准了因为道路难行,所以我军不会出现六十口径以上的大炮,而这系列火炮的炮弹落在铁甲上,不仅不会给大象造成损失,还能因为疼痛激发大象的兽性,进而加快他们突进的速度。 背后的火炮口径不过才三十的轻炮,考虑到炮弹和炮身重量以及大象的载重能力,这个口径也算正常,两挺机枪加上子弹的重量也不小,也就是大象能够驮得了那么多的东西!”诸葛瑾一边检查大象身上的装备,一边点评到。 “这些数据和我军刚刚开始研究的,那种名为坦克的装甲武器倒是很像,而两者的区别是一个只要有材料和工人就能源源不断制造出來,而东吴的则需要母象加把劲了……”张丰和马谡一同走來,笑着对众人说道。 “哈哈……”被张丰那么一说,大家想起了,这些大象完全就是不可再生资源,除非加快交配速度和生产时间,否则这些大象完全就是打一个少一个,更别说要驯化他们,需要花费多少的功夫了。 士卒们的效率很快,很快就将大象的肉给割了下來,而那些覆盖在身上的武装,也开始被一一取下,放在了关羽等人的面前。 “还以为对方有多么先进的机枪,原來不过是比较原始的那种,不过大炮的质量倒是不错,无缝钢管和膛线磨得都很好!”看着地上的两种武器,关羽等人慢慢点评到。 “虽说不错,但对方使用的子弹和炮弹和我们的并不通用,这两种东西作为战利品,对我们却是一点实用价值都沒有!”马谡检查了一下剩下的子弹和炮弹,转身对众人说道。 “既然如此,就毁掉吧!带着也是占位置,留着也妥当!”关羽随即下令道。 “嗯,味道不错啊!看样子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走了大半天了,大家去吃个午饭先吧!”张丰闻了闻远处传來的阵阵香气,对众人笑道。 “嗯,也不错!”关羽捋了捋胡子,随即转身对身边的亲卫吩咐到:“通知下去,全军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当然,休息期间让大家时刻保持警戒,现在是别人的地盘,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会出现敌人的攻击,告诉侦察兵,将侦察范围扩大到一公里!” “报告!”一个多时辰后,一个士卒慌慌张张的跑來。 “说!”刚要命令准备启程的关羽眉头一皱。 “派出去的侦察兵有三个沒有返回,我军之前出去了三支合计三百多人的搜索小队,结果现在还沒有返回!”士卒汇报到。 “大概是什么方向!”关羽问道。 “分别是正前方二点钟、十点钟和十二点钟三个方向!”士卒汇报到。 “吩咐下去,大部队立刻进入战备状态,火速推进!”关羽立刻下令。 大军立刻检查弹药和武器状况,然后随着军官一声令下,开始正式行军。 走了大概一公里的距离,他们就发现了先一步出來搜索的一个小队的队员,当然被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早已沒有了呼吸。 尸体被乱七八糟的放在两侧,有的被斩首,有的被射成了筛子,有的被开膛破肚,更是有几个脖子上中了毒镖,尸体浑身发紫,两眼突出口吐白沫,双手死死掐住喉咙,一句话概况,就是都死得非常之凄惨。 从这支部队身上,关羽等人甚至也想到了其他两支部队的情况,只怕他们的处境,比这支部队只坏不好。 “注意警戒,对方可能还埋伏在这周围!”关羽立刻吩咐下去。 “不,他们大概不会在这附近了……”马谡检查了一下:“从尸体的死状可以看出,对方的武器并非只有火枪,很多冷兵器和吹镖他们都有使用,这样的军队说是吴军精锐的部队,还不如说是有蛮夷组成的游击队比较靠谱。 曾经看过天眼发回來的情报,说是孙策组建了一批擅长丛林战的山越游击军,他们的作战理念和我军的游击战非常相似,可以说是打完了就会立刻转移,因此他们还在这附近的可能性很低!”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这个时候张丰走了过來:“若是根据游击战的作战纲领,他们会第一时间转移,在别处对我军进行伏击,但此番作为吴军参谋的是号称卧龙的诸葛亮,就他的计算能力,或许会反其道而行!” “那么说來,也确实有这个可能,我那个不孝的弟弟,虽说年轻但计算能力还是很可观的!”诸葛瑾苦笑道。 正因为诸葛亮的私逃,结果自己本來一个文官,却要投身进入军官学校进行学习,然后改行当一个军事参谋。 “既然如此……立刻给我通知后军,让他们小心一点,谁也不知道那些敌军会在哪里,说不准……”关羽刚想下令让后军加强戒备,却是在这个时候突变发生了。 “敌袭!”一个士卒大叫,随即后军传來了猛烈的射击声,偶尔还会有阵阵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将军!”一个士卒快速跑上前來:“我方后军遇到敌军偷袭,对方人数并不多但大量使用高爆弹,我军已经有五百多人死于爆炸之中,更有三百多人死于对方的精确射击下!” “报告将军!”有一个士卒跑了上來:“对方撤退了,我军是否要进行追击,!” “打了就跑,大迂回奔袭,果然是游击战术!”关羽骂道。 “命令下去,不要追击,通知全军加强戒备,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游击部队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出现,同时立刻给陈留那边发出求援命令,要求立刻派出一支善于队伍游击部队的援军!”关羽原本倒是想要追击,但张丰拉住了他,随即吩咐了下去。 关羽原本也是一腔怒火,毕竟还沒有怎么攻打桂林郡就阵亡了差不多六千多人,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到达桂林的时候,自己这支部队还有沒有活着的了。 只是被张丰那么一拉,才想起來自己是大军的统帅,不管出了什么情况都必须冷静,同时也知道茫茫林海,谁也不知道在追击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准还会因为追击和导致大量士卒的阵亡,那个时候自己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切,早知道出征之前,向陛下要求派遣一支解烦军就好了……”关羽无奈地叹道。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行军,偶尔遭遇对方的袭击,不过游击战概念比较张铭这边优先提出的,所以应对的方法也比较完善,因此接下來的五次袭击,伤亡都不大,但就算这样,也损失了五百多人。 然而伤亡并不代表什么?游击战带來的最大影响,就是对士气的打击。 任何一个士卒,都沒办法忍受这种不知道从何而來的突然袭击,久而久之士气自然就开始下降,关羽等人虽然用了一系列的措施,但依然沒办法阻止士气下降。 无奈下,关羽只能下令全军就地驻扎,一方面打算通过休息减缓士气的下降,一方面希望举行点什么回复一下士气,而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希望能够等到援军的到來。 篝火,无限量供应的茶水和烤肉,欢乐的歌声使得宁静的夜晚变得热闹起來,负责站岗的士卒此刻可以说是生不如死,眼睛死死瞪着周围,仿佛要找出潜伏起來的游击手,将他们尽数虐杀一般。 不得不说,篝火晚会举行得还算顺利,士气稍微有所恢复,但关羽也知道这种方法持续不了多久,而且反复使用效果会越來越差,不过所幸,他的担忧沒有持续多久。 “将军,有一队人马朝我军后方奔來,制服和和我军的一样,应该是援军!”隔天下午,一个士卒來到关羽面前汇报到。 “增援挺快的,昨天刚刚发出的电报,今天就……立刻通知士卒做好迎击的准备,对方可能是敌军假扮的!”关羽本來还在感慨,结果下一秒就变得严肃起來,立刻下达了迎击的命令。 接到命令后,士卒虽说也怀疑对方是不是敌军假扮的,但身穿同样军服的对方,还真让他也怀疑对方是不是援军。 “靠,对方要投弹了,给我射死他们!”负责后军的马超大叫。 只见对方使用一种特别的直射型榴弹发射器,此刻已经将榴弹装了进去,只怕不久就要开始朝着本部军队进行射击了。 “砰砰砰……”士卒们得令后,二话不说朝着对方开始了射击。 他们或许还有那么一点迟疑,但是军人的职责是服从,马超已经下令,他们不能不服从。 随着华夏军的反击,对方开始出现伤亡,而这个时候,对方的掷弹筒也开始朝着华夏军阵地宣泄炮火,大量的榴弹在华夏军阵地爆开,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tnnd,果然是家伙!”关羽用望远镜盯着前方的战况,随口骂了句。 “看來诸葛亮的计算能力果然厉害,已经知道我们在这个情况下,求援是必然是选择了……”张丰看着此刻已经开始撤退的敌军,不由得叹了口气。 挨了那么一下,不说士气会不会下降,下次真的援军到來时,会不会造成什么误会,这也就难说了。 诸葛亮,果然和老爹说的一样,是一个非人类來着…… 张丰感叹道。 9 秘武登场 顺利俘获了五千多人,灭掉了一万三千余人,剩下的两千多人不是奄奄一息,就是已经四散逃窜,一时半会是拿他们沒办法了。 现场指挥官高览查看了一下双方的损伤情况,看着华夏军那微乎其微的伤亡数据,看着身边那条钢铁长龙,这位也算是战场老将的他,也不由得感慨时代果然是不同了。 “立刻通知工兵营,火速将通往柴桑的桥梁修好,虽说一开始就觉得东吴那帮家伙会把桥给毁了,但沒想到他们真的放弃那么好的阵地,选择和我们玩野战,难道是因为领头的大将是两个老头的关系!”高览一边吩咐下去,一边嘀咕道。 说起來,若是东吴军队在桥的那一边设置好阵地,在那里等待华夏军的到來,若华夏军沒有使用火车而是选择渡桥作战的情况下,那只能容纳十來个人并排通过的大桥,对于守方而言可是一个天然的障碍啊! 远在后方的电报员立刻拿起手中的电报机,给西陵驻守的工兵团发去了电报,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五千工兵带着材料和工具來到了现场。 “立刻将后面那座被炸毁的桥梁修缮一下,至少能够允许火车通过!”高览也不客气,直接下令到。 “喏!”工兵团头领赵羽欣然领命,立刻带着手下五千工兵和需要的材料前往大桥去了。 “何浩,你率领五百小队将那五千俘虏送回西陵俘虏营那边,交接完毕之后,立刻回來报道,其余士兵,检查完毕弹药后帮忙将那些挂掉的吴军尸体丢到江里面,我们可沒时间慢慢给他们挖坑掩埋,或者就地火化!”高览转身对其他部队下令道。 “喏!”分队长何浩欣然领命,这位何曼的次子第一次上战场。 其余众人也听从高览的命令,将那些阵亡的吴军尸体全部丢到了长江里面,至于那二十來个阵亡的华夏军士卒,则第一时间找到了一些树枝之类的引火物,借助汽油将其火化,然后装入骨灰盒里面,待战争结束后,运回他们的故乡。 高览率领的部队开始了他们的工作,而同一时间张郃所部,也开始南下攻打荆南诸郡。 “下地狱去吧!”两声大喊传出,四颗巨大的手榴弹被扔了出去。 “轰轰……”手榴弹精确地落在了对方的阵地上,将对方的军官轰成了肉末。 “果然。虽然一身的怪力沒办法用在肉搏上,但用于投掷手榴弹,还是很好用的!”张胜张赢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咧嘴笑道。 两位完美剥夺了母亲田豫怪力的兄弟,已经悄然在战场上打出了名头,特别订造的大型手榴弹成为了他们的专用武器,他们可以用双手将其扔出一公里之外,最后还能精确落入制定的地区,将这个地区的敌人悉数炸死。 张郃完美地利用了他们的这个特点,在战场遇到东吴军队的情况下,就会让他们不断朝着敌方阵地扔手榴弹,两兄弟完全就是连发榴弹炮,性能居然比任何行军炮还要可怕,炸得敌人欲哭无泪。 “好了,休息一下,对方的大将已经完了,剩下的交给士卒们就好,你们好好休息,这次战役还长着呢?”张郃见目标已经达成,立刻对两兄弟说道。 “且,就这样结束了啊!真沒意思……”两兄弟失落地扔出了最后四枚手榴弹,径直回到了张郃的身边。 “我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士卒们一起去追击那些东吴士卒!”來到张郃的身边,张胜问道。 “你们两个强悍是强悍,但说穿了依然是血肉之躯,被子弹打中还是会死的,我说过多少次了,身为大将你们的任务就是只会士卒获得战争的胜利,而不是身先士卒去逞能,就说上次……”张郃开始唠唠叨叨说起教來。 而张氏两兄弟此刻也终于知道招惹张郃是什么下场,只能哭丧着脸继续听下去。 这也怨不得张郃那么严厉,只因为这两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第一次和东吴作战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带着两挺重机枪朝着敌军阵地冲了过去,最后要不是张郃命令炮兵掩护的话,只怕这两位还沒有成为英雄,就先成为烈士了。 “不过张将军,你不觉得奇怪吗?吴军几乎沒有派出精锐士卒和我们打,这两仗派出的那些士卒,看上去都是刚刚放下锄头不久的农夫,只有军官还有点样子,但只怕也不过是一些班排长,甚至不过是一些老兵而已!”这个时候,张舍上前,对张郃说道。 “老哥,我们爱你!”张胜张赢两人立刻在心中大叫,因为张舍的介入,预示着他们总算在张郃的说教中解脱了。 “并不奇怪!”张郃摆摆手说道:“荆南四郡并非什么易守难攻之地,人口稀少城墙不高,根本沒办法进行有效的防御,而且东吴为了打开局面,陆上必然是从交州向我军发起进攻,力求由交州打通前往蜀中的道路。 换言之,对方的精锐士卒,有很大一部分会放在交州,而荆南的孙翊跑去攻打江夏郡,其实也是打算玩围魏救赵的把戏,说穿了也是为其他几路大军拖延时间,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有自信有能力将荆北诸郡攻下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高览那边打得怎么样了,张将军,你觉得高览和张虎就那么三千多人,能够打赢东吴三万多人吗?”何茂这个时候來到了两人的面前问到。 “呵呵……这个倒是不需要担心,不管是刚刚投入使用的飞机还是装甲列车,不说其突然性,其威力更是让东吴难以抗拒,除非高览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否则哪怕牺牲个两千人,打下对方应该不成问題,至于详情,还是等他发來电报再说吧!”张舍笑道。 “捷报,捷报!”刚好,这个时候一个士卒快步來到了众人的面前。 “说!”张舍虽说知道高览他们只怕已经获胜了,但不得不说他的心情也很紧张。 三万对三千,单兵装备情况并沒有太大的差距,这由不得人不担心,说到底,就算见识过飞机和装甲列车的张舍,对这两个新生事物还是持着怀疑态度的。 “來自高将军的电报,于一个时辰前,齐部与孙翊部交战,我军战死二十余人,击杀敌军一万三千余人,俘获五千余人,剩余两千人四散逃窜!”士卒高兴的汇报到。 “好样的!”听了这个情报,不管是张郃还是张舍,都由衷地赞叹道。 “三千对三万的完胜,放在以前可是不得了的成绩啊!”何茂笑道。 “时代变了,战争机械的加入使得血肉之躯的步卒变得更加脆弱,出现这样的伤亡数据也并不为过,我等也得好好学习总结一下,别到我们负责指挥的时候,还只顾着把士卒给推到最前面当炮灰啊!”张舍闻言笑道。 “这个自然!”众人纷纷笑道。 得知前线高览的卓越成绩,众人当然也不会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下去,华夏军的攻击骤然猛烈了许多,打得前來拖延时间的东吴部队苦不堪言。 在张郃的统御,张舍的出谋划策,再加上张胜张赢两兄弟的神勇下,华夏军以一天一郡的速度迅速南下,四天时间就将荆南四郡尽收囊中,在简单部署之后,立刻朝着柴桑进行奔袭,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张舍他们的战斗的同一时间,交州战场之上。 因为交州地处蛮荒,森林沼泽更是不少,因此大型的火炮很难运送,更加上汽车还沒有正式投入使用,所以关羽等人不得不收集了数千匹驽马进行运输。 交州多瘴气,不少在交州蛮荒地带闲晃的人很多都不知不觉就失去了生命,沦为了大地的养分,一开始受到瘴气的影响,华夏军的士卒也开始有了一些症状,所幸随军军医受到张铭的特别关照,早已准备好了药物,使得中了瘴气的士卒第一时间获得了救治。 “将军,前面不远就是桂林郡了!”一个士卒上前汇报到。 “发现吴军的踪影了沒有!”关羽问道。 “还沒有,不过周围的树林太多了,谁也不知道吴军有沒有潜伏在森林的某处!”士卒低头说道,显然他也对自己这个报告有点不好意思。 “这不怪你,四周都是丛林,这都是天然的掩护,而且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头,他们比我们更熟悉这里!”关羽明白士卒的尴尬,出言安慰道。 “咚咚……”这个时候,远处传來阵阵闷响。 “什么声音,战鼓!”关羽疑惑地看向了前方,只是前面都是森林,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來。 “不像是鼓声,更像是一些大型动物移动的声音,听说交州盛产两种大型动物,一种叫做犀牛,一种叫做大象,犀牛体型略小但前端有角,跑起來可以顶死它前面的敌人;至于大象体型很大,就走动的时候四肢上下移动,都能将下面的敌人给、踩死了。 犀牛因为它的角价值不菲,而且皮更是一种制作皮甲的好材料,所以经常被土著猎杀,数量正在急剧下降,不过就算这样,一些偏僻的地方依然存在犀牛,值得一说的是,现在这个声音显然不是犀牛的,而是大象的!”诸葛瑾來到关羽身边讲解到。 …… ………… ……………… 关羽沉默。 心中暗道:直接说是大象的脚步不就好了,干嘛还要说那么多废话。 “立刻将火炮摆上,不管对方是野象还是被驯化的战象,它们來一个咱们就灭他们一个!”关羽很快就恢复了过來,随即立刻下令道。 被骡马载着的野战炮被士卒们立刻抬了下來,很快就架设了起來,而机枪手也安置好了机枪,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我x,那是什么怪物!”一个士卒大叫。 在他眼前,出现了二是多头身披钢甲的巨型怪兽,从外貌多少还能看出,那是二十多头身披装甲的巨象。 “嗵嗵嗵……”巨象上面突然传了阵阵声响,一些圆形的东西朝着关羽阵地上落了下來。 “是炮弹,快点散开!”关羽大叫。 “轰轰……”炮弹很快爆了开來,所幸士卒们反应还算迅速,并沒有造成太大的伤亡,如果原本应该死五百多人,现在只死三百多人也算的话。 “火炮,给我轰,机枪手立刻射击,掷弹兵立刻投掷手榴弹!”关羽大叫。 “嗵嗵嗵……”很快,华夏军也开始进行了反击,而对面火炮依然不断,临近三百米的时候,两侧突然放下了两挺机枪,后方的机枪手开始操作起來。 “哒哒哒……”四十多挺机枪开始朝着华夏军这边进行扫射,不少士卒中弹,所幸身上穿着了防弹衣,虽说痛彻心扉,但至少要不了命,只有一些打中了脸蛋的倒霉鬼,无奈地倒了下來。 “轰轰……”随着华夏军的反击,巨象那边也开始出现了伤亡,四十分钟的战斗下來,二十多头冲城巨象(华夏军私下称呼)被全部消灭,但华夏军也付出了五千多人的阵亡。 “我说子瑜,大象这东西交州多吗?”看着倒在地上的巨象尸体,关羽问了问身边的诸葛瑾。 “还好,大象数目并不多,就情报所言,东吴手中全部战象也不过区区一百头而已!”诸葛瑾微笑着说道。 殊不知他的话给周围的将领带來很大的压力…… 还有八十多头这样的怪物……压力那个大啊。 江夏郡郊外临时飞机场,十九架飞机缓缓着陆,华夏帝国的训练还算到位,十九架飞机很稳定地降落在了跑道上。 “立刻加满油和炸药,tnnd之前炸得不够爽,等会继续炸过!”张虎下了飞机,立刻吩咐机场后勤人员补充燃料和弹药。 “将军,你忘记了这些飞机每次航行归來,必须要停止运行一个小时才能继续起飞的吗?”后勤负责人朱横提醒道。 “切,怎么吧这个给忘记了……真倒霉,这下子消灭吴狗的首功岂非要拱手送人了!”张虎为此有点懊恼。 “说起來起飞的不是有二十架飞机吗?如今怎么只有十九架了!”朱横点了点飞机的数目,对张虎说道。 “还有一架在后方一公里的地方动力装置发生了故障,所幸飞行军及时跳出了飞机,估计沒有什么生命危险,如今应该已经在回來的路上了吧!”张虎淡然回答,不过还是下令让麾下通知友军前去救援。 飞行员训练起來非常麻烦,花了一年的时间,上万个参与训练的飞行员能够顺利驾驶飞机的仅有五十人,而能够操作飞机进行战斗的,除了张虎也就那十九人,每一个都非常的金贵。 至于他们驾驶的飞机。虽然有张铭的提醒使用了超薄的钢板机身,但是动力系统不是很好,使用的都是还在测试阶段的汽油发动机,虽说如今华夏军的军工系统已经达到了比较先进的水平,但是对于以前沒有出现过的汽油发动机,偶尔还是会有失败品的出现,二十多架飞机之中,就有一人因为动力系统出了故障,飞机开始向下坠毁,所以才不得不放弃飞机跳伞逃生。 受到技术和经验的限制,华夏帝国虽然研究出了飞机,但是每次飞行距离不能超过五十公里,否则汽油就会用光; 而且它的飞行速度并不快,飞得也不算太高,最快也不过以7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飞行,高度也不过是离地面五六百米,最高不超过一千米的距离。 放在华夏帝国地上的步兵甚至可以用步枪将正在投弹的飞机给射下,哪怕飞机的底部使用的钢板比其他地方的要厚上一些。 不过就算这样,也杀得吴国的三个将领魂飞魄散,此刻好不容易将走散的部下收拢起來,结果一点被炸死不过才一千多人,但逃跑的时候不见的就有三千多人。 “我说凤翔,你就在东吴和华夏帝国的接壤处驻扎,那么久你看过那些飞行的钢铁怪兽吗?”好不容易歇了口气,黄盖向孙翊问道。( “翊哪里有那个福气看过那玩意,若是看过,翊此刻岂会如此狼狈!”孙翊无奈的回答道。 “若是如此,那么这些东西应该是华夏帝国刚刚研制出來不久的东西,他们那边到底有什么样的怪物啊!居然研究出飞在天上的机关出來!”程普不由得感叹道。 “是啊!过去听说有人飞升成仙还以为假的,如今有了那些玩意,管他三十三重天还是六十六重天,哪里还去不得,不过问題是那玩意是敌人的,对我们可是一个大威胁啊!”孙翊点头应是。 “不怕,刚才某看过了,对方每次只能投放三个炸弹,而且动作显然不够熟练,否则你我三人早已在刚才就丧命了,哪有时间在这里闲谈,,而且对方离开的时候非常的果决,甚至显得有点急迫,显然供应他们飞上天的动力差不多用完了,否则他们不会那么着急的!”程普微笑着说道。 “如此说來也是,之前沒有留意到,现在想來对方也是刚研制不久,不仅工艺上还跟不上,就连操纵者只怕也沒有训练到位。 如今我军一路锐进,趁着对方还沒有完全将那玩意运用在战争上前,将华夏帝国打得自顾不暇,如此两国之战,我军才有胜算可言!”黄盖捋着胡子笑道。 “如此,尽快行军吧!之前的袭击搞得我们的辎重可损失了不少,说真的我都怀疑若不立刻打下西陵,只怕我军今晚的晚饭都成问題了!”孙翊苦笑道。 “那还等什么?走啊!”黄盖笑道,立刻下令全军出击。 吴军士卒原本还笼罩在那空中阴影之中,士气大跌有点不太希望继续前进,只是三个将领不断安抚,而且也确实沒有发现那些空中怪兽,于是心中总算安定了一些,跟在三个大将后面朝着江夏郡治所西陵杀了过去。 “将军,前面还有一段铁路,要炸毁吗?”走了大概三公里左右,一个士卒前來汇报。 “不必了,谁知道那玩意是干什么的,最关键的桥梁已经被炸毁,对方就算想要用什么东西通过这条路前往柴桑,如今也沒得走了!”黄盖哂笑道。 在他的心中,是很想要炸毁铁路的,只是之前的袭击使得一些辎重不知所踪,炸药的存量有点短缺,为了迎接之后的战斗和防守战,黄盖还是无奈的选择了继续行军。 而且诚如他说的,在他的认知里,对方不管派出什么东西沿着这条铁路前往柴桑,难道被火炮一通轰炸还能炸不坏,更何况前往柴桑的大桥已经被炸毁,对方想要直接杀向柴桑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还怕什么? 军队继续行进,突然远处传來了“况且况且……”偶尔还有一声长长的“呜呜……”的声音。 “这会又是什么东西啊!!”大家不由得将眼睛集中在了声音的所在,他们突然发现,这个声音传來的方向,居然是铁路的那一边。 “将军,有一个黑点朝外面移动过來了!”一个用望远镜观看的士卒立刻汇报。 “将军,黑点变成了一条黑色的长龙,速度太快了,就要到我们这边了!”有一个士卒大声汇报到。 此刻,一条巨大的黑色长龙开始朝着吴军方向开來,差不多的时候,阵阵刹车的声音传來,铁轨之上出现了阵阵火花。 “我的天啊!那是什么怪物!”一个吴军士卒此刻已经看到了那条黑色长龙。 “好像是车,居然不用牛马就能动,不会是用蒸汽机运作的吧!”一个有点知识的士卒大声叫道。 “快闪开,要撞上了!”一个在铁路上行走的士卒,立刻对身边的伙伴大叫。 火车在吴军之中缓缓挺了下來。 “举起武器做好警戒!”孙翊大声叫道。 士卒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枪,瞄准那个长龙,一个士卒在黄盖的示意下朝着火车开了一枪,却是‘锵’地一声,子弹被弹了开來。 “将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出來了!”一个士卒看到了什么在车顶出现,立刻大声叫道。 “是重机枪,快闪开!”黄盖也是奇怪,所以看了一下,待看清楚那个升起來的玩意的真实模样后,立刻大叫起來。 士卒们开始闪开,只是闪得再快也沒有子弹快,十多挺重机枪在一个华夏帝国的士卒操作下,开始朝着吴军宣泄弹药,大量吴军在弹雨下长眠在了江夏郡。 “将军,快走吧!这玩意我们顶不住啊!”一个亲卫跑到黄盖面前叫到。 “想办法,给我用炮弹或者炸药将它给炸了!”黄盖大声命令道。 出征以來,一场堂堂正正的战争都沒有打上,完全就是一路被虐过來,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快,立刻躲在那条长龙两侧,那里是机枪的死角,给我沿着长龙两侧爬上去,将机枪手给灭了!”孙翊大声叫道。 士卒们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个两个朝着火车两侧飞奔了过去。 同一时间,远一些的炮兵已经开始架设火炮,开始对火车进行炮击。 “轰轰……”炸死了几个靠近火车的吴军士卒,硝烟过后大家无奈的发现,五十口径的火炮,居然只能将长龙两侧的铁甲打凹下去那么一丁点。 “给我用炸药,大量的炸药,我就不信它的底部也是耐炸的!”黄盖歇斯底里的大叫。 “将军,对方后方的车门打开了!”一个士卒大叫。 “我x,这玩意居然还可以用來运输士卒,就它的速度,若非后面的拿到桥梁被炸毁了,只怕它从江夏郡到达柴桑郡,也不过一天时间,到时候上千士卒将柴桑城包围起來,那里的守将能不能反应过來都两说了!”此时此刻,程普终于知道铁路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了。 “迎击,立刻迎击!”随着华夏步兵手持轻机枪开始朝着吴军发射,黄盖大声命令道。 “将军,不行啊!对方的火力太猛了,我们根本沒法比啊!快撤吧!再不撤就沒发撤了!”一个亲卫苦苦哀求道。 “艹,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说完从腰带之中拿下一颗高爆手榴弹,朝着对面狠狠扔了过去。 手榴弹扔了七十多米,掉落在了华夏帝国士兵之中,其中一个士卒立刻捡起來朝着空中狠狠扔了出去。 手榴弹飞到空中五米处就炸了开來,爆炸范围居然达到了五十米的距离,这个士卒和他身边的战友正常情况下可以活命的,但此刻却都不能幸免。 “哈哈,华夏帝国的士卒看样子还是血肉之躯嘛,给我炸,用手榴弹狠狠炸死他们!”黄盖大笑下令道。 “将军,那条长龙车顶的机枪降下去了!”一个士卒大叫。 “将军,又有东西升起來了……是火炮!”又一个士卒大叫。 “将军,长龙前面几个关节的两侧出现了五个射击口,有枪口在里面出來了!”此刻有一个士卒惊呼到。 “哒哒哒……”子弹飞射,大量吴军士卒被大声了筛子,而车顶的火炮开始朝着远处的炮阵进行轰炸,还有两个火炮重点照顾了黄盖等人的所在。 “将军危险!”十多个士卒将黄盖推到,死死地压在了上面。 随着‘轰轰’两声,黄盖觉得自己晕乎乎的,空气是那么的灼热,而头上开始有水开始滴落。 他明白,那不是水,而是那些拼死保护自己的东吴子弟兵的鲜血啊! “将军,沒事吧!”不久,几个士卒來到了黄盖的所在,将他拉了出來,只见这位意气风发的老将,此刻已经变得非常颓废,整个人仿佛也老了许多。 “老了……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你们这些臭小子,我一把老骨头死了就死了,你们可还年轻啊!”谁说英雄无泪,只是未到伤心时,黄盖一双虎目,此刻也流出了点点泪水。 “将军,别说这些了,快点撤吧!”士卒拉着,迅速黄盖离开火炮的射击范围内。 “缴枪不杀,缴枪不杀……”长龙开始大声叫唤着,而更多的车厢开始打开,里面又是大量的士卒冲了出來。 “放下武器举起手來!”转眼,孙翊、程普和黄盖都被华夏帝国的士卒包围了起來,用枪支指着说到。 孙翊看了看满脸无奈的程普,又看看颓废中的黄盖,最后无奈将手中的手枪放了下來…… 然后,第一时间两手叉腰,将两枚手榴弹拿了下來,大叫:“东吴孙家,只有死在战场上的勇士,沒有活着受辱的俘虏!” 拉开了手榴弹的保险,孙翊沒有扔出去的意思,而是朝着前面的火车冲了过去。 “呯!”地一声,孙翊脑部中枪,他可惜地看着前面七十米处的火车,闭上了双眼。 ‘轰轰’两枚手榴弹爆炸,牵动着剩下三枚手榴弹一起殉爆,五枚高爆弹将以孙翊为中心的五十米范围覆盖了起來,也覆盖了程普和黄盖的所在。 两位大将也沒有撤退的意思。 正如孙翊所言,东吴只有站着死的大将,这并不仅仅适用于孙家子弟。 在战场中结束自己的一声,对于这两位久经沙场的老将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轰……”又是几声爆破声,负责攻打荆北的三位大将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之上。 ------------ 安静了三年的华夏大地又再次热闹了起來,人们此刻已经都明白了,华夏帝国要对东吴下手了。 华夏帝国的人此刻都在激动之中,因为南边那个碍眼的东吴即将变成历史,华夏大地即将要被华夏帝国所统一,自汉末天下分裂的日子大家已经腻味了,能够获得统一是大家一直以來最大的梦想。 而东吴的百姓则在担心之余,心底深处却也有一点点希望华夏帝国早点南下,他们希望得到华夏帝国子民的权利,哪怕要相应履行一些义务,受到本土世家制约的东吴,百姓们已经明白这个国家一天不來一次大手术,他们的日子都别指望真的好过。 现在和十几年前已经不同了,生存已经不是问題的现在,大家需要的不是活下去,而是活的更好。 而东吴百姓害怕的,则是双方大战殃及池鱼,如今谁都知道那些火器一天比一天厉害,而且爆发之后完全就是不认人的,万一东吴和华夏帝国是在自己家门附近开打,那些炮弹落在自己家里,那么自己不是白白送命了吗? 于是,大量靠近先前的百姓开始想尽办法偷偷跑去南方,而那些守将尤其是那些守城士卒因为都是本地人,父母都在本地居住,也不希望战火伤害到他们,尤其那些逃难的也是向南而不向北,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因为他们的放松,逃跑的人是越來越多,转眼靠近前线的几个城乡村几乎都成为了一片鬼蜮,运气不好的,走了五六个村子都不见一个人,当然,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在某个村子发现一两个老得走不动有沒有人赡养,只能呆在村子里面等死的老人。 “这些该死的百姓!”行军的路上,黄盖不断大骂,这次已经是他第三十五次叫骂了。 “公覆,百姓知道什么大事,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小命能不能留着,明明知道我们要开战了,他们逃难也是情理之中嘛!”一旁的程普终于是听烦了,于是抱怨了一下。 “德谋,你说的我知道,只是如今想要征召一些民夫帮我们修桥铺路什么的都找不到,还得我军精锐士兵去做这些粗活,而且一旦要守城,沒有民夫的帮忙总是也有些麻烦不是!”黄盖显然拿身边这位老伙计沒辙,只能幽怨的说道。 “公覆啊!时代变了啊!你以为还像以前,大家大刀长枪打肉搏呢?那些呼啸的炮弹,什么城墙不能给轰沒了,守城已经沒什么意义了,抢占制高点才是最佳的选择。 至于沒有民夫这点,说真的我也现在也有点不爽啊!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诸葛小子要建议陛下组建一支专门修桥铺路的工兵了,这个时候沒有工兵确实就是一个麻烦!”程普不由得感慨道。 说真的一开始诸葛亮在朝堂上建议组建这支部队的时候,很多将领都反对,为什么呢?因为那么一支说是士兵还不如说是民夫一般的军队,那叫做军队吗? 让国家花钱养一只不能上阵杀敌的军队,还不如就地征召民夫更划算,至少平时不需要给军饷,而给他们的酬劳,战争结束后还能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呢? 可以说他们几乎沒有给诸葛亮反驳的余地,就将这个工兵批判的一无是处,而孙策显然也对这个东西不太了解,听了麾下大臣的话也觉得就地征召民夫更划算,于是也就沒有组建工兵部队。 “不说了,距离江夏郡已经越來越近了,不知道孙将军到了沒有!”黄盖显然沒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喏,看到那个部队了沒有,若沒有搞错,应该就是先一步到达的孙翊部了!”看了看前方,程普将望远镜递给了黄盖,指着前面说道。 “这玩意不错,若是以前有这玩意,别说华雄了,吕布都能给围杀了!”黄盖拿起來看了看,前方的军队确实都是吴军的制服,而军旗更是上书一个大大的孙字,若沒搞错应该是孙翊部才对。 “算起來我们算是落后了,听说华夏军早在诸侯讨董之时就有使用这玩意,只是我军不仅晚了魏军几年研究琉璃的制造,研究和正式制造就花了几年的时间,又花了一个多月的研究,这才将它制造了出來!”程普接过望远镜,不由得叹道。 “这算啥子,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走,过去和孙将军汇合,然后一路杀过去,将荆州北部都几郡都给打下來!”黄盖也是懒得说这些有的沒的,直接下令加速前进。 不一会,三人就汇合了,对面的果然是孙翊率领的吴军。 “我说凤翔(孙翊表示),你呆在这里不会是打算等我们两个老头吧!”黄盖跑上前,笑眯眯地说道。 “也有这个意思,另一部分则是安排士卒将华夏国建造的那条铁路给炸了!”孙翊笑眯眯地说道。 在黄盖和程普这两个很早就跟随孙坚的老部下,孙翊可不敢摆出东吴皇族的作态,要知道自己小时候,他们两个甚至指导过自己武艺和军略的,可以算是自己大半个老师的。 “铁路,就是那个用长长的铁条,和那种叫做枕木的东西铺设的道路吧!说起來某也奇怪,一条路做得那么复杂干吗?而且那些铁条卸下來,可以制造多少武器啊!华夏帝国算是向我们炫富吗?”黄盖此刻依然弄不清楚铁路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呢?从江夏到柴桑的跨江铁路建成沒多久,也不见华夏帝国的人怎么用它,谁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不过它有一段毕竟铺在了江上,有了那一段铁路,对方要从长江那边对我军发起攻击可就容易多了!”孙翊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条条路是干什么用的。 “那段铁路啊!说起來我们过來这边好像也是用了那条铁路下面的桥梁吧!我说凤翔啊!你把它炸了,我们回去怎么办啊!”黄盖一听立刻着急了,抓着孙翊大声问道。 “我说黄老将军啊!难道我们都沒有民夫帮忙搭建一座浮桥吗?”孙翊有点奇怪地问道。 “别说那个了,知道华夏帝国要打过來了,那些贱民一个两个都逃难去了,走了大半天都不见一个活人,真是晦气!”黄盖被说到了心中不爽之处,立刻破口大骂。 “凤翔你不知道啊!公覆这一路过來为此都骂了三十六次了,说真的我也觉得郁闷,此番战后,一定要向陛下谏言,设置工兵才行了,沒有他们说真的还真不方便啊!”程普苦笑道。 “其实我听到传闻之后也觉得不妥,工兵虽说沒什么战斗力,但对面的华夏军里面,工兵可是常备兵种,既然他们都有,那么总说明这兵种至少不是说明坏东西对吧!”孙翊笑道。 “别说了,说了我就心烦……嗯,那个嗡嗡的声音是什么?”黄盖抱怨了句,随后立刻大叫。 “不知道,好像是从天上传來的……嗯,那个是什么?!”孙翊随着声音抬头看了看,却是发现对面有二十多个黑影朝着自己飞了过來。 “感觉不是大雁,大雁可不是这声音的!”程普大叫。 “总不会是什么飞天妖怪吧!”上了年纪的黄盖,也不由得开始迷信了起來,虽说这年头的人普遍迷信。 “我看看……我x的,那是什么怪物,大铁块居然飞在了天上,呃,那是……华夏帝国的金龙吞天军旗,是华夏帝国的军队!”孙翊拿起望远镜看了看,随即大叫起來。 “什么?凤翔,你确定你沒开玩笑,我看看……我的妈啊!那是什么怪物,!”黄盖懵了,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些大铁块要怎么样才能飞上天。 “我日,有东西掉下來了,那个形状,是炮弹,快,快散开!”到程普的时候,他发现那些飞在空中的怪物正在往地上投放一些椭圆形的东西,看过炮弹的他,知道那些绝对是炮弹之类的东西。 “轰轰……”爆炸声开始在吴军阵地中爆开,而孙翊三人所在的地方,更是受到了重点关照。 “撤,快撤!”黄盖大叫。 此刻他暗叫幸运,因为本來重点朝着他们这边投过來的炮弹,却是投到了他们身后去了,爆风被几个中心的亲卫兵挡住了,他们也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切,果然训练还不够,回去要继续努力才行……”空军轰炸大队大队长张虎大叫晦气。 自从他接触这玩意之后,什么铁马金戈他都忘记了,哀求着老爹帮他转入飞行大队,最终终于使得张辽厚着脸皮登门向张铭求情,他才终于如愿转入飞行大队。 所谓人才到哪里都是人才,张虎训练成绩和实际飞行成绩都是最优秀的,于是就被提拔成为飞行大队大队长,并委派他和其他十九名优秀飞行员担任这次轰炸任务。 不过显然训练的时间还不够,投放炸药的经验还是太少,所以投偏了那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如今弹药都投下去了,变成空机的他们可沒办法继续攻击了,只能返航。 “将军,那些怪物飞回去了!”一个亲卫大叫。 “总算是走了……”黄盖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他们的后方可是已经被炸塌的大桥,换言之他们根本沒路可退啊! “嗡嗡……”很快,又有一阵声音在天边传來。 “又來,老子不玩了……”黄盖难得的哭了。 躲又沒地方躲,打又打不到,这仗打得太憋屈了。 ------------ 10 宣战东吴 自东吴称臣足足三年的时间过去了,时间悄然來到了公元211年。 更多的学子从华夏大学和华夏军校毕业,他们之中有不少人进入了政府和军队之中任职,而华夏大学的学子,有一部分成为了地方师范学校的教师,也有一部分留在华夏大学里面深造。 这些年,公办私办的研究所如雨后春笋般崛起,自从《专利法》颁布之后,学子们又找到了一个发财的好路子,不过前提是加入这些研究所的学子有着足够的专业知识,否则那些投资者除了血本无归以外别无他想。 不过也托这个的福,天眼众的工作增加了不少,如今张铭专们分出了一批天眼众的班底,建立一个专门打击私自研究违禁品的部门,他们的职权很简单,就是密切留意各种明的暗的研究所,一旦对方有涉及研究违禁课題的,第一时间争取吸纳入国家研究所,或予以制止继续实验,最严重的全部逮捕处决。 至于违禁课題是什么?一个就是人工生命制造课題,这里并非指机械人或者改造人,而是人工合成人类的技术,比如克隆等。 这种技术不说它会不会遭天谴,但张铭知道这种技术只能存在国家研究所,并且需要严格保密,而不是随便放任任何一个研究所去研究。 又比如毒气、细菌的研究,又或者毒品等违禁药物的制造,这些若不及时进行制止,那么结果必然不堪设想,世家想要获取更大利益的野心不灭,那么这些甚至一度进入地下偷偷研究的课題,一天都不会被终止。 说起毒品,鸦片虽说也有种植,但如同后世一样,只在少数地方开放给少数农民进行种植,并经过一系列的措施避免这玩意外流,而种植的目的无他,只因为罂粟具有一定的药用效果,中医需要用到一部分这些东西。 不过软性毒品摇头丸倒是被某个世家赞助的研究所研究出來,因为非常隐蔽而且科技调查局不知道这玩意的危害,所以当有不少年轻人过量服用摇头丸挂掉之后,才开始进行追踪取缔,可这玩意的制造技术已经搞得大部分世家都知道了。( 有利润尤其是暴利,就有人愿意铤而走险,就算张铭已经明确摇头丸是禁药,必须严格取缔,但地方总有人愿意充当这玩意的保护伞,而更多的摇头丸,最终的目标却是卖到了北方的匈牙利,或者南方的东吴,甚至偷偷走私到了由毌丘俭和司马家后人建立的南越王国之中。 东吴和匈牙利深受其害,不过匈牙利在刘豹的带领下显然对这玩意蛮感兴趣的,走私量可以说逐年上升,而张铭对走私给匈牙利的摇头丸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走私者更是猖獗了起來。 至于南方的东吴,在吃过了一段时间的苦头之后,诸葛亮已经明确要求孙策严禁这玩意的买卖。 但这玩意后來流行的五石散一样受到士人的欢迎,慢慢的服用这玩意成为士人的一种潮流,所以就算东吴搞严禁,但因为各地要害部门差不多都在世家的手中,所以摇头丸这玩意,依然半公开地出现在各个聚会场合。 颓废流开始出现在东吴,虽不是他专有,但也算是泛滥了,东吴办理的大学之中,大量学子成绩不断下降,第二年就无奈宣布退学,或者因为打架斗殴什么的被勒令开除。 东吴的造血系统开始出现问題,而原本流淌的血液也开始出现病变,由摇头丸带來的腐败加深、玩忽职守、以权谋私等问題不断拖着吴国发展的后腿。 最后,孙策完全发飙,宣布政府部门谁服用这玩意立刻开除,而且华夏大学在校生谁服用这玩意的立刻开除学籍,私自贩卖的直接砍了。 经过大半年的整顿,孙策才将整个东吴的风气扭转了一半(寒门庶族)回來,剩下的一半(世家)因为是人治的关系,扭转效果并不是很好,不过所幸那一半已经进入了合理范围,对东吴的运转已经沒有什么大问題了,所以孙策也只能无奈妥协了。 那灰色的五个月里面,整个东吴的经济倒退了三成以上,税收归零不说,对外贸易的逆差更是使得东吴大量的黄金白银外流。 可以说,孙策算是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张铭一开始就对摇头丸这玩意实施强力打击,感受过这玩意带來的危害后,他也觉得全国禁毒工作开展是多么的重要了。 张铭那边也并沒有太好,因为自从摇头丸以后,一种名叫神仙粉和五石散的东西开始出现在某个研究所里面,受到摇头丸带來的经济效益,那些世家不断暗地投资研究者,秘密开发这些软性毒品。 因为华夏人独特的智慧,这些软性毒品每五个与更新换代一次,可以说几乎查禁了一例,华夏帝国某个地方就会出现一个新的软性毒品。 而最让他感到痛心的是,东吴在安定之后,居然也开始研究起了毒品制造。 只是和华夏帝国不同,他们研究的可不是k粉什么的软性毒品,而是鸦片之类的可上瘾型毒品,虽说张铭已经不断加强了对东吴贸易的监察力度,而且个个重要关口和一些小路也开始密切监视,但依然沒办法断绝一部分鸦片和海洛因进入了华夏帝国。 终于,有一个常年负责走私海洛因的瘾君子死在了海洛因上,张铭开始大肆报道这个案例,并且将那个瘾君子死掉时候的样子绘画出來,以此告诫那些吸毒者毒品的危害。 效果不是沒有,但任何一个瘾君子,不管是自己要变成瘾君子,还是中招之后变成了瘾君子,已经上瘾的他们,要戒毒非常困难,张铭不得不兴建大量的戒毒机构,帮助他们戒毒,只是他明白,毒品的危害不是肉体上,而是在精神上,一天精神上的毒瘾沒有戒除,那么肉体上戒除再多次也沒什么意义。 所以,张铭发火了。 都是华夏人,为什么东吴要用这玩意害人。 谴责,这太便宜他了,只要一天东吴还游离在华夏帝国的统治范围外,谁也不能保障对方会完全服从自己的安排。 所以,因为毒品战争引发的灭吴之战,正式列入议題,并且在三天的研究之后,确定了灭吴之战的详细计划。 对于毒品这这种不能给华夏帝国带來任何好处,反而会将华夏帝国不断拖累的玩意,这些第一代开国功臣当然是感到非常愤慨。 至于那些世家出身的臣子,家族虽偶有投身毒品研究的,但他们更明白华夏帝国不断扩张带來的好处远远大于毒品的贩卖,所以研究止于软性毒品,对危害华夏帝国的鸦片等毒品自然也是深恶痛绝的。 当然,说穿了其实就是因为东吴大量研究鸦片和海洛因这些玩意,直接导致他们家族个别子弟成为了一个废人,而且大量抢占了他们的毒品市场,在利益的推动下,他们当然要赞成灭了东吴。 利益,战争永远都是政治的延续,张铭为了能够得到一个更好的政治环境,让东吴之地的华夏子民获得他们应该享有的权利和地位,而世家子弟为了他们的家族,为了自己地位的提升,也纷纷支持这次战争。 几乎沒有任何争执,灭吴就被定了下來,初步定为分三路攻打东吴。 第一路是由关羽、马超两人率领的三万人部队,从巴蜀之地攻打交州; 第二路则是由张郃、张舍等人率领的五万荆北部队,南下攻打荆南,占领了荆南之后,开始向东攻打东吴; 最后一路则是由周泰、周瑜、鲁肃率领的破浪海军,自夷州对建业、会稽郡发起攻击,随后由海军陆战队的统帅文钦、泠苞二人对着些州郡的城池进行占领,同一时间张辽、魏延、陈到等人也会在徐州牵制东吴的一部分兵力。 由于华夏帝国取得了一系列可以让世界仰望的成就,所以为了能够给东吴境内的百姓有避难的准备,张铭亲自下达了对东吴的宣战通告。 因为是全国通告,所以孙策很快就接到张铭的宣战书,于是第一时间召來诸葛亮,问道:“孔明,如今我们有一战之力吗?” “一切准备妥当,其实就算华夏帝国沒有对我等发起宣战,最多三个月我等也会开始对华夏帝国进行宣战!”诸葛亮带着一丝笑意回答道。 “如此就好……”孙策背靠着龙椅,低声呢喃到。 第二天,孙策正式表示对华夏帝国宣战,并第一时间任命甘宁、蒋钦和潘璋组成踏浪海军,北上攻打华夏帝国沿岸城市,至今,可以说孙策都还沒有发现夷州的存在,这算是他的一个败笔。 任命朱恒、凌操率领大军从交州迎击华夏一路军,并且伺机攻入益州;任命孙翊、黄盖、程普抵抗华夏帝国二路大军,并且伺机攻下荆北诸郡。 针对即将随时会南下的徐州、扬州军队,孙策任命全聪、丁奉率军抗击,务必做到半渡而击,将华夏帝国军队尽数消灭在长江之中。 整个吴国的战争机器也开始运转了起來,为了这一天不少武将做了太多的模拟练习,此刻他们总算不需要继续模拟练习了,因为他们可以真正上战场去获得他们应得的战功了。 双方都在准备,而那些百姓也开始大量南迁,他们明白现在时代变了,所谓炮火无情,谁能知道那些呼啸的炮弹会不会打在自家头上,所以能够避免战火,那是当然要快点躲避的。 于是东吴沿岸,接近华夏帝国的地段,每天都有不少居民偷偷南下避难,有条件的直接偷渡到了华夏帝国那边,因为他们知道主战场不会出现在华夏帝国里面。 由此也可以看出,就算孙策自认可以和华夏帝国一战,但他的子民显然并不看好他,而要不是官吏对偷渡者非常严厉,只怕沿岸地区早已成为了一座座空城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随着交州桂林郡外的一声枪响,东吴和华夏帝国的战斗哦正式拉开了序幕。 一个宁静的夜晚,因为已经是午夜一点多了,除了那些特别的行业以外,大部分的陈留居民已经进入了梦想,张家依然维持着他们的优良传统,每天晚上八点准时上床。 这个习惯或许会在几百年后的未來被无限延长,但现阶段只要张铭还当一天的皇帝,还要上一天的早朝,那么这个习惯就必须执行下去。 如今张家已经都搬入了皇宫之中,而此刻的皇宫,除了那些负责执勤的宫女以外,就是那些负责巡夜的护卫了,偶尔几声蛐蛐声,给夜晚增加了几分恬静。 谁也不知道,在后宫张宁所在的宫殿之中,有一条或许张铭都不知道的密道,而一个黑影此刻已经闪入了密道之中,并通过密道來到了皇宫附近的一座别院之中。 “各位,许久不见了,!”黑影來到了会议室之中,对着里面几个男女笑道。 “属下参见圣女!”众人起身,朝着黑影鞠躬。 黑影笑了笑,脱下了身上的黑袍,露出了婀娜多姿躯体,以及风韵迷人的脸蛋,她就是张宁,张角的女儿太平教的圣女,已经三十二岁的她,不仅沒有半点衰老的迹象,反而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一眸一笑都撩动着在场男子们的心扉。 不过他们也懂得自己的身份,而且知道这个圣女并非是任君采摘的野花,而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沒有足够的实力而且沒有获得她认同之前,谁也沒有一亲芳泽的可能。 那么,这些男女有是些什么人。 既然能够称呼张宁为圣女,这些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黄巾余党,或者说已经投靠了张铭的原黄巾余部,他们投靠张铭之后,都在华夏帝国各个角落担任各种职位,有的在军队任职,有的则是在行政系统任职,不过大概是张铭估计的,他们的权力都不算大。 还有三四个女的,她们并非外人,就是张宝和张梁的女儿们,这五个长相相近的女人,曾经一同服侍过张铭的女子,有一段时间,她们这个组合是张铭的最爱,但后來张铭知道欲望泛滥的可怕,所以独宠张宁,最多偶尔为了助兴,召來其中一个上演三人行。 而这五个可人儿大概是在张宁的严格控制下,都沒有任何怀孕的迹象,而张宁最大的失败,就是外出联系司马懿之后,顶替她留在陈留的妹妹张襄意外怀上了张铭的血脉,并且产下了一个儿子张丕。 人前,她将自己扮成一个贤妻良母,结果谁也沒发现张宁其实并非是张丕的母亲,当然或许张丕发现了,或许如同很多小孩子一样,某天突然觉得母亲今天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以至于天真的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回归正題。 “各位准备得怎么样了!”张宁坐在了主位上,淡淡问道。 “只要这次行动成功,那么我等会第一时间夺取地方的权力,尽最大可能拥立张丕即位,只是圣女,这个计划太疯狂,而且危险性太大了,是不是再好好计划计划好点!”多年沒有出來冒泡的张燕拱手说道。 “如今张珑的太子之位越來越稳固,其余诸子也对这个大哥非常服气,若不能将这个局面打破,张丕永远沒有即位的可能,而张丕若不能即位,那么你等众人的仕途,大概也最多能提拔一级去养老了!”张宁怒目瞪了张燕一眼说道。 “话虽如此,但常年的战争,儿郎们难得已经习惯了和平,仓促组织起队伍,只怕战斗意志不会很高,最糟糕自从金融改制之后,士卒们的军饷已经不能被我等所左右,我等对士卒的控制力也下降了不少……”白波军匪首之一的李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壮起胆子说道。 “我知道大家混得都很困难,所以这次行动必须要获得成功,只要成功,那么天下不说会不会大乱,但一番混乱是在所难免的,只要我等能够拉拢一批张家旧臣,以张丕的名义将过去的规矩改回來,那么大家自然也就受益无穷了!”张宁咧嘴笑道。 “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显然,混的不是很好的郭太终于打算豁出去了。 也是,他本來也就本领稀疏,混來混去也不过混到了一个大县的县尉,这样养老或许也不错了,毕竟算上灰色收入和高昂的薪水,衣食无忧那是他胆子还不够大,可问題就是,他的胆子太大了。 强行霸占良家妇女也就罢了,霸占之后新婚当晚新娘用裤腰带上吊自尽也不愿意从他,他却一怒之下将女方全家都给杀了。 后來这位大爷就被解了职,他投靠张铭的那点儿奉献,也因为这次的行为,而彻底挥霍一空,可以说沒有把他给剁了,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家产被全部充公,又沒有了公职的他若非昔日的同僚多少救济他一下,他只怕会立刻拉起一伙匪徒,然后跑去东吴继续当土匪去了,至于为什么不在华夏帝国当土匪,只因为华夏国对土匪的清剿那是非常彻底,而且迅速的,他可顶不住华夏国军队的枪炮。 “姐姐,若行动开始,丕儿要怎么办!”张襄焦急的问道。 “放心,丕儿这两天我借故送到了皇宫外田豫的住所那边,说是让她帮忙教导一下丕儿的武艺,所以就算我们有所行动,丕儿的安全也无需担心!”张丕是张宁必须掌握的王牌,她当然不能容许张丕出事。 “只是那玩意可不分你我的,丕儿虽然不在皇宫之中,可万一风向有变……”张襄虽说已经安心了一些,但依然有点着急。 “你就放心好了,张铭设计的那种叫做防毒面具,第一代试制品我已经秘密弄出了五百多只,并且针对丕儿的身高也特制了一个给他,所以不管我们行动得怎么样,丕儿的生命安全都可以得到保障的!”张宁此刻已经有点不太耐烦了。 “如此,一切都依姐姐了……”张襄也看出了张宁的不爽,于是只能低声说道,末了,自己回到角落低声嘀咕道:‘我那可怜的丕儿啊……’ “记住,三天后午夜十二点正式行动,你们外地的留意陈留的情况,若事情败露大家各安天命,若成功,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吧!”张宁说完,目光在与会的众人身上扫了一遍。 “喏,我等必将誓死忠于太平教,誓死效忠圣女!”张宁才话已经很给大家面子了,有时她一人承担,沒事大家享福,现在还不懂得说上几句表忠的话,那么也就太不会做人了。 至于他们所谓的计划是什么?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就听出了一些消息,而其中最关键的一个东西,就是毒气弹。 和司马懿弄出來的毒粉弹不同,张铭麾下可是有着货真价实的毒气弹的,这种战场大杀器经过严格的保密措施,定点定量保存,而且若沒有三个保管负责人的签字,谁都沒有资格打开储备毒气弹的仓库。 但就算这样,张宁还是通过各种手段,弄出了两枚毒气弹,作为代价,她甚至不惜给张铭戴绿帽子。 要知道张宁的身份和她的外貌还是让很多男人心仪的,尤其在对方主动倒贴而且在床上是那么的热情,而事后还许诺大量的好处和金钱的情况下,很少有男人可以真正把持得住。 所以她弄到了两枚毒气弹,作为代价,多年的复兴储备花费了十分之一,而自己也彻底变成了一个**。 不过这不要紧,只要张丕能够即位,那么多年來的夙愿也就完成了,而且作为张家唯一有资格继承帝位的子嗣,当母亲的她获得的比起付出的当然多得多。 为了这一切,一些牺牲的必须的,她自从走上了这条路,并且手中的王牌司马懿叛变之后,她除了自己手中的财富和自己的肉体,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更好的拉拢人心。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夜黑风高,风向正是朝着皇宫后宫方向吹去的,而田豫的房子,正好在相反的方向,换言之,若能够将毒气弹爆开,皇宫内只怕无人幸免,而远在宫外的田豫等人,包括张丕就能够得以保存。 张宁,其实也就是她的那个替身张襄,此刻也出现在了田豫府上,美其名曰过來检验张丕的情况,顺便和田豫以及祝融夫人加深一下姐妹感情。 至于真正的张宁,此刻已经一身黑衣,站在一个一百米外的一个高楼上,看着属下安装着迫击炮,准备对后宫一带实行炮击,当然,炮弹不是别的,就是被她弄出來的毒气弹。 “归宗,你我虽说也是夫妻一场,但为了父亲的大业,你不能继续活下去……若有來生,奴家就算做牛做马,也要一生一世向你赎罪……”张宁看着皇宫的方向,低声说道。 她和张铭的结合可以说是完全是利益的结合,张铭需要拉拢黄巾余部,而张宁需要张铭实现自己的目的,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物色的最好的一个备胎曹操居然就这样被张铭给害死了。 张铭不算冷落了她,至少张铭只要能够抽空,都会过來看看她们,偶尔一番温存,张铭让她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一种叫**情的东西,这个和那些只会贪恋她肉体的混蛋完全不同。 只是张珑越來越稳重,处理政务也开始获得了大家的肯定,虽说脸色的那道疤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但张铭铁了心要扶持张珑即位,于是那么点‘瑕疵’大家也只能选择性忘去。 张舍是外室所生,今生是与帝位无缘的;张恒是一个强敌,不过今晚他也会随着毒气的弥漫与世长辞;张斌文成武就,偏偏在文武两派都混得不好,根本不被大臣们认同;张丰和他大哥三哥一样,今晚也将命不久矣,而其他诸子也会跟着陪葬,整个张家除了身为并州刺史的张斌以外,真正有资格即位的就只剩下张丕一人了。 “磨磨蹭蹭的,装好了沒有!”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张宁,喝问了一下那个正在装备迫击炮的士卒。 “圣女恕罪,小的第一次装这玩意,手生得紧,不过就好了就好了!”负责装备的小卒低声谢罪到,此刻的他一身黑衣人装扮,将脸蛋捂得严严实实的。 “快点吧!那个该死的龚都,怎么派你这个生手來做这事,!”张宁无奈,只能催促他快点动作。 “圣女,小的刚才來的时候听说,张丕小公子就在前不久好像被他爹爹招进了宫中,现在炮击可是有可能会波及小公子的啊!”小卒一边摆弄迫击炮,一边低声说道。 “什么?丕儿居然被招进了宫中,,不好,事情败露了,立刻炮击!”张宁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立刻大叫炮击。 “圣女,张丕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小卒劝到。 “什么亲生骨肉,当时我前往长安联系司马懿,我那个妹妹居然代替我给张铭生剩下了一个野种出來,若非丕儿关系到我黄巾复兴大业,我宁愿他早夭了,少废话,快点炮击,再不快点你我都别想活!”张宁此刻已经变得歇斯底里了。 “原來张丕并非是你的儿子啊!如此,朕倒是放心了……”黑衣人站了起來。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给张宁一种对方松了口气的感觉。 “你是……”张宁后退了两步,她此刻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了。 “天眼的情报能力,请不要小看了,任何你自认为隐蔽的东西,不一定能够真的瞒得过别人的眼睛,尤其涉及毒气弹,自然要加派人手监视,岂会那么容易就被有心人给盗去!”黑衣人笑了笑,拉下了面罩,却不是张铭又是誰。 “宁儿,你真是对得起我啊!”张铭很快就换成了怒目相对的态度,目光死死瞪着张宁不放。 打了一个响指,转眼整个楼顶被大量的黑衣人所包围。 “张铭,奴家对不起你,但请你去死吧!”张宁先是低声对张铭说了句,然后立刻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张铭就是一枪过去。 子弹打到了张铭的身体,张铭立刻向后倒下,而张宁沒有因为射击成功而放弃,第一时间朝着迫击炮跑了过去,将里面的炮弹打了出去。 “张家除了丕儿,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有资格继承帝位!”张宁歇斯底里的大叫,因为她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 然而,打出去的炮弹在空中飞行了十來米,便爆了开來,爆出來的并非是那阵阵的死亡毒雾,而是一朵美丽的烟火。 “你以为,明明知道了你的计划,我还会白痴到放真的毒气弹进去!”张铭缓缓站起,胸前的子弹慢慢掉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张宁看了看那个还有点燃烧痕迹的烟火,再看看还活着的张铭,怎么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了? “最新三型防弹衣,全军只有我现在暂时装备,近距离防弹效果还是不错的,只是降低冲击力度的效果还是有待提高……”张铭揉了揉胸口中枪的地方,隋丹沒有射穿,但还是让胸口阵阵疼痛。 “拿下她,给她一个体面的走法……”张铭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梯。 “不,这不是真的!”身后,传來了张宁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五天后,华夏帝国皇妃张宁暴病而亡,享年三十二岁,同时帝国大力整治贪污腐败案件,多名涉嫌的军方、政方官吏下马,有心人都看得出,那些下马的不少都是原本的黄巾余孽。 不过他们不是那种八卦之徒,张铭不希望让世人知道这件事的真实情况,那么他们当然也会配合,至于一般人,他们只相信官方的说法,真相他们永远不会去学着探讨。 张丕被送到田豫的膝下,他的身边多了一个贴身婢女,若有心人仔细留意,会发现这个婢女和张宁有七分相似,但貌似形不似,所以大家都明白她并非张宁。 至于查处那些黄巾余孽的结果,就是张铭转眼获得了黄巾复兴积攒下來的大量财帛,看到这个数目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因为这已经等于吴国三年的财政收入了。 而那些被拉下马的贪官,也进一步成就了张铭的威名,那些受害者自发组织起來,给张铭送上了一把万民上以示感激。 两个月后,一切又回归了平静,一切都停留在了大家的记忆之中。 禅让结束,张铭宣布魏国改名为华夏帝国,这不仅仅是更改了国家名字,更是确定了国家的性质。 君主立宪,在这个世人还沒有完全觉醒的年代,自己一个家族辛辛苦苦打下了一个偌大的江山,最后却要付出大量的权力,以换取家族的永久,哪个穿越者喜欢谁玩去。 共和制,甚至将到手的权利抛出去吗?运气好的话,百來年大家都记得张家的好,获选总统的可能性或许会高一些,但日子久了大家都觉醒了,张家后代还有沒有成为总统的可能都值得怀疑了。 华夏和那个罪犯的流放地可不同,他们是一群人渣和移民组成的国家,谁也沒资格领导谁只能实行共和。 为什么两个岛国都可以玩君主立宪,因为他们是单一民族国家,谁都有资格领导大家,所以他们必须要有一个最高代言人,否则整个国家会乱得一团糟,当然,华夏旁边那个岛国涉及宗教性质的情况另外计算。 在张铭的努力下,华夏已经完全成为单一民族的国家,任何一个蛮夷在法律的规定下,婚姻对象只能是汉人,几代之后,他们的血统会无限趋于汉族,同时在教育的推广下,生活习惯和行为也会变得和汉族一模一样。 华夏大地具备了推广君主立宪制的土壤,只要张铭舍得放弃大量的权力,若干年后君主立宪或许会顺利实施,当然那是百來年后的事情。 为什么呢?因为教育普及还不够,人们的思想依然很愚昧,张铭所处的国家里面,每天叫嚷着民主,但超过八成的百姓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权力,可以实行什么权利,他们只知道自己有多少义务而已。 在那个全球叫嚣民主平等的年代,华夏人们都依然如此,那么这个才改革了十几二十年的华夏大地,你让百姓明白什么叫做法制国家,什么叫做民主权利,他们懂得吗? 在华夏大地,百姓民主意识觉醒沒有超过八成以前,就开始实施君主立宪制会有什么后果,首先帝王的权力会被一代代慢慢架空,然后国会完全控制在那些世家的手中。 他们可不会真正为大汉谋取福利,他们只懂得在自己成为国会议员的几年里,尽最大的可能为自己的家族谋取最大的福利,于是利益均沾,世家们皆大欢喜,可国力却在不断下降,唯一的好处就是百姓的谩骂不会集中在帝王身上,而是集中在那些到期下台的议员身上。 不过这有什么?四年甚至五年的时间里,他们可以为自己的家族谋取多少利益,更重要的是,谁能保证那些新上任的议员,他们的幕后老大是不是那些任期已满解职的前任议员。 可以说,在华夏玩君主立宪制,若不能解决世家的问題,国家或许会在不断的谩骂声中缓慢进步,又或者有一天国会被解散,进一步來说,君主立宪制这个体制会被推翻,一度恢复君主制什么的,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当年开始玩君主立宪制的时候,就不断上演复辟戏码,直到人们的民主意识完全觉醒了,这个制度才能得到真正的实施。 总而言之,现阶段的华夏,至少是张铭所处在的这个时期的华夏,谁提出君主立宪制或者共和制,谁就是那个领先了一步的白痴,而不是领先半步的天才。 不管怎么样,帝国是建立了,此刻的人们当然不会关心权力集中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只知道他们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來了。 狂欢,整整一个月的狂欢。 酒店和食品店的老板笑得差点下巴脱臼,因为仅仅一个月他们就赚到了十年才能赚到的利润,人们仿佛都变得慷慨了,哪怕酒水和食物变得比以前贵了一倍依然慷慨地掏钱购买。 因为这一个月的狂欢,整个华夏帝国的经济获得了提升,间接也帮助吴国增加了不少的收入,并且在这一个月的狂欢里面,也成就了许多恋人,然后又会有大量的孩童在那一两年后降生。 张恒开始觉得自己有点亏本了,在张铭身边那么久他成熟了许多,但是曾经的愿望如今达成了,可自己蓦然回首,却是发现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是多么的白痴。 所幸,张铭并沒有一直圈禁他的意思,今年年初就将他安排进了华夏大学政治学系进修,一年后他会分配到地方县级城市进行任职,履历足够后,会成为省级干部吧! 虽说有种重头再來的意味,但张恒知道这已经是老爹特别关照他了,要知道当年也有不少朝臣建议,就算不圈禁或者处决他,至少也不能再让他手握实权了,若张铭接受了建议,那么张恒这辈子就真的废了。 华夏帝国在喜庆之中,就这样度过了公元208年,迎來了209年的到來。 与匈牙利帝国的战争,以及和秦国的战争之中死亡的将士,他们的家人都得到了很丰厚的抚恤,如今华夏帝国财大气粗,抚恤虽然多但支付起來还是很轻松的。 那些伤残的士卒,还能够正常工作的被调入了地方警察局、监狱任职,不能继续工作的,则调入地方政治局担任政委,现在虽然政党还沒有建立,但张铭已经有计划的在宣扬民族意识、效忠君主之类的思想了。 随着有线电报的铺设,张铭对麾下省份的控制力度进一步加强,无线电的研究也获得了突破,相信会在一两年内正式研究出來,不过在此之前,电线和电灯先被开发了出來。 灯丝当然还沒办法使用钨丝,现阶段还是使用竹子制作灯丝,不过抽气机倒是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效率,要不然竹丝灯泡也不可能顺利制造出來。 随着第一个火电厂和水电厂正式开始启动,陈留的夜晚第一次变得亮堂起來,人们争先出來观看,而小贩们也趁机摆起了夜市,从此人们的活动时间大大的延长了。 很快,各大城市也开始兴建了发电站,只是还沒有完全建成,并且铺设足够的电线之前,这些城市还沒办法感受灯火通明的情景就是了。 电线的使用离不开绝缘物质,不过这随着塑料被制造出來已经不再是问題,石油化工成为了一门新的热门科目,该系学生的比重开始逐步超过了曾经位居第二的机械制造学,但依然沒办法超越位居第一的政治学。 208年末,第一架简易的飞机升空,在空中飞行了二百五十米之后安全降落,张铭亲自到达了华夏大学飞行研究系,为制造这部飞机的马钧进行授勋,此次授勋,是华夏大学建立以來,第一次由在校生获得的殊荣,因此被记入了华夏大学校史之中,当然,历史也会永远记住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制造出飞机的强人。 可以说,这一年里面,华夏帝国无论是民生、经济还是军事都有了很大的成就,这些成就传到了吴国,看到这一情报的孙策差点沒有直接羡慕死,所幸吴国也获得了不少的科学成果。虽然都是民生方面的东西,而且几乎都是仿造的,但也足够孙策感到欣慰了。 随着公元209年的到來,张铭的全球计划开始进入讨论阶段。 这是张铭为了延缓世家挖墙脚所制定的计划,只要这个计划还是实施,那么张家就还有时间对世家进行整治。 如同上文所言,华夏历代皇帝,不过是投机者们推出來的替罪羊,那天当这些投机者们收回了足够多的利润,将整个华夏变得千疮百孔的时候,那么就是将替罪羊拉出來宣判的时刻。 闷声发大财才是投机者最完美的结局,大家只知道自己所受的罪都是皇帝造成的,于是将皇帝推翻了,却不知道那些身处幕后的投机者们此刻正在偷笑。 张铭既然此刻已经成为了一个帝王,那么按照正常情况,他当然就沒办法成为投机者,并且还需要不断和世家进行抗争,避免若干年后,世家挖空了华夏帝国的底子之后,将他的子孙推出來当替罪羊,接受人们的审判,并且更换一个朝代。 所谓的全球计划,就是张铭以一个投机者的身份,投机华夏。 将华夏这个国家变成一个投机的对象,征服整个世界就是投机的最终目的,所以这个计划又叫做全球计划。 国外有足够的财富,有足够的矿产和土地,世家们需要的话就去购买吧!让全世界变成华人的国度,将世家挖墙脚的速度无限延缓,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张铭这一代沒有完成的事业,让子孙后代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 可若是全球计划已经完成,子孙后代还沒办法想出解决的办法又该如何,那就学习老美那一套,搞星球计划,那个时候,地球就是投机的对象,而整个宇宙的征服,就是最终目的。 从这些角度出发,张家是投机者的带头人,他既是君主,同时也是一个投机者,张铭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计划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彻底完善,并且让继承人张珑完全消化他的计划,并且做到让这个思想每一代都传达下去。 这样,就算直到最后都沒办法完成对世家的改革,至少张家不必担心会有被拉下來了那一天,张家会以最大投机者的身份永远存在,明面上则是华夏帝国的君主。 现阶段,张铭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若能够在有生之年想出整顿世家的办法那是最好的,不行,张铭只能寄望于后代,这或许会有点遗憾,但自己能够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对得起自己那些子孙后代了。 11 炎龙舞天 徐若仙和张铭的结合可以说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原本作为张铭岳母的她,偶然在张铭修炼的时候进入了书房,可以说在一系列的巧合下,两人都到了一起,日子过得非常幸福,哪怕徐若仙至死,身份依然是张铭的外室,而不是妻妾。( 母女共事一夫当然是一件很诱人的事情,尤其女儿青春靓丽,而目前也成熟妩媚的情况下,更是让任何一个男人心痒难搔,只是在当时的伦理道德下,这样的行为并不提倡,为了张铭的名声,所以徐若仙为张铭生下了儿女,但身份依然是一个沒有名分的地下情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不少文臣在叹息的原因,因为他们知道论权术和心性,次子张舍比他大哥更加好,论成熟稳重,张珑也比不上他这个弟弟,只是张舍首先并非嫡子更不是长子,更兼他的母亲一个名分都沒有,所以他可以继承张铭的可能性无限趋于零。 徐若仙去世,年老是一个方面,长期远离爱郎心中思念难以得到宣泄更是一个重要因素,在春天冷热交替之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窗前沉思了足足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被发现受了风寒。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区区风寒居然就要了她的生命,甚至连医生前來救治的时间都沒有留下。 张铭得到徐若仙去世的消息之后,张铭亲自赶到了琅邪徐家,为徐氏守了三天的灵,对外徐氏只是他的丈母娘,所以三天的守灵就足够了,表现太过,会给别人看出端疑,有心人拿着这个打击他的话,对他的声望会有所损伤。 尤其是现阶段这个时期,声望对于张铭而言暂时比任何东西更重要。 当然,至于徐若仙的几个儿女,哪怕是远在荆州的张舍,也第一时间赶回來守灵,张舍肩负荆北镇守重任,所以他只能为母亲守孝一个月的时间,至于已经嫁给周瑜的张爱,则沒有这方面的顾忌,立誓为母亲守孝三年,并告诉周瑜,若嫌弃她不能尽妻子义务的话,可以随他纳妾。 周瑜对此表示支持张爱的决定,至于纳妾什么的,他并不着急,这是因为张爱已经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周循和周胤,算是已经为周家留下了血脉。 况且他在海军服役,每年在海上的时间远远大于在家里的时间,而且自从大海之广阔,天下之宽广,周瑜的心也就沉醉在了那波涛汹涌的海洋之中,现在他的他说是破浪海军的统帅,还不如说是一个大冒险家更妥当一些。 至于张铭,三天守灵期过去后,他就回到陈留。 此刻的陈留,正在酝酿着一个很大的舆论,那就是张铭天命所归,大汉天子年纪尚幼何德何能混吃等死不干活。 也就是说,现在陈留的市井之中,已经有了天子禅位给张铭的言论,并且以陈留为中心,正以极高的速度,开始在华夏大地之中传播。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首先,张铭作为魏国的实际统治者,谁都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是因为才获得的,而这一切和那个陈留皇宫之中的汉帝沒有半毛钱关系,而且先代的那个皇帝,甚至还将张铭定为逆贼。 试问在汉朝的统治下,大家流离失所,而在张铭的统治下大家丰衣足食,如果张铭这样还叫做逆贼,那么或许大家都愿意‘附逆’了。 第二点也是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臣子们希望张铭成为帝皇。 如曾经所言,华夏自陈胜之后,帝皇血脉就变得不值钱,甚至在更早之前,其实华夏实际掌权者就已经变成了那些投机者们,而那些投机了张铭的投机者,眼看张铭已经成为了魏王,却死活不肯更进一步,心中当然不高兴。 为什么呢?因为张铭拥立汉朝而不自立,换言之若干年后,若张家旁落而汉朝皇室出了一个中兴之主,张家到不倒霉大家不知道,但汉帝并非他们的投机对象,夺权成功的结果就是他们一点收益都沒有,甚至会被那些投机汉帝的投机者们进一步打压,这是他们绝对不希望看到的局面。 虽说不是不能在张家旁落的时候,随便拥立一个更大的世家出面,对汉朝进行篡权,但张铭他们投机了那么久,却不能在张铭这里获得他们预料之中的效益,这让他们非常的不爽。 所以,在等待了足够久的时间,却发现张铭依然沒有改变心意的情况下,他们决定强行将张铭推上帝位,张铭有这个资格上去,也必须上去。 在这些世家的推波助澜下,天子禅位的呼声当然以音速向全国扩张,那些愚昧的人们也不知道政治的阴暗面,只因为张铭给了他们好日子,这样的君主比汉朝那些昏君不知道好了多少。 同时,他们又担心有一天汉朝重新夺权成功,然后大家又回到那个流离失所的年代,心中的恐惧让他们更是豁出去地支持张铭登基。 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张铭自己也觉得,自己该登基。 他是一个懒人,最害怕的就是未來进行改革失败后,总有一天张家会被那些不断挖墙脚的世家拖垮,然后被新的掌权者尽数诛灭。 所以,天下间他只是孤身一人,那么他会当君主,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來到时候是孤家寡人,走了也是形单影孤;若他是一个小世家的家主,甚至家族大一点,那么他自然会选择当一个投机者,安心让汉朝千秋万代下去,然后张家就在汉朝这颗大树下,安心汲取养分。 只是他如今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家主,更是堂堂魏王,权力和家族都是他肩负的重担,就算他再打算懒散下去,也必须要顾及一下子孙后代的想法。 难道自己真的要学习曹操,自己安心当一个周公,然后死了之后,才让儿子篡位,就算自己不篡位,自己这个华夏的实际掌权者,难道死后史书对自己的评价就会高一些了。 明明对自己名声一点好处都沒有,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做这个恶人。 回想当年张铭和张瑜书房的对话: “我是一个懒人……”张铭当时仅仅说了这六个字,但意思已经很明确。 “如此……希望你的儿子不会反对就好!”张瑜当时是这样回答张铭的。 后面其实少了几句对话: “所谓人隔肚皮,都说知子莫若父,但在涉及权力的情况下,谁能保证儿子们就能明白我的用心!”听了张瑜的话,张铭摇了摇头。 沒等张瑜说些什么?张铭继续说道:“我是一个懒人,但我更是一个父亲,同时也是张氏家族的族长。 自从我成为一个家族的族长,我优先考虑的,是我们家族的兴旺,我们成为了投机者,那么那些投机我们的人或怎么想我多少也能猜到,最坏的可能就是在我去世,甚至珑儿他们也去世之后,默默扶植起一个新的代理人,不仅将汉朝取代,更会将我张家赶尽杀绝,以平张家‘背叛’他们的仇恨。 当帝王这是我必然会走上的道路,但若希望张家能够长久,投机者的身份也绝对不能放弃……” “世间……真的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吗?”张瑜抬头看了看张铭问道。 “我有不少优秀的儿子,他们是我的骄傲,我沒有完成的事情,他们会继续完成,帝王之路如何永久,我不能完成就让他们來完成,我们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切断世家挖墙脚的动作,不行至少也要无限制地延长挖墙脚的时间……”张铭将茶杯拿起,狠狠一口喝干,然后放在了茶几上。 “那么,你打算怎么延长这个时间呢?”张瑜显然被挑起了兴趣。 “现在我们不需要讨论这个,我们需要讨论的,是如何将华夏一统,然后看看在这个过程之中,是中途称帝还是统一后称帝的问題吧!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就是如何让我们张家获得那传说中的帝皇血脉,也就是让世人相信我们张家血统的高贵先吧!”张铭说完,嘴角微微翘了起來。 “看來,你已经有了腹案了……”张瑜喝着茶水,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他作为责编,他的义务就是看着张铭发展,而不是教他如何发展,张铭已经选好了自己的未來,他既不会反对,也不会赞成,因为不管走哪条路,都是张铭自己的选择,他只需要默默地观看就好。 灭秦之战后,张铭本打算灭吴之后才开始有计划的散播称帝的消息。 然而随着吴国的称臣,这个声音被提前传了出來,张铭左右思虑也觉得沒什么不妥的情况下,便暗自吩咐天眼众将这个消息进一步扩散了开來。 这也使得,原本这个消息只是以音速进行传播的情况下,一度被加快到了光速,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大汉每一个角落,都传出要求张铭称帝的呼声。 张铭在正式场合拒绝了,表示坚决拥立汉朝万年永存。 然而他的发言并沒有让任何人沉寂,反而爆发出了更强烈的请愿。 大半个月的时间,张铭就受到了足足上百份万民书,内容都是要求他称帝。 而这个时候,存放在宫中的‘传国玉玺’被某个看官的宫女‘不小心’弄坏了,这个宫女当然被处死,但也引发了一件轰动全国的事情,那就是传国玉玺被鉴定为假货,真货不知所踪了。 后续的调查表明,传国玉玺是在洛阳之时便已经不见,这个传国玉玺经历了袁术、袁绍、汉帝三人,最后落入张铭手中,经过专家鉴定和‘知情人’的泄密,已经证实这个玉玺不过是袁术仿造,以便篡国称帝之用的假货。 于是乎,真的传国玉玺到底在哪里,就成为了一个疑案,然而这个疑案只是占据了人们心中的一个小角落,他们最关注的,依然是张铭称帝的问題。 接收到了上百份万民书之后,张铭在朝堂之上表示会考虑,但他作为灵帝义弟,本当好好扶植其子孙才对,怎么能做出如此忤逆的事情。 结果刚提出來,就被群臣站出來跪倒请求他立刻下定决心,理由很简单,汉帝年幼,根本不能履行天子职责,且魏国江山本是张铭一手创建,与汉朝何干,且早年天子已经将张铭定义为逆贼,就算张铭安心扶持汉朝子孙,难道就能让他这个逆贼变成忠臣了不成。 原本不过十來个朝臣进行情愿,结果到了最后全部文武都出列情愿,并且还想张铭表示,若张铭不接受,那么他们宁愿挂印而去。 于是,张铭妥协了。 第一时间,朝臣们三呼万岁,声音传到了房外,整个魏王殿的宫女和侍卫也纷纷跪倒三呼万岁,声音传到了殿外,周围路过的百姓纷纷跪倒齐呼万岁,声音出了陈留,整个天下的人都在齐呼万岁。 大家明白,张铭已经决定接受称帝的请求了…… 一时间,陈留变得忙碌起來,一系列的祭祀道具和禅让程序都在各部门的准备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最后更是选定了在泰山封禅台进行禅位。 公元208年10月1日,张铭登上了泰山封禅台。 小‘刘熙’很早就在此等候,此刻他的心也非常的喜悦。 因为张铭告诉他,禅让之后,他将以‘义子’的身份改名张熙,认蔡琰为‘义母’,虽说不太完满,但至少日后可以跟随在父母身边享受父母的慈爱了,对于久居深宫倍感寂寞的他,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吉时已到,张铭在群臣们的簇拥下來到了封禅台,一系列的仪式之后,张熙代表汉朝,将自己的皇冠脱下,交到了张铭的手中,这表示大权的交替已经完成。 原本是需要交给张铭玉玺的,只是既然那个被打碎了的传国玉玺,被专家鉴定为假货,那么当然就不能拿出來了,这也使得整个仪式失色了不少。 最后,张铭在众人的面前焚香,并且诵念祭文,祭文念完,本应该三呼万岁,并宣布仪式的完成,只是这个时候,天象发生了异变。 天空第一时间出现了五彩祥云,在众人的头上不断变换着。 不久,一条火龙在空中飞舞了起來,來到了张铭等人的头上,火龙慢慢消散,一个匣子冲天而降,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掉落在了张铭的身边,被张铭伸手接住了。 打开匣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金镶玉,大家对这块玉都不陌生,因为它就是传国玉玺。 当场,就有一些专家进行鉴定,并且一致认定,这枚传国玉玺是真的。 天命所归啊!这一切就表明了一件事,就是张铭是被上天所承认,是真正的真命天子。 于是,人们的情绪到了达到最高状态,由衷地跪倒三呼万岁,甚至连在张铭身边的刘熙,也跪了下來称呼张铭为万岁。 华夏大地又一个真命天子,在众人的见证下登上了帝位。 而远处高空的云层之中,一个飞艇正在看着地面的一切。 “火龙形状的烟火,张铭你还真敢想啊!不过若沒有时空管理局制造的五彩祥云,只怕那火龙也会失色不少吧! 沒想到,你会将主意打到时空管理局上……”张瑜拿着一个酒杯,虚空举起,然后一口饮尽。 “返航!”张瑜看着身边的天眼众成员,大叫一声。 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这艘飞艇借着云层的掩护,离开了泰山上空,世人只知道张铭登基之时,天降祥云,火龙舞空赐予传国玉玺,却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张铭和张瑜自编自导的戏码而已。 唯一值得惋惜的,大概就是参与这件事的天眼众了吧! 因为,他们一旦着陆,他们的生命也到达了尽头…… 随着司马懿死亡,梓潼也在魏军压境的第一时间宣布投降,投降速度之快,让关羽等人不仅暗叹:司马懿果然不是很得人心。 当然这不能完全怪他,司马懿就算家学渊博,本人出道得太早了,以至于他还沒有那么高深的城府,以及足够的军事经验,说穿了,就算投入秦国,司马懿也不过是一个精于计算是文士罢了,所谓的军事才华,都是在他那精密的计算中完成的,而若非麾下将士们的配合,只怕就算他有再强悍的计算能力,也不能将计谋完全发挥出來。 张铭的出现带來了太多的蝴蝶效应,不仅改变了庞统,也改变了司马懿和诸葛亮,三人之中或许有人比历史中的他更加强悍,但司马懿和庞统在尚未到达人生巅峰之前,过早出仕的结果,就是比历史中的他们略有不如。 火器时代的先一步进入,不仅使得一批三国时期的武将跟不上这个时代,也使得精于计算的文臣变得无所适从,战场的不确定因素的增加,也使得一些原本计算无误的计谋,出现了失误,一个个小小的失误,直接导致了战争的失败。 尤其司马懿在成为一代名臣统帅之前,先一步成为了一个国家的君主,以至于政治、军事逐步变成次要因素,帝王心术和平衡之术成为了他学习的重点,和历史中的他比起來,现在的他连三成都沒有达到。 三个月的时间,魏军就将巴蜀之地完全占据,进一步开始南下攻打南中蛮夷,大量的先进医疗技术,以及慢慢完善的地理知识使得南中的六口毒泉完全失去了作用,保护南中的瘴气也沒有了效果。 随着枪炮的不断射击,刚刚统一南中不久的孟获战死沙场,祝融夫人在随后被人发现,并将她押到了陈留,其余如孟优、阿会喃等人,纷纷表示投降。 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祝融夫人的母族地位比孟获的部落要高,有她的帮助可以更好的稳定南中蛮夷的人心,直到魏国将其完全汉化为止,而最大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在野性美的基础上,透露出來的妖艳让人非常动心。 原本她是手下献给关羽的,就算关羽不要,至少可以给张辽或者马超,只是关羽看到她的模样,并且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就派人将她送到了陈留给张铭。 其余众将虽有不甘,但既然这个蛮女是献给自己主子的,心中就算有不满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况且其实这样安排也合乎大家的意思,因为这样动人的可人儿,无论关羽给谁或者自己留下,都会让其他的人心中产生不满,这样对同僚的和睦共处会有不良影响。 更重要的是,这个蛮女并非只代表她自己,只要她登高一呼,南中十几个部落会立刻派出上万勇士前來投效,拥兵自重对于军人而言可是一个很致命的玩意,在华夏的政治环境下,谁也不希望被人抓住这点來说事。 换言之,祝融夫人能够直接投靠,帮助魏国安定蛮人部落那是最好不过,但为了进一步上一个保险,让他嫁给张铭那是最好的选择,当然若张铭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不好意思,进而将其交给他的那些儿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结果张铭的表现果然不负当年他得到的‘风流’的称号,当祝融來到他家的院子,并且和他打上一场之后,这个蛮女仿佛牛皮糖一样赖在了张铭的身边,而张铭显然也不是柳下惠那种x无能人士,之前的战斗中祝融夫人那制服诱惑外加野性魅力,已经让他决定,一定要将其收入私房。 作为蛮夷的祝融夫人显然沒有什么贞洁观念,孟获的死并沒有让她产生殉情的想法,改嫁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不过显然张铭的那些妻妾并不喜欢这个作风‘非主流’的新妇,所以最后祝融夫人只能过去和田豫作伴,当起了一个外室。 田豫对此倒是表示很高兴,因为她的房子太大了,而张胜张赢开始前往荆州之后,自己一个人居住太孤单了,如今有祝融夫人作伴,对她來说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益州,张铭任命马良作为州刺史,诸葛均作为别驾,任命徐盛作为守将,蜀地老将严颜和张任作为副将,至于其余如黄权、张肃、张松等人,都各有任命,年轻一代如董允、费炜等人,也进入华夏大学进行就读,两年后会另外安排他们的就职。 益州和南中开始纳入魏国的版图,在有心人的推动下,麾下百姓和学生都是叫嚷着南下灭吴,一举统一华夏,就在灭吴之战进入讨论阶段,并且即将实施的时候,东吴派出了张昭作为使者,來到了魏国首都陈留。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递交吴国的国书,至于内容很简单,就是吴国打算以从属国的身份,向魏国称臣。 国书递交之后,监国亲王张铭以及一干文武开始讨论吴国这一举动的真实含义,最终得到了一个结论,吴国并非害怕魏国,而是需要一点时间进行战争准备。 于是乎,就有人提出尽快对吴国进行宣战,趁对方立足未稳的时候,一举将其灭国; 然而又有人提出了相反的观点,主要论据就是魏国刚刚经历了匈牙利抗击战、秦国灭国之战,期间动用了太多的物资,并且也有不少士卒战死沙场,以现在魏国的实力虽说硬要打上一场灭吴之战沒有问題,但金融改革即将开始实施,国内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再加上有更好的准备,才能减少灭吴之战中魏军士卒的损耗,所以提议不如接受吴国的称臣,并且准备个两年再行发起战争。 最后显然主和派人士的声音更加响亮一些,又或者张铭的心中依然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软弱,所以在私人酒会的场合,非正式地答应了东吴的请求。 随后,在张铭的提议并且经过荀彧等人的讨论之后,魏国拟定了一张诸如修路权、港口通商权、矿产开采权等一系列不平等条件,扬言吴国一旦拒绝,那么东吴的请求他便立刻正式拒绝,并且开始灭吴之战。 张昭当时心中带着满腔的愤慨,但孙策的命令还是让他谨记于心,于是仔细看了一遍那份合约,发现里面的条件几乎都是涉及商业的条令,并沒有每年进贡、每年吴皇亲自前來朝拜什么的辱及吴国尊严的条文,仔细想想觉得沒什么不妥的情况下,他代表孙策在合约上签了字。 于是,东吴正式向魏国称臣,而合约发回孙策手中的时候,孙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來,便将合约交给了诸葛亮帮忙看看,结果诸葛亮一看,立刻大叫张昭卖国。 的确,他不懂得什么叫做铁路,但他知道若是给魏国修建了那条叫做铁路的东西,那么魏国的士卒沿着铁路一举南下吴国便非常便捷了,要知道不少铁路是跨江建造的,这就使得士卒南下的时候,减少了就地搭桥的麻烦。 至于港口贸易权、矿产开采权就更加不用说了,一个涉及吴国的都财政收入,一个涉及吴国工业发展的命脉,前面一个还有商量的余地,毕竟合约上并沒有说不能收取赋税,只是后面那个可以商量的余地就小了许多。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沒用了,合约已经签订,最多是在细节上磨磨嘴皮而已。 之后又是三个多月的嘴皮战役,最终修路和贸易权上面吴国大败,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沒有,不过这沒什么?交易可以带來赋税这对吴国也有好处,至于那些间谍的渗透,只能加派人马进行监控了;修路就更加沒什么了,大不了战争的时候将桥梁炸毁,自从有了火药之后,破坏工作变得是那么的轻松。 而唯一有所进展的就是采矿权了,魏国承诺不参与开采吴国的铜矿、铁矿、金银矿等涉及金融和军事原料的矿产,但其余矿产的开采,吴国不能拒绝,并且第一年开采出來的矿石不能收取任何赋税。 孙策和诸葛亮都知道魏国采矿,第一年就探矿、安装设备、挖掘等一系列前期工作都要花费四五个月的时间,正式开始挖矿都要在后半年才能进行,少收半年的赋税,就矿石尤其是那些非贵重矿石而言,也值不了多少钱,于是就答应了下來。 合约正式生效之时,大量魏国商人带着他们的队伍來到了吴国进行探矿,很快一个个矿洞开始兴建,大量吴国的剩余劳动力得到安排,减少了吴国的就业压力,同时那些采矿的地方,几年甚至十几年后,也逐渐发展出一个个大小的城市。 这些当然就轮不到张铭等人头疼,他们如今正在实现魏国的金融改革。 华夏银行正式出现在了华夏大地,并在第一时间在全国各个州郡都开了一个分店,甚至连吴地也沒有错过,知道了银行的性质,孙策和诸葛亮也沒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于是东吴分行建设也算非常顺利。 在这一年里,张铭宣布华夏实施金本位,并正式发行经过三十多个专家研究开发出來的纸币和硬币,华夏银行更是实现了存款有利息和低息贷款业务,只是这年头的世家和个人都对银行这玩意保持怀疑的态度,所以除了一些需要在外地做生意的商人,依然很少人将积蓄存入银行。 不过这不要紧,因为很快张铭就宣布,从今开始,魏国的军队军饷,正式使用纸币支付,并且并非直接发到士卒手中,而是每月按月存入银行,存入之后会有专人通知当地军官,由军官通知士卒们前去银行查账。 至于查账之后是领出來,还是继续存在银行里面,就由士卒们自己來决定。 士卒们一开始也不太习惯这种方法,但几个月后习惯了,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凭着那全国通兑的业务,他们的军饷也可以在别的地方领取,不需要同以前一样,要找人帮忙送回家里。 而他们的家属在习惯了在银行取钱之后,也开始在银行里面存钱,慢慢地就带动了周围的百姓一起往银行里面存款。 华夏币开始慢慢普及,银行制度也在逐步完善,个人的存取变得逐步变得更加安全与便捷,只可惜沒有电脑可以使用,否则银行业务会变得更加便利。 至于一开始实行的新军饷发放制度,也使得军队的财政被政府牢牢的卡住,地方已经沒办法直接插手军事,军官也不能再享受吃空饷的福利,更不能通过直接发放军饷來收买人心,政府对地方军队的控制力度,因为银行的出现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 银行业的出现也带动了魏国经济的发展,对刚刚占领的益州的重建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益州以过去谁也想不到的高效率迅速重建,多条进出益州的道路正在兴建,兴建完毕之后,入蜀便不在是难事。 魏国人民看着每天都在变化的华夏大地而喜悦,然而身处陈留的张铭,此刻则是陷入了哀伤之中。 那个他爱着的女人,那个因为自认为年老离开陈留返回琅邪的徐若仙,在公元二百零八年三月底的时候,病故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司马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一个人独自坐在书桌前,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懊恼的叫喊到。 秦国自剑阁一战之后,可用兵力只剩下十万(包括剑阁回來的三万不愿投降的秦军),想着行险一搏,便任命魏延作为主帅,一方面是相信他的能力,一方面也是希望魏延至少顶住魏军三天的时间。 只要给他三天的时间,他就能将一些私密的东西安排妥当,而且长子司马昭和次子司马师(时空发生了改变,结果儿子出生的先后也发生了改变,)和他们的母亲吕雯也能够安全送走,让自己将心中最后的顾忌给放下。 可谁能想到,双方遭遇之后,居然一枪未放,只是那个张铭的嫡次子张丰去魏延军营里面旅游一番,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给将五万大军全部说降了。 的确,得到情报后司马懿就知道张丰能够成功并非是魏延等人早有叛秦之心,也并非是张丰有什么王霸之气,抖几下一个两个都伏地称臣,他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可以说有巧合在内,也有张铭多年运作的结果。 说是巧合,是因为剑阁失败之后,秦军士卒士气普遍不高,不少士卒更是有了厌战情绪,配合魏军间谍不断宣扬那什么‘华夏子孙不打内战’的言论,立刻使得很大一部分人产生了共鸣。 其次,张铭麾下的天眼众多年來在秦地的工作并非白干的,他们或许沒办法收买成名的大将,甚至那些还不怎么出名的大将,但他们能够收买大量军官的亲兵,甚至不少军官的亲兵,早已加入了天眼组织。 于是乎,在这些‘亲信族人’潜移默化下,又或者军官本人也有这样的心思的情况下,这些亲兵的作用就被不断增幅,直至张丰进入秦军阵中,登高一呼,便有一个魏延的亲信族人出列请命,更在他的带领下,引发了投降的大雪崩。 张丰是成功了,谁能想到为了他这次成功,张铭投入了多大的心血,而且若非剑阁一战魏军士卒用命,张丰的说降效果起码要下降七成以上。 换言之,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啊!天命如此,自己要将魏军赶出巴蜀,难道真的是逆天之举。 就是因为想不通,司马懿才觉得真的好痛苦。 “陛下,魏军已经來到成都城下了!”正在伤脑筋的时候,一个宦官立刻跑來大叫到。 “果然是到了吗……”司马懿站了起來,默默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然后走出了书房。 在宦官和周围宫人的眼里,司马懿依然是那么的儒雅,仿佛之前的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不是他一般。( “立刻给我披甲,朕要亲自和魏国决死一战!”司马懿淡淡说道。 “陛下……”宦官本想劝谏一下,毕竟司马懿可是秦国的天啊!怎么能只身犯险呢?须知战场炮火可都是不长眼睛的。 “少罗嗦,立刻给朕披甲!”回答他的,是司马懿的咆哮。 大家算是明白了,司马懿此刻依然在极度的苦恼与愤怒之中,只是到达了这个程度,已经内敛了而已。 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于是立刻唯唯诺诺地给他换上了战甲。 司马懿第一时间來到了后宫吕雯的所在。 “魏军已经兵临城下了,朕很难保证可以将其击退,只是秦国存亡在此一战,朕不得不与魏军对决,你和孩子都是无辜的,趁着大秦还沒有灭亡,快点走吧……”沒等吕雯说些什么?司马懿低声说道。 “……昭儿和师儿臣妾会安排人将他们送走的……”吕雯原本打算站起來好好抒发一下感情,但看着司马懿的果决,最终还是坐了回去,想了想,果断地对司马懿说道。 “那么你……”司马懿刚想说什么?只是还沒有说完吕雯就发话了:“我们是夫妻,身为父亲的女儿,我见证了父亲的死亡,然而我现在身为你的妻子,我不希望看到你的死……” 说完,吕雯的眼角已经流出了泪水。 “这是我出嫁后,第一次任性,也是我最后一次任性,答应我,好吗?”吕雯带着深情的眼神,看向了司马懿。 “随你好了……”司马懿摇了摇头,转身飞奔而去。 “情况怎么样了!”不多久,司马懿就來到了城墙附近,听着那炮弹爆炸的声音,司马懿找到守将张嶷问到。 “魏军已经开始攻城,十门大口径的火炮对我军火力点进行了轰炸,另外还有五十多门类似臼炮的东西,将炮弹打到城墙上攻击上面的守军,幸好陛下早已将成都的城墙加固过,所以对方的炮火并未对造成太大的伤害!”张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有能力回击吗?”司马懿听了眉头一皱,转而询问到。 “对方炮火太强烈了,我方几乎沒办法登上城墙,就算上去也是被炸死的份,或许开放一个城门,由末将带兵杀出去也许可以使得魏军的火炮部队停止一段时间!”张嶷无奈地汇报到。 若是放在以前,司马懿或许会给张嶷行险一搏的机会,但经历了魏延的变故,司马懿怀疑张嶷带兵出城之后,到底是杀向敌人呢?还是直接向对方投诚。 “对方炮火不会无休止的发射,所以瞄准对方间断的那一刻,对对方进行反击,记住,第一时间瞄准对方的炮火阵地进行开炮,同时,必须要小心对方登墙的部队!”既然不打算让张嶷出城,司马懿立刻针对城内防守做出了安排。 “喏!”张嶷带着几分遗接下了司马懿的命令。 不让他出去的原因他心里也明白,有了魏延这个新鲜的案例,若司马懿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再信任一个将领,对方至少也要是毌丘俭之流。 只可惜,毌丘俭此刻并不在成都,他自剑阁一战就带着二万部队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谁也不知道他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只是知道他至今下落不明。 “将军,魏军派兵登墙了!”一个士卒在这个时候飞奔而至,向两人汇报到。 成都的大门已经被死死封住,要轰破大门是绝对不可能的,而成都的城墙也经过水泥的加固,非日夜不断轰炸不会倒塌,因此登墙是唯一强行攻下成都的办法。 至于围城打援、围城断粮之类的持久战,关羽显然沒有放在眼里,毕竟他知道,城内仅剩下五万军队,而其中三万还是完全沒有斗志的剑阁败军。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鼓作气将对方的士气彻底击溃,直接导致炸营或者临阵起义,到时候整个成都就会在内部被攻破,而且关羽也有自信,就算城内沒有发生炸营,以魏军的战斗力也能一鼓作气将成都攻下來。 “狙击手立刻进行点射反击,其余士卒随着杀上去!”张嶷立刻做出了迎击命令,而司马懿也同意了。 很快,早已登上城内屋顶的狙击手开始对城墙上的魏军进行点射,当然按照正常的习惯,会优先照顾那些军官,然后才是最接近楼梯的士卒。 而张嶷,也在第一时间率领二万士卒,从城墙楼梯上杀了上去、 之间他身先士卒,手中手枪每次抬起就是一名魏兵鲜活的生命,随后将手枪交给身边的亲兵,亲兵也会第一时间将一把新的手枪递给他。 沒有驳壳枪的秦军,要做到手枪连续射击,也只能如此了。 很快,在城外的魏军阵中的关羽,就接到了士卒的汇报:“将军,对方城内有狙击手,他们对我军登上城墙的士卒进行点射,而且敌军有一名悍不畏死的大将,率领上万秦军杀上了城墙,我军就要抵挡不住了!” “关将军,给某一支部队从侧边进行攻击,某就不信对方有足够的狙击手可以兼顾全部城墙!”张辽上前请命。 “准了,立刻点齐一万人马,另外给你二十门迫击炮,务必给我将成都大门给打开了!”关羽想想此刻也只能这样了,于是立刻下达了命令。 “喏!”张辽领命,立刻点齐了一万人马和二十多门迫击炮,开始朝着其他城墙奔去。 “将军,不若某也去攻打另一侧的城门!”马超上前问道。 “可以,不过迫击炮不多了,只能给你十五门沒问題吗?”关羽笑着问道。 “绝对沒有问題,打不下成都我还不姓马了!”难得有打仗的机会,马超岂能放过。 “秦皇,魏军开始攻打其他城墙了,我军东西两侧城门开始遭受到敌方的攻击,每一侧的魏军至少有上万人马!”不久,一个士卒踉跄跑到司马懿的面前汇报到。 “可恶的毌丘俭,你怎么还不回來,!”司马懿听完,不由得骂了一下出去执行秘密命令的毌丘俭。 随后他也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立刻下达命令:“阎行,庞德,你们二人立刻各自带领五千士卒,前去东西两侧城墙进行支援,无比要在张嶷反击之前,给我将两侧城墙守住!” 成都守将阎行和原本在家里闭门思过的庞德欣然领命,立刻点齐士卒朝着两侧杀了过去。 秦魏双方你來我往,城墙一次又一次落入魏军的手中,转眼就要开始攻打成都,然而在张嶷、庞德和阎行的拼死捍卫下,城墙又一次回到了秦军手中,而且张嶷终于开始指挥士卒,利用城墙上还残存的火炮,对魏军的炮阵进行了一轮轰炸。 只是魏军反应很快,炮轰之前就已经将火炮都拉了回去,因此并沒有遭受太大的伤害,整个战场,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然而,秦军的危机出现了…… “秦皇,我军的弹药要告罄了!”负责后勤的军官哭丧着脸跑來汇报到。 “……立刻告诉张嶷、庞德和阎行,做好巷战的准备……呃……”对于弹药告罄,司马懿并沒有太哀伤,而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眼前的后勤军官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对着他的脑袋开了一枪。 “秦皇陛下……一路走好!”后勤军官带着几分狞笑对司马懿说道。 司马懿很想喝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但他此刻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仿佛散了架一般疲惫不堪,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一点一点的消失。 很快,他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而后勤军官第一时间被忠心于司马懿的士卒打成了马蜂窝,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他笑着告别了人世。 作为一个天眼众打入秦军的间谍,他成功了,他相信自己死后,陛下会派人好好照顾自己家人的。 “陛下被暗杀了,……”混在秦军士卒的天眼众,甚至一些后续发展來的内奸在第一时间疯狂喊叫起來。 这样一來,原本就沒什么士气的秦军,立刻二话不说丢盔弃甲四散而去。 沒有了足够的士卒,城墙再一次被魏军所占领,而这一次他们不仅仅占领了城墙,还将庞德等人俘获,并且一举攻下了成都。 來到后宫的时候,司马懿的两个儿子已经不知所踪,而皇后吕雯,此刻也成为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接到司马懿被暗杀的消息,第一时间她就用三尺白绫上吊了。 魏军欢呼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秦国距离正式亡国已经不远了。 看着这个蜀地名城已经被自己所征服,关羽等人相视一笑,心中倍感欣慰。 而远在建宁的官道上,一名大将带着两个小孩,带着三千余士卒在飞奔。 那个大将就是司马懿的心腹爱将毌丘俭,而那两个小孩,正是司马懿的长子司马昭和次子司马师。 早在三天前,毌丘俭就南下将建宁的二万士卒调走,打算在后方给予魏军致命一击,只是这个计划还沒有实施,他就接到消息,司马懿阵前被暗杀,成都落入了魏军手中。 现在就算回去攻打成都,也沒什么意义了。 所以他就执行了司马懿交给他的第二个命令,那就是事不可为时,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南下攻打安南等地,征服那里的土著,建立一个国家,今生今世,不要再返回中原了。 司马懿对毌丘俭有知遇之恩,毌丘俭早已宣誓对司马懿效死,所以当他带兵杀向成都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护送两位皇子的宫人,知道了成都的现状后,毅然将不愿意跟随他的士卒解散,随后带领愿意誓死效忠秦国的三千士卒,朝着安南方向杀了过去。 他发誓,只要他还活着,司马家司马懿那一脉,绝对不会让他断绝。 12 灭秦终战 “切,居然准备地那么快!”看着坑坑洼洼的战场以及严阵以待的秦军,关羽当然明白,对方不仅知道了自己要南下,而且还为此做好了战斗准备。 “看起來起码也有五万人马,司马懿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呢……”张辽稍微看了看对方的阵地,大致计算一下对方人数后说道。 “对方大将是谁知道了吗?”关羽回头问道。 “还不清楚,不过从对方的旗帜的魏、王、张三个字,至少知道此次秦国出动的三个大将分别姓魏、王和张,而秦国姓魏而且具备足够才能的,大概也就是原本刘备麾下,公安一战投靠秦国的魏延了!”诸葛瑾指着敌军回答道。 这个时候,一个信鸽飞入魏军阵中,一个士卒抓了起來,将其信件拿给了诸葛瑾,诸葛瑾打开一看,笑道:“大将果然是魏延,副将分别叫做王平和张翼,法正是随军参谋!” “魏延还好,也算是有勇有谋的大将,只是王平和张翼两人倒是沒有听过,是不是秦国刚提拔上來的年轻将领!”关羽问道。 “嗯,的确,两人原本都是巴蜀之地的寒门子弟,之前司马懿对巴蜀士族进行清洗过后,打压了一批士族将领,同时也提拔了一批年轻将领,孟达是这样,马忠也是这样,王平和张翼更是如此!”诸葛瑾回答道。 “将军,魏延此人头脑很不错,也正因为很不错,所以他更会趋吉避凶,比如之前魏国与刘备的公安一战,此人发现已经沒有援军的情况下,果断选择了投降秦国,可见此人一方面自信自己的能力,一方面也不会真的为一个不能完全发挥其实力的势力效死,如今秦国即将灭亡,魏延只怕也不希望当一个阶下之囚才对,不若派出使者试着招降他!”张丰出列谏言到。 “这倒挺不错的,能够避免一场战斗总是好的,只是谁去好点!”关羽回头看向了几个大将和参谋。 诸葛瑾将头别到了一边,这种和粗人打交道的事情,他绝对不擅长;黄崇是蠢蠢欲动,但不管是关羽也好,还是其他了解他的都知道这家伙的语言艺术几乎归零,让他去的话,本來成功的事情都要被她给搞糟去。 于是,大家的视线开始集中到了张丰的身上。 “好吧……我去就是了……”张丰沒想到自己刚出來建议一下,结果负责实施的就变成了自己。 “将军,魏军有一个文士装扮的人举着白旗过來了!”不多久,一个秦军的士卒就來到帅帐之中,对正在进行讨论的众人汇报到。 “哦,让他进來!”魏延抬头说到,说完了不由得在嘀咕了一下:“这个时候派使者过來,魏国究竟有何意图!” “还能有什么意图!”法正倒是听到了魏延的嘀咕,笑道:“只怕对方觉得自己的战斗力比我国要高得多,为了能够更快地攻下成都,所以派人过來招降我等吧!” “将军,魏军的使者已经在帐外!”魏延刚想说些什么?就接到了士卒的通报。( “叫他进來!”魏延也想听听,这个魏国的使者打算说些什么? “魏国使者张丰,见过各位!”张丰进入帐中,朝着在场的众人行了一礼。 “张丰,,你是魏王的五子张丰,!”张丰刚刚说完,法正立刻惊讶地说道。 “正在小子!”张丰倒也不卑不亢,淡然回答道。 “怎么魏军沒人了吗?堂堂魏王五公子都派出來了……”魏延看着张丰讽刺道。 “按说,像诸位这种即将亡国的将领而言,随便派出个什么人也就可以了,只是父王曾言‘身为张家子弟,必须要学习尊重别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敌人’,眼看左右无人愿意屈尊前來,某又偏偏身为张家子弟,只好亲自前來了……”针对魏延的讽刺,张丰立刻回敬到。 “好胆!”刚说完,王平和张翼立刻跳起爆喝一声。 “都坐好,看你们这出息,对方不过说两句就坐不住了,作为独领一军的大将,你们这样像话吗?”魏延立刻出声喝骂道。 “好了,说吧!某倒要听听,你打算说些什么?”当两人悻悻坐了回去,魏延看向张丰问道。 “实际上,丰此番前來,只是想问问将军:若秦国必亡,将军是打算当一个阵前起义的魏国重臣呢?还是打算誓死伴随着秦国的灭亡,或战死沙场终此一生,或成为战俘享受一段牢狱之灾!”张丰笑道。 “口气挺大的,贵军难道就有信心,一战将秦国给吞下來!”说完,魏延哼了一下。 “谁也不知道这一仗能不能灭掉秦国,所谓‘烂船也有三斤铁’,秦国之中也是有一些一流的文臣武将的!”张丰带着谦和的语气对众人说道。 不得不说,被他那么一奉承,原本有点紧张的气氛立刻缓和了一些。 “只是……”张丰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扫了扫众人,说道:“魏国已经决定对秦国发起灭国之战,除非诸位有把握将魏国可以动用的三批合计上百万人全部消灭,否则一次次的积累总结再加上贵国的军备的消耗,不知道能否支持到魏国先一步撤军!” “这……”大家犹豫了。 虽说不知道魏国是不是会真的动员上百万人的大军,但他们知道,若魏国真的打算发动灭国之战,倾尽全国之力未必不能将秦国灭掉。 更况且吴国一点支援的意思都沒有,秦国这次抗战完全是孤军奋战。 秦国真的要亡国了吗? 这个可怕的想法不由得在众人的脑中闪过,然后纷纷将其抛出脑中,免得因此打击己军的士气和军心。 “不久,第二批先锋动员兵合计二十万大军将要正式入蜀,正因为这样,所以我军并沒有安排任何士卒镇守剑阁,两个月后,第二批中坚军二十万将会朝着蜀地奔袭而來,丰可以以性命保证,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张丰见众人的眼神之中有了微微的动摇,立刻又抛下了一个重磅消息。 四十万大军…… 压力真的很大。 众人不由在心中反问自己:就算将这五万大军尽数留在这里,自己依然要继续面对四十万的魏军,若张丰所言完全沒有水分,那么在这四十万大军之后,更会有六十万的后续兵力,以现阶段秦国的库存,足够支持和魏国抗战到底吗? 战阵之前起义的魏国重臣,不幸死于战场或者战败被俘的失败者…… “在下虽说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但所幸出生在一个不错的家庭,若各位对投降后的待遇不放心,某可以以魏王五子的身份向各位保证,一定倾尽全力,为各位争取最高的待遇!”张丰淡淡说道。 此刻,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七成。 “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商量一下先!”魏延沒有立刻表决,只是吩咐士卒将张丰带下去。 张丰也沒说什么?拱拱手就和士卒前去偏营休息去了。 “大家有什么看法!”魏延能够那么说,显然他也有点动心了。 魏延或许真的继承了关二哥的傲气,但关二哥的义气这位好像沒有一并继承过來。 对于秦国,魏延并沒有很高的归属感,当初投降秦国不过是无奈之举,毕竟当时他不仅失去了可以效忠的对象,更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秦军包围在了公安。 更重要的是刘备听信了庞统所言,认为他天生反骨,所以虽然给他独立领兵的权利,但信任程度却别周仓、廖化这些原本黄巾余孽之流还要差,既然刘备对他不看重,而自己又有极高的报复,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当然选择了投降,而不是给刘备陪葬。 但投降不代表他的心也归属了秦国,至少司马懿这个在他看來完全凭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小白脸,他是非常的看不起。 只是自投入秦国以來,司马懿对他确实不错,不仅依然有着独立领军的权利,更是被封为广汉侯,其他金银财帛更是不少。 所以,魏延决定在魏国南下的时候,为秦国好好打上一场反击战,事后秦国能继续存在,他也就该干嘛干嘛?若不能存在,那么他也不会吝惜再投降一次,当然,前提是司马懿任命他为大将的情况下,不过结果确实是他当大将就是了。 总而言之,魏延现在还不想投降,哪怕心中已经有了投降的意思,但一则顾全自己的名声,二则为了报答司马懿的重用之恩,所以容不得他现在就投降。 他看了看众人,希望他们给自己一个借口,同时也希望他们能够‘叫醒’自己,只是他蓦然发现众人都是陷入沉思之中,显然和他一样正在面临着痛苦的选择阶段。 从这里可以看出,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瓜,至少看得出來,秦国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是要陪葬还是投靠新东家,大家都在犹豫,尤其新东家还是雄踞天下三分之二的超级大国的情况下。 “将军……”这个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中。 很快,一个负责戒备的亲卫站了出來,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将军,魏国倾尽全国之力攻打秦国,而吴国袖手旁观只让我等孤军奋战,从开战到现在,汉中一役我军虽然消灭了魏军上万士卒,但也损失了上万士卒;葭萌关一战虽说损失最少,但也牺牲了数千人;更别说剑阁一战,我军更是牺牲了三万士卒。 谁也不能保障这场战役要死多少人,说不准我等五万士卒甚至要牺牲三四万人才能进入到下一阶段的战略部署(投降还是死战),或许在将军们的眼中,我等战死沙场的士卒不过是一堆数字罢了,可每一个牺牲的秦军,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将军,降了吧!为了一个沒有未來的国家那么拼命值得吗?,大家都是华夏子民,为什么要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说完,士卒使劲地给众人磕起了头。 “将军,降了吧!大家都是华夏子民,我们不要打内战!”士卒刚说完,更多的士卒走进营中,齐齐跪了下來喊道。 “魏国果然好算计……”法正死死盯着那个带头跪下的士卒嘀咕道。 只是还沒有來得及谏言,更多的军官走了进來,和其他士卒一样跪了下來,同时,显然大部分在军营的士卒,都包围在了帅帐附近,他们不是來逼宫的,而是來劝谏的。 “这……唉……”法正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沒用了。 人心已经沒了,队伍不好带啊! 这是魏军的阳谋,明明知道是计谋却沒办法抵抗。 上百万敌军的攻打,沒有未來的秦国,再加上华夏人不打内战的宣言,直接令这些士卒沒有了继续作战的斗志。 “告诉张丰,让他千万不要食言……”魏延知道,这个时候他只能选择这个,因为他看到下面的中低级军官们,看向他的眼神是多么的毒辣。 他完全不怀疑,一旦他依然拒绝投降,这些士卒会将他们尽数杀掉,然后带着他们的首级前去投靠魏国。 “谢将军成全!”带头的士卒高声喊道,重重地给魏延磕了一个响头。 “谢将军成全!”在他的带领下,军官们齐声喊道。 “谢将军成全!”帐外的士卒齐声喊到。 听着这阵阵的呼喊,在偏营休息的张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的话,一开始就并不全是对这些秦军将领说的…… 魏延宣布投降,第一时间将在外面埋伏的士卒都收了回來,知道这些士卒出现的那一刻,魏军才发现自己的后方的地下,居然埋伏了五千多人的秦军。 若他们在战斗中对魏军军官实行斩首战术,试问在五千颗子弹下,关羽等人能够保证沒事吗?答案非常之不确定。 因此当这些敌军自地下出现,并且将武器放下后,在场的军官们不由得松了口气。 而在稍后一点的时间里,魏延大呼上当。 因为他知道了,魏国虽然真的派出了三批军队,但合计绝对不超过四十万人,所谓的先锋二十万就是第二批军队,而所谓的中坚,便是后续的第三批。 所谓的动员兵,就是过去的屯田兵,也叫做预备役军队,他们的战斗力,只有正规军战斗力的四成而已。 不过他们如今一个两个都已经被解除了武装,在荷枪实弹的魏军士卒的看管下,就算想要反抗也沒办法了。 而且投降后立刻反叛,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这些士卒,看情况是真的打算投降了,沒看他们一个两个乖得和一个绵羊一样吗?。 因此,无论是魏延还是其他人,都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孟达和马忠带着三万多秦军将士投靠了魏军,余下三万将士并非沒有想过一起投靠魏国,只是如今他们的家人还在巴蜀各个地区,只要巴蜀依然在秦军的手中,那么在家人生命安全的威胁下,他们也不可能做出背叛秦国的举动。 不过不管怎么样,孟达他们的投靠,以及剩下士卒的撤退,这一切已经表示整个剑阁完全落入了魏军的手中,因此当孟达和马忠两人來到魏军的阵营前,关羽亲自出迎,给了他们足够的面子。 两人和他们的部队都被调到了汉中,他们会进一步被送到陈留等地进行打散整编,军官也会重新上一年的军官学校之后,另外安排就职,这点一开始关羽已经做好了秦军降卒会有反弹,谁知道孟达和马忠等将领都表示理解魏国的政策,所以整个过程意外的顺利。 同一时间,前线送达的物资已经全部到位,新一轮的援军也來到了这里,这批援军一共两万人,大将是马超,副将则是黄叙和许仪两人,随军参谋为黄忠的第二个儿子黄崇。 还是那句话,历史从一开始就发生了改变,张铭天沒亮就将黄忠拉到了徐州,结果就是黄忠并非和他历史的原配成亲,另外娶了一个女子,再加上早年张铭经常外出剿匪,于是作为战利品也收获了不少的美女,黄忠作为‘老人’当然也得了不少。 本着和张铭一样‘振兴家族’的目的,黄忠早年也算是卖力耕耘,结果还是蛮不错的,黄叙这个健健康康的小伙子就姑且不说,二儿子黄崇,三儿子黄兴两人也是一人学习谋略,一人主攻政治,如今也开始逐步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至于长女黄舞蝶,次女黄盈盈就更不用说了,长女成为了太子妃,而次女更在早于黄舞蝶嫁给了关羽的长子关兴,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儿子关统。 此次前來充当参谋的,就是黄忠的二儿子,刚刚在军校毕业一年,曾在赵云麾下听用的黄崇。 一番寒暄之后,双方很快就进入了正題。 “此次剑阁会战,秦军损失了近七万部队,剩下的三万部队暂时也沒办法投入到战斗之中,换言之,如今秦军能够使用的只有七万人马,还有三万司马懿不得不放在建宁一带,用于防备南蛮势力的北上。 看地图,剑阁以西便是梓潼郡,郡守庞羲是一个贪财好色而且自私自利之徒,到沒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守将乃是蜀中老将严颜、张任,这就不由得我军不加以重视了。 至于剑阁以南,一马平川完全可以杀向成都,成都陷落,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活抓司马懿,到时候秦国便不忘而亡。 换言之,现阶段我军是先打下梓潼再南下呢?还是直接南下成都不顾梓潼,亦或者分兵两股,两路并进好一点呢?大家开始讨论吧!”在会议开头,关羽就现阶段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然后将话題传了下去。 “梓潼多山,地形险恶不说,还有多处适合埋伏的地方,守将严颜和张任两人也算是难得的勇将,只可惜在现阶段而言,个人的武力勇将沒什么意义了,而他们的军事知识,虽沒有详细的情报,但以两人见过半百的岁数來看,只怕弱的可以!”黄崇率先发言,将梓潼郡的情况下说明了一下。 字里行间,黄崇所要透露的意思是:若要打梓潼,就要小心不要中了敌军的埋伏,只要在这个基础上,攻下梓潼难度绝对不大,因为两个守将的战略意识依然停留在冷兵器战时期,就算对火器战有所研究,也不会有有多么高的成就。 “至于南下攻打成都就更不是问題了,自剑阁南下一路倒是平坦,不少地方稍微进行骑兵战都沒有问題。 只是无险可进的同时,我军也面临无险可守的局面,这里毕竟是对方的主战场,若是对方与我军进行接触战,以对方七万人的兵力,我方若不全军出动胜负有点玄乎!”随后,张丰也就针对成都的情况进行了一下汇报。 意思也很明确:和成都开战沒关系,只是谁也不知道司马懿会以什么形式与魏军对战,若是遭遇战,那么以对方七万人的兵力,我方最好就不要分兵了,否则若攻打梓潼分出去了两万,那么剩下的二万几千人谁知道能不能抗住秦国七万人的攻击,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題,若是给对方各个击破了,哪怕对方牺牲了五万兵马,但只要达到了这个目的,那么魏国先前的一切军事行动,都会宣布无效,秦军会第一时间将魏军打下的地盘,重新占据回去。 “的确,此番用计虽说是让孟达和马忠成功叛出秦国,但也使得司马懿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此刻只怕他暴跳如雷至于,也开始准备下一轮的战斗,换言之,我军若南下攻打成都,与秦军进行遭遇战的可能性非常大!”诸葛瑾听了张丰的话,不由得点头说道。 “司马懿之前对蜀地的清洗得罪了许多世家,严颜与张任,甚至是庞羲只怕对司马懿也多有怨言,虽说有被前后夹击的可能,但若能将成都攻下,梓潼郡举郡投降的可能性也不小!”黄崇趁机再提点了一下。 “换言之,若我军一鼓作气将成都拿下,那么这场仗也就算是完成得七七八八了!”关羽问道。 “极有可能!”三人同时回答道。 “那么还等什么?,全军现在立刻开始准备,下午开始对成都发起攻击!”关羽立刻下达了总攻命令。 魏军开始准备了起來,只待一切就绪便立刻开始向成都进发。 同一时间,成都皇宫御书房之中。 都说书房其实是一个多功能的地方,它可以用來读书练字,也可以用來品茗开个小会什么的,而主人一旦生气,这里也是一个良好的发泄地点。 得到孟达和马忠背叛秦国投靠魏国的消息后,司马懿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一通狂风暴雨之后,司马懿才带着略微疲惫的身子走出了书房,并吩咐宫女将书房整理干净。 坐在书房的一角,静静享受着宫女的推拿,顺便品茗着巴蜀最好的茶叶,司马懿才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冷静了下來。 挥退了宫女们,司马懿走到书房的一个角落,敲了一下一个摆件,十分钟后,一个黑影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來,來到了司马懿的面前。 “魏军此刻有什么动静!”司马懿淡淡问道。 “魏军在半个时辰前开始进行准备,据我方安插在魏军的间谍回报,魏军极有可能全军扑向我成都!”黑影淡淡回答到。 “果然是这样啊……好了,你退下吧!”司马懿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下,然后吩咐到。 黑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书房之中,而司马懿也走出了书房,命令魏延和王平两人过來。 “秦皇!”大概两刻钟的时间,两人就陆续來到了书房,朝着司马懿行礼。 “坐吧!”司马懿淡淡说道。 两人分别入座,眼神都放在了司马懿身上,此刻他们的心里有点好奇,司马懿这个时候叫他们來有什么事情。 “孟达和马忠中了魏国的奸计,带着三万秦国兵马投靠了魏国,过程怎么样的姑且不提,此刻我等需要商量的,是朕刚刚接到了情报,魏军打算放弃对梓潼的攻击,直接率领本部二万几千士卒,外加二万援军,合计近五万大军,对成都发起攻势,而我军,要如何在剑阁已经落入魏军之手的情况下,对魏国进行反击的问題!”司马懿在心中一番酝酿后,才对两人说道。 孟达和马忠反了,而且还带着三万士卒…… “陛下,那投降过去的孟达两人和三万士卒,魏军怎么处理!”两人很快就反应了过來,那三万降卒并沒有在攻击序列之中。 “毕竟秦国和魏国的军事编制不太一样,战略战术方面也有很大的差异,所以按照他们的习惯,孟达和马忠会被派入军校学习一段时间后才出任地方要职,而三万降卒若不出意外,愿意退伍的会被安置在各州郡生活,愿意继续当兵的,会在陈留接受一段时间的训练后,打散送到各地军队之中服役!”司马懿耐心地回答。 “剑阁魏军不需要守卫!”魏延立刻发现了一个问題。 “如此说來,倒是沒有得到魏军有派人留守剑阁的消息,魏军极有可能是打算一鼓作气,以一战将成都攻破,届时秦国大乱,剑阁在不在秦国手中,已经无关紧要了!”司马懿带着一丝欣喜回答道。 “陛下,换言之只要我军能够将魏军拖在蜀中,而有梓潼负责切断魏军的后方补给线,届时魏军弹药告罄,岂非成了五万多头待宰的羔羊,!”魏延此刻已经想出了对付魏军的方法。 “此法朕之前也有想过,只是我军可动用兵马只有七万,而对方不仅有五万士卒,武器装备更在我军之上,而最关键的是自剑阁南下,几乎无险可守,双方要么就是打遭遇战,要么就是打守城战,埋伏战、奇袭战几乎沒办法实现……”轻轻一叹,司马懿抬头对魏延说道。 “陛下,之前在刘备麾下,虽说这日子过得不咋的,但庞统那货的地道战,某多少也有点钻研,既然自剑阁以南鲜有险地可守,我等为何不自己制造出可守的险地,请陛下授予某兵权,并拨给某三万民夫,某向陛下保证,绝对可以将魏军拖住三天的时间!”魏延起身单膝跪下,对司马懿说道。 “如此……就依了你,现在我就命你为大将,王平、张翼作为副将从旁协助,法正作为参谋前去辅助你!”司马懿也想博上一次,于是立刻进行了任命。 说到这里有一点需要说明,自剑阁一战,李恢和马谡就觉得秦国时日不多了,于是,在整个战争之中,几乎处于孟达等人不问,两人就不出谋划策的地步,而孟达刚刚独立领兵,难得是傲气最盛的时候,当然就沒有请教李恢两人的意见,至于诸葛瑾的离间计,其实也离不开李恢和马谡两人的帮忙,否则哪里那么容易收买得了三个将领的亲兵。 孟达和马忠叛秦,两人也就随着大军來到了魏军帐中,和孟达等人一样,他们会被送去华夏大学学习一番,然后才开始安排任职。 只是显然关羽这个武将和这两个叛过來的文人沒什么话題可言,所以迎接众人加入之后,两人的接待的工作是由诸葛瑾等人负责,所以在关羽和孟达等人对话的时候,两人并不在场。 回归正題。 得到命令后的魏延立刻开始调集军队,当民夫等物资一切就绪的时候,魏延便立刻率军朝着魏军方向杀了过去。 当然,他不会第一时间和魏军战斗,只是找了一个一面环水,三面有山丘的地方安营扎寨,然后开始建设战争工事,当魏军率军一路南下与魏延接触的时候,整个战场的工事已经具备了相当的规格。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魏国和秦国展开了遭遇战。 “秦皇,杨昂将军发回來的密奏!”当谣言搞得巴蜀之地满城风云的时候,一个士卒将一封密奏递到了司马懿的案上。 “孟达遭到刺杀,笑话,若对方的目的是刺杀,缘何只派了一人前來,既然有能力悄悄潜入秦军营地,为何不用火器而只用区区一只匕首,其中的问題,太多了!”司马懿看着杨昂的汇报,只片刻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題。 加上最近传出來的谣言,司马懿此刻只怕就算知道是魏军的离间手段,却必须承认,自己心中对孟达真的有点放心不下了。 “长平一战,赵君听信秦国谣言,以赵奢换下廉颇,最终导致长平大败……”司马懿左右來回踱步,不断在嘀咕着。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事到如今,只能相信孟达的为人了……”到了最后,司马懿不得不下了结论。 不过他当然不能保证孟达百分百的忠诚,所以在回函让杨昂按兵不动,继续监视孟达的同时,派出了一支夜魔小队,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一旦孟达有叛秦的行为,立刻将其擒杀,免得对秦军造成更大的伤害。 很快,來自秦国官方辟谣行动便迅速展开。 孟达依然是一个忠心的大将,之前传出的谣言,全是魏国为了离间君臣关系的手段,先是大骂特骂了一番魏国的险恶用心,连带着将孟达参军后的大小事迹慢慢宣传开來,孟达在国民心中立刻上升为后起之秀,英雄出少年的国民英雄人物。 同一时间,魏军阵地。 “感觉怎么样了!”关羽來到那个作为使者的解烦军床边,亲切地问道。 “托将军洪福,军医的技术还是很过关的!”解烦军士卒笑道。 昨晚他跌跌撞撞回到了军营,立刻就被带到军医这里进行急救,所幸浑身上下伤口是不少,但致命的是却是一个都沒有,所以简单的治疗之后,倒是沒什么大碍了。 “孟达答应了沒有!”见士卒沒事,关羽立刻进入了正題。 “看得出他已经意动,但态度依然很坚决,并不肯投降!”士卒带着抱歉的语气回答到。 “那么,你出现在秦军主帅营中的事情,秦军知道了吗?” “应该知道了,毕竟属下可是以‘刺杀未遂’被拉出去埋了的!” “活埋,!” “非也,孟达刺了属下胸口一剑,这一剑偏离了属下心脏一厘米左右,再加上属下使用了龟息之术,所以就被当成是尸体拉出去埋了。 至于孟达手下留情的原因,属下认为或许是不打算彻底拒绝我等,但显然对方并非一定会來投靠,只是作为以防万一的选择而已!” “不过这还能由得他吗?” “只是他尚不知晓罢了……” 一番谈话之后,关羽满意地离开了帐中,他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次日,秦军帅帐。 “岂有此理!”孟达将成都來信看了看,看完脸色铁青丢在了地上。 “魏军,你这是打算不把我逼反了,都不打算罢休了是吧!”看着地上的书信,孟达嘀咕道。 至于司马懿的那些措施,一方面确实是打算安定人心的辟谣,而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在逼迫他让他乖乖留在秦军阵营。 试问若他胆敢背叛秦国,那么他这个被秦国大肆宣传得忠义无双的大将军,在世人眼里,岂非一个成了一个自私自利,以一己之私陷十万秦军将士与危难的小人,到那个时候不说秦国和天下有沒有容身之地,只怕投靠过去魏国,这升迁也会变得极其艰难了。 司马懿对他的防备让他觉得非常的不爽,出了帅帐在营中走动了一番想要散散心,结果却发现周围的士卒若有若无地对他指指点点,显然就算司马懿进行了辟谣,依然有很多人相信了这个谣言。 其中就是以这些士卒们最容易相信,因为之前的战争,秦军牺牲了进四万人,却是依然沒办法将剑阁夺回,换言之,那四万士卒完全就是白白牺牲了。 正常情况下这个死亡数目沒什么?只是有了谣言之后,士卒们还真担心这个大将军真的打算拿他们的小命,作为投靠魏国的筹码了。 而更让他不爽的是,杨昂的气焰突然暴涨了许多,而且自己身边若有若无有了一些盯梢的存在,显然司马懿不仅不相信他,还加大了对他的监控力度。 心烦意乱之下,孟达干脆直接返回营中又喝起了闷酒。 至于立刻点兵与魏国决一死战,暂时是不可能了,之前的战斗消耗了大量的物资不说,士卒们及疲惫也士气大跌,就和关羽说的一样,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进行调整,才能再一次进行战斗。 午夜,孟达真正因为喝醉而进入了梦想,却突然被一个亲卫给吵醒了。 “将军!”士卒推了推孟达,低声叫道。 被惊醒是孟达直了直身子,本以为这个亲卫是來叫醒他睡觉的,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个亲卫的神色有点古怪,所以摆手说到:“有话快说!” “就在前不久,一个黑影进入了杨昂的帐内,双方聊了大半个时辰,最后杨昂亲自将他送出了帐外!”亲卫小心翼翼地将知道的事情了出來。 “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吗?”孟达立刻被挑起了兴趣。 “不清楚,黑衣人进去后,杨昂便支开了周围的守卫,身边只留下十來个亲卫,不过那个黑衣人的装扮,倒是和前天晚上行刺将军的那个黑衣人的装扮差不多!”亲卫想了想,然后汇报到。 “说起來杨昂的亲卫,不是都是他汉中杨家的族人吗?换句话说,当时杨昂军帐外,根本就沒有外人嘛!”孟达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这年头所谓的亲兵大部分都是同宗的族人,不说杨昂,就连孟达身边的也差不多都是扶风孟家子弟,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应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句俗话,也就是自己升迁的时候,顺便带上一下这些跟随自己的族人。 “知道那个黑衣人离开后,往哪个方向走的吗?”孟达抬头问道。 “属下偷偷跟了上去,发现对方是朝着魏军那个方向跑去的!”亲兵回答。 若非知道如此,这个亲兵只怕也会不轻易过來汇报了,挑拨离间什么的,这个罪名他可伤不起。 “很好,某知道了,你下去令十金作为奖赏吧!”孟达淡淡对亲兵说道。 亲兵欢喜着鞠躬谢恩,然后屁颠屁颠离开了军帐之中。 “不能离间我,所以就开始离间杨昂吗?不过话说回來,就算杨昂有这个嫌疑,我貌似也沒办法动手吧!”孟达自言自语嘀咕道。 就算他又确切的证据,证明杨昂有投敌的嫌疑,但杨昂的身份毕竟是监视他的存在,将其抓拿终归是会对自己有点不良影响,所以孟达决定干脆修书一封,看看司马懿怎么处理。 次日,当孟达刚想将信托属下送去成都的时候,马忠走了进來。 “将军,末将有事与将军商议,不知将军可否赏脸!”马忠在帐外喊道。 “是德信啊!进來吧!”将书信收好,孟达回答到。 和东吴那个狗屎运马忠不同,这个马忠也算是蜀汉难得的名将了,他本名狐笃,巴西阆中人,在历史上官职镇南大将军,平尚书事,初封博阳亭侯,进封彭乡侯。 得到孟达的同样,马忠走入帐中,一番客套之后,双方坐了下來。 孟达率先发言:“德信啊!明天就要继续对魏国发起攻击了,你不去准备一下!” “将军,某就是个直性子,有些话难听了点,还望将军包涵则个!”还沒有正式发话,马忠就先告饶了一下。 “说吧!”孟达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知道马忠想说什么?但又想要印证一下。 “将军,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杨昂秘密召集了三百刀斧手,半个时辰前,命令士卒准备了一桌酒宴,说是要款待我等,某刚刚接到亲卫的通报,觉得杨昂的行为大为可疑,可偏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所以來求教一下孟将军!”马忠果然是直言直语,将知道的都说了出來。 孟达听完,先是一愣,显然是觉得马忠的话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随即脸色一紧,显然大概已经猜到了杨昂的目的。 于是,他來到马忠的耳边,将昨夜一个极有可能是魏国使者的黑衣人与杨昂秘密接触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岂有此理,原來杨昂才是那个叛徒!”马忠立刻火了,结合孟达说的,他哪里不知道,杨昂这是打算用他们两个的首级,來给自己在魏国的仕途铺路啊! “我现在就带兵去宰了他!”马忠现在还年轻。虽然并非沒有头脑,只是大脑一热还是容易做错事。 “德信先不急,事情并未明了,不妨先去赴宴,看看他玩些什么把戏再说,不过我等当然也不能空手而至,各自点上三百亲信,埋伏在左右两侧帐内,随时进行反击!”孟达拉住了就要冲出帐外的马忠,低声对他说道。 “好,某听你的!”马忠冷静下來想了想,答应了孟达。 不久,果然杨昂派人通知孟达前去赴宴,孟达和马忠相视一笑,答应了下來,不多时,六百士卒全副武装进入了左右两侧帐中,只待信号发出,第一时间就会杀入杨昂帐中。 两人來到杨昂的帐中,杨昂看到两人携手而來,不由得笑眯眯地看了看两人,然后将两人带入座位。 一番酒宴之后,杨昂看向了孟达,问道:“子度啊!听闻前两天你被魏国的刺客刺杀,不知道可有伤着,别误会,我只是得到了一些名为云南白药的伤药,听闻效果不错,所以若子度需要,某打算给子度用用而已!” “不劳杨将军挂心,区区小贼还上不了某!”孟达低声‘哼’了一声,回答道。 “是啊……本來就不是刺杀,哪里來的受伤……”杨昂笑吟吟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杨昂,你这是什么意思!”马忠立刻暴起喝问。 “说起來马将军,听闻昨天有个黑衣人來到了你的帐中不知道你们聊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听闻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他才离开呢?”杨昂完全无视马忠的怒火,反而质问道。 “昨晚我帐中哪來的黑衣人,,杨昂你少血口喷人!”马忠怒了,他的帐中昨晚风平浪静的,难得谁了一个好觉,哪里有什么黑衣人到來。 不过杨昂的话还是起了点作用,孟达看向马忠的眼神多了几分异彩。 “少骗人了,那个黑衣人出账之后,秘密朝着魏军方向跑去,分明就是魏军派來招降的使者,而马将军只怕心中,也有点心动了吧!”杨昂带着咄咄逼人的眼神,看向了马忠。 “哼,我对大秦忠心耿耿,岂会投靠魏国,汝等卑鄙小人,才有这个可能,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和魏国的使者商量了大半个时辰,聊得应该很高兴才对吧!”马忠带着几分怒火看向了杨昂。 “胡说,我昨晚帐内哪里有什么黑衣人的到來,,你自己意图谋反,居然还敢污蔑本将!”杨昂立刻暴起,带着几分怒火吼道。 “哼,昨晚孟达的亲卫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亲自接待了魏国的使者,然后大半个时辰之后,那个使者悄悄返回了魏国,你就别赖账了!”马忠看了看孟达,再对杨昂说道。 “孟达,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原來你真的打算背叛秦国投靠魏国了是吧!!”杨昂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孟达喝问道。 “杨昂,你说什么屁话,!”孟达火了,怎么又扯到自己叛变的事情上來了。 “不行,你们两个都有叛国的嫌疑,來啊!给我将他们抓拿起來!”杨昂看两人就要发作的样子,联想到之前亲卫所言,两人在左右两侧埋伏了士卒的消息,打算先一步动手。 三百士卒立刻在屏风后面跑了出來,二话不说朝着两人杀了过去。 “杀人灭口是吧!杀了我们,然后拿着我们的首级去魏国升官发财是吧!想都别想!”马忠显然以为杨昂这是消息暴露后,要先下手为强了,于是立刻发出了信号。 孟达觉得情况有点奇怪,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却是已经沒有了回转的余地,因为帐外六百亲卫,已经杀了进來。 “马忠,孟达,你们两个果然打算造反,!”杨昂大叫一声,却是很快被进來的亲卫用火枪打成了筛子。 “遭了,我们中了魏国的计了!”当杨昂一干人等全部被杀,孟达才恍然大悟。 “子度,怎么了?!”马忠有点莫名其妙。 “亲卫,我们三个人的亲卫只怕被魏国收买了,这场闹剧完全就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孟达总算是明白了,这一切不过都是魏国的安排。 “什么?,嗯,什么人,!”马忠也不傻,孟达那么一说大概他也明白过來了,只是刚想要上前仔细询问,却发现有人闯了进來。 几个黑影闯了进來,一进入帐中就用手枪对准马忠和孟达进行射击,两人的亲卫确实还是很忠心的,二话不说就上前帮忙挡了子弹,而其他亲卫立刻进行射击,在狭窄的空间里,黑衣人不是对手,只能撤退。 “立刻报告秦皇,马忠、孟达杀了杨昂,投靠了魏国!”远远的,两人听到了黑衣人这番说话。 “他们是谁,秦皇的人吗?”马忠看向了孟达。 “不管是魏国的奸细,还是秦国的秘密部队,只怕我等已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孟达此刻稍微有点颓废。 “为今之计要怎么办!”马忠有点焦急的问道。 “一个是率领众将投靠魏国,一个是等着秦皇派兵前來围剿,你选哪个!”孟达仿佛自嘲地说道。 “我x……”还是沒料到,马忠回答的居然是这两个字。 半个时辰后,孟达细数司马懿的十大罪状,然后宣布易旗,同时宣布,不愿意跟他投靠魏国的,放他们返回家乡。 一个时辰后,孟达再次遭受到了黑衣人的袭击,孟达左臂、左腹中枪,所幸沒有生命危险,只是简单将子弹取出之后,孟达甚至沒有治疗就率军前去投靠了魏国。 而藏在不远处树林之中的解烦军将士,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之前在帐中偷袭的那次,效果已经完全凸显了出來,后面那些黑衣人,就和魏国扯不上任何关系了,完全是得到了孟达背叛的确切消息的情况下,负责监视他的夜枭小队展开了行动而已。 13 孟达叛秦 剑阁之战当天下午,士兵们带着获胜的喜悦返回了营中,在几个将领的有意放纵下,士卒们狂欢了整整一个晚上,而魏军的素质真的很不错,哪怕是在狂欢的时候,也不忘分出一部分兵力,前去轮流站岗。 被秦国打死的那些野兽都被抬了过來,一番整理之后成为了一盆盆烤肉、红烧肉和肉汤,军中不能喝酒,不过刚刚开发出來的碳酸汽水喝起來的味道也不错,在炎热的夜晚一口气喝上一瓶,然后在打嗝声中感受体温的下降,这也算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士兵们在狂欢,军官们可沒有那么轻松,一个两个都被集中了起來,开启了这次作战的总结会议。 其实说穿了也沒什么可总结的,有点说头的就是太轻视敌人的问題,秦军的无当飞军却是是一个麻烦,在蜀地这种多山多林的地区,一支这样的军队可以给入侵者带來许多麻烦、 而最轻敌的地方,却是太小看秦军的火器发展了,谁能想到对方居然开发出了有效射击距离七百多米的狙击枪,因为这样,魏军在这一战损失了一名合格的炮兵指挥,他是这次阵亡军官中军衔最大的一个,正常的战斗中,他死亡的几率可以说非常非常的低。 狙击枪是一个意外之喜,秦军那边还有沒有更多的意外,这点谁也不知道,所以会议室关羽重点强调的,就是收起那高傲,时刻记住军校里面张铭说过的一句话:“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在战略上藐视敌人!” 当这些小军官们一个两个得到解散命令,屁颠屁颠跑出去参加狂欢之时,关羽等大将和诸葛瑾等参谋依然留在帐中。 “诸葛军师,对于将秦军彻底击败你有什么看法!”关羽搓着双手,一副渴望的眼神看向诸葛瑾。 “要一口气击败秦军只怕很难,但要击败孟达部,倒是不难!”诸葛瑾神秘的一笑,却是闭口不言了。 在装13方面,诸葛瑾可以说得到了他弟弟诸葛亮的几分真传。 “哦,可否告知我等!”关羽显然是被吊起了胃口,语气中多了几分期待。 “关于孟达的个人情报,刚刚瑾通过天眼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此人倒是一个帅才,只是不太会做人,和同僚的关系总是处理得不太好。 根据天眼众侦察得知,就孟达与杨昂、马忠两人前來剑阁的路上,杨昂凭着自己的老资格在布阵的时候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孟达直接予以否认不说,还嘲讽杨昂不知兵事,搞得杨昂非常之难堪,心中只怕对孟达已然有了怨恨。 综上所述,若能够挑起杨昂与孟达的内斗,进一步使得司马懿怀疑孟达的‘忠诚’,那么就有很多办法,将孟达部招降过來了!” “可有计划!”关羽表现得有点迫切了。 “惭愧,大概的路线是有,但尚未有完善的计划……”诸葛瑾惭愧的说道。 诸葛瑾毕竟不是他二弟,作为一个内政能力强于参谋能力的他,从一开始选择替代诸葛亮加入军校本來就是一个错误的行为。 “无妨,今天一战不管是我们还是秦军起码都要有三四天的缓冲期,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谋划!”关羽看出了诸葛瑾的愧疚,略感失望之余,不禁安慰了一下他。 “属下的意思……”诸葛瑾也算是放得下的,很快就将心中所想慢慢说了出來。 “有点意思,大家开始完善这个计划吧!”关羽听完觉得这个计划若是实行,成功的几率蛮大的,于是立刻宣布讨论的开始。 火头军连续两次來到这里叫他们去吃饭,结果看着他们那激烈的讨论,都不忍心去打扰他们,第三次是看着天色很晚了,这才壮着胆子吼了一下,结果回复是:“迟一点再吃!” 当饥饿感开始变得强烈,一行人才想起自己还沒有吃过饭,出了帐篷打算叫火头军送吃的,结果才发现自己一行人足足讨论到了十二点钟。 相视一笑,一行人偷偷摸到了火头军的营帐处,在值班的火头军那里吃了刘给他们的晚饭,感叹一下自己这个地位的人,多久沒有吃残羹冷炙的这一天了。 吃过了晚饭,众将讨论得也差不多了,一个小时边吃边聊,足够说很多话了,既然讨论已经有了结局,那么自然就到了实施阶段,这部分就轮不到他们了,所以一个两个干脆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跑去和士卒们狂欢去了。 深夜之中,一个信鸽开始飞出了魏军的营地,而一个黑影,也沿着山路摸到了秦军的阵地之中。 小心的绕开了秦军的岗哨,黑影顺利來到了孟达的帅帐所在。 此刻孟达还沒有睡觉,因为他回來的时候和杨昂他们大吵了一架,最后在马忠的劝阻下双方熄了火,但孟达已然闷闷不乐,于是回帐之后专门找人偷偷拿了一壶酒,一个人就着下酒菜喝起了闷酒。 一边喝,还一边喋喋不休的骂道:“tnnd杨昂,要不是你杨家值得司马懿拉拢,而你这个老臣子还要作为监视老子的存在,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带兵打仗!” 这话说起來孟达也有点委屈,根源不是别的,就是因为他老家如今就是张铭的控制范围内。 作为一个有知识有理想有抱负的三有人才,年纪轻轻就参加了秦军,积极学习先进军事理论,并在军事只是大比拼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一方大将。 这个时候,秦军开始入蜀,他还沒有來得及将爹娘带走就跟着军队入蜀了,入蜀之后多次写信回去,要求爹娘一起过來蜀地享福,只可惜爹娘都说魏军的政策很好,他们在这里才算是享福,反而经常写信,让孟达过去投靠魏军。 好死不死,有一封信被一个朋友发现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司马懿那边。 司马懿一开始看了孟达的情报,觉得那么一个小将还轮不到那么需要关注,而且孟达的忠心他多少还看得出,所以当然就无视了。 可后來司马懿整理蜀地世家,并且开始提拔一些有着先进军事知识的将领之后,孟达成为了代表人物,司马懿就又不得不想起了曾经属下的报告。 但凡上位者,这疑心病总是难以根除,司马懿再强悍不过是一个聪明人,到底是逃脱不了这个病症的缠身。 一方面,他是重视和欣赏这个将领的;可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这个将领在家人三番五次的教唆下,会背叛自己投靠魏国,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他怀疑孟达之所以沒有投靠魏国,是因为自己对魏国‘寸功未立’,所以打算带着一份‘大功劳’才过去。 要不然,为什么如今孟达的地位如此之高了,他的家人居然还不打算入蜀。 难道真的是魏国的政策更好一些,这个不否认,但在这个官本位的时代,儿子都当大将了,难道蜀地还有谁敢欺负他们不成,只要他们來到蜀地,多少土地和优惠政策沒有。 所以,司马懿怀疑孟达但又想重用孟达,于是乎,此次攻打剑阁,孟达身边多了一个老牌大将杨昂。 这个老牌汉中世家杨家的嫡子,是司马懿拉拢的重要对象,因为他们家几乎垄断了汉中的粮食,在魏国占据汉中之后,并沒有清剿杨家,而是继续允许他们家经营。 这就意味着,大量的军粮补给都能通过杨家弄來,这无疑给诸多崇山峻岭的巴蜀之地带來了福音,所以,也由不得司马懿不重用杨家子弟。 回归正題。 孟达喝着闷酒,随便发酒疯骂了几句醉话,却沒有意识到,一个黑影已经悄悄进入了他的帐中,若这个黑影是目的是暗杀而不是说降,只怕早已得手了。 “出來吧!你不是來暗杀我的,否则你早就动手了!”黑影刚想着是不是要‘事急从权’,却不曾想孟达突然停止了醉话,淡淡对他所在的地方说了句。 “孟将军原來沒醉啊……”黑影淡淡一笑,露出了本來面目。 “废话,任何一个修习了内功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醉的!”孟达眉头一笑,一副轻视的眼前看向黑影:“说吧!谁派你來的,找某有什么事!” “某乃魏军解烦军的一名成员,奉关将军的命令,前來询问一下孟将军投靠魏国的条件!”黑影淡淡笑道。 “不是说服我投靠,而是问我投靠的条件,有意思,关将军怎么就知道我会背叛秦军投靠魏军呢?可别说什么关将军有王霸之气,在阵前抖一抖,某就要俯首求降啊!”孟达觉得很可笑,魏军使者居然跳过了说降的那一步,直接让他报出投降的条件。 “魏国不管怎么样政治和民生氛围都比秦国强,这姑且不说,毕竟身处秦国的你根本感受不到; 此番我军攻打秦国,是抱着灭国之战而來,后续部队自然会源源不断直至秦国灭亡为止,若到那个时候将军才投降……当然不能保证将军能够活到那个时候,但以活着的前提來说,到那个时候将军再投降,只怕这待遇就要低得多了。 大厦将倾,将军不是一个普通人,多少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对吧!听说将军的父母还是扶风郡享福,家中又沒有其他子嗣,将军不会想让这两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最重要的是,将军在秦军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快乐不是吗?只要将军父母一天还在魏国,将军的嫌疑就一天得不到清洗,身处一个被君主怀疑的环境之中,将军不知道还能保持自我多长时间。 更何况今天你我见面传了出去,不管将军是否有投靠我军的心意,试问秦皇他老人家,会相信将军是清白的吗?须知将军身边,还有一个会添油加醋的杨昂……”说完,黑影用戏谑的眼神看向了孟达。 “呯……”地一声,孟达手中的酒杯被捏成了碎片。 整个大帐之中陷入了一片沉默,十分钟后,一个嘶喊声传出,亲卫们第一时间來到了孟达帐中。 “将这个前來刺杀我的刺客拖出去!”孟达沒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了一句。 “喏!”看着地上浑身伤痕,胸口被刺穿而死的‘刺客’,士卒们立刻将他的尸体拖了出去。 “加强巡逻,不要再让这些刺客混进來了!”在亲兵就要出去的时候,孟达回头再说了句。 “喏!”其实不必孟达说,亲兵们也都知道要怎么做。 “将你的性质定义为刺杀者,这样不知道杨昂满不满意呢?”看着那完全消失的身影,孟达笑眯眯地坐在了行军椅前,拿起一个新的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刺客的尸体被狠狠踩了一番,因为他的关系显然使得一些士卒‘受惊’不少,所以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在他的身上,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将尸体草草埋了之后,士卒们骂骂咧咧地返回了军营。 十分钟后…… “噗啊!差点就真的挂掉了!”一只手在土中伸了出來,然后刺客的整个上半身都冲出地面。 “孟达那家伙技术还真不赖啊!偏离心脏仅仅一厘米的距离,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上过解剖学!”解烦军将士在口袋里面摸了摸,发现口袋空无一物,可见自己随身携带的装备和药物,都被当成了‘战利品’。 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跳出了土坑,然后将土填了回去。 跌跌撞撞來到河边将伤口清洗干净,然后进入树林里面找了一些草药,在嘴里嚼碎以后,敷在了伤口处。 “不过话说回來,沒想到孟达居然那么好说话,搞得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投靠魏国了……算了,一切交给将军他们头疼好了!”喃喃自语了一番,黑衣人立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秦国国都成都传出了一个谣言: 孟达多次秘密接触魏国情报人员,有背叛的嫌疑,而剑阁一战,十万巴蜀之地青壮的生命,就是他投靠魏国的献礼。 一时间,成都哗然,蜀地哗然,秦国哗然。 ------------ “立刻向左右据点各排出三千士卒,务必确保据点中炮兵的安全,立刻命令左右两侧据点的炮兵,立刻对敌军阵地进行轰炸!”瞬间的思虑之后,关羽下达了反攻的命令。 “命令火箭筒部队,给我将那些铁壳战车给灭了,本阵炮兵还有多少,沒死光的话,立刻架设迫击炮进行火力压制!” “狙击手给我瞄准对方的军官,别让秦军那些垃圾狙击手把你们的风头给抢了!” 一道道命令下达,整个军营迅速运转了起來。 “轰轰……”接到命令后,两侧山脉上的炮兵不顾偶尔打过來的黑枪,开始组织炮击、 而同一时间,三千士卒迅速上山,开始对整个山脉进行搜索,偶尔发现一两个还沒有來得及撤退的秦军,便第一时间进行射杀。 一系列杀戮之后,两侧据点基本上安全了,据点上打落的炮火,开始在秦军阵地之中,不断收割着生命。 与此同时,三百多名手持火箭筒的士兵來到了阵地前方,在迫击炮的掩护下瞄准了那些正在缓缓前进的木兽,并在指挥官的一声命令下,朝着敌军宣泄着火箭弹。 虽说目前的火箭弹准头还不能保证,但三百多枚火箭弹飞射出去,造成的伤害范围已经可以弥补命中率的问題了。 “开炮!”此刻,孟达也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虽身处炮火弹幕之中,但堂堂秦军岂能这样白白被轰炸。 秦军之中立刻拖出了一批后装速射炮,虽说口径不大,但三四里的距离却是绝对能做到指哪打哪。 “立刻命令无当飞军,务必给我将二三号据点的魏军炮兵给灭了,另外通知杨昂和马忠,让他们第一时间带领上万士卒,务必给我拖住二三号据点的魏军!”又一次遭受到自上而下的炮击之后,孟达立刻对身边的士卒下令到。 “喏!”士卒领命,二话不说就朝着杨昂和马忠的所在地跑了过去。 不多时,杨昂和马忠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就各自带领一万士卒自侧面朝着二三号据点摸了过去,很快两军就在半山腰进行了交火。 “将军,对方使用了一种可以单兵携带的火炮,三百多门一起对我军发射,木兽全部被击毁了!”随着一阵隆隆作响,一个士卒飞快來到孟达的面前汇报到。 “什么?,木兽居然都毁了,!”作为秘密武器的木兽居然被敌方尽数击毁,这个消息让孟达不由得心中一痛。 “将军,我军已经到达有效射击距离,是否开始进行总攻!”此刻又一个士卒跑來汇报。 “立刻发起总攻,给我将剑阁夺回來!”孟达此刻心情才稍微好了点,立刻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同一时间,魏军阵地。 “将军,秦军的铁甲车都被击毁,但对方大军已经开始对我军进行总攻了!”一个士卒慌忙地跑到关羽身边汇报到。 “报告将军,左右两侧据点遭受敌人的袭击,每处敌军至少有上万人,都是从我军沒有勘察出來的小道摸上來的,两侧指挥官目前正陷入苦战,请求增援!”关羽还沒下令,又一个士卒飞奔过來汇报。 “让他们坚持住,援军立刻就过去!”关羽吼了一声,然后就立刻召來了张辽和张虎:“你们每人带上五千士卒,立刻前往两侧进行救援!” “喏!”两人欣然领命,各自点出了五千士卒朝着两侧据点开拔。 “重机枪连准备,今天就让这个剑阁关卡,成为一个巨大的绞肉机!”见两人已经开拔,关羽又对身边的士卒下令到。 “喏!”士卒领命,立刻前去传令。 不多时,十挺重机枪就被抬了上來,架设完毕之后开始朝着攻來的秦军宣泄着弹雨。 “哒哒哒……”弹幕在持续,秦军阵地上每秒钟都有大量的痛呼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这里,发出生命中最后的呼喊。 “将军,对方使用了那种叫做重机枪的东西,我军将士根本沒办法杀过去啊!”一个士卒狼狈地來到孟达身边报告。 “立刻告诉杨昂和马忠,让他们加快攻打速度!”孟达也有点恼火,都打了五分钟了,以上万人的兵力,怎么还沒有拿下区区三四千人的据点。 因为两侧呼啸而下的炮火,不仅严重制约了秦军的炮阵,更是不断落在士卒之中收割生命,使得孟达想用大炮将对方的机枪阵给毁掉都不行。 “什么?让我立刻攻下二号(三号)据点,开玩笑吧!!”得到命令的杨昂和马忠两人火爆了。 两军的装备完全不对等,对方的射程、命中、装弹量明显都比自己这边强了不止一个层次,十个士卒组织起來完全可以挡住上百秦军的攻击,更别说对面的足足有三千多人了。 不过就算这样,攻坚下來还是有可能的,毕竟秦军所处的地方丛林密布,大量的树木都是天然的盾牌,更有大量的草丛作为掩护,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有信心能够一步步推进并且将其攻坚下來。 说到底,蜀地才是他们的主战场,并非魏军的。 只是如今孟达居然要求第一时间进行攻坚,这完全就是让他们玩命啊! “哒哒哒……”阵阵清脆的枪响开始从侧面发出,很快枪声连成了一片,魏军开始朝着秦军所在地进行合围了。 “该死,对方居然这个时候派了援军!”从对方所在的地方和枪声,两人哪里还不知道魏军又派了一批援军上山,而且数量上,居然比正在攻坚的还多。 “立刻告诉孟达,那家伙想要攻坚的话,给老子加派两万援军过來,否则免谈!”马忠第一个爆了粗口,盖因他觉得此刻能够保证秦军安然撤退都不错了,哪里还能进行攻坚。 同样的话,杨昂很快也说了出來,并给了一个时间,,一刻钟的时间内若援军不到,他将开始撤军。 “援军,告诉他们,沒有,!”孟达接到两人的求援,立刻大吼了一声。 现在战场上每一刻都有秦军士卒倒地,对方的机枪兵虽然也被打掉了几个,但只要机枪阵地沒有被破坏,对方随时会派人过來接替。 此刻的秦军,在攻坚战上,已经损失了上万人。 自秦军据点到剑阁关上的那段路,成为了生命的禁区,阵亡士卒的鲜血,将整个山道给染红,更是顺着山道流向了周围的山坡下。 此刻孟达都想着暂时退兵了,只是眼看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二百多米,并且这个距离正在无限拉近,心中又不想现在就撤。 “嗷!”十分钟后,一声兽吼在远处传來,五只巨虎从山下冲了出來,朝着秦军扑了过去。 它们都是被秦军阵亡将士的鲜血吸引过來的,和它们一起到來的,还有上百匹狼,甚至两只棕熊也跟了过來。 “我x!”很神奇的,看到这些野兽开始突入战场的第一时间,无论魏军也好,秦军也罢,心中都不由得默念了这两个字。 “畜生,给我滚!”眼看这些野兽开始朝着自军扑了过來,秦军的一个指挥官立刻举枪射击。 子弹射中了一个老虎的眼睛,这并沒有射杀他,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 “射击,快射击!”眼看这些野兽就要扑入军中,指挥官慌忙下达了射击命令。 “砰砰砰……”子弹开始呼啸而过,一个又一个野兽倒地不起。 只是当最后一个野兽失去了生命的气息,秦军士卒才蓦然发现,自己面对的魏军才是最可怕的野兽…… “突击,给我灭了他们!”短暂的一分钟时间,在很多人眼里是挺短的,但在战场上,一分钟足够做很多事了。 又一轮火箭弹朝着秦军发射了过去,直接造成了数千人的死亡。 下一秒,上千突击步兵开始举起步枪,对秦军展开了冲锋,饱受火箭弹摧残的秦军还沒有在打击中恢复过來,就迎來了弹雨。 “撤军,这仗沒法打了!”虽说战场的多变的,但野兽突入的这种事情居然都出现了,孟达对此倍感无语。 此刻前军的编制完全被打残,士气大跌不说,对方的突击步兵更是进一步将战线拉长,攻坚战已经成为了一句笑话。 如此,继续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浪费士卒的生命罢了。 “胜利了,追击!”眼看秦军开始撤退,魏军开始呼喊着开展了追击。 “命令下去,追击一里之后收兵!”关羽笑眯眯地看着那些追击中的己军,下达了命令后,在亲兵的护卫下回到了军营之中。 呼……这一仗,真tmd累啊! 任何一个指挥失误都会造成大量士卒的阵亡,这可不是以前了,脑袋反应慢点,这一切就都完了。 “报告将军,左右两侧据点敌军已经全部撤退,我军一共击杀了八千名敌军,但并沒有击杀或者俘虏对方指挥官!”张辽和张虎在稍后赶了过來,敬礼汇报到。 “无妨,现在的大将一个两个不是居中调度就是坐镇后方,哪里还是以前身先士卒的,不抓住也是正常的,反正击退他们就是一件大大的功劳了!”关羽笑眯眯地说道。 “好了,立刻给汉中送去一封信,我军这一战浪费太多的弹药了,尤其是过山炮的弹药,让他们立刻补充一些过來,这种火器战最麻烦的就是这个,沒有弹药手中的火枪火炮比大刀还不如!”与张辽等人寒暄几句之后,关羽就对一个亲卫下令到。 “告诉火头军,让他们今晚好好将那些野兽的肉整理一下,让大伙好好吃上一顿,告诉那些**们,休息三天。 哦,对了,告诉医务兵,立刻对伤兵进行救治,对阵亡的士兵进行登记,火化后将骨灰运往汉中,由汉中运回他们的家乡!”关羽慢慢吩咐了一番,然后才返回了自己的帐内。 火器,很方便的东西,因为有了它们,己军明明不过三万人的兵马,却能够将十万敌军轻松击败,只是看着那些死去的秦军,心中却多少有点伤心…… 大家都是华夏血脉,何苦要互相残杀。 关羽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却发现水壶早已空了。 看着空水壶的水杯,关羽微微地叹了口气。 自剑阁开战以來,秦魏双方打了足足一天一夜,第二天白天当然就进入了休战期,双方安营扎寨休息去了,至于玩命式的绝地偷袭虽说不太可能,但碍于此地是秦军的主战场,关羽还是无奈下达了轮班巡逻的命令。 坚守在巡逻第一线的是并非是一般的士卒,这些士卒虽说也算是打过硬仗的,但在精神休养上可玩不起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战斗,哪怕是巡逻,只怕也会因为昏昏欲睡而看漏一些东西。 所以,负责第一线巡逻的不是别人,反而是随军而來的一百解烦军战士,当然,此刻他们只剩下六十三人了,对于他们而言,连续战斗三天是他们的极限,加上其中五十人沒有参与昨晚的夜袭,所以还是很有精神的。 果然,在巡逻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些类似蛮夷部落的探子,小心俘虏回來才知道这是秦军的一支山地战特种部队,,无当飞军的探子。 他们都是由巴蜀之地的蛮夷部落部民组成,经过严酷的训练之后成军,最擅长的就是在山林之间穿梭,并借助山林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之前的攻防战他们并沒有参与进來,因为他们的作用更多是用于偷袭,一击即走是他们的战斗风格,游击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司马懿给学习并且完善了。 昨晚他们本來也打算夜袭,只可惜魏军先夜袭了秦军,而且对剑阁发起了总攻,所以,昨晚就沒有他们表演的戏份了,不过也托了昨晚的休息,今天他们是打算趁着魏军疲惫的时候搞搞偷袭,只可惜慢慢做好了伪装,但负责探查敌情的探子却是被解烦军的成员给发现,并且逮了出來。 换言之,这些探子一旦被发现被敌军抓获,那么埋伏起來的无当飞军也将不会再发动进攻,至少在魏军松懈以前,他们的进攻根本取不到很大的战果,而他们那简陋的装备,更是会让他们在魏军的枪弹下死伤无数。 这个推论并沒有错,至少在接下來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里,阵地附近再也沒有出现过任何一个敌军的身影,虽说巡逻已然是进行,但魏军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一天。 第三天清晨,军号早早响起,将士们立刻起床更衣叠被,并第一时间跑出军营集结,简单的早操之后,在解散命令下达之后,带着笑脸拿起饭盆到火头军那边打饭吃起了早餐。 他们不必担心会中毒,因为每一次做饭完毕,火头军都会由做饭的厨师会同随机选出的三名火头军士兵一起先行试吃,一个时辰早操完毕,这些士卒毅然沒有任何问題的情况下,才会开放给士兵们食用。 之所以那么负责,只能说这年头谁都不知道身边的伙伴是不是被人给买通,尤其有了司马林这个案例之后,一些以前身家清白的同僚只怕也不一定能够信任了。 为了避免秦军动用暗棋,对饭菜进行下药造成魏军将士大规模中毒身亡,严格的试吃制度是必然,虽说对那些试吃的火头军有点抱歉,但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抱歉了。 早饭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谁也不想吃得撑撑的然后立刻就开始操练,所以当然第一时间将早饭吃完,然后才结伴在军营里面一边散步一边聊天,以此加快早饭的消化速度。 二十分后,随着集结号的吹响,在军营四周的士卒纷纷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所在连队的所在,然后是连长的指挥下列队、报数,并在他的指挥下,到制定地点集结成为战斗方阵。 正常的情况下,士兵们会在各自连长的带领下开始进行大规模操练,午饭时间到达才会宣布解散,午饭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午休时间,士卒们又会被集结起來进行下午的操练。 只是今次集结并非为了操练,而是为了战斗。 失去了剑阁一到三号据点的秦军,心中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这些据点,于是,在孟达的指挥下,秦军再次集结了起來,开始对魏军发起了反攻。 “这次并非防守战,而是反击战,大家给我惊醒一点,这次我们面对的可是敌人凶猛的炮火,任何松懈都会导致你们的送命……”开战之前,孟达喋喋不休的进行训话。 眼看下面的兄弟不仅沒有提起任何精神,反而大有睡着的趋势,孟达不由得感慨自己还真沒有演讲的天赋,最后不由得做出了总结:“此次我军连续动用两种大杀器,我就不信魏军能够扛得住,兄弟们,让我们一起夺回剑阁!” “喏!”不知道是投入两种大杀器这个消息起了作用,还是大家已经知道了孟达的演讲结束了的关系,反正大家的心情非常的激动,齐声高呼起來。 “左右两侧据点的情况怎么样了!”见敌军开始集结并且有开打的趋势,关羽问了问身边的诸葛瑾。 “过山炮已经放置了上去,随时可以投入使用!”两侧据点的作用,在所有人的眼里,大概也就是这个了。 沒办法,谁让上下山的道路崎岖异常,根本不适合在双方交战的时候,引一路奇兵从侧面奔袭而下,少了奔袭两个字这两个据点的作用也就下降了几分,毕竟分兵出去的结果,只会给对方制造各个击破的机会。 “小心对方的无当飞军,谁知道打到一半会不会从什么地方窜出來!”关羽小心吩咐道。 得知秦军有一支山地飞军之后,关羽就知道对方为什么沒有整修山路了,敢情这是为了让攻打两侧据点的敌军制造障碍,利于守军防御,同时也方便在战斗之中,由无当飞军自两侧飞奔而下进行奔袭。 那崎岖的山路,在他们眼里和平地沒什么不同,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奔袭。 “将军,敌军开始发起攻击了,这次敌人使用了一种很像鹅车的东西!”这个时候,一个士卒前來汇报。 “哦!”关羽來了兴趣,拿了望远镜看了过去。 若是张铭在此,只怕会大呼:“木兽,坦克,,!” 这是一种履带驱动,覆盖铁甲的兽面战车,造型有点像《三国无双4》里面的木兽,不过总的來说更接近于后世的坦克。 “嘴巴部分那个应该是火炮吧!两侧还有翻盖,不会是火铳口吧!上面那个是什么?说是火枪口径太大,说是火炮又……嗯,后面那个是水管吧!难道是喷水用的,不不,战场上喷水有什么用,应该是喷射石油的!”关羽一边仔细查看这些木兽的样子,一边评论。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有点意思。 “迫击炮准备了,当对方的那些铁甲怪物靠近的时候,给我轰烂他们,让他们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要做出不怕炮轰的,最起码给我做成全铁的!”关羽放下望远镜,笑眯眯地下令道。 “轰……”一发炮弹在对方木兽进入射程的时候,被发射了出去,并在两只木兽中间爆了开來。 爆风使得木兽一番摇晃,但却是沒有半点伤害,那些是木兽体内操作的士兵,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沒有蒸汽机的秦国,使用的依然是原始的人力,于是每一个木兽都做得很大,为的就是能在后方放上六台脚踏式驱动装置,并交给六个士卒通过不断蹬踏板,驱动整个木兽进行移动。 可想而知,这样的怪物虽然防御力和战斗力都不俗,但速度却是惨不忍睹,而因为焊接技术的缺少,以至于全钢制造的战车根本沒办法实现,外部覆盖一层薄薄的铁甲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校对完毕,调整好角度,注意风向变化……发射!”炮兵指挥官在第一发炮弹爆炸后,得到了关羽的允许后,下达了总炮击的命令。 “轰轰轰……”转眼十发炮弹飞了出去,命中了其中一个木兽。 “轰!”地一声,显然这些炮弹顺利突破的了木兽外表的铁甲,击中了其中的弹仓之类的东西,引发了殉爆,于是,整个木兽被掀了起來,炸了个四分五裂。 “瞄准,发射……啊!”炮兵指挥高兴地刚想下达第二次发射命令,却是被一颗子弹射中了胸口。 看着那流淌着鲜血的胸口,指挥官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离开了人世,不多时,又是三四个炮兵遭受射击,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离开了人世。 “狙击手,对方有狙击手!”有士卒立刻反应了过來,立刻拿着防弹盾牌來到了关羽面前,将关羽等重要将领死死护住。 只是对方显然对大将沒兴趣,对着那些还來不及撤退的炮兵一一点射。 “十点钟方位,两点钟方位也有!”很快,魏军的狙击手发现了对方,沒想到对方居然是在二三号据点的半山腰发动的射击。 “无当飞军,!”关羽立刻反应了过來。 只有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依靠草丛和树林來到二三号据点,并在那里实施阻击。 “回击,拼射击,我倒要看看谁更厉害一些!”阻击连的指挥官关充大叫了一声,带领麾下狙击手开始了回击。 只是对方显然发挥了游击手的特征,打了一枪立刻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一些炮兵挨了冷枪,当炮兵开始得到保护,他们沒办法狙杀更多的炮兵之时,他们又将目标瞄准了中低级军官,于是军官之中开始出现了伤亡。 不过这些狙击手的活动规律和活动范围也被大致确定了下來,大军一拥而上,多少也消灭了三十多个狙击手,将狙击步枪拿过來一看,却是特长版的燧发火枪,但就算这样,七百米内可以杀死敌人了。 因为他们使用的子弹并不是原始的铅弹,而是米尼弹。 “tnnd,我就不信这帮蛮子能飞天遁地了!”看着麾下军官被狙击手点杀,炮兵更是损失了不少,关羽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了。 魏军的正式迎击,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14 奇袭据点 魏军突击步兵顺利攻上了剑阁关,虽说脚底下的并不是关墙,而是一堆废墟,但至少他们稳稳地站在了上面。 抢占了制高点之后,突击步兵纷纷我倒做好防御准备,而关羽也开始下达了士兵突击命令,这表示着,魏军的步卒们要正式开始发动总攻了。 “立刻发信号给二号、三号据点,让他们从所在地朝着攻來的魏军展开炮击!”孟达见剑阁关卡已经被占据,一边撤退一边下令道。 一红一篮两种颜色的信号弹,以一定规律不断被发射出去,不多久,剑阁后方两侧的高山上,亮起了阵阵火光,几秒钟后,迟到的轰鸣声传了过來。 随之而來的,还有四颗直径一米多的炮弹,这些炮弹虽说是自两侧打出,但目标居然非常的一致,都是朝着通往剑阁关卡的那条山路轰來的。 “轰轰……”四声爆响,上二百米的距离成为了生命的禁区。 每一发炮弹的爆风足足覆盖了六十米以上,显然这些炮弹装载的并不是普通的黑火药,而是tnt火药。 tnt火药配方虽说依然是魏军的秘密,但吴国已经秘密研究出來了,而因为管理措施的不妥当,配方也就被几个大家族的族人给获知,并且将其配置出來进行走私,走私的主要对象,当然就是秦国了。 秦国这几年也算是舍得花钱,至少司马懿是完全不计成本购买了大量的tnt炸药,这次剑阁守卫战,更是拨出了三分之一的量。 同时将秦国最大的大炮运來了四门,这些大炮可都是长达十米,炮管直径达到一米的重型大炮,当然也因为制作难度太大,全国也就八门这样的炮,还差点搞得司马懿直接宣布破产。 不过这些大炮的威力确实不错,十里的射程,二百米范围的生命禁区,足足将发起总攻的魏军轰杀了数百人,而炮火留下來的弹坑,更是极大的阻碍了行军速度。 “过山炮,立刻给我朝着关内猛轰,至少要保证我军士卒完全占据剑阁之前,剑阁不会又回到秦军手中!”关羽沒有因为挂掉了数百个士卒而伤心,反而坚定了迅速攻下剑阁的决心。 “兄弟们,将剑阁打回來!”孟达见炮火使得前方敌军停了下來,心知现在再不反击,自己将错过夺回剑阁最好机会。 “杀!”士卒们开始举起他们的手中的燧发枪进行射击。 突击步兵此刻也是倍感压力重大,不少人只剩下三到四个弹夹,而对方子弹虽说除非是命中自己要害,否则杀不死自己,但个别枪手的准头却是非常厉害的,已经具备成为神枪手资质。 “轰轰……”阵阵火炮在秦军之中炸起,阻挡了秦军的前进,但也仅仅是阻挡了一下,因为此刻的秦军和魏军一样,对于占据剑阁都是势在必得的。 “轰!”同样的,秦军这边也不退让,又是四个炮弹轰在了山道之上。 “tnnd,十里以外的炮击,司马懿那家伙够舍得下成本的啊!”关羽看着远处那两处据点,狠狠的骂道。 “将军,若不能将那四门大炮灭掉,我军根本沒办法顺利登上剑阁,如此不计后果的攻击,只会让我军白白牺牲而已!”张丰不由得在旁劝道。 虽说趁着炮火的空隙,魏军也有三百多人顺利來到了关上摆出了阵势,只是如此下去终究不是什么的办法,张丰明白,若那四门大炮不灭,就算是那些登上了剑阁摆出阵势的士卒,也不过是在对方打击范围内而已。 果然,张丰刚刚说完四枚炮弹就落在了那剑阁的瓦砾上,上面的突击步兵和后來登上去的三百步兵,转眼就被轰杀一净,可以说自此而言,之前的所有动作都白费劲了,唯一的战果,就是将剑阁关给轰开了而已。 “收兵!”张丰已经沒必要再进言了,关羽此刻除了下达收兵的命令,却也只能看着剑阁叹气了。 夜晚,两支部队悄悄在行动,不过他们并不是在山崖间攀爬,也不是在小道上潜行,而是在天空中飞翔。 难得的,今晚沒有任何月亮,涂黑了的滑翔翼加上夜行衣,使得他们在夜空中很好的掩藏自己。 转眼两队人马就飞到了二三号据点的上空,因为有了特别的掩护,下面巡逻的士兵依然沒有发现他们的存在,而两支部队里面队长级的人物,在双方都已经到达最佳地点之后,做出了‘降落’的信号。 负责二号据点的小队一行人,找了一个后方宽阔的地方后迅速降落,随后立刻抽出了身边的突击步枪,开始朝着山地发起攻击。 “敌袭!”不知道那个士兵发现了这些黑影,大叫了起來。 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响,而这个士卒的头部也第一时间多了一个血洞,带着遗憾的眼神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分成两队,一队负责炸掉对方炸药库,一队负责毁掉对方的火炮!”队长大叫一声,小队立刻分成了两股,朝着敌营冲了过去。 同一时间,三号据点也开始有了动静,显然那边也开始了攻击。 “敌袭,射击!”受到之前巡逻士兵的大叫,更多巡逻士兵,以及在梦中醒过來的士兵开始举枪來到了这里,开始进行射击。 “去死!”队长叫一声,一颗菠萝精确地投入到对方最密集的地方。 “轰!”二十米内立刻变成了生命的禁区,而后,队员们呼啸而來的弹雨更是进一步收割了周围士兵的生命。 身为解烦军的精锐,每一个成员不仅仅擅长刺杀,射击如今也是必要的学习项目,在互相配合的情况下,只要弹药充足,区区十人小队他们也有自信迎战上万军队。 “将军,发现三处可能是火药库的地方!”负责观察的队员大叫一声。 受到敌袭,第一时间自然要保护好大将、军需这两种至关重要的东西,尤其是火药库,若是被毁了,那么整个军队的战斗力也就下降了七八成之多。 于是,在黑夜之中,整个营地三个地方就突然出现了火把比较密集的地方。 “距离!”队长大吼一声,又是一颗手雷扔了出去。 “三十米、五十米,四十五米!”士卒立刻将大致的距离汇报了出來。 “手榴弹给我扔!”区区五十米的距离,对于任何一个解烦军将士都不是问題,他们最大的极限是八十米。 二十多颗手榴弹划破天空朝着三个方向飞了过去,不多时又是二十多颗手雷扔了出去,随着阵阵爆炸声,一股强烈的爆炸声总算是响了起來。 仿佛半夜升腾起了一股冲天烈焰,一朵小型蘑菇云升腾了起來,爆风将周围的帐篷点燃,整个军营陷入了一片大火之中。 ‘呯’一个成员被对方射过來的子弹射中眼睛,子弹穿过了脑袋而阵亡。 “轰……”又有三个队员被对方投掷过來的手雷炸死,虽说对方那不叫手雷,应该叫做小型炮弹,而且还是导线点火型的。 “咔咔”这些士卒的枪械被第一时间砸坏丢了出去,魏军就算至死,也不能让魏国先进的技术落入敌国手中。 “撤退!”队长见情况不妙,立刻下达了撤退命令。 “队长,大炮还沒炸呢?”一个队员提醒道。 “傻瓜,火药库一旦炸毁,对方要运一批火药过來,起码也要三四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难道还不能占领这里吗?”队长骂了一句,再次强调撤军。 对方的总攻开始,带着强烈的怒火开始了反击,就二号据点之中,秦军还算完好的士卒,就超过五千多人,远处一些的地方,大量援军正在赶赴这里。 队员们且战且退,來到之前停放滑翔翼的地方,迅速砸坏了几个滑翔翼,然后将剩下的提了起來,然后迅速奔跑。 不多时,一行人就到达了一处崖边,奋力一跃,乘风飞去。 而赶來的秦军,看着在空中飞翔的敌军,除了干瞪眼却是一点办法都沒有。 “轰!”又一个蘑菇云升腾了起來,紧跟着一系列爆炸也响了起來,就声音多少可以听出,第二队不仅炸毁了火药库,更是连大炮一起炸了。 只是就算过了三个时辰,三号据点那边却是一个队员都沒有飞回來…… “突袭!”关羽再次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被炸毁的山道已经被工兵紧急修复了起來,勉强可以顺利行军,更多的突击步兵被投入了进去,朝着剑阁发起了进攻。 沒有了四门大炮的压制,孟达除了宣布正式放弃一号据点以外,沒有别的办法,在魏军的强烈火力下,他知道自己就算不计后果的去反击,也不过是白白浪费生命而已。 魏军顺利占据了一号据点,并第一时间开始清理剑阁关卡,将火炮拉过去,不过在此之前,在关羽与张辽的指挥下,分别带着十门迫击炮杀向二三号据点,在天亮之前占领了下來。 剑阁之战魏军取得了绝对的优势,而秦军虽然处于劣势,但士卒尚有七万多人,手中武器储备还算丰富,并非算是真正失败。 剑阁之战的关键战役,不过才刚刚开始。 作为张宁协助者,司马懿在张宁那边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很长一段时间,只要张宁职权范围内能够得到的资料,都会私自抄录一份,托人秘密送到司马懿手中,所得司马懿不仅成功将最初的夜枭小队,强化成为夜魔小队(核心成员皆为原夜枭小队精锐中的精锐),同时还掌握了大量的先进科技,几乎是沒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将速射炮、燧发火枪等火器摸索制造了出來。 随着天眼的进一步盯梢,以及张宁的行踪开始被怀疑,所以张宁已经有五个多月沒有给司马懿带來任何更新的科技,对于有了独立之心,并且大概猜到张宁已经很难再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司马懿果断选择了无视张宁。 汉中一役,司马懿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以及张宁提供的魏军布防图,一举消灭了上万魏军,若非后期魏军动用了尚未定型的飞艇进行轰炸,只怕司马懿甚至已经打入雍州。 正因为有了这样‘辉煌’的战绩,使得蜀中人民对魏国的不败神话少了一些畏惧,大家明白了,原來魏军并非是天神或者魔神降临,而是他们使用了更强悍的武器而已,本质上,使用者和自己一样,不过是有血有肉的人类罢了。 有了这个风气,司马懿只要正确引导,就能将整个蜀地的科研效率提高起來,这需要一段时间,因此司马懿主动派出使者求和,就是希望换來一点时间。 谁知道谈判失败,而且随着魏军的急速挺近,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至于东吴那拒不出兵的回函,更是将他最后的希望抹杀干净。 不过不要紧,他麾下还有将近二十万的兵力,如今堆出了十万放在剑阁与魏军对峙,他相信只要战备齐全,哪怕被迫放弃梓潼郡,至少也能将魏军阻挡在剑阁之外。 此刻的司马懿,无时无刻在等待着前线的战报。 而作为青壮派之中,接受现金军事理论最快,同时也是剑阁防御战总负责人的孟达,此刻却也是一点都不轻松。 今天,关羽率军对剑阁发起了攻击。( 八十八毫米过山炮被推上了战场,这种现阶段魏军破坏力第一的火炮,第一次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而剑阁也就成为了它第一个实战检校目标。 “轰!”当一发炮弹打在那巍峨的雄关之上,孟达第一次明白了:在火器尤其是火炮这种大杀器的破坏力下,旧时代的城墙已经越來越接近摆设。 随着炮弹的爆炸,整个关卡仿佛都被撼动了一番,关上城墙的守军觉得仿佛遇到了一次地震,整个身体都有点微微的震荡。 以至于,一个两个士卒不由得在心中默念:这个剑阁不会被炮弹轰塌吧!若是这样,自己这些站在关卡上的,岂不是危险了。 无论的当年的刘璋还是之后的刘协,亦或者最后的司马懿,无论他们多么注重基础建筑,显然还是沒想到将这些关卡重新建设一番,这种按照远古建筑方法建造起來的关卡,用投石车甚至用实心弹打或许还能屹立不倒,但遇上开花弹那可就是要命了。 “报告将军,试射已经完毕!”当魏军这边开完一炮,一个炮兵就跑到关羽面前汇报到。 “立刻记录相关数据,这些都是用于日后改进火炮的!”关羽淡然下令。 “喏!”士卒当然明白这个流程,只是作为一个华夏人,有些东西还真离不开领导的批示。 记录了必要的数值,随军的军火专家朝着炮兵指挥点了点头,而炮兵指挥官立刻派出之前的士卒前往关羽处汇报。 “给我将全部的大炮都抬出來,狠狠地射击!”接到了士卒的汇报,关羽下达了正式炮击命令。 关羽心中虽然对这些军火专家不太感冒,但他也明白这些专家是魏军战力不断强盛的关键,所以若非牵制重大军情,关羽还是会很细心地保证这些专家在战场上的安全和自由度。 四门过山炮被拉了上來,并非沒有更多可,而是目前这个道路只能允许四门大炮并排放置,当然旁边还要预留一些空隙,以免火炮被后坐力震落山崖之下。 蜀地果然不愧是险峻之地,自葭萌关以來不是崖下小道,就是山谷羊肠。虽然经过了工兵的前期施工,但也并沒有给大军带來多少便利。 得到了关羽的命令,在大炮放置完毕之后,炮兵便开始朝着对面的剑阁关卡倾斜着炮弹,而也是这个时候,魏军开始迎來了秦军的反击。 “将军,关卡之中有什么东西飞出來了!”一个就发现在剑阁之中,有一些圆球状物品飞了出來。 “像这样的抛物线,对方应该使用了原始的抛石车!”一个专家看着那些物品飞行的轨道,立刻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圆球的样子有点像炮弹,不过就那个引线可以看出,这玩意一开始就并非打算打入我军阵地之中來杀伤我军的……”一个专家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发现,这些圆球上面是有引线的,换言之这些东西应该是开花弹,可偏偏这些开花弹的引线很短,大概最多会飞到自己上空不远处就会爆炸,除非是用弹片來杀伤敌军,否则一点用处都沒有。 “几位,还请立刻回营!”还沒等第三个发出自己的看法,这些专家就被周围保护他们的士卒拉到了后军去了。 “嘭……”阵阵沉闷的响声传出,显然是这些‘炮弹’爆开了。 沒有预料到了的弹片和爆风,只有满天五颜六色的粉末…… “通告全军,立刻使用防毒口罩!”只是一看那些粉末,关羽大概也知道那些是什么玩意了。 这年头巴蜀里面有沒有唐门关羽不知道,但这年头打仗双方无所不用其极他倒是知道,之前秦军为什么能够一举击杀上万魏军,说起來的确不光彩,因为他们就是使用了这些毒粉。 虽说受到风力和天气的影响,但用得好就和伞兵一样是一件大杀器。 也正因为受到在之前汉中一战司马懿的毒粉攻击,所以张铭不仅开始将毒气列入化学武器的实验范畴,同时也紧急使用活性炭制造了一批防毒口罩分发给出征士卒。 就算司马懿的毒粉再厉害,也只能通过呼吸道进入体内引发毒性。 至于那种粘在皮肤上就会被吸收中毒的,司马懿有沒有关羽当然不知道,但他知道如今天气已经转冷,士卒们穿的是长袖衣物,加上那遮住大半边脸蛋的口罩,小心点就不会被波及了。 “将军,又有几个圆球被发射了出來!”士卒们刚刚接到命令开始戴上口罩,一个士卒立刻來到关羽面前汇报。 “沒必要你说,我看到了,立刻通知炮兵,给我调整角度,往关内狠狠的轰,他们不是说自己的毒粉多吗?让他们自己尝尝鲜!”关羽火了,一次次发射这些毒粉弹,他们不烦自己都烦了。 “喏!”士卒显然也很希望得到这样的命令,二话不说立刻下去传达。 “轰轰!”调整了角度的炮火开始朝着关内宣泄,不过显然孟达也预料到了这个情况,所以四声爆炸声之后,并沒有看到关内毒粉满天飞的情况。 “这守关的是谁,有点意思啊!”关羽捋了捋那长须,饶有兴趣地嘀咕道。 “根据天眼众提供的情报,守关的名为孟达,扶风郡人,在是秦军少壮派里面,接受新型战略思想最快的一个,跟在他身边的还有杨昂、陈式、马忠三名新老武将,也属于比较适应火器战的将领,同时他们身边的参谋李恢和马谡,也算是一流的军师!”张丰缓缓上前,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说了出來。 “皆是一些无名小辈……如今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将,都能在战场上屡立战功,而我等却是空有万夫不当之力,却是在战场上难以施展……唉!”关羽多少还是有点自傲的,只是自傲之余,不由得有点感慨。 一旁的张辽也是心有戚戚焉,难得一身武艺练得精湛无比,然而时代却是已经完全改变了,在战术战略方面,自己很多地方居然比不上自己的儿子张虎了,做到这一步虽说心里也算是倍感欣慰,但不管怎么样到了这一步,心中总是感觉别扭。 “火炮两门负责压制,其余两门给我将大门轰开!”关羽懒得继续和孟达继续玩下去,正式下达了攻关命令。 自此,炮兵们正式尽全力朝着剑阁开炮,那个被多种障碍物重重封锁的剑阁大门,最终还是在阵阵的爆炸声中,应声而倒,同时,整个城楼至上而下也全部被轰塌了下來。 “突击部队,给我开出一条血路來!”关羽第一时间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虽说那些瓦砾会给大军前进带來点麻烦,但魏军此次前來大家都是步行状态,所以这些瓦砾并不会给他们带來太大的麻烦,至于那些军械和军粮,战后慢慢清理出道路便可。 随着关羽一声令下,上千名手持特殊长枪的士卒开始冲了出去。 这些长枪都是自动突击步枪,可以进行二十发连续射击,同时每一个士卒的腰间还有十个左右满载的弹夹,而这些士卒的身上,更是穿上了一层名为橡胶加厚型防弹背心的玩意,可以降低一百米外子弹的杀伤力。 “射击!”当这些突击步兵开始冲锋的时候,孟达也下达了反击命令。 大量士卒登上了瓦砾,将一台台射击架抬了上來,每一个射击架上面都并排放置着十支燧发步枪,使用的时候只需步卒一扣总开关,十支步枪就能同一时间进行齐射。 一时间,五十多架发射架被抬了上來,林林总总五百多支燧发枪在第一时间朝着突击步兵发射了过去。 “唉哟……”一个士卒中弹倒地,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挨身边一个战友踢了一脚。 “挺尸呢?”战友笑骂道,同时将他扶了起來。 “这不忘记了吗……”士卒吐了吐舌头,摸了摸有点发痛的胸膛和肩膀,不由得暗道:这玩意,真不错。 一百米,当突击步兵到达了有效设计范围,他们立刻开始了射击。 比发射架更快的弹药倾泻,使得秦军被死死压制在瓦砾的那一边几乎沒办法登上瓦砾,而魏军射完了一梭子弹,立刻更换一梭又继续射击,那连续不断的弹幕,使得孟达叫苦不已。 至此,他才知道一个道理,,落后就要挨打啊。 不过半天时间,庞德便带着千余残部返回了成都,自缚双手跪在司马懿的面前请罪。 “此话当真,!”听了庞德的讲述,司马懿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千真万确,魏军使用一种可以在空中滑行的东西,飞到了我军头上,然后利用一种布伞缓缓下降,自上而下朝我军射击。 我军所有火力点都暴露在对方面前,因此被他们重点关照,兼之对方的火器比我军精湛,所以我军火器尚未命中之时,对方已经命中我方士兵。 降落后,对方迅速占据我军火力点,我军那些用于守城的火器,转眼变成了屠杀自己人的凶器……末将惭愧啊!”庞德惭愧地大叫。 不怪他,习惯了在西凉荒蛮之地的策马狂奔,多年下來已经养成了战术习惯,加上秦地并沒有先进的军官学校可以进修,所以庞德跟不上时代战役的进步,也是无可厚非的。 在火器战的面前,个人勇武已经越來越失去了原本的作用,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华夏数千年传统武学的悲哀。 “这三年的时间里,华夏大学究竟有研究出了什么先进的理论……不过是区区三年的时间……”司马懿听完,不由得有点黯然失色。 华夏大学作为一个大学,更是一个科学的大实验室,每天都会有不断的发现、辩论与发明,各种理论经过一番辩论,实验,成功,刊印进一步促进了更多研究的进行。 只是这种受到魏军的管制,最先进的科学理论往往只能在魏国内部实名制限购,只有那些已经开始落后的理论,才会正式刊印贩卖。 换言之在魏国科学家是最苦的,因为他们的成果有时需要五六年才能商业化,所幸在此之前,他们会获得政府发给的专利费,足够他们的生活和进一步研究。 诚然,张铭并不是一个理科大学毕业的,除了电脑有点水平,他完全就是一个渣,只是他的生活环境决定了他的制高点,也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存在。 很多事情,他只需要大概说明一下,研究所的人自然会去探索、辩论、实验,不要小看了华夏人们的智慧,他们欠缺的只是一个引领者而已。 “秦皇,其实无须太过担心!”一旁的张松听完庞德的话,上前对司马懿说道:“就庞将军所言,那些在空中滑翔,以及缓缓下降的物品,只怕对天气的要求非常严格,那些物品下雨天里估计就沒法使用了,而且风力大一些,也会沒办法使用。 过几年就有大雨,大风也开始南下,换言之除了葭萌关一战,对方已经无法继续使用这两种物品!” “听爱卿所言,却是很有道理!”司马懿听了张松的话,总算是稍微安心了一点。 “庞将军,时代在进步,我们的战略战术思想也要不断进步,如今已经缓缓进入了火器时代,火器战已经逐步代替冷兵战,若庞将军还想要领兵,还望好好学习一番。 至于这一次乃人力所不能为,不能怪庞将军,不过丢掉葭萌关还是一件大过,朕罚你杖责三十,面壁思过一个月,并且罚奉一年,汝可心服!”心情稍微好一点的司马懿,对庞德宣布了他的判决。 “莫将心服!”庞德知道,给他一个月时间面壁思过,其实就是让他好好学习一下火器战的先进理论。 回想当初自己参军,从一个小兵靠着一身热血成为一方统帅,而如今铁马金戈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硝烟,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叹:时代真的变了。 命人将庞德带下去行刑之后,司马懿就召集了麾下的文武进行商议,最后经商议之后,定下了以剑阁作为据点稳扎稳打,逐步将魏军赶出蜀中的战略方针。 至于这次的统兵将领,则是认命少壮派头脑最灵活的孟达为帅,其余老将的思想跟不上时代了,让他们出战只怕比庞德好不到哪里去。( 另外还派遣了杨昂、陈式、马忠三人为副将,并派出李恢、马谡作为参谋,其余作战物资更是源源不断运往剑阁,当然不是统一堆放,而是分成数批放在周边的分据点之中,以防再遇葭萌关之败。 蜀地虽然地处偏僻,但也因为这样战乱稍少,多年的休养生息,使得这里人口增长得很快,再加上其他州郡避难而來的流民,使得这里组织起数十万大军并不是很难。 当年夷陵之战,刘备号称七十万大军。虽然多有夸大,但二三十万应该有的,只可惜中了陆逊火烧连营之计,使得蜀中元气大伤,刘备这个不负责任的倒是在这一站之后就撒手人寰了,留下诸葛亮为北伐兵力不足而头疼。 这次司马懿动员了十万大军,对外号称五十万大军开往剑阁。 而魏军也在迅速行军,攻下了巴西、巴川、西充等地,大军开始朝着剑阁方向挺进,所到之处,因司马懿之前对世家的大动作,使得世家对司马懿的拥护程度大减,以至于魏军一到,鲜有抵抗者。 不到一天的时间,双方就一同來到了剑阁,魏军沒有立刻发动攻击,而秦军也趁着这个时机,立刻开展了军事部署。 与此同时,一封书信來到了吴国临时都城吴郡。 自秦军居然打起趁火打劫的意图起,诸葛亮就言明魏秦必有一战,到时候东吴难免会被拖入战火之中,洋洋洒洒道理一大堆,最后意思就一个,,迁都。 孙策在狠狠咒骂了一番司马懿的脑残之后,无奈下达了迁都的意思。 同时更是罗列了一大堆的证据,表明建业这个地方非常不适合防御,周围的几个高山都是战略要点,若被敌人攻占,对方居高临下就能对建业进行炮击了。 大臣们显然也是不希望被火炮波及,所以迁都很顺利就通过了,而迁都的地址,选來选去除了吴郡基础设施还不错,其他的地方显然还不适合作为一个帝国的都城。 因此,吴郡就变成东吴的新都城。 “求援,呵,我还嫌他败得不够惨呢?不帮!”孙策看完了手中的书信,二话不说就丢了出去。 吴郡附近沒有什么天然猎场,基础建设又差,平时本來就缺乏娱乐的孙策,现在除了窝在家里和家人玩玩麻将,都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 所以,对于‘害他’变成这样的司马懿,他是真的一点好感都沒有了。 诸葛亮沒说话,只是默默捡起了地上的书信,轻轻一扫,大概了解了秦魏大战到了什么地步。 “汉中已丢,秦军就失去了走出巴蜀的关键,北上已是不能达成的梦想,他们能做的,无非是顺着公安或北上荆北,或南下荆南,如此,我等反倒要提防秦军在招架不住魏军的时候,率军攻打我荆南了!”看完了书信,诸葛亮将其递给其他文武,然后來到孙策面前启奏。 “孔明说的也有道理,传朕口谕,命孙翊守备好荆南不容有失,另外秘密武器拨去一批给孙翊,同时一切军备也分一些给他!”孙策听了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于是立刻下达了指令。 “陛下,秦吴如今是唇亡齿寒,魏军攻打下了秦国,只怕下个目标就是我们吴国了,届时我国孤掌难鸣,试问要如何抵抗强大的魏国,不若,派兵帮帮秦国!”步骘看完了书信之后,出列启奏。 “这……”孙策心里真的很不想帮这个司马懿,但至少他还明白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想到秦军的水军,他也觉得若是自己孤军与魏国抗战,自己只怕不是对手。 “陛下无需烦恼!”诸葛亮摸了摸刚长出來不久的胡子,对孙策谏言:“就算秦国灭亡,魏军要南下东吴至少还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这个时间里,我军火器变成完全研制成功。 届时,我军北上攻打荆北,同时派遣部队经夔关入蜀,将经历着战火尚未完全痊愈的巴蜀之地夺下,如此我国尽可攻打汉中,进而攻打雍凉等地广人稀之地,退可全军进入巴蜀之地,将魏军据于巴蜀之外。 说穿了,司马懿与我们不同,他是世家出身,却是重來沒有上过华夏大学,对于那些先进的东西,他只能通过密探一点一点弄來,而且也是知道那么一丁半点,以至于被魏国远远抛在后面。 而我国虽然比起魏国略有不足,但胜在多年鼓励科研工作,加上东吴人杰地灵,善于钻研者不在少数,故而也算是有了直起直追之势,三年的时间,就算不能与魏国持平,但也不至于任人宰杀了,若更狠一些,拼个你死我活也未尝不可!” 孙策听了诸葛亮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他知道诸葛亮和他的妻子黄月英都是科研的好手,尤其是黄月英,长得不咋的,但头脑是一等一的,如今慢慢替代诸葛亮从事科研工作,使得诸葛亮可以回到整治工作上。 好吧!虽然这样孙策的权力又有被分薄的可能,但一个沒有兵权的诸葛亮,孙策还真不怕他,而诸葛亮这种只管政治,不参与军事的行为,也使得一大堆嫉妒他的只能干瞪眼,却是弹劾他的办法都沒有,无奈只能期待新君即位的时候,看看有沒有机会了。 孙策最后还是决定不予出兵,书信三天后送到了成都,此刻剑阁之战已经拉开了序幕,而好巧不巧的,司马懿刚刚将这封回函撕成了碎片并抛洒到了空中,战火就拉响了。 15 葭萌关陷 “魏王居然不接受,!”司马懿觉得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按照正常的角度看,魏王刚刚和匈牙利打上一仗,先不说消耗了多少物资,光说赵云与羌氐联军一战,至少也牺牲了上万士卒;另外上谷一战,太原一战加上汉中自己灭掉的那一万人,林林总总也有那么四万多人了吧! 魏军贯彻的是精兵政策,每年淘汰的士兵可不是少数,因此常备军往往不过二十万,如今少了这四万,补充、抚恤一系列下來至少也要拖个大半年的。 最关键的是自己与东吴唇亡齿寒,若是对方发起全面进攻,东吴就算不愿与魏国交战,也不得不出兵应对才对。 因此,就他的观点看,若是一开始攻打魏国的时候顺风顺水,那么一切都好说,至少可以扩张不少的领土;若是事不可为,甚至汉中都沒了也不要紧,只要自己姿态够低,表达的诚意也足够,最少在一年的时间里张铭不会对自己发起进攻才对。 如此,自然会接受自己的求和,双方和睦共处。 有了这一年,哪怕只有半年的时间,完全整合巴蜀两地资源,然后重夺汉中并非难事,至于那飞在天空的玩意,司马懿早在得到汇报后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当然,如今司马懿怎么想都沒用了,魏王亲自下达的批复已经成为事实,就冲着上面那句‘国难当头不思报国,反为虎作伥,身为堂堂华夏子民,此举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足以看得出魏王在写批复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愤慨了。 而且若深究的话,司马懿绝对不是‘为虎作伥’那么简单,他根本就是‘引胡入关,行颠覆华夏之罪行’,张铭只写他‘为虎作伥’,显然是不想双方关系定得太死,换言之,就是给司马懿一个悔过,而且在大军压境之时,识时务快点投降的台阶。 “立刻通过夜莺,将魏国与匈牙利一战的详细战报,魏国使用的武器等资料全部传递上來!”司马懿知道此刻再不准备,一切就都晚了。 一个时辰后,一应资料全部汇集到了他的手中,这些情报,都是夜枭组织麾下那些女性情报人员,在边境青楼里打探到的资料,至于过程,大家都懂就不多说了。 司马懿看着关于前线的战报,越看脸色就越差。 看完全部情报之后,不由得感叹到:“张铭,你究竟是什么人,某可不相信,区区《天工》就能让你有今天之成就,魏国的科技发展,居然比拥有《天工》和《太平》两本奇书的秦国还要快上许多……” 至于张铭麾下科技发展的秘密,他多少也有所了解,不说那有着工科、化学、物理等科目的华夏大学,那独立而神秘的化学研究所、物理研究所就足以让魏国的科技永远位于世界最前沿。 哦,听说最近还开始建造了一个机械工程研究所,也不知道是用來研究更先进的武器呢?还是用來研究工程用器械的。 “立刻召集法正、张松前來!”司马懿大致上已经了解了魏军的战斗力,剩下的,就是推算出两军交战的成功率和可行性了。 这件事,他一个人可以干完,但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所以他需要帮手,在蜀中沒什么势力的法正,以及因长相丑陋,不被家人所喜,因此并不背负蜀中张家家族责任的张松两人,是最佳的帮手。 不多时,两人就陆续到达,看过了司马懿提供的情报之后,眉头皱了皱,然依然在司马懿的开头下,投入到了计算之中。 转眼三人在书房之中渡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不过结果还是多少有点喜人,那就是他们推断出,若和魏军交战,双方胜负都是五成,换言之,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进一步说,只要司马懿玩的是持久战,最多三个月,魏军必然撤退,到时候若司马懿再派遣使者求和,那么获得答应的可能性会很大。 看到这个结果,司马懿非常的满意,留了两人在宫中吃了个饭,一副君臣同心戏码之后,才派人将两人送了回去。 简单休息了一番,好好和儿子司马昭亲昵了一番之后,司马懿就正式投入到了准备工作之中。 战争这玩意,谁先一步准备妥当,那么谁就占据主动权。 这点并非司马懿知道,张铭同样知道。 统一之战,张铭不希望那么快打,攻打秦国必然要连吴国一起打,唇亡齿寒可不是说着玩的,尤其孙策和诸葛亮也不是吃素的,哪有乖乖等着势单力孤之时,被魏国逐步灭掉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自己如今也五十几岁了吧!儿子都三十多了。 难道真的要霸占这个位置到自己老死了,才传给儿子嘛。 诚如曹操,长子曹昂挂掉了就不说了,即位者曹丕即位那年,都已经四十多岁了,放在那些贫农家庭,这个岁数有些大概已经成为一堆黄土了。 曹操是因为头风发作而死,换言之并非寿终正寝,若调养得当,谁知道活到什么时候,自己比他强多了,内功已经大成,至少也可以活个百岁吧! 到时候,张铭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太子张珑先自己一步了。 一个家族的兴盛,并非某一代的辉煌,而是优秀子孙的传承。 长期霸占高位,不给儿子们机会,自己死掉之后,家族能够一直兴盛下去吗?慈母尚且多败儿,慈父的话岂闹得非家破人亡了。 张铭如今已经决定了,最迟三年的时间,将华夏完全统一,在这个基调上,五年的时间将自己心中的政治结构建立起一个框架,然后就交给儿子们,将这个框架搭建起來,形成千古傲立的势力。 虽说张铭非常希望第一时间,就派遣大军攻破成都,但很大一部分兵力都放在了边陲,调回來之后考虑士气还要休息一两个星期,并且趁着这个时间,凑集足够的物资。 换言之,张铭已经明白,与秦国一战,自己在先天上就处于被动的地位,只是他并不担心这次战役,因为双方实力的差距,已经不是谁占主动谁就能绝对获胜的了。 几天后,远在长安的关羽,以及尚在荆北的张舍就接到了命令。 此次灭秦之战,命关羽为主帅,张辽、张虎为副将,诸葛瑾、张丰为参谋,领雍、凉、司三州三万兵马南下葭萌关; 同时命令张舍总督荆北事宜,张郃等人从旁协助,若吴国起兵,则正式南下攻打荆南,到了那个时候,徐州、豫州等地的兵力也会立刻南下,破浪海军更是会第一时间将建业轰成废墟。 张舍接到命令后倒沒什么波动,反而那两个‘苍蝇’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甚至还‘献策’,说是偷偷挑逗吴国军队先一步犯边,这样就有借口对其用兵了。 只是还沒有说完,就被旁听的张郃一人一个爆栗之后,拖了出去。 用于战争的物资开始起运,张舍这边自然是运到襄阳,而关羽那边则是运到了张辽正在镇守的汉中郡。 当关羽查看物资的时候,看到一批特别物品之后,他已经大概明白了张铭的作战意图,他也明白,有了这些东西,所谓的蜀道天险,不过都是摆设而已。 三天后,张铭正式代表魏国,向秦国下达了战书,关羽麾下三万步卒正式南下葭萌关,攻打这个入蜀的重要关口。 “报,敌军占据了葭萌关旁边的高山,意图不明!”半天后,一个士卒迅速來到了守将庞德的身边汇报。 “是否有上次使用的那种飞艇!”庞德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上次那种飞艇。 那种用布匹加胶制作而成,灌入氢气使其漂浮起來,然后用蒸汽机來控制移动的‘简陋’飞艇,在庞德看來对自己压力很大。 所幸,前不久司马懿就针对这些飞艇,制造出了一批应对工具,否则任由那些飞艇在头上轰炸,庞德自认就算有十八般武艺,也难以奈何。 “并沒看见上一次那种飞艇,但每一个士卒背部都有一个包裹,同时他们现在正在制作一些类似翅膀的东西!”士兵一五一十的回答。 “翅膀,不会是匈牙利那种神火飞鸦吧!若是那样,的确有点麻烦!”庞德也是秦军高层,作为战役参考的魏匈之战他当然知道详细过程。 “有这个可能,但沒有看到对方假设类似弩炮发射台之类的东西!”士卒继续汇报。 “将军!”这个时候,有一个士卒跑了进來。 “怎么了?!”庞德仿佛预料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不由得大叫一声。 “对面的山崖上,魏军使用那种翅膀一样的东西,在山崖上跳了下來,这些翅膀一样的东西居然还真起了作用,现在大量魏军已经飞到了我军头上了!”士卒惶恐地回答。 “立刻使用冲天飞矢,不要让一个魏军活着着陆!”庞德虽然对这种翅膀很感兴趣,但现阶段还轮不到他那么悠闲。 “喏!”士卒立刻小跑了出去,而第一个汇报的士卒也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倒要看看,魏军使用的究竟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庞德走了几步,显然对这个翅膀真的很有兴趣,所以就走了出去。 之间漫天的白色身影出现在葭萌关的头顶上,而越來越多的魏军士卒开始放弃了那些翅膀,并在下落的第一时间打开了背后的包裹。 很快,包裹被打开,一个白布冲了出來,并且伸展开來,完全伸展之后,士卒就被白布给拉住了落势,开始缓缓下降。 而士卒也第一时间拿出了腰间的火枪,开始朝着关上的敌人进行射击。 葭萌关的士兵乱成了一窝,所有火力点都被伞兵第一时间关照,葭萌关一时半会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力量。 而随着第一个士卒降落,火力点被第一时间控制住,原本用于守城的火器,开始朝着秦军宣泄了起來。 “将军,顶不住了,快撤吧!看那边,魏国大军开始总攻了!”一个亲卫跌跌撞撞來到庞德的身边哀求道。 庞德顺着亲兵的手指方向一看,却是看到正前方大批军队开始朝着葭萌关冲來,而最让他窝火的是,城门居然被那些从天而降的魏军所占据,大门已经朝着魏军开启了。 “撤吧……”虽心有不甘,但庞德也知道事已至此,已非人力所能改变,无奈下只能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这次战役是伞兵第一次投入到实战之中,利用滑翔翼和降落伞的便利,魏国伞兵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为魏国不断攻陷敌军要点。 一路飞奔,呼厨泉仗着自己是草原民族,对草原更加了解,所以在茫茫草原之中绕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是绕开了魏军的追击。 清点一下跟随在身边的士卒,三十万大军转眼只剩下了一万余人,所幸匈奴人一个个都是骑兵,要不然只怕能够有三百余就不错了。 眼看左右已经安全了,呼厨泉下令就地休息,下马的那一刻,他仰天长啸:“雅各,刘豹,以前不过是怀疑,沒想到你们真的背叛了我!” 他发誓,若是能安然回到帝国,他要将举全国兵力,将左右贤王族诛。 只是他的噩梦还沒有结束,刚休息不到几分钟,一个士卒就前來汇报:“陛下,四面八方都有烟尘,显然是有大军正以四面八方合围之势,朝我军奔袭而來!” “快上马,趁对方还沒形成合围之势,立刻突围!”呼厨泉就算落魄,但头脑至少沒有烧坏,第一时间下达了突围的命令。 此刻能够跟随在呼厨泉身边的,都是一等一的死忠,所以听到命令,二话不说立刻骑上了身边的战马,朝着正前方突围而去。 “人在绝境的时候,总喜欢在正面突围……”夏侯渊淡淡一笑,率军杀了过去。 两军交接,呼厨泉无奈的发现正前方居然有足足三万的兵力,而所有靠近过來的,除后方和左方各三万兵力以外,其他方向的军队都沒几个人,那滚滚的烟尘,不过是因为马匹后面绑了树枝而已。 “向右侧突围”呼厨泉临机立断,做出了正确的反应。 “不要让呼厨泉跑了!”夏侯渊和前來助阵的乐进在同一时间喊道。 由于距离的问題,火枪显然沒办法使用,但无论夏侯渊还是乐进,麾下的骑兵都不是吃素的,在沒有汽车或者摩托车此刻,骑术和骑战依然沒有被淘汰,魏军若是占着广大北方却不将骑兵战术不断发展,那就太失职了。 魏军士卒们纷纷拿出了腰间的魏刀,这种以唐刀为模型,经过不断开发之后,正式被定型并且量产化的魏刀,被使用在各个领域。 “tmd,我们匈奴勇士也不是吃素的,比马战,你爷爷我是祖宗!”一个匈奴百夫长大叫一声,拔出身上的马刀就朝着最靠近的魏军砍了过去。 他说的也不算错,在春秋时期当我国依然使用车兵的时候,匈奴人已经开始使用骑兵,在那个沒有马镫的年代,若沒有奇计在骑战上我国军队,很少能够在同等数量的情况下,硬扛对方的骑兵。 只是时代变了,马镫和马鞍的出现使得骑兵已经沒有地域化,大大减少了训练骑兵的成本,此刻,真正决定双方战斗力的,是骑兵的装备,以及骑兵本身的素质。 装备上,匈奴人比不上魏军,唯独军事素养上他们略胜一筹。 正常的情况下,若是双方來个你死我活的拼杀,那么或许可以达到一比一的伤亡,然而如今匈奴人需要的是突围,所以他们并不会将精力全部放在搏杀之中,更不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因此战斗力就下降了许多。 这个百夫长在砍死了两个魏军的普通士卒时,便被两个魏军骑兵配合着砍下了首级,整个战役压倒性地偏向了魏军,惶恐下的匈奴人更是加快了突围的速度,战斗力节节下降,伤亡也节节上升。 一个时辰之后…… “总算是逃脱了……”呼厨泉看着左右都沒有任何敌踪,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立刻清点一下,我军还有多少人,!” 一个亲卫领命,立刻前去传达命令,结果一清点,一万士卒变成了三千六百多人,一下子就不见了六成多。 “此处乃是非之地,大家马不停蹄,以返回帝国为第一要务!”呼厨泉算是醒悟了,自己一天沒有返回,就一天都不安全。 这个道理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一点怨言都沒有。 两个时辰之后,眼看就要到达一个匈牙利的大聚落,战士们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到了那里,就能给帝国中枢传达增援命令,到时候就能安全返回都城了。 “哟,这不是陛下吗?怎么行色匆匆而回啊!”一个声音在聚落里面传了出來,不多时,三万余骑兵就在里面冲了出來,将呼厨泉等人团团围住。 “雅各,你这个叛徒!”看着敌军之中走出的身影,呼厨泉破口大骂。 “随便你怎么说,以我现在的身份,就算我不背叛又能如何,功高震主这样的事情居然都会发生在大草原上,你这个内心已经沦为汉人的假匈奴人,是不是打算将我们草原民族全部汉化了才甘心!”雅各心情也不好,毕竟谁也不希望被安上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 “我说安达啊!当年于夫罗的事情,你我可是都知道内情的,那个时候我认为于夫罗不过是一莽夫,由他带领匈奴只会让匈奴亡得更快。 只是此刻我后悔了,若是匈奴依然是他來带领,或许我们会衰败,但依然是铁血真汉子,堂堂的草原民族,长生天的子民,而由你带领呢?我们虽然会富强,但国将不国,族将不族,到头來也不过是彻底汉化的下场。 我考虑很久了,你并非我草原的雄主,让你当单于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所幸为时还不晚,于夫罗的儿子刘豹比他老爹好上不知多少,由他带领我们,匈奴才能真正的振兴。 至于你,我的安达啊!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直接退位让贤吧!我保证你的家人安全!” “我呸,只有站着死的呼厨泉,沒有苟且偷生的呼厨泉,儿郎们,给我突围,只要安然回到帝国,区区左右贤王不过片刻便能灰飞烟灭!”呼厨泉显然明白雅各的诡计,若是自己投降,只怕第一时间灭自己九族的就是他。 之所以招降,不过是为了减少麾下士卒的伤亡罢了,雅各那些老爷军,哪里还能和多年前一样,战斗力足足下降了五成以上,和自己硬拼的话,自己随时能够将对方一两万兵力永远留在这里,甚至运气好的话,将其斩杀也不是不可能。 “切,果然和你说不清楚,给我杀了!”雅各淡淡一笑,挥手下令。 下一刻,雅各身边的上千名士卒在聚落中走了出來,拿着一支支火枪,对准了呼厨泉等人。 “雅各,你居然私通汉人!”呼厨泉看得出來,虽说这些枪械和汉人的有所不同,但也比自己的先进,所以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不……这不过是正常的贸易往來,你不知道,这些枪械的制造成本居然比我国的枪械还便宜,制造一支枪都足够买两支枪和五十发子弹了,既然那么便宜,我为什么不买点!”雅各带着微笑说道。 “再见了,安达!”雅各拍了拍手,示意射击。 “砰砰砰……”随着阵阵枪响,呼厨泉这些靠在最前面被一一点杀。 呼厨泉至死,眼睛依然怒视着雅各,一直沒有闭上。 就这样,一带草原枭雄,就这样死在了自家人的手中。 同一时间,刘豹已经率军回到了都城,宣布了呼厨泉的阵亡,以及他的‘遗诏’,文武大臣虽然有所怀疑,但刘豹的血统和他带回來的士卒使得他们根本沒有反驳的权力,所以最后在确定了呼厨泉的死亡之后,就正式拥立刘豹为匈牙利第二代君王。 雅各也得到了不少的政治好处,不仅封为一字并肩亲王,还将广袤的西伯利亚以及东北三省都封给了他,至于怎么经营,刘豹不管,并强调自己和自己的子孙在位一天,雅各的地位就永远不会被剥夺。 鲜卑族也得到了一些好处,他们第一时间吞并羌族人,羌族这个民族自此只存在于历史之中了,而氐族完全接收刘豹的收编,同样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 袁尚这个汉人之中最大的获利者,已经将西域诸国全部征服,他明白自己在华夏根本沒有未來可言,而草原也绝对不是他的归宿,因此,他朝着那书本说描绘的西方世界奔去,希望凭着自己的双手,开创一个新的袁氏皇朝。 匈牙利对华夏的入侵战,就这样被魏军挑起内部的不满而死于自己人之手,而魏军这边虽然也有损伤,但相较匈牙利而言已经不知道少了多少。 大量的匈牙利人被作为俘虏送到了日本开矿,当什么时候开完了,汉化工作估计也差不多完成了,到时候会给他们一个加入华夏的机会,若是不肯,那么就继续让他们前往南阳开矿,或者到了那个时候,澳洲和美洲也该落入魏军手中了吧! 而此战前后不过一个多月就打完,速度之快战果之大。虽然暴露了一些魏军的军事秘密,但也足够威慑华夏大地之中的秦国和吴国了。 战斗完毕的第一时间,吴国就派遣使者前來陈留道贺,并献上了一些吴国的土特产,至于秦国,也派出了使者,当然他们并非是前來道贺的,而是前來求和的。 汉中战场,秦国在司马懿的设计下,赢了一场仗,害得魏军死伤了上万兵力,但这样也彻底使得魏军发飙,动用了研究出來不久,还不能规模使用的飞艇。 当十多架飞艇來到秦军的上空,不断投下炸药的时候,秦军算是明白了,自己打这场仗完全就是找虐啊! 无论是蜀地的大家族还是原本长安派的大家族,带着残兵回到成都的时候,才蓦然发现自己完全被架空了。 司马懿居然趁着出兵的时候,大肆清洗了一番秦国,将大秦完全掌握在他一人的手中,想來,这就是他想到的第二个平定内患的方法了。 彻底安定了秦国的司马懿,安心地派出了使者前去魏国求和,他相信只要表现的诚意足够,魏国不会计较的,毕竟失去了汉中的秦国,已经沒什么未來可言了。 可他错了,胆敢是胡人入侵的时候趁火打劫的,张铭不打算放过。 于是,灭秦之战,已经拉开了序幕。 太原守军之前曾经使用的十门四型炮,其实就是速射炮,使用特别的炸药包和引火装置,可以将射速在原本的基础上提高两倍左右,只是唯一的缺点也非常突出,那就是炮管热的太快了。 这种炮一般不是用于守城的,而是用于野外接触战的时候,先一步将对方的炮阵以及队伍炸散。 因此,如今匈奴人朝着太原城发起总攻攻击的时候,这些炮当然就不不需要使用了,因为布局已经结束,剩下的无非就是最大程度收割敌人的生命罢了。 于是最新式的五十毫米榴弹炮被推了出來,每一面城墙上面放上了二十门。 “给我狠狠的轰!”随着郝昭的一声令下,这些火炮开始朝着对方的阵地宣泄着炮火。 “轰轰……”爆炸声不断在对方的阵地上响起,每一次爆炸,都能将二十米内变成生命的禁区。 “这就是汉军的真实实力,有这样的炮火,哪怕只有三千人,太原城试问还有谁能攻得下來!”呼厨泉在亲卫的护送下慢慢后退,因为他发现自己明明已经距离前线很远了,可炮火依然能够打到这边附近。 “神火飞鸦,给我立刻出动神火飞鸦!”呼厨泉一边撤退,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不仅仅是他,显然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居然在这里就要动用匈奴人的王牌秘密武器,,神火飞鸦。 按正常的情况下,这种武器其实就是用弩炮之类的东西,将一些木制大鸟发射出去,按照一定落点冲到对方正上方的时候,腹部绑着的炸药就会一边点燃一边往下掉。 换言之,只要数目足够,神火飞鸦可以起到原始轰炸机的效果。 只是《天工开物》里面对这种武器有种语焉不详的意味,所以匈奴人可以制作类似的东西,却是沒办法完全仿制。 所以,他们就用部落里面的奴隶安上‘翅膀’,然后放在发射器上发射出去,由这些奴隶來完成在空中的点火和抛掷工作,至于掉落的时候会不会摔死什么的,这就不是呼厨泉考虑范围内了。 更残忍的是,为了减少重量和抛掷距离,不仅这些发射器都是现场组装的超大型号,而且坐上去的也都是一些六七岁的孩子,这些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消瘦的孩子,却是最适合用于执行轰炸任务的了。 随着呼厨泉的一声令下,最后方的一些用布幕掩盖起來的家伙被揭了开來,露出了它们的本來面目,随后,一群上百个哭哭啼啼,男女皆有的孩童被士卒们拉了上來,绑上了炸药并点燃了有着延迟引爆装置的导火线。 这些导火线可以在十分钟内爆炸,但若是有着剧烈的冲击,也会加速爆炸的时间,为了获得最好的爆炸效果,所以这些炸药,一开始就死死绑在孩子们的身上,一点都不给他们解下的机会,只待掉落对方阵营之中,与敌人同归于尽。 绑上了竹框蒙布的‘翅膀’和‘尾翼’,这些孩童被陆续送上了发射台上,然后在他们的哭泣声中,负责发射的士卒低声对他们说道:“不想死得孤孤单单的,就尽量多拖几个汉人陪你们!” “发射!”主要负责人咬了咬牙,毅然下达了发射的命令。 这其实由不得他,导线已经点燃,若不当机立断,倒霉的是他们。 “碰碰……”一个个发射台将孩童们发射了出去,这些孩童在空中翱翔了起來,这一刻,他们仿佛成为了一只鸟,在大地之上自由的翱翔着。 看着地面上抬着头看着他们的双方,原本哭泣的心,稍微舒服了一些。 这样死掉的话,估计会第一时间被长生天带走吧! 这句话开始在他们的心中响起,迷信长生天的草原人,觉得飞得那么高,应该会距离长生天近一些,他们死后,长生天会发现他们,然后引领他们前去那幸福的所在吧! 若有來生,不想在当奴隶…… 在心中发出了由衷的咆哮,孩童们带着愤怒的表情一口气飞入太原城中。 “轰轰轰……”一个个爆炸在太原城中响起,带走一些居民和军人的生命。 夏侯惇懵了,他沒想到匈奴人居然玩起了自杀式攻击,而且还是自空中而來的杀机。 “将军,因为对方对城墙的重点关照,所以城墙上的炮火暂时停下來了,对方趁着这个时候,已经顺利将大门给轰塌了!”一个士卒在几分钟后快步走來,向夏侯惇等人汇报。 “立刻派遣第一营抢占城墙,就算破坏也不能让匈奴人获得一门火炮,第二营第三营立刻前往最前线进行迎击,那个步战秘密武器也给我抬出來,让他们作为这个武器的试验品!”夏侯惇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个情况,立刻下达了应对措施。 “郝将军,某來帮你!”不多时,一个手持三尖两刃刀的将领來到了城墙,对正在应付登墙匈奴兵的郝昭说道。 “原來是晏明将军,一切有劳了!”郝昭一看是夏侯惇特别喜欢的属下晏明,心中也放心了一些。 历史其实就是这样。虽然有了华夏大学和华夏军校,但那些历史优秀的人才,总是先人一步获得更高的成就,无论是邓艾也好,文钦也罢,眼前这个晏明,也跟随者历史的惯性,毕业于华夏军校,然后來到了夏侯惇麾下服役。 同样在夏侯惇麾下服役的,还有钟缙、钟绅这两兄弟,一个善使大刀,一个善使大斧,只是如今近战的机会已经越來越少,两人只能无奈拿着手中的手枪发出由衷的哀怨。 如今魏军,唯一能够使用武艺和武器的,除了白刃战,以及巷战等少数情况,大将已经很少能够使用冷兵器。 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那种内力外放,化气为刃一下子就砍死几千人的那种情况,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做到的,就算能做到,持久力也比不上炮火。 “给我冲进城去,攻下太原城首功者,官升三级,已经有爵位者,封地扩大一倍,钱财美女什么的,本皇绝不吝啬,太原城的一切,谁抢到也都归谁!”呼厨泉见己军开始进城,立刻抛出了难以抵挡的诱惑。 直接搞得身边的亲卫都想丢下呼厨泉,亲自上阵杀入城中了。 有了呼厨泉的封赏令,一个两个士卒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杀了进去,只是刚刚进入不久,一阵‘哒哒哒……’地声音就响了起來。 摇杆式机关枪,比较原始的一种机枪,通过传动旁边的摇杆,达到持续不断发射的效果,而这种武器最大的弱点,就是体型有点笨重,而且不太适合抱着走,用于定点射击倒是沒什么问題。 两挺机关枪开始朝着刚刚进入城门的敌军开始了扫射,随着匈奴人身上传來‘噗噗’地声音,士兵身上飞溅出了朵朵血花,然后这些士卒就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在华夏大地永远沉睡了下去。 两挺机关枪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之镰,将一个个胆敢侵犯太原城的敌人射杀在了城门处,转眼间,这里就成了尸山血海的修罗场。 “报,敌军有一种可以连射的火铳,威力十分巨大,普通铁盾根本沒办法形成有效的防御,而且仅仅两台这样的火铳,就能连续不断朝着我军发射枪弹,我军至今未能攻入城中!”一个前锋的士卒跑回了呼厨泉身边汇报到。 “tnnd,第二发神火飞鸦上弹!”原本他也不太喜欢制造杀孽,尤其是这种牺牲自己人制造的情况,但现阶段,由不得他犹豫。 于是,又一批哭哭啼啼的孩童被送了上來,若是细心留意的话,还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些白种的孩童,他们都是匈牙利帝国在对外扩张的时候,在原本的俄国境内掳掠到的白种人。 “报告陛下,后方有滚滚烟尘,怀疑是有军队正在朝我军靠近!”刚要给这些孩童身上的炸药点火,一个士卒就飞奔而至汇报到。 “什么?立刻探查,是敌还是友,另外,神火飞鸦立刻发射!”呼厨泉算不准这后方前來的是什么样的军队,但他知道先一步攻下太原城,哪怕是压制对方沒办法展开攻击,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后方的若是敌人的话,至少不会陷入两边挨打的下场。 原本还以为得救了的孩童哭得更厉害了,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他们依然被绑上了发射台,然后发射了出去。 不久,这些孩童就在太原城中爆了开來,为匈奴人的进攻提供了不小的支援,这一刻,匈奴人顺利冲入了城中,开始朝着四面八方散了开來。 只是论巷战,沒有出色火器的他们,很快就沦为了隐藏在各地的魏军的靶子,他们之间的区别,无非是看谁死得更晚一些而已。 这个时候,远方的灰尘已经接近,露出了其中的秘密。 骑兵,配有火枪,足足有上十万人马的骑兵,在骑兵之间,举着一面面军旗,上书‘魏’‘汉’二字,。 “魏军的骑兵,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呼厨泉懵了,一路过去他都有派出侦骑,在自己后方他绝对不会不知道有那么一支军队正在朝着自己前进。 是左贤王和右贤王吗?主要的侦骑,大部分都是出自他们的部落,少数才是鲜卑人和自己部落的,但不管如何,若有他们的人配合,所谓的侦骑布防图这种军机,其实不过是公开于世的东西而已。 “呯呯……”阵阵枪声开始响起,并且逐渐汇成一股热流。 后军的将士开始出现损伤,而且这个数目正在扩大,最关键的是,魏军的骑兵距离呼厨泉只有五百多米了。 “撤军,立刻撤军,那该死的左右贤王,我要能活着回去,我要将他们全家永世充当奴隶!”呼厨泉一边咆哮着,一边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这一场是不是最终战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要继续打,自己必须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且若是他挂了,那么一切才真的完了。 “想走了吗?沒那么容易!”负责统御骑兵的夏侯渊、于禁和乐进三人,见匈奴阵地开始有撤退的意味,由衷地发出了微笑。 这一场仗,呼厨泉你死定了。 在场的所有匈奴人,你们也死定了。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这可不是一句戏言,! 16 虽远必诛 “已经第四天了,其他两路部队战况如何!”呼厨泉在帅帐会议上问到。 “攻打张掖的羌氐两族已经被汉将赵云所击败,羌族损失了五万士卒,而氐族有了我等的关照,所以只损失了三千余人!”负责情报的臣子回答道。 “上谷那边怎么样了!” “上谷尚未有消息,最后一个消息就是左贤王率军到达上谷郡,会同右贤王将前來救援的汉军全部击退;至于为什么沒有更新的消息,大概是因为左右贤王化整为零,在幽州大肆收刮的缘故吧!”情报官诚惶诚恐地回答道。 “立刻探明,若他们两个真的分兵,立刻让他们集结起來,以免中了汉军的奸计!”呼厨泉虽说心中忌惮雅各,甚至对刘豹也有提防的意思,但他们麾下数万兵力,那些可都是匈奴人的根基啊! “对了,太原城最近都有什么动作!”情报官刚要起身去下达命令,呼厨泉突然就问了一句。 情报官思考了一番,回答道:“太原城这几天一定动静都沒有,完全沒有外出与我等作战的意思,而之前探明的埋伏圈经过查探,确定里面一个敌军都沒有,同时附近三里也搜索过,沒有近期驻扎过军队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太原城周围都沒有发现汉人的伏兵了!”呼厨泉淡淡说道。 “的确,虽说探索范围正进一步扩大,但一旦我军探马超过了太原城十里以外,太原城之中就会出动骑兵进行追剿,对方的火器甚于我军,所以很少有探马能够活着回來,汇报十里外的情况!”情报官不知道会不会触怒呼厨泉,但还是据实回答。 “审军师,你怎么看!”呼厨泉想了会,对一边思考中的审配问道。 “若是放在正常人的想法里面,魏军大部队显然离开了太原,很有可能是前往上谷郡救援了;原因很简单,盖因十里之外几乎沒有任何里隐藏的地方,那些零零散散的村落,根本沒办法瞒得过我军的侦骑。 只是魏军谋士都是成名已久的谋主,反其道而行的几率更大,或许他们会在村子里面挖出密道,将士卒安置在其中;又或者这些村子原本就是他们事先准备的,里面的村民大部分其实都是魏军所装扮,甚至有可能在路边挖出一个个藏兵坑,将士兵藏在其中。 至于那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上谷的军情再危急,对于原本人口就稀少的幽州而言并不算太糟糕,至少是沒有伤筋动骨;相反,敞若能够吸引我军南下,那么伏兵群起将我等击杀于此,届时帝国必乱!”审配侃侃而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來。 “军师,难道汉人就任由我等在幽州劫掠,对方都不管不顾了!”一个匈奴将军问道。 若真是这样,自己沒有第一时间申请和雅各一起去劫掠,简直是太愚蠢了。 “所谓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最终的胜利,期间一些小败、牺牲在所难免,若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那么前面牺牲的一切,付出的一切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 由此甚至可以引申出一个可能,就是上谷郡汉军的失败,不过是将我军主力吸引过去的一个圈套,哪怕是如今,他们也打算通过这种不抵抗的方法,勾起我方的贪欲,大批大批地将部队调过去,从而使我军本部陷入空虚!”审配肯定地回答。 “拓跋强,阿扎姆,你们两个立刻带领本部人马,再次前往太原城十里外,甚至二十里外侦察,牺牲一些勇士沒关系,务必要查出汉军是不是在那里设下了埋伏!”呼厨泉听了审配的话,觉得也有点道理,于是立刻下令。 待两人离去,一个汉人幕僚起身问道:“陛下,既然上谷郡已经沒有抵抗,甚至汉人都打算放弃幽州了,为什么我们不干脆全军前往幽州,一路南下席卷中原算了!” 这个问題一提出來,立刻得到了文武大臣们的附和。 “这个问題甚至不需要审军师回答,朕都能回答你们!”呼厨泉等了他们一下,说道:“既然是诱饵,当然会有补救措施,一旦我军被消灭,那些诈败的汉军将士会立刻恢复他们的强悍战斗力,铺天盖地对我军发起攻击。 而且朕也听说过,魏军分三个等级:第一等级自然是现役部队,第二等级是预备役部队,而第三等级则是军事化管理下,一边耕种一边接受训练的屯田兵。 整个北方,若将这三个等级的士卒武装起來,那么魏军起码有超过三十万人的部队,卿认为三十万部队,再加上中原运來的火器,将陷入幽州的我军驱赶出來,很难吗?” “臣愚昧……”幕僚拱手一拜,退了回去。 并非所有投靠匈奴的文人都是妖孽级别的,那个年代匈奴缺少文官人才,所以对于这些主动投靠的汉人都比较优待,这位的才华最多只能担任一个乡官,因为履历高,所以这次出征担任粮官一职。 傍晚,前往侦察的两人陆续返回了帐中,虽说两人的方向并不同,但回來之后,汇报的都是一个内容: 太原城十里内外,甚至二十里内外,都沒有发现可疑的地方,相反,己军遭到太原骑兵的阻击,死伤了千余弟兄。 呼厨泉听完,看向了审配。 “难道是我猜错了,太原守军真的悄悄前往了上谷郡,难道之前的战役并非魏军诈败,而是真的被左右贤王给击败了!”审配不断范围自己,茫然沒有发现呼厨泉看向了他。 只是看着他这样模样,呼厨泉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干脆自己做出决定。 “明天就是第五天,根据张掖部队的汇报,他们已经开始撤退,而我军出征至此,几乎沒有打过什么像样的战役,如果就这样撤回去,也说不过去。 因此,明天日出之时,全军对太原城发起进攻,攻下则已,攻不下的话,入夜之后便撤回国内吧!只是各位给我记住了,不要为了那些值不了几分钱的功勋,让部下的勇士不断前去送死,若谁最后撤军之时,部下少于三成,那么等待他们可沒有奖赏,只有惩罚!” 在呼厨泉看來,不管太原这边剩下的伏兵到哪里去了,二十里内沒有敌人那是事实,只要攻打太原速度快一些,大有可能在对方援军到达之前,将太原攻下。 就算沒有攻下,若能将对方援军吸引出來,那么也算是证实了审配所言不虚,届时就算暂时撤退也沒什么不妥。 只要有太原一战的功勋作为垫底,在加上上谷郡的成绩,此番回去也算是给国人一个交代,到时候只要运作妥当,以战败惩罚为名,将已经虚弱的其他乌桓和羌族吞并,剩下的鲜卑也不过只能苟延残喘而已。 呼厨泉下达了命令,而审配却是欲言又止,散会后原本打算私自求见,好好劝劝呼厨泉,却是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袁尚的书信。 回到帐中看了看,审配那是一脸的苦笑与无奈,但不管怎么样,他再也沒有离开营帐,更别说对呼厨泉劝谏一番了。 同一时间,太原城中。 “沒想到,视主公为死仇的袁尚,居然还会向我们妥协!”看着手中的协议,夏侯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天下熙熙皆为利來,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袁尚虽与主公有杀父之仇,但以他现在的地位,想要获得进一步的提升,必然需要一个强大的外援。 只要付出的和得到的能够成正比,而且他觉得自己舍得付出,那么我等之间,未必沒有商量的余地,否则以他一介汉人的身份,要从大当户升为贤王,只怕沒那么容易吧!”郭嘉笑了笑,举起‘炮’吃了荀攸那边的一个‘马’。 “现在条件已经完全具备,且看明天对方的动作了,当然,妙才、文谦、文则三人的表现,也值得期待一下!”荀攸微微一笑,将‘车’推了推,正好将郭嘉那边的‘帅’卡在了绝地之中。 “将军!”荀攸笑吟吟地看向了郭嘉。 “切……”郭嘉不屑地啐了一下,然后挪动了在荀攸那边的‘马’。 “你输了!”将荀攸的‘将’吃下,郭嘉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切……居然沒有发现这匹马……”荀攸无奈,掏出了一枚银币递给了郭嘉。 “今天的酒钱,又有着落了……”看着手中发行不久的银币,郭嘉笑道。 第二天,呼厨泉早早做好了准备,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那一刻,匈奴和鲜卑联军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太原城外摆好了阵势。 “红衣大炮,全部给我朝着城墙打过去,这次使用颗粒火药,已经不需要藏拙了!”呼厨泉下令。 这些红衣大炮并非一开始那次试探时使用的那种,而是加大型的红衣大炮,而也因为这些大炮太大了,所以必须挖出一个坑才能进一步固定住,否则三炮之后,开炮后的后坐力都能将正后方的士卒撞死。 使用的火药也改变了,和一开始的完美配方黑火药不同,这次使用的是颗粒火药,威力大了一点五倍,再加上巨大炮管的加成,炮弹初速度就更快了。 更何况,这次使用的可不是实心铁弹了。 “轰轰!”排成一列的大炮开始朝着城墙宣泄炮火,每一个炮弹砸在城墙上,便会立刻爆炸开來,放在过去,这样一轮齐射,足够将城墙轰成废墟了。 只是使用了军事用钢筋混凝土的太原城墙,虽说被打下了一些碎片,但整体城墙依然安然无恙。 “反击!”城墙上的郝昭大叫一声,标示着魏军的反击开始了。 一个明显经历过苦战的匈奴骑兵,策马來到太原郡匈奴大营外,踉跄下了马之后,跌跌撞撞來到营前,对站岗的士卒喊道:“快,立刻禀告陛下,上谷郡紧急军情!” 看这个兄弟如此着急,守门的当然不敢怠慢,于是立刻前去汇报,不多时,他就走了出來,对骑兵说道:“陛下叫你过去!” “报告陛下,右贤王已经顺利攻破了上谷郡,只是汉人援军來的太快了,右贤王如今急需陛下派出增援!”骑兵快步來到了帅帐,刚进帐中立刻跪倒禀报。 “什么?上谷郡居然攻破了!”不说呼厨泉,就连一旁的审配都有点不可思议。 按说出兵攻打上谷郡,主要是为了吸引对方的一部分援军,一开始就沒指望可以攻下,可如今眼前这个骑兵居然说上谷郡已经被攻下,这确实让他们一时之间陷入了呆滞。 “陛下,上谷守军先前与乌桓打过一场。虽然重伤了乌桓部,但本身也损失惨重,且少将军依靠夜色的掩护,打了汉人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好不容易拿下了上谷城。 连续一天一夜的战斗,兄弟们都快累的虚脱了,兵力也在攻城的时候少了一万五千余,本想着对方起码还要五六天才会有援军,谁知道对方第二天就來了援军。 右贤王正在率军抵抗,但只怕坚持不了两天时间,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间,还望陛下尽快派遣援军!”见他们一个两个都不信,骑兵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來。 “汉军援兵有多少!”呼厨泉听完倒也沒有立刻表态,只是提了个问題。 “大概有三万余人,若非右贤王麾下将士连日征战,已经非常疲惫,否则区区三万余人的汉人二线兵力,右贤王绝对不会放在眼里!”这个骑兵算是刘豹的附庸,所以一说到刘豹的威武,自己也不由得有了一丝骄傲。 “你是怎么看出对方是二线部队的!”审配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 “这位大人,我等与一线部队作战过,他们是什么装备我们当然心里有谱,二线部队无论的气质还是装备都略逊于一线部队,这样都看不出,那么小人还要眼睛干嘛?”说到这里,骑兵看向审配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骑兵的一番话看不出什么破绽,于是大家将视线都集中在了呼厨泉的身上,显然是等待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雅各,你立刻带领你部五万人马,前往上谷郡救援右贤王,击退汉人之后,整个幽州你随便拿來当跑马场,三天以内拿到什么东西都算你们的!”呼厨泉很快就做了决定。 “喏!”雅各心中一喜,立刻起身领命。 三天自由掳掠,多少年沒那么做了,那汉人女子雪白柔软的身体,多少年沒有品尝过了,雅各此刻已经是迫不及待,第一时间就回去点齐了兵力,朝着上谷郡出发去了。 只是在行军的路上,看着身边这个和自己有点姻亲关系的幕僚,心中想起了他昨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陛下已非当年的可汗,当时我等虽统御了整个匈奴,但最多也就是汉人一个州郡而已,因此陛下的权力并不大,所以还能与您兄弟齐心。 如今陛下掌管整个北方大地,权势之大与过去已经是天壤之别,也正因为这极大的权力,使得陛下患了所有汉人皇帝,登基之后都会患有的病,,疑心病。 因为自己是权力的最高峰,高处不胜寒总是会有种危机感伴随着他,他总是在担心,自己身下的这个位置,什么时候会被人给抢走了,所以不由得就对所有人都有点戒备。 此次陛下遇袭,虽说摆明是对我等的诬陷,但难免会让陛下先入为主地怀疑我等,当这些疑虑挤压到了一定程度,那么陛下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架空贤王您,甚至秘密处决也不是不可能的。 贤王您要杀了小的,小的也沒什么好抱怨的,只是陛下多年汉化太厉害了,只怕骨子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汉人,沾染上汉人的陋习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为了贤王的安危着想,还望贤王最好尽快作出决定……” 什么决定,tnnd根本就是让自己造反啊! 想着自己和呼厨泉多年的兄弟情,雅各不由得怀疑,难道呼厨泉的心真的变了,变得和汉人一样,多疑而且容易猜忌了。 若真的是这样,自己这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王,是不是真的和那个混球说的一样,危险已经开始慢慢接近了。 “驾!”策马飞奔,雅各依然决定相信这位老兄弟,所以他只能依靠纵马飞奔,來达到忘记一切的效果。 只是雅各上午离开了匈奴大营,下午大营之中就传出了许多版本的谣言。 有的说雅各不希望安分当一个贤王,打算篡夺呼厨泉的皇位; 然后立刻就有人反驳,两人是兄弟,雅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來,最多,也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 有的说雅各这个民族主义者,心中其实很讨厌呼厨泉搞汉化,说那会磨灭草原男儿的雄心壮志,和汉人一样变得喜欢安逸; 然后立刻有人反驳,左贤王怎么可能反对,要知道自从汉化开始,左贤王明着暗着不知道收买了多少土地,多少人从草原勇士变成了佃户,为他耕种,要说汉化,左贤王才汉化得最厉害。 反正说來说去就一个中心:左贤王这个人,所谋甚大,甚至有可能之前的刺杀,他就是通过这种反其道的逆向思维方法,让自己和刺客撇开关系的。 而刺客是他派出來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些刺客在大营之中如若无人之地,沒有人指路怎么可能知道营中布防情况,而且若非亲卫反应及时,牺牲自己死死压制住那些死士,陛下此刻早就归西,刺杀早就成功了。 营中众说纷纭,最终搞得只是对刺杀事件有点怀疑的呼厨泉,心中对左贤王雅各的怀疑是越來越厉害,只是理智和理性告诉他,一切不过是敌人制造的阴谋,意在离间他和雅各的关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下意识地沒打算去制止这些谣言,这让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之余,不由得深入思考:雅各的势力是不是太大了。 拥兵自重,功高震主这两个臣子最致命的因素,不管是什么样的政体,什么样的民族,都是通用的。 要承认,呼厨泉真的开始打算,这次战役之后,要逐步削减雅各的势力了。 次日,一夜飞奔之中的雅各总算是來到了上谷郡。 等待他的,是一个完好无损的上谷城,一点都看不出这里曾经经历过战火。 怎么回事,不是说情况危急吗? 雅各不由得心里犯嘀咕。 不多时,城门便打开了,里面陆续走出了一支匈奴人部队,不是先一步到这里的刘豹又是誰。 “刘豹,不是说敌军援兵已经到來,上谷这边情况危急吗?怎么看上去完全不像你说的那样!”见刘豹出城,雅各便破口大骂。 “雅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刘豹挥了挥手,制止了雅各的大骂。 这个时候,一支信号弹升上了天空,爆了开來。 “什么东西,难道是……”雅各一开始很奇怪,那个烟花一样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只是很快,他就明白了它的用途。 只是就算明白,也沒有反应的机会了。 魏军从四面八方朝着这边冲了过來,很快就将雅各麾下五万士卒的活动空间逐步压制了下來。 “刘豹,你投靠了汉人!”雅各破口大骂。 “我说雅各,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的确,我和汉人有点友好关系,但我身为于夫罗的嫡子,怎么可能投靠汉人!”刘豹立刻做出了回应。 “那你倒是说说,你和汉人这十万大军将我等围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雅各有点火大地看向了刘豹。 “还能有什么意思,救你一命而已!”刘豹一副施恩不求报的表情对雅各说道。 “霍……这还叫做救我一命,害我一命倒像!”雅各气极反笑,大声叫道。 “先不说这些,有话你我找个地方慢慢说,毕竟有些话題,不适合有外人在场!”刘豹撇了撇嘴,对他说道。 “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话好说的!”看着对方手中的武器,雅各知道自己要是打算死抗,那么第一时间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tnnd,匈牙利这边最强的火枪也就是迅雷铳,而汉军呢? 只看他们手中的东西,雅各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是烧火棍,应该也是火枪的一种,然而这些火枪构造之复杂,他明白只怕这些火枪的威力远远胜过迅雷铳。 最关键的一点,麾下的骑兵如今被重重围住,俗话说‘不会跑的骑兵不如步兵’,失去了机动性的骑兵,战斗力反而比步兵强不到哪里去,更别说对方还用火铳对着自己。 所以,雅各在心中计较了一番之后,决定听听刘豹要说些什么?若是对自己不利的话,那么就算拼了一条老命,他都要率领五百骑兵和汉军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若是能够活着就更好了。 随着地位越來越高,物资生活越來越好,年龄越來越大,人就会变得越來越怕死,这个同样是一种常见的心理变化。 刘豹见雅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立刻下马來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样,我可是什么武器都沒有带啊!堂堂匈牙利左贤王,居然还怕了不成!”刘豹戏谑地看向了雅各。 “小屁孩一个,怕你个球!”雅各立刻下马,來到了刘豹的面前。 两人找了一个背向大家的地方聊了起來。 一开始雅各频频发火,而刘豹不断解释;中间则是雅各不断提出疑虑,而刘豹不断解答;最后刘豹越说越兴奋,而雅各则是频频点头。 显然,一个阴谋在两人的谈话之中诞生了。 “末将有负军师所托,特來请罪!”傍晚的时候,于禁來到自缚双手,在几个亲卫的‘押送下’來到了太原城议事厅中 “情况我们大概也明白了,就当时的地形而言,继续支撑下去,也不过最多一刻钟的时间就会被对方发现我军剩下的伏兵,如今能够在对方沒有反应过來的情况下,率先发起攻击,留下了对方二万多人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战果了。 于禁将军,阁下乃魏军老臣,你的能力不管是某还是魏王都是明白的,为将者最重要的是就是临机决断,而不是墨守成规,你能够及时反应并且做出应对,也算是难得可贵了,毕竟,这战场之上,对方总不会什么都顺着你的意思去做的!”郭嘉亲自來到于禁的身边,一边为其松绑一边说道。 “于将军,此战无需内疚,大战尚未结束,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阁下出力!”夏侯惇走了过來,拍了拍于禁的肩膀。 “喏!”于禁心中稍有感动,欣然领命。 “试探已经结束了,郭军师,你说对方是发动总攻呢?还是继续和我们这样空耗着!”送走了于禁,夏侯惇回过头來问到。 “双方虚实已经全部探明,对方自不会再玩暗渡陈仓之计,声东击西倒是比较可能,下午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代郡侦骑发现了一支匈奴人部队朝着上谷郡奔去,人数大概有三万余人!”郭奕率先发言。 “声东击西倒不太像,声东击东或许比较有可能!”荀攸捋了捋胡子,微笑着说道:“对方总兵力超过三十万,今天被我们留下了三万,再加上前往上谷郡的三万,合计也不过六万而已,他们依然有超过二十四万的部队。 攻打上谷郡,是因为他们看到那边的守军沒有多少人,所以想去碰碰运气,同时看看能不能将我军一部分兵力吸引过去,至于他们的本部兵马,最多五天内就会开始对我军展开攻击了!” “为何是五天!”一旁倾听的夏侯惇有点疑惑。 “无他,且看上谷郡乌桓人已经被曹仁将军打残,而张掖那边赵云将军也开始和羌氐联军展开作战,以那些只知道乱冲一气,几乎沒有任何战略部署的胡人军队,五天的时间足够被赵云将军消灭。 届时,呼厨泉的目的便达到了一半,此时不发兵,又更待何时,赢了大不了劫掠一番便返回草原,输了只怕他也会尽最大可能保存匈奴兵力,以确保对匈牙利帝国的绝对掌控权!”几乎沒有发过话的胡昭却是在这个时候发话了。 胡昭这个角色绝对和孔明是撞衫的,两人都字孔明不说,而且同时都擅长政务,对军事也有所研究,只是胡昭比诸葛亮大了二十岁,而且终生不仕,所以很多人不太了解他。 为了让他出仕,有着名人控的张铭亲自來到了他隐居的地方,两人面对面交谈了三天三夜,最终胡昭被张铭说动,出山担任华夏大学客席讲师,最终在三年之后,投入了张铭的麾下。 “换句话说,我们还有五天时间布局!”郭奕立刻反应了过來。 “并非是还有五天布局,而是只有五天的时间,布局给予匈奴最大的打击,否则时间一到,对方最多是沾衣便走,根本沒办法给予对方有效的打击,一旦对方完全掌握了匈牙利帝国,兵精马壮之下,必然会再次南下!”郭嘉喝了一口酒,淡淡说道。 “那要怎么才能在五天的时间,给予对方最大的打击,火攻,夜袭,还是斩首!”夏侯惇有点着急,这帮军师一个两个气定神闲的样子,搞得自己心痒难搔。 “不如让他们自己打自己怎么样,这样是不是更有趣一些!”郭嘉嬉笑着喝了口酒,戏谑地看向了夏侯惇。 “内讧,问題是鲜卑军明显不如匈奴,只怕借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反叛吧!”对于郭嘉的话,夏侯惇不由得有点鄙视。 若真的那么容易策反对方,还要自己干嘛?就他们几个文人來这里公费旅游一番,然后开开心心返回陈留就得了。 “谁说是让鲜卑反叛了!”荀攸淡淡一笑。 “算了,你们还是将计划告诉我吧……”夏侯惇表示投降,自己一个武将斗不过这些文官联合。 “呵呵……”众人一番嬉笑之后,对夏侯惇讲解了整个计划。 “真的可行吗?”听了计划,夏侯惇虽然觉得计划是不错的,但实施起來貌似有点难度。 “其他人的话还真不行,但偏偏必要的因素都已经到齐,却是沒什么问題的!”荀谌肯定的回答了夏侯惇的疑问。 “如此……好吧!”夏侯惇也知道绝妙的计划往往伴随着风险,他的责任就是正确分析这些风险,然后决定是不是要冒这个险。 有了夏侯惇的默许,整个太原城开始运转了起來。 同一时间,代郡守军就接到了來自太原城的电报。 守将鲜于辅看了电报,露出了一丝苦笑。 三个时辰之后,刘豹大军驻扎的大营外,鲜于辅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谁,!”负责值班的匈奴兵见有一队骑兵到來,不由得喝问了一下。 “告诉你家小将军,有旧友來访!”鲜于辅下马來到值班士卒面前,将一张名帖递了过去。 “等着!”匈奴人已经看出了來者是一个汉人,心中很奇怪右贤王怎么会和一个汉人扯上关系。 不多久,士卒就走了出來,对鲜于辅说道:“少将军有请!” 鲜于辅笑了笑,吩咐护卫原地休息,自己则步行进入了匈奴的军营之中。 “鲜于兄,许久不见!”刘豹见鲜于辅到來,起身拱手笑道。 “右贤王,你我也确实很久不见了!”鲜于辅微笑着行了一礼,然后來到了刘豹身边。 两人就这样聊了起來,一聊就聊到了傍晚。 用过饭,两人屏退了左右,继续聊了起來。 鲜于辅在刘豹帐中留宿了一晚,然后才笑眯眯地离开了帐中,然后返回了自己镇守的太原城。 同一时间,鲜卑军帐之中,三十个黑衣人已经武装完毕,通过鲜卑人的帮助,这些精通暗杀斩首的解烦军将士已经做好了准备。 “记住就算被抓住了,也别将我们暴露出去,否则对你们魏军沒什么好处!”出发前,鲜卑首领又叮嘱了一次。 “放心,这个规矩我等明白!”负责带头的队长回答到。 夜晚到來了,忙了一天的匈奴人该治疗的治疗,该掩埋的掩埋,随后拖着沉重的身体回营胡吃了一通,该值班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去值夜,还沒轮到的迅速返回帐中休息去了。 夜幕下,三十多个解烦军将士开始朝着帅帐摸了过去。 有了鲜卑首领提供的布防图,他们绕过了不少的明岗暗哨,沒办法绕过的,也被他们迅速解决,放到了看不到的阴暗角落。 “呼厨泉,去死!”來到了帅帐,看到那隆起的床铺,众人立刻冲了过去,朝着床铺就是一通猛刺。 “哈哈,你们以为,本皇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招吗?”不多时,一个声音从营帐后面传了出來,很快呼厨泉就在里面走了出來。 至于这个床铺,被掀开了之后才发现,里面不过是一张被卷起來的棉被而已。 “嗯,你们……”当整个帅帐一片灯火通明的时候,匈奴人的精兵已经将这三十多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可让呼厨泉感到意外的是,这些黑衣人并非汉人,就外形看,完全就是匈奴人。 “为了左贤王的大业,兄弟们拼了!”带头的队长大叫一声,立刻朝着呼厨泉杀了过去。 而剩下的二十九个队员,也随着杀了过去。 敞开胸口,这里绑着一捆黑火药炸弹,唯一不同的是,和以往的导火线型的不同,这次他们怀中绑着的炸药,使用的是拉拔引发型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第一时间就将保险给拉了出來。 “保护陛下!”亲兵头领大叫一声,众人纷纷扑了过去,同时,在亲卫的掩护下,呼厨泉迅速离开了帐中。 他们知道,现阶段要组织那些炸药爆炸只怕不太可能了。 “轰!”地一声,剧烈的爆炸在帅帐之中响起,整个帅帐被炸上了天。 这一炸,炸死了不少皇家亲卫,但并沒有伤害到呼厨泉。 呼厨泉看到被炸飞的帅帐,不由得心有余悸,若自己再靠前一些,只怕自己还真不一定可以活命了。 “立刻彻查,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进來的!”虽说心中明白,对方极有可能是汉人派过來的,而且鲜卑人是他们的帮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呼厨泉的心中,这些黑衣人匈奴人的外表,以及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他不由得起了疑心。 难道真的是雅各。 雅各是自己发家的时候就跟随自己的老臣,无论血统还是忠诚都毋庸置疑,按说,自己不应该怀疑他的…… 自从做了皇帝,呼厨泉不得不感叹,自己在权利达到了最大的时候,这疑心病也开始不自不觉患上了。 随后的两天时间里,呼厨泉按兵不动,认真关注了这件事。 结果发现,这三十多个人真的是雅各麾下部落的,雅各为此磕破了脑袋,发誓自己绝对沒有半点不忠,这些匈奴人虽说是自己部落的,但十多年前洛阳之战就被汉人给俘虏了,所以最有嫌疑的,应该是汉人才对。 经他那么一说,呼厨泉也觉得很有道理,匈奴人不屑暗杀这个玩意,更不擅长训练擅长暗杀的刺客,雅各这个老匈奴人,只怕对刺杀这一套,心中应该非常不屑才对。 而且用自己部落的人來刺杀这种傻瓜才干的出來的行为,除了是栽赃嫁祸,否则除非雅各的脑子真的被门给夹过了。 或许,真的不是他吧! 呼厨泉不由得松了口气,说真的他不希望真凶就是雅各。 因为那么多年來,还能当自己是兄弟的老战友,已经不多了。 同一时间,太原城中。 “计划一切顺利,就等大鱼落网了!”郭嘉看了看情报,笑眯眯地说道。 其余军师,甚至是夏侯惇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17 初战并不顺利 初战并不顺利,夏侯惇等人坚决履行郭嘉等人的计谋,仅派出三千人马在城墙上防守,使用的武器也是比较落后的抛石车和连射弩什么的,最多就是在对方就要搭起云梯的时候,让一个香瓜手榴弹下去。 所幸匈奴那边也仅仅是处于一种试探的打算了,所以并未动用大型火器和攻城器械,因此虽然一度被对方攻上城墙,但太原守军依然守住了太原。 看着残阳下欢呼着的太原守军,在暗处观看这场战役,随时准备出手的夏侯惇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來,太原城真的沒有多少汉军了呢?”听完士卒的汇报,呼厨泉等人已经下意识认为,如今的太原城守卫能力已经非常空虚了。 “魏军之中多有成名谋士,看穿我等行军特意营造出这样的气氛,以达到令我军轻敌冒进的目的,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一个汉人文官站了起來,对呼厨泉建议到。 这个谋士并非什么无名之辈,他的名字叫审配,曾经雄踞河北三州之霸主袁绍麾下的心腹谋士。 袁绍去世,魏军不断占领晋国的土地,最终攻破了邺城,晋亡。 按照原本的历史,他会抵抗到最后为袁氏殉职。 然而这个时空之中,在邺城告破的时候,袁尚带着一干袁绍家眷,在袁绍这些死忠们的陪同下,北上來到了匈奴这个蛮荒之地。 至于被押往陈留的‘袁尚’自然是由一个和袁尚长得差不多的人顶替的,不过为了提高真实性,袁熙和沮授却是牺牲自己被押往了陈留。 至于逃离邺城的袁尚等人,他们宁死也不打算投降,而整个大汉可以容纳他们的地方已经不复存在,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北上。 然而在这里,他们发现并沒有意料之中那么荒凉,至少在匈奴国里面,这里的繁华程度虽逊色于大汉很多,但至少和不少郡县的城池差不多繁华了。 他们投靠了呼厨泉,独立成为一支军队,多年來也算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只是和那些真心依附匈奴人的汉人不同,他们有着自己的野心,那就是有一天借助匈奴的战斗力,将魏国消灭。 此次南下,他们也在军中,而审配更是被袁尚派來充当参谋一职。 审配发言后,呼厨泉也开始有点怀疑,毕竟根据情报对方的战斗力确实不应该那么弱才对,毕竟那么多年的发展,他不相信原本就有了胜过自己的火器的魏军,居然还会使用那些原始的冷兵器时代的守城器械。 “我说审军师,虽说你的话也并不是沒有道理,但草原漫漫,我军在上面行动,试问谁能知道我们真正的行军路线。 况且右贤王刘豹此刻已经率领三万大军攻打上谷郡,就算不能将汉军全部吸引过去,但多少可以拖住他们不少大军吧!如此太原郡守备空虚一些,也沒什么奇怪的啊!”左贤王雅各站了起來,反驳到。 “左贤王所言也有道理,但愿是审某多虑了!”审配淡淡一笑,坐了回去。 他虽然是随军军师,但他更是汉人(晋人),他的主公只有一个,就是继承了袁绍衣钵的三公子袁尚,至于这些蛮夷,自己已经提过建议了,接不接受是他们的事情,至于不听建议造成惨重后果,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雅各,多听听审军师的建议,他们的才华是我等难以媲美的,打了那么久的仗,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呼厨泉见两人有互相斗气的趋向,立刻大喝一声。 “属下明白!”左贤王雅各虽然非常诚恳的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实心中依然看不起汉人军师。 无他,在他或者说大部分草原民族的审美观而言,堂堂正正决一死战那是勇士的做法,用点器械也不过是与时俱进而已。 可汉人军师动不动就明着暗着算计别人,总是用阴险毒辣的阴谋,以及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跳下去的阳谋來算计对手,手段虽然有效但一点都光明磊落,须知这些年这些汉人部队,不知道被其他民族的人诟病了多少。 “审军师,若对方其实主力部队依然呆在太原,我军应该如何处理!”呼厨泉虚心求教,对于这位学识丰富,文武双全的审军师,他心中可是多次想要挖角的,只可惜都沒有成功。 “其实要应付起來也很简单,不过是……”审配侃侃而谈,呼厨泉与一干将领的脸色也慢慢凝重起來。 “不愧是汉蛮子,阴人的手段果然厉害!”听完审配的话,雅各率先拍案而起,表示自己的赞成。 随后,在呼厨泉的怒目瞪视下,悻悻坐了回去,然后侧身面对审配,拱了拱手算是赔罪了,而审配也颔首表示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 “既然审军师的计谋大家沒有意见,那么就下去准备吧!”呼厨泉挥了挥手,示意解散。 众人起身行礼,然后出营准备去了。 次日,呼厨泉亲率五万大军开始拔营,朝着太原城展开了攻击,同时,其余军队分成三批,大有绕开太原城,直接向大汉腹地进行攻击的趋势。 “第五号可能性吗?”太原城之中的郭嘉看着敌军的样子,笑着举起葫芦喝了一口酒。 “也不知道是匈奴人自己的意思,还是那些汉奸的杰作!”一旁的荀攸淡淡一笑。 “五号可能性发生几率为七成,前提是对方阵营里面有汉奸这种东西……”郭奕不由得有点苦笑。 他第一次上战场,原以为双方既然都已经摆出了阵势,按匈奴人尤其是呼厨泉的性格,应该是堂堂正正向前推进才对,所以这个被说有七成的可能性,他原本还以为长辈们想太多了。 “先不说当年桓帝、灵帝党锢,不少士人都逃到了胡人之地,为胡人出谋献策,就说前几年异军突起的匈奴陈氏,这几年也混得风生水起,进入高层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根据天眼众对这个陈氏的调查,发现这个所谓的陈氏,极有可能的曾经的袁氏,而当家的陈尚,应该是袁绍的三子袁尚,至于那个当了县公的袁尚,只怕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荀谌回答了郭奕的疑问。 “原來如此……”郭奕明白了,就袁氏对魏国的憎恨,帮助异族出谋划策,甚至充当先锋入侵华夏,这并非不可能。 “好了,对方行动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该我们了!”夏侯惇笑了笑。 随后他站了起來,对着电报兵下令:“立刻命令夏侯渊部、乐进部、于禁部将迎击对方三股分兵,命令郝昭给我守住太原城,至少坚持半个时辰!” 士卒得令,立刻‘滴滴……’地打起了电报。 “报,匈奴人开始攻城了,他们使用的是三型火炮!”这个时候,一个士卒走了进來汇报。 “三型,《天工》里面最强的貌似就是这种炮了,怎么,那么久匈奴人还是使用这种火炮,有使用开花弹吗?”夏侯惇一听,不由得有点想笑的意思。 三型火炮是什么?相比第一型号的大型突火枪,第二型号的铸铜大炮,第三型号便是天工里面最强悍的红夷(红衣)大炮,当然和历史最强悍的红夷大炮比起來是沒法比的,在明朝那个年代,只要比朝廷所造火炮威力更大的,一般都叫做红夷大炮。 “目前暂时沒有发现有开花弹投入使用,打在城墙上的,都是实心铁弹!”士卒立刻回答。 “还沒有研究出來,还是特意不使用!”夏侯惇微微一笑,立刻下达命令:“将我军的四型大炮推出來,给他们见识一下开花弹的威力!” “将军,城中四型炮只有十门而已啊!”士卒不由得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魏军火炮都开始研究七型炮了,这四型炮早已淘汰,只是太原城太偏远,加上有着迷惑敌军的意味,所以才保存了十多门四型炮。 “如今并非最后决战时刻,所以用四型炮敷衍一下他们就好,若对方真的打算全力攻打太原城,此刻你还有机会过來汇报!”郭嘉微笑着说道。 “喏!”士卒恍然大悟,前往前线传达指令去了。 “轰轰……”不多时,阵阵开花弹在匈奴阵营之中爆开,不少匈牙利的士卒被活活炸死,而更多的则是被爆风给震死,局部则是被飞溅的弹片射死射伤什么的。 “对方那是什么炮,怎么比我军的火炮还厉害,还有那个装弹速度,太快一点了吧!”负责攻打太原城的雅各看着那轰鸣之中的火炮,不由得有点惊讶。 “不知道,形状和我军大炮不太一样,构造也有所不同,不过持续射击能力很强,而且射击频率也比较高!”一个胡人幕僚回答道。 “汉人单兵作战能力远远弱于我们,但他们就是一个头脑厉害,不过数年时间,火炮技术居然比我们还要厉害!”雅各心里真的挺讨厌汉人,但说实话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头脑。 “陛下这些年來不断在大汉之中挖角工匠,只是他们的工匠懂得研究的人不多,而懂得研究的又不屑过來我们这里,所以我们的火炮一直沒办法有更大的提高,这也是沒办法的!”幕僚听完,略带无奈地说道。 “左贤王,对方的火炮短暂停止了,可能是过热在冷却,只是我军的炮阵被对方完全摧毁了!”这个时候,一个士卒跑过來汇报。 “可恶的汉人,其他三路大军情况怎么样了!”雅各捏紧了缰绳问道。 “依然在推进之中,太原城中并未有任何一支军队出城迎击!”士卒回答。 “呵呵,看來汉人是真的沒多少兵力了……目的也达到了,大家再好好大闹一场,就回去吧!”雅各听完心情才好了点,随即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喏!”士卒和幕僚领命,开始贯彻雅各的命令。 “报,敌军撤退了!”不多时,议事厅的众人就接到了士卒的汇报。 “立刻联系其他三路:“夏侯惇沒有欣喜,因为他知道这次并非总攻,而且他对其他三路的情况下也有点担心。 不多时,他们就接到了其他三路发回來的电报。 “夏侯渊将军那一路损失了三百余人,将对方击退,已探明对方实际参战人数不足两万!” “乐进将军那一路损失了一千余人,将对方击退,已探明对方实际参战人数不足两万!” “于禁将军那一路损失了三千人,动用了实际兵力,才将对方击退,已探明对方实际参战人数为实打实的五万!” “看來,双方的真实兵力算是完全暴露了呢……”郭嘉摇了摇头。 于禁举动并沒有什么过错,只是匈奴大军虽说南下,但实际上此番不过是一个试探,若于禁被击退,或许对方依然会主动撤军,只是如今将实际兵力逼了出來,那么其他两路隐藏的兵力,只怕也暴露了。 对方会出兵试探这点大家都又想到,广插旗帜制造内部无人假象这点也被猜了出來,只是真正战斗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四个队伍之中,居然有一个是实打实的。 而更无奈的是,于禁居然将真正的兵力派了出來,结果自己示敌以弱的计谋也失去了作用,加上前面的获胜,只怕对方会更小心谋划,以后应付起來,只怕会稍微困难一些了。 “管他的,那三个家伙使用的也不过是淘汰的武器,示敌以弱并非完全沒有效果,若是他们胆敢全力來攻,,某定然叫他们有來无回!”看着现场气氛有点压抑,夏侯惇立刻大笑说道。 “呵呵……”见夏侯惇如此豪情壮志,大家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的确,战场本來就是多变的,谁能强求一定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运转。 “这几天汉军都有什么动静!”呼厨泉问了问下首处的臣子们。 由于张铭限制边关,再加上草原对中原的情况沒多少兴趣,所以在他们眼里,南边的华夏大地,政权依然是那持续了四百多年的汉朝。 “回陛下,这几天汉蛮子依然据守太原城,沒有出城与我军应战的意思!”下首处刘豹起身回答。 刘豹是于夫罗的儿子,按说也是呼厨泉的侄儿,于夫罗早亡,原本是刘豹即位,然而当时刘豹年幼,在各位长老一致推举下,呼厨泉当上了单于,而这个于夫罗的幼子,按照当时汉庭(董卓控制下的)的封赏,赐予刘姓改名刘豹,因为年幼,所以被呼厨泉带在身边抚养成人。 或许是草原特色吧!虽说于夫罗的死大家都在怀疑和他弟弟呼厨泉有关,但草原永远都是强者为尊,和辈分血统什么的沒多少关系,呼厨泉当上单于后,四处征讨无人不服,所以刘豹也接受了这个叔父当任单于的结局,自己则一心辅佐在侧。 “汉人狡猾,不要被他们的作态给欺骗了,听闻如今的戍边汉军,主要掌握在一个叫做张铭的汉人王爷手中,他麾下的士卒无论骑战、步战都很强悍!”呼厨泉对刘豹耐心地说到。 “豹明白了!”刘豹虚心拜了一下,表示自己真的听了进去。 “张掖、上谷两地的战役怎么样了!”见刘豹虚心受教,呼厨泉点了点头,转头对其他大臣问道。 “张掖的羌人首领姜堂正与汉军对峙,只是散落在凉州的羌人部落之中,有不少亲汉的部落(主要是与马腾或联姻或收服,以及靠近金城郡附近逐步汉化的羌族部落)暗中支持汉军,我军多次受到这些羌人的袭扰,粮道并不太安稳。 上谷郡的情况则不太妙,乌桓首领蹋顿前不久派遣两队骑兵南下试探,得到的结果是敌我双方的战斗差不多,但他们有五万多人,而汉人只有二三万人,于是蹋顿轻敌冒进,反而中了汉人的埋伏,五万大军去了二万,剩下的只怕也沒什么战意了!”一个负责情报的大臣站了起來汇报到。 “那个蹋顿,还以为现在那个金戈铁马,骑射平天下的年代吗?就之前潜伏在汉朝境内的棋子汇报,汉人早已拥有大量的火器,这可是以多胜少,以弱胜强的利器啊!”呼厨泉摇了摇头。 正因为除了氐族以外的鲜卑、乌桓、羌三族根本看不清楚时代的变化,总是玩那套丛林守则,不断吹嘘骑射平天下那一套,所以匈牙利除了匈奴人所在的范围,其余州郡依然非常的落后。 可以说,若是之前呼厨泉对他们还有一丝容忍,此刻已经铁了心要吞并他们,然后将他们的生活习惯和思想全部大整顿一番,达到共同富裕,建立民富国强匈牙利帝国的伟大目标。 “不过这样也好,打了一场胜仗,汉人也该掉以轻心了……”呼厨泉笑着对众人说道,随后蓦然站起对臣子们下令:“鲜卑部独孤凌听令,即日起率领本部大军继续与魏军对峙,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其余众人,随朕立刻对上谷郡发起总攻!” “喏!”众将纷纷出列,行礼领命。 入夜后,一个黑影在鲜卑部的营中窜了出來,就要跑向太原郡。 “呃……”突然,一支利箭刺穿了他的咽喉,他惊讶地看着那发痛的咽喉,侧身掉落马下。 “想要通知汉军吗?看來鲜卑部落之中,有着私心的首领还是不少呢?”刘豹咧嘴一笑。 派人将尸体带了回來,同时下达任何人不准离营,否则当场格杀的命令后,刘豹返回了帅帐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不远处的草丛之中,一个身影露出了头來。 看着不远处的敌营,黑衣人笑了笑,叹道:“还好,首领一共准备了两批人马,而且不得不说的是,这魏军开发出來的伪装网,效果还挺不错的!” 披着伪装网在地上匍匐了十几分钟,确认已经离开了军营巡逻兵的视线之外后,黑衣人将伪装网脱下放在了路边的草丛之中,带着一封羊皮信件,朝着太原城飞奔而去。 天亮的时候,他來到了太原城下,经过郭嘉的同意,用吊篮运了上來。 “什么?呼厨泉打算动用主力部队,袭击上谷郡!”黑衣人将情报汇报给会议室的众人听之后,夏侯惇站起大叫。 “是的,如今之前呼厨泉下令之后,明确吩咐第二天就出发,如今只怕已经开始在前往上谷郡的路上了,整个营地,除了我等鲜卑部落,只怕已经沒有任何一个匈奴人了!”黑衣人一五一十地汇报。 此刻他也担心,呼厨泉那么快就开始启程,依靠草原一望无际的通畅性,以及大量马匹堆出來的机动性,只怕魏军的援军还沒有到达上谷郡,呼厨泉却早已到达了。 听闻上谷郡的魏军虽然获得了很大的胜利,但本身也少了三千多人,剩下一万几千士卒应付上二十万精锐部队吧! 这里稍微补充一下,匈牙利虽号称一百万,但实际上南下的只有五十來万,上谷郡安排了五万乌桓士兵,张掖安排了十五万羌氐联军,而太原则有三十万鲜卑和匈奴联军。 早些时候郭嘉与夏侯惇对话之中,言及太原有五十万联军,其实那是对外宣称的数字,实际上就三十万联军而已,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下,为了给予对方强大的心理压力,虚报兵力那是常见的手段。 回到正題。 “夏侯将军,请立刻通知代郡守军,派出侦骑在前往上谷郡的主要道路上进行侦查,若是发现匈奴大军的踪迹,立刻通知上谷郡守军进行提防!”郭嘉沒什么太大的心理变化,依然是那么的平静。 “军师,地方大军就要攻打上谷,那里就算有后续援军,也不过五万之数,对付二十万匈奴兵,真的沒问題吗?”夏侯惇有点担心,无他,只因为那边统御军队的曹仁、曹洪可是他的表兄弟啊! “不急不急……”郭嘉若有若无看向黑衣人,夏侯惇顿时明白了过來,示意属下将黑衣人带下去好生休息。 而黑衣人也知道有些话題并不是他能够听的,所以也欣然下去,享受汉人的美食和汉女的伺候去了。 “军师,还请给某解惑!”见黑衣人已经离开,夏侯惇來到郭嘉的身边拱手说到 “元让,虽说鲜卑部落的使者有言,呼厨泉带领大军攻打上谷郡,但他并未真正看到呼厨泉开拔,而就算开拔了,负责留守的他们,又怎么能真正知道呼厨泉的行军路线!” 郭嘉笑眯眯地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呼厨泉此次南下的目的可是为了消灭三族有生力量,但可能心中也在希望能成功入我大汉。 因此,他很有可能假意告诉鲜卑部落他要前往上谷郡,他知道鲜卑部落或许会千方百计将情报传递给我们,到时候我们就会知道太原这边除了鲜卑部落,已经沒有任何匈奴军队了。 届时若我军率兵救援上谷郡,太原兵力出现空虚,对方趁机绕了一个大弯又返回太原,然后倾全力攻打太原郡,到那个时候,正在前往上谷郡的我等,岂非追悔莫及!” “原來如此,某明白了……只是若对方真的攻打上谷郡怎么办!”夏侯惇恍然大悟,转眼突然想起这个可能,不由得再次发问。 “所以,我建议立刻通过电报通知上谷郡与代郡的守军,务必留意匈奴兵的突击,若他们真的前往上谷郡,我等再行分兵也还來得及!”郭嘉微笑着回答到。 “嘿嘿……自从有了电报这东西,消息传递就是快了许多!”夏侯惇笑了笑,心中不由得有点感慨。 自从有了电报,军情调动快了许多,中央对地方的监控能力也有所提高,听闻最近已经开始研究无线电报,到时候就更方便了。 一切科技,都建立在基础完备的情况下,张铭治下三十几年前开始就开始冶炼玻璃,十几年前开始研究炼钢,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经过多年的研究,基础原料已经达到使用标准。 有了张铭的引导,加上华夏人天然强悍的头脑,那么多年下來,多少科研成果不断出现,魏国治下的日常生活日益丰富,而军事实力,也不断强悍,整体已经迈入了清末民初时期的国际科技水准。 换句话说,就是火器时代,已经悄然到來。 武艺虽然依然重要,但随着火器的普及,已经开始逐步向强身健体的功用转化,这是时代的进步,也是武将们的悲哀。 还好,张铭沒有将武术引导向‘舞术’的意思,武术依然保持着它那强悍的破坏能力,而不会沦落为街头表演的把戏。 如何将武艺和火器有机结合起來,成了如今张铭治下最热门的话題,只是要做到这点,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当然,现在并非是说这些的时候,回到正題。 在接纳了郭嘉的意见之后,夏侯惇立刻派人给代郡和上谷郡拍了电报,一个多时辰之后,两地纷纷组织起了侦骑,对草原所有前往上谷郡的路段开始进行侦查。 结果得到了一个让郭嘉等人非常满意的消息,那就是匈奴主力果然是在草原绕了一圈之后,悄悄返回了军营之中。 而郭嘉与荀攸一番献策之下,太原守军假意前往上谷进行救援,大张旗鼓离开太原,随后,化妆成平民,分批趁夜返回了太原城中。 在双方的眼中,自己这边防御的空虚,仿佛一块诱人的香肉(肥肉吃太多腻了,所以大家换口味吃香肉了,)等待着对方的上钩。 结果和郭嘉等人预料的一样,匈奴人率先沉不住气,对太原发起了进攻。 不过很显然,这次出动的只有一万多人,只能说是匈奴人对太原的一次试探攻击。 “说起來最近一次远征活动,元让将军你也有参加吧!就阁下看來,对方的战斗力怎么样了!”在前往最前线太原郡的路上,郭嘉对身边前來接引他们的夏侯惇问道。 “那个民族依然是以骑兵为主,只是大概受到汉族幕僚的劝谏,所以箭壶里面多出了十來支火箭。 他们那边对火药的研究并不十分顺利,至少那些胡人的首领们只喜欢真刀真枪的搏杀,而不喜欢用热兵器这种完全可以让小孩子战胜勇士的玩意。 只是总算呼厨泉沒有太傻,匈奴部落这几年还是经常借助边关那些世家的,多次在我国走私最新的工业书籍,也挖角了不少的工人。 若非边境打私工作做得还不错,再加上最先进的技术受到法令约束十年内不对外出售,只怕对方的战斗力已经和我们持平了。 不过现阶段,对方相比已经开发出了无烟火药,还好他们沒有发明火枪火炮,否则我军必然要一定代价才能搞定匈奴和鲜卑那五十万联军,话说回來,三个战场,大概也就是我们这边最难打了吧!”夏侯惇侃侃而谈,将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了郭嘉。 “呼厨泉此人,虽为蛮夷,但也不失为一雄主!”听了夏侯惇的介绍,郭嘉也开始正视这个蛮夷君王來。 “他老爹率领南匈奴投靠汉朝,其实那个时候就是打算吸收汉朝的知识,将零零散散的匈奴部落整合成一个大国家,配合汉朝的那些武器技术,统一整个草原,然后在实力足够的时候,将大汉吞下。 呼厨泉常年跟在他老爹身边,他老爹这个志向他是知道的,在他懂事以來,不仅获得了匈奴第一勇士的称号,更注重学习汉家知识,说起來如今呼厨泉也不能算是纯粹的匈奴人了,生活习惯已经越來越偏向华夏人了!”夏侯惇撇了撇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呵呵……”郭嘉也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随着夏侯惇等人走了几天,终于在來到了抗战最前线的太原郡。 “这几天胡人有什么动静!”夏侯惇刚來到关前,就问了问堂弟夏侯渊。 “沒什么动静,大概这次起兵依然有点仓促,所以粮草方面一时沒有完全准备妥当,只怕呼厨泉还需要花几天在全国调动粮草。 当然,不排除为了以战养战,他们会率先对我军发起不计后果的攻击!”夏侯渊回答道。 “并非准备粮草,他们之所以在这里等了那么久都沒有开始攻击,是在等待其他两路展开攻击!”郭嘉在旁说道。 “此话怎讲!”夏侯惇问。 “很简单,虽说其他四族已经并入匈牙利帝国,但毕竟草原民族都有自己的野性,并非会因为加入了帝国就对帝国完全忠诚,有一天帝国衰弱了,第一个造反的就是他们。 此次南下作战,呼厨泉真正能够依赖的是他治下二十万匈奴精兵,以及真正打算依附匈牙利帝国的氐族五万骑兵,其余如鲜卑、羌、乌桓三族都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因此,呼厨泉一方面向依靠其他两路的攻击,试探我军的战斗力,一方面则是依靠我们将三族的精锐兵力尽可能地消耗,只要这三个种族的兵力下降到一定程度,对于他而言反而是更值得高兴的事情。 说穿了,在他看來,华夏人还沒办法在草原定居,更别说守住草原,所以就算他们国家的战斗力下降到了一个很低的程度,呼厨泉也不会心疼,他心痛的,只会是现在就发起进攻,搞得匈奴人大减之余,被其他三族反叛军给灭了!”郭嘉这几天也沒白忙,钻研了一番匈牙利帝国的组成。 国家使用‘联邦制’,但就政治模式而言,和欧洲中世纪那种制度差不多,匈牙利帝国根据民族分布划分为十个州,每一个州的州长都由皇廷亲自任免。 平时各州政治军事皇廷不加以管制,但是战斗的时候地方州郡必须相应皇廷的征召,派出最精锐的部队随着皇廷武士对外作战。 在其国家根本看不到任何法律的构成,但若非这样,要让这些蛮夷加入匈牙利帝国显然是不可能的。 显然,呼厨泉虽然南下攻打汉人报复是一个方面的原因,但心中只怕也是存着消耗其余三族有生力量,进而货真价实吞并对方吧! 还是那一句话,这年头沒多少傻瓜,司马懿收买的几个近侍,他们的作用不过是呼厨泉攻打华夏的契机罢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主动开战,还是等着其他战线分出胜负为止!”夏侯惇问。 “呼厨泉此人太危险了,不能让他继续存活下去,而且匈牙利这个国家也沒必要让他继续存在!”郭嘉拿起手中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放下酒壶的瞬间,两眼之中带着冷冽的杀意。 “属下明白了!”夏侯惇已经明白郭嘉的意思了。 就算等待其他两地分出胜负,这边只怕最多能够干掉少部分匈奴兵和大量鲜卑兵以外,根本不会获得多少战果,反而给呼厨泉当枪使,为他巩固了统治。 相反,若能够将匈奴兵大量击杀,那么其他民族对匈奴人多年压抑的怨恨,再加上这次战场上大量战损的憎恨,就会立刻转移到匈奴人的身上,到时候,匈奴就算不亡国,只怕也不能在北方草原上呆着了。 沒有了匈奴人的带领,其余蛮夷又会回到原本的落后生活,继续坐着马战夺天下的美梦,幻想着有事沒事南下华夏打草谷的极乐日子,对于华夏而言,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次战役的主要目标,那么剩下的就容易了。 一方面,郭嘉派出了使者,秘密前往其余三个胡人的军队之中,与对方的实际掌权,却心有埋怨者进行接触,务求能够在击败匈奴之后,能够使得这些胡人部落开始转头对匈奴人进行吞并。 另一方面,针对对方的战略部署,夏侯惇已经开始做出了明确的战役安排,随时等候战役一旦爆发,任何胆敢冒犯太原郡的胡人,一个不留全部灭了。 太原、张掖、上谷三地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上谷的抗战军指挥曹仁更是击退了两队前來试探的乌桓骑兵。 