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重生之侠天下》 第一章 侠天下 大周,帝都泰安城,赤云候府。 一间古香古色的卧房内,少年正躺在一张有着漂亮帷幔的床榻之上。 从头到脚都十分疼痛,少年仿佛整自己个人都要散架了一般,甚至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死过一次了一样。 脑袋处又是一阵剧烈的胀痛感传来,少年头疼欲裂但伴随着胀痛感,忽然之间一些断断续续记忆也传入了少年的脑海中。 这时少年才知道,他这个身体的主人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却是大周帝国世袭罔替的一等侯爵赤云候子廉的独子,子截。 “呵呵……哈哈……侯爷,我穿越了!而且竟然是个侯爷,这回……不对,大周?泰安城?” 子截忽然意识到这个大周并非自己熟知的那个大周,而是一款很有名的游侠《侠天下》中的大周。 “我不会穿越到游戏之中了吧……”子截喃喃自语,但随着他的记忆越发的清晰,他也就明白了自己确实穿越在了一款游戏之中。 《侠天下》武侠类游戏,游戏的内容包含和职业设定都很广泛,里面有很多条主线,也有很多的隐藏设定,每一个玩家在其中只要用心的去寻找,都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精彩世界。 而子截虽然只是大周帝国世袭罔替的一等侯爵赤云候,可却是《侠天下》中一个很窝囊的BOSS。 子家祖上是开国功臣武勋世家,因战功卓著被封世袭罔替一等侯赤云侯爵,家中高官名将辈出,且子截还和当朝的大将军之女公玉菲有一门娃娃亲,那公玉菲生的是天仙一般,在豆蔻年华就被认为是大周的第一绝色。 看上去子截是一出世就走上了人生巅峰,可就是这门娃娃亲却害了子截,因为这公玉菲和当时的太子一见钟情,而且公玉菲毫不犹豫的旧绿了子截,最后撕毁婚约嫁给了太子赵正为妃,在赵正继位后则成为当朝皇后。 虽然家世显赫,但子截跟注定会成为皇帝的赵正比自然是要差了许多,被绿之后感觉受到奇耻大辱的他一心想要复仇,他在江湖上纠结了许多了江湖之人想要暗杀皇帝。 可事情败露后子截就成了江湖正义之士的讨伐对象,因为总能爆出来武功秘籍,所以虽然难打了一点,但他每天都会被玩家排队击杀,那可真是一周七天,天天无休。 但要说起来,子截唯一能算的上优点的,就是他天生双瞳。 重瞳就是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在上古神话里记载有重瞳的的人一般都是圣人,古代相术也认为重瞳是一种异相、吉相,象征着吉利和富贵,甚至还可能是帝王的象征。 在子截的那个时代,他知道不少拥有重瞳的大人物,造字的仓颉,五帝之一的虞舜姚崇山,晋文公重耳,孔子的得意门生颜回,西楚霸王项羽,当然还有也可能是穿越者的王莽。 子截的这双重瞳并非预示着他以后的成就,而是因为他这双眼睛可以看透世间一切,甚至是武者的气息流动,天下武功一看就会。 子截一直怀疑这双眼睛是不是抄袭了某个很经典的动漫角色。 不过,虽然是穿越到了一个游戏角色的身上,可周遭的一切却是真实的,而且自己并没有被人操控。 坐起了身子,子截决定自己应该干些什么,自己在游戏中被玩家杀,那在这个设定下也一定会被江湖上人追杀,而去后赵正那里领功换取奖赏。 想了想,子截决定他要先离开泰安城,毕竟子家就剩下他老哥儿一个,虽然有些家业,但他不能画地为牢的囚禁自己,天下那么多他可以所处去看看,去肆意的享受一番。 最重要,作为穿越者的子截,还直到这世间大多数的隐藏人物和任务,只要能完成那些任务,他在这个天下之中,完全可以不在乎任何人。 打定主意,子截就开始准备起来,将家中的事都交给了管家,子截只身一人带着钱财就离开了泰安城。 当然,在离开的时候,子截还不忘了给那个公玉菲留下一份退婚的文书,省的以后这娘们来祸害自己。 可子截却并不知道,冥冥之中自幼因果,公玉菲注定还是和她脱离不了瓜葛。 一人一马,纵情驰骋的子截心情大好,尤其是这《侠天下》的世界中景色甚是优美,而他要去的第一站则是云州。 《侠天下》的版图共分五块,北燕、南庆、西草原、东蓬莱,中则属于大周。 大周朝占据着整个中土之地,也是第一个将中土之地统一的皇朝。 在统一中土之后,大周便将整个中土进行了从新分划,划分为了中州、幽州、鹿州、西州、云州、江州、吴州、东洲、沧州这九州之地。 云州地处西南,南有江州,北有西州,乃是世人口中的天府之国,历史悠久,文化灿烂,自然风光绚丽多彩,最主要这里住着一个爱吃火锅的老道,正是被称为“玉尊者”的玉道人。 这老道士是一个隐藏的NPC,他有着整个离天下中最适合懒人修炼的的一门功法,那就是《梦里乾坤》,这门功法是老道在一本道家典籍之中悟出来的,而这门功法的奇特之处在于,他可以让人在梦里修炼,不简单的增长武功修为。 当年在游戏里,一个游戏白痴为了将自己的附属烹饪技能学满,就选择每天都去制作火锅,而且每次做好的火锅都会送给这个玉道人,结果在他不厌其烦的送了一年之后,玉道人就把这本秘籍赠送给了这个游戏白痴。 结果,那个游戏白痴很轻松的就长年占据练功狂人榜第一的位置,让众多玩家唏嘘不已。 不过,这样的事在《侠天下》中还有很多。 在云州的天府城内,子截却没有发现老道的踪影,这让子截灰心不已,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眼前的一切和游戏不一样。 有些沮丧的子截来回的游走在天府城内,直到他有些丧失信心后才缓缓打算离去。 可途径一处竹林,子截却发现一个穿着破旧到极致的老道士正在那啃着一个还是生的竹笋,一边啃着还一遍说道: “唉,这竹笋真是不如火锅啊……” 第二章 机缘和窍门 子截从来没有想到过被称为“玉尊者”的玉道人会打扮成这幅模样,他有些奇怪“玉尊者”这个名号是从何而来。 走上前,子截带着一脸阴险的笑道:“道爷,您要是想吃火锅,那我请您吃火锅怎么样?” 拿着竹笋的玉道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子截,他急忙的扔下了竹笋道: “城内有一家天香楼,他家的天香锅还算不错,不如我们这就去尝一尝……” …… 天香楼内,热气腾腾的锅子面前,子截和玉道人吃的是热火朝天,只不过这玉道人的模样却是不敢让人恭维。 原本破旧的道服上就是满是泥垢,而且也不知道这老头多长时间没洗脸了,脸上也多是灰尘,因为吃火锅留下的汗水也变成了一道一道的黑汤从脸上留下,着实让一旁的食客们敬而远之。 一开始店小二是不允许玉道人进去的,还是子截扔了一锭金子出来,小二才笑脸相迎。 不过,老头不以为意,子截也不介意,因为子截也和玉道人一样十分喜欢吃火锅,在上辈子在允许的时候,子截曾经做到过连早餐和夜宵在内,一天四顿都吃火锅。 美滋滋的吃完之后,又喝了一壶老酒,玉道人用袖口擦了擦嘴巴,便点点头对子截道: “今天,吃的还不错。” 说完,玉道人转身就离开了。 子截知道一顿火锅只是开始,他很可能要跟老头耗上一年的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早早就去到竹林的“偶遇”玉道人,又是请他吃火锅,就这样子截每天周而复始的去“偶遇”。 但没过多久,还没等子截受不了,玉道人就有些厌烦了,因为他告诉子截,天香楼的火锅他吃腻了,他要换换口味,不过吃的依然还是火锅。 就这样,只是不到半年的时间,整个云州饭店的火锅玉道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而这时子截才想起之前游戏里完成任务的那伙计是给玉道人做的火锅。 而后子截就开始做火锅给玉道人吃,换着花样的来,上辈子能想到听到的子截全做了一遍,甚至连那个子截极度厌恶民族的寿喜烧,子截也是做了几回。 日子就快到了整一年的时间,而这一日子截做的是菊花火锅。 菊花火锅,用鲫鱼汤做汤底,后涮以羊肉,一鱼一羊是为极致的鲜美,其中在涮上花瓣厚实的大青菊,吃起来清脆微甜,别有一番风味。 火锅之外,在配上色如琥珀,竹味浓香,入口绵甜温和的竹筒酒,子截和玉道人两人吃的那个一个逍遥自在,也不由得让两人多喝了两杯。 或许是酒劲有些大,年少的子截不胜酒力之下缓缓睡去,而睡着之后他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仿佛将自己的前世今生又从新的来过了一遍,而他也又一次的寻找到了玉道人,可这次的玉道人却并没有在衣衫褴褛,他一见到子截就对子截道: “小子,我知道你来寻我是有所图谋,但我见你心智坚诚,还能陪贫道我吃了一年的火锅也算是难为你了,这梦里乾坤贫道就传授与你吧……” 忽然惊醒了过来,子截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玉道人的踪影,而紧接着一套内功心法便融入了子截的脑海之中。 其实《梦里乾坤》除了让人可以不间断的在梦中修习之外,并没有其他过多的能力,但就是这如梦修行的能力,却可以让武者的武道修行便的事半功倍。 简单的休整了一番,子截又熟悉了一下功法,自己就又开始踏上自己完成隐藏人物的道路。 就这样,子截在之后的五年时间里,一共完成了算上玉道人在许多个隐藏任务,也得到了相迎完成任务后的奖励。 “八臂擒龙”陆千峰,其人出身大名鼎鼎的“全武宗”,擅长拳掌腿术等近身功夫,曾在二十岁出头就以全脚功夫在一个宗师高手的手下走过百招,如今也已是宗师境界。 陆千峰得罪宗内掌门被宗门陷害,而后子截帮助其寻回失散多年的妻女,得其真传。 “独臂刀”陈战东出身“三尺阁”,也是江湖上无人不知的人物,其人原本是江湖上的兵器大家精通各种兵器,尤其是他的剑法更是卓绝,但因为变故断了一臂后性情大变,后弃剑用刀独创独臂刀法。 陈战东一直对自己失去一臂耿耿于怀,子截帮助其寻找回已经化作白骨的断臂,了他多年的心愿,得其真传。 “千手幽魂”林冰岳,其暗器功夫早已臻至化境,草木发丝皆可成为其手中投掷的利器,而且其本人最为拿手的就是隔空御物,还有那七十二枚由天外陨铁打造的飞针,这七十二枚飞针无坚不摧。 林冰岳曾与高手对决的时候丢失飞针,后子截帮助又寻来天外陨铁打造飞针,得其真传。 “鬼影无踪”博苏,天生身形佝偻怪异,但飞檐走壁早已不足以形容他轻功的绝妙,曾有传闻飞鸟蚊虫都可称为他的借力之地,甚至他曾经借落在鸟儿背上飞行百里,而且更是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之中如履平地。 苏博一生仗着身法高强寻宝无数,他也一直想要去寻找一个传说中的宝藏,而子截帮苏博遭到了藏宝图,得其真传。 佛门高僧一合,精通佛门手印,更是一身金刚不坏,其佛法高深,但偏偏的吃喝嫖赌俱全,被人称为“欢喜僧”。 一合一直贪恋一个很有文采的青楼女子露娘,而子截得知后则用一首柳七的《蝶恋花》就帮一合打开那露娘的闺房之门,从而得其真传。 这些高手的心愿看似简单,但却是他们一直无法完成的,通过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掌握,子截总能帮助那些高手完成他们看似简单却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其实在子截看来,他经历的这些事虽然是刻意为之,但却可以算作机缘,一种刻意寻求而来的机缘,只不过穿越而来的他懂得这些机缘的窍门罢了。 第三章 朱元义 在景色秀丽的江州境内,子截刚刚完成了“欢喜僧”的任务,得到了其佛门外身硬功和佛门手印的传承,但子截并没有过多的留恋江州的景色,因为他还要奔向下一个任务地点。 从泰安城离开,一晃之间此时的子截已经十九岁,几年的世间他将大周的所属九州都游历了一遍,而子截的武道修为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但子截依旧没有停下自己却完成任务的脚步,因为子截始终认为他知道自己这个人物原来的设定很悲惨,所以他要尽可能的利用他对《侠天下》的熟知,去多完成一些隐藏任务,也好多得到一些强大的传承,他要变的足够强大才能拥有自保的能力。 不过,“强大”这二字原本就又很多种解释,就譬如说在《侠天下》之中,最能证明强大的就是被称为“五绝”的五种功法,其分别是《焚阳功》、《寒月心法》、《混沌诀》、《乱须臾》以及《牧神意》。 甚至传闻如果能够同时修炼成这五种功法,就可以成就谪仙境界,称为名副其实的陆地仙人,如果是那样子截别说在这《侠天下》之中可以自保,就算是在遇见那黑白无常,子截也绝对认为自己不会在轻易的受其摆布。 可其实就算子截自己,也并不完全知道有关这五种功法的隐藏任务,他知道的也只是其中的《乱须臾》在何处,其他的他也知之甚少,甚至其中的《焚阳功》原本是他子家的不传之秘,但穿越而来的他对其却也是一无所知。 但就算是一个《乱须臾》,子截也认为够用了,毕竟那是一个被称为《侠天下》最BUG的存在,就算是被削弱了无数次,但玩家依旧认为那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技能,它的存在注定的会影响游戏的平衡。 而既然是极端强大的功法,完成这个任务也自然是极度困难的,子截之前完成的任务得到的那些传承,也不过是让他自己有去完成这个任务的资格,如若是换成他刚穿越而来时的状况,那绝对是连去完成任务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子截正十分悠哉的骑乘着一匹高头大马缓慢的朝云州而去,但还没等他出江州的地面却被人给拦下了。 拦下子截的任名叫朱元义,乃是江州朱家的后人,而拦下子截的时候一脸凶神恶煞模样的朱元义还带着一群高手。 朱元义出身于的朱家,在江南是一个很有名望也很有势力的家族,其父经商有道使得朱家富甲一方,而其叔父在朝为官,乃是工部侍郎。 之所以拦下子截,正是因为这朱元义才原本是得到“欢喜僧”一合真传的人,而他原本也会成为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只是在天下大乱之后朱元义卖国求荣,当了一个走狗汉奸,被经常被玩家击杀。 原本朱元义发现了一合,他也知道这一合十分心仪露娘,眼见是一个难得的机缘,就在朱元义正打算用银钱和家中势力逼迫露娘就范的时候,子截却抢先一步得手了。 到手的鸭子飞了,朱元义自然生气无比,他也当然要找子截算账,他身边有着十个修炼武道之人,大部分都在三品四品之间,而其中最为高强的一个佩剑之人竟然达到了六品凝神的境界。 世间武者境界分共九品,共为一品锻体二品结力、三品淬骨、四品洗髓、五品金刚、六品凝神、七品聚气、八品化腐、九品宗师,在之后就是传说中的先天。 每一种境界代表一个层次的武道修为,代表着这个武者对武道的理解和能控制的力量。 一般五品境界在江湖上就绝对算的上高手了,而六品高手在江湖上也一定有自己的名号。 身后有了这样的依仗,朱元义也自然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他对子截大喝道: “小子,你抢我属于我的东西。不过,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子截用一脸奇怪的表情对朱元义回道:“东西?什么东西?” 朱元义冷哼道:“别装糊涂,那大和尚传给你的佛门秘法,那东西本不是你这种贱民所能拥有的!” 子截笑着回道:“如果我不给你呢?” 听了子截的回答,朱元义也笑了,只不过他笑得让人感觉有些阴冷,他说道: “贱民,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可要知道这是在江州境内,在这里你这一条小命对我朱家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一挥手,他身后的帮手一拥而上。 敌手众多,但子截已经早有准备,其实他很多年前就一直准备着这一时刻的来临。 双眼之中的重瞳开始闪烁奇异的光彩,对面每一个对手的行动都清晰的落入子截的眼中,他可以清楚的分辨这些人的品级境界,也更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第一个冲过来的是个四品洗髓境界,他整个人飞跃而起,手中的长刀一刀劈向子截,他没给自己留后路,因为他们人数占优,在一同攻击下他不认为子截还有机会向他反击。 可身形一闪子截的身形却消失不见,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迎面的贴上那个人的身前,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脖颈出,他的脖颈随即呈现了一种恐怖的弯曲状紧接着他的身体也顿时就失去向前的力量,整个人因为失力而从半空中摔在了地上。 随手夺过那人的长刀,子截的身形没有停顿,他在一直向前,很快的已经掠过了第二个人来到了第三个人身旁。 长刀割断了第三个人的脖颈,鲜血不断的从脖颈涌出,也预示着他的生命在不断的消失,可他却没根本没看清子截是如何动作的,但他却看见子截之前掠过的第二个人。 第二个人正在捂着自己的腹部,他的腹部被割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被割断的肠子和破碎的内脏已经掉落在他的鞋面上,他试图去捂住却怎么也捂不住。 说是打斗,但从一开始这就好似一场单方面杀戮在进行着,这里不分品级的高低,只是在于他们与子截交手的顺序,所有人都是一击,先到者先死,后到者后死。 离开泰安城,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子截要做的就是拥有强大的能力自保,不在重复他这个身份之前所拥有的悲惨经历。 自保就是要与敌人生死相搏你死我活,所以子截也早就做好了杀人的准备,他杀人之后也不会有任何迟疑,毕竟对敌人越是仁慈对自己也就越是后患无穷。 几个照面下来,看似精悍的人手已经瞬间栽在子截手中五人,见势不妙,那个首领模样有六品凝神境界的高手也终于要出手了。 第四章 快意,并非侠义! 站在朱元义身前的六品高手手扶腰间佩剑,他并没有看出来子截所用的功法招式是出自何门何派,他只感觉到一个字就是快,快到他有些看不清楚。 而六品高手显然很有高手风范,他在出手前先是手指作剑指着子截厉声道: “小子,我乃江州剑道魁首一剑断江的徒弟程江,乃六品修为,我从不杀无名之辈,尔速速报上名来……” 这六品的高手一出手就先介绍了一下师门,这让一旁的朱元义看上去很不满,呵斥道: “啰嗦什么,快出手啊!” 不过啰嗦归啰嗦,随后程江的长剑还是终于出鞘。 一剑断江子截是听说过的,其人本名祝汀溪,也确实可称得上是江州的剑道魁首,但也是实打实的九品高手,使得一手分水剑曾一剑将大江斩断,足矣见得他武功不凡,而他的分水剑也最讲究气势。 一剑袭来,并不似毒蛇吐信一般凌厉,但却反倒有一种磅礴的气势,显然他已经从祝汀溪那里学到分水剑的真意。 右手长刀反持,子截的左手自然的垂于腰间,他身形略矮随后快速纵身向前,直迎长剑而去。 就在要与长剑相撞之时,子截手中的长刀由下而上的迅速出刀,随后在程江诧异的眼神中,子截的长刀直奔他的持剑的手腕而来,这让程江有些反应不及,但他速记手腕一抖剑锋又上而下的劈去,直迎子截长刀。 这一次剑刃终于碰触刀锋,右上而下依旧占据上风,但气势却有些大不如前。 可子截快速的身形却并没有停顿,他依旧快速向前,“仓”的一声刀剑相交而过的声音传来,子截的长刀划过程江的长剑,而后在他避无可避的之下,长刀已经落在了程江的脖颈之间。 被制住的程江一脸不服的说道:“不敢硬撼我的剑锋你算什么好汉,我不服……” 长刀微微一动,程江的脖颈出现了一丝血痕,这也让程江闭上了嘴巴。 “我是在跟你生死相搏,不是在跟你切磋武艺,我没必要硬撼你的长处,而且我不想跟你多费口舌,你还是回去把今天的这次比试请教一下你师傅吧。记住,我叫子截,如果有机会我会在跟你比试一番的。” 说完,子截的长刀从程江的脖颈出拿开,他并没有为难程江,因为他记得这个程江后来在《侠天下》的剧情中,还是一个帮助玩家击杀朱元义的npc,最后的结局也在与入侵的异族之地抗争的时候战死,而之前之所以站在朱元义一边,只不过是因为他过于耿直被朱元义所蒙骗。 程江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朱元义,随后还是提剑离去,而一旁的侥幸还活着的喽啰们见程江已败便四散逃去,子截也并没有追赶,只留下想跑却一直被子截死死盯着的朱元义。 惊慌的朱元义看着子截提到提刀向自己走来,他有些十分的惊恐的对子截说道: “兄弟,我是朱元义,是朱家的公子。今日你我之间就算个误会,你放过我咱们来日方长。” 子截没有理会朱元义的话,而且他的刀也放在了朱元义的脖子上。 朱元义惊骇道:“你是谁,你不能杀我!你放过我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算了。” 用刀拍打了一下朱元义的脸庞,子截冷哼道:“你要杀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谁?而且既然你对我动手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也就算不了了。” 感觉到长刀的冰冷后,朱元义的身体开始有些哆嗦,他又急忙说道: “这是在江州境内,我朱家可不是普通人家,我叔父更是工部侍郎,你要杀我你也走不出江州。” 越听子截就越是想笑,他冷冷的看着朱元义回道:“我是大周世袭罔替一等侯爵,赤云候子截。你说我能不能杀你?之前你说在江州内,我对你朱家来说算不得什么,而你可要知道这是在大周境内,你这一条小命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还是你这不开眼的先要杀我……” 一个世袭罔替的侯爷,身份甚至不比一个亲王差多少,毕竟能与国同休的爵位,那不是仅仅是有功勋就能获得的,一般都是对皇帝有恩情或是对国家有大义才能获得的,就像类似救过皇帝的命那种程度,而有这种爵位家族,皇家是不能忘记的。 朱元义已经惊讶的不能在说话,他不敢相信自己要动手的竟然是一个侯爷,而如果子截真的是一个侯爷的话,那他这可是以下犯上的作乱行径,就算是子截不杀他,日后这事传到泰安城去,那朱家也会受到更大的牵连。 朱元义知道,自己这回闯下的祸有些大,他就是想不死都有些难了。 白光闪过,长刀快速的划过了朱元义脖颈上的动脉,鲜血涌出溅了一地,眼睛瞪的圆滚滚的朱元义想要去堵住伤口,但却是徒劳的,鲜血依旧会从他双手的缝隙间流出,直到滚烫的鲜血开始凝固,周遭的一切也变的越发冰冷。 子截并不介意得罪朱家,而且他也不害怕得罪一个小小的朱家,他从泰安城跑出来是怕得罪那个即将成为皇帝的太子,一个朱家别说富甲一方,就算是富可敌国但要想对他动手的话,他就有一万个被允许的理由将他杀死。 更何况这个朱元义日后还是一个汉奸,子截最讨厌也最痛恨这样的人。 杀完人,上马而去。 子截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他要便的更强,要便的能够不轻易的被人左右,也要尽量的原理那个是非之地泰安城,所以他也就朝着目标快马而去。 但其实这一趟的江州他来的还是很值得的,毕竟学会那个“欢喜僧”一合的真传。 这一合虽然看似贪婪尘世,一副五毒俱全的酒肉和尚模样,但子截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合才是真正的佛门高僧。 之后的天下大乱时,一合一人行走尘世之间普度众生,面对肆意屠戮百姓的异族之地,他也是用非凡的手段除魔卫道,一身的佛门硬功刀枪不入不说,其佛门的大手印那也是千变万化,是佛门在乱世中极少入世的高僧。 当江州被破的时候,面对屠城的敌军,一合一人深入敌军之中灭敌无数,取敌军上将之首级,而自此世间再无“欢喜僧”,世人皆称其为“不动明王”,一合的也被当时的江湖中人称为侠之大义。 其实像一合这种胸怀大义之人并不在少数,如同玉道人、“八臂擒龙”陆千峰、“千手幽魂”林冰岳、“独臂刀”陈战东、“鬼影无踪”博苏这些江湖中人,无论其人在是性情如何的古怪,在天下大乱之时这些隐遁与世外的高手相继入世,世人也总能在一些危机关头发现他的身影。 子截很是感慨,正是玉道人和一合,乃至是程江这种江湖人的存在,才撑起了《侠天下》的这个侠字。 也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些身怀绝技之人在家国危亡之时,用他们的侠义去承担起着天下的重任,而这或许也正是“侠天下”这三字的魂魄所在。 但即使知晓这些,子截自身却并没有对侠字有过多的理解,有的也大多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快意恩仇。 可子截很却不是侠客,他也没有吴钩,骑乘的也并非白马,也就像他之前格杀朱元义,只是快意,并非侠义。 第五章 劫镖 西州以西,这里是大周边陲,这里是一片毫无生机充满荒芜的沙漠,漫天黄沙之中人迹罕至,在这里腐烂的尸体甚至连蛆虫都不会滋生。 但这里却从不缺少寻求利益的走商人,毕竟人人都懂得富贵险中求。 子截摇摇晃晃的骑乘在一匹骆驼之上,他正在进行着只属于他自己的寻宝之旅,只是他的宝藏并非是什么金银财宝。 此时已经临近夏季正是晚春之时,在江州那里的春季应该满是烟雨濛濛,碧波荡漾,翠柳婆娑,烟花烂漫的场景。 可如今对于子截来说,西州以西这里的春天却就只有湛蓝的天空才能与他脑海之中的春色相对,而剩下的就是那没完没了的大风和遮迷人眼的沙子。 子截要去的地方名叫幽冥谷,是世间禁地幽冥所在,而之所以要去哪里,只是因为子截知道去那里可以得到天下五绝之一的《乱须臾》,那是一种强大之极的功法。 可子截已经在这荒漠之中寻觅了半年多的世间,把之前应该幽冥谷应该出现的位置寻找了个遍,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这幽冥谷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除了无尽的黄沙之外,那里再无其它。 寻觅不到幽冥谷的踪迹,这不由得让子截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疑惑,可幽冥谷却是实打实的存在,无论是在之前打《侠天下》之中,还是在如今眼前的世界之中,幽冥谷都在传说中出现,而且在大周勋贵圈子之中,幽冥谷也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因为那里是有大周军队镇守的,甚至子家还曾有人去那里做过一人守将,所以幽冥谷的存在自然是确凿无疑的。 只是穿越之前的“子截”本人并未对幽冥谷有过多的留意,而现在的子截从泰安城离开时又有些匆忙,也并没有对幽冥谷的消息过多的打听。 无奈下,子截只好又开始仔细的回想起之前对幽冥谷的记忆,在《侠天下》的主线之中,在西州以西这里一直有很多玩家押镖走商,而幽冥谷虽然神秘,但却依然有少部分玩家进入过其中,只是当时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收获,而直到天下大乱开始,幽冥谷被异族大军围攻邪帝出世之后,幽冥谷才正式被大多数玩家所熟知。 “难道老子要等到天下大乱?”眼往黄沙,子截不禁有些诧异,但仔细想了一番,之前那还是有少部分玩家进入过其中的,所以应该只是自己不得其中窍门才对,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能在从西州以西回道泰安城去专门打听一番关于幽冥谷的消息吧。 “呸……” 吐出了窜入口中的几粒沙子,子截擦了擦自己已经干裂的嘴唇,他看着眼前无尽的荒漠,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命啊……”一阵感慨,子截习惯性的将一切归咎与命运的玩笑之中。 不死心的子截打算在寻找一番,但一阵吆喝声伴随着西风传入耳中。 “威震西州,威震西州,请江湖朋友借道通行!”趟子手不停的在吆喝着。 在这荒漠上几乎不可能有什么江湖好汉出现,但年轻趟子手喊叫的依旧很是卖力,也毫不在意风沙会灌入口中,因为他认为这声吆喝是他的分内之事。 随着年轻趟子手的吆喝声传入子截的耳中,趟子手和他身后的那一行在镖局护送下的商队也映入了子截的眼中。 熟悉的吆喝,熟悉的场景,倒是勾起了子截的一丝回忆,而子截眼前的这只商队的阵势也算的上浩大,十几辆承载辎重的马车,还有近百头驮载货物的骆驼,护卫商队的正是名震西州和西州以西的镖局威远镖局。 威远镖局是西州境内最大的镖局之一,镖局的名气响亮,江湖朋友多很给面子,托镖的商户也是络绎不绝,甚至之前在《侠天下》中,子截还跟他们一起押过镖,也算是有过交集。 这样的一只商队出现在如此荒芜的路径之上,商队之中所能运载的财富自然可想而知,而子截在一旁看的热闹,这不免引起了商队中人的注意。 商队最前面的趟子手年级尚轻,看上去甚至要比子截还小上几岁,但却也足够机敏,早已经注意到了子截,但眼见子截只身一人他也自然没有过多的理会,可他吆喝的声音确实越发的大了起来。 显然,这是趟子手在用威远镖局的名头警告着子截,然他离商队远一点。 处在荒漠之中,子截自然不会寻找无趣,他调转骆驼向远离商队的一侧驶去,但骆驼没走两步,骑在骆驼上的子截就发现了一丝不对,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子截的感觉很准,因为没等他多做思量,远空处一直无比粗大的漆黑的弩箭径直的飞向商队。 与此同时,无数的黑色的骑乘骏马的黑影出现于风沙之中,朝着商队奔袭而来。 劫镖这种事在走商的途中是常有发生的,要不然西州也不会有那么的镖局出现,但子截此时所见的这种劫镖场面显然是很少见的,因为他所看到的那只正朝着商队急速飞行而去的巨大弩箭,本是只有在大周军队之中才能出现的诛神弩。 诛神弩,这个时代弩箭的巅峰之作,乃是九品宗师境界都要忌惮的存在,寻常的武夫根本无可抵挡,他们在这枝巨大的弩箭之下只有四个字,那就是避无可避,或者说只能听天由命也足够恰当。 在“咔嚓”的一声巨响之后,一辆装在货物的马车彻底粉碎,拉车的马匹和车上乘坐的也血肉横飞。 商队驮载了许多的货物,自然无法跑得过轻装袭来的匪盗,只能停下车马准备御敌,而突然出现的这群匪盗们直接快速的冲入了商队之中,让那些原本就猝不及防的镖师们更是难以招架,毕竟长年走镖的镖师们很少见到这种不守规矩的匪盗。 而所谓的规矩,就是镖师们在押镖走商的时候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匪盗,大多都会相互之间“亮个蔓”且聊上几句,毕竟押镖也好,打劫也罢,大家都是走江湖的人,基本上打劫的也都是会给镖师个面子,简单的收下一些买路钱后,大家好说好散相安无事,买卖也自然能够干的长久,至于真正打劫动武的只是在谈崩之后才开始的,当然那也是十分少见的。 打斗越发的激烈起来,虽然有风沙遮掩自然瞧不见刀光剑影,但却到处可见血肉横飞的场景,一地的黄沙也被染的殷红,但这鲜血却大多来自护镖的镖师和商队的伙计们,那群匪盗身手异常的高强,甚至彼此之间还有军阵的配合之道,所以这场打斗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属于匪盗的单方面屠杀。 离着商队并不远的子截很是懊悔,他应该离这商队远一些的,毕竟现在他走也是很难走掉了,而且眼前的一切都预示着,这不只是一场简单的劫镖而已。 能动用只有在军中才出现的诛神弩,加上匪盗们明显不凡的身手,而且竟然境界也都很整齐,都在三品和四品左右,并没有太大的诧异,再就是他们甚至还有很明显且熟练的军阵配合之道,所以这些匪盗的来头就不一般,至少绝不是普通的毛贼,更何况这些匪盗已经团团的将商队包围,且出手毫不留情,俨然一副要全数歼灭商队的意思。 但想置身事外注定不可能,无数的匪盗相继出现在四周,子截已经没有了退路,但最先砍来的一刀却并非是匪盗砍来,而是那个比子截还要年轻的趟子手。 显然,在趟子手的眼中,子截也绝非善类。 第六章 刀,到也! 挥手格挡,子截的动作在趟子手眼中很诧异,他想不出血肉如何抵挡住锋利的钢刀。 但随后,子截很是轻描淡写的就抬手接住了钢刀,并且在他的手腕一抖之下,一股力道从钢刀之上传来,震开了趟子手紧握钢刀的手掌。 在趟子手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从骆驼上翻身而下的子截将钢刀放在了趟子手的脖颈之间。 “当我是匪盗?”子截笑着问向趟子手。 “难道你不是?”看上起只有十五六岁模样的趟子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子截。 “难道我脸上写着匪盗俩字?”子截的反问让趟子手有些无法回答。 子截并没有像难为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趟子手,他可以看出这趟子手的的修为只有区区的二品,这根本无法对自己形成任何威胁,而且这甚至还让子截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因为子截很清楚,像这种低微的修为在镖局中做趟子手,那他的作用也就只有送死而已了。 虽然有些可怜趟子手,但这时候却不是可怜他的时候,因为一队匪盗已经朝着两人所在的地方袭来。 随手将年轻的趟子手推在了一旁,子截面对第一骑袭来的匪盗,他持着原本属于趟子手的钢刀,挥手一刀就斩断马腿,将匪盗连人带马一起掀翻之后,顺势用手中长刀在匪盗的脖颈上轻轻一划便鲜血飞溅,匪盗当场命陨。 随后,子截身形很怪异半矮着身子,就好像一个鸭子一样左摇右摆的穿梭于其他身骑马匹的匪盗之间,但就是这样的身形却让匪盗很难抓住子截的踪影,可等子截身影出现的时候,却是这些骑马匪盗坠马丧命之时。 子截出刀的方式也很随意,但却就是奇快无比,他始终是反手持刀,将刀贴在自己的小臂之外,出刀之时长刀就如同他的手臂一般灵活快速。 没有任何多余活花哨的动作,子截的刀法看似简单但却十分实用,子截也从不挥刀防守,只因为他总能先与对手一步出刀,将刀快速的击中对手的要害,随后在快速的收刀,然而就在这一击一收之间,他的对手依然命陨,只留下他奔赴下一个对手的背影。 身影不断穿梭于的子截,每每的刀起刀落都会带走匪盗的性命,趟子手绝没有想到过子截会有这样的雷霆手段。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高手……”趟子手很吃惊,他的眼睛开始紧紧的盯着子截,哪怕是风沙袭来他也是一眨不眨。 只是片刻,子截就解决了冲袭过来的匪盗,他很随意的用匪盗的衣衫擦拭了一番钢刀上的血迹。 一番搏杀下,到让子截有了一番异样的感觉,在《侠天下》中烈烈西风之下押镖劫镖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这是一段属于热血的岁月,但不同的是如今眼前的一切却都是真实的。 就如同一刀破开敌人的动脉时,鲜血飞溅在自己脸上的时候还是温热的,子截很清楚这些已经不再是一款可以重来的游戏而已。 而就在子截刚一走神的时候,趟子手却走到了自己的身旁,轻声对子截道: “能把刀还我么?” 趟子手的言语很轻,但却让子截很意外,他随口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是镖师,我得护镖。”趟子手的回答很干脆,眼神也很坚定,说完他又朝着远处打斗的地方看了看,而那里正有着他的同伴在厮杀着,可他的行为在子截眼中却无异于去是送死一样。 “算了吧,你这二品的修为去了也是送死!”可说完,子截却在犹豫了一会后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到不介意做一回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你就留在这看好我的骆驼吧。” 说完,在趟子手诧异的眼神之中子截提刀向前,他要开始他口中的见义勇为。 原本被突然卷入这场纷争之中的子截并没有打算出手,但子截也却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风沙依旧未挺,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子截虽然很不喜欢西州以西这里满是风沙的天气,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天气很适合杀人。 风沙之下,提刀向前,一步一斩,步步断魂。 刀,到也,以斩伐其所乃击之也,是以雄浑、豪迈、挥如猛虎的风格而驰名的兵器,十八般兵器之一,九短之首。 刀是百兵之胆,手提着长刀的子截自然就有了气势,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在他持刀向前之中,手下竟然无一合之敌。 子截所用的刀法正是从“独臂刀”陈战东处学来的,原本陈战东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兵器大师,尤其是在他使用最为擅长的长剑之时,一招一式都潇洒之极,然而陈战东断臂之后整个人也都不在顾忌风度,其刀法主张简单使用,抛弃了原本许多繁杂的招式,在化繁为简之下其武学境界也是更上一层。 而跟陈战东学习刀法的子截更是深得其中精髓,毕竟上辈子从楼上掉下来之后整个人都摔了个稀巴烂,所以他就跟明白,在活着和使用面前,好看和风度都是多余的。 打斗中的子截手起刀落的带走了很多的性命,这自然很快就会吸引人们的视线。 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名叫陈明,这一次犹豫押镖的商户有些特殊,所以他也是亲自带人押镖。 陈明是六品凝神境界,武功依然到了由外入内的境界,他善用的那杆六合大枪已然浑然天成,大开大合之中却也不缺乏细腻精巧,往往令对手防不胜防。 可混战中,提着大枪的陈明虽然压制着他面前的三个匪盗,但他心中却又些惊骇,他是六品凝神的修为,对面的三个匪盗却不过是四品洗髓的境界,往日里这三人在他面前即使合力也不过都是被秒杀的份,但今日几个回合下来,他竟然只是压制了三人,丝毫没有立刻取胜的机会。 陈明所在的地点,正是这场混战的焦点,之前他只发现这伙匪盗又三十余众,但没想到这伙并不寻常的匪盗竟然是分批进攻,第二批来临之时依然是人数几十,加上匪盗本就精悍,陈明知道这次遇袭注定是凶多吉少了。 但经验丰富的陈明也当然明白,人比货要重要,随后他就纠结人手来打算带东家突围,可没想到刚聚拢人手,匪盗就直奔他们而来,将他们围困在东家所在的马车处。 突围不成,反被包围起来,浴血奋战之下镖师们不断的倒地,反倒是对方却反有一种军伍之人身上悍不畏死的狠劲,这使得匪盗们越战越勇,陈明倍感压力。 可就在己方的防御将要崩溃之时,陈明却发现包围自己的匪盗开始逐渐的减少,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空隙,而透过缝隙陈明发现远处子截奋力搏杀的身影。 在陈明的眼中,只是在片刻之间几个精悍的匪盗已经全部栽倒在子截面前,那些原本强悍的匪盗在子截的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让远处的陈明很是惊讶,不过更令陈明惊讶的是子截那刀锋处所闪现出来的异样,那里有着一层有若实质的气息在流动。 “七品聚气!” 陈明虽然未到七品,但却不代表他不认得七品境界,可他依旧难以相信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何能有着这般强大的修为和境界,陈明有些怀疑子截是否从娘胎之中就开始习武。 十分意外的出现了一个得力帮手,匪盗包围组成的包围圈所带来的压力也逐渐的减小,陈明自然喜出望外,随后他对着身后的一辆马车大声喝道: “孙小姐,有江湖上的朋友拔刀相助,这回咱们有救了……” 第七章 拔刀 在陈明的眼中,只是在片刻之间几个精悍的匪盗已经全部栽倒在子截面前,那些原本强悍的匪盗在子截的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让远处的陈明很是惊讶,不过更令陈明惊讶的是子截那刀锋处所闪现出来的异样,那里有着一层有若实质的气息在流动。 “七品聚气!” 陈明虽然未到七品,但却不代表他不认得七品境界,可他依旧难以相信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何能有着这般强大的修为和境界,陈明有些怀疑子截是否从娘胎之中就开始习武。 十分意外的出现了一个得力帮手,匪盗包围组成的包围圈所带来的压力也逐渐的减小,陈明自然喜出望外,随后他对着身后的一辆马车大声喝道: “孙小姐,有江湖上的朋友拔刀相助,这回咱们有救了……” 远处的子截刚放到几个黑甲匪盗,此时子截的身上已经沾染了无数的鲜血,而因为鲜血的缘故,甚至地上的黄沙都不在松软,逐渐的开始泥泞起来。 十分意外的出现了一个得力帮手,远处商队因为匪盗的包围圈所带来的压力也逐渐的减小,折让陈明自然喜出望外,原本以为自己得救,但却又有意外出现在陈明所视的范围内,天边一个黑天正快速的朝着陈明所在的方向飞来,渐渐的这黑点越来越大,慢慢的黑点逐渐的露出了它本来的该有的面目,让人恐惧的面目。 “诛神弩!快带孙小姐离开……” 陈明带着一丝惊慌的大喊着,他知道事情不好想要尽快将东家带离这里,但眼前悍不畏死围困他们的这匪盗却始终纠缠着他们,东家的马车无法动弹,而就算是东家下了马车,也根本脱离不了包围,陈明一阵绝望。 稍远一点的子截也看见了那只弩箭,诛神弩的再次出现并不让子截又多意外,这些明显带有军伍特征劫镖人明显不同于其他的匪盗,有后手也没什么稀奇的。 而就在快速的弩箭下还有有一骑,一身的黑甲黑马手中一柄长刀,正朝着诛神弩所射去的方向快速前行着,他显然是这群匪盗的首领也是他们的后手,他所奔向的那里正是陈明带领镖师们激斗正酣的地方,那是与诛神弩的弩箭所飞向的目标,正是商队的东家所在的马车处。 子截看的清楚,那个黑马黑甲的匪盗是六品巅峰的修为。 “唉,今天真是个学**的好日子,好人好事我是要做到底了……” 轻叹一声之后,子截轻踏黄沙却不留痕迹,身形如飞燕掠过低空,他整个人的身形和步伐灵动而又快速的向前而去,子截的身法很快,甚至好像比诛神弩还快上了一分。 此时抢险一步来到了那东家所在的马车之前,随手砍翻了两个试图冲向马车的匪盗并单手结狮子印,而后张口面对混战的人群大喝了一声: “闪开……” 劲气十足的一声大吼震耳欲聋,无论是黑甲匪盗还是护镖的镖师,就连修为更高的陈明都被震的向后退去,体内都是一阵的翻浆蹈海,其中甚至有人耳鼻之间竟然有鲜血流出,这一声大吼不仅震慑人心,更是好像有一种被降伏的错觉,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打斗,下意识的向一旁退去。 “一念无生,群魔丧胆。这难道是佛门的狮子吼?” 见多识广的陈明看出了子截的功法,但更令他诧异的是子截此时的样子有些怪异,他将手中的长刀侧与左身之间,随后以手遮掩,好似刀已入鞘一般,旁人不明白子截在做什么,只有陈明好像明白了子截的意思。 “拔刀……” 拔刀,又作霸刀,这一刀更加讲究的是气势,刀入鞘以孕养气势,霸刀一刹那气势尽出,威力巨大,无人可敌。 “这一刀,名为出鞘,出鞘即为杀人,我学来已久,但却一直并未领会其意,可如今在这西州荒凉之地风沙在身,我却明白了其中几分道理。” 子截再一次的轻声自语,而此时那只巨大的诛神弩也破开了风沙来到了子截近前。 “仓啷”一声,长刀出鞘,刀意四溅,黄沙飞溅,伴随着犹如实质一般的刀罡,子截一刀迎向了那枝巨大的弩箭。 “当”的巨响传来,子截一刀劈在弩箭又精铁所铸造的箭头之上,两者相撞,一时间竟是僵持不下。 然而匪盗首领恰巧策马赶到,手中的弯刀借着胯下骏马之力挥扫向子截,巨大的劲气同样也带起了阵阵的风沙,而面对这一刀,此时的子截已然是避无可避,而随后不出意外的子截硬生生的挨下了黑甲匪盗的一刀。 大风停息,黄沙也随之散落在地,重归了它所依赖的大地之上,紧紧的覆盖其上,又一次隐藏起大地原本的色彩,除了地上伏倒着的尸骸和惊散于一旁的马匹,当然还有之前不曾露出的湛蓝天空外,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巨大的诛神弩弩箭被子截整齐的从中劈成两半,静静的掉落在在地上,完全看不出它之前所蕴含的骇人威力,如果不是子截这枝弩箭注定会将一旁的马车所射毁,身处其中的孙暮蝉自然也是凶多吉少,好在子截即使的阻止了弩箭,但子截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他硬生生的挨下来匪盗首领一刀。 匪盗首领身形掠过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悠闲的调转马头,而是迅速急转,一副警觉之意。 曾经,他的一刀之下敌人必定横尸当场,绝不会不给敌人任何机会,这种事对于他来说熟悉的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熟练,可这次有些不一样,他充满尽力而去的一刀之后,不仅好似砍在了钢板上一样,也并没有听到子截尸身倒地的声音,但他相信自己的这一刀的确的砍中了子截。 转过身,落入匪盗首领眼中的,是一个衣衫残破但却笔挺站立的子截,他胸前的衣衫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是胸口前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淡淡的红痕留下,而那显然是匪盗首领全力一击之后留下的。 眼前的一幕让身披黑甲的匪盗首领十分惊讶,而当他看清子截手中又一次结成的手印之后,楞到: “三昧金刚印,金刚护身刀枪不入!佛门神通……” 没有做过多犹豫,匪盗首领大声喝道:“点子扎手,扯呼……” 只留下一句跑路黑话后,匪盗首领随后便带着身边的残余匪盗快速离去。 第八章 孙暮蝉 面对逃跑的匪盗,子截和陈明都未选择在此追去,子截是因为没有必要,而陈明则是实在是因为损失太过惨重。 一地的残破尸骸,大多数的身份都是威远镖局的镖师和商队中的伙计,只有少部分才是属于那些匪盗,而这些匪盗也有大部分是被子截所斩杀的。 如果没有子截,陈明知道自己绝对是凶多吉少。 但此时的陈明,还没有从刚才的打斗之中缓过神来,虽然一切发生的太快,可他绝对看清那个黑甲匪盗又六品凝神巅峰的修为,甚至他之前挥向子截的那一刀中还有一丝七品聚气的影子。 这样的一刀却被子截毫无损伤的挡下,那子截的修为实在是难以想象。 虽然子截无论是刀法、身法还是那金刚不坏的佛门硬功,这些虽然精妙无疑,但却是需要修为境界作为后盾的,子截能挡下匪盗首领那样的一刀,他的修为绝对在七品或者更高。 而如果是更高的话,那实在是让陈明无法想象,毕竟子截看上去只有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他真不知道如果子截到了他这般近四十岁的年纪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能让陈明与之比较的还真是不多,而其中陈明最为熟悉的一个就是他的师爷了。 远处的子截不知道陈明所想,他随意的擦拭了一下便将已经变的有些残破不堪的钢刀还给了那个年轻的趟子手,并对他说道: “这把刀的材质实在是有些一般,经不住太多的劈砍,如果在有机会相见,我送你一把好的。” 其实子截这种修为用刀的时候已经是用气和意,被他劲气包裹的刀锋很难被伤到,尤其是敌对那些在他面前修为品尝的匪盗们,但那把钢刀之所以破损,完全是因为之前他对上诛神弩的那一刀,劲气相抵之下,刀身才受到了损伤。 当趟子手结果钢刀的时候,钢刀更是陡然崩裂,显然钢刀受的损伤远不止看上去的那样。 趟子手已经不在对子截抱有敌意,年轻的他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子截,而后他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一把长刀,那是属于之前那些匪盗的长刀,虽然上面布满了血迹和黄沙,但质地看上去不错,且寒光阵阵应该是足够的坚韧且锋利。 子截笑了笑,回道:“这算不得好刀,我说送你好的,自然就会是更好的……” 子截的话没说完,一旁就突然出现了陈明的身影,已经缓过神来的他急忙上前对子截深施一礼道: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在下陈明是在是感激不尽,还望少侠留下姓名,日后陈明自当加以报答。” 陈明的话音一出,包括那个年轻趟子手在内的一众商队的幸存之人也都纷纷对子截施礼答谢道: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子截随意的摆了摆手,他并不需要陈明的报答,但他反而倒是很喜欢这种被众人答谢的感觉,很有装X的味道,他很受用。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赤裸着上身的子截一边抱拳回礼,一边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陈明。 陈明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这个人子截是知晓的,而他能以区区六品的修为就做到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却绝不是偶然。 陈明师出于名镇西洲的“镇西洲”方西平门下,是方西平的高徒,方西平其人一身八品的修为高深莫测,在西州江湖内更是一言九鼎,最主要的他还是武林至尊“万里任侠”任万里的徒弟,那那任万里可是传说中超越九品境界的存在,而别说在小小的西州之内,就算是整个大周以内,江湖上黑白两道的人物见到了方西平,也都会给他十足的面子。 而就在子截刚瞧了一眼陈明的时候,一旁一个十分轻柔的声音传来: “公子搭救之人,孙暮蝉磨齿难忘。” 孙暮蝉,一个传奇的女人的名字,而子截断然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这个女人,还很意外的出手救下了她,这回子截可感觉自己赚大发了。 转过头,子截就看到了虽然一身男装且满身烟尘,但却依旧是美艳绝伦的孙暮蝉,这与之前让子截魂牵梦绕的模样一样。 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双眉修长,一张瓜子脸,只是因为常年风霜之下皮肤有些黝黑,但依旧是风姿无双,而且男装之下虽然少了一丝妩媚,却多了一丝女人少有的英气,反而别有一番御姐的味道。 西州有孙家,被称为“半天天”,只因为孙家富可敌国,其家主孙不语是世人口中天下四大财神之一的“西财神”,而孙暮蝉则是孙不语的独女。 孙暮蝉,作为孙不语的独女,天生就拥有强大的经商才能,年级轻轻就已经掌管了孙家大半的家业,甚至在她接受家业的短暂时间里,孙家的财富更胜之前,而孙暮蝉也被大周百姓称为“财女”,但孙暮蝉这个女人虽然善于经商且美艳至极,但在《侠天下》的故事中她却是终生未嫁。 虽然孙暮蝉是《侠天下》中的一个虚拟角色,但其美艳的形象却很是得玩家的欢心,曾有人在论坛上发帖称,玩家之所以原意到西州去接孙家发出的任务,其实并非是孙家的任务奖励丰厚,不过只是玩家们想要多欣赏一番有孙暮蝉的游戏界面而已。 而这其中自然也有子截的存在,他对孙暮蝉的思念可是足够的深厚,且孙暮蝉美艳的形象也多次出现在子截湿漉漉的梦境中。 如今亲眼见到这样的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美人,子截自然欣喜不已。 眼见子截愣愣的瞧着自己出神,孙暮蝉一时间也有些羞涩,而随后只能继续轻声道: “敢问公子大名,暮蝉一定牢牢记下并告知整个孙家上下,待日后公子有所需求,孙家定然无不满足。” 孙暮蝉柔软的声音再次传入了子截的耳中,这也打断了子截的愣神,而缓过神的子截却笑嘻嘻的说道: “真的无不满足?那我可是占了好大的便宜啊!” 孙暮蝉神色如常的对子截道:“暮蝉此言非虚,且我孙家经商多年,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所以如公子有所需求,尽可说来……” 孙暮蝉的话还没说完,子截就突然的近身到了她的身前,而后用一种略显轻薄的语气道: “我这人向来对钱财没什么兴起,但我对你到是很有兴趣,不如你就以身相许怎么样……” 说着,子截还掐了一下孙暮蝉的脸蛋,可这举动让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孙暮蝉一旁的一个同样身着男装的女侍更是直接呵斥道: “你怎么可能如此无礼……” 可那女侍责怪的声音刚一出口,子截就已经转身离开了,但刚走几步,子截就回过头对孙暮蝉说道: “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说完,子截就再一次转身离去,只留下还有些略显愣神的孙暮蝉。 其实,子截只是想简单的调戏一下孙暮蝉,他并不想要孙暮蝉的什么报答,因为现在要紧的是幽冥谷这件事。更何况,熟悉《侠天下》主线的子截知道,在天下大乱之前,西州有一个经典的任务就是去帮助还未彻底继承家主之位的孙暮蝉。 所以,如今子截很清楚他一旦答应孙暮蝉,那自然也就会和她产生纠葛,对孙暮蝉这个形象颇为喜欢的子截恐怕也就很难拒绝去帮助孙暮蝉,即使孙暮蝉这个任务的奖励也很丰厚,而自己要是帮助了孙暮蝉也必定会得到不错的报达。 当然,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子截并不想与陈明这种江湖人有过多瓜葛,因为那不仅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或者是意图,更因为他这个身份原本的悲剧中,江湖人就占据着很重要的成分,他不想与这些江湖上的人有太多的瓜葛。 第九章 大小姐,你来真的! 西州金城府内威远镖局处。 大堂内,陈明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身旁,轻声诉说着什么。 在威远镖局内,陈明作为总镖头自然是这里最有威望之人,而能让他如此恭敬地,自然是他的师傅方西平。 方西平亲自上门,自然是知晓了陈明的遭遇,而在听完陈明的诉说之后,方西平也不禁为陈明捏了一把汗。 良久,方西平才沉声道:“这西州已经太平的太久了,冷不防的出现这种不守江湖规矩的事,还真是危险至极,不过徒儿你这次能人货安全的回来,也算是给咱们这一门长足了脸面。” 见自己的师傅话一说完,陈明就急忙道:“还是师傅教导有方,在加上有贵人相助,才让徒儿脱险归来。” 方西平赞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虽然这徒儿身手不怎么样,但却是很会说话,深得自己欢心,而后方西平略显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什么贵人不贵人的,江湖上都是苦命的儿郎,哪有贵人可言?不过,按照你说的,那个出手相助的小子修为七品聚气其刀法凌厉,会拔刀之术,且轻功也是一流?” 一旁的陈明点头回道:“没错,虽然不到二十岁,可修为十分卓绝,还会佛门狮子吼,那也是底气充盈正气醇厚,而且就连外身硬功那小子也是出神入化,甚至能挡住六品武者的全力一击,而且这人手段雷霆杀伐果断,显然不是个刚混江湖的雏了。只不过这人的性子有些跳脱,不仅婉拒了孙家的示好,更是还出言调戏了孙家的孙暮蝉。但他离开时,徒儿看他远去的方向,应该也已经朝着咱们金城府来了。” 陈明的话让方西平减缓了脚步,他思量许久之后才侧身对一旁的陈明回道: “年纪轻轻就又如此身手,性子跳脱一点是难免的,据说你师爷当年也是如此,所以这没什么。而这小子的所学确实有些庞杂,为师我一时还真想不出有哪位江湖高人能同时兼具这些本领,也或许他不只是出师于一人。不过他既然来了咱们金城府,那咱们还是要尽一番地主之谊的,吩咐下去,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个小子的踪迹,一定要尽快的通知为师,到时候为师亲自去答谢一番。” 一旁的陈明恭敬的点了点头,但方西平却又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 “记住,不要大张旗鼓,毕竟遇袭的事现在的孙家大小姐可是不想太过于声张,所以咱们也就如她所愿吧。” “师傅放心,徒儿明白。”陈明沉声回道。 而就在陈明师徒二人议论子截的时候,其实子截也确实到了金城府内。 救下了孙暮蝉之后,子截就径直的来到了离西州以西最近的金城府,他到这里要休整一番后在做打算。 子截不知道陈明师徒正在讨论自己,因为此时的子截现在眼前只有一锅鲜美的羊肉。 金城府则位于西州西侧的最边陲,是西州边陲的军事和商贸重地,被誉为固若金汤之城,可这里最有名的却不是它发达的商贸或者说是城池,而是这里最为难得的云羊肉。 用珍馐美馔来形容云羊肉,那绝对不未过,这云羊肉也不用什么特殊的烹饪方法,只要用清水煮熟就已经十分美味,而且还要吃滚烫或者凉透的云羊肉才最美味,温热的云羊是没有半点滋味的。 在一户金城府内有名的老屠夫的家中,子截让老屠夫给自己现宰现煮的做了一锅羊肉,只不过这老屠夫性格有些怪异,不做生客的买卖,如今给子截煮的这锅羊肉,可是花了子截十两金子,也好在家大业大的子截还不在乎这点银钱。 一大盆鲜美的羊肉放在子截面前,只是沾上些盐巴就是美味,一旁还放着煮羊肉剩下的羊汤,其中也只是在羊肉捞出后方入了一些青萝卜,但也同样是鲜美无比。 大块吃肉,大口喝汤,不一会,子截就已经将二斤羊肉塞入了肚子中,完全没有一丝油腻,有的只是极致的鲜美。 正当子截身手要去拿另一块肥美的羊肉时,一股子浓郁诱人的香气沁入了子截的鼻中。 “野蔷薇……”这是子截很喜欢的味道,而子截一抬头则发现这香味的来源。 孙暮蝉,已经换做一身略显朴素女儿装的孙暮蝉,变的更加的美艳,却并没有缺少她与生俱来的女强人的气质,而此时的她还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子截身前。 “真巧。”子截轻声对孙暮蝉说道,但只是简单的打过了招呼后,子截则继续的开始吃起眼前的羊肉。 见子截没有理会自己,孙暮蝉则径直的坐在了子截对面,并随手放下了一坛子酒,她轻声道: “西风烈,不是什么极致佳酿,但却是我们西州人最喜欢喝的酒。” 子截抬起头,扫了酒坛子一眼,而后直接打开了泥封并用鼻子闻了闻,随后道: “嗯,猛烈,通透!是男人喝的酒!” 直接拿起酒坛子就喝了一大口,而后在咬上一口云羊肉,子截忽然觉得能不能找到幽冥谷,到也没什么了。 “暮蝉还不知公子大名?”孙暮蝉问道。 “名字?一走一过的事情没有那个必要,而且我也并没有奢求你的回报,只要以后在见面相互打个招呼就好。” 子截回答的很随意,而就在子截和孙暮蝉说话的时候,那个宰羊的老屠户竟然给孙暮蝉也送去了一副碗筷,而且看他恭敬的模样,显然这老屠户绝对不仅仅是认识孙暮蝉那么简单。 不过,孙暮蝉却很直接的解释道:“老爷子宰了一辈子的羊,做的羊肉也是整个西州内最好的,而我从小就跟父亲来着吃羊肉,已经吃了将近二十年了。” 其实子截也明白,孙暮蝉家族在西州这里势力很大,想要找到自己绝非什么难事,但子截却没有接孙暮蝉的话,他只想把羊肉吃完后尽快的离开。 见子截依旧在闷头吃羊肉,没有接话的意思,孙暮蝉则拿起酒坛给子截的碗中倒了一碗她拿来的烈酒。 “这酒是二十三年前,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父亲亲手埋在金城府老宅的树下的,本打算是我出嫁的时候才喝的,而近日公子既然喝下了,那就等于公子答应了小女的请求。” 孙暮蝉的话一出口,子截却猛的一抬头后惊讶道:“大小姐,你来真的!” 子截很像把刚才喝的酒吐出去,但他发现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第十章 回孙家 子截有些愣愣的看着孙暮蝉许久,而同时孙暮蝉却也是认真的看着子截。 “大小姐,你真的打算以身相许?虽然我不介意占这个便宜,但你这样还真的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啊……” 穿越到大周之后,来到这个与《侠天下》相同的世界之中,原本子截想要做的就是通过对这个世界的熟知,来改变自己原来很悲催的命运,所以子截才一心的寻找并完成那些隐藏任务,而那也正是子截的第一要务。 但如果一个国色生香的美人就坐在子截的面前,并且还要以身相许,这让子截实在是有些难以拒绝。 毕竟,就算是他不贪婪万贯家财,也不可能不希望美人相依。 况且,子截也清楚孙暮蝉的境遇,孙暮蝉作为孙不语的独女,一心想要继承他父亲的事业,但孙家家族内的长辈孙家庞大的家业不应该交给一个女人来掌管,毕竟孙暮蝉一旦出嫁就可能导致孙家的家业有被外人觊觎的机会。 所以,即使孙暮蝉很有经商头脑,但她却一直被族中的长辈所排挤,就像之前在荒漠上对其进行打劫的匪徒也必然跟她家族众人脱不了干系,而孙暮蝉只见了一次面就请自己出手,这种胡乱寻找帮手的行为,一定是因为孙暮蝉的境遇要比子截所知道的危急许多,她应该处在了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 “我不能嫁给你,而且如果我们有了孩子,那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要跟随我姓孙。” 孙暮蝉突然的一番话让子截更加惊讶,他差点就从椅子上跌倒了下去,但子截依旧下意识的说道: “我要跟你有了孩子,还真不能跟你姓……” “我们的孩子如果姓孙,是可以继承我孙家的家业的。”孙暮蝉并不知道子截话中的含义,但孙暮蝉的话一出口,就忽然变的满脸通红,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和一个男子谈论起两人的孩子来,确实有些让她羞涩的。 见孙暮蝉一脸娇羞的模样,子截忽然开始有点可怜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如何的境遇能够将孙暮蝉逼成这个样子,子截确实有些想象不出来。 子截原本就不坚定的心开始松动,他动了恻隐之情,当然子截并不认为这恻隐之情是因为孙暮蝉口中的以身相许。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子截轻声道,但其实当他的话刚出口的时候,他还是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的。 “多谢公子……”孙暮蝉起身行礼。 在老屠户的羊肉馆又待了许久,孙暮蝉也简单的向子截讲述了一下她此时的境遇。 而后,两人便坐上孙暮蝉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两人的目的地正是孙家的所在,直奔西州的宁安府。 这一趟,颇有深入虎穴之意。 宁安府相比金城府更加的繁华,虽然来到宁安府的时候天色将暗,一进入城中便满耳都充斥着人潮所发出的喧嚣声。 坐在马车中,子截不住的向车窗外张望,无数高挂的灯彩还真有一点他上辈子所见那些霓虹璀璨的样子。 而与四处张望的子截相比,一旁的从未修习过武道的孙暮蝉却给人一种静如止水的感觉。 能掌握富家一方的孙家,孙暮蝉必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如此沉稳并非装出来的,子截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孙暮蝉体内的气息流动,却也如其表面一般平稳如常,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波动。 配上孙暮蝉此时的境遇,这不禁让子截对孙暮蝉生出一份敬佩之情。 孙家的家族绵延百年,家族自然是庞大无比,但作为家族族长传承的一脉,孙暮蝉这一房的人丁却一直不旺。 从几代之前开始就是一脉单传,到了她父亲这里更是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女,加上其父亲为人谦和,也让族中一些族人开始觊觎族长之位,而就在孙暮蝉这次走商回来之前,孙家突然传来消息,说她的父亲突然病倒,生命垂危。 这也让孙暮蝉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走商,先一步返回大周,可刚一到金城府,她就得到了族中的消息,说他父亲重病不起,为了不让家族群龙无首,想要从新的推选出以为族长来,这次让她回去就是商议此事。 但其实,原本他父亲早就订下了她是未来的族长,甚至也立下遗嘱,可此时族中长辈的这种举动显然是早有准备,在加上她之前遇袭,那她此行也必然是凶多吉少。 “迟云公子之前可曾来过宁安府?”孙暮蝉说话的样子也是分淡然,没有半点紧张之意,而之前在和子截的交谈中,子截也只是告诉他自己叫做“迟云”。 子截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后说道:“算是来过吧。” 孙暮蝉莞尔一笑,说道:“来过就是来过,没来过就是没来过,又怎么能有算是来过一说?” 孙暮蝉的话让着子截也笑了起来,而后回道:“你说的没错,但我去过大周很多地方,可每次去都可以算作故地重游,因为有些地方不比亲自去也可知其全貌。” 孙暮蝉并不懂子截的意思,只是疑惑道:“难道迟公子可以神游不成?” 摇了摇头,子截并没有在继续回答孙暮蝉,两人这些无关紧要的对话也就告一段落。 但不说话的子截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配上他虽然奇异但却也清澈如水般的双瞳,让孙暮蝉始终觉得子截并不像一个江湖出身的人,到很像一个读书人。 不多会,马车就停了下来,已然是到了孙家。 孙家的大门很是气派,但毕竟是经商之家没有官身,为了不逾制所以气派的程度还是十分有限。 可迎接孙暮蝉和子截的阵仗却并不大,只是一些连孙暮蝉也瞧着眼生的人。 作为家主之女,也是孙家现在名义上的掌管着,孙暮蝉瞧着眼生那就必有蹊跷,而子截也正好瞧出了其中的蹊跷。 子截并未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跟着孙暮蝉一直走入了孙家的宅院中。 一进入孙家院内,子截不禁感叹孙家的气派来,其中不仅雕梁画栋,还满是奇花异草,别说地处荒凉的西州处绝对是难得,就是在帝都泰安之内也是绝对少见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显露着孙家说不尽的逼人富贵。 孙暮蝉会孙家,自然是要先去看望他病重的父亲,而一进他父亲所在的院落,那些眼生的下人也都相继退去,子截在观瞧左右之后,才轻声对孙暮蝉道: “我从进府之后,共见到了十一位孙府的下人,而这些下人可都不简单,其中前来迎接的头一位,肩宽臂长乃气息内敛,乃是六品凝神境界的拳法大家,而他身后的那一位也是六品境界,他手指修长体态轻盈,尤其是一双招子如鹰隼一般,应该是江湖上数得着的暗器和轻功高手。 在之后的回廊出见到的那一位修为最高,是七品聚气错不了,他站立的时候只用脚尖着地,可身影却异常的稳健,显然是下盘的功夫了得,在加上他额头和眼角下有着诸多的黑色斑点,我想此人定是江湖上有名的铁豹尾铁青川无疑。在之后……” 子截一一的将他所遇见的人点评了一番,而之后子截还说出了一件两人都并不意外的事,那就是是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杀意。 第十一章 乌蚕蛊 满是埋伏这种事,在子截和孙暮蝉两人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只是子截没想到孙家族内的那些人竟然如此的不加掩饰。 没有过多理会,随着孙暮蝉走入了他父亲所在的小院之中,看着孙暮蝉逐渐变快的步伐和已经略显絮乱的呼吸,子截明白现在相比于自己父亲的安危而言,孙暮蝉心中已是在无其他。 可刚一进入孙暮蝉的小屋之中,子截就问道了一股子恶臭之味,就连一旁侍奉的下人们脸上都带着口罩遮挡臭味,屋子内更不见任何阳光,显的昏暗无比。 “父亲!父亲……”孙暮蝉接连的唤了几声,但脸色苍白的孙不语却是并没有回答,因为此时被人称作“西财神”的孙不语只是呼吸微弱的躺在床榻上,如同将死之人一般。 看着孙不语的模样,子截轻声自语道:“还真是和原来的情节是一样的……” 一旁的孙暮蝉急忙向身旁的下人们询问自己父亲的病情,但下人却无法回答,因为他们遍访名医也没有得出任何结果来。 孙暮蝉跪在床榻前焦急不已,而正巧一旁的下人端着药水前来给孙不语喂药,子截冷的上前接过了汤药,随后便拍了拍孙暮蝉的肩膀,出言道: “让这些人先下去吧。” 孙暮蝉见状,知道子截有话要说,便遣退了屋内的下人,直到屋内只有子截两人后,子截才出言道: “孙小姐先别着急,你父亲现在是情况是任何大夫都救不了的,因为你父亲得的不是病,而是蛊。” “蛊?”孙暮蝉有些惊讶不已,而子截点了点头解释道:“还不是一般的蛊,乃是万金难求的乌蚕蛊,也被称为噬魂蛊。将多种毒虫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像蚕,皮肤呈现暗金色,且带有一丝浓重的腐臭味道。 这种蛊狠毒之极,中了这种蛊的人好似心脉与大脑同时被封闭起来,虽然看上去将死一般,但其实心智和灵识尚在,但却无法动弹,好似灵魂被囚禁一般,只能看着自己一日日的逐渐腐烂,直到慢慢死去。 且这下蛊的人要每日用自己的精血喂食蛊虫,到时就可心意相通,而唯一的蛊办法就是杀死下蛊之人,不然这已经深入心脉和脑骸的是无法驱除的,就算是能够驱除你父亲也会先一步被蛊虫反噬而忘。” 孙暮蝉脸色苍白,但也只是片刻后就稳定下心神对子截问道:“公子既然认得此蛊,那必定是对其略有熟悉,敢问公子刻有线索查找下蛊之人?” 依旧沉着冷静,子截不禁感叹孙暮蝉强大的心里素质,而面对孙暮蝉的问话,其实心中早就知道事情起始和缘由的子截,便老神在在的点头道: “其实孙小姐自己应该明白,想要害你父亲的并能害到你父亲的,甚至还能从你父亲被害之中得到利益的,也就只有你孙家自己人。而这乌蚕蛊之所以要用下蛊之人的血饲养,本就是用他自身的恨意淬炼乌蚕,恨意越强乌蚕的功效也就越大,所以以你父亲颇善的为人,要没有富可敌国的家财诱惑,他人又怎么能有如此的恨意呢?” 其实子截根本就知道下蛊的人,这人名叫孙尚禄,是孙不语的叔辈,曾经犯下大错被孙不语的父亲囚禁了半辈子,因此怀恨在心,加上为了让自己的孙子孙暮雨继承家主之位,才暗中下的蛊。 可子截也不能明说,只能隐约的去暗示孙暮蝉,而聪慧的孙暮蝉也自然能够明白其中的含义,随后正当她打算要说话的时候,子截却一抬手示意孙暮蝉收声。 紧接着不一会,一个子截进府时见过的下人就走入了房间内,先是对孙暮蝉躬身行礼,而后低声道: “大小姐,族中的长辈要开祠堂,如今要传您过去。”下人低声道。 孙暮蝉面露冷笑,她早已做好准备,随后看了子截一眼便带着子截跟这下人一同去往祠堂。 但刚一到孙家的祠堂外,一个年轻的男子却突然出现,而后上前拦住了子截,并说道: “这位公子,这里可是孙家的祠堂,不姓孙的人或者是与孙家无亲眷关系的人是不让进的。” 子截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年轻男子,长相可算得上是英俊异常,尤其是一双剑眉和明亮的双眸,让他整个人看着都异常精神,而这人正是想要争夺孙家继承人之位的孙暮雨。 孙暮雨身后跟着两个下人,其中一个正是迎接子截和孙暮蝉的拳术高手,而另一个则正应该是铁青川。 子截朝着孙暮雨微微一笑,在之前的《侠天下》中,孙家最终的闯关地点就是这孙家祠堂,而其中经历的小boss无数,有来自江湖上的不少高手,甚至还有的boss是军方背景。 所以,这祠堂里面一定早就有不少不姓孙的人存在,但正当子截要反问孙暮雨的时候,一旁的孙暮蝉却一个巴掌打在了孙暮雨的脸上,呵斥道: “有我这个孙家长房的嫡女在,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子截断然没想到,平时看着静如止水的孙暮蝉竟然会有如此的气魄,但毕竟没修习过武道,孙暮蝉的这一巴掌打的也并不狠。 被打的孙暮雨一阵错愕,他没有想到孙暮蝉会突然出手,而孙暮雨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的两个下人模样的高手却意欲上前,但孙暮雨却身手拦住了两人,孙暮雨的眼神阴冷,但他知道还不是自己发作的时候,随后躬身道: “堂姐教训的是,一切皆有堂姐做主。” 但孙暮蝉却根本都没理会孙暮雨,带着子截就径直的走入了祠堂内。 子截很感慨,今日这里注定是要发生一场激战,而且他也知道孙暮蝉其实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孙家上下并非看上去都是被孙暮雨一方掌握的。 其实是孙暮蝉明白,她了解孙家想要夺权的那些人,而那些人一直在暗中准备,也必定对她了如指掌,而之所以找子截,就是把刚遇见不久的子截当做一个出其不意的后手 这一切都和之前的《侠天下》中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那时候孙暮蝉的后手是那些做任务的玩家而已,而如今则换成了自己。 第十二章 要动她,先动我! 祠堂是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主要用于祭祀祖先,此外作为各房子孙办理婚、丧、寿、喜等的场所。 最重要的是族亲们有时为了商议族内的重要事务,也常在祠堂进行。 其实原本祠堂内别说外姓,就算是族内妇女或未成年儿童,平时也不许擅自入内,否则要受重罚的,只是今日的情况实在是都有些不同而已。 孙家的祠堂格外的气派,无数高悬的匾额显着孙家祖上的荣耀和财富。 此时祠堂内正满满的坐着孙家的各位长辈,当然也存在着孙暮蝉都未见过的生面孔。 但子截一进入其中,就见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之前孙暮蝉被打劫时候出现的黑甲匪盗首领,而那个匪盗首领原本打劫的时候是带着面甲的,让人看不清模样,可子截能看清气息流动的双瞳,却是认得这黑甲匪盗的气息。 此时这匪盗首领他一身明光铠甲站立在祠堂的一侧,明亮的铠甲让他很是引人注意,他身前是一个一袭布衫的俊俏公子,两人一座一站,给人一种一主一仆的感觉。 但这个俊俏公子却双眸微闭,可子截却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而其实子截并不关心这个俊俏公子,他知道他的身份,他只是在关心那俊俏公子身旁放着的一把长刀,那可是个不错的宝贝。 在之外,子截还见到了一个经典的人物方西平,这人是西州江湖内一言九鼎的人物,当然他能一言九鼎绝对不是因为他八品的修为,而只因为他的师傅,那个在子截看来逗比一样的万里大侠。 不过,方西平虽然在这里,但他却没有出手,更多的是他会做一个见证,毕竟如果方西平要是站在孙家的另一半,那孙暮蝉也就不可能平安的走上归来。 跟着孙暮蝉缓步向前,子截和孙暮蝉两人自然受到众人的瞩目,而一个长辈却突然大喝一声: “大胆孙暮蝉,竟然带外人前来家中祠堂,还不速速跪下给祖宗谢罪。” 孙暮蝉缓步来到祠堂内的祖宗牌位前,恭敬的在牌位面前上相磕头,但当她站起身后却对着之前大喝的那个长辈道: “来祠堂自然要给祖宗磕头问礼,但今日又并非是暮蝉一人带外人进来,谢罪的也不应该就是暮蝉一人吧?更何况我父亲早就定我为孙家家主之位的继承人,如今我父亲重病不起,我自当履行家主之责任,你虽是孙家长辈,但你又有什么资格对家主这般说话?在祠堂内呵斥家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孙暮蝉的言语犀利,完全没有半点柔弱的样子,这让子截忽然感觉很有意思,他越发的绝对孙暮蝉有一种御姐的风范。 而呵斥孙暮蝉的长辈名叫孙不同,正是孙暮雨的父亲,这一对父子先后被孙暮蝉如此弄的下不来台,也真是父子同命。 不过,孙不同被孙暮蝉噎的说不出话来,但这些早有准备的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年买的老者出言道:“定下你为家主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是反对的,毕竟我孙家没有女人当家的先例,而我们大周内也没有女人做家主的习俗。” 见老者说话,孙暮蝉弯腰行礼,而老者则站起身继续道:“原本这件事就是要和你父亲商议的,但你父亲如今重病不起,我们也无法与他商议,所以才召开这族内大会来定夺这家主之位,还望暮蝉你能够尊重家中长辈的意见。” 老者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孙暮蝉的身前,他伸出手道:“把家中金库的钥匙,家中的总账,还有家主的印信都交出来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并不适合做家主,但念在你这些年为家族做了很大的贡献,我们也给你做好了打算,给你说了门好亲事,到时候你风风光光的出嫁,族里也一定会给你准备丰厚的聘礼。” 孙暮蝉面露笑意,对老者轻声道:“真是劳禄爷爷费心了,但不知道家中给暮蝉找了一门什么样的亲事?” 老者正是孙尚禄,苍白的头发加上一张和蔼的面容,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的,一旁的子截却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鸟。 而孙尚禄对孙暮蝉回道:“宁远侯的二公子徐刚,如今乃是军中的宣威将军,他原意娶你做妾。” 说这话,孙尚禄还把手指向了一旁的那个俊俏的年轻人,也正是之前的匪盗首领。 徐刚并没有说话,依旧是微闭着双眸,是但孙暮蝉却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徐刚,而后甚至还回头看了看子截,并且还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而他的这个举动倒是让子截有些不自然起来。 转过头,孙暮蝉看着孙尚禄道:“做妾,孙家的嫡女给人做妾,您也不怕被人笑话。看来禄爷爷这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啊,原本我手下有一百三十多名掌柜,可这趟我走商回来,能指挥的动的竟然也就剩下了不到十人。去各柜上查账也被一再推脱,且各大镖局的镖头和往来的商户也都对我避而不见,但如今却接受禄爷爷的邀请落座家中,甚至就连我的父亲也不明不白的躺在病榻之上,你们在我远去之时来个釜底抽薪,这是在逼我就范么?” 孙暮蝉的眼神微怒,而她面前的孙尚禄却因为老迈眼皮下垂的厉害,已经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双眼,但其中却依旧是精光闪现,他笑着回答道: “蝉孙女也不必如此愤怒,你掌握孙家许久,我们如果不做点准备,到时候受损失的可是孙家,但既然你已经都说破了,我也不比在掩饰什么,今日我们族中的长辈已经决定,将家主传给暮雨继承,毕竟他是这一辈最出色的男丁,而你还是妥协的好?不然……” 说着,孙尚禄伸出了他的手,他是在向孙暮蝉要家中金库的钥匙等信物,而孙暮蝉则依旧平静的瞧着孙尚禄,说道: “不然怎么样?” 孙尚禄一阵冷笑道:“那暮蝉你可别怪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念亲情了。” 一挥手,孙尚禄大声道:“来啊,用家法。” 说是用家法,但走出来的却是之前的那个拳术高手,而就在拳术高手想要上前抓住孙暮蝉的时候,孙暮蝉却呵斥道: “禄爷爷,你别忘了,我舅舅可是户部侍郎,我表哥赵略更是新近就任的宁安府府牧,你们真的要撕破脸皮么?” 可一旁一直沉默的徐刚却突然出言:“赵略这时候,应该正在同我父亲喝酒,而你嫁入我徐家之后,我们两家也算是亲戚了。” 说着,徐刚还看了一眼孙暮蝉道:“但亲戚归亲戚,未过门之前你家的长辈也是应该教教你规矩的,不然入我侯府后,那家法可不是你能轻易承担的。” 徐刚的话一说完,那个拳术高手本已经停顿的手则继续向前,而当他就要抓住孙暮蝉的时候,突然一只略显修长柔弱的手攀在了他向前的手臂上。 而后那只修长柔弱的手只是轻微的一拧,那个六品境界的拳术高手的手臂竟然呈现出了一种非常态的扭曲,紧接着在拳术高手“啊”一声惨叫之后,他手臂扭曲的部分已经露出了白色的骨茬。 这时候,那修长瘦弱的手的主人子截却在一旁冷冷出声道:“家法不是只有家中人才可以动用么?怎么,这小子是你孙尚禄的爹么?在有,要动她,先动我!” 第十三章 金刚怒目 其实子截并没有想这么快的就出手,而且认定孙暮蝉有所准备的他也还没有得到孙暮蝉的提示,但子截是在是有些无法忍受孙家那些长辈的道貌岸然。 可子截的动手,就注定意味着混战的开始,之前子截一进门就发现了十一个伪装成下人模样的高手,这些人大多六七品的修为,而此时祠堂内的高手却远远多余这些人数,足有二十多人,但子截并不知道他们有哪些人是自己一方的。 一动起手来,子截却发现除了远处方西平一方面有几个高手没有出手之外,剩下的所有高手虽未一拥而上来对付自己,但却子截却已经是明显感觉到了他们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杀意。 而子截不禁感叹这个孙暮蝉的设计之深,因为竟然连自己也没有发现她的那些安排在那里。 但他一开始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应该晚些出手,毕竟眼前这些人虽然跟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所差距,但好虎架不住群狼,依旧是很快就显露出到了一丝吃力。 站在最前的是一个“鹰爪功”高手,虽然修为只有六品的境界,但其功法也颇为很来,出招时直取子截的关节要害。 在“鹰爪功”高手一旁与子截近身向对的正是“铁豹尾”铁青川,修为高强腿法刁钻,出招之时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七品聚气的境界,每次在他出腿落地之时,地上的石砖都被被其残余的劲力踩踏至崩塌,可见其功力之雄厚。 铁青川在江湖上已经成名多年,而他也是孙家能请动的最强境界的高手了,因为即使孙家在有钱,但江湖上的高手都是要脸面的,就像能坐在现场观望的方西平,孙家也绝对是花钱请过他的出手,但方西平却不能出手。 一个江湖高手,如果境界达到六品凝神,那绝对是已经颇有声望的高手,就像之前方西平的徒弟陈明一般,而达到七品聚气就已经可以算得上威名赫赫无人不知了,在一州之内也绝对算得上一号人物,更别说向方西平那样八品境界,那更是可以开宗立派有着一方枭雄的实力。 这些人,钱财的重要性远远没有名声来的实在,不为钱财折腰那才可能成为江湖上威震八方的人物,更别说如今孙家今日之事,参与到争夺家主之位的纷争中区,做有钱人的走狗,这如果传出去是要被江湖人所耻笑的。 而七品铁青川或许可以在重金之下折一折腰,但也是极少数的,亦或者是孙尚禄与铁青川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交情,不然一般的七品高手都不会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不过这也算的上是江湖中的一种潜规则。 当然,孙家也不是不可以找一些江湖上的大盗匪类,可那只能在暗中,如果放在了明面上,那就算是孙家是经商世家,也一定会被江湖正道所讨伐,就如同方西平这类江湖大佬。 且话说回来,孙尚禄请来方西平做见证,也本是想让自己在江湖上名正言顺一些,所以就算方西平不出手,孙尚禄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还有一旁的徐刚,作为勋贵能来做个见证人,孙尚禄也绝不仅仅就是许给孙暮蝉做小这么简单,甚至徐刚家中还要出面摆平孙暮蝉母亲一族,那相比孙尚禄要付出的可能就是部分的产业了。 孙尚禄做出了这些,显然是势在必得,而他手下的这些高手也是跟子截玩命相对,而眼见一时间拿不下子截,更多的感受参与到了与子截的打斗之中,原本游刃有余的子截身法也实在是施展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将将应对。 一手结三昧金刚印,一手结无畏印,子截硬接下了几枚远处那个暗器高手掷来的暗器,虽然这些暗器在子截佛门硬功之下根本伤不到子截,可子截却不能这么一直正撼。 无奈之下,子截只好对孙暮蝉道:“大小姐,我可有些撑不住了,你的那些准备呢,该露一露了吧。” 可就站在一旁的孙暮蝉却出生道:“你就是我的最后依仗,我没有其他的准备。” 一脸的黑线,子截大声道:“什么!你没有准备,那你可坑死我了!” 孙暮蝉则在一旁出言道:“暮蝉却无依仗可寻,如今死境之中也只能依仗公子搏杀,如果事成暮蝉自当遵守约定,如果事败暮蝉也自然不会苟活,一定会同公子一同赴死。” 一拳硬撼在铁青川的踢过来的鞭腿上,而后退开身形,子截大声道: “陪葬这种事就算了,我还想好好活着呢,要不然你让他们收手,咱们好说好商量,我就先走一步,毕竟这也是你们孙家的事,你们自己处置就好……” 孙暮蝉听了自己的话面色却依旧如常,回道:“此时公子想走肯能真的走不了了。” 两人的对话声音自是不小,在场之人也都能听到,而远处原本一直观望的徐刚则笑道: “还以为是个什么英雄好汉,原来不过是个投机无耻之徒!快将这人解决了,咱们也好办正事……” 可徐刚话音刚刚落下,他身后那个身着明光铠甲之人就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可徐刚却一脸不耐烦也毫不掩饰的回道: “高手?他能有多高?比这宁安府的城墙还高?” 就在徐刚出言嘲讽的时候,一旁的方西平却有些面色凝重,尤其是之前子截施展身法,加上后来的佛门大手印和佛门硬功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明白子截身份,注定就是他徒儿之前说的那个“贵人”,但方西平并没有打算出手相助,毕竟徒儿不在,他也不好贸然的和自己徒儿的“贵人”相认。 而场地之中,子截逐渐的已经被众多的人手围困住了,铁青川和那个“鹰爪功”死死的将子截缠住,一旁的其他之人也在趁机攻击子截要害,眼看子截就要山穷水尽之时,子截却笑了。 “猫捉老鼠自当是要玩三遍的,敢来你孙家趟这浑水,没有点底子怎么好办呢。” 子截双眸之中的两对双瞳又一次迸发处妖异神采。 紧接着,子截的气息猛然暴涨,他的手中再次结佛门狮子印。 “退”的一声大喝之下,整个祠堂好似被炸裂一般,众人频频后退,就连孙暮蝉也摔倒在地,而他家中那些原本还端坐的长辈则有些已然吐血昏迷。 一念无生,群魔丧胆,佛门狮子吼。 场地中只有修为八品的方西平并没有收到多大的影响,而在他眼中此时的子截已经模样大变,子截双眼竟然越瞪越大,隐约间方西平更是看到子截身体的气息在凝结成态,那赫然是一尊怒目金刚的威严法相,且是有子截的气息凝结而成。 “菩萨低眉,金刚怒目!佛家法相,他的修为……”方西平喃喃自语。 第十四章 长刀百炼 能使出佛家法相的人,那是要超脱聚气达到化腐的境界,乃是八品修为。 方西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中所见,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见到的却是是佛门法相。 菩萨低眉,菩萨的形态一般都是面貌态度慈祥,以爱摄护他人。 就如同被称为“欢喜僧”的高僧一合,在之后的天下大乱中虽然化作“不动明王”,以怒相惩戒祸乱苍生者,但却是大慈悲的显现,芸芸皆是众生,一合所做的就如同父母对其顽劣不化的子女,以忿怒方法予以调教,其动机是“慈爱“而非毁灭,因此可以说比祥和寂静之示现,更具慈悲力。 金刚怒目,是面目凶暴,以降伏诛灭恶人。 子截可并非一合那种高僧,他可没那么高的境界,而且他这个人也没有心怀众生,虽然子截也并非是非此即彼,非善即恶之人,但他却是一个有仇报仇的人。 一击之下,威震全场,子截的身形继续分离向前,快速窜所在孙家高手身形之间。 先是随意的用手接下了那个暗器高手的柳叶镖,而后顺势甩了回去,原本那个暗器高手自持身法高强,想要飞身闪躲,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子截在甩会柳叶镖的时候,已经用劲力将柳叶镖震碎成几块,且他还是朝着不同方向飞洒出去的,将暗器高手的去路全部拦住,避无可避之下暗器高手的手腕和腿部分别被柳叶镖的碎片打中,碎片透骨而出已然是废了。 子截又快速而直接的一拳轰断鹰爪功高手的臂膀,又在铁青川一脚横扫向自己的时候,子截的脚尖在地上用力一点,随着地面晃动铁青川的身形不稳,趁机子截一脚踢在了铁青川的肋下,铁青川的身体横飞了出去。 相对于铁青川,子截并没有下重手,因为子截知道铁青川这人的本性不坏,虽然不知是何缘由帮助孙尚禄,但就在后来的天下大乱中,为了保护宁安府军队的粮草,铁青川可是战死于沙场之上的。 但其他的任子截就没那么好运,而这也并非是他们之后做下恶事,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子截都不认识,也没记住他们的过往和日后经历。 不用多时之下就解决了在场的孙家高手,相对于之前子截口中的猫捉老鼠,在其他人眼中子截此时的样子就如同猛虎扑食一般的凶狠。 可事情却却出现意外,就在子截刚解决最后一个高手的时候,那个徐刚却突然飞身暴起,他手中的长刀出鞘,但指向的却并不是子截,而是孙暮蝉。 “不可……”徐刚身后的那个身着明光铠甲的随从想要阻拦徐刚但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并且这徐刚身手显然不弱,一跃之下就来到了孙暮蝉的身前。 不会武道的孙暮蝉自然束手就擒,但徐刚并没有伤害孙暮蝉,只是用刀横在了孙暮蝉的身前,将她挟持住了。 转过头,徐刚看着子截道:“小子,你修为在高,在骁勇又如何?擒贼擒王,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事出突然,子截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暮蝉被挟持,但面对徐刚的挑衅,子截只能轻声回道: “呦!堂堂的宁远侯二公子还真有出息,挟持个女人也算本事?擒贼擒王,你可比你爹强多了,当年你爹要懂得擒贼擒王的道理,也不至于在军阵之上吓尿了裤子。” “竟敢侮辱家父,你是不想活了!”徐刚的表情暴怒,本来意欲挥刀上前,但他的手中的那柄长刀只是颤动了一下之后便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而后倒是孙家的孙暮雨在一旁离自己远远的地方说道:“辱骂帝国侯爵可是重罪……” 见孙暮雨躲得远远地却依旧在出声说话,子截的一踢,地上的一款石砖碎块就正中孙暮雨的嘴巴,顿时孙暮雨口中鲜血直流,岁无大碍但也是掉了几颗牙齿。 孙尚禄见自己的孙儿受伤,急忙喝道:“你这是要与我整个孙家为敌么?你以为你打败了这些人你就赢了,别忘了这是我孙家,这里更是西州宁安府。” 孙尚禄手下的高手损失殆尽,而此时子截展露的修为也是在场之人所不能敌的,但孙尚禄却依旧是一脸愤然的呵斥子截,显然没有把祠堂的内局势放在心上。 但子截却笑道:“这孙家谁说的算还不知道呢,你有如何管我撒野不撒野的。” 说着,子截还看了一眼孙暮蝉眼神中好不在意她被徐刚所劫持。 而徐刚则接着子截道:“撒野?你要知道这是西州宁安府,在这里我徐家才是天。” 说完,徐刚身旁的那个身着明光铠甲的随从则跑到祠堂的门前,随后朝天放出了一只响箭。 显然,徐刚这一行早有准备。 子截冷言看着徐刚道:“打不过了就找家长,跟你爹还真是一个德行。” 子截几次出言都提到了徐刚的父亲,这更让徐刚愤怒不已,随后长刀直接的指向子截道: “你找……” 见状,一旁的方西平和那个和徐刚的随从都心中暗道不好,而也正如同他们所想,在徐刚长刀刚离开孙暮蝉脖颈处的时候,子截就已经动了。 “死……”徐刚的死刚出口,子截的身形就已经站在了徐刚和孙暮蝉的中间。 但一起动的却不止子截一人,另一个身影也接着子截之后跟了过来,挡在了徐刚身前,而这人正是与子截修为一样同为八品境界的方西平,他将徐刚拦在身后,高大的身形且双臂大开之下将徐刚挡了个结结实实。 “小兄弟,莫要伤了和气,就当给我方西平个薄面如何……” 方西平的突然出手,这并不令子截意外,他虽然西州江湖上的一号人物,但毕竟也只是个江湖人,面对官员勋贵那也不得不低人一等,所以他才在之前子截弱势的时候没有出手调和,而如在徐刚差点受制的时候出手。 作为江湖上的头面人物,出手的时候和分寸十足。 可身形还未站稳,自觉却透过方西平的身形发现了一丝危险,徐刚已经提刀直奔子截而来。 徐刚的身手不弱,但却对子截构不成任何威胁,可就在子截抬起手臂准备御敌的时候,方西平却突然的落下了他的一双大手,放在子截的臂膀之上. “小兄弟,切莫动怒啊……”这方西平的一句话是在劝阻子截,可他一双手却并非拦阻子截那么简单。 一时间子截用力挣脱却竟然挣脱不开,而且他体内的气息也被方西平双手的劲气所扰,竟然聚拢不起来了。 “困龙渊!”这是方西平的是否任万里的绝学,能扰乱对手的体内的气息。 子截这才明白自己大意了,他没想到作为老江湖的方西平在如此事情面前竟然毫不犹豫。 情急之下子截单脚跺地,就像之前对上铁青川一般,颤动地面意图扰乱徐刚的步伐,可这种办法只能对付铁青川这种用腿的高手,毕竟用腿的高手在出腿的时候,也正是他下班不稳的时候。 而徐刚的修为也并不弱,这一颤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大的影响,也只是影响了徐刚刺入的为之,但他的一刀依旧是毫不费力的就刺入了子截的胸口,长刀透体而出。 子截双眸怒瞪,方西平见状急忙拽着徐刚向后退去,他是怕子截垂死挣扎之下伤到徐刚。 可这却令徐刚有些不满,原本打算在来一刀的他因为方西平的一拽却以是长刀脱手。 “公子!”孙暮蝉情急之下大喝了一声,急忙上前搀扶子截。 而与此同时,无数的身着铠甲的甲士冲入孙家祠堂,徐刚见状笑道: “小子,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胸口无比的疼痛之下,子截虽在孙暮蝉的搀扶下却依旧身形不稳,可他却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胸前的长刀,大声喝道: “古有长刀,名为百炼,真乃好刀也!” 第十五章 恩断义绝 百炼刀,刃长四尺,刀身修长,据传说乃是由古时百把名刀所淬炼铸就而成。 百炼刀的刀身乌黑,并不像一把经过精心铸造而成的报道,反而其刀身上有着十分粗糙的凹凸痕迹,但却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把刀的锋利。 眼见着子截感叹长刀,一旁的徐刚脸上带着冷笑对着子截道:“好刀么?杀你正合适!” 说完,徐刚的手臂一挥,着铠的甲士便冲向子截。 “是我连累了公子……”孙暮蝉可是双眼含泪的轻声道,而眼见着孙暮蝉梨花带雨的样子,子截却有些开始感叹。 子截并不相信孙暮蝉真的会没有任何准备,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人不会在无把握之下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给一个陌生人,即使她所答应的代价足够诱人,但那却不是完全的。 而如果说孙暮蝉在赌,赌子截这样一个陌生人可以力挽狂澜,那孙暮蝉就绝对可以称之为是个徒有其名的傻子,但此时却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用空闲的手一把将她拦在身后道: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可你答应我的同样不能食言!现在躲在我身后……” 重伤下的子截说话依旧很自信,但这却并非是将死之前的大义凛然,而是他却是有所依仗。 说着,子截将空闲的手伸向后腰处。 游历几年,子截做了之前《侠天下》中的很多人物,得到了很多的传承,而如今看似强弩之末的他却依旧有一样从来没有施展过,“千手幽魂”林冰岳所传授的暗器。 在子截看来,他学得暗器功夫如果施展出来,绝对可以算得上重火力。 可双眼已经锁定了在场敌对的所有目标,手也已经触摸到了那些锋利的尖锐,就在他蓄势待发之时,一声爆喝传来: “住手!都给本侯住手!”声音传来,一个身着华服身形极度魁梧的男子走入了孙家的祠堂之内,他身旁还跟着一个与之相比十分瘦弱的身影,而恍惚之间子截看着那个身影还有些眼熟。 那身影虽然一袭男装,但眉清目秀的样子在常人眼中到活脱脱像个女子,且子截也能从气息上分辨出,这就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在魁梧男子的呵斥下,众甲士纷纷停手,而当他走入祠堂内的时候,甲士们则纷纷单膝跪倒。 显然,能有如此气势之人,身份也注定不凡非凡,而他正是在西州内手握重兵的宁远侯徐明。 扫视了一圈祠堂内的场面,徐明转过身对着徐刚冷声道:“还不跪下。” “父亲……”跪下的徐刚低声问候,但徐明显然不买账,上前抡圆了手臂就是一巴掌,直接打了徐刚一个跟头,而后呵斥道: “你这逆子,忘了我说过的话么!” 徐刚不语,但却突然有一个十分轻柔的声音说道:“侯爷您手握重兵,如今更是意图掺和到这西州孙家之中去,难道是向勾搭孙家,接其手中的家财来招兵买马么?” 声音虽然轻柔,但落入徐明耳中却是寒冷无比,他急忙回头对着那个瘦弱的身影道: “绝无此事!这孙家的事是其家事,我徐明如何能参与进去……” “可确实是参与了!”说这话,瘦弱的身影缓步向前,竟然来到了孙暮蝉的身前,而孙暮蝉见到这个瘦弱身影则是点头道: “清露姑娘!” 而听闻这女子的名字,子截也就知道了这女子的身份,更知道了这孙暮蝉背后的依仗,那确实是一个能拯救孙暮蝉于水火之人,而看来孙暮蝉也并没有将宝全都压在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身上,但意识到女子身份之后,子截却急忙的地下了头。 不过,那个被称为清露的女子,也并没有注意到子截,只是对孙暮蝉施了一礼后说道: “路上有些耽搁,真是抱歉!但好在暮蝉姐姐无碍,不然清露也注定无法回去交代。” “无妨。”孙暮蝉回道。 眼见着情形忽然的急转而变,站在远处的孙尚禄急忙跑到宁远侯徐明身前道: “侯爷,此乃我孙家的家事,是不是应该留给我孙家自行解决。” 但孙暮蝉却在远处悠悠道:“家事?家事还要牵扯到侯爷家的二公子?家事还要用二公子的手下充当匪盗劫镖,家事就能给族长下蛊?禄爷爷,您的这些话恐怕是难以令人相信,而我相信侯爷也会给暮蝉一个交代。” 孙暮蝉的话很巧妙,如今能决定她命运的人已到,而孙家身在西州,她也显然也不想得罪身为宁远侯的徐明,所以她说道让徐明做主,显然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也显然是让徐明能摘干净自己儿子参与其中的事。 徐明很是乐意,急忙道:“那是自然,暮蝉姑娘尽管放心,此事我自然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说完,徐明转眼看向了自己儿子徐刚那个身着明光铠甲的随从,一摆手之后,就有人上前将其拿下。 而后,徐明一拱手道:“此时涉及甚广,我会联合宁安府府牧赵略与西州的州牧大人将此事彻查清楚,给孙家一个交代,也更给朝廷一个交代。” 说到朝廷的时候,徐明还朝着清露看了看,就好像清露代表的是朝廷一般。 几句话就将这件事告一段落,孙家的孙尚禄和其中的几个长辈已是锤头丧气,他们自然明白所图谋的一切自然一场空落,甚至之后如何还要听人拿捏,可如今他们也无法在做什么,毕竟无论是宁远侯徐明还是来的那个女子清露,都能决定孙家的命运。 当然还有那个徐明的儿子徐刚,被老爹一嘴巴打的鼻口窜血之后依旧跪倒再地,此时一脸的死灰。 可就当所有人都皆大欢喜,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子截却突然低着头出声道: “这事,恐怕还没完吧。” 眼见子截说话,跪在地上的徐刚恶狠狠的看了子截一眼,他与其他人一样并没有把子截当做一回事,反倒是一旁的方西平这个老油条急忙上前对子截说道: “小兄弟,你为人侠义,今日暮蝉小姐能够无恙还都是全凭了你的肝胆相照,侯爷和孙家自然也不会亏待与你,可如今你受的伤不轻,还是养伤的好。” 方西平此时一副和事佬的模样,折让子截不禁感叹这老江湖的油滑和全部要脸的模样,随即冷笑道: “我受了伤,可是你说完就完的?你当我是谁?” 方西平并没有理解子截话中的含义,紧接着道:“都是江湖中的儿郎,受些伤又有什么大碍,你为人侠义这我方西平记下了,今日就当给我方西平个面子,或者说给我师傅个面子,暂且将此时掠过如何?” 方西平一直认为子截是江湖人,所以直接提到了任万里,但这自然不是说真的要子截给自己师傅一个面子,而是方西平在拿自己的师傅恐吓子截,毕竟任万里在江湖上的地位可非同一般,可是可子截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浓重起来,道: “你师傅?你师傅不过一介奴才而已,你也敢张开你的狗嘴上我这来讨人情!而且你的事还没完,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子截话一出口,一旁的男扮女装的清露不由得多看了子截几眼,而这时她才发现子截那对奇异的重瞳。 但这时宁远侯徐明不禁诧异道:“怎么?难道你还要本侯给你赔不是不成?” 可子截却回道:“你给我赔不是又如何?难道我受不起么!” 方西平见状急忙呵斥道:“大胆,你这乃一介贱民,怎敢跟侯爷这般说话。” 缓缓的抬起头,子截笑道:“看来你们是仗着身份要欺负我这个苦命的孤儿了!” 当子截的头抬起之后,清露和徐明也都看清楚了子截的面容,尤其是那一双奇异的眼睛,这种奇异相貌的人并不多。 “我父亲去世的早,但我从管家的口中曾听说过,当年我父亲带兵奔袭千里,从燕国的铁蹄之下救过一个叫徐明的人,救下他时他还尿了裤子,而后我父亲还把从敌将手中缴获的百炼刀赠与了徐明,但我父亲可能不知道,二十多年之后,徐明的儿子会拿着那把百炼刀,扎透了他儿子的胸口。” 子截此言一出,全场为之震惊,而看着子截眼睛,已经意识到子截身份的徐明急忙道: “你是?子家贤侄……” 就在徐明惊讶无比的时候,愤怒的子截已经开始将那柄插在他身上的百炼刀逐渐拔出。 “徐明,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回帝都,如若让我回了帝都之后,我一定面圣参你一本,参你不忠、不仁、不义。身居要职手握重兵却勾结财阀,是为不忠。纵容属下抢劫商户却滥杀无辜,是为不仁。教子无方致使逆子刺伤恩人之子,是为不义。你这等不忠、不仁、不义如何能称为帝国勋贵,如何能手握大权统兵一方! 再有,我仔细的想了想,你儿子给我的这一刀想必很可能就是你背后指使的,只要我死了,镇守北侧边关的子家军必定大乱,到时候你在勾结财阀招兵买马,即可逐鹿中原啊!此乃意欲谋反!宁远侯,你真是所谋者甚大也!” 百炼刀被子截拔出,就在子截身旁的孙暮蝉急忙用手去堵住子截的伤口,但却是怎么也堵不住伤口向外喷涌的鲜血。 子截并没有在乎自己的伤口,将长刀扔在地上之后,大声呵斥道:“宁远侯徐明,我作为子家的唯一后人,今日与你恩断义绝。” 第十六章 纷争 百炼刀之上血迹斑驳,子截的样子也颇为凄惨,可这都抵不过徐明此时心中复杂的心情。 要说徐明不知道他的二儿子徐刚掺和到孙家的事情之中,那却是在是不可能的,毕竟就算他的二儿子徐刚不跟他说实话,他手下的人也是会通报的。 而徐明之所以没有选择阻止,因为勋贵子弟去某个财图个美色什么的到也不是大事,也毕竟这徐明的侯爵之位可不是能够传给他所有的儿子,所以二儿子贪恋些钱财,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但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却引来了诸多麻烦,先是清露来找自己,而这清露虽是个女子,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背后所代表的势力,而其实那时候徐明已经感觉到了不对,知道了孙家的事情没有看上去只是家族内斗那么简单。 在之后又偏偏误打误撞的遇上子截,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儿子还给了子截一刀,而虽然子截也不过是侯爷,但徐明这个侯爷在子截这个侯爷面前一比较,恐怕连屁都不是。 全大周或者全天下都知道大周皇族赵家欠子家的,一门忠烈尽数战死沙场,只留下这么一个羸弱的独苗,最重要的是子截所代表的还不仅仅是一个爵位那么简单。 没有丝毫犹豫,徐明上前拾起百炼刀,回头就要朝着自己的二儿子徐刚的脑袋看下去,但清露却呵斥道: “侯爷,是要杀人灭口么!” 本想来个大义灭亲的亲手斩了自己的儿子,可清露的一声呵斥却让宁远侯恢复了冷静,但手中的刀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眼见着徐明的样子,子截不禁有些想笑,在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徐刚,已经没了原先盛气凌人的模样,而且所跪倒的地上依然是湿漉漉的一片。 这在子截看来,还真是一个良好的家族遗传,想着想着子截自然是觉得好笑,一不小心好笑出了声。 “呵呵……噗……” 可一笑之下不要紧,胸前的伤口忽然的一阵疼痛不已,且在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后,子截竟然身子一软就瘫软在了孙暮蝉的怀中昏了过去。 这一昏可不要,徐明可是下了一跳,而在一旁的清露查看之后,发现子截的伤势并无大碍。 “只是因为被那百炼刀其刀锋之上所蕴含的杀气过于充足,加上子截所受伤的部位又靠近心脉,一时间杀意攻心让子截疼晕了过去,侯爷修为高深,这点伤到算不得什么,修养几日就会无碍。” 清露的话让徐明才放下心来,这一次他儿子是惹下了大祸,注定要连累家族,而如果子截在有个好歹,那他整个徐家将会付出天大的代价。 子截被孙暮蝉安置在了子截的闺房之中,他昏迷了整整三日,而孙暮蝉则一直在身边照料。 孙家的事也自然是告一段落,孙尚禄与孙不同还有孙暮雨这爷孙三个都被随后从帝都赶到的刑部官员所带走,其中自然还包括宁远侯的二公子徐刚一干人等,而宁远侯徐明本人也是亲自返回帝都泰安请罪。 可当子截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清露还在,她并没有返回泰安城复命,而是一直留在了孙府。 子截曾经在年少之时就见过清露,可自己原来的性格十分懦弱,并不善与人交谈,而清露也一样很少说话,所以两人的交集并不深。 但子截却清楚的知道清露的身份,她自幼变跟随在大周如今的第一权臣澹台彦召身边,而澹台彦召曾经和子截的父亲子廉两人,并成为大周双壁,一文一武配合默契,深得当朝皇帝重用。 表面上,清露只是澹台彦召的侍女,但其实上可以算作澹台彦召的徒弟,还未成人之时就代表澹台彦召处理器很多事情,而且清露还是皇宫中的常客,经常入宫与皇帝对弈,甚至太子平时也会与之兄妹相称。 最重要的是,子截还知道清露还有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重要身份,清露出身蓬莱仙族,是蓬莱仙族的仙族圣女,只是因故一直寄养在澹台彦召身边,接受澹台彦召的交道,只是子截一直人为,只能算作长相清秀的清露,这普通的样子和仙女还有很大差距的。 清露的地位足够重要,她出现在这,自然就意味着是澹台彦召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了,那这件事就不会那么简单。 这些令子截很是头痛,因为他原本就像躲开朝廷的是是非非,但没想到远在西州却依旧是没躲开,子截不仅感叹这就是命。 卧床几日的子截醒来后开始下地活动,他除了胸口处还有些疼痛之外并无大碍,而就在他悠闲的逛在孙家庭院中是,忽然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 “看来侯爷是并无大碍了。” 抬眼望去,子截发现是清露,而还没等子截回话,清露就继续说道: “侯爷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依旧是那么的怕疼,堂堂八品的武道修为,竟然能疼晕过去。” 清露的言语中有着一丝讥讽的一位,而上下打量了清露一番,子截才回道: “百炼刀也算是一名刀凶器,其中杀意充盈,我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至于疼晕这种事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侯爷说的很对,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但您离开泰安城的这几年,大家可是都认为您已经死了,要不是之前通说有您一刀宰了朱家子嗣的事,我今日还以为见的是鬼呢。” 见清露咄咄逼人,子截有些不想与之争论,转身就要离开,可清露却继续道: “我家老爷曾说过,侯爷您生性不喜争斗,却被一些人误以为懦弱,所以他明白您只是不想陷于朝堂纷争之中,但您是周忠烈名门之后,生来就注定要在朝堂中立足,是绝不可能独善其身的。再有,您也应该明白如今你掺和到孙家的事中来,就掺和到了朝堂纷争之中,尤其您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停下身形,子截回过头看向清露,而清露则继续道:“我来之时本有三十寒雪卫随同,但如今三十寒雪卫却尽数折损,而我不过也是侥幸逃脱。” 第十八章 转性了 几度春风之后,子截已经忘记自己有伤在身的事情,在孙暮蝉温暖如玉的身体面前,子截驰骋的动作自然不会收敛,淋漓的展示了少年人的无度。 接连的几天,子截倒是深刻理会“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其中含义,也更是忘记了孙家这里还是个是非之地。 但在孙家足足的住了半月有余,甚至子截在孙暮蝉的房间之中,两人一待就是几日的不出门,子截到也在游历江湖多年之后,终于体会了一番温柔乡的美妙滋味。 而子截没有离开孙家,清露也没有离开孙家,她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子截,生怕子截跑掉。 …… 帝都泰安城。 一座不知名的别院之中,一个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一张木椅上,手捧着一卷古书,轻嗅书香。 男子的面容白皙,一头乌黑的头发只是又一根白玉簪束缚在脑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看上去十分的俊美,一双剑眉下是一队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此时正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古卷。 男子四十多岁,看上去并不强壮甚至有些瘦弱,加上他白皙的面容看上去倒很有着一股书生之气,但他却有一个足矣震慑整个大周,乃至整个天下的名字,被称为“白衣贤相”的澹台彦召。 紧盯古卷,看书看得入神的澹台彦召,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同样一身白衣的女子正提着一个食盒来到了自己身前。 白衣女子并没有打扰澹台彦召,只是将食盒打开,将其中的饭菜放在澹台彦召面前的书案之上。 一碟只是由清水煮过的萝卜,上面撒了一些盐末,配上一碗白米饭,还有一碗看上去热气腾腾的汤羹,但也不过只是用来煮萝卜的热水,只因为微微有些泛白,勉强算作是一碗热汤罢了。 很难想象,身为大周重臣的澹台彦召,晚餐竟然会如此的简单,但熟知澹台彦召的人却都知道,这是澹台彦召很喜欢的饭食,而且他还给这饭食起了个很雅致的名字,叫做“三白”。 而因此也曾有人在私下戏称“澹台喜白”,所以这澹台府中的饭食,也就叫做“白食”。 白衣女子将饭食摆放好,她见澹台彦召依然盯着书卷入神,就直接伸手将澹台彦召手中的书躲了过来,而后才出言提醒道: “老爷,这饭食可已经准备好了,您可得趁热吃,省着您忘了用膳的时辰,到时候又责怪我们给您吃冷饭,我们这做奴才的可担待不起……” 白衣女子名叫锦绣,是澹台彦召的近身侍女,二十多岁的模样,长得虽并不惊艳,但一张瓜子脸上陪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的可人。 锦绣一直在澹台彦召一旁絮絮叨叨的诉说着,从她说话的“无礼”样子看,很难想象她只是一个府上的奴才。 不过,澹台彦召却并不在意,他接过锦绣递来的手帕,很是认真的擦拭了一下双手,而后端起饭碗开始用餐。 饭食虽然简单,但澹台彦召却吃的很是香甜也很是仔细,他每一口都会将饭食仔细的咀嚼一番在咽下去,直到将眼前的饭食吃的一干二净,一粒米也不曾剩下。 饭后,澹台彦召又接过锦绣递来的香茗,刚饮了一口后,就听见一旁的锦绣轻声道: “老爷,清露回信了,说是西州的事已经解决了,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因为她凑巧遇到了失踪已久的赤云候,所以清露就没有跟着一起回来,而是在那看着赤云候。” 放下香茗,澹台彦召轻声问道:“子截?” 锦绣应声回道:“据消息说,赤云候这些年一直在游历江湖,且如今武道修为也非同一般,这次清露因受到伏击而晚到了一段时间,也正是赤云候极力在孙家内周旋才护下了孙家的孙暮蝉,清露说赤云候当几下头功。只不过混乱中,赤云候被被不明其身份的宁远侯二公子刺伤,但好在伤势不重,正在孙家养伤。而如今宁远侯已经亲前来帝都,打算面圣请罪。” 澹台彦召莞尔一笑道:“这宁远侯倒是精明,能分得清厉害关系。不过,子截这小子几年不见到是变的胆大了,难道性子改了?” 想了想,澹台彦召又问道:“消息给太子送去了么?” 锦绣点了点头道:“按您的吩咐,如果有赤云候的消息,当第一时间转告太子。如今已经告诉了,而太子也当即亲自吩咐人去接赤云候了。” 也同样点了点头,澹台彦召道:“那就好,既然得到了他的消息,就别让他在我们的眼前消失了,还要注意他的安全,毕竟如今陛下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小子回来对太子来说也是一份不小的助力……” 帝都泰安城,泰安宫内。 皇帝赵赢病重已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皇宫之内因此多了一种肃穆的感觉,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毕竟皇帝的身体安危注定会牵扯到朝局和天下的动荡。 太子赵正接手了朝政已经许久,只是政务上总会与二皇子赵秀发生冲突,两人对帝位的争夺也越发的激烈起来,可奇怪的是赵赢却并没有出面制止的争斗,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不过,明眼人却知道,这种争夺却是是在皇帝的默许之下,这是赵家的传统,用一个优秀的皇子在一旁刺激太子,以免太子因无压力而懈怠政务。而这种争斗实质上都是在皇帝的控制范围内,不会霍乱朝政。 寝殿之内。 虚弱的皇帝赵赢对一直静候在床榻之旁的赵正一脸喜爱之色,虽然这个儿子依旧年轻,但对赵赢来说他还是很欣慰的。 轻声对一旁身旁的太子赵秀道:“儿,你可记得赤云候的由来?” 太子赵秀恭敬的对赵赢回道:“回父皇,儿臣记得。当年先祖未曾立国登基大统之时,曾被十万大军围困身陷险境,危难之时子家祖上带精骑突入敌军之中营救先祖,战事惨烈之极。 在突出重围后一万精骑无一幸存,子家祖上更是因重伤不治而亡。 先祖仰望天际,发现天边的白云也以被血雾所覆盖,呈现赤红之色,便封赏下赤云候爵于子家,世袭罔替与国同休。” 脸色苍白的赵赢点了点头,沉声道:“当时为救先祖,子家一门皆披甲上阵,最后家中所剩男子最大的竟然只有区区十三岁。且这样的赤云一共在我赵家历史上出现过三次,为父也曾亲身经历过一次,那一次子家只剩下如今的子截,那时候他甚至还在襁褓之中,是为亲手父把他从死人堆里抱出来的。 只是……” 赵赢欲言又止,随后略显凄凉的说道:“子家的势力一直镇守北侧国门,权势过大实在不利于我赵家江山,所以为父也就默许你和太子妃的荒唐事,毕竟子家要是在加上公玉家,那对我赵家来说实在是难以控制。” 说这话的时候,赵赢眼神坚毅,一旁的赵正也面色凝重,之后赵赢又继续道: “但无论怎么样,你要记住,子家对我赵家是有大恩的,你要厚待子家,切记莫要凉了功臣的心。况且子截现在这个样子也很好,那孩子很聪明是个识时务之人,只要你不过分逼迫,他一定就对我赵家无碍。等他回来你就把你妹妹送去吧,而日后一旦子截有什么对不起你,你也要多多忍耐,就算他要对我赵家做什么,你也绝对不能亲自动手……” 赵正点头道:“儿臣明白,也自当谨记于心。如今子截身在西州,儿臣已经亲自派人前去接他回来了。” 听完,赵赢点了点头。 虽然两人的对话看似是围绕子家的后人子截进行的,但其实赵正心中却大喜无比,因为子截代表着整个北方的军力支持,如今身为皇帝的赵赢主动跟赵正去谈子截,明显是已经将权利彻底的移交给了太子赵正。 赵赢脸色苍白,一脸落寞的思绪万千,随后轻声自语道:“虽然功高震主,但如果子廉还在,这北燕也好南庆也好,或许朕还真能看到他们臣服的那一天……” …… 泰安城,东皇大街,宁王府。 宁王是二皇子赵秀的封号,但世人却总喜欢称赵秀为二皇子,就好像世人始终在意的是赵秀排行第二的身份,看似无比高贵,但实则满是无奈。 第二永远不是第一,亲王也永远不是太子,这是二皇子赵秀心中的一根刺。 宁王府内有着一个不大的小池子,池水清澈数十条红鲤鱼在其中缓缓游动,清晰可见。 二皇子赵秀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池中的心爱之物,他绝对自己就好像这些俊美的鲤鱼,总有一日会一跃而起。 就在赵秀神色悠然看的出神之时,一个瘦高的且面无表情之人很不适时宜的出现在赵秀身旁,轻声出言道: “王爷。” 瘦高之人是王府的管家楚东篱,而被打断思绪的赵秀眉头一皱明显不悦,他看了管家楚东篱一眼后说道: “什么事?” 楚东篱躬身回道:“西州的事败了,原本去拖延清露姑娘的人已经完成了任务,但孙家那里却出了叉子。” 赵秀一愣,有些惊讶道:“事情谋划的不是很周密么?怎么还会出岔子?” 楚东篱点头道:“原本以为将清露姑娘拦截组就好,但没想到却半路杀出一个失踪多年的赤云候来……” 缓缓的将事情叙述一番之后,楚东篱又恢复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而样的赵秀则在听了整个世间之后诧异道: “这就有意思了,难道这小子转性开窍了?” 一说起了当年的旧事,一旁站立的楚东篱急忙说道:“王爷,赤云候所代表的可是一股不弱的力量,我们不应该把他推向太子那边才是。” “太子?”赵秀犹豫片刻,但想了想又大笑道:“当年太子和公玉菲的苟且之事都未敢多言,如今就算转了性子也不过是欺辱一下平民百姓而已,而且本王更不相信子截会站在太子那一面,那他可就真成了活王八了。” 可转念一想,赵秀还是对楚东篱道:“还是派六甲去见一见吧,把本王的善意传达给他,可如果他不识抬举,就让他知道我赵秀还是当年的赵秀,而他在本王眼中还是当年的那个懦夫而已。” 赵秀的话语坚决,让一旁的楚东篱有些迟疑,但只是迟疑了片刻,楚东篱就继续道: “那西州被押回来的那些人如何处置?如果是杀的话,那里可有宁远侯的二公子。” 听到宁远侯的名字,赵秀却露出了笑容道:“这个老狐狸,表面上不答应我,暗地里却允许他儿子帮我做事,两面下注的墙头草一个。不过这人手里还有些力量,我们不能把他推走,就暂且留他一命,卖他宁远侯个人情,但孙家的那些废物却一定要处理干净,一个都不能留下……” 第十九章 看门犬 西州,孙家。 一小院的凉亭之中,子截正端坐在亭子当中,而他身前正跪着名震西州的“镇西洲”方西平。 方西平已经跪了许久,但他面前的子截却始终不做言语,这让方西平心中很是无底,他很后悔当初竟然鬼使神差的贪图宁远侯的权势,从而选择去帮助宁远侯那个不争气的二公子,结果去惹到了身份和权势更甚的子截。 就像子截之前喝骂他时一样,连他的师傅任万里那种江湖中人敬仰的大侠一样,在子截的眼中亦不过是个下人而已,那他就更算不得什么。 “方西平,我之前救下了你的徒弟陈明,而后你却帮助他人对付我,你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子截轻声言道,可声音入耳却让方西平无法回答,随后子截又继续道: “你作为江湖上的头面人物,却不主持正义不说,甚至依附权贵掩盖事实真相,这算不算助纣为虐?” 方西平的头已经紧紧的贴伏在地面之上,子截并不知道方西平此刻的心情,只是继续道: “原本江湖的事就要江湖了,但你却走出了江湖这个圈子,那我要是杀了你,你可有怨言啊?如果你有什么话最好现在说,别等着死了之后做个冤死鬼。” “侯爷饶命……”方西平甚至没敢抬起头,声音也略显颤抖,而且方西平的求生欲也十分强烈。 “小人愿竭尽所能的为侯爷效命,鞍前马后自是淡然,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只要侯爷能够原谅小人,给小人一次改过的机会啊,侯爷……”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子截轻声道。 “侯爷,方西平有眼无珠,您大人大量就放我一马,在江湖上我方西平还能为您做很多的事……” 方西平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而子截看着方西平的样子也逐渐露出了微笑。 “为我做事?我怎么知道以后会不会在因为你挨上一刀?况且今日我是侯爵还好,你能谦卑对待,如果我日后落魄了,说不定你第一个踩死我,你说是不是啊?方大侠……” 说这话,子截的脸上的笑意更浓,而地上的方西平则把头押的更低了。 其实,子截并没有真的想把方西平怎么样,油滑的方西平虽然害的子截挨了一刀,但那也是在方西平不知道子截身份的情况下。 所以,子截并没有处置方西平,也不过是他认为留着方西平还有些用,而方西平也明白这一点,但他也更加深知子截要是想弄死他,亦不过是随手之事。 好似下定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方西平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东西,他低着头恭敬的递呈给了子截。 “大人,这是我方西平多练来积攒的的一点微薄家产,还有我和孙家之间一些来往的经过,也有和宁远侯二公子之间的一些交集往来,还有我在西州上一些生意其中也有记录……” 子截轻轻的扫视了一眼那包东西,他收起脸上的笑意说道:“你的家产我不感兴趣,而你说的这些事我又怎么知道其中真假?” 方西平急忙道:“上面的事都是有凭有据,侯爷可派熟悉西州的人手巡查一番便知其中真假,小人如今断然不敢作假。” 说着,子截打开了一封信札,其中的确密密麻麻记录了方西平的一些私密事情和不法、不义之事,记录的很是简单但却很详细,这一旦传出去足可以让方西平声明尽毁,在也无法立足与江湖,而这一包东西绝对可以算作方西平的身家性命。 这绝对算得上方西平的“投名状”,子截将方西平的那些家财扔在了方西平的面前,只留下了那封信札,而后出言道: “这些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日后我有什么事会让孙暮蝉告知与你,而你就听从孙暮蝉的吩咐就好。” 方西平颤巍巍的收起自己的家财,他知道只要子截手下那些东西,那他就算保住了性命。 不过方西平也知道,这虽然意味着让别人死死攥住了自己的把柄,但同时也意味着他可以给权贵之人做一条看门犬。 在方西平如释重负般的离开孙府之后,子截就将方西平的身家性命交给了孙暮蝉。 “把这东西收好,以后方西平就是你孙家门前的一条看门犬,任凭你的驱使。” 接过来信札,孙暮蝉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之后,就明白了这信札的含义,随后道: “侯爷,这……” 子截一把将孙暮蝉搂入了怀中,回道:“一个女人当家自然有些不容易,有只凶犬看门,家中也会安宁许多,况且你只要结交好了姓方的那老油条,这东西也真用不上。再有宁远侯那面你也放心,我猜朝廷一定会盯着他,他也不敢在跟你孙家又任何的瓜葛,当然也不敢为难你们。” 虽然两人这段时间一直十分的“亲密无间”,但孙暮蝉依旧有些娇羞,轻声细语的说道: “谢侯爷……” 将孙暮蝉从自己的怀中放下,子截就发现了清露缓缓出现在了一旁。 明知道两人在做些什么的清露带着一脸虚伪的尴尬道:“是不是我打搅了侯爷的好事?” 子截知道,清露绝对不是来找孙暮蝉,因为两人有些话自然会在私下说完,清露突然出现那一定是来找自己的。 孙暮蝉也很有脸色的转身离开,而她一走,清露则说道:“侯爷,对暮蝉小姐还真够意思,放了方西平一马,就让方西平感恩戴德的交出了身家性命。可您怎么不却结交宁远侯呢?难道是知道他是在是太狡猾,不够可靠?” 子截用目光斜视孙暮蝉,说道:“你怎么知道?” 清露则回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占了人家的便宜,自然是要给人家一些好处的,这一点清露倒还是佩服侯爷的。” 子截并不想跟清露多费口舌,不屑的说道:“你要是跟我睡过,我也会给你一些好处。” “侯爷此话当真?”清露笑道。 “当真,不当真的话又怎么能说出口。”说着话,子截已经走到了清露的面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清露,但随后却带着一脸可惜的说道: “只不过你这胸前的一马平川我不感兴趣,你还是留着给未来的夫婿赵秀吧,他没准还好这一口,更没准他要是能当了皇帝,也会给你们蓬莱一些天大的好处。当然,前提是他不介意你一直这么站在太子的一面,还从中作梗坏了他的好事……” 子截话到一半,清露变已经脸色大变,因为子截说的话那是只有世上极少数人才知道的事情,就像她和赵秀的婚事。 话说完,子截就打算转身离开,可平静下来的清露却在子截背后冷冷的说道: “侯爷,帝都那边已经回信了,太子接您的人明日就到,您还是准备一下跟我们会帝都吧。” 第二十章 幽冥谷 作为子家唯一的后人,子截是所有人都不得不重视的一个人物,如今太子派人从帝都前来接子截,而且还有先遣之人赶到通报,那看来接自己的阵仗恐怕会是不小。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子截想不想回帝都,要不然清露也不会一直钉在孙家,紧紧的看着子截。 清露知道子截的重要性,当年子截出走之后,皇家曾下大力气寻找子截,甚至澹台彦召也曾多次亲自过问寻找子截的事,还曾下令一旦发现子截的消息就必须通报。 之前,子截在江州境内和朱家的朱元义发生冲突,消息传回帝都之后皇帝亲自下令,差点把整个江州都给翻个底朝天来,而与子截发生冲突的朱家,死了一个子嗣不说,就连当朝为官的朱侍郎也受到牵连。 一个年幼且孤身的子截并没有多大的能量,但子截身后却蕴的能量却可不小时,那牵扯的可是江山社稷,所以清露不敢怠慢。 子截将孙暮蝉抱的更紧了,聪慧的孙暮蝉察觉到了子截的异样,轻声道: “侯爷要走了?” “是啊,我这逍遥的日子恐怕是要结束了,我可真是有些舍不得你……” 说着,子截掐了一下孙暮蝉的俏脸,可孙暮蝉却反问道:“侯爷要去哪?” 孙暮蝉的问话让子截一愣,说道:“去哪?当然是回泰安城了。清露也应该跟你说过吧,太子也已经派人来接我了,人明日就到。” 面露笑意,孙暮蝉道:“侯爷莫要骗暮蝉,暮蝉知道您是要走的,但却一定不会是跟太子走。” 别说中心事的子截立刻带着笑意道:“你怎么知道?” 子截却是没打算就这么回泰安城,但她却不知道孙暮蝉是如何知晓的。 随后,孙暮蝉说道:“侯爷还有事没有完成,定然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子截点了点头,略显无奈的说道:“你说的对,确实是有事为完,但我却一直在犹豫这件事还要不要去做,因为我忙碌了许久,到现在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眼见子截一脸忧愁模样,孙暮蝉轻抚着子截胸口处依旧带着血痂的伤口道: “不知道侯爷的事是什么事?可否与暮蝉诉说一二?” 子截并没有想欺骗孙暮蝉,他握住孙暮蝉的纤手,很直接的对其说道: “你可知道幽冥谷?” 孙暮蝉有些惊讶道:“幽冥谷?传说中的幽冥之所在?” 子截点头道:“嗯,就是那个幽冥谷,我想要去那里,只是幽冥谷明明就在西州以西那里,但我随寻觅已久,可却连幽冥谷的毛都没摸到。” 面对孙暮蝉的疑问,子截回答的很干脆,但随后孙暮蝉对他却反问道: “难道迟公子不知道,这幽冥谷外有一座可遮掩其踪迹的大阵么?” “大阵?”子截为之一愣,而孙暮蝉点头回应道:“看公子的样子,一定是不知道这幽冥谷有大阵遮掩了,这虽然很少有人知晓,但在西州以西的这条商道上,关于幽冥谷的事也并非是什么不可人知的秘密。就在十年前,我第一次随父亲外出走商,很有幸见过那座大阵开启,那座大阵开启时仿佛神迹一般,一座山谷凭空出现,而那就是传说中的幽冥谷。但据我父亲说,那大阵乃是千机门初代掌门所创,传说可遮迷人眼,掩盖幽冥谷的痕迹,而每年那座大阵都会有转人开启,到时也总有军伍之人从其中出入。” 孙暮蝉的一番话让子截目瞪口呆,幽冥谷这里有阵遮掩这种事他还真是不清楚,可仔细回想起来,之前在《侠天下》中那些早一些进入过幽冥谷的人,也好像都接受过千机门的任务,甚至有些还都是千机门的弟子,而千机门则是江湖上最为精通奇门阵法的地方。 想到这,子截才有些恍然大悟,而一旁的孙暮蝉继续的对子截说着: “这幽冥谷的确神奇隐秘,暮蝉也曾听闻有人想要前去那里,但不是一无所获就是自此杳无音信,想必那种幽冥之地绝非凡人能够入得其中。” 子截有些丧气的点了点头道:“怪我自己疏忽了,不过或许这也是缘分未到罢了。” 子截很懊悔,他应该仔细的打探一番幽冥谷的消息在离开的,如今一切都凭借自己的记忆来行进,却是有些盲目了,而他对于《侠天下》也确实并非无所不知,且如今看来自己是必定要回泰安城一趟了,他要先解了那个大阵再说。 见子截的样子一样,孙暮蝉轻声道:“只是不知道公子要去那里做什么?” 子截笑着回道:“宝藏,那里有一份大宝藏。” 孙暮蝉知道,子截说的宝藏一定并非钱财,而之后她也十分有颜色的并未在继续多问,倒是一旁的子截在回想许久之后,又紧紧的抱住了孙暮蝉,开始了他无度的索取。 其实就在子截和孙暮蝉缠绵之时,就在孙暮蝉的卧房之上,清露正一个人抬头仰望着月色,但她觉不是在赏月,清露在看着子截,而她在听到一些难以入耳的声音同时,也当然会听到子截和孙暮蝉之前的对话,但这却只能让她感到奇怪,她也知道幽冥谷的事,也知道幽冥谷里面到底没有没有宝藏,但她却想不出来子截要去那里的目的。 可明知道有人怕自己连夜跑了,就在头顶上看着自己,但子截却毫不介意,甚至在有了观众的前提下,他十分努力的荒诞了一夜的时间。 第二日清晨时分,一大队仪仗就带着太子赵正的令旨来到孙家门口,但却是等了许久之后,才等待缓缓而出的子截来。 跟随仪仗返回泰安城,劳累一夜的孙暮蝉刚刚入睡,也就并没有出门相送,只有清露跟在子截一旁。 说是跟着,其实清露依旧是在看着,而显然不把子截送入泰安城,清露是绝不会放心子截的。 子截并没有选择坐入马车,而是骑马前行,这让孙暮蝉不禁对子截调侃道: “侯爷真是好精神啊,操劳了一夜竟然还能骑马,看来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而子截却面带笑意回道:“清露姑娘也盯了我一晚上,真是辛苦了。不过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房顶赏月,完全可以进屋里来了么,孙家的床很大,够你我三人同塌而眠的。” 子截说话的声音不小,让仪仗中的人很多都能听到,孙暮蝉只能回道: “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侯爷在江湖就了,跳脱一下那是自然,但侯爷您可要知道,马上就回泰安城了,您得开始守规矩了,毕竟这泰安城可不是江湖,那侯爵府也不是这孙家了。当然,这些得侯爷先回道泰安城之后在说。” 知道清露在通话提点自己,可子截却不以为然道:“回,我是一定跟你回去。只不过回去之后守不守规矩这事就不是你和你们家老爷能左右的了,因为守规矩的话我可能就活不成了!” 第二十一章 《焚阳功》 泰安城,大周帝都,天下雄城之首。 刚到泰安城的城门口,子截就忽然有些紧张起来,许久之后返回泰安城,就好像一头幼兽即将被困入樊笼之中。 这座雄城之中充满着未知和危险,这些也都不是子截所期望的将来。 子截知晓《侠天下》的所有主线,也就更知道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命运,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将命运更改。 远远的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无数的簇拥之下出现,子截认得这个身影,正是当今太子赵正,他竟然亲自的出城来迎接自己。 赵正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金色阳光,将他俊朗的面容衬托得格外耀眼。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精神抖擞,加上他眉宇之间所存绕的尊贵和傲气,还真有一副天生的帝王之相。 见到赵正,子截躬身行礼道:“太子。” 赤云侯爵,面圣不跪。如今见子截给太子躬身施礼,已经算得上是大礼了。 赵正上前搀扶子截道:“子侯一路上辛苦了,如今回来了,就要安下心,莫要在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子截直起身,经头轻伏在赵正耳旁道:“殿下是未来的九五之尊,您让我安下心,我自然会好生的待着,但也请您别总惦记我媳妇就才是……” 赵正很惊讶,可紧接着子截笑道:“现在是你媳妇。但你放心,有些话我会烂在肚子里,我也会老老实实的待着。” 赵正没想到子截的话说的如此直白,紧皱着眉头的赵正回道:“多年不见,子侯到变的真是快人快语。往事先且不提,那些事我自会给你个交代。” 轻声耳语,两人的话并没有让第三个人听到,但随后赵正忽然大声说道: “子侯先回去先好生休整一番,明日就进宫来吧,父皇想见见你,这么多年不见,你不想他,他还想你呢!” 说完,赵正示意仪仗进城。 回道阔别已久的赤云候府,子截发现原来的管家已经因病去世,而如今在府上管事的则是原来管家的两个儿子,子成和子全,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子成和子全这两个人子截在《侠天下》之中是略有记忆的,对子截的忠心自是不必多说,是当时陪子截一同被玩家诛杀的两个小boss。 子成为人老成持重,性子沉稳不说还很精明,把子府打理的井井头条。 而子全则是性子火爆,与外人说话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加上功夫还不错,所以总会给子截惹出一些事端来。 眼见子截回来,老二子全急忙跪倒行礼声音颤抖的说道:“侯爷,您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了,他们都说您死了……” 一旁的子成急忙一巴掌打在自己弟弟的脑袋上,随后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别胡说八道,那都是心怀叵测的外人诅咒,你怎么也还能说给侯爷听!” 子截当然不会在乎子全说什么,回道:“起来吧,死是早晚要死的,只不过还早,侯爷还年轻,怎么着还得活个几十年。” 在经过一番沐浴之后,子截换了一身华贵十足的白玉长跑,配上其刀削般的面容,到也显得俊朗无比。 刚刚坐下品了一盏香茗,子成忽然进来对子截小心翼翼的轻声道: “侯爷,您几年没回来了,是不是该去祠堂祭拜一下?” 见子成说话小心翼翼的样子,子截瞧着有些奇怪,但一回忆起来,之前自己好像不怎么去祠堂,尤其是在自己懂事之后,就根本没有在迈入过祠堂一步。 但此时的子截没有犹豫,回道:“走吧。” 相比起孙家的祠堂,子截的祠堂规模并没有多宏伟多少,即使子家的身份和地位不是孙家能够相比的,但子截的祠堂其中的荣耀却不是孙家,或者说是大周任何世家祠堂都不能相提并论的。 无数记录子家荣耀的匾额高悬于祠堂之上,御赐之物数之不尽,而最让子截震撼的是其中静静矗立的那些子家先祖的牌位,几十个牌位竟然都是战死的,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 子家,对于大周来说,和其英烈。 子截知道,之前“自己”不来这祠堂,只是因为作为一门英烈的唯一后人,子截虽然身居侯爵之位,但却是个孤苦可怜之人,外加子截并没有得到曾经子家的传承《焚阳功》,这才让子截心生怨恨之意,甚至不愿承认自己是子家的后人,也就更不愿意面对子家的那些无比荣耀的列祖列宗。 也正是这诸多的缘由,才造成了子截性子孤僻和沉默寡言,在之后更是把一切都归咎在赵家身上,因为子截的列祖列宗全都是为大周战死,赵家自然难辞其咎,所以愤恨的子截才会造反,去密谋杀害赵正。 但此时的子截却清楚,子截的列祖列宗并非愚忠之人,他们为的并非是赵家,而是整个大周的黎民百姓。 而且,现在的子截自然不会像之前的子截一样,将责任归咎给别人,他拥有属于子家的记忆,而他也有责任将子家继续传承下去。 受到震撼的子截,恭恭敬敬的上香祭拜,又在随后仔细的将祠堂打扫了一番之后,虽然祠堂内一直都很干净,但这毕竟是子截的一片心意。 清扫牌位这种事平日里都会有下人去做,但今日子截却亲自去做,这让子成和子全很意外,毕竟比子截稍微大几岁的他们,甚至都没见过子截来祠堂。 在子截的示意之下,两人并没有伸手帮忙,而就当子截刚开始清扫的时候,他却发现排放牌位的祭台之后竟然有一丝异样,那里的墙壁有一块青砖显得格格不入。 这种格格不入当然不是他的外貌,而是那块青砖竟然有着一丝难以发现的气息在流动,而这丝气息若隐若无,常人无法发现,就算是有着能看清天地气息流动的子截,如若离的稍远也很难发现。 带着一丝好奇,子截先是用手轻轻的触碰道了那块青砖,感受到了那上面带着的那丝气息,竟然是股子略显灼热的强大气息,即使那气息的看上去已经若隐若无,但却异常的强大,这显然是一个强者留在这里的记号。 子截就发现这青砖竟然是可以挪动的,稍一用力,青砖就被拔出来了,而后面竟然放着一个已经满是灰尘的红木盒子。 明显是被人偷偷的存放在这里,但不知其中放着的是什么,但这种未知的感觉却最是让人兴奋和期待。 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子截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而盒子打开之后,映入子截眼帘的却是一本秘籍《焚阳功》又称《焚天烈焰决》,这乃是子截历代传承的天下五绝之一。 第二十二章 入宫 《焚阳功》又称《焚天烈焰决》,《侠天下》中的五绝之一,乃是子家的不传之秘。 子家一门名将辈出,而这些名将虽然武道修为都不是很突出,但到了战场上之后却都可以称之为万人敌。 曾经在《侠天下》之中,《焚阳功》则是最后一个被人寻到的五绝,但第一个寻到《焚阳功》的玩家却并没有修习,而是高价卖出,就算是最后修习的,也是花高价几经转手才得到的。 修习了《焚阳功》的那个玩家异常生猛,虽然他的等级和表面的实力都很低,但却经常会越级格杀一些高端玩家,甚至还曾格杀过一个同样修炼五绝之一的玩家。 但这《焚阳功》在《侠天下》中却又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每一次这个玩家施展《焚阳功》后,基本都会挂掉,也总因此会掉一些装备且损失经验,这也限制了这个玩家的上限,到了《侠天下》的后期,这个玩家虽然没有泯然众人,但成就却并不是很高。 等子截简单的浏览了一番《焚阳功》的内容后,他发现这却是是一种强大之极的功法。 《焚阳功》一焚烧人体的元气或精血为代价,可以短暂但却迅速的提高修炼者的修为和实力,修炼到极致者甚至可以短时间的超脱自己的修为品级,如八品直接越入九品,亦如九品可入先天。 燃烧元气是小,休息几日便可恢复,但燃烧精血就等于燃烧生命,这是一种玩命的功法,尤其是在战场之上,杀红了眼的修炼者,根本不会顾及自身的安慰,危急时刻杀敌才是第一要务。 这时子截也才明白,子家一门为何会如此骁勇,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族人命丧与沙场之上,这子截的功勋的确是用命换回来的。 当然,这也是赵家为什么这般信任和依仗子家的缘由,长话说“大将难免阵前亡”,可子家的将领却必定亡于阵前,只要他曾修炼过《焚阳功》。 “这样的短命的将领,那个帝王会不稀罕?那个帝王又会不放心他手握重兵呢?” 子截喃喃自语,他开始有觉得子家一门有些过于凄凉。 但转念一想,子截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他会没有得到这《焚阳功》的传承,或许就是子截的父亲并不希望子截去修炼这种功法,只希望子截能够平安且平凡的长大而已。 而且,《焚阳功》隐藏的也并不隐秘,只是放在了子家祠堂之中,只要有人能发现那丝遗留的元气,自然是很容易找到,但子截却也明白,得到这功法也并非是什么好事。 毕竟,意气之下,谁又能保证自己能拥有足够的清明,不去选择一名相搏呢? 想到这,子截开始觉得他父亲子廉的用心良苦,而子截凝视着《焚阳功》许久,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练习这功法。 良久之后,子截还是拿起了功法,仔细的研读起来。 子截很清楚,他自己的这个德行,一旦遇到危机时刻,他很容易就会施展这《焚阳功》,而燃烧元气他不害怕,毕竟他修炼了《梦里乾坤》,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但子截更知道,他这个角色原本的命运可并不好,结局可是十分的悲催,而他不知道自己能改变了多少,但如果改变不了,他还是打算在危机时候,有跟那些意图谋害他之人拼命的本钱。 翌日清晨,抱着《焚阳功》睡了一夜的子截缓缓醒来,精神抖擞的样子明显是睡的很香不说,还做了一个非常好的梦。 只是一夜的梦中,子截的《焚阳功》已有小成。 就在子截刚伸了一个懒腰的时候,守在门口一夜的子成和子全两人才轻轻的敲响了祠堂的大门。 走出了祠堂,子截见到有些疲惫的子成和子全,笑着问道:“你们俩怎么不去睡觉啊。” 子全回道:“侯爷您不出来,我们又怎么去睡啊。况且,您在这祠堂里面,没您的吩咐,我们也不敢轻易的进去啊。” 子成回道:“侯爷,您这在祠堂一夜是干什么呢?有些累了吧,赶紧用下早饭吧,一会您害的进宫呢。” 听了子成的体型,子截才想起来自己还要进宫,便急忙的去洗漱更衣,而刚抬脚,子截就回头对子成和子全说道: “以后困了就去睡,不用在一直等着我,你们侯爷我没那么多的说道。” 转身离开,留下有些错愕的子成和子全,毕竟在两人看来,伺候主子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换了一身十分华贵的墨色长袍,腰间扎着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子截此时的到也真的符合一个侯爷应有的形象。 来到了皇宫之中,因为子截可是面圣免跪,所以即使自己长久不进宫,也会省去了礼部的演礼。 这意味着,子截即使在皇宫之中,也不会有什么禁忌约束,虽然不能比皇上,但跟太子赵正的自由限度也差不多。 当然,后宫子截也是不能去的。 可一进皇宫,子截就觉着蹊跷,原本带路的几个小太监和两个禁军侍卫,但走着走着侍卫不见了,太监却变成了一个,而且仅剩的一个还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太监,竟然十一个女子假扮的。 这其中必有古怪,但子截却并没有戳破,只因为这假扮皇家內侍的女子虽然会些武功,是修为不低的五品金刚境界,但这区区五品的修为在子截面前却着实有些一般,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女子虽然化了妆,但子截看的出来,这女子的样貌和身材却是十分不错,这让子截不禁要看看这女子向做些什么。 几经辗转,女子将子截引入一处略显荒芜的庭院之中,而刚一进院,女子就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转身就刺向了子截。虽是软剑,但剑势之中却又磅礴之意。 “分水剑!” 子截一眼认出了剑法,这分明是与之前子截在江州境内遇到程江一样的剑法,是江州剑道魁首祝汀溪成名绝技。 不过,虽然这一剑无法对子截造成什么伤害,但子截依旧是身形后退,避开了软剑的锋芒。 第二十三章 遇刺 一剑刺空,但女子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剑身向前,继续刺向子截身上的要害处。 “来人啊,有刺客!”子截大声的喊道,可喊了许久,也没有侍卫前来营救,显然这其中有些古怪。 女子也并非独身一人,就在他刚一出招的时候,庭院之中又接连的窜出了多个身影,他们手持这长刀花枪等格式兵刃,一股脑就冲了进来,不过虽然人多,但却并没有什么章法可寻。 子截余光扫去,发现这些人虽然穿着的都是宫内內侍的衣衫,但其实却都是女子的身份,他们的修为参差不齐,多是三四品的修为,而给子截领路的女子修为最高,但也不过是五品的境界。 但此时的子截却已经确定了那个领路女子的身份,赵家的长公主赵姝,而与她一同对子截动手的那些女子,应该正视名震泰安城的娘子军。 说起娘子军的由来,其实是当年大周刚刚立国,内外动乱之时,大周当时的长公主赵贞,带领着大周勋贵家的女子组成了一只临时的军队征战沙场,那只军队虽然都是又女人组成,但战斗力却不可小视,多次立下奇功,称为大周百姓的一件美谈。 后大周朝堂稳定,这只娘子军也随之解散,但大周向来尚武,对其向往着却大有人在,一些勋贵家的女子也多会聚集在一起谋划兵道、舞刀弄枪甚至策马纵横,但这些多是贵族女子之间的玩闹,人们如今看中的更多是这些女子的身份,没人会指望她们在上战场。 如今这些人聚在一起对子截刀剑相向,那自然是赵姝领的头了,但赵姝为什么会如此的对待自己呢,这赵姝日后可是要嫁给自己的,同子截完婚的,她的出招可绝对不只是试探或者是教训子截,招招要害,显然是想要伤了子截。 转念一想,子截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自己虽然身份高贵,但却是这泰安城或者说是这大周勋贵圈子中鼎鼎有名的废物,而这赵姝不仅身为皇家女子却生性高傲,她又怎么能忍受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一个废物。 赵姝想要做的,恐怕不是宰了子截,而仅仅是要伤到子截或者是吓唬吓唬子截,让子截知难而退,从而毁了这门婚事。 子截心中一笑,娶不娶这赵姝可不是他们俩就能说的算的,那是皇帝赵赢的旨意。 不过如今赵姝想要吓唬子截,让子截知难而退,那倒不如子截先去吓唬吓唬她。 原本,子截只是凭借身法在闪躲着这些人的,他快速敏捷的身法飘忽不定,让赵姝等人根本连衣角都碰不到,但突然子截却慢了下来,而且空门大开,露出了一个破绽。 眼见有机可乘,一个提着花枪的女子一枪就扎向子截的左腿,但就在长枪的枪尖就要碰触到子截的时候,子截的腿却快速抬起,直接踢在了那杆花枪的枪杆上。 强大且突然的力道传入女子手中,花枪顺势脱手而出飞向高空,而后子一脚就踹在了女子的脸庞之上,将女子踹飞了出去。 可子截用的力道不大,女子也并不大碍,但她跟就没看清子截是怎么出招的。 随后的几人跟拿大枪的女子也同样是一个待遇,都是瞬间被子截击倒在地,被击中的部位也都在脸上,而且也都没看清子截是怎么出招的。 快,一切都来的太快,快到赵姝根本都没反应过来,眼见同伴一个的被击倒,她虽然惊讶,但却并没有害怕,反而一剑扫向了子截的脖颈。 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靠割断颈动脉杀人,且一般盔甲都不会护到脖子,所以杀伤力很强。而如今赵姝的这一剑就已经不是要吓唬子截,而是打算要了子截的性命。 很意外的是,子截并没有闪躲,这让赵姝有些措手不及,她终究还只是个少女,并无狠辣的手段和心思。 手中的软剑依旧在子截的脖颈上扫过,赵姝想要收手却已是来不及了,可却没有想象之中的鲜血飞溅。 向仔细的观瞧一番子截的情况,可迎来的却是一个抡圆了的大嘴巴,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赵姝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之极,赵姝愣在了当场。 或许是被子截打的有点蒙,亦或许是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赵姝的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顿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甚至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哪。 天之骄女,何时受过如此欺辱,但赵姝却已经忘记了愤怒,她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大声的哭了起来,而且还是嚎嚎大哭。 “啊呜呜……” 可子截却走到赵姝的跟前道:“别哭了。” 子截的声音很轻,但却已经足够赵姝听清楚的,可赵姝却哭的更大声了。 又是“啪”的一声清脆声音响起,子截这回用的是反手,打在了赵姝脸的另一侧,而赵姝则乖巧的停止了哭泣,毕竟她不知道自己在哭,子截是不是会继续的打下去,甚至她毫不怀疑子截会很动手宰了她。 被子截打飞的那几个女子已经缓过神来,她们跟赵树一样略显惊恐的看着子截,而赵姝的脸已经红肿无比,且上面还留下了清晰的手印,证明了之前所发生过的一切。 七八个女子假扮的太监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子截,而子截则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们,两边相对无语,一时间场面很是怪异。 直到一群护卫冲了进来,在场的女子才缓过神来,顿时间开始嚎嚎大哭起来。 这些女人都是被子截给吓的,她们都是勋贵家的贵族小姐,虽然爱舞刀弄枪,但却并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领头的护卫子截倒是认得,名叫达奚儒涵,在《侠天下》中是一个很有特点的绝色,为人正直,极度的正直,而且他在《侠天下》后期中,还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达奚儒涵出身军武世家,其祖先也曾立下过赫赫战功,但稍有不同的是,达奚家族后来虽然没有出过什么名将,但却因其家族忠心正值,一直深受皇家信任,世代掌管着皇城禁卫,而达奚儒涵虽然也不过刚刚年过二十,现在只是一个禁军校尉,可人们都知道他注定是未来的禁军大统领。 跟随护卫进来的,还有子截的一个熟人清露,而清露看着场中的模样则是捂着额头道: “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第二十四章 高处不胜寒 清露的年纪与赵姝相仿,年幼时也都曾在一同读书,而且相处久了之后也称为了十分亲密的闺中密友。她显然应该是知道了赵姝要去教训子截的事情,而她当然不会担心子截,尤其是知道子截武道修为的她只会担心身为长公主的赵姝。 但终究是晚了一步,而且清露也没想到子截的手段会这么狠辣,虽然并没有伤到这些女子的要害,但却都打在了脸上。 当清露进去之后,连同赵姝在内的这些个女子,竟然脸部都高高肿起,完全没有了之前美艳的模样。 而即使赵姝向达奚儒涵狡辩,是子截先动的手,但看了看赵姝的衣服,达奚儒涵也就分辨出事情的缘由。皇宫内犯下武禁,袭击入宫的臣子,这不是小事,皇帝赵赢自然会知晓,只是向赵赢禀报的达奚儒涵却很是彻底,将犯下武禁的赵姝等人来了五花大绑,丝毫不留情面。 赵赢十分宠爱赵姝,随后也只不过让赵姝面壁思过,而原本是受害者的子截,却被狠狠的打了四十大板。 一脸病态的赵赢今天显得格外有精神,他斜靠在一张椅子上,笑吟吟的看着眼前还露着屁股的子截,太子赵正和清露则一左一右的站在赵赢身后。 而虽然这四十板子已经打完很久了,但赵赢却一直没让人给子截提上裤子。 一身佛门硬功的子截,当然不在乎四十大板,但不给他提裤子还是让他很别扭的。 趴在地上,也不抬头,子截闷声道:“陛下,您能不能让微臣把裤子先穿上?” 赵赢收起脸上的笑意道:“你小子打了朕的女儿,难道就这么算了?” 子截笑嘻嘻的回道:“那不是打我板子了么。再说,您这一直晾着我的屁股也有损皇家颜面不是……” 赵赢脸上的笑意又起,他笑道:“你小子这时候还不忘占便宜?按你这么说,你的屁股就是皇家的颜面不成?” 子截急忙道:“这可是您说的,我可不敢。” 赵赢回道:“不敢,你什么事不敢干?朕听清露说,你小子功夫不错,想必这几十板子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朕得换个方法惩罚你。” 依旧没有抬起头,子截道:“我也承认我下手比较狠,所以是打是罚我认了。” 赵赢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小子不许反悔。朕打算着把姝而下嫁于你,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子截猛的抬起头看向赵赢道:“陛下,您看她这是一次杀我不成,还要多给几次机会么?这可有点绝吧……” 赵赢身子向前探了探,他带着无比开心的笑意说道:“那就要看你的命硬不硬了……咳咳咳……” 子截刚想在反驳两句,可赵赢却很突然咳嗦了起来,赵赢身后的赵正一边上前给自己的父亲梳捋着后背,一边对子截道: “子截,你还不赶快谢恩?我皇家公主乃天之骄女,难道还配不上你么?” “咳咳咳……” 赵赢咳嗦的声音又大了几分,这让子截想说话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了,子截虽然有且不情愿,但也只能低下头道: “臣惶恐,婚姻大事自当是听从父母之命,但我父早已亡故,如今君父为臣子做主将公主下家于臣,臣自当谨遵圣明,爱惜公主。” “这就好,这就好。子截你一会就吃过饭再走吧。”此时的赵赢也不在咳嗦了,转过头,对着一旁的清露道: “清露也一起,将来也都是一家人,咱们一同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皇宫中的饭局,注定是冗长的,而且也注定是吃不饱的,在和皇帝赵赢简单的许久之后,子截便离开了皇宫。 不过,这一趟皇宫对子截来说也算没白来,揍了公主一顿不说,还得把公主娶回家,这让子截不禁感叹身不由己啊。 在离皇宫不远处东煌大街上的一处面摊旁,没有在皇宫吃饱的子截正打算填上一番肚子的时候,清露却很不合时宜但很不出意外的出现在子截面前。 一见面,清露就说道:“难道宫中那些精美的膳食也填不饱侯爷的肚子?侯爷这肚量还真是大啊。” 子截白了清露一眼道:“在精美又什么用?菜端上来的时候倒是香喷喷的,可等一套废话和礼节下来,在进嘴的时候却都凉了,怎么吃?” 清露笑道:“那清露就请侯爷吃点热乎的?” 子截一愣,回道:“你?” 依旧是跟着清露走了,而清露却也没骗自己,当食物端上来的时候却是还冒着热气,但面对被戏称为“三白”的事物,子截却依旧有些张不开口。 清露直接把自己带到了澹台彦召的府上,这并不出乎子截的预料,毕竟作为一个“香饽饽”的他回道泰安城,自然是要见见各方大佬的,而见过皇帝和澹台彦召也不过只是个开始而已。 不过,面对着眼前这个儒雅之极的男子,子截却不知如何开口,他很敬佩澹台彦召,无论是在《侠天下》的虚拟,还是大周的真实之中,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为国还是为民来说,澹台彦召都算是个纯粹的人。 子截也没了面对皇帝赵赢时候的随意,显得十分拘谨。 好在澹台彦召却并没有废话,直接说道:“当年你父亲和公玉那老家伙给你定下亲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而那时候公玉还是个文臣,一切也都是顺理成章,但没想到之后阴差阳错之下,公玉弃文从武,成就还不低,你们的婚事也就显得不那么合适了,在加上你父亲突然亡故,退婚的事也就一直拖着了。可没想到你能先提出退婚,这让陛下很欣慰,所以陛下才决定将姝儿嫁给你,也算弥补与你。” 子截点着头道:“我明白,而且我也没拒绝不是。” 澹台彦召说道:“我想你早就断定陛下会将姝公主嫁给你的,不然你不会那般下手。” 子截回道:“我又不是圣人,我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大人您也太抬举我了吧。” 澹台彦召接着道:“常言道打人不打脸,你却偏偏朝着脸上下手,这难道不是你的有意为之?” 子截不语,而澹台彦召回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泰安城的日子,但你毕竟姓子,你是脱离不了这片天地的。在普通百姓的眼里,这世界天高地大无比的宽广,可你这种生在高处之人,注定要承受常人所无法理解的高与寒。” 子截悠悠回道:“知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澹台彦召为之一笑,他看了看子截面前放着的吃食,说道:“怎么不吃啊?” 子截面露难色,皱着眉头回道:“凉了……” 第二十五章 有客来访 在子截的思维概念之中,人活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一日三餐,而活的更好不过也了吃的更好一些,所以很难想象,子截从这世间最为尊贵的两个人家中出来,竟然没有吃饱。 回到家,子截就让子成给自己弄些吃的,而子截最先想到的竟然还是火锅,这让子截一度怀疑这是练就梦里乾坤的副作用。 红泥火炉中的炭火很是旺盛,锅中的水也被烧的沸腾,羊肉、鲜虾、蔬菜等食材也整齐的摆放在一旁,可子截现在却已经没有了食欲。 子截的身前做了一个不速之客,个子不高,但身形矫健,尤其是一双眼睛犹如鹰隼一般锐利。 这个人是个高手,他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侯府,而且没经过子截的允许就坐在了子截的面前。 这个人很没有礼貌,他没经过子截的允许就直接用手抓起了一片羊肉放入锅中涮了起来。 子截通过自己的重瞳发现他是一个八品高手,但就算不通过双瞳子截也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他名叫六甲,是宁王赵秀身边的忠心死士,擅长近身功夫,而最重要的是他出身于全武宗,正是全武宗掌门之子,与子截同辈份,算起来与子截还有同门之宜。 锅中的沸水没有烫伤六甲的手,反而他吃的还很香,并且他丝毫不估计酱料滴落在自己身上。 等着六甲吃的差不多了,他才缓缓的说道:“是宁王殿下让我来,替他转达一下他对于侯爷的善意。” 子截看着六甲道:“你们王爷也真是有心,让你这么一个人来向我传达善意,我看着还真是来者不善啊。不过,你们王爷就让你空手来的?一点表示也没有么?” 六甲很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手上存留的酱料,并说道:“王爷他说了,只要您足够的识时务,等待事成之后,他可以帮您夺回原本属于您的一切,无论是子家原本拥有的权利,还是该属于您的女人,都可以。” 六甲的样子很嚣张,典型狗仗人势的嘴脸,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话刚说完,之前他还涮肉的红泥火炉就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当然,这炉子是被子截扔过来的。 连同汤汁带炭火,一股脑的飞向了子截,不过六甲不愧是高手,身形急速向后闪躲,在顺便的大手一挥便挡开了那些飞来的汤汁和炭火。 可一点寒芒闪现惨杂其中,让六甲为之一笑。显然子截在抛来的杂物之中掺杂了一件利器,但六甲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看来这不过都是小手段。 顺手的就要将一点寒芒摘下,可一伸手六甲就发现自己有些托大了,只因那暗器上所蕴含的劲气非同小可,而且那根本就不是一件暗器,竟然是七枚连成一线的锐利银针。 师承于“千手幽魂”林冰岳的暗器之道自然非同小可,当年他曾以一己之力灭掉了一个有两名宗师高手坐镇的宗门,足矣见林冰岳的暗器功夫是如何的恐怖。 这暗器是子截压箱底的功夫,不过同样是八品化腐修为的六甲托大之下自然要吃大亏。 七枚飞针在一遇到六甲的阻拦后,瞬间散开,且力道暴增,分别刺向六甲的要害,六甲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能避重就轻,选择用手去硬接下七枚飞针。 硬接飞针的结果自然是透体而过,六甲接飞针的手臂武力垂下,显然是废了,可事情根本没完,飞针过去了,子截却又到了。 主动一拳砸向六甲,六甲被动挥手格挡,而这一拳却只是子截连续不断攻势的开始。 拳拳直奔要害,且拳法之中还掺杂了佛门的金刚之力,每一拳都刚猛无比,如猛虎扑食一般让六甲难以应对。 子截的身法还奇快无比,让六甲想抽身却也抽不了,但如此之下六甲知道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迎接子截的一击重拳,才拉开了自己和子截的距离。 口吐鲜血,六甲恶狠狠的看向子截,说道:“全武宗!没想到我和侯爷还真有缘分。” 子截冷视六甲道:“缘分?你也配!” 看了看自己无力垂下的臂膀,六甲道:“这就是侯爷的待客之道?” 子截冷笑道:“让你这种人上门,这也是你们王爷的访客之道?” 六甲明白子截话中的含义,子截说的没错,能让他来见子截,本身就不是想和子截好好谈,可没想到他托大之下竟然让子截抢了先手,而如今他已经重伤,自然无法在对子截形成威胁。 转身就想离开,可就听见子截在身后冷冷的回道:“你就像这么走了?” 六甲转过头道:“难道侯爷还想宰了我不成?” 子截道:“宰不宰的了,那也得试试才行……”说完,子截直奔六甲而去。 子截历练江湖已久,但却很少有何真正高手交手的机会,尤其是六甲这种修为和经验足够,而且还是在受伤之下的。 此时的六甲是难得的试金石,而子截对他的生死也毫不在乎,意识宁王赵秀的原因,另一个则也有陆千峰的原因。 可一番激战之下,子截倒地没能宰了六甲,只是生生的撕下了他的一条手臂而已。 因为子截也知道,这六甲注定是命不该绝,因为在《侠天下》中六甲虽然戏份不多,但却很重要。 而手中拎着六甲留下的一条手臂,又看了看一旁的子成和子全,子截突然又有了食欲,随手将手臂扔给了子成,子截说道: “去,在准备一份火锅,侯爷我有些饿了。” “是,侯爷。”子全答道,而一旁的子成拿着六甲的手臂问:“侯爷,这扔了?” 子截想了想,说道:“别扔,装好了之后给宁王府送去,告诉他们,他们家的人有东西落在这了。” 子成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家这个侯爷能干出这种事来,但没有过多犹豫,子成就拿着手臂离开了。 …… 宁王府内,赵秀已经知道了六甲被子截重伤的事,但此时的他却没有心思过多的关心此事,只因为他派出刺杀孙家的人已经办完事从刑部大狱回来了,可结果却有些让他出乎意料。 那些刺客倒是很得力,顺利的完成了目标,可是就在他们回来没多久之后,他就得到了消息,刑部大狱之中不仅孙家的孙尚禄等人都被杀了,但他没想杀死的宁远侯的二公子徐刚,却也被杀死了。 当然,动手的显然不会宁王自己派去的刺客。 第二十六章 醉仙楼 子截并不知道赵秀看到那条六甲的手臂会是什么样子,当然也不过是生气或是无所谓,但子截却并不惧怕赵秀的气愤,因为赵秀除了吓唬吓唬自己,并不能真的把子截如何。他赵秀不敢,他身后的赵家也不敢,不然赵正也不会借江湖人的手来杀原来的子截。 老老实实的在家待了几天的世间,子截一心的钻研起《焚阳功》来,但这天下五绝之一的《焚阳功》很是蹊跷,先前他只是一晚的世间就有所小成,可之后几天世间却无寸进。 子截知道,或许这是因为自己过于着急的原因了,而且子截也明白《焚阳功》这种极端的功法,自己也绝对不能急于求成,不然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冷静下来,子截打算出门逛一逛,毕竟曾经自己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宅男,对于这座天下间最为雄伟的城池,是在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 没有带上下人,子截只身一人游荡在泰安城之中,但子成和子全也对子截的安全很放心,毕竟之前哥俩可是亲眼见过子截的功法,那不是能用寻常高手来衡量的。 侯府处在泰安城最繁华的东煌大街处,而从后门走出的子截,一出门就发现今日的泰安城有些不太一样,虽然是繁华依旧,但却多好了好多的江湖人。 江湖人的身份并没有写在脸上,但却印在了身上,皆是身着劲装佩戴兵刃,而今日的子截,一身淡蓝色的袍子,手中加上一把折扇,打扮到有些书生模样的子截反而和这些人有些格格不入。 而最好辨认的,就是这些江湖人看上去都很熟络,相互之间也多以“大侠”“仙子”做称呼,子截出门没多远,就遇到了不下三十位“大侠”和十余位“仙子”。男多女少之下,子截道很担心这些“大侠”们会因为争夺“仙子”而争风吃醋或者大打出手。 好在这种事终究是没有遇到,而子截也越发的好奇,倒低是那遇出现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来,且这些江湖人士还都很年轻。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肚中饥饿的子截开始四处的寻找吃饭的地方,而像他这种以一日三餐为或者目标的人,是绝不可能亏待自己肚子的。 正巧子截的身前就是名满泰安城的醉仙楼,子截就打算进去试一试,虽然他并不抱着什么希望,毕竟如今的泰安城太过于热闹,而这醉仙楼又过于有名。 不过,一进入醉仙楼之中,虽然这里也算是宾客满座,但却并没有那种人挨人的热闹景象。 一个店小二笑着脸来到了子截身前,躬身行礼道:“公子您楼上请。” 子截道:“不用,我就这随便吃点。” 小二笑脸回道:“公子,楼上有熟人在等您。” 子截一愣,道:“熟人?”但也没多做考虑,随后子截便跟着店小二走上了楼。 穿过二楼,直接来到了醉仙楼的三楼上,子截一上楼就却是发现了一个熟人。 达奚儒涵一脸严肃的恭候着自己,他身旁还站着两个同伴,而子截也知道这两人的身份。 其中一个男子,长相十分的俊美,甚至足可以说是俊美无可挑剔,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简直是天人之色,最为让人称奇的是,这人的额头上刺着两朵莲花刺青,尽显奇异之色,而他正是当今药王殿的传人,被人称为双花郎的青志凤。 青志凤之所以额头上刺下两朵莲花,不过也因为是他师傅担心他过于俊美,想让坏了他的容貌,让他更加最近与医术和武道之中,但没想到刺下这两朵莲花之后,青志凤反而更加的俊美了,也正因如此,青志凤最出名的也并非是医书和武道,恰恰是他的容貌。 另一个男子长得也十分俊朗,面色黝黑,脸如刀削般五官分明,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中满是多情之色,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此人名叫柴碧松,出身泰安柴家,其父是被人称为“柴半城”,而这半城指的正是泰安城。 柴家十分富贵,“柴半城”也声名显赫,虽然不是天下人口中的四大“财神”之一,但其身价却不是其那四人,而柴碧松也十分的整齐,年级轻轻就颇具经商天赋,这醉仙楼就是其家的产业,且其中的“醉仙酿”更是这世间最为极致的佳酿。 带着这样的两个人等候着自己,子截倒是有些意外。 “能再此遇见子侯,还真是巧啊,子侯不如坐下来一同喝上一杯?” 达奚儒涵对子截行礼问候,而子截也还礼回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子截之前也只是和达奚儒涵在皇宫内短暂相逢,只不过当时打子截板子的正是达奚儒涵,不过被打板子的仇子截当然不会记在达奚儒涵的身上。 达奚儒涵分别给子截介绍了青志凤和柴碧松两人,而两人显然也从达奚儒涵的口中得知了子截之前殴打长公主和一群贵胄家女子的事情,但两人倒是对子截的出手表示赞许。 大女人自然不是风光的事,青志凤和柴碧松两人天生风流当然不会对女人出手,但他们却不会介意别人对女人出手,尤其是那些贵胄家的小姐们。 在这泰安城的年轻的一辈的勋贵弟子之中,青志凤和柴碧松那是出了名的风流潇洒的,可也就难免被人称为浪荡子,所以他们也就经常被赵姝率领的娘子军所针对,由于对方人多,青志凤两人又自持身份,所以他们面对娘子军也就只能落荒而逃,往往是狼狈不堪。 虽然不知道娘子军对他们做了什么,但看两人知道赵姝等人挨揍后兴奋的表情,就知道其中必有故事。而一旦有话题开始,在加上有酒相伴,那年轻人之间就是很好沟通的。 泰安城最有名也是最金贵的酒名叫迷人醉,其中三十年以上的陈酿被称为醉仙酿,而能喝得起这种酒的人可不仅仅是有钱就行的,但如今在柴碧松的酒楼中,醉仙酿却当然是管够的。 虽然并没有说道什么实质性的言语,不过几杯酒下肚后,子截和青志凤之间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这种熟络的速度显然要比一般情感来的快上许多。 熟悉之后,自然无话不说,但说着说着达奚儒涵提到了一个名词“武林大会”,而在联想到今天城内颇多的武林人士,子截才意识到其中的缘由。 子截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练功练坏了脑子,武林大会这种十分关键的事他怎么会就给忘记了,而且这次的武林大会还注定会精彩无比。 第二十七章 武林大会 大周帝国是一个极度尚武的帝国,自从立国之后,就每四年会召开一次武林大会,角逐出一位武魁,但要求是参加者不能超过二十五岁。 每一次武林大会都会吸引无数的青年俊杰参与,这无关身份和地位,任何百姓和江湖门派都无参加的限制。 当然,朝廷也都会派遣勋贵子弟去参加,向达奚儒涵就已经被太子赵正派去参加,只不过勋贵子弟的大会战绩一直都不是很好,即使勋贵子弟中也会有高手出现,但依旧很难跟那些江湖门派的弟子们相比,毕竟勋贵子弟的精力并不会只放在钻研武这道一途上。 而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更受瞩目,传闻大周已经邀请了北燕、南庆、蓬莱和金帐汗国的青年俊杰前来参加,所以这一次的武林大会自然意义非凡。 听闻达奚儒涵要参加,而在《侠天下》中达奚儒涵的成绩虽然只能算作一般,但他却称为这次武林大会中一个很大的受益者。 达奚儒涵既然提到了武林大会,他的眼神也不由得看向子截,询问道: “子侯这次可会参加大会?” “我这身手还是不参与了吧,去了也不够丢人的。”子截话说的很谦虚。 “子侯可是有些客气了,那日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子侯出手,但长公主那五品修为都没在您手上坚持多一会,您的修为相比定是不凡。” 面对达奚儒涵的夸赞,子截也只是笑道:“可千万别抬举我,我之所以能赢那些女的,不过是因为厚颜无耻敢对女子吃手,诸位要是出手,那一定比我利落。” 子截的话倒是令青志凤很受用,大笑的回应着子截,也认为子截是一个真正懂得他们这种风流之人的人,紧接着又和子截连干了几杯酒,俨然一副意气相投的意思。 而这一番话也让子截知道,达奚儒涵显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修为,而如果身在禁宫内的达奚儒涵都不知道,那显然知道自己修为的人一定是极少数的,赵正也并没有过度的宣扬此事。 少年人喝酒,总是会贪杯,尤其喝的还是后劲十足号称可让仙人一醉的陈年佳酿,酒精作用下几人很快就是无话不谈,也很快就变的烂醉如泥。 等子截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口渴难耐的子截如同牛饮一般喝下了一大壶茶水,但依旧是没有消除喝多之后的后遗症。浑身软绵绵的,只是好在脑袋并不感觉疼痛。 向子成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自己是被醉仙楼的伙计给送回来的,子截并不知道其他几人怎么样,但从他的最后记忆之中好像其他几个人的状况还不如他。 但醒酒后的子截则发现,子截就酒醉的时候,依旧会在梦中修行,而且一晚上之中,他的《焚阳功》又精进了不少。 可就在子截窃喜,感叹这醉仙酿要多喝的时候,的时候,子成却对子截道: “侯爷,有客来访。”正当子截疑惑是谁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子成又继续道: “是西州来的一位姑娘,姓孙……。” 子成的话没说完,子截就穿着睡衣窜了出去,而一到厅堂内子截就发现了端坐在那的孙暮蝉。 一身华贵到极致的衣衫,让孙暮蝉更显美艳多姿,但领子截稍微留意的是,孙暮蝉身边还站着被称为“铁豹尾”的铁青川。 但子截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上前在孙暮蝉的惊呼中抱了她,而后直接奔向自己的卧房。 “啊,侯爷……”孙暮蝉惊呼,可子截却对一旁惊讶的子成随口道: “午饭就不用叫我了……” 在孙暮蝉的世界中,她从未想过会有男子对自己这样,她当然知道子截要对自己作些什么,她有些后悔早上来见子截,但她却有些窃喜,因为虽然只是一段时间未见,但她对子截还是十分的思念。 子截知道,孙暮蝉是饿了。 吃喝拉撒自然是人之常情,子截没听说过哪个人美艳到极致就可以超脱世俗的,即使有那也注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毕竟活着就得有活着时候必须去做的事。 孙暮蝉是西州人,而西州人独喜面食,所以子截亲手为孙暮蝉做了碗面吃,这可让孙暮蝉是受宠若惊。但看着子截和面、烧水、下面、打卤的熟练手法,孙暮蝉能看得出,子截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孙暮蝉却不惊讶,因为在她看来,子截无所不能。 宽厚的面条,羊肉鲜虾做卤,在配上一碟酸甜味道的拌木耳和一盘拍黄花,饭食虽然简单,但却让孙暮蝉胃口大开。 两个人就并排坐在侯府庭院的石阶上,端着大碗,吃的香甜。 子截吃的很快,狼吞虎咽,吃相难看的他很快就吃完了,而吃完之后他则看着一小口一小口吃饭的孙暮蝉。 等孙暮蝉吃完之后,她才问道:“侯爷很喜欢看人吃饭?” 而子截摇了摇头回道:“不,我只是喜欢看美人。” 孙暮蝉的脸庞再次绯红,回道:“侯爷真是喜欢捉弄人。” 子截笑的更加开心,但随后子截还是问道:“你父亲怎么样?” 孙暮蝉道:“一切都好,蛊毒也解开了,只是父亲醒来后倒是有些失落,我劝过之后他也好些了。” 见孙暮蝉的情绪有些低落,子截开始转移话题道:“这次来帝都是要做些什么?” 孙暮蝉点点头道:“每逢武林大会已经临近,各方的势力和人马也都齐聚这泰安城,所以这是一次与各方联络的好机会,尤其是这次还会有他国势力前来,这可是难得的机遇,说不准还会定下一些难得的大买卖。” “大买卖?”子截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而紧接着子截对孙暮蝉道: “妮子,我们个买卖如何?” “什么买卖?”孙暮蝉疑惑道,而子截则是带着一副奸商的嘴脸笑道: “当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第二十八章 你我兄弟 离武林大会的日子越发的近了,泰安城也越发的热闹起来,各路江湖人齐聚其中。 江湖人自然是形形色色,三教九流,贩夫走卒无不谓之江湖,也毕竟有人的地方就就江湖。 江湖真正的高手也分别开始现身,如“一剑断江”祝汀溪、“欢喜僧”一合、“镇西洲”方西平等子截熟悉的江湖人物开始发纷纷抵达泰安城,而那个被称为“万里仁侠”的大侠任万里的门槛也在这几日被踏破了。 紧接着,被称为“南北双客”来自吴州的“南墨客”云墨之先行出现在泰安城,紧接着就是来自塞北幽州的“双刀客”范无双也随后抵达,两人的出现可是引起了江湖青年一辈的追捧,因为这两人在十二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不分伯仲并列获得武魁称号,如今更是双双已达到九品宗师境界。 在之后,江湖上最有名的高手相继到了一大半,尤其是被人戏称为“一圣、二怪、三杰、四贤、五霸、六侠、七雄、八仙、九散人”有一半都已经到场,这让泰安城内的情形变的可不能只用热闹来形容了。 这是整个天下高手的相聚,而这些高手也代表了各个势力,相互之间明争暗斗以久,如今汇聚在一起到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只不过在这泰安城之中,他们还不敢过多的放肆。 高手一多,泰安城和皇宫的守备实力也开始不断的加强,可身为禁军校尉的达奚儒涵却得了个清闲,每日除了在府中练功,就是和子截等人喝酒,但喝酒的时候却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让人发现,俨然如做贼一般。 子截知道,这达奚儒涵是奉了赵正的旨意,要他在武林大会上必须露些脸面,所以才给他放了假,让他在家钻研武道。 可武道这种功夫,却并非是一朝一夕的就能达成的,达奚儒涵身手不弱,已然是六品巅峰的修为,这对于和子截年龄相仿的他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的。 坐在达奚儒涵家的院落之中,看着达奚儒涵刚猛十足的打完了一套掌法后,青志凤与柴碧松两人起身叫好,纷纷夸赞达奚儒涵威猛不凡,可只有子截落座一旁,不做言语。 多日的相处,连续喝了很多顿酒,当然也包括去青楼喝过花酒之后,子截和这些人已经打的混熟。 而见子截不语,一旁的青志凤则是对子截道:“子侯怎么不叫一声好,难道这掌法不够威猛?” 子截回道:“又不是街边卖艺,叫什么好?况且威猛是有余,但遇上更加刚猛的高手,可就难了。” 柴碧松则在一旁插言道:“这儒涵这就够刚猛了,更刚猛?那是有多刚猛?” 子截笑而不语,而达奚儒涵不像青志凤和柴碧松,他很清楚自己拳法的长处和短处,而他也知道子截说的很对,随即说道: “还请子侯指教。” “对,光听说子侯身手不错,却没见过,今天子侯是一定要露两手……” 青志凤一旁在一旁起哄,而子截其实也并没有想隐瞒什么,而且他也知道达奚儒涵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对手,那个人的声望和身手都在达奚儒涵之上,但达奚儒涵依旧是和那个人达成了平手,所以子截也想帮助达奚儒涵一番。 站起身,只是一个闪身子截就来到了达奚儒涵身前,可就是这一个动作,却让青志凤和柴碧松惊讶不已,他们俩虽看上去只是个出身富家的花花公子,但实际上两人也都是五品的修为,也都在武道上用过苦工。 但青志凤和柴碧松却并没有见过这般快的功夫,他们甚至没有看清子截是如何起身的,但他们却看清楚了自己在那么快的速度下,停下身形时却是衣角未动。 而紧接着子截一拳打出,达奚儒涵顿时感觉到一股极致的刚猛之力迎面而来,仓促抬起双臂抵挡,可他却低估了子截的一拳,这一拳直接破开他的双臂双臂不说,更是让达奚儒涵有了一丝放弃抵抗的想法。 子截的拳头停留在达奚儒涵的面门之前,他收回了自己的力道,但只是一招却已经让达奚儒涵震撼不已,青志凤和柴碧松更是目瞪口到。 并没有多废话,子截道:“我这一拳是全武宗的拳法,名叫战八方,讲究的就是一个刚猛,但我在其中还夹杂了佛门的金刚之力,会对人有震慑敢。不过……” 子截的话语刚一停顿,一旁的柴碧松急忙上前道:“醉仙酿管够的喝……” 青志凤接着道:“栖凤轩有个新晋的花魁可称之绝色,我帮你拿下……” 柴碧松打断道:“说那些没用的,子侯家中可是金屋藏娇的,孙暮蝉可是美人榜上有名的美人,谁稀罕你那胭脂俗粉……” 青志凤诧异道:“对对对,不过子侯但凡有什么需求就尽管提便是。” 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很是默契,但子截却笑着继续道:“不过,现在现在让你学以柔克刚的功夫,可是有些晚了,你很难领会其中真谛,到时候贸然对敌可能还有些得不偿失,不过我又一套身法倒是可以帮到你。” 青志凤和柴碧松这次没有出言打断,而达奚儒涵则急忙的拱手说道: “还望子侯指点。” 而他一说完,子截开始绕着达奚儒涵施展起一套身法来,子截的身形并没有过于快速,但却飘忽不定潇洒之极,让达奚儒涵看的一阵恍惚。 等子截施展完之后,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留下了无数已经深入石板的脚印,而这就是子截身法的步伐。 “这套身法叫逍遥渡,练好了对你可是受用无穷,但你牢记之后最好把这脚印都磨了,要不然日后麻烦的是你。” 这“逍遥渡”是“鬼影无踪”苏博年轻时候的成名身法,自然是奇妙非凡,而达奚儒涵自然明白子截的意思,可他还没等谢过子截,他就发现青志凤和柴碧松已经跑到脚印处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完全没了之前关心达奚儒涵的样子。 子截笑道:“这两个家伙倒是心急,这泰安城日后,莫不是要多出两个采花大盗来?” 达奚儒涵面对子截十分正式的说道:“多谢子侯。” 子侯回道:“无妨,你我兄弟,这都是应当的。” 帮助达奚儒涵,其实并不仅仅是出于好意,而是子截有他的打算,他想要这武林大会出现更多的冷门,之后他便可以从其中谋取客观的暴利。 第二十九章 神机阁 子截的如意算盘大的很不出,但其实子截却不仅仅要用这次武林大会的机会大赚一笔,更是要给自己制造出一种改变,将那些注定的命运进行改变,从而尽可能的改变命运。 可正当子截思绪万千的时候,达奚儒涵家中的下人前来禀报,说太子府的人来寻子截了。 赵正找自己,子截可不认为是什么好事,而且他还有些不原意去见赵正,因为在子截眼里,这家伙对自己可没什么善意。 虽然极度的不情愿,但现在的子截还是身不由己的,太子府该去还是得去的。 而这个时候正值武林大会临近,赵正却要见自己,子截感觉赵正可不是要跟自己叙叙家常,毕竟他也是很少知道自己修为的几个人之一。 果然,当子截见到赵正的时候,发现赵正并非是一人要见自己,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 男子面容白皙,眼神深邃有神,子截留意到这人手指修长,看上去宛如一个性格温润的书生一半,但实则子截却发现这男子体内蕴含着强大的气息,是一个修为十分高强的武者。 男子名叫未秋,而男子的身份也非同一般,他出身于神机阁。神机阁,天下间最为神秘的地方,号称天下事无不知晓。 一部《至尊录》,记载了江湖上的所有成名高手。 一部《无双谱》,记录了江湖上的所有神兵利器。 一部《美人榜》,点评了天下间倾国倾城的美人。 一部《龙门榜》,告知天下新晋崛起的青年才俊。 茶余饭后的街头巷尾也好,江湖中杀戮相伴的秘闻也罢,甚至天下分合朝堂纷争都少不了这神机阁的存在,这神机阁还真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但神奇的是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相信神机阁所说的话,这就好像一个品牌的市场口碑,年头长久过后,那些好的东西自然就是好的,那些真的东西也就是真的,无须在问为什么,因为那些以得人心。 在子截眼中,神机阁虽然看上去神秘无比,但他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他看来神机阁只不过拥有掌握消息来源的途径,在用神秘的面纱去遮掩,从而装神弄鬼的哄骗世人。且神机阁历来都和天下各大势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看似与权力之间毫不沾身,但实则左右逢源的混迹其中以谋取利益,也或许说只是中立保身而已,终究是不能独善其身,至于世外。 赵正介绍了两人相识后,未秋躬身对子截行礼道:“见过侯爷,侯爷一门英勇忠烈,而侯爷蛰伏多年后在西州一鸣惊人,真不愧是将门虎子。” 子截还了一礼后,只是淡淡说道:“巧合而已。” 赵正突然道:“说起西州来,我正好还有事要问你。我听说最近孙家的孙暮蝉住在了你的府中?” 子截并没有否认,回道:“没错,她晚上都是在我哪过夜。” 赵正面露笑意道:“你到是诚实,父皇刚刚打算将姝儿下嫁于你,不日就要将你们订婚一事昭告天下,而你就这么多了这么个红颜知己,你也不知收敛一些?更何况人多口杂,难免不会有人拿你这事做文章。我最近就听说孙暮蝉母家的表哥赵略,就向同僚抱怨说你自持身份对孙暮蝉用强,还意图通过联姻来霸占人家的家产,所以这事你得收敛些。” 子截抽起眉头,他有些不以为意的回道:“孙暮蝉是我帮她解围,她自愿对我的以身相许,你情我愿的我凭什么不答应?有便宜不占那不是王八蛋么。再说了,赵略那家伙也好意思?当时孙暮蝉向他求助,他跑去跟宁远侯喝酒,如今却在背后嚼舌根,这货也真是个奇葩啊,更何况孙暮蝉没打算嫁我。” 子截的话略显粗糙和直白,但赵正听了后脸上却没有异色,显然他很喜欢子截这种不在乎名声的举动,说道: “西州的事孙家也却是该谢你,你做的也很对……” 赵正的话让子截很想骂他,因为如今孙家已经完全归纳与赵正的势力范围之中,孙暮蝉到迁安的时候,还是先看过赵正才去找子截的,所以不仅是孙家要谢子截,赵正也应该谢谢,可赵正却除了夸奖之外没什么表示。 赵正继续道:“不过,我今日找你来,可是有事交付与你。这并非是小事,你千万不可大意。” 子截道:“殿下请说。” 赵正道:“我听清露说你修为非凡,乃是青年一辈之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让父皇和我都很新闻,子家的威名并没有在你这一代被埋没。而如今帝国要举办武林大会,诸国也前来参与,所以我想让你也参与到武林大会之中,要确保这次的武魁不能旁落,一定要留在大周,此时事关国体,你可明白。” 根本没给子截拒绝的机会,而子截其实也照旧料到如此,便十分干脆的躬身回道: “臣原意为我大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没有拒绝的机会,不如就干脆的答应,而且子截原本也有参加大会的想法,如今正好卖个人情给赵正,而且子截也留意到赵正没说非要自己拿第一。 上前扶起子截,赵正感慨道:“你能这般,相比父皇一定是欣慰的,这事结束后,我会代父皇好好的赏赐你,而父皇也说了,等你和姝儿完婚之后,会把一直欠你子家的,都还给你。” 子截一愣,他十分明白赵正这话中的意思,而整个大周也知道,子家世代功勋,却只是一个侯爵,俨然有些说不过去,且子截这一代也只是孤身一人,如今在给子截什么的话,那就进爵了。 又指了指一旁的未秋,赵正笑道:“未秋对江湖上的事很了解,你们相互之间多熟络熟络,也多了解一下那些别国的门派和高手们,是必要做到的万无一失。” 赵正的话让子截很开心,因为原本熟悉《侠天下》的他就对江湖上的门派和高手,甚至这次参加武林大会的那些诸国高手都十分的熟悉,但子截知道的也不过是那些最顶尖的,他不可能每个人都会知晓清楚,可出自神机阁的未秋就不一样了,而如今既然赵正发话了,子截就可以随意的从未秋那得知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而这也让子截看到了一条很大的商机,想着想着,子截带着一脸略显微缩的笑意,把手便放在了未秋的肩膀上。子截这不是在示好,而是生怕未秋跑了。 不过,子截当然不能把未秋绑在身上,随即在未秋答应子截他会尽快将那些详情给子截送去之后,子截才起身离开。 但当子截走之后,赵正则问向未秋:“你看子侯的面相如何?” 未秋回道:“子侯面貌不凡,奇人异象自然并非凡人,但最多也不过是王侯之命而已,且其双眉之间相距太近,其人胸怀不宽,非有大志之人。” 如果子截听到未秋的话,那子截一定会很高兴,不过就算子截不爱,听了未秋话的赵正,也一样很高兴。 第三十章 厚颜无耻 武林大会吸引了天下各个地方的任齐聚泰安城,而人一多了之后,自然就会带来无限的商机,其中就有人会参会的那些人的胜负来开。 作为知晓大会结局的子截来说,他当然是要利用子截未卜先知的能力去赚取一些利益,尤其是其中的冷门。 至于什么样的是冷门,其实原本就很容易知晓,自然是那些声名不显,却实力超群的家伙,而子截就是其中的代表。 这种会赚取暴利的事,也自然就是子截之前跟孙暮蝉所说的做生意,而如今有了未秋,子截更是事半功倍了,且子截的第一桶金就是利用未赚来的。 利用神机阁的方式很简单,曾经子截见过赛马或者球赛等跟赌有关的事,而这种事一旦关注的人多了,也就会出现一种人们都是很欢的,攻略。 回去没多久,从未秋那得到了一些江湖背景的子截,回去就开始将那些跟江湖门派还有参赛选手有关的消息印发成册子发放。 当然,子截也不会说的太详细,毕竟要是把别人压箱底的功夫都公之于众,那那些江湖人一定会来找子截拼命,那时候他们可不会在乎子截的身份。 简单的只是说一些根门派背景和功夫特长,当然还有这些门派和选手的以往战绩,而且其中还极尽吹捧之词。 向程江,子截在册子上就写的是:程江,年二十五。六品修为,师承于“一剑断江”祝汀溪,剑法深得其师傅真传,其招法大开大合之间颇有其师之风范。曾败“快刀”段数、“铁手臂”吕达与手下,战斗力估值为六品中,预计大会排名前一百。 连战斗力和预计排名都写出来了,这记录虽然简单但却很详细,而这战斗力和排名其实很是关键,因为在大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人们就会发现,子截的战斗力和排名预测会很准。 但那些子截所知道的冷门,子截却在战斗力和预计排名上含糊其辞,总是用过往战绩不详,战力无法估计来形容,而排名则说是预计会靠前的语言形容。 当然,冷门出现之前,那些人是不会有人关注的,人们关注的多是那些热门,而子截也会给几个热门的排名做出很精准的估计,虽然这在结果出来之前会看上去很荒诞,可等结果出来之后,却会造成爆炸性的效果。 不过,子截这么做的用意,却不是为了供攻略赚钱,一本小册子才一两银子,再多也赚不了多少,子截也做的是造势,给热门制造必胜的声势,之后才是爆冷的最佳时候。 其实,子截这么做就像在行骗,每每当你相信对方的时候,也就是你受骗上当的时候。 册子开始卖了几天,销量不是很好,但子截却不着急,除了未秋去找子截理论无果之后,便去太子那告了子截一状,一切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出现。 可未秋找太子告子截却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因为虽然子截这么做有些荒诞甚至厚颜无耻,但太子赵正却很喜欢,他希望看到子截成为某种特定的模样。 贪财、好色、无耻,德行不佳者自然不能够成大事,也不能威胁到自己。 但就在子截准备闷声发大财之时,赤云候府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正是孙暮蝉的表哥,原宁安府府牧,现当朝的谏议大夫赵略。 而赵略来找子截的目的,却是希望子截放过自己的表妹孙暮蝉一马,并声称他和孙暮蝉是有婚约在身的。 孙暮蝉这段时间确实是住在了子府的,孙暮蝉在泰安城时有着自己的宅院的,那比不赤云候府小,也比这里豪华许多,但孙暮蝉依旧住在了子截的府上,甚至丝毫不避讳他人的目光,而如果不是武林大会风头正劲,恐怕两人的风韵之事也会很快的传遍了泰安城。 不过,孙暮蝉很忙碌,平日里白天很难看见他的人影,只有晚上会回道侯府,所以赵略跟子截说起这事的时候,孙暮蝉并不在场。 不过,表哥和表妹这种婚事,的确是不少见的,而且赵略也并没有说假话。 孙暮蝉之前和子截提起过,当年孙暮蝉刚一出生,她那还没做高官的舅舅就上门给赵略提亲了,而孙暮蝉的父亲是在是莫不过她舅舅的纠缠,想着她舅舅也是个读书人,家中也是书香门第,就口头上答应了她的舅舅。 可前提是孙暮蝉的父亲也在有个儿子才行,但之后孙暮蝉的父亲就他这么一个女儿,这件事原本就应该作罢,在加上赵略的父亲做了高官以后,就没在提起过此时不说,甚至如今的赵略早就娶妻生子,妻子还是西州州牧的女儿。 这婚事早就作罢,但如今赵略却跟子截提起,显然其中别有用意。 其实,子截是很佩服孙暮蝉的,能将偌大的孙家管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这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至少在子截看来孙暮蝉是要比自己强百倍的。 且在子截不仅仅是在佩服孙暮蝉的经商能力,还佩服她为人的气魄,“铁豹尾”铁青川原本是孙尚禄用来至孙暮蝉于死地的棋子,但如今却被孙暮蝉收为己用,这也不得不说孙暮蝉心胸宽阔和用人不疑,并非是一般人能够作到的。 只是这孙暮蝉总是遇人不淑,还真是让人头疼,子截也越发的同情起孙暮蝉来, 眼见着赵略义愤填膺的在自己面前叙述着孙暮蝉来泰安城的种种过往,而赵略言语之中多是暗指孙暮蝉的行为都是受了子截的逼迫所致。 “还请子侯放过我家表妹,让我们这对有情人得意终成眷属,我赵略身为大丈夫,自当不会计较暮蝉表妹和侯爷之间的风韵传闻,一定尽心尽力的呵护与她。而侯爷也乃我朝忠烈之后,也还请侯爷注意自身德行,不要事情凌弱觊觎他人家财才是……” 子截忽然想起之前在赵正府上,他也听闻赵正提起过此事,按说孙暮蝉如明显已经是太子一方的人,虽然身为言官的赵略身份特殊,但赵略也不应该如此的无理纠缠,如果这样,那显然这赵略的背后是有推手的。 而面对纠缠不休的赵略,子截真的很想问问,当时孙暮蝉被人围攻的时候他在哪里,当时孙暮蝉被孙家强行要嫁给徐刚做妾的时候,赵略他又在哪里,怎么那时候不见他这个表哥出面提起那已经不作数的婚事。 眼见着赵略滔滔不绝的胡搅蛮缠,实在有些控制不住的子截,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一句他所熟悉的台词: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子截实在是懒得理会赵略,但念着赵略不会武功,子截也就没有出手,随即让子全送客。 平日里接待客人都是子成的事情,因为子成待人有礼且很有分寸,而子全则正好相反,眼见子家侯爷脸色不好,子全拽着赵略就向外走,赵略不肯,武道不弱的子全就拎着赵略的脖子托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大门外。 赵略的突然到访十分打扰子截原本很愉快的心情,不过子截很清楚,这赵略敢上自家的门来找孙暮蝉,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子截也奇怪,这赵略为什么不去找孙暮蝉,而来找自己,或许这赵略原本的目的就不在孙暮蝉,而是子截本人。 可刚让子全送走了赵略,子成就紧跟着走了进来道:“老爷,有客来访。” 子截有些不耐烦道:“谁啊?” 子成道:“就是那个被称为万里仁侠的任万里。” 第三十一 真好 任万里,是大周江湖上非常有名人物,“六侠”之首,武功乃是传说中超越九品的先天之境界。 不过,子截却知道,任万里真正的境界不过还没到先天,或者可以说是半步先天。 只是这任万里的功法十分奇特,名叫“困龙渊”,可以将对手体内的气息和功力封住,从而无法施展自己的功法和武技。 子截之前就是被方西平用困龙渊封住了体内的力量和气息,被困住之后才被徐刚偷袭得手。 其实,这困龙渊很像子截知道《侠天下》中的五绝之一的《寒雪心法》,只不过困龙渊是需要修炼者的双手接触到对手才能施展,但《寒月心法》到像是困龙的升级版,无须碰触对手,直接可以用自身散发的气息干扰对手,且《寒月心法》也不是封住对手,而是将对手气息和身体都能冻住,甚至传闻修炼至极者,可冻住万物。 任万里的功法高深,且这个人很有意思,他和自己的徒弟方西平一样,是一个江湖老油条,但他却不仅仅想做江湖人,他这个人破有野心。 在《侠天下》中,任万里总能做对选择,面对局势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但他却总是因为太过于主动而不被人所重视,很好的解释了“上赶着不是买卖”的一丝,以至半生过后,任万里始终是一无所获,到最后还落得了一个令人咋舌的结局。 但眼下的任万里,子截还是并不拒绝的,而任万里还带来了两个徒弟,一个正是“镇西洲”方西平,另一个则是他的关门弟子,被人称为“君子雷”雷修。 雷修年级比子截还要小,为人也跟他的师傅任万里十分类似,年纪轻轻就是一个江湖老油条了,不过他的修为倒是很不错,年纪不大就已经六品巅峰了。 而子截也很清楚的记着雷修这个人,他很的任万里的喜爱,甚至在日后的一言一行都很神似任万里,但与任万里略微不同的是,他的结局要比任万里好许多。 任万里带着两个徒弟来见子截,子截并不意外,因为之前任万里就几次等人造访,只不过很不凑巧都是子截不在家的时候,而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也是带着方西平来给子截登门道歉。 进门之后,任万里虽然年纪很大,但却给子截深深的施了一礼,也毕竟两人身份有限这一切都没什么,方西平也很识相的独自跪在一旁。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子截面对如此诚恳道歉,且礼数十足的任万里三人,也只能客气的给了个台阶下,虽然子截早就没有想着找方西平的麻烦,毕竟现在他可是孙暮蝉在西州的得力助手,只不过两人掩饰的很好,没有被外人发现,而方西平知不知道子截就不清楚了,且他也不在意。 表示完歉意的任万里和方西平也并不是空手来的,他带来了两件东西,一件正是之前伤了子截的百炼刀。 方西平送刀给子截,而要将刀送给自己的人正是宁远侯徐明,当子截结果长刀后,子截对方西平问道: “我没有去参这徐明,今天他到把刀送还给了我,他不会是把自己儿子的死归咎到我身上了吧。” 徐明的二儿子徐刚死在了刑部大狱之中,这件事也已经过去许久,而在那之前徐明更是因为子截被徐刚伤了的事,回道泰安城向赵赢当年请罪,徐明也受到了应有的责罚,可接踵而来的事情也实在是让徐明倒霉不已。 方西平已经在子截的示意下站起身,毕竟子截并不习惯有人总是跪在他的面前,而方西平见子截询问则急忙回道: “宁远侯将刀教到小的手上的时候,也嘱咐过小人,说刀还给侯爷,只是因为所有的事都是因此刀而起,况且此刀之前还伤了侯爷您,他每次看到这把刀都心中无比愧疚。如今他儿子也因种种缘由故去,他见此物更是伤心,便吩咐小的将此刀还给侯爷。而宁远侯也让小的转告侯爷您,说事情缘由他虽然不明,可也是算是心里清楚的,他不会将事情怪罪在您的头上,也不会忘记子家的大恩。” 这一番话说的很官方,不过子截也明白宁远侯的意思,这件事太过复杂,而一贯明哲保身,不会明着却站队的宁远侯,只不过是向通过还刀的举动保持中立,只要子截把这把刀亮出来,那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已经与子截保持了距离。 刀既然送来了,子截也没理由不收下,但宁远侯徐明心里面,倒地记得是恩情还是恨意,他就不知道了。 一件是刀,而以另一件却出乎子截的意料,是一个人,而这人还正是雷修。 这是任万里在示好的意思,在他看来,子截刚回到泰安城,且身份尊贵,也就导致很多事情无法亲自出面,所以就送雷修到子截身旁,这样子截有什么事就可以吩咐雷修去做。 子截不得不感叹,任万里这中江湖人想的还真是周道,而且雷修这个人的能量自然是不小,最为任万里的幼徒,他所代表的根本就是他任万里自己。 两世为人,子截很少受到他人的示好,但如今一有人示好的时候,子截却发现这些人还真都是很可爱的,而他也是喜欢的。 而当任万里走了之后,子截站在自家的庭院之中不仅十分大声感叹道: “做侯爷真好,做一个被人重视的侯爷更好……” 子截的感叹声也当然会被子成和子全两人听到,而两人在听了子截的话后则是一度怀疑自家侯爷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两人在子截小的时候,可是曾亲而听到过子截亲口说,不想做一个侯爷,他恨透了这爵位。 可相对于幼时的子截,子成哥俩还是喜欢如今的侯爷,每天都是满脸的笑意,总去祠堂不说,对待府上的下人也是十分和蔼,看来这江湖上历练的几年时间,对子截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哥俩不仅感叹江湖还真是个好地方。 第三十二章 大会开场 武林大会终于开始,四年一度的盛会吸引了天下各处之人前来泰安城。 诸国所派来的使团和所跟随的青年高手也纷纷到场,其中以蓬莱最先到场,而蓬莱使团中领头人物的身份也非常不凡,正是江湖上被称为“一圣”的“亚圣”孟子居,带领着一种蓬莱勋贵前来。 孟子居正是如今的江湖第一高手,传闻近三十年前他就已经是先天巅峰的境界,如今很多人都传言他已经超越了先天,但却没人知道他是否超越,只因为他已经三十年没有在世人面前出过手了。 孟子居传闻是蓬莱仙族中人,而如果要是那样的话,他就应该是清露的族人,但这件事也不过只是传闻,孟子居本人也从未回应过此事。 而孟子居对蓬莱也极其的重要,蓬莱国又被称为蓬莱仙岛,国中虽有军队但却十分弱小,只不过这蓬莱历来生产强者,尤其是世间的最强者,所以蓬莱向来对完没有什么威胁力,可却一直能够有自保的力量。 如今孟子居来了,那也是给了这次武林大会,或者说是给了大周足够的面子,毕竟武道的盛会没有武道的第一人参加,那也却是名不副实。 之后来的是南庆,南庆前来的是其庆国皇帝吴琛的亲弟弟,被称为“南贤王”的献王吴林。 吴林虽然是南庆亲王的身份,且还是南庆朝堂之中绝对的权臣,手中握有重兵不说,还掌管着诸多政务,但这人年轻的时候却是也在江湖上留下了响当当的名声,是传说中“九散人”之一的“玉冕散人”,修为九品。 而据说当年南庆老皇帝驾崩之前,是传位给吴林的,但吴林却拒绝了,只是安心的辅佐其哥哥吴琛,可后来其哥哥吴琛继位登基不久后就写下了遗诏,将皇位的继承权留给了他的弟弟吴林,这称为了天下人都奇怪的事情。 在之后,来的是金帐汗国,而金帐汗国更为重视,来的是其汗国左贤王于夫罗。 由于金帐汗国的皇庭处在草原之上,与大周等地相隔甚远,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金帐汗国有什么高手,甚至连神机阁对金帐汗国也知之甚少,未秋连那些参赛者的名字都说不全。 可子截却知道,这于夫罗本人的修为与他的身份一样都不低,是九品境界,而且这于夫罗还会天下五绝之一的《牧神意》,于夫罗的师傅更是金帐汗国的国师。 但子截却知道,这国师其实正是“天地人三杰”之中的“天杰”牧融,当年与孟子居交过手,只是一招惜败,但如今他已经有了和孟子居不相上下的实力,甚至修习了《牧神意》的牧融还要高出孟子居一筹。 最后来的是北燕使团,其领队之人正是北燕赫赫有名的女将军纳兰羽。 年纪轻轻切实女儿身的纳兰羽可是天下间少有的女强人,手中掌握三万青羽骑,而这骑军的名字虽为青羽,但实则是三万重甲骑兵,纳兰羽年纪轻轻武功修为极高,二十六岁的年级就已经是八品修为,且其师傅更是“二怪”中的“北域雪怪”张白,先天修为,天下五绝《寒月心法》的拥有者。 北燕与大周对峙的军队中有一多半的将领都是张白的徒弟,而大周这面的军队却被称为子家军,所以张白与子家乃是世仇。 北燕使团中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韩北召,与子截童年出生,是北燕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修为依然七品,他还有一个特殊身份,他的父亲正是当年偷袭子截父亲子廉的北燕大江韩山童,而那把百炼刀也其实是他家祖传之物,是子廉年轻时候从韩北召爷爷手中夺过来的,当然一同夺过来的还有韩北召爷爷的人头。 当年北燕撕毁盟约,在盟会之上偷袭大周,造成子家军损失惨重,而后虽然子廉阵亡,但韩山童丢掉了一条胳膊不说,整个韩家也失去了十三个男丁,子截与韩北召注定是深仇大恨。 诸国的使团中,每个使团都随行了不少的青年高手,那些人中身份地位虽然不同,但世人都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也都是奔着武魁而来的,每一个国家都不会放过这个扬威的机会。 可虽然是大会的主办方,而且每四年都会常规的办一次武林大会,但说起来大周也实在是可怜,因为整个天下中“一圣、二怪、三杰、四贤”这十大强者中,最前面几个都是他国之人,而大周虽然占了其中的五个,可都是后面的五个。 不过,大周也有大周的强大,那就是整体实力和尚武的精神,天下间所有的先天和九品高手,十之有七都在大周之中,这也是大周称为第一强国的本钱和实力。 各国之人在泰安城相聚,泰安城自然热闹非凡,相比之下,子家这几天也是十分的热闹,因为除了明面上的访客之外,暗中的访客也是不少。 每日一到深夜之中,总会有无数的黑影来到子家,暗中窥视子截,甚至白天还有无数的人背后跟踪,这让子截很有一种当明星被狗仔围绕的感觉,但这也并不奇怪,子家对于大周来或者说对于诸国来说,实在是特殊无比。 好在子截并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就如同之前澹台彦召那句“高处不胜寒”,子截明白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就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不是说他当了侯爷就可以每日逍遥快活无忧无虑了。 所以,子截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赚钱上,有了雷修这种江湖上人际关系非常不错的人做帮手,在有孙暮蝉的利用手中关系的推动之下,子截的所有事都是事半功倍。 