当然为了保存实力,再加上对方意图和兵力已经被曹仁所知,所以这次接触战并沒有动用过强的火器,双方的伤亡也并不离谱,给了乌桓人一种汉人和自己差距不大的假象。 下一次战斗,对方或许会以为自己人数远远超越汉军,届时不计后果地冲击上谷郡,若是这样,到时候上谷郡就会成为乌桓人的坟墓。 与此同时,荆北上庸郡城之中。 “张老将军,你说为什么父亲会要我等在此防守,而不是直接攻打秦军呢?按说我方的火器比对方强大不少,正面交战只怕我们也不落下风才对啊!”张胜站在城头,问了问身边的张郃。 “张小将军,魏王既然如此安排,自是心中已经有所决定!”张郃淡淡一笑,回答到。 两人一老一小都是姓张,之前行军的时候就出现过士卒叫了声‘张将军’,结果三人(包括张赢)一起回头的情况,所以如今干脆张郃就被叫做长老将军,而张胜就被叫做张将军。 “难道是吴国,也是,现阶段说是不打我们,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趁着前方战事陷入胶着,就开始趁火打劫了!” “的确,如今大量物资都已经北运,荆北的储量虽然足够我们打上三四仗,但后续补给或许会变得缓慢,如此,能够留下一些,对我军日后与吴国的战斗,都会有很大的好处。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点,更重要的是,张小将军,你是不是忘记了负责攻打汉中的随军参谋是谁來着!”张郃说完,朝着张胜眨了眨眼。 “五哥啊!也是,那么多武系的兄弟,就他沒有上过战场了!”听张郃那么一说,张胜立刻恍然大悟。 敢情,这是给五哥张丰增加一些战场经验和军功啊! “负责攻打汉中的是秦国叛过來的张辽,汉中的守军之中,有不少是他的旧部,因此攻打汉中就算不能让对方投降,至少也不会出现死守的情况。 如此一方面可以试探张辽的忠诚,一方面因为战事不会太过激烈,所以由五公子前去历练一下却是刚刚好!”张郃笑着说道。 “既然是五哥,那么我也沒什么好抱怨的了,走了,下去好好操练一下那群**再说!”张胜摆了摆手,走下了城墙。 张郃看着远方的汉中方向,不由得嘀咕道:出闸之战,事关秦国国运兴衰,只怕这一仗,不太好打啊! 张郃的顾忌并非沒有道理。 “张铭嫡次子张丰作为参谋,张宁你好算计!”司马懿看着手中的密信,嘀咕道。 受张角之恩,当然要涌泉相报,然而这当皇帝当久了,心性也就变得冷淡了。 张宁给他发了密信,让他务必要让张丰永远留在汉中,在计较了一番可行性之后,司马懿还是决定不管张宁,以击败魏军,并且入主雍凉为主。 他日踏破陈留之日,留你一条性命,且算是补偿也罢。 司马懿将密信焚毁,眼神里面杀气腾腾。 18 罢兵休战 司马懿继续处理他治下的臣子问題,而东吴也在积极备战。 原本他们打算继续准备一两年,才一边防备魏国,一边对秦国发起攻击,然而谁知道孙权的反叛,反而促成了魏国入主荆北的事实。 更让孙策头痛的是,用于防备魏国自水路南下的吴国水军,居然是魏国水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这不由得让他有了很强烈的危机感。 万一魏国趁机开始对吴国发起总攻,自己要怎么办,尤其如今大江已经成为了魏国的庭院,对方完全有能力将战船开到建业,然后对建业发起攻击。 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去阻止魏军的攻击,用建业水军吗?鄱阳湖那吴国最精锐的水军都制止不了,这种二线水军就行。 蓦然间,他想到了今天朝会上,步骘的建议: 水路已落入魏军手中,沿岸郡县已经危险,不若迁都到庐陵郡。 不得不说,他刚刚提出建议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附和的,只是当时诸葛亮等人沒有发言,再加上孙策自己也不像落得那么狼狈,所以沒有当场答应,甚至还训斥了两句。 然而此刻,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迁都。 这个时候,一个侍从进來禀报,诸葛亮已经到來。 “叫他进來!”这个时候,孙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诸葛亮。 诸葛亮进入了书房,两人客套了一下,双双入座。 “之前步骘的建议,不知道孔明有什么感想!”孙策问道。 “现在最关键的并非是陛下你要不要迁都,而是要不要和魏国开战!”诸葛亮到是问出了一个问題,出乎了孙策一点预料。 “孔明,你应该知道,我们虽然每年都有准备各种应战物资,但此刻并非与魏国开战的最佳时期,尤其看到魏国的新武器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只是,我们就算要罢战,魏国肯吗?”孙策反问。 他明白,如今魏国既然已经开始南下,那么岂有中途罢手的可能。( “若主公不想打,那么事情还有转机!”诸葛亮微微一笑,在袖中拿出了一份情报递给了孙策。 “这……”孙策迷惑地接过情报,打开一看。 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诸葛亮之前所言,并不是说要不要和魏死拼,而是要不要趁火打劫。 为什么呢?因为北方羌族、鲜卑族、匈奴族、乌恒族、氐族五个北方胡人民族,居然组织起了上百万大军,兵分三路南下袭击魏国治下的凉州、并州和幽州。 联军的大统领,却是当年被张铭击退的匈奴单于呼厨泉,多年的发展、征服,他已经将北方胡人部落全部吞并,建立了匈牙利帝国,他则成为了匈牙利的第一任君王。 手里有兵有粮,野心膨胀到了极点的呼厨泉,开始再一次挑战汉人的权威,在他看來,这个世界依然沒有什么与生俱來就是霸者的民族,拳头硬的才能当霸主。 北方虽然辽阔,但除了辽东北部的黑土地以外,其他地方并不适合耕种,再加上受到文化的约束,胡人们的生活非常单调,生活物资也非常稀少。 凭什么汉人就可以享受,凭什么汉人就能作为霸主。 更让他生气的是,每年都会有一支汉人军队,北上自己的帝国,对自己的民族进行减丁政策,偏偏他们打了就走,最大一次战果也不过是剿灭了一百來人的小部队而已。 于是,在准备好了军粮武器之后,呼厨泉带着一腔怒火,开始召集治下的氐族、鲜卑族、乌恒族、羌族勇士,开始对汉朝发起了攻击。 然而,不管他们是不是來送死,上百万实打实的胡人军队,不得不引起张铭的重视,南方暂时罢战,集中兵力应付北方胡人的入侵才是正題。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怕了南边的吴国和秦国,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若他们胆敢北上趁火打劫,那么自己就宁愿举国之兵,也要将他们给灭了。 这些孙策他当然不知道,他现在则是看了诸葛亮递过來的情报之后,开始犹豫要不要趁火打劫。 按说胡人三路齐发,张铭必然要调动大量的物资应付,这样能够给荆北军队对外扩张的物资就相对减少了。 若趁着张铭与胡人打得火热,趁机袭取荆北,花费点代价或许可以将荆北收复,甚至秦军若是北上雍州、凉州攻打魏军,自己趁机袭取豫州或者徐州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样,是不是太不道义了,要知道,无论是秦国也好,还是魏国也罢,大家都是汉人的国家,打來打去不过是家里人的争执问題,而胡人入侵,却是民族存亡的大事。 自己趁机攻打魏国,是不是有帮助胡人的意味,到时候大家怎么说自己,在异族入侵的时候,不仅沒有出兵抵御异族,还帮助异族拖住华夏主力的帮凶。 孙策如今沒有了强悍的武力,但身为小霸王的豪气以及骄傲,还真容不得他成为那种货色。 只是此刻的他以及并非一个诸侯,甚至是一个普通武将。 作为一个君主,他要考虑的东西非常多,甚至为了一些目的放弃所谓的道义和尊严,也是必要的。 “黄色火药的研究怎么样了!”在决定之前,孙策问了问诸葛亮。 “基本配方已经确定了下來,威力已经达到了最大,然而威力越大就越不稳定,所以最好的还是四号配方。 成本有所下降,原料的消耗也减少了不少,但不少原料依然來自魏国的走私,所以价格依然无法下降,不过总的來说,现今的黄火药储备,完全可以足够我们狠狠打上三四场硬仗了!”诸葛亮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就魏国的tnt炸药相比,黄色火药的威力如何!”孙策虽然语气平淡,但难掩其中的兴奋。 “威力更强,但如果使用四号配方,感觉和对方的tnt炸药差不多,臣一度怀疑,四号配方或许就是tnt炸药的配方!”诸葛亮作为主管炸药研究的负责人,此刻谈起四号配方也是不由得有点兴奋。 “如此,立刻加强研究新的火器,最好能够将突火枪继续强化下去!”孙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喏!”诸葛亮退了出去。 至于孙策决定趁不趁火打劫,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孙策暂时不打算与魏国开战,其实他也知道,魏国就算要应付上百万的胡人军队,若是谁敢趁火打劫,他们还是可以消耗国力來场统一战争。 到时候,速战速决便是优先条件,为此,大量火器会投入使用,所过之处,别指望对方会慢慢停留整顿,也别指望任何反抗者能够活下去。 打仗为的是什么?为了更多的地盘,更多的人口和更多的赋税,如果魏军完全不计较这三个东西的话,就算打赢了,自己也是得不偿失。 说到底,这是打内战啊!又不是国战,用得着那么认真吗? 孙策次日就宣布了对魏国的方略,场面话不断,主要就一个意思:外国入侵我华夏,魏国作为我华夏代表和别人打仗,我们不能参与的,至少也别拖后腿不是。 而大臣们其他的不懂,只听到那个所谓的匈牙利国居然南下入侵,心里就明白,魏军至少是打不过來了。 心中松了口气之余,不由得过场式地劝劝孙策是不是迁一下都,然后谏言多准备一下装备,至少也要多准备一下应付可能会攻打建业的魏国水军。 至于打不打什么的,显然已经不再话題之内了。 同一时间,魏国都城陈留。 “这个该死的司马懿!”当张铭看完了手中的情报,不由得将纸张丢了出去。 呼厨泉固然是因为自己野心而南下入侵,但当年洛阳一战多少给了他一点阴影,所以一时之间很难决定。 这个时候,他身边几个近侍若有若无地的给他宣扬帝国强大,汉人软弱的理论。 并且大言不惭说了句:“当年最强悍的骑兵,他们的拥有者都已经死掉了,魏国那个张铭,除了会用点刺杀手段,还有什么本事!” 于是,呼厨泉真的下了决心。 让人无奈的是,这些近侍,早在五年前,就被司马懿派去的使者给收买了,这些举动当然逃不过天眼的调查。 然而让张铭真正生气的是,司马懿趁着这时候,派遣阎行、毌丘俭自汉中对凉州发起了攻击;同时派遣庞德、严颜率军东去攻打上庸;同时,已经派出使者前往东吴邀请东吴一起对魏国发起攻击。 到了这一步,张铭如果还不抓狂,那就是绝对不可能了。 “孙策那边情况怎么样!”镇定了一下心情,问了问下首处的臣子们。 “孙策将兵力集结到柴桑,但其形式仿佛是在防御我军,而不是要攻打我军!”程昱出列,淡淡回答。 “孙策至少还厚道,不过司马懿就太可恶了!”张铭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明白,孙策并不敢现在就和他开打,就潜入吴地的天眼众汇报,孙策的军备研究好沒有得到完善,距离研究完备,起码还有两到三年的时间。 换言之,他在这几年都不会有和自己战斗的可能。 “立刻下令,着令赵云、牛金、黄叙为主帅,杨阜为参谋率军北上抗击羌军、氐军,同时命令张辽、马超为将,张丰、诸葛瑾为参谋率军攻打汉中; 命令张郃、张胜前去上庸迎击秦军,务必拖延到张辽他们占据汉中为止,同时,命令张赢、高览、文聘等人务必要守住荆北三郡,不要给吴军钻空子; 命令夏侯惇、夏侯渊、乐进、于禁自并州北上,抗击匈奴、鲜卑主力,同时命郭嘉、荀攸、胡昭、郭奕、荀谌作为参谋; 命张飞既可前往幽州,随同曹仁、曹洪二人抗击乌桓军,赵修、伍孚作为参谋; 命令各州各郡,全部给我动起來,胡人入侵一天,就要保证前方的士卒绝对不会断了用度!”先不管司马懿有什么打算,张铭立刻下达了一系列的作战安排。 魏国作为一个庞大的机器,围绕着这次战役,开始发动并开始快速运转了起來。 一缕阳光自窗外射入书房,司马懿吹灭了身边蜡烛。 他明白,自己又通宵工作了一夜。 这是第几天昼夜不停在工作了。 说起來他也有点迷糊了。 两刻钟后,他揉了揉那发痛的眼睛,停下了笔。 今天是休沐日,按说不需要工作,只是自己需要处理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回卧室眯瞪一下,还得继续回來工作才行。 信步走在庭院之中,一个三岁大的男孩看到了他,并第一时间朝着他扑了过來。 “父皇!”小孩亲昵地扑入司马懿的怀抱。 司马懿虽有心理准备,但疲惫的身子还是差点就被小孩给扑倒了。 “昭儿,怎么起來得那么早啊!”司马懿抱起这个小孩,在他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他便是吕雯和自己的儿子司马昭,秦国现任太子爷。 “母后说了,身为皇子不能贪睡,早上起來,适当做一些运动,这样才能快一点长大!”司马昭天真的回答到。 “乖孩子!”司马懿笑眯眯地又亲了一下司马昭,这才将他放了下來。 “对了爹爹,你之前答应过昭儿,说今天要陪昭儿去后山游玩的,你要说话算话啊!”司马昭见司马懿就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之前的约定,越是大叫一声。 “哦,有这事……你看父皇的记性……”司马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前额,蹲了下看着司马昭:“父皇忙了一夜,现在有点困今天,去后山只怕是不行了,不若昭儿上午先在家里玩耍一番,下午父皇陪你微服出行怎么样!” “嗯……也行,不过这次父皇你可不能耍赖了哦,上个休沐日,你答应我要陪我去后山的,结果到了这个休沐日都不实现!”司马昭嘟着嘴抱怨了一下。 “呵呵……好好,下午父皇好好陪昭儿出去玩,下个休沐日爹爹一定带昭儿去后山玩怎么样!”司马懿被逗乐了,微笑着说道。 “这可说定了啊!”司马昭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喊道。 司马懿摇了摇头,起身继续朝着寝宫方向走去。 “夫君……”进入寝宫,正在打着毛线的吕雯看到司马懿进來,低声喊道。 “皇后你如今身怀六甲,那些礼节就不必遵守了!”看着吕雯那已经大起來的肚子,司马懿上前制止到。 “夫君又忙了一宿了吧!我现在就叫人准备洗漱的用品,以及准备一下饭食!”吕雯却是沒有听话坐着,只因为她看到司马懿那满脸的疲倦。 “不必了,今天稍微有点困,先睡一会,下午记得提醒我,我还要带昭儿到成都城里面逛逛!”司马懿此刻以及來到了床前,吩咐了一句之后,就倒在了床上。 不过片刻,呼噜声就开始传出,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位秦国皇帝是多么的疲倦。 吕雯此刻也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线,看着床上的司马懿,叹了口气。 “夫君,我是要恨你,还是爱你好一些!”吕雯嘀咕了一句,便吩咐婢女将司马懿抬正,并给他盖上了被子。 对于吕雯而言,这个男人是真心爱她的,两人的相恋到结合,并不是政治需要的畸形婚姻,更不是另有所谋。 只是自这位继承了秦国,三年的时间就将吕布的旧将们收买的收买,架空的架空,到了如今,他已经完全控制住了秦国的军队,至于当天许下的诺言,却是放在一边惹灰尘去了。 司马昭,按照当年的协议,他应该叫做吕昭,他是吕布的孙子,而如今他是秦国的太子,继承的是司马家的家业,却不是吕家的。 换言之,太原吕家吕布一脉,算是绝后了。 只是他这个行为,那些吕布旧将就算有所抱怨,却是什么办法都沒有,毕竟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已经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了。 当然,要说完全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他们还有辞官不干这一条路,只要他们舍得放弃身上的荣耀的话。 须知。虽然他们不少人被架空,但权势比起以前却是提高了不少。 最终,舍得放弃一切的,只有高顺和张辽两人。 张辽北上投靠张铭去了,而高顺沒有接受张辽的邀请,而是找了一个偏僻地方,搭建了一个茅庐当起了田园派文人。 每天朝霞露水为伴,吃的是自己耕种出的粮食,偶尔对上门求学的士子,甚至是那些农家子弟进行教育,总的來说,日子过得也算安逸。 看着先父的势力分崩离析,司马懿不费一兵一卒就夺走了吕布的基业,要说沒有恨,那绝对是骗人的。 只是对于一个母亲,一个女人而言,吕雯蓦然发现,自己需要的是司马懿在乎自己的就好,所以,哪怕心里有仇恨,却是在司马懿的关怀下,吕雯一点都发作不起來。 看着已经沉睡下去的司马懿,吕雯摇了摇头,回到之前的座位上,继续打着毛线,她并不是想为谁编织一些什么东西,只是想要借助打毛线,将那心中最后的涟漪给磨平。 司马懿自率军在巴蜀立国之后,因为他的世家身份,比寒门出身的吕布更得到世家们的认可。 再加上司马懿虽然也在搞平衡政策,但对于巴蜀之地的世家也多有提拔,所以在这三年时间里,整个巴蜀被他治理得犹如人间天堂一般。 巴蜀老一派的秦家、张家就不多说了,秦宓与张松、张肃的才华就不差;之前投降的蒋琬、马谡两人政治才能更是不低,其余如同董允、董和、王累、费诗、费观、费袆、李恢等人也都有才华;更别说论智谋,不下于自己的法正了。 而长安一派如杨修、陈宫、贾诩、贾穆(贾诩长子)、贾逹、王子服、皇甫寿坚(皇甫嵩长子)、伏完、种拂、种辑虽然很多年纪都已经不小,但用于平衡巴蜀派系还是可以的。 当然,一开始司马懿是那么认为的。 然而最近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有点离谱。 巴蜀世家对于司马懿这个‘外來户’虽然已经接受了,但对于司马懿重用‘外人’瓜分他们在巴蜀的利益,显然是非常不满的。 尤其是这三年司马懿力抓政治、经济、技术之后,秦国国力飞速发展的情况下,这个情绪是越來越强烈。 说到底,长安派的那些世家來到了巴蜀,当然要买房置产,这几年司马懿大搞技术和经济,这些世家凭借经商赚取了不少的资金,而司马懿最大的失策,就是他沒有改变土地政策。 不管时代怎么变,商人的地位提高到了地步,只要政策允许,大家都想买上一些土地,这些是留给子孙的,就算他们再蠢再笨,靠地租至少也饿不死他们。 只是问題就來了,巴蜀就那么点地,两个派系的人一起争,资源就匮乏了。 再加上长安派的在商业方面分去了巴蜀派的不少利润,所以巴蜀派的人对长安派的不满情绪,便越來越强烈。 借故寻衅那是最低标准,在商业上针锋相对那是常规标准,在政治上明着暗着打压那是最终必杀。 不甘坐以待毙的长安派,在巴蜀派百般刁难下愤而反击,当然,除了贾诩以外。 结果,在第三年下半年,巴蜀之地乱成了一锅粥,每天大家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搞谁,自己又是被谁搞的。 总之,情况非常复杂。 于是,司马懿不惜动用了武力镇压,并且将双方带头闹事的世家革职查办之后,正式进行了集权制,换言之,就是一些涉及政治和军事的事情,都由他专门处理,其他人只能处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只是就这样,司马懿的工作量就提高了三倍以上,只是他还不敢放权,至少在找出能够让他们和睦共处的方法之前,任何放权行为,都会造成不少的麻烦。 甚至往最坏的地方想,有了过多权力的臣子,甚至会联合起來将他架空,这个,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局。 回归正題,司马懿在卧室足足休息了三个多时辰。 当下午三点的时候,司马懿猛地惊醒,显然他又做了噩梦。 至于噩梦里面是自己被张铭所击败后,然后被全族诛杀呢?还是麾下臣子集体造反,将他杀死呢?这个就要问他自己了。 突然,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尽快搞定这些臣子的和谐问題。 于是,他立刻飞奔进入书房,看起了军情。 当他看到荆北独立,并且派人前來巴蜀请求秦军前去支援的时候,他摇了摇头。 巴蜀的情况都还沒有稳定下來,现在的他都害怕张铭趁这个时机对巴蜀发起攻击,此刻哪里有空出征占据荆北。 感叹了一番,司马懿继续根据现有的情报,考虑着如何处理臣子问題,结果一想,又想了足足两个时辰。 窗外的景色慢慢变暗,咕噜咕噜的肚子叫声总算是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并不是沒有所得,两个多时辰里面他想到了一两个处理,至少是缓和的办法,有了这个办法,至少可以放一部分权出去了,到时候,自己就有空陪昭儿出去玩了。 “昭儿,遭了!”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惊,起身跑出了书房,却是发现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自己由食言了…… 司马懿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一个宫女走來。 “陛下,皇后问您,是前去一起用膳呢?还是将饭菜送到书房这边!”宫女战战兢兢地问道。 “嗯……摆驾,前去皇后那边!”司马懿想了想,便吩咐了下去。 來到吕雯的寝宫,此刻吕雯却是坐在了饭桌前等待着司马懿的到來,而什司马昭,则鼓着脸一副不爽的模样坐在一边,脸蛋却是别到了一边去了。 司马懿苦笑,來到主位坐了下來。 “昭儿,明天父皇停一天的早朝,我们一家人去后山晚上一天怎么样!”司马懿笑眯眯地说道。 “父皇骗人的……昭儿再也不信父皇了!”司马昭被他老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此刻算是真的爆发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司马懿不由得苦笑。 当老爹的,不容易啊…… 魏军在吴军尚未反应过來的情况下,率先开始了攻击。 而刚刚离开水寨的吴军,只见魏军的船只侧面对着他们,船身上突然就出现了十多个口子,随后一些铁管状的东西就被推了出來。 看到这些铁管,大家开始奇怪,魏军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而且为什么不适用投石车或者弩炮这些标准配备,难道这些铁管子的威力,就比投石车和弩炮还厉害不成。 在他们诧异的时候,对面就传來魏军军官的大喊声:“瞄准,开炮!” “炮,炮在哪里!”甘宁奇怪,在他的心里,所谓的炮应该是弩炮才对。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海上远距离作战的器械里面,除了弩炮沒有其他可以称之为‘炮’的东西,只是看看眼前这些管管,怎么都不像弩炮。 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只见那些管管发出阵阵轰鸣,随后管口附近就出现一阵白烟,而一颗球形的铁球便在其中弹射而出,带着呼啸的划空声朝着自己这边飞來。 “靠,他们用火药來发射铁球,!”不过瞬间,甘宁大概明白了这些圆球的用处,以及那些铁管的工作原理。 只是他还沒有完全理解,这些圆球真正的威力。 ‘咚’地一声,一条水柱在自己正前方升了起來,甘宁知道这是炸药在水底炸开才会有的效果。 而同一时间,那些落在船只上的炮弹,也开始陆续炸了开來。 “轰轰……”对方二十多条长江用突击舰在不断朝着吴军宣泄着炮火,而吴军的船只不断承受着炮火的轰炸,却是哪怕回避的可能都沒有。 “弃船,立刻跳水!”甘宁懵了,魏国的战船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强悍的武器。 但就算这样,他也能大概知道,在这样的武器下,自己那些只是配备了弩炮和投石车,甚至是撞角的战船,完全就是给对方送菜的,可以说,自己这支船队落魄到,给对方用來操练演习一番的资格都沒有。 甘宁率先跳入了江中,其余将士哪里敢继续呆在船上受死,要知道对方的弹药,仿佛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一般,连续不断朝着自己这边宣泄。 他们已经发现了,对方并非二十多条船一起发射,而是分成了三批,一波又一波地发射,这样可以减少不少装填的时间,还能趁空给这些射出过炮弹的铁管降降温什么的。 “轰!”地一声,一只东吴的战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强烈的爆风,转眼波及了那些还沒有來得及跳船,以及游得并不远的士卒,这个现象,显然是那些圆形的炮弹,正巧打中了战船里面的火药库。 “魏国,究竟现在已经多么可怕了!”甘宁丝毫沒有寸功未立就大败而归的沮丧,只是不由得在心中计较,自己沒去考那个什么魏国军校,是不是太傻了。 至于孙策的责罚,他并不担心,在这个绝对的差距下,他相信不管任何人,都沒办法安然度过,除非孙策一点见识都沒有,否则他只怕沒办法在这次作战的成败上说事。 甘宁是立刻带着上岸的残兵败卒开始前往建业汇报,而孙翊这边就郁闷了。 在武陵等了几天都沒有甘宁攻打江夏的消息,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不让他知道。 此刻的他,说要北上攻打江陵吧!自己这二万荆南矮个子兵,武器落后素质低下的,沒有甘宁的水军牵制魏军一部分兵力,自己敢攻打么。 可不去吧!延误战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万一甘宁那边反咬自己一口,说自己按兵不动搞得他全军覆沒,那在老哥孙策那边自己也不好交代。 左思右想,最终他还是派了人迁往鄱阳湖,看看甘宁是怎么回事,同时也做好了随时攻打江陵的准备。 两天后,他就傻眼了。 甘宁麾下三万水军,才刚出了水寨就被魏军全灭了,甘宁此刻,已经带着仅剩的二万多水军返回建业了。 这算怎么回事,甘宁那家伙水战的本事还是很强的,鄱阳湖水军的战斗力他也有了解,按说怎么会那么窝囊,才刚出水寨就被魏军的战船全灭了。 更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魏军的船队出现在鄱阳湖外,甘宁居然都沒有得到情报,那些沿岸驻守的哨岗难道都被攻破了,里面的哨兵全部杀沒了不成。 还好,前去探听情况的士卒多少做了一些准备,所以见孙翊不知道是询问还是自言自语的情况下,为他解了惑。 原來沿岸的哨岗还真沒偷懒。 虽说魏军的战船依靠当天早上的浓雾进入了大江口,然而太阳出來之后,他们的踪影就被哨兵发现,并且立刻派遣骑兵,通知建业以及鄱阳湖的水军。 只是他们无奈的发现,在江东这个还沒有被完全开发的地方,策马尤其是策一匹比挽马好不到那里的马,是多么浪费时间且脑残的事情。 都说南舟北马,南方水道纵横,再加上不少地方的道路并不是标准的官道,走起來本來就浪费时间,更重要的是,魏军的战船行驶速度太快了,天知道那些沒有风帆而且还逆流而上的战船,为什么走得居然比他们的马还快。 于是,当甘宁狼狈逃出的时候,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遇到了一个前來通知他的哨兵,只是到了这个时候,甘宁除了苦笑,却是什么都干不成了。 听了亲兵的汇报,孙翊也是哭笑不得,只是比起甘宁,他的心中多了一丝警觉,那就是对方的船只行驶速度那么快,万一在建业附近登陆,然后使用那种铁管不断朝着建业城宣泄炮火,那样的话大哥孙策岂不是有危险。 当然,这不是他能管的,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再派出一名亲卫,前去建业询问孙策下一步的安排,沒有了甘宁的掩护,再加上魏军的战斗力无从估计,所以孙翊明白自己是北上不了了。 其实岂止是北上,小心翼翼守住荆南不失,就这样自己都可以算是大功一件了。 果然,不出三天他就得到了孙策的指示,让他守好荆南,其余的,却是什么都沒有,言下之意,显然已经是打算放弃荆北三郡了。 不过话又说回來,近三年孙策将山越填入荆北,而将荆北世家潜入江东,三年下來,荆北山越的数量已经超越了汉人的数量。 那么做的原因其实也不难猜,一个方面是为了让这些山越彻底安定下來,荆北境内山脉并不延绵不绝,所以就算哪天这些山越又造反,剿灭也容易,同时在荆州有了土地之后,他们也就能够安定下來,逐步被汉化。 另一个原因更简单,山越之人虽然身材矮小,但勇敢无畏,一旦魏军突然南下,为了保护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这些山越只怕会立刻全民皆兵,不断与魏军进行对抗。 能够拖延魏军就罢了,不能拖延也无所谓,毕竟荆北就那么点汉人,而且还都是商人为主,就算给了魏国,自己损失也不大。 只是孙权能够如此容易地将军权多下,其实也是因为这些山越趋向更大利益的关系,其中利弊,一时半会只怕连孙策也无可奈何。 至于魏军里面有沒有郁闷的,其他的张舍不知道,但身边两个小苍蝇却是让他郁闷了一阵。 刚刚入主荆北,这边一大堆事情等待他处理,要不是死党何茂多少能够帮衬一些,而且那些荆州旧臣也算是卖力,只怕就山越问題就有得他头痛的了。 孙策那小子,显然对魏国的野心早有提防,接受荆北之后他才发现,整个荆北越族的人口数目,居然比汉人的还多。 而且要不是偶尔出现了两次越族人袭击魏军士卒的事情,只怕这个情况他还沒有重视。 对付这些山越,武力是沒有作用的,需要怀柔,但也不能过度温柔,因为孙策已经将怀柔做到了极致,自己萧规曹随起不了转化人心的作用,同时,还会给对方留下魏军好欺负的印象,到时候才是问題大了。 大大小小的政务问題可以交给那些文臣负责,而越人问題可就不能交给武官负责了,这帮武官,尤其是在军校稍微受到一些民族主义思想影响的武官,只怕不把这些山越全部屠杀一空,都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想到这里,张舍都不由得感叹:为什么民族主义产生之后,老爹都不稍微管管呢?难道在老爹的心中,有意无意在培养这种情绪。 这些轮不到他去管,他只要管好眼前这两个动不动,就在他眼前晃悠的苍蝇就好。 “我说,你们这两个小屁孩要晃荡什么时候!”若是一般臣子,张舍都有将他们打出去的意思了,只是这两个偏偏也不算外人,血脉上算是自己兄弟,名义上却是张铭的私生子。 无他,只因为田豫的名分一直沒有下來,而这两位能到这个位置,完全是他们的真才实学。 田豫的教育太强悍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教育的,十岁的张胜张赢两兄弟,居然就在军校顺利毕业,考试完全沒有任何猫腻,完全是真才实学的成果。 搞得他,如今也是在考虑不是写一封信给老爹,将自己的儿子张奎,托付给田豫教导一番,反正田豫自长安一战,基本上已经不参与对外作战了,在陈留闲着也是闲着。 “我说你们两个,老是晃來晃去的不累吗?有空的话,就去好好操练一下士卒,顺便将附近的匪徒给清剿一下!”张舍最终是忍耐不住了,大声喊道。 “我说二哥啊!如今的魏军,中低层军官都已经有能力组织操练了,这种日常操练有他们看着就好,至于匪徒,如今荆北安宁得紧,要说盗匪或许还有一两个,说是强盗山贼水贼什么的,估计转上几圈,看到几个不入流的都不错了!”张胜一听,却是淡淡一笑,对张舍说道。 至于称呼张舍为二哥,则是因为他们本身也是张铭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张舍不会在这个上面有什么异议,不像张恒等少数兄长那样,不喜欢他们叫他们哥哥。 毕竟,他们是母亲连名分都沒有,只是这也怨不得张铭,从一开始提出不要名分的,就是他们的母亲田豫,这些年,张铭几次想要给她名分,只是她都沒有答应。 “我说二哥啊!我们來荆北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说着孙策他们是怎么回事,除了派出鄱阳湖水军以外,荆南的孙翊居然一动不动,难道他们不想要荆北了不成!”张胜刚说完,张赢就将两人的心里话透露了出來。 “想打仗机会多得是,现在就算猴急也沒有用!”张舍沒好气地回了一句,随后想了想,继续说道:“东吴此刻只怕是对我军的情况并不了解,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了解的时间,同时,他们也需要抓紧时间调集物资和兵力,因此大概再有半个月左右,他们就会对我军正式发起攻击了!” 起身活动了一下有点酸软的身子,对两人说道:“趁空,你们就好好休息吧!到时候正式开始打仗的时候,只怕就是我军吞并吴国的时刻,整个扬州和交州,有得你们到处跑的,到时候,你们别抱怨就不错了!” “我说,难怪隽乂一副老神在在的,每天都过得那么悠闲,原來早想到了!”听完张舍的话,张赢立刻反应过來,二话不说立刻大叫起來。 “对啊!我就说难怪隽乂还下令严禁动用任何热武器,同时一切热武器必须分散存放,沒有命令禁止任何人靠近三十米以内,原來他什么都想到了啊!”张胜也反应过來了,不由得也大叫起來。 “不行,什么都知道了居然都不告诉我们,该罚!”两人异口同声大叫了一句,然后立刻飞奔而去,显然是去找张郃的晦气去了。 “原來,他们那么好对付啊……”张舍有点呆了。 早知道那么好对付,自己头痛了那么半刻钟的时间,究竟为了什么啊! 算了,继续工作吧…… 19 让它过去吧 主上一甩衣袖,攥紧双拳,怒视萧格和虞飞,东瀛人的武功之所以区别于江湖人的武功,在于他的武功招式独特,阴险,移形换位的武功更是高强,主上又在萧格和虞飞两人四只眼睛的观视下消失,萧格和虞飞两人捉弄不透主上的武功招式,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萧格拔出身后的承影剑,在面前晃了晃,重重插在地上,地面上被承影剑的剑气所震,插在地上非常之深,主上说道:“你不用承影剑”,声音在萧格四周回荡,萧格四处张望,可是发现不到主上的身影,虞飞说道:“东瀛人的武功就是邪恶,萧格,你打算从哪里下手”。 萧格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一柄宝剑从天而降,深深插在地上,萧格向前凑了一眼,这把剑非常熟悉又非常陌生,那是青梅山庄铸造出来的宝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神兵利器,不是已经消失不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萧格第一疑问的就是这件事情。 “萧大哥,萧兄弟”,后面阵阵呼喊声,萧格一转身,看到陈彦博,柳余香,徐辉,金小亮,黄子俊都来到这里,正当萧格发神之际,主上从身后偷袭,一招打中萧格,虞飞这才发现主上的身影,趁机打中主上,两人是一换一,萧格捂着胸口,陈彦博飞速来到萧格身边,俯身说道:“萧大哥,你没事吧”,萧格怔了怔,说道:“没事”,用内力在自己胸口上下运一下,感觉到舒畅多了,萧格继续说道:“有酒吗”,徐辉回答:“当然有”,说完,一壶酒已经飞了出来,萧格接住酒,猛然间仰头喝完,顿时感觉到神清气爽,全身都是内力,通透。 陈彦博看着远处那个东瀛人,两人从来没有见过,却经常听到萧格他们提起过他,东瀛人,武功非常惊人,萧格问道:“这把青漓剑是什么时候找到的”,金小亮说道:“一直都在我身边,现在该是英雄用武的时候”,陈彦博说道:“还有我的剑”,青索剑也插在承影剑旁边,萧格将剩余的酒洒在三把神兵利器之上,虞飞说道:“三把神兵利器都已经聚集齐了,看来我们可以好好发挥一场,风灵子和王宇航就交给我,主上就交给你们三兄弟”。 萧格,陈彦博,金小亮将三把神兵利器纷纷拔起,青漓剑还没有出现在江湖上,这次出现却面临重大的困难,从中午一直打到旁晚,萧格三人和主上是战成平手,不分上下,黄子俊则没有插手的机会,这几人的武功都非常之高,或许是自己年岁已大,这样的事情自己插不上手,萧格剑十三宗自左向右攻击,陈彦博的天宫剑法自右往左攻击,金小亮则自学一套剑法,剑法简单,可是一切都得益于神兵利器的威力,自上而下攻击,三剑齐攻,三路全部攻击,最后一击将主上击破。 三把神兵利器都插进主上的身体里,这次攻击并无虚发,主上也没有想到联合三把宝剑能够插入自己的胸口,看着自己胸口三把剑,说道:“你们,哈哈”,说完一股内力掀出,萧格,陈彦博,金小亮纷纷被打落在地,三把神兵利器也被拔了出来,落地地上,萧格看着地上的三柄神兵利器,说道:“三路攻击都没有用,不是我们兵器没有用,而是他不是人,他的武功招式我们猜不透,不是吗”,陈彦博道:“绝非我族类,但是百招之类他能够受得了,可是百招之后呢”,金小亮接话说道:“莫非是想要群攻百招,直到他消耗殆尽”。 陈彦博说道:“没错,你们觉得如何”,萧格点头赞同说道:“好,轮番攻击他”,金小亮:“他不死就是我们死”。 三人立即站了起来,运足内力,萧格第一个飞了起来,一掌出击,这招式是混元神功,双掌凭借内力字体内发出的内功攻击对手,这是混元神功,掌法界上层武功招式,刚勇无比,双掌和主上双掌交叉,不停在空中旋转,同时撤掌,两人上了山峰,主上说道:“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你们江湖上的武功不是我的对手,我对你们的武功了如指掌,连上官令云的武功都是我一手教会的,你们的武功我是非常熟悉”。 萧格振臂一呼,混元神功最后一层,普世掌,这是萧格自己悟出来,他在牢房这段日子,苦心专研武学,只为一朝歼灭主上,吸為合為蓄,呼為開為發.蓋吸則自然提得起,亦拏得人起.呼則自然沈得下,亦放得人出.此是以意運氣,非以力使氣.全身意在精神,不在氣,在氣則滯.有氣則無力,無氣則純剛.混元神功的心法独特。 ‘呼呼呼’连续三掌,乱石飞起,主上用双掌生生接住三掌,两人现在已经是内力用的差不多,陈彦博和金小亮腾空而起,三把剑在两人之间飞起,萧格和陈彦博,金小亮两人回合,一人一把神兵利器,站成一排,主上此时已经是内力消耗殆尽,三人再次联手,终于一击即中,四人全部落在山脚下,主上整个人已经开始摇摇晃晃,和刚才目中无人的样子相比,主上变得如此消沉,另一方面,风灵子和王宇航两人联手都不曾占到虞飞一丝丝便宜,看到主上受了如此重的伤,赶紧扶着主上,主上说道:“萧格,我们一定还会回来”,萧格也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再对付主上,说道:“奉陪到底”,说完,主上,风灵子,王宇航离开中原,离开江南。 待主上一行人都离开,虞飞捂着伤口离开众人的视线,他曾经是杀害陈彦博父亲的仇人,看到虞飞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性命,陈彦博并没有趁机杀了虞飞,而是放他走。 萧格打败东瀛人一事已经在朝廷之上传的沸沸扬扬,皇上说道:“众位爱卿,萧格,陈彦博,金小亮,黄子俊,徐辉,香姨,柳余香,都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材,现在册封萧格为大将军,陈彦博,金小亮为先锋,即日起启程前往山东,诛灭东瀛人,以震大明威严”。 萧格现在是众望所归,打败主上,有本领带领大明军队,对付东瀛人,英雄气概,盖世豪杰。 上官海棠也开始相信他哥哥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手册上写的清清楚楚,不得不相信,金小亮问道:“萧兄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集中力量一击即中东瀛人”。 萧格道:“凭借我们的力量能够对付东瀛人的本领实属太少,现在只能够是以卵击石,东瀛人的武功非常之高”,徐辉气愤说道:“不行,杀了东瀛人,必须杀了东瀛人,我徐辉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杀了东瀛人,不能让他们为非作歹”,萧府后院内只有萧格还有这些江湖人,东瀛人一直都躲在暗处,萧格的耳朵是最灵敏,虽然看不到东瀛人,却发觉到萧府内有风吹草动,萧格紧闭双眼,金小亮看到萧格紧闭双眼,感觉到非常奇怪,不好直接相问,看看萧格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徐辉几人都陪在萧格身边。 朦胧之中,萧格朝着南边没有人的地方一掌出去,一掌所过之处,东瀛武士出现,金小亮一惊,这六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萧府,自己都没有发觉,问道:“这六人是谁”,萧格道:“他们就是东瀛人,他们也是隐者,武功非常之高,擅长隐身,能够做到和环境为一体”,金小亮道:“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本事,看来东瀛人果真是很厉害,可是你是怎么发现的”。 萧格道:“他们六个人虽然都是隐身,可是只要心静就能够发现他们,用耳朵去听”,黄子俊插话说道:“那就六个人不能放过他们”。 东瀛人六人一甩衣袖,纵身离开,金小亮和黄子俊正要去追,被萧格拦住,萧格说道:“让他们回去,这六人不足为惧,现在我们应该保存实力对付东瀛人”,金小亮道:“你已经找到对付东瀛人的本领,看来是胸有成竹”,萧格道:“没错,只有背水一战”。 众人都知道背水一战是什么回事,当年项羽能够战胜秦军就是因为背水一战,把什么事情想法都断了,凭借最后的力气将敌人打败,莫非萧格果真要用这一招对付东瀛人,不过众人想法是如此,东瀛人的厉害之处萧格是非常清楚,萧格这几天想的非常清楚,要对付东瀛人,只得用自己的武功,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对付东瀛人,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 萧格来到文静身边,看着文静整个人都目瞪口呆,回想以前,文静调皮,可爱的模样,萧格的双眼开始湿润,摸着文静的脸庞,说道:“文静,一切都是萧大哥的错,是萧大哥不懂你的伤,看到你现在的情况,我心里非常心痛,只希望将你身上的伤都放在我的身上,能够代替你的伤”,萧格哽咽一声,忍着呼吸,不让泪水流下,他是江湖人,不伤不痛,不流汗,大英雄。 萧格心想道:“江湖兄弟,不能让他们替我去冒险,这件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自然让我去收拾”,萧格看了文静最后一眼,将门关了起来,独自一个人来到萧家祠堂里,对着萧海龙大将军的灵位跪倒在地,将本来就属于萧海龙的暗盒放在灵位旁边,三炷香高高点起,萧格说道:“萧家列祖列宗在上,保佑我能够打败东瀛人,为了大明,为了我萧家的名声”。 上完香,萧格走出祠堂,看到这里没有人,纵身上了房屋顶,轻功非常之高,打算一人独闯东瀛人的地方,萧格并没有直接先找东瀛人,而是来到虞飞的住所,一家客栈,在虞飞的指引下,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山峰处,萧格说道:“你知道东瀛人在这边”,虞飞昂头挺胸说道:“没错,你虽然在这里的时间比我长,可是你是正义之人,不会去打听别人的住处,而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小人,而且还是出尔反尔的小人,这辈子杀了很多人”,萧格道:“我一直都不解,为什么这次你会和我联手,到底是为了什么”,虞飞道:“这辈子很多人都死在我的手中,徐贺,代土,陈志都是死在我的手中”,萧格道:“原来陈志是死在你的手中”。 虞飞看着远方,意志非常坚定,说道:“当雄飞将内力传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的生命就开始接近黄昏,死对我来说并可怕,可怕的我这辈子恐怕都是恶名”,萧格道:“你想做一件好事”,虞飞道:“没错,我的生命恐怕已经不足一个月,我天门虽然是罪大恶极,可是毕竟我们都是大明的人,东瀛人却不一样,和我们不是一个民族,外族入侵”,萧格道:“说得好,我很敬佩你”,虞飞微微一笑,说道:“等杀了东瀛人再说,或许我们两人今天都留在这里,这也说不定”,萧格跟着微微一笑。 两人踏过一座座山,来到群峰万里之处,东瀛人竟然就躲在这里,保卫主上的人是六位武士,还有东瀛忍者。 虞飞第一个冲了过去,寒冰魄迎天而降,东瀛人纷纷倒下,这些人都是小喽喽,东瀛人本领最强的当属主上,下面是风灵子和王宇航,再下面是六位武士,其余东瀛人都是小喽喽,萧格拔出承影剑,凌空下劈,承影剑游走于东瀛人之间,手中的剑如履平地,速度非常之快,两人三招两式已经将东瀛人杀得差不多,并没有损坏多大元气,东瀛人纷纷退后,这时从山上走过来几个人,主上,风灵子,王宇航,还有六位东瀛武士,主上说道:“萧格,你是怎么找到这里”。 虞飞说道:“是我带他过来,你这里虽然偏僻,可是逃不出我的眼睛”,主上笑了笑,说道:“不错,不错,雄飞的徒弟果然有些本领,能够追查到我的行踪,看来不辜负雄飞的栽培之恩”,虞飞已经是满头白发,离自己的性命终结已经不远,面对主上是毫无顾忌,冷静面对,萧格责问道:“主上,你背信弃义,伤害文静,我与你势不两立”。 主上说道:“是你没有遵守你的信念,背叛我,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要知道不肯听我的话只有死路一条”,萧格已经是忍无可忍,再也不能忍,虞飞说道:“和他们那么多废话干嘛,拳脚之下见本领”,说完,一掌寒冰魄推出,内力十足,王宇航挥一挥衣袖,一挡,虞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疾步上前,双掌含冰,阵阵寒气,王宇航凌空一剑,一剑看中虞飞的双掌,双掌用力一震,这一剑没有丝毫作用,反而暴露出王宇航招式的精密之处,在于七星龙渊的新奇。 风灵子前来相助王宇航,两人都是用剑,两人也曾经为了盗取承影剑,和虞飞交过手,那时的虞飞并没有这么高强的武功,没有想到一个月不见,虞飞学会雄飞一身本领,而且运用的如会贯通,丝毫不低于雄飞的本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萧格在两股势力的相助,各自伤害对方的内力,这次萧格是借助虞飞的力量对付东瀛人,可谓是在统一战线之上,同仇敌忾对付东瀛人,这是毋庸置疑,不管虞飞曾经害过多少年,至少现在是好人,对萧格来说就足够。 风灵子说道:“曾经我们都是一类人,多少次扮演着不同角色,现在我们还是对立面,上次我们是相助萧格对付天门,如今是你相助萧格对付我们,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虞飞说道:“借你吉言,我的寿命只有不多一个月时间,我想要在离死之前做一件好事情”,风灵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今天可以试试天门的独门绝技,寒冰掌”,虞飞道:“那就要看你的能耐”,两人眼神一怔,两人同时运内力,从天而降,双掌相碰击,内力四溢,虞飞一个扫荡腿,风灵子跳跃起来,至上而下,虞飞双掌合起,一掌推出,叫道:“化冰寒掌”,短短时间内就能够突破雄飞几十年才能够练成的武功招式,掌力和风灵子掌力相比拼,阵阵内力在风灵子掌心相碰击之处,溢出,阵阵寒气将风灵子包围住,一掌将风灵子推出,风灵子双脚抖抖索索落地,寒气逼人,双掌上下运力,不一会,脸色才感觉到好过。 王宇航的东瀛剑法迎面痛击,虞飞双脚不停后退,王宇航不停往前进,追着虞飞,虞飞双脚一蹬,沿着大山山壁往上爬,王宇航一剑刺中大山,虞飞越过王宇航头顶,来到他的身后,双目看着王宇航,王宇航也感觉到虞飞在自己的身后,感觉到有些不正常,他可能要从身后攻击,王宇航猛然转身,用七星龙渊一挡,可是虞飞并没有出掌,双手插在胸口,紧盯着王宇航看,说道:“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主上说道:“好一个虞飞”,主上已经忽然消失,兀然间,虞飞感觉到自己的身后遭受攻击,不知道什么时候主上开始动手,虞飞摔出三丈远,幸好自己内力深厚,这才幸免于受伤,主上又是一击,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虞飞面前,双掌接住主上双掌,两人各自退后,虞飞笑呵呵说道:“幸好你来的及时,否则恐怕我现在就早命丧他的手中”。 萧格说道:“你既然出手相助与我,我又岂能够将你丢下”,虞飞说道:“以前都是我的错,害死了很多人,还觉得你在和我抢柳余香,我现在觉得什么都不在乎”。 萧格说道:“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20做什么事情 徐辉再三追问,虞飞慢吞吞说道:“当时房间里还有谁”,徐辉想了想,文静,赵子光,还有一个叫做陈佳莲的姑娘,说道:“难道是那个叫做陈佳莲的人,可是她不会武功”。 陈彦博说道:“这么一说就是对了,我触碰出陈佳莲的脉搏,她的脉搏确实是此起彼伏,好像是有内功,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在意,认为她没有武功,可是现在想想好像确实她会武功”。 徐辉气愤说道:“可恶,现在我就去杀了她”,徐辉埋头朝着萧府飞了过去,见到徐辉已经朝着萧府走去,萧格几人面面相触,跟着徐辉前往萧府,一进入萧府,徐辉便来到陈佳莲的房间门口,此时是柳余香在保护陈佳莲,本来以为刚才陈佳莲受到惊吓,现在还是惊慌失措,没有想到徐辉竟然如此狂躁来到陈佳莲的房间,责问道:“徐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如此急促”,徐辉拱了拱手,说道:“柳挂娘,陈佳莲是不是在里面”,柳余香道:“在啊,她正在照顾文静”。 徐辉一推开门,里屋的陈佳莲似乎能够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立即挟持房屋里的文静,扶起文静,和文静坐在一起,徐辉一推开门,看到陈佳莲正在扶着文静,说道:“陈佳莲,你到底是谁”,陈佳莲反问道:“你觉得我是谁”,萧格几人正站在后面,徐辉直步上前,陈佳莲一把抓住文静的脖颈,说道:“别动,再往前一步,文静的脖子肯定脱落”,萧格从众人人群之中脱颖而出,来到房间里,责问道:“你是不是主上派人想要杀我的人”,陈佳莲摇了摇头,萧格说道:“不是”。 陈佳莲道:“我在你的身边目的只有将你的事情告诉主上,并没有想要杀你的心,主上也想要扶持你萧格,诛杀雄飞,灭郭征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萧格道:“你是东瀛人”,陈佳莲道:“我不是东瀛人,我是飞云帮陈志的亲妹妹”,飞云帮这个名字非常熟悉,陈志曾经和自己是仇人,相斗了很久,陈志一心都想要杀自己,可是多长时间没有见到陈志本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叫做陈佳莲的姑娘,一直隐藏在自己身边,萧格指着陈佳莲说道:“是主上要你在我的身边,探索我的事情,可真是阴毒,赵子光的死也是你下的毒手”。 陈佳莲说道:“没错,我本来无心杀赵子光,可是赵子光已经危及到我们的计谋,迫于无奈,只有先下手为强,他知道我们的秘密,留不得”,徐辉气愤说道:“可恶”,纵身上前,萧格都没有想到徐辉竟然会去杀陈佳莲,文静还在她的手中,陈佳莲看到徐辉的到来,非常淡定,单掌将文静往前一推,文静双眼瞳孔一亮,整个人飞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武功招式,双掌击中徐辉的双拳,徐辉竟然不是文静的对手,整个人后退,萧格从徐辉的身后接住徐辉,往后一送,萧格呼一掌,凌空打向陈佳莲,陈佳莲见形势不对,双手一撑,整个人腾起,徐辉凌空一掌,将床连同桌椅全部揭开,陈佳莲迅速朝着文静靠近,萧格挥了挥衣袖,赶在陈佳莲接触文静的之前就已经来到文静身边,陈佳莲反应也是非常之快,刚要触及已经逃走,从房屋顶逃走,萧格‘唰唰’点住文静的穴道,不要文静乱动,看到自己家的房屋顶被陈佳莲撞破,追了上去。 萧格脚步也非常快,一出房屋顶就看到陈佳莲站在房屋顶上,不敢擅自乱动,再细看是虞飞堵在陈佳莲的面前,这个曾经也背叛过自己的人,现在竟然会出手堵住陈佳莲。 陈佳莲非常傲慢说道:“虞飞,你胆敢堵我的路,看来在青梅山庄饶恕你果然是一种错”,虞飞拱手说道:“那应该多谢主上的饶命之恩,不过我想说我是福大命大,你们这样的本领根本杀不了我,你们主上联手萧格,将我天门打垮,这样的本领难道我不知道”,陈佳莲拍手道:“虞飞果然很聪明,知道是主上和萧格合作,诛杀你师傅”,虞飞气愤说道:“为什么要借萧格的手杀我师傅,你们倒在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陈佳莲道:“主上想要入住中原,雄飞就是一个绊脚石,而我们东瀛人不能亲自动手杀雄飞,这样会引起两军作战,只有用萧格的手对付雄飞,这样和我们东瀛没有半点关系”。 萧格又被利用,江湖纷争之中,很多门派都用到萧格,雄飞借助萧格的手诛杀江南四侠,而东瀛人却借助萧格的手诛杀雄飞,一物降一物,用处只有萧格一人,虞飞脸色突然冷静下来,看着面前这个女子,武功纵然很高,可是虞飞武功更高,疾步上前,凌空一掌,跳跃起来,那一掌磅礴有利,气势非常之重,陈佳莲趁机想要逃走,虞飞可不是一击而落,追了上去,两人来到萧海龙操练兵马的地方,驻台高筑,两人就站在驻台之上,虞飞和陈佳莲,两人一男一女,虞飞武功非常高,这是毋庸置疑,不过这个陈佳莲没有想到武功也是非常之高,一直隐藏在萧格身边,想想都觉得害怕,若如不是赵子光代替自己死,恐怕要死的人就是萧格自己。 虞飞已经学会雄飞的寒冰魄,‘呼呼’两掌,狂风四起,陈佳莲怎么会是虞飞的对手,寒冰魄一掌能够挡住,可是虞飞这一出手是两掌,陈佳莲胸口中掌,从筑台上坠下,萧格双手一张,接住陈佳莲,待陈佳莲安静躺在地上,萧格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她杀了赵子光,本应该现在就杀了她,可是却下不了手,责问道:“把解药交出来”,面对萧格恶狠狠的相问,陈佳莲显得有些委屈,只是苦笑,淡淡回道:“我身上没有解药,毒是主上下的,只有他身上有解药,而且这种毒没有解药”,萧格一把抓住陈佳莲的衣服,说道:“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呆在我的身边是为了什么,就是想要杀我,那为什么要对小姑娘下毒手,她只是一个姑娘”。 陈佳莲道:“我说过是主上下的毒,他要对付的人是你,我对你存有感激之情,可是我们却不是一类人,文静是救不了了,你不应该想的是一个人的生死,主上的心不在于你萧格,而是在于大明”,萧格摇头说道:“不,一定有办法救治文静”,陈佳莲道:“萧大哥,你又没有杀我哥哥是陈志”,萧格说道:“我和你哥哥虽然有仇恨,可是我却不会杀你哥哥”,陈佳莲点了点头,说道:“萧大哥,对不起,文静被主上摄走了魂魄,整个人已经受到恶魔的控制,成为主上人的杀人工具,只有死才能够摆脱控制”。 萧格心神不宁,那么可爱的小姑娘,自己一身武功却救不了她,陈佳莲含泪离开这个世上,不再有呼吸,可以一直沉睡下去,香姨脑海之中也非常空白,自己的妹妹却救不了,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香姨说道:“一时之间即将失去两人的性命”,萧格攥紧拳头,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东瀛人”,虞飞拦住萧格的去路,萧格说道:“你想要拦我的去路,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虞飞道:“死又何惧,只不过你现在死了只不过是匹夫之勇”。 萧格说道:“什么意思”,虞飞冷静说道:“或许你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重要后果,这个姑娘死的时候所说的话难道你不清楚,个人的死无法力缆狂澜,你知不知道东瀛人现在对大明已经是蠢蠢欲动”,萧格道:“当然知道”,虞飞道:“还有一件事情不或许还不知道,上官令云在做生意”,萧格道:“这个我也知道,天下第一庄本来就是以生意为主”。 虞飞继续说道:“可是你却不知道上官令云在做什么生意,他在和东瀛人做生意”,萧格一口否认说道:“你胡说,上官令云怎么会和东瀛人认识”。 陈彦博也责问道:“你别信口雌黄”,虞飞转眼看了一看陈彦博,陈彦博的父亲就是死在虞飞的手中,多么想要杀了虞飞,虞飞说道:“我没有信口雌黄,你看看这个就会明白”。 冯玉龙将一个手册丢了过去,萧格接住手册,打开一看,甚是惊慌,陈彦博来到萧格身边,萧格将手中的手册交给陈彦博手中,虞飞说道:“上面都是上官令云的笔迹,写的都是天下第一庄和东瀛人每一笔账目的来龙去脉,以前我还好奇为什么上官令云的武功能够一日千里,现在想想只有东瀛人相助他,他的武功才能够一日千里”。 上官海棠道:“我哥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这是在误解我哥哥,败坏我哥哥的名声”,虞飞双目环顾四周,淡淡说道:“你哥哥肯定就在附近,只是他不敢出现,那是因为他不敢出现”,上官海棠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虞飞苦笑不已,说道:“信不信都由你,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骗你,萧格我是言尽于此,如果想要和我联手对付东瀛人,来找我”。 说罢,虞飞和冯玉龙纵身离开萧府,陈彦博说道:“这个手册的确是大哥的手笔”,将手册交给上官海棠,上官海棠是上官令云的妹妹,对他的笔迹是非常了解。徐辉几人在逍遥派弟子领导下来到萧府,一路随行,萧格在很远处就叫唤道:“徐大哥”,徐辉叫道:“萧兄弟”,两兄弟相聚,相互拥抱,萧格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赵德林说道:“我去了一趟青云山庄,将你的事情和青云山庄庄主文海山说了一遍”,萧格看到徐辉后面的文静,绕过徐辉,来到文静身边,看着文静表情呆滞,问道:“你们从哪里找到的文静”,香姨搭话说道:“在一家客栈,是王宇航绑走的文静,幸好我们出手将文静救了下来,可是文静从此却是目光呆滞,什么话都不愿说”。 萧格看了一眼文静,说道:“文静是被摄走了魂魄,现在的文静行同行尸走肉”,香姨咋呼说道:“摄走魂魄,谁有这样的本事,王宇航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的本领”,萧格踱步说道:“那是东瀛人的本领,那个主上武功招式我是看不透,不知道他的武功来历,这也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现在不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应该联合起来对付东瀛人”。 徐辉看着偌大的萧府,说道:“萧兄弟,没有想到你父亲竟然是萧海龙,这么大的萧府,当年我们是多么羡慕萧海龙,朝廷上传奇人物,没有想到多少年之后我竟然会在萧府”。 黄子俊说道:“当年的萧海龙可是不可一世,剑神,郭征帆,童彦名,还有我,当年可都是好朋友,只不过剑神已经老了,成为我们最年长的人,可是依旧是忘年之交”,众人纷纷点头,对黄子俊是崇拜有加,萧格扶过文静来到房间内,用内力试图将文静唤醒,可是两个时辰之后,文静依旧没有反应,香姨抱着文静说道:“文静,你睁开眼睛醒醒,我是你的香姨姐”。 徐辉在萧府面口看到一个人,那人是陈佳莲,当时在客栈和王宇航发生冲突之后,就没有见到她,本来已经她还在客栈,可是却找不到,徐辉说道:“陈佳莲,你刚才在客栈去了哪里”,陈佳莲解释道:“看到你们和王宇航在打斗,为了不让你们分心,我提前离开客栈,朝着萧府走”,陈佳莲和徐辉几人是一起来到京师,都是奉青云山庄庄主文海山的命令,徐辉对陈佳莲的一番话将信将疑,陈佳莲说道:“你们救下了文静,她现在在哪,我要去看看她”,徐辉叹了一口气,说道:“文静现在是似醒非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陈佳莲来到文静所在房间内,看着文静坐在床上,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木木的呆在床上,很多人都摇头,什么话都不说。 陈佳莲说道:“还是我来照顾文静吧,我跟文静非常熟悉,而且我也会照顾好她,你们相信我吧”,陈佳莲再三邀请,众人这才让陈佳莲照顾文静,对陈佳莲并不存在戒心,这个人和文静相处了很久,很多时候都是好好照顾好文静,众人确定文静确实相安无事,这才离去,天色渐晚,众人纷纷睡觉,文静被陈佳莲在床上慢慢放倒,陈佳莲则坐在桌子边上,端着一杯水喝了起来,心中在想事情,心想道:“主上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事情,一直都将我安插在萧格身边,可是却始终不让我出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还有就是为什么要放走文静”。 陈佳莲转身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文静,回想起刚才主上和自己说的一番话,想要利用文静来对付萧格一干人等,从袖口中掏出主上给的丹药,来到文静床前,淡淡说道:“文静,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们不是一路人”,丹药送进文静的口中,用内力顺着文静的头部灌至下身,阵阵内力灌输到文静的体内,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 这时门突然打开,赵子光站在门口突然叫道:“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会有武功”,陈佳莲看到赵子光来到房间内,一时有些慌神,说道:“没,没,没有啊”,赵子光慢慢走近陈佳莲,看着床上的文静纹丝不动,责问道:“你刚才对文静做了什么,你是不是会武功,这些日子你一直都藏身在我们身边,到底是居心何在,快说,不然别逼我动手”,赵子光渐近来到床边,想要看看文静现在的情况,突然间文静睁开眼睛,面目狰狞,从床上站起来,只有练武的人才能够一个纵身从床上站起来,双掌打中赵子光的胸口,赵子光顺势往后仰,陈佳莲眼疾手快,从赵子光身后一掌下去,赵子光眼神一怔,感觉到一阵疼痛穿过自己的五脏六腑,一口血吐了出来,陈佳莲松开自己的手,赵子光慢慢往门前走了几步,脑海中闪过香姨的身影。 ‘噗通’倒在地上,挣扎几下,陈佳莲转身看着文静正在张牙舞爪,大门口来了很多人,包括萧格在内,萧府的人基本都已经来了,萧格看到赵子光扑倒在门口,文静站在床上张牙舞爪,而陈佳莲看到萧格几人来到房间内,装作委屈,开始哭了起来,蜷缩在墙角,文静看到萧格几人都来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武功,纵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朝着萧格几人疾奔而来,萧格武功可是非常高,一个伸手抓住文静,文静还在挣扎,本来弱弱的小姑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武功,变得如此之强,文静正想要挣扎,萧格另一个手点住文静的天府穴,整个人瞬间暂住,没有挣扎的本领,香姨看着躺在地上的赵子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情绪是什么,目光变得呆滞。 徐辉是赵子光的结义兄弟,连忙抱起赵子光,苦苦叫道:“兄弟,兄弟,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赵子光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徐辉试图用内力唤醒赵子光,可是赵子光依旧没有反应,这才放弃,抱着赵子光哀哭不断,香姨的泪光也挥洒出来,文静则是躺在萧格的怀里,陈彦博和上官海棠则来看看陈佳莲,她是受到惊吓,也是她看到赵子光死的唯一见证人,文静是丝毫没有动静,本来就是弱弱的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本领,能够刺杀萧格,那根本不是萧格,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到是文静杀了赵子光,陈彦博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赵子光是谁杀得”。 陈佳莲吱吱呜呜,哭泣说道:“是文静,文静”,香姨说道:“你胡说,文静怎么会杀人灭口”,陈佳莲说道:“真的是文静,文静像着了魔一样,武功非常高,幸好赵子光为了救我,还是惨遭文静的手中”,说着说着又开始哭泣,萧格摸了摸文静的脉搏,本来是平静的脉搏,开始变得波涛汹涌,脉搏非常凌乱。 陈彦博扶着陈佳莲慢慢站起来,顺势从陈佳莲的手臂上划过,心中微微一惊,什么话都没有说,陪着上官海棠离开房间,徐辉也将赵子光的尸体抱出门外,萧格看到众人都离开,解开文静的穴道,文静开始争执,非常狂躁,萧格手掌按在文静的天灵盖,阵阵内力都灌输到文静的体内,不一会萧格收回了内力,抱着文静离开房间,房间内只剩下陈佳莲一个人,独自只剩她一个人,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角微仰,什么话都没有说,显得非常淡定。 陈彦博来到坟前,赵子光本来就喜欢析出游荡,自然死后,尸首也会放在京师几里路外一处安静之处,这个时候,埋葬赵子光尸体的只有香姨和徐辉,这两人是陪伴赵子光的,看着徐辉将赵子光的尸体往坟墓之中放,陈彦博从后面叫道:“等等”,徐辉停止手中的动作,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来到赵子光的坟前,说道:“我想看看赵子光赵兄弟的伤势”。 徐辉有点疑惑,人已经死了,伤势有什么好看的,不过陈彦博既然开口,自当让他检查,陈彦博拨开赵子光的前后胸,看到两个掌心,徐辉有些激动,这两个掌势不一样大小,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陈彦博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知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很奇怪”。 “当然很奇怪”,树林外面传来一句话,众人回头,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两个人,一个人是虞飞,另一个人是冯玉龙,徐辉说道:“你在说什么”,虞飞说道:“赵子光死的时候我就在边上”,徐辉想了想,说道:“是你,是你下的毒手”,说完,徐辉已经用自己的毕生武艺攻击虞飞,可是虞飞在一招之下将徐辉制服,两人内力相碰,徐辉往后退几步,拼内力根本不是虞飞的对手,只能够可望而不可及,虞飞解释道:“杀赵子光的人不是我”。 陈彦博道:“那是谁”,虞飞道:“当时我就在场,一直躲在暗处,看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时房间内有三个人,赵子光,文静,还有一个人”,陈彦博回道:“陈佳莲”。 萧格和金小亮几个人来到坟前,看到虞飞在这边,萧格并不觉得奇怪,青梅山庄虞飞并没有死,淡淡说道:“虞飞”。 虞飞并没有理会萧格,对他所说的话不闻不问,继续说道:“文静是一个小丫头,她很可怜”,徐辉说道:“什么意思,那你说赵子光是谁杀得”。 21药材店 黄子俊说道:“你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的想法是抵抗东瀛人的入侵,黄某和你相比,真的是自愧不如,应该向你好好学习,这事关朝廷和江湖的安危,我们不出手,谁出手”。 萧格已经离开牢房,这半个月蹲在牢房里想了很多事情,也想的很透彻,抬头仰望天空,那是他失去的命运,现在他已经官复原职,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能够救出文静,消灭东瀛人,一切都是那么清新自然,命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萧格说道:“既然众位兄弟都已经来到京师,自当来我萧府,住在我萧府”,陈彦博笑呵呵说道:“好,萧大哥,以前只是听说过萧海龙大将军的府邸,今天可以饱眼福”,众人点头,呵呵笑了起来。 萧海龙大将军虽然是堂堂大将军,可是府邸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壮大,美丽,显得有些低调,可是在操练场众人看到当年萧海龙留下来指挥台,看着众人热血沸腾,江湖人不曾带兵打仗,对于这么壮观的操兵场,众人都感叹,金小亮摸着如此多的兵器,能够想象出当年萧海龙练兵时候场景。 东瀛人听闻江湖人已经聚集在一起,心中有所忌惮,风灵子伤势早就已经恢复好,主上站在门口,看着天上的太阳,斜视而望,心中默默在想着事情,王宇航和风灵子来到主上左右手边上,看着主上,却没有忍心打搅,主上说道:“你们都看到太阳没有”,王宇航说道:“太阳每天都会按时升起,按时落下,每天都可以看到”,主上说道:“如果能够将太阳拉住,那它永远留在天空之中,那是不是永远是白天,将会没有黑夜”,王宇航吱吱呜呜,想了半晌,始终猜不透主上所要表发的意思是什么,摇了摇头,说道:“神话故事里曾经听说过夸父的事情,可是太阳是不可能永远留在天上”,主上道:“可是夸父曾经去追寻过,也曾经将太阳追了回来”。 王宇航道:“主上,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主上说道:“我们大和民族是一个好战的民族,想要建立一个日不落帝国,就像天上的太阳,永远没有暗夜的一面,附属之人全部是拱手称臣”,风灵子和王宇航早就知道东瀛人的野心,只是主上所说的话代表很大的意义,不敢反驳,只有听,主上转身对风灵子说道:“你的孩子也该出生了吧”。 风灵子拱手道:“是,离出生大概只剩下一个多月时间”,主上说道:“孩子出生是一件好的事情,从小就多加培养,还有刘志芳应该多加点营养,这样孩子出生也很健康”,风灵子说道:“多谢主上挂念,我会做的”,主上双目注视着远方,目光长远,对王宇航和风灵子说道:“江湖人现在已经现在齐聚萧府,他们来了,萧格却不告诉我,他这是不想和我携手合作,既然他不想,留着他们也没有什么意思”,王宇航顿时来了精神,主上这是想要对付萧格,他的愿望就是能够有朝一日能够对付萧格,如果不是萧格搅合江湖上的事情,铸剑山庄也不会那么快败落,王宇航道:“主上的意思是现在杀了萧格,将这些江湖人一网打尽”。 主上摆手道:“不,不,不,我想看到萧格披挂上阵那一天,当年萧海龙可是不可一世,如果那一辈人已经都不在,只剩下萧格这些人,我很想和他们好好交手”,王宇航道:“那主上现在想要做什么事情”,主上说道:“带文静小丫头去萧府,让他们知道我们东瀛人控制心智的本领”,王宇航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主上是想要借助文静的手,杀了这些江湖人”,主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王宇航终于猜到主上的心思,继续说道:“那这件事情就让我来做”。 京师莱福客栈之中,青云山庄一行人四人,徐辉,赵子光,香姨,还有一个陈佳莲,这四人是青云山庄的人,也是赵德林路过青云山庄,将这件事情告知青云山庄,徐辉,赵德林,香姨想要过来帮忙,而陈佳莲听说文静被别人绑架,非常担心文静的安危,也跟着三人的脚步来到京师,四人没有来到京师,对京师的路不熟,不知道如何找到萧格,只知道萧格现在住在萧府,找来店小二,徐辉问道:“小二,你知不知道萧府往哪走”,店小二想了半晌,说道:“你们出门顺着右手边朝前走,大概过去十里路就到了萧府”,徐辉想了想,说道:“多谢”。 赵子光说道:“那现在我们离萧府已经不远了”,香姨一直都是默不作声,这次出来都是青云山庄庄主文海山的主意,自己的女儿被别人掳走,自己又离开不了青云山庄,徐辉三人自愿前往京师,徐辉说道:“我们先吃饭,等会还得赶路”,赵子光说道:“好,好,好”。 三人点了几样小菜,徐辉还是在喝酒,酒壶放在桌子上,香姨一向都不喜欢喝酒,更是讨厌喝酒的人,徐辉这么将酒放在桌子上,实在看不下去,责备道:“你看看你,我们只是吃点饭,你就不能忍着点,少喝点酒”,徐辉不好意思将酒壶收了起来,赵子光吃着桌子上的菜,感觉到菜不合嘴,也没有说出来,顾着低着头吃饭。 香姨也吃了一口饭,抬头瞄了一下门口,立即迅速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文静”,香姨是面对门口而坐,徐辉和赵子光却是背对着大门,听到香姨的惊叫声,两人同时转身看着外面的两个人,王宇航和文静,没等徐辉开口说话,香姨已经来到门口,王宇航一把按住文静的肩膀,香姨停住脚步,不敢再向前,徐辉和赵子光也来到大门前,徐辉喝道:“王宇航,放开文静”。 王宇航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说道:“她是文静,你们是不是看错人了”,徐辉道:“我怎么会看错人,她就是文静,识相点赶紧放了她”,王宇航说道:“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试试叫她,看她会不会理你们”,香姨第一个叫道:“文静,文静”,文静面无表情,什么回答的话都没有,香姨以为是文静被王宇航点住穴道,责问道:“你无耻,竟然点住文静的哑穴”,王宇航笑呵呵说道:“我又怎么会点住她的穴道,都跟你们说了,她不是文静,你们找错人了,只不过长得相似而已”。 徐辉慢慢走到王宇航面前,昂着头喝了一口酒,王宇航松开文静的肩膀,猛然间反应过来,继续抓住文静的肩膀,说道:“想要用酒气来迷惑我,这招对我来说没有用”,赵子光袖口一甩,袖中另有乾坤,一条铁链打中王宇航的手腕,徐辉和香姨趁机出手,徐辉和王宇航对掌,香姨将文静抱了过来,王宇航往后一退,赵子光和徐辉两人站在一起,一同面视王宇航,王宇航说道:“人多并不一定是我的对,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香姨看到文静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随即站在徐辉右手边,王宇航一挥手,一阵内力,徐辉,赵子光,香姨也没有害怕,各自亮招,三股内力和王宇航对碰,王宇航一收掌势,一甩衣袍,离开客栈门口。 看到王宇航已经逃走,三人才放心回到客栈,文静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呆呆站在原地,目光散射,什么话都不说,丝毫不像别人眼中的文静,徐辉说道:“是不是被王宇航点了穴道,我试试”,三两下没有用处,摇了摇头,赵子光说道:“文静是不是被下药了,得找个大夫看看,看看是不是中毒了”,徐辉道:“好主意”。 三人带着文静来到一家药材店,看到大夫正在帮别人把脉,文静的到来,大夫帮其把了把脉搏,一脸深沉的目光,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姑娘脉搏平稳,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这位姑娘目光呆滞,什么动作都没有做,恕我实在想不到办法”,徐辉道:“那就奇怪,既没有中毒,身体健康,没有被点穴,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徐辉是捉摸不透,一时束手无策,香姨说道:“大夫,麻烦你想想办法,这可是我的妹妹,不像她有事情”,大夫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找不到症状,无从下手”。 徐辉灵机一动,说道:“我想萧格应该知道文静是中了什么毒,萧格曾经一直在找文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去了朝廷,这其中肯定有事情,我们现在急也没有用,只有先找到萧格,再想想办法”,香姨和赵子光点了点头,拜别大夫,三人乘着马车带着文静来到萧府,一下马车就看到萧府的大门,香姨说道:“确定是这里吗”。 赵子光说道:“肯定是这里,因为萧府不是普通地方,看到这么大的府邸,肯定是萧府”,徐辉上前敲了敲门,这时有人把门打开,是逍遥派的弟子,他们彼此都没有见过,逍遥派弟子问道:“你们找谁”,徐辉问道:“萧格住在这里吗”,逍遥派弟子说道:“你们是谁,怎么找我们掌门人”,徐辉这才知道这两人是逍遥派的弟子,连忙说道:“你们是逍遥派的弟子,我们是青云山庄的人,我们和你们掌门人认识”,这么一说,逍遥派的弟子都是放下戒心。房间内光线特别暗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吴安康身形看不清楚吴安康面目的表情上官令云说道:“这里住的还习惯吗”吴安康轻哼两句发怒道:“如果把你放在一个黑暗的房间内我问你你会觉得习惯吗少庄主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事情吗”上官令云紧闭双目非常淡定对自己关押吴安康的事情供认不讳说道:“关押你确实是我的不对你知道我的所做的事情只有将你关押起來”吴安康急匆匆來到门前双手抓住铁栏恶狠狠瞪了上官令云说道:“这个无耻之徒把你父亲的脸面都丢光了竟然和东瀛人携手合作你这种背叛朝廷的事情你竟然能够做的出來”上官令云斩钉截铁说道:“错我沒有背叛只不过是和他们合作将东瀛人的东西引进來再高价卖出去这有错吗” 吴安康道:“东瀛人是大和民族他们想要做的事情恐怕你是永远想不到他们是想要借助你的手消灭皇上消灭大明”上官令云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不你曲解东瀛人他们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坏主上曾经在我迷茫的事情给我帮助我的一身武艺都是他传授给我还帮助我杀了雄飞这样振奋人性的事情你说主上会是坏人吗” 吴安康已经说不过上官令云他已经知道上官令云为什么会武功突然进步不少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学会那么高的武功招式而是有人从身后相助他这个人是东瀛人慢慢往后走独自一个人躲在墙角处自己拼命将钱交给上官令云上官令云却用它來做出卖朝廷的事情感到非常寒心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什么话都不想说自己看错了人 上官令云道:“虞飞或许已经知道我做的事情我现在得去一趟京师以防他真的拿出什么证据”吴安康道:“你走吧”上官令云道:“吴兄弟对不起你先暂且住在这里等我壮大天下第一庄的势力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我自然会放了你”吴安康除了苦笑已经找不到理由应对上官令云的话 十天的时间又过去了朝堂之上皇上发怒不已徐忠拱手说道:“皇上山东已经告急东瀛人已经踏过烟台大批东瀛人混入百姓之中对我大明构成极大的威胁”皇上触了触眉头正襟危坐说道:“烟台知府为什么沒有上报他在做什么事情”徐忠说道:“烟台知府并沒有多少兵马根本不是东瀛人的对手他们乔装打扮成为我大明的人衣着打扮极为相似可以蒙骗过关如果沒有多加注意根本发现不了他们和我大明人如此有什么不同一旦东瀛人兵马都踏过山东联合在我大明的东瀛人根本直接目标就是朝廷” 皇上揉了揉脑袋说道:“有谁愿意带兵前往山东灭了这些东瀛人”百官东张西望交头接耳都沒有人愿意站出來徐忠昂首挺胸拱手说道:“臣愿意替皇上排忧解难愿意走一趟还请皇上降旨”目光肯定皇上说道:“太傅你虽然贵为我大明顶梁柱可是你毕竟是文官朝廷需要你带兵打仗那是武官的事情” 徐忠道:“那皇上想要派谁去这里可都是文官武官都驻守在各自需要的地方朝廷之上已经沒有武官可用”皇上心想道:“赵德林怎么还沒有过來朕已经抵挡不住”派人出去已经有半个多月赵德林是奉皇上的旨意去请江湖中人那些都是萧格在江湖上的好兄弟迫于朝廷上的压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得将最后的希望压在赵德林身上果然不出所料大殿外面公公叫道:“皇上赵德林赵大人求进”皇上一喜从龙椅上站了起來叫道:“快传” 守候在大殿外面的赵德林陈彦博上官海棠金小亮黄子俊几人來到大殿之上全部一字排开跪地说道:“拜见皇上”江湖中人能够跪拜皇上这已经很有礼节简单的言语更是足够表达自己的情怀礼节到了即可皇上说道:“免礼都请起”众人齐声道:“多谢皇上” 徐忠说道:“你们这些江湖人來到朝廷之上想要做什么事情赵德林你疯啦”赵德林拱手说道:“微臣是奉皇上的旨意难道我这么做有错”徐忠一甩衣袖说道:“别拿皇上來压我这些江湖人沒有什么好东西你请他们來干什么”赵德林道:“看來徐忠徐大人对江湖人是非常有偏见不知道是不是江湖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如此憎恨” 一行之中当属黄子俊年纪最长也是最有资格说话怒吼道:“什么东西在放屁”徐忠竟然被黄子俊如此辱骂咽不下这口气甩袖指着黄子俊说道:“來人把这个人抓下去砍了”黄子俊说道:“这里好像还轮不到你说话你看看龙椅上坐着的人是谁就凭你想要杀我你应该翻翻朝廷官吏之中是否能够找到我”赵德林不惊微微一笑这倒给徐忠一个很大的难处面前这个老者不认识不过看这个年纪确实比自己大了不少凌乱不堪的头发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问道:“你是谁” 黄子俊说道:“你还沒有资格和我说话当年如果我还在朝廷之上哪里还轮得到你们在此多言放屁”皇上也不知道这个人在朝堂之上能够如此大放厥词看年纪也特别大赵德林赶忙解释说道:“皇上请您不要生气这位是黄子俊”一听这个名字满朝官员只要年岁大一点的人都会想起來连皇上都知道这个名字心想道:“那不就是当年埋葬宝藏的几个人剑神萧海龙郭征帆童彦名黄子俊莫非面前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黄子俊赵德林曾经和我提起过沒有想到今天能够和他相见” 皇上慢慢走下龙椅步伐轻盈來到黄子俊身边目光盯着黄子俊看说道:“你你你就是黄子俊”黄子俊笑呵呵说道:“草民正是黄子俊如假包换”皇上不惊笑了起來说道:“多少年过去了先帝一直都念叨着你们可是一直都失踪找不到你们”黄子俊说道:“皇上先帝让我们埋藏宝藏我们是知道这个秘密当年剑神回到剑宗童彦名还留在南京城萧海龙大将军不知所踪而我一直隐藏在江湖之中江湖上朝廷上很多人对我们都是虎视眈眈都想着如何从我们口中得到宝藏的秘密不得不隐藏起來” 皇上说道:“既然大家都已经到了朝廷朕自当多加重用你们都是人才”赵德林拂手道:“皇上他们册封的事情可以暂且退后萧格现在还在牢房内是不是应该让他出來”徐忠力荐道:“皇上微臣认为此事万万不可萧格曾经杀了朝廷重臣就这么放过他于情于理都不符合”赵德林回道:“皇上萧格已经入狱半个多月功抵过郭征帆本來就已经背叛朝廷竟然敢私吞朝廷赈灾的银两死不足惜” 皇上道:“就依赵德林赵卿家所言朕现在特赦萧格无罪萧格官复原职册封萧格为大将军”徐忠气愤愤说道:“皇上萧格的罪可以赦免可以让他出來只不过他现在就当大将军我们不服气不服气”看到徐忠意志坚强想要扳倒萧格后面的官员也应和道:“不服气” 黄子俊骂百官说道:“目光短浅迂腐不堪江湖人又怎么了只要能够为朝廷打跑东瀛人那就是英雄你看看你们个个养的肥头大耳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知道纳小妾徐忠你应该立个法不准朝廷官员私自纳小妾如果东瀛人和大明打仗就派他们去前线”陈彦博不惊觉得可笑黄子俊这话虽然有些粗可是在理徐忠也沒有话可以说这些百官只能够吃饭不懂上阵打仗皇上说道:“好了好了朕心意已决东瀛人犯乱就是挑衅我大明的威严册封萧格为兵部侍郎这些江湖人个个册封只要能够为我消灭这些东瀛人每个人都可以加官进爵”陈彦博黄子俊上官海棠金小亮齐声道:“多谢皇上” 顺天府牢房内萧格还在修炼内功陈彦博一行人來到顺天府在顺天府门口看到柳余香一直守候在牢房门口陈彦博说道:“柳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柳余香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我一直都守候在顺天府门口等待你们的到來”金小亮道:“萧兄弟现在还在里面吧”柳余香点了点头说道:“还在里面” 赵德林拿出圣旨说道:“不要担心皇上已经降旨让萧兄弟官复原职请不要担心”柳余香点了点头顺天府的官员接过圣旨打开牢房大门萧格走了出來众人都站在门口等待萧格出现萧格看到众人都已经來了非常高兴说道:“这次还要劳烦各位兄弟萧某实在过意不去” 22两百万两 徐忠哼了一声说道:“还请皇上善断不然朝廷文武百官的嘴无法堵住”面对徐忠的句句压力纵然再想要重用萧格也得做出不必要的手段说道:“将萧格重新押回牢房交到顺天府关押”萧格拱了拱手示意一下徐忠拱手说道:“皇上”皇上说道:“朕心意已决不要再说”萧格又來到顺天府重新回到牢房看着四壁是墙心中也有所想 十天之后一大清早陈彦博正在花园内练剑独臂之客此时的陈彦博已经是双目复明这些都是他的师伯白云清的功劳一副丹药治好陈彦博受伤的眼睛一套天宫剑法练就的如形幻影脚如平地参云祥舞剑如风如梦境独臂的陈彦博能够剑锋如此凌厉鹤立独行上官海棠端着一碗汤站在墙角处看着陈彦博身体已经全部康复双目也是炯炯有神手中端着的碗心想道:“如果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那是多么开心的事情我只想你的身体赶紧好起來彦博” 陈彦博一套剑法已经耍好完毕脚步稳重看到上官海棠端着碗站在墙角处笑眯眯背起宝剑來到上官海棠身边从上官海棠手中端过碗一饮而尽大叫道:“好汤”上官海棠道:“等会我再去烧一点汤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香喷喷的一碗汤被陈彦博一口就已经喝完什么味道都沒有尝出來上官海棠正要转身离开陈彦博一把抓住上官海棠的手腕上官海棠顺势被拉了回來双目看着陈彦博陈彦博面色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上官海棠问道:“怎么了彦博”陈彦博说道:“刚才赵德林來找过我” 上官海棠道:“萧大哥不是已经做了兵部侍郎赵德林是和他在一起怎么会來到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陈彦博点了点头说道:“萧大哥现在已经入狱东瀛人现在在山东一带是虎视眈眈萧格想要保住山东地界”上官海棠道:“可是我们是江湖人打仗那是朝廷上的事情我们沒有办法这么做”说着说着看着陈彦博如此冷静肯定是答应萧格去往山东反问道:“你是已经答应萧大哥了吧”陈彦博道:“萧大哥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如果沒有萧大哥我们恐怕早就已经死了现在萧大哥有难我这个做义弟就岂能够不管不问” 上官海棠苦笑不已点了点头陈彦博一手将上官海棠揽入怀中说道:“海棠我还欠你一个成亲仪式”上官海棠笑呵呵说道:“傻瓜我们在一起还需要什么仪式”陈彦博说通自己的母亲带着上官海棠朝着山东走了过去两人都是乘马车上官海棠说道:“不知道大哥现在天下第一庄怎么样我想去看看他”陈彦博道:“正好我们路过苏城去看看也不妨”揭开马车窗帘对驾马车的人说道:“先行走一趟天下第一庄”驾马车的人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沒有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陈彦博是给了驾驶马车人银两让他走一趟苏城并不为过 一日路程马车已经來到苏城苏城还是以前的苏城城沒有变景沒有变人沒有变可是上官海棠的心已经变了当初在苏城可是一呼百应一路上别人对她也是恭敬有加现在却变了模样上官海棠早已经看透人与人之间缺少的关心已经不足为惧只不过不知道上官令云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子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或多或少会担心 陈彦博和上官海棠來到天下第一庄看到上官令云正在忙碌着和别人交流两人就站在门口看到上官令云将事情都整理完毕上官令云转身來到门口看到陈彦博和自己的妹妹惊叫道:“妹妹彦博”上官海棠说道:“大哥”两兄妹隔着一道门上官海棠踏过门栏一把抱住自己的哥哥上官令云说道:“大哥”上官令云拍了拍上官海棠的后背说道:“怎么了小花猫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在欺负你我替你做主”上官海棠说道:“沒有只是看到你为了上官家不停奔波心中过不去好久沒有见到你好想你” 上官令云道:“我沒事的你要好好关心你自己还有陈彦博等我将天下第一庄事情做大肯定是我上官家族的天下无人能敌” “好狂妄的口气”外面传來一个人的声音陈彦博是第一个反应过來看到天下第一庄内院内走过來两个人一个人满头白发那人正是天门虞飞另一个人是冯玉龙自从青梅山庄一战之后天门已经彻底垮塌只剩下这两个人冯玉龙本來不想跟随虞飞后面可是虞飞的武功高进不少还白了头陈彦博不管虞飞是否是满头白发是他杀了自己的父亲怒喝道:“虞飞我要杀了你”从背后拔出青索剑脚步飞快朝着虞飞奔了过去一剑刺了过去虞飞纵身一跳青索剑连同陈彦博从虞飞脚下穿过一个來回陈彦博青索剑落空转身又是一剑虞飞双手抓住青索剑双目恶狠狠瞪了陈彦博一眼虞飞手掌之中的血还是往外流陈彦博只有一只手臂不可能出第二只手臂击打虞飞只有用双脚去踢虞飞拳脚功夫对于虞飞來说并不足为惧双脚根本伤不到虞飞虞飞双脚一松并沒有趁机偷袭陈彦博 陈彦博收了收剑势心想道:“这不是以前的虞飞”上官令云和上官海棠都走出门外上官令云叫道:“虞飞你还敢來我天下第一庄捣乱”虞飞眼观四方伸开双臂说道:“好大的天下第一庄上官木所创立的天下第一庄原來就是这个模样我真是感到不值”上官令云道:“你说什么竟然跑到我天下第一庄來捣乱你真的不想活了” 虞飞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上官令云背信弃义做一些勾结他人的事情这些事情我都有证据”上官令云指着虞飞说道:“你要血口喷人”虞飞皱了皱眉头淡定说道:“我血口喷人上官令云你做的事情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等我到萧格面前将你的事情公布于众看看萧格该怎么做已经以为他是大英雄”轻哼一声陈彦博道:“有什么事情请尽管说出來沒有必要到萧大哥那边”虞飞随口说道:“让上官令云去京师我在那里等候你们过后不期”说完虞飞冯玉龙两人纵身消失在众人面前行动非常快陈彦博还沒有來得及去追虞飞和冯玉龙已经不见 陈彦博好奇问道:“大哥吴安康吴兄弟不是随你一起來的吗他怎么不在天下第一庄他去哪了”上官令云想了半晌说道:“吴兄弟给了我两百万两银子之后就不在这边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陈彦博将信将疑点了点头说道:“嗷原來他不在这里”上官令云道:“你是不是找他有什么事情不然你不会问他”陈彦博道:“山东告急萧大哥已经入狱萧大哥给我们带來口信让我们去一趟京师东瀛人犯乱这已经危及到朝廷的安危”上官令云问道:“带兵打仗那是朝廷上的事情怎么会和我们江湖人有关联” 陈彦博说道:“事关大明的安危如果大明倒了那我们江湖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这已经危及我们的生存”一番话语激励着上官令云于情于理天下第一庄都推脱不了当年上官木在世的时候仁义恩泽江湖群雄上官令云想要重振上官家族的威名必须去京师上官令云愣在那里不肯说话偌大的天下第一庄看上去冷冷静静除了谈生意的事情已经沒有人还有只剩下自己的妹妹还有陈彦博这个妹夫上官海棠拉着上官令云说道:“大哥东瀛人犯怒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我们把握这个机会一定可以在江湖上立足我们上官家族的威名”上官令云轻哼叹一口气说道:“可是哥哥还有事情要去做生意上的事情很多都沒有谈妥” 上官海棠道:“原來是这样”上官令云道:“妹妹这次你们來应该在这里住上几天”上官海棠看了一眼陈彦博的表情她现在是对陈彦博的话言听计从陈彦博说道:“大哥萧大哥现在处在危难之中我想...”上官令云笑呵呵说道:“我明白你现在也是江湖人既然自己的义兄处在危难之中自当出手相助早去早回” 上官海棠道:“大哥我好舍不得你”上官令云道:“傻妹妹大哥也很想你” 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拜别上官令云踏上前往京师的道路上陈彦博从未去过京师这次是第一次前往京师上官令云转身來到天下第一庄一处暗房子内这间房可谓是铜墙铁壁沒有想到里面竟然有被关押的人那人正是吴安康上官令云打开门隔着铁栏看着吴安康吴安康笑呵呵说道:“少庄主竟然有时间來看我” 正当萧格想的出神的时候外面守卫已经被拧断脖子四五个人悄无生机倒下萧格目光扫射四周未曾看到有人动手四周无人萧格第一反应想到东瀛人萧格说道:“既然來了为何不现身难道东瀛人喜欢畏首畏尾一直躲在暗处暗箭伤人偷袭在我看來并不高明” ‘蓬’牢房大门已经被打开可是还是见不到人萧格心想道:“隐藏手段还真是高明”静静呼吸突然间双掌往侧面一推突然间两掌出去其中两人已经顿出原形萧格紧闭双目凭着感觉出掌沒有想到萧格的听觉如此精明对东瀛人武功招式还是那么清楚同在一个空间内一个环境内面对面萧格能够打中隐形者而且是那么精明索性那六人都现身萧格也睁开双眼说道:“你们來这里到底所谓何事这里是朝廷你们违规我们之间的规矩约定” 其中一人说道:“是你萧格沒有遵守约定你想躲在牢房里一辈子”萧格摆手说道:“迫于朝廷百官的压力我不得不留在牢房里躲避一阵郭征帆是当朝一品官员就这么死在我的手中你说我应不应该受到惩罚”那人哈哈大笑说道:“妇人之仁为了权利和地位你萧格什么都做不到只想躲在这牢房里看來主上是想错了”萧格道:“那还请主上交还文静姑娘她对你们也沒有多大用处”有点哀求可是那六人依旧是不依不饶对萧格所说的话不理不睬他们只听从他们主上的安排对萧格的话可以置之不理 牢房内的温度越來越高此时顺天府门口已经站满朝廷的官兵锦衣卫已经将顺天府团团包围萧格说道:“看到沒有顺天府已经被包围住了你们六人是冲不出去的外面是千军万马”其中一人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确实好多官兵对着其余五人点了点头刚才和萧格说话的人继续说道:“萧格你可别忘记了文静这个姑娘还在我们手中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我们今天回不去那文静只有一具尸体”他们可都是东瀛武士杀人对于他们來说再简单不过 萧格漫步走出顺天府看着官兵淡淡说道:“这是想要做什么事情”徐忠这时从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说道:“萧格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难道想要越狱不成要知道我大明律例不是玩的你现在是朝廷中人要遵从朝廷的律令不然当律令该杀”这时从牢房内走出六个人是东瀛人徐忠一惊说道:“萧格你竟然敢出卖自己的朝廷和东瀛人勾搭看來你真的不简单”萧格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东瀛人说道:“不要解释了走吧”徐忠说道:“你们都休想离开这里來人啊给我拿下”徐忠见到萧格什么话都沒有说就想着如何逮住萧格和东瀛人六人东瀛人已经亮出招式想要诛杀这些兵马包括锦衣卫萧格拦住六人说道:“不要滥杀无辜”东瀛人说道:“是他们想要杀我们我们是出于自保这些你都看到了休要我们” 徐忠道:“萧格你这个贼人皇上给你恩惠你不知道领情还要勾结东瀛人真是罪该万死”东瀛人怎么能够容得下徐忠如此说自己大喝民族朝着徐忠疾步飞了过去一掌急逼而去一阵冷风从萧格身边划过萧格正反应过來东瀛人已经來到徐忠面前一掌打中徐忠的胸口徐忠整个人都被一掌弹飞徐忠是文官负责的是明朝律令的定制对武功一窍不通却空有一腔热血沒有想到被东瀛人一掌击飞锦衣卫赶紧过來阻拦全部站在徐忠面前锦衣卫的头领就是赵德林不过赵德林不在这里现在锦衣卫受命于徐忠 东瀛人眼神一动瞬间在徐忠面前消失这时锦衣卫已经目瞪口呆不知道对方在哪这不是人萧格疾步上前其中一个锦衣卫在沒有反应过來的时间内已经被锁喉脖子已经断了萧格‘腾’飞起凌空一掌东瀛人瞬间现身曝露出在徐忠面前徐忠是又惊又惧东瀛人的手已经伸向徐忠的性命萧格躲过锦衣卫的防卫一把抓住东瀛人的手腕往后一拉东瀛人被萧格拉到空当之处萧格一招翻手为天将东瀛人打出三丈远徐忠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甩衣袖说道:“把他给我拿下” 锦衣卫围了上去此时东瀛人已经暴露自己的隐身之计锦衣卫要杀他们可谓是易如反掌萧格心想道:“不好”纵身來到锦衣卫面前救下东瀛人徐忠说道:“萧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么做意欲何为”萧格说道:“让他们走”刚才萧格救过自己的性命现在萧格又救了东瀛人徐忠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萧格但是他的心中如果这些东瀛人不死他日一定侵犯大明土地徐忠劝说道:“萧格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事情心中掂量一下”萧格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由我萧某独自一人承担和你们沒有关系” 徐忠道:“这样也不能够放这些东瀛人走萧格你刚才救过我我徐忠欠你一条性命不过东瀛人今天必须死把这些人都抓起來”锦衣卫纷纷上去手中的宝剑已经出鞘一个攻上路一个攻下路萧格在锦衣卫之中來回游荡抓住一人手腕一掌顺势推出动作娴熟勇猛有力锦衣卫又怎么会是萧格的对手纷纷败在萧格掌力之下 东瀛人嘲笑说道:“萧格确实是好武功看來我们应该看着萧格将这些人全部打败我们才能够离去”萧格道:“别欺人太甚你们还不走”萧格一声怒吼东瀛人倒是也非常识趣说道:“那有劳萧大侠出手相助我们先行告辞主上还等着萧大侠”说完‘腾’消失在众人面前萧格也停下手中的拳掌等待徐忠的责备和教训 徐忠说道:“萧格你知道你坏了多大的事情看來你杀郭征帆是早有预谋郭征帆一死你可以权倾朝野然后和东瀛人携手合作吞灭我大明你将会成为民族罪人”萧格义正言辞说道:“东瀛人侵犯我大明边疆这个我知道如果杀了那六个人就能够挽回局势吗东瀛人一样入侵如果你能够大声告诉我杀了那六个人就能够阻止东瀛人入侵好我萧某人现在就追上去提那六人人头來见你敢不敢说”徐忠看着萧格的脸庞非常愤怒的架势不敢再次惹萧格他不是一个善茬这么多锦衣卫都不是萧格的对手 徐忠说道:“你的所作所为应该跟皇上说去看皇上会不会饶恕你”萧格跟随徐忠來到皇宫大殿之上皇上看到萧格跟着徐忠进來脑袋突然感觉嗡嗡的徐忠这个人好犟郭征帆在世的时候徐忠就喜欢和郭征帆抬杠为了显示自己本领有多么大现在已经换做萧格两人都來到皇上面前两人拜见皇上皇上说道:“两位找朕有什么事情” 徐忠是最有理的人首先说道:“启禀皇上萧格本來就是入狱的人可是他却和东瀛人勾结幸好被微臣发现不然萧格早就已经逃走”皇上揉揉脑袋徐忠就是一个不依不饶的人虽然是铁面无私可是却惹到皇上他不知道萧格就是自己想要用的人三番四次想要阻止萧格皇上说道:“徐爱卿萧爱卿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坏你应该相信他” 徐忠继续说道:“皇上萧格想要和东瀛人勾结这已经危及到我大明土地难道要现在放走萧格不能服众”皇上说道:“萧爱卿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萧格拱手说道:“皇上微臣沒有话想要说要杀要刮只要徐大人高兴执行便是”徐忠气愤说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格据理力争说道:“沒有在下并沒有得罪徐大人的意思微臣只不过是三品官员岂能够和当朝从一品的官员相比”两人在争论这已经惹到皇上皇上不停皱着眉头眉心紧锁皇上说道;“好了好了两位不要争了朕的脑袋特别大”徐忠进言说道:“皇上现在不是头疼的时候东瀛人对我大明朝蠢蠢欲动必须先行将这些恶念扼杀在摇篮之中”萧格紧闭双眼不想看到徐忠的嘴脸所说的话口口声声是为了大明朝可是他是文官对于打仗的事情他是一窍不通 皇上斩钉截铁说道:“这样萧格的事情暂且再说先把萧格收押进入牢房择日再审徐爱卿你觉得怎么样”商量的口吻和徐忠说话徐忠说道:“还请皇上三思”皇上说道:“三思三思朕已经五思了萧格可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孩子你应该知道萧海龙的声名萧格怎么会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 23 后会有期 萧格道:“说的沒错只要有希望遵循希望的轨道才能够好好活下去” 翌日萧格赵德林柳余香丁志山拜别王信离开信阳城现在信阳城百姓饥荒问題能够暂时得到缓解他们还要回去复命路过齐岳山众人都停下脚步丁志山踹了踹马蹄來到萧格面前勒住马缰绳道:“萧兄弟我们就此别过齐岳山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萧格骑在马上勒住着马缰绳拱手回道:“请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处理萧某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丁志山说道:“多谢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萧格说道:“后会有期” 一行人继续往前行朝着京师走去几日之后朝廷之上萧格作为兵部侍郎自然也要参加朝议官拜兵部侍郎第二日就平定齐岳山杀死郭征帆这个消息已经在朝堂之上传的沸沸扬扬萧格一进入大殿之上众人就传來奇异的目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萧格身穿兵部官服意气风发來到朝堂之上看着文武百官对自己指指点点丝毫沒有沒有当作一回事这次來朝廷只不过是向皇上复命而來萧格昂首挺胸初次为官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萧格來到大殿之上单膝下跪说道:“拜见皇上”皇上说道:“请起”萧格说道:“多谢皇上” 皇上说道:“萧爱卿这次立了大功为朕拿回五百万担粮食功不可沒赏”百官之中有一人叫道:“皇上”皇上正想要赏赐萧格却被别人打断那人是太傅皇上的师傅官拜从一品掌握朝廷的律法制定和执行这位太傅就是徐忠当今圣上的师傅教书师傅通晓天文地理人文之事 徐忠说道:“皇上微臣有话要说”皇上说道:“太傅有什么话要说请讲”徐忠说道:“萧格能够追回五百万担粮食确实功不可沒可是郭征帆可是当朝一品官员萧格凭什么杀了他这样明朝的律法何在威严何在”众人纷纷左右交耳言论不止皇上说道:“萧格确实是杀了郭征帆可是你们都不知道这次五百万担粮食就是郭征帆伙同齐岳山的人所作所为” 徐忠说道:“万事都得凭律令说话如今是郭征帆一死我们再怎么说都沒有当事人回应再者说我们沒有旁证萧格的这些行为不知道是不是家赃陷害” 赵德林道:“徐忠徐大人大明律令中写道律法高高在上任何杀害官员的人都得处于牢狱之灾是不是”徐忠道:“是大明律令即是如此”萧格道:“皇上既然这位徐大人想要将我送进大牢微臣无愧于心不杀萧格无以消众人的怨恨”皇上还在犹豫不决萧格是难得的武将出生江湖可是自己父亲却是以前大将军子承父业也是理所当然这是萧格这么大的功劳却还要他入狱只因大明朝‘理’皇上说道:“众卿家还有什么话要说”沒有想到百官齐声说道:“入狱”纷纷跪了下來 皇上也无法消除百官的怨恨说道:“既然如此來人把萧格押入大牢”赵德林道:“皇上”皇上斩钉截铁摆手不准任何人多加说话萧格被一行官兵带走凭借萧格的武功想要逃脱根本不在话下萧格想要入狱不过是平息民恨这些百官都想要致萧格入狱顺天府牢狱之灾萧格非常享受坐在牢房之中守牢房的两个人沒有敢对萧格动粗他是江湖人这些人根本惹不起萧格知道萧格的武功招式可是一入牢狱深似海本是当朝兵部侍郎竟然会有牢狱之灾不近人情不灭休萧格独自在牢狱之中转悠 傍晚时分皇上來到牢狱之中后面跟着的人就是赵德林萧格见到九五之尊的皇上來看望自己拱手说道:“拜见皇上”一入狱即为阶下囚萧格是江湖人骨气非常之重不跪拜见皇上皇上也沒有怪罪说道:“萧格不是朕不想维护你徐忠是忠臣他是制定律法的人在他的律法面前连朕都不敢擅自篡改这次你有功却要让你坐牢朕于心不忍” 萧格说道:“有律法确实是好事情微臣不敢反驳”赵德林说道:“萧格还记得东瀛人吗”萧格想了想对东瀛人自己是非常熟悉主上抓走文静对他岂能够不知道萧格点了点头不知道赵德林想要说什么事情赵德林继续说道:“山东传來紧急消息”萧格嘴中念道:“山东发生什么事情”三人是隔着牢门说话萧格根本也不在乎这个牢房如果想要逃走除非铁门能够关住萧格当初在天门雄飞为了能够关住萧格自制铜墙铁壁 赵德林说道:“东瀛人犯海想要夺走我明朝在海岸的控制权”萧格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做难道任由这些东瀛人作威作福”皇上说道:“朕正想要听听你的见解”萧格道:“有一个姑娘现在还在东瀛人手中他们用这个姑娘來要挟我”皇上说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朕给你兵马把那个姑娘夺回來正好杀杀东瀛人的锐气”赵德林说道:“你所说的那个姑娘就是文静小丫头那个叫做主上的东瀛人看样武功非常之高都在你我之上”萧格道:“说不好听的话我到现在都沒有摸清楚那个东瀛人是什么來头武功非常之高我都触及不到他” 皇上说道:“看样子东瀛人是早有预谋想要在朕大明王朝的土地上分一杯羹他们这是痴心妄想” 萧格拱手道:“只要皇上有灭东瀛人的心微臣就算是赴汤蹈火也要诛杀东瀛人休要东瀛人过海岸”赵德林道:“那萧兄弟现在该出來了皇上”皇上说道:“当然來人开锁”萧格伸手打断说道:“微臣现在还不能出去”皇上对萧格的话不能理解牢房是晦气的地方萧格却不想出來是不是自己听错话淡淡说道:“你应该出來好好研究怎么对付东瀛人的办法而不是在牢狱之中朕可以特许你出來”萧格道:“微臣躲在牢房之中是有目的的”皇上诧异说道:“什么目的” 萧格道:“只有微臣入狱那个叫做主上的东瀛人才能够对微臣放心放下警觉之心还要请赵大人帮我跑跑路”赵德林说道:“跑什么路” 萧格说道:“请我那些江湖人兄弟來此这虽然是朝廷上的事情不过我还是相信江湖人有这个本事东瀛人武功不弱”赵德林道:“一定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江湖上的兄弟都叫唤过來”萧格道:“还有一件事情”皇上说道:“什么事情”萧格道:“还请皇上拟一道圣旨请无锡城知府刘光來朝堂之中”刘光这个名字皇上是听说过多少年都忘记了每个城都有知府这么多知府皇上都记不全不知道这个刘光到底是谁淡淡说道:“刘光这人是谁” 萧格拱手说道:“刘光是很有理想抱负的人为官二十多年却还是无锡城知府还请皇上招他回朝”皇上这才意识到自己沒有好好重用别人说道:“好放心等会朕会拟圣旨让赵德林一同带过去把刘光也招回來”萧格拱手说道:“多谢皇上微臣替刘光先行拜谢皇上”皇上说道:“萧格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必定满足” 萧格说道:“现在微臣已经沒事赵大人去江南的时候还请低调一点主上这人武功非常之高小心为妙不要大张旗鼓”赵德林点头说道:“好一定” 皇上道:“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萧格说道:“等待我的江湖兄弟都來到京师想办法先对付主上别的那些东瀛人恐怕也不足为惧”皇上说道:“好既然如此等你出狱的那一天朕册封你为大将军官居你父亲的职位重现你父亲当年雄风”萧格拱手道:“谢皇上”皇上道:“这些天你在牢狱中就受点苦等你所说的时机成熟朕一定不会亏待你” 赵德林对身后看守牢房的官差说道:“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萧格可是大英雄你们可不要亏待萧格好酒好菜好好伺候”那几人连忙点头哈腰回道:“是是” 赵德林转身对皇上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我们都先行回去吧被别人看到影响会不好”皇上道:“好那朕先行回宫你还要去办事情”萧格找到一张桌子唰唰写出一纸书递给赵德林说道:“拿着这个陈彦博他们才能够相信”赵德林接过萧格所写的一张纸说道:“我一定不辱使命” 待皇上和赵德林走后萧格独自一个人坐在牢房之中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上面写着‘将军令’回想起在齐岳山郭征帆临死之前将兵符交到萧格手中意味深长说了一番话。萧格能够站了起来,吸气呼气,感觉到气息顺畅,主上已经离开齐岳山,可是文静却还没有下落,还在主上手中,担忧之心突然涌现而出,丁志山见到萧格已经没事,拱手来到萧格身边,说道:“萧兄弟,萧大侠,你已经为齐岳山去除了很大的敌人,齐岳山上上下下非常感激你,你对齐岳山有再造之恩”,萧格连忙扶起丁志山,说道:“这些都是举手之劳,如今军粮已经找到,而且这件事情和齐岳山并无直接关系,都是郭征帆做的孽,相信皇上也会秉公办理”,丁志山说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情,还请您在皇帝面前为我齐岳山美言几句,粮食我们一点都没有动,都在这里”,看到丁志山如此斩钉截铁的眼神,都是为了生存,萧格说道:“这件事情请放心,我一定可以将这件事情搞定,不过麻烦你一件事情,这些粮食请齐岳山众兄弟帮忙,运往河南重灾的地方”,丁志山说道:“一定,我丁志山代表齐岳山众兄弟拜谢萧兄弟的救命之恩”。 粮食都已经准备好,萧格对赵德林说道:“赵大人,粮食都已经准备妥当,还请赵大人陪我们走一趟,毕竟我才是刚刚上任的兵部侍郎,粮食的事情还由朝廷里的人负责,你看如何,你奉的是皇上的旨意”,赵德林道:“既然萧兄弟都开口了,我自当走一趟,无怨无悔”,萧格道:“多谢”。 一日马不停蹄的奔走,一路上都可以看到一片荒凉的田野,旱灾夺走了很多百姓的性命,如今能够剩下的人为数不多,只能够靠上次五百万担粮食救济,现在还有五百万担粮食已经运至河南信阳城城内,守城之人看到萧格押解粮食来到信阳城,驻守在信阳城的知府名为王信,官拜知府,在信阳城是权利最大,可是这次旱灾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人民受苦受难,看到粮食已经运到信阳,纷纷出府前来迎接,大大小小官员都来到信阳城知府衙门前。 王信可以说是朝廷难得的清官,这些年一直为信阳城百姓谋福利,生活很了闲,可是今天突然而来的灾难,旱灾夺走了很多人的性命,朝廷的粮食补给不到位,很多百姓已经死于饥荒,这个本来四十多岁模样的人,现在看上去却像及六十多岁,如果不是萧格相问赵德林,还不知道王信今年才四十多岁,怎么看怎么像六十多岁的模样。 王信本来看到萧格押解粮食来到信阳城,自当非常高兴,可是一出门就看到丁志山也在这边,非常气愤,对着自己手下的人说道:“来人啊,把这个贼人抓起来”,贼人所说的正是丁志山,他可是齐岳山大王,常年在齐岳山,为非作歹,王信虽然是信阳城知府,可是对丁志山这个人非常熟悉,山贼,信阳城的官兵纷纷出动,大约一百多人,将萧格一干人等全部围住,萧格叫唤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来送粮食”,王信说道:“送粮食,你看看你身边那人是谁”,萧格淡定说道:“他是丁志山,齐岳山大王”,王信哼了哼,说道:“既然知道了,还说,还和这个贼人在一起,一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萧格道:“不分青红皂就善下决断,你以为你做的就是对的”,王信说道:“我只是以事论事,不管你们是谁,和丁志山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人,来人啊,把他们绑了”,丁志山说道:“萧兄弟”,刚要说话,萧格伸手打断,说道:“既然是我让你来的,别人也不要想抓走你”,王信说道:“看来你这是想要和朝廷作对了,来人啊,上”,赵德林叫唤道:“王大人”,一直在后面的赵德林冲了过来,可是王信的人离萧格几人非常近,萧格内力一震,王信的兵马被强大的力气镇开,不敢靠近,王信说道:“还是一个江湖人,你是谁”。 赵德林这才来到萧格的身边,对王信说道:“王信王大人,都是自己人”,赵德林,王信倒是认识,大内密探,拱手说道:“赵大人,你怎么会来这边”,赵德林陪着笑脸说道:“王大人,都是自己人,不要伤了和气,他们都是自己人”,王信惊愕说道:“自己人,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你什么时候和他们纠缠到一起,不要忘了,你是朝廷上的人,这些江湖上非常狡猾”,赵德林说道:“王信王大人是久居信阳城,不知道朝廷上发生的事情,这位是萧格,现任的兵部侍郎”,王信触了触眉头,说道:“兵部侍郎,萧格”,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他曾经听说过萧格这个人,时曾相识却没有见过萧格的面,对萧格的模样不是很清楚。 萧格拱手说道:“正是在下”,语吐非凡,气宇轩昂,一脸正气,王信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萧格,连忙拱手说道:“萧格萧大人,在下有眼无珠,没有认识出您,还请莫怪”,这么称呼萧格,无非是因为萧格官衔比自己大,皇帝刚刚封的萧格才几天,萧格说道:“王大人,在下只不过是一介草莽,对官道不懂,这些礼节就无需多加注意”,王信见到萧格给自己一个台阶,感觉到非常高兴,说道:“刚才我得罪萧大人,而萧大人却丝毫没有怪罪我,可见萧大人的胸怀是多么广阔,而我王信和您相比可谓不值一提,您能够为武林的安危,独战雄飞,虽然我是朝廷里的人,但是也曾听闻到萧格的名声,对您是非常敬佩”,萧格插话打断王信所说的话,拱手说道:“以后不要叫我萧大人,您比我大,叫我萧兄弟即可”。 王信笑呵呵说道:“好,萧兄弟”,赵德林说道:“可谓是不打不相识,王信,这里是五百万担粮食,而这位齐岳山丁志山也弃暗投明,这个其中的事情缘由都是由郭征帆所引起,和丁志山并无关系,丁志山也只不过是替罪羔羊”,王信说道:“那郭征帆郭大人现在人在哪,可否有证据”,赵德林道:“可能你还不知道,郭征帆已经被就地正法,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待我们将粮食发放给百姓,我们还得回去复命,跟皇上说郭征帆的事情”。 王信心中开始犯嘀咕,郭征帆在朝廷上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只凭一厢情愿的话就将郭征帆处死,于情于理怎么都说不过去,当朝一品官员就这么死在萧格手中,王信说道:“萧兄弟,郭征帆可是当朝一品官员,你就这么杀了他,纵然是有证据,也得交给皇上处理,你这是善断”,萧格哈哈大笑,拍着胸脯说道:“人是我杀的,皇上如果想要降罪,我萧某自当领罪,无怨无悔”,义气迸发的一句话,王信不得不佩服萧格的为人,也曾听说萧格的为人,他想要做的事情无人能挡。 此时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大多数都是旱灾受苦受罪的百姓,衣衫不整,面黄肌瘦,手中捧着碗都围在信阳城府衙门前,幸好有官兵挡住,不然这些粮食早就被一抢而光,柳余香看着这些贫困的百姓,练就无情剑的人也会变得有情,更多的是同情,感叹这贫困生活的无奈,说道:“萧大哥,好多难民,不要再等了”,萧格道:“好”,转身对百姓伸手说道:“信阳城百姓你们受苦了,这些粮食有五百万担,大家不要抢,人人有粮食,请大家按秩序排队,不要抢”,振臂一呼,众人欢雀起舞。 人在饥饿的情况下能够发出本能的反应,那就是抢,可是在萧格的话之后,信阳城的百姓没有抢,一哄而上,反而真的开始排队,纵然是饿肚子也要排队,萧格来到赵德林身边,指着这里的百姓说道:“这么多百姓受苦受难,你这个大内密探没有真正为他们谋取利益”,赵德林轻叹一声,说道:“我也想这么做,可是我也有自己的难处,我只不过是大内密探,没有实权,没有号令的权利,区区三品官员能够有什么权利去做那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 萧格道:“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纵然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做到无愧于心,对得起天地良心”,赵德林苦笑一番,不好直接回复萧格的话,因为自己的胸怀还没有那么广阔,唯有苦笑能够解释心中的苦,两个时辰过去,信阳城百姓才一一离去,口袋中,碗中都是米,都是粮食,救命的粮食,萧格的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发自内力的笑容。 萧格问道:“发了多少粮食,还剩多少粮食”,王信算了一下,说道:“发出去一百万担粮食,还剩下四百万担粮食”,萧格说道:“旱灾大约要持续多久,有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旱灾”,王信说道:“只有有粮食,今年种下去,不出意外,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干旱,来年才能够有丰收”,看到王信在摇头,反问道:“是不是来年还会有干旱”,王信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如果没有希望,就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24救命恩人 萧格心想道:“郭征帆虽然和我的父亲有深仇大恨,但是不至于让他命丧我的手中,为什么我总是会卷入江湖的斗争之中,谁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柳余香抓住萧格的手,感觉到阵阵凉手,此时的萧格双眼迷离,也猜不透萧格现在心中在想什么事情,郭征帆的死或多或少和萧格有关系,郭征帆的手下见到自己的大人郭征帆平白无故死在萧格手中,甚是惊讶,郭征帆可是朝廷上的大臣,就这么死在萧格手中,不可思议,几位门客看到郭征帆一死,纷纷倒戈相向,不管郭征帆的尸体,纷纷逃走,离开齐岳山。 王宇航看到这些人哼了两声,说道:“一时兴起,一事落幕,这些人就是墙头草,随风倒”,所说的话指的就是郭征帆的门客,能够丢下郭征帆不管不问,赵德林心道:“想想都有些后怕,不可一世的郭征帆就这么离开,呵呵呵”,一直以来郭征帆都比赵德林官衔大,自己虽然是大内密探,可是始终有人压在自己头顶,做事情总是不自在,这次却不一样,郭征帆死在萧格手中,萧格为自己报了大仇,心底万分感激,从此大内密探可以抬起头做人,不用看郭征帆的脸色。 萧格忍住悲伤,回头看着主上,说道:“现在郭征帆已经死了,你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该放了文静了吧”,赵德林一惊,心想道:“萧格和这个东瀛人有什么交易不成”,主上笑呵呵说道:“不错,不错,萧格,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天门的雄飞,朝廷上的郭征帆,你能够杀死这两位,我非常欣赏你”,萧格指着主上说道:“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现在该把文静交给我了吧”,主上说道:“不急,不急,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没有达到,现在只不过是郭征帆死了,你还没有坐上大将军的位置,你还没有做到,所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格怒喝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我做到大将军的位置,你居心何在”。 主上说道:“我说过我非常欣赏你,雄飞,郭征帆这些人的死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磨练,让你变得更强,现在好好当上大将军再来找我”,萧格道:“你这是在耍我”,攥紧拳头,双脚一蹬,一起冲天朝着主上面前冲了过去,冷空一掌,主上眼色一怔,双掌一推,混元神功的威力竟然不敌东瀛人的内功,萧格整个人往后一退,掉进山底下,主上双手朝下一怔,想要从侧面偷袭的赵德林和吕志风已经被镇开,两人根本触碰不及,主上说道:“现在你们还没有本领对付我,好好练武”,目光慢慢扫视吕志风和赵德林,风灵子和王宇航来到主上左手,右手,两人像及主上的左手右臂,吕志风面视的是风灵子,赵德林面视的是王宇航,看着两人如此坚定,赵德林心中一阵胆猝,不敢轻易对付王宇航,他的手中拥有的是七星龙渊。 吕志风说道:“风灵子,你的武功进步实在太快,不过我还是想要见识一下你的武功,领教一下”,风灵子哼了哼,说道:“好,正好让四师弟好好学习一下,什么是武功招式,做师兄好久没有教你武功了,趁着今天还有时间,好好教育一下你”,‘教育’吕志风理解起来比较费解,还不如叫做教训,吕志风心想道:“好狂妄的口气”,两人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两人来到山腰很大的空间的地方,到处都是石头,两师兄弟好久没有切磋武功,这次可以切磋一番,吕志风是刺手空拳,已经亮好姿势,风灵子微微一笑,右手手中的剑朝着右边一送,剑深深插入山之中,剑十三宗,逍遥派学的武功现在对于风灵子来说,可有可无,他的主上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教会他武功。 吕志风道:“你现在已经不是逍遥派的人,自然不用再用逍遥派的武功,可是你的妻子还有孩子始终还是逍遥派的人,难道这些你也都忘记了吗”,风灵子道:“不会忘记你这个师弟,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有仇恨的只是掌门人,李天龙是杀人凶手”,吕志风道:“上辈子的恩怨牵连到你,我也不敢相信你现在竟然会变得这个样子”,风灵子把胸口的衣服拉开,很深的伤口暴露在吕志风的面前,说道:“命不该绝,我的妻儿在哪我都不知道,你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嫉恶如仇,已经被仇恨蒙蔽双眼的风灵子失去理智,可是表面上却非常冷静,不像是以前的风灵子那个暴躁,吕志风说道:“那是你咎由自取,看到你活着我不知道是喜是悲,萧格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是他想要给刘志芳生活保障,可是刘志芳并不接受,你应该找刘志芳,两个人好好活着,不应该为东瀛人卖命,是最不理智的选择”。 风灵子低下头,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我的命运就是如此,出手吧”,话毕,双掌朝下,运足内力,提起运功,双掌盘旋而上,当双手至头顶的时候,猛然双掌朝下,一阵内力逼近吕志风,吕志风双掌朝下一震,想要凭借内力镇住风灵子,可是风灵子的内力太强,两侧的石头纷纷飞起,风灵子双掌一推,乱石而飞,吕志风一撤内力,双掌不停打击石头,一拳一掌,这些石头不是吕志风的对手,毕竟他是练强劲武功出生,风灵子也猜到吕志风会有这么一招,瞬间消失在吕志风面前,吕志风双掌在空中不停滑动,突然间双掌按在地上,一声怒吼声,双臂往上一拉,这股内力不仅众人不清楚,连萧格都不曾相识,‘呼呼呼’吕志风的脸庞已经被自己内力冲击变形,整个人萧格都没有见过,萧格心想道:“这是吕志风吗”。 风灵子站在巨石之上,看着下面的吕志风,心有胆蹙,不过他学的是东瀛人武功,主上传授他东瀛武功,纵身朝下疾奔而去,两股内力相互碰击。 ‘蓬’,一阵阵灰尘四处飞扬,众人都看着两股内力相互撞击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待烟雾散去,两人都对视而站,两人嘴角血已经渗出,风灵子捂住胸口,说道:“吕志风,你这招是什么武功,我从来没有见过”,眉心紧锁,不停触动眉头,嘴角的血也流到地上,不一会地上已经很大一滩血,兀然间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主上见势连忙来到风灵子身边,右掌按在风灵子的背后,阵阵温暖的内力灌输进风灵子的体内,不一会,风灵子脸色恢复,有些好转。 吕志风倒吸一口冷气,一口血吐了出来,萧格也来到吕志风身边,扶着吕志风,扶着吕志风立即逃到下面,和主上并没有直接接触,主上心想道:“现在风灵子已经受了重伤,如果再留在这里,恐怕并不能够占到什么便宜”,扶着风灵子对吕志风说道:“刚才那一招叫什么名堂”,吕志风虽然受了重伤,可是依旧站了起来,拱手说道:“这招是我自创的招式,与天同寿,纵然我战胜不了对手,也要以死相逼,不退不饶”,主上拱手说道:“好武功,青山不转,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我们走”。 王宇航迅速来到主上身边,此时躲在暗处的东瀛武士也全部现身,赵德林说道:“还有人,我怎么都没有发现”,主上说道:“萧格,我们还有机会再次见面”,说完,纵身离开齐岳山。 吕志风再也支撑不住了,正要往后倒,萧格接住吕志风,将其慢慢放下,两人双双盘膝,萧格用内力为其续命,一股股真气都灌输到吕志风体内,两人额头已经流出很多汗水,萧格深呼吸,又是一股股真气输入吕志风体内,这时吕志风才感觉到神志清楚,两个时辰之后,萧格的内力也消耗殆尽,吕志风却活了过来,双掌运一下内力,感觉到舒服多了,萧格气息不顺,自己调理一番,吕志风转身说道:“大师兄,你把真气都灌输给我,那你怎么办,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那就危险了”,萧格闭目养神,说道:“我没有事情,你做的事情比我伟大,与天同寿,只不过是同归于尽,而我和你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吕志风道:“我实在不是风灵子的对手,他的武功进步太快,如果是以前,我还有一点本事对付风灵子,可是现在,我却做不到”,萧格道:“你能够做的已经很棒了,当年风灵子就是东瀛人救出来,也是东瀛人一手安排在逍遥派,他是精通逍遥派的武功,还有东瀛人的武功招式,对你的招式非常熟悉,只不过他却不知道你想要用命换他的命,幸好他松手了,不然你们两人都得死在这里,你很幸运”,吕志风说道:“没错,我确实感觉到很幸运,今天老天爷还是很眷顾我”。 柳余香一直守候在萧格身边,默不作声,什么话都不用说,只不过是静静等候,她相信萧格能够熬不过,这是对萧格的考验。 丁军一死郭征帆似乎已经失去支柱本以为能够靠齐岳山多捞一点管家看到萧格想要杀死自己不经觉得可笑淡淡说道:“萧格你我都是朝廷中人何必自相残杀有钱大家一起捞总比每年拿着这点俸禄高上千百倍”萧格道:“任你如何狡辩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把性命留下來”管家哈哈大笑说道:“等会郭大人即将带着兵马來救我你想要杀我还嫩了一点”萧格纵身跳了上去双掌一挥振臂一举阵阵内力提上來双脚一迈双掌推出管家一躲一招未能够伤及到他这一掌根本对管家沒有用萧格只得另寻办法拔出身后承影剑一挥一剑出去十三道内力剑十三宗的威力巨大无比杀手已经败在阵來不知为何萧格这一剑能够有如此大的威力萧格都觉得奇怪他对剑十三宗的了解程度來说不足以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萧格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内力正在逼近自己猛然回头看到山洞外面有人到了是三个人萧格对这三个人再熟悉不过东瀛人主上凤灵子还有王宇航这三人已经來到齐岳山山洞门口萧格说道:“是你们下的手”王宇航道:“难道还要等你不急不慢对付他们想要杀这些人简直是易如反掌”萧格的那一剑中带着七星龙渊的剑气否则这一剑不能够刺杀这些人这时萧格能够明白东瀛人來此地的目的是为了自己能够早日杀了郭征帆只不过行动这么快看來是按耐不住管家看到这些杀手全部都死在自己面前看着面前这几个人气场不凡似乎不比萧格的武功低心想道:“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管郭大人的事情”萧格说道:“那现在不需要我动手了吧”凤灵子微微一笑整个人瞬间消失一剑已经刺中管家的心窝凤灵子一脸阴笑说道:“是不是觉得死的特别怨临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死的那就让我來告诉你吧我叫风灵子记住了”管家颤抖的声音淡淡说道:“你你...”沒有说完边倒了下去风灵子慢慢拔出管家身上的剑对萧格说道:“大师兄你的承影剑并米沒有给你带來好运实在不好意思我下手太快” 吕志风曾经听萧格说起过风灵子并沒有死只不过他的武功进步这么快这是自己沒有想到的事情说道:“风灵子沒有想到你沒有死而且武功还是变强了你这招叫什么武功招式我从來沒有见过”风灵子笑呵呵说道:“可以告诉的是我这招并不是逍遥派的武功是我的主上教会我的武功招式所以你不知道”吕志风说道:“那你这次回來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想要重新掌管逍遥派吗”风灵子连忙摆手说道:“你错了我不是來抢掌门人的位子我们是來相助大师兄大师兄做事情比较讲究人情不想滥杀无辜我是來帮助他的你可不要误会” 吕志风深知风灵子的武功招式太强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武功如果和他作对自己沒有好处仔细看看萧格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萧格拱手说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插手虽然我和你们之间有约定但是这是我们朝廷上的事情和你们沒有半点关系”主上笑呵呵说道:“你有什么决定我无权相管可是文静这个丫头确实可爱你可不想让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萧格气愤说道:“你|主上说道:“不要动气告诉你郭征帆已经带兵将齐岳山团团围住他的手下高手全部已经到齐想要活命必须有我们相助” 赵德林说道:“什么郭征帆已经开始动手了”主上说道:“你们离开京城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尾随而來相信我”赵德林道:“那不好郭征帆是打算将我们全部困在这里他手中有兵权”萧格疾步朝着山洞飞奔而去山洞内的人也跟了出去站在山腰能够看到山下面已经是布满兵马吕志风说道:“下手还真的是快这么多人看來郭征帆手中的兵马还真是不少”主上说道:“现在齐岳山逍遥派已经联合起來这样來说我们的兵马并不会害怕他们”萧格道:“你们真的是來相助我们”主上说道:“我所说的话又岂能有假看到这么多兵马沒有郭征帆这次死下了血本想要和你萧格一较高下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萧格道:“当然奉陪到底” 郭征帆骑着马來到最前面两旁站满自己的门客主上说道:“如果把雄飞和郭征帆相比谁更加厉害”萧格说道:“当然是雄飞他的手中兵马虽然不多但是个个武功高强雄飞也比郭征帆武功高强”主上说道:“那很好先取了郭征帆的首级那这些兵是不攻自破”萧格也是这么想的如今自己手中有对付郭征帆的证据现在杀了郭征帆并不能够引起皇上的责备郭征帆对着上面的人喊道:“萧格你们已经被我团团包围了现在你们是无处可逃乖乖受死吧”风灵子这时从山洞内走了出來提着管家的项上人头朝着下面一扔人头滚着滚着便來到郭征帆的马前郭征帆说道:“萧格你竟然敢杀死我的管家”风灵子说道:“沒错杀死你的管家的人就是萧格想要报仇拿出点本事” 郭征帆说道:“栖霞山六侠听命取了萧格的项上人头”六人齐声拱手说道:“是”从马背上跳了出去笔直登上山朝着萧格面前直逼而來手中的月牙刀是一大本领萧格也丝毫沒有退后跳了下去手中的承影剑直逼而下六人自下而上萧格是自上而下两兵相碰等萧格來到山底的时候那六人也跟着掉了下來丧失活动的能力当初萧格沒有承影剑的时候被这六人欺负这次可不一样萧格手中有承影剑并不害怕他们更多的是在主上面前表现自己勇敢的一面一剑将这六人全部杀死萧格并沒有停下脚步來到郭征帆面前郭征帆的下手可真是高手如云那栖霞山六武士已经死在萧格手中郭征帆手中依旧是高手如云将萧格拦住萧格和这些人纠缠在一起來去自如一掌一招一式都打中那些人的胸口那些人的双手抓住萧格的手臂和后背萧格用力一震那些人已经是东到西仰沒有人是萧格的对手 风灵子站在上面看着萧格的武功招式说道:“萧格的武功丝毫沒有退步还是这么勇猛”赵德林道:“我们去帮助萧格吧萧格一人有些纠缠不清”刘玉香沒等赵德林把话说完已经來到萧格身边替萧格挡了几个人的攻击两人相依相北萧格说道:“你怎么会來到这里这里很危险我一人能够对付放心吧”柳余香说道:“今天陪你一起死我什么都不在乎” 郭征帆看到两人正在说话趁机偷袭从马上跳了下來从萧格背后偷袭萧格萧格眼角余光能够看到郭征帆有所行动反手一抓萧格的一掌打中郭征帆的拐杖他的拐杖另藏玄机萧格的一掌力道非常重可是他的拐杖丝毫沒有折断郭征帆双脚站住拐杖一撞击地面萧格双脚一蹬整个人腾了起來双脚踹向郭征帆的拐杖拐杖一挡萧格又疼了起來凌空一掌郭征帆胸口中了萧格一掌一口血吐了出來 郭征帆的兵马全部一涌而上萧格双掌一摆双掌推出最面前几十人已经倒在地上逍遥派的弟子都冲了过來郭征帆在众人搀扶下起身对萧格说道:“你比你父亲本领厉害多了沒有丢萧家的面子”萧格道:“你害死我父亲还好意思说今天就是血债血偿”攥紧拳头怒视郭征帆 郭征帆说道:“你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我害你父亲是为了地位和权利现在你杀了我我心甘情愿只不过我这些兵马要交给你” “什么”萧格非常惊讶问道郭征帆说道:“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來的有些早我郭征帆一世英名害人害己自己沒有儿子一辈子孤独的活着现在想想你父亲是幸福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看看我”慢慢走向萧格柳余香把剑便想要杀郭征帆萧格一把拦住任由郭征帆朝着自己走來郭征帆來到萧格面前两人之间只隔三尺距离站在山上面的人丝毫不知道萧格和郭征帆在说什么只见郭征帆倒在地上萧格愣在那里什么话都沒有说 王宇航和风灵子都沒有听到萧格和郭征帆两人之间说了什么不过确定的是郭征帆已经死了确实是死在萧格手中萧格转身表情比较茫然赵德林心想道:“不可一世的郭征帆就这么死了不会吧” 25 朝廷里的人 大王丁志山是齐岳山大王,他的侄儿是二大王,因为大王一死,他的位置必定会传给自己的侄子,只不过现在还是大王当政,很多事情还得大王做主,这次背叛郭征帆一事之中,大王就能够做决定,四号不用理睬自己侄子的想法,丁志山说道:“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齐岳山的荣耀,这些年我们都受制于郭征帆管制,说明事情都不能做主,这次只要萧格能够为我们振臂高呼,相信凭借我们两方联手,必定能够杀了郭征帆”。 萧格拱手道:“萧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丁大王的赏识,实在是萧某三生的福气”,丁志山对着身边的人嘀咕两句,对山寨的人说道:“以后我们齐岳山就唯萧格马首是瞻,山寨的兄弟们都要听从萧格的事情,只要是萧格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萧格更加震惊,赵德林也非常震惊,这个丁志山到底在搞说明把戏,他的话之中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不一会来了很多山寨的兄弟,都来到齐岳山大厅,很多粮食都抬了出来,萧格这才明白丁志山这是真的把自己当作好兄弟,赏识自己,不然这么多粮食,丁志山说道:“我所劫的粮食都在这里,整整五百万担粮食,一点不多,一点不少,都在这里,齐岳山上下也紧听萧兄弟吩咐”,说着便拱手低头,作为一山之主,丁志山能够向萧格低头,可见萧格真的在他的心中是何等的位置,非常人所能及。 吕志风也震惊了,这个丁志山和萧格是素不相识,这次听闻萧格的事情,就能够将齐岳山的事情交给萧格,萧格在江湖人心目中是何等崇高的地位,来到萧格身边,对萧格说道:“掌门师兄,我觉得这位丁大王是真心诚意,你也曾经说郭征帆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我们理当杀了他,联手杀了他,多一个人是一份力量”,萧格还是有些犹豫,齐岳山二大王已经是按耐不住,齐岳山之所以勾结官府,这一切都是二大王的计谋,这次大王能够背信弃义投靠萧格,已经远远危及到自己的地位,上千理论说道:“叔叔,这事情就是不对,我们都是和郭征帆说好的事情,这些年我们齐岳山之所以相安无事,都是得益于郭征帆的恩赐,这次又怎么能够背叛郭征帆,这不是自讨没趣吗,再者说郭征帆的势力远远在于萧格之上,我们跟着郭征帆是跟对了人,这件事情我万万不同意,如果你执意要和萧格合作,那就休怪我”,眼神之中带着怒气,萧格心想道:“这个二大王是有意想要和丁志山作对,想要自己坐上大王的位置,看来这个二大王才是真正让齐岳山走上不归路的罪魁祸首”。 丁志山说道:“如果我执意要如此,你想要怎么样”,二大王说道:“休怪我不念叔侄的情谊,逼你下台”,丁志山怒视道:“你敢”,二大王道:“有什么不敢,我丁军说到做到,来人啊”,从外面冲起来一百多人,已经将山洞团团围住,誓死要和丁志山作对,丁志山哈哈大笑,说道:“早就看出来你想要篡位,这件事情已经暴漏出你的野心,我齐岳山本来就是相安无事,是你想齐岳山卷入朝廷的斗争之中,留你何用”,说完,一个掌势一挥,一阵风将丁军扫出一丈远,丁军也不是省油的灯,武功非常之高,这一掌根本治不了他,回身便还击,叔侄武功招式相同,不分上下,吕志风仔细看着叔侄的武功招式,淡淡说道:“两叔侄相斗,必有一伤,两人武功招式相同,但是这个丁军招式之中带着邪气,恐怕要耍阴”,没等话说完,丁志山已经在丁军的阴招之下,败阵下来,不是技不如人,而是丁军在招式之中耍阴,丁军说道:“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吕志风说道:“掌门,就让我来见识一下这阴毒招式”,萧格点了点头,吕志风双脚一蹬,飞了过去,隔空一掌,正好接住丁军一招,丁军往后退了几步,丁军一甩衣袖,说道:“这是我们齐岳山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管制,你们全部都跟我滚”,话中带粗,这是山大王的习惯,吕志风是非常熟悉,淡淡说道:“先打赢我再说”,丁军说道:“看来你这是想要找死”,疾步上前,两人一招一式,一来一回,十几招下来,两人都丝毫不相让,丁军退至石头边上,看到自己身后有大石头,一转身便举起大石头,朝着吕志风直逼而来,吕志风非常冷静,双臂已经运足内力,肌肉猛然间绷紧,大石头已经来到自己身边,非常冷静一推。 ‘碰’大石头在两股内力之间破碎,两股内力相碰,当丁军来到吕志风面前的时候,掌势已经弱了下来,被吕志风一掌直接弹飞,整个人弹飞,重重摔在墙上,接连摔在地上,重重一口血喷了出来,吕志风疾步来到丁军的面前,一掌刚要出掌,丁志山叫道:“英雄,住手”。 吕志风这才收了掌势,慢慢往后退了几步,丁军虽然是罪不可赎,可是他毕竟是丁志山的侄儿,如果现在就死在吕志风的手中,必定会对不起地下的大哥,丁志山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当年你父亲将位置交给我,我就要认定一件事情,我们虽然是土匪,可是千万不要触及朝廷的恩恩怨怨,你倒好,直接和郭征帆勾结,这件事情已经危及到我齐岳山的名声,这些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丁军道:“那我们活该一辈子当山贼,一辈子没有出路,只要郭征帆赏识我们,我们就有一天能够做一番大事情,轰轰烈烈的大事情”,丁志山道:“你这个丁家败类,这样的话都能够说出来,我们齐岳山做最大的买卖不过是劫一些贪官的钱,并没有伤及无辜百姓,你这么做,不是轰轰烈烈的大事情,而是自找死路”,丁军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晃了晃身边,刚才吕志风那一掌威力实在太大,已经受了很重的伤,揉了揉胸口,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赵德林嘲笑说道:“还想用大石头对付吕志风,你不打听一下吕志风以前是练什么武功,这些大石头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事情”,丁军道:“就算你们武功在高,也对付不了郭征帆郭大人,你们都死定了”。 山洞外面飞进来一群人,刘玉香跟着他们后面追了进来,那是郭征帆的门客和管家,萧格见到刘玉香也进来,问道:“你刚才去哪了”,刘玉香说道:“我刚才在外面见到看到郭征帆的人鬼鬼祟祟在外面偷听你们说话,就上前想要抓住他们,可是他们还是逃了进来”。 为首的是郭征帆的管家,还是有几位杀手,一看到管家来到救自己,丁军似乎像抓住救命稻草,说道:“管家大人,救救我”,赵德林道:“他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难道还会救你,这么多粮食足以让他坐一辈子牢房,还有兴趣来救你,你就省省吧”,管家说道:“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是这件事情的策划人”。 赵德林道:“丁军勾结郭征帆,抢劫朝廷的赈灾粮食,郭征帆这次必须要倒霉”,丁军据理力争说道:“谁说的,你们有什么证据,应该是萧格勾结丁志山,抢劫朝廷的赈灾粮食”,丁军是倒打一耙,不仅仅不买自己叔叔的帐,连萧格都要陷害,赵德林道:“这样的无耻小人,只有郭征帆想要结识,哼”。 管家说道:“无凭无据,不要陷害我们老爷,我们老爷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丁军道:“管家大人”。 管家说道:“不要叫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丁军脸色一愣,不知道管家在搞什么事情,连自己都不认识,丁军这才明白说道:“你们这是要过河拆桥”,管家说道:“这次来就是来送你上西天的”,一掌‘呼’了过去,丁军顺势一挡,可是接连第二掌‘胡’了过去,丁军死在管家的手中。 丁志山叫道:“丁军,丁军”,丁军已经是不省人事,赵德林指着管家说道:“你们就是毁灭他人证据,连丁军都杀害”,管家说道:“我这是在帮助你们,现在反倒说我的不好,你们这些人,哈哈哈”,丁军现在一死,已经没有证据证明郭征帆和丁军狼狈为奸的证据,这条线都已经断了,丁志山说道:“我要杀了你们,替我的侄儿报仇”,‘呼’一掌上去,内力不足,管家内力十足,一掌挡了回去,根本不是管家的对手。 萧格纵身上前,接住管家一掌,救下丁志山,可是郭征帆下面的门客个个身怀绝技,哪能容许萧格救下丁志山,萧格游走在这些人之中,左闪右闪,脚下武功和掌中的武功都非常高强,足以将这些人全部打败,混元神功一招将这些人全部震开,纵身拉着丁志山从上面跳了下来。 丁志山说道:“不能让他们逃走,否则我们的计谋将会失败”,萧格斩钉截铁说道:“你放心,这些人全部都得死”。萧格道:“你认识我”,那人说道:“萧大侠在江湖上的名声我们是如雷贯耳,只不过我们齐岳山和阁下素来没有恩怨,为何要来此闹事,果真当我齐岳山没有人”。 萧格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是大明三品兵部侍郎,前来调查赈灾粮食,听闻是贵山劫走”,那人脸色一绿,萧格现在是奉朝廷的旨意,按事情就不好办了,如果都是江湖中人,那事情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萧格有朝廷作为支撑,齐岳山更是惹不起萧格。 那人拱手说道:“我齐岳山不曾夺走朝廷的赈灾粮食,是不是萧大人搞错事情”,萧格道:“我现在需要进山搜查,相信阁下不要阻止我,我是不是奉命行事,万事好商量都好做事情,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那人说道:“如果我执意不这么做,难道萧大人想要强行进山不成,真当我齐岳山没有人”。 赵德林道:“我现在是来找你们的山大王,你又不是山大王,事情孰轻孰重恐怕只有你心中知道,你们山大王是丁志山,让他出来跟我们说话”,赵德林对这些土匪非常清楚,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对他们山大王更是了如执掌,只是因为齐岳山山势陡峭,朝廷的兵马一时之间无法突破阵阵防范,对江湖中人的习性非常了解,报复心里非常重。 那人说道:“看来你们真的是来者不善,那只不要怪我们动手,来人啊,给我把他们都绑了,如有反抗,格杀勿论”,死命令已经下来,齐岳山的山贼个个蠢蠢欲动,从山贼各个部位都跳了下来,将萧格几人团团包围,手中的兵器开始晃动,这一战在所难免,萧格倒是不用怕这些人,来着十一人个个身怀武功,山贼也不是吃素的,能够占山为王,可见手段毒辣,杀人不眨眼,可不把萧格放在眼中,在生存面前,这些人已经丧失理智,磨刀霍霍朝着萧格砍去,一阵嘶吼声,萧格一脚踢飞一人,一掌打中其中一人腹部,另一掌丝毫没有闲着,动手,在人群之中来去自如,掌掌击中山贼的胸口,个个朝着不同地方倒了下去,混元神功护体,那些兵器根本伤不到萧格。 其余十人也没有闲着,各自打中面前的敌人,个个身怀绝技,赵德林是使用大刀,柳余香夺来一并把剑,一剑刺伤一人,众人打的难舍难分,为首的山贼从天而降,先是一块大石头朝着萧格头顶砸了下来,萧格双掌一顶,大石头已经被顶了起来,朝着那人丢了回去,那人飞身一脚,大石头在空中已经解体,自上而下的冲击力足以讲大石头击碎,萧格双掌接住那人双脚,朝着远处一扔,那人轻飘飘落地,萧格疾步上前,一招‘混元神功’夺命而去,那人见识一躲,萧格一掌落空,眼神一怔,横扫千军,两人双脚踢了起来,一上一下,那人脚法不是萧格的对手,萧格双脚一落地,一个转身,一掌劈了过去,那人正中一掌。 这时,从山脚下跑过来一个人,来到刚才和萧格对势的那人面前,说道:“二大王,下面来了好多逍遥派弟子,我们该怎么办”,萧格和赵德林这时候才明白刚才那人和自己对掌那人是齐岳山二大王,怪不得身手还可以,能够接住萧格两掌,还立地不倒,赵德林道:“萧格,没有想到你逍遥派行动如此迅速,逍遥派弟子更是更加给力”,萧格说道:“河南和山东离得非常近,当我们的脚步来到齐岳山,那他们也应该很快就已经到了”,赵德林哈哈大笑,说道:“现在我们是人力占优势,趁机灭了这些山贼,以免他们在为非作歹,萧格你觉得怎么样”。 逍遥派的弟子纷纷来到萧格面前,衣着统一的逍遥派弟子已经冲到萧格身边,逍遥派的弟子也是非常之多,齐岳山已经彻底按耐不住,这些山贼可不仅相信想要为齐岳山卖命,也是为了生存,这次逍遥派来了一百多人,其中以吕志风为首,这人力气非常大,而且还是萧格的师弟,为人太过于正直,比萧格还要倔强,吕志风拱手说道:“吕志风拜见掌门师兄”,萧格连忙扶起吕志风,说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吕志风道:“我们一接到你的飞鸽传说,就已经马不停蹄来到齐岳山,现在逍遥派一百三十人仅听掌门人吩咐”,萧格道:“好”。 二大王已经怕了萧格,本来就十一人已经对付不了,现在又来了这么多逍遥派弟子,有些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萧格对二大王说道:“现在我们人数不怕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是确定要拼命吗,我肖某人奉陪到底”,理直气壮,萧格的武功是众所周知,迫于压力,齐岳山大王来到山腰,看着山谷中的萧格,远处萧格就能够看到那人,身穿黑色衣袍,全身显得非常破烂,瘦瘦的身材,丝毫看不出来他是齐岳山大王,只不过年纪有些大,大约四十岁模样,这就是丁志山,赵德林道:“那人就是齐岳山大王”,萧格随着赵德林指引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丁志山站在山洞门口,萧格纵身来到丁志山面前,四目相对,丁志山显得非常淡定,这也是做山大王的基本要求,什么事情都见过,更何况是萧格这样的朝廷中人,他是见惯不怪,丁志山大量面前这个人,笑呵呵说道:“这位就是逍遥派掌门萧格”。 萧格拱手说道:“没错,正是在下”,丁志山说道:“里面请,既然来着是客,里面请”,萧格看了下面的逍遥派弟子还有柳余香几人,丁志山说道:“你们都一同进来吧”,丁志山说完现行走进山洞,萧格随即跟了进去,齐岳山山洞非常之大,萧格四处环顾,虽然自己武功了的,不过不得不防备丁志山这个人,占山为王只有他的一些道理,丁志山坐在山洞最高处的大王交椅,两旁都站满齐岳山徒儿们,都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对外来人都非常谨慎,如果不谨慎肯定会被别人现行下手,结仇的人实在太多,逍遥派弟子还有柳余香几人都来到山洞里。 丁志山说道:“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是所谓何事,本来朝廷就是郭征帆只手遮天,我们没有办法,只有跟着他混”,萧格道:“也就是说,你们确实劫了朝廷的粮食”,丁志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粮食确实是我们劫的”,赵德林气愤说道:“你知道那些粮食是给谁的吗”,丁志山说道:“我知道那些粮食是给谁的,是给那些灾民”,赵德林道:“既然知道,那你们还抢”,丁志山说道:“我们都是被逼无奈,实在没有办法,只有抢劫那些粮食,这样才能够有生存的余地,我们所劫的那些粮食根本不敢动,那是交给郭征帆,不然我们这里齐岳山早就该平了”。 赵德林道:“也就是确实郭征帆对你们威逼利诱”,丁志山道:“没错,我们实在没有办法,粮食都在我们山上,昨天郭征帆已经派人来过,让我好好保护好这些粮食,现在你们已经来到我齐岳山,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还请你们指教,我真的不想劫那些贫苦百姓的粮食,我也是于心不忍”。 看到丁志山非常诚恳的说出这些话,萧格是半信半疑,但是郭征帆的势力实在太大,这些人也是为了生存,赵德林道:“你们抢粮食就是不对,要交给朝廷发落,铲除这里”,丁志山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赵德林,我不是怕你,这些年你想要来我齐岳山闹事,我一定会双倍奉还,我早看不惯你们的做事方式,现在我只不过是看到萧格”。 萧格道:“此话怎么讲”,丁志山说道:“我都这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不知道以后这个山寨该如何生存下去,我的这些兄弟是该何去何从,如果这次我不把粮食交给你们,肯定会被你们所杀,如果我交出粮食,一定会被郭征帆所杀,里外都不是好办法”,萧格说道:“我可以给你好办法,只要你肯合作”。 丁志山说道:“和你们合作”,萧格斩钉截铁说道:“是的,你觉得意下如何,现在不能再做无谓的抵抗,也可以说没有选择,我很珍惜你们这些江湖人”,丁志山说道:“萧格,江湖上能够让我敬佩的人实在太少,只有你萧格值得我敬佩,我的武功和你相比差的实在太多,但是我齐岳山的生存是一个问题,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 萧格拱手说道:“多谢你的褒奖,我萧某人踏足朝廷,郭征帆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从今以后,我萧格可以和他势不两立,你们的安全,我也可以负责”,丁志山从自己的大王位置站了起来,笑呵呵来到萧格面前,说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非常相信你”。 二大王说道:“叔,你真的要相信他的话,他可是朝廷里的人,这件事情万万不可”。 26一尘不染 郭征帆已经按耐不住回到家中就质问管家吗说道:“河南那边是不是有打理好了”这么一问管家有些纠结老爷所问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这么想问反问道:“老爷你是想问什么事情我怎么沒有听懂”郭征帆气喘吁吁说道:“我害怕皇上要查河南振粮的事情所以问问你那边那些山大王是不是已经打理好了不要穿帮了”管家问道:“老爷怎么突然间问这个事情那些山贼都很怕你的不要害怕他们”郭征帆喝了一点茶水显得很不淡定说道:“不行你明天带一些人过去我害怕皇上想要派萧格前去找那些土山大王你得赶在萧格之前找到他们让他们守口如瓶把粮食都藏起來萧格那个人不是善茬到时候被萧格发现”》 管家问道:“那我该什么事情出发现在吗”郭征帆道:“如果皇上想要重用萧格也不至于让萧格独自晚上前去你这样找几个人晚上就行动赶在他们前面把事情打理好以免到时候真的被萧格抓住明白吗”管家拱手说道:“这个我明白”郭征帆道:“辛苦你了这些年你都很辛苦”管家笑呵呵说道:“老爷您这句话就严重了我一辈子找对了主子不受罪”郭征帆笑呵呵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说道:“先去吧”管家拱手退下说道:“那我先去了” 翌日赵德林來到萧府敲门阵阵敲门声已经吵醒萧格萧格本想在自己的家好好美美睡一觉可是敲门声已经把自己敲醒萧府现在还沒用管家丫鬟显得空荡荡只有萧格和柳余香住在里面萧格打开大门见到赵德林來找自己问道:“怎么了一大清早就來找我”赵德林笑呵呵说道:“萧大人早安”萧格摆手说道:“这个称谓我不喜欢”赵德林点了点头说道:“那还是叫你萧兄弟这个称谓亲切”萧格道:“进來说吧”赵德林道:“好”萧格在前面走赵德林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萧府萧府还是比较大赵德林前几个月來过不过这里沒有那么干净这次來却非常干净赵德林道:“这里比以前显得干净”萧格道:“那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请人帮忙打扫恐怕还沒有这么干净”赵德林笑了笑看着这干净的萧府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派人打扫这里的我可沒有跟你说过” 萧格道:“京师我只认识一个人那就是你赵德林虽然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对你非常感谢”赵德林解释道:“我帮你打扫卫生不是要好处來的只不过想要和你成为好朋友以后你是为朝廷效力的人我们得好好和你相处”萧格带着赵德林來到客厅堂上牌匾上写着‘忠孝’赵德林道:“忠孝这是萧海龙大将军用來警示自己的话语说的非常好”萧格给赵德林砌了茶亲自动手赵德林道:“你现在是朝廷官员以后还是请一些丫鬟和仆人这样你的生活起居有人招呼”萧格道:“这件事情就不要讨论我还不习惯再说也沒有钱请那些人还是自食其力这样才比较好”赵德林道:“你行我得帮你找一些”萧格道:“你还沒有说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赵德林喝了一口茶突然放下茶几说道:“对了差点忘记重要的事情了”从袖子中把圣旨递给萧格说道:“我们两人之间就沒有必要宣读圣旨了”萧格接过圣旨打开一看赵德林解释道:“河南干旱朝廷捐了一千万担粮食可是被山贼劫了一半你是新官上任第二天就让你做这件事情有点为难” 萧格看完圣旨想了半晌说道:“就是不是为了朝廷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去做的你放心吧”赵德林看着面前这个萧格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这件事情很难办可是萧格却答应的非常干脆赵德林道:“你可是新官上任这可是一件大事情”萧格道:“连干旱黎民百姓的粮食都抢不杀不足以面对天下百姓这个官当又有什么用”赵德林道:“也就是答应了”萧格道:“当然答应了难道还会说假话” 赵德林非常羡慕萧格的为人处事觉得非常好这时柳余香端着两碗粥來到厅堂内看到赵德林也在说道:“赵大人也來了”赵德林打量一番柳余香这个是柳肖生女儿曾经也是效力于雄飞如今却为萧格端茶送水放低身份可想而知赵德林说道:“柳姑娘在做什么早饭这么香”柳余香道:“只不过是粥而已正好赵大人也在留下來吃一点”赵德林道:“君子不强人所难你只做了你和萧格的饭我就不抢了下次有时间再蹭饭”萧格道:“余香你來的正好我现在打算动身前往河南为皇上排忧解难”柳余香问道:“什么事情你才上官第一天怎么就有事情要做”萧格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自古该有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事关天下黎民百姓的事情我必须去做” 柳余香放下手中的饭说道:“什么事情我也要跟你起是现在动身吗”赵德林道:“柳姑娘也跟着去吗”柳余香道:“当然他去哪我就去哪”赵德林笑了笑什么都沒有问喜欢萧格的人不止柳余香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见人爱的文静可是萧格却救不了她现在陪在萧格身边的只有柳余香一个人萧格道:“现在就动身吧”赵德林愣了半晌说道:“我害怕这件事情和郭征帆有关系”萧格差异道:“郭征帆”这个人对于萧格來说既陌生又不陌生熟悉是因为他是萧格父亲的仇人陌生是因为现在找不到杀郭征帆的理由自己的父亲从小就沒有见过 赵德林道:“沒错当初压粮食的人就是郭征帆凭借郭府的名声而且还是官饷说明其中就和郭征帆有关系说明事情都不敢善断只有拿到证据就能够扳倒郭征帆”萧格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赵德林道:‘当然是要动手扳倒郭征帆皇上也非常恨郭征帆只手遮天“ 萧格道:“我们边走边说”三人已经出了萧府萧格做事情就是雷厉风行既然答应的事情就要立刻去做一路上赵德林将郭征帆和皇上之间的恩恩怨怨都说出來别看皇上是万万人之上可是郭征帆却是在皇上之下万万人之上他在朝廷之中的影响足以和皇上相提并论皇上想的是怎么将郭征帆扳倒正好这个机会如果将郭征帆扳倒皇上肯定非常高兴 河南齐岳山山势陡峭到处都是山河南虽然是中原地区可是山特别多每一个山都会或多或少有山贼赵德林指着山说道:“中间那座山最高的山峰就是齐岳山听名字就知道这座山”萧格道:“名字非常霸气不知道里面的人会不会正如名字那样霸气不要那么柔软”赵德林道:“我们上去吧” 萧格道:“好”十一个人连同赵德林的手下总共十一个人个个都身怀武功一进入齐岳山就已经被山贼全部围住大约有几百号人已经将高山处围住萧格十一人都站在下面山贼个个身穿奇特的衣服围着萧格几人不停乱叫非常乱萧格拱手说道:“这里谁是山大王站出來” 为首的人指着萧格咆哮奥:“喂你是谁竟然跑到这里大呼小叫有沒有规矩”声音在山谷之中回荡萧格能够感觉到山的高度萧格说道:“我找你们山大王是有事情要说” 山贼之中有人來到十一人之中有美女尤其是柳余香还有赵德林的手下也有女的捕快这些山贼是好久沒有看到女的一见到柳余香非常高兴说道:“看还有女的姿色不错”柳余香怒狠狠瞪了说话之人一眼那人笑呵呵摸着下巴说道:“沒想到还是一个带刺的玫瑰我喜欢” 萧格看到那个tiáo戏柳余香的人内力一震那人只是感觉到一股内力灌输到自己的体内随机掉了下來萧格疾步上前一把抓住那人往石头上一撞一口鲜血吐了出來山贼看到萧格想要对自己不利纷纷将萧格几人围住萧格一声怒吼内力已经将众人震开都不敢靠近萧格说道:“如果你再敢乱说话这一撞不是让你吐血而是你该见阎王爷了” 那人非常识趣不敢说话萧格松开那人喉咙那人捂着喉咙往后撤萧格双目怒扫四方刚才为首的人说道:“來着可是萧格” 萧格拱手说道:“正是在下”那人说道:“听闻江湖上多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江湖中人沒有想到原來我今天可以看到”.皇上说道:“朕要做的事情还有谁不服,你说给朕看看”,赵德林拱手说道:“皇上,我觉得萧兄弟说的话非常有道理,没有功劳直接升为大将军,当然会有很多人不服,微臣知道兵部有位置空缺”,皇上想了半晌,觉得赵德林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兵部隶属三省六部制,兵部是很重要的位置,皇上说道:“萧格听命”,萧格拱手说道:“草民在”。 皇上甩袖说道:“朕现在命令你为兵部侍郎,正三品,先委屈求全,等日后有功劳再另行论功行赏”,萧格说道:“多谢皇上”,兵部侍郎是正三品,官位非常重要,这次封赏,正一品郭征帆恐怕要坐不住了,萧格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直接成为正三品,郭征帆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震惊,萧格要么不来朝廷,要么已经做了正三品的位置,管家急急忙忙来到郭征帆面前,拱手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郭征帆一摆姿势说道:“什么事情不好了,这么慌慌张张”,管家说道:“老爷,萧格来到京城了”。 郭征帆说道:“这件事情我是听说了,好像皇帝还召见了他”,管家说道:“是的,不过,萧格已经被册封为兵部侍郎,官拜三品”,郭征帆一听,大发雷霆,说道:“什么,萧格做了兵部侍郎”,管家再次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皇上的旨意都搬出来了,这件事情没有假,的的确确是正三品”,郭征帆念道:“一个对朝廷没有贡献的人,就做了正三品,这皇帝心里在想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是萧海龙的儿子,难道就要这么照顾”,管家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恐怕真的没有我们想象那么简单”,郭征帆说道:“不信,我得去皇宫问问,给我备轿,我现在就进宫”,管家点头说道:“是”。 太后也听到皇上封萧格为兵部侍郎的位置,觉得皇上做事情有失分寸,来找皇上,说道:“皇上”,皇上看到自己的母后来找自己,知道已经听闻自己封萧格的事情,上前迎接道:“母后,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后说道:“哀家是不放心你,你这次封萧格为兵部侍郎是不是有些不妥,你可想到郭征帆会怎么想”,皇上斩钉截铁说道:“朕就是要让郭征帆清醒一下,别认为他在朝廷之上只手遮天”,太后说道:“萧格只不过一个江湖中人,他怎么会和郭征帆做对,你这么做只会激怒郭征帆,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 皇上笑了笑,揽着自己母亲的手腕,说道:“朕做事情没有错,萧格来的正是时候,别的我还认为萧格不会来朝廷,您可不要小看萧格,他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实在太大,逍遥派的掌门人,杀死雄飞,天门的雄飞已经死在他的手中,可见他的独特性,不然江湖中人不会这么依附他,只要我们稍加利用,捎给他职位,一定会为我们尽忠尽职,常年而来,郭征帆在朝廷之上一直都是和我作对,认为朕做的事情都是错的,他的决策是错的”,太后说道:“哀家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郭征帆在朝廷之上确实是只手遮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萧格不站在我们这边,那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到时候你的做法都是错的,反而助长郭征帆的士气”。 皇帝深呼吸,说道:“母后,这件事情,您就不要担心,朕为做的很好,萧格的父亲萧海龙就是死在郭征帆的手中,萧格也知道的非常清楚,如果给他官职,一定会和郭征帆作对”,太后实在傲不过自己的儿子,他现在是当今圣上,他所做的事情当然是为了大明的未来着想,一定会拼死维护大明朝的地位,不想做亡国奴。 不一会,太监前来禀奏,说道:“皇上,郭征帆郭大人求见”,皇上笑了笑,对太后说道:“母后,您看不仅仅是您的消息灵通,郭征帆很早就听到这个消息,现在要和朕讨个说法,看来他是真的已经心虚了,不然他不会来”,太后觉得皇上说的非常有道理,说道:“郭征帆这次来肯定要讨个说法,哀家打算坐在这里给其震一震”。 皇上一拍手,说道:“好,母后,我也是这么想的,您真聪明,郭征帆不给朕面子,也会给您面子,不是吗,再者说萧海龙可是先帝册封的事情”,太后说道:“放心吧,只要我们母子俩齐心协力,不信镇不住邪”,皇上笑了笑,觉得自己的母亲虽然年岁大了一些,不过依旧是非常厉害,皇上摆手说道:“快,快,有请”,太监低头下去,来到宫殿外面,对郭征帆说道:“郭大人,皇上有请”,郭征帆一甩衣袍,非常高傲走进皇宫内,一进入皇殿内,看到皇上和太后坐在一起,拱手下跪说道:“微臣郭征帆拜见皇上,太后”,皇上和太后两人眼神看了看,皇上笑呵呵说道:“郭卿家,赶紧起身”,郭征帆说道:“多谢皇上”,皇上说道:“郭卿家,你来的正好,朕和太后正好有事情找你”,郭征帆叫道:“皇上”,皇上打断他的话,说道:“先听朕说”,一句话把郭征帆想要说的话给压了下去,不敢抢在皇上的前面,拱手说道:“皇上请讲”。 皇上说道:“刚才萧格来找朕,还将一个锦盒交给朕,锦盒里是记述萧海龙大将军的事迹,而且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萧格就是萧海龙的儿子,当年萧海龙对明朝做了不少贡献,先帝对他非常敬佩,一直都重用他,希望朕以后对萧海龙的后代也好一些,现在萧格来找朕,碍于情面,朕和太后商量一番之后,决定封他为兵部侍郎”。 郭征帆心想道:“事情已经做了,还要拿先帝和太后来压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萧格,收拾你们”,太后说道:“郭卿家,这件事情没有通过你的考虑,你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吧,当年萧海龙也算是你的好兄弟”,郭征帆说道:“皇上和太后决定的事情,微臣不敢有什么异议,一切以皇上和太后的事情为准”,皇上笑呵呵,说道:“朕就猜到郭卿家也是这么想的,嗳,对了,郭卿家找朕有什么事情”。 郭征帆说道:“河南旱灾,现在已经告急,前方余可为余大人正在竭力想办法,还请皇上再次拨款”,皇上倒吸一口凉气,上次已经为河南拨出一千万担粮食,这么快就用完,河南旱灾,难道会有这么大影响力,皇上再次三思,说道:“这件事容许我想想,一个月前朕已经给河南拨了一千万担粮食”,郭征帆抢话说道:“上个月的一千万担粮食在路上被山上山贼抢去一半,等到了河南只剩下一半,哪里够河南千万口人用”。 皇上说道:“可是现在国库并不是充足,连皇宫都没有那么多粮食,让朕好好想想”,郭征帆说道:“好,这件事情可等不及,河南那么多人等着吃饭,皇上可要三思”,皇帝点了点头,摆手说道:“这事情朕已经知道,一定会竭力想办法去解决”,郭征帆道:“微臣先行告退”,说完未等皇上回话,就已经离开。 太后说道:“皇上,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一千万担粮食就这么没有了,郭征帆还在振振有词,这件事情就是他办事不力”,皇上抓耳捞腮,说道:“朕真是这么着急,郭征帆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什么事情只要和朕说一下,让朕去想办法,皇宫内库存都没有那么多粮食,郭征帆明显是为难我,那一千万担粮食是不是真的被山贼拿去一半,朕尚未得知”。 太后道:“萧格是江湖中人,不如找他试试,他现在是兵部侍郎,山贼肯定不是他的事情,只要萧格将粮食追回来,那河南旱灾的事情不就可以解决了吗”,皇上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的时候,太后的一句话惊醒皇上,萧格刚被册封为兵部侍郎,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只要有他出手相助,不相信郭征帆真的能够只手遮天,说道:‘哎呀,朕把萧格给忘记了,这不正是以江湖中人治江湖中人吗,还是太后英明”,太后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萧格第一天上任,就不要给他找麻烦,明天一早再做决定,这样也能够给萧格有欢喜的机会,让他好好认识一下朝廷,这里并不和浆糊一样,让他学会礼节”,皇上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 萧格现在已经是官拜正三品,这个萧府是当今圣上恩赐,将萧府交还给萧格,这里本来就是萧海龙的府邸,这次萧格官拜三品兵部侍郎,有很大的原因是自己父萧海龙的威名,萧格推开萧府大门那一刻,萧格就能够有回家的感觉,看着萧府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能够联想到自己父亲当初在萧府是多么威风,多么励精图治,一进门来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没有想到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萧格觉得非常好奇,这是谁下手这么快,已经将萧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27 奇经八脉,护住心脉 萧格可不管这些人是江湖中人还是东瀛人武功有多么卓群在他的眼中都不值一提混元神功能够以一敌三可是却败在主上的手中主上说道:“萧格你是年轻人中佼佼者我非常敬佩你只不过想要和你联手并不是为了称霸武林还请你想清楚”萧格轻哼一声说道:“想要让我乖乖投降别做梦除非我死了” 一直躲在暗处的东瀛人武士开始蠢蠢欲动脚步声漏了他们的行动方式萧格一掌推了出去一个掌力撞击声可是始终沒有见到东瀛武士的踪迹一个突袭对方却不见踪迹这让萧格非常费解东瀛人常年久居孤岛这样的武功招式是从何学來怎么能够练就如此高强的武功招式实在费解萧格眼观八方不知道对方何时会对自己下手而且还会对柳余香和文静下手她们可都是姑娘家柳余香虽然会一些武功可是在这些人面前不值一提更何况还要保护文静 萧格双手抱拳右手摆出一摆手已经打中其中两人萧格暗想道:“敌不动我动趁其不意给其下马威”双手交叉盘旋而上猛然间双掌下沉内力逼迫东瀛武士现身萧格借力打力一甩掌将六人逼往后退主上说道:“风灵子看到此内力心法了沒混元神功无坚不摧以强大的内力作为支撑这样的武功招式在中原可谓是绝无仅有连寒冰魄都不是混元神功的厉害”王宇航道:“主上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寒冰魄更胜混元神功一个至阴至阳一个刚劲勇猛寒冰魄之所以为剑宗的绝技之一可是因为寒冰魄能够令人感觉到恐惧不战而胜混元神功倒是恰恰相反虽然刚劲有力可是缺少令人震慑的本领” 主上对风灵子说道:“风灵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风灵子道:“寒冰魄和混元神功这两种武功我都见识过萧格一人战胜不了雄飞那是因为武功招式不敌雄飞如若换做是李天龙恐怕又是一种说法两人同年的内功基础上看谁的耐力更强更能够沉得住气”主上点了点头说道:“沒错你们两人都是我一直喜爱的弟子这次就不需要你们出手纵然萧格武功再高强也敌不过我大和民族的武士本领” 萧格还在纳闷主上所说的这些话所为何事既然不让风灵子王宇航出手那除了自己出手萧格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对阵主上不管是何方神圣萧格都会拼命斗到底殊不知自己身后感觉到一阵疼痛柳余香也惊呆了从萧格身后攻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文静曾经三番四次喜欢萧格的文静萧格一转身看到文静非常冷静的站在自己身后神情茫然淡淡说道:“文静文静怎么会是你”文静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手中沾满萧格的血而刺伤萧格的是一把匕首柳余香急忙忙來到萧格身后随即点了伤口处两大穴位拔出匕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往萧格身后倒了一点萧格强忍痛楚这是上等的金创药对伤口非常有用 为萧格处理好伤口之后柳余香转身怒瞪文静一眼说道:“我们辛辛苦苦救你他是你的萧大哥你却这么毒的手段你还是人吗”文静依旧是无动于衷萧格拉着柳余香说道:“你就不要怪罪文静了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受制于人她的灵魂已经被别人控制了”柳余香这时才想到东瀛人主上风灵子王宇航这三人主上脸上已经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一招是让萧格吃点苦头萧格怒喝道:“可恶”纵身朝主上飞了过去轻功迅速可是主上察觉到萧格会有所行动提前出掌萧格和主上两人相互对掌萧格败到在他的手中萧格不甘心自己这么深厚的内力就这么样让别人所伤内伤外加外伤萧格倒在地上柳余香出手相救如果是以前的柳余香无情剑肯定能够和主上一决雌雄可是现在的柳余香已经不是以前的柳余香变得优柔寡断招式之中变得有情有义王宇航三招两式就将其打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主上对萧格说道:“我给你一个选择男子汉大丈夫必须行的端走的正我不是让你去做坏事情而是光复你萧格的威名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坏事情”萧格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主上说道:“不想杀你留着你的性命羞辱你”萧格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你如此羞辱”忍着痛楚站了起來誓死要和主上殊死一搏主上伸手阻止说道:“想要杀我随时都可以你现在看看你的伤势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逞强我不是雄飞不会对文静这个姑娘怎么样相信我只要你拿到大将军的位置我们协力合作这位姑娘我会原模原样还给你决不食言”萧格忍着痛楚自己现在是别人嘴中的肉不得已点了点头说道:“等我做了大将军相信你不会食言” 主上笑呵呵说道:“决不食言” 萧格转身看了一眼文静泪光在眼眶之中打转她现在已经失去心智就算救出她也解不了她身上的伤痛走到文静身边附耳说道:“相信我一定会回來救你” 萧格和柳余香离开东瀛人房屋朝着朝廷骑马奔去萧格他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儿子有能力成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这并不稀奇路过逍遥派萧格带走李天龙当初留下來的锦盒里面记述萧格的身世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一进入京师就已经感觉到阵阵杀气直逼自己而來此时的天气已经是初秋本是秋高气爽萧格的心却不是这么想文静还在东瀛人手中自己必须想尽办法救出文静京城内到处都是郭征帆的手下耳目遍布整个京师 柳余香道:“萧大哥你真的打算这么做要知道这么做要得罪的人不仅仅是郭征帆到时候东瀛人也会视你为心头恨欲杀之而后快”萧格道:“既然要打败别人必先打败自己我确实认为自己一个人的能力能够力缆狂澜可是在势力面前我必须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 柳余香看了看面前的萧格心想道:“萧大哥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萧格大仁大义在势力面前萧格已经丧失生存下去的勇气变得想要一來势力从而打败对方不过这样的办法并不是不可取只不过希望他不要用错方式” 皇帝听闻萧格來皇宫内非常高兴招來赵德林问道:“萧格这次來到皇宫是不是已经想通为朝廷效力”赵德林拱手说道:“启禀皇上当初微臣离开青梅山庄确实和萧格说过此事只不过他当时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话看來这次他來皇宫可能真的是已经想通” 皇上笑呵呵说道:“如果萧格是真心诚意來朝廷那真是朝廷的福气朕非常高兴快有请萧格”赵德林也非常乐意为萧格办事情他看中萧格这个人绝非凡人个人能力非常之高而且江湖人缘关系特别好赵德林接到皇上的旨意迅速來到皇宫外面看到萧格和柳余香拱手说道:“萧兄弟柳姑娘欢迎重新來到皇宫皇上有请” 一切事情正如萧格想的那样朝廷需要他这样的人只要他愿意來到朝廷皇上肯定是对他非常照顾不仅仅因为他是萧海龙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在江湖上的影响力非比寻常一看就知道他绝非池中之物萧格和柳余香來到皇上面前两人屈膝下跪拱手说道:“拜见皇上”萧格这一行为令皇上是万万沒有想到萧格这样的大英雄大侠客对自己也竟然有礼貌不像当初在朝廷内大发厥词萧格将手中的锦盒交给皇上皇上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圣旨书籍记录清清楚楚写到萧海龙所发生的事情而萧格正是他的儿子 不得不说当今皇上确实想要好好治理好大明朝但是郭征帆权权朝野当今圣上对此有非常大的意见萧格这么一來是用对人对萧格非常敬佩知道郭征帆的本领只有用江湖的办法才能够知府郭征帆一合锦盒说道:“两位快快请起萧格朕果然沒有看错你不辱使命完成诛杀雄飞的任务而且现在也知道你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孩子如果你想要什么官衔尽管说朕一定会答应你” 萧格拱手说道:“草民想要凭借自己的本领为朝廷效力”皇帝说道:“那既然如此你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儿子大将军的位置还由你來坐” 萧格一进入朝廷当官皇上就封了他这么大的官衔这让萧格万万沒有想到萧格倒是非常识相的人拱手说道:“皇上草民并不想直接成为大将军的位置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我是靠我父亲的名声登上大将军的位置别人会不服”上一次也是请萧格坐下,萧格就已经觉得不对劲,这一次依旧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点,东瀛人品茶坐位置方式和中原人不一样,中原人是坐在凳子上,东瀛人却是双膝盘曲坐下,萧格明显有些不习惯,但是主人申请邀请,自己不好拒绝,双膝盘起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一点都不想喝。 主上说道:“萧格,你是对我有些担心,觉得我茶杯之中有毒药,不敢轻易喝下去”,萧格回礼说道:“这倒不是,上次我喝过你们东瀛人的茶,觉得味道非常一番,我觉得如果你有时间喝喝我中原人的茶,不仅香醇,而且能够令你神清气爽,而你的茶却恰恰相反,让人喝下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主上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我们之间有文化的差异,中原人对东瀛人有歧视,觉得我们东瀛人是邪恶的,可是那是你们片面之词,其实我们只是想要得到中原人对我们的尊敬”。 萧格道:“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谈论的范畴,既然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到底我得说多谢你的赐剑”,主人苦笑不已,继续喝着茶,他辛辛苦苦泡的茶,萧格却一点都没有喝。 萧格拱手说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了一个姑娘,如果主上见到她,还请让我把她带走,好吗”,主上笑了笑,说道:“你所说的姑娘是叫文静吧,看来你很担心她”,萧格道:“没错,她是我的好朋友,看样主上肯定已经见过她,还请告知在下”,主上眼神瞄了瞄,看到萧格神色非常着急,拍了拍手,这时从侧厅内走出三个人,王宇航,风灵子,还有一个姑娘,她就是文静,萧格一见到文静,非常高兴,立即起身,冲向文静面前,文静一愣,淡淡说道:“萧大哥”,萧格确认是文静本人,一把将其揽入怀抱之中,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文静没有答话,萧格觉得非常奇怪,但是这里是东瀛人的地方,先救出文静再说,萧格将文静从自己怀里松开,看了看文静身后的王宇航和风灵子,文静一定是被他们俘虏过来的,萧格说道:“本来我见到文静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却高兴不起来,好好的文静怎么会在这里,这我非常奇怪”。 风灵子说道:“师兄,这个姑娘是我在半路上遇见的,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萧格一个健步上去,胳膊顶住风灵子的喉咙,想要杀了他,风灵子叫唤道:“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并没有得罪你呀,干嘛要至我于死地”,身躯虽然被困,但风灵子还是能够风趣说话,萧格质问道:“你们想要干嘛,这只是一个小姑娘,对江湖上的事情丝毫不知,更是与人无冤无仇,你们这么做有什么用”,风灵子看了看萧格的手腕,手臂,脸上挤出一丝丝笑容,淡淡说道:“我已经是死过的人,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为了争夺逍遥派掌门人之位,萧格不惜对自己师弟下手,虽说是为了报师傅的仇恨,不免有些不光彩,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为了掌门人位置,两人相互挤兑,残杀。 萧格气愤之下神情还是比较清楚,松开手臂,慢慢来到主上面前,把背在身后的承影剑解下来,‘啪’一声放在主上的桌子上,说道:“我也不相信欠你们人情,承影剑是从你们手中拿过来,我可以给你们,但是我今天必须带走文静这个姑娘”,主上道:“承影剑,李天龙的兵器,怎么落到自己徒弟手中,就值一个姑娘的性命,我实在替李天龙感觉到不值”。 萧格道:“那你们想要怎么做,怎么能够让我带走文静”,文静虽然站在萧格面前,纵然是现在带走,带走的只是一个躯壳,木呆的模样,一定是被下了药,不然不会这么神情恍惚,主上说道:“主要萧大侠替我们做一些事情,让我们高兴一番,这位姑娘随时都可以带走”,话语斩钉截铁,干脆利索,萧格将信将疑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事情,还请明说,萧某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直说”,主公笑了笑,说道:“加强我们两地之间的交流”,萧格摇了摇头,说道:“你所说的事情我听的不太明白,还请直言”。 主上说道:“我大和民族是好胜民族,可惜的是地方小,仰慕大明土地,对士农工商非常感兴趣,想要加强两地的交流,并无他意”,萧格道:“如果想要加强你们民族和我明朝的关系,找我是找错了人,我只是一个江湖中人,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清楚,更没有权利去管制,看来你们的如意算盘是找错了人,不好意思”,主上笑了笑,说道:“我并没有找错人,你是萧格,当年萧海龙大将军可是你的父亲”,萧格触了触眉头,紧锁眉心,这个东瀛人对自己的事情非常了解,他们这是早有预谋,萧格说道:“就算我是萧海龙的儿子,可是我并不是大将军,对生意上的事情,朝堂上的事情丝毫不清楚,我想你还是另请他明”。 主上道:“当真不肯?”,萧格也斩钉截铁回道:“当真不肯”,主上手中的茶杯已经破裂,瞬间来到文静身边,萧格都没有见到主上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自己的武功已经足够高强,自问江湖上能够打败自己的人实在太少,可是刚才那人动手,自己丝毫没有感觉,整个人是瞬间瞬移,这是一种什么武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柳余香惊呼道:“这是什么武功,好邪恶,好快的速度”,说着自己也便来到萧格身边,害怕萧格会吃亏,两人或许会占一些便宜,主上仰着脸,瞧了瞧文静,说道:“这么可爱的小丫头,我还真是舍不得,太可爱了”,站在一旁的王宇航和风灵子,对主上的这种行为丝毫不理不睬。 萧格双拳紧握,疾步上前,拳掌相交,可是几招下来一招都没有打到,萧格最后一招碰到主上,主上正好用双手接住萧格的右拳,主上双手抱住萧格的右拳,双手一转,萧格整个人都转了起来,一掌打中萧格的右拳,顺势整个人都飞过房屋,幸好萧格内功身后,整个人稳稳站住,还没有等萧格站稳,风灵子和王宇航都飞了过去,两人站在门口,柳余香看到风灵子和王宇航背对着自己,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时候,飞身上前,从身后偷袭,王宇航和风灵子似乎知道柳余香要动手,同时往自己一旁一躲,柳余香一招下来,一人都没有打到,扑空,而且身后感觉到一阵疼痛,是王宇航下的手,一掌打中柳余香身后,千洋俱灭招式,萧格双手抱住柳余香,柳余香战战兢兢说道:“千洋俱灭,以前我们一直不知道这样的邪门武功是谁教的,原来就是这个人”。 王宇航说道:“你们也不算太笨,这招的的确确叫做千洋俱灭,师传主上,刚才那一招不足以要你的性命,但是你肯定受了很重的内伤”,萧格骂道:“卑鄙”。 王宇航据理力争道:“我卑鄙,你应该问问是谁想要从背后偷袭,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萧格赶紧用内力护住柳余香的心脉,阵阵真气灌输到柳余香的奇经八脉,护住心脉。 主上这个时候从房屋内走了出来,说道:“好内功,不愧为李天龙的好徒弟,内功心法都是如此之高,只不过武功再高也不是我的对手”,萧格已经阵阵内力灌输到柳余香体内,心想道:“柳姑娘已经并无大碍,只不过文静还在他们手中,我必须打败他们”,一收掌势,纵身从柳余香身上跳过,朝着主上飞奔而来,隔空一掌,混元神功,招式简单,刚劲有力,’呼,呼‘两掌,内力十足,朝着三人直逼而来,王宇航和风灵子站在主上前方,两人同时出掌迎接,可是混元神功内功太强,内力相碰,萧格依旧来去自如,王宇航和风灵子被萧格内力镇开,主上眼看萧格就要来到自己身边,一掌出击,非常迅速,混元神功的掌力碰到主上,主人非常淡定,心想道:“混元神功果然名不虚传”,可是自己依旧是面不改色,萧格身手敏捷,跳过主上,来到房间内,一把抱住文静顶房破房而出,速度快,爆发力强。 萧格抱着萧格来到柳余香身边,柳余香神情有些紧张,不仅仅是吃醋,而是命在弦上,不得不紧张,主上道:“萧格,你以为你能够逃得走吗”,萧格以为主上在说假话,可是不一会已经有人出现在萧格面前,萧格拳脚相加,对方是隐形人,肯定不等到萧格动手,已经有还手之力,柳余香说道:“他们都在暗处,我们根本找不到”。 萧格双目炯炯有神,不知道对方人在哪,主上说道:“萧格,你以为你的武功有多么高强,这些人你可都找不到”,萧格道:“我不相信,别用这些来吓唬我,对我来说没有用”。 28 江湖人 看着这些江湖人躺在地上,虞飞是哭笑不得,自己虽然是二十多岁,可却是满头白发,武功确实湛进不少,付出的却是整个青春,寒冰魄太过于至阴至毒,雄飞练了那么多年的内功,突然间全部传授给虞飞,内力全部集中在虞飞的体内,一时间无法施展,积累的内力冲破各大穴位,一夜白头,得不偿失。 萧格心想道:“不能让他如此伤残下去”,拉住虞飞的衣袍,虞飞一个转身,挣脱,一脱身已经有几位江湖人死在虞飞手中,虞飞转身说道:“我这是来相助你,你应该觉得高兴才对,三番四次阻拦我,是所为何事,看到没,这些人都想要杀你”,湘西四怪那个蓝衣服人振振有词,说道:“虞飞,别挑拨离间,我们只不过想要在宝藏上面分一羹,并没有想要杀萧格,更何况我们怎么会有这个能力杀他”,萧格突然感觉到上当了,虞飞那是欺骗自己,让自己不插手这件事情,自己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自己而死,现在江湖人之中只剩下湘西四怪,还有几位江湖人,别的已经死的差不多了,眼看着虞飞即将动手,萧格赶紧阻拦虞飞,可是没有想到虞飞武功进步太多,萧格在后面追,虞飞已经出手将湘西四怪打死,一掌一人,全部败倒在自己的手掌之下,湘西四怪依旧不例外,萧格叫唤道:“虞飞,你杀了这么多人”。 虞飞转身看了一眼萧格,走在众人尸体旁边,指着这些尸体说道:“这些人可都是因为你而死的,难道你不清楚”,萧格气愤指着骂道:“你”,虞飞一甩衣袍,朝着大门扬长而去,萧格叫唤道:“虞飞,你把文静带到那里去了,她只是一个姑娘家,没有踏足江湖,请你放过她”,虞飞道:“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文静是谁,也没有见过,爱信不信”,说完,便离开客栈,客栈内只剩下萧格和柳余香,连店小二都不知道踪迹,由此可以想象得出店小二引萧格入客栈,是出自本心,想要让萧格葬死在客栈,可是一切都是功亏一篑,当萧格来到客栈门口的时候,见到店小二已经躺在地上,整个人已经停止呼吸,一掌致死,店小二整个人面目发白,死状非常痛楚。 萧格说道:“按照伤口深浅程度来看,寒冰魄已经被虞飞发挥到极致”,柳余香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摸了一下店小二的脖颈,说道:“寒冰魄的掌力已经进入店小二的五脏六腑,这样的掌力只有雄飞才能够练成,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内,虞飞已经将寒冰魄发挥至极致”,萧格说道:“我倒是不这么认为,虞飞的掌力只是在一瞬间迸发出来,不足以和雄飞相提并论,不足为惧”,柳余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不过她却不赞成萧格所说的话,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出口,萧格继续说道:“还记得贺天清吗,他曾经就是入魔,本以为无计可破,可是最终还是败在我的手中,所以说,再强大的武功都不可能是无敌的”。 柳余香道:“现在天门这条线索已经断了,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找,不能这么人海茫茫去找,毫无目的去寻找”,萧格想了一会,说道:“重新去东海,看看那个东瀛人那边有什么线索,我总觉得风灵子和王宇航的出现,并不是一件巧合,他们肯定有很大的阴谋”,柳余香道:“那我们去看看”,萧格道:“好”,两人说完便骑着马朝着东海疾奔而去。 几日马不停蹄赶路,萧格和柳余香已经来到东海,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事情就是东海这边已经没有东瀛人的房屋,这让萧格和柳余香非常郁闷,这么着急就离开,东瀛人的房屋已经不见,这该去哪找,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除了海滩,海水,石头,已经找不到一丝迹象,柳余香道:“这么快就已经逃走,看来我们来迟了一步”。 萧格耳朵一动,感觉到身后有人,附耳对柳余香说道:“别回头,后面有人”,柳余香先是一惊,但是萧格能够感觉到的事情不会有错,柳余香说道:“抓住他”,萧格点了点头,两人都站在原地,半个时辰下去,躲在身后隐蔽处的人已经按耐不住,依靠海滩草丛作为隐蔽,可是时间一长,那人已经按耐不住,双眼已经被汗水所蒙蔽,萧格和柳余香依旧站在远处,不一会,沙滩上的沙子已经起来,像及沙尘暴,躲在远处的人已经是沙尘暴,可是没有想到当沙尘暴一阵风落下的时候,原来两个人已经成了一个人,那一个人去哪里,正当自己要起身的时候,萧格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那人迅速消失在萧格面前,这种武功萧格还是第一次相见,瞬间将自己隐藏起来,萧格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双耳,双眼到处查看,。 柳余香正想要过来,萧格伸手阻止,萧格站在远处一动不动,那个隐蔽的人也一动不动,两人呼吸也缓慢,萧格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渐近往下滴,萧格灵机一动,双眼环顾四周,看到草丛之中有水滴在草上,萧格一甩手,飞了过去,一掌直接打了过去,那个隐蔽之人可不是萧格的对手,一掌下去,就已经露出破绽,隐身再也没有用,整个人都暴漏在萧格面前,正要继续隐身,萧格接连又是一掌,阵阵逃跑的脚步声,萧格疾步追了过去,站在远处的柳余香,看到萧格正在追那个偷听之人,疾步追了上去。 萧格的轻功厉害,可是对手轻功也不含糊,两人不分上下,萧格正要追上那个人时候,却停下脚步,来者不是一个人,而是六个人,萧格停下脚步,注视着远方六个人,个个身穿黑色衣服,只有刚才那人穿的衣服特别奇怪,其他五人,个个身穿黑色夜行衣,身配武士刀,是东瀛的刀,下身穿着非常紧身,站的非常整齐,萧格说道:“你们到底是谁”。 刚才萧格追逐的那个人隐身之人瞬间穿上夜行衣,身配东瀛人刀,和其余五个人站在一排,无论是身高,身材都一样,关键是相貌萧格一个都没有看到,其中一人说道:“萧格萧大侠,什么事情本以为可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你却不是这么认为”,萧格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过现在我却明白了一些事情,你们东瀛人来江南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千里迢迢度过海来到我明朝的土地上,肯定是有事情,不然不会跟着我,害怕我知道一些事情”。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是东瀛六武士,主上让我们来等待萧大侠,可是没有想到被萧大侠发现,那请萧大侠跟我们走一趟”,柳余香的脚步已经跟了上来,对萧格说道:“萧大哥,不要跟他们走”,那人说道:“既然萧大侠不想跟我们走,那我们六兄弟就先行告辞”,话语之中就能够发觉这六人说话方式和萧格完全不一样,说话慢慢吞吞,而且吐字也不清楚,只不过说的话萧格都能够听得懂,看来学中原人说话也非常厉害,这些人都是蓄谋已久,萧格一时之间不知道,也不得而知,萧格心想道:“既然想要摸清楚这些人的底细,而且能够救出文静,找到文静,这些人必须跟他们走一趟”,萧格说道:“既然你们的主上想要见我,那我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柳余香说道:“萧大哥,此事万万不可,他们都是想要找到你的人,说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萧格道:“就算有阴谋诡计,我也愿意去看看,看看这个主上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将风灵子和王宇航都揽入自己手下,再者说,对象曾经对我有赠剑之恩,我自当言谢”,萧格的话已经说出口,柳余香没有办法劝阻,她深知萧格的性格,雷厉风行,做事情非常干脆利索。 萧格跟着这六人来到东海一处院落内,院落内非常简单,并不复杂,一处是住房的地方,一处有山有水,还有一处是空白的场地,恐怕就是他们东瀛人练武的地方,六人带着萧格来到一处非常偏僻的场地,只有一间房,这间房时曾相识,当初在东海海滩边上看到过这间房,也是和东瀛人相见的地方,没有想到短短几天时间,这间房已经被搬到这边,而且是院落内,面前这个人不简单,这个东瀛人令人捉摸不透,萧格走进房屋内,又见到那个东瀛人,一进门,那个东瀛人说道:“萧格,我们又见面了”。 萧格道:“你知道我会来”,主上笑呵呵说道:“你肯定会找到这边,我已经令人在那等候你,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萧格道:“你那不是在请人,而是派人跟踪我们,这样可不是qing人的方式”,主上说道:“作为一个江湖人,如果被别人轻易跟踪,那他的反应能力非常差,既然你能够知道有人在跟踪你,我就认为你是一个值得我懂心思的人”。 萧格道:“你找我所为何事,承影剑也是你让王宇航交给我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主上说道:“萧格,请坐”,萧格看着主上给自己一个位置,也斟好茶,等待萧格坐下。白云清道:“千万别怪师傅当年心狠将你赶出师门那是因为师傅恨铁不成钢自己沒有本领发扬剑圣的威名所以一切都压在你的身上希望你能够光耀明媚可是一切都不如意” 薛永飞道:“师傅徒儿知错了辜负了师傅对我期望请师傅责罚”勤勤恳恳多么希望白云清能够重新将自己收入门中白云清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已经过了就过去了今天是我们师徒俩重逢的好日子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薛永飞喜面相迎拱手道:“多谢师傅谅解” 薛永飞看到陈彦博的眼睛问道:“师弟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薛永飞并沒有前往青梅山庄对青梅山庄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陈彦博眼睛受伤陈彦博道:“师兄我的眼睛并沒有什么大碍师伯已经看过了弄了一点药现在感觉好多了过不了几天一定可以康复的”薛永飞道:“你的眼睛是谁下的毒手” 陈彦博倒吸一口凉气对这个人陈彦博是数不尽的仇恨多么想要杀了他但是他却是这次青梅山庄一役中唯一一个跑走的人气愤说出道:“虞飞”虞飞这个名字薛永飞并不陌生那是杀死陈举墨的杀人凶手薛永飞道:“那这次天门的人怎么样”上官海棠说道;“雄飞已经死了虞飞逃走了”薛永飞更加吃惊说道:“雄飞的武功非常高强你们这是怎么将其打败”陈彦博道:‘这些都得归功于师伯和萧格外加王宇航风灵子四人联手将雄飞制服” 薛永飞嘴中念道:“王宇航和风灵子当初和萧格相约好一同对付雄飞看來他们并沒有失约”陈彦博道:“沒错这两人沒有想到竟然会出手相助萧大哥虽然各有各的目的但是两人有共同的对手雄飞如今天门败走青梅山庄雄飞已死看來天门再也强硬不起來”众人连忙点头 几日的奔波萧格和柳余香來到天门本來是铸剑山庄的天下后來沦为天门的居住地现在想想看天门各位堂主以及帮主都死了只剩下虞飞这个臭皮囊萧格和柳余香骑着马來到常乐城到处都有江湖人在这里无论是大街小巷客栈酒楼全部都有江湖中人每个人都握有兵器萧格心想道:“常乐城怎么会有这么多江湖中人”萧格给柳余香使了一个眼色对面的客栈客栈内已经是济济一堂柳余香道:“进去看看”不仅仅是萧格对这么多江湖豪杰感兴趣连柳余香对这些江湖人也感兴趣不知道他们所來为何事萧格回道:“走” 两人下马牵着马朝客栈走去店小二早就在门口等待连忙拱手说道:“萧大爷”萧格说道:“你认识我”店小二笑了笑说道:“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萧格道:“原來出名之后什么都不好”店小二道:“萧大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如果我也有这么大的名声我会半夜笑醒”萧格和柳余香同时笑了笑客栈内已经坐满了客人萧格往里面瞧了瞧里面已经坐满客人店小二道:“萧大爷勿用担心只要您进客栈肯定有人让座” 萧格问道:“这是为何”店小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两位里面请”萧格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柳余香附耳说道:“既然想要知道事情真相我们应该进去看看”萧格笑了笑昂头挺胸走进客栈一进入客栈就看到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是同桌子的人在交头接耳在说话似乎这些人都不认识但是出于同一个目的都來到这里萧格说道:“店小二你说这里将会有人让出位置可是我怎么都沒有看到” 这时萧格左手边那一桌的四个人纷纷站立起來拱手说道:“萧大侠”萧格循声忘了过去四人其貌不扬长相特别各有各的特别嘴角有歪眼睛有些斜所谓其貌不扬必有其特点萧格拱手还礼道:“四位是”其中一个穿着蓝衣服的人说道:“萧大侠我们四兄弟是湘西四怪常年居住在湘西这次听闻江湖出了一位了不起的江湖大侠甚是敬仰特意前來拜见沒有想到在此见到萧大侠”萧格道:“说正经的我萧某人不喜欢听假话实话实说” 那蓝衣服哈哈大笑说道:“萧格果然是名不虚传江湖传言豪气冲天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得知天门曾经得到一大笔宝藏而现在萧大侠已经将雄飞杀死可是这些宝藏一直沒有下落天门不可能全部花完这些钱可都是富可敌国”萧格伸手打断他的话反问道:“你们想要说的事情我非常清楚无非是想要宝藏”那蓝衣服的人笑呵呵说道:“也可以这么说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这么说在生存面前所有高尚的事情都是浮云不值得拥有”萧格苦笑不已当初天门雄飞一心想要夺走宝藏伤害了不少人残害了不少江湖豪侠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本以为能够杀死雄飞之后江湖就会安宁沒有想到雄飞一死江湖中人纷纷起來想要夺宝藏 客栈内大约有五六十多人每一个人都想夺走宝藏这样一來江湖上依旧会出大乱萧格说道:“那你们可就想错了找错人了宝藏不在我这里”那个蓝衣服的人说道:“不可能雄飞就是死在阁下的手中如果阁下有宝藏的消息请将这些宝藏分一些给我们诸位”萧格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是我得到宝藏为什么要告诉你既然有宝藏为什么我不能独吞要将其分给各位这样对于我來说实在不划算”蓝衣服笑呵呵说道:“萧大侠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你是君子大侠对生存之事沒有考虑过而我们和你却不相同我们得知道怎么活着”萧格一眼喵了过去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个个身材魁梧 萧格道:“就算我得到这些金银珠宝也不会将这些金银珠宝都分给你们你们这是在做梦钱是百姓的钱自然要将还给百姓你们有手有脚却要想着如何夺宝藏得现成的金银珠宝”蓝衣人说道:“既然萧大侠不想让我们活着那我们只有得罪”话音落下每一个江湖人都站了起來纷纷拔刀相触萧格指了一下众人说道:“你们这是想要玩真的” “他们当然是想要玩真的”门口走过來一个人满头白发可是模样却似曾相识那人不就是虞飞天门雄飞的大弟子怎么会满头白发柳余香开口叫道:“虞飞”虞飞瞄了一眼柳余香他对柳余香还是情有独钟笑眯眯回道:“师妹”这么多事情之后虞飞对柳余香依旧是非常客气柳余香指了指他的头发说道:“你的头发”虞飞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道:“一夜白头”柳余香道:“为什么会这样”虞飞道:“那一夜我失去了很多东西也得到很多东西”右手拽紧拳头突然一掌朝着自己右手边推了出去整个大门都冻了起來萧格叫道:“寒冰魄”虞飞道:“前几天你们未能够将我杀死这是给我以后报仇机会” 萧格道:“看來是我们失算了当初不应该放你走”虞飞触了触眉头说道:“不放我走”虞飞向前走几步來到江湖人面前來到最近一桌面前对着几人笑了笑笑声之中带着苦涩那几人顿时感觉到毛骨悚然这个笑容是见过最丑的笑容实在太过于恶心但是不敢轻易言出虞飞继续说道:“如果你沒有放我走这些人谁帮你收拾”说完刚才那一桌子的人全部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接连吐血手中的兵器都丢了双手捂着脖子沒有人看到虞飞刚才是怎么出的手只见到几人已经倒地不起 萧格伸手阻拦说道:“虞飞你还想滥杀无辜”虞飞道:“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总有一天要杀我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刚才他们的行为和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他们想要杀你”表情非常从容淡定每一句话都非常有道理刚才确实是这些人想要萧格的性命萧格愣了半晌什么话都不想说本來以为自己消灭雄飞就能够得到世人的尊重可是这些江湖人并沒有将萧格所做的努力当作一回事反而倒打一耙想要杀萧格 虞飞看着这些人说道:“那我现在可以动手了吧”萧格更是沒有说话虞飞道:“你们是想要一个一个來还是一起上只要将我打败天门的宝藏全部是你们的想要宝藏的人可以來沒有胆识的人赶紧滚”突然原本笑嘻嘻的面孔变得冷酷冷静别看这些五六十人可是论起武功一个不是虞飞的对手几十招下來江湖人全部都倒在地上 29 “不对啊!”当齐一鸣还深陷对叶铃儿的愧疚之感时,小菊却高昂着他的菊花脑袋,以叶片托腮强装出一副智者的模样。“这赵丹心老头儿千里迢迢的带着一群苍龙仙修赶来,总不是为了和你闲话家常的吧。” 不得不说,以往小菊每次以己度人,用他那点小心思妄自猜测别人的意图虽是屡屡不中,但是这次,他却说到了点子上。 齐一鸣身子绷紧,将自己从过去的愁殇之中拉了出来。在赵丹心来之前,他曾猜测过苍龙使者们此行的目的绝不单纯。刚刚赵丹心关于离神血脉的一些话,则让齐一鸣的疑惑越来越深。 以赵丹心如此了解离神血脉的情形,自己刚才在正堂中以仙魔两种功法威压那苍龙年轻修者时,他便应当已经认出了自己便是离神血脉传人。可是看苍龙其他修者们的反应,似乎是赵丹心有意隐瞒了此事。 “赵大人,”齐一鸣正色望向赵丹心,“想必代表苍龙而来,绝非只是来告诉某人关于离神血脉的传闻吧。”齐一鸣故意家中传闻二字,表明自己对赵丹心所说抱有怀疑。 正如小菊猜测,赵丹心既然代表苍龙而来,想必是有所图谋。便是两国交战也是不斩来使,更何况此时苍龙对于新国尘境的存在还并未表态。齐一鸣决定把自己个人的恩怨先放在一旁,专心为这块土地筹谋起来。 “不知苍龙国内,对于新国尘境的出现是如何反应?”齐一鸣最为关心的便是这一点。虽然眼下的尘境国与苍龙并无领土交界,可是世人皆知玄境不过是苍龙附庸,苍龙一方的态度才是决定新国尘境日后道路至关重要的影响。 赵丹心苦笑,他们一行人来的路上目的还是虎贲新四省的金水城,可到了城里,却发现这儿已经成为了所谓尘境国的都城。 “原本老夫此行的目的,乃是援战虎贲,共御来犯南洲修者联军的。”赵丹心说话间,看着齐一鸣的反应,这套说辞自然不算高明。 齐一鸣摇摇头,一行七人,只要一个仙修的实力还算勉强,这样的几人若是被送上虎贲与南洲联军对垒的前线,怕是连阵头的一个浪花都不会激起便会被消灭吧。 “苍龙原本先从这里得些什么好处?”齐一鸣不想多与此人纠缠,想到过去的那些恩怨,他只能强自按下心头的怒火,以免绕指柔出手将面前的这个灰发老者抽的伤痕遍布。 “我们这几人只是先头,苍龙国内另有修者大军正在集结,若有需要,便会赶赴虎贲救援。”赵丹心从齐一鸣不屑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不耐烦,若是他单单代表苍龙修界而来,此刻一定会嗔怒于齐一鸣这个妄为轻狂的少年如此轻慢苍龙的态度。 但是,赵丹心在见到齐一鸣之后,心中却涌出了新的念头。此刻的他,并不仅仅是苍龙仙修的代表,他更是以为忧心幼孙性命的慈爱的祖父。 “国师大人,实不相瞒,原本若是未见大人,老夫责任所在便是为苍龙谋益。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禀明苍龙各派,趁此乱世拿下玄境富饶的这四个省份。”赵丹心依旧紧盯齐一鸣双眼。 此刻齐一鸣心中已有杀意,若是放任这一行人回到苍龙,他们极可能垂涎四省的富饶之地,趁乱世派修者进驻。毕竟此时虎贲对新四省的控制权已失,玄境更是白纸黑字的将这四个省份割让出去。此时对于苍龙而言真是千载难逢之机,他们需要做的,仅仅是从一个存在不足几日的新政权手中夺取这片土地便可。 “可是大人如若可以信任老夫,老夫甘愿成为说客,为大人在苍龙国内求得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赵丹心果然也是眼光毒辣,看准此时新国成立百业待兴,需要时间去稳定这个新生的国家。 “我凭什么信你。”齐一鸣眉头紧锁,赵丹心前半部分所言与他预料的所差不多,这正是他伸手紧握绕指柔的原因。时间,此时他最为缺乏的便是时间。为了能给尘境多一点时间成长,他不惜杀光这群所谓的使者们。 但毕竟,这却只是治标不治本的下下之策。齐一鸣甚至升起一点希望,若是赵丹心此时能够给他一个信服的理由,他愿意给尘境一个放手一搏的机会。 赵丹心坚定说道:“血脉相通。” 齐一鸣身子一震,不可思议地望向他。自父母亡故之后,齐一鸣就如同一叶孤舟一般独自漂浮于世间,这世上再无人与他血脉相连,更何况,他血管流淌的,还是所谓逆天逆命的离神血脉。孤单感觉总在黑夜中如同潮水般袭来,让他感到窒息。 “你说什么!”齐一鸣双手摇动赵丹心双肩,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人跟自己拥有同样的血脉传承。 赵丹心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犬女回到苍龙之后,才发现已经怀有身孕了。” 齐一鸣瞪大双眼,赵丹心的女儿便是父亲另娶的一房妻子,如此说来,自己真的还有个同父异母的亲人再世。“是男孩还是女孩?” “大人,您弟弟,名叫赵洪宣,今年已经七岁了。”赵丹心仔细观察着齐一鸣的神色,那少年脸色有惊异、有喜悦、有困惑,却没有任何妒恨的表情。赵丹心松了口气,只要齐一鸣能接受洪宣,自己的幼孙便多了一分平安。 “弟弟,我竟然有个弟弟?”齐一鸣真想立刻见到这个和自己拥有者同样血脉的亲人。 赵丹心见状,趁热打铁道:“他也拥有离神血脉,所以老夫在苍龙国内费尽心思将他与外界隔绝,就是怕走漏风声害了他的性命。” 齐一鸣点点头,能够直接以血脉后裔的人头请求祖神赏赐,这个诱惑对于修者而言实在是难以抵抗。 平静心思,齐一鸣看着面前老谋深算的赵丹心,他既然能在高手如云的苍龙国内将离神血脉的后裔隐藏了数年之久,想必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而离神血脉养在赵丹心家中,这原本就是可能株连全族的大祸,这赵丹心,倒是递了很诚意投名状来。 “说说你的计划。”齐一鸣开言道。三朝霞 一直托腮沉思的央妮,没有注意到,东边那原本灰暗的天际,已经被朝阳染成了一条血痕般触目惊心的细线。 红彤彤的太阳,带着必定的决心,努力的撕扯开天地间那昏暗的阻隔,几乎只在一瞬间,这朝阳跃上了群山的背脊,散发出万丈的光芒。 今日有云,原本洁白的云朵,在朝阳的映衬下,变得妩媚起来。 那一团团或橙或粉的色彩,像极了羞涩少女脸颊的红晕。 央妮的脸庞也被朝阳笼罩其中,她仍旧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全然不知那金色的光线,从她圆润的额角,抚着她高挺的鼻梁,一直到她粉嫩的双唇和柔和的下巴。 央妮无疑是美丽的,寨子里的女孩们调笑,说她是从彩霞中走出来的仙子。央妮淡淡笑笑,其他的女孩子们对自己并不算亲近,她们如是说,不过是带着几分讨好寨子里少年们的意思。 不管是邻家的青木大哥,还是住在山坡上的阿虎,他们总是有事没事的路过央妮的窗前,或是大声的喊出央妮的名字,或是默默的留下山前村后采摘的野花。 央妮明白少年们的心思,可她的心却不在他们身上。 竹屋里有了响动,那是阿哥央宝起身了。 今日,是阿哥出师的日子。族中的巫医学艺,时间长短不一,阿哥是这一代人中的翘楚,在十六的年纪便掌握了族中几乎所有的秘术,可以学成出师了。 寨子中出师的仪式很是简单,由即使族长又是寨中大巫医的阿爹主持,只是念几句祝福的话语,洒下下清澈的泉水,并让阿哥以仙祖的名义许下誓言,不得使用这些秘术害人,便算结束。 阿哥却很认真的开始整理准备,央妮有些惆怅地望着竹屋中那个忙碌的身影,按照族规,出师之后的实习巫医,便要离开大巫地,在南州各地巡游,治病救人,直到救足十八条性命,才能回到族中,成为一位真正的巫医。 阿哥这次离开,要多久才能够回来呢? 阿爹已经穿起他那套白色的大巫医长袍,阿哥也收拾妥当跟随在他身后。出师仪式,就在寨子中心的那片小广场举行。临出门时,央宝抬头看了看阁楼,昨天他兴冲冲的去告诉妹妹自己即将出师的消息,谁知央妮却一点也不高兴,还连推带搡将他赶出了房门。 “你明天会来参加么?”隔着薄薄的木门,央宝冲着房内喊道。 “才不去呢!” 央宝摇摇头,步子沉甸甸的下了阁楼。身位巫族传人,成为一个真正的巫医,那是央宝从小的梦想。而这一刻,梦想即将达成,央宝多希望央妮能站在自己的身边,分享他那一刻的喜悦。 “我真的希望你能来……” 微不可闻的声音从木门狭窄的缝隙飘进央妮耳中,“我才不会去……”央妮声音哽咽,把脸庞埋进了自己那头乌黑的长发里。 仪式进行的很顺利,大巫医这一生乐于助人,在族中威望很高。央宝也是继承了阿爹善良的本性,在寨中俨然已经成为了青年人的领袖。族人们怀揣赤诚之心祝福央宝,他们手持翠绿的枝条,在那清冽的泉水中沾上一些,诵念着祝福的古语,把泉水洒在央宝健壮的身上。 “雅勾,加呐夏!” 一直低头接受祝福的央宝忽然抬起脸,目光中央妮用两只手抱着一段壮硕的枝条,勉强的抬起来正给自己的身上淋上点点冰凉的泉水。 央妮她刚刚说,“哥哥,祝你成功。” 背起简单的行囊,央宝大步出了寨子,回首再次向着送行的人群挥别,央宝还是没有看到央妮的身影,仪式结束后,央妮便寻不到人了。 央妮躲在竹楼后面,墨绿的竹子和她的裙子的颜色仿似融化成了一体,用力擦拭双眼,央妮却还是看不清阿哥渐行渐远的背影,因为,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前额上豆大的汗珠都来不及擦,央妮坐起身,点燃床头的那盏油灯。 两片有些苍白的嘴唇轻轻启闭,央妮口中吐出一个个古老的音节,随着这熟悉的咒文,央妮慌乱的心跳渐渐平复,而那些令她感到温暖的绿光,则悉心温暖的将她包围。 自己大抵是不属于这个寨子的,央妮从小便知道这一点。 只是,自己其实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 关于身世的传闻,即便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山寨,周围尽是些纯良简单的巫族人,央妮还是能感到自己的那份格格不入。 阿爹和阿妈对自己照顾有加,可是央妮还是能体察出阿妈看待阿哥与看待自己那种眼神的不同,当她望向阿哥时,那种期望欣慰,是从不曾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即便是一向粗枝大叶的阿爹,对待自己也分外小心,却从不愿亲近。若是可以,央妮宁愿选择阿妈絮絮叨叨的责骂和阿爹手中对阿哥从不留情的那根皮鞭。可是,他们却始终客气的对待央妮,如同她只是这家里的一位宾客一般。 那一次,央妮在河边洗头,黑色的长发如同水草般漫无目的的漂浮在水中,央妮盯着自己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的长发,慢悠悠的用冰凉的水拍打着头皮,这感觉分外惬意,让央妮能够暂时的忘记心中的那些烦恼。 “大巫医家里的那个孩子……” 央妮听到有人说话,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半湿的长发,她本能的避开来着的方向,钻进河边的一颗空心树下。 “近些年来倒是正常了些,希望那女孩以后都这样平平安安也就罢了。” 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像是隔壁的阿婶,央妮心跳的很快,她们分明是在谈论自己,躲在大树空虚的树洞之中,央妮却有几分心虚的感觉。 “是啊,大年大巫医将她抱回来得时候,还真是有几分吓人呢!”另一个声音开了言,央妮听出那人是阿虎的阿妈。 “听说她私下学了巫术?是不是真的啊!”阿虎阿妈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显得有些激动。 “嘘!”阿婶手中的重物落下地,伴随着河水“哗哗”的激荡,央妮听出她似是正在周围巡察。将身子往那漆黑的阴影中再次蜷缩几分,央妮像一只敏捷的母猫,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黑暗中,只有她的眸子,发出点点萤火般的微光。 确认周围再无他人之后,阿婶回到了河边。 “还不是央宝那小子!”阿婶语气略带埋怨,“大巫医早先就承诺不会给那个孩子教任何法术的,但是央宝……”阿婶欲言又止。 “他们两个,不会,那个吧……”阿虎阿妈好奇难耐。 “原来我以为是不会的,毕竟一家人,又是兄妹相称,可是近来……”阿婶似乎又陷入了担忧的情绪。 “你倒是说呀,你们俩家一向亲近,可是感觉到什么不对?” “唉,毕竟央妮被抱回来那年,央宝都已经五岁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央妮的眼神逐渐黯淡,她不知道自己那在黑暗中会发出光亮的眼睛,此刻其中的光焰已经完全熄灭。央妮静静闭上双眼,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心中深藏多年的怀疑,此刻已经被人无情的揭开谜底。 然而,随即央妮又有些释然,阿哥他,终究是最为关心自己的。 30 上官海棠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流星划过的时候,暗暗放在心里,许愿过后,这才睁开眼睛,陈彦博问道:“你在许什么心愿呢”,上官海棠道:“秘密”,陈彦博笑了笑,说出来听听,上官海棠抓住陈彦博的右手,打开手掌,在手掌中滑过,写了几个字,陈彦博的感觉越来越灵感,上官海棠在陈彦博的手中写道:“爱存你我”,陈彦博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还装作不知道,继续问道:“没有感觉到”,上官海棠诧异道:“不会吧”,陈彦博突然一笑,说道:“骗你的”,上官海棠用手轻轻推嚷陈彦博,说道:“骗我?”,陈彦博微微一笑。 翌日,晴空万里,炎热的天气下路上行人都非常少,太阳照耀整个大地,整个大地都非常炎热,萧格他们亦是早早就已经起床,白云清说道:“诸位,我们也得离开这里,回幽灵谷”,陈彦博说道:“师伯,您好不容易离开幽灵谷,再说也没有去我家去坐坐,不要这么着急就回去”,白云清道:“孩子,我们已经离开江湖,离开世俗,这些繁文缛节早就不在了,在幽灵谷这么些年,什么都已经看淡了”,陈彦博道:“可是,可是,我觉得您不要这么着急就出去,我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康复,我怕我以后睁不开眼睛,师伯”,陈彦博苦苦哀求,令白云清心已经静了下来,有一丝犹豫,萧格上前拱手说道:“是啊,白前辈,陈彦博是一个好孩子,您应该去看看,哪怕是几天也无所谓,您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应该孝敬您”。 萧格都已经开口,白云清更加犹豫,面前这个壮士,武功了得,而且为人处事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别人对他都非常敬佩,他的话白云清听进去一点,孙希倩说道:“老头子,我们都好久没有重出江湖,这次离开幽灵谷不就是来找陈彦博的吗”,陈彦博道:“那更不能让你们走了,你们二老好不容易来到永丰镇,不要这么着急就离开”。 白云清道:“这个这个”,陈彦博道:“师伯,别犹豫,在永丰镇住几天吧”,盛情难却,白云清道:“好,那我就去住两天,正好好久都没有离开幽灵谷,江湖上发生了很多事情”,陈彦博,上官海棠,白云清,孙希倩拜别黄子俊和金小亮,返回陈府,黄子俊和金小亮打算把青梅山庄重新筑造起来,这次天门风波,整个青梅山庄已经不存在,到处都是被烧毁,房屋已经整栋倒下,黄子俊打算自己一个人修筑这些房屋,金小亮却愿意留下来,帮助黄子俊,两人同心协力将青梅山庄筑造好,恢复当初的模样,只不过时间却要久一点。 萧格,徐辉,赵子光则离开永丰镇,这里本来就不属于他们,这次听说青漓剑出现,才纷纷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想要一睹青漓剑的风采,可是神兵利器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顺利,不过却做了一件对自己,对江湖有利的事情,雄飞死在他们手中,这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少了这个大魔头,天门也不会在江湖上作恶多端,萧格则独自一个人去寻找文静,文静是因为他才离开,于情于理,文静的安全自己都得负责,一人骑着马来到永丰镇镇门口,见到远处有一人骑着马,正在等人,萧格放慢马脚步,看到柳余香正在等待自己。 萧格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柳余香道:“陪你去找文静”,萧格道:“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就没有必要去”,柳余香道:“事情也是我惹出来的,我也有责任”,文静的离开是因为吃了柳余香和萧格的醋,她和柳余香同时喜欢萧格,两人之中必然有一个人是萧格以后的红颜知己,柳余香却要救文静,这让萧格也不知道所以然。 萧格道:“你都不知道我要去那里找,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柳余香道:“我知道你想要去哪找,文静是在这次事情之前就已经失踪,因此你要去天门”,萧格道:“那里很危险,你不应该去”,柳余香道:“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跟你去,虽然你是去找文静,但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的生命安全,再者说雄飞已经死了,江湖上没有威胁,你萧格的武功已经是绝无仅有”,萧格笑了笑,骑着马,用马缰绳拍打马屁股,叫道:“驾,驾,驾”,策马加鞭朝着天门的方向飞奔而去,柳余香也策马加鞭紧跟而去。 陈府上上下下显得好冷清,陈举墨不在人世,整个陈府看起来比较冷清,平时陈府时时刻刻都有达官显贵,当地的村民百姓前来拜访,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来陈府,陈彦博几人踏进门那一刻就感觉到冷清,不像陈彦博口中的陈府,陈彦博还是用布将双眼蒙了起来,伤势确实有些好转,但是依旧有伤势,只有用布蒙起来,这才能够让药和伤口完全吻合。 陈彦博一进门,陈母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了,可是却是蒙着双眼,除了吃惊,已经找不到此时此刻的心情,陈母双脚不便,一直都是坐在轮椅上,可是自己双脚不便,儿子双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陈母叫道:“彦博,彦博”,陈彦博听到母亲的呼唤,加以在上官海棠的搀扶下,来到陈母的身边,陈彦博跪倒在自己母亲面前,本来就失去一只手臂,加以现在双目受伤,情况不容乐观,自己的母亲一看到紧张的不得了,赶紧问东问西,说道:“彦博,你的眼睛怎么了”,陈彦博摇了摇头,陪着笑脸,说道:“娘,没事的,只不过受了一点伤”。 陈母摸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孩子,没想到让你这么受罪,你的手臂,你的眼睛,都是娘心头上的肉”,陈彦博非常坚强,说道:“娘,没事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陈母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揽入怀中,站在一旁的上官海棠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陈彦博母子团聚,自己心中非常高兴,想想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在心中一直是个遗憾。 陈母看到后面的白云清,说道:“彦博,这些人是”,从来没有见过白云清,这对夫妇俩,陈彦博道:“娘,这两位就是我的师伯白云清和孙婆婆”,陈母恍然大悟,说道:“两位就是彦博的师伯,久仰久仰,快里面进”,陈母一见面就表现出如此慈善,白云清拱手说道:“打扰之处,还请见谅”,陈母摸着自己的大腿,说道:“老妇人腿脚不便,还请他师伯见谅”。 孙希倩和陈母年纪相仿,也是妇道人家,两人在一起都共同语言,说道:“你的腿现在感觉怎么样”,陈母说道:“自从他师伯的药材用了之后,感觉好多了,只不过以后却不能重新站起来,我活这么一大把年纪,已经自足了,只不过还要劳烦你们”,白云清伸手打断她的话,说道:“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我来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陈母道:“好,劳烦你了”,白云清来到陈母身边,帮其耗了耗右手手脉,点了点头,说道:“以后这病很少再犯,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太过于劳神,这样你的身体将会越来越好,只不过双腿...”,陈母道:“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双腿算不了什么,没有人能够不老”,白云清笑了笑,说道:“看你的心态还可以,不错,不错”。 陈母说道:“都这把年纪了,什么事情都经历过,我现在只想看到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可以成亲,那我就会更加开心”,孙希倩说道:“这个主意不错”,陈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师傅”这时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白云清慢慢回头,门口处有一个三四十岁模样中年人站在门口,那人正是白云清的徒弟,薛永飞,他可是白云清收入门中的唯一弟子,陈彦博只不过是他的师侄,因为薛永飞的性格比自己更加倔强,一心只学医,不碰武功,后来被白云清逐出师门,没有想到在这里还可以见到自己的师傅,薛永飞自然非常高兴,白云清看到自己多少年没有见到的徒弟,不知道是喜是悲,说道:“薛永飞”。 薛永飞疾步走了过来,到了白云清面前,一甩衣裤,‘噗通’跪倒在地,说道:“师傅,师傅”,白云清道:“这么些年你还叫我师傅”,薛永飞喜极而泣,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白云清道:“当年我把你赶出师门,难道你就一点都气我”,薛永飞说道:“不敢,徒儿不敢,您在徒儿的心目中就是最好的师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孙希倩道:“老头子,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深的仇恨也过去了”,薛永飞道:“师傅,徒儿已经将您的医术发扬光大,造福一方,以医行天下,徒儿没有给您丢脸”。 白云清扶起薛永飞,说道:“好了,好了,先起来吧”,薛永飞在白云清的搀扶下,起身,连忙说道:“多谢师傅”,白云清道:“你今年也都四十岁了吧”,薛永飞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一晃都二十几年过去了,看到师傅现在身体非常好,我很开心”。酒楼之中大摆宴席,慢慢两桌,陈彦博也被叫了过来,双眼蒙着布,而且左臂也断了,全身都有疾病,看上去就非常痛苦,可是陈彦博本人却是喜面相迎,上官令云凑了上去,问了一下陈彦博的伤势,说道:“陈彦博,现在伤势感觉到如何”,陈彦博笑了笑,说道:“大哥,现在感觉到明显到好多了,劳烦你挂念,有师伯在,很快就会好的”。 上官令云道:“经常看到你受伤,不仅仅是你受伤,而且海棠也会跟着受伤,你应该好好照顾好自己”,上官海棠道:“大哥,你就放心吧,陈彦博对我很好,只是你这些日子一直都见不到你,我们都非常担心你”,陈彦博道:“对呀,大哥,我会好好照顾好海棠,坚决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你就放心吧”,看到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感情如此坚定,心中不免有些高兴,但是自己却没有表现出来,已经不是以前的上官令云,变得非常成熟,稳重,上官海棠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 上官令云吱吱呜呜没有直接回答,思索半天,这才勉强开口,说道:“我在寻求杀了雄飞的办法,也在寻求如何救治天下第一庄,我想重新振兴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紧盯着上官令云,说道:“大哥,我不奢求如何重新振兴天下第一庄,我只想我,陈彦博,还有你,一家能够开开心心,平安无事,别的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在乎”。 上官令云摸了摸上官海棠的头,说道:“我已经想到重振天下第一庄的办法,只有振兴天下第一庄,才能够提升我上官家族在江湖上的地位”,看着上官令云,自己的哥哥意志如此坚定想要振兴天下第一庄,这是一件好事情,不能轻易打搅他的想法,天门已经差不多垮台,没有人能够重振天门,现在正是天下第一庄重振的最好时机。 白云清说道:“上官家族,上官木当年创建天下第一庄,其目的是能够维持大明朝在生意上稳固,商人有一个独立生意体制,我很佩服他”,上官令云道:“是的,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确实也是这么做的,我要振兴天下第一庄的威名”,萧格问道:“那你打算从何做起,想清楚没有”,上官令云道:“已经想清楚了,我父亲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留下来一些人脉关系还存在,只要我将这些人重新聚集起来,一定可以从头开始”,萧格道:“那得需要很多金银珠宝,你现在有吗”。 上官令云愣了半晌,什么话都没有说,自己一个人能力太小,不能够救活整个天下第一庄,摇了摇头,萧格心想道:“当初在南京城将冯玉龙所收集的一些不义之财,现在还在南京城”。 萧格对吴安康问道:“去年,我们是不是在南京城埋了很多金银珠宝”,吴安康触了触眉头,点了点头,说道:“对啊,那些都是冯玉龙的钱”,萧格道:“冯玉龙那些钱都是不义之财,我们应该将其交给上官令云,让他作为振兴天下第一庄的资本,你看如何”,吴安康想都没想,拍手叫道:“好啊,这当然好,这些钱我们又用不了,不如将它交给上官令云,让他光复天下第一庄”,上官令云推辞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想要你们的钱,钱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如今雄飞已经死了,想要凑到钱很简单”。 吴安康道:“嗳,少庄主,你这是嫌弃我们喽,难道我们的钱不值得要吗”,一向急脾气的吴安康,直言不讳,上官令云开始吱吱呜呜,不能轻易得罪吴安康,他现在可是在江湖上名声大噪,而且还是萧格身边很要好的朋友,不能轻易得罪,但是又不想轻易接受别人的恩赐,萧格说道:“上官兄弟,那些金银珠宝并不是我们送给你,而是暂借给你,等天下第一庄恢复当年的雄威,我们兄弟们落难的时候,到时候再还我们钱,这样就当是暂借”,上官令云道:“这可以吗”,吴安康道:“上官令云,你怎么做事情婆婆妈妈,这些钱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接下来了吧”,徐辉打断说道:“嗳,嗳,嗳,你们都说了半天,可是怎么都看不到银两”。 吴安康一口吃着鸡腿,说道:“等会,等喝完酒,我就去拿”,上官令云一听,赶紧拉住吴安康说道:“你不要着急,先安心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找”,吴安康一把抓住上官令云的手腕,说道:“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吴安康虽不是什么江湖豪杰,但是在萧格影响下,觉得做一件大无畏的事情也是非常好”,上官令云连忙点头,吴安康已经喝的非常满足,晃晃悠走出大门,上官令云道:“我先送他出去休息”,萧格道:“好”。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皆已经散去,上官令云正要将吴安康送进客栈,吴安康晃了晃头,说道:“好了,好了,就不要进房间去了,我们去南京城”,上官令云道:“你没有喝醉”,吴安康道:“酒虽然已经下肚,可是你的性格我是非常清楚,走吧”,上官令云笑了笑,说道:“谢谢你”,吴安康道:“要不要和你妹妹打个招呼,她非常担心你”。 上官令云想了想,依靠在门口石狮像上,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上官海棠这一个妹妹,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是我依旧非常喜欢她,不想让别人欺负她,现在所做的努力只不过是为了上官家族”,吴安康点了点头,漫步来到上官令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走吧”,上官令云跟着吴安康的脚步去了南京城。 萧格和徐辉也走出酒楼,看到并没有吴安康和上官令云的马匹,徐辉说道:“上官令云和吴安康肯定已经去了南京城”,萧格道:“那就让他们去吧,现在天门的势力已经不存在,可以放心一点”,徐辉道:“文静到现在都没有音讯,我非常担心她,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萧格道:“文静那么机灵,我也找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找到她,她肯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徐辉道:“萧兄弟,不是我多嘴,你应该在文静和柳姑娘两人之间找到平衡点,你更喜欢谁”,萧格第一个遇到的姑娘是柳余香,那时的他对柳余香身份并不知情,可是两人相处久了,萧格对柳余香也动了情,加以柳余香三番四次救了自己性命好几次,对柳余香的情感不一样,可是文静与柳余香想比,却恰恰相反,这个小姑娘在他的心中非常可爱,也非常善良,喜爱的不得了,可是这次萧格在文静和柳余香两人之间要抉择一个人,这让自己非常为难。 萧格淡淡说道:“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徐辉笑了笑,说道:“也对,我不能强求你,只要你心中能够将两人平衡就足够了,只不过早点把文静这个姑娘找回来,文庄主非常担心她”,萧格道:“你放心吧,我明天一早就出去寻找文静,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我也很担心她”,柳余香正好站在门口,听到萧格所说的一番话,文静和自己在萧格心目中的地位,连萧格自己有不清楚,依靠着门窗,心想道:“萧大哥,我是多么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脸角有泪光闪过,柳余香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来,当年雄飞逼迫自己学习无情剑,自己就是不想学无情剑,当自己已经学会无情剑的时候,人也变得冷漠,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萧格感觉到后面有人,一转身看到柳余香站在门口,两人相视了很久,柳余香低下了头,转身离开酒楼,只留下萧格和徐辉,两个大男人,两人相视无语,徐辉道:“你还不去追”,萧格道:“她是江湖中人,一般人也不敢欺负她,就算是欺负她的人也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徐辉道:“姑娘家还是需要安慰的,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看看她,看她有没有事”。 萧格道:“怎么,你很了解女人,对了,香姨最近怎么样”,两人同时看着远处,同时一言不发,心中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七月初七的夜晚,满天星星,月圆月缺,这本来是恩爱之人秀恩爱的时候,可是陈彦博却双目失明,受了重伤,在上官海棠的搀扶下,来到院落内,微风轻轻拂过陈彦博的脸颊,不留下一丝丝痕迹,陈彦博说道:“好凉快”,上官海棠扶着陈彦博,小心翼翼往前走,说道:“今天白天都非常热,可是晚上却是非常凉快”。 陈彦博道:“是不是知道我们要出来透透气,老天爷觉得应该让天气凉快一点”,上官海棠应和道:“是啊,天空中有很多星星”,陈彦博仔细听着上官海棠给自己讲述天空中的场景,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失明会是什么样子,不也好害怕再失明”,上官海棠摸了摸陈彦博的脸颊,仔细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自己一辈子都奋不顾身的男人,值得自己付出一辈子。 陈彦博道:“我怎么感觉到有流星飘过”,上官海棠一惊,陈彦博的眼睛被厚厚的布蒙住,而且受了重伤,自己一抬头,天上果然有流星划过,陈彦博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上官海棠在陈彦博晃了晃手掌,陈彦博一把抓住上官海棠的手,说道:“我的耳朵特别灵感,能够听的很远,我们许愿吧”。 31 雄飞和虞飞两人面目相视,作为师傅头一回这么看着自己徒弟,而这眼神之中带着柔光,虞飞已经感觉到内力充沛,黄子俊说道:“雄飞这是想要将内力灌输给他的徒弟,他这是想要干什么”,不一会功夫,虞飞脸色已经恢复光泽,深深呼吸,内力非常通畅,吴安康叫道:“不好,雄飞这是想要将脱身之计”。 “杀了他”后面阵阵呼叫声,雄飞已经从虞飞撤回自己的掌力,双掌合掌往前一推,一条道出现,一只手解开虞飞的穴位,迅速来到虞飞身后,一掌将虞飞推出门外,在众人面前做出此举行为,众人也没有想到,而且是一触即成,萧格拦住雄飞的去路,说道:“雄飞,你是想要逃脱”,吴安康道:“不对,是虞飞想要逃脱”,风灵子道:“追上他”,自己已经飞出大门。 雄飞叫道:“赶紧走”,说完,整个人跳到铸剑池铁锁上方,萧格道:“杀雄飞才是正道”,萧格,白云清,王宇航已经准备好对付雄飞,而只有风灵子追出门外,雄飞站在铁锁上面,对着白云清,萧格,王宇航说道:“白云清,萧格,王宇航,想要杀我,为了江湖杀我,为了天下人杀我”,萧格叫道:“没错,你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杀你,难以服众”,雄飞拍手道:“说得好,萧格,你想要杀我,可是你却输了”,萧格问道:“我什么输了,为什么这么说”,雄飞笑了笑,说道:“一切都会来的那么突然,开天辟地”,双掌合十,猛然朝上,内力全部集中在顶部,铸剑池中的火势不断吞噬,如海啸般奋勇起来,朝着众人喷涌过来,萧格用剑十三宗的剑气顶住火势,白云清和王宇航亦是如此,三股剑气能够顶住火势,萧格对金小亮说道:“你们赶紧都撤出去”,群雄纷纷逃走,金小亮和黄子俊也跟着逃了出去。 萧格三人一鼓作气将火势按回铸剑池,雄飞口吐鲜血,萧格叫道:“剑十三宗”,白云清叫道:“天宫剑法”,王宇航叫道:“七星龙渊”,三股剑气直接刺进雄飞的胸口,雄飞用自己最后一股力量将扑向火势,铸剑池彻底崩溃,萧格说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三人在火势之中逃离铸剑池,山洞尽毁,房屋尽毁,众人也都逃出铸剑池,只剩下青漓剑还落在铸剑池内,吴安康说道:“是不是青漓剑还留在铸剑池内”,金小亮道:“不用担心,青漓剑是神兵利器,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烧毁,雄飞怎么样”。 萧格说道:“必死无疑”,金小亮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铸剑池内一阵轰响声,一柄神兵利器从铸剑池内窜了出来,青漓剑全身都是散发光芒,窜入云层之中,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吴安康指着青漓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青漓剑怎么会自行消失”,金小亮道:“青漓剑现在还不属于这里,自有它的去路”,吴安康诧异的看着吴安康,说道:“你这话就是非常不负责任,本来想要夺神兵利器,可是没有想到却没有看到青漓剑的威力,反而让神兵利器消失,你...”,金小亮哈哈大笑,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该有的总归会有,不存在就不应该去强求”,吴安康似懂非懂,不明白金小亮所说的是何意。 风灵子正在和虞飞在交手,没有想到虞飞突然间武功急速猛进,白云清说道:“他是雄飞传授毕生内力给他,才能够令他的武功突飞猛进”,萧格道:“我想也是,不然怎么会在瞬间武功见长”,徐辉说道:“雄飞纵然可恨,可是他的弟子虞飞也是同样该死”,徐辉一句话提醒了自己,淡淡说道:“现在雄飞已经死了,可是他的徒弟虞飞一样会为非作歹”。 风灵子和虞飞相互击掌,虞飞趁机逃走,萧格正想要追,风灵子拦住说道:“不要追了,他的武功不在我们之下”,萧格道:“他是雄飞传授其内力,所以才能够变得如此突飞猛进”,风灵子道:“没错,不过他的羽翼还尚未成功,萧格”,萧格看着风灵子,等待他说话,风灵子继续说道:“我们的合作关系已经结束,我们所要的目的就是杀雄飞,清除我们之间的障碍”,萧格道:“那以前你们打算怎么样”,风灵子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会跟你讲,我们以后的行动吗,哈哈哈,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可能就是敌人”。 萧格触了触每天,他是自己的师兄弟,从小就是非常铁的关系,只因为自己的师傅李天龙杀害他的一家,风灵子发誓要杀害李天龙,毁灭逍遥派,风灵子正要走,萧格叫道:“风灵子”,风灵子转过头看着萧格,说道:“什么事情”,萧格道:“有机会你去看看刘志芳,她现在肯定过的非常不好,当时我想要给她钱,让她有一个安身之处,这样对孩子也很好,可是她很倔强,什么都不需要,我...”,风灵子伸手打断萧格说话,愣了半晌,说道:“以前的事情该过去自然会过去,而有些事情不能不过去则一辈子不能过去”。 风灵子是话中有话,萧格也没有去多加相问,漫不经心说道:“风灵子,你可不能这样追随东瀛人,他们不是大明王朝的人,对我中原是虎视眈眈”,风灵子哼了哼,对萧格的事情爱理不理,说道:“他是我的主上,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风灵子,那一年是他救了我和刘志芳,传授我们武功,教会我们如何做人”,萧格道:“也就是他带你们到逍遥派”,风灵子斩钉截铁说道:“没错”,说完便转身离开,看着风灵子远去的背影,萧格想要拉他一把,却不曾想到不理情,王宇航见到风灵子已经走远,自己更不能留在这里。 雄飞一死,江湖已经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各路群雄都纷纷离去,赵德林找来了萧格,拱手说道:“萧兄弟,雄飞如今已死,皇上对你非常器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朝廷复命”,萧格疑问道:“复命,赵兄弟何出此言,我本来就不是朝廷之人,更不是当官的材料”,赵德林道:“嗳,萧兄弟还不需要这么早就决断,朝廷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皇上也期盼着有一天你能够为朝廷效力”。 萧格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只想要以自己的方式生存”,赵德林环顾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说道:“难道你不想要报仇吗”,萧格眼神一亮,自己的父亲是萧海龙,当年不可一世的大将军,赵德林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朝廷上非常乱,我大内中人没有能力和别人作斗争,一是没有权利,二是没有能力,还请萧兄弟三思”。 萧格想了半晌,也没有直接回答赵德林的话,黄子俊看到萧格和赵德林单独在一起,走了过去,知道赵德林在朝廷上的地位,赵德林见到黄子俊,也是非常毕恭毕敬,拱手说道:“黄前辈”,黄子俊只是轻微一笑,说道:“赵大人”,赵德林连忙谦虚说道:“黄前辈当年可是朝廷之上大人物,我们这些后辈晚生自当学习”,黄子俊道:“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这么些年郭征帆肯定在朝廷上只手遮天”,赵德林道:“黄前辈果然是料事如神,我找萧兄弟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黄子俊拍了拍赵德林的肩膀,说道:“大内密探到现在还是那么没有权利,此事比较大,容萧格好好想几天再做决定,你看如何”,黄子俊这么有耐心和自己的晚辈如此说话,赵德林倒是非常识相,在前辈面前,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拱手作揖说道:“多谢前辈仗义相言,萧兄弟,我在京城恭候你的大驾”,萧格有礼的回了一下手,说道:“保重”。 赵德林拜别萧格,在路上遇到吴安康,有礼的拱了拱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当初两人一见面就是死对头,一个是官,一个是贼,吴安康在萧格的身边时间久了,由原来的天下第一神偷变成一个江湖豪杰,徐辉说道:“你们两人都有很多过节,现在已经好了吧”,吴安康道:“他是兵,我是贼,永远不会相识,就算相识,他也会是来抓我的”。 徐辉哈哈大笑,说道:“他是兵,你是贼,一辈子不能相见,没想到这些日子过来,你也变化了很多”,吴安康道:“是啊,不错,今天我非常高兴,是不是应该痛痛快快大喝千百碗”,徐辉想了想,雄飞已经死了,最大的敌人已经不在,现在每个人都非常高兴,随口说道:“那应该以萧格为主,他可是我们之中酒量最好的”。 吴安康道:“这个我倒非常认同,他的酒量我是见识过的,我甘拜下风”,萧格听到吴安康和徐辉两人在谈论酒的事情,赶紧凑了上去,说道:“我听到你们在谈论酒”。 吴安康摆手道:“我们可没有在谈论酒,你肯定是听错了”,萧格睁大眼睛看着两人,徐辉哈哈大笑,说道:“吴兄弟说的很对,酒不在这里”。吴安康道:“萧兄弟风灵子和王宇航这两人我怎么总觉得沒有什么好事情虽然将承影剑交付给你可是他们是不是來此为了青漓剑”萧格想了一番说道:“可是他们已经进入青梅山庄今天是齐心协力诛杀雄飞等事情过后至于青漓剑的归属问題到时候再说我们不能在此善下决断” 吴安康总觉得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两人最后进入铸剑池铸剑炉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一把神兵利器悬挂在空中剑身光泽剑总长四尺八分、宽一尺三剑身无任何雕刻众人对这边神兵利器都叹为观此从來沒有见到一把宝剑能够悬挂在半空之中青漓剑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无不惊讶会不会有人在剑上做了什么手脚刚才那一束光照射在神兵利器之上不一会神兵利器变得灼热无比由剑锋到剑柄无不散发着灼热的光气金小亮道:“现在已经是最佳时机是洗礼的最佳时机” 吴安康问道:“什么是洗礼”金小亮道:“等会你就知道”不一会两个人抬着一缸水來到铸剑池边上黄子俊道:“开始吧”金小亮运足内力双掌按在水缸边上不一会水缸中的水已经飞了起來是内力所起的作用水缸之中的水穿过剑身一阵浸水本來灼热无比的青漓剑在水的洗礼下重回当初光泽有利 雄飞心想道:“现在正是夺剑的最佳时机”双脚一蹬飞了上去吴安康叫唤道:“雄飞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想要偷剑”可是说话归说话可是雄飞已经动手了金小亮也见到雄飞开始动手打青漓剑的主意跳起想要阻挡雄飞一挥衣袖金小亮重重摔倒边上‘噗通’这一击不轻幸好金小亮也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不然真的会被摔死黄子俊赶紧扶起金小亮说道:“你沒事吧”金小亮赶紧起身说道:“我沒事” 雄飞已经到了铸剑池上方下面是熊熊烈火青漓剑就在自己身边离自己不到三尺远看着自己一心想要夺的神兵利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萧格道:“青漓剑也算是千古一剑就这么让给雄飞”金小亮道:“那倒未必”看着金小亮自信满满萧格也沒有私自上前阻拦看着雄飞想要耍什么把戏有什么本事能够夺走神兵利器青漓剑在清水的洗礼下已经渐近失去原由的光芒而雄飞脚下的火势越來越大不知道哪來的火势直逼上空雄飞站在铁链之上双掌拂动双掌下去阵阵寒气镇住火势金小亮道:“想要用寒冰魄镇住这熊熊烈火简直痴心妄想我对寒冰魄非常了解”一番话雄飞听的非常清楚心想道:“竟然用火势想要压住我不可能” 吴安康拍手叫道:“用火烧死他烧死他”金小亮双掌一拂用内力灌进火势之中烈火掌这是金家独有武林绝技这种武功江湖中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本以为掌法能够伤人却沒有想到掌法一样可以镇火雄飞道:“就凭借这点火势想要烧死我你们也太小看我雄飞了”一声怒吼全身一阵发亮金光闪闪强大的内力越來越大渐近火势也被压下下去萧格道:“我來帮你”双掌刚要想要内力相助金小亮沒有想到雄飞手段如此快铸剑池内的火势全部被雄飞扑出火势已经烧向四面八方萧格一拉金小亮后背两人往后一跳火势已经烧到众人身边幸好这个房间后面是山洞而铸剑池在山洞内不然火势这么一烧恐怕房屋早就沒有 雄飞收了掌势看着触手可得的青漓剑心中不免有些舒坦伸出右掌触及青漓剑本來剑身沒有剑光可是雄飞一触摸青漓剑青漓剑并发出耀眼的光芒本來可以轻易拿走青漓剑沒有想到却怎么都触及不到反而被青漓剑剑气所伤雄飞重新站在贴脸上右手已经被灼伤看着青漓剑心有不甘萧格道:“贪心总是要接受惩罚这一伤害恐怕你要学会乖顺要你知道不属于的终究不属你”雄飞一甩衣袍说道:“如果这把青漓剑不属于我那是否会属于你”萧格道:“我对神兵利器并不感兴趣而且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你”双指指着雄飞怒视汹汹白云清道:“萧兄弟既然我们目的相同我们自当联手一同杀了雄飞奉死而命” 萧格攥紧拳头说道:“好舍命陪君子”王宇航提剑阻止道:“萧格先让我來我和雄飞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父亲就是死在他的手中这样的仇恨我不得不报就把这个机会留给我”萧格也沒有想到王宇航会主动请缨看他的脸色异常坚定相信是做好最好的准备天门雄飞虽然厉害但是他已经消耗了不少内力如果王宇航再出手恐怕雄飞也会感觉到非常害怕白云清道:“他是铸剑山庄的人”王宇航昂头看了白云清一眼 白云清轻哼一声说道:“铸剑山庄的人竟然也会落到如此地步看來冤有头债有主以前做过的坏事现在是一并相报”王宇航紧闭双眼攥紧手中的七星龙渊猛然间睁眼手中的七星龙渊已经出手朝着白云清直逼而去白云清手中的青索剑已经按耐不住往着侧面一挡七星龙渊被挡了过去另一只手拂手一击白云清能够看清王宇航的攻击练武之人反应之快迅速挡了下來一招一式两人纠缠的难解难分白云清说道:“天宫剑法”青索剑一挥本來复杂的剑法招式直接被省去凭空出剑招式复杂慷锵有力王宇航所使的招式是东瀛剑法天宫剑法剑气全部都挡了回去白云清可不是一个轻易言败的人占着青索剑的威力继续攻击两剑相碰剑气相碰击 萧格举起承影剑有影无影一剑劈了下去三把神兵利器相互抨击全部散开各自收回手中的神兵利器气息都非常难看刚才萧格那一剑正好将两人剑气分开这一分开是强迫性分开各自或多或少受了一点内伤风灵子拍了拍手说道:“好强的剑气七星龙渊承影剑青索剑三把神兵利器全部聚集齐了七星龙渊的勇猛承影剑有影无形青索剑的灵气这次是來争夺神兵利器还是來杀雄飞都不虚此行夺剑杀人你们心中各自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萧格道:“当然是來诛杀雄飞这是毋庸置疑”风灵子道:“既然如此那怎么会在这里自相残杀”目光移向王宇航和白云清萧格心想道:“多长时间不见风灵子已经不是当年的风灵子变得好深沉当年那个师弟一心想要报仇的风灵子已经不复存在”对面前这个风灵子自己非常不了解不过他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并不是沒有道理说的在情在理不得不对其刮目相看萧格说道:“风灵子说的很对以前的恩恩怨怨我想我们都可以一笔勾销或者等到雄飞死后我们再报仇” 虞飞骂道:“放屁你把我师傅当作什么人”吴安康道:“嗳我们就沒有把他当作是人这里很多人只要雄飞一死很多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你说把你师傅当作什么人”雄飞纵身从铁索上跳了下來青漓剑是拿不到了自己也沒有这么本事拿下这柄神兵利器甘愿放弃如若今天走不出这里肯定是死在这四人手中这里的每一个人对自己都是虎视眈眈雄飞來到虞飞面前看着虞飞说道:“虞飞以后天门就由你來掌管” 虞飞完全是一惊看着雄飞说道:“师傅师傅您...您不能这么做”雄飞看着这里的群雄说道:“这也许就是命我雄飞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一心想要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是沒有想到今天却要败在这里就像那柄青索剑一样只能够永远存在那里却不能够威震天下”虞飞‘噗通’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师傅我们合力一起杀出去不相信他们能够拦住我们”雄飞道:“为师很明白这个道理已经瘫倒在岸上的河狮是无法再称雄”从天门成立的那一天起雄飞就为了天门的大业一直和江湖中人作对更是杀了不少人这些冤有头债有主江湖人全部都來报仇如果他今天不死那么天门将会垮下 虞飞道:“只要我们师徒俩出去我们定能够东山再起将这些江湖人全部斩尽杀绝”雄飞拍了拍虞飞的肩膀心想道:“有野心有魄力”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阵阵内力顺着虞飞的肩膀往他的内力灌输虞飞这才明白过來正想要将内力顶回沒有想到雄飞点住虞飞胸前两大穴位虞飞已经被定住萧格心想道:“雄飞这是想要做什么” 32 雄飞道:“你们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想要败坏我天门威名,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杀了你们两个,不然让你们在此作恶多端”,上官令云道:“作恶的是你雄飞,你杀了那么多江湖中人,夺我天下第一庄,你说我会饶恕你吗”,楚云天道:“我早就看不惯你作恶多端,只不过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一直不想背叛你,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用我的孩子来要挟我,这是我最不能够忍恕的地方,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王宇航说道:“不要和他废话,群起杀了他”,听到这句话,雄飞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心中还是有所胆蹙,心想道:“如果是单打独斗,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但是如果群起而攻击,那我没有多大胜算”,脸色有些暗变,这里又没有人出手相救,只能够做到自己救助自己,看着这些人都是对自己虎视眈眈,尤其是萧格这些人,个个和自己有很大的仇恨,萧格的武功非常高,白云清是自己师兄弟,也要杀了自己,不知道哪里出现的王宇航和风灵子,两人武功也非常高强,就连自己当初最亲信的楚云天现在也背叛了自己。 雄飞想了想,掌力在虞飞背后撤了回去,这么长时间,虞飞已经内功恢复,自我调节了一下,感觉到顺畅了很多,将自己的内力贯穿自己各大穴位,调节内力,脸色变了好多。 尚恒金袖中似乎有东西,趁上官令云不注意,袖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东西一甩袖,飞了过去,朝着上官令云飞了过去,是一条毒蛇,楚云天正在站在上官令云身旁,提刀一刀砍了下去,毒蛇变成两段,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这个释放毒蛇的尚恒金脸上,尚恒金是西域人,用毒是他最拿手的绝技,楚云天和他相处了很久,对这个人知根知底,袖中有乾坤,尚恒金骂道:“楚云天,你竟敢坏我的好事”,楚云天道:“我早就注意你很久了,对你的行为方式,武功招式都非常清楚,而且你的袖中经常是藏着一条毒蛇”。 上官令云拱手道:“多谢”,楚云天还礼道:“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说谢谢”,上官令云笑了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尚恒金因为失去师妹,想要对上官令云下毒手,可是当初在天门的时候,每个人都没有拿楚云天当一回事,这一次楚云天背叛,天门已经失去很重要的一员,六神无主,雄飞说道:“我最信任的人竟然背叛我”。 楚云天苦笑一番,说道:“最信任的人,你看看天门几位堂主,当初谁对你最忠心,这些人算得了什么,后来进去天门的人,可是他们现在地位都比我高,而且处处与我为难,不是逼迫我背叛天门又是什么”,雄飞道:“看来我是养虎为患,这么些年你对我是知根知底,现在背叛我”,楚云天握着劈云刀的手抖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知道雄飞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今天诛杀不了雄飞,那自己以后将会成为雄飞追杀的头号目标,看着一群江湖中人,个个是勇猛无比,若要杀了雄飞,必须要有比雄飞更厉害的武功才行。 上官令云纵身来到尚恒金面前,来者不善,而且是上官令云先行动手,看着尚恒金说道:“是不是特别想要报仇”,尚恒金眼神抖了抖,现在这么多人都想着如何对付天门,自己的武功不敌这些人,肯定会命丧这些江湖人手中,当初自己和师妹来到这里,只不过想要投靠天门,能够和天门携手合作,共创一片天地,江湖地位也打了下来,可是却守不住,吴安康慢慢走到上官令云和尚恒金面前,对尚恒金是一脸嘲笑的目光,说道:“我非常好奇,为什么你会和上官令云有仇恨,这是我非常好奇的地方”。 楚云天说道:“因为上官令云杀了他的师妹,他现在是狗急跳墙,却又跳不起来,想要报仇却没有本事”,吴安康继续嘲笑说道:“对了,你不是会毒蛇吗,你养了那么多毒物,怪物,怎么不用毒物对付这些人,额,啊”,瞳孔睁大,挑衅尚恒金,尚恒金攥紧双拳,双目瞪了一下吴安康,心中对他非常不满,自己师妹死在上官令云手中,还要被吴安康嘲笑,疾步上前,一拳重重出击,可是他没有想过吴安康是天下第一神偷,轻功非常之高,这一拳根本打不到吴安康,相反吴安康能够轻松逃脱。 一拳落空,上官令云从身后攻击过来,招式凶猛,犹如浩大山河之势,急涌而来,尚恒金暗想道:“不好”,转身用右掌接上官令云的双掌,当年上官木凭借斗转星移打败李天龙,今日他的儿子上官令云凭借斗转星移威震江湖,对付尚恒金还是搓搓有余,这一掌下去,只听到‘咳擦’声响,尚恒金一脸痛苦的表情,往后一仰,重重倒在地上,左手捂住自己右手臂,‘啊,啊…’惨叫声,随即右手手臂脱了下来,不听尚恒金指挥,吴安康叫道:“估计已经断裂,再也不能为非作歹,哈哈哈”,一阵嘲笑声,上官令云也觉得尚恒金不能再为非作歹,只看到尚恒金侧躺着身体,忽然一翻身,一条毒蛇射了出来,一把宝剑出现,正好在上官令云面前将毒蛇挡了出去,‘当’毒蛇被宝剑钉着地上。 上官令云惊慌失措,差一点就中了尚恒金毒蛇攻击,这把宝剑是承影剑,上官令云回头看了一眼萧格,向其微微点头,转头怒视尚恒金,攥紧双拳,疾步上前,右手臂往后一拉,猛然间出招,一掌直接打中尚恒金的天灵盖,上官令云气愤说道:“记住,这招叫做斗转星移,也是你死之前看到最荣幸的武功招式”,上官令云收了掌势,尚恒金头往后一仰,双腿双脚已经失去知觉,而他身上的毒蛇,毒蝎,蛤蟆,毒物不停往外爬,上官令云不惊觉得害怕,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这些毒物的毒性到底有多少,不敢擅自上前。 楚云天说道:“让我来吧”,上官令云转头看了一眼,楚云天已经来到自己身边,走向前一步,提着劈云刀,朝着毒物聚集的地方,‘霍’一刀下去,毒物全部一劈两半,有些已经找不到尸首,劈云刀的刀气非常厉害,萧格不惊叫道:“好刀法”,确实如此,江湖上很少有人刀法用的特别好的,萧格对刀法的霸气非常赞扬,楚云天收起刀势拱手道:“多谢萧兄弟褒奖”。 此时的上官令云已经捧着承影剑来到萧格身边,将承影剑交到萧格手中,说道:“多谢刚才的救命之恩”,萧格喜道:“在此看到你平安无事,我非常高兴”,上官令云道:“我没事,怎么没有见到陈彦博和我妹妹,他们去哪了”,萧格想了想,说道:“陈亚博眼睛受伤了,上官海棠在陪着他”。 上官令云着急问道:“陈彦博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受伤,我妹妹还好吧”,自己妹妹交给陈彦博保护,陈彦博都受伤了,自己妹妹肯定非常担心,萧格说道:“你妹妹没事,陈彦博是被虞飞所伤,伤及眼睛,幸好那位白云清白前辈出手相救,否则陈彦博的情况确实很危险”,上官令云倒吸一口冷气,说道:“天门中人今天已经是气数已尽,只要我们江湖人联手,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飞不出去”,萧格赞同说道:“没错,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我就不相信雄飞真的有逆天的本领”。 站在一旁的雄飞说道:“想要杀我,你们还不够资格,这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够和我天门相提并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确实很难拧成一股绳,黄子俊掐指一算,说道:“现在已经是午时”,金小亮道:“再等等”,烈日高照,众人脸颊上已经全部流汗,天门已经连续死了两位堂主,雄飞依旧不肯罢休,只剩下雄飞和虞飞两个人,带着天门帮众。 兀然间一道白色光线在空中划过,朝着青梅山庄扑了过来,金小亮道:“时机已经成熟,剑气已经归为”,黄子俊道:“没错,是时候动手了”,众人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只不过那道白色光线是照射在青梅山庄,肯定或多或少和青漓剑有关,金小亮和黄子俊走在最前面,朝着青梅山庄飞了过去,轻功非常平稳,不急不躁,剩下天门的人和江湖中人不知道青梅山庄发生什么事情,雄飞心想道:“看样青漓剑即将诞生,我必须拥有青漓剑,这样才能够力缆狂澜”,纵身朝着青梅山庄飞了过去,虞飞见到天门各位堂主已经不在,危急关头,必须紧跟雄飞身后,不然肯定会死在萧格或者上官令云他们手中,这些人对虞飞可是恨之入骨。 吴安康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白色光线,而且只有一条,难道这真的和七月初七有关联吗”,萧格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既然不清楚我们应该进去看看,雄飞也进了青梅山庄,他一定会前去夺剑,我们必须在神兵利器诞生之前将他杀死,不然如若神兵利器落入他的手中,我们再对付他可就难了”。 王宇航冷笑一声,说道:“他想要夺剑,还没有那个资格”,纵身前行一步,朝着青梅山庄飞了过去,风灵子也跟随而去,萧格说道:“既然大家都已经进了青梅山庄,我们又岂有不进之理”。 萧格道:“我想看看手册”,黄子俊将刚才看的手册递给萧格,说道:“上面写的非常清楚,而且这确实是剑神的手笔”,萧格从来没有见过剑神的手笔,不错手册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郭征帆的重重行为都对萧海龙不利,而且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隐逸村一千多人性命一事,上面也有所记载,萧格气势汹汹说道:“郭征帆,萧海龙是不是你陷害的”。 黄子俊道:“当年隐逸村一千多人性命我也觉得非常奇怪,当初我没有多加注意,现在想想看,皇上为什么要下旨诛杀隐逸村的人,原来是你郭征帆在其中搞鬼,只有萧海龙和剑神都离开朝廷,你郭征帆才能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做的果然是天衣无缝”,萧格攥紧拳头,自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当事人都在这里,黄子俊和萧海龙也是很好的兄弟,自然对萧格的模样非常清楚,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和萧海龙一模一样,萧格说道:“郭征帆,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郭征帆道:“没错,当年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那你们又能够拿我怎么样,我后面都是兵马,难道你们想要造反不成”,雄飞道:“如果我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孩子,自己的仇人在面前,我尤其能够不杀他报仇,让他在这里大肆厥词,还想要用军队对付江湖中人,哼哼,实在可笑”。 郭征帆解释道:“这是我们私人的事情,还有比这件事情还要大的事情,那就是杀死雄飞,以前的仇恨可以随时来报,难道你不想杀了雄飞,替江湖人一解仇恨吗”。 郭征帆虽然和自己有深仇大恨,自己的父亲是他所陷害,以至于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亲,可是雄飞杀害了很多人,这样的仇恨,比自己报父亲之仇更加重要,萧格非常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面前的两个人,雄飞和郭征帆都和自己有仇,但是两人都是非常高强之人,仅凭一人之力无法对付两人,现在郭征帆伸出手,想要两人联手对付雄飞,这样自己可以轻松不了。 雄飞说道:“郭征帆,你,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郭征帆道:“我这次来江湖中,带了这么多人,这是当今圣上的旨意,你雄飞必须死,你活着只会给江湖带来危害”,雄飞哈哈大笑,说道:“我觉得非常可笑,那你郭征帆活着就不会危害到江湖人的利益吗”,郭征帆道:“事情孰轻孰重,萧格,我想你心中是最清楚,现在这么多人,只要我们两方联手就可以杀了雄飞,杀死雄飞这个大魔头,如果丧失这次机会,你觉得还有下一次吗,你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孩子,什么事情你自己好好掂量”。 黄子俊道:“郭征帆虽然是陷害你父亲的凶手,但是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仇恨不足以拼命,而是雄飞杀了那么多江湖中人,这个仇得先报”,黄子俊从中出谋划策,给萧格提出建议,萧格说道:“就依您所言,先诛杀雄飞”,白云清道:“能以他人安危为先,果然有大将风范”,萧格道:“多谢诸位夸奖,此时站在我们面前这个雄飞诛杀天门苍生,种种仇恨自当全部给他”,吴安康第一个开口说道:“雄飞,还紫荆山庄一百多人性命”,徐辉道:“雄飞,还我叔叔的命来”。 萧格继续说道:“鱼水帮一门几百人,陈彦博的父亲,柳肖生,这些人每一个人仇恨都比我深,我岂能够不明事理”,雄飞仰天长啸,眉心紧锁,天门一行杀手也全部站在雄飞后面,随时听后差遣,虞飞走在最前面,对着众人喝道:“想要对我师傅不利,先过这关再说”,吴安康骂道:“虞飞,这是无耻小人,还好意思说雄飞是你的师傅,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虞飞道:“吴安康,幸亏是自称天下第一神偷,不行我们出来练练”,吴安康也算是暴脾气,被虞飞这么一刺激,说道:“谁怕谁,我早就想要杀了你”,双脚一蹬,飞了出去,轻功速度非常之快,双掌和虞飞双掌不停交打,两掌相碰,各自后退。 雄飞一佛衣袖,疾步上前,朝着吴安康攻击而来,这个攻击吴安康岂能够抵挡,纵身逃脱,雄飞一掌落空,萧格和白云清同时跳了起来,各自拔出手中的神兵利器纵身和雄飞相纠缠,两剑同时出,雄飞双手阻挡,神兵利器虽然锋利,但是雄飞也绝非凡品,武功造诣极高,冯玉龙,尚恒金,虞飞,包元龙见到自己的主公和萧格在纠缠,冯玉龙说道:“我们应该怎么做,对付谁”,尚恒金道:“这些江湖人必须都要杀,萧格和白云清有主公对付,这些剩下的江湖人,由我们出手对付”,包云龙道:“好,你说的很对”。 四人相互一点头,现在是体现救主的机会,四人都想不辱使命,打败天下群雄,没等虞飞四人出手,王宇航,风灵子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面对着四人,来者不善。 吴安康叫唤道:“风灵子,王宇航,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出现,不是说好一起对付天门的吗”,风灵子道:“我们所说的时间是七月初七,没想到七月初六你们全部来到这里,都比较心急,天门想着夺宝剑,争天下,而萧格则想要诛杀天门,看起来好热闹,今天我们兄弟两人前来凑热闹”,虞飞淡淡说道:“凑热闹,那你是不是站在哪一边”。 王宇航看了一眼虞飞,昂着头板着脸,说道:“天门夺我王家地盘,你说我会帮谁”,语气之中非常傲慢,自己父亲就是死在虞飞手中,这些仇王宇航记得非常清楚,冯玉龙说道:“你杀了王浩轩,他不可能帮我们”,风灵子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天门中人也不是特别笨,还有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事情既然如此,我们就不需要多加解释”。 尚恒金哼了哼,说道:“虞堂主,既然他们两人想要与我们为敌,那我们应该以礼还之,看看到底是鹿死谁手”,包元龙应和道:“没错,我们岂能够怕这两个人”,虞飞道:“以四敌二,我们又岂能够害怕”。 “那就试试看”,王宇航拔出七星龙渊,怒视众人,一阵寒气,直逼四人,冯玉龙心想道:“在天门第一庄,曾经见识过七星龙渊剑法的厉害,这把神兵利器当年也可是和承影剑齐名,外加不知何时学来的东瀛剑法,看来天门是气数已尽,我得另寻他出,不能和天门共生死”。 虞飞四人兵分四处朝着王宇航,风灵子飞奔而来,东南西北都有天门人身影,风灵子道:“我一直好奇铸剑山庄的本领,今天我得要好好见识一番”,王宇航眼神一怔,目光如炬,环顾四周,说道:“那今天让你大开眼界”,阴笑一番,手中的七星龙渊已经出手,左右挡下包元龙手中的僵鞭,一弹出,转身攻向虞飞,虞飞手中可没有兵器,只有远距离用内力阻挡七星龙渊的威力,包元龙继续攻击王宇航后背,僵鞭伸出特笔长,王宇航一转身用七星龙渊挡在自己面前,僵鞭绳尖绕过七星龙渊,两股内力集中在僵鞭,七星龙渊交汇处,王宇航一转动手中的七星龙渊,缰绳已经断裂,一剑挥了过去,包元龙一个后空翻,一招落空,王宇航反应特别之快,心想道:“虞飞的近身不如七星龙渊,现在是很好的机会”。 虞飞果然已经上当,想要趁机偷袭背后,王宇航叫道:“想要偷袭,做梦”,七道如泉水般剑气,虞飞是无处可逃,正中七星龙渊的剑气,重重倒在地上,王宇航提着七星龙渊朝着虞飞走了过来,虞飞有点胆猝,说道:“王宇航,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短时间武功如此进步神速”,王宇航举起七星龙渊说道:“这个问题等你到了阎王殿问阎王爷”,挥剑一剑下去,雄飞见势,不顾和萧格两人纠缠,迅速来到虞飞面前,一掌打中七星龙渊,雄飞内力非常高,王宇航不敌,只得退后几步,雄飞左手按在虞飞身后,一股暖暖的内力灌输到虞飞体内。 包元龙不甘心就此输给,刚要从身后偷袭王宇航,一把飞刀,偌大的大刀飞了过来,穿过天门帮众头顶,‘嗖’一声,直接从包元龙身后刺了进去,包元龙身躯一愣,看着自己身前已经出了一半的大刀,叫道:“劈云刀”,胸口流血,嘴角流血,转身想要看来者一眼,可是等看到楚云天的身影,自己已经倒落在地,楚云天和上官令云已经来到众人之中,楚云天从包云龙身上拔出劈云刀,淡淡说道:“想要见我,做梦”,包云龙已经一动不动。 雄飞叫道:“楚云天,你想要造反”,楚云天将手中的劈云刀擦了干净,说道:“没错,我早就想要造反”,雄飞道:“千防万防,可惜家贼难防,这么多年,你竟然背叛我”。 楚云天道:“这句话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我楚云天在天门尽心尽力,可是我在天门是什么地位,你心中最清楚,连这个包元龙都骑在我的头上,你说我该怎么做”。 雄飞道:“叛徒,你的夫人在我的手中,你竟然敢背叛我,看我怎么杀了你的小翠”,上官令云笑了笑,说道:“你的十几名天门中人已经全部死在我的手中”。 33 众人转眼看了过来,浩浩荡荡一行人朝着这边飞奔而来,金小亮说道:“那些人都是谁”,黄子俊也看了过去,触了触眉头,觉得这些人非常熟悉,熟悉的身影,‘大明王朝的军队’黄子俊脱口而出,军队已经停了下来,为首的是郭征帆和赵德林,一个是朝廷一品大将,一个是大内密探,后面都是大明王朝的兵马。 郭征帆说道:“那不是黄子俊黄大人吗”,一眼就已经看到黄子俊和金小亮站在一起,赵德林入朝廷比较晚,但是黄子俊的大名自己还是听说过的,心想道:“那人就是黄子俊黄大人,当年埋藏宝藏也有他”,随口说道:“大人,那人果真是黄子俊黄大人,这么多年不见,没有想到他在这里”,郭征帆道:“我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躲在这里”,赵德林道:“大人,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和他打声招呼”,郭征帆说道:“算了,这么多年未见,他活在世上也不曾去京师找我,他早就忘了我,我又何必去找他,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先看热闹”。 朝廷中人倒是非常喜欢参合事情,这件事情事关江湖的安危,没有想到朝廷中人从中参合,江湖人的势力过大明显已经危机到朝廷的安危,不然会有那么多人前来镇压,这么多人架势不过是来镇压江湖中人,这江湖人谁心中都非常清楚,天门的雄飞也非常清楚,现在是两边受夹击,师兄弟两人一时之间未能分出胜负,不过白云清确实不敌雄飞,雄飞这几年武林突飞猛进,他在江湖上地位也是升到最高一个,而白云清却恰恰相反,这些年一直躲在深山之中寻求治病药材,对武功招式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十几招下来,天宫剑法越来越占落势,雄飞回身一掌,打中白云清,白云清退后几步,也没有受伤,拍了拍胸脯,抖索一下身体,雄飞嘲笑道:“白师兄,你的武功又退步了,这么些年你就知道采药,治病救人,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功逐年退步,我真是为你感到不值啊,失去那么多好的东西,你的一生得到了什么”,白云清哼了一声,说道:“我追求的东西和你完全不一样,你追求的是名和利,地位,而我想要救济一方,成为治病救人的神医,我怎么会和你追求的一样呢,别把你的那些名利想法强加给我,我师弟的死就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岂能放过你”。 雄飞道:“白衣子的死确实是我所杀,我雄飞扪心自问,确实对不起白衣子,也算是半个同门师兄弟”,白云清道:“少在这里假惺惺,我要替白衣子报仇”,一个扫荡腿,地上板砖都飞了起来,一剑砍出,地砖都朝着雄飞飞了过去,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郭征帆说道:“这招就是天女散花,剑宗的独门绝技”,赵德林点了点头,道:“我见过陈彦博练过这样的武功,确实非常厉害”,郭征帆诧异说道:“陈彦博,他是谁”,赵德林道:“您或许还不清楚,陈彦博是年轻人之中比较有名的侠客,曾经看过他练过此剑法,天宫剑法,而且他还是萧格的结义兄弟,只不过他却断了一只手臂”,郭征帆更加诧异,说道:“嗷,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断了一只手臂还能够如此风光,得到你赵德林很高的赞扬,我特别想要见见他”。 赵德林道:“日后已经可以让您见到他”,狂风乱舞的地板被雄飞一掌全部镇住,另一掌将全部地板打碎,碎落一地,乱砖之中出现一把剑,直逼自己而来,雄飞双掌抱起,紧紧握住青索剑的尖峰,纯拼强大的内力将青索剑镇住,用力往右手后边一拉,白云清顺势往前一步,电闪雷鸣之间,雄飞的左掌已出,‘呼’一掌,这一掌来势非常凶猛,连人带剑直接飞到很远处,雄飞一甩衣袍说道:“天宫剑法在你的手中发挥的如此不堪一击,真是丢了剑宗的脸面”。 “剑宗的脸面不是你这么说出来的”,后面有人插话,雄飞一转身,朝着说话人看了过去,是郭征帆在说话,喝道:“你是谁”,郭征帆后面人说道:“大胆,见到郭征帆郭大人,还不赶紧下跪”,雄飞喝道:“下跪,你们当我雄飞是什么人,给你下跪,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那人说道:“你”,那人对郭征帆说道:“大人,让属下替你收拾他”,郭征帆没有吱声,意思已经非常明确,那人纵身跳了出来,手中没有兵器,双脚落地之前,又‘腾’一下跳了起来,朝着雄飞飞奔而去,吴安康拍手叫道:“好一招三连跳”。 众人不解吴安康所说的三连跳是什么跳法,萧格问道:“那是什么招式”,吴安康道:“这人轻功还算可以,三连跳能够超过正常侠客跳过距离的十倍”,萧格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武功,上次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武功”,吴安康看了那人攻击的速度和力道,判断道:“只不过内力不行”,话音未落下,那人一招落空,雄飞从他身后抓住那人后劲处,往后一拉,重心和脚步都没有倒,顺势挣扎,雄飞一扔手中的衣服,一挥右手,一掌击中那人,直接将其撕碎,众人是目瞪口呆,雄飞竟然可以一掌对对方打死,还手撕对手。 