而当比赛名单出来的时候,子截更是感叹上天对他的垂爱,因为他第一场面对的对手竟然是雷修。 整个大会足足有尽两千人参加,而后捉对进行比试,胜者进入下一轮,依次角逐,知道最后只剩下一人称为武魁。 雷修对于子截来说,根本就是一个不需要宣传,就名气响当当的的人物,而子截对于天下人来说,除了他的家族之外,对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更何况雷修还是拥有者让武者十分忌惮的绝技困龙渊,这在泰安城各大赌坊的盘口中,子截的胜率依然达到了一赔六,据说这还是给子截家族面子,显然没人看好子截。 可子截却不想就这么简单的赚钱,他要赚大钱,而前要赚的长远,当然是细水长流。 所以,子截决定要和雷修提升一下演员的自我修养。 第三十三章 大戏开场 子截和雷修的比试开始,只有少数知道两人相识的人,如同看戏一般看着两人拙劣的演出。 一上场,雷修就恭敬的对子截施了一礼,以示问候,可子截的回应却是高傲的,十分的不屑的看着雷修,甚至没有还礼。 这其实在两个武者比试当中很少见,因为尚武的大周认为,比试之人部分身份,都是武人。 而后,比试开始,子截用他绵柔的花拳绣腿胡乱的攻击向雷修,可拥有足够高深的巅峰修为的雷修,却只是敏捷闪躲着子截,甚至没有还击,这让在场之人不仅诧异。 观众开始意识到,雷修是在惧怕子截的身份,但在武林大会中,大周对参赛者向来的要求就是一视同仁,不然也不会从未有勋贵获得武魁的称号。 所以,这一定是不要脸的子截在暗中逼迫了雷修,让其故意败北。而果不其然,子截出了几十招之后,雷修终于在没有丁点狼狈之相下,败给了子截。 且败下阵来的雷修,一拳砸烂了比武场中有青石铺就而成的地面,其充盈的内力和丝毫没有减弱的气息都在说明,雷修的败北之中是有鬼的。 一开始,还有人认为是赌坊在作祟,但想到了子截的身份,很多人都也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区区的几个赌坊,如何能后收买子截,但是在当得知有大笔的近前买了子截,让个个赌坊都血赔之后,人们开始意识到使诈的很可能就是子截自己,可碍于子家的名声,却很少有人去咒骂子截。 初战告捷,让孙暮蝉压了十万两白银买自己赢,子截的第一场比试初战告捷且是大获全胜。 而这场戏也不过是才刚刚开始,子截和雷修依旧还是演了下去,赛后子截让雷修开始放出风声,说确实是自己逼迫他输,从而使子截牟利,座实了子截使诈的事。 之后,面对第二场比试的对手,正是雷修的好友“遮天大鹏”风云鹏,这人修为与雷修不相上下,且江湖上都知道风云鹏为人性如烈火,刚直不阿,而风云鹏也口口声声说一定要替雷修报仇,并立下毒誓只要自己能站在擂台之上,一定让子截横着躺下。 甚至风云鹏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慨和不畏权贵的气魄,竟然从棺材铺定制了寿衣和棺材,俨然一副赴死的状态,但正所谓世事无常,这个世界终究是神奇的。 就在风云鹏和子截比试的当天,风云鹏竟然不见了人影,而又传言说风云鹏是中毒了,随后下落不明。 原本风云鹏的气势造的很足,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提雷修报仇雪恨,但没想到却出现这种意外,而人们也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算在了子截身上,认为都是他捣的鬼。 一时间咒骂子截的人站满了整个比武场,人们都在不齿子截行为的同时,也在可恨子截玷污了子家忠烈仁义的名声,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子截在这次的赌局中,又是大赚了一臂,虽然子截的赔率已经降到了一赔四,但子截这次可是将六十万两白银都压上了。 子截赚的盆满钵满自然高兴,但高兴的却不只子截一人。 澹台彦召府上,太子赵正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有名的“三白”虽然他一直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寡淡的事物,但如今心情大好之下,吃什么也都是开心的。 坐在赵正对面的澹台彦召笑道:“这大会刚刚召开,储君就如此大喜,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赵正收敛起笑意道:“我是在向子截这小子,竟然能想吃如此下作的手段,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不过,听说这小子在各大赌坊都没少下注,全买了自己赢,可谓是大发横财啊。” 听赵正提起子截,澹台彦召也是一脸笑意道:“嗯,没有人会想他敢这么做,这很出乎人们的意料,也没人知道他的真是身手,所以日后他会更出乎意料。而他下一场,应该就装不下去了。” 赵正点头道:“韩北召,真没想到北燕会派此人前来我大周,看来他们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澹台彦召回道:“韩山童如今在北燕过的并不如意,而北燕国力衰竭,早已不复当年只勇,所以与我大周何谈是北燕必然要走的路,而他们不过是派韩北召来试探一下我大周的底线,以便拿捏与大周谈判的尺度。” 赵正道:“子截这一场要赢,还要赢的漂亮。” 澹台彦召脸上笑意再起道:“放心,这小子有分寸,而作为子截唯一的传承,他不会也没办法不去承担那种仇恨,这或许也就是天意吧。” 赵正感慨道:“子家从未让我大周失望……” …… 一进入比武场内,子截就听到了周围无数的窃窃私语之声,这要比之前明面上的咒骂好了很多,而这或许是那些为官者的可怜之意,因为他们都知道子截面对今日的对手,是根本无法造假的。 出身大周的子家,与出身北燕的韩家之间,那是数十条亲族人命所构成的世仇,足可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大周的围观者也并不希望子截失败,虽然他们现在有些瞧不起子截。 今日的围观者中也来很多重量级的人物,太子赵正亲自到场,大周军方在泰安城的一些大佬,其中甚至还有太子妃公玉菲的哥哥公玉卓。各国使团的重要人物,纳兰羽自必不说,孟子居和武林甚至于夫罗也都前来。而江湖上的人物也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人脑,任万里亲自到场,还带着一种门徒和各方友人,任万里的目的当然是为子截造势,可大多数不明其中缘由的人,却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徒弟遭遇的不公而愤慨前来的。 孙暮蝉也早早的旧来到演武场,铁青川一直紧紧跟随在她的左右,虽然孙暮蝉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但如今子截上了擂台,还是有有些担心,她的也极为罕见的皱起了眉头。 铁青川见状,在孙暮蝉一旁低声道:“小姐不必担心,侯爷这等身手,早已是可开宗立派之人,面对这种对手必然十足的胜算。” 孙暮蝉微笑的点了点头,可正当她刚坐在子截专门为她准备好的一处高台上时,一个虽略有风度,但却让孙暮蝉避之不及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这人正是赵略,而赵略一出现就对孙暮蝉道:“表妹如此抛头露面,心中真的无廉耻二字?你母亲乃我赵家之人,你这般的自甘堕落,真是来带我赵家也一同被人耻笑!” 赵略刚一出言,铁青川就拦在了孙暮蝉的身前,他的身形也发生了变化,那是要出脚的征兆。 而见状,赵略怒道:“怎么?一个奴才还要对我出手?真是不知好歹!” 孙暮蝉不想理会赵略,之前赵略虽然三番五次的纠缠于她,但孙暮蝉也都巧妙的避开,只不过这次实在是有些躲不开,但孙暮蝉却有些懒得理会赵略,也怕铁青川真的招惹他,到时候真的就会被赵略这癞皮狗缠上。 而还没等孙暮蝉去拦住要出脚的铁青川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道: “谁是狗奴才还不知道呢!” 这声音让赵略十分愤怒,可一转过身发现说话的女子后,赵略就立刻地下了头,低声道: “下官参见长公主,可不知长公主为何对下官出言侮辱?” 这女子正是长公主赵姝,而她身旁还跟着清露,不过没等清露出言赵姝就继续道: “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不过是你背后的主子放出来咬人的野犬罢了,我这可不算侮辱你,而且你恐怕连野犬都算不上,不过是一条癞皮狗。我劝你最好在我心情好的时候赶紧滚,不然等我发怒了,我不仅要找你麻烦,还要找你身主子的麻烦。” 而赵姝一骂完,清露就接着道:“赵大人,您刚坐上谏议大夫不久,但朝中已经有不少的重臣开始议论您行为不端,心术不正,如今更是想左右朝局走势,看来您这言官是当到头了。” “你……”被说的有些下不来台的赵略刚要反驳,可一个壮硕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赵大人,真是巧啊……”赵略一回头,发现正是赏赐把他扔出子家的子全,而此时子全的手已经搭在了赵略的肩膀上。 子全很有“礼数”的送走了赵略,而一旁的孙暮蝉急忙躬身向赵姝行礼,赵姝只是点了点头之便走开了,可刚走没多远,清露就在赵姝身旁轻声道: “长公主这也算在帮着自家人了……” 赵姝一瞪眼,张口就说道:“我呸,你个小贱人修的胡说,我这不过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更何况什么一家人,说不准今天那不要脸的子截就得死在擂台上!” 清露摇摇头道:“死是很可能死人,但死的是谁却很难说了……” 第三十四章 寒月现 子截今日来比武场,也算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而这充分的准备说起来也不过是他拿着的那把百炼刀。 这百炼刀是子截的父亲子廉从韩北召爷爷手中夺来的,也算是自己父亲名扬疆场的佐证,只不过子廉并没有瞧得起这把刀,所以随后就送给了徐刚。 百炼刀的意义自然非凡,子截拿这把刀出来的意义也自然不同,当然这把刀也自然很引人注目。 纳兰羽站带着韩北召一边进场,一边轻声道:“那就是赤云候子截,他手中的就是原本属于你韩家的百炼刀。” 高大俊朗的韩北召点头道:“师叔放心,我乃韩家儿郎,自当取回韩家之物,我也会让大周人明白我北燕的强大。” 韩山童与纳兰羽都是张白的徒弟,所以韩北召也应该称呼纳兰羽一声师叔,而纳兰羽显然十分关心这个与自己并没有相差几岁的师侄,便接着说道: “你的身手已经是同龄人的佼佼者,但我想你要记住我们来着的目的,夺得武魁才是最重要的,切记莫要轻敌。” 韩北召郑重的点头回应,就如同阵前大将领命一般,而后转身走上了比武场中的擂台上。 身着铠甲的纳兰羽凝视着韩北召的背影,她的心情有些略显复杂,毕竟此次前来可是有重担在身, 虽然子家和韩家都依然是今夕不同往日,但这两家人的相遇,不亚于沙场上大周和北燕的军队相对时的情形,比武场内雅雀无声,静静地看着场内即将开始比试的子截和韩北召。 一进入演武场,韩北召就对子截大声直接道:“你就是这一代的赤云候子截?” 子截点头道:“正是……” 话都没让子截说完,韩北召就继续道:“听说你是个废物,当年有人有人抢了你的女人,你都不敢言声,乖乖的写了退婚文书,成全了人家一对……” 说着,韩北召还朝着赵正所在的方向看了看,而他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人能听到,在场之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但显然赵正没有放在心上,脸色如常,可韩北召却依旧大声道: “你这种废物也敢站在这?据说你还是买通了对手才混到如今这个地步的,我劝你最好早点投降,不然刀剑无眼,你很可能会死在这擂台上。别忘了,你父亲就是死在我父亲的手中。你可是子家最后的独苗。” 面对韩北召的嘲讽,子截面无表情的回道:“你不用出言嘲讽,我知道你是谁。” 一边说着,子截还一边将手中的百炼刀抽出,直接插在了地面之上,而百炼刀锋利的刀身直接切开了地面上的青石,将刀稳稳的插在了地面上之后,子截道继续道: “当年我父亲战胜你们得来的战利品,今天你要是赢了我,这就是你的战利品。而既然来了,那你就是客,你先请。” 并没有多理会韩北召的嘲讽和挑衅,子截只是摆了个请的手势,而韩北召也显然不客气,他的长刀在抽出鞘后就已经开始凝结冰霜,这是《寒月心法》发动时的征兆。 大步向前,长刀斜劈。 七品修为的韩北召在配合可以冻结对手内力和气息的《寒月心法》,对这场比试势在必得的韩北召可不仅仅是要赢下比试那么简单,他会尽一切可能的杀死子截。 武林大会,武者相斗向来是生死各安天命,而这次各大赌坊不仅对子截和韩北召的比试开出了胜负盘口,更是开始了生死盘,所以韩北召如猛虎扑食的攻击,在众人看来并不意外。 但令韩北召没有想到的是,子截的身形十分快速,很轻易的就躲开了韩北召功来的长刀,不过轻易的夺过是躲过了,可是虽然韩北召的长刀没有碰触到子截,但子截依旧感觉到一股子无比阴寒蚀骨的气息涌入体内,那气息试图封闭自己的经络。 韩北召没挥一刀,这种感觉就会增强一份,而子截的步伐也就会减缓一份。 “躲,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不过也与此同时,一股温暖火热的气息从子截体内喷涌而出,抵消了那阴寒的气息,那灼热的气息正是《焚阳功》。 《焚阳功》与《寒月心法》本就是天生相克,这一点子截是知道的,但此时的他却并没有施展《焚阳功》,这让子截不禁怀疑是《寒月心法》引起了《焚阳功》的自行发动,燃烧自己体内的功力抵抗《寒月心法》带来的负面影响。 另一面,韩北召以为自己已经得逞,感觉子截的经脉和和功力应该受到了《寒月心法》的很大侵蚀,他便得意道: “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行动越来越缓慢了,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功力越来越无法顺利的运行了,这就是克制你家《焚阳功》的《寒月心法》,准备……” 韩北召原本是想对子截说准备受死,但话刚说道一般,他就发现身形快速的子截好像并没有受到《寒月心法》的任何影响,身形一晃竟然从他的眼前消失了,等子截再次出现的时候,竟然是出现在了韩北召的身后,而紧接着就是一脚,直接将韩北召踹了个跟头。 可子截这一脚却并没有涌出到少的力度,韩北召也只是身形不稳踉跄摔倒。 面露难堪之色,韩北召愤怒无比,握紧长刀,这一次韩北召在面对子截的时候,已是不敢大意。 此时比武场之内围观的人也屏息凝神起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和韩北召一样,认为子截是个废物,但如今却没想到子截竟然有如此的身法,还率先踹了韩北召一脚。 而一些下了重注买子截输的赌徒,不仅开始手心出汗,他们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发现好像自己又被骗了。 韩北召长刀上的冰霜已经凝结成实质,韩北召身上的气息也越发的开始强大且冰冷起来,子截感觉到周遭的空气依然是开始变的寒冷了许多。 逐渐,擂台的地面上已经出现了白色的冰霜,甚至已经蔓延到了子截的身上,而紧接着韩北召就突然的动了,他手中的长刀死死的锁定了子截,他不相信子截这一次会在躲开他的长刀。 可面对韩北站会看而来的长刀,子截却一动不动,这不由得让在场之人认为子截是被吓傻了,且韩北召见状也没有心思手软的打算,而也不认为子截又什么后手,在他看来子截这就是明知不敌在找死而已。 但一动不动不一定是吓傻了,因为也可以解释成巍然不动,或者是说不动如山,也更可能解释成不动明王,当然子截却没有菩萨的心肠。 不出意外的长刀劈砍在子截的身上,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子截却并没有被一刀两断,甚至长刀在子截的山上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衣衫都没有破开。 在场之人无不哗然惊讶,赌徒们已经明白他们又一次的血本无归了。 而韩北召更是骇然无比,但冷静下来的他急忙再次挥舞长刀,又是连续的十余刀挥砍,却始终没有破开子截的防御。 随后只顾得进攻的韩北召一时大意,直接被子截用手抓住了他的长刀不说,又是一脚被子截踹开了出去。 空手夺刃之后,子截缓步走向已经被他踹开的韩北召,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绵软无力,你们韩家的人没有了偷袭的机会,是不是也就不会搏杀打斗了?也或许刚正面不是你们韩家所能会的本事。” 说完,手中的长刀向前一掷了出去,正好插在了韩北站的面前,子截大声道: “来啊,我在给你一次机会,看看你是否能伤的到我。也看看你我之间谁是废物。” 已经站起身的韩北召虽然惊愕,但也气氛无比,他拾起地上的长刀,怒目看向子截,他没有想到子截竟然隐藏的这么深,在次挥刀时韩北召砍向的是子截的眼睛。 韩北召不认为子截是真的刀枪不入,而子截也却是不是刀枪不入,更何况他也不是木头桩子,没理由任由韩北召在肆无忌惮的砍下去,而就在子截要闪躲开韩北召这一刀的时候,突然一声属于女人的尖锐娇喝声传来。 “遮阳!”喊话的正是在擂台之下的纳兰羽,而当她喊出来之后,她身后站着的几个早已经准备好的侍卫竟然同时腾空而起,且他们还带起了一块巨大的黑布。 这块黑布也却是如同纳兰羽所喊的一般,遮阳避日,随后子截和韩北召所在的位置,突然的失去了阳光。 而韩北召则沉声道:“寒月现。” 《寒月心法》自当时遮阳避日,而此时站在台下的大周军方之人也都想起来,北燕每次进攻大周时,基本上都是在夜间对战。 遮阳避日,正是北燕的天时。 第三十五章 降是不降 古人云: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比武,其实也是一样,而这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每一次旁观者的提点,都可能造成敌对双方的局势改变。 可如今,北燕的纳兰羽的行径,已经不仅仅是在语言上提点韩北召,这已经是出人助阵了,而且显然他们是早有准备,不过在场之人不知道的是,纳兰羽也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就涌出这一招。 韩北召高高跃起,原本阴影遮挡的地方只是微暗,但如今却已经是漆黑一片,让人无法看清其中面目。 这一招名为“寒月现”,是《寒月心法》的强大招数,这一招其实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就是利用黑布所制造的阴影将周遭变成适合使用《寒月心法》的地带,从而发挥寒月心法的最大功效,当然黑影之中还能混淆敌手的视觉,简直是一举两得。 在场下观看比试的大周赌徒们心中似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感觉自己的赌注或许会为自己应得收益,但他们又不想这样,因为抛开一切,子截毕竟还是大周人,更是大周名门。 高台之上,陈兵解翘起了美貌,显然擂台上的一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就在高台下的那些出身大周的围观者,开始咒骂起纳兰羽的时候,陈兵解则对一旁的纳兰羽说道: “纳兰将军,你们准备的好充分啊!” “修习《寒月心法》的武者都会使用这种手段,这本是就无可厚非,又有什么算作是准备呢?” 纳兰羽有理有据的回答了陈兵解的话,而陈兵解却只是悠悠的回道: “准备充分自然无可厚非,但我只是想说,曾经的北燕的强者可不会这么去做,而自从北燕流行起这种法子后,北燕也就不再是当年的北燕了,也更不复当年只勇。” 纳兰羽明白陈兵解话中的一丝,而正当他要反驳的时候,却发现陈兵解已经走开了,这让纳兰羽很不甘心,但她其实也并不知道怎么反驳陈兵解,随后纳兰羽也只能将注意力又放回场地中的比试。 就在众人好奇黑影中发生什么的时候,他们忽然看到黑影之中好像燃起了一点火光,随后火光越燃越盛,逐渐的火光形成了一个人形模样。 “焚阳功!是焚阳功!” “是焚阳功,确实是!” 场地中,无数兴奋的声音喊了起来,曾经传闻子家的子截并没有学会《焚阳功》,也有传说这是子家绝后的征兆,但如今这传闻看来并不准确。 站在台上的赵正紧紧盯着眼前的场景,随后点头道:“子家,有后了……” 一旁的澹台彦召,仰望天空,轻声自语道:“子廉啊,看来你还是没舍得毁掉这东西,你们子家的后代,注定是要走上你们的老路啊……” 场地中所有人都紧紧盯着面前的场景,而当子截身上的火光越来越盛,逐渐开始驱散那片漆黑。 当漆黑散尽,擂台上也是胜负一份,韩北召手中的长刀已经换做子截持在手中,而此时韩北召也已经被自己的长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没人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韩北召出声道:“你赢了,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话语中满是凄凉之意,可令韩北召没想到的是,子截突然单手结狮子印,随后呼和道: “降是不降……” 狮子者,百兽之王,狮子一吼,百兽震慑,无敢违者!子截的狮子吼一出,不仅震慑的在场围观之人,离子截最近的韩北召更是由心底生出了一股子惧怕之意,恍惚之间竟然瘫坐在地上。 下意识的,韩北召喃喃道:“我降……” 在场之人无不哗然,纳兰羽一脸惊讶之色,她没想到子截会出这一首,而更远处的赵正却是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笑的已然是嘴也合不上了。 这要比杀了韩北召还要恨,这是在当着围观众人的面,羞辱来自北燕的韩北召。 当韩北召缓过神来的时候,达到目地的子截已经转身离开了,而他的长刀也已经被子截扔在了他的面前。 悲愤家羞愧之中,韩北召突然的拾起自己的长刀,从背后奔向子截。 这一幕令人惊骇,在场之人没想到这输急了的韩北召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住手!”纳兰羽一遍大声阻止着韩北召,一遍的冲向场地之中,而她当然不是在担心子截,她是在担心韩北召,因为她已经分辨出了子截的修为,那正是与她一样的八品。 刚才黑影之下,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纳兰羽作为同样修习过《寒月心法》的人,她当然能看清其中的一切。 在黑影中,韩北召一共出了十七招,但却也败了十七次,韩北召每出一招,都被子截死死的克制,且子截明明能早就击败韩北召,却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在捉弄着韩北召,甚至那时候黑影之中时,也是子截杀韩北召的最好时机,不过子截却没有下杀手。 一开始纳兰羽开在奇怪子截的所谓,但当结局出现的时候,纳兰羽才清楚,这一切早就落入了子截的算计之中,而最重要的是,纳兰羽很清楚,子家的人又怎么会真的放弃杀韩家人的机会,韩北召现在出手,根本就是在找死。 子截不知道纳兰羽看清了他的算计,此时子截已经走到了百炼刀前,而他也清楚的知道韩北召奔向了自己的后辈。 百炼刀深入地中,如同长刀入鞘一般,只不过这刀鞘变成了覆盖着青石的大地。 从一开始,子截就在用大地蓄养刀意,而现在他要霸道了。 刀者,倒也。而拔刀,又为霸刀。 子截的这一刀,刀意十足,有若实质的刀罡闪现,让愤怒的韩北召忽然有些回过神来了,可这一切又好像来不及了。 长刀虽然破体,但却没有子截设想的将韩北召一刀两半,虽然这一刀也实实在在的从韩北召的肩头砍入,可也只是将韩北召的一条臂膀齐根砍断。 原因并非是子截的刀法不济,而是纳兰羽出手了,她持着一把剑身略显弯曲的长剑,挡开了子截霸气十足的一刀,但她也不过是八品华府的修为,也只是破了子截的半招,且虽然只是挡开子截的这半招,纳兰羽也是付出了受伤的代价。 “刀下留人……”纳兰羽咬着牙说道,而她的口中已经带着鲜红之色。 在瞧了瞧一旁的韩被抓,依然昏死了过去,而掉了一条臂膀,即使不死也是废了,所以子截就没必要在出手了,可这面子截还没做回答,就听见远处高声传来了呵斥。 “子截,胜负已分,你还不快快住手。”说话的是赵正,而眼见赵正这般说话,正好不想善后的子截则对纳兰羽回了一声: “真是对不起,学艺不精,出手有点重了,海涵海涵……” 说完,一溜烟的就下了擂台,只留下黑着连的纳兰羽,而这次子截下擂台的时候,却没有人在谩骂子截,人们已经都选择的忘记了子截之前的无耻行径,而就算有人记得,他们也是在赞誉子截的智谋非凡,懂得迷惑敌人,真不亏将门之后。 只是没人知道,子截这一次可是彻底的发了一次大财。 高台上,眼见子截离开的清露对一旁的正一脸惊讶无比之色的赵姝说道: “上次你们几个臭鱼烂虾还去偷袭人家,如果当时他原意,你们几个的脸恐怕现在还没消肿呢。” 缓过神来的赵姝对清露怒道:“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出丑!” 清露无奈道:“我不是去晚了么。” 而一转眼,清露看到了先一步离开高台,已经走到子截身旁的孙暮蝉,便对赵姝提醒道: “真是恭喜长公主,不光有了这么威猛的一个夫婿,更是还有一个号姐妹,你们可得好好相处啊。” 赵姝顺着清露的眼神看去,当她看到孙暮蝉的时候,知道清露是在消遣自己,便大喝道: “清露,好你个小贱蹄子,我饶不了你……” 第三十六章 持续爆冷 大会依旧在继续,而由于是与子截同时与对手进行比试,达奚儒涵和青志凤还有柴碧松三人都没看到子截的精彩打斗,着实让三人懊悔了一番,不过三人的战绩也都不错,都顺利的进入了下一轮,尤其是柴碧松,竟然第三轮的时候轮空了。 这三人的武道修为相比子截自然很弱,但他们遇到的对手相来说也并不强,这就让子截有些很是嫉妒和羡慕,因为其实细的算起来,子截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都可以称之为高手,青年一辈中的绝对高手。 当然,子截也并不是命运过于糟糕之人,他的下一个,也就是第四个对手,据说因为在之前的一天比试中惨胜,所以下一轮无法比试,也就主动的弃权了,让子截得意轮空,休了一轮。 不过,那个弃权之人也是六品的修为,这注定是无法对子截造成丁点危险的。 很快,子截战胜韩北召,并在擂台上差点击杀韩北召并重创纳兰羽的消息就传遍了泰安城。 太子赵正,在子截得胜后还派人送来诸多的补品与子截,各有头面的军方之人也纷纷送来贺礼祝贺,这是子截之前刚回泰安城的时候可没有的待遇,至于咒骂子截的人也都开始改口称赞,而连带着子截和孙暮蝉的风流韵事也开始传遍了泰安城。 但也有不好的事发生,那就是子截的赔率已经变成了一赔十,甚至有些赌坊已经开始拒绝接受关于子截的大额度下注,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在子截身上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在战胜了韩北召之后,所有人都认为子截已经注定是要夺得“武魁”的了,但子截也只有子截才知道,战胜韩北召根本不算什么,因为韩北召原本也不过是第六轮就被淘汰了,而淘汰他的正是金帐汗国的一位年轻高手牧那。 牧那也是八品修为,而且他还是牧融的亲儿,自然也学了会了五绝之一的《牧神意》,那是一种传说中修炼后可以和天地沟通,获得可以驾驭天神力量的存在。 但曾在《侠天下》中亲眼见过有人施展《牧神意》的子截,知道那种功夫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可却是一种极其难难缠的功夫,使用者可以吸取对手的内力为己用,甚至还可以毫无痕迹的模仿对手的功夫,与子截的双瞳有相似的能力,达到在一交手时就让使用者立于不败之地,而后在等对手内力耗尽变弱时击败对手。 只不过,这牧那也并没有获得最后的“武魁”,这并非是牧那的实力不行,而是他并没有使出全力,更别说显露他会的《牧神意》了,且牧那本身对“武魁”也不感兴趣,他来只不过是为了熟悉天下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只因为他们又更大的图谋。 牧那最后只是佯装败给了大周的一名年轻的七品高手易天志,而易天志也正是最后的“武魁”,成为武魁的易天志后来也是名利双收,在得到封赏之后也顺利的进入大周军中任职。 这易天志其实是太子赵正的人,原本赵正意图扶植易天志成为大周军方的新锐势力,从而更好的掌控大周军队,但没想到在天下大乱时,甩大军的易天志正巧碰上了牧那所率领的一队轻骑,随后脑袋不开窍的易天志选用“斗将”的方式与牧那单挑,可只是一招,易天志就败在了牧那手下,也葬送了处于绝对兵力优势的大军,随后整个战线也因此溃败。 易天志是七品修为,在同龄中绝对是佼佼者,可相比其他诸国的高手,别说是牧那,就算是韩北召,或是南庆的吴敌,还是蓬莱的孟天离来说,他都不算些什么,只不过这货的命好的出奇,一个像样的对手都没遇到,且最后还遇到了个诈降的牧那,而这也早就了易天志的迷之自信。 不过,注定的事子截虽然知道,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将这一切改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由于今日的比试轮空,子截变去了比武场内看达奚儒涵的比武,达奚儒涵今日的对手也非同一般,也是来自金帐汗国的青年高手,而且是金帐汗国极少数在大周有着非同一般名望的高手去卑。 去卑虽生育金帐汗国,却长于大周,花重金拜访各处名师修习武艺,技成之后开始四处挑战青年高手,虽刚刚是七品初期的武道修为,但因其所打斗比试的时候打法十分彪悍凶猛,在江湖上也创下了不弱的威名。 如今六品境界达奚儒涵遇到了去卑,自然是凶多吉少,也不被众人看好,人们也都认为这场的胜者注定是去卑,可子截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会是达奚儒涵胜。 因为在《侠天下》中,达奚儒涵最后可是同去卑打成了一个平手,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冷门。 达奚儒涵虽然境界放在那些修为佼佼者之中会显得普通,但其实在这个年纪中,他的修为依然不弱,而且达奚儒涵还有这一门家传绝技,当然不是当日他打给子截看的那套掌法,正是名为《撼地错》的家传绝技。 虽然《撼地错》不像五绝那般有名,但却也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功法,这门武功是利用使用者的内力造成地面不规则的颤动,从而扰乱对手的下盘,并且这门武功的威力极大,往往能让对手的下盘不稳而露出破绽,达到乘虚而入,一击毙敌的效果。传闻《撼地错》修炼到极致时,可以将打斗所在地的地形都予以改变,可见这门功夫的威力之大。 而这达奚儒涵最大的缺点就是身法不行,可如今已经学了子截的交给他的《逍遥渡》,这可是让达奚儒涵如虎添翼,而原本打成平手的结局,也让子截大胆的猜测达奚儒涵会胜,而他也在达奚儒涵身上下了重注。 一进入比武场,子截就发现围观达奚儒涵的人很多,这些围观之人也都是泰安城内的勋贵子弟,而相对于子截来说,同样作为勋贵子弟的达奚儒涵,自然是人员要好上许多。 不过,子截也并非是一个不认识,刚进来就遇到了青志凤和柴碧松,两人不仅热情的跟子截打着招呼,还十分大声的向一旁的人介绍着子截,显得两人跟子截的关系很不错,也毕竟子截如今的名声可是今时非同往日了。 在青志凤给自己介绍了几个他的好友之后,达奚儒涵的比试也就正式的开始了。 不过,打斗的过程却并不出乎子截的预料,虽然去卑的武道境界确实高出达奚儒涵,但却并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强大,打斗的过程也正如子截预料,达奚儒涵利用身法和《撼地错》的巧妙使用,才堪堪取胜。 只不过,达奚儒涵也受了不轻的伤无法进入下一轮,但能胜过声名显赫的去卑,达奚儒涵已经充分的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当然,在比试过后,最大的收益着却还是子截,毕竟他可是在达奚儒涵这个冷门上下了重注。 第三十七章 请 大林大会有序的进行着,之后的几轮中,青志凤和柴碧松已经毫不意外的都出局了。 如今也参赛之人也只剩下了正好三十二个青年武者,这些武者当然也就是如今这天下间青年武者中的最强者,而这些武者中当然不会出现靠运气传入这个阶段的人,因为这三十二个青年武者中修为最低的也是七品聚气的境界。 这其中出身的大周共有十八人,只有十四个是其他四国之人。 十四个来自四国的人中,北燕之剩下一个,金帐汗国两人,南庆四人,蓬莱七人。 蓬莱出强者,这不让人奇怪,历来蓬莱就是年轻强者辈出的过度,且自有神机阁的《至尊录》以来,蓬莱就从来没缺席过至尊录,而如今更是又“亚圣”孟子居站在至尊录上第一的位置。 这一次蓬莱所剩下的最强者就是孟子居的侄子孟天离,与子截异样的八品化腐境界,是这次“武魁”的热门人选。 南庆这个国家一直也是尚武善战的国家,历来是强者辈出,“二怪”中被称为“怪诞不经”楚南天就是出身南庆,而子截还知道,他的弟弟也是一名隐藏的高手,而且修为不低于楚南天,这人正是赵秀身旁的那个仆人楚东篱。 南庆所剩下的最强者,正是南庆献王吴林的养子吴敌,这吴敌也正是子截下一轮所要遇到的对手,一个难缠之极的对手,永阳的八品化腐修为。 北燕如今依然有些日薄西山的日子,虽然有“北域雪怪”张白这种高手撑场面,但所有人都能看出北燕的强者有些青黄不接,而北燕的另外一个强者“三杰”之一的“地杰”元北齐也已经失踪多年,杳无音信。 但除去被子截废掉的韩北召之外,这次北燕到也还剩下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青年高手纳兰怡。 纳兰怡是纳兰羽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八品修为,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纳兰羽和纳兰怡的亲近程度远不如纳兰羽和韩北召的亲近程度。 这也不过是因为纳兰怡是个私生女,在家中的地位不如下人,但怎奈何其天资聪慧,从小只要见过的武功招式就能记住,所以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惊艳绝伦的修为,也正是这样,纳兰怡虽然在家中不收待见,可在却是声名远扬之人。 而子截更比其他人知道,这纳兰怡日后会成为天下间第一个女“剑圣”。 至于金帐汗国,其武力一直以来都不被任何国家所怀疑,足够的强盛,但却很少出最顶尖的高手,可除了他们自己或许也只有子截才知道,这金帐汗国与大周一样,有着不少的隐藏高手。 况且,如今的牧那甚至都没有用处自己的真正实力,这并非是他不感兴趣,而是他根本在掩饰,毕竟子截还是知道,他们所谋者的是整个天下,而非一朝一夕的得失。 至于大周,看上剩下不少的强者,但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他参赛的任多,而越往后大周的淘汰率也会越高,要不是有子截出现的话,大周恐怕也只会剩下易天志这一个人,可易天志也还是太子赵正用了些手段才混进来的。 《侠天下》中,易天志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强者,当然他的结局也摆在那了。 不过,这却不代表大周日薄西山,只不过最近近二十年的世间大周太平盛世,帝国有些重文轻武,而一些强者也选择隐遁江湖。 像“八臂擒龙”陆千峰、“千手幽魂”林冰岳、“独臂刀”陈战东、“鬼影无踪”博苏这些人可都是比武林这“九散人”要强大的宗师级强者,而“玉尊者”玉道人还有“欢喜僧”一合,那绝对是可以排进《至尊录》前十的角色。 这世间隐藏的高手无数,而这中情况也或许只有在大周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大国才能出现,因为不缺你那一个两个的撑场面。 又一次的进入了比武场,而这次比武场内的观看的人数显然多了,而且警备也要重视了许多,大批的皇家近卫出动,子截甚至还看到了大周军中最为强大的玄武重骑。 在比武场之中,子截见到了自己在《侠天下》中很喜欢的一个励志人物吴敌。 吴敌的样子有些普通,但他脸上却和子截一样,宗师挂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让人很舒服,可他站在那里的样子有些怪异,两条腿瘦弱的好像竹竿一样,而且还好像比正常人的要短上一些,看上去十分的怪异。 不过也很少有人才知道,吴敌出生的时候被猎豹袭击,不到两岁就失去了自己的双腿,后来被吴林所救收养,吴林很欣赏吴敌坚韧的性格,就开始亲自教导吴敌,吴敌也很整齐,年纪轻轻就是八品化腐修为,随后更是在残障的双腿上分别安放了一把玄铁打造的长剑,以剑代腿,可是威力无比,在加上吴敌手中还使用双肩,四剑齐出,可谓是令人防不胜防。 见到子截,武林率先行礼问候道:“拜见子侯。” 而子截也是同样回礼问候道:“吴敌,这个名字很霸气,我很喜欢。” 两人都显得很客气。随后,在围观者诧异的眼神中,吴敌直接摘掉了自己袍子的下摆,露出了两把又玄铁打造而成的长剑。 见状,子截道:“这是要出真功夫了。” 吴敌回道:“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就必须亮出最强的手段,这是对强者的尊重。” 面对足够坦荡的吴敌,子截脸上笑意浮现,随后他右手单手结成佛门金刚印后,就将右手背放在身后,只是用左手持刀。 子截的身后显露已近若实质的佛家金刚法相,而单手持刀的样子虽然怪异,但却又一种强大之极的气息。 吴敌见到子截的样子,便对子截问道:“侯爷背手,是因为吴敌残障而要让我一只手么?” 子截脸上的笑意十足道:“让你?那我是在早死!我的刀法师承于出身三尺阁的独臂刀陈战东,而我背过手不过是让我的身形更好的配合刀法,出刀更快而已。” 吴敌也笑道:“那就好,请!” 子截同笑道:“请!” 第三十八章 我输了 子截和吴敌两人的一个请字出口,看似相互友好,但一出手却不然。 八品化腐的武者,已经能充分理解武道之中的含义,并且将招式化繁为简,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离达成也只是一步之遥。 吴敌整个人就同旋风一般挥舞起来,双手双脚共四柄剑所带起的剑罡交替着攻向子截,没用多会整个演武场内地面扑救的青石就被吴敌的剑罡全部搅碎。 在场的的围观者全部被吴敌的招式所震惊,且玄武重骑也全部出动,当然他们不是在参与比试的,而是来防御的,这些重甲骑兵已经手持盾牌,盾与盾相连,在擂台外牢牢的形成了一层屏障,以抵挡吴敌所带起的那些剑罡和碎石。 另一面子截也只能依靠着快速高深的身法来闪躲着吴敌的攻击,面对吴敌同样的八品境界,子截是绝对不敢在用佛门硬功去抵挡吴敌强悍剑罡的。 其实,佛门硬功也不过是将子截自身的内力在融汇佛门的金刚之力后,凝结在子截的周身,从而形成一层金刚不坏的护罩,但这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刀枪不入,尤其是吴敌这凌厉的剑罡。 可吴敌的招式范围和威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在加上擂台就那么点地方,子截就算是躲,也无法彻底的躲开吴敌招式,在只是几招过后,子截的身上依然被割伤了六道伤口之多,虽然伤势不重,也不在要害,可却依旧鲜血淋漓。 但就算这如此被动,子截却还是不敢轻易的同百炼刀去碰触吴敌的四把长剑,这并非是百炼刀不如吴敌四把由陨铁锻造而成的长剑,百炼刀那是《无双谱》上的利刃,吴敌的四把长剑虽然锋利坚韧,但却并不比百炼刀出色。 只是这吴敌的招式是在难缠,一剑碰上之后,紧接着另一剑就会接连而来,子截之前的几道伤痕就是因为他在不明缘由的情况下出刀抵挡所致。 而且吴敌的身法也足够怪异,他不同于正常武者的进攻,整个人是在用他所使用的长剑作为立足,无论是手中之剑还是脚上之剑都可以交替使用,整个人就如同手既是脚,脚既是手一般。 配合这种身法,吴敌的每一把长剑都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攻击向子截,而且接连不断的相互配合,简直就如同四个剑术高手在同时攻击子截一般,这让子截实在是难受不已。 但子截虽然难受,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他需要足够的隐忍和等待。 子截难受,自然是因为吴敌的凌厉,而吴敌凌厉的同时带来的正是旁观者眼中的精彩绝伦。 那些围观者早已经忘记了叫好和喝彩,漫长都在静静的观瞧着两人的比试,有为之惊叹,有十分欣赏,当然也有十分担心的。 达奚儒涵正是惊叹之人,观望的达奚儒涵在远处瞧着的时候,甚至依然只记得呼吸了,之前他从未想过子截竟然会有达到八品化腐的修为。 在子截对上韩北召的时候,他本以为子截是凶多吉少的,但子截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击溃韩北召,其中子截更是利用绝对的实力来戏弄韩北召,一句“降是不降”更是趁机羞辱了大周的宿敌北燕,这个北域豪强之国。 甚至子截还一招重创纳兰羽这个在大周百姓心中也知晓其名的强势女人,一切的一切,都让达奚儒涵等人对子截刮目相看,毕竟他们认识的世间并不长,了解也大多是子截以前在泰安城的传言,“懦弱、古怪、无能”这几个词语是当时泰安城全部对子截的概括,可如今的子截却完全和传言中是两个样子。 而如今,子截和吴敌两个年轻到祭奠的八品化腐修为之人的一站,吴敌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更是让达奚儒涵从新见识和定义了武道强者的概念,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和真正强者之间的差距。 太子赵正和诸国使团之人自然是欣赏无疑,赵正之所以不担心,一是因为在子截战胜韩北召之后未秋对子截的实力进行了评估,直接把子截放入了《龙门榜》中前三的地位,认为子截是青年一代中最强的几人之一。 在一个子截之前所施展的《焚阳功》也是一颗定心丸,不仅可以让赵正相信了子截的实力,也让赵正清楚了子截的寿命,一个只能尽忠却无法悖逆的受命。 诸国之人也自然是心思颇多,受伤未愈的纳兰羽神色复杂,在她看来子截不仅是大周这一代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更是北燕未来的劲敌,而如今北燕国力衰退有所势微,子截作为子家传人的出现,更是对北燕不利之极。 而孙暮蝉正是担心的那个人,而虽然她会武道,但她却能看出来场面上子截的弱势,还有她能清楚的看到子截身上在不断滴淌的鲜血,这都让他对子截担心不已。 可站在孙暮蝉一旁铁青川却沉声道:“小姐不必担心,这场比试侯爷应该已经胜了。” 孙暮蝉下意识的问道:“真的?” 铁青川从未见过孙暮蝉会有紧张的模样,可子截却是除外,随后铁青川则回道: “铁某虽然修为不如侯爷,但武道一途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这吴敌虽然招式强劲,可他的招式中却又一个最为致命的弱电,那就是下盘不稳。” 眼见着场内中的打斗,聪慧的孙暮蝉发现自己好像看明白了一些什么,便追问道: “真的?” 铁青川道:“铁某自然不敢妄言,况且这还是侯爷教会铁某的……”铁青川不仅回忆起自己败在子截手下的场景,那可不仅仅是境界上的差异。 一旁所坐之人都为之一愣的时候,比武的擂台之上却已经发生突变。 擂台之上,子截的眼中,吴敌整个人就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般,这是一种很极端的状态,但这种极端的状态也是有规律的。 吴敌就确实可以像陀螺一般旋转,但这也是需要动力的,而动力就是来源于吴敌每次制成地面的长剑,能看清楚天地元气和人体内内力气息流动的子截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一开始,吴敌的呼吸,没到十一息和第十二息之间,就会有一丝断续的状态,这显然是一次内力耗尽后,第二内力衔接而上的真空状态,也是他一次进攻结束,下一次进攻的开始。 当时子截出刀试探过了一次,试图从他的下盘打断,但却因为吴敌的攻势太强,子截也没有屡清吴敌的出剑路数,也就没有得逞,可如今子截已经屡清了吴敌的剑招路数,他已经可以至胜。 长刀蓄势,随后子截在吴敌攻势最强的时候,硬接下了吴敌的一剑,与之前一样,子截并没有撼动吴敌的剑,反而让吴敌的随后的剑招更胜一筹。 可面对吴敌接下来的剑招,子截却放弃了敌对,竟然直接将百炼刀插入一露出黄土的地面中,随着长刀入地,一股据的力量也从长刀涌入大地之中,轰然之间大地颤动。 此时,吴敌接踵而来的一剑已经割开了子截的左肩,虽不致命,但伤口却很深,但当吴敌在一剑袭来的时候,长剑看眼就要割到子截的胸口时,正巧是吴敌转换气息的时刻,也正好是子截颤动大地的力道传到吴敌制成地面的那一剑上之时。 剑刃偏移,躲开了子截,而吴敌的空门大开。随后,手中无刀的子截迅速向前,一击正好撞在吴敌的胸口,将吴敌撞翻在地,等吴敌在向翻身而起的时候,子截的手掌已经停在了他的面门前。 “我输了。”吴敌轻声道。 第三十九章 有无 打斗结束,子截很友好的拉起了吴敌,而比武场内的众多大周子民也想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比武场的高台之上,受邀坐在赵正身旁的南庆献王吴林,站起身对赵正道: “恭喜大周太子,子侯武道如此高深,子家有后,大周不日又将出一位可镇守一方的名将。” 身为大周的太子,赵正却对吴林回道:“我大周愿与诸国交好,向子截这种将门之人,自然还是刀枪入库为好……” 大周虽然风光,但赵正却在与诸国示好,但这话有没有人相信就不知道了。 尤其是在不远处的北燕女将纳兰羽的耳中,纳兰羽的脸上是一脸冰霜之色,毕竟子截要是真的成为一员战将,那面对的注定会是北燕,而且如子截这般无耻和狡猾,那对他北燕来说可绝对算不上一个好消息。 诸国之人在寒暄,同在高台上的赵姝却是一脸的复杂神情,而且她竟然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孙暮蝉,这让一旁的清露对赵姝可是进行了一番嘲笑。 清露与赵姝自**好,两人无话不说,而雅间清露开心,赵姝则怒道: “你笑什么,你还不是要嫁给我二哥,可你却站在我大哥那一面,你这典型的败家娘们,所以你以后注定不会比我好多少!” 清露却不生气,反而幸灾乐祸道:“无妨无妨,我的婚事我自幼就知道,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就习惯了,但身为长公主的您却不一样,事情来得突然不说,您这未来夫婿还不是一个好像与的,且看上去还很多情,您的未来注定比我惨多了。” 赵姝有些略微没有底气的反驳道:“我怕什么,我可是长公主……” 清露十分不给情面的笑道:“长公主?您的脸不疼了?” “你……”见赵姝真的有些愤怒,清露则安抚道:“好了好了,这子家也是我大周忠臣,只要您多生几个,我看子截是不会把长公主怎么样的,更何况就咱们长公主这屁股,一看也是个好生养的,生孩子一定没问题……” 看似安抚,实则火上浇油,愤怒的赵姝直接抓向了清露,而清露则仗着身法开始躲避,看似剑拔弩张,但其实两人身旁的禁军侍卫却明白,这不过是两人的大闹而已,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站在擂台不远处的达奚儒涵此时有些惊讶,而不光是他,他一旁的青志凤和柴碧松两人也一样惊讶,只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子截最后将刀插入地面并晃动大地的那一击,很像达奚儒涵的家传绝学《撼地错》。 可达奚儒涵不敢确定,毕竟子截的自己的家传绝学可是一脉相传,难道是自己家族长辈私下传授给子家的,这让达奚儒涵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其实,子截使用的根本就是《撼地错》,只不过是盗版的,因为子截在之前看过达奚儒涵的比试,他那能看清气息流动的双眼,是可以清楚的知道别人所施展功夫的方法,从而去模仿的。 而这也不同之前子截面对铁青川时候的让地面颤动,因为那时候,子截只用强大内力去震动地面影响铁青川,而吴敌则不然,因为他也是八品修为,足够强大,向影响他也就必须用强大的武技,不可能只用内力,那样的震动是不够的。 当然,子截不是所有的功法都能够完全模仿,就像同为五绝的《寒月诀》他就模仿不了,而且子截模仿的也只能模仿其形,达不到模仿其意,所以威力也就不可同日而语。 子截并没有像跟达奚儒涵多做解释,毕竟有些话不说反而比说要好,而达奚儒涵要是问起,子截也没打算跟达奚儒涵说实话,反正子截心中也没有什么不安的,毕竟子截并没有用着功法对付达奚儒涵,且他还教授了达奚儒涵《逍遥渡》。 弹刚走下来台,子截就听到一旁传来了一声雄厚之音:“阿弥陀佛,子施主的修为又精进了,哈哈……” 子截不用看都知道这人是谁,而子截转眼望去,一个身着由金丝玉带织造而成的华丽僧袍,且身形高大,脸上浓重笑意的大和尚出现在了子截面前,这个大和尚的穿着和样貌是在与得道高僧有些格格不入,让人按着实在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和尚,可这和尚却有着一双明亮且睿智的眼睛,他正是被称为“欢喜僧”的一合。 “大和尚,你来泰安城这么长时间都不找,而且我还找不到你,你跑哪去了?” 子截与一合虽然有师徒之实,但却不以师徒相称,而子截之前也却是找过一合,可所有人都知道一合来到了泰安城,却并没有能够找到他。 “小僧来泰安城,自然是要去相国寺点个卯的,毕竟小僧如今还是佛门中人。” 一合说这话就好像他随时可能退出佛门一样,但子截却不相信他去相国寺的事,因为子截知道这和尚一定会去有名的酒馆或者是青楼才对。 “少来,我太了解你了……” 子截说着话,就发现一合身旁多了一个小道士,年级看上去要不子截还小上几岁,长得是眉清目秀,只是身上所着道袍有些破旧,外加身形瘦弱,如果不是他穿的是道袍,绝对会让人以为他是个逃难的难民,而小道士的形象与一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反差。 可子截看着看着却越发的惊讶起来,因为他发现,这小道士年纪不大,修为却很高,竟然是九品宗师境界。 惊讶的子截停下了话语看向一合,而一合也明白子截的意思,对子截回道: “入云观的有无师弟,原本也是打算参加这次大会的,但路上有事耽搁了。” “有无师弟……” 见子截惊讶,一合便继续道:“有无虽然年级小,但辈分在佛门中还是很高的。” 子截并不惊讶有无的备份,因为子截清楚的知道有无是谁,他甚至还是之前传授子截《梦里乾坤》的玉道人的师弟,所以备份自然很高,而子截惊讶的是他就是有无,道门未来的掌门,也是未来在天下大乱之中,带领江湖之人反抗异族入侵之地的领头人,整个江湖未来的扛鼎之人。 第四十章 白千常 有无是玉道人的师弟,也是会《梦里乾坤》的,修为不低是必然的事。 在《侠天下》中,子截记得有过对有无的描述,当年子截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有一个有了没了的名字,但也是很久之后,子截才明白他的名字是指“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有无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修习武道,如今有无已经到了九品的巅峰,甚至子截更记得他再有一年就会达到先天。 当然,有无也是神机阁《至尊录》上的最年轻的强者,之前他五岁就登上了《龙门榜》,之后在上面待了十年之久,就荣登《至尊录》之上。 如果这家伙来参加武林大会,那根本就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不过,子截却不关心有无是不是要真的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如今遇到了这种江湖上未来的顶尖人物,子截自然还是要主动去亲近一下的。 也正好,这有好酒肉的一合,也有买酒肉的柴碧松,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顺理成章。 醉仙楼内,已经接连喝了几坛子醉仙酿的一合和有无,丝毫看不出一点醉态来,两人依旧是神色平常的打完喝酒。 反倒是子截,只是几杯酒下肚就有些醉了,而这时候一合才说出来他找子截的正题。 “什么?借钱?”子截有些惊讶的看向一合,不过没等一合回答,一旁的有无就说道: “是我借。” 话说完,喝了几坛子醉仙酿后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有无却有些脸红了起来。 “借多少?”子截直接询问有无所要借的树木,但他却并没有问有无借钱的用途。 伸出三根手指笔画了一下,但子截依旧没有又理会其中意思,毕竟这可能是三百,也可能是三千,更可能是三万或者三十万。 见子截犹豫,有无竟然有些茫然,不过一旁的一合却明白了两人的一丝,解释道: “三万两白银,但不要银票,只要现银,尽早备好,有无亲自去取。” “没问题,明日上我府上去取就好。”子截干净利索的回答到,毕竟如今的他别说三万两,就是三十万两也能轻易的拿出来,当然准备现银也需要时间。 “福生无量天尊,多谢子侯。”站起身,有无就施了一礼,可还没等子截回礼的时候,有无就对一旁的一合说道: “师兄,既然子侯答应了,那我们就先走吧。” “阿弥陀佛。好!”说完,一合就真的站起身随同有无一到离开了。 眼见着一僧一道的两人大步离开,目瞪口呆的子截愣在了当场,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两人的出现倒地是为了什么,而且按道理说,道门和佛门信徒何止百万,绝对不会少了香火钱,区区三万两白银对他们来说好像还真得不算什么。 子截甚至仔细的回忆了一边《侠天下》中子截说知道的过往,但他并没有相出最近会有什么和有无或者是一合相关的事情来。 想不起来就不如不想,子截端起剩下的醉仙酿的酒坛子,正打算喝点这金贵的佳酿时,早就等候在门外的达奚儒涵和青志凤与柴碧松三人一股脑的旧闯了进来。 三人一件子截就直勾勾的看着子截,直看得子截有些发毛,子截不禁问道: “你们三什么事?” “你怎么会我家传的《撼地错》?” “你的修为竟然有八品?” “这几日泰安城那个大肆买冷门,学习那些大庄家的买家可是你?” 先问的是达奚儒涵,后两个则是青志凤和柴碧松,而子截笑呵呵的看着三人,老神在在的回道: “《撼地错》么,这个问题我又点很难回道,我说看一遍我就会了,你相信么?” “鬼才信!”青志凤和柴碧松异口同声的回道。不过,两人虽然不相信,可出乎意料的是,达奚儒涵却点了点头道: “我信。原本,我只是好奇你如何学会,并无他意,更何况你传了我《逍遥渡》我换你《撼地错》也是应该,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达奚儒涵的回应,确实有君子风度,这让子截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达奚儒涵好,毕竟他还不想说出自己双瞳的秘密,随后只能点头道: “我无意隐瞒,但你始终是会知道的……” 两人如同打哑谜一般的对话,让青志凤很是不爽,打断道:“少废话,我现在就像知道,你为什么要隐藏你八品的修为?” 可没等子截回道,柴碧松就说道:“蠢货,他不隐藏修为,怎么去制造那么多冷门!” 转过头,柴碧松就直接问道:“我现在想知道,你通过买冷门赢了多少钱?” 子截眨了眨眼睛后说道:“具体的还没算过,但截至目前估么也有白银七八百万了吧。” 其实,子截真不知道子截真的赢了多少钱,因为从最开始用十万两白银下注开始,子截都是交给孙暮蝉却操作的,他只不过是告诉孙暮蝉所要下注的目标而已。 但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是不重要的,柴碧松三人可是不会放过身怀巨富的子截。 可正当几人正盘算着如何帮子截消除这一身罪恶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子截所在的醉仙楼三楼,可不是寻常人就能够上来的,一般都是与柴家相熟的人才能来到三楼,而显然柴碧松也并不认识眼前这突然出现之人。 来人是个男子,面容白皙清秀看上去就是个读书人,但左侧脖颈一直蔓延到左侧面颊处的一道十分明显的刀把却显得很突兀,让这个人凭空显露出一丝狰狞的样子。 作为主人的柴碧松刚要开口询问,男子却出言到:“你就是柴家的老三吧,你姐姐早就邀我来你们家这醉仙楼小酌几杯,但我却一直没得出闲来,如今闻到了这醉仙酿的香气,也真是后悔来晚了。” 见状,柴碧松躬身行礼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男子摆了摆手道:“信任大理寺少卿,白千常。” 白千常的名字一出口,在场的子截和达奚儒涵等四人都为之一惊。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人们总会因为素未谋面而不知道某个人,但却也总能如雷贯耳的听闻某个人。 白千常,信任的大理寺少卿,但也是前一任的刑部暗狱掌狱,人称白无常或者白七爷,也是子截记忆中《侠天下》中专门追杀那些不守规则玩家的npc。 当然,子截当年也是很受规矩的,所以子截也从来没见过这白千常。 第四十一章 大理寺 白千常,他是大理寺少卿,一个从四品的官员,但官不大权力却不小。 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也是传说中的天官贵人之牢。 这种掌管实权的官职在泰安城之中,可不是寻常人能得罪的起的,就算是子截这种勋贵,白千常也并不是得罪不起的。 不过,白千常来醉仙楼可并非是跟子截等人偶遇,他可是专门来找子截喝茶的。 大理寺的茶并不是谁都能喝的,当然也并不好喝,至少子截在去喝茶之前可是交代好了后事。 让达奚儒涵转告子成,赶紧准备三万两现银,明日会有个叫有无的道士去取。 这种事达奚儒涵自然会及时转告,只不过转告子成的同时,达奚儒涵还捎带着转告了太子赵正。 …… 大理寺内,端坐着的子截,面前确实放着一盏清茶,端起来之后,子截轻轻的吹了吹茶盏中冒出来的热气,在细细的品尝了一口其中滋味。 咂么咂么嘴,子截点了点头,这茶盏中的茶确实很有滋味。 白千常对子截道:“这茶是山中野茶,比不了那些名贵的宫内香茗,不知道子侯可还喝的来么?” 放下茶盏,子截平静的回道:“有些苦,但苦的很纯粹,我喝着还很顺口。” 白千常道:“看不出子截还是个懂茶之人。” 子截道:“不懂茶,但还好爹妈给了一条健全的舌头,也能拼出来苦涩的味道。” 白千常道:“很少有人能像子侯一般在大理寺中这般泰然自若的悠闲地品茶。” 子截道:“来你们这不自然的人自然是怕你们,毕竟你们是执法的官吏,而且人家要是犯了法,你们可能一转眼就成了酷吏,说不准还来一顿严加拷问。可我又没犯法,喝茶也是你请我来,我有什么不能泰然自若的。” 白千常道:“子侯没犯法?” 子截抬眼看着白千常回道:“我犯法了么?” 白千常由继续追问道:“子侯前些日子都做了什么?我指的是那日陛下招日你入宫后,希望子侯能将那日的过往讲给下官听听,因为这涉及到一桩大案。” 子截疑惑道:“一桩大案?” 白千常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算是对子截的回应,而子截想去,那天应该正视孙家人死在刑部大牢中的日子,当然死的还有宁远侯徐明的儿子徐刚。 不过,子截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一五一十的将那日的过往都说了出来,包括六甲的上门。 听完之后,白千常又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回道:“按子侯的意思是,那日六甲是去你门上寻事,之后才被你断了臂膀的。” 子截点头回道:“没错。” 可白千常却回道:“这六甲我也认得,还曾在我手下任职过。日前他也确实断了一条臂膀,只不过按照六甲的说法,他是在刑部大牢中与贼人搏斗时断的臂膀,而且他还认得那贼人精通佛门神通,并善使暗器。” 又给子截的茶盏中斟满茶水,白千常继续道:“子侯精通佛门神通是泰安城人人皆知的事,而子侯也说是用拿起击伤了六甲,可不知子侯作何解释?” 子截毫不掩饰的回道:“没解释,你想如何尽管如何,我敢跟你来也不怕我回不去,但你要是追问,我也只能告诉你,六甲的胳膊是我摘的,但刑部大牢我却没去过。” 白千常笑道:“子侯多虑了,我并没有想要如何,而且如今是武林大会,我也不敢吧子侯如何。” 说着,白千常拍了拍手后,就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大理寺的小吏,手中还拿着一叠写满字迹的纸。 接过了纸,白千常转手递给了子截道:“子侯瞧一眼吧,如果跟您所说的无误,那就画个押吧。” 子截认真的看了看纸上的所写,也确实与自己所说的无误,随后便在上面签字画押。 “还有其他的事么?没有的话我可就走了”子截问道。 “这么着急就走了?茶可还没喝完呢。”白千常道。 “凉了,太苦。”说完,子截大步朝大理寺外走去,而白千常则在子截背后道: “还望子侯没事就来喝茶,您这般性情,千常到是想跟您做个朋友。” 白千常的话在子截身后传来,可子截却是头也没回,只是抬起手摆了摆手道; “算了,你们这种执法者,就算是你亲爹也是说翻脸就翻脸,跟你交朋友,太不靠谱了。” 子截的话传入白千常的耳朵,可白千常却也不生气,只是在子截背后大声道: “多谢子侯夸奖。” 执法者,自当六亲不认,而这则是一种职业的操守。 一出大理寺,子截就遇到了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子全,当然还有更加焦急的达奚儒涵。 见子截平安出来,达奚儒涵急忙上前道:“无事?” 子截点头回应道:“无事,只是问一些关于刑部大牢被劫的事。” 可达奚儒涵却回道:“无事就好,可急死我了,我去寻太子,可是太子府的人却说太子不在,我去寻澹台大人,澹台大人也不在府上……” 子截摇了摇头,做了个嘘声大手势,随后子截就转身离开,而达奚儒涵见子截没有多说什么也很失去的没有多问,只是在子截离开后也随之离开。 达奚儒涵在禁宫内任职,虽然为人耿直公正,但他也明白有些事不该他知道,就不要知道的好。 坐在马车中的子截不禁思量起着前后的事,子截明白太子赵正和澹台彦召是故意的在躲着达奚儒涵,而他们也是在故意让子截陷入一种看似无人搭救的状态。 这两人显然是在拿子截谋划着什么,这让子截又一丝很不好的预感,因为他清楚自己是躲不开许多纷争的,但他身边的人却不会,也更可能因为他受到连累。 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子截心头,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人生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在乎的人。 而如今能被子截在乎的人实在的不多。 第四十二章 打赌 武林大会已经接近尾声,其中又有不少的冷门爆出,不过最大的冷门却不在是子截,而是属于蓬莱的孟天离。 孟天离败了,败给了北燕的纳兰怡。 这并不出乎子截的“预料”,但却出乎泰安城内所有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天下人的预料。 这一次子截自然又是发了一笔横财。 如今,武林大会只剩下了四名选手,正是易天志、牧那、纳兰怡和子截。 之后易天志对上的,正是来自金帐汗国的牧那,子截对上的正是纳兰怡。 这易天志不过是七品修为,而且武道也着实有些平庸,当然这也是相对子截等人去比较。 不过,子截虽然知道易天志会战胜牧那,但子截依旧好奇,牧那是如何佯装白给易天志的。 这牧那一定隐藏并且掩饰的记号,让易天志信以为自己能战胜牧融,不然日后牧融挑战时,易天志不会轻易的旧上当。 子截打定主意,一会和纳兰怡比试完了,一定要去看看牧融的精湛的演技。 早早来到了比武场,子截却发现纳兰怡比他来的更早。 纳兰怡是个标志的美人,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的垂在脸颊两旁,但却并没遮挡她美艳的容貌,细长的凤眼,玲珑小巧的鼻子,粉腮微晕,樱桃般的朱唇,在配上一张完美的瓜子脸和如雪嫩滑的肌肤,此时的她就那么静静的矗立在擂台之上。 如果不是纳兰怡手中的长剑,子截道真想象不出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会是一个女剑客,可正式如此的身份,则更是让纳兰怡身上多了一丝让女人更加迷人的英气。 眼见子截走上擂台,纳兰怡行礼:“见过子侯。” 子截还礼道:“纳兰小姐。” 两人看上去彬彬有礼,但接下来纳兰怡说道:“子侯,我想跟你打个赌。” 子截回道:“赌什么?” 纳兰怡道:“赌你手中的百炼刀。你输了,你将百炼刀交给我。这是我家人特意交代的。” 子截知道北燕对这把百炼刀很是依恋,但子截却反问道:“那我要赢了你呢?你给我什么?你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纳兰怡道:“我北燕原用《无双谱》上的三把不弱于百炼刀的兵器做赌。” 子截摇了摇头道:“不感兴趣,再说我就喜欢用刀,别的兵器用着不顺手。” 纳兰怡接着道:“黄金……” 子截急忙摆了摆手道:“我不缺钱,要不然我给你们几万两银子,别墨迹我好不好?” 纳兰怡一时语塞,她只能回望高台之上,看了看站在那的纳兰羽,显然这一切都是纳兰羽的授意,可这次纳兰羽刚要说话,他身旁的陈兵解就出言道: “观棋不语真君子,纳兰将军还是要多怜惜北燕的名声才是……” 可陈兵解的劝阻显然没有百炼刀来的实在,纳兰羽就张口道:“我北燕原用边境之军退守三十里做为赌注。” 边境之军退守三十里,这显然是在意味着北燕要放弃边境三十里的土地,这是一种莫大的诱惑,一时间场地内想起了无数人的议论之声。 可子截却指着纳兰羽的方向说道:“你们北燕退不退不在乎你北燕的军队守不守,而只在乎我大周的军队想不想向前更进一步。” 子截的话一出口,更是满场哗然,当然也绝少不了大周之人的叫好声。 而随后子截更是大声对纳兰羽道:“纳兰将军,送你一句话,你行你上啊,不信别哔哔。” 这哔哔的含义就算子截不解释纳兰羽也是明白的,但他却无法发作,毕竟这是她们主动提出的赌约。 擂台上的纳兰怡发现纳兰羽吃了子截嘴上的亏,便意识焦急,可她却不善言辞,见状只好提起手中长剑道: “此乃《无双谱》上有名古剑,名为破渊,剑长三尺九寸,乃月石所铸,我愿拿此剑作为赌注。” 子截知道这破渊的来历,这剑虽然名贵,但却是纳兰怡母亲的遗物,如同纳兰怡的性命一般。 “我知道这件对纳兰小姐意义重大,是仙人所留遗物,所以这可万不能作为赌注的。” 眼见子截不肯,明显不善言辞的纳兰怡便出声道:“那子侯想要如何……” 高台上的纳兰羽又出声道:“子侯为何如此苦苦相逼,莫不是不敢做赌?堂堂大周名门之后,难道舍不得一把刀么?” 抬起头,子截看着高台上的纳兰羽道:“这刀本来就是你北燕的,我有什么舍不得,不过是你们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吸引力,如果我说一样你要是应允,我就赌了。” 子截说话的时候,脸上之中带着笑意,而谨记着纳兰羽则高声说道: “子截请讲,我北燕什么都舍得!” 子截的笑意更浓,随后他宛如恶狼视羊一般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纳兰怡,随后高声回道: “她怎么样?我赢了,给我做妾!” 场地内又是一片哗然,当然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子截会提这么个要求,可纳兰羽却好不多想道: “成交!” 子截随后又看了看纳兰怡,这个不善言辞的少女虽然有些羞涩,但却无比坚定的对子截道: “成交!” 同在高台之上的清露已经站起,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身旁赵姝的愤怒,而赵姝则咬着牙根且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混蛋……” 清露不知道她身旁的这个高贵的帝国长公主,在今天之后会做出一个什么样的举动来,毕竟和赵姝有婚约的子截,这可是在明目张胆的打赵姝的脸面。 做好了交易准备,纳兰怡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簪很随意的将秀发束在了脑后,身着素袍的纳兰怡已经做好了准备。 见状,子截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他不会轻敌,因为他虽然敢调戏纳兰怡,却不敢小瞧她。 长刀在手,子截一副长刀即将出鞘的状态,他轻声道:“我知晓纳兰小姐剑技纯属,剑意更加精纯无比。今日,子某有幸一见纳兰小姐的风波剑意,实在是三生有幸。” 子截话语一出,全场骇然。 第四十三章 家传 《风波剑意》,又名《缥缈仙剑》传闻是仙人所用的剑技,也是世间最难修炼的剑技,可能将此剑法修炼至大成者,都必定是天下间最大顶尖的强者。 《风波剑意》之所以南修炼,是因为修炼起来之后,可不仅仅考的是天赋和努力,而靠的的是命,一种虚无缥缈摸索不着的门路。 之所以说《风波剑意》是命,之是因为修炼这种剑法的人,是在是千奇百怪,有些武道天才穷其一生也无法领悟其中奥妙,有些人随便练练就称为世人口中的“剑圣”。 况且,《风波剑意》最为神奇的地方在于,与这种剑法的使用者敌对的人,总会败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甚至有不少成名高手,还会被自己误伤。 曾经江湖上就有一个最为经典,也是最为奇葩的案例,那就是上一个修炼《风波剑意》之人,江湖上被称为“疯癫剑仙”的陆臣基曾经与当时一同魔道的魔道至尊“天音魔”余笛对战,原本陆臣基的修为境界并不余笛的对手,两人对战的结局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就是余笛被子截的《天魔音》反噬,重伤而亡。 严格来说,余笛并没有败给陆臣基,只是败给了子截,而这种例子,却经常的会出现在《风波剑意》的使用者身上出现,所以在世人眼中,风波剑意不仅仅是一种剑法而已,更多的人把《风波剑意》看做是一种命运的对待。 不过,之前与纳兰怡对战的孟天离,却并非是败在了自己,他确确实实的是败在了纳兰怡的“破渊”之下。 子截看了之前两人的比试,在他眼中,纳兰怡的剑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也没有发挥《风波剑意》如同开挂一般的附带效果,也却是是纳兰怡的修为足够。 纳兰怡的剑很快,那是一种纯粹的快,没有任何的气势可言,每次一次纳兰怡出剑时候带给子截的感觉,就只是出剑,或向前递出,或由下而上,也或横扫要害。 每一剑都是很纯粹,极致的纯粹,纯粹到让在场围观的用剑高手都无比的嫉妒,因为只有用剑或者是修为足够的人才明白,纳兰怡是人剑合一的境界,那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境界,是一种达到极致的用剑天赋,纳兰怡拥有天生“剑心”,从她第一次遇到剑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人剑合一。 纳兰怡作为纳兰家的私生女,很不受纳兰羽等族人的待见,虽然在纳兰家中的纳兰怡说不上饥寒交迫,但也是受尽了冷眼和欺凌。 可上天除了没有给纳兰怡一个好的开始之外,却给了纳兰怡除了开始之外的一切。 日后成为第一个女“剑圣”,在天下大乱的后期,在羸弱不堪的北燕中,纳兰怡以一人之力镇守国门,也正是因为纳兰怡的存在,北燕才得到苟延残喘的机会。 那时候的纳兰怡成了北燕至高无上的存在,她以不在受人冷眼,更没有在受到过他人的欺凌。 如今面对这样的对手,子截自然是要给纳兰怡下套,毕竟子截未来的命运可谓多舛之极,而他现在是最可能战胜纳兰怡的时候,并且也是纳兰怡还没有那么受到纳兰家待见的时候。 而有了子截和纳兰怡的“赌约”只要纳兰怡败给了子截,那子截日后可就是有了一个强力的大手。 子截并不担心纳兰羽不承认,因为就算纳兰羽不要颜面,可这纳兰怡却是个守信用的人。 两人的交手已经开始,而一开始,子截就处在一个被动的形势之下。 纳兰怡看似简单至极却快到极致的剑法,是在让子截有些承受不住,甚至在子截看来,纳兰怡的一剑竟然要比吴敌那四把剑还要快,也更加的难以让子截招架。 快,且步步为营,只是简单的钩、挂、点、挑、剌、撩、劈,却让纳兰怡用到了极致。 最让子截感到郁闷的,纳兰怡的无论是剑法还是身法上,都没有任何弱点,哪怕是定点的弱点都没有。 擂台之外,南庆的献王吴林看着擂台上的比试,他对一旁的吴敌道: “敌儿,如果你对上纳兰怡,你认为你能坚持几招?” 吴林说的很直接,他并没有问吴敌是否能战胜纳兰怡,而直接是问坚持几招,显然他已经认定吴敌会败给纳兰怡。 吴敌面色平静道:“我先出手,能过百招。” 吴林为之一笑道:“如若纳兰怡先出手呢?” 吴敌回道:“十招之内,我败。” 吴林继续道:“无妨,武道一途并非这世间全部。在有,这纳兰怡天生剑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你不如她并没有什么,况且你本身也是这一代年轻高手中的佼佼者,我以很是欣慰。” 可吴敌却面色坚毅的回道:“父王,不管是赤云候子截,还是纳兰怡,今日我不如他们,但不代表我日后也不如……” 听了吴敌的话,吴林脸上浮现笑意。 另一侧,风度翩翩的孟天离眉头紧皱,而在他一旁身为如今天下第一人的孟子居见状出声道: “离儿可有所得?” 看着场内两人的打斗,孟天离点了点头道:“这纳兰怡太存粹了,存粹到让我都有些嫉妒。” 能说出口的嫉妒也并非是嫉妒,孟子居并不担心,只是笑道:“那赤云候呢?你感觉他二人谁会赢?” 孟天离摇摇头道:“赤云候很狡诈,他懂得发挥自己的长处和利用对手的短处,而且虽然所学庞杂,但也并非是杂而不精,如今在我来看虽然表面上是纳兰怡胜算更大,可我却很看好赤云候。” 孟子居看了看孟天离,他并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只是略显欣慰的点了点头。 比武场最南中央的位置,达奚儒涵笔直的站在赵正身旁,而他一旁还有这一个身披重铠且魁梧之极的男子,这男子名叫褚枭,是大周禁军统领,人称“擎天储”,先天修为。 只不过,褚枭此时可是一脸困倦之意,上下眼皮一直在打着架,显然对场地中的打斗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看着擂台上比试的两人,赵正出言对达奚儒涵道:“儒涵你看子侯可能战胜那纳兰怡?” 达奚儒涵恭敬回道:“如果将百炼刀输掉,必定会有损我大周颜面,所以子侯必当会全力以赴战胜纳兰怡。” 话音刚落,一旁的褚枭就带着十分不屑的语气道:“一把破刀而已,我大周不缺这样的战利品,如果输了在去抢一把回来就好,有什么颜面不颜面的,真正的颜面是沙场上的胜负,而这种颜面我大周却从未丢过。” 褚枭的话语十分霸气,而见褚枭说话,达奚儒涵不敢做过多的言语。 赵正问道:“褚枭,你看子侯能赢么?” 褚枭努力的抬了抬眼皮,在看了一眼场地中的形势后,才缓缓的回道: “输不了,这小子跟他爹一个德行,这打赌骗姑娘的手段,可以说是他们子家的家传。都喜欢用必胜的局去骗姑娘,当年他爹子廉就是用这么一手,从北燕那骗来了他娘,而现如今他不过是如法炮制而已。” 第四十四章 聘礼 年纪不大的赵正并不知道当年的一些旧事,但他还是相信褚枭的话,毕竟这家伙从不说谎。而且,赵正也知道,对于打赌这种事,子截是很在行的,毕竟子截“逢赌必赢”的名声早已经响彻泰安城,甚至逐渐蔓延到整个大周了。 擂台上,子截和纳兰怡并不知道他人是如何评价他们二人的,因为他们都在专注于正在进行的比试,两人的修为和身手都相差无几,所以两人也都不敢过于大意。 此时,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纳兰怡的攻势更胜,而子截的样子比之前对战吴敌时候还要惨,身上的衣衫已经露出了几道口子,在鲜血沾染之下让子截现的狼狈不已。好在子截皮糙肉厚,受些小伤也无人担心。 只不过,子截原本快速之极的精妙身法,在纳兰怡存粹凌厉的攻势之下,却越发显得狼狈起来。 围观的大多数人,尤其是普通百姓,都不认为子截会胜,也都认为子截败下阵来只是几招之后的事,这很让大周出身的百姓焦急和有些不甘心。 曾经大周的百姓,尤其是泰安城的百姓,都知道子家唯一的后人是个懦弱无能的败家子,被人绿了脑袋也不敢多言,甚至还主动退婚不说,更是远遁江湖的逃了。 对于大周百姓来说,作为世代功勋的子家后裔如何能忍下这样的屈辱,子截这样做不仅仅是在辱没子家的门楣,更是羞煞了那些崇拜子家的平头百姓。 加上在不久之前,子截更是故意装出一副无耻的样子,也更百姓们对子截的厌恶已经不仅仅是鄙视那么简单,更多的是愤怒,因为子截这种形象更是毁掉了子家的形象,毕竟子家对于大周来说,带来的可不仅是忠义和骁勇,更多的是一种安全感,一种源自守护者带来的安全感觉, 可如今,子截用实力打破了世人的看法,也让大周百姓对子截和子家的未来又燃起了希望。 这样的子截,大周的百姓不希望他失败,更不希望他败给的是夙敌北燕的名门纳兰家的女子。 百姓就是百姓,他只是凡人,一群一模一样的凡人,他们不是站在武道巅峰的高手,他们看不清擂台上的对战本质,他们也更加看不清擂台上的子截和纳兰怡。 可围观者也越发的奇怪,看似盛势已定,且原本就步步为营的纳兰怡,反而越发的稳健起来。因为,对于纳兰怡来说,她确实必须稳健,这一战对北燕来说以为重担,对纳兰怡来说也更加的重要。 纳兰怡其实不关心北燕的颜面,但她却很关心纳兰家人对她看法,包括将赢回百炼刀这种重任交付给她,让她这个在纳兰家一直不收待见的人了归属感。 且,纳兰怡也一直在提防着子截,因为她知道子截会用五绝之一的《寒月心法》这让她知道子截还拥有后手。 在有,他人不知道,而纳兰怡却很清楚,自己已经用了《风波剑意》,但却丝毫没有对子截产生任何的影响。当然,也不是丝毫影响没有产生,因为她只不是划伤了子截几剑而已。 又是一剑,刺中了子截的臂膀,子截挥刀阻挡后迅速退去,这一剑不深,却也鲜血淋漓。 纳兰怡紧接着又是一剑,但却在子截的身法闪躲下刺了个空,不过纳兰怡却已经将子截逼入了擂台的死角之中,这要比不疼不痒的刺中子截来的实在,因为子截接下来面对纳兰怡的剑,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子截的鲜血滴淌着擂台之上,泛起一朵殷红,纳兰怡趁势而来,又是一剑。 但此时,擂台上忽然变的鲜红起来,这鲜红却并非鲜血,而是如同火焰一样。 炙热的空气包围了纳兰怡,纳兰怡知道子截已经开始动用压箱底的本钱了。 在一股好似要燃烧正给擂台的火焰之中,子截的气息开始突然强大了起来。 手中长刀向前一挥,“霸刀”出鞘,一道气势十足的巨大刀罡迎向纳兰怡,但的纳兰怡却并没有闪躲,而是选择从容不迫的拔剑相对,在她看来她并不惧怕子截的这一刀。 两股强大的气息相对,随后四散而去,擂台也因为承受不住这强大劲力的撞击出现了开裂。 顿时间,烟尘四起,劲气也四散而去,甚至将一旁持着巨型盾甲防御的玄武重骑,也被这劲气击打的向后退去,甚至有些玄武重骑手中的盾甲也已经出现了道道裂痕。 两股劲气相抵后,烟尘散尽,纳兰怡却毫发无损,所有人都已经彻底的认定,子截败局已定。 随后,纳兰怡就提前冲向子截,这场比试即将结束。 但,一点背赤色劲气包裹的寒芒出现,让纳兰怡出剑抵挡,强大的劲气让纳兰怡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虽然那一点寒芒不过只是一枚银针而已,可这一步却只是开始,因为紧接着就又有几十点寒芒继续的出现了。 子截终于用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这是“千手幽魂”林冰岳传给子截的暗器招数,这一招名为“森罗万象”,威力强大之极,不过这一招子截却一直无法施展,因为这需要九品的宗师境界才能使用,但《焚阳功》却让子截的修为短时间内又进了一步。 纳兰怡的剑很快,但却无法全部抵挡几十枚子截宗师境界掷出去的飞针。 如同暴雨一般的飞针落下之后,纳兰怡的身上满是伤痕,她虽然挡下了绝大的部分,但依旧有二十余枚飞针冲她的身上穿过,落在了擂台之上。 子截虽然有了九品的宗师境界,但他不过也只能涌出四十八枚飞针。 身上穿着白袍的纳兰怡,白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但她依旧坚强的拿着破渊剑。 “你败了……”子截轻声言道,可纳兰怡却默不作声,只是将头看向了远处高台上的纳兰羽。 当看到纳兰羽紧皱的没有事,纳兰怡对子截轻声回道:“不,我还没有……” 长剑向前,不服输的纳兰怡再次出剑,可这一剑却是她上擂台之后,刺出劲力和气息最弱的一剑,且刺出这一剑之后,纳兰怡的双眼也为之闭上,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刺中子截,但她却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子截的飞针所穿透。 出乎所有人,包括纳兰怡的意外,长剑透体,这一次纳兰怡实实在在的刺中了子截,当然还是身上染着火焰的子截。 惊讶的纳兰怡睁开双眸,落入他眼中第一眼的正是子截腥红的双瞳,一对有着近乎妖异之色的眼睛,可她也发现了就悬在自己身旁的飞针,上面强大的气息预示着那飞针的强大,也在预示着它们可以毫不费力的就穿透她的身体。 松开手,纳兰怡轻声道:“我败了……” 已经浑身无力的纳兰怡跪坐在子截身前,满耳中都充斥了大周百姓的欢呼声,而她也不敢在抬头去看站在高台上的纳兰羽。 当然,此时纳兰羽的表情也实在难看至极,不过她其实也明白,自己无法责怪纳兰怡,只是她是在有些不甘。 擂台上,飞针已经落下,子截来到纳兰怡身前,他伸手拔出了那把破渊剑,将它插在了纳兰怡的身前,将她扶起之后随后子截才出声道: “纳兰小姐,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刚才可是有很多人听到的,你可得言而有信啊。” 纳兰怡一直低着头,她平静的回道:“我会遵守约定,但还望侯爷能给纳兰怡一年的世间……” 子截则回道:“我可以答应你,我也知道,你在为你父亲守孝,已经守了两年,还差一年时间,如果不是你姐姐,这次你原本也没打算出来。” 纳兰怡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 而当纳兰怡刚说完,子截却又十分出乎纳兰怡和在场所有人意外的将百炼刀递交给了纳兰怡,说道: “你答应给我做妾,这就算作聘礼了。” 第四十五章 武魁 作为一个胜者,子截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认为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而且,在很多人看来,子截的行为不仅仅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更是一种对北燕,或者纳兰怡的羞辱。 只不过,纳兰怡或者准确的说是纳兰羽,却选择接受了这种羞辱,在纳兰羽看来,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百炼刀又回到了北燕,这就是一个不错的结果,虽然她还不知道子截配上了一个未来的女“剑圣”,当然她可能也不相信纳兰怡会成为未来的女“剑圣”。 在《侠天下》中,纳兰怡是进入了最后的决赛,但却意外的败给了易天志。 当然,这一败也让大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子截很清楚,大周当时付出的代价虽然庞大,其中甚至还包括边境土地等条件,其中当然也不缺少百炼刀作为添头,不过那时候的百炼刀却是宁远侯徐明交出来的。 如今,子截可是为大周剩下了一笔不小的代价,他相信此时的赵正会很开心。 而就在随后的比试中,易天志也不意外的战胜了并没有使出全力的牧那。 但这牧那却并非是被收买,而是他并没有在乎这次大会的“武魁”,还有他也不想让过多的引起大周的重视,他是故意败的。 两个大周之人进入决赛,“武魁”注定成为了大周的囊中之物,随即整个泰安城也陷入了狂欢状态。 子截如今也是水涨船高,成为了大周年轻一代勋贵子弟中最为耀眼之人。 每日上门拜访之人是络绎不绝,让赤云候府又恢复了以往热闹的景象。 太子赵正还亲自的前来查看子截的伤势,并且还给子截送来了疗伤药。 不过,赵正来的目的显然并不只是查看子截的伤情,他在一番十分官方的问候之后,就很直接的表示,想让子截一伤势过重为由,故意的败给易天志。 其实子截受的伤并不重,那破渊虽为《无双谱》上的名刃,可去并不如百炼刀那般凶厉,加上纳兰怡当时气力依然衰竭殆尽,也就并没有给子截带来过重的伤势。 所以,只有区区七品修为的易天志在子截面前,依旧是有些不值一提。 赵正心中也已经做好了被子截拒绝的准备,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刚刚提起,子截就很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还是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的。 虽然有些意外,但赵正必定是信息的,好好的夸赞了子截一番后,赵正又代表皇帝赵赢,带给了子截许多的上次,当然也无非是钱财和土地之类的封赏,随后赵正欣然离去。 不过,赵正不知道的是,子截对赵正是有疑惑的,因为赵正虽然打算用易天志进入军方,以求更好的掌握军方的势力,但实际上如此做法会让易天志很难服众。 况且,子截也知道,如今的赵正正在酝酿一场朝中的风暴,子截也隐约的觉得,赵正会把自己当做这场风暴的起始。 但子截却不知道赵正打算如何去做,而其实就算子截知道,他也好像很男拒绝。 而赵正刚走,早就做好准备的子截也随之出门而去,随后让子全赶着马车,径直的来到了栖凤轩,而此时达奚儒涵和青志凤与柴碧松已经早就等候在此。 一下马车,子截就受到无数勋贵子弟的热情接待,前呼后拥之下将子截迎如了栖凤轩。 这里已经早早的被子截包了下来,表面上是为了庆祝自己大获全胜,而其实子截是为了给明日的决赛制造气氛,因为赌坊之中已经开出了最新的赔率,子截获胜可是十赔一,显然现在的子截已经成了大热门。 热门归热门,子截却还觉得自己热的不够彻底,他打算在制造一些声势,好让更多的人来自己胜,因为他是必输的。 达奚儒涵也足够有面子,在他的邀请下泰安城绝大部分的勋贵子弟都到场了,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江湖中人,在雷修的邀请下,无数的江湖人也都纷纷来到了栖凤轩,毕竟不用花钱的花酒还是要喝上几杯的。 这一夜,栖凤轩的酒差点都喝干了,无数人簇拥着子截,对子截进行吹捧和攀附,也让子截好好见识了一番世态炎凉。 不过,刚刚入夜没多久时,子截就以第二日要决赛为由现行离开了。 而子截走的时候,还发出了一番豪言壮语:“我子截,一定要夺回属于我子家的荣耀,也一定要夺下这武魁,追寻我子家先祖的脚步踏上军伍之路,为我大周开疆扩土……” 一番豪迈之词说完,子截才坐上马车离开,而子截刚一开,赌坊之中就多出了无数的赌徒,而紧接着就又传言流出,说易天志买了十万两自己输。 不过,这一次的子截却并没有选择在继续下注,因为他早就让孙暮蝉去跟各大赌坊的幕后老板沟通,将消息悄悄的放给了几大赌坊的老板。 赌坊老板也及时的做出了调整,避免了再次遇到巨大的损失,当然他们也会因此获利,而子截的则会在赌坊的利润之中进行分成,虽然不多,但却也不至于得罪更多的任,毕竟钱太多了,也是一种巨大的祸害。 当第二日,武林大会的决赛之日来临,盛大的仪式过后,人海茫茫的比武场内,却没有了子截的身影。 直到开赛的时辰到了,子全才来到比武场内,说自家少爷昨晚因为刻苦修炼,而行差了气,差点走火入魔,导致伤势加重,所以就来不了了。 比武场内顿时就炸了锅,当然有无数的赌徒为之悲愤不已,大呼命运弄人,只不过这时候又有传言出现,说子截这是中了纳兰怡的《风波剑意》的后遗症,改变了子截的命数,所以赤云候子截注定要有此一劫。 但实际上,此时的子截在呼呼大睡。 不过,躲在家中呼呼大睡虽然能避开那些外面的嘈杂,却躲避不了上门的麻烦。 第四十七章 不速之客 鲫鱼丸子、宫保虾球、上汤豆苗、肚包鸡、水炒蛋在加上一大碗桂花酸梅汤,这几道菜都是出自子截的手。 孙暮蝉并不奇怪,赵姝倒是很奇怪,将信将疑的拿起筷子,不敢轻易的下筷,一副生怕有毒的样子。 可的确是很饿的子截和孙暮蝉吃的津津有味,这让赵姝才放下心尝了起来。 一入口,赵姝不禁感觉子截做的竟然不比宫里那些厨子做的茶,甚至还更有滋味,随即也开始不断的吃了起来。 三个人闷头吃饭,一言不发,原本的场面虽然尴尬,但却因为食物的缘由暂时缓解了这份尴尬。 赵姝是有些气氛的,她乃是大周帝国的长公主,在这一代之中地位仅次于自己的哥哥赵正和宁王赵秀,是皇家最受宠爱的女儿,也有着教育自己弟妹的责任。 但如今,她不仅之前被自己的未来夫婿给揍了,更是要忍受这个夫婿的沾花惹草。 一开始,赵姝是见过孙暮蝉的,甚至还帮她结过围,那时候赵姝并不在意孙暮蝉,可这次上府,在窗外听闻了孙暮蝉和子截的缠绵之声后,赵姝当时可是气炸了的。 可赵姝却发现自己无法发作,虽然她很像从子截的身上寻会些颜面来,但他却发现如今的子截完全变了样子,不似传说中那般懦弱无能,也不似刚谋面时候的那般可恶。 在联想起子截在泰安城内的所作所为,赵姝竟然发现子截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明明是个难得的强人,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想象自己和子截初遇时候的情景,这子截的行径之中更是透着狡诈,甚至是无耻,但他所能得到的结果,却是他所处环境之中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赵姝总绝对自己是皇家联姻的牺牲品,可身在子府之内,赵姝发现这诺达的侯府,竟然只有子截这么一个主人,她不禁有些觉得这子截并不比自己好多少,同样的身不由己,即使身怀五绝中的《焚阳功》,却被人嘲笑为短命功,此时赵姝发现他和子截还真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想着想着,赵姝的怒意逐渐的消失了,只是安静的吃着饭。 子截不知道赵姝心里所想,不过他却不在乎赵姝在想什么,这女人竟然能同意孙暮蝉同桌吃饭,显然更是让人怀疑,子截生怕这女人一个暴怒之下在把桌子掀了,到时候可就浪费了子截的一番心血,所以子截吃的很快速。 不过,直到吃完,子截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平稳的吃完这顿饭。 放下碗筷之后,赵姝先出言到:“侯爷手艺真是不错,可比宫里的厨子要好很多。只可惜侯爷身份摆在那,要不然我还真是想让侯爷进宫来交道一下宫里面的那些厨子。” 子截不知道赵姝说这话的意思,只能回道:“公主若是喜欢,那就常来我府上,我换着样做给您吃,一定尽力让公主满意。” 可赵姝却似笑非笑道:“来,我自然是要常来,但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侯爷能早些起来,不然我下次可不会等那么久。” 子截自然老脸一红,一旁的孙暮蝉的脸上却没什么表现。 转过头,赵姝对一旁的孙暮蝉道:“孙姐姐财女之名响彻大周,姝儿也多听正哥哥和清露多次提起,说孙姐姐懂得大义,为我皇家贡献良多,甚至就连澹台大人也夸奖过孙姐姐,如今更是听闻孙姐姐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姝儿真是钦佩。” 赵姝一口一个孙姐姐叫的子截的心惊胆战,不过,孙暮蝉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十分恭敬的回道: “长公主称暮蝉为姐姐,真是让暮蝉受宠若惊。而且长公主也过奖了,为皇家做事本就是臣子的义务,一切都不值一提,更何况长公主的贤名早就四海皆知……” 孙暮蝉开始反吹赵姝,两个人也在随后之间努力的相互吹捧着,而赵姝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不像一个公主,而孙暮蝉则努力的在保持着自己与赵姝相比卑微的身份,两个人都努力的朝着对方口中相反的方向而努力着。 但让子截惊奇的是,两个人虽然言语上可以保持着距离,说着说着,却又显得十分的亲密起来,在子截看来这简直就是一种社交之中的奇迹。 在闲聊了许久之后,原本是代表皇家探望子截的赵姝离开了,临行还嘱托孙暮蝉下次来泰安城要到皇宫之中寻她,并且两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子截真不知道自己这该是喜还是悲。 翌日,孙暮蝉也起身离开,毕竟她来泰安城已经很久了,也要回西州维持孙家的大局,更何况他的父亲身体每况愈下,也需要她多陪在身旁。 子截有些不放心孙暮蝉,亲自送行百里不说,还特意让雷修寻来了江湖上不少的高手,同行护送孙暮蝉,并且子截还是给了这些人重金的。 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泰安城自然也就逐渐恢复了平静,可子截的府上却并没有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因为赵姝每日都会来。 赵姝现在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不仅自己来,更是带着泰安城内她所属的娘子军前来,一开始这些人还都有些忌惮子截,但时间长了之后,这些人不仅慢慢的和子截混熟了,也更是逐渐的把赤云候府当成自己家了。 子截也没有办法,只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也正巧孙暮蝉走之前,特意交代泰安城内的一家商号,每隔一段日子都要给侯府送去不少的美酒美食,还有很多从天下各处运来的新奇玩意,这也使得赤云候府更加的吸引人。 可好景不长,就在子截在逐渐的融入泰安城的生活中时,朝堂之上却又言官突然的参奏弹劾子截,而这人子截也并不奇怪,正是谏议大夫赵略。 赵略联合的书名言官,给子截定下了几大罪状,并且拿着大理寺少卿白千常所录的口供,在朝堂上参奏子截,说子截意欲谋反。 只不过,这世间不知赵略在惦记着自己,因为又有不速之客上门来找子截。 第四十八章 上门送礼 两个不速之客一同上门,一个是公玉卓,另一个则是到哪都会带着自己护卫唐花竹的陈兵解。 公玉卓子截很熟悉,那人差点成为自己的大舅哥,而这个人也是如今大周军方的少壮派,而且他的职位也很重要,如今正是泰安城的守将,掌管着泰安城的防务,他手中更是握有大周最为精锐的玄武重骑。 公玉卓的父亲公寓普是大周现在的大将军,军方魁首一般的人物,所以没人会怀疑公玉卓会接替他父亲的职位。 陈兵解子截也只是略有所闻,在《侠天下》中陈兵解可是大周军方在天下大乱之中力挽狂澜的人物,而且陈兵解跟公玉卓的父亲公寓普还很像,都是先从文后从武,成就也不低,年纪轻轻的陈兵解此时已经掌管了南方的大部分军权。 且陈兵解这人据说不会武道,是一个标准的儒将,而人们这么传说也不过是因为陈兵解从未显露过自己的武艺,但他究竟会不会武道,子截还是清楚的。 而相对于陈兵解,子截更熟悉他身旁的女护卫唐花竹,腰间挂着双剑,分别名为“清文”“厉武”,其修为已然是先天境界,是《至尊录》上有名的强者,再有他的父亲正是南贤者唐万山,父女两人都是极端厉害的绝色。 这两人上门,受伤还都带着礼物,公玉卓带着一把长刀,而陈兵解则带着一把纸扇。 长刀名为“铸山”刀长四尺一寸,刀身形状怪异,有着一种不规则的弧度,是《无双谱》上的名刃,也传闻这把刀是南齐后主的心爱之物,而且这刀的战绩也十分显赫,传闻当年曾有三十一名高手染血此刀,也让南齐后主虽然没能称为一代明君,可到也称为了一代用刀高手。 只不过,这南齐后主的下场不太好,是被大周军队所迫,这把刀也就流落在大周之内,后公玉普弃文从武之时,还是澹台彦召将此刀赠与公玉普的。 所以,“铸山”这把刀的来历可谓非凡,而今日把这刀送给子截,公玉卓这礼可不轻。 相遇对于“铸山”这份重礼来说,陈兵解的纸扇就显得平凡很多,不过是一把由陈兵解亲笔题字的普通纸扇,虽然扇子的材质很好,但却也不过凡品,反倒是上面陈兵解亲笔提书的字,倒是有些不错,写的是“狂放不羁”。 这四个字很少有人会放在纸扇之上,不过对于子截来说,这四个字显然是陈兵解别有用意。 两人家中都是颇有文风的渊源,所以身上风度翩翩的没有丁点的武将气息。 在喝了一口茶水之后,公玉普率先出言道:“子截你这府上的茶水可是不错啊,竟然比宫内的那些香茗还要好上几分。” 这公玉普却是并故意在套近乎,而是因为他的茶却是好,那是孙暮蝉特意从外地收来的,名为“雨雀”,一年整个大周出产的量也不会超过三十斤。 子截笑道:“公玉将军喜欢,那一会走的时候就送您二两。” 公玉卓笑道:“这么小气,就二两?” 子截回道:“不错了,宫里面都没有,能给您带上二两,您这要比咱们圣上可是厉害多了。” 公玉卓摇摇头回道:“真是胡说八道,你自己跟皇帝比较,别可连累上我。” 子截则说道:“这话一共就三人听见,明天圣上要知道了,那就是陈将军说的,无疑。” 公玉卓笑道:“圣上知道也不会把你如何,打几顿板子你也是不怕的。不过,听闻你最近大发了一笔,最近颇有财富,当然也就喝的其雨雀这种珍贵植物,如倘若是我等喝了,那第二天就会有言官上奏,说我一定是在吃空饷,喝兵血。” 子截一听,知道公玉卓这是要进入正题,随后回道:“别说废话了,找我什么事?” 公玉卓和陈兵解对视一眼,随后陈兵解才说道:“自然是有事相求。” 子截一愣,反问道:“我可是个孤苦伶仃之人,你们还能的着有事来求我?别逗了……” 可看着公玉卓和陈兵解两人的样貌,子截知道这两人不是在开玩笑,而子截则站起身回道: “帮不了,子全送客。” 子全就站在门外,他知道子截让子截送客那绝对是要赶人,可看了看里面的几位,尤其是跟自己一样站在门外的唐花竹,子全咽了口吐沫,不知道子截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公玉卓见子截话都没容两人说完,便急忙道:“你小子也不听我们要你帮的是什么忙?” 子截回头道:“你把铸山送给我,能是小事?肯定又是朝堂之上的事,我可不参与,我还想多活些日子呢。” 陈兵解一旁道:“可子侯你现在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子截一愣回道:“怎么?刷流氓啊?欺负孤儿?” 陈兵解摇了摇头道:“如今谏议大夫赵略已经将你参到了朝堂之上,你是躲不了的,我们只想让你借这次机会,诉诉苦。毕竟不仅子侯你过的苦,大周的军人这些年过的也很苦。而这也是圣上和太子的意思,但有些话圣上和太子不好开口,要不然这朝堂很容易就会乱起来。” 而公玉卓则说道:“原本这件事是该我两人出头的,但怎乃我们一旦出声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我们俩的职位就必定不保,这后果很严重,甚至能影响到为了的大位归属,于我大周江山稳定无益,所以……” 陈兵解接着道:“所以,想来想去,只有子侯最合适,也最说的清楚。” 说完,两人很有默契的躬身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而眼见两人离开,子截急忙在背后喊道: “就这么久走了?你们这……” 两人身形远去,子截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 见两人离开,子截想了想之后,无奈的说道:“唉,终究是逃不掉这该死的纷争啊……” 说完,子截就直奔祠堂而去,他要从那其中取出一件东西。 第四十九章 愤怒 有人参奏子截谋反,那子截自然要去朝堂上对峙一番。所以,在泰安城之中还没清闲几日,子截就被召去上早朝了,不过召子截去的却并非是赵赢,而是太子赵正。 赵赢病重,已经许久未能临朝主政,而身为储君的赵正也就顺理成章的开始提自己的父亲监国,甚至诸多大事亦都是太子赵正亲自决断。 这赵正很有明君的潜质,许多事都做的不错,让朝中不少的重臣阁老都为之称赞不已,大呼大周要因此在此兴盛。而奇怪的是,今日朝会,有储君赵正主持,但奇怪的是往日里都会参加超会的一些重臣,如澹台彦召和公玉普等都没有出现。 穿着厚重朝服的子截,摇摇晃晃的站在大兴殿之中昏昏欲睡,他根本不知道站在大殿最上面的赵正在说些什么,更加不可能知道下面的大臣在附和着什么。 可就在子截困倦之意达到最顶峰的时候,子截却忽然听到了一个关于自己的声音: “启禀殿下,赤云候子截仗其勋贵身份霸占百姓家产,而后又仗其祖上军功逼迫要挟重臣,在之后更是借用武力殴打长公主,其行不端,其心不正……” 揉了揉眼睛,子截才看清说话的人,而那人正是当朝的谏议大夫赵略。 看着赵略参奏自己,子截发现站在大殿最上面的赵正神色平静,而张宏则依旧说的义愤填膺。 “现如今,之前大狱遭劫,其中与赤云候一事有所关联之人皆以丧命,此事相比赤云候是难辞其咎。而赤云候子截更是在之前的武林大会之上,不顾帝国之荣耀,将百炼刀随意赠与纳兰家的一个庶女,其必定与北燕有所勾结,而赤云候如此行径,实为大恶之举,还请殿能严惩赤云候,夺其爵位……” 话还没说完,赵略的话就被打断了,只因为子截实实在在的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显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赵正也是立刻对子截呵斥道: “子截,你要干什么?” 可赵正的话根本没拦住子截,随后他跳起来就是一脚踩在了赵坤的身上,并且大声道: “我让你胡说八道,老子要想杀人当场就杀了,还他妈等到现在在杀?老子要说了那百炼刀是聘礼,老子特么纳妾还不能送聘礼了?你爹娶你妈的时候是抢来的么……” 眼见子截不肯放过张宏,赵正急忙对护卫道:“来人,快把他拉开……” 在大殿上的护卫首领正是达奚儒涵,而他显然也没有见过这场面,虽然稍愣了片刻,但还是很快的上前将拉开了子截。 虽然踹了几脚,但好在子截并没有用功夫,要不然这张宏恐怕早已命丧当场,而被扶起来的张宏,也显然不甘示弱,没吃过这种亏的他,张牙舞爪的扑向子截,而竟然也挠道了子截几下,但这显然是子截故意的。 “殿下,赤云候这是杀人灭口啊,杀人灭口啊!他这是仗着祖荫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闭嘴!” 已经带着哭腔的赵略大声呼喊着,但赵正的一句呵斥,赵略也只能闭上了嘴巴。 拉拽子截的正是达奚儒涵,其实他早就拦在了赵略身前,只不过他看子截没下死守,也就任由子截多踹了两脚,如果不是赵正发话,恐怕达奚儒涵还要让子截多踹了几脚。 朝堂之上这么热闹可是少见,之前武将殴打文臣的事,不是在没有在大周朝堂上发生过,但那也都是在大殿之外,而不是在大殿的里面。 子截刚被拉开,就又有一个言官跪倒在地上大声道:“启禀殿下,我大周立国离开,从未有人在这大兴殿内以武犯禁,如今赤云候如此行径,根本就是不把握大周朝堂放在眼里,其罪当诛……” 这言官名叫高士,与赵略交好,如今显然是站在赵略一面,而高士刚一说完,紧接着无数的文官便跪倒再地,大声道: “殿下,其罪当诛……” “殿下,其罪当诛……” “殿下,其罪当诛……” 武将们都站立一旁并未发生,文官却齐刷刷的全部跪倒,而话音不断的落入了赵正耳中,赵正半晌无声,直到文官的声音逐渐停息,赵正才出言对子截道: “子截,你好大的胆子!喧闹朝堂,以武犯禁,你可知道,这每一件都是死罪!” 子截挣脱开一旁的达奚儒涵,一挺脖子道:“知道!可这帮言官老爷们胡说八道祸乱朝堂,这祸乱朝堂不也是死罪么?” 赵略在一旁急忙道:“殿下,臣也没有胡说八道,臣说的可句句属实啊……” 子截反问道:“你说的有一点属实的么?” 赵略对着子截义正言辞道:“我说的句句属实,其中还有大理寺少卿白千常对子截所抄录口供!子侯,你今日向递来是不成了!” 转过头,赵略又对赵正道:“殿下,臣知道子家祖上又些旧功,但那已是前尘往事,如今不可念旧其祖上微薄功勋,就放任子截不管啊。” 一旁的高士也急忙道:“子截哪点微薄攻心,也不过是在我朝几代圣祖的英明统领之下,更何况这朝堂上刀山火海走过的武将也是大有人在,如果殿下今日放纵子家,那让别的功臣也依照效仿的话,那我大周岂不是乱了……” 刚一说完,朝堂之上生生复议之上再次传来,顿时这大周长朝堂议会之处有如同餐市场一般喧闹。 而一旁的武将并没有什么人出言,知道最后一些文臣言官把子截的最钉在了株连九族上,他们才放罢休。 不过,这些混迹于朝堂之上的文官老爷,到也还给子截留了个情面,黏在子家为大周立下的微博功勋之上,他们只是提议将子截的侯爵剥夺,且罚没家产,而后发配选方边陲充军,十分大度的免去了子截一死。 子截看着那个被自己打肿了脸的赵略,还有那个复议的言官高士,子截实在是有些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了。 第五十章 朝堂喧嚣 朝堂之上陷于纷争之中,子截知道这一次文臣言官们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个朝堂上的武将。 近二十年前,尚武的大周朝征战四方,武将深得帝国重用,但自从自己的父亲子廉阵亡之后,大周朝的国策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为了稳定国家,大周朝开始倚重文臣,发展国力,而这些年也却是使得大周国力兴盛,但也有不好的存在,就是上午的大周武风开始衰退,这对环绕强敌的大周涞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加上这次的武林大会,百姓仿佛又重拾武风,民间开始再次尚武,而朝廷对武魁易天志的封赏和重视,也让朝中的文臣看出了一些帝国想要重新倚重武将的念头,这他们可并不允许,所以接着子截这么苗头,他们就要参奏一本,让子截这个典型的功勋武将之后代为受罚,也表明立场,且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武将。 原本赵正只要早一点简单的责罚一下子截,这件事也就不会闹的如此之大,可赵正却任由这件事发酵,甚至任由子截被大理寺带着巡查。 从这些看来,子截也明白,赵正本就是在激化矛盾,然后当文臣们和武将们咬的不可开交之后,他在出面调停,所以这件事最好是闹的一发不可收拾,赵正也好从中浑水摸鱼。 而且,子截也清楚,赵正早就做好准备,或者说是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文臣去钻空子,再有尚书令澹台彦召不出面,显然他是支持太子的,甚至这其中很可能就是他设下的全套,此时的赵正也一定对结果有了完美的控制,现在只等着现在的子截好好发挥了。 但子截清楚归清楚,不过赵略的话依旧让自己感觉到有些愤怒,随后开始大声道: “说我子家微薄之功,这纯属胡扯,因为我子家那是盖世之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为之哗然,而赵略则出言道:“有功又如何?有功就可以肆意妄为么?” 赵略一说完,子截就开始一步步的走向赵略,而赵略因为害怕则下意识的向后褪去,口中慌张的问道: “你要干什么?” 停下了脚步,子截上下打量了一番赵略,笑道:“有功确实不能如何,可有功于我大周确实每个大周儿郎的向往,有功也却是不能肆意妄为,但有功也不是让你们用来妄加指责的缘由。” 转过身,子截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满朝文武继续说道:“子家祠堂内,共有家族四代人八十一块牌位,其中五十男子,三十一女子,如果仔细的翻算一番还有三个为出生的孩子,当然那都是没牌位的,而就连我当年在襁褓中的时候,也是差点死在战场之上的。而子家死去的这些人,留下全尸的男女也只有区区二十八个,尸骨无存者有二十九个,其余之人皆都是残肢断臂。子家人何等英勇,子家的人是何等的悍不畏死。这都是我子家的功劳,用血换回来的功劳,可你们却说着功劳微薄?难道诸位官老爷是看我子家人死的少么?” 子截这话一出,满朝之人鸦雀无声,赵略奔向在辩驳两句,但想了想却依旧没有敢把话说出口,而子截的话显然没完: “子家四代几十名男子,站在这朝堂上可参奏过任何一人,可用言语挑拨诬陷过任何一人?如今,子家更是只剩下我子截一人,难道朝廷和言官老爷们是要逼死我这子家最后一人么?不过,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些道理我子截也并非不明白,我子家在军中的威望过大,我留着就是个祸害,但现在驻守边关的那些将士可没有一个是出自子家的,如今你们想找个由头除掉我,那我也认了,但不必这么麻烦,等小爷我回去直接点了我家的祠堂,我跟那些由忠骨热血铸就的牌位一同化成灰烬,你们就都省心了。” 又转过身,子截面对赵略:“有一点我特别想问你,你表妹被族人构陷,差点嫁给他人做妾的时候,你在哪?当时你怎么忘记了那以不作数的婚约,再说你都娶了妻子,还跟孙暮蝉提婚约,难道是你要让孙暮蝉给你做妾?还有,我送把刀怎么了?那刀原本就是我爹从敌人手中夺过来的,送人怎么了?那种兵器我子家祠堂内有的事,如果老子要是觉得不够,那老子还可以去沙场上在夺回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然后,你们还提徐刚,我现在就告诉你,别说徐刚不是我杀的,就算我当时宰了他又如何?他砍了我一刀难道这还不够么?擅杀功臣之后,乃是动摇帝国根基之举动,难道他不该杀么?难道他这种举动不等同于造反么?说我闯刑部大牢,我呸,老子要真闯了,还能让那个六甲留下活口?难道子家的人挨着敌国的刀剑还不够,还要挨上大周之人的刀劈斧凿么?你们如此纵容勋贵之后无法无天,难道你们就不是在造反么?你们此举是在陷我大周于不义之地。如今又逼迫功臣之后,你们这才是眸朝篡位!我今天……” “够了!”赵正出言打断了子截的诉苦,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足够威严,也刚好盖过子截的声音。 见状,子截也不在继续对着赵略说话,而是直接对着赵正跪下,随后说道: “臣子截,求殿下赐死,但也求陛下能够彻查谏议大夫赵略所言之事,还臣一个清白,臣……” “行了行了,这是朝堂,别动不动就寻死腻活的,你的事自然会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你,但你也不能太过放肆了。” “殿下,赤云候是在太过无礼,他……”赵略出言说话,可赵正却一摆手道: “好了,你所奏之事,我早就愤怒大理寺彻查了,一旦有了结果,我自然会秉公处理。但子截喧闹朝堂,在朝堂之地犯了武禁,这事还是要严惩的,就打四十庭杖,罚俸一年,且先回家面壁思过,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在出来吧。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第五十一章 孙暮蝉遇刺 一身八品修为,在加上金刚不坏的佛门神通,别说四十庭杖,就是四百庭杖,子截也不会怎么样。 出来说话就是为了挨揍来的,但这只是表面的热闹,真正的热闹在会在私下进行,那是文官和武将们的交锋,那就不是子截回去参与的了,而子截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随后的罚俸和面壁子截并不会在乎,子截家大业大不会在乎那点钱补不说,皇家也会在随后给许多赏赐弥补,而那些武将也都会用钱财做些表达。至于说面壁思过,子截就更不会在乎了,赵正说让子截想明白再出了,可子截从一开始就是想明白的。 为了装装样子,子截是被抬出宫的,可刚一回家,子截就发现了有一个故人在等着自己,而这个故人还是子截并不想见的一个人,太子妃公玉菲。 公玉菲身旁还有清露跟赵姝跟着,毕竟依照公玉菲过往跟子截的关系,她一个人来见子截实在是可能会被其他人说闲话。 眼见着子截被抬入府中,公玉菲出言到:“不知子侯伤势如何?这四十庭杖一定不好受吧?” 还没等子截回话,一旁的清露就接着道:“太子妃不必担心,子侯这身负佛门神通的皮肉就是钢刀也劈不开,也就别说这区区四十庭杖了,打在子侯身上也不过是挠痒痒一般,子侯这不过就是在给外人演戏罢了。” 已经站起身的子截,在闻言后回道:“做戏当然要做全套的,不然也看着不热闹。” 对着公玉菲微微一施礼,子截又说道:“不知是何事能劳太子妃的大驾亲自跑一趟,子侯身为臣子,如果有事则吩咐人叫子截一声就好,子截定然随叫随到。” 子截可是见了皇帝也不用行礼,能对公玉菲施礼,依然是足够客气,也给足了公玉菲面子。 公玉菲缓缓的还了一礼道:“殿下知道子侯委屈,所以特意让本宫来看看子侯,还望子侯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殿下自然会还子侯清白,到时候也会对子侯加以补偿。” 子截回道:“无妨,身为人臣,为储君做事自是应当,储君又何必客气呢。” 一旁的清露则对子截道:“子侯还真是客气啊,不过能在大兴殿里面骂街还大人的任,清露还真没见过一个,今日侯爷也是让清露开了眼了。” 清露跟子截已经混的很熟,而子截则是对这个跟在澹台彦召身边的女人很不感冒,因为清露的身份实在是特殊之极。 所以,子截则画风一转道:“你还要意思说,我这被栽赃肯定里面刻有你未来夫婿的功劳。不过,我也奇怪,自从你这未来夫婿让那个叫什么六甲的死士来我家之后,我就没见过你这堂堂的宁王,他怎了?” 其实,原本子截还想问清露为什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去帮助太子,但想了想之后清露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公玉菲在这里,这话不好张口。 不过,子截提起赵秀来,清露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回道:“整军去了。” 这话让子截一愣,他知道赵秀这家伙可是要来大的了,因为在赵赢驾崩之后,赵秀可是大折腾了一把,不过结果自然是他的失败而告终。 而眼见清露的如此回答,子截也就并没有在说些什么,反倒是一旁的赵姝出言道: “这已经到晌午了,大家的肚子可都是饿了吧,不如嫂嫂就留在这用膳吧,子侯的手艺可是不错,嫂嫂也正好常常大周侯爷做的饭食。” 公玉菲是专门提太子来道谢的,如今事办完了,她也就并没有想留在子府,随后就婉拒了。 只是在离开前,公玉菲利用子截送行的机会,对子截轻声道:“当年的事确实是本宫不对在先,之后也多谢子侯的成全。” 子截回道:“没什么成全不成全的,不过你我没缘分而已,而太子妃和太子的缘分确则是命中注定的,这是天命所归,我自当顺应。” 公玉菲回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子侯,日后本宫自当报答子侯。” 两人就这客气的聊了几句,而到了门口的时候,公玉菲又说道:“来之前太子还嘱托我,要让子侯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府,省的再添是非,还请子侯牢记。” 子截点了点头道:“请太子妃转告太子,让他放心,子截自当牢记。” 等公玉菲上了銮驾离开了,子截才转身回府,不过此时的府中可还带着清露与赵姝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等着在子截这蹭饭的。 同样和子截已经混的很熟的赵姝见子截回来,就直接问道:“侯爷,一会咱们吃什么?孙家的商号之前可是送来了一直云羊,咱们就吃这样么?” 子截还没说话,一旁的清露就说道:“这云羊的味道确实鲜美,就吃它了。” 这两人一说一答配合的十分默契,让子截很是恼火,嘟囔道:“真是没心没肺……” 可说归说,饭还是要做的。不过,当子截刚羊肉刚煮好的时候,子成却把雷修带进来了。 看着雷修焦急的模样,子截知道,一定是有事发生,而雷修也却是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孙暮蝉遇刺了。 孙暮蝉在武林大会一结束就离开了泰安城,不过刚刚返回西州没多久,她就又出门,她要去吴州谈一笔生意。 而就在吴州内,她被一伙刺客埋伏,好在她身旁有不少的高手保护,不然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可即使有高手保护,但却依旧着了刺客的道,孙暮蝉中了毒,一种奇怪的毒,现如今昏迷不醒。 得知消息后的子截并没有对雷修说什么,只是让告诉雷修他知道了,并让雷修现行回去。 清露在一旁见状,对子截道:“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的。” 清露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在告诉子截,不要出泰安城,她会管这件事。 可子截却只是冷冷的回道:“不用。”而就坐在一旁的赵姝却始终没有说话。 第五十二章 在游江湖 子截当然不会不管孙暮蝉这件事,他虽然平静的在家待了几天的世间,但却每天都会把雷修叫到府中来。 子截当然是在了解情况并安排事宜,他可不管太子下的是什么令,他要亲自去一趟吴州。 一日清晨,子截只身骑着马,就从泰安城的南门而出,但刚出南门,子截就遇到了两个俏丽的身影。 正是赵姝和清露,而子截一见到两人,就说道:“别拦着我,你们拦不住。” 赵姝回道:“没拦着,但你也别拦着我们。” 子截疑惑道:“什么意思?” 清露道:“跟你一路同行。” 子截则说道:“这不是游山玩水,我很难分心去照顾你们,而且江湖险恶,你们的身份出了点差池,我可担待不起。” 赵姝则回道:“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而且你不带着我,你也没法跟我哥解释,有我在身边,你也好交待不是。” 看着赵姝认真的模样,子截道:“太子是不可能同意你跟我出门的。” 赵姝则回道:“他也同意你出门不是。而且他同不同意我跟着你,那可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 一旁的清露道:“太子知道此事。” 说完,两人骑着马,先子截一步朝着吴州的方向而去,子截无奈也值得跟上。 …… 城墙之上,赵正看着远去的子截三人,轻声道:“子侯虽是有情有义,但也确实不服管教啊。” 赵正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思量颇多,而就站在赵正身旁的公玉菲道: “姝儿不也是不服管教的么?” 看着自己妹妹的身影,赵正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不过,有清露在身旁,还有那么多人手暗中保护,更何况我已经让陈兵解返回吴州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公玉菲道:“殿下这当哥哥的还真是操心的命啊。” 赵正为之一笑,道:“操心自然是命,可操心的却不只是姝儿一个啊……” 眼见三人离去,赵正的眼神之中多出一丝惆怅之色。 …… 挎刀、策马、走江湖,刀是《无双谱》上的名刀“铸山”,马是名贵的宝马踢云乌骓,身边便还带着美人,而且一带就是两个,一个是帝国长公主,另一个则是蓬莱仙族之女,这一趟江湖之行,显然要区别与子截上一趟的行走江湖,那时候子截看上去更像是落跑,而这一次子截至少表面看上去还足够逍遥。 可逍不逍遥这种事,子截很是清楚,身边这俩女的,不能说是累赘,但要说是监视可就确实准确了,而且子截也清楚的感觉到,一路还有这一些人在暗中跟随。 不过,这些却也都不是让子截很担心,因为在他现在只关心孙暮蝉的安慰。 快马而行,也好在清露和赵姝都是修习武道之人,并没有那么娇贵,很快子截就来到了孙暮蝉养伤的地方,吴州的洋湖府。 一座别院之内,子截看到了重伤的孙暮蝉时,子截就愣在了当场,因为他发现孙暮蝉跟他父亲孙不语一样,中的竟然是乌蚕蛊。 满屋子的恶臭是实在让人难耐,曾经《美人榜》上的倾城美人此时就静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 孙暮蝉中蛊毒,这是《侠天下》的主线任务之一,不过世间却提前了,原本那是应该在武林大会一年之后才被人暗算中蛊的,但没想这事却提前了一年,一开始子截有些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偏差,因为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让这大周许多现在的事情和《侠天下》中已经发生了许多偏差,而其中有一条最为明显的就是,徐刚不应该同孙家的人一起去死,且徐刚的死跟子截还有很大的关联。 但终究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子截也不能胡乱的猜测,不过子截却知道这乌蚕蛊原本的下蛊者是谁。 吴州与江州两线,跟临接南庆,而在三者教会的交界处有一个三不管地带,那里被称为万山岭,那里不归大周管辖,也不是南庆的领土,而之所以不归两国,并非是那里太过于偏僻,只是因为那里实在是过于险恶,还居住着被人忌惮的巫族。 巫族善于用蛊,而其中乌蚕蛊作为蛊中稍显异类的存在,也不是寻常巫族之人能够拥有的,而子截要找的那个人正是巫族之中用蛊的佼佼者巫朗。 之前的《侠天下》巫朗卖蛊给孙尚禄,之后也正是他下蛊给孙暮蝉,而他给孙暮蝉下蛊的缘由也很奇葩,只不过是因为之前自己的那个蛊死了,但如今他提前下蛊,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所以只要找到巫朗,孙暮蝉的蛊也就很好解开,不过巫朗却有些不好招惹,这并不是巫朗的实力太高,而是这巫朗有个好姐姐,巫族圣女巫晴,一个《侠天下》中的大boss,修为九品宗师境界,更善于用蛊,那可是一个曾在《侠天下》中用蛊战胜过先天境界强者的彪悍存在。 知道此事的难缠,子截却并没有推却,他拒绝了铁青川递过来的口罩,子截对铁青川问道: “那些活口在哪?” “就在后院的小屋子里面,又风云鹏亲自看押。”铁青川当然知道子截问的是那些被抓住的刺客活口。 “带路。”子截说道。 一进入小屋内,子截就看见了曾经和自己有过交集的风云鹏,而风云鹏一见子截,急忙起身行礼,但却并未做言语。 子截很欣赏风云鹏的近身,他出声道:“辛苦了。” 风云鹏躬身回道:“不辛苦,该做的。” 子截道:“交给我吧。” 随后,子截看向屋子内的那些刺客,一共有三个人,修为不低,都在六品左右,这样的修为去做刺客,显然是有些屈才了。 子截刚要出言询问,一旁的风云鹏急忙道:“嘴很严,之前几日不休的审讯这帮人,可一个个就是不开口。” 子截一笑,道:“当然不开口,因为你们用的方法不对。给我把刀子。” 风云鹏见状急忙递给了子截一把刀子,他倒是很想见见这个足够狡诈且修为足够的侯爷,是怎么审讯的。 可子截走到了一个刺客身前,在其他刺客惊恐的眼神之中,在清露、赵姝和风云鹏的诧异眼神中,子截一刀就插入了那个刺客的后脖颈处。 可一刀之下,那个刺客却并没有丧命,反倒是子截一刀从他的脖颈出挑出了一只虫子。 而那个虫子刚被挑出来,那个刺客就大声哀嚎道:“我说,我说,大侠我说啊……” 第五十三章 巫族 刺客并非是害怕子截,当子截提刀要扎他的时候,他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因为前几天,是在是让风云鹏给折磨的够呛,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死也真的是一种解脱。 清露见到子截依次又从其他两人的身上挑出了虫子,而后那两个人也开始开口说话,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说了,且说的还很详细,这不禁让赵姝有些疑惑,子截挑出来的那虫子到底是有些什么魔力,能让人有这么大的反差。 而一旁的清露则对赵姝解释道:“那虫子叫禁言蛊,可以寄生在人体之内,让人无法说出一些他们知道的东西,而且这蛊时间久了还会游进大脑之内,吸食人的脑髓,让人逐渐的变成傻子,最后脑髓吸食干净了,人也就会自然死去。” 这已解释不仅让赵姝下了一跳,身为皇家公主的她,还真么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 通过这三个人的交代,子截得知这三个人和之前那些逃跑或者死亡的刺客,都并非是真正的刺客出身,他们都是吴州内有些名望的高手,是被人用重金雇佣的,雇佣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个子不高,不似大周人,有些南庆人的口音,其他的他们也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简单的审讯了一番之后,一旁的风云鹏倒是尤为恼火,他审了几天都没意识到这些人中了蛊,他说这些人怎么会口封的这么严呢,原来是有原因的。 不过,子截也在感慨,这三个人说的这么利索,那肯定是之前风云鹏对他们用了重刑,是在是折磨的不轻,不然子截估摸着如果不是禁言蛊,恐怕这些人早就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只是简单的打听了一下,子截就不再询问,而走出房间之后,一旁一直没出言的清露对子截问道: “巫族之人,这是需要谨慎对待。” 子截却回道:“巫族也得分男女,要是个娘们,我还考虑考虑,可这回的只是个男的。” 不明其中缘由的赵姝问道:“男的怎么了?” 清露解释道:“巫族之人人人养蛊,但只有女人才是其中养蛊和控蛊的佼佼者,也是最难对付的绝色。” 可清露转而又对子截道:“这人能用乌蚕蛊,显然不是一般的人……” 话还没说完,子截就打断道:“那又怎么样?难道这事我不管了?就看着孙暮蝉等死?你们能找到解蛊的办法,还是能找到医女秦白芷?我现在只有宰了下蛊的那个人,我才能这蛊。” 一旁的赵姝又问道:“秦白芷是谁?” 清露又解释道:“传闻医仙转世之人,传闻可活死人肉白骨,艺术超群也心地仁慈,曾割肉救人,如果找到她却是可以救孙暮蝉,但如今她却已经不见踪影很多年。” 子截却接着清露道:“并不是不见踪影,而是他在幽州以北的北燕呢,现在他老公成了毒人,现在正想办法给他解毒呢,找是更难找,而要等他会来,那日子可就久了,所以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有先找到巫朗再说。” 当清露听到子截说关于秦白芷所在的时候,清露的神色明显不对,因为清白这的踪迹在江湖上可是稀有的消息,而且就算是一个假消息都会有人不厌其烦的去验证和寻找,毕竟秦白芷可能救人一命的存在,而清露看子截的样子,她更是确定子截不是信口胡诌的。 但还没等清露的惊讶结束,子截又说出了下蛊之人是巫朗,那更不是一个可以说口说说的名字,因为虽然巫族在江湖上生命一直不显,可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巫族的实力,而巫族中的佼佼者也都会被江湖人所知晓,其中也就又着巫朗的名字。 一个惊讶接着一个惊讶,清露随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子截笑道:“我行走江湖的那几年,可不是瞎逛逛而已。” 这个解释足矣让清露闭口,而清露也无法在细追问些什么,而就算他细追问,子截也不会告诉他真话,毕竟《侠天下》这种事告诉清露,清露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不过,清露并没有完全相信子截的话,而是把这些事归咎在了神机阁的未秋身上,她知道子截和未秋是有过交集的,而子截还利用未秋赚过钱。可清露依旧对子截有些怀疑,因为包括自己的婚事在内,子截知道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不过,一旁的赵姝却突然的问道:“秦白芷的老公是谁?怎么就变成毒人了?” 子截为之一笑,回道:“他叫杜振,江湖上人称毒鸠,那是个狠人,而他的名字日后注定会响彻大周这片土地的。” 而赵姝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子截则回道:“猫捉老鼠的游戏你玩没玩过?” 赵姝摇了摇头,而子截则笑道:“那怎么今天就玩一玩,不过这老鼠身上的虫子有点多,你们谁要是有洁癖,就离远点。” 一旁的清露只是瞪了子截一眼,她知道子截是在指她,但她却并没有继续的在说什么。 …… 吴州内湖泊河流十分之多,景色也自然怡人。而就在吴州的一些河流上和湖泊上,也多行驶着一些满载美艳女子的船坊,尤其是其中最大的洋湖之内,每到夕阳余晖散尽之时,这些船坊也就都会汇聚其上,灯火通明连成一片时的样子煞是好看,其中流传出来的莺歌燕语之时阵阵传入耳中,更是让人销魂无比。 夏娘是这洋湖府内有名的老鸨子,手下的姑娘的个个都是美艳无比,接待过的过客也是无数。但今日夏娘却接待了一伙足够特殊的客人。 看似三个男人,但夏娘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一男二女,而他们没有要别的姑娘,只是要了一处雅间,点了些酒席而已,然后打算自娱自乐。 一龙二凤这种勾搭夏娘是见的多了的,有些癖好的主顾也是常见的恶,一切都是怪不怪,但好在这三个人出手极度阔绰,夏娘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站在门口继续迎客,忽然看见一个个子不高肤色黝黑的男子来到了船舫之上。 夏娘急忙的上前迎了过去,大声道:“呦,朗公子来了,姑娘们快出来好生伺候着。” 这朗公子可是夏娘这的常客,出手也很是阔绰,每每出手都好像能把她这销金窟填满一般,也很得姑娘们的放心。 而正巧,这朗公子就被夏娘安排到了刚才那三个怪人的雅间旁。 这是这夏娘却不知道,今天这朗公子和那三个怪客,却让他见识到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恐怖场面。 第五十四章 臭味 等待的时候,子截是百无聊赖的喝了一壶的酒,而一旁的赵姝却显得很兴奋,毕竟作为长公主的她是很难来到这风月场所中的。 清露的样子到是即为淡定,并且当他发现子截一脸无聊的神色时,清露还对子截调侃道: “侯爷这真是委屈你了,往日里来着风月之所刻都是真刀真枪的,如今跟我们两个碰不得的纸人来,是不是就少了意思了?” 自从赵姝开始经常去赤云候府之后,这清露和赵姝跟子截说话的态度就是越发的放肆了,说的话也眼中跟她们的身份不相符,不过好在子截已经习惯了。 而子截却笑道:“你这大活人的竟然说自己的纸人,还真是不吉利啊。” 说这话,子截故意的靠近了清露随后到:“清露姑娘,我知道你和宁王有婚约,所以算一算,日后你可就是我的嫂子了,是不是。” 清露有些不太情愿的回道:“算是吧,怎么?现在就套近乎?可子侯你也没什么能求到我身上的啊。” 子截却笑意更加放肆的说道:“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所以……” 没等子截的下一句话说出口,清露就顺势一巴掌打向子截,不过好在子截早有防备,及时的躲了过去。 清露恶狠狠的说道:“你当着姝儿的面也敢如此的无耻,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子截回道:“不敢。” 而赵姝也接着回道:“没事,无非就是嫂子变姐妹么,如果秀哥哥同意,我是不介意,毕竟多一个少一个的无所谓。” 清露愤怒道:“你真应该离这小子远一点,不然我真不知道他会把你带坏到什么地步,到时候你们真成亲了,那省的孩子还了得?不成妖精了……” 正当清露抱怨着,子截忽然上前身手堵住了清露的嘴,不过清露也没有反抗,而是反应过来紧挨着他们的雅间内,有异响传来。 仔细的听闻之下,清露发现,是一个男人在呵斥着女人,而那些女人都在不敢大声的哭泣着。 不一会,老鸨子夏娘的声音就传入了子截三人耳中,夏娘开口说道: “呦,怎么了这是,我说朗公子,这些姑娘不满意还是伺候的不顺心啊,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接着,被称为朗公子的声音传来,说道:“老子花了重金找这些女人,只为寻寻乐子,可这些不懂规矩的东西,竟然嫌弃我身上臭。我要是不臭,还花钱找你们!我花了那么多钱,你就得给我忍着,忍不住,你就别赚这钱……” “朗公子,别生气别生气,我去给您找几个机灵的,解人意的,您看怎么样……” 朗公子愤怒的声音和夏娘第三下次的声音不断传来,而就在旁边偷听的赵姝却忍不住笑了,并说道: “实在是太恶心了,臭味,难道他不洗澡么?” 子截道:“有些人,养蛊就不洗澡。” 清露回道:“没听说过养蛊就一定要不洗澡的,我也曾见过巫族女子养蛊……” 一摆手,子截打断道:“那是普通的蛊,而有一种养蛊的方法,需要不洗澡,以身饲蛊。” 赵姝疑惑道:“以身饲蛊?” 子截点头道:“每个人身体之中总会排泄出一些脏污,而这些物质长年累月之下,就会形成剧毒之物,而最喜欢这类脏污的就蛊就会慢慢的被饲养成毒蛊。” 赵姝和清露一愣,显然她们没想自己的猎物会来的这么快,但子截刚说完,另一个雅间内被称为朗公子的男子就出声道: “几位是在说我么?” 子截一笑,随后站起身带这赵姝和清露直接来到了那个朗公子的雅间内。 一进去,子截就看到了那个被众多艳丽美女围绕的朗公子,虽然是坐着,但子截能看的出来,这个应该名叫朗公子的男子,个子真的不高。 努力的嗅了嗅房间内的味道,子截笑道:“确实很臭。” 朗公子回道:“你又不是美人,我又不需要你忍耐我的臭味,管我臭不臭。” 朗公子刚说完,一旁的赵姝就接着道:“不光臭,还丑……” 而清露也接着道:“不光丑,还矮……” 仔细的看了赵姝和清露一眼后,朗公子道:“你们这么说话,我很生气,不过……” 子截道:“不过什么?” 随后,朗公子指着赵姝道:“把这个女人留下,算作赔礼,我绕你们不死。” 子截笑道:“虽然我很好奇只要这个,而不要另一个……” 说着,子截开分别看了一眼赵姝和清露,而后继续到:“但我还是想说,你要是直接杀了,那多简单。” 朗公子冷言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只不过你不知道,杀了你或许是一种我对你的恩赐……” 说这话,朗公子的身上已经开始慢慢的有数只虫子开始出现,而那正是他饲养的蛊。 而这些蛊一现身,一旁原本十分艳丽的那些女子变已经花容失色,急忙的躲开了。 子截说道:“死有些时候还真是一种解脱,不过你可能不会喜欢这种解脱。” 朗公子道:“当然,我不会死,因为我是蛊神……” 子截却说道:“别吹牛了,你跟你姐姐相比,你连个屁都不是,而且你有多少蛊我全知道……” 说着话,子截手指间寒芒闪现,随后映着屋内明亮的灯火飞向朗公子。 朗公子想要闪躲,但却慢了一步,那些寒芒迅速的刺入了朗公子的身体之中,这朗公子是修为很低,而他没想到子截出手这么快,也没想到子截的修为会如此之高。 随后,朗公子直接又冲身上摸出了许多虫子在抹上了自己的鲜血之后,直接的扔向了子截。 眼见又虫子过来,别说赵姝,身为女性的清露,本能的向后退去,并开始大声的尖叫起来。 “啊!” “啊!” 眼见虫子飞了过来,子截自然是无法闪躲,他抽出随身带着的“铸山”,一刀之下,红光闪现,随后那些蛊虫便化为灰烬。 子截已经用上了《焚阳功》的力量,因为他不敢大意,生怕蛊中带有一些不知名的剧毒,而子截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他怕伤到身后的赵姝和清露,这是以防万一的举措。 而当子截清理完蛊虫的时候,朗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眼见朗公子消失,一旁的赵姝焦急道: “人呢?你怎么让他跑了?” 见赵姝着急,没等子截回话,清露就回道:“别着急,子侯不是说了,这是猫捉老鼠的游戏,老鼠跑不掉的。” 第五十五章 巫朗 子截当然是故意的放朗公子来开,因为子截不会轻易的去抓住朗公子,而他不抓朗公子的原因,并非是要戏弄朗公子,而是这朗公子并非是真的巫朗。 真正的巫朗虽然不如她的姐姐,但却如同子截一样,都是八品修为,而且他可不会利用身上污垢去养蛊,因为那样的蛊是在是太弱了。 子截见过真正的巫朗,虽然个子不高,但却是很俊朗的一个人,甚至还有些风度翩翩的一个人。 子截在船舫之中成朗公子不如她的姐姐,这本就是在制造自己被这个假巫朗欺骗的假象,为的就是通过细节让假巫朗大意。 而子截访放掉那个假巫朗,也正是引诱他去找真巫朗,毕竟他身上还插着子截传入他体内的银针,经脉已经封锁,想跑确实是有些难了。 此外,早就埋伏在船舫之外的风云鹏,一直在紧紧的跟着假巫朗,一切也都在按照子截的计划进行着,所以子截现在需要的只是等待就好。 返回了孙暮蝉所在的别院之内,子截来到孙暮蝉身旁,轻轻将手放在孙暮蝉的面颊之上。 并没有理会孙暮蝉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恶臭,因为那对子截来说与孙暮蝉的死活相比,一切都不算什么。 在大周,孙暮蝉正是他在乎的人。 曾经孙暮蝉中蛊,是因为偶遇巫朗,而巫朗痴迷用蛊之术,他偶然发现这孙暮蝉竟然是孙尚禄之女,巫朗不能容忍自己的乌蚕蛊失败,就在孙暮蝉的身上下了蛊。 原本子截是有机会组织这一切发生的,可如今孙暮蝉中蛊的世间提前了一年,子截知道这一定是因为自己牵连了孙暮蝉,因为改变《侠天下》中事情运行轨迹的,正是子截。 如今,子截不禁要救下孙暮蝉,更要将谋害他的人追查出来。 就在子截陷入沉思的时候,赵姝走了进来,她看到子截一直讲授贴在孙暮蝉的脸颊上后,轻声道: “你很在乎她?” “嗯。”子截点头答道。 “那我呢?”赵姝又问道。 “在乎。”子截很干脆的回答道。 “那相比她呢?”赵姝又一次问道。 “这无法相比,我和她相处的世间不长,但她却值得我在乎。而你日后会成为的妻子,随着时间,我会和你相处的越来越多,我也会在乎你,更加的在乎你,我也相信,你会值得我在乎。” 子截说完,看向了赵姝,随后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和别的女人接触,但……” 赵姝道:“你不必解释,我知道,我父亲和哥哥甚至整个赵家都希望看到一个听话的你,但却不希望看到一个太过于无暇的你,你越是荒诞,越是别人诟病,我们赵家也就看的越是心安,而你也就越能安稳的活下去。” 子截一笑,回道:“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惨。” 赵姝摇头道:“澹台大人曾跟我说过,有些人,注定是要懂得取舍的。而同样的,我注定要嫁给你,也就注定要去取舍许多,无论是为我口中的赵家,还是为我,或者为你,也或者更是为了这天下吧……” 子截笑意更浓道:“澹台大人还真是个哲人。不过,你和我,不过就是身不由己罢了,到也不是太惨……” 正说着话,脚步声传来,是风云鹏回来了。 一进屋,风云鹏就对子截道:“侯爷,找到了,在郊外的一座废弃院子中,不过按照您的吩咐,我一直离着那人有些距离,遇到宅院,百米之内也未曾靠近。” 上下打量了一番风云鹏,子截确定无事,因为风云鹏身上并没有沾染到任何蛊虫,而他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一定会被人下蛊。 子截毫不怀疑对手下蛊的能力,因为那人是巫朗,巫族之中的佼佼者。 子截点头道:“辛苦了,先歇着去吧,剩下我的会处理。” 风云鹏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而一旁的赵姝问道:“院子百米内斗不能靠近,有那么厉害?” 子截回道:“当然。” …… 洋湖府郊外百里处,一座荒废的宅院之前,子截静静的站立在那里,这里就是那假巫朗的藏身所在,当然也可能是真巫朗的所在。 天降细雨,子截打了一把油伞,雨滴不断从伞沿出滴落下来,有些滴落在子截的一侧衣衫上,染湿了子截的衣衫。 荒废的宅院前有一条百米长的道路,道路两旁满是碧绿的青草,而在望了许久后,子截才敢缓步向前,他不敢大义,而就在子截的周围,还是有十余枚飞针在不断的悬浮在子截身前。 飞针是在防御,而子截也必须防御,他人看不见这周围有什么,但子截却能看的很清楚,在他周围到处都是蛊虫。 草叶上,碎石旁,泥土下,到处都是肉眼难见的蛊虫,这些蛊虫都极其致命。 这时子截才明白,万山岭之所以能存在于大周和南庆之间,那是有原因的,当然那原因绝不会是绵延的大山,而应该就是眼前这无数的蛊虫。 当子截马上到达废弃庄园门前的时候,子截却发现,门开了,而开门的正是那个假巫朗。 不过,此时的假巫朗却显得有些跟之前不太一样,七窍满是鲜血,而且其中还有蛊虫在不断的爬行和蠕动着,甚至他的双眼也不见了原本白色的眼球,其中满是密密麻麻正不断进出其中的蛊虫。 样子足够的恐怖,这假巫朗想木偶一样用歪歪身形扭曲的打开了大门之后,还很别扭的行了一礼,随后大门处才有一个男子缓缓走出。 男子虽然个子比较矮,但却还是有一种风度翩翩的样子,尤其是一见到子截之后,笑着道: “公子,这是您的物件吧。” 说着,巫朗扔过来了几枚飞针,那正是子截之物,而就在那些飞针要落在子截脚下的时候,飞针却又悬空而起,围绕在子截身前。 “多谢。”子截可起道,而巫朗会狗头看了看身旁的那个假巫朗道: “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一些江湖小贼伤了我的蛊奴,让我一气之下将这不争气的家伙喂了蛊虫,可每当到今日见了公子,却发现公子还真的是有些手段,看来我真是冤枉他了,只可惜有些晚了。” “为了找你,我不得不利用他一下,但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我也是愧疚的。” 子截轻声说道,但对面的巫朗却摇头了摇头道:“不必愧疚,蛊奴虽然不好找,但却不是没法找到,更何况他还给我送来了一个更好的不是。” 说着话,巫朗看着子截的眼神变了,而子截则笑着回道:“那你可以试试,不过,咱们得说好,你要是输了,得将孙暮蝉体内的乌蚕蛊解了。” 巫朗笑道:“一言为定。” 说完,巫朗身旁的那个被蛊虫吞噬的蛊奴轰然倒地,而其中无数的蛊虫快速的飞向子截。 将有伞折好之后放在一旁,子截的身上顿时出现了通红的火焰之色,而他也衣衫上原本被染湿的部分,也瞬间干涸。 第五十六章 玩命 雨滴无法在落在子截身身上,因为刚遇到火焰,雨滴就已经被其中炙热的温度所蒸发,变成了阵阵的雾气。 蛊虫也是一样,根本无法靠近子截就被《焚阳功》所燃烧出来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僵持不下之时,子截便将自己的飞针射向巫朗,然而从大地之上破土而出的数十只大蛇、蜈蚣飞射而起,挡下了子截的飞针摔倒在地上了。 巫朗大声说道:“怎么样?我看看你的飞针多,还是我的龙蛊多?” 子截略显不屑的回道:“龙蛊?长的长一点的就可以叫龙蛊?你也配?” 说完,子截也不废话“铸山”出鞘,反持在手,冲向巫朗,而巫朗也抽出了两把短刀持在手。 巫朗手中的两把短刀皆长一尺有余,向外曲凸,刀背随刃而曲,两侧有两条血槽及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看上去刃异就常犀利,且巫朗一出手就向前不止,速度极快。 子截认得这两把刀,这两把刀名叫“双生”,虽然不是《无双谱》的名刃,但也决不比《无双谱》上面的利刃差多少。 短刀只功不守,使用者本就是利用短刀一寸短一寸险的长处,来弥补短刀自身的不重防御的缺陷。 攻势越是凌厉,越是快速,短刀的威力自然也就越大。 可巫朗只是出了几刀,他就发现了不对,因为子截的刀锋不仅仅是看似大开大合,而且竟然还空门大开且漏洞百出。 这种情况,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子截这种修为品级武者的身上。 此时的子截,就好像是一个莽汉一样,只懂得劈砍玩命,而根本没有了武道路数。 不过,虽然生疑,但白砍白杀这种事,巫朗是不会拒绝的。 可趁着子截的空门,一刀划在了子截的肋下后,巫朗就知道上当了,虽然他的刀确实将子截划伤了,但也只是划开了一个小口子,破损了一些子截的皮肉,根本就没有对子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原本巫朗的这一刀,就是想伤到子截的同时,打断子截出刀的力道,但现在显然是子截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而且子截的刀也已经砍到了巫朗的面前。 巫朗从没见过这种打斗的方式,随即撤回自己已经即将刺到子截的另一把短刀进行防御。 身体同时向一侧倾泻,巫朗挥刀格挡,当然也是尽量的却挡住子截的这一刀。 一刀而下,子截这一刀充满了力道和气势,巫朗想躲开是不可能的了,而他格挡的短刀,也不过如同螳臂当车一般。 “铸山”之所以得名铸山,正是因为此刀的厚重,而这一刀下去,已经劈入了巫朗的肩头,鲜血顿时染红了巫朗的衣衫,而这还是巫朗拼命抵挡的结果。 受伤的巫朗随后开始进行反击,而他的短刀再次挥向子截的时候,却已经是直奔子截的眼睛而去了。 巫朗不相信,子截的要害也可以抵挡的住他的短刀,而不仅是短刀,在出刀挥去的一刹那,巫朗的袖口之中,竟然飞出了一条小蛇,直奔子截的咽喉而去。 很是难缠的攻击方式,子截身上燃烧内力的火焰,可不足以将这条小蛇烧死,而且他可不敢轻易的让着小蛇咬伤一口。 这小蛇必然是巫朗炼制的蛇蛊,而这种蛇蛊的牙齿也足够锋利,并奇毒无比,只要稍微咬破血肉,子截必然命丧当场。 子截敢却接巫朗的短刀,一是因为他想要用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和巫朗速战速决,他可不想在声事端,毕竟孙暮蝉可还躺在病榻上,他必须抓住巫朗。 在有,子截也知道,巫朗的刀上没有毒,这是万山岭中人的传统,不会在自己的刀上淬毒。 艰难的闪躲开了巫朗的小蛇,而子截付出的代价是肚子上又被巫朗划了一刀,这一刀显然巫朗做了准备,比之前的更狠了。 紧紧是简单的几番交手,子截和巫朗两人却都已经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口,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试探,简直就如同搏命一般的在厮杀。 只是,又过了几十招之后,巫朗就已经显露出败势来。 巫朗每一次对子截造成的伤口都很小,加上子截的佛门硬功抵挡,虽然有十几道伤口之多,也即使巫朗也是八品化腐的修为,但实际上他能造成的恶伤害略显微不足道。 反观巫朗,身上三道伤口,一道肩膀,一道在小腿,另一道则正好砍在了巫朗的背上。 道道伤口都是深可见骨,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让巫朗有些拿不住刀了,而小腿上的,则更是让他站都站不稳,后背上的虽然没影响他的活动,但鲜血却不足的向外流淌。 浑身是血,巫朗确实么见过这种玩命的路数,原本巫朗是向逃走的,但他知道子截一定带着同伴而来,他要是不宰了子截,他绝对是不可能走掉的。 巫朗与子截错开了一招,这一次巫朗学的聪明了,并没有去占小便宜,没有刺到子截,他也没有被子截伤到。 巫朗穿着粗气道:“那孙暮蝉对你很重要?” 子截点头道:“重要。” 巫朗又问道:“值得你这么玩命?” 子截却笑道:“这种办法很笨,但却很有效,不过我相信最后倒在地上的,一定是你。” 巫朗脸上浮现怒容道:“玩命是吧,好!你等着……” 说着,巫朗一拍自己的小腹,随后好像又什么东西从肚子中钻了出来,进入了巫朗的口中,而后巫朗身手一抓,竟然抓出了一条虫子。 不过,巫朗并没有将虫子拽出自己的嘴巴,而是一口咬断了虫子,随后接连几口就将虫子给吃掉了。 吃完了之后,巫朗整个人的气势都变的不一样了起来。 子截知道巫朗知道的是他所饲养的血蛊,这种蛊是用蛊者一直饲养在体内的,而巫朗则会以自己体内的内力来饲养蛊虫,蛊虫得到滋养会慢慢长大,知道有一天,饲养者需要它的时候,就会将它吞噬,随后达到短时间增强内力的作用。 这种蛊,随着饲养者的内力和境界增长的越高,对饲养者的增幅效果也就是越强。 在子截的眼中,原本八品化腐境界的巫朗,如今依然有了九品的实力。 随着巫朗气息的增强,一旁草丛之中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随之无数的蛊虫从其中爬出,同巫朗一起奔向子截。 子截面带笑意,他等的就是巫朗跟自己拼命,因为要说起拼命,谁还有子家人擅长呢。 子截身上的火焰越发的旺盛起来,但那火焰却又显得妖异无比,简直如同鲜血一般。 第五十七章 巫晴 天空的暴雨已经停歇,子截和巫朗之间依然分出胜负。 躺在血泊中的巫朗一动不动,已经重伤力竭的他也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气了。 但此时的巫朗虽然有些浑噩,可他依然忘不了之前和子截的打斗,他从未见过有子截这样的打斗方式,完全是以命相搏,拼的就是谁命硬而已。 可巫朗却有些诧异,明明自己有那么多精妙的手段,有那么多强大的蛊虫,都还没来得及使用,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 那种愤怒让巫朗丧失了理智,巫朗甚至觉得,自己是有机会战胜子截,而子截却是故意在激怒巫朗,不过巫朗却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头脑发热的去跟子截拼命。 站在巫朗一旁的子截,并不比他好多少,但好在子截他还能够站立着,这就是胜负的差别。 子截知道巫朗在奇怪自己因为什么会输,而子截却很明白自己因为什么会赢。 子截很清楚,自己和巫朗之间的势力并不相差多少,且巫朗的蛊术还十分怪异,让人防不胜防,这座荒宅巫朗又是巫朗的主场,占尽了地利之优。 作为日后的“蛊王”巫朗和子截之间,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但子截却利用了自己的长处去战胜了巫朗。 而那长处正是激怒,子截故意的激怒了巫朗,但这种激怒却并非言语,而是子截身上燃烧着的那些火焰。 《焚阳功》是天下五绝,也是一种很邪门的功法,子截在修炼和使用的时候,发现这种功法会让自己变的愤怒,变的无所畏惧,如果过度使用,还会让自己丧失理智。 这是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但随后子截却惊讶的发现,这种功法还会影响他人,让他们变的愤怒,跟自己一样的愤怒,一样的丧失应该拥有的理智。 而子截跟巫朗对刀,一命搏命的打法早就影响了巫朗,所以巫朗的失败就也就再说难免。 艰难的扛旗已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巫朗,子截缓步朝着庄园外走去。 虽然这座庄园已经被人牢牢的围住了,但子截却并没有让任何人进来,只因为这里蛊虫太多,子截生怕会伤到他人,尤其是赵姝和清露,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子截身上的伤口很多,但他却并没有被太多的鲜血染红,因为那些鲜血都被《焚阳功》的热度所烤干涸了。 但子截出现在赵姝面前的时候,依旧是吓了赵姝一条,尤其是当她看到巫朗的惨状时,她也就更加明白子截和巫朗之间到底是经历了如何的一场恶战。 回道别院,子截修养了很多天才回复过来,而回复过来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巫朗。 抓到巫朗,并不意味就已经给孙暮蝉解毒了,而如果按照孙暮蝉父亲孙不语的解读方式,那子截是需要杀掉巫朗的,但子截却不能这么做。 在一座小屋内,子截发现了躺在病榻上的巫朗。 此时的巫朗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他的内伤太重,一时间还没有好利索,而且他还被子截用飞针封住了穴位,压制住了他体内的内力,巫朗现在是一动不能动。 而当巫朗看到子截的时候,便问道:“你怎么不是杀我?” 子截道:“解乌蚕蛊,真的旧一定要杀死你么?” 巫朗点点头道:“必须,否则别无他法。” 子截却说道:“算了吧,要是经其他人手下的蛊,我倒是会相信你这话,可是你亲手下的蛊,是在是让我难以相信你的话,我怕我以杀了你,中蛊的人也会死掉。” 巫朗惊讶道:“你不相信我?” 子截点头道:“当然!” 巫朗则笑道:“你很聪明,的确杀了我中蛊人也会死,但你不杀我,你却只能看着他等死,所以你拿我没办法。” 子截坐在了巫朗身前道:“你看,我这几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完全不把你当仇人看,而你却这么固执,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更何况让一个弱女子躺在病榻上发臭,是不是有些太不男人了?” 巫朗道:“没办法,我收了人家的钱财,我就要提人家办事。更何况这是人家要求的,如果想要杀她,我早就杀多少回了。你知道的,我有着势力。” 子截点了点头道:“你确实有这实力。不过,你这么耗着,不怕我对你用刑么?” 巫朗回道:“在大山里什么没见过,怕你……啊……” 没说完,巫朗就大声的嚎叫了起来,因为子截用手中的针挑开了巫朗的伤口。 巫朗的叫声并没有让子截停止自己的动作,他不断的在跳着巫朗的肌肉。 一边用刑,子截一边说道:“头几天好吃好喝的,是我不敢人接近你,因为我知道你身上还有蛊,对你用刑,你在给人下了蛊,我就得不偿失了……” 已经将血肉挑开了一大块后,子截继续道:“现在老子缓过来了,我就给你上上刑。你也不用跟我说狠话,你就忍着。而且虽然你说你什么都见过,但我还真有点不信,我现在打算让你见见,我用刑的手段!” 巫朗大声喊道:“你就不怕我和那女的一起死么?” 子截笑道:“我认了,死就死,老子女人多的事,你不就杀了一个么。虽然我很舍不得,但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不过我相信你的喊叫能让我减轻对她死去的悲伤。而且我尽量慢一点,让你尽可能的多活一段时间,就像你那个蛊奴说道,死是一种解脱。” 随后子截朝着门外大喊道:“来人,把他抬出去绑在外面,绑好了之后,先把舌头给我割掉,我想听他在胡言乱语的跟我说一些没有用的话!” 说完,风云鹏就带人冲了进来,也不管巫朗的大喊大叫,直接将巫朗抬了出去,死死的绑在了一块木架子上。 巫朗虽然反抗不了,却大声的在喊道:“你就不怕那女的跟我同归于尽么?你那么为了他拼命,我不相信你会不顾她的死活。” 子截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上前就白开了巫朗的嘴巴,一伸手就掰掉了巫朗的两颗牙齿,并对一旁的风云鹏大吼道: “刀呢!把他舌头割下来!” 子截刚喊完,风云鹏就在一旁说道:“刀在这了,侯爷……” 风云鹏的声音有些怪异,显得很虚,而子截一转头望去,发现风云鹏虽然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但此时他的脖颈上却架着一把刀,一把很长的苗刀。 苗刀,形似禾苗之刀。而这把苗刀正放在一个略显娇小的姑娘手中,那姑娘的样子很美,且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子截。 “侯爷,干嘛总要动刀呢?”姑娘轻声说道,可这一生却让子截有些颤抖。 子截认得这个女人,巫族圣女,后来被称为“巫神”的女子,此时的修为已经是九品宗师境界了。 第五十八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巫晴的个子着实有些不高,只到了风云鹏的肩头为之,她有着小麦色的肌肤,五官十分精致,明彻的眼睛之中宛如两点明星一般,而且小嘴边还一直带着俏皮的微笑。 只不过如此可人的形象,却手中持着一把与她身材极其不相符的大刀。 见突然出现的巫晴用刀子制住了风云鹏,一旁刚被拔下牙齿的巫朗大声叫喊道: “阿姐,宰了他们……” 可话刚出口,子截就抵住了他的喉咙道:“你闭嘴!” 转过头,子截对巫晴道:“用刀却是不好,那你就把刀放下。” 可子截说让巫晴把刀放下,自己却始终没有把放下第一时间就已经出鞘且放在巫朗身上的“铸山”。 巫晴笑道:“那你的呢?” 子截回道:“我不放。” 巫晴又笑道:“为什么?” 子截又回道:“你的身手比我我们都高,你放下了刀性命无碍,可我放下了,却可能一眨眼就死在你的手中。” 巫晴点头道:“说的有道理,可我要杀你,早就杀了。” 子截却回道:“那你是怕你弟弟有闪失,再说,你那么强,我害怕,没刀没安全感。” 巫晴摇摇头,放开了风云鹏,随后将刀垂下,说道:“他有闪失也是他自作孽,怨不得他人。你也不用害怕,你说我很强,可你们大周也很强,我们巫族很害怕,即使我们巫族人人有刀,藏在高山峻岭之中也会害怕。是不是这个道理?大周赤云候?” 犹豫片刻,子截也如同巫晴一般回道:“你说的很道理。” 可转念一想,子截却又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巫晴回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焚阳功》如假包换,那种能克制蛊虫的致阳之气,别人是魔放不了的。更何况如今这天下间不知道子侯的任并不多。一场武林大会就名满天下,依然称为如今天下俊杰眼中的翘楚之人。” 子截脸上顿时笑意满满,回道:“多谢夸奖,多谢夸奖……” 不过,一转眼,子截又收敛笑意道:“那看你这么说,那你一定不是来打架的了。” 巫晴道:“只要你放了我弟弟,架一定是打不起来的,他少了的那两颗牙齿,也就权当他的教训了。” 子截问道:“我怎么相信你?” 巫晴回道:“我可你帮你把那个中了乌蚕蛊女人的乌蚕蛊解开,这你会相信我么?” 可巫晴的话刚一说出来,巫朗就在一旁急忙道:“啊姐,不可啊,那样我怎么办……” 没等子截说话,巫晴就呵斥道:“闭嘴,这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自己坐下的孽自己就要承担,坠落境界之苦你也的受着。” 巫朗的样子很是着急,但被巫晴呵斥了之后,却也只能选择低头不在说话。 不过,子截也从这话中听出蹊跷,原来解开乌蚕蛊,这巫朗是要坠落境界的,八品化腐坠落至七品聚气,那可不是紧紧是降低一层境界那么简单,之前修行之苦,全部都要白受了,而且再要返回原来的境界则更加困难。 紧接着,巫晴看向子截,巫晴道:“不过,子侯,解蛊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子截问道:“条件?条件不就是放了你弟弟么?怎么,还要加码么?” 巫晴摇头,随后说道:“武林大会之后,流传在天下的可不仅仅是子侯的威名,还有的就是子侯和那个叫孙暮蝉女人之间的情事,听闻孙暮蝉是您的红颜知己,而我今天就像看看这红颜在你心中的地位。” 说完,巫晴一伸手,手中露出了一个逍遥丸,而后对子截道:“吃下它,我提那个女人解蛊。” 见状,巫朗再次在一旁大吼道:“阿姐……” 巫朗的样子很着急,而巫晴只是瞪了巫朗一眼,随后静静的看着子截。 子截疑惑的看着巫晴,大笑道:“哈哈,你这什么套路?当我是傻子么?我知道里面是什么?到时候是一些能操控人的蛊虫呢,那我吃下去,不是没救下一命,反倒在搭上……” 没说完,子截就发现巫晴的手在她的苗刀上猛的一划,而后将手中的鲜血抹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巫晴口中念念有词道:“漫天神灵在上,我巫晴发誓,只要赤云候子截吞下此物,我巫晴必救孙暮蝉,如有违誓,我巫晴愿永生永世受万蛊吞噬,我巫族之人也必将为我巫晴陪葬……” 巫族之人注重誓言,他们不轻易发誓,而一旦发了誓就会用生命去达成,这也是巫族之人世世代代印证过的,这一点子截无须对其怀疑。 发完誓的巫晴,手再伸向子截,说道:“如果侯爷还是不信的话,我大可离开,可到时候孙暮蝉注定会被乌蚕蛊吞噬而死,而我弟弟当然也会死在这里,一命换一命,您也不亏。” 一丝犹豫之后,子截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这对我是一个很难的抉择,你不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十有八九之人都不会选择你手中的东西。” 巫晴笑着说道:“因为好玩,而告诉你就不好玩了,告诉你也就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侯爷可信?” 巫晴再次问道,而在一丝犹豫知道,子截平静的说道:“好,我信。” 说完,子截就要上前去接过巫晴手中的药丸,可一旁的清露却大喊道: “侯爷,不可……” 见状,还有些不明白的赵姝也急忙喊道:“子侯……” 但两人的话根本阻拦不了子截,子截上前接过药丸,一口就吞了下去。 子截吞下了药丸,巫晴的神色之中多了一丝异样,而一旁的巫朗表情更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甚至比子截吞下药丸的样子还难。 而巫晴大声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侯爷当时真英雄。” 子截回道:“少废话,解蛊!” 巫晴信守诺言,开始帮孙暮蝉解蛊,不过巫晴竟然是先从巫朗的身上取出了一只蛊。 在巫晴施展了秘术之后,那只在巫朗体内的乌蚕蛊,极不情愿的钻头了巫朗的皮肉而出,巫朗痛苦不已,而一钻出来,子截就发现巫朗的竟然真的坠落道了七品聚气。 第五十九章 再游船坊 巫朗体内的蛊出来了,孙暮蝉体内的蛊也自然钻了出来,不过场面没有那么血腥,孙暮蝉也并无大碍。 巫晴在解开孙暮蝉的乌蚕蛊之后,又给孙暮蝉留下一些弹药,说着能治疗她父亲孙不语,因为中蛊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随后就带着巫朗离开了,并没有在留下什么话语。 只是,走的时候,子截曾问过巫朗,是何人要给孙暮蝉下蛊,但巫朗却告诉子截,他发过誓了,不能说,而子截也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 巫晴巫朗走之后,反倒是清露和赵姝都很担心子截,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子截吃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子截自己也清楚,巫晴绝不会用恶作剧的手段来戏弄自己,甚至子截也清楚巫晴这个女人的厉害程度,天下大乱之中,巫晴竟然可以让万山岭从其中存活下来,这不得不说是巫晴有着高超的智慧和眼光。 孙暮蝉吃过几幅药之后整个人好了很多,当然身上又开始散发出那股子野蔷薇的气味,不在臭气熏天。 只是当孙暮蝉知道子截为了她所做的一切后,孙暮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生死与共”。 子截明白孙暮蝉话中的含义,但他却笑着告诉孙暮蝉不会有事发生。 而这一番的波折也却是只是一时的,之后许久也没有了巫晴的消息。 在孙暮蝉彻底好了之后,子截便带着她和赵姝与清露,开始游山玩水,欣赏起湖光山色。 子截看来,能晚回泰安城一天,就晚回一天,他可不想那么早的旧回去,而这也符合了赵姝的心思。 可出乎子截意料的是,注定是来监视自己的清露却并没有劝阻子截早点回去,反而与子截几人玩的很是开心。 期间,孙暮蝉离开了,毕竟这个女人有着庞大的家业要她主持,即使她很想留在子截身边,但有些事却总是事与愿违的,好在子截不会勉强孙暮蝉。 孙暮蝉依旧是又铁豹尾等人在护送,子截没有选择护送,因为子截知道,他无法护下孙暮蝉一世,他也是身不由己,而且有他在,还更可能给孙暮蝉带来祸事。 而孙暮蝉一走,赵姝和清露就更加的开始放飞自我,尤其是赵姝,竟然要子截在带着她去一次船坊那种青楼之地。 子截很奇怪赵姝会有这样的请求,但想想也就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赵姝毕竟是皇家之女,皇家的规矩众多,虽然她很受赵赢的喜爱,但却注定会有很多事物没有接受过,也理所当然的保存着对很多事物的好奇。 依旧是去了上次的船坊,而那个老鸨子夏娘在见到子截三人之后,脸色都变了。 上一次子截三人大闹船坊,而后那个假巫朗又弄出了一大堆虫子,吓坏了不少姑娘,有的到现在都不能见客,这可愁坏了夏娘。 不过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子截直接的一万两银票一出手,就让老鸨子乖乖的笑脸相迎。 与上次不同,子截这次点了很多的姑娘,当然这也是赵姝要求的,但赵姝当然不是要子截或者她亲自和这些女人玩乐,只是要看这些女人平日里是怎么讨客人欢心的,就比如喝酒、划拳、歌舞什么的,只要热闹就好。 赵姝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早就被阅女无数的夏娘看穿,也更不知道自己被会这夏娘当成了变态。 但钱财到手,夏娘可就不会管那么多。 反倒是清露在一旁悠悠的说道:“子侯还真是财大气粗,这一万两银子说出手就出手,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子截笑道:“呵呵,小钱,都是小钱,现在只要我高兴,能把这湖给买下来。” 清露一旁道:“买下这湖做什么?可开这烟花之所么?” 知道清露是在跟自己抬杠,随后子截道:“我要开烟花之所,也不会在这开……” 说这话,子截凑近道清露身前,说道:“我去你们蓬莱开,毕竟看你这模样,约莫蓬莱男人也一定没见过什么好看的女子,所以到时候生意一定不错,你说是不是姝儿?” 清露一脸鄙夷的道:“呦,这就姝儿姝儿的了,之前一个不想嫁的时候,可是还待人要去谋杀亲夫的,另一个明知道人家身份,可是却专门朝着脸上下手的,这世道变的可这快。” 子截依旧没脸没皮的笑着,而赵姝则是脸色微红,尤其当子截来到赵姝身边,一把搂住了赵姝肩膀的时候,赵姝的脸更是红的发烫,但她却并没有闪躲。 不过正当子截跟清露和赵姝开着玩笑的时候,雅间的们被打开了,随后一群人冲了进来。 一进来,为首的一个男子就大喝道:“我听说有人把这船坊上好看的姑娘都包了,什么人咋这么大手笔啊?” 在大声说话的男子身旁,另一个手中拿着一把纸扇且一身华服的男子随后出现,并用扇子拍打了一下大声说话的男子。 随后,华服男子说道:“别吓坏了姑娘们。” 而这华服男子环视了一番之后,他正巧看到了被子截搂在怀中的赵姝。 随后这华服男子仔细用一种惊讶的眼神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赵姝之后,男子说道: “这地方还有这么标致的美人,今晚上就是她了,让她来服侍本公子。” 赵姝很是惊讶,因为穿着的是一身男装,她没想到回头人认出她的女儿身,而男子的这般说话,也让赵姝很生气。 不过子截却一把挑起手指,对华服男子说道:“公子真是好眼力啊。” 赵姝本就长的很是漂亮,原本也应该是《美人榜》上有名的,但她的公主身份却让神机阁没有敢把他记录在《美人榜》上,毕竟皇家之女是不能跟凡人女子去比较的。 而子截的话还没完,就一直清露道:“怎么样?这个要不要?” 华服男子见状后笑道:“本你为你还有些眼色,但本公子我又岂会看上这种货色?你当我是什么人?” 清露在一旁已经有些愤怒了,子截调侃她自然是无妨,因为她也经常的讽刺子截,你来我往不过是一种交流而已,甚至也已经形成两人之间的常态。 可眼前这人说清露,清露自然不会高兴,随后清露接着男子的话说道: “当你是什么人?将死之人!” 清露的呵斥让华服男子微怒,而他身旁的随行之人更是对清露呵斥道: “你找死!” 眼看就要上前去找清露的麻烦,子截急忙站起身拦住了这些人,后笑着说道: “别别别,别为难个女人啊,再说她说的也没错,你确实是将死之人……” 说着,子截还将自己带着的纸扇打开了,而上面正是陈兵解所书的四个大字“狂放不羁”。 第六十章 赵无极 从华服男子一伙一进房间开始,打斗就再说难免,但令子截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还有高手,也就是那个率先进来大声呵斥的男子,他竟然是八品化腐的修为。 能用八品化腐境界的人做跟随,这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不过,不仅是这个八品男子让子截惊讶,华服男子身后的其余护卫也更是让子截意外。 这些护卫共有九人,都是清一色的四品修为,而从打斗一开始他们就发现了子截修为不低,随后没有任何人指点和暗示,这些人便三人一组的成品字形站好,将那个华服男子围在他们之中。 三人一组,形成三个品字之形,这不是普通的江湖阵法。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三之数,是为无限之大。这是军伍中最为简单也最为食用的阵法,这些人必定是出自军伍之中。 这面子截和八品化腐男子只是在简单的交了几手之后,便闪身离开了子截的身前,随后对子截一拱手说道: “原来也是个高手,功法中有些全武宗的影子,不知出自全武宗哪位门下。” 眼见这个八品高手出言交谈,一旁的赵姝直接站了出来说道:“要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 八品高手眼神微怒,但却并没有直接发火,说道:“我看你修为不错,留下个姓名,今日我就替我家公子做主,这事就这么算了。” 而一旁的清露又在一旁面带笑意的回道:“算了?你说算了就算了?我家公子都说了,你们是将死之人,这话可没办法收回。” 强忍下怒意,对面的八品高手说道:“男人家说话,女人是不应该插嘴的,更何况我看你如此年轻,必定是江湖上有名的俊杰,我不过是惜才,是怕你平白的折损在这,那可就太可惜了,可如果你要如此的不识时务……” 说着,八品高手还望向了华服男子一眼,而华服男子见状后轻声回道: “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就不用顾忌,就算他是那个宗门之后,可不过就是江湖人,江湖江湖,还能有这天下大了?” 华服男子显然身份注定并不一般,但无论他是和身份,清露也不会在乎,接着说道: “这位公子说话的口气好大,说的就好像这天下事你的一样。” 华服男子笑道:“这天下自然不是我的,可在这天下之中我却是天,而你们只配在下。” 看了一眼那个八品高手,华服男子随后呵斥道:“卫登,不用顾忌,动手!” 话音入喉,八品高手也就再无估计,他一开始看子截年轻,便认为能有这样的修为的年轻人必定是江湖上有名势力之后,所以他还却是有些许顾忌,但在他的那些估计面前,显然还是他身后华服男子的话更加重要。 男子再次动手,而这一次他的攻势也彻底的放开了。 而当化腐男子说出这个八品修为男子名字的时候,子截这也知道了男子的身份,还有他背后的那个化腐男子的身份。 卫登,枪法高手,出身江湖中的“无忧门”,其父是枪王卫君臣,宗师境界高手。 “无忧门”一使用大枪而出名,这一门号称“从此君王枕无忧”,道有些像子截熟知的“了却君王天下事”的口气。 而“无忧门”虽然是江湖宗门,但却历来与军方势力纠缠不休,甚至这一门也历练希望能成为陪龙伴驾的功臣。 且“无忧门”也却是拥有这样的实力,这一门门中向来善出枪法大家,他们也总会投身朝堂,将自己的枪法传授于军伍之中,而许多投身军伍之人也都会尊称一声“无忧门”之人为师。 按照道理来说,这“无忧门”如此求上进,又有着一技之长,原本早就应该闻名天下才是,但实际上“无忧门”却历来不是很受大周朝堂待见。 如果不是其历来的门主枪法是在是卓绝惊艳,恐怕“无忧门”早就消失在江湖之中。 造成这种局面的,并非是“无忧门”不够优秀,只是这无忧门历代的门主枪法却是卓绝,但眼光和脑子却是在是不怎么样。 “无忧门”的门主从来不懂得从一而终的道理,所以他们不止在大周军伍中传授枪艺,也还在他国之中传授枪法,导致北燕、南庆等国的军队之中,用的都是“无忧门”的枪法。 大枪是诸国士兵所惯用的兵器,可原本习得一身技艺信心十足的要上阵杀敌的士兵们,一上战场竟然发现对手用的是跟自己一样的枪法,弄的每一场边境大战都如同同门内战一样,这样一来,原本诸国士兵跟“无忧门”的同门之宜也就都变了味道。 所以,“无忧门”能苟延残喘至今,子截也不得不感叹这是一个奇迹。 而且原本“从此君王枕无忧”这句话落在世人的耳中,也就变成了“从此天下必大乱”。 眼前的卫登就是出自这样的一个宗门,但卫登的身手着实不错,他跟子截对战之时用的是拳法,但这拳法其实就是他家的枪法,名叫《太平枪》,意欲天下太平。 子截两人打的很是热闹,一旁的赵姝和清露更是看的精彩,甚至那个华服男子也看的很是入神,简直就不是在看卫登给自己找回场子,而是在看戏一般。 不过,这个华服男子的身份,子截也是知道的差不多了。 在《侠天下》中,卫登一直没有忘了自己一门的宗旨,是要参与到天下事之中去,他也就在一直寻找明主,而这个华服男子就是卫登寻找到最像明主的一个人,赵王赵世坤的世子,赵无极。 赵无极之家是王爵之家,是大周的嫌贵王族,但却不是皇族,因为他们家的姓是赐姓。 当年大周还未平顶天下之事,南为楚国天下,而就在大周准备伐楚之事,楚国却发生内乱,其中的两员大将分别起兵造反,其中一支势力就是赵无极的祖先,随后投靠了大周赵家,后辈封为王,而且赵家还很识时务的直接就交出了兵权,以求安稳。而另一支势力就成了今日的南庆。 不得不说,赵无极的祖上为大周立下了很大的功劳,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当年赵无极祖上投降之后,很快就被大周朝堂重用,去攻打南庆。 那被当时大周皇帝咒骂为“猪一样存在”的赵无极祖上,却居功自傲,多次擅自冒进破坏了当时讨伐南庆攻略,被打的大败不说,还连累了大周的军队身陷泥潭,不能自拔。 也间接的让南庆军队打出了士气,之后又是从赵无极祖上的手中抢回了许多的险要之地,依仗天下形成对大周的绝对防御。 只是这赵无极的祖上到很有先见之明,之后很便很识时务的向大周皇帝交出了兵权,而大周皇帝虽然气氛,但面对降臣他又不能轻易的杀伐,更何况他还已经赐姓给赵无极的祖上。 其实按照大周当时的军力,如果赵无极祖上没有投降的话,是有六成胜算一统楚国之地的,也就是没有赵无极祖上,也就没有今日的南庆。 而显然,这样一个王爵的传人,一生之中如果不出一下岔子,自然是对不起他家族历史的。 第六十一章 小心行事 打斗仍在继续,只不过卫登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一开始他的拳法还确实占据着上风,但渐渐的他就又些力不从心。 子截用的是全武宗的功法,其中还夹杂着佛门之力,和佛门大手印。 全武宗的功法乃是融合了近身搏击之长,将一切能搏击技法融汇贯通而成,虽然看似庞杂,但却不失精妙和精深的奥义。 可就是这样的功法,在配合子截所用的佛门功夫,一来一往之间总让子截的功法更具威力,也更不怕卫登的招式。 其中卫登向用虚招去虚晃子截,但子截却完全不吃,敢直接正面的硬撼,这就让卫登很是被动,即使他对自己的功法造诣颇深也很有信心,但却根本无法正面硬撼子截。 逐渐的,卫登开始显露败势,而赵无极身旁的九个护卫也在赵无极的示意下,抽刀便向子截冲去。 子截也懒得费事,手中的飞针直接飞出,顿时四个护卫就命丧当场。 出了人命,这事显然就更难收场,而卫登急忙护在了赵无极身前,生怕子截的飞针再次飞向他们。 盯着赵无极,子截笑道:“你怕什么?” 赵无极回道:“我怕?这是在吴州境内,我就是这吴州的天,我会怕你?” 子截回道:“那你怎么躲在他身后?” 赵无极到是想推开身前的卫登,但可卫登到也护主心切,没有让赵无极暴露在子截身前。 赵无极说道:“你杀了人呢,今天这事就没办法轻易的了了。” 一旁的清露听到赵无极的话,回道:“是你先捣乱,而后你又让属下行凶,我们杀人也不过是为了防卫,你刀都出了,难道还不让我们甩出几根绣花针么?这官司,我们倒是可以打一打。” 赵无极又是一笑道:“在这大周是我赵家的天下,在吴州,我赵无极就是天,你跟我打官司?你是活腻了?” 赵姝笑道:“这天下是大周百姓的天下,赵家虽是天下之主,但也不敢如此狂言,更何况你的那个赵和皇家的那个赵可不是一笔写出来的。” 赵无极的声呵斥道:“贱民,大胆!” 可一旁的卫登却转过头对赵无极轻声言语了几句,赵无极听了之后虽然一愣,但还是一摆手道: “我自有分寸。” 赵无极示意卫登不用继续说下去,转而对子截等人道:“你可敢在这等着我?” 子截一笑,说道:“怎么?回去叫人么?” 赵无极冷言道:“怎么?你害怕了?” 子截点了点头,但却说道:“我怕你这就跑了,不在回来。” 赵无极怒道:“你等着!” 眼见着赵无极和卫登离开了船坊,赵姝却对一旁的子截道:“一会是不是就更好玩了。” 子截则说道:“你就不怕赵无极来个杀人灭口。” 赵姝则继续道:“他是敢宰了侯爷,还是敢杀我?或者是蓬莱仙族之女,未来的宁王妃?我们三个哪个也不是他敢动的。” 可清露却一旁道:“深山之中的巫晴都会知道子截的身份,那无忧门出身的卫登如何能看不出来,刚才一定是告诉赵无极了,但没想到这赵无极如此霸道,竟然依旧不跟善罢甘休。” 赵姝有些诧异的回道:“怎么杀人灭口么?可就算他赵无极不以不知道咱们的身份为由动手,那他也是灭门的死罪,难道你还担心赵无极到时候会来个杀人灭口。” 子截回道:“有什么不敢?杀了咱们,以复楚的名义造反,或者归顺南庆,这都是活下来的出路。” 赵姝听了之后,不可思议的说道:“真的假的?” 清露则笑道:“子侯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性,这赵无极一家经营吴州许久,是有些势力的,而且也一直不太安分,不然你帝国之前也不会一直派大将镇守此处。” 赵姝显然有些被子截和清露两人的话吓到了,随后喃喃道:“没事,陈兵解不是来了?” 可子截却回道:“来了?那又怎么样?陈兵解这人可是一直对南庆虎视眈眈,只可惜一直没有一个好机会,让陈兵解对南庆动武,如今死了一个公主,一个侯爷,在加上一个有蓬莱背景的未来王妃,这正好会引起吴州的动乱,到时候这除非这南庆是圣人,不然一旦想要从中牟利,那必然会是我陈兵解讨伐南庆的最好借口。” 清露一笑,说道:“侯爷还真是聪明,看来您这只是看似荒诞,实则心有韬略啊。” 赵姝显得有些更加紧张,回道:“那正哥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人前来啊。” 子截却说道:“陈兵解想要讨伐南庆,你哥哥一直以来就是最大的支持者,他可是个十分有报复的皇帝。” 清露点头道:“你我一旦要是死在赵无极手中,大周的军方必和蓬莱必定会愤慨不已且同仇敌忾,这可是在北燕正处于颓势时,横扫南庆的好机会。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子截回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之前只是奇怪太子为什么会放我离开泰安城,甚至会同意让长公主陪同我前来,还是在陛下如今重兵之时,且太子所派来的那些随行之人一直也没有出现,而如今我们在船坊上有这么大的动静发生他们依旧没有踪影,这可就不禁会让我多想了。” 转过头,子截对清露反问道:“你呢?” 而清露则笑道:“我也是刚刚,但我不过是怀疑罢了,并没有像侯爷想的这么复杂……” 赵姝一愣,急忙说道:“你不是在指正哥会用我们来,这怎么可能……” 清露说道:“也不一定是太子,如今陛下病重,现在很多人都希望大周乱起来,而相比天下来说,所有人的命都不算是命的。” 子截接着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不过也没事,不要想的那么可怕,我和清露所言,都不过是臆想,也都是建立在我们死在赵无极手里的这个前提之下。” 赵姝急忙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清露看着船坊外洋湖边上,逐渐出现的火点她说道:“已经晚了……” 洋湖边上已经换了一身铠甲的赵无极策马而行,他身后还跟着一大队精兵。 而一旁也骑着马的卫登则对赵无极道:“世子,那人必是赤云候子截,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一旦稍有差池,咱们必将陷入万丈深渊之中啊……” 可赵无极却不耐烦的回道:“怕什么?都是开国功臣,我家是个王爵,他家不过是个侯爵,我还大他一级呢。再者说,他今天杀了我的人,就必须给我个交代,要不然岂不让人看我笑话?我以后怎么在这吴州立足……” 卫登却但依旧道:“世子,切莫动气啊!子截身旁的两个女子,也显然不是凡人啊!” 赵无极更加不耐烦的回道:“我有分寸,也不宰了他们,打一顿还不行么?先找回面子再说!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就算子截日后算账,顶多也就是去泰安城打我一顿,我到时候去泰安城挨揍,那可是不丢人……” 卫登十分无奈,只能号令手下将士,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 第六十二章 更为简单的方式解决 吴州将军府内,刚到任的吴州将军陈兵解正在一个大木桶之中清洗着身上的风尘,一旁的剑侍唐花竹此时并没有身背双剑,而是在用毛巾给陈兵解搓着身上泥垢。 闭着眼睛的陈兵解显得很是舒服,但忽然,陈兵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外面已经漆黑的天色,陈兵解忽然闻到:“殿下派来的人怎么样?” 唐花竹点头道:“不错,很有分寸。” 陈兵解同样点了点头道:“有分寸就好,有分寸就会牢靠,这盘棋下起来才有意思……” 而唐花竹则问道:“少爷,殿下真的希望子侯死么?” 陈兵解为之一笑道:“怎么会?殿下可是很关心子侯的,他还有很多事打算用子侯去办的。” 可唐花竹却差一刀:“可,可,可子侯他……” 唐花竹不善言辞,可恰恰了解唐花竹的陈兵解,却非常清楚唐花竹向说什么。 随之,陈兵解道:“你知道为什么子家的功劳那么大,但大周历代皇帝却并没有给与子家爵位上的封赏么?甚至在子截之前,没有一个公主或是皇室宗亲的女子加入子家?这不过都是不需要罢了,即使子家的功劳足矣封赏王爵,但皇帝就是不给,因为他给了子家莫大的权利和官职,整个朝堂之上,只要子家的男子发话,谁人敢说半个不子?那完全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简直是与一人平起平坐公分天下啊!甚至皇族从来不会介意子家在军中留下那么庞大的势力,但皇家却连姻亲都不去联,这不得不让人为之称奇,可明白其中缘由的,却没有一个会觉得奇怪,因为子家的男子都是命短之人,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子家也没有三代同堂的机会。之前子截没有学习那短命的《焚阳功》,那时候陛才会将长公主许配给子截,甚至已经动了给子截封王的打算,可自从子截也会了《焚阳功》,那他注定会步子家先辈的后尘,会为这大周去拼杀搏命,而且一个短命的将军,又有谁会在乎?朝堂之上,权利之中,也只有谁活下来,谁活的长久,谁才是胜利者!” 转过头看了看唐花竹,陈兵解道:“所以,子侯一定会获得好好的,因为日后还有重担会挑在他的肩上。” 唐花竹停下手里的动作,随后又疑问道:“那莫非这次是要清露姑娘?” 陈兵解道:“清露以后也有大勇,她不仅要管束好太子去不杀的宁王,她还要帮着蓬莱融入我大周,当然,她会帮蓬莱谈一个很好的价钱,而如今她要是这般的就死在这,那也只不过是会让蓬莱站在大周一边,与称为大周的一部分相比,这显然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所以太子不会那么去做的。” 唐花竹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那总不可能是公主吧,太子可是亲兄妹,虽然婚讯未出,但天下所有人恐怕都知道两人……” 陈兵解笑道:“亲兄妹又如何,婚讯又如何?一个妹妹与之一国一地哪怕是一州相比,都算不得什么,这赵无极祖辈经营吴州多年,已经开始有些不听帝国的话,他要是胆子小,太子就会收获一州之地,而他的胆子越大,太子的收获也就越大。在说子侯,他带着长公主出来,如今长公主要是有个好歹,那他也注定会受到连累,况且按照子侯的那种性格,难免会因此愧疚,这一点上,赵家可是把子家看的透透的,而这也是或许子家没有长寿之人,毕竟老而不死是为贼,子家可一个贼头贼脑的人都没出现过。” 眼见陈兵解说了许多,唐花竹又给陈兵解断了一盏茶水过来,可陈兵解喝下之后,看了看唐花竹,又看了看天色,转而对唐花竹出言道: “时候还在,还轮不到咱们出场。花竹,你要不要一起洗洗?” 唐花竹很干脆的回道:“好。” 随后,唐花竹轻解罗裳,进入了满是温热之水的木桶中,但想到了什么一样,唐花竹又问道: “那我们要是去晚了,子侯不会怪罪我们吧?” “去早去晚事情都会出现,所以子侯自然是会把事情算到我们头上的,这没办法。” 陈兵解一边说这话,一边将手拦在了唐花竹的一双峰峦之上,水中的温度好似又热了一分。 …… 洋湖湖畔,三千军马已经将洋湖团团围住,军卒点亮的火把照亮黑夜,如同点点繁星映衬黑夜一般,虽不明亮,但却可以证明它的存在。 已经从船上走下的子截,人生中并非第一次面对如此大的阵势,但之前他见过的时候,还是在襁褓之中。 眼见着耀武扬威的赵无极坐在一匹骏马之上,头颅高抬,十分的骄傲。如今有着强大阵仗支撑他已经开始用鼻子眼看着子截。 没等赵无极说话,子截就大声道:“嘿,阵仗不小啊,这是来吓唬我了。” 赵无极大声道:“怎么着?一见到人多你就怕了?” 子截笑道:“我怕你干什么?在说你人多又能把我怎么样?我……” 子截话没说完,赵无极急忙一伸手示意打断子截道:“行了,别说了,也别说你是谁,说出来就不好玩了。现在我的要求很简单,杀了我的人,就要在问问我的答不答应。所以,你们要么杀人偿命,要么就把我收下的这几千人马全撂倒了,然后你们潇洒的离开,这是我赵无极认了!” 清露一旁呵斥道:“你真是好大的狗蛋,不问我们是谁?是谁你都敢动么?” 赵无极又坐在马上指着赵姝说道:“我告诉你们,你们是谁我都不怕,我赵家是皇姓,我父亲是是王爵,我赵无极就是这吴州的天!之前你们几个那么傲气,现在可把气顶住了,看看你们今天能不能把握赵家这天给翻过来!” 赵姝出声道:“我是大周长公主赵姝,你敢动我?” 赵无极一愣,随后大笑道:“我呸,你当我信啊,长公主带着爷们逛窑子,你疯了吧!” 随后一直卫登道:“别听他废话,你先上,召回场子再说。” 卫登点头应允,随后纵身下马来到子截三人身前,抬起手中的一杆大枪道: “我家世子有些好面子,得罪了……” 赵姝本想在与呵斥,但子截却用手拦住了赵姝,他将手中的扇子插在了腰间,随后子截提起手中的那把“铸山”后说道: “算了,这事用说是解决不了的,咱们还是用一种更为简单的方式吧。” 第六十三章 光明正大 卫登是枪术高手,而如今手中提着大枪的他,整个人的气势也发生了改变,身体笔直的样子简直让子截感觉他和他手中的那杆大枪已经融为一体。 手中的强向前一递,卫登道:“枪名瘦骨,长一丈一,重六十八斤,精钢寒铁铸就,乃祖上上阵杀敌之物,枪下亡魂无数,还请多加小心。” 子截提着铸山道:“铸山,他人所赠之物,原本借刀不过是杀人之意,但我还没用这把刀杀过人。” 卫登道:“一寸长一寸强,我兵器占有,你先出手吧。” 子截环伺四周之人,随后出声笑道:“那我还真谢谢你,你还真是以礼待人啊。” 子截对卫登并无好感,之前见卫登的第一面,卫登颇有狐假虎威的气势,而后和子截交手,当卫登清楚子截修为不低的时候,卫登便开始变得客气起来,尤其是之后,正当开始判断出子截身份的时候,他更是更加的客气了起来。 可这种人子截不喜欢,他看似客气,但实际上他的为人早在不经意之间就暴露了。 随后,子截也不客气,挥手就是一刀。 子截的长刀快速,步伐诡异无比,攻势简单直接而十分有效,而卫登的枪法虽然看似大开大合的样子,但也足够细腻,可称之为滴水不进。 两人的交手很是激烈,而有了“瘦骨”在手的卫登,整个人也是变了样子,比之前的气势胜出许多,跟子截的激战中,两人已然是五五之分了。 不过,子截却注意到,卫登的枪法,真正精髓的地方在他的步伐,而进攻的精髓也多宰腰身,每次他的腰身变动,手中的大枪“瘦骨”也就都会出现诸般变化。 防守时,虽然卫登的长枪没有太多幅度的变动,但却因为他的步伐变动,总能使得卫登的长枪出现在子截长刀所出现的地方,无论子截的刀法多么快速和诡诈,都会被卫登用最简单的方式化解。 这卫登用枪的境界,依然是枪术大成臻至化境,虽然没有进入宗师境界,但他的枪法在意境上已经是犹如宗师一般,将一些的招法都融汇贯通。 子截明白,如果淡淡指的事自己的刀法和卫登的枪法相比,那子截的刀法已经败了。 但败的原因,却不是“独臂刀”陈战东的刀法不如卫登家传的枪法精妙,而是子截自身对刀法的领悟并不如卫登。 两相比较,子截用刀对战卫登之时,已经是四六开了。 此时场地之中,子截久攻不下,一旁的赵无极显得也很是得意,甚至他还在一旁不断的点评这两人的武艺,当然子截和卫登两人是谁也都没听进去的,因为两人都是彼此难得遇见的好手,修为相近,比试的只是武艺而已,这种比试总是会让两人都得到匪浅的收益的。 赵无极在一旁让那些将士为卫登助阵,而那些将士也不断的在一旁齐声呼和,显得气势十足,毕竟卫登已经显露胜势,他的长枪已经让子截没有了办法,按照眼前的驱使,稳扎稳打之下,子截不然会败在卫登手中。 不过,武道之间,尤其是两者搏杀,却并非是只精通一道就可以取胜的,即使卫登已经精通之极。 在子截的眼中,卫登已经被他观察的很清楚,很彻底,子截已经确定子截可以击败卫登,而且还不似对战巫朗那般一样,还需自己动用《焚阳功》取胜。 攻势在一次的被卫登用长枪格挡,而子截却并没有收住自己的攻势,他顺着卫登的长枪就用脚踏在了上面,而后脚尖一点,他就高高跃起。 月色明亮,卫登能看清子截在月色下的身形,他身形稍退,打算避开子截的锋芒。 身形一躲,子截的长刀之下,卫登的身形消失,而子截的长刀也失去了目标,直接扎入地面。 卫登躲开了子截的一击,而子截也露出了空挡,随后卫登长枪前刺,直奔长刀刚入地面的子截。 但突然子截双手离刀,猛的拍打在地面之上,一股怪力从子截的双手传来,一刀裂痕从长刀入地之处开始蔓延。 又是盗版的《撼地错》,但虽然是假的,可却依旧十分的好用。 随之,卫登身形晃动,枪法受阻,而他的空挡显然以出。 子截向前猛的奔去,手也顺势提刀,一刀之下,卫登仓促抵挡,但巨大的刀罡预示着子截的这一刀威力十足。 强行抵挡,劲力四散而去,一旁的围观的兵卒也受到了影响,纷纷后退,而此时的卫登手中长枪无法地处,只能后退,以防子截再次出刀。 可更加出乎卫登意料的是,子截并没有选择出刀,而是顺着卫登后退的空隙飞身前去,他放弃了与卫登还没结束的比试,他直奔赵无极而去。 子截没有必要真的跟卫登打下去,他也不可能真的在打完了卫登之后,在去大赵无极手下的三千将士,他要做的,本就是要擒贼擒王,逮住了赵无极,子截等人就可以全身而退。 赵无极原本正看大入神,可眼见子截直接朝着他而来,不仅下了一下,开始想要向后退去,而他身边的兵卒也想要上前提赵无极来阻拦子截。 但子截的身份可不是这些人能够抵挡的,即使赵无极身旁还有几个六品七品的高手。 就如同抓小鸡一般,惊愕的赵无极,只是瞬息内,就被子截拎在了手中。 长刀直接拍打在赵无极的脸上,子截大声道:“说,服不服!” 赵无极怒斥道:“你卑鄙!你不光明正大的比试,你抓我算什么本事?” 子截笑道:“我光明正大的比试?跟三千军卒和一个八品化腐高手比试,这叫正大光明?” 一旁的人还在蠢蠢欲动的想伺机救赵无极,但子截的手中的刀却横在赵无极的脖颈上,说道: “你们主子的命,不要了?” “你敢把我怎么样?我是赵王府世子,我……”说道一半的话就被噎回去了,因为自己稍一用力,赵无极的脖颈便渗出了鲜血。 “我敢把你怎么样?你想把我们如何,我就敢把你如何!”子截的护让赵无极有些很是无语,而紧接着,子截对一旁的赵姝和清露喊道: “走吧,赵世子已经派出了三千军卒,打算护送我们离开吴州,咱们就领了他的好意。” 第六十四章 这事可不好办了 子截挟持了赵无极,而赵无极身边的军卒也早已经将子截给围困当中,清露和赵姝想进来就必须经过这些军卒的包围。 但子截不相信此时真的会有人敢做出什么动作,可就当清露和赵姝即将接近子截的时候,子截的眼神之中,却发现了一个兵卒出现了让他惊讶的异样。 原本这些军卒虽然都有些境界,会些武道,不过都是一品二品的境界,但陡然之间,一个二品修为的军卒,他的经脉却发生了惊天的变化,忽然从二品猛的向上蹿升,一瞬间依然是九品宗师境界。 而那个身影手中其块的翻出两把短刃,直刺赵姝心房要害,俨然要至于她死地。 短刀入肉,一刀接着一刀,刺客都伸手快速,但却并没有刺中赵姝,而是刺中了子截。 刺客没有想到,自己的变化会被子截用他那奇异的双瞳发现,而子截在第一时间,就推开了赵无极,奔向了赵姝,子截的身上燃起了炙热的火焰,让他有了足够的速度。 刺客接连两刀都刺在了子截的身上,他虽然惊讶,但很快就他做出改变,想要饶过子截,去刺赵姝,但他是九品宗师境界,子截此时燃烧了自己的精血,也是九品境界,子截死死的攥住了刺客的双臂,甚至还用处了他曾看过方西平使用的《困龙渊》。 不过,这刺客显然非同一般,手腕一抖两把短刃就划在了子截的手腕之上,让子截迫不得已松手,而随后子截的空门大开,刺客的刀就接连的刺在了子截的胸口。 这还没完,刺客一刀又划向子截的脖颈,而已经无力反抗的子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刺客即将夺走自己的生命。 可一并很长的刀却飞了过来,挡住了刺客的短刃,而后一个较小的身影出现,与刺客缠斗在一起。 只是几下的交手,刺客就发现,这人竟然是跟自己一样的九品境界,随后刺客显然没有打算恋战,转身就跑。 而虽然卫登意欲上前追赶,但刺客的神烦是在快速,几个喘息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所有人都被惊呆,尤其是赵无极,他一开始可绝没有想过要出人命,可眼见身上被刺客刺了十多刀,而且刀刀要害,赵无极知道,子截可是凶多吉少。 被刺的子截站在原地摇摇欲坠,赵姝和清露急忙上前搀扶,被吓得已经丢了魂的赵姝,此时拼命的用手去堵子截胸口处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但那实在是按不住。 清露还略显镇静,但发现伤口都在要害处,甚至发现一刀还在心房时,清露也已经认为,子截是凶多吉少了。 但一旁较小的身影却说道:“我有办法救他。” 赵姝和清露抬头望去,发现竟然是巫晴,而巫晴说完,直接用自己略显较小的身躯,抱起了子截,随后飞奔而去。 见状,清露拽起了已经被吓呆的赵姝,急忙就跟上了向远处飞奔的赵姝。 这时候,洋湖湖畔,也出现了陈兵解姗姗来迟的身影,而一见到陈兵解,赵无极就奔跑过去,上前一把抓住了陈兵解的手,随后颤声道: “陈将军,救我……” 陈兵解故作惊讶道:“听闻你深夜私自调兵,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赵无极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可当陈兵解听到被刺的是子截之后,陈兵解喃喃自语道: “这事情可不好办了……” 转过头,看着赵无极,陈兵解说道:“要不然,你现在就跟我进京亲自面圣吧,这事想必也不是你的本意,你去跟陛下或者太子殿下说开了也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无极没反应过来,可一旁的卫登却反应了过来,想要上前阻拦,却发现一直跟随在陈兵解身旁的唐花竹已经拦在了他的身前。 “擅动,杀之!” 唐花竹是先天强者,而世间的先天强者一共也就那么几人,那是一种世人无法体会的存在。 先天强者的一句杀之,可并非是恐吓之意,那是一种存粹的杀伐之意,而且唐花竹也有这个能力。 杀你,不过就是瞬息之事,你用不着怀疑,只是我想不想而已,卫登也停住身形,不敢动作。 赵无极也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急忙回道:“我,我不去,去了我就回不来了!况且子侯也不是我让人杀的,他受伤也不是我的过错啊……” 赵无极不傻,他显然明白自己离开吴州会发生什么,但事情发展至此,却已经不是赵无极能够左右的了。 陈兵解笑着说道:“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的!你不想去泰安城?难道你想谋反不成?或者你想躲起来?这天下虽大,可却有你的藏身之所在啊?是你的吴州能够护住你,还是南庆能护着你?或者是曾经的楚国?你要想清楚,如今的情形之下,你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完陈兵解的话,赵无极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死死的盯着陈兵解想要在辩解什么,但看着一旁的唐花竹他却又说不出口了。 赵无极不傻,但他却知道自己手下的三千兵卒或许对子截等人还算个什么,但对于她唐花竹来说,不过是多死或少死的事情。 赵无极愣愣看着卫登说道:“这敢如何是好……” …… 巫晴带着子截离开,而清露就带着赵姝紧跟着巫晴。 而巫晴很快就带着子截来到了一出荒野地上,巫晴将已经昏迷的子截轻轻放下,她先是脱去了子截上身的衣服,而后开始查看起子截的伤势。 紧跟而来的赵姝出言问道:“他怎么样了?还有救么……” 清露轻轻的拽了赵姝一下,摇头示意赵姝不要说话,以免打扰巫晴,不顾巫晴依旧一边忙碌一边回道: “一共十三刀,刀刀要害,包括心房在内的五脏六腑已经都破损了,救不救的回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听了巫晴的回答,赵姝顿时感到了一丝绝望,她越发的担心起子截来,而她此时也觉得对不起子截,因为那刺客原本是直奔她而去的,子截是提她挡下的刀子,所以原本躺在那里浑身是血的应该是赵姝才对。 不过,眼前的巫晴。晴用子截身上的鲜血开始涂抹在自己的身上,等待鲜血涂满了巫晴的身体之后,她便开始了异常宛如仪式一般的动作。 片刻之后,清露和赵姝接着月光能发现,巫晴的小腹处出现了一丝蠕动,随后,这丝蠕动很快的向上游走。 又是片刻,巫晴的嘴巴一张,十几条虫子接连的从巫晴的口中吐出,而后巫晴将虫子放在子截的身上,那些虫子就依次钻入了子截的伤口。 但此时的巫晴也是一阵恍惚,随后向前摔去,晕倒在了子截的身上。 第六十五章 不相信 昏迷的子截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子截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而他的身体上却奇怪的出现在了许多蛆虫,这些蛆虫开始用针线将子截的身体串连缝合在一起,慢慢的他身体破碎的地方也已经开始展出了新的血肉,肉与肉相连,骨与骨相接,血与血相容。 不过,这个梦很疼,让子截一直疼了很久,直到一天他不在疼了,他才缓缓的醒来。 一睁开眼看到的,竟然是巫晴,而眼见子截睁开眼睛,巫晴则笑着说道: “挨了这么多刀的感觉怎么样?” 子截用沙哑的嗓音回道:“真他娘的疼……” 喝下了一点汤药之后,子截才问道:“是你救了我?” 巫晴回道:“算是吧,这不仅是救你,也是救我。你之前挨了十多刀,刀刀都在要害,能活下来也算是你命大。” 子截十分虚弱,他不禁问道:“我昏了多久了?” 巫晴道:“三个月了。” 子截并不意外,他受的伤他清楚,能活下来就是奇迹,更别说昏迷三个月。 子截看了看左右,又问道:“那她们呢?” 巫晴回道:“我送她们回泰安城了,虽然那个公主不想走,但她也不得不走,是陈兵解来我这亲自要人的,不过你放心,我派了族中的两位长老去送的那两个姑娘,那两个长老都是先天境界。” 子截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不在吴州了?这是……” 巫晴道:“万山岭。放心这里很安全,你先休息吧,再过半个月,你就能下床行走了。” 虚弱的子截躺下了,而闭上眼睛打算休息的他对巫晴道:“多谢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巫晴擦拭了一下子截嘴角的汤药,说道:“我说了,这不仅是救你,也是救我,所以你不用道谢,但我有一点想问你。我虽然知道那个公主是你的未婚妻,但你那么拼命的去替她挡刀,真的值得么?还有之前的孙暮蝉,你就这么愿意为女人去死?” 闭着眼睛的子截面露苦笑,回道:“人都恐惧死亡,没人愿意替别人去死。但是男人么,总会在某些时候,某根筋变的不对。孙暮蝉除了我之外无依无靠,我不那样去做,也就更没有人能为她去做,那样她岂不是太可怜了。而赵姝则是我就应该那么去做……” 睁开了眼睛,子截看向巫晴道:“你不希望你未来的丈夫,不愿意替你遮风挡雨的吧……咳咳……” 巫晴笑道:“可你挡的是刀子。” 子截晃了晃脑袋说道:“挡什么不是挡呢?风雨也好,刀子也罢,也无外乎冷一点和疼一点的区别,没什么的。而且我这人面对女人的时候脑子总是想的不多,所以就容易做一下简单的是……” 子截的回答再次让巫晴笑了起来,而子截也没有发现,巫晴也一直在用一丝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半月之后…… 子截已经能够下地行走,而且恢复的还很快,刚过半月之妻就已经能够行功运气了。 子截养伤的地方是万山岭的外围地带,当初因为子截伤势太重,巫晴并没有把子截送到万山岭的深处之中。 可即使是外围地带,万山岭也依旧是大山环绕,十分的险峻。 在万山岭越发待的久了,子截也越发的奇怪起来,因为他发现这里的人对他都十分的客气,那种客气已经超出了对于外人的礼貌,更多的甚至是一种恭敬,且那种恭敬子截是万山岭之中的山民在对待巫晴时才有的。 最奇怪的事,就连巫朗,这个跟子截之间有过过节的人也对子截无比的恭敬,这就让子截奇怪了。 巫朗因为子截的坠境,那可不是小事,这就意味着巫朗要划出更大的努力去才能将自己的境界修炼回来,甚至他以后升九品也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这样的过节可不是小过节,但巫朗面对子截事的那种恭敬,一看就不是装能够装出来。 带着疑问,子截去找了巫晴,可巫晴却回道:“他们当然要尊重你,我是巫族圣女,领导巫族,而你是我的丈夫,他们尊敬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子截用一种瞪大了眼睛有些发呆,半天之后才疑问道:“丈夫?不是救一命就算成婚了吧?” 巫晴笑道:“想什么呢,我救的人多了,可我的丈夫却只有你一个。” 子截依旧没有明白,而巫晴则继续道:“你之前吃下我给你的那个东西,是情蛊。” 情蛊,巫族先民用于情誓,两只为对,亦称情蛊。 如遇一方命丧,蛊从其体内飞出,引动另一情蛊破体飞出,使其巨痛七日之后方气绝而亡。 这时候子截也就明白之前巫晴对子截说道,就他也是在救巫晴自己的意思了。 子截奇怪道:“为什么?我身上有那么多吸引人的肉么?还是我太英俊了?” 巫晴笑道:“英俊到也算的上,但还没有达到让本姑娘欲罢不能的地步,你能为孙暮蝉吃下情蛊,你本也就通过了我的考研。而我选择你作为我的丈夫,主要是因为按照我巫族祭祀的预测,天下即将大乱,我作为巫族的圣女,当然要为巫族做出打算,跟大周联姻势在必行,正好你的身份和地位也都很符合我的要求。” 子截笑道:“可天下都知道我是个短命鬼,你找我,那你不是活的有些够了么……” 巫晴回道:“情蛊虽然会性命与共,但那是在圆房之前才有的效果,而圆房之后就不会了,说白了也就算是个订婚的过程而已。所以今晚,你就留下来了吧……” 虽然依旧还有奇怪,但子截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有些失态,子截又急忙的摇了摇头。 见状,巫晴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子截急忙回道:“不不不,愿意,愿意,只是,我好像还有些没准备好……” 巫晴回道:“算了吧,就子侯所说的这话,恐怕是就连鬼都不信的……” 其实,并非鬼都不信,子截自己也不信。 第六十六章 看见人心 子截没准备好这种事,当然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因为但凡是个男人,面对这种事的时候都是时刻准备着的。 在圆房之前,巫晴带着子截来到了一处山坡上,两人跪拜当空明月。 这是一种仪式,而这种仪式的时候巫晴显得很虔诚,倒是子截,在他内心之中当然不存在虔诚二字,他倒是感觉很刺激,那种别样的刺激。 简单的仪式结束之后,巫晴将自己的苗刀“山祖”送给了子截,而子截也将长刀“铸山”送给了巫晴,就这样两个人两把刀,一段情已定下。 巫晴之所以选择子截,多是处于利益考虑,但也是因为子截的为人,如果子截救孙暮蝉的时候有所犹豫,那子截则不可能成就这段姻缘。 以子截的身份,能去救孙暮蝉,那已经很经得起巫晴的考验,而后子截又去救下赵姝,这每一次都会让巫晴觉得,子截这个男人并非只是看中利益,如果巫族又难,子截必当出手相救。 而救赵姝,子截也差点搭上了巫晴的性命,但好在当时巫晴在巫族祭祀的指引下,救下了子截。 当然,经过这件事,子截到也是很像去看看那个巫族祭祀的,但这件事当然是要在圆房之后。 或许也是因为“情蛊”的作用,子截也有了与往常不一样的感觉,能明白巫晴的所思和所想,反之巫晴也似一样,两人就好像进入了彼此的灵魂,能懂得对方最渴求,也是最迫切的想法。 这是一种不用眼神和动作的交流,也是寻常人无法体会其中的奥妙。 直到天明,两人也不曾想离开彼此的怀抱,那种感觉就好似已经融为一体的灵魂,懂得彼此的喜悦,懂得彼此的渴求,乃至一呼一吸之间都会彼此呼应。 第二天,巫晴带着子截直奔万山岭身处,去见一见子截所好奇的那个巫族祭祀。 曾经在《侠天下》子截是去过万山岭的,知晓那里的险恶,但如今亲身经历,不由得还是让子截十分的感叹。 就算子截和巫晴身手都十分矫健,但足足的走了三天的时间,子截和巫晴才来到了万山岭身处,其中山路的崎岖险要乃是子截从未见过的,在子截眼中,这样的万山岭,除非敌国又百万之众,否则是绝对无法拿下的。 而这个万山岭,在后来的天下之乱中,也并没有称为净土,不过好在也只是稍有波折而已。 