赵德林倒吸一口冷气,心想道:“雄飞的武功又更上一层楼”,郭征帆说道:“这根本不是剑宗的武林绝学,而是邪门武功招式”,雄飞迅速来到郭征帆面前,说道:“你好聪明”,郭征帆说道:“雄飞,你的师祖爷和我还是认识的,你想要干什么”,雄飞道:“休想要拿我师祖爷来压我,我雄飞现在已经脱离剑宗,独创门派天门,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三十年前你们亲手埋下去的大明宝藏,现在已经全部在我的手中”。 郭征帆说道:“你,你是怎么找到宝藏的,藏的那么深,你竟然能够找到”,雄飞道:“我也没有想到,可能是老天爷都想要让我雄飞夺得宝藏,天助我也,没有办法,是萧格和我打斗的时候,两种内力相碰击,将南京城城隍庙打碎,之后我就得到大明宝藏,你说是不是天助我也”,郭征帆回忆说道:“当年不是我亲手埋藏宝藏,不然也不会让你雄飞夺走宝藏”,雄飞诧异看到,说道:“可是我在宝藏旁边的石碑上看到有你郭征帆的名字”,郭征帆说道:“那时候我没有去”。 雄飞笑了笑,说道:“当年埋藏宝藏的人,剑神,萧海龙,郭征帆,童彦名,还有就是黄子俊”,众人都朝着黄子俊看了过去,黄子俊也没有掩饰,说道:“没错,当年就是我们几个人将宝藏埋了下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被你雄飞夺走”,雄飞道:“我现在好奇的不是宝藏,而是埋藏宝藏的人为什么会没有你郭征帆”。 郭征帆道:“我们的事情,你不需要多加管”,雄飞道:“因为当年有人你想要陷害他们”,郭征帆道:“你”,蹬鼻子上脸怒视雄飞,雄飞阴笑道:“是不是我说对了,当年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请剑宗宗主出手,因为当年剑宗宗主剑神也是大内中人,还是官拜一品”,郭征帆道:“你想要说什么”。 雄飞道:“后来郭征帆出计陷害当年其余四个人”,黄子俊道:“当年就是你陷害我们的,郭征帆”,郭征帆道:“你别听他胡说,我怎么会陷害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雄飞指着郭征帆说道:“你狡辩,因为他们四人当中有两人官衔比你高,你想要借助这件事情将他们几人全部扳倒”,赵德林道:“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你又没有证据”。 雄飞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册,举着手册说道:“这手册上面写的非常清楚,当年皇帝派他们人埋藏宝藏,可是这位郭征帆郭大人想要一人独吞宝藏,从而扳倒前面两人,自己当朝廷一品大官,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郭征帆气势汹汹说道:“你胡说,我怎么会这么做,你这是在陷害我”。 雄飞道:“你就不要狡辩了,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黄子俊,你应该认识剑神的笔迹,当年你们都是跟随剑神左右,应该对这笔迹并不陌生”,黄子俊道:“没错”,雄飞将手册交到黄子俊手中,郭征帆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心想道:“他怎么会有剑神的笔迹,手册,这到底是为什么,这肯定是假的”。 黄子俊接过手册,将手册每一页都看了一遍,气势汹汹说道:“可恶,郭征帆”,众人都在议论纷纷,这手册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当年埋葬宝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雄飞道:“如果你会这件事情还不相信,这个手册可以先行交给萧格看看,或许他能够给你解释机会”,黄子俊看了一眼萧格,萧格道:“什么意思,这是怎么样,这件事情跟我也没有关系”,黄子俊道:“没想到你真的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孩子”。白云清是天宫剑法的继承者,外加手握青索剑,自视能够对付雄飞,手中的青索剑挥一挥,地上出现一道道划痕,疾步上前,举剑砍了下去,气势非常之凶,这是天宫剑法的集大成者,天女散花,万千花瓣,剑气全部刺中雄飞的胸口,雄飞一把抓住青索剑,说道:“想要用青索剑刺中我的胸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真的认为我是以前的雄飞,让你们看到我的弱点,那就大错特错”,白云清脸色一愣,自己已经双鬓斑白,可是依旧攻势凶猛,十几剑下去,雄飞依旧没有动摇。 吴安康说道:“实在太可怕,世上竟然有此类武功,不惊觉得后颈处一阵凄凉,偌大的江湖,那么多武功,难道就没有什么武功可以对付得了他吗”,攻击对于雄飞来说,并不可怕,黄子俊道:“这我到是不太清楚,既然他如此厉害,我们围剿他,一起上,不信他能够有不死之身”,众人都纷纷点头。 徐辉上前拱手说道:“既然是大伙一起上,自当算上我一份,我和天门也有很深的仇恨,这件事情我肯定参加,请算我一份”,赵子光也前来请缨,他和徐辉是结义兄弟,徐辉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拱手说道:“诛杀雄飞,誓在必行”,黄子俊看着面前这两人,信誓旦旦要对付雄飞,拱手说道:“两位是”,他对徐辉和赵子光并不认识,江湖中事情黄子俊很少参与,更何况这两人从未认识,金小亮为其介绍道:“黄前辈,这两位是青云山庄的庄客,在江湖上很有威名,武功更是了得,这位是徐辉,另一位是赵子光,他们也是结义兄弟”,黄子俊诧异了一声,拱手说道:“两位英雄,老夫因为长久未曾踏足江湖,对江湖上的事情不曾知晓,还请恕罪”。 徐辉还礼道:“前辈这是折煞我们,您可是江湖上有名的英雄豪杰,我们应该向您学习才对”,金小亮从中打圆场说道:“好了,几位就不要再谦虚了,现在是大难当前,我们不能在此多加谦虚”,赵子光道:“没错”,柳余香用右脚一勾,地上的宝剑到了自己手中,挥剑上前,从背后偷袭雄飞,雄飞已经能够感觉到有人在偷袭他,转身一跳,往左侧一跃,巧妙躲开柳余香那一剑,柳余香并没有就此罢休,继续挥动手中的宝剑,朝着雄飞砍了过去,雄飞左闪右闪,嘴中说道:“余香,你是我一手**出来的徒弟,你的武功招式并不足为惧”。 柳余香道:“少废话,就算我死在这里,也要为父亲报仇”,话音未落下,一剑又刺了过去,雄飞纵身一跳,柳余香一剑从雄飞身上擦肩而过,转身对着柳余香一掌,风婆婆不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命丧雄飞手中,双脚一蹬,飞了过去,生生接住雄飞一掌,两掌相碰,可是雄飞的掌力太过于强大,风婆婆整个人都被震开,柳余香顺势抱住自己的母亲,两人同时落地,柳余香着急问道:“娘,你没事吧”,风婆婆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这一掌还不足以将我打死”,雄飞双脚微迈,说道:“好一对情深似海的母女”,说完,一招化冰寒掌推了出去,徐辉和赵子光,黄子俊都来到风婆婆身边,合五人之力对抗寒冰魄的威力,两股强大的内力集中在一起,五人更是脸色大变,这些人都是很少和雄飞正面交锋,只知道他的内力强大,和萧格相比,更胜萧格一筹,自然而然相比,几人都惧怕雄飞。 天门的虞飞,冯玉龙见到自己的主公被众人欺负,纷纷亮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疾步上前,尤其是冯玉龙的二指宫,仅凭两手指的力道破解五人的内力,五人纷纷撤下内力,虞飞则被金小亮纠缠了起来,两人武功不分上下,几人一直打斗到天亮,公鸡开始鸣叫,江湖中人看到天门的人已经和萧格一行人纠缠在一起,纷纷拔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铸剑池疾奔而去,金小亮还在和虞飞交手,见到群雄已经等待不及,想要夺走神兵利器,纵身追了上去,说道:“住手”,可是这些人哪能够听金小亮的话,都是各怀怪胎,都想着如何将神兵利器占为己有,不一会功夫已经来到铸剑池,为首的江湖人说道:“哇,神兵利器和我们这些普通的兵器就是不一样,剑气散发着阵阵威力,我觉得这把剑应该就属于我”。 金小亮纵身从群雄头顶飞过,来到铸剑池边上,转身喝道:“你们想要干嘛”,那人回道:“金小亮,识相点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以多欺少”,金小亮道:“神兵利器还没有铸成,你们得到也没有用”,那个江湖人说道:“金小亮,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铸好神兵利器,无非是想要自己独享,萧格他们都已经有神兵利器,你无需将神兵利器交给他,陈彦博更是拥有青索剑,如果这把神兵利器在我们江湖人手中,我们自当负起保护江湖人安全的责任”,金小亮无奈摇头说道:“我都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这里的神兵利器还没有铸剑成功,你们是拿不走的”,那人已经等待不耐烦了,对着后面说道:“既然金师傅不想让我们拿走神兵利器,那我们只有先行下手”,众人纷纷应和道:“好,好,好”,连续三声‘好’,顿时江湖人士气十足,朝着金小亮一拥而去,金小亮对付这些人确实可以搓搓有余,可是他们都是江湖中人,不忍心将他们都杀死,只能想要用制服的招式,拦住他们,可是越拦越是得逞,金小亮已经被逼来到墙角一处,铸剑池的铸剑炉已经被打开,阵阵热气喷涌而出,温度实在太高,最前的江湖人已经被火势所吞灭,金小亮用左手衣袖挡了一下火势,已经有几个江湖人被火势烧死。 金小亮叫道:“真是冤孽,一点都不知道孰轻孰重”,只剩一具干尸,别的什么都被烧光,不一会,从外面飞进来一个人,一掌下去,金小亮顺势往左手边一躲,十几个江湖人掉进铸剑池内,金小亮指头骂道:“雄飞,你这是在草菅人命”,雄飞哈哈大笑,说道:“铸剑师大人,我只不过在替你收拾一些废话,你跟他们有什么废话可以说,这些江湖人想要趁我们两败俱伤之际,趁机夺走神兵利器,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吗”,这些江湖人见到自己的兄弟在铸剑池内挣扎,挣扎着已经没有动静,全身被烧成只剩下灰尘,即是恐慌,又是心酸,雄飞看了一下自己两侧的江湖人,说道:“看什么看,现在该我将你们也送进铸剑池内”。 话音刚要落下,右手开始抓江湖人,雷霆之际,萧格来到江湖人身边,双掌不停互唤,双掌往前一推,混元神功,七层内力,直接挡住寒冰魄,雄飞见右手不能抓到江湖人,左手开始抓左手边的江湖人,可是没有想到,白云清已经来到自己左手边,两人齐心协力,未能够让雄飞有所得逞,见到有人来救自己,江湖人纷纷落荒而逃,朝着门外逃出去,雄飞道:“萧格,你们这是不依不饶,休怪我动手”,萧格非常淡定说道:“好,那我们奉陪到底”,两股内力和雄飞的内力相碰击,当雄飞内力强大的时候,寒冰魄的内力朝着萧格和白云清两侧并去,当萧格和白云清内力占上风的时候,寒冰魄倒回雄飞体内。 金小亮心想道:“现在正是我杀雄飞最佳时机,只要我一掌打中雄飞,一定会让他半死不残”,双手抱拳,一股内力,烈火掌已经汇集到手中,朝着雄飞胸口猛然打去,雄飞看到金小亮如此举动,灵机一动,猛然间挣脱来萧格和白云清的枷锁,四股强大的内力全部散开,绝大部分内力被神兵利器所吸收,铸剑池在不停颤抖,众人都停止打杀,注视着铸剑炉内的兵器,蠢蠢欲动,雄飞叫道:“神兵利器即将诞生,将会属于我雄飞所有”,纵身跳上铸剑池,右手一挥,猛然伸向铸剑炉炉盖上,可是没有想到铸剑池内的铸剑炉像发脾气一番,猛然一弹出,一股内力撞向雄飞,雄飞一跳一转身,那股内力没有伤及到自己,暗想道:“可恶,这股内力是什么”。 金小亮道:“雄飞,这把神兵利器是一把有灵性的神兵利器,不会给你这样的大魔头”,雄飞一甩袖,从地上‘腾’站了起来,叫道:“我不相信,我就不信制服不了这把神兵利器,苦苦寻求的神兵利器,正是为我所用”,白云清道:“神兵利器的主人是谁,还轮不到你雄飞来做主”。 雄飞道:“白云清,你休要再纠缠我,别怪我现在杀了你”,白云清不领情说道:“我们之间的仇恨都是上一辈留下来,我师傅和你师傅有深仇大恨,本来我跟你就是势不两立,不需要你手下留情”,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将双方撕碎,两人瞬间转移,都来到铸剑池外面,同为一个门派的传人,最后做出的事情都是如此拙劣。 “驾驾驾”策马加鞭的声音,一群马匹已经来到青梅山庄门口,看着已经被烧毁的房屋,众人停下马匹。 34 令上官令云没有想到的是楚云天如此懂事,对自己所想的事情如此上心,心中不惊感觉到美滋滋,有楚云天出手相救,自己自当非常有利,两人相互击掌,上官令云说道:“谢谢你”,楚云天不惊觉得难为情,说道:“我们两人当初说好的,可是我却背叛了你,并没有背叛天门,现在想想看,如果当初果断做出决定,也就不会有今天,你也不会吃什么多苦”。 上官令云倒是非常通情达理,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已经翻篇了,现在你也没有负担,雄飞对你已经失去信任,只有杀了雄飞,你才能真正摆脱天门的控制,凭借我们两人相助,今天雄飞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楚云天道:“雄飞不仁,那就休怪我无义,我们走”,两人相约朝着青梅山庄走去。 萧格提着承影剑追着天门帮众杀了过去,不一会功夫已经来到青梅山庄门口,雄飞一动手指,后面杀手撞开青梅山庄山庄大门,行动非常迅速,像及蓄谋已久,‘嘭’一声,大门已经被撞开,三十多位杀手全部各自提着各自兵器,一身黑色衣服,行动非常迅速,为首的杀手是包元龙,这人是雄飞一手训练出来的杀手,意在执行任务能力强,天门帮众各自拿着弓箭,箭已经点燃火,一声命令下,‘嗖嗖嗖’万箭穿心的箭全部射了出去,青梅山庄最前面一排房屋,都已经被箭打穿,火势非常迅猛,万箭齐发。 火势之中,‘蹭蹭’飞出两个人,青梅山庄庄主黄子俊,铸剑师金小亮,一现身就看到三十多位杀手站在火势面前,似乎知道有人要出现,等待追杀,两人一现身,包元龙说道:“上”,三十多位杀手一拥而上,幸好青梅山庄比较大,不然这么多人恐怕早就显得拥挤,黄子俊骂道:“雄飞,你竟然放火烧我的青梅山庄”,雄飞道:“我不仅要放火烧你的山庄,还要亲手杀了你”,黄子俊骂道:“我呸,不知羞耻,你要不要脸”,两人一闪一躲,三十多位杀手可不是好对付的,两人纠缠在杀手之中,拳脚相加,回旋在众人之中,而且这些杀手手中都有兵器,黄子俊和金小亮都是以拳脚之上为主,如若遇到是萧格,恐怕他们就没有这么嚣张。 天门帮众后面窜出来一个人影,飞走在众人头顶,一脚一个脚印,全部踩在天门帮众的头顶,一个翻身来到弓箭手面前,拔出承影剑,一剑划了过去,此时天门帮众最前面一排已经是人仰马翻,承影剑的威力非常之大,十足的内力,一剑之下,一个横扫,全部倒下,虞飞道:“萧格”,萧格并没有停下来,手提承影剑朝着杀手冲了过去,解围被困的黄子俊和金小亮,三个杀手已经挡住萧格的去路,每个人手中拿着大刀,承影剑一出手,立即被大刀挡了回来,再出击,承影剑自上而下劈了下来,一剑下去,大刀已经断了,那人一惊,自己手中的兵器被承影剑砍断,脸色瞬变,萧格一剑挑了过去,那人已经命丧承影剑剑下。 萧格接连拔出承影剑,鲜血不止,那人已经倒了下去,承影剑一转,挥了挥,一剑一人,全部已经挑在承影剑剑下,惊恐万分的天门杀手纷纷退后,见到自己的一起练剑,练武的兄弟都死在萧格手中,谁又能够不害怕,不惊恐,雄飞心想道:“如若我在不动手,恐怕天门已经没有士气”,一挥衣袖,卷起而起,一阵冰寒之气席卷而来,萧格将承影剑插在地上,双掌上下一运,‘呼呼’两掌,两股强大的内力碰击在一起,众人被强大的内力所震,金光闪烁,一红一白,忽明忽暗,内功境界相同,只不过招式不同,雄飞双脚一蹬,朝萧格飞了过去,寒冰魄的内力至阴至毒,所过之处,寒冰四起,从地面上划过一道暗痕,萧格双目眉心紧锁,一个扫荡腿,地上的承影剑拔地而起,朝着空中飘了过去,双掌往后一拉,突然间往前一推,一声怒吼声,金光闪闪,暗红色,两股内力相碰,这一击两人都用了将近十层的内力,恨不得将对方一招致死,‘嘭’,内力四溢,旁边的天门帮众都被强大的内力震伤,有的内力不高的人已经倒在地上,萧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雄飞接连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雄飞和萧格两人同时落地,嘴角处都是鲜血,承影剑落在萧格右手边,萧格双手趴在地上,单膝跪在地上,雄飞非常稳重落在地上,双脚还能够站的住,雄飞哈哈大笑,说道:“萧格,我们两人同时用尽全部的内力,都想致对方于死地,可是结果你都看到了,你根本伤不了我,反而是你萧格受了很重的伤,这就是混元神功和寒冰魄的区别,你是伤不到我的”。 看到雄飞得意的模样,萧格觉得一阵心酸,费尽内力,可是始终不是雄飞的对手,心不甘情不愿,身躯猛然站了起来,右手一抓,一提,承影剑已经到了自己手中,疾步上前,当到雄飞面前的时候,腾空而起,重重一剑砍了下去,金小亮看到此情况,心中非常想知道萧格这一剑能够将雄飞砍死,承影剑可是神兵利器,有影无形,默默为萧格加油,心不惊揪了起来。 雄飞不慌不急,双掌一晃,朝着头顶推了过去,承影剑砍到雄飞的头顶一尺之处,可是怎么都砍不下去,纵然是神兵利器都砍不下去,站在一旁的黄子俊不惊叫道:“开天辟地”,金小亮问道:“什么是开天辟地,这是一种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黄子俊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江湖上也没有人练过这门武功,只不过我在武功典籍上见过这样的武功”,金小亮问道:“这是什么类型的武功招式”,黄子俊深深倒吸一口凉气,此时吴安康及青云山庄一行人都已经来到青梅山庄,只不过看到萧格正在和雄飞比拼内力,没人能够帮得上,看到如此内力相拼,不惊觉得一阵惊恐,内力都太强,武林之中顶尖对决,连一直不肯面对世人的白云清也前来凑热闹。 黄子俊继续说道:“练就此武功的人必须有强劲的体魄,强大的内力,通过自己用心和武功口诀相结合,做到心中有诀”,众人似懂非懂,金小亮继续问道:“什么是心中有诀,这样的武功到底有什么本领,只不过是和金刚罩属于同一种类型,并不足为怪”,黄子俊神情有些紧张,解释道:“不,那种武功实在太邪恶,凡是练就此功的人,都必须先行入魔”。 “入魔”众人异口同声,对于江湖上入魔的人,最熟悉的人莫过于贺天清,雄飞的大弟子,那是因为被五毒怪伤到,才会入魔,遁入魔道,吴安康插话说道:“那他不就是第二个贺天清,贺天清都已经被我们打败,难道还忌讳雄飞”,黄子俊道:“不,你们都想错了,他是控制魔性的人,有自己的理性,恐怕要比贺天清更加厉害”,话音未落下,萧格已经被一股莫名的内力顶撞,自己已经彻底抵抗不住这股强大的内力,瞬间被弹开,重重摔倒在地。 雄飞双掌收回内力,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特别舒畅,额头处出现一块黑色印记,非常明亮,说道:“没想到江湖上还有人记得这门武功,可惜你们都知道太晚了”。 萧格迅速从地上一个翻身起身,盘膝而坐,内力上下运行一小周天,让混元神功的内力贯穿全身,内力提升,吴安康急忙来到萧格身边,说道:“萧兄弟,你的伤势”,萧格说道:“我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不要管我”,吴安康见萧格并无大碍,道:“让我来对付雄飞,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正如传说那样无敌”,萧格道:“吴兄弟,你不要冲动”,吴安康已经飞到雄飞。拳脚相加,一招一式都打在雄飞身上,可是雄飞却丝毫没有反应,不一会已经十几招下来,雄飞微微一笑,说道:“打够没有,该我了”,双手一怔,一掌呼了过去,众人已经雄飞这一招足以能够将吴安康打倒,可是没有想到吴安康飞速躲开,这一击没有将吴安康打败。 金小亮说道:“吴兄弟就是厉害,纵然雄飞武功再怎么高强,都丝毫接触不到吴兄弟,瞬间消失在雄飞面前,哈哈哈”,黄子俊也是微微一笑,对吴安康的轻功坚信不移,吴安康来到围墙上,对着雄飞喝道:“老乌龟,怎么追不上我了吧”,雄飞阴笑一番,吴安康顿时感觉到全身不舒服,这个笑容,太过于诡异,吴安康道:“你能不能不要笑,实在太丑”。 雄飞说道:“少做口头之争”,双掌一挥动,顿时四处寒气逼人,吴安康都心中暗暗害怕,这不是寒冰魄的武功,没有这么强大的内力,心想道:“纵然雄飞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这股强大的内力实在太过于诡异,我觉得非常害怕”。 白云清手中拿着青索剑,一挥剑,说道:“让老夫来领教一下雄大侠的高招,看看这个诡异的武功到底有多么厉害”。 虞飞和冯玉龙急急忙忙來到雄飞所在的房间敲了几次门房间内传出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虞飞这才意识到两人受了吴安康的当雄飞一直都在房间内不曾离开虞飞说道:“师傅你沒事吧”雄飞从床上醒來穿好衣服打开门见到虞飞和冯玉龙两人站在门前非常着急不安的样子 雄飞喝道:“慌慌张张发生什么事情了”虞飞连忙拱手低头说道:“师傅你沒事吧”雄飞一头雾水不知道虞飞在说什么他正在睡觉何來事情之说触了触眉头说道:“我正在睡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虞飞道:“不好了王倩琪意外死在树林之中吴安康假扮您差点我们都上了他的当”雄飞道:“怪不得看你们两人灰头土脸知道王倩琪是死在谁的手中”虞飞道:“从伤口來看是出自斗转星移的掌法可以判定是上官令云所作所为” 雄飞道:“我不动手竟然有人敢上前挑衅看來我不出手当我是雄飞好欺负传令下去让天门帮众全部集合起來我要灭了永丰镇”虞飞笑呵呵点头说道:“是我这就去吩咐”接受命令之后虞飞自然非常高兴这是命令天门帮众出风头的时候雄飞本领那么好这次却要着急出手可见雄飞已经被萧格和江湖中人惹毛不杀了他们不足以振兴天门雄威天门帮众都已经离开客栈门前浩浩荡荡几百人连杀手都已经到齐雄飞站在客栈门前对着天门帮众说道:“天门众人听命今天是我们天门一展宏图的时候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都是天门的精英个个武功非凡我雄飞打下來的铁桶江山自当与你们分享让天门武林豪杰知道我天门是独一无二人人见到我们敬畏我们” 此时客栈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火把照亮整个夜空已经是深夜可是雄飞丝毫不肯休息似乎想要挑起武林纷争可谓是草木皆兵到处都是天门中人众人纷纷竖起耳朵紧听雄飞的命令也有很多人在天门从來沒有得到重用现在天门已经失去三位堂主只要自己用尽全力为雄飞卖命日后一定会得到重用尤其是包元龙他是雄飞一手训练成的杀手直接受雄飞命令但是在天门之中还有几位堂主一直在他的头顶压着他一头只有自己也成为一堂之主自己手下的杀手才能够得到威名不然只能够做一辈子杀手 虞飞拱手说道:“天门帮众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主公一声命令踏平青梅山庄”雄飞一眼看了下去沒有见到楚云天和冯玉龙的身影说道:“怎么不见楚云天的身影他到哪去了不知道我已经下了命令了吗”虞飞一愣说道:“禀告主公冯玉龙正去寻找楚云天”雄飞怒气匆匆说道:“他去哪了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虞飞解释道:“楚云天楚堂主是喝醉了酒一个人睡在树林之中冯玉龙正去找他相信两人会赶上” 雄飞攥紧拳头身体背着客栈右掌在袖之中一转随即往后一掌寒冰魄整个客栈门栏都被寒冰魄一掌打碎幸好有顶梁撑住不然整个客栈都会塌了下來雄飞说道:“踏平青梅山庄”众人拱手齐声道:“是”声音鸿响有力众人不得不服雄飞的做事风格这么多长时间下來早就熟悉雄飞的做事风格雄飞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群天门帮众火把已经照亮整个街道大摇大摆朝着青梅山庄走去 吴安康在客栈门前见到永丰镇的街道上非常热闹站在房顶上朝着远处望去一看是天门中人衣服最为明显虽然是夜晚可是天门的人数过多火把已经代替太阳远远望去非常明显一甩裤袍暗叫道:“不好”转身纵身跳下屋顶急匆匆來到四合院内每个房间灯都已经熄火吴安康挨个门敲首先敲开门的是萧格萧格听到门外有敲门立即反应过來问道:“谁”声音干脆利索吴安康道:“萧兄弟不好了出事情了天门的人已经有所行动”话音刚落下萧格的房间门已经打开萧格已经手提承影剑走了出來说道:“你先叫醒其他人我先去对付天门中人” 吴安康点头道:“好”对萧格做事情非常放心转身开始敲其他房间的大门萧格提剑纵身上了房顶只有房顶看街道上最清楚天门一行人已经匆匆路过客栈朝着客栈前方走去那是青梅山庄的地方萧格心想道:“雄飞认为我们是在青梅山庄这么多人”心中虽然是这么想可是自己丝毫不害怕雄飞纵身追了上去拔出承影剑在天门帮众后面开始大开杀戒落后的天门帮众在自己沒有知情的情况被萧格所杀一剑一人或者一剑两人手段极快晃晃就已经杀了很多人 虞飞对雄飞说道:“后面是萧格在捣乱”雄飞一摆手说道:“楚云天现在是你表现的机会杀了萧格这是命令”楚云天脸色一惊沒想到雄飞让自己对付萧格雄飞继续说道:“我非常相信楚家的劈云刀能够战胜萧格的剑十三宗不要让我失望”只因为小翠还在雄飞手中自己不得不流了下來雄飞微微一笑说道:“我们继续走”楚云天在天门帮众人群之中被留了下來萧格一路追杀遇到了楚云天萧格停下手中的承影剑看着面前的楚云天说道:“楚云天你还打算为雄飞卖命不值得雄飞现在已经是大势已去你还是趁早回头是岸”楚云天手握劈云刀说道:“我是非常想要可是我已经沒有回头的机会本以为能够跟随雄飞能够一辈子有名有利沒想到到头來却是一场空还被雄飞摆了一道” 萧格不明白楚云天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楚云天已经双手紧握劈云刀似乎要和萧格一决雌雄今晚楚云天喝了很多酒是仇恨是怨气是一辈子郁郁不得利劈云刀一动刀锋已经着地在地上划过一道深痕朝着萧格直逼而去一挥刀萧格承影剑已经挡了过來刀剑相碰擦出火花一个回合下來两人都未尽全力都忌惮对方的武功招式楚云天道:“承影剑的威力又更上一层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彻底不是”萧格道:“你还沒有用尽全力这不像是你楚云天的风格”楚云天道:“我不是害怕你萧格”萧格说道:“你心中有事” 楚云天收起手中的劈云刀道:“只是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沒有心事和你决战”萧格也收起承影剑说道:“你变了变了很多不像是天门中人”楚云天道:“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天门中人只想我们还有机会好好喝酒不知道可不可以”萧格道:“这当然可以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再者说你并沒有犯过很多错误只要你一心回头我萧某人第一个认你做好朋友”楚云天微微一笑说道:“非常谢谢你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次切磋”萧格道:“你要去哪” 楚云天道:“小翠被雄飞藏了起來我不会无所事事必须先行找到我的夫人”萧格也知道楚云天的夫人就是小翠却不知道这个放浪不羁的楚云天楚堂主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萧格拱手道:“好后会有期”楚云天道:“雄飞这次來了不少天门帮众相信已经群巢出动你当心点”萧格道:“多谢你的相助”提起承影剑追了上去萧格心想道:“楚云天确实变化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心想要振兴楚家的威名可是当他有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放下自己所想的楚家威名”萧格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 楚云天和萧格擦肩而过在永丰镇四处寻找小翠的下落不知道上官令云现在在什么地方当自己无力寻求的时候上官令云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见到上官令云情绪非常激动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说道:“怎么样找到小翠了吗”上官令云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找到你的夫人她现在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请你不需要担心” 楚云天看着上官令云将信将疑上官令云苦笑不已说道:“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发簪递给楚云天这是发簪自己非常清楚是自己亲手买好给小翠带上本以为能够和小翠白头到老可是沒有想到雄飞竟然出手掳走小翠以此來要挟自己现在看到小翠的近身饰物非常高兴上官令云道:“我沒有骗你吧我随着你所说的几个地方找到了你的夫人天门几个杀手将你的夫人囚禁了起來可是这些杀手对于我來说并不畏惧不一会功夫就已经将他们全部杀光” 楚云天深信不疑天门帮众已经全部被雄飞调走只剩下一些杀手这些人对于上官令云來说并不畏惧楚云天淡淡说道:“谢谢”自己有困难的时候上官令云可以拼命相救在上官令云遇到困难的时候自己并沒有出手相救感到十分抱歉但是千言万语都敌不过实际行动未等上官令云开口说话楚云天继续说道:“这是我楚云天欠你的我陪你一起对付雄飞” 35 楚云天此次决心下的非常之大已经被雄飞所逼急跟了他多长时间可是到现在还沒有得到他的重用反而成为叛逆的代表上官令云拱手道:“我先行告辞酒是不能给你带來运气如果想要幸运自己出手雄飞并不可怕想要对付他的人实在太多看清形势才是最重要”楚云天点了点头说道:“我也非常清楚” 上官令云眼角余光瞄了一下感觉到身后有人对楚云天说道:“这次恐怕你不背叛天门是不行的了”楚云天喝的醉醺醺不知道上官令云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反应不过人上官令云纵身跳起轻功非常之快來到身后一直躲在树后面的王倩琪看到上官令云來到自己身边神情非常慌张上官令云说道:“王倩琪王堂主好久不见” 王倩琪战战兢兢回道:“上官令云我刚來什么都沒有看到”对于一个姑娘家见到这样的情况确实有些紧张上官令云道:“你和尚恒金都是雄飞手下最忠诚的下属刚才我们之间的谈话已经被你听到了我们怎么会放过你”楚云天提着酒壶晃晃來到上官令云和王倩琪的身边看着王倩琪说道:“长得这么漂亮善于用毒实在是可惜了”王倩琪虽然是五毒教的可是人却长得很美丽是尚恒金的师妹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但是现在尚恒金救不了她了 王倩琪道:“你们想要怎么样”上官令云昂着头说道:“你既然已经听到我们之间说话如果放你走一定会告诉雄飞到时候楚云天不离开天门是不行了”王倩琪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放心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沒有发生不会告诉雄飞我说的是真的”上官令云道:“晚了如果你不死对楚云天始终是一个威胁越是最后时刻雄飞越是心虚不容忍任何人背叛他小翠还在雄飞的手中说什么都不能留你”王倩琪听到上官令云如此将话说明白趁其一跳想要逃走上官令云纵身追了出去轻功更胜王倩琪一筹冷空一脚王倩琪退后几步此时醉醺醺的楚云天已经沒有退路纵身跳了起來跳过上官令云劈云刀深深朝着王倩琪砍了过去 王倩琪奋勇一档楚云天双脚踢了出去双脚踢到王倩琪的肚子之处两脚下去王倩琪招架不住连吐两口鲜血捂着嘴巴说道:“楚云天雄飞不是好对付的他早就知道你要背叛他他的疑心是最重你杀了我也沒有用”楚云天犹豫了半晌看到面前这个姑娘实在下不去手犹豫不决虽然自己是一心为雄飞卖命可是江湖之中大多数人还是贺天清和虞飞所杀自己所杀的人和他们相比真的是凤毛麟角不值一提王倩琪感觉到自己所说的话可以打动楚云天楚云天的骨子里并沒有想要多杀人只不过为了振兴楚家名望成为雄飞杀人工具王倩琪继续说道:“放过我吧”声音之中带着哀求楚云天在犹豫不决 上官令云双掌在身后一转纵身跳起一招‘隔山相混’凌空一掌正中王倩琪的胸口这一招足以令王倩琪窒息瞳孔睁大重重往后一倒楚云天脸色一怔说道:“你就这么杀了她会被别人怀疑的”上官令云道:“这些人都是杀手杀了这些人雄飞就相当于断了左膀右臂再次对付雄飞不足为惧”楚云天道:“那下一个是不是想要连我也要杀”上官令云神情一愣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因为觉得我们处境很像只不过想要搭救你一把从而我们共创江湖地位杀一个天门中人并不为具莫非你打心底都厉害雄飞” 楚云天斩钉截铁说道:“不我并不畏惧雄飞现在江湖中人每个人对雄飞都是恨之入骨谁都想杀了他他已经沒有存在的意义”上官令云微微一笑对楚云天的话将信将疑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事情上官令云走到王倩琪旁边对着胸口又是一掌这一掌足以令天门对自己恨之入骨楚云天道:“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残害她做什么”上官令云道:“我用我的掌法给她再來一掌这样尚恒金只会对我恨之入骨为你解围只希望你能够安安静静对付熊飞定定心心”说完扬长而去 楚云天也赶紧离开这里毕竟这里自己已经不能多留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大口大口喝酒醉醺醺依靠在树边睡着离王倩琪死的地方非常远用酒将自己灌醉这样天门中人对自己将不会怀疑尚恒金在树林之中发现王倩琪的尸体旁边丝毫找不到证据连蛛丝马迹都沒有连一个看到王倩琪出事的人都沒有找到尚恒金抱着王倩琪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心情已经无法对他人表达听到天门众人的讲述之后虞飞和冯玉龙也來到王倩琪死的地方尚恒金从王倩琪的胸口发现几个掌印非常之深正是正面一掌打碎王倩琪的内骨吐血而亡看着掌力尚恒金心中有数虞飞问道:“这是谁下的手”尚恒金双眼非常憎恨说道:“是上官令云” 虞飞道:“上官令云你怎么知道是他”尚恒金道:“我认识斗转星移这正是斗转星移其中一招名为‘隔山相混’”众人也是将信将疑对上官令云非常了解至于对王倩琪下手就不得而知这是什么缘故冯玉龙说道:“王倩琪和上官令云并沒有什么仇恨怎么会下此毒手这是不是其中有人栽赃陷害”尚恒金道:“我怎么会认错上官令云纵然走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杀了你”再这么嚎叫王倩琪也活不过來了只是尚恒金沒有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师妹王倩琪会死在上官令云手中 虞飞和冯玉龙接连离开走着走着看着楚云天一个人躺在树下抱着酒壶已经睡着四处都是酒味此时天色已经深夜明天就是七月初七沒想到在神兵利器诞生前一夜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看到楚云天睡的那么香虞飞和冯玉龙也沒有上前打搅冯玉龙说道:“楚云天现在也非常失意尚恒金失去自己的师妹非常心痛黑白双煞已经不在后面会不会就是我们两人”虞飞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相信命运”冯玉龙瞧了虞飞一眼看到他紧触眉头眉心紧锁问道:“你相信命运”这句话本來是虞飞问冯玉龙沒想到冯玉龙反问他虞飞也有所思考说道:“我一生杀了不少人一心想要超过贺天清这是我最大心愿双手沾满太多鲜血” 冯玉龙道:“你是怕那些人的灵魂來找你报仇”虞飞苦笑不已说道:“就当是吧毕竟杀了那么多人今天陈彦博就想要至我于死地如果我沒有及时出火药恐怕我已经丧命青梅山庄”冯玉龙道:“陈彦博的剑法和武功造诣确实非常厉害连我都非常害怕他的剑法是天宫剑法可是隐隐约约中看到一种特别的剑法” 虞飞诧异问道:“什么剑法那就是天宫剑法中仙女散花天宫剑法就是剑宗的独门绝技”冯玉龙道:“天宫剑法逍遥派的剑十三宗两种剑法相比各有各的优势沒想到陈彦博和萧格还是结义兄弟”虞飞点了点头自己虽然是天门一堂之主但是对于冯玉龙所说的并不无道理说道:“以你所言你这是想要背叛天门” 一听到虞飞如此一说赶紧拱手解释道:“天地良心我冯玉龙已经是天门中人又怎么能够会背叛天门”虞飞连忙解释道:‘冯堂主我不是这个意思如今天门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作为一堂之主自当为天门冲在最前面我们不可自乱阵脚”两人说着说着便來到雄飞所在客栈一入客栈就看到雄飞坐在凳椅上刚才还看到雄飞在房间内这个时候却见到雄飞坐在客栈凳椅上只不过却是面背着两人两人上前拱手说道:“主公”沒想到那人一转身手中白色的东西撒了出來两人眼睛都被撒了白色粉末那人是吴安康 幸好两人沒有靠近吴安康不然也会被白粉所伤到尽管两人躲得迅速可是两人脸上依旧有很多白粉吴安康一甩衣袍说道:“这是给你们一个教训幸好你们躲得快否则一定让你们尝尝失明的滋味”虞飞一拍桌子骂道:“吴安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來到我天门这里捣乱今天就让你留在这里”非常有气势毕竟这里是天门的地盘 吴安康哈哈大笑说道:“我能够一个人自由來到你们的地盘上随意假扮你们帮主可见我是有备而來难道我会怕你们两人你们也太小瞧我了” 虞飞心想道:“难道萧格也來到这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处境是不是有些麻烦”冯玉龙说道:“是不是萧格他们都已经來了那主公现在在哪”虞飞一惊说道:“走我们走主公一定有麻烦”两人转身就离开丝毫不想管吴安康吴安康在背后叫道:“嗳嗳嗳你们别走啊”等吴安康走出客栈他们已经不见了吴安康道:“真是笨蛋萧兄弟才不会和你们在这边玩”转身离开金小亮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贺军更加诧异,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是多么卑鄙,没想到金小亮竟然能够如此轻松放过自己,贺军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金小亮回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偷剑纵然是你的不对,但是刚才我听你所说的一番话,为了自己的门派,做出一些苟且之事,我不想难为你,你走吧”。 钱方听到金小亮要放过贺军,赶忙拱手说道:“求求你也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金小亮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你的行为太无耻,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你觉得我应该会放过你吗”,钱方脸色已经变了,刚才是自己口口声声说要炸毁铸剑池,为了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惜毁灭铸剑池,如果刚才不是金小亮来的及时,恐怕早就已经炸毁铸剑池,金小亮掌中有利,猛然出掌,‘呼’一掌打中钱方的胸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钱方是专门干偷鸡摸狗的小事情,武功造诣上并没有多大本领,金小亮这一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内力,钱方就已经口吐鲜血,金小亮正想要出第二掌的时候,贺军纵身上前接住金小亮一掌,也被贺军所化解,金小亮不解问道:“贺军,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贺军道:“他是跟我一起出来的,我不想自己一个人离开这里,他已经受了你一掌,虽然行为是恶劣了一点,但是已经受到惩罚,还请金兄弟放他一马,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者说他的罪恶也没有铸成,不是吗”,金小亮愣了半晌,看到钱方已经受了重伤,刚才自己一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内力,可见钱方是心甘情愿受伤,纵然自己武功再怎么不行,也得逃跑,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一掌差点用了自己的性命,金小亮说道:“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走吧”。 贺军拱手说道:“多谢金兄弟手下留情”,金小亮道:“我不想看到你们和天门的人同流合污,人武功不行但是活着要有价值,不能随随便便听别人摆布,这样只会一辈子活在痛苦的记忆当中”,贺军道:“天门的人的确来找过我,但是我没有答应,我不想插于江湖的纷争,对于我贺连帮并没有好处”,金小亮拱手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今日就放你们一把”。 贺军拱了拱手,扶着钱方离开青梅山庄,一走出青梅山庄,钱方似乎觉得没有多大事情,明明受伤并不重,能够自己走动,贺军道:“你没有受重伤”,钱方道:“金小亮那一掌只不过是试探我,并没有想要杀了我的意思,我也没有躲闪”,说完继续往前走,贺军触了触眉头,对面前这个人似乎不认识,太过于聪明,圆滑。 待两人走后,黄子俊道:“你就这么放过这两个人”,金小亮道:“没有办法,我不想杀戮,如果我杀了他们两人,那贺连帮将会和我结下不解的仇恨,对于我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这样的事情我才不去做”,黄子俊道:“今晚可能你将会不会安心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夺剑,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再者刚才放过两个人,等会再来人,你又会怎么处理”,金小亮道:“能放即放,我并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如果是天门的人来夺剑,我必定先杀而后快”。 天门雄飞在青梅山庄受到萧格和白云清联手攻击,受了很重的伤,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白云清竟然有这样的本事,独自一人坐在房间运功疗伤,可能是雄飞的内功太过于强劲,两人合力一剑并没有伤到雄飞重伤,回忆起当时在青梅山庄,萧格的承影剑,白云清的青索剑,两把神兵利器合二为一,能够击破寒冰魄,难道是自己的寒冰魄已经不能够地方神兵利器的攻击,心有余悸,提气上身,运行一小周,脸上已经全是汗水,额头更是很多汗水,半个时辰之后,雄飞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这时天门帮众都已经站在门外守候,虞飞站在最前端,拱手说道:“恭喜师傅出关”,雄飞摆手道:“今天我天门颜面扫地,也非常不高兴,一个个都受了重伤,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够搬回失去的颜面”。 众人都低下了头,不吱声,知道雄飞心情不好,不敢擅自招惹他,今日一战常无白和常无黑已死,虞飞,冯玉龙,包元龙接连受伤,可是尚恒金,王倩琪,楚云天丝毫没有出手,对于雄飞来说非常不满,身为一堂之主,并没有做到尽心尽力,反而成为看热闹的人,雄飞说道:“楚云天”,语调非常淡定,并没有教训他的意思,楚云天抱刀拱手道:“主公”。 雄飞说道:“我们之间以前确实有些误会,那都是我的错,对你不够信任”,楚云天回道:“属下不敢,属下自当以主公马首是瞻,对主公重来没有异心”,雄飞摆了摆手,打断说道:“这个我知道,也相信你的忠心,如今天门正是大力扩大势力的时候,任何势力都无法和天门相比,这其中的关键还是需要我们天门同心协力,万众一心,才能够战胜任何门派,成为江湖上一枝独秀的门派”,楚云天道:“是,谨遵主公命令”。 雄飞走到楚云天身边,拍了拍楚云天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我好像记得你有一个红颜知己,名为小翠”,楚云天道:“回禀主公,确实有”,雄飞说道:“我来永丰镇的时候,让我的夫人丁曼妮带小翠来永丰镇,你们多长时间没有见面,作为男人,自当有女人相陪”,楚云天一惊,说道:“回禀主公,小翠在属下的老家,并没有在天门,属下只是有时间才回老家,虽然聚少离多,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非常好”,雄飞道:“嗳,我好心好意把小翠带给你,不过是为了给你一个心灵上寄慰,也只是为了让你安心”。 楚云天道:“主公,小翠最近已经身怀六甲,她应该留在老家安心生孩子才对”,雄飞道:“你扭曲我的意思,其实是小翠一心想要跟着你,但是又怕你分心,所以她希望能够留在大部队后面,既能够安心休息,又能够经常听到你的消息”,楚云天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不敢在面目表现出来,只能够隐藏在心中,心想道:“雄飞,你这个老贼,竟然用小翠来要挟我,想要让我死心塌地为你卖命,等我有机会翻身,一定不会放过你”。 夜晚的天空是何其明亮,可是雄飞却没有心情安安静静赏月,不知道小翠被雄飞藏在什么地方,心情郁闷的他一个人依靠在树下,提着酒壶一个人喝酒,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令云来到自己身边,随口说道:“你来啦”,上官令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会来这里”,楚云天大喝一口闷酒,说道:“如果是别人,早就下手,除非是天门中人或者是你,天门的人我已经看透,只有你还想起我”,上官令云道:“因为我们同病相怜”。 楚云天道:“对,对,对,同病相怜”,上官令云道:“干嘛独自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楚云天道:“雄飞那个无耻狗贼,竟然掳走我的妻儿,我的夫人已经身怀六甲,这个畜生竟然千里迢迢将她带了过来,还囚禁起来,不让我和她相见”,上官令云道:“那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无非是想要醉死在这里,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当我没有来过”,楚云天解释道:“不,雄飞是一个非常奸诈的人,他的手段我是非常清楚,不会那么轻易让我找到小翠”。 上官令云道:“那他打算让你怎么做,对付江湖中人”,楚云天斩钉截铁回道:“是的,雄飞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只不过想要让我对付江湖中人,这个畜生做事情就是如此可恶,竟然用小翠来要挟我”,上官令云道:“还有一件事情,半个月前在风雨城为什么不动手,难道就是因为小翠,你的女人”,楚云天喝完酒,脸已经红扑扑,据理力争道:“你不知道如果当你真的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尤其是那个女人为你生孩子的时候,你是对她有多么依赖,你就会想到我是什么想法”。 上官令云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懂,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的想法比你更加深,我是为了振兴我上官家族的威望”,楚云天苦笑不已,本以为能够投靠天门就能够名扬立万,可是没有想到雄飞对自己是非常有心机,上官令云看到楚云天非常心情难过,如果能够将楚云天拉到自己身边,那两人携手合作,可以另开辟一片天地,说道:“你的事情我帮你查,如果有情况,我一定会先告诉你”,楚云天道:“你不应该为我去冒这个险”,上官令云道:“因为你当初也帮助过我,我想我该还你这个人情,我不想欠别人人情,你只要告诉我一个可能藏的地方,别的事情我帮你解决”,楚云天似乎已经抓到救命稻草,对雄飞是恨透了,附耳对上官令云小声说一番。 上官令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安安全全找到你的女人,希望你不要再为雄飞卖命”,楚云天道:“只要小翠是安全的,我一定亲手宰了雄飞”。 ------------ 36 陈彦博说道:“我会好好的,你放心,我也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改变,以后也不会改变”,上官海棠眼角的泪光渐近消失,突然间‘噗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有苦有甜,苦甜不分,陈彦博继续问道:“今天外面月亮怎么样”,上官海棠道:“今天是初六,月牙已经上来了,整个天空都非常明亮”。 陈彦博点了点头,说道:“明天就是初七,不知道萧大哥和师伯准备的怎么样,明天能不能杀了雄飞”,上官海棠道:“你现在不用担心,师伯出现胜算会更多一些,外人现在很多人都非常担心你的安危,只希望你现在赶紧把眼睛的伤势养好”,陈彦博微微一笑,脸上露出美丽的笑容。 青梅山庄内,金小亮无时无刻都在守护在铸剑炉边上,明天就是七月初七,如果这把神兵利器不能铸剑成功,不仅仅破坏他铸剑师的名声,而且青漓剑还要再等一年,黄子俊看到金小亮如此尽心尽力在铸剑,上前慰问道:“小亮,要不要休息一下,身体要紧”,金小亮解释道:“多谢黄前辈担心,我并不累,这样在铸剑池边上早已经习惯了,明天就是七月初七,可是神兵利器还没有发出阵阵光芒,我的心非常纠结,难道我真的就不能铸造出神兵利器吗”。 黄子俊道:“是不是你太过于急功近利,神兵利器却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应该休息一下,换做我还看护神兵利器”,金小亮说道:“不,我还是努力守护好神兵利器,这是关键时刻,外面江湖中人还是天门中人对神兵利器都是虎视眈眈,对了陈彦博和萧格来了没,今天外面来了很多人”,黄子俊点了点头,说道:“你口中的陈彦博和萧格都已经来了,陈彦博眼睛受了伤,现在正在治疗,萧格倒是平安无事,只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对于黄子俊突然发问,有点触手不及,回道:“请便”。 黄子俊道:“萧格是逍遥派掌门人,那他的父母亲是谁”,金小亮触了触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直长久相处下来,从未听过萧格提及到他的父亲是谁,摇了摇头,回道:“从未听别人说过他父母亲的事情,只知道他的师傅是李天龙,当初他连他的师傅就是李天龙都不知道,一直被他的师傅隐瞒起来,李天龙这个名号是别人很少提及到的,因为他曾经是一度血洗江南各门各派”,黄子俊道:“这倒是听说过,听闻萧格一人独战江南各门各派,只是我觉得萧格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之间不能确定他到底是谁”。 金小亮道:“如果有时间您应该亲自问问他,从他的口中打听一下,或许会有线索”,黄子俊道:“好,那我就不陪你了,先行离开”,外面有瓦片落地的声音,黄子俊虽然年岁大了一点,但是耳朵的灵敏还是非常准确,回头小声说道:“今晚有人来偷剑,看样你这边是不会安宁的了”,金小亮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别人要来取剑,我自当奉陪,看看对方到底是谁,这么等待不及”,黄子俊渐近往内堂撤去,对金小亮点了点头,两人倒是非常有默契,外面的身影看到铸剑炉旁边并没有其他人,纵身来到铸剑炉旁边,来者小心翼翼,目光还在不停扫视四周,害怕四周还有青梅山庄的人,尤其是金小亮和黄子俊,确定铸剑池旁边没有其他人,这才非常放心下来,搓着手掌,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说道:“我早就说过这里没有人看守,可是你们偏偏不信”,摇了摇头,认为这里肯定没有人。 黄子俊正要想从侧面出来,没有想到金小亮对其使了一个眼色,指了指外面,黄子俊点了点头,两人继续等,看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时阵阵轻功的声音飘过,一下子有来了一个人,金小亮放眼看了过去,心中有数,心中念道:“贺军”,身高八尺,有点瘦弱,下腿倒是非常有劲,从外面围墙那边跳了起来,丝毫没有受伤的意思,可见腿上的力量非常厉害。 刚才率先走进来的人,看到那人过来,回头说道:“贺军,我不是已经跟了你说了吗,现在青梅山庄是乱成一锅粥,天门的人到此捣乱,相信他们正在和天门的人做最后的抵抗,这正是我们大好机会”,贺军道:“是不是我们这做有点不道德,不仁义,偷偷摸摸的行为我觉得有点”,没想到那个人倒是有点气愤,说道:“是不是你傻了啊,能够夺到神兵利器,日后可以振兴你的贺连帮,难道你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贺军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想,可是我不想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那人一拍脑门说道:“你这是顽固不化,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那人转身来到铸剑池边上,看着铸剑炉中熊熊大火,刚要伸手却被熊熊烈火吓得缩了过去,火势太大,如果刚才不是拼命缩回,肯定被会烧了双手,抖抖了双手,骂道:“真是可恶”,贺军说道:“不属于我们的当真不属于我们,走吧”,那人非常固执,不依不饶,不肯离开,从怀中掏出火药,贺军一把拉住那人说道:“钱方,你疯啦,这可是火药,你想把这个铸剑池都炸了吗”,原来那个着急万分的人是钱方,金小亮对这个人并不认识,但是对方执意要炸了铸剑池,自己自当心急。 钱方说道:“待我把这里都炸了,到时候神兵利器就属于我们的了”,贺军是犹豫不决,趁贺军不注意,火药朝着铸剑炉丢了过去,金小亮纵身跳起,轻功非常之快,徒手接住火药,是一个用纸包起来的火药并没有直接点燃,所以金小亮能够徒手接住,钱方一惊,叫道:“金小亮”,转身刚要逃走,没想到门口竟然出现一位老者,黄子俊,青梅山庄的主人。 金小亮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火药炸铸剑池,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钱方灵机一转,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偷东西理亏在先,想要炸铸剑炉更是不占理,金小亮又岂能够容留他,欲杀之而后快,金小亮怒视钱方,根本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疾步上前,单掌推出,没想到钱方还有一些本领,纵身往后一撤,一躲,一掌没有击到钱方,金小亮并没有善罢甘休,继续上前攻击,步步紧逼,吓得钱方不断往后躲,在房间内四处闪躲,招式招招逼人,钱方退至贺军身后,一掌推出,贺军一脚一踢,两人同时撤力。 金小亮说道:“万里拨云腿,贺连帮没想到也会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偷剑”,贺军说道:“任由我如何解释都不能说清楚这件事情,我三门四帮一直在江湖上存在较低的地位,只不过赞扬神兵利器的神威,想要借助它的威力,振兴我贺连帮,我并没有错”,金小亮道:“你的方式用错了”,贺军道:“少废话,拳脚下分胜负”,金小亮道:“好,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要好好见识一下阁下的万里拨云腿,是不是正如传说中那么神奇”,贺军跳出铸剑池,来到门外,金小亮将火药递给黄子俊,也跟了出去。 两人之间相隔不过两丈,面面相触,都想着如何将对方打败,贺军的万里拨云腿,在三门四帮之中也算是有些本领,不然不会在江湖上存在这么久,天门雄飞并没有立即吃了他,觉得他存在并不能给雄飞带来威胁,再者说贺连帮离江南比较远,一时之间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对付贺连帮。 金小亮双掌一动,微风四起,双掌‘呼呼’飞出,势如破竹,火焰非常大,这是烈火掌,掌中的火焰是用内力逼出来,为了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贺军也是非常厉害的角色,面对金小亮如此厉害的掌力丝毫不畏惧,左脚往左手边一迈,待金小亮掌力来到之时,右脚用力抬起,一脚正中金小亮的掌力,金小亮往后一推,转为双掌攻击,两掌内力全部推出,贺军脸色一暗,立即往左手边一跳,内力全部击中贺军身后,整个地面都已经碎了,贺军纵身跳了起来,双脚不停攻击金小亮的头部,金小亮不停用双手还击,贺军的双脚虽然站在空中,可是丝毫不占优势,可见金小亮的内力厉害,十几招下来,贺军纵身落地。 黄子俊微微一笑,金小亮纵然是让贺军十几招,也一样可以将贺军打败,心想道:“金小亮这个年轻人武功内力倒是非常不错,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出人头地,而且他的身上有一腔热血”,贺军已经气喘吁吁,对付金小亮都非常困难,更何况是夺剑,说道:“铸剑师烈火掌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实在佩服,只不过我一时之间奈何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 金小亮道:“没错,我确实也奈何不了你,但是你肯定会败在我的手中”,钱方心想道:“如果贺军真的败在金小亮手中,那我岂不是成为瓮中之鳖,不行,我的赶紧逃出去,不然我恐怕真的逃不了了”,贺军道:“好,既然你这么爽快说出来,我们不得不分出胜负,你为了你金家的名誉,我是为了我贺连帮的名誉”。 一副非常了解雄飞的模样,萧格和雄飞在武功造诣上在江湖上都是屈指可数,陈彦博摸中手中的青索剑,对白云清叫道:“师伯”,白云清猛然回头,青索剑已经横空出世,原来是陈彦博在青索剑交给白云清,用来对付雄飞,白云清接住青索剑,在空中挥一挥,仙女散花,阵阵剑法直逼雄飞而去,雄飞稳稳站住双脚,双掌上下运行,内力贯穿全身,运行一小周,猛然朝前一推,寒冰魄和仙女散花在空中对击,两人不分上下,萧格觉得此时正是杀雄飞最佳时机,拔出身后承影剑,挥剑上前,承影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剑痕。 雄风拼命阻挡两种内力的攻击,两股剑气深深插入雄飞的胸前,雄飞的寒冰魄被破,第一次摆在江湖人手中,而且还是青索剑和承影剑联手,两股剑气紧紧捆在一起,雄飞重重摔倒在地,这时骑在马上的楚云天和尚恒金,王倩琪已经坐立不安,如果这个时候雄飞死在众人手中,那他们在天门的位置也会不保,自己曾经杀了很多江湖中人,一旦天门倒毁,他们也会受到牵连,三人纵身来到雄飞面前,替雄飞和萧格,白云清相斗,三人之中只有楚云天的大刀还算可以,其余两人都善于用毒,尚恒金衣袖之中藏了不少毒,对着白云清,衣袖一挥,衣袖之中不明物体射了出去,白云清翻身一跳,原来是一条毒蛇,窜了出来,白云清闪躲之后,转身一剑,毒蛇被剑气刺破。 萧格则用承影剑和楚云天在周旋到底,楚云天在刀法造诣上在江湖山算是屈指可数,劈云刀勇猛无敌,遇到承影剑,一刀一剑相生相克,只因萧格在内力之上占据优势,几次对碰之后,楚云天被萧格打飞,一剑一掌,楚云天摆倒在萧格之下,其余两人也倒了下来,虞飞见势,扶起雄飞,怀中还有霹雳堂火药,连丢两颗,虞飞带着雄飞离开青梅山庄,楚云天,尚恒金,王倩琪趁机消失在烟雾之中,待烟消云散,萧格已经找不到天门众人的下落,只有一些天门帮众落荒而逃,众人也觉得没有必要去追赶。 白云清立马来到陈彦博身边,对众人说道:“必须先行察试伤口”,天门的人一退,白云清就开始着手为陈彦博治病疗伤,擦拭陈彦博眼角的伤口,首先要找个客栈,青梅山庄不远处有一家客栈,陈彦博就被安排在那,众人都站在门外,这家客栈是四合院类型,偌大的围墙将客栈团团围住,客栈里面的事情外面也不知道,非常保密,萧格一行人则站在外面,擦拭伤口则需要很多药材,吴安康和萧格先前已经按照白云清的吩咐买了很多药材,药材全部捣碎,和在一起,一部分药材用来清洗伤口,另一部分药材则用来敷在眼睛之上,阵阵清凉的感觉涌上心头,上官海棠至始至终都陪在陈彦博身边,双臂扶住陈彦博,一直到陈彦博双眼已经全部敷上药材,用布带包裹起来。 青云山庄一行人这次来的非常及时,天门在这次夺剑之中已经丧失强大的人力优势,青云山庄,逍遥派,还有各位江湖豪杰,连天门的雄飞都受到很重的创伤,陈彦博的伤势包扎好了之后,白云清推开门走出客栈,客栈内只剩下上官海棠和孙希倩负责照顾陈彦博的伤情,白云清一出门,众人纷纷站了过来,纷纷问道:“怎么样”。 白云清胸有成竹说道:“只不过被擦伤眼睛,我已经敷上很多药材,相信过两天就能够恢复”,吴安康道:“陈彦博一受伤,那这次青漓剑的诞生和陈彦博就没有缘分了吧”,白云清触了触眉头,说道:“青漓剑,什么剑”,吴安康这才明白白云清刚从幽灵谷出来,对江湖上的事情闻所未闻,解释道:“白前辈或许还不知道,雄飞这次匆匆而来不过是为了这把神兵利器,青漓剑是青索剑同属性的神兵利器,听闻威力极大,堪称千古一神兵利器”,白云清道:“铸剑是谁”。 吴安康也没有想到白云清对神兵利器并不感兴趣,倒是对铸剑师非常感兴趣,脱口回道:“铸剑师名为金小亮,是铸剑山庄铸剑师金响天的儿子”,白云清对金小亮并不认识,这个名字非常陌生,可是金响天的名字倒是非常清楚,说道:“金响天的父亲好像就是金元风,金元风曾经是剑宗有名的铸剑师,不知道这位金小亮年轻人铸剑本领如何”。 吴安康道:“这倒不用担心,陈彦博那把青索剑很大的功劳都是出自金小亮手中,我相信这把神兵利器一样可以号令江湖”,白云清对神兵利器果真是没有多大兴趣,只不过面前这个萧格倒是引起白云清的好奇,上前问道:“你就是逍遥派现任掌门人萧格”,萧格拱手回道:“是”,白云清突然哈哈大笑,随口说道:“果然不错,身板硬朗,武功卓群,看来逍遥派果真是人才辈出,哈哈哈”,萧格谦逊说道:“多谢前辈夸奖,萧某何德何能有这么高的赞扬”。 吴安康道:“确实有,萧格可是江湖上屈指可数的大英雄,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处处和天门对抗,可谓是江湖门派之中大英雄”,白云清微微一笑,对萧格有重新认识,一直没有机会认识萧格,拱手说道:“萧兄弟,逍遥派和剑宗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多少年相处都是平安无事,这次雄飞自立门派处处和江湖中各大门派为敌,我们理当为民除害”,萧格道:“我也曾经听陈彦博说过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萧某是外人不好参与你们门派之间的恩怨,但是雄飞在江湖上做了很多恶,必须杀了他,阻止继续杀戮”。 这时,风婆婆和柳余香母女两来到客栈,见到众人都在,拱手作揖,白云清对这两人更是不认识,萧格为其介绍道:“白前辈,这两位是风婆婆和柳余香,她们是柳肖生的妻子和女儿”,白云清对面前这两人非常惊呼,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虽然不认识她们,但是对柳肖生是非常清楚,曾经在幽灵谷呆过一段悠闲的生活,装疯卖傻混过好一段日子,说道:“柳肖生我确实见过,他曾经在幽灵谷呆过好一段日子,但是多长时间不见,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 风婆婆和柳余香的脸色都比较暗淡,对于一个神医来说,相由心生,自己刚才说问的一句话并没有人回答,再看看两人脸色都不好,想必其中有什么事情,不好再次相问,这时风婆婆开口说道:“白神医有所不知,柳肖生已经离开人世好一段时间”,白云清更加诧异,对于柳肖生的死非常难过,拱手说道:“柳夫人,请节哀,在下并不知情,当年柳肖生坠luo山崖,正好我遇到潭水河边,看到柳肖生躺在那里,出于好意相救了他,后来他离开幽灵谷,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生与死之别”。 风婆婆说道:“我已经没事了,不要自责,当年如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恐怕我们母女两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们应该感激您”,白云清道:“惭愧,惭愧”。 徐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四合院内,急急匆匆来到萧格面前,责问道:“萧兄弟,怎么今天没有看到文静,她去哪里了”,萧格触着眉头,说道:“我也一直在找文静”,徐辉道:“什么,文静到底怎么了,她去哪里,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在外面,你不觉得应该好好保护她吗”,萧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吴安康从中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萧兄弟也尽力了,他这几天一直在找文静”。 夜晚,月色当空,陈彦博躺在床上,双眼全部都是布扎起来,捆绑的严严实实,一切吃饭都依靠上官海棠照顾,不停往他的嘴中送稀粥,受伤的人不适合多吃硬的食物,容易消化不liáng,每一勺稀饭都经过上官海棠轻轻吹过,让热气尽量散去,这才放心给陈彦博喝,每一勺都吃的那么有劲,只为了自己身体早些康复。 上官海棠问道:“烫不烫”,手中一勺稀饭已经喂到陈彦博的嘴中,陈彦博笑眯眯回道:“不烫,刚刚好”,一勺吃完,陈彦博继续说道:“海棠,没想到让你跟着我受了不少罪”,回想起当初在风雨城,自己就断了一只手臂,自此之后一切事情都由上官海棠照顾,如果没有上官海棠的照顾,恐怕早就变成一个邋遢不堪的人,上官海棠说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太过于见外了吧,不是说我们一起同甘共苦的吗,难道一辈子还没有过去,你就中途变卦了吗”。 上官海棠将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气鼓鼓,听到上官海棠把碗放在桌子上,陈彦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陪着笑脸,说道:“海棠,我不是有意为难你,更不是见外,是我错,是我错”,不停道歉,陷入自责当中,上官海棠看到陈彦博表情太过于沉重,不忍心再次犯错,坐在床边,陈彦博右手不停摸索,不知道上官海棠在哪,上官海棠双臂张开,一把抱住陈彦博,说道:“我不想看到你如此难过,说好一起走路,一起过日子,不准你说见外的话,生一起生,死一起死”,陈彦博情绪被上官海棠这么一抱,变得温和多了,紧紧依偎在上官海棠的怀中。 37 群雄被萧格如此喝令纷纷往后退萧格一步一步朝着众人走去群雄相互看了一眼一拥而上萧格疾步上前一个扫荡腿卷起一阵风内力极强群雄还是冲了过來‘呼’一掌推出前面几人人仰马翻手中兵器都被萧格打掉了下來后面的群雄接踵而上‘呼’又是一掌双掌不停在群雄之间打了几个來回双掌猛然那撑开众人已经将有一大半都倒在地上都受了伤萧格拔起地上的承影剑渐近走向手中拿青索剑的人面前那人双瞳微睁看到萧格的模样不惊打了一个寒颤萧格每每朝前走一步那人都会思前虑后如果真的要和萧格拼命恐怕萧格会在一招之下将自己打败可是自己手中又有青索剑万番焦虑之下那人选择将手中的青索剑放下插在地上战战兢兢说道:“萧大侠萧大英雄我已经将青索剑还给你了请你饶恕我的性命好不好”求饶之心立即涌了上來 萧格也沒有去杀刚才强剑之人走到青索剑面前用另一手将青索剑拔起右手承影剑左手青索剑两把神兵利器都在自己手中返回陈彦博身边陈彦博已经双目被霹雳堂火药震到看样受了不轻的伤群雄对几人虎视眈眈还有天门的人还在这里萧格不仅仅要对付雄飞还要照顾好陈彦博的安慰一时无法分身当初约定好的事情风灵子王宇航并沒有即使出现 阵阵马匹声从西北处赶了过來声音如同千军万马马蹄声不断众人看了过去一行人骑着马正朝着这边飞奔而來若即若离之时众人从马匹上跳了下來來到陈彦博面前这时已经知道这些人是谁青云山庄一行人徐辉赵子光风婆婆两辆马车紧随其后 萧格说道:“徐辉徐兄弟赵子光赵兄弟风婆婆”徐辉哈哈大笑说道:“萧格我们这是來给你助阵來的”萧格拱手说道:“多谢众位出手相救萧某感激不尽”徐辉回道:“这次可不止我们來到这里恐怕会有更大的喜讯连一直躲在深山之中的人也出來了”躲闪深山之中的人萧格不明白徐辉所说的人是谁指的是谁问道:“你所说的人是谁”徐辉道:“你等会就会知道”马车缓缓停下从马车内率先走了一位白发老者萧格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沒有多加相问老者后面跟了一个老婆婆这两人正是神医白云清和婆婆孙希倩站在萧格身后的黄子俊对这两人都是认识心想道:“这人我好认识只不过却叫不上名字”黄子俊虽不认识他但是在剑宗曾经和他有一面之缘当时剑宗的当家掌门是剑身三十多年前自己虽然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但是剑神已经两鬓斑白如今剑神的徒孙都已经两鬓斑白 陈彦博双目已经看不清楚静下心來众人都不认识这两人是谁另一辆马车上下來一个姑娘家一下马车就朝着陈彦博奔了过來已经超过白云清率先來到陈彦博身旁一路上双目已经泪湿趴在陈彦博面前哭泣声已经出來一听声音陈彦博就知道是上官海棠说道:“海棠不要哭我沒事的”故装作坚强只不过不想给上官海棠担心上官海棠道:“师伯已经來了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听到师伯來了陈彦博喜出望外自己眼睛被灼伤试问当今江湖上谁能够治好陈彦博的验伤恐怕只有陈彦博的师伯白云清一人 陈彦博看不到白云清在哪只能够拼命叫道:“师伯师伯”听到陈彦博呼唤自己疾步上前來到陈彦博身边说道:“我在这里”陈彦博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师伯我的眼睛”白云清看了一下陈彦博的眼睛说道:“灼伤可以医治”站在一旁的萧格这才明白陈彦博一直口中所说的师伯是谁白云清神医医术高明曾经一度治好陈彦博的内伤这次陈彦博眼睛受了灼伤恰好白云清也來到永丰镇陈彦博好奇问道:“师伯你怎么会离开幽灵谷”站在白云清身后的孙希倩说道:“江湖上传出纷纷扬扬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和你有很大的关系你师伯按耐不住怕你出什么事情所以过來看看正好永丰镇离幽灵谷也不算太远” 陈彦博喜道:“师伯谢谢你”白云清说道:“伤你的人是谁”陈彦博道:“虞飞”对于虞飞这个人白云清并不知道更何况是年轻一辈之中的人目扫四方看到冯玉龙已经受伤恐怕不是他马匹上三个人楚云天尚恒金看样子也不是据陈彦博口中所述虞飞是一个年轻的人二十多岁非常年轻一看到虞飞就知道是他虞飞看到白云清并不认识只知道这个人或多或少和剑宗有些关系只是雄飞并沒有对自己解释对对方底细不清楚一头雾水但是摆在自己面前的事实就是这个白鬓老者要对自己不利自己武功虽然高强但是陈彦博都称呼他为师伯相比武功不是太差虞飞不想躲在雄飞身后义正言辞说道:“在下就是虞飞” 白云清疾步上前來到虞飞面前虞飞沒有想到白云清轻功如此之高虽然对方是一个老者但是轻功如此之高雄飞念道:“风追影”对于白云清的轻功雄飞非常清楚白云清说道:“年轻人如此猖狂是雄飞给了你能力”虞飞怒喝道:“不管你是谁如此狂言不羁为老不尊”白云清道:“就凭你让你师傅过來跟我说话你算什么”虞飞气急败环说道:“你 ”从來沒有被人如此戏弄瞧不起白云清一见面就相当瞧不起虞飞这个人陈彦博说道:“师伯我父亲就是死在那个狗贼手上我要杀了他”说着便不顾身上已有的伤痛忍痛想要站起來白云清伸手阻止加以上官海棠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看到他的双眼受了很重的伤不惊说道:“彦博彦博你不要乱动你的眼睛” 萧格也上前劝说道:“彦博请放心杀人的人必定不得好死只是时间的问題”白云清也应和道:“彦博你放心仇是一定要报的你现在就不要着急” 雄飞这会已经按耐不住被别人指着鼻子开骂纵身跳下马走到虞飞身边拍了拍虞飞的肩膀说道:“这些人不过是在吓唬我们他们有什么能力和我们天门作对你说是不是”虞飞被雄飞如此一番话惊醒死心塌地跟着雄飞白云清道:“雄飞你这个天门叛徒”雄飞自言自语说道:“叛徒白云清我们有多少年沒有相见还是当年剑神在世的时候我们见过这一晃都有三十年时间沒想到你还活着” 白云清拱手说道:“托你的鸿福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还沒死这些多年沒见沒想到你却在这里欺负后辈”雄飞哼了哼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并沒有说欺负后辈的意思只不过是你扭曲我的想法师兄弟相见本來是开心的事情何必闹得这么僵硬”白云清一甩衣袖说道:“谁和你是师兄弟我们所遵从的师傅不一样我师傅是剑圣而你的师傅是剑光何來师兄弟之说”雄飞笑了笑继续说道:“无论是剑圣还是剑光都是剑神的徒弟我们都同出师门为什么不是师兄弟” 白云清道:“我沒有你这个的师兄弟你知不知道你杀了白衣子”白衣子雄飞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不是陈彦博的师傅吗临死之前将内功传授给陈彦博如若沒有白衣子就沒有陈彦博的今天一身武艺都传自白衣子知道这个人白云清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他是我师弟”呼吸声越來越急促雄飞道:“我本和他无冤无仇只因他三番四次想要杀我只有对不住了”白云清说道:“这就是你嘴中口口声声所说的师兄弟你杀人的时候心中在想什么” 雄飞道:“我杀人的时候心中想着我的江湖地位谁敢要挡住我的去路都得死”萧格猛然向前走一路说道:“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他的手中沾满无数江湖人的血只有拿他的项上人头祭奠死后的江湖人”一番话说出白云清对萧格有了重新认识刚才根本不认识萧格萧格的一番话他觉得有道理虽然有些鲁莽但是为人干干净净点了点头转眼了看了萧格一眼横眉立目一脸正义萧格眼角余光也看到有人在看他对白云清微微点了点头 白云清心想道:“陈彦博曾经跟我提过萧格这个人看这位壮士身材和样貌似乎和萧格有点相似加上一直都在陈彦博身边关系肯定不错”只是萧格脾气有些急暴 雄飞一甩袖掌下之力‘呼’一掌出击萧格见势跳起对着雄飞一掌还击而去两掌相碰众人被强大的内力所震惊纷纷用内力镇住自己不然会被强大的内力震受伤两人同时撤掌萧格收了内力说道:“雄飞你这一招已经不实用了我早知道你袖中的内力想要偷袭可沒有那么容易”冯玉龙已经彻底摆在萧格的手下沒有任何供给力度只得远远憎恨萧格而剩下的几位堂主尚恒金虞飞王倩琪楚云天常无白常无黑都坐在马匹上谁都不敢轻言上场如若天门沒有雄飞这样的人物恐怕天门这几位堂主早已经死在萧格的手中雄飞喝道:“还有谁愿意领受他的武功” 一声令下纵然是躲在身后面依旧站了出來这人正是常无白常无黑两兄弟百年不变的模样一黑一白纵身來到萧格面前手持勾和叉萧格看了面前这两人一眼已经和这两人交手过好几次沒有一次输给过这两人虽然长相极其憎恨可是论武功和剑术上的造诣两人都不敌萧格但是雄飞已经下了死命令两人不得不出手纵然是死在萧格手中也是无怨无悔萧格拔出身后的承影剑雄飞喝道;“承影剑不是已经落入风灵子和王宇航手中怎么会回到你的手中这又是哪一出”对于承影剑重新回到萧格手中雄飞是又惊又怕本來自己已经夺得承影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风灵子和王宇航两人直逼天门夺走承影剑沒想到出门竟然将承影剑交还给萧格 萧格淡淡说道:“承影剑本來就是我的神兵利器你无需多加相问”雄飞心想道:“风灵子王宇航怎么会将承影剑交还给萧格这不是助长他的威风吗”黑白双煞在天门可算是德高望重武功虽然不敌楚云天可是对天门可算是忠心耿耿一辈子都活在雄飞的阴影之下为了自己的荣誉两人必须和萧格拼出个死活勾和叉双双出动一个攻左一个攻右不同方位攻击可是在效果之上令萧格应接不暇事情正如两人所想那样一开始萧格并沒有占到任何便宜两人和萧格拉开近身战勾和叉本來就是近身武器 承影剑和勾叉相碰擦出阵阵火花双煞打着打着便纵身跳了起來从空中开始攻击萧格萧格被迫被压在下面勾叉在自己面前不停晃动幸得练剑高手反应急速不停用承影剑挡躲一个侧越萧格已经跳出双煞的包围圈两人扑了一个空拔地而起‘当当当’承影剑和双煞手中的勾叉未能够分出胜负萧格被迫跳起踢出双脚双煞也不甘示弱一人一拳打中萧格的双脚萧格翻身跳出两人的包围圈 站在一旁的武功似乎也看懂了双煞的招式不在于武功和力道上的强劲而是近身战叫道:“萧格切莫和他们拉近身战他们手中的兵器强处在于近身只因短兵器这是优点”话毕萧格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很大的错误一寸长一寸强继续往后退几步承影剑尖峰触地运足内力剑十三宗招式猛然往前一劈十三宗剑气直逼双煞而去两人见到剑十三宗的剑气灰溜溜一躲这一招劈空挥一挥手中的承影剑继续横劈两人不停闪躲身后的墙壁已经被剑十三宗的剑气所伤阵阵剑痕已经出现化有形为无形剑十三宗的威力可以和天宫剑法相比江湖上两大门派逍遥派和剑宗逍遥派忌讳天门的天宫剑法和寒冰魄剑宗则忌讳逍遥派的剑十三宗两大门派相争多少年一直沒有分出胜负 随着剑十三宗的招式越发强烈常无白和常无黑已经支撑不住两人的武功造诣怎么能够和萧格相提并论各自身受一剑重伤倒在地上吴安康从两人身后一人一掌常无白和常无黑都吐了一大口血渐近倒在地上这一招偷袭虽不算上光明可是一解吴安康心中的怨气萧格收了剑势看着黑白双煞死在自己面前天门众人不惊感觉到惊讶雄飞武艺超群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死在萧格的手中依旧无动于衷众人对黑白双煞的死指指点点 吴安康突然站起來看到雄飞对天门众人说道:“你们都看到了沒常无白和常无黑都死在萧格手中萧格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你们都投错帮会”雄飞轻哼一声沒有吭声天门众人都不知道雄飞心中在想什么事情虞飞已经按耐不住纵身上前甩袖对萧格说道:“你们这是在欺负天门无人就由我來收拾你们”吴安康看到虞飞不惊觉得好笑嘲笑说道:“虞飞你也看看你几斤几两常无白和常无黑已经死在萧格手中你以为凭借你的本领就能够计压萧格了吗你这是在做梦” 虞飞道:“不行我们两出來练练不要永远躲在萧格身后当缩头乌龟”吴安康哪能够被虞飞如此嘲笑走在萧格面前说道:“萧格这个人就交给我作恶多端我早就想要杀了他”萧格道:“小心一点”吴安康道:“你就放心吧看我这么教训这个恶人”一蹬脚整个人已经飞了起來双脚重重自从而來冲击而下虞飞自下而上接住吴安康一脚往左侧一摔吴安康飞了出去右脚脚尖一蹬人已经稳稳落地萧格心想道:“吴安康的轻功果然是天下第一如果换做是别人恐怕这么一摔纵然不能够受伤也会受重伤” 吴安康落地并沒有对虞飞有任何畏惧蹬蹬双脚跳了起來双手不停打向虞飞天门三位徒弟各有各的本來贺天清善于用大刀魔功后來死在萧格手中柳余香善于用剑却跟随了萧格只剩下虞飞还陪伴在雄飞身边虞飞和其他两人相比善于用双拳双脚正好吴安康也沒有用兵器的习惯两人一招一式双飞燕从地上一直打到房屋顶上青梅山庄地势简单众人对两人的打斗一览无余只有金小亮一个人还留在青梅山庄铸剑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理会一心专攻铸剑 吴安康虞飞一老一少一上一下自下而上攻击不分彼此正当两人难解难分的时候一个身影从远处飘來一剑飞來吴安康见势急忙夺來那一把剑直逼虞飞虞飞眼神一怔不敢稍加留意赶紧逃走剑气所过之处虞飞都不敢留意当虞飞能够看清对方來历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叫道:“陈彦博” 陈彦博怒气冲冲恨不得将虞飞斩碎吴安康才是一头雾水正和虞飞打的欢乐时候陈彦博一剑刺了过來差点都刺到自己幸好自己闪躲的及时不然陈彦博的青索剑的一剑刺中恐怕要命丧青梅山庄纵身來到萧格身边看着陈彦博在追逐虞飞陈彦博情绪非常激动萧格说道:“吴兄弟你沒事吧”吴安康道:“幸好我躲得及时不然可就受伤了”萧格道:“陈彦博有点着急被仇恨蒙蔽双眼我害怕他受虞飞的诡计”吴安康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难道就这么看着陈彦博不去帮忙” 萧格伸手阻止道:“不我相信陈彦博能够应付我们还有重要事情要去做看到这些人了沒今天让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出这里”越來越口气大刚才那一番话被雄飞完全听见尚恒金是留在天门唯一沒有受伤的人至于楚云天并沒有想要和萧格对阵的想法躲在身后看着这场热闹尚恒金和他师妹王倩琪虽然为天门效力可是各有各的想法 雄飞心想道:“只剩下楚云天尚恒金王倩琪这三人到现在还沒有动身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干什么想要背叛我”装作若无其事依旧在看着虞飞和陈彦博在打斗虞飞已经招架不住陈彦博的气势太过于凶猛从怀中掏出霹雳堂火药朝着身后陈彦博一丢沒想到陈彦博因为怒气太深一剑将霹雳堂火药砍碎一声巨响声陈彦博果真中了虞飞的奸计陈彦博重重摔倒在地双目被火药灼烧青索剑也落在地上右手想要抓眼睛可是疼痛难忍发生阵阵惨叫声萧格和吴安康迅速來到陈彦博身边陈彦博在地上不停翻滚 沒等萧格和吴安康來到陈彦博面前群雄看到地上的青索剑纷纷吐露出贪欲纷纷朝着青索剑飞奔而去萧格这时已经预示到众人这是想要青索剑承影剑一提上手朝着青索剑旁边一扔承影剑重重插在青索剑剑身旁边众人一看到承影剑有些人心有余悸不敢往前走有些贪欲大的人继续往前走认为只要得到青索剑就能够和萧格雄飞同分一杯羹 萧格看到众人并沒有停止青索剑已经被群雄拔了起來捧在手中看想要号令群雄可是却沒有人敢动承影剑知道逍遥派在江湖中的地位恐怕也只有雄飞能够和萧格平起平坐能够夺萧格手中的宝剑吴安康则在照看陈彦博的伤势说道:“不要用手抓”萧格看到群雄在争夺青索剑拼个你死我活喝道:“你们这群江湖人不明白事理觊觎别人手中的武器自己却沒有能力去争夺”萧格一声喝下众人都感觉到害怕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可是手中还紧握着青索剑一点都沒有悔改的意思萧格继续说道:“如果再不交出神兵利器就休怪我萧格无理”攥紧拳头怒视众人 38 柳余香说道:“我已经不再欠你,可是我父亲的仇我一定会报,你休想得到安宁,你这个恶魔”,雄飞被柳余香一说再说,忍无可忍,转身对后面天门堂主说道:“各位堂主,我这个叛逆的徒儿背叛了我,谁愿意前去杀了她,收拾这个叛徒”,天门各位堂主相互看了一眼,柳余香虽然已经背叛天门,但是虞飞对柳余香的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想要帮雄飞出风头,可是虞飞的面子还是在的,如果虞飞以后要报复各位,恐怕也是很大的威胁。 包元龙见到众人都没有反应,执鞭上前,下马,拱手说道:“帮主,我愿意出这个风头,包云龙愿意前去斩下柳余香的首级”,雄飞点了点头,说道:“很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当包元龙和虞飞走在同一条线的时候,虞飞恶狠狠瞪了包元龙一眼,包元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纵然虞飞千万个不愿意,可是他是得到雄飞命令,不敢私自上前违抗,只得静静往后退了两步。 已经受了伤的柳余香丝毫也不肯认输,自己的仇人就在自己面前,自己是多么想要杀了他,可是自己的武功都是雄飞所教,怎么可能能够杀了雄飞,稳稳站了起来,吴安康说道:“这个人就交给我,你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柳余香说道:“我虽然杀不了雄飞,但是对付这些人还是搓搓有余”,吴安康眼角余光看到身后有人拿着一柄宝剑,一个转身前去,夺走那人手中的宝剑,随口说道:“借你宝剑一用”,说话之际,宝剑已经在自己手中,对柳余香说道:“接住”,丢出宝剑给了柳余香,刚才被雄飞夺剑之人看到吴安康将宝剑递给柳余香,是用来对付雄飞,没有阻拦,说道:“没事,你们先用”,吴安康转身拱手说道:“多谢”。 柳余香接到吴安康所抛出来的宝剑,随手接住,宝剑虽然抵不上无情剑那么锋利,可是握在手中,依旧顺手,挥了挥手中的宝剑,上一次在柳余香的老家,曾经一度被包元龙手中的僵鞭欺负,吴安康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借助江湖人手中的宝剑,柳余香手中虽然不是无情剑,可是会无情剑法,一来一回,足以令包元龙措手不及,僵鞭虽然长,但是每一次都被无情剑法挡了回去,再次攻击就会心有余悸,心有所触。 雄飞看到柳余香打出的一套剑法,柔中带硬,以有形化无形,已经背离无情剑法的基准,心想道:“柳余香在剑术上的造诣和悟性还是算是可以,只不过却不能为我所用,只怪当初下手太早,可恶,现在却和我作对”,包云龙本以为可以轻轻松松杀了柳余香,可是数十招下来一点胜算都没有,相反柳余香已经抓住他僵鞭的弱点,以速度碰击包云龙本身,时不时让包云龙找不到自己,吴安康站在一旁叫道:“好,好剑法”,虽然对剑法没有什么大彻大悟,可是两方对阵胜算还是可以一清二楚。 随着柳余香翻来覆去,剑突然间挑到包云龙的手臂,一剑划过,他的右手已经不能再拿僵鞭,僵鞭落地,电闪雷鸣之际,冯玉龙飞了出来,救下包云龙,凭借二指宫掐住柳余香手中的宝剑,柳余香越是用力,二指宫越是夹得异常紧凑,渐近剑已经弯曲,柳余香拼劲全力,‘当’一声,柳余香手中的剑已经从中间断裂,顺势一指点了出去,重重点中柳余香右胸口,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这一次恐怕是致命一击,幸好伤的是右胸口,如若是左胸口,那一指估计百发百中要了柳余香的性命,吴安康赶紧过来扶起柳余香,指着冯玉龙骂道:“你这个无赖,对一个姑娘家下手都这么重,你算不算人”。 冯玉龙收了姿势,包云龙抱拳说道:“多谢救命之恩”,冯玉龙摆了摆手,对吴安康说道:“兵不厌诈,难道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亏你还成为天下第一神偷”,冯玉龙的二指宫在江湖上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纵问江湖上可以凭借两根手指就能够打败别人,恐怕只有冯玉龙一人,吴安康扶住柳余香,凭借自己的内力灌输到柳余香体内,以护住她的内力不受损失,冯玉龙心想道:“现在正是杀害柳余香最佳时机”,右手背在身后,疾步上前,忽然间出动刚才所用的二指宫,直逼柳余香和吴安康而来,这时青梅山庄有人出来,一掌挡住冯玉龙的二指宫,‘呼’一声,两人各自退后,收了各自的内力。 待冯玉龙看清楚方才知道那人是黄子俊,也是从雄飞口中所打听而知,淡定说道:“拜见黄子俊黄前辈,久违大名不曾相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黄子俊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我黄子俊事隔三十多年,在江湖上依旧是出名,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只不过我却不知道阁下遵命大名,凭借两根手指就能够为所欲为,看来最近江湖上出了不少江湖高手”,冯玉龙道:“高手不敢当,在下只不过是天门一堂之主,负责天下第一庄的大小事务”,一听到天下第一庄,黄子俊似乎略有所懂,多少年前黄子俊曾经和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有一面之缘,对上官木的为人还是略有了解,天下第一庄虽然已经不存在,可是没有必要让冯玉龙这样的管理,不禁觉得后劲发凉。 黄子俊淡淡说道:“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曾经的天下第一庄在江湖上是受万众敬仰,如今却成为天门的傀儡,但是没有必要让你这样的管理”,冯玉龙陪着笑脸,问道:“那前辈的意思是让天下第一庄少庄主上官令云重新回来管理天下第一庄”,黄子俊道:“天下第一庄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天门的人在此放肆,叫嚣”,冯玉龙好心好意劝阻黄子俊,与其好好说话,可是黄子俊却不领情,恶语相加,逼得冯玉龙怒气并发,脚下不停用力,二指宫更是不断攻击,‘嗖嗖嗖’内力十足,相比黄子俊,冯玉龙到显得非常年轻。 黄子俊不甘示弱,招招还以颜色,见招拆招,招招致命夺命,刚劲勇猛,二指宫过来,双手一抱,一拉,一挡,化解内力,两人一来一去,冯玉龙怎么都占不到便宜,黄子俊一脚踢中冯玉龙,冯玉龙并没有立即后退,相反凭借自己的体格任由黄子俊脚踢,随着冯玉龙一个侧转,黄子俊一脚踢空,从黄子俊的身后偷袭,黄子俊皱了皱眉头,回身一跳,一掌出击,当掌力和指力相碰击,远处传来疾步的脚步声,速度非常快,听到脚步声的黄子俊和冯玉龙纷纷撤出内力,萧格一个侧身来到众人面前。 吴安康大呼道:“萧兄弟”,冯玉龙惊诧说道:“萧格”,黄子俊则是瞳孔睁大,说道:“萧将军”,只有他的呼叫声最特别,一时之间也没有引起众人怀疑,冯玉龙叫道:“萧格,你怎么会来这里”,萧格道:“我还没有问你,你们来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这里是青梅山庄,而不是天门”,冯玉龙一挥手,手指已经出击,杀萧格比杀柳余香更加能够得到雄飞的重用,萧格一挥袖,袖中藏一掌,混元神功,‘呼’一掌,冯玉龙立即被打飞,一掌正中冯玉龙,让冯玉龙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堂堂天门一堂之主,对于萧格来说,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萧格指手指喝道:“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睛,认识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为求自保,甘心投入雄飞的手下,为人乞怜”。 冯玉龙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处已经流了很多血,萧格那一掌实在力道太大,呕血,内力丧失,冯玉龙说道:“难道你萧格在生死关头还能够保持你的君子风貌吗,呵呵,我想这个江湖上除了你萧格一个人是特殊的,别人都是一个模样,上官令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为了重新掌控天下第一庄,我做的也没有错,我为了生存”。 萧格喝道:“休要狡辩,连姑娘家都会伤害,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没有价值”,冯玉龙仰头大笑,骂道:“我呸,好一个冠名堂皇的理由,要杀就杀了我吧,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做抵抗”,萧格道:“杀你只在拳掌之中”,说完,来到柳余香的身边,看到吴安康正在为柳余香运功疗伤,问道:“柳姑娘伤势怎么样了”。 吴安康道:“好多了,并不是很大的伤势,内伤而已”,随即收了掌势,将内力下沉,深吸一口气,柳余香看到萧格到来,并没有显得非常高兴,自己的仇人在面前,自己没有办法报仇,又怎么有脸面和别人多言,萧格说道:“你的伤势已经好多了”,柳余香只不过是暗暗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萧格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柳余香心中所想。 吴安康撅了撅嘴,说道:“看到那边没有”,萧格道:“我早就看到了”,吴安康道:“什么时候动手,为什么到现在风灵子和王宇航还没有现身”,萧格伸手打断道:“现在我们不要着急,柳姑娘,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恶人终要受到惩罚,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柳余香也不能在众人面前不给萧格面前,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 雄飞道:“萧格,为什么每次我都会遇到你,都要坏我的好事”,萧格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雄飞已经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还在不停残杀江湖中人,这次恐怕要是你的死期”。 雄飞哈哈大笑,说道:“好大的口气”。群雄被陈彦博如此戏弄,岂能够善罢甘休,越来越逼近陈彦博,陈彦博手中的青索剑也开始活动,一招‘仙女散花’众人纷纷一惊,陈彦博觉得无需对他们在多加客气,青索剑挑了出去,‘当当’将其中两人手中的兵器打断,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各自手中的兵器纷纷脱落,陈彦博收回青索剑,并没有想过要杀这些人,这些江湖人纵然非常可恶,可是没有必要杀了他们,只不过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没有能够去夺剑,陈彦博留下一句话,说道:“青漓剑和青索剑本是一把剑,因此青漓剑我是夺定了,想要夺剑的江湖侠客尽管来找我”,放下狠话之后,陈彦博牵着上官海棠离开缘来客栈,留下众人相互斜视,个个非常气愤。 另一方面,吴安康和柳余香按照陈彦博所指引的方向,来到青梅山庄,因为地方非常偏僻,很少有人能够找到这里,吴安康说道:“如果没有陈彦博告诉我们青梅山庄路线,估计我们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个地方”,柳余香赞同吴安康所说的话,两人顺着一条路往前行,众人来到青梅山庄,青梅山庄大门是紧闭的,柳余香刚要想要上前敲门,可是被吴安康拦住,说道:“我们这是在暗地里保护神兵利器,不要去敲门,如果被别人发现这里,反而是前功尽弃,我们翻墙进入”,柳余香想了想,虽然不是太过于光明,但是依旧可以听出道理,两人看了看墙头,纵身上去,两人蹑手蹑脚来到铸剑炉旁边。 金小亮和黄子俊正在铸剑炉旁边,听到有阵阵脚步声,停下手中的活,金小亮冲了出来,叫唤道:“是谁”,练武之人对声音特别敏感,尤其是危险关头时候,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够决定以后的命运,“是我”,空中传来吴安康的声音,金小亮似乎放下警惕心,吴安康的声音有些特别,一听就能够听清楚,‘唰唰’吴安康和柳余香都已经来到金小亮身边,金小亮拱手说道:“原来是金大哥,柳姑娘,不知道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柳余香已经背板天门的事情,金小亮早就知道,况且柳余香根本没有做了对不起江湖人的事情,因此每个人对她还是比较放心。 吴安康解释道:“本来我们是不想来打扰你的,可是现在外面形势非常严峻,不知道是谁散布出去的谣言,江湖中人已经纷纷都朝着永丰镇赶来”,金小亮说道:“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几天前,天门的雄飞曾经来到我这里,想要夺走神兵利器,可是神兵利器并没有如约铸造成功,还是一柄剑胚,他没有拿走,等到我铸造成功”,吴安康惊讶道:“雄飞早就已经来过,他的动作怎么那么迅速,那是我们来晚了”,金小亮说道;“并没有晚,本来七月初七才是神兵利器诞生的时间,可是江湖中人已经迫不及待了,这件这次夺剑将会引起腥风血雨”。 ‘哒哒哒’阵阵脚步声,吴安康看着黄子俊朝着这边走来,皱着眉头看着此人,却不知道此人是谁,金小亮笑呵呵介绍道:“你看我都忘记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青梅山庄庄主黄子俊黄前辈”,金小亮指着身后的黄子俊给众人介绍,吴安康拱手说道:“江湖传闻果然没有,外表疯狂的背后酝酿着世外高人,黄前辈,久仰大名”,黄子俊微微一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疯疯傻傻,拱手回道:“天下第一神偷果然名不虚传,什么样的小道消息都能够掌握”,吴安康谦虚道:“哪里,哪里”。 黄子俊看了一下吴安康身后的柳余香,这个姑娘到这边之后从来就没有开过口,说道:“莫非这位姑娘就是江南四侠之一柳肖生的女儿,柳余香,曾经的天门一堂一主”,柳余香也没有想到黄子俊对她的底细了解的非常清楚,拱手说道:“前辈实在太过于聪明,连我这个默默无名的人都了解的非常透彻”,黄子俊道:“不停听到金小亮说关于你们的事情,说江湖上出现一个了不起的江湖侠客,萧格,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实属遗憾,你们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我也曾经和你的父亲柳肖生见识过,你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江湖侠客,为人仗义”。 柳余香道:“多谢黄前辈褒奖”,黄子俊微微一笑,吴安康道:“虽然雄飞已经离开,可是雄飞这个人我们都非常了解,阴险狡诈,一定还会再来,再加上江湖人从中捣乱,到时候青梅山庄将会是成为江湖人的焦点”,黄子俊哼了哼,高傲的说道:“难道我们还会怕江湖中人,这些人都不足为惧,你们所说的萧格什么时候能到”,吴安康道:“这个,这个”。 金小亮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不见萧兄弟”,吴安康道:“文静那个小丫头不知道怎么突然间离开陈府,萧格萧兄弟害怕她的安危,现在正在去找她,一时之间无法脱身,所以没有来到此处”,黄子俊想了想,笑呵呵说道:“原来是为了红颜知己,哈哈哈”,吴安康也跟着笑了起来。 七月初六,天刚蒙蒙亮,整个永丰镇已经沸腾起来,大街上,客栈内都已经站满江湖中人,烈日高照,可是依旧挡不住这些江湖人,个个手中握着各自手中的兵器,匆匆忙忙来到永丰镇,不仅仅是想要一睹神兵利器青漓剑的光彩,还想要夺走神兵利器,天门的一行人也位列其中,或许这件事情的策划人就是天门中人,不然不会有这么多江湖中人前来夺剑。 前几天,雄飞暗地里来到青梅山庄,一心想要夺走青漓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青漓剑并没有铸造成功,只得功亏一篑,打道回府,这次雄飞带领天门一行人再次来到永丰镇,以虞飞,楚云天为首,冯玉龙,尚恒金,王倩琪,包元龙,浩浩荡荡,可谓是天门全部帮众都已经到来,现在的天门已经是整个武林之中天门已经是独树一帜,任何门派都不能与之相媲美,可是这次却来了这么多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天门所过之处,江湖人纷纷让道,只有天门一行人可以走过,不仅仅是雄飞高昂着头,虞飞骑着马走在后面,嚣张跋扈,看着两侧江湖人都盯着自己,心中有莫名的成就感,雄飞叫道:“虞飞”,虞飞听到雄飞在呼唤自己,驾着马来到雄飞身旁,低头说道:“师傅”,雄飞道:“你看到这些人吗”,虞飞眼观八方,回道:“看到了,一群乌合之众”。 雄飞道:“明天就是这些人想要和我们争夺神兵利器,到时候你看着办”,雄飞给了虞飞命令,虞飞自当拼命执行,牵着马缰绳,拱手回道:“师傅,请放心,我一定会不辱使命,对这些江湖人也不会心慈手软”,雄飞得意的驾着马继续往前进,后面一行人紧随以后,当马匹已经来到青梅山庄的时候,本来就已经非常热闹的青梅山庄,被天门中人这么一冲击,更加热闹,黄子俊来到金小亮身边,对其说道:“怎么样,铸剑成功没有”,金小亮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所找的泉水根本对其没有丝毫影响,依旧没有光彩”。 黄子俊说道:“天门的人已经来了,你打算怎么应付”,金小亮想了半晌,说道:“想要夺神兵利器的不止有雄飞一人,江湖上那么多人,肯定也会给雄飞很多压力,拖到明天还有有可能”,吴安康和柳余香正站在门口,迎接这个不速之客,雄飞和柳余香本来是师徒关系,但是雄飞杀了柳余香的父亲柳肖生,可见如果师徒俩相见,可不是一般情况,这也是吴安康非常担心的事情,柳余香和雄飞有杀父之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天门中人一进门,雄飞第一眼就看到柳余香站在门口,紧握双拳,怒视外面一举一动,雄飞心中犯嘀咕,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柳余香,勒住马缰绳,对柳余香说道:“我的好徒儿,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你,好长时间不见,是不是来迎接为师的”,柳余香大步踏上前,健步如飞,挥腿踢了过去,左脚踢了过去,雄飞单手一挥,一挡,柳余香凭借自身力道,摆动右脚,雄飞右臂一挡,雄飞左手往后一缩,猛然间一掌推出,柳余香在空中连翻几个身,重重往后退,脚下阵阵疼痛感来到传到自己心口。 雄飞说道:“好徒儿就算你不欢迎我,也没有必要在此伤害我,幸好为师有些本领,留了一手,不然还会吃你的亏”,吴安康看到柳余香跌倒在地,赶紧上前扶住她,安慰道:“受伤了没有”,柳余香摇了摇头,雄飞皱了皱眉头,昂着头,骄傲说道:“好徒儿,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你的一身本领都是我教的,可是你却背叛为师,让为师情何以堪,多少年的心血却不为我所用,实在可惜”。 柳余香义正言辞说道:“你是我师傅,这没错,可是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已经互不相欠”,雄飞念道:“两不相欠”,柳余香突然变卦,说道:“不,不是两不相欠,而是你欠我一条命,我要替我父亲报仇,手刃你雄飞”,虞飞这时从马上跳了下来,来到柳余香身边,慰问道:“师妹,你怎么样”,说着便往柳余香身边走了过去,柳余香伸手阻止道:“你不要过来,滚开,我不想看到你”,虞飞哽咽了一下,非常委屈,往后退了两步,楚云天不惊得意一笑,心想道:“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哈哈哈”。 吴安康说道:“雄飞,你好狠毒,每一招都是这么毒辣”,雄飞挥了挥衣袖,说道:“我雄飞天生就是这样的人,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拦住我”。 ------------ 39 现今看来,这曹凌锐倒的确有几分像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他们都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惜亲手扼杀亲情的人。曹凌锐弑子,求得国主之位永存。而那祖神则更加辣手,他几乎杀光了当世的修者,更是在这万年之中一直追杀自己的血脉。 “是那把刀!”鹤叟凑近齐一鸣身边,轻声说道。谷内众俢者群情激奋,并未注意到齐一鸣跃上玉带桥时候的动作,鹤叟却是眼中一亮,赶忙和白羽凑近他身边。 “我两位大哥呢?”齐一鸣见曹凌锐身边空无一人,不禁有些担心。 “陷入那两个古怪法阵里了。”鹤叟伸手一指,齐一鸣才发现,曹凌锐身侧,各有一黑一白两团烟雾,想来那便是他所说的法阵了。 曹凌锐并不以阵符之术见长,齐一鸣从未听闻过他会绘制法阵。而这两个法阵一阴一阳,竟然能将谦慕、雷刚两个混元期的修者同时困住,这么久的时间还未见他们破阵,可见绝非是什么提前镌刻携带在身上的西贝货色。 见齐一鸣目露疑色,鹤叟便跟他大致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那曹凌锐只身前来山谷,却入不得谷中,只能在山门外大声叫骂。正巧雷刚与谦慕此时赶来,他两人哪里容得这个矮胖秃子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肆意辱骂齐一鸣。 三人当即大打出手,谦慕与雷刚虽是各自为战,却都是招招直逼曹凌锐的要害。若单论修为,曹凌锐在这三人之中也绝非强手,他难以招架便且战且退。 而变化,正是生于此时。 曹凌锐从背后抽出那把乌青长刀,雷刚与谦慕并不知道这件兵器的前身便是那柄名震大陆的浩然剑,两人仍旧强攻。鹤叟和一班谷内修者们原本也正为雷刚两人助威呐喊,谁知,他们眼见着那刀身上升腾起阵阵黑雾,几乎将谦慕包裹起来。 雷刚立即反应到那黑雾绝非善物,一个虚招探向曹凌锐的头颅,却借势转到谦慕身边,将他从那浓雾里推开。原本两人都已离开那黑雾的包围,谁知却不知从哪里又升起一阵白雾,这下两人各自闪开,却分别着了道。 眼下,黑雾之中被困着的是雷刚,白雾里则是谦慕。 齐一鸣有些着急,不知道两位大哥的情况。但是看那法阵的阴阳二力流动,倒不似是什么杀戮的法阵。 “翠柏!”齐一鸣继续翠柏那双独特的瞳眸,来看穿重重迷雾,了解法阵之内的情况。 翠柏自从山谷外的五行之力混乱之后,自身的功法受到了很强的冲击。此刻齐一鸣召唤,它强大精神正在赶来。 齐一鸣唯恐曹凌锐控制法阵伤及两位大哥,在翠柏赶到前,他决定先与曹凌锐虚与委蛇一番以拖延时间。 “你有什么条件,倒是说来与我听听。”齐一鸣忍住心中的怒意,与曹凌锐周旋。 “哼!”曹凌锐从鼻中挤出一声冷哼,“第一,交出那条孽龙!” 齐一鸣一惊,曹凌锐口中的孽龙自然是指小妖无疑,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小妖藏身山谷之中呢。随即想起曹凌锐背后的那个靠山,齐一鸣便也释怀了。小妖几次成长,山谷周遭都有龙力外泄。身为这世上唯一的神,他自然能够感应的到。 齐一鸣不动声色,却紧握双拳,“还有呢?” “第二,撤去山谷法阵,捣毁阵核。”曹凌瑞一脸狰狞,刚才他横冲直撞企图直接入谷,却被那小小的法阵阻挡在外,当众折了面子,这会儿说起让谷内之人撤去法阵,自然咬牙切齿。 尘境谷这些年来遗世独立,正是因为谷中这套独特的法阵给与保护。更是因为谷中人形修者不得使用功法,免去了多少可能的纷争,造就出这样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曹凌瑞的两个要求,第一便是要了小妖的性命,第二便是撤去了整个山谷的防护。这两个要求,都如同心间剜肉一般,齐一鸣怎么可能会答应。 谷内的修者们早已激愤不已,小妖虽然还未脱去蛋形,却已经为山谷化解了福菁国仙修灵狐大军入侵的劫难,更是龙神大人的后代,他们将小妖也同样奉若神灵。而隔绝法阵更是山谷的倚仗,这层屏障一失,尘境谷只能任人鱼肉了。 “还有!”曹凌瑞见齐一鸣不为所动,上前一步继续紧逼,“第三条。” 齐一鸣刚迈出门,迎面便撞伤了谷中一位魔修,此人在山谷资历尚浅,时常做些跑腿的活计。 “山门外来者何人,打探清楚了么?”齐一鸣一边走一边询问。 “哪用得着打探,那厮张狂的紧,自称是什么虎国之主,要让谷主您出去见他呐。”魔修很是愤愤,他是南洲人士,对于虎贲国并不熟悉,自然也不认得曹凌瑞其人。 虎国之主?竟是曹凌瑞来了。齐一鸣虽有几分意外,却也觉得他前来也算情理之中。这个为了权利舍弃亲情不顾的男人,几十年的筹谋不就是为了突破境界以求长生不老,将那虎国甚至北洲大陆的至高权利牢牢握在手中。 在他心愿未了之前,他甚至想出了将亲生儿子夺舍这样泯灭人性的招数。想到冤死的曹靖与邵奇峰,齐一鸣心中便升腾起一股怒火。 “来得正好,省的我再去北洲寻你。”随即一想,齐一鸣却又察觉到了不对,曹凌瑞的修为自己是清楚的,尽管他已经突破了混元之境,但距离圆满境界还所差甚远。莫说是渡劫,即便是较之自己的修为也是所差颇多的。 “那虎国之主,可是一中年男子,秃顶,圆肚,身材发福?”齐一鸣向那名修者确认。 魔修点点头,“正是,正是他没错。” “那他修为如何?”谷外五行之力纷乱,绝非混元期的修者可为。齐一鸣甚至推测是真仙、真魔亲至。若是这短短时间内,曹凌瑞竟然突破混元境界,直入真魔之体,整个大陆上怎么会毫无消息呢。要说他的修为,那可了不得,鹤叟说,那人已经是混元期的境界了。”修者眼中透出几分羡慕,见谷主正望向他,魔修赶忙补充道:“但是比起谷主您可就差得远了,谷主您英雄盖世,呼泽托再世,神挡杀神、魔挡杀魔,所向无敌……” 齐一鸣听这魔修的一顿奉承,顿时明白了鹤叟为何只是遣他做个听差,而不敢委以重用了。 既然不是曹凌瑞突然突破了境界,这谷外的异常就更显诡异了。曹凌瑞,他身后究竟站着什么人。齐一鸣觉得自己就像面对着一个巨大的影子,卯足全力之后却不知该如何发力。 “小鸣……”敖睿决定不在沉默,如今山谷外这样诡异的五行之力异动,证明那个人的力量已经苏醒。只要三魂合一,便会取回神格。到那时,真是再也无力回天了。 “曹凌瑞不过是个傀儡,他背后另有其人。” 齐一鸣点点头,他也早已看出,曹凌瑞谋划的这盘棋绝非出自一人之力。前后跨越数十年的时间,南北两大洲之间互有牵扯,以曹凌瑞的能耐,还不能办成此事。 “我一直猜测,真仙与真魔的传闻是真。大陆上多有遗迹,证明此二人曾经真实存在过。按照仙魔的寿命推演,若是两万年前他们刚刚得到仙、魔之位,此时可能仍旧活在这世上。” 敖睿摇摇头,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微笑,“真仙真魔的确是存在的,但是,恐怕你要与之为敌的,并非是他们。” “不是无上与狞恶?那还能有谁,这世间还有谁具备如此的力量?”齐一鸣大惑不解。 “神。”乌豺沉声道,“这世间唯一渡过了天雷地火大劫,成就神位的第一人。” “你是说,祖神?”这次齐一鸣的确是大吃一惊,他万万想不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是世间拥有者最高力量的那个人。“等等,你刚刚说,天雷地火大劫?我怎么从未听过。” “我和敖睿通过比较两万去年前和如今修者们渡劫的不同,推测,可能是祖神动用了神力,扭转天地阴阳,将大劫一分为二,才至使如今的渡劫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他为何要这样做呢?”齐一鸣思前想后,不明白若是祖神当真如此扭转了渡劫的形式,他这一番谋划又是意欲何为。 “看看眼前这曹凌瑞不就知道了。”敖睿长叹一声,“他不过是虎国之主,掌管一国之内的生杀大权,即便如此,对权力的贪欲已经吞噬了他的良知,让他做出弑子夺权的禽兽行为。于曹凌瑞而言,纵使是亲生儿子掌权,也不如他自己继续在位来的快活。” “而祖神,他所掌握的,则是我们这个世界,最为至高无上的权利,最为无人能匹的力量。”当年成神之前,祖神还是大陆上十位混元期的高手之一,那时的他便已经露出狭隘心肠的端倪,传闻中,先于他渡劫的几位高手相继渡劫失败,便是由于他从中作梗。 “我不明白,按照你们所说,祖神耗尽心力,只是为了后世无人再能获得神格,可他费尽心思追杀离神血脉又是为何?”齐一鸣倒吸一口凉气,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这世界最大的阴谋之中,而他所要面对的,则是这世间最为强大的敌人。 “傻孩子,哪里有什么离神血脉,那根本就是神之血脉!”乌豺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惊得齐一鸣迟迟说不出话来。 “当年大陆之上,修行水平远超先进。各大族高手层出不穷,然而,大家公认最适合修行的,却是先天能够容纳阴、阳两种功法的特殊人族,那一脉,便是祖神的血脉。” 齐一鸣现今才知道,原来自己身上流淌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血液。那是和祖神相同,一脉相传的,最有希望成就神格的血脉啊。 “成就神格之前,必先取得龙族之力,融合之后,便是所谓神力。当年,龙族曾经对祖神渡劫倾力相助。也是那人巧舌如簧,说服龙族众龙,应以大陆上大局为重,若是他能够侥幸取得神格,必将安定大路格局,让各族平等共处,加速修行。”敖睿略知一点龙族旧事,整个龙族,当年就是被祖神背叛之后怒急,与之一战大败,才被逐出这世界的。 “毕竟,成神之后,就有了无限的寿命和无上的力量。想来,那人从未想过要履行他的承诺,因为他成神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肃清大陆之上的高手,紧接着便驱逐了龙族,更是诛杀了人族近乎所有的修者,将人族打回蒙昧的上古时代。”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齐一鸣暗想,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要走上一条弑神之路么,若是为了身后那些人们,倒也值得。 “哦?”齐一鸣与翠柏联系一番,得知它已经到达山门附近,便叮嘱它不许露面,只要暗中观察曹凌瑞背后那把黑色长刀的异处。 “第三,便是你自裁于此,孤王便可不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了。”曹凌瑞瞪大双目,狠狠盯着齐一鸣。 “哼哼,是要我的性命么?”齐一鸣怒极反笑,“那就要凭你的本事了。” “齐一鸣小儿,还不速速出来受死。”未到山门,齐一鸣便听到曹凌锐那中气十足的呼和。想到他不惜假扮重伤哄得曹靖与邵奇峰羊入虎口,之后又以假死蒙骗天下,妄图夺舍一个襁褓幼儿,何其歹毒。 胸口火气一起,齐一鸣脚下如飞,两步就以跃上玉带桥。待他站定之后,齐一鸣不禁诧异,自己在谷内竟然能够使用功法了。刚才那两步腾跃,分明是用了魔功的体式。不知是因为谷内的隔绝法阵此时过于衰落,还是自己在融汇了阴阳二力之后,修为有所提升。 来不及仔细分辨,齐一鸣立在玉带桥上,冷眼望向山门外那挑衅的秃子。 “曹凌锐!”齐一鸣念出这名字时,牙关紧咬,二哥的血海深仇他一直铭记于心。 “黄口小儿,也敢直呼孤王名讳。小子,若是你趁早答应孤王的几个条件,孤也可饶过山谷之中这些杂鱼。”曹凌锐只身一人,却显得有恃无恐。 齐一鸣用兽瞳看去,果然见到如同鹤叟所说,曹凌锐并未有太多提升,他的魔功仍旧稳定在混元初期。但是,怪就怪在,来到山门口的时候,齐一鸣便发现,那股扰动山谷周围五行之力的力量就汇聚在曹凌锐身边。 曹凌锐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他的眼皮向上翻着,已经看不到多少瞳仁,只有惨白的眼珠外翻着,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竟是说不出的怨毒。曹凌锐体内的功法已经开始外溢,丝丝黑雾一般的阴力魔功从他的下丹田之中不断溢出。那些黑丝扭动着、挣扎着,缠绕遍曹凌锐的全身。齐一鸣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此时的曹凌锐似乎已经不能够再控制他自己的功法,相反的,他像是被那些阴力魔功所操控了。 “怎么会这样?”齐一鸣不曾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局面,前一刻还在得意张狂的曹凌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按道理说,曹凌锐的功法远远还未到渡劫的程度。”敖睿摇着头,也是一脸骇色。 “可是他的功法正在飞速激增,到底是哪里来的力量,按这速度看来,他突破混元圆满的境界也只是在片刻之间。若是真的如此,天地大劫到来倒也情理之中的事了。”乌豺也同样阴沉着脸,他们两人虽然能够推测出曹凌锐此次的突然变化是因为那个人从中作梗,却都无法猜透那人的用意。 齐一鸣则盯着曹凌锐身侧那两个法阵一言不发,刚才翠柏临走前,他借助翠柏那双奇异的眸子望向法阵里面,希望看看两位大哥的情况。翠柏的那双眼眸果真非同凡响,能够穿透法阵的重重迷雾,直视内里的情况。 一黑一白两个法阵之中,谦慕与雷刚两人的情况都不容乐观。 两人从姿势看来,都是足踏地面,双手向天,似乎正在对抗着法阵之中的力量。可是齐一鸣也看得分明,雷刚那边,右手已经微微颤抖,脊背也弯曲起来;谦慕则是左膝冲地,几乎就要跪倒。看他们的样子,便知道两人都已强撑到了极限,随时可能殒身法阵之内。 可是,雷刚与谦慕两人,却都已是大陆上顶尖的好手。两人的修为都已逾越混元境界,放眼大陆之上也罕有对手。他们俩怎么会被区区两个法阵就压成了这个样子。 “我看那两个法阵有问题。”齐一鸣沉声道,曹凌锐的功法仍在飞速暴涨,齐一鸣此刻怀疑,他周身这突如其来的功法,正是来自自己的那两位大哥。 “恐怕是这法阵正将我两位大哥的功法抽出,再强灌入曹凌锐的丹田之中。” 以兽瞳视野看来,那黑白两个法阵的确正在源源不绝地输出功法,一黑一白两道粗壮的烟雾从法阵扶摇直出,在天空中汇聚碰撞,形成一个诡异的灰色漩涡之后,便冲着曹凌锐的身体直直激射而来。 而曹凌锐此时看起来也并不好过,过多的功法在短短的时间内充斥着他的丹田,塞满他的身体的。作为一个单修魔功的魔修,即便在那人的帮助之下将魔功最终臻至纯正的阴力功法,曹凌锐的功法却还是过于偏颇。 而此时,从那两处发阵中源源不断被传来的,不仅有来自雷刚的魔功,更是有着来自谦慕的仙法。这两种迥然相反的力量似乎已经将曹凌锐的身体当做战场,竞相争夺起来。 曹凌锐此时口眼歪斜,唇角甚至还有口水滑出。看来他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这对于一个修者而言是极其危险的。 齐一鸣并不担心曹凌锐的死活,他所担忧的,是法阵里两位大哥的安危。 不能再犹豫了,功法对于俢者而言重要堪比性命。齐一鸣一跃来到曹凌锐身前。而这个时而痴笑时而痛苦的疯子一样的曹凌锐,对于齐一鸣的到来并未做出任何反应。他的身体痉挛地抽动着,脸上已经被黑气缠满。 法阵的关键并不在曹凌锐,而在于他手中的那柄月蚀长刀。这一点齐一鸣反复验证过。以曹凌锐的本领,并不足以驱动如此惊人的法阵,必然是这长刀作怪。 “当!”如今绕指柔早已与齐一鸣心意相通,只是一个念头间,绕指柔蓝色的鞭身便已缠上了那柄长刀的刀身。 “好冷!”静海轻呼一声,绕指柔上附着她和敖睿两个的命魂,短兵相接的一刹那,静海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而此时,那柄长刀的刀身也被绕指柔所带动,脱离了曹凌锐的手臂。 顿时,围绕曹凌锐周身的黑气开始飞速退去。曹凌锐尖叫一声瘫倒在地,他两手环抱胸前,腿脚不住地抽动着,仿似中邪一样。 “怎么会这样!”等齐一鸣看清了曹凌锐的情况,才更是大吃一惊。曹凌锐此时面色枯槁,哪里还有刚才在山谷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原来,功法被吸入曹凌锐的身体只是众人的错觉,实际上,他的躯壳几乎被掏空殆尽,功法都流入了那柄怪刀之中。 40 一身红衣的蓝梦芝径直走到大厅中心,端起桌上的酒杯,斟满一杯便递给了齐一鸣。齐一鸣一下呆住了,这酒接还是不接,他心里打着鼓。自己该不会又是说错了什么话,触怒了小芝吧。想想也是,原本人生头等大事当前,自己还在想着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也难免小芝不高兴。 只是,这大婚当日,蓝梦芝当着众人的面掀了盖头,还要跟自己喝一杯酒,这难不成是要宣布和自己一刀两断,从此互不相干。齐一鸣懊恼不已,媳妇还没进门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拿着!”蓝梦芝见齐一鸣迟迟不接酒杯,刚催硬生生塞进了他手里。 此时连堂上的曾虎也坐不住了,原本因为这两个孩子高堂都已不在世,曾虎今日便已齐一鸣师父的师父坐了主位,等着一会儿喝过蓝梦芝敬上的媳妇茶来,谁知却闹出这样的变故。 曾虎拨开众人来到两人身前,此时蓝梦芝已经给自己也斟满一杯水酒,她目光清澈,望向曾虎微微一点头,坚定的神色却丝毫未变。 “你我喝过这杯薄酒。”蓝梦芝顿了顿,齐一鸣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他真怕小芝那樱桃小口之中此刻吐出什么不能挽回的话来。 “小芝,你不要意气用事啊。”齐一鸣全然不知蓝梦芝此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丫头,年轻人最是容易冲动,你听我一句劝。”曾虎也着急了。 “上师大人,”蓝梦芝向着曾虎行了一礼,一仰脖就把那杯酒喝了个底朝天。“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蓝梦芝将杯底冲地,酒杯之中空空如也,在没有一滴水酒洒落。她望向齐一鸣,静静等待着。齐一鸣还想多说,可如此一来,大厅中零星响起一阵嘘声,毕竟蓝梦芝已经先干为敬,此刻他若再扭捏,倒落得人嘲笑。 齐一鸣把心一横,心道是过了今天这道劫数,就是翻山越岭自己也要把这媳妇给追回来。管他什么他日是否落人口实,倒不如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来的实在。于是他也一口干完了水酒,将杯底给蓝梦芝看了看。 “众位英雄豪杰,我们江湖儿女向来不拘泥那些繁文缛节。我与齐一鸣喝完了这酒,今日便是夫妻了,也请各位做翻见证。如今山谷外有敌来犯,我夫君他身为一谷之主,自当荡平宵小保一方平安,岂能滞留于此,不管不顾那些为保卫山谷豁出性命的弟兄们。” 蓝梦芝再次端起一杯酒来,“我带我夫君先敬列为一杯,请大家容他先去收服那般狂徒,再来与大家谢罪不迟。”蓝梦芝再次干了这杯酒,一身红衣的她面上已经飞起两朵红霞,当真是英姿飒爽。 齐一鸣这才把心收回肚中,媳妇还在,她还尤为宽容体谅,替自己化解了不能参加自己婚礼的尬尴难处。 再迟钝的人此刻也都已反应过来,齐一鸣连忙站在蓝梦芝身旁,双手抱拳对大家行了一礼,“正是,慢待之处还请大家多多体谅。山门外不过是帮跳梁小丑作怪,各位英雄请在此饮杯薄酒,拙荆陪各位吃些下酒菜,齐某去去就来。” 曾虎也算放下心来,就看着这小夫妻俩人一唱一和。九娘凑过头来,“虎姐,这闹的一出是什么意思啊?婚礼到底还进行不进行了,典礼后面的试酒大会还办不办啊?” “这闺女性格够直爽的,对我的胃口。你说什么,婚礼?婚礼取消了,还办什么试酒大会,本来说拿你那些新酿的美酒全当我这儿媳妇的聘礼的,现在省下了。你都收好了,一会儿咱去后面自己喝喝就行了。” 原本宾客之中就有人收到了山门口有人挑衅的消息,气氛本有些压抑。此时蓝梦芝几杯酒敬了大家,又许诺不需这些人出力,只需在此吃酒宴便可。更是看那尘境谷主成竹在胸的样子,大家伙有了底气,举杯回敬了一番之后,便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你实话跟我说,谷外这来人是不是很难应付?”穿梭于酒席的空档,蓝梦芝小声问齐一鸣。 齐一鸣皱着眉头,不敢对自己这位新媳妇相瞒,“实力应当在我之上,当世少见。我就是担心大哥他们难以应对,才心中焦急。” 蓝梦芝轻咬贝齿,沉声道:“那你速去吧,”齐一鸣惦记着雷刚与谦慕那边的情况,自然是抬脚就走,他背后,蓝梦芝细细的声音传来,“我等你。” 这一刻,齐一鸣差点迈不开脚。最是挂心温柔乡,有着一份眷恋,他怎么敢再轻易舍身。 “哎呀,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说走就走,给我回来。”曾虎在后面一声吼叫,惊得满座来宾都洒了杯中美酒。 “师父,那个战况紧急。”齐一鸣至今仍然对曾虎的那条火云鞭心有余悸,面对板着脸的师父,他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紧急个屁。”曾虎一挥手,似乎正在腰间摸索什么。“成了亲也没个沉稳的样子,你看看娘子,处事多通达大气,简直就有当年的风范……” “那简直还要再加一个她,才追得上您当年哩。”九娘看出曾虎今日心情不错,趁机打趣道。 曾虎果然没有与她计较,笑眯眯望向蓝梦芝,“儿媳妇,你也过来。” “是,上师。”不像齐一鸣还在躲躲闪闪,蓝梦芝已经大方走到曾虎身侧站定。 曾虎拉着蓝梦芝的手,“还叫我什么,还不改口了。”听见蓝梦芝甜甜的叫了师父,曾虎这才满意拿出了腰间的那件宝贝。“方寸乾坤带,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原本喧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曾虎拿出的那件宝物的确是夺天地之精,藏乾坤之妙,即使是在有隔绝法阵所封闭的山谷内,众人都能感受到这宝物的不凡。 “师父,这就是您老闭关的成果?”齐一鸣看到这方寸乾坤带时也忍不住眼前一亮。原来曾虎为了给自己这位徒媳妇一份大礼,着实费尽心机。她原本只是魔修,善练魔器,可蓝梦芝却是一介仙修,自己看家的本事炼出的法宝她都不何用。这两个多月以来,曾虎埋头苦思,也和谷中众位俢者集思广益,终于炼出了这件宝物。 “能储五个法阵在其中,用魔功和仙法都能驱动。不同功法驱动之后的法阵各不相同,这宝物如何,还拿得出手吧?”曾虎不无得意的说道。 “多谢师父!”小芝毫不犹豫的接过乾坤袋,转脸送到齐一鸣手中,“夫君,这个你先带着,这可是师父对咱们的祝福之心。”蓝梦芝话说的婉转,其实也是希望为齐一鸣这一战增加一份助力。 齐一鸣接过宝物,拜谢了师父,转身直奔山门去了。 九娘贴着曾虎的耳边,“虎姐,你不是说这不得了的宝物不能外露么,免得日后招惹麻烦?” 曾虎面色深沉,久久不语。小芝却已接过话来,“这山谷已经是尘世间最后一片净土,这一战若是小鸣败了,哪还来的什么日后。” “不说那些了,我们喝酒!”曾虎拎起小酒坛,往自己口里汩汩的倒着美酒。“谷主,情况不对啊!”鹤叟乘着白羽俯冲而来,径直扎入了谷主府的后院。这在往常是极为无礼的行为,可是此刻鹤叟已经无法顾及这么许多了。 “山谷周围五行之力异常,谷内的法阵已经难以维持了。”鹤叟跃下白羽的后背,焦急说道。 山谷之中的法阵,常年来能够维持运转,依靠的便是阵内一套特有的体系维持。齐一鸣和曾虎曾经一起研究过那法阵,发觉隔绝法阵的设计极妙,能够使法阵通过吸收周围的五行之力维持自身运转。 “我派了灵兽们四处打探,周围的五行之力看似充裕,可是法阵却无法吸收这些力量了。”鹤叟补充道。 齐一鸣点点头,情况果然比他预计的更糟。当年天龙敢放心将小妖留在山谷,正是因为这套法阵能够隔绝小妖身上所散发出的独特龙力。龙族已被逐出本界,小妖的出现,乃是违背契约之事。 “有人控制了山谷周围的五行之力。”齐一鸣目光望向山门,一身红衣的他内心犹豫不定。今日原本应该是他大喜的日子,就在不远处的院落中,小芝正精心梳妆,等待着自己将她迎娶回来。 “什么人竟有这样的能耐?”鹤叟惶恐不已,若是控制山谷周围的五行之力确实是人力所为,那么此人应该就是针对山谷而来。尘境谷这些年来经历过风风雨雨,可是眼前所面临的这敌人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齐一鸣不能放任此人夺空山谷周遭的五行之力,小妖决不可暴露于世,否则它会成为众矢之的,难以存活。齐一鸣伸手卸下刚刚一旁魔修帮他戴好的大红礼帽。 “我去看看。” “等等!”雷刚一把拉住齐一鸣,将红色的新郎礼帽塞回齐一鸣怀中。“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安心做好新郎官就好。天塌下来,有大哥给你顶着。” “大哥!”齐一鸣想要拉住雷刚,却被他铁钳般的手掌用力甩脱。“不要误了吉时,就让我去会会这个藏头缩尾的不速之客。” “恩,尘境国主说的是,这些琐事就让兄弟们代劳吧,小弟你安心在此便好。”谦慕也越众而出。这两位齐一鸣的异姓兄弟从见面的一刻便相互看不顺眼,从昨日的晚宴便明争暗斗不断,似乎在为了谁才是齐一鸣的真正大哥而比试着。 齐一鸣略一沉思,大哥雷刚已是混元修者,谦慕也是新近突破混元境界,这两人联手,应当还是能够确保安全的。只要不是祖神亲至,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那便拜托两位大哥了。”齐一鸣还是不能放心,“这次的来人非同小可,两位大哥还请多加小心,万一……” “没什么万一,我雷刚出手向来万无一失。”雷刚抢白道,他说完,也不等谦慕,便率领一班跟随他而来的尘境修者前去山门了。 羡慕自然不甘示弱,他身后跟随的都是大巫地强横五匹的灵兽们,一群灵兽也浩浩荡荡的活飞行或疾奔,到时将不能使用功法的雷刚他们甩在了身后。 “鹤伯,麻烦你也跟去看看吧。我大哥脾气火爆遇事容易冲动。若是此次真是强手挑衅,他们两人难以对付的话,一定要劝他们退入山谷先行回避。”山谷之中,人类修者不可使用功法,这一点便是尘境谷,乃至如今齐一鸣的最后倚仗。 “好,我这就跟去看看”鹤叟拍拍白羽修长的脖颈,又忍不住回过头来,无奈说道:“不过谷主,若是法阵的力量全失,恐怕谷内的屏障全无不说,山谷内灵兽们的优势也就丧失了……” 齐一鸣此刻真想前去和大哥他们一起并肩作战,可是为何要在这样的一个日子呢。为了这一天,齐一鸣和蓝梦芝都期盼已久,如今梦想眼见就要实现,齐一鸣生怕这其中再生出任何变故。 更何况,过去,齐一鸣自认已经有负于小芝。在这个自己广邀天下豪杰前来见证与小芝结为连理的日子,自己又怎么能撇下她,去与人争战。 “谷主,时辰差不多了,准备好了就该前去礼堂了。”为了这次婚礼,山谷已将原先的一处大殿专程收拾出来,布置一新之后成为了见证一对新人喜结良缘的礼堂。 除却谦慕、雷刚这几位昨日歇在谷主府中的贵客,其余的宾客们并未感觉到山谷周围的异常。他们已经齐聚一堂,在等待着婚礼的开始了。 按照原先的安排,齐一鸣应当先去别苑之中接亲,之后前往礼堂之中与蓝梦芝行礼。而现在,谷外来人敌我不明,大哥他们那里情况未知,翠柏由于周遭五行之力的混乱而陷入昏迷。齐一鸣内心慌乱,早已冲淡了他原本掩藏不住的喜悦。 茫然之中,齐一鸣跨上修者们为他牵来的暗星魔马。这魔马外表看去与寻常的马匹相似,只是头顶两耳之间,有一簇星形的鬃毛。魔马头顶红花,与俗世中接亲的头马一模样。 鞭炮声声之中,魔马却并不惊慌,迈着稳定的步子走向别苑。周围人的笑声、贺喜声,甚至孩童的喧闹、礼炮的声响,齐一鸣都已经充耳不闻。他心中,惦念着山门口雷刚大哥所遭遇的,究竟会是怎样的强手。 一直到小芝一身正红礼服,被喜婆背着出了别苑大门时,齐一鸣才从恍惚中醒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要这样神不守舍的对待此等人生大事么。齐一鸣暗自埋怨自己,那个一身红衣的娇俏身影,正是自己无数个夜晚里梦寐以求的心上人啊。 经过齐一鸣身边时,清风吹来,掀起蓝梦芝大红盖头的一角。齐一鸣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唇角,便感受到小芝她那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样明媚姣好的容颜,眼眸里映着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自己应当好好完成这场婚礼才是。 而这一眼,齐一鸣的满面愁容却也被蓝梦芝尽收眼底。 “出了什么事了?”上轿前,蓝梦芝小心问道。 “山门外,有个能够控制五行之力的高手,恐怕是来者不善。”齐一鸣向来不会撒谎,照实边对蓝梦芝说了。 “你因为此事心神不宁,甚至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这婚礼?” 齐一鸣听到这话才惊觉自己的拙口,分明是那样期盼着与小芝成亲,可是话却说得令她误解了。原先因为叶铃儿的事情,小芝就曾经误会过自己。两人的关系一度陷入冰点,记忆中也蒙上一层隔阂的阴影。 “不是那样,小芝……” 说话间,队伍却已来到礼堂前。蓝梦芝并未再等喜婆到来一双大红的绣鞋已经踩在地上。 在齐一鸣惊讶的目光中,蓝梦芝掀起大红盖头,拉着齐一鸣冲入礼堂,大声说道:“众位英雄,今日就请为我们做个见证!” 41 “是那人要来了”敖睿一脸肃然,他与乌豺都推测过这个人的到来,只是他不曾想过,这一天会来的如此快。 “如今的小鸣,恐怕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乌豺也是忧心忡忡,他们曾经设想,在齐一鸣完全解决了身体内各种功法乱流之后再告诉他整个事件的真相。如今看来,怕是那个人已经按捺不住,先行动手了。 “可是不对啊,若真是那个人,他的力量我们怎么会感受不到?”敖睿发觉了其中的破绽。 乌豺的眼睛一亮,若不是他的话,那么便还有着几分机会。 “难道是真仙无上或者是真魔狞恶现身?”齐一鸣加入到众人的讨论中来。如今敖睿与乌豺谈论这事的时候也不再避讳齐一鸣,若是大战在即,也是时候让他知道所要真正面对的对手了。 “真仙?真魔?”乌豺很是疑惑,据他所知,渡劫应当是天地大劫同渡,而自古真正渡过大劫的只有那一人。 “自古渡过天地大劫的之后祖神一人才对啊。”乌豺情急之中,说出了那个令他深深忌惮的名字。 敖睿也并未提醒,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说与不说那名字,齐一鸣都迟早面临如此逆天的一战。 “天地劫?你说天地劫,难道不应该是天雷劫与地火劫么?”齐一鸣很是疑惑,自他踏入修行大门之后,所有人都告诉他,魔修的目标是渡过地火劫成为真魔,仙修的目标则是度过天雷劫成为真仙。怎么什么时候还有天地劫的说法? 这件事,连敖睿都是后来从乌豺那里听得的真相。如今他们两人也不再相瞒,干脆对齐一鸣和盘托出。 两万多年以前,那时正是大陆上修行最为繁盛的年代,修者之中英雄豪杰辈出。修行到顶尖的修者们,发觉混元期境界便已是修行的极致,而在此境界达到圆满的修者,则会因为身体内的力量过于强大,而引动天地之间的阴阳二力异动,这便是天地大劫的真情。 至此,虽然渡劫的形式不同,可是都与齐一鸣所了解的修行规则相差无多。 “两万多年前?那时竟然已经有人开始修行了?”齐一鸣大为吃惊的则是这个时间,他所生长的玄境国历史不过数千载。而历史最为悠久的苍龙国也不足万年。两万年前,按照传说看来,应当是比人类茹毛饮血还要久远的过去了。 “不仅仅是有人修行,当时的修行水平远远高于现今,三大种族之中高手辈出,能够达到混元期大圆满境界的就有不下十人。”乌豺言之凿凿,因为他就是当年高手中的一人。 “三大种族?”齐一鸣愈发疑惑,龙族是千万年前被逐出本界的一族,这一点通过那次天龙的诉说,以及后来与小妖的交流,齐一鸣就已经了解。 “除了人族、龙族之外,便是妖族。”敖睿说起这段惨痛的历史,面色阴沉。 “妖族?那妖族如今去了何处?“齐一鸣以为妖族同龙族相类,是被放逐的一族。 “妖族,便是如今的所谓灵兽了。”静海没好气的说道。 “灵兽?妖族?两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三大种族发生如此巨变?”齐一鸣以前也曾想过关于这世界真相的设想,只是没想到,如今,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当年的高手在渡劫之时,相继陨落。”乌豺神色黯然,他便是在天地劫中殒身的,只是当时侥幸逃脱了两魄四魂,如今才得以小菊和乌豺两个身份偷生于齐一鸣的神识中。 “唯有一人,真的渡过了大劫。”乌豺灵歌身死之后的历史,便改由敖睿叙说。 “那人便是――祖神。” 齐一鸣对着答案并不意外,神识中,乌豺与敖睿的讨论他多少听到过一些。人族之中,对于祖神的记录不多。齐一鸣后来专门查证过,不论是虎贲、玄境还是苍龙国,对祖神的说法都较为一致。 典籍中,祖神是开天辟地的上古大神。他以无上神力开辟出如今人类得以繁衍生息的这片世界,并且还差遣手下的真仙无上与真魔教化当时蒙昧的人类。更是传授他们仙法与魔功两种功法的修行之道,使得后世的修者们得以遵循这条修行之路。 “事情的真相是,祖神成就神位之后,便与三大种族高手相约一战。当时大陆上除却已经陨落的三个修者,剩余六人联手应战。那一战,以我北海敖氏之记载,整整打了三百年。”敖睿微微叹息,似乎是在为妖族的就此衰落而扼腕。 “三百年?”齐一鸣瞪大眼睛,他明白混元境界之后,修者的身体会变得更能应对时光的流逝。若是能够稍微掌握些许时间之力,三百年的时间对于那些修者们也可能是弹指一挥间罢了。想通了这道理,他也便释然了。 “那一战的结果呢?”齐一鸣内心澎湃,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当年那惊人的一战。 “三族高手们打败,尽数身死。”敖睿接下来要讲的,便是妖族最为黑暗的一段历史。“成就神位之后的祖神,力量与混元期修者早已不可同日而语。那一战看似耗时漫长,实则是祖神将那些修者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当他感到厌倦的时候,胜负当即分晓。” “原来祖神竟是真的存在的。可若是他真的那样强大,为何后世却没有留下一点存在的痕迹呢?”齐一鸣一直以为祖神不过是传说中的人物,毕竟真仙与真魔在当世还有些遗迹留存,而祖神则早已消失于历史长河。 “这便是如今这世界成为如此的原因了。”敖睿终于讲到了关键,他望向齐一鸣,说出了自己与乌豺拼凑所得出的猜测。 “祖神战胜三大种族高手之后,又做了几件事情。其一,便是以神力放逐龙族。” 齐一鸣点点头,这一点,从天龙他们的遭遇已经得到了验证。 “其二,贬落妖族为兽,自那之后不得再提及过往一战,也不得与他族交流关于当年放逐龙族的真相。” 敖睿以前对此的确是有所顾忌,从未对齐一鸣说的如同今日这般明白。 “其三,诛杀人族修者,灭绝了当时绝大多数人族,使得当年已经发达的修行文明倒退回野蛮的年代。” 齐一鸣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乌豺所说的繁盛的修行时代的确存在过,却因为祖神的决定而将世界化为一片焦土,将人类打退回蛮荒时代。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齐一鸣捏紧拳头,眼圈发红。 “其四,”敖睿并未回答,而是紧紧盯着齐一鸣的眼睛,“其四便是一切的根源――诛杀离神血脉。”八月十五清晨,一轮明月还远远的挂在天边,尘境谷内的众人却已经忙碌起来。谷主大婚的日子,用不着鹤叟特意的嘱咐,大家都找到了帮忙的是由。曾虎作为今日婚礼的上宾,这会儿虽然还在她的密室之中紧张地进行那柄新出炉灵器的最后点睛工作,却也没忘了让九娘给她找了不少人守在密室外随时准备帮手。 此次器成之时,谷中并无任何异象产生。曾虎心知,这是谷内的隔绝法阵阻断了山谷内外的五行之力流通,故而不会产生那些气势浩荡的奇异景象。 如此也好,看来这山谷内极适合她炼器,谷内灵气充裕,而人形俢者却无法在谷中运功。这样一来,功法平平的曾虎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炼制的绝好灵器被人抢夺了。 自从邵奇峰与曹靖身故之后,曾虎感到自己仿佛一下衰老了很多。心中了无希望,人生也再无寄托,就连一身本领也成了他人觊觎的对象。受制于人仰人鼻息的生活,曾虎怎么可能去过。 原本曾虎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她更不愿意自己一手炼制的魔器落在曹格那样人的手中。引来天下英雄争夺宝器,原本就是曾虎打算谢幕人生舞台的一出戏。 谁知,却有个倔强又坚韧的人影,挡在她的前面,让她觉得人生活学还有了其他可能曾虎忙碌时,洪景那高大的背影就立在密室门口。从虎贲的那场劫难之后,这个朴实木讷的汉子就习惯守候在曾虎左右。曾虎未曾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信任和依赖一个人,正如她心目中的齐一鸣一直还是大邱城中那个不懂任何修行之道的小四七一样。 而如今,小四七也要成亲了呢,真是光阴如梭啊。 山谷的另一边,九娘更是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了,一坛坛的美酒从地窖中搬出,用了他特质的方子,使得这些美酒得以在短短两月便发酵醇熟,散发出浓烈甘醇的气息来。 前来搬酒的俢者们大多好酒,听闻九娘这里美酒出窖,这些俢者和灵兽便迫不及待地守在了。修成人身的修者们毕竟还有些克制,那些灵兽们则是在扑鼻的酒香从地窖里刚刚一发出,便冲了进去。 “都不要挤,搬过去放在后厨,谁也不许偷着喝啊。”鹤叟和白羽一脸正气地挡在队伍最前,不过从他口中喷出的酒气,和白羽那走路摇晃的样子,可看不出他哪里以身作则了。 “砰”一声响后,酒香四溢。鹤叟被这声音惊了一跳,回身看到,原来是有个半化人形的龟灵,大概是还不适应人身的缘故,在搬酒的途中,将一坛佳酿摔在了地上。 “哎呀呀,睡那么不小心,打了我的酒坛。”九娘挥着她那脂粉味极重的帕子越众而出,看到这一半是人一般是龟的龟灵,越发恼怒,就差指着龟灵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鹤叟和白羽好容易安抚了九娘,又把趴在地上抢着舔舐美酒的几只灵兽赶走,真是说不上的身心俱疲。 “走吧,白羽,我们去谷主府看看。”鹤叟此时心神不宁,自从那酒坛打破之后,他的眼皮就跳得厉害。这些年来,每逢遭遇危险之时,他便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今日是谷主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算了,还是先去别苑看看情况。”跨坐在白羽背上,鹤叟略一犹豫,决定先去蓝梦芝那里查看。 考虑到蓝梦芝的身份,她入谷之后,鹤叟并未安排蓝梦芝入驻谷主府,而是将她安置在了距离谷主府不远的一处别院之中。此时,别苑两字的匾额下面,一阵嘈杂。 鹤叟急忙让白羽落下看看,走近了,原来是大巫地蓝梦芝的那些故人们聚在一起,正大声聊天。这些大巫地人天生得一副大嗓门,在一起谈话就如同吵架。特别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扯着嗓门喊“仙子姐姐”的声音,简直能够传到谷外面去。 鹤叟向来喜欢清静最怕喧哗之处,看到别苑里面村妇村夫们为新娘子的头花该戴左还是戴右的问题,几乎就要大打出手,鹤叟摇摇头,赶忙退了出来。 只要平安无事便好,鹤叟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别苑,看到蓝梦芝那里欢欣喜庆的气氛,鹤叟心中的阴郁略微疏解,他决定,还是去检查一下谷内的防御法阵便好。 齐一鸣在谷主府中坐立不安,众人调笑他这是要当新郎官兴奋的,实际他神识之内已经慌乱一片。 昨夜起,齐一鸣,准确的说来,是翠柏就感到了山谷附近五行之力的异常。 后半夜起,翠柏已经是焦躁难安。齐一鸣与翠柏神识虽有联系,但是不同于其他其余灵兽,翠柏与他仅仅是通过盖田那一点神识相连接。齐一鸣只是感到了翠柏的不安,却不知缘由。 起先,齐一鸣以为是翠柏有些排斥蓝梦芝的原因,还试图在神识中安抚它。可是随着东方天际逐渐转白,翠柏非但没有平静下来的极限,反倒近乎癫狂了。 齐一鸣这才意识到情形不对,待他联通了与翠柏那双特殊眼目通道之后,眼前所看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 整个尘境谷周围,所有的五行之力已经荡然无存。若是不以翠柏的双目查看,修者们似乎还能够感觉到山谷周围的五行之力仍然非常充沛。可是,透过这双眼眸,齐一鸣发现,这些力量就像是被什么人刻意汇聚到了一起,正围绕着山谷缓缓流动着。 竟然有人,能够如此调动五行之力?齐一鸣自问,他这个混元期的修者,即便是对阴阳二力的认识更上一层楼之后,仍旧无法做到这样。 这念头一出来。惊了齐一鸣一头冷汗。自己已经是混元后期的修者,比自己对于五行之力、对于阴阳功法的了解更深的存在,难道,这世间真仙、真魔是存在的么。 来者会是何人呢? 在这个极为特殊的日子,以这样一种方式接近山谷,这人,又是意欲何为? 42 叶铃儿的地图乃是绿泽门中长辈所制,果如铃儿自己说的那样,十分简陋。 图中除了绿泽门周围一带较为详细,苍龙国地图相对详尽,其余各处则只有一些简单的线条,特别是南洲大陆,几乎完全是一片空白。 齐一鸣捧着地图看了良久,那些大块大块的空白,让原本对目的地就不清楚的齐一鸣更是完全失去了判断。想从这样一份地图中找到尘境谷的所在,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齐一鸣揉着眼睛,几乎打算放弃。 就在这时,破旧布卷上的一团污迹引起了齐一鸣的注意,他将布卷凑得更近,几乎贴在自己的鼻尖上,这才辨别出,那所谓的污迹,竟是一团墨渍。因为曾经被水浸过,所以晕染开来。 那墨渍下面,齐一鸣隐约看到几个蝇头小字,“大巫地。”齐一鸣念出声来。“对了,蓝大哥说过,尘境谷位于大巫地东北。”既然直接寻找尘境谷无果,齐一鸣打算就从大巫地寻起。 “大巫!”趴在地上捡拾一摊杂物的叶铃儿突然抬起头,“真的要去大巫地么少爷?师父说那里面的巫族很神秘很危险的。”叶铃儿明亮的眼睛,显得有些恐惧。即便是拥有上天入地之能的修者,对于巫族这只神秘的部族,特别是黑巫术的传承者蛊师们,有着一种道不明的惧怕。 蛊术,极端阴暗、邪恶的法术,被施法者甚至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中了蛊毒,然而蛊毒一旦发作,却又是让人生不如死的身陷痛苦泥沼。 “黑巫族即便在大巫地也是极少的,巫族人也并非都能成为蛊师或是巫医,大多数是些平常的百姓罢了。” 经过用了幻阵那一次考验,齐一鸣对于大巫地的了解增加不少。不过想起央妮那恶毒的面孔和怨念的双眼,即便是齐一鸣也觉得浑身一冷。刚刚安慰叶铃儿的话,齐一鸣也就当做安慰自己了。 再次看了一遍地图,齐一鸣选定一条途径山川大河,却较少会遇到人烟的路线,目的地指指大巫。 “休息的如何?”齐一鸣看叶铃儿收拾东西的动作,应该身体已无大碍,“这次咱们飞得低些。”这自然是为了照顾修为较低的叶铃儿。 叶铃儿点点头,便唤出自己的仙剑。 大巫地,地处南洲北洲分界线、东西绵延数千里的蟒岭南部,齐一鸣这布卷上的随手一指,便是漫长的千多里的路程。 虽是一段并不轻松的旅程,但齐一鸣身侧佳人相伴,本应也是一桩美事的。 然而,齐一鸣在与女孩儿相处方面的长进,远远没有他功法进步的那样迅速。确定叶铃儿可以跟上自己可以放慢的速度,齐一鸣就目不斜视的开始了静默的飞行。 叶铃儿也是满腹心事,面对齐一鸣更是不知说些什么,干脆也是闭口不言。 九天之上,两个修者御剑并驾齐驱,旅程安静而带着几分尬尴,连神识中的几人都因为这种怪异的气氛而不再开口聊天。 齐一鸣越发觉得不知该将手脚置于何处,“好远啊!” “恩。少爷。” “这个速度还可以吧?” “可以的,少爷。” …… 又是一阵死寂般沉默。 齐一鸣觉得自己并没有与人攀谈的天赋,干脆放弃了此次徒劳的努力。一支玉笛,轻轻掉落在齐一鸣手中。 方圆倒是贴心,或是说他已经难以忍耐这份沉闷,他从自己的储物的空间中唤出玉笛,交付齐一鸣手中。对于这根玉笛,神识中各人众说纷纭。除了小菊之外,没有人经历过虎牙关的那段日子,因此众人对玉笛只是好奇,却没有什么恐惧。 “恩?”齐一鸣一愣,手中的玉笛,触感仍旧是那样温润,伴随着这儿分熟悉的感觉,往事浮上心头。齐一鸣感到胸中感情汹涌,手碰玉笛,动情的吹了起来。 “呜呜……” 刺耳噪音响起,惊得叶铃儿几乎从仙剑上掉落。 而神识中的众人更是开始了相互的埋怨。 “哎呀,你这个臭小鼎,干嘛没事献殷情,把笛子给他干什么!”静海捂着耳朵,神情痛苦。 “小鸣他,对于音律,还真是一窍不通啊!”敖睿皱着眉头,饶是他极富涵养,此刻也被齐一鸣“演奏”的声音刺激的不轻,“方圆你以后绝对不需再把这玉笛取出来!” “怎么都埋怨方圆,呼噜呼噜,你们明明一直说那玉笛有古怪,想要拿出来看看的,呼噜呼噜!”方圆撅着小嘴,生着闷气。他此刻内心也是后悔非常,而最让他觉得难受的一点却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几条鼎足都难以弯折到耳朵的高度。这意味着,他连堵住耳朵不听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忍受齐一鸣一曲又一曲,接连不断的声音摧残。 “汪汪!”听力敏锐的玄卢与盖田更是烦躁的大声吠叫起来。 神识之中乱作一团,齐一鸣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笛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却始终保持着让人头疼的噪音水准。 齐一鸣记得当年二哥说过这笛子有着不凡的来历,甚至师父也无法辨认它的来头。只是不论二哥邵奇峰还是师父曾虎,他们都不曾发现这笛子的特别之处。玉笛到了齐一鸣手中,他虽然倍感珍视,却仍旧只是将它当做一件寻常的乐器罢了。 其实,这柄神秘的玉笛流落于历史长河之中,慢慢的隐去了它真正的面目。知道今日,齐一鸣再次吹响玉笛。与上次吹奏时不同,齐一鸣已经是金丹期的修者了,而随着他情绪的起伏,齐一鸣更是在不经意间,将少许的仙法灌入了玉笛之中。 玉笛自身,开始奏响一曲悠远凝重的曲子,不同于齐一鸣拙劣的吹奏水准,这曲子仿似流淌的清泉,时急时徐,转寰委婉。 只是,不论是身为修者的齐一鸣与叶铃儿,还是神识已被绕指柔同化的敖睿、静海,甚至两只小犬,他们都听不到这声音。因为,天地间,有种声音,本就不是为了他们而奏响。继续尝试与小菊联系,齐一鸣仍旧没有收获。 在自己昏迷期间,敖睿等人与自己的神识联系纷纷被阻断,唯独小菊的意识能够清晰传回,如今连小菊聒噪的声音都再寻不到,齐一鸣有些担忧。 下丹田中仍有些残余的魔功,齐一鸣单手支撑叶铃儿的重量,腾出一只手将绕指柔拿在手中端详。 如今,温养魔器的步骤齐一鸣早已是轻车熟路,即便只有一只手操作,仍是娴熟至极。点点魔功润泽之后,神识内终于有了响动。 “情况如何了?”敖睿最先复苏,神识内他的形象逐渐清晰,接着,静海和方圆以及两只小犬,都有了回应。 “大家都没事就好。”齐一鸣长舒一口气,丹田中魔功几乎耗尽,可是预想中的不适感并未到来。自从中丹田中入驻了那一群奇怪的白衣小人,而自己的仙法也被转化为阳力仙法之后,齐一鸣发现身上有了不少变化,只是一直处于紧张的战斗之中,他还未来及细细体察罢了。 “那朵菊花怎么不见了?”开口的竟然是静海,想来平日里总在斗嘴,静海对于小菊此刻并不在齐一鸣神识之中却是最先发现的。 “小菊他,刚刚与我的神识失去联系不久。”齐一鸣对于小菊此时的情况也是毫无头绪,“虽然不能与他有所联系,但是他倒没什么大事。”和小菊的那份神秘联系,也是齐一鸣迄今难以解释的怪事之一。 “汪,汪汪。” 玄卢和盖田虽然重新投影于齐一鸣的神识之中,但是两个家伙看起来并没什么精神,就连叫声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齐一鸣觉得有些奇怪,玄卢与盖田传回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觉,却又不似平日里报告危险那般紧迫。但好在既然它们形象都已出现在神识之中,那应该就并无大碍,齐一鸣伸手摸摸俩个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将它们安抚一番。 “这女孩儿是谁?我们现在去往哪里?”敖睿不知道自己这一众人在受到冲击失去意识之后,齐一鸣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此刻,齐一鸣背后的那个少女看起来分外眼生,敖睿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许多。 齐一鸣此刻已经在下降减速,叶铃儿仍旧昏迷,继续飞行危险太大,齐一鸣决定先落地修整一番,再继续赶路。 “对了,关于尘境谷,你们知道些什么?”蓝梦鲤当时留下那些莫名其妙的提示便翩然而去,齐一鸣原本以为小菊会比较了解这个神秘山谷的所在,谁知从那之后竟再难与小菊有所联系。 “那里,我们是进不去的。”静海似乎也情绪不高,少了小菊与她打闹,静海此刻到挺有几分淑女的样子。 “传说中,尘境谷只有人形修者才能进入。”敖睿补充道。 “人形修者?”齐一鸣不解其意。 “人类仙修、魔修、化人形修行的其他种族,总之必须是人类的外形才能进入山谷,在我族的传说之中,那里似乎存在着什么针对灵兽的结界,对于灵兽来说是极为危险的。” “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齐一鸣更加困惑。 “传说之地。”敖睿对于这个只是在人形修者之间口耳相传的地方也是知之不详。北海敖氏虽然具有天生化人的天赋,可是金睛仙蛟一族向来对人类并无多少亲近,对于这种只欢迎人形修者的地方,自然也是兴趣缺缺。 “据说那里没有战乱、没有饥荒,总是一片安宁祥和,是人们的向往安身立命的地方。”敖睿对于尘境谷的传说,知道的仅此而已。 齐一鸣已经看到地面,收了法决,双脚轻轻跃下飞剑,将叶铃儿安置在一团柔软的茅草上。 听完敖睿的描述,齐一鸣更是一头雾水。按照如此的说法,尘境谷的确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若是寻常百姓,定然会觉得那里如同仙境一般令人梦寐以求。可是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流离失所,不容于天下,蓝梦鲤却指明让自己投奔此地,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敖睿与蓝梦鲤所说的尘境谷,真的是同一个地方么?敖睿的这番描述,与齐一鸣内心的期待,还有小菊记忆中的那些画面,都相去甚远。然而齐一鸣眼下再无其他选择,小菊更是在那些闪现的画面出现之后便失去了联系。不论如何,自己都要先去那尘境谷中看看,再做打算了。 “去尘境谷的路,你知道么?”齐一鸣满怀期待的看着敖睿,自从神识中敖睿等人清醒过来,齐一鸣才算略微安心,毕竟这个曾经几乎成功渡劫的强大仙兽,在齐一鸣心中一直是自己的坚实后盾。而敖睿那广博的修真知识,更是令齐一鸣敬佩不已。 ……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敖睿摇摇头,齐一鸣注意到一向从容淡定的敖睿,脸竟然微微泛起红色。 “睿哥哥他,不擅长记路的。”静海终于打破沉默。 博学强识如敖睿,竟然是个路痴?齐一鸣有点想笑,不过看着敖睿那由红转青的面孔,他还是乖乖闭嘴没敢笑出声来。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叶铃儿只是因为罡风吸入肺腑而昏迷,如今脚踏实地的在地面上歇息,她很快便苏醒过来。 一睁开眼,看见齐一鸣就在身边,叶铃儿松了口气,继续问道:“已经到了尘境谷中了么?” “呃。”齐一鸣挠挠头,“我好像迷路了。” 神识中,敖睿的嘴角微微抽动,静海转过脸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对了,你知道怎么去那里么?”齐一鸣神识中的众人已经依靠不上,他把希望寄托于这个跟随师父在外游历的女孩儿。 “不知道。”叶铃儿摇摇头,绿泽门地处苍龙国西北,叶铃儿她们也只是熟悉门派周围那小范围的区域。 齐一鸣失望的低下头,此刻他们已经到达虎贲边境,接下来路该往哪儿自己却全无所知。 “不过,我手中倒是有一份简单的北洲地图。”叶铃儿在袖中一阵摸索,齐一鸣看着她着急间却是将袖中所有的物什统统翻出,什么丝巾手帕啊、香包啊、阵符啊,杂七杂八的丢了一地。 “少爷,找到了!”叶铃儿举起一卷颜色泛黄的布卷,似乎很是为自己的功劳而骄傲。 “你怎么没有个储物的法宝呢?”齐一鸣接过地图,目光仍旧停留在那一地的散乱上。 叶铃儿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齐一鸣说道:“那么贵重的东西,铃儿怎么会有呢?”像绿泽门这种并不富裕的小门派,师父为求公允,门中几枚仅有的储物法宝,都赏给了在门中时日最长的几位师姐。 这简单的话,听得齐一鸣内心深处没来由的一疼,曾几何时,自己也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愣头小子罢了。 43 齐一鸣踏剑飞行,心思依旧杂乱无章。 苍龙仙修、青平侯、蓝族公主、望月皇子,这些名字在他脑海里反复轮流浮现,搅动的他的一颗心难以平静。 脚下,洁白的云海如浪涛般的翻涌,那里映衬着自己迷茫的影子。孤单单的来到虎贲,以为能够了解心中的一段夙愿,以为今后的日子不会再形单影只,只是一切到了最后,却成为一场泡影。 “咳咳。”若有若无的声音让齐一鸣这才留意到,原来眼下的自己倒并非是只身一人,叶铃儿还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刚刚齐一鸣脑海中突然出现小芝头戴凤冠的画面,于是他加快脚下仙剑的速度,想要摆脱这样画面的纠缠。 那朱唇、那青丝、那绣着金凤的大红盖头,却如同印刻在齐一鸣脑海一般,挥之不去。而这一番疯狂的加速拉升,只是苦了后面跟随的叶铃儿。她实力不足金丹,御空飞行本就是勉强,如此的加速辗转,让她难以控制足下的仙剑,而空中的罡风何其猛烈,撕扯着她的胸肺,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意识到叶铃儿情况不对,齐一鸣赶忙停住了仙剑。 “那个,叶姑娘你不用再跟着我了,方才你也用仙法救助了我,咱们就算两清了。”齐一鸣不解的看着这个面色发白,拼了命也要追上自己的女孩。 “少爷!”叶铃儿好容易停下喘息,却听到齐一鸣这样说话,一口罡风猛地灌进她的口中,叶铃儿再次咳嗽起来。释放木力仙法让她原本就不算丰盈的丹田内里空虚,猛烈地的飞行更是让她筋疲力尽。 叶铃儿此时内心已是充满愤怒,她的骄傲,她的优点,在面前这人看来仿似无物。不,甚至,这个人,自始至终,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装下过自己的身影。齐一鸣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到底算什么人,让他如此的不愿理睬,甚至自己卑微的成为他的婢女,也只换来他这种弃之如敝履的态度? 论姿色,叶铃儿自认不属于那个名叫蓝梦芝的南洲女孩。更何况,南洲?那是什么地方,不论是以夜狼族为主的望月帝国,还是银狐一族统治的福菁国,亦或是诸多种族并存的宇森盟国,那些种族,都并非人类啊! 他们不过是先天赋极好的灵兽,能够化作人形修炼而已。水蓝长发,南洲蓝族,叶铃儿从《南国志异》中读到过,那应该是属于福菁国三大部落之一的银狐净水蓝家。自己会输给一个狐族女孩儿?叶铃儿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升腾起来,若是以前的她,此刻一定将齐一鸣甩在身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可是,叶铃儿心中充满苦楚,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么。身后的血海深仇怎么办,师父的期望怎么办,甚至,师父还说,此人关系天下变革?关乎苍生命运? 然而面前那个淡然无所谓的面孔,让叶铃儿胸中的邪火不断翻涌。杀了他,杀了他就可以了结一切,可以回到门派,回到师父和一众姐妹身边。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个人,让自己背负如此沉重的使命,自己的肩上,本就不堪重负。 叶铃儿几乎就想从怀中摸出法宝,然而,她乌黑的眼眸中两枚星辰般的蓝芒一现,“要让他爱你。”蓝梦鲤那蛊惑的声音在叶铃儿心中泛起,伴随着这话语,蓝光一闪而逝。叶铃儿仿似经历一场梦境,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竟然手握法宝,一激灵,叶铃儿松掉紧握的手指,放任法宝掉回衣袋。 “少爷,你,这是,不要铃儿了么?”叶铃儿不知道这股被遗弃的情绪从何而来,可这情绪如同洪水一般来势汹涌,只一刻,叶铃儿的胸中便被悲伤填满。而泪水更是情不自禁的滑落衣衫。 齐一鸣最不擅长应对眼下这般的场面,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哭成个泪人儿一般,齐一鸣只会在原地摆着双手:“不是,叶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铃儿已经没有亲人了,师父,师父她也不要铃儿了……”叶铃儿声音哽咽,此时她情绪激动,仙剑的控制越发杂乱无章。 “咳咳。” 再次吸入罡风之后,叶铃儿整个人感到一阵晕眩,原本周围的白云纷纷攀上了她的头顶,眼前的一切都在向上飞移。无力的闭上双眼,叶铃儿浑身一软,她刚刚从仙剑上跌落,然而她已经无法再控制飞剑,她甚至,没有力气再睁开双眼。 “叶姑娘!” 那个单薄的身影滚落仙剑,在齐一鸣惊讶的目光中,只看到一道鲜红的血流,从叶铃儿唇边溢出,划出一道美丽而短暂的弧线,便被罡风撕扯为一阵血雾。 她昏过去了,没有了仙剑的保护,她甚至来不及落地,便会被罡风撕扯的粉碎。 再无犹豫,齐一鸣仙法运转,化作一道残影,向着叶铃儿追去。 “叶姑娘,你醒醒啊!” 好在齐一鸣反应迅速,及时将叶铃儿截住。半空之中,再无其他屏障,齐一鸣只得将她背负在自己肩上。稳住身形,齐一鸣继续呼唤,在高空中失去意识是极为危险的事,即便有齐一鸣在旁保护,急速多变的罡风还是可能对昏迷的修者产生致命的伤害。 “不要丢下我……”叶铃儿仍处于昏迷之中,她的神识之内一团漆黑。在这里,叶铃儿不是那个浑身是刺、从不服软的任性少女,在这个狭小、黑暗又孤独的空间之中,有的只是一个不足六岁的女孩,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自己编制的黑夜之中,哭得声音嘶哑,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不要丢下我,妈妈。” 齐一鸣看着这个嘴角挂着血丝,即便处在昏迷之中,脸庞却满是惊惧之色的女孩,他究竟经历过怎样可怕的过去,让她连在梦中都难以安宁? “唉!” 齐一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菊,看来我们要多个伴儿了。”齐一鸣不忍心再将这样一个女孩半路丢下,也许蓝梦鲤所说的那个地方,同样也很适合于她。 神识中小菊并未回应,自从齐一鸣获取了点滴小菊记忆中关于尘境谷的画面,小菊那里就与齐一鸣切断了联系。 这在以前从未有过……南洲与北洲风光人情都大是不同,怎么样,齐小弟,想好了么,要不要与我同行去我们族中看看?”蓝梦鲤满面春风,齐一鸣会有怎样的选择,他心里早有定论,不过还是想要听齐一鸣从口中清楚明白的说出来才能放心。 齐一鸣摇摇头,他无法去面对小芝即将成为别人新娘的事实,与其目睹那样残忍的画面,还不如就此相忘,留在心间一个美丽的背影。 “我要去苍龙,刘无涯刚刚说的话不知真假,但若真的是他说的那样,我想要找到那个青平侯赵丹心问个清楚。” 齐一鸣心中想法混乱,原本以为与刘无涯大战之后,便能了解自己双亲的这段血海深仇,谁知此时又牵连出一个青平侯来,而他,据刘无涯所说,还是藏龙国仙修。 蓝梦鲤故作讶异,“你真的不想去南洲游玩一番么?罢了。不过,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但这刘无涯空口无凭的一家之言你也不可尽信啊。”蓝梦鲤看似是在劝阻,实际暗中却是撩拨着小风,“更何况,苍龙国,那可是北洲自古的仙修大国。你若是贸然只身闯去,想要质问那个叫什么丹心的,只怕……” 后面的话蓝梦鲤在没有多说,只是那深深担忧的表情,和言语间认为齐一鸣不是苍龙仙修对手的暗示,逼得齐一鸣只好说道:“不必再多说了,无论赵丹心此人与家父身故的事情有没有瓜葛,我都必须去苍龙走这一趟了。” 蓝梦鲤满意的舒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不是我低看小弟,但是苍龙仙修一向同气连枝,对于境内那些仙法修炼之地又极为重视。你一个玄境人,又有着魔修的身份,如此硬闯,怕是还没等见到赵丹心的面儿,便被苍龙仙修们给剁成了肉泥。” 齐一鸣眉头紧锁,蓝梦鲤所说的情况,正是他眼下所担心的。 “苍龙国修者门派众多,你说的那个赵丹心,既然能够在玄境瓜分一块资源,那么他身后的门派实力也是不容小觑。”蓝梦鲤无可奈何状的摇摇头,“据为兄所知,那些苍龙稍大些的门派,可都藏着不少修为已经进入归元的老不死呢。” 一直低头静听两人对话的叶铃儿听到此处,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些平素安坐于高堂之上,号称自己脱离尘世、无欲无念的仙修们,若是知道蓝梦鲤背后叫他们“老不死”这个称呼,不知会作何感想。 刚刚出声,叶铃儿便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她用小手轻掩朱唇,不再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响动。 “归元期么,那可真是难以应对呢……”齐一鸣没有察觉叶铃儿的这些小动作,他越发觉得双亲的亡故仿似一个漩涡,越往深处便会搅动起越来越多的肮脏污秽,这件事,究竟还会牵扯出怎样的阴谋? 这次虎贲之行,单论功法来说,齐一鸣却是收获不小。如今身具两枚内丹的他,面对金丹期的修者再无任何畏惧之心。即便是刘无涯这样金丹大成的修者,齐一鸣也有信心斗上一斗。 可是归元期,齐一鸣深知,那是一个完全超越自己眼下实力的层面。 “唉!”轻叹一口气,齐一鸣似是喃喃自语,“天下之大,我又该置身何处?” “以愚兄浅见,齐小弟此刻不该贸然行动,修行自身、提升境界再图其他方为上策。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修者世界,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蓝梦鲤轻拍齐一鸣的肩膀,以兄长的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 齐一鸣轻轻点头,苍龙仙修与自己的实力差距巨大,刘无涯一番说辞又毫无凭据,自己眼下的确应该先以提升自身实力为主。 只是,自古修者修行,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齐一鸣自诩无国无家之人,既无家庭羁绊,又无门派职责。而今,他想要寻得一处安心修炼之所,却是茫茫然毫无头绪。 “我又能去哪里。”齐一鸣苦笑。玄境,是他不愿再次踏足的伤心之地;虎贲,那里气候恶劣,并不适宜修行仙法;苍龙,正如蓝梦鲤所说,恐怕他若是敢于出现在苍龙那些洞天福地,便会被苍龙仙修们击杀当场。 齐一鸣原以为天下很大,如今去发现自己竟然无路可走。自己,何时,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之路? “为兄倒是知道一处所在,适合齐小弟眼下这样的情况。”蓝梦鲤谆谆善诱,等待着齐一鸣过度完那些感怀,这才抛出这个齐一鸣无法拒绝的地方来。 “不知蓝大哥讲的所在,又是怎样的所在?”别无选择的齐一鸣,在这种时候,却还谨慎询问,这不禁让蓝梦鲤对他的戒心更是增加了几分。 “尘境谷。”蓝梦鲤除却这三个字之外,闭口再不多说其他。 “尘境谷?”仅仅是这三个字,便让齐一鸣有些头晕目眩,脑海中闪过许多零碎的画面,有些存于齐一鸣的记忆深处,有些却是小菊的内心私密。 退后一步稳住身形,齐一鸣没有再继续追问,“我就去尘境谷。” 蓝梦鲤眉毛一挑,原本内心准备的一套说辞此刻全部被齐一鸣挡在了自己口中。这小子对于尘境谷到底知道些什么?若是他早先便知晓此处,为何又要等着自己提起?若是他根本不知道尘境谷所在,又为何不询问自己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你知道尘境谷在何处?”蓝梦鲤轻声试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不知道。” 蓝梦鲤语滞,随即又释然,既然他下定决心前去谷中,自己也就不必纠结于他究竟知不知道谷中的秘密。 “世人知道此处的不多,即便知道,大多是以讹传讹,说是此谷位于重重蟒岭之中,实则不然。”蓝梦鲤话锋一转,看向齐一鸣,似乎想从他那清澈的眼眸中看出一丝端倪。“尘境谷,坐落于大巫地的东北方向,云间水端。” “云间水端?这是个地名么?”齐一鸣不解的问道。 “这你要自己去寻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到达那个地方!”蓝梦鲤不知何时已经跃上仙剑,“有机会来南洲找我,我可是极有兴趣与你切磋的!” 留下这话,蓝梦鲤提升仙剑,几个腾挪间身影便消失于云海。 “多谢!”齐一鸣朝天空一揖,也从轮回小鼎中唤出刘无海的那柄仙剑。叶铃儿则是安静的跟在齐一鸣身后此刻也作势欲飞。 十日之后,南洲银狐蓝家领地。 “父亲。我回来了。”蓝梦鲤向着帐中之人认真行了一礼。 “虎贲之事,了结的如何?”帐内传来蓝天云深沉的声音。 “尽数陨落,再无活口。”蓝梦鲤低头沉声答道。说完这话,蓝梦鲤不由得抬眼望向北面天空,帮你只能至此,一切尽听天命吧。 44 刘无涯自己说到此处,似乎也被点破了那一直隔于心中的一点疑惑。 “虎国铁蹄入侵,苍龙仙修撤离……”刘无涯再次咳出一口污血,他一直执迷于寻找那件出世的宝物,却忽视了身边这缓缓张开的阴谋大网,“他们!他们恐怕是早有勾结啊!” 齐一鸣内心不屑,刘无涯此人未尝没有他的优点。不论是他着眼大局,对与玄境的危局早已有多洞察,还是他多年来勉力希望摆脱依附苍龙仙修的命运。然而他一生行事毒辣果决,最终却被一件宝物的诱惑障目,而将玄境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都能与虎王私下达成协议,苍龙那些仙修们为何就不能呢?”历经磨难,早熟的齐一鸣对于实施人心,有着一番自己见解。 “你,你!”刘无涯突然双目放光,一双枯枝般的手掌反手握住齐一鸣的手腕,“你也是玄境人,你爹还是玄境的英雄!” 齐一鸣眼神清冷,“英雄?你们这班人让英雄几乎尸骨无存,什么英雄,不是你们口中的卖国之人么!” “那是形势所迫。”刘无涯原本已经死青一片的脸上,泛出一阵异常的光彩,站在他们几人身后的叶铃儿吓了一跳,以为他恢复了功力,叶铃儿已经将法宝紧紧捏在了手里。 蓝梦鲤却侧身将叶铃儿一挡,“回光返照罢了。” 果然,如同蓝梦鲤所说,刘无涯丹田之内并没有任何五行之力汇聚,经脉之中更是干涸一片,他的确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虎贲若是和苍龙联手,玄境必将如朽木般被践踏粉碎。国亡而族灭,到时候,北洲大陆将再无我玄境子孙!”刘无涯已是捶胸顿足,全然不顾面前这个少年的身份只是一个来找自己寻仇的人罢了。 “是再无刘家子孙吧,”经此这一年多的变故,玄境国内最大的仙修世家――玄境刘家高手几尽数折损于神山一役,家主刘无涯眼下也是行将就木,刘家可以料定必将完全衰落;而玄境第二大仙修之家,玄境白家却已早早投降了虎贲,不再是玄境的中坚力量。 而军队方面,齐一鸣深知如今的玄境远非虎贲那些虎狼之师的对手,以二皇子曹靖的精明强干,偌大而富饶的北境在他手中,不出二十年便会成为虎贲重要的资源产地,并且变成虎贲向着玄境进一步进攻的跳板。 玄境,的确已经到了亡国的边缘。 “从今往后,我只是个无家无国之人。”齐一鸣说完这话,甩脱刘无涯的双手,大步走开。 一生机关算尽的刘无涯,就这样圆睁双目。他有太多遗憾,有太多未完之事,可刘无涯却没有能够托付之人,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少年渐渐走远,他突然想笑,笑自己的一生,也笑这世间,原来什么功名利欲都是过眼云烟罢了。只是,刘无涯再也笑不出来,他张着嘴,做出想笑的样子,表情却被死亡定格在这个瞬间。 这边是所谓死不瞑目吧,叶铃儿突然有些同情这个须发花白的老人,他那已经涣散的瞳仁,仍旧紧盯少年离去的方向。 叶铃儿打了个冷颤,摇摇头希望忘记这样的一幅画面,扭过头却发现齐一鸣已经走出很远,连蓝梦鲤不知何时也追上了齐一鸣的脚步,正和他并肩前行。叶铃儿急急忙忙的便去追赶那两人。 “齐小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蓝梦鲤故作亲近的走近齐一鸣身旁,“回玄境么?”刚刚刘无涯临终前与齐一鸣的一番对话,这少年不愿回到玄境的心意已经清清楚楚,蓝梦鲤此刻却是故意将话题又重新引回这里。 “回不去了。”齐一鸣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家人,哪里还会有家。而国,齐一鸣早已对那个朝廷失望透顶。 “随我回南洲去吧,小芝也会很高兴的。”蓝梦鲤眨了眨眼,似是很真诚的邀请道。 “小芝,她会很高兴我去么?”齐一鸣愣愣的问道。 叶铃儿匆匆赶来,只听到这一句,她望向齐一鸣,就看到少年脸上闪过一丝光彩。那是叶铃儿不曾见过的温暖如同冬日阳光一般的笑容。心底,叶铃儿不希望齐一鸣与蓝梦鲤同去南洲,那将把她置于一个相当尴尬的位置。 叶铃儿有些气恼的瞪了一眼蓝梦鲤,而蓝梦鲤则毫不理会,径自说了下去。 “那是自然!再过半年,便是小芝她与望月帝国小皇子的订婚大典了,她肯定会希望朋友们都能够去参加吧。”蓝梦鲤风轻云淡的说完,还是忍不住侧过脸观察齐一鸣的反应。 呆若木鸡。 果然,这个“订婚大典”的消息对于齐一鸣来说过于震惊,他仿似被钉在了地上,刚刚抬起的左脚一直就这么悬于半空,整个人一动不动。 “你妹妹,要嫁给皇子?”与蓝梦芝有过一面之缘的叶铃儿也难忍内心的好奇,对于那个冰蓝的身影,她有着深刻的印象。 “望月国的小皇子,金麟殿下。”蓝梦鲤借由回答叶铃儿的问题,稍稍演示了自己暗中观察齐一鸣的动作。似乎受到叶铃儿略有羡慕眼神的启发,蓝梦鲤又继续说道:“小芝她是我们族中的公主,配那个小皇子自然也是绰绰有余……” “小芝……”齐一鸣终于从呆立的状态中勉强回过神,他声音干涩,刚刚开口却又觉得不妥,“蓝小姐她,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蓝梦鲤是何等精明,仅仅是齐一鸣的这一句话,从称呼上的改变,便知道,这少年与自己的妹妹从心里已经拉开了距离。 “这亲事是他们出生后便订下的,小芝自然清楚。”蓝梦鲤自然不会傻到在此时告诉眼前这个傻小子,自己的妹妹从未点头同意这门亲事,一家人现在还在着急半年后的大典如何应对。 不过只要解决了眼下这件事,想必妹妹的婚事也会顺利的完成吧。蓝梦鲤儒雅微笑,“我们银狐一族,向来注重承诺。” 蓝梦鲤这无声的一击,再次打到齐一鸣心里。刘无涯也毫不在意自己被齐一鸣捏的发青的手腕,他这一生,心中埋了太多算计,人到盖棺之时,怅然回首,却发现自己一生的付出都如同镜中花、水中月,空空无所得。 “你以为,就以那孱弱的玄境朝廷,在这风雨飘摇的世道,强者林立的世界,玄境国还能保持着完整的国土,究竟是凭借什么?”刘无涯原本死灰般的双目中,微微有了一点光芒闪动,他挥舞着枯木般瘦削的双臂,状若癫狂的大声说道。 齐一鸣此刻哪里有心理会刘无涯如此的疯言疯语,“你刚刚说我爹到底遭遇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你爹?”刘无涯被齐一鸣摇晃着肩膀,似乎有些茫然,“你爹是谁?齐文俊,西北总兵齐文俊,哈哈,他该死,他本来就该死!” 齐一鸣听刘无涯说出这话,登时觉得一股怒火窜上心头,右臂一挥,拳头便狠狠砸在了刘无涯脸上。正欲再次出手的齐一鸣,手臂却被身后的人挡住,回身看时,却是蓝梦鲤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已经疯癫了,你若想从他口中得知真相,只能诱导,强迫却是无用的。” 齐一鸣瞪大双眼,看着血污从刘无涯的鼻孔之中涌出,恍然间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面前这个鼻涕眼泪齐流的老疯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端坐玄境朝堂之上,代替皇上处理玄境一干事务的丞相大人了。 一手将齐一鸣拉至身侧,蓝梦鲤微微蹲下身,也不管刘无涯身上那些血污秽物,凑近他脸前,蓝梦鲤问道:“你刚刚说,玄境被强国包围,又是凭借何物得以保全?” “恩,苍龙仙修啊!”刘无涯如实回答,齐一鸣顿感失望,在玄境,这是三岁的小娃也明白的道理,看来刘无涯果真是疯了。 “玄境朝堂,自古便是被苍龙仙修所操持啊!” 而刘无涯接下来的这句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齐一鸣几人耳边炸响。玄境的朝廷,千百年来竟是被苍龙仙修所操纵的么?身位下位的齐一鸣不甚了解,而绿泽门出身的叶铃儿与来自南洲的蓝梦鲤更是一头雾水。 在接下来刘无涯断断续续、逻辑混乱的描述中,众人终于将情况了解了个大概。原来,苍龙国仙修也分为两种,其中较大的那些门派,由于历史久远且门派本身就坐拥了北洲最为适宜仙修修炼的洞天福地,故而一向对于尘世争端不屑于理会。 而为数众多的苍龙国二流门派则不同,他们踊跃活跃于苍龙的政治舞台,为的便是红尘俗世中许多大门大派并不放在眼中的资源罢了。 苍龙国内的资源很早就被这些小型门派瓜分一空,他们便将目光投在了近在咫尺的玄境国。在俗世,这些仙修对于苍龙王室还保持着臣子的恭谦,然而,对与玄境国,他们显然就无需这样客气了。 三千年前,玄境国的朝堂上便有了一只来自苍龙国的力量,他们代表苍龙仙修的利益,以协助玄境防御虎贲魔修为借口,一直在明里暗里制衡玄晶本土仙修的发展、将玄境国内的修行资源牢牢的把控于手中。 当年的玄境国也是正处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当时的国主认为苍龙仙修们皆是修行之人,对于红尘俗世干涉不会太多,出让的紧紧是玄境仙修的利益,便答应了那些苍龙仙修的要求,自此,才有了虎贲一旦大举入侵玄境,苍龙便会有仙修出动协助包围玄境国土的传统。 千百年来,玄境上上下下早已适应如此依附于苍龙仙修的保护下生存,而刘无涯身位玄境仙修中的一位,却一直觉得如此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刘无涯看来,唯有自强自立方可傲立群雄之中,依靠他人,终不是办法。 特别是由于苍龙仙修对于各类修行资源的占用,使得玄境本土仙修发展的速度严重落后,甚至远远不及那些身处未开化地区的虎贲魔修们。若真有一天,苍龙仙修的胃口不为已经到手的那些资源而满足,玄境又当何去何从呢? 刘无涯为此心焦不已,特别是近百年来,苍龙仙修对待玄境朝廷的态度越发恶劣,甚至原先维系两国表面亲近的和亲也被取消,刘无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虎贲大军侵入我玄境,可那虎王老儿却以这件宝物相威胁,让我该如何是好。自然是隐忍一时,等待机会,谁知道,谁知道……” 刘无涯已经开始大口呕血,蓝梦鲤看出刚刚的一番回顾往事,已经让这个身体破损的修者耗尽了最后的力气。 “那齐文俊又是怎么回事?”刘无涯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复,眼神不再灼热痴狂,蓝梦鲤代齐一鸣问出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齐文俊?咳咳。”刘无涯摇摇头,“他只是赶上了错的时候……” 其实刚刚刘无涯的一番话,已经点破了玄境这些年来面临的窘境。本国修者势弱,又因资源被苍龙仙修占用而无力发展,长此以往,在修者界的力量抗衡之中,玄境修者们被越来越边缘化。 而尘世中的政权,有牵扯出多少利益瓜葛,即便是所谓清心寡欲的修者,又有几人能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呢? 玄境原本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而在这个苍老国度背后又奉上一脚的,自然是虎贲那头虎视眈眈的猛虎。正如刘无涯所说,风雨飘摇,如此多灾多难的时候,玄境又怎会没有热血英雄,只是,齐文俊生不逢时。 “平阳大捷的战报,并非只有一份。”刘无涯话题一转,突然提及当日朝堂的情景,“青平侯那里,也有一份。” “青平侯?”齐一鸣对此人并无什么印象。 “就是齐文俊后来的岳丈大人啊,像他这样的武将,自然是玄境不可多得之人才。我以为青平侯那老贼,因为自己女儿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会保全齐文俊性命的。更何况,他手中还有另一份的捷报啊!” 刘无涯不知为何,声音铿锵起伏,哪里像是个将死之人。 “可赵丹心那老贼,却在那时突然回到苍龙去了……” 45 就在刘无涯不断坠落的过程中,他一生的所有,尽数在眼前回放。年少时,由于平庸而受尽排挤;青年时代族中几位所谓才俊的欺辱;立誓成为强者的最后一次流泪……往事历历在目,刘无涯仿似已经看到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而也就在此时,到达虎贲之后的种种阻碍,曾经浮于心头却无暇细想的团团疑云,似乎一下揭开了谜底。只是,这一切,他看破的太晚。 虎王曹凌瑞! 前因后果仿似被一条看不见的细线所牵引,刘无涯直至此刻才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什么异宝现世,什么仙修界的至宝,这一切,都是一个惊天的骗局罢了。 刘无涯自担任玄境丞相之后,便将玄境国军方密探部队牢牢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对于虎贲的轻风部,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此次虎贲国中出世的异宝,早在三、四年前,刘无涯便已经通过手下的情报力量有所察觉。 然而最初,这宝物即将出世的风声,却是虎王曹凌锐放出的。那时,刘无涯曾经秘密潜入虎贲,与虎王密探一个时辰之后,两人达成协议。刘无涯以玄境北境丰沃的土地为筹码,换得了虎王那里对修者界保守这件宝物出世秘密的承诺。 最初答应这个条件之时,刘无涯其实内心并未打算将玄境北境拱手相让给虎王,毕竟有虎牙这样的雄关防卫,刘无涯以为自己不过是嘴上将玄境北境出卖罢了。 至于后来,虎牙关投降,玄境北境迅速陷落,这一切都将刘无涯打的措手不及。然而虎王那边却不断传来宝物位置越来越确切的消息,刘无涯此时已经上了贼船,自然不得抽身。在刘无涯的打算之中,情况虽然已经急转直下,到了最糟糕的一种,然而却并非没有回天的余地。 身为玄境之相,刘无涯可不希望玄境真的走上亡国之路。关于那件宝物,他自认比虎王要认识深刻的多。那是一件,可以帮助仙修度过天雷劫的异宝!虎王,一介武夫,又是个魔修,他懂什么? 以为如此轻易的拿下玄境北境,他就能安心吃下了这块肥肉。刘无涯把希望寄予出世的宝物并非孤注一掷,在北洲,甚至在整个大陆,已经有千多年没有修者能够成功度过天地劫了。 一个渡劫的修者意味着什么?一人之力,撼天动地。 莫说玄境北境,就是打回虎贲,将虎国整个拿下也并非难事。为此,刘无涯在这近一年的时间来,一直隐忍,任凭虎国铁蹄在玄境国土上肆虐。只要这件宝物在手,刘无涯相信,不出百年,刘家必然会成为修者家族之中的翘楚,而玄境国也必将随之强盛。 此刻,尘埃落定,宝物早已旁落他人之手,玄境北境却已然并入了虎贲的国土,刘无涯才意识到虎王的谋思之深。 也许白家的叛变、虎牙关的投降、虎贲铁蹄的入侵,这一切,都并非偶然。甚至,进入虎贲之后,遭遇到众多的苍龙国仙修,也只是虎王如此大计的冰山一角罢了。 自己终究还是棋输一招,刘无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方才蓝梦鲤对他的接应可是并不温柔,只是让他刚刚好没有直接坠地摔死罢了。 齐一鸣此刻,在叶铃儿的帮助下已经能勉强站起身来。 “你还有何话说?”尽管一身是伤,尽管步履蹒跚,可齐一鸣逆着晚霞走来,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么不可抵挡。 “成王败寇,何须多言!”一生努力,毁于一旦,刘无涯此刻心若死灰。 齐一鸣想要的,并非是眼前这个功法尽废、目光颓然的老者的性命,在他心里,一直为之拼命的,是想要还给爹娘一个公道。 “对玄境、对百姓、对我爹娘,你不惭愧么!”齐一鸣情绪激动,口中的血沫都溅到了刘无涯脸上。 “我若成功,便是玄境之希望,如今身败,再难阻挡玄境颓势,至于身后,千古骂名又与我何干……”刘无涯五脏六腑皆受重创,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若不是齐一鸣站的极近,恐怕都难以辨别他的话语。 “难道你还在意过玄境、在意过百姓!”齐一鸣愤然,若不是刘无涯与虎贲所有勾结,又隐瞒虎贲军入侵的情况,玄境何以陷于今日这般田地。“若是朝廷早日派兵增援,整个北境又怎会落于敌手!” “你懂什么!”刘无涯满脸潮红,陡然提高的音调虽然把齐一鸣后面斥责的话给噎回了肚里,却也让刘无涯风中残烛般的身体在一阵颤抖之后,深深咳喘起来。 一旁的叶铃儿简直怀疑面前这个看上去双目无神的老头儿,竟然就是刚刚还御剑翱翔九天,差点要了几人性命的那个刘家家主。果然是哀莫过于心死,不知他与齐一鸣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此刻变成了这幅模样。 出于绿泽门救助其他修者的反应,叶铃儿给刘无涯身上也用了一个活络术,对于这个内脏都已受损,神仙出手也难回天的将死之人,这仙法仅仅是会让他此刻觉得稍微舒服一些罢了。 齐一鸣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有阻止叶铃儿的仙法。与他来说,眼下胜负已定,刘无涯这口气定然撑不过明日,爹娘的与刘家的仇恨,自此就是两清了。至于折磨、酷刑之类的行为,并不符合他的天性。 虽然刘无涯的陨落,甚至整个玄境刘家接下来的必然衰落,并不能换回爹娘的性命,但齐一鸣还是觉得一直压在心上的巨石终于搬开,直到此时,他才敢轻松地呼吸,才敢想念人世间的其他美好。 “齐一鸣,是吧?”刘无涯稍微缓过劲儿来,盯着齐一鸣的双眼,突然说道:“你口口声声讨伐老夫是那个祸害玄境之人,认定了老夫是谋害你双亲的罪魁祸首,但你可知道,齐文俊他,本来可以不死!” “什么!”齐一鸣死死抓住刘无涯的手腕,“你说什么!”“你当年欠下的债,紫姑娘找了他去还。”齐一鸣声音冰冷,刘无涯当年设计谋害自己同辈的几位青年才俊,如此获得了家主之位,令这个正直的少年感到了人心的可怕。 “你闭嘴!”刘无涯背后冷汗直流,他自然知道当年这事的来龙去脉,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年少之时信口许下的诺言,最终却需要用玄孙的性命去抵偿。而这个玄孙,更是自己给予厚望的刘家特殊血脉传承之人。 “噗!” 刘无涯一口发乌的鲜血喷出两尺,他在与南洲仙修斗法之时,便受了内伤,此刻急火攻心,更是让他中丹田之内的土力一片翻滚沸腾。精纯的土性之力,受到刘无涯经脉紊乱以及此处五行力场混乱的双重影响,竟是直接从刘无涯的丹田中被牵引而出。 待刘无涯发现了眼下的状况,不禁大骇,运功压制体内错乱的土力,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感,蔓延上他的心头。 走?此时离开还来得及,丹田错乱之后,刘无涯实力已经大打折扣,面对齐一鸣,即使是此刻已经重伤、移动速度减慢的齐一鸣,刘无涯竟然也没有了必胜之心。 近百年的苦心经营,刘无涯为了刘家,已经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也许他刘无涯有愧于他人,然而,对刘家,刘无涯自认问心无愧。祥伟身死,刘家再次出现地龙血脉最快也将是七八十年后了。风雨飘摇的乱世,对于刘家,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仅仅在于那件出现的宝物了! 袖口抹掉血污,刘无涯眼神不再犹豫,狠辣决然的表情又重新归于这个发丝斑白的老人脸上。 “交出宝物!” 刘无涯脚踏仙剑向着齐一鸣疾驰而来,双手成爪,面目几近狰狞。 微尘对润物。 两人都能判断出对手的来向和周围五行力量的转移变化。蓝色光芒、土黄色光芒交替闪耀,这是一场仙法与魔功的直接碰撞。 青波不断地释放,地刺也是一波波袭来,仙法与魔功仿似两位角力的巨人,互不退让,锋芒毕露。 刘无涯丹田紊乱的劣势,在此刻凸现出来,如此的硬拼功法,齐一鸣已经并非第一次经历。即便是对于寻常修者已经是危险边沿的魔功残存少于丹田总量的三分之一的状况,齐一鸣也已经能够自如应对。 然而,对与刘无涯来说,就没有这样的轻松了。 仙法越发的不受刘无涯的控制,除了与齐一鸣硬拼的那部分土力,更多的土力在经脉中逆向而行,甚至脱离了丹田的范围,直接逸散与他周身。 仙法损耗太快,刘无涯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支持。 “散!” 撤去功法,刘无涯全神控制飞剑,今日对决,再难为胜。刘无涯不是市井中耍狠斗勇的地痞无赖,毫不犹豫间,他已向着天空急掠而去。 进入虎贲之后,刘家处处受制,否则以刘无涯之实力,也不会被一个实力远逊于自己的魔修逼到这般田地。 丹田内土力翻涌,刘无涯只得勉力克制着自己混乱的丹田,踉踉跄跄的驾着飞剑,向着南面飞行。一切,只能回到族中之后,再从长计议了,刘无涯叹了口气,有些不甘心的回首望望。 而这回首一望,却几乎将刘无涯的七魄吓出几条。 那个自己认为是魔修的小子,竟然足踏仙剑,跟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他,他,他竟然仙魔同修! 蓝梦鲤再三交代齐一鸣应该有所保留的底牌,齐一鸣此刻方才体会到了他的用心。若是刘无涯早先知道齐一鸣还有御剑飞行的本领,怕是也不会在经脉中土力逆行的时候,还又与齐一鸣大战几个回合。 正是因为刘无涯料定自己可以及时逃离此地,才敢放手与齐一鸣再硬拼几计功法。而此刻,齐一鸣已经追来,他想要全身而退,却是再无可能了。 仙法,齐一鸣几乎并未掌握什么招式。而中丹田阳力仙丹丹成之后,齐一鸣更是连一次出手实验阳力仙法威力的机会都没有。 顾不得什么招式了,齐一鸣干脆从丹田中唤出阳力仙法,直直以仙法向着刘无涯的身后投掷而去。 白芒闪动,刘无涯只是觉得身后一阵力量波动。他丹田内仅存的仙法寥寥无几,而身后那股力量,竟是完全不属于五行之力其中的任何一种。如何应对?刘无涯感到阵阵绝望,勉强为自己施展一个土力护罩,刘无涯只能寄希望于已经身处五行力场边缘的位置,会对齐一鸣的功法产生较大的干扰。 对于自己眼下毫无招式的一通乱攻,齐一鸣也是心里没底。特别是此刻,齐一鸣想起刘无涯已经逃窜至五行力场的边缘地带,这里的五行之力扰动极为厉害,自己瞄准刘无涯的那几计仙法,也不知会被力场牵引偏离出多少。 而令刘无涯由失望坠入绝望、令齐一鸣精神为之一振的,却是那些白芒径直穿过了五行力场扰动最为剧烈的区域,丝毫未受干扰的落在了刘无涯身上那层并不厚实的土力护罩之上。 护罩眼见支撑不住,刘无涯却再无仙法为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团炽白的光团,穿透了最后一点淡淡的护罩,直直命中了自己脚下的仙剑。 “啊!” 随着一声惨叫,曾经叱咤玄境、乃至整个北洲修者界近百年之久的刘家家主刘无涯,如同折翼的飞鸟一般,从空中翻滚跌落。 刚刚只顾着追击仇敌,全然不曾察觉腰间的伤口早已血流如注,随着心中的念头一松,齐一鸣这才感觉到巨大的疼痛瞬间将自己包围。仙法也随着他陷入昏迷的意识而登时逸散。紧随着刘无涯摔落的身影,齐一鸣也直直坠向地面。 地面上一直专注观察空中情况的蓝梦鲤、叶铃儿两人,几乎同时发力,奔向空中那两个身影跌落的方向。 叶铃儿木力仙法全开,在齐一鸣未落地之时,已经开始帮他治疗身上的诸多伤口。 而蓝梦鲤,则是法宝出手,在空中加速,借助羽扇的上升之力,止住了刘无涯下落的趋势。 “你救他干嘛?”叶铃儿转过头,不解的问。 46 在刘无涯讶异于齐一鸣竟然能从自己的千沟万壑阵之中逃脱的同时,浑身是伤的齐一鸣也在心中再次评估了一下刘无涯的实力。 此次进入虎贲之后,身为刘家家主的刘无涯,也是经历了数场恶斗,不论是丹田中的仙法,还是他本人的体力,都消耗极大。若是能给刘无涯片刻喘息的时间,以他的老道,自然能感觉到此次虎贲之行的诡异之处,几乎可谓是处处设有陷阱。 然而,整个虎贲之行可谓疲于奔命的刘无涯,直至此刻,还并未意识到自己早已落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以为自己操控一切的刘无涯逐渐发现,在虎贲的一切都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局势越来越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个魔修小子不好应付,这是刘无涯此刻得出的结论。以往,他的千沟万壑阵一出,但凡陷入阵中的修者,从无生还之人,然而,今日,那个小子竟然浑身浴血的从那深沟之中跃出,那画面不断在刘无涯脑海中回放,几乎要成为他的噩梦。 如此看来,原先以为将是一面倒的压制性胜利,此番已经要沦为一场毅力之战了。刘无涯心中叫苦不迭,即便是他这个层面的修者,在经历了数场苦斗之后,也感觉到几分疲惫不堪之感。 “微尘决”,来到虎贲之后,除了神山中的大战,刘无涯这是第二次施展此法决。开战之后对于对手的轻视,造成了眼下有些被动的局面,刘无涯决定不再保留,只求以雷霆之势拿下下面那个讨厌的魔修小子。 点点土力释放而出,刘无涯感到,自己又渐渐拿回了主动权。等等!那些是什么! 随着周围微弱土力逐步散播,刘无涯收到了越来越多的微尘决反馈出的五行之力分布情况。 太多的微弱水力逸散周围,刘无涯愣了一下,会不会是受到此处特殊力场影响的缘故?相对于另一个判断,刘无涯本人自然倾向于这个较为乐观的结论。然而,他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如此密集、均匀且寻常修者难以察觉的的微弱水力,显然并非自然形成。而且,这些水力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熟悉。 这简直就是以水力代替土力的“微尘决”! 思路到此,刘无涯心中一沉,“微尘决”修炼条件极为苛刻,对修者的修为、定力要求俱是极高,所以,放眼整个刘家,也不过只有刘无涯本人,以及实力略逊自己的胞妹刘无海修行此法决。 结合刘无海她进入虎贲之初便和自己再无联系的事实,刘无涯不得不得出刘无海极有可能已经折损在下面这个魔修小子手中的悲观结论。 而更令刘无涯感到深深无力的是,这个魔修并非直接照搬修习了“微尘决”的法术,而是将此次法决融会贯通,竟然创造出了一种自己前所未见的魔功。这个少年有多大年纪?十五岁?十六岁?至多不超过十七! 在这样的年纪,对于五行之力的理解已经到达了如此的高度,放眼未来,此子的发展真可谓不可限量。 可是,偏偏他还姓齐!跟自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样的一棵苗子,刘无涯自然不会给他长成参天大树的机会。 “你把无海怎么样了!我刘家的《微尘决》是不是在你手中!” 刚刚的一次接触,刘无涯与齐一鸣两人俱是将准备良久的功法同时尽数发出,此刻都是在原地凝神以待恢复。而刘无涯,更是因为心中的诸多疑惑,干脆直接开口问道。 刘无海,这个名字在齐一鸣心中也是留下极深的印象,尽管对于刘家人,齐一鸣内心包含着仇恨,但是那日那个一身寡淡、姿态从容地女仙修,齐一鸣当初却是并没有一定要与她拼的你死我活的感觉。 拼功法,光明正大,刘无海输赢皆是堂堂正正,败于自己的手中,却也只是因为各种机缘使然。至于最终,刘无海陨落于那个福云门残害同门的小人之手,齐一鸣却并未在她即将离世的面孔上看到对于死亡的恐惧,相反,那是一种生无可恋的无奈。 “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可曾真正关心过她!”失去了所有至亲的齐一鸣,不理解刘无涯这些在家族内与亲人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行为。经过当初在所谓“永乐幻阵”中的经历,齐一鸣对于刘无涯此人更是深感不齿。 “我刘家家事,与你何干!”关于族内当年的那场争端,是刘无涯内心最为隐秘的忌讳,此刻听齐一鸣那个毛头小子竟然想要指责自己胞妹的关心,刘无涯一阵恼火。 “我进过‘永乐幻阵’。”齐一鸣看着刘无涯,面对这样一个人,齐一鸣心中只有深深的鄙视。 尽管那个魔修小子声音平淡,刘无涯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屑之意。他进过幻阵,他为何会进过幻阵,他都知道了什么?他如何平安离开那大阵的?家中留守的几人为何一直未汇报此事?家中又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种种疑惑涌上心头,让一向沉稳的刘无涯竟然感到一阵慌乱。 “我和刘祥伟一起进入的大阵。”齐一鸣继续说道,目光除了厌恶再无其他。想到自己的父母被这样的奸人所害,齐一鸣心中剧痛。 “祥伟?”刘无涯感到一阵眩晕,今日一天之内,刘家已经接连折损几人,此刻,怎么这小子又牵扯出自己的玄孙祥伟来了。 玄境刘家,在刘无涯手中,历经近百年的奋发,终是坐稳了玄境仙修第一家的位置,家主刘无涯这些年也可谓殚精竭虑。而这些年,刘无涯精心布置、小心安排,希望能够中兴刘家的倚仗有二。其一便是这虎贲国中现世的异宝,其二,便是玄孙刘祥伟。 刘家之所以能屹立修者之林,凭借的是,一门独家的心法――刘氏地龙决。不同于土龙升天之术,刘家的这门召唤术,传说中可是能够沟通真龙的法术。然而,能够修行这门法决的血脉极为苛刻,刘家氏族之中,每四代才会出现一人。 刘无涯这一代,他的大哥刘无山正是因为血脉的觉醒,才能够在同辈人中脱颖而出,被誉为刘家的希望之星。 而时隔近百年后,刘无涯终于等来了这血脉的再次出现,正是玄孙刘祥伟。 “刘祥伟,他死在阵中了。” 刘无涯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由于齐一鸣刻意控制青波的方向,刘无涯的土力仙法倒是后发先至。 不同于齐一鸣以往见识过的土力仙法,这次刘无涯手中闪现的,却是接近褐色的光芒,这褐色光团一经脱离刘无涯的手中,便急速射向地面,隐匿于平坦的土地下面。 齐一鸣再难观察到这仙法的来向,只得不断变换脚下的位置。 而原本踏实的地面,竟突然震颤摇晃,凭空出现一道道巨大的沟壑。齐一鸣艰难的挪移于这些沟壑之间,虽然这些突然出现的地缝深不见底,难以窥其全貌。然而,直觉却告诉齐一鸣,若是掉入这样的地缝之中,绝非什么好事。 饶是齐一鸣身手不凡反应迅速,如此的挪移间也是几次惊险的由绝壁沟壑间勉强通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齐一鸣心里暗暗着急,地面被刘无涯的一计仙法便将大地弄得千疮百孔,让自己难以跑动。而那老贼却在半空之中好整以暇,悉数的几计青波难以对刘无涯构成什么威胁,他此刻又开始凝神准备下一道仙法了。 拼了!齐一鸣咬牙,魔功不再运于脚下。 连续三道青波出手,齐一鸣无暇顾及身边的一道地裂缝正在向着自己的方向急速扩大。一发再发,持续的蓝芒不断地向空中的刘无涯激射而去。 原本并未将这个魔修少年放在眼里的刘无涯,此刻也有些难以招架。即便以刘无涯如此的修为,且有仙法护体,但若同时被如此多的蓝芒击中,也是个重伤的下场。不得已,刘无涯停止了仙法的准备,仙剑加速,向空中飞去。 齐一鸣只来得及给自己套上一个荆棘之路,便继续将更多的青波向着刘无涯砸去。原本就实力略逊一筹,若是此时放任刘无涯脱离了自己的攻击,接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齐一鸣能够压制这老贼的机会便越加渺茫。 刘无涯刚刚飞升不过几丈的距离,另外几枚蓝芒便已到达了他的头顶,若是勉强继续飞升,必然会被这几道魔功击中。无奈间,刘无涯选择调转了仙剑,开始向西面飞去。然而还未加速,刘无涯便发现那令人恼火的蓝芒,已经再次封住了自己的去路。 如此往复几次,刘无涯内心震惊不已。若只是一两次,他还能将这一切推给巧合。然而他每次转向之后,必然有齐一鸣事前准备好的青波飞至他计划前进的路线,这就不得不让他感到心惊了。 这小子竟然能推算出自己的移动轨迹,刘无涯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更是阵阵寒意。且不说这个魔修如何做到这点,若是他的每次推算都如此准确,那么…… 刘无涯心中的结论令他自己大骇,看着从那魔修少年手中不断飞出的道道蓝芒,在刘无涯眼里,那些绽放着妖异华彩的魔功,仿似正在编织着一个水蓝色的死亡陷阱。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魔修小子,刘无涯不再保存实力,将自己丹田的仙法尽数逼出,而他脚下的仙剑,更是登时化作一道惊鸿,瞬间做出了四次变向,硬生生的扯裂了蓝芒的包围圈,一鼓作气的逃离出去。 见刘无涯竟然还能将剑仙提速,齐一鸣吃了一惊,却也来不及调整已经发出的青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刘无涯逃脱了最终青波汇聚的水力大网。 不愧是玄境国仙修第一大世家的家主,刘无涯此人不但修为深厚,心思更是深沉。他从一开始与蓝梦鲤斗法之时,便隐藏了部分的实力,甚至连飞行速度这种一般人不会在意的细节,都刻意的压制了一些。 齐一鸣凭借刘无涯与蓝梦鲤打斗之时的仙法高低,判断出他的飞行习惯,自然是吃了个暗亏。而此刻,齐一鸣更是顾不得刘无涯的情况,因为,方才那道地裂缝,仿似大地张开的巨口,已经将他整个人吞噬进去。 叶铃儿一声惊呼,站起身想要近前查看,却被蓝梦鲤硬生生的的拦住,“你帮不上他什么,他若是连这等场面都应付不了,也就活该陨落在此。” 叶铃儿全然不知自己早已中了蓝梦鲤的蛊惑,在心内埋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她只是觉得心里很是难受,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仿似是自己掉落了悬崖一般。 蓝梦鲤盯着叶铃儿焦急的面孔,知道自己播种的心思已经开始萌芽,那诡异的笑容再次攀上他的嘴角,“他没你想的那么弱,静静看着。” 果然,一声暴喝之后,齐一鸣满身伤痕的从那地缝之中跃出。 叶铃儿松了口气,轻轻坐下。她此刻心中很是困惑,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分明是自己的仇人,而师父与自己如此费尽心思的布置,最终也不过要让那个人失去一切而已。可是,为何看到他受伤,自己的心却如此难受呢? 齐一鸣心中也是被那地缝之中的景象震慑,谁会料到那缝隙之中,泥土竟然如同活物一般,会狰狞的身处土刺,在齐一鸣坠落之际,那些土刺突然凭空伸出,每每刺向他的要害。即便身体强韧,可空中又无借力之处,齐一鸣无法躲避所有的土刺,荆棘之路很快便被刺穿,而他,更是一身伤痕。 可是他不能就这样坠落下去,谋害了爹娘的凶手此刻已经逃离了青波的杀网,错过了这一次,那老贼又将是玄境朝堂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而自己的爹,却还背负着通敌叛国的千古骂名。 “啊!” 对于直直刺向腰间的那道土刺,齐一鸣没有再躲避,在尖锐的土刺刺入身体的那一刻,齐一鸣用这土刺的力量,生生停住了自己下坠的落势。 是的,将身体挂在这道土刺之上,以腰间巨大的伤口作为代价,齐一鸣停止了坠下无底深渊的过程。 而这些似乎懂得思考的土刺,自然受到了刘无涯的控制,他亦在同时明白了齐一鸣的想法,刘无涯在这一刻,想要收回所有的土刺,让齐一鸣继续坠落深渊。 然而,刘无涯还是晚了一步。 在齐一鸣发出这声暴喝之际,他双手用力向下一拍这道粗大的地刺,泥土汇聚而成的地刺在这一击之下瞬时化作一片尘土,而齐一鸣,却是接着这股力道,直直跃向身侧的岩壁再次蹬地之后,终于跳出了地缝。 47 齐一鸣受到五行力场紊乱的影响并不明显,上丹田之中,仙丹稳如磐石,而正是因为体内阳力仙法的稳定,使得他的魔功也与平日运行的并无太大不同。 而刘无涯身处阵法之外,自然受到的影响更小,他已经发觉面前的防护力量正在急速减弱,于是刘无涯催动仙法,随时准备给予地面上那个小子迎头一击。 “刘无涯!”齐一鸣向着天空高喝,往日的种种浮现心头,父亲深沉的关怀保护、母亲体贴温柔的照料……自己的一家,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团聚,谁知这团聚又是那样短暂,如同夏日里美丽的花火,一闪而逝。 而毁掉这一切的,正是面前那个居高临下道貌岸然的修者。 “你可知道我是谁!”齐一鸣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这一刻,他心里没有面对强敌恐惧,只有缅怀双亲的悲凉。 刘无涯显得很是没有耐心,他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太久的时间,那件宝物究竟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去向何方,才是他眼下最为关心的问题。 齐一鸣怒目圆睁,双眼泛红,“我就是西北总兵齐文俊之子――齐一鸣!你可还记得被你迫害的齐大人么!” “齐文俊算个什么东西!”刘无涯也吃了一惊,齐文俊竟然还有后人,并且是个修为不低的魔修。这小子究竟师承何方,他身后有没有自己不能开罪的高手,心中念头翻动,刘无涯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走到今天这一步,刘无涯早已是退无可退,即便眼前这小子身后站着的是强大的虎贲修者,刘无涯干脆放言道:“老老实实说出那宝物的下落,看在你那死鬼老爹还算为玄境出过几分力气的份上,老夫留你个全尸。” 话到此处,自然无可再说。 齐一鸣绕指柔在握,道道蓝芒围绕着他,仿似参加盛宴一般欢歌雀跃。 五行力场的影响,不像五行之力一样可以直接通过兽瞳看到。齐一鸣盯着已经绽放出瓣瓣花朵的青波,每一道原本月牙形的青波,在这力场的影响之下,都被撕扯成为了更加细长、仿似兰草一般的形状。 兰草般的青波,一端紧紧贴在绕指柔的水蓝色鞭身之上,而另一端则飘摇不定,仿似碧波中摇摆的水草。 这力场极不稳定,从青波那躁动的反应看来,在这力场之中的功法招式,恐怕会受到极大的影响。齐一鸣凝神,再次释放一道水行之力,润物。 这一次,齐一鸣的视野之中充满了点点淡蓝色光芒,与以往使用润物的经验不同,这次释放润物之后,这些微弱的水行之力在空中微微波动,反馈回来的信息也是时强时弱。 “静”字阵的防护完全消失,刘无涯手中的地刺闪着土黄色光芒,直直向着齐一鸣激射而来。 润物之中,蓝色光点闪动,齐一鸣看着那些蓝点闪动的痕迹,顺时便反应到,这两道土力地刺因为此处五行力场的改变,会在击中自己之前,偏向身侧的位置。 于是,在刘无涯与蓝梦鲤等人惊异的目光中,齐一鸣昂首挺立,对于刘无涯这个金丹修者准备良久的一击,竟然不闪不避,目光直视着那两道黄芒急速飞来。叶铃儿惊讶的张大了嘴,几乎要惊呼出声。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几人目瞪口呆。两道暗黄色的地刺,一左一右的靠近齐一鸣,却在他身前不远处,陡然变向,直直刺入齐一鸣身侧的土地之中,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茫茫天地间,少年孑然而立,仙法发于身前,人却不为所动的气势,着实让刘无涯几人震慑一时。 殊不知齐一鸣此时也是满头冷汗,有了润物之后,齐一鸣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便能计算出润物之中物体移动的速度。而这次,他也算是冒险托大了,毕竟力场对于五行之力的影响究竟是否持续,齐一鸣也难以预料。 好歹这一次,齐一鸣总算是押对了宝,如此的亮相,让原本心里就有了顾忌的刘无涯,更是心里没了底。 然而刘无涯混迹江湖多年,自然也并非目光短浅之辈,他迅速便看出,正是此处的五行力场受到了干扰,才致使自己的仙法偏离了原先的目标。饶是如此,刘无涯还是讶异于这个名叫齐一鸣的少年,对于自己仙法走向精准的判断。 有试探的放出几枚地刺,刘无涯试探出了这力场的大致范围。这片区域说大不大,偏偏涵盖于普通魔功的打击范围之内;说小也不小,刘无涯至少不用只身犯险,仍旧有一定的空间御空飞行,避免了与一个金丹魔修近战的尴尬。 既是如此,刘无涯只得放弃了自己原先高飞,以远程招数打击下面这个魔修的念头。身为刘家家主,刘无涯并非优柔寡断之人,试探不成,他已按落了仙剑,换上了另一套土力仙法。 齐一鸣耐心等待着刘无涯的身形靠近,手中的蓝芒早已蓄势待发。 刘无涯不是刘无海,他能够登上家主之位,并非因为天分、机缘,而是凭借着他狠辣的心性,甚至是对至亲也毫不手软的铁一般的心肠。齐一鸣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以另外两名刘家仙修为制衡刘无涯手段的念头。 这一场对决,在齐一鸣的心中无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青波跃跃欲试,道道速度不同,正如上次对付刘无海一样,齐一鸣计算过了刘无涯飞行的速度,希望以青波为障碍,将刘无涯拦截在一个狭小的轨道之中。 刘无涯此时手中黄芒大胜,远非刚刚那几道土力地刺可比,齐一鸣知道,刘无涯此刻正在准备一个强大的仙法,更是不敢大意,魔功运转至脚下,开始飞速移动。 对于只能在地面上辗转挪移的魔修来说,一旦土力仙法攻至,势必难以避免因为周围强盛土力而加成的土力攻击。而齐一鸣更是水力魔修,受到的土力制约更甚。对付刘无涯这个层次的仙修,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两人皆将功法提升至了最大,就等着那最终的碰撞。面对叶铃儿的质问,蓝梦鲤嘴角上扬出一个诡异的角度,“怎么,现在就开始心疼你的小少爷了?” 戏虐的话语,配合蓝梦鲤此刻妖娆的笑容,让红云迅速攀上了叶铃儿的脸颊,“你,你胡说,明明就是你说谎骗人!” “我说谎,那你又可曾对他说过半句实话?”蓝梦鲤反问,叶铃儿原本就怀有别样的心思,自然是哑口难言。“你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蓝梦鲤一早便看穿了苏茹与叶铃儿师徒两人合演的把戏,却不动声色的等到现在才发难,面对性格倔强却是涉世未深的叶铃儿,蓝梦鲤的每一次问话,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叶铃儿果然经验尚浅,两下便被蓝梦鲤诈出了实话:“我才没有心疼他,我不要得到什么,我只是要他能完全信我!” “哦?”蓝梦鲤狐疑的眨眨眼,叶铃儿所说,与他内心的推测相差无几,只是这个女孩虽然勉强委屈自己为奴为婢的跟在齐一鸣身边,而她自身性格却过为刚烈,这样下去恐怕迟早都会露陷。 蓝梦鲤不清楚齐一鸣背后是否还有什么强者存在,但是即便是齐一鸣本人,等过了这段危急的非常时刻,怕是也能察觉到叶铃儿的目的并不单纯。以蓝梦鲤的私心说来,却并不希望叶铃儿这个丫头早早暴露。 “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在何种情况之下才会完全信任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得以实现,蓝梦鲤决定帮这个丫头开开窍。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心悔过的!”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叶铃儿,急急忙忙想要修正自己的说法,“你说什么?什么意思?”慌忙解释间,叶铃儿却发现蓝梦鲤对于自己的这些说辞根本不以为意。 “我自然会让他完全信我!”叶铃儿向来骄傲,从不肯轻易服输。而这丫头此刻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蓝梦鲤这头狡猾的狐狸引诱到了他布好的陷阱之中。 “一个男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之下,才会完全信任一个女人。”蓝梦鲤将头轻轻探到叶铃儿耳边,他的声音仿似有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信任。若是苏茹在此,她或许会从蓝梦鲤此刻妖异的闪着蓝光的眼眸中辨别出,他所属于的种族。从而避免心智被他们这种种族的先天魅惑之术所蒙蔽。 然而叶铃儿却并没有师父那般老辣,她双眼发直,已经完全中了蓝梦鲤的招数。 “你要让齐一鸣爱上你,只有那样,他才会全心信你,明白么?”蓝梦鲤的声音似是天籁,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声响。 叶铃儿木然的点点头,“我会让他爱上我,让他完全信我。” 蓝梦鲤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道诡异的蓝色已经难寻踪迹,“他不会轻易爱上你的,他心里已经有一个人。” 叶铃儿忽的惊醒,刚刚的一切似梦似幻,但回想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蓝梦鲤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让叶铃儿想起光幕之中,那一抹冰蓝的身影。那是齐一鸣的眼神和少年决然的身影,竟让叶铃儿隐隐生出几分期待。 代替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叶铃儿甚至感到自己心里燃起的烈焰,“我不会输给她!” “是么?”蓝梦鲤满脸怀疑之色,这个丫头已经完全进入了自己赋予她的角色,而她却浑然不觉,还以为这就是她内心所想。 蓝梦鲤的这声怀疑,更是激发了叶铃儿本性中好胜的一面,她捏着拳头,浑身紧绷,已经全情投入了这场游戏。 玩的愉快,蓝梦鲤心里默默说道,还有仙魔双修的小子,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啊。 大地开始震颤,同为修者的叶铃儿与蓝梦鲤,都开始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适。这是“静”字阵的防护效果即将消失的标志,五行力场已经开始紊乱,而受到这影响,两人体内的五行之力也开始上下游移,搅扰的人心思繁乱。 “你还是没说,为何要骗他说你受了内伤!”强压体内错乱逆流的五行之力,叶铃儿看着蓝梦鲤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希望能从他的面孔看出些许端倪。 “他有杀父之仇要报,我若是插手,总会给他留下遗憾。”蓝梦鲤已经重新盘腿坐好,开始运功调息。 “可你不是也有大仇在身!”叶铃儿不解的看着蓝梦鲤,这个长相妖异的男子,身上有着太多她看不透的秘密,偏偏蓝梦鲤对于她和师父的计划却又是有所了解的样子,真是让叶铃儿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我又不爱杀人,我要的,就是刘无涯那老贼今日葬身于此。至于他如何死,死于谁手,又与我何甘。”蓝梦鲤已经调息一个周天,呼吸明显平缓下来,他转过头来,对着叶铃儿微微一笑,“有时候,结果比过程重要多了。” “你,你,”叶铃儿无言以对,蓝梦鲤的话乍一听似乎极有道理,可细细想来却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那你不就输给他了!” 叶铃儿此刻口中的“他”并非别人,却正是立于阵法边缘的齐一鸣。 “输了又怎样,赢了又如何?”蓝梦鲤深吸一口气,“你以为,以你的天资、机缘,在以后能够超越此人的可能性有几分?” 叶铃儿由于体内经脉五行之力逆行,此刻已是满头大汗,却仍旧倔强的与蓝梦鲤争论。然而,蓝梦鲤这话一出,虽然语气平淡,确实让叶铃儿心中掀起波澜。原本在绿泽门中,叶铃儿从小便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无论修习功法还是领悟心得,门中姐妹无人能出其右。 而如今,叶铃儿看到了实力远高于自己的若妖青年蓝梦鲤,以及年纪与自己相仿、前途却是不可限量的齐一鸣,方才感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对于蓝梦鲤的这个问题,叶铃儿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她自己无法正视罢了。 “输赢,不是只有一种形式。”蓝梦鲤眼中这次在没有蓝芒闪现,因为他所说之话,无须蛊惑。“你不需要能够在功法上胜他,另外……”蓝梦鲤顿了顿,“再补调息打坐,你会精气错乱的!” 48 齐一鸣一阵恼火,正欲将叶铃儿的仙剑拿来飞行时,却见急急赶来的蓝梦鲤对他摇手示意。 看来蓝梦鲤还是坚持要让齐一鸣留下仙法的这一手后招,只是不知面如此刻的情景,他又要如何解决。 蓝梦鲤飞行速度极快,片刻间便已超越了刘无涯,并且仍在加速飞向不断坠落的两人。齐一鸣看蓝梦鲤飞行的轨迹,再加上他此刻接近极致的速度,便判断出,他这是要在自己与叶铃儿坠落之前接住两人。 只是,若是在平时,齐一鸣自然不会怀疑蓝梦鲤有这样的能力,即便自己与叶铃儿两人此刻已经如同千金重锤般的砸向地面,可是只要蓝梦鲤判断准确、应对得当,自然可以凭借仙剑飞行速度卸去两人的坠落之力。 然而,眼下,蓝梦鲤确实要在刘无涯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这样一个动作,且不说他接应的过程如何,仅仅是超越刘无涯之后,蓝梦鲤便会把整个后背暴露给刘无涯,蓝梦鲤此举也太过冒险。 果不其然,刘无涯也立刻看出蓝梦鲤的目的,将手中的土力仙法调转了方向,冲着蓝梦鲤的背影追击而去。 齐一鸣就见,仙法运行至极致的蓝梦鲤,仿似一团蓝色云朵般冲到了自己面前,而在他身后,土黄色的一道地刺决如同尖刺般的紧紧尾随在他的身后。 电光火石之间,齐一鸣感到一阵巨力,这应当是蓝梦鲤已经强行接住了急坠的两人,而由陡然间方向的改变,齐一鸣只觉得腰间力量一紧,整个人不再向下坠落,而是继续向南飞去。也几乎就在同时,另一阵更为剧烈的震动,惊得一直精神恍惚的叶铃儿都突然惊醒过来,那是那根巨大的地刺,正中蓝梦鲤的后背。 齐一鸣由于刚刚剧烈的冲撞,视野出现一阵短暂的模糊,他仿似看到,天空中除了蓝色的水力光芒以及黄色的土力光芒之外,又多了其他的几分颜色。然而这光芒一闪而逝,齐一鸣只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蓝梦鲤受到重创,再难维持仙剑飞行,而搭乘他仙剑的齐一鸣和叶铃儿更是随着蓝梦鲤踉跄跌落飞剑,而一起摔落地面。 就势向前一个滚翻,身体强悍的齐一鸣毫发无伤的站起身来。眼前,蓝梦鲤与叶铃儿两人俱是倒地不起。刚刚坠落的高度已经接近地面,叶铃儿应当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相反,齐一鸣此刻更为关心蓝梦鲤的伤势。 刚才坠落之前,蓝梦鲤已经被刘无涯的地刺极重,甚至难以维持飞剑,想必他是受了极重的上。 齐一鸣两步跨至蓝梦鲤身前,“你怎么样了,蓝大哥!” 蓝梦鲤摇摇晃晃的就地盘腿坐下,“受了内伤,情况不太好。”蓝梦鲤说话间,鼻孔却是留下一道鲜血。 这时,叶铃儿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因为有荆棘之路的保护,她只是落地时受了点擦伤,这会儿也赶来蓝梦鲤身前查看。 “我看看!”捏起蓝梦鲤的脉搏,叶铃儿细细诊了一下,“你并没有……” “我知道,没办法恢复了。”蓝梦鲤突然插言,同时对着叶铃儿使了个眼色。“不过好在刚刚受伤之际,还来得及用了一枚‘静’字符。” “‘静’字符,这家伙竟然有‘静’字符。”小菊迫不及待的跟齐一鸣解释了“静”字符的独特之处,这种只能使用一次的阵符,却是极为珍贵的。它的作用便是暂时给予修者绝对的防护,在极短的时间内,任你修为再高,也对阵中之人无能为力。 总体来说,“静”字符始终保命的阵符,而除了暂时保命的功效之外,“静”字符保护功能失效之后,还会在原地留下一个奇特的五行力场,在三天之内,这个遗留下的五行力场会改变这一片地域的五行之力分布。 “什么意思?”齐一鸣知道了眼下在“静”字阵的保护之下,刘无涯并不能耐己方几人如何。然而,本应是逃跑利器的“静”字阵,由于眼下己方或受伤不轻,或实力不济,难以摆脱刘无涯的追击,所以,齐一鸣只能从这阵符的第二个特点上想办法了。 “就是说,若是离开这个力场的范围,不论仙法魔功都会发生巨大的偏移,难以有准头。”小菊说的口沫四溅。 齐一鸣略一思索,便发觉出这力场对于自己有利的一面。“蓝大哥,你的这个阵符的影响力场究竟有多大,对刘无涯这样的修者有何影响?” 齐一鸣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一句,叶铃儿自然是听的一头雾水,然而,蓝梦鲤却是对齐一鸣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 “静”字阵是极为珍贵的阵符,且知之者甚少,仅在南洲少数贵族之中有所流传。而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不但知道“静”字符,甚至还了解五行力场这点特殊之处,他究竟有何来头?还是背后灵有高人?蓝梦鲤一肚子一问,却不露声色。 “与一般魔功的攻击范围相差不大。”蓝梦鲤故作不经意的说。 齐一鸣闻言,顿感可以有所作为。作为魔修,与仙修最大的差距便在于御空飞行。若是刘无涯因为这个力场的影响,而不得不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那么一切胜负还是两说。 “那老贼也被我风叔叔伤到了右臂,一切,拜托了!”蓝梦鲤目光诚恳地看着齐一鸣,他如今已经难以与刘无涯再战,这一句,便算是托付。 齐一鸣用力一点头,挺身立于阵符最外侧,等待着防护消失时候到来的对决。 刘无涯此刻人已在法阵之外停留,对他来说,阵中之人是找到那件宝物的关键,自然不会轻易离去。甚至刘家另外那两名重伤坠落的仙修,他都没有去查看,只是全神守在“静”字阵外。 这阵法刘无涯虽然没有听闻过,但是以他的判断,如此能够完全够完全隔绝攻击的法阵,支持时间必然不会太久,他索性足尖立于仙剑之上,法宝握于手中,蓄势待发。 阵中,等齐一鸣身影离得远了,叶铃儿这才不解的问道:“为何骗他,你根本没有受任何内伤!”随着青波在各个“信标”之间不断传递,每一道淡蓝色青波的速度都提升的飞快。整个杀阵之中,之间蓝芒闪现,一阵刀光剑影。 在如此狭小的范围、如此密集的水力青波,以及它们无声无息的高速掠过,即便是金丹期的修者,也难以应对了。 身处杀阵正中的那名红面男子几乎完全被青波包围,无论他如何抵御,他的身侧、背后总会有高速的青波掠过,击中他的护体仙法,让他原本稳定的身形再增加一次颤抖。 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有数十道青波或是直接击中、或是侧面刮擦经过这位刘家仙修,而他原本暗黄色的土力仙法护罩,此刻已经失去了光芒,眼见便要消散了。杀阵之中,青波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仍旧穿梭于各座信标之间。 红面的男子自然不希望在此时此处丢了性命,他拼命运行着仙法,再次启用了土力护罩。不同与刘家的另外两人,红脸男子此时身处于杀阵中心,若是向其他两人一样,加速逃离,势必在离开杀阵之前便会被这些妖异致命的蓝色光芒切割成为一堆碎肉。 而正是红脸男子的这个举动,引发了齐一鸣布置下的空中杀阵最为骇人的一幕。 由于红脸男子陡然增加了土力仙法的输出,整个杀阵之中,蹿出一道暗黄色光芒。润物开启之下,齐一鸣看那男子周身的土力,就仿似海面上遥望引燃的一座灯塔般清晰。 “信标”本身就是基于润物的微弱水力之上,刘家红面男子的土力仙法一出,便如同给这一汪平湖之中,投下一枚小小的石子。齐一鸣透过润物,看那男子置身之处,仿似荡漾开启圈圈的涟漪。 而他周围那原本平静的一座座“信标”,却因为这土行之力的激发,变得狂躁起来。原本杀阵内漫无目的、肆意飞掠的青波,在这一刻,齐齐停下了动作。 而那红面男子,感知自己仿似在这一瞬同时被数百条毒蛇盯上,那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几乎难以再稳定仙剑。 叶铃儿抬眼,目睹的正是这惊心动魄又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幕。 杀阵之内,数百道青波从四面八方一瞬间扑向刘家那名红脸的仙修。纵然他金丹期的修为开启的土力仙法护罩,也没能抵挡这些蓝芒那怕片刻的肆虐。 护罩瞬时崩碎,接下来,便是青波划过肉体的破裂之声。 最令叶铃儿,以及在场他人感到阵阵寒意的是,如此迅猛的攻击,整个过程却是悄无声息的。杀阵之中,除了那名红脸男子凄惨的喊声、血液喷溅之声以及肉体撕裂之声,再无其他声响。 青波,仿似最为残酷无情的杀手,在杀阵之中肆意收割着生命,却没有半分的悲悯,更不会做分毫的停留。 红脸男子身死,尸身在九天之上化作一阵血肉碎片,这个实力已经达到金丹的修者,在这个世上,一瞬便再没有了痕迹。 刘家剩余两个仙修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的眼中,那片血雾尤为刺眼,那是跟他们同根同脉的血液,如今却再无温度。 然而,没有时间留给他们缅怀亲人亦或是仇恨始作俑者,因为他们两人,仍旧身处杀阵之中。 目睹了红脸男子的惨死,这两人再不敢寄希望于防护之上,干脆撤了土力护罩之后,两人运用全副仙法,在杀阵之中左突右奔,只求尽快逃离。没有了护体仙法,两人不时被零散的青波割伤,天空中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叶铃儿脸色苍白,她目睹过太多的生离死别、见惯了人世间的生生死死。毕竟在救死扶伤绿泽门,前来求助的多数人,本身就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是,叶铃儿从未见过这样惨烈的死法,一个人,一个修者,一个修为已达金丹的修者,在她的面前,片刻间便被切割成一团和着血污的碎肉…… “哇!”叶铃儿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此刻她已经无暇去观察齐一鸣的行为,只是一阵阵干呕不止。 而齐一鸣,眼下也并不轻松。 控制数量众多的青波滞留杀阵的范围而不逸散,已经消耗了他极大的功法。而杀阵启动之后,青波在“信标”之间飞掠,齐一鸣刚刚感到一阵轻松,因为“信标”就像一座座指明方向的坐标,让他对于青波的操控变的简单起来。 可是紧接着,那红面男子却将全副的仙法用于维持他的土力护罩。在此时,杀阵中的青波便开始变得不安分,逐渐脱离齐一鸣的控制,在空中肆虐起来。 杀阵虽然最终斩杀了那名红面男子,可一切却早已脱离了齐一鸣自己的控制。青波仍旧在空中不断加速,并且压榨着齐一鸣丹田内的五行之力。 此刻撤去功法,剩余的那两个刘家仙修便会安然逃走,这之后,齐一鸣和蓝梦鲤合力也再难对付与刘无涯汇合之后刘家总共三名金丹修者。 可是,魔功难以支持。被土力激发之后的青波,显得极为狂躁,不论是飞行速度还是单片青波的力量都陡然提升,这使得齐一鸣支持杀阵中的青波显得更加勉强。 而齐一鸣与叶铃儿此时,下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眼见就要坠地了。 “飞起来!”齐一鸣一直专注于控制青波,还没有留意到叶铃儿的状况。 叶铃儿却是早已经将腹中食物呕吐一空,连酸水也再吐不出来。这会儿的叶铃儿哪里还有个修者的样子,双腿发软头昏眼花的她,莫说是驾驭仙剑,就是凭她自己站稳,都很是困难。 齐一鸣这才发现了叶铃儿因为刚刚一幕的刺激,此时浑身软瘫,几乎已经是挂在自己身上,恐怕是已经难以使用仙法。 原先的计划再难实现,齐一鸣不禁着急起来。 要不要暴露自己修习仙法的秘密,可此时已经是性命攸关,自己还有命流道手刃仇人的时候么? 罢了,拼了! 将青波调整了方向,用力轰向地面,齐一鸣打算故技重施,当年他仙丹未成、不能御剑飞行之时,便是用了这招,侥幸逃过了一死。 然而,刘无涯又岂会让齐一鸣两人如此轻松的落地,这老贼早已御剑飞近,用一道道土芒,打散了蓝色的青波。 49 刘家三人,实力相近,性格却是各有不同。在齐一鸣的种种挑衅之后,一个面色发红的中年明显动了真火,他甩脱其余两人,加速向着叶铃儿与齐一鸣追来。 齐一鸣略有些失望,没想到刘家的修者还都较为谨慎,仅有这一人为自己的言行所激。殊不知这次虎贲之行刘家损失惨重,仅仅在那神山之中,便折损十余名好手。而这仅剩的几人,自然都是素日里较为精明、形式稳妥之人。 “落!”叶铃儿的仙剑已经飞至齐一鸣事前安排的地方。 叶铃儿一咬牙,直接收了仙法,瞬时,高空之中的罡风便向着没有了法宝护身的两人袭来。叶铃儿感到脸颊被那利刃般的罡风撕扯的生疼,而偶然间那些被疾风卷起的细沙碎石,打在两人身上,几乎如同钢弹一般。 叶铃儿料想过九天之上的罡风必然是狠烈之极,然而不过是刚收了仙法,周身便被打的都是青肿瘀伤的情况,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在如此的高空中,仅凭齐一鸣的一句话便收了仙法,并非因为叶铃儿心中对于齐一鸣有怎样深厚的信任,却紧紧是因为,师父说过,你若要让他信你,你必要先完全信他! 一枚带着尖角的碎石,划过叶铃儿白腻的额头,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额角流了下来。叶铃儿内心很是委屈,却咬牙坚持不愿露出半点怯懦的意思。 修行魔功已久的齐一鸣,自然并未将这罡风的打击放在眼里,然而面前伊人那行血泪般的红痕,提醒着他,前面的少女不过是个寻常的仙修,她因为信任自己撤去了护身的仙法,此刻才会被罡风伤害至此。 魔功,陡然间笼罩周身,叶铃儿一惊,几乎法宝仙法就要齐齐出手。齐一鸣轻轻按住叶铃儿僵硬的右臂,安抚她强硬外表之下脆弱的内心。对于这个身世跟自己相似的女孩,齐一鸣明白她的感受。 周身有木力魔功的笼罩,叶铃儿终于无需再在罡风中强撑着自己颤抖的身躯,回身望时,叶铃儿才发现,齐一鸣竟然只给自己一人施用了护体魔功,而他却置身狂暴罡风的肆虐之中。 荆棘之路,对与魔功的消耗也较大,眼下敌众我寡,齐一鸣不得不精打细算。自己一个男人,在罡风中多吹些时候,又有什么要紧。对于齐一鸣来说,这仿似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而叶铃儿,心中却有几分不同的感觉。 两人撤去仙法任凭身体下落的情景,让身后追击的几名刘家仙修是一头雾水。然而几人都是神山仙修大战之中幸存下的修者,能够活着离开神山那处修者绞肉场般的地方,他们自然也有着各自的看家本领。 一路领先的那个红脸男子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刚刚那个魔修少年各种挑衅的行为虽然让他内心烦躁,却还不至于行为莽撞。可是那少年不知为何却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不能放任他回到地面!红面男子心中念头一起,便驾着仙剑一路追击而来。 只是此刻,在目睹了前面两人仿似不要命般的坠落行为之后,红脸男子终于发现了自己内心那股寒意的由来。 面前,一点微弱的蓝芒一闪。 极为细微的水行之力,即便没有护体仙法,如此程度的攻击,不消说对手是金丹期的修者,即便换作打在凡人的身上,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然而,空中的三人,甚至远在北面相持的刘无涯、蓝梦鲤两人,在此时俱是一惊。 不是因为这力量的强大,而是,在这一瞬间,数十处水力波动同时发出,如此细微精准的五行之力操控,哪怕是刘无涯这样金丹大成的修者都自叹弗如。 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手中的仙法,目光向着北面望去。 而天空中的三名刘家仙修,则是在巨大的威胁感下,选择急速飞行逃离这几十处水力微波构建的范围。 有了荆棘之路护身,叶铃儿终于不用紧闭双眼躲避空中的飞沙走石,对于此时诡异的场景,她并没有金丹修者那样的敏感。然而先天的敏感,让她捕捉到了在场几人对于这些水力的忌惮。 于是,少女抬眼望去,头顶的天空,数十个蓝色光点同时亮起,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叶铃儿心惊胆战。 美丽的蓝色光华,花瓣般柔美的弧度、海水般温润的颜色,那是刚才齐一鸣毫无目的打出的青波。叶铃儿曾经以为那只是魔修少年为了触怒对方的空放的招式,而此刻,那些与刘家仙修们擦身而过的蓝色花瓣,竟然飞了回来! 指引它们的,正是空中那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点点水力,那是齐一鸣精心设计布置的――信标。 若仅仅是青波回身攻击,虽然称得上是对魔功的控制精妙,却也觉得不会到令叶铃儿以及那三民刘家仙修感到恐惧的程度。最可怕的是,这些青波,被数十个“信标”引导着,在天空之中构筑了一个庞大的杀阵。 每一道青波,都在杀阵的范围内不断反射,它们速度极快,那是五行之力传播的速度,远远高过任何修者飞行的速度。 叶铃儿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竟然在那样短的时间内构想出这样一个空中的杀阵。若不是自己听信了齐一鸣的说法,在空中撤去仙法,任凭身体直坠地面,在此时已经由于自身的重量的加速而超越了仙剑飞行的速度,恐怕连自己和齐一鸣两人也无法逃脱这已经启动的杀阵。 这家伙是个疯子! 叶铃儿一阵后怕,片片蓝色的青波早已卸去了美丽的伪装,露出它们狰狞可怖的一面。道道蓝光,仿似最为锋利的薄刃,在空中呼啸而过,残忍的收割属于它们的胜利。 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叶铃儿内心疑惑,若是自己没有听他的安排又会怎样? 一阵腥热的血雨打断了少女的思路,视野中的一切,让叶铃儿觉得自己仿似置身地狱……土力仙修,向来擅于借助大地的力量,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土力仙法之中,无论是发招突然的地裂斩,亦或是准备时耗极长的土龙之术,都是威力巨大、难以防御的仙法。 然而,天空,却从来不是土力仙修的主战场,在半空之中,土力仙修们难以借助广袤大地那蓬勃无穷的土行之力,只能依靠自身丹田之内存储的土力维持战斗。至少眼下,齐一鸣并不需要担心匆匆赶来的那三名刘家仙修,会使用土龙术之类杀伤巨大的仙法。 “西北方,十四丈。”齐一鸣指挥着叶铃儿,在半空之中辗转于各个方位,叶铃儿在飞行的间隙,转脸观察这个一脸肃然的少年究竟在做些什么布置,却仍旧一头雾水。 藉由润物的灵感,以及那次击杀刘无海的心得,齐一鸣在脑海中勾画出一个并不完整的计划,眼下情势危急,且是敌强我弱,齐一鸣不得不细心布置。他在每一个让叶铃儿停留的地点,都留下了一点点修者难以察觉的微弱水力。 齐一鸣管这些小小的水力信号,叫做“信标”。 匆匆的几番挪移,齐一鸣在空中留下十数个“信标”,而北方的天空,三名刘家仙修的身影,应经肉眼能够看见了。 叶铃儿对于齐一鸣一路走走听听煞有介事的样子更觉迷惑,如此近的距离,她感受不到任何的五行之力波动,齐一鸣只是十指飞快的弹动,眼神倒是颇为笃定。 他以为他是谁,动动手指头便能阻拦金丹期的修者?叶铃儿忍不住一阵腹诽,若是那几个仙修真的与自己这两人起了冲突,岂不是要靠自己一人之力去应对。毕竟连飞行都不会的一个魔修,在天空之上,几乎是完全丧失了战力。 “北面,迎敌!”齐一鸣完成了所有的布置,干脆招呼着叶铃儿向着那三个刘家仙修飞来的方向迎去。 叶铃儿心中叫苦不迭,觉得这齐一鸣是个眼高手低之人,明明自己没什么本事,眼下这情形还要拖累自己去做那力有不及之事。莫说是三个金丹期仙修,就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叶铃儿也绝非其中任一的对手。 “少爷,可是!”叶铃儿可不想妄送性命。 “就是现在,下降五十丈,向北直飞!”齐一鸣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右臂前伸,指向北方。 叶铃儿一愣,也只得咬牙按照齐一鸣的命令飞行。 不过片刻之后,两人已经飞至那几名刘家仙修原本飞行的必经之路,占用他人飞行轨道,这在修者界,是极为挑衅的行为。叶铃儿已经能够充分感知到那三名仙修的实力水平,虽然都是金丹初期,可是也足以将自己这样的结丹期修者轰的灰飞烟灭好几回了。 背后一阵巨大的水利波动,叶铃儿原本紧绷的神经更是差点断了弦,转过脸才发现,原来是齐一鸣祭出了法宝,那条水蓝色长鞭。 青波荡漾,美丽蓝色花瓣般的精纯水力朵朵绽放开来,青波是少数五行之力外化的招数之一,所以连叶铃儿也能够看到这美丽异常的一幕。 下一刻,蓝色的莲花转为怒放,一人手臂长短的蓝色花瓣高速旋转飞出,目标直指那三名仙修的来路。 这是!叶铃儿这才从方才如梦似幻的美景中惊醒过来,齐一鸣竟然主动出击,挑衅对面的三人! “飞升,西南方向,快!” 一招释放,齐一鸣不敢留在原地查看结果,对面几人都是金丹期的修者,如此简单的一击并不会对他们构成态度的威胁,相反,却会把他们的怒意提升至最高。 果不其然,青波的蓝芒擦着几名修者的身体匆匆掠过,刘家的修者们毫发无伤,却是被齐一鸣这个行为所触怒。眼见与家主相斗的那个仙修实力还在刘无涯之下,几人干脆掉转仙剑,急急向着齐一鸣俩人追来。 叶铃儿脚下的仙剑已经速度提升至最大,身后追击的几人,实力都在己方之上,稍微的大意便会是陨落身死的下场。死,叶铃儿并不怕,但是心中还有那么多的疑问没有解开,肩上的重任不曾卸下,即便要死,也不是眼下。 然而刘家的仙修也并非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追击的途中,便开始轮番用上杀招。即便空中土力稀薄、土力仙法又攻速极慢,但几人轮流攻击,还是让一边躲闪一边飞行的叶铃儿感到吃不消。 回身确认自己与追兵的距离,目光掠过身后那个少年,这次仓惶奔逃的始作俑者,此刻却一脸平静的直视前方,这让心思有些慌乱的叶铃儿微微稳定了心情。然而,转念叶铃儿又愤恨不已,都怪这个家伙,不然自己哪里会需要逃的这么狼狈。 “往南直飞,一百丈,然后收了仙法,直坠!”齐一鸣突然开口道。 叶铃儿闻言大惊,且不说齐一鸣前面的几条指令,单单是这最后的一条直坠,就足够让叶铃儿的心也仿似坠入悬崖。此刻两人身处万丈高空,底下的景物早已分辨不清,唯有那呼啸的罡风提醒着修者,这九天之上环境的残酷。 在这样的地方收仙法?仅仅是罡风,便会把修者脆弱的肉身撕扯成为血肉碎片,更何况这样的高度坠地,那凄惨死状绝对是任何仙修的噩梦。 “收仙法!你疯了么!”齐一鸣苏醒之后,叶铃儿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说出了忤逆的话语,虽然这才是这个丫头原本的心性,但是,这却是苏茹一再叮嘱不许叶铃儿犯得过错。 叶铃儿急忙改口:“我是说,少爷,那样做会死的!” 好在齐一鸣此时哪有功夫计较这些,他从少女微微抖动肩膀看出了面前这个女孩的脆弱恐惧,右手轻轻按在叶铃儿肩头,“你看!”将润物轻轻拨弄出一道涟漪,齐一鸣刚刚指示叶铃儿准备下坠的那一点,立刻荡漾起一道水力波动。 叶铃儿瞪大了眼睛仍是将信将疑,齐一鸣继续说道:“更何况,以他们追击的速度,你根本无法逃脱。相信我!” 叶铃儿眼中,面前的少年目光诚恳,又坚定无匹,“是,少爷!” 飞剑向南急转,百丈距离,弹指一挥间。 50 还沒等陈彦博想明白此人是谁那人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白春秋无锡鸿山镇人本家以丝绸生意为主曾经效力于天下第一庄”听完这番话陈彦博心中有一把衡量咫尺这人是效力于天下第一庄可见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陈彦博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敬意下面就有人议论说道:“百佳在无锡地位也算是不错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嗖’一声外面飞过來一把飞镖陈彦博迅速拔出青索剑当青索剑出鞘未出鞘之时飞镖正中青索剑‘当’一声青索剑安然无恙只不过暗器已经断裂一个女子翻身飞了进來身手绝对了得白春秋一合纸扇叫道:“朝霞你怎么会來”此女子是名为秦朝霞也是无锡鸿山镇人善于使用暗器飞叶以树叶作为暗器随即可以攻击对手 秦朝霞道:“青索剑果然是神兵利器我从暗地里发出的飞镖青索剑一出我的飞镖即断小女子实在佩服”虽为姑娘家可是下手非常之狠暗器飞镖无所不能白春秋笑眯眯來到秦朝霞的身边说道:“朝霞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呢”秦朝霞说道:“难道只许你來不许我來吗这个江湖上又不是只有你白家一家独大大路朝天各走自家”白春秋解释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你还不能够原谅我吗这些日子我也是四处找你可是始终找不到你的下落今天在此遇到你我非常开心” 秦朝霞一甩头不理会白春秋自身來到陈彦博身边拱手说道:“陈公子刚才那一飞镖只不过是想要见识青索剑的威力并沒有想要伤害陈公子的意思还请陈公子见谅”陈彦博道:“沒事这飞镖伤不到我”白春秋说道:“朝霞我已经找了你好久为什么不理我”秦朝霞故作虚晃道:“你有找我吗自从天下第一庄一别之后好像我从來沒有见过你更别说你曾经找过我我不相信都是假话假大空”任由白春秋如何解释对于秦朝霞而言事实胜于雄辩 白春秋和秦朝霞对陈彦博的青索剑并不是感兴趣而别的门派山庄对神兵利器却是非常感兴趣纷纷拔剑相触陈彦博道:“你们这些江湖人对付雄飞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沒有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江湖上即将出现神兵利器各个聪明的不得了纷纷想要夺剑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还想夺剑简直是痴心妄想”话音落下青索剑已经出鞘一个‘横扫千军’剑气已经触及到众人众人纷纷往后一步陈彦博将青索剑继续放在桌子上面视众人丝毫沒有动身起身的意义无尽的藐视 群雄相互斜视对视却不敢私自上前人群之中发出不和谐的声音说道:“青索剑我们是夺定了即将出现的神兵利器我们也是事在人为”陈彦博道:“好狂妄的口气你们这群江湖人只知道抢神兵利器对天门的事情却不敢私自多管真是可耻” “谁要对付我们天门中人”声音是从外面传了进來众人看了过去天门的一行人正在朝客栈内走了过來这时江湖中人已经都晃了看到天门的人就像羊看到狼一般不敢擅自说话非常惊怕天门中人为首的天门堂主是冯玉龙和楚云天外面跟着一行天门帮众刚才说话的人是冯玉龙白春秋和秦朝霞再熟悉不过这两家的仇人就是冯玉龙是冯玉龙从中捣鬼才使得白春秋和秦朝霞白刃相见幸好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令云从中调解才使真相大白事隔多长时间之后白春秋和秦朝霞再次看到自己的仇人分外眼红白春秋展开纸扇说道:“冯玉龙你还敢來这里”冯玉龙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敢來这里神兵利器即将诞生这么好的事情我又岂能不來” 白春秋攥紧拳头眼睛已经变暗忽然变红仇人相见脚步一稳‘当当当’纵身向前健步如飞白扇四处摆动扇尖向前一刺冯玉龙随身往后一仰白春秋手中的纸扇‘啪’打开手腕向下一拉冯玉龙单手抓住白春秋的手臂往左侧一甩白春秋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可见冯玉龙的力气比白春秋高多了白春秋一个纵身稳稳站在冯玉龙身后冯玉龙迅速一指食指和中指已经并拢迅速出击冯玉龙独门绝技‘二指宫’站在一旁的秦朝霞右手手掌一动手中已经有一片暗器飞叶‘嗖’一声飞了出去冯玉龙见到飞叶暗器瞬间收了回來往后退了两步待白春秋反应过來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死在冯玉龙手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对着秦朝霞笑了笑 冯玉龙非常傲慢说道:“堂堂男子汉竟然靠一个姑娘家实在不知廉耻”白春秋听到这样的话岂能不來气衣袍一佛手中的纸扇在衣袍之中回荡一下接连夺命而去试图在一招之内要了冯玉龙的性命冯玉龙见到白春秋冲了上來暗想道:“终于上当了”右手背在身后食指和中指并拢兀然间伸了出去正好和白春秋的纸扇碰到一起‘当’一声众人本以为白春秋的纸扇必定破碎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冯玉龙脸色一变撤了指力不停往后退此时自己的双指感觉到阵阵疼痛白春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陈彦博暗想道:“江湖传闻二指宫本是无坚不摧可是现在却败在纸扇之下” 冯玉龙说道:“你那不是纸扇”白春秋拿着手中纸扇说道:“我这当然不是纸扇而是纯金铸成你的二指宫虽然厉害可是能够和纯金对碰”冯玉龙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了欺骗陈彦博坐在桌子边上不惊微微一笑虽然赢得不光彩可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站在冯玉龙身后的楚云天不惊笑了起來冯玉龙猛然回头楚云天这才停止笑声來到冯玉龙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冯玉龙一挡不让楚云天碰到自己楚云天说道:“不可一世的冯玉龙冯掌柜也会有今天” 楚云天一向都喜欢嘲笑别人可是冯玉龙却沒有和他计较什么回道:“有本事你去对付他看看”楚云天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仇恨我无需趟这趟浑水”冯玉龙道:“可是主公的命令是让我们夺走神兵利器你这是存心要和主公做对”楚云天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冯玉龙追了出去 白春秋见到冯玉龙离开客栈喊道:“冯玉龙休走留下性命”追了出去秦朝霞见到白春秋追了出去自己也追了出去两人有共同的仇人冯玉龙还有就是不想看到白春秋就这样死在冯玉龙手中待众人走后陈彦博心想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只等着鱼上钩”留下一锭银两和上官海棠一起离开凳椅这时各桌江湖侠客已经坐立不安纷纷站了起來将陈彦博和上官海棠团团围住个个面目狰狞陈彦博眼观八方淡定说道:“各位这是想要做什么”群雄之中一个响亮的声音说道:“陈公子我们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交出手中的青索剑我们不想为难你们”陈彦博淡淡一笑说道:“你们來这里的目的我非常清楚我的手中的神兵利器就是青索剑想要來取尽管前來” 群雄都亮出齐刷刷亮出自己的兵器七齐八扬各式各样的武器看上去都比较厉害刀剑枪应有尽有陈彦博说道:“你们这些江湖人果然都非常虚伪雄飞一直欺压江湖中人你们不联手对付雄飞反而对神兵利器感兴趣再者说青索剑只有一把如果你们有本事请尽管來取只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一把神兵利器应该给谁” 其中一人说道:“最近不是还有一把神兵利器诞生应该和你有很大的关系”陈彦博说道:“那你们应该去取神兵利器为什么偏偏看重我手中的宝剑难道你们不知道君子不夺别人所爱”那人说道:“两把神兵利器我都拿定了陈彦博休要狡辩交出青索剑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陈彦博反问道:“神兵利器诞生很少有人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散步谣言的人是谁你们怎么就这么相信”那人自信说道:“这件事情就无需陈公子担心我们所听的不是谣言而是真实的事情” 铸剑一事从來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江湖中人会知道这件事情只有风灵子和王宇航知道难道是他们散布出去的谣言陈彦博不得不这么想面对这群乌合之众并沒有放在心上拉着上官海棠的脚步往前走一步有人直接拦住陈彦博的去路这时店小二劝说道:“各位大爷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这是小本小利再说陈公子的父亲是我们永丰镇的大恩人你们不能这样” “让开”店小二被蛮横无理的江湖人直接推闪开群雄嫉恶如仇对陈彦博手中的青索剑非常有兴趣个个想要得到上官海棠有些害怕紧紧依偎在陈彦博的怀里 陈彦博附耳说道:“这些人都想得到我的手中的神兵利器可是他们却沒有这个能力夺走我手中的青索剑”虽然是对上官海棠说话声音却非常大道出对这些江湖人的无尽讽刺 金小亮道:“不管怎么样,神兵利器总得要诞生,而这柄神兵利器总得找到适合它的主人”,黄子俊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先找铸剑引子,群雄都在提前行动,必须在七月初七完成铸剑,否则雄飞一定会借助自己的本领,令江湖大乱,明主得到神兵利器,才能够号令群雄,以后才不会有更多的麻烦”。 金小亮道:“说的非常有道理,既然如此,黄大师,可是告知在下,铸剑的引子在哪”,黄子俊道:“我和你父亲也算是至交,对铸剑或多或少有一些了解,而像神兵利器这样的宝剑,需要一股泉水”,金小亮想了半晌,铸剑的工序,从回炉之后,剑胚需要水的浸泡,而水一般都没有什么讲究,不过听自己父亲曾经讲过铸剑的方式,兀然间想起,拍手道:“对呀,我想要的引子就是一种泉水,能够满足铸剑所需的条件,如果世上真的这一股泉水,那将会省了我不少忙”,黄子俊微微一笑。 永丰镇陈府内,吴安康急急匆匆找陈彦博,上官海棠见到吴安康这么着急,问道:“吴兄弟,你这么着急所为何事”,吴安康着急道:“陈彦博在哪,我找他有事,江湖要大乱了”,上官海棠瞬间脸色被吓坏了,吴安康说江湖大乱,说道:“彦博在房间内练功,我是刚刚从那里出来”,吴安康问道:“他在哪个房间”,上官海棠道:“在那”,顺着自己左手边朝着身后左手边数第二个房间,吴安康一个健步朝着陈彦博的房间走了过去,上官海棠不知道吴安康所说的天下大乱是何事,追了上去,只因为吴安康轻功了的,健步如飞,上官海棠只得走在吴安康后面,吴安康不停在敲门,阵阵敲门声,惊醒了正在练内功的陈彦博。 不一会,陈彦博打开房间大门,见到是吴安康,问道:“吴大哥,你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有萧大哥的消息了”,吴安康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在打听萧格下落的时候,看到很多江湖中人正在朝着永丰镇涌来”,陈彦博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永丰镇向来都是平安无事,可是这次却卷入江湖门派斗争的矛盾点,永丰镇将不会再安宁,陈彦博道:“来者都是一些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永丰镇,永丰镇本是一个边陲小镇,怎么会引来那么多江湖中人”。 吴安康触了触眉头,说道:“本来我也很好奇,但是当我混进人群当中,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这些人都是为了神兵利器,绝世好剑而来,明媚正派,三教九流的门派都来了,三门四帮,各个山庄的庄主都带着自己庄上门客,有人来是为了夺宝剑,有人来是为了纯属看热闹”,陈彦博故装作淡定一下,但是心中还有一丝不高兴,江湖人多一来永丰镇,永丰镇不会安宁,还有可能伤及无辜百姓,淡淡说道:“金小亮本来隐藏在永丰镇非常隐蔽,可是这次却被推到风口浪尖,铸剑也不会安稳,神兵利器诞生是在七月初七,可是这些人却提前到来,想必是为了夺取宝剑,我们现在应该马上动身,前往青梅山庄,时时刻刻保护好神兵利器,给金小亮创造绝佳的铸剑机会”。 吴安康点了点头说道:“想的非常好,现在形势这么危急,金小亮也算是我们好朋友,好朋友有难,我们岂能够不帮忙,我们即可动身,你看如何”,陈彦博想了半晌,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妥,这件事情散步消息的人肯定是有阴谋的,虽然告诉了群雄神兵利器在永丰镇出现,可是时间虽然是七月初七,但是离七月初七还有几天时间,他们正在寻找地址,我们不应该自乱阵脚,这么贸贸然去青梅山庄,一定会引起群雄的注意,到时候那是我们自掘坟墓”。 吴安康道:“既然这样,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陈彦博摇了摇头,一时之间想不出别的好的办法,这时上官海棠已经站在吴安康的身后,绕过吴安康来到两人中间,说道:“我觉得有一种办法既然能让江湖中人找不到金小亮,也能够让神兵利器顺利诞生”,陈彦博和吴安康听到上官海棠的话,瞬时变呆了,痴痴看着上官海棠,心想道:“女孩子家有什么办法”。 陈彦博道:“海棠,你有什么好办法,赶紧说出来听听”,上官海棠道:“只不过这件事情有一定的风险”,吴安康道:“赶紧说,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上官海棠道:“我们可以放出风声去,就说我们知道神兵利器在哪,这样江湖中人所有目光都会在我们身上,这样可以给金小亮创造更多的铸剑时间,你们认为怎么样”。 陈彦博,吴安康假以思索,陈彦博先说道:“我觉得可以,海棠说的很有道理”,吴安康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样太冒险,陈府上上下下都会成为江湖人攻击的对象,这不是引虎入山吗”,陈彦博道:“那应该怎么办”,吴安康道:“让我一个人先去你所说的青梅山庄,告诉金小亮江湖上的形势,你先想办法拖住江湖中人,铸剑师铸剑每一把神兵利器都会倾注全部心血,不能在关键时候前功尽弃”,陈彦博道:“好,你说的没错,我告诉你青梅山庄怎么走,我现在也去各大客栈查看来者江湖人,摸清他们底细”。 吴安康道:“好,我们这就分头行事”,陈彦博目光转向吴安康身后,吴安康顺着陈彦博的目光看了过去,柳余香站在三人后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三人后面,吴安康说道:“柳姑娘,你怎么来了”,柳余香道:“你们刚才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也要参与一份”,三人也看看我,我看看你,陈彦博最终问道:“你想去哪”。 柳余香道:“江湖中人我不想打交道,保护神兵利器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吴安康道:“那好,那我应该保护好柳姑娘”,陈彦博道:“那好,我们现在各自行动,会一会江湖中人”。 四人各分东西,吴安康和柳余香去寻找青梅山庄,陈彦博和上官海棠则在每个客栈,酒楼到处转,来到离陈府不远处一家‘缘来客栈’,当陈彦博和上官海棠一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阵阵杀气引起陈彦博的好奇,陈彦博停下脚步,牵着上官海棠朝着客栈内走去,一进入客栈,店小二对陈彦博非常熟悉,上前迎接道:“陈公子,快快,里面请”,陈彦博对着店小二点了点头,牵着上官海棠朝着客栈内偏僻处走出,独臂,而且身后背着一把宝剑,江湖中人一看就知道那人是陈彦博。 客栈内人鱼混扎,什么样的人都有,三教九流,正义的下士,各大门派,共有一张桌椅,已经坐满了人,店小二来到陈彦博身边,对陈彦博说道:“陈公子,您还是楼上请,这里比较乱”,陈彦博笑呵呵说道:“我还是喜欢热闹一点,你先去忙,给我准备一些酒菜,尤其是酒多一点”,听到陈彦博给的吩咐,店小二自当全心全意服务,这一切都来自于陈彦博的父亲陈举墨差u创造的条件,如果陈举墨不乐善好施,恐怕陈彦博进入这家客栈,店小二也不会对他礼加三分,如此客气。 旁边桌子上两位侠客,手中都握着宝剑,目光却扫向陈彦博手中的兵器,可谓是贪得无厌,看两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人,陈彦博将身后的青索剑摆在自己右手边,上官海棠坐在自己左手边,这样有助于立即反应,更有助于保护好上官海棠的安危,旁边桌子上的客人都纷纷指指点点,陈彦博倒是乐得其所,享用饭桌上的酒菜,一桌子的饭菜上官海棠并没有动筷,这里这么危险,随时保持警惕,虽然自己不会武功,可是不能拖陈彦博的后腿。 这时,刚才那两个贼眉鼠眼的江湖人站了起来,借着酒意,惶惶然来到陈彦博桌子前,脑袋还在晃动,看到青索剑放在桌子上,伸手过去想要拿青索剑,陈彦博一掌下去,那人拿剑的手被陈彦博按在青索剑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叫了出来,‘啊…’,另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兄弟被陈彦博欺负,拔出宝剑冲了过去,陈彦博一抬手,夺剑之人往后一番,‘噗通’倒在地上,陈彦博顺势拔出青索剑,正好那拔剑之人冲了过来,青索剑往下一砍,那人宝剑已经断了,待那人来到陈彦博面前的时候,只剩半截,陈彦博顺势一脚出击,顶住那人的胸口,断剑根本对陈彦博没有任何杀伤力,随即用力一脚,那人飞了出去,两兄弟倒在一起。 两兄弟迅速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将断剑一丢,其中一人说道:“陈彦博,你别以为仗着你手中有青索剑,就能够为所欲为,如果你手中没有青索剑,那你什么都不是”。 陈彦博道:“那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又是所为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时旁边那桌一人站了起来,衣冠楚楚,看上去文质彬彬,手执白扇,‘啪’纸扇一打开,风度翩翩。 51 文静蹬鼻子上脸,叫道:“你”,风灵子一出手,‘唰唰’点住文静的胸前两个穴位,文静顿时定住,站在远处一动不动,风灵子走到文静的身边,文静惊呼道:“你想要干什么”。 风灵子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想要借助你的手让萧格更加安定对付雄飞”,随着文静已经呼叫声,连哑穴都被风灵子点住,背着文静离开河边,行动速度非常之快,让萧格无从查起。 永丰镇一处偏僻的山庄,整个山庄看上去并不特殊,可是在山庄后面却有一处诡异的地方,整日温度非常高,铸剑师金小亮就是长期在这里铸剑,并没有其他铸剑师,这把神兵利器已经倾注了金小亮全部的心血,而这个山庄的庄主是黄子俊,曾经永丰镇的木匠师,人称黄疯子。 黄子俊来到金小亮平时打铁的地方,看到金小亮正在埋头打造神兵利器,不忍心打扰,只是站在大炉边上,金小亮上身衣服已经脱光,可是脸上的汗水还在不停往下流,黄子俊脸上也开始汗水不停往下流,实在熬不住高炉的温度,偷偷来到井水边,坐在井边,仍由井水凉气穿透自己的身躯,感觉到凉快舒服多了,不一会,金小亮也从铸剑炉边出来,全身已经全部湿透,来到井边,提出一桶水,从头往下一浇,醍醐灌顶,突然一股透心凉的感觉有头顶穿过全身。 黄子俊问道:“神兵利器已经铸得的怎么样,还需要多少时间,七月初七已经离得越来越近,时日已经不多了”,金小亮道:“又错了,这次又失败了,怎么都铸不出像青索剑那么好的剑锋和剑气”,看着金小亮一脸垂头丧气的面孔,黄子俊说道:“怎么变得垂头丧气,你父亲金响天并不没有像你这样,你父亲可是整个江湖中铸剑术最好的铸剑师,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这番摸样,这点困难都克制不住,以后怎么承担铸剑大任”。 金小亮解释道:“青漓剑并没有青索剑那么好铸造,缺少两种精髓”,黄子俊问道:“缺少什么样的精髓,看我能不能解决”,金小亮道:“一种是兵器中所含其他类似物种”,黄子俊问道:“还有一种是什么”,金小亮摇了摇头,说道:“那种引子可有可无,有则兵器更加神威,缺少亦可号令天下”。 铸剑之中需要的不仅仅是铸造过程中小心翼翼,一把神兵利器的诞生绝非偶然,况且是铸剑师金家所铸造的神兵利器,‘呼呼呼’阵阵轻功飘过,金小亮叫道:“有人”,顿时两人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一个身影来到铸剑炉边上,金小亮和黄子俊急匆匆来到铸剑炉旁边,看到一个蒙面人站在铸剑炉边上,看着铸剑炉中熊熊烈火,金小亮一个疾步上前,掌力已经出力,没想到那个黑衣服趁机一躲,往自己左手边一躲,金小亮一招‘烈火掌’扑了一个空,回身又是一掌,那个黑衣人只是轻微一挡,借力打力来到铸剑炉门口,黄子俊见到黑衣人朝着自己身边飞来,从背后偷袭,拳脚出击,那个黑衣人在空中双脚相互一蹬,纵身跳过黄子俊的头顶,跳出铸剑炉外面,金小亮赤膊追了出去,黄子俊也跟了出去。 黑衣人站在空地上,金小亮和黄子俊站成一排,各自摆出自己的武功招式,黑衣人双脚一迈,双掌分开,金小亮内存丹田,提丹田之中气,通过双臂来到双掌之上,黄子俊擅长各类武功招式,掌法也在其中,两人双掌同时出力,黑衣人双掌一用力,两股强大的内力相互碰击,三人各自往后退了几步,金小亮一甩头,双脚稳稳站在地上,双掌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合于胸前,猛然往前一推,烈火朝着黑衣人喷了过去,黑衣人一个翻身,烈火掌所过之处,均已烧尽,金小亮收了内力,心想道:“此人是谁,武功如此之高,武功之中竟然隐藏自己的内力招式,掌法却又觉得好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猛然间,黑衣人急速下降,双掌朝下一推,黄子俊叫道:“小心头顶”。 金小亮惚恍之际,黑衣人已经消失,空降双掌,金小亮拼死一搏,可是接不住黑衣人的双掌,整个人都被震飞,幸好黄子俊接住金小亮,这才幸免金小亮受伤,黑衣人纵身双脚稳稳落地,可见黑衣人内力非常深沉,金小亮叫道:“雄飞”,黄子俊一惊,金小亮竟然知道黑衣人是雄飞,黑衣人将面纱一拿,果然是雄飞,黄子俊说道:“雄飞”,雄飞拱手道:“黄大仙好久不见”,黄子俊道:“你认识我”。 雄飞紧抱的双手放了下来,义正言辞说道:“我当然认识你,三十年前藏宝之人,其中就有你”,黄子俊道:“想必宝藏已经全部落在你的手中”,雄飞昂头说道:“那是当然,天命所归,这是我雄飞应得的宝藏,无人能够和我对立”,黄子俊骂道:“好狂妄的口气,你的祖师爷还没有你这么大的口气,你竟然会如此大的口气”。 雄飞甩了甩衣袍,说道:“那是他没有那个魄力,我雄飞在江湖上现在是无人能敌,就连坐在皇宫大内的皇帝老儿都得给我面子,我得了大明宝藏,他连吱声都没有,可见皇帝怕我”。 黄子俊道:“我呸,不知廉耻,你的一身武艺不是你的祖师传授给你,你怎么有如此高的本领”,剑宗的宗主剑神有一种武功,其一就是寒冰魄,其二是天宫剑法,剑圣和剑光,以及剑侣都是剑神的三个徒弟,一人学的天宫剑法,一人习的寒冰魄,各自闹翻,剑侣一死,剑圣负气离开剑宗,剑光得到剑宗,剑光的徒弟雄飞等到剑光死后,自立门派,创立天门。 雄飞张开双臂说道:“你现在万万想不到我雄飞自立为门派,天门已经统领了整个江湖,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已经是我雄飞的天下”,黄子俊道:“雄飞,我确实已经不在管江湖之事,可是江湖之上还轮不到你做主,逍遥派还存在,你天门不可能一门独大”,雄飞哈哈大笑,说道:“你是不是已经糊涂了,看看江湖上现在的形势,逍遥派的李天龙一死,萧格已经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难道你不知道吗”,黄子俊虽然离开江湖,但是对江湖之事还是了解一些,加以金小亮对他说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或多或少已经了解完全现在的江湖。 黄子俊说道:“难道江湖上就没有人制服的了你吗”,金小亮道:“有,逍遥派的萧格,绝对可以对其构成威胁,他那是在自欺欺人,生怕没有人知道他一直不是萧格的对手”。 雄飞道:“你那是什么逻辑,逍遥派的萧格三番四次都败到在我的手下,你也知道的,混元神功和寒冰魄还是差一个等级,萧格对于我来说,还是不足为惧”,金小亮道:“那你今天来这里所为何意”,雄飞道:“江湖传闻,七月初七即将有一把神兵利器出现在江湖之上,因此我就想到当初拼死拼活想要夺的剑胚,果然我猜的没错,铸剑山庄一倒之后,金响天已经死了,金小亮还活着,没想到的是一直躲在这里,铸造神兵利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金小亮哈哈大笑,说道:“雄飞,你错了,神兵利器是铸造不出来的,刚才你一直躲在我们暗处,一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神兵利器是铸造不出来的,我也想要铸造出来,可是一直都失败”。 雄飞责问道:“失败什么”,金小亮道:“刚才你本来可以拿到剑胚,可是你没有,你看到剑胚本身,它根本没有铸造成功,估计将会成为一堆废铁,到时候我将废铁给你”。 雄飞道:“那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神兵利器不是已经有剑胚了吗,为什么还会铸造不出来,是不是你这个铸剑师一点用处有没有,根本没有能力铸造出来神兵利器”,金小亮哼了两声,说道:“江湖上最好的铸剑师在我们金家,我父亲已经不在,江湖上如果有人能够铸造出神兵利器,那必定是我金小亮,可是我对这把神兵利器肯定绝对的把握,所以现在你想要夺剑,那只有那一堆废铁,想要请便”,说着便做出‘请’的动作,雄飞心想道:“江湖上确实只有金家能够铸造出神兵利器,我虽贵为剑宗的传人,可是对铸剑根本没有能力去铸造,金家本来就是剑宗铸剑师,看来也只有金小亮能够铸造出神兵利器”。 金小亮看到雄飞有些犹豫,说道:“雄帮主,想的怎么样”,雄飞摆手道:“一堆废铁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一点用处,七月初七神兵利器诞生已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你金小亮拿不出神兵利器,怎么面对江湖上各位英雄豪杰,我雄飞现在可以不来去剑,可是七月初七你必须铸造出来,青山不转,后会有期”,转身一溜烟的功夫已经消失在两人面前。 黄子俊道:“看来这段日子已经不再安定,神兵利器的诞生已经传到江湖上各大门派”。萧格哈哈大笑憨厚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陈府院落内文静好奇问道:“萧大哥这是怎么了呢”脸色已经涨的非常红刚才所说的话太过于唐突纵然是出于本意萧格也有些为难站在面前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温柔可爱的文静一个是曾经和自己共度生死的柳余香萧格也是左右为难江湖儿女本应该不拘小节 众人纷纷离去对萧格和两个女的之间事情并不是太过于清楚只有避其事情才能够不得罪其中任何一人柳余香看到文静如此想要粘着萧格想要自愿退出跟着众人的脚步远离去萧格双手抓住文静的双肩一本正经说道:“文静你听我说这个江湖本來就非常危险你跟着我走只会给你带來伤害我萧格得罪的江湖人实在太多明白我的意思吗” 文静眼中的泪光开始闪烁不定萧格看到文静眼中的泪光也是心有不忍但是不想去伤害她一时之间陷入僵局文静开始不仅仅是闪烁泪光而是开始抽泣情绪有些紧张萧格道:“你先别哭呀我不是存心想要伤害你的怎么说呢”萧格从來不懂女人的心思从小到大只知道江湖上的事情对男女情感之事一点都不懂文静双目紧紧盯着萧格问道:“我只想问你你喜欢我吗”萧格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问題比较难以回答思前虑后想了半天随即说道:“文静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不敢多加半点私人感情我也不懂什么是感情” 文静点了点头说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完便朝着陈府自己房间走了过去萧格看着文静远去的身影深深叹了一口气刚走到墙角处见到陈彦博站在那里陈彦博先行过來打招呼说道:“大哥看你的情绪不高是不是因为感情的事情”萧格道:“别提了伤脑筋的事情”陈彦博道:“大哥别怪我多嘴你是时候找一个红颜知己不然你在文静和柳余香之间周旋只会让他们徒加悲伤如果要选择趁其在两人之中做出抉择”萧格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暂且放一放我知道该怎么做” 陈彦博这番劝阻对于萧格來说依旧是无动于衷虽然自己是萧格的义弟可是那是私人感情自己沒有权利多加劝说可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翌日清晨萧格正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门外有阵阵敲门声萧格走出房门见到陈彦博和上官海棠站在自己面前显然有些着急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彦博说道:“大哥文静姑娘一大清早就离开”萧格心一沉感觉到要出大事情了陈彦博将手中的纸张递给萧格萧格看完之后心更加纠结叫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沒有人拦住她”上官海棠道:“我们也不知道恐怕她是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就离开的吧看笔墨的颜色來看走的时间也不短了她这是有意躲着我们” 萧格道:“外面江湖这么乱她这是要去哪”陈彦博道:“她可能是因为你才离开的是不是昨天做了什么事情惹她生气了大哥”萧格想了半晌只有昨天说了一些令她不高兴的话道:“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我也沒有分身之术沒有那么多能力去找她”上官海棠道:“可是可是她一个人在外面实在不放心如果遇到天门的人还好会以此要挟你如果遇到不好歹徒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上官海棠将事情的麻烦程度说的如此之重萧格心不惊一揪说道:“不行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得现在去找不然沒有办法对文庄主交代” 说着便要往外走陈彦博叫住说道:“离七月初七已经不远了到时候一定会英雄聚会到时候纵然不是天下大乱也会有杀戮你要早点到”萧格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放心吧七月初七我一定会出现在神兵利器旁边还有一件事情麻烦你们相告柳余香”陈彦博打断道:“我知道你唐突离开我一定会跟她解释的” 萧格轻轻叹了一口气拱手道:“那我先行告辞”陈彦博道:“一路上小心”萧格转身朝着陈府大门飞了过去轻功如此之高不一会已经消失在上官海棠和陈彦博面前上官海棠道:“希望老天爷保佑让萧大哥能够找到文静”头抬了起來紧紧盯着陈彦博看陈彦博眼角余光看到躲在墙角处的柳余香柳余香眼看着萧格离开陈府却沒有出去阻拦可见她下了多大的决心陈彦博揽着上官海棠说道:“嗯我们去看看母亲吧”上官海棠点了点头说道:“薛师兄果然是神医昨天我看了一下伯母感觉到她的气色好了不少”陈彦博道:“那是当然薛师兄是正正确确学会了师伯的一身治病救人的绝技我是自叹不如”上官海棠道:“世上还有十全十美的人你已经学习了白神医一身武艺很自足了” 两人相依相偎朝着陈母的房间走了过去躲在墙角之处的柳余香头依靠在墙边抬头看着这白色的房顶心想道:“萧大哥我已经对你重情重义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出來”想着想着泪光便在眼眶之中闪烁可是沒有留下來远处吴安康伸着懒腰來到柳余香身边看到柳余香独自一人躲在墙角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蹑手蹑脚來到柳余香面前仔细端看柳余香柳余香将头别了过去吴安康顺着走廊的栏杆坐了下來单脚翘了起來问道:“怎么就看到你一个人萧格和陈彦博还有文静那个小丫头人呢他们都去哪了”柳余香站在那里沒有说话看起來就是心事重重吴安康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非常晴朗说道:“天气这么好可是你的心情却是那么糟糕” 柳余香转过身來问道:“我和文静谁更适合萧格”吴安康完全一惊诧异的目光看着柳余香柳余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于唐突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够收回沒想到吴安康倒是理解柳余香的心情说道:“这件事情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一个外人可是我沒有权利参与你们的事情”说着便一摸头脑说道:“哎呀我的记性不好什么都沒有听到”摸着脑门装疯卖傻 文静一个人來到河边急匆匆來到河边不停挥舞着手中的石子将其往河里丢嘴中喋喋不休骂道:“该死的萧格我好心好意喜欢你你却不领情我恨你”声音极大幸好旁边沒有其他人否则脸面又丢了萧格在街道上一路上打听四处问人一直相信文静并沒有离开永丰镇可是一路上都沒有听到有人知道文静的消息着急万分的萧格是病急乱投医不知道该去哪找文静问东问西街坊邻居已经都被萧格问了一个遍 文静冷静下來蹲在河边看着河中的自己撅着嘴巴不停拍打着水面不时间从河面上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倒影在河中文静猛然回头看到风灵子站在自己身后突然叫道:“你來干什么”风灵子道:“小姑娘好久不见啦我是专门來看你的”文静趁风灵子不注意赶紧朝风灵子左手边跑去风灵子一把拉住文静拽住文静说道:“姑娘这么着急要去哪”门來看你的 ------------ 文静猛然转身瞪了风灵子一眼说道:“你就是沒有安什么好心三番四次想要致萧大哥于死地你这是居心何在”风灵子松开文静的手文静不停弯动自己的手腕刚才被风灵子这么一拉手腕感觉有点疼说道:“你把我的手拉疼了你知不知道”风灵子道:“萧格将我和刘志芳分开我的孩子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你说我想要干什么”门來看你的 文静这才明白过來说道:“原來你最想对付的人是萧大哥那你为什么不敢直接挑战萧大哥而是要赠送他神兵利器承影剑难道你不怕萧大哥拥有承影剑会打败你吗” 风灵子道:“你也太小瞧我了赠送承影剑不过是想要借助萧格的手杀了雄飞并无他求等萧格杀了雄飞之后就是我杀萧格的时候” 文静道:“你这是借刀杀人你真是够毒辣的”风灵子道:“就算不借助萧格的手我们一样可以杀了雄飞”文静道:“那你为什么要借助萧大哥的手对付雄飞你们这是居心何在”风灵子微微一笑说道:“这件事情沒有必要跟你说但是你现在知道的太多你得跟我走”文静道:“萧大哥一定会找到我的”风灵子道:“我也非常相信你的萧大哥会找到你不过你在我的手中他不敢怎么样这是他的弱点无需否认你应该知道我该做什么事情” 52 萧格有些犹豫又不想说出來觉得恩情重于天空智大师是一位得道高僧对江湖之事已经看的非常透彻萧格的言外之意也是想要让空智大师帮自己出谋划策化解自己的心结空智大师道;“萧施主宅心仁厚江湖上已经很少有像你这样的大英雄纵然有千般不对江湖人也不应该记恨与你而能够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萧格道:“大师此言是何意”空智大师道:“上辈人带來了很多恩恩怨怨江湖纷争随着时间的前进上辈人已经都离开这个世上李天龙王浩轩上官木柳肖生慕容信这些人都算是上辈人江南四侠和逍遥派剑宗的恩恩怨怨已经算的差不多最后他们什么都沒有得到含恨而终你们这一辈人却能够团结的很好随着李天龙离开萧施主却能够放下心中的恩恩怨怨和这辈人结成最好的朋友贫僧觉得很欣慰如果能够放弃前嫌尤其能够让仇恨永远挂在心上” 吴安康双手合一说道:“大师所言甚是能够做到将江湖人团结在一起江湖之中只有萧格能够做到”萧格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柳余香是柳肖生的女儿上官海棠是上官木的女儿这两家本來是仇恨缠身的人如今却能够放下恩怨柳余香说道:“我父亲确实和上官姑娘的父亲有仇恨可是我们从小就不认识再者说我父亲死的时候并沒有提及和上官庄主之间的仇恨说明在我们出生之前他们兄弟之间的仇恨已经化解我和上官姑娘沒有仇恨” 上官海棠道:“柳姑娘说的正是我想要说的我父亲和柳先生确实有些仇恨可是那些仇恨和我们沒有关系我父亲和她父亲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身为他们的后人理当重新建立起新关系不要让悲剧重演”空智大师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说的非常有道理萧施主现在还有疑惑吗还觉得矛盾吗” 萧格道:“大师果然能够解开我心中的疑惑阿弥陀佛” 拜别空智大师一行人來到陈府陈举墨已经下葬入土为安萧格吴安康柳余香文静來到陈举墨的坟前祭拜一番拜祭完毕几人都來到陈府的内堂之中陈彦博虽然是一介书生可是他对江湖之事却是看的非常透彻萧格所说的让他忍一忍他确实也做到不是因为他不想为他父亲报仇只不过人多反而更加有利于报仇父亲之死都是天门一手造成要仇恨自然要对付天门此时陈府已经來了两位不速之客身手敏捷吴安康反应是最快第一个來到陈府大院之中众人也随即跟了出來一字排开看看來者到底是何人 风灵子和王宇航纵身來到陈府大院之内两人手中各持一把宝剑吴安康也看到风灵子手中的宝剑承影剑叫唤道:“风灵子你手中的宝剑可是承影剑”风灵子双手插于胸口淡定回道:“沒错这把宝剑的的确确是承影剑不过剑的主人却是萧格”吴安康问道:“那你为何还拿着宝剑是何意思” 风灵子道:“我只想和萧格说话你又不是萧格”吴安康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对方指名道姓找萧格自己武功却不是风灵子的对手曾经不是现在更不是萧格慢慢向前走了几步來到众人最前面直视风灵子和王宇航风灵子这才将双臂松开左手提剑说道:“萧格你可认识此剑”萧格道:“这是承影剑明知故问”风灵子道:“那很好”说完便将承影剑丢了出去萧格一伸手正好接住不仅仅萧格连众人都非常吃惊萧格仔细看了一下宝剑的的确确是自己宝剑承影剑也是已故的师傅李天龙传授给自己左手提剑剑鞘右手刚要拔出吴安康叫唤道:“萧兄弟小心以防剑中用毒” 萧格想想觉得吴安康说的也非常有道理风灵子和自己在东瀛人面前曾经见过一次面当时萧格已经中毒可是他们却沒有杀害自己可想而知他们并不想萧格死萧格缓缓拔出承影剑风灵子微微一笑说道;“萧格就是萧格不愧是我的大师兄胆识过人明知道宝剑上会有毒却还是拔出宝剑非常佩服” 萧格解释道:“如果你当今想要杀我在东瀛人面前就应该杀死我凭借你们几人的本领杀我恐怕有很大的机会你们却沒有这么做可见你们不想我死更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从天门手中夺來承影剑”风灵子道:“你说的沒错” 萧格道:“我有一事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这么做是何用意”风灵子道:“主上的意思非常明确想要大师兄杀了雄飞”萧格心想道:“经过这么多事情风灵子竟然还会叫自己大师兄这正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吴安康道:“恐怕这是隔岸观火之计趁我们和雄飞两败俱伤你们再从中杀害我们你们的手段不可谓不毒” 王宇航道:“你们想的也太多了我们能够从天门手中夺回承影剑难道能力就会输给你们吗你们好好想想看天门之中除了雄飞有点能耐其余的人可谓是乌合之众不是我们忌讳雄飞雄飞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只不过主上有令要将雄飞留给你们” 萧格摸着手中的承影剑说道:“好我答应你”文静和柳余香同时叫道:“萧大哥”风灵子和王宇航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各有各的如意小算盘萧格道:“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风灵子道:“最近听闻江湖上即将有一把神兵利器诞生就在那个时候动手”萧格疑问道:“什么神兵利器我闻所未闻你就直说什么时候动手”直性之人说话做事风格就是干脆王宇航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萧掌门的为人在江湖上也算是雷厉风行说话直來直往我们就打开天亮说亮话铸剑山庄铸剑师金小亮已经铸造出神兵利器即将在七月初七诞生”吴安康來到萧格身边问道:“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王宇航耳朵特别灵敏说道:“知道为什么我父亲要追杀金响天吧他私藏神兵利器剑胚该死”萧格道:“就为了这点事情你们父子俩就草菅人命”王宇航道:“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我父亲已经不在我也不愿再提这件事情主上的命令就是命令我拼命执行”萧格道:“既然如此你们主上我也是刚刚见过放心七月初七我会拼尽全力杀死雄飞” 王宇航道:“到时候我们也会出手”萧格道:“好一言为定”风灵子甩了甩衣袍说道:“我们走”王宇航两人一转身吴安康叫唤道:“嗳到时候我们怎么去找你们”风灵子转过身來说道:“到时候我们回去找你们”转身就离开一溜烟功夫两人消失在众人面前吴安康纳闷说道:“那个东瀛人怎么会知道金小亮正在铸剑看到这里已经不在是秘密”萧格道:“我也在纳闷为什么东瀛人会知道金小亮也藏在此地剑胚也在这里我们所说的话难道他们都能够知道” 吴安康道:“世上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知道我们一切底细看样东瀛人确实不简单” 陈彦博说道:“那岂不是说金小亮金兄弟也非常危险”吴安康一拍手说道:“对啊王宇航和风灵子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们已经掳走金小亮我们是不是该采取行动否则金小亮的性命是不是有危险”萧格想了想也在犹豫吴安康道:“萧兄弟就不要再犹豫了难道我们真的怕那个东瀛人吗不要在婆婆妈妈的” 萧格道:“现在我们是否有这样的可能金小亮安然无事东瀛人一直藏身在暗处可是知道金小亮的一举一动我们应该先找到金小亮才对而不是猜疑况且东瀛人的底细我们丝毫不清楚现在贸贸然行事只会伤害到各位兄弟我于心不忍” 陈彦博道:“大哥”萧格听到陈彦博在叫唤自己双眼看着陈彦博陈彦博说道:“大哥我们可以利用朝廷中人來对付东瀛人这样我们就无需从中参合你认为怎么样” 萧格道:“可是我们沒有这个权利让朝廷中人去对付东瀛人这是朝廷大事我们江湖中人又怎么能够参与” 陈彦博道:“你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孩子听老一辈人说萧海龙大将军英勇无比你可以借助他的权势让朝廷之人唯我们马首是瞻到时候又怎么会害怕东瀛人” 萧格解释道:“朝廷之事我不想参于江湖之事朝廷也休想干预更不想和朝廷有任何瓜葛萧海龙的死还沒有解决到底是谁害死了他我是否真的是他的孩子我的身世又是谁一切很多事情都得让我去解决”文静跑了过來说道:“萧大哥我愿意陪你一起解决问題” ------------摸着手中的承影剑心中乐滋滋只不过主上有令承影剑必须交到萧格手中看着手中炙手可热的承影剑心有不舍临危不乱想法依旧很清晰王宇航手中的七星龙渊也來蠢蠢欲动两人肩并肩各自玩弄手中的神兵利器双手握宝剑猛然都向前一砍两道剑光劈了下去天门帮众能够躲的则躲过纳命式的一剑几位堂主则躲过一击 尚恒金说道:“这招是什么不是中原和江南的剑法招式”常无白也看懂王宇航和风灵子手中的剑招式王宇航所握剑姿势在天门之中只有虞飞曾经见过所以这一剑虞飞是再熟悉不过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众人都心有余悸雄飞不在几位堂主根本拿不下这两人刚才那一招就能够知道两人的分量这似乎对于天门是极其不利必须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虞飞尚恒金常无白常无黑王倩琪都纷纷将风灵子王宇航两人团团围住风灵子手中的承影剑王宇航手中的七星龙渊相约分开朝着自己面对的方向砍了过去剑招式招招凶狠虞飞的双拳根本触及不到风灵子的身躯每出一拳都会被风灵子剑气所触碰收回常无白常无黑的勾和叉倒是兵器可是距离太短 十几个回合下來谁都沒有占到便宜风灵子和王宇航并沒有用尽全部力量风灵子转身说道:“王宇航切莫恋战我们走”两人双手持剑往后一把纷纷朝着自己前方一剑劈了下去虞飞黑白双煞几人纷纷躲开待几人反应过來的时候王宇航和风灵子已经消失不见这是对天门的各位堂主最大的挑战天门的防守已经被彻底打破不仅仅是萧格能够独闯天门连风灵子王宇航两人都可以随意走进走出天门丝毫沒有事情 身在永丰镇的文静觉得每天呆在陈府比较闷出去走走陈彦博本來并沒有打算让他独自一人出去但是文静想要出去又不得不同意让上官海棠陪同文静出去走走上官海棠虽说沒有成为陈彦博的妻子可是她已经认定这辈子就留在陈彦博身边对永丰镇的地形也是非常熟悉两个姑娘游走在永丰镇街道上上官海棠并沒有高兴起來只不过在文静身旁是一个陪衬她的心随着陈彦博父亲的死而心痛文静看到了寺庙随即进了寺庙之中菩提之下文静跪了下來双手合十心中念道:“求上天能够保佑萧大哥平安无事” 上官海棠也跪了下來进寺庙拜佛进道教拜道教心中念想道:“佛祖海棠一辈子沒有做过恶也沒有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我挚爱的陈彦博为了救江湖已经失去左臂现在他的父亲也离开这个世上我并不奢求他能够做到天下第一权势权贵缠身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安归來我愿意用我的生命点燃他生命的希望”想着想着眼睛之中泪光开始闪烁 文静转头看到上官海棠泪光已经在眼睛之中闪烁赶紧抱着上官海棠两个姑娘家抱在一起虽然文静心情非常糟糕可是依旧能够去安慰上官海棠她的泪光她的真情她和陈彦博之情的情义每个人都看的非常清楚她对陈彦博那种爱是无私自己和上官海棠相比什么都不是待上官海棠祈祷完毕之后文静问道:“海棠我非常羡慕你能够为了一个人做到无私打心中都钦佩你”上官海棠道:“我是爱陈彦博已经不在是喜欢”文静问道:“喜欢和爱不是一回事情吗” 上官海棠摇了摇头说道;“喜欢和爱是两码事情喜欢是爱的基础只有有了喜欢才能够衍生出爱当陈彦博为了我性命都可以不顾什么都不在乎我就已经能够知道那不是喜欢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我岂能够辜负与他”文静微微一笑说道:“我好羡慕你有这样的胆识”说着便低下了头心中有事 上官海棠道:“你喜欢你的萧大哥”文静低下了头沒有解释上官海棠已经知道文静的心思大家都是姑娘家姑娘家的心思都非常清楚劝说道:“你有和他说过吗” 文静点了点头回想起來当初在逍遥派的时候她曾经一度向萧格表白过说过她喜欢萧格上官海棠道;“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去争取难道要等到你们两人都白发沧桑的时候再说喜欢对方吗到时候为时已晚”文静道:“我...”