终于来到了万山岭身处,可当子截见到那哥神秘的巫族祭祀的时候,发现这祭祀倒是跟之前在《侠天下》中的模样颇为相似,一个打着赤膊的老者,这在一个大树下搓着麻绳。 这祭祀名叫巫山,看上去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可他实际的年轻却已经超过百岁,他并没有过于精深的修为,但却乃是巫族之中最受人尊敬且如同先知圣人一般的存在。 眼见子截被巫晴带着来到身前,巫山皱着眉头道:“嗯,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过,年轻人应当节制一些,世间还久着呢,着什么急啊。” 巫山的话让子截和巫晴两人的面颊一红,不过子截却回道:“不行啊,我是个命短之人,今日有酒自然今日醉,不然错过了,那后悔都来不及。” 巫山看了看子截道:“小鬼,你的命还长着呢,你不是短命的样子。” 又看了看巫晴,巫山道:“你们两个会见天下乱世,但也会见到天下安定,更会见到巫族走出这大山,你们会见到很多,可这却不是短命人能见到的。” 听了这话,子截急忙上前道:“真的?我还有很长的受命?” 巫善点头道:“当然,我活了这么久,还没看错过什么……” 但转念一想,巫山又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把我老头子当做算命的了?” 子截回道:“哪敢啊……” 可巫山显然不相信,不过他却忽然说道:“行了,回去吧,有人来找你了,你也该回家了,而我老头子能看见的,你也能看见,我不能看见的,你还能看见,且你比我看的清楚,走吧……” 摆了摆手,巫山就示意子截离开,子截奇怪的看了看巫晴,巫晴却没说什么,只是拽起了子截,朝着万山岭外走去。 路上,巫晴对子截问道:“山爷爷说你能看见他看不见的,那你都能看见什么?” 可子截却低下头,扫了扫巫晴上身的高耸,这让巫晴顿时俏脸一红,娇嗔的拍打了子截一下后说道: “在和你说正经的。” 玩笑开过之后,子截才笑着回道:“一棵大树矗立在那里,你们能看到枝干,而我却能看到深埋之下的根茎,还有山石之后的山兽,云朵之后飞翔的雀鸟,甚至是这天地之间无形的元气,这些我都都能看到。” 环看四周,巫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她又疑惑的问道:“可我怎么感觉,山爷爷说的不只是这些。” 而子截这次点了点头正色回道:“我还能看见人心。” 巫晴奇怪的问道:“人心?” 子截道:“对,人心,人心很大,大到这整个天下都会被装进人的心里,但人心很复杂,也很险恶,所以这天下被装进人心之后,就变了个样子。” 巫晴似懂非懂,但她明白,巫族的祭祀巫山说的话一定是准确的,这么多年来,他没说错过一件事,就像子截遇刺险些丧命,也想巫山说子截是个能让女人值得托付的人。而人心是一个很诡异的设定,没人真正见过,也没人知晓,如果非要用实物来讲的话,那人心则是血淋淋的,样子也并不好看,但那也是最让人难以捉摸和看清楚的。而两人走在万山岭中的时候,忽然有大雾出现,那大雾将万山岭遮挡其中,不过这雾却无法遮挡子截的视线,毕竟他有着能看清一切的双瞳,而这是许多人都没有的。也就像那巫族祭祀,他能看清人心,但有很多人却不行。 第六十七章 多福多寿,多子多孙 刚来到万山岭的外围,子截就遇到了来寻找自己的陈兵解,而且还有一同前来的清露,和一个让子截稍微有些以外的未秋。 而从三人的口中子截也得知,他在巫族住下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许多的事。 先是吴州的赵王暴毙,赵王世子赵无极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王位,但在继承王位之前,赵无极却已经去了泰安城,并且因为感叹泰安城的繁华,赵无极还留在了那里居住,而他也成为了第一个离开吴州的赵王。 之后,吴州有人谋反,但很快就被陈兵解用了一月的世间镇压了,只不过死伤有些多,而子截其实清楚,吴州被陈兵解清洗了一次,这个看上去十分儒雅的男人,整整的杀了吴州内近十万人,吴州经历了一场真正的学习。 子截被参奏谋反之事已然查清,纯属赵略诬告,赵略连带一听上奏的高士等官员都分别被贬被流放,而这一场文武争端,虽然表面上像是武将胜了,但最后其实还是太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 赵姝回道泰安城,道自己的父亲面前告了太子一状,甚至要挟要撞死在太庙,而这也导致赵正去亲自和妹妹谈了许久,不过却没人知道谈了什么,只是随后赵赢亲自下诏,昭告天下子截和赵姝订婚。 还有就是清露告诉子截,赵正打算让子截进入军中效力,但去的不是被方边陲,而是禁军之中,可这消息对于子截来说却无关紧要,没什么值得子截在意的。 而最值得子截注意的,就是那个刺客也已经被查出了身份,但却是没有找到,那人姓元,名重耳,江湖人称“怨虫儿”。 元重耳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刺客,而能以九品宗师境界去敢刺客的人确实不多,而他的身手也很好,之前从未有过失手,子截这是第一次,当然元重耳要杀的还是赵姝。 人没抓到,作为吴州将军的陈兵解,对子截表示了歉意。 不过,陈兵解看到子截后,还把之前的那把写有“狂放不羁”的纸扇还给了子截,当时这把纸扇因为子截的重伤而掉在了地上,被陈兵解拾了回去。 子截打开扇子,发现上面满是自己的鲜血,而他看到“狂放不羁”那四个字的时候,顿时有些厌恶的感觉,而且当时因为扇子被插在腰间,还被那刺客的短刀插出了一个窟窿。 子截有些不满意这把扇子,随后一把把扇子拍在了陈兵解的手中,并说道: “脏了也破了,给我重写一把。” “写什么?”陈兵解问道。 “一面些多福多寿,一面写多子多孙……”子截回道,而陈兵解却笑着答应了子截。 有人来接子截,子截自然是要离开了,不过,子截和巫晴却并没有什么深情的告别。 已经心意相通的两人,都明白彼此的不舍。 其实,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反而更加容易悲情,因为相互明白彼此,也就等于相互把感情加在了一起,这也使得感情的便的加倍了起来,欢愉加倍,痛楚加倍,悲伤加倍,不舍依旧是加倍的。 提着苗刀“山祖”,子截随着陈兵解和未秋与清露,离开了万山岭。 不过,途径吴州的时候,子截还是发现了一些异状,原本繁华热闹的吴州境内,如今无论是到那里都会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甚至子截好像子截都仿佛还能闻到残留在空气中,那久久不曾散去的血腥味道。 一路上很少遇到吴州当地的百姓,而就算遇到了,也都是一脸小心翼翼的神情,甚至有些人一见到是陈兵解的车架驶过,顿时就吓的魂飞魄散,跪伏在地上颤抖不已。 子截不禁对陈兵解感慨道:“陈将军真是好手段啊,这一次对吴州的清洗,可谓是清洗到骨子里了,想必就算几十年后,这吴州的百姓也都会记得陈将军的大名。” 陈兵解回道:“都是虚名而已,不过吴州百姓记住的可不止我一个,子侯的名声也是流传至此啊。” 子截疑问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和赵无极也没有深仇大恨,赵王府倒台也不是因为我想要他们倒台的。在说,我还被刺了十几刀,我可是受害者。” 陈兵解回道:“人的想法都是很神奇的,在吴州百姓眼里,你就是整件事的起因,因为如果你不来吴州,也就不会和赵无极发生冲突,而如果不和赵无极发生冲突,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吴州也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所以,你才是整件事的起因.” 子截又写无语,他苦笑道:“那看来我不如陈将军杀伐来的痛快,至少这吴州百姓对你虽然恨,但却夹杂着畏惧,可对我他们却只剩下了憎恶了,最主要他们不怕我,我看到时候我要是走在吴州的大街上,一定会有人朝我吐口水。说不定还有会动刀子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在挨上十几刀,会不会大难不死。” 陈兵解笑着回道:“不至于,子侯是忠臣,也会是重臣,无论是百姓的口水,还是刀子,都灭不掉子侯身上的赤忠之焰。” 子截冷言的看着陈兵解道,他随后问出了一句让陈兵解并不意外却不是很好回答的话。 子截道:“如果死的是姝儿呢?这件事是不是会蔓延的更广?” 陈兵解犹豫半刻,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一旁说道:“不会的,陛下的身体已经到了随时都可能撒手的地步,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殿下都不会对他国动武,而且殿下也没有那么激进的想法,他明白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 这时候,子截好像有些明白未秋为何会来吴州找陈兵解了,他猛然的问道: “殿下要血洗武林?” 陈兵解一旁纠正道:“不是血洗,而是整顿一番,因为殿下觉得武者应该把为国效命这件事放在第一位,所以陛下想牢固一下武者的忠心。” 子截道:“看来这件事是由你来做了?” 陈兵解却否定道:“很多人会做,这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得一点点来。” 子截没有在说话,他清楚即将登上皇位的赵正会有大动作,而当年这些大动作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澹台彦召的突然暴毙,一切都会很顺利。 路程在继续,而陈兵解在带着子截穿过吴州之后,就返回了吴州,并没有继续同行,当然留下的还有未秋。 子截明白,江湖事必要开始一段时间的腥风血雨了。 第六十八章 又多了个姐妹 回泰安城,子截是静悄悄回去的,并没有显露出很大的声势,毕竟他走的时候就是偷偷的走的。 不过,在城门处,虽然没有大规模的迎接,但是太子赵正和赵姝还是亲自的到场了,不过赵姝离着赵正远远的,显然这兄妹的关系因为某些事情发生了改变。 一见到兄妹俩,子截就打算去见赵姝,而并没有打算先理睬赵正,可赵姝却在见到子截后,远远的施了一礼,就返回泰安城了。 反倒是身着便装的赵正见到子截后,低声道:“一直在跟我发脾气,就认为所有的事都是我的所为,这让我这当哥哥的甚至都无法辩解……” 子截点头道:“你又没做什么,不需要解释。” 赵正眼见子截说的一本正经,也只能话锋一转道:“听说子侯你艳福不浅,跟万山岭的圣女还有过往?这次既然是她救了你一命,那也算是我大周欠下万山岭这个人情了,如此示好之举动,我大周必将回报。” 子截道:“那我就先提巫晴谢过殿下了。” 赵正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没想到子侯如此受女子青睐啊,为救女子而去,被女子所救而回,一来一回都有女子为伴。” 子截直勾勾的看着赵正道:“至少,我没抢别人媳妇,这一点还是值得嘉奖的。” 赵正很是无语,两次在泰安城们,子截都毫不避讳的说出了那些赵正不想说的话。 又是简单的寒暄了一番,赵正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子截先回去休息,不日进宫,说皇帝赵赢要见子截。 子截知道,这赵赢如今已经是世间不多了,算一算也就还剩下一年多的时间,到时候这天下,这世间也即将开始大乱起来。 可一回到赤云候府,子截就发现了双目含泪的赵姝,而这次一见到子截,赵姝没有在选择顾忌什么,一头就扎进了子截的怀抱之中,看的一旁原本还担忧子截的子成和子全各两个,急忙把下人们都驱赶走了。 铺在子截的怀中,赵姝哭了许久,显然很委屈的样子,身子也不断的在颤抖着。 子截知道,这赵姝一定是明白了许多,也终于见到了皇家的残酷,而赵姝也开始相信子截。 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面对一个甘愿替自己当刀子甚至于赴死的男子时,恐怕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更何况赵姝和子截订婚之事,早就天下皆知了,在得知许多事情的真相后,她甚至开始依赖子截。 扑在子截怀中,赵姝呜咽道:“我以为你死了……” 子截轻抚着赵姝的后背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放心,一时还死不了。” 又在子截的话中依偎了许久,直到子截的肚子开始发出“咕咕”的叫声,赵姝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松开手了。 肚子饿了,自然要吃饭,不过这次子截没有和赵姝在府内吃,而是去了城西的一间小馆。 这小馆是赵姝带着子截来的,小馆子里面的布置和摆设十分的淡雅别致,显然这小馆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商家。 经过赵姝的解释,子截才知道,这间小馆,正是赵姝和她一众娘子军经常光顾的地方,而这的老板也正是娘子军中的一员,子截之前还见过,曾经在皇宫中围殴子截时,那个使大枪的女子。 女子名叫白世兰,其父亲白庆凡乃是朝中的吏部尚书,在朝中为官多年,身手赵赢的其中,而现在赵正也是十分重用白庆凡。 白庆凡又五个儿子,而白世兰是白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子,所以他很受白庆凡的疼爱,甚至女儿在市井开点,作为父亲的白世兰也任由女儿为之,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 而这小店也并不接待一般人,虽然地点略显偏僻,但去这里的大多也是些世家子弟或是有着官身之人,一般的常人这里是不接待的,当然常人也不会来这里捣乱。 两人的桌前已经摆放上了一只铜锅,其中的热水早已经被烧的翻滚起来。 子截一边缓缓的将羊肉放进了铜锅之中,一边开口对坐在自己面前的赵姝问道: “怎么忽然带我来这里了?” 赵姝眨了眨虽然很大,但却有些微肿的眼睛说道:“清净。” 子截笑道:“清净?你一个长公主想要找清净,那谁还敢打扰你?除非是皇帝。” 赵姝不语,只是略显忧愁的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口饮下了其中的烈酒。 见状,子截又给赵姝的杯中斟满酒水,而后又捞起一些羊肉放在了赵姝的碗中。 赵姝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饮尽,随后看着空荡荡的恶酒杯说道:“我们不是亲人么?难道就因为是皇族,亲人的生死都可以不顾?皇家就可以,就应该如此的冷血?” 一边听着赵姝的话,子截一边捞起一筷子肥美的羊肉,在自己的碗中沾满酱料之后,就一股脑的都填入了口中。 子截吃东西的样子并不好看,但却让人看着很有食欲,而子截看着招数道: “吃啊,别光喝酒?” 赵姝对子截的无视有些愤怒,直接大声道:“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就顾着吃?” 子截端着碗,一边捞着羊肉一边说道:“我听着呢,可是你让我怎么说?我不比你更惨?子家几代人,没有一个好死的,比你可惨多了。” 赵姝一愣,但随后反驳道:“可我是亲人……” 子截眉头一挑说道:“亲人?那要是你坐上皇位呢?难道把江山送给人家?” 赵姝又说道:“那江山就一定要有人去死么?” 子截一边吃着羊肉,一边点头道:“当然,江山本来就是你死我活,这无关于亲人与否,就像你大哥和二哥,他们两个之间的争斗你说的清楚么?再有你们皇家也不只是这一对兄弟,还有其他兄弟们呢,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子截的话让赵姝有些哑口无言,随后想了半天才说道:“还是仁弟弟好,离得远,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赵姝说的是皇家最小的皇子赵仁,比子截还要小两岁,而现在在道门之中修行,且他还有一个只有子截才知道的身份,那就是天下大乱的终结者。 子截摇了摇头,没有在继续的反驳赵姝,因为他还是想让赵姝子啊心中留下一份对皇家亲情的希望,即使子截明白,这个皇家最下的幼子,其实并非看上去那么柔弱。 可子截没回话,赵姝却反问道:“那个巫晴呢?她为什么要救你?之前她给你吃下的是什么?” 子截的手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回道,而正当他犹豫的时候,一旁却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影。 “巫晴可是必须救子侯,不然她就会和子侯一起死掉,因为巫晴之前给子侯吃下的是情蛊……” 子截一转头,发现走进来的正是清露,而清露的话还没说完,她继续道: “恭喜长公主,您又多了个姐妹。” 第六十九章 教徒 子截很想问问清露,为什么到哪都会有她的存在,但当他发现桌子上早已摆好的第三幅碗筷之后,子截也就也就放弃了询问,他只能开始感叹清露和赵姝的亲密关系。 但子截依旧问道:“如果我们未来要入洞房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一起来呢?” 清露根本不在乎子截的调侃,她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羊肉道:“那得看她二哥的死活,她二哥要是死了,我到也不介意。” 清露当然说的是赵姝的二哥赵秀,而且显然清露无意识的话中也是对赵秀很不看好。 子截和赵姝两人却并没有接着清露的话继续说下去,虽然看上去清露是很不在意的。 随后三人开始继续的吃饭,且吃着吃着子截就开始感觉不对劲。 子截三人的所在的房间是一个雅间,与外界隔绝,不过世间还没有什么能挡得住子截的眼睛。 子截发现,这个小馆之内的那些客人,竟然都在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的房间,但这些人奇怪的是却没有敌意。 而且,子截也发现,这些人好像大多数都曾去过自己的府上,当然也都是赵姝带去的。 这时候,子截已经知道,赵姝来找自己吃这顿饭,显然不简单。 放下筷子,子截直接对赵姝道:“你把我带来吃这顿饭,恐怕是没那么简单的吧?” 赵姝有些很不自然的回道:“简单啊,很简单……” 虽然口中说着简单,但赵姝却一直没有把话说明白,没办法之下赵姝推了推一旁的只顾着闷头吃东西的清露。 而清露显然也明白赵姝的意思,随后正忙着吃东西的清露,头也不抬的说道: “长公主有一帮狐朋狗友,那些人大多也都去过侯府,所以想必子侯是见识过的。” 子截点了点头道:“怎么了?” 清露先是看了看赵姝,而后又夹起一筷子羊肉放入了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些人知道子侯身手高强,向拜你为师,但由于之前很多人受到长公主的蛊惑,还打算给你动手,所以这些人不好意思张口。今天特意摆下了场子,打算跟子侯喝上一杯和头酒,然后让子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教上他们几招。” 清露好不容易一边说着一边咽下了口中的食物,随后看了一眼赵姝道: “是不是这么回事?” 赵姝点了点头算作默认,可见状子截却笑道:“拜师不是应该喝拜师酒么,这喝上一杯和头酒算是怎么回事?我以后跟他们到底是做师徒还是平辈的称兄道弟啊。” 赵姝急忙道:“之前不是有过节么,所以这和头酒是要喝的,而从你这学艺,自然拜师酒也是要喝的。” 已经吃的差不多的清露道:“行啦,子侯也就不用跟长公主解释解释什么叫做拜师酒,什么又叫做和头酒了,这江湖上的规矩繁杂,这帮家伙一时半刻听不明白,就算听的明白了,也没办法按照江湖规矩来,因为据我锁着,这里面有几位长公主见了也是要叫一声族叔的,你让他们跟你拜师,显然是有些不太可能的。” 清露的意思子截当然明白,赵姝也一边用力的点着头,表示着自己的赞同,而随后子截也就笑着答应了,毕竟对他来说,拜不拜师是次要的。 子截刚笑着答应,赵姝就朝着房间喊了一声:“都进来吧,子侯答应了……” 赵姝一说完,立刻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而瞬间之内,无数的人就涌了进来。 为首的几人子截是认识的,其中就有着小馆的主人白世兰,当然也少不了之前跟赵姝一起偷袭子截的那几个女子,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但子截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他们的模样。 随后,子截粗略的扫了一眼,发现竟然有不下百人的样子,顿时间子截忽然有些头大。 因为这些人显然都是泰安城中的勋贵子弟,而且还是最顶尖的那些,甚至其中还步伐一些将门之子。 子截真不知道这些人倒这来凑什么热闹,而且这些人的年级也很不均衡,从十二三虽到二十二三岁之间的都有,显然只泰安城之中“适龄儿童”和“适龄少年”有点身份的都来了。 在这小馆之内,子截显然是没办法教授武道的。随后,在清露的提议下还是决定第二日这些人到演武场内集合,之后子截才传授这些人武道。 等着第二天,当子截来到演武场的时候,子截竟然发现这些人的人数更多了。 而在赵姝的一一介绍下,子截才明白他眼前的百十号人是有多么强大。 三省六部主事家的亲族子弟已经到齐,就更别说那些仆射侍郎家的适龄孩子,每一个身份和背景都不可小视。 教授这样的一帮人武道,可让子截倍感压力,而子截一开始是打算拒绝的,但子截却还是答应了。 因为子截想的很简单,在《侠天下》中,子截是一个很难接触的人,就算在勋贵圈子之中,也基本上不与人接触,性格极其的孤僻怪异。 但如今,子截想要做出一些改变,他就从接触这些勋贵子弟开始了。 不过,子截并没有想到,他的命运也却是会因为这些勋贵子弟而发生改变。 一场武林大会,子截在整个大周可是赢得了不少的赞誉,也让年轻一辈人对子截开始多予以崇拜,毕竟曾经的武林大会中,勋贵子弟的成绩实在是太过于惨淡。 而这次,虽然子截并非是“武魁”,但只要是明眼人都会看出其中的猫腻来,所以这些勋贵也就更愿意结交子截,这个传言中十分孤僻的大周忠烈之后。 教授武道自然是因材施教,不过百余人凑在一起,子截想挨个的教也实在是有些难以下手,而这时候子截不禁想起来了“万里仁侠”任万里,这任万里遇到这种机会,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可子截的如意算盘虽然打的好,但任万里来了的第一天就没镇住场子,被这些顽劣的勋贵子弟给赶跑了。 任万里的武道修为自然是不用说,江湖上的声望也够,但要说起来教授勋贵子弟武道,你愿意交,人家还不愿意学呢。 在场的年轻子弟里面,别说各种爵位,就是公爵之后和亲王世子也是大有人在,一个任万里显然是没有比家中护院高出多少,况且这任万里本就是一见勋贵之人就攀附迎合,很难拿出师者的威严来,所以不收勋贵子弟待见就很正常了。 任万里不行,这可就累坏了子截,他也不能每天就挨个的去交手这一百多人武道修行。 但也就是这是或,小道士有无出现了,而这有无还是来还钱的。 第七十章 打工还债 虽然说是还钱,但有无却是空着手回来的。 眼见着有无的窘态,子截笑着对有无说道:“钱这个东西并不重要,而且区区三万两白银对我来说,也还真的算不上什么,所以有无师傅还是不用介怀的。” 可有无却摇着头道:“说好的还钱就是要还的,可如今小道我实在是有些……” 见状,子截直接上前将胳膊搭在了有无肩膀上,子截轻声道:“要不然,你告诉我你拿着钱干什么了,这钱我就不用你还了,毕竟我还是很好奇你用钱来干甚的。” 有无摇摇头道:“这个还真不能说……” 子截笑意更浓道:“那就不好办了,这钱我不要,可有无师傅却非要给,而我说的办法有无师傅却又不认可,那有无师傅你这是不是在难为我?” 有无急忙抬头道:“都怪小道一时逞能,实在是给子侯添麻烦了,要不然我……” 说着,有无从身后摘下了他一直背着的一个布包,而后又摘下了手中的一枚扳指,直接的就要赛到子截的手中。 一边赛给子截,有无还一遍说道:“我也是别无他法,不如这两件东西子侯就选一样,我就递给您了,日后等我攒足了钱,一定赎回……” 子截急忙松开了有无,随后躲的远远的,他可不敢去接那个布包,因为就算那布包裹得再严实,子截也知道那里面放的是什么,还有那枚扳指,在子截眼中更是避之不及的物件。 布包内,有无放的是道门至宝,木剑“青羽”是历代道门掌门所用之佩剑,而扳指则更是掌门传承之物,这两件东西都是道门的无价之宝,子截当然不能接。 而越是这样,子截就越是想找到有无倒地拿着三万两白银去干什么了,不过有无不说,子截也实在是不能问。 可子截依旧是很高兴,因为他可是有办法骗有无了。 上前拍了拍有无的肩膀道:“要不这样,你帮我教教学生吧,怎么样?就算是打工还债了?” 有无道:“打工还债?教什么?” 子截笑道:“教授武道,就你道门的武技,因材施教的教授一番,而且越严厉越好,那些学生一个个的都不听话,你严厉点,不幸救揍,别打死就好。” 有无想了想,发现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不妥,便一点头的答应了。 子截当然喜笑颜开,随后就带着有无去到了演武场,可当演武场的内赵姝知道子截要让有无教授那些勋贵子弟武道的时候,不禁产生了疑问。 赵姝道:“这个小道士能行么?之前你还找个什么万里大侠来呢,不没待上半个时辰就灰溜溜的被轰走了,这回这小道士看着比你还小呢……” 子截笑道:“任万里跟有无可没办法比,虽然任万里的修为比有无还高上一份,但任万里这人心存攀附之心,遇到你们这些权贵,自然满心的迎合之意,丢掉了自己应尽的本分和他为师者的尊严。而有无不一样,他的心可是很存粹的,他既然答应了交手这帮家伙武道,那就必然尽心尽力,且在他眼里,这些人就是学生,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赵姝白了子截一眼道:“还你们这些权贵,说的你好像不是一样?” 子截点头笑道:“我是,我当然是,可……” 话没说完,子截就听见远处“哎呦”一声传来,一个身影飞了出去,子截仔细的一看,发现竟然是兵部尚书陈兵的侄子陈列。 要说起这陈列来,子截一开始还是不想收他的,因为他家里不仅是武勋世家,更是有名的武道世家。 陈列的父亲陈奇是上一任的兵部尚书,修为八品,而他的叔父陈兵是现任的兵部尚书,也是修为八品,甚至陈列的母亲虽然很少出门,但修为也足有七品。 这样的一个武勋之家,修为都很不错,可这陈列区就是不在家修习,而是一心要跟着子截来修习武道。 当时子截文陈列想要学些什么,这陈列给子截的回答却是他想学《焚阳功》。 不过,子截却告诉陈列,想学《焚阳功》是没问题的,但他要先回家跟他老爸商量一下,而无论是他老爸同意不同意,只要没有打折陈列的腿,子截就一定会教的。 但子截却万万没想到,这陈列竟然真的回家询问了自己的父亲,而他的父亲也却是没有打断陈列的腿,只是陈列再次回来的时候,止口不提学《焚阳功》的事。 《焚阳功》看似天下五绝之一,但实际上却是个会让人短命的功法,这在大周帝国之内,其实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些人会为修习这种功法之人交好,也会为修习这种功法之人阵亡而哀痛,但让他们去学,那却是不可能的。 而原本,远处的有无正对那些勋贵子弟介绍着自己,可正介绍着的时候,陈列却不愿意了,声称不愿意跟一个孩子修习武道。 但陈列话刚说完,没怎么明白的时候,就被有无扔了出去,随后有无站在原地施了一个手礼后说道: “福生无量天尊,我知道诸位都是身份娇贵之人,但我收人之托自然会竭尽全力,若是诸位若有不服,那就可以亲自上来讨教,而如果诸位都不服,也大可一起来……” 有无的样子十分的气定神闲,而且双眼半睁不开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就好像蔑视他人一般。 这显然是在挑衅,顿时间也不知是谁先动的,这些人没怎么思考就一股脑的冲了上去。 一百多人围殴一个,胜算自然很大,如果这是普通人,子截完全会担心有无是否能活下来,但眼前的这一百多人冲向有无,子截担心的却是这一百多人。 急忙大喊道:“手下留情,别打死就行……” 无论是有无,还是那一百多人,所有人都认为子截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而在跟谁说话,也只有子截最清楚不过。 打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有无神身旁已经凝结成实质的白色气息显得无比强大,也让人明白他的修为是实打实的九品宗师境界。 可一旁的子截却发现,那犹如实质的白色气息之中,有着一丝淡金色的样子,而这时先天的征兆,有无虽然没有彻底的先天,但也只已经摸到了先天的门槛。 这不禁让子截觉得有无对武道是在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也知道这是有无付出的强大的努力而得来的,这让子截开始审视起了自己。 就当子截审视自己的时候,打斗也已经结束,简直如同秒杀一般,一百多人,一盏茶的世间都没用上,而且手中极有分寸,都是点到即止。 此时倒在地上的陈列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当他看到一百多人都躺在地上,只有有无站着的时候,他也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有无见陈列站了起来,便张口问道:“你还要再来么?” 陈列左右又是观瞧了一番,随后十分干脆的单膝跪地,手中一抱拳道: “大哥,请受小弟一拜,小弟日后一定跟您好好习武……” 第七十一章 易天志 有了有无,子截必然会清闲很多,但也不是完全的清闲,他和有无两人把那群勋贵子弟分成了一人一半开始教了起来。 子教勋贵弟子武道这事,在泰安城并非是小事,不过却从开始却并没有人过问什么,毕竟子截的身份摆在那,而且这其中最多的还是长公主赵姝的因素。 所以,既然太子允许,大臣们也就不会多说什么,更何况这还又从新在大周民间掀起了一阵尚武之风。 可子截这面热火朝天的交着学生,可另一面却突然的出现了一岔子,一个让子截一想不到的岔子。 易天志这个新任“武魁”,竟然来找子截挑战了,这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演武场内,子截正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水,并且捎带指导着正提着大枪的白世兰枪法。 子截师承陈战东,而陈战东之前出身三尺阁,又是兵器大家,几乎世上所有的兵器都精通一二,所以子截也不仅仅会用刀而已。 在加上之前跟卫登对战,子截还是学会了不少卫登的枪法,虽然是盗版,但指点白世兰枪法还是不在话下的。 长枪之物,由来最古,车战时代,将士利用长兵,弓矢之外,惟以矛为最适宜,故矛有丈八之称,枪之来,实始于此;惜当时虽为战斗之具,惟无一定使用之法;两阵相对,不过借此兵器,遥相击刺而己。 枪的用法主要有: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 大枪这种功夫本难练,常有“年刀月棍一辈子的枪”,但同样大枪练好了,自然也是威力无穷的。 卫登出身“无忧门”的枪法主要是搞腰身步伐和长枪配合,讲究的是人枪合一。 这门枪法可以说是世间最顶尖的枪法,子截之前用陈战东所传授的“独臂刀”与之敌对,竟然沾不得半点便宜。 而正当子截十分悠闲的指导者白世兰的时候,易天志独自一人提着一对锏就走了过来。 一刀子截神枪,易天志仰着头对着坐在一张藤椅上的子截道:“新晋武魁,定远将军易天志,特向子侯讨教。” 眼见着如此场景,子截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一旁的白世兰提醒子截道: “子侯,人家挑战你呢。” 反应过来的子截,很是想问问易天志,他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他想不出易天志为什么要来挑战自己。 “你为什么要挑战我?”子截问道。 “帝都之人都说,你败在我手下,是故意的让着我,我乃是胜之不武之人,所以今日我这新晋武魁,陛下亲封的定远将军,打算找你比试一番,让世人知道,我胜你是势力,而非侥幸……” 就在易天志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围观了过来,就连有无也过来在一旁看热闹。 可易天志的话还没说完,子截就急忙站了起来道:“我什么时候败在你的手下了?” 易天志正色道:“武林大会,我为武魁,你是落败者,你自然败在了我的手下。” 子截想了半天后,又问道:“可我们没有交过手啊?” 易天志依旧仰着头道:“我是最后的胜出者,其余的人自然是败了,这子侯你反驳也没用,你得认!” 子截很怀疑易天志仰着头是否能看得见自己,但想了想,也只能笑着说道: “你说败就败吧,你也不用想其他人怎么说,我承认你胜了好不好?我这当面在给你服个软怎么样?” 说着,子截直接的弯下腰,双手抱拳在头顶处,十分恭敬对易天志说道: “我败了,你胜了……” 可易天志却双锏一抬,指着子截道:“不行,即使你说,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也是不会相信的,我要和你打一场。” 子截开始怀疑这易天志的脑袋是真有问题,而还没等他说话,白世兰就笑道: “你只不过是七品聚气境界,而子侯可是八品化腐,身上传承颇多,你不是他对手的。” 易天志反驳道:“八品如何?跨境而战有不是没有过的事情,更何况牧融也是八品修为,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下?品级所代表的修为并非绝对的。” 眼见着易天志说不通,陈列又一旁说道:“我说宣威将军,那你说要是你修为够高的话,我们为什么不找你学啊,反而来找个第二?子侯当时无法出战,你侥幸获胜就获胜被,子侯又没说什么,你嘉奖也受了,将军也当了,怎么还这么较真呢?” 易天志根本都没看陈列,回道:“你们不找我学,不过是因为我是平民出身,子侯也是勋贵之人,你们自然会找他而弃我,且你们的资质也着实平庸,我的武道不适合你们修习。” 这一番话可是引起了众怒,一旁的都是勋贵子弟,虽然武道修为着实不高,但这样的言论他们还是很气愤的。 易天志却不然,他所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说的也都是对的。 子截开始有点明白太子为什么会选择易天志这个人作为整军的切入点,因为这人头脑十分简单,很好掌握,也注定和同僚相处不来,这样的人一定能尽心尽责的权利实施太子的意图,而一旦要是出现了问题,易天志死了太子也不心疼,所有人也不会把矛头指向太子。 但此时,子截想的是有些远了,易天志手中双锏一直,对着子截道: “此双锏名为定军,长四尺四,重八十八斤,由深海精钢打造而成,乃殿下亲手交付与我,今日我就用这双锏来洗刷我所背负的荒谬之命,来证明我比你子侯强。” 说完,易天志也不客气,双锏一挥,直接就打向了子截。 易天志的出手十分突然,但却又更突然的事等着他,因为子截竟然有意无意的转过了身,而易天志的双锏想收也是来不及。 在众人的惊愕之中,易天志一锏就闷在了子截的后肩上,而这一击易天志也是没想到的。 子截顺势倒地,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这顿时就乱了起来,易天志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围观的人却不敢了,本来就是勋贵子弟,也知道易天志是太子的人,所以这些人也就任由易天志刚才胡闹,但现在可不行了,因为这易天志动手打了人,可就理亏了。 “偷袭,揍他!” “对,揍他!”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后一百多人一拥而上。 有无能敌的过着一百多人,但易天志看不行,尤其他才是个七品的聚气,而面对眼前的这些人,易天志也清楚,自己不能轻易伤人,因为这么多勋贵,他还真得罪不起。 没有参与群殴的有无来到子截身旁,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子截,随后说道: “子侯,咱们去哪?” “回家,吃饭。”什么事也没有的子截抬头回答道,而他卡了看远处的围殴之后,又说道: “中午就吃炸酱面吧,你看怎么样?” 第七十二章 又提前了 皇宫内,太子赵正刚刚陪赵赢说过话,并亲手给赵赢喂下了一碗汤药,只是赵赢的起色一直都不好,这让赵正很是担心。 带着身边的人,赵正离开了赵赢的寝宫,可是没走出多远,赵赢就停下了脚步。 一脸怒容的赵赢对着身旁紧紧跟随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与兵部尚书怒吼道: “蠢货!十足的蠢货!自己有多大的斤两难道不知道么?竟然去招惹子侯!” 瞪着眼睛看着兵部尚书陈兵,赵正道:“你平日里是如何教导的,易天志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陈兵十分恭敬但又略显无奈的回道:“微臣一直在尽心提点这易天志,可殿下您也知道,这易天志他实在有些固执,而且对于没跟子侯较量一番,也是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受不了他人的议论,这才会做出今日之事……” 赵正也是明白易天志的为人,无奈的道:“这个蠢货,实在是愚蠢,胜败如何?他才是这天下武魁,不是子侯,他还是我大周的定远将军,这也不是子侯,他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如今打了子侯,日后他在军中如何服众?我上要礼让子侯几分,更别说是他!这还好子截隐忍,要不然这……” 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过头对着一旁的刑部侍郎景涛道:“子侯伤的如何?” 景涛恭敬的回道:“子侯修为精湛,并无大碍,倒是那易将军,被众人围殴,伤势不轻,断了几根骨头不说,脸已经是打的有些认不出来了……” 赵正叹息道:“唉,一帮没轻没重的家伙,别打脸啊……” …… 赤云候府,子截早早的旧送走了前来探望的御医,随后他亲自下厨,和有无两人一人吃了一大碗炸酱面。 鲜香的炸酱配上劲道的面条,子截两人吃的很是有滋有味,随后在配上一壶“雨雀”,子截两人可谓是悠闲自得。 与子截分别躺在一趟藤椅上,有无一脸惬意的说道:“子侯的手艺跟武道一样,都没的说。一合师兄曾说过,这天下万般珍馐美味,也并不比子侯的手艺来的真实。” 躺在一旁的子截疑惑道:“真实?你们都这么夸饭食么?” 有无回道:“自然是真实,活着才是真实,吃了子侯的饭食能让人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活着。” 子截笑道:“你们出家人不是不在意口腹之欲么?” 有无道:“不在意是不在意,可也要吃的,而吃当然是好吃一点才好的。” 子截大笑道:“哈哈,虚伪。” 有无回道:“我是实话实说,算不得虚伪。”而有无在一旁又望向子截道: “子侯说今天的行为是碰瓷,我觉得这碰瓷二字很是精妙啊,以如今子侯马上临近九品的修为,在加上佛门神通,就算是易天志全力一击,也并不会对侯爷怎样,但侯爷却恰恰的晕倒了……” 有无的话中无意透露出子截的修为精进,而子截这段时间修为也确实有所精进,尤其是在有无身旁,有无传授那些勋贵子弟武道的时候,可是没有藏私,都是他自身对武道的理解,而子截在一旁也是受益颇多,看眼就差一步即将步入宗师境界。 而子截并没有在跟有无说武道上的事,他只是一语双关的笑着说道: “都是投机取巧而已,也怪这易天志脑袋不灵光,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子截很是感慨易天志的所言所行,而一旁的有无正要接话,忽然一个人影走入了子截和有无所在的小院。 进入侯府,无人阻拦,子截不用看都知道来的是谁,这人自然是赵姝。 赵姝慌慌张张的来到子截身前,左右的仔细观瞧了一番,随后出声道: “你没事啊?” 子截疑惑道:“谁说我有事了?” 赵姝回道:“我来之前人说你被易天志那混蛋偷袭了,一锏打在后脑,当场就吐血晕了过去,甚至有人说生死不明,可我看你你现在好像没什么事啊……” 子截有些不耐烦的推开了赵姝不断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张口说道: “我呸,想我点好行不行,在说你个没过门的大姑娘竟然在男的身上乱摸,你也不怕人笑话?” 赵姝听言看了旁边的有无一眼后说道:“他个出家人又什么可说的,我还和你有婚约在身,怕什么?” 子截有些无奈,赵姝跟他相处的久了,言行也颇受子截影响,而紧接着赵姝就又继续说道: “没事就好,正好我还有事找你。如果你真有事的话,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赵姝话一说,子截立刻反应了过来道:“合着你不是担心我受不受伤啊,你是在担心我耽误不耽误你的事啊……” 赵姝急忙笑着回道:“不是是不是,我怎么能不担心侯爷呢,侯爷可是我心头的一块肉啊。” 子截无奈回道:“你这没脸没皮的样子到是颇得我真传啊,甚至还有青出于蓝的架势。说吧,什么事?” 见子截问道,赵姝笑嘻嘻的说道:“程玉筝回来了,这丫头没去过那种地方,而她听说我过了之后,一直认为我吹牛,所以我就打算带她去见识见识。” 程玉筝的名字一出,子截的表情明显为之僵硬了一下,他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调侃一番赵姝,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 程玉筝,乃是东阳王程怀之女,是郡主之身,幼年时曾在泰安城居住,一直与赵姝的关系很好。 而作为东阳王,程玉筝的父亲程怀可是整个大周中的一个大人物,镇守东、沧两州,乃是手握重兵的权臣,不过这程怀却是一个并没有野心的人。 之所以说程怀没有野心,是因为程怀的年岁以大,只有一子还在泰安城为官,正是如今的黄门侍郎程玉泰。 程玉泰天子近臣不说,更是自幼就与太子交好,如今太子身边绝对的亲信,而且更是所有人眼中未来当朝首辅的不二人选。 儿子没有继承老子的衣钵,也与父亲往来甚少,而作为老将的程怀还多次想要交出兵权回泰安城养老,可只是因为赵赢病重,程怀告老的事也就一拖再拖,甚至越是高老,手中的军权反而就越是大了起来。 不过,能让子截诧异的,却不是这程家的人,而是程玉筝未来的夫婿澹台云从。 澹台云从,澹台彦召的独子,一直在沧州为官,很少返回泰安城,而在子截的记忆之中,澹台云和一个地方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也是这天下大乱中最为要害的地方,一个称之为禁地的地方。 子截不由得问道:“澹台云从回来了么?” 赵姝道:“还没有,但程玉筝那小蹄子说澹台云从处理好一些事情之后就会赶来,因为即将要大婚,所以他们好像要去渐渐澹台云从的母亲……” 确定了之后,子截喃喃自语道:“竟然提前了,又是一次提前,可这次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提前,就像孙暮蝉中蛊一样,这次又是一件大事提前了。 第七十三章 栖凤轩 澹台云从自小就被澹台彦召放在了沧州之地,而澹台云从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只是澹台彦召答应澹台云从,在他大婚之前,会让他见一次自己的母亲,可这一次见面,却是澹台云从从自己出生以后二十年,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 可澹台云从不知道,如果可能,子截可是希望澹台云从永远不要和自己的母亲相见,这并非是子截冷库心肠,而是澹台云从的母亲,是在是太过于恐怖,因为这天下随意的旧会被澹台云从的母亲玩弄于鼓掌之中。 子截知道这天下之后的发展,但他却无力去阻止,甚至子截也知道,自己父亲当年的死,还有之后澹台彦召的突然暴毙,幕后的主使都是澹台云从的母亲。 不过,子截也知道会有人能阻止澹台云从的母亲,而那个人正是赵家的赵仁,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因为即使子截有心去阻止这个女人,可他也的先去拯救自己未知的命运。 而子截现在的命运,就是带着大周帝国的长公主还有大周帝国的郡主去青楼。 青楼这个地方,子截本来是很喜爱的,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那其中的风花雪月,那其中的诱人美色,都让子截留恋不已,尤其子截还是个多金之人,他想做些什么就可以做些什么。 但是现在,子截却发现,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未来的老婆,好像比他还要喜欢青楼这个地方,甚至于还能带好友一同前来。 子截真的害怕这种事会传出去,毕竟他的名声就够不好的了,而如果他带着赵姝去青楼的事情传出去,那恐怕这泰安城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来。 可当子截看到程玉筝的时候,子截就更是为难了,因为程玉筝的样子也是绝美的,神机阁《美人榜》上有名的人物,尤其是其白皙的肤色,简直如同美玉一般,甚至放在子截眼中,都有想让他去掐一下的冲动。 子截真的想不出这样的两个女人,自己如何去隐藏他们女人的身份。 而程玉筝还偏偏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子截也是想不出,这样的女人怎么会选择和赵姝一起胡闹,真是应了那句俗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虽然意思有些诧异,但在子截看来,如今这个时候也是用的上的。 不过,正当子截为难的时候,子截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肯定能帮到自己。 这个人正是柴碧松,栖凤轩也是他家的产业,也正是赵姝口中的那个地方。 先找到了柴碧松,简单的说明之后,就让柴碧松安排了一下,虽然柴碧松有些惊讶,但还是亲自的去栖凤轩安排了一番。 随后,子截就打算带着赵姝和程玉筝,当然还有清露这个三女人去栖凤轩。 可是,当子截见到程玉筝的时候,却发现程玉筝一直在紧紧的盯着自己,这让子截可是有些奇怪之极。 子截不禁问道:“玉筝郡主在看什么?难道我又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看似温文尔雅的程玉筝笑道:“子侯不必慌张,我只是在看你又哪些地方像你的父亲而已。” 子截奇怪道:“你见过我父亲?” 程玉筝依旧是笑意满面的说道:“当然没有,只不过我经常听我父亲提起您父亲的事迹,而且我父亲也说,您的父亲是他这辈子最为佩服的人,没有之一。” 子截回道:“多谢夸奖,那不知郡主可看出来了,我和我父亲又哪些相似的地方呢?” 程玉筝收起笑意,用十分认真的表情说道:“当然看出来了,你们都是男人。” 子截一愣,他一开始就认为这程玉筝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回道。 点了点头,子截笑道:“确实如此,这一点确实像。” 而程玉筝却也说道:“我是认真的。” 子截道:“那就多谢郡主夸奖。不过,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栖凤轩吧,早去早回。” 两驾马车拉着子截四人去向栖凤轩,其中赵姝和程玉筝一架马车,子截和清露一架马车。 坐在马车中,清露笑道:“真想不到,子侯如今到有几分拉皮条的模样了。” 子截回道:“难不成你们成了嫖客了?” 清露道:“也算是吧,但却只能过过眼瘾,可惜不是男儿身,要不然也就不会白白浪费如此大好的机会了不是。” 子截并没有继续跟清露探讨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这程玉筝这次回来,是不是去见澹台云从的母亲?” 清露点头道:“是,再过几日公子一回来,他们两人就回去见的,这一切都是我家老爷安排好的了。” 子截出乎清露意料之外的问道:“那有办法不让他们见面么?” 虽然清露很奇怪子截为什么会这样问,但她依旧摇头道:“不能,这就算陛下亲自问过我家老爷,想要阻止公子去见他的母亲,但我家老爷的态度还是很坚决的,而这一点陛下都阻止不了,那还有什么人能阻止呢?” 子截摇头道:“那真就是没人能阻止了。不过,办法好像还是有的。” 清露疑问道:“什么办法?难道让我家老爷改变主意?他二十多年只见过几次自己的儿子,他就算死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失言的。” 子截眉头一翘,说道:“我可没说改变你们家老爷的想法,我说的是如果你们家公子出点什么意外,譬如……” 子截还没说完,清露的眼中立刻杀机闪现道:“你敢!这事与你无关,你如何动了我家公子的心思。” 子截笑着道:“别误会,我不会那么做,因为做了对我没有什么好处,而且我还可能陷自己与万劫不复之地。” 清露道:“那你……” 子截回道:“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但日后又一天你想起我说的话,或许你会想亲手阻止这次见面的。” 清露无言,随后两人的谈话也随之结束。 很快,几人就到了栖凤轩,而门口一个早小厮已经早就在门口恭候在那许久了。 这是柴碧松的安排,原本他是打算亲自去接待的,可他作为栖凤轩的少东家在那里,是在是有些眨眼且惹人怀疑,而后他就安排了个得力的小厮恭候在哪,随后引领子截等人进入栖凤轩内的一个精致之极的雅间内。 但刚奔着小厮进入栖凤轩,子截就有些后悔,因为今天的栖凤轩是在是有些出奇的热闹。 第七十四章 《蝶恋花》 一进入栖凤轩,子截就发现这栖凤轩今日格外的热闹,他甚至还看到了许多相熟的面孔。 达奚儒涵和青志凤,甚至雷修和风云鹏等人都在其中,当然这些人的身旁也都聚拢着无数的人群。 虽然子截悄悄带着赵姝等人奔楼上的雅间走去,可即使是这样,子截依旧被达奚儒涵和雷修等人发现。 好在,这两人也都看到了子截身旁的赵姝,而虽然赵姝穿着的是一身男儿装,但却不妨碍两人认出赵姝来。 两人也很有眼色的每上前打招呼,反而是制造了更大的声响帮子截吸来转移人群的注意力。 可子截身旁的程玉筝、赵姝和清露这三个女人却不是省油的灯,十分好奇的来回张望,一副生怕别人不注意他们的样子。 等着好不容易穿过了人群进入雅间之后,子截就看到了早在那等候的柴碧松。 而柴碧松显然是个很有眼色的人,弓着身子且低着头,一副什么都看不见的模样。 但柴碧松却恭敬的对子截等人说道:“子侯,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有需要就尽管吩咐,今日栖凤轩予取予求。” 见柴碧松如此客气,子截急忙道:“多谢……” 可子截客气话没说完,一旁的赵姝急忙道:“既然予取予求,那就先来几个俊俏的姑娘,花魁头牌什么的多送点进来……” 赵姝的声音很大,而慌张的子截急忙上去一把就捂住了赵姝的嘴,随后对柴碧松说道: “多谢柴少,这就很好了……” 话又没说完,赵姝又挣扎开了子截的手,高声道:“醉仙酿,陈年的醉仙酿,迷人醉我们可不要啊,而且不好喝的话,可别怪我翻脸……” 子截又一次堵住了赵姝的嘴,可一旁的程玉筝却高声道:“对,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 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这让子截差点又弄死这两个女人的冲动,因为一旦在这出事,被世人知道子截带着长公主和一个郡主来这逛青楼,别说皇帝赵赢不会放过自己,就是澹台彦召或者是程怀这两个帝国大佬也绝对不会饶过子截。 这些人随便一个,都会让子截死的很惨,而如今子截忽然觉得,这赵赢把赵姝许配给自己,那根本就是怕自己活的太久了。 一旁的柴碧松始终没有抬头,之后更是低着头退出了房间,子截很感慨这柴碧松到有几分老鸨子的潜质,不过子截也清楚,这柴碧松出去的时候,一定是憋着笑走出去的。 很快,在柴碧松走出去后不久,就涌进来六个女子,这些女子个个都是角色,其中还有三个人乃是这栖凤轩的头牌姑娘。 一个名叫雨润,一个名叫玉蝶,还有一个名叫秋韵,而这三个美人竟然都是神机阁《美人榜》上有名的人物。 这足矣见得,这柴家的栖凤轩是有多么大的势力。 六个姑娘也都很有眼色,一进来就分别坐在了赵姝、程玉筝和清露身旁,反倒是身为男儿身的子截身旁,一个都没有。 不过,子截来着当然不敢过于放纵,没有也是好的,而子截也感叹这柴碧松很有眼色的安排。 随后,酒也上来了,都是三十年以上的醉仙酿,这可都是极品的陈酿,就算是这世间最繁华的泰安城,这样的美酒也是很难找到的。 原本子截是不大算让着三个女人喝的,可是这三个女人经不住一旁那几个美人的劝说,纷纷的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全都变了模样。 而赵姝、清露和程玉筝这三个女人也是让子截明白,无论是他的前生还是他的今世,女人只要一喝多都是一个样子。 绯红的脸颊,和微微敞的衣领,包括从衣领处微露的香颈,都预示着这三个女人已经有些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这三个女人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女人的身份,对栖凤轩来的那几个美人上下齐手,无论是上下的挺翘一概都不放过。 场面顿时十分香艳,而喝着闷酒的子截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但还是偷偷摸摸的扫了几眼。 可越是偷看,子截就越是相看,眼见着几个比自己放的还要开的女人在那里“寻欢作乐”,子截还真有一种要加入她们的打算。 不过,那要是赵姝自己的话,子截到是敢去试一试,解释多了程玉筝和清露,子截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的,即使她没少用言语调戏清露。 但就在子截胡思乱想的时候,程玉筝却来到了子截身前,身子就那么随意的斜靠在子截面前的矮几之上,玉颈从敞开的领口中露出,身子子截还能看到那丁点挺立的边缘,这让子截顿时邪火上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程玉筝笑道:“子侯,为什么不一起玩乐,却一个人呆在这里喝着闷酒?” 子截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程玉筝,随后道:“我要跟你们一起作乐,那要是传出去,我不是死定了?” 程玉筝笑道:“怕什么?谁敢要你死?” 子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程玉筝道:“敢让我死的人多了,我可不跟你们胡闹。” 说着,子截站起了身就要离开,可程玉筝却一把抓住了子截,说道: “子侯去哪?” 子截无奈回道:“去方便一下……” 程玉筝又说道:“不许去……” 子截急忙道:“我憋不住还不许去?我也不能在这方便不是……” 程玉筝想了想道:“也是,可你要去也行,做首诗再去吧。” 子截道:“我不会作诗,我一个武将之后,也就会刷两下刀枪,你说诗词,我怎么会。” 可程玉筝却拽着子截的衣角不撒手道:“那就别去了,子侯就憋着吧。” 子截从未想过这程玉筝喝了酒之后会有这般的放纵,而一旁的赵姝和清露也竟然带着那些栖凤轩的姑娘附和道: “对,不做诗不许去方便……” “不许去……” 眼见形式有些失控,子截急忙道:“好好好,我作,我作还不行么……” 想了想,子截正好曾经还背过一手柳三变的《蝶恋花》,只不过不知道这首诗是否出现过在大周,或是《侠天下》之中,而此时的子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子截张口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首诗言罢,房间内雅雀无声,屋内的女子全部变得寂静起来,而子截顺势抽离开程玉筝的手,转而冲了出去。 倒是程玉筝依旧没有收回自己原先拽着子截衣角的手,在那喃喃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七十五章 可以走了 偷盗他人的诗词这很无耻,不过子截却并不觉得,因为他不需要付版税,而且经常偷盗他人武功的子截,也不会因为一首诗词就变的自责起来。 但子截不知道,他的这首《蝶恋花》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子截从雅间内走出的模样,绝对可以形容为夺门而出,只不过子截并非是着急出来上厕所,而他出来找柴碧松。 果然,柴碧松就留在了雅间的不远处,而他看到子截后,依旧是低着头对子截道; “子侯还有什么需求么?” “需求个屁,你能不能抬起头好好说话。”子截对柴碧松说道,而柴碧松随后则是抬起头笑着对子截道: “我这不是怕看到不该看的么,那几个女的我招待好了还行,可万一有个闪失,子侯你可是保不住我的……” “还我保不住你?我自己都保不住我自己。”说完,子截顿时觉得子截带赵姝来栖凤轩这件事,真是害人害己。 随后,子截对柴碧松正色道:“我可不能再让这三个娘们疯下去了,在疯下去,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我得赶快带着几个娘们离开这离。” 可看着眼前的人群,子截却疑惑道:“可这三娘们现在这状态,很难不被人发现啊,这可怎么办?” 柴碧松笑嘻嘻的回道:“好办,儒涵他们还没走,让他们打一架就好。” 子截疑惑道:“打一架?” 柴碧松很自然的说道:“当然,青楼里面因为争风吃醋而打架,这种事常有发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闻言,子截点头道:“那就好,赶紧打一下,我一会就拽着这三娘们离开……” 并没有去方便一番的子截,就转身返回了自己原本的雅间。 可事出突然,子截刚一打开房门,就发现房间内打不对劲,赵姝。清露和程玉筝,甚至还有其他的青楼女子竟然都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子截。 子截也当然发现了不对劲,但当子截行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头上一把长剑和一个身影径直扎下。 子截脚步一手,身形随之想一侧闪开,而后长剑顺势落空。 不过,剑既然出手,显然没有停止的意思,随后长剑又斜着由下而上的挑来。 简单的一番交手,子截发现对手竟然是个女的,修为一般,不过区区六品的实力,尤其对手的杀意并不精纯,有种试探和洗刷自己的感觉。 可子截却不是对手这种六品修为就能洗刷的,随后子截直接用手指迎向长剑。 “当”的一声轻盈脆响,女子的长剑竟然被子截的两根手指弹飞。 女子没想到子截会这么轻易的化解自己的剑招,而且自己不仅剑势受阻,长剑上回返而来的力道也让女子手中的长剑差点脱手飞出去。 无法,女子只能选择身形后撤,可这一后撤,子截就顺势上前,子截的身形很快,女子根本就躲闪不及。 眼看子截身处的大手就要抓到女子脖颈之处的时候,忽然一旁又是一个女声传来: “住手!” 子截当然发现了另一侧出现了一个女子,而且其实还并不只一个女子。 一旁三个女子正手持长剑,分别对着赵姝、清露和程玉筝,显然这些女子已经将赵姝和程玉筝等人都制住了。 可既然这样,子截就更不会收手,身形没有任何停顿,直接的抓住了,眼前女子的脖颈,一把就将她制住了。 随后,掐着女子的脖子,子截对其余的三个持剑女人道:“你们要是敢动她们三个一下,我保证你们几个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三个女人,都是二十余岁的年级,而只有一个是八品,其余两个也都是六品修为。 八品的女子发话道:“赤云候放心,我们自然不会伤害女人,但也请赤云候不要伤害我的姐妹。” 见状,子截问道:“你们想要怎么样?为什么要来对付我的?” 被子截制住的女子道:“我们自然是要惩恶扬善,你坐下诸多恶事,还奇怪有人会对付你?” 子截很诧异道:“惩恶扬善?我是恶人么?” 另一个女子笑道:“赤云候是在玩笑还是在装糊涂?难道恶人不知自恶么?您的名声在泰安城之内还用我们多提么?” 子截真不知道自己在泰安城是个什么名声,而且他平日里也从不关心自己的名声,可眼见如今对面这几个女子这般的说,那显然自己的名声肯定不会好到哪去。 只不过,子截明白这时候不是和这几个女人讲道理和谈辩驳自己名声好坏的时候,因为赵姝三人还在女人的手中。 随即,子截说道:“那既然要是对我而来,你们为什么要难为她们?” 八品女子笑道:“子侯修为了得,泰安城内无人不知,我们用些手段也是必然的,所以……” 子截笑道:“所以就为难同为女人的他们?这根你们的惩恶扬善可是有点不太相符吧?” 其他的女子显然有些气愤,其中一个呵斥道:“哼,身为女人却来青楼这种地方胡闹,一看也不是什么妇道人家的女子。” 另一个女子也附和道:“我看也是,这赤云候身边的女人,能是什么正经女人……” 可这两句话显然让赵姝和程玉筝很不高兴,赵姝急忙说道:“说谁不是正经女人呢?” 程玉筝紧接着大声道:“你们几个竟然胡说,我……” 可刚有动作,赵姝和程玉筝就被持剑的女子给制住了,倒是一旁老实呆着的清露没办点事。 但八品女子却笑道:“子侯不用激将,我也却是不会为难她们,只要你稍后能跟我走一趟就好。” 子截疑问道:“就这么简单?说话算话?” 八品女子笑道:“当然,说话算话。” 可子截转过头看了看外面,随后道:“这怎么出去,外面那么多人,你们这提着剑也不好出去啊……” 但话音没落下,就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并有人大声咒骂道: “雷修,老子跟你拼了……” “达奚儒涵,你别以为老子怕你……” 外面竟然打了起来,而子截当然知道这帮货是为了掩护自己离开而演的戏。 而外面打斗的声音刚传来不久,柴碧松就很不适时宜的推门而入。 “子侯,……”虽然柴碧松低着头,但即使这样他也察觉到了屋内的一场,没有抬头只是轻声道: “可以走了……” 第七十六章 玉胧月 女人说话到很算数,她们押着子截离开,然后把赵姝等三人留在了栖凤轩。 子截这一点还是放心的,虽然栖凤轩那里比较混乱,但好在达奚儒涵也在那里,在有精明的柴碧松,这几人显然不会在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 坐上了四个女人准备好的马车,子截被蒙上了眼睛,随后押解走了。 那个八品女人并没有像其余的三个女人一样用的是剑,她用的是两柄短刃,而自从子截答应跟她们走之后,女人的断刃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子截的脖颈。 不过,当子截看到女人手中的两柄短刃的时候,子截也就知道的女子的身份。 这两把短刃的名字分别叫做“孤臣”和“无双”,乃是《无双谱》上的名刃,而这对短刃的主人,也正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客,被人称为“玉玲珑”的玉胧月。 玉胧月这个女人如今在江湖上可很是有名,她可是登上神机阁“双榜”的女人,《龙门榜》《美人榜》都有她的大名。 玉胧月原本也是勋贵出身,曾经祖上几代都在朝围观,她的父亲更是曾经的朝中刑部侍郎玉忠山,只不过后来玉忠山因朝堂动荡而被贬流放。 可在流放途中玉忠山险遭暗算,死在了异地他乡,后来越玉家逐渐没落,玉胧月年幼时就离开了泰安城。 好在玉胧月的母亲一族并未受到牵连,而玉胧月母亲一族更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其舅舅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北贤者”先天高手都劲良。 玉胧月的一身武艺都出自自己的舅舅都劲良,而都劲良在大周可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他对着玉胧月也很是疼爱且呵护有加。 不过,由于玉胧月的母亲很不希望玉胧月在会泰安城,所以之前都劲良甚至都没有带玉胧月参加武林大会。 只是这玉胧月却不是一个消停的人,一直想要成为像自己舅舅一般的江湖豪杰,所以经常在江湖上行侠仗义。 但这玉胧月的修为虽然不低,可是脑袋却有些单纯,做事之前总是很欠思考,也在江湖上惹下不少的祸事,可好在他的舅舅实在是厉害,所以任谁遇到了玉胧月也都会给她的舅舅都劲良几分薄面。 这一次,也正是因为玉胧月没有和参加武林大会,所以她来到的泰安城,但子截却不知道这玉胧月是怎么个情况,突然的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不过,虽然被玉胧月制住,但子截到也不担心,因为就凭玉胧月几个人,还是奈何不了子截的。 几经辗转,虽然被遮住了眼睛,但凭借双瞳子截发现这些女人并没有带着自己离开泰安城,而是去往了城北。 在一处破旧的道观之前,马车停下了,子截被玉胧月等人押解下了马车。 但下了马车,却只有玉胧月押解着子截进入了道观之中,而其余的几个女人则是在门外看守。 道观之中十分的破败,显然已经是许久都没有人来了,而大殿上也只有真武大帝的法相依旧威严,但却也只能静静矗立的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可奇怪的事,就在真武大帝的法相之下摆着一张矮几,上面竟然放着一个红泥火炉,其中的炭火还在不断的冒着火星,显然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而嗅了嗅空气之中的味道,子截竟然发现,那红泥火炉上煮的竟然是酒。 酒香迷人,这不是名贵的迷人醉,却是大周北方之人喜欢喝的“烧刀酒”,这种酒辛辣无比,酒劲猛烈十足,深受北人喜爱,尤其是在北燕,这“烧刀酒”更是出名。 甚至有人说,如果一个人喝不了几碗“烧刀酒”,那这人就一定不是北人。 子截不知道玉胧月带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但一定没什么好事,因为子截从玉胧月身上感觉到了杀意,要比其余几个女人更加精纯的杀意。 就在子截疑惑的时候,玉胧月上前摘掉了遮挡子截双眼的布条,但她手中的短刃却一直抵在子截的要害之上,显然她对子截是很忌惮的。 而后,玉胧月对子截道:“到地方了,赤云候。” 环视了一番四周,子截反问道:“说吧,带我来这个地方想要干什么?宰了我?那你可以动手了。” 玉胧月笑道:“怎么子侯怕了?” 子截点头道:“当然怕了。可怕也没用,这荒郊野外的,我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要真把我怎么着,我也没办法。” 玉胧月回道:“子侯不用担心,杀不杀你不在我,我带你来只是见一个人,一个深受你之害的故人。” 子截疑惑道道:“古人,还深受我之害?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呢?” 玉胧月则寒声道:“子侯是不知道,还是因为坐下的恶事太多,所以仇人太多而记不清是哪个人了?” 子截反问道:“你总说我坐下恶事,我做什么恶了?” 玉胧月道:“子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恶事么?” 子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而玉胧月见状则怒道:“你这是在装糊涂么?你是大周忠烈之后,可你却利用自己高贵的爵位和身份,欺男霸女,陷害忠良,不仅之前曾在宫中殴打一群弱女子,甚至还陷害谏议大夫赵略,意图谋害西州孙家的家产,甚至还杀害帝国重臣宁远侯的二公子,这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人神共愤之事。而且你还搜刮民脂民膏,无度敛财,传闻你的家财已经达到了千万两之巨,你可敢否认么?” 子截又是诧异,他忽然感觉这次的事是之前赵略参奏自己的后续,而子截也知道,这玉胧月是被人利用,但他却不知道是谁,宁王、赵略,甚至是宁远侯这些人都有可能,可子截却无法确定是谁。 子截很像反驳,尤其是他说自己在宫中殴打一群弱女子,这让子截很气愤,因为可没有哪家的弱女子会用大枪长剑来主动寻求殴打的,他虽然打了女人,但也是正当的防卫。 而就在子截想着从哪反驳之时,玉胧月又继续道:“最人神共愤的是,你竟然还栽赃赵王世子赵无极,导致了吴州内乱,几万的生灵涂炭,你怎么能还无悔意?” 子截急忙回道:“等候,这可没有啊……” 可是子截的话没说完,一旁的一个男音传来,说道:“怎么没有?子侯,你害我之苦,难道却不敢承认么?” 话音落下,大殿之外一个男子身形闪现而入,子截看去发现正是曾经的赵王世子,如今定居在泰安城的赵王,赵无极。 子截这样就明白,这玉胧月是因何要劫持自己了。 第七十九章 澹台云从 清露在见到玉胧月的时候,玉胧月很是平静,并没有大哭也没有大闹,看上去到是很有一副江湖女子的淡然气魄。 而只是在清露表明子截和赵姝的身份之后,玉胧月才露出了一丝苦笑,她也明白了之前对子截的传言,也不过就是些传言,而传言是否真实就要另说了。 不过,玉胧月在和清露简单的交谈之后,她承认是自己犯下的错误,她原意接受惩罚,但她也告诉清露,子截既然毁了她的清白,那就必须取她,而她知道子截和长公主的婚约,所以她不介意做子截的妾室。 并且,玉胧月也告诉子截,如果子截不取她,那她就会选择自尽,到时候自己的舅舅是否回来报仇就不得而知了。 赵姝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气就不大一出来,但她也知道,青楼是她要去的,而如果不取青楼的话,很可能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也即使赵姝明白,赵无极一直想暗算子截,那不去青楼也会有另外的意外发生,可毕竟要去青楼的是自己,所以赵姝也就无话可说。 而之后,清露也不简简单单的将这件事告诉了子截,她理所应当的会将这件事告诉赵正,可这正好和了赵正的意思。 在赵正看来,之前子截重伤,加上这次子截被劫持,都是自己妹妹的起因,所以他对子截也很不好意思,而他也得权衡都劲良的态度,如果玉胧月真的自尽,那都劲良难免会心生抱怨,到时候对北方的局势肯定不宜。 权衡一番,赵正竟然从中做媒,亲自赐婚给了子截和玉胧月,而这也导致赵姝又一次回道皇宫跟赵正大吵了一架。 之后,赵姝去赤云候府的次数明显减少,以前是每日都去,现在变成了两三日才去一次,而且待的时间也变短了,这也都是因为玉胧月在子截的府上养伤。 整件事到最后,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这件事事关玉胧月的名声,也更加事关赵姝和程玉筝和清露的名声。 毕竟,帝国的长公主去逛青楼,这种事可是实在不能落入民间之中。 至于赵无极,因为这件事要息事宁人,所以他也并没有收到什么责罚,而这并非是赵正仁慈,只是赵无极的伤势实在是有些重,能抱住性命就已经不错,且如今赵无极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残废,终日只能躺在床上由人伺候。 子截到也悠闲,为了表示歉意,每日就躲在府中看护玉胧月,训练勋贵子弟的事也就交给了有无。 没用多长时间玉胧月的伤势也就好了,不过玉胧月也却没有表现出要离开的打算。 但就在玉胧月伤好的这段时间,泰安城终于又迎来了一件大事,澹台云从从沧州回来了,而他回来的目的,正是要去看他的母亲。 这件事看似很平凡,说出去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儿子去看母亲,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但子截却很清楚,这件事却对于大周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澹台云从的母亲,并非是一个普通人,那是一个足矣影响天下格局的强大女人。 初冬,泰安城以有细微落雪,在落雪之中,在泰安城之外,子截正和赵姝、清露、程玉筝在等着澹台云从的到来。 子截万般没想到,这迎接澹台云从的人物竟然会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赵正身为储君,如没有太大的意味他是不会亲自出城迎接臣子,而澹台彦召身为父亲,当然也不会出门,而赵正又不能不去重视这件事,所以最后这件事也就落在了子截身上。 不过,子截却依旧头大不已,因为刚刚伤愈的玉胧月却不知抽了什么筋,非要跟着子截一同到城门处,即使赵姝表现出了很明显的不悦,还有子截很明显的为难,可玉胧月却依旧是不在乎,而她的样子表现的也到真是跟一个小妾一般,对赵姝还很恭敬,对子截也是看上去言听计从。 赵姝站在子截的身旁,贴着子截很近,而玉胧月就站在子截身后的另一侧,离着子截也并非太远的距离,不过靠的有些很后,并没有去和赵姝正位置,显得很有分寸,这让赵姝很不舒服,眼睛一直不时的斜着身后的玉胧月。 清露见到如此场景,其实是一直想笑的,而对很赵姝关系非同一般的清露,也是知晓赵姝心中的所想。 其实,赵姝讨厌玉胧月也是有理由的,毕竟一开始用剑劫持子截,这就是一个很不友好的开始,但也并非是厌恶的全部,毕竟赵姝知道跟子截又关系的女人不在少数,可恰恰那些女人都离着子截很远,而这玉胧月现在一直紧紧的跟着子截,这显然让赵姝很难的高兴起来。 好在清露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她多次劝说过赵姝,只是子截曾亲耳听过清露的所言,而清露的大概意思是,赵姝让子截带着她去了两次青楼,可两次都让子截身陷险境,也都让子截和女人结下缘分,所以这本身就是赵姝自己的过错,怨不得子截。 这话落在子截的耳中,乍一听还有那么些道路,可子截锁喉想了想却总感觉又哪里不对。 男女情长之事,自然难以说清楚,尤其是玉胧月很少说话,也就没人知道她的所想,而子截也还没有机会和玉胧月好好的聊聊。 身披这一件黑色的貂裘站立雪中,子截忽然感到这个世界跟着漫天白雪相比起来真的好复杂,不仅能活下来是个问题,而且想要活的明白,也更是问题。 就在子截感慨之时,远处一队人马出现在了天地一色之间,而领头的人之中,竟然还有一个子截曾经见过的任,出自蓬莱的孟天离。 骑队行至子截近前,子截发现骑队孟天离的身前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白衣男子,男子面容棱角分明,头颅一直高高的昂着,他的面容跟澹台彦召又几分相似,所以子截也就判定他必然是澹台云从。 而不出意外,男子翻身下马后,清露则急忙上前恭敬的说道:“少爷。” 澹台云从见状,也点头回应道:“姑娘辛苦了。” 清露道:“无妨。” 随后,清露又分别于子截和澹台云从等人一一介绍,而在子截的眼中澹台云从很显气度。 只是,子截在见面接触的过程之中却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小事,那就是这程玉筝对澹台云从显得很是冷漠,甚至都没有上前去打招呼,而这对于一队即将大婚的夫妻来说显得有些不太应该。 第八十章 你可以试试 迎接澹台云从的事情很简单,一切只不过都是一个过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澹台云从回泰安城的目的,他是回来见自己母亲的。 原本,子截以为将澹台云从接入了府中,之后也就没有他什么事了,可紧接着子截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刚把澹台云从送回澹台彦召的府中,子截就被等待在澹台彦召府中的內侍告知,赵正要见自己,让自己快速入宫。没办法子截只要又急忙的赶入皇宫。 在赵赢的寝宫之外,子截等了许久才等到了从其中退出的赵正。 一见到赵正,子截就躬身道:“殿下。” 眼见子截到来,赵正很直接的旧对子截说“子侯,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做,你务必要完成此事。” 子截疑惑何事,而赵正则继续道:“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澹台云从的母亲就在皇宫中的无色观内,对外说是静修,但其实不过是囚禁与她。而三日后澹台云从就要去见他的母亲,可这个女人是在危险,所以为了以往万一,我要你跟着澹台云从一同前去,且一旦发现又是什么异样,可对那女人当场格杀。” 赵正的话让子截很吃惊,随后急忙问道:“我没听错吧?格杀?那……” 赵正用一种很确定的语气道:“没错,你听到的就是格杀,而这不仅是我的意思,还是父皇和澹台彦召大人的意思,所以你不必顾虑。” 只是略微的犹豫,子截就问道:“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 赵正一脸无奈的说道:“我要跟你说我也不清楚,你会相信么?” 子截很确定的摇了摇头,而赵正见状却笑道:“父皇也没有跟我提起,只是让我找一个人选,一开始我想让儒涵去,但是儒涵的人太过于正值,也有些非此即彼,不能很好的把握分寸,相反子侯就不一样,所以……” 子截笑道:“所以就选了我?” 赵正听出来子截的话中是有含义的,便笑道:“我知道子侯最近经历的事情颇多,也屡遭险情,这是在是辛苦子侯了。可你注定是未来的帝国重臣,有些事你是推脱不掉的,而且父皇也决定过了年关之后就让你去北方历练,那里的子家军已经好友没有真正的子家人掌管了,这不符合我大周的惯例。” 子截道:“什么惯例?” 赵正道:“子家军,子家人。” 这话一出,子截就暂时的知晓自己的命运了,至少他是不会在被江湖中人围殴致死了。 可子截依旧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那我要是真傻了那女人,这不得罪人么?这澹台大人不说,那澹台云从呢?” 但赵正闻言却回道:“他怎会记恨你?又怎敢记恨你?当年子家军被偷袭和你父亲的死,都跟这女人脱不了干系,你杀她是天经地义……” 子截到最后还是没有拒绝赵正,或许从一开始他也没打算拒绝赵正,因为这事原本就是他应该去做的。 在和赵正交谈过后,子截还去见了一眼赵赢,这事很难得的殊荣,因为赵赢病重之后,很少会亲自见朝中之臣。 可当子截见到赵赢的时候,发现赵赢已经到了口不能言的地步,显然他不见外人是有原因的。 而虽然不能对子截说什么,赵赢还是颤抖的抚摸了一番子截的手,并对子截努力的笑了笑。 随后,赵正还告诉子截,在子截外出历练之前,子截也要提前和赵姝完婚,因为赵赢的时日有些不多了。 出了宫,子截有些落寞。 子截落寞的原因很简单,赵赢行将就木,而这个身为皇帝的老人,却可以说是自己的一个救命之人,当年曾在尸堆之中把自己拽出来,之后就是他的去世,才导致赵正敢于对子截动手,虽然那也是在澹台彦召去世之后。 可正当子截打算要返回赤云候府的时候,清露却出现在子截身前,而她来找子截的目的则是因为澹台彦召要见子截。 这而并不出乎子截的预料,而子截也想见一见澹台彦召,不过子截没想到的是,马车上竟然还有赵姝和玉胧月。 道澹台彦召府上的时候,正值中午时分,而此时澹台彦召则准备好了午饭等着子截,一副家宴的样子。 落座桌旁,看着眼前铜锅之中的汤汁内炭火烧的滚烫,自己诶不仅觉得这眼前的场景反倒是真有几分家中温馨感觉。 桌上不只澹台彦召在,抬眼云从和程玉筝也在,而清露则真的变成一个丫头,在一旁伺候着。 眼见子截一只紧紧的盯着眼前锅中的沸水,澹台彦召笑道:“怎么,子侯这是有些饿了?” 子截并不掩饰的点头道:“早上接了云从公子后就入宫了,可是滴水未进啊。” 澹台彦召笑道:“那辛苦子截了。不过也正好,人饿了之后,吃东西总会很香的。” 子截笑道:“只要没有你家的三白就好,我可不想吃白食。” 澹台彦召也为之一笑道:“跟你父亲一个德行,都不喜欢我澹台家的饭食,不过我们两家人也将近二十年没有坐在过一起好好的吃顿饭了。” 澹台彦召说两家人的时候,还不望看了赵姝和玉胧月一眼,可这显然让赵姝很不开心,也让玉胧月很是脸红。 紧接着,澹台彦召说道:“那就先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一边吃着饭,澹台彦召一边想子截询问了之前在吴州的一些过往,甚至还询问了子截和巫晴之间的关系,而在得到确定之后,甚至知道巫晴打算示好大周,且子截和巫晴已经结缘,这都让澹台彦召很欣喜,因为这就已经意味着万山岭不会成为大周的敌人,也会让大周日后对南庆形成绝对的压制。 当谈到巫晴的时候,赵姝的脸色明显不好,不过却不是吃醋的样子,而是很内疚,因为那一次她可是亲眼看到子截差点死在那,如果不是巫晴,如今赵姝可是要称为未过门的寡妇了,毕竟按照子家的地位,赵姝眼中她那个市侩的哥哥,真的很可能让自己为绝后的子家守寡,毕竟那样是会很收买人心的。 但说着说着话,澹台彦召却突然道:“殿下一定已经跟你说了,三日后要你跟从而去无色观的事,我在这在叮嘱你一边,如果那个女人想趁机离开无色观,你就杀了她。” 澹台彦召话说完,一旁澹台云从的脸色自然很是难看,而子截无奈之下也只能点头道: “我知道。” 见子截点头答应,一旁的澹台云从却突然冷言道:“你要是敢杀我母亲,我就敢杀你……” 可遮面澹台云从刚说完,一旁的赵姝和玉胧月两人却同声的呵斥道: “你敢!” “你可以试试!” 说这话,玉胧月竟然已经站起了身,手中两把短刃也已经出鞘,紧盯着澹台云从。 第八十一章 扳指 虽然澹台彦召说是家宴,但这家宴进行的却显然很不愉快,而且所有人都不明白,凭借澹台云从六品的武力是如何能够威胁到子截的,当然作为儿子无论自己是否有能力,也是要保护母亲的,无需理会对面的强大。 作为儿子,澹台云从对待母亲自然是个好儿子,可是对于他父亲就显然未必是。 子截阻止了差一点就要出手了赵姝和玉胧月,尤其是玉胧月,子截在阻止她的时候,可是废了些力气,而且子截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随时都带着匕首在身上,早知道就在她身上多看两眼了。 不过,能这么对待跟子截出言不逊之人,子截还是感觉很欣喜的,毕竟这还真有点身为自己女人的意思。 而赵姝和玉胧月相比,一旁的程玉筝则淡定许多,就在众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子截却依旧发现这女人在不停的吃着食物,且还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澹台彦召并没有斥责澹台云从,甚至都未曾抬头望向澹台云从,这让场面就一时很尴尬起来,就好像玉胧月真的动手了,澹台彦召也不会在意一般。 见状,澹台云从自然没有在硬气下去的底气,随之负气离开,之留下程玉筝在那里。 子截很奇怪这澹台云从和程玉筝的关系,不仅不冷不热的,而且就连之前迎接澹台云从的时候,程玉筝的哥哥程玉泰在没有什么繁忙政务的前提下,竟然没有亲去迎接,可在朝堂上,程玉泰和澹台彦召的关系可是不错,两人抛开阵营和姻亲的关系,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队忘年交。 可怎么一到了澹台云从这,就一切都变了样子,这不禁让子截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又因为澹台云从的母亲。 饭吃到这个份上没原本子截是吃不下去的,可是一旁的澹台彦召却示意子截坐下,随后甚至还用长辈的语气,若无其事的调侃了赵姝和玉胧月几句。 而既然澹台彦召示意几人继续,那几人也就没有不将饭局进行下去的理由,毕竟程玉筝可是从来没有因为之前的事,而耽误自己吃东西。 …… 三日后,皇宫内。 子截和澹台云从站在一处略显荒凉的道观前,两人在等待着道观的开启。 这里显得有些荒凉,跟辉煌气派的大周皇宫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这里却让子截又些忐忑。 道观正是无色观,也正是囚禁澹台云从母亲的地方,但虽然是囚禁之所在,可门口却只是又两个侍卫把守者,而且这两个侍卫的修为也并不高,只是普通的七品修为。 可却没人会怀疑澹台云从的母亲能从其中跑出来,即使澹台云从的母亲还是个修为不凡的武者。 因为这里有着世间最为强大的大阵,囚仙阵,传说是能困住仙人的阵法,乃是初代千机门主所创,据说这种大阵世间又两个,而另一个则在幽冥谷之中。 而站立在门前,子截和澹台云从也正在等待这一代的千机门主,妙千机,只有他才能够开启囚仙阵,让子截和澹台云从进入其中。 这妙千机可是子截一直在寻找的人,不过回道泰安城之后,子截却根本无从寻找妙千机,因为他一直就在皇宫之中,可这皇宫之中却是子截最不想来的地方,所以他也就一直没能寻找到妙千机,加之自己的命运也开始转变,子截对寻找妙千机的愿望也就并没有之前那么强烈。 就在等待妙千机的过程之中,子截发现一旁的澹台云从显得有些紧张,身子开始了不听的颤抖。 或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澹台云从对子截道:“你要是真的敢对我母亲动武,你可要考虑后果,你认为我父亲会放过你们?当年我可是我父亲求陛下将我母亲囚禁于此的,你认为他会轻易看着我母亲去死么?” 子截并没有看澹台云从,只是淡淡的回道:“杀你母亲的权利是陛下和你父亲授予的,并不是我想要的,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你也应该去找这两个人寻仇,除非你不敢。而至于你父亲是否真的会不希望你母亲有什么闪失,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你父亲也没有暗示过我什么……” 就在子截说话的时候,远处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缓缓的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 老人的身材不高,面色看上去也并不好,胡子拉碴的一身衣服也满是灰尘,显得很邋遢,可整个大周却没人敢小看这个人,因为他正是当代千机门主,妙千机。 妙千机对大周朝堂的意味可有些颇多,大周帝国的各处重地,甚至皇家禁地之中,都是又妙千机所在的千机门设计和完成的,甚至有许多多幅武道强者的军械,就包括诛神弩就是出自千机门,所以大周帝国为了妙千机的安全,很少让他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一段并不是很长的道路,可妙千机却依旧走了很久,这让一旁的澹台云从显得很不耐烦,不过他还真无法说些什么。 而等着妙千机一道子截和澹台彦召身前,子截急忙的对妙千机躬身行礼道: “见过妙掌门,辛苦您跑一趟,是在有些过意不去。” 妙千机笑着扶起了子截,回道:“面圣免礼,受子侯的一拜,老夫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一旁的澹台云从看到两人开始寒暄,便出言打断道:“妙掌门,我们还是先开阵吧。” 妙千机急忙笑道:“呦,瞧我这记性,正事差点耽误了……”而妙千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无色观的门前,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钥匙,不过之后这把钥匙却并没有插入无色观的大门之中,而是凭空的一插,紧接着周围的天地元气就开始变动起来。 澹台云从眼中不以为然,因为他看不清天地元气,可子截却能清楚的看到。 就在妙千机那么凭空的一插之后,无色观周围的天地元气便开始疯狂的躁动起来,随后迅速的朝着妙千机身前的钥匙汇聚而去,而那钥匙则开始吸收其汇聚的天地元气,直到周围没有了一丝的天地元气存在。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子截对千机门的阵法不仅开始感叹,能驱使天地元气的阵法,这已经超脱了常人的认知。 而妙千机在收起钥匙后,看着呆呆发愣的子截笑道:“子侯可看出什么门道了?” 子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简直非人力所为……” 一旁的澹台云从却出言道:“我们还是进去吧。” 说完,澹台云从就要进入无色观之中,而子截则在身后跟随,可这时候妙千机却一把拦住了子截,并顺势递给了子截一个墨玉扳指。 妙千机道:“子侯,这是陛下要我交给你的。这大阵先天强者也如凡人,但带上扳指却能成为其中主宰……” 第八十三章 山祖出鞘 或许是发现了子截的杀意,也或许是紧紧是看到了进来的子截,秦若抬头抬头对子截道: “你就是子廉的儿子?你长的一点也不像你父亲,到是跟你母亲又几分相似,如果不是感受到你身上的《焚阳功》,我还真有些不敢相认呢。” 子截没有答话,他依旧是在缓缓的抽刀,可这缓缓却并非他所想,他带着扳指,在这结界之内毫无限制,甚至带上那枚妙千机给的扳指之后,他感觉自己能做很多事,真有一种在囚仙阵中可身为主宰的感觉。 但不知为什么,只是被秦若看了一眼,子截的手竟然开始发抖起来,抖到连刀都要握不住了。 一旁的澹台云从看到子截拔刀的举动,怒斥道:“你要做什么?你真的敢杀我母亲?我母亲可是为这大周立下过功劳的,当年可是就连陛下也答应过我母亲不杀她,你如今想要杀她,这就是在跟整个大周过不去……” 澹台云从自然不可能阻止的了子截,而面对澹台云从的怒吼,子截也只是轻声回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阻止不了我……” 见状,澹台云从作势要起身,可秦若却轻轻的拽住了澹台云从,出言道: “子侯要做什么,那就尽管去做好了,当年我也毕竟坐下了错事,子侯今日要来寻仇,我也不会推卸,但还请子侯看在我是云从母亲的面情分上,还望子侯能多给我们母子一段相处的时刻……” 看着身前的澹台云从,秦若道:“我们母子已经二十年没见了,而子侯也是二十年没见到母亲吧,这过错在我,但还是希望子侯不要因为一个错而诞下另一哥错误,这错上加错虽是因果循环,可子侯你毕竟是善良之人……” 明明知道秦若的话是在辩解,也是在拖延自己,甚至还有推卸责任的话语在其中,可子截却楞是停下了拔出长刀的手,这让子截感觉到很诧异。 子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受到秦若的影响,可他知道这影响很大,大到他已经开始缓缓的将长刀插了回去。 子截想抗拒,但却他的手越发的无力,无论他如何挣扎,无论他如何的保持清明,他都有些无法做到。 这让子截顿时有了一种被人操控的恐惧之感,他发现自己好像以做不了什么,而后他竟然张口道: “母子相见,本侯如何能扰,还请……” 这话并非是子截真心想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而话还未说完的时候,子截竟然猛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这才让自己之后的话没有说出来。 嘴角有鲜血流出,显然子截咬的不轻,不过子截生怕自己在说出来让这对母亲亲近,自己不好意思打扰的话,那可就真的杀不成这秦若了。 随后,一时无法的子截也只能眼见着这对母子在自己的面前表演着满是温情的一幕。 可子截却相信,这母子亲情一定是假的,因为显然秦若是在利用自己的儿子,来给自己的其中一个法相逃走的机会。 只是现在的子截受困于秦若的影响,他开始有些无法自控起来,这才是最为让子截无奈的。 努力的尝试着控制自己,但子截发现他越是想控制自己,自己脑海之中的清明也就越加的稀少。 逐渐的,子截竟然开始缓步朝着这对母子走去,而一边走,子截眼前秦若的影响竟然开始变幻起来,变成了自己幻想中母亲的模样,那是这个世界子截的母亲,虽然子截没有见过,但子截却是曾经多次幻想过的。 一张清秀的面容,她故去的时候年纪也并非很大,但却一脸慈爱,那种慈爱让子截感觉很是温暖。 离着秦若越来越近,子截甚至感觉到自己好像越发的向去听听这对母子在说些什么,子截已经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当子截已经靠近这对母子的时候,子截竟然发现了更加诡异之极的场景。 高大的澹台云从竟然跪在了自己母亲的身前,低声道:“母亲,” 慈爱的秦若只是稍微的低下头就已经能和自己的儿子对视,她慈爱的看着澹台云从,虽有请一种问的暖之极的声音道: 如果子截还保持所有清明的话,那子截绝对会一刀砍了这对母子,但此时的子截却仅仅的只是厌恶之情,他已经深受影响。 而看着子截不语,秦若又抬头对子截道:“截儿,你不想尝尝母亲的**么?你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母亲了……” 子截的身体颤抖不已,他即将缓缓跪下,他心中的杀意,已经被眷恋母亲的思绪所掩盖,而秦若已经拨开了自己另一侧的衣衫,露出了那还略显稚嫩的隐秘之处。 秦若轻轻的朝子截点着头,好像在召唤子截一般,而跪下的子截开始用膝盖处向前行进。 可突然之间,子截手中的“山祖”开始发出了嗡鸣之声。 “山祖”乃是利刃,利刃的由来便为杀生,其中的嗡鸣之声即使对杀戮的渴望,这一丝渴望又激起了子截胸口处的杀意。 恢复了一丝清明的子截轻声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口中默念心经,子截的清明逐渐占据了自己的脑海,落入子截眼中的画面,自己正跪在一个已经老迈不堪的老妪面前,而他眼前的正是那属于老妪一侧的扁平低垂,那另一侧正在子截身旁澹台云从的口中,他则正在拼命的吸吮着。 此时老妪的手,已经摸出到了子截的右手,而子截的右手上正带着那枚控制囚仙阵的扳指。 子截身体开始燃烧起熊熊火焰,而火焰则令子截面前的老妪面露惊恐之色,急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且她大喊道: “截儿……” 可话音刚刚出口,跪在地上的子截就已经向前递出自己的左手,因为左手中,正握着苗刀“山祖”。 “山祖”借着子截向前递出的力量划鞘而出,随后出鞘的刀刃也就正好划在老妪的脖颈之上。 老妪用一种惊恐且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子截,但紧接着子截的身形暴起,右手抓起了长刀顺势的一挑,老妪的头颅伴随着喷涌的鲜血掉落在地上。 鲜血不断的喷涌,老妪的身形却依旧静静矗立,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动作,可澹台云从却依旧趴在老妪的身前,依旧在拼命的吸吮着,即使喷涌的鲜血已经从他的嘴角落入了他的口中,满脸鲜血的他依旧毫不知情。 第八十四章 又一次提前了 大周帝国,西州以西的更西之处,原本茫茫碧绿的草原如今已经被白雪笼罩。 一个中年妇人站在白雪之中,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身前的白雪立刻被染的殷红。 中年妇人身后有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女儿,急忙要上前去搀扶妇人,可妇人却摆了摆手,示意女孩不要过来。 而这时,一个白发的男子缓步从远方走来,他来到了中年妇人的身前,静静的站立在那里,样子十分恭敬, 许久,中年妇人才对身后的男子和女孩道:“这冬天的雪真大,也不知会冻死多少的牛羊,又是一场天灾啊。牧融,无虞,看来我们要提前了,不然这天下恐怕就乱不起来,我们也就无法达成我们的一直……” 白发男子和女孩随之跪倒在白雪之中,沉声道:“是……” …… 泰安城,皇宫内。 子截很庆幸自己不是曾经那个稚嫩且自闭的子截,不然今日他一定会死在其中,可他也好奇,在《侠天下》中的达奚儒涵,是否也跟他一样,经历了如此诡异至极的一幕场景。 提着秦若已经恢复老妪模样的人头,子截缓缓从无色观之中走了出来。 此时的子截已经是满身的鲜血,秦若这个法相头颅掉落的时候,很多鲜血都喷涌到了子截的身上。 这一切都让子截去的无色观,变成了如同修罗场一般。 等在门口的妙千机看着自己的模样,笑着说道:“真是年少有为,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来这里的囚仙阵也是要解开了,已经没什么大用了。” 随后,妙千机转身就要离开,可子截在身后对妙千机喊道:“妙掌门……” 可妙千机却并未回头,只是背对着子截摆了摆手道:“有缘之物,送你了……” 子截愣愣的停在当场,而妙千机说的有缘之物正是子截手中的那枚扳指。 但就在子截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无色观之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哀嚎。 “母亲,母亲……”这是澹台云从的叫喊声,而他也刚刚的恢复清明。 不一会,澹台清明就抱着秦若法相的屋头尸身从无色观之中走出,而他一出来,就看到了正单手抓住秦若法相头颅的子截。 澹台云从跪倒在地上,大声的喊道:“是你,你真的杀了我的母亲!子截,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就在澹台云从悲愤不已的时候,宫内的內侍张宏正好走了过来,当他看到子截的时候,认识子截的他还对子截打招呼道: “子侯,又进宫……” 招呼刚打了一半,就看到了子截手中的头颅,而后又看到了澹台云从手中的尸身,这可把张宏吓了一跳,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而其中还有股热流喷涌而出,裤子也顿时变了颜色。 紧接着,张宏就大喊道:“杀人啦……” …… 赵赢的寝殿中,躺在病榻上的赵赢听到了太子赵正对自己的所言后,脸上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意。 赵正已经将子截斩杀秦若法相的事告诉了赵赢,显然这让赵赢很满意。 而后,赵赢还抬起了自己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肩膀,仿佛是在跟赵正说着什么,可赵正却有些不理解。 赵正猜疑道:“让他担更大的担子?” 赵赢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而赵正却又一时间猜不出赵赢的意思,但一旁又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陛下的意思恐怕是是封王。”苍老的声音传来,而紧接着这声音的主人也从一侧走了出来,是一个老太监。 而看到这老太监之后,赵赢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赵正见到老太监之后,竟然略显尊敬的称呼了一声: “阿翁。” 老太监名叫祁连,自幼跟随在赵赢身边,乃是赵赢最信任的老太监,而太子也称呼一声阿翁,显然这老太监的身份和地位非同寻常。 在祁连出现后,赵正也得到了赵赢确切的意思,便恭敬点了点头说道: “欠他们家的,儿一定都会给的……” 赵赢又一次满意的点了点头,可这一点之后,赵赢却好像困倦了一番,有些睁不开了。 …… 杀完人的子截,衣服都没有换,就那么提着人头朝着宫外走去,但却没有侍卫敢于阻拦子截。 走在皇城内的大街之上,浑身浴血的子截也称为了接上的一道奇特景色。 而子截一手提着刀,一手提着的人头的场景,也自然会落入路人的眼中,这自然会令普通的平民惧怕。 可大周尚武,百姓虽是惧怕,也不过是少见而已,骨子里他们都是好奇的。 许多人也都知道子截是从皇宫之内走出来的,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却明白,子截一定是在皇宫中杀了人。 这可是件奇闻,许多人一生也不曾听过甚至有机会能亲眼见到的奇闻。 所以,就这么子截提着人头一直步行返回了属于自己的赤云候府。 子截自然不会踽踽独行,在他身后,赵姝坐在马车之中,正紧紧地跟随者子截,她是从皇宫中一路跟随的,她也知道子截之前去做了什么,而马车上还坐在清露。 在无数人的注视中,子截走入了子家府邸的大门,而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子成和子全,更是已经满身的缟素,他们知道子家的少爷带回来的那颗人头是属于哪个人。 这意味着,子截已经替子家老小报了仇,即使这只是个开始,并非结束。 将头颅放在子截府牧的牌位之前,子截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沉声说道: “还有一个,才是大仇得报……” 还没有成婚的赵姝,自然不会进入祠堂内,只是在祠堂外远远的看着子截,她忽然发现,子截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很可怜。 但就在赵姝看着子截的时候,宫内的一个內侍却匆匆赶到,将赵姝传了回去,并让子成告诉子截,随时要准备进宫。 而子截也知道,这一定是赵赢出现了异状,可如果赵赢现在驾崩,那显然要比《侠天下》中的时间,又一次的提前了。 第八十五章 大夏龙雀 是夜,大雪纷飞,泰安城内已经实施了宵禁,而在宵禁之前,守城衙门竟然给子截送来了一枚印信,乃是守城衙门副将的印信,那枚印信可领兵三千,甚至其中还有随时可夜晚入宫的令牌,这在泰安城内是已经是一股可左右泰安城局势的力量,而显然现在的赵正已经开始相信子截了。 子截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今天刚杀了秦若,恐怕他现在也已经进宫了。 不过,子截也不着急,此时的他可是要缓和一下自己的心情,因为在无色观之中,他所经历的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了。 坐在一只特大号的木桶之中,子截将全身的浸泡在温热的水里面,他已经将身上的恶血渍全部洗净,但却好像依旧有腥臭的鲜血味道。 子截不是第一次杀人,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但他却是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杀戮。 秦若的迷惑其实也将子截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思考之中,他来到这个世界中,无论是他身后的子家,还是那些和自己有过接触的人,这一起都是真实的,那些过往也都不是虚拟。 子截有些疑惑,他轻声自语道:“难道,我真的只是要活下去这么简单么……” 向自己提出了疑问,子截却回答不了,这让子截有些无奈,但就在子截思考之时,房间外却突然传来了子成的声音。 