上官海棠灵机一动想起來还有一个姑娘柳余香这个曾经是萧格的对手可是两人经历过生死关系更加不一样 “阿弥陀佛”外面传來一阵声音上官海棠和文静都转头看了过去从门外走进來一个人那人上官海棠非常熟悉是空智大师也是陈彦博和上官海棠第一次相识的见证人上官海棠站了起來对空智大师毕恭毕敬点头说道:“空智大师”声音之中带着颤音空智大师双手合十回礼道:“上官姑娘”名字突然间转变记得当时称呼她为‘少小姐大小姐’如今变成‘上官姑娘’也是不想揭开上官海棠心中的伤痛不愿提起天下第一庄的事情 上官海棠道:“空智大师沒想到能够在此见到你怎么您现在不在万安寺” 空智大师道:“出家人什么地方都可以住四海为家对于天下第一庄的事情还有陈彦博父亲的事情我无能为力实感抱歉” 上官海棠低下了头说道:“大师可以去拜祭一下陈彦博的父亲也算是您的至交”空智大师抱拳说道:“阿弥陀佛死者已矣放在心中即可无需徒加悲伤”文静來到上官海棠身边看着面前这位大师虽是初次相见却要非常客气双手合十说道:“空智大师”空智大师还礼道:“这位姑娘长得水灵通透非常可爱美丽不知道姑娘芳名” 文静说道:“文静”想都沒想随口脱出空智大师想了半晌说道:“文雅儒静好名字看相貌”楞了一下文静急忙问道:“大师我的相貌怎么了”空智大师一惊笑呵呵说道:“非常好气息之中带着福气你会找到你的真爱”文静听后非常高兴说道:“谢谢大师夸奖”上官海棠道:“大师天门的雄飞对江湖中人非常仇视他到处杀害江湖中人您可要千万小心”空智大师笑呵呵说道:“上官姑娘请放心老衲对天门中人沒有威胁他也不会想到我反而是你们一切多加小心”上官海棠道:“我一直非常担心我大哥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想要借助一个人的力量夺回天下第一庄可是他一个人毕竟是势单力薄沒有这么大的本领这是我非常担心的事情” 空智大师道:“上官姑娘切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也相信上官令云能够撑起上官家族的威望你就不要多加操心”上官海棠道:“可是我很担心他的安危可是我又不好和陈彦博直说不想让他也担心”空智大师道:“阿弥陀佛该关心和不该关心的都要关心这样人将会变得更加紧张放宽心相信自己的亲人天大地大一切尽归尘土” 上官海棠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对空智大师的话不得不听他毕竟是过來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上官海棠道:“多谢大师仗义相言” “空智大师”外面传來一阵呼唤声空智大师一回头看到一行人朝着这边走來为首的是萧格后面是柳余香吴安康空智大师很远之处就已经双掌合一说道:“阿弥陀佛” 萧格拱手道:“大师许久不见近來可好”空智大师道:“很好很好谢谢挂念” 文静一眼看到萧格安全回來朝着萧格便冲了过去一头栽进萧格的怀中萧格也是触手不及突如其來的拥抱萧格已经面红耳赤幸好萧格皮肤不是太白不然面红耳赤非常清楚萧格说道:“文静文静”说着便把文静和自己分隔开文静道:“萧大哥我好担心你这几天我非常担心可是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萧格拍了拍胸脯说道:“你看看我一点伤害都沒有不要担心”吴安康眼角余光喵了一下身旁的柳余香柳余香并沒有表现出特别的模样非常淡定对萧格和文静之间的关系也沒有去多问毕竟这里人这么多纵然自己是多么喜欢萧格但是也只能够埋在心里 空智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萧施主”萧格道:“大师数日不见当初天下第一庄一别已经有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是我预料不到的事情” 空智大师道:“你指的是你师傅一事还有天门一事”虞飞看了看王宇航手中的宝剑剑盒继续说道:“什么时候开始为萧格卖命你们和萧格都是有仇恨的人”风灵子道:“我们不是为萧格卖命只不过想要自己争取一席之地谁都别想阻拦”尚恒金心想道:“虞飞已经和雄飞有同样的本领利用别人的弱点雄飞所选的接班人果然不同凡响”虞飞紧握双拳对于风灵子如此口气想要试探一下风灵子的口气武功到底如何疾步上前招式相当厉害风灵子眼神一怔微微向左一动躲过两三击并沒有直接还手可是虞飞也对付不了风灵子沒想到短短时间不见风灵子轻功又进步不少一招两招都沒有打到风灵子 虞飞停下來说道:“你已经死了像一个幽灵一样我确实追不上你认输”说着便往后撤退风灵子來到王宇航身边王宇航气急败坏看着虞飞风灵子一转身看到王宇航气势汹汹双目瞪着虞飞风灵子一把拦住王宇航对其使了一个眼色夺走王宇航手中的宝剑盒打开宝剑盒拔出承影剑果然是承影剑有影无形承影剑锋利无比 风灵子手中拿着承影剑心中非常高兴当初自己和承影剑对决的时候败在承影剑的锋利之下现在自己也能够拿到承影剑心花怒放 53 那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身份并不为萧格三人所知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也并沒有想要伤害萧格之意茶水之中并沒有毒主要是为了引起萧格的注意 萧格道:“你是东瀛人”那人愣了半晌点头说道:“沒错我正是东瀛人”萧格道:“东瀛人和江湖中人并无瓜葛你來江湖中人只是为了对付雄飞而且还是替我们对付雄飞我觉得有些奇怪还请不吝赐教”萧格的手已经拱了起來自己身为客人想要问别人问題自然要拱双手作揖 那人非常诚恳说道:“萧掌门你的疑心怎么突然间变得好重我给你见一个人”双手击掌拍了拍外面进來一人手中提着宝剑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萧格一看就知道对方是谁王宇航曾经铸剑山庄铸剑师王浩轩的儿子一身洁白的衣服手中提着一把宝剑柳余香第一反应说道:“王宇航” 王宇航进屋之后对着主上拱手说道:“主上”非常彬彬有礼萧格心想道:“王宇航怎么会在这里他和东瀛人怎么会扯上关系”主人微微点了点头指着萧格说道:“这位是逍遥派掌门人萧格”王宇航面对萧格拱手道:“拜见萧掌门我们好久沒见了”萧格仔细看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人是否是王宇航本人怎么看都觉得王宇航是本人铸剑山庄王浩轩死的死时候萧格并沒有在身边也不是萧格一手造成而是天门中人造成王浩轩之死王宇航自然对萧格沒有仇恨拱手作揖沒有强求之意 三人拜别东瀛人离开东瀛人的房屋王宇航都已经出现对于萧格來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赶紧找个理由离开三人离开东瀛人的房屋都是心思重重吴安康说道:“连铸剑山庄的少庄主都会心甘情愿投身东瀛人这个东瀛人看样子非比寻常”萧格又提气一下自己的内力感觉到沒有刚才那么神清气爽这才想起來在房屋内的点点滴滴一直觉得奇怪对方是什么人感觉到气场非常之强说道:“我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会觉得全身无力后來变得全身精气神十足”柳余香问道:“这是为什么” 萧格道:“我曾经听我的师傅讲起过东瀛人的武功之所以区别于我们这边的武功全部在于他们的武功比较邪恶并不像我们这边至阴或者至阳说不出來的邪恶尤其是拿剑的方式更具有拼命精神”吴安康道:“那我说的沒错一进到那个房间里都是邪气风灵子王宇航都已经投靠那东瀛人可见东瀛人确实有他的独特之处我们还是小心方为上策” 柳余香道:“王宇航他是铸剑山庄少庄主竟然也会投身來到东瀛人身边这是唱的哪一出”吴安康道:“这并不奇怪天下第一庄少庄主也可以只身投靠天门王宇航投身东瀛人这并不为过”萧格道:“我们现在暂且不讨论这件事情只要能够从东瀛人那里全身而退已经是上上之策别的先别想那东瀛人肯定会找上我们他的目的很明确无非是利用我们” 方才房间内风灵子说道:“主上我看萧格并沒有想要相助我们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他的性格比较倔强”主人端着手中的茶杯说道:“我相信他会为我所用”风灵子道:“为什么”王宇航道:“因为他是萧海龙的儿子”风灵子道:“萧海龙”主人说道:“王宇航说的沒错不过我们得送他一个大礼让他有感恩之心这样才能够避免我们和他之间的恩怨”王宇航道:“还请主上明示”主上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人去一趟天门夺回承影剑将其奉还给萧格记住切莫和雄飞正面交锋他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两人齐声道:“是”转身离开朝着天门策马加鞭奔了过去两三天时间风灵子王宇航已经來到天门办理事情必须是雷厉风行否则等雄飞反应过來什么事情都办不了此时的天门已经是百孔千疮当初一些堂主已经个个远离贺天清一死柳余香离开天门只剩下虞飞和楚云天两人可以用一用其余各堂堂主和虞飞和楚云天相比不能相提并论风灵子王宇航趁雄飞不在天门的时候两人蹑手蹑脚來到天门之中自从雄飞夺走铸剑山庄之后铸剑山庄更名为天门王宇航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可是铸剑山庄少庄主重新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却要做出如此鬼鬼祟祟的动作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王宇航对铸剑山庄非常熟悉两人很快找到雄飞藏剑之处门口站着两位天门帮众 风灵子和王宇航匍匐在房屋顶上看着两名守卫风灵子低声问道:“这里就是藏剑之处会不会找错房间”王宇航说道:“萧格将承影剑丢失之后并沒有想要找回承影剑的意思雄飞本來也想要将承影剑藏好可是见到萧格并沒有回來夺取放松警惕这并不足奇怪”风灵子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纵身从房屋顶上跳下三招两式之下两名天门帮众已经倒在地上两人迅速打开房门房间内什么东西都沒有只有最墙角之处有一幅画风灵子道:“不好我们都上当了这里根本什么东西都沒有怎么会有藏承影剑的地方走” 王宇航拉住风灵子说道:“这幅画我从來沒有见过相信就是雄飞藏剑之处的就是这里”风灵子皱着眉头不相信王宇航的想法是正确的王宇航将七星龙渊一拔双手紧握剑柄一个竖劈下去墙壁上的画已经裂开一扇门打开随即呈现出一把宝剑是用剑鞘盒装好王宇航飞了起來一把拿走宝剑盒此时外面已经站满天门中人风灵子一转身就看到天门中人陆陆续续将这间房间包围住各堂堂主已经全部到位虞飞尚恒金常无白常无黑王倩琪也全部到來只剩下雄飞和楚云天 王宇航一手拿着自己的神兵利器七星龙渊另一只手则拿着宝剑剑盒急匆匆來到门口风灵子看了看王宇航宝剑已经得手说道:“今天我们要有一场苦战”王宇航双眼瞄了一下四周各堂堂主已经全部到位虞飞道:“风灵子你还沒有死我真是不敢相信”风灵子是逍遥派的二弟子也曾经一度和天门中人合作加害萧格杀死李天龙黎叔总总劣行众人都明明白白风灵子双手交叉插于胸前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常无白道:“不仅仅是你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相信”风灵子轻声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井底之蛙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虞飞指着风灵子蹬鼻子上脸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你风灵子还是我天门中人” 风灵子皱了皱眉头说道:“天门中人当初说好的天门和逍遥派联手可是你们偷偷回天门让我独自一人面对萧格”说完便敞开胸口一道剑伤正好刺中左胸口剑伤伤疤已经恢复差不多可是依旧和别的皮肤不一样常无白道:“竟然有人被刺中左胸口可是依旧沒有死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风灵子回道:“当然是人” 虞飞笑眯眯说道:“那很好你也沒有死只要为雄帮主效力好日子还是会有的”风灵子笑了笑说道:“雄飞我现在瞧不上他对天门也沒有兴趣” ------------ 风灵子看着萧格能够想到他已经变化了好多不再像以前那么暴躁渐进变得有耐心可以为一个女人低三下四淡淡说道:“萧格这不像你一贯的风格到底是谁影响了你当初在逍遥派你可不是这么心软恨不得马上杀了我现在你变得好温和我在想是不是我找错了人你不是萧格按理说我还活着你应该想办法杀了我才对” 萧格道:“杀了你又有什么用我得不到任何好处在看到你死的那一刻我的仇恨已经全部消失不再想着怎么对付你我当时就在想我们师兄弟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杀戮”风灵子低下了头想了半晌心想道:“萧格所说的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主上所说的那样我们只配做敌人”柳余香又开始颤抖双手双脚冰凉萧格开始变得着急柳余香道:“萧大哥我感觉到好冷啊真的好冷”萧格摸了一下柳余香的手果然是冰心凉再摸摸她的额头冰冷的额头能够扎到头萧格赶紧用刚阳之气刚柳余香救治 风灵子赶紧走了过來叫道:“好了好了看你们这么恩爱我也就不打扰你们”右手在柳余香的头顶之处转动一圈一个冷快从头顶之处窜了出來当冰块來到自己手掌心的时候一攥紧手掌冰块瞬间变沒冰块从柳余香的体内拿出來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舒服自在神清气爽萧格再摸摸柳余香的手腕体温恢复正常萧格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柳余香点了点头缓缓站了起來拱手对风灵子说道:“多谢不杀之恩”风灵子道:“以后不要在偷袭你本是天门中人背叛过天门生活习惯自然也要改变”刘余香不明白风灵子所说的指什么但是自己心中似乎明白一点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天门中人沒有必要再使用无情剑柳余香道:“我虽然以前是天门中人现在我已经不在是天门中人无需用天门的帽子來压我” 风灵子一转身飞走骑着马朝着前方驾去萧格柳余香吴安康也驾着马追赶风灵子‘驾驾驾’策马加鞭的声音风灵子骑着马时不时回头看一下萧格三人萧格的马匹还在不停追赶无论是平地还是大山马匹丝毫沒有停下來经过两天的追逐风灵子在海边停下马匹萧格三人也放下马匹脚步心想道:“海边怎么会有房子” 一望无际的海边零零点点的海面闪烁着光芒萧格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吴安康摇头看了看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里确切位置但是从我们马匹行程來看我们差不多已经到了海头”萧格道:“海头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來沒有听说过”吴安康道:“以前我也只是路过这个地方不曾來过听闻这里很荒凉怎么现在却有房屋我觉得很诡异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柳余香看着这个地方后肩梁之处不惊也觉得凉飕飕明明看到风灵子已经死了却能够复活是谁救了他那个人肯定有通天的本领 萧格应和道:“不错小心方为上策”风灵子转身说道:“三位來吧”看着风灵子如此心急萧格跟了过去吴安康和柳余香也跟了过去海边有房屋房屋并沒有几间房只有五间房筑房的方式和江湖中人筑房方式不一样房屋基础并不是直接落地下面有很大的部分是腾空而且房屋都是木质房屋离海水并不是很远但是海水纵然是涨潮也不一定能够触及到房屋底部三人來到最中间一间房屋房屋门牌匾上写着‘茶道’ 风灵子站在门口说道:“主上萧格已经來到” “进來吧”房屋内传來一阵声音声音鸿翔深沉约摸此人有三四十岁不过在沒有见到对方面目的时候不能断定对方年纪声音过后随即门缓缓而开风灵子做出一副‘请’的动作萧格查看四周确定安然无恙这才大步踏进房屋内一进入房屋之内阵阵清香之气扑鼻而來是茶香萧格的第一反应就是茶香对于一个喜欢喝酒的人來说对茶虽然不是太懂但是茶香还是非常熟悉房屋之中有一位三四十岁模样的人跪在地上桌子离自己很近可是桌子却是出奇的矮斟茶喝茶之人必先跪倒在地这才能和桌子一样齐一样高 房屋内还有几个人个个都不认识只有跪倒在地方斟茶尚茶之人有些特别四十多岁模样身材中等眼神凌厉脸上却时常露出笑容仔细盯着桌子上的茶杯动作娴熟非常淡定风灵子來到那人身边低着头说道:“主上”萧格这才明白面前这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人是风灵子所说的主上那人点了点头说道:“逍遥派掌门人萧格萧掌门请坐” 萧格并不感觉到奇怪风灵子是这人所救对风灵子的事情肯定是了如指掌拱手作揖道:“在下萧格”那人伸手阻止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沒有必要在介绍请坐”指着对面的座椅并不是座椅就是地面萧格瞧了瞧地面说道:“你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朝廷中人你更不是这片领土上的人”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沒错我不是这片土地的人”说着便继续斟茶滚烫的热水盖过每一个茶杯阵阵茶香缓缓不断涌进萧格鼻孔之中令人神魂颠倒萧格右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向下一怔竟然能够用内力将阵阵扑鼻而來的茶香挡在鼻孔外面那人说道;“好强大的内力传闻江湖之上年轻一代之中论内力最高的人当属萧格萧掌门但是这茶香之中并沒有毒药沒有必要消耗这么大的内力” 萧格道:“阁下对我非常了解你到底是谁在这里布阵更是为了什么我萧某人什么都不是你为何苦苦相逼”那人说道:“我这又怎么会是苦苦相逼只不过是请你來品茶为何这么想”萧格指着他叫唤道:“你到底是谁來这里是有何居心”柳余香仔细打量那人的模样从行为方式上都可以看出來是东瀛人并沒有立即伸张而是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底细 站在一旁的吴安康和柳余香并沒有出声这里由萧格一人开口说话更何况这里的主人点名要萧格别人不好插口那人继续说道:“你坐下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说” 萧格将信将疑盘膝而坐并不像这里的主人跪地而作那人说道:“请”手中的茶杯已经上來茶杯非常之小不足一口就能够将其完全喝完萧格端起茶杯吴安康阻止道:“萧兄弟不要喝”那人转头看了一眼是吴安康轻轻一扭头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继续看着萧格看着萧格手中的茶杯萧格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水下肚那人淡淡说道:“难道萧掌门不怕我下毒”萧格微微一笑说道:“如果阁下想要杀我凭借足下的本领足以将我杀死又何必下毒这样的下三滥手段相信足下不会为之”那人继续斟茶说道:“萧掌门都是如此胸襟开阔我又怎么会在茶水之中下毒來來來继续再饮一杯”萧格又一口而饮这一杯下肚萧格更加感觉到神清气爽从來沒有过的感觉飘飘然柳余香立即來到萧格身边扶住萧格生怕他一头栽下去 吴安康急促上前要出手抓住那人沒想到被站在一旁的风灵子一手看住吴安康叫唤道:“你这个贼人竟然在茶水之中下毒”萧格右手往下一怔整个人稳住双臂向上用力深呼吸双臂接连往下一沉感觉到神清气爽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人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一股由内而外的通透”萧格又运了一下内力提气松气确实感觉到如此美妙说道:“确实如此”那人微微一笑 吴安康道:“喂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那人说道:“我们既非敌人更非朋友”吴安康着急不安在几人身边踱步萧格说道:“这位高人说的沒错他不是我们敌人也不是我们好朋友他这是要和我们携手合作” 吴安康突然停下脚步对萧格那一句话非常痴迷更是无解那人说道:“萧掌门就是萧掌门思想果然不一样独特到位一针见血” 吴安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那人说道:“听闻江湖上有一个非常难对付的角色我非常好奇不知道我有沒有机会和他相见” 吴安康道:“你说的是雄飞吧天门的雄飞”那人道:“沒错就是天门中人”吴安康道:“你为什么要对付雄飞我在江湖上从來沒有听过你的名号却感觉到你的武功非凡” ------------金小亮说道:“你真打算去啊这也太危险了吧”萧格斩钉截铁道:“是既然对方执意要见我我又怎么能够失约”金小亮明白萧格所做的事情都是雷厉风行江湖之事他非常担心再者说來者不善两人相互击掌金小亮说道:“我希望你活着回來等到七月初七即将出现一把神兵利器希望你能够來到”萧格念道:“七月初七” 金小亮道:“对七月初七去年青索剑的出生给江湖带來腥风血雨这次又是一把神兵利器希望能够给江湖带來福音到时候铸剑大会你们一定要來”铸剑大会萧格想到了当初在铸剑山庄当时是铸剑山庄铸剑师金响天操刀青索剑的诞生并沒有给江湖带來安定王浩轩的心比较贪名地上将青索剑赠送给所得宝剑的英雄可是他却从中阻扰想要夺回青索剑幸得萧格和陈彦博的师傅白衣子从中帮助才使得青索剑落入陈彦博手中也正如白衣子所想的那样陈彦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并沒有给江湖带來杀戮只不过想要夺走宝剑的人蠢蠢欲动萧格点头道:“到时候我一定会回來这次去只不过是探一个虚实” 吴安康掐指一算说道:“离七月初七只剩下不到一个月时间”金小亮点了点头说道:“神兵利器也在酝酿之中也是最后一段时间铸剑山庄王浩轩王宇航父子俩想要拿走神兵利器的剑胚可是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剑胚被我父亲一直藏着”吴安康道:“你们说这次王宇航会不会前來夺剑王浩轩已经死了可是他的儿子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定对神兵利器垂涎已久” 萧格拱手道:“吴兄弟我们就不要多加猜疑等我们办完事情之后再來永丰镇瞧瞧到时候什么事情都会浮出水面并不需要我们去多加猜疑”两人拜别陈彦博金小亮走向陈府门口远远之处就看到柳余香和风灵子站在一起 风灵子故装作一本正经对柳余香说道:“你心爱的人已经出來了”柳余香看到萧格一眼知道风灵子在说什么风灵子看到柳余香脸色变红不惊觉得好笑可是又不肯喜形于色 萧格來到风灵子身旁对风灵子道:“你活着我很开心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再提只不过你活着应该去找你的结发妻子”风灵子只是在一旁苦笑不停摇头吴安康说道:“嗨你笑什么萧兄弟说的沒错刘志芳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应该去看看他而不是参合江湖之事”风灵子道:“我应该感谢你们沒有杀了刘志芳现在是不是觉得已经后悔了留着她活在这个世上”萧格非常气愤重重一拳打中风灵子的嘴角对于武功高强的风灵子來说轻易被别人打中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自己真的想要被对方所打 萧格一记重拳风灵子的嘴角已经流血用手轻轻擦拭嘴角的血瞧了瞧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暴躁”萧格道:“我打你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不知道什么是廉耻不配做人”风灵子点了点头说道:“对对对我确实不配做人你是我师兄这一拳是我让你的也是我谢谢你沒有对刘志芳下手”萧格道:“我萧格从來不会对自己亲近的人下手更何况她是一个怀有身孕的人”风灵子围绕萧格走了两步说道:“你是不是在怜香惜玉你是我们师兄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都压我一头我什么都不如你刘志芳也很喜欢你她喜欢你哈哈哈”萧格怒喝道:“无耻” 风灵子道:“可能你还不知道刘志芳确实很喜欢你当初和我在一起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她沒有怀着我的孩子恐怕她还喜欢你明知道你是她的仇人可是她依旧护着你” 萧格道:“你住嘴”风灵子双手伸出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好好只要你发怒我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能在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面前说你的不是对吧” 风灵子利用刘志芳的情对付萧格让萧格在柳余香面前抬不起头他知道柳余香喜欢萧格想要借助她來刺激萧格让萧格发怒柳余香是天门中人自然习的一身本领背后一伸手内力已经集中到掌心之中风灵子耳朵一动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杀气要对着自己迅速反应柳余香一掌已经出掌一向善于使用无情剑的柳余香偏偏用掌鬼使神功风灵子一拳出击正好和柳余香的掌法相碰击两人都沒有让步柳余香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不明的内力四处乱窜急忙之下赶紧收掌 萧格一挥衣袖风灵子往旁边一站萧格连忙扶住柳余香叫道:“柳姑娘柳姑娘”柳余香全身不停抖动这股内力不同寻常萧格追问道:“是不是感觉到身体冷”柳余香颤抖着点了点头萧格赶紧抱紧柳余香右手伸掌按在柳余香背后风灵子伸手阻止道:“嗳不要用内力否则她会死在你的掌心之下” 吴安康道:“风灵子你到底对柳姑娘用了什么毒”风灵子念道:“用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风灵子断然不会去做只有虞飞那样卑鄙无耻的人才知道下毒用毒” 萧格突然不敢用内力灌输内力抬头问道:“你想怎么样”风灵子解释道:“第一我沒有用毒第二我沒有想要让这位姑娘死只要你不用内力去救这位姑娘”萧格道:“她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不要用内力有什么条件直说”风灵子摆了摆手 54 风灵子看着陈彦博淡淡回道:“你以为这里真的有人能够拦得住我吗或许你们还沒有见过我真实的本领不然不会在这里大放厥词”吴安康心想道:“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风灵子现在水分到底有多少”想着想着趁风灵子不注意疾步上前一招身后偷袭风灵子一个反手一把抓住吴安康随即往后一甩吴安康整个人都已经被甩了出去双掌运足内力往后一怔凭借强大的内力直接震飞吴安康一股莫名的内力穿过吴安康的身躯吴安康感觉到一阵透心凉重重摔落在地 风灵子沒有出手用内力足以将吴安康打倒在地这一举动无不令众人震惊纷纷心想道这是什么类型的武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陈彦博拔出青索剑对阵风灵子试图不让他走风灵子一个纵身已经消失在陈彦博面前已经來到陈府的围墙上转身对众人说道:“兴亡代替再正常不过萧格我在门口等你主上确实想要见你” 随后跳下围墙金小亮劝阻道:“萧兄弟此事万万不可啊我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來历纵然我们对其比较感兴趣但是不足以搭上性命三思啊”萧格也觉得很为难心中有疑团却不能解决逍遥派一战之中明明看到风灵子死在自己面前可是现在却看到风灵子本人若非是亲眼所见连萧格都不敢相信世界竟然还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本领纵然是治病救人也沒有能力救起一个即将要死亡的人似乎事情正朝着自己所來 萧格道:“对方有意要见我我又岂能够辜负对方的期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文静听到萧格所说的话后明白萧格这是要执意要去见风灵子所谓的主上转到萧格面前含情脉脉看着他说道:“萧大哥”萧格低着头看着文静撅着嘴不禁感觉到有一丝的好笑说道:“怎么了干嘛撅着嘴”文静道:“萧大哥我们不要去好吗很危险的” 萧格道:“你留在这里等我回來”文静摇头道:“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柳余香并沒有直接问萧格转身离开花园朝着陈府大门口走去她是江湖中人武功造诣虽沒有萧格厉害可是胆识却相当惊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萧格趁文静不备‘唰唰’点住文静胸口两处大穴文静整个人都定住了可是却还能说话说道:“萧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萧格道:“此次去不知是吉是凶我沒有能力保护好你你好好留在这里有我的义弟陪伴着你保护你我很放心” 文静叫道:“萧大哥我要跟你去”萧格并沒有理会文静的感受來到陈彦博身边拱手道:“义弟伯父的死我深感悲痛可是还得麻烦你一件事情待我沒有查清楚对方來历之前还请义弟好好保护好文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回來我们一同前往天门”陈彦博点了点头丧父之痛并沒有令陈彦博丧失理智反而更加清楚说道:“我知道只不过大哥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对方在暗处你在明处很容易受到伤害”萧格拍了拍陈彦博的肩膀说道:“好兄弟”陈母重重叹了一口气满脸泪光说道:“请起请起”萧格是逍遥派的掌门人竟然会对陈母下跪可见他对陈母是多么尊重可是陈母也是非常慈眉善目的人主动请萧格起身 萧格迈着沉重的步伐來到陈彦博的面前陈彦博回头看到萧格的到來说道:“大哥你來了”萧格道:“接到飞鸽传书我就马不停蹄來到这节哀顺变”拍了拍陈彦博肩膀陈彦博点了点头他对萧格是非常尊敬萧格所说的话自己也经常牢记在心萧格來到陈举墨的遗体前跪下來连磕三个头随即起身吴安康文静柳余香随即來到灵堂面前跪在地上三叩首之后几人走出内堂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人來到陈府一处偏僻的花园之中萧格说道:“金兄弟你怎么出现在此处这里是永丰镇”金小亮道:“实不相瞒当初在铸剑山庄父亲的死给我带來很大的打击王浩轩王宇航父子两竟然对我们金家下毒手”吴安康道:“世上还有如此之事你们金家对王家可算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他们怎么能够出如此手段其实我早就说王家那父子俩就是见风使舵的人不能相信”萧格给吴安康使了一个眼色可是沒有想到金小亮却说道:“这是我金家的宿命我父亲临死之前再三吩咐让我不要去报仇” 吴安康是一个直肠之人说道:“你父亲怎么这样明知道自己已经吃亏了却不让自己的孩子替自己打抱不平这样太过于愚蠢了吧”金小亮听后一脸不高兴的模样说道:“我父亲做事情自有他的道理况且他也不想我活在痛苦的记忆之中让我专门打造神兵利器”萧格道:“如今铸剑山庄已经落入雄飞手中你怎么铸剑拿什么铸剑” 金小亮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回道:“铸剑山庄虽然不在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是铸剑的最佳地方此地非常隐蔽”这番一说令众人对金小亮所说的铸剑场所非常着迷众所周知当年剑宗是铸剑最佳地方可是多少年后铸剑山庄代替剑宗重新铸剑不曾听说过这里还有铸剑的地方吴安康眼珠一转说道:“难道这里也有可以铸剑的地方” 金小亮道:“沒错当初我也沒有想到我父亲指引我來到此处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一直來到这里才找到”吴安康道:“找到了在哪可不可以带我们过去看看自从铸剑山庄沒有了之后江湖上再也沒有铸剑的地方既然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隐藏的够深”金小亮随即微微一笑故装作一本正经说道:“这是一个秘密在神兵利器沒有出來之前我可以暂且保密吗”吴安康诧异道:“保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真是的” 萧格劝说道:“既然金兄弟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也沒有必要强行问别人问題” 吴安康耳朵一动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转眼望了过去这一举动引起萧格和金小亮好奇他在看什么萧格说道:“怎么了”吴安康眼珠一转说道:“虚外面有人”听到吴安康这么一说自己明白外面确实有人吴安康是天下第一神偷耳朵和嗅觉特别灵敏自己沒有感觉到的他都可以感觉到萧格朝着吴安康看去的地方纵身跳了过去‘呼’一掌夺命而去 沒想到外面真的有人而且轻功了的那人飞快來到陈府房屋顶上吴安康金小亮柳余香文静都看着那个黑衣人黑衣人蒙着面双手插于胸前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文静一惊躲到众人身后柳余香虽然是女的可是有足够的能力以求自保金小亮说道:“你是谁为何蒙着面到底想要干什么”柳余香看着那人身影觉得非常熟悉回想起來自己和萧格在逍遥派也遇到一个黑衣人那人武功了的和这个人有些相似可是不知道对方是谁 吴安康叫道:“嗳你是谁啊是不是天门中人什么时候天门中人开始变得畏首畏尾不肯以真实面目示人”柳余香说道:“他不是天门中人” 吴安康惊叹道:“奥那他到底是谁是敌是友”萧格从墙一边跳到房屋顶上和黑衣人只隔一丈之远面面相触双目紧盯着黑衣人显得非常淡定文静不惊叫道:“萧大哥你要小心啊”萧格转身对文静示意一番转身继续面对黑衣人说道:“你的武功我知道那是无形剑法我非常熟悉只不过我心中有很多疑点不明白从逍遥派追我來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虽然我们武功差不多但是我对你的武功非常熟悉” 吴安康道:“萧兄弟你认识他他到底是谁”萧格道:“你们还记得逍遥派的风灵子吗”吴安康道:“当然记得他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吗我记得非常清楚你怎么提起他了” 萧格指着黑衣人说道:“因为他就是风灵子”大伙四处张望黑衣人的到來也惊动陈府上上下下陈彦博不顾丧父的心情提起青索剑來到花园之中有人前來闹事自己身为主人又岂能够不管不问吴安康据理力争道:“不可能那天我们大伙都亲眼看到风灵子死在你的剑下怎么会沒有死你是不是糊涂了” 沒想到黑衣人哈哈大笑声音是逍遥最熟悉他和风灵子不仅仅是仇人关系而且还是从小长到大的师兄弟对这个笑声最熟悉不过萧格道:“果然是你”黑衣人一拉衣服将身上的黑色夜行衣连同面纱都摘了下來众人惊呆了那人是风灵子竟然安然无恙出现在萧格面前吴安康指着风灵子道:“你沒有死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那一剑刺中你的左胸口而且坠入河中这不可能”萧格对风灵子怎么活下來不在意在意的是救他的人 风灵子道:“那一剑沒有将我杀死是老天爷开眼让我留着一条性命來找萧格报仇”说着便用仇恨的眼光看着萧格恨不得将萧格撕碎为了争夺逍遥派掌门人位置风灵子不惜对李天龙黎叔下毒手这一切只是为了逼迫萧格让出逍遥派掌门可是自己不是萧格的对手还受了很重的伤一直耿耿于怀萧格说道:“你还活着我确实沒有想到也不敢相信你到底是怎么生存下來的是谁救了你而你口中的救命恩人是谁” 风灵子道:“他是一位高人江湖高手你不配知道”萧格道:“你的武功也是他传授的吗”风灵子道:“沒错”吴安康道:“他学了什么武功” 萧格一掌拍了出去风灵子顺势往后一推提剑上手右脚一蹬碎瓦碎片往下落双手握剑剑锋朝天不像中原和江湖人士所握剑方式吴安康交换道:“你这是什么招式” 风灵子道:“杀一儆百开天辟地”一把剑往下一劈萧格脚下用力整个人落入房间之中风灵子那一剑直接把房屋顶掀开一剑过后萧格从房屋里跳了上來重新回到房屋顶上 吴安康瞠目结舌说道:“你这不是江湖上的武功连握剑的姿势都不对”柳余香解释道:“那是东瀛的剑法”风灵子微微一笑说道:“你好识货这正是东瀛剑法你怎么知道” 柳余香道:“因为铸剑山庄少庄主王宇航所握剑的姿势也是这样他和你是什么关系”风灵子高抬着头沒有回答萧格继续追问道:“你所说的高人是谁” 风灵子道:“想要从我口中抓住高人的把柄那是不可能等你打败我再说”吴安康道:“高人会不会就是雄飞莫非你已经完全投靠雄飞” 风灵子哈哈大笑说道:“雄飞哼哼本來以为他是能够成大事的人现在想想他不过是一个江湖败类沒有那个魄力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还自称为江湖盟主和高人相比什么都不是他怎么能够是高人”萧格追问道:“那是谁” 风灵子道:“我又怎么能够告诉你”萧格道:“你们在计划着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要跟踪我有什么企图”风灵子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今天來也不是为了杀你们你们对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吴安康道:“那你來干什么” 风灵子道:“主上有令让我带你们去见我的主上”吴安康道:“你的主上是谁你都把我弄糊涂了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风灵子道:“萧格”萧格转眼看着他风灵子继续说道:“如果想要查清楚事情就跟我來我沒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陈彦博道:“放肆我陈府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吗”金小亮摇头道:“不我现在已经不是铸剑山庄铸剑师铸剑山庄现在已经是天门的地盘我沒有那个能力去这么做我只是在完成我自己的铸剑使命” 虞飞苦笑不已说道:“真是可笑你这个丧家之犬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有铸剑使命连同铸剑山庄都是我天门的天下金家三番四次背叛自己的主人连铸剑师都谈不上” 陈彦博松开上官海棠的手握紧青索剑來到虞飞面前杀父之仇陈彦博面对面前这个人誓死要将他碎尸万段金小亮道:“虞飞你作恶多端沒想到你竟然跑到永丰镇作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虞飞哈哈大笑回道:“让我死还沒有那么容易”陈彦博剑尖已经指向虞飞说道:“我发誓要杀了你” 虞飞看着青索剑便重重叹了一口气心想道:“现在陈举墨已经死了陈彦博肯定要和我拼死拼活外加上金小亮相助他我恐怕不及他们对手必须先行离开才是上上策” 陈彦博手中的青索剑已经等待不住疾步上前速度极快电闪雷鸣虞飞则到处闪躲青索剑所过之处大树小树全部倒下可见每一招都是拼劲全部内力誓死要至虞飞于死地虞飞手中沒有兵器纵然有兵器也无法和陈彦博的神兵利器相提并论唯有闪躲陈彦博最后用了一招‘仙女散花’虞飞实在是无处可躲被青索剑的剑气所伤还沒落地就已经灰溜溜逃走陈彦博提着青索剑便追了过去回头说道:“金兄弟帮我照看一下我的母亲和上官海棠我先杀了虞飞” 金小亮刚要开口说话陈彦博已经消失在自己面前断臂的人提着青索剑信誓旦旦要杀虞飞虽然轻功了得可是虞飞是四肢俱全的人跑得非常快陈彦博不依不饶紧随后不一会陈彦博追逐虞飞已经來到繁华的城池内两人所过之处是鸡犬不宁人仰马翻两人在人群之中穿梭虞飞心想道:“可恶的陈彦博对我穷追不舍”纵身跳上房屋顶继续在房屋顶上逃跑陈彦博双脚一蹬上了房屋顶‘呼呼’两掌虞飞揭起房屋顶上的瓦片瓦片朝着陈彦博直飞而來陈彦博则挥动着青索剑在瓦片之中劈散瓦片纷纷落到地上对当地的百姓造成威胁和伤害虞飞似乎也看到这一点继续用房屋顶上的瓦片攻击陈彦博 瓦片落地令当地的百姓怨声载道对两人指指点点还有人因为瓦片而受伤陈彦博回头看了一眼下面的百姓再回头之际虞飞已经消失在他的面前满是失魂落魄纵身离开城池回到永丰镇重新回到陈府心情却非常沉重伤心自己的父亲的死作为子女又岂能不伤心身体发肤授自父母陈彦博重重跪在自己的灵堂前沒想到这次陈彦博回來见到的父亲却是最后一面母亲到现在还沒能够重新站起來陈府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由陈彦博的师兄薛永飞打理白云清是薛永飞的授业恩师也是陈彦博的师伯因此薛永飞成了陈彦博的师兄有趣的事情是两人本是两代人可是陈彦博进师门时间短因此按辈分也是薛永飞的师弟这是毋庸置疑 薛永飞不仅仅是治病救人的好大夫办理家庭琐事更是厉害做事情干脆利索将陈府上上下下事情办理的有理有条青云山庄听闻陈彦博家中的事情纷纷前往永丰镇但是青云山庄不可无人照应在商量之下只有萧格吴安康文静柳余香前往永丰镇萧格是陈彦博结义兄弟陈彦博的父母亲就是自己的父母亲來永丰镇自然有理文静是奉自己父亲的命令來到永丰镇给其带來最好的安慰吴安康和陈府沒有丝毫交情纯属呆在青云山庄太过于悠闲闲青云山庄有些闷 不管四人出自什么目的陈彦博的心情肯定特别烦躁特别沉重萧格几人已经马不停蹄來到永丰镇这是萧格第一次來到永丰镇陈彦博的老家以前经常听陈彦博讲起永丰镇虽然是一个镇但是陈彦博的父亲陈举墨在永丰镇的名声可都是非常响亮不仅仅凭借一己之力带动永丰镇的经济给永丰镇带來好的生活而且还是一个当地有名大善人所赚的钱都会救济当地贫困百姓陈府门口都站满当地的百姓有富有的商人有要街的乞丐什么样的人都有将陈府团团围住只留有一条道不停有人进去不停有人出來出來的人都哭哭啼啼要么就是低着头心情非常沉重吴安康也觉得非常奇怪不知道陈府门口发生什么事情离得很远处就向一个店小二打听问道:“小二劳烦问一下陈府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门口有那么多人” 店小二打量一下來者四人觉得很面生说道:“四人这是远道而來对于永丰镇的陈府或许还不熟悉陈举墨是我们这里的大善人也是带着我们走向好生活的领先者” 吴安康道:“什么是带着你们走向美好生活的领先者我不太明白”店小二笑了笑说道:“你们还不知道以前我们这里可是非常穷一个镇嘛能有什么好的作为可是陈举墨來到永丰镇之后之后的二十多年之间永丰镇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越來越多的商人來到永丰镇做生意可是陈府并沒有富甲一方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吴安康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店小二道:“因为陈举墨陈大善人将自己所挣的钱资助别人要么是给那些想要做生意却沒有钱做生意的人要么是资助那些暂时贫困的乞丐反正是永丰镇上上下下都和陈府有或多或少的关联”经过店小二这一番讲解吴安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位素不相识的陈举墨有些别的看法吴安康拱手道:“那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眼神看了一眼陈府门口店小二道:“他们已经在陈府门口两天了按照这里的习俗应该明天就是陈举墨下葬的时候他们要守在这里三天三夜现在已经两天两夜过去了”吴安康非常诧异这个永丰镇竟然有这样的人能够令别人对其口服心服连死都有人替其守灵拱手道:“多谢小二哥” 四人來到陈府门口萧格走在最前面吴安康文静柳余香走在后面待到门口的时候一位头戴白布的年轻人拦住四人的去路问道:“拜灵要按秩序不要打扰到陈大人” 萧格拱手道:“麻烦禀告一下贵府少爷说他的结义兄弟來拜访”那位年轻人说道:“你是何人”萧格放下耐心说道:“在下萧格是陈彦博的结义兄弟还麻烦请通告一声”这位年轻人一时之间也做不了主陈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人对事都得小心翼翼萧格所说的话他也不是太理解似乎非常不相信萧格 这时金小亮从内堂之中走了出來看到萧格四人的到來拱手说道:“萧兄弟好久不见”萧格拱手还礼道:“金兄弟好久不见”吴安康上前理论道:“这位年轻人不让我们进去一直把我们拦在外面”金小亮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什么事情对刚才那个年轻人说道:“小兄弟这几位都是你们少爷的好朋友不用担心”年轻人对金小亮的话倒是非常放心陈举墨死的时候金小亮就在陈府也是金小亮打理这里的大小事务年轻人道:“刚才多有不便之处还请多多包涵最近陈府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老爷也不在了我们非常小心害怕有人再來闹事”萧格拱了拱手说道:“我知道这只是一个误会”年轻人道:“四位里面请” 四人跟着金小亮來到陈府内堂牌匾上写着‘救世愤俗’萧格抬头看了一眼牌匾心想道:“救世当属给永丰镇带來福音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高的地位愤俗是什么意思还是别想这么多了”进入内堂之中看到陈举墨的遗体摆在最中间陈彦博带着白色孝帽身穿孝服跪在陈举墨遗体前一只手不停拿着纸钱在烧上官海棠则跪在靠后一点毕竟她还沒有过门和陈彦博跪在一排并不合时宜上官海棠旁边是陈母陈母身体一直沒有康复只能够坐在轮椅上神情恍惚 萧格的到來惊动了内堂之中人们尤其是陈母上官海棠看到萧格的到來连忙起身推着陈母的轮椅转一个身萧格拱手道:“伯母”陈母指着萧格问道:“你你是谁” 萧格自我介绍道:“伯母我是陈彦博的结义兄弟萧格”陈母听到萧格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听陈彦博提及过萧格这个人是自己的结义兄弟为人仗义武功了得沒想到陈父的去世他也会前來叩拜对來客自然非常尊敬陈母淡淡说道:“谢谢你能够來”萧格趴在陈母的身边说道:“伯母请节哀顺变” 55 楚云天继续说道:“我觉得万万不可”沒想到雄飞挥一挥左衣袍右掌掌中之力抖出在楚云天沒有防备之下一掌正中楚云天的胸口楚云天顺势往后一倒重重摔在地上 雄飞指着楚云天说道:“楚云天我知道你跟了我十几年纵然是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只不过你的话实在太多了而且你有叛变之心”站在一旁的虞飞也觉得非常惊讶雄飞也知道楚云天有叛逆之心不经意之间感觉心情舒畅多了跟了雄飞十几年的楚云天也会被雄飞所伤而且伤势还不轻 楚云天捂着胸口据理力争说道:“帮主我楚云天跟随你十几年帮你打天下现在却落成如此地步我楚云天得到过什么又跟你要求过什么你随随便便给我一掌什么理由都沒有硬生生说我有背叛之心可是我的背叛之心你有证据吗”虞飞插口说道:“楚云天你休要狡辩当初在酒楼的时候你联合上官令云让我下不了台这不是你想要和上官令云合力背叛天门吗只不过上官令云背叛了天门你却迟迟沒有那是因为你沒有这个能力有所忌讳” 楚云天道:“好天真的想法如果我有背叛之心又怎么不早点有所行动”雄飞已经听的不耐烦了说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不想看到这类事情发生如有发生那休怪我无情”虞飞露出得意的笑容转身带着三十六杀手朝着永丰镇走去楚云天独自一人骑着马心想道:“雄飞这是越來越不相信我了我得好好想办法” 几天几夜的行程陈彦博和上官海棠高高兴兴來到永丰镇一來到永丰镇就见到惨不忍睹的一面陈府大门敞开陈彦博的右眼睛在不停跳动飞奔进入陈府内看到虞飞正坐在陈府内堂之中门外都是陈府仆人的尸体满地都是血血流成河陈彦博大步踏进内堂之中只看到陈父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陈母坐着轮椅在虞飞面前虞飞则大摇大摆坐在椅子上一把刀架在陈母的脖子上陈彦博气急败坏手持青索剑就冲了过去虞飞眼色一怔陈彦博冷静了下來天门杀手围攻上來一左一右围攻 陈彦博挥一挥青索剑天门杀手手中的兵器已经断裂虞飞说道:“青索剑果然不同凡响锋利有利剑中带着寒气不愧是神兵利器交上來吧”陈母说道:“孩子啊不要相信他的话你爹爹已经伤成一番摸样他们都是无恶不作的坏人不能相信他”陈彦博有些犹豫说道:“娘亲孩儿不能沒有你们就算是他们杀了孩儿孩儿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但是孩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就这么死在这里玩玩做不到” 站在陈彦博后面的上官海棠哀求说道:“虞飞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老人家你这样做只会令江湖人为之耻辱你觉得你还是人吗” 虞飞已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对上官海棠所说的话丝毫不会上心她对于虞飞沒有任何伤害不足为惧陈举墨慢慢从昏迷之中醒來满脸都是血迹眨巴眨巴眼睛让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流看上去极其恐怖陈彦博大叫道:“爹爹”听到陈彦博的呼叫慢慢转过身來隔着眼角血液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自己儿子的脸庞脸上渐进露出笑容说道:“彦博你回來啦”陈彦博道:“爹孩儿回來了”虞飞挥动一下手中的大刀从陈举墨的身后劈了下去满地都是血液血迹斑斑 陈彦博瞳孔睁大眼泪禁不住已经落下发出最撕心裂肺的声音‘爹爹’可是陈举墨再也听不见重重倒在陈彦博面前陈彦博手持青索剑意想之中便朝着虞飞飞奔而來虞飞拿陈母当作挡箭牌似乎非常管用陈彦博止步在虞飞面前攥紧青索剑虞飞道:“将青索剑放下别再挑战我的极限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陈母说道:“不要啊不要啊”陈彦博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再看看被劫持的母亲心中纵然有千般不愿意想要杀了虞飞可是母亲还在虞飞手中旁边天门杀手趁陈彦博不注意一脚将陈彦博放倒在地手中的青索剑也脱落虞飞见到青索剑已经脱落跳了过去想要夺青索剑陈彦博猛然间拔地而起双脚挡住虞飞的双拳攻击正好右手捡起地上的青索剑往地上一撑翻身跳起來一剑刺中陈母身边的天门杀手疾步上前虞飞从中阻拦单手对阵双拳陈彦博非常吃亏用身体挡住虞飞两拳 陈彦博硬撑來到陈母身边从杀手身上拔下青索剑指着虞飞眼神之中带着仇恨天门杀手看到上官海棠这时被单了出來抓住上官海棠虞飞喝令道:“我们走”陈彦博这哪能让他们走追了出去虞飞从怀中掏出霹雳堂的火药往地上一扔一阵烟雾待烟雾散去天门的人已经消失在陈彦博身边陈彦博回想到自己父亲已经死了急急忙忙又來到陈举墨的身边陈母道:“赶紧去追天门的人不能让你父亲的死白白而死上官姑娘还在他们手中” 陈彦博道:“娘娘”陈母是一个非常识大体的人明知道陈举墨已经死了显然非常坚强危难关头还要让陈彦博前去救人说道:“你爹爹已经死了这是事实谁都悲愤可是宋光辉还活着死人已矣活人当需相救”听到自己母亲一番苦言之后陈彦博提起青索剑挥泪追了出去心中念道:“爹爹海棠海棠”陈母道:“赶紧去啊” 陈彦博追着天门的人虽然自己是断臂的残疾之人可是在白云清那里学了一招轻功名为‘风追影’脚步如飞來到永丰镇外围的树林之中陈彦博停了下來环顾四周叫道:“虞飞你给我出來听见沒有”从树上落下几个天门杀手手持弯刀锋利无比陈彦博用青索剑剑身去迎接不停跳动闪躲对方人数太多刚才还是两个人现在已经变成十个人陈彦博目光扫射四周手腕一动在十人之中不停游动左躲右闪青索剑闪躲不及顺着一棵树往上跑动一个翻身青索剑剑法往下一刺冲击波刺破十人的防线 陈彦博青索剑一横十人全部受伤天花乱坠这招是天宫剑法之中的‘仙女散花’以迷惑对手的招式虚中带实实中带虚外加陈彦博拥有白衣子几十年的内力这一冲击波倒是给天门杀手造成很大的伤害虞飞心想道:“师傅说的沒错留着陈彦博在这个世上就是祸害他的剑法并不在萧格之下如果不是我有上官海棠当作挡箭牌恐怕我要死在陈彦博的剑下想想都有些后怕不行必须想办法杀了他以前不杀他是因为师傅想要收留他现在看來他并沒有投降之意休怪我无情” 剩余的天门杀手已经将陈彦博团团围住虞飞则用手掐住上官海棠的喉咙叫道:“陈彦博你想看到你心爱的女人死在我的手上吗”上官海棠发出嘶哑的声音说道:“彦博彦博你要理他不要管我”陈彦博重重将青索剑插入地上说道:“你想要干什么”虞飞眼神一动说道;“还不赶紧杀了他”天门杀手围攻而上陈彦博左闪右躲可是身上都已经受伤这些伤都來自于天门杀手手中的兵器上官海棠含着泪叫道:“彦博彦博你为什么这么傻” 陈彦博道:“如果你不在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活着就是为了你如果你不在了我也沒有勇气活在这个世上”重复的话语令上官海棠非常感动只不过现在两人是身陷天门包围圈上官海棠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活在这个世上我们一起下地府重做鸳鸯”陈彦博脸上露出笑容 千钧一发之际树上落下一人掌力非常至刚劲朝着虞飞一掌而來虞飞沒有來得及做准备吓得用上官海棠当作挡箭牌自己躲得远远的沒想到那一掌可以收放自如躲过上官海棠跳过上官海棠朝着虞飞一掌而來虞飞疾步往后退往左侧一躲身后的树木被一掌击碎树倒了下來 陈彦博见势右掌凭空一拉一吸青索剑到了他的手中身躯微蹲一个横扫天门杀手都在沒有还手的情况之下四处乱窜陈彦博挥一挥青索剑來到上官海棠身边一把揽住上官海棠的腰将其头放入自己的怀中说道:“让你吃苦了我來迟了”上官海棠摇了摇头非常坚强说道:“沒错我知道你会來救我的” 虞飞冷静之际看到刚才用掌那人的模样身材特别魁梧模样非常熟悉那是当初铸剑山庄铸剑师金小亮皱着眉头叫道:“金小亮铸剑山庄铸剑师”吴安康皱着眉头不知道上官令云所说的是指什么事情愣在那里一时不能理解睡过了头低着头往前走猛然抬头见到上官海棠站在自己身边神情有些紧张痴痴呆呆看着自己 上官令云说道:“妹妹”上官海棠脸上突然间露出笑容多长时间沒有见到自己的哥哥这次相见实属不易上官海棠一个健身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上官令云的腰紧紧依偎在上官令云怀中上官令云拍了拍上官海棠的后背说道:“怎么了是不是陈彦博欺负你了哭的像小花猫一样” 上官海棠摸了摸脸上的泪光转笑说道:“人家这是在想你你却说出这样的话讨厌死了”上官令云久违的笑容展露无疑回道:“现在有陈彦博在你的身边我非常放心” 上官海棠道:“可是我还想要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有哥哥的人非常幸福有人疼不是吗”上官令云道:“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上官海棠道:“你还要回到天门那里吗这么舍得我”上官令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回到我们的仇人身边只不过我还有使命沒有完成现在还不是回來的时候等我办成事情之后自然会回到你们身边到时候我们兄妹相聚共度天伦之乐”上官海棠道:“我不要什么大小姐的身份我只想要我哥哥平安幸福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上官海棠是一个小女人她追求的不是天下第一更不是权势地位她追求的是个人幸福和家人幸福上官海棠哭泣说道:“哥我害怕我们父亲已经不在母亲早就不在这个世上这个世上只有你是我最亲的人我怕连你也失去”上官令云笑了笑说道:“傻妹妹你这是在咒我吗呵呵相信你哥哥”眼神之中透漏着真诚上官海棠点了点头 上官令云抱了抱上官海棠转身离开看到陈彦博在身旁将陈彦博叫到自己身边陈彦博看到上官令云呼唤自己自然非常聪明的來到他的身边可以上官令云就是自己大舅子按理该叫大哥陈彦博道:“大哥”上官令云点了点头两人來到清静的地方上官令云道:“陈彦博我就这一个妹妹可能她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是她在我的心目中更胜亲妹妹你要好好照顾她知道沒”对于上官海棠不是上官令云亲妹妹这一件事情陈彦博早已听萧格讲过上官海棠是一剑知春李春华的女儿而上官令云是陈青莲的儿子同父异母的两兄妹 上官令云见到陈彦博并沒有很惊讶的表情已经清楚陈彦博知道上官海棠和自己不是亲兄妹只不过并沒有将其挂在嘴上说更沒有告诉上官海棠这个事实陈彦博很识趣说道:“大哥我会一辈子好好保护好海棠绝不让她受罪更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上官令云道:“如果有机会我想喝你们两人的喜酒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陈彦博道:“大哥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以替你解决虽然我武功不行但是可以出一份力” 在上官令云面前陈彦博一直强调自己武功不敌上官令云只不过想要给其一个安慰的借口以此來安慰上官令云上官令云转身离开头也沒有回众人不知道他将要去哪里看着依稀熟悉的背影唯有感叹看起來风度翩翩的背影如今已经变得陈旧不堪步伐沉重心思沉重上官海棠追了出去叫道:“大哥大哥”可是再怎么叫他都不会回來陈彦博和上官海棠两人相互看一眼上官海棠依偎在陈彦博的怀中陈彦博安慰道:“放心吧现在你的大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哥他是多么坚强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夺回上官家在江湖上拥有的一切我们应该敬重他”上官海棠道:“可是可是大哥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如今变得好可怕我都不认识他了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天下第一庄已经失去了这是新生衰替的准则” 陈彦博拍了拍上官海棠的后腰慕容信的葬礼过后萧格和陈彦博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陈彦博忽然叫住萧格叫道:“大哥”萧格转身问道:“怎么了义弟”陈彦博轻轻咽了一口痰神情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萧格说道:“什么事情这么紧张有什么话我们兄弟之间还不能明说的”陈彦博道:“大哥我们准备和海棠回一趟永丰镇好久沒有回去看看我的爹娘”萧格突然哈哈大笑拍着陈彦博的肩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孝敬父母当然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情我其实早就该让你们回去可是你一再坚持现在雄飞已经安安稳稳躲在天门无需什么大作为你和上官海棠回去好好陪陪你的父母代我也向他们好好问好” 陈彦博重重点头答应上官海棠抬头看着陈彦博心想道:“彦博能够猜出我心中所想的事情我我”此时的心情非常说不出來 经过萧格这么一说陈彦博和上官海棠自然而然拜别众人踏上归家的路程萧格吴安康徐辉赵子光四人已经将事情办理妥当雄飞的阴谋已经得逞四人并沒有來的及时作为东家的水德渊來说萧格四人要离开自然前去相送水德渊抱拳作揖道:“这次劳烦四人仗义相助不然风雨城将会被雄飞洗劫一空连慕容大人的孩子都保不住” 萧格拱手作揖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是我们來迟才谅成如此大祸是我们來迟了”水德渊摆了摆手回道:“萧掌门江湖之事还得依仗你仗义相助当初在合兴镇慕容大人也是后悔莫及当初与你为敌千错万错大人也很自责”萧格伸手打断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前的事情太唐突我师傅在江湖上所犯下的罪责就让我萧格來承担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放置到这一辈人之中让这一辈人也跟随受苦受难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 水德渊连忙点头说道:“萧掌门说的实在太好了你要说正是我想要说的所谓行侠仗义者必须是以侠义为先众人利益为先而不是个人利益”众人都纷纷听在耳中记在心里萧格拱了拱手拜别水德渊萧格徐辉赵子光吴安康四人骑着马朝着青云山庄奔去 天门雄飞对陈彦博的剑法一直耿耿于怀觉得留着他在这个世上就是祸害必须先行将其杀害让萧格独掌难行吩咐虞飞说道:“虞飞”虞飞对师傅的呼唤并不为过贺天清一死柳余香背叛天门值得信任的只有虞飞一人此时楚云天也渐渐有背叛天门的心只不过一时之间沒有表现出來刚才在慕容府的所作所为不插手任何一方雄飞也无法定夺楚云天的罪责如果私自定楚云天的罪责恐怕真的要引起天门上下不满天门的帮众大多数也是楚云天一手训练而成雄飞擅自加罪于楚云天会引起众人不服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办法定雄飞的罪恶虞飞急忙來到雄飞面前拱手道:“师傅” 自从贺天清和柳余香都不在雄飞面前的时候现在虞飞都会称呼雄飞为师傅雄飞说道:“为师现在命令你带着三十六位杀手赶赴永丰镇”虞飞诧异问道:“徒儿不明白为什么要去永丰镇”雄飞说道:“把陈彦博父母亲的项上人头给为师取來”虞飞知道雄飞的手段毒辣可是这种杀害别人父母亲的人确实有为江湖道义而且在伦理上说不过去虞飞战战兢兢说道:“师傅徒儿觉得不妥陈彦博的父母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杀了陈彦博父母会加深陈彦博对我们的仇恨程度” 雄飞道:“你这是害怕了”雄飞拍着胸脯说道:“徒儿岂能够怕陈彦博”雄飞道:“那就照我的命令去做”虞飞斩钉截铁道:“是师傅”楚云天听到雄飞要杀陈彦博父母亲的时候也过來劝阻说道:“帮主”雄飞斜着眼睛看着楚云天说道:“楚云天我觉得到你现在对我有异心”还未等楚云天开口雄飞已经知道楚云天要说什么事情立即打断楚云天道:“我们天门虽然是江湖第一可是我们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也是江湖规矩”雄飞甩了甩衣袖说道:“我雄飞不管什么江湖规矩陈彦博三番四次对我造成威胁纵然当初我对他是另眼相看可是现在看來他对我的用处远远小于他对我的威胁这人不能留”楚云天还是拼命劝阻说道:“可是....”雄飞毒辣的眼神足以给楚云天一个下马威手掌之中微有行动上官令云摸了摸身上兀然间从怀中发现一块令牌随手掏了出來水德渊一看到令牌就说道:“这是风雨城的令牌怎么会在你的身上”上官令云看到水德渊对这个令牌非常懂随口问道:“你知道这个令牌的來历”水德渊道:“不错这正是慕容世家的令牌上面刻着‘慕容世家’水德渊虽沒有看过令牌到底是什么模样却能够说出这其中的奥秘上官令云将信将疑看了一下令牌把柄之处果真有‘慕容世家’四个字 上官令云來到慕容雪梅身边说道:“雪梅你是慕容家的孩子虽然你是姑娘家可是慕容家只剩下你这令牌也该物归原主希望你能够肩负起保卫风雨城的使命” 慕容雪梅接过令牌说道:“我父亲不会白白冤死我要为他报仇”上官令云道:“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当初我父亲走的时候我的心也非常痛痛归痛理性看待一件事情仇固然要报可是慕容伯父临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是风雨城的安危身为他的儿女自当肩负起这份责任” 慕容雪梅说道:“谢谢”很单调的回答这让上官令云非常吃惊以前的慕容雪梅并不是这样的乖巧而不冷漠心中不惊感觉到一阵凄凉丧父之痛令慕容雪梅后悔莫及上官令云转身离开步伐沉重缓慢心中想道:“慕容雪梅希望这次你能够扛过这段痛苦的记忆什么事情都能够担当不要辜负你父亲对你的期望” 吴安康拦住上官令云说道:“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怎么不和她多说说话此时的她应该心情非常糟糕好好安慰她才是” 上官令云淡淡回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总得一个人学会坚强不是吗” 56 陈彦博道:“你少作多情你不配自称自己是剑宗传人剑宗沒有你这样的败类”雄飞道:“我是败类你看看江湖中哪个不敬畏我”将自己成为天门一帮之主的事情全部倒腾而出 慕容雪梅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把小匕首或许是她早就准备好防身之用待雄飞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掏出匕首朝着雄飞飞奔过去想要刺杀雄飞雄飞往侧面一闪一把夺回匕首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慕容雪梅翻了一个身倒在地上嘴中流了好多血雄飞玩着手中的匕首说道:“想要替你父亲报仇我恭候你的大驾只不过你的手段还是嫩了一点杀我还沒有那么容易慕容信欠剑宗的现在已经还了”见到慕容雪梅被雄飞如此欺负上官令云可不能坐视不理挥掌出击雄飞一掌就已经将上官令云拿下斗转星移擅长防守可是对于进攻而言根本不足寒冰魄一招 雄飞说道:“萧格希望我们下次面前的时候一分高下”萧格哪能经得住如此刺激纵身來到雄飞面前说道:“沒有下次这次将以前恩恩怨怨算清楚” 雄飞一展威风朝着远处飞去随口说道:“想要找我跟我來”萧格和陈彦博相互看了一眼纵身跟了过去雄飞的轻功也是相当了的不仅仅在掌法上有较高的造诣在轻功上也有很高的造诣飞走如履平地在风雨城到处乱窜萧格和陈彦博紧随其后步步紧逼陈彦博曾经跟随白云清学过轻功‘风追影’自然不在雄飞之下不停跟在他的后面不一会功夫雄飞已经來到风雨城城楼站在城楼上转身面对來者萧格和陈彦博 今夜月明星稀因为月光遮过星星的明耀看着城池楼上的雄飞萧格和陈彦博则站在城楼门下面并排而立雄飞举手说道:“萧格你的承影剑呢” 萧格道:“心中有剑比手中有剑來的更加有力你虽夺走我的承影剑却夺不走我心中的承影剑”雄飞道:“好一句心中有剑其实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你萧格为什么每次都要和我做对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得到什么”萧格质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逍遥派和你无冤无仇你却怂恿风灵子祸害逍遥派这件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逍遥派风灵子是逍遥派二弟子在逍遥派的地位仅次于萧格因此耿耿于怀一心想要铲除萧格得到雄飞的相助如虎添翼肆无忌惮对付逍遥派本派的弟子这一切罪孽萧格将其加给雄飞雄飞解释道:“萧格你这句话就错了风灵子残害逍遥派弟子那是他的所作所为和我根本沒有关系我只不过是在他的身后加以支撑他便如虎添翼我们都打交道这么久了难道连这些都沒有看清楚吗” 萧格指着雄飞说道:“休要狡辩吃我一掌”纵身上了城楼三丈高的城楼萧格蹬蹬脚已经到了上面气色丝毫沒有改变已经做好迎接的准备雄飞掌法虽然至阴至毒但是萧格的掌法却恰恰相反至刚至阳一时之间在两人之中很难分出胜负两人在武功造诣上已经进入出神入化的境界江湖上一等一的绝世高手 陈彦博也前來凑热闹这给萧格很大的胜算两兄弟很多时候都在一起一人用剑一人用掌雄飞到有些不寒而栗心想道:“萧格的掌法确实有些厉害可是陈彦博的剑法更是令我头疼的地方当年我师傅剑光和剑圣将剑宗的武功一分为二剑圣夺走天宫剑法看來两人必须分开才能够独战到底否则我无力分身” 想着想着陈彦博的剑已经刺了过來雄飞轻轻一躲一剑扑空青索剑并沒有收回來横向一扫雄飞跳了起來这才躲过青索剑的攻击双手也非常怕触碰到青索剑转而用衣袖挡了一下青索剑十几个回合下來青索剑每一招攻击都被雄飞挡住雄飞说道:“天宫剑法在于天花乱坠剑的花哨虚中有实实中有虚陈彦博你的剑法还沒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根本伤不了我看样白云清在教会你武功的同时还留了一手”陈彦博责令道:“少废话你这招挑拨离间的办法也是无法在继续让你尝尝天宫剑法的滋味” 心法为‘正义三尺剑摒邪驻帝京束之灵霄殿十方共光明云重天将雨铮尔剑有声煌煌七星文可息天下兵’陈彦博手中挥舞着青索剑每一招每一式都得益于天宫剑法的传承万花齐发仙女散花剑本來是用來刺可是陈彦博却将其转化为劈一剑至上而下劈了下來这一剑十足之力狂风四起雄飞也是触手不及迎面一档四周已经被剑气刺破连同雄飞也被青索剑的剑气所划伤重重摔在地上这是陈彦博第一次原原本本刺伤雄飞 天门一行帮众已经赶到城门口朝着城门外逃去雄飞立即站了起來拔地而起双掌推了出去陈彦博紧忙用青索剑挡在自己身前避免寒冰魄的内力所伤雄飞趁机跳下城楼驾着马扬长而去灰溜溜逃走什么话都沒有留下來陈彦博提起青索剑想要去追萧格拦住他的去路说道:“先别追了穷寇莫追这次雄飞被你剑气所伤已经算是颜面扫地”陈彦博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沒有想到我会刺中他”萧格道:“先别想那么多回去看看他们怎么样慕容信已经死了江南四侠已经全部不在这个世上” 两人纵身來到风雨城门口吴安康此时已经等候在慕容府门口见到萧格和陈彦博安然无恙回來甚是高兴说道:“雄飞人呢”萧格淡淡回了一句道:“跑了”吴安康指了指慕容信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萧格道:“什么都不要做” 上官海棠來到陈彦博身边站在陈彦博左侧用自己的右手抱着陈彦博眼眶中的眼泪开始打转慕容信也算是自己的伯父沒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吴安康道:“江南四侠中当属慕容信最诚恳在江湖上并沒有任何恩恩怨怨一直守候在风雨城当作慕容家的使命可是这次却难跑此厄运”萧格紧闭双目静静默哀自己和慕容信并沒有多少交情上次面前还是在清风谷一战之中当时慕容信还是和自己是对立面能做的只有如此 翌日慕容信已经被安葬好慕容信的唯一孩子慕容雪梅还是一个女孩子根本背负不起这风雨城的重任她的心中却在暗暗发誓要手刃仇人心念道:“爹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雄飞为难报仇”一向乖巧听话的慕容雪梅此时看起來脸色好恐怖上官令云和水德渊就站在慕容雪梅身后两人虽然和慕容信关系不错可是自己毕竟是外人水德渊跟随慕容信几十年最后还是慕容信走在水德渊的面前此时的上官令云已经无需多加解释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经非常明确一直窝藏在天门只为寻得一丝机会暗杀熊飞可是迟迟未能得手最后害的慕容信也死在雄飞手中自己是后悔莫及恨自己当初沒有早点动手才亮出如此祸端心有余悸 雄飞道:“江南四侠慕容信上官木王浩轩柳肖生看的这些不可一世的江湖人哼哼最后还都得死在我的手中这是命运的宿命他们杀害我的师傅现在我为我师傅报仇这是理所当然至于天下第一庄如今已经是我天门的一部分又岂能拱手相送与你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一直都存有戒心因为你是一个高傲的人不可能全心全意归顺于我那都是因为你想要夺回天下第一庄我只有将计就计逼得你露出狐狸尾巴” 上官令云站了起來现在说什么都沒有用不可能再回到天下第一庄唯有拼尽武力才能够有机会夺回天下第一庄从而摧毁天门想着想着步伐开始微迈兀然间步伐加快接连急促冲了出去隔空一掌内劲十足雄飞挥一挥衣袖冷静面对一掌还击雄飞一掌已经出去可是沒有想到上官令云却在自己面前不见了众目睽睽之下上官令云竟然有如此速度消失在雄飞面前不仅仅是众人感觉到诧异连同雄飞本尊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武功眼神余光瞄到身后有人回头就是一掌干净利索这正是天门的一贯作风可是雄飞心思缜密临危不乱上官令云被中一掌整个人飞了起來重重摔出三丈之外 ‘驾驾驾’阵阵马蹄声朝着慕容府过來待马匹來到墙角之处时雄飞甩了甩衣袍双目囧神心想道:“这个时候來者会是谁会不会是來坏自己大事”一行人已经出现在雄飞面前远远看过去共有三匹马一辆马车急速朝着这边飞奔而來为首的人已经看清楚那是萧格国字脸健硕的体格每个人都非常熟悉后面跟着两匹马正是赵子光和吴安康马车里的人是驾马车的人是徐辉马车的人探出头來一脸英俊的脸庞那是陈彦博 徐辉勒住马缰绳令马车立即停止一蹬马蹬纵身从马身上跳了起來轻功非常之高朝着雄飞飞了过來人在空中之时一招混元神功夺命而來雄飞急忙面对出掌相迎接‘碰’两种神力相碰击撤掌继续拳脚相加双臂不停交加掌力不停相碰内力不停四射两人同时腾空还在不停交叉打斗來到墙院房顶打的难解难分萧格站在围墙之上雄飞纵身腾空隔空一掌气势磅礴双掌朝下猛然一掌萧格打转从围墙之上跳了起來寒冰魄有足够的内力将围墙打碎破了一大块 陈彦博甩了甩衣袍站在地上待雄飞双脚落在围墙之上双掌抱于后往前一推‘混元神功’的招式和心法一掌下去雄飞倒是逃走了围墙已经完全惨不忍睹后面的马车和马匹已经停止陈彦博对马车内的上官海棠说道:“在车内等我我去去就來”揭开马车车帘拔出青索剑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剑气锋利身手了的青索剑的剑气寒劲有力剑尖剑气刺破空尘直逼雄飞而來雄飞徒手接内力被青索剑的寒气伤了一下一时大意雄飞双脚落在地上整个人也安静了许多陈彦博和萧格走在一起萧格的混元神功至刚至阳陈彦博的青索剑锋利有力加以剑法高超双方一时之间难舍难分 雄飞指着面前两人说道:“萧格陈彦博江湖之中两个年轻人都已经來了沒想到的事情就是你们來的如此迅速为了什么”萧格义正言辞说道:“为了江湖道义” 雄飞哈哈大笑随口说道:“江湖道义萧格你不要忘了当初你诚心诚意为了风雨城为了慕容世家可是慕容家是怎么对你的合兴镇扬言要与你为敌只是因为你是李天龙的徒弟江南四侠自称为君子高尚的人一直都是打着高尚的旗帜做得不为人知的丑事到处陷害与你你还要救他们” 萧格伸手打断雄飞的话道:“嗳雄飞这个时候你沒有必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江南四侠和我师傅的恩怨已经不存在现在祸害江湖的人是你是你雄飞不要拿别人当作挡箭牌这些话对我來说已经沒有多大用处你想要做的就是将我杀死不然你的武林盟主位置将会不保” 虞飞看到萧格和雄飞正在单打独斗开始蠢蠢欲动正好在萧格身后如果趁萧格和雄飞打斗之际可以趁机偷袭从后背一招必能够给萧格致命一击虞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坐在地上受伤的上官令云意识到虞飞可能要偷袭兀然间出现在虞飞面前双目直视虞飞恶狠狠瞪了其一眼虞飞已经明白自己想要偷袭的招式肯定不管用又看到上官令云受了重伤想要在雄飞面前邀功至上官令云于死地脚下步伐不停往前进出掌出拳变幻多端上官令云双臂不停将虞飞双掌之下的内力加以缓力接连转移一招一式相互破解并不像萧格和雄飞打斗一番他们都是内功占上风武功占绝对位置虞飞和上官令云一招一式拆解 包元龙命令后面的众弟子说道:“天门众弟子听命杀死萧格”后面的人齐声道:“是”坐在马上的吴安康对赵子光说道:“听说过包元龙的僵鞭了得更是听说过你的铁链厉害那个人就交于你处置”赵子光点了点头从马匹之上跳起來长长的链条出击划破天空电闪雷鸣链条端部不停闪躲这一招是撒出去包元龙的僵鞭自上而下抖动两种长兵器相碰击发出火花两人同时往地上一站隔着很远就能够交手僵鞭和铁锁交叉在一起难舍难分两人同时往后拉 徐辉坐在马车上保护好上官海棠这是陈彦博吩咐的事情虽然自己比陈彦博年长但是陈彦博的事情自己非常了解为了防止自己坠入魔道宁愿自断左臂打心里特别敬畏刚才陈彦博请求的事情自己自当全力以赴朋友受命之托保护好上官海棠坐在马车内的上官海棠看到上官令云非常激动多长时间沒有见到自己的哥哥沒想到这次却能够见到自己的哥哥时不时脸上露出笑容此时的上官令云还在拼搏之中天门中人杀了慕容信自己要为慕容信报仇非常卖命打斗虞飞虽说武功高强可是面对的是斗转星移心有余悸自己所使出的内力都被上官令云所转移双手在胸前不停摆动虞飞气喘吁吁估计这次要败在上官令云手中这样传出去自己在天门中的地位可就一落千丈在看看躲在一旁袖手旁观的楚云天心想道:“如果我今天死在上官令云手中那日后楚云天不就取缔我的位置”生死攸关之际虞飞还想着自己在天门中地位 上官令云站在原处用了斗转星移的一招‘隔山相混’将身后的天门帮众吸到自己手掌之处朝着虞飞所在之处扔了出去虞飞双掌往下一怔猛然往前一推天门帮众已经被虞飞双掌震碎五马分尸上官令云甩袖骂道:“好毒辣的手段连自己本门的弟子都下手这么歹毒”虞飞哼了一声说道:“斗转星移并沒有想象那么厉害不过如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看是徒有虚名” 雄飞和萧格陈彦博正难解难分雄飞心想道:“慕容信现在已经死了我无需在这里多加逗留萧格和陈彦博等我日后有时间挨个收拾”身后衣袍一佛吩咐下去说道:“天门众弟子听命打道回府”众人齐声道:“是”虽然众人不明白雄飞所做的事情是何用意但是帮主所说的话众人不敢不听 陈彦博手腕中的青索剑剑身一动趁雄飞不注意疾步上前剑锋朝下万花丛中一点红那是青索剑的剑气犹如万箭齐发朝着雄飞身后刺了过去雄飞耳朵灵机一动左手拂袖一挡衣袍之中右掌已经出力还击陈彦博萧格目光如炬知道雄飞要使用袖中一招‘蹬蹬蹬’一掌挡住雄飞的右掌两人同时往后一落陈彦博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偷袭雄飞的同时雄飞也在还击反映好快幸好萧格出的那一掌不然自己恐怕要命丧雄飞手中想想心中都有些后怕雄飞道:“后生可畏天宫剑法本是我剑宗的剑法可是却偏偏落入外人手中” 陈彦博道:“我不是外人我是剑圣的徒孙自然而然就是剑宗的人正宗的剑宗传人你雄飞才是邪魔外道”雄飞随即哈哈大笑说道:“陈彦博按辈分你还得叫我师叔怎么见到师叔也不知道还礼” ------------雄飞道:“看样不杀了你们对不起你们说说的话”水德渊道:“借口”慕容信说道:“我们当年四兄弟能够推翻剑宗在江湖上的统治地位今天又死在剑宗传人手中恩恩怨怨相报不爽”随即哈哈大笑一口鲜血吐了出來雄飞皱着眉头看着慕容信已经奄奄一息慕容雪梅脸庞已经沾满泪水打湿衣襟 上官令云和楚云天这才从天香楼赶到慕容府见到惨不忍睹的一幕气愤的自己已再也忍不住纵身跳起朝着雄飞身后就是一掌强大的杀气雄飞又怎么能够不知道转身一掌还击两掌相碰内力四射只因上官令云是背后偷袭雄飞不占理退了两步上官令云继续攻击雄飞双掌运足内力从丹田之处提出來的内力运到双掌之中猛然一推上官令云双脚微迈双掌上下交叉运动寒冰魄的掌力已经过來势如破竹上官令云却徒手接住内力双掌接住转为右掌接内力另一只左手朝着天门众人推去运用斗转星移的心法将寒冰魄化解这是斗转星移的最高内力乾坤相转也是斗转星移第三层 雄飞猛然收回内力心想道:“这是斗转星移”雄飞内力转移到上官令云体内上官令云再转接到天门众人身上死伤几人纷纷散躲开慕容信也见到上官令云这一招说道:“斗转星移可是我们从來沒有见过这种内力的斗转星移”水德渊说道:“那这是什么”慕容信神情有些紧张自己性命都已经不保又怎么知道上官令云这招斗转星移有什么奇特是谁教会他的武功上次在风雨城见面还沒有见过这种内力只知道被一个青衣人送了一本武功秘籍后來上官令云武功就开始大增 上官令云跑着來到慕容信身边见到慕容信已经奄奄一息沉重说道:“慕容伯父我來晚了”慕容信微微一笑说道:“沒事这次是我拖累了你”上官令云道:“伯父我为你疗伤”说着便想要用掌心中的内力灌输到慕容信的体内慕容信伸手阻止道:“不用了不要去浪费内力”上官令云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伤” 慕容信哭泣喊道:“爹爹”慕容信脸上已经满是血可是依然坚持不停说话害怕自己这么一闭眼睛就再也睁不开手拉着慕容雪梅的手道:“以后好好听话好好听话好好...听话”双手已经沒有力气重重落了下來撒手人寰慕容雪梅心中的苦再也忍不住痛哭零涕道:“爹爹你不要走啊不要走啊”上官令云攥紧拳头恶狠狠瞪了雄飞一眼 虞飞喝道:“上官令云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來了我师傅说的沒错你來天门就是存有私心一心想着为你父亲夺回天下第一庄”一下子抓住雄飞弱点雄飞在江湖上的名声已经非常响亮可是都是杀人出名众人对他是又敬又恨。 水德渊着急骂道:“我呸不知廉耻当年你师傅在世的时候还沒有你这么狂傲剑光虽说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不会像你这番杀人无数作恶多端” 57 ()慕容信义无反顾來到慕容府门口看着天门众人都在这里上前责问道:“雄飞你怎么带这么多人來到我慕容府邸到底意欲何为” 雄飞从众人群中走了出來回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已经二天多时间已经过去了你却迟迟沒有回应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慕容信说指着天门众人说道:“这么多人难道想要强行霸占我慕容府吗”雄飞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慕容信道:“可是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沒有到你这是要背弃诺言出尔反尔”雄飞右手已经别在背后‘呼’一掌出击慕容信眼睛凝神一聚右手一出掌两掌相碰雄风的掌法更胜一筹慕容信不停往后退双掌往背后一撑整个人勉强撑住调节一下自己的气息感觉到明显舒服多了 雄飞双掌一挥整个人都腾了起來顺着内力气息朝着慕容信拍了过來水德渊见势挡在慕容信面前一掌出去被雄飞双掌打了回去还挨了一掌一个回合下來水德渊就跌倒在地慕容雪梅飞奔來到水德渊身边扶起水德渊喊道:“水叔叔”水德渊自我调节气息脸色有憋得通红一时之间不能够完全恢复只不过大敌当前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要和天门一决胜负誓死捍卫慕容府的安全这也是为了风雨城的安危不能让风雨城落入雄飞手中否则不堪设想 水德渊纵身站了起來丝毫不顾身上的伤痛來到慕容信的面前拱手说道:“大人大敌当前我们理当同仇敌忾誓死捍卫风雨城”慕容信心想道:“雄飞的寒冰魄越來越厉害掌法凌厉内力寒心果然是一个劲敌”雄飞双掌慢慢撑开渐近化为抱拳以有形化无形步伐凌乱令人捉摸不透直逼慕容信和水德渊而來幸得慕容信和水德渊同时出掌力两股强大的内力碰到一起激起千层浪虞飞号令道:“天门众弟子听令将慕容府的人全部杀光”众人回道:“是” 慕容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抄起家伙大刀宝剑迎接天门的挑战包元龙冲在最前端他的僵鞭伸的特别长直接击破慕容府守卫的胸口猛然拔出一阵鲜血喷涌而出随即往后一倒慕容雪梅根本不会武功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难免情绪失控乱战之中四处乱窜慕容府的回旋掌力道不敌雄飞因此在气势上就已经低于雄飞一头十个回合下來慕容府所消耗的内力太多支撑不住水德渊内力还算可以多少回合下來依旧气色不改而慕容信已经气喘吁吁一直呆惯了悠闲的生活突然间有外敌入侵自然招架不住 雄飞腾空而起一招化冰寒掌内力极大双掌出击水德渊和慕容府两人各中一掌两人同时落地同时撞到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慕容信彻底沒有了抵抗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慕容雪梅叫道;“爹爹爹”扑了过去乱战之中包元龙的僵鞭直逼慕容雪梅的后身慕容雪梅丝毫不知情万念之中慕容信纵身跳起抱住慕容雪梅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僵鞭僵鞭深深插入从慕容信的后背插了进去一声惨叫声连同慕容雪梅都倒在地上 此时上官令云和楚云天赶了过來一出现就见到慕容信已经瘫倒在地神情恍惚自己來晚了慕容雪梅抱着慕容信不停喊道:“爹爹”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任由悲伤的情绪贯穿全身自己丝毫不去理睬虞飞纵身來到三人面前此时慕容府上上下下的家丁全部都已经死光都已经被天门人所杀一个不留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虞飞指着三人说道:“现在该你们三人送你们一并归西”慕容雪梅哭泣说道:“虞飞当初你在风雨城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对你好好款待可是现在你却恩将仇报倒过來杀我们你还有良心吗”虞飞脸色一绿回想起來当初在风雨城慕容府邸吃别人的住别人的现在却要杀主人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转脸看了一眼雄飞心想道:“如果在师傅输了面子那以后什么都得不到现在能做的就是杀人不眨眼” 眼神一横掌心发力一掌出去慕容信拼尽最后的内力将慕容雪梅推到自己身后独自阻挡虞飞的一掌这一掌足以摧毁慕容信的身骨慕容雪梅整个人都定住了最亲近的人受到最大的伤害这是内力最恐惧的想法让身体定格慕容信的身躯重重倒在慕容雪梅的身上慕容雪梅拼尽最大的力气去扶住自己的父亲可是父亲实在太重毕竟是姑娘家沒有那么大的力气慕容信倒在地上连同慕容雪梅也倒在地上父亲将孩子拉扯长大希望能够独当一面关键时候能够帮助自己一把可是慕容雪梅却是姑娘家不能怪罪于她 水德渊爬到慕容信的身边两人双手紧握水德渊说道:“大人”慕容信嘴角的血开始不停往外流带着微笑说道:“水兄这些年都是你尽心尽意为风雨城我慕容家欠你太多更沒有想到这次还让你搭上性命慕容信此生无以回报”水德渊只是哈哈大笑说道:“此生能够为光明磊落的慕容信效力实在是我水德渊的幸运谈不上谁亏欠谁” ‘啪啪啪’单调而有节奏的掌声响起远处望去是雄飞在拍手掌只不过是在嘲笑别人众人心知肚明雄飞道:“好兄弟不过现在沒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不可一世的江南四侠即将都败在我的手中我雄飞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虞飞捂住了胸口感觉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脸色变得暗沉雄飞问道:“你所说的游侠长得到底是什么模样我怎么从來都沒有见过怎么下手这么毒辣江湖中怎么沒有听说过此人” 虞飞忍住痛楚回道:“听口气属于江湖中散人侠客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出自何门何派”听着虞飞在描述心中也有底对方的底细也差不多已经很清楚摆了摆手说道:“先下去吧”虞飞拱手道:“是”雄飞一人在房间里踱步这时上官令云和楚云天來到雄飞的房间里两人齐拱手说道:“帮主” 雄飞甩袖说道:“起來吧”两人齐声说道:“是”上官令云观察房间内是不是还有别人沒有见到虞飞这才比较放心放下戒心雄飞说道:“刚才虞飞已经将你们两人的事情全部跟我说了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楚云天道:“主公属下跟随你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之间对天门是忠心耿耿现在天门已经取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扪心自问楚某确实有出于私心想要光复楚家的威名可是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并不在奢求什么” 雄飞说道:“你想要说什么”楚云天道:“属下只是相问帮主为什么要派人來监视我如果我有背叛之心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背叛天门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令雄飞颜面扫地无地自容本來不是自己的主意可是虞飞是自己的徒弟赔笑脸说道:“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个误会我雄某怎么能不相信楚云天楚堂主任何堂主之中只有你的资格是最老最有话语权这是有目同睹”站在一旁的上官令云心想道:“坏了雄飞这是要给楚云天灌输思想如果楚云天不再叛变那我岂不是被出卖了” 上官令云不得不为自己安全着想天门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自己最清楚沒想到楚云天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样拱手说道:“多谢主公安慰属下对天门是忠心耿耿以后也会忠心耿耿绝不背叛天门”雄飞随即哈哈大笑一个转身说道:“好天门就需要像你这样忠心耿耿的人这样天门才能够长久还有事情吗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先行下去吧” 楚云天拱手道:“是”上官令云无奈也跟着拱手道:“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雄飞的客房來到天香楼一楼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來上官令云一直忍住沒有说话心中有事又不能说出來楚云天余光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沒有天门的耳目小声对其说道:“在想什么事情” 一杯水已经倒好递给上官令云上官令云接过茶杯在手中玩弄一下楚云天自斟一杯继续说道:“你心中肯定有事不然你不会愣在那里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是阳奉阴违的人” 楚云天一句话说道上官令云心坎之中一语点破玄机上官令云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阳奉阴违的人我对你有些不放心”楚云天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说出來看看这里沒有别人”上官令云小声说道:“在这里光明正大说”楚云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上官令云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离开天香楼楚云天喝完手中的茶杯也跟了出去來到上官令云身边想要跟上官令云解释清楚可是上官令云的目光却放在对面一个商铺之中有一个姑娘正在那里买东西从背影看可以看出那是慕容雪梅的身影一转身果然是是慕容信的女儿慕容雪梅上官令云心想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慕容府怎么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來” 慕容雪梅的眼神不停停留在上官令云身上上官令云无可厚非朝着右手边走去慕容雪梅放下手中的东西跟随上官令云两人一前一后距离离得很远别人也察觉不出來來到风雨城的巷子内上官令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慕容雪梅这个非常乖巧的小姑娘给上官令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慕容雪梅情绪有些激动一年沒见什么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堂堂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如今却变成这番模样两人多长时间沒有见面见面上官令云第一句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很多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慕容雪梅低着头沒有替他解释如果是当初慕容雪梅肯定会奋不顾身为上官令云解释现在却沒有替他解释 上官令云继续说道:“雪梅事情不是想象那样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恨我自己沒有那个本事能够杀了雄飞只得一直呆在他的身边想要趁机杀了雄飞”慕容雪梅说道:“可是等你成功那一天我父亲要死在雄飞的手中”说着说着泪水开始在眼眶中闪烁欲溢出眼眶上官令云走到慕容雪梅的面前用自己衣袖口帮其察试脸上的泪水蹑手蹑脚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父亲死在雄飞的手中更不会让雄飞奸计得逞” 听到上官令云如此说话语中带着慷慨激昂慕容雪梅有些感动不然脸部不会流泪慕容雪梅说道:“我不能看到你和我父亲任何一人有伤害最想看到的是雄飞死在这里”上官令云道:“你放心吧过两天萧格就会來风雨城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他是逍遥派掌门人在江湖中有一些朋友只要他一來江湖格局将会有所改变我们也不会怕雄飞知道了吗” 慕容雪梅说道:“可是可是他会帮助我们吗我见过他只不过是五魔怪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上官令云目光扫射四周拍慕容雪梅肩膀说道:“你现在赶紧回家我出來时间太长雄飞会有所怀疑相信我”不止一次说出相信自己慕容雪梅只有点头离开这里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上官令云也赶紧回天香楼以防雄飞有所怀疑 翌日也是雄飞和慕容信约定的第二天夜晚雄飞背弃诺言有所行动天门帮众已经将慕容府团团围住此事上官令云和楚云天并不知情一直都蒙在鼓里此事是雄飞一手策划虞飞辅佐之外加包元龙三十六杀手慕容府的人见到天门中人纷纷被逼退守府中慕容信就是不喜欢惹事的主自然他的手下兵马也很少虽然是保卫一方之城但是手中拥有的人实在太少此次雄飞包围慕容府令慕容信是猝手不及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本來准备就寝睡觉可是天门此番举动令众人着急不安 慕容信和慕容雪梅从各自房间内走了出來慕容雪梅一见到自己的父亲叫道:“爹怎么回事”这时水德渊从大门之处回來禀报说道:“大人不好了天门的人已经将慕容府上下围的水泄不通”慕容信着急说道:“什么离约定之日还有一天怎么足足提前了”水德渊道:“雄飞本來就是出尔反尔的人他的举动正说明他是心虚害怕大人找來帮手” 慕容信攥紧拳头怒喝道:“可恶”水德渊道:“大人应该想办法让大小姐先出去先保证大小姐的安危”两帮对阵先保重小的安全这样以后有机会可以东山再起更何况是慕容雪梅是姑娘家更要保护她的安全慕容雪梅说道:“爹我不走我要和你留在一起”慕容信道:“不行你要留住性命不能让我慕容府上下都死的不明不白” 水德渊道:“是啊大小姐只有你出去才能想到为我们报仇的办法”慕容雪梅说道:“上官令云已经通知了萧格相信萧格也很快就会來到这里到时候我们内外联手一定可以打败雄飞我们应该想办法和天门的人周旋才是”慕容信想了半晌觉得此事极为不妥不能孤掷一注说道:“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來如果真的等到萧格我们恐怕早就死在雄飞手中我们不能就在这里等死慕容家不能断送雪梅你必须先走” 慕容雪梅倒是非常倔强说什么都不肯走说道:“我虽然是姑娘家可是我想要和风雨城共存亡”慕容信问水德渊道:“慕容府上上下下大概有多少人”水德渊回道:“大概有不到一百人风雨城衙门倒是还有一百多人不过衙门在慕容府右边远水解不了近火天门这次是有备而來意在慕容府他们已经做了十足的把握我们只有誓死捍卫风雨城这样才能够以求自保” 一方面慕容雪梅不想离开风雨城另一方面天门的人已经将慕容府围的水泄不通一声令下慕容府即将成为火海血海千钧一发之际慕容信心中所想的不是孤掷一注而是想尽办法以求自保 ------------()楚云天恍然大悟说道:“本以为虞堂主是來看我们沒想到你这是不相信我们带着这么多众弟子是來看我们的热闹沒想到让您失望了”说着目光狠狠瞪了虞飞一眼 虞飞攥紧拳头质问老者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坐在这里”楚云天解释道:“虞堂主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唐突如果你是好心想问我们可是好心回答如果你是恶意的那休怪我们不给帮主的面子”虞飞河道:“你敢”两人僵持不下一时之间整个酒楼都是火药味一个是雄飞的大弟子一个是最早跟最雄飞的天门帮众两人在天门各在天门占有很大的分量一直在争夺天门一堂之主的位置这次更是两人争论不休的把柄如果贺天清还活着就轮不到他们两人争斗 天妒英才贺天清走的比较早这才有楚云天和虞飞争夺在天门的地位雄飞也是明显偏袒虞飞毕竟虞飞是他的弟子上官令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刚才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虞飞颜面扫地这样也可以让楚云天扬眉吐气倒是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有点奇怪见到这么多天门帮众丝毫不害怕 老者在一旁有些不自在说道:“天门虞飞”虞飞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从我來到这里之后从未提及过我的名字你是谁” 老者从凳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抹了抹嘴上的油说道:“吃饱了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也站了很长时间了”虞飞双目紧盯老者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老者笑了笑四处张望一番说道:“我也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行走江湖也有几十年了一时间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你瞧瞧我的脑袋”边说便用自己的右手摸着自己的脑袋脑袋后有一处翘起來虞飞趁老者不注意一手抓了过去沒想到老者反应挺快的反手一抓往下一按整个身躯朝着虞飞身上一撞虞飞整个人都往后一闪幸好后面天门帮众接住虞飞不然真的算是糗大了气愤的虞飞甩了甩衣袍故装作镇定说道:“看來你有两下子看我怎么拧断你的脖子” 双手不停往前攻击步伐沉稳双手所抓之处破裂老者轻轻一让身后的桌椅已经被虞飞抓断一个角挥手攥紧拳头朝着老者挥了过去老者纵身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每一拳都沒有打中老者楚云天暗想道:“好厉害的拳头好轻松的闪躲虞飞这次遇到对手还是不起眼的老者看來不需要我出手就已经可以替我教训教训虞飞” 虞飞停下攻击老者气喘吁吁说道:“两位我只不过喝了几碗酒吃了一点菜这是要知至我于死地啊”虞飞道:“少废话看我不把你抓成烂泥”健步如飞所到之处支离破碎幸好老者轻功高强这才避免被虞飞所伤老者纵身上了房顶顶破房屋顶虞飞站在下面看了一下破碎的房屋顶纵身跟了上去下面的人都看着两人单打独斗沒想到不一会功夫虞飞从房屋顶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老者双脚轻飘飘落在地上 天门的帮众第一时间赶紧扶起虞飞幸好是后背重重落地如果换做正面估计伤势更加严重刚才房屋顶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虞飞可是天门一等一的高手除了雄飞能够和虞飞打成平手只有楚云天沒想到这个老者竟然会打败虞飞让他吃了一个重亏天门弟子扶着虞飞往后退了几步虞飞运用内力全身上下贯通一次感觉到气顺这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老者说道:“沒想到你恢复内力可以这么快听闻天门的人个个英勇好战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楚云天注意到老者运用内力的方式和众人大不相同他是双手放于腰间这才让自己气顺内力运转和江湖中人运用内力的方式大不相同楚云天心想道:“这个人的提内力方式我好像在哪见过”突然眼神一亮想起了面前这位老者是谁随口说道:“你是游侠” ‘游侠’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只是一时间之间想不起來楚云天拱手说道:“游侠前辈沒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您”老者转过头來见到楚云天对自己恭恭敬敬天门中人还这么客气的微微一笑说道:“江湖上竟然有人能够认出我來真是不容易你比起那些阿猫阿狗有用多了”虞飞一用力胸口一痛本來想要对他破口大骂现在想想看只有忍气吞声就当自己沒有听到继续运用疗伤 楚云天道:“传闻您无门无派自身也沒有什么特定的武功什么都擅长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沒有人知道你姓甚名谁只能够亲切称呼您为游侠” 老者听后愉快的说道:“沒错天门的楚云天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恨倒是比那个人圆滑多了”说着便用手指着虞飞让楚云天和虞飞相提并论只不过想要让虞飞沒有面子而已楚云天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老者说道:“年轻人好好练武练武不是用來欺压别人今天你是遇到是我如果遇到一个不讲理的人估计你的性命已经不保你虽然是雄飞的弟子但是如果我想要杀你雄飞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想看到你” 游侠此言一出虞飞甩了甩衣袖说道:“我们走”带着人灰溜溜朝着外人走去上官令云拱手说道:“刚才多有不便之处还请老者不要记恨我实在无可奈何”老者笑呵呵说道:“年轻人下次可不要用我当作挡箭牌了好吗”上官令云道:“一定一定”老者说道:“这次多谢你的酒菜后会有期” 说完便扬长而去楚云天说道:“如果能够请动这样的江湖人士我看对付天门是否有点胜算”上官令云摆了摆手说道:“这样的游侠不值得信赖再者说他不会为了江湖之事出手武功虽然是高可是他还是不敌雄飞”两人坐了下來楚云天问道:“为什么刚才你也看到了虞飞根本就不是游侠的对手如果有他相助我们胜算将会大一点” 声音有些大上官令云示意让楚云天声音小点小声说道:“直觉直觉就是我不相信这个人”楚云天无奈说道:“好吧那风雨城的事情该如何解决难道要等到慕容信死在雄飞掌下”上官令云摆手说道:“我昨晚已经飞鸽传书给萧格估计两日之后一定会到达风雨城到时候我们联合起來叛变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楚云天想了半晌心想道:“上官令云这还是要借助萧格的手段才能够有勇气对付雄飞不行萧格一定不会饶恕我当初绑架文静那个小丫头恐怕萧格到时候会对我下手我还还是静观其变但是如果上官令云和萧格果真杀了雄飞对我來说何不是一种解脱”楚云天端起一碗酒猛然喝了下去说道:“只有萧格有能力对付雄飞我宁愿什么事情都不管到时候你们全心全意对付雄飞”上官令云道:“好干杯”两人碗对碗碰了一下相饮而下 虞飞已经吃了败仗回來一进门就看到雄飞雄飞正坐在房间内非常悠闲虞飞拱手说道:“师傅”雄飞看到虞飞脸上有伤说道:“跟谁去比武了” 虞飞心想到:“我去抓上官令云和楚云天的事情不能让主公知道这样会抓鸡不成反倒蚀把米”随口回道:“沒事只不过在风雨城遇到一些事情现在已经处理好了请师傅不要担心”雄飞稳稳站了起來慢慢走向虞飞虞飞也不敢闪躲雄飞一把抓住虞飞的右手号脉之中就能够感觉到受了很重的伤说道:“是谁把你打成如此重伤” 虞飞觉得已经沒有必要隐瞒雄飞随口回道:“是一个叫游侠的人武功非常高我出掌他也出掌我出拳他也出拳每一招他都能够化解而且还将徒儿打成重伤” 雄飞口中念道:“游侠我怎么沒有听说过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怎么会和他交打在一起你刚才出去干什么等我回來听手下的人说你带了一大帮人出去了” 虞飞说道:“徒儿想去抓上官令云和楚云天害怕他们通风报信可是沒想到他们使了一个诈把徒儿框进去了徒儿实在对不起师傅”雄飞说道:“你去抓上官令云和楚云天以为他们会和慕容信碰面想办法叛变是吧”虞飞道:“我是这么认为的徒儿觉得楚云天这个人非常不可信和上官令云走的非常近绝非那么简单他们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只是我抓不住他们现行以至于功亏一篑” 雄飞安慰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此为师知道该怎么办你先行养伤要紧楚云天就交给为师去处理你一个人是玩不过他们两个人想要背叛我还沒有那么容易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 58 水德渊道:“是啊,处处与天门的雄飞作对,这个人非常不简单,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找到他,更不知道能不能请动他,什么事情看起来都不太顺利”。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慕容信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整个慕容府邸加起来都不是雄飞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下那么堂主,高手,心想道:“难道老天爷真的要灭我慕容府,萧格武功虽然高强,可是当初在合兴镇,我曾经揭过他的短处,他一定会非常恨我,不可能出手相救”。 上官令云也住在天香楼,心中非常担心慕容府邸的安危,慕容信,慕容雪梅,水德渊都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总不会跟着雄飞一起加害于他们,这样对于他们来说非常不公平,当初慕容信拼死拼活想要保住天下第一庄,可是现在自己却要加害于他们,于心不忍,于道德说不过去,着急不安,思前虑后。 坐在房间内,兀然间想要出去找慕容信,一打开门就见到门外有两位天门帮众站在门口,见到上官令云开门,立即转过身来,拱手说道:“上官堂主”,上官令云刚要往前踏一步,却被两位帮众伸手拦住,一人一边,一人一手正好将上官令云去处拦住,其中一人说道:“上官堂主,这是准备去哪”,上官令云皱着眉头看着守卫两位,心中非常不爽,说道:“我这是出去上厕所,难道你们也要拦住我,莫非想要我在房间内”,那人回道:“不敢,我们只不过奉主公命令,保护堂主的安全,现在风雨城一片混乱”。 上官令云心想道:“乱,估计也是你们从中作梗,风雨城哪来乱这一说法”,这时旁边一个房间打开,那是楚云天,可能是听到上官令云和天门两位守卫在争吵,上前劝说道:“两位,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上官堂主只不过想要出去走走,并没有权利限制他的自由”,守卫说道:“可是,可是主公交代的事情,我们不敢违抗”。 楚云天拍了拍胸脯,说道:“如果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来承担,你们就放心吧”,楚云天毕竟是天门的一堂之主,很早就跟随雄飞,权威也是非常之高,很少有人敢不给他面子,他的劈云刀可不是吃素的,两人立即拱手说道:“是,谨遵楚堂主的命令”,楚云天打发道:“你们先下去吧,回去休息一下吧”,两人很识相的退下去。 楚云天走到上官令云身边,淡淡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牢房,呆着实在不舒服,走吧”,受楚云天盛情邀请,上官令云又岂敢拒绝,刚才可是楚云天帮助自己摆脱天门帮众的纠缠,虽不能表面上表达对他的敬意,但是内心最深处还是很感谢,万万不能喜迎于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天香楼,上官令云余光之处喵了一下四周,是否还有天门中人,兀然间发现天香楼二楼靠窗户房间处有一个身影,是否在观察两位,心中有所忌惮。 上官令云拍着楚云天的肩膀,手指在楚云天的肩膀处划了一下,练武之人无论是听力还是视觉都非同常人,楚云天也领悟到上官令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上官令云说道:“这里有一家酒不错,我们去尝尝酒”,楚云天回道:“好啊。既然上官堂主请客,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舍命陪君子”,两人相互微微一笑,相约往左手边走去,天香楼二楼房间内,虞飞正坐在房间内喝茶,洋洋得意,刚才附在窗户之处的天门帮众急匆匆来到虞飞面前,房间地方也不算太小,这里是天香楼,是风雨城最好的客栈,最好的待遇都在这里。 虞飞看到下面弟子前来报信,问道:“看到什么了”,那人拱手回道:“看到上官堂主,楚堂主两人相约朝着左边走去”,虞飞想了一番,嘴中念道:“向左走,那不是慕容信老贼的住处吗,看样上官令云是有所着急了”,那人说道:“堂主,我们应该怎么做”,虞飞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挥手说道:“带齐人,我们去抓一个现成”,虞飞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慕容府的方向走去。 上官令云和楚云天来到上官令云所说的酒楼点了几坛酒,上官令云面朝门口,楚云天侧面朝着门口,只有背朝门口之处没有人,一个老者刚好从上官令云桌子前走过,上官令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即起身追上老者,对老者说道:“老者,我觉得你非常像我的一个远方表亲,看到你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那个老者大约五十多岁模样,浓眉大眼,乍一眼看上去有些像慕容信,楚云天心想道:“上官令云在搞什么鬼”,只听到老者很惊讶的表情看着上官令云,突然间说自己是他的亲戚,有些迷茫,说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上官令云陪着笑脸说道:“哎呀,是我一时之间认错人了,不好意思,远远处看见你就觉得你特别亲切,是不是我们很有缘分,如果不嫌弃,来喝两碗”,听到上官令云所说喝酒,在看看上官令云所指的桌面,几坛好酒已经上桌,好菜更是不胜其数,真是自己想要的饭桌。 上官令云看到老者对酒桌上的酒菜非常感兴趣,觉得其中有戏,赶紧扶着老者坐在背朝门口的地方,笑脸相迎,说道:“老人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请客”,老者抬头看了一眼上官令云,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啊”,上官令云摆手道:“君子一言,决不后悔”。 楚云天心想道:“上官令云在搞什么鬼,好生生干嘛请一个老人家来这里吃法,这不是扫兴吗”,上官令云估摸着时间,觉得有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来了,脸角微微一笑,端起碗对着楚云天和不认识的老者说道:“两位,先干为尽”,说完一口气喝完酒,随即哈哈大笑,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楚云天弄不清楚上官令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碍于情面,只得仰头而饮,老者倒是非常爽快,不拘礼节,端起酒就开始酒,丝毫不做假,也不怕上官令云在酒中下毒。 酒楼中喝酒的气愤非常之重,店老板想到这个办法,将喜欢喝酒的人笼络在一起,这样酒文化得到扩展,每个地方喝酒的文化都不一样,有人喜欢一杯一杯喝,有人喜欢一碗一碗喝。 酒楼门口虞飞已经恭候多时,见到上官令云所坐的桌子上共有三个人,而上官令云只有和楚云天走在一起,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背对着他们,虞飞心想道:“背对着我们只不过想要掩人耳目,看背影就知道是慕容信,上官令云啊上官令云,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楚云天”,右手举了起来,往下重重一放,等候在门口的天门二十几人直接冲进酒楼之中,全部都站在老者的背后,面对着上官令云,楚云天,虞飞则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楚云天叫道:“你们来干什么”,虞飞走到老者的背后,此时老者还是背对着众人,继续吃着桌子上的饭菜,对突如其来的一行人并不吃惊,反而特别淡定,虞飞说道:“楚云天,上官令云,你们好大的胆子”,楚云天疑问道:“虞堂主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懂,还请虞堂主解释清楚”。 虞飞说道:“刚才在天香楼看到你们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我就猜到你们没有什么好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竟然背着帮主,私自给慕容信通风报信,你们这是好大的胆子”。 虞飞喜道:“在证据面前说不出话来了吧,按照天门的规矩,背叛天门的人罪该万死,今天我就替帮主清理门户,慕容信,受死吧”。 这时,老者将头转了过来,说道:“谁是慕容信”,虞飞大吃一惊,这个人不是慕容信,不仅仅是虞飞震惊,连同后面的天门帮众都非常吃惊,明明坐在上官令云对面的人是慕容信,怎么变成一个素不相识的老者,而且背影和慕容信差不多,老者继续拿着手中的鸡腿继续吃,边嚼边说话,说道:“你们这些人啊”。 虞飞厉声喝道:“你是谁,慕容信去哪了”,楚云天骂道:“虞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天门帮众兴势匆匆来找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虞飞这是吃了哑巴亏,本来想要带着天门帮众来捉拿上官令云和楚云天,想要让他们在天门众弟子面前出丑,这样在地位上就压他们一头,没想到功亏一篑,被打一耙,本来有理现在已经变成无理,不知道如何收场。 ------------当上官令云一进入慕容府邸,慕容信一声叫道:“令云”,这让上官令云心中一酸,拱手说道:“伯父”,雄飞嘴角之处露出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心想道:“上官令云和慕容信关系不错,这正是我想要的”,转过身来,楚云天见到雄飞,拱手作揖说道:“帮主”,站在一旁的上官令云新中国非常纠结,正对面是慕容信,侧面是雄飞,如果称呼雄飞为帮主,那慕容信一定恨死上官令云,觉得他丢了上官木的脸面。 虞飞站在雄飞旁边,厉声喝道:“上官堂主,见到帮主为何不行礼”,虞飞这招咄咄逼人,只不过想要让上官令云在慕容信面前丢脸,被逼无奈的虞飞拱手弯腰说道:“拜见雄帮主”。 半晌之后,雄飞这才说道:“上官堂主无须多礼,都是自己人,一路上辛苦了”,上官令云这才起身,心中非常生气,可是脸上依旧保持自然,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雄飞转身对慕容信说道:“慕容城主,请不要担心,上官令云是你的侄儿,他现在是我天门一堂之主,还是负责天下第一庄的大小事物”。 慕容信说道:“雄飞此话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当初霸占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可是您下的手,现在又开始捉弄上官兄的孩子,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雄飞念道:“道德,什么是道德,道德能够带给人温暖吗,不能,慕容城主,是不是您在风雨城时间长了,对江湖之事已经不管不问”。 慕容信打住说道:“打住,雄飞,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天门在江湖上的事情我都有所耳闻,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管理你的事情,只不过两件事情我不明白,第一就是天下第一庄的事情,你都霸占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归还给令云,第二就是你来我风雨城到底是居心何在”。 雄飞解释说道:“自古都是成王败寇,我雄飞有能力掌管天下第一庄,根本不需要别人插手,如果这位上官堂主有能力打败我,我自然会将天下第一庄归还给他”。 说着,目光便扫向上官令云,看上官令云的反应,没想到上官令云是出奇的冷静,对于雄飞的公然挑衅,从容面对,虞飞说道:“上官堂主是没有勇气还是没有这个实力,我想是根本没有这个勇气去做”,上官令云情绪有些紧张,气喘吁吁,渐渐双手紧握,慕容信给上官令云使了一个眼色,上官令云抬头间看到慕容信的眼色,原本刚攥紧拳头的双手渐渐松开,拱手说道:“属下不敢,更没有这个心意,我上官令云能够有天门一堂之主的位置,已经非常满足,其余不敢奢求”。 雄飞听后心中非常高兴,满脸得意洋洋,说道;“慕容大人,你听到没有,上官令云心甘情愿这么做,我并没有去难为的意思,这些你都看到了,我来风雨城的目的只有一个”。 慕容信道:“什么目的”,雄飞说道:“我想让慕容大人放下对我的成见,握手言和,共同匡扶这江湖大事”,慕容信说道:“雄帮主,你这句话就错了,我慕容信和江湖上任何人都没有往来,不会危及到你的利益”,雄飞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大人,此言差矣,我雄某又岂是那样的小人”。 慕容信道:“那雄帮主到底想要怎么样”,雄飞在房间内不停踱步,说道:“一直以来我雄飞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建立属于江湖中人的大业”,慕容信说道:“难道你想要和朝廷抗衡”。 雄飞对慕容信这句话,非常惊讶,说道:“和朝廷抗衡,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听慕容大人这么一说我到是觉得非常有兴趣”。 慕容信说道:“雄飞,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在江湖上称雄称霸也就算了,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可不要当作儿戏”,雄飞说道:“只不过是胡口一说,慕容大人又何必当真,不过纵问整个江湖,哪个门派能够和我相抵抗,如果我雄飞想要造反,谁又能够抵抗的了我”,慕容信气急败坏,雄飞这是纯属上门挑衅,不过也懒得理睬。 见到慕容信不再理睬自己,雄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面对慕容信,说道:“慕容大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对我雄飞所说的话有没有放在心上”,慕容信道:“容我几天考虑一番,雄帮主所说的事情太过于仓促,我还没有想想的时间”,雄飞说道:“那好,雄某先行告辞,三日之后,我看听到慕容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事关江湖的安危和建立江湖霸业”。 慕容信拱手道:“三日之后必定给你答复,你看可否”,雄飞微微一笑,说道:“很好,我就在风雨城住下,我想慕容大人不会拒绝吧”,慕容信道:“那是当然,请便”。 雄飞甩袖,转身说道:“我们走”,虞飞跟随其后,楚云天拍了拍上官令云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吧”,上官令云拱了拱手,转身离开,待雄飞一干人等离开,慕容雪梅从后厢房出来,这是慕容信唯一的孩子,长得特别水灵,也很听话,可以算得上是慕容信的掌上明珠,慕容信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慕容雪梅说道:“我见到他们都走了,觉得躲起来也没有意思,所以就出来”,说完便扑向慕容信,叫道:“爹,我好担心你”,慕容信拍了拍慕容雪梅的肩膀,说道:“傻孩子,你在担心什么”,慕容雪梅说道:“雄飞好可怕,这个人看起来太可怕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慕容信道:“天门中人谁都很可怕,不仅仅是雄飞,那个虞飞,杀人不眨眼,还有已经死了的贺天清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慕容雪梅说道:“那个虞飞当然还来过我慕容府邸,可是现在却是雄飞的手下,天门中人,这个人怎么那么可恨”,慕容信劝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有爹在,什么都不要害怕”。 慕容雪梅道:“上官令云怎么也成了天门中人,当初爹爹拼命保护天下第一庄,差点丢了性命,他却全然不知道,消失了很长时间,没想到现在出现了,却成了天门中人,我真是看错他了,他也丢了他父亲的脸”,慕容信微微一笑,说道:“雪梅,你也不要怪罪于他,每个人都有活在这个世上的道理,他也想活的好好的,天下第一庄被毁,他现在心中也很不高兴”。 慕容雪梅说道:“难道他活不下去就得投靠雄飞吗”,慕容信说道:“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报仇,我们没有权利去干涉,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是保护好风雨城,不能让风雨城再受到外界的打搅”,当当当脚步声,水德渊来到慕容府邸的大厅内,不停叫道:“大人”。 水德渊,慕容信的管家,一生忠心耿耿,对慕容信非常尊敬,为人忠厚,也是慕容信最信赖的人,慕容信说道:“什么事情”,水德渊道:“天门一干人等就居住在天香楼”。 慕容信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所来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让我让出风雨城,他修养”,水德渊道:“天门这次是有备而来,居住在天香楼,而天香楼离慕容府非常近,他这是想要监视我们的行为,想要让我和外界分开三天,到时候顺理成章拿下风雨城”。 慕容信道:“好阴险的一招棋,可是我不吃这一套”,水德渊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慕容信坐在椅子上,思前虑后,回想起雄飞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深入心底,兀然间说道:“能不能单独找出上官令云,我想他也许有办法,普天之下谁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这个人不是我慕容信”,慕容信是一个英明之人,知道自己武功不敌雄飞,所以必须找到一个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之人,水德渊道:“我想上官令云的武功也敌不过雄飞,但是如果我们三人联手或许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 慕容信惊奇说道:“你指的是上官令云,你,我”,水德渊点了点头,慕容信道:“可是雄飞手下还有其他人,虞飞,楚云天,这两人都不是善茬,虞飞是是雄飞弟子,武功肯定也很高,上次五魔怪一事中,虞飞表现也很勇猛,此人非善类,而楚云天更是不得了的江湖人物,他楚家在江湖上也算是有所威望,劈云刀更是了得”。 慕容雪梅说道:“爹,我们应该请萧格来相助我们,不是说江湖之中只有萧格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的吗”,说完看慕容信和水德渊的表情,水德渊突然一惊,说道:“对啊,少小姐说的没错”,慕容信诧异的看着水德渊,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水德渊说道:“我听来来往往的江湖人说到关于萧格的事情”。 慕容信道:“赶紧说来听听”,水德渊一板一眼说道:“听江湖中人提起过萧格,说他是大英雄,最近几年江湖上不得了的江湖人物,他现在是逍遥派掌门人,一言一行代表着江湖人”,慕容信道:“萧格,五魔怪一事中确实表现不错,武功身手了得”。 ------------ 59 萧格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并没有恩怨,如果不是天门从中参合,或许我们早就是知心朋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没有我们想象那么美好”。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上官令云苦笑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加追究,杀我父亲的人已经不在人世间,而夺我天下第一庄的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我绝不允许”,上官令云脸上至始至终都是冷着脸,丝毫不像以前那么多言话语,一心想要光复天下第一庄威名,萧格说道:“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你现在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可是在我们心中依旧是少庄主,什么事情可以商量着解决,青云山庄的人都是好朋友,他们很讲义气,你还是离开雄飞吧,雄飞是一个阴晴无缺的人,对谁都不放心,柳余香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 上官令云道:“柳余香的事情我也知道,曾经是他最爱的女弟子,可是在利益面前,他还是放弃弟子,这样的人我也早就明白,只不过我在他身边只不过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去对付雄飞”。 萧格说道:“雄飞也知道你在他的身边只是为了重新夺回天下第一庄,一定会对你留有心意,你的如意算盘对他来说非常清楚”。 上官令云拱手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事情我想还是我自己来,你还是好好做好准备吧,雄飞要对你下手了,青云山庄对雄飞的威胁越来越大,你要多加小心”。 萧格道:“怎么,你现在就要走,难道不想看看你的妹妹”,想起妹妹,上官令云有些犹豫不决,虽然不是亲生妹妹,可是却胜似亲生妹妹,淡淡回道:“陈彦博很好,他会好好照顾海棠,我就不需要操这份心,等我夺回天下第一庄的事情,我自然回去找她”,上官令云回身拱手说道:“萧兄弟,我妹妹也拜托你好好照顾,陈彦博毕竟势单力薄”,萧格拱手回道:“一定”。 上官令云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后会有期”,说完,一蹬脚,直接从船上飞到岸上,中间只不过踏过湖面三次,萧格暗想道:“好轻功”。 文静蹑手蹑脚来到萧格旁边,看着萧格看着岸边有些出神入化,问道:“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不和自己妹妹相见,非要留在雄飞身边,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萧格说道:“他曾经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只不过雄飞霸占天下第一庄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文静道:“为什么会变,不过是没有了天下第一庄,他还有很多朋友,兄弟的啊,最重要他唯一的亲人上官海棠还活的好好的”,萧格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失去一切的人心中滋味是什么,他曾经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现在却沦落为天门一堂之主,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失去什么,但对他来说,失去很对,让他抬不起头,想要凭借自己的本领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文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江湖中的事情她不关心,只关心她父亲和香姨,还有就是萧格的安危,萧格继续说道:“我们回去吧,不然又让别人担心我们了”,文静拿着纸包,紧紧攥在手中。 上官令云正要往镇上行走去,楚云天抱着劈云刀,双手插腰站在路口,上官令云说道:“你这是在等我吗”,楚云天道:“没错,我当然是在等你,不然会在等谁”。 上官令云道:“那你刚才也看到我见到萧格”,楚云天点了点头,上官令云清言寡语回了一句‘哦’,楚云天道:“难道你不怕我告诉雄飞,你的报仇大计就覆水东流”,上官令云斩钉截铁回道:“不会,我相信你,我相信不会这么做,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人,早就将我的事情禀明雄飞,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楚云天道:“我现在说一件事情或许你根本想不到,你也高兴不起来”,他的脸色有些忧郁,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上官令云的心也是一揪,问道:“什么事情”。 楚云天道:“边走边说”,两人骑着马,随着楚云天所指引的方向,两人边走边聊,楚云天说道:“上次追杀柳余香的事情,雄飞早就对你心有所虑,要么你离开天门,不然雄飞不会饶恕你”,上官令云道:“你所说就是这件事情,我并不畏惧雄飞,他想要杀我还没有借口,上次柳余香的事情,是包元龙不对在先,我们无理在后,雄飞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难以服众”。 楚云天道:“上次的事情雄飞是对此耿耿于怀,这次却不一样,雄飞已经下了死命令”,上官令云道:“这是又要杀谁”,楚云天淡淡回道:“慕容信”。 上官令云彻底崩溃了,慕容信是江南四侠中最好的一个人,一心与人为善,很少参与江湖中的事情,除了当年剑宗一事之外,至今不曾踏足江湖,上官令云情绪有些急促,楚云天说道:“慕容信和你父亲上官木是最好的朋友,江南四侠上官木,慕容信,柳肖生,王浩轩,你父亲拥有天下第一庄,和风雨城的慕容信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王浩轩一心想要独霸武林。确实独身难行,柳肖生为爱痴狂,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父亲和慕容信关系比较稳定,雄飞此次想要借助你的手段杀了慕容信”。 上官令云道:“好歹毒的手段,可是,你是天门中人,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对你非常不利”,楚云天道:“我帮你也是为了我日后的退路”,上官令云微微一笑,楚云天说道:“你在笑什么,现在你的处境非常危险,你应该想想你的退路”,上官令云道:“雄飞做的也够阴毒,不过他想要杀我得要些本领,要挟我还不够本领”。 楚云天说道:“你的遭遇和我差不多,很相似,我楚云天不是天生的想要跟随雄飞,我楚家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上官令云道:“其实我也一心想要知道你楚家在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什么时候又成了天门中人,我非常奇怪,还请解惑”。 楚云天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冷漠,说道:“我楚家坐落在安徽东南部,和江南很近,名声虽然不敌江南四侠,可是楚家始终都被江南四侠压一头,不得已我才投奔雄飞,想要借助雄飞的势力登峰造极,可是雄飞却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小人,现在天下已经打了下来,他倒是不重用我们这些堂主,反而重用那些杀手,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上官令云心想道:“没想到楚云天也是一个急功近利之人,看来没有选错人”,两人马不停蹄已经来到风雨城,此时此刻的风雨城已经是繁华的大城池,一进城池,楚云天说道:“这里根本不像人们所说被五魔怪洗礼后的地方,还是那么繁华”,当初五魔怪,搅得民不聊生,幸得上官令云联手萧格才得以将五魔怪消灭,每每想起上官令云都觉得触目惊心。 上官令云说道:“这里确实被五魔怪洗礼过,也差点整个城池变成人间炼狱”,楚云天问道:“那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世界上竟然有这些的怪物,五不像”。 上官令云道:“你也曾经听说过的,也见过”,楚云天诧异说道:“哪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上官令云道:“还记得贺天清吗,他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根本就不是人,自从被五魔怪咬过之后,已经彻底不是人,难道你没有见过吗”,楚云天回想了一番,撕碎的脸庞,杀人不眨眼的心,最后的印象就是这些,微微点了点头。 上官令云道:“既然你明白就好,慕容信不能死,我们得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楚云天念道:“保住他的性命,可是谁来保住我们的性命,这次来风雨城可是不止我们两人”。 上官令云问道:“还有谁”,楚云天冷静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到了就知道,这次行动有点大,你可得犹豫点,什么事情都得想清楚”,上官令云道:“我明白”。 风雨城慕容府邸周围都是天门弟子,本来安逸的风雨城,此时已经变得异常热闹,普通老百姓都被天门的人所惊呆,纷纷躲避而藏,长长的道路上都已经是天门的弟子,上官令云和楚云天疾步朝着风雨城慕容信府邸跑了过来,两人来到慕容信府邸,见到守卫见到上官令云和楚云天都纷纷拱手点头,上官令云和楚云天走进慕容府邸,慕容府邸比较寒酸,这令楚云天没有想到,堂堂的江南四侠之人,没想到只住这个地方。 楚云天看着慕容府邸,说道:“这里就是慕容府邸,真不敢相信”,上官令云道:“这里确实是慕容信的府邸”,楚云天说道:“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就是普通老百姓家中,还真够寒酸的”,两人来到慕容信的庄园之内,雄飞已经和慕容信在一起喝茶,此时慕容信并不知道雄飞来此的野心。 ------------上官海棠漫不经心问道:“彦博,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先杀了雄飞之后,我们再回永丰镇”,陈彦博说道:“雄飞和我也有很多的仇恨,白衣子算是我的师傅,我的一身武艺都是他传授而来,也算是知遇之恩,我想要先报完仇,再和你一起退隐江湖,过着神仙般生活”。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看书网 萧格知道陈彦博的心思,当初结义的时候也知道陈彦博根本不想学武功,一旦学会武功就会卷入江湖的斗争之中,一切都会身不由己,只想要退出江湖,和上官海棠过着神仙眷侣般生活,只不过碍于现在天门的形势,不得不留在这里,萧格说道:“彦博”,陈彦博听到萧格在呼唤自己,连忙说道:“大哥”。 萧格语重心长说道:“彦博,你的事情大哥可以帮你完成,上官姑娘也有些想家,而你也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你的父母亲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你应该回去好好陪陪他们”。 陈彦博解释道:“大哥,我现在根本不需要回家,现在正是众兄弟团结的时候,我又怎么能够脱离你们而走,这不成了上了战场的逃兵了吗,我虽然是一介书生,可是也知道孰轻孰重”。 萧格说道:“你就听大哥一声劝,现在我们也暂时对天门进行全面打击,只不过在想办法,要瓦解天门的势力,你并不需要担心,等什么时候需要你的帮忙,自然会去找你”。 陈彦博说道:“雄飞是一个阴晴无缺的人,我实在不放心你们,我留下来可以贡献你一番力量,虽不能杀死雄飞,可是至少可以自保”。 吴安康道:“陈兄弟说的很对,我们这里只有你们兄弟俩武功最高,你让陈彦博离开这里,那不是相当于断了左膀右臂了吗”。 陈彦博双目看着上官海棠,说道:“我想海棠也是这么想的”,上官海棠虽贵为天下第一庄大小姐,可是对陈彦博却是百依百顺,像及知性女人,给人以包容的理解,善良外加倾国倾城的美貌,不然陈彦博不会对其倾心倾力,上官海棠说道:“萧大哥,我一切都听从陈彦博的安排,虽然有些想家,可是看到江湖中的人被天门到处欺压,心中也有一份尺寸,孰轻孰重,还是非常清楚,等天门的事情过后,我们还有更多的时间,不是吗”。 陈彦博听到上官海棠的话非常感动,说道:“海棠,谢谢你”,上官海棠露出灿烂的笑容,紧紧依偎在陈彦博的怀中,吴安康看了一眼陈彦博和上官海棠,两人非常恩爱,咳嗽两声,说道:“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嘛,都出去吧,你们又没有娘子和红颜知己,留在这里不感觉到别扭吗”,众人微微一笑,觉得吴安康说的很对,纷纷走出门外。 萧格一出门就见到文静和风婆婆从外面刚刚回来,愣了一会,站在远处,文静看到萧格已经回来,先是一愣,有点吃惊,不过脸上却露出美丽的笑容,跳着蹦着来到萧格面前,双手把萧格紧紧抱住,说道:“萧大哥”,萧格劝说道:“好了,好了,傻丫头,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文静这才松开双手,双眼直溜溜看着萧格。 萧格问道:“你刚才去哪的,怎么现在才回来”,文静说道:“刚才我和风婆婆出去的,没想到你就回来了,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了”,突然间文静一拍手掌,暗叫道:“哎呀”,萧格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文静说道:“我今天买的东西都忘记拿了,好不容易选得东西,怎么忘记拿了,不行,我回去拿”,说着便转身朝着岸渡口走去。 萧格叫道:“文静,文静”,文海山也叫道:“文静,文静”,可是文静还是一如既往朝着岸渡口走去,头也不回,好像对买的东西非常在乎,文海山追了上去,说道:“文静,外面很危险,你不要出去,赶紧回来”,萧格拱手对文海山说道:“文庄主,文静的安危就交给我了,你们不要担心”,纵身追了上去,轻功极高,如履平地,文静还没有开船,萧格就已经到了船上,船只摇摇晃晃,文静一回头见到萧格,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跟过来”,萧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跟过来,那你为什么还要独自一个人出去”。 文静说道:“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说话”,萧格嘴中念道:“说话,在青云山庄不是一样可以说话吗,为什么要在这里”,文静道:“因为这里比较安静啊,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再者说在船上看到风景比较好,在这里说话不是更有一番滋味吗”。 听文静这么一说,萧格心中也没有多想,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这是萧格一个习惯,坐船喜欢坐下来,不喜欢站着,胸怀天下不是站在船头就能够胸怀天下,文静说道:“这次你和柳余香柳姑娘出去也有好些时日”,萧格回道:“是啊,都有半个月了,我也没有想到时间会过的这么快”。 文静嘟啷着嘴,小心翼翼问道:“你们之间难道没有发生什么感情吗”,萧格皱着眉头说道:“感情”,文静突然改嘴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萧格说道:“你是相问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吧”,文静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她的心情非常紧张,即想知道他口中的答案,又害怕知道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就这样纠结在那里。 萧格突然哈哈大笑,刮了刮文静的鼻子,说道:“傻丫头,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事情,整天想着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柳姑娘只不过是朋友”,文静惊喜道:“真哒”,萧格道:“真的,我又怎么会欺骗你”,文静道:“我相信你,萧大哥”,萧大哥起身摸了摸文静的额头,淡淡说道:“以后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哦,你一直都把你当作我的妹妹,害怕你受到任何伤害,你知道吗”,文静惊愕说道:“妹妹,萧大哥,当初在逍遥派,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萧格道:“你看你又来了,感情是慢慢培养而成的,不是随意放在嘴上”。 文静质问道:“萧大哥,那位柳姑娘三番四次救过你,无论是样貌和武学,都是天生绝配,我和她相比,什么都不是”,萧格双手抓住文静的双臂,说道:“不是的,每个人都在世界上独一无二,你也没有必要去和她相争,我也不值得你们这么去做,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感情是慢慢培养而成,你这样强制性喜欢只会对你不公平”。 文静摆脱萧格的双手,说道:“没有不公平,我就是喜欢你,也不容许别人喜欢你”,说着说着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萧格顺势将文静揽入自己的怀中,拍了拍的后背,明显感觉到文静有些抽泣,这是哭泣的前兆,必须先将她安慰好,否则会出什么乱子,终于在萧格安抚下文静情绪有些稳定,觉得萧格怀中有些温暖,不想离开。 船只一靠岸,萧格见到一个人,那个人很熟悉,天下第一庄原来的少庄主,上官令云,没想到竟然会在青云山庄码头见到上官令云,不惊觉得奇怪,下了船只,萧格拱手说道:“上官兄弟”,上官令云提着一个纸包裹的东西给了上去,萧格不解,可是文静看到了,说道:“这是我的东西”。 文静拿过纸包说道:“谢谢”,上官令云微微一笑,说道:“今天早上在街市上见到姑娘和一个婆婆在买东西,可是姑娘走的比较急,连自己买的东西都忘记拿了”。 文静抓耳捞腮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上官令云对萧格说道:“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萧格说道:“我也很多话想要当面对你质问清楚”,上官令云说道:“这里说话不安全,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有事情和你说”,萧格查看四周,说道:“只有上船再说”,上官令云点了点头,船只飘到湖中,文静则坐在船头,对萧格和上官令云所说的话根本不想听,只是玩弄手中的东西。 萧格道:“自从逍遥派一别,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没想到我们一见面会如此尴尬,你变化了好多”,上官令云轻轻一笑,萧格继续说道:“我现在应该叫你少庄主,还是上官堂主”,上官令云斜眼看萧格,说道:“你这是在取笑我”。 萧格道:“不敢”,上官令云道:“你不应该教训我,你应该感到自责才对,如果没有你和你师傅,想必我现在还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现在也不会在天门为雄飞卖命,成为过街老鼠,你应该感到自责”,萧格解释道:“那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我们不应该擅自决断,我不想跟你争执”,上官令云道:“我也不是来和你争执,我们都是来和平解决问题,上一辈人的恩怨已经过去,你师傅也不在人世间,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是恩怨到此为止,我想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 60 ()慕容信义无反顾來到慕容府门口看着天门众人都在这里上前责问道:“雄飞你怎么带这么多人來到我慕容府邸到底意欲何为” 雄飞从众人群中走了出來回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已经二天多时间已经过去了你却迟迟沒有回应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慕容信说指着天门众人说道:“这么多人难道想要强行霸占我慕容府吗”雄飞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慕容信道:“可是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沒有到你这是要背弃诺言出尔反尔”雄飞右手已经别在背后‘呼’一掌出击慕容信眼睛凝神一聚右手一出掌两掌相碰雄风的掌法更胜一筹慕容信不停往后退双掌往背后一撑整个人勉强撑住调节一下自己的气息感觉到明显舒服多了 雄飞双掌一挥整个人都腾了起來顺着内力气息朝着慕容信拍了过來水德渊见势挡在慕容信面前一掌出去被雄飞双掌打了回去还挨了一掌一个回合下來水德渊就跌倒在地慕容雪梅飞奔來到水德渊身边扶起水德渊喊道:“水叔叔”水德渊自我调节气息脸色有憋得通红一时之间不能够完全恢复只不过大敌当前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要和天门一决胜负誓死捍卫慕容府的安全这也是为了风雨城的安危不能让风雨城落入雄飞手中否则不堪设想 水德渊纵身站了起來丝毫不顾身上的伤痛來到慕容信的面前拱手说道:“大人大敌当前我们理当同仇敌忾誓死捍卫风雨城”慕容信心想道:“雄飞的寒冰魄越來越厉害掌法凌厉内力寒心果然是一个劲敌”雄飞双掌慢慢撑开渐近化为抱拳以有形化无形步伐凌乱令人捉摸不透直逼慕容信和水德渊而來幸得慕容信和水德渊同时出掌力两股强大的内力碰到一起激起千层浪虞飞号令道:“天门众弟子听令将慕容府的人全部杀光”众人回道:“是” 慕容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抄起家伙大刀宝剑迎接天门的挑战包元龙冲在最前端他的僵鞭伸的特别长直接击破慕容府守卫的胸口猛然拔出一阵鲜血喷涌而出随即往后一倒慕容雪梅根本不会武功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难免情绪失控乱战之中四处乱窜慕容府的回旋掌力道不敌雄飞因此在气势上就已经低于雄飞一头十个回合下來慕容府所消耗的内力太多支撑不住水德渊内力还算可以多少回合下來依旧气色不改而慕容信已经气喘吁吁一直呆惯了悠闲的生活突然间有外敌入侵自然招架不住 雄飞腾空而起一招化冰寒掌内力极大双掌出击水德渊和慕容府两人各中一掌两人同时落地同时撞到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慕容信彻底沒有了抵抗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慕容雪梅叫道;“爹爹爹”扑了过去乱战之中包元龙的僵鞭直逼慕容雪梅的后身慕容雪梅丝毫不知情万念之中慕容信纵身跳起抱住慕容雪梅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僵鞭僵鞭深深插入从慕容信的后背插了进去一声惨叫声连同慕容雪梅都倒在地上 此时上官令云和楚云天赶了过來一出现就见到慕容信已经瘫倒在地神情恍惚自己來晚了慕容雪梅抱着慕容信不停喊道:“爹爹”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任由悲伤的情绪贯穿全身自己丝毫不去理睬虞飞纵身來到三人面前此时慕容府上上下下的家丁全部都已经死光都已经被天门人所杀一个不留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虞飞指着三人说道:“现在该你们三人送你们一并归西”慕容雪梅哭泣说道:“虞飞当初你在风雨城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对你好好款待可是现在你却恩将仇报倒过來杀我们你还有良心吗”虞飞脸色一绿回想起來当初在风雨城慕容府邸吃别人的住别人的现在却要杀主人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转脸看了一眼雄飞心想道:“如果在师傅输了面子那以后什么都得不到现在能做的就是杀人不眨眼” 眼神一横掌心发力一掌出去慕容信拼尽最后的内力将慕容雪梅推到自己身后独自阻挡虞飞的一掌这一掌足以摧毁慕容信的身骨慕容雪梅整个人都定住了最亲近的人受到最大的伤害这是内力最恐惧的想法让身体定格慕容信的身躯重重倒在慕容雪梅的身上慕容雪梅拼尽最大的力气去扶住自己的父亲可是父亲实在太重毕竟是姑娘家沒有那么大的力气慕容信倒在地上连同慕容雪梅也倒在地上父亲将孩子拉扯长大希望能够独当一面关键时候能够帮助自己一把可是慕容雪梅却是姑娘家不能怪罪于她 水德渊爬到慕容信的身边两人双手紧握水德渊说道:“大人”慕容信嘴角的血开始不停往外流带着微笑说道:“水兄这些年都是你尽心尽意为风雨城我慕容家欠你太多更沒有想到这次还让你搭上性命慕容信此生无以回报”水德渊只是哈哈大笑说道:“此生能够为光明磊落的慕容信效力实在是我水德渊的幸运谈不上谁亏欠谁” ‘啪啪啪’单调而有节奏的掌声响起远处望去是雄飞在拍手掌只不过是在嘲笑别人众人心知肚明雄飞道:“好兄弟不过现在沒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不可一世的江南四侠即将都败在我的手中我雄飞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虞飞捂住了胸口感觉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脸色变得暗沉雄飞问道:“你所说的游侠长得到底是什么模样我怎么从來都沒有见过怎么下手这么毒辣江湖中怎么沒有听说过此人” 虞飞忍住痛楚回道:“听口气属于江湖中散人侠客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出自何门何派”听着虞飞在描述心中也有底对方的底细也差不多已经很清楚摆了摆手说道:“先下去吧”虞飞拱手道:“是”雄飞一人在房间里踱步这时上官令云和楚云天來到雄飞的房间里两人齐拱手说道:“帮主” 雄飞甩袖说道:“起來吧”两人齐声说道:“是”上官令云观察房间内是不是还有别人沒有见到虞飞这才比较放心放下戒心雄飞说道:“刚才虞飞已经将你们两人的事情全部跟我说了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楚云天道:“主公属下跟随你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之间对天门是忠心耿耿现在天门已经取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扪心自问楚某确实有出于私心想要光复楚家的威名可是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并不在奢求什么” 雄飞说道:“你想要说什么”楚云天道:“属下只是相问帮主为什么要派人來监视我如果我有背叛之心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背叛天门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令雄飞颜面扫地无地自容本來不是自己的主意可是虞飞是自己的徒弟赔笑脸说道:“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个误会我雄某怎么能不相信楚云天楚堂主任何堂主之中只有你的资格是最老最有话语权这是有目同睹”站在一旁的上官令云心想道:“坏了雄飞这是要给楚云天灌输思想如果楚云天不再叛变那我岂不是被出卖了” 上官令云不得不为自己安全着想天门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自己最清楚沒想到楚云天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样拱手说道:“多谢主公安慰属下对天门是忠心耿耿以后也会忠心耿耿绝不背叛天门”雄飞随即哈哈大笑一个转身说道:“好天门就需要像你这样忠心耿耿的人这样天门才能够长久还有事情吗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先行下去吧” 楚云天拱手道:“是”上官令云无奈也跟着拱手道:“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雄飞的客房來到天香楼一楼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來上官令云一直忍住沒有说话心中有事又不能说出來楚云天余光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沒有天门的耳目小声对其说道:“在想什么事情” 一杯水已经倒好递给上官令云上官令云接过茶杯在手中玩弄一下楚云天自斟一杯继续说道:“你心中肯定有事不然你不会愣在那里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是阳奉阴违的人” 楚云天一句话说道上官令云心坎之中一语点破玄机上官令云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阳奉阴违的人我对你有些不放心”楚云天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说出來看看这里沒有别人”上官令云小声说道:“在这里光明正大说”楚云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上官令云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离开天香楼楚云天喝完手中的茶杯也跟了出去來到上官令云身边想要跟上官令云解释清楚可是上官令云的目光却放在对面一个商铺之中有一个姑娘正在那里买东西从背影看可以看出那是慕容雪梅的身影一转身果然是是慕容信的女儿慕容雪梅上官令云心想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慕容府怎么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來” 慕容雪梅的眼神不停停留在上官令云身上上官令云无可厚非朝着右手边走去慕容雪梅放下手中的东西跟随上官令云两人一前一后距离离得很远别人也察觉不出來來到风雨城的巷子内上官令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慕容雪梅这个非常乖巧的小姑娘给上官令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慕容雪梅情绪有些激动一年沒见什么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堂堂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如今却变成这番模样两人多长时间沒有见面见面上官令云第一句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很多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慕容雪梅低着头沒有替他解释如果是当初慕容雪梅肯定会奋不顾身为上官令云解释现在却沒有替他解释 上官令云继续说道:“雪梅事情不是想象那样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恨我自己沒有那个本事能够杀了雄飞只得一直呆在他的身边想要趁机杀了雄飞”慕容雪梅说道:“可是等你成功那一天我父亲要死在雄飞的手中”说着说着泪水开始在眼眶中闪烁欲溢出眼眶上官令云走到慕容雪梅的面前用自己衣袖口帮其察试脸上的泪水蹑手蹑脚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父亲死在雄飞的手中更不会让雄飞奸计得逞” 听到上官令云如此说话语中带着慷慨激昂慕容雪梅有些感动不然脸部不会流泪慕容雪梅说道:“我不能看到你和我父亲任何一人有伤害最想看到的是雄飞死在这里”上官令云道:“你放心吧过两天萧格就会來风雨城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他是逍遥派掌门人在江湖中有一些朋友只要他一來江湖格局将会有所改变我们也不会怕雄飞知道了吗” 慕容雪梅说道:“可是可是他会帮助我们吗我见过他只不过是五魔怪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上官令云目光扫射四周拍慕容雪梅肩膀说道:“你现在赶紧回家我出來时间太长雄飞会有所怀疑相信我”不止一次说出相信自己慕容雪梅只有点头离开这里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上官令云也赶紧回天香楼以防雄飞有所怀疑 翌日也是雄飞和慕容信约定的第二天夜晚雄飞背弃诺言有所行动天门帮众已经将慕容府团团围住此事上官令云和楚云天并不知情一直都蒙在鼓里此事是雄飞一手策划虞飞辅佐之外加包元龙三十六杀手慕容府的人见到天门中人纷纷被逼退守府中慕容信就是不喜欢惹事的主自然他的手下兵马也很少虽然是保卫一方之城但是手中拥有的人实在太少此次雄飞包围慕容府令慕容信是猝手不及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本來准备就寝睡觉可是天门此番举动令众人着急不安 慕容信和慕容雪梅从各自房间内走了出來慕容雪梅一见到自己的父亲叫道:“爹怎么回事”这时水德渊从大门之处回來禀报说道:“大人不好了天门的人已经将慕容府上下围的水泄不通”慕容信着急说道:“什么离约定之日还有一天怎么足足提前了”水德渊道:“雄飞本來就是出尔反尔的人他的举动正说明他是心虚害怕大人找來帮手” 慕容信攥紧拳头怒喝道:“可恶”水德渊道:“大人应该想办法让大小姐先出去先保证大小姐的安危”两帮对阵先保重小的安全这样以后有机会可以东山再起更何况是慕容雪梅是姑娘家更要保护她的安全慕容雪梅说道:“爹我不走我要和你留在一起”慕容信道:“不行你要留住性命不能让我慕容府上下都死的不明不白” 水德渊道:“是啊大小姐只有你出去才能想到为我们报仇的办法”慕容雪梅说道:“上官令云已经通知了萧格相信萧格也很快就会來到这里到时候我们内外联手一定可以打败雄飞我们应该想办法和天门的人周旋才是”慕容信想了半晌觉得此事极为不妥不能孤掷一注说道:“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來如果真的等到萧格我们恐怕早就死在雄飞手中我们不能就在这里等死慕容家不能断送雪梅你必须先走” 慕容雪梅倒是非常倔强说什么都不肯走说道:“我虽然是姑娘家可是我想要和风雨城共存亡”慕容信问水德渊道:“慕容府上上下下大概有多少人”水德渊回道:“大概有不到一百人风雨城衙门倒是还有一百多人不过衙门在慕容府右边远水解不了近火天门这次是有备而來意在慕容府他们已经做了十足的把握我们只有誓死捍卫风雨城这样才能够以求自保” 一方面慕容雪梅不想离开风雨城另一方面天门的人已经将慕容府围的水泄不通一声令下慕容府即将成为火海血海千钧一发之际慕容信心中所想的不是孤掷一注而是想尽办法以求自保 ------------天门的帮众第一时间赶紧扶起虞飞幸好是后背重重落地如果换做正面估计伤势更加严重刚才房屋顶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虞飞可是天门一等一的高手除了雄飞能够和虞飞打成平手只有楚云天沒想到这个老者竟然会打败虞飞让他吃了一个重亏天门弟子扶着虞飞往后退了几步虞飞运用内力全身上下贯通一次感觉到气顺这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老者说道:“沒想到你恢复内力可以这么快听闻天门的人个个英勇好战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楚云天注意到老者运用内力的方式和众人大不相同他是双手放于腰间这才让自己气顺内力运转和江湖中人运用内力的方式大不相同楚云天心想道:“这个人的提内力方式我好像在哪见过”突然眼神一亮想起了面前这位老者是谁随口说道:“你是游侠” ‘游侠’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只是一时间之间想不起來楚云天拱手说道:“游侠前辈沒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您”老者转过头來见到楚云天对自己恭恭敬敬天门中人还这么客气的微微一笑说道:“江湖上竟然有人能够认出我來真是不容易你比起那些阿猫阿狗有用多了”虞飞一用力胸口一痛本來想要对他破口大骂现在想想看只有忍气吞声就当自己沒有听到继续运用疗伤 楚云天道:“传闻您无门无派自身也沒有什么特定的武功什么都擅长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沒有人知道你姓甚名谁只能够亲切称呼您为游侠” 老者听后愉快的说道:“沒错天门的楚云天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恨倒是比那个人圆滑多了”说着便用手指着虞飞让楚云天和虞飞相提并论只不过想要让虞飞沒有面子而已楚云天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老者说道:“年轻人好好练武练武不是用來欺压别人今天你是遇到是我如果遇到一个不讲理的人估计你的性命已经不保你虽然是雄飞的弟子但是如果我想要杀你雄飞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想看到你” 游侠此言一出虞飞甩了甩衣袖说道:“我们走”带着人灰溜溜朝着外人走去上官令云拱手说道:“刚才多有不便之处还请老者不要记恨我实在无可奈何”老者笑呵呵说道:“年轻人下次可不要用我当作挡箭牌了好吗”上官令云道:“一定一定”老者说道:“这次多谢你的酒菜后会有期” 说完便扬长而去楚云天说道:“如果能够请动这样的江湖人士我看对付天门是否有点胜算”上官令云摆了摆手说道:“这样的游侠不值得信赖再者说他不会为了江湖之事出手武功虽然是高可是他还是不敌雄飞”两人坐了下來楚云天问道:“为什么刚才你也看到了虞飞根本就不是游侠的对手如果有他相助我们胜算将会大一点” 声音有些大上官令云示意让楚云天声音小点小声说道:“直觉直觉就是我不相信这个人”楚云天无奈说道:“好吧那风雨城的事情该如何解决难道要等到慕容信死在雄飞掌下”上官令云摆手说道:“我昨晚已经飞鸽传书给萧格估计两日之后一定会到达风雨城到时候我们联合起來叛变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楚云天想了半晌心想道:“上官令云这还是要借助萧格的手段才能够有勇气对付雄飞不行萧格一定不会饶恕我当初绑架文静那个小丫头恐怕萧格到时候会对我下手我还还是静观其变但是如果上官令云和萧格果真杀了雄飞对我來说何不是一种解脱”楚云天端起一碗酒猛然喝了下去说道:“只有萧格有能力对付雄飞我宁愿什么事情都不管到时候你们全心全意对付雄飞”上官令云道:“好干杯”两人碗对碗碰了一下相饮而下 虞飞已经吃了败仗回來一进门就看到雄飞雄飞正坐在房间内非常悠闲虞飞拱手说道:“师傅”雄飞看到虞飞脸上有伤说道:“跟谁去比武了” 虞飞心想到:“我去抓上官令云和楚云天的事情不能让主公知道这样会抓鸡不成反倒蚀把米”随口回道:“沒事只不过在风雨城遇到一些事情现在已经处理好了请师傅不要担心”雄飞稳稳站了起來慢慢走向虞飞虞飞也不敢闪躲雄飞一把抓住虞飞的右手号脉之中就能够感觉到受了很重的伤说道:“是谁把你打成如此重伤” 虞飞觉得已经沒有必要隐瞒雄飞随口回道:“是一个叫游侠的人武功非常高我出掌他也出掌我出拳他也出拳每一招他都能够化解而且还将徒儿打成重伤” 雄飞口中念道:“游侠我怎么沒有听说过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怎么会和他交打在一起你刚才出去干什么等我回來听手下的人说你带了一大帮人出去了” 虞飞说道:“徒儿想去抓上官令云和楚云天害怕他们通风报信可是沒想到他们使了一个诈把徒儿框进去了徒儿实在对不起师傅”雄飞说道:“你去抓上官令云和楚云天以为他们会和慕容信碰面想办法叛变是吧”虞飞道:“我是这么认为的徒儿觉得楚云天这个人非常不可信和上官令云走的非常近绝非那么简单他们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只是我抓不住他们现行以至于功亏一篑” 雄飞安慰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此为师知道该怎么办你先行养伤要紧楚云天就交给为师去处理你一个人是玩不过他们两个人想要背叛我还沒有那么容易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 61 ()楚云天恍然大悟说道:“本以为虞堂主是來看我们沒想到你这是不相信我们带着这么多众弟子是來看我们的热闹沒想到让您失望了”说着目光狠狠瞪了虞飞一眼 虞飞攥紧拳头质问老者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坐在这里”楚云天解释道:“虞堂主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唐突如果你是好心想问我们可是好心回答如果你是恶意的那休怪我们不给帮主的面子”虞飞河道:“你敢”两人僵持不下一时之间整个酒楼都是火药味一个是雄飞的大弟子一个是最早跟最雄飞的天门帮众两人在天门各在天门占有很大的分量一直在争夺天门一堂之主的位置这次更是两人争论不休的把柄如果贺天清还活着就轮不到他们两人争斗 天妒英才贺天清走的比较早这才有楚云天和虞飞争夺在天门的地位雄飞也是明显偏袒虞飞毕竟虞飞是他的弟子上官令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刚才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虞飞颜面扫地这样也可以让楚云天扬眉吐气倒是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有点奇怪见到这么多天门帮众丝毫不害怕 老者在一旁有些不自在说道:“天门虞飞”虞飞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从我來到这里之后从未提及过我的名字你是谁” 老者从凳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抹了抹嘴上的油说道:“吃饱了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也站了很长时间了”虞飞双目紧盯老者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老者笑了笑四处张望一番说道:“我也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行走江湖也有几十年了一时间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你瞧瞧我的脑袋”边说便用自己的右手摸着自己的脑袋脑袋后有一处翘起來虞飞趁老者不注意一手抓了过去沒想到老者反应挺快的反手一抓往下一按整个身躯朝着虞飞身上一撞虞飞整个人都往后一闪幸好后面天门帮众接住虞飞不然真的算是糗大了气愤的虞飞甩了甩衣袍故装作镇定说道:“看來你有两下子看我怎么拧断你的脖子” 双手不停往前攻击步伐沉稳双手所抓之处破裂老者轻轻一让身后的桌椅已经被虞飞抓断一个角挥手攥紧拳头朝着老者挥了过去老者纵身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每一拳都沒有打中老者楚云天暗想道:“好厉害的拳头好轻松的闪躲虞飞这次遇到对手还是不起眼的老者看來不需要我出手就已经可以替我教训教训虞飞” 虞飞停下攻击老者气喘吁吁说道:“两位我只不过喝了几碗酒吃了一点菜这是要知至我于死地啊”虞飞道:“少废话看我不把你抓成烂泥”健步如飞所到之处支离破碎幸好老者轻功高强这才避免被虞飞所伤老者纵身上了房顶顶破房屋顶虞飞站在下面看了一下破碎的房屋顶纵身跟了上去下面的人都看着两人单打独斗沒想到不一会功夫虞飞从房屋顶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老者双脚轻飘飘落在地上水德渊道:“是啊,处处与天门的雄飞作对,这个人非常不简单,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找到他,更不知道能不能请动他,什么事情看起来都不太顺利”。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慕容信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整个慕容府邸加起来都不是雄飞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下那么堂主,高手,心想道:“难道老天爷真的要灭我慕容府,萧格武功虽然高强,可是当初在合兴镇,我曾经揭过他的短处,他一定会非常恨我,不可能出手相救”。 上官令云也住在天香楼,心中非常担心慕容府邸的安危,慕容信,慕容雪梅,水德渊都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总不会跟着雄飞一起加害于他们,这样对于他们来说非常不公平,当初慕容信拼死拼活想要保住天下第一庄,可是现在自己却要加害于他们,于心不忍,于道德说不过去,着急不安,思前虑后。 坐在房间内,兀然间想要出去找慕容信,一打开门就见到门外有两位天门帮众站在门口,见到上官令云开门,立即转过身来,拱手说道:“上官堂主”,上官令云刚要往前踏一步,却被两位帮众伸手拦住,一人一边,一人一手正好将上官令云去处拦住,其中一人说道:“上官堂主,这是准备去哪”,上官令云皱着眉头看着守卫两位,心中非常不爽,说道:“我这是出去上厕所,难道你们也要拦住我,莫非想要我在房间内”,那人回道:“不敢,我们只不过奉主公命令,保护堂主的安全,现在风雨城一片混乱”。 上官令云心想道:“乱,估计也是你们从中作梗,风雨城哪来乱这一说法”,这时旁边一个房间打开,那是楚云天,可能是听到上官令云和天门两位守卫在争吵,上前劝说道:“两位,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上官堂主只不过想要出去走走,并没有权利限制他的自由”,守卫说道:“可是,可是主公交代的事情,我们不敢违抗”。 楚云天拍了拍胸脯,说道:“如果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来承担,你们就放心吧”,楚云天毕竟是天门的一堂之主,很早就跟随雄飞,权威也是非常之高,很少有人敢不给他面子,他的劈云刀可不是吃素的,两人立即拱手说道:“是,谨遵楚堂主的命令”,楚云天打发道:“你们先下去吧,回去休息一下吧”,两人很识相的退下去。 楚云天走到上官令云身边,淡淡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牢房,呆着实在不舒服,走吧”,受楚云天盛情邀请,上官令云又岂敢拒绝,刚才可是楚云天帮助自己摆脱天门帮众的纠缠,虽不能表面上表达对他的敬意,但是内心最深处还是很感谢,万万不能喜迎于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天香楼,上官令云余光之处喵了一下四周,是否还有天门中人,兀然间发现天香楼二楼靠窗户房间处有一个身影,是否在观察两位,心中有所忌惮。 上官令云拍着楚云天的肩膀,手指在楚云天的肩膀处划了一下,练武之人无论是听力还是视觉都非同常人,楚云天也领悟到上官令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上官令云说道:“这里有一家酒不错,我们去尝尝酒”,楚云天回道:“好啊。既然上官堂主请客,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舍命陪君子”,两人相互微微一笑,相约往左手边走去,天香楼二楼房间内,虞飞正坐在房间内喝茶,洋洋得意,刚才附在窗户之处的天门帮众急匆匆来到虞飞面前,房间地方也不算太小,这里是天香楼,是风雨城最好的客栈,最好的待遇都在这里。 虞飞看到下面弟子前来报信,问道:“看到什么了”,那人拱手回道:“看到上官堂主,楚堂主两人相约朝着左边走去”,虞飞想了一番,嘴中念道:“向左走,那不是慕容信老贼的住处吗,看样上官令云是有所着急了”,那人说道:“堂主,我们应该怎么做”,虞飞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挥手说道:“带齐人,我们去抓一个现成”,虞飞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慕容府的方向走去。 上官令云和楚云天来到上官令云所说的酒楼点了几坛酒,上官令云面朝门口,楚云天侧面朝着门口,只有背朝门口之处没有人,一个老者刚好从上官令云桌子前走过,上官令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即起身追上老者,对老者说道:“老者,我觉得你非常像我的一个远方表亲,看到你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那个老者大约五十多岁模样,浓眉大眼,乍一眼看上去有些像慕容信,楚云天心想道:“上官令云在搞什么鬼”,只听到老者很惊讶的表情看着上官令云,突然间说自己是他的亲戚,有些迷茫,说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上官令云陪着笑脸说道:“哎呀,是我一时之间认错人了,不好意思,远远处看见你就觉得你特别亲切,是不是我们很有缘分,如果不嫌弃,来喝两碗”,听到上官令云所说喝酒,在看看上官令云所指的桌面,几坛好酒已经上桌,好菜更是不胜其数,真是自己想要的饭桌。 上官令云看到老者对酒桌上的酒菜非常感兴趣,觉得其中有戏,赶紧扶着老者坐在背朝门口的地方,笑脸相迎,说道:“老人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请客”,老者抬头看了一眼上官令云,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啊”,上官令云摆手道:“君子一言,决不后悔”。 楚云天心想道:“上官令云在搞什么鬼,好生生干嘛请一个老人家来这里吃法,这不是扫兴吗”,上官令云估摸着时间,觉得有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来了,脸角微微一笑,端起碗对着楚云天和不认识的老者说道:“两位,先干为尽”,说完一口气喝完酒,随即哈哈大笑,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楚云天弄不清楚上官令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碍于情面,只得仰头而饮,老者倒是非常爽快,不拘礼节,端起酒就开始酒,丝毫不做假,也不怕上官令云在酒中下毒。 酒楼中喝酒的气愤非常之重,店老板想到这个办法,将喜欢喝酒的人笼络在一起,这样酒文化得到扩展,每个地方喝酒的文化都不一样,有人喜欢一杯一杯喝,有人喜欢一碗一碗喝。 酒楼门口虞飞已经恭候多时,见到上官令云所坐的桌子上共有三个人,而上官令云只有和楚云天走在一起,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背对着他们,虞飞心想道:“背对着我们只不过想要掩人耳目,看背影就知道是慕容信,上官令云啊上官令云,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楚云天”,右手举了起来,往下重重一放,等候在门口的天门二十几人直接冲进酒楼之中,全部都站在老者的背后,面对着上官令云,楚云天,虞飞则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楚云天叫道:“你们来干什么”,虞飞走到老者的背后,此时老者还是背对着众人,继续吃着桌子上的饭菜,对突如其来的一行人并不吃惊,反而特别淡定,虞飞说道:“楚云天,上官令云,你们好大的胆子”,楚云天疑问道:“虞堂主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懂,还请虞堂主解释清楚”。 虞飞说道:“刚才在天香楼看到你们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我就猜到你们没有什么好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竟然背着帮主,私自给慕容信通风报信,你们这是好大的胆子”。 虞飞喜道:“在证据面前说不出话来了吧,按照天门的规矩,背叛天门的人罪该万死,今天我就替帮主清理门户,慕容信,受死吧”。 这时,老者将头转了过来,说道:“谁是慕容信”,虞飞大吃一惊,这个人不是慕容信,不仅仅是虞飞震惊,连同后面的天门帮众都非常吃惊,明明坐在上官令云对面的人是慕容信,怎么变成一个素不相识的老者,而且背影和慕容信差不多,老者继续拿着手中的鸡腿继续吃,边嚼边说话,说道:“你们这些人啊”。 虞飞厉声喝道:“你是谁,慕容信去哪了”,楚云天骂道:“虞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天门帮众兴势匆匆来找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虞飞这是吃了哑巴亏,本来想要带着天门帮众来捉拿上官令云和楚云天,想要让他们在天门众弟子面前出丑,这样在地位上就压他们一头,没想到功亏一篑,被打一耙,本来有理现在已经变成无理,不知道如何收场。当上官令云一进入慕容府邸,慕容信一声叫道:“令云”,这让上官令云心中一酸,拱手说道:“伯父”,雄飞嘴角之处露出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心想道:“上官令云和慕容信关系不错,这正是我想要的”,转过身来,楚云天见到雄飞,拱手作揖说道:“帮主”,站在一旁的上官令云新中国非常纠结,正对面是慕容信,侧面是雄飞,如果称呼雄飞为帮主,那慕容信一定恨死上官令云,觉得他丢了上官木的脸面。 虞飞站在雄飞旁边,厉声喝道:“上官堂主,见到帮主为何不行礼”,虞飞这招咄咄逼人,只不过想要让上官令云在慕容信面前丢脸,被逼无奈的虞飞拱手弯腰说道:“拜见雄帮主”。 半晌之后,雄飞这才说道:“上官堂主无须多礼,都是自己人,一路上辛苦了”,上官令云这才起身,心中非常生气,可是脸上依旧保持自然,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雄飞转身对慕容信说道:“慕容城主,请不要担心,上官令云是你的侄儿,他现在是我天门一堂之主,还是负责天下第一庄的大小事物”。 慕容信说道:“雄飞此话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当初霸占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可是您下的手,现在又开始捉弄上官兄的孩子,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雄飞念道:“道德,什么是道德,道德能够带给人温暖吗,不能,慕容城主,是不是您在风雨城时间长了,对江湖之事已经不管不问”。 慕容信打住说道:“打住,雄飞,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天门在江湖上的事情我都有所耳闻,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管理你的事情,只不过两件事情我不明白,第一就是天下第一庄的事情,你都霸占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归还给令云,第二就是你来我风雨城到底是居心何在”。 雄飞解释说道:“自古都是成王败寇,我雄飞有能力掌管天下第一庄,根本不需要别人插手,如果这位上官堂主有能力打败我,我自然会将天下第一庄归还给他”。 说着,目光便扫向上官令云,看上官令云的反应,没想到上官令云是出奇的冷静,对于雄飞的公然挑衅,从容面对,虞飞说道:“上官堂主是没有勇气还是没有这个实力,我想是根本没有这个勇气去做”,上官令云情绪有些紧张,气喘吁吁,渐渐双手紧握,慕容信给上官令云使了一个眼色,上官令云抬头间看到慕容信的眼色,原本刚攥紧拳头的双手渐渐松开,拱手说道:“属下不敢,更没有这个心意,我上官令云能够有天门一堂之主的位置,已经非常满足,其余不敢奢求”。 雄飞听后心中非常高兴,满脸得意洋洋,说道;“慕容大人,你听到没有,上官令云心甘情愿这么做,我并没有去难为的意思,这些你都看到了,我来风雨城的目的只有一个”。 慕容信道:“什么目的”,雄飞说道:“我想让慕容大人放下对我的成见,握手言和,共同匡扶这江湖大事”,慕容信说道:“雄帮主,你这句话就错了,我慕容信和江湖上任何人都没有往来,不会危及到你的利益”,雄飞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大人,此言差矣,我雄某又岂是那样的小人”。 慕容信道:“那雄帮主到底想要怎么样”,雄飞在房间内不停踱步,说道:“一直以来我雄飞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建立属于江湖中人的大业”,慕容信说道:“难道你想要和朝廷抗衡”。 雄飞对慕容信这句话,非常惊讶,说道:“和朝廷抗衡,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听慕容大人这么一说我到是觉得非常有兴趣”。 慕容信说道:“雄飞,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在江湖上称雄称霸也就算了,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可不要当作儿戏”,雄飞说道:“只不过是胡口一说,慕容大人又何必当真,不过纵问整个江湖,哪个门派能够和我相抵抗,如果我雄飞想要造反,谁又能够抵抗的了我”,慕容信气急败坏,雄飞这是纯属上门挑衅,不过也懒得理睬。 见到慕容信不再理睬自己,雄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面对慕容信,说道:“慕容大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对我雄飞所说的话有没有放在心上”,慕容信道:“容我几天考虑一番,雄帮主所说的事情太过于仓促,我还没有想想的时间”,雄飞说道:“那好,雄某先行告辞,三日之后,我看听到慕容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事关江湖的安危和建立江湖霸业”。 慕容信拱手道:“三日之后必定给你答复,你看可否”,雄飞微微一笑,说道:“很好,我就在风雨城住下,我想慕容大人不会拒绝吧”,慕容信道:“那是当然,请便”。 雄飞甩袖,转身说道:“我们走”,虞飞跟随其后,楚云天拍了拍上官令云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吧”,上官令云拱了拱手,转身离开,待雄飞一干人等离开,慕容雪梅从后厢房出来,这是慕容信唯一的孩子,长得特别水灵,也很听话,可以算得上是慕容信的掌上明珠,慕容信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慕容雪梅说道:“我见到他们都走了,觉得躲起来也没有意思,所以就出来”,说完便扑向慕容信,叫道:“爹,我好担心你”,慕容信拍了拍慕容雪梅的肩膀,说道:“傻孩子,你在担心什么”,慕容雪梅说道:“雄飞好可怕,这个人看起来太可怕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慕容信道:“天门中人谁都很可怕,不仅仅是雄飞,那个虞飞,杀人不眨眼,还有已经死了的贺天清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慕容雪梅说道:“那个虞飞当然还来过我慕容府邸,可是现在却是雄飞的手下,天门中人,这个人怎么那么可恨”,慕容信劝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有爹在,什么都不要害怕”。 慕容雪梅道:“上官令云怎么也成了天门中人,当初爹爹拼命保护天下第一庄,差点丢了性命,他却全然不知道,消失了很长时间,没想到现在出现了,却成了天门中人,我真是看错他了,他也丢了他父亲的脸”,慕容信微微一笑,说道:“雪梅,你也不要怪罪于他,每个人都有活在这个世上的道理,他也想活的好好的,天下第一庄被毁,他现在心中也很不高兴”。 慕容雪梅说道:“难道他活不下去就得投靠雄飞吗”,慕容信说道:“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报仇,我们没有权利去干涉,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是保护好风雨城,不能让风雨城再受到外界的打搅”,当当当脚步声,水德渊来到慕容府邸的大厅内,不停叫道:“大人”。 水德渊,慕容信的管家,一生忠心耿耿,对慕容信非常尊敬,为人忠厚,也是慕容信最信赖的人,慕容信说道:“什么事情”,水德渊道:“天门一干人等就居住在天香楼”。 慕容信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所来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让我让出风雨城,他修养”,水德渊道:“天门这次是有备而来,居住在天香楼,而天香楼离慕容府非常近,他这是想要监视我们的行为,想要让我和外界分开三天,到时候顺理成章拿下风雨城”。 慕容信道:“好阴险的一招棋,可是我不吃这一套”,水德渊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慕容信坐在椅子上,思前虑后,回想起雄飞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深入心底,兀然间说道:“能不能单独找出上官令云,我想他也许有办法,普天之下谁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这个人不是我慕容信”,慕容信是一个英明之人,知道自己武功不敌雄飞,所以必须找到一个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之人,水德渊道:“我想上官令云的武功也敌不过雄飞,但是如果我们三人联手或许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 慕容信惊奇说道:“你指的是上官令云,你,我”,水德渊点了点头,慕容信道:“可是雄飞手下还有其他人,虞飞,楚云天,这两人都不是善茬,虞飞是是雄飞弟子,武功肯定也很高,上次五魔怪一事中,虞飞表现也很勇猛,此人非善类,而楚云天更是不得了的江湖人物,他楚家在江湖上也算是有所威望,劈云刀更是了得”。 慕容雪梅说道:“爹,我们应该请萧格来相助我们,不是说江湖之中只有萧格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的吗”,说完看慕容信和水德渊的表情,水德渊突然一惊,说道:“对啊,少小姐说的没错”,慕容信诧异的看着水德渊,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水德渊说道:“我听来来往往的江湖人说到关于萧格的事情”。 慕容信道:“赶紧说来听听”,水德渊一板一眼说道:“听江湖中人提起过萧格,说他是大英雄,最近几年江湖上不得了的江湖人物,他现在是逍遥派掌门人,一言一行代表着江湖人”,慕容信道:“萧格,五魔怪一事中确实表现不错,武功身手了得”。 62 ()慕容信义无反顾來到慕容府门口看着天门众人都在这里上前责问道:“雄飞你怎么带这么多人來到我慕容府邸到底意欲何为” 雄飞从众人群中走了出來回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已经二天多时间已经过去了你却迟迟沒有回应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慕容信说指着天门众人说道:“这么多人难道想要强行霸占我慕容府吗”雄飞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慕容信道:“可是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沒有到你这是要背弃诺言出尔反尔”雄飞右手已经别在背后‘呼’一掌出击慕容信眼睛凝神一聚右手一出掌两掌相碰雄风的掌法更胜一筹慕容信不停往后退双掌往背后一撑整个人勉强撑住调节一下自己的气息感觉到明显舒服多了 雄飞双掌一挥整个人都腾了起來顺着内力气息朝着慕容信拍了过來水德渊见势挡在慕容信面前一掌出去被雄飞双掌打了回去还挨了一掌一个回合下來水德渊就跌倒在地慕容雪梅飞奔來到水德渊身边扶起水德渊喊道:“水叔叔”水德渊自我调节气息脸色有憋得通红一时之间不能够完全恢复只不过大敌当前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要和天门一决胜负誓死捍卫慕容府的安全这也是为了风雨城的安危不能让风雨城落入雄飞手中否则不堪设想 水德渊纵身站了起來丝毫不顾身上的伤痛來到慕容信的面前拱手说道:“大人大敌当前我们理当同仇敌忾誓死捍卫风雨城”慕容信心想道:“雄飞的寒冰魄越來越厉害掌法凌厉内力寒心果然是一个劲敌”雄飞双掌慢慢撑开渐近化为抱拳以有形化无形步伐凌乱令人捉摸不透直逼慕容信和水德渊而來幸得慕容信和水德渊同时出掌力两股强大的内力碰到一起激起千层浪虞飞号令道:“天门众弟子听令将慕容府的人全部杀光”众人回道:“是” 慕容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抄起家伙大刀宝剑迎接天门的挑战包元龙冲在最前端他的僵鞭伸的特别长直接击破慕容府守卫的胸口猛然拔出一阵鲜血喷涌而出随即往后一倒慕容雪梅根本不会武功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难免情绪失控乱战之中四处乱窜慕容府的回旋掌力道不敌雄飞因此在气势上就已经低于雄飞一头十个回合下來慕容府所消耗的内力太多支撑不住水德渊内力还算可以多少回合下來依旧气色不改而慕容信已经气喘吁吁一直呆惯了悠闲的生活突然间有外敌入侵自然招架不住 雄飞腾空而起一招化冰寒掌内力极大双掌出击水德渊和慕容府两人各中一掌两人同时落地同时撞到墙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慕容信彻底沒有了抵抗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慕容雪梅叫道;“爹爹爹”扑了过去乱战之中包元龙的僵鞭直逼慕容雪梅的后身慕容雪梅丝毫不知情万念之中慕容信纵身跳起抱住慕容雪梅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僵鞭僵鞭深深插入从慕容信的后背插了进去一声惨叫声连同慕容雪梅都倒在地上 此时上官令云和楚云天赶了过來一出现就见到慕容信已经瘫倒在地神情恍惚自己來晚了慕容雪梅抱着慕容信不停喊道:“爹爹”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任由悲伤的情绪贯穿全身自己丝毫不去理睬虞飞纵身來到三人面前此时慕容府上上下下的家丁全部都已经死光都已经被天门人所杀一个不留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虞飞指着三人说道:“现在该你们三人送你们一并归西”慕容雪梅哭泣说道:“虞飞当初你在风雨城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对你好好款待可是现在你却恩将仇报倒过來杀我们你还有良心吗”虞飞脸色一绿回想起來当初在风雨城慕容府邸吃别人的住别人的现在却要杀主人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转脸看了一眼雄飞心想道:“如果在师傅输了面子那以后什么都得不到现在能做的就是杀人不眨眼” 眼神一横掌心发力一掌出去慕容信拼尽最后的内力将慕容雪梅推到自己身后独自阻挡虞飞的一掌这一掌足以摧毁慕容信的身骨慕容雪梅整个人都定住了最亲近的人受到最大的伤害这是内力最恐惧的想法让身体定格慕容信的身躯重重倒在慕容雪梅的身上慕容雪梅拼尽最大的力气去扶住自己的父亲可是父亲实在太重毕竟是姑娘家沒有那么大的力气慕容信倒在地上连同慕容雪梅也倒在地上父亲将孩子拉扯长大希望能够独当一面关键时候能够帮助自己一把可是慕容雪梅却是姑娘家不能怪罪于她 水德渊爬到慕容信的身边两人双手紧握水德渊说道:“大人”慕容信嘴角的血开始不停往外流带着微笑说道:“水兄这些年都是你尽心尽意为风雨城我慕容家欠你太多更沒有想到这次还让你搭上性命慕容信此生无以回报”水德渊只是哈哈大笑说道:“此生能够为光明磊落的慕容信效力实在是我水德渊的幸运谈不上谁亏欠谁” ‘啪啪啪’单调而有节奏的掌声响起远处望去是雄飞在拍手掌只不过是在嘲笑别人众人心知肚明雄飞道:“好兄弟不过现在沒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不可一世的江南四侠即将都败在我的手中我雄飞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虞飞捂住了胸口感觉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脸色变得暗沉雄飞问道:“你所说的游侠长得到底是什么模样我怎么从來都沒有见过怎么下手这么毒辣江湖中怎么沒有听说过此人” 虞飞忍住痛楚回道:“听口气属于江湖中散人侠客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出自何门何派”听着虞飞在描述心中也有底对方的底细也差不多已经很清楚摆了摆手说道:“先下去吧”虞飞拱手道:“是”雄飞一人在房间里踱步这时上官令云和楚云天來到雄飞的房间里两人齐拱手说道:“帮主” 雄飞甩袖说道:“起來吧”两人齐声说道:“是”上官令云观察房间内是不是还有别人沒有见到虞飞这才比较放心放下戒心雄飞说道:“刚才虞飞已经将你们两人的事情全部跟我说了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楚云天道:“主公属下跟随你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之间对天门是忠心耿耿现在天门已经取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扪心自问楚某确实有出于私心想要光复楚家的威名可是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并不在奢求什么” 雄飞说道:“你想要说什么”楚云天道:“属下只是相问帮主为什么要派人來监视我如果我有背叛之心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背叛天门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令雄飞颜面扫地无地自容本來不是自己的主意可是虞飞是自己的徒弟赔笑脸说道:“这件事情其实是一个误会我雄某怎么能不相信楚云天楚堂主任何堂主之中只有你的资格是最老最有话语权这是有目同睹”站在一旁的上官令云心想道:“坏了雄飞这是要给楚云天灌输思想如果楚云天不再叛变那我岂不是被出卖了” 上官令云不得不为自己安全着想天门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自己最清楚沒想到楚云天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样拱手说道:“多谢主公安慰属下对天门是忠心耿耿以后也会忠心耿耿绝不背叛天门”雄飞随即哈哈大笑一个转身说道:“好天门就需要像你这样忠心耿耿的人这样天门才能够长久还有事情吗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先行下去吧” 楚云天拱手道:“是”上官令云无奈也跟着拱手道:“是”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雄飞的客房來到天香楼一楼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來上官令云一直忍住沒有说话心中有事又不能说出來楚云天余光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沒有天门的耳目小声对其说道:“在想什么事情” 一杯水已经倒好递给上官令云上官令云接过茶杯在手中玩弄一下楚云天自斟一杯继续说道:“你心中肯定有事不然你不会愣在那里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是阳奉阴违的人” 楚云天一句话说道上官令云心坎之中一语点破玄机上官令云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阳奉阴违的人我对你有些不放心”楚云天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说出來看看这里沒有别人”上官令云小声说道:“在这里光明正大说”楚云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上官令云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离开天香楼楚云天喝完手中的茶杯也跟了出去來到上官令云身边想要跟上官令云解释清楚可是上官令云的目光却放在对面一个商铺之中有一个姑娘正在那里买东西从背影看可以看出那是慕容雪梅的身影一转身果然是是慕容信的女儿慕容雪梅上官令云心想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慕容府怎么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來” 慕容雪梅的眼神不停停留在上官令云身上上官令云无可厚非朝着右手边走去慕容雪梅放下手中的东西跟随上官令云两人一前一后距离离得很远别人也察觉不出來來到风雨城的巷子内上官令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慕容雪梅这个非常乖巧的小姑娘给上官令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慕容雪梅情绪有些激动一年沒见什么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堂堂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如今却变成这番模样两人多长时间沒有见面见面上官令云第一句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变了很多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慕容雪梅低着头沒有替他解释如果是当初慕容雪梅肯定会奋不顾身为上官令云解释现在却沒有替他解释 上官令云继续说道:“雪梅事情不是想象那样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恨我自己沒有那个本事能够杀了雄飞只得一直呆在他的身边想要趁机杀了雄飞”慕容雪梅说道:“可是等你成功那一天我父亲要死在雄飞的手中”说着说着泪水开始在眼眶中闪烁欲溢出眼眶上官令云走到慕容雪梅的面前用自己衣袖口帮其察试脸上的泪水蹑手蹑脚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父亲死在雄飞的手中更不会让雄飞奸计得逞” 听到上官令云如此说话语中带着慷慨激昂慕容雪梅有些感动不然脸部不会流泪慕容雪梅说道:“我不能看到你和我父亲任何一人有伤害最想看到的是雄飞死在这里”上官令云道:“你放心吧过两天萧格就会來风雨城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他是逍遥派掌门人在江湖中有一些朋友只要他一來江湖格局将会有所改变我们也不会怕雄飞知道了吗” 慕容雪梅说道:“可是可是他会帮助我们吗我见过他只不过是五魔怪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上官令云目光扫射四周拍慕容雪梅肩膀说道:“你现在赶紧回家我出來时间太长雄飞会有所怀疑相信我”不止一次说出相信自己慕容雪梅只有点头离开这里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上官令云也赶紧回天香楼以防雄飞有所怀疑 翌日也是雄飞和慕容信约定的第二天夜晚雄飞背弃诺言有所行动天门帮众已经将慕容府团团围住此事上官令云和楚云天并不知情一直都蒙在鼓里此事是雄飞一手策划虞飞辅佐之外加包元龙三十六杀手慕容府的人见到天门中人纷纷被逼退守府中慕容信就是不喜欢惹事的主自然他的手下兵马也很少虽然是保卫一方之城但是手中拥有的人实在太少此次雄飞包围慕容府令慕容信是猝手不及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本來准备就寝睡觉可是天门此番举动令众人着急不安 慕容信和慕容雪梅从各自房间内走了出來慕容雪梅一见到自己的父亲叫道:“爹怎么回事”这时水德渊从大门之处回來禀报说道:“大人不好了天门的人已经将慕容府上下围的水泄不通”慕容信着急说道:“什么离约定之日还有一天怎么足足提前了”水德渊道:“雄飞本來就是出尔反尔的人他的举动正说明他是心虚害怕大人找來帮手” 慕容信攥紧拳头怒喝道:“可恶”水德渊道:“大人应该想办法让大小姐先出去先保证大小姐的安危”两帮对阵先保重小的安全这样以后有机会可以东山再起更何况是慕容雪梅是姑娘家更要保护她的安全慕容雪梅说道:“爹我不走我要和你留在一起”慕容信道:“不行你要留住性命不能让我慕容府上下都死的不明不白” 水德渊道:“是啊大小姐只有你出去才能想到为我们报仇的办法”慕容雪梅说道:“上官令云已经通知了萧格相信萧格也很快就会來到这里到时候我们内外联手一定可以打败雄飞我们应该想办法和天门的人周旋才是”慕容信想了半晌觉得此事极为不妥不能孤掷一注说道:“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來如果真的等到萧格我们恐怕早就死在雄飞手中我们不能就在这里等死慕容家不能断送雪梅你必须先走” 慕容雪梅倒是非常倔强说什么都不肯走说道:“我虽然是姑娘家可是我想要和风雨城共存亡”慕容信问水德渊道:“慕容府上上下下大概有多少人”水德渊回道:“大概有不到一百人风雨城衙门倒是还有一百多人不过衙门在慕容府右边远水解不了近火天门这次是有备而來意在慕容府他们已经做了十足的把握我们只有誓死捍卫风雨城这样才能够以求自保” 一方面慕容雪梅不想离开风雨城另一方面天门的人已经将慕容府围的水泄不通一声令下慕容府即将成为火海血海千钧一发之际慕容信心中所想的不是孤掷一注而是想尽办法以求自保()楚云天恍然大悟说道:“本以为虞堂主是來看我们沒想到你这是不相信我们带着这么多众弟子是來看我们的热闹沒想到让您失望了”说着目光狠狠瞪了虞飞一眼 虞飞攥紧拳头质问老者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坐在这里”楚云天解释道:“虞堂主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唐突如果你是好心想问我们可是好心回答如果你是恶意的那休怪我们不给帮主的面子”虞飞河道:“你敢”两人僵持不下一时之间整个酒楼都是火药味一个是雄飞的大弟子一个是最早跟最雄飞的天门帮众两人在天门各在天门占有很大的分量一直在争夺天门一堂之主的位置这次更是两人争论不休的把柄如果贺天清还活着就轮不到他们两人争斗 天妒英才贺天清走的比较早这才有楚云天和虞飞争夺在天门的地位雄飞也是明显偏袒虞飞毕竟虞飞是他的弟子上官令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刚才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虞飞颜面扫地这样也可以让楚云天扬眉吐气倒是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有点奇怪见到这么多天门帮众丝毫不害怕 老者在一旁有些不自在说道:“天门虞飞”虞飞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从我來到这里之后从未提及过我的名字你是谁” 老者从凳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抹了抹嘴上的油说道:“吃饱了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也站了很长时间了”虞飞双目紧盯老者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老者笑了笑四处张望一番说道:“我也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行走江湖也有几十年了一时间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你瞧瞧我的脑袋”边说便用自己的右手摸着自己的脑袋脑袋后有一处翘起來虞飞趁老者不注意一手抓了过去沒想到老者反应挺快的反手一抓往下一按整个身躯朝着虞飞身上一撞虞飞整个人都往后一闪幸好后面天门帮众接住虞飞不然真的算是糗大了气愤的虞飞甩了甩衣袍故装作镇定说道:“看來你有两下子看我怎么拧断你的脖子” 双手不停往前攻击步伐沉稳双手所抓之处破裂老者轻轻一让身后的桌椅已经被虞飞抓断一个角挥手攥紧拳头朝着老者挥了过去老者纵身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每一拳都沒有打中老者楚云天暗想道:“好厉害的拳头好轻松的闪躲虞飞这次遇到对手还是不起眼的老者看來不需要我出手就已经可以替我教训教训虞飞” 虞飞停下攻击老者气喘吁吁说道:“两位我只不过喝了几碗酒吃了一点菜这是要知至我于死地啊”虞飞道:“少废话看我不把你抓成烂泥”健步如飞所到之处支离破碎幸好老者轻功高强这才避免被虞飞所伤老者纵身上了房顶顶破房屋顶虞飞站在下面看了一下破碎的房屋顶纵身跟了上去下面的人都看着两人单打独斗沒想到不一会功夫虞飞从房屋顶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老者双脚轻飘飘落在地上 天门的帮众第一时间赶紧扶起虞飞幸好是后背重重落地如果换做正面估计伤势更加严重刚才房屋顶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虞飞可是天门一等一的高手除了雄飞能够和虞飞打成平手只有楚云天沒想到这个老者竟然会打败虞飞让他吃了一个重亏天门弟子扶着虞飞往后退了几步虞飞运用内力全身上下贯通一次感觉到气顺这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老者说道:“沒想到你恢复内力可以这么快听闻天门的人个个英勇好战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楚云天注意到老者运用内力的方式和众人大不相同他是双手放于腰间这才让自己气顺内力运转和江湖中人运用内力的方式大不相同楚云天心想道:“这个人的提内力方式我好像在哪见过”突然眼神一亮想起了面前这位老者是谁随口说道:“你是游侠” ‘游侠’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只是一时间之间想不起來楚云天拱手说道:“游侠前辈沒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您”老者转过头來见到楚云天对自己恭恭敬敬天门中人还这么客气的微微一笑说道:“江湖上竟然有人能够认出我來真是不容易你比起那些阿猫阿狗有用多了”虞飞一用力胸口一痛本來想要对他破口大骂现在想想看只有忍气吞声就当自己沒有听到继续运用疗伤 楚云天道:“传闻您无门无派自身也沒有什么特定的武功什么都擅长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沒有人知道你姓甚名谁只能够亲切称呼您为游侠” 老者听后愉快的说道:“沒错天门的楚云天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恨倒是比那个人圆滑多了”说着便用手指着虞飞让楚云天和虞飞相提并论只不过想要让虞飞沒有面子而已楚云天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老者说道:“年轻人好好练武练武不是用來欺压别人今天你是遇到是我如果遇到一个不讲理的人估计你的性命已经不保你虽然是雄飞的弟子但是如果我想要杀你雄飞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想看到你” 游侠此言一出虞飞甩了甩衣袖说道:“我们走”带着人灰溜溜朝着外人走去上官令云拱手说道:“刚才多有不便之处还请老者不要记恨我实在无可奈何”老者笑呵呵说道:“年轻人下次可不要用我当作挡箭牌了好吗”上官令云道:“一定一定”老者说道:“这次多谢你的酒菜后会有期” 说完便扬长而去楚云天说道:“如果能够请动这样的江湖人士我看对付天门是否有点胜算”上官令云摆了摆手说道:“这样的游侠不值得信赖再者说他不会为了江湖之事出手武功虽然是高可是他还是不敌雄飞”两人坐了下來楚云天问道:“为什么刚才你也看到了虞飞根本就不是游侠的对手如果有他相助我们胜算将会大一点” 声音有些大上官令云示意让楚云天声音小点小声说道:“直觉直觉就是我不相信这个人”楚云天无奈说道:“好吧那风雨城的事情该如何解决难道要等到慕容信死在雄飞掌下”上官令云摆手说道:“我昨晚已经飞鸽传书给萧格估计两日之后一定会到达风雨城到时候我们联合起來叛变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楚云天想了半晌心想道:“上官令云这还是要借助萧格的手段才能够有勇气对付雄飞不行萧格一定不会饶恕我当初绑架文静那个小丫头恐怕萧格到时候会对我下手我还还是静观其变但是如果上官令云和萧格果真杀了雄飞对我來说何不是一种解脱”楚云天端起一碗酒猛然喝了下去说道:“只有萧格有能力对付雄飞我宁愿什么事情都不管到时候你们全心全意对付雄飞”上官令云道:“好干杯”两人碗对碗碰了一下相饮而下 虞飞已经吃了败仗回來一进门就看到雄飞雄飞正坐在房间内非常悠闲虞飞拱手说道:“师傅”雄飞看到虞飞脸上有伤说道:“跟谁去比武了” 虞飞心想到:“我去抓上官令云和楚云天的事情不能让主公知道这样会抓鸡不成反倒蚀把米”随口回道:“沒事只不过在风雨城遇到一些事情现在已经处理好了请师傅不要担心”雄飞稳稳站了起來慢慢走向虞飞虞飞也不敢闪躲雄飞一把抓住虞飞的右手号脉之中就能够感觉到受了很重的伤说道:“是谁把你打成如此重伤” 虞飞觉得已经沒有必要隐瞒雄飞随口回道:“是一个叫游侠的人武功非常高我出掌他也出掌我出拳他也出拳每一招他都能够化解而且还将徒儿打成重伤” 雄飞口中念道:“游侠我怎么沒有听说过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怎么会和他交打在一起你刚才出去干什么等我回來听手下的人说你带了一大帮人出去了” 虞飞说道:“徒儿想去抓上官令云和楚云天害怕他们通风报信可是沒想到他们使了一个诈把徒儿框进去了徒儿实在对不起师傅”雄飞说道:“你去抓上官令云和楚云天以为他们会和慕容信碰面想办法叛变是吧”虞飞道:“我是这么认为的徒儿觉得楚云天这个人非常不可信和上官令云走的非常近绝非那么简单他们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只是我抓不住他们现行以至于功亏一篑” 雄飞安慰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此为师知道该怎么办你先行养伤要紧楚云天就交给为师去处理你一个人是玩不过他们两个人想要背叛我还沒有那么容易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63 水德渊道:“是啊,处处与天门的雄飞作对,这个人非常不简单,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找到他,更不知道能不能请动他,什么事情看起来都不太顺利”。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慕容信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整个慕容府邸加起来都不是雄飞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下那么堂主,高手,心想道:“难道老天爷真的要灭我慕容府,萧格武功虽然高强,可是当初在合兴镇,我曾经揭过他的短处,他一定会非常恨我,不可能出手相救”。 上官令云也住在天香楼,心中非常担心慕容府邸的安危,慕容信,慕容雪梅,水德渊都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总不会跟着雄飞一起加害于他们,这样对于他们来说非常不公平,当初慕容信拼死拼活想要保住天下第一庄,可是现在自己却要加害于他们,于心不忍,于道德说不过去,着急不安,思前虑后。 坐在房间内,兀然间想要出去找慕容信,一打开门就见到门外有两位天门帮众站在门口,见到上官令云开门,立即转过身来,拱手说道:“上官堂主”,上官令云刚要往前踏一步,却被两位帮众伸手拦住,一人一边,一人一手正好将上官令云去处拦住,其中一人说道:“上官堂主,这是准备去哪”,上官令云皱着眉头看着守卫两位,心中非常不爽,说道:“我这是出去上厕所,难道你们也要拦住我,莫非想要我在房间内”,那人回道:“不敢,我们只不过奉主公命令,保护堂主的安全,现在风雨城一片混乱”。 上官令云心想道:“乱,估计也是你们从中作梗,风雨城哪来乱这一说法”,这时旁边一个房间打开,那是楚云天,可能是听到上官令云和天门两位守卫在争吵,上前劝说道:“两位,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上官堂主只不过想要出去走走,并没有权利限制他的自由”,守卫说道:“可是,可是主公交代的事情,我们不敢违抗”。 楚云天拍了拍胸脯,说道:“如果果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来承担,你们就放心吧”,楚云天毕竟是天门的一堂之主,很早就跟随雄飞,权威也是非常之高,很少有人敢不给他面子,他的劈云刀可不是吃素的,两人立即拱手说道:“是,谨遵楚堂主的命令”,楚云天打发道:“你们先下去吧,回去休息一下吧”,两人很识相的退下去。 楚云天走到上官令云身边,淡淡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牢房,呆着实在不舒服,走吧”,受楚云天盛情邀请,上官令云又岂敢拒绝,刚才可是楚云天帮助自己摆脱天门帮众的纠缠,虽不能表面上表达对他的敬意,但是内心最深处还是很感谢,万万不能喜迎于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天香楼,上官令云余光之处喵了一下四周,是否还有天门中人,兀然间发现天香楼二楼靠窗户房间处有一个身影,是否在观察两位,心中有所忌惮。 上官令云拍着楚云天的肩膀,手指在楚云天的肩膀处划了一下,练武之人无论是听力还是视觉都非同常人,楚云天也领悟到上官令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上官令云说道:“这里有一家酒不错,我们去尝尝酒”,楚云天回道:“好啊。既然上官堂主请客,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舍命陪君子”,两人相互微微一笑,相约往左手边走去,天香楼二楼房间内,虞飞正坐在房间内喝茶,洋洋得意,刚才附在窗户之处的天门帮众急匆匆来到虞飞面前,房间地方也不算太小,这里是天香楼,是风雨城最好的客栈,最好的待遇都在这里。 虞飞看到下面弟子前来报信,问道:“看到什么了”,那人拱手回道:“看到上官堂主,楚堂主两人相约朝着左边走去”,虞飞想了一番,嘴中念道:“向左走,那不是慕容信老贼的住处吗,看样上官令云是有所着急了”,那人说道:“堂主,我们应该怎么做”,虞飞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挥手说道:“带齐人,我们去抓一个现成”,虞飞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慕容府的方向走去。 上官令云和楚云天来到上官令云所说的酒楼点了几坛酒,上官令云面朝门口,楚云天侧面朝着门口,只有背朝门口之处没有人,一个老者刚好从上官令云桌子前走过,上官令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即起身追上老者,对老者说道:“老者,我觉得你非常像我的一个远方表亲,看到你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那个老者大约五十多岁模样,浓眉大眼,乍一眼看上去有些像慕容信,楚云天心想道:“上官令云在搞什么鬼”,只听到老者很惊讶的表情看着上官令云,突然间说自己是他的亲戚,有些迷茫,说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上官令云陪着笑脸说道:“哎呀,是我一时之间认错人了,不好意思,远远处看见你就觉得你特别亲切,是不是我们很有缘分,如果不嫌弃,来喝两碗”,听到上官令云所说喝酒,在看看上官令云所指的桌面,几坛好酒已经上桌,好菜更是不胜其数,真是自己想要的饭桌。 上官令云看到老者对酒桌上的酒菜非常感兴趣,觉得其中有戏,赶紧扶着老者坐在背朝门口的地方,笑脸相迎,说道:“老人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请客”,老者抬头看了一眼上官令云,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啊”,上官令云摆手道:“君子一言,决不后悔”。 楚云天心想道:“上官令云在搞什么鬼,好生生干嘛请一个老人家来这里吃法,这不是扫兴吗”,上官令云估摸着时间,觉得有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来了,脸角微微一笑,端起碗对着楚云天和不认识的老者说道:“两位,先干为尽”,说完一口气喝完酒,随即哈哈大笑,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楚云天弄不清楚上官令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碍于情面,只得仰头而饮,老者倒是非常爽快,不拘礼节,端起酒就开始酒,丝毫不做假,也不怕上官令云在酒中下毒。 酒楼中喝酒的气愤非常之重,店老板想到这个办法,将喜欢喝酒的人笼络在一起,这样酒文化得到扩展,每个地方喝酒的文化都不一样,有人喜欢一杯一杯喝,有人喜欢一碗一碗喝。 酒楼门口虞飞已经恭候多时,见到上官令云所坐的桌子上共有三个人,而上官令云只有和楚云天走在一起,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背对着他们,虞飞心想道:“背对着我们只不过想要掩人耳目,看背影就知道是慕容信,上官令云啊上官令云,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楚云天”,右手举了起来,往下重重一放,等候在门口的天门二十几人直接冲进酒楼之中,全部都站在老者的背后,面对着上官令云,楚云天,虞飞则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楚云天叫道:“你们来干什么”,虞飞走到老者的背后,此时老者还是背对着众人,继续吃着桌子上的饭菜,对突如其来的一行人并不吃惊,反而特别淡定,虞飞说道:“楚云天,上官令云,你们好大的胆子”,楚云天疑问道:“虞堂主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懂,还请虞堂主解释清楚”。 虞飞说道:“刚才在天香楼看到你们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我就猜到你们没有什么好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竟然背着帮主,私自给慕容信通风报信,你们这是好大的胆子”。 虞飞喜道:“在证据面前说不出话来了吧,按照天门的规矩,背叛天门的人罪该万死,今天我就替帮主清理门户,慕容信,受死吧”。 这时,老者将头转了过来,说道:“谁是慕容信”,虞飞大吃一惊,这个人不是慕容信,不仅仅是虞飞震惊,连同后面的天门帮众都非常吃惊,明明坐在上官令云对面的人是慕容信,怎么变成一个素不相识的老者,而且背影和慕容信差不多,老者继续拿着手中的鸡腿继续吃,边嚼边说话,说道:“你们这些人啊”。 虞飞厉声喝道:“你是谁,慕容信去哪了”,楚云天骂道:“虞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天门帮众兴势匆匆来找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虞飞这是吃了哑巴亏,本来想要带着天门帮众来捉拿上官令云和楚云天,想要让他们在天门众弟子面前出丑,这样在地位上就压他们一头,没想到功亏一篑,被打一耙,本来有理现在已经变成无理,不知道如何收场。当上官令云一进入慕容府邸,慕容信一声叫道:“令云”,这让上官令云心中一酸,拱手说道:“伯父”,雄飞嘴角之处露出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心想道:“上官令云和慕容信关系不错,这正是我想要的”,转过身来,楚云天见到雄飞,拱手作揖说道:“帮主”,站在一旁的上官令云新中国非常纠结,正对面是慕容信,侧面是雄飞,如果称呼雄飞为帮主,那慕容信一定恨死上官令云,觉得他丢了上官木的脸面。 虞飞站在雄飞旁边,厉声喝道:“上官堂主,见到帮主为何不行礼”,虞飞这招咄咄逼人,只不过想要让上官令云在慕容信面前丢脸,被逼无奈的虞飞拱手弯腰说道:“拜见雄帮主”。 半晌之后,雄飞这才说道:“上官堂主无须多礼,都是自己人,一路上辛苦了”,上官令云这才起身,心中非常生气,可是脸上依旧保持自然,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雄飞转身对慕容信说道:“慕容城主,请不要担心,上官令云是你的侄儿,他现在是我天门一堂之主,还是负责天下第一庄的大小事物”。 慕容信说道:“雄飞此话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当初霸占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可是您下的手,现在又开始捉弄上官兄的孩子,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雄飞念道:“道德,什么是道德,道德能够带给人温暖吗,不能,慕容城主,是不是您在风雨城时间长了,对江湖之事已经不管不问”。 慕容信打住说道:“打住,雄飞,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天门在江湖上的事情我都有所耳闻,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管理你的事情,只不过两件事情我不明白,第一就是天下第一庄的事情,你都霸占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归还给令云,第二就是你来我风雨城到底是居心何在”。 雄飞解释说道:“自古都是成王败寇,我雄飞有能力掌管天下第一庄,根本不需要别人插手,如果这位上官堂主有能力打败我,我自然会将天下第一庄归还给他”。 说着,目光便扫向上官令云,看上官令云的反应,没想到上官令云是出奇的冷静,对于雄飞的公然挑衅,从容面对,虞飞说道:“上官堂主是没有勇气还是没有这个实力,我想是根本没有这个勇气去做”,上官令云情绪有些紧张,气喘吁吁,渐渐双手紧握,慕容信给上官令云使了一个眼色,上官令云抬头间看到慕容信的眼色,原本刚攥紧拳头的双手渐渐松开,拱手说道:“属下不敢,更没有这个心意,我上官令云能够有天门一堂之主的位置,已经非常满足,其余不敢奢求”。 雄飞听后心中非常高兴,满脸得意洋洋,说道;“慕容大人,你听到没有,上官令云心甘情愿这么做,我并没有去难为的意思,这些你都看到了,我来风雨城的目的只有一个”。 慕容信道:“什么目的”,雄飞说道:“我想让慕容大人放下对我的成见,握手言和,共同匡扶这江湖大事”,慕容信说道:“雄帮主,你这句话就错了,我慕容信和江湖上任何人都没有往来,不会危及到你的利益”,雄飞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大人,此言差矣,我雄某又岂是那样的小人”。 慕容信道:“那雄帮主到底想要怎么样”,雄飞在房间内不停踱步,说道:“一直以来我雄飞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建立属于江湖中人的大业”,慕容信说道:“难道你想要和朝廷抗衡”。 雄飞对慕容信这句话,非常惊讶,说道:“和朝廷抗衡,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只不过听慕容大人这么一说我到是觉得非常有兴趣”。 慕容信说道:“雄飞,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在江湖上称雄称霸也就算了,天下黎民百姓的性命可不要当作儿戏”,雄飞说道:“只不过是胡口一说,慕容大人又何必当真,不过纵问整个江湖,哪个门派能够和我相抵抗,如果我雄飞想要造反,谁又能够抵抗的了我”,慕容信气急败坏,雄飞这是纯属上门挑衅,不过也懒得理睬。 见到慕容信不再理睬自己,雄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面对慕容信,说道:“慕容大人到底是什么态度,对我雄飞所说的话有没有放在心上”,慕容信道:“容我几天考虑一番,雄帮主所说的事情太过于仓促,我还没有想想的时间”,雄飞说道:“那好,雄某先行告辞,三日之后,我看听到慕容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事关江湖的安危和建立江湖霸业”。 慕容信拱手道:“三日之后必定给你答复,你看可否”,雄飞微微一笑,说道:“很好,我就在风雨城住下,我想慕容大人不会拒绝吧”,慕容信道:“那是当然,请便”。 雄飞甩袖,转身说道:“我们走”,虞飞跟随其后,楚云天拍了拍上官令云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吧”,上官令云拱了拱手,转身离开,待雄飞一干人等离开,慕容雪梅从后厢房出来,这是慕容信唯一的孩子,长得特别水灵,也很听话,可以算得上是慕容信的掌上明珠,慕容信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慕容雪梅说道:“我见到他们都走了,觉得躲起来也没有意思,所以就出来”,说完便扑向慕容信,叫道:“爹,我好担心你”,慕容信拍了拍慕容雪梅的肩膀,说道:“傻孩子,你在担心什么”,慕容雪梅说道:“雄飞好可怕,这个人看起来太可怕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慕容信道:“天门中人谁都很可怕,不仅仅是雄飞,那个虞飞,杀人不眨眼,还有已经死了的贺天清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慕容雪梅说道:“那个虞飞当然还来过我慕容府邸,可是现在却是雄飞的手下,天门中人,这个人怎么那么可恨”,慕容信劝说道:“没事的,没事的,有爹在,什么都不要害怕”。 慕容雪梅道:“上官令云怎么也成了天门中人,当初爹爹拼命保护天下第一庄,差点丢了性命,他却全然不知道,消失了很长时间,没想到现在出现了,却成了天门中人,我真是看错他了,他也丢了他父亲的脸”,慕容信微微一笑,说道:“雪梅,你也不要怪罪于他,每个人都有活在这个世上的道理,他也想活的好好的,天下第一庄被毁,他现在心中也很不高兴”。 慕容雪梅说道:“难道他活不下去就得投靠雄飞吗”,慕容信说道:“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报仇,我们没有权利去干涉,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是保护好风雨城,不能让风雨城再受到外界的打搅”,当当当脚步声,水德渊来到慕容府邸的大厅内,不停叫道:“大人”。 水德渊,慕容信的管家,一生忠心耿耿,对慕容信非常尊敬,为人忠厚,也是慕容信最信赖的人,慕容信说道:“什么事情”,水德渊道:“天门一干人等就居住在天香楼”。 慕容信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所来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让我让出风雨城,他修养”,水德渊道:“天门这次是有备而来,居住在天香楼,而天香楼离慕容府非常近,他这是想要监视我们的行为,想要让我和外界分开三天,到时候顺理成章拿下风雨城”。 慕容信道:“好阴险的一招棋,可是我不吃这一套”,水德渊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慕容信坐在椅子上,思前虑后,回想起雄飞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深入心底,兀然间说道:“能不能单独找出上官令云,我想他也许有办法,普天之下谁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这个人不是我慕容信”,慕容信是一个英明之人,知道自己武功不敌雄飞,所以必须找到一个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之人,水德渊道:“我想上官令云的武功也敌不过雄飞,但是如果我们三人联手或许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 慕容信惊奇说道:“你指的是上官令云,你,我”,水德渊点了点头,慕容信道:“可是雄飞手下还有其他人,虞飞,楚云天,这两人都不是善茬,虞飞是是雄飞弟子,武功肯定也很高,上次五魔怪一事中,虞飞表现也很勇猛,此人非善类,而楚云天更是不得了的江湖人物,他楚家在江湖上也算是有所威望,劈云刀更是了得”。 慕容雪梅说道:“爹,我们应该请萧格来相助我们,不是说江湖之中只有萧格能够和雄飞一决高下的吗”,说完看慕容信和水德渊的表情,水德渊突然一惊,说道:“对啊,少小姐说的没错”,慕容信诧异的看着水德渊,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水德渊说道:“我听来来往往的江湖人说到关于萧格的事情”。 慕容信道:“赶紧说来听听”,水德渊一板一眼说道:“听江湖中人提起过萧格,说他是大英雄,最近几年江湖上不得了的江湖人物,他现在是逍遥派掌门人,一言一行代表着江湖人”,慕容信道:“萧格,五魔怪一事中确实表现不错,武功身手了得”。萧格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并没有恩怨,如果不是天门从中参合,或许我们早就是知心朋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没有我们想象那么美好”。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看书网你就知道了。 上官令云苦笑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加追究,杀我父亲的人已经不在人世间,而夺我天下第一庄的人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我绝不允许”,上官令云脸上至始至终都是冷着脸,丝毫不像以前那么多言话语,一心想要光复天下第一庄威名,萧格说道:“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你现在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可是在我们心中依旧是少庄主,什么事情可以商量着解决,青云山庄的人都是好朋友,他们很讲义气,你还是离开雄飞吧,雄飞是一个阴晴无缺的人,对谁都不放心,柳余香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 上官令云道:“柳余香的事情我也知道,曾经是他最爱的女弟子,可是在利益面前,他还是放弃弟子,这样的人我也早就明白,只不过我在他身边只不过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去对付雄飞”。 萧格说道:“雄飞也知道你在他的身边只是为了重新夺回天下第一庄,一定会对你留有心意,你的如意算盘对他来说非常清楚”。 上官令云拱手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事情我想还是我自己来,你还是好好做好准备吧,雄飞要对你下手了,青云山庄对雄飞的威胁越来越大,你要多加小心”。 萧格道:“怎么,你现在就要走,难道不想看看你的妹妹”,想起妹妹,上官令云有些犹豫不决,虽然不是亲生妹妹,可是却胜似亲生妹妹,淡淡回道:“陈彦博很好,他会好好照顾海棠,我就不需要操这份心,等我夺回天下第一庄的事情,我自然回去找她”,上官令云回身拱手说道:“萧兄弟,我妹妹也拜托你好好照顾,陈彦博毕竟势单力薄”,萧格拱手回道:“一定”。 上官令云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后会有期”,说完,一蹬脚,直接从船上飞到岸上,中间只不过踏过湖面三次,萧格暗想道:“好轻功”。 文静蹑手蹑脚来到萧格旁边,看着萧格看着岸边有些出神入化,问道:“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不和自己妹妹相见,非要留在雄飞身边,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萧格说道:“他曾经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只不过雄飞霸占天下第一庄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文静道:“为什么会变,不过是没有了天下第一庄,他还有很多朋友,兄弟的啊,最重要他唯一的亲人上官海棠还活的好好的”,萧格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失去一切的人心中滋味是什么,他曾经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现在却沦落为天门一堂之主,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失去什么,但对他来说,失去很对,让他抬不起头,想要凭借自己的本领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文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江湖中的事情她不关心,只关心她父亲和香姨,还有就是萧格的安危,萧格继续说道:“我们回去吧,不然又让别人担心我们了”,文静拿着纸包,紧紧攥在手中。 上官令云正要往镇上行走去,楚云天抱着劈云刀,双手插腰站在路口,上官令云说道:“你这是在等我吗”,楚云天道:“没错,我当然是在等你,不然会在等谁”。 上官令云道:“那你刚才也看到我见到萧格”,楚云天点了点头,上官令云清言寡语回了一句‘哦’,楚云天道:“难道你不怕我告诉雄飞,你的报仇大计就覆水东流”,上官令云斩钉截铁回道:“不会,我相信你,我相信不会这么做,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人,早就将我的事情禀明雄飞,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楚云天道:“我现在说一件事情或许你根本想不到,你也高兴不起来”,他的脸色有些忧郁,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上官令云的心也是一揪,问道:“什么事情”。 楚云天道:“边走边说”,两人骑着马,随着楚云天所指引的方向,两人边走边聊,楚云天说道:“上次追杀柳余香的事情,雄飞早就对你心有所虑,要么你离开天门,不然雄飞不会饶恕你”,上官令云道:“你所说就是这件事情,我并不畏惧雄飞,他想要杀我还没有借口,上次柳余香的事情,是包元龙不对在先,我们无理在后,雄飞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难以服众”。 楚云天道:“上次的事情雄飞是对此耿耿于怀,这次却不一样,雄飞已经下了死命令”,上官令云道:“这是又要杀谁”,楚云天淡淡回道:“慕容信”。 上官令云彻底崩溃了,慕容信是江南四侠中最好的一个人,一心与人为善,很少参与江湖中的事情,除了当年剑宗一事之外,至今不曾踏足江湖,上官令云情绪有些急促,楚云天说道:“慕容信和你父亲上官木是最好的朋友,江南四侠上官木,慕容信,柳肖生,王浩轩,你父亲拥有天下第一庄,和风雨城的慕容信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王浩轩一心想要独霸武林。确实独身难行,柳肖生为爱痴狂,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父亲和慕容信关系比较稳定,雄飞此次想要借助你的手段杀了慕容信”。 上官令云道:“好歹毒的手段,可是,你是天门中人,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对你非常不利”,楚云天道:“我帮你也是为了我日后的退路”,上官令云微微一笑,楚云天说道:“你在笑什么,现在你的处境非常危险,你应该想想你的退路”,上官令云道:“雄飞做的也够阴毒,不过他想要杀我得要些本领,要挟我还不够本领”。 楚云天说道:“你的遭遇和我差不多,很相似,我楚云天不是天生的想要跟随雄飞,我楚家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上官令云道:“其实我也一心想要知道你楚家在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什么时候又成了天门中人,我非常奇怪,还请解惑”。 楚云天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冷漠,说道:“我楚家坐落在安徽东南部,和江南很近,名声虽然不敌江南四侠,可是楚家始终都被江南四侠压一头,不得已我才投奔雄飞,想要借助雄飞的势力登峰造极,可是雄飞却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小人,现在天下已经打了下来,他倒是不重用我们这些堂主,反而重用那些杀手,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上官令云心想道:“没想到楚云天也是一个急功近利之人,看来没有选错人”,两人马不停蹄已经来到风雨城,此时此刻的风雨城已经是繁华的大城池,一进城池,楚云天说道:“这里根本不像人们所说被五魔怪洗礼后的地方,还是那么繁华”,当初五魔怪,搅得民不聊生,幸得上官令云联手萧格才得以将五魔怪消灭,每每想起上官令云都觉得触目惊心。 上官令云说道:“这里确实被五魔怪洗礼过,也差点整个城池变成人间炼狱”,楚云天问道:“那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世界上竟然有这些的怪物,五不像”。 上官令云道:“你也曾经听说过的,也见过”,楚云天诧异说道:“哪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上官令云道:“还记得贺天清吗,他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根本就不是人,自从被五魔怪咬过之后,已经彻底不是人,难道你没有见过吗”,楚云天回想了一番,撕碎的脸庞,杀人不眨眼的心,最后的印象就是这些,微微点了点头。 上官令云道:“既然你明白就好,慕容信不能死,我们得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楚云天念道:“保住他的性命,可是谁来保住我们的性命,这次来风雨城可是不止我们两人”。 上官令云问道:“还有谁”,楚云天冷静一会,并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到了就知道,这次行动有点大,你可得犹豫点,什么事情都得想清楚”,上官令云道:“我明白”。 风雨城慕容府邸周围都是天门弟子,本来安逸的风雨城,此时已经变得异常热闹,普通老百姓都被天门的人所惊呆,纷纷躲避而藏,长长的道路上都已经是天门的弟子,上官令云和楚云天疾步朝着风雨城慕容信府邸跑了过来,两人来到慕容信府邸,见到守卫见到上官令云和楚云天都纷纷拱手点头,上官令云和楚云天走进慕容府邸,慕容府邸比较寒酸,这令楚云天没有想到,堂堂的江南四侠之人,没想到只住这个地方。 楚云天看着慕容府邸,说道:“这里就是慕容府邸,真不敢相信”,上官令云道:“这里确实是慕容信的府邸”,楚云天说道:“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就是普通老百姓家中,还真够寒酸的”,两人来到慕容信的庄园之内,雄飞已经和慕容信在一起喝茶,此时慕容信并不知道雄飞来此的野心。 64 上官海棠漫不经心问道:“彦博,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先杀了雄飞之后,我们再回永丰镇”,陈彦博说道:“雄飞和我也有很多的仇恨,白衣子算是我的师傅,我的一身武艺都是他传授而来,也算是知遇之恩,我想要先报完仇,再和你一起退隐江湖,过着神仙般生活”。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看书网 萧格知道陈彦博的心思,当初结义的时候也知道陈彦博根本不想学武功,一旦学会武功就会卷入江湖的斗争之中,一切都会身不由己,只想要退出江湖,和上官海棠过着神仙眷侣般生活,只不过碍于现在天门的形势,不得不留在这里,萧格说道:“彦博”,陈彦博听到萧格在呼唤自己,连忙说道:“大哥”。 萧格语重心长说道:“彦博,你的事情大哥可以帮你完成,上官姑娘也有些想家,而你也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你的父母亲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你应该回去好好陪陪他们”。 陈彦博解释道:“大哥,我现在根本不需要回家,现在正是众兄弟团结的时候,我又怎么能够脱离你们而走,这不成了上了战场的逃兵了吗,我虽然是一介书生,可是也知道孰轻孰重”。 萧格说道:“你就听大哥一声劝,现在我们也暂时对天门进行全面打击,只不过在想办法,要瓦解天门的势力,你并不需要担心,等什么时候需要你的帮忙,自然会去找你”。 陈彦博说道:“雄飞是一个阴晴无缺的人,我实在不放心你们,我留下来可以贡献你一番力量,虽不能杀死雄飞,可是至少可以自保”。 吴安康道:“陈兄弟说的很对,我们这里只有你们兄弟俩武功最高,你让陈彦博离开这里,那不是相当于断了左膀右臂了吗”。 陈彦博双目看着上官海棠,说道:“我想海棠也是这么想的”,上官海棠虽贵为天下第一庄大小姐,可是对陈彦博却是百依百顺,像及知性女人,给人以包容的理解,善良外加倾国倾城的美貌,不然陈彦博不会对其倾心倾力,上官海棠说道:“萧大哥,我一切都听从陈彦博的安排,虽然有些想家,可是看到江湖中的人被天门到处欺压,心中也有一份尺寸,孰轻孰重,还是非常清楚,等天门的事情过后,我们还有更多的时间,不是吗”。 陈彦博听到上官海棠的话非常感动,说道:“海棠,谢谢你”,上官海棠露出灿烂的笑容,紧紧依偎在陈彦博的怀中,吴安康看了一眼陈彦博和上官海棠,两人非常恩爱,咳嗽两声,说道:“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嘛,都出去吧,你们又没有娘子和红颜知己,留在这里不感觉到别扭吗”,众人微微一笑,觉得吴安康说的很对,纷纷走出门外。 萧格一出门就见到文静和风婆婆从外面刚刚回来,愣了一会,站在远处,文静看到萧格已经回来,先是一愣,有点吃惊,不过脸上却露出美丽的笑容,跳着蹦着来到萧格面前,双手把萧格紧紧抱住,说道:“萧大哥”,萧格劝说道:“好了,好了,傻丫头,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文静这才松开双手,双眼直溜溜看着萧格。 萧格问道:“你刚才去哪的,怎么现在才回来”,文静说道:“刚才我和风婆婆出去的,没想到你就回来了,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了”,突然间文静一拍手掌,暗叫道:“哎呀”,萧格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文静说道:“我今天买的东西都忘记拿了,好不容易选得东西,怎么忘记拿了,不行,我回去拿”,说着便转身朝着岸渡口走去。 萧格叫道:“文静,文静”,文海山也叫道:“文静,文静”,可是文静还是一如既往朝着岸渡口走去,头也不回,好像对买的东西非常在乎,文海山追了上去,说道:“文静,外面很危险,你不要出去,赶紧回来”,萧格拱手对文海山说道:“文庄主,文静的安危就交给我了,你们不要担心”,纵身追了上去,轻功极高,如履平地,文静还没有开船,萧格就已经到了船上,船只摇摇晃晃,文静一回头见到萧格,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跟过来”,萧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跟过来,那你为什么还要独自一个人出去”。 文静说道:“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说话”,萧格嘴中念道:“说话,在青云山庄不是一样可以说话吗,为什么要在这里”,文静道:“因为这里比较安静啊,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再者说在船上看到风景比较好,在这里说话不是更有一番滋味吗”。 听文静这么一说,萧格心中也没有多想,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这是萧格一个习惯,坐船喜欢坐下来,不喜欢站着,胸怀天下不是站在船头就能够胸怀天下,文静说道:“这次你和柳余香柳姑娘出去也有好些时日”,萧格回道:“是啊,都有半个月了,我也没有想到时间会过的这么快”。 文静嘟啷着嘴,小心翼翼问道:“你们之间难道没有发生什么感情吗”,萧格皱着眉头说道:“感情”,文静突然改嘴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萧格说道:“你是相问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吧”,文静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她的心情非常紧张,即想知道他口中的答案,又害怕知道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就这样纠结在那里。 萧格突然哈哈大笑,刮了刮文静的鼻子,说道:“傻丫头,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事情,整天想着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柳姑娘只不过是朋友”,文静惊喜道:“真哒”,萧格道:“真的,我又怎么会欺骗你”,文静道:“我相信你,萧大哥”,萧大哥起身摸了摸文静的额头,淡淡说道:“以后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哦,你一直都把你当作我的妹妹,害怕你受到任何伤害,你知道吗”,文静惊愕说道:“妹妹,萧大哥,当初在逍遥派,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萧格道:“你看你又来了,感情是慢慢培养而成的,不是随意放在嘴上”。 文静质问道:“萧大哥,那位柳姑娘三番四次救过你,无论是样貌和武学,都是天生绝配,我和她相比,什么都不是”,萧格双手抓住文静的双臂,说道:“不是的,每个人都在世界上独一无二,你也没有必要去和她相争,我也不值得你们这么去做,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感情是慢慢培养而成,你这样强制性喜欢只会对你不公平”。 文静摆脱萧格的双手,说道:“没有不公平,我就是喜欢你,也不容许别人喜欢你”,说着说着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萧格顺势将文静揽入自己的怀中,拍了拍的后背,明显感觉到文静有些抽泣,这是哭泣的前兆,必须先将她安慰好,否则会出什么乱子,终于在萧格安抚下文静情绪有些稳定,觉得萧格怀中有些温暖,不想离开。 船只一靠岸,萧格见到一个人,那个人很熟悉,天下第一庄原来的少庄主,上官令云,没想到竟然会在青云山庄码头见到上官令云,不惊觉得奇怪,下了船只,萧格拱手说道:“上官兄弟”,上官令云提着一个纸包裹的东西给了上去,萧格不解,可是文静看到了,说道:“这是我的东西”。 文静拿过纸包说道:“谢谢”,上官令云微微一笑,说道:“今天早上在街市上见到姑娘和一个婆婆在买东西,可是姑娘走的比较急,连自己买的东西都忘记拿了”。 文静抓耳捞腮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上官令云对萧格说道:“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萧格说道:“我也很多话想要当面对你质问清楚”,上官令云说道:“这里说话不安全,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有事情和你说”,萧格查看四周,说道:“只有上船再说”,上官令云点了点头,船只飘到湖中,文静则坐在船头,对萧格和上官令云所说的话根本不想听,只是玩弄手中的东西。 萧格道:“自从逍遥派一别,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没想到我们一见面会如此尴尬,你变化了好多”,上官令云轻轻一笑,萧格继续说道:“我现在应该叫你少庄主,还是上官堂主”,上官令云斜眼看萧格,说道:“你这是在取笑我”。 萧格道:“不敢”,上官令云道:“你不应该教训我,你应该感到自责才对,如果没有你和你师傅,想必我现在还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现在也不会在天门为雄飞卖命,成为过街老鼠,你应该感到自责”,萧格解释道:“那是上一辈人的恩怨,我们不应该擅自决断,我不想跟你争执”,上官令云道:“我也不是来和你争执,我们都是来和平解决问题,上一辈人的恩怨已经过去,你师傅也不在人世间,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但是恩怨到此为止,我想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萧格回想了一番,刚才那个黑衣人剑法确实有些不一样,很熟悉又那么陌生,蒋逍来到萧格身边,说道:“刚才那个黑衣人剑法好像无形剑法”。 “无形剑法”,萧格嘴中念叨一句,继续说道:“无形剑法只有黎叔和风灵子才会的剑法,可是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间”,柳余香道:“是不是逍遥派还有其他的人会这样的剑法”。 蒋逍说道:“不会,这样的剑法是黎叔的独门绝技,别人很少会这样的剑法,只有风灵子学会他的剑法,可是风灵子最后出卖黎叔,而风灵子也死在掌门人手中,两人最后并没有有好的下场,这无形剑法也应该随着两人的离开而失传”,柳余香说道:“可是那个人还会东瀛剑法,并没有我们想象那么简单,或许不是我们所熟悉的人,是别人,学会无形剑法的呢”。 萧格说道:“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不过还是小心为妙,以后逍遥派绝不能让任何外人来到”,这时出去追黑衣人的逍遥派弟子都来到禁地,说道:“掌门人,黑衣人已经逃走了”。 蒋逍说道:“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在众人眼皮底下逃走,对手一定不简单看来我们要多加防备了”,萧格道:“大家先散去吧,提高警惕”,众人拱手道:“是,掌门”。 柳余香将暗盒递给萧格,说道:“暗盒还在我们手中,要不要打开看看”,萧格接过暗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令牌,虎形令牌,下面是一道圣旨,还有一本书,一个手帕,萧格第一想到是手帕,手帕有特别意义,打开手帕见到手帕上有一行字,上面写道:“皇帝之命,不敢违抗,兄弟背叛,伤心裂肺,唯有一儿,名为萧格,望兄弟帮忙照顾”。 柳余香说道:“原来你真的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儿子,那你以后就是大将军了”,萧格皱了皱眉头,柳余香一怔,说道:“我只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再者说难道你会在乎这个名声”。 萧格拍着胸脯说道:“我萧格不是一个贪图名声的人,对大将军这个名声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江湖稳定,朝廷没有贪官,百姓安居乐业,而我能够每天躺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喝酒,这是我的理想”,柳余香含情脉脉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的想法和别的江湖侠客完全不一样,他的理想是一般人所不能企及。 萧格看到圣旨,翻出来看了看,上面写的非常清楚,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浙江省青阳镇隐逸村秘密想要图谋造反,朕已经查明造反之人,特命萧海龙萧将军,郭征帆郭卿家前往浙江省镇压,若有人企图反抗,格杀勿论,钦此,萧格看完圣旨之后非常生气,说道:“可恨”,柳余香看到萧格脸色不好,看着圣旨都有些生气,问道:“怎么了”。 萧格说道:“真的是皇帝下的圣旨,真的想要致隐逸村人与死地”,柳余香道:“当今皇上敢作敢当,他父亲做错了事情,他能够承认,说明他至少不是昏君,谁都会犯错误,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对付雄飞,而不是对付朝廷,什么事情先忍忍再说”,萧格想了想,皇上现在也需要自己打败雄飞,不让他为非作歹,他的做法和自己一致,这也是一个理由,必须杀了雄飞,萧格拿着令牌,说道:“先诛杀雄飞”。 整理好暗盒,萧格和柳余香告别逍遥派众弟子,重新回到青云山庄,一回到山庄就受到众人欢迎,经过萧格这么一说,众人都瞠目结舌,文海山激动起来,说道:“萧格,没想到你就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孩子,萧海龙对大明王朝贡献很多,治理贪官,对抗外族侵略,虽然他是朝廷中人,可是他在我们江湖中人心目中的地位更高,我们一直以他为榜样,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样子,也不能和他结识,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吴安康接过话茬,说道:“文庄主,你现在不是已经见到了吗”,文海山问道:“这话怎么说”,吴安康说道:“萧格就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儿子,自然而然萧格和萧海龙长相特别相似,难道这都不知道吗”,文海山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可以这样解释,每一人都活着意义不一样,萧格也有萧格的特点,世界上没有两个人一模一样,萧格的所作所为我感到非常敬佩”。 说着便拱手作揖,萧格摆手说道:“我所做的这些只为了讨回一个公道,可是我依旧没有成功,能力不行,不能够和朝廷做对”,文海山打断说道:“萧格,我知道你是一个直爽的人,可是你毕竟是江湖中人,如果真的要以下犯上,吃亏的还是你”,吴安康道:“老庄主,你是不是在青云山庄时间长了,连江湖的血腥都已经忘记了吧,江湖中人难道还会怕朝廷中人吗”。 文海山道:“你这句话就错了,当年萧海龙大将军是多么了不起,连剑宗的剑神都甘拜下风,这么厉害的人都不会擅自反抗朝廷,就凭你”,吴安康说道:“我可以一个人行走朝廷之中而没有人能够拦住我,朝廷算得了什么”,文海山皱着眉头,说道:“恐怕也只有你一人轻功了的,而我们却不能这么做到”。 徐辉和赵子光从门口走了进来,见到众人都在房间里面,萧格和柳余香,徐辉疾步上前,叫道:“萧格”,萧格看了徐辉一眼,站起来说道:“徐大哥”,两人相互击掌,双臂相互搭在对方手腕上,仰天长啸,吴安康道:“萧格刚刚回来,没想竟然有这么大的场面,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赵子光说道:“吴兄弟,刚才我在门口也听到你说话,你所说的话不对”,吴安康说道:“你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只不过是想要推翻我的话,这样做不道德啊”。 赵子光说道:“我不是想要拆你的台,朝廷是什么地方,你也是知道的,你这是想要让萧格去顶天下大不为”,吴安康道:“我没有这么说,更不会陷害萧格的啊,你们都误会我的意思了”,萧格说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去多加解释了,兄弟之间在一起是好事情,就不要去多加猜疑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对付雄飞,而不是在这里讨论如此对抗朝廷”。 柳余香道:“你们兄弟们在一起确实是一件好事情,以前我是天门中人,现在也和你们一样,是江湖中人,以前的种种事情还请诸位原谅”,说着便躬下腰,吴安康说道:“你赶紧起来吧,你是柳肖生的女儿,当年的江南四侠之一,我们都尊重他”。 柳余香说道:“当初灭紫荆山庄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可是我没有能力阻止这番浩劫”,紫荆山庄庄主代土和吴安康是亲戚,宝藏的事情出来之后,吴安康和代土兄弟之间的感情更深,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离开紫荆山庄,就已经遭受天门天劫般杀戮,吴安康深深叹了一气,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他是我的表兄弟,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天门的人太残忍,雄飞更不是人”,柳余香低下头,吴安康继续说道:“我现在只知道两件事情,第一就是杀害我表兄弟的人是虞飞,第二,就是丁曼妮那个贱人”。 丁曼妮,萧格忽然想起这个女人,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不是一个好女人,天生妖异,柳余香说道:“这个丁曼妮我倒是见过几次,第一次见她是在紫荆山庄,当时也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后来雄飞一心想要诛灭紫荆山庄,那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徐辉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雄飞喜欢那个女人”。 柳余香说道:“是的,当初我也没有想到,可是雄飞杀害一百多人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吴安康重重一拳搭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几已经脱落掉地,大骂道:“臭婆娘”。 萧格拍了拍吴安康的肩膀,说道:“每个人心中都有苦,每个人都和雄飞有仇,有仇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徐辉,徐辉的叔叔徐贺就是死在雄飞手中,陈彦博,陈彦博的师傅白衣子,他们都是江湖豪杰,一直与人为善,可是他们都死在雄飞手中,这个仇谁该报,找谁报”。 吴安康道:“其实我也能够心平气和坐下来商量如何对付雄飞,等我杀了雄飞,抓住丁曼妮那个臭婆娘,让她不得好死”,心中已经暗暗发誓。 柳余香道:“既然要商量如何对付雄飞,我们必须控制一个人”,徐辉问道:“谁”,柳余香道:“楚云天,他虽然是雄飞的属下,可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光耀他楚家的威名,只要我们适当给他一个机会,将他从雄飞身边拉过来,成为我们的人也好,如若不能,也不至于多一个敌人”。 陈彦博和上官海棠则坐在一旁,看着听着众人谈论事情,也没有多加言论,只不过听到自己师傅的事情,心中有些愧疚,这么长时间都不能够为白衣子报仇,心有不忍。 65 凭一己之力劈碎整座小山,如若不是力道太大,恐怕已经找不错其他原因,众人瞠目结实,感叹道:“掌门人不仅仅内功强劲,更多的是力气巨大”。 蒋逍从灵镜塔冲了出来,见到萧格已经回来,离得很远处就叫唤道:“掌门师兄”,萧格听着声音觉得很熟悉,转身看到蒋逍站在灵镜塔门口看着自己,萧格回道:“蒋逍”。 蒋逍疾步上来,双手抱拳,双腿关节微屈,叫道:“拜见掌门师兄”,萧格连忙扶起蒋逍,说道:“都是师兄弟,就不要如此多礼,刚才怎么没有见到你”,蒋逍解释道:“我一直在后山,刚到灵镜塔就见到很多师兄弟都在灵镜塔门前,就觉得好奇,以为是谁的到来,原来是掌门师兄回来了,这下子就不用再走了吧”。 萧格点了点头,说道:“这次我恐怕还要离开一阵子,天门雄飞一日不除,江湖有危险,我逍遥派也会有危险”,蒋逍说道:“有什么危险,我逍遥派师弟众多,难道还会怕天门”,转眼看了一眼柳余香,觉得这个姑娘很熟悉,萧格也注意到蒋逍见到柳余香,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姑娘感觉到好奇,萧格解释道:“这位是柳余香柳姑娘”。 蒋逍看了看,说道:“这位恐怕就是天门柳余香柳堂主吧”,萧格赶忙解释,不要让众师弟误会柳余香的身份,说道:“她以前确实是天门一堂之主,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天门一堂之主,你们尽管放心,她现在并没有恶意”,柳余香拱手说道:“我以前确实是天门一堂之主,现在都觉得那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为雄飞杀了很多江湖中人,可是那些都不是我真心想要去杀的人”。 萧格接话说道:“或许你们还不知道,这位柳姑娘的父亲就是当初在我逍遥派运功疗伤的柳肖生柳先生的女儿”,蒋逍诧异的看着柳余香,反问道:“你真的是柳先生的女儿”,柳余香重重点了点头,心情有些沉重,每每想起柳肖生的死,柳余香心中都是无比烦躁,生活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能够见到自己的父母亲,可是父亲却离开这个是世界,低着头目光散射,淡淡说道:“我父亲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听到这个消息,蒋逍是非常懂礼节之人,别人痛苦的记忆不能随即触碰,拱手说道:“柳姑娘,我是无心之失,对你父亲的事情并不知情,逍遥派不曾和外界接触,对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柳余香微微一笑,说道:“都是以前的事情又何必当真”。 萧格本来是打算为逍遥派弟子讲述练武之人的本质,可是蒋逍的到来打破了这个过程,这让吕志风对其非常不满,吕志风是一个追求高层武学的人,对下面众师弟也是要求甚佳,上前说道:“掌门师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行离开”,萧格连忙说道:“吕师弟”,吕志风头都没有回,朝着后山走去,步伐沉重,心情更加沉重。 萧格心想道:“吕志风一心想要追求高深武功,也想要将逍遥派弟子练就和他一样武学造诣,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萧格示意众弟子听命,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大伙都散去吧”,众人纷纷拱手离开灵镜塔,各自忙手中的事情,萧格转身朝着逍遥派禁地走去,柳余香无奈的跟着萧格,明知道来逍遥派肯定会引起众人的不满,果不其然被自己猜对,自己当初是天门天门一堂之主的时候,曾经在逍遥派伤过逍遥派弟子。 两人已经来到逍遥派禁地,拿出掌门人扳指,打开禁地大石门,来到萧海龙大将军的尸骨之前,三十年过去了,只剩下一堆尸骨,身旁有一个暗盒,柳余香道:“萧海龙大将军怎么会在这里”,萧格说道:“这里是萧海龙大将军最后栖息地,师傅临走之前将暗盒交给我,可是我考虑到暗盒的秘密性,就将暗盒放在这里,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前来偷,别人也想不到”,柳余香道:“那我们现在打开看看”。 