子成沉声道:“侯爷,殿下传来旨意,让您佩刀披甲入宫……” 子截沉声道:“知道了。” 佩刀披甲,这自然是有大事发生,子截没有任何的犹豫,急忙起身离开浴桶。 随后,子截在子成和子全的帮助下,穿上了那他从来不曾穿过的甲胄。 那是他父亲曾经穿过的甲胄,上面依旧残留有刀劈斧凿的痕迹,不过这甲胄虽然是自己父亲子廉的,但却此时穿上,却很是合身。 提刀上马,子截快速的朝皇宫而去。 来到皇宫大门前,远远的禁卫军就看到了子截的身影,而后没有任何的询问和阻拦,皇宫大门敞开,子截快速的策马而入。 此时的皇宫早已经是戒备森严,而子截却可以佩刀披甲,直奔赵赢的寝宫。 就在寝宫之外,通身披重甲的褚枭站立在寝殿的门口,手中的一把中间正紧紧的握在他的手中。 褚枭的双眸紧闭,但没人会怀疑褚枭此时的警觉,子截也相信,只要褚枭身旁有任何异动,褚枭手中的重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出鞘。 依旧是没有任何阻拦,子截大步跨入寝殿内,而其中赵正赵姝和一众泰安城在的皇子和皇族重要人物,都已经在寝殿之内了。 此时,赵姝一见到子截,就来到了子截山前,双眸之中漫社热泪,显然已经悲伤不已,可赵姝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子截朝着寝殿内的那出帷幕指了指。 随后,赵正的声音传来:“子侯来了吗,来了就进来吧,父皇还在等着你……” 子截披甲而入,而帷幕之中此时只有赵正、澹台彦召和內侍祁连,当然还有病榻上的赵赢,而一见到赵赢,子截就急忙道跪在了赵赢的病榻之前。 子截进来,赵正和澹台彦召就退了出去,而祁连见到子截进来,便对子截道: “子侯之前出宫的时候,陛下就昏厥了一次,这御医好不容易抢会来了,但恐怕也挺不了多久了,而陛下想在归天之前还是想见见你……” 祁连的声音平静,好像再说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但其实却是一件天大的事。 当祁连说完之后,看着子截的赵赢,十分虚弱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庞,而一旁的祁连解释道: “陛下说你很像你披甲的样子很像你父亲。” 赵赢又指了指子截身旁的佩刀,而一旁的祁连急忙对帷幕之外喊道: “来人,把东西拿进来。” 随后,一个之前守卫无色观的侍卫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把环首长刀。 子截认得这把刀,名为大夏龙雀,是天下至宝,曾经乃是赵赢的佩刀。 而这时候赵赢紧紧的盯着子截,没有任何表示,但一旁的祁连又出言道: “这刀你可敢接?” 子截看着大夏龙雀,回道:“为这天下黎民百姓,为我大周江山,为陛下,我子截敢接。” 可紧接着祁连又问道:“可这是天子之刃,是只有天子只身才配持有的。” 这话很是诛心,这刀只配天子持有,显然是说子截拿了这刀就是天子了,可子截却不慌张,回道: “这刀的确是天子之刀,但臣依然敢拿,因为臣是陛下之手,是提陛下持刀,拿这刀理所当然,而陛下不在,臣依旧会拿的很稳,因为臣又会是新帝之手。臣拿着这刀,就会如同我子家历代之人一样,为大周赴死。” 赵赢的眼神之中很是满意之色。随后,赵赢又指了指子截的肩膀,指了指手中的刀,但又奇怪的指了指赵正自己的手,这意思就很复杂,子截有些怀疑那老太监祁连是否能解答的出来。 可祁连却不亏是赵赢的心腹之人,出言道:“这王爵,这刀都交给你了,你不能杀陛下手足之人,你可明白?” 子截点头道:“明白!” 这次赵赢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子截。 祁连解释道:“陛下说要你照顾好长公主,她嫁给了你,就是你们子家的人了。” 子截点头之后,祁连就让子截离开了,而赵正和澹台彦召则又一次的进入了帷幕内。 只是赵正在看到子截手中的大夏龙雀时,虽然没说什么,但却很是郑重的跟子截点了点头。 一出来,赵姝见到子截就说道:“父皇下午被救过来之后,吃了一颗聚元丹,那丹药能让父皇回光返照一段时间,而如果不是那丹药,父皇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这丹药吃下,最多还能活两个时辰的时间……” 子截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因为他很感叹赵赢身为一代强人,竟然如此落幕,是在是有些惋惜。 果然,没多久之后,赵赢就龙御归天了,整个皇宫之内顿时一片哀悼之意。 可恰恰就在此时,泰安城的城门处来报,又大军朝泰安城奔袭而来,如今离泰安城只有不足百里的距离。 第八十六章 兵临城下 兵临城下,而率领大军前来的正是宁王赵秀,整整十二万的大军将泰安城为了个水泄不通。 宁王赵秀,之前离开泰安城外出整军,这赵正是知道的,而赵秀的根基所在,正是云州和江州两地。 之前赵正也让人紧紧的盯着这两州的驻军,但如今两州之地整整十二万的大军冲入中州境内将泰安城团团围困,这显然是有些出乎赵正预料的。 但子截却知道这是因为中州的守将高仁伟投靠道了赵秀一边,这也使得这一场兵祸显得让人猝不及防。 只是子截还知道,这高仁伟原本就是之前赵略参奏自己时一旁复议的高士的堂弟,而这高仁伟却是个奇葩,他虽然放过了赵秀,但他却并没有出兵帮助。 原因则是这高仁伟认为,如果赵秀不能成功,他就在背后偷袭赵秀,到时候子截也落得个勤王护驾的名声,而一旦赵秀成功,他也算是帮助了赵秀,到时候也算是个从龙之臣。 可这高仁伟算盘打的虽然不错,只是他有些忽略了赵正和赵秀两人的对忠心的考量。 当然,高仁伟的结局并不好,因为赵秀当然没有成功,而即将出兵勤王的高仁伟,也被褚枭所带领的大军一并歼灭,最后落得谋反罪被诛灭九族的下场。 高仁伟的下场不好,赵秀的下场也自然不好,虽然他没有死,被褚枭带着达奚儒涵放了一马,而后逃到蓬莱,被蓬莱仙族收留,当然还跟清露完了婚,至此也就退出了争霸天下的舞台。 知道结局的子截也当然知道赵秀大军攻城本就是赵正设下的一个全套,只等着赵秀来钻,也省的他日后登基之后还要面对拥兵自重的赵秀。 随意,子截面对攻城的大军毫不在意,甚至还当着赵正的面表露忠心,一副死战不退要跟赵正共存亡的劲头,这当然让赵正十分的满意。 不过,子截也知道,自己要不是知道这赵秀攻不进来,他可能是早就偷偷的跑了,毕竟那赵秀跟自己的之前可是有过不太愉快的过往,他还摘下了任家六甲的一条手臂,并且让人还给了赵秀,那可是赤裸裸的挑衅。 而就在子截宣誓效忠之后,赵正也却是的给子截进行了安排,他命子截去协助公玉卓整理城防。 但这可是一个要命的差事,因为这泰安城看似稳固无比,可其实守军也不过两万之重,要面对十二万多的大军,这当然是绝不可能抵挡的。 只是作为泰安成的守军,城防军要守卫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要在今夜守卫到明夜才行。 可这整整一天的时间里,两万的城防军就要面对着十二万攻城大军的疯狂进攻。 那时候战场满是杀戮和打斗,子截在其中会遇到什么危险却不得而知。 只是已经表了态,子截就不能不去,而随后子截就除了宫,直奔子府。 这时候子截当然不是想逃,毕竟他想逃是不可能的,而是他先要回家去带一个保镖在身边,而保镖正是小道士有无。 子截的盘算打的很好,他也做足了完全的准备,又有无在身边,又什么危险,他就大可以放心了。 可子截刚一回到家,子截却竟然发现有无不在了,而有只留下一封信,说道门有事,他先一步走了。 子截有些发呆的看着手中的信件,他忽然感觉这有无是跟自己开了个玩笑。 当子截像子成和子全询问有无什么时候走的时,子成才回答道,正是子截入宫之时。 没办法,只得只身前往城门处,可刚一出门,子截就发现了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玉胧月从子截找出了一身适合女人穿着的软甲披在了身上,腰间别着那两把短刃,俨然一副随军出征的模样。 见状,子截笑道:“别开玩笑,战场不是江湖,这里是注定要死人的,要死很多很多的人,而且这里是没有任何江湖规矩可讲,一切的杀戮部分丑恶,没有任何的道义可言,只要能杀死对手,只要能称为最后的站立着就行……” 可子截虽然说了很多,但玉胧月却回道:“我知道,可我已经许配给你了,日后虽然我不是你的正妻,但我却是你子家的人,而子家的女人是可以上战场的恶,不是历来如此么?” 子截苦笑道:“那是无奈,不是什么豪情……” 玉胧月打断道:“那就一同无奈吧。” 见玉胧月眼神坚定,子截最后也别无办法,但子截领着玉胧月上战场,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低的,至少这玉胧月也是实实在在的八品修为,而且就算是脑袋不太灵光可实际上,人家也是闯过江湖的女侠客,拼命搏杀什么的,也经历过。 只是玉胧月的出现,吴怡会引起泰安城守军的注视,尤其是公玉卓和达奚儒涵见到子截带着玉胧月前来的时候,两人纷纷对子截感叹道: “子家还真是全族皆兵啊。” 但这时候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随后公玉卓就开始分配了城放的恶任务。 泰安城东南西北共四个城门,而归城防衙门所管辖的城防军共有一个主将四个副将。 公玉卓为主将,子截这个是其中的一个副将,而就在不久之前,达奚儒涵也称为了其中的一个副将。 另外的两人,一个是白世兰的哥哥白世凯,还有一个则是比较年老的将军周纯。 白世凯年轻有为,在泰安城之中早有名声,之前也一直跟在公玉卓在军中历练,明显的公玉卓身旁的亲信,当时还是跟着公玉卓一同道城防军中任职的。 而一直笑呵呵看人,且少了一颗门牙的周纯,则是公玉卓父亲之前的旧部,这也是公玉卓的心腹,所以这城防衙门也算是铁板一块了。 之后,在公玉卓的安排下,子截率领人手镇守北侧城门,达奚儒涵在西侧,公玉卓亲带白世凯在南侧,周纯则在东侧。 子截防卫的是北面,因为这里是泰安城的背面,所以防卫的人手也就最少。 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恶时间内准备完毕,就等着赵秀前来攻城。 第八十七章 三箭 子截站在了城头,但他的眼前却是空旷一片,还没有敌军出没,这让子截有些百无聊赖,只好带着玉胧月开始随处的走走看看。 子截的怒杨与守卫的军卒有些格格不入,而其实这里根本不需要子截的指挥。 虽然出身将门,但子截其实也没有学过排兵布阵和如何领兵,他当然不会只会将士守城。 而实际上,这北侧城门又三个校尉,每人领兵一千,而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之人,也都是公玉卓的旧部。 真要打起来,这三人就会提子截守备此处,而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也知道,子截就是个如同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三明校尉,分别是陈岩、王世平和邢玉海,其中陈山还是陈岩的堂哥,也是三名校尉中的首领,真正发号施令之人。 可作为一个摆设,子截在城楼之上,还是十分的有模有样的,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没什么大用而露怯。 只是晃悠了一番之后,一旁的玉胧月却出言问答:“你很紧张们?” 子截没想到玉胧月会这么问,便回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玉胧月则说道:“如果你不紧张,那你来回的晃悠什么?找个地方呆着不好么?” 子截回道:“我不得让士兵们看见我么,这不也能让士兵们感觉到我和他们同在,也能提提士气不是?” 玉胧月却鄙夷道:“这城门就这么大,一左一右的就尽收眼底,而你来来回回的反而让士兵们不安心,我要是你就站在城门楼上,到时候他们一眼就能看家你,也能安心一些。” 子截抬头看了看城门楼子,随后感觉玉胧月说的很对,就带着玉胧月直奔城门楼。 可刚一到城门楼,子截就发现远处又大军前来,黑压压的一片足有数万人之多。 一时间子截忽然感觉得胸中激荡,自己的奇经八脉竟然开始了无比的顺畅之感。 而眼见敌军临阵场景,一旁的陈岩说道:“将军,敌军看上去有两万之重。” 但此时的子截却并没有答话,而是双眸紧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让一旁的恶陈岩以为子截是被吓到了,而后急忙的对子截又问了一声道: “将军?” 子截还是没有作答,而一旁的玉胧月也感觉到了部队,本想身手碰触下子截,但她的手伸出去却又立刻的受了回来,转过头对陈岩说道: “陈校尉,一切都又您做主吧,子侯他破镜了……” 破镜,从八品化腐升至九品宗师,子截八品已经很久了,曾经有无可看出来子截是在破镜的边缘,而子截却没有想到,如今会在军阵之前有所感悟,竟然破镜了。 见状,陈岩也只能开始指挥起了城楼处的守军应敌,但陈岩刚将守备布置完毕,一旁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陈岩熟悉的人影。 陈岩仔细一看,发现赫然是穿着这甲胄的陈列,陈岩疑惑道:“你来着干什么?” 陈列回道:“守城啊,敌人攻城,我这是来帮忙的!” 陈岩怒回道:“你当这里是闹着玩的地方么,一个不小心就被羽箭射穿了身子,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可陈列却笑着回道:“可拉倒吧,不用你吓唬我,咱家一家子都是军伍出身,打仗是个什么惨烈模样,难道我会不知道?我又不是孩子了。” 陈岩见状,也只能说道:“既然你清楚,你还来?你要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家里交代?” 陈列却不以为意的说道:“家里?这泰安城只要一破,你当宁王还能给咱家留下活口?都不说你爹,就我爹已经骂过赵秀好几次了,所以称破就注定家破人亡,这你都不懂?再说,我来也是长辈同意的,你爹跟我可说了,要死也得相隔爷们一样的死去,如今他老人家已经带着家奴去南门了。他老人家和我爹都说了,死也得提刀去死,不能被敌人吓破胆。再说,你自己看……” 陈列一直远处,说道:“你看那个,那不是白世兰么,还有那些都是各家的子弟,这些人当时都是跟子侯学过武道的,能来的人都是来拼搏的,活不下来任命,可活下来可就是有了大好前途的……” 确实城门上却是出现了许多世家子弟,见状,陈岩只要打断了陈列的话,随后说道: “那你就去找子侯把,跟在他边上,安全。” 陈列道:“安全?安全的地方我可不去!” 陈岩瞪着眼睛道:“不去你就回家?” 陈岩刚说完“咚咚咚”擂鼓之声阵阵响起,对面已经列阵完毕,准备开始攻城。 而听到了擂鼓之声,子截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双眼明亮之极,而且身上仿佛有着一层实质的气息。 正好陈列来到子截身前,对子截道:“子侯……不对,子将军,我特意来帮你们了……” 可陈列打了招呼,子截却不搭理他,只是在子截看着眼前的军阵许久之后,子截才指着对面军阵之中那个站立马上的将领说道: “你可认得对面军阵之中的将领?” 子截问的是攻城军队中的将领,而一旁的陈列却看不到子截那么远,随后说道: “你说对面?天都黑了我看不道……” 到是一旁站立的玉胧月修为足够,也能望道子截的目视所及,便说道: “我知道。一侧的是云州名将颜汝川,那人可是个名将,一身七品的修为十分卓绝,而且战绩也很辉煌,只是郁郁不得志,但没想到如今已经归顺了宁王手下。而他旁边那是宁王心腹楚东篱的徒弟刘毅,虽然才三十岁,但也是八品的修为,曾经可是一人单挑的云州七十二山的寨主,在很久之前的武林大会上,也只是败在了南墨客云墨之手中,如今听说修为又精进了。” 听了玉胧月的解说,子截念道:“颜汝川,其品修为七品,刘毅八品……” 转过头对陈列道:“给我找三把弓来。” 陈列疑问道:“干什么?” 子截没有答话,而陈列想了想还是去寻来了三把弓, 就在陈列刚将弓箭取来的时候,城楼上的守军已经开始朝着下方进行了一轮弓箭的扫射,只不过对面都坚盾护卫,且军阵十分严密,一时间弓箭很难造成有效的杀伤。 眼望远处,子截将一直羽箭搭在了大弓之上。见状,陈列道:“你不是想射颜汝川吧,这可有超过一千步的距离,除非是诛神弩,弓箭是射不到的……” 诛神弩却是能射很远,但却不一定会打到人,尤其是七品和八品的高手,可子截却根本没理会陈列,而陈列又向说话的时候,一旁的玉胧月却打断了陈列。 但陈列看着子截却又很疑惑,因为子截将大弓彻底的拉满了,眼看弓弦就要崩断,可子截依旧在猛烈的蓄力着,而紧接着子截身上开始燃烧起火红色的雄性烈焰。 火焰将子截燃烧起来,在黑夜之中无比的耀眼,而紧接着,令陈列惊讶的是,“咔”的一声之后,明明大弓的弓身已经断裂,可那弓在子截手中,却好像依旧能承受力量一般。 随后,子截一松手,顿时间“砰”的一声巨响,震的一旁陈列耳朵生疼,可陈列却看大弓在瞬间蹦碎的同时,遇见也腾飞出去,而且那遇见周身处竟然还有这一层实质的气息。 这一箭吸引了城楼上包括陈岩在内很多人的注意,他们看着一箭而出,紧接着子截又提起另一张弓,如法炮制一般将弓弦拉满,“砰”的一声又是一箭。 同样,又是一张弓断裂,而紧接着,子截又拿起一张弓,“砰”的一声巨响,又是一箭射出。 三只羽箭飞向敌阵,手中的所有将士都注视着这三箭,而他们不知道,吸引了他们瞩目的三箭,会带来什么样的局面。 第八十八章 出城迎敌 城楼上的人眼见羽箭腾飞而去,紧紧的盯着羽箭,而羽箭身边犹如白色的实质气息则让着羽箭如明灯一般,并没有彻底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城楼上的士兵看到了,城下的士兵也自然看得到,而在远处的颜汝川和刘毅也都看到了。 可看到了,却不一定能躲得开。 率先发现羽箭袭来的刘毅骑在马上,眼见羽箭袭来,却冷笑一声道: “雕虫小技,也敢在这显露?羽箭飞行这么远,又哪来的劲力呢?” 一旁的颜汝川也随之发现羽箭,同样笑道:“这泰安城的守备也太不成样子了,公玉家的小子,也不过如此……” 两人还在闲聊,可忽然刘毅就发现了不对,那枝羽箭在飞到一定高度之后便开始下落,呈现出了一个精巧的抛物线,但就在羽箭下落之时,那羽箭的速度却凭空的加快了,而且羽箭周围的气息越来越重,终于那层气息从有若实质逐渐的变成了实质。 刘毅反映了过来,想要闪躲,但却发现有些来不及,他只能抽长剑格挡。 令一旁的颜汝川见状不好想要格挡但面对如此强大的气息,他却有些格挡不了,转而向要遁跑出去,只随之羽箭已经赶到。 “轰”“轰”“轰”的两声巨响传来,吸引来战场上所有人的注意,而两人所在的地方也燃起了两团巨大的火焰。 子截望去刘毅重伤,颜汝川当场身死,就连一旁的几个副将也被子截的一箭所伤,从而摔落马下。 而子截的另一只羽箭,射向的,则是敌阵之中不断擂动的战鼓。 随后,战鼓声戛然而至,整个城楼之上的人都发出了阵阵的欢呼之声。 陈岩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子截又这般强大的力量,而就连玉胧月也没有想到。 玉胧月见状急忙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弓箭也有这么大的威力?你这战场之上不是无敌了?” 可子截却喘着粗气说道:“独臂刀陈战东,当年修习多种兵器,他讲气力藏于兵锋之中,后不仅闯出独臂刀,更是将三尺阁的霸刀改良,从而有了出鞘一式。后来我跟千手幽魂林冰岳学习暗器,又学了点御物之术,我便将两种功夫结合到了一起,刚才我正好突破九品境界,所以就拿这两种功法结合之后试了试,没想到效果竟然还不错。而这那俩家伙太托大,早点跑就没事了,非要装一把,这可就是他们命不好了……” 子截说的轻松,可玉胧月听的却不那么轻松,而紧接着,子截又朝陈岩道: “陈校尉,可会擂鼓?” 陈岩不知道子截要做什么,但随后子截却将身旁的“山祖”和“大夏龙雀”都抽了出来,并对陈岩道: “那就为我擂鼓助威……” 说完,就从城楼上一跃而下,而一旁的玉胧月见状,也就跟着跳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男一女的冲入了敌军之中,子截的双刀大开大合,而玉胧月则跟在子截身后,两把短刃令人防不胜防,两人就这么一路向前冲杀,顿时将敌阵彻底的给搅乱了。 对面敌阵之中也是有高手存在,但面对气势正盛的子截,却根本我一合之敌,毕竟子截这九品的修为,并非是普通人能地对的。 而赵秀的起兵之时,他身边一直就不缺精兵,却的就是那些武道高手,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八品的修为之人去护卫颜汝川。 虽然,赵秀身边有一个楚东篱,可楚东篱却只是一人,是在是有些不够。 眼见周围的兵卒越来越多,子截对玉胧月提醒道:“捂耳朵!” 玉胧月也听话,快速割断身前两个敌军的脖颈后,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而紧接着,子截气力运足,随后张口大声道:“尔等反叛贼寇,拦我这死……” “尔等反叛贼寇,拦我这死……” “尔等反叛贼寇,拦我这死……” 一念无生,群魔退让。佛门狮子吼,而子截如今的狮子吼,因为他已经达到了九品修为,所以更胜之前。 与此同时,子截身后又一次的呈现出了佛门的法相,但这次已经并非是有若实质一般,而是根本就与子截融为了一体,怒目的金刚法相。 这一番折腾,是在是太过于震慑,而敌军中还清醒的几个校尉,急忙只会大军朝子截涌去,子截的身旁之敌也就越发的多了起来。 但那些敌兵虽然围拢,可却不敢轻易向前,因为子截的刀锋所向实在是太过勇猛,手段还十分狠辣,刀罡之下所毙命之敌也多是尸身残破,根本找不到一个全尸。 可这也不是罪让人胆寒和绝望的,而是子截根本都不防御,甚至还用肉身帮玉胧月阻挡兵刃,任凭敌人刀斧加身,根本毫不在乎,但砍在他身上的刀斧却无法伤其分毫。 虽然子截身上的是金刚法相,可落在敌人眼中,子截根本就是一尊魔神。 眼见着子截在下面搏杀,城楼上的陈列也想跳下去跟子截冲阵,可却被陈岩拽住了,怒道: “你不要命了,你那修为能下去么?” 陈列仔细的看了看城下的局势,发现人山人海之下,他要是跳下去,可真可能小命不保。 陈列也只能反驳道:“我也不能就在和么看着啊……” 而陈岩犹豫片刻,大声说道:“留下五百人守城,其余之人全部上马,出城营地……” 随后,城投上才擂起了战鼓之声,而城门大开,城内的守军如潮般涌出。 这原本无异于是送死的行为,但如今对方主将以损,战鼓之声又被打断,已经是群龙无首。 不到三千对两万,怎么看两万也是绝对的优势,但群龙无首之下,两万攻城面对凶猛出城的守军,立刻就呈现出溃败之事。 无论何人也想象不到一场原本应该是攻防的战役,竟然会在瞬间演变成这个样子。 而原本有着数倍于守城放的攻城一方,竟然会在占尽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竟然刚刚摆好战阵,就落败了,这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可率军出城应敌的陈岩心中还是明白的,这一切只是对方太过大意,颜汝川率军而来,在他们看来,泰安城的城防根本就没准备好,完全的形同虚设,他们可以的快速出击,完全可以让泰安城的守军防不胜防。 但是颜汝川却绝没有想到,此时泰安城内的守城军,早在一年之前,就逐步的被公玉卓一点点的调换了,如今守城的将士,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更别说其中还有一万的玄武重甲在,那可是大周帝国精锐中的精锐。 颜汝川大意了,但其实最让颜汝川意外的,或许应该是那三只不可思议的羽箭才对。 第八十九章 真假 首战告捷,子截自然要乘胜追击,不过说是追击,其实更多是骚扰。 子截并不傻,尤其身旁还有一个很会打仗的陈岩,子截在冲散了那两万攻城大军后,陈岩带兵回城继续防御,因为他们也只是杀敌五千余重而已,况且城外还有这十几万的大军,见好就收才是真理,而且他们的战略意义也很重大,至少北侧城门处在,敌人在短时间内是很难组织好军队,并也形成不了什么攻势的。 但陈岩回城了,子截却并没有直接回城,而是带着一千精兵和那百余名世家子弟绕道达奚儒涵所守卫的西侧城门,从敌军的背后又来了一次偷袭。 可这次偷袭子截却并没有能够斩杀敌人主将,因为对方也有个九品宗师境界的高手坐镇。 即使这样,子截等人依旧是摧毁了攻城器械,甚至在得到达奚儒涵的接应后,他们还凿穿了敌军的军阵,从西侧城门处返回。 而这些是子截用伤亡五百军卒,和二十余名世家子弟的代价换回来的。 不过,这代价显然值得,西侧城门的攻势也受到阻碍,而子截也知道,想在一次复制这样的战法,却又点不可能了,敌军一定早已经相互通气,子截很难在做到这样的效果。 公玉卓在得知子截又这种动作之后,还亲自派人来夸赞了一番子截,因为正是子截这样的动作让敌人不得不分兵防御后方,也有效的牵制了敌人的攻势。 西北两侧的攻势受阻,子截等人的防御任务就减轻了许多,但子截却并没有清闲下来。 因为子截知道,一会城内就回出现了异状,在皇城空虚的时候,是会有有江湖中人偷袭皇城的。 而子截也知道,城外围攻泰安城的楚东篱是假的,真正的楚东篱已经在皇宫处了。 楚东篱,先天高手,那是这个世界之中最顶尖的强者,那种强大绝对可以用非人来形容,而他带领的江湖人,才是这次的主攻,其他的人不过都是佯攻而已,因为无论如何赵秀要攻击的都是皇城,只要皇城一破,外面的守城之军自然就破了。 但子截不担心,因为皇宫还有褚枭在庇护,一个楚东篱决定不了什么。 不过,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跑到了南门,子截直接的找到了公玉卓,而公玉卓这里一直在承受着对面大军的不断进攻。 南门这里的敌军,坐镇的正是赵秀,而赵秀身旁还有这震慑人心而用的假楚东篱。 城楼处杀生阵阵,无数的敌军已经涌上城头,刚刚敢来的子截也别无他法,只能先帮着杀退敌军再说。 左手“山祖”右手“大夏龙雀”,两把刀大开大合的在城头挥舞,杀敌只在顷刻之间。 而果然不出子截的所料,这里攻城的敌人中,并没有敌军的高手存在。 按照往常的惯例,任何的敌军在攻城的时候,都会派出自己的额精锐好手隐藏在攻城的队伍里,而后趁乱冲上城头,而修为高强身手好,自然就会起到吸引对手注意的作用。 可如今的南门,虽然敌军的攻击猛烈,但其中的高手却并不多,这本就怪异,公玉卓也早就预料到了,可公玉卓却并没有过多的去向,毕竟城下几万大军在那,兵力是自己的几杯,而高手始终不过是奇兵的作用而已,很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公玉卓也就没有在多加怀疑。 子截挥舞的双刀在城头上可是十分的耀眼,也成为了敌人集火的目标,敌军中为数不多的高手,原本是要奔着公玉卓去的,但现在见到子截后,就一股脑的涌向了子截。 但好在境界诧异太大,并没有能伤到子截的,而子截刚来南门的时候,原本天色还未明亮,但如今天色却已经大明。 杀退了敌军这一波的进攻,在难得的喘息中,子截直奔公玉卓而去。 一身是血的公玉卓见到子截,直接问道:“你来着做什么?北门不需要你坐镇么?” 子截看着公玉卓道:“你说需要么?” 看着子截一身的鲜血,公玉卓知道子截这次是帮了大忙,随后笑道: “怎么,你怕我这南门受不住?我这人手多,你放心,而你那北门虽然不是敌人主攻的地方,但那也不可大意,毕竟敌人数倍于你们的兵力,即使那里是守,可忍受依旧不充足。而且你也别因为个人勇武就不要命的冲阵,对手也会注意你的……” 见公玉卓依旧担心自己,子截打断道:“歇会吧,你都快赶上你父亲唠叨了。我来可不是担心你的,我知道东边姓程那老头很快就要到了,所以我不担心泰安城的境遇,因为我现在担心的是皇宫。” 公玉卓没理会子截为什么会知道东阳王程怀已经带兵支援,而是他注意到子截所说的皇宫,便问道: “你什么意思?” 子截直接回到:“外面的那个楚东篱是假的,真的应该还在泰安成立里,而且对面攻城的军队中,并没有太多修为高强的锐士存在,你不觉得奇怪么?” 公玉卓疑惑道:“楚东篱?锐士?” 看了看称为远处楚东篱所在的方向,公玉卓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假的?不过就算那是假的,楚东篱也不可能在进到城里面来,这里一直又善于感知的高手看护,进来了多少高手,守城衙门是清楚的。” 子截回道:“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楚东篱是假的,不过我可以让你亲眼的看看,而且谁说楚东篱就离开过泰安城的?武林大会中进来了那么多高手,之后宁王就出城去了,你怎么就知道,那时候的高手跟着宁王都走了呢?如果他们一直留在了城里呢?” 公玉卓哑然,他忽然发觉子截说的没错,而紧接着子截就抄起一张大弓,随后搭箭将弓拉满。 公玉卓之前听说过子截三箭的传闻,但如今亲眼所见还是有些惊讶。 伴随着弓箭离弦的巨响,羽箭就在公玉卓的眼中飞向了楚东篱。 第九十章 宫乱 子截的一箭,很轻易的就证明了城外的楚东篱是个假的,因为这一箭虽然没射死楚东篱,可却让楚东篱漏了陷。 敌军的军阵之中是有九品高手的,那些人在护卫者赵秀,而眼见羽箭袭来,这些高手就出手抵挡。 最后,在两个高手的合力下,羽箭终于被斩落了下来,而子截这只羽箭也不比之前刚破镜的时候气力要强。 不过,这一箭虽然没有射中楚东篱,却让那家伙吓的急忙躲开了,可这一躲开不要紧,露馅自然是注定的了。 城头,数万的守城军开始大声的呼和起来,让城下攻城的敌军士兵一阵迷茫。 见状,公玉卓也当然明白了子截的话,随后他也选择相信子截。 而后,公玉卓又下令,抽调了一千精锐之士跟随子截,前去驰援皇城。 当然,子截带走的可不仅仅是一千精锐之士,还有那些世家子弟们。 原本,子截是向去城内找一些江湖人的,但他因为不知道到底谁是敌,谁是友,他也就放弃了,也好避免打草惊蛇,他也怕一旦把奸细招到自己这一方之中,到时候还可能因此被人算计。 子截知道,这些江湖人攻击的时候,会是在夜晚进行,所以他就带着那些精锐事情先等待在北城门处,装成一副分兵支援北门的样子。 可之后子截也没闲着,他利用白天的世间,去了一趟任万里和其他江湖大佬的府邸,因为这些人,他还是能分清其中好坏的。 只不过令子截没想到的是,任万里对子截闭门不见,那些子截知道没有参与到围攻皇城的江湖大佬们,都闭门不见。 与佛门又关联的“铜金刚”陈普,“美鬓侠客”刘春,“无影刀”古山云,“小菩萨”云白凤等一众泰安城内的江湖大佬,都闭门谢客。 原本子截是打用兵将这些人从家里抓出来的,但子截转念一想也就不再强人所难。 之后子截甚至去了柴府和青志凤的府上,想从这两家人中抽调些人手,但奇怪的是,这两家也闭门不见。 这就让子截奇怪,原本柴家可是跟太子十分的叫好,而青志凤的母亲一家也很得太子重用,但现在却都部门不见,这是在是让子截感到惊讶。 但令子截没想到的是,任万里的关门弟子雷修却寻到了子截,虽然雷修的武功实在是稀松平常,六品的修为与普通人到也算是高手,可在这种局面下,是在是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而令子截很赞赏的是,雷修还带来了他的一种江湖好友,包括风云鹏在内竟然有数十人之多,其中也不乏七品和八品修为的存在,虽然只是个别之人,但也足矣算是一只战力了。 这些人用好了,楚天歌相信,绝对可以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可有一点,楚天歌却很疑惑,他之前让子成曾经送信如宫中,交代宫中说敌人很可能夜晚偷袭,但宫内却没有信回来。 这就有些奇怪了,不过这也让子截想起了神机阁的未秋,可这一路上他竟然没有看到未秋的身影,之前未秋跟陈兵解在外整顿江湖,可之后却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而如今江湖人要偷袭皇宫,未秋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 所以,这一切可能也是未秋设的一个局,只是楚天歌就不知道,未秋在这个局中会留下什么后手,而赵秀除了楚东篱之外,又会有什么意外之招。 天色将暗,整个泰安城内已经肃静无比,恰如同风暴之前的寂静一般。 站在泰安城中心处,楚天歌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城外城楼处的厮杀声。 城门处的打斗,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几倍于泰安城守军的敌军,三日之内必定可以破城,只是如今破不破城都不在重要,双方要争夺的真正地点,是皇宫。 大雪依旧在不断的飘落着,大雪之下,数百道身影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身影告诉的奔袭,从空中地面冲向皇宫,但这却不是最先打破泰安城内寂静的开始。 皇宫的大门处早已经乱做一团,禁军校尉李冉带百名禁军突然哗变,偷袭城门得手,城门大开。 皇宫太医院处,四名伪装成太医的高手突然发难直奔后宫,其伪装成的太医,原本都出自药王殿,青家在其中有瓜葛。 皇宫内院,十数名名伪装成杂役身份的宫廷內侍突然发难,不仅刺伤了多名宫廷内人,并在皇宫内燃起大火制造混轮,甚至这些人还悍不畏死的冲击太子赵正所在的赵赢寝殿。 但这十数名高手,却也只是看上去悍不畏死,他们只是游记一般袭击了一些侍卫和毫无还手之力的內侍,并又放了一把火,而后当他们看到真正的精锐侍卫后,就转身逃脱。 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持剑站在赵赢寝殿前的褚枭,褚枭持剑却去,这十数名刺客顷刻之间命陨。 而显然这些人只是诱饵,就在褚枭离开的一刹那,两个手持长剑的刺客便冲入了太子寝殿,可刚一进门,一股强大的气息闪现,两个刺客飞身退出。 对手仅凭借自己强大的气息就将两人逼退,两人向往一眼后惊讶道: “先天!” 随着两人的话音,一个苍老的身影从寝殿的大门缓缓而出,盯着两人道: “阴阳双剑!两个小崽子都是九品修为了?你们的师傅泉下有知了,不过你们是忘记了你们师傅是怎么死的了么?我当年把下他皮的时候,他可还是或者的,难道他回去之后,没给您们将将当代被我剥皮的故事?” “阴阳双剑”,两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间客,为一对孪生子,钟木和钟林哥俩,两人心意相通,长剑可合二为一,合击之后,两人可发挥出数倍的战力,甚至两人还联手逼退过一先天高手。 而从寝殿中走出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老太监祁连,他笑嘻嘻的看着钟木和钟林哥俩,继续说道: “怎么?你们又信心战胜杂家?” 可钟木盒钟林两人却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传出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道: “找你来的,可不止他们两人,还有我!” 起来眉眼一挑,发现来人是个穿着一身破旧皮袄的中年汉子,但却是个熟人,九散人之一的“凌峰散人”萧铸祁连便说道: “呦,凌峰散人萧铸,你也来了?” 可又一个声音说道:“还有我。” 祁连看着后出现这人黝黑的脸庞个略矮的身形,祁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便笑道: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冯春啊。” 冯春,江湖人称南霸天,先天高手。 这几人放在一起,可绝对是劲敌,但祁连的笑意在逐渐小时候,沉声道: “这老二还真能折腾,找了你们这帮废物!别废话了,一起来吧……” 第九十二章 混战(一) 皇宫中的打斗不只子截一出,几乎所有的皇宫入口处都发生了战斗,而这其中随着战斗的越发激烈,出现的江湖人物也就越多。 向“一剑断江”祝汀溪就已经出现在皇宫之内,毕竟这祝汀溪曾经可是赵姝的剑术老师,一手分水剑可是青囊相授,而如今祝汀溪虽然没有打斗,但却已经站立于后宫之前。 祝汀溪的职责就是保护后宫之中的皇家女眷,想赵姝和公玉菲等。 但将门出身的公玉菲此时是一身铠甲,作为当今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也是公玉菲应该由的表态。 不过,这公玉菲却并非是惺惺作态,她也是七品的修为,在勋贵世家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个身手高强的后背,甚至她的修为也并不比他的哥哥公玉卓差。 但执剑而立的祝汀溪站立于宫前,他却将头望向了不远处皇帝的寝殿,那里正进行的激烈的打斗。 可就在祝汀溪分神的一瞬间,两道身影从大雪深处走来,祝汀溪感觉到这是三个强敌。 五霸之一的,“独霸一方”刘弅,先天。 七雄之二,“雄一指”图山海和“山中鬼雄”季凤轩,都是九品。 但祝汀溪也显然不可能以一敌三,后宫之内,两个身形也随之出现。 …… 在大兴殿的屋顶之上,手持重剑的褚枭正面对的已经进入皇宫的楚东篱,而手提着一杆双耳大戟的楚东篱,显然不急于和褚枭动手,他只是将眼神静静的转望向皇宫内的天子寝殿之处。 楚东篱问道:“你就那么相信祁连那老家伙?” 褚枭点头道:“虽然老,但还足以相信,就那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想了想,褚枭才笑着道:“对,老而弥坚,虽然这老家伙坚挺不起来,但却很管用。” 楚东篱见褚枭笑着说,也只是笑了笑回应了一番,但褚枭却继续说道: “光看戏,也没意思,要不然咱俩比划比划?” 楚东篱看了看脚下的大兴殿,随后问道:“你就不怕这大兴殿被毁了?” 褚枭却一脸的不以为意,说道:“毁就毁了,怕什么?太子既然能放你们进来,就不会在乎这里的一砖一瓦,他可是分得清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楚东篱回道:“那叫孰轻孰重。” 褚枭笑道:“差不多,意思都差不多……” 楚东篱接道:“那既然太子殿下和褚枭将军都不心疼这大兴殿,那我家王爷,也不能小气了不是,毁了就毁了,等日后新帝登基,在由新帝去修缮吧。” 褚枭点头笑道:“甚好,甚好!” 可是就在两人笑嘻嘻对话的时候,两人的气势也更加的暴涨起来,而大兴殿上的砖瓦,也在不停的晃动。 一些屋顶的金色瓦面已经甚至开始悬空而起,显然是被两人强大的气所干扰。 褚枭长剑出鞘,出东西的大戟横在胸前,两人的气势以足,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褚枭高喝一声道:“千钧!” 随即,褚枭的重剑出鞘,一剑直接斩向楚东篱,剑势霸道之极,带着呼啸的风声划破长空。 楚东篱大戟横在手中,却并没有挥戟格挡,而是将大戟横扫在了大兴殿的穹顶之上。 这一戟的威势也很充足,金瓦破碎,大殿之顶顺势坍塌瓦解,楚东篱的身形下沉。 在身体下沉之中,楚东篱的大戟一挥,直挑褚枭的长剑。 兵刃相撞,又是一阵强劲的内力震荡出去,而这一次整个屋顶都随之塌陷,矗立百年的大兴殿也随之晃动。 大兴殿的震动自然不止这一次,随着两人越发猛烈的打斗,大兴殿门口处高悬的匾额甚至已经掉落在地。 两个先天境界的高手在殿内拼杀,这百年大兴殿最后的结局仿佛也已经注定。 …… 皇宫内激烈的打斗扔在继续,而这打斗也正正的持续了一夜。 寝殿处,祁连的脸色苍白,祁连并非受伤,只是有些力竭而已,而他的身旁也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人长得白白胖胖,如同一个富家翁一般,两撇精致的胡须挂在脸上十分分明,他与祁连并肩而已,显然这人是祁连的帮手。 这人名叫都劲良,江湖上的北贤者,也正是玉胧月的亲舅舅。 都劲良一直居住在北方,很少涉足中原,但实际上都劲良却一直跟着大周帝国的朝堂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年在北方,有子廉作为主将镇守边陲,北燕已经被压制的彻底喘不过气来。 但之后,子廉阵亡,北燕又开始兴风作浪,之后开始肆意骚扰边陲,虽然子家军整体实力尚在,可军中群龙无首,子家军也就只能被动防守。 被动防守下,大周的地盘一点点被北燕蚕食,但在都劲良介入北方局势之后,一切都有所改变。 凭借自己先天一般强大的修为,都劲良总会出现在关键的战役中,而先天强者,在那些战役中自然会发出决定性的力量,这也使得整个北方局势得以缓和,也显现出先天强者对于一个帝国来说的重要无比的意义。 当然,也是当时都劲良的出现,在给当年的玉胧月留下的一条性命,因为玉胧月的父亲,当年参与的正是秦若主导的那间答案,其最后的结果就是导致子廉的去世。 当时,这件事情本可以导致玉家满门抄斩,绝无留下后人的可能,而都劲良也是为了救下玉胧月和她的母亲,去求了澹台彦召,而后去到北境边陲。 也正因如此,都劲良和大周的关系也一直都很密切,更何况作为罪臣之后的玉胧月这一次更是犯下大错,竟然去找子截的麻烦,还好子截无碍,不然单凭这一点,如果当时赵正一心要追其责任,那玉胧月也无法抱歉,只是没想到子截并无大碍,也使得这件事有了缓和,后来赵正更是借此让玉胧月嫁给子截,也算是收买都劲良的一种手段。 如今,都劲良出现在皇宫之内,也就并不会让人意外。 第九十三章 混战(二) 祁连和都劲良并肩而立,他们面前站着的是“南霸天”冯春,“凌峰散人”萧铸和“阴阳双剑”钟木和钟林哥俩。 虽然是以而对四,但实际上却是祁连和都劲良占优,并且是绝对的优势。 原本交战的一开始,是祁连以一敌四,可对方四人竟然一时间并没有拿下祁连,甚至四个人还反过来被祁连压制。 后来还是“南霸天”以两败俱伤的方式以命相搏,才逼出来祁连的一个破绽,但就在众人以为胜局已定的时候,略显姗姗来迟的都劲良出现在几人面前。 一招之下,逼退“凌峰散人”萧铸,和“阴阳双剑”钟木钟林哥俩,并且还将“南霸天”冯春重创。 而在之后的打斗中,冯春一方明显的处于了处于了弱势,也之间不低,不仅萧铸又被祁连一击大少,钟林也为了掩护钟木而也收了都劲良的一击老拳。 几番往来之下,冯春一方已经不敌,但他们却依旧在缠斗着,这让祁连和都劲良也都不敢大意。 在祁连和都劲良看来,这两人这些人好像是有后手的,而果不其然,就在随后的打斗中,冯春上前牵制住了已经有些力竭的祁连,而另一次萧铸和钟木钟林哥俩,也让都劲良转而抽不开身。 也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这身影猛的就朝着寝殿之内冲去,而这人一出现,顿时让祁连倍感惊讶,因为这祁连认得这身影。 这人正是被称为“怪诞不经”的楚南天,天下间绝对可以称之为前三的高手。 而之前冯春和萧铸几钟木钟林哥俩所做的一切,也不过都是在为了试探着寝殿处是否还有敌人和后手,当然也是为了给楚南天拉开空挡,得以有直奔寝殿里面的机会。 之前几人的试探中就试探出了都劲良,而随后虽然这些人有些不低都劲良和祁连的联手,但却能制造出绝对的空挡,而一旦楚南天看准空挡,那在前面能抵挡楚南天的,天下间也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而这两个人,一个就是“亚圣”孟子居,另一个则是“北域雪怪”张白。 这天下间的高手又很多,尤其是至尊录上有名的高手,就如同天下人口中的“一圣、二怪、三杰、四贤、五霸、六侠、七雄、八仙、九散人”。 这些人的身手虽然高强,但实际上与他们同境界同实力的人却大有人在,就如九散人也不过都是九品的势力,可像“一剑断江”祝汀溪,还有子截的几个师傅,“八臂擒龙”陆千峰、“独臂刀”陈战东、“千手幽魂、“鬼影无踪”博苏这些人,都不必九散人差,甚至他们的修为也都要在九散人之上。 而要是在算上一合,那可绝对是和“五霸”甚至“四贤”平齐的高手。 在说起祁连,这个隐居深宫的老太监,修为也不在都劲良之下,所以江湖上的高手大有人在。 但能和“一圣、二怪、三杰、”这些人平齐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到了楚南天这个层次的高手,就连他的哥哥楚东篱也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他们同样都是先天境界,但其中的诧异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祁连满脸焦急之色,拼命的想逼开冯春,但冯春却也拼命的想要拦住祁连。 只是在这一冲一拦之间,祁连还是趁机给了冯春一掌,打的冯春是口吐鲜血,只不过这也让冯春得意更加靠近祁连,彻底断了祁连脱身的想法。 另一侧的都劲良也想要抽身,但显然他更加的困难,钟木和钟林两个人修为虽然都是九品,并非先天,但两个人的合击却不会差余一个先天高手。 在加上一旁的“凌峰散人”萧铸,还更是一个拼了性命的家伙,明明已经受了内伤,但硬拼着又是挨了都劲良一拳,整个左侧的肩膀都被砸塌了,还是死死的缠住了都劲良。 眼看面前的两人被拦住,冯春开始大笑起来,而他一张口的时候,口中还带着些许腥红的鲜血。 冯春得意的说道:“老太监,你拦也是没用,你能拦住楚南天么?就算你还有后手,你能请来孟子居不成?” 祁连的怒瞪着眼睛,但他和一旁的都劲良交换了下眼神之后,两人的脸上也露出的喜色。 随后祁连笑道:“孟子居不是请不动,而是不能去请,请了他你们会上当么?” 都劲良则接着说道:“这世间不仅仅是还有其他人不是,一个不行,咱们就来连个。” 萧铸在一旁忍着剧痛道:“你们还能请谁?南贤者唐万山?他应该在后宫吧,他应该面对着“独霸一方”刘弅。” 祁连没有说话,因为身后的寝宫处已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三个身影破殿而出。 寝殿的屋顶打开,而这三个身影飞出之后,周围的元气也爆炸是的轰击起来。 冯春惊讶无比的看着天空的三人,随后大声的说道:“东贤者?小霸王!这怎么可能?东贤者不是去天战孟子居的时候死了么?他怎么又活了?” 祁连回过头道:“相互之间的底牌都亮的差不多了,你们也知道,能不能伤到我家太子了?” 冯春只是少做犹豫,就要奔向已经破损的寝殿,可空中的楚南天却高声道: “冯黑子,你算了吧,里面根本没人,这根本就是个陷阱,我们被骗了,我他娘的也被我哥哥给骗了,撤吧……” 楚南天此时一人面对的是两个先天高手,但实际上他根本不落下风,而他面对的一个是虽然一头白发,但却明显是中年人模样的人,而另一个则是一个身材矮小,可却强壮无比的汉子。 这两人,白发中年人正是“东贤者”刘山石,而另一个矮个汉子却是人称“小霸王”的周林,这两人都是大周人。 不过刘山石三年前曾去过蓬莱挑战孟子居,当时人们都传说他死了,可没想到他竟然活的好好的。 而在这两人围攻之下,楚南天依旧是远遁而去,显然他的修为高的出奇,而另一侧的冯春拼着重伤也跑了,钟木钟林哥俩也侥幸离开,只有萧铸被都劲良一拳砸死了。 那边都劲良还想要追,可却被祁连给拦住了,祁连淡淡的说道:“别追了,跑不了,他们能跑哪去呢?哪还不是大周了!” 第九十四章 混战(三) 混战依旧在继续着,“一剑断江”祝汀溪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和一只残臂,他有些感叹“南贤者”唐万山的狠辣。 来帮祝汀溪的是唐万山,而另一个则是“双刀客”范无双。 唐万山一出手就展示了自己强大的实力,而且他根本不留手也不试探,一出手就在“独霸一方”刘弅和“雄心一指”图山海的面前,重创了“山中鬼雄”季凤轩。 之后的打斗中唐万山更是展示了他先天境界的强大实力,在“双刀客”范无双和“一剑断江”的帮助下,更是直接的压制了对手。 甚至还在短短的百招之内,就秒掉了“山中鬼雄”季凤轩,一掌透胸,直接取出了季凤轩的心脏,季凤轩也是当场死亡,死的不能再死了,直接彻底成为了一个死鬼。 之后的刘弅都没敢恋战,想要逃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唐万山亲自拖住刘弅,祝汀溪和范无双则缠住图山海。 两方交战之下,刘弅知道不好,拼着重伤套盾出去,图山海就没那么幸运了,被转过身的唐万山就地格杀。 不过,这打斗的时候还有一个奇景,那就是原本在后宫中的女眷,竟然有不少的透透跑出来观瞧战事,一点也不畏惧贼子的强大,也可谓是生命之极。 当然,这里面挑头的也正是太子妃公玉菲和长公主赵姝,她们两人站的最前,也看的最仔细。 而一番交战过后,唐万山却并没有离开,转而大大方方的走入了后宫之内。 在一处有灯火映照的小亭子前,唐万山单膝跪地,恭敬的对亭子内的一个人说道: “殿下,事基本上了了。” 从火烛的映衬下缓缓走出,赵正的手中还拿着一本翻看到奏折,显然赵正并不担心眼前的局势。 环看四周,赵正有些怜惜的说道:“可惜我祖宗留下的这座宫舍了……” 唐万山低头不语,倒是赶过来的公玉菲出言道:“殿下也不想这样,这也不是殿下的本意,本就是赵秀那个不孝子孙的过错,这事跟殿下无关。” 又悉心的给赵正披上了一件貂裘,公玉菲继续道:“这些转转瓦瓦的,在修缮就好。” 可赵正却回道:“家中内斗,砸的是自家锅碗瓢盆,这还真不值得……” 随后赵正夫妻唐万山,说道:“辛苦唐先生了。” 唐万山回道:“大周臣子,应尽之责。” 赵正点了点头道:“之后还得仰仗唐先生去稳定帝都局势。” 唐万山有些皱眉道:“这事我……” 见唐万山犹豫,赵正道:“无须您亲自出手,自有人会出手的,但还是唐先生得做个后盾才是,也被那些小辈们壮壮底气和门面。” 唐万山艰难的点头应允,他知道,赵正这事要在帝都局势平稳之后,开始对一些人进行清算了,但就是不知道,谁会成为这把刀子,只不过他唐万山可不想这么做,因为这回太得罪人了,尤其是江湖人。 而就在唐万山和赵正商量之后局势的时候,子截依旧在奋战着,在六甲和云墨之的围攻下,子截并没有半点后退的意思,反而他的刀法更加的猛烈起来,竟然问问的压制了六甲与云墨之。 甚至只有在玉胧月的帮助下,子截更是还割了六甲一刀。 云墨之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九字剑意已经皆数使出来了,但效果却并不是很大,而这也只是因为他面对的是子截。 云墨之讲究的是一个战意,而子截的《焚阳功》就不是战意那么简单了,而是拼命。 别管战意还是拼命,都是相比谁更加勇猛之道,道在这一道上,子截无疑谁最为强悍的。 所以只要说玩命,子截绝对是祖宗。 满身红色的火焰,让云墨之有些苦不堪言,每每雄浑无比的一击,最后却多是被子截更加刚猛的一击击溃,让云墨之不仅落败,甚至对自己的武道又产生了怀疑。 而以另一个六甲就更不用说了,单手迎战,却只是一个平手,而一旁的玉胧月在子截的暗示下,稳稳的就在身后偷袭六甲。 可等六甲想要去找玉胧月的时候,却发现子截又不要命的分神过来,弄得六甲不知道自己是在围攻子截,还是在被子截围攻。 但玉胧月偷袭六甲,可也有人偷袭子截。 子截又是一个霸刀斩,强劲的刀罡又一次的逼退了云墨之和六甲。而紧接着几根悬浮的银针出鞘,飞快的刺向了六甲。 吃过亏了六甲早就有所防备,知道子截这暗器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之前就是因为这暗器,六甲才丢掉了一条胳膊,这让六甲牢牢的记住了子截暗器的离开。 可云墨之却不知道,傻乎乎的还挥剑格挡,根本没有向六甲一样闪躲开来。 当然,云墨之也可能是不想想六甲一样的狼狈闪躲。 虽然云墨之也意识到,子截银针上那包裹着银针的有若实质的红色气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但云墨之也却没想到,这银针威力会这么大。 “叮叮叮”的三声,飞向云墨之的七枚银针,云墨之只挡下了三个,但却已是手臂发麻,且之后的四针,云墨之一针也没挡下。 透体而出,虽然没中要害,但云墨之依旧重伤。 子截可没有江湖高手切磋的觉悟,如今这已经是战场厮杀了,所以子截的刀锋也不在收敛,直接上前就要斩杀重伤的云墨之。 但就在子截要动手的时候,倒在地上的一个尸体却突然暴起,而这个尸体暴起的过程也落入子截的眼中。 那个尸体原本没有任何的气息流动,就算是这尸体活着的时候,也不过是个三四品的普通禁军护卫,但突然之间气息保障,变成了九品宗师境界。 随后一刀毫不意外的刺入了子截的身体,而这人也正是之前差点要了子截性命的元重耳。 可这一次,短刀虽然入体,但却被子截将要害闪躲过去,并且子截明显又防备一般,死死的抱住了元重耳。 子截在元重耳的耳边说道:“你能隐藏境界,这不假,可你却不知道,我能分辨你是否或者。” 说完,子截一口就要在了元重耳的耳朵上。 第九十五章 混战(四) 元重耳之所以叫做元重耳,是因为他出声的时候,一面有两只耳朵,比常人多出了一只副耳。 也正是因为这样,元重耳的母亲才给元重耳起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虽然简单,但却好几的很,让人很容易也很清楚的就能记下。 元重耳和子截一样,都是生有异相之人,而元重耳的耳朵却不像子截异样,比寻常人多出什么特殊的能力。 但元重耳天生就是一个武者,很有习武的天赋,并且他还有一个寻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能力,那就是隐藏自己。 元重耳可以将自己的气息彻底隐藏,甚至隐藏器自己修为,让常人误以为他是一个普通人。 之前子截就是被隐藏的元重耳所伤,差点丢了性命。 当然,那一次子截是为了救赵姝才那么去做,而子截当时也是因为先元重耳一步到了赵姝身前。 可这次元重耳就没有那么幸运,他虽然隐藏的很好,将自己的气息全部的都隐藏起来。 但元重耳却不知道一点,那就是子截虽然看不出元重耳的修为,但他却能分清楚死人和活人。 元重耳活的好好的,可却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许久。 事出无常即为妖,子截早就防备着这句隐藏在地上的尸体。 所以,当元重耳暴起的时候,他面对的是早有防备的子截,更何况子截的修为,也已经到了九品。 子截所用的功夫,正是盗版的《困龙渊》,没有功法再比这个适合对付元重耳了。 死死的抱住了元重耳,子截也没有闲着,一口就咬在了元重耳的耳朵上,子截死死的咬着,就是不松口。 耳朵咬掉了,子截就开始要脸上,脸上的肉咬掉了,就转而咬向元重耳的脖颈。 子截用最原始的方法对付元重耳,而元重耳也一样,插入子截胸口的刀虽然拔不出来,他也依旧在拼命的转动着。 两个人都死死的抱住对方,但子截看上去更像你只疯狗,且如今的因为和元重耳靠的太紧,上半身权势元重耳喷洒出来的血液。 但两人肯定不能这么僵持着,因为一旁的还有六甲和云墨之。 可好在,内宫处的打斗已经结束,提着双刀的范无双率先走了出来,而当他看见云墨之的时候,虽然一愣,但明显分得清敌友。 挥舞着双刀,范无双阻拦了冲向子截的六甲和云墨之。 而元重耳见状,则是拼着自己重伤,用内力强行震荡自己的经脉,才破开了子截,可结果却是子截虽然被震开,但元重耳却七窍流血,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且这种自冲经脉的伤,是很难治愈的,会留下长久的积伤。 但重开了子截,却不意味从子截的手中逃了出去,而后子截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元重耳的一只脚。 这让元重耳又一次无法脱身,但元重耳身为刺客,逃命是第一要务,随后他十分果断的用手中的短刀,一刀就切断了自己的小腿。 用一条腿重伤远遁,可元重耳依旧逃的很快,但元重耳肯定是跑不过子截的,所以子截真的就如同疯狗一般,拼了命的追向元重耳。 可刚子截在追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突然的发现元重耳失去了踪影。 子截有些犹豫,元重耳拼了命的要逃跑,虽然腿断了一条,大身法依旧十分的快速,当时一个闪身就没了踪影,而元重耳逃跑的路线在他消失踪影的地方又两条。 一条通向的是有重兵把守的后宫,另一条则是本皇宫的后门而去,子截理所当然的追想了皇宫后门处,可追着追着,却不见了元重耳的踪影。 这让子截很奇怪,不禁疑惑道:“难道跑后宫去了?那他不是自寻死路?” 准过头,子截就又一次追想后宫处,可到了后宫,子截还没等进去,一柄长剑就刺向子截。 气势十足的一剑,子截很容易就辨认出来了,这是《分水剑》,但这可比子截之前遇到的要强大的多,而且这人是九品的修为。 子截知道,自己是遇到了“一剑断江”祝汀溪了,奔向闪躲开来在解释,但祝汀溪却剑招不断,根本不给子截闪躲的机会。 这可有点激怒了子截,子截的身上随后又一次迸发出熊熊火焰,两把长刀疯狂的看向祝汀溪,两人打的是起鼓相当,但随着子截身上的火焰越来越胜,祝汀溪也逐渐的攻势也逐渐的转变为守势。 祝汀溪已经逐渐的感觉出来,子截的身份了,可是这次祝汀溪想要停手,子截却根本不给他机会。 而两人的打斗自然会吸引来其他人,禁军不说,后宫的女眷也都发现了,急忙又出来围观了起来。 公玉菲一眼就看出了子截,她本想让禁军制止两人的打斗,但此时这种状态之下,禁军不会因为他是太子妃就听她的。 并且围在一旁的禁军早就认出了子截的身份,而他们发现子截占有之后,根本也就没打算出手阻拦。 后赶来的赵姝看到是子截之后,急忙的对子截喊道:“子侯停手,快停手,那是祝师傅……” 可子截却依旧不留守,而赵姝急忙冒着危险上前阻拦,她的身形出现在了子截的刀锋之下,直到这时候,子截才停下手。 赵姝看着子截的一脸鲜血,急忙上前给子截擦拭,但却因为鲜血凝固在脸和铠甲上,根本擦拭不掉。 但子截快步走到祝汀溪身前,大声道:“我你不认得,那它你认得不认得?” 说着,子截一把将大夏龙雀插在了祝汀溪身前,并运足了劲力,且还运用了狮子吼大声道: “跪下!” 祝汀溪当然认得大夏龙雀,急忙跪在大夏龙雀之前,道:“是我之错,我奉太子令守卫后宫,但未认出子侯贸然出手,还望子侯多多见谅!” 子截双眼腥红,说道:“你做的好,做的很好!” 随后子截看向后宫,看到公玉菲的时候,大声道:“你们做的很好!” 说完,子截就转身离去,赵姝急忙跟上子截,而远处的公玉菲则神色异样。 子截的发怒并非是针对祝汀溪,但却也跟祝汀溪有些关系。 元重耳一定是跑向后宫,且祝汀溪的修为,不会没有发现,但祝汀溪明明认得大夏龙雀之下,依旧对子截出手,这明显是在拖延子截,可祝汀溪拖延子截明显是为了让元重耳逃走。 这其中的缘由,子截当然愤怒,而也就证明,想杀他的并非是赵秀,而是那后宫内之人。 第九十六章 (混战五) 赵正从祝汀溪口中得知了子截大闹后宫的事,但也从禁军和范无双口中得知了子截被元重耳刺伤,并追逐元重耳的事。 得知这两件事的赵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随后赵正在无人观瞧之时,一巴掌打在了公玉菲的脸上。 不过,赵正之后也没在说些什么。 …… 褚枭和楚东篱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褚枭败了,当然也只是惜败,而大兴殿也坍塌了,但好在正场皇宫处的内斗,也赢得了胜利。 虽然楚东篱跑了,可这个结局却比预料的要好。 子截的功劳很大,勤王救驾,可子截却很有脾气,这一次面对赵正派来称赞自己的內侍,子截连搭理都没搭理,不过这言官也是个又眼力见的,没敢多说什么,也没敢在赵正面前乱说什么。 因为这內侍虽然没看到赵正打公玉菲,可在赵正让自己传话之前,他却发现公玉菲的脸上有着清晰的五指印。 这时候这內侍要是敢乱说,脑袋注定是保不住的,因为子截现在要宰了他,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赵姝一直跟在子截身前,但她却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从来没看到子截这么发怒过。 子截身上的火焰一直没有消失,让众人一个也不敢靠近,而子截再次出现的时候,正好面对着已经捕获的那些俘虏。 而面对陈列和白世兰等人询问子截该如何处置他们的时候,子截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杀,并且是子截亲自动手的。 那些都是江湖中人,亦都是已经投降之人,可子截却根本没有给他们留活命的机会。 任凭这些人不断的哀嚎和求饶,子截根本置之不理,而子截杀人的景象也让在一旁观看的陈列和白世兰两人惊诧不已。 那些世家子弟都怀疑子截怎么了之前的子截嘻嘻哈哈的很好说话,也很少出手这么狠辣。 但现在看来,愤怒的子截杀起人来,是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可一旁的雷修却不意外,在他看来子截这么做是完全有必要的,这就是震慑。 手中的“大夏龙雀”挥舞了八十九次,便有八十九人丧命在子截的刀下,但却无人敢阻拦子截。 杀了这些人,子截直接上马,奔向城门处,这并非是子截敢去支援,而是因为他知道那里还有人可杀,因为他很气愤。 陈列和了雷修不放心,带着人马变去追赶子截。 在子截看来,依旧是赵家要杀他,而他为赵家做了这么多,可赵家却依旧不肯放过子截。 赵姝被子截甩开,留在城门处,眼中含着热泪自语道:“这是怎么了……” 随后,赵姝回过头,看了看皇宫,便又冲了进去。 在已经安顿好的赵赢尸身面前,赵姝痛哭流涕,而当赵正前来查看自己父亲遗体是否无恙的时候。 赵姝一巴掌打在了赵正的脸上,赵正吃惊不已,呵斥道:“你是疯了么!” 赵姝哭喊道:“他为赵家做了那么多,你却为什么要杀他!难道他不死,你们赵家就不安心么!单单为了救受了十三刀,难道我不算是赵家的人么!” 这一番话让赵正无语,他沉声道:“何出此言?” 赵姝怒道:“别以为我没看见,那刺客藏入后宫的时候,我都察觉了!你当子截是傻子么,他一路追刺客,却被祝汀溪阻拦,他能不清楚是谁想杀他么!” 赵正一愣,但随后赵姝又说道:“还有,那刺客就是当时要杀我的,你真的连亲妹妹都要动手么?上次父皇说绝对不是你,我信了,可这次呢?你能当着父皇尸身的面发誓么?” 赵正低声道:“我发誓,并非是我……” “呸。”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赵正的脸上,随后赵姝还在赵正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怒斥道: “无耻,愧对赵家祖先……” 说着,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时候,之前传话的內侍正好走了进来,而他也看见了赵正脸上的手印,这內侍可是彻底的下了个不轻,他认为自己可没多长时间的活头了,总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赵正见內侍进来道:“何事?” 內侍道:“宫里的打杀都已经停止了,而子侯擅自斩杀了宫内的八十余名刺客……” 內侍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而赵正在听完后对內侍道:“杀就杀吧,他爱杀,都杀了也没关系……” 赵正说的无奈,但此时的子截也确实在冲杀,在城头厮杀了一夜,天将亮的时候程怀的大军也杀到,里应外合的围困了赵秀。 而赵秀这次要逃的时候,却没有些逃不掉了,虽然楚东篱和他弟弟初田天离开了皇宫就来到了赵秀身边,但此时唐万山、都劲良还有刘山石三大贤者,在加上一个“小霸王”周林四人围攻之下,这兄弟俩也是抵挡不住。 但原本赵秀是没人理睬的,身旁有重兵把守,虽然没有高手,但突围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熊熊火焰之下,子截却出现在赵秀逃跑的路线之上。 犹如一尊杀神一般,根本不给赵秀逃跑的机会,就算是赵秀手下的仅存一些高手和士兵想要用命阻拦,但却根本无济于事,阻挡不了子截冲向赵秀的身形。 面对士兵和一些普通的刀剑,子截根本都是闪躲,而这些人虽然将子截身上的铠甲劈砍的破碎不堪,但子截却依旧是好好的。 挥舞着“大夏龙雀”和“山祖”子截就好像在用镰刀收割韭菜一般不断收割着赵秀手下士兵的生命。 直到地上的鲜血已经积流成河,子截每向前一步都要买过一具尸体时,赵秀才出现在子截的身前。 远处楚东篱和楚南天被缠的脱不开身,而见到赵秀如此景象,楚东篱也知道,赵秀是逃不掉的了。 眼见着子截靠近自己,赵秀的已经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但他的手却有些抖。 不过赵秀还是一个合格的主子,虽然有些惧怕子截,但依旧大声的喊道: “停手!” 一声之下没有太大的反应,赵秀接连又喊道:“都给本王住手,本王降了!” 这一声之下,打斗停止,战场逐渐的开始安静了起来。 第九十七章 求情 赵秀是公玉卓带回泰安城的,而子截就却没有回去,但反倒是赵正又让子截带着人清扫整个泰安城内的刺客余党。 子截不知道泰安城内有什么刺客余党,他也没有证据,原本他是懒得做这件事的。 可随后,禁军的校尉,和公玉卓的几个手下,分别带着都劲良和唐万山等人,去了那些江湖人的家中。 将那些之前闭门不出的的江湖人,一个个的请了出来,其中有反抗的,就地格杀。 “铜金刚”陈普,“美鬓侠客”刘春,“无影刀”古山云,“小菩萨”云白凤等一众泰安城内的江湖大佬,都已经枷锁在身,被士兵给压了出来。 子截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尤其这其中还有“万里任侠”任万里,当他带着枷锁遇见子截的时候,急忙对子截大声道: “子侯,救我……” 任万里这么喊,已经是厚着脸皮了,之前子截可是曾是亲自找过他的,但子截带出来的却只是雷修。 任万里求情,子截自然不会不予理睬,毕竟子截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朝着任万里身旁的士兵一挥手,那些士兵也就停下了步伐。 骑着马来早的任万里的身前,子截右上而下的看着任万里,他发现任万里现在倒是有些惨。 琵琶骨被链条锁链锁住,整个人也没法反抗了,而子截还发现被抓的可不仅仅是任万里一人,他的家属女眷,甚至是徒弟都被抓住了。 见到自己,任万里惨兮兮的说道:“子侯,救我……” 原本还想跪在地上,见任万里有动作,两旁的士兵急忙扯住了任万里身后的锁链。 而这时候,子截才发现,这两个士兵,都是七品修为,不是普通人。 一身是血的子截,站在任万里身前道:“早干什么去了?” 任万里道:“侯爷,我家这不是有老有小的,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子截摇头道:“你知道你最缺的是什么么?可不仅仅是眼界,你这一辈子,总想跟着勋贵成为权贵,而你也不用跟我装可怜,你只不过是猜不准结局不敢押宝而已,如果你知道结局,就算你拿你全家人的命去换,你也会还自己的前程,我有说错么?” 任万里哭着道:“子侯,我知道错了,可我家人……” 子截眉头紧皱,他有些犹豫,这并非是救这些人很难,而是子截压根都不想救。 赵正早就准备血洗江湖,他竭尽全力的拉拢江湖上的强者,这本是就是在逼江湖上的强者战队。 而子截也相信,之前自己却找这些江湖人的时候,赵正也是知道的。 可赵正却没有拿出皇家的颜面去求或是逼迫这些人,本身就是看看他们会做什么,看看他们如何选择,如何战队。 但子截并非是因为这帮人的选择和战队才不愿意救他们,他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国之兴亡匹夫有责”,江山无论是谁做主,江湖人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虽然这场争斗的皇家内部的争斗,但江湖人却不能用内斗来推脱,毕竟赵正是这个国家的合法继承人,是这个国家的正统。 所以,单凭借这一点,江湖人就是可以选择的,并非是毫无选择,而且赵正也是个不错的继承人,并不混用,并不贪图享乐。 如果这时候都不能明确自己的站位,那江湖人完全就是在推脱责任。 而至于有无,子截还是明白他的,他并非是在推脱,因为他已经早就做了选择。 正在子截犹豫的时候,忽然一个白色身影出现,而这身影的身上,也沾染了无数的血迹。 这人正是玉胧月,子截看到玉胧月的时候,她身上也有着几道伤疤,甚至其中一道还是之前因为提子截挡下六甲的一击,而造成的。 伤口虽然不深,但却离着脖颈的要害只有三指的距离, 玉胧月牵住了子截的马屁,说道:“救!” 只一个字,明确表达了她的意思,而玉胧月一出来,一些明显认识玉胧月的江湖人,就在一旁哀嚎道:“胧月,救我……” “与玲珑是我啊,救我……” 玉胧月紧紧的盯着子截,说道:“求你了……” 可子截却回道:“你舅舅在哪,怎么不去求他?” 玉胧月道:“我舅舅说了,这他是无能为力的,而且他也告诉我,如今泰安城内,能救这些人的人不多,你就是其中一个……” 子截无奈道:“你怎么不求其他能救的呢?” 玉胧月很直接的回道:“我不认识……” 那些被羁押的江湖人,一个个的又开始求向子截,而自己见状,则对押送的士兵道: “他们去哪?” 一个士兵回道:“城郊!” 子截明白,这是要杀人,而他对士兵道:“告诉你们头,或者你直接告诉公玉卓,等我一个时辰!” 士兵为难道:“子侯,信我能传,可……” 子截一笑道:“怕他们不相信你是吧?” 随手接下腰间佩刀,直接扔给了那个士兵,而后子截对任万里说道: “你我不知道救不救的下,因为你不心系社稷,你本身就该死,但我保证,我一定能救下你的家人。” 说着,策马而去,直奔皇宫,之留下任万里,想跪而不能跪的,对着子截的方向喊道: “谢子侯,谢子侯……” 那个士兵一开始没看清,等着看清的时候,子截已经走远了,但不妨碍那个士兵急忙的跪倒在地,对着手中的子截佩刀磕了三个响头。 “大夏龙雀”,曾经的天子佩刀,而就在一旁的任万里,则哭着对身旁的家人说: “得救了,得救了……” 子截进入皇宫,没有任何人阻拦。所有人见到子截一身浴血的模样,只有躬身行礼。 如今的赵正,已经穿了一身的缟素,正在批阅着奏章,显然赵正很忙。 子截见到赵正之后,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可他还没说话,赵正就说道: “我很忙,不要烦我,有些事我会给你解释,其它事都准了……” 第九十八章 守灵 子截没有想到赵正这么干脆,但他依旧问道:“这么干脆,有点太不负责任了吧。” 赵正头也不抬的说道:“在你之前,有三伙人来了,都是为江湖人求情的,可我都没准,而你来了我想不会是别的事,干脆就卖你个人情,让你消消火气。” 子截道:“那么多人头,气早就消了。” 赵正道:“那你就赶紧走吧,但……” 略有迟疑,随后赵正抬起头道:“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大周子民!” 说完,赵增还随手扔给了子截一封圣旨,显然赵正是有准备的。 捡起了绳子,子截打开看了看,发现确实是赦免那些江湖人的,随后才起身离开。 而赵正则问道:“怎么?怕我给你设下圈套。” 子截点了点头道:“不敢,但也真没准,别到时候我一打开圣旨,上面就是一个斩字,那我可就冤枉了……” 赵正道:“赶紧走吧……” 子截转身离开,但等子截走了许久之后,赵正又一次抬起了头,他看着子截离开的方向,眉头紧皱。 顺利的救下了那些江湖人,但子截也对这些人做出了相迎的惩处。 子截要这些人在泰安城内做苦役,并且苦役结束后,要搬离开泰安城,不准继续在泰安城内居住。 子截这么做,完全是在迎合赵正的新意,毕竟自己身边住了一群能威胁到自己的强人,而后这些人还在自己为难的时候,不帮助自己,那这些人就是一些危险的存在。 之后,赵正明显对子截的这个举措很满意,而子截也为了不落下一个拉拢江湖人的名声,还特意命人将之前他砍下的那些脑袋,都悬挂在了泰安城的城门上。 这一挂,“子屠夫”的名声也就不易而走,但子截敢这么做,也就根本不在乎这些。 泰安城的事,在随后也就告一段落。 叛乱解决了,其他的事也就不归子截所管辖了,他也就不会去操心了。 但在这些事结束后,赵赢的葬礼也随之举行。 国葬气势之宏大自然是无可比拟的,虽然赵赢的葬礼赶上了国家的动荡。 而皇帝的葬礼,势必也会赶上皇帝的等级,在葬礼进行之前,身为嗣皇帝的赵正要带着众人给赵赢守灵三日。 之后,才是皇帝赵赢的葬礼。 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赵正竟然让赵秀也前来给赵赢守灵。 只是子截一直跟在了赵嗅的身旁,而子截来到赵秀身旁到的时候,赵秀对子截问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哥,会杀我么?” 子截鄙夷的看着赵秀道:“这时候想起是你哥了,之前你干什么了,重兵围城不说,皇宫都让你给毁了,现在别说上朝,你爹这尸骨都差点没点安放……” 自己诶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可赵秀却只是问道:“我哥会杀我么?” 而子截只是点了点头,可赵秀见状却回道:“这么说,是不会了?” 子截反问道:“你看不懂我是在点头么?你是不是傻了?” 赵秀道:“看来父皇一定是在临终之前交代了,不让我们兄弟相残。” 子截无奈道:“那是陛下没看到你把皇宫毁成了什么样子,不然他一定告诉我,让我亲手宰了你。” 可赵秀却声音略大的说道:“你敢么?” 低头看了看子截身旁的“大夏龙雀”,赵秀继续声音略大的对子截说道: “你不敢!” 赵秀的声音很大,自然吸引了一旁很多人的注意,而在子截看来,这赵秀完全是疯了,他是想要大闹一场。 子截回道:“我警告你,不要闹事,你现在身旁没有楚东篱!” 可原本跪着的赵秀却站了起来,对跪着的子截道:“你在吓唬我……” 话都没说完,子截猛的站起身,就把赵秀扔了出去。 在这里守灵的虽然都是皇族,可外面是有重臣的,也在房间外跪着,其中也自然有澹台彦召和清露。 而这些人原本只是听见了几声吵闹,但紧接着一个身影却飞了出来。 在众人的吃惊之中,子截一脚就提在了赵秀的脸上,让原本想要继续说什么的赵秀,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如同街边流氓的子截,对着赵秀就是一顿暴打,直到赵秀连哀嚎都发出来的时候,子截才说道: “陛下只是说,不让你们兄弟相残,没说不让我动手,这大夏龙雀是天子之物,给我的意思就是他儿子不能做的事情,我却能做,我就是天子手中之刀!” 声音不大,但恰巧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而房间内,跪在最前面的赵正则低声对一旁的侍卫道:“实在是大逆不道啊。” 东阳王程怀跪的离太子不远,老头洪亮的说道:“这是该杀的罪过!” 但赵正却看着赵赢的尸身道:“父皇不会介意的,而且杀也不能杀,父皇也舍不得,打吧。两人都打,脱光了屁股打!” 一人四十大板。 子截没问题,赵秀就不行了,他虽然习武,但也不过是个才将将七品的无法。 但这四十大板比子截的这顿打,是轻了许多。 这只是守灵中的一个插曲,但也是在这个插曲之后,子截和赵秀都被贬了。 子截被贬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因为贬他的不是赵正,而是死去的赵赢。 赵赢早就留下旨意,贬子截却幽冥谷担任守将一年。 这是皇家惯用的计量,新帝登基之前,能臣都会被贬,而等新帝登基之后,这些人就会在被新帝提拔。 一来一去,最后新帝也会积攒下提拔他人的恩惠之意。 而相对于子截,赵秀所遭受的惩罚却是比较重的,剥夺王爵,幽禁。 但好在赵秀并没有死去,而子截却不知道,他跟清露的婚事,是否还作数。 自己诶要在赵正登机前出泰安城,所以被打完了屁股,就回到家中,但虽然被贬,子家却是一片的欢天喜地,俨然好像子截已经升官了一般。 这让子截很无奈,而晚上就在子截要入睡的时候,一个身影进入了子截的房间。 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玉胧月。 第九十九章 再回金城 玉胧月红着脸蛋就来到了子截的房间内,这让子截很意外,但却又点小小的兴奋。 不用想,子截都知道玉胧月是来干什么的。 简单的说,就是报恩,或者是还人情也是对的,而对于子截这种年纪的少年,之前又刚刚经历一场血战,身上的杀气还没有消散的时候,显然不知道如何拒绝。 站在原地半天,玉胧月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要做些什么,这让子截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给玉胧月好好做一次培训才行。 虽然两人之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那也是在无意识之下。 看着玉胧月,子截笑道:“你是要看着我睡觉么?” 玉胧月羞涩的回道:“我只是不想一个人睡……” 子截问道:“没别的?” 玉胧月涨红了脸,但却不在作声。 见状,子截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后笑道:“你要是跟我在一起,那可就变成两个人了,这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些什么,你可得小心,但说好了,你的双刃可不转带上来……” 脸蛋已经发烫的玉胧月虽然知道子截完全是在戏弄自己,但她却也说不出来什么,值得乖乖的上了子截的床榻。 之后的一切就无比的简单了,大被同眠,两个人在一起注定很暖和,而一切也都让两个人更加的亲近起来。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之时,子截就上马离开了,而一同离开的还有玉胧月。 不同的是子截向西,而玉胧月向北,两人如此分别,相见却又不知是何时再见。 但子截出城门的时候,还看见了一个身影,是早已等待在那的清露。 清露等待子截,一是给子截送行,而是代赵姝给子截送行,而赵姝因为给赵赢守灵,一时间是来不了的。 清露将一个布包递给了子截,其中乃是赵姝亲手给子截缝制的衣衫。 清露还告诉子截,等子截一回来,赵正就会给他和赵姝举办婚礼。 一切都显得深情脉脉,但一切却都是未知之数。 这一分别,子截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五年后才再次回到泰安城,他更没想到,自己和赵姝的婚礼,竟然是十年后的事情了。 …… 荒凉大漠又一次出现在子截的面前,这让子截感叹许多,上一次他来这里的时候,他还在躲避这赵正,也并不认识孙暮蝉,但如今他却已经受赵正的指派来到大漠中,而孙暮蝉也已经在等候子截了。 子截到幽冥谷上任的时间还有两个月,而子截原本是要到宁安府去先见一见与自己一同去幽冥谷换防的人马的,但子截却根本理会,而是直接带着随行的千机门门人,跑去了金城府。 子截要去见孙暮蝉,这个美丽的御姐他已经很久没见了,而且他也很是想念。 原本跟子截一同随行的千机门门人,是一个很执拗的人,认为什么事都要按规章去办,所以他一直坚持着让子截应该先去宁安府。 尤其是到了表面荒凉的金城府后,那个名叫陆欢的千机门门人,更是开始频繁的向子截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只是,到了孙家,发现孙坚内的奢华,并且在孙暮蝉亲自给他送去了四个美艳无比的歌姬之后,这陆欢已经唯子截马首是瞻了。 子截说什么,他都认为只有子截说的才是对的。 而子截当然不需要什么美艳的歌姬,一个极品御姐范的孙暮蝉,已经让子截无比的满足了。 所以,很有先见之明的孙暮蝉,早就将自己生意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并且吩咐子截来了之后,所有人都不许来打扰她和子截。 之后,两人在孙暮蝉的房间内,一待就是整整的待了三天。 可孙家的下人们,却是见怪不怪了。 三天后,依旧神采奕奕的子截,前者孙暮蝉的手,两人就又去了之前的老屠户那里。 吃上一口鲜美的羊肉,在和尚一口烈酒,子截好像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依旧美味,依旧爽烈,而且当年的美人口中的以身相许,也额已经成了现实,子截忽然又一种人生赢家的感觉。 可吃着吃着饭,突然一队人也走入了老屠户的家中,这些人都身带着兵刃,看上去江湖人无疑。 而子截仔细的瞧去,发现这些人的修为还都不低,都是六品七品的修为。 一进门,其中一个江湖人就大声道:“上肉,上酒。” 说着,还扔过来一块银锭,而子截看着这银锭却觉着这江湖人小气,当然虽然这江湖人其实是不小气的。 一切都是因为,子截当年付的可是金子。 老屠户不想招待这些人便张口道:“肉买完了!改日再来吧!” 可江湖人却指着老屠户的身后道:“那不是还有羊么?宰了吃肉!” 老屠户不语,而孙暮蝉在瞧了瞧子截后,对老屠户道:“杀吧,记在我账上。” 老屠户点了点头,随后就准备杀羊。 可这却吸引了那个江湖人的注意,说道:“谁这么大面子?算你的……”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孙暮蝉,而当他看清孙暮蝉的容貌后,惊讶道: “这等荒蛮之地,竟然有如此绝色……” 提着手中的兵刃,就来到了孙暮蝉和子截身前,他根本就没理会子截,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孙暮蝉。 这让孙暮蝉很厌恶,但孙暮蝉还未说话,那个江湖人就说道:“小妞,出嫁没?要是出嫁了,丈夫身子骨怎么样?禁不禁打?” 孙暮蝉看了看子截。 见状,江湖人也顺势看向了子截,问道:“你是她丈夫?” 子截却一边啃着羊肉,一边含糊不清的摇头回道:“我不是他丈夫……” 一听,江湖人立刻喜笑颜开,但子截却接着说道:“他丈夫被我宰了,我已经霸占她很久了,如今我虽然不是她丈夫,但她却是我的娘们!” 江湖人一听,怒道:“你在耍我?” 子截根本没理会,而一旁的另一个江湖人就说道:“他确实是在耍你!” 孙暮蝉见状脸上满是笑意,她并非是在理会这些江湖人,她是在笑子截的话。 因为子截说了,她是她的娘们。 第一百章 找人 子截笑着对那个江湖人说这话,而子截的话落在这个江湖人耳中无疑得逞了嘲讽之意。 江湖人的脸色沉了下来,手中的长刀也随之拔出,一刀就插入了子截身前的桌子上,随后对子截道: “小子,想死还是想活?” 子截闻言道:“想死怎么说?想活又怎么说?” 江湖人道:“想死,大爷的刀够快天,随手就可以送你归西!想活简单……” 说着,腿一抬,指着腿下对子截道:“从这钻过去,咱们就两清了。” 而看了看孙暮蝉,江湖人又说道:“当然,这个小娘们得留下,陪大爷喝点酒,解解闷……” 子截笑看着孙暮蝉道:“你还真是找人稀罕。” 孙暮蝉也笑着回道:“如果不是跟您出来,我可不知道我会这么招人稀罕。” 子虞回道:“那是我的错了?也好,可我不想让你陪他们解闷,因为今天晚上要是没了你,我注定会很无趣……” 子截在一侧说这话,根本没有理睬那个江湖人,而那个江湖人看着子虞不理睬他,自然生气的紧。 江湖人没有直接的用刀,随手一脚就踢向了子截的面门。 这江湖人只不过七品的境界,上一次自己在金城府的时候,已经是八品境界了,这一次,他早已经是宗师境界了。 一个七品境界的江湖人,在宗师境界的子虞面前,自然是不堪一击的。 但子截却并没有下死手,因为最近他的心情不错,他也想因为这些不开眼的任影响了自己和孙暮蝉的心情。 青青的一挪动桌子,桌子上的钢刀也就正好横在了那个江湖人的腿前。 江湖人虽然腿势凶猛,但却还是反应了过来,随后猛的一收腿,转身就身手去过去抓刀。 但江湖人的手明明的握住了刀把,却是根本无法将刀拽出来,一次用力不幸,江湖人就再次用力。 其实这刀,不过是地下被子截用手拽着了,他不放开,江湖人自然也抽不回刀去。 而看着江湖人用力的样子,子截一端起了酒碗就大口的将其中的酒喝了下去。 但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子虞的手却松开了。 江湖人用力过猛,自己的力这回都作用在了自己身上,一时间没收住自己的身形,猛的旧向后退去。 要不是他身后有人急忙搀扶,这家伙一定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心中愤恨,江湖人挥刀就砍向子截,子截手中的大碗随手扔出,正好磕在了江湖人的长刀上。 长刀废弃,江湖人的手腕升腾。 见状,一旁的江湖人也都急忙抽出兵刃要上前找子截麻烦,可吃了暗亏的江湖人知道,自己遇上了高手。 随后伸手,拦在了众人身前,说道:“慢着,遇到高手了……” 子截悠闲的看着江湖人道:“你还有些颜眼色。” 可这江湖人却回道:“敢不敢报个名?” 子截笑道:“怎么了?你是想要回去找人么?自己打不过,就回家找家长了?” 江湖人道:“别废话,我就问你敢说不敢说吧!” 子截看着江湖人道:“你先说你叫什么,我就告诉你,我叫什么。” 江湖人道:“老子闫久山,惊呼上和好劈山刀的就是我,你叫什么?” 子截斜着眼看着江湖人道:“你就叫我迟云吧,要找人就尽快,我在这等着你。” 江湖人左右看了看,随后对身旁的人低声耳语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孙暮蝉自然没有想走,他知道子截这是在寻开心,而她对子截问道: “侯爷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告诉我您叫迟云的。” 子虞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那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行踪,但却又碍于你的美色,见色起意想帮帮你,所以就编了一个名字。” 孙暮蝉脸色一红道:“侯爷又开玩笑,您那是侠义之心,就像您家的祖上一样,心中有着侠义二字,不过祖上的侠义是大义,侯爷当时的是小义,但都是义字。而您说的迟云,也不过是因为我当时没听出来罢了,是妾身愚钝了。” 子截笑了笑回道:“什么大义小义的,我家祖上我不知道,但我救你的时候我可是知道,我就是见色起意……” 孙暮蝉已经习惯了子截的玩笑,他也并没有过多理会子截的笑话,只是回道: “听说侯爷在泰安城经历了一场血战?” 子虞摇了摇头道:“血战谈不上,乱战吧,整个泰安城都乱的不成样子,别说皇宫了,就连其中的大兴殿都坍塌了,被楚东篱和褚枭两个人的打斗给弄塌了。但这场争斗出现的意外,可最后落下的却并不意外。” 孙暮蝉没有在继续追问,她知道什么该自己问,什么不该自己问的,但是子截却问道: “这场兵祸之中,你可有什么损失?” 孙暮蝉笑道:“多少有些吧,一些散兵劫了我家的货物,而且商道也到现在没有畅通,依然堵塞着,所以我们的生意对外的也就暂时的停止了,不过……” 孙暮蝉话刚一停顿,子截就听着外面大声的嚷嚷道:“我看看是谁,谁敢在这金城府内挑我家兄弟的面子……” 说话的语气很豪迈,但说话人的声音却和这语气并没有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瘦弱的身影,带着人就走了进来,而这个身影子截一看,竟然还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男女。 看见子虞,闫久山就在那个瘦弱身影的旁边对他说道:“哥,就是这个家伙,他羞辱我……” 来人看到子截,瘦弱身形一闪就来到子虞身前,开口问道:“哪条道上的,亮个蔓吧。” 闫久山急忙说道:“哥,他说他叫迟云……” 可瘦弱的身影瞪了闫久山一眼,随后说道:“我又没问你,你打什么茬啊?” 随后瘦弱身影转向子截道:“迟公子,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和我兄弟过不去,您的说出个所以然来!要不然,咱们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第一百零一章 龙阳散人 瘦弱身影是一个九品修为的男子,而子截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也并非是他太过于俊俏,这人方方的脸上有着一对上翘的鼻孔,好像子截上一辈子看到儿童动画里的猪猪侠一样。 而且这身影还描着眉擦着腮红,实在是让人难以分辨他是雌雄之体。 子截其实已经有些懒得废话了,因为在和孙暮蝉的聊天之后,子截又想到了泰安城之中的事,他的心情已经并没有之前那么好了,所以他有些不耐烦。 对那个妖娆的瘦弱身影,子截道:“他调戏我女人在先!” 一旁的闫久山见状想要解释,可这妖娆的身影却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一个女人么,这……” 子截忽然打断这妖娆身影的恶化,问道:“你是何人?” 这次又没等到妖娆身影说话,一旁的闫久山接话道:“这是我大哥,出身吴州赵家的赵金明!” 子截一愣,抬头看着赵金明道:“你是出身吴州赵家?” 其实子截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人是谁了,乃是“九散人”之一,龙阳散人赵金明,这人确实出身吴州赵家,只不过是个私生子。 他目前原本是赵无极爷爷的一个小妾,随后跟人私通,恰巧坏了赵金明。 但这小妾的丑事被发现之后,小妾的情夫被杀死,可这小妾却偷跑了出来。 而等着赵金明长大之后,这小妾看到赵金明的长相,也就分辨出了这赵金明倒地是谁的孩子。 在子截看来,他跟赵无极长的还真是像,而据说赵无极跟他的祖辈长相,也是一样,尤其是那鼻孔,赵家特有,他人绝对冒充不了。 之后赵金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曾经还去过赵家寻亲,但赵家自然不认,而且原本赵家还想宰掉这个赵金明。 只不过这赵金明身手确实了得,竟然跑了出来,而后在江湖上闯到,竟然成了江湖上一号有名的人物。 但因为赵金明一直喜欢男风,所以江湖上也就给他起了一个“龙阳散人”的绰号,可这赵金明却实在是不喜欢这个绰号,一直不让人提起。 而他身边跟着的江湖人,显然跟喜好男风的赵金明脱不了密切的关系。 而赵金明听到子截的文化他点头道:“当然,我却是出身吴州赵家,要说起来,如今的泰安城内的赵无极,还是我的侄子呢。” 子截回道:“可赵家不是败了么?听说赵无极也被软禁不说,更是被人给废了!有这种事没有?” 赵金明脸色微寒道:“你从哪来,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子截笑道:“我从泰安城来,当然知道这些事!” 赵金明回道:“泰安城,那不是乱了么,你能这个时间从那来?你在胡说八道!” 子截回道:“有什么关系?不过咱们好像说远了,你们不是来找我麻烦的么?” 赵金明的手中拈起兰花指道:“找你麻烦你也配,我告诉你,给我兄弟认个错,咱们就算了,要不然?” 子截道:“怎么样?” 赵金明将他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开始微微的眯了起来,随后手掌向前猛的拍去。 但子截一个闪身就躲开了赵金明的手掌,而后子截直接带起了孙暮蝉,将孙暮蝉护在了身后。 看向赵金明,子截道:“你出手到是很快。” 赵金明却回道:“你躲的也是很快。” 赵金明笑呵呵的回道:“不用跟我废话,我看得出来,你的身手不错,但你今天遇到了我,也就别走了,要不然你放下那娘们,咱俩人亲近亲近?” 子截回头看了看孙暮蝉,随后在看了看赵金明后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她,你就算了吧。” 赵金明眼神微眯道:“不解风情……” 可说着,就是一掌又拍想了子截。 两人也随之混战在了一起,赵金明的掌法十分的刁钻,虽然看上去大开大合,其实却阴柔无比。 而且赵金明的张芳总是朝着对手的下三路却攻击,打的就是对手的一些要害部位。 以全武宗功法应敌的子截,自然会对这种功法比较反感。 可子截虽然反感赵金明,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赵金明的功夫却是很高强。 双手的掌法虎虎生风不说,更是逼的子截不得不使出了权利迎战。 赵金明可以说是子截交手过的最强对手之一,他的身手甚至还要在云墨之之上。 而且那云墨之虽然作为子截的敌人,两人之间的也可以说是生死之后,但其实那云墨之的身手还是很规范的,一招一式都讲究的是正道而行。 可这赵金明却不然,一手古怪的掌法不仅令对手防不胜防,更因为他攻击的位置,会令对手心生厌恶之情。 就在子截和赵金明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旁一个身影已经出现了,来人正是“铁豹尾”铁青川带着孙家府上的人。 铁青川其实早就在小院外守候着,子截和孙暮蝉出来游玩,铁豹尾不不能个的太紧,但金城府就这么大的地方,两人到哪还是很快就会被知晓的。 当知道子截和人打起来的时候,铁青川第一时间就带人来了,而后看到与子截对战的是个高手,铁青川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转身回道孙家,将子截放在孙家的刀给子截取来了。 眼见打的平分秋色,对方也先一步送出了兵刃,那个江湖人手中的一把大刀扔想了赵金明,而后大喊道: “哥,刀!” 而遮面铁青川也将刀扔出,道:“公子,刀!” 两把刀铁青川都拿来了,只不过他扔出来的是苗刀“山祖”,那把大夏龙雀依旧放在布包之中。 两人手中都有了兵刃,也就越发的大开大合起来,而老屠户的小院也就根本容不下子截两人了,随后,两人就飞身上了城墙之上。 这时候围观之人也就越来越多,而大刀在手,赵金明的招式也竟然发生了转变,他挥舞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一个陀螺一样,用脚尖站立,随后将自己旋转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 抓了 这种功法会借助旋转之力增强自己的力道,但这种功法也有一个明显的弱点,那就是他的下盘一定会不稳。 作为旋转力的根源,子截只要能够破坏他的着力点,自然就可以破坏他的功法。 但一出招,子截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能破坏对沙鸥下盘的招式,第一的当然就是《撼地错》。 可子截的脚猛的锤击在地上,赵金明却突然的跳跃起来,而他跳跃的时候,竟然腿部没有任何的弯曲,整个人也就如同被抽打的旋转陀螺一般,是整体的弹飞了出去。 而这时候一刀捧在子截的长刀上,竟然将子截震的虎口生疼。 接着这一击,赵金明又快速的攻向子截,让子截对他的攻势有些应接不暇。 而城墙下的那些闫久山等人自然会对赵金明开始频频叫好,可一旁的百姓却好像不太理会赵金敏。 孙暮蝉见状,看向铁青川后说道:“平日里这些百姓应该是不管谁占得便宜,都会叫好的,怎么今天好像是变了?” 铁青川回道:“小姐,百姓们并没有变,而是您不了解他们了,这赵金明来了金城府半年的时候,却总欺凌百姓,让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咱们的百姓自然也不会喜欢他……” 孙暮蝉道:“那还真是引起民愤了……” 但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孙暮蝉却发现,子截的身上已经燃起了腾腾火焰,显然子截是动用《焚阳功》了,而这种时候,子截也都是玩命的时候了。 当子截用处焚阳功的时候,赵金明明显愣了一下,但他却没有减弱自己的攻势,反而攻势更胜了。 猛的冲向了子截,子截挥手就是一级霸刀斩,一刀之下,红色的刀罡劈向赵金明。 而赵金明却根本不闪躲,反而大刀一挥,意图跟子截拼刀。 两房的的刀装在了一起,子截身形后退,而赵金明也向后飞去,不过子截却发现,这赵金明子在向后飞去的时候,长刀竟然出现了晃动,而这一晃动所带来的影响,就是他如同陀螺一般的旋转没有了之前的猛烈。 子截知道这是自己在刀罡的劲力比拼上胜过了赵金明,而这也让子截又了战胜赵金明的机会。 随后子截身上的恶火焰更胜,刀罡也随之更为鲜红。 一刀挥去,赵金明依旧选择了硬抗,不过他这次的旋转更加快速,力道也更加强烈。 而这一击,赵金明的旋转直接停顿,身形踉跄的摔了出去,撞在了城墙之上,竟然将墙砖都撞碎了几块。 等赵金明站起身后,口中竟然喷涌出了一口鲜血。 赵金明败了,虽然看上去这只是普通的一击,但实际上赵金明凭借的就是旋转给自己的刀罡增幅,从而在力道上取胜。 但也不得不说赵金明的功法很巧妙,他的整个身体都形成了一个整体,然后在子截的抨击之后,他就会像一个皮球一样将自己弹飞出去。 而且赵金明这种刀法,也并非是寻常高手能够破解的,因为你必须要在力道上取胜。 但整个江湖上,九品的高手中也并没有多少人能够子啊力道上胜过赵金明。 站起身,赵金明对子截道:“小子,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子截笑道:“我之前不是告诉你了么?” 转过头,赵金明又说道:“我并非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也并非什么都没有见过的江湖小人物,能胜过我的人在这天下间并不多。” 子截笑道:“看来你认为自己是一个高手喽?” 赵金明眼神微眯道:“你身上的火焰,是《焚阳功》么?” 子截道:“知道还问?” 赵金明点头道:“看来我输的不冤,能输在焚阳功的手里,并不算是输。因为你总动用这种功法,早晚会丧命的。” 子截回道:“不要过于自恋,对你还用不上我耗费自身精血,打你只是让我将体内的元气都迸发出来而已。” 赵金明道:“不可能,就算你是九品宗师修为,但你哪来的那么多内力?你当我是三岁孩子么?” 子截笑着回道:“听说过玉真人么?我俩又师徒之缘,所以你认为我又多少内力?” 赵金明点头笑道:“那确实是我自以为是了……” 说完,赵金明就要转身离开,可子截却说道:“站住!” 赵金明回头道:“怎么?赢了我还不够?还要羞辱一番?” 子截笑道:“那到是不至于,我也没有那种爱好,只不过之前你的手下受了,要让我钻当而过,那现在……” 赵金明怒道:“你想让我钻当?” 子截回道:“他钻你的也行,你们两人就在这城楼上表演一个吧,要不然咱们就继续。” 赵金明一愣,他知道自己不是子截的对手,但他又不可能丢了自己的恶面子。 就在赵金明无计可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一队人马从城内而来。 赵金明见状脸突然带着笑意道:“我又有帮手来了,你这回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那队人马身着的军装,子截发现是金城府内的守军,而子截则对赵金明反问道: “你知道我用的是焚阳功,但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赵金明笑道:“不就是子家么?你们家不过是个侯爵,而且你们家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更何况你们家的势力在大,又能大到这金城府来么?” 子截笑着道:“那咱们就看看如何?” 赵金明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那对人马而来,而这队人马一道金城府的城墙之下,一个校尉就大喊道: “城墙上的人下来!在城墙上打斗,你们找死么!” 赵金明随即跳下城墙,而后子截却没有理会。 校尉一看到赵金明,急忙行了一礼道:“原来是赵先生在这里切磋,真是不知大驾在此,还望赵先生海涵!” 赵金明得意的仰着头看向子截,道:“这人霍乱城防,把他抓了吧!” 那个校尉抬头看了看子截后,急忙道:“是!” 第一百零三章 异状 眼见着校尉对赵金明言听计从,子截随即笑道:“你是大周的校尉?” 大周的校尉上下打量了子截后问道:“你是何人?怎敢如此跟我说话!” 子截怒目一瞪说道:“我是何人?我是可以定你生死的人!” 校尉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真是狂妄!来人,把他给我捆了,掉在城门上!” 说完,就又人手上前围住了子截,意欲对子截动手,而一旁的铁青川则很有眼色的直接飞身而出,几脚就揣在了那几个人身上,那些人横飞了出去。 而铁青川手中还提着那个布包。 校尉见状,顺着铁青川也就看到了孙暮蝉,而他当然知道孙暮蝉的恶身份和孙暮蝉的分量。 急忙上前跟孙暮蝉行礼道:“没有见到孙小姐,未能给孙小姐行礼是在是有些得罪。但不知道孙小姐和这小子是什么关系?可是府中客人?” 校尉当然认识一直护在孙暮蝉身前的铁豹尾,而铁豹尾出手帮助子截,子截跟孙暮蝉之间一定是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校尉才急忙道恶问向了孙暮蝉。 但身后普的赵金明见状道:“你费什么话,是要等我告到你家将军那里,然后由你家将军出面么?” 校尉为难,但依旧转身对孙暮蝉道:“孙小姐,如果这不是你家的贵客,你最好还是让开,不然我没办法向我家将军交代。” 可孙暮蝉却看了看子截后,对校尉道:“那就还是让你家将军来吧,这人可不仅仅是我孙家的贵客,就算你们将军见了,也是要行礼的……” 说着胡,校尉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他转头看向了子截,但想了想又看向了赵金明。 这校尉不杀,随后对赵金明低身问道:“你可知道这人的身份?如果真想孙小姐说的那样,等我们将军来了,也是不好手长的,那带时候您可就把我们将军害苦了……” 赵金明面色扭捏,随后道:“这人是个侯爷……” 这话一出,校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而随后校尉问道:“可知姓什么?” 赵金明依旧十分不情愿的说道:“他说他叫迟云……” 校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这大周范围内,又哪个迟姓的侯爷家族,然后正当校尉想着,赵金明又说道: “他会《焚阳功》……” 校尉好似没听清一般,追问道:“您说什么?” 赵金明大声道:“我说《焚阳功》……” 校尉听完,顿时觉得自己的腿一软。出身军伍的人,就算是军中的伙夫也知道《焚阳功》是个什么意思,也知道他代表着什么。 转过头,校尉直接对子截道:“不知赤云候大驾,下官多有得罪,还望赤云候海涵……” 这校尉明显很识时务,而一旁的赵金明见状则怒道:“我呸,你帮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我去告诉你们家将军去……” 说着,赵金明就要起身离开,可子截却拦住了他的去路道:“就这么走了?” 赵金明道:“我又没杀人放火,凭什么不能走?” 子截笑道:“我说你不能走,就是不能走,而且这原因不是你杀人放火,而是你应该说话算数!” 随后,子截就看向了赵金明身后的那个闫久山,子截道:“刚才你们说的话可还作数?” 赵金明说道:“你休得要欺人太甚!” 子截回道:“要不然继续在打,即决胜负,也决生死?” 说着,子截手中的“山祖”就向前递出,而赵金明则看子截不依不饶的样子,怒道: “子截,你需要欺人太甚!” 子截回道:“你先说的,玩不起就别玩啊,既然玩了就好好玩,你说呢?” 赵金明点头道:“好!” 赵金明的样子十分的愤怒,而说着他讲大刀随手就插在了地上,但紧接着他一脚就踩在了大刀上,对一旁的闫久山等人十分大声的呵斥道: “看什么看,来啊,钻啊,又不是没钻过……” 而闫久山等人看着赵金明的样子,也十分的无奈,随即身子跪爬在地上,从赵金明的挡下钻了过去。 在场围观的又许多人,这些人见状也都纷纷的大笑起来,毕竟钻当的和被钻的也都是些江湖高手。 钻过了之后,赵金明怒气冲冲的就离开了。 这时候那个校尉对子截殷切的说道:“侯爷,我这就回去通报将军,您消消气……” 子截冷眼看着那个校尉道:“身为一个军人,对一个江湖人摇尾乞怜的像个什么样子?你也不怕人笑话?” 校尉急忙道:“侯爷,别生气,我们也是有苦衷的,我这就让我们将军去寻你解释……” 子截回道:“不必了!” 说完,子截就转身离开,孙暮蝉也紧紧的跟随,可铁豹尾却很有眼色的留下了。 这铁豹尾清楚子截是个什么人,而他也知道,子截虽然动怒,但孙家却要在这金城府内生活,所以是不应该得罪守军的。 来到那个校尉身前,铁豹尾说道:“侯爷就在孙家内修习,你去报告你家将军吧……” 说完,铁豹尾转身离开了。 而校尉也急匆匆的转身而去,在场的围观的人也都随之散去。 走在前面的子截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孙暮蝉,孙暮蝉笑道:“你是想问这守城将军和那个赵金明是什么关系么?” 子截点头道:“那当然,我确实挺好奇的,毕竟大周军方之人,很少听说有人又这种癖好……” 孙暮蝉对子截笑道:“你想哪去了,这将军我还是认得的,他的名字还和金城府颇有渊源,名叫金城光,而他之所以和赵金明这种身份的人又交集,不过是在拉拢江湖人,因为最近草原方向总有异动出现。” 子截道:“异动你说什么异动?” 孙暮蝉摇了摇头道:“具体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走商的商队回来说,这商路上总会有小股骑兵出现,虽然之前也遇到过,但这次明显书两增多了。” 子截又追问道:“怎么个增多法?” 孙暮蝉道:“以前一次行商途中最多能在最西面碰到一次,但现在却已经变成两次了,而且距离还进了。” 第一百零四章 金城光 当子截想孙暮蝉再次问道,近是个什么近法的时候,孙暮蝉的回答却让子截有些诧异,因为孙暮蝉告诉子截,近到已经到了金城府附近。 听闻了孙暮蝉的话,子截楞在了当场,随即对孙暮蝉问道:“你最近去西州以西的商队还有么?” 孙暮蝉点了点头道:“外面还有两只,在有一个月就能回来,而最近的这一只也马上就要出发了,原本是有两只的,但我怕又异状发生,我就减少了一只。” 子截点了点头道:“都撤回来了,一个也别放出去了,而且那些重要的商铺也都尽快的向中州范围内撤去,我很快就会去到外面的幽冥谷中,而我一旦离开了,你就立刻去泰安城我的家中居住,还有命你的人大肆收购粮食和盐、铁、棉等物品,不惜一切代价的收购,如果现银不够,我直接写一封书信会泰安城,你让信得过的人提出来,从各地开始收购,甚至抬高物价也在所不惜……” 子截的话没说完,孙暮蝉就惊讶的问道:“是要打仗了么?” 摇了摇头,子截道:“不是打仗,是天下大乱,相信我,我说的话可以让你保留孙家的势力,也可以让你挽救苍生。” 孙暮蝉问道:“那你呢?” 子截回道:“我?我是赤云候的后代,你说我能做什么?” 孙暮蝉不语,但子截又问道:“你相信我所说的天下大乱么?这话一般人可是不信的。” 孙暮蝉回道:“你说的话,我向来都是相信的,从第一次开始就信了……” 子截抱紧了孙暮蝉,而随后子截还在孙暮蝉的耳边轻语道:“一切又都提前了,这一次竟然提前了这么多,原本我还以为一切能等我从幽冥谷出来才开始呢,看来一切都改变了……” 而一到孙家,子截就休书六封,一封子家告诉子成和子全两人开始囤积粮食,一封送去赵姝那里,并让赵姝将另两份分别转给赵正和澹台彦召。 给赵正的是告诉赵正,边关出现动乱之像,但子截并没有只是让赵正早做准备,而是在让赵正做准备的同时,让赵正派人前来调查。 给澹台彦召的一封信,子截用预见性的方式对澹台彦召进行了边关进行了阐述,而后又告诉澹台彦召,他儿子会刺杀他,但这话子截认为澹台彦召并不会相信。 还有一封信给了巫晴,子虞也是让巫晴早早的做好准备,而且子截还告诉巫晴,会让孙暮蝉帮助他,并且告诉巫晴,无论大周多么羸弱,都不要打大周的注意,而这并非是因为子截是大周人,而子截也用很明确的方式,对巫晴阐述了一番。 最后一封送去的是个玉胧月,但实际上这封是给都劲良的,而子截并不认为都劲良会多相信自己,但子截却让都劲良一定要给子家军提一个醒,小心北燕。 而这些事都做完了之后,孙暮蝉告诉子截,金城府的守将金城光已经在外面等了子截一天了。 子截还是要见一见金城光的,而一见到金城光,却发现这个守将竟然是一脸风尘之色。 显然这守将之前很忙碌,但却硬是在这等了自己一天,而子截也直接问道: “金将军?” 金城光回道:“子侯,末将金城光?之前的事多有得罪,还望子侯能多加见谅。” 子截的脸上并无效益说道:“你招揽江湖人是为了巩固城防么?听说你发现了周边的异状?” 金城光点头道:“确是如此,末将在周围发现了有金帐汗国的骑兵出没,这些骑兵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了,而且他们出现的还很频繁,最主要的是……” 子截道:“但说无妨!” 金城光道:“我发现草原上今年是寒冬之年,所以……” 子截道:“你怕他们因为解饿来边陲抢夺?” 金城关点头道:“确实如此……” 子截道:“他们不会这么快,但确实回来的。” 金城光道:“子侯也是这么认为的?” 子截点了点头道:“当然,之前我在武林大会上发现了一个叫慕容的草原小子,明明他当时的修为应该还在我之上,但他却隐忍不发,故意隐藏自己的身手,但他却一直在留意着其他国家的身手。并且他们那一行之人,没有一个是弱手,但却都同时在隐藏。所以……” 金城光道:“事出无常即为妖啊……” 子截道:“你可告诉了宁安府的宁远侯?他的军力可是西侧边陲的主力啊。” 金城光道:“我确实将此事禀报了宁远侯,他也并没有当成耳边风,很重视不说还亲自跟我道边陲视察,只不过……” 金城光欲言又止道,子截只好安抚道:“当说无妨,我们说的是私事,不是国事。” 而金城光则说道:“听说最近泰安城动乱,而陛下也刚刚登基,但登基后陛下也要开始整军,可宁远侯原本就处于中立状态,如今宁远侯身边得了颇多掣肘,也是在是没办法。” 子截忽然想到这赵正确实是要整军的,可这并非是能自己劝阻的了得,所以子截也无奈的说道: “这谁也没有办法,而我也是因为陛下要整军,所以才会道幽冥谷的。” 金城光急忙道:“陛下要整子家军?这不可能吧?” 子截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之后子截和金城光又聊了许多,但子截也对金城光提醒道,赵金明这种江湖人,并非是一般的江湖人,用好了还好,用不好他很可能会反咬一口,尤其是他和赵王之间的关系,这种人难免会对大周心怀憎恶。 而金城光的回答却让自己诶有些意外,他说着赵金明其实他并不想收留,只是赵金明却一直赖在他身边,而这次回去他早已经把赵金明给撵走了。 与金城光的一番交谈,子截发现这大周边陲之上还是有些出色将领的,其中也包括看似草包的宁远侯。 而如果不是赵正自己瞎折腾的话,相比大周原本是乱不起来的。 第一百零五章 幽冥谷 在金城府的事密切的筹备中的时候,子截当然忘不了自己早来金城府的目的,他要尽量的和孙暮蝉相处,当然他们两人在一可不仅仅是亲热而已,因为看着忙碌的孙暮蝉,子截还是会体谅孙暮蝉的。 但一天,子截正在孙家内抱着一碗羊肉馅饺子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形出现在子截身前,而这人正是人称“镇西洲”的方西平。 一见到子截,方西平就跪倒在地,对子截道:“拜见侯爷,不知侯爷可还安好。” 方西平这明显是在客套,而子截也不习惯一个比自己大的人跪在地上,而后子截笑着道: “起来吧,一把年纪了,跟我也不用这么客气,而且你把暮蝉照顾的很好,我也很满意,你的那些东西我已经让暮蝉都烧掉了,你放心吧。” 方西平急忙道:“侯爷是什么人,方西平知道,而现在给孙小姐办事已经不再是又把柄大原因了,跟在孙小姐身旁,也没什么拘束,孙小姐带人谦和不说,我们的收入也更是增加了几倍有余,现在您就是撵方西平走,方西平也是不会走的。” 子截当然听孙暮蝉提起过方西平,他也是笑了笑说道:“你明白就好!” 而方西平紧接着道:“我师傅还让我谢谢您呢,说要不是您他恐怕早就全家都没命了。” 子截道:“你师傅的那些产业没受什么损失吧?” 方西平见状急忙道:“没有没有,师傅都交给了师弟雷修打理,而且如今雷修的声望越越来越胜了……” 子截笑道:“你师弟就是修为差点,剩下的比你师傅和你可强多了。” 而子截又看了看方西平道:“你的修为也马上九品了?” 方西平道:“侯爷好眼力,确实马上就要九品了,只不过……” 子截道:“怎么了?” 方西平回道:“只不过最近这城内多有不名人出入,我也被金将军请去巡查,所以修为的事就放下了。” 子截道:“这些事你先交给别人去做吧,我会跟金将军说的,你的修为要紧,而且你要知道,未来你要是个九品修为,那对金城府会有很大的帮助,就算不然也会对暮蝉有一定的帮助,暮蝉要是多了一份保障,我也多了一份安心。” 方西平点头,随后简单的聊了几句,方西平就离去了。 而看着方西平离去,孙暮蝉则走了出来,取过子截包好的饺子,对子截道: “方西平这个人能力是绝对有的,只不过……” 子截笑道:“只不过太老奸巨猾了,所以你可不能真把那些东西烧了,因为这老东西可是很主意名声的。” 孙暮蝉道:“名声对他真的那么重要么?” 子截点头道:“不到那一天的时候,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在乎什么的,就像街边的乞丐,有些时候为了一口气,真的不不吃嗟来之食,而且有些看似自私之人,也会在很关键的时候站出来的,所以人还是要看事的,尤其是大事。” 孙暮蝉道:“侯爷说这话好像历经了许多沧桑一般呢?” 子截笑道:“算是吧,不过不算是沧桑,有些事天生就懂,有些事或许都是我经历过的……” 孙暮蝉笑道:“拿着饺子呢?” 子截道:“一定好吃,因为我吃过……” 孙暮蝉笑看着子截,她发现有子截在她就会安心许多,并没有想以往那样惶恐不安的。 而之后,子截安心的和孙暮蝉吃了一顿饺子,两人又喝了些酒,但这样的时间也并不是很多的。 很快,几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而紧接着子截随行的人手也一一的到齐了。 子截也将他能安排的事都安排齐了,之后,子截就穿上了自己那略显残破的铠甲,骑在马上,并提着长刀准备离开。 孙家的门前站满军伍之人,当然也围满了无数的围观之人。 但离开之前,子截却对孙暮蝉问道:“如果一切都安稳之后,你是否能够嫁我。” 看了看孙暮蝉之后的孙家,子截道:“你我的第一个孩子姓孙。” 孙暮蝉的眼神中顿时满是泪水,随后道:“还是姓子吧,到时候能继承这家财,也没准还能继承爵位。” 子截笑道:“还是姓孙吧,我不会只有一个孩子,可我的家财却并不多,不能让他们太过于争抢了,人人都得有点什么。” 孙暮蝉的泪水落下,点头道:“好,听侯爷的。” 而子截回道:“我走之后你就离开,听话!” 说完,子截策马而走,一路西行,奔向了传说中的禁地,皇家最亲信之人才能镇守的地方。 在无尽的荒漠之前,千机门的门人通过阵法打开了幽冥谷的大阵,而后天空处,子截可以轻易的看到那里出现了无数的光点,而后这光点在闪耀之后开始四散而去。 最后,一座高大的山谷出现在子截等人的面前,眼见此状,子截不仅对一旁的千机门门人感叹道: “你们千机门真是鬼斧神工……” 走进了其中,子截在山谷前看见了高大的城门,而其上则站立着一个身着白色甲胄的将领,这人正是要跟子截换防的将领,而这人子截还并不陌生,他正是公玉卓手下那个校尉张岩的哥哥,张磊。 这人乃是大周的一员虎将,身负八品修为,而他正提着一张拉满的硬弓对着子截道: “来着何人?可有圣令?” 子截点头道:“末将子截。” 随后,子截掏出了一块金牌随手就扔了上去,而在验过真假之后,张磊才命人打开城门,并亲自出门迎接。 张磊跟子截非常的客气,毕竟子截的出身对大周军人来说,都是一种非常敬仰的存在。 而子截走进了幽冥谷,这个他向往的地方后,却很是诧异。 幽冥,视之无形,听之无声,谓之幽冥。世人也多讲幽冥比作阴间,是冤魂的居所。 可“幽冥谷”内却是阳光明媚,所望之处到处是奇花异草,耳中也是鸟啼虫鸣,鼻中也满是花草的香气,一片鸟语花香之意。且谷内不时有清风迎面拂过,溪边亦是流水声不止,山谷之中满是一片祥和之意 第一百零六章 争强好胜 幽冥谷,这表面上听起来如同地狱一般,但在子截眼中,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度假胜地。 而眼看张磊红光满面的样子,子截确定这幽冥谷一定没什么事发生。 但如今到了自己这,可就不一定了。 交换了防务,并且张磊还给子截想些介绍了一下幽冥谷内的一切。 可张磊根本不知道,子截对这幽冥谷其实并不陌生,他在曾经在《侠天下》中来过这里,只是算不上熟悉罢了. 子截也知道,这里的为唯一任务就是关押了传说中的“邪帝”,一个超越了先天境界的强者。 “邪帝”名叫吕先,是大奉皇朝的最后一代帝王,只不过这人生性爱美人不爱江山。 向来无心朝政,但其实就当是千疮百孔的大奉王朝来说,吕先就算是心中惦记朝政,也注定无法改变什么。 但吕先却注定是给悲剧的人物,不仅大奉王朝在他这一代被终结,他落了个昏君的名头不说。 之后,美人更是弃他而去,转投入另一个枭雄的怀抱,称为了大周开国皇帝的皇后。 当然,这件事到大周这里就成了美谈,什么大周先祖是从吕先手中解救了美人,美人识英雄重英雄的,当然是怎么好听怎么来。 但是在《侠天下》中却有着一个公平的讲述,而后吕先也是被这个美人设计,才被当时从大奉分裂出的北燕、南庆、蓬莱与中州一同镇压在幽冥谷中。 而其中出力最多的恶当是蓬莱仙族之人,他们族人的仙术最擅长封印。 可这件事已经过了几百年了,吕先却依旧没有死,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但也可能只有极少数的人,或者说现在之后子截和吕先两人知道,为什么吕先没有死。 这都是吕先所会的天下无绝之一的《乱须臾》。 在子截看来,其他的天下五绝跟《乱须臾》比起来都差远了,尤其是自己会的《焚阳功》,一见面就跟人拼命的功法,怎么能算作功法呢。 《乱须臾》是以须臾之力扰乱世间,将范围内的世间化作须臾,而自己不受世间的影响。 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为三十须臾。 这门功法,修炼至极着,在使用功法的时候,对所经历的一刹,在使用者面前,可以转换为一须臾。 一刹那和一须臾之间,是十六万倍的差距。 如果一个人比你快二十倍,已经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强大,而如果一个人比你快四百倍,对手就已经是神了。 可最大可达十六万倍的差距,这已经是无法比较的了,这就是神力。 子截并不知道吕先已经将《乱须臾》练到了一种什么境界,可子截知道这幽冥谷早晚困不住他。 别说是吕先自己慢慢的修炼,就在不就之后,幽冥谷也会即将迎来一场大战,而吕先自然会被释放出去。 而且想要杀死吕先,除非吕先自己去死。 但子截也知道,吕先最后还是死了,按道理当时是死在玩家手中,可子截却不知道,吕先会不会死在自己的手中。 可不管怎么说,子截都要去试一试,他要从吕先手中得到《乱须臾》的传承。 之前在皇宫中的早已,子截知道现在不是赵正要杀自己,而是公玉菲要杀自己,而最麻烦的,是赵正现在不知道子截的态度。 两边都已心知肚明现在是一个什么局势,但却都不知道对方所想。 但这种事,却是不能说的,因为没谁会因为对方的语言就轻易的相信对方,这都是需要事来验证的恶。 之前子截确实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忠心,但现在赵正却没有给自己时间和事情来验证自己是否忠心。 或许,以后也没机会了,子截的未来已经是福祸难料了。 张磊不会很快的就走,他会先帮子截熟悉幽冥谷的一切之后才离开。 不过,在子截来到之后,张磊才知道了之前泰安城所发生的事,当然听说宁王赵秀带着大军围困泰安城的时候,张磊竟然一点也不惊讶。 而按照张磊的话说,大周帝国的历代皇帝,没有一个不是通过纷争得来的天下。 在大周皇帝的血统之中,不怕动乱就好似与生俱来的能力一样,而且大周皇帝一直也好像认为,只有纷乱之中走出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但当张磊从子截带来的副将陈悠口中得知,子截在泰安城一役之中可是大出风头的时候,顿时可是惹来的张磊的羡慕。 从军参伍之人,历来都是希望名扬沙场,尤其是将门之后,也都很希望能够得到祖辈的荣光。 如果能在泰安城那种场面之中露个脸,所有的军伍之人也都是认为值得的。 而之后,张磊自然也是和子截连续的喝了几日,弄得子截连续几天醒来,都忘记自己是在幽冥谷之中了。 子截这边熟悉,他手下的军卒也都需要熟悉,所以张磊所部足足一个月之后,才从幽冥谷离开,而他们则要直接返回泰安城。 等到张磊一走,子截就直奔关押吕先的地方。 那里是幽冥谷的中心位置,而幽冥谷虽然地处大漠之中,但其实幽冥谷的范围却一点也不小。 步行了半日,子截才来到了幽冥谷中心的位置。 这里并非是空旷之地,而是一个山洞。 在山洞门口,子截看到了一块石碑,上面大大方方的恶写着某某到此一游的大字,而这些字竟然都是由刀剑所书写的。 其中子截发现了三代子家之人的名字,当然其中也有张磊的名字,而张磊的功夫放在其中也算是高手了,但却不是最有劲力的。 看上去最好的,子截发现竟然是自己的曾祖,子契,但子截却从他的字中发现了《焚阳功》的踪迹。 可那却不是最有劲力的,因为最有劲力的子截发现竟然是一个名叫关图的将军,每一笔都雄浑有力,可子虞却发现那笔迹不连贯,他是运气许久划伤一笔,然后在运气才写。 显然为了争强好胜,先前的那些人什么都断都能通的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乱须臾 子截并没有着急进山洞之中,而是在山洞之外看了看。 透过双眼,子截发现了这山洞中根本就是一座大阵,整座山是以玄武为姿,扣压在上面,一股坚不可摧的驾驶。 山洞的尾部为青龙,青龙象征这少阳为春季,乃是罕有生机的意思,为这大阵不如了生机,如同生根一般。 门为朱雀,曾在大奉王朝之时,朱雀又度化死者升天之作用,但在这里却意味着这里是死门。 而大阵的最中央为以白虎为心,满是杀伐之气,根本就是没有向着阵中之人能够活着出去。 这是一座看似牢笼,但其实根本就满是肃杀之意的大阵。 子截有些犹豫,是不是真的要进去,因为他忽然感觉有些莫名的恐惧。 吕先这个人虽然岁月经历久远,但其实这人周身的时间也不过是经历了刹那而已,他的仇恨必定没有散去,所以想从他的手中得到传承,简直难比登天。 依旧是缓步的走进了大阵之中,子截的双眸豁然明亮,因为在子截眼中,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山石树木,在他双眸之中,全部都是天地的元气。 但刚一走进其中,子截就发现自己的手指上那枚扳指开始温热了起来,而这枚扳指原本就是之前妙千机送给子截的,当时子截就知道,这枚扳指一定会排上大用场。 而这座阵法跟皇宫内囚禁秦若的那个大阵一模一样,只不过相对来说这里要强大的一些。 “邪帝”吕先的所在很好找,他整个人周围的天地元气,跟这个大阵中的天地元气都不一样。 这也就想一个指路明灯一般引领者子截。 在一块凭空悬浮的石台上,子截见到了吕先,而周围都被元气所覆盖,那些天地元气都如同锁链一般,将那里紧紧的缠绕着。 子截发现那里是一种禁制,跟皇宫中的是一个样子,但子截却能接触,并且进入其中,这都是子截受伤扳指的作用。 而缓步来到吕先身前,子截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依旧俊朗无比的的青年男子。 在这一瞬间,子截仿佛就看到了四百年前的吕先是一个什么样子,那是一种风度翩翩的存在。 或许因为不见天日,吕先的面容白皙,也或许是因为吕先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而修长的美貌配上一双丹凤眼,在子截眼中,这吕先倒有一种女子的长相。 双眸紧闭,如同假寐一般,但子截知道吕先清醒着,他知道吕先会感知到有人来了。 子截也不是空手而来,他拎着一坛子美酒,还有一个将肉和烧鸡。 在这幽冥谷中这些东西并不罕见,子截却不知道,这吕先这些年吃过这些东西没有。 吕先动了,他的鼻子微微的嗅了嗅周围的空气,随后他就睁开了眼睛看向子截、 吕先的脸上挂着笑意道:“又有人来看我了?” 子截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随手将吃食放在了吕先面前,子截道:“你吃么?” 可吕先却反问道:“你不怕我?” 子截却反问道:“什么叫怕,什么叫不怕?这东西不过是一种感觉了,而说存粹点那种感觉都是虚无的,因为怕的尽头不过就是个死字,怕与不怕,就看接受与否了。” 吕先笑道:“你很有趣,跟你的先祖一样。” 子截道:“先祖?你认得?” 吕先点头道:“你们长的很像,而且,来这里的人很多,也只有跟你长的像的那些人才敢靠近我,才敢很我说话,而他们的姓氏都是一样的,子姓!你们上也都有着一种很炙热的吸,我知道那是《焚阳功》,一种那生命换取胜利的功法,而在我看来,你显然要比你先祖使用的少。” 子截点了点头道:“我怕死” 吕先道:“你刚才还说你不怕死。” 子截回道:“这不矛盾,用焚阳功是因为我怕死,而面对你我则不怕,他们口中传说你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样子。” 说着,子截将手中的酒坛子举起,对吕先道:“醉仙酿,难得的美酒。” 可吕先却说道:“给我吧。” 子截一愣,随后交给了吕先,而吕先拿着酒坛在在手中端了端之后,子截就发现那个酒坛子已经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化。 只是片刻,吕先就将这酒坛子抵还给了子截,说道:“三十年陈酿,难得的美酒,你很难喝道。” 子截愣住了,随后接了过去急忙打开了酒坛子上的泥封,闻了闻其中的味道,又看了看其中已经粘稠的酒液,子截不仅笑道: “这《乱须臾》还能这么用?” 吕先从子截拿来的篮子中拿出一个碗递给子截,示意子截倒酒,而后他说道: “你既然知道乱须臾,那你还敢靠近我?” 子截不以为意,只是抬起了手上的扳指道:“有这个,别的不知道,防身是没问题的。” 吕先笑了笑,随后道:“带上那东西,就是这里的主宰,你足矣杀死我。” 可子截却回道:“我可不想尝试。” 随后,两人到坐着喝了起来,子截到很是庆幸,自己是带着酒来的,虽然这酒原本并没有打算用上。 而之所以带着酒,是因为在子截看来,跟人之间沟通,酒必然是最好的沟通方式,这种方式甚至超脱了语言,喝多了之后,一个笑意对方就能明白,因为喝多了的人,想法都是差不多的。 两人一人一碗的喝了许多,还好酒是足够的。 不过,很快子截就有些上头了,而子截看着吕先的时候,对吕先道: “你在这里寂寞么?” 吕先摇头道:“不寂寞,因为这里的时间由我决定,无聊了就过的快一些,等人进来聊聊天,如果饿了就慢一点,等人进来给我送些吃的,所以一切都还好。” 子截笑道:“每一个人都给你送吃的?” 吕先摇了摇头道:“每天都会有,但我不一定会吃。” 而后子截又问道:“那你能不能让我也混入其中,快点过去,百年就行,现在的日子我有些过够了。” 可吕先却说道:“你想学《乱须臾》?” 子截问道:“你怎么知道?” 吕先道:“因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看着我是畏惧,可你看着我则是贪婪,而《乱须臾》是我身上唯一又加之的东西。” 第一百零八章 不语 和吕先聊了许久,就好像一个老友一般,而这时吕先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甚至吕先还告诉子截,他并非是不想杀他,而是这大阵之中,一旦他出现杀意或者想杀人,那他必然会被这大阵所镇压,就算他能掌控时间,但却无法掌控这座大阵。 即使子截带着能控制这座大阵的扳指,吕先也不敢对自己诶动手,因为这座大阵是活的,能分辨出吕先想要干什么,而吕先之所以知道,也都是因为他曾经尝试过。 所以,吕先才只能和每一个进到这山洞里的人聊聊天而已,他无法杀了他人,但他不想杀人的话,他就又绝对自保的能力。 子截也问过吕先,他是如何进入这座大阵之中的,而吕先的回答则很有意思,那就是他迷路了。 当年吕先是追寻着大周的开国皇后独孤燕来到这里的,而当时独孤燕据说是被人虏获了,可来到这其中的吕先却发现,他到了山谷中却找不到出去的路,知道他进入这座大阵,才明白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而已。 在幽冥谷之中闲来无事,子截就经常到恶去找吕先聊天,当然也会偶尔喝上几杯。 但子截也知道,吕先之所以被囚禁在这里,并非是大周皇族不能杀他,而是他身上的《乱须臾》太过珍贵,有人垂涎,但吕先却不交出。 所以,这些人才把吕先囚禁在这其中,准备夺取他的《乱须臾》,但却始终没有人能得逞而已,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那些垂涎之人的死去,人们也就只记住了幽冥谷,却忘了“邪帝”和他所拥有的《乱须臾》。 光喝酒是无聊的,子截还是想吕先请教了一些武道上的知识,而吕先的也知无不言,子虞忽然发现这吕先根本就是一个不错的人。 而吕先也给子截讲过当年的一些往事。 当年子家的皇帝子阳,不过是大奉王朝的一个小小校尉,而北燕的皇族身份还算不错,是大奉王朝的一个藩王,至于南边最早称雄的几国,也不过都是封疆大吏而已。 还有蓬莱,那更是大奉王朝中的一伙练气士,最后圆度海滨之地,不过当吕先听到如今他们所处的地位后,吕先为之一笑,在他看来他些人心中都有着贪念,是根本无法成仙的。 子截也问过吕先,是否想要出去,但吕先却摇了摇头,告诉子截,他并不想走,因为外面的世界早已物是人非,没有什么是可以值得他去一看的,而他一旦走出去,面对的不过都是纷争而已,他不喜欢纷争,如果真的有一天要面对纷争的话,那还不如死了。 但子截却并明白,这吕先是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而吕先则是一直没有说。 只是吕先却透露给子截,他是在打一个赌而已,那个赌对他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这顿时让子截觉得,这吕先绝对是一个有着非同寻常想法的人。 而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子截也并没有把所有的世间都耗费在吕先那里,因为他知道即将会有异常大乱而来。 子截也开始训练起这里的守军。 子截手下的军士有一万余众,不过却并非都是一些精锐的将士,这并非是因为幽冥谷存在的救援,而大周王朝忘了这里存在的意义,是在这之前因为帝都动乱,还有大周的军队要开始进行换血。 所以,子截手中的一万人,只有三千余人才是经历过阵仗的,其他的大多都是一些新军。 而子截的手中还有十余名算的上精锐的校尉,其中尤其是副将陈悠,原本就在公玉卓身边任职,也是经历过泰安城动乱之人。 这到让子截有了人手来训练这些新军。 可训练归训练,子截还是明白的,无论是什么样精锐的新军,没上过战场的,也就自然不会是一名合格的战士。 不过,子截训练这些人的时候,陈悠和那些校尉到有些奇怪,因为他们都认为这幽冥谷是不需要守卫的。 最后还是子截的坚持下,这些人才开始训练器新军来,但训练的程度却还是有限的。 而子虞还检查了一下幽冥谷中的补给,这里的补给原本就是他们带进来的。 每一轮守卫的军士都是由自己携带补给,之后剩下的在由他们带出。 而带进来的如果省着点用的话,足够三年之久,还有这幽冥谷内原本就因为环境的关系,是可以自给自足的,所以补给根本不成问题。 又一次来看吕先,在简单的聊天,并喝了许多的酒之后,子截就对吕先道: “你真的不想出去?” 吕先则反问道:“你为什么又这么问?” 子截道:“外面乱了,有人就要来攻击幽冥谷了,所以这里已经变的并不安全了,也即将的困不住你。” 吕先却说道:“难道是有人惦记着我?” 子截点头道:“算是吧,不过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先问问你。” 吕先道:“怎么?你不会是想放我出去吧?” 子截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打算放你出去,我带着这扳指,虽然无法控制这大阵,但我却能在外面毁了这大阵。” 吕先道:“为什么?你就不怕我出去乱了这世道?” 子截却笑道:“这世道本就已经乱了,而且在我看来,你本来就是会要出去的,早出去晚出去都没有什么。再说,这也算是我卖你个人情,等着出去,你绕我一命,呵呵……” 子截的笑的很灿烂,可吕先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你要放我出去,恐怕这天下的生灵却是要涂炭的。” 子截道:“你不是那种人,如果你真的是那种人,你又怎么会被困在这里呢?” 吕先道:“可人是会改变的,就像我之前不会,但这么旧之后,我心中的怨恨就会倍增,如今可说不准了。” 子截笑道:“不会的,你这种人太过于存粹了,就像你说的那个赌约,无论真假我都会相信,也就想你看我贪婪,我也能看出你的固执,甚至是幼稚……” 吕先不语。 第一百零九章 新兵变老兵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在子截与吕先聊天的时候,有士兵追来禀报,说幽冥谷附近出现了小股敌人。 而当子截出去查看到时候,发现竟然是金帐汗国最精锐的乌云骑,这是左贤王于夫罗的所属。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度过,乌云骑在幽冥谷周围越来越多,虽然他们看不见子虞,但子虞却能在幽冥谷中看见他们。 这些乌云精骑都是斥候,而他们的出现意味着金帐汗国的大军在随后就会出现。 等到又没过几日,金帐汗国的大军足开始穿过被大阵所掩盖的幽冥谷,奔向金城府。 子截知道,这是金帐汗国要进攻大周了,但子截也知道,这很可能就以为这澹台彦召或者已经遇害。 如果遇害,子截就有些怀疑,自己的那封书信,为什么没有起到作用。 但令人惊讶的时候,随后这些金帐汗国的大军,虽然围困了金城府,但他们却围而不攻,反而是将幽冥谷团团围住。 不过,这显然没有出乎子截的意料,这些金帐汗国的军队,在围困了幽冥谷之后,竟然意图要驱除幽冥谷的封印。 事情在朝着预期发展,但子截也知道混乱还在后面。 强敌围困,大战一触即发。 幽冥谷的天空原本是蔚蓝无比的,可在周围的大阵被破除之后,幽冥谷上的天空就逐渐的变了样子。 漫天的黄沙飞过,但好在幽冥谷的地形奇特,周围完完全全的被山壁包裹其中,风沙是无法从两侧吹入的,而风沙无法进入,那人也自然是无法通过的,也就更别说是人了。 幽冥谷进谷的道路只有一条,而这条道路也正是谷前的大门,足足又一万将士把手,并且那里还布满了诛神弩。 对手想要攻占幽冥谷,只有从一条狭窄的道路进攻,这是最有利防守一方的。 虽然子截所在的幽冥谷鼓励与大漠之上,但想要拿下幽冥谷,却是很难做到的,而拿下幽冥谷的方法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用人命却堆积。 不断的用人命堆积,才有可能打开幽冥谷的大门。 但多少人命,却是无法计算的,幽冥谷内又着一万守军,虽然高手不多,准确的来说只有子截一人,但对方除非有多名先天高手联手冲阵,不然也是毫无希望。 可攻防战依旧是开始了,对方的攻城大军开始不断的向幽冥谷发起进攻。 这是对方的第一次进攻,足足有三万大军前来,而子截一方的守城战进行的却并不简单。 第一波攻击中,敌军的军阵中并没有高手隐藏,面对这样的情况,子截也并没有使用诛神弩,甚至任由敌军靠近了城墙之下。 而后地方的第一次攻击就变成了幽冥谷的攻防演练,正常攻击下来,幽冥谷一方只有两名士兵受了伤。 其中一名是因为被对手的流失所伤,可因为幽冥谷的城墙是在是太过于高大,所以那箭矢的力道也并不强劲,只是扎在了臂膀之上,其实这还是因为这家伙是一名新兵,在敌人箭雨之下并没有彻底的隐藏好自己的身体。 另一名受伤的是一个老兵,伤势很重,整个腹部都被扎出了一个窟窿,但这却是因为一旁的一个新兵过于紧张,不小心之下用自己手中的长矛误伤的。 所以这一次对手的攻城中,虽然敌军攀爬上了城墙,但其实他们甚至都没有人能爬到城楼上。 第一次进攻结束后,敌军很快就组织了第二次进攻,而这一次其中是有高手隐藏的,并且这些高手的修为不低,甚至还有一个是九品高手。 但在诛神弩的配合下,敌军中所隐藏的一些武道高手甚至都没能攻击上城头就死在了进攻的道路上。 子截当年八品修为,就可以劈开一支诛神弩的弩箭,但这不代表子截能对抗更多诛神弩的弩箭。 而面对数十支诛神弩弩箭的齐射,任何高手都是无法抵挡的,更被说其中惨杂着子截所用弓箭的定点打击。 那个九品高手原本就是刚破开一支弩箭,但却被子截的一箭所伤,气力全破之时,诛神弩的羽箭就将他的身体扎透了。 诛神弩的杀伤力也远不止于此,无数的士兵也在诛神弩的弩箭之下被轰成了碎肉。 敌军的高手自然不会有那么多,但他们的攻势却不会停止,只是他们很奇怪,他们一又高手隐藏其中的时候,子截就会发现,并且用诛神弩开始射杀高手。 但敌军中一旦没有高手,或者只是一些普通高手的时候,子截却不会使用诛神弩,开始用普通士兵之力去攻击,甚至子截更还会任由一些残兵攻上城头。 可那些强弩之末的残兵上了城头,别说子截在那,就是寻常的士兵也可以轻易的将他们击杀。 敌军不知道子截为什么能分辨的出军阵中隐藏着那些高手,但他们却可以确定,无论他们怎么掩饰,子截都能分辨出来,这甚至无关白天和黑夜。 当然,这不仅让敌人奇怪,子截这一方的也是奇怪,尤其陈悠看着子截能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一开始是很奇怪的,但当他发现那些能抵挡诛神弩的高手被击杀的时候,也就明白了子截的用意,而后陈悠还像子截询问过,可子截却并没有回答他。 子截当然不会告诉陈悠自己眼睛的能力,而且敌人也不会知道,那些混迹在普通军伍中的高手,甚至就如同混迹在白纸上的一滴墨汁一样容易分辨。 就算是黑夜中,高手身上的灵气,也会想灯火一样明亮,在指路明灯的照耀下,想击杀他们,是在是太简单了。 但在敌军接连不断的进攻下,子截一方依旧是会出现伤亡,对方花样繁多且层出不穷的进攻下,幽冥谷最终还是伤亡了八百多人,可这确实在敌人留下了一万具尸体后做到的。 不过,伤亡八百人,子截却不意外,这其中几乎都是新兵,没经过战阵的心,而这个数字还在锐减。 因为新兵经历磨练,已经逐渐的称为了老兵。 第一百一十章 图谋 在长达一个月的攻城战之中,敌军留下了一万具尸体,这已经代表着对方的伤亡过半,已经丧失了军队在持续作战的能力。 子截上一世的记忆之中,一直军队的伤亡达到三层,那这只军队就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因为其中的建制和伤病等情况也是很难缠的事情。 幽冥谷之前的这只攻城部队的伤亡,已然近半甚。 但这只军队显然是一直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并没有迅速撤离,而是退与远处进行了防御。 这么做,一是对手很可能没放弃进攻,另一个则是对手不敢轻易撤退,他们可不知道子截会不会派兵出击,即使他们认为子截并不会这么去做。 可子截却恰恰的这么做了,因为他不仅要奇袭对方,更要派出一支军队去查看军情,并报信。 幽冥谷被围困,金城府的军队自然会知晓,但以之前的情况来看,对方显然是已经将金城府围困了。 子截之所以要去查看,就是看一看战时如何,而报信则是想告知金城府的守军,幽冥谷现在还很有战斗力,并且能够牵制敌军的大部分军力,如果有需要,双方是应该相互支援的,子截也不是不可以派兵出击。 但夜深之时,当当子截要打开金城府大门的时候,子截却忽然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发现对方的军阵之中,出现了一个即使黑夜中也极度明亮的身影。 那人璀璨的样子就如同黑夜之中的星辰一般,那是一个先天强者,子截也就顺势放弃了这次准备好的进攻。 第二天天明之时,子截发现对方又有大军增援而至,而且这只军队的人数不多,两军夹杂在一起,也依旧足有两万之巨。 可子截却并不担心敌军的数量,子截担心的是那个先天高手,因为诛神弩虽然对先天高手也有杀伤力,但这却也不意味着诛神弩就一定能射中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的体魄之上都具有护身的先天元气不说,而且先天高手的速度也比之九品宗师境界的高手要强大许多。 子截不知道这些人是否会朝自己这一方进攻,而子截也好奇对方那个先天强者的身份,因为金帐汗国之中的先天高手可并不多,并且这些人都很少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这一次围困,对手并没有急于的进攻,而子截当然也不敢贸然的出击。 时间很漫长,不过到也平静,对方之势围而不攻。 好在,幽冥谷内补给众多,子截等人也都乐得个自在,但这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了。 在城投上支起了一口大锅,子截和陈悠等几个轮执的校尉就坐在城投上吃起了火锅。 按照时间,如今已经是新年了,上一个新年时子截离开了泰安城,三个月后到的幽冥谷,在幽冥谷中如今已经是九个月过去了。 将一碟子羊肉和算在一股脑的扔进了锅里面,校尉张博随即叹息道: “还好这幽冥谷里面地方够大,即使外面的冬日里面也是水草充足,咱们这还能养一些牛羊之类的东西,要不然这日子可不好过啊。” 一旁的陈悠道:“算了吧,这一只羊也就出几十斤肉,咱们这里面就算上子侯在内,都是一人半斤的份额,过一个年得杀一百只羊才够,幽冥谷里面可一共就两百多只,我就不信你能天天都吃上羊肉,你要是能吃上,我就得跟将军到你屋里去瞧瞧,你是不是在屋子里偷偷的养了只羊。” “哈哈……”一旁的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而陈悠口中的将军,则正是子截,之前这些人一直称呼子截为侯爷,但如今他们口中的称为也逐渐的发生着转变。 张博笑着回道:“说说,说说而已,不过相对与这羊肉,我到是更怀念江州的糕点,等回去了老子一定要尝尝。” 另一个校尉林然喝了一口酒后说道:“活着回去?你心可是真大,虽然我对外面的消息不太清楚,但我看这次金帐汗国可是下了大力气的,他们一定已经把金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要不然金城府早就派人出来支援了。” 陈悠道:“说道没错,但如果想咱们这样,在坚持了几年是没问题的,将军你说呢?” 已经趁着众人聊天,吃了许多羊肉的恶子截,正满嘴羊肉的说不出话来。 在幽冥谷中,虽然这里没人会吃不饱,但子截按照配合对每个人进行食物的发放,他所能拿到的事物和众人是一样的,而这也是为了一视同仁。 所以,当众人都拿着自己的半斤羊肉涮火锅的时候,子截自然是要趁着人说话的时候多吃几块肉。 而看着众人问向自己,子截也不能在继续的无耻下去,艰难的咽下口中的羊肉,子截笑道: “我说,咱们这里最少能有一半的人会活着回去,你们信么?” 众人将信将疑的抬头看向子截,如果一般人说这话,他们是不会信的,毕竟幽冥谷已经是孤立无援了,但当子截说起的时候,他们也会掂量一番。 因为此时的子截已经是得到了这里很多人的信任,而这种信任则是在一次次的胜利之下建立起来的。 随后,子截继续道:“其实在我看来,对手既然能把咱们的大阵破了,显然是对咱们这里面又什么,包括这幽冥谷存在的意义都是十分熟悉的。所以,围困咱们,一是怕咱们这里面的精兵会在背后对他们的大军进行偷袭,而另一个则是他们是图谋这幽冥谷中的东西……” 子截这话一出口,众校尉都为之一愣,校尉们都知晓这幽冥谷里面有什么,但他们却不知道对手的军阵之中,竟然有一个先天的高手坐镇,而子截之前也没有将这事告诉他们。 见一些人已经有些惊讶,子截喝了一口酒之后道:“有所图谋就证明他们不是想彻底的弄死我们,是在不幸就把这图谋给他们。” 众人听了子截的大胆之眼都为之一愣,而子截之后又说道:“这图谋到时候会要了他们的命。” 第一百一十一章 差距 子截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很不错,但实际上子截心里也是没底的,他那么说不过是安慰一下他的手下而已。 但子截心中的没底,却并非是对城外围困的敌军,他心里面的没底,更多的是对那个被捆着的“邪帝”吕先。 新年刚过,子截就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因为从西侧敌人又来了一只人数颇多的援军,而他们来的目的显然是明确的。 这一次,援军增援到位之后,幽冥谷外面的敌军人数已经多达了五万之多。 显然这些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攻击幽冥谷的所在。 幽冥谷的城墙之前,正是一条细窄的峡谷之地,这也让敌人无法聚集起大量的士兵,并且也无法上来更多的攻城器械。 尤其是在面对诛神弩的覆盖下,对手更是除了一些高手之外,根本无人可以闪躲。 但在几天之后,敌军就又一次开始了大规模的攻城。 可这一次的攻城却并不一样,因为对攻城的大军最前面,竟然不是持盾的士兵,而只是一个身着布衣之人。 这人正是那个先天高手,而子截也认出了他的身份,这人就是天下四大贤者之中,唯一一个不是大周人身份的贤者,西贤者殷蒙。 殷蒙生来就不是大周之人,但他却成长与大周的土地上,这个人穿着大周的衣衫,学习大周的语言。 早年见,殷蒙一直在大周内修习武道,师承于多个大师门下,但这人早些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十分的低调。 也正是二十五年前,殷蒙才开始成名,而引其为人和善,也就被天下人称为西贤者,可原本以为这样的一个贤者之人,其实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异族。 而他所做的,也正是在二十年前,子截父亲子廉所在的北燕处,殷蒙和祝融一同出手袭击了子廉的军队。 但据说当时殷蒙和祝融都是重伤而归,也因此他们才销声匿迹了二十年。 对于这样的恶身份,子截对他来说小有家仇,大有国恨,两者无论哪个都是生死之仇恨。 殷蒙走在大军之前,显然他是要提大军,和大军身后的那些士兵抵挡箭矢,而子截也发现,那些士兵之中还有隐藏着许多的高手。 这一次,对方已经是做好了必然要拿下幽冥谷的准备了。 并没有过多的试探,子截直接张弓搭箭,对准了军阵就是一箭而出,带着赤红色气息的箭矢,直接飞向了军阵之中。 而随后,数十支诛神弩也飞向了军阵,当然他们的目标就是站在军阵最前沿的殷蒙。 面对这些从空中飞射而来的弩箭,殷蒙身上强大的气息迸发出来,随后就向前猛的冲来,他的速度很快。 殷蒙的目标正是那些在空中向前滑行的弩箭。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殷蒙竟然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内力,生生的震开了无数的弩箭,这显然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 但殷蒙显然无法将弩箭全部挡下,他挡下的只是弩箭中的一大部分而已,依旧有一小部分落入了敌阵之中,也造成了很客观的杀伤。 面对这种场景,子截身后的校尉们都是一惊,他们知道如今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子截却大声道: “在射一轮……” 可陈悠却提醒道:“这诛神弩商上弩箭是很需要时间的,这根本不够时间……” 子截却说道:“没事,时间我来争取,你们就尽量的去射就好,最好把弩箭都射光……” 陈悠听了之后就明白了子截的意思,随后就吩咐人去做,但就在陈悠刚一转身的时候。 子截又对身边的张博说道:“无论一会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能救我……” 张博和一旁的人都还明白的时候,子截却突然的高高跃起上了城楼之上,对着城头上守卫的军卒道: “同赴死……” 众人惊讶,而子截又是大声呼和道:“同赴死……” 随后,生生“赴死”声接连传来,大周军伍之人临阵不惧,只欲同声同死。 “同赴死……” “同赴死……” “同赴死……” 就在众人接连高声呼和的时候,子截忽然的在城头将士们注视中从城头跳跃而下。 只身一人面对着敌人的数万精兵和先天境界的殷蒙。 双刀在手,子截的左手为“山祖”,乃是巫晴所赠,右手为“大夏龙雀”,乃是曾经大周的天子之刀。 两把刀,两种信任,两份寄托。 子截的身上红光再次的闪现,而这一次的红光不同,红光之中带着一丝紫色的意味,这是子截在燃烧子截的生命。 而子截此时的静静,以同先天。 面对这强大的敌军,子截缓步而前,他径直的走向了敌阵最前的殷蒙。 来到殷蒙身前,子截才发现,这殷蒙的眼睛竟然有一只是全白的,而这只眼睛却并非是奇特的眼睛,而是因为他已经失明了。 殷蒙摸了摸眼睛道:“你是子家的后人?” 子截点头道:“子家的唯一后人,子截,子廉是我父亲。” 殷蒙点头道:“可惜了,子家今日起,就要绝后了,而且我会在你死之前就挖掉你的眼睛,因为你父亲当年伤了的一眼。” 子截道:“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随即,长刀向前,一道巨大的紫红色刀罡迎向殷蒙,而与此同时,天空之中无数的诛神弩的弩箭,再次出现。 面对刀罡,殷蒙依然不能小视,因为子截的这一刀已经是先天境界的一刀,是又能力斩杀殷蒙的。 可抵挡了子截的这一刀,殷蒙就无法再起抵挡那些诛神弩。 这无疑会给殷蒙之后的敌阵造成巨大的杀伤,但殷蒙也只能如此,毕竟他只是个先天高手,他也并非是神。 手中并无兵刃,而殷蒙也随之用手去抵挡子截的刀罡,如同空手入白刃一般的姿势,双手举顶,任由子截的刀罡斩在其上。 但子截的刀罡却并没有伤到殷蒙分毫。 虽是先天,先天却也有差异,更何况子截的先天还是假的,而殷蒙却已经在先天境界浸淫多年。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发 战事已经开始了很久,甚是惨烈。 幽冥谷前面的城头上已经沾满了攻城的异族敌军,他们正挥舞着刀斧砍向守卫的军士们。 金帐汗国的敌军能攻上幽冥谷的城头,依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尸体堆积无数,以至于幽冥谷的城下不用梯子就已经能够攀爬上去。 但幽冥谷的守军却依旧在坚守着,他们的伤亡也已经很大,不过一时还不会令城头失手。 敌军中并没了多少高手登上城头,因为之前的数轮齐射已经让对方的高手损失殆尽。 幽冥谷的城头至今还未失手,而且他们的守将也依旧屹立在幽冥谷之前。 只不过,他们的守将样子有些凄惨,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血痂,那是因为他体内的鲜血刚刚流出就已经因为体表的高温而结痂。 子截的样子虽然凄惨,但好在子截还活着,只是不过他对面的殷蒙要比子截好上许多。 殷蒙此时的身上已然也出现了微薄的血迹,这相对于子截来说已经好上了太多太多。 两人打了许久,虽然是蒙略胜一筹,但却也无法立刻战胜子截。 可在眼看自己一方的军队无法一时间攻下幽冥谷时,殷蒙则立即的鸣金收兵,至少相对而言他已经胜了。 子截没能留下殷蒙,其实他也不过是将将自保而已,而子截也清楚,即使是这样,胜的也是殷蒙,因为这家伙拼的是体内的内力,可自己拼的却是生命力。 敌人撤下,子截返回幽冥谷的时候,他发现幽冥谷的城头已是一片狼藉。 这一仗审视惨烈,紧紧是幽冥谷一方,就有伤亡近两千人,而对手的更是数倍于幽冥谷一方。 看了看周遭惨烈的模样,子截立刻命人打扫战场,他知道对方是会再来的。 但下一次对手的进攻,子截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收下来了。 救治伤病,清点军械,自己发现城内的诛神弩的存量已经不多了,也就还够两次齐射。 当肩膀处留下深刻见骨一刀的陈悠,他见到子截的时候,竟然惊声道: “将军,你的头发……” 这时候,一旁的将士才发现了子截的头发,他们惊讶的发现,子截的头发已经全部雪白。 这些人并非不懂得《焚阳功》是一种什么功法,而这也就代表着子截已经严重的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 但子截却只是笑了笑,随后道:“放心,一时间还死不了。” 简单的修正一番,子截就又一次的站在了城头之上,而一旁就作者刚被包扎好的陈悠。 见到了陈悠,子截笑道:“看来我要食言了,这一次很难活着把你们带回去了……” 陈悠笑道:“不是你很难把我们带回去,而是对手根本就没想让我们活着回去。” 子截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陈悠看着敌军的大营处说道:“他们这般的围攻幽冥谷,难道就真的不怕咱咱们金城府的大军从后面突然出现?” 子截回道:“那面的攻势一定比这里更惨烈,不然金城府那面又怎么会不派人出击呢?” 陈悠看了看子截道:“将军说的对,那里注定要比这里更加艰难……” 第二日,已经修整好的金帐汗国的大军再次进攻,而站在最前沿的依旧是殷蒙,不过这殷蒙的回去修复了一天,虽然情况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但却依然好了很多。 可子截却不然,他虽然能够恢复体内的劲力,但他却无法恢复自己的生命力。 站在幽冥谷的城头,子截又是高呼:“同赴死……” “同赴死” “同赴死” “同赴死” 赴死之声依旧是阵阵传来,只不过相对之前,更显悲壮之声恶,而且之前是为了提升士气,如今的这声声嘶吼,却好像是如同真的赴死一般。 没有丝毫犹豫,子截和殷蒙先一步交战在了一起。 双手格开子截的双刀,殷蒙笑道:“小子,天下人都知道你这焚阳功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当自己是先天境界?你又多少生命可以跟我消耗?” 子截接连挥舞的几刀,逼退开了殷蒙后,子截道:“我要是布跟你消耗,那你就一掌拍死我了,我还是个死……” 殷蒙却回道:“我家主上稀罕你,你要是投降了,我又怎么敢杀你呢?” 子截笑道:“主上?我呸,我可不稀罕不男不女的玩意,更何况你们家祖上也不过是别人的狗腿子……” 殷蒙怒道:“你这是不知死活,你看看你背后的幽冥谷,他还值得你守下去么?大周赵家,根本都没想过要来救你们!” 子截回道:“你要是给金城府放个口子,你看金城府会不会又大军出来,你以为这是哪里?” 可紧接着殷蒙却带着一丝鄙夷的笑道:“我们早就从其他地方打开了缺口,金城府一直也不过是被围困而已,根本没有战事发生,而且你以为我们增援的部队是从哪来的?那都是金城府撤下来的……” 子截诧异,殷蒙的话虽然不知真假,但其中却也不发真实的可能,但自己不明白如果那是真的,这大周朝堂为何会这么做。 但此时的子截却不能在去理会这些,他也只能继续跟殷蒙拼。 而说起殷蒙的主子,子截还是很熟悉的那正是《侠天下》中最大的一个boss幻无虞,那是秦若的徒弟,这人生儿阴阳同体,原本是无法活的太久,但却被秦若救下,并亲手将传说中的《幻生大法》交给了幻无虞。 如果在子截看来,这幻无虞简直就已经可以和“邪帝”吕先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而且这幻无虞在秦若的教导下不仅武道高强,更是经营了多年,就连整个金帐汗国都已经在幻无虞的掌握之下了。 并且幻无虞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因为幻无虞一直都无法活的太久,所以他要聚齐“五绝”为他续命,而攻占幽冥谷,他可不仅仅是攻占大周的所属,也更是要其中的两绝《焚阳功》和《乱须臾》。 第一百一十三章 剑痕 幽冥谷没能一次拿下,敌人五万的大军已经上网半,而幽冥谷内也不过剩下了三千的能战之人。 但继续下去无疑问的会是进攻的一方获胜。 子截和殷蒙依旧没有分出胜负,两人已经交手了三次了,而第三次回来子截已经混到在了幽冥谷的城头之上。 子截不眠不休,而殷蒙却能得到很好休息,原本陈悠是打算带人冲出去的突袭的,但子截却阻止了陈悠的举动,毕竟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每一次他们都做好了子截会等人会攻击出去的准备。 面对殷蒙,子截已经是毫无胜算,他的所有手段都用尽了,飞针也早就损失干净了。 相对而言,子截能做的只是等死而已。 …… 泰安城,长公主赵姝刚刚被从太庙中放出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关进太庙之中思过了,而被关进去的缘由很简单,她大闹了朝会。 大兴殿还没有彻底的修缮好,而因为边关动乱,赵正甚至停下了大兴殿的修缮。 朝会都是在一出偏殿内进行,不过这里相对之前的大兴殿,倒是暖和许多。 但前些日子当朝会商议如何去退围困在金城府处的敌军时,长公主赵姝却突然闯了进去,而后就直接的质问已经登基了的赵正,为何不去出兵去救援幽冥谷。 当时整个幽冥谷已经为围困了大半年,之前金城府虽然没有向殷蒙所说的那样,只是被单单的围困住,那里也遭受了强大的敌军攻击。 但金城府不亏是一座固若金汤之城,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抵挡了敌军的进攻,尤其是当朝廷所排出的援军抵达之后,敌军也只有围困之力,已经没有了拿下金城府的力量。 之后,金城府的守将金城光,甚至发现敌军撤出了一部分的军队。 而金城光后来查探,这些军队竟然是在围攻幽冥谷,随后金城光下令大军出击。 可紧紧是一次出击之后,金城光就被调离了金城府,不在担任金城府的守将。 新任守将则换成赵正的亲信易天志,而后易天志担任金城府的守将,并没有在出城攻击敌军。 可据之前金城光查看的情形判断,敌军已经派出了打量的人手去围困幽冥谷,其中高手调离的最多,一度导致整个金城府外围的敌军中依然没有了多少武道高手坐镇。 甚至就连曾经坐镇敌军的“西贤者”殷蒙和“牧融”两个高手,其中殷蒙也不见了踪影,而之前的一次攻击,不过是金城光的试探性攻击,但却依旧给敌军造成了非常大杀伤,一度让敌军的围困后撤了许多。 当时那次攻击中,如果不是“天杰”牧融在,那整个围攻金城府的大军,绝对会被金城光撕开一道口子。 可如今就已经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后来金城光回道了泰安城履职,而赵正引起卓越的功绩,直接派去了南边当了陈兵解的副手。 可就是在金城光回道泰安城期间,已经回道泰安城的孙暮蝉带着赵姝则亲自前去探望过金城光,而金城光也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姝。 一怒之下,赵姝直接奔向朝会,随即大闹朝会并大骂了赵正。 当然,赵正没有杀赵姝,只是把赵姝全送入了太庙之中反省,可出来的赵姝却变本加厉,再次大闹朝会,逼的赵正用赐死威胁赵姝。 但这一次赵姝从太庙出来,迎接她的白世兰,则在赵姝的吩咐下,直接给赵姝准备了一身的缟素。 不过,这一次没等赵姝到达举行朝会的地方,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赵正已经带着公玉菲等待在了那里。 一见到赵姝,赵正就呵斥道:“你想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别忘了,你是赵家的女儿!” 赵姝平静的回道:“我是赵家的女儿?可子截却是我的夫君,却是我赵家的功臣,你就这么看着他去送死么?你本就能力救下他,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就这么想让他死么?” 赵正怒道:“这是国事,不是家事!” 赵姝回道:“国事?家事?那元重耳是怎么回事?当年元重耳刺杀我,是子截替我挡下了十三刀,之后的泰安城内,这次是他遭到了刺杀,可又是元重耳,但这次元重耳躲进的却是后宫,而放他进去的祝汀溪,却是你妻子公玉卓的师傅!” 赵正面无表情,并非是他不相信赵姝的话,而是他清楚的知道赵姝话中的含义。 赵正缓步走到了赵姝身前说道:“你说的是家事,这是国事,如今的子截是国事,已经并非是家事了。他是我大周的功臣,在我大周危亡之时,就要为我大周浴血沙场!” 赵姝抬头怒视找正道:“他可以浴血沙场,但却不是去送死,更何况你别忘了祖上关于幽冥谷的遗诏,那是不可放弃之地。” 赵正道:“那不过是数百年前的一句话而已,何必当真!” 赵姝道:“不用掩饰了,你不过就是想让子截去死,你是怕他威胁了你的皇位!可他对你还是那么的忠心!” 赵正回道:“子家那么多人都尽忠了,子截也当如他的先祖一样,为我赵家尽忠!” 赵姝道:“他子家不欠你的,但你却欠子家的。” 说着,赵姝不在多言转身离去,但刚走几步,赵姝却停下了身子,转头对找正道:“你变了,你没有之前大度,如果之前在父皇面前的是这样的你,那么父皇传位的就不是你……” 又顺带的看了看公玉卓,赵姝怒道:“贱人!” 随后,赵姝转身离去,赵姝准备出宫,但路过无色观的时候,赵姝忽然的想起了之前子截曾在其中杀过人,想了想,赵姝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赵姝并没有打算在这无色观中停留太久,她只是在这里面看一看,可其中除了些枯萎的花草却也再无其他,但来到其中之后,他忽然发现,无色观中的一块墙砖上,竟然有一道剑痕,而那道剑痕却是分水剑的剑招才能留下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纳兰怡 金城府内,孙家的别院原本已经只剩下一些不原意离开的老仆了,但最近的几日,孙暮蝉竟然又出现在里面了。 就在孙暮蝉的别院中,出现了一群身着劲装的身影,他们都是江湖人,也都多少在江湖上有着有着一些名气。 不过,这些人此时看上去都有一些风尘仆仆的样子。 铁豹尾来到了孙暮蝉身旁,对孙暮蝉沉声道:“小姐,人都已经差不多回来了,他们能找到的也都找到了,不过那些人都没有明确的表态……” 孙暮蝉点了点头道:“通知到了就好,表不表态是他们的事,我们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铁豹尾犹豫片刻,随后说道:“要不然我带着人去试一试吧……” 可孙暮蝉却立刻回道:“试?你要试什么?进入幽冥谷么?我之前曾听金将军说过,那里万分凶险,别说普通的军卒,就是士兵也足有数万,你们去又能做什么呢?并非是我不相信你们的能力,而是对手实在是你们所不能抗衡的……” 铁豹尾低头不语,他清楚子截所陷于的困境,而随后孙暮蝉又接着道: “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侯爷去寻找援军了,可北贤者和南贤者和陈兵解我都通知到了,甚至还有侯爷就过一名的任万里,但这些人却处于观望状态……” 铁豹尾道:“我看巫晴小姐差不多回来,还有道门的那个小道士有无也说不准……” 闻言,孙暮蝉回道:“能来的,不能来的都看天命吧,也不知道侯爷还能挺多久……” 而就在孙暮蝉在为子截谋划之时,一袭白衣一匹白马,正独自行往幽冥谷之处,白衣的身影瘦弱,但向前的气势却很坚决,显然这袭白衣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 幽冥谷的城头,子截拿着刀的双手在不断的颤抖着,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 接连的鏖战让子截不禁疲惫不堪,而起他的的生命也已经耗尽了大半,如今子截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能活下来,他也绝对活不了多久了。 而敌军之中,除了殷蒙之外,敌人又增援而来了一些高手,而这些高手虽然身手看上去一般,但现在出现在那里,却必然会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 陈悠摇摇晃晃的来早子截身前,他低头看了看就依靠在子截腿旁的张博,不禁摇了摇头。 张博已经瞎了一只眼睛,左臂已经断了,当时他的手臂被一个用铜棍的高手砸中,白骨都漏了出来,但张博愣是用那从手臂处透出的白骨刺穿了那个高手的喉咙。 如今手臂已经被截断,而重伤的这家伙依旧是在简单的治疗后又回到了城投上。 其实,向张博这样的伤者在幽冥谷中以是无数的存在,可其他人对于这些惨烈的场景也已经,麻木了。 如今幽冥谷之中也只剩下了不到三千的守军,在子截看了他们也只能在坚持一次攻击了,到时候他们就可能全军覆没了。 站在子截身前的陈悠犹豫了半天,突然对子截道:“将军,你走吧,别跟我们一起等死了……” 子截抬眼看着陈悠笑道:“说什么呢?” 陈悠说道:“我知道,您有突围的能力,如果不是我们的拖累,您绝对能突围出去的……” 陈悠一说,一旁原本正在闭幕养神的张博也突然的睁开了眼睛,而他也盯着子截道: “将军,走吧。您陪我我们这么就,您……” 可话没说完,子截却大声道:“闭嘴,老子不想跟你们废话……” 但就在子截这么说的时候,一旁些士兵却依然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可这些人却并未说话。 子截笑着道:“少废话,多养养神,留着话一起黄泉路上在说吧,到时候有的话可说!” 可站起来的士兵却越来越多,面对这种场景,子截也只能笑着回道: “怎么?你们要哗变啊?” 可陈悠却一旁说道:“将军,咱们活是不能活了,你就给咱们留个根吧,对方死了这么多人,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咱们的,所以……” 子截打断道:“所以,你就闭嘴吧……” 但也就在这时候,子截看着城头之下的敌军又有了动作,子截随即大声道: “都别娘们唧唧的了,这回也不喊口号了,想不一起死都不行了……” 说着,子截又一次的跳下了幽冥谷的城头。 如今子截面对的已经不在是殷蒙一个武道高手,因为他身后又出现了许多的高手。 子截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兄多极少了,但子截相信,而子截也摸了摸手中的扳指,他有能力从这些人的手中逃出去,即使对手很强大,但子截依旧相信自己逃跑的能力。 子截也会在逃出去之后,回到幽冥谷中,完成他应该做的事,但这件事却不是杀掉吕先,而是子截要放走他。 混战随即开始,这一次子截和殷蒙交手的时候,殷蒙却说道:“我很敬佩你,你跟你们子家的先祖一样,都是国之忠臣,但我也想告诉你,在我看来,你们一家都很愚蠢……” 子截一刀看向了殷蒙,随后趁着空挡对殷蒙道:“谢谢,虽然你这不算是夸奖……” 子截早已经无法估计幽冥谷城头上发生的一切,因为他身前已经有了帮手的殷蒙已经把子截逼入道了绝境之中。 一个手持长刀的九品高手出现在唉殷蒙身前,他在一旁协助着殷蒙。 两人夹击之下,子截必须有所取舍,不然他绝对无法从两人的夹击下逃出去。 子截用本打算用身体硬接下那个高手的一刀,随后趁机重创那个九品的高手,但那样的结果是子截也必然重伤,但子截却能逃脱。 可就在子截已经做好了打算的时候,子截却突然的发现远处的敌阵之中出现了一阵骚乱。 好似有人冲背后冲了过来,子截原本以为这是自己力竭时候的一阵恍惚而已,但他仔细看去不仅惊讶,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已经浑身浴血的白色身影。 而这身影子截还认得,只是他无法想象这人的身份,因为这人正是北燕的纳兰怡。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力气 纳兰怡,曾经打赌输给自己的女人,子截甚至都差一点忘记了这个女人,但她却在子截最为难的时候出现了,而后更是神奇的救下了子截的性命,且她的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和子截又婚约在身,她并不想在未过门之前就成为一个寡妇。 纳兰怡守孝的时间早已经过去,她也很早就要出来巡子截,可是她一直没有得到机会,当纳兰家发现这个女人真的要履行和子截的赌约时,纳兰家是拼命阻挡的恶。 但纳兰家的阻挡能力还是有限的,尤其是当纳兰怡的修为达到九品值周,纳兰家已经彻底的留不住了纳兰怡。 之前及时纳兰怡很强大,但纳兰家却一直并不重视,可如今纳兰怡便的强大了,纳兰家在想重视,却已经晚了。 纳兰怡手中的恶“破渊”锐利无比,虽然她只是九品修为,但她的《风波剑意》却是天下间最为神奇的武学,虽然这剑法当年对子截是无效的,不过对于其他人还是很有效果的。 在子截和殷蒙纠缠的时候,纳兰怡只用了几个回合就斩杀了那个九品的高手。 这个斩杀的过程却很奇葩,因为那个高手竟然是被地上的一个金帐汗国士兵的尸体给绊倒了,随后露出了一个不算太大的破绽之后,被纳兰怡趁机所伤。 一个九品高手被尸体绊倒,这本就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而后面更加奇葩的是,那个高手受伤倒地,可他倒地的地方,正好又有一个金帐汗国的士兵尸体,并且这个士兵手中还死死的握着一支长矛,而九品高手也好巧不巧的被长矛刺到。 原本九品高手身上的护体护体真气是不会让他被这些利器所伤的,但之前这九品高手已经被纳兰怡所伤,气息恰巧断了,而这后长矛透体,这个九品高手就这么奇葩的被钉在了地上,随后更是被纳兰怡一剑割掉了脑袋。 在子截看来,这可能是他见过死的最冤的一个九品高手,也是第一个死在四人手中的武道高手。 而后子截和纳兰怡对战殷蒙,不过殷蒙当然不像之前的那个九品高手一样,被一个尸体绊倒,最后还被死尸杀死。 但殷蒙也断然不会逃脱死亡。 接连的数天的跟子截搏杀,虽然殷蒙消耗着子截的生命,但他也已经是疲惫不堪。 更何况殷蒙面对的,还是一个已经杀红了眼的子截。 面对殷蒙挥向自己的一掌,随后子截的双刀扎向殷蒙,殷蒙收回自己的双手,用徒手格挡子截的双刀,可虽然格挡住了子截,但殷蒙也已经是空门大开。 一旁的纳兰怡顺势一剑刺向殷蒙,殷蒙意欲闪躲,可此时子截的手却突然的松开,而后顺势搂住了殷蒙的身体。 子截死死的抱住了殷蒙,而纳兰怡的长剑则一剑刺入了殷蒙的眉心,随后“破渊”从殷蒙的后脑穿出。 殷蒙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子截也随之瘫倒再地,他之前被殷蒙击中的地方也已经已经凹陷进去。 子截口中不断又鲜血呕出,显然子截的伤很重。 纳兰怡上前去搀扶子截,而子截则说道:“我真的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纳兰怡一边检查着子截的伤势,一边回道:“履行赌约,跟你成亲。” 子截哑然失笑,可一笑却牵动了胸口的受伤处,让他忽然疼痛起来。 纳兰怡则说道:“你最好少说话,我可不想还没成亲就守寡了,那样我会被人认为成克夫的,在嫁也不好嫁了。” 子截摇了摇头道:“你这娘们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个寡妇,因为我可是没有多少受命可言了,所以你还真得做好守寡的准备,不过我到也可以帮助帮助你,给你选一个好一点的夫婿……” 纳兰怡却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有劳夫君你了,不过这些也得先等你死了再说。” 简单的给子截治疗了一下,两人就飞身奔上幽冥谷的城头处,协力将那里的敌军击溃。 大战过后,幽冥谷损伤严重,最后活下来的士兵也就只剩下了两千余人,其中还有许多的伤病。 侥幸活下来的陈悠看着子截一瘸一拐的被纳兰怡搀扶着走了过来,陈悠笑道: “将军,咱们这事又援兵了?” 子截笑着摇头道:“算是吧,不过就人数少了点。” 陈悠道:“那也比没有好多了。” 虽然彼此的脸上都挂着笑意,但子截也清楚,这不过都是苦笑而已,而陈悠身上几处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可却依旧有鲜血从其中流出,子截知道,这一仗能活下来都是万幸的。 而后,子截看了看城外已经溃败的援军,子截随后对陈悠道:“休整一番,我们一会出城……” 陈悠道:“突围?那这幽冥谷怎么办?” 子截抬起了手,露出了手中的扳指后,子截道:“毁掉它……” 带着纳兰怡,子截朝着幽冥谷中而去,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一次吕先。 对于《乱须臾》,子截已经不保任何希望了,尤其是自己已经时日无多,所以子截也不打算在坚守下去。 可子截却不想杀了吕先,他要打算将吕先放掉,他已经管不了吕先出来之后会做什么事了,在他看来至少要是他放出了吕先,那吕先一定不会轻易的为难与他,而且按照他对吕先的了解,吕先也不会为难他身边的人。 这并非是子截在为难之时胡乱所做的决定,其实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吕先起,他就又打算将吕先放出来,而这种打算的由来,其实子截也并不清楚为。 大阵之中,吕先看着子截走了进来,率先出声道:“你好久没来了?” 子截回道:“没错,一直没有时间,因为我很忙。” 吕先道:“我知道,你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道,而且你也受了很重的伤。” 子截道:“这些人为了找你,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第一百一十六张 情字 吕先并没有好奇子截口中是谁来救找他的,而吕先只是对子截调侃道: “我很失望,你没有带酒来……” 了子截却笑道:“你自己出去喝吧,你自由了……” 说着,子截抬起了子截的手臂,而后在吕先诧异的目光中,子截能内力震碎了受伤的扳指。 而后,整个山洞开始摇晃起来,周围的天地元气也越发变的狂躁。 吕先问道:“为什么你会放过我?” 子截道:“因为我看不住你了,而且我也打算去逃命了,我不能在这里死守。” 吕先道:“还有呢?” 子截回道:“还有?还有就是我不能让你落入对手的手中,因为那样对大周更为不利……” 吕先笑道:“你说的很对,可你又怎么确定,我不会大周不利呢?当年是大周灭了大奉的,灭国夺妻只恨,你认为我会忘记么?” 子截摇头道:“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吕先道:“你好像有些不负责任啊。” 子截回道:“算是吧,不过这好像并不重要,而且我也很好奇,好奇当年你跟别人打了一个什么样的赌?” 吕先没有回答,而看着周围的洞穴许久,而此时的山洞因为天地元气的影响,也已经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甚至不时还有石块掉落。 吕先看着这一切满脸笑意,而随后他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子截,带着子截冲出了即将坍塌的山洞。 在山洞外,吕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随后他对子截说道: “其实我并不是很期待走出这里,因为一旦走出这里,我就输了,输的很彻底……” 而说这话,吕先也看到了一旁的纳兰怡,随后他对子截道:“这女子很漂亮,你的女人?” 子截点头道:“算是吧,不过你已经四百年没见过女人了,我很怀疑你的审美能力。” 吕先笑道:“四百年是这里的世间,并非是我的……” 吕先盯着子截道:“你很像知道我当年赌的是什么么?” 子截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其实我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好奇,尤其还是四百年前的八卦……” 吕先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可子截却笑道:“你要是想说的话,我听听也是无妨的,毕竟我不想听,可我知道其实你是想说的……” 吕先笑道:“其实我早已经厌倦了这外面的一切,当年这大阵也是我自愿走进去的,而我走进来的原因就是我跟那个女人打了一个赌,我赌的是没有人会放我出去,但那个女人赌的却是有人会放我出去,他说天下相信我的人没有死绝……” 子截听吕先的解释,他当然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一定是大周的开国皇后,而子截回道: “这不是明显在套路你么?你就相信了?” 吕先点头道:“算是吧,不过这种相信也并不是完全的,因为我说了,我早已经厌倦了外面的一切,所以囚禁本身就是我自己的选择,可是我没想到,我竟然输了。” 子截点头道:“你们赌了什么么?” 吕先道:“当然,没有赌注又怎么能算作赌约呢,我们当时赌的就是我的家传绝技《乱须臾》。” 子截笑道:“你不会是要传授给我吧?那倒是挺好,有了这功法,我倒是能多活上一阵子……” 正当子截说这话,吕先却忽然的用手点在了子截的脑门之上,随即子截的身体就漂浮而起,并且紧接着他身上本就无比破旧的盔甲也破碎开来。 吕先的模样恶业发生了改变,他的脸从白皙之色变成了腥红之色,而他的眼睛也变的一黑一白,放入是白天和黑夜一般。 而子截也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好像静止了一般,但随着一股凉意从他的眉心处涌入,他也就逐渐的开始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周围的一切也却是都变的静止了。 一旁的纳兰怡见状,他以为这是吕先要杀子截,她急忙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但也就是一瞬间的时间过去,原地的一切就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子截的铠甲和衣衫已经完全破碎。 纳兰怡还注意到,子截的胸口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人面蛇神的刺青图案,那图案腥红的眼色如同血液一般,其中透着无尽的妖异之色。 而在子截的眼中,吕先则好像变了一个样子,他好像在逐渐的衰老。 随后吕先轻声道:“这《乱须臾》并非是什么功法,因为他就是一种传承,当年我的先祖杀了钟山之神烛阴,之后用其血附着在身,得可掌控世间之力。但这种力量太过于强大,并非是常人所能轻易使用的,所以你要想使用这种力量,那你还是要小心的……” 说这话,吕先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微缩,随后竟然已经无法站立,而子截急忙上前却搀扶吕先,但吕先却说道: “当你失去了这这种力量之后,你之前所用过的世间就会开始反噬,而我父亲把当年把这力量传给我的时候,他曾经告诉过我,这力量看似强大,可实则如同诅咒一般,人们虽然可以因为掌握了时间的力量后变的可以长生,但其实你活的越久,也就越活厌倦长生,可你却因为留恋不愿意放弃,这就如同牢笼,将你的生命牢牢的禁锢其中,你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任死去,你也会看着自己的亲人逝去,只留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存活在世间,经受着孤独的痛苦,这并非是什么好事,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说着话,吕先也已经占领不住了,子截急忙上前搀扶,而躺在子截怀中之后,吕先用手拍了怕子截的肩膀,说道: “好好的或者,不要贪婪,人世间的美好都是有定数的,当这些美好过去之后,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痛苦,尤其是一个情字,这个字比命重要……” 说完,吕先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一百一十七章 圣明 看着死去的吕先,子截才意识到,这吕先的先祖都是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后才放弃了长生,而这种漫长可能会很久很久。 做过帝王,享受过人世间最顶的富贵,也一定经历过人间最极致的痛苦。 而吕先和他的先祖,也一定都是极度的重情之人,在他们的生命中,情既然比命重要,那这《乱须臾》所能带来的长生效果,也却是如同一种痛苦一般。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长生,所以长生的人一定会是孤零零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亲人从身旁离去,看着一个个的挚爱死在自己的身旁,那种感觉或许才是最为折磨吕先一族的。 埋葬了吕先,子截带着纳兰怡返回幽冥谷的城头处,他要带着这其中的人突围了。 而当子截刚到城头的时候,却发现幽冥谷之外又有援军赶到,但还好子截并没有见到其中有什么高手坐镇。 准备完毕之后,子截带着陈悠等人开始突围。 敌军之虽然又有援军增援而来,但实际上却都是普通的将士,而子截如今何纳兰怡在最前面开道,两人也就如同两把利刀一般,很轻易的就将敌军给切割出了一个口子,金帐汗国的大军根本无力抵挡子截带领之下的冲击。 很容就将敌军凿出了一个口子,但毕竟对方人数众多,拦不住最前沿的子截,他们依旧可以从后面切割。 而这无疑也会给子截这枝军队造成很大的伤亡,尤其是这枝残军之中还有很多的伤员。 虽然还是顺利的突围了,但突围之后,子截却发现整个骑军之中通过的也已经不到千人了。 快速的逃遁,子截这一队骑军并直奔离幽冥谷最近的金城府,虽然子截知道那里一定会有敌军驻扎,可实际上整个大周西侧的边陲也都注定会有敌军,而那些地方可不同于金城府的防卫,很可能已经被攻陷,所以就算是金城府又敌军,可那里却一定是有友军的。 但出乎子截的意料,一来到金城府,子截竟然发现这里的敌军已经撤走了,金城府并没有想子截预想之中的那样被围困着。 而也是后来,子截才知道,这里的敌军已经撤走了几日的时间,可金城府却依旧没有选择去支援幽冥谷,这让子截很奇怪。 可一来到金城府,子截才发现,这里的守将也不在是金城光,而是变成了易天志。 不过,在《侠天下》中,易天志可是没有成为金城府守将的,他一直在其他地方担任守将,可如今来到了金城府,子截清楚,这易天志到了金城府,一定是因为他的原因。 可现在显然不是子截去想那些的时候,因为子截此时还有带着这只残军修正一番。 一万人的队伍,带出去之后竟然只带回了不到一千人,这其中和其惨烈。 但子截的这只队伍也足可以骄傲了,他们在守卫幽冥谷的战役中,整整的歼灭了数万的敌军和无数的武道高手,更别说其中有一个先天境界的“西贤者”殷蒙,还有五个成名的九品高手。 这种战绩足矣令子截带领的这只残军自傲的。 然而就在子截带着军队修正带恶时候,易天志却突然带人出现在了子截的营地之内。 一见面,易天志就用一种高傲的眼神对子截道:“子侯,你能平安回来确是好事,但幽冥谷却让你丢了,那可是我大周帝国的重地啊!” 子截回道:“幽冥谷已经毁了,其中所看守的东西也不消失了,那里已经失去了守卫的必要。” 易天志道:“那你撤军可有陛下的圣灵?可有本将的将领?” 子截回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再说我也没机会向请奏陛下。而你说我要你的将领?难道幽冥谷也归你管辖了?” 易天志道:“好一个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看你就是贪生怕死,你和你的属下都是贪生怕死,不敢死守幽冥谷。而且你说幽冥谷归我管辖?他在金城府的守卫范围内,当然归我管辖,毕竟这是战时,不是寻常的时候。” 子截明白易天志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子截回道:“你在侮辱我和这些经历过血战的将士?你们不曾给过幽冥谷任何支援,而我回来之后你又这般的挑剔,你想干什么?” 易天志道:“子侯别误会,你们这些将士都是好的将士,他们血战如今,依然是我大周的功臣,但你这个将军却有点不负责任,不能遵从圣命,私自放弃了幽冥谷,所以今天我就是要跟子侯讲一讲军法的。” 子截笑道:“违抗圣命与否那是要陛下说了才算,你说的好像并不算,等我回帝都自然会跟陛下亲自去说,还轮不到你来说我什么!” 易天志笑道:“亲自去找陛下?我看不用了吧!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易天志就拿出了一张圣旨,道:“子截违抗圣命,私自待军回道金城府,当以军法论处……” 子截大笑道:“我刚回来你就有圣旨了?” 易天志点头道:“当然,因为这圣旨是我伤人之前就跟带来的,而且我也不满意,给我圣旨的人也说了,你不回来则以,如果回来我这圣旨才会派上用场,而这圣旨我带来的时候也只是盖上了印玺,并没有书上内容,如今子侯会来了,我就给内容填上了,所以子侯您看……” 说这话,易天志身后的武士就要上前缉拿子截,可子截却不屑回道: “这些人就像拿下我?” 易天志回道:“那当然不是,子侯九品的修为境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修为够高我们自然不是对手,可我们却也知道,子侯是一个十分重情义的人,当年不禁提长公主挡刀,也更是千里奔袭去救孙暮蝉孙大小姐,所以……” 易天志的话一停顿,子截就知道易天志是做了准备的,而果不其然,易天志一拍手,随后房门打开,而一队武士正押着孙暮蝉出现在门口处。 第一百一十八章 妖术? 眼见到孙暮蝉的出现,子截鄙夷的看着易天志道:“这就是你的能耐?” 易天志笑道:“子侯身手高强,我也是没办法,只能利用下子侯的弱点,所以子侯莫要怪罪。” 听了易天志的话,子截依旧在笑,可他却笑得很冷。 易天志又问道:“不知道子侯作何感想啊?” 子截道:“你想怎么样?” 易天志微微一笑,随后大声道:“来人啊……” 说完,一个军卒就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随后放在了子截的身前道: “子侯请用……” 易天志接着道:“知道子侯好酒,所以我就特意的用这壶酒招待一番子侯,而且这就还很难得的。” 子截反问道:“如何个难得法?你给我讲讲,也让我让喝的一个明白。” 易天志回道:“这酒可是醉仙酿,原本出自泰安城的醉仙楼……” 没等易天志说完,子截就打断道:“你先闭嘴,这酒我不是没喝过!” 可易天志却得意的回道:“子侯莫要着急,我说的可不仅仅是这些,这酒子侯当然喝过,但酒里面的其他东西,子侯也一定是没有喝过,毒鸩杜振你可知道?他又一种奇药,名叫刹那,传闻这种药一旦人沾染上了就会在刹那间登上极乐,所以……” 子截笑道:“你别废话,毒药就是毒药,让我喝我就喝,但我想问问你,这酒是陛下让我喝的,还是其他人让我喝的?” 易天志道:“旨意是陛下的,但酒不是……” 子截点头道:“我懂了!喝酒可以,但是不是我喝下了,你就可以放过她?” 子截指的是孙暮蝉,而易天志则回道:“当然!” 随后,子截直接的拿起了酒壶,远处的孙暮蝉见状道:“侯爷不可……” 可子截却笑了笑,随后一口将毒酒喝下,当他彻底的将毒酒喝下之后,易天志才说道: “侯爷真是好样的,不过……” 子截一脸的诧异道:“不过什么?难道你之前说的话不作数吗?” 易天志急忙笑着说道:“当然作数,只不过我这人年纪也不小了,可却还无一方妾室,所以我看暮蝉小姐的紫色不错,就打算让暮蝉小姐给我做一方妾室,而且我也不嫌弃侯爷之前和孙小姐之间的那些风流韵事,毕竟谁还没个过往。” 子截点头道:“你倒是很大度,可你却也很无耻啊!” 易天志回道:“我不认为这是无耻,至少我没有违抗圣命,而且重要的是我活着,你却就要死了……” 子截点头道:“你说的很多,但你忽略了一点,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一个无耻之人呢?所以这毒酒我虽然喝了下去,但这毒是不是对我真的有用!” 子截的话让易天志为之一愣,而后子截的身上燃起了腾腾火焰,并且子截用拳头大力的捶胸之后,他原本喝下的所有酒液就被子截一口吐了出来。 子截却是把酒喝下,而这毒酒也却是厉害,但如今的子截却是《乱须臾》在身,他喝下毒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控制了体内的时间,而那酒液也根本没让子截所吸收。 可面对吐出酒液的子截,易天志虽然诧异,但却并不害怕,他说道: “你难道不要孙小姐的命了么?” 子截道:“你有能力杀他?” 易天志笑道:“对付你我能没后手?” 说着,易天志一挥手,一个身形出现在孙暮蝉身前,而这个身影子截还认得,就是之前与他有过交手的赵金明。 易天志笑道:“子侯,你是九品,赵大侠也是九品,你们比一比谁更快?” 子截点头道:“好啊,那咱们就比一比,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对面的赵金明道:“子侯,我知道你速度很快,身法也是师承苏博那老鬼,不过我的刀可贴着孙小姐的脖子呢。” 说着,赵金明就将自己所用的大刀放在了孙暮蝉的脖颈上,而随后子截则笑道: “那你可看好了……” 子截的话音落下,一股须臾之力从子截的体内迸发出来,随后赵金明他发现子截动了,他没想到子截真的敢动。 赵金明的爱好不在女人,所以他可不懂得怜香惜玉是怎么一回事,手中的长刀要动,可是横的一拽,赵金明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拽动。 赵金明的长刀,被子截死死的攥住了,赵金明发现之后,他很诧异,他不知道只是一刹那之间,这子截是怎么从远处冲到他身前的。 可赵金明来不及多想,原本就要挥手格杀孙暮蝉的时候,子截的手却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子截寒声说道:“我并没有想杀你,但你动了杀意,你不能在怪我了!” 随后,子截的手一用力,赵金明的喉咙顿时碎裂,而子截也并没有在理睬赵金明瘫软倒地的身体。 搂着孙暮蝉禅,子截轻声道:“吓到了你?” 孙暮蝉回道:“我原本派出人手去寻人救你,可后来我才发现,那些人手都被他给收买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出去的……” 孙暮蝉指的正是易天志,而易天志见状,急忙相互退去,并对他手下的武士大声道: “来人啊,把罪臣子截拿下……” 说这话,易天志也去摸随身的兵刃,但他刚要有所动作,却发现子截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而且他原本的那些手下也已经纷纷的栽倒在地上。 易天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没看清子截做了什么,而后易天志惊恐的大声喊叫道: “妖术,你竟然会妖术!” 易天志如今也依然是八品修为,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可子截却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易天志的脖颈,随后用力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易天志的脸上。 子截道:“告诉我,你赵正要杀我,还是公玉菲要杀我?” 易天志疑惑道:“大胆,你得称呼陛下……” 因为挨了一嘴巴,易天志说话的时候,嘴已经有些合不上了,所以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呜噜噜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猜猜 易天志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当然,那是在子截用刀子将他的鼻子割掉之后,易天志才真正说出的实情。 易天志被吓的不轻,毕竟子截在轻易之间就格杀了九品修为的赵金明,这让易天志认为子截是会妖术的。 而子截随后也得知,易天志所授的是皇后公玉菲的命令。 那张空白的圣旨也是公玉菲给赵金明的,甚至按兵不动也是公玉菲的意思。 子截很奇怪,虽然公玉菲是皇后,但她是怎么能让赵正彻底的放弃自己的。 可赵金明告诉子截,这一切其中都公玉普的影子,据说公玉普专门的去找赵正谈过一次,认为军队需要改革,子截就必须死,而且子截如果一天不死,那帝国北侧的军队就会一直姓子,而子截所存在的意义如今并不大了。 之后的所有事赵正也都没有参与,都是公玉菲在一手策划,而公玉普在一旁辅佐。 子截这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听完这些话,子截轻声叹息道:“伴君如伴虎啊……” 随后子截放了易天志,因为他知道这人日后不会有一个好下场,而自己也没必要真的去杀了易天志。 带着孙暮蝉和原本他所属的属下离开,子截很庆幸易天志没有对这些经历过血战的军士们动手。 子截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群跟自己同生共死过的军士们带回泰安城。 不过,子截却并没有打算跟他们一起回去,他只是打算让这些人回去。 在带着这些军士回道中州范围之后,子截就将“大夏龙雀”交给了陈悠,他要陈悠把这把刀还给赵正。 陈悠也已经知道了赵正对子截的所作所为,他跪在子截身前对子截道: “将军我跟您一起走……” 子截摇头道:“不行,跟我走会埋没你们的荣耀,你们和那些死去兄弟的功绩也会被埋没,你们回去赵正不敢吧你们怎么样,所以你们就安心的回去就好。” 可陈悠却说道:“将军,我们并非是怕死,可您……” 子截笑道:“日后江湖再见……” 说完,子截带着孙暮蝉还有纳兰怡就起身和陈悠等人作别离开了。 不过,子截三人却没有直接的离开,因为子截还有事要做。 泰安城内。 陈悠等人回道了泰安城,而赵正也认可了幽冥谷守军的功绩,毕竟陈悠带回去的还有西贤者殷蒙的头颅。 而当泰安城得知幽冥谷守军的功绩之后,全城都为之沸腾。 可在全城上下却并没有欢庆,因为他们得知了关于子截阵亡的消息。 这当然也是陈悠给赵正的答案,可赵正却清楚的知道子截倒地死是没死。 之后,赵正也正式将子截的死讯昭告天下,并且追封子截为忠义王。 深宫之中,御书房内。 赵正看着眼前的“大夏龙雀”和那枚已经破碎了的扳指,赵正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祁连出现在了赵正身前,他看着无限感慨的赵正,祁连说道:“陛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自然是已经晚了,但我想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赵正眉头紧皱道:“从一开始,虽然这事并非我做的,但确实我默认的,子截非我所杀,但却因我而死,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错了还是对了。幽冥谷外他所率领之孤军,奋战了许久,我却迟迟的不派出援军,这实在是……” 祁连不语,而赵正也不再说话。 …… 大将军公玉普府邸。 公玉卓整装待发,他已经准备的前往西北一侧,据说那里的金帐汗国又集结了无数的大军开始准备进攻,而赵正并不相信易天志,所以让他前去掌管西北军务。 临行前,公玉菲也出现在自己家中,她要亲自的送一送自己的哥哥。 公玉菲亲自的给自己哥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重铠,并且整理的很仔细。 可公玉卓却说道:“小妹不必担心,在外行军又不是第一次了……” 公玉菲回道:“我合适担心了?” 公玉卓笑道:“你要是布担心你的手一直在抖什么?” 公玉菲回道:“长久不碰铠甲了,有些许不熟练了。” 公玉卓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在说公玉菲手抖的事,而是转而对公玉菲说道: “小妹如果不加入皇家,相比如今也在征战沙场,到时候咱们一家子都在外领兵打仗,到也是一段佳话!” 公玉菲为之一笑却并没有说话,而公玉卓在也在笑了笑之后才继续说道: “你是在担心子截吧。” 公玉菲的手停顿了一下,但却随后迅速的恢复了平静,说道:“他这种结局,对他来说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公玉卓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想要他死,但他之前明知道是你那么去做,他也没想过反击,而之后你的做法属实有些过分了。” 公玉菲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说道:“哥哥是在怪罪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正哥。” 公玉卓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在两人不说话之后,一个声音却出现在公玉兄妹的耳中。 来人说道:“无论你为了谁,你也不应该接连的要弄死我,这种咄咄逼人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公玉兄妹听到了声音,两人急忙望向了房门口,而子截的身影也正好出现在那里,他的身旁纳兰怡持剑而立。 公玉卓急忙护住了公玉菲,而后他挺身上前对子截道:“子侯……忠义王,有什么事,你可以冲我来,或者咱们之间也可以好好的聊一聊。” 可子截见状却随手扔出了一个东西在公寓兄妹身前,而这个东西赫然是一个人头。 公玉菲看的清楚,那个人头正是元重耳。 子截盯着公玉菲道:“你想要杀我,但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我承认我没有达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境界,可归隐田园我还是能做到的,可你却一直咄咄逼人,你是认为我好欺负么?” 眼见此景,公玉菲道:“我是大周皇后,你想把我怎么样?” 子截笑道:“你猜猜!” 第一百二十张 三年 三年之后。 这三年中,大周帝国虽然被金帐汗国的重兵围困,但大周帝国却还算稳定,即使后来南庆和北燕也相继对大周宣战,但大周也算应对的绰绰有余。 但这三年之中,大周帝国却出现了很多茶余饭后的绯闻之事,首先就是原来的赤云候,也就是后来的忠义王子截。 据说他并没有死,说这个人在幽冥谷坚守了一年有余,歼敌无数且斩杀金帐汗国高手殷蒙,可战事惨烈之下却孤立无援。 而后子截率众突围,又大周帝国朝堂上的高官所陷害,最后子截悲愤之下远遁江湖,从此再也不过问朝堂之事。 原本这些话都是从一些说书人的口中流传出来,但之后据说有人从那些从幽冥谷撤出来的兵卒口中得知,此事竟然是真的。 这也让传言愈演愈烈,最后甚至朝廷也派兵抓了一些接头议论之人,可这却并没有将此事就此消解,反而做实了朝廷没能善待功臣的传言。 尤其是之后,江湖上许多人也都曾见过被追封为忠义王的子截,而那些人所见到的子截,却都是在百姓深受战火荼毒之时出现的,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有人曾在云州见过子截,有人也曾在西北边陲见过子截,而最为让人称道的,是当时金城府守将易天志擅自出击,导致全线溃败。 后一群江湖之人横空而出,抗击异族之敌,而这群江湖人的头领正是子截。 传说当时子截带着金刚法相血战沙场之上,以一己之力抗衡敌方,浴血之后,金刚法相威严,也因此而被人称为怒目金刚。 虽然子截并没有能阻止大周西北军防的溃败,但却挽救了不少的黎民百姓。 而后也正是因为子截的出现,才顶住了西北的局势。 如今天下人也都认定,子截当年是被皇家所迫而诈死,但心系百姓的他却依旧如同父辈一样,守卫着大周边陲。 但还有另一个传闻,也是人们的口头之乐,那就是关于皇后公玉菲的。 据说公玉菲跟易天志偷情被赵正发现,而后赵正一怒之下虽然没有杀了两人,但却分别割了两人的鼻子。 这传言并没有太多的人相信,可如今就算是大周的朝臣,也是很久都没见过公玉菲的阵容了,至于公玉菲是否被人割了鼻子,老百姓也就无法验证。 不过易天志却是可以验证的,因为他的鼻子已经被割掉了,这是老百姓都见到过的。 可如今的易天志,大周老百姓却是不常见的,这并非是他死了,那样老百姓就看不见了。 这都是因为易天志投敌了,当时他摆在了牧那的手下,而牧那却并没有杀易天志,只是告诉易天志,要是给认他做父亲就放过了他,而易天志则很愉快的就对牧那叫了一声“父亲”。 而后,这位被大周皇帝赵正,在当太子的时候,亲自册封的“武魁”也就成为了敌军的忠实走狗。 当然,这也让赵正开始备受非议,尤其在加上子截的事情。 忠臣要假死偷生,而他的亲信之人却战前投敌,这让大周民间的百姓为之愤愤不平。 …… 大周帝国,幽州境内。 寒风夹杂的大片的雪花呼啸而过,此时正是深冬时节,而一座小村落的民房里,子截正泡在一个满是热水的木桶之中。 这屋内温热的景象与屋外的大雪纷飞完全是两个状态。 屋内雾气朦胧,子截的脸颊依然散发出了一丝红晕,显然子截泡的很美很自在。 突然,房门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端着木盆进入房间,随后来到子截身前就将木盆的热水倒入了子截所在的木桶之中。 穿过了雾气,这个身影才露出她的面容,正是穿着单薄的纳兰怡。 将热水倒入木桶后,纳兰怡又用手试了试水中的温度,随后她在感觉合适之后,纳兰怡也进入了木桶之中。 木桶够大,也足够两人在其中浸泡,而看着子截不为所动的样子,子截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个状态。 而其实第一次跟纳兰怡相处的时候,也是这个场景,可当时子截却下了一条,问向纳兰怡要干什么,可纳兰怡的回答却是她是他的妻子,干什么都不意外,这就好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泡的很舒服的子截,转过了身排在木桶的边缘,而后纳兰怡则心领神会的上前给子截轻轻的按起了双肩。 而一边按着,纳兰怡一边轻声道:“看着风雪,明天就差不多能停下,咱们也就可以动身了。” 子截摇头道:“不着急,先待一些日子吧。” 纳兰怡笑道:“这可不像你,往日里总是你急赶,慢赶的。” 子截回道:“那不一样,如今局势已经稳定了,不在像之前那么混乱了。” 纳兰怡反问道:“你还是如此的留恋大周?” 子截摇了摇头道:“大周与我没什么太大关系,这天下人都是人,我杀的人不分国界,我只是想停止战争,而停止战争的最好办法,就是逼出来他的幕后之人。” 纳兰怡向子截的后背交了一些热水后说道:“那我们去北燕做什么?” 子截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探亲么。” 纳兰怡笑道:“探亲?你是不是要去找玉胧月的?” 子截道:“这娘们在北边行踪不定的,我上哪去找?我是要去找我母亲一族,虽然很多年都没见了,但我还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去见见。” 纳兰怡回道:“真的就这么简单?”她摇了摇道:“我可不相信你就没其他的目的,当时你去西边救急,说的也只是救急而已,但去了就开始寻找那个叫牧那的踪迹,一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家的架势,可最后我才知道,你为的是那人的《牧神意》,所以我看你这次根本就是为了《寒月心法》来的……” 可纳兰怡正说着,子截却一转身就将纳兰怡反压在了身下,随后出言道: “我之前没发现,你这个女人倒是蛮聪明的!” 纳兰怡笑道:“我要是不聪明,能在纳兰家活下来了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狼骑 《寒月心法》天下五绝之一,子截也曾亲眼见过,但是自己能盗版天下所有武功的这双眼睛,对于《寒月心法》却有点失效。 《寒月心法》这种级别的功法,非同与一般的功法,并非是简单的理解气息运行就可以做到。 而子截要去学这《寒月心法》的目地也很简单,是因为他从纳兰怡的口中得知,这种心法可以让人焕发生机。 子截之前在幽冥谷的时候,一度将自己的生命消耗殆尽,他所剩下的时日自然不多,但子截也从纳兰怡口中得知,被称为“北域雪怪”的张白已经快两百岁了,而他之所能这么能活的缘由就是《寒月心法》可以焕发人的生机。 在敌对之人看来《寒月心法》只不过是可以冰冻世间万物,但对于修炼《寒月心法》的人来说,这种心法的作用就很大,尤其在皓月之下修炼,是可以令人修复自身伤病,并且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使用《寒月心法》的北燕军人,虽然战斗力不枪声,但却韧劲十足。 就想之前差点被子截说杀掉的韩北召,如果不是《寒月心法》的帮助,恐怕他早就死在当年的武林大会上了,更别说如今竟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所以,为了能够恢复自己消耗出去的生机,子截才决定去北燕去寻《寒月心法》。 如今两人已经到了临近北燕的幽州,只不过大雪封山之下,两人很难在向前行进,而且子截也并不打算那么早就去,毕竟在这幽州之地他也想多待上一些日子,当年他的先祖就曾驻扎再次,他也想感受下幽州的风情。 和纳兰怡在浴桶之中当然不会只洗澡那么简单,毕竟两人已经是夫妻了,而且纳兰怡看似是一个并没有多少语言的人,但子截知道那其实都是纳兰怡的假象。 作为一个私生女,能在纳兰家生存下来,纳兰怡当然足够的聪明,而且她还极度富有主见,要不然当年也不可能上演千里寻夫的戏码,并且在子截为难之时还救下子截。 而纳兰怡之所以会如此坚定的选择子截,并非只是因为一个赌约那么简单,还有就是之前纳兰怡的《风波剑意》对子截并没有起到任何用处。 纳兰怡曾和很多高手都交手过,他也无一例外的都获胜了,当然这里面很多都是因为《风波剑意》所造成的意外,可纳兰怡的生命之中,她只败过一次,就是败给了子截。 这也让纳兰怡认为,子截就是他的真命天子,或者说是命中克星才最为恰当。 跟子截住在一座小村落之中,两人的样子也倒是很像一对夫妻,因为被大雪困住,随后再次落脚借宿。 小村落名叫榆树村,因为村口处又一颗很大的榆树,这样的村落对于整个天下来说都是很常见的。 青山、榆树、太平,种种简单好记的名词,总会出现在天下间的各处地方。 趁着大雪,子截倒是去野外打了些山鸡和野兔等野味,回来后子截就准备给纳兰怡制作饭食,而纳兰怡则在院落中劈砍着柴火。 这原本也是过日子的夫妻所应该做的活计,但却完全的进行了男女角色上的互换。 子截的饭食还没做好,村落之外就传来了一阵阵野兽的咆哮之声。 “嗷呜……” “嗷呜……” 纳兰怡收起手中的斧子,看向了远处的高山出,这种声音他很熟悉,甚至她曾经还是他们中的一员。 纳兰怡看了看子截所在的屋子,那里并没任何其他的声响发出,纳兰怡也就并没有在做出任何反应,因为她知道子截并不在乎这种声音的传来。 但没一会,村内的村长就跑进了子截所在的房屋中。 子截看着穿着粗细的村长道:“怎么了村长?这么着急,一会我饭就好了,你顺便在这里吃点?” 可村长道:“别吃了,赶紧走吧,是被燕的狼骑。” 子截笑道:“狼骑怎么了?” 村长等着眼睛道:“你不知道,狼骑吃人啊。