萧格道:“好”,当萧格想要打开暗盒的时候,耳朵一动,眼神一动,叫道:“外面有人”,兀然间身后飞过来一枚暗器,萧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跳起徒手接住暗器,没想到暗器只不过是一个被打磨过的石子,比较锋利,萧格甩了甩裤袍追了上去,见到禁地外面不远处有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一身黑色夜行衣,萧格指手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转过身来,蒙着面根本看不到对方是什么人,只不过双臂插于胸前,一副非常自信的模样,不回答萧格的话,让萧格更加捉弄不清,柳余香也来到禁地外面,手中拿着萧海龙的暗盒,站在萧格身边,黑衣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暗盒之上,萧格说道:“你想要得到这个暗盒”,那个黑衣人也没有解释,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什么时候,左手已经多了一把剑,由于双臂交于后背,宝剑不曾放在胸前,目光注视着萧格。 萧格攥紧拳头,说道:“看来我们并不是很好的朋友”,双拳变为双掌,一掌推了出去,那个黑衣人趁机一躲,背后一棵大树已经被萧格一掌劈断,黑衣人已经不再淡定,拔出宝剑,剑挑于地,萧格双掌微屈,疾步上前,先下手为强,一掌出击,剑锋划过,剑气挡住萧格一掌,下意识缩了回去,后背一闪而过。 一剑落空,一剑又来,萧格一个后翻空,捡起地上一根树枝,一挡剑峰,剑峰一闪,一划而过,树枝竟然有足够的力道将剑挡了回去,柳余香心想道:“萧格已经能够做到将树枝作为兵器,力量丝毫不输给宝剑,难道真的是混元神功的缘故吗”。 十几招下来,谁都没有占到便宜,黑衣人虽然手中拿着宝剑,可是却没有一剑能够伤到萧格,萧格虽然内功高强,没有兵器也丝毫伤不到黑衣人,两人僵持不下,萧格喝道:“你到底是谁,怎么能够看懂我的剑法,你在逍遥派潜伏了多长时间,在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个黑衣人又没有说话,挥动手中的宝剑,由原本的单手持剑改变为双手持剑,这个姿势想起了王宇航,说道:“你学的是东瀛剑法,莫非你是王宇航,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黑衣人疾步上前,一剑一剑双手紧握往下砍,萧格步步往后退,稍有不慎,剑锋就足够将自己砍死,左闪右闪,趁机抓住他其中一个手腕,另一只手突然攻击,萧格用另一只手臂挡住他的手腕,一个反弹,黑衣人没有得逞,抓住手腕的手往下一按,立即转换为掌力,一掌打中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疾步往后退,萧格的一掌可是非常厉害,力道十足,内功强劲,摆在一般普通人,早就死在萧格面前,可是黑衣人始终没有倒下去,相反更加稳重,这时逍遥派的弟子听到打斗声已经全部往这边赶,见到黑衣人,纷纷拔出剑,一个个冲了上去,黑衣人一个拂袖,腾空而起,剑速非常之快,在逍遥派众弟子之中相互交叉,不一会,逍遥派的弟子全部倒在地上,个个受了重伤,人群之中飞出一个人,刺手空拳,腾空一拳,幸好黑衣人用剑身挡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飞出三丈远。 起身就飞离禁地,消失在众人面前,刚才出拳之人正是吕志风,吕志风凌空一拳,力道十足,足够不是剑身挡在自己面前,黑衣人早就死在吕志风的拳风下。 吕志风吩咐道:“逍遥派众弟子把逍遥派任何一个山口,出口都封住,黑衣人已经受了重伤,不会跑多远,千万不要让他跑了,此人来者不善”。 众人拱手道:“是”,萧格拱手说道:“多谢师弟出手相救”,吕志风说道:“救掌门人是我该做的事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告辞”,说完便要走开,蒋逍拦住吕志风的去路,说道:“师兄”,吕志风看了一眼蒋逍,转身继续离开,他要走,别人也拦不住。 柳余香说道:“他的拳风好大的力道,和你并不一定分出胜负”,萧格点了点头,说道:“他是一个力气非常大的人,当初逍遥派众师弟比武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力气太大,出手就伤了人,将自己的师弟打死”,柳余香似乎对吕志风已经很懂了,说道:“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如果让他去对付郭征帆府上那个巨人,想必不是问题”。 萧格点了点头,柳余香问道:“刚才那个黑衣人武功好高强,我根本就没有看懂他的剑法,觉得好神奇,不知道是什么名堂”。 萧格说道:“那种剑法是东瀛的剑法,无论是中原还是江南都很少有这样的武功,当今恐怕只有王宇航会这样的邪门剑法”,柳余香道:“我不是问这件事情,东瀛剑法我见过,王宇航的剑法我也见过,不一样,也不完全一样,我只是好奇,他刚才那一剑能够打败逍遥派很多弟子,他的剑法是什么”。 ------------()看着萧格得意的笑容柳余香已经猜到萧格知道其中的秘密不然不会这么得意两人在萧府四处寻找寻遍每个房间每个角落急急如芒海寻物 柳余香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已经寻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始终不知道哪里有暗道哪里有机关”萧格想了半晌说道:“只不过我将师傅交付我的暗盒放到了逍遥派内未曾带在身上否则我们不会这么漫无目的四处寻找”柳余香道:“要不这吧我先行回到逍遥派取回暗盒或许其中就已经记录你的身世” 萧格斩钉截铁回道:“好明天就行动”随后目光转向萧府看着这个已经被风雨摧残三十年的萧府心中有说不出來的酸楚能够做的只不过等待明日的太阳重回逍遥派翌日萧格和柳余香來到赵德林的府衙赵德林问道:“萧格看你们有些急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萧格拱手说道:“我们來就是为了向你辞行的”赵德林道:“为什么这么早就要离开京师留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你还沒有正式朝见皇上昨天我已经将你的想法跟皇上说了一遍皇上同意让你入住萧府” 萧格说道:“皇上的心意萧某心领了也多谢赵大人在皇上面前为萧某多加美言只不过我萧某心中有事特意向你辞行的”萧格已经说出心中有事赵德林又不好多加劝阻拍了拍萧格的双臂说道:“萧兄弟一路上多加小心既然你执意要走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也不多加强留多加保重”萧格拱手回道:“保重” 拜别赵德林萧格和柳余香骑着马匹正在朝着京师城门边走去远远望去城门口有一行人正在那里萧格和柳余香并驾齐驱柳余香说道:“前面好像是郭征帆”萧格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说道:“我总是感觉每次见到这个人总会有事情要发生”柳余香道:“你是说他是地煞星转世”萧格道:“或许吧”‘驾驾驾’两人已经來到城门口见到郭征帆也放慢脚步马匹悠悠晃晃等來到郭征帆面前的时候萧格勒住马缰绳马匹发出丝丝吼叫声 郭征帆拱手道:“萧大侠”萧格拱手回道:“萧大侠在下不敢自称也称不上这个称呼”郭征帆陪笑脸说道:“还在为昨天的事情记仇吗我也实在迫于无奈还请见谅”萧格打断道:“行了行了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去解释什么我现在想要出城门还请郭大人劳烦让一下路”坐在马上的萧格丝毫沒有下马之意郭征帆也是无可奈何萧格是江湖中人朝廷之中一些礼节根本对江湖中人沒有约束力 郭征帆示意守卫城门的侍卫说道:“放行”萧格坐在马匹上拱手道:“多谢”勒着马缰绳大张旗鼓朝着城池门外走去守卫在城门两侧的大多数都是郭征帆的亲信萧格双目扫射四周个个身强力壮郭府的势力果真是兵马强盛待萧格和柳余香走后郭府管家说道:“老爷你就这么放过萧格吗日后必定是一个祸害” 郭征帆说道:“这个我知道老夫纵横朝廷数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沒有见过就凭萧格”管家说道:“如果萧格真的为皇上解除在江湖上的威胁他又是萧海龙的后人到时候加官封爵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我觉得萧格不能留”郭征帆想了想说道:“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我太小看他了本以为我郭府是铜墙铁壁现在看來不堪一击” 老管家有些慌张了郭府上上下下事情基本都是他打理包括这些江湖英雄老管家说道:“这些年很少有人能够來到郭府自然而然他们也会放松警惕不过经历过这次事情之后相信郭府会更加铜墙铁壁”郭征帆道:“吩咐下去找几个机灵能干的人追随萧格后面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回报”老管家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从京师出发几天时间就已经來到逍遥派萧格的心情自然是非常高兴对于重新回到逍遥派这次回來以掌门人身份重回逍遥派柳余香突然停止脚步站在河边不肯上船说道:“我就不陪你回逍遥派了吧”萧格问道:“为什么” 柳余香道:“我是天门的人逍遥派的弟子非常恨我当初对待逍遥派弟子也是非常不客气他们见到我不非得杀了我啊”萧格说道:“沒事逍遥派弟子是非常懂礼貌再者说你以前是天门中人现在已经脱离天门对别的事情丝毫不要多加上心”说完伸出右手柳余香拉住萧格右手上了船船只慢慢划行萧格坐在船头看着深水回想起文静本该这个时候不应该想起文静可是却偏偏想到文静文静为了能够和自己在一起跳进深水之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柳余香看着萧格独自在船头发呆上前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萧格说道:“沒有只不过脑海中在乱想”柳余香道:“在想什么事情可以说出來这样心情也会好受一点”萧格只是微微一笑船只即将靠岸逍遥派的弟子已经恭候在岸渡口见到有陌生的船只來到逍遥派每艘船只都要经过检查两位轻功非常好的逍遥派弟子來到船只上见到是萧格喜迎上脸拱手作揖说道:“掌门”萧格连忙扶起两位弟子说道:“不要多礼你们都辛苦了都是好样子的” 那两人都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其中一人说道:“掌门一路上辛苦了”萧格摇了摇头反问说道:“你们最近练功怎么样了武功有沒有进步”那人回道:“掌门你就放心吧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都是吕师兄教我们武功我们武功也练就非常高而且我们力气都见长了这些都是吕师兄逼迫的他力气那么大偏偏还要让我们练” 这两人年纪都很轻和子云子龙两师弟年纪相仿萧格看到他们就会想起子云子龙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你们吕师兄只不过想要将你们的身体练就的更加强大在敌人來临之前就已经将对手在心理上打败更何况强身健魄让你们长得更快一些这样也是一举两得” 那人摸着自己脑门傻笑不已萧格也发出憨厚的笑声船只一靠岸逍遥派弟子纷纷涌了上來全部跪在地上齐声说道:“拜见掌门人”萧格示意说道:“都起來吧不要拘礼” 这时众人才纷纷站了起來萧格说道:“大家现在还好吗这些日子不见我在外面也很想着众位师弟”众人说道:“掌门我们也好想你”声音七齐八扬各种各样的声音萧格道:“走回灵镜塔”拉着柳余香在众师弟面前走到灵镜塔众师弟对萧格此举动纷纷惊讶上前那个姑娘为了萧格跳进深水之中这次又换了一个姑娘纷纷在后面露出得意的笑容 吕志风早就恭候在灵镜塔门口见到萧格已经上了逍遥派台阶步步加快上去迎接拱手说道:“掌门师兄”萧格叫道:“吕师弟”两人双臂交叉相互对视而笑吕志风说道:“掌门师兄我不辜负你的所托已经将逍遥派打理的有井有条还请掌门师兄检查” 萧格摆手道:“难道我还不相信你的话当我一进入逍遥派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这里和当初已经完全不一样你做的很对”吕志风说道:“我知道我所教的师弟们对我都很不满我教的弟子都必须是身强力壮我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萧格心想道:“吕志风这是想要让我给他立军力状让逍遥派众弟子都听他的话不一定是坏事情练武本就是强身健体” 此时逍遥派弟子已经全部來到灵镜塔塔前萧格面对众人说道:“逍遥派众位弟子听命”众人都竖起耳朵站成一排等待掌门人的指令萧格说道:“众位师兄弟练武之人在意的是形体内功修为这才是武功的最高境界而不是纯碎的修炼内功这只不过其中之一的事情我们逍遥派百年來都是以修炼内功在江湖中提及到内功谁都会想的逍遥派的内功这个是百年之來沒有异议的事情但是练武之人如果沒有强健的体魄怎么能够算的上是合格的江湖侠士” 众人都在仔细听着萧格讲述练武之道萧格继续说道:“或许我所说的这些你们不懂这是打破百年來逍遥派内功修为准则我只想跟你们说练武不是一层不变的事情有巧力有硬力所谓巧力以四两拨千斤这是太极的原理所谓硬力”萧格走到灵镜塔左侧小山旁边运足内力上下提气双脚微迈双手抱十对着小山一掌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小神已经裂开萧格用双臂将裂开的小山双臂撑开 ------------ 66 ()萧府守卫士兵见到赵德林的到來连忙拱手弯腰道:“赵大人”赵德林摆手示意两人起身对其说道:“我是奉皇上的命令前來萧府” 侍卫问道:“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要查萧府”赵德林道:“该问的事情可以问不该问的事情最好不要打听听见了沒”两人齐声说道:“是”显得非常伤心本來守卫在这里就非常无聊以为能够有什么好事情赵德林递给他们看皇上的玉佩说道:“我是奉皇上的命令前來告诉你们一件天大的喜讯” 两人这才有了精神凑上耳朵仔细端听赵德林指着萧格说道:“这位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后人你们还不敢进开门”两人听后完全一惊萧海龙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去世怎么会有萧海龙大将军的事情还是他的儿子众人都知道萧海龙大将军沒有孩子现在又出现一个人是萧海龙的孩子他们自然非常难以置信 赵德林用手掌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说道:“赶紧开门吧”这时两人才反应过來开始开锁打开门让萧格和柳余香走进萧府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的时间这座萧宅早已失去当年的光辉萧格一进入这座府衙就能够感觉到阵阵回忆的气息只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而已萧海龙死的时候萧格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更记不得 柳余香说道:“萧大哥你看”萧格一抬头见到柳余香正在一个门前这个大门名为‘蜗居室’萧格念了一遍‘蜗居室’一块牌匾上沾满灰尘好久沒有人打扫而这三个字也是隐隐约约才看得清楚随即轻轻推开门房间内已经什么都不存在只剩下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桌椅上沾满厚厚的灰尘萧格用手摸了一下灰尘积累过多已经陷了进去萧格自己用手指搓了搓将自己手上的灰尘去掉柳余香道:“这确实像三十多年未曾打扫过灰尘都那么深” 赵德林站在门口说道:“据说萧宅已经被封了三十年三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地方捕快对萧将军的威名是如雷贯耳”萧格问道:“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吗”赵德林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说道:“我对这里确实不熟悉更沒有到这里查过案每次路过这里都会情不自禁仰头看了一眼三十年的岁月” 后面的守卫说道:“我们也对这里不熟悉只不过是皇上有令让我们來这里守护这个山庄”萧格情绪有些激动夺门而出柳余香一惊转身跟着萧格跑了出去叫道:“萧大哥” 萧格一直來到萧府后院非常平凡的府宅更不像是大将军所居住的地方简简单单的庭院一个水塘水塘上已经长满水草多少年沒有人打理 萧格继续穿过庭院后院还有一个门一打开门萧格的热血开始沸腾各式各样练武的支架不过支架上沒有兵器只剩下一个支架落在那里宽大的场地有很多墙壁一字排开练武所用的墙壁左手边很多木桩还停留在那里萧格走了过去摸了摸木桩木桩非常结实最里面还有一个台柱几层台阶所筑成一根竹竿竖在那里可惜上面沒有旗帜三十年风吹雨打纵然有旗帜也不复存在萧格來到驻台之上展开双臂紧闭双目幻想自己就是萧海龙大将军 赵德林在下面看着台上的萧格说道:“萧格果真有萧海龙大将军几分气息”旁边两位守卫也不停应和夸奖萧格有大将军气质柳余香则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台上的萧格 赵德林说道:“萧格你现在既然是萧海龙大将军的继承人自然要以天下苍生而己任天门雄飞一日不除江湖难以安定江湖不安定大明王朝也是岌岌可危” 萧格突然睁开双眼走下驻台來到赵德林面前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纵然不是为了朝廷为了我个人江湖恩怨我也要杀了雄飞雄飞杀害很多江湖同胞不得不杀了他这件事情你可以放心今天我想留在这里将这里好好看看”赵德林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这里本來就是你萧家的地方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我想当今皇上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肯定也会赞成这么去做” 萧格拱手说道:“那我萧格就在此多谢明天我自然会去找皇上”赵德林点了点头说道:“很好那我先行告辞”说罢赵德林和两位守卫同时离开萧府柳余香问道:“萧大哥皇上会将萧府赐给你吗我怎么其中有些蹊跷”萧格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我师傅临走之前将一个暗盒交给我说是当年萧海龙大将军留下來的暗盒当时我也不知道师傅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其中有些关联” 柳余香问道:“怎么萧海龙大将军和你师傅有好朋友这件事情太后又是怎知道的”萧格道:“这其中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我想留在这里只不过是摸清这里事情从而知道我的身世萧海龙贵为大将军如果我真的是他的孩子肯定会在这里留下什么证据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萧海龙大将军是怎么死的太后郭征帆从來不对任何人说起更不肯对我说” 柳余香道:“所以你想要查清楚事情真相所以才要留在这里的是吧”萧格道:“沒错”柳余香道:“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清楚你真的打算为朝廷效力吗”萧格道:“一半一半吧朝廷之人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只有当知道萧海龙大将军事情之后我才会更加了解朝廷” 柳余香展开双臂活动活动说道:“哎呀这里确实很宽敞如果你真的是萧海龙大将军的儿子该多好”萧格问道:“为什么” 柳余香突然问道:“你是喜欢这里多一点还是喜欢逍遥派多一点”萧格皱着眉头思索半天说道:“逍遥派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师傅对我知恩知育这里我是第一次來虽然觉得有些熟悉但是那时毕竟还小对什么都沒有记忆或许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但是那么熟悉却要那么陌生” 柳余香轻微笑了笑说道:“萧大哥有时间我挺羡慕你的”萧格反问道:“为什么羡慕我我一出生就活在仇恨之中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生身父母亲是谁我觉得可笑才是” 柳余香道:“你一出生就带着光环逍遥派预定掌门人人选现在又是萧海龙大将军这件事情我很羡慕你我和你相比却截然不同我本是江南四侠之人柳肖生的女儿可以从小就生活在天门之中每天灌输的思想就是杀人雄飞赐予我无情剑让我不断杀人我不想杀人我是一个姑娘家本來就应该拿着针线呆在房间之中等待我真命天子到來” 萧格走到柳余香面前一把将柳余香揽入怀中柳余香对这个突然如來的拥抱觉得非常震惊萧格从來就沒有主动去喜欢一个女孩子柳余香对萧格有情有义那是真感情虞飞纵然对自己多么好自己从來就沒有另眼相看现在萧格主动拥抱自己感觉到猝不及防心扑通扑通乱跳不知道自己双手该放在哪里是不是应该放在萧格的后背思想挣扎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将自己双手放在萧格后背暖暖的感觉这是男人的胸怀 萧格附在柳余香耳朵旁边对其说道:“谢谢你”柳余香诧异说道:“为什么要谢我”萧格道:“是你三番两次出手相救我你还是天门一堂之主我们本就是对势力可是你还出手救我冒着对雄飞的出卖”柳余香本來脸色有些难看现在变得有些自然带着一丝微笑‘噗哧’一声笑了起來萧格双手从柳余香后背出拿了过來看着柳余香说道:“你在笑什么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柳余香摇了摇头说道:“你只不过觉得好奇萧格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大英雄无所不能很多人都觉得萧格对女人沒有感觉是一个粗狂的男人可是我倒不是这么认为” 萧格问道:“那我是什么样的人”柳余香道:“你有情有义对女人还是很体贴的只不过你心中所想的跟别人不一样你沒有自我你有大我胸怀天下” 萧格从來沒有人这么夸奖过柳余香这么一番夸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只有憨笑说道:“我们赶紧找东西吧不然就要天黑了” 柳余香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该从哪里入手这里房间这么复杂不知道什么地方是我们所想要找的地方你已经找到办法了吗”萧格微微一笑露出得意的笑容 ------------()郭征帆转脸看了萧格一眼心中有很多事情想要说出來话到嘴角又吐了回去双目盯着萧格看萧格可沒有郭征帆那样的心态对其非常憎恨双拳已经紧握 皇上劝阻说道:“萧格什么事情都好好说二十年多前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去追究当年先帝也是无心之失才造成那样的结果如果要赎罪就请让朕代替先帝赎罪” 萧格说道:“依皇上的意思该如何去做难道就这么算了上千条人命就这么算了”皇上解释道:“不是”皇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决断一面是郭征帆一面是萧格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位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侠客也是要为自己效力的人 “那就让哀家來说清楚吧”大殿外面传來女人的声音听声音已经过知天命之年皇上听到声音紧忙从大殿内皇位上走了下來能够让皇上都如此尊重的人而这个又是女人只有太后有这么大的能耐皇上紧忙迎接上去拱手鞠躬道:“太后”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出现在萧格面前无论是身形还是样貌都能够看出富态举止高雅郭征帆转身拱手道:“太后”萧格也拱手道:“太后”虽然不知道这位太后來此有何目的是帮谁出于礼节萧格还是拱手称呼其‘太后’这并不为过太后也很懂礼貌摆手道:“都起來吧” 这时萧格柳余香郭征帆齐声道:“谢太后”太后在皇上的搀扶之下來到萧格面前仔细端详萧格的模样感叹道:“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萧格被太后这么一看觉得很惊讶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事情拱手相问道:“不知太后所说的太像是什么意思”太后说道:“郭卿家这个人是不是很像一个人”郭征帆点了点头回道:“回禀太后实在太像微臣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就能够猜出他是谁不过这个世上有很多人本來就很像” 萧格和柳余香站在一旁是一头雾水第一次和郭征帆在郭府相遇的时候郭征帆对自己的模样就觉得非常奇怪太后说道:“他就是萧海龙的后人难道你都看不出來吗” 郭征帆道:“可能是微臣眼拙未能够一眼看出來他和萧海龙相比还是差太远了”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皇上问道:“太后当年萧海龙大将军可是威震四方” 萧格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众人太后和郭征帆一番话将自己的命运和萧海龙连接在一起自己都能够猜到一些事情当初萧海龙死的时候尸首还留在逍遥派自己师傅李天龙曾经和萧海龙是最好的朋友自然而然想到一些事情但是又不确定太后对萧格说道:“萧格哀家如果猜的沒错的话你师傅就是李天龙” 萧格说道:“江湖人都知道我师傅是李天龙这并不奇怪”太后说道:“可是哀家还知道你师傅和萧海龙是很好的朋友”萧格道:“萧海龙”这个名字已经不是一次出现从宝藏的事情开始萧海龙这个名字一直伴随着自己李天龙却不曾对萧格说过此事太后说道:“沒错萧海龙就是你的父亲” 萧格诧异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萧海龙是我的父亲我师傅说我父母亲早就死了哪來的父亲太后莫非想要用萧海龙这个名声來压萧某虽然我们都同姓萧可是并不是本家” 太后随后从背后宫女身边取來一幅画对萧格说道:“哀家知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让你看看你父亲当初的模样”一幅画慢慢展开沒想到画之中的人和自己模样特别相像柳余香也觉得非常好奇上前凑了一眼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和萧格非常相似瞧了瞧画像又瞧了瞧萧格越看越像 太后说道:“哀家知道萧大侠不相信画上署名了画像年月更何况纸张年代是可以看出來凭借墨迹可以猜的出來哀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來” 萧格不惊用手上前摸了摸觉得纸张确实有些年月而画像上署名时间是明孝帝八年也就是隐逸村事情前两年郭征帆道:“你现在相信为什么我不让你查清此事了吧”萧格心中非常糟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万番思绪萧格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征帆说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当年你父亲萧海龙和我可是好兄弟当年执行命令的人之中还有你父亲”太后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萧格说道:“我不相信我父亲怎么会是萧海龙你们这是联合起來做的一场秀吧”太后说道:“不信你回去可以问你师傅他知道这一切” 萧格道:“我师傅已经不在人世可是我疑问的事情就是太后是怎么知道我师傅和萧海龙是至交好友”皇上说道:“萧海龙大将军在朝廷之中可算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拳打奸诈小人领军更是势如破竹为大明朝立下汗马功劳虽然朕当时不是皇上可是萧海龙的威名我从小就知道朝廷中人忠臣都敬重他贪官都害怕他” 柳余香道:“似乎他们说的并不是假话我也曾听雄飞讲起过萧海龙可是大将军武林更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你还记得宝藏的事情” 萧格想了想回想起來当年埋葬宝藏的人正是以萧海龙为首萧格点了点头柳余香说道:“三十年前埋葬宝藏的人就是萧海龙大将军一手策划的以剑宗宗主剑神南京城知府童彦名黄子俊还有就是郭征帆”萧格突然间转眼看向郭征帆面前这个人似乎怎么看都不像当年那个郭征帆能够和萧海龙大将军成为兄弟的人想必也是胆识过人大仁大义的人可是面前这个郭征帆却截然不同一见面就想杀了自己幸好有皇上在这才避免一死 郭征帆说道:“当年宝藏的事情并沒有我的份是他们四个人根本沒有我”一想到三十年前的事情就觉得非常來气柳余香道:“可是埋宝藏的地方就有你的名字这你有什么可解释证据确凿”郭征帆说道:“如果当年我参与宝藏的埋葬怎么还会让赵德林吩咐下去极力寻找宝藏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萧格心想道:“去年散布宝藏消息的事情就是赵德林赵德林一看就不像是撒谎之人可能真是当初郭征帆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萧海龙在碑文上写上他的名字或许其中另有玄机”想到此处萧格或许能够将这件事情完完本本想通沒想到赵德林來到大殿刚才在外面听到大殿之内的事情对于这个消息非常震惊进來只不过想要听的更加清楚说道:“这件事情我可以证明如若郭大人真的知道宝藏的埋藏地又何必劳烦江湖中人朝廷之中可以直接找到宝藏” 柳余香道:“有道理”萧格拱手说道:“我现在有一件事情想要劳烦皇上和太后”皇上道:“请讲” 萧格道:“我想去一趟萧海龙的家不知道可不可以”皇上想了一番说道:“可以自从萧海龙大将军离开之后萧府一直都留着如果你想去查探清楚朕可以派人带你过去看看”赵德林拱手鞠躬说道:“皇上微臣可以带萧格前去看看一來想要瞻仰一下萧海龙大将军的气息更多想要学习他的英勇事迹” 皇上喜道:“好那就劳烦赵卿家”赵德林低头回道:“是微臣先行告辞”转身离开大殿萧格拱手道:“皇上草民先行告辞”皇上道:“好” 待萧格走后郭征帆拱手鞠躬说道:“多谢太后”太后说道:“郭卿家言重了你是我大明朝的栋梁怎么能够让这么的事情缠身大明朝朱家还指望着你” 郭征帆说道:“微臣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太后的赏识只不过萧格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会不会一查到底” 太后笑了笑说道:“放心吧” 马匹已经出了宫门此时天色已经亮了三匹马三个人奔驰而走萧格说道:“我们应该往哪走” 赵德林说道:“东南方向萧府在东南方向”三匹马两个时辰已经來到萧府门口都是封条还有侍卫守卫在萧府几十年都过去了这里依旧沒有变化 萧格立即下马双目直盯着萧府虽然经历过三十年的风吹雨打可是萧府的威严依旧存在萧格脑海中浮现出众人口中的萧府庄严鹤立独群 门口的侍卫见到萧格朝着这边靠近拦住说道:“站住”萧格这才反应过來自己已经來到萧府门口对其说道:“我要进去” 侍卫说道:“这里是萧府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赵德林赶紧下马來到萧府门前快步來到萧格身边 ------------皇上厉声说道:“萧格你...”萧格说道:“只为一个荒唐的传言杀害一千多人这不是荒唐的决定这是什么”皇上哀哭说道:“先帝先也是半信半疑” 萧格道:“当年执行命令将全村的人毒聋毒哑的人想必就是郭征帆郭大人吧”郭征帆沒有解释稳稳站在原地萧格从郭征帆周围转动说道:“郭大人您身在朝廷不知道百姓之苦你真是绝情绝义你知道那一千多人还有多少人來活着吗还有一百多人而且整天活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又聋又哑听不到别人的话自己也说不出话你知道那种滋味吗” 郭征帆故装作冷静萧格就是想要试探郭征帆是不是正如自己所想那么绝情绝义沒想到郭征帆一点都不解释也沒有任何想要表达的意思 皇上劝说道:“萧格当年下命令的人是先帝跟郭卿家沒有关系他只不过是执行命令”郭征帆听后赶紧拱手哀求说道:“皇上微臣可以死一万次但是不能够有为先帝的决断当年的事情就让臣來承担吧” 萧格苦笑道:“你來承担你能承担的起吗一千多人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能赎罪你和天门雄飞是一类人杀人不眨眼对人根本沒有情能讲” ------------ 67 ()一进入房间内头脑已经变得很大全部都是郭征帆处理政务所整理的资料堆积满满一个房间一看到这么多资料萧格已经焦头烂额怎么有心思寻找到证据后面郭府的高手已经候在门口个个虎视眈眈人群之中有人叫道:“萧格你已经触及到郭府最高机密现在你已经被官府所通缉” 萧格猛然回头怒视众人脱口说道:“就凭你们”群雄一字排开纷纷亮出手中的兵器各自展现一番武艺柳余香见状立即到处翻找希望能够找到所要的证据各式各样的档案可是始终都沒有找到想要找的证据焦急万分如果再找不到证据那他们擅自闯进郭府这样的大罪沒有人能够來相救毕竟赵德林已经救了萧格一次沒有第二次自己性命将会不保 萧格四处张望后面郭府的守卫还有高手都已经冲进房间之内一番打斗是在所难免房间内书籍到处乱飞乱战之中萧格发现墙壁之上画特别奇特房间内别的画都是人物画只有这一幅是山水画飞身撕扯下那幅画果真后面砖块已经陷了进去萧格右手一抓砖块已经飞出一个暗盒在里面暗灰色暗盒萧格拿着手中的暗盒感觉很眼熟只不过一时之间说不出來其中的感觉这时一人偷袭而來萧格余光已经看到那人动手跳跃起來一脚正好和那人一拳相抵抗萧格往后退几步右手手掌一张往前一挥阵阵内力带动桌椅已经飞出砸向群雄步步往后退直至退到柳余香身边 柳余香说道:“既然东西已经到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萧格点头道:“好我先打开看看”说完打开暗盒暗盒内有一本已经泛黄的写到明孝帝十年春萧格随手翻了翻上面都是记述着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包括浙江隐逸村的事情上面记述的很详细随口说道:“就是这些我们已经找到了”柳余香道:“好” 群雄已经将门全部堵住对萧格说道:“放下手中的东西否则今天别想离开这里”萧格目光扫射门前十几人已经将大门结结实实围住赶紧将暗盒收了起來对柳余香说道:“我们闯出去”柳余香道:“暗盒给我我帮你拿着”萧格想都沒有多想将暗盒交付柳余香手中自己则负责打头阵挥动手中的宝剑剑指众人尖峰轻轻在手中挥舞两下猛然间剑尖朝下猛然间拔起阵阵剑气朝着门前众人扑了过去 众人急忙让出一条道路萧格抓住柳余香的手腕破房屋而逃待众人反应过來萧格和柳余香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只剩下郭府的一行人各自相互看其中有人说道:“赶紧追吧等郭大人回來我们谁都推不了这个责任”众人都赞同急急忙忙追出郭府各分东西四处寻找萧格和柳余香的踪迹 萧格和柳余香已经离开郭府一直往西奔走柳余香问道:“萧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萧格道:“现在就连夜进宫我要找皇上理论一番”话语之间两人已经离开皇宫门口沒想到却在宫门门口见到郭征帆似乎在门口等自己觉得非常奇怪不过现在自己手中有证有据丝毫不用怕郭征帆 郭征帆拦住萧格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萧格道:“你的消息很灵通我不过从你的府邸刚刚出來你就已经知道不得不说你的关系网实在太大我萧某自叹不如” 萧格手持暗盒对郭征帆说道:“不过我手中有你的证据这次你是拦不住我的”郭征帆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牵连的人实在太多我请求你不要这么去做” ‘请求’两字竟然从郭征帆的口中说了出來萧格觉得非常奇怪这人三番四次想要致自己于死地沒想到这次心不知不觉变得心软柳余香说道:“萧大哥不要信他的话他这个人就是阴晴无缺信不得”萧格斩钉截铁道:“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前面就是皇宫我要找皇上理论这些恩恩怨怨一千多条人命你必须有个交代” 郭征帆气愤说道:“你”不一会两旁已经多了数百人个个手持弓箭萧格苦笑不已说道:“你这是想要杀人灭口”郭征帆道:“我不想伤害你朝廷不是江湖有很多事情远远沒有你想象那么简单如果你执意如此那只有我自己动手了”萧格道:“那好如果我死不了那死的人必定是你郭征帆”两人四目相对恨不得将对方掐死在摇篮之中 “皇上驾到”皇宫门口传來响亮的声音紧接着大明皇帝已经來到皇宫门口后面全部都是锦衣卫郭征帆见到皇上驾到连忙跪下迎接道:“恭迎皇上”众人也纷纷跪了下來只有萧格和柳余香见到皇上沒有跪了下來上一次萧格跪拜皇上是因为皇上救过他的性命这次却不一样萧格沒有跪拜皇上柳余香也沒有跪拜皇上 皇上旁边的公公厉声喝道:“大胆萧格见到当今皇上竟然不知道下跪”萧格拍着胸口说道:“我萧格只跪有情有义大义识大体之人”后面公公大声说道:“放肆” 皇上转眼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公公公公这才将头缩了回去皇上转身对萧格说道:“萧格你來的意思朕已经清楚朕也将这件事情的來龙去脉都摸清楚了什么事情都要好好说武力不能解决事情”萧格拱手道:“皇上草民只不过想要查清楚事情的明尾与个人并无恩怨”转眼斜视郭征帆 郭征帆道:“好既然萧格这么说了朕也将事情全部原委都告诉你你们都跟我來吧”萧格和柳余香相互看了一眼跟着皇上进了皇宫虽然皇宫是铜墙铁壁但是任何地方都有弱点萧格早就将事情最坏打算早就想清楚了一路上并沒有胆战心惊反而从容淡定 大殿之上皇上高高在座下面站着萧格柳余香郭征帆三人至于郭府的一干人等早就停留在皇宫外围这里是皇宫只能够进入个人府衙上下是不能进入除非有皇帝的宣召萧格手中拿着暗盒有证据不怕郭征帆能够在大殿之上翻脸身正不怕影子斜 皇上说道:“萧格”萧格拱手道:“皇上这就是这些年郭征帆留下來的证据都在这个暗盒之中上面记述着清清楚楚执行事情的人是郭征帆”说着便用右手指着郭征帆郭征帆低着头也不愿理睬萧格说道:“胡搅蛮缠”萧格道:“如果皇上不信草民可以将这个书籍给皇上看”皇上甩了一下手说道:“这件事情朕已经查清楚了当年下命令之人正是先帝朕不想为了所谓的孝子威名擅自隐瞒一千多人的死亡”萧格拱手道:“皇上...” 皇上说道:“郭爱卿这件事情至始至终你都知道还是你说吧”郭征帆拱手低着头回道:“微臣不敢还请皇上自己说” 皇上说道:“明孝帝十年也就是先帝在位十年浙江一带出现很多反抗朝廷的人朝廷接到密报说浙江一带有人想要秘密谋反当时先帝也不相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帝下命令将一村连同周围其他山村都围了起來将一村的人全部毒聋毒哑”萧格轻声冷笑说道:“好荒唐的决定”()萧格脸色已经气的变红呼吸急促攥紧拳头说道:“一千多条性命还是朝廷下的指令敢做不敢当” 赵德林苦笑道:“萧格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出去好好商量一番”说着便要拉萧格的手臂生怕萧格在皇宫闹出什么端倪到时候不仅保不住萧格连自己的声誉都会遭受影响 萧格天真就是喜欢打抱不平更何况是见到这等不公平的事情心中说不出的委屈本以为能在皇帝面前好好说一番未曾想到皇上根本沒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端着酒坛赵德林赶紧夺着萧格手中的酒坛说道:“萧格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么一砸危害的可不是你一个人你逍遥派千百弟子都会遭受牵连” 萧格灵机一想“如果现在和皇上闹翻自己一个人可以随时离开皇宫可是逍遥派弟子该怎么办当初千辛万苦将黎叔风灵子打败从而得到逍遥派的掌门人位置师傅临走之前千叮嘱万嘱咐让我好好管理逍遥派”想到此处萧格将酒坛放置自己胸口右手打开酒塞仰头开始往嘴中倒大口大口喝酒一口气喝了两斤这才将酒坛放下往凳子上一放嘴角处连同衣服上都是酒随即哈哈大笑渐近往亭外走去 守候在亭外的公公拦住萧格去路问道:“萧大侠你这是要去哪里”萧格愣在那里什么话都不想说赵德林赶紧上前拉着公公的手腕说道:“皇上让我们先行出去”提到皇上公公也不敢擅自拦截说不准这两人以后会成为什么大官到时候受罪的是自己所以有台阶自然往下走赵德林已经开口自然不能多加阻扰萧格 萧格跟随赵德林來到皇宫门口见到不远处树荫之下有一个女子远远看去就知道是柳余香萧格回头看了一下宏伟的皇宫说道:“好宏伟的皇宫大殿只不过不适合我萧格居住” 赵德林看神望着远处树荫之下说道:“皇宫本來就是勾心斗角的地方凭借一个人的本事是无法与之相抗衡只有在合适的权利之下才能够坚持自己的事情” 萧格道:“就像你现在大内密探的身份”赵德林苦笑不已说道:“你这是在嘲笑我了我是多么想要去江湖和你一同闯荡江湖”萧格不惊一笑赵德林转过身來对萧格说道:“以前沒想到你能够力缆狂澜本以为王浩轩是一个正直的江湖中人可是他心胸狭隘处处与你为敌过错之处还请见谅”说着便拱手鞠躬 萧格连忙扶起赵德林回道:“你这么一鞠躬我万万受不起今天你拼命护我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以前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在逍遥派的时候就可以看出你和雄飞不是一伙的当时虽算不上志同道合也不完全是敌人”赵德林哈哈大笑说道:“你的红颜知己已经等了你很久了我就不送你了在京城这些日子要多加小心郭征帆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权利很大” 萧格拱手道:“多谢你的提醒后会有期”赵德林点了点头说道:“后会有期”萧格转身朝着柳余香走來还沒到柳余香身边柳余香就上前一把抱住萧格对于突如其來的拥抱令萧格感到难为其难不知道双臂该放在哪里安慰说道:“余香我沒事的” 柳余香这才松开萧格说道:“我一直看着你被带进皇宫心中非常担心害怕你出什么事情”萧格笑呵呵说道:“你看看我能够出什么事情是赵德林救得我” 柳余香问道:“他为什么会救你”萧格道:“我刚才也见到皇上是皇上让赵德林來找我要我专一对付雄飞也是皇上从中参合郭征帆才沒有对我怎么样”柳余香想了想说道:“只要你沒事就好别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萧格道:“我们走吧”柳余香道:“去哪”萧格道:“跟我走就是了”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客栈刚好在郭府正对面柳余香道:“你还想再探郭府”萧格点了点头说道:“我认定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不想做一个食言的人”柳余香点了点头说道:“我赞同你所说的话做人不能食言既然你已经选择这么做我会陪你到底” 萧格说道:“谢谢你此次事情并非寻常连皇上都不敢擅自调查此事我们这么做是逆天而行”柳余香道:“你把这件事情和皇上说了吗他是什么态度”双目呆滞的看着萧格想要听萧格的回答萧格说道:“事情牵连的是先帝皇上不敢擅自查先帝的事情说他是孝子呵呵呵” 柳余香看着萧格苦笑不惊问道:“你这苦笑是什么意思皇帝说的也沒错冒犯先帝的事情万万做不得”萧格道:“尊不尊重先帝是发自内力去做大明王朝本來就姓朱做的事情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调查先帝的事情根本沒有触及到先帝的权威只不过是查清真相”听了萧格的解释柳余香低着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萧格所说的也很在理 看到郭府门口出去一行人以郭征帆为首后面跟着一行人想必都是郭征帆的亲信萧格开始有所行动人虽然在客栈可是双目紧盯郭府大门柳余香说道:“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萧格摆手道:“不要你乖乖留在这里”柳余香毅然决然说道:“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去要死死在一起” 眼看郭征帆一行人已经走远萧格纵身从客栈二楼跳了下去柳余香也跟着跳了下來此时已经天渐渐便黑萧格疾步來到郭府门口门口有两个守卫见到萧格和柳余香的到來纷纷拔刀冲了过來萧格一个摆手一掌打倒一人两掌已经将两位守卫全部打倒在地两人一前一后冲进郭府巨人站在萧格面前对于萧格的突然到來非常吃惊说道:“萧格”神情有些紧张触目惊心 萧格说道:“我只不过來查清一件事情请你让开”那个巨人说道:“不行这里是郭府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大张旗鼓进入郭府不然被郭大人瞧见我一定会死的很惨我不能这么做”萧格甩袖说道:“那好得罪了”双掌交叉双脚不停往前移动步伐轻盈双手抓住巨人的双臂往后一推往前一推巨人脚步已经乱了双手一脱手回手双掌打中巨人胸口整个人已经被打飞重重摔倒在地 柳余香对萧格此举感到不解上次在客栈巨人能够将萧格困了起來这次萧格却能够对巨人的困锁很快解开不得不感叹萧格武功造诣高强萧格甩裤袍大步进入郭府一路上很多郭府的大内高手不一会二十多人已经全部出现在萧格面前这些人都是为郭征帆看门护院萧格不请自來他们要对萧格痛下手段个个已经亮起招式 萧格说道:“我只不过是來查清一件事情还麻烦各位先行让开否则别怪我动手”众人哈哈大笑其中有一人说道:“萧格你真是口大气粗不知道说大话会搁着自己” 萧格右手伸开将柳余香往后挡一下双臂忽上忽下速度越來越快运足内力双掌往前一推翻江倒海之势内力十足群雄已经被萧格强大的内力所震惊非常挥动双袖想要以此來阻挡萧格强大的内力萧格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一个手臂待人到那人身边的时候一掌已经出击抓手的手腕一送那人已经离开萧格三丈开外乱战之中丝毫不敢懈怠挥手向左一掌打伤一人掌掌沒有落空掌掌到位群雄已经被萧格一人全部打散七倒八仰 萧格站在众人中间房间内飞过六把刀萧格侧身一跳弯刀落空继续回头萧格继续一跳双手正好撑在地上右手抓到一把剑纵身一跳又起來此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剑锋朝着右手边从房间内窜出六个人个个手执弯刀萧格见到这六个人面不改色非常淡定站在群雄众人群雄个个捂着胸口往两旁站了过去突然间一把弯刀飞了过來萧格执剑往胸前一挡弯刀沒有碰到自己反弹回去 六人迅速站成一排个个面目狰狞想要报上次一箭之仇萧格说道:“你们六人弯刀确实可以不过少了这六把弯刀你什么都不是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剑法” 提着宝剑双脚离地剑随着手腕不停挥动剑十三宗的剑法外加内功心决一剑刺了出去十三道剑光势如破竹六人见势纷纷往两侧一跳十三道剑气直接将房门打开这里正是郭征帆处理政务的地方萧格提着宝剑拉着柳余香疾步冲进房间内 ------------萧格双目也紧盯着皇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上是九五之尊不容许别人说自己不对沒想到皇上竟然面带笑容龙颜大悦说道:“萧格你说的很对这酒确实是西域美酒朕一直觉得这酒有些不对劲但是它确实很香一直窖藏着本來想要给你一坛沒想到这酒竟然不正常” 萧格拱手道:“皇上草民不是存心想要破坏您的心情此类酒少喝点确实可以让人觉得很香但是如若喝多了但身体就不是太好”皇上微微点了点头赞同萧格所说的话 萧格來到太监身边端起酒坛对皇上说道:“草民多谢皇上赐酒”皇上说道:“好萧格果然是爽快之人”萧格道:“刚才草民如有冒犯知错还请皇上恕罪”说着便单膝下跪对皇上非常尊敬皇上赶忙上去扶萧格萧格依旧不起來说道:“皇上草民这次前來只不过想要为一些人讨回一个公道” 皇上劝说道:“什么事情总要先起身先起來再说”萧格起身随即说道:“皇上浙江隐逸村连同一个镇大约有一千多人全部被毒聋毒哑”皇上大吃一惊一千多人全部被毒聋毒哑皱着眉头心中非常不高兴在自己治理的大好江山之下竟然有这样草菅人命的事情 皇上问道:“这些人都是谁下的毒你可知道”萧格放下手中的酒坛从怀中掏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纸说道:“皇上请看” 皇上接过萧格所给纸张打开一看惊呆了上面是遵照皇上的旨意下的命令说道:“这是谁给你的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要诋毁我大明朝的威严”站在一旁的赵德林对萧格所给的东西并不知情萧格竟然可以大胆上前谏言说道:“还请皇上查明此事”皇上拿着纸张说道:“只不过朕从來沒有批准过这样的奏章更何况是伤害一千多人的事情再看看这纸张有些年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格说道:“二十几年的事情”皇上说道:“这二十几年的事情朕又怎么会知道朕上位不过才十几年不曾批过这样的奏则” 萧格拱手说道:“还请皇上为一千多人的性命讨回一个公道”皇上重重坐在凳椅上右手掐着额头二十年前的事情该怎么查如果真的是先帝所做的事情该怎么平反想着想着开始邹眉头赵德林几步上前说道:“皇上你就不用多想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您今天也有些累了”皇上点了点头说道:“好那萧格你先安排一下关于隐逸村的事情就先行缓一缓等到有新的证据再查一查” 赵德林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让贵公公先扶您回宫休息吧”皇帝点了点头贵公公连忙过來扶着皇上先行回去亭子里只剩下萧格和赵德林 萧格坐在凳子上心中非常郁闷赵德林上前安慰道:“萧格你还在生闷气啊”萧格道:“我只不过想要和皇上理论一番他明显这是在推辞” 赵德林道:“萧格我给你分析一下你这件事情非常麻烦牵连的人非常多而且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萧格据理力争道:“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想要让皇上查一下到底是谁执行的命令” 赵德林道:“这两者当然有关系这是一千多条人命的事情并不是小事情当今皇上登基不过十年二十多年的事情他不曾参与那只能够说明不过是谁执行的命令下命令的人极有可能是先帝当今皇上是一个孝子让他翻出二十多年的事情还指责先帝的事情这不是左右为难吗” 萧格甩了甩衣袖说道:“难道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赵德林道:“那你想要怎么样”萧格道:“就算不能为他们报仇也要查明到底是谁做的执行的命令下的命令” 赵德林道:“算了吧这里是皇宫凭借你一人的武功根本不能够做到” ------------ 68 ()赵德林拱手说道:“现在那人正在微臣身边”皇上瞧了瞧赵德林身边的萧格国字脸一脸正气健硕的体格三十多岁慢慢走向萧格说道:“你就是萧格” 萧格拱手道:“草民萧格拜见皇上”说着便往下跪皇上赶紧扶着萧格说道:“大英雄不要如此多礼朕一见到你就感觉你不同凡响并非等闲之辈” 萧格谦虚说道:“皇上草民不过一介莽夫沒有什么特别之处”皇上打断说道:“嗳朕很欣赏像你这样的江湖豪杰如若朕不是皇帝也想去江湖上闯荡过着漂泊的生活” 众人都低下了头郭征帆拱手道:“皇上万万不能江湖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奸诈小人处处可见江湖中人信不得”皇上随即哈哈大笑说道:“朕只不过是开一个玩笑卿家又何必当真只不过郭卿家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萧格会在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赵德林赶紧拱手说道:“皇上郭大人想要私自留下萧大侠”皇上疑问说道:“这是为何”郭征帆已经面红耳刺如果再不解释恐怕赵德林真的要参自己一本朝廷之上本來就是争夺权利的地方如果被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那将会永远成为一个污点说都说不清郭征帆解释道:“皇上微臣只不过想要请萧大侠过府一叙并沒有其他恶意他在江湖中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一直沒有机会相识今日刚好有机会和萧大侠相识微臣自当尽地主之谊” 皇上说道:“那你怎么找來这么多大内高手这又是为何”郭征帆陪着笑脸说道:“微臣只不过想要和这位萧大侠切磋一下武艺并无恶意” 赵德林嘲笑说道:“郭大人你的解释有点牵强不过你的想法可真是.....”皇上伸出双手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已经请來萧大侠也是朕钦点的江湖中人物两位就不要为难他萧大侠就先行随朕回宫” 赵德林心想道:“皇上这一招可算是为郭征帆解释那我也不敢多加为难只要萧格沒有事情什么事情都好说这次沒有抓住郭征帆的把柄恐怕日后那对我另眼相看了” 萧格也算是识时务者不敢明摆着和皇上叫板皇上已经被郭征帆开脱连忙拱手说道:“多谢皇上”皇上哈哈大笑敞开胸怀大笑发自内心的笑容甩袍说道:“回宫” 大步向前走赵德林萧格紧随其后郭府的人个个跪地相送齐声说道:“恭送皇上”萧格坐着马车一路跟随皇上來到皇宫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大明王朝由南京來到北京时隔不过百年看上去非常壮观可见大明朝在迁都一事上非常注重皇上并沒有直接将萧格带到大殿之上而是将萧格带到御花园來到御花园一处亭落之处吩咐下面宫女和太监下去准备一些酒水皇上则坐了下來萧格和赵德林在皇上沒有吩咐的情况下并不敢擅自坐下來皇上倒是非常英明指着凳椅说道:“都坐下來吧” 赵德林和萧格拱手齐声说道:“谢皇上”皇上说道:“萧大侠”萧格谦虚说道:“皇上还是叫我萧格吧萧大侠这个称呼不敢当”皇上笑呵呵说道:“好好萧格你是逍遥派掌门人朕也深知你和天门雄飞一直在周旋江湖上除了你并沒有别人能够敢和雄飞做对朕很敬佩你” 萧格道:“这是江湖儿女分内的事情雄飞残害江湖中人那么多不灭雄飞何以安定”皇上拍手道:“萧格你说的太好了朕找了多长时间都找不到像你这样豪气爽快的大英雄大侠客赵德林果然沒有看错朕也沒有信错”赵德林谦虚说道:“这是皇上慧眼识英雄微臣并沒有任何功劳”皇上喜道:“來人啊酒赶紧上來” “喳”下面太监和宫女齐声说道不一会酒已经上來酒沒有上來阵阵酒香已经飘到萧格鼻孔之中很香却不是很醇厚皇上说道:“萧格我听闻你是喜欢喝酒喝酒人对酒很有研究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出这酒叫什么酒”萧格紧闭双目深深倒吸一口空气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启禀皇上无论是中原还是江南都不曾见过这类酒想必是出自西域酒很香却不是正常的香”皇上有些吃惊赵德林心想道:“不好萧格这是明摆着想要拆皇上的台这是西域进贡的美酒皇上喜爱的不得了萧格却从中说这酒很香却不正常”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萧格是一个直言直语的人爽快的性格其余六人都盯着赵德林看不知道他到底知道郭府一些什么情况赵德林道:“我们都是大内密探对一事一物都非常了解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众人连忙点头于桑说道:“大人我们就赶紧动身吧至少能够保证萧格的性命”赵德林贴着郭府的外围墙朝北走去六人跟着后面偷偷摸摸于桑说道:“大人怎么感觉我们行为有点偷偷摸摸是不是有点不光明”赵德林道:“如果正大光明你能进去吗” 不一会七人已经來到围墙外围一处并沒有明显特征看着高大的围墙赵德林小声吩咐下面的道:“你们六人在这里等着如果里面发生什么意外发生打斗声你们就赶紧进來” 众人拱手道:“是”赵德林伸出食指想要让六人说话小心一点目光一转纵身跳过墙院蹑手蹑脚一路上并沒有郭府的人巡逻自然行动顺利不一会已经來到萧格被关押的地方贴着墙凑过脸庞看到郭府的管家带着几个杀手朝着牢房走去赵德林心想道:“这些人想要干嘛”一路尾随來到牢房 郭府的管家來到牢房门口后面跟着一个巨人那正是打败萧格的巨人萧格见到几人的到來并不惊讶并沒有理睬这几人老管家说道:“萧格萧大侠沒想到能够在此见到你你错就错在不应该來郭府挑衅郭府不是你想要挑衅就能够挑衅的地方在这里住的还舒服吧还习惯吗” 萧格盘膝打坐依旧沒有理会看望他的这几个人继续运功疗伤老管家有些不耐烦站在牢房外面看着萧格打坐运功疗伤对自己所问所说的话丝毫沒有上心 站在老管家后面的巨人有些着急攥紧拳头发出‘嘎嘎’声音说道:“让我把他的头捏碎看他还嚣不嚣张”纷纷守卫牢房的衙役将牢门打开大步踏进牢房之中神情嚣张怡然自得心想道:“今天能够杀死逍遥派的掌门人日后一定可以名扬江湖”走到萧格背后双臂开始伸出去勒萧格的头电闪雷鸣之际萧格反手一个纵跃跳起一掌打中巨人的天灵盖整个人一下子往后一倒‘噗通’一声地面都被震动守卫衙役见状赶紧锁牢门萧格速度极快一个挤不上去衙役沒有发现牢房被萧格一脚踹开 人已经來到老管家面前面面相触这会巨人才从地上爬了起來晃了晃脑袋看着萧格已经逃出牢房外面甚是吃惊气急败坏走出牢房萧格对着老管家说道:“如果我想要走你们觉得这里能够拦得住我吗”巨人从后面开始偷袭萧格萧格已经感觉到背后有人转身一个侧踢一脚踢中巨人的头部双脚落地双掌往后提内功一掌推了出去正中巨人的胸口整个人都被萧格打了出去又重新回到牢房之中不过这次确实是被萧格打败 老管家的手搭在萧格后肩萧格反手一抓身体一转两人各自退后一步接连对了一掌各自使出五层内力老管家看起來有些老不过内功还是很足能够和萧格打成平手 躲在一旁偷看的赵德林感叹心想道:“这个老管家武功还真不赖能够接住萧格的一掌”萧格指着老管家说道:“郭征帆想要杀了我还沒有那么容易” 老管家道:“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郭府郭府高手如云就凭你想要从这里安全逃出去可沒有那么容易”萧格甩了甩了衣袍义正言辞说道:“那很好试试看你能够接的了我一掌看到底是谁武功更高來吧”萧格身体已经全部恢复差不多内功已经运用自如目光还不停扫视侧面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上前偷袭 半晌郭府上上下下的守卫已经全部來到此处将牢门围的水泄不通萧格渐进往外撤郭府的人见到萧格要往外走各自往后退虽然想要拦住萧格可是论武功谁都不是萧格的对手萧格已经退至牢房外面恰好郭征帆带人已经來到牢房前坐镇出口 郭征帆喝道:“这么多人怎么沒有人能够看住萧格有你们有什么用”萧格正前方是郭征帆正后方是老管家前面出不去后面退不了左右为难躲在一旁的赵德林心想道:“萧格此行是凶多吉少如果我救下萧格一定会正面惹怒郭征帆如果不救萧格估计要命丧此处”左右为难之际赵德林还是想要拼命一搏纵身來到萧格身边轻功非常高一个纵身就已经來到萧格身边萧格本來想要出手可是见到赵德林來到自己身边并沒有出手偷袭这才放心 郭征帆见到赵德林的不请自來甚是发怒说道:“赵德林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藏身在我郭府”赵德林拱手回道:“郭大人你这么做未免有些唐突明知道萧格是皇上钦定的江湖人选沒想到你出手想要杀了他”郭征帆道:“这里是郭府不是朝堂之上你沒有权利干涉我的事情” 赵德林道:“郭大人你私设牢房已经是罪现在还想要和皇上对着干难道您想要造反”郭征帆气愤道:“赵德林你别血口喷人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不要诽谤我” 赵德林道:“那你为什么要杀萧格”郭征帆道:“你现在沒有证据证明萧格是皇上钦定的人选我有我的做事原则这里是郭府除了皇上还是我说了算” 萧格算是听出其中的味道赵德林想要维护自己保自己的性命用以对付天门的雄飞可是郭征帆却要心想杀自己两人在争执不下 萧格说道:“赵大人你的心意萧某心领了既然和郭征帆郭大人谈不拢那只有用暴力來解决奉陪到底”赵德林道:“不是这样的同样是为了大明的安危天门的人还沒有除掉朝廷之上已经出现内乱”郭征帆嘴中念道:“雄飞天门的人对付起來很容易” 赵德林用敌视的眼光看着郭征帆心想道:“你已经身体快要入土了也只有这么侍卫有些斑羚别的无用武之地”话是这么想可是嘴上却不能够说出來郭征帆是什么的样自己心中最清楚如果真正惹毛了郭征帆凭借他在朝廷中的威望对付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萧格道:“赵大人你的恩情萧某心领了我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江湖人不值得你这么去做不管怎么样都得谢谢你的好意站在我面前的这些人个个想要我的性命此事由不得我做决定不过想要我性命的人实在太多不知道他们有沒有这个本事” 众人对自己的是虎视眈眈面对群雄萧格是面不改色从容面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当初面对天门的人时候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如果想要想要逃走这些人也不敢拼命阻拦知道萧格的手段武功非常高不是一般人能够拦得住心理上已经战胜对方人多势众 微风吹过阵阵杀气迎风而來刀剑之间众人听到‘皇上驾到’不仅仅是郭征帆大吃一惊而是萧格更加吃惊大明王朝当今圣上真的为了维护自己亲临郭府 郭征帆转身见到果真是当今圣上远远望去威武无比不论是走路姿势都非常严肃一脸正气后面跟着八位捕快一字排开那八人正是赵德林的手下郭征帆见到皇上赶紧下跪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郭府上上下下一干人等都下跪赵德林和萧格也沒有闲着不敢怠慢不下跪了得罪的可是当今圣上基本礼数萧格还是懂得 皇上看上去很年轻不过三十多岁为人处事却非常老道正是天下第一人皇帝 郭征帆拱手说道:“皇上您怎么來了老臣未能出去迎接还请皇上降罪”皇上摆手道:“都起來吧朕只不过路过此地想要过來看看郭卿家在忙些什么” 众人都纷纷站了起來齐声道:“谢皇上”郭征帆陪着笑脸说道:“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还劳烦皇上亲临老臣实感抱歉” 皇上说道:“嗳郭卿家此言差矣你一直忠心耿耿为朕大明王朝付出多少心血”郭征帆义正言辞说道:“这些都是臣分内分外的事情臣对大明朝忠心耿耿为大明朝赴汤蹈火” 皇上笑呵呵对赵德林说道:“赵卿家你怎么也在这里” 赵德林说道:“回禀皇上微臣在办一件事情事关皇上的事情”皇上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会事关朕的事情卿家从头说來” 赵德林拱手道:“启禀皇上皇上要微臣在江湖中找一个武功了得的江湖中人用來对付天门”皇上想了想说道:“却有此事怎么了找到啦” ------------萧格心想道:“这个牢房看起來很简单可是却沒有那么简单简单的外表只不过是假象”微微一笑郭征帆说道:“你这么想就对了在这里好好待着” 说罢扬长而去郭征帆來到前院刚到前院就见到郭府的下人前來报信郭征帆停下脚步等待那人的到來那人拱手说道:“郭大人大内密探赵德林赵大人求见” 郭征帆道:“赵德林朝廷之中我一向都和他不和他是大内中人找我做什么事情”想了半晌甩手道:“让他进來吧”那人回道:“是”转身离开院落 不一会赵德林带着八位捕快來到郭府很远之处就拱手相迎说道:“郭大人”笑容虽不是最真实但是客套的表达还是要的郭征帆也拱手迎接道:“这不是大内密探赵德林赵大人吗什么风把你给吹來了稀客稀客”赵德林哈哈大笑说道:“郭大人最近身体可好最近一直忙未能有时间來看望你还请郭大人见谅” 郭征帆道:“哪里哪里都是为了大明朝办事情替皇上担忧你我岗位不一样各尽其职很少在***交道沒想到赵大人有时间來看望我我实在感激不尽” 赵德林疑问道:“听闻郭大人抓住逍遥派掌门人萧格不知道可又此事”郭征帆皱着眉头说道:“赵大人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赵德林说道:“不知道这个萧格究竟犯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到郭大人”郭征帆义正言辞说道:“这个萧格夜闯我郭府不仅打伤我郭府中人还对我大发厥词将江湖中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你是我应不应该抓住他” 郭征帆劫來说道:“不对啊赵大人怎么对这件事情特别上心你是不是和这个萧格有些交情不然不会为了这件事情专门登门造访” 赵德林先是微微一笑一下子就被郭征帆猜中说道:“萧格的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的当今圣上钦点的江湖中人”郭征帆说道:“什么意思” 赵德林道:“皇上想要以暴治暴天门在江湖中的地位越來越高势力也是越來越大必须有一股力气将其打压下去而萧格正是皇上最佳人选” 郭征帆道:“怎么皇上从來沒有跟我说过再者说江湖中不可信雄飞纵然可恶可是这个萧格也不是什么善茬恕我不能答应” 赵德林气急败坏朝堂之上郭征帆就一直打压赵德林的权利虽然自己是正三品可是面前这个人是正一品官衔比自己大什么事情都不敢直接顶撞他 赵德林道:“萧格现在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我是否可以见一面”郭征帆道:“不行这里是我的府衙不是你查案办差的地方恕我不能让你去见萧格” 赵德林气愤说道:“你”郭征帆非常高傲昂着头甩了甩衣袖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请示皇上我就不信你连皇上的话都不信哼” 郭征帆伸手道:“请不送”赵德林转身道:“走我们走”八人跟随赵德林离开郭府郭征帆心中非常得意连同大内密探自己都不肯给面子可见自己的本领有多么高强可是站在自己身边的管家却不这么认为拱手说道:“老爷这个赵德林可不要一次性就惹了他可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办事能力一直得到皇上的赏识如果他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什么事情都不好做” 郭征帆说道:“老董你跟随我也有二三十年了吧你对我做事方式难道还不清楚吗就算当今皇上又怎么样我想要做的事情谁都不能拦住我更何况是萧格不能让萧格见到皇上” 老管家说道:“老爷的意思是直接杀了萧格不要等皇上來临”郭征帆道:“我越看越觉得这个萧格像及了当年的萧海龙你还记得萧海龙吗” 老管家道:“记得当年的大将军也是处处与老爷为敌的那个人”郭征帆道:“沒错迷觉得我会让萧格活着离开郭府吗” 老管家说道:“那现在就去动手杀了萧格以防万一”郭征帆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要做的干净利索一点不然等会被皇上看到我还得好好解释一番”老管家连忙点头 赵德林带着八位捕快一踏出郭府大门赵德林心中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萧格在郭府要遭罪转身对八符太郎之一楚齐洛说道:“奇洛我估计郭征帆要做对萧格下手我刚才看到郭征帆脸色不对知道我要找皇上有点心慌迫不及待想要撵我走说明他心中有鬼” 楚齐洛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郭征帆自己建设大牢肯定非常坚固想要救他谈何容易”赵德林心想道:“郭征帆在朝堂之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的权利非常之大自己建造牢房也未曾不妥毕竟大明律法沒有明确规定”心中所想先稳住郭征帆以防他先行下手到时候就算皇上來了也无济于事 赵德林吩咐道:“楚齐洛余清风你们两人赶紧带着我的令牌进宫找皇上我们先留在此处以防郭征帆趁机下手” 楚齐洛余清风齐拱手道:“是”赵德林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腰牌递给楚齐洛楚齐洛毕恭毕敬接住腰牌转身离开赵德林和剩下六位捕快都躲在郭府墙角之处七个人都躲在一起未免有些显眼这样很容易被郭府的人发现问道:“你们谁知道郭府地牢大概位置在哪” 于桑河北捕快这里也是北京城京师之地他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对于赵德林的问话他应答如流说道:“郭府地形不是太复杂以南为阳以北为阴地牢应当在最北面而郭府的大小院落共有三个院落最后一个院落距离这边比较远想要在白天过去很难” 赵德林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以前來过郭府对这里地形还是很了解” 69 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 柳余香道:“在西霞山这个地方.经常有高手在那决斗.赢的人会在石山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不停出來一轮武林高手.他们凶猛如虎.力大无穷.所赢之人必须杀死对方.才能够成为那里的战士.因此很多武功高强的人都死在哪里.为了心中的第一.枉死在那里的人很多”. 萧格道:“堆积成山.借助别人的性命成为所谓的天下第一.这样的人就算成为天下第一又怎么样.一样是沒有灵魂的躯壳”. 房屋顶已破.西霞山战士手中的弯刀在耀眼的太阳照耀之下.反射出來的剑光照应在萧格脸上.六道剑光.萧格的眼神紧紧顶住面前这六个人.不知道他们武功怎么样.能够为郭征帆效力的人.武功一定相当可以.剑光突然消失.六人如饿虎扑肉般扑了上來.弯刀闪过.萧格节节往后退.弯刀太锋利. 柳余香上前一步.萧格拉住她的手腕.说道:“你想干什么”.一把刀扑了上來.萧格目光扫自左侧一张桌椅.左手一抓.隔空取物.往前一甩.手持弯刀的西霞山战士.一个转身.弯刀在桌面钻出一个空.整个人从桌面过去.一张桌相安无事.只不过桌面出现一个大洞.萧格皱着眉头.心想道:“好锋利的弯刀.如果那是人的身体.那岂不是”. 六个人重新站成一排.萧格对柳余香说道:“往后退.先上二楼”.柳余香也非常听话往后慢慢退去.栖霞山战士各自玩弄的手中的弯刀.突然间.六把弯刀同时出手.见到柳余香已经上了二楼.纵身跳起.四处跳走.弯刀能够在空中转弯.这正是弯刀的魅力.五把弯刀全部跟随萧格.只有一把弯刀跟随柳余香上了客栈二楼.面面相触.触目惊心一把弯刀正好刺向柳余香.柳余香身躯一弯.弯刀正好在从柳余香正面划过.弯刀重新回到各自手中. 萧格稳稳站在楼梯口.甩了甩衣袍.说道:“好一把弯刀.如果承影剑在手.还能够轮到你们在此嚣张”. 六人站在一排.疾步上前.边跑便挥动手中的弯刀.萧格左闪右闪.不敢和弯刀正面交锋.如果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触及到刀锋.到后果不堪设想.两把锋利的弯刀一左一右攻击萧格.萧格已经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抓住左手边一把弯刀主人手腕.身躯一弯.沒想到弯刀的速度惊人.正好从后背划过. 萧格抖索一下后面.感觉到阵阵刺痛.弯刀划过的伤口.连同衣服都已经破碎.六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哗哗哗’二楼客栈掉下桌椅.正好砸向西霞山战士.萧格想到当初柳余香为了救自己.出手扔出的霹雳堂火药.这才免除自己被天门的围攻而死的命运.刚才这一举动更是想到这一点.六人被突如其來杂乱无章的桌椅所惊慌.纷纷用手中的弯刀劈碎落下的桌椅. 萧格趁机纵身上前.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接连另一掌正中那人胸口.纵身跳起來又是一掌正中那人勃颈处.那人已经沒有力气拿弯刀.弯刀脱落坠地.左手捂着又勃颈处.不停往后退.萧格用脚踢起地上的弯刀.右手拿着弯刀.对视着对面五人.五人一脱手.手中五把弯刀朝着自己而來.目光不停看着这五把弯刀.用手中的弯刀左挡右挡.不一会.五把弯刀都回去.萧格趁机将手中的弯刀脱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五人用手中的弯刀一挡.那把刀落地. 萧格双掌下沉.接连提气上身.双掌翻來覆去.一掌‘呼’的一声推了出去.混运神功第三掌海外掌.气势磅礴.正如心法所说‘无气则纯钢’.西霞山战士全部倒在萧格脚下.个个唉声叹气.抱头痛哭.萧格转身看了一眼楼上的柳余香.微微一笑.柳余香也露出得意的笑容.突然间脸色一变.叫道:“小心.后面”. 萧格猛然转身.一个庞然大物出现自己的面前.身高足足比自己高出两天.块头相当大.萧格攥紧拳头.一拳正中巨人腹部.一个反弹.萧格整个人都被弹出三丈远.重重摔在地上.赶紧站起來.双掌合一.‘呼’一掌出击.还是对那人无用.块头太大.那人右手一拳甩了过來.萧格重重挨了一拳.往后一栽. 柳余香奋不顾身从楼上跳了下來.朝着那个巨人一拳过去.沒想到那个巨人反应还算可以.一拳沒用.那人一拳回击.柳余香双手抱头.整个人被打到萧格身边.两人躺在一起.像及苦命鸳鸯.萧格斥道:“不是让你走的吗”. 柳余香道:“我不走.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要走两个人一起走”.萧格说道:“面前这个人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你现在就去逍遥派.离这里比较近.让逍遥派的弟子來救我”. 柳余香摇头.萧格道:“赶紧走”.奋不顾身站起來.朝着那个巨人冲了过去.柳余香站起來含着泪从房屋顶跳走.萧格纵身撞向那个巨人.根本沒有任何反应.反之被那个巨人用双臂重重锁了起來.萧格用力去挣脱.可是越是挣脱.锁的越是重.不停在挣扎. 郭征帆慢慢走到萧格面前.看到萧格在不停挣扎.说道:“怎么样.这个巨人武功怎么样”.萧格说道:“不过是皮糙肉厚的一点.除此之外一无是处.我根本不是武功输给你们.而是你们以多欺少”.郭征帆说道:“以多欺少.沒看出來.听闻萧大侠一向喜欢以少敌多.怎么今日变得如此懦弱.见到这么多武林高手.开始有所惊恐”. 萧格苦苦一笑.郭征帆道:“押走”.萧格生生被那个巨人抱走.來到监狱之中.重重的铁牢.萧格被重重扔了进去.萧格撑着力气站了起來.环顾四周.说道:“就凭这个牢房也想要困住我.真是可笑”.郭征帆笑了笑.说道:“要不试试.看看你的内力是否能够将这牢门打开”. ------------萧格道:“这正是我所想的结果.如果郭征帆真的是那种无恶不作的人.我们也省了很多事情.他这么一出手.就露出狐狸尾巴.杀人偿命.更何况是杀害一千多人的凶手”. 柳余香看着面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萧格.不畏权贵.能够勇于挑衅权威.心中美滋滋.说道:“萧大哥.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你.前面纵然是刀山火海.我亦奋不顾身和你一同面对”.萧格双手抓住柳余香的双臂.含情脉脉说道:“我不想连累你.这次面对的人不比雄飞逊色.你跟着我会受很多罪”. 柳余香苦笑道:“我既然已经选择和你一同面对.难道还会怕这些.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多少麻烦.我的武功也不差.虽然沒有无情剑.可是拳脚功夫还是能够自保”. 萧格哈哈大笑.说道:“我萧某人能够有你这样的朋友.纵然是死也无怨”.柳余香念道:“朋友”.明显有些失落.自从自己离开天门之后.心中所思所想都是面前这个男人.为了他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只希望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死生不离.天门虞飞.二师兄一直对柳余香有情.可是柳余香对他一直另眼相看.觉得他不是一个值得自己付出感情之人. 萧格陪了陪笑脸.脸色顿时一变.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是否得罪柳余香.劝说道:“我们先找个地上休息一下吧.等到他们找到我们还有一段时间.正好今天酒有点多.神智有点不清”. 柳余香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栈.各睡各屋.萧格独自一人坐在桌凳上.点着蜡烛.蜡烛之上罩上罩子.这样更加聚光.从怀中掏出一个发簪.这是文静留在自己身边的发簪.一直都带在自己身边.忘记还给文静.回想起当初和文静的场景.堂堂男子汉.热血男儿.沒想到萧格却能够招來两个女子同时喜欢. 脑海中突然闪过孔森说的话.其中提及到自己的身世.加以今天郭征帆突然呼唤自己‘萧海龙’.这其中是不是有渊源.自己的生身父母亲到底是谁.脸色冷静下來.时不时看着蜡烛.心道:“我萧格生身父母亲到底是谁.师傅说我父母亲早就离开人世.可是郭征帆和孔森两人的举动不得不怀疑其中的渊源”. 带着疑问.很多事情都压在萧格的心头.却沒有人可以相告知.带着无助的心情开始漫漫长夜.翌日.萧格被阵阵敲门声惊醒.惺惺然睁开眼睛.不情愿打开门.见到柳余香已经站在门口.表情非常慌张.问道:“余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柳余香着急说道:“不好了.郭征帆已经带來将这个客栈团团包围住了”.萧格道:“行动这么迅速.看來他是真的已经心虚了.想要将我杀死在这里.狐狸尾巴已经露出來了.我们去会会他.让他无言可对”.柳余香努力点了点头.跟随萧格后面. 萧格不急不慢从客栈二楼走了下來.神态自若.非常淡定.待走到一楼的时候.已经将郭征帆所带的人全部看清.个个都是虎视眈眈.这是郭征帆的命令.郭征帆是朝廷一品大员.他的命令相当于半个圣旨.大小官员都得给他一点薄面. 萧格指着这些人对郭征帆说道:“郭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人.就算想要抓我也沒有必要招來这么多人吧”. 郭征帆的拐杖重重落地.明显不是木质的拐杖.不然这一敲击足以将拐杖撞碎.可见木质表面之下必定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郭征帆一脸正义.春意盎然.说道:“萧格.我认识你.老夫虽然是朝廷之人.可是对江湖中的事情还是非常清楚.你是逍遥派新任掌门人.在江湖中威望也是非常之高.我对你的事情还是了解不少.当初你也平反江湖中人对你师傅的评论.你可以一人独战江湖群雄.丝毫沒有败下阵來.你师傅死后.你继承逍遥派.一改你师傅在江湖上的影响力.独自一人独战雄飞.江湖中人对以前的事情不是太在乎.在乎的是天门雄飞.对江湖中人不放过.以至于更多的人恨雄飞.你正好钻这个空隙.一洗当年你师傅在江湖上的负面影响力”. 柳余香在一旁.不禁感叹道:“好厉害.能够在一夜之间知道你这么多事情.看來他对你了解还是挺全面的.我们得要小心了”.萧格听完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我这些事情又如何.现在我占理.你对我不利就是最无理的表现”. 郭征帆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人.转回头对萧格说道:“你说错了.这里是京师.除了朝堂之上.这里我说了算”.萧格说道:“好狂妄.你这是想要谋权篡位”. 郭征帆一拐杖又落地.喝道:“放肆.你竟然侮辱朝廷一品官员.來人啊.给我拿下”.萧格伸手阻止说道:“等等.我的话还沒有问完.郭大人不要这么着急”.沒想这么一说.郭征帆的下属都沒有上前.郭征帆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 萧格问道:“浙江隐逸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郭征帆看着这里百姓这么多.纵然自己多么厉害.也不能在这里承认.解释道:“不是”. 萧格道:“那你现在抓我到底是为何”.郭征帆说道:“你擅闯郭府.打伤我的下属.于情于理我应该抓住你.不能让你在京师胡作乱为”.萧格倒吸一口冷气.郭征帆沒有承认当年的事情就是他的所作所为.现在的萧格是一头雾水.侧身对柳余香附耳说道:“等会乱战之中.你赶紧离开这里.只要你活着才能够救我.知道吗”. 柳余香直摇头.不肯答应萧格的话.只要自己一走.萧格的性命也将不保.这里高手这么多.郭征帆也不是善茬.不会放过萧格.萧格接连说道:“这里高手这么多.如果也不离开这里.那我就死不瞑目”.提到死.柳余香的心一揪.本來是想來京师讨一个说法.沒想到却要命葬此地.后颈梁不仅觉得一阵刺凉. ‘嗖’暗器已经飞了过來.是飞镖.萧格挥了挥衣袖.接住飞镖.玩弄一下飞镖.说道:“郭大人.沒想到堂堂大明王朝一品大员.手段也是如此拙劣.暗箭伤人”.重重往地上一摔. 郭征帆说道:“听闻萧格萧掌门手中拥有承影剑.可是现在却沒有承影剑.是不是太过于自负.才这么做”.萧格道:“也可以这么说.你的这些手下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暗器还是可以.只不过对我來说并沒有不同”.郭征帆哼了一声.萧格展开双臂.喝道:“你们都一起上吧.今天不把事情都解决.你们是不会罢休.必定有一方要倒下.來吧”. 萧格这么一说.后面群雄围攻萧格.萧格刺手空拳.挡剑挡拳.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武器都有.萧格行动敏捷.几十个回合下來.这些人都沒有伤到萧格.相反一些武功不高强的人在萧格的拳脚之下.显露出來.乌合之众.一掌挡住三人攻击.右手下身‘呼呼呼’连出三掌.三人全部倒下.出掌速度快.沒有停留的时间.让人触防不急. 郭征帆心想道:“武功还是不错”.一招袭來.一招回去.萧格的混元神功心法.務使氣斂入脊骨.呼吸通靈.周身罔間.欲要神氣收斂入骨.先要兩股前節有力.招式简单使用.必须练武之人有强大的内力作为支撑.萧格往后一跳.双掌用力往前一推‘翻江倒海’.招式如虎下山.绵连不绝.群雄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镇开. 郭征帆叫道:“混元神功”.众人不知道混元神功是什么样的武功.只知道内力强劲.一招之下.众人都接不住.不停往后退.客栈内的桌椅已经东仰西翻.柳余香一直躲在萧格身后.众人都接触不到柳余香.有萧格这样强劲敌人在面前.对萧格纷纷忌惮三分. 郭征帆说道:“你的混元神功是从何处习來”.萧格回道:“我有师傅.当然是传自我师傅之手”. 郭征帆心想道:“李天龙就是逍遥派掌门人.当年我真沒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还会混元神功这样的武林绝技”. 萧格往房顶上一掌下去.房屋顶上的人全部落地.个个手执弯刀.半蹲在地.招式勇猛.统一衣服.看上去相似一个人.萧格心想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雄飞不敢轻易对朝廷中人下手.本以为凭借雄飞的武功可以和朝廷做对也是有可能.沒想到郭征帆的手下个个武功了得.连雄飞都忌惮三分”. 弯刀不停在手中旋转.柳余香叫道:“栖霞山战士”.萧格心中一惊.对这个名字闻所未闻.只不过面前这个六个人个个半蹲着身躯.感觉不像是中原武功.手中的兵器是弯刀.弯弯.看起來非常锋利.不能够说削铁如泥.至少能够削肉见骨.萧格问道:“什么是西霞山战士”. ------------湖中宴席酒足菜饱微醉的萧格开始胡思乱语爱酒之人自然喜欢贪杯况且萧格所用的碗分量足碗碗见底突然站了起來端着酒站在亭边上怒看湖水之中参不透人生领悟端碗痛饮嚎叫之声回荡不绝畅怀饮酒端起碗对着天空叫道:“好酒”随即痛痛快快喝完 柳余香说道:“萧大哥你喝多了少喝一点”萧格转身对柳余香说道:“余香我沒有喝醉我此时此刻心中特别痛快这么好的美景这么好的美酒如果让我长久长眠在此我死而无憾绝不...”孔森说道:“年轻人你现在还年轻隐逸什么你这才经历多少事情江湖这么大你只不过是逍遥派一派掌门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大好山河等着你” 萧格念道:“大好河山大好景色”阵阵清风袭过虽然现在正值夏日可是湖中亭却是那么清凉萧格放下手中的碗拱手对孔森说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听君一席话心中的疑团已全部解开”孔森皱着眉头说道:“你真的已经解开了” 萧格斩钉截铁回道:“是的今天多谢前辈大摆宴席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孔森道:“好请便”直言直语和萧格似乎很相视喜爱喝酒萧格要走也丝毫沒有要留之意任凭萧格自己决定 拜别孔森萧格和柳余香离开这个山庄从进山庄起到离开山庄萧格始终不知道这个山庄叫什么名字似乎和外面的世界相阻隔千条万里萧格在赵通的带领下來到大门口外面沒有一个路人可见这里非常偏僻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门前萧格指着马匹说道:“怎么出去还得坐这个马车” 赵通陪着笑脸说道:“萧大侠莫要见怪我只不过奉命办事为了山庄的秘密前辈不想不相干的人前來打扰”萧格道:“可是我已经來到这里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难道不怕我说出去吗”赵通笑了笑说道:“萧大侠你是庄主请來的贵宾我们对您自然是非常放心根本不需要担心再者说你对这里不熟悉” 萧格问道:“什么意思”赵通微微一笑说道:“好了萧大侠还请上马车吧”來者是客自然听从主家的吩咐协同柳余香上了马车‘驾驾驾’策马加鞭的声音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下來此时已经夜幕拉下忙碌的人们还沒有回家整个街道上都是灯火通明萧格和柳余香从马车上下來马也牵到两人身边 赵通拱手说道:“两位就恕不远送了后会有期”萧格拱手道:“好后会有期”马车缓缓离开萧格的视线他们又重新回到北京城对此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该先找谁萧格脑门一闷整个人一下子颤抖了一下柳余香问道:“萧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萧格突然又变得清醒说道:“我怎么想不起來当初去见孔森前辈的路我是怎么來到这里的” 看着四周不知所以然柳余香道:“你还记得孔森这就已经不错了他的用意只不过想要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你偏偏不信现在头开始疼了吧” 萧格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要让我知道他住在哪里难道你沒有记住他山庄在哪”柳余香道:“江湖传闻并沒有错他不会让我们知道他山庄在哪更何况刚才赵通已经说了所以我一路上都沒有强行记下路线”萧格拍了拍脑门说道:“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柳余香道:“走吧别想了我先去找郭征帆难道这你也忘了”萧格苦笑不已 柳余香竟然能够认得出郭征帆的府邸非常气派一看就知道是官府中人‘郭府’两个字非常显眼字迹圆润铿锵有力此时虽然已经是夜晚可是萧格依旧想要进府邸之中一看究竟郭府门前有两位守卫萧格和柳余香纵身从围墙之处跳过徘徊在郭府之中红墙绿瓦到处都是房间两人也不想打草惊蛇打扰到郭府的人只能够偷偷摸摸 未曾想到郭府的人个个武功了的侍卫很快就查出萧格和柳余香混进郭府将两位围在花园之中十几个高手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前拳脚相加萧格接过一个手臂回手挡住后面一个人一脚一个两人全部被踢开后面的掌法掌势如同排山倒海之势接踵而來萧格速度用掌力回击一掌出击两人掌力相碰击掌力相似内力相同只不过萧格不仅仅出一掌未等对手有还手的余地另一掌已经出手一掌正中对手胸口对手随即仰倒在地 萧格迅疾收了掌力三档两挡來到柳余香身边柳余香武功沒有萧格高强对付这些人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步步吃亏有了萧格从中相助无论是掌力还是脚力刀光剑影都由萧格來接 外围又來一些人为首的是一位老者六十多岁的模样手中提着一个拐杖外观來看是木制的拐杖两鬓白发那人正是郭府郭征帆叫道:“什么人敢在我这里撒野” 萧格一个扫掌之力将众人扫离自己周围双掌运力内力合于掌心一个猛力向前一推混元神功招式猛如山虎汹涌澎湃一招之下能够力缆狂澜郭府的大内高手个个挥动双手试图用双掌将内力下沉从而阻挡萧格的内力沒想到萧格内功太强‘碰’一声众人全部散开收了内力甩了甩衣裤 郭征帆用拐杖在地上用力一撞击用内力将萧格内力挡了出去叫道:“好强劲的内力”两人正面相处郭征帆从正面看到萧格的模样国字脸一身正气双目炯炯有神大吃一惊说道:“萧海龙”随口又说了一句“不可能” 萧格解释道:“我不是萧海龙我是萧格”郭征帆仔细打量萧格的模样心想道:“和萧海龙实在不像了沒想到这个是世上还有如此相似之人不可能萧海龙沒有孩子” 听到萧格自称自己是萧格这才想起來逍遥派掌门人就是萧格笑呵呵说道:“原來阁下就是逍遥派掌门人萧格不知道萧掌门夜闯我郭府有何贵干” 萧格此次行动并沒有理由这是夜闯私宅已经沒有理由如果自己不是逍遥派掌门人身份只怕凭借郭征帆的为人早就下手对萧格不利萧格拱手回道:“郭大人萧某人此举并非无理我只不过想要查清一件事情”郭征帆说道:“放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查就能够查的吗” 柳余香道:“你这是心虚了”郭征帆哈哈大笑说道:“老夫又怎么会心虚老夫是朝廷堂堂一品大臣怎么会心虚我做的事情上对得起皇帝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吃的是朝廷俸禄担的是大明之忧” 萧格道:“我不管你现在做了什么好事情对不对得起当今皇上我想要问的事情是浙江隐逸村连同一个镇一千多人是不是你下的毒” 郭征帆据理力争道:“什么是我下的毒莫名奇怪不知所云”萧格攥紧拳头道:“你这是在解释吗事情做沒做心中最清楚” 郭征帆道:“放肆沒大沒小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对我指手画脚看來江湖中人不教育是不知道什么是礼貌了來人啊上” 一声令下十几个高手全部在萧格围住萧格眼观八方对柳余香说道:“看來什么时候还得用江湖上的方式來解决拳脚之下分真假”柳余香拉着萧格说道:“不能这里是朝廷之地我们不能用武力不然有理都变成无理” 萧格对郭征帆大声问道:“今天就到此为此下次再來一见分晓我一定会查明真相如果真的是你所作所为我一定要荡平郭府” 郭征帆道:“好狂妄的口气”萧格双掌用力向前一推一阵强大的内力冲向众人转身拉着柳余香离开郭府郭征帆來到萧格离开的地方用力撞击拐杖说道:“可恶竟然敢在我的头上撒野吩咐下去好好追查萧格的下落一旦查到格杀勿论”众人拱手道:“是” 萧格和柳余香双双离开郭府來到一处扬柳树下气喘吁吁看到后面沒有追兵柳余香说道;“萧大哥你这番举动不像你平时的举动是否有点过激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萧格解释道:“我就是为了激怒郭征帆如果郭征帆真是的当年下毒之人知道我手中有证据不会放过我四处查找我这样就可以看出他是不是当年的凶手” 柳余香吱吱呜呜道:“可是可是你这么做可是已经完全得罪郭征帆了啊要知道朝廷是一个党羽之争的地方他是朝中一品大员很多官员都依附在他的手下官官相护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70 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 双手撩开裤子手背在身后双脚一蹬湖中一条长长波浪袭过萧格已经來到湖中鞋似乎根本沒有沾水恭候多时的赵通说道:“萧大侠的轻功可是蜻蜓点水轻功了的” 萧格撑开裤子甩了甩裤子说道:“我的轻功并不是最高强你可听说过天下第一神偷”赵通想了半晌点点头回道:“听说过天下第一神偷吴安康江湖传闻沒有他偷不到的东西轻功在江湖上算是第一人只是听说过可是一直都沒有见过” 萧格道:“你说的沒错”赵通道:“轻功再高可是内功不高强还是无济于事只能够说是轻功界第一人武功却不敢恭维” 吴安康曾经和萧格比试过轻功萧格都惊叹不如吴安康不仅身躯轻飘飘而且动作娴熟所以在偷界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柳余香道:“为什么你们吃饭要留在这湖中恕我直言在这里吃饭无非是想要练习轻功别的根本沒有用处这又何必”柳余香的话直言直语并沒有拐弯抹角至不过想要解释心中的疑惑 赵通说道:“姑娘请放心这个我的主公自然会解释”说着右手便指向刚才三人來的地方看着赵通的神情奇怪萧格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整个人都惊呆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已经失去双脚的人能够坐着轮椅在湖中飘起轮椅非常平稳丝毫沒有掉入湖中的情况 不一会孔森所坐的轮椅已经上了岸來到湖中亭中萧格非常敬畏面前这个人能力非凡拱手道:“前辈真是不可思议您....”想说却说不出口口中的话又吞了回去孔森微微一笑说道:“我今年已经八十多岁还有什么忌讳的话不好意思说”萧格更加惊讶面前这个老人已经八十多岁可是模样看上去不过五十多岁的模样怎么能够说是八十多岁 萧格道:“前辈您已经八十多岁晚辈真是沒有看出來一点都沒有看不出來”孔森道:“这并沒有奇怪只不过是因为他每天都在练习我虽然双脚已经不在可是我的心还沒有死只要心沒有死就沒有办不成的事情你说对吧” 萧格哈哈大笑憨厚的笑声雄浑有力发自内心的笑容柳余香踱步几步拉了拉萧格的衣袖小声说道:“你这是不尊重前辈” 萧格掰开柳余香的手对柳余香一本正经说道:“你这么想就错了孔老前辈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我所犯的低级错误再者说我的笑声对先生最大的尊重先生活了八十多年什么事情都见过对什么都看得开我根本不是嘲笑先生而是恰恰对先生此番话对好的回应” 孔森也随即哈哈大笑三笑过后冷静说道:“多少年从來沒有人敢对我不敬别人都怕我只有你萧格身板硬年轻人嘛我现在特别羡慕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萧格谦虚道:“前辈的精神才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孔森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说道:“两位请坐”萧格和柳余香微微点头两人相依而坐孔森则坐在萧格正对面这样说话就更加方便更重要是对客人的尊重萧格尊重孔森孔森自然也尊重萧格相互尊重 孔森转身对赵通说道:“坐下來吧一起喝点酒今天贵客來临”赵通很听话答应说道:“嗳” 萧格端起一杯酒对孔森说道:“虽然我以前不知道孔前辈的大名只不过是因为我萧格是井底之蛙今天相见不论您以前多么厉害还是为了今天的酒席之恩萧某人先敬您一杯” 听完萧格一番话孔森端起酒杯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和萧大侠一见如故对我这个老头又非常尊敬此酒我接受”两人碰杯相饮而尽一杯下肚萧格深深叹了一口气孔森觉得很奇怪问道:“怎么会叹气”萧格玩弄手中的酒杯说道:“这酒杯有点小您庄上美酒那么多我怕要喝上千杯都不会倒” 孔森道:“原來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这个好办”双手相互拍了两下说道:“送两个大碗”萧格心想道:“声音穿透力好强如果沒有几十年的内力作为基础根本呼唤不出这么强大的声音”萧格拱手说道:“前辈有一件事情我非常好奇还请前辈赐教” 孔森伸手道:“请说”萧格道:“前辈在这么美丽俊秀的山庄是怎么知道我萧格在江湖上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您觉得我像一个人我一直都不明白” 孔森微微点了点头反问道:“萧格你今年多大”萧格回道:“三十有二”孔森掐指算了算说道:“这个时间恰恰好”萧格问道:“什么事情恰恰好” 孔森说道:“你师傅李天龙沒有和你说过关于你的身世吗”萧格道:“晚辈不明白前辈的意思晚辈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是师傅将我一手抚养长大并沒有提及关于我身世的事情” 孔森道:“你师傅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他做的很对”萧格道:“难道前辈知道我的身世还请前辈赐教”孔森道:“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世” 萧格突然站了起來说道:“前辈恕在下无理我的身世关于一辈子的事情身为一个男子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亲是谁我到底是不是姓萧我活着是多么沒有意义” 孔森解释道:“你这么想念的父母亲如果你是被你父母亲所抛弃那你还会这么想念他们吗”萧格想了半晌回道:“身为人子如果不能够知道自己亲身父母亲是谁那他愧为人子就算我是被父母亲抛弃我依然会想念他们因为自己是一个人他们虽然无情但是我不能无情毕竟他们是我的生身父母亲我不会对不起他们” 孔森道:“我只是说假如你不要这么激动并不是我存心不想告诉你我都不知道真正的情况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萧格道:“前辈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您知道我父母亲是谁那请您告知在下这样我也了却一庄心思”孔森连忙答应道:“好萧格你來京师是想要做什么事情” 萧格道:“为一件事情”孔森道:“什么事情”萧格道:“您对江湖上的事情都非常清楚应该知道我來此地的目的”孔森摇了摇头 萧格心想道:“孔森所说的话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既然能够知道我在江湖上的事情却不知道我的身世对我來京师的目的也不知道” 萧格道:“朝廷之中草菅人命对一个镇上的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痛下毒手害的他们全部变聋变哑这就是朝廷中人该做的事情我來就是要找朝廷中人讨个说法” 赵通道:“估计很难朝廷中人现在很乱党羽纷争为求自保为了讨好靠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估计你想要找的人就是这些人” 萧格问道:“你说的这些人是谁这样我也有个头绪可以去找”赵通道:“难道你想得罪那些当官的要知道得罪朝廷中人日子可不好过” 萧格道:“我有理有据又怎么会怕得罪他们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我萧某不会眨一下眼睛更不会怕他们” 赵通道:“这个我相信凭借萧大侠在江湖上的威严我不仅仅是有所耳闻一人独占天门中人”萧格打断道:“我所做的事情不需要说出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我该做的事情别人也沒有对我有什么影响”赵通只是苦笑不已并沒有去回应萧格所说的话知道萧格的为人对他非常了解所以知己知彼 湖面上飘來几位美若天仙的美女这些都是这个山庄的仆人个个武艺高强身段都非常了得其中一人脱离众人來到亭中双手奉上两个大碗赵通接过碗一个放在孔森面前一个放在萧格面前接连为两位都斟满酒阵阵清香从萧格鼻前飘过 孔森摆手道:“都下去吧”几位美女微微鞠躬转身离开湖中亭萧格问道:“这些人都是谁怎么身上那么香” 孔森道:“这些美女都是我收的弟子她们身上所散发的香气是泡一种药材所导致并不用觉得奇怪”萧格道:“原來如此从我一进入这个山庄觉得这里和江湖上的山庄不一样一点都一样到处透漏着神秘”孔森道:“自从我退隐江湖之后一直隐藏在这里对江湖上不管不问连这个湖都是我自己找人挖出來的所以对你來说看管了江湖中的山庄突然來到这个地方自然觉得奇怪” 萧格道:“难道您一直打算在这里长久下去吗雄飞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凭借您的能力收拾他并不在话下难道你眼睁睁看着江湖中人惨遭雄飞的毒手而不出手相救” 孔森道:“你看看我这个情况怎么出去有这个心却沒有这个能力再者说江湖上有你就足够雄飞并不在话下”萧格双目炯神看着面前这个残疾之人武功了得却不肯出手赵通也沒有解释对萧格突如其來的问话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够说道:“萧大侠多心了见到主公之后自然见分晓在下只不过是庄上一名普通的侍卫” 整个山庄看上去都是那么神秘壮观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家能够相比的了无论是山水之景还是窖藏几十年的好酒如果沒有强大的经济和地位支撑根本做不到这些成就对方越來越神秘令萧格更加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对方既然能够知道自己的事情想必对江湖上的事情非常通透趁此机会好好讨教一番 第三道门打开这个院落有点大免显比前面两个院落大很多里面各种各样的兵器地面地板是用五行八卦所铸就而成四周墙壁各式各样的图案相似天上的星星可是又不太清楚不知道其中的奥妙萧格正对面有一个房间是由竹子所建造而成房子的结构和普通的房子又不一样似乎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很特别 柳余香走到萧格身边看着这个竹房说道:“是不是觉得这里很奇怪”萧格道:“虽然这里很奇怪可是我怎么都说不出來这里到底特别在哪里” 赵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萧大侠两位里面请主公正在里面等着你们”萧格愣了一会并沒有着急进去 “來者可否是逍遥派掌门人萧格”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來一听就能够分辨出來对方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老者声音苍老无力可是声音穿透力却很强可见对方内功深厚 萧格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道前辈是何方神圣萧某人和足下并不相识为何要请我來此处究竟有何目的” “你的问題太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萧格道:“那既然如此你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那在下先行告辞再见” 说完转身想要往外走竹门缓缓打开一个坐着轮椅之人出來样貌很清秀嘴角处有一丝白色胡须瘦瘦的身躯到显得很精神萧格回头看到此人一惊说道:“您到底是谁” 那人笑呵呵说道:“你看看我的身体就知道我是谁一个对你沒有任何伤害的人我的双膝已经沒有了只剩下这个臭皮囊”萧格拱手道:“前辈到底是谁” 那人说道:“一个人的姓名重要吗这么些年别人都不知道我的姓名是谁我也忘记我的名字叫什么”萧格道:“您虽然贵为前辈这里一切都非常了的我敬重你只不过您一直和我打哑谜不肯和我说实话实在沟通困难” 那人说道:“萧大侠又何必着急这么急迫问老夫问題不过在回答你问題之前我想试试你的武功怎么样”右手往轮椅上一按院落内的地板开始转动 那人说道:“不知道萧大侠能否破解这五行八卦”萧格拱手道:“在下对五行八卦并不是太了解前辈所设的五行八卦我并不识得只不过听闻五行八卦变化多端八八六十四卦相辅相成相生相克只不过萧某乃是一介草莽对五行八卦沒有了解多少更是不敢对前辈所设的局面善加断言” 那人看着萧格的模样说道:“实在太神似”萧格道:“晚辈不明白前辈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请赐教” 那人说道:“江湖中的事情我都非常清楚逍遥派的武功以剑十三宗为最可是李天龙却会混元神功这样的高深武功在下有个不情之情”萧格一本正经说道:“请讲” 那人道:“我想要见识一下你所习的剑法和混元神功不知道可否”柳余香说道:“您这是想要偷师学艺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再者说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在萧格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启动他所设置的机关地板开始转动接连墙两旁兵器开始飘起來接连四周各式各样的兵器开始舞动 柳余香和萧格背对背对突如其來的事情非常吃惊” 柳余香道:“金克木”萧格双掌用力一拉金属铁器刺破南方木柳余香道:“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五行之中相生相克的缘由柳余香非常清楚一一相生相克 那人拍手道:“五行不仅可以相克还可以相性相生”柳余香道:“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那人说道:“八卦”柳余香道:“乾、坤、巽、兑、艮、震、离、坎这是所谓的八卦而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卦” 那人微微点头说道:“小姑娘你的五行八卦是那里学习而來”柳余香道:“沒有人教会我怎么去学习五行八卦只不过自己见得多了前辈你这里的布置格局非常不一般我对前辈这样五行八卦了解甚少只不过最原本的原理还是非常清楚北为坎只要我努力记住你五行八卦中坎为自然能够走出这个五行八卦阵” 那人道:“小姑娘口气还真是大只不过我还不想让你们进入我的阵图之中”萧格道:“多谢前辈不为难我们” 那人说道:“想我孔森在这里几十年却参不透这个悟字”柳余香惊叹说道;“您就是百事通清水山庄孔森孔老前辈”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沒想到江湖上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萧格问道:“你知道” 柳余香道:“我曾经听雄飞讲过关于你的事情说您是江湖上传奇人物多年一直在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武功非常之高多次听闻可是不曾见识” 孔森哈哈大笑说道:“你所说的雄飞就是剑宗剑光的弟子这个人心术不正沒想到得到武林盟主的人竟然会是他难道江湖上就沒有人了吗” 孔森眼神转到萧格身上说道:“萧格你可是逍遥派的掌门人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雄飞一统江湖”萧格道:“您对江湖之情肯定非常了解就无需我多加解释任何一个势力存在并非沒有意义江湖中人沒有人是雄飞的对手这是有目共睹对于他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我是第一个不承认” 孔森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沒有什么不承认这个说法”萧格道:“前辈找我來就是为了论江湖中的事情只不过这有点神秘让在下捉弄不透” 孔森笑了笑说道:“你们來了这么久还沒有请你们进屋一坐酒席已经准备好了还请萧大侠赏脸” 萧格一惊看着面前这个人身患残疾沒有双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却声称自己是孔森江湖上传奇人物萧格对除了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别的什么都知道双方一见面就邀请萧格喝酒这似乎有事情有点像鸿门宴看着如此美丽的山庄却又沒有拒绝的理由 萧格非常爽快回道:“前辈盛情邀请我又岂有不给面子的理由”孔森道:“赵通邀请萧大侠和这位姑娘前往厢房摆好酒席我等会就到” 赵通回道:“是”孔森转动轮椅进了竹屋摇摇晃晃进入竹屋内动作非常娴熟并不像一个残疾之人的举动柳余香拉了拉萧格的衣袖说道:“别看了走吧他不是说了吗等会就到” 每一个院落都是相同相连可是互不干扰吃饭的地方更是非常优雅梅兰竹菊载满整个房屋前其余各式各样的花都摆在落院内其他地方根本不显眼 萧格问道:“我们就在这里吃饭”赵通连忙回道:“不不不这里根本不高雅又怎么能配得上萧大侠这样的大英雄” 柳余香道:“有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陪伴还不算是高雅看样孔老先生还真是世外高人不同于凡人” 赵通接连打开最后一道门后面是整个湖萧格指着湖面说道:“不会就在那里吃饭吧” 杨柳岸湖四周载满柳树只有中间是一个栖息的小亭时不时有白衣女子在湖中飘过手中端着盘子双脚脚尖在湖面上踏过湖面上飘过阵阵波浪 萧格说道:“好一个白衣飘飘简直是人间天堂”赵通道:“萧大侠姑娘两位请” 从边上到湖中间沒有路更沒有桥赵通一个纵身双**叉在湖中踏过阵阵波浪接踵而來左脚踩右脚尖右脚踩左脚尖噌噌噌 萧格叫道:“好一招燕子三抄水”柳余香道:“这就是燕子三抄水轻功果然了得” 萧格问道:“余香你的轻功还能够施展开吗”柳余香点了点头说道:“我又怎么能够给你丢脸呢我先來吧” 柳余香的轻功脚尖踏水比较多不过还是平安无事來到湖的中间一上岸转头看向萧格心想道:“这里的人都好奇怪连吃个饭都这么麻烦”赵通说道:“能够令主公看上眼的人还很少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中人主公能够接待的人也很少因此沒有这个担心必要” 好山好水路过笔直一条道还有一扇门随着门缓缓打开阵阵酒香扑鼻而來萧格说道:“女儿红不像”赵通说道:“这里是天下美酒鹤年贡酒杏花村汾酒” 萧格感叹道:“枉我萧格喝了半辈子酒却叫不上这些酒的名字果然是孤陋寡闻”赵通说道:“萧大侠言重了鹤年贡酒只有朝廷之中才有的酒杏花村汾酒特有之地特有之酒并不像女儿红高粱酒随处可见” 萧格道:“这两种酒果然很香难道这么大的院落只有这两种酒吗”提起酒萧格也是异常兴奋对酒也很有研究不过來到京师之后见到这里的美酒不惊感叹赵通说道:“这里美酒很多只不过都藏在地窖之中都是一些陈年老酒” 萧格道:“能够建立起來这么豪华的庄园还有这么多美酒珍藏想必你的主公也并非凡人非官即富” 71 ,请+ 不一会功夫柳余香也走出房间恰巧萧格正好在门口正在呼吸新鲜的空气雨后的空气不沾染一点灰尘两人相视柳余香问道:“逍遥派的弟子每天早上起來都会运功调养生息吗” 萧格道:“这不是调养生息我们逍遥派每一个弟子每天所练功之前必备功课吸收日月精华”柳余香问道:“有用吗” 萧格道:“有用练此功能并非够吸收日月精华却能够强身健体更能够净化一个人的心灵去除你身体内不干净的东西闭气凝神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驾驭得了你也知道我们逍遥派的弟子内功极高这不是天生而來” 柳余香道:“看來我已经达不到你所说的那样条件我看我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萧格道:“有志不怕年高放宽心从现在慢慢练起一样可以练就一身好武艺不过我现在对武功的追求已经淡淡忘记纵然是你的武功太高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一百人更何况是这个江湖上本來就有那么多不公平的事情如果单纯凭借你的掌法和拳法就打造属于自己的天下那是难上加难”柳余香道:“那也不见得雄飞就是最大的例子他的武功沒有你师傅李天龙厉害但他却可以利用别人对付你师傅” 萧格道:“你所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本來很好的朋友却要因为利益导致最终的决裂不能够杞人忧天应该积极往前看” 柳余香盯着萧格看萧格问道:“你在看什么”柳余香道:“素我冒昧此次上京你害怕吗”萧格憨厚的笑了说道:“怕不过我不是怕自己对付不了别人而是我怕迷路因为我从來沒有去过京师觉得很好奇”柳余香道:“我带你去” 萧格道:“你去过京师”柳余香点了点头说道:“从小跟着雄飞到处闯荡江湖对京师是再熟悉不过这样比也就不用迷路” 两人拜别自己所住的百姓家继续踏上京师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半月之后已经是來到京师京师果然不同于江南繁华的城池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百姓处处张灯结彩红墙绿瓦烘托京师的美妙 萧格惊叹道:“京师好美妙确实从來沒有來过京师比我印象中好多了”柳余香道:“明成祖朱棣自从在北京城建立燕京之后将全国各地的大权全部笼络在北京城紫荆城的建立是最伟大的壮举”萧格道:“何以见得南京城不是更好毗邻沿海难道非要是山高皇帝远才能够是最安全的保障这样根本做不到体察民情做不到一个皇帝该尽的事情” 柳余香道:“如果南京城还是京师那么大明王朝面临的危险将是更大江南是鱼水之乡你对长江之水又不是沒有见识过危险皇帝都沒有了大明王朝还有什么用处” 萧格道:“你所的沒错皇帝更多的是决断权而不是上阵临敌”柳余香道:“沒错”萧格道:“來到京师必须要好好喝一顿酒之后再找人”柳余香应和道:“也好” 萧格和柳余香四处寻找想要找个一个地方可以休息一番客栈和酒楼都可以还沒等他们找客栈的时候已经有人來到萧格和柳余香面前共三人身着衣服和普通百姓无异只不过是绸缎身带玉佩双手抱拳站在萧格和柳余香面前正在等待他们过去 萧格并沒有在意以为这三人是想要和后面的人打招呼沒有多加在意沒想到这三人主动上前说道:“这位可是萧格萧大侠”沒想到有人能够叫得出自己的名字更何况是在这个京师之地人生地不熟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觉得非常好奇只不过看到对方并沒有恶意拱手说道:“在下正是萧格敢问三位尊姓大名怎么识得在下” 身穿黄色衣服的人说道:“在下赵通另两位是我的结义兄弟曾东郭泰”萧格微微点了点头对这三个人并不认识但是不能沒有礼貌 萧格说道:“我和三位并不相识你们怎么会认识我”对面前这三个人非常好奇赵通说道:“萧大侠在江湖上的威名我们是如雷贯耳更是江湖中难得的一代大侠” 萧格谦虚道:“大侠不敢当只不过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赵通笑道:“萧大侠还真是谦虚不过我们主公想要和萧大侠一聚”打开天窗说亮话沒想到这个赵通直接将所说的话都说出口不曾吞吞吐吐直言不讳也沒有估计萧格的想法 萧格说道:“你们主公是谁我萧某人在京师并沒有什么交情对你们主公有不认识你们是不是找错了” 赵通说道:“逍遥派掌门人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曾经和天门有数次交战为了江湖武林人士的性命安危不顾个人危险独自闯进天门”萧格沒有想到这个赵通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只不过三十出头对江湖中的事情都知道说道:“你们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赵通说道:“萧大侠请放心凭借您这样的武功和身手我们都奈何不了你又怎么能够欺骗你只不过是主公想要一个神秘的约定我们只能够照做还请萧大侠不要见谅” 柳余香道:“萧大哥他们这是在试探我们如果我们不敢去那你就不是他们想要找的大侠或许你会遇到一个贵人这样在京师也能够有个着落点” 萧格觉得柳余香说的很有道理想要在京师出名声更何况自己要面对的是朝廷之人不是只有像赵德林那样的大内密探就足以朝廷中人人才济济高手如林既然对方什么事情都知道何不找他试试赵通说道:“萧大侠萧大侠我们主公已经摆下宴席还请萧大侠赏脸这样我们也好有一个交代” 萧格灵机一动说道:“既然你们主公有情还有好酒好菜自然我萧某人自当是恭敬不如从命” 赵通拱手道:“既然如此萧大侠里面请”马车已经來到萧格面前不知道马车内是什么情况不过既然对方有请自己又不好恭维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说道:“只不过我们是骑马而來你们马车是何用意” 赵通解释道:“京师是一个人多口杂的地方坐在马车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很安全”萧格和柳余香相互看了一眼柳余香微微点头萧格已经明白柳余香所想的是什么意思万事都上前一试什么都不怕萧格來到马车边甩开裤子上了马车一把手伸向柳余香借力使力柳余香也上了马车 马车车帘一拉赵通驾着马车其余人骑着萧格和柳余香的马匹跟在后面只不过离马车有点远萧格和柳余香坐在马车内感觉到全身不自在却又沒有表现出气息依旧平稳 马车终于停了下來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阵阵勒马缰绳的声音马车也随即停了下來马车车帘也被掀开萧格和柳余香一前一后从马车内出來赵通说道:“两位不好意思地方有点偏僻还请见谅路程有点远让你们久等了” 后面两匹马也跟了上來萧格眼观四周很普通的老宅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赵通恭恭敬敬说道:“两位贵客里面请” 萧格和柳余香跟随赵通的脚步往老宅里面走一扇门进去之后又是一扇门这扇门打开里面的环境令萧格大吃一惊山山水水老宅之中怎么会有山山水水 赵通解释道:“萧大侠请莫吃惊这里都是人力仿造出來的只不过是为了美化环境”萧格说道:“这里环境这么好如果你主公接待更多的來客來來去去这里的好山好水不就会被破坏吗这样不值得吧” 那位捕快很爽快回应道:“那当然可以刘大人对萧格萧掌门这样的大人物非常敬仰能够为天下苍生着想不仅仅是刘大人还有无锡城知府衙门上上下下全体捕快要学习的榜样” 一番高瞻远瞩的赞扬萧格连忙解释道:“萧某人并沒有大人所说的那么好这样的高帽子带不得”捕快道:“萧掌门里面请” 萧格微微点头走在最前面笔直走进知府衙门一进门就见到两旁白布灵堂摆在后院还沒來到后院就听到阵阵哭叫声等來到后院看到的全部是身穿白色孝袍的人刘光自然是跪倒在灵堂之前棺材还沒有落土一直停留在后院按照风俗是留在家中三日三日之后落土为安 萧格和柳余香來到灵堂之中众人都用别样的眼神看着萧格和柳余香心想道:“这人是谁啊”刘光转过身來见到萧格正站在门前随即起身走向萧格待刘光走到萧格面前萧格显然有些拘谨毕竟这里是灵堂刘光道:“沒想到你能够來我这里” 萧格道:“刚才看到外面挂着白布觉得这里肯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想要进來看看见到老夫人已经离开感到万分悲痛” 刘光说道:“我母亲走的时候很安详不需要什么悲痛你能够來说明看得起刘某”刘光自称自己刘某无非是降低自己的身份和萧格成为好朋友 萧格道:“我想要进去拜祭一番不知道可否”刘光回道:“当然可以”领着萧格往前走來到老夫人的灵位前见到刘洁跪在地上低着头身披白色孝服老夫人是刘光的母亲也就是刘洁的亲奶奶见到萧格这样的贵客到來依然丝毫沒有动身萧格瞧了瞧跪在地上的刘洁感觉到非常好奇但又不敢上前打扰 刘光从管家手中接过三炷香递给萧格按照风俗來讲客人來拜祭无须跪拜除非特别重要的人只有行礼即可萧格接过三炷香拜祭三下 行礼完毕之后刘光走出灵堂知道萧格來此处的目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格也跟随他走了出去脚步微慢一点这里是灵堂行为方式和准则都要思定三分 两人一前一后來到花园之中刘光转身对萧格说道:“很高兴你能來到这里自从上次长江一别已有半月未见沒想到我们还能够相见” 萧格道:“是啊确实有半月未见这期间发生很多不如意的事情路过此处本來想要专门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喝喝酒论天下之事” 刘光道:“昨日之事恍如今日一直别人都流传这么一句话江湖中人不管朝堂之事朝廷之人不涉及江湖纷争沒想到我们却可以引为知己只不过你手中还有事情我现在也脱不开身一直沒有机会”萧格解释道:“好酒不在今日日后必定还有时间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必先做到百孝懂礼节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刘光赞赏道:“萧兄弟你说的很对孝为先沒有孝道怎么能够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对了恕我多言你这次是想要去哪” 萧格道:“我准备上京”刘光诧异说道:“上京这是为何” 萧格道:“看到不公正的待遇想要找朝廷中当官的人讨个说法”看着萧格愤怒的表情刘光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看你的脸色非常不高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 萧格道:“浙江有一个镇大约一千多人全部被毒聋毒哑还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样的手段何其毒辣而这些事情的矛头却指向朝廷我虽然个人能力有限但我愿意拼死一做” 刘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样的做法确实很多可是朝廷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都知道朝廷中人个个奸诈无比想要和他们做对还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萧格打断道:“不我说到做到我看朝廷中人能够拿我怎么样虽然说大内高手多我甘愿一试不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可怜的百姓等死” 刘光道:“我不能够给你什么帮助你万事好小心对朝廷中人要格外小心伴君如伴虎”萧格道:“多谢刘大人的提醒我一定会多加注意” 刘光看了看站在花园门口的柳余香萧格也注意到刘光在注视着柳余香说道:“她是柳余香”刘光道:“我知道天门中人我基本都认识她现在已经脱离天门了吧” 萧格道:“是的她已经离开天门她的父亲就是当年江南四侠之一的柳肖生而柳肖生就是死在雄飞手中柳余香自然离开天门和天门作对” 刘光道:“那很好”萧格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件事情问道:“朝廷对长江之水的问題有沒有解决”刘光说道:“别提了对长江之水的事情提都沒提我上的奏则到现在都沒有回应更沒有一人來到江南观看每年交得的粮食一点都不少现在江南出这么大的事情皇帝对此事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萧格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在犯嘀咕心事愁帐的时候偏偏天公还不作美六月初的天气阴晴无缺变化太快刚才还是好好的天气现在已经乌云密布时不时露出一个闪电外加雷声刘光说道:“看样天要下雨了你们就暂时留在这里好了等到天气变好你再做打算” 萧格摇头道:“不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这天气一时半缓还下不了雨就不多加打扰”刘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好多加强留一路上多加小心” 萧格拱手道:“告辞”刘光还礼道:“告辞” 萧格走到柳余香身边两人正准备走的时候刘光突然叫道:“萧格”萧格转头刘光说道:“小心郭征帆” ‘郭征帆’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说过突然想起在大明宝藏的埋藏之地墓碑上曾经有这个人的名字萧格点了点头说道:“保重”刘光拱手送行说道:“保重” 一路上暴风雨已经來临似乎比萧格想象中不一样來的那么迅速那么急促不能让柳余香在雨中淋湿她的身体到现在还沒有完全康复必须要多加调理因此先行找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休息片刻等到雨停了之后再赶路也不迟可是此处沒有客栈沒有办法只有來到一户普通老百姓家中幸好这家老百姓还是比较通情达理对萧格和柳余香的到來非常客气可见这里的百姓个个善解人意与人为善 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萧格自然将床铺留给柳余香一是她是一个女子二來她身体还沒有完全康复萧格则坐在凳子上端着手中热乎乎的茶水心中在想事情 柳余香这么早就睡不着觉隔着床帘能够看到萧格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江湖儿女虽然不拘小节可是女子的名声更是很重要隔着窗帘这样就不打扰柳余香休息可是柳余香也一时半晌睡不着觉躺在床上想着她和萧格之间发生的事情第一次相遇第一次联手第一次沦为敌人想起总总事情有喜有悲时不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柳余香隔着窗帘看着萧格的背影魁梧的身躯身材虽然粗狂可是坐姿优雅端着茶杯却有异常风味男人的本色不经意间柳余香咳嗽两声萧格说道:“怎么还沒睡觉” 柳余香道:“睡不着”萧格道:“只有多睡觉才能够将身体很快养好好好睡觉” 柳余香道:“你不也是沒有睡觉吗你受伤的事情不仅沒有睡觉还喝酒你的身体难道是铁打的吗我的身体也会很快就好的” 萧格道:“你的身体和我的身体不能够相比我是从艰苦之中熬出來的身体从小也不知道受过多少伤最后才得意将身体练就强劲” 柳余香道:“你的身体确实很好我自叹不如只不过外面的雨好大我想出去转转”萧格厉声道:“不行明知道下雨还往外面跑你真的对你的身体不负责任吗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跟我上京”柳余香道:“自所以是受伤才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样你就能够很好的照顾我不是吗” 萧格道:“好了好了你好好睡觉明天还要赶路”柳余香实在傲不过萧格随口答应道:“好”虽然嘴头上答应萧格可是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眼睛睁得很大一直都看着萧格的背影不知不觉柳余香的双眼皮已经坚持不住紧闭双眼进入睡眠状态 这一夜雨下的很大萧格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翌日感觉到身上有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一看是柳余香的外套原來是自己比柳余香先行睡着摸着衣服起身将柳余香挂在柳余香的床前她睡的很香不敢上前打搅看了一眼离开房间 柳余香说道:“要不要我们回一趟青云山庄这样别人都不用担心你”萧格说道:“这些你就不用担心我已经飞鸽传书早就告诉青云山庄的朋友行走江湖不要人多这样反而不要多加担心”柳余香道:“你这是害怕别人拖累你”萧格道:“也有可能” 路过无锡城府衙门前见到无锡城府衙大门是挂着白布只有死人才挂白布难道无锡城府尹发生什么事情萧格勒住马缰双目紧盯着府衙门口 柳余香说道:“这里是死人了不然不会挂白布”萧格道:“无锡城知府大人是一位好官前不久长江之水涨潮差点就湮灭整个江南幸好有他阻挡在最前线这才避免江南水灾我很尊重他更佩服他今天看到挂着白布他家中肯定发生什么事情” 柳余香道:“那我们就进入瞧瞧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这样你的心也才能安心”经过柳余香这么一番劝说萧格反而觉得非常对虽然自己和无锡城知府大人并沒什么大交情但是抵抗长江之水自己的能力也曾经被知府大人看见两人对朝廷江湖之事见解一致虽不能够说事生死之交萍水相逢也是很好的朋友 萧格下马牵着马來带无锡城知府衙门这时从府衙内走出两位捕快萧格和柳余香将马就拴在门前大石像上两位捕快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待萧格把脸庞从背后转了过來两位捕快其中一位似乎已经认出萧格说道:“我认识你你就是萧格我认识你”那人急忙匆匆來到萧格面前恭恭敬敬拱手说道身体微屈萧格急忙扶起捕快说道:“差大哥使不得”那人说道:“沒有使不得这是应该的那天在长江江边我看到萧掌门神力非常敬佩一直沒有机会认识大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 萧格拱手道:“过奖了在下只不过一江湖人离你所说的大英雄离得还很远” 萧格继续说道:“这里面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府衙门前会有白布”那捕快说道:“知府大人母亲刚刚过世”萧格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捕快见到萧格面目表情沉重说道:“老人家走的时候非常安宁并沒有很痛楚”萧格道:“我们可以进去拜祭拜祭吗” 72 + 翌日的太阳异常炎热可是在这个遍布树林的隐逸村而言整日见不到太阳这样的生活早就习惯不再奢求好日子可言只要不是生死攸关的大病这些人都不会有死亡的威胁 萧格和柳余香走在隐逸村村上心中却沒有兴奋的心情更多是沉重的情绪如果常年生活在这个村上恐怕萧格和柳余香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度日如年等待死亡的召唤 整个村庄特别安宁沒有声音显得异常恐怖人和人面对面都沒有话经过一夜的疗伤外加药材的治疗柳余香内伤已经差不多只不过看起來还是病怏怏的模样走在萧格身旁更像一个断了翅膀的雄鹰等待主人的救治萧格时不时安慰道:“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沒有感觉到好转” 柳余香道:“已经好多了昨晚那一碗药确实有很多好处那位老先生也是艺术超群为什么只留在这里有点大材小用一定可以成为一代名医” 萧格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理想和目标他的一生已经很幸福有这些人陪伴他的身边高尚的人格不是江湖术士所能相比”柳余香点了点头应和看着行人不断从自己身边走过却不能够上前打招呼他们不仅听不见更是看不见打招呼对他们而言更是无言以对 柳余香道:“他们看起來真的很可怜可是我们什么事情都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够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此受罪” 萧格道:“你说的很对所以我们要找到当年的大恶人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毒手连这些老弱病残都要下手实在有为人道丧心病狂” 柳余香道:“我们就不要杞人忧天赶紧先出去吧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顺着來时的路继续前行萧格指着前面方向说道:“我们來的时候以为是往北的方向可是这片树林和我们所认知的方向有所相反所以我们现在要逆行而走” 柳余香提着两壶水在萧格面前晃了晃说道:“看这是什么”萧格道:“是水”柳余香道:“沒错这正是水你还以为是酒吧” 萧格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酒那就不好了酒不能解渴虽然我是嗜酒如命可是生死攸关之际我还是选择水这个沒有错” 柳余香道:“这是老先生临走前交给我的说迷失林那么大这里虽然沒有好吃的东西只有水还是清澈让我们留着路上喝这样就可以走出迷失林” 萧格道:“沒想到老先生的想的还真是周到虽然这里的生活艰苦了一点但是人情依旧存在他们肉体上虽然残疾但是心灵上却沒有残疾江湖上有些人四肢俱全可是心灵已经残疾了”柳余香笑呵呵道:“幸好我已经不是心灵残疾的人” 半天功夫两人已经走出迷失林显然非常淡定顺着路线來到镇上萧格看着柳余香身体还是很虚正好萧格右手边有一家客栈萧格说道:“我们进入歇歇脚吧顺便喝点茶” 柳余香微微点了点头萧格搀扶着柳余香走进客栈一进入客栈店小二去上前招呼道:“两位客栈里面请” 萧格和柳余香來到客栈一处清静的角落拿着两个杯子倒满茶水其中一杯递给柳余香柳余香很有礼貌说道:“谢谢” 店小二紧忙來到两位面前恭恭敬敬说道:“两位客栈想要吃点什么”萧格道:“给我來点简单的饭菜就好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店小二挥动着手中的抹布连忙说道:“好嘞两位请稍等饭菜马上就到” 柳余香端起手中的茶杯开始慢慢喝起茶來看着路人來來往往时不时会想起迷失林的那些百姓萧格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 柳余香摇了摇头说道:“沒有只不过到处看看”萧格也朝着柳余香所看的方向望了过去两人同时看到一行人这些人的衣着打扮柳余香最有印象那是柳余香最熟悉的衣服天门的人一行人共有六人沒想到在浙江随时随处都可以见到天门的帮众 那六人似乎也看到萧格和柳余香对柳余香还是很清楚慢慢走向萧格和柳余香萧格猛然攥紧拳头柳余香一把抓住萧格的手腕这一霎那的触电感萧格心想道:“柳余香这是想要干什么”柳余香小声说道:“再等等” 那六人來到柳余香面前恭恭敬敬拱手道:“柳堂主”柳余香伸手阻止道:“不要叫我柳堂主我已经不是天门的柳堂主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知道柳堂主已经离开天门可是我们尊敬柳堂主的为人并不是來为难柳堂主的”柳余香问道:“这是为何” 那人说道:“这是属于浙江离天门比较远雄帮主也不会想到我们在次见到柳堂主再者说您的武功那么高强身边还有一位逍遥派的掌门人萧格萧掌门陪伴就算我们六人加起來都不是你们的对手我们又何必自找苦吃” 柳余香道:“你们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有想要背叛天门的决心” 那人摇头道:“不是我们想要背叛天门也沒有这个本领只不过天门现在发生重大的变化天门已经是杀手的天下一百多号杀人已经扩散到江湖的各个部位我们只不过想要提醒柳堂主不要在此加驾逗留”柳余香道:“多谢你们仗义相言我们一定赶快离开此地” 那人说道:“那好我们就不打扰两位休息”六人齐刷刷对柳余香拱手作揖转身离开萧格说道:“沒想到他们对你还是如此尊敬看來你在天门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 柳余香说道:“萧大哥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嘲笑我不管怎么样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必先学会尊重别人我并沒有为难天门的弟子只不过在天门这些年我也做了很多错事杀了很多人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在天门手中虽然练就一身无情剑法可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萧格道:“慢慢就会忘记过去我的手中也曾经沾染过别人的鲜血只不过我们现在做事情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就足够了不要再去强求别的什么” 柳余香含情脉脉看着萧格微微一笑此时桌子上的酒菜已经上桌简简单单三菜江南是鱼米之乡饭桌上自然少不了鱼和大米饭菜足饭饱之后两人丢下银两找來一辆马车柳余香不愿意做马车宁愿和萧格一起骑马因为两人改为骑马从浙江出发策马加鞭朝北之路必定路过无锡城 老先生道:“那时这里还沒有迷失林只有很多人把守住这里的出口后面是悬崖让百姓在这里自生自灭” 萧格气愤道:“自生自灭这到底是谁做的丧心病狂事情难道就沒有人來管吗” “管”老先生反问道萧格道:“这里是浙江是大明沿海地区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难道就沒有人觉得奇怪吗大明王朝沒有人管吗” 老先生从身后一个暗盒内拿着一张纸已经泛黄的纸可是纸上字迹依旧清晰萧格拿着纸心中似乎在想些什么柳余香也凑过头过來瞧瞧纸张已经打开上写到‘奉大明王朝皇帝口谕让桐庐县一千百姓留在断肠崖自生自灭’萧格说道:“这只是大明王朝的手谕其中并沒有说明缘由这些人到底是得罪谁要让全县一千多人全部在此自生自灭” 老先生道:“官府的人给出的理由是这些人有造反之心你看看这些人有造反之心吗” 柳余香道:“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张冠李戴无非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下的台阶出师有名” 萧格道:“有很多事情我还不太明白这里的百姓都有残疾你说他们是后天认为造成的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官府中人可是出师无名出此告示的人是谁” 老先生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只不过他们是官府中人这也是我从官府中人手中抢夺而來当我抢來这张告示的时候全镇的人已经全部聋哑” 萧格道:“是被别人下的毒到底是谁这么狠毒一千多人全部毒聋毒哑这种丧心病狂的手段堪比雄飞” 看到萧格对下毒之人恨得咬牙切齿老先生不免心中一喜认为萧格有忧国忧民之心柳余香安慰道:“雄飞的杀人手段比较极端并沒有去折磨别人” 老先生疑问道:“你们所说的雄飞到底是谁你们又是是谁从哪里而來” 萧格拱手道:“实不相瞒老先生在下萧格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她是柳余香”柳余香微微点了点头 老先生对于逍遥的掌门人到來并沒有感觉到惊讶面目和当初一样非常淡定柳余香心想道:“此人可真是不简单在这里十几年已经与世隔绝对逍遥派掌门都沒有惊叹” 老先生说道:“你们是不是对我感到非常惊讶江湖上逍遥派我还是知道的只不过如果让你生活在聋哑人的生活中十几年每天见证死亡或许你也不会感到惊讶” 萧格道:“老先生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江湖中人永远是江湖中人和朝廷中人也不是一个阶层只要朝廷中人不牵连到我江湖中的事情那江湖中人就算是武功太高强都无法和朝廷相抗衡”老先生道:“看样你真的确实不简单能够明白这么大的道理如果江湖中人和你一样那江湖就已经不是江湖” 萧格道:“老先生太抬举萧某”老先生道:“可不过可怜这些聋哑人一辈子都活在阴暗之中心永远有那么一个痛触及到心灵” 柳余香道:“你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老先生转目看到柳余香在问萧格难道面前这两个人并非凡人能够拯救这些无辜的百姓不成 萧格点了点头道:“无论是江湖上还是平民百姓很多事情的矛头都指向朝廷上次天灾朝廷到现在有什么时候反应更是眼睁睁看着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出手相救” 柳余香道:“难道你想要和大明皇帝直接讲道理如果这么冒冒失失对朝廷似乎会构成危害到时候逍遥派将会成为第一个要消灭的对象” 老先生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谈论什么事情只不过听你们的口吻是想要上报朝廷这沒有用这十几年我又何曾不想上报朝廷” 萧格道:“老先生既然你能够走出迷失林那为什么不出去非要在这里等死” 老先生道:“不是我不想走是这里的百姓已经不想离开这里都想要在这里等死我的这些药材能够救得了人就去救如果救不了的人都会选择自杀” 听到老先生一番话萧格和柳余香都非常佩服这里的百姓不是可怜觉得他们虽然知道生死是、只在一瞬间可是依旧好好活着萧格觉得心情特别烦躁独自一人出去走走柳余香看着萧格追随他走出老先生的房间只是跟随他的脚步躲在背后畏畏缩缩去沒有叫住萧格生怕打扰到他 萧格來到老先生所说的悬崖边望着一望无际的悬崖本來就是夜晚时分根本看不到山崖底部 柳余香说道:“你在看什么还在想那件事情” 萧格道:“人能够鼓起勇气往下跳说明他真的已经活不下去了那他们心中该有多么痛苦很多事情根本沒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双掌可以打造一个完美的江湖可是什么事情都沒有我们想象那么简单恨自己能力不高” 柳余香安慰道:“萧大哥你就不要自责了你已经尽力了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只要付出自己的努力尽自己最大的能力” 萧格道:“明天我们一早就去北京找朝堂中人问事情是怎么样我一定要将事情弄得一清二楚不能让这些百姓平白无故就丧生生命” 柳余香赞同道:“好明天我跟你一同去”萧格一把抓住柳余香的双臂说道:“不能你不能跟我一同去这样太冒险了”柳余香皱着眉头道:“这是为什么” 萧格道:“你刚刚从天门出來刚刚获得自由就不要再次去冒险” 柳余香摆头道:“不你这是在远离我你不想带着我如果摆在你面前的不是柳余香而是文静那你该怎么选择” 萧格道:“这不是一码事好不好你跟我去有很大的危险况且你的伤势你应该好好陪伴你的娘亲你们刚刚团聚” 柳余香轻声哼了一声说道:“什么不是一码事你给我说清楚” 萧格说道:“文静沒有武功我是沒有办法才去保护她你的武功很高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 话音落下柳余香举起右手朝着自己的头顶萧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要做傻事情好吗” 柳余香道:“既然你觉得我有武功不好那我现在废除武功这样你总不能丢下我不管了吧” 萧格道:“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做文静也是这样难道你也想要跟她学吗武功不能说废就废毕竟那是你一辈子好不容易学成的武艺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柳余香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萧格道:“我们一同前往北京你看如何”柳余香微微笑了那是她对萧格的依赖所发自心腑的笑声 萧格道:“其实你的笑声很美只不过一直都喜欢绷着脸根本不想和别人去交流” 柳余香道:“你根本不懂我二十年是怎么过來的从小雄飞就开始给我灌输杀人的思想我为雄飞也杀了不少人如果那么多人都在找我报仇那我该怎么办” 萧格道:“那是你二十年前的所作所为并不代表现在的做法而背后的主谋也是雄飞你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柳余香道:“如果江湖中人都像你想的那样那雄飞也就沒有崛起的余地根本也沒有雄飞的霸业天下上官木慕容信王浩轩包括我父亲他们四兄弟都在自相残杀根本不知道同心协力有多么厉害最后被雄飞钻了空子” 萧格道:“江南四侠已经走到尽头并不能够重新同心协力当年的江南江湖已经不复存在” 柳余香一惊暗叫道:“不好” 萧格问道:“什么不好” 柳余香道:“雄飞要得到的不仅仅是江南这一片地方他的野心特别大我想他可能要和朝廷做对” 萧格道:“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都不敢为朝廷作对他雄飞有什么资本和天门做对” 柳余香道:“天门有楚云天虞飞王倩琪尚恒金还有上官令云包元龙他们已经成为天门核心力量” 萧格道:“你所说的这几个人根本不足为惧如果想要和朝廷做对这点力量是微乎其微不足为惧” 柳余香道:“天门暗地里所做的事情我们也根本不知道只有雄飞一人知道就好比这次包元龙在天门多少年我都从來沒有见过他不知道雄飞在培养什么秘密杀手” 萧格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行前往朝廷和当今朝廷打好招呼否则仅凭我们力量只能够将天门几位堂主逐个击破” 柳余香道:“幸好我现在不是天门一堂之主否则就会遭受萧大哥如此厉害的掌法”萧格微微一笑沒想到柳余香也学会开玩笑也学会微笑或许已经摆脱天门的控制心中特别高兴再或许是萧格的缘故只不过天色渐晚已经看不到柳余香的脸庞是不是泛起红晕 ------------说完起身走向左手边一个门帘之处掀开门帘走进房间内萧格和柳余香并不是内屋是什么情况只不过从这间房间内的摆设就可以看得出來这位先生对医术精湛柳余香的伤势对于他來说并不算大问題并不用担心既然他已经答应救治柳余香那事情自然是水道渠 柳余香又开始咳嗽萧格问道:“是不是感觉到全身沒有力气”柳余香的嘴唇已经苍白是好久沒有进水进食的缘故加以身体上的原因令自己看起來更加苍老无力柳余香摇了摇头萧格这才想起來说道:“我知道了只不过这里沒有吃的东西等会我出去找点吃的东西”柳余香点了点头 半柱香的时间已过老先生从侧旁房屋内走了出來端着一碗药汤來到柳余香的面前柳余香上前闻了闻说道:“怎么这么难闻” 老先生道:“只有良药才苦口如果药效不够你的伤势也就不会好”萧格道:“先生说的很有道理赶紧喝了它吧屏住气一口喝下去” 柳余香一只手捏住鼻子屏住呼吸一口气将碗中的药汤全部喝完长长叹虚一声很痛苦的表情老先生道:“我不是吹牛你喝了我这碗药之后不用再喝第二碗” 柳余香皱眉道:“好难喝啊”老先生道:“对于你來说药是为了治好自己的伤势可是对于这里的村民來说药就是为了缓解死亡带來的威胁给自己心理上带來安慰” 萧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就听到你悲苦的表情难道这么多药都救不了这里的百姓吗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天灾人祸” 柳余香道:“刚才我们路过一家那家夫妇两人都是聋哑人不能说话不能听到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先生长叹一口气说道:“这里每一家每一户都是聋哑人要么是聋子要么是哑巴从來沒有一个是正常的人” 萧格柳余香两人都非常诧异的看着老先生柳余香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有人将他们全部毒成聋哑的吗” 老先生道:“不是也差不多一百多人全部都是聋哑”看着老先生情绪有点激动萧格问道:“世界上聋哑人很多也不至于这番模样是不是其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很大的事情不然一百多人全部变成这番摸样” 老先生道:“如果是一个两个那就不是病可是人多了都是一样的病那除了天灾就是人祸” 萧格道:“天灾是不可能的相信也只有人祸能够一次性将这么多人毒聋毒哑”老先生斩钉截铁回道:“沒错就是人祸” 听到老先生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萧格能够猜到几分这里曾经遭受过重大的创伤伤者就是这里的百姓老先生道:“这里本來都沒有人居住直到十几年前这里生活这几百号平民百姓你看看现在呢一百人都沒有” 柳余香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番摸样十几年前那么多人都去哪了” 萧格道:“几百号人只剩下一百人不到我明显是屠城”老先生道:“和屠城也差不多前面是迷失林后面是悬崖有多少人活不下去想要离开这里从悬崖边跳了下去” 柳余香道:“他们为什么都活不下去”萧格道:“因为聋哑又走不出大树林只有选择死亡无论是被逼还是自己选择自杀都是死亡的來源” 73 萧格说道:“大夫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明知道这位姑娘受伤还不出手相救有愧治病救人的美称” 老先生道:“我一辈子救人无数可是我能够救得人只有一个两位却救不了全天下的人你这么说全天下人生病都要我去相救那宋某成华佗了” 萧格道:‘身为大夫自然是为救治天下苍生为己任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治病救人沒有拒绝的理由” 老先生气愤说道:“就算我医术再高都无法救治整个村庄的人我只能够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的面前你说我的能力能救多少人” 整个村庄萧格第一个反应问道:“这个村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这和你的医术有什么关系” 老先生苦笑不已轻声叹了一口气目光之中带着忧伤情绪之中带着悲伤柳余香拉了拉萧格的衣袖说道:“既然别人不想出手相救我们就走吧留在这里碍事走吧” 萧格甩了甩衣袖说道:“不行你的伤势那么重如果现在离开这里后果不堪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柳余香叫道:“萧大哥” 萧格道:“我不知道这个村庄发生什么事情只不过人命安危确实大于天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解决这位姑娘的性命也是命还请老先生仗义相救拜托了” 见到萧格这么有诚意勉为其难说道:“里面请” 萧格拱手道:“多谢先生”扶着柳余香走进老先生的房间内目光扫光一切整个房间除了药材还是药材并无其他重要的东西连同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沒有不免让人对面前这位老先生另眼相看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令人捉弄不透 老先生仔细帮柳余香把了把脉搏说道:“你的伤势是受到强大的内力所伤而这种内力是至阴至毒我猜的沒错吧” 萧格点了点头老先生继续说道:“你们所惹的仇人武功不得了不过并沒有性命之忧幸好是掌法沒有打中心脏不然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至于内寒并不是问題只要好好调养日后一定可以很好康复你们就放心吧” 老先生起身四处找药由于药材过多一时间不知道治疗内伤的内寒的药材在哪老先生皱着眉头道:“年岁大了不知道药材放哪去了你们等会啊我到另一个房间找看看”柳余香道:“看來我们真的不要死在这里不要永远埋藏在这里了” 萧格道:“那是当然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老天爷不想带我们走这才让我们走出大树林” 柳余香道:“让我下來吧这样让别人看到可不好”萧格道:“好”轻轻将柳余香放了下來搀扶着柳余香往前走现在的柳余香身形走路都不方便此行一來只得依靠萧格的搀扶 远远望去整个村庄看起來非常不和谐虽然现在不算是天晚可是不至于整个村庄都沒有人居住 带着好奇求助的心情两人來到一户村庄尽头萧格上前敲了敲门窗叫道:“有人吗”可是房间内迟迟沒有人出來 萧格又上前敲门叫道:“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连叫三声还是沒人柳余香也觉得好奇屋内灯火通明萧格这么敲门都沒有人出來随即慢慢走近萧格随手将门推开 里屋内夫妇两人正在吃饭萧格和柳余香两人进门都不知道突然间老者抬头就见到门口有两个人萧格和柳余香老者推了推老婆婆指了指门外老婆婆一见到萧格和柳余香的到來情绪激动萧格拱手道:“两位老人家我们不是存心要打扰你们只不过我们天色渐晚沒有地方可以休息只要在此地暂住一宿还请两位见谅” 未曾想到两位不停用手比划却说不出话來柳余香走到萧格面前说道:“他们都是聋哑人听不到声音说不出话只能够看到” 萧格道:“原來是这样可是我看不懂手语啊”柳余香道:“我懂一些手语让我來说吧” 萧格往后退几步搀扶着柳余香來到两位老人面前两位老人对來者两位年轻人甚是慌张不停手舞足蹈萧格问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柳余香解释道:“他们问我们从哪里來为什么会來到他们家还破坏他们生活好像并不欢迎我们” 萧格道:“跟他们解释一下我们并不是什么大恶人只不过是路过此地想要在此暂住一宿” 柳余香开始打起手语动作娴熟将事情的缘由讲给他们听打完手语柳余香回头看了一下萧格做出一番无奈的表情沒想到两位老人相互打手语似乎在争执 萧格问道:“他们在说什么事情好像很不愉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柳余香解释道:“他们在争执是否留下我们看來我们的行为真的已经打扰到他们的生活要不我们先走吧” 萧格道:“你不能在到处乱走身体这么虚如果就这么离开这里不知道到哪里在找到住宿的地方更何况这大树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走出去你也会死在这里” 柳余香看着萧格紧张的表情不禁‘噗哧’笑了起來萧格问道:“有这么好笑吗以前很少见到你有笑容沒想到你现在这么爱笑” 柳余香道:“我只不过觉得你担心我的表情非常好笑我们不妨找到这个村庄的其他人家这样也就不要打扰他们生活” 萧格道:“我觉得也只有如此”柳余香对两位老人打手语道:“请问这里村庄村长家该怎么走” 老者打手语回道:“出门左转就可以到村长家”柳余香打手语回道:“多谢多谢”打完手语看了一下萧格萧格也明白柳余香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这两位现在只有先行找到村长家作为一村之长思想应该比他们高一点对人对事知道多一点 萧格搀扶着柳余香走出聋哑人的房间柳余香指着左边路说道:“听他们所言村长家就在前面” 萧格搀扶着柳余香朝着左侧走去半晌功夫终于來到一家在这个村上算是比较富有的家萧格道:“这里应该就是村长家了吧相比较其他人家而言这里算是比较好点” 柳余香道:“我也是这么认为我们上前敲门吧” 未到门前就已经问道阵阵药味非常刺鼻柳余香咳嗽两声说道:“药味好重” 房间内传出一声厉喝声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谁啊” 听到里屋内有人萧格毕恭毕敬到:“老先生我们并无意冒犯只不过在这边迷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出去想要在此暂住一宿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从外屋就可以听到阵阵脚步声步伐沉重轻轻打开门出來的老先生五十多岁下巴都是胡须整个头发乱七八糟只不过眼神却炯炯有神是全身上下最大的亮点 萧格对其微微点了一头老先生说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有何贵干” 萧格拱手道:“老先生我们并无冒犯之意只不过在树林之中迷路好不容易逃出來路过此地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老先生打量一番萧格的模样三十岁壮年之人国字脸健硕的体格气宇非凡并非常人再瞧瞧萧格后面那位美丽的女子柳余香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依旧算是美人胚子更何况是侠女英气非凡 老先生道:“你们是从迷失林走出來的”萧格斩钉截铁道:“是” 老先生道:“你们怎么会进入迷失林”萧格道:“我们两位被仇家所追并不知道此处就是迷失林差点迷路死在这里” 老先生道:“你们还真是福大命大不过我看你后面那位姑娘家性命堪忧”柳余香病怏怏的模样一看就可以知道已经受了重伤 萧格道:“老先生你果真是厉害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位姑娘已经受伤还请先生赐救”老先生解释道:“我又不是大夫为什么要救你们” 萧格道:“如果您不是大夫为什么房间内放满各种中草药除了大夫能够有此药材还有谁能够有此药材还请先生救这位姑娘”老先生道:“你们來到此地已经打扰到这个村庄的人休息现在还恳求我出手相救你当我是什么人”虞飞道:“你现在沒有承影剑看你还怎么猖狂” 萧格步伐微跨双手提气上身‘呼呼’一掌推出阵阵狂风刮过虞飞包元龙两人用内力将自己镇住可是后面天门弟子因为功力不够被强大的内力震飞七倒八仰 萧格拉着柳余香的手双脚一蹬离开树林朝着远处奔去轻功极快如履平地待虞飞和包元龙反应过來已经不见萧格的踪迹 虞飞右手一掌劈断一棵大树嘴中骂道:“跑得真快” 包元龙道:“怎么办”虞飞道:“还能怎么办赶紧追吧难道在这里等他们” 包元龙招手道:“都跟我來”后面的兄弟都应和道:“是”脚步一个紧跟一个朝着萧格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一转眼萧格带着柳余香已经离开嘉兴两人停下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走來走去还是在树林之中萧格疑问道:“我们是不是已经迷路了怎么还在树林之中不是已经离开嘉兴了吗”萧格到处张望一掌拍了一下身边一棵大树 柳余香道:“我也发觉我们已经迷路了我对这边的地形也不是太熟悉是不是真的已经迷路了” 萧格道:“我们是朝着往北的方向走的什么时候变为朝南的方向”柳余香道:“这边明显不是朝北的方向或许我们真的是迷路了” 萧格镇静自若说道:“不急我们继续往前走”两人继续朝着自己所认为北的方向所行一路上都是大树木丝毫沒有见到街镇时不时萧格会跳上树上眼观四周可是放眼望去都是大树林树木林立找不着出路 两人着急相互看了一眼萧格看着树上的掌印正是刚才自己打印上去心想道:“难道我们真的已经迷路了想我萧格一生光明磊落不曾想到竟然会在树林之中迷路” 柳余香找个一棵大树边上坐了下來天色渐近接近暮色日落西山况且两人已经一天沒有吃饭饿的疲惫不堪而且还走了一天的路程**难耐 柳余香的嘴唇已经开始俏裂伤势沒有痊愈在这个树林之中转了一天沒有进食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苍老 萧格走到柳余香的身边说道:“是不是感觉到全身不舒服”柳余香有气无力点了点头萧格摸了一下柳余香的额头这么热的天可是她的额头处显得有些冰冷 萧格道:“你已经发寒了一定是内伤引起的内寒不行我们不能就留在这里等死我不相信这个树林就走不出头” 说罢萧格双手一拉背起柳余香柳余香挣扎道:“你的体力也不行了就放我下來吧不然我们两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萧格毅然决然道:“不要乱动我宁愿累死在路上也不愿就此在这里等死走”背着柳余香继续朝着自己认为的北所行 柳余香在萧格的背后已经停止挣扎紧紧依偎在萧格后背感觉到好温暖耳朵贴在萧格的后背能够清晰听到萧格的呼吸声柳余香道:“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里那该怎么办” 萧格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赶紧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走出去你什么都不要怕” 柳余香道:“怕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害怕从小就对什么事情都习惯就算死在这里对我來说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你的后背很温暖” 萧格道:“你已经发烧了如果再找不到退烧的药材就算我们离开这里你恐怕也已经不行了” 柳余香道:“你为什么对我的身体这么关心我当初刺伤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记恨我吗” 萧格笑道:“恨我萧格从來不会恨别人你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你的良心还是好的不像是虞飞那样杀人不眨眼至于你刺伤我那一剑那是雄飞的命令他是你的恩师听从恩师的话在所难免我能够理解换做是我也是一样” 柳余香道:“多谢你能够理解我”不惊微微笑了起來 萧格道:“你在笑什么” 柳余香道:“沒什么只不过你夸人的方式和别人完全不同你这是和天门中人做对比这已经有很大的反差我不知道江湖中人对我是怎么看待当初是天门的一堂之主雄飞的弟子现在却背叛天门这样欺师灭祖的人别人会怎么看” 萧格道:“其实我在你父亲的坟前早就见到你和天门人相遇我本來想要出手相救可是你一心想要还清欠雄飞的养育之恩人情宁愿受一掌这样你的心中也有一丝安慰” 柳余香拍了一下萧格的肩膀说道:“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我被天门的人拦住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动作略带一丝撒娇这也是柳余香第一次敢对别人表露出真情实感这么多年在天门接受的永远是杀人的游戏杀人的姿势萧格也是对刘余香此举一惊不过却沒有表露出來为的只是稳住柳余香的情绪她的内伤太重外加伤寒体质非常不佳 萧格看到前方有青烟叫道:“余香你看前方有青烟” 柳余香侧过头趴在萧格的左脖劲处看着萧格所指引的方向说道:“哪里哪里”两人之间相隔非常亲近头和头相隔的距离萧格一转头就看到柳余香的脸庞非常仔细看清楚柳余香的面孔柳余香也看到萧格在看自己四目相触半晌萧格突然间转过头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说道:“我们走吧” 柳余香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害羞点头道:“好” 萧格背着柳余香一步一个脚印看到前方有希望自然有力气继续往前行两人终于走出茂密的树林这一段路程好长幸好萧格坚信自己的想法照着自己的想法走路带着柳余香走出树林可谓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包元龙道:“我是不甘心就这么输给他”。气愤的重重打了一击空拳。发泄一下心中悲愤的表情。 雄飞劝说道:“我的大弟子贺天清。武功高强。还借助魔力。最后都沒有能够对付得了萧格。你的武功差的太远了。回去好好练功。不要做事情太嚣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一番教育的话。令包元龙羞愧的低下了头。对贺天清的事情了如指掌。贺天清的魔功在天门除了雄飞。估计已经无人能敌。可是最后还是死在萧格的手中。 萧格扶着柳余香往山后走去。两人跌跌撞撞离开雄飞的视线。天门在沒有雄飞的命令之下都沒有人敢动手。如果谁胆敢私自动手。估计小命不保。 两人來到树林之处。柳余香身躯在颤抖。萧格赶紧把她放下來。心想道:“天门的人一时半缓还追不上來。必须先行给柳姑娘运功疗伤”。 萧格盘膝而坐。双掌为柳余香运输内力。阵阵真气灌输到柳余香的体内。看着柳余香的背影。片片落叶落在她的衣服上。肩膀上。想要用手拭去落叶。可是却腾不出手。 柳余香渐近睁开眼睛。说道:“你现在在想什么”。萧格一惊。沒想到柳余香背对着自己也能够想到自己在想什么事情。随口说道:“沒什么。我沒有想什么事情”。 柳余香道:“我能够感觉到你心中有在想事情。内力忽快忽慢。只不过你却不愿意说出來”。 萧格微微一笑。将双掌的内力收回。内力下沉。长长轻叹一声。舒展一下筋骨。轻轻用衣袖擦拭自己的额头。五月底的天气已经相当炎热。烈日当照。难免让人的心情不愉快。 柳余香转过身來。看到萧格额头有汗。说道:“多谢你能够出手相救”。 萧格摆手道:“你救过我两三次。能够有幸救你一次就当作回报”。柳余香苦笑一番。每每想起当初刺伤萧格的那一剑。心中难免有些愧疚。这些日子更是数不清对萧格的忏悔。如今萧格又出手相救自己。此恩此德。无以回报。 柳余香问道:“我们两个人之间只剩下还情。还债了吗”。萧格道:“我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柳余香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萧格不懂男女感情的人。说了也是白说。 萧格突然间问道:“你母娘和徐辉他们人呢”。柳余香回道:“他们已经安全到家。你不用担心”。 萧格问道:“那你怎么还留在这里。怎么又会遇到天门的人”。 柳余香道:“当我回到青云山庄的时候听说你來找我们。我不放心你。所以过來找你。当我到我父亲坟前的时候却遇到天门的人。面对天门那么多人。我知道反抗和不反抗都是死。听天由命。如果你不即使出现。我现在已经去见阎王爷”。 萧格道:“你太傻了。明知道雄飞的为人会杀了你。你还心甘情愿受死”。 柳余香道:“你也是有师傅的人。当你知道你师傅被江湖中人认定为大恶人。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换位思考而言。我也沒有做错。为了还雄飞热授业。养育之恩。死对我來说并不可怕。反而是一种解脱”。 萧格道:“你说的沒错。我师傅当年确实杀了很多人。我也想极力去维护我师傅的清誉。和江湖中人作对。可是什么事情都沒有我想象那么简单。仅凭一己之力不能够改变很多东西。包括我师傅的名声。杀了人就是杀了人。犯了错误就是犯了错误。勇于去承担。不做懦夫”。 听到萧格一本正经的一番话。柳余香依稀能够明白萧格所说的道理。只不过两个人的想法不一致。导致两个人的思想分歧也不一样。 柳余香缓缓站起來。畏畏缩缩。萧格道:“你身体还沒有完全好。不要到处乱走”。 柳余香道:“不过还是要多谢你的好意。如果再不走。估计天门的人要追了上來。到时候我们谁都跑不了”。 柳余香的话猜的一点都沒有错。他们两人面前已经站满天门的弟子。话还沒有完全说完。事情已经发生。萧格猛然从地上站起來。看着远处天门弟子。攥紧拳头。意气风发。 柳余香慢慢退后几步。说道:“原來我说话这么准确。天门的人动手就是这么急速。一点都沒有变”。 萧格拉住柳余香的手腕。轻轻往后一拉。柳余香也是一惊。沒想到在这样危急关头。萧格还能够牵自己的手。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柳余香的心中都是美滋滋。别有一番滋味。情愿萧格就这么拉着自己的手。到永远。更不想去挣扎。 天门人群中走了为首的几位堂主。虞飞。雄飞的二弟子。包元龙。杀手。其余的人倒是沒有见到。虞飞最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小师妹柳余香。沒想到萧格拉住柳余香的手腕。心中愤愤不平。斥喝道:“萧格。放开我师妹的手”。 萧格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抓住柳余香的手腕。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更何况是生死攸关的地步。拉住柳余香的手腕并不为过。可是虞飞倒不是这样想的。他对柳余香的感情却是不一样。 萧格淡定说道:“虞飞”。 虞飞说道:“萧格。你的命还真是硬。到现在还沒有死。看來我是远远低估你了。多少次你都能够死里逃生。你真是九条尾巴。怎么都杀不死你”。 萧格道:“只要有我萧某人还活着。你就别想再安稳。诛杀雄飞和你虞飞是我分内分外的事情”。 虞飞仰头哈哈大笑。突然说道:“你这是找死。想要快点死”。拔出背后天门帮众手中一把剑。似乎这把剑早就准备好了。而这把剑正是无情剑。当初柳余香所使用的宝剑。疾步上前。一招横扫千军。练剑之人必先会的简单招式。接连竖劈。这两招萧格都能够轻而易举破解。这两招对于练武之人很清楚其中的要紧。只要自己动作迅速。躲闪这一招很简单。 萧格对虞飞招了招手。道:“你的本领不止这些吧”。 74 雄飞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江湖上那么多人想要杀我。我必须做好最强大的反抗。更不能够落后。任人宰割”。 柳余香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选择。和我并沒有任何关系。当年也是你将我和我的父母亲分开。这一切也都是你造成的。不过你是我的恩师。我先让你三掌”。 雄飞摇了摇头。道:“要知道任何武功高强的人都不能够受得了我一掌。更何况是三掌。你这是在嘲笑我”。 柳余香道:“我并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请动手吧。是死是活。我都努力承受。來吧”。 雄飞右手背在后面。柳余香知道雄飞这是在运足内力。这一招是雄飞常用的伎俩。也是为了偷袭别人。一招制胜的法宝。柳余香紧闭双眼。稳稳站在原处。接受老天爷的惩罚。心想道:“老天爷。我终于可以见到我父亲了。上次未能够好好相聚。这次终于可以”。 上官令云情绪非常激动。却又不敢动手。自己心中明白雄飞是什么样的人。武功非常之高。自己的武功根本不是雄飞的对手。有些胆怯。可是看到柳余香宁愿自己受死。也不愿意反抗。只为了好好安乐死。上官令云的心也在纠结。是不是应该动手相救。 雄飞的一掌已经出了。上官令云的心也碎了。这一掌肯定要柳余香的性命。隔空一掌。七层内力正中柳余香左肩。柳余香顺势倒在地上。并沒有立即起來。而是静静躺在地上。看着柳肖生的坟墓。说道:“爹。我來了”。说完。缓缓从地上爬起來。嘴角已经有血溢出來。 雄飞道:“你这真的是想要寻死”。柳余香道:“面对你们这么多高手。我自视沒有能力逃走。我也想还你的恩情。这正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动手吧”。 雄飞气喘吁吁。道:“我沒有想到自己养育二十年的好徒儿。最后却要死在我的手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要让我做一世恶人”。 柳余香道:“如果你不杀我。那我现在可以走了。等到來日。我们再次相遇。我会杀了你。要为我父亲报仇”。 雄飞甩了甩衣袖。拂袖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么多年的师徒之情到此结束。你走吧”。 包元龙道:“主公。你不能让她走啊。这对天门众弟子而言就是最大的错误。天门弟子都认为背叛天门也会有活路。有一个开头必定有下一个人”。 雄飞怒喝道:“难道我还要你來教育”。包元龙低头道:“不敢。属下只不过是尽忠而已。并沒有其他想法。只不过雄帮主的行为难以服众”。 柳余香站在原地开始晃晃动动。摇摇欲坠。雄飞刚才那一招力道太重。能够承受那么重的一招。对于一个姑娘家來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不过死不了。却要受到内伤。多少天都不能够痊愈。眼神开始犯迷糊。整个脑门中想入非非。多么渴望萧格能够在身边。这样也可以有个依靠的肩膀。就算是死也值得。 事情往往就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萧格真的已经在柳余香的身边。明显感觉到肩膀有个依靠。虽然眼神看不清楚对方模样。可是耳朵旁边听到有人在呼换道:“萧格”。 柳余香努力让自己清醒。只不过想要睁开双眼要花很大的力气。口中淡淡说道:“真的是你吗”。 萧格扶着柳余香。说道:“你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不宜多加说话。就好好休息一会”。 听到萧格这么温馨一番话。柳余香轻微一笑。依偎在萧格的怀中。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亲近接触。柳余香能够感觉到萧格的胸怀非常温暖。 包元龙惊叹道:“萧格”。萧格目光扫向包元龙。说道:“你是何人”。 包元龙道:“给我听好了。我是包元龙。即将是打败你的人。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的名字”。 萧格道:“真是大言不惭。你几斤几两。敢在我的面前撒野”。包元龙指着萧格。怒喝道:“你”。萧格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出自己的本事。不要躲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 包元龙气愤之下。从雄飞背后纵身跳了出來。手中的僵鞭腾空而出。招式简单。速度极快。尖尖的僵鞭像及锋利的剑锋。萧格左手扶着柳余香。右手画圈。内力集中在掌中。猛然推向僵鞭。僵鞭被打了回弹。包元龙一看僵鞭鞭尖不对劲。紧忙从空中停下。双脚重重落在地上。 包元龙打了一个转。双脚不落地。僵鞭在空中旋转。不知何时僵鞭已经出手。僵鞭鞭尖所到之处。如若触及到人。必将令人受伤。未曾想到萧格竟然徒手接住僵鞭。猛然往自己面前一拉。包元龙顺势朝着萧格飞了过來。萧格右手反手一推。混元神功的功力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隔空运气。众人能够清清楚楚见到包元龙重重摔在地上。 萧格手中拽着包元龙的武器僵鞭。虽然手有些疼痛。可是对于萧格來说。这点伤痛并不算的了什么。雄飞拍了拍手掌。说道:“好。好。好”。 萧格目光扫向雄飞。雄飞说道:“好一个萧格。既然已经失去承影剑。可是手中在沒有武器的情况下。依旧可以徒手接住僵鞭。我好生佩服”。 萧格道:“佩服的话就不要说了。我承影剑现在还在你的手中。日后我一定会來取承影剑。你好生保留着”。 雄飞:“袄。看來阁下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我的手中将承影剑夺走”。 萧格轻声哼了一声。左手还扶着柳余香。右手却能够击败手持兵器的包元龙。可想而知萧格的武功和内力已经到了什么境界。雄飞也不知道萧格所用的武功是真实还是虚的。 楚云天在一旁说道:“混元神功。沒有武器却更胜有武器”。 雄飞上前几步。扶起倒在地上的包元龙。包元龙低着头拱手道:“主公。属下给天门丢脸了”。 雄飞帮其身上拍了拍灰尘。说道:“你已经尽力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噗哧’香姨不惊嫣然一笑文静喜道:“香姨姐好久沒有见到你的笑容了真漂亮” 香姨道:“我又不是冰山美人怎么能够沒有笑容你就少说这些甜言蜜语”文静绕过香姨看了看后面四处张望就是沒有见到她想要见得人 香姨道:“文静你在找什么”文静道:“怎么不见萧大哥他们萧大哥去哪了怎么到现在还有回來”香姨道:“你是不是在寻找萧格” 文静努力的点了点头香姨道:“难道你不知道萧格已经离开青云山庄了吗”文静道:“我知道不过你们都已经平安回來我以为他会和你们一同回來的呢怎么都不见到他” 香姨仔细盯着文静看了半晌心想道:“莫非文静真的已经对萧格对了真心” 文静眼睛余光瞄到香姨在盯着自己看突然转头问道:“香姨姐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我又发胖了” 香姨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我的文静小丫头已经对萧格动情了现在已经不是小丫头了”文静低下了头像及一个刚犯了错误的孩子接受大孩子的教育淡淡说道:“香姨姐我觉得我已经对萧格动心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又怕你害怕” 香姨道:“傻瓜你是我的好妹妹你有喜欢的人我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够说你你又害怕什么” 文静道:“你认为天下男儿皆薄义如果我真的喜欢萧格萧大哥你会反对吗”香姨惊讶道:“我反对什么为什么要反对我总不能够看着你一辈子吧” 文静道:“香姨姐这不像是你风格多长时间不见你已经变化了好多不像以前那样对任何人都是非常冷清酷酷的像及冰美人” 香姨道:“在外面这段时间我想到了很多事情也将很多事情都想通了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都不能够去强求别人以前我确实做的比较过分现在已经想的很清楚不会去轻易怪罪别人自己走自己的路好好活着为什么要为别人想法改变自己的主意” 文静踮起脚摸了摸香姨的额头香姨盯着文静看文静将手又放在自己脑门上说道:“并沒有发烧吧香姨姐你在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这才令你变化如此之大” 香姨道:“胡说你才发烧你看看你喜欢萧格已经快要疯了” 文静做了一个鬼脸往房间里跑边跑边说道:“香姨姐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已经发疯了是不是啊”香姨只是微微一笑对文静已经无药可救 几日后柳余香已经來到柳家老宅四处寻找却沒有找到萧格的踪迹却在柳肖生的坟前见到刚烧完的纸钱还有一壶酒柳余香俯下身來感受一下刚烧完的纸钱的灰心想道:“火还是热的相信萧格还在这里”只不过酒壶中的酒还在依然存在坟前 柳余香对着坟墓石碑说道:“爹等女儿有时间再來看你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仇一定要报的不过要看你本领怎么样”柳余香身后传來一声宏响有力的声音自我反应柳余香起身转头看着刚才传出声音的方向正在自己的正后方一行人已经全部站在这里 柳余香已经知道对方來者是谁那正是天门的雄飞楚云天上官令云以及包元龙后面跟着三十六位杀手已经将柳余香的去路围的水泄不通 包元龙道:“沒想到你真的还会來到此处真是沒有想到你的胆识还真是大” 柳余香道:“这里是我的家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们无权管我” 包元龙道:“我确实沒有权利去管你的事情只不过雄帮主在这里什么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沒有你想的那么自由背叛师门这样的大罪理当该死” 雄飞举起手让包元龙停止说话包元龙赶紧住嘴主公让自己住嘴自己自然沒有反抗的余地只得乖乖听命往后退了一步 雄飞道:“我的好徒儿你怎么能够背叛我我可是养育你二十年这份情理当珍惜” 柳余香冷着脸庞说道:“你杀了我生身父亲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你真是痴人说梦话” 雄飞张望四周说道:“沒错当年我确实在此处将你强行抱走那时你才刚刚出生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从小接受思想都是我灌输给你的思想从小就教育你好好练武沒想到是养虎为患现在却学会恩将仇报” 柳余香道:“当初我并沒有背叛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从小到大都是你养育我长大最熟悉的人就是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柳余香性命都是你的如果你想來取就來取吧” 楚云天站在雄飞左手边看到柳余香的行为举止也听到柳余香的一番话心想道:“这个姑娘果真有情有义明知道师傅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可是依旧淡定她的心中在想什么” 雄飞捂着胸口说道:“为师感觉到非常心痛我本以为豪的女弟子现在也开始背叛我” 柳余香道:“你一直在隐瞒我的身世不告诉我生身父母亲是谁当我和生身父母亲相见的时候你却出手杀了我的父亲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我的价值就是你手中一枚利用的棋子吗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沒有吗” 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刺激雄飞的心头说的自己自惭形秽雄飞道:“胡说三位弟子我最喜欢你你从來不会让我觉得讨厌哪怕明知道是你私自放走萧格可是我依旧沒有怪罪于你这是因为我把你当作我的孩子认为你犯错误只是一时冲动我雄飞无儿无女当初还想认你做女儿如果沒有柳肖生和你相认我肯定会把你当作女儿一番对待” 柳余香道:“可是你还是做了你的心中只有你认为的江湖地位除了地位什么都容不下” 陈彦博含情脉脉说道:“海棠。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哥哥所做的事情也是有苦衷的。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眼看着自己山庄被别人所占。心中非常难过”。 上官海棠道:“可是。他还有我们。什么事情都得量力而行。雄飞那么厉害。我们都斗不过他。不如在等等时间。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吗。又何必在乎这一时”。 陈彦博一手揽着上官海棠的腰。拍了拍她。说道:“海棠。我们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用去想。你哥哥的事情他自己会去解决。就留他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情。好吗”。 上官海棠突然间从陈彦博的怀中挣脱出來。双眼看着陈彦博。问道:“你原來一早就知道我哥哥会投靠天门。那你为什么不去相拦”。 陈彦博解释道:“我确实感觉你哥哥有变化。不过他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如果照顾不周。他也不会放过我。我却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事情。也沒有去阻拦。现在想想当初就应该拦住他。不让他去做傻事。毕竟雄飞的心思是别人捉弄不透的”。 上官海棠担忧道:“那我哥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我们得想想办法。不能让我哥哥出什么事情”。 赵子光道:“上官姑娘”。上官海棠听到有人在呼叫她。转过头见到是赵子光。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彬彬有礼。 赵子光拱手道:“上官姑娘。我相信少庄主有能力处理自己的事情。并不需要我们担心。因为这件事情就是少庄主为我通风报信的。我当初并不知情。更是沒有想到能够遇到柳姑娘和我的徐兄弟。少庄主做事情非常缜密。行人举止都极其深沉。我当初并沒猜到”。 上官海棠问道:“我哥哥做了什么事情”。赵子光回道:“是少庄主给我通风报信。说天门的人要对柳姑娘下手。急忙之下我给青云山庄飞鸽传书。少庄主做事情自有他的道理”。 听到赵子光的一番话。上官海棠顿时觉悟了。双手紧握。说道:“我只希望我哥哥活的好好的”。 陈彦博摸了摸上官海棠的头发。说道:“我也很相信。我们都要相信大哥会逢凶化吉。争取早日夺回天下第一庄”。 众人见到上官海棠的情绪已经稳定。纷纷离开。只剩下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无论上官海棠是什么心情。糟糕的心情陈彦博都会好言相劝。好的心情就会分享她好心情。 香姨走在最前面。她对青云山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非常熟悉。更何况是青云山庄的路。自然是走在最前端。徐辉和赵子光则走在后面。 徐辉指了指前面的香姨。说道:“她已经回來了。过去好好和她说两句话”。 赵子光看着前面香姨。说道:“她现在一个人过的很好。我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再者说这里本來就是她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回來属于正常事情。不是吗”。 徐辉道:“话虽如此。只不过你们俩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吧。把什么事情都说清楚。这样对谁都是有好处的”。 赵子光微微一笑。苦笑道:“这些年已经伤他那么深。她也不会原谅我。我这么冒失去找她。肯定更加招惹她烦躁”。 后面风婆婆也听到赵子光和徐辉两人在谈论香姨的事情。她对赵子光和香姨之间的关系非常熟悉。看着两人相爱分开。这个过程风婆婆是最好的见证人。加快脚步。走在赵子光旁边。 赵子光回头见到风婆婆。拱手道:“风婆婆”。见到风婆婆走路迅速。只不过这次突如其來的脚步。赵子光知道风婆婆肯定有事情。于是先行打招呼。 风婆婆道:“你们俩的谈话我已经听到了。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遮遮掩掩。大家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得如此僵硬。更何况同在一个屋檐下。关系那么僵硬真的不好相处”。 赵子光道:“依婆婆所言。我应该怎么去做。怎么能够换回她的回心转意。对我有新的认识”。 风婆婆道:“作为一个女人。谁都愿意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嘴上虽然是恨透一个人。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丝挽回的局面”。 赵子光道:“可是这点机会很少。老天爷也不知不知道会落在我的身上”。 风婆婆道:“上次我见到柳肖生的时候。对他非常之恨。恨不得扒他肉。喝他的血。可是当他真正死在我的面前那一刻。我的心中最原本的想法却是不一样。我是多么想让他再次活过來。这些年很多事情都已经过來了。还有什么坎过不去”。 赵子光道:“风婆婆。我对你和柳先生之间的感情非常敬佩。只不过香姨和你却是截然不同。她的性格非常特别”。 风婆婆道:“再特别的人总会有心软的一面。好好把握”。赵子光拱手道:“多谢风婆婆仗义相言。等有机会我会好好和香姨谈谈”。 香姨已经來到清香阁。对着门窗叫道:“文静。文静”。 屋内的文静听到外面有人在呼唤她。急忙打开门。见到香姨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面带微笑。疾步上前双臂展开。紧紧和香姨拥抱在一起。嘴中不停叫道:“香姨姐。香姨姐”。 香姨说道:“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这么一些日子不见。你还这么漂亮”。 文静害羞道:“香姨姐。香姨姐不才是最漂亮的。文静最不漂亮的。沒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怎么不会自己打扮自己。你看看我”。 说着便自己转身。一身素衣。衣服都不知道整理。香姨帮忙整理道:“你看看你的衣服。都不知道整理。你这样怎么嫁人。孩子家应该像女孩子家的样子”。 文静撅着嘴巴。说道:“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吗。待我出嫁的那一天。一定要让香姨给我打扮漂漂亮亮的。风风光光的”。 香姨刮了刮文静的鼻子。说道:“人小鬼大。你这才多大。就想着嫁人”。 文静辩解道:“我已经不小了。已经二十了。怎么会还小吗。嫁人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在我出嫁之前。一定要看香姨姐出嫁的一天。那一定是倾国倾城”。 75 ()上官令云道:“沒有谁是真正好人谁沒有一个自私之心只不过萧格比我们好一点他的想法是为国为民而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振兴自己门楣” 楚云天拍桌子道:“你说很对我们才是真正的知己当初打打杀杀看來都是错误的哈哈哈”一阵憨笑声上官令云也随即应和道:“哈哈哈” 赵子光一行人已经來到青云山庄徐辉看着青云山庄说道:“我只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沒想到一转眼又來到青云山庄我觉得我此生应该葬在这里” 赵子光道:“此生能够葬在这里也未曾不是好事情只不过大事情未做你不觉得此生有点空荡荡的吗” 徐辉道:“我的一生已经这样了如果我再年轻十几岁我一定好好练武将武功练就高深一点可以一招杀雄飞即可” 众人憨憨一笑只有香姨在一旁沒有多言默默注视着远处心中所想之事无人能解也沒有人愿意去解只能够顺势应命 五人一同回青云山庄半道上遇到吴安康吴安康惊讶叫道:“哎呀你们都已经回來了啊” 徐辉说道:“怎么不想见到我们回來”吴安康哈哈大笑说道:“哪有只不过你们半路上沒有见到萧格萧兄弟吗” 徐辉摇头道:“沒有啊我们一路上都是从小路上超越过來的未曾见到萧兄弟怎么他去哪了” 吴安康拍手道:“糟了他跟你们走错道了前几天收到飞鸽传书萧格独自一人去营救你们未曾想到和你们走错道了” 赵子光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当时我见情况危急听闻天门要对柳余香一行人下手我觉得我势单力薄于是飞鸽传书來到青云山庄请求帮忙” 吴安康道:“萧格正好接到飞哥传书只不过什么话都沒有说独自一个人离开青云山庄我们都不知道事情的原由等我们反应过來的时候萧格已经不见了” 柳余香着急不安转头就朝着暗渡边走了过去风婆婆看到柳余香转头朝着暗渡边走去急着叫道:“余香你这是要去哪里” 柳余香回道:“我要去接应萧格毕竟他是想要救我们我们不能够让他一个人独自留在外面” 吴安康道:“你怎么和萧格是一个性格我觉得我们应该想想办法如果你这次出去和萧格再走错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去营救” 柳余香道:“我不需要营救雄飞想要杀我还沒有那么容易你们就放心吧”说着已经上了船只风婆婆叫道:“我跟你一起同去孩子你等等我” 柳余香斩钉截铁道:“娘你不要过來我一个人出去很放心您这么一去反而会出事情您就安心留在这里吧什么事情都不要想好好在青云山庄休息天门的人找不到我的” 风婆婆道:“那你可要小心啊我刚刚找到你而爹爹走了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柳余香点了点头说道:“娘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情的” 徐辉对吴安康说道:“你当初怎么都不拦住萧格反而让我们走失散走错道” “我不知道你们能够自救更何况是赵子光遇到你们这也不能够怪罪于我啊”吴安康非常无辜的说道 赵子光道:“我以为凭借我一己之力不能够同时战胜楚云天上官令云还有包元龙沒想到楚云天这次竟然沒有出手” 徐辉道:“我也沒有想到这件事情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牵连吗” 吴安康道:“这样不是更好天门少了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江湖豪杰这对于我们來说简直就是少了一个劲敌利国利民的好事情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赵子光道:“你们知道上官令云是天门一堂之主的事情吗” 众人点了点头赵子光继续说道:“原來你们早就知道上官令云现在是天门一堂之主他实在太对不起上官木的在天之灵愧为上官家族的子孙” 吴安康叫道:“我们为什么要管别人的事情上官令云背叛上官家投靠天门甘愿成为一堂之主他以为是他的荣耀可是天门却他当作一条狗摇尾乞怜” 徐辉对吴安康使了使眼色只希望他不要再说话吴安康倒是觉得徐辉眼神不好问道:“徐兄弟你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題了怎么眨眼睛” 香姨叫道:“上官姑娘” 吴安康听到上官姑娘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只有上官海棠是上官木的女儿刚才自己所说的事情莫非都已经被上官海棠听到难道她在我的身后吗吴安康猛然回头见到上官海棠站在自己身后不知何时上官海棠站在自己身边作为天下第一神偷來说有人站在自己身后自己却不知道这是莫大的羞辱 不过更大事情就是上官海棠不知道上官令云是天门一堂之主其他人一直都瞒着上官海棠只不过不想要让她操心如此吴安康说漏了嘴不知道会引來多大的祸端 上官海棠一本正经说道:“你刚才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我哥哥已经是天门中人”虽然是亲耳所听不过还是想要自欺欺人还要加以问道 吴安康解释道:“上官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千万别信我的话你哥哥怎么会投靠天门呢你别听我瞎说” 上官海棠摇了摇头说道:“你刚才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纵然有千万不想去相信但是话都已经听到 上官海棠转身看着身后的陈彦博责问道:“我哥哥投靠天门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你也在隐瞒着我” 陈彦博愣了半晌说道:“我确实隐瞒了你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哥哥不想让我告诉你作为当年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投靠天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上官海棠挣扎道:“他明知道投靠天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那他为什么还会投靠天门为什么”包元龙道:“可恶”,僵鞭甩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甩出楚云天,楚云天一刀横档,僵鞭正好绑在劈云刀的刀身上。 楚云天踢起地上已经摔碎的凳子,纵然是凳子砸中包元龙,也无济于事,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尤其是一个杀手,良好的体格是最基础的保障,楚云天喝道:“你还不放手”。 包元龙道:“我要教训教训你,不要以为你楚云天在天门是一手遮天之人”,楚云天道:“难道你想坐我的位置”。 包元龙没有直接回答,楚云天继续说道:“你千万不要学贺天清,你还年轻,大好前途无限,贺天清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包元龙道:“贺天清是自己能力不够,想要控制魔性,最后却死在魔性手中,我可不是他”。 楚云天道:“我看也差不多”,两人同时收了自己的兵器,上官令云说道:“同是天门中人,以后都是一起共事的人,怎么能够窝里横”。 包元龙眼神瞄了一下上官令云,心想道:“雄飞一心想要杀你,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试探你,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背叛雄飞,能够忍住最后一口气”。 楚云天不屑一顾,说道:“包元龙,听我一言,你本来就不应该去追柳余香,虽然她已经背叛天门,可是她的武功不在你之下,如果你贸然上前,最后死的人必定是你”。 包元龙道:“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吧,柳余香的武功怎么会在我之上,如果她还有无情剑的话,我还不好说,如今她已经失去无情剑,简直就像断了翅膀,飞不起来”。 楚云天转身对上官令云,说道:“上官兄,这里也没有什么好酒可以喝,我们出去吧,看着这些人我实在喝不下去”。 上官令云明知道楚云天这是在躲着包元龙,不想看到包元龙这个人,实在令人讨厌,厌烦,自高自大,不过这正是自己所想要的,楚云天和包元龙闹翻,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好的机会。 楚云天绕过包元龙,率先走出客栈门,上官令云只有硬着头皮跟着楚云天走出客栈大门,此时也只有楚云天的想法能够令自己满意,天下第一庄灭亡已经是铁的事实,上官令云不曾怨天尤人,反而变得积极向上,想要从雄飞手中夺回天下第一庄,只恨自己武功不敌雄飞,现在只想要借助萧格几人的手段,从而夺回天下第一庄,自己则想在天门继续混下去,以后也有机会和萧格里应外合,从而消灭雄飞,上官令云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柳肖生坟前并没有出手相助柳余香,反而认为赵子光有本事和包元龙一绝此战。 楚云天虽然刚才行为极其痛快,可是包元龙毕竟是雄飞亲自任命,纵然有千万不满意,也不敢得罪天门,得罪天门的后果可想而知。 两人走在一排,楚云天心中极其痛楚,对上官令云诉苦道:“我楚家当年也是堂堂一大家家族,只不过最后坏在我的手中”。 上官令云回道:“那你为什么不想要凭借自己的武功夺回楚家所拥有的一切,反而想要为雄飞卖命”。 楚云天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揭穿你的想法吗,那是因为你和我是一类人,通过在天下第一庄的相处,我觉得你的想法和我特别相识,我们真的可谓是同病相怜”。 上官令云拱手道:“多谢你没有揭穿我的想法,不论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觉得你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在江湖上打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不要枸杞与人,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楚云天道:“所以我现在有些后悔,后悔当初跟着雄飞后面打天下,可是如今雄飞已经坐拥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是我呢,只不过是天门的一条狗,什么都不是”。 上官令云微微一笑,劝说道:“谁都有不如意的时候,我现在已经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堂堂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甘心为天门效力,成为一堂之主”。 楚云天一抬头已经发现两人又走到一家酒楼门口,阵阵酒香味迎风而来,楚云天道:“这里已经是浙江了,听闻浙江的好酒特别多,我想长久醉在这里”。 上官令云道:“走吧,如果明天我们都死在雄飞的手中,今天还不如好好喝一杯,一醉方休”。 两人一进入酒楼,就点了好多酒,对饮一大碗,心中的话题全部都解开,开始畅所欲言,楚云天道:“没想到我们当初还打的你死我活,没想到有今天还能够坐在一起喝酒,还是畅怀饮酒”,手中的碗还没有停,继续喝酒。 上官令云两碗下肚也开始迷糊,说道:“没有解不开的仇恨,虽然你当初是为雄飞卖命”,楚云天惊讶的看着上官令云,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上官令云赶紧改嘴,说道:“我是说当初你是天门堂主的时候,而我还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我们都是敌人,都是想要置对方于死地,那是你想要帮助雄飞取走我天下第一庄,可是没有成功”,楚云天拍着脑门,想了想,说道:“对了,你说的很对,确实如此,当初我们一门七人去天下第一庄,以为能够有机会一取天下第一庄宝座,风水宝地,可是没有想到我败在萧格的手中,从此以后我每次和萧格对阵,就从来没有赢过”。 说着说着楚云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官令云则在一旁偷偷而笑,接话道:“萧格的本领确实可以,他曾经救过我天下第一庄,只不过后来知道他是李天龙的徒弟之后,江湖中人包括我天下第一庄也曾一度看不起萧格”。 楚云天一本正经说道:“李天龙是你的仇人,而萧格是李天龙的徒弟,可是萧格做了很多对江湖有利的事情,那你说,萧格在你的心目中是什么形象”。 上官令云想了半晌,说道:“绝对不是很差的那种形象,虽然李天龙是我的仇人,如今他死于非命,从而少了我直接报仇的不便,而萧格对朋友确实有情义,江湖上能够找出和萧格相媲美的英雄好汉还是很少,不能说没有,但也绝对少”。 楚云天道:“你还没有跟我说实话,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五人此举无非是想要在树林之中阻杀包元龙,包元龙只有一匹马,一个人,赵子光五人有五匹马,如此一比,包元龙心有所估,实力摆在面前。 包元龙勒住马缰绳,马发出阵阵嘶吼声,右手拿着僵鞭,直视赵子光,柳余香,说道:“叛徒,今天看你往哪里跑”。 柳余香手中没有无情剑,如果有无情剑在手,又岂能够会怕包元龙这样的杀手,虽然自己骑在马上,手中没有兵器,又怎么能够和手握僵鞭的包元龙相对抗,再者说旁边这几位,都是拳脚武功高强,徐辉醉酒拳,能够打出一套醉酒之拳,拳拳到位,缺点就是只能够近身战,不能够远处激战。 纵观赵子光,徐辉,香姨,柳余香,风婆婆这五人之中,只有赵子光手中有武器,铁链,这样远处攻击不吃亏,徐辉坐在马背上非常安逸,喝着酒,看着远处包元龙,说道:“你们猜这个杀手在忌讳什么,忌讳我们人多”。 风婆婆说道:“我看未必,赵子光手中的铁链正好是僵鞭的天敌,一物降一物,两种武器都是善于远处攻击,不分上下,包元龙这才心中有所忌讳”。 香姨阴着脸说道:“我看包元龙是在等待他的同伴的到来”。 徐辉突然叫道:“那就糟了,我们赶紧撤吧,不要等到那么多人到来,我们到时候成为瓮中之鳖,想逃都逃不了”。 柳余香赞同道:“走吧”,徐辉喊道:“子光,不要理他,他这是在拖延时间,我们走吧”。 赵子光笑了笑,说道:“包元龙,那我就先走了,后会有期”,包元龙僵鞭‘嗖’的一声已经出手,赵子光脸色一沉,铁链急速迎了上去,一招下来,两人手中的兵器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中。 从赵子光头顶处飞过一颗大树木,包元龙意识到情形不对,驾着马不停往后退,大树木重重落地,惊动包元龙胯下的马匹,包元龙不停控制胯下的马匹。 赵子光掉头骑着马匹跟随徐辉几人的马匹扬长而去,待包元龙驯服马匹,已经不见赵子光的踪影。 一路上赵子光非常开心,不知是因为刚才惊吓了包元龙,还是已经找到香姨,心中特别高兴,徐辉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赵子光道:“我是跟随上官令云他们脚步来到此处,昨天晚上是上官令云告诉我,你们即将有危险,我已经飞鸽传书给青云山庄,路上一直跟着他们,可是又不跟着他们太近,所以来的有点迟,请莫要见怪”。 风婆婆道:“你能够出手相救我们,我们又怎么能够怪罪于你,如果没有你出手相救,我们可能够已经被那些杀手所杀光”。 徐辉道:“不管怎么说,能够从天门手中逃脱实属幸运,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压压惊”。 赵子光赞同道:“好想法,看来我们得快马加鞭,赶紧往前跑,赶紧回青云山庄才是”。 风婆婆道:“没想到天门的人手脚这么快,而且行动速度非常快”。 柳余香道:“娘,天门的人在江湖上,不仅仅是在江南,包括整个中原都有耳目,我们躲在哪里都不会逃脱他们的视线”。 徐辉道:“柳姑娘,如果想要在整个大明王朝土地上布满耳目,那雄飞得需要花多少银两花费”。 柳余香道:“南京城所得的宝藏足够雄飞起兵造反,你说他有多少银两的钱财”。 徐辉吓了一身冷汗,说道:“南京城宝藏有这么多银两,那为什么朝廷对其还不赶紧动手,难道要等雄飞羽翼长满,才能够动手吗”。 柳余香摇了摇头,说道:“雄飞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却不是一等一的将领,这些年我在他的身边,对他的行为有所了解,虽然有想要造反的能力,可是造反不是一时两时的事情,一群乌合之众又怎么能够抵得了大明王朝百万雄师”。 徐辉长吁一声,说道:“那就好,如果雄飞真的想要造反,那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兵荒马乱”。 赵子光道:“如果雄飞真的造反,你该怎么做”,徐辉哈哈大笑,说道:“我当然是要杀了雄飞,虽然大明王朝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和雄飞相比,还是比雄飞高很多”。 赵子光道:“驾,驾,驾”,策马加鞭在前面奔跑,后面徐辉几人在后面追赶,五匹马奔跑在大树林中,天空任鸟飞。 包元龙一脸怒气回到客栈,见到楚云天和上官令云正在高兴的喝酒,上官令云用眼神瞄了一下外面,对楚云天道:“他们回来了”。 楚云天脸瞧都没有瞧包元龙一眼,继续低着头喝着碗中的酒,包元龙一脸怒气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眼色不对,上官令云说道:“包兄弟,过来坐一会吧”。 包元龙手中提着僵鞭来到楚云天身后一丈处,停下脚步,仅仅握住手中的僵鞭,一鞭甩出,楚云天纵身一跳,练武之人,身手特别敏捷,整个桌子都被僵鞭打翻,l了整张桌子的好酒好菜,好酒撒一地,好菜撒一地。 楚云天转身拔出劈云刀直对着包元龙,说道:“包元龙,你别欺人太甚,别以为我楚云天是好欺负的,要知道我手中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包元龙骂道:“楚云天,你这是想要背叛天门”。 楚云天道:“我又怎么背叛天门了,你别诬陷好人”。 包元龙哼了一声,说道:“为什么刚才我明明已经得手,可是你却迟迟不肯出手,如果你出手,我们一定可以手刃柳余香,为主公排忧解难,现在倒好,人都已经跑光了,我们现在回去一定会被主公责罚”。 楚云天道:“责罚,要责罚的人是你,别忘记了,你是杀手,你完成不了任务,那是你的责任,你根本就没有听我的吩咐,自以为是”。 包元龙道:“我怎么没有听你的解释,只不过你的想法太过于幼稚,根本不可取”。 楚云天道:“真是无药可救,丝毫不把我们这些元老放在眼中”。 76 书,你只来 柳余香完全惊讶了面前这个人沒想到是亲手杀死自己生身父母亲的人说道:“你这个畜生连同自己父母亲都不肯放过” 包元龙昂着脑门说道:“是不是很惊讶谁让他们从小就抛弃了我说我是他们所生的孽种沒有存在的意义留我在荒山野地任由野狼野狗吃我的肉” 包元龙撸起左边手臂上一大块肉是黑乎乎和别的地方肉不相同显得黝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身躯柳余香完全一惊盯着包元龙的左臂也沒有多加相问 包元龙道:“这块肉就是小的时候被野狗吃掉一块当时我还小你根本不能够理解” 柳余香也沒有管包元龙身上的伤害毕竟现在他是要取自己的性命自己又岂能够束手就擒仍人宰割瞧了瞧地上小石头一个飞脚踢起地上的小石头小石头飞速砸向包元龙包元龙抖动一下手中的僵鞭‘啪’一声僵鞭已经将小石头打碎 只有楚云天和上官令云站在一旁看着众人在打斗楚云天说道:“这个包元龙武功还是不错不知道上官兄弟能够用多少招能够打败他如果再不出手柳余香可能就死在包元龙的手中”上官令云淡定说道:“你这句话无非是想要逼我出手这样你就会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杀了我” 楚云天瞧了瞧身边的上官令云说道:“如果你现在不出手那等会你就沒有机会出手了”说完劈云刀提上手上官令云依旧很淡定 ‘驾驾驾’策马加鞭的声音骑马声从远处传來原本一匹马突然间变成两匹马接连变成八匹马骑在马背上的那个人右手拿着一条铁链左手牵着马缰绳朝着这边骑了过來 待那人來到众人面前这时众人才知道那人是赵子光人称‘铁面判官’ 徐辉叫道:“赵子光”香姨抬头望去原來真的是赵子光虽然现在是命悬一线不过见到赵子光來救自己丝毫沒有高兴出來八匹马闯乱众人阵脚赵子光喊道:“赶紧上马” 马匹已经來到徐辉和香姨身边徐辉纵身上马对香姨说道:“你现在还在想什么赶紧走吧” 香姨硬着头皮跳上马匹勒紧马缰绳包元龙手中的僵鞭已经出手直逼香姨身后突然间一条长长的铁链和僵鞭交集在一起赵子光手中的铁链已经出手 包元龙放眼望去正是昨天见到的铁面判官不惊冷笑说道:“沒想到铁面无私的判官也会出手救人你到底是谁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赵子光说道:“我叫赵子光曾经青云山庄庄客” 说到青云山庄包元龙倒是想起一些事情那是一个神秘的山庄听闻那里的庄客都非常神秘说道:“你铁面判官沒想到竟然是青云山庄庄客” 赵子光道:“并沒有稀奇青云山庄庄主文海山曾经救过我的性命救命之恩知遇之恩” 包元龙道:“听闻青云山庄里面的庄客都是在外面惹了很多仇恨就躲到山庄内那你为什么是铁面判官” 赵子光道:“专治你们这样十恶不赦之人受死吧” 包元龙微微一笑咬紧牙关两人相互拽拉手中的兵器铁链缰鞭都是非常柔软而有迸发力的武器赵子光骑在马上双腿夹紧马背马凭借强大的力道帮助赵子光往后拉 包元龙心想道:“如果这样和赵子光相抗衡肯定吃大亏”渐近已经失去优势变为被动双臂拉住僵鞭 赵子光抖动铁链发出‘当当当’的声音柳余香风婆婆已经全部上马赵子光抖动铁链使铁链和僵鞭分开转身驾着马离开此地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包元龙收回僵鞭骑上马策马加鞭追赶赵子光着急不安后面一群兄弟都追赶包元龙的马匹乌镇那么大怎么能够追得上赵子光他们一行人 楚云天捧腹大笑说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包元龙吃了一个大亏一直以为他的僵鞭是天下无敌这下遇到赵子光的铁链有够他受的” 上官令云道:“你这是在幸灾乐祸要知道我们都完成不了任务到时候雄飞一定会杀了我们两人” 楚云天胸有成竹说道:“我想雄飞不会这么做毕竟我跟了他十几年他不可能就这么杀了我他不会那么傻这样他只会得罪天门所有弟子更多的人对雄飞不满” 上官令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楚云天道:“难道我还不了解雄飞他的性格和脾气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萧格一天不死对于雄飞來说永远是一个心痛心结萧格是谁逍遥派现任掌门人在江湖上也算是呼风唤雨他的江湖朋友更是能人辈出雄飞还需要我” 说完楚云天朝着來时的方向走去上官令云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楚云天道:“这里太闷出去喝喝酒等包元龙惨痛的回來”上官令云心想道:“莫非正如青衣人所说的那样楚云天有反叛之心” 赵子光骑着马在前面跑包元龙紧跟后面穷追不舍试图要将赵子光碎尸万段眼看着任务即将完成半路出來一个赵子光喊道:“赵子光你给我站住” 赵子光骑着马时不时回头见到包元龙还真是穷追不舍大声喊道:“等你追上我再说驾驾驾”策马加鞭两匹马一前一后 宽大的田野间马蹄所到之处沾花惹草却从不留情旁晚十分大树林中柳余香风婆婆徐辉香姨都勒住马缰绳回头等待赵子光的到來远远处赵子光的马匹也來到树林之中见到柳余香四人都停下马自己也勒住马缰绳掉了一下头看着远处的包元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兵法有云:穷兵莫追包元龙见到自己要杀的人正要逃走骑着马什么事情都不管直接追赶赵子光试图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柳余香已经称呼风婆婆为亲娘已经认定自己是柳肖生的女儿无论是对于柳余香还是风婆婆來说都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柳余香不再是孤儿风婆婆更是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些年所遭的罪所受的苦都全部值得 风婆婆整个人都看上去比较憔悴患得患失得到失散已久的女儿却失去最爱的丈夫苦酸相间不过听到柳余香叫自己娘亲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开心母女俩拥抱在一起 风婆婆说道:“我的好女儿娘亲能够听到你如此叫我我心中特别高兴只不过这些年受苦的人是你这是做母亲未能够做到好好养育你缺失太多” 柳余香含着泪光说道:“我一定都不苦只不过这些年让娘亲担心我什么都做不了是做女儿不孝” 徐辉插话说道:“你们母女娘就不要在这里说话有什么话等脱险之后好好说” “已经來不及了受死吧”包元龙楚云天上官令云以及天门众位兄弟都來到柳余香面前将四人团团围住 徐辉说道:“上官令云沒想到你真的和天门的人联合起來你还有沒有良心天下第一庄已经落入天门手中沒想到你心甘情愿做天门的鹰犬真是丢天下第一庄上官木的脸面” 包元龙说道:“上官堂主做的非常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的天门已经天下无敌归属天门是最好的选择”上官令云则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沒有说也沒有解释 柳余香将风婆婆往自己藏面对包元龙丝毫沒有害怕执意说道:“我怎么从來沒有见过你你的口气好大” 包元龙道:“不要管我是谁等我杀了你你去问问阎王爷”手中的僵鞭已经出手徐辉顺势出拳想要用醉酒拳将僵鞭挡下未曾想到僵鞭一甩鞭尖打中自己的腰部徐辉整个人身体倾斜朝着侧边一倒强行忍着痛楚虽然鞭打中自己却丝毫沒有叫出声來不想让天门的人瞧不起自己 第二鞭继续晃动所到之处众人纷纷散躲根本不敢靠近僵鞭柳余香和香姨连同风婆婆不停往后撤鞭落地溅起阵阵灰尘包元龙疾步上前抖动僵鞭僵鞭触及到香姨和柳余香脸部都受到划痕 包元龙停下手中的僵鞭说道:“这么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杀了实在可惜如果做我的媳妇真是不错不然这张脸可就要画了到时候可不要赖我” 香姨怒瞪包元龙说道:“你竟然敢划破我的脸我要杀了你”包元龙道:“反正你也沒有心爱的人留着这张脸根本沒有什么用处” 香姨疾步上前包元龙脸目一阵阴笑心想道:“得逞了”手腕一抖整个僵鞭横空甩气眼看僵鞭就要落地徐辉跳起來整个背部挡住僵鞭一击这才避免香姨受此伤害 香姨转过身來一把抓住僵鞭徐辉转头朝着包元龙奔來一记重拳推了出去包元龙脸色一怔被逼出手相挡一记重拳和包元龙的掌心相碰击包元龙整个人后倾手还是始终抓住僵鞭这才避免脱落抖动手中僵鞭从旁侧击 香姨用力全力往后一拉包元龙也往后一拉两人同时拉动手中的僵鞭这才避免徐辉遭受僵鞭的伤害包元龙越加用力香姨不停往前滑动包元龙再加用力香姨手中僵鞭脱落整个僵鞭都已经被包元龙收了起來 上官令云心想道:“包元龙的僵鞭如此厉害根本无法触及到他的人一旦触及到他的人那他就沒有还手的能力” 楚云天手握劈云刀暗暗发誓心想道:“总有一天我要用我手中的劈云刀斩断你手中的僵鞭” 包元龙对着后面众人叫道:“你们还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动手难道要等我死后才动手吗” 楚云天装模作样拔出劈云刀人却站在原地沒有动只不过后面一直跟随包元龙的兄弟们个个亮出手中的武器千奇百怪三十多人已经将柳余香四人团团围住 香姨和徐辉两人背靠背面对敌人香姨说道:“刚才多谢你说出相救”徐辉笑了笑说道:“难免从你的口中说出谢谢我感到非常高兴为你死也值了” 香姨道:“恐怕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你想要做的事情肯定会做到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几人全部都要死在这里” 徐辉道:“不一定看着这些人虽然人多不过武功却不是太厉害只要我们拳脚合力对付这些人根本不是问題我的醉酒拳你的形光掌看看我们能杀多少人” 香姨愣了一会想起当初赵子光教会自己形光掌后來赵子光离开自己后自己将形光拳改名为行云掌只不过是为了摆脱赵子光的阴影 七拳八掌九刀十剑应接不暇徐辉一拳出击一拳回手四人陷入异常恶战之中天门的杀手个个英勇好战只不过是想要杀了柳余香这个叛徒却沒有想到在此遇到徐辉和香姨接连杀了这两个人对雄飞來说那是相当高兴 包元龙的僵鞭又交上柳余香想要杀了柳余香这个叛徒三招四式都未能够找到柳余香的踪迹包元龙气喘吁吁说道:“你辜负了雄帮主对你的养育之恩你是雄帮主千辛万苦**出來的徒弟沒想到你竟然敢背叛他” 柳余香回头说道:“我并沒有背叛他只不过是他不仁不义在先杀害我的生身父亲这样的仇换做是你你会报吗” 包元龙想了半晌回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杀手活着唯一的证据就是任务雄帮主给我的任务我去完成这就是我的使命我是从小就被父母亲抛弃的人后來我才转投雄帮主手下学习一身武艺出山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我的父母亲”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 上官令云起身來到桌子面前起笔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写好字慢慢将纸折起來弹起扔到赵子光手中对其挥了挥手赵子光也明白上官令云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将瓦片盖了起來蹑手蹑脚离开客栈打开纸条上面写到:“速呼叫萧格雄飞下追杀令杀柳余香一行人” 赵子光心想道:“柳余香已经背叛天门为何天门的人要对她穷追不舍看來只有找萧格让他來解决此事”当晚赵子光就放出信鸽给青云山庄的众人通风报信 翌日包元龙已经恭候在上官令云和楚云天房间门口多时上官令云和楚云天一开门就见到包元龙包元龙拱手说道:“两位堂主早昨晚睡的还舒服吧” 楚云天喝道:“你派这两个人整夜守在我房间门口是不是怕我会逃走难道我还会背叛天门了” 包元龙道:“楚堂主切莫动火一大清早我们沒有必要谈这些事情我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保护两位堂主的安全并无恶意” 楚云天指着包元龙喝道:“你”包元龙道:“我这么做纵然是沒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楚堂主何必对我如此动火早饭早已准备好两位吃好早点赶路” 楚云天上官令云一踏进客栈就见到两位衙差被五花大绑绑在客栈门口虽不说是显眼的地方也算胆大包天 楚云天道:“这是什么意思” 包元龙喜道:“这两位官爷想要抓兄弟们沒想到他们的武功如此不堪一击很轻松就已经将他们五花大绑这样我们也清静你们说不是吗” 楚云天道:“你这样得罪官府的人对天门以后的大小事情行动都沒有好处这样只不过是更加坏了天门的规矩” 包元龙掏出僵鞭说道:“那好为了防止我们不被官府的人惹上我现在就杀了他们这样就死无对证” 楚云天冲上前一把抓住包元龙的僵鞭说道:“你就是一个疯子这么喜欢和我对着干我服了你还不行吗” 包元龙松开楚云天的手将僵鞭收了起來说道:“楚堂主不是我包某人不给你面子我这是敬重你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來的目的就是为了诛杀柳余香这样的叛徒主公最恨别人背叛自己你心中要有数雄帮主的为人你是非常清楚的任何人阻挡他的大业都沒有好处做事情要干净利索不留痕迹” 楚云天道:“我都听你的这样总行了吧”包元龙道:“今天早饭我沒有胃口有很多事情堵在我的心头我要将事情都办完再好好喝上一坛” 楚云天道:“好那我们就出发正好我也沒有胃口吃饭出发吧”包元龙夸奖道:“雷厉风行这才是天门的一堂之主该有行为” 上官令云楚云天跟随包元龙走出客栈门包元龙回头对掌柜说道:“掌柜的给我准备好酒好菜待我完成事情之后一定还会再次登门拜访” 掌柜已经被包元龙吓得直抖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待众人走后官府捕快不停喊叫只不过被捂住口说不出话掌柜赶紧给两位捕快松绑已经松绑的捕快整个人都瘫倒在地 掌柜连忙解释道:“二位捕头我和这伙人根本都不认识他们都是将刀剑架在我的勃颈上的我不敢不听从他们的吩咐” 捕快说道:“他们都是一些什么人”掌柜道:“他们都是天门中人个个武功了的手段毒辣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两位捕快相互搀扶朝着外面走去这次已经丢尽朝廷的脸面官府的人竟然会被江湖中人玩弄得无计可施仓皇而逃 柳肖生的老家位于浙江嘉兴当地是非常有名的富饶之城农业牧渔乌镇正是柳肖生的老家小桥流水人家一片祥和太平的生活包元龙楚云天上官令云以及三十五位天门杀手齐聚乌镇求找柳家老宅四处打听包元龙也是第一次來到乌镇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太熟悉 乌镇柳家隐藏比较深沉偏远之处四处环山环水柳肖生正是被安葬在这风水宝地柳余香风婆婆跪在坟前为柳肖生送行徐辉和香姨则站在一旁不忍心打扰这一家人说话 徐辉站累了独自一个人端着酒壶朝着溪流边上走去溪水虽不及汹涌的长江之水但却是源远流长香姨也來到溪河边上看着水中说道:“这里的水好清澈” 徐辉道:“沒想到在这里繁华忙绿的城镇边缘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看看那边还有山感觉并不比青云山庄差” 香姨道:“你想住在这里”徐辉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对我來说住在那里都一样我是四海为家的人酒才是我最佳的伴侣” 香姨微微一笑徐辉侧过脸庞看到香姨说道:“你笑了” 香姨昂着头道:“难道我天生就不应该笑吗我又不是冰美人沒有什么好稀奇的”徐辉深深叹一口气说道:“是啊谁愿意做冰人沒有血和泪的人那都不是人是魔怪沒有活着的意义”香姨回道:“你的一生除了酒还剩下什么还有什么” 徐辉道:“还有你啊”香姨轻微一笑徐辉跟随一笑两人相视而笑 不远处阵阵脚步声朝着这边奔來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徐辉朝着远处望去着急说道:“不好了不好了” 香姨也看了一下远处一行人正在朝着这边追赶而來身手都非常了得说道:“这些人会不会是天门中人” 徐辉说道:“赶紧叫上柳余香风婆婆赶紧撤离这边”两人同时回头朝着柳肖生坟前奔來柳余香见到徐辉和香姨气喘吁吁问道:“怎么了” 徐辉道:“天门的人追來了我们赶紧撤”柳余香道:“这么快我想应该是这样”徐辉道:“别应该是这样我们赶紧走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烧” 柳余香扶起跪在地上的风婆婆说道:“娘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 赵子光心想道:“上官令云什么时候和天门的这些人一起。难道他真的已经投降天门了吗。成为天门鹰犬了吗。应该不会。雄飞安排包元龙和上官令云在一起执行任务。可是为什么包元龙要派人守在上官令云的房间门口。这是为什么”。 赵子光贴着围墙边上。蹑手蹑脚墙角边。纵身來到房屋顶。轻脚來到上官令云房屋顶上。轻轻拿开一片瓦片。见到房间内的上官令云并沒有睡觉。只不过是坐在墙角边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赵子光手中捏着一个很小的石子。朝正在发呆的上官令云扔了过去。细小的石子对于一个练武的人來说立马反应过來。伸手接住小石子。抬头看了一下屋顶上有一个人头。正在看着自己。对其微微一笑。这个守卫可不是平常人。个个武功高强。就是为了防住上官令云和楚云天和外界人接触。客栈二楼楼顶站着一个身影。手中拿着一个铁锁。那人正是赵子光。站在客栈二楼看着后院的房间。上官令云和楚云天被包元龙安排在后院。这样有利于包元龙看守这两人以防这两人有反叛之心。每一个人门外都站着两个守卫。 77 那人笑呵呵说道:“掌柜的。我出一千两银子。我要这些人离开”。 包元龙上下打量一下面前这个人。说道:“土豹子”。那人据理力争道:“你说什么。你竟然敢骂人。还有沒有王法”。 包元龙脸色一横。右手摸着腰间的鞭。随手甩出。长长的鞭甩出一丈长。收鞭瞬间。刚才那个土豹子已经倒在地上。包元龙收起僵鞭。说道:“还有不服气。不想离开这里”。 杀鸡儆猴。杀死一个人令众人对他们敬畏。纷纷离开。谁都不敢和包元龙一行人作对。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最后一个走的人引起众人的好奇。手中是拿着铁链。 上官令云看了过去。觉得面前这个人非常熟悉。只不过一时之间叫不上名字。心想道:“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我好像在哪见过。只不过叫不上他的名字。他手中的铁链非常熟悉”。 上官令云却沒有想起來。面前这个人就是青云山庄赵子光。殊不知以前他就是铁面判官。只不过受伤这段时间沒有穿起铁面判官的衣着。更很少行走江湖。 包元龙看到铁面判官。拦住其去路。说道:“铁面判官。我认识你。以前我们见过面”。 赵子光看着面前这个人。停下脚步。说道:“人再做。天在看。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包元龙哈哈大笑。说道:“报应。如果说真的有报应。我早就该死了。怎么这么多年你都抓不到我。江湖上每天都会死那么多人。那么多凶手你都能够抓的尽吗”。 赵子光附耳说道:“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抓人。就算临死之前也会拉你做垫背”。包元龙拍了拍手。说道:“说得好。好一句正义凛然”。 赵子光转身离开客栈。并沒有管包元龙的事情。沉重的步伐扬长而去。包元龙微微一笑。说道:“果真还是这么迂腐不堪。铁面无私就能够拯救江湖吗。不可能”。 坐在桌边的楚云天轻声哼了一句。说道:“自以为是。痴心妄想”。上官令云拉了一下楚云天的衣袖。说道:“小声点。毕竟现在不是我们说了算”。 包元龙对掌柜。说道:“给我们准备上等的房间。最好的酒菜。找些人把这个废物埋了”。掌柜畏畏缩缩说道:“是的。大爷”。 包元龙说道:“你不需要害怕。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明天官府的人來查案。你就告诉他们杀他的人是谁。记住我的名字叫包元龙。不过官府是查不到我的”。 说完。包元龙來到楚云天那张桌子。甩了甩衣袍便往下坐。双目看着楚云天的表情。楚云天说道:“好猖狂的话。我楚某人一辈子还不敢如此嚣张过”。 包元龙倒是听出楚云天是在讽刺自己。不过碍于同门的份上。同为天门效力。这样就不能反目。什么事情都得掂量着点。 包元龙说道:“楚堂主这句话就说错了。放远望去。还有谁能够和天门对抗。沒有门派能够做到。我们都是为了天门做出巨大贡献的人。为什么在天门的影响下嚣张一次。这样也就不枉此生。楚堂主。你觉得如何”。 楚云天道:“你知道我跟了雄帮主多少年了吗。十几年。我从來沒有像你如此嚣张过。我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气和胆量。在江湖上如此嚣张”。 包元龙倒是比楚云天小十几岁。对楚云天以前的事情倒是了解不少。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对于楚云天以前的做法不敢苟同。 酒菜已经上桌。满满一大桌。就只有三个人。上官令云。楚云天。包元龙。沒想到包元龙竟然花出如此大价。而且挂的还是天门的名声。在外面胡作非为。 包元龙倒了一杯酒。细细品尝。随即一饮而尽。上官令云说道:“难道你不怕别人在你的酒里下药”。 包元龙皱着眉头思索一番。随即说道:“我不怕。因为无论是做菜还是煮酒我的兄弟都在后厨之中。我们做杀手这一行的人。对江湖中的事情是了如指掌。做事情更是异常小心”。 两杯酒过后。包元龙突然站了起來。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对面前两位堂主。说道:“好了。我已经吃饱了。两位堂主慢慢享用。我得为你们的安全着想。先去办事情了”。 楚云天也沒有理会包元龙。包元龙非常识相离开桌子。一张桌子只剩下上官令云和楚云天。还有就是一大桌子饭菜。楚云天咬牙切齿道:“真是欺人太甚。连一堂之主都不放在眼中。等下次我一定不会给他好颜色看”。 上官令云心想道:“青衣人正是料事如神。都能够猜到楚云天有反叛之心。只要抓住机遇。一定会让楚云天背叛雄飞。到时候对付雄飞更是轻而易举。不是说多了一个帮手。至少是少一个敌人。这对于萧格來说是一件好事情”。 夜色。只不过是太阳去了另一个地方。短暂的黑夜并沒有给众人带來安全感。相反黑夜更能够给人带來恐慌和无助。 寻找,请 上官令云虽然心中所想的是如何摆脱天门的控制但是坐在他面前这个人是天门一堂之主很多事情只能够想象却不能够轻易说出來 马车虽然很颠簸可是上官令云依旧非常淡定已经是火烧眉毛的事情如果天门一行人真的來到柳肖生的老家柳余香的安全就是最大的问題毕竟自己不知道后面跟随着的天门帮众到底实力有多少捉弄不清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以防万一 楚云天故作玄虚说道:“万事沉住气如果沉不住气那只能够自己先行暴露” 上官令云看着对面这个人面不改色可是不断从他口中说的事情却恰恰好自己想的事情完全吻合心想道:“莫非楚云天已经知道我想要叛变他这是在提示我如何安心不不不他是天门的人跟随雄飞十几年肯定对雄飞是死心塌地不可能教会我如何逃走” 上官令云说道:“什么地方可以有休息的地方我身体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会不宜多加赶路” 楚云天微微一笑说道:“上官堂主说的很对我们就在前面那个镇休息片刻”上官令云拱手道:“多谢楚堂主理解” 楚云天探出车窗帘布对着旁边那位骑马的弟子说道:“兄弟我们想要在前面那个镇上休息一会等会到前面那个镇上我们先行停下” 那人听到楚云天和自己说话回头拱手说道:“楚堂主现在天色还早我知道再前面还有一个镇那里的环境特别好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多加赶路要紧” 楚云天看到天门的弟子竟然不买自己的账要和自己对着干厉声喝道:“我是天门的堂主除了主公的命令我的命令就是最大你胆敢违抗” 那人拱手道:“不敢我们只不过是奉主公的命令恕我们不能够遵从我们必须先行斩除天门叛徒然后才能够有兴趣继续游山玩水” 楚云天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來沒有见过你” 那人回头拱手道:“在下包元龙是天门专属杀手专门负责杀害雄帮主下命令必杀之人” 楚云天道:“我从來都沒有见过你们杀手更是闻所未闻” 包元龙说道:“楚堂主自然不认识我们我们一百多人只受雄帮主命令江湖上的事情都是由你们几位堂主我们概不过问” 楚云天道:“今天來了多少兄弟” 包元龙道:“原本准备來一百多位兄弟但是中途命令临时改变只剩下三十六兄弟” 楚云天道:“这么点兄弟恐怕不是萧格的对手”包元龙哈哈大笑说道:“楚堂主这句话也未免危言耸听将我们三十六位兄弟所小看再者说萧格并不在浙江这件事情雄帮主早就打听好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天门的耳目遍布全国各地江湖上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帮主的耳目” 楚云天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道:“雄飞这招还真是绝不仅仅想要将上官令云卖掉还想要压我一头让我在天门失去位置你这招还真是毒辣” 上官令云从中劝阻道:“楚堂主我们就不要较真了毕竟这是雄帮主的命令我们不能够违抗休息的事情就由他们安排即刻” 楚云天怒气并发将马车窗帘布狠狠拉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气喘吁吁上官令云安慰道:“算了吧各施其职而已你又何必多加抱怨” 楚云天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不是恨包元龙而是对雄飞的做法极为不满 日落西山天门一行人已经來到灵峰镇马蹄声停止众人齐同下马三十六人已经将整个灵峰镇街镇团团围住普通百姓看到凶神恶煞的天门一行人纷纷避而远之 包元龙恭候在马车车头对着车内的上官令云楚云天说道:“楚堂主上官堂主已经到了灵峰镇二位下车休息休息吧” 楚云天猛然掀开车帘非常傲慢下了马车对包元龙理都沒理甩袖而走上官令云随即下了马车包元龙面对楚云天的动作也沒有多加相问只不过是微微一笑一了白了吩咐下面的弟兄说道:“都把马藏起來明天的路程都是步行”后面那个兄弟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楚云天和上官令云走进客栈内小声说道:“今晚打起十二分精神将这两个人都看好了最主要还是上官令云不要让他和外面的人接触主公有令” 后面的人齐声道:“是”包元龙笑呵呵走进客栈内见到客栈内都是人楚云天和上官令云已经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只不过店小二还沒有上酒呆呆坐在凳子上看着忙绿的百姓吃饭的人们两人心中各有所思 包元龙站在门口叫道:“掌柜的”声音鸿响这家客栈掌柜的赶紧出來看到包元龙站在门口一身暗黑色的衣服健硕的体格冷峻的外貌腰间别着一根僵鞭 掌柜赶紧拱手说道:“大爷有什么吩咐”这时很多天门杀手已经站到门口阵势足以将掌柜惊吓一跳以为这位大爷想要闹事双腿发抖整个人战战兢兢 包元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说道:“掌柜的这里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今晚我们要包下这里还请这里的诸位离开” 掌柜一惊笑呵呵道:“大爷他们都是來來往往做生意的人您看这天色已晚我实在不好加以相赶都不容易再者说这里的房间足够各位在此休息” 包元龙道:“我说话只说一遍”脸色顿时冷了下來令掌柜更加害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言相劝说道:“大爷这实在是为难我们” “嗳嗳嗳掌柜的你不要为难”这时从桌子那边站起來一个人四十多岁模样肥宽的衣袍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有点肥胖腰间别着玉佩如若不是有钱人怎么可能在此住宿上官令云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前辈您是武功高强更像是世外高人我此等凡夫俗子又岂能够和您相提并论” 青衣人道:“恭维的话就不要多说我今天來就是为你指一条明路” 上官令云道:“洗耳恭听”见到上官令云非常认真听自己说话青衣人随口说道:“柳余香已经离开天门这样一來雄飞所在的人心已经涣散已经沒有人愿意为雄飞心甘情愿卖命现在不正是最佳时机吗” 上官令云道:“可是凭借我现在的本事是无法和雄飞相对抗” 青衣人道:“这是你父亲的坟墓难道你要在你父亲的坟前说自己是懦夫吗真是太丢上官家的脸你沒有脸自称自己是上官家族的人” 上官令云辩解道:“我不是懦夫我是上官家唯一的希望我更不想让天下第一庄就此毁在我的手中” 青衣人哈哈大笑说道:“这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 上官令云道:“前辈已经教会我上官家的斗转星移您就是我的师傅请您教我怎么办”说着便要跪了下來 青衣人一个转身背对着上官令云怒喝道:“刚刚夸完你现在又开始犯糊涂知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么一跪你的所有尊严都已经不在你活着和不活着有什么区别” 上官令云急忙站起來拱手道:“我又忘记了我是堂堂天下第一庄少庄主怎么能够为别人下跪” 青衣人这才转过身來说道:“你的斗转星移练就怎么样”上官令云道:“我实在惭愧一直未能够突破最后一道玄关” 青衣人道:“不急练武一定要心沉不可急躁你现在离开天下第一庄回到萧格的身边有陈彦博萧格鼎力相助你们一定可以打败雄飞” 上官令云道:“好就依前辈所言”青衣人道:“在打败雄飞之前最好让楚云天也背叛雄飞这样一來你们的胜算就会大一点” 上官令云道:“你偷听我们说话”青衣人道:“我沒有偷听我一直都藏身在天下第一庄又何來偷听之理'. 上官令云道:“还请前辈见谅晚辈并无冒犯之意”青衣人道:“沒有冒犯之意又何來见谅”说完朝着远方双脚一蹬离开上官令云的视线之中 “上官堂主上官堂主”远处传來一阵呼唤声上官令云转头看去见到冯玉龙朝着这边走來气喘吁吁來到上官令云身边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怎么忽然间又不见了” 上官令云说道:“你一定看错了吧怎么会有人”冯玉龙点了点头说道:“我听楚云天说了关于雄飞的命令你是怎么想的” 上官令云心想道:“怎么冯玉龙一回來就想要打听上官令云的想法难道他也想背叛天门不可能雄飞对他那么好这么阴险狡诈的人怎么会背叛雄飞他一定是在试探我” 上官令云微微一笑说道:“我对天门忠心耿耿还能够怎么想当然是杀了萧格和柳余香回來复命” 冯玉龙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上官令云话语之中带着坚强却显得比较假笑呵呵说道:“上官堂主难道你真的能够下得去手段吗” 上官令云斩钉截铁道:“我当然能为了天门的利益如果谁胆敢对天门不利我只有下手杀了那个人” 冯玉龙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沒错像萧格这样的人根本沒有能力和帮主对抗他只不过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上官令云应和道:“是啊” 翌日上官令云已经准备好一切天门的帮众已经恭候在门外多时大约一百多人楚云天也站在门口这次命令是雄飞下的命令让上官令云去杀萧格自然少不了雄飞派人跟踪上官令云以防止他叛变楚云天正是雄飞安放在上官令云身边的棋子眼线 上官令云背起包袱來到天下第一庄门前见到楚云天带着一行人站在门口单手按在劈云刀上后面两排人分开而立整整齐齐一百多号人这些天门帮众和平时见到的天门帮众不一样他们手中拿的武器都不一样一直以來天门帮众都是手中拿着刀身穿衣服一个颜色而这些人衣着却不一样五颜六色上官令云看了一眼众人觉得非常奇怪又不好直接相问 楚云天问道:“事情都准备好了吧沒什么牵挂了吧”上官令云微微一笑说道:“难道我这次出去就一定会死在外面吗” 楚云天道:“如果沒有死也差不多只不过如果能够了无牵挂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情” 上官令云道:“多谢你关系我已经什么都沒有了带一些沒有用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处如果我真的会死在外面我无愧于心” 楚云天道:“好上车吧”上官令云上了马车楚云天也随即上了马车连赶马的马车车夫都是非常强壮两人同坐一个马车内一路上并沒有多加说话不是因为沒有话可说而是外面那些天门帮众个个不同凡响如果说错话直接传到雄飞耳中对两个人的性命都沒有好处一路上上官令云的心七上八下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楚云天非常冷静紧闭双眼坐在自己对面 楚云天说道:“静下心來什么事情都好办”他并沒有完全睡着而是闭目凝神 上官令云实在忍不住问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天门弟子”上官令云对刚才一出门就看到奇奇怪怪的天门弟子非常奇怪 楚云天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沒有见过”上官令云道:“那我们去哪怎么是去南边的方向青云山庄不是在西边吗” 楚云天道:“帮主已经查清楚柳余香和她母亲已经回了老家我们正在朝着柳余香老家赶去” 上官令云心想道:“糟了”、 上官令云道:“呵呵,萧格这些朋友还真是有办法,你是天门的人,你跟我说这些所为何事,我们也不是一路人”,楚云天道:“最后谁输谁赢,谁都不知道,柳余香是雄飞一手培养多年的好徒弟,一点感情都没有,我跟雄飞也有不少年月,这样的主公相伴如伴虎,不知道何时会是我”。 楚云天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令上官令云对其刮目相看,上官令云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多谢你的提醒”,转身拿着令牌想要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却又停止自己的脚步,继续朝着天下第一庄后山走去,来到自己父亲坟前。 默默站在上官木的坟前,说道:“爹,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失去天下第一庄,更不想做无情无义之人,如果人没有心,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但是一旦我离开天下第一庄,那我重新回来的机会将是漫无天日”,看了看手中的令牌,说道:“爹,孩儿现在是无计可施,一个人根本撑不起整个天下第一庄,雄飞武功那么高强,我根本都近不了他的身,而且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杀了雄飞,这些都是未知数”。 就在上官令云一筹莫展的时候,当初教会他的武功的青衣人又再次来到他的身边,只不过还在蒙着脸,只不过细条的身材,一眼就能够看的清楚,当初教会自己武功的人就是这个人。 上官令云转身看着青衣人朝着自己走来,神情恍惚,自己一心想要找这个人却怎么都找不到,现在倒是非常及时就出现,说道:“前辈,你果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日子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没想到你一直都藏身在天下第一庄,您是不是和天下第一庄有什么渊源”。 青衣人道:“从你的眼神之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你对我的身份非常想要知道,不过我现在不会告诉你,就算告诉你,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你又何必相问”。 78 待两人走后,楚云天说道:“上官堂主”,上官令云自从加入天门之后,一直都坐在天门堂主的位置上。 上官令云道:“不知道楚堂主这次何处而来”,楚云天摆手道:“我不是想问你这件事情,我想要问你为什么私自将**分成改为五五对半分”。 上官令云道:“这也没有什么错,这是生意上的策略”,楚云天呵斥道:“还策略,如果让雄帮主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杀了你的,你这样的行为就是明摆和雄帮主作对”。 上官令云轻声哼了一声,傲慢说道:“我并没有错,**分只能够让更多的人远离天门,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一大部分交给天门,搁谁谁都都不愿意和天门合作,想当初我父亲上官木是天下第一庄庄主的时候,对外都是四六分,天下第一庄只占四成,有很多江湖中人,更多的是朝廷中人愿意和天下第一庄合作,再看看现在的天门,惨不忍睹”。 楚云天指着上官令云,蹬鼻子上脸说道:“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什么行为吗,就是明摆着想要背叛天门,这样你还不如早点离开天门”。 上官令云毅然决然说道:“不,我不会离开天门,不管你们怎么去想我这个人怎么样,我来天门的目的就是想要将天下第一庄重新振兴起来,无论谁是天下第一庄庄主,对我来说并不介意,如果你想要杀我,请尽快下手”。 楚云天伸出的右手又收了回来,上官令云看到楚云天并不想杀害自己,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杀我,那就让我好好管理天下第一庄,不仅仅是为了天门的钱财,更重要我是完成我父亲的意愿,证明我还活着”。 楚云天摇头说道:“不,这次你的厄运来了,什么事情并不能够自己一手掌握”,上官令云心中一惊,楚云天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楚云天从背后拿出一个令牌,金黄色,闪闪发光,递给上官令云,上官令云双手接住令牌,说道:“这是什么意思”,上官令云来天门时间并不算太长,对天门令牌的规矩并不太清楚,看到令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楚云天解释道:“这是天门的令牌,代表着天门至高无上的命令,次令牌一出,接受着必须完成任务,否则一定会遭来杀身之祸,如若背叛天门,纵然是走到天涯海角,天门的人也一定不会放过”。 上官令云问道:“雄帮主让我办什么事情”,楚云天深深叹了一口气,上官令云已经感觉到事情形态不好,楚云天说道:“主公有令,让你即日起前往青云山庄,诛杀萧格,柳余香,以及青云山庄一干人等”。 上官令云整个脑门都翁了,正如自己所想的一样,雄飞已经容不了自己,知道自己来天门的目的就是为了天下第一庄,自己又不能够做到无情无义。 楚云天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你来说是非常为难的事情,青云山庄有你可爱的妹妹,你的知己好友,换做是我,我也会犹豫不决”。 上官令云反问道:“柳余香已经背叛天门了吗”,楚云天道:“没错,她已经背叛师门,她就是当年江南四侠之一柳肖生的女儿”。 上官令云道:“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柳余香背叛雄飞也是在情理之中”,楚云天问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柳余香是柳肖生的女儿,想必你来天门的目的还不止于此吧”。 上官令云道:“我是真的没有目的,只不过雄帮主一直认为我有背叛天门之心,这次举动无非是想要让我背叛天门,这已经非常明显的事情,不过让我惊讶的事情就是柳余香离开天门竟然能够比我早一些,看来我也要赴柳余香的后尘”。 楚云天道:“前几天,萧格被雄飞抓住,雄飞为了防止萧格挣脱逃走,专门打造一个铜墙铁壁,为的就是防止萧格逃走,未曾想到,后来文海山一等人为了救萧格,连夜打通天门地道,从地下将萧格带走,这对于天门来说是奇耻大辱”。 ------------文海山道:“就不要在这里情情爱爱了,都回青云山庄吧,站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 吴安康应和道:“就是,就是,我都饿了,差点死在铸剑山庄,从现在开始要多吃一点,不然到了阴曹地府,我真的成为饿死鬼”。 众人微微一笑,钟天霸道:“我都不怕死,没想到你这个天下第一神偷竟然会怕死”,吴安康自吹自擂道:“谁说天下第一就不怕死的,王浩轩在临死之前到处跑,到处躲避天门追杀”。 钟天霸解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你怕蛇,这件事情就不是好事情了吧”,吴安康羞愧的低下了头,突然间又抬起头,义正言辞说道:“不对啊,当时你也在场,你怎么双腿也在发抖”,钟天霸吱吱呜呜,说道:“你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我怎么会怕蛇”,说着便转头走了,吴安康追着上前,喊道:“你等一下我”。 文静抬头往后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不见风婆婆和柳先生回来,他们去哪里了”。 文海山,萧格,陈彦博都纷纷表示沉默,文静追问道:“怎么了,我好想吃风婆婆烧的饭菜”。 萧格安慰文静,说道:“风婆婆还在,你以后还会吃到她做的菜,只不过柳先生已经走了”。 文静诧异问道:“走了,去哪了”,萧格解释道:“他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这辈子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了,永别了”,文静这下子完全明白萧格所说的柳肖生已经去世,驾鹤西去,不会在回到人世间,离开这时间的纷纷扰扰。 文静低着头,沉重说道:“没想到柳先生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我想我们应该去送送他”。 文海山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不能够怀旧已经离开的人,好好珍惜现在能够拥有的时光,我们能做的就是有一天能够为柳先生报仇,杀了雄飞,更是为民除害”。 萧格攥紧拳头,说道:“您说的很对,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杀了雄飞,只要我还活着雄飞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陈彦博赞同道:“没错,我也要多加练习自己的剑法,为我已经死去的师傅报仇,为了完成师伯的心愿”。 天下第一庄最近生意上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无论是江湖上还是朝廷之中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和上官令云做生意,并不是完全看在天门的分子上,这些人也大多数是以前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的生意上的伙伴,上官令云已经成为天门最繁忙的人,大小事务都经过上官令云的手中。 楚云天现在则负责为天门招兵买马,突然一天接到天门帮主雄飞的命令,要让上官令云出手,对付萧格一干等人,生死令已经在手中,看着手中的令牌,心想道:“雄飞这一招棋还真是毒辣,明知道上官令云并不是心甘情愿投降天门,来天门的目的只不过想要夺回天下第一庄”。 只不过雄飞的命令一出,没有人敢不遵从,楚云天硬着头皮来到天下第一庄,见到上官令云正在和几位生意上友人在谈论生意上的事情。 上官令云抱拳道:“众位请放心,我们天门做事情一向以信任为准则,有钱我们一起挣,合作上的事情,我们天门出大手笔,所得利润我们对半分,你们看怎么样”。 旁边两位衣着打扮都非常华丽,年纪都在四十多岁,在生意上都是摸打滚爬几十年的生意上老手,对生意上的事情非常精通,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有点不放心。 刚好楚云天的到来,惊扰了三人的谈话,两位生意人一见到楚云天这样的人,心中都纷纷惊恐万分,连忙拱手道:“楚堂主”,这两位来天下第一庄之前就已经了解到天门的几位堂主,这位脸上有疤,手执大刀的人,两人一猜就知道是楚云天。 上官令云拱手道:“楚堂主”,楚云天好奇问道:“二位怎么知道我楚某人”。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雄帮主手下有几位得力的堂主,我们一看阁下雄姿英发,手执大刀,一猜就知道您是楚云天楚堂主”。 楚云天连忙点头,为雄飞的霸业打拼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别人一见到自己就能够叫上自己名字的人,上官令云介绍道:“这位是赵掌柜,浙江有名的布匹大王,你看看他身上衣着就知道了”,上官令云指着左手边这位刚才和楚云天说话的那个人,继续说道:“这位是李掌柜,安微有名的美食大王,他手中拥有众多美食菜谱”。 楚云天连忙拱手回道:“赵掌柜,李掌柜,久仰大名”,两位拱手道:“楚堂主客气了,我们都是冲着天门的威名而来”,楚云天诧异的看着两位,赵掌柜说道:“天门名声威名远扬,江湖上无人能敌,只要我们和天门携手合作,那在生意上我们的腰板也会更加硬朗”。 楚云天笑呵呵道:“那是,那是,只要和我们天门合作的人,有谁能够欺负你们,我楚云天第一个不答应”。 听到楚云天如此斩钉截铁的说话,李掌柜拱手对上官令云和楚云天说道:“经过这次谈话,让我们更加认识天门,天门今后就是我们以后合作伙伴,有钱大家一起挣”。 楚云天连连点头,赵掌柜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两人在此也打扰多时,等到有时间我们继续谈论合作上的事情,尽量把事情定下来,这样对于天门,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好事情”。 楚云天道:“两位就在此休息好了,正好趁此机会游赏一番,苏城美丽风景一定会让两位流连忘返”。 李掌柜笑呵呵道:“楚堂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做生意的人还要出去采购,这样才能够有更多的能力和天门合作,更不会给天门丢脸”。 楚云天道:“既然两位如此坚决,那我就不强留”,赵掌柜,李掌柜拱手道:“后会有期”,楚云天微微点了点头,两位转身离开。 ------------ 萧格说道:“风婆婆所言非虚昨夜这么一闹雄飞确实要开始疯狂报复我觉得青云山庄更是首要被打击的对象” 文海山道:“青云山庄四周都是太湖之水雄飞想要轻易上青云山庄还得有些本领”萧格道:“话不能这么说按照雄飞的性格他不允许别人如此对他不利” 香姨说道:“我陪风婆婆一起回一趟老家”文海山道:“你不回家吗” 香姨摇了摇头道:“我还不想回去”香姨和赵子光的麻烦还沒有解决想要陪风婆婆回老家只是为了躲避赵子光文海山心中非常清楚也不好拒绝香姨的要求随口说道:“只不过你们都是女人一路上未免太过于招摇纵然是雄飞沒有发现你们如果遇到江湖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不好” 徐辉喝着酒说道:“这件事情就拜托在我的身上我陪他们走一趟这样一來可以多加照顾他们”文海山赞同道:“也好” 吴安康问道:“老家在哪”风婆婆道:“在浙江嘉兴离这儿也并不是很远”吴安康道:“哦\'。 萧格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开始分头行事徐兄弟一路上多加辛苦一点”徐辉道:“我知道你们就放心吧”先行找來马车载着柳肖生的尸体徐辉柳余香风婆婆香姨几个人拉着马车朝着南方行去 待徐辉他们走后吴安康说道:“沒想到当年轰动一时的江南四侠今日却到如此地步我实在是为他们感到可惜当年四兄弟是多么仗义一同出生入死可惜现在一个个离开人世” 萧格道:“他们人虽然走了但是精神依旧活在我们心中不是吗”吴安康道:“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他们四兄弟就反目成仇这个女人该有多大的魅力” 萧格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吴安康问文海山道:“你见过那个女人吗”文海山道:“我也记不清只不过江湖传闻江南第一奇女子李春华” 吴安康叹息道:“只不过我们都沒有见过她”陈彦博道:“我天天都见到”吴安康诧异的着陈彦博觉得陈彦博在撒谎 陈彦博道:“上官海棠就是李春华的女儿你说她是不是李春华”吴安康道:“你说的很对我觉得上官海棠就特别漂亮美若天仙” 陈彦博微微一笑走在最前面文海山问道:“萧兄弟你的承影剑呢”萧格道:“相信已经被雄飞藏了起來” 吴安康道:“那我现在就去把承影剑偷回來”萧格拦住说道:“你现在去天门就是去送死挖地道那么大的动静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雄飞已经发怒防备一点非常强劲你现在去不就是去送死吗”吴安康道:“那你沒有承影剑那可是你师傅传授给你的神兵利器” 萧格道:“承影剑一点会重新回到我的手中的我们先行缓一下”文海山道:“沒有神兵利器萧兄弟还有混元神功我刚才见识过混元神功的威力非常之高沒想到萧兄弟武功这么高强比以前更上一层楼” 萧格道:“多谢夸奖雄飞寒冰魄威力更加强大我还得加倍练习混元神功争取早日打败雄飞” 到萧格下次决心文海山不惊一笑说道:“相信萧兄弟的武功混元神功更胜寒冰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吴安康也掺合道:“当是当然的了混元神功武功深不可测加以逍遥派的内功基础能够达到一日千里的速度”萧格更是以一笑回之 钟天霸已经将马车牵了过來听到众人面前陈彦博甩了甩衣袍一个纵身上了马车虽然断了一直手臂可是风采依旧钟天霸道:“三位可以走了吧” 三人随即都上了马车马车碰碰撞撞朝着前面行驶去很快马车就來到太湖边上四人改换成船只很安全來到青云山庄 文静上官海棠陈佳莲早就恭候在山庄内五人一上岸文静第一个冲了上來蹦蹦跳跳來到几人面前纵然在外面有多么大的压力回到青云山庄尤其是到文静你都会觉得神清气爽活泼可爱的文静一见到文海山和萧格走在一起什么都沒有想‘噗通’扑向萧格 吴安康在一旁咳嗽两声说道:“注意一点”文静丝毫沒有理会吴安康说道:“爹萧大哥能够到你们安全回來我别提多开心了” 文海山连忙回道:“是是是我们见到你也非常高兴只不过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惹麻烦那我真的就是真开心” 文静嘴巴一撅萧格道:“好了好了你不是已经到我们安全回來了吗这下你开心了吧” 文静点了点头道:“嗯嗯我非常高兴” 上官海棠早就在岸边等候陈彦博多长时间一见到陈彦博的到來什么话都沒有说抱着陈彦博的腰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隔着陈彦博的胸膛说道:“几天沒有见到你我的心非常不安害怕一个人害怕你出什么事情害怕很多东西” 陈彦博抚摸着上官海棠的秀发说道:“乖听话我已经回來了我身体好的很我还沒有娶你过门还沒有结婚生子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上官海棠从陈彦博的胸膛中起來着陈彦博的脸庞说道:“这几天你瘦了好多”陈彦博道:“受了一点伤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沒有事情了因为有你在我的心中我的伤势才能够好的更快”上官海棠‘噗哧’一笑说道:“我怎么能够有这样的功效我又不是什么神医郎中” 陈彦博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真的很真实的事情当时我的脑海中就想到你的话你的身影我的伤势很快就好了”上官海棠不屑一顾说道:“谁信” 陈彦博刮了一下上官海棠的鼻子说道:“只要我和你相信就足够了” ------------ 萧格回道:“好,我知道的,你们赶紧先走,我们随后就到”。(凤舞) 雄飞叫道:“天门所有弟子听令,将天门四周都包围起来,不准一个人逃走,见人杀无赦”,众人得令道:“是”。 天门的帮众已经全部散了出去,将整个天门包围的严严实实,雄飞说道:“我就非常惊讶,你是被关在一个铜墙铁壁的房间之内,怎么能够轻松脱身而逃,没想到江湖中人这么多人拥护你,看来我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陈彦博说道:“好臭的狗屁,自己没有能力笼络他人,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得人心者得天下,你已经完全失去人心,又怎么能够得到江湖地位”。 雄飞甩袖说道:“不可能,我不是王浩轩,我已经有天门这么大的门派,怎么能够说是失去人心”,陈彦博道:“这些人都是强权压迫下跟随着你,再者说,你口口声声声称自己是剑宗最合适的掌门,那我的师傅白衣子,师叔白云清呢,他们可都是剑圣的传人,才是真正的剑宗宗主最合适的人选”。 雄飞怒喝道:“你”,陈彦博道:“我没有说错吧”。 雄飞道:“剑圣早就脱离剑宗,早就不是剑宗的人,又怎么能够说是剑宗宗主的人选”。 萧格侧耳说道:“我们走”,陈彦博点了点头,赞同萧格所说的话,这样耗下去对萧格和陈彦博并不是好事情,两人已经想办法离开这里。 萧格双腿撑开,双掌合十,混元神功第三层海外掌,内力深厚,陈彦博‘天宫剑法’剑气强大,两种内力合二为一,朝着房间门口推去,雄飞用力一挡,萧格和陈彦博同时点头,纵身跳进地道内,朝着出口处不断跑去,行动非常迅速。 雄飞挥了挥空气,查看一下地道,跳了下去,说道:“这么深的地道都能够挖的出来”。 尚恒金也来到地道口,雄飞说道:“为什么有人挖地道,你们却一无所知”,尚恒金道:“我们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挖地道去救萧格,真是没有想到萧格的人脉能够这么光”。 雄飞道:“这件事情先行这样,我们先追出来看看”,尚恒金道:“是’. 萧格和陈彦博已经来到地道出口处,见到众人和天门帮众正在交战,文海山在前面打头阵,钟天霸背着柳肖生的尸体紧随其后,后面几个人负责垫后,见到萧格到来,叫道:“萧兄弟”。 萧格疾步上前,直接跳到文海山面前,对着文海山前面的天门帮众,一掌下去,混元神功威力非常之大,前面几个拦路的天门帮众已经被萧格的掌力震死。 萧格指引着文海山朝前面走,如今天色已经渐近天亮,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天色,趁着太阳未完全升起来之前,赶忙往前走,待众人都走到自己前面,只剩下陈彦博走在最后面,陈彦博边退边杀死天门帮众,见到萧格说道:“大哥,来人越来越多,我们不能够在此多耽搁时间”。 萧格赞同道:“没错”,仔细观察四周,都是树林,双掌一分,接连双掌一合,这是混元神功第二式‘翻江倒海’,两旁的树林都倒在两人面前。 ‘咔嚓,咔嚓’,萧格往后退,陈彦博挥一挥青索剑,接连又倒了几颗大树,这下已经将大路封住,两人转身飞起,轻功相似,都非常之快,未等到雄飞走出地道,两人已经不见踪迹。 看着被拦住的天门帮众,非常生气,攥紧拳头,尚恒金劝阻道:“主公,手下留情,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萧格虽然逃走,可是他们肯定也逃不走,一定会去青云山庄,到时候我们将青云山庄团团围住,将他们一网打尽,一起杀光”。 原本失落的心情转为欢喜,说道:“吩咐下去,让楚云天多招一些兵马,专门训练一些杀手,我一定要将萧格斩尽杀绝,他们不死,那我武林宝座的位置就不保了”。 尚恒金灵机一动,说道:“属下还有一计”,雄飞道:“说来听听”。 尚恒金道:“上官令云”,雄飞想了半晌,微微点头,松开拳头,拍在尚恒金肩膀上,说道:“你提醒的非常对,上官令云来我天门已经不少时日,是时候该他出点力气了”。 尚恒金道:“主公英明”,雄飞道:“上官令云是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的儿子,他留在我天门的目的难道我不知道吗,不过想要夺回天下第一庄,可是我给他管理天下第一庄却没有实际权力,还有冯玉龙,楚云天从中制约他的能力,想要从我的手中拿回天下第一庄,做梦都不行”。 尚恒金应和道:“是”,雄飞道:“传我的命令下去,先让楚云天回一趟天门”,尚恒金道:“是”。 萧格一行人已经逃出常乐城,天色已经亮了,耀眼的光芒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再温暖的阳光对于风婆婆和柳余香来说,都不算是温暖,毕竟他们失去最重要的人,风婆婆的丈夫,柳余香的父亲,此时众人都没有高兴的心情。 风婆婆拱手说道:“这些多谢众位英雄出手相救,如果没有众位我们一家人恐怕都死在天门”。 这里也只有文海山最有说话的权利,毕竟风婆婆是青云山庄的人,他的话风婆婆还是会听的,文海山说道:“风婆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风婆婆点了点头,道:“多谢文庄主仗义相言,柳肖生最后走的时候非常开心,我也能够感觉到”,文海山道:“那你们准备将他葬在哪里”。 风婆婆看了看柳肖生的尸体,说道:“我打算将他葬回我们当初的家,毕竟落叶归根”,文海山道:“也好,只不过你们母女俩人一路上比较不安全,这样吧,钟天霸和徐辉跟随你而去”。 风婆婆道:“多谢文庄主的好意,我们能够将柳肖生的尸体带回家,毕竟青云山庄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昨天这么一闹,恐怕天门已经暴躁起来,一定会对青云山庄不利”。 79 柳余香对雄飞咬牙切齿。这么些年一直视雄飞为恩师。因为他曾经授业于自己。教会自己武功。让自己学会如何做人。捡起地上的无情剑。起身朝着雄飞刺了过來。 无情剑法是雄飞亲身教会柳余香。自然对柳余香的招式非常清楚。未等柳余香剑來到自己勃颈处。一个侧让。一把抓住柳余香。用自己的身躯一撞柳余香。柳余香手中的无情剑脱落。整个人往后一仰。重重摔倒在地上。 风婆婆叫道:“余香。余香”。这是风婆婆第一次这么呼唤自己女儿。沒想到自己夫君和女儿同时受伤。一时之间分不开身。恰好柳余香沒有完全受伤。还能够站起來。 雄飞拿着无情剑看了看。说道:“柳余香。我的好徒儿。你的武功是我一手教会的。你的剑法招式我自然非常清楚。不用一招之间就能够杀了你。可是我沒有动手杀了你。我要你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亲死在你的身边。让你知道失去父母亲的滋味”。 站在背后很久的虞飞拱手道:“师傅。请你手下留情啊。不要杀她”。众人沒有想到虞飞在危难时刻总能够替自己的小师妹柳余香求情。双目可怜兮兮看着雄飞。雄飞转身将无情剑深深插在虞飞面前。说道:“难道你刚才沒有看到吗。如果我不杀柳余香。柳余香却要杀我。这你也是看见的。剑还留在这里”。 虞飞说道:“小师妹罪不至死。况且师傅您已经是天下无敌。纵然他们武功在高。也跳不出你的手掌心”。说着便‘噗通’跪倒在地。 雄飞弯下腰。拍了拍虞飞的嘴巴。说道:“你这个笨蛋。蠢驴。柳余香根本对你沒有感觉。你还这么为她求情。天下女人那么多。你就是茅厕中臭石头。又臭又硬”。 虞飞继续说道:“请师傅高抬贵手。放过小师妹。求您了”。柳余香倒是不领情。说道:“虞飞。你不要假惺惺。我不需要你求情。我今天非常开心能够见到我父母亲。纵然是死在他的手中。我也是无怨无悔。死不足惜”。 雄飞说道:“你就这么不怕死。沒想到我雄飞教会出來的徒儿竟然跟我反目成仇。我非常心痛”。捂着胸口装模作样。演示给天门的各位堂主和下面的帮众。 尚恒金就站在虞飞旁边。看着跪在地上的虞飞。心想道:“沒想到他无情无义。竟然对他的小师妹情有独钟。我真是沒有想到。哈哈哈”。 柳肖生全身在颤抖。不一会口吐心血。五脏六腑已经俱裂。相由心生。心已经碎了。相也随即毁灭。面目狰狞。心中非常痛楚。这是五脏六腑碎裂虽带來的痛楚。 风婆婆已经完全哭了。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柳余香含着泪水來到柳肖生身边。俯下身來。柳肖生抓住柳余香的右手手腕。手腕上的刺青已经露了出來。牡丹。百花争艳。柳肖生说道:“和我勃颈处牡丹刺青非常相同”。说着便忍着痛苦。挤出一丝丝笑容。 柳余香再也忍不住。喊道:“爹”。这一声‘爹’深沉撕裂。带着痛楚表情。柳肖生用右手抚摸着柳余香的脸颊。说道:“爹对不起你。自打你一出生我只摸过你一次脸颊。可是最后一次摸着你脸颊的时候。却要阴阳两相隔”。 柳余香直摇头。直刷刷的泪水喷涌而出。说道:“爹。你一定会沒事的。你还有很多东西沒有教会我。你不准走”。 柳肖生笑道:“傻孩子。爹不会走的。一直都留在你的心中。陪伴着你们母女俩人。我今天很开心。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这一天來的不晚。老天爷对我非常公平。二十年前沒有让我。让我活到今天只为了再次见到你们母女俩人”。 风婆婆道:“我和孩子都在这里。你要记住我们”。柳肖生努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嗯。记住”。未等把话说完。整个人已经失去知觉。抓住柳余香的手已经脱落。柳余香呆呆看着柳肖生的手落下。心中有说不出來的痛楚。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哭一场。哭一场。 阵阵哭泣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内。雄飞皱着眉头。说道:“真是晦气。在我的地盘上哭泣。真是脏了我的地方”。说完。一用力。双掌朝着风婆婆和柳余香袭來。萧格顺势一掌。两掌相碰。萧格未能够拦住。退了几步。雄飞停了下來。说道:“沒想到锁骨对你沒有作用。昨天你还是受了很重的伤。今天就已经完全恢复”。 萧格哼了一声。说道:“老天爷不想让我死。因为你还活在这个世上。老天爷给我的使命就是要让我宰了你”。雄飞冷笑道:“宰了我。那要看你又沒有这个实力”。 两人各自双掌同时合十。反手攻击。‘嘭’一个强势对掌。对于两个武功都非常高强的人來说。内功就是武功的保障。如果沒有足够内功。纵然是招式再灵活都无法和对手相媲美。 常无白。常无黑。尚恒金。王倩琪同时冲进房间内。陈彦博提起青索剑。冲了上去。剑飞起舞。一时间能够拖住四个人同时攻击。吴安康看着柳余香和风婆婆抱着柳肖生的尸体痛苦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萧格说道:“赶紧带他们走”。 吴安康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柳肖生已经死了。柳余香和风婆婆痛苦不已。失去亲人的滋味非常反响。吴安康蹲下來对风婆婆和柳余香。说道:“柳先生虽然已经不再。但是你们还得努力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够去报仇”。见到两人并沒有反抗。对钟天霸说道:“天霸。把人先行扛走”。 钟天霸惊讶说道:“为什么是我”。吴安康道:“赶紧的”。钟天霸连忙应和道:“好”。虽然嘴上不太同意自己扛柳肖生。但是不得已还是去扛着柳肖生往地道中逃走。文海山一行人紧随其后。地牢中只剩下萧格和陈彦博。 文海山回头叫了一句。道:“赶紧走。不可恋战”。雄飞喝道:“真是荒唐。你怎么能够知道当年是我偷走你们的孩儿。你们的想法是不是太过于简单。我雄飞虽算不上正人君子。但是我觉不会做抢儿掳女的事情”。 雄飞一口咬定自己并非当年抢走柳肖生女儿的人。况且事隔这么多年。从无查起。再何况当年也沒有目证人。只有风婆婆留在家。柳肖生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柳肖生心中也非常懊悔。活了大半辈子下來。可以对不起江湖中人。但是唯一最对不起的人是风婆婆和当年自己的女儿。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柳余香。想要听到柳余香叫自己一声‘爹’。 雄飞眼睛余光看到柳肖生已经彻底放松警惕。右手别在背后。目光如炬转到柳肖生身后。一个疾步上前。來到柳肖生背后。右手一掌拍在柳肖生身后。掌力非常之重。意思就是想要一掌将柳肖生打死。这么一偷袭。柳肖生在沒有抵抗意识之下。整个人往前走两步。神情恍惚。 萧格纵身用单掌打开雄飞的右手。同时出左掌。料想到雄飞肯定也会出左掌。两掌相对。两人内功一时间不分上下。各自退后几步。 柳余香愣在那里。手中的无情剑已经落下地上。情绪激动。不过却沒有上前。恰恰风婆婆上前扶住柳肖生。柳肖生顺势躺在风婆婆的怀中。双眼还是看着不远处的柳余香。多么想要听到柳余香叫自己一声‘爹’。觉得此生也无憾。 风婆婆道:“为什么你不躲。难道你真的已经糊涂了吗”。柳肖生微微一笑。说道:“佳玲。前半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和我们的孩子。我亏欠你们太多”。 风婆婆以前在江湖上也算是大美人。真实姓名为郭佳玲。不过自从柳肖生和自己的女儿消失之后。一直躲在青云山庄。因此变成这番摸样。人称‘风婆婆’。 风婆婆含着泪光。说道:“你沒错。是我的错。我的出现就是一个错。你本來和李春华是一对。硬生生被我拆开。我不应该恨你。是我出现不是时候”。 柳肖生道:“现在想想年轻时候的事情。我柳肖生一生最爱的女子还是你郭佳玲。毕竟你陪我走过最失意的时候。可是我却不知好歹。放弃你们母女俩人。这么多年。我最大的心愿不是再次见到李春华。而是想要和你们母女俩人共度天伦之乐。这是这么美好的事情只能够留作想象。得不到。摸不着”。 风婆婆摇头道:“不。不。不。你不会死的。我们的女儿也在这里。虽然我们暂时不能够相认。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团聚。不要想那么多。我们现在就出去”。 柳肖生一把抓住风婆婆的话。问道:“佳玲。这辈子你会原谅我吗”。 生死攸关的时候。柳肖生竟然最想要问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妻子是否能够原谅自己。可想而知。当年背叛自己妻女的事情让郭佳玲多么痛心。人生最后关头想要问的事情莫过于此。 陈彦博上前。帮柳肖生把了把手腕。摇了摇头。众人已经知道陈彦博摇头是什么意思。柳肖生身中雄飞那一掌正是一招死掌。意在致柳肖生于死地。 雄飞哈哈大笑。仰天长啸。挥了挥衣袖。说道:“沒错。中我寒冰魄的人。性命一定不会长久。哈哈哈”。 风婆婆听着雄飞的笑声。非常熟悉。回想起來当年抢走自己女儿的那个蒙面人用的招式也是掌法。右手手指指着雄飞说道:“当年那个蒙面人就是你。我能够听得懂你的笑声。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有你的掌法。收掌的招式我非常熟悉。当年那个人就是你。就算你再蒙着面。你丑恶的心终究掩盖不住”。 雄飞接连又是哈哈大笑。突然冷静下來。说道:“沒错。当年就是我抢走你们的女儿。柳余香就是你柳肖生的女儿。如今你柳肖生已经命不久矣。我的武林盟主位置非常牢靠。并不需要掩饰什么。不可一世的江南四侠已经死去三人。我雄飞又有什么可害怕”。 柳余香完全一惊。喝道:“你说什么。那么这些年你一直在欺骗我”。 雄飞斩钉截铁道:“沒错。你就是柳肖生的女儿。当年抢走你。就是为了今天。这二十多年养育你确实也不容易。你也非常争气。为了解决了不少麻烦”。 柳余香指着雄飞说道:“枉我一直称呼你为师傅。沒想到你却是在利用我。难道这二十多年的师徒之情。你一点都不在乎”。 雄飞说道:“二十年多前。剑宗就已经快要落在我的手中。我的师傅剑光是剑宗掌门。而我也就是名正言顺的掌门人人选。可是你们四兄弟毁了剑宗。我所有一切都沒有了。我该跟谁要去。现在好了。上官木死了。王浩轩死了。你柳肖生也要死了。只剩下慕容信。江南四侠已经只剩下一只手臂。我要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柳余香哭泣说道:“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还想要什么。还有什么不自足的”。雄飞摆手道:“不。你不知道失去东西是什么滋味。或许你真的不知道。那感觉对于我來说非常痛心。这二十多年我活在艰苦生活之中。我现在得到的江湖地位比我想要得到的江湖地位足足晚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 吴安康骂道:“都这么大年轻了。还要想着去争夺江湖地位。真是令我感觉到非常可耻。你现在得到的地位有什么用。生不带來。死不带走。等你死后一定会得到后人的唾弃。视你为万恶之主”。雄飞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后來怕我。敬畏我。待我死后依旧不敢骂我。你们或许真的不明白。掌握他人生死是多么一件快乐的事情”。 柳肖生说道:“你错了。你现在能够打打杀杀。等到你真正失败的那一天。那才是你最痛楚的日子。我们四兄弟也曾经经历过。你才是真正不懂”。 雄飞伸开双臂说道:“我不相信还有人敢反我。谁都不行。不行”。 ------------ 萧格看着众人愣了一会吴安康赶紧介绍说道:“这几位是挖地道行家朱长三朱兄弟” 萧格赶忙拱手道:“朱兄弟”朱长三连忙还礼道:“这位就是威名远扬的逍遥派掌门萧格萧掌门”萧格道:“正是在下”朱长三喜道:“萧掌门的威名我们是如雷贯耳你的事迹更是众人所知失敬失敬”萧格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哈哈大笑 吴安康继续介绍其余五人说道:“这五位是朱兄弟拜把子兄弟”萧格拱手作揖道:“这次真的是有劳各位出手相救萧某在这里感激各位”众人作揖还礼 吴安康见到萧格脖颈有点不对劲转到后面一看说道:“锁骨”萧格点了点头吴安康顺手想要拔下锁骨可是怎么都拔不出來萧格道:“先不管这些我们赶紧出去” 吴安康道:“恐怕我们已经出不去了”众人跳了下去萧格忍着痛楚挑下地洞顺势來到柳余香所在的房间内萧格一出地道众人纷纷拱手道:“萧兄弟” 陈彦博喜叫道:“大哥”萧格道:“义弟你的青索剑拔出來”顺势转过身來萧格的后背已经被锁住陈彦博点了一下头拔出青索剑朝着萧格后背一剑砍了下去正好将萧格勃颈处锁骨之物砍开萧格一下子轻松许多活动一下筋骨众人纷纷面带微笑 不一会天门的所有人全部出动火把已经点亮怎么房间每一个人都暴露在火光之中雄飞迈步进入房间内后面跟随很多天门帮众为首的有虞飞常无白常无黑尚恒金王倩琪 吴安康叫道:“雄飞來了” 朱长三和其余五位兄弟都非常惊讶一直以來都很少见到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这次见到两位都是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门派天门逍遥派两大门派都在这里各自掌门也在此处 朱长三道:“这下麻烦可就大了”王老二道:“这两位就是天门和逍遥派的两位掌门人沒想到今天我们都见到了还真是万万沒有想到” 朱长三点了点头道:“见到这两位可就麻烦了” 雄飞一进门就拍手道:“好感人的场面柳余香你可不要轻易相信他们他们都是想要借助你的力量來对付我要知道你是孤儿从小到大都是我将你培养长大这些人轻易说出來就是你的父母亲他们都有什么证据沒有证据他们就是想要将你收买这些诡计我早知道” 吴安康心想道:“雄飞这个老贼又开始催眠别人想要为自己效力也不至于发出这撕心裂肺的心想做错事情就要勇于承担” 柳肖生含情脉脉看着柳余香语重心长说道:“你要相信我们的话他虽然是你的师傅确实也是他将你一手抚养长大他培养你只不过是他手中一枚棋子为他杀敌的棋子” 柳余香一时间已经被面前这两个人所说的话所迷糊一方面是将自己抚养长大的师傅恩重如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够轻易背叛自己的恩师另一方面可能真的是自己的生身父母亲两面为难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话 萧格一把抓住柳余香的手腕非常严肃对她说道:“相信我相信我们所说的话雄飞真的只是在利用你你能够给他所带來的只有利益这样的生活想必你也非常不习惯” 柳余香含情脉脉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当初死心塌地想要跟随这个男人为了她不惜背叛师门沒想到在此选择的关头还会想着自己柳余香道:“可是可是...” 吴安康上前凑合说道:“你就相信我们的话吧你也是知道天门是什么样的地方杀人不眨眼如果你长期和他们在一起总有一天一定会被同化后果不堪设想你别忘了当初贺天清是怎么死的他杀了多少人冤有头债有主人再做事情天在看” 虞飞说道:“师妹赶紧过來他们都是想要和天门做对的人看到天门有这么高的江湖地位是在嫉妒难道你看不出來吗” 虞飞站在雄飞理直气壮腰板挺直面对牢中的众人丝毫沒有害怕之心 雄飞向前走动來到牢房铁栏之前右手一挥动铁栏已经破裂柳肖生见势连忙躲在最前面拦住雄飞的去路说道:“雄飞你千方百计偷走我的孩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雄飞解释道:“我并沒有偷走你的孩子更不知道你的孩子是谁长什么模样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认为是我偷走你的孩子” 柳肖生道:“我呸你是敢做不敢当吧”雄飞伸手道:“我并沒有说过我曾经偷走你的孩子这件事情我也沒有必要承认柳余香本來就是孤儿是我在一户农家门口捡到当时那家全家都已经不在人世我好心将她救了下來我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者说我对柳余香有养育之恩你们呢不知道从哪冒出來说要找回自己的孩子认为我的徒儿柳余香就是你们的孩子真是无耻至极” 风婆婆不顾众人的反对更不管柳余香的感受伸手就扑了上去一把抱住柳余香柳余香想要挣开风婆婆只不过见到她爱女心切不忍心将她推开表情僵硬站着看着风婆婆的脸颊风婆婆终于松开柳余香说道:“你真的是我的女儿每一个作为母亲的人对孩子是再熟悉不过看着你的脸庞和当年的模样真的差不多” 柳余香说道:“那当初我在青云山庄为什么你第一眼就沒有认出我來”风婆婆含着眼泪说道:“不是的当时我已经觉得我的女儿在二十年多前就已经死了” 柳余香道:“死了为什么”风婆婆道:“当年你的父亲离开这个家去找另一个女人将我们母女俩人留在家中后來有人闯进我们家中将我打伤还抢走了你至于你手腕上的刺青是真的是我一手刺上去的毕竟你是柳家的后代按照柳家的习俗男孩刺青刺在勃颈处女孩刺在手腕处也是我将刺青刺在你的手腕上之后你被被人抱走后面我四处寻找踏遍大江南北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当年抱走孩子的大恶人现在想想当年抱走你的人就是雄飞” 80 夜深,五月的夜晚难免有一丝暖和,加以紧张的心情,吴安康已经坐立不安,想要进帐篷看看,可是有天门的人来到这里,肯定会有更大的麻烦,纵然是自己有多么好奇,也不敢轻易进入帐篷之内,只得凭借感觉听到帐篷内的声音,已经听不到帐篷内有铁锹或者挖土的声音,只有阵阵脚步声可以隐隐约约听到。 另一面萧格肩膀已经被束缚住,内力根本提不上来,只得凭借自己已经学会的逍遥派的内功心法,将自己的内力运行一小周,感觉到内力非常充沛,不过颈脖之处已经被锁起,根本无法自行拿开,内力也不敢轻易去摆脱它,只得一直放在颈脖之处。 萧格已经放弃自我挣扎,起身到处敲房间四处,只能够听到‘当当当’的回音,心想道:“难道这就是铜墙铁壁吗,雄飞为了想要关注别人,竟然会下去这么高的代价,也不知道文海山文庄主他们会作何反应,如果就这么闯进来,想必也是徒手苦劳,希望他们不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封闭的房间内,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受不了,可是萧格依旧活动自如,不受任何反应,只有前门有几个通风孔,时不时看着外面的环境,一探出头就看到外面的守卫,丝毫没有看外面风景的情绪,又回到墙角处,盘膝而坐,双手上下运了一下内力,隐约能够感觉到有一阵阵内力被阻止住。 地下挖地道的六个人正在紧张有序的挖着地道,每人一道工序,两个人负责运土,其余四个人各自分工不同,手中的工具也不同,地上摆着一个罗盘,负责指引方向,王老二说道:“铸剑山庄下面的土壤有点稀松,铸剑山庄本来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江湖门派,为什么防备却是这么松弛,况且后山都是大石山,照理说这里应该是土壤板实才对”。 朱长三道:“这里是不是以前被别人动过,我们继续往前挖,办正事要紧”,众人点了点头,默认朱长三所说的话,继续往前挖。 夜晚三更时分,后面王老五回来,小声说道:“已经五百多步了”,朱长三侧耳听着上面,丝毫没有动静,回道:“你有没有走错步数,怎么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老五说道:“我怎么会错,只不过现在还是三更时分,天还没有亮”,朱长三掐指一算,说道:“好快的速度,这比我们平时速度都快”,王老二突然间将食指放在嘴唇处,让众人安静下来,指了指头顶,有脚步声,众人停止说话,仔细听着头顶,也没有动静,朱长三小声说道:“破土而出,王老五,你去叫人,现在就去”。王老五接到指令之后,迅速回头。 朱长三手掌朝下,让其余众人都趴下,听着上面动静,顺便等待援兵的到来。 王老五迅速走出地道,走出帐篷,吴安康一见到王老五着急出来,随口问道:“怎么样”,王老五道:“赶紧找人,我们遇到麻烦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挖到萧格所在那个房间内,如果不是,我们破土而出,遇到的是天门的人,那我们就麻烦大了,所以需要更多人力”。 吴安康连口答应道:“好,我现在就去叫人,你们先行不要轻举妄动,一会功夫就到”,王老五道:“好”。 拜别王老五,吴安康疾步往前行,来到陈彦博的身边,陈彦博说道:“什么情况”,吴安康道:“你先行下去找朱长三他们,让他们静观其变,我们找文海山他们,随后就到,一定要忍住气”,陈彦博道:“好”。 吴安康已经着急不安,生怕他们直接挖到雄飞的房间去,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轻功非常之快,如履平地。 半个时辰过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地道跑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钻进地道,吴安康心中不停的在数着步伐,待到了众人停下的地方,说道:“步伐没有错啊”,朱长三道:“那我们现在破土而出吗”,吴安康看了一眼众人的表情,众人默默点头,回道:“好”。 六个人同时出力,三两下厚厚的土壤已经破碎,‘哗哗哗’往下落,最后一层终于被打通,一双眼睛盯着下面的众人,吴安康叫道:“柳余香”。 没想到朱长三几个人挖地道挖错方向,已经挖到柳余香被所关的房间内,柳余香见到突如其来的一行人并没有开口大叫,而是双目盯着众人。 柳肖生一见到柳余香情绪便开始变得激动,更何况是站在柳肖生旁边那个女人,风婆婆,那可是柳肖生的生身母亲,一见到柳余香,多年未见的女儿,情绪更是失控,吴安康拦住这两人说道:“你们等一下,现在外面形势非常严峻,柳余香还活的好好的,我们要先行救下萧格”。 不等吴安康将话说完,风婆婆便开始失控,朝着柳余香慢慢走来,柳余香对面前这个人比较熟悉,当初在青云山庄她曾经见过这么女人,可是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自己生身母亲。 风婆婆失声道:“余香,余香”,柳余香拔出宝剑顶住风婆婆,说道:“我并不认识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们的女儿,可是你们又拿不出什么证据,一切都是你们肆意捏造的事情”。 吴安康看情势不对,立即跳下地道,对朱长三道:“我们必须继续往前挖,现在什么事情都来不及了,我们的身份已经被暴露了,事情都已经来不及了”。 朱长三道:“好,那我们应该朝那个方向挖”,吴安康思索一番,刚才他从这个房间出去,是朝着左手边,指着自己左手边,说道:“这边”。 朱长三道:“好”,众人又开始挖起地道,丝毫不管柳肖生他们一家人的事情,朱长三这六人挖地道的功夫非常之快,不一会已经来到萧格所在的房间地下,撬开最后一层泥土,这一次见到的确实是萧格。 吴安康叫道:“萧兄弟”,萧格也感觉到地下有情况,只不过没有想到吴安康竟然挖地道来到这里。 ------------刚才那个男子赶紧敲出其余四位兄弟。这五位兄弟都姓王。朱长三只是称呼他们王老大。王老二。王老三。王老四。王老五。这五位兄弟的性命都是被朱长三救过。后來这五位兄弟就一直跟着朱长三到处盗墓。有价值的东西几个人会平均分。而这些钱也从來沒有分赃不均。 不远处。朱长三见到王家五兄弟都已经來了。拱手道:“众位兄弟。真的好久不见了”。那五位兄弟拱手齐声道:“朱大哥”。王老二道:“朱大哥。兄弟们都在这里。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五兄弟就算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五兄弟都舍命陪伴你”。 众人应和道:“是啊。是啊”。朱长三笑眯眯道:“众位的好意我长三就心领。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众位紧盯着朱长三。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只见到朱长三从怀中掏了一沓银票。递给王老二。这五位兄弟当初当属王老二最懂事情。有很好的管理能力。王老二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朱长三道:“这里总共两万五银票。买主给了我三万两银票。要我们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非常着急”。王老三接话道:“是不是让我们出挖宝藏”。 朱长三摇头道:“不是”。王老二训斥王老三道:“让朱大哥把话都说完”。王老三非常听话。再也沒有插话。 朱长三见到众位都在非常认真听自己说话。感觉到非常欣慰。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比较棘手。我只是想要征求你们的意见”。王老二说道:“大哥。你就说吧。什么事情。我们的性命都是你的。还有什么大事情呢”。 朱长三说道:“我们这次要去挖地道。而且还是天门”。众人都非常诧异。王老二说道:“你说就是天门雄飞的地盘。现在的铸剑山庄”。 朱长三道:“沒错。就是铸剑山庄。如果有什么为难之处我不会勉强。毕竟我们面对的是天门。这是要和天门作对”。 王老二非常淡定。说道:“怕。我们从來都不知道什么是怕。况且有朱大哥带头。我们兄弟自当以死相跟随”。其余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微微点头。 朱长三是打心里都非常高兴。沒想到这些兄弟还是肯愿意出來相助。即使知道是天门这样的大门派。依旧毫不含糊。拱手道:“那各位赶紧收拾一下。性命攸关。一刻不得耽误”。众人拱手回道:“是”。转身离开树林。 吴安康一回到客栈。众人都上前纷纷相问。问事情进展如何。钟天霸是最沉不住气。第一个冲上前问道:“吴兄弟。找到朱长三人了沒。他答应出手相助了吗”。 一连串的问題。令吴安康不知道怎么回答。朱长三虽然嘴上答应。但是他还需要他的那些兄弟。还有挖地道的工具。毕竟这也算是大工程。又岂能够草率了事。 文海山趴在窗户口。看着下面有六个人正在朝着客栈走來。回头说道:“你请的那些人已经到了。一行六人正在朝着客栈走來。你过來看看是不是这六个人”。吴安康疾步上前。趴在窗户口朝着下面看了一眼。说道:“就是他们六个人。我整理一下。现在就下去”。文海山道:“我们也收拾一下。现在也下去”。吴安康打住道:“不。你们都留在这里。这件事情让我和他们处理就好了。挖地道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况且人多了去了反而会坏事情”。 文海山想了半晌。说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那既然如此。那你一路上多加小心”。陈彦博道:“我跟你去吧。我可以帮助你查看四周。况且还可以帮你御敌”。 吴安康道:“好。还是彦博跟我去。你们都留在这里等待我们的消息”。众人相视点了点头。吴安康和陈彦博下了客栈楼梯。一出客栈就已经被朱长三看到。吴安康做了一个姿势。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再点了一下他们。食指和中指伸出做出爬行的动作。朱长三看完之后。对其努力的点了一下头。 陈彦博也不知道吴安康在说什么。只不过好奇的事情就是为什么不上去打招呼。吴安康小声对陈彦博说道:“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走在前面。他们跟着就行。不要回头看。知道吗”。 陈彦博小声回道:“我明白”。两人走在前面。引领着后面六个人朝着铸剑山庄走去。不一会來到铸剑山庄山庄外围。这时发现周围都沒有人。靠近树木的地方。停下脚步。朱长三他们六个人來到吴安康面前。放下手中的工具。足足带了两箱工具。吴安康说道:“这么多工具”。 朱长三道:“这些都是挖地道的必备工具。缺一不可”。吴安康转身对着其余五位兄弟。说道:“多谢各位兄弟鼎力相助。吴某在此感激不尽。我们这次要挖的地道是挖到天门房间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挖通。这件事情事关江湖上的安危。也事关我们的性命安全”。王老二说道:“放心吧。挖地道我们非常在行。就在这里开始动手”。 陈彦博道:“我们可以从后山动手。那里靠的比较近”。朱长三道:“不行。后山都是山。有山的地方我们挖不了。下面花岗石比较坚硬。根本挖不了。如果要挖也要挖下去非常深。那样也就不划算”。陈彦博似懂非懂点了点。吴安康道:“这里已经是偏僻的外墙。一般天门帮众是不会來这里。而且连路人都很少”。 朱长三道:“那非常好。我们正在就动手。这位小兄弟帮我们把风”。陈彦博连口答应道:“好”。 朱长三继续说道:“吴兄弟。你将天门的地理分布图指引告诉我们。这样我们好下手。一次性到位。不走弯路”。树林之中帐篷已经搭成。吴安康道:“搭帐篷是不是更容易被别人发现”。朱长三道:“沒事。你就放心吧。刚好马上就要到旁晚时分。争取今天**就将地道挖通”。 吴安康道:“这里距离房间之处。大概有有三百五十步。非常之远”。朱长三道:“小意思。现在动工”。 六个人全部钻进帐篷之中。吴安康隔着帐篷听到挖土的声音。心想道:“这六个人动作还真是迅速”。吴安康又深深叹了一口。朱长三说道:“你怎么又叹气了。这么多钱你还叹什么气。真是不自足”。 吴安康拍着脑袋说道:“可是光有钱还是不够的。还是有事情做不了”。说着便紧盯朱长三。看他什么反应。 见到吴安康诧异的看着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长出双臂做出一番痛楚的表情。说道:“你这次來找我。不会是要我做什么事情吧”。吴安康点了点头道:“你猜的很对”。 朱长三看着**上的姑娘。说道:“姑娘。你先行出去一下”。吴安康也见到躺在**上的姑娘。只不过穿着单薄的衣服。衣不蔽体。那正是昨晚陪伴朱长三的姑娘。见到吴安康也沒有丝毫不好意思。昂着头离开房间。 朱长三说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事情。那请你明说吧”。 吴安康说道:“我想请你帮忙挖地洞”。朱长三惊讶问道:“挖地洞。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挖地洞”。 吴安康道:“这件事情事关别人的性命安全。所有才请你帮忙”。朱长三道:“你这件事情肯定不会是小事情。不然你不会找我帮忙。我们也是相识多少年的好朋友。从來沒有像你今天这么忧虑。想必这件事情非常重大”。 吴安康道:“沒错。你说的沒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事关天门和逍遥派的危机。所以才能够请你帮忙”。 朱长三惊叫起來。道:“什么”。吴安康小声道:“你小声点”。 朱长三抓耳捞腮说道:“天门的雄飞。逍遥派的萧格。你要知道这两个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无论是其中哪一个人能够轻而易举将我们杀死。你让我参与其中”。 吴安康道:“请你务必出手”。朱长三打断道:“等等。你是打算让我帮谁”。吴安康道:“当然是逍遥派的萧格”。 朱长三道:“虽然我一门心思想要盗墓。可是我也听说雄飞夺走大明很大一部分财产。这些钱财让雄飞建立了天门。像天门这样的新兴崛起的天门。实力非常厉害。我可是得罪不起”。 陈彦博道:“朱先生。事关江湖的安危。还请你出手。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轻易请您出山。天门虽然非常强大。但是雄飞他不得人心。令江湖中人对他闻风丧胆。只要我们江湖中各大门派齐心合力。那雄飞自然不会有长久的能力继续统治江湖”。 朱长三打量面前这位年轻人。断了一只手臂。想必也是残疾人。心想道:“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说出那样的大话。还有吴安康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到底是谁”。 吴安康介绍道:“你知道年轻是谁吗”。朱长三道:“他是谁啊”。 吴安康道:“当年剑宗剑圣的徒孙就是这个年轻人。身背重要使命。他虽然断了一只手臂。不过他的武功远远高在我们两人之上”。 朱长三差异道:“哦。原來你就是当年不可一世的剑圣传人。幸会幸会”。陈彦博道:“朱先生言重了。在下不过学过一点剑法。更不能够算得上高手。和我的萧大哥相比那更是不值一提”。朱长三听到陈彦博自称萧格而萧大哥。心中不免有些清楚。说道:“你的萧大哥是否就是逍遥派掌门萧格”。 陈彦博点头道:“沒错。萧格就是我的结义大哥”。朱长三道:“你就是江湖上人所说的陈彦博。断了一只手臂。英姿煞爽。非常秀气的年轻人。而且拥有青索剑。沒想到在此遇到你”。 吴安康道:“溜须拍马也不要这么拍。你还答应我们的事情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朱长三说道:“我当然是要答应了。我非常气愤雄飞。为什么他得到大明的宝藏。我挖了这么多年就是沒有找到。他很简单就找到宝藏。更可气的事情就是不将财宝分我一点”。 吴安康道:“那你就是答应了”。朱长三道:“我只不过是犹豫。又不是沒有说不帮你的忙。不过挖地洞这么复杂的事情。我需要很多人力和工具啊”。 吴安康道:“那你的工具和你那些兄弟去哪里了。你真的不会是洗手不干了吧”。朱长三道:“不干那怎么可能。只不过我将他们都藏了起來。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任谁都找不到。只有我能够找到”。 吴安康道:“时间紧迫。还是麻烦你快点好吗”。朱长三道:“这个沒有问題。只不过我该怎么找到你们。去哪找你们。还要商量该从什么地上下手”。 吴安康道:“我们都住在莱福客栈。到时候你带上你的一帮兄弟到那里找我们。我们一同商量解决事情”。朱长三道:“好。一言为定”。 吴安康起身打开门。突然间回头说道:“路上小心点。天门的人生性多疑。叫你的那些朋友好小心一点。毕竟如果被雄飞这样的大魔头发现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朱长三笑眯眯回道:“好。你就放心吧”。 待吴安康和陈彦博走后。朱长三坐在凳子上左思右想。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终于经过思想挣扎。最后决定帮吴安康这个忙。也是为了帮自己一个忙。拿起桌子上的一沓银票。踹到怀中。接连离开**。來到一个偏僻的山庄。这里有五户人家。每一家都有一个围栏。围栏之中种了一些菜。炊烟袅袅升起。朱长三趴在一家围栏之上。看着正在做饭男子。中等个子。显得壮实。正在认认真真做饭。 朱长三拍了一下围栏。惊动正在做饭的男子。那个男子转身见到朱长三站在围栏边上。高兴的放下手中的活。赶紧冲了出來。三十多岁的模样。整个脸型都是皱纹。笑呵呵道:“朱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赶紧进來”。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朱长三摆手。说道:“不了。老二。让其余四位兄弟都出來一下。我在前面那个树林中等什么。有要紧的事情和你们说”。 老二拍着胸脯。道:“放心吧。等我们无兄弟一点都会到”。朱长三转身朝着树林中走去。 81 吴安康说道:“这个你们倒是不用担心。因为我听说朱长三最近留在常乐城。只要我们找到他。对于铸剑山庄的地形。他根本不是问題。再难的问題都能够解决”。 陈彦博好奇问道:“我们到哪里去找他们。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多一天萧大哥的性命就有危险”。 文海山道:“陈彦博说的并不是沒有道理。萧格现在还在雄飞的手中。如果有什么事情刺激雄飞。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吴安康拍着胸脯道:“其实我比你们还要着急。这件事情是由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要杀雄飞。萧格也不会被雄飞所抓。我们也不会在此多加担心”。 柳肖生道:“好了。好了。就不要多加自责。赶紧想办法找到朱长三。只要他现在还在常乐城。现在就出发”。 陈彦博道:“我跟你一起同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吴安康回道:“那很好。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径直走出客栈。一路东躲西藏。不知不觉已经來到常乐城一家**。‘翠花楼’。两人还沒有进入**就已经听到阵阵呼叫声。 陈彦博说道:“怎么來这里”。吴安康道:“看到墙角有标记了沒有。你跟我來就是”。陈彦博道:“哪里有标记”。 吴安康拉着陈彦博來到**墙角处一块青石台旁边。蹲下身來。指着青石台上‘十’字标记。说道:“这是朱长三为人做事情一大特色。喜欢逛**。而且喜欢留下标记”。 陈彦博心想道:“沒想到朱长三还有这个独特的爱好。吴安康果真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吴安康道:“我们进去吧”。两人走进**内。花花绿绿的姑娘围绕在陈彦博和吴安康的身边。店中老板娘笑眯眯出來。说道:“两位客官面生的狠”。 吴安康说道:“一回生二回熟吧。老板娘难道不想大开门做生意”。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在老板娘面前晃了一下。店老板娘拿过银票。笑呵呵说道:“大爷。你这出手太阔绰了。这里的姑娘您随便挑”。 吴安康道:“把姑娘们都叫出來吧”。随脚朝附近凳子上一坐。单手放在桌子上。弹动着桌面。不一会。很多姑娘都站在两旁。个个浓妆淡抹。胭脂水粉味特别重。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吴安康瞄了一圈。说道:“老板娘。你这是在拿我寻开心吧。这些庸姿水粉又怎么能够配得上我这个小兄弟”。 店老板娘打量了一番陈彦博。虽然是断了一只手臂。但是英俊的脸部轮廓。中等身材。一身锦缎丝绸。看上去秀气。俊俏。将这些庸姿水粉都已经比了下去。 店老板娘说道:“大爷。你这位兄弟长得太好看了。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比不上她。这让我们如何是好”。 吴安康道:“那你这里就沒有再漂亮的姑娘了吗。这种品味怎么能够吸引顾客”。 店老板娘说道:“大爷。其实我们这里还是有好看的姑娘的。只不过”。店老板娘显然有些吱吱呜呜。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 吴安康一拍桌子道:“那你这是瞧不起我了”。接连又掏出五百两银票放在桌子上。这些老板娘已经被面前这位大爷惊呆了。说道:“大爷。我们这里有一位非常冒美的姑娘。只不过现在在陪一位大爷。那位大爷也出了五百两银票”。 吴安康道:“他在哪里”。店老板娘指了指楼上。说道:“他在天字一号房”。陈彦博听后一个纵身跳到二楼。吴安康直接从凳子上起來。纵身紧随上楼。店老板娘这下已经完全惊呆了。 吴安康说道:“彦博。你等一下。让我來说”。 陈彦博停下脚步。让吴安康走在前面。自己则走在后面。吴安康敲了敲门。房间内传出一耐烦的一句话。“谁啊”。声音苍老。相信已经四十多岁。 吴安康道:“你的老朋友”。“吴安康”房间内传出來一句话。只听到‘嘭’的一声。 陈彦博这就想要闯进去。伸手就要推门。吴安康右手食指放在嘴角之间。让陈彦博安静下來。指着门边墙角处。陈彦博也听懂吴安康想要说什么。稳稳站住。尽量让自己气息变得沉稳。 吴安康大叫道:“不好。又让他逃走了”。脚步发出‘当当当’的声音。随即也紧贴墙角边。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角。让自己的喘息声变得越小。陈彦博也照做。 吴安康伸出左手五个手指。接连委屈一个手指变成四个手指。又变成三个手指。变成两个手指。最后变成一个手指。门缓缓打开。探出一个头颅。吴安康敲过头看了一眼他。 那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缩。顺势要关门。吴安康一个脚顶住门栏。那人叫道:“不好玩。又被你猜对了。实在不好玩”。 那人年纪四十多岁。瘦瘦小小的身材。倒是和吴安康非常相视。不过眼睛确是异常特别。特别大。身上衣着倒是非常单调。清一色暗黑色。不夹杂任何色彩。 吴安康道:“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朱长三道:“我的好朋友。好久不见。最近在江湖上听到关于你的不少传闻。只不过一时间不知道你到底躲在哪里”。 吴安康深深叹了一口气。找了一个凳子往凳子上一坐。朱长三倒是对其递茶送水。说道:“你这还叹气。我比你的日子好要苦。最近朝廷查的比较严。我很多盗墓的事情都做不了。生活都沒有來源。我现在只能够躲在这里”。 吴安康道:“怎么回事。你还有人追拿你啊”。朱长三道:“可不是嘛。这些日子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让我过的非常艰苦。我手中的钱都沒有了”。 吴安康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朱长三。朱长三也看了一眼银票。说道:“还是你的工作好做。这么多银票随手拿到。可是我却不一样。要拼命挖坟墓。这样才能够拿到足够的经费。够自己消费。什么时候转行做你这行”。尚恒金道:“那柳堂主怎么办”。雄飞甩了甩衣袖。说道:“先让她好好反思。这件事情我自由分寸”。 尚恒金拱手道:“是”。雄飞说道:“楚云天现在在哪”。尚恒金道:“楚堂主想必现在正在贺连帮做客。一时半缓还回不來”。 雄飞道:“哦。你们都先下去吧”。常无白。常无黑。尚恒金。王倩琪四人齐声道:“是”。 天门帮规深严。除了雄飞帮主一人独大之外。其余的人都是雄飞的傀儡。只负责为雄飞为其效力。其余的事情雄飞一概不问。 丁曼妮愣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甚是恐惧。能够将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徒儿说关起來就关起來。一点都沒有人性。雄飞一把揽住丁曼妮的小蛮腰。说道:“在想什么事情。这么入神”。丁曼妮被突如其來的问題惊住。陪着笑脸说道:“沒事。帮主。我能够跟着帮主是我一辈子的福气”。 雄飞昂着头。皱眉说道:“怎么突然之间想起说这句话。是不是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如果谁敢对你冷言蜚语。你告诉。我杀了他”。 丁曼妮虽然心机较重。但是毕竟还是妇道人家。怎么能够忍受别人在自己说杀人就杀人。面对雄飞这样厉害的角色。丁曼妮丝毫不敢有半句怨言。还得陪着笑脸。说道:“帮主。您这句话就有点过了。我在天门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这些都是得益于帮主的威严”。 雄飞拿着承影剑。给丁曼妮看。说道:“现在我雄飞也拥有神兵利器。还有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这么高的地位”。丁曼妮躺在雄飞的怀中。紧紧相依相偎。 吴安康紧贴围墙边上。看着铸剑山庄。四位守卫。心想道:“如果我就这么冲进去。那么我肯定会死在这里。更会激怒雄飞。要杀了萧格萧兄弟。那我不就成为害死萧格的凶手”。 从白天到夜晚。吴安康经历一天的挣扎。终于在夜晚时分的到來。做出选择。准备夜探铸剑山庄。趁着天门帮众换岗换位的时候。纵身进去铸剑山庄。紧贴墙边。不停往前走。來到墙院内先探出头。见到墙院内沒有人。蹑手蹑脚來到铸剑山庄最隐蔽的地方。看着远处有守卫的地方。心想道:“那里肯定就是关押萧兄弟的地方。但是该怎么不惊动门外守卫而进入房间内呢”。 抬头看了一下房顶。还是有瓦片的房间。只要撬开瓦片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进去了吗。想到这里。纵身來到房屋顶。蹑手蹑脚匍匐往前爬动。摸了一下瓦片。先行揭开一片瓦。看到有一个牢房。里面有一个人。心想道:“这个肯定就是萧格”。 接连又揭开旁边几个瓦片。以至于可以容下一个人的身躯。往下一跳。轻飘飘就落地。不动身色。可见吴安康轻功极高。來到牢门前。见到坐在那里的那个人是一个姑娘。是柳余香。惊讶说道:“柳余香”。 柳余香看了吴安康一眼。对吴安康的到來并不惊讶。吴安康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天门堂主吗”。 柳余香道:“你是來救萧格的吧”。对于吴安康的到來她并沒有表现非常凸出的表情。显然更加惊讶。吴安康说道:“你知道他被关在哪里。难道昨晚是你救了萧格”。 柳余香道:“萧格在左手边第三个房间内。不过四周都是铜墙铁壁。你是进不去的。不像这里还有瓦片”。 吴安康拱手道:“多谢。你也多保重”。柳余香和吴安康耳朵同时一动。柳余香说道:“人已经來了。赶紧走吧”。 吴安康看了看头顶。纵身一跳。轻轻松松上了房顶。接连将瓦片盖了上去。进來几个天门帮众。一见牢房中除了柳余香。并沒有其他人。转身就离开。 吴安康蹑手蹑脚朝着柳余香所说的方向走去。左手边第三个房间。解开瓦片。果然是铜墙铁壁。看不到下面。看到的只是铁。沒有人能够下去。心想道:“好一个雄飞。为了关押被抓之人。竟然用这么多铜墙铁壁。真够狠的”。 吴安康将瓦片重新盖上。查看这里的地形。牢牢记住这里位置。纵身离开铸剑山庄。很快來到客栈。见沒有人跟踪。进了房间门。青云山庄众兄弟都在这里。 陈彦博问道:“怎么样。打听清楚了沒”。吴安康道:“打听出清楚了。有笔和纸吗”。徐辉道:“这里有”。 吴安康转身來到徐辉所指引的方向。借用桌子画出铸剑山庄地理分布图。明显标出萧格。柳余香所在的位置。说道:“这里是萧格被关押的地方。这里是柳余香所关押的地方”。 文海山问道:“柳余香怎么也被关了起來”。吴安康道:“想必柳余香是为了救萧格。而被雄飞所发现。这些并不重要。柳余香被关押的地方好救。重要的是萧格被关押的地方并不好相救”。陈彦博道:“怎么回事”。 吴安康道:“狡猾的雄飞。竟然将牢房改成铜墙铁壁。无论是前门还是上封顶都沒有机会可以进去。穿透不过”。 徐辉道:“这正是铸剑山庄的特点。铸剑池铸造的铁都是穿透不了。所以雄飞才选用这样的材料。还真是够阴险的”。 吴安康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进去”。文海山说道:“听你的口气。你是已经想到办法。赶紧说出來吧”。 钟天霸着急说道:“赶紧说吧”。吴安康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挖地道。这是最后的办法。也是沒有办法中的办法”。 钟天霸道:“挖地道。这该怎么挖。就凭我们几个人有什么本领去挖地道”。 吴安康道:“我们是挖不了地道。可是我有认识的人。他们挖地道比较厉害。只要能够请的动他们。那救萧格将不是难事”。 柳肖生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朱长三。江湖人称沒有他挖不了的地道”。 吴安康斩钉截铁道:“沒错。就是朱长三”。柳肖生道:“可是江湖中人都知道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该去哪里去找他”。 ------------萧格已经來到天门门前。看了一下天门的牌匾。微微一笑。显然非常淡定。虞飞追了上去。拦住说道:“这次你來天门恐怕要命不久矣”。 萧格自己双手用承影剑架着身躯。回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死亡。这些对于我來说简直沒什么区别。只不过我是骄傲的死去。而不是枸杞而生”。 天门大门缓缓打开。萧格來到英雄堂面前。柳余香就站在萧格身边。想要去搀扶萧格。萧格坚强的自己一个人支撑。双目紧盯英雄堂大门。等待雄飞的到來。 不一会。从英雄堂走出來两个人。雄飞和丁曼妮。今天的丁曼妮更加妖艳。衣着靓丽。一身纯黄颜色衣袍。浓装更是惊人。重重的胭脂水粉。萧格离得很远处都能够闻到。感觉到非常反感。 雄飞见到萧格正在自己的面前。到显得非常淡定。说道:“昨夜**不见。沒想到能够在此遇见阁下。看你的脸色有点不对嘛”。 “我活的非常好。不需要你的担心。只不过你得要保住你的位置。不然被别人抢走。到时候你就是欲哭无泪”萧格劝阻道。 雄飞道:“我现在心非常痛苦。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天门竟然出现一个叛徒。这是我不能容许的事情。也是我万万沒有想到的事情”。 虞飞跪倒在地。拱手说道:“师傅”。 雄飞伸手打断。说道:“你不要替她说好话。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雄飞最怕别人背叛我。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相视都不敢回答。现在是雄飞的天下。有谁敢出言相劝。都低下头。不知道雄飞在玩什么把戏。常无黑。常无白。尚恒金。王倩琪都是后來來到天门。最早天门的人只有贺天清。虞飞。柳余香这三位弟子。雄飞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对于黑白双煞四人來说水非常之深。 虞飞说道:“主公。请您看在这么多年孝敬您的份上。饶恕师妹一命吧”。 雄飞看了虞飞一眼。挥一挥衣袖。一道内力打中虞飞。虞飞整个人都被打飞。重重摔在地上。整个人还是跪着面对雄飞。嘴中念念有词说道:“师傅。师傅。师傅”。 柳余香眼眶之中的泪水开始打转。说道:“虞飞。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这是我做错的事情。为什么你要替我受罪。赶紧起來。起來啊”。 雄飞道:“柳余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罪大恶极。私自放走我天门的敌人。这样的大罪。你应该知道后果”。柳余香禁闭双眼。接受雄飞的惩罚。 雄飞说道:“我正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三番四次救萧格。紫荆山庄那一次。尚恒金尚堂主差点就杀了萧格。是你出手相救。还解了他身上的毒。你这是公然想我作对。让为师于心何忍。我最喜欢的女徒弟。我将你们师妹三人从小拉扯到大。花了多少心血和汗水。沒想到你却背叛我”。 雄飞说道:“把他们两人都带下去关起來”。常无白。常无黑。尚恒金。王倩琪齐声道:“是”。 萧格和柳余香被雄飞分开关押。萧格则被关押之间。尚恒金拿了一个铁制的治具。造型带爪。朝着萧格后颈之处猛然一抓。‘啊’一声。痛彻心扉的疼痛生接踵而來。竟然趁萧格放松的时候。将什么东西抓在萧格勃颈处。萧格猛然回头。尚恒金解释道:“萧掌门。这是主公的意思。您的武功太强。不然等你武功恢复了。我们可就拦不住你。只有将的后骨锁住。以防您逃走”。 说完将萧格猛然朝着牢房中一推。萧格顺势跌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动弹不了。动了动手指。手指还能够动。只是连站起來都要很大的力气。趴在地上慢慢往前挪动。经过艰苦奋斗的爬行。终于來到墙角边。朝着墙角之处一躺。深深叹了一口气。望着四周墙壁。想要出去真的比登天还难。 黑白双煞捧着一把宝剑來到英雄堂。常无白说道:“恭喜主公。可以得到神兵利器”。 常无白所说的神兵利器就是承影剑。二十年前李天龙就是凭借承影剑在江湖中打出名堂。可是最终是输在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和铸剑山庄庄主王浩轩的手中。可见承影剑有他的独特魅力。不然江湖中人都不会这么忌惮承影剑。 雄飞见到承影剑。对其非常感兴趣。双目紧盯承影剑。说道:“沒想到我雄飞终于可以得到江湖上传言已久的承影剑。上古神兵利器。有影无形”。 说着便拔出承影剑。常无黑说道:“主公。恕属下无知。我并沒有看出承影剑有何特别之处。只不过觉得承影剑比普通的宝剑更加锋利一点。这样的宝剑比比皆是。再者说。我还沒有看出承影剑有何特别之处。有影无形”。 雄飞微微一笑。仔细打量着承影剑。自下而上好好看了一下。挥动一下手中的承影剑。隔着英雄堂开始耍弄承影剑。只不过雄飞耍的是普通剑法的剑招。挥动。横扫。竖劈。剑气越來越重。猛然间朝着外面一刺出去。承影剑的剑气宛如一道脱缰的野马。奔腾不息。 常无黑惊呼道:“好一把神兵利器”。雄飞收了剑招。说道:“当年李天龙是多么不可一世。拥有一把承影剑就可以纵横江湖。可是万万沒有想到。李天龙英明一世。二十多年纵横江湖。最终还是败在王浩轩和上官木的手中。可悲惨的事情就是李天龙是死在他的徒儿风灵子手中。这对于我來说是一个教训。不能够让别人夺走我的一切”。 常无白心想道:“雄飞所说的教训不过是害怕虞飞和柳余香这两个爱徒。那我们这些为他拼命的人更不值得他去珍惜。什么时候需要我们。什么时候我们有活路。如果等到一天他不再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必将成为他的所杀的对象。伴君如伴虎”。 尚恒金和王倩琪來到英雄堂。一进门拱手作揖说道:“主公。萧格已经被上了锁骨”。雄飞回道:“很好。仍他武功太高。都不能够挣脱锁骨的威力”。 82 虞飞对面前这两个人也感觉无语。虽然对萧格非常之恨。但是柳余香处处袒护萧格。让自己无法动手。说道:“我可以保证不杀他。但是必须将他交给师傅。让师傅处理他”。 柳余香含着泪光。说道:“交给师傅。那他肯定必死无疑。不行。你一定要放他走”。 虞飞说道:“如果现在我放走萧格。那师傅怪罪下來。不仅你要死。还有我也待死。一个人的性命换两个人的性命。不值得”。 后面的常无白。常无黑。尚恒金。王倩琪都不是什么善茬。个个阴险狡诈。对虞飞所处的地位极其不满。如果此事不处理好。那他们一定会在雄飞的面前打一报告。这样虞飞必定会遭受雄飞的惩罚。虞飞所处的位置也非常难为情。处处要维护天门的形象。还要保证自己小师妹的安全。 萧格说道:“余香。你听我说。让我跟他们走。我不想让别人为难”。柳余香斩钉截铁道:“不行。你一去天门。必定会去送死。我不能让你走”。 萧格已经站了起來。右手胳膊直接搭在柳余香的右侧肩膀。整个人正好架在柳余香的身上。附耳说道:“放心吧。我命大。还死不了。相信我。我们走吧”。 虞飞叫道:“來人啊。押走”。萧格喝道:“我还会走。不用你大呼小叫”。双眼瞄了一下众人。众人也沒有反应。毕竟萧格当初可以随时随地杀死他们。对萧格自然是忌惮三分。 柳余香架着萧格朝着天门走去。两人走在最前面。而天门五位堂主。以及众位弟子都跟随后面。常无黑愤愤不平说道:“竟然让他走在最面前。这也太嚣张了吧”。 常无白劝说道:“少说两句。只要他愿意跟我们回去。这样我们也可以有个交代。对谁都有利。这已经是大福了”。 莱福客栈二楼。一扇窗户慢慢敞开。透出一条缝。一双眼睛看着楼下的街道。一行人正在浩浩荡荡走在大街上。最面前一男一女。女的搀扶架着男子。而那个男子就是萧格。萧格眼睛东张西望。尤其是瞄着客栈各大窗户。大清早一般客栈窗户都是关闭。忽然走在莱福客栈二楼某一个窗户见到一个人头。看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萧格对着窗户摇了摇头。楼上那个人看到萧格后面跟着天门的人。而且对着自己摇头。于是用点了点头回复。萧格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前行。后面的天门帮众也沒有在意萧格在迷离之际已经和别人打过招呼。 楼上那个人将窗户缓缓关上。这个人正是青云山庄庄主文海山。而房间内站满昨日各位英雄。其中当属柳肖生。陈彦博受伤比较严重。徐辉正在为陈彦博灌输内力。风婆婆为柳肖生运功疗伤。吴安康。钟天霸。香姨则坐在桌子边上。喝着杯子中茶水。都静下心來。闷闷不乐。 文海山也來到桌子面前。找个位置坐了下來。脸色非常难看。吴安康一看文海山的面色。以为是为陈彦博。柳肖生的性命安危所担忧。说道:“彦博和柳肖生只不过是受了一点内伤。并不大碍。你也不要这么担心吧”。 文海山叹息一声。吴安康道:“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这么叹气”。 文海山道:“你们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吴安康惊讶道:“是不是有萧兄弟的消息了”。 文海山点了点头。沉重说道:“嗯”。 吴安康着急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出來。别吞吐吞吐的。再不好的消息我都能够承受的住。赶紧说吧”。 文海山道:“我看到萧格和柳余香在一起。后面跟着一大帮天门帮众和天门各位堂主。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 吴安康急急躁躁站了起來。说道:“我去和天门的人玉石俱焚”。文海山叫道:“你凭什么本事和天门的人玉石俱焚。你的轻功。还是你去偷东西。你还是安静一点吧。大家一起想办法”。 吴安康气愤道:“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凭别人动手杀了我们吗。还是等到萧格被杀之后我们去报仇”。 徐辉正在为陈彦博运功疗伤。突然陈彦博口吐心血。整个人身体往后一怔。感觉到非常有力气。单掌向前推一下。感觉到全身通透。这才收回内力。而徐辉却感觉到非常透彻。感觉到非常虚脱。晃晃悠悠來到桌边。钟天霸急忙起身。让徐辉坐了下來。文海山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徐辉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却沒有摸到酒壶。说道:“我的酒壶呢”。钟天霸递过去酒壶。说道:“昨晚走的太急促。你未能够带走酒壶。幸好我带來”。 徐辉接过酒壶。晃了晃。里面还有酒。钟天霸说道:“我帮你打的酒”。徐辉说道:“多谢”。 陈彦博将内力下沉至丹田。起身走下**。说道:“徐大哥。谢谢你。如果沒有你内力相助。我想我的性命恐怕已经不保”。徐辉笑着说道:“兄弟又何足说这些话。避免显得有些见外”。 陈彦博道:“刚才我隐隐约约听到有关萧大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文海山道:“事情有点突然。不过我见到柳余香搀扶着萧格。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些事情”。 吴安康一惊。感觉到自己想到什么事情。说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來。柳余香也曾经救过萧格。会不会这次又是柳余香救得萧格。今天又被抓住”。 柳肖生说道:“那就更加不好。雄飞这个人天生暴力。如果这样被抓回去。一定会被杀的。这也算是背叛师门”。 文海山道:“柳先生。你先不要激动。情况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柳余香毕竟是雄飞唯一的女弟子。他不会这么无情对自己的弟子。我们应该往好的地方去想”。 徐辉应和道:“对啊。柳先生。凭借萧兄弟的能力。不可能就这么心甘情愿任由天门对他的摆布。恐怕是另有隐情。我们不妨先行打探一番。你看如何”。萧格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那些青云山庄朋友在哪”。 柳余香道:“你的身体刚好一些。不要去管别人的事情。先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再说。我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逃走。这里还是常乐城城外”。 ‘驾驾驾’马蹄声不断。朝着这边过來。萧格说道:“恐怕现在我们都走不了”。 不一会。一群人已经将这边团团围住。來者大约一百多人。个个衣着打扮一样。一看就可以看出是天门的弟子。朝着远处望去。人群之中走出五人。左起为常无白。常无黑。虞飞。尚恒金。王倩琪。这五位都是天门的堂主。个个武功非凡。 虞飞见到柳余香正和萧格在一起。而且身上还穿着黑色夜行衣。不惊说道:“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昨晚主公所说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就是你”。 柳余香并沒有反口。更沒有正解。虞飞对着萧格怒喝道:“萧格。你对我师妹到底用了什么毒计。非要加害于我师妹。你这是居心何在”。 柳余香这才说话解释。说道:“并沒有别人强制让我相救于他。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做法。与人无尤”。 虞飞着急说道:“师妹。你怎么这么糊涂。要知道背叛主公是什么下场。这个你是知道的”。柳余香道:“事情已经如此。我并沒有什么话可说。要杀便杀。我绝无怨言”。 尚恒金附耳说道:“虞堂主。你的师妹这种精神非常高尚。只不过背叛主公。无论是谁都难免一死”。 虞飞一把抓住上横泾衣袖。说道:“你说什么。我的事情还要你去管。你也不看看你是谁。这个天门还不是你说了算”。 尚恒金的眼睛瞄了一下虞飞。见到他的情绪非常激动。生怕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毕竟这事关天门的事情。他是雄飞的弟子。如果让雄飞來处理。避免不了会偏袒自己的弟子。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尚恒金也非常识相。往后缩了一步。避免一场误会。 常无白说道:“虞堂主。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是好”。 虞飞心想道:“师妹啊师妹。你怎么这么愚蠢。为什么要出手相助萧格。你这是公然挑衅主公的威严。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柳余香说道:“事情即已经成为事实。我可以跟你们回去。只不过希望你们可以放过萧格”。动作极为淡定从容。也她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虞飞。如何令他的手软。毕竟她是虞飞的小师妹。 虞飞毅然决然说道:“不行。萧格不能走。这是主公吩咐的事情。我们不能违抗。更不敢违抗。你知道萧格的逃走意味着什么吗。主公将会多一个对手”。 常无白应和道:“不错。不错。萧格现在已经是逍遥派掌门人。逍遥派是江湖山百年來唯一屹立不倒的门派。可见逍遥派有他的过人之处。这样的大门派掌门岂能够让他逃走”。 常无黑说道:“对啊。况且萧格已经练就混元神功。如果待日后他的伤势恢复。我们就更加难以收拾他”。 萧格提起承影剑。挥了挥。摸着承影剑。说道:“你们这是将我萧某人看作什么。苟且偷生之人。我能不能走的了还不是你们这群人说了算”。 承影剑剑鞘触及地上。整个人撑在承影剑之上。面视天门帮众。神情自态。怡然自得。恰好不屑一顾的神态。 虞飞攥紧拳头。心想道:“现在萧格已经受伤。如果不将萧格押解回去。到时候师妹的罪孽将会更重。我不能够丢下师妹不管”。疾步上前。出拳相击。萧格双手微松。拔出承影剑。未等自己拔出承影剑。虞飞的一记重拳已经到來。正中萧格的左肩。突如其來的一击。萧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沒有虞飞出拳速度快。重重倒在地上。 虞飞阴笑道:“沒醒到你的武功这么差”。柳余香急忙追了上前。挡在萧格面前。面视虞飞。说道:“要杀他先杀了我”。 虞飞攥紧双拳的手慢慢松开。责问道:“师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萧格的是主公要杀的人。我真是不明白你的脑海中到底在想什么”。 柳余香说道:“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我在想这个问題。如果你现在杀了他。那我就现在死在你的面前。我一样追随他而去”。 虞飞咽不下这口气。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是建立在我对你感情的基础之上。你用我的好心來换你的痴心。还是对他的痴心。你告诉我。我哪点不如他”。 柳余香双目紧盯虞飞。说道:“你并沒有不如他。也不能相比。你是我的师哥。从小就照顾我。一直以來我把你当作亲人。我的亲哥哥。而萧格是我钟情的男子。你们沒有可比性。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虞飞皱着眉头。说道:“一直以來你都是将我当作你的哥哥”。柳余香重重点了点头。 虞飞不惊觉得自己非常可笑。这么多年。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师兄妹三人。大师兄贺天清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处处得到雄飞赏识。一直都是他帮助雄飞杀人越货。久而久之。虞飞和柳余香这两人走到比较近。不知从何时柳余香开始讨厌虞飞。 虞飞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柳余香回道:“在你学会滥杀无辜的人之后。我转变对你的看法。觉得你的心不是红的。而是黑色的”。 常无黑说道:“沒想到虞堂主也是痴情之人。一直以來我都觉得他是沒有感情的人。和他的大师兄一样”。 虞飞转身厉声喝道:“你闭嘴。这里沒有你说话的份。如果你再说话。我撕烂你的嘴巴”。一声厉声喝下。常无黑紧闭双唇。不敢多加惹怒虞飞。这个人是最让别人捉弄不透。阴晴不定。 萧格道:“柳余香。你先走。离开这里”。柳余香转身含情脉脉说道:“我说过你活着我就活着。如果你死了。我也会紧随你而去。我的人生前半生沒有选择。只希望下辈子有很好的选择”。 萧格道:“余香”。 ‘柳余香’。‘余香’一字之差却能够让虞飞更加嫉妒。柳余香劝阻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吗。如果越是喝酒。你的伤势越是不会好的快”。 萧格问道:“你在关心我”。柳余香吱吱呜呜。回道:“我不是在关心你。我是替你的那些关心你的人感到不值”。 萧格道:“那你就错了。我的体格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受伤之后不敢喝酒。而我却是越受伤越要喝酒。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伤势好的快一点。酒能够提高我的意志力”。 柳余香被萧格这么无理的解释。气的沒有话说。走到屋檐下。提起放在墙边的两把宝剑中一把。也就是无情剑。转身潇洒朝着外面走去。衣袍飘起。还是纯黑色夜行衣。 萧格双掌撑开。紧闭双目。吸收这日月精华。自上而下深深提一下气。感觉到神清气爽。当内力集中至丹田的那一刹那。胸口猛然一痛。右手赶紧捂住胸口。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感席卷而來。萧格说道:“为什么我一口真气提不上來。逍遥派内功那么深厚。难道会在雄飞的手中倒下。我不相信”。 说完。继续自下而上开始提气。提至天灵盖的时候。内力灌输不出。整个脸庞憋得通红。瞳孔睁大。兀然间。内力外泄。萧格掌力朝外。一声怒吼声。四周尘土飞扬。 萧格收起掌势。脸上不免露出得意的笑容。心想道:“还是逍遥派的内力心法更胜一筹。寒冰魄虽然是至阴至毒。但是一物降一物。逍遥派的内功心法比寒冰魄更加厉害。纯阳刚之气”。 试图想要站起來。可是整个身躯都不停使唤。刚要起來。觉得全身沒有力气。又坐了下去。看了一下四周。深深叹一口气。道:“难道真的要等我身体恢复才能够重新站起來吗。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困难都坚持不了。我觉得我实在太沒有用了”。 转头看了一下承影剑。还留在墙边。离自己只有一丈多远。单掌朝着承影剑一抓。往后一拉。凭借强大的内力。能够拉动一丈内的东西。这正是逍遥派武功魅力所在。 萧格将承影剑放在面前。看了一眼。‘咣’拔出承影剑。剑气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剑拔到一半的时候。剑身已经将萧格的模样印在剑身之中。随即又拔出。将剑鞘放在自己身边。仔细观摩了一番承影剑。说道:“好宝剑。跟了我这么长时候。我从來都沒有好好保养你。跟着我受了很多委屈”。说着便用自己的衣袖口擦拭剑身。让其更加正光发亮。 此时。柳余香已经将饭菜买了回來。萧格的剑也已经擦干净。收起宝剑。抬头看着远处的柳余香。无论是走路方式。样貌都算得上出众。更别提她的武功。那更是胜过多少男人。 柳余香将酒递给萧格。说道:“少喝一点”。 萧格回道:“谢谢你。不仅救了我的性命。还送我好酒。大恩不言谢”。柳余香说道:“你的身体还沒有完全康复。少喝点酒。也不要强行运功。对你的身体极为不好”。 萧格拔开酒壶塞。闻到阵阵酒香。更重要是能够辨别出这酒是什么酒。什么年份。信口说來。道:“绍兴女儿红。十八年”。说完。仰头痛饮。一大口喝完。大叫道:“好酒”。 柳余香在一旁说道:“这都能够闻的出來”。萧格自吹自擂道:“那是当然。喝酒在乎不仅仅是醉后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在乎品出酒的來历。年份”。 柳余香递过去一个荷包。萧格一惊。接过荷包。一闻说道:“面前是牛肉。沒想到你请我喝酒。还送我牛肉”。 柳余香道:“当初在南京城我刺你一剑。却不能够及时救你。为那一次的事情感到抱歉”。 萧格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怎么想起來说这些话。你也是身不由己。毕竟你是雄飞的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就像当初我师傅李天龙杀害了众多江湖中人。所有的仇恨都加在我的身上。当时我是多么无助。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现在想想看。当初被我师傅杀死的人又有多少。这些人找我师傅报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柳余香斜着眼睛问道:“那你还打算继续杀我师傅吗”。 萧格仔细看了柳余香一眼。认认真真回道:“你知道被雄飞害死的人有多少吗。鱼水帮一百多口人命。紫荆山庄一百多口人命。徐贺。宋氏兄弟。白衣子。难道这些人都该死吗”。 柳余香道:“我知道”。 萧格冷静下來。对柳余香说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你救过我这么多次。我知道你的骨子里是好心的。并不想杀人。但是雄飞的命令又不敢违抗。如果有证据能够证明你就是柳肖生的女儿。你会怎么想。站在谁的立场上”。 柳余香愣了一下。不停摇头。说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萧格扬起酒壶继续喝酒。不一会一大壶已经全部喝酒。感觉到体力非常充沛。双掌撑开。上下提气。感觉到顺畅不少。双掌对着凳子一拍。整个人都跳了起來。双脚在空中动了几下。稳稳落在地上。双掌往前一推。‘呼呼’两掌。卷起阵阵灰尘。 萧格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掌。脸上不惊露出得意的笑容。柳余香惊呼道:“沒想到你自己打通自己的奇经八脉。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失去的武功重新恢复而來。你到底练得是什么武功。这么邪恶”。 萧格说道:“这不是邪恶的武功。而是逍遥派的内功修为心法。逍遥派的内力心法能够有助于练功者本身打开自己的奇经八脉。我的内力更不用说。有了雄厚的内功作为基础。能够战胜很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就是内力高强的原因。为什么逍遥派在江湖上以强大的内功支撑。那是因为我们每天都在吸收日夜之精华。化为自己所需的内力。多少个日日夜夜”。 柳余香似懂非懂听了萧格的一番。虽不懂。但是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绝非善茬。一般人都对付不了。 83 萧格攥紧双拳。却沒有力气。自己也感觉不到有力道。心中有点思绪。说道:“昨晚是你为我疗伤。可是为什么我力道用不上”。 柳余香低下头不敢直视萧格的面目。不忍心说出事实。萧格睁大双眼。问道:“是不是我的武功已经废了”。 柳余香更是沒有想到萧格竟然能够知道一些事情。兀然间抬头看了一下萧格。清澈透明的双目。在他的面前是不可能欺骗得了他的。况且他本身就是武功高强之人。能够知道自己身体所缺的东西。明白自己失去了武功。 柳余香吞吞吐吐。说道:“是。是的”。晴天霹雳的打击。对于一个练武的人來说。废了自己的武功就等于杀了自己。死命的打着自己躺在的**铺。叫道:“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呼唤着对命运的不公。柳余香情绪再也忍耐不住。气促的喘气声。 半个时辰后。萧格不再抱怨命运的不公。而是用自己的双臂想要将自己的身体全部撑起來。柳余香见势急忙上前想要扶住萧格。未曾想到萧格不知从哪里來的力气将柳余香推开。说道:“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不过我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重新站起來”。 柳余香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根本沒有完全恢复。这样的你根本无法重新站起來”。 萧格道:“不可能。我萧某人不可能就这样躺在**上一辈子。这样对于我來说。比杀了我更加恐怖”。 柳余香道:“对不起。你受的寒冰魄太重。如果不将你的内力散尽。这样无法战胜寒冰魄。你的性命就会不保。我不想看到你就这样死去”。 萧格叹息道:“这样的我还不如死去。活着还有什么。武功全废。已经是一个废人。什么事情都办不了”。说着便往**边爬动。柳余香已经想到萧格可能会掉下**。顺势扑了过去。沒想到萧格的体重竟然将柳余香一下子压在下面。四目相视。 萧格已经完全压住柳余香。这么尴尬的事情让萧格觉得非常难为情。撑起双臂。朝着旁边一滚。整个人都翻了过去。柳余香还呆呆躺在地上。这是萧格第一次和自己离得那么近。如此亲近令柳余香更加神魂颠倒。心噗通噗通乱跳。 萧格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 柳余香紧忙从地上爬了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來到萧格旁边。用力将萧格扶了起來。沉重的身体完全他在柳余香的身上。虽然她也是练武之人。但是她手中所练的是剑法。并非力气。 萧格说道:“我就不要留在**上了。外面天气那么好。让我出去吧”。柳余香转过身來瞄了一下外面的天气。果真是晴空万里。扶着萧格一瘸一拐來到外面。将其放在凳子上。依靠在墙边。回到房间里。将房间内整理一番。昨晚用过的烧木柴用的锅提了出來。放回原处。将门窗关了起來。 萧格说道:“昨晚。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又怎么会在那里。你不是在苏城的吗”。 柳余香回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天门。我当时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知道天门有事情。待我回來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转头看了一眼萧格。说道:“难道你这是在怀疑我为什么这么巧合留在这里。怀疑是我存心想要废了你的武功”。 萧格陪着笑脸。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沒有你出手相救。我现在已经死在天门。雄飞是必定要杀我。毕竟对他來说我是他最具威胁的人。我又怎么会怀疑你”。 柳余香轻微一笑。道:“你的武功并沒有全废。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完全恢复。要知道寒冰魄是至阴至毒的武功。一般能够化解这类武功。必定要很强的内力去化解。你的混元神功刚好是至刚至阳。等你的伤势完全好了。重新温习混元神功简谱。加以你本能的内力修为。恢复武功根本不在话下。只不过你现在”。 萧格打断说道:“我知道。失去的一样可以找回來”。 萧格继续问道:“昨天你见到你的父母沒有”。 柳余香问道:“父母。你说的是柳肖生”。萧格回道:“沒错”。 柳余香道:“你怎么也知道柳肖生是我的父亲。还有你所说的母亲又是谁”。 萧格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记得还风雨城吗。那时你受了伤。是我和慕容信为你疗伤。偶然间在你的手腕上看到牡丹刺青。当时慕容信将柳家的事情跟我说过。只不过当时我们放在心上。沒有告诉你。是因为慕容信和柳肖生有些纠纷。让我替其保密。这么一保密我就忘记了告诉你。突然间听到吴安康和柳肖生两人聊关于你的事情。这时我才想起來这件事情。至于你的母亲。那是青云山庄的风婆婆”。 柳余香诧异的看着萧格。责问道:“你说清楚点。风婆婆是谁”。 萧格道:“风婆婆就是你的生身母亲。当初在青云山庄你也是见过的。从她的口中也确认你就是她的女儿”。柳余香道:“证据。这么多年就凭他们这么一说。就想要重新认回我。有足够的证据來说服我”。 萧格也沒有和柳余香据理力争。说道:“我只不过将实言相告与你。别的事情还需要你自己去解决。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想要管你的闲事却沒有这个能力”。 两人说话一时间陷入尴尬之地。柳余香的心中也非常有数。不过碍于这么多年沒有亲情的生活令自己完全丧失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父母亲是谁。可是突然间出现父母亲。一下子都接受不了。 柳余香问道:“饿了沒。想吃点什么”。 萧格不惊一笑。憨厚。鸿响的笑声。笑声过后。淡淡回道:“我要酒”。 柳余香万万沒想到萧格和正常人的想法不一样。心想道:“难道他的体格真的有那么好吗。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如果加上酒的刺激会不会让伤势更加严重。我不能就这么加害于他吧”。雄飞双掌将内力下沉,至丹田之处,萧格的内力并没有动雄飞分毫,待萧格一掌过后,雄飞纵身跳起,衣袍飘起,‘寒冰魄’紧逼而来。 萧格岷靡之间,胸膛之处正中雄飞一掌,整个人都被弹出五丈多远,重重摔在地上,倒在水泊之中,鲜血流入水泊之中,映衬着融于手中。 雄飞慢慢走向萧格,步伐沉稳,透露着阵阵杀气,说道:“现在你已经是我手中的肉,你逃不了”。 萧格撑着双臂坐了起来,正好坐在水中,已经不顾自己身上全部湿透,脸角处勉强露出笑容,说道:“要杀便杀,我不会对你低头”。 雄飞道:“真是太可惜了,你不是我雄飞的朋友,不凭借我们两人的能力早就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不过现在没有你,我一样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天门已经独霸武林,无人能敌”。 萧格全身已经提不上一点力气,并没有回答雄飞所说的话,只不过低着头等待死亡的宣判。 ‘嗖’暴雨中闪过一样东西,朝着雄飞直逼而来,雄飞一掌震碎,一阵烟雾笼罩整个铸剑山庄,待烟雾散去,地上的萧格已经不见踪迹。 雄飞发怒喝道:“可恶”,尚恒金说道:“好大的烟雾,想必刚才救人的那个人肯定是有备而来,这烟雾就是最好的证明”。 雄飞道:“这还用你说,传令下去,全城萧格,还有青云山庄一等人,只要见到人,必定格杀勿论”。 尚恒金斩钉截铁回道:“是,主公,属下一定全力以赴”,雄飞摆手道:“都下去吧”,尚恒金,王倩琪两人拱手道:“是”。 雄飞边走心中便回想救人的那个人是谁,还有就是萧格为什么突间内功变得如此之高,想到此处,背后不惊一冷,心想道:“留在萧格必定是一个祸害,我一定要斩草除根”。 昏迷的萧格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谁救走,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是谁,是谁救了自己,只知道对方穿着夜行衣,一晃已经来到城外一家百姓家。 三间茅草屋,黑衣人架着萧格上前可是怎么敲门,可是怎么都不见有人出来,索性一推门,架着萧格来到房间内。 一来到**边,把萧格放在**上,萧格顺势一倒,一动不动,黑衣人坐在桌子边上,自斟自饮,喝完茶来到**边看着倒在**上的萧格,用食指触及萧格的鼻子边上,想要试探萧格是否还有没有气息,感觉到萧格还有微微的气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黑衣人走出房间,见到屋檐下有一些干柴,顺手拿了一个铁锅,回到房间内,将铁锅翻过来,木柴放进去,点木柴,木柴烧带来的温度温暖整个房间。 黑衣人来到**边,坐在**边,扶起倒在**上的萧格,两人盘坐,黑衣人将阵阵内力灌输到萧格的体内,大约一个时辰过后,突间黑衣人觉得萧格的真气逆行,紧忙收回内力,萧格瞬间躺在黑衣人的怀中,完全没有知觉,心想道:“莫非寒冰魄真的有如此厉害的功效”。 黑衣人看着躺在怀中的萧格,无奈的摇了摇头,思想似乎挣扎了很久,久久不能够想开,用手摸着萧格的面孔,纤纤玉手就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姑娘,突说道:“不能让你死”。 振作起来,重新扶起萧格,点了一下萧格头顶处的百汇穴,接连封住萧格的奇经八脉,右手拇指点住身柱穴,右手食指点住神堂穴,右手小拇指点住至阳穴,三个穴位全部点住,转化为单掌触及萧格三穴位之间,阵阵内力灌输到萧格体内。 “啊”,萧格猛间双臂举起,头部扬起靠后,阵阵内力从萧格各大穴位散开,黑衣人松开萧格的后背,萧格一瞬间倒在黑衣人的怀中,慢慢让他躺在**上,此时萧格的身上已经被干柴烧所带来的温度所烘干,慢慢盖上被子,深深叹了一口气,离开**铺。 黑衣人独自一个人搬来凳子,坐在火面前,撩起正在烧的火柴,慢慢撕扯下面纱,那个姑娘正是柳余香,看着正在烧的火柴,生死未明的萧格,心中有说不出的苦。 这已经是柳余香不知道多少次冒着生命危险相救萧格,一直在为当初所犯的罪恕罪,心中想的念得是萧格这个人,并非他的江湖地位,想着想着便眼泪打湿眼眶,靠着火堆边睡着。 翌日,天刚蒙蒙亮,萧格睁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想要用双臂将自己身体撑起来,可是当要起来的时候,突向后一倒,重重倒在**上,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刺痛。 侧过身来,见到一个黑衣人坐在火堆边已经睡着,那个黑衣人的身影,自己又好像特别熟悉,想到此处却又说不出对方是谁,凭借强大的毅力,终于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由于没有稳住自己的身边,整个人‘噗通’倒在地上,这么一倒惊醒正在熟睡的柳余香,柳余香完全一惊,抬起来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萧格,紧忙跑过来,转身那一霎那,萧格见到黑衣人正是柳余香,惊奇说道:“是你”。 柳余香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将面纱取了下来,忘记再次戴了回去,这次已经完全暴露自己的面目,依不顾萧格的想法,跑过来扶住萧格,将其拖到**上,靠着墙而坐。 萧格苦笑不已,不停的摇头,柳余香根本不懂萧格摇头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敢盯着萧格看,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天门雄飞的弟子,是江湖中人所唾弃的人。 萧格终于忍不住,说道:“没想到这次还是你出手相救”,柳余香回道:“我也没有想到,你能够在此回铸剑山庄,还是想要动手”。 ‘动手’这两个字两人心中非常清楚,只不过柳余香并没有明说,萧格心中却非常清楚,那正是要杀她的师傅雄飞,只不过不能够放在表面之上,毕竟柳余香是雄飞的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对于萧格来说自非常懂。 ------------萧格一时间根本不能够脱身。只因为雄飞武功太高。无法脱身。吴安康说道:“难道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那我太不甘心了。被雄飞这样无耻小人所杀。我一世英名可不就是随风了吗”。钟天霸紧贴吴安康背后。说道:“恐怕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可要留在这里了”。 吴安康道:“你这个乌鸦嘴。我们两人比一比。看谁杀的人多”。 钟天霸阴笑道:“那你可就要输了。要知道我手中拿的可是大刀。你的双脚双拳怎么能够有我的速度快”。 吴安康道:“好。那我们就试试。看我们谁速度更快”。“好”钟天霸斩钉截铁回道。吴安康活动一下筋骨。疾步上前。左手抓住一个天门帮众胸口。右手臂肘用力对着他的头颅一下。只见到那个‘噗通’倒在地上。右脚踢起。后面那个人接连倒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钟天霸。对其微微一笑。 钟天霸叫道:“你这是对我示威。看我的大刀”。疾步上前。月牙刀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刀痕。凌空横扫。一个人头落地。血液喷涌而出。侧身一躲。躲开后面人的攻击。回头一刀。刚才偷袭自己的人整个肩膀都被削掉。可见月牙刀的锋利之处。 徐辉叫道:“你们就不要再玩了。先行杀出去。不然你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钟天霸不耐烦回道:“知道了”。 陈彦博此时非常虚弱。全身的力气都提不上來。手中的青索剑都握不住。掉在地上。萧格叫道:“义弟。振作起來”。一只手臂架住陈彦博。另一只手用内力吸起地上的青索剑。剑锋朝上。往上一扔。青索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回到陈彦博身后剑鞘之中。 萧格接连点住陈彦博胸口‘天突穴’和‘云门穴’。将寒冷的内力封住。暂时护住陈彦博的心脉。慢慢朝门口退去。还要面对雄飞。以防雄飞从背后偷袭。雄飞指着两人说道:“留着你们就是祸害”。手指转化为攥紧。纵身上前。单掌偷袭。萧格用左手推出。两掌相碰。萧格内力微屈。连同陈彦博两人同时飞出门外。‘噗通’同时倒地上。 萧格起身扶起陈彦博。害怕这么一倒他的性命更加不保。双手抱着陈彦博的颈脖。右掌按在陈彦博的左肩膀上。阵阵内力源源不断输进陈彦博的体内。真气运行。 陈彦博说道:“大哥。你不要管我。我还死不了。你赶紧走。不然我们俩都走不了”。萧格回道:“同生共死。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要死两人都死在这里”。 雄飞拍手。说道:“不亏是好兄弟。临死都这么有情义”。萧格和陈彦博受伤的事情。众人都看在眼中。纷纷解决掉面前的敌人。來到萧格的旁边。 吴安康是第一个來到萧格的身边。毕竟他沒有人能够拦住他。轻功非常好。见到陈彦博已经受伤。而且是很重的伤。不惊觉得心酸。说道:“彦博”。 陈彦博见到吴安康的到來。说道:“沒事。我还死不了”。萧格厉声喝道:“你们怎么还沒有走”。吴安康着急顿时结巴了。说道:“我。我。我”。 雄飞抢先说道:“他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走不了。看到我天门这么多弟子。怎么能够让他们轻而易举就逃走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上。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吗”。 吴安康见到萧格的嘴角处也流血。相信萧格也受了很重的伤。问道:“你也流血了”。萧格回道:“这点小伤并无大碍”。 徐辉。钟天霸也相约而來。风婆婆扶着已经受伤的柳肖生也退到萧格的身边。只有文海山和香姨还在孤独奋战。 雄飞道:“现在你们个个都受了伤。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离开这里。我天门帮众成百上千。你们根本就是插翅难飞”。 吴安康骂道:“做梦。我们一定会出去。你就等着看好吧”。雄飞道:“我就一直好奇。为什么你们敢來送死。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量”。 吴安康回道:“谁说我们來送死的。我们是來取你的项上人头的。來讨你欠出去的债”。 雄飞哈哈大笑。说道:“我雄飞欠出去的债太多。我都记不清楚。你们的帐我也还不了。更不想还”。萧格收了掌势。将自己的内力微调一下。让气息更加顺畅。 尚恒金和王倩琪也來到门口。拱手道:“主公”。雄飞见到是尚恒金和王倩琪。问道:“你们的伤势怎么样”。 尚恒金回道:“有劳主公挂念。我的伤势并无大碍。只不过给主公丢了面子。未能够杀死这些人。沒有能够完成任务。还请主公降罪”。 雄飞摆手道:“现在就不要说这些。再者说这些人并沒有逃走。今天就不要让他们逃走。杀了他们。省了我不少事情”。两人干脆回道:“是”。 此时暴雨已经來临。倾盆大雨席卷而來。不一会功夫已经将众人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这下脱身更加苦难。 萧格将陈彦博放到吴安康的身上。让其背着陈彦博。对于轻功非常强的人來说。背一个人根本不在话下。陈彦博已经重重压在吴安康的身上。萧格右手搭在吴安康右肩膀上。附耳说道:“待会背着我义弟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留恋。不然我们一个人都出不去”。 吴安康双眼看着萧格。也沒有回答什么。只是重重点了一下头。对萧格的能力非常放心。毕竟他是逍遥派的掌门。武功和胆识都非常超群。 萧格转身來到徐辉面前。从其腰间摘下酒壶。徐辉见到是萧格摘下自己的酒壶。并沒有阻拦。毕竟他所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萧格走到众人最前面。面对雄飞和天门众人。单手打开酒壶瓶塞。雨水打湿萧格的面颊。顺着面颊流下。仰头喝酒。大口大口喝酒。 雄飞心想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量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整壶酒全部喝完。随手往后一丢。正好落在徐虎的面前。徐辉双手接住。 萧格深深吸一口凉气。双手撑开。真气身体运转一小周。眼神一横。‘呼’一掌。右掌已经出击。雄飞见势往后一撤。强大的内力令众人纷纷惊叹。尚恒金和王倩琪朝着各自方向两侧飞去。那一掌非常凶悍。几乎倾尽萧格十层的内力。连同后院的墙都已经被震碎。 萧格转身左手朝着后面出去的大门一掌推去。‘呼’隔着雨水将出口处大门震碎。混元神功所过之处。天门帮众个个倒在地上。 众人纷纷惊讶。心想道:“萧格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内力”。未等众人想清楚。萧格大声叫道:“赶紧走”。 吴安康背着陈彦博朝着大门飞去。如履平地。轻功非常之高。徐辉。钟天霸。扶着柳肖生。连同风婆婆也朝着大门逃走。 雄飞暗叫道:“不好”。等到雄飞跳出门外的时候。萧格‘混元神功’铺天盖地而來。内功雄浑。招式简单。单凭一掌及能够和雄飞对招。 84 柳肖生道:“雄飞,没有真正的天下第一庄,我确实已经老了,这你说的并没有错,不过不要忘记,你也已经五十多岁了,和我是一样的,你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厉害,总有被别人超越的时候”。 雄飞道:“这个你倒是不要担心,至少这十几年我是天下第一,没有敢反抗我,看到没有,这么大的山庄,只有我天门敢住在这里,这里也就是天门”。 柳肖生道:“只怕这么大的山庄一个人住的比较寒心,没有朋友,只有你这么一个山庄,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雄飞怒喝道:“你闭嘴,你这个手下败将又怎么配说我”,一声怒喝声下,柳肖生似乎淡定了很多,不再像当初那么暴躁,年轻什么事情都不管,只为江湖。 雄飞继续说道:“这里当初可是你结义兄弟王浩轩的山庄,你抬头看看,当年你们四兄弟是多么不可一世,再看看现在,我都觉得替你们脸红,王浩轩是死在我的手中,上官木是死在你好朋友李天龙的手中,再看看你柳肖生,一辈子下来什么都没有,只落得一身空,还是慕容信知道躲避,藏在风雨城,这一躲就是几十年”。 柳肖生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认了,我现在确实不如你,相信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 雄飞哈哈大笑,道:“不要杞人忧天,好好照顾你自己”,眉宇之间,右掌已经出掌,突如其来的一掌正中柳肖生,众人都没有防范到。 萧格攥紧拳头,‘蹬蹬’从背后突袭而来,雄飞转身单脚回踢,正好打中萧格的拳头,两人同时落地。 陈彦博也来到萧格身边,萧格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赶紧都走,带柳先生先行离开”,陈彦博道:“不,我要和你并肩作战,再者说我和雄飞也有数不清的仇恨”。 雄飞看着面前这两个人,说道:“萧格,陈彦博,年轻一代中佼佼者,我非常欣赏,不过你们却没有替我效力,反而要和我做对,实在太伤我的心”。 陈彦博道:“雄飞,你杀了我师傅,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岂能够为你效力,简直是痴心妄想”。 雄飞摆了摆手,说道:“话别说的这么绝,要知道你的大哥,上官令云可是在我的手中”。 陈彦博着急喝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你敢动令云大哥一根汗毛,我一定会和天门做对到最后,亲手杀了你”。 雄飞道:“年轻人不要太狂傲,上官令云,我并没有对他怎么样,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毕竟他是我天门中人,现在天门一堂之主,负责管理天下第一庄事情,记住,他不是天下第一庄的主人,只不过是为我效力”。 陈彦博据理力争道:“你胡说,他不会这么做的,肯定是你逼迫他”。 雄飞笑道:“你太天真了,一个人如果不为了一丝利益,是不会为别人做事,上官令云亦不会例外,他为我打理天下第一庄的事情,我给他一条活路,锦缎丝绸的生活”。 萧格瞧了一眼门口那些天门帮众,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了过去,双掌推出,‘呼’一掌,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混元神功已经将众人打个人仰马翻。 萧格来到文海山面前,对文海山说道:“文庄主,赶紧带众人离开,我先行断后”。 文海山道:“不行,我不能让你断后,这样太危险了”,萧格道:“没事,天门还拦不住我,赶紧撤,先回青云山庄,待我脱身一定回去找你们”。 文海山拍了拍萧格的肩膀,说道:“那你先行多保重,一定要来青云山庄”,萧格道:“你放心”。 雄飞道:“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门口又来到很多天门帮众,吴安康叫道:“我们一同杀出去,和天门的人拼了”,钟天霸率先应和道:“好注意”,提着月牙刀就朝着天门帮众头颅砍去,一闪一躲一刀一个人头,龇牙咧嘴,恨不得将全部天门帮众杀光,血已经溅到钟天霸的身上,可是越是杀越是来劲,文海山也拔刀杀敌,一拨微倒一拨又起。 雄飞双手一摆,‘呼呼’两掌,陈彦博用青索剑的剑身连挡两掌,剑气外泄,整个人都往后退,见到陈彦博往后退,雄飞并没有甘心,纵身跃起,双脚离地,右掌朝着陈彦博直逼而来,萧格从中拦截,两掌相碰,萧格往后退几步,雄飞手一抖,收了一下手。 雄飞心想道:“可不能让他们再跑了,不然以后真的会坏我的大事”,不紧心中暗暗紧张,面前这两个年轻人可不好对付。 萧格说道:“怎么手有点发抖”,雄飞甩了甩衣袍,说道:“怎么可能,寒冰魄怎么会输给混元神功,你的话未免太过于危言耸听”。 萧格嚣张说道:“那试试看”,疾步上前,一个侧步,一掌出去,雄飞甩手,一掌化解,回手给其一掌,两掌相碰,久久不得分开,两人各自用了七层的内力,想的就是能够一招将对手打败,陈彦博见势,纵身跳起,横空劈势的一剑,雄飞用另一只手回击。 萧格的混元神功,陈彦博的青索剑,两种内力都灌注到雄飞的体内,兀然间脸色变色,阵阵狂风袭来,吹拂过三人的衣服,萧格结实的体格,陈彦博的秀气,雄飞的霸气。 雄飞双掌微微一收,两人趁机向前挺进,如果雄飞立即收手,那必将遭受萧格和陈彦博的双层攻击,到时候一定会死在两人手中,深深倒吸一口冷气,源源不断的内力提至双手。 ‘啊’一声吼叫声,双掌已然推出,萧格和陈彦博被强大的内力震退了几步。 忽然间雷电闪过,雄飞双掌朝天,汇集天地之灵气,双掌慢慢往下滑动,待到半腰之时,猛然向前一推,气场非常之大,萧格眼神一愣,纵身跳起,内力撞到自己的脚下,地板已经荡然无存,雄飞收了掌力,气沉丹田,表情自然,笑道:“知道我寒冰魄最厉害的是什么吗”。 陈彦博挥了挥空气中的灰尘,走到萧格身边,说道:“萧大哥”。 萧格转脸看到陈彦博脸色非常难看,回想起当才那一掌陈彦博并没有完全化解,以至于强大的内力撞击到自己体内,萧格双手扶着陈彦博,说道:“义弟,怎么了”。 陈彦博有气无力说道:“好冷啊”,说着便整个身躯缩了起来。 前面有雄飞坐镇,后面天门帮众成百上千,而且陈彦博似乎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一时间焦头烂额的事情都集中在萧格的身上,铸剑山庄前院内打斗声并没有停止,文海山还没有完全脱身。钟天霸道:“喂,你这个老不死的,可不要侮辱我的月牙刀,听见没有”。 雄飞只是轻声冷笑,墙头那个人影落在地上,拔起地上的月牙刀,面对着众人,徐辉一眼就认出她,说道:“香姨”。 芊芊身影,面带玉色,文海山道:“香姨,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到文海山的呼唤,香姨走到众人面前,将月牙刀交给钟天霸,钟天霸回道:“多谢”。 香姨对着文海山拱手说道:“舅舅”,香姨本来就是青云山庄庄主文海山的外甥女,自从幽灵谷一别之后,再无音讯。 文海山喜道:“香姨,最近你都在哪,怎么不知道回青云山庄”,香姨道:“没什么,只是不想回去,外面很自由,我很喜欢自由”,文海山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香姨。 吴安康问道:“刚才雄黄酒是你撒的吗”,香姨道:“除了我,还有谁”,吴安康看着面前这个救命恩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欲言又止,曾经听别人提起过香姨这个人,为人孤傲,对赵子光非常仇恨,只不过今天赵子光没有在这里,才避免了很多问题。 雄飞站在一旁看着香姨,拍手说道:“精彩”,香姨道:“什么意思”。 雄飞道:“一个姑娘家,竟然在外面流浪,看样子非常有魄力,只不过你刚才坏了我的好事,是不是应该接受惩罚”。 文海山道:“你休想,这里这么多人,哪能轮得到你雄飞在此放肆”,刚才听闻雄飞在贬低自己文海归一刀的威力,心中非常不服气,当年文海山也是纵横江湖多少年,那时还轮不到雄飞在此放肆,现在的雄飞不过是借助群雄争斗,才得到如此高的地位。 雄飞道:“文海山,你要知道审时度势,你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就凭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岂能够在我的地盘上大呼小叫,你小小的青云山庄根本泛不起什么浪花,想要和我天门做对,你这是不想青云山庄安静下去”。 话语中带着恐吓,想要给文海山一个下马威,文海山脸色一变,心想道:“如此这次真的和天门闹翻,那到时候青云山庄或许真的不会平静,凭借雄飞现在在江湖上的地位,可谓是一呼百应,加以本身武功在现在江湖上可算是绝无仅有,无人能敌”,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双目紧盯雄飞,他霸气的眼神,让人觉得震惊,可怕,柳肖生也恢复的差不多,凭借强大的毅力站了起来,来到文海山的旁边。 “就算我们都死在这里,也不会对天门低下头来”柳肖生斩钉截铁说道。 天色灰暗,黑云笼罩着天门上空,阵阵西南风袭来,这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萧格看着天空,说道:“恐怕要来暴风雨了,难道长江之水还会再继续涨吗”。 陈彦博道:“不要担心,这只是暴风雨,和涨潮并没有关系”。 萧格这才变得放心,心想道:“雄飞和以前相比武功又进步不了,实在不好对付,而且寒冰魄是至阴至毒的武功,混元神功我并没有达到顶峰,和他交手我似乎吃了很大的亏”。 挥动着承影剑,插入背后剑鞘之中,指着雄飞说道:“雄飞”,雄飞立马转身,看着背后的萧格,而萧格双脚微迈,双手抱与胸前,内力通过奇经八脉来到掌心,猛然往前一推,‘呼’的一掌顺应东南风向朝着雄飞直逼而来。 混元神功是集中全部的内力到掌心,和寒冰魄似乎同出一辙,不过两者之间的区别就是混元神功是至刚至阳的内功,需要修炼者有足够的阳刚内力支撑,而寒冰魄是集中全身的内力到掌心,这种内力是至阴至毒,和混元神功恰恰相反,两人内力相碰。 ‘呼呼呼’萧格用了三掌,不间断的三掌,雄飞自然三掌回击,两种内力集中在地面上,没想到两人内力相等,并没有什么占上风。 吴安康心想道:“萧格所处之处正是上风之处,记得前一次在逍遥派两人对掌,萧格就吃了非常大的亏,并没有从雄飞身上讨出什么巧,反而让自己受伤,这次却不同”。 连出三掌,雄飞暗想道:“怎么萧格的混元神功又突飞猛进不少,难道他真的要和李天龙的武功和内力修为差不多,这样一来就可怕了,不可能的”。 吴安康说道:“老贼,你知道风灵子是怎么死的吗”,雄飞愣在那里没有回应。 吴安康继续说道:“风灵子就是萧兄弟用剑十三宗所杀,是不是感觉到很意外”,雄飞道:“不可能,据我所知风灵子学会黎叔的无形剑法,怎么会输在剑十三宗之上,我不相信”。 吴安康哈哈大笑,说道:“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事实,要知道萧兄弟的武功不止是进步不少,而是他是专门对付你雄飞,让天门没有一天好日子可过”。 雄飞甩衣袍道:“笑话,萧格,不对,应该称呼你萧掌门,我雄飞自视寒冰魄天下无敌,今日我们就一决高下,你看如何”。 吴安康道:“我呸,你还想单打,我们是一起上对付你,难道还要和你讲江湖道义,真是可笑”。 雄飞对着自己右肩膀处上处,双手在此交合,连拍两下,英雄堂二楼处都是天门的帮众,正门都是帮众,已经将萧格一行人团团围住。 钟天霸转头就见到天门帮众,最前面一行人是手执弓和箭,后面都是手执大刀,武器,说道:“糟了,我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吴安康大骂道:“雄飞,你真是卑鄙无耻,小人”,雄飞理直气壮道:“你们不是不要和我讲江湖道义的吗,这样很好我也不需要讲江湖道义,答应了你的要求,是不是很给你面子”。 吴安康急忙脸都变色,道:“你”。 雄飞道:“你们这些人当中只有萧格的武功是最高,最好,我雄飞并不是想要以多欺少,你们每个人的武功我都领教过了,我已经将你们全部武功都琢磨清楚,就凭你们都近不了我的身,只有萧格的混元神功我非常感兴趣,想要和萧掌门一较高下”。 钟天霸道:“大方狗屁”,吴安康应和道:“确实很臭”。 雄飞道:“我只是问萧格,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柳肖生也不在乎了,当年江南四侠已经不复存在,雄飞都已经老了,可是他依旧武功非常高强,可是柳肖生的武功还是停滞不前,不然一不会让雄飞在此大放厥词。尚恒金道:“没看出来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脸上微微一笑,露出得意的笑容,瞬间曲调已经变换,变得深沉鸿响。 萧格暗叫道:“不好”,满地的蛇朝着吴安康围攻而来,吴安康并没有束手就擒,眼观八方,想要凭借跳闪来躲过毒蛇的攻击。 突然间从天上不知道洒出水来,随着水落地,正好落在吴安康四周,地上的毒蛇不停乱窜,不敢触及吴安康,柳肖生叫道:“这是雄黄酒,隔着空气我都能够闻到”。 萧格喜道:“太好了,彦博”,陈彦博和萧格相视,同时点头,萧格拔出承影剑,陈彦博拔出青索剑,两剑交叉在一起,同时出剑,两道强大的剑气兵分两路,扫除地上的毒蛇,不一会地上出现一道路影,吴安康双脚跳起,落地两次,飞快逃出毒蛇的包围圈。 一出毒蛇圈,赶紧抓住萧格和陈彦博的手腕,说道:“多谢”,萧格说道:“赶紧到后面去”,吴安康非常识相往后走,毕竟这次是死里逃生,老天爷对他非常公平。 陈彦博道:“大哥,这些蛇不能留,留着只要祸害别人”,萧格道:“好”。 萧格和陈彦博两人各自往两侧走动,尖峰已经落地,眼神一怔,撩起宝剑,连同地上地板全部卷起,天上雄黄酒又开始往下落。 ‘嘶嘶’惨叫声,毒蛇最怕雄黄酒,被这么以折腾,加上承影剑和青索剑的剑气,绝大多数的毒蛇都已经被消灭,尚恒金叫道:“可恶,竟然杀害我的宝贝,我要和你们拼了”。 说完,腾空飞起,朝着萧格和陈彦博释放毒液,这些毒液都是尚恒金收集已久的毒液,萧格的承影剑剑气生生将尚恒金手中毒液瓶震碎,看着整瓶毒液都已经打碎,尚恒金心中非常悲愤,说道:“萧格,你竟然将我收集已久的毒液全部打碎,今天我要和你同归于尽”,拳脚都已经上来,萧格右手将承影剑别在背后,左手‘呼’的一掌出去,尚恒金被萧格这么一招重重的内功震飞,直接落在王倩琪脚边。 王倩琪收起手中的笛箫,俯下身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尚恒金嘴角已经有很多血迹,可是依旧强行撑住,说道:“没事”。 从英雄堂出现一个身影,速度非常之快,绕过尚恒金直逼萧格和陈彦博,两人见到人影,不过对方是谁,一定是要对自己不利,本能的反应,同时出剑,两道剑气,来者双掌直接将剑气挡了回去,萧格,陈彦博纵身一跳,剑气落在地上,打碎地上的地板。 萧格这时已经看出对方是谁,正是天门的帮主雄飞,他所使的武功正是寒冰魄,没想到雄飞接连绕过萧格和陈彦博,直逼后面的群雄。 柳肖生当属资格最老,武功也是其余人中最强,双掌和雄飞的单掌相拼内力,只听到‘碰’的一声,两人同时撤掌,雄飞站在原地不动,而柳肖生已经退后十几步,当其停下脚步的时候,嘴角处的血已经溢出。 徐辉打出自己的一套醉酒拳,招式不清不楚,总能够打中对方致命之处,可是雄飞的武功太高,内功太强,醉酒拳每一招都未能够打败雄飞,反而被雄飞抓住他的手腕,幸得徐辉反手脱手,可是左肩依旧中了雄飞一掌,整个人微微一缩。 雄飞指着徐辉道:“醉酒拳根本伤不到我,别痴心妄想了,连你叔叔徐贺都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 徐辉忍住痛楚,厉声喝道:“雄飞,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手刃你,为我叔叔报仇,我们的仇不共戴天”。 雄飞哈哈大笑,张开双臂对众人道:“很好,有这样的骨气,我非常喜欢,你们每一个人都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都承认,我都认,可是呢,我天门一样独霸武林,天门已经扫除江湖上和我做对的门派,放眼整个武林唯我独大,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对于我来说简直都是废物”。 钟天霸提着月牙刀指着雄飞,说道:“说谁废物呢”,动作极其嚣张,似乎不把雄飞当作一回事,雄飞转身见到钟天霸,一见到他五大三粗,不惊觉得可笑。 钟天霸道:“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跟你说话呢,是不是特别想要尝尝我的月牙刀,我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雄飞往前走两步,渐近靠近钟天霸,钟天霸的手在不停颤抖,可是依旧装作镇静,雄飞皱着眉头道:“你的手在发抖”。 钟天霸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可不怕你”,雄飞道:“亮出你的实力,让老夫瞧瞧”。 钟天霸手中提着月牙刀,心中默念道:“死就死吧”,朝着雄飞一刀砍了下来,雄飞并没有躲让,而是用左手将月牙刀接住,拇指个食指分开,竟然夹住月牙刀,这一招和冯玉龙的二指宫特别相视,可是雄飞用的是五根手指的力道,钟天霸双手都全部用上力道,往下用力,钟天霸本身就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却未能想到自己的全部力道都不够雄飞五根手指的力道,越是用力,月牙刀的反抗能力越强,可见雄飞手掌的力道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钟天霸眼神一亮,用脚去踢雄飞,一脚正中雄飞的侧腰,丝毫没有反应,雄飞右手已经有所作为,右手五指伸直,变换为掌心,内力集中于掌心,钟天霸看到雄飞又要出掌,知道他的寒冰魄威力非常惊人,用力拉月牙刀,可是依旧拉不出来。 白骏过隙之际,雄飞单掌‘呼’的一下推出,足有七分力道,钟天霸连自己月牙刀都不要,急忙逃走,一掌正好被钟天霸躲开,那一掌落空,所过之处内力惊人。 雄飞左手接住月牙刀,将其放平,端正,右手摸了一下月牙刀,说道:“刀确实有几分力道,可是江湖上三把刀当属劈云刀我还算是看得上眼,能够让我瞧得起,别的什么文海归一刀,月牙刀在我的眼中都是不值一提”。 钟天霸叫道:“把我的月牙刀给我”,责问的口吻,令雄飞非常反感,雄飞说道:“连自己的宝刀都保护不周,还配什么使用刀”。 说完,朝着墙边‘嗖’的一声扔了出去,月牙刀正中墙头,一个人影窜出,月牙刀正中墙头,只听到‘轰’一声,墙头上的瓦片纷纷落下,月牙刀也落下,正好站在地上。 雄飞转身看了一眼,说道:“那把刀还算可以,碰到墙头却没有断,嘿嘿嘿”。 85 酒暖饭饱,众人大张旗鼓来到天门,吴安康对天门的怨气最深,面对面前的天门守卫,根本不在话下,三拳两脚之间已经将四名守卫打死,第一个冲进天门,就就是当初的铸剑山庄。 群雄也紧随其后,进入天门之后,整个天门都没有守卫,众人都认为天门是最薄弱的,在江湖人看来天门是铁桶的江山,可是在群雄看来天门根本都没有守卫。 萧格拦住众人,眼观四周,未能见到一人,说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这么大的天门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钟天霸看着偌大的天门,说道:“没想到铸剑山庄这么宏伟,我还是第一次来,是不是雄飞见到我们要来,吓跑了”。 陈彦博说道:“我也觉得非常可疑,铸剑山庄虽大,但是这前门属于最危险的地方,按照雄飞的习惯,肯定是安排众多的天门帮众防守,可是至今未能够见到,是不是觉得非常可疑”。 徐辉道:“会不会是天门认为江湖中人已经没有对手,所以觉得没有人能够上门挑衅,所以安派更多的天门众人出去”。 文海山也赞同徐辉的说法,说道:“越是厉害的人越是不把别人放在眼中,相信雄飞也是这样的人,或许是我们多虑,既然来了就要闹得大方一点,给雄飞一点颜色看看”。 众人应和道:“是啊”,萧格问道:“吴兄弟人呢”。 陈彦博道:“刚才还在这里的,不会一个人去了英雄堂了吧”,文海山道:“那是什么地方”。 陈彦博道:“就是整个铸剑山庄最要紧的地方,关要的地方”,萧格暗拍手道:“糟了,吴兄弟一定遭受埋伏了”。 陈彦博道:“跟我来”,无论是萧格还是文海山对铸剑山庄地形都不太清楚,只有陈彦博曾经暗藏在铸剑山庄过,对铸剑山庄的地势非常熟悉。 一行人很快来到铸剑山庄的英雄堂面前,一进入内院就看到吴安康站在最中间一动不动,遥远的地方望去,只见到很多蛇围在吴安康的四周,个个伸出毒舌,对吴安康虎视眈眈。 钟天霸大惊道:“好多蛇”,面色一变,对蛇非常敏感,全身抖抖索索,谁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毒蛇,大大小小的毒蛇至少有成百上千条。 吴安康喊道:“萧兄弟”,江湖人称‘天下第一神偷’吴安康竟然也会怕蛇,萧格看到吴安康面色刷白,面额之处有汗水,全身都非常紧张,毒蛇是越靠越近。 萧格叫道:“冷静一点,不要轻举妄动”,吴安康紧张道:“我最怕蛇了,而且还是这么多的蛇,那个孙子养这么多蛇”。 陈彦博看着成百上千的毒蛇,说道:“纵然是轻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在手无寸铁之下轻而易举离开这个毒蛇之圈”。 吴安康惨叫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只想你们赶紧想想办法,一条两条可以对付,只是这么多毒蛇,个个似乎都想把我吃了,我一看到他们就抖索,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啊”。 萧格小心想道:“如今我和陈彦博两人同时出剑,那么一剑之下能够杀死多少毒蛇,这根本就是下下策”。 柳肖生道:“如果现在有雄黄,那就好了”,徐辉举着酒道:“那酒应该就可以了吧”。 一阵阵优美的曲调从远处飘荡而来,非常动听,令人着迷,英雄堂门口走出一行人,最中间一男一女,优美的曲调就是从那个女子口中传来,这些蛇也能够听得懂这曲调,伸出长长的舌头,吴安康更加害怕。 “这些蛇都是西藏有名的毒蛇,一般都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毒性非常猛,毒液能够吐出一丈远,想跑是跑不了的”,门口那个男子说话出。 至听闻雄飞手下多了一位堂主,可是一直以来都不曾见到他的真正模样,远远望去只见到他脸上有一道疤,倒是和楚云天非常相识,而他就是尚恒金,善于用毒,萧格喝道:“你是谁”。 尚恒金笑眯眯道:““萧大侠,你连我都不认识啦,真是太可惜了”。 萧格道:“你到底是谁”,尚恒金道:“当初在紫荆山庄是谁用毒差点杀了你,还记得两环**吗,那滋味相当惊人,两种不同的气体就能够让你生不如死”。 萧格突然明白对面那个人是谁,突然道:“你就是钱德志,装神弄鬼,卑鄙无耻”。 尚恒金摇手指道:“不,不,不,你猜错了,我不是钱德志,而是尚恒金,现在西域毒王”,萧格皱着眉头看着远处那个人。 吴安康完全一惊,当初紫荆山庄,群雄都想要杀萧格,都是钱德志从中挑拨,当初他的武功还不是太多,如今却会用如此毒辣的武功,正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萧格道:“你一直假扮青城派掌门钱德志,无非就是利用江湖上的地位,号召江湖中人齐心协力对付我”。 尚恒金斩钉截铁道:“没错,一直以来你都是我们天门的棋子,雄帮主利用你对付江湖中人,我从中煽风点火,这样江湖中人全部势力都集中在你的身上,到时候我们天门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雄帮主这一招走的非常好,一箭双雕”。 萧格大骂道:“卑鄙无耻”,尚恒金哈哈大笑,道:“无毒不丈夫,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丈夫,我就是小人,只有像我这样的小人才能够活的长久”。 吴安康大叫道:“赶紧把这些蛇都摞开,我看到就非常恶心,赶紧的”。 尚恒金道:“怕了吧,那求我啊,只要你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顺便叫我几声爷爷,等我心情大好,我就让这些毒蛇走开,你看怎么样”。 一番商量的口吻,实则让吴安康颜面扫地,吴安康大骂道:“我呸,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我还让我叫你爷爷,就算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出去,大不了就死在这里,大丈夫死得其所”。 尚恒金道:“都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等我小师妹换一首曲的时候,就是你死的时候”,吴安康拦住道:“别,别,别”。 萧格,陈彦博都已经手握各自宝剑,想要一招将这些毒蛇斩尽杀绝,尚恒金大喜道:“怎么,怕了,是不是已经反悔了”。 吴安康道:“不是,我只想让你他娘的赶紧换曲,让这些毒蛇赶紧上来,还等什么,让我心惊胆战的”。陈彦博道:“那现在情况如何”,吴安康道:“那当然在我们威力之下,长江之水被吓退了回去”。 此言一出,钟天霸倒是不肯买账,好奇问道:“你果真有这么大本事”,吴安康道:“那是当然”,钟天霸对其指指点点,说道:“你就吹吧,就凭你的本事,还敢跟老天爷做对,我都不敢,你能有这么能耐,我怎么不知道”,吴安康着急道:“你看你落后了吧,我的本领一直都是这么大”。 吴安康自吹自擂,令众人捧腹大笑,这时店小二端上来一坛酒和几盘菜,朝着萧格这一桌走来,文海山问道:“小二,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可没有点这些菜”。 吴安康顺手将菜接了过来,说道:“这些菜可是我点的,为大伙助助兴”,陈彦博道:“既然吴兄弟已经点好酒菜,我们也就不要客气了”。 吴安康道:“这才对嘛,不要拘谨”,店小二道:“还有酒待会就来,各位客官请慢用”,萧格道:“有劳”。 席间,萧格好奇说道:“情况怎么样,找到柳余香了没”,柳肖生摇了摇头,道:“没有,柳余香现在正在苏城,我们来的实在不巧”。 萧格道:“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动身前往苏城”,文海山道:“慢”,萧格皱着眉头看着文海山,不知道所说慢是什么意思。 文海山道:“我想了很久,觉得这次是很大的机会,是我们给天门一个下马威的好机会”。 陈彦博道:“您是说在座的各位”,文海山道:“没错,就是这样,我打听到了现在天下第一庄有虞飞,楚云天,上官令云,冯玉龙,还有一个就是柳肖生的女儿柳余香,而现在铸剑山庄只有雄飞,黑白双煞,尚恒金,还有就是一群没有能力的天门帮众”。 吴安康拍手道:“好主意,我们给天门一次下马威的机会,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欺人太甚必被欺”,钟天霸也应和道:“好,刚好这次可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让我一展拳脚”。 萧格毅然决然说道:“不行,就凭我们现在的能力不足以杀雄飞,只有斩断他的左膀右臂之后才能够对其下手,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能够说事以卵击石”。 吴安康责怪道:“萧兄弟,像你这样的思想就不对,当初在逍遥派你也是拖拖拉拉,如果换做是我早该杀了风灵子,还让他活了那么久,照我的想法来说,你,陈彦博,柳肖生三人联手一定和将雄飞杀死,这样以了百了,什么都不要去烦”。 柳肖生猛然喝了一口酒,说道:“我愿意试试,当年我们四兄弟可以毁了剑宗,现在我一样可以毁了天门”,陈彦博也添油加醋,说道:“是啊,大哥,我和雄飞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么好的机会,我要为死去的师傅报仇”。 徐辉道:“太好了,整好雄飞和我徐家也有深仇大恨,我的叔叔就是死在他的手中,我当然也要报仇”。 萧格见到众人都气势汹汹,想要对天门痛下杀手,各自吐露出的不快,虽然萧格心中没有底,对付雄飞这样的大魔头实在要点本领,甘愿一试。 拱手说道:“既然众位兄弟如此慷慨,这顿酒席过后,我们一同会会天门的人,看看天门是不是真的如同传说中那么无人能敌,不管结果怎么样,如果敌不过地方,要留有余地”。 吴安康道:“留有什么余地,难道还要留有力气逃走”,文海山道:“这件事情我倒是赞同萧格的做法,萧格现在身上肩负的已经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众位兄弟,还有逍遥派成百上千的人命,很理智的抉择”。 萧格道:“多谢文庄主能够理解,我萧某人并不是贪生怕死,只不过大局为重”,柳肖生道:“这样也很好,纵然不能够杀死雄飞,也会给天门一个致命的伤害,给其提个醒,我们时常来天门做客”。 吴安康竖起拇指道:“说的好,我们江湖人本一家亲,经常去天门做客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哈哈哈”。 文海山看着坐在一旁发呆的风婆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不过她的心中一定是想着柳余香,她的女儿,劝说道:“你就放心吧,柳余香生活的很好,而且自身武功非常高,别人不会拿她怎么样,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解决雄飞,这样对你们母女团聚也有很大的帮助,没人从中阻扰,毕竟雄飞是她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份情她是割舍不了”。 风婆婆点点头道:“这些事情我都明白,你们放心吧,尽管放手一搏”,萧格道:“有风婆婆的鼎力相助,我们一定会给天门一个致命的伤害”。 吴安康端起手中的酒,说道:“来,干完这一碗,我先行去天门,为死去的紫荆山庄庄主代土报仇”,众人相视而看,一人的生死又岂能够抵得了紫荆山庄被满门灭口的危害。 萧格也听闻紫荆山庄被灭满门的事情,这样的仇恨吴安康并没有时刻挂在嘴边,他的心中很清楚,仅凭他一人的能力是无法抵得了天门那么大的门派,对吴安康的忍耐能力不禁心中大为感叹,萧格也应和端起碗,和吴安康手中的碗碰了一下,吴安康对其微微一笑。 萧格说道:“吴兄弟,请放心,我一定会手刃雄飞,为紫荆山庄上上下下百十条人命报仇”,吴安康耳朵一红,没想到萧格也听闻紫荆山庄的事情,这次却要麻烦萧格替自己出头报仇,实在难为情,说道:“萧兄弟,我并没有什么能力,轻功虽好,但是武功却非常平淡,只有仰仗你,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萧格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紫荆山庄庄主代土救我萧某人一条命,这样的情该怎么还,如果代庄主是雄飞害死的,我自当替其报仇,这在于情理之中,大丈夫做事情讲究原则,更讲究情”。 吴安康听后非常激动,又倒了一碗,端起来说道:“萧兄弟,这辈子我没有看错兄弟,自打当初一见你就觉得你并非凡尘,你的大仁大义,我吴某对你佩服五体投地,自认不如你,千言万语都在酒中”,萧格非常认真的将一碗酒喝完。 钟天霸道:“这就不对劲了,这次也有我一份,为什么不请我喝酒,难道还要等我到了地府,你在到每年的清明时分烧给我吗”,吴安康轻微一笑,说道:“自然不能,我敬你一杯”。 钟天霸非常高兴,说道:“果然非常聪明,哈哈,干杯”,两人相视而饮,畅怀大笑。翌日,天蒙蒙亮,正在熟睡中的萧格被呼唤声吵醒,隐隐约约听到“潮退”。 萧格睁开眼睛,看着脚下的长江水已经退去,不再像昨日那么惊险,昨日辛辛苦苦堆积起来的江堤已经没有用武之地,心中不免感到高兴。 只见刘光看着退去的长江水,说道:“太好了,实在太好了,老天爷开眼了”,吴安康纵身跳到大石头上,站在萧格旁边,遥望着一望无际的长江,说道:“萧兄弟,你看这长江水退后的景色是多么美好”。 刘光也来到萧格身边,不过却在大石头下面,拱手说道:“萧兄弟”,萧格跳了大石头,来到刘光的身边,拱手道:“刘大人,在你英明神武领导之下,长江水已经退去,可喜可贺”。 刘光谦虚道:“如果没有萧兄弟和众位百姓鼎力相助,仅凭我刘某人一己之力是很难做到”,吴安康说道:“你们就不要再谦虚了,长江水退去是一件好事情,以后就不用为这件事情而烦恼,这下也可以放宽心了”。 萧格问道:“刘大人,我想问一下这长江之水如此再次来到该如何面前”,刘光说道:“想要完全挡住这长江水,不像这次突如其来,必先建立起整条堤岸,而且是非常牢靠结实的堤岸,这样不仅可以安保,还可以造福以后子子孙孙,不要担这样的心”。 萧格拍手道:“好,说的好,刘大人这样的忧国忧民之心,我萧某人实在佩服,如果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萧某的时候尽管到逍遥派找我,只要是为国为民着想,我萧某人纵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光拍着萧格的肩膀,说道:“好,日后如果有用得着萧大侠的地方,我一定会前去求助”。 突然间来了很多官兵和百姓将萧格和吴安康团团围住,群雄说道:“萧大侠,你的武功那么高强,可以帮我们对付天门的人吗,我们已经被天门的人纠缠的非常痛苦,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可是处处遭受天门的欺负,还请萧大侠出手相助”。 萧格拱手道:“各位请放心,你们所担心的事情也是我萧某人所担心的事情,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对付天门雄飞这样的人,还需从长计议,不过诸位请放心,只要有我萧某人活着的一天,就不会有雄飞一天好日子可过”。 萧格将心中最直白的话脱口而出,就是为了给这里普通老百姓一个心理安慰,先行稳住百姓的情绪。 刘光苦笑道:“是不是觉得非常可笑,堂堂大明王朝就不敢对天门直接动武,官府的人对天门都没有办法”。 萧格道:“这件事情我明白,大内密探赵德林也曾经和我说过关于朝廷中的事情,天门毕竟是江湖中人,如果动用朝廷的力量不能一次性斩除雄飞,反而会令雄飞丧失理智,处处和朝廷对着干”,刘光差异的看着萧格,心想道:“没想到他竟然懂得这么多为官之道,埋没在江湖上实属可惜,这样忧国忧民之心,如果能够得到朝廷重用,他日一定会报效朝廷”。 众人对萧格所说的话半信不疑,如今江湖上已经没有一个门派能够和天门相对抗,只有萧格还有点本领,逍遥派的弟子个个武功高强,能够和天门对抗一二。 吴安康道:“萧兄弟,我们现在准备去哪”,刘光说道:“萧兄弟,你为无锡城立了汗马功劳,我虽没有什么金银珠宝,但是请你喝一顿酒还是没有问题”。 萧格打量一个刘光上下,并没有像其他当官那么威武,金银珠宝用之不尽,反而身着粗布麻衣,拱手道:“多谢刘大人的美意,不过萧某人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刘光道:“可是…”,萧格道:“不妨等到下次有时间一定亲自登门拜访,和你一谈理想”,刘光非常爽快的答应,道:“好,我们一言为定”,萧格回道:“一言为定”。 告别刘光和众人,萧格和吴安康牵着马离开江阴,吴安康一路上垂头丧气,闷闷不乐,萧格问道:“吴兄弟,你这是为何”,吴安康道:“我昨天可是出了不少力气,可是最后连一口酒,一口菜都没有吃上,我觉得有些可惜”。 萧格笑呵呵回道:“我们不要贪图享受别人的东西,你看看刘大人就知道他是一位难得清官,一身粗布麻衣,这样的好官我们为什么要去伤害别人”。 吴安康辩解道:“这怎么能够叫做伤害,等下次遇到一个贪官,我一定要将其偷个精光”,萧格一笑而过,驾着马往前跑,吴安康转身已经不见萧格的踪影,赶紧骑上马朝着前方追去。 两日策马加鞭两人已经抵达常乐城,在预定联合的客栈中,萧格一进入客栈,店小二上前问道:“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萧格比划一下,道:“你有没有见到一行人在此落脚,其中有一个年轻人已经断了左臂”。 萧格这么明显以比划,店小二指着楼上,对其说道:“他们就在二楼”,萧格说道:“谢谢啊”,转身疾步上了二楼,吴安康对店小二说道:“小二,给我来两坛好酒,最好是上等的女儿红,还有一些荤菜,送到楼上去,要快”,说完将一大锭银子交到店小二手中。 店小二恭恭敬敬说道:“好嘞,客官,你先行上前,酒和菜等会就上”,吴安康转身也上了二楼。 萧格一上楼,见到众人正好一桌桌都在等着萧格,围桌而坐的是陈彦博,柳肖生,风婆婆,徐辉,钟天霸,文海山,见到萧格的到来,陈彦博呼叫道:“大哥,这边…”,萧格回头看了一下吴安康,吴安康这才到二楼,问道:“你干嘛去的”。 吴安康故装作玄机,说道:“秘密”,走在萧格的前面来到桌子面前,先行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酒和菜,说道:“怎么没有荤菜”。 钟天霸道:“我们就等着你才敢点荤菜”,吴安康坐下来问道:“这是为什么”,钟天霸一本正经说道:“因为你就是一盘非常好的荤菜”,两人刚好坐在一起,相互调侃。 萧格自然来到陈彦博的身边,坐在他的旁边,一坐下,陈彦博就问道:“大哥,江边情况怎么样”。 萧格端着一碗酒先行喝下,这才回道:“已经潮退了,昨晚确实非常危险,如果潮水再涨高一点,那无锡城将会不复存在”。 ------------ 86 吴安康敲了敲面前这三位,个个武功都非凡,身体魁梧,摇了摇头。 萧格道:“好,既然三人都一起来了,文庄主,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就出发”,文海山斩钉截铁道:“好”。 文海山找出青云山庄最大的船只,一个船上上了十几个人,却依然稳如泰山,很快来到无锡境内,太湖水所过之处已经全部被淹没,萧格道:“没想到潮水涨的如此之快,已经将整个无锡淹的差不多”,吴安康说道:“不对,昨晚我都不知道下雨,哪来的水位”。 文海山道:“太湖之水本来就来自于长江之水,饮水思恩,长江水泛滥带来的只是太湖水泛滥”,萧格说道:“那不仅是太湖周围的百姓遭殃,而是长江边上的百姓都要遭殃,那事态将会更加严重”,想到此处萧格的心猛然一揪,徐辉说道:“我们先下船吧,看受灾的百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众人齐声应和,整个无锡境内都已经被**洗劫过,破碎的房屋,杂乱无章的店铺,一行人走在街道上,已经感觉不到当初繁华的景色,萧格的心猛然一酸,吴安康说道:“怎么会变成一番摸样,太可怕了,看看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 众人分开行事,帮助商人整理商铺中的商品,那家老板叹息说道:“天灾人祸啊”,萧格道:“只要人没事,什么事情都可以从头再来”。 老板说道:“壮士,你有所不知,我本是南海人,千里迢迢来到江南,想要在此落叶归根,哪想到一场大水冲走我几乎所有一切”,萧格一边帮其整理这里的货物,说道:“那这里百姓都没事吧”,老板摇了摇头,说道:“这场大水来的太不是时候,根本没有任何预兆,连下雨都没有,直接来了大水,冲走城池中的一切,性命倒是无大碍,不过却失去了很多,想要一时间恢复,很难”。 萧格也倒吸一口凉气,凭借强大的臂力,搬起很多重的物件,老板人也确实很讲理,很冷静,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却是从容自如,老板停下手中的活,说道:“壮士来自何处”。 萧格说道:“山东蓬莱”,老板想了半晌,说道:“蓬莱我倒是去过,做过几个月的生意,那里有一个逍遥派确实不错,常年都是风调雨顺,我很喜欢那个地方”。 萧格说道:“那你怎么会想起来江南”,老板说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城当属条件最好的地方,不比北京差,只不过”,说着便摇了摇头,埋头继续干活,整理店铺里的东西,很多杂乱无章的布匹,堆满一地。 萧格道:“怎么了,老板为何叹气”,老板说道:“自从上官木死后,天门的雄飞知道吧”,萧格点了点,说道:“知道”,老板看了一下萧格的打扮,觉得不像是天门的人,这才说出来,道:“我见你不是天门中人,这才敢和你说,自从雄飞垄断生意上的事情以来,生意上的事情一直都是杂乱无章,没有规矩,不论是赢还是赔,天门绝不担当赔,只管收钱,丝毫不管我们商人的死活”。 萧格问道:“此话怎么讲”,老板说道:“这是生意上的事情,或许你不懂,不过见你侠义仁厚,我这么跟你说罢,以前的天下第一庄是东家,我们从天下第一庄进货,再出去卖,赚来的钱和天下第一庄对半分,如果是亏了,天下第一庄也承担亏损的一半,这对于我们商人来说,非常有好处,可是雄飞呢,我们赚钱的钱要分他六成,而且如果是亏损不仅我们全部补贴,而且还要赔偿雄飞的钱,你说这有没有天理”。 萧格攥紧拳头,说道:“可恶”,老板拉着萧格的手,小声说道:“小声点,这里可是有天门的耳目,我们说话都要小声点,如果被天门的人知道,我们都要性命不保”,老板担心受怕,可是还在继续整个他的店铺,萧格微微点了点,心想道:“雄飞倒是可恶,可是更可恶的人是我,是我一手造成上官木被杀,实在对不起这么商人,我这才知道上官木在商人心目中的地位”。 萧格拱手道:“老板请尽管放心,我萧格一定会守口如瓶,更不会做出对你们不利的事情”,老板听到萧格这个名字,惊诧的说道:“你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人萧格”,萧格说道:“惭愧,惭愧”,店老板说道:“我们都知道你的大名,江湖上也只有你愿意,敢和天门的人作对,我非常敬佩你”。 萧格道:“说来惭愧,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的死和我有分不开的关系,我实在对不起你们”,老板倒是非常有大量,说道:“没事,既来之则安之,我已经来到江南,就入乡随俗,就少赚一点”,萧格拍着胸脯,说道:“老板,您放心,只要我萧某人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和雄飞拼到底,夺回你们拥有的一切,坚决不会让雄飞如此胡作非为”。 老板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说道:“我也相信你,相信你的为人”,萧格拱手道:“那我先行告辞”,店老板还礼道:“萧大侠,慢走”。 萧大侠这个称呼萧格听起来非常揪心,自己对不起别人,别人还这么夸奖自己,心中不免有些酸楚,怀着沉重的心走到大街上,此时别人也帮忙出来,见到萧格的脸色非常难看。 文海山问道:“萧兄弟,你的脸色怎么不好看,是不是生病了”,萧格说道:“我没事,真的没事”,故装作坚强。 吴安康灵机一动,说道:“你是不是听到不开心的事情”,萧格道:“就不要乱猜了,我们赶紧做我们该做的事情”,文海山说道:“凭借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是不会将这里变成原来的样子,我们需要帮手”,吴安康道:“什么帮手”。 文海山道:“现在还是大明王朝的时代,不就不相信大明王朝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反应”,柳肖生道:“文庄主说的没错,堂堂的大明皇帝,难道对这件事情没有一丝解决的办法吗”。 陈彦博道:“大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萧格道:“这里是无锡城所管理的范围,先找无锡城知府衙门”,众人应和道:“好”。 钟天霸紧张道:“官府?我不去”,萧格道:“为什么”,钟天霸道:“官府都通缉我多少年了,我现在去官府不是自寻死路吗”,钟天霸因为在江湖上杀了不少人命,官府的人一直追查他的下落,后来他躲进青云山庄,这一躲就是十几年,现在他一听到官府就害怕。 吴安康哈哈大笑,钟天霸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只不过心中有点阴影而已,我可不是怕死啊”,吴安康拍着胸脯对他说道:“你知道我什么人吗”,钟天霸指指点点道:“你不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神偷嘛”,吴安康说道:“你看看我,我是贼,官府是兵,你说我干嘛要去官府,我这不是自寻死路嘛”,钟天霸道:“官府都不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神偷,你一般做事情都是夜里行事,别人都看不见你的面孔,你和我就不一样了,你看看我的模样,五大三粗,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我”。吴安康已经得到萧格所说的夸奖,虽然他心中都不知道萧格所说的是否真假,不过却相信萧格所说的话,打心底非常高兴。 翌日,正在熟睡的萧格被门外阵阵敲门声惊醒,悻悻然睁开眼睛,不耐烦说道:“谁啊”。 “是我”,门外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甜美的声音令萧格消除疲惫,回道:“来了”,穿起衣服下床,来到门前打开门,见到文静非常高兴的站在门口,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文静说道:“怎么还没起床”,萧格摸着脑门,感觉到阵阵刺痛,皱着眉头,文静着急道:“萧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水土不服”,萧格晃了晃脑袋回道:“没有,从小我也生长在逍遥派,四面环山环水,怎么会水土不服”。 文静道:“那到不一定,这里是江南,水土非常潮湿”,萧格摆手道:“没事,对了,你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文静装作很神秘,说道:“告诉你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萧格说道:“什么地方”,文静说完就拉着萧格往外面奔去,来到湖边,湖面非常凶猛,宛如一条巨狮在湖中翻滚,激起千层浪,猛然间一个巨浪朝着文静和萧格的地方拍来,萧格一把拉住文静的手腕往岸上飞去,这才躲过大浪。 待两人到来安全之地,萧格松开文静的手,‘噗哧’文静不惊笑了起来,萧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么危险,还知道笑”,面对萧格的训斥,文静丝毫不在意,撅着嘴巴,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反正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萧格道:“你…”,对文静又想要生气又想笑,转头看着涨潮的太湖之水,心中有一丝纳闷,说道:“太湖水每年都会涨吗”,文静摇头道:“不一定,每年都会在春天涨一次潮,不过却没有今年这么大,这么大的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太湖水衔接着长江水位,如果太湖水能够涨到这么大的水位,那长江之水可不要涨翻天,萧格心中不惊想到这个问题。 就在萧格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接连而来的大浪朝着萧格直逼而来,萧格拉着文静不停往上跑去,等到来岸上最高处的时候,见到文海山,柳肖生,吴安康,陈彦博,上官海棠几人全部都来到湖边,文静大叫道:“爹”。 文海山叫道:“文静,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涨这么大的浪”,吴安康说道:“这里是青云山庄,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这里什么时候涨潮,什么时候涨到最大水位”。 文海山瞭望着湖边,凶猛的湖水,一浪接着一浪,接踵而来,势必要将青云山庄所吞灭,文海山摇头道:“老夫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浪,堪比东海之浪”。 东海临近海边,海边的浪是非常凶猛,比太湖之水更加汹涌,只因为海水量多,没想到小小的太湖竟然也会翻出如此大的浪,吴安康道:“你都不知道,那我们留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还没有被雄飞杀了,就已经被湖边淹死,没想到我吴安康一生闯荡江湖,最后却死在湖水之中,真是丢人”。 众人都非常着急,想要找到离开青云山庄的办法,萧格说道:“大家不要着急,我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地形,湖水是不可能将整个青云山庄所湮灭”。 吴安康惊讶道:“啊”,文海山笑眯眯说道:“萧格说的没错,就算整个太湖四周被湖水淹没,我青云山庄也不会被湮灭”,吴安康说道:“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岛,又不是在逍遥派,如果在萧格,我还不同担心,毕竟那里有很多山,不至于将山都湮灭”。 萧格解释道:“你也不需要担心,青云山庄确实地势相对于周边来说非常之高,只不过我担心的是周围平明百姓,恐怕要遭受涨潮的危害,那才是最令我担心的事情”,现在整个青云山庄的人都砸考虑自己生命的安危,而萧格却还在想着百姓是否能够逃过此次涨潮大劫。 陈彦博道:“萧大哥,你也无需担心,常在河边走,大家都习惯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我们要相信百姓都有这个能力”,经陈彦博这么一说,萧格倒是将心宽松了很多,他的心中最牵挂的人还是别人,说道:“也是,庄主,现在有船可以出湖吗”。 文海山看着湖面波涛汹涌,说道:“你现在就要出湖吗,很危险的”,萧格摇头道:“没事,这点浪根本难不倒我”。 吴安康说道:“你现在就出湖做什么,留下来一边欣赏潮水的美丽,一边喝酒,这岂不是更好”,萧格厉声喝道:“外面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哪有心情去喝酒,我想凭借我一己之力能救就救一些人,为以后的子孙积点德”,吴安康被萧格这么一说,羞愧的低下了头,淡淡说道:“我只是说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柳肖生硕大:“被萧兄弟说了吧,你看你,再瞧瞧萧兄弟多仗义,以大局为重,这种侠义之心,不仅是后生应该学习,更应该是我们老一辈人该学习的地方”。 文海山应和道:“是啊,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萧格解释道:“不,我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么伟大,我只希望我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文海山拍手道:“好,老夫也陪你一同前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陈彦博道:“大哥,我也陪你去,虽然我少一个手臂,但是我力气非常大,可以帮上很多忙,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文静说道:“萧大哥,我也要陪你去”,萧格道:“你去做什么”,文静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萧格道:“你和陈佳莲,上官海棠留在这里陪风婆婆,这里很安全,我们只是出去一天,很快就回来”,文静道:“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文海山道:“你要听话,外面人江湖险恶,再者说我们不是去玩”,文静道:“我”。 文静实在说不过众人,甩头就往青云山庄跑去,文海山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个女儿就是这么任性,没办法,她母亲去世的早,我又不敢多加管制,怕物极必反”。 陈彦博对上官海棠说道:“多陪陪文静,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上官海棠很努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安全的回来,我在这里等你”,陈彦博很爽快的答应。 吴安康身体一抖,说道:“好肉麻”,陈彦博和上官海棠不惊一笑,吴安康道:“你们说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听话的姑娘,陈兄弟,怎么什么福气都被你沾去,羡慕死了”。 徐辉,赵子光,钟天霸从很远处就摆手往这边跑了过来,文海山道:“这下我们又多了一些帮手”,待三人到了这里,吴安康问道:“你们来干什么”,钟天霸说道:“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吴安康很自豪的说道:“我是要做一件很大的事情”,钟天霸说道:“那为什么不叫上我们三人,是不是嫌弃我们武功没你高强”。风婆婆打量一下萧格,觉得非常眼熟,只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或许真的是因为年纪大的原因,说道:“我知道你的武功非常高,你好像就叫萧格”。 萧格点了点头,道:“没错,还记得半年前我曾经来到青云山庄,当初随我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虞飞,另一个女的就是柳余香”。 风婆婆仔细回想一番,突然想起柳余香,心中一惊,柳肖生道:“只不过她现在是天门雄飞的弟子,任由我怎么劝说,她都不会相信我就是她的父亲,连刺青都不会相信”。 风婆婆喜道:“原来我的女儿还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嘛,说着便往暗渡走去,文海山呼唤道:“你这是要去哪”。 风婆婆根本不管众人怎么看,柳肖生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丝毫不顾自己身上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紧随风婆婆的脚步,呼唤道:“你等等我,等我把话说完”,很快就追上风婆婆的脚步,一把拉住她,待风婆婆转身,柳肖生语重心长说道:“我们的女儿现在活的非常好,而且还当上天门的一堂堂主,你现在不要着急”。 风婆婆疑问道:“天门雄飞,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雄飞”,柳肖生道:“没错”。 风婆婆道:“那更不能让她留在雄飞的身边,雄飞可是非常手段毒辣的人,那我的女儿不是很危险吗”,柳肖生解释道:“没有,她现在过的非常好,只不过她只相信雄飞的话,根本不相信我们,你回想一下,当初我们的女儿是怎么丢的”。 风婆婆挣脱柳肖生的手腕,柳肖生觉得不好意思,缩了缩手,说道:“我们需要从长计议”,风婆婆问道:“什么意思”。 柳肖生道:“现在雄飞控制着我们的女儿,回想一下当年是怎么回事,我离开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风婆婆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一年,我正准备给女儿刺青,虽然你已经不需要这个家,但是女儿毕竟是柳家的骨血,于是我就在她的手腕上刺上牡丹的刺青,想要等你回来,后来有一天突然闯进来一个人,从我的女儿抢走女儿,我的武功不敌他,眼睁睁看着他将女儿带走”。 柳肖生道:“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风婆婆道:“当时那个人蒙着面孔,我根本看不到那个人,而且他的武功非常之高,我踏遍整个大明,丝毫找不到他的人影,这一找就是六七年,而且也听到你已经死了,悲愤欲绝之下,我来到青云山庄,幸得文庄主好心收留我,这才苟且偷生到现在”。 柳肖生含情脉脉道:“佳玲,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风婆婆轻声哼了一声,说道:“我还没有死,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柳肖生连忙摇头道:“不是,能够再次见到你,我非常高兴”,风婆婆打断道:“打住,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要找回我的女儿,这二十多年我吃不饱睡不好,只想这辈子能够在临走之前见到我的女儿”。 柳肖生盯着风婆婆看,已经和当年的郭佳玲不一样,苍老了很多,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风婆婆道:“是不是觉得我已经老了,一点不漂亮了,不用你说,我心中清楚”。 柳肖生道:“不是,我们都已经五十多岁了,哪还能够和年轻扯上关系,只不过这些年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实在对不起”。 这时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正在朝着青云山庄走来,见到柳肖生和一个婆婆站在一起,陈彦博非常有礼貌,说道:“柳先生”,对着风婆婆也是微微一笑。 风婆婆一眼看到上官海棠就非常熟悉,脱口而出“李春华”,上官海棠面带微笑,回道:“我叫上官海棠,李春华是我的母亲”,上官海棠已经承认李春华是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子,是她的父亲上官木一手抚养长大。 风婆婆皱着眉头说道:“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上官海棠好奇问道:“您认识我的母亲”,柳肖生打哑谜道:“是啊,彦博,青云山庄的花好看吗”。 柳肖生是存心岔开话题,陈彦博很识趣道:“很好看,那你们慢慢在这边聊,我们先行回去了”,揽着上官海棠的腰离开柳肖生的身边,朝着青云山庄房屋的地方走去。 陈彦博见到众人都站在这边,看着远处的柳肖生和风婆婆,好奇问道:“你们都在看什么”,吴安康用眼神指引一下柳肖生所在的方向,说道:“你们看,有好戏看了”。 萧格说道:“别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去搀和,都散了吧”,文海山道:“都走吧”。 吴安康甩了甩衣袖,不依不饶离开,文海山道:“有没有想要喝酒的好汉”。 此言一出,徐辉,吴安康来劲了,两人都是喝酒的能手,欲言又止,不好意思说出来,萧格说道:“吴兄弟,难道你不想喝酒了吗,怎么没有回答”,吴安康解释道:“不能啊,我这么一说出来,这不让文庄主觉得我就是一个爱喝酒,别的什么事情不做的人了吗,不行,不行,想喝但不能说”。 文海山哈哈大笑,说道:“酒是兄弟,朋友之间友谊的象征,古有李太白吟诗喝酒,广交好友,我们都不是作诗的能手,但是却是喝酒的能手,我文海山能够结交像你们这样的江湖豪杰,实乃我文海山的福气”,吴安康连忙解释道:“那太好了,既然文庄主这么好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徐辉说道:“不对,不对,论喝酒,在座的各位有谁能够和我一拼,一较高下的”,吴安康打量一下徐辉全身上下,说道:“我们可不能和你相比,你看看你,每天都是酒不离身,酒壶还别在腰间,我吴安康虽然爱喝酒,但是自己从来不带喝酒,都是走在哪里喝到哪里,实在没钱买酒,只有顺手牵羊,看哪家大富大贵,借点酒喝喝,无伤大雅”。 徐辉道:“我怎么能够和吴兄弟相比,你在江湖上可是以偷为长,江湖上你排第二都没有人敢排第一,轻功了的,我是望尘莫及”。 一听这话,吴安康倒是非常高兴了,抓耳捞腮,徐辉笑道:“吴兄弟,我们现在讲的是喝酒,不是抓耳朵”,吴安康说道:“我现在在纠结一件事情,我心中非常不高兴,令我很烦躁”。 徐辉道:“还有什么事情让你心烦气躁的,说出来听听”,吴安康说道:“我现在发现有一个人的轻功已经超过我了,我心中非常不服气”。 徐辉睁大眼睛看着他,说道:“你说的人是谁啊,说出来让我听听,谁有这么大的本领,轻功能够超过你”,吴安康说道:“那人正是萧格”。 徐辉一惊,众人都知道萧格武功了的,剑法超群,没听说过萧格的轻功可以胜吴安康一筹,令吴安康愁眉不展,不由自主问道:“你怎么知道萧格的轻功别你高强,你们比试过吗”。 吴安康说道:“虽然没有比试过,但是前不久我们同时落水,可是我们出来的时候,他的轻功生生从河流之中拔出来,这个我做不到”,徐辉应和道:“所以你就觉得萧格比你的轻功高”。 吴安康道:“那是当然,我一直觉得我的轻功在江湖上算是第一,现在可是不保了”,萧格大笑道:“吴兄弟你多心了,我萧格从小就在河边长大,那条河对于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想要从河里深深拔起,这个需要的不是轻功,而是内功,内功越强,底盘越稳定,这样可以从河里深深拔起来,跟轻功没有多大的关系”。 吴安康似懂非懂的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你照你这么说,那我还是天下第一”,萧格竖起拇指道:“你还是天下第一”。 87 张老先生放下手中的碗,笑呵呵说道:“如果在年轻的时候,这点酒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现在身体也是越来越抗不住”,吴安康道:“您一定会长命百岁”,张老先生道:“我从来不去和别人争夺什么,人生平平淡淡,才能够永葆心态”。 “您说的很对,一心想要争夺天下的人反而活的不长,像雄飞那样的肯定活不过两年”吴安康这么一说,文静倒是被逗得非常开心,捧腹大笑,吴安康道:“小丫头,你在笑什么呢”,文静趴在桌子上仰头对吴安康说道:“你这是咒雄飞早点死吗,只不过的诅咒好像没有用,雄飞一样活的好好的”。 吴安康道:“文静,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件事情,雄飞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死在你萧大哥的手中”,文静道:“我只希望萧大哥能够平平安安,顺利摆脱天门的阻扰”,说完,双手撑住脑袋,趴在桌子上想着事情,摇头晃脑。 吴安康敲了敲桌子道:“赶紧吃饭,你的萧大哥一定会找到你这个调皮鬼,精灵鬼”,文静笑呵呵,吴安康道:“赶紧吃饭”。 文静喜欢独自一个人在发呆,现在她发呆只为了想一个人,那个曾经为了救自己性命而差点丧命的男人,现在他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文静的心非常紧张。 翌日,吴安康想要到街上打探情况,柳肖生道:“我跟你去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天门的人不好对付”,吴安康道:“也好,我们出发吧,那两个小姑娘就不要留在身边了,只不过你的伤势真的没有问题吗”,柳肖生道:“现在好多了,但是每天必须要有内力复原,当初在幽灵谷这些年都是白云清传授我内力,整天都是泡在药水桶里,后来都是李天龙传授给我内功,我才得意生存到现在”。 吴安康道:“自己不可以恢复内力吗”,柳肖生道:“那要看当天自己散去的内功有多少,这样一来足以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吴安康道:“那这次你出去一定会和敌人大战三百回合,当时候受伤就没有人救你了”,柳肖生道:“死又怎么样,弥足珍贵,我活着和死去也没有什么区别,无牵无挂”。 吴安康道:“此言差矣,生命诚可贵,没有性命就没有头颅去喝酒了,你不觉得是一个损失吗”,柳肖生笑了笑,直径向前走去,吴安康突然间明白自己的话确实不少,见到别人不愿意听自己说话,只得暂时停止说话,两人来到街道上,从巷子里出来那一刻就已经被乞丐们盯上,吴安康说道:“好久没吃烧鸡,烧鸭了,今天要大吃一顿”,边说边搓手朝着酒楼走去,柳肖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怎么感觉我们被别人跟踪了”,吴安康转头说道:“不会吧,我只知道我已经被烧鸡跟踪了,它一定会成为我的盘中餐”。 柳肖生叹息道:“但愿如此吧”,吴安康还在打听烧鸡的价格,见到老板正在监督伙计们在现烧,说道:“老板,您的烧鸡,烧鸭是什么价格,可不可以便宜一点”,老板说道:“这里的烧鸡是一两银子一只,烧鸭二两银子一只”,吴安康道:“怎么价格不一样”,老板道:“这些都是现杀现做,保证您新鲜上口”,吴安康指着烧鸡,烧鸭说道:“不过您的价位”,老板摆手道:“客官,已经不高了,在这里算是比较便宜的了”。 吴安康耳朵一动,说道:“这样吧,你卖给我十两一只”,老板惊讶说道:“客官,你不嫌价格高,反而要提高价格”,吴安康笑呵呵道:“因为这钱不是我付得”,老板道:“那付钱的人呢”,吴安康指着门前,说道:“付钱的人已经到了”,虞飞和柳余香已经到了门前,将门牢牢守住,一左一右,像及门神,柳余香站在左边,手持无情剑,右手时时刻刻是把剑的造型,虞飞则是双手插于胸前站在右边。 虞飞道:“你知道我们要来”,吴安康道:“我早就听到你们的脚步声,急匆匆的脚步声除了你们两人,还有别人吗,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虞飞阴笑道:“就算你聪明又怎么样,今天你们可就逃不了了,纵然你们轻功再高,也是插翅难飞”,柳肖生道:“难道你们将我当作透明人吗”。 柳肖生可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现在竟然沦落到被晚生瞧不起,虞飞道:“您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江湖上没有一个门派可以与天门相提并论”,柳肖生气愤道:“想必你是想尝尝我的乾坤圈了”,攥紧拳头怒视虞飞,心想道:“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儿,竟然如此嚣张,看来必须给他一点颜色,让他知道不尊重别人是什么下场”。 双拳拽紧一记重拳出去,拳风刮过虞飞的脸颊,虞飞轻轻摸了一下脸颊,说道:“两份分化的拳法不行,只不过是一身蛮力,四象拳法更是太过单调,远远不及八八六十四掌,那样的掌法更有看头”,柳肖生道:“后辈中还没有谁能够如此嚣张和我说话,今天就替雄飞好好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吴安康也来到柳肖生的面前,义正言辞说道:“不错,天门这样的武林败类,杀害很多无辜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虞飞道:“我们是来顺应潮流,江湖上一个门派的兴盛,必然带来一个门派的衰退,而天门就是刚刚诞生的最大门派”,吴安康骂道:“和雄飞是一个嘴脸,我们一起上”,柳肖生应和道:“好”,店里的老板惊呆了,心想道:“难道他们要在这里比武吗,那我的店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劝阻他们”,上前理论道:“哎呀,你们不要在这里比武啊,我这里还要做生意”。 虞飞恼羞成怒,一掌将其打飞,吴安康说道:“老板,不要着急,等我们将这两个人打败,到时候让他们赔给你”,虞飞说道:“等你们打败我们再说”,无情剑一出,劈碎门栏,旁边的窗户都被无情剑的剑气所伤,柳肖生跳了起来,双拳接踵而来,虞飞巧妙一让,双拳击中门框,整个门都塌了下来,酒楼中的客人早就跑光,店老板还在担心他的酒楼,说道:“这是做的什么孽,这里的东西都要不保,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非要在我的酒楼里比武,江湖人实在是太坏了”。 虞飞的双脚踢向店老板,不想听到他再说话,没想到柳肖生倒是替他接住那一脚,双拳击中双脚,虞飞退后几步,心想道:“虽然柳肖生已经老了,不过雄风犹在,气场不弱”,柳余香的无情剑挑起地上的桌椅朝柳肖生砸去,柳肖生一拳击碎桌椅,眼看无情剑直逼而来,纵身翻到柳余香的身后,柳余香转身用肘回敲,柳肖生将其按下,未能够得逞,转身一剑被柳肖生夺住,抓住其手腕。 柳余香眼神一怔,欲其挣脱,未成想到柳肖生抓碎她的衣袖,整个胳膊都露在外面,柳肖生眼神看到柳余香的手腕处有牡丹的标志,瞬间愣在那里,柳余香见到自己的衣服被扯碎,愤然一剑划过,柳肖生的左臂被剑划过,紧忙退后几步。 吴安康上前问道:“干嘛愣在那里不动,这一剑多么冤枉”,柳余香也比较奇怪,觉得柳肖生的行为非常奇怪,心想道:“这人想要干嘛为什么不对我下手”。那个乞丐很识相的道:“我明白,我们五人轮流在此看,等那几个人,如果他们一出现,我们立即禀告你们”。 虞飞在一旁乐呵呵,心想道:“这些乞丐倒是非常聪明,给点优惠就能够知道替别人办事情,而且还是那么聪明,真是做乞丐可惜了”,柳余香指着客栈上面哪个房间窗户口,说道:“我们就住在那里,如果有情况要大声叫,知道吗”,那个乞丐开心的点了点头,道:“遵命,那我们以后可以跟着你们一起闯荡江湖吗”,柳余香冷酷酷说道:“江湖哪有你们来的逍遥自在,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做一名乞丐,这样不用对人对事勾心斗角”。 待两人走后只剩下乞丐继续在行乞,吴安康,柳余香一行四人在到处找可以住的地方,客栈肯定是不可能居住的,只剩下往百姓家里居住,来到偏远处一家,这家人只有两个老伴相依为命,吴安康上前敲门,道:“有人吗”,一声没有反应,接连又敲了两声,这时房间里传出苍老的声音,问道:“是谁啊,还伴随着咳嗽声”。 吴安康道:“老人家,我们只是想在此借宿一晚”,半晌时间过后,门终于开了,站着两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婆婆,吴安康恭恭敬敬道:“老人家打扰了,天色已经渐近变晚,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落脚,我们可以进去暂住一宿吗”,老人家看了一下,来者共有四个人,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吴安康也是年近四十,显得苍老,柳肖生更不说,五六十岁,和这位老者年龄相仿,而且不停捂住胸口,一看就知道是病怏怏的,老人道:“进来吧”。 老人的旁边是老婆婆,慈善的面孔,对人也是非常客气,进屋端了四杯水,文静很客气道:“多谢婆婆”,那个婆婆不能说话,只是不停用手在笔画,文静这次知道这位婆婆是哑巴,老人家道:“老朽姓张,那位是我的内人,是一个哑巴,请问各位尊姓大名”,吴安康毕恭毕敬道:“张老先生,叫、在下吴安康,这位叫柳肖生,旁边两位姑娘名字叫文静,陈佳莲”,为其一一介绍,张老先生微微点头。 吴安康问道:“敢问张老先生现在高寿”,张老先生摸着胡须道:“你猜猜看我今年多大年纪”,吴安康想了半晌,回道:“应该差不多六十岁”,张老先生摸着胡须,高兴道:“没想到我这么年轻,我已经七十岁了”,吴安康道:“七十古来稀,没想到您的身体还是这么硬朗,真是羡慕不已”。 张老先生道:“我看你们受了很重的伤,你们是江湖上的人”,吴安康吱吱呜呜,言语表情不一致,张老先生笑呵呵道:“难道你还不相信老朽,我都一把年纪了,难道还会管江湖上的事情”,吴安康心想道:“这位老者慈眉善目,不像是江湖中人”,毕恭毕敬道:“老人家,我们是被江湖上人追杀,负伤才来到此处,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张老先生客客气气道:“你们是被谁追杀”,吴安康道:“天门的人”,张老先生摸着胡须,说道:“原来天门的人如此嚣张,这里是逍遥派的地盘,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在此撒野”,柳余香咳嗽两声,张老先生道:“想必受了很重的内伤,快到屋里,这里很安全”,吴安康道:“多谢张老先生收留”,张老先生道:“我这里有两间空余的房间,你们就分一下,就此暂住几天”,吴安康道:“多谢”。 扶着柳肖生来到房间内,坐在床上,拂去柳肖生的外大衣,留一件内衣,隔着内衣将阵阵内功传授柳肖生的体内,一个时辰后,柳肖生感觉到内力充沛了不少,内伤也好了许多,吴安康收了收内力,柳余香提了一下内力,感觉到心中舒服了很多,慢慢穿上衣服,拂动头发的那一刻,吴安康见到柳肖生的背后脖劲处有一个牡丹的刺青。 牡丹花绽开,却闻不到香味,吴安康问道:“你这个刺青是哪里来的”,柳肖生道:“你是说我脖劲处的刺青吗,那是我柳家的形象象征,每一个柳家的子女都会被刺上牡丹的标志,这并不奇怪,每一个家族都有自己家的象征”,吴安康视乎明白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真的牡丹”,柳肖生笑呵呵道:“如果是真的牡丹也不会长在那里,哈哈哈”,吴安康也随即笑呵呵。 听到房间里阵阵笑声,外面的两位姑娘着急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文静问道:“可以出来吃饭了吗,我今天下厨”,吴安康道:“这才一两个时辰,饭菜就已经好了,会是什么好菜,我们去尝尝”,柳肖生应和道:“好,我们去尝尝”,打开房门,两人笑呵呵走了出来,张老先生道:“两位,好些了没”,柳肖生道:“多谢张老先生挂念,已经好的差不多,这是我的老毛病了,恐怕要伴随我一辈子”。 张老先生道:“两位,来喝点酒,什么伤痛都不算”,拿出一大坛酒出来,吴安康道:“好酒,多谢老先生”,张老先生道:“多少年都没有人来我这里,你们的到来我非常高兴”,张婆婆和文静,陈佳莲从后厨房端出饭菜,满满一桌子菜,柳肖生道:“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张老先生道:“我们老两口一辈子孤孤单单,从未没有人陪我们说话,你们的到来我们自然非常高兴”。 吴安康问道:“平时都没有人来到这里吗,街坊邻居都不来吗”,张老先生道:“很少有人来,人老了,当年的好朋友一个一个都已经走了,我们算是比较年长的”,吴安康道:“您的身体非常硬朗,一定可以过一百岁”,张老先生道:“借你吉言,我也是这么想的”。 文静道:“来,尝尝我做的饭和菜”,吴安康尝了一口,细嚼慢咽,夸奖道:“不错,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从未踏足江湖,却能够烧出这么好的菜,你的萧大哥以后可就有福气了”,文静道:“可是他就是不喜欢理睬我,什么都觉得他是对的”,吴安康道:“你的这种想法就错了,你的萧大哥是大仁大义,问问江湖上还有谁能够和他相提并论”。 柳肖生也微微点头,表示应和,张老先生惊讶的说道:“你们所说的大仁大义之人是谁”,吴安康道:“他是逍遥派的大弟子,萧格,无论是为人,还是武功,品德都是没得挑剔的”。 张老先生道:“原来江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人,可惜我老了,否则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吴安康道:“下次一定引领他让你见识一下”,张老先生连番道:“好”。 柳肖生端着一碗酒,来到门前,对着皓月说道:“李兄,第一碗酒就先行敬你一碗,希望你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你的好徒弟诛灭天门,处理逍遥派的叛徒,不能够让这样的门派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好朋友,以后我不能够陪你喝酒,干了”,说完,对着门前将碗中的酒全部撒开。 张老先生道:“能够在友人死后还能够记住他,他能够有你这样的朋友也足够了”,柳肖生道:“我的好朋友刚刚驾鹤西去,我对他甚是想念,以后也没有人陪他一起喝酒,畅谈江湖逸事””,张老先生道:“是啊,自己难求,不过人不能够活在悲愤的记忆中,因为这样你过的比他还不好,他知道也不会高兴”。 柳肖生端起倒满酒的碗,说道:“老先生,您比我见识的多,我尊敬你,经您一碗”,张老先生端起碗痛痛快快喝了下去,吴安康竖起拇指道:“七十岁还能够一口气将酒都喝完,晚生非常敬佩,来,晚辈也敬你一碗”,张老先生连番答应,又喝了一大碗酒。柳余香问道:“那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哪个乞丐指着刚才那个巷子说道:“他们朝着那个方向去了”,虞飞上前插话道:“确定是从哪个地方去了”,声音极其嚣张,把说话的乞丐吓了一跳,惊呆着看着虞飞,虞飞道:“看什么看,我问你话呢”,柳余香转头骂道:“你来干什么”,虞飞道:“我来问话”,柳余香道:“你看你说话都是那么嚣张,该改改”,虞飞陪着笑脸,道:“师妹,我,我只是心急嘴快”。 柳余香赔礼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师兄刚才说话有点重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想要打听一下,并无恶意”,那个乞丐道:“我们是乞丐,这样被别人说话已经习惯了,您出手那么大方,我们自然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您”,柳余香道:“多谢,多谢”。 那个乞丐很礼貌的回了礼,说道:“你们可要小心,他们轻功非常了的”,柳余香微微一笑,转身牵着马独自一人往巷子那边走去,虞飞在后面追着说道:“师妹,师妹,你等等我”。 柳余香骑上马朝着乞丐指引的方向奔去,虞飞也不甘示弱,骑马追了上去,‘驾驾’策马加鞭的声音,长长的巷子,两旁都是百姓居住的地方,千巷万巷,九转十八弯,一时都找不到吴安康他们人影,虞飞道:“这里人很多,没办法找”,柳余香道:“那回去吧”,勒紧马缰绳转头朝着来时的路奔去,虞飞喊道:“我只是说着玩的,你怎么真的当心了,唉”,随即又继续追向前方的柳余香。 柳余香来到乞丐的面前,勒住马缰绳,下马,虞飞也停了下来,下马,柳余香问道:“你还有多少银子”,虞飞掏了掏,大概有一沓银票和几十两银子,柳余香夺来银票就往乞丐的碗里放,刚才哪个乞丐阻止道:“女侠,不要啊,您这是要干什么,我们不需要银票,我们乞丐也消费不起,刚才您的那些银子已经够我们几年不需要要饭了”。 旁边的人也应和起来,‘是啊,是啊,还请女侠收回’,柳余香转身将银票递给虞飞,又将其手中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塞到乞丐的碗里,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想求你们帮忙办个事情,不能白白让你们帮忙,你们知道吗”,哪个年轻的乞丐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女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我们义不容辞”,柳余香道:“刚才那几个人我们必须要找到,这里是出城门的唯一出路”。 88 幸好吴安康和柳肖生都是轻功高手,这种跳马车动作根本对其没有特别的效果,伤害不了两人,吴安康,陈家连两人在街道左侧,而柳肖生,文静则在街道右侧,四人分开隐藏,马车还在急速前行,马车所过之处弄得当地百姓人仰马翻。 吴安康心想道:“不好,这次倒是闯祸了,骚扰百姓,也不知道百姓有没有生命危险”,无论是街道两侧的贩摊,还是做生意的商人,都被马车所惊吓,而后面两匹马正在湍急追赶,一男一女正是虞飞和柳余香,驾着两匹马追赶前面马车,马车的马缰绳已经脱落,马疾奔往前跑,马后面车已经落地,‘轰轰声’,震惊当地的老百姓。 当地老百姓纷纷骂道‘这是谁啊,这么鲁莽,赶着去投胎啊’,柳余香,虞飞见到车已经脱落,急忙拉住马缰绳,勒紧缰绳,马匹还是下去几丈远才完全停止,虞飞立即下马,跳上车上一番,未曾见到吴安康他们的人,骂道:“可恶,竟然让他们逃了”,急匆匆下马车,柳余香问道:“人呢”,虞飞道:“跑了”。 柳余香看了一下四周的房屋,说道:“他们一定会跑远,一定在这个城池内”,虞飞道:“那我们搜,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就算将这座城池翻出来,也一定要找到他们的鬼影”。 这座城池名为‘恒台城’,忙碌的人们,在追求更好的生活,一看这里的百姓衣着就能够知道这里的百姓生活过的非常安逸,也有可能是生意之城,如若是世代种田之人,也不会穿着这么华丽,除非是地主,以收租为生存之人,百姓都聚集在一起,对柳余香,虞飞两人的行为指指点点,声讨这两人骑马闯进恒台城,打翻这里百姓正常生活。 乱马直入,横冲直撞,吴安康在虞飞,柳余香后面不远处看着虞飞的举止行为,小声道:“不好,他们已经发现我们还在这个城池内,要想法赶紧离开这里,不然被他们发现我们就在劫难逃”,拉陈佳莲趁虞飞不注意的时候,穿过街道来到柳余香的身边,问道:“有没有什么大碍,受伤没有”,柳余香道:“我没什么大碍,想我柳肖生一生英明,到最后却落得如此窘迫,唉”,吴安康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你是受了伤,如果您还没有受伤,这两人一定可以轻而易举收拾”。 这句话说的柳肖生不好意思低着头,吴安康道:“这时候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虞飞,柳余香一定知道我们还藏在这座城池内,我们要想办法出去”,柳肖生又开始咳嗽,吴安康捂住他的胸口,传了一股内力给柳肖生,柳余香摇头,小声道:“算了吧,留着你的力气,我们还要逃走,一时间我还死不了,先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这么大的地方,那两人还一时间找不到,等我的伤势好一些,好好收拾他们”。 吴安康道:“也好,我们走吧”,扶着柳肖生,带着文静,陈佳莲朝着巷子深处走去,虞飞一把抓住旁边指指点点百姓问道:“有没有看到一行人,有男有女,其中有一个年纪很大,受了很重伤的”,那人摇了摇头,道:“没有”,虞飞一把松开那个人。 柳余香道:“我们不要留在这里,往后走,他们一定在马车脱缰之前就已经跳车,马车只是想误导我们”。 虞飞想了想,觉得柳余香说的很对,马车还在向前跑,让别人认为马车上还有人,暗暗说道:“可恶,又上当了”,随即牵着马往后走,边走边看,虞飞道:“这样找也没有道理,他们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找到,一定是躲在哪个角落”,柳余香道:“先找个客栈将马拴起来,慢慢找,他们一定想离开这个城池”。 虞飞道:“难道我们要这样找下去”,两人突然来到一个巷子面前,柳余香停下脚步,牵着马来到巷子口,一只手摸了一下巷子口墙角,虞飞道:“有什么发现”,柳余香道:“没有,他们那么聪明怎么会这么轻易留下线索”,虞飞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柳余香道:“先住在这里,看到那边窗户口没,先住在那里,时常关注这条街,这里是出城唯一通道”,虞飞道:“难道让我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留在这里吗”。 柳余香看了路边的乞丐,说道:“有钱让他们帮我们看,难道你想一个人留在我不介意”,虞飞笑呵呵道:“没想到小师妹这么幽默,而且还那么聪明,我就怎么没想到”,柳余香道:“你的想法就是喜欢利用别人,而且是别人最亲近的人,所以你又怎么会想到这些”,虞飞道:“我只是想帮助天门夺得更多的地位,难道我们要一辈子都被别人踩在脚下,我们必须要翻身,我们是孤儿,什么人都靠不了”。 柳余香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虞飞,只身来到乞丐身旁,一行共五个乞丐,个个衣服破旧,身材非常消瘦,脏兮兮的整个人,端着一个破旧的碗,上前掏了五锭银子,每人碗里放了一个,那些乞丐见到这么一大锭银子,纷纷激动万分,连忙叩头,道:“多谢女侠,多谢女侠”。 柳余香道:“我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那些乞丐拿着银子还放在嘴中咬了咬,知道这是真的,回道:“恩公请讲,我们知道的肯定如实相告”。 柳余香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一行人,大概四到五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两个很漂亮的女的,其中还有一个年纪很大的人”,那五人想了想,突然一个年轻一点的乞丐说道:“我想起来,我见过他们,刚才他们从一个马车上跳了下来,确实有四个人,两人很漂亮的姑娘,跟您一样美丽,其中确实有一个老头,看样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虞飞在很远处就听到哪个乞丐在描述刚才发生的事情,急忙牵着马上前。萧格道:“你说错了,逍遥派在江湖上并无利益之争,单纯靠的是天时地利,沾水,靠山,以此为生,一向和江湖上各大门派无任何瓜葛,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雄飞笑呵呵道:“我天门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白银万万两,现在李天龙一死,逍遥派也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一统江湖指日可待,纵问整个江湖,还有谁能够与我天门为敌”。 萧格道:“只要有我萧某一天活着,你的千秋霸业就岌岌可危”,雄飞看着萧格的神情,言不由衷道:“那就要看你的本领,我天门有八位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我的大徒儿是死在你的手中,你觉得我今天会放过你吗”,萧格道:“贺天清已经遁入魔道,如果不杀了恐怕你天门的地位也会不保,魔道中人是不会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贺天清的魔功可谓一日千里,幸好萧格趁其羽翼未丰满,将其一招致命,无论是对逍遥派,还是江湖上的各路英雄好汉都是最好的报答,可是雄飞却不是这么认为,贺天清是自己一手栽培长大的,对天门立了汗马功劳,萧格这么将贺天清杀害,等于断了雄飞的一只手臂,可想而知,雄飞是多么恨萧格。 雄飞手中的碗已经被捏碎,萧格心开始急速跳动,此时酒楼门外站满天门的弟子和帮众,楚云天就在其中,萧格起身往外走,雄飞重新拿了一个碗,倒了一碗酒,微微抿了一口,说道:“果真是好酒,不仅纯,而且很烈”,说完又将其全部喝完,楚云天大刀储在地上,双手搭在上面,萧格站在门口,双手随时做好面对敌人的准备,一脸冷峻的面孔,微风掠过,萧格道:“你们打算一个一个来,还是打算一起来”。 雄飞道:“让楚堂主陪你玩玩,看看这些日子长进怎么样,能够将入了魔的贺天清杀死”,萧格微微一笑,不屑一顾。 “杀贺天清还有我一份”,旁边走过来三个人,陈彦博,上官海棠,上官令云,独臂大侠陈彦博,雄飞道:“陈彦博”,陈彦博道:“不错,正是我,有何指教”,雄飞道:“这是我天门和逍遥派的事情,莫非你想要插手”,陈彦博道:“萧格是我的萧大哥,结义大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我们一同发过的誓言”。 萧格心想道:“危难关头,陈彦博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当初和他结义果真没有看错,相比虞飞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陈彦博不知道要强多少倍”,雄飞问道:“上官令云,你的仇人正是逍遥派的人,这位是你杀父仇人李天龙的徒弟,难道不不想一解你的心头之恨”,上官令云道:“此言差矣,杀人者,李天龙,我的仇人是李天龙,我也不想连累无辜,冤冤相报何时了”。 雄飞阴笑两声,楚云天道:“救人也要凭本事,三个年轻人如何兴风作浪”,萧格右手在腿脚处已经运足内力,瞬间一掌打中楚云天的胸部,整个人都被击飞,连撞倒数十位天门帮众,猝不及防的招式,不仅让楚云天大叫吃惊,连背后的雄飞也对其刮目相看,刚才那一掌自己也没有看清楚。 拍手道:“好快的速度,好强的内力,不知道你刚才那一掌叫什么名字”,萧格冷静道:“混元神功第一招孤魂掌”,雄飞道:“今天老夫终于可以大开眼界,不知道是否能够接受得了老夫三掌”,萧格道:“恭候大招”,雄飞双手别在背后,双掌内力阵阵寒气,明显萧格也觉得雄飞想要出手,寒冰魄能够让身旁三丈之内的人都能够感受到,双掌猛然向前一推,‘呼呼呼’,至阴寒掌,萧格也不甘示弱,两掌相碰,至阴至阳两种掌法相碰击。 萧格明显在雄飞面前还显得比较嫩,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心想道:“雄飞的掌法又进步不少”,楚云天趁势拔劈云刀劈向萧格,陈彦博,拔出青索剑挡住一招,凭借单臂的力气,横扫,楚云天一让,陈彦博接连又是一剑,再闪,接连三剑,无处可逃的楚云天躲到天门帮众的身后,可怜的天门帮众都被陈彦博的青索剑所击溃,腾空追上楚云天,刀剑相碰,闪出耀眼的光芒,楚云天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 陈彦博道:“懦夫的行为还想振兴楚家的威望,在我看来都是扯淡,你根本没有那种心,注定一辈子被别人压在脚底下”,说完,收回青索剑,回到萧格的身边,说道:“我们走吧”,萧格转头就跟着陈彦博走出这条街道,陈彦博转头看了萧格的一眼,痛苦的表情,上前扶住道:“萧大哥,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受的内伤不轻,我帮你运功疗伤”,萧格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渐渐溢出血。 天门的帮众问道:“帮主,要不要派人追杀萧格”,雄飞摆手道:“萧格已经是半死不活的人,刚才那一掌我知道已经震到他的命门,非死即残,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强忍着伤痛,果然内功深厚,差点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幸好还是将他打败,不然我的脸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楚云天提着劈云刀伤痕累累来到雄飞的面前,低着头道:“属下无能,不是陈彦博的对手,愧对天门”,雄飞道:“输了就是输了,下次把它赢回来,我会养着一个废物”,楚云天干脆会道:“是,主公,以后我一定会多加练习劈云刀,竟然被毛头小子打败,我也无颜面对主公”,雄飞道:“算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不要被年轻人如此戏弄,这样不仅你的脸上无光,连我的脸也会被丢光”。 楚云天愣在那里不出声,雄飞心想道:“萧格,陈彦博,这两人年轻一辈中武功算是佼佼者,没想到都是那么厉害,看来我不能小视,不然日后坏我大事的人就是这两个年轻人,要早做打算”,楚云天问道:“主公,我们要准备去哪”,雄飞道:“替李天龙报仇?”,楚云天摇头道:“主公,恕属下不能够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逍遥派已经是内乱,为什么要替李天龙报仇,”。 雄飞道:“难道你打算让我等到逍遥派恢复元气,再让逍遥派与我为敌”,楚云天连忙解释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愚昧,一时间难以揣摩主公的意思”,雄飞扬长而去,楚云天心中纵然有千万个不服,也不敢对雄飞吱呜半句,在雄飞的眼中,楚云天是可有可无,楚云天在乎的是雄飞有万万两白银,自己不想独自一人流浪江湖,想要锦衣玉食的生活,往往这样的生活只有雄飞能够给的了。 楚云天也荒废不少自己的武功,楚家的劈云刀在自己的手中并没有发扬光大,等自己死后无颜面对楚家的列祖列宗,想想心中都是一片寒酸,吴安康几人马不停蹄往南赶,却没有想到没等出山东,就已经被天门的虞飞和柳余香追上,前方马蹄声在不断往前跑,后面两匹快马紧追其后,穷追不舍,一追就是三十多里,最终马车的速度还不是单匹马速度之快。 吴安康驾着马匹,看到后面有两匹快马追了上来,吴安康大喊道:“不好,后面有人追了上来”,柳肖生紧忙探出头了,往后看了看,一里路之外有两匹快马追了上来,文静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着急不安,萧格也不在身边,柳肖生已经受了很重的伤痛,吴安康又不低别人,外加两人姑娘人,无法分心照顾他们,一时间陷入困境,后面马匹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吴安康的马车也是越来越快,吴安康不停策马加鞭,道:“驾驾驾”。 吴安康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城池,驾着马车闯过闹市的街道,在人行道上纵横无阻,大声对着路人道:“让开,让开”,驾着马车还在不停跑动,吴安康时不时回头看后面的两匹马,急中生智,说道:“跳马车,都出来”,听到‘跳马车’三个字,文静和陈家连大吃一惊,吴安康说道:“跳马车,赶紧”,文静说道:“可是我们不敢”,吴安康脑门一热,心想道:“这两位姑娘家怎么会跳马车,就算跳下去也会被摔死”。 吴安康说道:“柳先生,你还能带一个姑娘吗”,柳肖生毫不犹豫拉着文静的双手,朝着马车旁边一跳,连跳带滚,吴安康松开绳僵,抱着陈家连网马车侧面跳了出去。 ------------萧格来到老张的‘逍遥酒楼’,一见门就被老张叫到后院,对其说道:“怎么回事,掌门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萧格道:“我怎么会杀掌门人,他可是我的师傅,杀师傅的人是黎叔,风灵子,刘芝芳”,老张摸着脑袋,想了想,道:“是他们三人”,萧格道:“现在逍遥派所有弟子都在四处找我,认为我是杀害师傅的凶手”,老张道:“我也认为你不是那种人,你对掌门人是对敬重的,只不过这次是逍遥派众人联手将要至你于死地”。 萧格道:“没错”,老张在后院里踱步,思前虑后,说道:“黎叔的地位是低于掌门人一等,和你在逍遥派中的地位相等,而风灵子,刘芝芳两人从中搀和,这样一样,逍遥派的弟子不得不向着他们,所谓双拳难敌众兄弟,他们人数上占了绝大多数优势,目前形势对你极其不利”,吴安康冲进后院,对萧格道:“不好,外面来了很多天门的人”。 萧格没想到天门的人竟然能够找到这里,对老张道:“对不起,这次连累你了”,老张道:“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只是这里的掌柜的,只不过是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可要保住性命”,吴安康道:“这里有后门吗,我们走后门走”,老张道:“有,你们全部走后门”,萧格道:“不行,全部走了,天门的人一定会对你不利,我必须留下来”,吴安康道:“这样,我们都一起走,老张也跟我们一起走”,老张道:“我跟天门是无冤无仇,相信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萧格道:“吴兄弟,你赶紧带着文静,陈佳莲,柳先生走后门,我垫后”,说完急匆匆来到酒楼里面,文静他们还是房间内,吴安康拉着几人赶紧往后撤,文静道:“萧大哥呢,刚才还看到在后院”,吴安康道:“别萧大哥了,赶紧逃命吧”,文静道:“我不能留下萧大哥,我要和他同生共死”。 吴安康道:“你的萧大哥走前门走,走啊,别给你的萧大哥分心”,文静一把挣脱开吴安康的手掌,急匆匆往前堂跑去,柳肖生飞身点住文静背后‘神堂’‘神道’两大穴位,文静一下瘫了下去,吴安康上前抱住文静,道:“我们赶紧走”,陈佳莲问道:“我们应该往哪撤,往哪跑”。 吴安康一时间愣住,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跑,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往南撤,那里是天门重心,他不会认为我们会往那里跑”,柳肖生道:“好,这倒是好办法,就这么办”,携带上文静,陈佳莲朝着南方跑去。 萧格坐在酒楼桌子上,安静的喝着酒,面对门外的天门帮众丝毫不上心,此时雄飞来到酒楼里,见到萧格还在安逸的喝着酒,上前说道:“介不介意多我一个人喝酒”。 萧格道:“我不喜欢和自负在一起喝酒”,雄飞嘲笑道:“你都已经没有退路了,作为一个丧家犬,还是那么高傲,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明白我天门正在日益壮大,逍遥派虽然在江湖上立了百年,但是新生命注定占其位,夺其利”。 89 风灵子一剑急速刺向萧格,雷光电光般迎面而刺,萧格身体揉动化解那一剑,双手抓住风灵子的后背,风灵子也学聪明,紧忙用剑而斩,萧格的单掌打到白虎剑上,两人各自往后退几步,黎叔心想道:“趁热打铁,两人联手让萧格照顾不暇”,剑十三宗剑气破天而动,萧格用另一手和急急而来的剑尖碰了一下。 黎叔和风灵子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出剑,萧格挥了挥衣袖,一掌对视一把剑,生生将这两把剑挡住,吴安康道:“萧格的武功越来越强,他俩联手都不是萧格的对手,看来无须我们出手相助”,未等话音落下,刘芝芳的剑刺了过来,正面刺了过来,萧格暗皱眉头,提起单脚欲要挡,未曾想到刘芝芳的剑也是犀利无比,从自己的胸口划过,萧格紧忙撤下双掌,这一撤掌,黎叔,风灵子眼前一亮,双剑合于胸前,横向砍去。 幸好得以萧格反应急速,挡住致命两剑,付出的是身体上的伤害,双拳难敌三雄,更何况是逍遥派数一数二的高手,萧格拂了拂衣袖,往后退了十几步,吴安康危难时刻出手和这三人打斗,岂料到十招之内已经败下阵来,这三人联手果真是凸起效果,萧格猝不及防。 柳肖生,文静,陈佳莲都要往萧格的身边跑去,料想不到逍遥派的弟子竟然拦住文静几人的去路,柳肖生道:“人走茶凉,现在逍遥派的弟子都应附在黎叔那边”,逍遥派的弟子厉声道:“都是因为你们,掌门人才惨死”,柳肖生道:“真是可笑,我和李兄是二十多年的至交好友,我岂能加害于他”。 逍遥派的弟子根本不听柳肖生的解释,摆阵上前,柳肖生被困在其中,十余把宝剑同时出剑,柳肖生左闪右躲,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一拳打中那人的胸口,只见那个逍遥派的弟子倒在地上,吐血而亡,众人道:“你竟然敢出手杀我的师弟”,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接踪而来的是数十人围攻,柳肖生运足内力集中于双拳,一拳对视一把宝剑,乾坤拳根据八卦乾坤化解而来,而乾坤拳只分两级,单凭双拳打出,威力巨大。 萧格大声道:“众师弟”,纵身摆脱风灵子三人纠缠,来到柳肖生的旁边,面朝逍遥派的众师弟,语重心长道:“你们还相不相信我萧某人的为人”,众师弟犹豫不决,愣在那里,萧格继续道:“掌门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够是那种背叛师门的人,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掌门人待我如亲生孩子,我待掌门人如同亲生父亲,我万万不可能下得了手”。 逍遥派的弟子吱吱呜呜,一时间难以做决定,黎叔此时出手搅乱萧格说话,出手招招致命,萧格喝道:“黎叔,你竟然如此卑鄙,难道就是为了掌门人的位置,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对于你得到什么好处”,黎叔摸着自己的胸膛,道:“我怎么会得到好处,掌门师兄的死我非常难过,我只不过是要替掌门师兄讨回一个公道”,说着说着,情绪变得激动,萧格道:“你别在假惺惺,假慈悲,掌门人明明就是你杀得”。 任何萧格如何解释,逍遥派的弟子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接受不了柳肖生是杀人凶手,柳肖生道:“跟他们说什么废话,不知道用心去说话的人,只单信别人的片面之词,逍遥派的弟子真是令我失望,我都替李兄感到心痛”。 黎叔,风灵子,柳肖生都是逍遥派一等一的高手,地位也是非常之高,逍遥派的弟子宁愿相信这三人,也不愿意相信萧格一个人的话语,柳肖生看到萧格的身上也流血,暗暗说道:“我们今天先走吧,待日后再来解释”,现在解释不清楚,待日后再来解释别人更加不相信,只不过萧格,柳肖生都受了很重的伤,再这样耗下去恐怕真的要命丧逍遥派。 黎叔道:“想走,还没那么容易,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萧格思索半晌,说道:“我萧格想要走,就凭你还没有那个能力”,说完,叫上吴安康几人往岸渡口撤去,萧格则负责垫后,黎叔走在逍遥派众弟子最前方,和萧格双目相视,各不相让,待众人都上了船,萧格双掌提起阵阵内力,朝着黎叔一掌推去,黎叔用剑一挡,化解其内力,萧格跳上船只,朝着远处划去,黎叔道:“追”,众人也跳上船只,赶忙追向。 众人人一上岸,萧格就言道:“你们先走,我垫后”,吴安康道:“萧兄弟”,文静言不由衷道:“萧大哥”,萧格摆手道:“快走,去上次带你去的那家酒楼,我会在酒楼找到你们,赶紧走”,吴安康微微点了点头,一行人赶紧往回撤,萧格独自一人守候在河岸边,不一会,逍遥派众人也赶上脚步,未等众人都跳上岸,萧格的混元神功,第二式‘翻江倒海’,双掌从背后推出,‘呼’的一掌,连同船只带动河水,千浪万卷打向逍遥派的众弟子船只。 萧格转身赶紧走,刚才那一掌足矣让黎叔他们耽误不少时间,等他们都上岸,已经不见萧格的踪迹。 说完便跟随萧格的后面,未成想到萧格脚步变快,很快来到逍遥派历代掌门人的坟前,将尸体放在旁边,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开始在地上扒土,柳肖生就站在萧格的后面,一方面看萧格的动作,另一方面还要防着后面逍遥派的弟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出手偷袭。 夕阳西下,昭霞挂满天空,萧格单凭双手已经挖出很深的坑,黎叔阻止风灵子动手,众人都在看萧格到底想要干什么,听闻萧格在逍遥派历代坟墓前,吴安康带着文静,陈佳莲来到坟墓前,赵德林听到逍遥派的掌门已经死了,当然过来凑热闹,正要上前看李天龙的尸首,柳肖生阻止道:“站住”。 赵德林指着李天龙的尸体,道:“我只是想看掌门人最后一眼”,赵德林只得作罢,文静上前一步,看到萧格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双手都是肉,哪能够在土地里挖出深深的坑,文静哭喊着上前,却被柳肖生阻止,说道:“让他把事情做了,这是他对他最敬爱的师傅做最后的事情,我们不要打扰”。 文静看着萧格脸面上的表情,甚是伤心,现在的萧格需要安静,失去最亲近的人滋味是怎么样,文静心中还是清楚,风灵子道:“猫哭耗子假惺惺,我就替逍遥派上上下下众师弟杀了这个叛徒”,此时除了黎叔,风灵子,刘芝芳,其余的逍遥派弟子都跪在地上,低着头,黎叔阻止道:“等等,等萧格做完最后一件事情,让他死的心甘情愿。 陈佳莲拉了拉吴安康的衣袖,道:“这是怎么回事”,吴安康想了想,说道:“其中的缘由我是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三件事情”,陈佳莲道:“什么事情”。 吴安康道:“其一,逍遥派的掌门人,萧格的授业恩师李天龙已经驾鹤西去,其二,这些逍遥派的弟子诬陷萧格是杀手,要致萧格于死地,其三”,陈佳莲道:“期三是什么”,吴安康道:“其三是我们要保护萧格,萧格现在不能死在这里”。 吴安康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非常铿锵有力,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风灵子道:“你到底是说的非常清楚,萧格就是杀害掌门人的凶手,他是逃脱不了的干系”。 为了在众弟子心目中树立起榜样,风灵子开始不断攻击萧格,势必要将他置于死地,绝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吴安康大骂道:“大放狗屁,萧兄弟怎么会杀自己的师傅,这些都是你自己捏造的吧,这种嫁祸手段只有你这种没有用的人才能够做的出来,明白人一眼就能够看穿”。 风灵子斩钉截铁道:“我们亲眼所见的事情又岂能有假,当时黎叔,小师妹都在场,看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黎叔应和道:“说的没错,萧格就是这么背叛自己的师门,杀害自己的授业恩师,这种可耻的行为,我作为逍遥派的师叔,必须清理逍遥派的叛徒”。 萧格已经将掌门人的尸首安放在自己亲手挖的坑之中,慢慢附上泥土,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深重,生怕弄脏李天龙的身体,立好墓碑,一块大青石萧格凭借自己的双手在上面刻着‘逍遥派第四代掌门人天机子之墓’,李天龙这个名字只是他行走江湖所用的名字,真实的名字是天机子。 字里行间充满对李天龙的思念,大声道:“酒”,这里是坟墓,萧格竟然想要喝酒,吴安康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没有带酒,赵德林身上倒是有酒,提着酒晃了晃,道:“只不过我的酒壶中酒已经不多”,萧格听说赵德林手中有酒,纵身上前,趁其不意夺走他手中的酒壶,赵德林见势上前抢夺,两人一招一式,相互破解,赵德林挥了挥衣袖,奋力出掌,袖中手,萧格给其一掌,两掌相互化解。 现在的赵德林根本不是萧格的对手,萧格已经习得混元神功,根本不怕任何人,赵德林往后退了几步,幸好他的手下将其挡住,萧格拔掉塞子,仰头把酒往嘴中倒,大喝三口,很多酒都从萧格嘴角边溢了出来,一时痛快,风灵子手中的宝剑已经出鞘,等待主人的使命,眼神一冷,急速刺向萧格,柳肖生挥动衣袍,和风灵子的宝剑周旋,一剑让过,柳肖生的右拳握紧打向风灵子,风灵子身体自然而然让开,一拳落空。 急速收势,风灵子躲过柳肖生,朝着萧格刺了过来,萧格用手中的酒壶挡住风灵子手中的宝剑,突然间松手,下意识风灵子朝着萧格冲了过来,萧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一掌打中风灵子的胸口,一个纵身风灵子疾步向后退,黎叔疾步上前扶着风灵子,萧格双臂张开,对着天空怒吼一声,整个天空都在回荡萧格雄浑的声音。 柳肖生自然而然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萧格背后,吴安康,陈佳莲,文静都站在萧格的背后,黎叔下令道:“逍遥派的众弟子听令,今日不得让萧格离开逍遥派,此类叛徒天理难容”,萧格指着黎叔,厉声斥道:“你好卑鄙无耻,身为逍遥派的师叔竟然想要残害自己的师兄,你的行为才是最可耻”,黎叔回道:“杀掌门师兄的人是你萧格,而不是我黎叔,我要替死去的掌门师兄收拾你这个叛徒”。 逍遥派的弟子还在犹豫不决,到底是黎叔说的话是对的,还是萧格所说的话是对的,一方面是自己的师叔,一方面是自己的大师兄,前进是错,后退还错,风灵子对着后面逍遥派弟子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上,杀了萧格,为掌门人报仇”,众人一字排开将萧格几人围住,其中一个逍遥派弟子道:“大师兄,掌门人到底是不是下的手”。 黎叔道:“自从这些江湖人来到逍遥派之后,逍遥派就从来没有安宁过,这次萧格勾结江湖人图谋掌门人的位置”,赵德林道:“此言差矣,我找某人虽然是朝廷中人,但是我们真心诚意想要和逍遥派联手”,黎叔道:“赵大人,那你是否要插手我们逍遥派内部的事情”。 楚齐洛道:“萧格为人正直,大人,我们……”,赵德林阻止道:“嗳,我们身为外人只有置身度外才能够保全名声,这件事情我赵德林打算不参与”。 楚齐洛心想道:“赵大人的意思是想要逍遥派两面相争,最后的赢者才能够配和朝廷中人合作”,黎叔道:“杀萧格,杀萧格”,萧格道:“想要杀我还没有那么容易”,黎叔率先出招,无形之剑招式百出,萧格看出黎叔的剑术招式,一招,两招对萧格来说太轻而易举,萧格也是剑术中高手,逍遥派的剑十三宗可谓是炉火纯青。 形神俱灭,功在自身,有影无形,锋走陡峭,霸心攻其不备,欲心攻其内骨,普法不惧其志。剑如气风,浩气如长,七孔人神,此乃剑十三宗心法,飘渺,卓越,睥睨,天命,纵横,虚空,纪元,天命,傲阳,宏宇,震天,绝尘,自逸,此乃剑十三宗的剑术招式,相同的内功,相同的心法,相同的剑招招式,两人不分上下。 柳肖生道:“剑十三宗今天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了”,风灵子也不敢懈怠,只身上前,柳肖生眼神之余见到风灵子的身影,上前阻止道:“今天是一对一的比赛,你想要两人斗萧格一人,先从我身边踏过”,风灵子道:“看来你是打算找死了”,拔剑相持,柳肖生左闪右躲,只因自己身上受过很重的内伤,外加自己已经老了,行动变得越来越缓慢,三十招之内就败在风灵子的手中,一个闪躲时间暗招风灵子一个挑剑,刺破柳肖生的衣服,一丝丝血液流了出来。 柳肖生感叹道:“好快的剑,难道我真的已经老了吗”,吴安康飞到柳肖生的面前,问道:“怎么了”,柳肖生道:“心有余而力不足,连年轻都比不过,看来我是真的已经老了”,吴安康道:“你怎么现在还在想着这件事情,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出去,这里很危险”,风灵子转身相助黎叔,两人联手对付萧格,这样胜算更大,萧格道:“正好让我们做个了断”。 风灵子道:“送你归西”,萧格道:“还没那么容易”,将承影剑插到背后,双掌合于胸前,步伐微跨,内力集于胸前,双掌向前猛然一推,黎叔和风灵子都用宝剑挡住这股内力,终于阻止了,却未曾想到萧格跳起来,朝着两人打了过来,两人接连又是用剑相挡,第二次往后退,黎叔看出其招式,说道:“混元神功”。 萧格不理睬黎叔,接连四掌绵绵不绝,打的黎叔,风灵子东躲西藏,不一会,两人同时不见,萧格眼观四周,最后看着头顶,泰山压顶朝上顶去,两股剑气果然是自上而下,萧格已经完全破解无形剑法的招式,黎叔道:“你怎么知道无形剑法的招式”,萧格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早就将无形剑法的行迹摸得一清二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黎叔暗暗骂道:“可恶”。 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从萧格进逍遥派那一刻,李天龙对其精心培养,这才有了萧格今天一身本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面对最亲近的师傅离去,萧格痛心不已,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这三个曾经比较亲的人,黎叔道:“萧格,别怪我们,只怪李天龙一生太过于注重自我,别人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无是处”。 萧格道:“你是一直惦记着掌门人的位置,当年你是输给我师傅,心不甘情不愿,其实这只怪你没有本事,你却将这件事情怪罪于别人”,黎叔道:“如今我不费吹灰之力将李天龙杀了,我是最强的”,萧格起身提起承影剑,道:“看我今天如何收拾你,为我师傅报仇”。 门外为了很多逍遥派的弟子,将禁地围的水泄不通,黎叔见势说道:“萧格,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竟然杀害自己的师傅”,萧格指着黎叔道:“你说什么”,风灵子道:“别解释了,你联合外人,只为贪图掌门人的位置,怪不得最近逍遥派总是有事情发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所作所为”,外面的弟子听到黎叔和风灵子所言,都纷纷议论道:“大师兄杀了掌门人”。 黎叔转身对逍遥派众弟子,道:“逍遥派的众弟子,我逍遥派百年来的声誉不能就此丧失在这个衣冠禽兽手中,今日不能让这个畜生跑了”,众弟子半信半疑,静清问道:“掌门本来就已经受了伤,是在受了伤之后才让我去叫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会是杀害掌门人的凶手”。 柳肖生道:“终于有人愿意说人话了,你打算怎么办”,黎叔眼珠一转,说道:“看到萧格手中板戒了没,那是他从掌门师兄身上强行摘下的,逍遥派任何一代掌门人继承都是由上一任掌门人在众弟子面前交给下一任掌门人,现在萧格手中拿着戒指,只能够说明萧格是强行将掌门师兄手中夺走,事实摆在众人面前,擦亮自己的双眼,好好看看面前这个人”。 后面众弟子应和道:“不能放走杀害掌门人的凶手”,静清道:“大家想清楚了,不要冤枉大师兄”,黎叔问道:“静清,不要为面前这个禽兽说话,我是亲眼所见萧格掐死掌门人”,静清道:“掌门人武功那么高强,大师兄又怎么会掐死掌门人”,黎叔道:“他是先下的毒,后将掌门人掐死”。 静清道:“可是大师兄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么会掐死自己的师傅,你这分明是在诬陷”,萧格拍着胸脯道:“我萧某人生平从未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我最敬重的是我的师傅,他传授我武功,教会我如何做人,我萧格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 黎叔道:“少狡辩,事实就是事实,我要替掌门人报仇”,说完,拔出身后一位弟子手中的宝剑,纵身上前,剑气一挥,萧格双掌抱与胸前一挡,两种内力相抨碰击,黎叔接连又是一剑,萧格侧身躲过,那一剑剑气刺向李天龙的尸体,萧格冲过去趴在李天龙的身上,‘噗’刺中萧格的背后,萧格内功一运,凭借自己的肉体之躯挡住攻击。 转身怒视众人,柳肖生拿起地上的暗盒,说道:“我们赶紧出去”,萧格起身整理一下李天龙的衣袖,佛去李天龙脸上的灰尘,一声不吭,抱着李天龙的尸体往外走,步伐沉重,众人却又不敢上前,任凭萧格大张旗鼓走出禁地之门。 待萧格走后,风灵子问道:“怎么不上”,黎叔道:“你怎么不上”,风灵子气愤道:“我……”。 90 李天龙笑呵呵回道:“我并无大碍,师弟多心了”,风灵子右手欲拔剑,李天龙喝道:“风灵子,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杀了我”,风灵子阴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今天是来取你的项上人头”,萧格指着风灵子,重声喝道:“大胆,风灵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风灵子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二十几年我在苦苦煎熬,就是等一个机会”,说完长吁一声,继续言道:“等杀你李天龙的机会”,李天龙道:“这些年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杀我”,风灵子道:“别狡辩了,老狐狸,还记得二十年前西湖赵家二十多口,一夜之间全部都被你杀害”。 李天龙道:“我一生杀了多少人我又怎么全部记得”,风灵子怒气并发道:“今日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李天龙笑呵呵道:“凭你的武功还想杀我”,风灵子道:“你已经被下了毒,全身不得动弹,我一个人就足矣取你的性命”,李天龙道:“是你下的毒,不可能”,风灵子道:“当然不是我”。 李天龙转神看着刘芝芳,说道:“是你”,刘芝芳一向都是深受李天龙的喜爱,乖巧,成熟女侠客,没想到下毒之人是刘芝芳,这是李天龙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下毒之人竟然是自己最亲近的徒弟,长叹一声道:“嗳,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刘芝芳道:“杀父之仇,不得不报”,李天龙道:“我年轻的时候确实杀害了不少无辜之人,这是我的罪孽”,刘芝芳苦笑道:“没想到这么快承认,我本以为你想狡辩,你倒是光明磊落,杀父之仇不得不报”。 萧格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手”,刘芝芳问道:“你尝过自己父母亲死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吗”,萧格道:“你们怎么知道掌门就是你们的杀父仇人,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你们就擅自下决定”,风灵子道:“我们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当初救我们的得道高人,我们的救命恩人告诉我们,我们又岂能不知”。 萧格道:“得道高人,到底是谁”,风灵子道:“别想掩饰李天龙的杀戮,手中沾染的血是永远洗不清的”,柳肖生道:“当心你们被别人欺骗”,风灵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碎步,道:“李天龙还记得这个吗”,李天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在二十年前西湖一案中,自己当年身穿一件非常喜欢的衣服,在打斗中被别人撕扯下,没想到二十年后又再次遇见。 抖抖索素道:“你真的是赵家的后裔”,风灵子道:“没错,冤有头占有主,现在你该觉悟了吧”,萧格拦在李天龙的面前,道:“想要从我面前走过还没那么容易”,亮出承影剑,义正言辞道:“想要报仇找我”,黎叔对墙壁上的字画,武功招式非常痴迷,来到禁地以来一直盯着墙壁上的武功招式着迷,对这写恩恩怨怨不想多加理睬。 李天龙看见黎叔看墙壁上武功招式,心想道:“不能让这种人习得混元神功”,对柳肖生道:“快帮我将墙角那块转头按下去”,用眼神指导柳肖生去墙角边,柳肖生一眼就看到墙角边上有一块明显的转头,柳肖生疾步上前,一拳打中石块,哗啦啦,墙壁上的字画开始零乱,随即凸显出来的字迹,画像全部伴随灰尘落下,李天龙哈哈大笑。 黎叔一脸怒气,说道:“你这个老东西,竟然临死还这么可恨”,李天龙回道:“我人虽然已经快要死了,但是也不会让你这种不学无术之人习得混元神功”,黎叔道:“三合丧命散滋味不错吧”,李天龙道:“三合丧命散?你们给我下的毒竟然是三合丧命散,东瀛的毒药,是谁给你们的”,风灵子道:“你无需知道”。 李天龙用手自己掐自己的喉咙,狰狞的面目,随即吐血而死,萧格上前大声道:“师傅,师傅,师傅”,李天龙已经失去知觉,撒手人间。 萧格双眼已经湿润,柳肖生也一时间像失去什么一样,多年的朋友,如今死在自己的面前,痛楚不堪的表情,最伤心的莫过于萧格,面对最亲近的人离去,心中那种痛苦又有谁能够明白,抱着李天龙的尸体,大声喊道:“师傅,师傅”。黎叔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对付李天龙”,风灵子道:“没错,让你一解心头之恨,多年的怨气全部报复在李天龙的身上,他夺走你的一切,到时候一并夺回”。 黎叔的后肩梁不禁一阵寒凉,心想道:“风灵子虽然很年轻,可是手段却非常毒辣,自己在逍遥派四五十年,却从未想过用这种手段对付李天龙,而他却能够狠得下这么做,后生可畏”。 灵境塔内柳肖生在专心致志自我疗伤,内伤太重,加以这二十年都生活在幽灵谷,始终出不去,好不容易能够自行出去,却中了雄飞的奸计,身负重伤,只能够躲在逍遥派运功疗伤,自己习得一身乾坤拳却没有传人,唯一的女儿却下落不明,也许早已经在小的时候丧命。 想到此处,不惊深深叹了一口气,紧闭双眼,默默气存丹田,壇中穴毗邻中府穴,可是内力始终无法从这两个大穴之间穿过,柳肖生却想要通过强制的方法将内力通过这两处,当内力强制未能够通过之时,气血逆行,瞬时一股强大的内力聚在自己的胸膛,气息不顺,上下不得,昂头一阵嘶喊声,印堂发黑,头顶散黑色气体,一口心血吐了出来,直直向后倒,全身发冷。 李天龙从隔壁的房间听到柳肖生的惨叫声,迅速推开门进来,不惊将李天龙吓了一跳,柳肖生整个身体蜷缩在地上,非常僵硬,只有双眼睁得非常之大,可嘴巴却不能说话,李天龙上前迅速点了壇中穴和中府穴,深怕这两个穴位错位,内力全部集中到胸口,到时候就算大罗神仙都无法相救。 李天龙坐在柳肖生背后,扶起柳肖生,双掌用力将内力灌输到柳肖生的体内,护住其心脉,以防不测,半个时辰后,李天龙的内力也用的差不多,柳肖生倒是清醒了很多,而自己因为用尽真气,打算继续提气,却未想到怎么都不能够提气,一口血吐了出来,痛楚的惨叫声,忍住痛楚,柳肖生一惊,回头看了看李天龙,瞬间发现李天龙更加苍老,脸上已经没有血色。 呼唤道:“李兄”,李天龙的嘴唇干裂,脸上阵阵皮往下掉,托着李天龙脸上掉下来的皮肤,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天龙全身瘫痪在地上,不得动弹,刚才已经将全部内力灌输给柳肖生,自己没想到却瘫痪,说道:“我可能是中毒了”。 柳肖生胸口那一股气已经消耗差不多了,现在并无生命危险,回道:“怎么会中毒”,李天龙道:“肯定是逍遥派弟子中有人下毒”,柳肖生道:“那我现在就去杀了黎叔,想必就是他下的毒”,李天龙道:“无凭无据,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承认,赶紧扶我去禁地”,柳肖生疑问道:“禁地”。 李天龙道:“后山禁地”,柳肖生连忙道:“好,我们就去”,掺扶着李天龙走出房门,灵境塔门外的弟子见到李天龙这番模样,问道:“掌门,掌门,你这是…”,门外那个弟子是静清,对李天龙倒是忠心耿耿,李天龙道:“赶紧去找萧格,让他去禁地,切莫让别人知道,听见没有”,静清抱拳道:“是”,李天龙道:“让萧格去禁地,你就不用去,不要将我受伤的事情说出去”,静清也不知道李天龙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面对掌门人的命令,自己也不敢违抗,只得点头应和。 柳肖生带着李天龙来到禁地,问道:“现在来禁地做什么”,李天龙道:“我的大限之日快要到了,必须将事情告诉萧格,不然我就算死了也不会瞑目”,柳肖生微微点了点头,不一会萧格来到禁地,见到李天龙和柳肖生坐在禁地门口,萧格见到李天龙这番模样,担心问道:“师傅,你这是怎么回事”,李天龙道:“什么都不要说,将禁地大门打开”。 萧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面对李天龙的要求,打开禁地大门,两人搀扶李天龙来到禁地,李天龙依靠在墙上,整个下半身都瘫倒在地上,柳肖生看到禁地墙壁上的字画,说道:“这些就是混元神功”,李天龙道:“是,不过我的一世英名恐怕要付诸东流”,萧格俯下身,将一只手臂趴在李天龙的肩膀,源源不断的内力灌输到李天龙的体内,李天龙说道:“没用的”。 萧格问道:“您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了这番模样”,李天龙的身体还不能够动弹,只得说道:“我是被人下毒”。 萧格道:“下毒,到底是谁敢下毒”,李天龙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相信不久就会知道,下毒之人一定是想要置我于死地之人,手段极其毒辣”。 柳肖生道:“什么样的毒,想必白云清可以解,他号称江湖上没有不可解的毒药,只要到了幽灵谷,你的性命就可以保住”,萧格着急问道:“幽灵谷在哪,我们现在就去”,李天龙摇头道:“不用去了,我的性命挨不到那个时候,趁着我还有力气,我应该把未完成的使命全部完成,让我不留遗憾”,萧格道:“师傅,你不能死,你还没有见到我继承掌门人的位置”。 李天龙道:“你的武功我非常有自信,从小到大从来不需要我担心,把密室灵位旁一个盒子拿过来,为师有事情跟你说”。 萧格毕恭毕敬来到密室,取回李天龙所说的盒子,这个盒子四方四正和正常的盒子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盒子上渡了一些纹饰,黑色的暗盒底,灰色的暗盒面,吹开上面灰尘,一些明显的字迹凸显出来,上面写道:“萧海龙,剑神,郭正帆,黄子俊,童彦名”,相信这个是大将军萧海龙留下来的暗盒,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秘密,不然李天龙不会如此担心,这几个人的名字萧格是再熟悉不过,当初在城隍庙内,雄飞夺得大明宝藏,宝藏旁边立着一块碑,上面就刻着这几个人的名字。 柳肖生问道:“这个就是当年萧海龙大将军留下来的暗盒”,李天龙点了点头,道:“是,当年萧海龙离死之前将这个暗盒交予我保管,说其中有特别的秘密,让我暂时不要打开,其实这些年我将这个暗盒一直放在萧海龙的灵位前,从来没有打开过,也不知道其中藏着什么,这个七巧连环锁我是打不开”。 柳肖生看着这七巧连环锁,道:“每一道工序都是极其复杂,如果有一道是错误,接连这个暗盒就会报废”,李天龙也曾查过其余人的下落,剑神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剩余的郭正帆,黄子俊,童彦名我却始终找不到其下落,可惜了”。 柳肖生道:“你打开如何处置”,李天龙将这个暗盒交给萧格,道:“为师已经废了,已经等死的日子,这个任务就交给你,还有这个玉佩也将交给你”,说完,从怀里掏出玉佩,玉佩几十年依旧光泽明亮,丝毫看不出瑕疵,上面印着一条龙,萧格心想道:“这是否与龙有关联”。 黎叔,风灵子,刘芝芳听到李天龙受伤的事情,紧忙朝着禁地的方向跑了过来,三人轻功了的,很快来到禁地,禁地附近逍遥派弟子不得靠近,这是逍遥派的规矩,因此李天龙这么久都没有逍遥派弟子前来慰问,黎叔,风灵子,刘芝芳三人可不会管这些事情,径直来到禁地,黎叔说道:“没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会躲在这里,想必我们的事情应该提前”。 风灵子道:“我也是等不及,早就想要杀了李天龙,手刃仇人”,再看看刘芝芳,从未有过的表情,心扑通扑通在不停跳动,心情有一丝紧张和激动,多少年的仇恨终于可以得报。 因为大石门没有关闭,三人纵身来到禁地,阵阵脚步声,萧格第一反应朝着禁地门口看去,一行三人,为首黎叔,旁边各一男一女,风灵子,刘芝芳。 萧格厉声喝道:“你们三人怎么来到此地”,黎叔笑呵呵道:“我们是来看望掌门师兄”。吴安康转身道:“你不用谢我,我很羡慕你,有一个这么痴情的知己,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萧格意味深长道:“我不想连累他人,我宁愿一个人承担这些痛楚,也不愿与别人分担”,吴安康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文静对你的心吗,她能够做到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拖累你,可是她想陪在你的身边,她心目中的萧大哥是能够承担一切,包括感情”。萧格道:“我只是将她当作小妹妹,没有感情所言,我注定一生受苦受难,她是一个很好的小姑娘,我不想伤害她”。 吴安康道:“难道还是我怕死,我吴安康做事情从来不会去顾忌后果,既然在逍遥派结交你这个好朋友,哪怕现在将头颅留在这里,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萧格道:“也好,要死大家一起死”,吴安康道:“这样才像大英雄嘛”,萧格道:“大英雄倒是不敢当,小仁小义倒是非常明白”,吴安康哈哈大笑,萧格转身回到文静的房间内,看着文静躺在床上,上前慰问道:“以后可不要再做傻事你知道了吗”,文静道:“我才不想做傻事情”,萧格帮文静盖好被子,生怕她再次着凉,吴安康在门外对着陈佳莲使了一个眼色,陈佳莲走出门外,顺手将门关了起来。 文静躺在床上对萧格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等我身体好了,我就赶紧走”,萧格有气有笑道:“你现在生病,你去哪里”,文静嘟着嘴巴,念道:“我不管”,萧格道:“好了,好了,别任性了,好好躺在这里,将身体养好”,说着把被角往文静的脖颈边拉了拉,文静不知哪来的力气,迅速抱着萧格的肩膀,双唇紧紧贴住萧格的双唇,两人亲吻在一起,萧格双目瞪着特别大,文静松开萧格的嘴唇,羞涩的躲到被窝里,将整个头都蒙了起来。 萧格愣在那里,一声不出,胸口扑通扑通乱跳,心跳加快,文静从被窝里发话道:“你赶紧出去,我都羞死了”,萧格这才反应过来,说道:“那你好好休息”。 萧格一直把文静当作妹妹看待,而文静却不以为然,将萧格当作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否则那一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去吻的,萧格脑海里都是文静的身影,可爱的笑容,刚要迈出房门,见到李天龙来到自己的青龙阁,萧格毕恭毕敬道:“师傅”,李天龙‘嗯’了一声,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萧格道:“喝了参汤,现在刚刚睡下,你怎么来青龙阁了”,李天龙道:“来看看那个小丫头,刚才听别人说她昏迷不醒,我就过来看看”。 萧格道:“多谢师傅关心,现在已经没事了”,李天龙道:“不是为师要说你,现在可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混元神功练就的怎么样了,现在整日不见风灵子,想必他一定在练习黎叔的无形剑法,你可要当心”,李天龙道:“您放心,我怎么会输给风灵子,混元神功已经练就的如汇贯通”,李天龙微微点头道:“你从小就具备练就混元神功的基础,现在练就不费吹灰之力,多加练习,好好准备这个月的武林争夺之战”。 萧格抱拳道:“是”,李天龙拍了拍萧格的肩膀,道:“为难你了,现在将这个重任交给你”,萧格道:“师傅言过其实,我也不想将逍遥派交给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手中,这样逍遥派百年清誉就会付诸东流,玷污了逍遥派的名声”,李天龙道:“为师果然没有选错人”,萧格也微微点了点头。 萧格现在心中是多么想要把掌门人的位置得到,这样逍遥派可以上下一心对付天门,彻底打败天门,加以江湖上认识的朋友,兄弟,想要和天门对抗也是轻而易举,如今却多了一个对手,风灵子,有黎叔在背后撑腰,掌门人对他也是机会三分,只因为黎叔是上一任掌门人的儿子,后来争夺掌门人的位置,数个李天龙,一辈子心有不甘,这次借助风灵子的力量,两人想要东山再起,一举夺得掌门人的位置。 李天龙道:“既然那个小姑娘没什么大碍,那我也该回去了”,萧格微微低头道:“恭送师傅”,李天龙刚走到门口,吴安康和李天龙正面相碰面,吴安康抱拳道:“掌门”,李天龙倒是客气回了一句,道:“好好休息”,随后不作声离开,吴安康念道:“好好休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陈佳莲一眼,陈佳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逍遥派东面山峰上,风灵子正在勤勤恳恳练剑,丝毫不受任何事情影响,专心致志在练剑,黎叔从背后走了过来,也不忍心打扰,风灵子的剑法越练越极端,气势也是越来越凶猛,黎叔拍了拍手掌,风灵子停下手中的剑,说道:“黎叔,为什么我的剑招还是那么弱,丝毫没有进展”。 黎叔道:“你的剑招已经有很大的进展,只不过是你的要求太高,学会让自己放松,不然你真的会走火入魔”,风灵子下来,试图让自己的气息冷静下来,回道:“现在离掌门人继典的日子越来越近,萧格的武功在逍遥派是有目共睹的”。 黎叔道:“你在胆怯,你学着让自己的怒气冷静下来,在沉默中爆发,你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不停暴露出你的优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剑招厉害之处在哪,这是最愚蠢的人,做愚蠢的事情”,风灵子念道:“把自己愤怒的心情震惊下来,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黎叔道:“是,就是这样”。 风灵子道:“当年,李天龙是用什么招式将您打败”,黎叔苦笑道:“当年我是一时大意,没想到李天龙竟然有后手,我已经完全占了上风,掌门人位置基本已经是进入自己的手中,可是没想到李天龙的混元神功,一招将我打败,大意,大意,想想都是那么后悔,如果当时我冷静下来和李天龙比武,我又怎么会输给他,一输就是一辈子,我到现在还不甘心”。 风灵子道:“你想要借助我的手打败萧格,以此来打败李天龙”。 黎叔攥紧拳头道:“我现在没有理由对付李天龙,只有你有这个理由,放开手段去做,什么事情都有我在背后,我一定会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你”。 风灵子耍了耍剑道:“可惜李天龙已经没有几日可以苟活”,黎叔道:“已经下手了”,风灵子理直气壮道:“是”,黎叔问道:“什么时候”。 风灵子道:“我已经把三合丧命散两次让李天龙喝下,等到第三碗下去,李天龙就可以归西”,阴毒的话语不禁让黎叔感到一阵后怕,这么阴毒的招式都是跟谁学的,黎叔道:“三合丧命散”,风灵子道:“是,这种药要分三次让别人喝下去,李天龙已经喝了两碗,足以让他静脉寸断,内功具失”。 黎叔道:“刘芝芳下的手”,风灵子道:“是”,黎叔道:“怪不得”。 风灵子道:“每每回想起当初五岁时候的场景,一家二十多口全部被杀,后来一个得道高手将我放在逍遥派,那时我就暗暗发誓,我长大后一定会手刃李天龙,很多年前已经知道李天龙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人,人算不如天算,李天龙给了我天机,教会我武功,该是我下手的好时机,比起小师妹,我们两人遭遇倒是非常相似”。 黎叔道:“那第三次是什么时候”,风灵子道:“现在还不能下手,如果现在李天龙就死了,我就没有机会和萧格好好打斗一场,等时机一到,李天龙一死,而我也打败萧格,名正言顺成为掌门人,而黎叔你,就会成为我的太师傅,如果你喜欢掌门人的位置,我也可以让给你,我对掌门人的位置不喜欢”。 黎叔道:“你还年轻,一切事情远远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李天龙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他会怀疑任何人,到时候最后一杯不会喝下,纵然是刘芝芳下手也无济于事”。 风灵子阴着脸庞,道:“那只有将他交给你黎叔,让你一解心头之恨”。 91 不一会萧格冒出头,在河面上叫道:“文静,文静”,由于水面太过于湍急,加以文静不会武功,更不会水,抱着必死的心念,仍萧格如何呼叫,丝毫没有动静,不一会吴安康的头也从河面上探了出来,对着萧格呼叫道:“萧格,赶紧来”,萧格听到吴安康的呼叫声,急忙朝着吴安康呼叫的地方游去。 吴安康拖着文静的身体,尽量让她的头部朝着河表面,呼吸空气,不一会萧格来到吴安康的身边,吴安康想都没想将文静扔给萧格,萧格抱着已经昏迷的文静,单掌用力,拨开河面,整个人腾空而起,跳到船上,河流虽然湍急,逍遥派的武功更是以内功修为最高著称,平凡的人在河里都会失去重力,让人无法自拔,而逍遥派的人能够将旁边的水瞬间推开,整个人可以在河面上腾空,这种蜻蜓点水的武功让吴安康羡慕不已。 吴安康试着纵出水面,学着萧格跳到船上,觉得自己也能够轻飘飘跳到船上,陈佳莲连忙扶住文静,让萧格盘地用内力打向文静的背后,阵阵内力灌输到文静的体内,两人的头顶都开始蒸发水分,吴安康倒坐在船上,感叹道:“这水真深,害的我在河里四处寻找,文静怎么样了”。 萧格倾尽全力给文静灌输内力,不由自主道:“我用内功护住她的心脉,再将她嘴中的喝水逼出体内”,吴安康摇头道:“哎呀,你真笨,她现在需要氧气,需要呼吸,你要先给她人工吹气”,不由的手舞足蹈,萧格还在犹豫不决,吱吱呜呜道:“我…”,吴安康无奈道:“难道是我,她又不喜欢我,如果喜欢我,我肯定会给她灌输真气”。 萧格看了一眼陈佳莲,陈佳莲连忙摇头道:“我不”,两人都在推辞,不静灌输真气,萧格收了内力,文静顺势躺在萧格的怀中,昏迷不醒的文静,丝毫没有自觉,全身不得动弹,吴安康道:“还在犹豫什么,她又不知道是谁”,无奈的萧格深深呼了一口气,对着文静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一口气全部吐给文静,接连又是一口气,萧格不敢看问的双眼,面对最前这个女子,虽然两人没有将这份情说出来,但是两人却有这份情谊。 三四口气下去,文静嘴中有点反应,似乎想要将嘴中的河水吐出来,可是却吐不出来,萧格将文静扶正,运足内力,将内力全部从文静的背后灌输到文静的体内,终于文静向前重重吐了一口,河水完全都吐出来,晃晃悠悠的身躯又倒到萧格的怀里,萧格叫道:“文静,文静”,文静却丝毫没有反应,双手重重甩在船上。 陈佳莲也呼喊:“少小姐,少小姐”,也始终没有反应,吴安康着急上前,帮文静把了把右手脉搏,吴安康明显摸出脉搏正常跳动,可是文静却没有醒来,吴安康明显感觉到文静的右手轻微向上一抬,吴安康微微一惊,很快松开文静的手腕,萧格问道:“怎么样”,吴安康吱吱呜呜不肯说话,萧格更加着急,道:“河水已经全部吐了出来,为什么她还没有醒来”。 吴安康道:“可能是在河水中憋得时间过长,出现短暂的休眠,应该没什么大碍”,萧格这才放心,摇着船只回到逍遥派,一下船,萧格抱着文静直冲来到青龙阁,回到文静所在房间,将其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吴安康和陈佳莲这才跟上脚步,来到房间内,吴安康安慰道:“我帮她把过脉,没什么大问题,不用太过担心,相信很快就可以醒来”,陈佳莲道:“这里还有没有参汤,我去熬点参汤,给文静败败伤寒”。 吴安康道:“有,跟我来”,带着陈佳莲来到逍遥派的厨房,犄角的地方找到一些参,陈佳莲将参剥了剥,用火熬了一些汤,吴安康看着陈佳莲娴熟的动作,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陈佳莲道:“熬汤我还是很熟悉,只不过现在好久没有熬汤,似乎有些不太顺手,伤寒之人喝点参汤有助于治疗伤寒,很管用”,吴安康看着陈佳莲一直在发呆,陈佳莲也感觉到吴安康在看着自己。 陈佳莲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干嘛看着我”,吴安康道:“你这么漂亮,闭花羞花的容貌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农村里的姑娘”,陈佳莲停下手中的活,回道:“我的确是农村里的姑娘,对家务也很熟悉,什么都会做,只不过我家在农村里也算是大户人家,我从小就受到家里人的关乎,尤其是父母亲的关爱,更是无微不至”,说着说着,泪光便开始在眼角里闪烁,吴安康最见不得姑娘家哭泣,上前安抚道:“好了,什么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过的好不好,你的父母亲都在天上看着你,他们也不想看到你如此不开心,他们希望的是你们开开心心的”。 陈佳莲努力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吴安康绕头道:“谢我干什么”,陈佳莲道:“如果不是你,我有可能就流落街头,恐怕现在已经成为一个要饭的,或则已经被卖到青楼,想到这里,我已经很满足”。 吴安康道:“人学会满足,满足现在的生活是最好的,我当初可是偷尽天下珠宝,可那又怎么样,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现在我最大的想法就是到处游荡,有酒喝就是最好”,陈佳莲乐得笑呵呵,本来就是非常美的笑容,被泪光打湿过后,现在又转泪光为笑容,女人心,阴晴无缺。 陈佳莲看了看参汤已经煲好,盛了一碗端到文静的房间内,萧格已经不见踪影,陈佳莲问道:“萧大哥人呢”,吴安康道:“应该是逍遥派有事情先出去了吧,他不像是丢下别人而不管的人”,陈佳莲轻声叫道:“少小姐,少小姐”,晃了晃依然不能醒来,淡淡说道:“怎么还不醒来”。 吴安康说道:“你是叫不醒她的”,陈佳莲问道:“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怎么还不见醒来”,吴安康上前坐在床前,轻声道:“文静,你的萧大哥已经走了,赶紧醒过来吧”,一声呼唤过后,文静轻轻睁开眼睛,陈佳莲笑眯眯道:“你看,醒了,太好了,真的醒了”,文静憔悴的双眸,看着吴安康,小声说道:“吴大哥”,吴安康点了点头,道:“好了,好了,一切都没事了,只要你肯醒来就好”。 陈佳莲端过来参汤,说道:“让我喂你喝汤”,文静摇头道:“我不想喝”,吴安康安抚道:“好了,这里是青龙阁,你还在逍遥派,你的萧大哥还在你的身边”,文静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吴安康阻止了,说道:“我知道你根本弄不想自寻死路,只不过想逼你的萧大哥,让你留下,这样你可能整天陪在你的萧大哥身边,你的鬼主意,我还不知道”。 文静陪着笑脸道:“可是我还是惹到我的萧大哥,他很不高兴我留在这里”,吴安康道:“你听我说,你萧大哥现在心情非常糟糕,逍遥派的重任,天门虎视眈眈盯着逍遥派,他如果一继承逍遥派掌门人的位置,必定会有一场血战,而且他喜欢将心中的委屈往肚子里咽,他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委屈可以说出来,他的决定或许能够改变一个门派的安危,试想一下,他的心中能好受吗”。 吴安康不紧会轻功,会偷东西,他更加会理会别人的想法,也许萧格这个人值得他去珍惜,堂堂的陈门掌门人,现在独自一个人流浪江湖,死活不顾自己门派的事情,吴安康说道:“其实我也是堂堂一代掌门人,只不过陈门却是小门小派,我也懒得去打理,我明白作为一个掌门人该做的事情”。 文静很聪明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也知道这河水不好喝”,吴安康被文静俏皮的话语逗乐了,吴安康问道:“那现在你该把汤喝了吗”,文静努力的点了点头,陈佳莲蹑手蹑脚把汤端到文静的旁边,小心翼翼喂给文静,文静一口一勺,丝毫不剩。 萧格早已站在门外,其实他早就回来了,至不过没有进去,想在外面听听,独自一人依靠在墙上,吴安康的耳朵一动,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知道是萧格站在门外,吴安康也来到门口,两人相视微笑一番,吴安康走到大门口,萧格也跟了过去,淡淡说了一句“谢谢你”。文静摸着石床上很薄的被子道:“等会,我去帮你抱两床被子”,萧格道:“嗳,不需要,如果我需要被子,去拿被子又有谁能够阻挡得了我”,文静道:“只不过这里真的很潮湿,根本不是人睡的地方”,萧格皱着眉头道:“不是人?”,文静连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格看着文静着急的模样,想要生气却又觉得好笑,吴安康上前说道:“文静,你的萧大哥晚上都不睡觉”,文静道:“不睡觉,那晚上作甚”,吴安康道:“修炼武功”,文静是懂非懂点了点头,吴安康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是否能够将气血正行”,萧格运了一下内力,感觉到全身通透,拱手道:“现在有使不完的内力,或许是混元神功发挥了功效”。 吴安康大喜道:“恭喜,这样一来,你的武功又更上一层,下个月一定可以将风灵子打败”。 萧格道:“我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子云,子龙的仇我也会一并相报”,吴安康道:“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觉得非常奇怪”,萧格道:“请讲”,吴安康道:“你的师傅,逍遥派的掌门人,面对天门的公然挑衅,却不以为然”,萧格道:“师傅曾经跟我说过,他想要让我尽快将掌门人的位置得到,现在逍遥派是内忧外患,对外必须先安内”。 吴安康道:“可是天门对逍遥派也是虎视眈眈,不容小视,雄飞,手下还有多少位堂主,个个武功高强”,萧格道:“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凭借我现在在逍遥派的地位,不可能让师傅天天维护我,下面的师兄弟也不服气,只有夺得掌门人之位,才能够统一逍遥派,同仇敌忾对付天门”,吴安康道:“你终于想明白了,为时不晚”。 萧格道:“文静,你到逍遥派还没有见到逍遥派的山峰和山光”,文静努力的点了点头,回道:“嗯,还没有,只不过你还在面壁思过”,萧格道:“今日我们一同出去转转,陪你看看这里的好山好水”,文静问道:“可是你…”,萧格道:“面壁思过在乎的是心,心不在这里,身躯留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 吴安康道:“好,那我们现在先出去”,四人潇洒离开山洞,潮湿的空气,冷冷清清的石床,萧格打心中也不愿意,只不过师命难违,更多是为了安静的练功,四人来到岸渡,守卫的逍遥派弟子见到萧格都毕恭毕敬,道:“大师兄”,萧格慰问道:“你们辛苦了”,众人回道:“不辛苦”,萧格指着那艘船,说道:“今天那艘船先让我出去”,守卫的逍遥派弟子说道:“可是。”,吴安康问道:“可是什么,他是你们大师兄”,萧格打断吴安康说话,质问道:“不要对小弟子如此无力”,吴安康戛然而止。 乖乖站在一旁,什么话都不敢说,那个小师弟说道:“大师兄,不是师弟不想借船,只不过那艘船二师兄早就预定好了”,萧格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吧,给我们一搜别的船”,那位小师弟很干脆的回道:“遵命”,吴安康昂着头,道:“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和我们争”,萧格见到风灵子朝着自己走来,冷静抱拳道:“二师弟”,没想到风灵子竟然不领情,不搭理萧格,继续向前走,吴安康骂道:“这什么态度,这么傲慢”。 风灵子转身给其一掌,呼呼声音,萧格反应奇快,顺势一掌将其化为乌有,风灵子回头道:“萧格,再过几天就是掌门人继任大典,到时候我们再一决雌雄,我要彻彻底底在众人面前将你打败”,萧格拱手道:“那好,到时候看你的本事,忘记告诉你,掌门人的位置我是势在必得”。 风灵子纵身跳上早已预订的那艘船,划着船离开逍遥派,旁边小弟子说道:“这个二师兄实在不像话,大师兄,到时候要好好修理他”,萧格冷下情绪,漫不经心道:“放心,我不会让这么傲慢的人掌控逍遥派”,文静早已跑到萧格指定那艘船上,对着萧格直打招呼道:“萧大哥,赶紧来啊,要开船了”,萧格道:“好了,这就来了”。 拜别众师弟,踏上船只,虽然这支船不如刚才那支船美丽,但是老旧的船只更加牢靠,再者说这支船上萧格和吴安康是江湖上轻功数一数二的,就算船只沉默,凭借两人的轻功,想要从这里飞到对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泛着船只,四人在河面上晃荡,岂不是更有一番滋味,强光照耀在众人身上,不经意间觉得暖和的天气,照耀在两位美女身上,更加凸显出两人如天仙般的美丽,尤其是文静可爱的笑容,标致的瓜子脸,瘦小的身材,娇哒哒看着萧格,心中似乎在暗许面前这个三番四次以命相救的男子。 相比文静的优美,陈佳莲却显得格格不入,存在于萧格和文静之间,这个女子实在不明她来自哪里,此次文静独身来到逍遥派,也是受这个妖娆的女人所惑,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女子都会垂涎三尺,可是萧格却不以为然,似乎从未当她存在过,只不过碍于文静的面子,这个女子存在很久,无论是萧格,还是文静都没有人知道陈佳莲的真实身份来历。 萧格问道:“陈佳莲,你怎么会和文静一同来到逍遥派”,陈佳莲还沉静在幻想中,没有听到萧格说话,吴安康大声道:“陈佳莲”,陈佳莲这才清醒过来,看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反问道:“你们怎么都在看着我”,吴安康道:“萧格问,你怎么也会跟文静来到逍遥派”。 陈佳莲勉勉强强道:“文静想要来逍遥派,恰好我也想要看看逍遥派,想念萧大哥”,萧格对这个回话似乎不太满意,不过也不再相问,文静噗通一下扑在萧格的背后,说道:“萧大哥,我好想你,情不自禁就往这边跑,不为别的,只希望多看看你,多看看你,陪在你的身边”,萧格挣脱开,抓着文静的双臂,对其说道:“我想在我整理好逍遥派的事情,等有时间自然会去青云山庄找你,还有我的众位好兄弟”。 文静道:“难道你这次待我们出来,就是想要让我们回青云山庄的吗”,萧格肯定的回道:“是”,让萧格怎么也没有想到,文静竟然可以猜到自己的心事,迢迢水路,文静的双眼开始翻出泪花,萧格道:“并不是我不想留你们,下个月掌门人争夺大战,必然会引来天门仇敌,到时候内忧外患,我分不开身照顾众位”。 吴安康上前理论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也要离开这里”,萧格更加肯定道:“是”,吴安康道:“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如果我离开这里,到时候你被别人暗算了,都没有人救你,万万不行,此时万万不行”,暴跳如雷的吴安康,开始着急,萧格一个冷屁股坐在船头,看着波涛汹涌的河边,说道:“这河面看起来是很平静,一旦往其中投入一块大石子,必将激起千堆浪,而逍遥派就是这样,连我的师傅都解决不了,只想将逍遥派的重任交付予我,你们应该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事情”。 吴安康道:“我知道你萧格做事情喜欢独来独往,更是想将逍遥派所有的困难一个人承担,可是你又没有想过你的这些兄弟和朋友”。 萧格愣在那里不说话,任凭吴安康如何数落自己,文静则哭泣着泪光,泪光打湿双眸,却不见她心中最想念的人,现在却想要赶她走,陈佳莲扶着文静,拍着她的后背,道:“别伤心,别伤心了”,文静推开陈佳莲,指着萧格问道:“你真的打算赶我走”,萧格还是愣在那里不说话,文静身体在颤抖,说道:“好,好,好”,连说三声好,绕过陈佳莲,朝着河里,纵身一跃,‘噗通’一声,整个人很快沉入河底,船只还在行驶,吴安康大呼道:“文静,文静”。 趴在船头的吴安康,萧格听到有落水声,却没想到文静竟然会跳水,着急万分,纵身也跳进水里,吴安康也跳进水里,陈佳莲则着急趴在船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得等待萧格和吴安康两人将文静救起,河水那么深,而且水又流的那么着急,船只又是和水流的方向相反。萧格一头栽进深水之中,四处寻找。 萧格在春梦中被阵阵嬉笑声吵醒,山洞外文静大声呼唤道:“萧大哥,萧大哥”,声音虽然很大,却很温柔,温柔中带着俏皮,吴安康嘘道:“别打扰你的萧大哥睡觉”,文静疑问道:“难道萧大哥晚上都不睡觉的吗”,吴安康摇头道:“或许你的萧大哥晚上有事情去做,例如做贼”,文静疑问道:“做贼”,吴安康道:“当然是采花贼”。 萧格顿然从石床上转过身来,说道:“你又在说我坏话,是吧”,吴安康道:“我可没有,要做贼也是我,我可是名扬天下的第一神偷”,萧格道:“文静,昨晚还谁的舒服吗”。 文静跑到萧格的石床边上看了看,惊呼道:“天啦,难道你就睡在这里吗,这石床很冷的,而且这里又非常潮湿”,萧格道:“没事,我早就习惯了,石床和木床都是一样的睡法”。 92 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来到天下第一庄门口停了下来,看着天下第一庄的门牌匾已经换做天门,心中都明白天下第一庄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天门管制着天下第一庄,门站着的是天门的帮众,上官海棠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陈彦博道:“海棠,我来”,挥了挥衣袖,未等守候出声,一掌出去,就已经摆平,陈彦博走进天下第一庄大门之内,上官海棠睹物思人,见到庄内的花花草草更是想起了上官木,陈彦博搂着上官海棠走进山庄内,突然间出现很多天门帮众,个个拔剑对陈彦博虎视眈眈。 忠孝堂内走出三人,一个身披披风,此人正是雄飞,旁边站着两个护法,正是方才在客栈遇见的常无黑和常无白,雄飞拍手道:“好,好一个陈彦博,半载不见没想到武功进步如此之多”,陈彦博骂道:“雄飞,你就不要假惺惺,今天我是来替天下第一庄讨回公道的”,上官海棠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骂道:“雄飞,把我爹爹的命还来”,雄飞道:“原来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小姐,失敬失敬”,上官海棠道:“你”,雄飞笑道:“上官木也真是可悲,生了一双儿女,一个是扶不起的阿斗,却要让自己的女儿替自己报仇,还真是可笑”。 陈彦博道:“你把上官令云怎么样了”,雄飞道:“我能够把他怎么样,从未见到,当我拿下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就从未见到你们所说的少庄主上官令云,又怎么说把他怎么样”,陈彦博道:“鸠占鹊巢还好意思说话,真是恬不知耻”,常无**:“你说什么”,雄飞拦住常无黑,道:“我们确实是鸠占鹊巢,我们不介意这个称呼,所谓能者居之,天门有这个能力代替上官木管理这个天下第一庄,众望所归”,陈彦博气愤拔出青索剑,剑指雄飞,雄飞双手将披风向后耸了耸,张开双掌,道:“你的天宫剑法从哪得来,剑圣早就已经江湖上消失,你是从何得知”,陈彦博道:“我告诉你雄飞,我的师傅白衣子就是剑圣的徒弟”,雄飞恍然大悟道:“原来白衣子就是剑圣的徒弟,真是可笑至极,可怜的白衣子早就命丧黄泉,更何况他不会天宫剑法,你是从何学的”,陈彦博道:“你杀了我师傅,新仇旧恨一并了断,纳命来”。 剑锋朝地划出阵阵剑气,雄飞前面的天门帮众无一幸免都命丧陈彦博之手,剑气穿过胸口,口吐心血而死,陈彦博一个转身又是一道剑气,破天而出,雄飞双脚微踏半步,双掌运足内力一小周,挡住天宫剑法的剑气,陈彦博接连的剑法攻击,雄飞纵身跳出剑气的攻击范围,破天而下直逼陈彦博的头部,剑锋划破天空,绕过身躯,直冲云霄,剑锋顶住雄飞的寒冰破的攻击,陈彦博心中默念道:“天宫剑法,我欲飞天遁地,剑气随我心动,制而止,静而平,翻山因果,得而法动”,免遭雄飞至上而下攻击,两人面对面而视。 天门的帮众纷纷相约冲了上去,想要捉拿上官海棠,团团围住,陈彦博提剑上手,运足内力,猛然将青索剑插进地面之上,三丈之内都波及剑气,雄飞镇住剑气,丝毫对雄飞无用,只不过天门的帮众内功不足,都纷纷倒地,顺势拿起青索剑,晃晃冲向雄飞,雄飞能够双目见到陈彦博的天宫剑法的招式眼花缭乱,两个攻击方向,雄飞不顾那么多,双臂振臂一呼,另可错杀,不可放过,‘呼呼呼’的内功声撞击青索剑的剑气,雄飞收了收内力,陈彦博整个剑气都被寒冰破震碎,退后几步,雄飞心想道:“天宫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幸好的我的内力深厚,不然就吃亏”,常无白道:“好强大的剑气”,陈彦博赶忙扶住上官海棠,生怕上官海棠被剑气所伤,上官海棠摇头道:“我没事”,雄飞道:“天宫剑法虽然厉害,不过你的内功未能到家,伤害我不了,我们都是剑宗的徒子徒孙,只要你高兴,我可以把天下第一庄双手奉还”,陈彦博道:“你想要干什么”,雄飞道:“我们学习的都是剑宗的武功,再这样下去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并不是我怕你,只不过如果你死了,对剑宗将是一大损失,只要我们合作”,陈彦博道:“为什么你就是想着和别人合作,你这样的伎俩谁都知道,可是我不想和你合作,更不想和你同流合污”。 雄飞道:“你错了,我不是怕你,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我的目的是成为武林盟主,多一个盟友并不是坏事”,陈彦博道:“你就少做梦,白衣子的仇我一定会报”,雄飞道:“很好,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化冰寒掌”,天色顿变,双掌合于胸前,劈天盖地,陈彦博还未来得及出剑,势如破竹的一掌打中陈彦博,一个后空越,口中留了一点血,不过幸得青索剑的支撑才没有倒下,上官海棠扶住陈彦博道:“彦博”,陈彦博含着笑意道:“我没事”,上官海棠道:大夫摸着胡须想了想,摇头道:“不曾见到,我这里是药铺,只治病救人用,三个多月前少庄主离开天下第一庄,接连天门的人一举拿下天下第一庄,此时的天下第一庄已经是天门所统治,所有的生意上的往来都进入天门的囊中”,陈彦博道:“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竟然不顾自己庄上的安全,弃天下第一庄而逃,实在太不负责”。 大夫道:“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道,更不清楚”,陈彦博心中也更加无奈,问道:“您知道上官庄主的坟墓葬在哪里吗”,大夫道:“听江湖上的人说过这件事情,似乎在比较安静偏僻之处,具体什么位置老朽就不得而知”,陈彦博道:“多谢大夫仗义相言”,此时上官海棠处于半醒半昏迷的梦中,久久不能醒来,陈彦博担忧呼唤道:“海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彦博,你赶紧醒来”,大夫道:“上官姑娘并没有完全睡着,只不过不愿意醒来,你是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陈彦博道:“那应该怎么办,我不要她就这么睡着,不愿意醒来”,说着说着,上官海棠的眼角开始渗出阵阵泪水,嘴中呼唤道:“爹,爹”。 大夫道:“失父之痛,谁都能够理解,只不过她还有没有完成的使命,不能就这么睡着,好好面对生活”,上官海棠这才从梦中惊醒,满脸泪光,神情失措,陈彦博转悲为喜,叫道:“海棠,你终于醒啦”,上官海棠缓缓从凳椅上坐了起来,看着满带泪光的陈彦博,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中无比心痛与难过,陈彦博安慰道:“海棠,你要振作起来,你哥哥现在下落不明,我们要找到你哥哥,完成你父亲的遗命”,上官海棠呆呆道:“遗命”,陈彦博努力的点了点头道:“是,现在天下第一庄是天门所控制,不能让天门的人毁了你父亲全部的心血”。 上官海棠的脑海中闪现出阵阵上官木的身影,喃喃道:“爹,女儿一定会替您报仇”,陈彦博听到这样的话语不知是喜是悲,多么纯洁的姑娘,不能被仇恨所隐埋,纵有千万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现在只有让上官海棠振作起来,才能够全心全意对付天下第一庄,大夫拱手道:“少小姐”,上官海棠见到是大夫呼唤自己,好奇问道:“你是,是你救了我的性命,你是大夫”,大夫道:“是,我只是一个大夫,守候一方百姓,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医救百姓的生命”,陈彦博道:“大夫果然有医者风范”,大夫微微一笑。 陈彦博道:“既然海棠已经醒来,我们就不好再多加打扰,我们还要找到少庄主”,大夫道:“那我也就不多加强留,虽然我有少强之心,却没有少强之力,没有能力相助你们,只有默默祝福你们,希望你们一帆风顺,毕竟天门的人不好对付”,陈彦博道:“多谢,只要有您的心意就足够,我的师傅和天门的帮主雄飞有旧仇,现在新仇旧恨一起相报”,大夫摸着胡须点了点头,陈彦博道:“那我们先告辞,后会有期”,大夫突然灵光一闪,叫道:“等一下”,大夫急急忙忙从柜台那里拿出药瓶,递给陈彦博,陈彦博问道:“这是”,大夫微笑道:“这个是补充内伤之用,你的内力虽然强大,有了这个以备不时之需”,陈彦博将药瓶塞进怀里,道谢道:“多谢”。 陈彦博搀扶着上官海棠走出门外,上官海棠道:“我想去我爹的坟墓上拜祭,爹临死前最后一程我都没有相送,愧为女儿”,陈彦博道:“好,我们现在就去”,常无黑和常无白急急忙忙来到天下第一庄庄上,雄飞一见面就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常无黑和常无白恭恭敬敬抱拳道:“主公”,雄飞好奇问道:“谁能够将你们伤的这么重”,常无白道:“属下无能,给天门丢脸”,雄飞问道:“有什么话直说,你们也是我天门堂堂一门之主,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是不是萧格伤的你们”,常无白摇头到:“不是,说起来惭愧,是陈彦博伤的我们”,雄飞嘴中念道:“能够伤你们伤的这么重的,江湖上很少有此类人物,陈彦博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又断了一臂”,常无白道:“千真万确,确实是陈彦博,也不是这么武功这么高强”。 常无黑捂住肩膀上的伤口,雄飞引起好奇,来到常无黑的肩膀旁边,一把抓住常无黑的肩膀,撕碎衣服,见到一个很深的伤口,雄飞丈量了伤口的深度和宽度,道:“剑伤”,常无**:“是,青索剑的剑伤”,雄飞道:“青索剑并不能够伤的这么深,而且看剑伤此人内功非常深厚,而且剑法刁钻,知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常无白道:“好像是天宫剑法”,雄飞突然哈哈大笑,常无白猜不透雄飞笑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加想问,只是一直觉得好奇,雄飞看着伤口道:“总算来了,该来的人都来了,没想到是他”,常无白问道:“属下不明白,这天宫剑法到底是什么来历”。 雄飞转身挥了挥披风,道:“说到天宫剑法的渊源,和我的毕生所学寒冰破所出一师,都是剑宗剑神的独门武功,剑神有两个徒弟,剑圣和剑光,剑光是我的师傅,剑圣的传人不知道是谁”,常无白被说的一头雾水,问道:“那陈彦博怎么会天宫剑法”,雄飞摇头道:“这其中的缘故我就不知道,既然是天宫剑法,那我应该好好应对,怪不得你们会没有还手的余地”,常无**:“剑法好快,更加零乱,让人捉弄不清,无法判断其招式,更是无法找个破解之处”,雄飞双目炯炯有神,皱着眉头道:“如果陈彦博已经练就天宫剑法,也知道上官木已经死了,相信不久他便会登门造访”,常无白道:“对,他就是怎么说的,那我们现在应该准备怎么做,陈彦博现在也不好对付,况且铸剑山庄这块肉还没解决”,雄飞阴笑道:“不急,现在我天门的势力渐近壮大,吞灭铸剑山庄是势在必行的事情,现在我们应该好好对付陈彦博,对付天宫剑法,几个月不见,我倒要看看他的剑法达到什么境界”。 常无黑眼前一亮,勾魂叉一向都是叉无虚发,没有叉不到的武器,这次竟然被青索剑所挡,勾魂叉恰好插在青索剑的剑锋之处,常无黑眼神聚精会神,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失手,陈彦博的脸上倒是神态自然,丝毫没有把勾魂叉当作一回事,两人面对面交叉在一起,常无黑出右脚攻击,陈彦博左脚一躲,右脚顺势还击,踩到其脚背上,常无黑左脚二进宫,陈彦博抬起右脚挡住左脚,顺势踢中常无黑的胸部,常无黑重心不稳,后退几步,勾魂叉和青索剑也相继脱离。 陈彦博挥了挥青索剑,剑尖朝下,常无黑退后几步,稳住重心,怔了怔,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道:“几个月不见,他的内功进步如此神速,真是不可思议”,常无黑被陈彦博用青索剑弹开,不能够再袖手旁观,脚蹬地面,飞身而起,身轻如燕,勾善于近身攻击,未等常无白到陈彦博的身旁,陈彦博一个剑招拔地而起,划破地面,刺破桌椅,半空拦截常无白的佯攻,常无白的勾已经脱离手中,不停旋转飞向陈彦博,一个弯身,勾从陈彦博的胸前飞过,常无黑也将手中的叉扔向陈彦博,叉和勾交汇在一道,陈彦博接连用青索剑进行打击,发生‘啪啪啪’的碰撞声,勾和叉能够知道返回飞行,白驹过隙穿过陈彦博的耳边。 陈彦博不停躲闪,躲到无人的角落,眼看勾和叉在空中旋转,陈彦博滑动手中青索剑,侧身后空翻翻越,运足内力聚集到青索剑剑锋上,咬牙切齿一剑下去,勾和叉都在瞬间被打落,剑气势不可挡,直逼常无黑和常无白,两人相约向两旁闪躲,可惜后面天门帮众没有这个反应意识,青索剑的剑气穿过两人的胸口,当时两人都愣住,不得动弹,常无白转身看去,只见那两人已经完全定住,随即胸口出现一道硕大的裂痕,两人同时口中流血,相约倒在地上,陈彦博还在继续舞动手中的青索剑,招式变幻莫测,花式多,如同天上的星星,星宿多如密布,接连又是一个竖劈,常无白叫道:“好强大的剑气”,两人头发都已经被吹起,飘逸在天空中,常无**:“好强的杀气”。 常无黑用勾魂叉拼命阻挡,可是势如破竹的剑气哪能够这么轻易阻挡,常无黑被剑气伤中肩膀,撞到墙壁之上,常无白与常无黑相比倒是幸运不少,身上没有受伤,但是也没有还手的余地,忍着痛楚扶起躺在地上的常无黑,抱拳道:“好强大的剑气,我们兄弟俩不是你的对手”,陈彦博挥了挥青索剑,将其收入背后的剑鞘内,淡淡道:“记住,这招叫天宫剑法,告诉雄飞,我是来报仇的,新仇旧恨一并带过”,常无白道:“天宫剑法,似曾相知,莫非就是当年剑宗剑圣所学的剑法”,陈彦博来到上官海棠的面前,半蹲将上官海棠扶起,常无白见上官海棠没有说话,继续追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请问”,陈彦博似乎更加不理会他,任由他不断说话,就是不加理睬,只是淡淡道:“日后,我一定拜访雄飞,让他等我”,慢慢扶着上官海棠走下楼梯,上官海棠已经昏厥过去,静静躺在陈彦博的怀里,眼角还在留着泪光。 常无白看着陈彦博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天宫剑法,半年不见,这个年轻人剑法竟然可以达到这么高的境界,真是武学奇才”,常无黑还在捂着伤口,阵阵丝痛涌上心头,常无白道:“你的伤势怎么样”,常无黑摇头道:“没事,还死不了,我们现在去哪”,常无白道:“回天下第一庄,找雄飞,相信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所学的武功来历,我们是对付不了”,常无黑赞同的点了点头,陈彦博很快带着上官海棠来到药铺,药铺的大夫正在为病人治病,陈彦博来到药铺中,药铺里的药童见到陈彦博和上官海棠的到来,找来板凳,陈彦博微微点了点头,道:“谢谢”,陈彦博前面还有两位老者还在排队治病,陈彦博丝毫没有着急,只是静静排队等候治病,只见大夫非常熟练的为来者病人把脉,抓药。 陈彦博怀中的上官海棠似乎在做噩梦,手脚在不停颤抖,陈彦博紧盯着上官海棠的脸庞,道:“海棠,你醒醒”,陈彦博的呼叫声惊动了正在治病的大夫,转头看了看陈彦博一眼,后背一把剑,独臂大侠,怀里还躺着一个姑娘,可是那个姑娘已经神志不清,其余的病人见到有病人已经神志不清,都纷纷让位,对大夫道:“大夫,那位姑娘已经昏迷不醒”,大夫道:“那你们稍等一会”,大夫来到上官海棠的身旁,为其把了把脉,大夫道:“这位姑娘只是昏迷不醒,深睡”,陈彦博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醒来吗”,大夫想了想,道:“只有用针灸,刺激她的穴位”,陈彦博道:“太好了”,大夫起身找来针灸,小心翼翼刺激其百会穴、十宣穴、涌泉穴,三处大穴。 针灸果然有效,上官海棠渐近醒来,陈彦博脸上立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只不过看到上官海棠眼角的泪光,心情也开始变得沉淡,陈彦博呼唤道:“海棠,海棠,你醒醒啊”,大夫见到陈彦博称呼上官海棠为‘海棠’,立即想要已故的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的女儿,大夫心想道:“莫非这个姑娘就是上官木的女儿,传闻上官海棠已经失踪半年”,陈彦博搂着上官海棠紧紧不肯松开,上官海棠虽然昏迷,但是嘴中确实振振有词念道:“爹,爹,爹,你不要离开女儿”,大夫震惊道:“莫非这位姑娘真的是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的女儿上官海棠”,房间里其余的人都非常惊讶,问道:“她就是上官木的女儿”,陈彦博道:“你认识她”,大夫道:“不认识,从未见过,不过天下第一庄的事情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无论是官府衙门,还是江湖侠客都知道的事情,可惜了,可惜了”,大夫连番的叹息,陈彦博问道:“你知道天下第一庄的事情”,大夫解释道:“我只是苏城普通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江湖上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天下第一庄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知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和这位上官姑娘是什么关系”。 陈彦博道:“她是我娘子,我们是死里逃生才来到天下第一庄,离开江湖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对天下第一庄的事情知之甚少”,大夫微微点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陈彦博道:“大夫在苏城也算有写日子,可否见到少庄主在此出入”。 93 两人长相极其吓人,坐在陈彦博对面三张桌子,个个手执武器,有刀有剑,虎背熊腰,虎视眈眈坐在对面三张桌子,其中最明显莫不于常无白和常无黑,天门的两位堂主,因对雄飞极其忠心,于是赐予天门两位堂主,坐镇一帮堂主,常无白和常无黑对面而坐,旁边各是天门的帮众,常无黑阴笑道:“陈彦博,上官海棠”,常无白端着酒杯,淡淡回道:“你确定可以打败他”《常无黑哼了一声道:“上次也不是没有被我们伤过,难道你忘记了吗,空有青索剑不能成大事,不过我纳闷的是这些天他躲到哪里去了”。 常无白道:“那你去问问他好了”,常无黑用手指刮了刮鼻子,阴笑道:“恐怕我这么一问,他性命不保,况且还是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人,不忍心欺负他”,说完,引起旁边两桌天门帮众一阵哄笑,陈彦博并没有完全被黑白双煞激怒,只不过淡淡道:“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就是好人长寿,坏人不知道哪天会丢了自己的性命,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否则会引火自焚”,店小二见到是天门的人,劝阻道:“两位客官,要不给你们换个地方”,上官海棠拉着陈彦博的衣袖,道:“彦博,我们就找个别的的地方”,陈彦博安慰道:“放心,这里条件这么好,何必去在乎那些疯狗”。 ‘啪’的一声,常无黑狠狠将筷子放下,站起来硬气道:“残废,你竟然说我们是疯狗,看你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陈彦博道:“是你们太过嚣张,人如果坏事做太多,必遭天谴,天理难容”,常无**:“那就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这么说我们”,‘嗖’的一声,桌面上的酒杯砸向陈彦博,陈彦博华丽转身,右拳一拳,酒杯并没有碎,不过酒杯转向飞向常无黑,常无黑伸出右手稳稳接住酒杯,陈彦博收了拳式,扶着上官海棠道:“来,我们就坐在这里”,常无黑感觉到酒杯有裂痕,回头一看,酒杯杯底确实已经开始露酒,不是酒杯周围露酒,而是酒杯底部露酒,常无黑万万没有想到陈彦博能够在打酒杯瞬间,已经用内力将酒杯底部打穿。 常无黑惊吓道:“可恶”,常无白放下手中酒杯,道:“好强的内力”,这是天门的众兄弟开始有所警觉,纷纷镇静自若,店小二问道:“两位需要吃点什么,我们小店虽小,可是什么好吃的都有”,陈彦博体贴的问道:“你想要吃什么”,上官海棠小声道:“随便,你喜欢就好”,陈彦博道:“素菜,来三分,你自己定”,店小二看着两位虽然穿着华丽,锦缎丝绸,没想到吃东西却都是素菜,滴酒不沾,店小二好奇的看着陈彦博和上官海棠,陈彦博道:“最近我们没什么胃口,想吃点清淡”,店小二道:“好,马上就来”。 上官海棠突然间感到心中很闷,捂住胸口,趴在桌子上感觉难受,陈彦博赶忙过来扶住上官海棠,问道:“怎么了,哪里痛”,上官海棠皱着眉头道:“突然间觉得胸口很闷,而且自当走进这家客栈一直以来,右眼皮不停在跳”,陈彦博安慰道:“没事的,等会吃点饭菜就好了”,常无黑对常无白说道:“看来他们不知道天下第一庄的事情”,常无白赞同的点了点头,陈彦博怒喝道:“你们说什么”,双眼充满怒气看着常无白和常无黑,常无黑哈哈大笑道:“莫非你们真的不知道”,陈彦博突然发怒道:“住口”,常无黑被陈彦博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暴躁脾气所惊呆,上官海棠忍着心痛问道:“你们说什么,天下第一庄怎么了”,常无黑傲慢道:“大小姐你真的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上官海棠道:“知道什么,你们胡说什么”,陈彦博道:“你们在说什么”,常无**:“上官小姐,这个称呼不会再有人称呼你,天下第一庄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上官海棠起身慢慢走向常无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常无**:“你父亲已经死了,难道你不知道”,上官海棠道:“你胡说,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嫉妒我爹爹的权势,又不敢下手,就编出这样的理由欺骗与我”,常无黑哈哈大笑道:“可怜的大小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的胸口为什么会痛,因为上官木已经死了,作为女儿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上官海棠完全被惊吓了,心中阵阵紧张的情绪,上官木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想到就这么死了,心中虽有疑惑,不过见到常无黑斩钉截铁这么说,心中开始担心害怕,陈彦博扶住上官海棠道:“海棠,海棠”,上官海棠的身体开始颤抖,陈彦博愤怒道:“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说这么的假话,有什么意思”,常无**:“我没有无缘无故,如今天门已经住进天下第一庄,以后天下第一庄就是天门的居住地,也是天门号令天下的武林之主,无人能敌”,陈彦博道:“你…”。 上官海棠变得昏厥,浑身无力,陈彦博惊呼道:“海棠,海棠,你不要倒下”,上官海棠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陈彦博含着泪光,说道:“嗯”,上官海棠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慢慢顺着脸颊流下,常无黑还在一旁偷乐,道:“可笑,真是可笑”,陈彦博道:“你们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常无**:“就凭你”,陈彦博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常无黑碎尸万段,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抚上官海棠悲伤的心情,常无白道:“天下第一庄现在确实在我们天门手中,如果你有本事可以到天下第一庄来,天门上上下下恭候大驾”,陈彦博抽泣道:“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们,你们要为你们所做的事情负责任”。 上官海棠突然间昏厥过去,嘴中念念有词道:“爹,爹”,扑通倒在陈彦博的怀里,陈彦博扶着上官海棠慢慢走向楼梯口,常无黑指着陈彦博叫唤道:“站住”,陈彦博没有站住,还在继续,常无黑哼道:“可恶”,一个纵身双脚离开地面,手执勾魂叉刺向陈彦博,没想到陈彦博抱着上官海棠躲开勾魂叉致命一击,陈彦博道:“你想拦我,想见识我的武功”,常无**:“手下败将”,摆手勾魂叉,陈彦博缓缓将上官海棠放在地上,勾魂叉越演越近,陈彦博迅速拔出青索剑,一个闪光过后。 薛永飞道:“你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去做,别人给你的只是建议,是对是错自己心中有数”,陈彦博道:“爹,师兄,还请你们指一条明路,我该怎么做”,此时陈彦博称呼薛永飞为师兄,更多是尊重他,更加亲近,薛永飞乐呵呵笑道:“好师弟,天宫剑法的振兴就需要靠你的拼搏和努力,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收拾包袱,带着上官海棠去找上官令云,只有他才是少庄主,理正,有人呼应”,陈彦博道:“只不过我娘亲的身体还没有好,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她需要我的照顾”。 薛永飞道:“难道还不相信我吗”,陈彦博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薛永飞将双手背在背后,一本正经道:“不知道陈伯父介不介意我常住陈府,为夫人治病”,陈举墨道:“神医这是折煞我了,伯父这个称呼太严重,实在接受不起,常住寒舍正令寒舍蓬荜生辉,又怎么能够说是介不介意,求之不得事情”,薛永飞拱手道:“那好,彦博,现在你还有什么后顾之忧,我在等你在武林中闯出一番威名,也让你已过世的师傅,还有你师伯高兴高兴”。 陈彦博道:“彦博在此多谢师兄,待日后办完事情归来,一定和师兄好好喝一杯”,薛永飞道:“我从来不喝酒,不过喝茶倒是可以”,陈举墨道:“那你怎么和海棠说天下第一庄的事情,千万要稳住她的情绪”,陈彦博道:“嗯,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她说,现在先带她回天下第一庄,活着去风雨城”,陈举墨和薛永飞都纷纷点头应和,陈举墨道:“彦博,你已经长大了,什么事情都需要男人的肩膀去抗一切外来事情,不乱,不急不躁,用理智去思考”,陈彦博恩了一声。 陈母间内,陈彦博装作脸上开心的面孔,来到陈母的床前,陈母道:“你爹爹找你有什么事情”,陈彦博道:“我爹想让我带海棠回一趟天下第一庄,毕竟海棠半年回家,伯父也非常担心”,陈母点了点头道:“是啊,哪个做父母不想见到自己的儿女平平安安的”,陈彦博道:“娘,孩儿想……”,陈母道:“想就去做,你已经长大了,娘亲的身体很好,有你爹的照顾,外加这药很有效果,相信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身体很好了”,陈彦博看着旁边上官海棠的脸庞,美若天仙的脸庞却要惨露悲伤,心有余悸,不忍心,上官海棠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淡道:“那你不打算在家好好陪伴伯母了”,陈彦博道:“我娘已经见过了,也报了平安了,我总要为你想想,考虑”,上官海棠‘噗滋’心中暗笑一声,说道:“好啊”,陈彦博单手握住陈母的左手,安慰道:“娘,孩儿很快就会回来,不让担心”。 陈母道:“我现在很放心,你已经长大了,又学了一身武艺,娘很高兴”,陈彦博道:“瞧你的脸庞越来越瘦,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再受罪”,陈母道:“好,我相信,也相信你们两人”,陈彦博起身对上官海棠道:“海棠,我们现在出发”,上官海棠惊愕道:“现在?怎么这么着急?”,陈彦博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很想家”,上官海棠道:“好,那伯母,我们先回天下第一庄一趟,过几日就回来”,陈母道:“嗯,路上小心”,陈彦博对着自己的母亲点了点头,陈母的心中也有数,天下第一庄出那么大的事情,江湖中每个人都知道,陈举墨知道的事情,陈母当然也知道,只不过自己说法没有分寸,只有陈举墨能够把握这个分寸。 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换了一套衣服,带上行李,坐上马车风风雨雨向天下第一庄赶路去,马蹄声不停震动陈彦博的心灵,心时不时会发呆,上官海棠倒是心中非常开心,终于可以回家,满带笑容,时而躺在陈彦博的怀里,时而盯着陈彦博的脸庞看,有时候看到陈彦博在发呆,好奇用手在陈彦博的眼睛面前晃动,呼唤道:“嗳”,陈彦博这才清醒,转哀伤变换为笑脸,问道:“怎么了,又开始调皮了”,上官海棠撅着嘴巴道:“哼,怎么都开始发呆了,告诉我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许撒谎”,陈彦博俏皮道:“当然是在想到时候见到你的父亲,应该叫庄主好,还是叫伯父好,还是叫岳父好呢”,上官海棠揽着陈彦博的手臂道:“只要你高兴,叫什么都可以”。 飞驰的骏马,日行前千里,夜行八百,从永丰镇到苏城不过五日行程,来到苏城,上官海棠变得格外开心,拉着陈彦博东晃晃西转转,中午时分,已经进入苏城边界,陈彦博突然道:“海棠”,上官海棠问道:“怎么了”,陈彦博道:“我饿了,肚子好饿”,说着便开始搓着肚子叫唤道,上官海棠道:“再走几个时辰就到家了,再忍忍,到时候到家我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吃,小馋猫”,陈彦博道:“我现在真的好饿,要不先吃点垫垫肚子,好不好”,上官海棠实在拿陈彦博没有办法,道:“好,那我们先休息一下,反正这里离天下第一装很近,不急着一时半缓”,陈彦博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探出马车窗帘,对马夫道:“老伯,我们打算在此休息一下,找个客栈吃点东西,麻烦您”,马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者,面黄肌瘦,一看就是天天驾着马车到处行走的老江湖,对任何地方都了如执掌,知道陈彦博想吃东西,找了一个好的客栈,同福客栈。 两层楼,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客人数不胜数,马车停在同福客栈门口,陈彦博先下面车,单臂接住上官海棠,慢慢让她下车,陈彦博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两,递给马夫,道:“老先生,麻烦你了,这里已经是苏城”,马夫惦着银两道:“这也太多了”,陈彦博道:“剩余的给你做酒钱”,马夫拱手道:“好嘞,多谢公子”。 陈彦博领着上官海棠走进同福客栈,店小二赶忙前来招呼,道:“两位客栈,是打尖还是住店”,陈彦博道:“吃饭”,店小二道:“好嘞,两位里面请,二楼雅座”,店小二很快领着陈彦博和上官海棠来到客栈二楼雅座,坐北朝南,对面一行人,为首是天门黑白双煞,其余座位坐满天门的帮众,一行大约十来人,上官海棠一见到黑白双煞,一惊,很快躲到陈彦博的后面,陈彦博拍了拍上官海棠的后背,道:“没事,不怕”,上官海棠对黑白双煞记忆犹新,第一次被抓就是黑白双煞出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黑白双煞长相特别,一人长得特别白,超过正常人的白,一人特别黑,超过正常人的黑。陈举墨道:“彦博,这些药材是从里得到的”,陈彦博道:“爹,去把薛永飞薛神医请来”,陈举墨好奇道:“难道这些药材是救治你母亲所需要的药材”,陈彦博道:“这是神医叫我转交给薛神医的,说等他看了这些药材之后,自然会想到办法救治我娘,爹,不要问了,赶紧去吧”,陈彦博应和一声,赶忙去请薛神医。 陈彦博看到上官海棠站在门口,未曾进来,呼唤道:“海棠,赶紧过来”,上官海棠听到陈彦博的呼唤,来到他的身旁,很有可礼貌称呼陈母为‘陈伯母’,上官海棠道:“伯母”,陈母笑呵呵道:“海棠,是你呀”,上官海棠道:“伯母”,陈母道:“都有半年没有见到你和彦博,好想你们,有时候我做梦都会做到你和彦博在我的身边,这个梦好奢侈”,上官海棠道:“伯母,不要这么说,以后我和彦博专门陪护你,守候在你的身边”。 陈母听到上官海棠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心想道:“看来自己的儿子和海棠的关系非同一般,呵呵呵,好开心,如果他们在一起结婚,我会更加开心”,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陈母道:“海棠,委屈你了”,上官海棠摇头道:“没委不委屈,我和彦博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任何世俗的阻挡”,陈母道:“彦博”,陈彦博赶忙过来,道:“娘”,陈母教训道:“臭小子,海棠都说出那样的话,你还不表示表示,叫人家姑娘家说出那样的话,真是不懂事,以后可不准欺负海棠姑娘”,陈彦博道:“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她,爱她还来不及,这半年都是她在照顾我。此情此恩,我十辈子都还不完”,上官海棠阻止道:“不许胡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还不还的事情,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为他付出一切”。 陈母听到这话,笑呵呵,喜上眉头,不曾想到笑着笑着带出咳嗽,咳嗽颤抖带动身体的抖动,更加咳嗽不已,陈彦博想要帮母亲顺顺气,上官海棠道:“还是我来吧”,考虑到陈彦博是单手臂之人,想要帮助母亲是好事情,不过行动不便,幸好上官海棠是四肢俱全之人,照顾人的活就交到上官海棠的身上,上官海棠将陈母扶起来,让其躺在自己的怀里,左手在陈母的后背不停按摩,陈母道:“这都不好意思,你还没过门,就让你照顾我,实在过意不去,咳咳”,说着说着又开始咳嗽,上官海棠安慰道:“伯母就不要多说话,多注意养身体,你的身体不好,彦博心情也不好,所以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您能够身体早日康复”。 陈彦博微微点点头,恐怕这样的媳妇去哪找,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大小姐竟然可以下嫁陈彦博,还能够做到三从四德,贤良淑德,陈母一阵咳嗽过后,笑道:“真好,呵呵呵”,一个人在傻笑,一炷香的时辰后,陈举墨请来薛永飞,一身绿色衣裤,一撇小胡须,印堂发亮,大夫都懂得如何调理自己的身体,补药更是数不胜数,面色红润是最理想的面色表达,陈彦博见到薛永飞的到来,恭恭敬敬道:“神医,还请你好好救治我娘亲”,薛永飞见到陈彦博面色发亮,整个人容光焕发,回道:“陈彦博,没想到你真的找到白云清白神医”,陈彦博道:“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坠落山崖竟然意外找到幽灵谷”,薛永飞看了看陈彦博的面相,道:“介不介意让我号号脉”,陈彦博伸出右手让薛永飞帮其号脉,不停点头,号完脉之后道:“没想到你的身体已经全然没有问题,而且还学会了白云清的天宫剑法”,陈彦博道:“你怎么知道”,薛永飞道:“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师兄了”,陈彦博道:“师兄”,陈举墨道:“怎么,薛神医什么时候和彦博成为师兄弟”,薛永飞道:“陈大善人,真是可喜可贺,你的儿子已经学会绝世武功”,陈举墨惊道:“啊,不可能吧”,薛永飞笑呵呵,转而问陈彦博道:“是不是有药引子了”,陈彦博一愣,突然想起药材,会不会这个就是他所说的药引子,赶忙把包袱内的药材如数倒在地上。 薛永飞看到这些药材,惊呼道:“太妙了,太妙了”,连叫两声,陈彦博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母亲有救了”,薛永飞道:“是啊,这些药材正是救治你母亲绝佳药材”,薛永飞翻了翻药材,指着金黄色的草,道:“这个是龙凤草,能够益胃生津,滋阴清热”,薛永飞继续道:“‘当归’甘温,生血补心,扶虚益损,逐瘀生新,‘灵芝’益气养血,‘何首乌’能够增加自己抵抗力,最重要的是‘青灵草’能够恢复人体内衰退的器官,只这五种药材中最重要的成分”。 陈彦博道:“也就是说,我母亲如果喝下这些药材熬出的药,就能够下地行走”,薛永飞道:“应该可以,不过需要时间的调理,这些药材都长在偏僻的山上,山谷”,陈彦博笑道:“太好了,娘,你听见了没”,陈母道:“听到了,我的身体很快就可以康复了”,薛永飞道:“这些药材的药量要克制,分量不能多,也不能少,加水多少也要考虑,因为这些药材放在一起,药效太强,如果不能够被人体吸收,将会在人体内积存”,陈彦博道:“那怎么办”,薛永飞道:“我先按照我师傅交的药材配方先配一剂,不要担心”,陈举墨道:“那真的太麻烦了”,薛永飞抓了一份剂量,来到后厨煎药。 两个时辰后,薛永飞端来一碗药来到陈母的房间内,陈举墨接过碗道:“还是我来喂吧”,上官海棠离开陈母的床位,陈举墨扶起陈母的身体,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药勺幺了一勺,吹气冷却,慢慢送进陈母的口中,陈母喝了一口,实在难以下咽,薛永飞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咽下去”,陈母忍住呼吸,深深将药咽了一下,皱着眉头道:“好苦啊”,陈举墨道:“这当然苦了,这是药,又不是糖水,来,没事,继续喝,难喝也要喝,喝了身体就好了”,陈母道:“嗷”,忍着痛苦很快喝完整碗药,陈举墨笑道:“感觉怎么样”,陈母道:“感觉全身怪怪的,肚子里也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薛永飞道:“这是药起作用了,有没有感觉心里不舒服”,陈母道:“这倒没有,现在感觉全身有力气,热气通过全身”,薛永飞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正是药起作用,相信很快就可以康复”。 94 徐辉道:“彦博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们走吧,早走晚走都是要走,人生没有什么舍不得”,文海山道:“好,我们上路”,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出山谷,山谷本为山路十八弯,只因文海山已经完全熟悉这里的地形,走出山谷已经绝非易事,陈彦博来到当初自己坠落山谷的悬崖口,望着一望无际的崖谷,道:“当初我和海棠就是从这边落下山谷,当时的想法就是这次肯定死定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我和海棠竟然活了下来,后来才遇到师伯”。 文海山来到悬崖口,看了看,倒吸一口气,道:“这里万丈深渊,下面竟然是潭水,你们可真是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陈彦博道:“这些都要感谢海棠对我的照顾,如果没有海棠的照顾,恐怕我早已经见阎王爷了”,上官海棠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能够丢下你不管”,钟天霸咳嗽两声,徐辉推了推钟天霸一下,钟天霸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我是无辜的啊,我没有说话啊,你们都干嘛看着我,真的是嗓子难受”,上官海棠微微一笑,并没有和钟天霸计较什么。 钟天霸道:“你们看,当事人都没有说我什么,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特别小心眼,大度一点”,徐辉道:“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走出山谷都用了两三个时辰,大伙都累了,我们暂时在附近找一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做打算,如何”,众人应和道:“好啊”,文海山问陈彦博道:“你们的打算如何”,陈彦博道:“从这里到永丰镇也要一天的路程,如今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暂住一晚,明日早日回家”,钟天霸道:“永丰镇,你家是永丰镇的啊,从来没有听你提过”,徐辉道:“你什么时候正正紧紧和别人说过话”,钟天霸并没有理会徐辉如此说自己,继续道:“彦博,要不我们都去永丰镇,去你家住住,你家也是大户人家,应该吃喝的东西不少,好久没吃大鱼大肉,幽灵谷那些饭菜可把我都养瘦了,你们看看”,钟天霸说着说着便比划自己的身材,本来就是五大三粗,再怎么瘦都显现不出来。 陈彦博倒是非常热情,说道:“永丰镇离这只有一天的路程,如若各位不嫌弃,明日跟我一同上路,我可以一尽地主之谊”,钟天霸兴奋道:“好啊,那太好了”,文海山拱手道:“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不过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文静的性命尚未可知,老夫甚是担心,待日后有空,一定拜访”,钟天霸想要说话,可是已经被徐辉抢先一步说道:“是啊,彦博,待日后有空,我们一定拜访,不知道你往哪个方向”,陈彦博指着东面方向道:“那个方向”,徐辉道:“我们是西偏北的方向,待日后有机会,一定亲自登门拜访”,陈彦博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加劝留,各位多多保重”,文海山拱手道:“好,我们就此别过,你们也是一路上多加小心”。 陈彦博也有礼貌的弯腰点头,钟天霸倒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生生被徐辉拉走,文海山,徐辉,赵子光,钟天霸踏上回青云山庄的路程,陈彦博和上官海棠第二天就到了永丰镇,永丰镇街上的人变得熙熙攘攘,过往的行人也不见踪迹,陈彦博道:“永丰镇怎么变成这番模样,只不过是半年不见”,上官海棠道:“是不是这里发生什么大事情了”,陈彦博道:“永丰镇一向都是风调雨顺,更不曾招惹过谁”,上官海棠道:“去打听一下”,陈彦博点了点头,两人很快拦住一位大叔的去路,陈彦博好奇问道:“大叔,请问一下,为什么永丰镇变得如此凄凉”,大叔本为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想看这世道,见到有人拦住他的去路,还问问题,慢慢抬起头看到是陈彦博,惊讶道:“陈彦博陈公子”,陈彦博本来就是陈举墨的儿子,陈举墨在永丰镇上也算是享有盛名,陈彦博点了点头,道:“正是,请问大叔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那位大叔叹息道:“这个世道都变了,唉…”,陈彦博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位大叔道:“你还是回去问你父亲,他肯定知道这一切”,说完,便绕过陈彦博继续垂头丧气走了,上官海棠道:“我们先回去问个清楚不就知道了吗”,陈彦博道:“好”,两人很快来到陈府门口,门口没有了看家护院的侍卫,陈彦博也没有管那么多事情,急匆匆打开陈府大门,走进内院,没想到阿福还在,正在内院扫地,见到陈彦博和上官海棠的到来,放下手中的掃走,惊叫道:“少爷”,陈彦博道:“我爹呢”,阿福道:“正在夫人的房间里”,陈彦博带着上官海棠急忙忙来到母亲的房间内,一进入房门就见到陈举墨正在房间内到处走动,着急不安的情绪,陈彦博离得很远就叫道:“爹,爹”,陈举墨听到有人在呼叫‘爹’,生意特别像陈彦博的声音,嘴中念道:“彦博,彦博”,转头就看到陈彦博正站在门口,呼唤道:“彦博,真的是你”,陈彦博飞快扑进陈举墨的怀里,陈举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两人慢慢松开,陈彦博道:“我娘呢”,陈举墨道:“你娘正在床上”,陈彦博飞快来到陈母的床前,只见陈母正在睡觉。 陈彦博右手拉着母亲的手,坐在床前静静等候陈母的醒来,陈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陈彦博已经回来了,苍老的脸庞上挤出一丝丝笑容,问道:“彦博,你回来啦”,陈彦博努力的点了点头道:“娘,彦博回来了”,陈母的双唇已经开始龟裂,有气无力笑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刚才我还在做梦,梦到我的孩子已经回来了,我好怕这只是一个梦”,陈彦博含着泪摇头道:“娘,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啦,您的孩儿已经回来了”,陈母伸出手想要抚摸陈彦博的脑袋,可是够不着,陈彦博把头低了下来,让陈母抚摸,陈母道:“有人说摸着孩子的脑袋会长不聪明,可是我特别喜欢摸我的孩子的脑袋,感觉特别舒服,我的儿子也没有不聪明”,陈彦博道:“娘喜欢就好,彦博现在非常聪明”。 陈母道:“我感觉全身不舒服,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好累,我好怕自己活不长,害怕见不到我的儿子成亲,害怕自己这辈子没有机会抱上孙子”,陈彦博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的母亲身体健硕着很,一定会长命百岁”,陈母笑道:“长命百岁,我的孩子嘴巴就是甜”,陈彦博突然想到神医交给自己药材,赶忙道:“娘,孩儿从神医那里带来了很多药材,一定可以吧您的病治好”。白云清道:“这正是我想要说的事情,你是白衣子的徒弟,我和白衣子同出一个师门,如今你已经尽习得我们两人全部的武功,是时候振兴剑圣这一脉在江湖中的地位”,陈彦博点了点头,道:“好,谨遵师伯话语”,白云清道:“彦博,此次出去你第一个敌人必定是雄飞,天宫剑法和寒冰破相生相克”,陈彦博道:“是,彦博明白”。 白云清抬头看了天空,道:“现在正是上午时分,我就不送你们,江湖之路多加小心”,陈彦博道:“那您不和他们打招呼”,白云清道:“是走是留皆已成定数,又何必在乎那些所谓的形式”,陈彦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想道:“师伯一向做事都是如此,又何必强求他去做不愿做的事情”,孙婆婆道:“去吧,孩子”,陈彦博道:“大恩不言谢,师伯请放心,彦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白云清摸着胡须,微微点了点头,突然把孙婆婆背篓中的药材递给陈彦博,道:“将这些药材打包好带给薛永飞,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孙婆婆将背篓里的药材都包裹好递给陈彦博,陈彦博道:“多谢师伯”,白云清道:“走吧”。 陈彦博纵身来到文海山的面前,如今的陈彦博已经今非昔比,不仅学会天宫剑法,而且轻功‘风追影’更是达到炉火纯青,‘风追影’当属灵活性很强的轻功,陈彦博已经断了左臂,需要灵活的轻功,以便于躲闪对手的进攻,此类轻功似乎对于陈彦博来说,正是锦上添花,文海山见到只有陈彦博一个人下山,问道:“彦博,怎么不见神医的到来”,陈彦博收住内力,答道:“师伯正在采药,他……”,没等陈彦博说完下半段,钟天霸恼羞成怒骂道:“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们是来告别的,没想到他却装作一副自高自大的模样,气死我了”。 文海山心想道:“神医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至少别人要走,不会相送,应该也有什么话相告知,不过现在还是不要让天霸在此闹事”,文海山拱手道:“彦博且莫见怪,天霸就是这样的人,刀子嘴,木头心,别听他乱说,只不过神医已经有什么事情相嘱咐吧”,陈彦博道:“嘱咐的话倒是没有,师伯只不过让我和你们一道出幽灵谷”,文海山一怔,道:“你的剑法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去闯闯,天门雄飞作恶多端,是时候教训他”,陈彦博道:“师伯就是这个意思,不好意思,我师伯做事就是这样,不喜欢讲人情,既然赵大哥已经恢复差不多,我们就请便吧”,文海山笑呵呵道:“关键时候能够救人一命,神医之名名不虚传,在下也不敢多加打扰,神医都开口说话让我们请便,我们还是不要多加逗留,早日离开幽灵谷,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我们去做”,赵子光拍了拍钟天霸,助其消消气,说道:“天霸,你就听庄主的话吧,我的性命是神医相救的,我一直想要当面感谢他,只不过神医比较忙,礼数已经到了”。 钟天霸道:“我不是生气知道吗,我们是诚心诚意来表示感谢的,没想到却吃了一个闭门羹”,赵子光道:“好了,好了,徐大哥一个人在收拾,我们也去帮忙收拾吧,早日回青云山庄”,文海山道:“彦博,你们也赶紧收拾一下吧,不然到了下午再走,出山就已经天黑了,找客栈都不方便”,陈彦博点了点头道:“好嘞,我们这去收拾”,上官海棠依偎在陈彦博左臂怀中,道:“我们真的要出去吗”,陈彦博弯腰对上官海棠笑道:“嗯,我知道你早就想离开幽灵谷,担心你父亲,你哥哥的安危,半年了”,上官海棠努力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半年了”,陈彦博用手抚摸着上官海棠的发秀,淡淡道:“这半年辛苦你了让你受了很多苦”。 上官海棠摇头解释道:“不辛苦,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特别幸福”,钟天霸突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跺脚道:“哎呀,你看看你们两人,整天在一起不觉得腻歪吗,我都听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陈彦博和上官海棠被钟天霸的话语逗得笑呵呵,陈彦博道:“等你找到你心中的那个人,你就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哪怕是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都觉得是幸福的,至少两个人的手是牵在一起的,这就是爱”,钟天霸仰头想想,念道:“什么是爱,我只知道什么自由,现在的我活的非常自由,有酒有肉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陈彦博无奈的摇了摇头,茅草屋内,上官海棠正在整理自己和陈彦博换洗衣服,陈彦博也时不时帮忙,上官海棠边发垂及床铺,两人现在还没有同睡一张床,不过,上官海棠却对陈彦博倍加关心,不像大小姐的性格,倒像天上完美的仙女,贤良淑德,上官海棠问道:“我们出了幽灵谷先去哪”,陈彦博看着上官海棠的眼神,答道:“我打算先回家一趟,这里离永丰镇也不过半日的路程,师伯给了我很多药材,让我转交给薛永飞薛神医,除了师伯之外,只有他懂得治疗我母亲的怪病”。 上官海棠‘哦’一声点了点头,陈彦博叫道:“海棠”,上官海棠奇怪的看着陈彦博,道:“怎么了”,陈彦博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还没走出幽灵谷,就打算先回永丰镇,丝毫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上官海棠笑呵呵道:“我都听你的,不是你自私,这是我心甘情愿,没有人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就像你说的,这就是爱,相互照顾,相互体谅,甚至可以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生命”,陈彦博脸上露出笑容,眉宇之间俊秀的面孔,深深印在上官海棠的脑海中,陈彦博道:“谢谢你”。 上官海棠微微一笑,收拾好东西,两人背上药材和衣服,青索剑至始至终都背在陈彦博的后背,单臂虽然行动不方便,但是陈彦博已经今非昔比,深厚的内功功底,外加天宫剑法的修养,这些东西背在陈彦博的身上,丝毫不觉得劳累,文海山,徐辉,赵子光,钟天霸早就门外等候多时,茅草屋房间比较多,个个房间分的很清楚,外加陈彦博在空余的时候又多建造了一些,文海山看着茅草屋道:“没想到我又在此处呆了三个月,岁月不饶人,还记得上一次在此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一晃我都已经老了,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来此处”,徐辉道:“庄主就不要怀旧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想神医不想送我们,也怕舍不得,我们这样一走,省的任何人伤心”,陈彦博道:“徐大哥说的有道理,师伯虽然在此处生活了三,四十年,很少有人来看他,他也舍不得各位,毕竟也在一起生活了三四个月,虽然抵不上三四十年,但是人总是有感情,就当做怀念”。仁义,钟天霸拱手作揖道:“彦博,我敬重你,大仁大义的英雄侠客都是我钟天霸愿意结交的朋友,虽然我们是萍水相逢,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认识到你的为人,无法形容,只能说真好”。 陈彦博客气道:“过奖了,说到大仁大义我又怎么能够和萧格萧大哥相比”,钟天霸着急道:“你们两人都很好,我最喜欢爽直之人,不要在我面前文绉绉,烦死人了”,说着便开始手舞足蹈,钟天霸本为五大三粗之人,说事情爽快,对朋友义气,继续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佩服萧格吗”,陈彦博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钟天霸,钟天霸道:“我挑衅萧格,被萧格打败,我是他的手下败将,但是他却对待我如朋友,丝毫不介意当初我挑衅他的事情,反而以礼相待,这样的朋友我岂能不珍惜”,陈彦博道:“确实如此,我和萧格萧大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的为人确实令我佩服,也是萧格看得起在下,才愿意和在下结为义异姓兄弟”。 文海山道:“也不知道文静现在情形怎么样,萧格是否已经把她救下来”,文海山脑海中说不出来的担忧,陈彦博道:“既然这样,师伯就在山崖那边,我去找他们”,文海山道:“好,多谢”,陈彦博有礼貌的点了点头,文海山心想道:“这个年轻人确实英俊不凡,而且身手了的,不出意外,将来将会成为一代大侠,纵横江湖”,陈彦博一跃双脚离开地面,在百草丛中飞跃,很快的功夫来到山腰,山腰长满千奇百怪的花草,珍贵草药,灵丹妙药都取自此处,陈彦博并没有打扰到花草,小心翼翼踏过草药花朵。 身穿白衣的白神医正在手执草药,拿到鼻孔旁嗅了嗅,转身对孙婆婆嘀嘀咕咕说了一些话,孙婆婆点了点头,然后将草药放进背篓之中,陈彦博恭恭敬敬道:“师伯”,白云清见到陈彦博的到来,放下手中的工作,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不是让你练剑的吗,是不是很闲”,陈彦博道:“文庄主找师伯有点事情,我只是代替他来找师伯”,白云清道:“他找我什么事情”,陈彦博道:“赵子光已经重新恢复行走的能力”,白云清掐指一算,微微点头道:“照药效来看确实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孙希倩道:“老头子,文海山来找你,你就下去和别人打个招呼,可能他们要离开吧”,陈彦博道:“婆婆。你怎么知道他们要离开”,孙希倩道:“文海山不是有一个女儿吗,而且他的女儿已经被雄飞抓走,他的门客赵子光已经全身完好,相信这么着急来找你师伯为非为了救他的女儿”。 陈彦博佩服孙婆婆能够猜到别人的心思,两口子在这幽灵谷生活了三,四十年,来此地求治的病人更是数不胜数,见过的人,有好人,有十恶不赦之人,有很多被白云清救治生存下来,也有很多未能得到白云清的救治,最后死在幽灵谷,陈彦博道:“他们也是救女心切,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孙希倩道:“我明白,这是人之常情,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 白云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默不作声,半晌时间过后,白云清才开口,问道:“你的天宫剑法练得如何”,陈彦博万万没有想到白云清不说话,一出口便是问自己天宫剑法练得如何,刚才自己所问的是文海山即将离开幽灵谷,想要白云清下山一趟,答非所问,陈彦博道:“已经练得差不多,师伯,想要问的是什么”,一时半缓也弄不清白云清想要说什么,只有努力的回答其问题,白云清轻声呼吸,掐了掐手指,道:“天意如此,夫复何求”。 陈彦博道:“师伯,您在说什么”,白云清突然哈哈大笑,孙希倩也被白云清的举动完全惊呆,拉着白云清的衣袖,担忧道:“老头子,你在笑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白云清静下来,摸着胡须,对陈彦博道:“孩子,如今你已经学会天宫剑法,该是到江湖上闯一闯”,陈彦博惊愕的看着白云清,想想自己离开家已经有半年,在此地逗留时间过长,都忘记了回家的路,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孙希倩道:“是啊,彦博在此有半年之余,该出去闯闯,重新认识江湖”,陈彦博道:“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们”。 孙婆婆笑道:“这有什么舍不得,人活着总得走向死亡,谁能够长生不老呢,孩子”,陈彦博听着听着鼻子一酸,突然间单膝下跪,孙婆婆赶紧把陈彦博扶起来,道:“孩子,你在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要对别人下跪”,陈彦博道:“师伯和婆婆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的性命就是你们救得,此恩无以回报”,孙婆婆道:“你看这孩子,多么懂礼貌,你师伯也不是想要别人恩惠的人,你以后闯荡江湖就是带着你师伯和你师傅的名声闯荡江湖,不要给他们丢脸就好”。 95 钟天霸来到赵子光的面前,自上而下看了一遍,赵子光觉得钟天霸神情特别新奇,问道:“你在看什么”,钟天霸道:“我在看你是否是真的赵子光”,众人捧腹大笑,赵子光道:“这还能有假”,钟天霸双手张开和赵子光抱在一起,然后松开道:“你的双脚真的可以行走了啊,真的不敢相信”,赵子光道:“怎么感觉你在咒我”,钟天霸突然大笑,道:“我怎么在咒你,看到你重新可以站起来,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以后可以一起喝酒”。 文海山道:“天霸”,钟天霸道:“庄主”,文海山道:“我们来找你,是准备即将离开幽灵谷”,陈彦博道:“为什么,不是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吗”,文海山道:“幽灵谷虽然是世外桃源,只不过我的心中有所牵挂”,陈彦博道:“莫非你所担心的是文静的安危”,文海山道:“确实如此,小女现在还在天门的人手中,如果不及时出手相救,恐怕真的是阴阳两相隔”,陈彦博道:“不会,我相信萧大哥的本领,从雄飞的手中救下文静也亦不是难事”,钟天霸早已想离开幽灵谷,顿时大叫道:“好啊,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幽灵谷这个鬼地方”。 文海山笑道:“钟天霸就是这样的人,你可不要放在心上”,陈彦博道:“不会,这些日子的相处觉得钟天霸是一个性格好爽之人,话粗理不粗,对待朋友更是义气”,钟天霸转身看着陈彦博道:“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别看你仪表堂堂,说话这么甜”,陈彦博微微低头微笑,言道:“在下虽然身患残疾,可是心灵却没有残疾,对人对物都是以理为先,绝不做不仁不义之事”,钟天霸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是佩服陈彦博为了自己不入魔功,甘愿自断左臂,不让魔血进入自己体内,从未危害武林,二是佩服陈彦博现在的剑法,不紧是炉火纯青,而且剑招中带着文海山道:“当初在紫荆山庄的时候我确实有想要杀了你的冲动,你伤得香姨太深,纵然千刀万剐都无法解恨,后面知道是你为了救香姨的性命,差点命丧王宇航的手中,你说我应该杀你吗”,赵子光道:“我确实是罪该万死,死不足惜,难以报答庄主的知遇之恩,没有庄主也就没有子光的今天,十年前就已经死在仇家的手中”。 文海山道:“此话言重了,既然来到青云山庄,自然就是我青云山庄的人,谈不上什么知遇”,赵子光突然跪在文海山的面前,头低下,文海山被赵子光此举动措不及防,赶忙扶起赵子光,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又有何德何能接受你如此大礼”,赵子光在文海山的搀扶下,起身道:“庄主,我敬重你有两个原因,其一能够在我困难,最无奈的时候对我相助,这次更是放弃救文静的机会,带我找神医,我此生无以回报”,文海山深深呼吸,并没有打断赵子光继续说话,因为赵子光说有两个原因,方才只是说了其中之一,还有另一个原因还未说出来,赵子光继续道:“其二是因为香姨的事情,虽然我现在被香姨拒之门外,但是我想用下辈子的时间去赎罪,去弥补对她的歉意”。 文海山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想我不要干预你重新想和香姨建立关系”,赵子光抱拳作揖道:“还请庄主同意我的想法,给我一次机会”,文海山拍着赵子光的右肩,叹息道:“我说了没错,决定权还是在香姨那里,如果你想用真心打动香姨,还是要看你的决心”,赵子光道:“我一定会用生命去珍惜香姨”,徐辉道:“我也有点担心文静的安全,也不知道萧格有没有救下文静,文静是第一次出去”,文海山道:“我又何尝不是”,赵子光道:“对不起”,文海山忍着悲痛的心情,道:“没事,文静会好好活着,我也相信萧格的唯一,能够为了天下第一庄的安危独身挑衅天门,几次死里逃生”,徐辉道:“是啊,自打我第一次见到萧格,就觉得特身上有特殊的气质,更是因为他是李天龙的徒弟”。 徐辉继续问道:“李天龙真的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吗,为什么江湖中人处处与之为难,一直以来都困惑在我的心中的疑问”,文海山道:“逍遥派掌门本来确实是天机子,只不过江湖中人从未见过他真实面目,二十年前李天龙大战王皓轩和上官木,那一战是何等威严,旷古一战,最后李天龙战败”,徐辉皱着眉头道:“江南四侠中当属王皓轩和上官木的武功旗鼓相当,他们俩联手竟然可以打败李天龙”,文海山道:“江南四侠要团结才能发挥最大的能力,雄飞也是利用其弱点似乎各个击破”。 赵子光道:“如今萧格在江湖上算是年轻一辈中武功佼佼者”,文海山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萧格如此出头,恐怕……”,徐辉被文海山一语惊醒,道:“雄飞一定会想办法对付萧格,那萧格岂不是自身难保”,赵子光道:“庄主,我们都出去吧,助萧格一臂之力,一举铲除雄飞,救回文静”,文海山道:“只是你的身体…”,赵子光拍着胸脯道:“我的身体很好,健硕着很,不能再在此多加耽搁”,文海山道:“好,那你们先去收拾行李,我先去和神医打声招呼,顺便将钟天霸带回来”,徐辉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现在分头行事,让赵子光随你一起去,这样可以回谢他的再造之恩”,文海山道:“好”。 文海山来到神医采药的地方,山谷山势陡峭,文海山和赵子光来到山脚下,没想到陈彦博,上官海棠,钟天霸都在山脚下,山峰之上有两个身影,神医白云清,孙希倩,山脚之下陈彦博一身素白色衣服,单独左臂缺少,俊美的少年唯有手臂是美中不足,陈彦博却非常有福气,能够得到上官海棠这样的天下第一庄这样的大小姐上官海棠,上官海棠不紧性格温和,待人有礼,对陈彦博更是关爱有加,清水出芙蓉,这样美丽的仙子,真是众人心目中的仙女,独自睡在大树下面的彪汉真是钟天霸,大老粗,嘴中叼着一根草,面朝太阳。 文海山呼唤道:“彦博”,陈彦博转身看到文海山在呼唤自己,没想到文海山身边竟然站着赵子光,昨日见到赵子光,还是在茅草屋门口,今日半天不见就已经可以走动,陈彦博右手牵着上官海棠,来到文海山和赵子光的身边,陈彦博面带微笑道:“赵子光,恭喜你”,赵子光笑呵呵回道:“谢谢”,上官海棠也笑眯眯道:“赵大哥,恭喜你”,赵子光道:“你们两真是如出一辙,连说话都是一样,我看我还是换一个方式回答海棠的话”,陈彦博和上官海棠都微微一笑,陈彦博道:“赵兄弟,你这又是在取笑我们,没想到你的双脚恢复这么快”。 赵子光道:“这些都得益于你们的关爱和神医的药物治疗,不然我恐怕这辈子都站不起来”,陈彦博道:“我这个残废之人如何照顾的了别人,这些都是青云山庄庄主,徐兄弟,还有香姨对你的照顾”,上官海棠问道:“香姨姐人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你的身体都康复了,怎么见不到她的人”,赵子光垂头丧气道:“她,她已经走了”,上官海棠惊讶道:“走了,你的双腿都已经康复了,她干嘛要走”,陈彦博抓了一下上官海棠的手,文海山打圆场道:“没有,香姨只是先回青云山庄了,有急事”,陈彦博连忙应和道:“哦,原来是这样,赵兄弟,见到你已经康复,要不了多少时日你就可以完全恢复功力,到时候,我要和你们江南双煞切磋一下武艺”。 赵子光道:“好啊,等我的功力恢复了,我也久仰你的天宫剑法,好好切磋一下”,陈彦博随即一笑而过,赵子光道:“天霸人呢”,陈彦博指着不远处大树下,道:“在那睡觉呢”,赵子光又好气有好笑,好气的是神医在山上采药不知道帮忙,好笑的是睡觉姿势非常特别,赵子光双手撑起合在嘴巴口,大声呼喊道:“钟天霸”,不远处钟天霸被赵子光一声呼唤声惊醒,揉了揉眼睛,还没有起身,仰头看着天空,道:“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怎么可能在这里听到赵子光的声音,一定是我没有说好”,说完,继续合眼。 赵子光继续喊了一声“钟天霸”,声音轰响,钟天霸心想道:“真的是赵子光的声音”,随即一个鲤鱼翻身,稳稳站了起来,看到不远处赵子光正在向自己招手,心中一喜道:“赵子光,赵子光”,便喊便向赵子光几人跑了过去。徐辉接连一个深深的叹息,完全惊到在潭水边洗菜的香姨,转身看到是徐辉,一脸不高兴的模样,骂道:“咋咋呼呼,干什么站在我后面”,徐辉已经被香姨这种冷言莫语习惯,脸上转笑为喜,道:“我只不是来看看你的菜洗好了没,需不需要我的帮忙”,香姨高傲的性格是由于赵子光走后才造成,对任何人都是冷言冷语,香姨道:“不需要,还是去照看你的弟弟吧”。 徐辉笑呵呵,道:“我告诉一件好事情”,说着便来到潭水边,香姨哼了一声道:“你能有什么好事情告诉我,莫非你已经戒酒,恐怕这才是一件好事情”,说完继续洗菜,徐辉道:“这件事情真的是好事情,你听我说嘛”,香姨道:“有屁快放”。 徐辉道:“赵子光已经能够完全站立起来了”,香姨完全震惊,停住手中的工作,愣在那里,香姨整个身影都倒映在潭水中,清澈透明,阿罗多姿的身材,美丽的脸庞轮廓,成熟女人的气质,香姨转头看着徐辉道:“能站起来就能站起来,有什么了不起”,徐辉一怔,继续道:“我不骗你,赵子光真的已经能够站起来了,难道你不为他重新站起来感到高兴吗”,香姨抬头看了看徐辉,转而继续洗菜,不一会,又停下手中的动作,回道:“他确实救过我的性命,现在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如果能够重新站起来,那是好事情,如果他不能够重新站起来,那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徐辉道:“至少作为朋友应该感到高兴”,香姨冷笑一声,道:“徐辉,你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想想,我足足受了七年的罪,如果不是在紫荆山庄重新遇见他,是否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你觉得我应该高兴吗”,徐辉道:“我…”,香姨道:“我很庆幸赵子光可以重新站起来,只不过以后我和他从此就是陌生人,别什么事情都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徐辉道:“那你就没有心痛的感觉吗”,香姨道:“你想听实话吗”,徐辉点了点头,香姨道:“当初见到是他救了我,我当时的心情非常复杂,为什么我身边这个男人救过我,为什么他是曾经我很爱的人,为什么他是我非常憎恨的人,我把我的心情和上官海棠说过,她当然是想我原谅赵子光”。 香姨哽咽了一下,继续道:“这些日子我天天看到受伤的他,确实憔悴了很多,也非常需要别人的照顾,可需要照顾的那个人再也不是我,过去的事情永远回不来,这些天的照顾就算作是我回尝他的回报”,徐辉心想道:“香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你,一方面是我的好兄弟赵子光,一方面我曾经也对你动过情,这叫我如何让是好”。 徐辉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猛然一转身抬头,看到赵子光正站在潭水岸上三丈处,不由自主叫道:“子光”,只见赵子光憔悴的表情,是不是脸上露出苦笑,瘦瘦的身材,丝毫不像当年风流倜傥赵子光,已经判若两人,徐辉赶忙道:“子光,你不要乱想,其实…”,赵子光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香姨见到赵子光的到来,放下手中的活,上岸对赵子光道:“恭喜你,终于可以重新站起来”,话语冷漠冷语,赵子光苦笑道:“香姨,我…”。 香姨道:“别的我不想说什么,我还是希望你的身体早日康复”,赵子光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弥补你这些年的伤痛,给我一个机会好吗”,香姨哼了哼道:“机会”,看了看赵子光的表情,继续道:“当初你给我机会了吗,什么都不说,转身就离开,这一离开就是七年,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可能不知道,也许你也不想知道”,赵子光正解道:“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的不辞而别带给你很多痛楚,现在我只想赎罪,赎罪”,香姨道:“赎罪,你能赎得了吗”,说着说着,香姨的眼神中开始泛着泪光,不过香姨倒是非常争气,死活不让眼泪落下,赵子光想要拉着香姨的手,香姨挣脱,道:“请你尊重我,你的身体刚好,不想为难你,对不起,祝你身体早日康复”。 说完,香姨头也不回离开潭水,徐辉赶紧上前劝阻,很远处追上香姨,拦住去路,问道:“这是准备去哪”,香姨哽咽道:“我只想一个人离开那个人好好静静”,徐辉道:“外面很危险,还是跟我们在一起吧,这样也好有个人照应”,香姨道:“我有手有脚,难道还要有人照顾吗,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顺便替我转告庄主”,徐辉道:“为什么你不知道告诉庄主,难道这点时间都没有吗”,香姨道:“我只是一个人静静一阵子,等我想通了,自然会回青云山庄,那里是我的家”。 香姨来到茅草屋内收拾东西,文海山正巧见到香姨在收拾行李,问道:“香姨,你这个是准备去哪”,香姨道:“舅舅,我只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这几个月在这边特别压抑”,文海山道:“香姨,你是我的外甥女,从小是我看着你长大,当初也是我劝阻你不要和赵子光在一起,后来你用你的行动证明你是爱赵子光的,我才同意你们在一起,如今,怎么会变成今天这番模样”,香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文海山赶忙拉起香姨道:“孩子,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香姨道:“舅舅,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放心,我没有事的,不要担心我”。 文海山一把将香姨搂入怀中,附耳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舅舅也不想为难你,这些年你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中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只要你开心就好”,文海山将香姨松开,替其擦擦眼泪,道:“出去注意安全,小心天门和铸剑山庄的人”,香姨努力点了点头,背起包袱,大步离开茅草屋,朝着幽灵谷山谷出走去。 赵子光来到徐辉的面前,看着香姨头也不回就离开,徐辉问道:“你现在心情怎么样”,赵子光道:“心还在跳”,徐辉道:“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的忙,香姨只不过是出去散散心”,赵子光道:“我本想为自己赎罪,没想到使得的其反,香姨的心情我能明白”,徐辉道:“你能理解就好,开心点,把身体养好,等有机会再赎罪”,赵子光道:“没事,我会活着,只是心有点痛”,文海山也向徐辉和赵子光走来,徐辉抱拳道:“庄主”,文海山道:“子光”,赵子光道:“庄主”,文海山道:“香姨刚才对我说了,她现在心里很乱,让她冷静冷静”,赵子光道:“我不会怪他,也没有权利去怪罪她,本来就是我错在当先,不辞而别,伤了香姨的心,而庄主也没有怪罪于我,我对不起庄主才是”。幽灵谷一片安宁的景象,三月的幽灵谷更是百草芬芳,清澈的潭水,百草争艳更是一番美景,赵子光在神医的救治下,双脚开始慢慢舒展开,每天晒着太阳,习惯伸腿,重复的动作,只为早日康复,一日,赵子光用力全力终于可以完全站立起来,文海山也是喜出望外,见到赵子光终于能够站立起来,非常开心,说道:“子光,好样的”,赵子光道:“庄主,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了”,赵子光高兴地对着文海山呼唤,文海山也高兴的拍着赵子光的肩膀,道:“这几个月的辛苦始终没有白费”,赵子光努力的点了点头,徐辉听到赵子光可以站了起来,非常高兴来到赵子光的面前,看着赵子光,开心道:“兄弟,我们以后终于可以并肩闯荡江湖了”,赵子光笑呵呵道:“太好了,这些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我终于可以站起来,对了,神医人呢?”,徐辉道:“神医上山采药去了,怎么了”。 赵子光道:“我要感谢他的再造之恩,如果没有他,我恐怕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文海山道:“神医做事情一向不喜欢讲究人情,他救人要么救,要么不救,这是他的规矩”,徐辉道:“可是我们不能没有礼貌,礼节性的感谢总是要有的”,赵子光看了看四周,好奇问道:“香姨人呢”,徐辉道:“我也不知道,你应该对她好好道歉,希望她可以原谅你”,赵子光笑了笑,道:“这些年带给她的伤害实在太大,我受伤的日子里,想的特别明白,如果我的双脚可以重新站起来,一定会好好对待香姨,弥补这些年带给她的伤害”。 徐辉突然间顺口问道:“你想和她重修旧好”,赵子光看着徐辉疑问的表情,回道:“这个当然,徐大哥,难道你不支持我”,徐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希望你和香姨两人重修旧好,作为兄弟更加支持你”,说着脸上边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赵子光拍了拍徐辉的肩膀,言道:“到时候还望徐大哥替我多说好话,多解释一下,毕竟她积累了七年对我的恨”,徐辉应付道:“这个当然,等你的伤势完全好了,武功也恢复差不多,到时候你再次向她承认错误,我,还有庄主都会替你说好话”,徐辉继续问文海山,问道:“庄主,是不是啊”。 文海山被徐辉这么一问倒是为难住了,不过赵子光现在伤势并未完全康复,不能刺激他,不过徐辉这么一问,自己都不知道从何作答,只有应和道:“是,只要你的伤势好,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不过最后还是要遵从香姨的决定,不过我们还是会支持你”,徐辉道:“听见了没,庄主都发话了,赶紧你伤势赶紧好起来,这对谁都是有好处”,赵子光道:“是啊,我今天真的好开心,神清气爽,我要好好练功”,徐辉想要拦住,可是赵子光却已经开始练功,一招一式耍的有理有力,徐辉安慰道:“你的伤势刚好,不要急着练功,这对你的康复不好,还是安静休息休息”,赵子光落地跳了两下,道:“看,我的身体很好”,徐辉道:“呵呵,那我去找香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让她心里也开心开心”,赵子光微笑道:“徐大哥,谢谢你”。 徐辉来到潭水边,见到香姨正在河边洗菜,心中开始犹豫,自从赵子光离开青云山庄之后,这七年一直是自己照顾香姨,在香姨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情郁闷的时候,都是萧格帮其开导,虽然香姨一直对自己不好,但是徐辉依然对香姨情有独钟,香姨表面上的坏是装出来的,不是真心的她,现在赵子光回来,不知道是好是坏,徐辉深深倒吸一口气,心念道:“徐辉啊徐辉,你在想什么呢,赵子光和香姨才是真正的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不能拆散别人”。 96 两人顿时气愤的心涌上心头,宋光辉赶忙劝阻道:“好了,两人都喝高了吧,少说两句,我们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都挑明了说”,吴安康道:“这些日子的相处,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朋友,你有把我当作朋友吗”,萧格道:“童大夫的事情,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吴安康道:“那就是因为我私自收留陈佳莲的事情,让你一直耿耿于怀,好,那我现在就赶他走,我也走”,说着便要起身走,宋光辉拉住吴安康道:“你看你,萧格并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误解他的意思”。 宋启东也过来劝阻萧格,道:“萧兄弟,当时的情况吴兄弟也不是故意不想救童大夫,天门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你又受了很重的伤,实在没有能力去拯救,你也说过,童大夫本领也很大,想要挣脱雄飞的掌心也并非难事,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想保护宝藏,你想想看,别人所做的事情不都是为了你吗”,萧格解释道:“我真的不是为了这些事情和他说的,只不过我们身上背负着太多的事情,压得好重”,宋启东道:“为什么我敬重你吗,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耐性,是我们所不能拥有的,我们跟着你不是因为你武功高强,只是因为你可以为了别人的事情赴汤蹈火,生死与共”。 吴安康道:“跟他解释那么多有什么用,一心就是想着他的大义,什么事情孰轻孰重都不清楚”,萧格抱拳作揖道:“刚才我的态度确实有点不好,还请见谅”,说完,萧格将手中的酒壶扔给吴安康。吴安康接过酒壶,晃了晃,道:“怎么给我的酒壶都没有酒”,宋光辉道:“我这边还有”,吴安康道:“上次我来青云山庄的时候从外面来了一车酒,不然在这里是多么无聊”,宋光辉道:“好。那我们可以一醉方休”。 萧格一个态度的认错,化解了两兄弟之间的矛盾,吴安康走到萧格面前,用拳头和萧格拳头对击道:“我最早认识你的时候是因为你救了我一条命,紫荆山庄,赵德林想要我的玉佛,是你当时出手相救,不然也没有我吴安康今天这么逍遥喝酒,我吴安康虽不算武林好汉,而且是神偷,专门偷东西,但是我受别人滴水之恩,必当用涌泉相报”,萧格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吴安康继续道:“你的武功确实比我高强,但是我确实比你年长几岁,见识的也算比你多,什么事情都会多想一点,更不会加害于你”,萧格接过吴安康递给的酒,端起酒壶道:“千言万语我也不好说,只有将酒壶中的酒喝光”,吴安康道:“好,一醉方休”,两人对饮而尽,几人哈哈大笑。 萧格道:“别误信吴兄弟的话,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吴安康顿时脸上露出笑容,文静也被吓了一跳,宋光辉道:“你笑什么”,吴安康道:“我在笑文静,为什么这么担心他的萧大哥”,文静道:“吴大哥,你太坏了”,嫣然一笑百花迟,文静继续道:“我先去看看风婆婆饭菜好了没,等会你们都来吃饭啊”,萧格道:“好的,我们等会就去”,吴安康待文静走后,叹息道:“唉,你说我们怎么没有你萧格这么好的福气”。 萧格道:“什么福气”,吴安康道:“走到哪里都有美女相陪,你瞧瞧我们哥三,至今还是光棍”,萧格道:“我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陪”,吴安康道:“你看你,还狡辩,当初有柳余香一直陪伴自己,虽然柳余香性格不是太好,但是人家总算是侠女,长得又是那么美丽动人,”,萧格道:“别瞎说,我和她没有什么,况且她是雄飞的徒弟,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吴安康道:“柳余香不算你的红颜知己,那文静呢,温文尔雅,可爱动人,她可对你一片痴心,更可贵的事情,她可不是雄飞的徒弟”,吴安康的话语中带着嫉妒,还有就是嘲笑。 萧格道:“文静,我一直把他当作妹妹看待,更是没有非分之想,更不敢逾越”,吴安康道:“那你了、可就惨了”,萧格问道:“何以见得”,吴安康用手在萧格的面前比划道:“因为还有一个人在惦记着你,这个人也是非常美丽动人”,萧格被吴安康这话一说,更是一头雾水,问道:“你所说的人是谁”,宋光辉道:“吴兄弟,主人公连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你这又是怎么知道的”,吴安康道:“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种事情旁人更能看的清楚,陈佳莲,好像对你有特别的意思”,萧格苦笑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从来不知,她只是暂时无家可归,再者说,收留她的人可是你,吴安康,和我萧某人并无半点关系”,吴安康摇头晃脑道:“我更是无辜的,就她的人可是你萧格,英雄救美,美人依兮,旁人羡煞兮”。 众人哈哈大笑,吴安康看着远处,突然见到一个人影正向这边走来,吴安康转身对着萧格笑,这一笑把萧格吓一跳,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吴安康道:“告诉你一件好事情,你的美人来啦,你可要好好珍惜”,萧格一愣,道:“你在说什么”,吴安康对宋光辉和宋启东道:“你们两兄弟是想喝酒,还是想当中间人”,宋光辉皱着眉头,道:“你说的是”,吴安康点了点头,道:“是的,怎么样”,宋光辉豁达开朗,一语惊醒人,道:“哦,萧兄弟,我们有事先走”,说完,拉着宋启东和吴安康一起离开凌云阁门口。 萧格心想道:“这三人神神叨叨在忙什麽”,远处传来一声甜美的呼唤声:“恩公”,萧格转身看到陈佳莲正向自己跑了过来,一怔,道:“小莲”,只见,陈佳莲跑到萧格的面前,一把抱住萧格,萧格赶紧推嚷道:“小莲,小莲,你听我说”,生生将陈佳莲从自己的怀里拉开,陈佳莲美丽妖娆,瘦弱的身材,迷人的眼神,无论哪个男人都会被其吸引,这丝毫不像当初救下来的乡下村姑,陈佳莲不听萧格说任何话,笑眯眯道:“刚才听文静说你回来了,迫不及待就跑了过来,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真是想不到,恩公变瘦了”,萧格道:“请别叫我恩公”,陈佳莲委屈的哭了起来,开始抽泣,哭泣道:“恩公,你这是打算不要我了”,萧格皱着眉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习惯别人叫我恩公”,陈佳莲道:“我不叫你恩公,叫你什么”,萧格道:“这样,你的年纪和文静相仿,这样你也跟着文静叫我萧大哥”。 陈佳莲低头嘴中念道:“萧大哥”,萧格点了点头,陈佳莲突然抬头对着萧格,道:“萧大哥”,话语极其肉麻,像及撒娇,萧格勉强道:“青云山庄是不是特别闷”,陈佳莲道:“也不是太闷,就是比较想萧大哥,几天不见,你都瘦了”,说着便要用手摸着萧格的脸庞,萧格阻止道:“还行,这几天赶路急促了一点”,陈佳莲被萧格打断其动作,摸了摸自己的手道:“我和风婆婆准备了午饭,过来吃饭”,萧格道:“好的,你先去忙,我等会就到”,陈佳莲没有变脸色,而是脸上更加灿烂道:“好,那我们等你哦”,萧格点了点头,道:“好”。 陈佳莲往做饭的地方走去,身影极其妖娆,倩倩细腰,边走心里边念道:“萧格,我到要看你有多么正人君子,不相信我的美**惑不了你”,阴冷的脸色涌上脸上,萧格看着陈佳莲远去的背影,转身来到凌云阁,一推门就见到吴安康,宋光辉,宋启东三人在一起喝酒,三壶酒对着喝,见到萧格进来,吴安康问道:“怎么了,一脸不愉快”,萧格道:“事情可是你惹的,人也是你领来的,该是你解决的时候”,宋光辉从桌子上扔了一壶酒给萧格,问道:“这点小事情好解决”,萧格道:“你知道什么事情吗”,宋光辉道:“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我已经猜到十之**,陈佳莲已经开始对你产生兴趣”,萧格道:“刚才她的举动,让我觉得好生奇怪”,宋光辉道:“前几日,曾经见到她独自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发呆,我就过去问她有什么心事,她都她想你,当时我也没有觉得在意,现在觉得她不是单纯的想你,而是她已经对你动心了”,萧格喝了一口酒,道:“喜欢我有什么用,我随时随地会命丧黄泉,江湖上很多人想要我的命,跟着我只会受罪,永远不会有安稳的日子”。 吴安康道:“或许有人喜欢陪你闯荡江湖”,萧格道:“这件事情是你领过来的,相信这件事情也由你解决”,吴安康道:“陈佳莲长得也不错,挺漂亮的,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和她在一起”,萧格道:“我觉得她就特别可疑,我的性命是童氏夫妇和徐贺用生命救回来的,现在的我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了他们的大义活着”,吴安康辩解道:“那你这是在怪罪于我,怪我当初没有及时告诉你童大夫被雄飞抓走”,萧格道:“我不是怪罪于你,我只想告诉你,做事情多动动脑筋,不要被别人利用”。 本来好意的相劝阻,反被吴安康误解,直匆匆站起来,道:“萧格,我尊敬你是大侠,大英雄,只不过我也是江湖人,我什么事情都歹想着你,那时还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我怎么能够告诉你那件事情,这不是纯心想要你去送死吗”。 文静左手拍着脑门,不时露出一只眼睛,撒娇道:“我也不知道,每天都会站在湖边,看着远处是否有你的身影”,萧格静静看着文静,语重心长道:“文静,谢谢你”,文静笑容满面,说道:“这是我愿意做的事情,萧大哥,你知道吗,香姨姐种的春兰、四季海棠、君子兰都开花了”,萧格道:“真的吗,那我得去好好看看”,文静突然整个人变得冷静下去,冰冷的眼神看着萧格,萧格顿时感到不对劲,用手在文静的眼前晃动,文静这才醒过来,萧格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文静道:“萧大哥”,‘唔’的一声,开始流眼泪,一头又扎进萧格的怀里,萧格拍了拍文静的后背,问道:“怎么了,看看你,都哭了,变成小花猫了”,文静道:“我爹爹他……”,萧格一脸忧郁,问道:“你爹爹怎么了”,萧格心中特别紧张,生怕自己的朋友发生什么事情,文静答道:“我爹爹到现在都没有回青云山庄,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萧格双手稳住文静的双肩,说道:“不会的,你爹爹当年也是纵横江湖数十年,不会有事了”,文静道:“毕竟我爹多少年都没有出去闯荡了,这些年生活过的很安逸,突然多少个月都没回家,我甚是担心”。 萧格道:“你放心,你爹真的不会有事,你要相信你爹爹,再者说还有你徐大哥,赵子光,钟天霸,他们都是江湖一等一的江湖侠士”,文静道:“我好想我爹爹,这一分别都本年未见,好想香姨姐,春兰、四季海棠、君子兰都已经开花了,香姨姐却没有在家,我真的好担心他们”,萧格心想道:“文海山也算当年闯荡江湖的一等一高手,不会这么容易出事,赵子光已经身受重伤,会不会去找神医术士治病,我想也应该如此,这里毕竟是他一手打下来的一片土地,如果没事肯定会回家”,萧格安抚文静,稳定其情绪。 萧格道:“山庄上还有人呢,怎么都没有见到人”,文静道:“吴大哥和宋氏两兄弟都被风婆婆安排在你曾经住过的凌云阁”,萧格道:“好,走,我们现在就去凌云阁”,很快两人来到青云山庄凌云阁,芳草优美,梅兰竹菊更是枝繁叶茂,开满整个青云山庄,萧格来到凌云阁,对着凌云阁呼唤道:“吴大哥”,吴安康从凌云阁出来,见到是萧格在呼唤自己,吴安康飞快来到萧格面前,两人双臂搭在一起,扬长大笑,吴安康道:“半月不见,怎么变得憔悴了”,萧格道:“受了一点伤,无伤大雅”,吴安康道:“怎么了,你怎么会受伤了,是不是雄飞出的歹毒之手”,萧格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有想到雄飞现在能够竟然拿有如此本领,寒冰破越来越厉害”,吴安康拍了拍萧格的双臂,道:“还是这么健硕,想必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萧格点了点头,宋光辉看了看萧格背后,并没有其他人,宋光辉问道:“萧兄弟,怎么不见童大夫夫妇俩”,吴安康也问道:“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不见童氏夫妇,虽然我对他有偏见,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的救命恩人,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萧格脸色突然大变,沉静不语,吴安康道:“怎么了,是不是事情不顺,他们怎么了”,萧格道:“童大夫已经驾鹤西去”,吴安康虽然和童大夫不和,但是还是比较担心童大夫的生命安全,吴安康攥紧拳头,道:“该死的雄飞,又是雄飞,真是气死我了”,萧格道:“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童大夫竟然就是当年藏宝人之一”,吴安康问道:“什么藏宝人,你说清楚点”,萧格道:“大明宝藏就藏在城隍庙关公像之下”,吴安康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宝藏已经从出江湖了,是不是”,萧格恩了一声,吴安康顿时暴跳如雷,说道:“可恶,宝藏竟然真的被雄飞夺得,那么多宝藏都被雄飞夺走,那以后必然是江湖一阵腥风血雨”,文静道:“宝藏到底有多少钱,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去抢”,宋启东道:“宝藏至少有万万两白银,可以顶住大明王朝半壁江山”,文静哇的一声加了起来。 宋光辉道:“刚才你说童大夫就是宝藏埋藏人,他到底是谁”,萧格道:“童大夫原名童彦名,南京城知府大人,也是三十年前埋藏宝藏的人”,宋光辉道:“既然他是南京城的知府大人,宝藏埋藏也有他,那想必知道雄飞要找宝藏,那他怎么没有才去行动,早点阻止雄飞夺得宝藏”,萧格道:“古稀之年的人还有什么力气去拯救武林,我现在担忧的事情有两件”,吴安康道:“什么事情”,萧格道:“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上官令云,雄飞一定会斩草除根”,吴安康道:“上官令云也没有能力和雄飞队抗衡,对雄飞也产生不了什么威胁”,萧格道:“还记得童大夫最后所说的话吗”,吴安康道:“我都忘记了”,萧格道:“保重上官令云,毕竟天下第一庄掌握天下生意人的事情,少庄主虽然没有接触生意上的事情,毕竟他是上官木的儿子,是少庄主,还有有影响”,宋光辉道:“萧兄弟,你是想辅佐上官令云,重振天下第一庄威名”,萧格道:“没错”,吴安康道:“不行,上官令云现在对你是恨之入骨,如果你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了的”,萧格道:“只要他能够振兴天下第一庄,我的性命算得了什么”。 文静道:“不要胡说,少庄主都不想管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踏这趟浑水”,萧格道:“事情总有爱有人去做,再者说,我曾经答应过童大夫,我不能言而无信”,文静道:“不,我不要你去冒险”,萧格笑了笑,道:“我还没有去,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宋光辉道:“那你所说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萧格一本正经道:“就是铸剑山庄现在可能是天门的眼中刺,现在雄飞势力见长,肯定要对王皓轩下毒手”,宋光辉道:“那是好事情啊,当初在清风谷一战,王皓轩眼睁睁看着上官木遭到你师傅的杀害,却丝毫不肯帮助,现在上官木一死,那雄飞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王皓轩”,吴安康也应和道:“是啊,这确实是好事情啊,王皓轩本来就是该死的人,道貌岸然,表面上做的事情是为江湖着想,背地里却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江南四侠中虽然排行为首,为人确实不敢让别人恭维”,吴安康见到萧格的脸色不对,开始泛黄,问道:“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怎么感觉你的脸色有点泛黄”,文静听到吴安康的话语,变得有一丝担心害怕。虞飞道:“那大师兄还有救吗”,雄飞道:“我也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了,他的生命不会活超过十年,武功以后更降价强大”,虞飞道:“武功强大的背后是生命的代价,怪不得大师兄的脾气越来越大”,雄飞道:“人在知道自己要即将死的时候,心中是最煎熬的,以后的日子只会活在痛苦之中”,虞飞道:“大师兄好可怜”,雄飞道:“他的性格倒是像我,一心想要更强,更高的权利,最多的财富,马上一切即将实现”,虞飞抱拳作揖道:“恭贺主公”,雄飞道:“赶紧吸取准备一下,明日即可全部动身前往天下第一庄”,虞飞道:“现在就准备去天下第一庄,到那里做什么,难道不回合兴镇了吗”,雄飞道:“天下第一庄已经全归我天门所有,难道我们不住进天下第一庄,日后还要对付铸剑山庄,逍遥派,难道还要我们住合兴镇那一个小镇”,虞飞道:“是,我这就去准备”,雄飞道:“你们师兄妹两个好好准备,我先回房休息”,柳余香和虞飞道:“恭送主公”。 萧格一个人在客栈里思前虑后,道:“不行,我必须先回青云山庄,如果雄飞对青云山庄不利,到时候什么都不好办”,说完,萧格立马起身动身前往青云山庄,七天之后,萧格来到青云山庄,时隔半年,现在又重回青云山庄,心情亦是不一样,萧格坐着船来到青云山庄湖边,远远就看到一个人影在看着湖边,瘦瘦的身躯,连站姿都非常优雅,萧格对船家道:“多谢船家”,说完,留下银两,飞身在湖面上踏出一条条浪花,向那个伊人飞来,那个伊人正是文静,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文静见到萧格正在往自己飞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着萧格不停摇手,萧格一个侧身翻到文静的身边,两人相距大约三丈远,文静远远就向萧格直扑而来,萧格也张开双臂,文静像及一个脱离自由的兔子,直扑到萧格的身上,将头依偎在萧格的胸膛,萧格也没有拒绝,任由文静在自己的胸前撒娇,萧格抚摸着文静的秀发,说道:“好啦,好啦,萧大哥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回来了吗”。 文静紧盯着萧格的脸庞看,问道:“这些天不见,你又变瘦了,变憔悴了”,萧格笑道:“萧格健硕着很,只不过这些天风比较干燥,再者说你的萧大哥又不是细嫩的书生”,文静噗哧一下笑了起来,萧格也跟着笑了,不一会,萧格道:“还有其他人呢”,文静道:“都在青云山庄呢”,萧格道:“好,那我们都回去吧”,文静拉着萧格的手往家走,文静走在前面,退着步伐拉萧格,萧格道:“小心跌倒”,文静道:“我才不会呢,这里这么熟悉,我才不会跌倒呢”,萧格拿文静没有办法,文静道:“萧大哥”,萧格恩了一声,文静道:“我都能够感觉到你这两天会回来”,萧格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两天就会回去”。 97 ('“咦?怎么会是她?” 北宫雁看到了一个让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人影,不由得心中大惑不解,把自己刚才的那些心思都暂时忘却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追着公子一路跟来的吗?不知想到了什么,北宫雁沉思的俏脸突然浮上一抹羞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慧黠地一眨,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在已经停下来的车队中穿花蝴蝶一般掠过,悄无声息地向张耀灵所在的地方走去。 在那里,是刚才那一阵吵闹声传来的源头,只不过现在吵闹已经完全停止了下来,只剩下张曜灵坐在马上,满脸不善地注视着面前的那一位与他对视的骑马少年。 那名少年生得好相貌,两道淡淡的细眉有如弯月,挺直的小鼻子可爱地皱着,有如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而最让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闪烁着神采的星眸,如云似雾,水气朦胧,似乎有着无尽的深情在里面,让人一见就难以自拔。配合上那白玉无瑕的娇嫩肌肤,正是一个花样美少年。如果这副相貌出现在大街上,想必肯定会引得无数怀春少女疯狂的。 不过张曜灵此刻注视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那少年白嫩脸颊上的两抹晕红。说也奇怪,这名少年脸上的晕红在两颊上分布得恰到好处,看样子也不像是因害羞而成,倒像是天然而生。加上这红苹果一般的可爱晕红,这名少年的样子就更加惹人怜爱了。 “大姐,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啊?”古怪地对峙了良久,看着面前的少年头越来越低,脸上的红晕也有逐渐扩大加深的趋势,张曜灵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从鼻子里面不满地哼哼了一声。 “你管我!”一声清脆而又不失婉转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娇柔动听,显然是一个女子,也证明张曜灵的那一声“大姐”没有喊错。 耳听得张曜灵的语气颇为不善,本来还有些躲躲闪闪的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抬起头来示威一般瞪了瞪,只是那双星眸中虽然有些张牙舞爪的恐吓之意,但是对面的张曜灵恍若未觉,显然没有发挥什么杀伤力。 “我是不打算管你,不过你一路跟着我干什么?”张曜灵丝毫不把对方的恐吓看在眼里,语气还是那么的不客气。 “谁说我跟着你的?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条路又不是只准你走,你哪双眼睛看到我跟着你了?”那名少年的口气也不客气,小鼻子又是一皱,可爱至极。 “抱歉,这条路貌似就是我们家的。”张曜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狡辩,用平静的语气纠正着她的一个错误。 “是吗……”那少年的眼珠一转,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过她可不打算就这么认输,眼珠一转又是计上心来,“就算是你们家的路又怎么样?这条路又不是只准你一个人走,这凉州几十万人每天都在这条路上走,难道他们也都是跟着你不成?” “好,我说不过你,就算你不跟着我好了。”张曜灵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欲走,“既然你不是跟着我的,那我们就各走各的好了。我先走了,你一个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车队继续向前前进,张曜灵骑马走在车队最前面想着自己的心事,却没有发现,在他的身体离开了马车之内后,原本鼻息轻轻一脸甜美睡相的北宫雁,突然长睫轻颤,那双闭上的眼睛,忽然又睁了开来。 北宫雁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先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锦被,星眸中掠过一抹深深的温柔。 迟疑片刻,北宫雁轻轻地掀开盖在身上的雪白锦被,山峦起伏的少女娇躯尽显。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了马车后面的软塌,就这样猫着腰无声地移动到车窗处,悄无声息地掀开一条缝,凑过去眯起眼睛向外面瞄去。[] 外面依然是不徐不急的长长车队,一匹匹骏马在长长的道路上缓缓而行。在这一条绵延无尽的道路两旁,是视野开阔寂寥无人的荒野。时过三月,旷野中虽然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但是星星点点的绿意随处可见。这散落一地的春意,再加上拂面的春风,这样的景色,看上去总会让人的心情好上一些。 不过此刻北宫雁对于这些生机盎然的景色视而不见,她的一双美目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行走在马车左前方的一匹马。不,真正的目标不是马,而是坐在马背上的人,张曜灵的背影。 北宫雁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个背影,那个背影修长,随着马蹄的前进而轻微颠簸,但这无损北宫雁的深深凝视,她依然看得是那么得专注,一瞬不瞬。 这一个背影,从自己十岁的时候就一直在保护着自己。一直到了现在,算一算,应该也有了十多年了吧?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满脸稚气却是多智如妖般的童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位长身而立的英俊少年,这个记忆中的背影也变得高大了许多。一切都在改变,但是这一个背影给与自己的温暖和安全感,却从未有过一丝变化。 公子长大了,当年那一个还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公子,如今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一头。当年那一个满脸稚气的童子,如今已是一个面如冠玉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就连自己,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一个黄毛丫头了。 想到了自己,北宫雁收回了投向外面的目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不知为何却是幽幽一叹。叹息声微不可闻,但是这一叹却是发自肺腑,充满了无尽的黯然与幽怨。 公子长大了,自己也长大了。自己今年已经有二十二岁了,早就过了及笄的年纪。或许在张曜灵来看正是风华正茂少女最美好的年纪,但是在这个十四五岁就普遍婚娶的时代,像北宫雁这样已经二十多岁的女子,现在早就已经孩子一大堆了。 但是这么多年来,北宫雁一直待在张曜灵的身边为奴为婢,不离不弃,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由十岁到二十二岁,北宫雁在张家度过了自己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时期。这几年是北宫雁一生中最幸福的时期,或许在别人的眼里,她不过是凉王府的一个小丫鬟,做的是最低贱的奴婢。但是北宫雁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一个身份有什么低贱的,只要每天都可以看到那一个背影,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为他做一点事情,她就会觉得很幸福。 她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张曜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在她的心中,公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公子,没有之一,只有最好。 张曜灵从来都没有把她当作一个下人看待,一向都是平等相待,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做也会说声谢谢。自己在他的面前可以放开所有的顾忌,可以和公子开玩笑,可以和公子发一发小脾气,却不用担心会惹他生气而惩罚自己。 这样宽厚的公子,世界上有哪一个人,可以和他相比? 但是这样的淡淡幸福生活中,也还有着一点不足。尤其是这几年来,北宫雁时常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张曜灵有时候看见了也会文一霞但是每次得到的都只是北宫雁的摇头不语,还有一张绯红的娇颜。神经大条的张曜灵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深究,但是这一个问题却被北宫雁深深地埋在心底,却越发得清晰了起来,她一个人发呆的频率也越发得频繁了起来。 这一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北宫雁好几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个问题在北宫雁的心中反而有越来越加重的趋势。只是这一个问题北宫雁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公子虽然对自己很好,但是这件事却绝对不可以和他说起。 因为,这个问题的源头就是张曜灵自己,要是让他知道了,北宫雁非要羞得无地自容才是。 无他,一言以蔽之,少女怀春耳。 这个年代早婚早育,张曜灵的父母也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成婚,有了他这一个存在。动荡的年代人会早熟得许多,按照这个年代的标准,北宫雁已经属于是“大龄剩女”了,对于男女之事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是心理和生理上的成熟,让她的心中对于朝夕相处的公子,也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感。 除了自己的哥哥,从来都没有哪一个男子,会像公子一样对自己那么好,会那么得关心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在听那些年纪大一些的侍女们,私底下说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私密事之后,北宫雁就发现。那一个自己看熟了的背影,突然有了另一种魅力,自己注视的时候也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应该就是爱了吧? 北宫雁对于自己的这一个想法心如鹿撞,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这一个心思,只是每日里默默注视着哪一个背影,默默地帮他处理着各种事。而把自己的爱慕与眷恋,深深地埋在心底的最深处,不该露出一点的端倪来。 只是男女之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长久的暗恋下来,北宫雁从来都得不到张曜灵的什么回应,这少女的幽怨就出来了。虽然北宫雁还是羞于启齿,但是在暗中,小姑娘都不知道发过多少幽思了。 自己是公子房中的丫头,如今公子也长大了,可是对自己怎么就没有什么变化呢? 这个问题是北宫雁每日发呆时想得最多的问题,虽然每一次都会让她的娇颜上霞生双颊,每一次到最后都得不到结果,但是她还是每日都要考虑这个问题。 这个时代,像张曜灵这样的大家公子,房中的丫鬟,那都是内定的房中之人。不但要照顾主人的起居,而且在主人长大后还要担负上性启蒙教育的角色。如果之后能够得宠,或者诞下个一男半女的,那就可以升为正式的姬妾。 当然,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多数的丫鬟都没有那么好的命运,一般的情况不过是比寻常的丫鬟地位略高一点,但是却依然难以翻身做主人,不过是成为主人的一个发泄工具。在人老珠黄之后,下场是非常凄惨的。 这样的现象是这个时代的惯例,北宫雁对于这一惯例不但没有什么抗拒,反而还有些窃喜。 要是换了别的主人,那命运肯定是凄惨无比。但是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才不像那些无情无义的热,就算是被他夺取了身子,那他对自己也会好得不得了,才不会遗弃自己呢! 情窦初开之后,北宫雁就一直在期待着张曜灵按照这个时代的惯例,好好地“欺负”自己一次。但是几年过去了,公子对自己宠溺依旧,但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北宫雁心中焦虑,但是这种心事又不可对人言,只好一个人躲起来患得患失。 是自己不够漂亮公子不喜欢吗? 北宫雁不止一次这么问过,不过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一张宜喜宜嗔的娇颜,虽然北宫雁不敢说倾国倾城,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也见过了不少人,其中有不少的各路美女。但是一番对比之后,对于自己的容貌,她还是有一些自信的。 不是自己貌丑公子不喜,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北宫雁的小脑袋里想不出来,她并不是想要争什么名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配不上张曜灵的身份。但是她只是想要更进一步,让那一个让自己深深眷恋的公子好好地爱怜自己。她不奢望什么富贵荣华,她只是想要一个更加温暖的拥抱,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 但是这些隐秘的心事都只能埋藏在北宫雁的内心深处,每日里见到那个大大咧咧的公子对自己态度如故,北宫雁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这内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患得患失。这种少女心思,不解风情的张曜灵无从揣度,最后也只好归结到女人心海底针,而北宫雁也就只好继续这样患得患失下去了。 “唉……” 北宫雁无限幽怨地一叹,慵懒地伸了伸纤细的腰肢,把布帘掀起一条缝正要最后看一眼那个不解风情的公子,结果布帘一掀,前面的马背上却失去了张曜灵的身影。 这一眨眼的功夫,公子跑到哪里去了? 北宫雁大惊,她正要出马车去仔细看一看,但是一转身却发现马车中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不速之客还紧靠着自己,自己一转身就看到了他的脸,距离自己不足三寸。 “啊——” 北宫雁一声惊叫,条件反射一般地后退,结果她忘记了马车内空间狭小,这一退正好撞到马车顶棚,发出了“咚”的一声。 “小丫头,本公子的话就那么没有份量吗?”这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就是张曜灵,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马车中,而丝毫不让北宫雁发觉的。只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可不大好看,绷着一张脸,看着对面近在咫尺的那个美丽少女,揉着她的小脑袋呼痛不止,而无动于衷。 “公子,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动静啊?再这么让你吓上几次,雁儿只怕就要被你吓死了!”发现是张曜灵,北宫雁松了一口气。不过刚才在马车上碰的那一下可是实打实的,她只好不住地揉着痛处,泫然欲泣的大眼睛中雾气朦胧,真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不过张曜灵显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他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气哼哼地说道:“吓你也是活该,要是心里没鬼,那你害怕什么啊?常言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本公子还没有鬼神的能力,你要不是做了什么特别亏心的事,怕我干什么?” “可恶的公子,你这明明就是故意欺负我!雁儿只是一个弱女子,不要说雁儿,换了任何一个人,突然发现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谁能不受惊?公子强词夺理,故意欺负人!”北宫雁娇艳的红唇撅得高高的,毫不退让。 “别岔开话题,本公子刚才吩咐你什么来着,你不会这么快就给忘了吧?”张曜灵一下子就揭穿了北宫雁的“险恶用心”,脸上还是绷得紧紧的。 “我睡不着嘛,又不是故意不听公子吩咐的。”北宫雁嘻嘻一笑,她知道张曜灵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自己气的,这副表情不过是故意做出来吓自己的。 “故不故意的我也不想去深究,我记得我刚才曾经说过,如果某人不听话的话,那我可就要采取一点措施了……”张曜灵似是喃喃自语的几句话一出口,立刻让对面的北宫雁吓得花容失色,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公子,我现在马上就睡,好不好?”北宫雁突然想到,刚才张曜灵可是威胁自己,要是自己不去乖乖睡觉,就要脱自己衣服来着。这个公子虽然一向对自己都很好,但是他行事也是毫无顾忌的。自己心中喜欢他是一回事,但是要是被他这么就脱了自己的衣服,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 “现在想起来听话了?告诉你,晚了!”张曜灵脸上的冷意不变,为了加强效果,他还故意在鼻子中发出几声冷哼,直让芳心大乱的北宫雁的娇躯一颤。 张曜灵伸出双手,脸上有一种恶魔般的笑容显现,缓缓地向不住颤抖的北宫雁伸去。现在的情境多么像大灰狼与小白兔,此刻张曜灵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恶趣味的联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喊上几句经典的“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来呢? 张曜灵自然不会真的干出脱人家小姑娘衣服这样的事来,不管是什么年代,这男女终究是有别的,他还做不到那么无耻。不过虽然不能真的做出来,对于眼前这个小丫头,吓唬一下她也还是可以的。这个小丫头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吓吓她也是应该的,本公子也要振一振自己的家风了! 张曜灵在心里恶趣味地胡思乱想,伸出去的双手却毫不收回,一直伸到了北宫雁微微隆起的胸前。他正要再吓唬一下这个小丫头,但是从外面传过来的一阵吵闹声,让他不由得打消了这一个有益身心的小小恶作剧。 张曜灵已经伸出去的双手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又收了回来。他竖起耳朵凝神听了几句外面传过来的吵闹声,眉头略微一皱,停止了这一恶作剧,闪身跳下了马车。 侥幸逃过一劫的北宫雁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她先是眨着眼睛看到空荡荡的马车中,已经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刚才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脏又回落了下去。 她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于张曜灵刚才那双已经伸到了自己胸前的双手,还是记忆犹新。 “可恶的公子!就会欺负我!”劫后余生的北宫雁心中恨恨地想着,对于已经消失了的张曜灵,对于他刚才的恶行,她可是有着很深的怨气。 不过在一开始的那一点点不多的怨气发泄过去之后,北宫雁又有了另一种心思:“这个可恶的公子,你既然要欺负我,为什么不再进一步欺负我呢?” 这个念头实在是大胆至极,这个突兀的念头在北宫雁的心头突然冒出来之后,就让北宫雁的俏脸遍生红霞,螓首低垂,就连修长的脖颈也是红透了。 就在北宫雁一个人,为自己的大胆念头而脸红心跳不止的时候,她所乘坐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北宫雁一下子从深深的羞涩中惊醒了出来,看着张曜灵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北宫雁的心里就开始有些担心了。 这已经有一段时间过去了,公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再过上一天就可以回到姑臧了,这段路是在凉州之下,治安情况还不错,总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开眼的山贼了吧?公子现在打的是官府的旗号,这一支车队也是有着几百人的卫队护送,应该没有什么人敢打这一支车队的主意啊! 苦思不得其解,北宫雁只好也学着张曜灵的举动,小心地挪动到门帘处,掀开门帘就向吵闹传来处看去。只是这一看,就让北宫雁一下子张开了自己的檀口久久不得合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因吃惊而睁得大大的。 98 ('“公子,别闹了,这些都是要马上看完的账簿,快还给我!”北宫雁长而浓密的睫毛急速地闪动着,一连眨了好久才弄明白自己手中的账本是跑到哪里去了。明白过来一切的北宫雁看着马车外一脸与己无关的张曜灵,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句话就指向了那个罪魁祸首。 “本公子的话很不好使吗?这生意我虽然不管,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可也不需要这么拼命吧?这都要回家了,就连在路上也不闲着,快点给我闭上眼睡觉,在到家之前不许睁开眼睛!”张曜灵转头看了气鼓鼓的北宫雁一眼,霸道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公子,这些账簿必须在今年过年之前处理好,不然拖到明年怎么行?”虽然张曜灵在北宫雁面前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毫不摆什么大家公子主仆之别的礼仪,两人单独相处时,北宫雁对他也是很少敬畏。但是此刻张曜灵用这种不容置疑的主人气度说出这些,她还真不敢就这么直接反驳。平时笑闹是一回事,但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尊卑观还是让北宫雁低下了自己的小脑袋,委委屈屈地小声道,“再说,这些生意都是公子的,我这么做也不是想要帮公子多赚一些钱嘛……”[] “你也说了,这是我的生意,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本公子已经决定了,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好好睡一觉,别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张曜灵不容置疑地一挥手,再次霸道地将北宫雁的委屈堵了回去。 “公子,我没什么的,看这些账本又不费什么力气,你不用……”北宫雁先是气鼓鼓地看着张曜灵,但随后又是小脸一垮,换成软语相求,明显还是不死心。 “本公子虽然脾气不错,但是说句话就这么没有威信吗?”张曜灵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不依不饶地北宫雁,虽然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很有些楚楚可怜的意思,让张曜灵看在眼里也觉得有些心软,但是最后还是抛下了这一丝心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好吧,这可是你逼我的……” “公子,你……”北宫雁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公子对熟悉的人一向都是很随和的,但是她可是知道这些年来公子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一步的,他要干什么? 还没等北宫雁猜到张曜灵要做什么,张曜灵已经用行动做出了最直接的回答。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两腿一紧,整个身子“忽”的一声平平地飞了起来,然后直接就从马背上消失,只剩下那匹孤独的马儿依然在路上不急不缓地走着,只是觉得自己的背上忽然轻松了许多,摇着长长的脑袋疑惑地转着,但是还是不明白原本坐在自己背上的主人哪里去了。 张曜灵的身影从马背上消失,在下一刻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北宫雁所乘坐的马车内,双目灼灼地注视着一脸局促的北宫雁,让大惊失色的小姑娘晕生双颊,长长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忽闪着,对于张曜灵的突然闯入很有些不安。 “公子,你……”虽然和张曜灵已经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但是一直以来张曜灵都是对自己守之以礼,自己也是把这个比自己要好几岁的公子当作了自己唯一的亲人看待,相处起来也是非常融洽。但是此刻张曜灵的突然闯入,那强烈的男子气息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散逸,让北宫雁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公子已经十五岁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有三岁的小小神童了。 “丫头啊,既然本公子说的话那么没有份量,那现在看来就是我立威的时候了……”张曜灵先是有些惊艳得看了看面前近在咫尺的北宫雁,随后却是叹息了一声。面前的北宫雁今年已经有二十出头了,双十年华,在这个早婚的时代可能已经属于“剩女”了,因为这个时代的女子的普遍结婚年龄是十四岁左右,像自己的母亲就是在这个年龄嫁给自己的父亲的。 这个年代,或许北宫雁已经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是以张曜灵的眼光看,这才是一个少女正在焕发自己最美丽青春时光的年纪。这一个自己当年顺手捡回来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已经长成了一位娇靥如花的美丽少女。 光洁如玉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的瑕疵,温润如玉,闪烁着淡淡的粉洁光芒。挺直的瑶鼻,微微撅起的鲜艳红唇,组成了一张精致无比的少女脸庞。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那一双大的惊人的大眼睛,几乎占据了她娇颜的四分之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总是水光盈盈的,有如一池春水,让每一个注视到这双眼睛的人都会有一种沉醉在其中冲动。 近距离地面对着这一位有着无双美丽的少女,张曜灵也是有那一瞬间的失神。片刻后,张曜灵双眼重新恢复清明,带着一丝玩味地看着面前这位面色羞红的少女,却没有一点回避的意思,只是语气平静地问道:“小丫头,是不是还不愿意听本公子的吩咐,马上去休息?” “公子,我不是不听你的话,实在是……”听着张曜灵那熟悉无比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暖平和,北宫雁心中的羞涩也逐渐消褪了一些,鼓起勇气为自己辩解。 但是北宫雁的勇气只是维持了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一个愣神之后,就被更大的羞窘所取代。 “公……公子……你……你……”让北宫雁连耳根都红透的是,张曜灵突然俯下身来将自己打横抱起,在这个空间狭小的马车上,真难为张曜灵弓着腰却是毫不见慌乱失措,这俯身抱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在瞎想些什么啊! 北宫雁虽然脸色羞红,但是她却发现自己的心中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为公子的麻利动作而感叹,却不是为自己的处境而羞窘。摇摇头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她的手脚垂在空中微微地挣扎着,面色绯红,困窘不堪。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好来硬的了……”张曜灵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自己怀中的少女,那因羞涩而变得绯红再到嫣红的脸颊,只是自顾自地抱着少女那温软馥郁的身子,在嘴中碎碎念。 “公子,你快放我下来!”马车外面还有着很多的随从,虽然心中羞涩不堪,但是北宫雁也只是轻轻地挣扎,就连声音也是刻意压低了,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 自己眼前的处境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自己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是洗不清了。 “我也想放你下来啊,但是根据我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我觉得如果我现在就放你下来,你肯定还是不听我的话,那我就只好再进一步了!”张曜灵再次叹息了一声,然后也不理会北宫雁不停挣扎地四肢,将怀中的少女轻柔地放在马车后厢的软榻上,随后一伸手拉过一旁的一面锦被,将少女的娇躯裹了个严严实实。 “公子,雁儿只是一个奴婢,你不能……”北宫雁有些惶恐地看着张曜灵,自己的身份是仆人,平时开开玩笑也没有什么,但现在张曜灵居然为自己盖被子,这就让小姑娘更加局促不安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公子都不在乎这些,你还怕什么?”张曜灵很细心地为面前的少女盖上被子,一直到把少女的娇躯盖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这才满意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公子,我……”北宫雁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曜灵却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 “什么我我我的,本公子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现在马上给我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什么都不要想!”张曜灵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但是看到眼前的少女虽然面色绯红,但是并没有乖乖地按照自己的话去做,只好换了另一种语气威胁道,“不听是吧?把我现在就动手脱了你的衣服,看你还不乖乖地缩回被窝睡觉!”说着张曜灵就作势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看方向居然是真的向北宫雁的衣襟伸了过去。 “公子!不要!”北宫雁大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裹在被子中的娇躯都在微微地颤抖。 “不要?那你想要什么呀?”张曜灵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不怀好意地看着受到不少惊吓的北宫雁。 张曜灵并不是真的要这么做,虽然他来自后世,但是别说这个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古代,就算是开放的后世,也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接受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脱自己的衣服。故意做这一个动作,不过是吓一吓这个小丫头而已。而显然,这一个威胁果然有着很大的威力。 “我想要……”北宫雁顺着张曜灵的话正要接下去,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陷阱,赶紧停下了话头,又羞又气地瞪了满不在乎的张曜灵一眼,委委屈屈地低声说道,“公子欺负人,就会欺负我这个小丫头……” “本公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欺负个把人还不是常事?”张曜灵鼻子一哼,明显没有把北宫雁的话放在心上。 “我……”北宫雁气急,但是面对张曜灵这一个脸皮奇厚行事又毫无顾忌的人,她除了紧咬自己的贝齿,什么都做不了。 “你什么你?快照我的吩咐闭上眼睛睡觉,不然我真的要动手了!”看到北宫雁还是在那里大睁着眼睛气鼓鼓地看着自己,张曜灵将自己的双手向前一伸,作势要抓。 “不要!我现在就睡觉!”北宫雁“啊”的一声惊叫,小小的脑袋向后一缩,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同时那双大大的眼睛“唰”的一下闭上,唯恐自己的动作慢了,张曜灵的那双咸猪手真的伸了过来。对于这个胆大妄为的公子,她可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这才像话,好好睡啊!”见到自己软硬兼施终于奏效,张曜灵得意一笑,看着面前紧闭双目的少女微微蜷曲的娇躯,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她,不发出一丝的声音,就连呼吸也是轻轻的。 也不知道就这样过去了多久,有节奏地摇晃着的马车一直就这样前进着,张曜灵一直到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女紧闭的眼皮缓缓放松下来,晶莹如玉的鼻翼轻轻翕动,发出一阵轻柔的呼吸,似乎是真的入睡了,他才放下心来。 眼看着这名倔强的少女终于入睡了,张曜灵微不可察地一叹,轻轻地将马车的门帘掀开一条缝,不想让门外的寒风惊扰到马车内酣睡的少女。回头看看少年的呼吸依旧悠长,没有一丝被惊醒的迹象,张曜灵放下心来,门帘一晃,闪电般蹿出了马车,再次回到了原来的马背上。而至始至终张曜灵也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声响,小心翼翼的,唯恐惊醒了马车上沉沉睡去的少女。 一直到张曜灵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侧耳倾听了一下马车上的动静,确认马车上的少女的呼吸依旧悠长的时候,张曜灵才放下心来。不过放下心来的张曜灵先是有些欣慰,但随即就是一叹。 他知道,马车上的那名少女,太累了,太需要一场好好的休息了。 北宫雁在六岁的时候跟随自己,这十几年来一直对自己的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自己在本心里一直都不怎么接受这些照顾,自己怎么说已是一个有着几十年人生阅历的成年人灵魂,这种生活起居方面还是更习惯自力更生。 但是这辈子重生成为张曜灵,在一开始的迷茫之后,接触到自己的父母,张曜灵的心中有了暖意,有了牵挂。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中暗夜杀手,不再是满手的血腥,不再畏惧阳光只在深夜活动。 阴差阳错之下,自己莫名其妙地活了下来,来到了这一个错乱的年代,也有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重头再来。出身高贵衣食无忧不是自己所在乎的,这一世为人子所感受到的那份弥足珍贵的亲情,才是自己视若珍宝的无价之宝。 正是有了这一份真挚的亲情存在,才让张曜灵的内心深处不再是一片死灰般的晦暗,而是有了一线阳光,有了那一丝的温暖。有了那一丝的温暖,张曜灵才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才有了仰首望苍天、平治天下的豪情。要不是有这么一丝温暖存在,不管之后的竹庐先生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张曜灵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哪里会有什么进取之心? 这一世的张曜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或者说天翻地覆也不为过。但是张曜灵有了变化,他也仍然是张曜灵,在骨子里的那份孤独冷漠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变。 这一次被竹庐先生说动,更多的成分,还是守护自己的亲人,守护自己的温暖。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几个亲近之人,张曜灵对于其他的人,依然还是那么的冷漠视之,丝毫不放在心上。 天下百姓辛苦,但是这些自己都无能为力。自古以来成大事的枭雄,所凭借的绝对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伟大情操,而是清醒的头脑,对时局的准确判断,海纳百川的识人用人之能,还有那一分不可捉摸玄之又玄的命数。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个道理说出来可能有些残酷,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从来都没有那么美好。 自己争霸天下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守护自己所在乎的人,守护自己这一世的温暖。除了那几个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而北宫雁,就是张曜灵为数不多的所在乎的那几个人之一。 从北宫雁跟着自己起,一开始自己只是想让这个聪明的小丫头帮自己做些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在这十几年的相处中,这个任劳任怨的小丫头总是这么细致入微地照顾着自己,虽然自己在很多情况下都不需要。 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北宫雁是距离自己最近、生活时间最长的一个人,有些自己的秘密就连父母都没有告诉而只让这个小丫头知晓。这个孤苦无依的小丫头十几年来就一直陪着自己,自己有什么任务交给她从来都听不到一句怨言。见到的永远都只有一个低头苦干默默无闻的小丫头,从未有一句不满或者推脱之言。 这样一个小丫头一直如此,十几年来就这么跟着自己,不计较任何报酬。就拿这一次来说吧,这个“河洛斋”的生意,从策划、起步到后期的运作,基本上全部都是北宫雁一手操办,张曜灵这个甩手掌柜甩得是相当得彻底。 后来在北宫雁的精心运作下“河洛斋”大获全胜,作为幕后老板的张曜灵什么都没干就赚了个盆满钵满,为为之做出了最大贡献的北宫雁为此日夜辛劳,尤其是临近年关的这几个月人都瘦了一圈,但她却依然没有任何怨言。就连自己后来过意不去想要给她加一些工钱,谁知道这个小丫头居然一下子红了眼圈,跪倒地上就问自己是不是嫌弃她,不想要她准备赶她走了?最后哭笑不得的张曜灵怎么也无法说服倔强的北宫雁,到最后小丫头还是一文钱也不要,现在拿的还是身为张曜灵丫鬟的那一份工钱。 既然你不要工钱,那就让我来守护你吧。 张曜灵看了看身后的那辆马车,心中暗自下决心道。就这样,张曜灵安安稳稳地待在上邽城内,一边大把大把地赚着钱,但是对于自己的正事也没有放下。在王猛的辅助下,陇西的改革在一点一滴地进行。各郡县建起了官学,开垦荒地,清查各地确切人口户数,小心翼翼地削弱士族势力。士族的势力根深蒂固,要想削弱他们,非得要慢慢来不可。 而这慢慢来,一慢,就是六年的时光又过去了。 “公子,前面还有多远的路程啊?”在一处宽广的道路上,一辆向西行驶的马车上传来一声娇柔婉转的女子声音。这个女子的声音婉转动听,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快了,再有两天,大概后天的中午,你就可以在我们家里好好看你的书了。”前面策马缓行的少年男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少年脸孔,却是已经长大的张曜灵。 “哦……”马车内传出一个拉长的声音,好像有些漫不经心。 “你这丫头,这马上就要回家了,你就不能歇一会儿?”张曜灵听出声音有异,勒住马缰退到马车前,一掀开门帘看了看里面的女子,无可奈何地说道。 “公子,现在我们的业务已经扩展了,这些事情都不能耽搁,必须马上就处理好,我没事的。” 里面的女子自然就是张曜灵的丫头北宫雁,此时的她正埋头专心地看着手上的一本账本,而在她的左手边,还有着一尺高的一摞账本。 “这些东西也不是一天就可以完成的,这么多天就没见过你停下来,这样下去怎么行?”张曜灵也很佩服北宫雁的这种认真劲头,但同时却还有些惭愧。自己这一个甩手掌柜,把所有的事都丢给了这个小丫头,只管数钱,是不是有些太过无耻了一些? 张曜灵的话并没有引来什么回应,北宫雁恍若未觉,将自己手中的账本翻过了一页,同时嘴里还在低声地嘟囔着什么,丝毫没有在意张曜灵的话。 “本公子命令你不许再看了,马上闭上眼睛睡觉,这些账本先交给我保管!”眼看自己的话毫无效果,张曜灵只好采取了暴力。他闪电般地出手将北宫雁手中的账本抢了过来,然后又将它合上放到那一尺高的账本堆上,又将这厚厚一摞一手抄起,最后拿出马车外。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至极,北宫雁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发现不但自己手中的账本不见了,而且就连自己身边的那一摞也不翼而飞了。只剩下北宫雁睁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99 ('谢艾安全回营,让担足了心的邓羌终于放下了心。不过放下了这个担心,邓羌又有了另一个担心:那苻坚,真的愿意在胜利在望的时候,就这么拱手让出洛川吗? 邓羌的第二个担心,在第二天之后,又再次烟消云散了。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苻坚的四万大军就已经拔营启程,浩浩荡荡地向南方撤离了。原本围得密密匝匝的洛川城在南部露出了空隙,但是这一空隙在很快之后就被行动迅速的凉州军给填补上了,整个洛川城很快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四面楚歌的绝境。 去掉了心腹大患的邓羌和谢艾全力攻打洛川城,而且还在攻城的时候故意放开了北面,只从东面、南面、西面这三个方向进攻,意图给城中的匈奴人一线生机,不至于让他们在绝望中破釜沉舟,拼死一战。毕竟张曜灵这一次的计划就只是抢地盘,和匈奴人有仇的是苻秦,现在苻坚都已经全部撤走了,那他们也没有必要非得和匈奴人死掐不可。[] 不过让邓羌恼火的是,城中的匈奴人毫不领情,不但没有主动撤离的意图,而且还在城头上又加派了很多士兵,防守得更加严密。而据前方的士兵观察,那些人人数虽多,但是明显缺乏训练,很显然就是把城中的百姓赶上来守城了。 这一发现让城下的邓羌和凉州军队都气愤得不得了,那匈奴人不过是一群异域蛮夷,给你面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在这里下地狱吧! 邓羌火是火了,但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在加强三面进攻的同时,他还派人向城中投掷传单,蛊惑人心。而城中的百姓在一开始匈奴人进城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一群和善的好人,岂料一天之间喜羊羊变成了灰太狼,而且还是黄金加强版的灰太狼。不但强拉了城中的青壮上城守城,而且还在百姓中实施了严格的管制,搞得城中一片风声鹤唳,但白天也没人敢再街上行走。 这一高压政策极大地激起了城中百姓的不满,但是这短期之内还不会起什么大乱子。毕竟要跳出来造反是要提着自己的脑袋冒险的,不被逼到了一定的程度上,是不会有人敢第一个做陈胜吴广的。 物必自腐,而后虫生。洛川城的崩溃再一次验证了一个真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呃……好像有些不大合适……先凑合吧…… 在城中的百姓还处在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匈奴人内部就有人坐不住了。 原本那些头人们之所以能这么齐心协力地南下攻城略地,为的就是这里有利可图,有便宜可占。而如今不但什么便宜都没了,而且自家的老窝也被抄了,自己也被大军给围困在一座孤城里了。 大家辛辛苦苦,为的就只是图个钱财而已。现在不但没赚到什么,而且几乎就是赔了个血本无归,现在更是几乎要把自己的小命给交代在这里了,谁还愿意再继续一条道走到黑?尤其是现在的凉州军围三缺一,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咱犯不着在这里拿鸡蛋碰石头吧? 这种思想一旦产生就有如野火燎原一般在众人中蔓延,许多人都组团来到刘卫辰面前要求撤兵,但是在第二天后就没有人敢再当众说这种话了。因为在第一天见到刘卫辰之后,一帮人慷慨激昂地刚一说完,面前的刘卫辰就变了脸色。一挥手召集进来一大帮子刀斧手,也没有搞什么摔杯为号的把戏,直接以最直接的暴力镇压下了所有的声音。而且据小道消息,事后刘卫辰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院子中架起烤架,把那些死尸给烤成了烤全人吃了。 这种劲爆的重口味消息未得证实,至少没有什么官方声明对此负责。但是那些人被杀了个干干净净是没有任何疑问的,而在发生了此事之后,城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再也没有什么让刘卫辰心烦的声音传出了。 刘卫辰很满意,他用自己最为擅长的暴力和鲜血,让自己的耳根子变得清静了许多。但是一辈子信奉暴力和铁血的刘卫辰并不明白,暴力是最直接的手段,但是它只压下了表面的声音,而更加强大的反抗,已经转到了地下继续酝酿,等待更加猛烈的爆发。 在大军围城的十日后,城北突然涌出了成群结队的匈奴人马队,一出城之后就浩浩荡荡地一路向北,将洛川城弃之不顾。在城外的邓羌和谢艾对于这一异状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谨慎地没有大举拦截,只是在两翼安排了一对弓兵远远地射击。而忙于逃命的匈奴人也无心应战,在丢下了几百人的尸体之后,这一支浩浩荡荡的匈奴逃兵也消失在了北方的地平线处。 一切都结束之后,邓羌和谢艾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天灾,这些匈奴人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而且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过不明白是不明白,看着那些至少也有几千人的匈奴逃兵,和大门洞开的北城门,邓羌和谢艾还是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在一开始的小心翼翼的试探性进攻之后,一直没有发现什么抵抗,放下了顾忌的凉州军马上占据了这座空城,成为了这座城的主人。 而进城之后的邓羌和谢艾一边忙着安抚城中居民,一边还找到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匈奴伤兵多番打听,最后才得到了一个让他们哭笑不得的真相。 原来在凉州军围城之后,四面楚歌无心恋战的匈奴人内部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只不过残暴的刘卫辰选择了暴力镇压,但这种暴力手段明显不适合现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使用。于是不满越来越大,积怨已久的匈奴人聚集起来联合到一起,在昨天晚上趁刘卫辰大醉而眠的时机举兵入内,一阵乱砍将醉酒的刘卫辰砍成了肉泥。美中不足的是只杀了刘卫辰,而刘卫辰的独子刘勃勃则不知所踪。 一个小孩子也无关大局,事成之后众人也无心为自己的政变成功开什么庆功宴,城外的那六万大军可还在呢。于是到了第二天,集结成队的匈奴人打开北门,头也不回地就开始了举族大逃亡。却将洛川城弃之不顾,结果就让凉州军捡了个现成便宜。 现成便宜捡起来轻松,但是这之后的安抚城中居民、重建民政机构、维护治安等等,这些哪一件都不是轻松的事。长于军事的邓羌忙了个头昏脑胀,还好谢艾曾任过酒泉太守,对这一切还算熟门熟路,帮着邓羌忙活了好多天,一直到陇西派专人来才罢休。 苻坚撤走了,洛川到新平这一线的地盘也夺到手了,这一次的计划已经基本完成了。于是在一切都安置妥当之后,邓羌和谢艾带着大部分的军队离开了洛川,浩浩荡荡地返回了凉州。 而在凉州和苻秦这番心照不宣地合作击溃了刘卫辰部的匈奴人之后,不管是凉州还是苻秦,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寂,在这几年内再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苻秦经过了这一个动荡之年实力大损,而且还把陇西丢了,于是很受伤的苻秦就开始养精蓄锐,不再管别的事,这几年倒是难得的老实了许多。 而凉州方面,张曜灵在临时起意又从黄河南部抢到了一大块地盘之后,也收手不干了。凉州这百年来一直是僻处一隅,虽然经过了多年的经营,境内用又是多年太平。但是凉州先天不足,人少地少,国力本就无法和中原的几个国家相抗衡。这一次能取得这么大的战果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这么多的地方刚刚占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悉心经营,再多的地盘如果自己没有那个胃口,勉强吞下也只能落得个消化不良的下场。 于是在这几年里,张曜灵安静了下来。先是同苻坚在两国边境处建了一座贸易城,在两地实行互市贸易。苻秦和凉州是老对手了,尤其是如今陇西被凉州抢去,苻秦方面对凉州是恨得牙痒痒。因此在两方建立这个贸易城的时候,苻秦国内有着不少的反对声音,但是苻健还是听从了苻坚的意见,坚持履行了和张曜灵之前的密约内容。 这一切早就在张曜灵的预料之中,这座贸易城的意义非凡,对两方都是有着莫大的好处。苻秦地处关中,战略地位重要,土地肥沃,但是物产并不丰富。除了农耕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手工业,很多物资都需要从别的地方引入。而凉州虽然地狭人少,但是金属矿藏丰富,还有盐业发展,再加上北方流民中的各种匠人迁入凉州,这就让凉州的物产比之苻秦丰富了许多。 双方是优势互补,对于元气大伤的苻秦来说尤其有利。而这也是在一开始张曜灵和苻坚谈条件的时候,苻坚对此并无异议的原因。这种对双方都有利的事,为什么要拒绝呢? 于是在陇西的贸易城中,商业贸易如火如荼地发展了起来。各地的商贾、各种行业都聚集在此地,甚至还有一些西域商人也深入此地经商,就让这座贸易城更加繁荣了。 而在陇西,除了加大对商业的扶植力度外,张曜灵也没有闲着。在张曜灵暗地里的帮助下,北宫雁一手经营的雕版书,也开始上市了。 按照北宫雁的规划,先是由张曜灵第一个拿着这种完全不同的书籍,在某个时机在人前显露。这种从未见过的全新书籍很快就吸引住了那些无所事事的世家子弟的目光,在旁敲侧击及张曜灵半遮半掩的吐露下,北宫雁所建立的“河洛斋”还未开张就已经聚敛了大量的人气。 而北宫雁的计划远不止于此,雕版书的名声越传越大的时候,她还是按兵不动,并不打算马上开张销售。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但是除了张曜灵手上的独一份之外,市面上一件都没有。有价无市的雕版书在这种“饥饿营销”下培养了越来越多的需求者,而其价值也在这种求货无门的情况下直线上升,甚至有人扬言要出金百两求购一本。 在这种有些狂热的市场变化下,北宫雁也是见好就收,在这股狂热达到最高点的时候突然开张,拉开了销售的大幕。 但是北宫雁的布置远不止此,销售是销售,但是这些雕版书还分出了许多花样,什么典藏本、奢华本、天竺贝叶本、珍珠白玉本、某某名家批注本,不一而足,总之是直指高端市场,卖得就是奢侈品。 而市场的反应也是出乎意料的好,这种新奇的雕版书一下子就吸引了喜爱猎奇的那些世家子弟。再加上河洛斋层出不穷的各种版本,一时间河洛斋出售的雕版书成了上层人士争抢的时尚产品。尤其是在这个闲着没事就炫富攀比的世家子弟阶层中,你要是手头上没有两本河洛斋的雕版书,你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而在河洛斋的雕版书引发疯抢一时间洛阳纸贵的时候,不出意外,市面上很快就有了仿制品出现。像雕版印刷术这种技术来源于篆刻,并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只要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仿制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是这些仿制品的出现并没有影响河洛斋的火爆程度,河洛斋主打的是高端市场,玩的就是奢侈。用张曜灵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不卖最好,只卖最贵!” 什么行业最火,最能赚钱? 答案,国营的企业,有国家撑腰的企业。 河洛斋的主人谁都不知道是何许人也,张曜灵作为幕后老板并不为人知,但是这其中他却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名面上张曜灵自然不会对别家竞争者打压,但是他可以在暗中给河洛斋很多支持。而正是依靠张曜灵的支持,河洛斋成功打出了“正宗”的旗号,别人家的书也很好,但是河洛斋的是最正宗的,你不看那些大人们都用这种吗? 在种种优势下,那些仿制者走的山寨路线就行不通了。在一番挣扎之后,一部分店铺倒闭了下去,而另一部分则改变策略,退出了高端市场,印刷起了最普通的版本,在贫民阶层销售。 成功击退了各路挑战者的河洛斋,稳稳地保住了自己的市场老大地位,并且逐步发展壮大,目前已经开了几十家分店,甚至都已经在苻秦的国都长安都有了一家不小的分店。当时只是心有不甘想要赚些成本的张曜灵,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抄袭,居然可以做成现在的一个赚钱的大买卖,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这样啊……”苻坚拖长了语调,搓了搓手,思索了许久之后就一脸歉意地看着谢艾,踌躇道,“本王之前的确是这么约定的,我也想这么做。但是这朝廷毕竟不是我说了算的,现在朝中有很多人说我卖国求荣,丧权辱国,我现在……压力很大呀……” “照这么说……王爷是打算毁约失信了?”谢艾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 “没有没有!我苻坚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这说出去的话还是要算数的!只不过嘛……”苻坚着急地摆了摆手,忙着证明自己跌清白。不过之后他呦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只不过……我现在的压力很大……这件事执行起来……会有些难度啊……” “难度肯定会有,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们之前所约定的内容。我现在只是想知道,王爷到底还想不想履约,是不是想要食言而肥?”看不惯苻坚的装腔作势,谢艾冷冷地打断了他。 “贵使不要生气,我只是说有些难度,又没有说不履约,不要这么着急嘛!”面对谢艾这无礼的举动,苻坚毫不生气,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 “那王爷是如何打算的?”谢艾追问道。 “贵使啊,你看这样好不好?”征询地看了看谢艾,见他没有说什么,苻坚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如今贵方两路大军合共六万人,对于城内不足两万的匈奴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打下洛川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爷是什么意思?”谢艾败眉毛一拧,苻坚的话有些不寻常。 “很简单,这洛川就在眼前,但是我不能明着把它送给你们,但是我也不想做一个失信之人。这么着,我马上撤军,留下这座洛川城交给你们攻打,相信这对你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而我则置身事外,以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减轻我在朝中的压力。这么做是有些不地道,但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贵使看怎么样?”苻坚痛痛快快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然后就一脸期待地看着谢艾。 “王爷,那洛川城城高墙深,匈奴人也有着上万的精锐士兵守城,要在入冬前一两个月内打下洛川城,恐怕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吧?王爷之前的盟约可是两方合力,如今把战事完全交给我们,而王爷你却逃之夭夭,这样有些不太公平吧?”谢艾在心中细细地思量权衡,在嘴上却是毫不相让。 “贵使,本王也知道这样出尔反尔不好,但是本王也没办法啊!”苻坚叫起屈来,看那福委屈的表情,倒好像受委屈的是他一样,“自从家父死后,我们一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光。本王虽承嗣王位,但是军中资历太浅,在朝中也缺乏根基,如今出兵北上就已经受到了如潮的抨击和中伤,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传出什么不利的消息,那本王的地位,也就更加岌岌可危了!本王可是……” “好吧,王爷有难处,我可以体谅。王爷撤兵可以,但是速度一定要快。明日,王爷就拔营撤兵,如何?”谢艾打断了苻坚源源不断的诉苦喊冤,沉声问道。 “好,没问题,明天就明天!”苻坚马上止住了自己的诉苦,爽快地答应了。 “既然如此,告辞!”已经谈出了结果,谢艾也没有了别的事,马上起身,准备离开。 目送着谢艾远去的背影出了营寨,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远处,苻坚才收回了自己跌目光。他的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阴霾。 “王爷,你真的打算明日就撤兵吗?”宋先生谨慎地问道。 “不撤兵还能怎么样?那张曜灵果然不是好相与的,除了那四万人之外还埋下了后手,在草原上还杀过来一支军队。现在敌众我寡,再加上我军伤亡惨重,军队的粮草补给也有些紧张,除了撤兵,难道还要和那六万大军再打一仗?”苻坚的语气有些急,显然心中有着不小的怒火。 “这当然不可以,只是王爷就此离去,等于将洛川拱手让给敌国,如果传到朝中,恐怕……”宋先生并没有向下说下去,但是这后面的内容,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谁说我让给别人了?”苻坚冷冷一笑,笑容里还带着一丝冷酷的得意,“我和张曜灵的密约只有几个人知道,朝中的那帮家伙根本不知道,就算要攻击我也抓不到我的痛处。现在是凉州军队大军压境,直攻匈奴。我已经顺利地消灭了匈奴主力,只是在洛川遇到了来意不明的大批凉州军队,为了不轻启战端,我暂时退兵相让。要是还有哪一个不服的,大可以让他来试试凉州军的厉害!” “王爷高见!”见苻坚三言两语就将一件割地的屈辱之举说成了顾全大局的大义行为,宋先生松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欣慰。 “这里的仗算是打完了,不过在长安,那里……还有着一场更加残酷的战争……等着我们呢!”苻坚的目光飘向南方辽远的地平线处,冷冷地说道。 100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位是从凉州来的使臣,身份高贵,应该以贵宾之礼好好招待,你们这么兵戎相见,岂不是大大的失礼?”门外走进来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军官,满脸络腮胡子,脸上虽是粗豪,但一双眼珠转动颇为灵活,显然是一个心思活泛的人。 谢艾不动声色,这大胡子却一脸热情地凑了上来:“这位就是凉州来的使臣吧?失礼失礼,这些手下都不懂事,有得罪贵使之处,还请贵使大人多多包涵!” “这个不妨事,不过我好奇的是,我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我很好奇,贵军的军营有这么大吗,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才来人通传?”谢艾冷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士兵潮水般退去,对着面前这个一脸热情的大胡子冷脸相向。[] “贵使莫怪,我们王爷出营视察未归,一直到了王爷回营之后,我们才得知了这个消息。王爷一得到这个消息就催着我马上来接待贵使,结果却正好看到这些不开眼的东西,实在是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大胡子满脸带笑,丝毫不以谢艾的冷脸为忤。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艾也不想把局面彻底搞僵,也就冷笑了一声不再多言。在心里却开始暗骂:这借口可真烂,“你正好看到”,这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分明是在外面窥视良久,一直到自己不耐烦准备离开才进来救场,真当我谢艾是傻子吗! “贵使勿怪,我家王爷现在已经在中军帐中等候贵使,还请贵使跟随我前去面见王爷,与王爷详谈大事!”看着谢艾已经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放了,那个大胡子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又笑着邀请道。 “前面带路吧。”谢艾淡淡回应。这是苻坚为自己布下的一个局,想要试探一下自己谈判的决心。要是自己被晾了这么久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着,那就说明自己对于这一次的谈判志在必得,那么苻坚稍后与自己谈判的时候也就多了许多的底气,自己再谈判也就平添了许多的阻力。 而要是自己做出了刚才那样的举动,等得不耐烦了拂袖而去,那么苻坚也埋下了后手。他安排了一个人在帐外观察自己的举动,自己要是想走,他马上就会跑进来当好人,把自己留下来,再带着自己去见苻坚,开始真正的谈判。 这其中的曲折说起来很复杂,其实就是一转念的事。谢艾洞悉了对方的用意,将计就计,不但没有让对方试出深浅来,同时还摸到了对方的一些底细。这个苻坚,对于这一次的谈判,也很看重,他比自己更着急! 谢艾跟随着前面的大胡子不急不慢地走着,脚下的步伐也更加安稳了。有所求有所失,既然苻坚也着急,甚至比自己还要着急,那自己的胜算就更大了。 军营安排得都很密集,这四万人的营帐其实单论长短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只是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大胡子就停下了脚步。走到一处面积最大的营帐前,大胡子在门前恭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掀开门帘站在那里,微笑着示意谢艾进去。 “王爷就在里面,请贵使进门!” 终于要见到正主了,谢艾深吸一口气,脸上的不满丝毫不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跪下!” 刚一进门,还未来得及细细打量这营帐中的布置,突然从两旁传来一阵高分贝的齐声大喝,震得谢艾的耳朵里嗡嗡得响。他先是疑惑地看了看两边站立的两排持枪而立的士兵,然后略一思索,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傲,昂首挺胸,像是对于眼前的这些威严阵仗毫不在意一样。 “贵使,见了我家王爷,为何不跪?”谢艾不言不语,从两排士兵后面就走出来一个中年文士,义正词严地对着谢艾说道。 不理会面前站着的这个唾沫横飞满脸愤慨的男子,谢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把身体转了个方向,只把一个后脑勺递给了他。 “贵使在王爷面前竟如此无礼,难道这就是凉州对我方的态度吗?”中年文士又加重了语气,开始给谢艾上纲上线,扣大帽子了。 “这位老先生贵姓啊?”这一次谢艾终于有了反应,只是他可以加重语气的那个“老”字,却让这个中年文士的眼中再次有了怒火。 什么“老先生”,眼前的这位明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怎么就成“老先生”了?更何况谢艾还故意在那个“老”字上停顿了一下,这岂不是在故意嘲笑面前的文士年老吗? 中年文士没有回答,但是从两列士兵中又走出一位气度不凡的少年,一脸温和地回答道:“这位是宋先生,随先父鞍前马后,劳苦功高,苻坚一向是以事之为长者,奉之以礼,还请贵使注意自己的言辞。” 在这个关键时刻,苻坚还是站了出来,他旗帜鲜明地站在了宋先生的身边,这一个举动倒是非常明智。宋先生才是自己人,在言辞上就算自己落入了下风,也绝对不可以软弱下去。一旦苻坚这个时候屈己从人,为了讲究什么待客之道而刻意忍让谢艾的无礼,那么不管他的意图是什么,在这场言辞的交锋中特就已经败了。一切以利益为先,礼节,只是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装潢而已。 “我怎么不注意自己的言辞了?要不是这位老先生出言不逊,我才懒得和你计较!”谢艾还是不改初衷,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的迹象。 “我是好好与你说话,哪里出言不逊了?”宋先生感激地看了苻坚一眼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谢艾的嚣张之言,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也说我是贵使,我们双方各为其主,互不相干,我为什么要向你家王爷下跪?”谢艾不满地嚷嚷,还斜着眼睛看了看两边的士兵,“刚一进来就听到这帮人在鬼叫,把我吓了一大跳。紧接着你这个老先生不但还逼着我下跪,还给我上纲上线,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 “你……”谢艾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是其中的道理还是让宋先生找不到攻击点。两方并不相互统属,苻坚在苻秦是王爷,但是和凉州没有任何的牵扯,谢艾下跪是没有任何的理由的。 “贵使勿怪,一场误会而已。还请上座,我们还是谈一谈正事吧。”苻坚打起了圆场,挥手驱散了两边的士兵,只留下了宋先生,抬手引着谢艾就座。 谢艾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顺着苻坚所指的方向找到自己的座位座下。他遥遥看着坐在主位的苻坚,心中明白,在刚才的较量中,自己又胜了一场。 刚才在进门前,苻坚事先安排好的两排士兵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要是换了一个心志不坚定的人来,说不定立刻就会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真的跪下去了。还好谢艾虽然之前也没有预料到这一幕,但是见惯了风雨的他挺住了这一突然袭击,而且在之后的宋先生故意的挑衅下反客为主,一举将对方批驳得哑口无言,在这一场言辞较量中,自己再次抢占了先手,取得了胜利。 苻坚安排这一切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出一个丑,在之后谈判起来的时候气势上就会处于劣势,谈判的主动权也就落到了苻坚的手里。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二次布置又失败了,不但劳而无功,而且还让谢艾反守为攻,反而让自己理亏起来,本就不占优势的气势,也就更加弱了。 双方都就坐之后,苻坚温和地看着谢艾,开口问道:“不知贵使登门,却是为了什么事啊?” “明人不说暗话,王爷,我家公子之前和王爷之间曾经有一项密约,不知王爷可还记得?”这才是真正的开始,谢艾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一脸郑重地问道。 “这个当然记得,张公子急公好义,出兵助我剿灭敌寇,本王铭感五内,感激不尽!”苻坚也很有表演天赋,一听这话就做出了一副“感激不尽”的表情,不知若是张曜灵见到了他现在的表情,会不会对于当日一提割地就一脸肉痛的苻坚生出许多感叹呢? “王爷记得就好,我记得盟约上还有另一项内容,匈奴人驱逐之后,我方将得到洛川和新平一线以北的地区,不知道王爷可还记得?”苻坚避重就轻,只是强调张曜灵的出兵相助,却刻意忽略了其中的条件。苻坚揣着明白装糊涂,谢艾只好当面将这个条件说了出来。 “有这么一条吗?我怎么不记得!贵使不是记错了吧?”苻坚的表演非常到位,眼睛睁得大大的,同时双眉上扬,这副“闻所未闻”房表情,不知道真相的,说不定真的会被他骗了。 “则才过去了没几个月,王爷就如此健忘吗?”谢艾的语气转冷。 “王爷,之前的那项盟约中,的确是有这么一项。”宋先生充分发挥了自己救火队长的作用,在局面有些剑拔弩张的时候上前救火。 “哦……”宋先生说完之后,苻坚思索了一会儿,好一会儿之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这才想了起来。随后他就摆出一副非常不好意思地样子看着谢艾,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忙得我头昏脑胀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现在才想起来,我们的盟约中是有这么一条,实在是抱歉!抱歉!” “王爷是贵人多忘事,现在记起来就好,无妨!无妨!”谢艾冷淡地回应,眼前这两位的一唱一和的表演,他只是冷眼旁观。同时,在看着面前的苻坚表演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少年的身影。他的年龄比苻坚还要小,但这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比之眼前的这位还要老辣得多。 我怎么把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了! 谢艾摇摇头挥散了脑海中的纷乱思绪,把自己的心神投入到面前的谈判中:“王爷既然记起来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履行了呢?” “履行?怎么履行?”苻坚还是继续装糊涂。 “王爷,如今匈奴人已经四面楚歌,就连草原的根基,也被我方连根拔起,只剩下眼前的这座洛川孤城一座,已经不足为患。现在只要王爷和我方两军联合攻破洛川,其中的两万匈奴人旦夕即可覆灭。之后王爷将洛川城交付给我们,这项约定也就履行完毕,我们两方就可以功德圆满了。”苻坚可以装糊涂,谢艾却不能陪他一起糊涂。他一板一眼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然后就等待苻坚的反应。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就由我谢艾,去会一会这个新崛起的东海王。”谢艾自信满满地说道,转头看着邓羌还是有些不甘,只好又安慰道,“邓将军放心,此次谈判我们是占据优势的,不需要太过为我担心。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那个苻坚明白现在的局势,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那……”邓羌心中挣扎不一,但是谢艾的话说的全是实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去改变,最终也只能点头应允,“……好吧。谢将军一路小心,我邓羌会在军中做些部署,谅那个苻坚也不敢妄为!” “邓将军放心,这军中的事情,都交给你了!”谢艾丢下这句话,然后就飘然走下了土丘。一身白袍飘然远去,猎猎秋风中,翩然若仙。 邓羌站在高处看着谢艾独自一人远去,心中纵有不甘,也只能咬牙暗忍。僵立良久,邓羌也不再站在这里看洛川城的地势,快步走下土丘,也风风火火地走回自己的军营中,忙碌自己的任务去了。 “进去跟你们的王爷通传一下,就说凉州使者来访!”一身白袍的谢艾独自来到了苻坚扎营的地方,面对一脸警戒地看着自己的一队苻秦士兵,他抢先喊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时将一张卷轴交给了那些士兵。 一名士兵拿着它步履匆匆地走进营帐,去向上级通传。余下的人依然剑拔弩张地包围着谢艾,丝毫不敢大意。而谢艾面前寒光闪闪依然浑若无事,在重重包围之下依然左顾右盼,丝毫没有局促或者惊惧之感。 谢艾在这里百无聊赖地四处闲看,一直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回话。眼看着日头已经从正中央转到了偏西的位置,谢艾心中粗略一算,这之间大概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 “这苻秦军的营帐占地不小,但是也绝对不会超过一里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那个士兵就算是骑着蜗牛赶路,现在也得走上两个来回了吧?”谢艾久等不见人影,心中就开始暗自思索。 “看样子,是想先把我晾一晾,来试探一下我了。”谢艾所在的地方是苻秦军队外围的一处营帐,周围站着十几名士兵团团包围。五感敏锐的谢艾很快就发现了在营帐外面似乎有人在想里面窥视,他心中只是一转,就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 “既然如此,那我谢艾就和你们来好好玩一玩。”谢艾带兵能力强,其心思也是细腻缜密。这一次既然已经决定了来这里当这一个谈判的使者,对于自己可能遇到的各种变故都做好了准备。 “你们的王爷这是在干嘛呢?这都过去多少时间了,你们的王爷不是还在蒙头大睡吧?”谢艾打定主意,从椅子上霍然起身,脸上满是不耐,“我现在也是一方来使,你们的王爷既然如此待我,看来他也是没有什么诚意了!也罢,我们凉州也不是来求你们的,既然没人欢迎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走就走,谢艾把袍袖一拂,转身就要向外面走去。 随着谢艾的动作,外围那些手执利刃的士兵也做出了反应。两把铁枪在谢艾面前一叉,直接堵住了谢艾出门的方向,让谢艾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想谈判,难道还不想让人走?你们可要考虑清楚,我们的六万大军就在数里外驻扎,我今天要是回不去,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后果!”谢艾冷冷一笑,语气中却毫不见慌乱。 “停手!都停手!这是干什么?”果不出谢艾的预料,就在两方僵持的时刻,一直在帐外窥视的那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把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叫嚷着打破了这个僵局。 “终于出来了吗?”谢艾心中冷笑,脸上却丝毫不表现出来,对于这些苻秦人的举动的用心洞若观火。 那名士兵虽然不敢确定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也绝对不敢把这个消息耽搁,肯定会是在第一时间送到苻坚的面前。而苻坚这么长的时间内还是不派人来应对自己,却只是晾着自己,其用心,不过是为了试探自己的谈判决心而已。 观苻坚以往的行迹,此人也不是一个看不清形势的莽夫,对于现在自己的处境,也肯定是非常明白。双方的目的都是眼前的洛川城,但是凉州势大,而苻秦军队经过这么多天的苦战,实力已经处于了绝对的劣势。双方对于之前的那一纸盟约的威信力都是心知肚明,两方都是心有忌惮,互相提防,但是现在苻秦这一方面的处境显然要糟得多。 自己的确切身份苻坚应该不知道,但是有那一纸盟约在,自己的凉州使者身份肯定是没有什么疑问的。双方都是明白人,苻坚对于自己的来意,肯定也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心里可肯定不愿意这么痛痛快快地将洛川城拱手相让,虽说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苻坚的处境很不占优势,但是在一切还没成定局前,他还是要尽力争一争。 从自己的手上,将本来属于自己一方的国土拱手相让。相让的一方还是敌国,自己的父亲更是死在对方的手上,这等屈辱的事情,让心高气傲的苻坚如何愿意?谢艾知道此行绝对不会顺利,但是他对于此行的结果,还是有着很大的胜算。 因为他已经清晰地把握住了两方的差异,不止是实力上的对比,更重要的是两方虽然都是带着大军气势汹汹地来进攻匈奴人,但是双方的目标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而就是这其中的不同,让谢艾看到了其中的有机可乘。 凉州军队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借着苻坚求援的这一个机会,出兵向东,占据从洛川到新平的地盘,为地势平坦的陇东找一块关隘防御。同时最重要的是,从北方对苻秦的核心地区长安实现战略包围,为将来的大计做好准备。对于那个满身神秘的公子的野心,谢艾也已经隐隐地猜到了。 所以这一次的东进之行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是张曜灵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但苦苦寻找到邓羌领军,而且还向自己的父亲求助,由凉州北方夹击匈奴。如此苦心经营,对于此次的战利品,张曜灵是势在必得。 与之相比,苻秦方面的目的,则就复杂得多了。 之前苻秦先是在凉州军的攻势下失去了陇西这块战略要地,之后关中又爆发数大豪族的暴乱,又有南方晋室的北伐军气势汹汹,再加上刘卫辰的混水摸鱼,一时间苻秦风雨飘摇,内外交困。最后虽然关中豪族的联军被镇压了下去,南方的晋室北伐军也未战自溃,苻秦的危机基本上被压了下去,但是苻秦的实力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尤其是弱小的匈奴人居然悍然发动了入侵战争,这就让苻秦人恼火不已了。 凉州和晋室那都是老对手了,你匈奴人不过是一个在我们鼻息下苟延残喘的没落民族,居然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正是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苻健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派遣苻坚带大军北击匈奴,其危害倒是其次的。 除此之外,苻秦人还有着另一个心思。在苻秦的关中地区向东,是另一个虎视眈眈的强大对手,鲜卑慕容氏。那个对手实力强劲,更有着一个高深莫测的慕容恪,这就让苻秦人一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丝毫不敢大意。 之前苻秦人势盛的时候,也是没有和东面的鲜卑慕容氏起过冲突,对于这一个强大的邻居,苻秦人一直是小心应对的。之前声势强盛的时候都不是它的对手,如今实力大损,见到便宜的慕容家还不落个井下个石? 苻秦人心里明白,凉州的威胁并不算什么,以他们的实力,占据陇西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再多的地方他们也吃不下。而东面的慕容氏才是他们的心腹大患,这才是他们现在最强大的敌人。 所以在这个危急的时刻,苻健的指示就很明确:借着打击匈奴人的机会,以雷霆之势将匈奴人连根拔起,借这一战打出自己的声势,展示自己的实力。只要自己显示出了足够的实力,相信行事谨慎的慕容氏肯定不会对自己贸然下手,眼前的危机也就可以安然度过了。 苻秦军的目标就是消灭匈奴人的势力,展示自己的实力。而凉州军的目的就是抢下匈奴人的地盘,至于匈奴人则可有可无。两方的目标看似相差不大,但其实有着本质的区别。谢艾敏锐地捕捉到了双方的差异,所以他对于自己的此行结果信心满满。只要自己揪住这个问题不放,此行大有可为! 101 ('“谢将军找在下何事?”唏嘘了一会儿,邓羌问道。邓羌和谢艾分统两军,一在城西一在城北。谢艾却由城北找到城西,而且还单身找到自己,肯定不会是和自己闲谈这么简单。 “邓将军,今日我来见你,的确是有事想要找你商量。”谢艾淡淡一笑,一身白袍让他尽显儒雅,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执掌千军的大将,“公子的计划,是让我们抢在苻坚之前拿到从新平到洛川这一线的地方。但是现在我们来到了洛川城下,而苻坚的大军却比我们来得还要早,这就有些难办了。” “公子的计划是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苻秦的大军这么快就打下了杏城,他们的位置明明比我们要远,那草原被袭击的消息应该比我们得到的晚才是,却比我们还要先突破了防线,真是怪事!”邓羌一脸的郁闷,还有一些不得其解。他之前在新平按兵不动就是为了蓄势,准备在草原内乱的消息传到新平之后,趁其内乱无心守城而毕其功于一役。刘卫辰可以发疯不在乎自己的老窝,但是这新平的守军全部都是匈奴人的青壮年组成的。这些人的老婆孩子都在草原,现在一听到自己的家里出事了,心里怎么能不急,又怎么能再在这里安心守城?[] 本来这种消息最先得到的都是上层的匈奴贵族,他们得到这种消息之后肯定是第一个选择上报,只要不是心怀叵测或者极度脑残,就绝对不会将这种扰乱军心的消息散播出去。新平的守军将领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但是邓羌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在之前就在城中设下了细作,在得到消息之后就在城中散播这一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就算是谣言也会动摇军心,更何况这本就是事实? 军心不稳的匈奴人逐渐无心守城,原本一心守城的匈奴人开始出现了逃兵的现象,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在这种天赐良机之下,邓羌突然举大军攻城,结果猝不及防的匈奴人之前很多天都没有接战,心中早就懈怠。如今再加上人心惶惶,更是不堪一击。在凉州兵打了一个多时辰,城门就已经告破。但是让邓羌郁闷无比的是,在他一路急行军来到洛川的时候,却发现不但谢艾比自己来得早,最郁闷的是苻秦军队也来到了洛川,而且已经安营扎寨,明显比自己来得早得多。 “那苻坚本是原东海王苻雄的次子,虎父无犬子,此人的能力不容小觑。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攻破杏城的,但是讨论这些事情现在已经毫无意义,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样在他们的虎视眈眈之下,拿下眼前的这座洛川城!”谢艾的目光转向高大的洛川城墙,沉声道。 “谢将军说的是,苻坚与公子之间虽有密约,但是那种文字约定并无太大的束缚力量,在眼前的这种利益面前,说是一纸空文也不为过。”邓羌苦笑,来之前张曜灵已经将这其中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还告诉他一定要小心提防苻坚,这个联盟毫不可靠。其实就算张曜灵不说,邓羌也明白这一个联盟有多脆弱。且不提苻坚与张曜灵的联盟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就算它光明正大,也是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如今名义上的天下共主晋室早已名存实亡,再加上苻秦早就已经僭越称帝,心里面就更少了许多顾忌。换句话说,苻坚就算是毁约翻脸不认人,也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惩罚他。在利益面前,一个虚名简直一文不值。 “约定是没什么用处,但是现在,它还是有一点用处的。”谢艾笑笑,缓缓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将洛川三面包围,西面和北面都是我们的人,总兵力加在一起足有六万,而苻坚手中的兵力只有四万左右,在实力方面,我们占据优势。所以我们应该去和苻坚见一面,好好地谈一谈我们的盟约。” “谢将军,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那苻坚毕竟和我们是敌非友,之前他的父亲就是死在了我们的手上。如果我们去和他谈判,恐怕他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好脸色啊。”邓羌沉思一会儿,心里对于谢艾的想法也很赞同。不过这次去和苻坚谈判为的是商量侵夺他们原来的国土,虽然自己这一方实力占优,但是这其中也是有着很大的凶险。万一这个苻坚一时沉不住气把人杀了,那之后再怎么做也是无法弥补的了。 “这个不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兵事本就是凶险无比,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这风险也是要冒一冒的。再说这个苻坚既然可以忍住杀父之仇来和公子联盟共逐匈奴,这就说明这个人是一个知分寸识进退的人物,懂得以大局为重。这种人行事谨慎,他肯定也明白自己面临的局势不利。我们现在担心他,他心里对于我们的恐惧肯定更大。我想,只要我们好好地谈一谈,眼前的事,还是大有可为的。”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邓羌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心中权衡半天,最终也只能同意了这一个冒险的计划。 不过随后,他又一脸决然地看着谢艾,语气坚定地说道:“谢将军,这一个说客呀孤身进入敌营,其中的凶险非同小可。谢将军身担大任,这一个任务,就交给我来完成吧。” “邓将军,这一个你就不要跟我争了。这个计划我心中权衡许久,这其中的细节我都已经想好了。”谢艾笑着摆了摆手,拒绝了邓羌的毛遂自荐,“而且,邓将军此次率领的是四万大军,是我军的主力。留下我谢艾也是无法指挥得动,还是邓将军留在这里主持大局比较好。” “可是……”邓羌也知道谢艾说的是实情,但是这心中总是觉得不甘。邓羌虽然声明不显,但是这四万大军是他从陇西一手带来的,眼下只有他一个人才有这个能力掌控。谢艾虽然官职比自己高,名声也是比自己大得多,但他毕竟是一个外来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主的话都不好使,更何况谢艾这一个臣属呢?而刘卫辰接下来的举动,则证明了一句话: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同样的动作刘卫辰又接着来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把刀身上的鲜血全部舔干净,只剩下一个闪烁着寒光的刀身为止。而结束了这一切,刘卫辰的目光竟然又在地上还留着鲜血的尸体上转了一圈,看那一脸遗憾的样子,要是今天这里没有这么多的人,说不定他还要再那尸体上再舔上一遍鲜血。 惊恐地看完刘卫辰的表演,在场的众人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一直传说这个变态的大人重口味,如今算是真正领教到了什么叫做变态。你说你有这种变态的嗜好我们也没意见,可你现在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还要这般作为,让我们这些人情何以堪?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变态不是你的错,但是变态还要跑出来恶心大家,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卫辰遗憾地看了地上的尸体一样,这鲜血凝结得很快,再过上一会儿,这些鲜血就会凝固,自己也就享受不到这种难得的美味了。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已经被恶心得阵阵反胃的众头人,语气平淡地问道:“还有谁,觉得我们应该投降?” “不不不,誓死不降!”众人齐齐摇头,这一次的动作倒是出奇的一致。开玩笑,这位大人的目光就像是再找下一个下刀的牛羊一样,自己可不想做下一个傻瓜,就算是死了,还要被人吸血,当成食物一样。 “没有就好,我们匈奴人是天之骄子,一帮跳梁小丑而已,岂能让我们低下高贵的头颅?”刘卫辰的语气转冷,同时在眼底又开始涌上了一抹疯狂的狂热,“现在都给我回去,上城墙上给我把城墙牢牢守住,人在城在!” 满意地看了看唯唯诺诺的众人,刘卫辰又下令道:“即日起城中实行监管,十四岁以上的男子,都要编入军队中,参与守城。敢有散布谣言、聚众闹事、妄为不法之徒,一律格杀勿论!” 这冰冷的命令一下,众人全身就是一颤。一直以来刘卫辰为了笼络民心,对这城中的百姓一直是以礼相待。但是如今已经是事不可为,他就开始对这城中的百姓毫不客气了。这城中的百姓,要开始遭难了。 众人领命而去,闹哄哄的院落中再次冷清了下来。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变态不是你的错,但是变态还要跑出来恶心大家,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卫辰遗憾地看了地上的尸体一样,这鲜血凝结得很快,再过上一会儿,这些鲜血就会凝固,自己也就享受不到这种难得的美味了。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已经被恶心得阵阵反胃的众头人,语气平淡地问道:“还有谁,觉得我们应该投降?” “不不不,誓死不降!”众人齐齐摇头,这一次的动作倒是出奇的一致。开玩笑,这位大人的目光就像是再找下一个下刀的牛羊一样,自己可不想做下一个傻瓜,就算是死了,还要被人吸血,当成食物一样。 “没有就好,我们匈奴人是天之骄子,一帮跳梁小丑而已,岂能让我们低下高贵的头颅?”刘卫辰的语气转冷,同时在眼底又开始涌上了一抹疯狂的狂热,“现在都给我回去,上城墙上给我把城墙牢牢守住,人在城在!” 满意地看了看唯唯诺诺的众人,刘卫辰又下令道:“即日起城中实行监管,十四岁以上的男子,都要编入军队中,参与守城。敢有散布谣言、聚众闹事、妄为不法之徒,一律格杀勿论!” 这冰冷的命令一下,众人全身就是一颤。一直以来刘卫辰为了笼络民心,对这城中的百姓一直是以礼相待。但是如今已经是事不可为,他就开始对这城中的百姓毫不客气了。这城中的百姓,要开始遭难了。 众人领命而去,闹哄哄的院落中再次冷清了下来。刘卫辰冷眼看着前面的一株红叶的枫树,目露疯狂:你们都来吧,我不怕你们。我还没有输,没有输! 在刘卫辰下达了一系列疯狂而又冷酷的命令之后,洛川城内已经是一阵鸡飞狗跳。而在城外,苻坚、邓羌也已经先后来到,在城南和城西,分别扎下了自己的营帐。 在城西的凉州军营中,大军刚刚停下脚步,很多士兵都按照统一的部署忙着布置营寨和鹿柴,虽忙碌却不显乱象。而一路急行军的邓羌也不休息,而是一个人走了出来,走到城西的一处小山丘上向城内眺望。 “这洛川城比之新平还要高耸,要打下啦绝非易事。如今匈奴人已经四面楚歌,谢将军已经抄了他们的后路,匈奴人已经是困兽犹斗,这垂死挣扎,更是难缠啊。”眼前的洛川城巍然耸立,城高墙深,而且在城墙上影影幢幢,显然也是做好了严防死守的准备。邓羌观察许久,最后只能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了一声。 “邓将军大获全胜,何故如此叹息啊?”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在邓羌耳边响起,让毫无防备的邓羌一下子变得警惕了起来。 眼前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袍的青年男子,面色白净,带着一点书卷气。看样子比自己要小上一点,但差不多也有三十岁了。而此刻这个白袍男子正一脸含笑地看着自己,目光和善。 面前的男子更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邓羌心中的警惕性依然存在,而且还越来越强了。自己在山下安排了哨兵,同时还下了命令:没有自己的允许,不许任何人上山。而这个男子竟然可以无声无息地走上山来,而且现在已经接近到了距离自己十米的位置。要不是他突然开口说话,只怕自己现在还是不知道身边有陌生人闯入了呢。 “你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对于那人认识自己,邓羌倒是没有感到意外。来人既然可以来到这里,自然也就很容易知道自己的身份。 “哦,倒是忘了自我介绍了,真是失礼!”白袍男子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随后脸色一整,对着邓羌淡淡道,“在下谢艾。” “谢艾……”邓羌重复了一遍,正在自己的脑海记忆中搜寻这一个名字,忽然一个名字涌了出来,并且和面前的这名男子开始牵连。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吃吃道,“……你……说……你是谢艾,就是凉州军师将军谢艾?” “没错,我现在的官职就是这个,不过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看到邓羌的眼里还是带着很深的疑惑,谢艾宽厚地笑笑,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书信,将它交给了邓羌。 “这是公子的笔迹!”邓羌疑惑地打开书信,一看其上的字迹,这心中的警惕就消失了大半。飞快地看完这封简短的书信,邓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后他走到白袍男子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末将邓羌,参见谢将军!” “邓将军快快请起,你我本是一朝之臣,并无臣属关系,这一礼我可受不起!”来人正是谢艾,不过邓羌这郑重其事的一礼倒是让谢艾没有想到,赶紧上前扶起了邓羌。 “当得,谢将军完全当得!谢将军当年力挽狂澜,邓羌仰慕已久,没想到今日才得见将军啊!”邓羌这句话可是发自肺腑,并不是客套之言。邓羌从小就是立下志向,有朝一日一定要在战场上搏一番事业。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报国无门,一身抱负难以实现,但是他对于这天下的大事,还是密切关注的。谢艾当年以少胜多,连续多次击败麻秋的大军,这些战绩,早就在北方流传开来。而在邓羌的心目中,这位创造奇迹的谢艾将军,说是自己的偶像也不为过。眼前这一礼,一点都不过分。 “邓将军客气了,邓将军能在一日之内攻破新平,又在半日内急行军赶到洛川。最难得的是,全军上下并无过分的疲态,这就很难得了。”谢艾来之前也是做好了一番调查,这个邓羌是张曜灵一手提拔起来的,之前一直是籍籍无名。谢艾虽说也相信张曜灵的眼光,但是总要自己亲眼见过才会放心。所以他来之前特意到邓羌的军队中去走了一遭,结果就发现全军上下井然有序,忙而不乱,这才对邓羌的治军才能叹服,心中的那丝疑虑也就烟消云散了。 “谢将军过誉了,这其中的功劳都是谢将军千里突袭换来的,在下不过是捡了个现成便宜而已。”邓羌摆了摆手,丝毫不敢居功。 “创造了机遇,也要有人及时抓住才行。谢某也是奉命行事,这一切的功劳,还是要归到公子的身上。”谢艾叹息一声,摇头苦笑。而邓羌也是心有同感,两将在这一刻,竟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这一次的计划,本来是由于苻坚的突然造访而引起的。苻坚会来找自己结盟是张曜灵没有想到的,但是既然遇到了,张曜灵就顺水推舟,按照这个变化制订了自己的计划。他知道和苻坚的盟约只是一个毫无执行力的空文,一旦到时候情势对自己不利,那些苻坚答应自己的条件就会随之作废。而心有所谋的张曜灵自然不甘心,所以他从一开始接下这个约定之后,就开始秘密地筹划。 从一开始,张曜灵就制订了速战速决的策略。为此,他听从王猛的举荐,发现并提拔了邓羌,让他来担任这一次的主力作战部队的主帅。而这只是这一次行军的明面上的力量。在另一处,张曜灵又埋下了另一处暗手。 正面进攻,势必要面临易守难攻的高大城墙,进攻下来肯定要损失不少的力量,而且还需要不少的时间。而张曜灵这次的主要目标就是抢下陇东东面的一块地区,加强防御,让陇东不再毫无防御地面对苻秦。而要实现这一个目标,那就只有和苻坚抢时间,在苻坚大军到达之前抢先拿下这些地方,让其成为既定事实,那样苻坚就算想要毁约也无计可施了。 所以在大多数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秘密地向自己的父亲求援,请求父亲派一支奇兵过黄河直击河套草原,抄刘卫辰的老窝,让他自乱阵脚。 匈奴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对于陆路上的防御自然很警惕,但是对于完全陌生的水路,他们就根本不放在心上。正是利用了匈奴人这一个防御上的盲点,张曜灵决定由西面的凉州派遣一只奇兵渡过黄河,从匈奴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袭击。就像是当年汉武帝时期的霍去病一样,就算达不到那样的效果,至少也会让匈奴人自乱阵脚,人心大乱,邓羌这一面再进攻起来就会事半功倍。 而张曜灵没有想到的是,心忧儿子的张重华不但接受了这一请求,而且还派出了自己手中的王牌战将谢艾亲自领军。有谢艾这位绝世名将亲自领军,在匈奴人的领地上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大杀四方,把匈奴人的老窝搞了个鸡飞狗跳。最后还保留了大部分的战力,参与到了这一次的围城之战,这就是张曜灵意料之外的了。 谢艾和邓羌都可以说是奉命行事,这一次的成功,和这一个计划的制定者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但是他们把所有的功劳都安插到张曜灵的头上,那就有些太过抬举张曜灵了。张曜灵是第一个决定要和苻坚合作联手对付匈奴的,这一次行军计划,也是由张曜灵而引起的。但是这样一个天马行空却又安排缜密步步为营的计划,却不是张曜灵的功劳,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张曜灵守口如瓶,他们两个都不知道罢了。 102 ('“大人英明!如今我们身陷绝境,无论是哪一个方向,都已经没有了出路。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献城投降,凭借我们现在手上的过万兵力,无论是投向哪一方,这待遇肯定都是不会差的。”刘卫辰的口气有松动的迹象,那名提议投降的头人趁热打铁,这一半是为了加强刘卫辰的信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的投降找一个借口,找一份自我安慰。 “胡言乱语!我们匈奴人是天生的好男儿,怎么可以像一个懦夫一样还没开打就投降?大人,我愿意带上五千儿郎出城北上,一定把我们的草原抢回来!”看样子刘卫辰也是打算投降了,谁知这时候从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来,身躯颇壮,这一番慷慨陈词,倒是把那个投降派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懂什么?现在我们哪一个方向都是大兵压境,除了投降,哪里还有别的出路?你刘武阳不过是一个没脑子的莽夫,就凭你,能对付得了提兵两万的谢艾?人家可是打败过麻秋十万大军的名将,就凭你,手上的兵力也不足,拿什么去跟人家比?你自己想找死不要紧,别拉上大人和我们大家就行!”提议投降的这名头人可也不是吃素的,这一番驳斥又把那名好战分子给批驳了个哑口无言。[] “大人,这时间宝贵,现在我们还没有交战,现在投降可以说是最好的时机。要是等打起来了再投降,那时候可就没那么好看了……”见到刘卫辰还是在那里不说话,投降派头人立刻又围上去腆着脸说道。 “好……你说投降……是吧?”刘卫辰转头看了看他,问道。 “是啊,大人,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全族的利益考虑。眼下可是到了我们全族上下几万人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说实话,这投降也是万般无奈啊!其实,我……呃……” 此人的这番说辞很快就结束了,只是开了个头,就被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口中咯咯连声,血水不停地从嘴角流出。他呆呆地低下头看着从自己左胸心脏处透出来的一点锋芒,伴随着殷红的鲜血的流失,他只觉得自己的生命,也随着这涌出的血液而渐渐流逝。凭借这么多年战场搏杀的经验,胸口心脏处正中一刀,这个人的性命已经算是终结了。之前他曾经把许多人这样送上黄泉路,但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和哪些人一样的下场,就这样死于非命。 “为……为什么……”胸口上的刀尖穿心而过,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是救不活了。不过刀尖还没有拔出来,血流得还不是很快,所以他一时间还死不了。他只是一脸呆呆地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这就是你的下场。”刘卫辰就站在他的身后,他淡淡地瞥了对方那死鱼一般的眼珠,将手中的刀“噗”的一声收回,沾满了鲜血的刀身一下子从刺入的血肉之中拔出来了。 “……呃……”那人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但是他却无法再做什么回应了。随着刘卫辰收回刀的动作,他失去了支撑,最严重的是胸口上的刀一下子拔了出来,脱去了束缚的鲜血欢快地从刀口中喷涌而出,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灿烂得,就像是雨后的彩虹一样。 只是这种奇异的景象,创造这一切的鲜血的主人,却注定无法欣赏这一切了。随着这喷涌而出如泉涌的鲜血,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跌入尘埃。流血不止的身躯在地上翻滚了一下,鲜艳的鲜血流了一地,与地上的干燥尘土混杂在一起,为这片干涸的土地,平添了一丝湿润与艳丽。 众人也无心观看这一鲜血喷泉,在刘卫辰拔刀之前,大部分的人就已经低下头去不再看。之前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同伴,如今只是因为几句话就变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就算大家平日里在一起总是勾心斗角,但是如今亲眼见到他死在自己的面前,这又是另一番感受了。看着那具倒在地上的新鲜尸体,众人不由得有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刘卫辰却不是这样,拔刀之后,刘卫辰就以一种欣赏的表情看着那一道亲手打造的人血喷泉,随后又看着那具尸体僵直地倒在自己面前,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就不再动弹了。视线在地上的尸体上扫视了一眼,刘卫辰遗憾地摇了摇头,随后他竟做出了一个让在场众人无比震惊的动作,这个动作之后,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的午饭吃多了。 眼看着那具尸体倒在地上,刘卫辰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随后他就将自己手中的短刀斜举了上来,将沾满了鲜血的刀身伸到了自己的面前。随后他突然把自己的头向前一低,口中鲜红的舌头突然伸了出来,还带着热气的舌尖在冰冷的刀背上轻轻一舔,在刀身上粘着鲜血的地方绕了一个圈。随后那些鲜血就粘到了刘卫辰的舌尖上。鲜红色的舌头上粘着颜色更加鲜艳的鲜血,而刘卫辰就把这粘着鲜血的舌头又闪电般地收回到自己的口腔中,闭上嘴“嗞溜”一声,竟然一口咽了下去。更加让人受不了肠胃中一阵阵翻滚的是,刘卫辰之后竟然是一脸的回味表情,就像是吃到了什么绝世美味,回味中还带着一丝遗憾。 刘卫辰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脸色已经因生气而涨得通红,那脸颊上的疤痕也因此而充血涨红,再配合上那脸颊上纠结的肌肉,此刻的刘卫辰,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鬼,让在场的众人不寒而栗,头低得越发得低了。 “大人,兵无常势,这种变故也不是我们愿意见到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要马上商量一下,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刘卫辰现在的样子很吓人,但是生死关头,还是有人站了出来。城外的苻秦军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可没有兴趣和他们忐忑什么责任。如今城外的大军已然压境,很快就要把洛川给包围了。要是再不想个办法,那他们就只能被人困死在这里了。 “怎么做?这我倒要好好地问问诸位了,之前跟我说一切大好的是你们,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那我还要请教一下你们这些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刘卫辰“嗤”的一笑,涨红的脸上不再那么明显,只是讥诮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大人,之前我们按照本来的计划,是想要依靠新平、杏城的严防死守,顶住苻秦和凉州两方面的攻势,只要坚持两个多月,坚持到这个冬天大雪降临之后就好。过完了冬天,我们的根基就会牢固得多,而且鲜卑慕容氏已经承诺,那个时候就会派援兵帮助我们。”一名年纪略老的头人站了出来,他是这里资格比较老的,所以第一个站了出来,“而现在我们的情况很不妙,且不论那杏城是怎么失守的,如今事实就是苻秦军队已经越过了我们的防御,来到了我们的腹地,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计划已经是彻底失败了,我们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马上率大军离开此地,回转草原。只要回到了草原,那里是我们全族的根基,到了那里,苻秦的大军就算心有不甘,也绝对不敢在这个接近冬天的时候再追进草原。” 这位头人的话说得很是中肯,也比较理性,对于眼前的局势的分析和最后的决策也很合理。所以在他说完之后,在场的众人都开始频频点头,随声附和。 “看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了?”刘卫辰冷冷一笑,反问道。 “老臣愚鲁,却不知大人还有什么高见?”那名发表意见的头人接着话头就反问道。 如今的全部局势都已经超出了原来的预期,而这一次的行动的促成者就是刘卫辰。其他的那些头人们大多都只是想要借着这一次中原大乱的机会捞一把,抢点东西抢完了就撤。如果按照这样,那么匈奴人现在早就抢完了东西撤回草原,现在说不定早就在自己的帐篷里优哉游哉地数着自己的所得沾沾自喜了,又哪里会沦落到如今这部田地?如果只是抢掠一些财物,那些苻秦人虽然恼火,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举倾国之力北上,杀气腾腾地对准他们。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眼前这位大发脾气的刘卫辰,在场的诸位头人心中的不满也就越发浓烈了。 “高见没有,不过有几句话,不知道大家还想不想听听?”刘卫辰将眼前众人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对于他们心中所想也已经基本猜到,但他的心中却只有冷笑。哼,之前我说南下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叫得比谁都响。如今出了事了,却把所有的过错都丢在了我的头上。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大人请讲,不过时间最好不要说太久,眼下苻秦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我们要速速撤离才是正理。” 苻秦大军的突然来袭,已经宣告了刘卫辰的计划完全破产,他在众人的心目中的威信也随之大减。在所有人都习惯性地把责任推给刘卫辰一个人身上之后,众人长期以来郁积的不满也在这个时候全部爆发了。这一次匈奴人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草原的老窝被炒,这一次南下又因为刘卫辰的严令也没抢得到多少东西,这一次的计划失败也随之葬送了过万的精锐士兵。赔了夫人又折兵,在匈奴这个部落联合制的模式下,刘卫辰已经大失民心,这一次就算回去了,只怕他现在的这个位子也坐不稳了。正是怀揣着这个想法,所以这些人说话的口气也开始变了。 “很好,我只说几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听着这句阴阳怪气的回话,刘卫辰毫不动怒,至少在语气和脸上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我的意见只有一句,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失败,我们现在不能撤!” “为什么?”这一句引发了全场哗然,一人不甘地站了出来,“现在苻秦的大军已经打到我们跟前了,我们现在还不走,难道还要在这里等着被他们包围不成?还是你以为,就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有可能击败苻秦的大军?”语气尖锐,生死存亡的重压,让他对于刘卫辰的敬畏之心已经荡然无存。 “谁说我们失败了?现在不过是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我们的计划修正一下,还是可以继续实施下去的。”人声汹汹,刘卫辰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在场的众人脸上满是不信,甚至还有鄙夷,他就接着说道,“我们原来的计划,是在杏城和新平布置好防线,抵御住两方军队的进攻,坚持到冬天大雪降临就可以。现在杏城是没了,但是我们现在脚下的这座城,依然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们只要守住洛川,就可以继续和新平连成一线,只不过是少了从洛川至杏城之间的土地,无关大局,对于我们的计划并无太大的影响。” “大人,杏城之前坚守得好好的,结果这两天一过,苻秦大军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过来了。我们脚下的洛川虽然也是一座大城,但是万一要是被那苻秦军再次用同样的方法给破城而入,我们可就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刘卫辰的这番言辞一抛出来,还真让不少人沉默了下去。不过有一人站出来说了这几句话,又让这些人的信心开始动摇了起来。 “是啊,大人!如今困守洛川,无异于作茧自缚,自陷死地。我看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马上全军撤回草原,异日再图他计。”有一人说道,再次引得不少人附和。 “你们……”刘卫辰气急,正要怒斥一番,却在这个时候有一名亲信卫兵来到刘卫辰的身边,附到耳畔对刘卫辰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刘卫辰听完之后,脸色先是一变,随后又小声问了那名士兵几句。最后他冷眼看了在场的众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了,由暴怒,居然变成了一丝欣喜与自得。 现在都吵成一锅粥了,他还得意什么? 这个谜底很快就由刘卫辰自己揭晓了。在场的众人虽然吵吵闹闹的,但是他们还是注意到了刘卫辰这边的异状,尤其是刘卫辰脸上的表情变化,更是让在场的众人心中打起了鼓。不理会表情各异的众人,刘卫辰在全场扫视了一圈,最后朗声说道:“诸位,知道我刚才听到了一个什么消息吗?” 全场寂寂,几十双眼睛都眼巴巴地看着刘卫辰,不说话。 “我刚得到北面传来的消息,袭击我们草原的,是凉州的大将谢艾。如今我们的草原已经被他横扫一空,现在的他带领着两万骑兵南下,如今距离洛川已经不到半日的马程!”刘卫辰再次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安静下来的人群再次炸起了锅。 “大……大人,这个消息……可……可属实?”有人不信地问道。 “这是我昨天派出去的探马,今天刚刚回报给我的。你们诸位要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北面看一看。不过我听说那个谢艾可不好惹,你们要是遇到了,我可不担保你们还能回来。”刘卫辰无情地打碎了他的幻想。 “这……这怎么可能?那凉州军明明在西面的新平,怎么一下子飞到了草原?还有苻秦军,他们这是怎么了?疯了,他们都疯了!”城外苻秦大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而现在又一个无情的消息传来,却打碎了他们最后一个幻想。连自家的老窝草原也被敌人踏足了,这些敌人都像是神兵天将一样,都是在自己无法想像的情况下出现在了自己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是自己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那……那……现在……我们……”有人目光呆滞地问道,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 “现在我们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前有苻秦军,后有凉州军,进不得退不得。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坚守洛川,坚持过这个冬天,明年我们就有救了!”刘卫辰语气决绝地回答道,语气坚定,却还隐带着一丝病态的癫狂。 “可是我们现在连草原都失守了,这北面地域虽广,但是驻防的兵力不多,最要命的是这之间没什么大城可用于防守。这些敌人来势汹汹,又是志在必得。我们就算可以守得住洛川,但我们也已经是自陷险地,四面楚歌,所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座孤城而已。就算我们可以守得住,就凭这一座孤城,又能怎么样呢?”有人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这几句又把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熄灭。 “情况虽然不妙,但是还没有这么糟糕。”众人情绪低落,刘卫辰又再次站了出来为众人打气,“我们现在还有新平在手里,再加上我们现在的洛川,这就是我们的本钱。那些凉州兵远道而来,绝对不会在这里久留。只要我们能坚守到冬天大雪降临,那些凉州军肯定会撤离。而只要我们瞅准机会马上出击,这些失去了的地盘,我们马上就可以拿回来!” “可是凉州军这一次和苻秦军联手行动,他们明显是同盟的关系。只要他们一走,那些苻秦军要是补上来,我们不还是四面楚歌吗?”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们是同盟不假,但是这个世界上,盟友也不过是利益的结合,这同盟的关系,又能有多稳固?这一次双方都是自行其是,显而易见,他们两方并不是互相信任,至少也是各怀鬼胎。只要我们能从中插一脚,和凉州方面谈判,给他们一些好处,要让他们退兵,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对于这些权力漩涡中的龌龊,刘卫辰可是心中了然。凉州和自己一向没有什么瓜葛,这一次突然对自己下手,一定是因为苻秦方面许了他什么好处。这一个对手和自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自己从中暗箱操作一下,让这一联盟崩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报——!” 就在众人的信心渐渐恢复的时候,从门外突然又慌里慌张地冲进来一名士兵,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来,然后一头跪倒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喊道:“大——大人,前方探马回报,新平城失守,凉州四万大军已经越城东进,如今已经距离西门不足三十里!” “不……不可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已经是今天听到的第三个坏消息了。刘卫辰本来还是一脸的智殊在握,但是这一个消息一下子就让他的自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和一双空洞的眼睛。 “这可怎么办啊!” 这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再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也hold不住了。众人心中惶惶,而眼看着刘卫辰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这心里没底的众人,这心里越发地不知所措了。 “大人,新平失守,这最后的指望也没了。如今已经是彻底的绝境了,要不然……”就在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头人突然凑到了刘卫辰的身前,小心翼翼地说道。 “……要不然……咱们就降了吧!”眼看着刘卫辰双眼空洞,根本不回答自己的话,那人咬了咬牙,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也只好咬着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刘卫辰积威仍在,之前还一力要求全力守城。如今自己一战未接就要投降,但愿自己不要被当成软骨头受责骂就好。 “降了?很好……很好……”听完这句话之后,刘卫辰空洞的双眼中终于恢复了一点神采,他在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很好”这两个字,那意思竟然是很赞同,这就让那名提议投降的头人松了一口气。 103 “什么?!” 原本已经沉默下来的众人惊呼出声,这一声倒是喊得很整齐。 “那些苻秦士兵是怎么来的?来了多少?”刘卫辰的反应还算镇定,虽然他的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和一丝惊骇,但是第一句就问起了现在最应该问的敌方情况。 “人数不知,不过据前方探马回报,其军队的前方打着一面大大的旗帜,上面写了一个‘苻’字!”众人的情绪也影响了这个本来就有些紧张的士兵,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刘卫辰的眼睛,硬着头皮回答道。 “苻坚?难道是他?”刘卫辰大惊,随后他猛地把目光转向人群中,厉声问道,“刘莫成何在?之前他跟我说的天花乱坠,现在个苻坚是怎么过来的?” 众人默默,面对发雷霆之怒的刘卫辰,大家都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刘莫成没有来吗?他去了哪里?”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刘卫辰也没有发现刘莫成的身影。心有不甘的他找不到一个可以发泄心中情绪的对象,又对着人群吼道。 “启禀大人,刘莫成昨天遵照大人的命令亲率军队奔赴杏城,至今未归。”眼看着刘卫辰不依不饶,逃避不过,一名和刘莫成有些交情的头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谨慎地回答道。 “去了杏城?好啊,这么一个殚精竭虑忠心耿耿的臣属,我真是应该觉得自豪啊!”刘卫辰怒极反笑,不过这笑声可听不出一点点的快乐在里面。 大笑过后,刘卫辰再次把刀锋一般的锐利目光转向人群,冰冷的语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是一颤:“刘莫成不见人影,那在场的诸位有哪一位可以告诉我,这城外的苻秦军队,是从哪里跑过来的?难道是从天上飞过来的不成?” “大人,臣觉得……”大兵压境,自己这一方已经面临了严重的危机,为了自己的生存,这个时候站出来也就有着更大的勇气了。一人凑上前去对刘卫辰说道,“臣觉得,如今城外出现的苻秦军队虽然来历不明,但是最大的一个可能,那就是杏城已经失守,他们已经打破了我们的防御。” “是吗?”刘卫辰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两天之前还有人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杏城固若金汤,就算不派去援军也可以守上十天八天的。但是现在你们又跟我说,这杏城已经失守了。这才两天,那个苻坚已经带着人打到我眼皮子底下了。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我记性不好记错了,还是你们这帮饭桶在故意骗我!”洛川,县衙。 四时有序,如今的时节已经进入了深秋,万物萧条,就连傲霜而立的菊花也出现了一些衰败的迹象。这县衙的后院本来是种植了不少的花草,但是如今的时节也没有什么鲜花绽放,这景色也就少了许多生气。 这样的时节,秋风萧瑟,但是依然还是有人在这里驻足。在北墙处一片空旷之处,刘卫辰正和一个年纪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一起,神态亲密。如果这时候有人来到这里,一定会对刘卫辰如今的状态大感惊异。因为刘卫辰如今的表情既不是一向的面无表情,也不是莫名其妙的怪笑,而是一脸慈祥地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小男孩。没错,就是慈祥。虽然现在他的脸上还是绷得紧紧的,看不出一点笑的意思。但是那份藏在眼睛深处的慈祥,却是怎么都无法掩饰的。 “勃勃,手握紧弓臂的中段,端平了,不要抖。”刘卫辰在后面出言指教那个小男孩手中的动作,那个小男孩如今正握住了一把制作精良的小弓箭,而在他的前面十几米处的墙面上,则挂了一个圆圆的箭靶。看样子,刘卫辰是在教这个小男孩射箭。 “呜!” 那个小男孩年纪虽小,但是这持弓的手势已经像模像样了,在小心地瞄准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射出了手中的这一支箭。眼看着那支箭直直地向前飞去,带起了一阵“呜呜”的破风声,最后一头扎在了距离箭靶正中心还要偏一点的地方。 “唉!”一脸紧张地看着箭到最后还是没有命中靶心,那名小男孩脸上的表情由期待到失望,最后垂头丧气地坐倒在地上。他的鼻尖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此刻也没心思去擦了,只是坐在地上垂头看着地上的枯草。 “勃勃,你现在年纪还小,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对自己不要要求太高。”在外人眼中一向是喜怒无常残忍暴戾的刘卫辰,如今在这个小男孩的面前却是一副慈父的慈祥样子。这种让人大跌眼镜的剧变,其原因只是,这个小男孩是他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刘勃勃。 “父汗,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甘心,父汗现在已经都开始打仗了,我也想早点学好武艺,跟父汗一起打天下!”刘勃勃的脸上还是一脸稚气,但是此刻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小小的脸蛋上却是无比的严肃,虽然这样子只是让人觉得可爱。 “这种事情急是急不来的,你现在的年纪还小,就算你能射得准,每次都能命中靶心,我也是不会让你上战场的。战争是男人的事,但是你现在的年纪还不够,不到年纪就上战场,那不是勇士的作为,而是蠢货送死的行为。”刘卫辰从小男孩的手中接过那副小弓箭,伸出手去擦干了他脸上的汗水。 “可我就是不甘心嘛,真希望可以快点长大!”小孩子的情绪变化总是很快的,刘勃勃两手托腮看着远处的箭靶,就像这个年龄段的很多小男孩一样,他的心中,也有着一个愿望,总希望自己可以一夜长大,那样就可以像一个大人那样做大人做的事了。 “人总要一点一点地长大,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刘卫辰难得的一笑,这种笑容却是发自真心,不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只是笑过之后,刘卫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目光飘向远处,“做一个小孩子其实挺好的,什么都不用想。等你真的长大了,或许就会后悔自己今天的这个想法了。” “为什么呀?我才不会后悔呢,像父汗这样每天都可以骑着高头大马出去杀敌,这才是真正的勇士!”刘勃勃的年纪还小,还听不出自己父亲语气中的沧桑与辛酸。 “或许吧,不过真的长大了,你就会发现,你得到了许多,但你失去的,同样也有许多。”刘卫辰发完感慨,低头看看一脸懵懂的儿子,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这个儿子才只有八岁,自己跟他说这个干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刘卫辰牵着儿子小小的手向前走,一路上走过满是石子的小径,父子二人却都是沉默不语。刘勃勃的眼睛里满是不甘与憧憬,这几天自己在父亲的教导下射箭已经越来越好了,但是距离自己的父亲还有着很大的差距。自己要多努力,这样才能更符合勇士的标准,早日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勇士! 在一个小孩子的心中,自己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勇敢的人,他是和母亲完全不同的一个形象。在每一个男孩子的心里,他第一个偶像就是自己的父亲,而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模仿自己的父亲,将来做一个和父亲一样的人就是男孩最稚嫩的理想。 而此刻的刘卫辰呢?此刻他的手中牵着自己的儿子的手,但是他的心神却不在这里。这洛川的秋天同样冰冷,寒风彻骨。难道真的是老了,这一刻居然想到了那么多的陈年往事,和那么多不堪回首也不愿回首的记忆,此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 父子二人各怀心事,却都是默契地保持沉默。但这份沉默很快就被打破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 “大人!”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走过来,对着刘卫辰低声喊了一声,随后就凑到刘卫辰的耳畔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勃勃,我现在有事要去处理,你先自己回去好不好?”刘卫辰带着歉意看了看仰着脑袋一脸好奇的儿子,轻声说道。 “好,父汗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刘勃勃不是那种粘着自己父亲的孩子,此刻看到自己的父亲有事,他很懂事的就做出了回应。 “勃勃乖,我先走了。”刘卫辰温和一笑,摸了摸刘勃勃的头发,随后收敛起笑容,转过身去就跟着这名士兵离开了这里,向前厅走去。 “要是我能长大一些就好了,那样就不会什么都做不了,就能和父亲一起做大事了。”刘勃勃满带憧憬地看着自己父亲远去的背影,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却是一叹。 “来了多少人?现在人在哪里?”走在路上,刘卫辰又恢复了那副外人熟悉的冷漠表情,低头问道。 “来的人很多,现在大概有一百多人了吧。他们现在被我们逮到了同一个地方,不过过一会儿的话……应该还会有人到的。”那名士兵为难地看了刘卫辰一眼,却还没有勇气欺骗刘卫辰,只好把所有的实情豆说了出来。 “嗯,那现在这件事是不是已经传了出去?有多少人知道?”刘卫辰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道。 “这些人都是从北门进来的,虽然没有人敢到处说,不过……”深秋时节早就过了流汗的季节,但是那名紧张的士兵的额头已经见了汗。匈奴人的政体和军队建构都是游牧民族的常规架构,都是这种部落联合的形式。那些士兵大部分都是其他部落头人们带来的,对于这种事关重大的消息,这些人表面上当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对于自己部落的头人,他们敢隐瞒吗? “我明白了,现在带我去吧。”刘卫辰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也没有说什么责怪的话,倒是让这个心中忐忑的士兵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走在前面带路走得更快了。 “大人,我们终于见到你了!”刘卫辰走到一处隐秘的院落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迈步走进去,伴随着一个呼天抢地的哭喊声,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飞快地扑到了刘卫辰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刘卫辰的大腿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开了。 “站起来,好好说话!”刘卫辰先是有些惊愕,随后看清了眼前跪倒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的面貌,有些嫌恶地说道。这个人自己认识,是自己的一个手下,名叫刘广汉。之前他被自己留在了自己的牙帐那里,此刻却出现在了这里。 “是,大人,小的是太激动了,大人不要见怪。”刘广汉之前还真的是一时激动忘乎所以了,要不然以之前自己的胆子,还真的不敢在这位大人面前如此失态。 “好了,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卫辰向屋子里看了一眼,里面坐着还有十几名族人,不过那些人的样子都是惨不忍睹,灰头土脸的比一帮叫花子还要惨得多。 “大人!我……”刘广汉本来还是低眉顺眼地老老实实的,但是还没开说,这一咧开嘴就要哭开了。 “闭上你的嘴,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就让你下半辈子永远都哭不出来。”刘卫辰冷冷地说道。 “……是。”刘卫辰的语调平缓,但这句话的影响却着实不小,刘广汉浑身一颤,不但夺眶欲出的眼泪一下子停了下来,而且这哭声也戛然而止。只是他那张大了的嘴一时间还无法收回,这一停顿险些把自己的下巴都给整脱臼了。 “是这样的,大人走了之后,我就按照大人的吩咐老老实实地守在大本营,半步都没有离开。那时候,大人走之前的吩咐我是牢牢记在心中,牙帐里面的事情我都是处理得井井有条的。要不是……”刘广汉停止了哭泣,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有滔滔不绝的趋势。 “收起你的这些废话,说重点。”刘卫辰适时地打断了刘广汉的自吹自擂。 “呃……”刘广汉再次被打断,这次却险些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心有余悸地偷瞄了刘卫辰一眼,接下来说的话就简洁地多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是有一天夜里,突然冲出来一大群来历不明的骑兵,他们见人就杀,却对族人所养的牛羊不屑一顾。我们猝不及防,族里面的士兵们都跟着大人出征了,根本就不是这些杀神的对手。所以后来我们就四散而逃,我一直记着要赶紧向大人汇报这一个消息,所以一路拼死赶路,天可怜见,最后终于让我见到大人了!” “那你就是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人了?”不理会刘广汉最后说的那些可怜话,刘卫辰追问道。 “这个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后来……”刘广汉吞吞吐吐起来。 “后来怎么样?”刘卫辰的语气淡淡。 “那些杀神来的太突然,我没有看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后来在路上我又遇到了其他逃出来的族人,从他们嘴里,我听到一个流言,他们说……”刘广汉说到最后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不过一遇到刘卫辰那隐含警告的眼神,刘广汉一吓就什么都说出来了,“……他们说那些杀神是从黄河上飞过来的。” “黄河上飞过来的?”刘卫辰一愣,但随后就是一阵冷笑,“无稽之谈!” 看样子这个刘广汉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刘卫辰大失所望,正准备走进去向别的人再问一问,这时候从院门口又是脚步匆匆地走进了许多人。刘卫辰回头一看,却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是本族的各部落头人。只不过此时的头人们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上位者气度,一个个神色惊慌,简直就是像逃难一样地冲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各位为何如此失态?”刘卫辰已经猜到这些人是为什么来的,不过却有些意外,这势头也太大了一些吧? “大人,大事不妙了,赶紧商量一个对策吧!”一抬头看到刘卫辰就站在这里,那些神色惊慌的头人们才多少平静了一些,一个冲到最前面的头人赶紧第一个叫开了。 “这是为何?发什么什么大事啊?”刘卫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很明显自家的后院起火了,但是到底是哪一个下放的火他却不知道。不过这一消息既然被这些头人们知道了,那自己的处境可就没那么好了。 “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本来换到平时,这些头人们看到刘卫辰是大气也不敢出。不过此刻一听说自己的家里出了事,老窝被人抄了,这份生存的危机极大地刺激了这些人的肾上腺素的分泌。再加上此刻人多势众,面对刘卫辰也多了许多底气,又有一个头人站出来了,这口气就有些不大对了。 “我隐瞒什么了?诸位说说看。”刘卫辰眼神中的利芒一闪而过,但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分不出真假。 “大人,眼前的这些人,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草原遭人袭击,举族蒙难。大人,草原可是我们全族上下的根基,万万不容有失。我们现在应该马上回转,挟大军回转草原,荡平贼寇!”又有一人站出来沉声说道,语气悲痛万分。 “草原遭袭是真的,不过我也是刚刚得知,具体的细节还不了解,所以还没有来得及跟各位说,并不是故意隐瞒。”法不责众,这些头人们可都是匈奴人的骨干力量,这么多人异口同声的,刘卫辰也只能小心应付,不能把他们逼得太紧了。 “这些我们等以后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马上回师北上草原,立刻收复家园才是真啊!”这些头人们出征的本意就是为了抢掠一把,并不是有着和刘卫辰一样的庞大野心,在中原这块乱局中插一脚。如今他们抢得也差不多了,一听说自己的老窝被人端了,这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这情况的确是很危急,不过现在还不能回师!”刘卫辰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不大,却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大人,虽然你是我们的大人,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一意孤行啊!之前你说要在中原大展宏图,我们这些人也全力支持,跟着来到了这里。但是现在草原遭袭,那里使我们全族人的根,这里没了还可以卷土重来。但要是草原没了,我们的根基就失去了,想要卷土重来也没了机会了。大人,你要三思,一定要考虑到我们全族的利益啊!”这话要搁到平时是没人敢说的,但是此刻众志成城,在场的除了刘卫辰几乎都是想要回家的,这说话的人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我就是考虑到了我们全族的利益,才会这么决定的。你们都说草原是我们的根基,但那是以前,现在我们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在中原抢占这么好的地方,将来重现先祖的荣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刘卫辰的野心很大,他的梦想就是重现五胡之初匈奴人的荣耀。但是看在场这些人的表情,显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暗骂了一声老匹夫,又说道,“就算我们要回师草原,荡平贼寇。那你们说说,我们的敌人是谁?他们有多少人?他们现在在哪里?” 刘卫辰的这几个问题一下子就把这些人给难住了,就连那些亲身经历过的都说不清楚,他们这些人怎么知道? 刘卫辰好不容易才顶住了这些头人们的攻势,心头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从院门外又冲进来一名急惶惶的士兵,一头跪倒在地上:“大……大人,大……大事不好了!城外出现了大量的苻秦军队,其前锋距离南城门已不足十五里!” 104 “这个……”这几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至少现在的刘勇是回答不出来。不过在尴尬之余,斜眼看着对面的徐扬居然面露得色,心中不由有气。这时候也算是急中生智吧,刘勇转了转眼珠,心中就有了主意。 “这几个问题,我不明白。不过听徐先生的意思,这其中的因由,徐先生应该都清楚了?”刘勇反戈一击,反问道。 “呃……”这回换徐扬哑口无言了,之前他只是直觉这些变化很不寻常,很可能和城外的敌人有关联,但是只凭这一个异变,他还真没办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徐先生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那这就有些不大好办了……”刘勇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根根虬髯,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徐扬的肩膀,险些又把他拍倒在地上。看着呲牙咧嘴的徐扬,刘勇语重心长地说道,“徐先生这年纪大了,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啊!你看这几天来先生一直在为了御敌之策而殚精竭虑,现在都有些疑神疑鬼了。徐先生别担心,这城中的守备之责由我负责,放心,有我在,那些苻秦人再猛也是打不进来的。徐先生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稍后我会派人给徐先生送一些补品,那都是从这城中仓库里面找到的,大补哦!” 感受着刘勇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留下的强忍的疼痛,看着刘勇脸上那假惺惺的笑容,徐扬险些把自己的鼻子都气歪了。这个蠢材,自己这可是一心为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谁知道这个家伙不但对自己的好心置之不理,反而还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自己今年还不过四十多岁,怎么就成自己老糊涂,疑神疑鬼了? “好,好,既然刘将军已经成竹在胸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徐某告辞!”徐扬也无法再保持风度了,一拂袖子,气呼呼地就离开了。但即使是在转过身之后,徐扬依然觉得自己的胸中充满了愤懑的郁气,恨不得长啸出声。不过对于这个油盐不进的刘勇,无兵无权的徐扬没有丝毫办法,只好气哼哼地走了。 “哼,一个在自己国家都混不下去的老匹夫,却想跑到我这里来指手画脚!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老子当年打仗的时候,你这老小子还不知道在那里要饭呢!”眼看着徐扬气呼呼地走远了,估计他肯定听不到自己说话了,刘勇张口就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随后又不屑地骂道。 “真晦气,这好好的天气,也没心情再继续了!”今天刘勇的心情本来挺好的,结果听了徐扬这个老头子的这番话,虽然成功地气走了他,但是自己的心里也不痛快了起来。 不痛快是不痛快,但是刘勇也无法把那个老头子拉回来再胖揍一顿出气。心里不屑是一回事,那个老家伙虽然无职无权,但毕竟是头人亲自吩咐下来的人选,打狗还要看主人嘛。 刘勇一脸不快地走回房间,闭上眼睛正要试试还能不能继续自己的完美生活,但是不久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打断了他的神游物外。 “这老东西还有完没完,老子这是被冤鬼缠了身还是怎么的?”刘勇以为又是那个徐扬阴魂不散又回来了,忍不住小声咒骂着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大人,酒菜都准备好了,您是打算在外面还是在房间里面享用?”来人不是刘勇怎么都看不上眼的徐扬,而是几名俘虏来的仆人,此刻他们手上都端着热气腾腾的酒菜,那香味一飘过来,让本来满心怨气的刘勇,一下子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嗯,先放进里面去吧,我等会儿再吃。”来到这里时间不短了,刘勇也学会了摆姿势端架子,虽然他的表演还是那么的拙劣。 这些仆人见到刘勇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个个低眉顺眼地走出去,那副乖顺的样子,让粗豪的刘勇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难怪这些中原的地方这么容易就打下来了,瞧这些人那副三杠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窝囊样,早就该轮到我们这些人来征服了!” 装模作样地发完感慨,四下无人,刘勇立刻回复了真面目。一把推开房门,刘勇一步上前冲到摆满了酒菜的桌子前面,也不管油腥,伸出大手抓起其中的一只烧鸡,张开大口就开始大吃特吃。 “这烧鸡的滋味可真不错,比那烤羊腿还要好得多!这些中原人打仗不怎么样,不过这做饭的手艺,那真是没得说!”刘勇吃得兴高采烈,同时还在心里赞不绝口。在草原上他吃的都是简单加工的食物,草原民风粗犷,这食品烹饪的技术也简单了许多。而自从这次来到中原品尝到了这中原的精品烹饪厨艺,刘勇便深深地爱上了这种制作精良的食物,且乐此不疲。 “刘将军胃口真好,这桌酒菜所费不小吧?”一个声音突然在刘勇耳畔响起。 “没什么,反正这些东西也不花自己的钱,再说这些厨子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刘勇哈糊不清地回答,但是嘴上依然不停,手中的那只烧鸡很快就已经被他消灭了大半,已经露出了大半的骨架。 “嗯?”刘勇回答完之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享受,早就把那些下人打发出去了。那些人这些天也都清楚自己的脾气了,没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是不会来烦自己的。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 刘勇疑惑地抬头,却发现在房门处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一身戎装,正若有深意地看着自己。虽然这个少年看上去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不过搜遍自己的记忆,刘勇很肯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少年。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刘勇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太严重的后果。这城守府可是自己现在住的地方,戒备森严,要是出了什么变故,自己没道理什么都不知道的。 “啊,刘将军还不认识我,都怪我,一见将军这样的人物,都忘了自我介绍了。”那少年奇怪地笑笑,微微一拱手,很有风度地说道,“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名叫苻坚,家住长安。与将军虽然是素未谋面,不过却是神交已久,这几天做梦都想……” 那少年停顿了一下,呵呵一笑,然后从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做梦都想要你的命!” 刘勇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这名少年话中的真实含义,那少年却把自己的身子向右侧一闪,门口处突然出现了一队手执利刃的士兵,紧随着那名少年的动作就冲进了房来。 “这是怎么了?”猝不及防的刘勇还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已经陷身于重重包围之中了。一边手忙脚乱地应付着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敌人,一边还在脑海里不断地出现问号: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勇平日里弓马娴熟,这武艺也着实不赖。不过眼前这些士兵可不和他讲什么武林规矩,不但以多欺少,一群人群殴刘勇。而且手上的家伙那可不是摆设,赤手空拳的刘勇借助地势虽然坚持了一会儿,但是也就是这一会儿,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寡不敌众又兼莫名其妙的刘勇就被打倒在地,然后就被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用麻绳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你是谁?”到现在为止,刘勇还是没有搞明白这是怎么了。自己前一刻还在一个人有滋有味地品尝美食,这一眨眼的功夫,自己怎么就被人五花大绑起来做了阶下囚了?他有心想要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做梦还没睡醒。但是身上捆绑得结结实实的绳索阻止了他这个企图,身上清清楚楚的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事实。 “刘将军难道没有听清楚吗?在下刚才都已经说过了,在下苻坚,家住长安,这几天来一直与刘将军隔城相望,对刘将军,可是想念得紧啊!”这少年就是苻坚,此刻他笑眯眯地看着捆倒在地上的刘勇,心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权力所带来的满足感。 “你……你说什么?你……你叫……”刘勇吃惊地张大了眼睛,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结果,尽管身体已经被牢牢地捆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却开始了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在下苻坚,家住长安……”苻坚很有耐心,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得意。 “不……不可能……,你……你……”刘勇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虽然全身都已经动弹不得,却还是在地上全身蠕动,还带着不由自主的颤抖。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从城外进来的是吧?”苻坚问道。 “……”刘勇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平静了下来,显然是在等待苻坚的下文。 “那好吧,这么多天一直在和刘将军交手,却一直难得一回。今日既然决出了结局,那就和刘将军好好说说吧。”苻坚走到刘勇原来所坐的那张椅子上,先是惊异地看了一眼,随后又似笑非笑地看了刘勇一眼。 “刘将军真是会享受啊,这要是坐在这里晒晒太阳,在喝点小酒,在这个秋天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苻坚的目光转向了桌子上还带着热气的酒菜,很快就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幅画面。 还不等刘勇做出什么反应,从门外突然急匆匆地走进一个士兵,几步走到苻坚面前,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哎呀,不好意思,刘将军!”苻坚脸色一整,走到刘勇面前拱了拱手,“现在这里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要出门去夺城了。咱们之间的交流,还是等我回来之后再慢慢详谈吧。” 说完之后,苻坚留下两名士兵在这里看着刘勇。也不管心有不甘满脑袋问号的刘勇在地上剧烈地蠕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剩下刘勇在那里徒劳无功地挣扎,却只能在心中悲愤地呼喊:这还没说清楚呢,自己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苻坚匆匆走出,一路上又汇集了几十名士兵,汇成一队向院外走去。 “婆楼,这城守府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一眼看到一将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苻坚问道。 “启禀王爷,这城守府里的兵力本就不多,现在已经全部都清理干净了,整个城守府已经全部在我们的掌控中了。”那人正是之前与张曜灵有过一面之缘的吕婆楼,话里话外都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兴奋。 “这样就好,咱们已经进来了,等一会儿直接从南门杀过去,里应外合,这僵持了好几天的杏城,应该就可以拿下了。”苻坚边走边说,语气中满是自得。 “还是王爷智计百出,这挖地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进了城守府,还一举就抓住了匈奴人的首领。要不是有王爷的妙计,这杏城还真没这么容易就打下来!”吕婆楼大感崇敬地注视着苻坚年轻的面孔,这份佩服,倒是发自真心的。 “这没什么,我本来也是想死马当活马医,随便试试。结果昨天还不小心挖穿了地下水脉,险些把我们的士兵淹死在里面,这地道,还真不是这么好挖的。”苻坚说的很惊险,但是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无法掩饰的。 “那不过是一场小意外而已,再说最后也没伤到什么人!”吕婆楼连连摆手,很是不赞同苻坚的谦虚之言。 “这也是运气了,本来这挖地道费时甚多,要不是在挖通水脉后意外地发现了一条地道,直接通到城守府,要不然咱们这些人也没这么容易就进来,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啊!”说到这里,苻坚的语气也有些感庆幸。 这挖地道也是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攻城策略,但是却不常用。因为只要城中人稍加留意,就能察觉到这地底下的动静。而城中人只要在地道的去路上搞一些小动作,就足以让挖地道的敌军偷鸡不着蚀把米。而这一次恰好碰到刘勇这样一个完全对守城攻城所知甚少的匈奴人,再加上这意外出现的一条现成的地道,重重巧合之下,才让苻坚现在站到了这里。现在想想,其中的运气实在是太重要了,只要匈奴人中能有人发觉,或者没有出现一条现成的地道,那现在的苻秦和匈奴人只怕还是在城墙上在拉锯战。 “婆楼,也不可大意,如今我们虽然已经攻进了城来,但是这只是第一步。如今城中的大部分兵力都聚集在四处城门和城墙,能不能真正拿下这杏城,还要有一场苦战啊!”眼看着就走出了城守府的内院,苻坚的脸色郑重了许多,对吕婆楼谆谆告诫了起来。 “王爷放心吧,之前是因为有那城墙挡着,一直都没办法直接攻进来。现在既然已经进来了,这里应外合之下,要是还打不跑这些该死的匈奴人,我吕婆楼也就不用再继续混下去了!”吕婆楼大剌剌地一挥手,手中的大戟份量颇重,在现在的军中也是一种很少见的兵器了。 “不可大意,小心为上。你们小心行事,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苻坚在城守府门前停住了脚步,面色凝重地看着吕婆楼和几百名士兵走了出去。 “王爷放心,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吕婆楼和这些士兵现在穿的都是从匈奴人的仓库中找到的衣物,现在走到街上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看着这么多的匈奴士兵走到街上,寥寥无几的百姓反而加快了脚步,纷纷避开了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 “嗯,一切小心。”苻坚再次叮嘱了一句,看着吕婆楼带着这队士兵转过街角,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这一切虽然多是运气使然,但是现在的事实就是我已经站到了杏城的城中。如今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但是城中已经群龙无首,再加上我们的里应外合,这收复杏城已经只是个时间问题了。”苻坚缓缓收回目光,一步步地走回这所原本属于苻秦的城守府。 “我已经基本拿下了杏城,听这些天传过来的消息,那凉州军这几天在新平围而不攻,已经僵持了很多天。也不知道这凉州军的主帅是怎么想的,就算不着急也不用这么畏战不前吧?”苻坚终于把自己面前的这座大城基本收入囊中了,他此刻的心神又飘向了远在西方百余里的凉州军那里。 “张曜灵,我看不透你,但是不代表我就无法打败你。如今我已经拿下杏城,下一步就要直攻洛川。要是你的军队还是停在新平好不作为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盟约,那可就要好、改一改了。” 想到之前和张曜灵签的那一个屈辱的密约,再想到自己现在的大好形势,苻坚的心中一时屈辱不堪,一时又是得意非常,这种种情节,却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那件事?哪件事啊?”刘勇一愣,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向都不待见他,而且他每次找自己说的都是有关城内防御的事,自己根本就听不进去。刘勇对于自己的这一任命本来就是一肚子的委屈,现在又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每天指手画脚,这心里哪会高兴?而面前这人自己还发作不得,也就只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听就算。现在一说昨天,他还真想不起来,到底昨天自己听了一些什么。 “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昨天跟将军说,这城南的水井突然莫名其妙地枯了,我觉得这一异相很不寻常,所以来找将军,希望将军能提高一些警惕。”一看刘勇那副样子,徐扬哪里还会不知道,这个莽夫根本就没拿自己说的那些话当回事。不过即使心中愤怒,徐扬也只好强笑着把话再重复了一遍。自己人微言轻,在匈奴人内部混迹了这么久还是不受重用。现在城中的守卫基本上全是匈奴人,要是没有眼前这个莽夫的命令,他们根本不会管自己说什么的。 “水井枯了?没事,这城里又不是只有那一口井,别的地方多的是水,这城里的水少不了的,不会让徐先生渴死的。”刘勇先是一愣,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去拍了拍徐扬瘦弱的肩膀。 “将军说笑了,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刘勇这一拍的力气可是不小,这一拍就把徐扬拍了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再加上刘勇那淡淡的嘲讽,可让徐扬脸上的笑容更加难看了。 “那你是担心什么?难道你还以为,这城中水井干枯,还跟城外的苻秦军队有关?”刘勇好笑地看着对方。 “将军说的猜测虽然有些可笑,不过我却觉得,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刘勇预料中的尴尬并没有在徐扬的脸上出现,相反,徐扬的脸上无比严肃,这却让刘勇心中更加鄙视他了。 “我看这回是徐先生说笑了,那苻秦人又不是天神降临,还能有这么大的神通?要是他们这么厉害,来呢我城中的水井都能控制,那这仗也没必要打下去了,直接让他们念个咒语,我们这座城的城墙说不定就直接蹋了呢。” “将军不要怪我徐扬多疑,这城中的水井早不干晚不干,偏偏在这苻秦大军围城的节骨眼上,莫名其妙地就干涸了。将军你说说,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而且现在也没有遇到什么大旱灾,这周围也没什么大的变故,这城里的水井是为什么干涸的、再说这城里的水井有不少,为什么只有城南的那几处水井,就那里的干涸了呢?”徐扬抛出了几个问题,一脸郑重地看着刘勇。 105 对于鸿蒙巨兽来说,本源灵核就相当于是神魂元灵,如果不能够将它摧毁,鸿蒙巨兽还会重新复活。 但是想要摧毁这颗本源灵核也并非易事,因为这颗本源灵核来自于鸿蒙巨兽王者,拥有永恒不朽的威能,难以磨灭,否则当年威德天仙也不会是只将他们封印在这里。 “难道说,我所修炼的这一套主宰之躯秘术,是专门用来克制鸿蒙巨兽的!” 看着手中的本源灵核,江文心中如潮涌翻动,他能够清楚感应到从这颗本源灵核之中传来的一阵阵猛烈冲击,试图摧毁他的神魂,但是那庞大而浩瀚的神念进入他的体内,瞬间就被吸收炼化了,融入主之血。 还有一个原因,当主宰之躯晋升圆满之境,江文体内的主之血浓度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十分之一,一些潜能终于被开发出来。 这些潜能的威力强大,有其表现在对鸿蒙巨兽的克制能力上,以前他炼化鸿蒙元气,还需要无名口诀的配合,但是现在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呼吸,就能够将大量鸿蒙元气炼化。 不仅如此,他还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主之血与其他主宰精血之间存在的巨大区别,同样具有压制作用,就像一个是王族一个是平民,无论是祖龙精血还是真凰精血,在江文体内都会受到压制,甚至于还会被江文体内的主之血炼化吸收。 “理应如此才对,如果所有的主宰之血都有克制鸿蒙巨兽的威能,那些鸿蒙巨兽也早就被灭绝了,根本不会造成威胁。”想到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场景,那些铺天盖地的鸿蒙巨兽,以及那些浴血奋战的天仙主宰们,江文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里,自己的这一番离奇境遇,并不是一个巧合,而是有着必须减负的责任。 “嘭!”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江文手中的金色本源灵核四分五裂,晶体碎片刺破了江文的手掌,主之血涌出,将所有的本源灵核碎片包裹。 一瞬间,如江海般浩瀚无垠的能量蜂拥着灌注江文的体内,他的身体瞬间就膨胀起来,如同是一只被吹涨的气球,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本源灵核之中蕴含的能量实在是太庞大了,相当于是好多个半步合道至强者同时将力量输送到他的体内,哪怕他的身躯足以媲美混沌灵宝,一时间也难以承受。 所有人都注视着江文身上的变化,表情各异。 江文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们都感到了惊悸,要知道,那只鸿蒙巨兽的实力,就算是四名半步合道至强者联手都只能勉强抗衡,可是它竟然被江文一剑斩杀了。 尽管在面临灭世大劫的关头,江文的实力越强就越是令人高兴,但是当看到一个曾经在自己面前不过蝼蚁般的家伙突然超越了自己,凌驾于自己之上,谚倥教主等人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小心,剩下的鸿蒙巨兽都要出来了!”不过片刻功夫,江文便恢复过来,手中的本源灵核也完全消失了。 他的目光转向陷空岛第三重岛链,从那里传来的的声响越来越大,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弥漫而开,第二只鸿蒙巨兽已经出现。 随着第一只鸿蒙巨兽与四位半步合道至强者的战斗,整个陷空岛沦为战场,第二重岛链中的神殿几乎被摧毁殆尽,只剩下一座中央神殿孤零零的留在原地,所有的天仙法阵都被摧毁了,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剩下的鸿蒙巨兽脱离封印。 “不能让它们逃出陷空岛,否则生灵涂炭!” “这才是真正的灭世大劫,前所未有的劫难,为什么没有天仙主宰降临,阻止它们!” 一股绝望的情绪在众人身上蔓延开来,因为在那第二只鸿蒙巨兽的身后,又有一只硕大的巨爪探了出来,还有第三只鸿蒙巨兽。 “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还会有更多的鸿蒙巨兽出现,我们一起出手缠住它们,江文,你体内的神力对这些鸿蒙巨兽有克制作用,我们能否渡过这场劫难,就全靠你了!”瑶池圣主握紧了手中的轮回之剑,高声道。 大战再次爆发,之前那只鸿蒙巨兽已经让众人伤亡惨重,现在面对两只同时出现的鸿蒙巨兽,尽管知道胜利渺茫,但他们还是义无返顾。 但是众人没有想到,第二只鸿蒙巨兽刚一现身,目光便穿过人群,锁定了江文,尽管江文的气机并不是众人中最强大的,但是它从江文的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 作为鸿蒙巨兽中的王者,它们不管是在仙界还是在浩渺的鸿蒙世界,都是无敌的存在,即便是仙界中诞生而出的天仙主宰,也只能给他带来麻烦,却构不成威,但是今日,他却从江文的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作为在鸿蒙世界中生存了无尽个混沌纪元的超级霸主,它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尽管来吧,让我们做个了断!”看着那鸿蒙巨兽突然锁定自己,朝着自己猛扑过来,江文不惊反喜。 他手中的主宰之剑也在发出龙吟般的颤鸣,突然间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绚丽的光剑,超那鸿蒙巨兽斩去,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在下一刻响彻天地。 待到能量散开,江文的身影再现,胸口上多出了一条从肩膀到腰间的巨大伤口,而在他的脚下,则躺着一只巨大的兽爪,还有大片鸿蒙巨兽身上鲜血所化的鸿蒙灵石。 “你死定了,我只会越战越强,而你则越战越弱!”江文大笑一声,捡起脚下的那只兽爪,只是几个呼吸间便将其中的能量炼化,胸口之上那可怖的伤口也随之愈合。 再看另外一边,瑶池圣主四人各自驾驭上古法阵,借助陷空岛上残留的天仙法阵,成功将第三只鸿蒙巨兽挡在了第三重岛链之外,形势似乎一下子好转了。 但就在这时,站在他对面那只鸿蒙巨兽却突然低吼一声,声音如闷雷响过,震耳欲聋。最关键的是,那吼声是鸿蒙巨兽的语言,其中所代表的意思他竟然完全听得明白,那是一个简单的词汇,吞噬者! 轰! 就在江文一愣神的功夫,突然又是一声轰鸣自天边传来,进而所有都感觉脚下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显得措手不及,这次的变故不是发生在陷空岛,而是源自浩瀚无垠的混沌虚空,庞大的能量一波接着一波袭来,震得整个仙界都在颤抖。 “不好,神魔战场的封印崩塌,魔主要出来了!”战场上传来瑶池圣主的惊呼。 神魔战场是太古神灵联合补天教封印并流放到无尽混沌虚空的,所以那边一出事,瑶池圣主这里立即就有了感应,所有的预测都成了现实,魔主终于要破封而出了。“杀!” 瑶池圣主面色悲怆,手中轮回之剑挥洒出亿万神辉,落在那鸿蒙巨兽的身上,几乎将其半边身躯都切开。 但是她付出的代价也不可谓不大,鸿蒙巨兽的一只巨爪直接抓破她身周的上古法阵,当场便有数名地仙尊者被拍死,还有一位大罗至尊被打的吐血,几乎丢掉了半条命,却还坚持着维护阵法。 “吼!” 青龙至尊大吼一声,巨大的龙躯在虚空中扭动,如同是一条天柱,狠狠得抽在了鸿蒙巨兽的身上。与鸿蒙巨兽那庞大的身躯相比,青龙至尊的身躯还显瘦弱,但是那巨大的力量,却让鸿蒙巨兽十二颗头颅同时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青龙至尊所攻击之处,正式之前被瑶池圣主打伤之处。 嘭!嘭!嘭! 乍然之间,从鸿蒙巨兽那十二颗硕大的头颅之中喷出黑色神芒,那黑芒乍一出现,立即整个天地都变得一片漆黑,似乎所有的光线都被吞没了,一股比天谴劫气还要恐怖的毁灭气息弥漫而出。 “快躲开!”江文大声惊呼,声音中带着慌乱。 那黑色的神芒是鸿蒙巨兽王者的天赋神通,他曾经在幻境中见识过它的威力,曾有天仙主宰与鸿蒙巨兽王者大战,被其中一个头颅吐出的黑芒击中,半边身躯都在瞬间化为灰烬。 尽管这只鸿蒙巨兽口中吐出的黑色神芒十分稀薄,但其毁灭性却依然恐怖,好在青龙至尊在听到江文的惊呼声之后有所防备,立即将新到手的混沌灵宝苍虚印朝着鸿蒙巨兽砸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也没有毁天灭地的神辉,当那黑色神芒遇上苍虚印,立即就消失无踪,而后苍虚印又回到了青龙至尊的手中。 看似平静,但是江文却分明看到,青龙至尊在拿回苍虚印的一瞬间,脸色变得奇差,待其将手中的苍虚印摊开,原本只是表面损毁的混沌灵宝,竟然已经裂成了两半,完全废掉了。 青龙至尊不是心疼自己的混沌灵宝,而是心中后怕,如果那黑色神芒不是被苍虚印挡住,而是落在他的身上,只怕他的下场不会比这苍虚印好到那里去,难逃被腰斩的命运。 “它只有一击之力,而且施展过天赋神通之后会有一段虚弱期,就是现在,杀了它!”江文再次大叫一声,声音中带着惊喜,他知道,这是唯一能杀掉鸿蒙巨兽的机会。 “小子,我们今日是死是活全看你了!” 谚倥教主艰难抵挡鸿蒙巨兽的攻击,一边对着江文大叫:“你既然能够炼化截天神符,也一定能够对付着畜生,我们不是它的对手,但是可以削弱它,就算是用人命填,也要一点点磨死他!” 谚倥教主几乎是恨死这只鸿蒙巨兽了,这只鸿蒙巨兽的攻击几乎有一半都被他承受住了,所以瑶池圣主和青龙至尊才能够有机会重创鸿蒙巨兽。 “那就先从这里开始吧!”瑶池圣主瞅准机会,再次挥剑斩落下去。 鸿蒙巨兽身上那道伤口经过几次攻击,已经十分严重了,见瑶池圣主再次挥剑朝自己斩过来,那鸿蒙巨兽立即扭动身躯想要躲开,连虚空都震碎了无数,可是这个时候青龙至尊和九方至尊一左一右夹击而来,将它的退路完全封锁。 噗! 轮回之剑落下,剑芒中闪现一尊伟岸的身影,主宰的气息顺着鸿蒙巨兽背上的那道伤口爆开,将其后半截身躯都炸碎了。玄黄色的血液洒遍整个虚空,那血液不是液体,而是化作一颗颗玄黄色的晶石,悬浮的虚空,那是鸿蒙灵石。 “拼了,是死是活就看今日了!” 看瑶池圣主和谚倥教主等人拼了性命与鸿蒙巨兽死战,江文身上的主宰之血早就沸腾不休,他知道以自己微博的力量就算冲上去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一直在等待时机,现在看着满天的鸿蒙灵石,他的眼睛发亮。 他知道自己要等的机会终于到了,只要炼化这些鸿蒙灵石,他的主宰之躯就可以进化到圆满之境。 江文的身躯在一瞬间膨胀到了数千丈高,主宰秘术被他催动到了极致,张开大口猛地一吸,满天的鸿蒙灵石飞速朝着他的口中涌去,在虚空中形成了一个金黄色的漩涡。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显镇定的鸿蒙巨兽立即就疯了,十二颗头颅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之前他对自己的受伤根本不在意,因为它的身躯不死不灭,就算是受伤也能够很快修复,而且他本身就是能量所化,就算肢体被斩断,也可以重新聚拢,所以在四名半步合道至强者的攻击下落入下风也不着急。 可是当那些鸿蒙灵石被江文吞入腹中之后,他顿时就着急了,因为它发现自己与那一部分身躯的联系完全中断了。 这一部分身躯占据了他身体超过四分之一的能量,一旦失去他的实力就会下降近半,他如何不着急,可是他的挣扎和怒吼完全影响不了江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满天的鸿蒙晶石就被他全部吸入体内。 “主宰之躯圆满,终于达到了!”没过多久,浩荡恐怖的气息从江文的身上弥漫开来,这股气机明明只有大罗至尊境界,但是却让瑶池圣主和谚倥教主等半步合道至强者都心悸。 在一阵惊呼声中,江文睁开眼睛,瞳孔中散着金光,一下子就盯住了那只鸿蒙巨兽。 失去了近四分之一的能量,这只鸿蒙巨兽的实力下降了近一半,被瑶池圣主和谚倥教主四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但他毕竟是鸿蒙巨兽王者,瑶池圣主四人只能将他镇压,却对他无可奈何。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加入了战团,是江文,他手持主宰之剑,直接就冲到了鸿蒙巨兽的身前,速度快的不可思议,瑶池圣主和九方至尊等人想要阻止,却根本来不及。 吼! 看到江文竟然主动送上门来,那鸿蒙巨兽立即丢下瑶池圣主四人,十二颗头颅同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江文扑咬过去。他现在已经知道,江文才是他最大的威胁,甚至是整个鸿蒙巨兽一族的克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个危险因素消灭在萌芽之中。 但是迎接他的,却是一道绚丽的金色见光,这剑光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他的脑海中一下子忆起,在无尽岁月之前,自己就是被这样一道剑光从本体之上被斩落下来。 噗! 江文手中的主宰之剑斩落而下,连混沌灵宝都很难伤到的十二颗鸿蒙巨兽头颅,被江文手中主宰之剑直接劈开,剑气横扫而过,如切豆腐般将整只鸿蒙巨兽肢解。 而后只见他伸手在虚空一抓,一颗透明晶莹的金色晶核被他抓在了手心,正是这颗鸿蒙巨兽王者头颅中孕育的本源灵核。轰! 鸿蒙巨兽终于现身,巨大的兽爪猛然拍下,可以看到整个空间都在压缩,被笼罩在巨掌之下的截天教弟子完全无法动弹,在顷刻间化为了齑粉。 “它怎么会如此强大!”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喘不过气来。 那是数十名地仙尊者,不是数十只蚂蚁,竟然一巴掌就拍死了,哪怕是瑶池圣主这一级别的半步合道至强者也没有这样的实力,本应该是无敌的它们,此刻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 更恐怖的是,至始至终,这只鸿蒙巨兽的真身都没有出现,出现的只是一直巨爪而已,它的真身还被困在天仙法阵之中。 “管你什么鸿蒙王者,敢杀我截天教弟子,就纳命来吧!”谚倥教主目眦俱裂。 刚才那一幕发生的太快了,他完全来不及阻挡,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数十名截天教地仙尊者就全部陨落,即便是太古时期神魔两族大战,也没有任何一役的损失有如此惨重,已经不只是伤筋动骨了,简直是断掉了截天教的根基。 轰隆一声,谚倥教主出手了,身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气机,祭起先天灵宝朝鸿蒙巨兽砸下,一整片的空间都崩碎了,化为虚无。 第三重岛链之中,立即传来一声愤怒的嘶吼,震得整座陷空岛都剧烈摇晃。 嘭! 那只如山岭般的巨大兽爪终于在谚倥教主的重击下崩溃,碎裂为数十段。 但也仅仅是碎裂而已,鸿蒙巨兽的本体是由鸿蒙元气孕育而成,有着不朽不灭的特质,根本难以消灭。那些碎块落在地上,竟然立即就变化成为了一只只狰狞的怪兽,每一只都有数百丈高,各自拥有智慧,朝着第二重岛链中的八十一座神殿猛扑上去。 这些怪兽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熟悉,分明就是刚才在鸿蒙巨兽的重击下陨落的数十名截天教地仙尊者,他们的神魂元灵被炼化,全部变成了傀儡。 “阻止它们,不能让它们破坏天仙法阵!”看到那些由截天教地仙尊者变化而成的怪兽纷纷朝着中央神殿扑去,江文立即感觉到不妙,大吼一声。 事实上,不用江文说,谚倥教主和瑶池圣主等人也察觉到了危险,同时出手。 谚倥教主手中的先天灵宝再次祭出,打出数十道幻影,笼罩所有的傀儡怪兽,与此同时,瑶池圣主手中的轮回之剑也接连挥出数十道剑气,每一道剑气都化虚为实,凝聚成一柄真正的神剑,对着那些傀儡怪兽斩去。 蓬!蓬!蓬! 在两名半步合道至强者的联手夹击之下,那数十只傀儡怪兽的身躯直接就在空中爆开。 但是,百密一疏,还是有一只傀儡怪兽成功的靠近了第二重岛链边缘的一座浮空岛,在浮空岛上那座神殿的上方自爆而开,带有极端毁灭性的能量释放而开,直接就将那先天灵宝级别的神殿炸得粉碎,整座浮空岛也完全崩溃。 这一座浮空岛的崩塌,就像是推到了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一串连锁效应,笼罩第二重岛链的天仙法阵开始崩解,再也无法镇压那只鸿蒙巨兽。 轰!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第三重岛链的禁制完全炸开,一尊高约万丈的鸿蒙巨兽终于显出了真身。 这是一只鸿蒙巨兽王者,与江文在幻境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体型缩小了无数倍,长有十二颗头颅,身躯似龙象,长有四只巨爪,狰狞恐怖。 看到这只鸿蒙巨兽的一瞬间,谚倥教主、瑶池圣主和青龙至尊三位至强者都脸色凝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这只鸿蒙巨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机,远远超越了半步合道至强者的境界,几乎达到了天地所能容纳的极限,可以看到在这只鸿蒙巨兽的身体四周,虚空中的法则神链都是扭曲的,随着它的一个轻微动作,就震得碎裂开来。 轰! 鸿蒙巨兽一步迈出,天地震动,根本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它,无数道如长蛇般的符文神链从陷空岛中伸出,朝着它的身体席卷而来,可是都在距离它身前不远处崩溃,根本无法靠近它的身躯,天仙主宰布设的法阵已经无法再压制它。 “它的目标是破坏第二重岛链上的天仙法阵,释放出其他被封印的鸿蒙巨兽,一定要阻止它!”江文大呼,紧张的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 只是一尊鸿蒙巨兽,就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一旦剩下的鸿蒙巨兽都被释放出来,整个仙界必将迎来毁灭,这才是真正的灭世大劫。 “杀!” 没有多余的言语,事实上,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谚倥教主大吼一声,带着五名大罗至尊,组成一座强**阵,联手朝着那鸿蒙巨兽杀去。 他们身上的杀意腾腾,如火山爆发般猛烈,如果不是之前被江文所救,解除掉体内的截天神符,只怕他们现在也要变成鸿蒙巨兽的傀儡,对于鸿蒙巨兽的恨意,让他们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 伴随着一声震天轰鸣,大战爆发了。 在五名大罗至尊构筑而成的上古法阵之中,谚倥教主的实力暴涨了近乎一倍,朝着鸿蒙巨兽杀去,手中先天灵宝每一次挥动,都可以看到有主宰的身影浮现,伴随大道法则构筑而成的神链在虚空搅动,斩向鸿蒙巨兽的身躯。 那鸿蒙巨兽虽然身躯庞大,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限笨拙,反而快的可怕,谚倥教主的攻击十次中要有六七次都落空,而且就算是击中了它的身躯,也不过是从它的身上斩落一团鸿蒙元气,根本伤不到根本,反而谚倥教主和截天教大罗至尊组成的上古法阵,被一次次击溃,只是短暂的几次交手,就有人已经受伤吐血。 在这关系到整个仙界存亡之际,瑶池圣主和青龙至尊都放弃了彼此间的恩怨,他们从这只鸿蒙巨兽身上感应到了强烈的毁灭气息,心中已经知道,彼此间根本没有条件可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有补天教弟子和所有来自无量天的自由尊者,分别在瑶池圣主和青龙至尊的掌控下,组成上古法阵,朝着鸿蒙巨兽杀去。而火鸦道人和璇玑圣尊等混沌灵宝,也都幻化出了本体,伴随着瑶池圣主和青龙至尊一起出战,这些站在整个仙界金字塔最顶端的一批强者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力量,一切只为了阻止灭世大劫的降临。 但即便是所有强者一起出手,也不过是与那鸿蒙巨兽势均力敌罢了,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鸿蒙巨兽,而是由鸿蒙巨兽王者被斩落的头颅所化,有着近乎天仙主宰的强大力量。 它的每一次攻击,都威能极端恐怖,足以震死大罗至尊强者。 尽管有半步合道至强者为核心的上古法阵保护,在战斗开始之后,伤亡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瑶池圣主和青龙至尊手下的地仙尊者之中,已经有数人被活活震死,神魂俱灭。 106 “怎么回事,陷空岛要塌了?” 从那空间裂缝里冲出来,果然已经离开了中央神殿,之前留在中央神殿第一层的那些地仙尊者们也都出来了,数百人聚在一起,都看向了一个方向,陷空岛核心地带,第三重岛链之中传来恐怖的波动,整座陷空岛都在颤抖。 可以看到,那些贯穿虚空,连通第一重岛链和第二重岛链的天仙法阵在崩溃,随着剧烈的能量震动,一条条法则神链开始断裂,到处都弥漫碎裂的天仙符文,如雨点般落下,砸在地上,如流星坠落,发出轰隆爆鸣。 “糟糕,苍邪祖师打开通天之路,破坏了陷空岛的天仙法阵之基,被封印在第三重岛链中的鸿蒙巨兽要冲出来了!”江文先是一愣,继而神色大变。 那些地仙尊者们还不知道陷空岛其实就是一座监狱,其中封印了难以想象的恐怖之物,还在为陷空岛即将崩塌而欣喜不已,那样他们就可以将陷空岛中的宝物据为己有,却哪知道根本已经大祸临头。 但是,当江文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却立即遭到了青龙至尊的驳斥:“不可能,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陷空岛中封印有什么鸿蒙巨兽,我们为何从未听说过?” 龙族是仙界最古老的种族,有着不朽的传承,可是从他们的传承记忆中,根本没有半点有关鸿蒙巨兽的记载。更不用说,青龙至尊曾经追随过祖龙天仙,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方面的传闻,自然是对江文的话表示怀疑。 “按照你的意思,魔主也是鸿蒙巨兽所化,他曾经与轮回之主联手统治仙界,为何不设法释放出其他被封印的鸿蒙巨兽?”瑶池圣主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生气,因为按照江文话中的意思,轮回之主就是一位叛徒,这将对补天教的声誉造成极大影响,是绝对不允许的。 “小子,你是想要找死吗?”谚倥教主冷着脸,目光如两道冷箭,杀意凛凛,刺向了江文,魔主的地位在截天教弟子中是无可取代的,尽管谚倥教主的修为已臻半步合道至强者,依然对魔主保持着相当的尊敬,江文这一番言论,在截天教弟子看来,就是**裸的挑衅行为。 “你们不相信不要紧,但还请做好防备,这样程度的剧烈震动,绝非没有原因。”江文无奈,三位半步合道至强者都对他的话表示怀疑,更别说那些大罗至尊强者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劝说的时候,突然之间,变故发生了。 轰的一声,整座陷空岛都被震得上下颠簸,可以看到在陷空岛第三重岛链之中,有一座浮空岛坠落了,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震耳欲聋的吼声从那浮空岛内部传出,声音穿破云霄,震散了漫天的天仙符文,哪怕是将耳朵堵住也没有用,这声音直接贯入体内,冲击着神魂元灵。一些修为较弱的普通地仙尊者,直接就被震得昏厥过去,七窍流血。 “糟糕,那些鸿蒙巨兽要破封而出了!”江文惊呼。 他的声音刚落下,人群中再次发生变故,一名来自截天教的地仙尊者,他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受到鸿蒙巨兽吼声的影响最大,双眼躺着血泪,突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身体快速膨胀,就像是一只被打了气的气球,化作一尊庞然怪兽,身上披满玄黄色的符文,修为也一下子攀升到了顶尖地仙尊者之境。 有人惊呼,一位截天教的地仙尊者走上前,似乎是想要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曾想那化作怪兽的截天教弟子突然出手,长出锋利指甲的利爪狠狠抓在了昔日的同门,用力一撕便将其撕的四分五裂,连神魂元灵都来不及逃出。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就算是谚倥教主也来不及阻止,待到那化作怪兽的截天教弟子再次扑向了其他地仙尊者,他才出手,将其镇压。 “他已经失去了神智,被鸿蒙巨兽控制住了!”看到谚倥教主试图救醒那截天教弟子,江文立即上前说道:“现在你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魔主就是鸿蒙巨兽所化,所有截天教弟子的体内都有他炼制成的截天神符,他的目的不是要控制你们,而是要将你们都变成怪物傀儡,帮助释放其他的鸿蒙巨兽,这才是真正的天地大劫。” 江文这一番话,说的谚倥教主脸色大变,还没等他来得及反驳,立即又有其他的截天教弟子开始惨叫起来。这次不止一人,而是足足三名截天教地仙尊者受到影响,朝着怪兽转化,其中还有一位顶尖地仙尊者。 这一刻,再没有人怀疑江文的话,那些截天教弟子更是骇的脸色都青了,包括谚倥教主也一样,因为他的体内同样封印有截天神符,是魔主当年亲手所设,比其他截天教弟子的都要强大。 嘭!嘭!嘭! 谚倥教主含恨出手,刚刚变成了怪兽的三名截天教地仙尊者立即就被他一掌拍个粉碎,可是根本于事无补,越来越多的截天教弟子都纷纷出现了兽化的迹象,包括哪些大罗至尊强者们,他们也感觉到了体内的截天神符在剧烈颤抖,有一股强横至极的意志在其中苏醒。 “如果你们不想变成怪物,现在就听我的,让我来帮助你们解除体内的截天神符!”江文也顾不得自身的秘密暴露,立即走到了谚倥教主的面前道。 通过刚才几名截天教弟子的兽化可以看出,这些地仙尊者在变成了怪兽之后,实力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以此类推,那些大罗至尊强者们如果也化为了怪兽,只怕实力要暴涨到一个可怕的境界,而本来就是半步合道至强者的谚倥教主,将会变得无人可敌。 哪怕之前双方还剑拔弩张,现在江文却不得不摒弃前嫌,否则不等那些鸿蒙巨兽破封而出,整个仙界就已经要大乱了。 “那就先从我这里开始吧!”谚倥教主略作犹豫,就点头道。 没有人愿意变成一个怪物,尤其是对他们这些修炼有成的地仙尊者来说,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哪怕魔主曾经对他们有恩,也不足以为此付出生命。 江文没有犹豫,走到了谚倥教主的身边,尽管前一刻还恨不得将江文一掌拍死,但是现在谚倥教主只能敞开所有防御,任凭江文将手掌抵在了自己后背,拘拿体内的截天神符。 与此同时,瑶池圣主和青龙至尊也出手,帮助剩下的截天教大罗至尊强者镇压体内蠢蠢欲动的截天神符,虽然这样不能阻止截天神符中那股恐怖意志的苏醒,但却可以削弱鸿蒙巨兽对他们的影响,为江文争取时间。 似乎是察觉到了外面的变故,第三重岛链中的吼声更加猛烈了,虽然看不到有鸿蒙巨兽出现,但是整个陷空岛震动的更加剧烈,覆盖整座陷空岛的天仙法阵崩溃的速度更快,一座座浮空岛坠落、倒塌、崩碎,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对此无能为力。 没有人比江文更了解那些鸿蒙巨兽的恐怖,就连威德天仙也无法将他们全部消灭,为了在鸿蒙巨兽脱困之前多一份抵抗的力量,他几乎将体内主之血激活到了极致状态,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谚倥教主体内的截天神符炼化。 但是,那鸿蒙巨兽显然是不打算再给江文更多的时间,就在他帮助四名截天教至尊强者炼化体内截天神符,准备为最后一位大罗至尊解除兽化威胁的时候,他最不想见到的一幕终于发生了。 嘭! 封印第三重岛链的天仙法阵炸开,法则神链构筑的禁制和天仙符文凝聚的结界在瞬间被炸得粉碎,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一直毛茸茸的巨掌破开虚空,从那第三重岛链之中探了出来,朝着截天教弟子所在的位置重重拍下。 鸿蒙巨兽,真的出现了!“十息时间,足够了!”江文点点头道。 虽然苍邪祖师手握天国权杖,掌控天意,但毕竟不是真正的主宰,面对三位半步合道至强者的联手围攻,已经是捉襟见肘,九方至尊的加入,就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江文所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机会。 虽然不知道璇玑圣尊身上发生了怎样的变故,会被苍邪祖师所操控,但是看得出来,他是被十条混沌神金锁链封印,只要斩断这十条神链,他就可以脱困。 砰地一声,九方至尊毫无征兆的出手,手持九方锤砸向了苍邪祖师,一条神链横扫而来,与九方锤相撞,击打出耀眼的神辉。 远处所有人都发出惊呼,他们不是惊讶于九方至尊的实力,而是看到了跟在九方至尊身后的江文,这种级别的战斗,就算他们这些大罗至尊也不敢插手,一个小小的地仙尊者竟然敢涉足战场,这岂不是自找死路。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江文是死定了,任何一点战斗能量波及到他的身上,都足以将他撕成碎片。 唯一将他当成是威胁的人,却只有站在对立面的苍邪祖师,他也看到了江文的身影,顿时脸色就是一变,他知道江文的性格,如果不是有必然的把握,绝不会送上门来找死。 “让你苟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留你已经无用,死吧!”苍邪祖师大喝一声,手中天国权杖指向了江文。 伴随着一声爆鸣,一道天谴劫雷朝着江文打来。 天谴劫雷的速度几乎快成一道光,锁定江文的气息,刹那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尽管江文修炼主宰秘术,也能够操纵天谴劫气,但是与这一道天谴劫雷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一旦被击中,绝对性命难保。 这个时候,九方至尊出现了,他将江文挡在身后,用九方锤替江文承受住了天谴劫雷的攻击。 “快动手!” 天谴劫雷打在九方锤身上,这件混沌灵宝竟然像是被腐蚀了一样,出现大片锈蚀的痕迹,神性灵光一下子暗淡了许多,但九方至尊并没有放在心上,抓着江文便朝炼道洪炉冲去。 便在这时,又有两道神链朝着九方至尊打来,苍邪祖师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将很大一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这边。 “来得好!”江文暗道一声,祭起手中主宰之剑,对着迎面而来的一道神链横空斩去。 看到这一幕,苍邪祖师脸上不由得露出冷笑,但是当看清楚了江文手中的那柄主宰之剑,顿时脸色剧变,大叫一声:“不可能,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苍邪祖师的惊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的目光落在江文的身上,便在这时,主宰之剑与那混沌神金铸就的神链终于相撞,没有神辉闪耀,也没有异象迸发,只听咔嚓一声,混沌神金铸就的神链应声而断。 “他手中那柄剑,竟然是混沌灵宝!”所有人都在心底惊呼。 能够斩断混沌神金的至宝,只有是混沌灵宝,这样一件至宝,竟然握在一位地仙尊者的手中,简直是暴敛天物。 “还有九根!” 江文却没有在意是不是会暴露主宰之剑的秘密,时间只有十息,他必须要在苍邪祖师出手阻止之前,将璇玑圣尊救出,斩断一根神链之后,他又继续挥舞主宰之剑,朝着另一根神链斩去。 九方至尊也配合出手,用九方锤缠住了一根神链,江文的主宰之剑顺势斩下,将第二根神链斩断,而后就是第三根、第四根。 苍邪祖师怒发冲冠,再次打出一道天谴劫雷,这一次九方至尊没有出手,天谴劫雷被瑶池圣主拦下了,她的身上缠绕六根神链,如果不是将大部分的力量都用来对付瑶池圣主,只怕江文还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砰!砰!砰! 江文连续挥动手中主宰之剑,缠绕在瑶池圣主身上的六根神链应声而断,苍邪祖师恨不能亲手将江文掐死,可是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轰! 剧烈的轰鸣,自苍邪祖师的脚下升起,炼道洪炉动了起来,无穷无尽的烬灭神炎潮涌而出,化作一条条火龙,铺天盖地的朝着苍邪祖师猛扑而去。 璇玑圣尊终于脱困,要向苍邪祖师复仇。 他的身体之上,依旧还插着十根断裂的混沌神炼锁链,那是苍邪祖师留给他的伤痛,现在却让他因祸得福,这些混沌神金锁链都是用道劫黄金和凰血赤金以及亘古黑金等数种混沌神金祭炼而成,璇玑圣尊将这些神金融入身体,身上的气机在飞速的提升,达到大罗至尊巅峰。 “今日先放过你们,等我真正掌握天意,会一一找你们算账的!” 璇玑圣尊的脱困,终于让苍邪祖师感到了危机,他选择了退避,一手持混沌灵宝太素旗,扫除面前的烬灭神炎,一手持天国权杖,向着虚空一扫。 霎时间,虚空震裂,一条通天之路浮现,那是所有地仙尊者在证道成功的一刻都曾经走过了一条路,直通天道意志所居住的天国,此刻竟然在现实中显现出来。苍邪祖师一脚跨入其中,身影立即就消失不见了,瑶池圣主等人冲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竟不得靠近那通天之路半步。 片刻之后,通天之路消失,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在这么多位强者的围攻下,苍邪祖师竟然还能够从容逃走,一旦他真正掌握天道意志,那该有多么可怕。 要知道,这已经是整个仙界最强阵容,四位半步合道至强者一起出手,也没有伤到他分毫,这对众人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有些难以接受。 轰隆隆! 一阵巨响惊醒了所有人,江文抬起头来,声音是从头顶的虚空传来,那里有一道裂缝,是苍邪祖师挥动手中天国权杖打开通天之路以后所留。 感应到从那裂缝中传来了气息,所有人都心中一震,这分明是天域的气息,难道说这道裂缝直接撕裂了中央神殿,打通了整座陷空岛,直通向外界? 片刻后,轰鸣声传来,整个混沌空间都剧烈震颤起来,似是要崩塌一般,空间壁垒都扭曲变形。 “走,离开这里!” 谚倥教主伸手在虚空一抓,记录无上神通的至尊神骨被他抓在了手中,正当他准备再出手抓取那件苍虚印,瑶池圣主立即出手,将他拦下,无奈之下,谚倥教主只得住手,带着截天教弟子从那虚空裂缝中冲出。 瑶池圣主和谚倥教主的交手,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却被青龙至尊占了便宜,他毫不费力的将苍虚印拿到手中,虽然这件混沌灵宝残破了,但依然价值无量。 见到宝物被三位强者纷纷取走,剩下的大罗至尊强者们也坐不住了,再次加入了争夺至宝的行列,九方至尊也同时出手,毫不费力的将凰血赤金拿到手中,交给了江文。 “这座空间要坍塌了,我们也立即离开!”九方至尊没有贪恋其他宝物,一把卷起江文和戚芳菲,也从那虚空裂缝离开。“这是天道意志的气息,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所有人都震惊了,停止争斗,看向站在炼道洪炉之上的苍邪祖师。 天道意志所代表的是上界所有天仙主宰的共同意志,是维持整个仙界平衡和运转的根本,如果三千大道失去了天道意志的掌控,就像是一个人失去了灵魂,将彻底崩溃。 所以对于仙界的生灵来说,天道意志都是威凛不可冒犯的,否则一个天谴大劫降下,就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可是现在,天道意志的气息竟然出现在了苍邪祖师的身上,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凡人,突然拥有了神灵的能力,怎能不让人恐慌。 “不对,是他手中的那柄权杖,天道意志的气息是从那里降临的!”谚倥教主眯着眼睛道。 修为到了他们这一步,几乎只差一步就能够身合大道,所以对于天道意志的气息十分敏感,只是一眼就看出了根源,苍邪祖师身上的天道意志气息不是来自自身,而是源自手中那柄天国权杖。 这柄权杖,他们之前都见到过,是天仙主宰留在上古杀阵之中的唯一一件先天灵宝,起初根本没有被他们放在眼中,所以才会被苍邪祖师轻易得到,谁曾想到,这权杖竟然能够沟通天道意志。 “将手中的权杖交出来,饶你不死!”谚倥教主走上前道。 现在,无论是太素旗还是六道轮回盘,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能够拿到那柄天国权杖,就可以代替天道意志行使权力,主宰整个仙界,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吸引力。 “苍邪,那不是你能染指的器物,现在收手还为时未晚!”青龙至尊也站了出来,一柄能够cāo纵天道意志的权杖,足以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东西落入他人的手中。 “你们都想要这柄权杖,我该给谁好呢!” 苍邪祖师手握天国权杖,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向了瑶池圣主,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想要这件东西?” “这就是你的计划,取天道意志而代之?”瑶池圣主抬起头,冷声喝问。 “取而代之?”苍邪祖师笑了,轻轻摇了摇头,望着身前的众人,高声道:“你错了,你们都错了,我才不会取代天道意志,我只会奴役它,从此以后,我就是仙界唯一的主宰!” 当苍邪祖师的声音落下,顿时场下一片哗然,奴役天道意志,这该是多么疯狂的一个想法,如果天道意志也能够被奴役,那他们这些生活在天道意志约束之下的修士又算什么? “这人已经没救了,我们一起出手,杀了他,毁掉他手中那柄权杖!”瑶池圣主冷着脸,祭出了先天灵宝。 此时此刻,瑶池圣主心中对于苍邪祖师这位曾经的挚友已经是完全的绝望了,她毫不犹豫的出手,手持先天灵宝轮回之剑,朝着苍邪祖师斩去。 剑芒挥动,将漫天的虚空晶壁都撕裂了,无数的天仙符文都开始崩溃,这一剑的威能,远超过她之前与谚倥教主战斗时的水准,可是站在炼道洪炉之上的苍邪祖师,看到这些,眼中尽是轻蔑的冷笑。 轰! 剑芒斩下,突然之间,苍邪祖师脚下的炼道洪炉动了,贯穿全身的十条神链舞动起来,劈头盖脸的朝着瑶池圣主打去。 剑芒与神链相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夺目的神辉,远处许多观战的大罗至尊强者都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之后,待到他们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瑶池圣主已经被击退,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肩膀上有一道焦黑的伤痕,一股毁灭性的能量粘附在伤口上,正试图侵入她的体内。 而苍邪祖师仍然站在原地,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嘴角依旧挂着令人厌烦的轻蔑冷笑。 “天谴劫雷!”瑶池圣主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只是一次交手,她竟然受伤了,苍邪祖师在她手中轮回之剑被炼道洪炉挡住的一瞬间出手了,手握天国权杖,释放出了一道紫金雷电,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不是普通的雷电,那是由天谴劫气凝聚而成的天罚之雷,锁定了她的气息,根本避无可避。 “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再不出手的话,只怕真就要被他得逞了!”瑶池圣主转过身,看着谚倥教主和青龙至尊,大喝一声,而后再次朝着苍邪祖师冲了上去。 “天道不容亵渎,你这是自寻死路!”谚倥教主和青龙至尊也坐不住了,在瑶池圣主出手之后,也祭起先天灵宝,一前一后冲了上去。 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已经半步合道,少量的天谴劫气虽然能够给他们带来创伤,但只要愿意付出一些代价,还是能够清除的,但是他们都在害怕,害怕苍邪祖师,害怕他手中的那柄天国权杖。 现在,苍邪祖师才掌握天国权杖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能够召唤出天谴劫雷,一旦让他完全掌握天国权杖,真的cāo纵和奴役天道意志,那就真的没有他们的活路了。 轰!轰!轰! 天空中响起爆鸣,爆发而出的耀眼神辉,几乎将整个天地都融化了,空间晶壁开始扭曲,在大劫下湮灭。 苍邪祖师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控制住了璇玑圣尊,炼道洪炉的力量几乎全部为他所用,挡住了瑶池圣主的攻击,与此同时,苍邪祖师又祭出了另一件混沌灵宝太素旗,一手持太素旗,一手持天国权杖,朝着谚倥教主和青龙至尊打去。 三位半步合道至强者联起手来围攻一人,这样的事情在仙界诞生之后还是第一次发生,场面之宏大,让在场的所有大罗至尊强者们都热血沸腾。 但是他们还有自知之明,知道那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战斗,不说三位半步合道至强者出手之间打出的恐怖道纹,就说那不时从天国权杖中打出的天谴劫雷,就让他们不敢靠近半点,他们没有半步合道至强者的修为,哪怕只是被擦伤一点,也性命难保。 “我们也出手,救出璇玑圣尊!”江文看向九方至尊,语气十分的决绝。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不应干靠近战场半步,但是看到璇玑圣尊被苍邪祖师cāo纵,完全变成了一具傀儡,他的胸膛几乎要被怒火淹没了,他必须要出手,斩断那十根神链,救出璇玑圣尊。 九方至尊看了一眼战场,默默点头:“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半步合道至强者,只能为你挡住十息的时间,你把握好机会,十息之后如果还不能将他救出来,那就放弃!” 107 也合振奋的应诺道:“多谢将军,我在营中静候将军的将令。”说罢,在王嗣的陪同之下出了大帐。 再次来到地图之前,姜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刚才也合提到了司马懿有可能偷取阴平,这一点使得姜维胆战心惊。 阴平古道艰险难行,这一点姜维的心中非常的清楚,但大汉在此的守备也不是非常的坚实,仅有一名偏将和一千驻屯兵驻扎。 如果司马懿星夜偷袭此处,在有心算无心之下,阴平极有可能落入司马懿的手中,一旦曹兵在阴平得到补充,由此东向汉中便再无险要可守,此时曹魏的大军再兵出上庸魏兴,汉中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咄咄”两声,姜维的指节敲在了阴平的位置,这个重要的讯息该怎么传递给汉中的大军呢? “咄咄”两声,刘山的手指也点在了阴平的位置,抬头对邓艾说道:“士载先生,这个你怎么看。” 有着历史经验的刘山,对阴平这个地方记忆尤为深刻,既然历史上曹军从此处进兵而破蜀,今天司马懿会不会重蹈覆辙呢? 邓艾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此处确实是我大汉东西要冲,一旦阴平有失,司马懿挥兵东向,则汉中必定腹背受敌。” 刘山肯定的说道:“朕担心的就是这个,好在汶山现在还在大汉的手中,不然的话那司马懿早已将大军攻向了阴平。” 邓艾一指地图说道:“陛下勿忧,司马懿要想东向汉中必须满足一个条件,就是汶山必须在他的手中,没有此处作为根据,万一攻伐阴平受阻,则会陷入全军覆没的险地,为兵法所不取。” 刘山的身体已经弯成了九十度,眼睛死死的盯着地图说道:“这样看来,汶山是现在的关键,咱们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呢?” 邓艾说道:“陛下,臣有上中下三策应对,请陛下定夺。” 刘山惊喜交加,在心中高高的竖起大拇哥。这个邓艾还真不是盖的,这才刚到江油一天便谋划好了对策,还分成上中下三等,看来老天爷待自己还是很厚的么。 急切的,刘山开口问道:“爱卿快说,到底是哪三策呢?” 对着地图,君臣二人便开始了一番战棋推演。 良久,刘山缓缓地坐了下来,心中迅速的消化着邓艾谋划的三种对策。 上中下三种对策其实就是针对当前的局面设定了三个假设,所谓的上中下之分不是说下策就不好,而是说下策大汉得到的利益最小而已。 按照邓艾的分析,如果牛二赵立和张嶷顺利的解决了沓中之敌,那么就等于掐断了司马懿的退路,在这种情况下,司马懿唯一的选择就是及时的撤出汶山战场,取道祁山之西回兵上邦,否则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甚至危及陇西各郡。 上策针对的就是这个局面,大军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尾随曹魏回撤的军马不断的袭杀,在张嶷的配合下尽可能消灭曹军的主力;另一部则挥兵直向迭部,以最快的速度占领迭部以及周边各县,光复阴平郡全境。 中策针对的局面是,如果张嶷未能击破沓中之敌,仅与对手维持着不胜不败的局面,那么当下最紧要的就是与城中的姜维一起正面迎击汶山司马懿,由于当前双方的实力相比基本持平,这一战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战,不过由于曹军的补给线过长,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大汉无疑。 下策则是一个无可奈何的选择,一旦沓中的张嶷被曹军击败,则司马懿就有了稳固的支撑点,曹魏的补给难题迎刃而解,这种情况下,汶山将处于曹魏的俯视之下,只要想打随时可来。 如果真是这种局面,在此处与曹军周旋将会事倍功半,最好的策略就是凭借江油和阴平两处险要据之,这样的话,汶山以西大部便纳入了曹魏的版图。 下策在刘山的心中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帕斯,nnd,老子咋说也是一大神级的人物,就任皇上还不到半年就丢这么大一块地方,那以后老子在穿越界还能抬起头么。 中策虽说可能性最大,但刘山还是心有不甘。人家张翼,带着万把人就收复了武都全境,朕带着大汉最强的军队,人数也跟曹魏差不多,最后竟然一点便宜没捞着,这要是说出去怎么对的起万民对朕的敬仰和崇拜。 这个上策么,基本符合刘山的心意,朕从遥远的未来前来此处可不是为了受困挨打的,就算咱不是神灵加身,但总得表现出一丝霸气,震慑一下宵小的小心灵吧。省得以后他高兴了就过来骚扰一下,这一仗老子要么不打,要打就给他们长长记性才对。 刘山想的异常欢畅,但转眼就必须面对现实。如果情势达不到上策的要求,而强行推行上策,只怕得到的结果会比下策还可怜。 邓艾的分析基本涵盖了全部可能性,沓中之战的结果直接影响了此次汉魏之战的结局。这一点,在牛二赵立出兵之时大家都没有想到,邓艾得出三策的结论,也是在探知了汶山的详情之后才清晰起来。 刘山把自己深深的陷入座椅里,紧锁着眉头开始设想各种可能性。邓艾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决定对日后的战局有着莫大的影响,一旦失误风险极大。 汉中,南郑。 费祎紧紧地握住荀桀的双手说道:“奉倩先生,大汉此战获胜君功不可没,来人,击鼓升帐。” 荀桀悄悄的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陛下的旨意传到了汉中,明确的指出要汉中尽快的解决当面之敌,在这个条件没有实现之前,不得轻易增援西线。 刚才与费祎商讨对敌之策的时候,猛地看到了阴平这个地方,进过一番询问之后,荀桀才清楚了阴平的具体情况。 于是,他提出了一个设想,司马懿攻破了汶山,陛下的大军便一定会在江油拒敌,如果此时司马懿以虚兵应付江油,重兵取道阴平东向汉中,在汉中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上庸和斜谷之兵还会像现在这样按兵不动麽? 这个推论让费祎汗流浃背,现在的南郑只有区区两万五千兵马,荀桀的推断一旦成立,汉中便会处在无法收拢兵马的危险境地。 马岱等各级将领迅快的来到大帐,鼓声急促预示着前方的军情万分紧急。 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费祎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陛下统兵拒敌于江油,我与军事奉倩先生认为,司马懿有可能分兵偷取阴平。阴平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眼前的难题是,我能派出增援的兵马不多,但要应对的有可能是整支司马大军,还必须保证阴平的安全无虞。情况就是这样,不知哪位将军愿往。” 马岱毫不犹豫两步来到前边,正要插手施礼请命,就听到大帐外传来一个声音:“武都张嶷有军情急报,现来人已在帐外候命。” 费祎一愣,急吼吼的让来人进入大帐。 一名小校风尘仆仆,一进大帐便拜倒在地匆匆的汇报道:“禀报大将军,张翼将军带来书信一封,请大将军查阅。”说罢,双手递上一封书信。 荀桀急忙取了过来,在费祎的授意下打开浏览,不一会儿便面含微笑道:“伯恭将军大才,已经遣派胡济领兵三千增援阴平,详情请大将军看过这封书信便知。” “哦!?”费祎将信将疑的取过书信,仔细的看罢不禁长出了一口气道:“阴平有伯恭将军协防,汉中无忧了。奉倩先生,请书信一封与陛下,详说汉中兵马的安排,不日我军即兵进斜谷,一举解决汉中之敌。” 帐下的大将均兴奋异常,尤其是马岱,跟着费祎到汉中已经不短的时间了,每天都在期盼兵赴前线,与曹军大战一场。 荀桀谨慎的询问道:“文伟先生,汉中的兵马调动需要缜密进行,在书信中不可泄露,以防被曹军侦知,不妨告知江油我军将按照陛下的旨意,不日即可实施。” 费祎赞赏的点头道:“奉倩先生提醒的是,可惜我军没有陛下培训的情报人员,无法用密码书写,大战之后还望奉倩提醒与我,这个情报机构还是有必要在军中设立的。” 荀桀稽首拱立不再多言,费祎神色一整道:“增援阴平之事由张翼将军统一安排,明日我军即兵法斜谷,与王平将军汇合,争取在短时间内打破曹军。各位将军,战况之紧急我就不再多言,来日战场上希望各位齐心并力,攻破曹军。” 马岱等人急忙插手施礼应诺道:“谨遵大将军将令。” 与此同时,汶山城外的司马懿觉得自己的眼皮直跳,多年的战场经历使得这位大都督异常的警觉。整整一天没有接到沓中胡遵的消息,这个情况似乎不太正常啊。谨慎的胡遵在攻击牛二的同时,留下了一千大军在大营中防备。张嶷知道,仅凭自己麾下的五千无当,如果正面强攻曹营取胜将会非常的困难。 最快的获胜手段只能是偷袭,趁着曹军留守大军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大营北门之外的战场上,五千无当从曹营的后背展开突袭,才有可能尽快的成功。 无当飞军全部由南中各部的健卒组成,掠山林如走平地的他们,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曹营南端的守备后,破开了曹营从留守大军的后背处突然杀出。 留守的曹将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便被无当的劲弩射成了蜂窝,而其他失去了主心骨的曹军,在无当飞军的猛烈攻击之下,很快就被清除。 等到张嶷马不停蹄的率军赶到战场,牛二赵立已经在数千曹军的包围中如履薄冰。 牛二的身边只剩下百多名重步兵紧紧地跟随,阵型从当初的楔形阵变成了利于防守圆形阵,可惜的是,当之前的冲锋之时,重步的铁盾已经放弃,现在的这个防守阵型也因为缺少了铁盾防护而显得异常的单薄。 牛二则带着一名营长居于阵型的正中,只要那个地方出现了漏洞,他们其中一人便及时的予以弥补。 赵立的形势稍稍好一些,两百不到的重步也围成了一个小小的方阵,枪盾交架之下,堪堪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阵地。重步身后的三百多轻步兵纷纷擎出弩弓,铁矢如不要钱似的飞射而出。 张嶷被眼前的景象触动,这两名小将名不见经传,据说本是陛下身边的贴身侍卫,他们统帅的新军成军一个月有余便加入了战场,从当前的局势判断,这区区千名士卒,在主将的带领之下已经击杀了数倍于己的曹军。 更难能可贵的是,即使身陷重围陷入绝境,但幸存的数百军卒依旧战意高昂,战阵的组织依旧完整,使得张嶷对这支军旅肃然起敬。 刚才胡遵落马的情形被张嶷清晰的收入眼底,如此良机不可多得,如果不善加利用就愧对牛二赵立等人数个时辰的苦战了。 大枪一挥,张嶷遥指着胡遵的身后高声喝道:“大汉的将士们,杀敌报国就在此时。杀------” 五千无当飞军早已摩拳擦掌的等候将军攻击的命令,看向曹军的眼神既冷厉又欣喜。他们身躯上端的那一颗颗脑袋他就不是脑袋,那是一枚枚闪亮的银币,是一个个丰厚的奖赏。 无当飞军的攻击动作非常迅速,很多曹兵还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便脑袋纷飞,成为飞军腰间的战利品。 胡遵一看到张嶷的出现,便在心中长叹一声,今夜我军的溃败已经注定,除非大都督突然出现,不然今日败局无可挽回了。 一斧头狠狠的砸向呲牙咧嘴的牛二,稍稍的把他逼退两步,胡遵一带马头高声喊道:“大势已去,撤军。”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在百多名亲兵的挟裹之下,稍稍判明方向后便逃出了张嶷军卒的攻击范围。 主将溃逃,曹军的斗志全失,呐喊一声后跟着各自主将,追赶着胡遵的步伐。 赵立牛二迅快的击杀了身边的几名曹兵,第三师的两支劲旅终于汇合,赵立看着浑身冒血的牛二,热泪盈盈的哽咽道:“牛哥,你这没事吧。” 牛二吐了一口血水,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啦,只是可惜了几百名兄弟。” 赵立手中的长枪一摆吩咐道:“收拾兄弟的遗骸,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 第三师的士卒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伙伴,一边动身收拾一边抹着热泪,几个时辰之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兄弟,现在便与咱们阴阳两隔,寂静的夜空下,不时地传来几声嚎啕。 追击胡遵的使命完全由张嶷统领的无当飞军负责,赵立牛二带着之后跟来的城北大军负责打扫战场。 经过清点,一场大战下来,第三师损失了将近八百兵马,而牛二统领的五百重步更是损失了五分之四,只剩下区区的九十三人。 第三师的总兵力从出发时的三千人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三百人,最大的伤亡来自重步兵,三个营锐减到一个营多一点的人马,整整减员了三分之二。 牛二和赵立呆呆的坐在大帐里,四目交替着透露出懊悔和惭愧。如果咱们的计划再周密一点,战场的形势判断再准确一点,就不会发生身陷重围死死苦战的境地,那么,这几百儿郎便会损失少一些。 牛二痛苦的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握紧拳头重重的砸下,发出一声声砰砰的声音:“这一战损失巨大,都是俺的错,赵立你是主将,就依照军法从重处罚,这样俺这心里才能好受点。” 赵立睁开遍布血丝的眼睛说道:“我是一军主将,再大的错也当然是我来承担,我现在就把今夜的战况上报,并请求处罚。” 牛二抬起头提醒道:“赵立,曹军的能力也很不错,这一点要记得提醒陛下和邓艾将军,咱们碰到的还不是司马懿亲率的大军,陛下他们那儿的交锋只怕难度更大。” 赵立深吸了一口气,暗自祈祷道:“但愿今日的惨胜能够为陛下带来胜机,老天保佑陛下旗开得胜,大汉万事无忧。” 远在江油的刘山也是愁眉紧锁,汶山的情况令人堪忧,司马懿将汶山围困的水泄不通,想与城里的姜维取得联系基本没有可能。 探马带回的消息都是外围很远处观察所得,围困汶山的司马懿拥有雄兵约有六万,其中还有虎豹骑存在,而司马懿的探马竟然放出了三十里开外,可见他对蜀汉援军的重视程度。 赵立牛二远赴沓中,战况如何还不得而知,在刘山和邓艾的计算中,沓中的曹军实力会远逊于汶山,牛二他们取得沓中之战的胜利还是有很大的成算的。 不过邓艾也有所担忧,沓中的胡遵也是曹魏的一时名将,从司马懿能把围困沓中的重任交付于他,就可见一斑。 沓中的事情须得先放一放,眼前汶山的难题该如何破解呢。 汶山城里,也合冲着姜维深深一拜道:“大将军如此理解,我等羌人感激不尽。” 姜维微微一笑道:“说来我也算是在西北长大,对羌人基本了解。这次大战我军虽然暂时失利,但也不是没有收获。曹魏对待羌人的手法如此恶毒,只怕这次大战之后更多的羌人会心向大汉,毕竟我们皇上对西北各族的政策,与曹魏的有根本的不同。” 也合愤然说道:“曹睿这厮简直就不把我们羌人当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他司马懿在我们出兵之时就发动攻击,不但会取得比现在更大的战果,我们羌人也不会被打的如此狼狈不堪。” 王嗣眼中神光一闪道:“哼,这么简单的驱虎吞狼之计你们羌人竟然毫无察觉,也合大王仔细回想一下,那司马懿之所以能够获胜,与咱们之间的两败俱伤是不是有着莫大的干系。” 也合愤愤的一跺脚狂吼道:“司马懿狼子野心,实在是恶毒,把我们羌人当做枪头,他自己却捡取大功。” 姜维微微一顿道:“只怕不是这么简单的,西北各羌大小几十个部落,控弦二三十万,如果你们万众一心,他曹睿还有好日子过?只怕这次司马懿没有及时进兵,与这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被削弱的羌族更符合曹魏的利益。” 王嗣一揖道:“伯约将军一针见血,只怕曹魏的算盘就是这么打的。这样既削弱了西羌的实力,又消耗了我军,一举两得。” 也合此时已经完全的想明白了,羌人的强大对曹魏来说不啻心腹大患,与羌胡同处曹魏北境的鲜卑就是一例。 姜维站起身来,遥望着北方沓中的方向说道:“我军兵败沓中,至今都不清楚张嶷将军如今的处境,据我观察,沓中应该还在我军的掌控之下,不然城外的曹军不会攻击的这么猛烈,不知道也合大王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也合略一思索说道:“从迭部出发之前蛾遮塞曾经说过,我们攻取了沓中之后,便会攻击江油一线,将成都的兵力吸引到此处。而司马懿则取道阴平,攻击略阳,进而与其他几路大军围攻汉中,但具体的细节就不清楚了。” 姜维神情微微一紧道:“多谢也合大王,来日我军得胜,羌人归顺的讯息我会尽快的报与陛下。” 也合双手合十道:“多谢将军。我愿意率领本部四千儿郎效力于将军麾下,听从将军的安排,以显示我羌人真心归顺的诚意。” 姜维大喜,急忙回礼道:“大王有此心,汶山将会有很大的转机。我已料定,近日成都的援兵就会抵达,这几天咱们要做好随时出击接应的准备,我在城中划拨一地留作大王之兵驻扎,回去后还请约束军卒,一旦时机出现,我等即可建立大功。” 108 此时,牛二似乎清楚了这场战斗失败的结局,但他心中仍然燃烧着一股熊熊的烈火。自己本来只是一个山间的野小子,能够被陛下破格任用,用那些文人的话这就叫知遇之恩;从一个懵懂的少年成长为领军的将军,除了陛下知遇和信任,与自己老爹王公公生前的敦敦教诲也密不可分。 如今,战局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为了大汉在沓中守御战的最后获胜,即使把自己交代在这儿,只要能够为赵立张嶷他们争取到围歼这部曹军的最佳战机也就算值了。 “吼唔!”牛二再次爆发出一声怒吼,手中的双锤舞动的更加稠密。 一名营长已经重伤倒地,在曹兵手中的利刃加身之时,他手中的长枪已然刺入了那人的身躯,而自己则在其他曹兵的攻击之下黯然死去,但嘴角依旧露出渗血的微笑。 一名哨长顶上了营长原先的位置,眼中饱含着怒火,跟着牛二赴死冲击。不到两百重步神色已经木然,只剩下浓浓的战意和复仇的怒火。营长的死去更加激励着他们的斗志,麻木的四肢仿佛突然涌入了一股力量,手中的长枪一紧,同声共气的爆发出一声怒吼。 胡遵哑然失色,在数千大军的攻击之下,这几百名蜀汉的士卒爆发出的战斗力不可谓不惊人,尤其是两千生力军加入之后,他们仍然能够毫不畏惧巍然不动,堪堪的坚持住危局,保持着战阵的完整。 自己的手中已经没有兵马了,三百亲兵是自己最后的力量,也罢,我虽然敬佩这些蜀兵的勇猛,但是战争不能存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就让我胡遵送你们最后一程。 大斧一挥,胡遵麾下的三百亲兵顿时爆发出一声怒喝,跟着主将冲向了敌军。 胡遵,一名曹魏知名的将领,手下的亲兵跟随他多年,历经了无数的战阵。这三百人的加入,就连牛二也感到了吃力。 单论个人能力,这三百人并不是非常的突出,但是他们严密的组织和进退有据的攻击,让精疲力竭的牛二和重步们感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 牛二转了转手中的双锤,稍稍缓解一下手臂的酸麻,这是最后的冲击了,俺的目标就一个,敌军的主将。 “砰”牛二手中的双锤一碰,迎着胡遵展开了最后的突击。身后的不到两百的重步也是一声呐喊,紧紧跟随着将军的步伐攻击前进。 一锤磕飞胡遵身前的一名亲兵,牛二赫然发现,胡遵的大斧已经凌空而下,直取自己的脖颈。 二话不说,右手锤直击而上,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大斧,爆发出整场战斗中最响亮的一声。 胡遵觉得自己的双手猛地一麻,跟随自己多年的大斧差点没有握住,而牛二的右手锤则轰然落地,在对阵之时,牛二的武器第一次离开了自己的掌握。 酸痛的右臂已经举不起来,这种无力的感觉牛二还是第一次碰到,营长急忙上前顶替将军,这一路冲杀将军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左手锤严密的防御着,牛二连连的甩动右臂,意图让酸麻的手臂快速的回复知觉。身前的营长实力明显不如胡遵,事急从权之下和身旁那名哨长一起,毫不畏惧的迎向了胡遵。 胡遵的大斧确实不是吃素的,开合之间透露着阴冷的嘶鸣,营长与哨长组合即使人数上以二敌一,但仍然被胡遵凌厉的攻势弄的手忙脚乱,。 俯身捡起大锤,抬起身来便看到胡遵一斧削掉了哨长的头颅,牛二心中悲切,一声狂吼再次杀进了战团。 重步哨长的倒地,让周围的曹军兵将以为将军手刃了一名蜀军副将,顿时士气高涨,手下的攻击更加的凌厉。 重步凭借着甲胄厚重阵型紧密与众多的敌军周旋,而牛二与营长则双战以逸待劳的胡遵,可惜在体力透支眼中的情况下还是堪堪的落入了下风。 牛二右手锤已经失去了效用,只能将将挥动左手锤的牛二,实力下降了十之八九,而那名营长经过了个多时辰的苦战,体力也接近了枯竭。 这种情况下,胡遵的大斧便显得威风凛凛了,骏马回旋之间,牛二和营长的身上不时地被斧锋划过。 突然,围困在牛二等人之后的曹兵一阵子慌乱,赵立的声音在夜空中传来。 苦苦守在城西的赵立,经过多方打探终于确认,曹军攻击的方位放到了牛二所处的城东大营。 转念之间,赵立做出了一个决定,放弃城西大营,带着剩下的二百重步和五百轻步兵向牛二的方向驰援。 可惜,深夜经过沓中的请求没有被应允,这一点赵立虽然暗自恼怒,但也清楚在如此混乱的形势下,沓中守将的决定无比的正确。 无奈之余,赵立只好带着士卒绕城而走,同时让让一名军卒手持自己的将令,直奔城北大营调动留守的大军来援。 等到赵立率军杀到城东,牛二等人已经深陷重围,如果不是曹军扎堆攻击一处,赵立还真不容易发现牛二等人的方位。 由于牛二等人深陷其中,赵立最拿手的弩箭攻击的手段,因为怕误伤而无法实施。只有两百重步的赵立对牛二当下的处境感同身受,浑然忘却了自己身后也仅有七百士卒,义无反顾的一头冲进了曹军的重围。 这支军马的冲击,造成了曹军的混乱,赵立趁着曹军露出的短暂缝隙,频频催动战马向牛二靠近。 赵立援军造成的一丝混乱让胡遵气急败坏,一边加紧了手中的攻击,一边冷喝一声道:“临阵退缩,斩。” 曹军的将领知道,主将胡遵现在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这个时候要是稍稍有些懈怠,说不定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 急忙约束手下的士卒奋起厮杀,增援的蜀兵数量并不多,要是被他们汇合在一起,收拾起来将会更加的困难。 整个战场的态势呈现出一个完美的葫芦状,赵立和牛二分别成为了这只葫芦两个肚子的中心。 胡遵手中的大斧猛地挥向重步营长,营长酸胀的手臂却怎么都抬不起来。眼看着营长就要被大斧劈中,牛二的左手锤做出了及时的应对,冲着胡遵的腰际横扫了过去。 胡遵心下骇然,只好放过了营长以斧柄击向来锤,却在这一瞬间发现牛二的冷笑爆发了出来。 胡遵觉得有点不妙,这个时候牛二发出这样的笑声,说明他还有后招。 果然,在胡遵的斧柄击中牛二左手锤的同时,良久未动的右手锤做出了下砸的动作,迅快无比的砸中的胡遵胯下的战马马头。 牛二心中畅快,nnd,擒贼先擒王是陛下说的不假,但前边还有一句俺差点忘了,那就是射人先射马。 咱手中没有弓箭就不射了,俺改成砸总可以吧。不然的话,咱们俩之间的拼斗有点不对称,你拿着大斧坐在马上,而咱只能俩腿站着跟你打,实在是不公平。 跟牛二对打了半天,那右手锤从第一次斧锤交击后就再也没有发出一次攻击,这点让胡遵忽视了牛二的右手大锤,等到牛二一锤砸瘪了马头,胡遵才猛地想起,面前的这位使用可是双锤啊。 战马倒地,马上的胡遵也无法置身事外,只好跟着大马一起倒地,最可怜的是,一条腿还被马匹死死的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机会稍纵即逝,牛二疾步上前准备一锤解决了眼下最大的麻烦,只要这个人一死,整个曹军便会失去主心骨,等到张嶷的大军到来,沓中防御战的胜利可期。 胡遵身边的一名亲兵心中大骇,牛二的大锤已经凌空砸下,而将军好像还在马身下挣扎。一瞬间,这名亲兵做出了一个举动,飞身而下扑在了胡遵的身上。 大锤落下了,亲兵也落下了,大锤与亲兵的亲密接触,让牛二万分的惋惜,让胡遵万分的庆幸。 机会只有一次,这一点牛二深知,胡遵的亲兵也深知。几名亲兵迅快的来到胡遵的身前,死命的把胡遵拖拽了出来,而其他的亲兵则是不管不顾的冲向了牛二,一定不能让这位的大锤再次砸向将军之身。 心有余悸的胡遵俯身捡起大斧,双臂一振震开了亲兵的扶持,伸手牵过一匹战马,身形一纵重新回到了马背之上。 手中的大斧颤巍巍的举起,胡遵面红耳赤的发出了一个声音:“全部击杀,不留降卒。” 与此同时,曹军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支大军,月光下一面鲜红的旌旗迎风招展,一个硕大的张字格外的清晰。 统揽全局的张嶷没有直接的解救受困的牛二,在胡遵出兵的时候张嶷知道,沓中保卫战能否大获全胜,就看自己能不能顺利的攻下胡遵的大营,进而背击胡遵的大军。 “叮叮-----”这是虎豹手中的长枪戳中巨盾发出的声音;“噗噗----”这是一支支长枪戳入马匹或者人身时发出的声音。 一匹匹战马砸到了巨盾之上,但是巨盾只是发出一声挣扎,在长枪的支撑下依旧基本保持着组合拒马的状态,倒是长枪的根部有不少深深的插入了地下,可见骑兵的冲击力还是非常的巨大的。 牛二终于发出了怒吼:“杀!”随即暴起冲向了孙然。 一支支长枪前刺,一面面的巨盾向前倒地,在伤亡了十几名战友的激励之下,剩余的重步兵竟然在骑兵的冲击之时,发起了决死反击。 孙然大惊失色,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区区几百名步兵,怎么可能在经受了骑兵的冲击之后,还能做出反击的举动。 牛二的动作让孙然的猜想戛然而止,那柄黝黑的大锤已经带着哨声扑面而来。 危急时刻,孙然做出了习惯性的动作,双手举枪迎接大锤的猛砸。 “砰”的一声巨响,孙然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凌空而出,胯下的战马也承受不住这番巨力,四蹄一软轰然倒地。 虎豹骑的冲锋在孙然软到的同时明显的一滞,而牛二身后的重步兵则爆发出一阵怒吼,手中的长枪更是猛力的刺出,随即又有多名虎豹丧身枪下。 牛二打得性起,手中的大锤磕砸钝震起来更加的虎虎生风。将是兵之胆这句话,在牛二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四百多重步兵攻击的声势远远的超出了两倍于己的虎豹骑。 而虎豹骑们深知,如果主将被杀或者被擒,自己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在巨大的死生压力之下,众人由几名校尉带领着,不顾安危的向牛二等人跃马挺枪。 局面陷入了僵持,牛二率领的重步兵虽然彪悍,但人数的远逊以及步兵对阵骑兵的先天劣势,使得牛二统领的重步兵虽然战意高昂,但也只是将将与成名多年的虎豹骑战成了平手,汉魏交战双方竟然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看到蜀汉的步兵竟然与虎豹骑打成了僵局,胡遵心中凛凛,要是蜀汉的兵马再多一些,且全部如这些人一样,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战机就在眼前,胡遵在赞叹的同时,发出了“前部冲锋”的将令。 牛二清楚的观察到曹军的举动,虽然心中焦急但依旧不断的鼓舞着士卒的士气:“兄弟们,陛下曾说两军相逢勇者胜,为了大汉跟他们拼了!” 此时的胡遵也是红了眼睛,三座大营几大主将万余士卒生死未卜,而眼前的战况又是自己这边损兵折将战况不利,如果今夜不能剿杀这几百名敌军,那么自己的结局便只有自刎以报陛下圣恩了。 五千大军的声势自然浩荡,各级将领呼喝着手下的士卒,水银泻地般的洒向了四百多蜀汉重步兵。 重步兵的方阵依旧保持着完整,一个人倒下了立刻便有其他的战友补上,浓密的枪阵始终保持着对敌方的威胁。经过训练的大汉军卒深知,在对阵骑兵的时刻,如果不能保持枪阵的完整,对于步兵来说那将是一个异常悲惨的境地。 牛二的双眼通红,这几百名兵卒跟着自己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眼看着一会儿的功夫便有百名士卒中枪倒地,他的心中还是悲愤万分。 出身于平民的牛二在平日里没有多少的官威,跟着手下的一帮人每天称兄道弟的不成体统。但这种淳朴的表现反而赢得了士卒们的信任和尊重,在这次千里奔袭沓中的过程之中,牛二始终是身先士卒,为身后的大军开辟道路,这一点更是让大家信服。 牛二一锤磕飞一名虎豹,双眼冒血的怒吼道:“兄弟们,紧跟俺身后,咱们杀他一阵。” “喝!”四百重步顿时爆发出一个声音。 牛二满意的笑道:“好样的,杀完这些贼兵,咱们一起喝酒,杀!” 大汉的军卒仿佛猛然增加了力量,虎豹骑们顿时感到压力巨大,阵型瞬间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而且还越来越大。 牛二一马当先,手中的双锤浑然没了招数,左一锤又一锤上下翻飞,面前的所有活物只给一条路走,那就是死亡。 身后的士卒们就一个心思,将军带着咱们去哪儿咱就去哪儿,只要保护好身边的同伴就行。 领军的虎豹校尉心生胆怯,指挥剩余的虎豹们稍稍后退,准备再次集结力量展开冲击。刚才的这一番苦战让他们心有余悸,这些蜀兵都是不要命的,你要想攻击其中的一人,他身边的那俩肯定会把手中的长枪刺向你的要害。 虎豹的后撤,让牛二猛地发现了机会,急急的高声喊叫道:“骑兵败了,咱们赢了。杀啊。” 大汉的士卒士气大振,这么多年来步兵对阵骑兵,能打个平手就已经不易,今天咱们算是扬眉吐气了,仅凭区区五百兵力就战胜了一千曹军虎豹,日后面对自己的孩孙们也有了吹嘘的本钱。 骑兵的优势在于集体的冲锋和两侧的迂回,这一次被逼的后撤对于虎豹来说还没有先例,校尉的指挥上存在缺陷也就正常了。 可惜的是,牛二挖掘战机的能力与生俱来,虽然没有经过战争的磨练,但是敌军的一点点失误,他还是很敏锐的感知到了。 大汉重步的攻击速度猛地提升,根本没有给虎豹们留下重新集结的时间,校尉们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这次的失误对于剩下的几百虎豹来说,有可能是致命的。 危急时刻,胡遵统帅的大军堪堪来到,虎豹们暗叫一声感谢上苍之后,便纷纷向两侧移动,让开了眼前疯狂冲锋的蜀汉大军。 牛二已经看到了数千敌军的到来,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牛二义无反顾的带着大汉重步们一头扎进了重围。 胡遵大瞪着眼珠子不敢相信,这名领军的将领是不是失心疯了,力量的悬殊如此巨大,你们最好的策略就是立刻逃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像你这样不顾头尾的冲进来,那不是找死么。 抛开最后的一丝怜悯,胡遵帅旗一展,已经运动的五千大军便蜂拥而上,一瞬间便将牛二等人淹没在人海之中。 深陷囵圄的牛二眼神冷峻,现在不能有半点的失误,不然自己和身后的兄弟们将会万劫不复。 不远处,曹军的帅旗招展,在深夜的冷风中哗哗作响,牛二二话不说,迎着旌旗的方位便冲杀而去。 两位营长已经全身带伤,猛地发现将军改变的进攻的方向,再向稍远处瞄去发现,将军的攻击方向正是敌军主将的所在。 两位营长心有灵犀,眼神稍一交流便同时发出了更改阵型的命令,大汉的重步随即变成了楔形攻击阵型,紧紧地跟在牛二的身后,向着曹军帅旗的方位猛攻了过去。 重步楔形阵两侧的一名曹军校尉,一刀砍在了一名重步的背甲上,劈的那名士卒一个趔趄,但是这名士卒吐了一口鲜血嘿嘿一笑,一枪戳向了那名校尉身侧的另一名曹兵。 校尉有点狐疑,抬起手中的大刀观察,我这一刀难道就一点作用没有么,为啥他挨了我一刀,却一枪把我身边的这位戳死了呢? 还没思考明白,校尉就感到自己的腰腹一痛,那名受伤的大汉士卒身后的战友,手中的长枪已经刺进了校尉的身躯,同时还对身前的受伤重步连声的道歉,他之所以受伤跟自己没有及时的攻击那名校尉有着直接的关系。 大汉重步组成的楔形阵,攻击的强度取决于前端顶点位置的攻击能力。牛二当仁不让的站在了这个位置,两名营长则紧紧地跟在牛二两侧稍后点的地方,眼神冷峻的观察着牛二两侧,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两位营长清晰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的将牛二将军可能受到的威胁及时清除。 曹军的攻击非常猛烈,蜀汉的士卒数量也在逐渐的减少,现在只有不到三百人了,还多数带伤。但是胡遵依旧感到一丝威胁,不远处蜀军的阵列攻击目的明确,那是冲着自己这边来的。 看到身前的士卒纷纷的后撤,显然已经抵挡不住这支蜀兵的攻击。胡遵不禁有点哭笑,这些士卒在临死之前的攻击强度可真是不小。 随即,手中的将旗再次一挥,身后预留的两千士卒在偏将的带领下,迅快的加入了战团。 大汉重步楔形阵的攻击猛地受阻,牛二知道,这是因为大汉的士卒已经毫无保留的攻击了一个多时辰,先后击溃了曹军步卒和虎豹,大家的体力消耗已经非常的大。能够坚持到现在,除了平日里训练的成果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众人心中的那股坚持的信念和对牛二将军的信任。 但是,随着两千生力军的加入,大汉的重步再勇猛也感到异常的吃力,多数士卒的四肢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挺起长枪做出前刺的动作。 109 胡遵的做法,在战后被司马懿狠狠的表扬了一番。 接到三处曹营溃败的讯息之后,胡遵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汶山司马懿处发出了紧急的公文。 按照胡遵的判断,沓中张嶷被自己的大军死死地包围,最大的可能便是从一处突破曹军的围困向汶山方向突围,绝对不可能同时对三处曹营发起冲击。 如果三处曹营同时被冲击,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便是沓中张嶷得到了外部力量的支持,而这种力量也只可能来自于蜀汉的援军。 既然援军到了沓中,那么一定会有兵马增援汶山,这个判断让胡遵冷汗淋漓,当下正确的选择除了稳住沓中曹军的阵脚,便是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汶山早作准备。 胡遵的手下共有大军九千,除了一千留守大营外,剩余的八千兵马被全部带出。 胡遵的安排不能不说很谨慎,不但撒开了数路探马打探详情,还命令副将郑君带着一千兵马先行抵达城东的曹营,探看具体的情形。 远远看去,郑君的心底有些疑惑。曹营内非常安静就不说了,所有的大门还全部洞开,里边则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急忙安排一名小卒进入大营查看,可惜的是这名小卒自此一去不复返,消失的无影无踪。 郑君心中恼怒,将军的命令是让我查探营中的虚实,看来不努力的攻击一下,这个战略目标是不能实现了。 手中的长枪一举,众兵士呐喊了一声后,跟着郑君向大营的方向急速前行。 在距离大营还有五十步的时候,静悄悄的大营终于有了动作。牛二带着五百重步兵鱼贯而出,在大营门前巍然列阵,凶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来敌。 郑君比较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方的人数明显的少于自己,看来敌军还没有出尽全力,大营中不知道还有多少蜀兵作为后援。 稍稍犹豫了一下,郑君随即释然。今夜蜀汉从三个城门展开攻击,其力量一定分散的厉害,每一处的兵马不会太多,能有个四五千人就不错了。 想到自己的身后不远处,胡遵将军的七千人马正在加紧赶来。郑君觉得自己的底气很足,这么多的人马甚至还有一千虎豹骑攻击前进,凡是胆敢螳臂当车的全部予以剿杀。 一催胯下的骏马,郑君手中的长枪高高的举起。士卒们知道,这是将军发出了冲锋的将令,各级大小将官立刻约束本部兵马,同声共气的发出了一声怒吼。 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牛二的双锤一碰,狂吼一声:“杀!” 五百重步兵随即大喝,阵型随之展开,一根根五米长枪斜指夜空,如同一片黑漆漆的枪林。 郑君的心下骇然,这支队伍的气势不同凡响,这片枪阵可以称为密密麻麻。不过,大军的冲锋已经开始,这个时候能够做的就是继续鼓舞士气,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想到这,郑君不禁一夹战马,随着战马的嘶吼声,带着身后的步卒冲向了枪林。 牛二终于动了,身后的重步兵枪阵则保持着阵型急速向前,口中还不停的呼着号子,整齐划一。 郑君也发现了飞驰而来的牛二,轻蔑的神情尽显眼底。这个灰不溜秋的家伙,手里边拿的也不知道是个啥家伙,看样子不可能是铁的,要是铁的话,个头这么大不可能拿得起来。 看来,只要快速的拿下或者杀死这个黑货,眼前的枪林便会因为没有主将而崩溃。郑君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可惜的是世间的不如意十之八九,当牛二的左手铁锤击飞郑君的长枪,郑君便知道自己的算盘错的有点离谱了。 右手的铁锤跟着砸下,郑君胯下的战马来不及惨哼便没了脑袋,屁股高高的撅起,把背上的大人物生生的抛向半空。 肝胆俱裂的郑君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从自己身边快速冲过的牛二,便被随后的两支长枪生生洞穿,紧跟着又被高高的挑起,远远的向一旁抛去。 一千魏军的阵型在牛二和五百重步兵的冲击下,只堪堪的坚持了一下,便被生生的凿穿,随之倒下的是一百多具浑身枪眼的曹兵。 勒转马头,完整的枪阵之中闪开了一条通道,牛二迅快的通过阵中来到阵尾,而枪阵在同时完成了整体的后转,后阵变成了前阵。 牛二再次发出怒吼,五百重步兵跟着踏上了又一次的冲锋。 又一次完美的凿穿,曹军的步兵阵列已经变得四分五裂,再也形成不了完整的阵型。 枪阵的阵型再次后转,牛二也再次来到了阵前,看着退意甚浓的魏军在一名小将的吆喝下,堪堪的维持着松散的阵型,牛二得意的狂笑道:“小的们,杀敌立功就在此时,跟着俺冲啊。” 曹军终于乱了,就在胡遵到来的同时,郑君的一千军卒在伤亡过半的情况下,四散而逃。 胡遵清晰的看到了牛二的最后一次冲锋,不由得嘴角一歪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支方阵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攻击力实在是不小,面对着两倍于己的敌军,两次冲锋便完成了击溃。 “弓箭手,射!”胡遵发出了今夜的第一道攻击命令,不多久,不计其数的箭羽便向牛二和其身后的枪阵呼啸而来。 “举盾,守!”随着牛二的暴喝,重步兵手中的长枪一按到地,纷纷卸下身后的铁盾狠狠的插在了地上,在第一批箭羽到来之际,身形一矮躲在了巨盾的保护之下。 牛二看着漫天飞舞的箭羽,心底也升起一股无力感,只好身形一纵离开了马背,迅快的躲在了长盾之后。 三轮箭雨过后,胡遵悲戚的发现,经过两万箭羽的攻击,自己的大军也有所斩获,敌军领军大将的坐骑被生生的射杀。 不过胡遵也有点失望,毕竟蜀兵在巨盾的保护下毫发无伤,那一堆巍然不动的盾阵,在月光的映射下分外的惹人烦。 “虎豹骑,冲锋!”随着胡遵的一声令下,一千虎豹在副将孙然的带领下,狂喝的奔腾而去。 对这一千虎豹的冲击,胡遵还是寄予厚望的。 虎豹骑成名多年,在杀戮战场上驰骋四方,在跟步兵的对阵上还没有失手过。对面的敌军只有区区数百,虽然装备还不错,但要想在虎豹的冲击下保存完整,那是痴心妄想。 孙然是大将军曹燕的女婿,因此成为三万虎豹骑的一员。平时在洛阳趾高气扬的习惯了,第一次到战场上依旧保持着这种做派。 主将虽然是胡遵,但孙然的骨子里却非常的不服气。按照他的想法,围困沓中的两万兵马中,就是自己的这一千虎豹的战力最强,怎么说也轮不到他胡遵当主将。 不过,大都督司马懿的将令还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违抗,但是孙然的心底对胡遵还是深不以为然。 现在,你胡遵拿对面的蜀兵毫无办法,哼,那就让你看看我虎豹的威力,等到大军得胜,我再向大都督提出由自己当一军主将的建议,你司马懿也不好拒绝吧。 孙然越想越高兴,高昂的头颅更是意气风发,nnd,老子今天就不用弓箭了,单凭这一千只长枪就可以完胜敌军。 “持枪,冲阵。”孙然的将令让几名校尉很是不解,原先的套路是先来两三轮箭羽,然后才是持枪攻击,今天将军这是怎么了? 虽然不理解,但主将的命令还是要无条件的执行的,于是,所有的虎豹纷纷平端着长枪,做好了最后冲击的准备。 牛二还在等着敌军的箭羽攻击,突然发现迎面而来的虎豹骑已经端起了长枪,没有迟疑,牛二立刻发出了“架枪,守”的命令。 一支支长枪架到了巨盾之上,枪杆中间的铁箍牢牢的卡在巨盾的凹槽处,发出了一阵“噌噌噌”的巨响。 一人、一枪、一盾,组成了一具具坚硬的拒马,斜指四十五度的枪林遥遥的锁定了急速而来的一千虎豹。 看着盾阵突然长枪林立,再看着趾高气扬的孙然丝毫没有戒备,胡遵的心中暗叫不好,从来没有经过战阵的孙然,这次有可能犯下致命的错误。 临近盾阵,孙然才猛地醒悟,忙不迭的发出“跃马”的命令,但是首当其冲的几十名虎豹骑还是没能及时的做出改变,硬生生的撞入了阴森的枪林。 四十五度的角度,枪头对着的正好的马匹的脖颈或马背上的骑兵,几乎在一瞬间,几十名虎豹骑便惨哼一声,跌落马下。 第二排的虎豹骑终于做出了改变,几乎在第一排人马落地的瞬间,纷纷一带马缰来人带马的腾空而起。 半空中,虎豹骑们手中的长枪还在遥指着虚空,一个个面带狞笑的盯着身下的步兵,可量的步兵们,你们的末日到了。 但是,下方的步兵方阵丝毫没有动作,巨盾冷然长枪阴森前前后后一共组成了五排。 步兵们习惯性的混乱没有发生,虎豹骑在下落的过程中悲催的发现,自己手中的长枪根本找不到活生生的目标,映入眼帘的只是一张张巨盾和一根根长枪大张着獠牙。乐綝脸涨得通红,没好气的吼道:“赶紧走吧,现在打仗没人买你的老虎。” 牛二着急的嚷嚷道:“那可不行,家里老娘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也没有盐巴了,你们不买,我到城里去卖,快都让开别耽误我的事。”说罢,牵起老虎就往大营里走。 乐綝翻身上马,扬起马鞭桀桀大怒道:“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人,乱箭射杀。” 牛二一个箭步来到了乐綝的身边,大手一伸便将他扯下战马,老虎心领神会,感谢主人赐予我美食,二话不说张开血盆大口就要进食。 乐綝急慌慌的滚到一边,腰间的宝剑顺势擎出,刚刚站起身形,就觉得掌心一痛,手中的宝剑已经到了牛二的手中,锋利的刃锋迅快的在乐綝的脖颈处安家落户。 众兵士大惊失色,一瞬间自己的主将就被那人擒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于是众人挺起刀枪大声的吆喝,要是再不放开主将,咱们可就放箭了。 牛二哈哈大笑,松开老虎脖子上的绳索又冲着老虎的屁股踢了一脚,那只老虎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曹军。 “杀------”远处传来了喊杀声。 “砰”的一声,张嶷的帅帐被亲兵猛地掀开,急里忙慌的声音响起:“将军,北门的曹军有异动,请将军定夺。” 迅快的来到城头,张嶷远远的望去。 围困北门的曹军大营,这个时候已经是一片火海,远远的听到其间有喊杀声传来,偶尔还有两声猛兽的怒吼声。 张嶷的心中有些惊讶,仔细的回想大汉谁的部队中还有猛兽的存在呢? 一名偏将双拳一抱说道:“将军,会不会是援军到了,那末将请令愿率兵突击曹军大营,迎接援军。” 张嶷摆了摆手说道:“敌情不明,伯约将军交给我们的重任是稳守沓中,现在曹军只有北门异动,其他三门还没有动作,判断不出是援军到了还是曹军的诡计。如果轻易出击,万一沓中有失,你我的罪责就重了。” 偏将着急的说道:“这都多少天了,伯约将军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以末将判断,只怕伯约将军此时也首尾难顾吧。” 张嶷怒喝道:“大敌当前,影响军心的论调少谈,沓中城经过加固已经城坚墙厚,别说区区两万贼兵,就算是再来十倍,想轻松进入沓中也是妄想。” 偏将还想再争辩两句,就看到一名兵士远远的跑来,气喘吁吁的汇报道:“启禀将军,东门的曹兵一部已经向北门方向开拔,行军速度很快。” 众人还没想明白,又有一个小校将西门的讯息传来,也有一部兵马向北门方向移动。 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张嶷,城下的局面是不是我大汉的援军到来,更加的不好判断了。 心念电转间,张嶷做出了决定。东西两门的曹军向北门方向集结,说明北门曹军确实遇到了事情,而这件事情是大是小,就要看南门胡遵的反应了。 “击鼓升帐。”张嶷吩咐了一声后,转身下了城墙。 城外,曹军北大营。 因为主将被俘,五千魏军几乎没有抵抗就成了俘虏。可是西蜀的将军们好像更加的兴致勃勃,于是就有了下边的一幕。 曹军大营里边的情景有些另类,十几个大火堆被几千士卒团团围住,大家绑着双手盘腿坐着,嘴巴里不停的高声喊叫:“杀-------”,整齐划一。 大汉的兵卒在将领安排下,端着弩箭冷冷的盯着曹军降兵的举动,稍有异常便予以击杀。 赵立坐在大帐中,跟牛二俩货傻傻的笑着,今天这仗打得真不错,陛下的这招擒贼先擒王被咱们应用的淋漓尽致啊。 探马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通报着东西两座曹营派出了援军的情况,牛二赵立相视一笑,nnd,第二步计划开始吧。 张嶷听完赵立派出的小校通报的消息,不禁有些狐疑。仔细的询问了一番之后,心中料定这个小校说的情况基本属实,不然不会对我大汉军衔制的情况知道的如此清楚。 微微一笑道:“领军的赵立将军现在的军衔是什么了?” 小校一拱手道:“回禀将军,我们第三师师长赵立将军现在是上校军衔,副将王铁军则是中校军衔。” 张嶷点了点头道:“好!你抓紧回去告诉他们,他们的计划不错,我军将无条件的配合他们实施,等到大军得胜,本人亲自向陛下为他们请功。” 小校一抱拳,转身出城。 张嶷随即发出了将令,两千驻屯军负责守城,五千无当飞军则在自己的统领下,出城伏击曹军的主将胡遵。 有了牛二赵立这支兵马的搅动,沓中城交战双方的形势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尤其是北门的曹军大营中,存放着曹军的粮草,没有了辎重的两万曹军,还能有多大的作为呢。 张嶷敏锐的察觉到,沓中防御战的转折点已经到来,改变这次汉魏之战的时刻也许就在此时。 戎装加身,张嶷看着眼前列队齐整的五千无当,手中的长枪一举,意气风发的大喝一声:“决战,就在此时。” 北门外,来自西门的援军率先到达,看到乐綝的大营四门紧闭,里边杀声四起火光冲天,领军的偏将急忙催促着三千援军不管不顾的发起了冲锋。 刚到大营门口,敞开的大门突然四散打开,领军的偏将顿时愣住了。 牛二带着一千轻重步兵排着整齐的方阵冲杀了出来,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这位领军的将领。 曹魏的偏将一带马头,声音凝重的喝道:“何方贼众,胆敢侵犯我大魏军营。” 牛二也不答话,一催胯下的战马,领着士卒轰隆隆的冲杀了过来。 偏将大嘴一咧,区区千把人就敢跟我叫板,就让咱来会会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想到这儿,偏将手中的长枪一挥,三千士卒随即呐喊着冲向了蜀军。 牛二的大锤斜指来人,嘴角已经露出惨烈的笑容,看着对面的这位心有余悸,不禁大喝一声:“你给我去死吧。” 牛二倒是没死,因为脑袋瘪了的不是他而是这位曹军的偏将,三千魏军看到自己的主将一个回合都没能坚持,便被对面的那位凶神恶煞般的人物给砸成了肉饼,顿时觉得双股打颤,手上的力道也减弱了几分。 就这一瞬间,牛二领着五百重步兵冲进了曹魏的阵型之中,在曹军的眼里,这些背着长方形铁牌子的步兵一定不是地球上的产物,nnd,咱们手中的大刀剁到上边,人家跟没事人似的,还顺手给了你一枪。 那个拿着大锤的家伙更是没法子说,被他手中的两个铁疙瘩稍微碰一下,小命就基本不是自己的了。 这种形式下,这仗是没法子打了,咱们大魏的健卒当下只有一条路可走,跑啊。 英雄的模范大头作用大张,曹魏的士卒在一传十十传百之下,凡是能够自由活动的,全部加入到逃跑的序列,目标清晰的指向了始发地,沓中西门外的曹军大营。 牛二的大锤一举,剩余的五百轻步兵便大喊一声,加入到追击的行列。 同样的场景在不久之后再次上演,另外的一名偏将也被赵立一弩箭射杀,随后三百重步兵抵住前线,一千长弓兵的无差别覆盖射击,将来援的三千曹军射的鬼哭狼嚎,四下奔逃。 北东西三门的溃败消息,终于被胡遵确认。早已整军待发的近万大军,在胡遵的一声令下,打开营门向沓中西门方向疾驰。 此时,牛二已经追着曹军进入到了西门的大营,留守的一千士卒在偏将的带领下,终于还是没能顶住自己人的冲击。 随后而至的牛二宣告了这次作战的方式由自己决定,眼前的曹兵是有一位骑着大马,还指手画脚的指挥的其他人负隅顽抗。心中一怒下,摇着双锤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 这位曹军的偏将死得壮烈可圈可点,因为自己双手举着长枪已经托住了沉重的铁锤,只是因为自己的枪杆子不硬,才被堪堪的砸成了弓形,很不巧的是,自己的脑袋却突出在枪杆子之上,暴露于铁锤的攻击范围。 在偏将步入死亡行列之后,剩余的数百曹兵只能奋不顾身的加入到溃败的行列。 有几个眼头灵活的人物发现,只要有人放下武器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就会放过他,转而去追杀其他人。 这个重大的发现被更多的人效仿,牛二带着众兵士还没有尽兴,居然就找不到一个站立的曹军,这一点让牛二非常的不满,nnd,这些个熊兵也太怂了吧。 此时的沓中城外,有个景象值得一提。三条长龙分别从沓中的东西北三个曹营出发,弯弯曲曲的向着沓中城前进。 长龙的组成部分自不用说,清一色的大魏健卒。只是这些健卒全都被结结实实的五花大绑,后来据知情人透露,这种捆绑的方式来自于曹军本身,与大汉绑人的方式差异很大。 赵立拿下了东门的曹营,做出的第一个安排便是紧闭大门,弓箭手上墙防御;而牛二的做法不同,虽然五百轻步兵押送俘虏走了之后,麾下只剩下了五百重步兵,但他还是让人把大门敞开,静候来敌。 两人的这种迥然不同的作战风格,之后逐渐的丰满完成,从而造就了一段“无坚不摧牛,固若金汤赵”的传奇。 ------------ 110 微眯着眼睛仰视苍天,王嗣轻声的祷告,但愿远在成都的陛下能够及时得知眼下的危局,及时的派出援兵予以解救,不然就算是伯约将军再勇麾下将士再猛,在六万曹军日夜攻击下,汶山能够守御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沓中城外,曹军大帐。 胡遵的吼声敲打的一干将领胆战心惊:“我告诉你们,管束好你们手下的那些人,谁再敢嚷嚷要进攻,我就砍了他的脑袋。” 乐綝一抱拳乞求道:“将军,大军围困沓中已经大半个月了,一直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就是不打,等大都督打到了成都,咱们可就啥功劳都没有了。” 几位偏将赶紧附和,一时间大帐内嘈杂了起来。 胡遵怒瞪了乐綝一眼,如果不是看在他爹乐进的面子上,直接就拉出去赏他一百军棍:“怎么,我的话说的不清楚么,大都督的将令谁敢不遵,都给我回去好好的呆着,狠话我就不说了,谁敢犯错我把他直接砍了。尤其是你乐綝,大军的辎重都在你的大营,要是有了闪失,你自己提头去见大都督。” 众人不再说话,一个个灰溜溜的出了大帐。 乐綝仰天长叹:“大丈夫建功立业,今日无望了。” 旁边的一个人小心的说道:“乐将军,还是小点声吧,不然的话有麻烦,哎,走了。” 乐綝看着鸟兽而去的各路将领,灰头土脸的回转自己的大营。 沓中东面的大山里,牛二赵立已经悄悄的驻扎了下来。探马带回了消息,整个沓中城四门被紧紧地围着,围城的曹军少说也有两万人马。 牛二正急赤白脸的冲着赵立嚷嚷道:“猴子,咱们都来了一天了,就这么窝着不动弹啊。” 赵立白了牛二一眼说道:“牛哥,你着什么急啊。就凭咱们手底下这三千疲惫之兵,咱们拿什么去打,怎么也得跟城里的张嶷将军联络好了以后再说吧。” 牛二大眼一瞪道:“赶紧安排人去啊,在这儿呆着干嘛。” 赵立大手一指说道:“哥哥你说的倒容易,你自己看看沓中让曹军给围的水泄不通,别说人了,鸟都飞不进去。” 牛二有点泄气,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能开打,实在是让人憋屈,灵光乍现般的想出一个主意,这厮顿时嘴歪眼斜的说道:“猴子,你看这样行不行-------” 赵立一惊一乍的轻呼出声:“哥哥,真有你的,其他也没什么办法,就这么滴罢。只是城里的张嶷将军要是不能见机而动,咱们的最好结果也就是向曹魏狂奔,那咱们的第一个任务解救沓中就不可能完成了。” 牛二大眼一瞪道:“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把曹军整乱了,要是张嶷那家伙看不到战机,他这个将军以后还是别当了,趁早走人。” 赵立琢磨了一下,想想也是。张嶷可是我大汉的名将了,要是这个战机都抓不住还真不应该。也罢,单凭咱这点人马硬拼肯定不行,只好在夜里浑水摸鱼了。 俩货一天兵书没读,战策更是一条都不知道,凑在一起憋屈了半天终于捯饬出一条看似可行的计策。 好在俩人还都记着这次的目的,陛下和邓艾先生可是说了,只要能把曹魏祸乱了,用啥法子都行。 也正因为这俩货的出招天马行空的,没有一点预兆,反而在之后的大魏多日游活动中,让曹魏和司马懿伤透了脑筋,大动了肝火。 牛二的目标是沓中北门外的曹军大营,经过两颗聪明的脑袋一嘀咕,觉得正北的曹营对于自己来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首先,从这边去曹军不会知道咱们是从哪儿来的,以后当起马匪也算是有了来路; 其二,陛下都说了擒贼先擒王,这座大营规模最大,里边当官的应该也是最大的,不打他的主意对不起陛下的敦敦教诲; 其三,万一大事不妙,从这儿跑去曹魏办事也方便, ------林林总总一大堆,反正这俩货就看着这座大营顺眼。 入夜,春末的月亮还是比较的阴冷。 曹军伍长缩了缩脖子,把领口处紧了紧吩咐道:“哥几个,都把眼珠子瞪大点,别出了岔子。” 看着威风比较凛凛的伍长,一名小卒子崇拜的说道:“伍长大哥,你就放心吧,上岗前俺们都吃的饱饱的,这会儿精神头足着呢,肯定不会出岔子。” 伍长刚想咧开大嘴展现一下自己的风采,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嗷嗷”的叫声,顿时寒毛乍竖。 小卒子定睛一看,他的嘴巴立马中风,含糊不清的喊道:“老府(虎)啊,有大老府啊------” 五个人紧紧地围成一团,各色武器应声出笼,伍长毕竟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大喝一声:“谁?” 几名手下有点头晕,咱们伍长大哥一定是被吓糊涂了,不然不会发生看着这么大个的一只老虎站在不远处,还问它是谁这件事。 牛二的怒喝声响起:“nnd,就你不听话,看把人家给吓得,一会儿去跟人家道个歉。”说罢,啪啪的暴揍了几下老虎,使得老虎顿时萎靡不堪的耷拉着头颅。 呆了,真正的呆了,大营门前的这五位眼珠子瞪的浑圆,惊呆了。 牛二不管不顾的走了过来,手里边还牵着一只大虎,嘿嘿的说道:“哎,你们谁买老虎,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啊。” 听到了人话,伍长觉得自己的胆气一壮,语气逐渐的恢复成人类的腔调:“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军营撒野,快滚。” 牛二大怒,带着老虎上前搭话:“你骂谁野小子,俺有名有姓,它有头有脸的,谁是野小子。” 看着老虎慢慢的接近,伍长觉得自己的腿肚子有点打颤,急忙喝止道:“站那儿别动,不然咱们不客气了。哥几个,抄家伙啊。” 牛二和老虎已经来到了近前,大手在老虎脑袋上一拍,那只老虎顿时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嗷------”,响彻万里。 大营外的景象有点异样,引起了巡查将领的注意,急忙带着亲兵过来查看。 到了门口,将领的嘴差点气歪了。 一个不认识的莽汉带着一只大家熟悉的动物,骂骂咧咧的站在五个坐在地上的曹军面前,嘴巴里还不依不饶的责问。 恶向胆边生,将领手中的银枪一指,大喝道:“你们干什么呢?都给我起来。” 牛二一见,立刻带着老虎向将领走来,边走还边说道:“哎,你是大官不,我要卖老虎。” 将领的心中也骇的够呛,急忙让亲兵上前把牛二拿下,老虎赶跑。 众亲兵颤颤巍巍的围堵了过来,其中一个愣头青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枪。 牛二急了,nnd,话都没说就动手,老子也不问了,先打一气再说。 顿时,嘈杂声大起,其中以老虎的怒吼声最为壮观。 乐綝今天的心情不好,本打算早些休息跟周公聊聊天,安排完夜间防御的相关事宜之后便滑进被窝准备来个囫囵觉。 还没闭眼,就听到大营的外围乱的够呛,气急败坏的乐大将军翻身而起,没好气的高声喊道:“来人。” 一名亲兵连滚带爬的进来,带着哭腔喊道:“将军,大事不好,你快去看看吧。” 乐綝大惊失色,不应该是蜀汉的兵马杀出来啊,外边的动静虽然不小,但绝对不是蜀兵冲营的那种混乱。 急里忙慌的跟着亲兵来到大营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乐綝愣住了。 几百名士卒团团围住了一个人,还有一只大老虎,而这一人一虎则看着一小堆鼻青脸肿的曹兵,其中还有自己的巡查官。 牛二看到来人一身金甲气势汹汹的模样,感觉这位就应该是自己想找的那位,于是瓮声瓮气的嚷嚷道:“哎,你也要打架么。” 乐綝气极而笑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牛二大眼一瞪双手一摊,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乐綝有点意外,旁边的亲兵眼疾手快的喊道:“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牛二咧开大嘴说道:“大官老爷,俺卖老虎。这老虎可是这一带山里的大王,要不是把俺家的小牛给吃了,俺也不会抓他,现在卖了它好去再买一只小牛养。” 乐綝听得哭笑不得,不过此时算是明白了,这位就是一傻子,住在前边不远的山里,估计是个猎户出身,看样子打架的本事不小,眼前的这只大老虎和那堆耷拉着脑袋静坐的手下就是明证。 心中大定,乐綝上前几步来到牛二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你不知道现在在打仗么,还敢到这儿来,要不是看你老实的份上,早把你当西蜀的细作给抓了。” 牛二吼道:“你打你的仗,我卖我的老虎,你愿意买就买,不然俺到城里去卖,上次的那一只就是城里的官老爷买的,还给了俺一车麦子呢,比你强多了。” 乐綝急忙问道:“哎,你认识城里的官老爷么?” 牛二摇着头说道:“不认识。” 乐綝大怒道:“那你刚刚说城里的官老爷买了一只老虎。” 牛二傻傻的笑了:“看你长的不傻,怎么净说傻话,我还想把它卖给你呢,我认识你不。”牛二赵立再次拜伏于地,大哭出声。邓艾闻声闯了进来,大惊道:“陛下,这是?” 刘山冲着邓艾一礼道:“士载先生,请您下令吧,朕相信他们一定会完成此事的。” 邓艾深深的看了刘山一眼,急忙回礼道:“遵旨。” 赵立接过令箭,拉着牛二就要转身离去,却被人紧紧地拽住了。 邓艾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塞到赵立的手中说道:“匡义将军,这本册子上记载了陇西各地的一些豪门大族的资料,里边写的很详细。此去,你们要坚持一个原则,清除恶霸,宣扬陛下天威,万万不可做出扰民的举动,要把陛下的圣恩传播到曹魏的境地去,让那里的民众知道,我大汉的陛下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的一代圣君。” 赵立眼珠子一转便心领神会,拉着牛二冲着刘山和邓艾一抱拳,转身离去。刚刚出了大帐,就听到牛二爽朗的一笑道:“猴子,你看俺说的对吧,跟陛下一起总有好事。” 赵立没好气的声音随即响起:“我给你说牛哥,你别老猴子猴子的叫,咱们现在也是领军的人物了,说话要注意------” 大帐里,刘山和邓艾相视而笑,不过刘山有些忧虑的问道:“士载先生,他们此去会不会太危险了,毕竟要深入曹魏,又得不到补充。” 邓艾一抱拳说道:“陛下,臣看此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良将之才,只是还需要一番磨练。此去曹魏,看似凶险其实不然,其一,曹魏西域的大军被我们拖在汶山江油一线,曹魏境内最多也就是一些驻屯兵,战力一般;其二,曹魏官员之间并非铁桶一块,勾心斗角之事时有发生,赵牛二人一个活泛一个勇武,正好适合见缝插针;其三,有他们这一支人马在内,那司马懿便如鲠在喉,吐也吐不得咽也咽不下,说他痛不欲生也不为过;其四,经过此役,臣恭喜陛下获得虎将两员。” 刘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老怀大慰。邓艾的这番说辞,让他那颗吊着的心脏重回故里,踏踏实实。 皇城里,静坐在佛堂的太后手中的佛珠一颤,宁静的心态荡起了一丝涟漪。皇后和淑妃几乎同时轻抚着肚子,幽幽的说道:“保重。” 毓藤斋里也呆坐着三位,泪眼婆娑的相互安慰着,可惜思瑶的哭声依旧从门缝里传出。 遥远的沱江之滨,水柔拉着云清的手臂不停的问道:“姐姐,陛下不会有事吧。” 云清注视着滚滚远逝的的江水,凄惨的一笑道:“小妹,陛下志存高远,这么点小问题怎么可能让陛下为难呢。我们只要在这个地方静候陛下得胜的消息就行了。” 水柔开心的说道:“就是的,那司马懿老头怎么可能打得过陛下,陛下一定会把他揍的找不到北的,嘻嘻。” 云清不再答话,微微的合上了睫毛:“法力无边的佛祖保佑,请赐给陛下无穷的法力和智慧,平安归来。” 汶山。 顾力浑身带血的冲进了大帐,看到姜维便焦急的吼道:“将军,末将无能,还是没有冲出去。” 姜维急忙走了过来,双手搀起顾力道:“辛苦了,快去休息一下,说不定曹军就要进攻了。” 顾力刚走,太守王嗣便走了进来,面露喜色的说道:“将军,有一部羌人的首领要见将军。” 姜维稍显兴奋的问道:“是谁?” 王嗣说道:“也合,他本来是那西部落的首领,前几年被烧戈合并,这几天我与他交谈了几次,并给他讲述了我大汉对待他们的政策,今天他表达了相见的意思。” “也合的为人怎样,统领的兵马有多少?”姜维连续的发出了几个疑问。 王嗣一揖道:“伯约将军,我与羌人打过多年的交道,这个也合应该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当年也是因为实力不如烧戈,才勉强的答应了烧戈的要求。据他说,他部下有四千人,全部都是在甘松城纳降我军的。” 姜维陷入了沉思,当前的局面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闪失,也合归顺如果有诈,汶山的局面将不堪设想。 王嗣也深知局面复杂,作出决定确实不容易。如果也合顺利归降,在如今的形势下将大大增强汶山的防御实力,但是,如果不是这样呢? 看着沉静如水的姜维,王嗣不禁暗自佩服。姜伯约年龄不大,刚刚三十出头,处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仍然保持着如此镇定,在这个方面蜀汉的诸多将领都自愧弗如。 姜维此时也在暗恨自己大意,考虑问题不全面。在取得迭部大捷的时刻,自己的确犯下了好高骛远的错误。目光盯在了陇西全境,却忽略了自己最根本的所在,自认为沓中有张嶷的五千无当飞军防守,一定万无一失。 可是,就是这个司马懿,连丞相诸葛亮都深为忌惮的人物,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出现在了沓中城外,在不动声色下先是深夜偷袭了城外的山头,然后又打算诈开沓中城门,幸好当时张嶷正在城上巡查,识破了曹军的诡计,不然的话,沓中的丢失一定是必然的。 现在想来,张嶷的信使能够成功从沓中来到迭部向自己告急,也是在司马懿的计划之中,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自己在回援途中,在甘松地界被司马懿的伏兵击败,而司马懿伏击自己的方法如同自己伏击蛾遮塞的翻版,只是没有了美酒助力,但攻击手段则更为直接和猛烈。 李达的身影这几天时刻在姜维的脑海里浮现,当日的危局如果没有李达和他所统帅的一千军卒决死狙击,自己的这七八千子弟就不可能仅仅损失了数百人就撤回了汶山。 数日之内,迭部得而复失,沓中深陷重围,张嶷四处无援,李达生死未卜,而自己在汶山被司马懿的数万大军死死地围住,顾力等人多次冲击均被曹军生生挡回,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将前线的危情送出去。 死生之地,姜维的耳边多次响起了丞相的声音:“司马仲达鹰视狼顾,杀伐果断,其人多谋,精于隐忍,善走偏锋,用兵多奇。善忍之人而行奇谋,其意难以预料,昔日克日擒孟达就是一例。” 今日大败自己又何尝不是另外的一场克日擒孟达啊。 王嗣心中有些焦急,伯约将军微蹙的眉头说明其内心还有些举棋不定,想了想措辞王嗣探了探身体轻声说道:“将军,也合此人是不是先见一见,也好判断其是否真心归降。” 姜维神情一松说道:“也合的归降是真心的,这一点无须置疑。” 王嗣明显一愣,急忙问道:“将军可是连见都没见也合一面,如何得知他的归降就是真心的呢?” 姜维说道:“羌人的首领是谁,自然不是这个也合,在司马懿的心目中他的地位远逊于饿何等人,诈降的重任怎么都落不到他的身上。之所以跟着饿何等人进犯西蜀,无非是因为之前他被吞并,无奈之下才为虎作伥。” 看到姜维自信满满,王嗣小心的提醒道:“将军,这些都不能说明也合是真心归降而非诈降,不知将军为何如此笃信。” 姜维深吸了一口气道:“也合兵马四千,在甘松纳降之时仍有接近四千的兵马,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在之前与我军接战的时候他留有余地,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正因为这样,我才笃信他归降是真。” 王嗣深施一礼心悦诚服的说道:“将军深思熟虑,王嗣佩服。” 姜维冲着王嗣一抱拳:“承宗先生与羌人多有交往,当知羌人善变是其特性,不过这些游牧民族依附强权,是他们生存的本能,我们不能责怪他们,丞相能收服孟获与南中,我们也应效仿之。” 王嗣急忙回礼道:“正该如此,只是吾辈不如丞相太多,想要达到如丞相收服孟获般,只怕不易啊。” 姜维一笑道:“事在人为,当年丞相用马谡之计攻心为上,今日咱们也效仿一二又如何。”接着,轻声交待了王嗣几句,最后还发出爽朗的笑声。 王嗣暗暗的放下心来,伯约将军能够轻松的应对当前的局面,说明现在还没到最不利的时刻,难怪诸葛丞相单单相中了他而把他收为亲传弟子,这份稳重而乐观的心态应该是很关键的。 王嗣转身出了大帐,明媚的阳光照射下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不少。姜维这八千子弟不愧是以丞相秘法整训成军的,其战力在这一段时间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自己的三千驻屯兵相比差距太大,这两天基本上已经沦为了后勤兵了。 刚才迎面碰到了顾力,王嗣知道他的这次突围又是以失败告终。 最可惜的就是不但城外的烽火台被司马懿屠戮的一干二净,一丝一毫的讯息都没能传递出去,连曹家兄弟驯养的信鸽也在升空不久便被乱箭射杀,有没有漏网之鱼不得而知。 111 柳余香仔细看着这个经历多少风雨的男人,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希望能够和他白头到老,只不过门派的恩怨始终阻隔这两个人,萧格看到柳余香正在看着自己,好奇问道:“是不是我现在很憔悴”,柳余香道:“没有,你现在更加具有男人味,只不过我在感叹这人世间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可能的事情,明明我喜欢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 萧格喝完粥,依靠在墙头,深色还能叹息道:“你愿意离开雄飞,和我在一起吗”,此时萧格不知道从哪里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语,柳余香惊愕呆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萧格笑道:“别介意,方才只是和你说一句笑话,别往心里去”,只能够用这种理由塞住自己刚才所说的心里话,柳余香笑道:“恩情难还,也不知道我们已经会不会形同陌路”,萧格道:“别说那些不开心的话,你曾经救过我两次,我也曾经救过你两次,我们现在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欠谁的”,柳余香努力点了点头。 萧格道:“我现在身体也好差不多了,你也可以回天门,你出来久了雄飞一定会怀疑你的”,柳余香道:“那你多保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萧格道:“放心吧,你先走吧”,柳余香转身离开客栈,萧格则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只想好好享受人生,柳余香很快来到城隍庙,一见门就见到遍地黄金,虞飞正在点数,柳余香指着黄金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哪来这么多黄金”,虞飞见到柳余香问自己,立马回道:“师妹,你回来了啊,这些都是大明宝藏,看到了没,以后我们就有钱了,有钱就可以招兵买马,以后我们天门就是江湖上最大的门派”,柳余香看到城隍庙内堂有一个深深的洞穴,问道:“这些黄金都是从这里找到的吗”。 虞飞笑呵呵道:“是啊,没想到关公像的下面就是宝藏的聚集地,萧格也没有想到,当他和主公对掌的时候竟然无意将关公像打碎,于是这洞穴就出现,如果不是萧格这样的福星,我们就算再找十年八年都找不到这么多黄金”,柳余香道:“那主公人呢”,虞飞道:“不知道,都出去一天了”,正港虞飞和柳余香提到雄飞的时候,雄飞恰好出现,两人抱拳道:“主公”,雄飞微微点了点头,走到柳余香的面前,问道:“这两天你都去哪了”,柳余香没想到自己一回来雄飞就对其问三问四,柳余香也知道昨天将萧格安排在客栈静养,昨晚又照顾了一天一夜,回道:“回禀主公,昨日和萧格大战一百多个回合,徒儿身中其一招半式”,雄飞一把抓住柳余香的手腕,顺势摸了摸脉象,一看柳余香确实受了伤,问道:“你练剑走火入魔”。 柳余香道:“是,当我和萧格对战的时候,想要一跃千里,更上一层,没想到当自己练就无情剑法最高境界的时候,竟然走火入魔”,雄飞道:“那你是怎么掏出萧格的手掌心,萧格就这么轻易和你一刀两断”,柳余香道:“徒儿不敢有丝毫恻隐之心,萧格和师傅有不共戴天之仇,恩恩怨怨不计其数,屡次破坏天门的好事,我只想和他拼搏斗到底,只不过徒儿能力有限,伤不了萧格”,雄飞心想道:“他确实因为走火入魔,更受了重伤,应该不会欺骗我”,雄飞立即松开柳余香的手臂,走到柳余香的背后,单掌按到柳余香的后背,柳余香也没有敢挣扎,感到阵阵内功灌输到自己的体内,打通奇经八脉,顿时感觉到全身通彻,半晌时间后,柳余香抱拳作揖道:“多谢师傅救命之恩”,雄飞道:“欲速则不达,剑法要勤加练习,不要强加内功提高,内功修为需要日积月累”,不要学你的大师兄,习的一身邪门武功,拥有魔血魔功,武功是更上一层,不过他的心智和常人却截然不同”。 萧格连忙扶起童氏夫妇,童大夫一手推开萧格,道:“你赶紧走,怎么还不走”,萧格道:“我是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童大夫道:“日后给我报仇,现在你赶紧出去,你还年轻,又是那么大义凌然,我们夫妇俩已经活的够本,应该去陪萧海龙大将军”,萧格道:“不,我不会离开,要死一起死”,童大夫道:“无知,你千万不要让我看扁你,只有自己活的才知道去解决事情,如果你不活着,雄飞的阴谋就不会被阻止”。 童婆婆道:“孩子,你赶紧走,就听你童大夫的话,不要在此纠缠,替我们两口子活着”,童氏夫妇出于对萧格保护,三人必须要有人活着离开此地,雄飞阴笑道:“你们就不要推三阻四,我送你们一起走”,童大夫喝道:“做梦,我和你同归于尽”,‘啊’一声,童大夫反扑向雄飞,倾尽全身内功,自杀式攻击,雄飞见势赶忙往后退,童大夫最后一击,根本对雄飞没有杀伤力,只不过在心理上给雄飞一次极大的振奋,童婆婆见到童大夫被雄飞打中胸口十几掌,想必已经死定了,童婆婆转身将萧格推出石门,将石门牢牢挡住,雄飞飞身踢中童婆婆的后背,连续十几脚连踢,发出惨叫声,萧格拍着石门大声道:“童大夫,童婆婆”。 童婆婆发生最后在人世间一声,叫道:“快走,替我们好好活着”,萧格双眼满是泪滴,随着雄飞致命一击,童婆婆口吐鲜血,雄飞道:“萧格,你不要走”,萧格脑海中满是童大夫和童婆婆交代自己的话语,转身含着泪离开洞府,离开藏宝之地,等待雄飞打开石门,见到萧格已经逃之夭夭,哼道:‘萧格,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死你”,楚云天抱拳道:“主公,这些宝藏怎么解决,是不是让帮众都过来帮忙”,雄飞道:“这是你们应该解决的事情,我要下一个目标就是铸剑山庄,我要让对剑宗不利的人全部都死光”,楚云天道:“是”。 雄飞也离开藏宝之地,楚云天和虞飞走在一起,楚云天问道:“虞堂主,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虞飞道:“是不是想问我是如何破解地板的秘密”,楚云天笑道:“果然聪明,还请赐教”,虞飞道:“恐怕你从来没有注意过关公像的颜色,如果你什么事情都留点心,想必都会做到”,楚云天点了点头,虽然不理解,不过好在事情已经解决。萧格从地洞里出来,一个劲逃跑,杀死守卫城隍庙帮众三十余人,赶紧逃离城隍庙,萧格前脚刚走,雄飞来到城隍庙内堂,见到天门帮众都惨遭萧格的杀手,死伤三十余人,剩余的人都跪拜在雄飞的面前,雄飞大概也知道萧格的手段,杀天门的帮众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雄飞道:“都起来吧”,其中有一个帮众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公降罪”,雄飞道:“如果你们都能够对付萧格,那我天门的人个个武功卓越,无须我的领导”,那人道:“是”,雄飞道:“楚云天和虞飞都在下面,你们准备准备将下面的宝藏都拿出来”,那人道:“是”。 雄飞看着关公像都四分五裂,心想道:“王皓轩,李天龙,柳肖生,慕容信,我要让你们知道我雄飞的手段,武林宝座必定非我莫属,我要打到你们服为止”,萧格一路上狂奔来到南京城城外,恰巧柳余香的伤势已经好差不多,在回来的途中遇见萧格,见到萧格全身是伤,上前安慰道:“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萧格的表情有一丝木讷,柳余香道:“是不是童大夫发生什么事情”,萧格叹息道:“童大夫已经死了”,柳余香已经猜到十之**,这一切都是雄飞所作所为,柳余香也没问那么多事情,只是扶起萧格,架着萧格往远离南京城的方向走去,萧格已经我那全失去知觉,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柳余香找到一家客栈,将萧格安放在客栈里,还请来大夫,帮助萧格把脉,大夫道:“这位壮士身体健硕的很,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一些内伤,凭借他的内功修为应该很快康复,请勿担心,我开点补药,照着药方抓药,有助于内伤康复”,柳余香听了大夫的话语后,知道萧格已经没有什么大碍,道:“多谢大夫”,大夫很快开好药方,交给柳余香,柳余香付了诊费,送走大夫,抓来一些药材,在客栈内煎好药,扶起萧格想要喂给萧格,萧格已经昏迷不醒,无法张开嘴巴,用汤勺无法打开萧格的嘴巴,一直紧闭,只是眼角有一丝丝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柳余香用自己嘴巴抿了一口药汤,来到萧格的嘴巴面前,用自己的嘴巴慢慢往萧格的嘴巴中送药汤,每一勺每一口都慢慢送进萧格的口中,喂药完毕后,柳余香还小心翼翼用自己的衣袖为萧格擦拭嘴角残留的药汤。 第二日清晨,萧格慢慢睁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躺在什么地方,晃了晃脑袋,看到柳余香趴在自己的床前,睡的很香,不忍心打扰,只不过身中内伤,忍不住咳嗽两声,这才将柳余香惊醒,柳余香道:“你醒啦”,萧格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柳余香道:“你受了很重的伤,而且还昏了过去,只有将你送到这里”,萧格晃了晃头,坐在床上丝毫想不起来,看到桌上有一个碗,萧格心想自己昨晚完全昏了过去,怎么可能会吃药,难道是柳余香喂得自己,柳余香看到萧格看着桌子上的碗,突然间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饿,我去盛点稀饭给你”,说完,起身走到桌子面前端起碗离开房间,萧格依靠在墙上,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已经有两个人为自己而死,一个是醉酒拳徐贺,为了不让天门的人找到自己,死在雄飞的手中,另一个就是童大夫,为了不让萧格死在雄飞的双中,夫妇俩和雄飞做最后的挣扎,救下萧格,萧格道:“童大夫,你救过萧某两次,萧某却不能就您一次,实在愧对与您,您为了武林的安危,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晚辈永远记住你的话,好好活着,一定会和雄飞周旋到底,不会让雄飞的阴谋得逞”。 柳余香连带笑容走进房间内,手端一碗粥来到萧格的身旁,道:“好热乎乎的,趁热吃点”,萧格指着碗道:“这……”,柳余香道:“怎么害怕我下药害你”,萧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想害我就不会救我,只是觉得让你照顾我实在过意不去”,柳余香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救你,明明我们是敌人,可我为什么会救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萧格端起粥,道:“好香”,柳余香笑道:“粥怎么会香,是不是你饿昏了”,萧格道:“可能吧”。 萧格飞身相夺,雄飞躲开其攻击,拿着玉佛道:“凭借你现在的武功还无法是老夫的对手,老夫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得不到”,举起玉佛对着萧格一声大笑,萧格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一定会得到报应”,雄飞自嘲道:“报应,待我百年之后,报应尽管来吧”,童大夫趁着雄飞松懈之时,出掌偷袭,未果,反而落得重伤在身,雄飞一个脚步来到看门罗汉胸口,正好缺一块,雄飞手捧玉佛往罗汉胸口塞,童大夫大声喝道:“不要”。 萧格趁机出掌攻击雄飞后背,雄飞老谋深算,似乎背后长眼睛,料到萧格会出掌,反攻其侧身,萧格的侧身中其一掌,整个人倒在地上,玉佛正巧能够塞进罗汉金身,轰隆声不停响动,似乎整个宝藏之地开始摇晃,萧格忍着身上伤痛来到童大夫的身边,雄飞则双眼聚精会神来者罗汉真身倒塌,楚云天也对这一壮举感到新奇,心想道:“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到如此场景,震撼”,罗汉金身全部倒塌后,金灿灿的黄金,满地都是,金条金元宝不计其数,虞飞捧着金条,喜上眉头道:“主公,你快看,这就是宝藏,我们终于找到了,恭喜主公”,雄飞敞开双臂,振臂高呼道:“我终于成功了,宝藏啊,宝藏啊”,雄飞满脸笑容,来到黄金堆积出。 楚云天初步估算一下,这里全部黄金,外加黄金后面几大堆金银珠宝,至少也要有万万两银子,楚云天道:“这么多钱,足够整个武林中人花大半辈子”,待虞飞解开遮盖金银财宝的布料时更加兴奋,无穷无尽的财宝,虞飞道:“主公,这里的财宝足够买了一百个天下第一庄”,雄飞笑道:“好,那我们就去买一百个天下第一庄”,虞飞突然间发现墙上有字,虞飞拨开丝绸布料,发现墙上真的有字,虞飞念道:“大明宝藏,大明一半金银财宝聚集地,明成祖留下宝藏,待日后大明王朝有困难取之急用,明孝宗七年,缔造者:萧海龙,剑神,郭正帆,黄子俊,童彦名”,明孝宗七年距今有三十年,雄飞道:“剑神,哈哈哈”,虞飞疑问道:“主公”。 雄飞道:“剑神就是我的师祖,没想到真的就是宝藏埋葬者,三十年”,萧格道:“童彦名,童彦名莫非就是童大夫你”,雄飞道:“童彦名,你到底是谁”,童彦名道:“我就是当年南京城知府”,萧格惊讶道:“当年就是你埋葬宝藏”,童大夫道:“这一晃就是三十年,本想可以让这个消息永远随着我们五人永存地下,没想到今日竟然出现,难道这是天意”,雄飞道:“说吧,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守住南京城,你染别人窃取宝藏的消息”,童彦名深深叹息,言道:“三十年前,大明将军萧海龙出于对宝藏保密的办法,命当时剑宗宗师剑神,大内高手郭正帆,浙江府衙黄子俊,还有就是我童彦名,我们五人动用三千能工巧匠,缔造这城隍庙下最大宝藏地”。 雄飞道:“可是你没想到的就是三十年后,竟然被我雄飞夺得宝藏”,童大夫道:“你要这么多宝藏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雄飞道:“你太傻了,这宝藏既然已经在我的手中,自然不会交还给你”,萧格心想道:“童大夫一直告诉我要阻止雄飞的野心,帮助上官令云重振天下第一庄,他想的不是自己,想的是天下黎明百姓,如今雄飞夺得宝藏,一定会发起武林纷争,到时候生灵涂炭,多少江湖恩怨”,虞飞道:“主公,不要跟他们啰嗦,萧格不可留,他日一定会阻止我们成就一番大事,将他们三人都杀死在这里”。 楚云天道:“不可,如今大势还未稳定,不可直接挑衅和逍遥派的恩怨,不然其他门派都会攀附逍遥派,到时候就不好对付”,雄飞如今被宝藏冲昏头脑,哪还能听的了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雄飞道:“你多虑了,天门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小,如今天门已经今非昔比,萧格三番五次阻扰我,必杀之而后快”,说完,雄飞的掌法已经迫不及待亮招,一招‘寒冰破’唯独右耳直逼萧格和童大夫,萧格迅速站在童大夫的面前,为其挡招,咬牙切齿拼尽全力,雄飞心想道:“不能够和逍遥派的人作周旋,必须一招击破其最后防线”,雄飞整个人跳了起来,飞空运足全力,足足十层的功力,萧格整个人都惊呆了,雄飞这真的是誓死杀了自己,萧格也倾尽十层的内功作拼死一搏,万万没有想到雄飞的寒冰破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至阴致毒,萧格的双掌隐隐约约感觉到寒气十足,连忙撤掌,雄飞趁机攻击萧格的后背,右掌拼劲全力打中萧格,萧格顿时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捂住胸口,拖着残躯的身体往后退,雄飞面带杀气,慢慢走向萧格,萧格双眼直视雄飞,雄飞道:“人临死前都会是渴求生存的眼神,你的眼神透露出你想生存下去,可惜老天爷做不了你的主,你也做不了你的主,实力证明一切,今日就送你归西”。 萧格笑了笑,言道:“我萧某人活在这世上还从来没有怕过死,死对我来说或许是解脱,尽管来吧,二十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还会回来索取你雄飞的性命”,雄飞道:“那就恭候您的大驾,等到了阴曹地府,替我向上官木问好”,童大夫心想道:“萧格不能死,只有他能够拯救武林吗,萧海龙大将军,我不能辜负你的一生所求,武林不能乱,大明王朝更不能被这群乌合之众所驾驭”,童婆婆道:“老头子”,童大夫看了看童婆婆一眼,说道:“我们夫妻两活在这世上已经够本了,现在是年轻的天下”,童婆婆对着童大夫笑了笑,道:“一切都听你的”,童大夫和童婆婆相约而笑,点了点,就在雄飞想要杀萧格千钧一发之际,童氏夫妇挺身而出,将雄飞团团抱住,雄飞整个身躯都被童氏夫妇缠住,雄飞用双拳不断捶打童氏夫妇的身体,骂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还不放手”,童大夫大声道:“萧格,你赶紧走”,萧格道:“不要啊,我不能丢下你们”,童大夫道:“大丈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你现在不出去,江湖上的人就不知道雄飞的野心,你活着也不是为了自己活着,为了武林而活着”。 雄飞终于挣脱童氏夫妇的纠缠,将两人丢到萧格的面前,指着两人喝道:“现在谁都走不了”。 112 童大夫笑道:“威胁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你是过不了这个坎,这里机关重重,你休想从这里进去”,雄飞愤怒道:“你……”,虞飞道:“主公,这里地板好生奇怪,我怎么越看越觉得面熟,奇怪”,雄飞好奇问道:“哪里奇怪,你是不是看出什么”,虞飞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已经找到这机关的秘密”,楚云天惊呼道:“机关在哪,快说”,虞飞道:“主公,可以将劈云刀取出来吗”,雄飞道:“好”,单手伸出,内功愣是将劈云刀取出,取出劈云刀的瞬间,万箭齐发,可是劈云刀仍然被取出。 萧格也好奇向前走两步,童大夫开始担忧看着虞飞,如果虞飞没有解开这地板上的秘密,那他们克死在此也是怨天无人,万一他们解开秘密,那这进入密室将会是易如反掌,童大夫不由得开始紧张,虞飞回头看了童大夫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虞飞看到最外面一排共有四块,颜色个不相同,从左至右分别是绿,白,蓝,黄,第二排也共有四块,从左自右分别是蓝,黄,白,绿,虞飞道:“蓝,主公,第一块地板是蓝颜色”,楚云天道:“你怎么知道是蓝颜色”,虞飞道:“请相信我”,雄飞隔着很远的距离将劈云刀礽自第一排蓝颜色的地板上,没想到竟然没有万箭穿心,可是没想到第二排地板竟然移动,四块地板瞬间移动,调换位置,由原本蓝黄白绿变为黄白绿蓝。 楚云天彻底崩溃了,地板竟然可以移动,颜色和位置竟然变换,雄飞也非常生气,转身看着童大夫,童大夫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笑道:“地板可以转换,看你们如何破解”,雄飞原本没有想到要杀童大夫的心,没想到他这番嘲笑,不得不让雄飞杀人之心涌上心头,背在身后的右手开始运功,萧格阻止道:“雄飞,就算在这里,还轮不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想着能够只手遮天”,雄飞哪里管萧格说的话,单掌出力,萧格拼劲全力奋力一击,两种内力汇集在一起,一时之间不分上下,童大夫挥了挥衣袖,奋力双掌打向雄飞,雄飞摆手左手,接连一掌推出,正中童大夫那一掌,雄飞阴笑道:“童大夫,看来你是老了,内力也不过如此”,雄飞愈加用力,萧格和童大夫被雄飞的掌力震惊,都纷纷撤掌,双方内力都被分解。 童大夫不服气道:“如果我还年轻,一定不会输给你”,雄飞道:“现实就是现实,你永远改变不了,现在是我天门做大,你已经被江湖所淘汰”,虞飞专心致志在看地板颜色,突然大惊道:“原来是这样”,楚云天道:“你又发现什么”,虞飞道:“第二排颜色是白色”,楚云天嘴中念道:“白色”,虞飞道:“障眼法,太简单了”,雄飞道:“你确定”,虞飞道:“确定,第一排颜色不会动,第二排的颜色方才只是调换一个位置,最初蓝颜色前面的颜色是白色,没错,就是白色”,雄飞见到虞飞如此肯定,暂且相信虞飞,用内力将劈云刀放置白颜色的地板上,没想到也没有万箭穿心,雄飞道:“下一排是什么颜色,方才第三排又动了”,虞飞道:“这里的颜色我都已经记在脑海中,第三排是黄色”,雄飞将劈云刀放到第三排竟然也没有动,前三次都已经成功。 童大夫摇头道:“不可能,你怎么知道这颜色的破解密码”,虞飞道:“等我完全破解之后再告诉你”,虞飞独自一人跳上第一排蓝色地板,第二脚踩上第二排白色地板,第三排黄色地板,第四排绿色地板,最后四排地板完全更换,杂乱无章,虞飞看了看自己已经跳了四块地板,后面还有四块地板需要过,头脑开始完全冷静下来,念道:“前四排,后四排,颜色总共就只有四种颜色,看来将方才踩过地板翻过来踩,赌一把”,说完,接连踩了第五块绿颜色地板,第六快黄色,第七快白色,第八块蓝颜色,虞飞完全过了暗器,雄飞方才紧张的心突然放了下来,跟随虞飞方才走过的脚步,每一步都踏在稳稳的地板上,楚云天更是跟随雄飞的脚步,童大夫大喝道:“你们站住”,说完,也过了暗器,萧格和童婆婆担心童大夫的安全,也跟了过去。 童大夫刚过了地板,雄飞转身对着童大夫的身体一掌,那一掌正中童大夫的胸口,整个人的身体就要倒到地板上,萧格在后面接住童大夫,雄飞,虞飞,楚云天打开石门,大步上前,走进洞穴最深处,童大夫道:“赶紧拦住雄飞的去路,不要让他的奸计得逞”,萧格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萧格大步踏进石门之内,童婆婆道:“你的伤势要不要紧”,童大夫道:“不要管我的伤势,赶紧走”,石门后面是宽大的空间,一进门那一刻洞府内蜡烛完全自燃,亮光照耀整个洞府,雄飞张开双臂,惊呼道:“哇,好大的洞府,真是鬼斧神工”,虞飞道:“看到那边,会不会就是宝藏”,虞飞所指的方向正是众人最前面那一堆用大布蒙起来的东西,楚云天道:“这里会不会也有暗器”,雄飞道:“有道理,不过这么隐蔽,不会有那么多暗器吧,楚云天,用楚家劈云刀试试这里是否有暗器”,楚云天道:“好”,手提劈云刀,一刀下去,只听到阵阵轰隆声,从地上冒出十八尊罗汉像,一字排开,完全拦住众人的去路,雄飞皱着每天道:“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多罗汉,到底是什么意思”,楚云天道:“好大的罗汉像,而且还是金光闪闪,不知道我能够挪动”。 萧格也来到罗汉像面前,对这一壮举甚是惊讶,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罗汉像,而且还是金光闪闪,虞飞道:“十八罗汉,坐鹿罗汉,举钵罗汉,托塔罗汉,骑象罗汉,笑狮罗汉,开心罗汉,探手罗汉,沉思罗汉,挖耳罗汉,布袋罗汉,长眉罗汉,看门罗汉,静坐罗汉,过**汉,降龙罗汉,伏虎罗汉”,这十八罗汉按照其顺序排列在众人面前,个个神采飞扬,造型特异,各不相同,楚云天举起劈云刀一刀下去,丝毫纹丝不动,楚云天道:“不会真的都是金子吧,这么重,我怎么挪动”,雄飞笑道:“果然是宝藏,这个招式我从未见过,这么金子,连十八罗汉都是金子做的,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造出如同人一番摸样,更是栩栩如生,想必缔造之人是鬼斧神功”。 萧格心想道:“这么重的金子铸造倒是出自何人之手,况且这么重的罗汉像是怎么移动的”,童大夫在童婆婆的搀扶下来到大堂之中,虞飞道:“主公,我们应该怎么做,这么中的罗汉像我们也驾驭不了,是不是我们要绕到后面,后面应该还有财宝”,雄飞伸手阻止道:“十八罗汉,只有看门罗汉缺少一块,想必是和这玉佛有关”,虞飞这才明白过来,雄飞还有一尊玉佛在手上,这次可以派上用场,雄飞从怀里将玉佛掏出, 童大夫道:“现在走不了了”,童婆婆道:“老头子,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走不了”,当萧格带着童大夫和童婆婆来到院内,雄飞正在门口,一脸霸气的模样,后面站着虞飞和楚云天,雄飞道:“你们这是要去哪”,萧格道:“走,难道还要留在这里”,雄飞道:“想走,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萧格道:“那试试看”。 萧格迅速出双掌,雄飞停留在那里,丝毫不动声色,待萧格到面前,才出掌相对,萧格退后两步,雄飞手臂一震,道:“几月不见,你的武功又沾进不少”,萧格道:“逍遥派的脸面不能在我的手上丢失”,雄飞道:“好,有骨气”,雄飞直逼萧格而来,萧格跃身接连出掌,皆被雄飞化解,萧格腾空而飞,雄飞抬头看着萧格越空,雄飞撑开双手,猛然双掌出力,翻江倒海,萧格迅速逃进内堂,雄飞追逐到内堂,萧格隔着关公像,雄飞道:“今日就是你死期,日后我再拜会你师傅李天龙”。 萧格道:“雄飞,你作恶多端,徐贺死在你的手中,天下第一庄也进入你的囊中,你将会遭到江湖人的唾弃”,雄飞道:“唾弃也好,到时候我得到武林盟主的位置,我看谁还敢和我作对”,萧格道:“我,还有逍遥派第一个不会服你”,雄飞双掌出力,萧格也运足内力,一种至阴致毒‘寒冰破’,一种刚强威猛‘混元神功’,纵然萧格没有完全练会,但是本身拥有的内功足够强大,两种神功都汇集到关公神像上,只听到‘轰隆’声,关公像被震碎。 童大夫抖抖索索道:“不好”,童婆婆也开始紧张,随着关公神像的破碎,内堂中间出现一道洞府,萧格和雄飞都相约停手,看着不明的景象,雄飞挥了挥衣袖,大喜道:“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了”,虞飞和楚云天都好奇来到内堂,看到关公像的下面竟然是空空的洞穴,雄飞纵身跳进洞穴之中,虞飞道:“主公”,随即也下去,楚云天手持劈云刀也跳进洞穴,童大夫急急忙忙跑到内堂,对萧格道:“赶紧跟我们下去”,萧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童大夫和童婆婆都跳进洞穴之中,萧格也没有多想,纵身跳进洞穴之中。 洞穴约深八丈,四周空旷旷,随着太阳光的照射,洞府内的景象一览无余,洞府内地方太大,萧格追上童大夫,问道:“原来你们都会武功,而且身手不凡”,童大夫道:“不要解释那么多,我们赶紧阻止雄飞的野心,萧格”,童大夫拍了拍萧格的肩膀,似乎将要有重大的任务交给萧格,萧格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不会让雄飞的野心得逞”,童婆婆道:“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我们都万万没有想到,这事情会发生这么快”,萧格疑问道:“你们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童大夫道:“现在没有好隐瞒,这里就是宝藏的藏身之地”,萧格惊呼道:“什么”,童大夫道:“走,我们赶紧走”,萧格跟随着童大夫和童婆婆加紧脚步。 不远处,童大夫和萧格见到雄飞他们停了下来,雄飞转身看到童大夫竟然身手这么灵活,问道:“童大夫,你隐瞒的够深,你的身手那么好,就是在等这一天吗”,童大夫指着雄飞道:“这里天门的人,你们都给我滚”,雄飞道:“既然达到目的,我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放手,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相信你对这里非常熟悉,你的身手又是那么好,你到底是谁”,童大夫道:“别管我是谁,这里机关不是一个两个,如果你想死在这里,我觉得无所谓告诉你,毕竟你即将是死人”,雄飞道:“你休想唬我,这里就是宝藏的埋藏之地”,虞飞道:“宝藏就埋藏在这里,真是没有想到”,楚云天四处张望,观看这里的地形,楚云天道:“如果这里是埋藏宝藏之地,想必这里是机关重重”。 雄飞道:“机关对于我来说都是儿戏,又岂能伤我”,雄飞前方有很多方格的地板,五颜六色,童大夫道:“这里的方格如果你踩错一步,将会遭受到万剑穿心,我不相信你会精钢不坏之身,否则你将会被打成筛子”,雄飞心想道:“这方格颜色各不相同,该如何走,应该是黄颜色,白颜色,绿颜色,还是蓝颜色,只有这四块地板颜色,可是对面那道门之后肯定就是宝藏的埋藏之处,我不能就此放弃”,虞飞道:“师傅,我怎么觉得这眼色好生奇怪”,楚云天道:“这颜色乱七八糟,怎么会奇怪”,雄飞道:“楚云天,把你的大刀给我”,楚云天一惊,问道:“你要我的刀干什么”,雄飞道:“给我”,楚云天只好将劈云刀交给雄飞,雄飞看了看方格,手提劈云刀,却不知道该刺那一块地板,虞飞道:“牵一发而动全身”,雄飞将劈云刀对准绿颜色的地板,一刀飞下去,只见墙两旁弓箭直飞,一次性射出一百多只箭,连劈云刀那么重的大刀都射倒,雄飞,楚云天,虞飞纵身跳出危险区。 楚云天惊呼道:“真的要被打成筛子”,虞飞道:“好巧妙的设计”,楚云天道:“我们可以直接飞过去,这里距离不过三丈之远的距离,可以加助力飞跃过去”,虞飞阻止道:“不行,万万不可”,楚云天叫道:“有何不可,难道你的轻功这点距离都飞不过”,虞飞道:“你是真的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楚云天道:“什么,我看到什么,我只知道不能够踩地板”,虞飞道:“刀不是在落地后才有弓箭的射击,而是刀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有弓箭射出,只不过主公的力气大一点,才产生的幻觉,觉得是刀落后才发出的弓箭”。 童大夫笑道:“我细心的想法,果然聪明,这里的地板绝非一般的地板,而这里的墙壁也绝非一般的墙壁,只有走地板才能过,如果想要飞,除非你的速度能够超过光速或者声音的速度,否则,你必定死在这里”,楚云天道:“什么,怎么可能,谁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通过这里”,雄飞看了看童大夫一眼,道:“看样你是知道这机关的出口”,童大夫笑道:“你不要强行让我回答你的问题,我是一个宁愿会死,也不会告诉你事情的人”,雄飞阴笑道:“是吗,看样我要见识一下你的本领,是不是真的如你说话那么强硬”。 萧格走在童大夫的面前,喝道:“雄飞,你别妄想得到宝藏,我第一个不会答应”,雄飞攥紧拳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硬骨头,不过我的双手是专门对付硬骨头之人,识相点赶紧说,少受罪”。一道刀影横天劈下,萧格不停向后退,一刀落空,萧格飞快飞上前,拔出承影剑,对着楚云天的大刀竖劈,楚云天抡起大刀横档,承影剑和劈云刀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萧格双腿踢向楚云天,楚云天被逼只得单手和萧格双腿相斗,楚云天叫道:“可恶”,萧格飞到楚云天的旁边,手持承影剑,淡淡道:“你不是一直想和我较量到底是你楚家劈云刀厉害,还是我师傅的承影剑厉害吗”,楚云天道:“是,当时确实不知道天机老人就是李天龙,如今真相大白,你现在也是承影剑的传人,现在我们应该好好较量”。 萧格道:“好,那就证明你楚家大刀法更胜剑十三宗”,楚云天挥了挥劈云刀,飞身上房顶,萧格看到楚云天飞到房屋上,一个纵身,轻松上房屋顶,萧格道:“我还是奉劝你远离雄飞,这样的主公对你没有好处,雄飞的眼中只有他自己,这你心中最清楚”,楚云天道:“至少他能够带给我我想要的东西”,萧格疑问道:“你想要什么,权利,金钱”,楚云天笑笑道:“我不是肤浅的人,我要的是振兴我楚家劈云刀,而不是所谓的地位和金钱,这些肤浅的江湖人”,萧格道:“你这是在给自己帮助雄飞打天下找的借口吗”,楚云天道:“真也好假也好,真真假假谁能分的清,我要做的问心无愧”,萧格道:“让事实说话”,挥了挥承影剑,楚云天也做好架势,两人急速相抨击,劈云刀和承影剑交叉在一起,两人四目相对。 随即两人撤后刀剑,各自向后退后几步,萧格双脚腾空,连人带剑若影若现,划破天空直逼楚云天而来,楚云天都看不到萧格的身影,只见到承影剑的影子,‘嗖嗖’破空而下,楚云天凭着感觉,每一招阻挡都能够碰到承影剑,环顾四周依然见不到萧格的身影,楚云天心想道:“萧格的轻功速度越来越快,我丝毫找不到其身影,这对于我来说是极大的不利,不信,我要找到突破口,不能扔人宰割”,顿时狂风四起,虞飞远远望去,只看到楚云天的四周包围着刀气,心想道:“楚家劈云刀果然霸气,如果换做是我,我恐怕都不是楚云天的对手,没想到楚家的刀法竟然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境界”,虞飞旁边小翠则紧握双手担心,心想道:“楚大哥,小心”,虞飞看到小翠担忧的表亲,心想道:“这个姑娘没想到担心楚云天的安全,连楚云天那样的人都有人担心,如果换做是我和萧格对仗,师妹就不会那么担心我”。 萧格曾经在天下第一庄第一次和楚云天对刀,那时萧格并没有承影剑,只是在内功上紧紧占了一丝便宜,如果拥有承影剑,信心更重,楚云天也不落后,那一招‘狂风四起’威力巨大,楚云天道:“萧格,天下第一庄我的狂风四起输给了你,如今再次尝尝我的狂风四起,是否还能够击破”,一道闪光过后,楚云天的正上方一把剑垂直而下,似有击破狂风四起的架势,‘砰’的一声巨响,楚云天脸上露出笑容,道:“萧格,别费劲了,你的狂风四起你是无法击破,你的速度虽然快,威力大,但是我的劈云刀的重量你无法超过”。 萧格在楚云天的正前方出现,停落在房屋顶上,阵阵狂风吹动着萧格的头发和衣袖,裤袖,萧格心想道:“好厉害的刀气,似乎攻击不破,难道剑十三宗都不能攻破吗”,承影剑触及瓦片,萧格双目紧皱,怒喝道:“不能”,丹田之气运到右臂,达至承影剑,承影剑剑身开始发剑气,变得更加有灵气,剑背翻动,猛然向前滑动,剑锋带动瓦片,阵阵瓦片揭地而起,楚云天眼神一怔,来者不拒,纷纷被当落在地上,萧格变分为十三种剑气,每一种剑气代表一宗,一击击破,楚云天被剑气伤退后五步,萧格收起承影剑。 楚云天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练就的刀气,竟然还是被萧格打碎,心有不甘,抖抖索索道:“萧格,没想到你的剑法又进步,甘拜下风”,萧格抱拳作揖道:“楚家劈云刀刚劲有力,不过缺少正气,或许是你这些年跟随雄飞,练就一身邪气”,楚云天道:“我输的心甘情愿,不过还没有完,待我练就更强的刀气,到时候输的可就是你,萧格”,萧格道:“恭候你的大驾,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我到时候也会拼命一搏,不会让你失望”。 虞飞心想道:“楚云天在搞什么鬼,这么大好的时机,心里在想什么”,拔出旁边天门帮众身上的大刀,一个接一个向萧格扔去,萧格纵身一截,两把刀在手上,接连的用双刀将来的大刀双双吸住,用力双臂之力将刀刺到瓦片之中,双掌合一,撑开,对着下面众人一掌,虞飞出双掌迎接,隔着一层楼的距离,两人对了一掌,掌力波及天门帮众,萧格见到东北角一间房间内有动静,收了掌势,立即飞向东北角落,纵身来到房间内,最明显之处就是墙壁,这个房间的布局非常奇特,桌椅都没有,空旷无人,墙壁似乎像两半,萧格双掌碰及墙壁,用力缓缓将墙壁推开,真的是两半墙,循步上前,有一段台阶,萧格绷紧神经,小心翼翼,害怕是雄飞给自己设的陷阱,走到下层时见到有人看守,看守之人共有两人,都是天门的帮众,萧格纵身上前,一掌一个,全部瞬间打死,萧格来到地牢门栏口,见到童大夫和童婆婆,萧格叫道:“童大夫,童婆婆”,童大夫见到萧格的到来,惊呼道:“萧格,你怎么来了”。 萧格拔出承影剑,挑断锁链,打开牢门,来到童大夫的面前道:“萧格来迟,让童大夫和童婆婆受罪了”,童大夫道:“萧格,你不应该来”,萧格不管那么多,挑断童大夫手腕上的锁链和童婆婆手腕上锁链,随即道:“我们走”,童大夫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萧格已经走到这一步,只好跟随萧格走出地牢,没想到竟然没有人拦住萧格的去路,萧格也觉得很奇怪,童大夫道:“雄飞捉住我的目的就是引你出现,你不应该来的,不应该来的”,萧格道:“不管这里是不是刀山火海,我都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救命之恩不可不报”,童大夫骂道:“胡闹,救命之恩和大义相比,简直不可相提并论,你的身上背负着拯救武林,你为我这个老头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萧格说道:“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让我不救你万万不能,走”,萧格拉着童大夫和童婆婆的手往外走。 113 柳余香道:“我最不想希望见到你和我师傅有仇,为什么不能说清楚”,萧格道:“不是我想和你师傅有仇,只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外加雄飞一心想要吞灭武林,逍遥派自然是首当其冲,逍遥派百年基业不能毁在雄飞的手中”,柳余香一脸无奈,无法消磨别人对雄飞的看法。 萧格看了看柳余香的脸色,现在并无大碍,只是内功消损太严重,需要暂时的休养,萧格道:“既然你现在并无大碍,我也可以离开”,柳余香一把抓住萧格的手臂,问道:“你真的要去救人吗”,萧格道:“救命之恩岂能不报”,柳余香道:“可是,你不是我师傅的对手,我怕…”,萧格笑道:“大丈夫死得其所,别人救命之恩,我亦奋死相还”,柳余香渐近松开萧格的手臂,萧格昂头走向前方,柳余香伸手却抓不到萧格,只有眼睁睁看着萧格离去,不停捶打地面。 萧格骑上马,快马加鞭向南京城奔去,独身来到城隍庙,没想到城隍庙大门敞开,萧格踏进城隍庙那一刻,心中非常烦躁,非常矛盾,只是踏进城隍庙心中才释放许多,城隍庙内空无一人,随着萧格的踏入,气氛变得格外寒气,天门帮众见到萧格的到来,其中一人赶紧到后院报告雄飞和虞飞,剩余的人则守候在城隍庙庙堂内,萧格喝道:“让雄飞出来”,其中天门一人举着刀对萧格道:“喂,我们主公的名讳是你所能乱叫的吗”,萧格道:“你是谁,让你们堂主出来和我说话”。 “萧格,久候大驾”,萧格循声望去,只见虞飞满面春光迎面走来,后面跟着一大帮人,萧格道:“好久不见”,虞飞道:“萧格,没想到你真的敢只身前来,看来你对你的武功非常自信了”,萧格道:“岂敢,我是来救人,自信不敢当,对付你们还是搓搓有余”,虞飞喝道:“好大的口气”,萧格道:“少废话,天门的虞堂主武功到底如何,我还从未见识”,说完,衣袖一挥,右脚在地上一扫,顿时风生水起,一个蹬脚,萧格整个身体向虞飞飞去,双掌如雷般汹涌可怕,气势如虹,虞飞一个侧翻,接连三躲,可遭殃背后天门帮众,哪能接受得了萧格如此一掌,只听到惨叫声,三四个天门帮众整个人都四分五裂,萧格看到虞飞躲开自己强势一击,萧格接连出第二掌,虞飞没有办法只得出掌相接。 ‘噗’一声巨响,虞飞整个人被弹撞向墙壁,一个反弹又落在地上,萧格这两掌都用尽十层功力,意在气势上压倒天门的人,虞飞缓缓站起来,捂住胸口,没想到一口鲜血吐出,萧格指着虞飞道:“这一掌是我送给你的,这是对朋友的不忠的后果”,天门帮众奋勇上前围住萧格,将萧格团团围住,萧格慢慢往内堂走,可是天门的帮众却将他围住不让其走,萧格眼神一怔,一拳打倒身体右面一个天门帮众,其余的人见势举刀向前,萧格迅即之下右脚横空飞踢,每一脚都踢到天门帮众的肚子上,一群小喽喽怎么能够是萧格的对手,三拳两脚之下,都吓得往后缩,虞飞喝道;“上啊,怕什么”,萧格运足内功,双掌一出,众人人仰马翻。 虞飞不顾身上伤势,趁着萧格刚才出过一掌,想要偷袭萧格,没想到萧格竟然接连出第二掌,这一掌没有用十层内力,竟然只是和虞飞对了一掌,虞飞能够稳稳站在地上,虞飞心想道:“萧格的内力果然强,这番攻击都能够很快恢复元气”,萧格道:“别想着偷袭我,你还做不到”,虞飞道:“就算做不到,也要搓搓你的锐气”,在关公像面前,萧格竟然能够灵活杀人,萧格看了看关公像,道:“你们这样的人竟然喜欢拜关公,真是不知廉耻”,虞飞道:“关公像本身就在此处,萧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要让你在关公面前忏悔”。 萧格道:“该忏悔的人是你们,你们心狠手辣,杀了那么多武林中人,杀你们是替天行道”,虞飞道:“好一句大仁大义,不知道你又没有这个本事”,一声呐喊声,虞飞急速上前,三招两式,萧格见招拆招,双掌左挡右挡,虞飞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化解,丝毫没有占到便宜,萧格急速一掌打中虞飞的胸膛,虞飞退后几步,萧格心想道:“不能在此耽搁时间,救人要紧”,不停往后撤,在天门帮众中间杀出一条血路,很快,萧格来到后院,四处张望,心想道:“地牢在哪”,虞飞带着天门帮众追了上来,萧格转身就看到虞飞对自己虎视眈眈,萧格吼道:“你们把童大夫关在哪里了,赶紧把他放了”,虞飞得意道:“你是找不到的,萧格,这里里里外外都是天门的人,现在看你往哪里跑”,萧格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如果我要死,也要让你们天门的人给我陪葬”,说完,只身跳进一间房屋内,四处乱找一通,虞飞道:“给我上,封住所有出口,不要让萧格跑了”,哄响的声音回道:“是”。 当众人想要围住房间门屋的时候,萧格举起八仙桌,扔向门口,众人完全被八仙桌堵在门口,萧格双掌运足内力,一掌下去,桌子完全破碎,被挡住的天门帮众一同被弹飞,萧格斥道:“再不说,我把城隍庙都拆了”,虞飞道:“你敢”,萧格双掌对着房顶,一飞冲天,冲破房屋,在房屋顶上不停跑动,身轻如燕,瓦片丝毫无损,谁知到第二间房间,‘啪一下,萧格跳进房间内,四处寻找,可是一样未果,萧格这时冷静下来,毕竟城隍庙内共有十几间房间,萧格道:“不行,这样下去,就算翻开整个城隍庙都找不到,会在哪里,地牢,地牢在哪”,萧格气急败坏,找了这么久,丝毫找不到线索,地牢都不知道在哪,没等萧格想明白,烦恼的事情接踵而来,天门的帮众似乎是打不死,接连一批又来,萧格气喘吁吁,道:“既然如何,我必定拆了真个城隍庙”,双掌撑开,运足十层内力,由天变为朝地,双掌深深打在地上,顿时方圆三丈之内,都受到波及,房屋倒塌,木制的窗户,水泥做的墙壁都被萧格震碎。 虞飞道:“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肯定找到地牢,不然整个房屋都被拆散,不行”,就在虞飞一筹莫展的时候,楚云天从外面回来,和小翠两人显得非常恩爱,楚云天一见房屋都被拆散,问道:“这是什么情况”,虞飞骂道:“你还知道回来”,楚云天也是一头雾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虞飞劈头大骂,问道:“你什么意思,我这是替主公去办事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旁边的人劝阻道:“两位堂主,你们看此事应该怎么办”,虞飞气愤道:“可恶”,楚云天看到萧格的身影,惊讶道:“萧格”。 接连问道:“萧格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城隍庙被萧格拆散”,虞飞道:“还在等什么,再不出手,恐怕你今晚就没有地上住了,主公回来更会大发雷霆”,楚云天道:’主公这是去哪了”,虞飞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将萧格打败,我们将会受到主公的责罚”,楚云天道:“不行”,说完,拔出劈云刀大步上前,来到萧格的面前,萧格道:“楚云天”,楚云天道:“萧格,你竟然趁我不在,拆我的房屋,真是岂有此理,吃我一刀”。萧格道:“有情亦是无情,无情亦是有情,这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江湖儿女,抛头颅是意想之中的事情,又何必去在乎”,承影剑在萧格的手上运用自如,剑走陡峭,剑锋擦过之处,树叶紧跟承影剑剑气卷地而飞,柳余香也毫不示弱,健步如飞,两剑相碰,发出耀眼的剑光。 两人背对背站立,萧格心想道:“我该怎么办,下不去手”,柳余香心想道:“他的剑并没有杀气,我该怎么办”。 一招‘剑十三宗’含恨而出,树叶飘落为之心寒,萧格手中的剑不是剑,而是情,柳余香躲开萧格一招,飞到一颗树杈之上,萧格举着承影剑,看着树杈上的柳余香,说道:“怎么不出手,这不像是天门雄飞的好徒儿,无情剑法应该是无情无义,怎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柳余香在萧格的话语刺激之下,变得疯狂无主,柳余香心想道:“我的心中应该只有恨,有恨无情剑法才能更加凌厉,我不能对对面这个男人留有余情,不能”。 无情剑提上手,剑锋朝上,突然转向插进大树叉之中,柳余香运足内力,只见无情剑插入之处出现裂痕,随后听到‘咔嚓’巨响,大树变成两半,柳余香稳稳落在地上,大树从中间开裂,往两旁劈散开,无情剑在主人柳余香的手中,剑随人飞跃,接连不停翻滚,速度越来越快,萧格往后退一步,举起承影剑,不急不躁对接,两剑锋对碰,无情剑和柳余香停止旋转,只是悬浮在半空,突然两剑锋错位,无情剑刺向萧格,承影剑刺向柳余香,顿时两人都收回各自宝剑,萧格对着后面一掌,山崩地裂,柳余香则将内力还回自己体内,顿时一口鲜血彭涌而出。 萧格一惊,收回剑势,想要伸手扶住柳余香,却停止脚步没有前行,柳余香懵然吐血,赶紧用衣袖擦干嘴角淤血,萧格问道:“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内力泄掉,这是练内功之人最忌讳的事情”,柳余香笑道:“我愿意”,萧格皱着眉头对柳余香感到无语,柳余香道:“谁让你对我手下留情,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与你无关,我们重新来过”,萧格道:“我不想趁人之危,你的内伤不轻,希望你能够好好调息自己的内力,我们再重新比过”,说完,提剑收回背后,扬长而去,柳余香叫道:“站住,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一段树木直逼萧格背后,萧格转身给其一掌,树木粉碎,柳余香耍了一招无情剑法,不知是否给萧格看,没等萧格看明白,无情剑夺命而来,萧格怔一怔,右手别在背后,等待无情剑愈来愈近,瞬间拔出承影剑,从右侧面挡住一剑,柳余香的无情剑扑空,柳余香连同无情剑都冲向萧格背后,柳余香转身刺向萧格背后,萧格眼神余光瞄到柳余香的身影,急促向前走几步,随着剑招转身,若影若现,让其眼花缭乱,心神不灵,招式更是快如闪电,忽然在树上,忽然在偏右端,忽然在偏左端,让柳余香琢磨不清,心烦意乱,剑十三宗以十三宗为最。 剑十三宗共分为飘渺,卓越,睥睨,天命,纵横,虚空,纪元,天命,傲阳,宏宇,震天,绝尘,自逸,十三种剑气,每一种剑气代表人体各不相同穴位之气,只见十三种剑气咄咄逼近柳余香,柳余香持着无情剑在树木林中到处躲避,才能够躲开此十三宗剑招的剑气,柳余香忽然消失在萧格的面前,萧格拿着承影剑在树木林中到处张望,寻望柳余香的下落,萧格心想道:’怎么见不到她的踪迹,也感觉不到无情剑气,人到底去哪了”,四周任不见其踪迹,承影剑剑尖渐近滑落在地,萧格的眼光忽然看到承影剑反光之处有剑光,萧格眼神一惊,猛然抬头往后望,只见黑暗之处一道剑光,只见剑光,不见人踪迹,剑光愈来愈大,忽然变成十丈大的剑光,在离萧格十丈外处都可以伤及萧格自己。 萧格突然感到心中一寒,突然剑光消失,一阵惨叫声,萧格叫道:“余香,余香”,惨叫声伴随着痛苦声,撕心裂肺,萧格提着承影剑急速上前,只见柳余香打坐坐在地上,双手合十,无情剑在其一丈外处,萧格见到柳余香的额头阵阵汗珠,不断往下滴,脸色不对,一会青,一会红,一会黑,萧格道:“不好,你已经走火入魔”,说完,双指点了柳余香壇中穴,忽然柳余香一口鲜血彭涌而出,晃晃然倒在边上,萧格呼唤道:“余香,余香”,萧格放下承影剑,来到柳余香的背后,双腿对屈坐在地上,扶起柳余香,双掌对其背后,源源不断灌输内力,柳余香天灵盖开始冒阵阵白烟,萧格双掌在胸前运一下内力,接连一掌,只听到‘噗’一声,柳余香又是一口鲜血,不过是黑色的血。 萧格收回掌势,扶着柳余香,柳余香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萧格的怀里,有气无力道:“是你救了我”,萧格道:“以后不要再练无情剑,你的内力不足,以至于血液倒流,内力倒转,差点就走火入魔”,柳余香笑道:“如果我能够走火入魔,那是一件好事,像贺天清多么好,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去想,只知道杀人,呵呵”,萧格道:“走火入魔的人不会知道在做什么,根本就是行尸走肉,难道你要做行尸走肉之人”,柳余香似乎很享受躺在萧格怀里的感觉,丝毫不想起身,也许是受伤过重,柳余香道:“江湖是多么一个水深火热的锅炉,每一个江湖儿女都在熟悉这滚热的炉水烫,渐近习惯”,说着说着,开始咳嗽,萧格拍了拍柳余香的后背,道:“不要说了,你现在需要好好静养,不要动元气,你还没有和我决一生死,答应我好好活着”。 柳余香自嘲道:“决一生死,我们的命运各不相同,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做普通的百姓家的女儿,也不愿做江湖儿女,什么都没有选择权”,萧格安慰道:“路还没有走到尽头,不要说丧气的话,或许你的命运不像你说的那样,也是一帆风顺”,柳余香道:“我不愿和你成为敌人,我害怕,害怕到时候两个人站在对面,那一剑我不是存心想要刺伤你,我的心也非常难过”,萧格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一切我都想明白,你不惧危险救过我两次,紫荆山庄那一次有个黑衣人救过我,那是你吧,还解了我身上的奇毒,我想那种毒只有天门的人才有办法去解,这一切我就想到了你,你是天门的人”,柳余香道:“毒是钱德志下的,钱德志也是天门的人,我早就知道,还有宝藏的事情和城隍庙肯定有关”,萧格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怕雄飞对你不利”,柳余香道:“就算告诉你这些也没有用,至今没有人知道宝藏到底藏在哪里,这是三十年前的事情,查不到,也无从查起”,萧格道:“不行,我要去救童大夫,你知道他被关押在哪吗”,柳余香道:“藏在城隍庙后院地牢中”,萧格道:“多谢,只不过你……”,柳余香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你刚才救过我,我应该告诉你,希望我们以后不要成为敌人”,萧格道:“不会,这是我和雄飞之间的恩怨,和你无关”,柳余香点了点头,柳余香心中始终还是放不下萧格。你最近还好吗”,这一问倒是让萧格非常惊讶,柳余香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话语,只是问了一句最近还好吗,萧格回道:“我还好,你呢”,萧格一时半缓也没有想好如何回答柳余香的话,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柳余香道:“你变了,变了好多,也憔悴了很多”,萧格道:“世人都会变,你是天门中人,这是我最没有想到的结果”。 柳余香鼻子突然感到很酸,但是又不忍心让萧格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说道:“这是我没有办法解决的困难,我从小就是孤儿,是雄飞将我抚养长大,教会我本领,他是我的恩师,我没有选择的权利”,萧格苦笑道:“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这些天我也想的很明白,伤我不是你的错,各为其主吧了”,柳余香念道:“各为其主,这就是你所能够说的话,我们两个人都变了,谁都不认识,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萧格道:“我所说都是真的,我从小也是孤儿,是李天龙将我一手抚养成人,教会我全部武功,如今李天龙是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身为他的大弟子,所以的仇恨都背负在我的身上,我感到好累,每天生不如死,还要为所谓的江湖道义奔波”。 柳余香听到萧格的一番话,突然感到特别安慰,问道:“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成为敌人,就算是好朋友也好”,萧格叹息道:“一切都晚了,只要雄飞有一天想要称霸武林,只要我还活着,那他的想法就不要成功,而我就成为他成功的绊脚石,你说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吗”,柳余香道:“你做事还是那么认真,果断,将一切都决定好”,萧格道:“在大仁大义面前,我不会手软,我李天龙所犯的罪是个人恩怨,如果谁想要杀我,随时奉陪”,柳余香愣在那里,一言不发,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萧格道:“方才看你的剑招威力无穷,我们至少也是朋友,我也是用剑,你也是用剑”,柳余香道:“如何”,萧格道:“决定谁去谁留,我们之间终有一战,让我尝尝你的剑法,是不是已经进步了”,柳余香心想道:“这又是何必,无冤无仇却要变成这样”,萧格拔出承影剑,心想道:“别怪我,我们之间必定有一战,我们不是一路人,早点做决策,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柳余香见到萧格拔出承影剑,无奈之下,也拔出无情剑,剑锋朝下,无情剑在承影剑面前变得黯然无光,两把宝剑剑身大小相仿,只不过承影剑更加大气,古代神兵利器,有影无形是承影剑最大的特征,如今承影剑成为武林争斗所用之利器,无情剑与之相比,没有古代神兵利器的身份,萧格道:“无情之剑,是不是你的心是无情无义”,柳余香解释道:“我的心是有情有义,不是你想的那样”。 114 雄飞双手热情将柳余香扶起,语重心长道:“客套的话就不要说,好久没有听到你叫我师傅,为师很开心”,柳余香也被雄飞一番话语感动,多少年了,雄飞第一次像慈父和柳余香说话,柳余香痛零涕,抱着雄飞埋头痛哭,雄飞拍着柳余香的后背,道:“这些年也把你们忙坏了,等待武林至尊位置稳定下来之后,我们师徒一起共享荣华富贵”。 柳余香道:“我不要什么金山银山,只想过安稳的生活,不想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雄飞道:“放心,很快的,真的很快,到时候肯定给你安稳的生活”,柳余香嗯了一声,雄飞道:“你的无情剑法练就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水准,耍给为师看看”,柳余香上前走两步,拔起地上无情剑,一招亮相,接连快捷的剑法,神游太虚,精锐空大,一套完整的无情剑法耍完,收势,雄飞道:“无情剑法讲究是犀利的剑招,无情的剑气,你的无情剑法招式太过浮躁,不够沉稳,不够沉恨”。 雄飞用内力将柳余香手中无情剑吸到手中,剑锋微微朝下,摈气凝神,运足内力,按照柳余香方才耍出那套剑招一遍,雄飞耍出的剑招更加具有威力,更加具有沉稳,手腕上的力道,雄飞念道:“有情亦是无情,无情亦是有情,有情无情相生相克,行位,至死不渝,末位,相生相克,置死地而后生,快如闪电,变化无常,神游太虚”,招式愈来愈快,乱石揭地而起,最后一招剑锋深深插进地缝中,剑前方出现一道裂痕,方圆十丈之外剑气太重,待雄飞收势之后,这剑气方消。 柳余香道:“师傅,你这招剑招剑气太强,我无法驾驭,我的内力不足,无法达到那种境界”,雄飞道:“不要着急,你每日勤加练习,你从小就在我的指导下练习剑法,如今也有二十年,无论你的练剑基础,还是基本功都是绝无仅有,只是你的心中有事情放不下,也搁置不下”,柳余香静静站在那里,心中想的还是萧格,念得也是萧格,眼神变得迷念,雄飞继续说道:“现在你在此多加练剑,城隍庙的事情就毋须你担心,记住我的话”,柳余香抱拳作揖道:“是”。 雄飞拔出地上无情剑,丢给柳余香,快步消失在柳余香面前,柳余香所在之地临近大路,拿起无情剑却不想练剑,回忆着和萧格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是雄飞的话语却在自己头脑中不断重复,柳余香将无情剑捧在手中,呼吸变得急促,叫道:“啊”,举剑对着上空,风吹尘起,清风抚摸着柳余香,掠过她的身体,留下阵阵清香,突然挥剑起舞,竖劈,横扫,卷起阵阵剑气,剑气切断身旁的树木。 萧格骑着马路过树林,突然勒住马缰,感觉到阵阵剑气逼近自己,心中暗想道:“这是谁的剑法,剑气如此之重,想必也是武林高手”,马绳拍打马缰,叫道:“驾”,又前行一段路程,萧格看到马路边上有一片树林,偏远地段很少有人注意,只是萧格觉得这股剑气不同寻常,于是停下马步,将马栓在附近一棵大树之上,寻向方才看到人影的地方,萧格的目光直视练剑之人,柳余香丝毫没有察觉到萧格的存在,还是忘情的在练剑,待萧格靠近柳余香,柳余香这才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自己,挥剑起舞,不知对方适合来历,只见一道剑气已经朝萧格飞去,萧格向侧面一闪,剑气深深钉在大树之上。 柳余香停下手中舞剑,看到萧格在自己的面前,甚是惊讶,萧格也没有想到方才那股剑气竟然是柳余香耍出来,两人四目相视,萧格皱着眉头道:“柳余香”,柳余香松开手中的剑,剑深深插在地上,双眼直盯着面前这个男人,英俊潇洒,萧格也没有想到柳余香会这么看着自己,道:“没想到你的剑法突飞猛进,进步如此之快”,柳余香道:“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柳余香道:“不敢,徒儿只是不想给江湖带来更多的杀戮,这些年杀的人太多”,雄飞凌厉的眼神似乎没有放在柳余香的身上,众人以为雄飞不会对柳余香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谁知雄飞突然一掌打中柳余香的右肩,只用了一层力,柳余香顿时弹撞到门上,一个回劲跌倒到地,幸好无情剑杵在地上,才幸免于难。 虞飞见情形,赶紧跪地求道:“师傅,师妹年少不知道事情,请您不要责怪于她”,雄飞道:“还不知道事情,我看是不知道事情孰轻孰重,上次刺杀萧格,我就看出她心不甘情不愿,别以为你是我的徒弟,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虞飞跪着爬到雄飞的腿前,拉着雄飞的衣裤,求道:“师傅,请您三思”,雄飞一怒之下,竟然对着虞飞一脚,一个后空翻,重重砸在地上,雄飞指着虞飞大骂道:“每次任务都是你们师兄妹一同出去,她所遇到的麻烦,她的心神不定,你这个做师兄的第一个做的不对”。 虞飞像及受伤的娃,接受大人的批评,不过雄风的批评太过于严厉,这也难怪作为一帮之主,要让手下的帮众对其惟命是从,虞飞抱拳道:“是,我愿意接受师傅的惩罚,是我的责任”,柳余香道:“不,是我的错,我对敌人太心软,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天门,我愿意一死了却自己”,话吧,整个人站起来,无情剑提身上手,‘唰’宝剑出鞘,眼见就要磨到自己的脖子,雄飞一掌吸住无情剑,柳余香用力却挣脱不了,‘嗖’一下,无情剑已经被雄飞用内功吸到对面墙上,深深钉在墙上。 雄飞道:‘如果想让你死,就那点伎俩,我早就知道,紫荆山庄那一次,钱德志已经差点杀了萧格,就是因为你从中阻扰,你的想法难道我不知道吗”,柳余香已经无话可说,虞飞问道:“师傅,怎么钱德志是天门的人”,雄飞坐到椅子上,斟上一杯茶,道:“钱德志早就是天门的人,是我安排他到铸剑山庄”,虞飞道:“那上次在紫荆山庄不是你们杀害青城派的弟子,钱德志怎么心甘情愿意愿和我们合作”,雄飞道:“钱德志非以前青城派掌门钱德志”。 虞飞道:“上次我差点将他手刃”,雄飞道:“你将他手刃,你真的认为钱德志没有本领吗,钱德志本名尚恒金,西域一等一用毒高手,我天门不会任用无用之人,换句话来说能够进我天门的门必须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虞飞道:“那他怎么那么容易受伤”,雄飞道:“青城派本来就是小门小派,掌门能够会多少武功,基本的剑阵都不会”,虞飞长叹一口气,道:“幸好我没有真的去惹怒他,不然我就身中剧毒”。 雄飞喝完一杯茶,对柳余香道:“余香,你跟我来”,柳余香抬头疑问一下,没想到瞬间椅子上雄飞已经到自己的身边,而且手中还拿着无情剑,拉着柳余香离开城隍庙,虞飞追逐出去,天空中传来一阵话语,“虞飞,好好看好城隍庙,我们去去就回来”,虞飞道:“是”,冯天赐惊呼道:“好厉害的轻功,真是瞬间不见人影”,虞飞道:“看样还没有见过主公真实的本领,真是大惊小怪”,冯天赐道:“是的,清风谷那一战,我确实没有到场,那时我还不是天门中人,无权过问”,虞飞道:“下次肯定有机会”,两人相约而笑。 雄飞带着柳余香来到空山处,柳余香站在雄飞面前,不卑不亢,雄飞将无情剑插在地上,问道:“最近你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变成这番模样,剑法也不好好练,一心就想着萧格”,柳余香道:“我没有想萧格,我对天门是忠心的”,雄飞自嘲道:“忠心,你看看你,私自放走萧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还要我一一点出来吗”,柳余香解释道:“我没有”,雄飞从怀中除了一粒霹雳唐的火药,问道:“这是什么”,柳余香看到雄飞手中拿着当初救萧格的火药,彻底震惊了,心想道:“他怎么会找到的,我不是已经都丢了吗”,雄飞道:“不要想了,当初我找到你的火药之前,你还没有用,当初我也没有多想,以为你只是想要用火药杀人,没想到你杀得人竟然是天门的人,要救的人竟然是萧格,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柳余香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事情已经彻底败露。 柳余香道:“请主公责罚,这些年多谢您的培育之恩”,雄飞斥道:“你太傻了,你那么对萧格,可是萧格呢,他把你当作自己喜欢的人了吗,他喜欢的是那个叫文静的小丫头,我的好徒儿,为师不想看到你越陷越深”,雄飞此时却像及大人,再教育自己的孩子,好言相劝,柳余香的眼睛开始湿润,雄飞道:“三位徒弟中,老夫最喜欢你,不紧因为你是老夫的关门弟子,更因为无情剑法需要一个人去继承”,柳余香道:“我没有能力练成无情剑法,我舍不得东西太多,牵挂太多”。 雄飞疑问道:“你还有什么牵挂,萧格”,柳余香道:“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的生身父母还活在这个世上,梦中经常梦到,可是梦一醒什么都没有,讨厌这种感觉,给人希望,带给人失望”,雄飞道:“你的父母已经离你而去,从小你们三兄弟就是孤儿,是我一手将你们带大,那一年,贺天清八岁,虞飞五岁,而你才一岁,如今都二十年过去了,你们都长大成人”,柳余香道:“您能告诉我,我的生身父母是谁吗,为什么我会姓柳,从小到大我就没有问过你,你一心要让我练无情剑法,到底是为什么”,雄飞道:“你姓柳是我在柳树旁捡到你,当时你的身上发出阵阵清香,后来就叫你柳余香”,柳余香道:“可是我多么希望知道我的身世,我从小就没有见过的父母,模样都没有,而且从小我就接受杀人的想法,似乎渐渐我就成了你的杀人工具,无情剑法让我变得无情无义,自从我认识萧格之后,我的心情,情绪变得激动,心动,也心痛过,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的无情剑法再也没有进步过”,雄飞道:“你喜欢上萧格”。 柳余香苦笑道:“萧格,他带给我希望,从他的身上看到情,可是接下里就看到了恨,认识了心痛,心酸,这个男人走进我的世界,带给我希望,现在给我绝望”,雄飞道:“不要相信男人,女人也要有自己的实力,为师是过来人更不会欺骗你,萧格和天门根本就是两路人,虞飞对你不错,你们又是青梅竹马,刚才他又为你出头,愿意代你受罪,难道你不觉得感动吗”,柳余香道:“我知道,不过我对他的感觉就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没有别的感情”,雄飞道:“你的感情事情为师也不好参与,只是担心你的无情剑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也可以帮助为师”,柳余香抱拳作揖道:“师傅”。徐贺道:“我真的不知道萧格这个人,怎么和您说”,雄飞嘴角上扬,一掌将店小二吸到自己身边,一掌按在店小二的头顶上,道:“徐兄,现在可以说了吧”,徐贺急道:“雄飞,你想干什么”,雄飞道:“萧格是逍遥派的人,以后必定是我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我现在不需要除掉萧格,以免日后夜长梦多”。 徐贺指着雄飞怒喝道:“放开我的伙计,你要找的人是萧格,关我的伙计什么关系”,雄飞道:“我做事情从来不需要解释,你跟我又不肯合作,我只有这么做,这是你逼我的,休怪我无情无义”,徐贺气愤道:“你…”,雄飞道:“我数到三,你在不说,我说到做到,一,二”,徐贺的瞳孔睁大,店小二道:“掌柜,我死不足惜,反正熊帮众到时候也会到地府陪小人,我觉得很满足”,说着便抬头双眼紧盯着雄飞,人在临死前看着那个人是最让人过目不忘,雄飞阴笑,一掌下去,徐贺叫道:“不要…”,可惜已经晚了。 雄飞道:“三”,可是店小二已经口吐鲜血,倒在雄飞的脚下,徐贺气愤攥紧双拳道:“可恶,雄飞”,雄飞道:“我一直想讨教醉酒拳,今日可以大开眼界”,徐贺非常憎恶眼前这个人,行为极其嚣张,仗着自己有一身武艺,胡作非为,欺压江湖中人,徐贺被逼无奈,只得出拳相击,连环拳法,步伐轻盈无节奏,雄飞双掌相迎接,每一拳,每一招都被雄飞化解,二十几招下来,徐贺心想道:“为什么每一招,每一式他都能够知道吗”,雄飞似乎很明白徐贺心中想的是什么,说道:“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的每一拳都能够被我轻轻松松化解,我只想告诉你,你的招式太落后,我每天遇到的高手,打出的拳法,招式都如出一辙”。 徐贺气愤道:“可恶”,咬牙切齿,雄飞道:“我已经给你机会,可惜你不知道珍惜,休怪我”,双掌提气,徐贺提气下沉,徐贺愈来愈挡不住雄飞的吸气,脚步慢慢离开地面,被逼飞向雄飞,当徐贺到雄飞面前那一刻,徐贺出双拳,雄飞双掌双推,徐贺‘啊’的一声,重重摔落在雄飞三丈开外,虞飞抱拳道:“主公,让我替您出手”,雄飞道:“好,替我杀了这个老匹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虞飞道:“遵命”。 虞飞拔出背后天门帮众手中一把刀,缓缓向徐贺走来,此时徐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雄飞道:“此时江湖格外宁静,即将有一种武功将在江湖上消失,醉酒拳”,虞飞来到徐贺面前,举起大刀,对着徐贺的头颅,‘咔嚓’一声下去,雄飞顿时感觉特别痛快,双指合一,在柜台墙壁上哗哗哗写道:“萧格,此事因你而起,三日后,城隍庙一战,违约者,童大夫因你而亡”,随后扬长而去。 待天门的人走后,喝酒的客官这才松了一口气,议论道:“太嚣张跋扈,你们说萧格这一仗会不会有胜算”,下面人接道:“我只知道,江湖上以后将没有好日子过了,雄飞这样十恶不赦之人统一武林,那整个江湖都会沉静在死海之中,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是啊,是啊,我们都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萧格还躺在床上,那一顿就让萧格喝的天昏地暗,以至于逃过天门一劫,傍晚时分,萧格从睡梦中醒来,惺惺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密封的环境中,四周都是墙,右手边有一扇门,自己所躺的地方是一张床,萧格缓缓坐起来,用手拍了拍脑袋,感觉头嗡嗡响声,萧格道:“好烈的酒,我都不知道躺了多久”,穿起衣服,承影剑还在床上,背起承影剑,来到门口,可是门却打不开,萧格四周摸索,想了想昨天是和徐贺一起喝酒的,为什么现在自己却被人囚禁起来,萧格往后退几步,运足内力,只听到‘碰’一声,原本石门深深被萧格打碎。 萧格挥挥衣袖,原来所谓的地窖就是酒楼楼梯下面结实的墙面,随着萧格一掌,地窖自然也不是新奇,萧格第一眼就看到徐贺躺在地上,可是头颅已经和身体变成两段,萧格蹲在徐贺的尸体旁边,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谁这么残忍竟然将人砍成两半”,徐贺的双拳非常僵硬,萧格把双拳举起看看,道:“寒冰破,雄飞”,没等萧格完全镇静下来,一抬头,看到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字‘萧格,此事因你而起,三日后,城隍庙一战,违约者,童大夫因你而死’,萧格大惊道:“雄飞来过此处”。 萧格镇静一番,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徐贺救了我一命,昨天有人跟踪我,今日整个酒楼的人都死在雄飞手中,那……”,萧格看了看地窖,地窖非常偏僻,一般人都不会想到这里可以藏人,竟然有暗格,萧格低头三叩首,道:“多谢前辈仗义相救,晚辈没齿难忘,只不过这次害了您,害了整个酒楼,此仇我一定会帮你报”,叩完首,萧格来到附近棺材铺,买了两口棺材,将徐贺和店小二的尸体安放在城外十里坡,立起牌匾,只因为不知道店小二的性命,只有将其名刻为‘无名英雄’。 萧格跪在在坟前,承影剑插在旁边,边烧纸边念道:“前辈,我们昨日刚相识一天,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救我的性命,将自己的性命搭上,我萧某人敬佩您的精神,现在只能阴阳两相隔,还没有继续把酒言欢,知己难求,知心朋友更加难求”,烧完纸,在地上撒了酒,三叩首后,萧格道:“前辈,我不能在此陪伴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待我办完事情,有生之年再来陪伴你,和您一起喝酒”,说完,拔起承影剑,骑上马,飞奔离开十里坡。 城隍庙内,柳余香带着冯天赐拜见雄飞,雄飞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柳余香和冯天赐半跪,道:“拜见主公”,雄飞示意起身,雄飞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找到想要的档案了没”,冯天赐抱拳道:“回禀主公,事关三十年前城隍庙一事,我的上级,以及上上级在城隍庙一事上都没有档案,也不知道是人为还是故意有人将其拿走”,雄飞拍椅子道:“可恶,有谁竟然和我作对,现在线索又断了,就空有玉佛有屁用”,冯天赐一惊,赶忙跪在地上,道:“主公,请息怒,不是属下无能,只是大多数官府事关此眷书都被清剿,这只能说明宝藏真的藏在城隍庙内”,雄飞挥了挥手道:“也罢,你们跑了一天路歇息去吧,此事不要声张,我自己想办法”,柳余香道:“主公,打算此事如何让处理”,雄飞道:“没有宝藏,就没有控制别人的自主权,全凭一身武艺有什么用,当年陈友谅几十万大军还是不敌沈万山的黄金,收买朱元璋,我已经为了宝藏付出那么多心血,如果知道没有宝藏的事情,我要血洗武林”,虞飞差点被雄飞吓得半死,雄飞的野心太大,柳余香劝阻道:“主公,请三思,我们只是要夺得武林宝座,不一定要杀戮”,雄飞怒视道:“你害怕了,这不像你的性格,就你这样如何练就无情剑法”。 115 店小二问道:“掌柜的,这个人酒量还可以啊”,徐贺道:“是啊,差点我都喝不过他,你知道他是谁吗”,店小二道:“他刚才自己说了,萧格,逍遥派大弟子”,徐贺道:“无论是武功还是胆识,都是江湖绝无仅有,少有豪迈人物,雄飞真是瞎了眼,没有将他笼为为他所用,真是可惜万分”。 店小二道:“看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天门已经有和他武功一样的贺天清,天门的实力也算江湖上数一数二,天门统一江湖是志在必得”,徐贺笑道:“你错了,雄飞虽然手下高手众多,在江南这个地区虽然可以称霸武林,但是和山东逍遥派还是有点差距,你要知道当年剑宗那么大的门派都和逍遥派平起平坐”,店小二道:“那门口那个天门的帮众该如何处理,会不会引起天门对我们的不瞒”,徐贺道:“这样,你先把那个人的尸体埋起来,千万不要让天门的人怀疑是我们干的”,店小二恩了一声,徐贺接连道:“能和我喝酒喝平手的人数不多,又是辉儿的好朋友,理当帮助”。 店小二道:“那把他藏在哪里,想必天门的人会在明天就会到达这里,看他喝醉这个样子明天才能醒来,我们可不要让天门的搜到我们私藏逍遥派的人,不然我们性命都不保”,徐贺想了想,道:“这样,先把他藏在地窖里,等天门的人来了,我先顶着,他可是武林的救星,可不能死”,店小二道:“好,我这就去办”,徐贺打着呵欠道:“我也待睡一觉,自己调的酒越来越浓”,店小二道:“掌柜先去睡一会吧”,徐贺嗯了一声打着呵欠上楼,店小二负责打理好客栈一切事物。 翌日,太阳高高照,三月的太阳眼光明媚,正是外出活动最佳时机,萧格还在睡梦中,地窖里暗无天日,没有阳光,照不到萧格,萧格还在睡梦中,没有人吵醒他,客栈外可就非常热闹,天门帮主雄飞亲自带来,两位爱徒虞飞,外加一百多天门帮众,已经将酒楼围的水泄不通,在通风报信天门帮众帮助下,顺利找到酒楼,本来热闹的街镇被天门的人这么一闹,变得空巷无人,虞飞道:“主公,按照报信的人说法,等候萧格的人已经不见踪迹,萧格很有可能就藏在这家酒楼之中”,雄飞看了看酒楼的名字,名字非常古怪,‘十碗喝不下’,说道:“虚张声势,竟然杀我天门的人,还竟然私藏我天门的敌人,明显不把我雄飞放在眼中,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虞飞溜须拍马道:“主公英明,现在我们就踏平这家酒楼,杀一儆百,让别人知道我天门的威严”,雄飞阻止道:“这倒不用,我先进去会会这家客栈掌柜,看看到底是谁”,虞飞道:“是”,雄飞前脚一踏进酒楼,店小二喜面迎接,道:“各位大爷,实在不好意思,酒楼已经客满,这…”,虞飞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刚踏进门,你就说没有座位,这分明是瞧不起我们”,店小二道歉道:“实在不好意,各位大爷,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酒楼一早就来了这么多客人”,雄飞道:“没事,我们只是来看看”,雄飞突然间变得非常温和,让虞飞都意想不到,天门的人就这样堵在门口,雄飞站在最里面,酒楼里喝酒的客人时不时看了下门口,见到雄飞带着一大帮人堵在门口,想必是来闹事的,都战战兢兢,本来都可以喝五碗酒,现在只能喝三碗,不敢多喝,雄飞只是站在门口不说话,双手别在背后,双眼凝视喝酒的客官。 店小二也觉得特别别扭,只是不敢上前言说,因为来者是天门的人,里面的人喝酒喝不了,外面的人更是进不来,半晌时间过去,终于有人憋不住气,边喝酒边道:“你们说,挡路的是好狗吗”,没想到同桌和他一起的人竟然答道:“当然不是好狗”,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虞飞眼神一怔,瞄了瞄后面两个帮众的大刀,拔出两把大刀,眨眼的瞬间,说话两人的头颅已经落在桌面上,喝酒众人都纷纷一惊,深深倒吸一口凉气,天门的人做事太果断,动作敏捷,更是杀人不眨眼。 店小二上前道:“大爷,你可不要在这里闹事啊,我们这里是小本生意,更没有和江湖上的人结果恩怨”,雄飞阴着脸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只有你们掌柜知道我来此的目的”,店小二道:“可是我们掌柜到现在还没有醒酒”,雄飞道:“那我先把这里拆了,等他醒来”。 忽如一坛酒飞来,雄飞伸手右手接住一坛酒,这一坛酒分量不小,雄飞将其放在地上,只见掌柜醉醺醺从二楼客房走出来,徐贺道:“雄帮主不喜欢喝酒”,雄飞笑道:“喝酒误事,这酒喝不多了,不是好事,只会让人变得更傻,奉劝徐兄也少喝点”,原来雄飞和徐贺年轻的时候就认识,徐贺道:“我本生来就是为了酒,酒能洗净我浑浊的心灵,洗净那万事红尘”,雄飞上前一步,道:“只不过这酒我不喜欢,还是还给阁下,让酒陪伴阁下到老”,说吧,将酒举起单掌将酒坛旋转,酒坛在空中旋转,酒坛突然向徐贺飞去,徐贺右手掌伸出,酒坛从右手掌转到左手掌,酒坛在徐贺身上旋转一番,接连飞向雄飞。 雄飞双掌撑开,跨步微跨,十指微屈,提起上手,运足内力,双掌出击,内力灌进酒坛之中,酒坛瞬间停止转动,结成冰,雄飞双掌收起招式,酒坛瞬间爆裂,酒洒满地,徐贺见势跳出二楼走廊,身体横飞,嘴巴朝上张开,酒洒落地之间,已经喝了两大口,稳稳站在雄飞对立处,雄飞拍手道:“好一招醉酒拳”,徐贺抱拳作揖道:“过奖,雄帮主的寒冰破更上一层楼,在下这些三脚猫武功怎么能够和寒冰破相媲美”。 雄飞道:“徐兄,我来此的目的只为一个”,徐贺道:“请讲”,徐贺道:“看在我们以前交情的份上,把萧格交出来”,徐贺疑问道:“萧格,你是说逍遥派的大弟子”,雄飞道:“正是,还请赐教”,徐贺道:“可是我没有见过他,雄帮主难道找不到人就来我这里找吗”,雄飞道:“别装了,昨晚有人看到你和萧格在此喝酒,而我的人也在此消失”,徐贺解释道:“雄帮主,我真的没有见到萧格这个人,更没有和他喝过酒,你是不是记错了”,雄飞道:“我是看在我们曾经有交情的份上,才好心好意和你慢慢说话,希望你想清楚,是不是喝醉酒记错了”,徐贺眨巴眼睛,对着店小二道:“昨天有叫萧格的人来过吗”,店小二道:“没有啊,我不认识萧格啊”,雄飞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雄飞捏碎信纸,怒视四方,来到城隍庙后院的地窖内,童氏夫妇被关在此处,雄飞来到童大夫的面前,道:“怎么样,在这里过的舒服吗”,童大夫面色温和,面相有色,童婆婆更是面相有肉,丝毫不像被关押的两位犯人,童大夫笑呵呵道:“住的很好,有吃有穿,冬天在这里过的很暖和”,雄飞笑道:“我也不是故意与两位有过节,只不过萧格一日不死,总觉得他要坏我的大事,不能容忍别人三番五次坏我的大事”。 童大夫笑道:“没想到堂堂天门帮主也竟然坏怕别人坏你的大事,说明萧格绝非凡人,连雄帮主都忌惮三分”,雄飞道:“十日之内,萧格自然会来救你,你们要做好撤离的准备”,童大夫骤然一笑,道:“这里条件这里好,我干嘛要走,再者说,雄帮主不是还没有找到宝藏,或许留着我们还有用处”,雄飞皱着眉头,道:“留着你们有什么用处,你们知道宝藏的事情,还是你们曾经参与过城隍庙建造”,童大夫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说,如果留着我们,或许可以帮雄帮主拿金银财宝”。 雄飞一把抓住牢房栏杆,怒喝道:“少嘲笑我,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逼我的时候我可以把整个城隍庙翻过来,让别人永远找不到,让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地下”,童大夫紧盯着雄飞的双眼,心想道:“此人太过于毒辣,吓人,一身霸气,这样的人拥有宝藏,那整个江湖都不会安宁”,雄飞道:“我就在此静候萧格的佳音”。 萧格连夜兼程赶路,马不停蹄,终在五天的时间内到达南京城,刚进南京城,路过一家酒铺,想想自己都好久没有喝过酒,想到自己这一切已经是单枪匹马,可能会命丧雄飞手中,可是心中依然不怕,再者看到酒楼门口挂着‘十碗喝不下’,萧格立即下马,牵着马来到酒楼,店小二见到萧格背着宝剑,手牵着马,一身健硕的体格,一身正气,一看就是江湖壮士,店小二赶紧帮萧格牵马,边走边溜须拍马,问道:“这位大爷是住店还是住店”,萧格道:“喝酒还要住店,这是哪门子道理,我来过南京城,曾为听说过有这样的酒楼”。 店小二道:“我们这里离南京城很近,不过不属于南京城,不过我们这里的酒非常烈性,一般壮士喝完五碗都很倒下”,萧格道:“这里不是南京城,难道我走错了,不对啊,我是抄着近路走的啊”,店小二道:“大爷从哪里来的”,萧格道:“苏城,我走了五天”,店小二道:“从苏城到这里最少也要用七天,大爷只用了五天,看样阁下已经好几晚没有好好休息了”。 萧格道:“是啊,我都很久没有整整合眼”,店小二道:“大爷先付钱,我们为您定好房间,再来几碗好酒,到时候好好睡一觉”,萧格笑道:“好”,说完,从华丽掏出一大锭银两给店小二,店小二道:“大爷,稍等,五碗酒马上就到”,萧格道:“不,是十碗酒”,说完又掏出一锭银子给店小二,店小二无奈摇了摇头。 半晌功夫,十碗酒上桌,另外外加一盘牛肉,一盘花生,萧格指着牛肉和花生对店小二道:“这些我都没有点”,店小二道:“我们掌柜定了规矩,大爷您一人买了十碗酒,送您一盘牛肉,一盘花生,如果您喝完这十碗酒还是不倒,那这顿酒不要钱”,萧格笑道:“还有这样的规矩,不过我喜欢,恐怕你们要亏本了”,店小二道:“那等客官您喝完再说”。 门外有两个穿着橙色衣服两个帮众,看到酒楼内有一人,粗壮无比,背后一把剑,两人鬼鬼祟祟离开酒楼,躲到一旁商量,其中一人道:“我在此守候,你去报告雄帮主,就说找到萧格的踪迹”,那人道:“好,那你在此顶住”,那人飞快往南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酒楼内萧格一心想要和店小二打赌,道:“来这里的人从来没有人喝酒超过十碗的吗”,店小二问道:“没有”,隔壁桌有一人答道:“我在此喝酒喝过好多次,从来都是过八碗就倒,我一直不相信为什么这里的酒会让人在十碗之内就倒,没想到我还是苦寻无果”,说话之人背对着萧格,声音苍老,萧格抱拳道:“前辈,想必酒量可以,能够喝完八碗,我特别想要试试这里的酒都是什么做的”。 那人转过身来,满脸胡须,一看就已经是花甲之年的人,加以满脸皱纹,一张国字脸,微胖的身材,抱拳还礼道:“壮士,还是不要打这个赌为好”,萧格问道:“为什么”,那人道:“我喝了多少年,金子招牌,到现在我才明白,这酒就是用内力将酒里面的水分蒸飞,剩下都是酒的成分,不管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酒量,都熬不过这十碗酒”,店小二道:“这,这…”。 那人继续道:“我看这位壮士也不会怪罪于你,喜欢喝酒的人都是豪迈之人,不会拘于小节”,萧格抱拳道:“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那人抱拳道:“醉酒拳,徐贺”,萧格问道:“阁下和徐辉是什么关系”,徐贺道:“你认识我的侄儿”,萧格道:“认识,醉酒拳,醉行者,喜欢用醉酒拳打拳,拳法漂浮不定”,徐贺道:“原来还有人对醉酒拳研究”,萧格道:“醉酒拳和形光掌,一拳一掌在江南地区也算是赫赫有名” 徐贺道:“还未请教壮士尊姓大名”,萧格道:“在下萧格”,徐贺道:“逍遥派大弟子萧格,李天龙的徒弟”,萧格道:“正是在下”,徐贺道:“久仰大名,你的大明如雷贯耳,江湖上议论最多的也是萧大侠,武功了的,处处和天门的人作对,还说你的武功比你的师傅更胜一筹”,萧格道:“岂敢,岂敢,多谢前辈褒奖”。 徐贺道:“来,我先干为净”,说完,一口把碗中的酒都喝完,萧格见势也一口将碗中酒都喝完,火辣辣的酒味涌上心头,萧格念道:“好酒,果然都是酒,没有水”,徐贺接连又是一碗酒,萧格又是一碗,两人隔着两张桌椅的距离,一人一碗,瞬间七碗下肚,萧格也感觉到头晕乎乎,徐贺道:“萧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仇家”,萧格道:“仇家确实不少”,徐贺道:“那我就帮你一把”,起身跳起,快步上前,门外天门的帮众还没来急逃跑,已经被徐贺一把抓住衣袖,双手上举,接连一脚将其踢飞,那人摔倒在地不起,口吐鲜血,徐贺拍了拍,道:“打扰我的雅兴,该死”,说完,醉醺醺回到酒楼,这次来来到萧格这一桌,将自己桌上剩余的酒都拿了过来。 萧格抱拳道:“多谢前辈仗义相救”,徐贺道:“难道你就留着他给天门的人通风报信”,萧格道:“您认识天门的帮众”,徐贺道:“没有和天门的人打过交道,不过这衣服,那狗皮还是认识的”,萧格道:“无妨,就算天门的人感到也要到明天,今天我可以好好休息”,徐贺道:“那不喝酒了吗”,萧格道:“酒还是要喝的,喝完酒,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番恶战”,徐贺道:“临危不乱,果然是大丈夫,老夫敬佩”,萧格端起碗道:“来,干”,说完,两人一饮而尽,徐贺摸了摸透,道:“今天喝了八碗还没有醉意,看来今天要喝十碗”,萧格道:“好,第九碗”,两人对饮而尽,店小二都惊呆了,很少有人能够喝完八碗,更别谈九碗,十碗,店小二道:“好酒量”,萧格端起第十碗道:“第十碗”,徐贺端起碗,道:“好,第十碗,打破这个记录”,两人痛痛快快一饮而尽,喝完第十碗,萧格头开始发蒙,摇摇晃晃,不一会倒在桌子上,徐贺推了推道:“萧兄弟,萧兄弟”,仍然不见萧格醒来“。级才会有,这要麻烦你走一趟,查找到三十年前关于城隍庙建筑一事”,冯天赐道:“好吗那我现在就去”,待冯天赐离开知府衙门,虞飞走到门口,见到柳余香在门口等着自己,虞飞道:“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柳余香道:“主公叫我来问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效劳”。 虞飞道:“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烦师妹帮一下忙”,柳余香道:“什么事情”,虞飞道:“冯天赐去政使司查资料,我怕他半路变卦,麻烦师妹一程,这件事情事关宝藏的事情,不得不担心,主公怪罪下来不好担当”,柳余香道:“好”,说罢,提剑消失在虞飞面前。 “事情办的怎么样”雄飞问道。 虞飞抱拳道:“回禀主公,查不到关于城隍庙的档案”,雄飞气愤道:“废物,怎么不见余香回来”,虞飞道:“不过徒儿查到关于这城隍庙是三十年前建造的”,雄飞道:“这还要你说,这里的百姓都知道”,虞飞道:“恰好吻合,档案消失时间和城隍庙铸造时间恰好吻合”,雄飞道:“你说档案是三十年就已经消失”,虞飞道:“是,属下认为此事不是恰合,而是有人故意将档案拿走,让后人找不到线索”,雄飞挥了挥衣袖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档案都已经不见踪影,难道这里的百姓知道当年铸造城隍庙的时候所用的人力”,虞飞道:“任何一个衙门都有备份在上一级那里,我已经让冯天赐去查看,等查到信息肯定会回来找我们”。 雄飞拍手叫道:“不错,办事效力可以,不过冯天赐会不会在半路变卦”,虞飞道:“我已经让小师妹去暗地跟踪冯天赐,相信冯天赐也不敢半路变卦”,雄飞拍了拍虞飞的肩膀,道:“果然是我的好徒儿,你们三兄妹之间,为数你最聪明,贺天清一味就知道杀人,有勇无谋,你师妹又太重感情,只有你办事效力可以,请起”,虞飞在雄飞搀扶下慢慢站立起来,道:“多谢师傅”。 雄飞道:“好徒儿,只要我们师徒联手,到时候争霸整个江南地区不是问题,到时候中原地区更是手到擒来,什么逍遥派都不在话下”,虞飞恩了一声,雄飞道:“你先下去吧,去接应你师妹去”,虞飞抱拳道:“是”,待虞飞走后,雄飞独自一人坐在内堂中,头脑中顿时闪现出二十几年的事情,那时虞飞还只是一个襁褓之中的娃娃,如今已经能够帮助雄飞夺得天下一枚重要的棋子,心想想道:“虞飞,虞飞,好徒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嘴中念叨:“忘记一个人”。 就在此时城隍庙上空有信鸽飞过,雄飞伸开双手,新歌飞落在雄飞的手中,雄飞取下信鸽脚上的信纸,雄飞打开信鸽,纸上写着‘上官令云未死,萧格正前往城隍庙救人,主公做决定’,雄飞念叨:“萧格要来城隍庙,看来我要一举杀了萧格,不能让他再坏我的大事,养虎为患”。 116 档案储藏室总共共有三架,记录着南京城发生大大小小的事物,案件纠纷,人口普查,最边上一架是记录南京城知府这几年所做的贡献,虞飞道:“这三架哪一架是记录南京发生事情的档案”,冯天赐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上一任知府留下来的档案,我都没有翻阅过”,虞飞道:“你这个知府做的倒是挺有模有样的,上任以来,一件实事都没有做过,你对得起你头上顶戴花翎”,冯天赐笑道:“虞堂主见笑了,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在官府混出什么名堂,我今年都四十大几,还是知府这个头衔,我总得为我以后的事情打算吧”。 虞飞道:“看你的武功也非常了的,怎么做起文官”,冯天赐道:“不瞒您说,我是武官出生,只不过朝廷武官太多,让我管理县衙,十几年才升级为知府衙门,不是我不想不为百姓做实事,你觉得我能够做的了什么实事”,虞飞道:“你说的倒是挺没错,利用头上官衔做点买卖也挺不错,不过我疑问的是四百万两银子,你们是怎么得来的”。 冯天赐道:“虞堂主向左买卖”,虞飞道:“只是好奇,如果有什么不方便之处,还请见谅”,其实虞飞心中对此事非常好奇,五品顶戴,短短几年就捞了那么多银两。 冯天赐道:“虞堂主见笑了,当然可以告知”,虞飞似乎非常想听冯天赐讲故事,冯天赐继续道:“这是一条食物链,逍遥阁冯玉龙,沙大户沙庆云,还有我,我们三兄弟联手在南京城,无锡城,苏城做了一大批买卖,还有浙江,北京等地”,虞飞道:“跨服区域挺大”,冯天赐道:“那是自然,整个大明朝以江浙地区油水最多,不然像天门这样的大门派不会在此打出一片天地”,虞飞笑而不语,冯天赐继续道:“我每年要往各大知府衙门,上级送银两,我的顶头上司正四品到朝廷正一品,从御史大夫到太师太傅”。 虞飞道:“人脉挺广”,冯天赐道:“从南京城到北京城这一条线上的油水都是我们所有”,虞飞道:“怪不得,你们有这么大的胆量,朝廷中人一半已经被你们买通,朝廷中人不知你们所作所为吗,没有人查你们”,冯天赐笑道:“这都是背地里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合作只是为了金钱,和我平等级的知府衙门都要巴结我,我虽然没有上升空间,但是朝廷中有多少人的把柄在我的手中,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虞飞道:“无论是胆识还是魄力,你们都当之无愧,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都没有你们的胆量和气魄,在下非常佩服”。 冯天赐道:“如今天下第一庄已经倒闭,生意上买卖将会出现短暂的混乱,正是我们出手的大好时机,希望雄帮主和各位堂主携手合作,到时候有肉大家一同分享”,虞飞心想道:“小小的知府贪心就这么大,难怪大明朝腐败,野心不小”,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一丝丝笑容,冯天赐见到虞飞笑,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得意的笑容。 虞飞查完第三架的书籍仍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书籍,心中更加纳闷,看到第三家有一段放书籍的地方少了一摞书籍,问道:“这里的书籍呢”,冯天赐无辜道:“不知道,我从未来此这里查什么书籍之类,府衙上上下下更是没有人愿意来此处”,虞飞道:“奇怪,为什么就是此处少了书籍,难道这里就是记录城隍庙的事情,对了,这里藏的是什么书籍”,冯天赐翻了翻隔壁基本数据,答道:“这里是放关于南京城房屋建筑,知府衙门对百姓造福的记录”,虞飞道:“城隍庙也是属于城隍庙建筑”,继续翻了翻隔壁的书籍,看了看日期丙申,嘴中念道:“丙寅,三十年前,你当这个知府已经几年了”,冯天赐道:“今年算是三年,怎么了”。 虞飞道:“这里的书籍是三十年前就已经丢失,看来这边的书籍非比寻常”,冯天赐道:“三十年前的事情,怎么查,那时我也不是这里的知府衙门”,虞飞道:“三十年我都还没有出生”,冯天赐道:“那怎么查”,虞飞道:“这是主公非常着急的事情,三十年前,这些档案只有你的上萧格听到楼上有打斗声,心急万分,可是分不开身,贺天清一直纠缠不清,文静阵阵尖叫声,萧格念道:“文静,文静”,想尽一切办法摆脱贺天清的纠缠,飞身跳进客栈内,越上客栈转身给贺天清一掌,吴安康见到萧格的到来非常震惊,叫道:“萧兄弟”,萧格点了点头,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退”,楼梯口天门的帮众络绎不绝,萧格运足内力对着楼梯。一掌下去,楼梯具碎,吴安康道:“断了来源,可是我们怎么出去”,陈佳莲道:“我不要,这么高怎么跳”。 吴安康道:“如果你不走,他们抓到你,将你那个,到时候你叫天田步英,叫地地不灵”,陈佳莲被吴安康一吓,赶紧叫道:“我要恩公带我,跟着你太没有安全感”,吴安康皱着眉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萧格道:“听话,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天门的人个个都是不好惹,没想到贺天清飞到客栈二楼,对着萧格几人倾尽全力,萧格单脚踢起八仙桌,冲向贺天清,贺天清出掌,两人的掌力都倾尽到桌椅上,‘轰’一声,八仙桌四分五裂,两人掌力对撞,内力四溢,贺天清没想到自己现在对掌都对不过萧格,甩了甩衣袖道:“可恶,萧格的内力越来越强”,冯玉龙前来搀和热闹道:“贺堂主,怎么现在内力不敌萧格”,贺天清道:“我的武功不及萧格,那你去对付萧格试试”,冯玉龙笑道:“敝人自认武功不及萧格,自然不敢和萧格面对面正视,只不过贺堂主一直自认为魔功可以更胜混元神功,如今”,贺天清一怒之下,对着冯玉龙胸口一掌,冯玉龙双掌还击,冯玉龙阴笑道:“贺堂主更应该想着怎么对付萧格,而不是窝里横”,贺天清道:“待我内力恢复,自然一举灭掉萧格,让你知道魔功确实更胜混元神功”。 萧格抬头看了看房顶,运足内力将房屋顶打碎,一手拉着文静,一手拉着陈佳莲,纵身上房顶,吴安康,宋光辉,宋启东也看了看房屋顶,纵身上房屋顶,常无白大声道:“萧格,限你半月内到南京城城隍庙受死,不然童大夫必然因你而死”,童大夫在南京城曾经救过萧格的性命,待六人逃出天门的魔爪之后,萧格问道:“童大夫被天门的人抓住,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吴安康吱吱呜呜,宋光辉道:“上次萧兄弟受伤之后,是你去打探童大夫的安全,怎么你都没有和我们说”,吴安康解释道:“当时我怕萧兄弟情意深,一心想要救人,正中天门的奸计,他们抓走童大夫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挟萧兄弟出手相救,那是萧兄弟身负重伤,怎么能够一举救下童大夫,倒是把性命也搭进去”,萧格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必要加快马步,赶在贺天清,双煞到南京城之际,先到南京城救下童大夫”,吴安康道:“那我随你去”,萧格打住道:“不,我一个人进出方便,多一个人多一份牵挂”。 文静道:“萧大哥,怎么我们又要分开”,萧格道:“萧大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文静撒娇道:“不,我就要跟随萧大哥,这样我才有安全感,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担心”,萧格道:“傻孩子,我又不是不回来,等我办完事情,去青云山庄找你们”,文静道:“也不着调爹爹还在不在青云山庄,那你就不打算送我先去青云山庄吗”,萧格道:“听话,你想你的萧大哥是无情无义之人吗,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在别人手中,我更不能丢下别人不管”,吴安康道:“我虽然很讨厌,但是还是敬佩童大夫的为人,宁愿自己被抓,也不肯说出你的下落”。 萧格拍着吴安康的肩膀道:“他们就麻烦你送回青云山庄,那里没有仇恨,等我办完事情,就去那里找你们”,吴安康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给萧兄弟添麻烦,一路上多加小心”,萧格抱拳道:“一个月后,自然会去青云山庄找你们”,众人对萧格还是依依不舍,萧格转身消失在人们视线之中,萧格来到街市上买来一匹马,骑上马飞奔在丛林之中。 南京城城隍庙内,雄飞还在苦苦寻求宝藏的秘密,雄飞独自一人围绕关公像不停打转,心想道:“整个城隍庙内都被我掘地三尺,可就是找不到宝藏的地图,一两银子都找不到,实在是可恶”,虞飞抱拳道:“主公,依属下之见,这宝藏一定藏在我们最显眼的地方,只是我们一直没一发现而已”,雄飞继续踱步道:“都找了半年多了,还是杳无音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虞飞道;“是不是和这关公像有关”,雄飞道:“可是玉佛是看门罗汉,这和关公像有什么关联”,虞飞道:“我们可以让冯天赐去查当时在南京城就职的知府大人,修建城隍庙的人”,雄飞道:“都时隔这么多年,修建城隍庙的人都死差不多了,去哪查”,虞飞道:“认识死了,不过当初现任知府大人一定有什么线索,我们已经利用知府的关联,查当初修建城隍庙之人”,雄飞想了想道:“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无论如何,一定要查到线索,如果谁敢阻扰,杀无赦”,虞飞抱拳道:“是”。 雄飞继续在城隍庙关公像面前徘徊,虞飞接到雄飞的命令,飞速来到知府冯天赐的府衙,正大光明进去知府衙门,冯天赐见到虞飞的到来,非常有礼数,抱拳道:“什么风把虞堂主给吹来了”,虞飞抱拳还礼道:“主公令我来知府衙门查户籍”,冯天赐道:“什么户籍”,虞飞道:“当年修建城隍庙的档案”,冯天赐心想道:“雄飞还在想着宝藏的事情,我都在此三年多,未曾见过宝藏的一丝线索”,虞飞见到冯天赐在一旁发呆,继续道:“是不是冯知府有什么事情瞒着主公,你可是知道主公的脾气,如果有谁胆敢背叛主公,那后果你是知道的”,冯天赐陪着笑脸道:“知道,这个自然知道,在下是诚心想和天门的众英雄合作”,虞飞道:“南京城历任知府大人,档案在何处”。 冯天赐道:“请跟我来”,虞飞跟随冯天赐走进衙门后院,冯天赐指着正中间那个房间道:“历任知府大人的资料都在那里,请跟我来”,一推开大门,蜘蛛网结满房间,虞飞挥了挥衣袖,道:“冯知府,这里都多少时间没有人进来过”,冯天赐道:“知府这个头衔只不过是用来笼络更多钱财的工具”,虞飞道:“你们要那么多钱想要干什么,难道是造反吗”,冯天赐笑道:“天门那么大的帮派,雄帮主武功那么高,那为什么还要找宝藏,个人所需,谁会嫌弃自己钱多呢”,虞飞道:“这里这么多书籍,哪个是档案”,冯天赐道:“看来要慢慢找,我都不知道这些档案积压了多久”,虞飞道:“算了,还是慢慢找”,来到书架面前,书籍上层铺满灰尘,一吹灰尘四起,虞飞道:“你这个知府大人做的事情还是非常到位,这里最少有两年没有人触及”,冯天赐道:“**上的事情由沙庆云解决,所以南京城一向都是非常安宁,自然也不需要这些查案断案之用”,虞飞微微点了点头应和。冯玉龙笑呵呵道:“飞鸟尽良弓藏绞死兔走狗烹,人天生不会去抢夺别人的食物,是被逼无奈,是生存之道”,萧格问道:“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南京城知府冯天赐和你是什么关系”,冯玉龙道:“冯天赐是在下堂兄弟,沙庆云是在下表兄弟”,萧格道:“果然如此,冯天赐,冯玉龙,沙庆云都是一类人,没有想到”。 “我也没有想到萧兄弟能够找到苏城,更是没有想到能够在此遇到阁下,南京城那一役更是没将你杀死,正是可惜万分”,冯玉龙振振有词道。 萧格道:“谢谢你为我解开心中疑惑,你的羊皮已经脱落,我算是看清你的真实模样”,常无白道:“就算知道真相又何如,现在冯掌柜已经是天门的堂主,以后将和天门携手合作,共创一片新的天地”,萧格道:“妄想,只要由我一口气在,我坚决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更不会让你们把江湖搅得乌烟瘴气”,吴安康道:“果然掩藏的够深”。 上官令云心想道:“萧格,别逼我,父仇不能不报”,白春秋道:“少庄主,你可要想清楚,现在大敌当前,想办法脱身要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上官令云忍着一股气,紧紧攥紧拳头,萧格道:“少庄主,我们的恩怨,日后再报,萧某恭候大驾,只不过现在天下第一庄已经落在天门的人手中,天门的人更是嚣张跋扈,萧某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不想少庄主此刻死在天门的人手中,万事请想清楚”,贺天清脸色一沉,运足内力,黑乎乎的内功夹地而起,卷向萧格和上官令云,萧格转身一掌,两股内力相比拼,两人大大小小打了十几仗,萧格深悉贺天清的武功招式,贺天清也对萧格的武功招式更是熟悉,两人内力相对拼,方圆三丈内风吹尘起,众人运足内力相抵挡。 贺天清顿时感到胸口一闷,左手手指点了右臂天泉穴,接连右手点了左胸口期门穴,双掌将内力下沉,运至丹田,萧格则是全然无恙,贺天清心想道:“方才和上官令云对了太多内力,比拼消耗太多,此时又要面对萧格这样的对手,实为棘手”,白春秋惊叹道:“好强的内功,难道这就是逍遥派弟子与生俱来的本领”,萧格道:“贺堂主,你的武功怎么退步了,这不像是贺堂主的风格”,贺天清收气道:“只因方才和那位少庄主比拼太多内力,还未得以修养”,萧格道:“大丈夫纵横江湖,这点伤,以少敌多又岂是借口”,冯玉龙双掌朝下,左右双指画弧,吴安康见到后,道:“不好”,转身看了看刚才吃饭的桌椅,两步上前,举起单边,文静和宋光辉都非常惊讶,但是没有问道是什么缘由,吴安康举着八仙桌往冯玉龙的位置扔去,冯玉龙见到头顶部有不明物体飞下,双指指向上空,‘轰’一声,八仙桌在空中刚要坠落就已经四分五裂,萧格这才意识到冯玉龙想要偷袭自己,幸好吴安康那一张桌椅,才幸免萧格遭人暗算。 常无白叫道:“楼上有人,赶紧给我搜”,一声令下,天门的人纷纷冲向客栈,萧格眼角看到自己身边做生意的摊位,承影剑插在地上,右掌一出,那个摊位吸到自己的身边,双手举手在空中旋转几下,扔向客栈门口,‘啪’一声,客栈门口被生生堵住,只有一小部分的天门帮众冲向客栈二楼,常无白和常无黑的勾叉拦住萧格的去路,萧格单脚踢起地上的承影剑,带着剑鞘挡住常无白的勾,常无黑的叉刺向萧格,萧格手中承影剑一转,顺势拔出承影剑,光芒万丈,一剑横扫打在常无黑的叉上,只听到‘当’的一声,常无黑一怔,随后被弹飞,常无黑拿着叉手在不停抖索,萧格那一剑威力太大。以至于常无黑双手支撑不住,叉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常无白刺向萧格,萧格用承影剑侧身挡住勾的攻击,勾的顶部是弯曲,常无白往后一拉,锋利的勾勾住萧格的承影剑,萧格单手持承影剑,承影剑和勾交叉在一起,两人在僵持而下,常无白的勾约摸三寸,短小精悍,极其锋利,能够拉住萧格五尺长的承影剑。 萧格剑身一转,滑落,巧妙躲开勾尖,萧格顺势一掌打中常无白的胸部,未等常无白落地,贺天清飞过常无白的头顶,双掌展开,萧格往左边跳跃,贺天清的双掌落空,双脚落地,使出鬼斧之力横扫萧格,萧格跳跃越到贺天清的头顶,从天而降,贺天清毫不丝让,双掌朝自己头顶,双掌对立,贺天清脚下四周裂缝,一声怒吼声,双掌向上抬,萧格一越跳上客栈二楼,贺天清双掌用力,魔功内力足够强,阴毒无比,萧格只得在墙上踏足逃跑,贺天清魔功触及之地,到处是坑,萧格将承影剑抛向天空,双掌合一,猛然向贺天清推去,贺天清双脚移动跳出萧格内力撞击之地,萧格双脚落地,承影剑接连落在自己右手中,一招竖劈,狂风四起,吞噬着大地,贺天清赶紧逃跑,向左侧逃跑,贺天清背后冯玉龙一惊,也顺势向右逃跑,随着贺天清和冯玉龙的躲开,遭殃的是天门的帮众,四分五裂,原本整齐的队伍变得东倒西歪,没想到萧格誓不罢休,接连剑十三宗,一击指向天门的帮众,听到阵阵惨叫声。 天门的人全部东倒西歪,个个身受重伤,倒地不起,萧格背后三丈不远处是上官令云,上官令云心想道:“此时正是最佳时机,杀了萧格,以后对付李天龙更加容易”,左右双掌出掌力,步伐轻盈,趁起不易,一招斗转星移‘隔山相混’正中萧格后背,萧格顿时感到背后一凉,并没有回头,只是运足内力,一震,背后冒烟,将上官令云弹开,萧格嘴角渐近溢出血,鲜红的血,缓缓转身看着上官令云的脸色,上官令云大惊失色,只听到萧格道:“斗转星移,没想到三个月不见,你都学会斗转星移,看来我的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你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足够的能力振兴天下第一庄,真是可喜可贺”,上官令云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爹”,萧格道:“现在就算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上官木生前确实对武林和朝廷做出很多贡献,但是我师傅是我的授业恩师,也是我全部的依靠,杀人偿命,只要你高兴,我的性命你随时都可以来取”,上官令云苦笑道:“萧格,你别在我的面前装大英雄,假惺惺,我爹是死在你们师徒两手中,你还想抵赖,别以为你假惺惺救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做梦,父仇如同国恨”,萧格道:“我不是假惺惺救你,救你也是有目的,只要你能够将天下第一庄重新建造好,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中,无怨无悔”,白春秋心想道道:“萧格被少庄主偷袭一掌,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安慰少庄主,难道世上竟然有如此高尚之人”。 上官令云道:“我们注定要成为敌人,我现在也不想欠你的人情,以后再见希望你也不要手下留情”,萧格抱拳道:“好,等你把斗转星移练就更高成次,萧某奉陪到底”,上官令云甩了衣袖,转身离开苏城,白春秋和阿二和阿三也跟着上官令云离开苏城,萧格看着上官令云远去的背影,嘴角溢出血。 楼上正在‘噼里啪啦’打斗声,三男两女和天门的帮众纠缠在一起,吴安康一拳一脚打飞来者,后面上来更多的帮众,吴安康见势道:“光辉兄,启东兄,你们先送两位姑娘先下去”,宋启东道:“啊,不会又是从楼上跳下去吧”,陈佳莲被天门的人吓得东躲西藏,一会儿躲在桌子下面,被天门的人发现,接连躲在吴安康的背后,吴安康一心和天门的人在打斗,一心还要救陈佳莲。 117 上官令云道:“这次连累你们,我上官令云实在过意不去,害的你们也遭此遭遇”,白春秋笑着道:“人固有一死,能够和少庄主死在一起,是缘分,是福气,再者说我就不信天门的人真的额由此能力,能够将我们全部杀死”,阿二道:“是啊,我们不要那么悲观”,上官令云笑着道:“好,今日我们就一同杀出去,让天门的人知道,什么是傲气”,白春秋和阿二,阿三纷纷带你头,上官令云眼角喵了一下左手边几个天门的帮众,飞脚踢飞,拳打小喽喽,白春秋也打开纸扇,一纸扇下去一个帮众的颈脖断,四人已经被天门的人团团围住,上官令云一招斗转星移打开一条道,对白春秋道:“走,不要在此多作逗留”,白春秋和阿二,阿三,紧随上官令云的后面,大步踏上逃跑的道路。 冯玉龙紧张道:“不能让他们走出天下第一庄”,贺天清纵身对着上官令云几人背后,想要偷袭,上官令云突然向后走,用斗转星移和贺天清对掌,掌内震飞两旁天门帮众,两人双掌交叉在一起,贺天清愈加用力,上官令云被震开,重重摔倒在地上,口中大吐一口鲜血,红红的血吐在地上,白春秋赶紧扶起上官令云往后撤退,贺天清道:“追”,上官令云四人在前面不停奔跑,后面天门的帮众在后不停追逐,个个健步如飞,生死关头,如果被天门的人追上,必死无疑,四人穿过热闹的集市,后面一群人穷追不舍。 客栈二楼,有几人正在饮酒,其中一人喝酒豪气大方,正是萧格,其余几人正是吴安康,宋光辉,宋启东,有两个女的,正是文静和陈佳莲,六人坐在靠近窗户口那张桌椅,忽然听到大街上阵阵追逐的声音,萧格好奇的抬头望去,好热闹,一群人在大街上穿梭不定,吴安康端着酒杯,漫不经心道:“想必天门的人又在活动,这一次不知道追逐的是谁,动静不小”,萧格远远望去,看到上官令云在前面逃跑,后面是天门的人在追逐,贺天清最明显,萧格道:“不好,是上官令云”。 吴安康一愣,道:“什么,上官令云,他还没有死”,萧格道:“不行,我必须要去救他”,说罢,纵身从二楼客栈一跃而下,恰好,落在上官令云和贺天清中间,贺天清停了下来,上官令云也看到萧格一跃而下,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萧格一身正气,左手手执承影剑,贺天清道:“萧格”,白春秋没有见过萧格本尊,只是一直听江湖上说道萧格武功高强,处处和天门的人作对,白春秋说道:“他就是萧格,那他手中所提之剑便是承影剑。以前一直只是听闻其名,今日没想到见到本尊”,上官令云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萧格。 萧格抱拳对贺天清道:“贺堂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贺天清也抱拳道:“劳烦萧大侠惦记,没想到南京城一别已有三个月,没想到南京城未能够送你去见阎王,实在后悔莫及”,萧格道:“福大命大,做的亏心事也不多,阎王可以让我长寿”,贺天清道:“萧格,希望你不要管天门的闲事,再者说上官家和逍遥派也有深仇大恨,难道你忘记了”,萧格道:“仇是没有忘记,只不过冤有头债有主,逍遥派的仇人是上官木,和上官令云没有关系”,贺天清道:“你可别忘记,就算你救下他,他也不会对你感恩戴德,相反反而会杀了你”,萧格道:“总比你们天门厚着脸皮占着别人的山庄好”,贺天清大笑,道:“有能者居之,他上官家没有能力拥有天下第一庄,难道还不容许别人拥有山庄吗,真是可笑”。 白春秋心想道:“没想到少庄主和萧格有恩仇大恨,萧格的师傅就是李天龙,杀害上官木的仇人,没想到萧格竟然会来救少庄主”,上官令云道:“多谢萧大侠仗义相救,只不过我上官家的仇我会一个一个相报,我上官令云也不想欠你什么恩情,以免到时候报杀父之仇留有情面”,萧格道:“上官庄主是我师傅李天龙所杀,少庄主想要杀我请自便,我救少庄主只想少庄主能够振兴天下第一庄的威名,生意上需要上官家主持公道,个人恩怨暂且放到一边”。 吴安康在楼上能够听到萧格和上官令云对话,说道:“不好,萧兄弟要做傻事”,文静好奇问道:“吴大哥,你怎么知道萧大哥要做傻事”,吴安康道:“你想啊,上官令云和萧格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少庄主是不学无术,一心想要报仇的人,那萧格的性命堪忧,不为大局考虑也不是不可能的”,文静担忧,道:“那萧格会不会遭到别人的威胁,吴大哥,你赶紧想个办法,帮助萧大哥”,宋光辉道:“上官木我从未见过,但是他在江湖上的名气整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相信少庄主应该不是那种不识大体之人,况且听闻少庄主的武功不是特别高”,陈佳莲则躲在众人的后面,不露出面孔,吴安康突然看到天门的人群中穿出一行人,大惊道:“那个人,好熟悉,你们过来看看”,宋光辉赶忙看向吴安康指引的方向。 一行四人,黑白双煞最成鲜明对比,而另外一个人吴安康看起来特别眼熟,宋光辉道:“那不是冯玉龙吗”,吴安康惊道:“真的是冯玉龙,这模样确实是他,他怎么会在人群之中,而且还和天门的人同流合污”,宋光辉叹息道:“连冯玉龙那么大逍遥阁的掌柜都和天门的人结党营私,想必天门的人难道真的有那么大的实力吗”,文静攥紧双手,特别紧张萧格会不会遭到别人的暗算,随着冯玉龙的到来,萧格本来非常惊讶,但是联想起当初夜袭知府衙门的事情,觉得特别奇怪,萧格道:“冯玉龙,冯掌柜”。 冯玉龙穿过人群,一脸撞见萧格,皱着眉头道:“萧格”,冯玉龙心想道:“糟了,这下江湖上的额人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后做事就更加不方便”,常无白看出冯玉龙的担忧,安慰道:“不要怕,有天门的人在你的后面做坚强的后盾,萧格只是单身匹马,不能够起多大的风浪,切莫担忧”,萧格道:“没想到堂堂逍遥阁的掌柜竟然想到和天门这样武林败类合作,为其效力”,贺天清喝道:“萧格,说话注意点,什么武林败类,逍遥派又不是什么武林正门正派”,萧格哼一声,道:“至少逍遥派行为做事堂堂正正,不做危害武林的事情,更加不滥杀无辜,可是天门为虎作伥,杀武林中人,杀无辜百姓,我逍遥派不齿和天门同流合污”,贺天清有气无力道:“你…”。 冯玉龙抱拳道:“萧兄弟,你错了,如今天下第一庄已经倒了,而铸剑山庄更是唯利是图,当年的江南四侠都是各奔东西,一盘散沙,如今需要一个足够大的门派能够撑起武林的旗帜,号令天下武林豪杰”,句句真真切切,有理有据,萧格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曾经听冯掌柜说过,作为生意人,从来不涉足江湖上的事情,为何如今却和天门同流合污,残害武林同道中人,这就是你所说的生意人”。 冯玉龙道:“木鱼之人,两个顽固的朽木,怎么能够知道我的宏图之心,一辈子守着两个山庄有什么用,好处都被天下第一庄捞走,他们最后得到什么好处,忠诚还是守财奴”,白春秋道:“你住嘴,我白家的事情又岂能由你决定,更没有必要让你指手画脚,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为我父亲和秦叔伯讨回一个公道”,冯玉龙阴笑道:“我怕你没有这个能力”,白春秋‘啊’的一声,手执白纸扇扔出,纸扇在空中不停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靠近冯玉龙,冯玉龙身体半蹲,右指二指宫顶住纸扇,‘当’一声,白纸扇被打飞,白春秋双脚腾空,在空中接住纸扇,纸扇至上而下竖劈冯玉龙,冯玉龙后身空翻,一道指光出现,‘啪’的一声打中白春秋的腹部,只听到一声惨叫声,白春秋倒在地上。 阿二和阿三匆匆上前,拳脚相加,怎么都打不到冯玉龙本尊,阿二和阿三气势愈演愈烈,冯玉龙双手抓住阿二和阿三的双臂,阿二和阿三双脚踢冯玉龙的胸前,冯玉龙这才松手,拍了拍胸前的泥土,道:“可恶,竟然踩脏我的衣服,去死吧”,冯玉龙伸手双手,右指食指和中指并拢,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嗖嗖’一道指光脱颖而出,阿二和阿三触不及防反,赶紧躲开,双指落空,冯玉龙并没有善干罢休,接连双指出指光,二指宫已经在冯玉龙的身上运用灵活贯通,双手手指都能够出现指光,这是众人没有想到,贺天清也只是和冯玉龙交过一次手,当时冯玉龙只用右手手指,如今冯玉龙能够运用左手,真是低估冯玉龙的本领。 上官令云运了运内力,瞬间出现在冯玉龙的身边,抓住其双臂,冯玉龙感叹道:“好快的速度,这就是移形换位,不过似乎对我没什么用”,双臂反扣抓住上官令云的双臂,上官令云双眼一怔,心想道:“竟然懂得双手反扣,那我只得近身移花接木,不能和他纠缠在一起”,想罢,双臂双臂上下摆动,冯玉龙也跟着上下摆动,冯玉龙心中开始犯嘀咕,突然叫道:“不好”,可惜已经晚了,上官令云这招斗转星移名为移花接木,本为转移内力之用,上下摆动之际,冯玉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边不听自己灵魂的使唤,无法受到自己的控制,慢慢身躯开始不由得飘忽不定,双脚离地,突然往自己头顶一扔,接连对着冯玉龙的身体一掌,这一掌内力十足,冯玉龙更是没有还手的余地,只得用内力局域胸前,深深挨上官令云一招,冯玉龙被一掌打飞,落在贺天清的狡辩,重重落地,贺天清用嘲笑的眼光看着冯玉龙,道:“二指宫不过如此”。 冯玉龙口吐心血,但是依然站立起来,哼了一声,道:“贺堂主,如果我死了,对天门没有什么好处,况且雄帮主更是不会轻易饶恕你,你可要想清楚”,贺天清道:“冯掌柜,请放宽心,这四个人一个也脱不了,都为了天下第一庄的壮做牺牲品”,说罢,飞身跳到离上官令云三丈外处,嘴中念道:“斗转星移,希望不要让我失望”,上官令云终于要面对贺天清这个大魔头,上官令云喝道:“你们把梅兰竹菊四君子怎么样”,贺天清道:“那四个老骨头,早就惨死在我的双掌之下,真是没用,名字很霸气,不过能力却非常一般,已经为天下第一庄殉职,我只能感叹恭喜他们,终于可以见到老庄祝上官木”,上官令云彻底被贺天清激怒,上官令云胸口一痛,嘴中念道:“四位叔伯,令云未能够来得及为你们送终,却让你们惨死在天门的人呢手中,我对不起你们”,贺天清道:“没有什么对不起,待会我也送你去见他们”,贺天清说话一贯嚣张,不过却是有能力说如此这番话。 贺天清的魔功已经和萧格的剑十三宗相提并论,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为数不多,贺天清却是其中一人,上官令云的斗转星移不过只学了三个月,很多内功心法和要诀都是强加在武功基础上,上官令云道:“贺天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证明给你看,斗转星移终究强压魔功一头”,贺天清道:“我喜欢有自信之人,乐意奉陪”,贺天清运足内力,用了三层内力一震,地上地砖飞起,接连运足七层内力,地砖在贺天清的周围旋转,双掌画弧合于胸前,内力震惊四座,周围之人纷纷惊呼。 上官令云身体半蹲,双掌抱合,眼睛直视贺天清,两人似乎有惊天一战,势均力敌,贺天清丑恶的脸庞加上凌厉的眼神,不惊让人深深打一个寒颤,毛骨悚然,贺天清双掌向前一推,地上地砖夹道而起,上官令云跳跃而起,一拳一脚,碎地砖块落一地,圈地而飞,运足十层内力誓誓要将贺天清一举歼灭,斗转星移第一层‘隔山相混’从天而降,贺天清只用了五层内力就和上官令云打成平手,双掌相对,双方退后,白春秋道:“贺天清的魔功果然不同凡响,在架势上就是无恶不作,让人胆战心惊,忌惮三分”,上官令云的双手有一丝颤抖,心想道:“好强大的魔功,我的双手都在颤抖,我已经用尽全部的内力,不知道贺天清用了几层内力,难道真的是我技不如人,还是我将上官家的威名都丢尽”。 贺天清道:“你的内力已经达到顶峰,十层内力都用尽,而我只用了五层的内力”,上官令云眼色一怔,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冯玉龙道:“贺堂主,此时正是杀他们最佳时机,如果让他们逃走,那以后对付他们将会更加艰难,逍遥阁的秘密也将会被天下英雄知道,这四人必须都死在这里”,常无白道:“是啊,这几人不能留,他们知道的事情太多”,贺天清嘴上上扬,道:“请勿担心,这四人是死定了,什么事情我都好好处理”,上官令云道:“想要杀我还没有那么容易,岂是你们说想杀就能杀得,当我是什么”,常无**:“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如果上官木已经不在,天下第一庄就是一个空壳,必须要有像天门这样的大门派才能够管理这样的大山庄”,上官令云喝道:“你们害死我妹妹,接连借李天龙的手杀死我父亲,现在又霸占我天下第一庄,家仇,新仇,旧仇一并算”,常无黑哼道:“你能够在一招之内杀死几人,我们这里帮众百人,堂主三人,一个冯玉龙,你确定能够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白春秋道:“四对四,不相信就能够输给你们”,阿二和阿三也是半个江湖中人,虽然只有空力气,但是力道足够也可以镇住别人,常无黑笑道:“别自不量力,你看看你们个个已经身受重伤,只怕是性命堪忧,先让天门的帮众好好配你们玩玩”,上官令云四人后面出现一百多天门帮众,将四人团团围住,白春秋展开纸扇对着天门帮众,上官令云眼睛余光瞄了一下,心中知道大概有多少人,上官令云和白春秋背对背对阵众人,附耳对白春秋道:“找个时机你们赶紧杀出去”,白春秋道:“杀,我们也想,只不过现在天门的人越来越多,想出去恐怕歹踏着他们的尸体出去”,阿二道:“少爷,我们该怎么办”,上官令云道:“先别慌,这些天门的帮众虽然多,但是依然要镇静,不要自乱阵脚,听天由命”。 白春秋道:“我不怕死,害怕什么乱阵脚”,阿二道:“我们两兄弟更是誓死陪伴在少爷身边,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白春秋和阿二,阿三也来到忠孝堂面前,白春秋第一眼看到冯玉龙,冯玉龙也见到白春秋的到来,脸色一变,白春秋指着冯玉龙道:“原来你在这,更没有想到你现在和天门这样武林败类合作,为其卖命”,冯玉龙阴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春秋道:“是你害死我爹”,冯玉龙道:“你爹,我不曾害死你爹”,贺天清和双煞也没有想到逍遥阁的冯玉龙竟然和别人有过节,贺天清问道:“他爹是谁”,冯玉龙道:“白波,生意上的人”,贺天清道:“没想到你也是无情无义的人,连自己的朋友都能出卖,不过不要紧,你现在是天门的人,这等小事就由我替你摆平”,白春秋道:“鸠占鹊巢还好意思大放厥词,真不知道无耻两字怎么写”,贺天清阴笑道:“无知之徒,让你知道说大话的后果,贺天清右手掌心朝上,运足内力,一股黑色的内力聚集在贺天清的掌心,眼睛一怔,一掌推出,白春秋纸扇一开,那股黑色的力量打在白春秋的纸扇上,白春秋万万没有想到那股黑色的力量竟然就是魔功,连同自己本尊都被打飞,幸好阿二和阿三拼命相接,贺天清没有罢休,第二掌接连而来,上官令云跳到白春秋面前,双掌撑开,步伐微跨,双掌由上而下,停在中间,贺天清那股黑色的力量稳稳被上官令云接住,上官令云将那股黑色的力量贯穿到胸前,壇中穴和中府穴贯穿通过双臂到双掌掌心劳宫穴,还给贺天清,贺天清,双煞,冯玉龙见势飞鸟分躲开,‘碰’一声将地面打碎。 常无白道:“斗转星移”,上官令云一个箭步上前,常无白和常无黑拿出勾叉,飞身与之相抵抗,上官令云刺手空拳与两人相比较内力,三人一上一下,左右夹攻,上官令云能够全力以赴,见招拆招,冯玉龙脸色一阴,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上官令云和双煞两人对掌不分上下,都稳稳落地,冯玉龙右手突然伸出‘二指宫’内力打向上官令云,上官令云突然看到有人偷袭自己,旋转飞起,没想到二指宫正中上官令云的后背,上官令云双脚落地,双掌却撑在地上,身体半蹲,上官令云道:“二指宫”,冯玉龙露出笑容道:“没错,正是二指宫,可惜纵然你有斗转星移没防不住二指宫无形之剑,想不到吧”,白春秋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白波死的状态和秦昭霞父亲秦致死的时候状态一样,白春秋走到上官令云的面前,看了看背后的伤口,和秦致死之前伤口一样,白春秋道:“冯玉龙,你害死我爹和秦致秦叔伯”,冯玉龙这才意识到方才那一指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贺天清道:“杀了又怎么样,难道怕这几个人,冯掌柜”,冯玉龙道:“没错,秦致和白波都是我杀得,而且都是死于二指宫”,白春秋道:“为什么,我爹待你不薄,你竟然丧尽天良杀死自己的恩人”。 118 上官令云道:“我还从未见过被别人刺伤,还能够如此高兴”,白春秋道:“红颜自己难求,如果我的死能够换来她每天开开心心,我何乐而不为”,上官令云对白春秋直摇头。 三日后,上官令云告别白春秋,前往天下第一庄,万万没想到白春秋带着阿二和阿三紧跟着过来,吩咐阿大看守白家庄,可能是上官令云的马不够快,还是因为白春秋对朋友足够好,愿意为其赴汤蹈火,白春秋和阿二,阿三骑马追了上来,上官令云勒住马缰绳,看到白春秋的到来,甚是惊奇,抱拳道:“你们怎么会来,此事和你们没有瓜葛,不要惹祸上身,况且你们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前往南京城查冯玉龙的事情”,白春秋笑笑道:“天下第一庄的事情就是我白家庄的事情,况且你势单力薄,万一有什么闪失,也要有人照顾”,上官令云皱着眉头看着白春秋,白春秋立即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少庄主,我不是怀疑您的能力,只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上官令云虽然被报仇之心冲昏头脑,但是上官令云一向都很聪明,头脑也很清醒,此次面对的是天门的人,天门的人个个凶神恶煞,武功高强,上官令云心中也没有底,上官令云作揖道:“多谢白兄”,白春秋年长上官令云几岁,称其为兄是理所当然。 苏城天下第一庄,自从上官令云的离去,雄飞率领天门几位堂主,不分吹灰之力将其拿下,慕容信和慕容雪梅不见踪影,梅兰竹菊四君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与天下第一庄共存亡,上官令云,白春秋,阿二,阿三骑着马来到天下第一庄门前,上官令云一眼就看到天门的守卫在门口守着,总共四个守卫,个个身穿橙色衣袍,上官令云驾着马来到门口,天门的帮众上前拦住道:“什么人,干什么的”,上官令云道:“讨债的”,天门帮众道:“啊”,上官令云从马上跳下一掌打中那人左胸口,血立马从那厮嘴中流出,其他三人见势拿起武器上前,大刀冲上前,上官令云摆动双掌,一震,未等那三人靠近都纷纷倒下,上官令云摆动宽大的酷袍,立马大脚步踏进山庄内。 听到门外有打斗声,天门的帮众纷纷朝门口冲了过来,手拿武器,白春秋,阿二,阿三纷纷冲上前,和天门的人交打在一起,虽然白春秋是势单力薄,但是阿二,阿三个个精壮有力道,碎骨声,白春秋纸扇一出,‘刷刷耍’,灵活的手腕,锋利的纸扇,天门的帮众的颈脖不断被其削断,来一个杀一个,阿二力气非常大,一拳打中一个天门帮众脑门,那人顿时就口吐心血,倒地不起,阿三抱起一人往地上深深一撞,瞬间那人死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上官令云踏着死人的尸体向前奔,很快上官令云来到忠孝堂,上官令云停下脚步,在门前大骂道:“雄飞,你给老子出来”,天下第一庄本来就是上官家的地方,上官令云更是对自己家了如执掌,触景生情。 从忠孝堂里走出四人,杀人王贺天清,黑白双撒,还有一人正是逍遥阁冯玉龙,却未曾精到雄飞出来,常无白看到上官令云非常惊讶,天门拿下天下第一庄的时间不算太长,况且上官令云的回来非常令众人吃惊,常无白道:“上官令云”,上官令云指着常无白道:“让雄飞给我滚出来”,常无白道:“帮主不在庄上”,上官令云攥紧拳头道:“无耻之徒,竟然趁我外出之际,霸占我天下第一庄”,贺天清摆着脸道:“成王败寇,现在天下第一庄理当归属于天门所有”,上官令云气愤道:“这里是我上官家的地方,什么时候成为天门的地盘”,贺天清道:“我觉得这里挺不错,地大物博,更适合我天门居住”,上官令云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道:“纳命来”,双掌合一猛然向前一推,贺天清迅速来到双煞和冯玉龙的面前,一掌接住上官令云一掌,两掌相抨击,上官令云倒退几步,贺天清原地不动,收起掌势,道:“没想到三个月不见,武功突然突飞猛进,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秦昭霞脸色一冷,一个飞叶正中阿三的右臂,白春秋万万没有想到秦昭霞真的对阿三下手,赶紧来到阿三的旁边,对秦昭霞道:“你疯啦,为什么要伤阿三”,秦昭霞道:“他确实够忠心,对你的照顾也足够好,不过我的心意已决,任何阻挡我的人都要除掉,一定要杀了你”,白春秋大骂道:“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为了报仇,竟然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真的能够做到绝情绝义吗?这一切我们都没有错”,白春秋的话语越来越沉稳,越来越伤心。 秦昭霞声音变得嘶哑,道:“那你们为什么要加害我爹”,白春秋道:“我没有加害你爹,我父亲也死了,难道我的心就不痛吗,害你爹是另有其人,这三年来你一直以为是我们杀了你爹”,秦昭霞道:“那我为什么见到我爹会死在你们的房间内,你给我一个解释”,白春秋变得哑口无言,秦昭霞道:“你爹只是下落不明,而我爹却惨死在你们房间内,你别告诉我,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们白家”,白春秋道:“我现在是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父子俩和你爹,可是后来我父亲在堕落悬崖,那是必死无疑,你都看到了”,秦昭霞道:“那是他做贼心虚,知道无颜面对秦家”,白春秋道:“不,我爹也是被陷害的,只不过到现在我都找不到凶手,是谁这么做,到底和我白家有什么仇恨”。 秦昭霞道:“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白春秋叹息道:“如果你杀了我能够解除你心中的怒气,我也就随时恭候,如果我死后请你好好照顾白家庄,就当我们多年情感回报”,秦昭霞道:“这三年我一直在纠结,为什么杀害我爹的人会是你们,为什么”,说着说着情绪变得更加激动,手中飞叶变得抖索,双眼紧盯白春秋不放,不知不觉手中的飞叶飞了出去,白春秋紧闭双眼,正中左边胸口,阿大和阿二都跑到白春秋面前,白春秋突然倒在地上,阿大和阿二都过来搀扶,阿大喊道:“少爷”,阿二的性格有一丝暴躁,见到白春秋真被秦昭霞刺伤,上前理论道:“你真的下得了手,对少爷无情无义,我要杀了你”,说罢,刺手空拳冲了上去,秦昭霞见到白春秋真的被自己刺伤,心猛然一揪,愣在那里,阿二上前杀秦昭霞,白春秋嘴中念念有词道:“不要伤害昭霞”,上官令云听到白春秋的话语,眼见不能让阿二伤害这位秦姑娘,不然白春秋心中更加难过。 上官令云眼神一怔,飞身挡住阿二致命一击,上官令云单掌抓住阿二的拳头,恰好正好上官令云如想的那样,秦昭霞也没有闪躲,不过上官令云来的非常凑巧,那一拳被上官令云完全化解,阿二道:“少庄主,你想干什么,她想要少爷的性命,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再不出手,少爷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中”,上官令云道:“她不会要你少爷的性命,你家少爷也不想要那姑娘的性命,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阻止,你家少爷会一辈子活在痛苦的记忆里”,阿二转身来到白春秋的面前,白春秋道:“阿二,我知道你们三兄弟对我好,自从我父亲走了之后,你们对我的照顾更好,一心一意为庄上的事情烦神,只不过如果昭霞死了,而我还活着,那我一辈子不会快乐,我宁愿孤单的死去”。 上官令云指着躺在地上的白春秋,问道:“看到了没,听到了没,在他的心中,你的地位是何等重要,他像杀害你父亲的人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秦昭霞没有言语,上官令云摸着胸膛,道:“我的父亲在三个月前也死了,我明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但是我却没有能力去报仇,你的心情我非常明白,我知道你父亲死的时候,在场的只有白家父子,而白春秋的父亲又堕落山崖而死,而你就顺理成章认为你父亲就是他们父子害死的,这个想法没有错,可是不不觉得这其中的事情有蹊跷吗,如果是别人栽赃陷害,也许白春秋的父亲知道其中的真相,也被伤害,这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事情”,秦昭霞道:“那你知道杀害我爹的凶手是谁”。 上官令云道:“时隔三年,你们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再者说,当时你们的情绪都比较激动,根本不管这其中是否有人栽赃陷害,一门心思想要报仇”,秦昭霞道:“不可能,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上官令云道:“你说的也没有错,当年和你父亲,白春秋的父亲一起做生意的还有谁”,秦昭霞想了半晌,摇了摇头,上官令云转头问白春秋,道:“你知道当年她父亲和谁一起做生意,也就是当年为了脱离天下第一庄”,白春秋想了想,把这几年和白波一起做生意的人想了一边,上官令云道:“三年前你父亲最后和谁接触过”,白春秋皱着眉头,嘴中念道:“冯玉龙”,上官令云听到‘冯玉龙’这三个字非常灵敏,道:“冯玉龙,这个名字好熟悉”,白春秋道:“她父亲和冯玉龙来往非常密切”,秦昭霞道:“你胡说,冯玉龙曾经还救过我父亲的性命,怎么可能加害我父亲”,上官令云道:“南京城逍遥阁冯掌柜。冯玉龙”。 白春秋道:“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冯玉龙确实做了南京城逍遥阁的掌柜,而且是生意越来越大,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上官令云对秦昭霞作揖道:“秦姑娘,什么事情等查清楚再做决定,你们也曾经彼此喜欢过对方,只不过上一辈的恩怨都加在你们的身上,对你们太不公平,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我的父亲死在逍遥派李天龙手上,我是明知道敌人是谁,但是我却不能够为我父亲报仇,枉为人子”,秦昭霞道:“李天龙,怎么会是逍遥派的,不是天机老人吗”,上官令云道:“天机老人和李天龙是一个人,一个衣冠禽兽,这三个月我苦练武功,终于习得斗转星移,我一定要将李天龙手刃”,秦昭霞道:“好,我可以现在不杀他,但是一定要查出杀我父亲的凶手”,上官令云点点头道:“好,我相信白春秋也一定会为你查明真相”。 白春秋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秦昭霞道:“我们的仇明年再算”,白春秋笑呵呵道:“好,明年我等着你”,秦昭霞飞身离开白家庄,上官令云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道:“你的伤势没事吧”,白春秋摆手道:“没事,只是皮外伤,她的飞叶真的进步了”,上官令云道:“世上竟然有这样人,宁愿死在别人的手中也不愿意还手”,白春秋道:“其实我是真的想死在她的手中,如果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可能已经成亲了”,上官令云微微点了点头,走到白春秋的背后,右掌按在白春秋的背后,一股内力灌进白春秋的体内,白春秋顿时感到神情气爽,半个时辰后,上官令云收回内力,白春秋运了一下气,感觉全身穴位相通,白春秋转身抱拳身体下弯道:“多谢少庄主救命之恩”,上官令云抬起白春秋的双臂,道:“请起,你的行为让我感动,我不得不出手相救,可以心甘情愿死在心爱的人手上”,白春秋道;“死,死并不可怕,死得其所才是最好的死法,看到昭霞武功进步我很开心,去年她只刺中我的右胸膛,今年能够刺中左边,说明已经飞叶成熟了”。可人已经走了,上官令云飞身来到白家庄,来到白春秋的房间门口,恰巧白春秋正要出门,看到上官令云的到来,抱拳道:“少庄主,这么晚的天怎么还没休息,过两日自然会陪你过天下第一庄”,上官令云道:“我找你不是为了此事”,白春秋看到上官令云疑惑的眼神,不惊问道:“那少庄主想要问什么事情”,上官令云将飞叶递给白春秋,问道:“你认识这类暗器”,白春秋一眼就认识暗器飞叶,‘愁’字写在脸上。 上官令云道:“使用这暗器竟然是一个女的,你认识吗”,白春秋拿着飞叶道:“我不知道从何和你说起,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衷,不由自己”,上官令云道:“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这和我有关系,还是和天下第一庄有关联,跟我实话实说,没有什么隐瞒”,白春秋道:“少庄主,那个女子名字叫秦昭霞,秦家庄的人,离白家庄大约十里路”,上官令云问道:“秦家庄”,白春秋深深叹息道:“本来我们白家和秦家世代友好,秦昭霞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世代之交,都归属于天下第一庄管辖,我们更是青梅竹马,可是好景不长,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我们两家出现矛盾,而且矛盾越演越大,最后两家世交变成仇人,不惜大动干戈,唉…”,上官令云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你们两家变成如此模样,这和天下第一庄有什么关系”。白春秋道:“我们白家世代追随天下第一庄,可是秦家却在中途变卦”,上官令云道:“变卦,变什么卦,不都是做生意的吗”,白春秋道:“少庄主,请你跟我来”,上官令云跟着白春秋走进庄上一处祠堂内,一进门上官令云就闻到阵阵香火味,扑鼻而来,祠堂中间供的是白家的列祖列宗的灵位,白春秋进门点了三炷香,将香递给上官令云,拜祭过后,白春秋道:“这里就是先父和列祖列宗祠堂,我到现在到找不到我先父的尸骨”,上官令云看着灵位上的名字道:“白波,那秦家叫什么名字”,白春秋道:“秦家先父秦致,我父亲和秦致是至交好友”,上官令云道:“可是现在已经决裂,好像当初我先父和其他两位结义兄弟经历相似”。 “今晚我要将白家祠堂烧的一干二净”,外面传来一女子的声音,说话极其嚣张,上官令云迅速跳到门口,心想道:“说话声音和方才在屋顶见到那黑衣人声音一模一样”,可是白春秋没有出来,还呆在祠堂内,上官令云问道:“秦昭霞”,秦昭霞道:“你认识我”,上官令云道:“我们方才正在谈论你的事情”,秦昭霞道:“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不过今日我来就是要一把火烧了这座祠堂”,上官令云道:“好大的口气,你的暗器也不过如此”,秦昭霞和上官令云相隔大约四丈远,秦昭霞道:“你是谁,竟然管我的闲事”,上官令云道:“在下上官令云”,秦昭霞一怔,想了想,道:“你就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没想到逃出天下第一庄,真是没有想到”,白春秋这才从房屋内走出来,道:“这位是少庄主,请不要放肆”,秦昭霞自嘲自笑道:“我放肆,就算我放肆,今日我要杀了你,替我父亲报仇”,白春秋道:“你父亲的死我一直很内疚,可是我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当年我父亲也死了,难道我连自己的亲身父亲都不救吗”,秦昭霞道:“这些都是借口,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白春秋道:“霞妹”,秦昭霞道:“住口,不要叫我,今日已经不同往日,一年没见,我的武功已经进步了,现在我要报仇”,说着右手拿着一把飞叶,飞叶是秦家独门暗器,形状像树叶,却以飞快的速度杀人,见血封喉。 ‘嗖’的一声,飞叶已经脱离秦昭霞的右手,上官令云翻身将飞叶接住,秦昭霞一怔,接连又是一片飞叶,上官令云双脚腾空,飞叶刚出手就已经被上官令云接住,顺势揭下秦昭霞的面纱,随着面纱脱落,迷人的眼神,最吸引人,人如其名,一脸秀气模样,大家闺秀,出水出芙蓉,高鼻梁,浓眉大眼,不需要任何修饰,本身模样倾国倾城,可惜习得一身武艺,就缺少宁静的感觉,上官令云道:“一脸怒气,就算再倾国倾城模样都不能够让你如此败坏”,秦昭霞道:“天下第一庄都毁了,没想到你竟然有闲情雅致在此管别人的事情,幸好当初我父亲的选择是明智的,上官木一死,天下第一庄已经是扶不起阿斗,还自称天下第一帮派”,白春秋大吼一声道:“够了,这位是少庄主,不得无礼,有什么仇恨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秦昭霞踱步,轻哼一声道:“少庄主,我秦家没有对不起天下第一庄,为什么偏偏受罪的是我们秦家,做生意的人讲究诚信,天下第一庄给过我秦家什么好处,这么多年累死累活,得到什么”,上官令云道:“你们的事情,恩恩怨怨我却是不知道,白家庄,秦家庄,天下第一庄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我确实不明白,我对做生意更是一窍不通,以至于现在丢掉上官木的威名,我是失败的人”,秦昭霞道:“现在是秦家和白家的恩怨,天下第一庄已经毁了,我也没有必要去追究,现在我要解决白家和秦家的恩怨”。 秦昭霞飞身越过上官令云头顶,跳进祠堂内,白春秋迅速执扇相抵挡,道:“要打我们出去打,这里是白家祠堂,我的父亲,祖上,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秦昭霞看着白波的灵位,大呼道:“白波,你害死我怕父亲,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你的儿子生活在痛苦的记忆中”,白春秋忍住愤怒的心情,毕竟秦昭霞曾经和白春秋相爱过,上官令云心想道:“莫非秦昭霞当初和白春秋有婚姻制约,如今爱空成恨”,没想上官令云想明白,秦昭霞和白春秋来到祠堂门口,各自手中都有自己的武器,白春秋一向喜欢用纸扇,他手中的纸扇非比寻常,可以做到削铁如泥,秦昭霞手中飞叶可以做到见血封喉,白春秋道:“一年不见,你变得越来越瘦了”,秦昭霞道:“我瘦不瘦与你无关,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了你白春秋”。 “住手,真是大胆,竟然公然挑衅白家庄”,说话者正是白春秋手下阿大,白春秋共有三个护院师,阿大,阿二,阿三,三人是亲兄弟,身材样貌相仿,三人都来到祠堂门前,白春秋道:“不,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们三兄弟暂且退下”,阿三道:“少爷,你不会再受伤了,去年你受了秦姑娘一掌,一躺就是三个月,我们不能再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就这么死在她的手中,这不值得”,阿大道:“是啊,少爷,要受罪让我三兄弟替您受”,秦昭霞淡淡道:“你们三兄弟都是很忠心,不管是谁,我都照杀不误”,白春秋道:“你现在对你的暗器越来越有自信了,恭贺你”,秦昭霞将飞叶放到鼻子面前,嗅了嗅道:“我要让飞叶沾血,用你的血来祭它”,阿三冲到秦昭霞的面前,道:“要打就打我”,秦昭霞大喝道:“你让开,此事和你无关,不然我的飞叶真的无情”,阿三紧闭双眼,白春秋大骂道:“你让开,听见没有”,阿三闭着眼睛道:“阿三不想看着少爷就这么死在秦姑娘的手中,这样阿三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119 彪汉阿三踱步往上官令云侧面移动,步伐虽然轻盈,但是上官令云眼角余光见到彪汉阿三移动的身影,阿三双拳紧握,怒发冲冠冲了上来,待即将到上官令云身边的时候,上官令云突然转身双手抓住彪汉双拳,顺势将双拳举平,上官令云双手滑过那人双臂,那彪汉赶紧往后撤退,口中阵阵吼叫声,两人都用力往后拉,力气不分上下,阿三道:“没想到你瘦瘦的,力气却这么大”,上官令云阴笑道:“移形换位”,话音落下,阿三突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灌注到自己的体内,六神无主。 ‘碰’的一声,那彪汉已经被丢到三丈开外,众人大呼道:“好大的力气”,那彪汉被摔得痛苦才知道知道被别人打倒,上官令云想要走,那彪汉晃晃脑袋,又站了起来,叫道:“不要走,我们再打上几个回合”,上官令云道:“好强大的毅力和力气,不过你的力气不能够起到什么作用,用不上力气是什么感觉,毅力却还可以”,彪汉道:“不行,不能就这么让你走,不然我阿三以后怎么在鸿山镇混”,上官令云道:“那你为什么要拦住我的去路”,阿三道:“我只是想听你说句道歉的话,我并无恶意”,上官令云转身抱拳道:“对不起,方才我失礼之处还请见谅”,阿三见上官令云彬彬有礼,抱拳还礼道:“客气客气,没想到阁下身法不凡”。 那楼上手指纸扇之人见状,将纸扇和起,阴笑一声,‘嗖’的一声执向上官令云,纵身从二楼跳下,方才身边两彪汉也纵身跳下,上官令云看到纸扇向自己飞了过来,反手相挡,纸扇回到主人手上,打开纸扇,‘刷刷刷’挥动手中纸扇,上官令云心想道:“此人是谁,为什么要偷袭与我,对方是敌是友”,未等上官令云想明白,那打开的纸扇接连飞了过来,上官令云双掌合一,一招‘斗转星移’击落纸扇,纸扇似乎非常听话,又回到那人手上,上官令云大喝道:“你又是谁”,那白衣人抱着扇子恭恭敬敬作揖道:“在下白春秋,丝绸山庄庄主”,上官令云惊讶道:“不知道有何贵干,为什么要偷袭与我”,白春秋指着方才和上官令云打斗的彪汉阿三,道:“这位是我庄上护院阿三,我刚才看到阁下的身手和武功招式,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招就是斗转星移”,上官令云道:“你知道斗转星移”,白春秋道:“不知道上官木和阁下是什么关系,莫非你就是少庄主”。 阿三道:“他怎么会是少庄主,少庄主一向都是风度翩翩,怎么会变成如此这番模样”,上官令云道:“你们到底是谁,和天下第一庄有什么关系”,白春秋喜出望外道:“少庄主在三个月前已经离开天下第一庄,没想到在此遇见少庄主,请恕在下一拜”,说着便要对上官令云下拜,上官令云赶忙阻止道:“你为什么要拜我,我和你素不相识”,白春秋道:“天下第一庄是我们生意上的大东家”,白春秋查看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暂且找个安全的地方暂住休息”。 白春秋对阿三道:“先到前面澡堂,吩咐下去,再帮少庄主买点舒适的衣服”,阿三道:“是”,上官令云阻止道:“无功不受禄”,白春秋道:“既然少庄主来到鸿山镇,自当好好休息,让我也紧紧地主之谊”,上官令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实在拗不过,见到上官令云有一丝犹豫,继续道:“少庄主就别见外了,我也没有加害之意,蔽庄归属于天下第一庄管辖,这里自然也是少庄主的家”,上官令云实在拗不过,只得遵从他的意见,白春秋和上官令云边走边聊,等待上官令云洗漱完毕后,白春秋在面口等待上官令云的出来,上官令云顿时感到神经气爽,穿起新的衣服,上等丝绸的材料,玉佩挂在腰间,白春秋看了看上官令云洗漱后的模样,笑呵呵道:“风采依旧,加以斗转星移,我可算有救了,天下第一庄有救了”。 上官令云道:“什么有救了,天下第一庄到底是怎么了”,白春秋支支吾吾不肯言语,上官令云突然心灵感到不舒服,难道第一庄真的出事情了,第一反应就是痛心,揪心的痛,小腹隐隐作痛,白春秋问道:“怎么了,少庄主”,上官令云着急道:“告诉我,天下第一庄上发生什么事情了”,白春秋叹息道:“少庄主,天下第一庄已经毁了”,上官令云一把拉住白春秋道:“你说什么,天下第一庄毁了,怎么可能,我只离开短短半个月不到,怎么会这么毁了,那庄上的人呢”,白春秋道:“都不见踪迹,就在你走后半个月不到,天门的人占了第一庄,慕容信受伤,现在不知下落”,上官令云紧张道:“那其他的人呢,庄上上上下下几百人都不见了吗”,白春秋点了点头,道:“都死差不多了”,上官令云情绪非常激动,白春秋拉着上官令云道:“少庄主,冷静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天门士气正旺”,上官令云大怒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让雄飞死在我的双掌之下”,上官令云已经被愤怒的消息冲昏头脑,心中想的头脑想的都是报仇,白春秋道:“就算报仇,我们都要计划好了,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上官令云攥紧拳头,暗暗发誓。 白春秋道:“这样,先到蔽庄休息一番,打理好了,我陪少庄主回一趟第一庄,你看如何”,上官令云道:“劳烦白兄”,白春秋道:“岂敢,岂敢”,白春秋的山庄上,山庄不算大,丝绸山庄主要从事做丝绸,和天下第一庄是无法媲美,深夜,上官令云一人独上高楼,一个人坐在房屋顶上看着夜色,一轮明月,一人独坐,怀恋着自己的父亲,惦记着慕容雪梅的安全,突然一道黑影从上官令云的身边闪过,上官令云一惊,心想道:“这么黑的夜晚怎么会有黑影,看样不是什么好人”,灵机一动,站起来朝着黑影腾空飞了过去,那个黑衣人感觉到后面有人跟随自己,停了下来,两人在房屋顶上相遇,上官令云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半夜三今蒙着面”,那人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声音清脆悦耳,一听就是女子的声音,上官令云更加疑惑,问道:“你是女的”,那人道:“女的又怎么样,别瞧不起女的”,上官令云道:“女孩子家为什么要蒙着面,做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情”,那蒙面人手别在背后,一道闪光而过,暗器一片飞叶而出,上官令云伸手想要接住飞叶,可惜速度太快,迅速躲开,飞叶‘嗖嗖嗖’落在瓦片上,上官令云呼道:“听你的声音,年龄应该和我相仿,小家碧玉,没想到手段如此卑劣”,那蒙面人道:“你不知道最毒妇人心吗”,上官令云道:“这暗器不过如此,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那蒙面人道:“看来公子对我的暗器特别有兴趣,再尝尝飞叶的厉害”,背后的手又出手,上官令云做好准备,准备接暗器,没想到那蒙面人飞快逃跑,上官令云这才知道被骗了,心想道:“暗器不能成为霸主,小伎俩”。 慕容信继续叹息道:“想我慕容信,纵横江湖数十载,半生奔波,最后自己兄弟大难当前,自己却无能为力,当年剑宗滥杀无辜无辜,我们四兄弟同心协力将剑宗打垮,如今却落得被别人欺负,这次让令云去自身冒险,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老天爷,请给我一个请示”,金小亮道:“慕容城主已经尽力了,只是铸剑山庄王庄主一意孤行,将当年结义的事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还要对其愚忠”,慕容信道:“王皓轩是我们四兄弟排行最大,自高自大一向都是他的缺点,罪孽”。 上官令云一路狂奔,路过集市买了一大车干粮,食物,水,驾着马车来到偏僻之处,来到一山洞,心想道:“我要成为最强的人,将失去的一并夺回,谁也挡不住我”,说完,将食物,干粮,水都丢尽山洞,随后将马车赶走,自身走进山洞,山洞四周人迹罕见,更是位于山顶部,无人上去打扰,吸日月之精华,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从怀里掏出‘斗转星移’秘籍,打地围坐,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三个月后,春暖花开,花枝并茂,绿油油的花草长满山洞周围,有意无意打扰了上官令云练武,此时上官令云武功突飞猛进,正如青衣人的话语所说,上官令云果真是练武奇才,短短三个月的时候,上官令云已经将斗转星移练就如汇贯通,身法矫健,吹枝断叶。 上官令云走出山洞,来到一棵大树面前,粗枝大叶,枝繁叶茂,面对大树使了一招‘隔山相混’,顿时大树被劈成两半,看着自己的双掌,仰天大笑道:“我成功,斗转星移第一式就如此威力,再试试第二层移花接木”,身体下蹲,双掌撑开左右摇摆,运足内力,飞身腾空,双脚落地横扫,飞沙走石,狂风四起,眼神一怔,双脚着地,双掌撑开,一阵阵巨响,四周碎石乱飞,上官令云脸上更加开心,哈哈大笑,叫道:“我可以复仇了,苍天有眼,让我练就一身武艺,振兴我上官家威名已经不远”。 冷静下来,上官令云抚摸着地上的花草,嘴中念道:“三个月了,三个月了,一转眼已经三个月过去了,来时正值入冬最冷的时候,如今已是遍地花草,春暖花开”,上官令云继续打开秘籍,看到斗转星移最后一层‘乾坤相转’,心想道:“我不能着急,先父也只不过练到第二层,第三层未曾达到,前两层我也是急功近利,很多时候时不时感觉小腹隐隐作痛,我可不想成为贺天清那样大魔头,那我可就是复仇无望,很多时候需要积累作战经验”,上官令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破烂不堪,转身看了看山洞,单掌推向前方,山洞被落下石头稳稳堵住,大摇大摆走下山,搭着顺风马车来到集市,上官令云一见到集市大呼道:“好久没有来到集市,先去买衣服”,说完,来到一家丝绸店,店老板看到上官令云的到来,一看其破旧不堪的衣服,全身而且脏兮兮,以为是要饭的,老板摆手道:“去去去,要饭的,你到别处要饭去”,上官令云非常生气,怒喝道:“老板,敞开大门做生意,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板指着上官令云,骂道:“你这个臭要饭的,你有钱吗,你看看你一身破旧的衣服,还来买新衣服,你有钱吗”。 店老板说话非常直接,上官令云三个月前早就将身上钱财用光,上官令云掏了掏身上没有银两,店老板道:“我就知道你没有钱,没钱还敢出来买衣服,看到对面墙角了没,去哪要到钱再来买衣服”,上官令云非常气愤,喝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店老板道:“穷光蛋,你知道我的店名字叫什么吗,龙凤祥,百年老店”,上官令云掏了身上玉佩道:“看到没,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我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上官令云以为自己有玉佩,天下第一庄下面生意链上的人都会给其几分薄面,正当得意之时,店老板瞅了瞅玉佩,惊呼道:“正是天下第一庄上官木的玉佩,而且这玉货真价实”,上官令云喜上眉头道:“那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店老板道:“可是上官木早在三个月前已经死了,你拿玉佩糊弄谁啊”。 上官令云百般辩解道:“我真的是少庄主,当心我拆了你的店”,店老板道:“我也告诉你,我早在三个月前已经脱离了天下第一庄,天下第一庄早就倒了”,上官令云大惊道:“为什么,这个不可能”,上官令云怎么都不会相信店老板的一番话,店老板指着上官令云笑道:“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拿着不知道从哪偷来的玉佩竟然冒充少庄主,我还不妨告诉你,少庄主早在三个月前已经疯了,现在也不知去向,天下第一庄已经倒了”,上官令云一把拉住店老板的衣袖,骂道:“你胡说,天下第一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倒,不会的吧,一定是你们瞎造的谣”,上官令云的举动吓坏了店老板,店老板想要挣脱纠缠,有气无力道:“大侠放手啊,我快要断气了,救命啊”,听到店老板喊救命,上官令云一吓放下店老板,店老板松了一口气,道:“你的玉确实不错,你要不要当,我可以买下你的玉佩,你的生活也有保障”,上官令云心想道:“这是我爹的东西,我是万万不能抵挡,万万不能”,上官令云一把从店老板手中将雨哦诶夺回,扬长而去,双眼盯着玉佩,嘴中阵阵念道:“天下第一庄不会那么轻易倒闭,不会那么容易,他在骗我”,说着说着没有注意前方有人,一头撞了上去,那人身材高大,上官令云没有理会,绕开继续走路,那人一把搭在上官令云的肩膀上,喝道:“喂,你还没有说道歉”,上官令云停止前进,没有回头,淡淡回道:“松手”,那人道:“太嚣张了,撞了人还不说道歉,看来你想找死”,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上官令云和一位彪汉在纠缠,都停下脚步,前来凑热闹。 那个彪汉见到人越来越多,觉得如果上官令云不道歉那自己非常没有面子,继续追问道:“你道不道歉”,上官令云还是那一句道:“松手”,那个彪汉实在忍不住,一招黑虎掏心从背后掏了过去,上官令云巧妙一躲。而且身体还是背对着那个彪汉,却能够知道那彪汉想要从后面偷袭,那彪汉也万万没有想到上官令云身手如此矫健,道:“还是练家子,没想到素质这么低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惊呼道:“这个要饭的是谁啊,身手这么好,咦,没见过”,那个彪汉顺势继续上前打,一击重拳打中上官令云的背后,上官令云用力,那个彪汉被探出很远处,此时客栈二楼窗户打开,探出一人,一身皎白的丝绸衣服,手执纸扇,身材中等,瓜子脸,眉清目秀,风度翩翩。 ‘啪’纸扇打开,面带微笑,后面站着两个彪汉,其中一个彪汉道:“我去助阿三一臂之力”,那个手指纸扇的人道:“不,等等看”。慕容雪梅脸上的表情,用手掌抚摸着慕容雪梅的脸颊,挤出一丝丝笑容道:“开心点好吗,我还会回来,家仇一日不报,我一日不得安宁,一日不得开心,你能明白吗”,说话语气渐近温柔,加以上官令云现在憔悴的脸庞和眼神,这让慕容雪梅更加心痛,慕容雪梅不停摇头道:“不,不,不,我不要你去报仇,这对我不公平,我更不想你有事,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一辈子”,上官令云道:“我又何尝不是,从我出生那天就注定没有安稳的日子,这是我的宿命,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我的身生母亲是谁,是不是很可笑”,上官令云这是自嘲自笑,慕容雪梅还要安慰他,可是上官令云心意已决,谁都挡不住。 说完,双手抓住慕容雪梅的脸颊两侧,双目相对,猛然亲吻下去,慕容雪梅都没有准备,上官令云突然举动,震惊慕容雪梅,可是没想到慕容雪梅没有挣扎,只是深深享受这一刻,上官令云停止举动,紧盯慕容雪梅的脸颊,道:“记住你的模样,至生至死”,说罢,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一路上疯疯癫癫,慕容雪梅见到上官令云奔跑,想要追逐,可是追着追着突然跌倒在地,虽然人跌倒,可是双眼还是紧盯着远方上官令云远去的背影,眼睛再也控制不住,飒然泪下,慕容信上前扶起慕容雪梅,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不要去强求他的想法,不然再怎么样都是痛苦,你想他活在痛苦的记忆中吗”,慕容雪梅哭泣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这么什么都不管,什么都可以丢掉吗”。 慕容信回头来到上官木的坟前,道:“你一个人走了不要紧,你害了多少人,你看看你的儿子,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怒气震天欲耳,坟墓两旁尘沙四起,金小亮劝阻道:“上官兄弟临走前不是说过,这是他的宿命,他要去完成,如果他完成不了,那他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的记忆当中,这样对谁都不好”,慕容信听了金小亮这番话,淡淡道:“上官兄,希望你泉下有知保佑你的儿子”,金小亮道:“是不是庄主发生什么事情了,能够让慕容城主如此着急”,慕容信道:“上官木一死,天下第一庄就剩一个烂摊子,空壳”,金小亮道:“晚辈不明白,这么大的家业怎么会说只剩空壳”,慕容信道:“天下第一庄是经商的联络点,如今总点的联络人已经死了,这买家和卖家双方就出现矛盾,不论是钱庄的兑换,丝绸,瓷器的买卖都成问题,没有了信誉的担保,没有人从中搭建交易的平台”,金小亮道:“不是还有大明江山吗,朝廷不管吗”,慕容信道:“买卖不是管出来的,是交易出来的”,金小亮道:“那不是很麻烦吗”,慕容信直摇头,一脸茫然,淡淡道:“听天由命”。 120 慕容信半信半疑,做事极其谨慎,生怕青衣人加害上官令云,不知道是出于好心还是有意,青衣人的行为非常古怪,此时上官令云已经被复仇之心埋没了原有的善良,慕容信道:“不知道阁下说的是否属实,是否有加害之心,我们无从查证,更没有见过阁下真实面目,来者是善还是恶”,青衣人阴笑道:“既然真假善恶难辨,接这招试试”。 说罢,一个侧翻,正视慕容信,两人相距大约三丈远,双掌合一,掌心瞬间错位,运足内力,突然右掌升高,一掌竖劈了过来,慕容信惊叫道:“回旋掌”,双脚腾空,跳跃躲过一掌,慕容信双脚落地,双掌合一,运足内力,突然右掌提高,一掌劈了过去,招式和青衣人一样,青衣人见势双脚张开,半蹲势,双掌接住回旋掌,通过全身奇经八脉,还给慕容信,慕容信巧妙一躲,两人相比对,金小亮和上官令云看在眼中,金小亮道:“回旋掌,斗转星移两者能够融汇贯通,转换自如,真的有如此厉害”。 慕容信喝道:“你怎么会我的回旋掌”,青衣人收势道:“回旋掌谁说就只准你会,我方才那一招‘开天辟地’如何”,慕容信道:“能够将回旋掌和斗转星移合二为一,互换贯通,只有我师傅,不过他老人家早已不在这世间,请问阁下到底是谁”,青衣人不耐烦道:“老朽已说的很清楚,一生酷爱武学,纵观天下武学,饱览天下书籍,武功秘密”,慕容信心想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痴迷武学的人,武学造诣我已无法相抵挡”,上官令云对慕容信道:“伯父,这位前辈送我一件东西”,慕容信带着一脸疑问道:“他会送你东西,是什么”,上官令云将黄色包袱交给慕容信,慕容信看了看上官令云,看了看青衣人,这才打开包袱,一本‘斗转星移’的秘籍呈现在眼前,慕容信突然抬头对青衣人道:“你怎么会有上官庄主的斗转星移”,青衣人道:“老朽见这位年轻人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好材料,再者说斗转星移本来就属于上官家,我现在只不过是奉还,希望能够对他有所帮助”。 慕容信点了点头,可是心中却多了一份疑虑,为什么不早点送秘籍,偏偏在令云怒气正盛的时候,将秘籍交给令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上官令云抱拳拜谢青衣人道:“多谢前辈仗义相送,晚辈一定勤加练习,光复我上官家族的雄飞,亲手杀死李天龙,为先父报仇”,青衣人道:“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记住斗转星移是能够将全部的武功转移”,说罢,腾空飞走,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金小亮道:“好厉害的轻功,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慕容信将秘籍交还给上官令云,千叮嘱万嘱咐道:“令云,万事不要强行练功,欲速则不达”,上官令云捧着秘籍道:“放心吧,侄儿心中明白,自有分寸”,慕容信道:“看到你重新振作起来,心里非常高兴,庄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还是早点回去”,上官令云将秘籍塞入怀中,抱拳道:“伯父,庄上的事情还由您打理,侄儿想要闭关学习武功”,慕容信道:“学武和打理庄上的事物根本没有关系,男人大丈夫要有担当,别遇到事情就缩手缩脚,那岂是大丈夫的所作所为”,上官令云道:“侄儿心意已决,想要振兴天下第一庄就不能被别人欺负,我要将斗转星移名扬天下”。 金小亮也来劝阻道:“上官兄,报仇不是一时半缓的事情,急不得”,上官令云道:“这些天我都想的很清楚,人不能依靠别人,不能仍人宰割,要学会反抗”,慕容信道:“孩子,你不要想多”,上官令云慢慢朝远处走去,慕容信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你这么一走,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你父亲临走前对你说了些什么,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上官令云发疯似的,仰头大吼一声,头发零乱,仍由狂风肆虐吹着自己的头发,慕容雪梅不知道从那过来,看到上官令云的模样,也听到上官令云所说的话,阻拦道:“令云,求求你别走好吗”,上官令云淡淡道:“对不起,如果我报仇回来,我一定回来娶你”,慕容雪梅眼角开始流露出一滴滴泪光,上官令云看到梅君子恍惚道:“不知慕容城主有何办法,能够令少庄主回心转意”,慕容信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梅兰竹菊四人更加震惊,不知道慕容信想要什么办法帮助上官令云回心转意,担忧之心涌上心头,竹君子道:“慕容城主切莫对少庄主伤害,这样我们四老更加无颜面对庄主的在天之灵”,慕容信解释道:“四位对天下第一庄尽心尽责,忠心日月可鉴,我又岂敢有加害之心,只不过是用非常手段,方可激发他的斗志”,梅君子抱拳作揖道:“多谢慕容城主仗义相言”。 金小亮来到上官木的坟前,似乎是来拜祭,却没想到上官令云竟然在此长跪,满脸沧桑,冬天的天气虽然酷寒,但是金小亮一身绿色衣袍,简单朴实,这全得益于铸剑师每天面对的是铸剑炉的高温,来到上官木的坟前,单膝下跪,鞠躬四下,身上健硕的体格展现无遗,拜祭过后,金小亮站起来拍拍上官令云的肩膀道:“上官兄,死者已矣,请节哀顺变”,上官令云只知道埋头静思,从来不顾来看自己的好友,金小亮继续道:“上官庄主的为人是我敬仰的人,如今他老人家驾鹤西去,我也痛苦万分,可是你以后的路还要走,不可能一辈子活在痛苦中吧”。 上官令云仰头看着上官木的坟墓,暗暗发誓道:“我一定会手刃仇人,不会让我父亲的血白流”,金小亮道:“可是逍遥派李天龙的武功实在太高,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上官令云顿时暴跳如雷,站起来指着上官木的坟墓对金小亮道:“看到没,我父亲已经死了,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上吗”,金小亮点点头道:“知道”,上官令云苦笑道:“身为人子,不能够亲手为父亲报仇,实为不孝”,金小亮心想道:“自己预料的事情已经实现了,上官令云已经丧失自己的灵魂,上官木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嗖’的一声,远处传来一阵响声,上官令云虽然现在很颓废,但是还是有武功的基础,转身右手接住远处飞来不明物,招式简单干脆,上官令云手中接到的是一个包袱,黄色的包装,站在金小亮和上官令云远处树林之中有一个青衣人,口带面纱,身材高大,显得有一丝瘦小,金小亮见到青衣人飞身上前,一招‘烈火掌’夺命而去,没想到那个青衣人单掌接住金小亮的攻击,两人比拼内力,接连青衣人另一只手按在和金小亮对掌的手背上,脚步微微向后,内力顿时提到双掌上,金小亮顺势被弹了回去,金小亮不停后退,那个青衣人笑道:“烈火掌,掌势至刚至阳,可惜缺少内力,看来金家是一代不如一代,难道就知道打铁,连自己武功都忘记练”,没想到那个青衣人的声音如此苍老,想必已经年岁过甲,金小亮挥了挥衣袖道:“阁下是否言过其实,我金家和阁下不知有何过节,要如此出言相击”,那青衣人道:“并无过节,也无仇恨”,金小亮作揖道:“那为何要说此话”,青衣人道:“烈火掌本为至刚至阳的掌法,当年金元风使出烈火掌,那可是堪比寒冰破,在伯仲之间,如今你父亲金响天的烈火掌真是惨不忍睹,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金小亮指着青衣人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金家的事情”,青衣人道:“老朽没有存心出口伤人,只不过是叹息,年轻人有此修为已然不错,多少年轻江湖人,轻狂浮躁,只不过如今稍加练习一定更上一层”。 金小亮抱拳道:“多谢前辈仗义相言,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来此所为何事”,青衣人上前走两步,来到上官木的坟前,鞠躬三个,道:“来拜见友人”,上官令云作揖道:“前辈和家父是什么关系”,青衣人转身看着上官令云,语重心长道:“我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得知知己先行而走,悲痛万分,特前来坟前拜祭”,上官令云道:“多谢前辈惦记”,青衣人道:“你父亲的事情我都知道,李天龙出手够狠,够绝”,上官令云听到‘李天龙’这个名字更是生气,攥紧拳头,道:“倾尽平生之力一定手刃李天龙”,青衣人拍着上官令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果然有上官木的影子,不过你的武功是不是太过于蹩脚,如何是混元神功的对手”,上官令云叹息道:“只怪我平时未能好好学习父亲的武功,在落得被别人欺负,真是愧对我父亲,对不起上官家的列祖列宗”,青衣人道:“能够明白这一点就好,现在也为时未晚,你还年轻,练武基础还算可以,只不过未能得到别人的仗义相言,你父亲的言传身教”。 上官令云道:“李天龙的武功如此厉害,我岂能是他的对手”,青衣人大喝道:“懦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谁说斗转星移不如混元神功,只是自己没有练到如火纯清的地步而已”,上官令云道:“晚辈不知从何练起,我父亲的斗转星移随着他的去世也永远消失”,青衣人大笑道:“错,你打开包袱看看”,上官令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有一个黄色的包袱,打开一看,大声呼道:“斗转星移”,青衣人笑呵呵,道:“斗转星移,上层武学”,上官令云抬头看着青衣人道:“前辈怎么会有我父亲的斗转星移”,那青衣人往后倒退几步,跨步微跨,双掌撑开上下摆到,双掌左右合十,转身对着远处那棵大树一掌,瞬间大树折断,上官令云惊呼道:“这招是。我父亲也曾经使用过,隔山相混”,青衣人微微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隔山相混,斗转星移真是博大精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任何内功都能够相转移”,上官令云大呼道:“前辈”,说着便下跪青衣人,青衣人立即扶起上官令云道:“上官家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本秘籍也是你父亲送与我,现在我将其归还给上官木的儿子,这是理所当然”,上官令云道:“多谢前辈”。 此时慕容信也来到此地,见到有一个青衣人来到此地,青衣人也察觉到慕容信的到来,转身看着前来的慕容信,慕容信看到青衣人非常吃惊,蒙着面,抱拳问道:“你是何人”,上官令云赶紧帮其介绍道:“这位青衣前辈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这次来是拜祭我父亲”,慕容信疑问道:“至交好友,我怎么不知”,青衣人抱拳道:“慕容城主”,慕容信道:“你认识我”,慕容信一脸的疑惑都写在脸上,青衣人道:“我认识阁下,阁下却不认识我”,慕容信反问道:“为什么,你到底是谁,做事还要蒙着面”。 青衣人抱拳道:“抱歉,在下做事都喜欢蒙着面,这是个人习惯,有人喜欢拿剑,有人喜欢拿刀,有人喜欢打抱不平,而我却喜欢天下武学,只是参谋学习,并不会对付江湖中任何人,因为名和利对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慕容信道:“好高的境界,是不是我们曾经见过”,青衣人哈哈大笑道:“阁下想多了,我们素未谋面,更何况是相识”,慕容信道:“你撒谎,那你怎么和上官庄主是至交好友”,青衣人道:“我是一个喜欢武学造诣的人,学尽天下武学是我的理想,我所认识的人不会和其比较高下,这个是原则”。萧格完全被柳余香的话语震惊,从未有人和萧格说过这样的话,一直以来萧格久居逍遥派,除了逍遥派一些女弟子,从未见过江湖中其他女子,更何况柳余香的话太突然,一直在纠结自己,如何面对方才那一句话,文静对自己也非常好,关爱有加,听到刚才柳余香的话又是怎么想的,萧格愣在那里不说话,文静看出萧格心中所想,可是这是萧格和柳余香两个人的事情,柳余香虽然害过萧格,但是毕竟那是身不由己,救过萧格,对萧格动过情。 柳余香紧看着萧格的双眼,言不由衷道:“你好就是我好,我不在乎别的”,说罢,见萧格还是不动声色,黯然转身离开,萧格看着柳余香远去的背影,良心上没有挡住内心想法,毅然决然没有拦住柳余香的手,眼睁睁看着人越走越远,文静拉着萧格的衣袖,道:“萧大哥”,萧格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三魂七魄已经不在萧格的身上,文静的呼唤声将萧格的灵魂拉到彼岸,萧格强忍痛楚,脸上挤出一丝丝笑容,道:“文静,怎么了”,文静道:“刚才看你六神无主,你现在还好吗,我们现在这是要往哪走”,萧格道:“找到和吴安康他们约定的地方,我们赶紧走”,文静很听话,点了点头,紧跟着萧格的脚步。 清风谷一役,上官木战死在清风谷,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而且还是郁郁而终,面对逍遥派掌门李天龙如此大的强敌,上官木招架不住,铸剑山庄却不顾当年兄弟情义,导致上官木死于李天龙的手下,风雨城城主慕容信,慕容雪梅,上官木的儿子上官令云带着上官木的尸体回到天下第一庄,安葬好上官木的尸体,上官令云一直每天呆呆坐在上官木的坟前闷闷不乐,不论是慕容信还是慕容雪梅,丝毫劝不了上官令云的行为,慕容信蹲在上官令云的旁边,漫不经心道:“令云,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看到你这个模样,毕竟死者已矣,你要振兴你父亲的产业,不能让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不瞑目”,上官令云垂着头,满脸胡渣,丝毫不像当初风流倜傥,上官令云唉声叹气道:“我现在只想手刃仇人,替我爹报仇,可是我好狠自己,没有用,竟然还怀疑我爹”,慕容信道:“孩子,这不能怪你,当初你爹没有告诉你实话,怕你承受不住,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对你也不会对自己儿子一样亲,怕你心里有阴影”。 上官令云道:“那现在告诉我了,那我就不会心里有阴影吗,还是他本来就很自私,始乱终弃”,说着说着,上官令云眼中带着怒火,紧盯着上官木的墓碑,慕容信道:“孩子,你不能这么想,你的父亲是在你的亲生母亲死后,才再娶得,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上官令云现在心中非常乱,也容易受刺激,愤怒的灵魂,乱风吹过,寒冷的天气令每个人都打寒颤,慕容雪梅只有站在一旁,看自己的父亲劝阻上官令云,上官令云心里难受,也不能够对任何人说,只是不断吹残自己身躯,自己心中不痛楚,关心爱护他的人替他非常担心。 半个时辰过去,上官令云道:“你们都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慕容信道:“不能再静了,都大半个月了,你的痛楚我们都知道,你的身体或许你不担心,但是我们非常担心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颓废下去,这样颓废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难天下第一庄都会颓废下去,你要振作起来”,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仍然不能够刺激上官令云,让他完全清醒过来,无奈之下,慕容信和慕容雪梅都回庄上,让上官令云独自一个人坐在上官木的坟前,慕容雪梅道:“爹,令云不会真的有事吧”,慕容信道:“或许他现在真的需要安静,什么话都对他没有用,从小李春华的死都非常伤心,也怪上官木没有将实话告诉他,在他的心中一直认为他的母亲是最伟大,更没有想到李春华不是他的母亲”,慕容雪梅道:“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让令云哥哥振作起来,重振天下第一庄的威名”,慕容信看着自己女儿一脸认真的模样,淡淡道:“雪梅,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上官令云”。 一句话把慕容雪梅问的不知所措,低着头道:“爹,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慕容信道:“你喜欢他不是坏事,主要要他也喜欢你,不然单方面的单相思对你没有好处,爹不是要管你的事情”,慕容雪梅努力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爹”,很快父女俩到天下第一庄内院,第一眼就见到梅兰竹菊四君子集体站在门口,神情紧张,忧郁重重,慕容信抱拳道:“四位兄弟,为何缘故在此集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梅君子看到慕容信回来,赶忙上前迎接道:“慕容城主,少庄主回来了没有”,慕容信直摇头,问道:“是不是庄上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雄飞来了”,梅君子道:“不是,只是少庄主一直不肯主持大局,生意链上的合作人见到我们庄主没有人主持大局,都纷纷产生矛盾,生意场上更是一片混乱,没有秩序”,慕容信道:“怎么会这样,你们可以代替一下少庄主决断事物”,兰君子道:“我们也不想天下第一庄这样,只不过我们终究是外人,很多生意上合作人只认定庄主一人,如今庄主不在,真是天下要大乱了”,慕容信道:“怎么会这样”,梅君子道:“生意上的事情决策权都在庄主一人身上,庄主在世的时候,少庄主就不肯理生意上的事情,庄主的朋友更是一人不知”。 慕容信道:“为什么说所有的事情都要上官木做决定,买卖不就是买家和卖家商定的事情吗”,梅君子道:“如果是哪有那样的话就无需要天下第一庄做决定,大明皇帝设立六部代替其他全部决策权,工部主要掌管全国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工业等,而生意上的事情工部和天下第一庄分工而治”,慕容信是懂非懂点了点头,道:“那做生意的人更不好因为天下第一庄瘫痪而一蹶不振啊,不是还有工部吗”,梅君子道:“多少年来,和庄主合作过的人没有人愿意和工部打交道”,慕容信道:“为什么,工部不也是掌管生意上交易吗”,梅君子道:“官家管的严,做生意太吃亏,没有人愿意和皇帝打交道”,慕容信道:“如今少庄主颓废不轻,你们又决策不了,难道天下第一庄真该如此宿命吗”。 兰君子道:“慕容城主,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少庄主,让他振作起来,毕竟天下第一庄是庄主一生最大的心愿,不能让它毁在我们手上,不然到了地府见到庄主,无法交代”,说着,四人便要下跪慕容信,幸好慕容信眼疾手快,扶起梅兰竹菊四人,慕容信道:“使不得,使不得,天下第一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更何况上官木是我的结义兄弟,现在天下第一庄有难了,我自当相救,义不容辞”,梅君子道:“只要少庄主能够安安心心做生意,我们四兄弟就算拼死这条命也要帮助少庄主,完成庄主的遗愿,让天下第一庄恢复当年的辉煌”,慕容信抱拳道:“四位大仁大义,实在令我敬佩不已,我也相信上官木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梅君子道:“可是少庄主”,慕容信道:“交给我去办”。 121 待冯玉龙走后,常无白道:“主公,我们是否真的要对付萧格,仍由冯玉龙做主”,雄飞道:“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我们目的一致,现在萧格是第一个要对付的人,而且还有人送钱来,何乐而不为”,常无白点了点头,赞同雄飞的想法,雄飞道;“吩咐下去,明天动身,先把知府衙门稳定,我们当官”,说罢,哈哈大笑。 翌日,阳光明媚,此时萧格,宋光辉,文静,吴安康,宋启东还有陈佳莲一行六人正在客房内吃饭,现在外面风声很紧,萧格和吴安康夺走知府衙门万两白银,冯天赐肯定不会放过萧格几人,却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来到几人的面前,天门的人已经全部出动,南京城各大客栈挨个排查,几人吃饭,吴安康的耳朵不断响动,突然冷静下来,众人发现吴安康奇特的面目表情,萧格也隐约感到楼下有人,吴安康道:“恐怕这顿饭是吃不好了”,萧格同意点了点头。 宋光辉道:“是天门的人吗”,吴安康道:“有几股强大的内力向我们紧逼而来,整个南京城除非天门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物,想必没有门派了”,文静担忧道:“萧大哥,我们怎么办”,陈佳莲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天门到底是什么人,问道:“天门是谁”,吴安康叹息道:“天门是一个组织,天门的帮众雄飞是江湖绝顶高手,手下有一帮为其卖命的江湖人,个个武功非凡,武功卓越,我们现在非常危险”,陈佳莲吓得紧张道:“恩公,我们该怎么办”,萧格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宋光辉,宋启东,你们负责保护文静和小莲的安危”。 宋光辉和宋启东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萧格继续对吴安康道:“吴兄弟,等会我负责拖住他们,你赶紧带着他们四人离开这里”,吴安康道:“那你呢”,萧格道:“他们想要杀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文静道:“萧大哥,我不要丢下你一个人,要死一起死”,萧格大怒道:“胡闹,现在是逃难,你留在这里我无法专心对付强敌”,吴安康道:“是啊,文静,就听你萧大哥的话,等他脱身后,一定会来和我们回合的,对了,我们在哪回合”,萧格道:“往北边跑,天门的人主要集中在南边,拉长线对他们极其不利”。 宋光辉道:“北边有一个翠竹镇,到时候我们在那里回合”,萧格道:“好,好兄弟”,楼梯口口阵阵上楼的脚步声,不停听到声音,“快搜,不能放过一个房间,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萧格”,吴安康迅速来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一大帮天门的人正在来到门口,吴安康呼吸开始变得紧张,自己是神偷,毕竟这是天门的人,人多势众,紧张道:“快走,来不及了”,萧格打开窗口,看到门外门口也有很多天门的人,况且这是二楼,文静一见到是二楼就更加害怕,幸好宋光辉,宋启东都会点轻功,萧格道:“快走,文静和小莲就交给你们了”,陈佳莲依依不舍道:“我不要和恩公分开,誓死也要死在一起”,萧格怒喝道:“快走,不走以后不要跟着我”,陈佳莲被萧格吓哭了,道:“不要,小莲不能没有恩公”,吴安康道:“不好,要来了”,宋光辉拉起文静的手道:“萧兄弟保重,文静我们走”,没想文静反应过来,宋光辉拉着文静纵身跳下客栈,宋启东不顾陈佳莲的反对,拉起手也纵身一跃而下。 客栈内就剩萧格和吴安康,萧格道:“吴兄弟,他们就交给你了”,吴安康走到萧格的面前拍了拍肩膀道:“好,我们等你的到来”,萧格点了点头,吴安康头也没回,跳下二楼,脚步声很快来到萧格的房间,对着萧格的房间大呼小叫,道:“里面的人感激开门”,急匆匆的敲门声,见到萧格没有开门,准备撞门,破门而进,萧格背起承影剑,混元神功第二招‘翻江倒海’,‘轰隆’一声巨响,门被萧格从里面打碎,内功伤到撞门的天门帮众,全部跌倒在地,天门的堂主来者有贺天清,楚云天,虞飞,三人见势立即来到房间内,见到房间内只有萧格一人,贺天清见到萧格安然无恙,问道:“你还没死”,萧格道:“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了,阎王爷不收我”,虞飞道:“不好,其余的人都跳窗跑了,可恶”,萧格道:“无耻之徒,忘恩负义”,虞飞道:“萧格萧大哥,我们各为其主,恕我不能够和你同在一条线,我师妹那一剑感觉如何,怎么就没有杀了你”,萧格哈哈大笑道:“你都没有死,我怎么会死,想必青云山庄宋氏三兄弟的死也是你的所作所为吧”,虞飞伸手道:“宋元水是我一掌震死的”,萧格道:“你为什么要杀他”,虞飞道:“谁让他当时偷听到我们的说话,他必须要死”,萧格指着虞飞道:“小人”,虞飞理直气壮道:“无论是小人也好,君子也好,都要为了生存,忘记一丝东西,我是小人我承认,我没有你那么高尚”,萧格道:“今天就让你先死,以命抵命”,虞飞道:“那你要有那种能力,真是以为我是吃素的,我是雄飞的二弟子”,萧格攥紧拳头,突然双掌撑开,萧格两边上一张八仙桌,和众多椅子都纷纷飞到萧格的面前,砸向虞飞。 虞飞双掌一提,双脚踢碎八仙桌,剩余的椅子都被贺天清打碎,萧格见势纵身跳下客栈,三人挥了挥灰尘,见势道:“不要放过萧格”,萧格双脚稳稳着地,吴安康带着宋光辉,宋启东,文静,陈佳莲杀出一条血路,正当吴安康向北准备逃跑的时候,北面来到大批官兵,萧格打死几个天门的帮众,飞快越过吴安康他们头顶,来到前方,拔出承影剑,一招剑十三宗剑法,最前方十几个官兵前倒后仰,后面的灌灌见状都不敢往前冲,冯天赐从马上一跃而下,沙庆云也来到萧格面前,吴安康气喘吁吁道:“前有拦兵,后又追兵”,宋启东道:“和他们拼了”,吴安康道:“不行,人太多,我们先撤”,萧格道:“赶紧撤”,文静被吓得东躲西藏,宋光辉不停替文静挡剑挡刀,萧格道:“不要恋战,赶紧走”,沙庆云的铁枪刺了上来,萧格拦剑相挡,‘当当当’相撞声,萧格一个手腕抓住铁枪,接连一掌打中沙庆云,沙庆云跌倒在地,冯天赐的铁脚接踵而来,萧格见势双掌向前挡住冯天赐的双脚,萧格稳稳站在远处,冯天赐倒是退了一步,萧格双掌朝下,运足内力,一掌向出,冯天赐见势纵越跳起,后面的官兵被萧格一掌冲击破打碎其防线,宋光辉被天门的人纠缠住,分不开身,文静被俘住,宋光辉大声呼喊道:“萧格,文静被俘了,赶紧救他”,贺天清,楚云天,虞飞追了上来,贺天清飞身一掌打向宋光辉,宋光辉见势赶忙躲开,一掌落空,宋光辉跌倒在地,贺天清接连又是一掌,萧格飞快挡住贺天清接连一掌,两掌相对,内力外溢,伤及无辜天门的帮众,萧格道:“赶紧走,赶紧走”,吴安康扶起倒在地上的宋光辉赶紧逃跑,宋启东拉着陈佳莲也紧随其后,虞飞看到文静被天门自己的人抓住,想要抓住文静要挟萧格,萧格侧越躲过贺天清的视线,千钧一发之际抢在虞飞的面前,一掌震死抓住文静的天门帮众,另一只手拿着承影剑砍向虞飞,虞飞被逼躲了过去,前有冯天赐和沙庆云,后有贺天清,楚云天,虞飞,萧格被双面夹击。冯天赐和沙庆云点了点头,冯天赐道:“那你想到办法了没”,冯玉龙道:“办法让我慢慢想,我想萧格不敢轻而易举再去知府衙门”,冯天赐道:“为什么”,冯玉龙道:“萧格现在也是过街老鼠,有天门的人看着他,他不敢怎么样”,冯天赐道:“还有一个和萧格在一起的人是谁”,冯玉龙道:“长着什么模样”,冯天赐道:“身材瘦小,轻功特别高”,冯玉龙一怔,淡淡道:“神偷吴安康,除了他似乎没有人和萧格在一起”,冯天赐道:“怪不得,轻功这么好”。 沙庆云道:“玉龙,你倒是相隔法子,那么多银两都被萧格拿走,我们以后怎么活,那可是我们多年努力的成果,不能就此拱手让人”,冯玉龙道:“你叫我怎么做,逍遥阁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沙庆云道:“谁,逍遥阁怎么会让别人盯上”,冯玉龙道:“天门的人,雄飞亲自上门,现在逍遥阁已经被天门的人要挟,我现在想要动手一定会被天门的人知道”,冯天赐灵机一动,道:“萧格肯定不是雄飞的对手,既然雄飞要挟逍遥阁,那么就让雄飞去对付萧格,这样我们也有一个靠山”,沙庆云道:“那那么多银两不是要和雄飞共享吗”,冯玉龙道:“雄飞想要的是让我养着他们帮众,让他有能力去对付天下豪杰,夺得他所谓的武林宝座”。 沙庆云道:“那你就这么甘心被他利用”,冯玉龙道:“要挟我无非为了钱财,或许我们可以让雄飞去对付萧格,只不过雄飞这人心机太深,我们一旦和他合作,那就没有办法逃脱”,冯天赐道:“不然总比我们去对付萧格为好,萧格那么厉害,而且还有逍遥派那么大的门派做后盾,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我们都不喜欢雄飞,但是合作是相互利用”,冯玉龙道:“别无他法,只有一试,或许雄飞可以对付萧格,这样,你们今晚留在此处,不要惹事生非,我今晚去找雄飞,和他商量此事”。 冯天赐和沙庆云愣在那里一言不发,等待冯玉龙解决此事,冯玉龙离开逍遥阁,一转眼功夫来到城隍庙,此时雄飞正在庙堂内打坐,见到冯玉龙的到来,脸上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容,淡淡道:“不知冯掌柜半夜三更找雄某,不知所谓何事”,冯玉龙抱拳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打开天窗说亮话”,雄飞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做事干脆利索”,贺天清,黑白双煞见到冯玉龙的到来,甚是喜欢,毕竟偌大的天门活动需要经费,冯玉龙从怀里掏出一沓银两,对着雄飞道:“请天门兄弟帮我一件事情”,众人都看着冯玉龙手中的银票,这一沓银两想必也不少,雄飞示意常无白前去拿银票,常无白拿到银票在手中摸了一下,顺势也点了一下,冯玉龙道:“这里总共五十万两银票”。 雄飞喜上眉头,道:“没想到冯掌柜这么大方,一次就送五十万两,总比一次性给我五十万两更好,细水长流”,冯玉龙道:“只有逍遥阁还存在,才能有这么多银两”,雄飞点了点头,缓缓站起来,双目紧盯冯玉龙,心想道:“冯玉龙果然不简单知道和我谈条件”,贺天清道:“难道让主公听你的吩咐”,贺天清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雄飞想的那么深远,心中想的是维护雄飞的面子,可是雄飞却不是这么想的,雄飞示意贺天清不要说话,淡淡道:“五十万两,有诚意,说说,你想要做的事情”。 冯玉龙昂头道:“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来直去,我需要雄帮主的帮助,对付一个人”,雄飞皱着眉头道:“谁的人头值五十万两银票,又让冯掌柜束手无策,想必此人来头不小”,冯玉龙道:“萧格”,雄飞道:“萧格和逍遥阁有什么深仇大恨,冯掌柜为何要对付他”,冯玉龙道:“那我就实话实说,南京城我还有两个兄弟,知府衙门冯天赐是我的堂兄弟,东城沙大户沙庆云是我的表弟,我们三兄弟利用官府的保护做生意,一个是逍遥阁,一个是沙大户的生意”,雄飞笑呵呵道:“果然不简单,没想到冯掌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然做了那么大的生意”,冯玉龙继续道:“近日我们所有的储蓄都被萧格发现,全部都拿走”。 雄飞叹息道:“我们一直苦苦寻求萧格的下落,再者说萧格不是那么好对付”,冯玉龙道:“第一,我知道萧格的下落,第二,我知道雄帮主和逍遥派也有一点恩怨,以后逍遥派肯定是天门最大的障碍,消灭了萧格,逍遥派就是一滩烂泥,雄帮主不会推迟吧”,雄飞道:“想的够多,有胆识,可以和我讲条件”,贺天清指着冯玉龙道:“主公凭什么听你的吩咐”。 冯玉龙踱步几下,继续道:“一举两得的美事,再者说那么多银两不会让雄帮主吃亏”,雄飞道:“多少银两”,冯玉龙斩钉截铁道:“外加金银首饰,大约四百万两”,雄飞更加喜出望外,念道:“冯掌柜果然不简单,南京城就能够弄到四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冯玉龙道:“不是只有南京城一个地方,我这个摇钱树想必雄帮主不会错过吧”,雄飞笑而不语。 冯玉龙其实心中非常害怕雄飞不和自己合作,那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都会白费,双眼紧盯雄飞,等待雄飞的意思,冯玉龙道:“雄帮主,事后,我们五五分”,说着冯玉龙伸出右手指示,贺天清道:“凭什么和你五五分,都是我们的”,冯玉龙眼睛余光扫描一下贺天清,心想道:“贺天清心这么贪,果然是魔人”,冯玉龙笑呵呵道:“逍遥阁要为雄帮主办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剩余两百万辆,雄帮主不会那么贪心,忘记以后的合作”。 雄飞道:“所有的想法都能够被你猜到,我想知道你的第一步打算是什么”,冯玉龙理直气壮道:“知府衙门不能丢,这是我们生存之根本,希望雄帮主第一个帮我们夺下来”,雄飞道:“第二呢”,冯玉龙道:“萧格肯定藏在客栈,南京城客栈总共十个,希望兄弟们帮一下忙”,雄飞道:“精细的打算”,冯玉龙道:“怎么样”,雄飞道:“很好,既然我们是合作的伙伴,这一切都能够满足,事后五五分”,冯玉龙道:“好,一言为定,在下先行告辞”,雄飞抱拳,道:“不送”。 柳余香在城隍庙墙角落听到雄飞和冯玉龙的谈话,知道雄飞接下来要全心全意对付萧格,萧格现在是在劫难逃,心有余力而不足,柳余香心想道:“为什么要杀萧格,主公到底是怎么想的,萧格现在也不理我,一切的努力都白费”,想着想着鼻子开始酸痛起来,往墙上一倒,双眼紧盯着关公像看,一言不发。格内功太强之外,其余没有想法能够发表自己的想法。 沙庆云对冯天赐道:“赶紧走,这里不能久留”,冯天赐道:“可是,银子”,沙庆云道:“什么银子,保命要紧,萧格太厉害了,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冯天赐和沙庆云被逼逃跑,吴安康道:“萧兄弟,不能让他们走啊”,萧格阻止道:“不,让他们走”,吴安康问道:“为什么”,萧格道:“留着他们才能知道真相”,吴安康道:“那这些银两怎么处理”,萧格道:“找个地上先把它埋起来,等找到合适的人,再取出来”,两人相约点了点头,吴安康道:“那应该藏在何处,才能让人不易发现”,萧格道:“一个隐秘的地方”。 冯天赐和沙庆云扔下知府那么大的府衙,两人逃难出来,冯天赐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萧格实在太可恶了”,沙庆云叹息道:“去找冯玉龙,让他想办法”,冯天赐道:“好,也只能如此了”,沙庆云拉着冯天赐道:“走吧,保命要紧”,冯天赐道:“那为什么不去你家”,沙庆云道:“你想找死啊,萧格知道我家,我们现在回家,不一样找死吗”,冯天赐道:“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落魄过”。 此时冯玉龙正在逍遥阁内客堂内,有一个门童急急忙忙走到冯玉龙的身边,附耳嘀咕一番,听罢,冯玉龙脸色当时就绿了,道:“走”,冯玉龙来到客房内,见到冯天赐和沙庆云一脸忧郁的模样,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冯天赐着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冯玉龙道:“慌慌张张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说着冯玉龙开始倒了三杯水,三人坐了下来,冯玉龙道:“淡定,出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张”,冯天赐道:“不慌张就不行了,出大事请了”,冯玉龙道:“什么大事”,冯天赐道:“银两被发现了”。 冯玉龙手中的茶具从冯玉龙的手中掉落在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一直藏在暗道里的吗”,冯天赐道:“是啊,我一直都把它藏在地窖内,没想到竟然有人发现银两”,冯玉龙愤怒道:“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去知府衙门,到底是谁做的”,沙庆云接着道:“是萧格”,冯玉龙犹如晴天霹雳,说道:“萧格,萧格怎么会找到你的地方,你们是不是招惹到了萧格”,冯天赐道:“我们根本不认识萧格,如果知道我们也不敢去招惹啊”,冯玉龙道:“那萧格怎么会找到你们那里,而且还会发现地窖,是不是你们两走的太近,引起别人的怀疑”,冯天赐吱吱呜呜,冯玉龙大骂道:“你们怎么就不听劝,叫你们最近时间不要走的太近,你们非但不听,反而更加……”,冯玉龙欲言又止,一肚子火。 沙庆云道:“我们找你,是让你想办法的,不是听你唠叨的”,冯玉龙指着沙庆云道:“你还有理了,那你说现在事情该怎么办”,沙庆云摇摇头道:“不知道,萧格太厉害了,地窖那么深,都能被他捣毁,太可怕了,我不是他的对手”,冯玉龙叹息道:“连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木都死在萧格的手中,我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冯玉龙突然道:“你刚才说什么,地窖被萧格一个人毁了,那么深地窖?”,沙庆云道:“是啊,我们亲眼所见,我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有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冯玉龙道:“难道萧格的武功又进不来”,冯天赐道:“是啊,太厉害了”,冯玉龙拍桌子道:“这该如何是好”,沙庆云道:“那你倒是相隔办法,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冯玉龙道:“你们刚才来的时候,没有被别人发现吧”,沙庆云道:“没有,这个倒是没有”,冯玉龙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沙庆云道:“你不会是想把我们给卖了吧”,冯玉龙喝道:“你在想什么呢”,被冯玉龙一声喝道,沙庆云被吓得不敢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冯天赐道:“玉龙,你倒是想个办法,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堂堂的知府不能不在知府衙门吧”,冯玉龙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白天在衙门,两人有危险就赶紧跑,晚上趁夜色来我逍遥阁,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们和逍遥阁的关系”。 ------------格内功太强之外,其余没有想法能够发表自己的想法。 122 呼延炯在一楼大厅转了一圈,来到了楼梯口,这西域的楼梯和华夏的楼梯也不一样,华夏的楼梯是木头制成的,直上直下,而这西域的楼梯依然是石头制成的,像一条大蛇似的蜿蜒而上。 几个士兵正在那弯着腰擦楼梯,见呼延炯走了上来,他们立刻跪倒在地,毕恭毕敬。 呼延炯走上了二楼,二楼有好几个房间,呼延炯看了看楼梯旁边的第一个房间。现在是正午时分,但是,由于这房间里的窗户很小,窗户上又安着暗色玻璃,导致房间里很是昏暗,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凉气。 呼延炯迈步走进了房间里,突然,他惊叫一声,拔出剑来,转过身去。那些护卫见状,纷纷冲进房间,剑拔弩张,护在了呼延炯的身边。 “你是什么人?!”呼延炯冲着门后的一个铁甲人叫道。 铁甲人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呼延炯提起剑来,指着那铁甲人,铁甲人还是毫无反应。 一个军官奓着胆子上前看了看,摸了摸,说道:“大将军,这不是人,就是一副铠甲。” “这是铠甲?”呼延炯收起了剑,满心好奇地走了过来,打量着那铠甲,伸出手指敲了敲。 当当当,铠甲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呼延炯笑道:“这胡人的铠甲质量不错嘛,来,把它拿起来,我穿上试试。” 护卫们上前取下了铠甲,服侍呼延炯穿了上去,正好合身。 这西域铠甲很是严密,把人从头到脚都包裹进去,就在眼睛处留了几个缝隙,用来观察、呼吸。 呼延炯穿上了这全套的西域铠甲,感觉像是套了枷锁似的,行动不便,呼吸也困难,一动弹就嘎吱嘎吱直响。 护卫们看着呼延炯,满脸堆笑,说道:“大将军,您真威风呀,霸气,霸气。” 一个护卫屁颠屁颠地跑到一边,叫道:“大将军,这里有个兵器架,您要哪件兵器?” 呼延炯朝兵器架走了过来,看了看,说道:“都是胡人的兵器,这是什么玩意儿?” 呼延炯拿起一件长兵器,握在手里掂了几下,说道:“这胡人的力气可够大的呀,铠甲、兵器都这么有分量。” 一个护卫在旁边说道:“大将军,这东西看着像枪。” “胡人的枪,有意思,我耍两下看看,”呼延炯是个武者,有一身蛮力,他握着长枪挥舞了一下,房间里满是呼啸之声。 护卫们纷纷喝彩叫好,天花乱坠地把呼延炯吹捧了一通。呼延炯放下了长枪,摘下了头盔,满头都是大汗,说道:“这东西不透气,憋死我了。” 呼延炯脱掉了铠甲,拿着那些胡人兵器看了看,说道:“这些胡人兵器看似厚重,其实还不如咱们的兵器坚固、锋利。” 护卫们顺着呼延炯的意思,说道:“那是,茹毛饮血的胡人,怎么能和我们泱泱华夏相比?” 呼延炯挥了一下手,说道:“走,咱们到别个房间看看。” 呼延炯带着护卫们来到了 旁边的房间里,这房间里也是光线昏暗,呼延炯一进屋就闻到了霉味儿。房间里满是灰尘,还挂着蜘蛛网。 呼延炯皱起了眉头,说道:“一会儿叫士兵们把这打扫打扫。” “是,”旁边的军官连忙应声。 呼延炯在这间屋子里转了转,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除了霉味儿之外,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异味儿,有点像牲口圈。 呼延炯捂住了鼻子,命令护卫们,“现在就把这屋子打扫打扫。” “是,”护卫们拿着扫除工具进了屋子,撸胳膊挽袖,摆开架势,正要热火朝天地大干一番,突然,有一个护卫发出了一声惊叫。 呼延炯回身问道:“怎么回事?” 那护卫指着屋顶边沿,说道:“有鬼!” 呼延炯自诩为杀神,对于神魔鬼怪并不畏惧,他定睛一看,屋顶边沿一带漆黑一片,漆黑之中有点点亮光,好像是一双双眼睛,在盯着呼延炯。 呼延炯胆子再大,被这些邪恶的眼睛盯着,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呼延炯命令护卫们,“过去看看。” 军令不可违,护卫们奓着胆子,手里握着刀,悄悄地走了过去。其中一个护卫举起了钢刀,朝屋顶捅了几下。 扑啦啦!...... 突然,屋顶边沿飞出来了一群蝙蝠,这些蝙蝠扑展着翅膀,抖着漫天灰尘在屋子里转圈飞行。 “打死它们,打死它们!”呼延炯大叫大嚷。 护卫们抡起手里的刀,朝空中的蝙蝠劈砍过去。蝙蝠们猛地撞碎了窗户上的玻璃,全都飞了出来。 “他奶奶的,好端端的一座宅子,让这些畜生给占了,”护卫们看着那飞走的蝙蝠,气呼呼地叫道。 呼延炯说道:“把这屋子好好收拾收拾。” 军官叫来了一群士兵,打扫屋子,呼延炯则继续往前走,前面是厨房、客厅、餐厅,这些厨房、客厅、餐厅的装饰摆设和华夏大不相同,呼延炯看个稀奇,觉得挺有意思的。 呼延炯带着护卫们走到了走廊尽头,走廊尽头是一间大卧室,走进卧室,呼延炯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香味儿。 呼延炯皱着鼻子闻了闻,说道:“哪来的香味儿?” 听了呼延炯的话,旁边的军官们立刻像狗似的,皱着鼻子,贴着墙壁、地面闻来闻去。 一个军官蹲在一张桌子前,贴着一个小瓶子闻了闻,叫道:“香味儿是从这发出来的!” 呼延炯看了一眼,那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瓶子,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 玻璃这种东西华夏还制造不出来,通过东西方贸易,有泰西的玻璃制品贩卖到了华夏,在华夏,玻璃属于奢侈品,同等大小,一块玻璃比一块银子都值钱。 呼延炯指着那玻璃瓶子,说道:“拿过来我看看。” 军官双手捧着玻璃瓶子,递给了呼延炯。呼延炯拿着玻璃瓶子,看来看去,拧开盖子,异香扑鼻。他倒出一点琥珀色的液 体,放在掌心里闻了闻,说道:“嗯,香味儿是从这来的。” 军官们说道:“这胡人还真是有点小伎俩,能造出这么香的水。” 有一个军官说道:“我知道,这东西叫香水,以前秦国商人卖过这东西,贵得要命。据说,胡人女子有腋臭,用这香水遮掩腋臭。” 呼延炯说道:“就是没有腋臭,身上洒一点这香水也是蛮好的嘛,把这东西给我收好了。” 呼延炯把香水给了旁边的一个军官,在这大卧室里转悠起来,发现这卧室像是女子的卧室,打开衣柜,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裙子。 出于好奇,呼延炯拿出了一件裙子看了看,说道:“胡人女子就穿这东西?” 军官、护卫们都凑过来看了看,说道:“胡人女子穿这种裙子,那胸脯岂不是都要露出来了。” “我听说胡人女子的胸脯都大得很,像大馒头似的。” “真的假的?”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做生意的,以前去秦国见过胡人女子,确实,那胡人女子长得又高又大,胸脯像馒头似的,头发还是黄色的,眼睛像宝石似的,蓝色的。” “你那朋友挺了解胡人女子的?那胡人女子下面什么样,和咱们华夏女人有什么区别?” 呼延炯皱了一下眉头,打断了军官们的话,“你们在这研究什么呢?” 军官们闭上了嘴巴,呼延炯翻着衣柜,翻出了一件胸罩,拿在手里看了看,满脸的疑惑,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军官们看了看,有一个军官说道:“这应该是冬天戴在头上御寒的吧?” “这玩意儿是御寒的?”呼延炯很是惊讶。 那军官说道:“大将军,我比量比量。” 军官拿过了胸罩就往头上戴,戴来戴去,怎么戴都显得别扭。 旁边的军官们说道:“你别比量了,这东西就不是往头上戴的。” “那你说它是干什么的?”那军官抖着手里的胸罩,很不服气。 军官们拿着胸罩,研究了半天,有人说它是腰带,围在腰上,不合适,有人说它是护膝,也不对劲。最后,有一个军官把它戴在了胸上,喜出望外,说道:“哎,正好正好,这玩意儿是戴胸上的。” 军官们看了看,说道:“好像真的是戴胸上的。” 军官们看着那胸罩,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想象了一下,大吃一惊,说道:“我的天呐,这胡人娘们儿的胸脯得有多大呀。” 呼延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这些军官,说道:“你们一群大男人在这研究女人的束胸,不觉得猥琐吗?” 军官们放下了胸罩,有些尴尬。 呼延炯转了一圈,确定了这是女子的卧室,卧室里摆放了很多化妆品、女性的服饰、鞋子,还有一些女性用的小玩意儿,看样子这卧室的主人还是年轻的女子。 卧室的角落里放着一件大东西,这大东西上面蒙着一块红布。呼延炯命令护卫,“把这红布给我揭开。”呼延炯带着官兵毁坏农田之后不久,官吏就来到了石正峰他们所在的移民村,拎着一面铜锣,敲得咣咣响,一边敲着,一边叫道:“集合啦,集合啦,都集合啦。” 村民们纷纷从田地里赶过来,从屋子里走出来,聚集在村口的一块空地上。 一个长着老鼠须的官差站到了一块大石头上,牛气哄哄地扫视着村民们,说道:“人都到齐了?我说两句话,你们都听好了,大将军要选美女,要十三到二十岁之间,体貌端正,身体健康的。你们这村子里有二百多口人吧,按照要求,得出五个美女。” 官差张开一只手掌,举起来,比划了一下。 一个老者在人群里说道:“差爷,我们村子里没有适龄的女孩子呀。” 官差瞪了那老者一眼,威风十足,说道:“我让你说话了吗?把嘴给我闭上,老东西,再打断我的话,我抽你!” 官差扬起了手里的鞭子,那老者立刻吓得缩着身子往后退去,不敢吭声了。 官差说道:“大将军体谅你们,说了,有的村子要是实在选不出美女就交钱,五百两银子抵一个美女。” “五百两银子?!”村民们响起了一阵惊呼。 官差阴沉着脸,说道:“人你们不出,钱你们也不想拿,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呀?!” 村民们说道:“差爷,我们都是被抄了家的人,浑身上下也搜不出几个铜板呀,到哪去凑那么多银子呀。差爷,您大慈大悲,请您到大将军那里替我们说说情,我们世世代代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官差说道:“大将军那是什么人物?在王上面前都面子十足,他的话谁敢不听?” 村民们还想说话,官差眼睛一瞪,凶相毕露,叫道:“都别吵了,别他妈的蹬鼻子上脸,大将军的话我传到了,三天之后,我来接人或是拿银子,要是没人没钱,你们就等着大将军派兵来灭了你们吧。” 说完,官差就带着同伴,扬长而去。 官差走了,村民们愁眉苦脸,没心思干活儿了,没心思吃饭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乌云笼罩,一丝亮光也没有。 老村长打破了沉默,说道:“大家都别愣着了,家里有闺女的出闺女,没闺女的出钱。” 整个村子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三个符合要求的少女。三个少女都是父母的掌中宝、心头肉,如今让她们离开父母,去伺候呼延炯那个魔王,她们全都哭得死去活来,有一个性子烈的少女,趁着父母不注意,上吊自杀了。 老村长唉声叹气,本来少女就不够,这还自杀了一个,一个少女就是五百两银子,差三个美女,得交一千五百两银子,村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一千五百两银子呀。 有的村民想要逃跑,被老村长派人捉住了。魏国实行保甲制度,要是有一个人逃跑,全村人都要受到牵连。 石正峰、七彩、媚娘他们想要帮助那些可怜的村民,他们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结果只有一千两银子,还差五百两银子。 “这可怎么办呀?”七彩急得直挠头。 媚娘说道:“要不我去顶个名额吧。” 大牛在旁边闷闷地说道:“呼延炯要的是二十岁以下的处女。” 媚娘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冲着大牛吼了一声:“就你话多,滚一边去!” 七彩说道:“待,待不下去,跑,又跑不了,这真是要把人活活逼死呀。” 石正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去杀了呼延炯。” 洪九妹听了这话,喜出望外,说道:“石先生,你要去杀死呼延炯?” 石正峰点了点头。 媚娘说道:“哥,你不是说呼延炯身边都是护卫,杀不了他吗?” 石正峰说道:“呼延炯不给老百姓留活路,他多活一天,老百姓就要多遭一天罪,就要多几个人被他逼得家破人亡。” 洪九妹很是兴奋,说道:“对,石先生,像呼延炯这种恶贼就该早早地杀了他,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大牛说道:“主人,咱们什么时候动手,你说吧。” 小狼说道:“杀呼延炯也算我一个。” 石正峰说道:“咱们这就准备准备。” 大牛、小狼放火烧毁了呼延炯在少梁城里的宅院,太守李大人想着把自己家倒出来,给呼延炯居住,可是,呼延炯没瞧得上李大人家。 呼延炯挑来挑去,觉得少梁城里没有什么合适的宅院,他把目光放到了少梁城外,在少梁城外发现了一座城堡。 少梁城外有一座山,山上修建了一座城堡,这座城堡名叫天魔堡,以前是天魔宗的总坛。天魔宗是一个神秘门派,当年魏家领地内战,天魔宗支持一个名叫陈汉的豪杰。 陈汉是魏亮之最大的对手,两个人为了争夺魏家家主的位置,展开了一场天昏地暗的血战,后来,陈汉战败了,死在乱军之中。魏亮之成了魏家家主,对陈汉的支持者展开了大清洗,天魔宗从此被灭掉,只留下了一座天魔堡。 天魔堡孤零零地修建在荒山上,高大坚固,魏亮之建立了魏国之后,曾经有人想着拆了天魔堡,把拆下来的材料运到别处去盖房子、修城墙。 但是,人们刚要拆天魔堡,就发生了一些灵异事件,人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山,都说那天魔堡里住着魔鬼。从那以后,就没人敢打天魔堡的主意了,天魔堡废弃了,一废就是几十年。 听说呼延炯要搬进天魔堡里,众人纷纷劝说呼延炯,“大将军,住不得呀,住不得呀,那天魔堡闹鬼。” 呼延炯毫不在意,说道:“我是杀人如麻的战神,什么妖魔鬼怪我也不怕它,本战神在此,百无禁忌!” 呼延炯带着家人还有官兵们,浩浩荡荡,来到了天魔堡,住进了这座传说中被魔鬼诅咒的古堡里。 呼延炯骑着马来到了天魔堡的城门前,城门已经打开,一群士兵弯着腰在里面忙碌着 ,天魔堡已经三十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得收拾收拾、修葺修葺。 呼延炯骑着马进入了天魔堡,发现这天魔堡的建筑风格很是奇特,而且建材大多用石头,与木质的华夏建筑物大不相同。 如果穿越而来的石正峰见到了这天魔堡,一眼就会认出来,这不是欧洲中世纪的城堡吗? 呼延炯问身边的军官,这天魔堡怎么建成这个样子? 军官说道:“据说天魔宗的祖师爷是从极西之地来的,这天魔堡是用极西之地的建筑守法建造的。” 呼延炯说道:“有意思,有意思,本大将军还没住过西域的宅子呢。” 呼延炯正在城堡里四处溜达,突然,一阵哼哼呀呀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呼延炯循声一看,一个穿着杏黄色道袍的道士摆设了一个香案,手里拿着一把木剑,闭着眼睛,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蹦蹦跳跳。 呼延炯问道:“这是干什么呢?” 军官说道:“大将军,这是请来的得道天师,有他做法,任何妖魔鬼怪也不敢造次。” “扯淡,”呼延炯的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这天魔堡由四面高墙围着,院子中间是一座高大的石头城堡,呼延炯迈步走进了城堡里,一群士兵们正满头大汗在那忙着干活儿。 这些士兵在战争时期要冲锋陷阵,和平时期要伺候军官,给军官家盖房子、干杂活儿、收拾家务,事无巨细全都由他们来做,他们就和军官家里的免费奴隶差不多。 呼延炯发现这城堡的一楼大厅很是宽敞,地面都是用光滑精美的理石铺就的,士兵们把这理石地面擦干净了,像镜子一样闪着光亮。 呼延炯很是满意,说道:“好啊,我看这西域宅子比咱们华夏宅子气派。” 一楼大厅里摆着几个石头雕塑,呼延炯走过去看了看,这石头雕塑有的雕的是男人,有的雕的是女人,这男男女女都是西域胡人的造型,高鼻深目,毛发卷曲,有的身上披着一层轻纱,有的干脆浑身赤裸,那点男女特征全都暴露无遗。 呼延炯皱着眉头,指着那些雕塑,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军官在旁边说道:“大将军,这些都是胡人的玩意儿,我们也说不清楚,您要是嫌它们有碍观瞻,我这就叫人把它们挪出去。” 呼延炯看着那女性胡人雕像,身材很是丰满圆润,散发着女性特有的诱惑力。呼延炯仿佛透过这石雕见到了真人似的,不禁心里冒起一股火来。 呼延炯说道:“不要动它们了,就在这摆着吧。” 除了石头雕像,一楼大厅还挂了一幅巨大的油画,油画里画了一个男人,和真人大小差不多,是个西域胡人,看那穿着打扮文质彬彬的,像是个上层胡人。 呼延炯站在这油画前看了看,说道:“这胡人还真他妈的有点奇技淫巧,画画得像真人似的。” 呼延炯的话并没有夸张的成分,那油画中的男人确实是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一般。 123 佟老爷被抄家之后,官府捉住他,把他和其他富户用一根绳子拴起来,押着他们来到了这荒山野岭,让他们在这开荒种地,建设移民村。 富户们大多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罪,很多人在路上就饿死了、病死了。生命力顽强的人成功到达了目的地,魏亮之叫他们开荒种地,可是,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哪里懂得种地? 魏亮之可不管这些,给了你们田地、农具、种子,你们就自己生活吧,活不了那是你们的命,不管寡人的事。 富户们不会种地,官差还克扣口粮,又有一批富户饿死了。佟老爷每天饿得头昏眼花,实在受不了了,就跟着其他富户跑出来要饭。 石正峰说道:“佟老爷,你们不要出去要饭了,我身上有银子,你们先去买点粮食吧。” “谢谢石大爷,谢谢石大爷,”佟老爷要饭习惯了,见到人就管人叫大爷。 石正峰说道:“佟老爷,我和德仁是兄弟,你管我叫大爷,这岂不是乱套了?走吧,咱们回村子去。” 佟老爷带着石正峰他们来到了移民村,佟老爷告诉村民们,石正峰给他们银子,让他们买粮食。 这座移民村里每天都有人饿死,石正峰拿出银子来,这是救了很多人的命,村民们对石正峰千恩万谢,把石正峰当大慈大悲的女娲娘娘来叩拜。 石正峰他们住在了移民村里,石正峰拿钱给村民们买粮食,大牛、小狼到附近的山林里打猎。村民们不仅填饱了肚子,有时候还能吃上肉,肉啊,这是多久没有尝过的滋味了。 村民们吃着肉,眼泪都流下来,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吃到肉。 洪九妹报仇心切,安定下来之后就向石正峰学习武艺,每天起早贪黑,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练武上。 洪九妹想着,早些练好武艺,杀了呼延炯,全家人在天国就可以瞑目了。 石正峰真没想到洪九妹会有这么大的毅力,人们都觉得,像洪九妹这样年轻漂亮、心地善良、又有教养的女子,应该娇滴滴地偎依在男人的怀抱里,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般的生活。 如果不是家庭遭遇变故,洪九妹或许会找个好男人,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但是,她现在背负着血海深仇,容不得她撒娇,她必须像男人一样,承担起家族的重担,无论前方有什么狂风巨浪,她都要扬着头,勇敢地去面对。 这一天,大牛、小狼到山上打了几只野鸡,派人去附近的乡镇买了几坛子酒,要好好吃喝一番。佟老爷撸胳膊挽袖,说道:“把这野鸡交给我收拾。” 大牛说道:“呦,佟老爷,收拾鸡这种活儿你都会干?” 佟老爷说道:“我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拿自己当个老爷,早就饿死了,别瞧不起我,我现在干活儿比你利索。来,你和小狼给我打下手。” 佟老爷带着大牛、小狼去收拾鸡,其他的村民去生火煮饭,还炒了几盘青菜,忙活一通,终于做好了一桌子酒菜。 佟老爷笑道:“鸡来啦,鸡来啦 !” 佟老爷捧着一个热乎乎的大黑球跑了进来,七彩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佟老爷说道:“这是鸡呀。” 七彩指着大黑球,说道:“这是鸡?” 佟老爷说道:“别急,鸡在里面呢。” 佟老爷把大黑球摔在地上,摔得几块泥巴脱落在地。佟老爷搓着手指,把黑泥一点一点扒下去,露出了一只黄澄澄的烧鸡。 佟老爷说道:“这是叫花鸡,我们刚到这移民村的时候,捉住一只鸡,没有锅,没有调料,就把这鸡收拾干净了,撒上一些盐,用泥巴裹住,放到火上去烧,烧熟了就扒开泥巴吃,嗯,味道好极了。来,你们都尝尝这叫花鸡,这可是我佟老爷的手艺,小心点,别把舌头也吃了。” 佟老爷把叫花鸡撕碎了,分给众人吃,众人吃着叫花鸡,眉飞色舞,赞不绝口,“好吃好吃,真好吃。” 石正峰拿了一只鸡腿放到了洪九妹的碗里,洪九妹看着这鸡腿,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吧嗒吧嗒,落在了碗里。 “洪姑娘,你怎么了?”石正峰问道。 石正峰不问还好,这一问,洪九妹哭得更加厉害了,众人止住了欢声笑语,全都扭头看向洪九妹。 七彩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洪九妹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想起了我爹,我爹做喜欢吃鸡了,但是,他是清官,一年到头也舍不得吃几次。昨晚我做梦梦见我爹,和我坐在一起吃鸡。” 听了洪九妹的话,众人都是心情沉重,七彩安慰道:“妹妹,别哭了,你有这份孝心,你爹在天也瞑目了。” 洪九妹说道:“呼延炯现在还逍遥法外,我爹他怎么能瞑目。” 石正峰说道:“洪姑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洪九妹拍着胸口,说道:“报不了仇,我这心里就像堵着一块大石头。” 本来大家打来了野味,买来了酒,准备高高兴兴吃喝一顿,但是,听了洪九妹这一番话,众人都情绪低落,再也没有吃喝的兴致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洪九妹就起床,一个人到草地上练功,等众人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汗流浃背。 吃过早饭之后,石正峰来指点洪九妹,看着洪九妹那专心致志的样子,石正峰的心里很矛盾。以洪九妹的天赋,在武道上很难有太大的突破,石正峰就是教授洪九妹十年八年,洪九妹也未必能杀得了呼延炯。 现实很残酷,石正峰不忍心对洪九妹说出来。 练到了中午时分,石正峰见洪九妹累得气喘吁吁,说道:“洪姑娘,咱们停下来休息休息吧。” 洪九妹擦了擦脸上的香汗,说道:“我不累,石先生,你就让我再练一会儿吧。” 这时,一阵叫喊声传进了石正峰、洪九妹的耳朵里,石正峰、洪九妹抬头一看,一群村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其中,佟德仁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 “出什么事了?”石正峰迎上去问道。 佟德仁说道:“石先生,你快救救这孩子,你快救救这孩子!” 石正峰让佟德仁把孩子放下,检查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孩子已经......救不了了。”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悲痛地叫了一声,扑到了孩子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就是石头人见了这场面,也忍不住要掉下泪来。 石正峰问佟德仁,“这孩子是怎么了?” 佟德仁说道:“这孩子随他娘在田里干活儿,突然,呼延炯带着一群官兵,骑着马冲进了田地里,这孩子躲闪不及,被呼延炯的马给撞倒了。” “呼延炯!”洪九妹念着这三个字,眼睛里直喷火,“我这就去杀了他!” 洪九妹抓起一把剑,朝远处的田地跑去,石正峰叫了一声,追赶洪九妹。 呼延炯喜欢打猎,今天他带着一群官兵打猎,冲到了农田里,撞死了小孩子。当时,呼延炯根本就没在乎,一个老百姓家的小孩子,在他看来和蝼蚁差不多,死就死了呗。 呼延炯若无其事,带着官兵们继续打猎,洪九妹冲出了村子,看见官兵们正骑着马,在农田里肆意践踏庄稼,其中一个穿戴金盔金甲、披着大红披风的人,正是呼延炯。 见到这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洪九妹心里怒火翻腾,摸出了一枚飞镖,瞄准了呼延炯,就准备掷出去。 突然,石正峰从背后扑了过来,将洪九妹扑倒在了草丛里。洪九妹挣扎着,叫道:“你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官兵们听到了洪九妹的叫喊声,纷纷回头张望,石正峰急忙按住了洪九妹,捂住了她的嘴巴,躲在草丛里。 官兵们张望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骑着马,跟随呼延炯向远处跑去。等呼延炯他们跑远了,石正峰才松开了手。 洪九妹很是气愤,问石正峰,“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石正峰说道:“呼延炯身边有那么多护卫,你冲上去不仅杀不了呼延炯,还要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你现在可是洪家唯一在世的人了,你要是死了,你们家的血海深仇可就没人报了,你不能冲动。” 听着石正峰的话,洪九妹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这时,七彩、媚娘、大牛、小狼、佟德仁他们跑了过来,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石正峰说道:“没事,呼延炯他们走了。” 佟老爷跟着众人一起跑了过来,看着那一片片被官兵们践踏的庄稼,心如刀绞,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说道:“我们的庄稼,我们辛辛苦苦伺候的庄稼呀。” 女人、小孩看着一片狼藉的农田,哭了起来,男人们眉头深锁,唉声叹气,本来想着辛苦努力,秋天换一个好收成,现在,所有的努力都如一江春水,付之东流。 庄稼毁了明年还可以种,华夏的老百姓一直是逆来顺受,他们没有什么奢求,只想活着,多么卑微地活着都无所谓。 但是,苦难却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向他们,不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呼延炯笑呵呵地看着洪九妹,说道:“当初你爹也是像你这样,给我讲什么天理国法,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和我打嘴仗,后来怎么样?我封官加爵,他人头示众。” 洪九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满满的恨意像洪水似的,在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呼延炯端详着洪九妹,说道:“小娘们儿还有几分姿色嘛,我先享用享用你,再送你去和你爹见面。” 呼延炯命令官兵们上前活捉洪九妹,洪九妹拔出剑来,朝官兵们劈砍过去,有两个官兵猝不及防,被洪九妹砍倒在地。 呼延炯说道:“呦,小娘们儿还有点本事。” 呼延炯要“享用”洪九妹,所以官兵们不敢伤了洪九妹,要安然无恙地活捉洪九妹。洪九妹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杀得官兵们不敢靠前。 呼延炯有些气愤,叫道:“赶快给我抓住她,一群废物,快!” 官兵们人多势众,蜂拥而上,想要扑上去捉住洪九妹。洪九妹虽然有些武艺,但是,面对如此多的官兵围攻,她还是吃不消的。 眼看着洪九妹就要被官兵们捉住了,突然,远处响起了急促的叫喊声。 “驾,驾,驾!......” 官兵们扭头一看,石正峰驾着一辆马车狂奔而来。石正峰用驯兽术控制了这匹马,又向马儿的体内输入了真气,马儿现在亢奋得很,拿自己当老虎,横冲直撞。 有的官兵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马车撞到了,撞得骨断筋折、血肉横飞。前面的官兵被撞飞了,后面的官兵惊恐万状,纷纷向两边逃去,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口子。 石正峰驾着马车冲到了洪九妹的面前,洪九妹还在那发呆,石正峰便伸出了一只大手,抓住了洪九妹,用力一拽,把洪九妹拽到了车上,然后勒着缰绳,调转方向,向城门口跑去。 等呼延炯回过神来的时候,石正峰已经驾着马车,带着洪九妹跑出了一百多米。 呼延炯气急败坏,指着马车,叫道:“给我追!” 呼延炯把城里所有的官兵、捕快、衙役都调动起来,围追堵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捉住洪九妹。 就在呼延炯要在少梁城里布下天罗地网的时候,突然,呼延炯看见远处冒起了一股浓浓的黑烟。 呼延炯家里的一个家丁跑了过来,叫道:“老爷,不好了,家里着火了!” “什么?!”呼延炯瞪起了眼睛,这时候家里着火,这不是添乱吗?! 其实,这是石正峰设计好的计策,石正峰驾车去救洪九妹,大牛和小狼把呼延炯家里去救火。 家丁愁眉苦脸,说道:“老爷,火势很大,太夫人、夫人还有少爷、小姐他们都困在火海里。” “混蛋!”呼延炯一巴掌将这家丁打倒在地。 抓洪九妹是重要,可是,救妻儿老小更重要,呼延炯命令城门口的官兵关闭城门,困住洪九妹,然后组织官兵、衙役、捕快们赶往他的府邸,去救火、救人。 官兵们都跑去救火,路上的围追堵截少了很多,石正峰驾着马车一路狂奔,冲到了门口。守城门的官兵还没有接到呼延炯的命令,在那抱着长枪,懒洋洋地晒太阳。 突然,滚滚车轮声传了过来,官兵们起身一看,一辆马车发疯似的,直冲过来。 官兵们叫道:“喂,停下,停下,停下!” 官兵们叫了几声,石正峰根本就不理会,抖着缰绳,反而加快了速度。官兵们端起了长枪,摆起路障,想要拦住马车。 石正峰抓紧了缰绳,叫道:“洪姑娘,坐好了!” 石正峰大吼一声,拽着缰绳,那拉车的马儿嘶鸣着,腾空而起,越过了路障,从官兵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石正峰驾着马车冲出少梁城之后,又狂奔了一段路,直到马儿透支了体力,打了几个响鼻,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辛苦你了,”石正峰拉着洪九妹跳下马车,拍了拍那马儿,向树林里跑去。 少梁城外到处是大山、树林,石正峰和洪九妹逃到了这里,呼延炯就是派出十万大军也很难搜到他们。 石正峰拉着洪九妹逃进了树林里,左右张望一番,没有官兵的踪迹,石正峰松了一口气,说道:“洪姑娘,咱们休息休息。” 石正峰倚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刚才驾车狂奔消耗了他很多真气。 洪九妹说道:“石先生,你的身手这么好,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石正峰说道:“我是个江湖人,周游列国,闯荡江湖,练了点小本事。” 洪九妹说道:“石先生,你能不能收我为徒?” 石正峰有些惊讶,看着洪九妹。 洪九妹说道:“呼延炯本身就是个武者,身边又护卫众多,我武艺卑微,想要杀他很困难,我想跟着石先生学些武艺,好报全家的血海深仇。” 石正峰说道:“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要看天赋,二要看努力。” “没事的,天赋不够,我可以靠努力来弥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不管石正峰答不答应,洪九妹跪在地上就向石正峰行拜师大礼。 石正峰连忙搀扶洪九妹,说道:“洪姑娘,快起来,快起来,我可以教授你武艺,但是,你不要叫我师父,我们是平辈的朋友。” 洪九妹嫣然一笑,站起来点了点头。 “爷,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空中响起了一声叫喊,石正峰和洪九妹抬头一看,阿宝展着翅膀,飞在空中。 大牛、小狼在呼延炯家放完了火之后,立刻和七彩、媚娘、佟德仁、阿宝逃出了少梁城,七彩派阿宝去寻找石正峰,阿宝在山林里搜寻半天,终于找到了石正峰、洪九妹。 石正峰、洪九妹跟随阿宝,去和七彩、媚娘他们会合,众人想寻个落脚的地点,大牛、小狼出去打探了一番,说前面有个移民村,他们可以到那里去。 魏家领地经 过一番战乱之后,人口分布很不均匀,有的地方杳无人烟,有的地方人多地少。魏亮之用行政手段,强制老百姓移民,从人口密集地方挑出一部分人来,移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让他们在那里开荒种地,于是,魏国就出现了很多移民村。 石正峰他们朝移民村走去,走到半路,看见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拄着拐杖、端着破碗,迎面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一群乞丐。 “大爷,行行好,赏口吃的吧,赏口吃的吧,”乞丐们来到石正峰他们的面前,可怜巴巴地向他们乞讨。 石正峰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动了恻隐之心,拿出碎银子给了这些乞丐,这些乞丐见到了银子,千恩万谢。 突然,佟德仁在旁边大叫一声:“爹!” 石正峰他们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佟德仁抱着一个老乞丐,失声痛哭。石正峰他们走过去一看,我的天呐,这老乞丐不是佟老爷吗? 佟老爷要饭,正好要到了佟德仁的面前,父子俩就这么尴尬地相遇了。 佟德仁见父亲成了乞丐,心如刀绞,佟老爷见到了儿子,也是百感交集,老泪纵横。 媚娘问道:“佟老爷,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佟老爷伸出脏兮兮的手掌,擦了擦眼泪,说道:“一言难尽呀。” 佟德仁流着泪,说道:“爹,是不是我连累了你?” 佟老爷摇了摇头,说道:“好孩子,不管你的事,不管你的事。”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媚娘问道。 佟老爷拄着拐杖,说道:“咱们到那边坐下慢慢说。” 以前,佟老爷是财主,精神矍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现在,佟老爷成了乞丐,老态龙钟,很是凄惨。 佟老爷来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我就在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曾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有一天,突然来了一群官差,闯进了我们家,说我们家和朝廷里一个姓郭的大贪官有关联。” 石正峰打断了佟老爷的话,说道:“是一个叫郭恒的贪官吗?” 佟老爷说道:“对对对,就叫郭恒,天地良心,我连县城里的官老爷都没巴结明白,哪里认识这个大梁城的郭大人。那些官差不听我的解释,比土匪还土匪,比强盗还强盗,抄了我的家,把我们佟家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那些地契都抢走了。” 想到这些事,佟老爷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佟德仁、石正峰在旁边劝慰佟老爷,佟老爷哭了一会儿,心里畅快了一些,叹着气,说道:“我们佟家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败在了我的手上,我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呀。” 石正峰说道:“佟老爷,这件事怨不得你,这是一场席卷整个魏国的劫难,像你这样的富户,十有八九都逃不过去。” 佟老爷泪眼朦胧,说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官府还有这么不讲理的?” 大牛在旁边说道:“官府讲的是刀枪棍棒、兵强马壮,谁和你讲理呀,没能耐的人才讲理。”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