我们这些长年再次的住户没什么,这边境上总打来打去的,我们一会是大周人,一会是北燕人,但两边也都知道,我们是老百姓,边境上的军卒也不找我们麻烦,可你们不一样,你们两个一看就是生面孔,这些人要是看见你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而村长正说着的时候,纳兰怡在一旁出声道:“村长,那就算我们现在离开又怎么样?不是也晚了么,这北燕狼骑最擅长雪地追击,山野之中就算是我用兽粪擦身都逃不脱雪狼敏锐的鼻子,再说他速度又快,我们怎么逃?” 村长哑然不语。 纳兰怡说的没错,世间所有人都知道,北燕的狼骑乃是一绝,因为这种骑军是驯化了北燕所特有的高大雪狼为坐骑,不仅身形高大凶猛无比,而且在雪上的速度也是飞快。 如今,就算是大雪封山北燕狼骑依旧可以在大雪之中穿行自如。 对于整个北侧的大周驻军来说,遇到北燕的狼骑除非自己的队伍之中又绝对统治力的武道高手存在,要不然就要做好死战的准备,因为你不仅打不过,而且也跑不掉。 但好在北燕的狼骑一是数量不够,而是狼骑离不开雪,只有才雪地之中才能生存。 而一旦到了气候变暖的世界,那北燕狼骑就会回道北燕身处的雪山之上生存。 再有,这种狼骑所需的花费也是巨大的,除非是大雪之时,狼骑能够以战死的尸体为食,不然平日里要供应足够这些狼骑食物,那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要不然,凭借狼骑的战斗力,北燕早就把大周的整个北方都吞并了。 此时面对这样的局面,还算不是太过老迈的村长也知道没有什么办法了,所幸村长就留在了两人的木屋处,一是村长想要通过自己的面子,给子截和纳兰怡争取一点求生的机会,在一个是子截炖在锅中的野味也实在是太香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村长 村长并非是不怕死,而是他在这片深山之中经历过许多,他也知道纳兰怡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如果这些北洋狼骑想要杀他的话,那他也是跑不掉的。 在这个边境的小村落中,今日他们因为大周的胜利会成为大周的臣民,随后他们就会遭到北燕的骑兵的砍杀。 反过来,他们过些日子因为北燕的胜利成为北燕的臣民,随后他们就会遭到大周骑兵的追赶。 两者无论是谁作为胜利者,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但这样的局面从村长出生开始他就已经经历了,他们也没人说得清楚自己是大周人还是北燕人,只是作为平民的他们,只有生活在无战争的状态下才能安稳的生活,可一旦战争发生,他们最多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 而且,这个村长还是心善,当时他收留子截和纳兰怡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如果有外人出现在村落当中,那无论是北燕也好,还是大周也罢,只要子截和纳兰怡是其中一国的敌对之人,那另一方就可能毫不犹豫的杀了两人,甚至祸连他们这个小小的村落,但是村长依旧还是收留了子截两人,毕竟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后生就这样的冻死在大雪之中。 坐在热乎乎的炕上,村长和子截到还是很随意的开心畅饮起来。 在村长看来,子截这个年轻的后生,什么都好,虽然头发有些白,但是长的却足够俊朗,而且手艺也十分不错,总能把看似平淡的东西烹饪出很香的滋味来,再有就是子截总有好酒,就好像一直喝不完一样。 一碗酒下毒,村长的就感觉热气上涌,随后出言问道:“我说小子,我喝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喝过你这么又滋味的酒,这酒叫什么名字?” 子截笑道:“这叫醉仙酿,确实是好酒,这是我一个朋友家出产的酒,来之前我特意去他家取来的陈酿,这陈酿据说已经有五十年了,还是他家现在的宅子落成时埋下的,本来也只有祭祖的时候才会用,但现在剩下的这点就都给我了。” 村长又喝了一口,随后用嘴咂么咂么滋味道:“啧啧,真是好酒,可这么金贵的酒就都给了你,这朋友对你可真厚道,可他怎么跟家里交代?” 子截笑道:“不用交代了,他家被皇帝给抄家了,家已经落败,家里面的人虽然没有被杀,但也都被流放了。” 村长急忙道:“那是翻了什么大罪?皇帝怎么就给他抄家了?” 子截回道:“没犯什么罪,他家里富有,很富有,是这天下最有的几个家族之一,而之前跟皇帝走的很近,以为跟着这个皇帝会有一个好前程,但没想到皇帝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他家的钱,而如今天下大乱,皇帝要打仗,要养军队,急需一大笔钱,所以皇帝就把他们的家抄了,充当军费了。” 村长一听,急忙道:“这,这皇帝老儿也太不讲道理了……” 子截纠正道:“皇帝小儿,这个皇帝的年级还小,不过他确实不讲道理,如果他讲道理,我也来不了这了……” 村长急忙问道:“那你也认识皇帝?” 子截点了点头,可村长却反而笑道:“净说笑,你小子会认识皇帝?别忽悠我老头子,你要是认识皇帝,你可就是个金贵人了……” 而村长正说着话,一旁的纳兰怡见村长的酒碗以空,就想其中倒满了酒。 村长见状道:“你这媳妇真是俊俏,也有眼色,是个好媳妇,就凭借这媳妇,我看你也确实不是一般人。” 可纳兰怡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过是个小妾,人家的正房媳妇可厉害了,那可不是一个寻常人物。” 村长疑惑的看向子截道:“小妾?这么俊俏的丫头还是个妾室,你小子倒地干什么的?” 子截笑道:“采花大盗……” 村长立刻笑着回道:“不可能,采花大盗哪有到这穷乡避让来的?你可莫要忽悠我老头子,你当我老头子不懂?采花大盗那是专门挑漂亮姑娘下手的,咱这哪有漂亮姑娘?难不成你真的是来这山上采野花的?我可不信。” 村长虽然不年轻,但并不老,他一口一个老子的说着,而子截就一旁边笑边听着,还有纳兰怡,总会说出血真实的语言去接村长的话,可村长却始终的把那真话当做是笑话。 就这样酒是接连的喝了几碗下肚,村长也有些醉了,而醉了的村长仗着酒劲道: “一会,北燕的人要是来了,你就说我是你干爹,你带着媳妇来串门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伤了你不是……” 子截点了点头道:“干爹就不认了吧,我们家的长辈每一个长寿的。” 村长道:“就知道胡说,哪有这么说长辈的。” 子截笑道:“是真的……” 话音刚刚落下,子截就听到屋子外有轻微的震动之声传来,子截知道是那些狼骑来了。 本来村长已经醉了,而这时候他却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酒也顿时的醒了一半,随后急忙的先跑出了屋子,一边跑还一遍对子截嘱咐道: “千万别出来,就这么躲着……” 说完,他就摇摇晃晃的跑出了屋子去。 而眼见村长离开,纳兰怡则上前端起了子截的酒碗道:“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到也真是不敢相信是这老头去北燕军中告的密。就他刚才的那一番话,也真是感人啊。” 子截笑道:“在这边陲生活,如果真的轻易收留那些不明来路的人,他这村子早就被屠干净了,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纳兰怡笑道:“难道你一早就发现了?” 子截点了点头道:“这老头是个练家子,这个村落之中也没有多少是普通人,他们每一个都是不寻常的人,而且晚上也总有人在看着我们,所以……” 纳兰怡道:“所以你才要在这多留上几日?” 子截再次点头道:“算是吧,怎么说也得先熟悉一下这边境上的情况再说……”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比狼骑可怕 就当子截和纳兰怡说着话的时候,忽然小屋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而紧接着村长的声音就传入了子截和纳兰怡的耳中。 村长说道:“将军,你要相信我,这俩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因为他那酒我之前在一个死鬼身上喝过,是醉仙酿,在泰安城就是金子也难买到,可他们的更好,好像还和柴家又关系……” 听着村长的话,纳兰怡微笑道:“看来这村长还真不是一个一般人,见识还是真多啊。” 子截道:“见识多未必是什么好事。走吧,咱们出去瞧瞧,看看这老家伙带了些什么人来。” 子截带着纳兰怡刚一走出去,就发现村长正好带着一个一伙北燕的军士来到了屋子之前。 而且让子截惊奇的是,就在村长身前的那个身着铠甲的北燕军人,子截竟然还认识。 那个人正是被子截砍掉了一只手臂的韩北召。 眼见到了子截,韩北召虽然没有看清楚,但仔细的看了看之后,还是确定了子截的身份。 虽然惊讶,但韩北召的眼神之中却迸发出了一种类似于狂热的神情。 子截笑道:“呦,这不是韩将军么?” 一旁的村长见状,急忙大声道:“小子,认识我们北燕的韩将军?我就说你一定是个人物……” 可韩北召却看了看村长道:“滚……” 村长一愣,没明白韩北召的意思,可子截却继续道:“他是为你好,怕一会的打斗波及到你,让你随随便便的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一定是过意不去的。” 而韩北站则说道:“跟赤云候……” 刚一出口,韩北召就发觉自己说错了,而后大声道:“跟忠义王子截交手,我当然得让他们离远一点,不然他们也却是不会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闻言,一旁不管是那个告密的村长,还是北燕的那些骑军,都为之震惊。 整个北燕又怎可能会武人知晓“赤云候”,就算是之后的“忠义王”这个封号。 子家的姓氏,在北燕足可令小儿止啼。 一旁的骑军已经急忙抽出了随身兵刃,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可他们身前的韩北召却说道: “一会谁也不要插手,让我自己来,当年我就是败在他的手上,今日我要一雪前耻。” 一旁的骑军显然都很听从韩北召的话,而后开始向一旁退去,当然包括那个村长。 可子截却说道:“你当年败在我受伤,你确定如今就不会在继续的败在我受伤?” 韩北召笑道:“这些年我确实听说了你的战绩,很辉煌,接连战胜了诸多的高手,但我也要告诉你,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韩北召了,现在的我早已经变强了。” 说着,韩北召就抽出了腰间的佩刀,而这把刀正是当年子截用来做赌注,并赢来纳兰怡的那把“百炼刀”。 长刀出鞘,韩北召并没有在继续的废话,随后就是一刀劈向了子截。 气势如虹,韩北召显然已经不是当年的韩北召了,如今的韩北召在子截看来,已经是九品宗师境界的修为了。 而且子截从韩北召的刀锋之上的冰霜看来,这韩北召的《寒雪心法》也已经颇有成就,显然就像韩北召所说的,他已经不在是当年的韩北召了。 可长刀眼看就要劈中子截,子截却并没有闪躲。 一柄长剑出现,挡在了韩北召的“百炼刀”之前,直接搪开了韩北召的百炼刀。 只是简单的一击,韩北召就认出了这柄挡住他“百炼刀”的长剑。 韩北召惊讶道:“破渊?纳兰怡!” 身形急忙的闪开,显然韩北召很惧怕纳兰怡,而身形退去,韩北召也看清楚了纳兰怡的身影。 韩北召急忙大声说道:“纳兰怡,你别忘了,你是北燕人,你竟然帮助北燕的死敌!你要叛国么?你要背叛你的纳兰姓氏和你纳兰一族之人的身份么?” 接连的问话后,纳兰怡却笑了起来,她抬着长剑指向韩北召后说道: “我确实是北燕人,可我当年却已经被你们用来当做那把百炼刀的赌注了,而且我也输了,所以我就不在是北燕之人,我虽然姓纳兰怡,但我却是忠义王子截的妻子,再说你手中的百炼刀,也不过是我的嫁妆,可却被纳兰家的任送给了你了,你认为我会愿意么?” 一旁的子截却接着道:“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韩北召,我给你个机会,你把百炼刀给我,我把纳兰怡还给你北燕?” 韩北召眉头一皱,他知道子截说的是笑话,不可能是真的,然后如今就算是用百炼刀给韩北召去换一个九品宗师境界的高手给他当帮手,他恐怕也不会同意的,因为那把百炼刀对韩北召来说意义足够重大。 眼见韩北召迟疑,纳兰怡冷笑道:“真是人不如刀,难道你们不懂得,刀只不过是人手中的兵刃,要看在什么人手中用才重要,而什么人用什么刀却并不重要么?” 韩北召不语,了纳兰怡却长剑向前,刺向了韩北召的要害,如今纳兰怡的剑术依然又精进不少,而别说纳兰怡的修为,抛去修为,纳兰怡还有强大的《风波剑意》。 韩北召此次自然是凶多吉少。 两个人打在了一切,子截在一旁看着热闹,他完全不担心纳兰怡,也更不担心韩北召的《寒月心法》。 但看着显然没有打着过瘾,而且子截还清楚,韩北召一定不被绊倒,或者被雪中藏着的一些石头搁到,甚至是被发狂的雪狼咬伤,这种奇葩的事是一定会出现的。 而观看自然是无比无聊的,子截随后就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狼骑,还有那个报信的村长。 村长一件子截的模样,急忙跑向了一旁的那些看似无比强大的狼骑,而虽然那些雪狼对这个陌生的村长很反感,也用呲牙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敌意,但这却依旧不妨碍村长跑到雪狼之后躲藏。 因为在这村长看来,子截要比雪狼可怕的多。 第一百二十四章 差着境界 村长绝对没有想到,他去告密的对象竟然是令正给北燕都颤抖的子姓之人,如果他知道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去告诉燕皇,让他派大军前来,而不是告诉附近的韩家军之人,毕竟自韩山童之后,韩家军已经不成了样子,虽然这个韩北召还算可以,但实际上现在在北燕军中,大多数时候还是仗着他父亲的名气。 如今韩北召之带来了一百狼骑,村长见到这些北燕军人,显然觉得这些人手是不足够的,可其实对于北燕军队来说,在不知道子截身份的前提下已经是很重视子截了。 毕竟仅仅是一个韩北召就已经是九品的修为了,更别说还有凶悍的北燕狼骑。 北燕狼骑的雪狼凶猛,而骑乘他的人也自然就更加凶猛,他们这些人都是又等级的武夫,其中大多数都是四品境界,甚至还有不少达到了五品境界。 这已经是很强大的战力了,任何时候一百名这样的高手,放到哪都是不可小事的力量。 所以这也是北燕狼骑真正强大的缘由之一,而其实北燕狼骑还有一个最为明显的特点,那就是他们擅长对付高手,因为北燕狼骑的骑士之间,长年都会聚集在一起,这也就会让他们之间配合默契。 相互在一起,就能发挥强大的力量。 村长是知晓这一切的,因为他曾经就是北燕狼骑中的一员,可他依旧不认为这些人能对付子截。 当年村长跟同僚一同去伏击子家的子廉,可看似强大的北燕狼骑,却在那个男人身上燃烧出红色的火焰之后,就变的弱小起来。 那一仗,村长是那只狼骑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人,之后他就隐姓埋名活在了幽州附近,他并没有敢回道北燕,因为他惧怕,惧怕子家的后人会到北燕去报仇,他惧怕那种红色的火焰,那是他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恐惧。 可这一次,村长即使没有见到那令人畏惧的红色火焰,却依旧看到了令他惧怕的场景。 子截手中的长刀出鞘,每一刀都会斩杀一匹狼骑,人狼具死,子截都不放过。 这样的杀戮中,村长好像发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坏掉了,因为他总感觉自己看子截的时候,是子截很快,或者说是相对于他的对手,那些狼骑来说,是那些狼骑很慢,仿佛就想在做慢动作一样。 坐下的雪狼缓缓的奔跑,雪狼之上的骑士缓缓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兵刃,而后缓缓在扎向子截。 这个过程很慢,也很难让村长理解。 而另一次,纳兰怡和韩北周的打斗也是纳兰怡在完全的占据着上风,虽然韩北周确实比之前强大了很多,但无论是子截还是纳兰怡都比之前要强大的太多了。 在回望子截按理,杀戮已经结束,地上的白雪已经被那些雪狼和骑士们流出的血液所染红,让白雪之上呈现出一副十分诡异的画面。 村长想要,他知道自己要是在不跑就一定的逃不掉了,可刚走出没多远,子截就站在了村长身前,子截笑道: “干爹,去哪啊?” 村长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子截笑道:“我说了,当我的长辈没好处不说,还满是坏处,而最大的坏处就是命短,我子家没有一个活到天命的年纪,都是英年早逝的。” 见状,村长急忙的被子截跪下道:“你放过我吧,忠义王,你就放过我吧,我都一把年纪了,我这么大的岁数,就像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 子截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去北燕军中告密呢?难道你也想让我和我家的祖辈们都一样,都英年早逝?” 村长吓了脸色苍白,随后颤抖着说道:“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着话,村长跪在雪中的腿还紧忙的向前了几步,他已经贴近了自己的腿部,他一把抱住子截的腿道:“忠义王……子将军啊……您就大人有大量吧,我家中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啊,他们不能没有……” 可就当村长哭泣着的时候,子截却冷冷的说道:“他们不能没有你,但你怎么却将手放在了你腿角处的刀子呢?你是要杀我?” 自己诶的一句话让村长顿时惊呆在那里,可紧接着这村长却并没有因为子截的这句话停止了他的动作,而他的惊呆也只是一瞬间的,因为他已经足够的靠近子截,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一刀杀了子截。 可刚要出手,村长的眼前就是一阵恍惚,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中的刀子不见了,而他的眼前又是一道黑影,村长就惊讶的发现,子截的舌头不见了。 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这自然是足够快的速度,快到村长不仅没反应过来,甚至他都没有任何的疼痛出现。 随后,口腔中满是血液的村长急忙后退,而疼痛感已经袭来,村长哀嚎着,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没有舌头的他已经无法说话了。 站在村长身前的子截,手中拿着一把短刀,这正是村长之前藏着的短刀。 子截面无表情的对村长道:“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说谎么?你在欺骗我。” 惊吓的村长向后退去,而子截也不想在听到村长呜咽的声音,随后手中的刀子横着飞出。 在刀子经过村长脖颈处的时候,村长的脖颈出现了一道细不可见的伤痕。 这种感觉并不疼,但却冰凉无比,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而村长也是如今才明白。 鲜血喷洒,村长的身体无力倒在了雪地之中,他的生命在消失,但他却依旧不甘的看向子截。 子截清理了狼骑和村长,而这时的韩北召已经败在了纳兰怡的手下。 眼见子截来到自己身前,韩北召大声的喊道:“子截,你可算个男人,你为什么不敢亲自跟我迎战?” 子截回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要迎战你!” 韩北召冷笑道:“我不是《风波剑意》的对手,但你认为我还敌不过你么?” 可子截却诧异的说道:“你不过是九品,咱们差着等级呢,怎么打?”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临山关 几年的世间,岁月如梭,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韩北召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韩北召,而子截也不再是当年的子截,所以一切的演变就变的似曾相识。 只不过如今的韩北召败在的是纳兰怡手下,而不是败给了子截。 韩北召在北燕军中仕途并不是很顺利,虽然他已经称为北燕精锐中狼骑的一员战将,但这也确实是因为他出身韩家的缘由。 曾经的韩北召是北燕这一代中最受人瞩目的少年俊杰,不仅出身名,也更是师承“北域雪怪”张白的徒弟。 那时候的韩北召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可当年武林大会之后,韩北召败走泰安城,重伤的他回道了北燕,却遭受了从未想象过的冷遇。 只是将将的活命下来,韩北召当时在北燕的生活可以用苟活二字形容,也丝毫不未过。 当时韩北召愤恨不已,但好在之后的韩北召得到了机会去张白身旁修行,也就让韩北召重新有了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今刚刚出山的韩北周,修为依然九品宗师境界,在北燕之内也绝对算得上有名的高手。 原本自信满满的韩北召一出山,他就决定重振韩家的威名,所以也就心甘情愿的来到狼骑之中做了一名骑军将领,打算凭借跟大周边军的作战之功,来提升自己的军功,但韩北召绝对没想到,他一出山就遇到了子截,这个好想他一生之敌的男人。 面对子截的嘲讽,韩北召震惊不已,他惊讶的说道:“不可能!你才多大,你怎么可能就是先天境界?” 韩北召被纳兰怡的长剑压制了身形,但却根本无法站起,他知道自己达到九品境界是遭受了多么大的困难,并且还是在张白的帮助下才能进入九品境界。 而这已经是修行的极限了,如果想子截所说的那般,韩北召自然是难以相信的,因为就算是子截也有过无数的其余,但那也不足以成为子截成为先天的理由,因为时间上根本是不足够的。 先天境界不仅仅要有大机缘,更要又足够的世间让修行者来积蓄内力一边冲关,而那种积蓄也必须是长年累月点点的积累,任何外力和外物的作用都无法做到,所以就需要足够打量的世间。 所以这时间最为年强的先天强者,也没有太年轻的,大周的唐花竹,或者是当年的孟子居都算是年轻的先天强者,但那却在他们武道又足够天赋的前提下,他们也是在将近三十岁才达到了先天的境界。 子截如今跟韩北召差不多的年纪,也不过都是二十五六岁左右,韩北召不敢想象子截怎么可能在这个年纪就达到了先天,除非子截的修行天赋已经高出了“亚圣”孟子居和唐花竹,那子截简直就可以说是武道史上的第一人。 子截随后并没有过多的理会韩北召,他也没什么心情在跟韩北召演示一遍,证实自己的修为。 之前纳兰怡已经猜到了子截来北燕的目的,而如今子截要做的就是审问一番韩北召,查查张白的踪迹。 子截想要学习《寒月心法》,张白自然才是最好的学习目标,而如今子截也有了能力去试试挑战张白,而就算是子截不成功,子截也有足够的能力全身而退的。 韩北召一开始如同所有被子截审讯过的人一样,他并不肯招供,可是之后在子截简单的露出了几手之后,韩北召就什么都说了。 张白被称为“北域雪怪”,但多年来他的行迹却始终是飘忽不定,甚至一度有人认为他死了,只是在当年韩北召去北燕最北的白山山脉中巡药的时候,才遇到了张白。 不过,韩北召也告诉子截,他也确实不清楚张白的行迹,每一次也都是张白相见他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平时就算是燕皇想见韩北召也是很难的。 在得知了详情之后,子截并没有杀死韩北召,因为在子截看来杀他没有任何意义,子截也只是拿走了韩北召的“百炼刀”,因为在子截看来,这刀是属于纳兰怡的,毕竟当年这可是他给纳兰怡的聘礼,如今韩北召拿着肯定是不可合适的。 一个九品高手,对于大周来说势必会有很大的伤害,所以子截也没打算放过韩北召。 提着韩北召,子截就去向了幽州边境处的一座重要关卡,临山关,而“北贤者”都劲良此时正在那里驻守。 子截也打算把这韩北召交给都劲良,顺便他也想去看一看许久未见的玉胧月。 子截和玉胧月两人坐上了一辆由马拉拽的爬犁,而韩北召就被两人装进了一个麻袋之中放在马车上,并且子截也曾告诉过韩北召,如果动一次,他就会打一次。 虽然之前韩北召也信誓旦旦的对子截说过“士可杀不可辱”的豪言壮语,但被装进麻袋的韩北召却待的很老实,并没有让子截和纳兰怡又多费心。 原本子截是想先去看玉胧月的,毕竟对方也算是他的妻子之一,上门是需要一些礼物的,所以子截是打算从北燕回来之后,带一些特产给玉胧月,可如今既然又了登门的礼物,子截也当然就先顺道去看上一看,他开始有些想念那个挥舞双刀的女人,而且他也想看一看他从来为见过的子家军。 临山关也正是子家军所驻守的关卡。 临山关,临山而建,乃是大周北侧最为重要的关卡,不过这里却被北燕称为逐鹿关,因为在北燕人看来,只要过了这里,他们就可以逐鹿中原,显露出北燕无比庞大的野心。 可这几年,虽然金帐汗国跟大周打的火热,但北燕这方面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虽然也有过无数次的动作,但却因为子家军的驻守,让北燕的进攻也一直处于攻而不胜的状态。 不过,最近有传说,说赵正见西南的局势不好,又打算从北侧抽调一部分驻军的打算,但却遭到了军方出公玉卓之外的所有军方大佬和一些朝中重臣的反对,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民众也就不知其中真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送礼之人 “北贤者”这个名头在大周的整个北方可是足够的响亮,多年来在这极北边陲给大周守卫边疆,也在大周的百姓之中立下了足够好的名声。 在加上玉胧月这么一个子截遗孀的身份,而子截在被出完死去的时候,也被大周皇室封为了“忠义王”。 所以,整个北方的军民也就都称呼玉胧月为“忠义王妃”的称号,就连子家军的将领见到玉胧月也都多会称呼一声王妃,虽然玉胧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侧妃,但他却是子截被大周帝国唯一承认的过门妻子虽然玉胧月不是第一个嫁给子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嫁给子截的,可却是最名正言顺的。 而玉胧月这一声“王妃”的称呼也不是白来的,那是玉胧月无数次在大周北侧边陲之上与敌人分离拼杀得来的。 每次临阵之时,玉胧月也都一身的缟素,以子截未亡人的身份冲杀在大周北侧院吹,冲杀在高耸的临山关之下。 每一次冲杀归来,玉胧月的一身缟素也都会被鲜血染红,如今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过不下几十次,那其中的鲜血大多都是北燕敌军的,当然也有不少都是玉胧月自己的。 所以,玉胧月北方之人所拥戴和敬仰,也并非仅仅因为她是子截恶“遗孀”,更多的还是她自身用一场场浴血搏杀所换来的。 而如今大周帝国的皇帝赵正,为了嘉奖玉胧月的功勋,早已经给玉胧月的家族平反。 甚至有传闻说,赵正还打算给玉胧月在许配一门亲事,而那亲事的另一方则是大周的名将公玉卓,且给玉胧月的好事正妻的位置。 可这件事却被玉胧月多次拒绝,但这也只是传说而已,除了玉胧月和皇帝赵正,无人能证实其中真伪。 但当大周近一段世间传出子截并未身死的消息后,这种传言也就没有在传出来过。 “北贤者”都劲良的府邸,也是玉胧月的居所。 脸上已经带着一道明显疤痕的玉胧月,正坐在炭火之前看着擦拭着她的双刃,如今大雪并未停歇,整个北燕边军也都很老实,按照惯例这种状况会持续很久。 已经是一身妇人打扮的玉胧月看着手中的双刃不仅思量颇多,脸上的疤痕并没有影响玉胧月的美艳,反而让她多出了一丝的英武之气,而她看着手中的双刃,仿佛又想起了那个瘦弱的身影,和他那对奇异的双眸。 尤其是这段时间,江湖上的流言四起,一些人开始传说他们曾经在西北,或西南等地方都见过子截,更有江湖同道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和子截喝过酒,只不过子截的头发都白了,甚至还有人说,子截已经来北方了。 可玉胧月虽然期待子截还活着,但他却不敢相信那些消息的真实性,因为她相信子截要是真的活着,那子截就是一定回来找自己的。 就在玉胧月出神的时候,忽然又人进来禀报道:“王妃,又一男一女两个江湖人想要见你。” 玉胧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即问道:“可是来军中效力的?已经很有没人来的。” 可禀报的人却说道:“并不是,这两人只是说给您送礼来了,他们说是您的熟人。” 玉胧月疑惑道:“熟人?什么模样?” 禀报之人点头道:“他们确实是说您的熟人,男子身形瘦弱,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头白发,而且他还背着一把禾苗形状的长刀,最明显的是这人还是一对双瞳,至于那女的……” 禀报之人的话没说完,玉胧月的手就猛的一下握住了自己的断刃,任凭断刃锋利的刀锋扎破了手掌也浑然不觉,随后身形极度快速的冲向了大门处。 世间相似的事情很多,但却没有那么巧合存在。 苗刀,双瞳,还有流言中白发,这些就算是巧合也不可能一起出现。 子截此时正站在都劲良的家门之前,他看着门口的两个兵丁,不禁感触: “这北贤者的面子还真是大啊,当年我家门前也不曾又兵丁守卫,看来他的身份也却是不一般。” 一旁的纳兰怡笑道:“行了吧,这也不过是大周皇帝对都劲良的褒奖,原本一个可以逍遥自在的世间强者,可如今却成了你们大周的守门之人,这可是有些屈才的,给一些褒奖也不过分。至于你……” 纳兰怡的话没完,直接当然知道纳兰怡的话中是有话存在的,而后子截道: “你是不是想说,给一群死人站岗,什么也守不住?” 纳兰怡点了点头,以作同意,可子截却摇了摇头,十分的无奈。 门口又两个兵丁守卫着,当然这两个兵丁不是真的在守卫都劲良家的大门,这不过是在彰显都劲良非同寻常的地位而已,而这也是赵正在旨意中特地提到的,是整个北方的军方必须为都劲良去做的。 两个兵丁看着站在雪地之中的子截和纳兰怡,这两个兵丁可不是寻常的兵丁,他们都是经历过战阵的,两人也当然对子截和纳兰怡很警惕,尤其是当子截身前的袋子还动了一下,虽然在纳兰怡的一阵猛烈踢打之后,那袋子就不动了,但两个兵丁却能够很轻易的判断出那袋子里应该装着一个人。 正当两个兵丁警惕的时候,他们忽然发现身后的府邸之中有一个快速的身形穿越而出。 两个兵丁在疑惑那个身影的身份时,那个身影已经冲到了子截身前,而这个身影正是玉胧月。 盯着眼前的子截,玉胧月的眼中满是热泪,已经一千多个日夜没有见过子截了,她甚至都已经有些忘记了子截的模样,也甚至她已经开始相信了自己的死亡。 如今再次见到子截,玉胧月怎能保持镇定,而子截也是一样,他看着玉胧月,发现脸上的那倒疤痕之时,子截正想要去触摸一下,可玉胧月却在所有人的诧异中,一巴掌就打在了子截的脸上。 玉胧月怒道:“你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 说这话,玉胧月双眸之中的眼泪迅速落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没死 玉胧月一巴掌打的很是响亮,力道也自然很足,不过子截却是没有闪躲,也自然让这一巴掌打的很正。 打子截的手是玉胧月受伤的手,而打完子截之后,子截的脸上就已经沾染上了玉胧月的鲜血。 不过,子截却并没有理会自己脸上的疼痛,而是轻抚着玉胧月带有疤痕的那侧脸颊说道: “看来这些年你也承受和经历了许多啊,对不起……” 子截的话一出,玉胧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的就冲入了子截的怀中,使劲的抱着子截道: “你真的没死,我之前还不相信,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未曾相信过,是我糊涂……” 子截笑道:“我死了你好改嫁么?听说赵正那混球已经给您你找了个好人家了,难道你没答应?” 玉胧月苦笑道:“我不仅没有搭理他,还把上门说媒的人给割掉了鼻子……” 子截随即笑声更加放肆,大声道:“咱们家的人喜欢个人家鼻子么?” 玉胧月奇怪的看着子截,而子截则说道:“公玉菲的鼻子也被我割掉了,不过这可能比杀了她还会让她难受……” 玉胧月惊讶道:“真是你做的?” 子截点了点头。 随后,简单的许久了一番之后,子截和纳兰怡在玉胧月的带领下就进入了府中,而近来的时候,一旁的两个兵丁显然听到了玉胧月和子截的对话,他们在子截靠近他们的一刹那单膝跪地。 这或许是对子截的一种无声礼仪。 在进府之后,子截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玉胧月介绍了纳兰怡,可纳兰怡却见怪不怪的对子截道: “我们认识,当年也是在边陲,我们交过手,不过那一次是我败了!” 纳兰怡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也会是你败下来……” 子截一听,就意识到了这其中的意思,他原本以为子截的女人可以和谐相处,但现在子截看来,这种和谐只可能是他想想而已,根本不可能。 玉胧月紧盯着纳兰怡道:“今非昔比,要不要试一试?” 纳兰怡回道:“请!” 两人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已经发展到剑拔弩张的意思了,子截急忙的站起身道: “停!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可两个女人却根本不理会子截,而后径直的走出了房间,子截见状哑然失笑。 两个女人很快就在院子中东起武来,而虽然两人都很气势汹汹,但子截发现这俩人也就只是切磋而已。 不过,以子截现在的身手他到不是很怕又意外发生,毕竟他可以随时让两人听说。 很快,切磋就分出了胜负,最终自然是纳兰怡获胜,而玉胧月虽然强悍,如今也是从八品化腐境界攀升至了九品宗师境界,但他却依旧不是纳兰怡《风波剑意》的对手。 而在子截看来,这《风波剑意》显然不仅仅是功法那么简单。 但虽然是纳兰怡获胜,但子截还算是很聪明,他在两人即将决出胜负的那一刻突然出手,让两人表面上也都没有分出胜负来。 如果真的就这么分出了胜负,子截道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怎么过。 玉胧月之后询问了子截这几年的去向,当他知道子截依旧还在私下帮助大周的时候,玉胧月不禁对子截问道: “为什么?大周的赵家如此对你,你竟然还会帮助他们?” 子截摇头道:“或许只是因为我的父辈吧……” 见子截感慨,玉胧月也就没有在追问下去,而很快也在临山关的都劲良也回到了家中。 之前都劲良去往的是临山关的将军府,那里是子家军的将府。 子家军说是子家军,可其实这只军队并不姓子,但他的所有将领都是出自子截父亲的麾下,在加上子家历代对这只军队的掌控,也让这只军队被世人称之为子家军。 如今子家军又三个将领,其中镇守临山关的姓梁,名琼山,乃是子家军的老人,也是跟子截父亲甚至爷爷一辈都有过征战的老人,子截见到了也要称呼一声大伯。 还有一人姓邵,名双,这人是子截父亲的洁白弟兄,子截称其为叔叔。 最后一个名为姜博刚,这人的年纪并没有比子截大上多少,但是他和子家的渊源最深,这人是子截父亲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自幼就生活在军中,子截见到他也会称呼他一生哥哥。 这三个人一直掌管着整个子家军,无论是北方的防线换了谁为主将,他们也都必须重用这三人,因为在北方局势十分复杂的情况下,首先这三人的忠心不用怀疑,再有能力也是十分足够,而最重要的是一旦有人要将这三人拿下,那他们所率的军队甚至有可能都会垮掉。 当年赵赢在世的时候也是想将这三人撤掉,当时派出了公玉卓到这里任职,但是公玉卓在这里虽然拿掉了这三人,却使得整个北方防线迅速溃败,让北燕差点侵吞了整个防线。 后来还是这三人临危受命之后,配合着都劲良力挽狂澜,使得北方的防线如今一直安稳无比。 所以就算如今的赵正,他也不会轻易的动这三个人,就算是如今他指派了其他人为北方防线的主将,但这三人的实力都不会被赵正动摇。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三人也都很听从主将的调遣,用我则上,不用则下,毫无怨言。 这也使得北方防线更换了几任主将之后,所有的一切军伍都没有受到太大的改变。 而都劲良也跟这三人的关系很好,之前就是去跟梁琼山去商讨临山关的防卫。 但其间突然的被玉胧月找人叫回,这让都劲良很是奇怪,因为这个外甥女自从他这个舅舅跟他提起再婚一事后,就根本没跟他说过话,让他已经头疼了许久,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个外甥女会转了性子。 可走进了自己的家中,当都劲良看到白发苍苍的子截之后,惊骇的说道: “你,你……” 子截笑道:“我没死……”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也困了 子截到都劲良家中的事情,并没有大肆的传播起来,毕竟子截很赵家的关系十分微妙,很多事是不能传出去的,而这也是爱保护都劲良和玉胧月。 子截也直言不讳的告诉了都劲良自己来北方的目的,他要去北燕看一看,但子截却没有告诉都劲良自己去干什么,因为子截要是要给自己保留一些秘密的。 而这,这种事子截只会告诉给玉胧月,却不会告诉给都劲良,他虽然是玉胧月的舅舅,但他不是玉胧月。 面对着子截,都劲良也不好说些什么,反而还是子截开口道:“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待上太久,我待太久难免会泄露风声,而那样势必会给你们带来不便,稍后我就会去北燕。” 玉胧月在一旁道:“我跟你一起去。” 可纳兰怡却说道:“我们两人够了。” 子截见状十分无奈的说道:“这次去北燕我是有些秘密的事情要做,你的目标太大了,所以你不能去的。” 可玉胧月却用一种很夸张的表情说道:“我的目标太大,那她呢?她可是北燕人,名气还不小,北燕谁不认识她!” 子截笑道:“我也没打算带上她去!” 纳兰怡接着道:“你之前可没说过!” 子截道:“那是我之前就没说……” 显然子截又些心虚了,不过一旁的都劲良却突然道:“好了,别吵了,谁却都可以,谁留下也都可以,但你们先别吵了……” 可玉胧月和纳兰怡虽然不争吵,但两人却是怒目而视,俨然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一旁的都劲良又继续道:“你可想好了?这北燕可不是大周。” 子截回道:“我已经打探好了消息,而且你要不说我都快忘了,我还抓了韩北召……” 都劲良急忙站起身道:“人呢?” 子截随后看了看身旁,发现那个袋子没有了,便抬头看纳兰怡,纳兰怡则显得很不情愿的说道: “就知道汇情人,大活人都差点让你弄丢了!” 一旁的玉胧月道:“我可不是情人,皇帝做媒赐婚,明媒正娶的忠义王侧妃!” 纳兰怡却回道:“忠义王是死人,而皇帝是想杀忠义王的人……” 玉胧月一听,气的立刻就站了起来,而子截急忙挡在了两人身前,随后对纳兰怡道: “人呢?” 子截说的正是韩北召,而纳兰怡眼看激怒的玉胧月则很解气一般的说道: “在外面呢,估计门口的守卫给抬进来了!” 子截急忙跑出去,发现韩北召依旧还在口袋里,而口袋就在院落之中放着。 打开了口袋,鼻青脸肿的韩北召被放了出来,而都劲良则无比开心的大笑道: “原本还想设计抓他的,没想到你们就这么轻易的给解决了。” 眼见都劲良很开心,子截便问道:“这家伙不是刚到北燕军中么,怎么你们就这么想要抓他?” 都劲良道:“你可不知道,这家伙虽然刚到北燕军中才三个月,但是他最近带着狼骑可是给边境祸害的不轻,偷袭了不少边境上的军阵不说,无数的边民还惨死在他的手中。可狼骑不仅快速还足够勇猛,一些普通修习武道的人根本没办法奈何他们,他们能打就打,但不过就跑,如果深追很可能被他们杀个回马枪。” 子截看着韩北召道:“没想到你小子倒是很会打游击么!” 韩北召回道:“我这是用我所长,功你所短……” 可话刚一出口,一旁的玉胧月就抓住了韩北召的脖颈道:“边民在战争中可有长处?你杀他们的时候,也是这么回答他们的?” 韩北召不语,而随后子截道:“没事,他已经有觉悟,知道自己是活不下去了……” 可子截的话刚一出口,韩北召就急忙说道:“子截,你这人说话不算是,咱们不是说了,我告诉你北燕的军情,你就不杀我的么?” 子截反问道:“我杀你了么?” 韩北周哑然,但紧接着一旁的都劲良道:“杀不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狼骑呢?” 子截道:“就一百,我都宰了,就剩下这么个活口,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帮你把其他的也都宰了。” 都劲良瞧着子截道:“我听说你之前斩杀了殷蒙?” 子截点头道:“问着干什么?” 都劲良回道:“没什么,没想到你依旧还活着。” 见状,一旁的玉胧月则大声道:“舅舅,我听你这话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像我家王爷活着!” 都劲良脸色一变道:“你这丫头,怎么不讲理。” 可一旁的纳兰怡则说道:“都说了,忠义王是死人,但子截不是,你这么叫他,是在诅咒他!” 纳兰怡的话让玉胧月一阵气结,而一旁的子截则是说道:“算了,咱们安静一会好不好……” 纳兰怡和玉胧月的争吵自然不会停歇,而都劲良也没有停下,他带着韩北周就去找了梁琼山,因为韩北召特殊的身份导致韩北召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战俘,所以这件事是需要梁琼山来定夺的。 但即使韩北召自己也清楚,他想要活下来的几率是很小的。 两个女人在一起,一切自然不会安静起来,尤其还是一个丈夫的前提下,她们很容易会因为谁主谁次,谁先谁后而发生争执,所以之后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情况。 无奈之下子截只要选择将晚饭顶为了涮羊肉,而子截也实在避免不了要给两人夹菜和倒酒,但这时候子截就很聪明的用两双筷子和两个酒壶同时进行着这些事情。 可之后,子截却一定是有些事无法同时进行的。 吃完了晚饭,子截看着院落中的积雪,这是一片他早就想要来的土地,毕竟自己的父辈就是在这里征战流血的,自己的整个家族的历史都跟这片土地有关。 而就在子截思量的时候,纳兰怡却请靠在子截身旁道:“我困了……” 简单明了,意味深长。 可紧接着玉胧月却也出现在另一侧,轻声道:“我也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会放过你 所以说,有些事情注定是无法同时进行的。 不过,一晚上虽然有些疲惫,但却很是愉悦的,尤其是那种被争抢着关怀的感觉,也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齐人之福。 但要说道疲惫,对于子截这种武人体魄来说,那自然是什么的,重要的是心累,因为某些事情要做到雨露均沾的时候,那绝对是任何一个细节也都不能忽视的。 这也是子截为什么不想要带着两人的任何一人去北燕的原因,他发现自己的时候,人活着的还算是舒坦。 清晨时分,子截从房间内走出,而玉胧月和纳兰怡则还在房间内熟睡着,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两人才不是争吵的。 子截穿上了一个厚厚的斗篷,并且带上了遮面,随后他来到了临山关的城门处。 来到这里,子截又一种想要走出去的冲动,他之外面跟里面是不一样的世界,那里和这里是两个天地。 不过,子截依旧很像走出去,去那里看看。 而这时候,忽然一个身影出现,来到了子截身前道:“你真的要去北燕?” 来人是都劲良,而子截这次也没有回避都劲良,直接道:“我却是要出去,北燕的事很重要,我必须要去办,而且我也想去看看我母亲的一族,据说他们在那次大战之后生活的很不好。” 都劲良一夜都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但显然他这一夜也没有闲着,只不过他不可能如同子截那般逍遥。 都劲良回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最近听说北燕又有了你母亲一族的身影出现,不过他们如今却很少参与到朝政之中,据说在山野中狩猎耕田,日子过的富足快活,并没有你想想的那般困苦。” 子截点头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可都劲良紧接着又问道:“那之后呢,从北燕回来之后你要做什么?” 子截看了一眼都劲良,随后说道:“我肯定是不能在坐会赤云候,或者那传说中的忠义王了,在江湖中逍遥自在吧,这样快活,而且还没人算计。” 可都劲良却说道:“你割掉了公玉菲的鼻子,她不会放过你的,如今是天下大乱,皇帝没有时间要顾及你,可一旦天下平定,那你改如何?他们也会想起你的。” 子截盯着都劲良道:“你是在担心胧月?” 都劲良道:“我自然会担心他,但我更担心你。” 子截却笑道:“我是不用你担心的,如果胧月要跟我走,我会带她走,如果他要留下,我也不会强求的。” 都劲良沉默不语道:“那皇家呢?时间终究是有过去的时候!” 子截随后道:“我当年能割掉公玉菲的鼻子,我现在也能割掉他的脑袋,如果我高兴,我会让大周的皇位换一个主子,而且大周的皇位本来就会在不久之后换一个主子的。” 闻言,都劲良为之一笑道:“之前之听说你是个荒诞之人,没想到这些年不见,你却能说起大话来了,你敢动公玉菲,可却不代表你还有另一次机会能动她,而至于天下之主,赵正的皇位还是很稳定的,想要更替皇位,你还没有那股子力量。” 可都劲良刚一说完,他却发现周围好像一切都静止了一半,而一个影子闪过,都劲良忽然心生警惕。 这影子只是一闪而过,但却速度极快,快到先天境界的都劲良也根本没看清楚。 可刚缓过神来,都劲良却发现子截手中放着一根胡须,而这根胡须原本就是属于都劲良的。 子截轻声道;“这可以是你的胡子,也就可以是你的人头,而这胡子也可以是赵正的,人头也可以是赵正的,我现在不去并非是我不想,而只是我不愿意。” 都劲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已经极度诧异了,他不知道子截是如何做到的,刚在瞬间发生的事连瞬息都不到,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打断了光线的影子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都劲良是先天境界,那这光线的变化寻常人,或者就算是寻常高手也察觉不到。 都劲良随即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子截不语,但半刻之后都劲良却突然道:“邪帝?乱须臾!你真的学会了这种邪功?” 见都劲良紧张,子截道:“你这北贤者,怎么跟朝廷接触的久了,就学会一种官僚的思维了,难道世间所有的事都是非此即彼么?邪帝就一定是邪恶之人,他的功法就一定是邪恶的功法?” 子截的疑问让都劲良不语,而随后都劲良则又说道:“你就算能杀了赵正,但你真的要杀他么?你希望天下大乱?虽然你会报仇,但死伤的却注定是平民!” 子截回头看着都劲良道:“你说的这些话不应该对我来说,应该说道对象是赵正。我没有想天下大乱,那样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想要天下爱乱起来的是秦若,是幻无虞,是金帐汗国的皇族,而并非是我子截,或者任何一个跟我有关的亲近之人。” 都劲良不语,随后子截又说道:“这些年,如果不是我在自己关键的战役之中出手,那整个西南边陲都会已经沦陷,到时候大周的大半国土都会丢失,你认为这样的大周,这样的恶局面,赵正的皇位还会很稳定么?” 都劲良依旧不语,而子截则继续道:“我不想跟你争论太多,我只能告诉你,最近的一段时间西南边陲已经没了我的帮助,不出一个月,你就会收到西南战线沦陷的消息,你信么?” 见都劲良依旧哑然,子截道:“我做完我该做的,我就会离开,我不会给大周带来什么,如果大周在有明君出现,我或许会辅佐他们一下,但如果没有明君,我也不会推翻他们,因为用不着我出手,亡国就已经是必然!” 说完,子截转身离去,只留下独自站立在城墙出的都劲良。 而子截回道了都劲良的府中,却发现纳兰怡和玉胧月依旧没有起来,且当子截走进房间之后,玉胧月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子截道: “老娘要是比他晚生孩子,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你!” 第一百三十章 再见有无 关于谁先生孩子这种事情,子截是没有把握的,而且一说道生孩子,子截竟然开始对自己有了怀疑,因为这么久以来他身旁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怀孕的,这不禁让子截疑惑。 可这种事子截还是不能说出口的,而他也只能多用实践去验证一下。 在临山关只是待了几天,子截最后还是突然的消失了,但子截最后还是没有摆脱纳兰怡和玉胧月的纠缠。 虽然以子截现在的实力来看,纳兰怡和与玉胧月这两人绝对算得上是累赘。 但子截发现,自己面对女人纠缠的时候,他能应对的办法实在是有些不多。 三人穿过了临山关一旁的山脉,随后进入了北燕之中。 北燕地处极北,共有五洲之地,分为临山关一侧的奉州、宁州、青州、胶州、滨州。 可看上去虽然是五洲之地,但其实北燕对最北侧的滨州并没有多大的管辖能力。 滨州里面北方的土著居多,所以那里的局势也很复杂,那些土著面对燕皇的统治,高兴则听,不高兴则不听。 完全是一副任凭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样子。 而滨州内的北燕土著战斗力也是极其强悍,北燕也只能安抚,要不然滨州一脸,北燕就相当于后院着火一样。 不过还好,滨州内的土著虽然不服管教,但却很少发生动乱。 子截要去的地方也就正是滨州境内,因为那里有着一座白山山脉,而那里也正是“北域雪怪”张白所在的地方。 其实对于神机阁内的《至尊录》,世间之人很少对其有异议出现,而硬要说异议的话,就是“北域雪怪”张白的排位了。 张白身居“二怪”之一,但又很多跟张白交过手的人都认为张白的功夫不在“亚圣”孟子居之下。 所以,对于张白的排位,世间还是有很多人又异议的,但他们也都认为,张白注定是要强过“怪诞不经”楚南天的。 张白是天下第二,这就好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一样。 在接连的几日行程中,子截却并没有走出北燕的奉州,这并非是路程难走,而事因为奉州之内在进行剿匪,到处都是北燕的官兵。 子截很是奇怪这北燕的动作,在北燕这种满是深山老林的地形之中剿匪,原本就是一件其难无比的事情,可北燕却又在大雪封山之时进行,这显然是难上加难。 而这其中也自然很是怪异,子截并不清楚这北燕在其中隐藏着什么动作,但子截一定相信,这绝对不是北燕知道自己来了。 一男二女三人,走在路上自然显眼,所以子截也就只能现在奉州内的阳城里面等待几日。 剿匪是在山间进行,也并非是在城内进行,在城里就相对的安全许多。 在一间客栈之内,子截正和纳兰怡还有玉胧月三人喝着小酒,就是北燕特有的燕回春,这种就是烧酒的一种,十分辛辣,跟西州的西风烈有些相似,可燕回春相比西风烈更加厚重一些,也更加的浓香一些,或许这与北燕所产出的粮食又很大的关系。 原本子截和两个女人喝着酒,显得无比惬意,可喝着喝着两个女人却变了样子,酒劲一上来后,两个女人竟然拼起了酒。 纳兰怡是北燕人,他的酒量十分可疑,而玉胧月长年也在北方,酒量也十分不错,甚至喝着喝着子截感觉他们的酒量比自己还要好上一些。 而且这两个女人显然有些喝多了,甚至喝多了之后还很失态,原本子截以为借着些许的酒劲,三个人之间有能产生一些旖旎的事情,可看着两个女人的醉态,子截知道今天只要不出大事,一切就算是平安度过。 一口喝干了一碗足足有半斤量的燕回春,脸色微红的纳兰怡紧紧的盯着玉胧月。 纳兰怡的眼神之中又一种挑衅的意思,而玉胧月则不甘示弱,也拿起一个装有半斤酒的大碗,一口将其中的酒喝干。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分别喝下了足有五斤的燕回春,子截急忙出声道: “我说,要不然算了先?今天喝的差不多了,酒这东西不能这么喝……” 没说完,纳兰怡就呵斥道:“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少多事!” 玉胧月也说道:“少打扰老娘喝酒,老娘喝多少跟你又什么关系,一个大男人瞎操心!” 眼见此景,子截有些感叹酒精强大的作用,但子截却又不敢多言,随后看着桌子上并没有动几筷子的下酒菜,子截说道: “我去弄几个下酒菜……” 说着,子截就站起了身,可刚站起身,玉胧月就一把抓住了子截,这让子截下了一跳,可随后玉胧月说道: “这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顺便取些就来……” 子截下意识的说道:“还喝啊?” 一旁的纳兰怡则大声道:“让你取就取,哪那么多废话,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这是纳兰怡第二次这么说子截,而子截则点头苦笑道:“我早去早回!” 纳兰怡道:“这还差不多……” 而对面的玉胧月则举起了手中的大碗,对纳兰怡说道:“来,继续,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灌趴下!” 纳兰怡则不甘示弱的回道:“趴下的是你才对!” 说完,两人则继续的喝了起来,子截只能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内。 子截到不关系这两人的安全,别说两人是九品的境界,就是单单喝醉的女人,就不是好惹的,而子截现在的修为,想在他附近行凶,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转身朝着留下走去,子截想要找店家给自己弄碗面吃,可刚走两步,子截就发现了不对劲。 一个跟自己同样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了身前,而他的手中正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面条。 而这人也不用子截仔细的看去,就能很好的分辨出对方的身份,因为对方是个道士,还是个先天境界的道士,有无。 子截上前一把就夺过了有无的面条,有无说道:“这是我的面。” 可子截却回道:“你不会认为我那三万两银子你打几天工就还了吧?这显算作利息。” 第一百三十一章 疯女人 面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只是一晚清汤的蔬菜面,最多就是上面打着的一个荷包蛋,还有撒上的几粒葱花。 而有无显然不是无意的拿着一碗面出现在子截的身前,可子截却并不关心这个。 之前子截并非是没有发现有无,要不然他也不会贸然的出来,而一边吃着面,子截对有无道: “你一个人来的?” 有无道:“你的修为提升了,竟然是先天了,而且我发现你已经有能力杀了我。” 答非所问,而子截则回道:“先天没什么,你也一样,不过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是默认还是不想说?” 有无道:“有区别么?” 子截点了点头道:“你要不说我可回房间了,那里面还有两个喝醉的娘们等着我,回去晚了我可是要挨骂的。” 有无笑道:“子侯的日子还真是逍遥,看来忠义王这个名号不在身,还是有好处的。” 子截笑道:“你爱说不说,不说老子回去了!” 说完,几口将碗中的面吃完,子截就将碗放在了有无的手中,随后准备离去。 可这时候有无却说道:“确实……有事……” 子截笑着对有无道:“那你还磨磨唧唧的,算不算个男人?” 有无无奈道:“只不过上次子侯的人情我都没有还完,这次我是在是没有东西当做补偿给您了。” 子截贴近了有无道:“我还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帮你个小忙怎么还能惦记酬劳呢?你说是不是?” 有无点了点头,可子截却接着说道:“你可以赊账么!” 有无确实有事求子截,而他的事还是让子截帮他去救人,不过就谁他却没有说。 不过,有无也不着急,他只是告诉子截会在他会在需要的时候找子截的。 但其实子截不用有无说也知道有无是要子截去帮谁,正是四皇子赵仁。 赵仁就连自己父亲赵赢驾崩的时候都没有回去吊唁,因为这小子一直在谋划着一件大事,而皇子眼中的大事自然也就是天下了。 如今赵仁已经到了北燕之中,一开始子截还在很忘记了北燕剿匪正是因为赵仁的缘由,也正是在有无出现后子截才想起来。 而之所以这件事子截会忘记,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同样的在整个历史进程之中提前了一些。 回道了房间内,玉胧月和纳兰怡已经醉倒,两个女人最后也是没有决出胜负来。 又在客栈之中待了两天的时间,原本这时候没有有无的出现,子截可能已经离开了,但此时因为有无,子截也只能再次多等候几天。 可这时候纳兰怡与玉胧月每天不是喝酒就是在一起泡澡,但奇怪的事如今这两个女人只要是一喝起就来就不会争吵,所以子截也就懒得理会她们会不会喝醉,反正能让自己清净一些他就很满足了。 而这天有无则突然的来了,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而有无见到子截的第一句话就是: “晚上,我需要你的帮助。” 子截回道:“遇到高手了?” 有无道:“地杰齐北元。” 子截道:“你败的这么惨?” 有无点头道:“还有一个先天高手,我没有见过,而那个高手还是女的,两人联手,只用了百招我就败了。” 子截点了点头道:“那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眼见子截的模样,有无无奈道:“子侯不是要加码吧!” 子截道:“我都让你赊账了,还加什么码。而且你能不能不叫我子侯,你要我叫我王爷,要么就叫我子截,因为侯爷的身份是过去时,跟现在的我没什么关系。” 有无只能低声道:“知道了子截,我只是有些习惯了叫你子侯而已……” 深夜之时,子截带着刚刚醒酒的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人,跟随者有无直奔离阳城足有三百里远的一处龙首山。 这里因形似龙首而得名,但山势险要,而且其中满是密林,所以龙首山很少有平民前来。 而这也就让这里成为了匪盗的天堂,龙首山上盘踞着诸多的匪盗。 但最近这里因为剿匪,同样布满了许多的精兵,而一到龙首山下,子截看着龙首山山脚下亮起的火把,子截对有无道: “两个先天先不说,这山下足有两万人,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进去……” 有无道:“我自然是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找子……截你了。” 可一旁的纳兰怡眼见这种景象,她下意识的问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人物?” 这问话一出,玉胧月同样的望向有无,可有无却莫不作答,而子截笑道: “这时候相瞒是瞒不住的,四皇子赵仁在里面。” 有无惊诧的看向子截,而子截则回道:“有些事你认为是秘密,但其实那并非是秘密的。我也知道,他应该是想去滨州去找那些土著,可他去那里就需要一个引路人,他这次进山正是要找引路人的,而这个引路人还不一般,应该是北燕中大名鼎鼎的满山红才是……” 子截的一番话,让有无为之无比惊叹,随后问道:“子截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子截笑道:“因为这事原本就有我参与啊。” 有无更加的诧异,可子截显然是在跟有无开玩笑,可一旁的纳兰怡却说道: “你说满山红在这山里?” 子截点了点头,而纳兰怡则说道:“那娘们在这里面可就不好办了,而且我看这些人还不知道赵仁的身份,他们只是想抓满山红而已……” 玉胧月则疑问道:“满山红是谁?” 纳兰怡回道:“传闻中燕皇的私生女,不过一直以男儿身视人,所以很多人都认为她才是燕皇合法的继承人。因为现在的燕皇则是前任燕皇的弟弟,而这一任燕皇登基的过程也有很多传说,也正是北燕如今乱象的根源。” 眼见着面前的场景,纳兰怡则又感叹道:“这龙首山是难上啊……” 可一旁的玉胧月却笑道:“又什么难上的,硬上不就好了……” 说完,玉胧月就冲了出去,而纳兰怡犹豫片刻也冲了出去,只有子截在原地苦笑道: “疯女人……” 可子截刚说完,一旁的有无就疑问道:“子侯真的参与了这件事?” 子截笑道:“你境界上去了,怎么人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追赶 子截从来没见过赵仁,他当然不可能参与到赵仁事情的策划之中,但子截对这些事的熟悉,却不得不让有无怀疑子截知道其中的内情。 但如今显然不是考虑那么多的时候,因为两个女人已经开始冲阵了,而子截也不可能任由两个女人胡来。 毕竟,虽然子截看上去很没地位,但遇到事的时候,子截还是要顶出去的。 这或许也就是男人,依靠和承担。 “山祖”在手,子截的长刀的上刀罡闪烁,每一击都是一片兵卒倒下。 整个人在敌军的阵型之中就好似猛虎入了羊群一般,羸弱的绵羊不仅身体上弱于猛虎,气势上更是对猛虎无比畏惧。 两个先天加两个九品高手,这世间并没有什么军队能阻止他们的前行,在子截的记忆之中或许大周的玄武重甲或许可以,可要是如今的自己面对那些重甲兵卒,子虞还是有能力突破那些人的守卫的。 所以,面对如今的这些北燕军卒,子截更是可以称之为肆无忌惮。 不过,子截等人也不是要诛杀尽这些兵卒,那样的事对于子截四人来说还是有难度的,他们要做的是穿过封阻,进入龙首山。 有无受了重伤,他并没有过多的出手,而是紧紧的跟随者子截,但即使跟随在子截身后,有无还是很惊讶子截如今的修为。 《乱须臾》这门功法有无虽然没见过,但他却听说过,而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感悟,先天境界的有无也显然高出普通人许多,他能明显感觉到子截周围时间的变化,甚至他也能在时间被子截影响的时候捕捉到子截的动作。 虽然有无也避免不了那种时间被改变的影响,但那种影响对他却并没有普通人那么严重。 明白子截会了《乱须臾》有无随即也就安心了许多,脸上也逐渐又开始泛起笑意,不然就算是他找到了子截,他原本还是不放心的,他当时只是要试一试,并没有必成的把握。 利用《乱须臾》来控制时间的子截,自然也又时间去注意有无脸上的表情,而在他看到有无的表情是,子截还是有些想笑的,因为他越发的觉得有无很有意思。 龙首山下的普通士兵是很难阻挡子截的,而且子截发现这里面的武道高手并不多,就算是有也不过是七品八品的境界,虽然是江湖上的好手,但却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过,子截也明白,在这山下没有多少高手,并不意味着这里没有高手存在,只不过那些高手应该都在山上。 龙首山处相连两处山脉,与周围的群山都有链接,所以龙首山自然也是一个隐藏的好地方,在其中是很难被人追寻到踪迹的。 很快,子截等人就冲过了其中的防守,很顺利并且很快速的就进入道了龙首山之中。 进入了龙首山之后,有无就走在了最前面,在这里就是需要他来带路的。 不过,在路上玉胧月和纳兰怡也没有停止了属于她们的争吵,不过这一次纳兰怡却没有还嘴,只是因为玉胧月注意到了纳兰怡并没有对北燕的士兵下杀手,都是一副点到即止的样子。 虽然纵横与军阵之间,但纳兰怡的长剑却并没取走任何一个北燕士兵的生命。 而这一点子截早就注意到了,不过子截却从未说过什么,毕竟纳兰怡是北燕人,子截不可能要求或者去强迫纳兰怡对这些人下杀手,而子截也很罕见的站在纳兰怡一侧替纳兰怡说了话。 这自然引得玉胧月很不高兴,不过虽然不高兴,但随后玉胧月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玉玲月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他知道子截的身份,也知道如果换做是她面对大周的军卒,她也并不好直接的下死手。 所以,虽然是争吵,但却也更像是一种调侃,最后的一切也都不了了之的结束。 在龙首山之中穿梭了许久,有无依旧没有带着子截找到赵仁的身影,不过子截却在这山上发现了很多高手的总结,随后在子截的见一下众人顺着这些高手的踪迹前行。 高手必然是追赵仁而去,所以跟着高手的踪迹前行自然会找到赵仁,但这却很危险,因为子截等人冲阵的动静可是不小,那些在山上的高手很难不会发现。 可在子截看来,事出紧急的时候,是无须考虑太多的,考虑的太多反而会给自己增添许多的麻烦。 四人朝着西侧的方向而去,那里是通往云彩岭的去路,而那里的山势也更加险要。 子截等人的速度很快,但依旧是天色将亮的时候,才在其中追寻到了人的踪迹,不过却是死人。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从尸体的穿着来看,这些都是北燕的高手。 子截上前查看,发现这些人死的世间并不久,甚至尸体还并未僵硬,随后子截几人就加快了步伐。 不过在继续赶路之前,子截还从地上拾起了一把牛角大弓和一些羽箭。 这把牛角大弓并非是寻常军队的制式弓箭,反倒像一些猎虎常用的弓箭,不过子截却很喜欢这把大弓。 牛角弓是用多种材料制成的复合弓,是冷兵器弓箭的巅峰之作,绝不亚于现代材料制作的弓。 而子截相信这把弓箭一定会排上用场的。 向前越追越急,子截明显感觉在最前面的有无身形已经接近了他的极限,子截也能够理解这家伙此时的心情。 向前望去,透过自己的双瞳,子截也能够看清远处的一些痕迹,子截知道自己离追寻的目标越发来越近了。 也就在不远处,一对男女此时整备一群人所围困, 男子的年纪不大,跟子截相仿的年级,眉清目秀的样子,而且跟子截很相似的是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而男子身旁到女子则是一身的男装,只不过如今头发披散开来,在叫娇艳的面容下,衣衫也已经掩饰不住她女子的身份了。 此时,两人的身上已经都带着斑驳的伤痕,伤痕出不时的还有鲜血滴下。 第一百三十三章 黄泉路上见 这一男一女的周围围绕了许多的江湖中人,而那些江湖中人为首的是一名身材矮小但极其健硕的长须男子。 长须男子名叫齐北元,是整个天下闻名的地杰,也是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 相比于都劲良,齐北元成名稍晚一些,但齐北元却排名要在都劲良之前。 当年都劲良只身来到大周北侧边陲的时候,齐北元在北燕之中还不是很出名。 之后早已经声名显赫的都劲良纵横与北燕和大周的边境之上,以一人之力在大周已经溃败的防线上起到了力挽狂澜的作用,而后在都劲良的帮助下大周军队开始对北燕步步紧逼。 正当人们以为北燕要全线溃败之事,齐北元横空出世,他先后与都劲良七次交手,前三次均为打平,可后四次却都是胜了半筹。 虽然都劲良并没有彻底的败在齐北元的手下,但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年轻的齐北元的武道修为是要在都劲良之上的。 而自从齐北元横空出世后,大周的边军也不在冒进,而是选择防御的姿态。 所以齐北元正是踩着都劲良得到了地杰的名头,也当然自此就成为了天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武道高手,乃是“三杰”之一的人物。 面对这样的高手追赶,齐北元面前的男女当然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而他们身旁跟随的高手也损失殆尽,现在两人自然是凶多吉少了。 女子看了男子一眼,随后两人很默契的背与背相靠,两人显然根本没有打算投降的意思。 而男子笑道:“姜瑶,我原本打算你要是能归顺我,我就取你做我未来的妃子,甚至日后还能坐一坐这天下之母的位子,但现在看来这打算好像要落空了。” 可女子回道:“我呸,赵仁,你想多了,本公主要嫁人,绝对得嫁一个英武的英雄,绝不是你这样励志称为枭雄的弄权之人,你当本公主是什么?” 身为大周四皇子身份的赵仁则回道:“你这娘们,都要死了还一口一个本公主,可你这北燕的公主,却马上就要死在你们自家臣子的手中了……” 身为北燕公主的姜瑶则反讥道:“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就是你的臣属泄露的消息,我一看那个小道士就知道他不是个忠心的货色……” 赵仁道:“这你可就愿望有无了,他不会的,他之前没来一定是着了人家得道了……” 可将要则说道:“什么有了没得,你现在还替他辩驳,那家伙看着就不像好人……” 但此时对面的齐北元却笑道:“二位就不要争论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至于你们说的小道士,之前倒是来找过赵仁皇子,只不过重伤遁走了,如今也不知道在哪养伤呢,所以赵仁你就不要惦记了,还是投降吧,免得受苦。” 听了齐北元的话,赵仁回道:“你看,我说有无不会吧……” 可姜瑶则直接回道:“老娘就不应该和你这么个玩意去谋划什么,如今反倒把自己打进去了……” 赵仁笑道:“别抱怨,这都是命!” 两人说完,转过头来相视一笑,随后两人便通声道:“黄泉路上见……” 显然,赵仁和姜瑶这一男一女两人都是狠角色,根本没有半点投降的打算。 眼见此景,齐北元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身旁的下属道:“他们在这里是跑不掉的了,留活口。” 说完,齐北元身旁的所属就踏着厚厚的积雪逼想赵仁和姜瑶两人。 恶战一触即发,而且看上去还是结局注定的一场恶战。 赵仁是八品修为,这修为相比齐北元自然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赵仁这武道修为在天下的间的所有皇子之中也算是很好的了。 而相对于赵仁,姜瑶的武道修为则更高一些,乃是九品修为,他的年级也并不比赵仁大,两人的恶年级相仿,所以姜瑶能又这种武道修为,显然她的天赋和所要付出的努力是比赵仁多得多的。 但其实姜瑶也是没办法,他是北燕先皇帝的独女,其父皇当年驾崩的时候,原本是把皇位传给了姜瑶的,而姜瑶则可以变成北燕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 但没想到之后,姜瑶的叔叔却在姜瑶父亲刚驾崩的时候就发起了政变,谋夺的皇位。 之后姜瑶侥幸逃脱,便开始隐居山林,之后更是在山野之间做了一个女匪,而且在北燕还很有名,被人称为满山红。 所以,姜瑶的武道修为如此只好也算是逼不得已的结果。 而赵仁则不同,他虽然是大周的四皇子,但从小他就离开了大周皇宫,并没有在皇室之间生活,即使跟自己的父亲赵赢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也虽然大周皇室之中一直都有传闻,说赵赢最喜欢的儿子其实正是四皇子赵仁,但赵仁却长剑不在赵赢身前,所以这个传闻就一直没有被证实。 赵仁一直生活在道门之中,也是在那结识的有无,当然也跟随道门修习了不凡的武道修为。 但就如同赵仁自己所言,道士的一声虽然以武道闻名天下,但其实道门真正擅长的却并非是武道一途,那不过是修行之中修身的一门技艺而已。 可正式这门技艺让世人记住了道门,也掩盖了道门原本的擅长。 而赵仁也认为,自己的一生武道不过是其中的一途而已,甚至还是一小途,所以他并没有把太多的经历放在武道之上,但赵仁的武道修为却依旧是很不错的。 就是这样的赵仁和姜瑶,两人之间的身份相似,境遇虽然不同但也有相似之处,而两人之间的武道配合也十分的默契,让远处围攻的普通江湖人一时间还拿不下来不说,甚至还折损了其中几人。 眼见此景,齐北元身侧缓缓的步行来一个女子,女子一袭白衣站在雪中,真是似真似幻一般。 女子带着遮面让人看不清样子,而女子来到齐北元身前,用仅露出的一双眼睛看了看齐北元,而齐北元则点头回应。 之后,得到回应的女子身形快速向前,冲向了赵仁和姜瑶。 第一百三十四章 羽箭 赵仁和姜瑶背与背相靠,两人又一种背水一战生死相搏的意思,而此时白衣女子袭来,正好是赵仁面对着女子。 赵仁之前见过女子,知道这女子是先天修为,自己和姜瑶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眼见女子袭来,赵仁十分果断的闪开了。 赵仁的一闪开不要紧,正好露出了他背后的姜瑶,而姜瑶知道赵仁闪开后,明显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 姜瑶的头颅轻轻微侧,就已经发现了袭来的白衣女子,而且面对姜瑶空门大开的背后,却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 姜瑶明白,面对赵仁北燕会留活口,但要是自己的话,北燕的这些人可绝不会留下活口。 但此时姜瑶想多,却是根本的来不及了。 不过,姜瑶来不及了,此时却又其他的人还来得及,当然不会是刚刚躲开的赵仁。 一道快速的影子出现,伴随着天地之间已经变形的天地元气,一直羽箭出现在了姜瑶的视线之内。 而那羽箭则是直奔姜瑶背后的白衣女子。 姜瑶能够感觉到白衣女子的强大,但他更能感觉到那羽箭的强大,更何况羽箭之上还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齐北元也发现了那只羽箭,而他没有任何的思虑,在发现羽箭之后直接飞身向前,伸出手意图去抓羽箭。 羽箭虽然快速,但齐北元却更是快速。 甚至,凭借快速的身形,齐北元要来到了羽箭之前,而此时齐北元的受伤已经凝结出了一层完全呈现实质样子的天地元气。 那是天地元气犹如磐石一般的样子,其中充满了近乎于无限强大的力量。 但看准时机猛的一出手,齐北元意图去抓住羽箭,可一出手之下,齐北元却惊奇的发现他抓空了。 齐北元依旧很果断,另一只手快速的出去,试图再次去抓羽箭,可奇怪的是,无论这一次齐北元依旧明明可以碰到羽箭,但还是没有抓住。 齐北元的手,连羽箭上面的羽毛都没有碰到。 这种近乎诡异的事情让齐北元惊讶不已,而两次出手都没有抓到的齐北元,这时候才听到羽箭留下的破空之声。 齐北元依旧奔向羽箭,他的速度很快,他认为自己或许又机会抓到羽箭。 而这只羽箭射向的正是白衣女子,此时白衣女子也已经发现了那飞向自己的羽箭,也发现了羽箭上燃烧的熊熊火焰。 白衣女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猛的停下了身,并转过了身形面对羽箭。 与此同时,白衣女子的身上和手上都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女子紧紧的盯着羽箭,随后双手身处,她同样要接住羽箭。 齐北元知道这只羽箭上的诡异,他急忙提醒道:“小心……” 没有更多的词汇,能表达的只是预警一般的提醒,但声音显然没有羽箭的速度快,而白衣女子就算听到了齐北元的提醒,她依旧不会闪躲,因为这支羽箭上燃烧的火焰告诉了女子,这射箭之人就是她的命中夙敌。 而女子之前也观察到了羽箭的异样,不过女子却并没有担心,因为她很清楚,这羽箭无论多么诡异,最后的目的就是射人,而这人正是她。 双手去抓,果不其然羽箭又很诡异的穿过了白衣女子的双手,而后射中了女子的身体。 但碰触到女子的身体前所碰触的,自然是女子身上的冰霜。 羽箭并不同于寻常的羽箭,因为其上有着强大的旋转力量,而后羽箭就如同一直钻头般开始在女子身上的冰霜出开始旋转,并将他身上的冰霜钻的粉碎。 不过,被粉碎的冰霜激射出来却并非冰碴,而是一粒粒的水珠,因为羽箭上强大的火焰让冰霜已经融化了。 这首抵住了羽箭,女子的身形也快熟的向后退去,而双手猛的用力的去抓羽箭,在碰触到羽箭之后,女子紧紧的将其握住。 而此时女子的身形依旧在向后退去,显然这都是受到了羽箭上力道的影响,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女子装在了一棵树上之后,“轰”的一声巨响,树木断了,书上的积雪落下,女子的身形也为之停下。 羽箭也停止了旋转,而羽箭虽然没有刺透女子的身体,但却已经将她身上的冰霜全部破开,甚至衣衫也已经被其上强大的旋转力量给搅碎了。 女子和远处的齐北元明白,如果这枝羽箭真的射中了女子,一定会从穿透女子的身体,但也一定会将女子的身体给搅的粉碎。 这一箭的威势不小,威力也足够的骇人。 眼见此景,齐北元和白衣女子都知道,又有敌人到了,而赵仁和姜瑶则知道,有援兵来了。 随之,赵仁和姜瑶的身体又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就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转身应敌,齐北元发现远处有两男两女走了过来,他的神色紧张了起来。 刚才的一箭已经让齐北元明白,这次来的是一个高手,而且是个很强的先天高手。 而眼睛仔细的看向这两男两女,齐北元顿时发现,其中竟然有一个他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的那个小道士。 知道不好,齐北元北有坐以待毙,他转过身,眼神死死的盯住了了赵仁和姜瑶两人,他可不打算跟两个先天高手硬耗。 齐北元的目标很简单,只要能够拿下赵仁和姜瑶,这就是他的胜利。 对一旁的白衣女子喊道:“抓人,无论死活……” 意思清晰明确,白衣女子自然明白,而且此时的白衣女子已经从之前的气息之中缓了过来。 两人身形快速的冲去,直奔赵仁和姜瑶,而赵仁和姜瑶也足够果断。 姜瑶一拽赵仁,随后到:“冲!” 姜瑶将赵仁拽到了自己的身后,虽然之前两人是背靠背站立,但这时候却已经是将要在前,赵仁在后,后姜瑶迅速的奔向子截和有无所在的方向,她明白那里就是他的生机所在。 姜瑶在前面对的正是齐北元,但姜瑶却毫不畏惧,一是因为又援兵出现在不远处,另一个则是她的身后有了赵仁点背。 一前一后,一个冲锋,一个断后,前面的凶险,而后面的则也并不安全。 第一百三十五章 鏖战八方 赵仁和姜瑶两个人很有意思,看上去是牢不可破的生死同盟,但生死关头去又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另一方,而当生机出现,两人又并肩而战,随后在度面临陷阱,两人个人又开始各自心怀鬼胎起来。 这或许就是权谋与权谋的关系,并非是表面上的情谊那么简单。 奔向子截,两人的身后齐北元迅速而至,手掌抬起,齐北元一掌打向赵仁,他不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但手掌落下,赵仁眼见手掌离着自己的身体只有咫尺之距之时,一把长刀却凭空出现。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预示,这把形似禾苗一般的长刀凭空出现。 伴随着长刀,一个瘦弱的身影也进入了齐北元的眼中。 而齐北元没有思考的犹豫,他的手依旧是猛的打向了赵仁,而另一侧的白衣女子则出手挡住长刀。 凭借手掌抵挡长刀,女子并非是以卵击石,他的手掌之上有一层寒霜闪现,随后寒霜凝结成冰,抵挡在长刀之上,顿时间金戈之声传来。 同时,齐北元的手掌已经就要落在赵仁的身上。 但异状突生,齐北元的肉眼之中,他发现手持长刀男子的脚突然踢在了赵仁身上,赵仁顺势身形向前,躲开了齐北元的一掌。 虽然落地如同狗抢屎一般的难看,但赵仁却是毫发无损。 显然手持长刀的男子得到了他想要的结局,而齐北元最开始的所想失败了。 手持长刀的男子自然就是子子截,而齐北元不知道子虞是何如将赵仁在自己眼前救下的。 在齐北元开来,他能看清一切,但子截却就是快,快到他根本想象不出来,子截是如何做到的。 紧接着子截就和齐北元与白衣女子交手在一起,手中的长刀不断挥舞,而齐北元和白衣女子则是联手对敌。 可即使这样两人依旧是在下风,这让齐北元惊叹不已,他不知道子截用的功法,仿佛将全世界的世间都放慢了一般。 而齐北元虽然能开清楚其中的动作,但他的意识却跟不上自己的动作。 齐北元并不知道子截用的是什么功法,但齐北元却已经认出了子截羽箭之上的那丝火焰。 那是《焚阳功》的功法,齐北元知道,这种功法只有子家的人和一些子家军中的将领才会使用。 知道事情不好的齐北元奋力敌对子截,从随从手中接过了自己的一把铜棍,这铜棍命背“八方”。 “八方”意为鏖战八方,齐北元在整个天下都是十分有名的强悍武者,而且这种强悍是发自其骨子里的。 当年大周边军为了围杀齐北元,曾经也设下圈套,用诱饵引诱齐北元,但之后消息却不慎泄露。 可已经明明知道是陷阱的齐北元,竟然就带着一把铜棍只身赴会。 其大胆的程度令人咋舌,但大胆却不是莽撞,之后齐北元竟然单单凭借这一条铜棍就杀出敌阵,而那一次也是都劲良第一次败北齐北元。 当时的齐北元虽然身负重伤,但依旧是斩杀了大周埋伏的另一位先天高手后,追着都劲良一直追到了大周境界,如果不是大周的大军出动围剿,齐北元可能会一直的追下去,而如今人们评说都劲良和齐北元之间的胜负诧异时,也就不会再是单单的评说两人只差了半筹一说。 面对这样的齐北元,子截自然不敢掉以轻心,他的身上燃烧起了淡淡的火焰,而这种火焰只是殷红的颜色,只是子截在燃烧自己的内力。 如今的子截可不敢轻易的燃烧自己的生命,因为他的生命在总是用《焚阳功》之后,如今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曾经让他依旧九品对抗先天,这已经是逆天的行径,如今那种功法他也不敢在轻易的使用了。 子截的长刀大开大合,如今他对手掌长刀的使用也更加的得心应手,其中也更加的简练。 之前的子截,在用刀的时候,虽然也很实用,但难免的会有几分架势存在。 而如今,他的长刀却只是为杀人而存在的,无数首次的沙场搏杀,千百次的生死磨练,子截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子截,他手中的刀也不在是当年的那把刀。 也紧紧是凭借一人之力,子截竟然压制了齐北元和那个白衣女子。 这让一旁的赵仁和姜瑶十分诧异子截的强大。 子截也当然意识到了白衣女子的《寒月心法》,她手中不断闪现的冰霜也给子截制造了诸多的麻烦。 与子截功法中的火焰相应,女子的《寒月心法》则诡异无比,竟然敢徒手的去接下子截手中的长刀。 两种功法相克制,而每一次子截与白衣女子招数相对的时候,都会有水滴溅射出来,那是是一种诡异的场景。 几番争斗下来,白衣女子和子截两人的周围的白雪之中,都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有无已经赶到,跟随一同而道的玉胧月和纳兰怡开始与齐北元身旁跟随的那些江湖人搏杀起来。 而那些江湖人虽然都是好手,但却没有什么太过于像样的好手,刚一交手就死伤颇多。 形势已经开始转变,如果等着有无等人收拾完那些江湖人后,那他们可就又世间帮助子截了。 齐北元和那个白衣女子见状,心知不好。 见状,齐北元疯狂的挥舞起了手中的铜棍,周遭的白雪也跟随他手中的铜棍挥舞了起来。 白雪纷飞之下,齐北元整个人就好似一条雪龙一般,随后当雪龙成长到足足又几丈高的时候,齐北元竟然疯了一把疯冲向子截。 之前子截用《乱须臾》对齐北元和白衣女子造成的影响不大,而那只不过是子截现在还不能将《乱须臾》用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他之前因为赶路已经用了一次,在用的时候效果依然没有最开始的强大。 可现在,子截已经逐渐的恢复了过来,他体内的内力已经恢复到了一个最佳状态,《乱须臾》也已经可以再次的使用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下不来台 子截不是吕先,并没有将乱须臾修习了四百多年,所以子截的乱须臾并不能向吕先那样随意使用,甚至也不能有吕先所使用乱须臾时候那般强大。 毕竟子截学习乱须臾的世间还短,而吕先生来救已经开始得到了乱须臾的传承。 两者之间的诧异显而易见。 子截的乱须臾对先天高手的影响虽然很大,但却也没有那么绝对的强烈,而且子截的乱须臾连续两次的使用之间,是需要子截三十息的时间才能在下一次继续使用。 期间就算是子截能够使用,子截所能产生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如果硬说起来,就更像是减速的效果一般,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齐北元的长棍呼啸而来,伴随着无数的白雪和天地元气,能身为“地杰”这个世间最顶尖的高手,齐北元当然不会轻易的就被子截所击败。 更别说齐北元身旁还有一个同样是先天境界的白衣女子存在,虽然齐北元自己认为他根本用不上白衣女子的帮忙。 巨大的雪龙临近子截的身前,子截的长刀出鞘,一股巨大的刀罡迎向雪龙,也影响齐北元。 两股劲力相撞,无数的天地元气狂暴的撞击在一起,就如同被两只发狂的公牛一般,腥红的双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杀死对方,让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除此之外,两人的心中再无其他想法。 子截的刀罡之中伴随着一股子殷红的气息,但突然之间,齐北元那条雪龙上也显得更加寒冷了起来。 显然,一旁的白衣女子出手了,她并没有打算让齐北元一个人面对子截的一击。 “轰”的一声响起之后,无数的天地元气爆裂开来,狂躁的气息让一旁的纳兰怡和公玉卓快速的向后退去。 甚至两人在这种气息影响之中,都有些无法正常的站立了。 地上的积雪因为天地元气的剧烈碰撞也都击飞到天空之上,如同又下了一场暴雪一般,随后缓缓飘落。 飘雪之下,齐北元和子截两人保持了一种奇怪的姿势,而有无和那个白衣女子也都以不同的样式参入其中。 齐北元的铜棍向前而去,但他的铜棍却并如同齐北元预期一般砸在子截的面门之上。 相反,子截的伤到向前,虽然刺头了齐北元的胸口,但却没能刺中要害,因为在齐北元的身前,站着那个白衣女子,她的双手紧紧的握足了子截的长刀,让子截的长刀不能寸进不说,还改变了长刀的方向,将长刀偏向毫厘之间的距离,虽然距离很短,但却躲开了齐北元身上的要害。 白衣女子的手也不在是毫无损伤,手掌已经被子截长刀的刀刃割破,殷红的鲜血滴留而出,流在了子截的长刀之上,与长刀上原本存在的殷红火焰染在了一起,让人无法分辨何处是鲜血,何处才是子截身上的火焰。 不过,白衣女子帮助了齐北元,这并不意味着子截就是凭借自己躲开了齐北元的铜棍,就在子截身旁,一柄木剑出现,这木剑是属于有无的,而他也正好格挡开了齐北元的铜棍,不然铜棍一定会落在子截的身上。 双方的姿势十分古怪,就这么僵持着,而子截随后长刀一条,鲜血顿时间挥洒出去,白衣女子的手掌也被子截割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 齐北元身形后退,口中的鲜血低落而下,虽然齐北元只是被子截的长刀刺伤,但子截长刀上强大的气息却影响了齐北元的身体里面,让齐北元受了不轻的内伤。 对视一眼,齐北元带着白衣女子向外离去。 齐北元并非是害怕,而是因为他并没有其他他这个身手境界的高手那么见多识广,并不人的子截的《乱须臾》,只认为和子截交手的时候满是古怪,所以他打算从长计议。 齐北元虽然勇猛,但却不是傻子。 子截也并没有想追,而是任由齐北元和白衣女子跑掉,因为他也清楚自己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将联手的两人击杀。 如果这两人要是分开的话,子截倒是有信心能将其中一人宰掉。 看着身旁的有无,子截看着他手中的木剑,随后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神色道: “要不然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把这‘玄真’剑给我吧,你看怎么样?” 有无急忙的收回了木剑,对子截回道:“不行。” 有无说的很是斩钉截铁,显然这被称为“玄真”的木剑很是珍贵,而其实这把木剑原本就是道家至宝,这代表了道门数千年的传承,有无当然不会把这把剑交给子截。 子截对有无的话当然不过是个玩笑而已,而紧接着他就要带着赵仁和姜瑶快速的离开这里。 毕竟,这里可是北燕境内,而不是大周,到处都是凶险所在,能一时间击溃齐北元,但说不定下一次齐北元来的时候会有什么高手在一旁相助了。 离开了龙首山,顺着一旁的山脉奔走,但他们所奔走的方向却并不是西侧,而是北侧。 因为子截等人很清楚,只有北侧才不会有敌军阻拦。 在逃向北侧整整一天之后,子截等人才停下脚步,而这时候赵仁才来到子截的身前,对子截抱拳行礼道: “多谢忠义王出手相救,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子截就一出手拦住了赵仁回道:“别,你好好说话,忠义王是死人的封号,这可是我媳妇说的,我还想多活几天。” 说完,就不在理会赵仁,而赵仁却根本不在意子截说什么,急忙转而说道: “那就多谢赤云候……” 这时候纳兰怡却说道:“赤云候那是即将死去之人,你们赵家给的封号每一个是给好端端的人的,你最好别胡乱称呼!” 这话让赵仁为之一笑道:“那就多谢子兄……” 可这次一旁的玉胧月却说道:“子兄?你别称兄道弟,跟你不熟!” 接连的三人三句话,可着实让赵仁有些下不来台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思 子截没有理会赵仁,但并不代表子截也不会理会姜瑶。 走上前来双手抱拳,姜瑶对子截道:“见过子兄。” 子截还礼道:“不必多礼,我父亲你和父皇当年还算是旧友,所以你我两人也算是世交。” 而姜瑶则笑道:“那时候我和子兄都还小,不过我也听身边的老人提起过,当年我父亲是打算和你家联姻的,只不过当时子兄已经有婚约在身了,这才没做的数,看子兄如今如此英雄,小妹还真是有些遗憾啊……。” 姜瑶显然是个很会说话的女人,也很能看清眼前的局势,而且她说的话也不假,当年子截父亲却是也曾差点和北燕皇族联姻,但后来因为当时子截又婚约在身,所以这门婚事也就没结成。 而后北燕兵变,燕国的皇室陷于权利争斗,并且同时北燕还出兵埋伏了子截的父亲。 之后的双方也就都陷于了一种不得志的境地,无父无母的子截生活简单,而姜瑶则也同样困苦。 且子截的那门婚事也实在是不如人意,不仅自己为了自保而退婚,之后公玉菲也更是三番几次的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子截更是割掉了公玉菲的鼻子,双方也算正是耗尽了彼此的情分,结下了不可开交的梁子。 可听了姜瑶的话,子截却笑着说道:“你可别一口一个小妹的,你比我大了好几岁呢,当时我父亲受到伏击的时候,我可是还在襁褓之中,而你那时候可是能满地撒欢了吧。” 姜瑶笑道:“那我也不能厚着脸皮叫你一声弟弟不是,更何况你如今乃是闻名天下的侠客……” 话已出口,子截就单膝跪地道:“姐姐在上,受小弟一拜!” 姜瑶急忙上前搀扶子虞,而一旁的几人则是在看着两人对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的鄙夷,尤其是纳兰怡,她可是非常清楚子子截是个什么货色。 纳兰怡之前也见过子截很其他江湖人见面的样子,表面兄弟的情感做的十足,但其实转过头彼此之间就又恢复了冷漠的态度。 而如今直接跟姜瑶之间就与子截之前的样子一样,虽然两人不可能一转身就变的冷漠,但纳兰怡也相信,两人也不过是客气客气。 不过,子截和姜瑶的火热却有些刺激了赵仁,一旁捂着脸对有无说道: “我第一次感觉作为赵家人会这么丢人,我哥倒做了些什么?竟然连自家的人都这个状态……” 而有无则笑着回道:“没事没事,习惯就好了……” 赵仁更是一脸的黑线。 就在子截和姜瑶客气了一番之后,这些人便开始讨论下一步的出行计划,不过也并没有多用讨论,众人就绝对继续向北行进。 子截原本就要去的最北方的滨州,而姜瑶和赵仁两人也同样要去最北方的滨州。 不同的是,子截去那里要找的是“北域雪怪”张白,而将要和赵仁两人则要去的就是滨州内找那些北燕土著。 赵仁这一次来北燕的目地很简单,他想要联合北燕被的反抗势力对北燕如今的政权进行反抗。 因为聪明的赵仁早就看清楚天下即将大乱,而如果大周四周都是敌人的话,那大周自然十分的危险。 赵仁心中十分的有数,他想要图谋的本就是大周的皇位,或者说是整个天下,而北燕是他早晚都要争取的地方。 所以,来到北燕的赵仁直接就找到了在北燕内意图躲回皇权的姜瑶,而后他答应了姜瑶,只要北燕能够发动政变,在北燕内制造混乱,那赵仁就能说服赵正,让大周北方边陲的军队对北燕发起进攻。 里应外合之下,北燕的控制权自然就会落到姜瑶手中。 不过,子截当然明白,赵仁的图谋可不仅仅于此,因为他很清楚姜瑶在北燕虽然能够制造混乱,但姜瑶所拥有的势力也只是制造混乱而已,她并没有一股决定性的实力来彻底的夺取北燕的政权。 而一旦那样,赵仁就有绝对的机会在双方的争斗之中渔翁得利,就算是到时候大周因为内部动乱无法彻底的吃掉北燕,但赵仁也绝对可以扶植姜瑶称为傀儡皇帝,从而完美的控制北燕,让北燕俯首称臣,只要日后大周得以平顶,那赵仁就又机会彻底的征服北燕。 赵仁心中的算盘打的完美,这一点姜瑶自然不会看不出来,但赵仁却不知道,姜瑶可是拥有者令赵仁意想不到的实力,她其实早就有能力在被眼内制造混乱,或者可以分割北燕,但姜瑶却不能那么做,毕竟在南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大周。 姜瑶和赵仁两人可以说都是心怀鬼胎,彼此间没有半点的信任,但他们的合作又不可避免,因为彼此之间都需要对方的力量。 所以,如今出现了子截这个明显足够强大的助力,赵仁和姜瑶都纷纷的伸出了拉拢之手,只不过表面上子截更加偏向姜瑶一侧,他对赵仁的冷漠也在情理之中。 但实际上,子截可是这两方都不想跟他们有太过多的瓜葛,因为子截很清楚,跟他们瓜葛越多,危险也就越大,这一男一女的野心都不小,掺和多了并不比跟同在赵正身旁有什么更好的下场。 熟悉《侠天下》中的发展,子截不禁知道两人的野心,也知道最后谁才是这场合作的最后得意者。 而子截也一点不操心两人,他更操心的是《寒月心法》,当然还有那个白衣女子。 子截清楚白衣女子是谁,这个女人的身份很神秘,就算是姜瑶和纳兰怡这两个北燕人也并不认得,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则正是“北域雪怪”张白的独女,张娜。 张娜的出现对整个北燕局势都会有这绝对的影响,因为她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她自己,她所代表的当然还有他的父亲,那个天下的“二怪”之一,一个足矣影响北燕局势的人物。 但子截也很清楚,张娜和他的父亲张白,可不是紧紧效忠于谁那么简单。 第一百三十八章 北龙城 接连几日的行进,子截等人已经来到了离滨州不远的地方。 而通过几日的接触,子截和姜瑶又有了更紧一步的距离,并且跟赵仁也缓和了许多,当然是赵仁在接连不断的跟子截道歉之后,并且一度还和赵正划清了接线,这才让子截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当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子截要是真的不理会赵仁,或者憎恨赵家,他根本都不会来救赵仁的。 不过,这也是之前有无担心的,也正是有无为什么不告诉子截来救的是谁。 但子截既然来救赵仁,就已经说明子截跟赵家的隔阂,并没有放在赵仁身上。 其实子截也知道,赵仁这么个人还算是不错的,虽然生在帝王之家不可能不懂得权谋,但至少他还是懂得些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并没有做到极致的不讲人情。 这一路上子截等人的形成还算顺利,除了大学和猛兽并没有遇到任何会能阻拦两人存在。 但刚一到滨州范围内,子截等人却又遇到了一队官兵,而这队官兵精悍的程度显然不同于普通士兵。 人数不对,只有三千,但人马皆是重甲,最主要的这只军队还打着一面大旗,纳兰。 纳兰家在北燕的权势是不用多说的,而子截这次看见的也正是纳兰家的青羽重骑。 不过,让子截有些失望的是,子截并没有在其中看见纳兰羽的身影,说起来他倒有些怀念那个女子,毕竟他在北燕认识的人不多。 但子截等人发现这只骑军正好是奔着滨州所在的方向而却,只不过他们的速度行进的缓慢,被子截等人追赶上了。 可既然遇到了这样的精锐军队,子截等人当然不会离着他们太紧,虽然子截等人不怕这只军队,但他到也害怕这只军队会泄露几人的行踪,那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子截等人只好饶过青羽重骑,随后快速的奔着滨州而去。 不过,越往前面走,子截就发现前面出现的军队越多,但每一只军队所拥有的人数却不多,基本上都在人数三千左右,但子截略微的算了一下,这种三千人数的骑军加在一起竟然有七只之多,而据姜瑶和纳兰怡介绍,这些骑军都是出自北燕个个势力的,其中有北燕的韩家,有纳兰家还有很多子截并不熟悉,但在北燕却已经是占据实权的家族。 这些家族将所统御的精锐汇聚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场阅兵仪式一般,但子截从侧面也发现,这北燕境内的势力划分也实在混乱,七家势力还有皇家,瓜分了北燕的版图。 这也让子截等人不得不多次换路而行,一路上如同小心翼翼的躲藏着自己的踪迹。 还算是顺利的进入了北燕,这时候则一直是姜瑶带路,但子截发现姜瑶带着子截等人并没有进入深山老林之中,反而是直奔北燕最繁华的北龙城而去。 这里是滨州的府地所在,而这也正是北燕土著们聚集的地方。 一进入北龙城,子截不禁奇怪的向姜瑶问道:“你确定哪些北燕土著们都是在这里?” 而姜瑶则奇怪的反问道:“不在这里,难道在深山老林之中么?他们又不是野人。” 其实子截清楚,姜瑶说的虽然没错,但也不全是事实。 北燕的所谓土著,不过是北燕传闻中的燕人十二族,当年正是这十二族聚集在一起,才在大奉的统治下分离出来了北燕,而子截母亲一族之人也是这十二族中之人。 只不过后来有四族不喜欢朝堂争斗,遂隐遁在山林之中,而他们所在的地方也正好就是在滨州。 当然,为了彰显这四族的功绩,当年的燕皇就允许这四族管理滨州,而滨州也不过是象征性的设立了属于北燕的府衙,但所有人都知道,在滨州范围内真正说了算的是其他四族。 后来子截母亲一族也因为朝堂落败隐遁在滨州境内,而其余的北燕四族也并没有排斥子截的母亲一族,甚至还给了那一组足够的话语权。 但这却不是那四族善意,而是那四族很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当年前几代的燕皇都不曾理会四族,之后每当北燕有难只是这四族也都贡献了足够的力量帮助北燕。 可现在的北燕却不同了,如今的燕皇一直想要收复这四族的力量,当然这燕皇在贬去子截母亲一族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四族会吸纳他们。 如今在滨州内有北燕的五族存在,而这种局面使得滨州内的土著势力越发的强大了起来,这也就让燕皇更加的为之忌惮了。 而如今这些精兵前往滨州,显然这滨州是有事情要发生的,只不过显然这些精兵不是要击溃那生存在滨州境内的几族,毕竟才区区两万多人,就算他们足够精锐,也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滨州境内的几族的。 但这些人马前去滨州,却是没人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子截也曾询问过姜瑶,姜瑶的回答则是他也并不清楚。 带着疑惑的心情,子截等人跟着姜瑶已经进入了北龙城内,而一进入这北龙城内,子截就发现这北龙城果然名不虚传。 传闻北龙城乃是北燕最为混乱的所在,这里面有着天下各处的人汇聚再此。 而且能汇聚再此的人多是在北燕之外犯了错事的江洋大盗,还有一些他国的罪臣。 因为北龙城里面北燕的官方势力如同虚设一般,而说话算是的则是那些北燕土著,也就造成这里成了三不管的地带,无论你之前在外面犯下了多大的罪行,到这里自然就没有人会追究,但在这里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滨州境内的臣民。 只要你相安无事,这里就会给你一片安稳的所在,所以北龙城这里鱼龙混杂,汇聚了天下间各式各样的人物,但这里却很少有人生事,因为有胆子生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而在这里说了算的则是一件酒楼,名叫四方馆的酒楼,而子截等人要去的也正是这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四方馆 四方馆之内,一如既往的忙碌着。 店小二刑四前前后后的在穿梭着,而掌柜的张玉才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 张玉才的睡的很香,而大张着的嘴巴甚至还有口水流出,已经将账本都染湿了。 见状,形似走到张玉才身前,而正好有客人进入了四方馆内,刑四也就顺势在张玉才耳边大叫道: “客观,里边请……” 这一声嗓门比平时要大陆许多,而这么大的嗓门也自然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张玉才随即的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刑四道:“小兔崽子你要死啊,吓死老子了……” 刑四只有不到二十岁,而张玉才则已经足足又快四十的年纪了,叫一声“小兔崽子”绝对不过分。 张玉才作势要大刑四,可刑四却不理会的说道:“老不死的,你就知道偷懒,我这都快忙死了,你也不帮帮忙?” 左右的看了看,张玉才放下了手中原本抓起的算盘道:“我呸,这才几个人你就喊忙,你就是不想让老子偷偷的歇会!” 刑四笑道:“歇会就歇会,干嘛还偷偷的,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张玉才瞪了刑四一眼,随后没好气的回道:“你说老子能干什么?最近这么不消停,我去老角那看了看,和老角商议了一下……” 可张玉才说着说着却有些底气不足,而刑四却揭穿道:“我呸,乱不乱的家里早就安排好了,用你们两个瞎操心……” 说这话,刑四上前闻了闻,随后对张玉才道:“你两个老货在一起一定是喝花酒去了,我说你身上怎么又脂粉味呢!” 而张玉才急忙反驳道:“我呸,你小子可别瞎说……” 可刑四却打断道:“我可没胡说,等年关的时候回家,我非告诉你家媳妇不可,让他收拾你!” 张玉才见状,一把就抓起了刚刚放好大算盘,随后又作势要打刑四,但机敏的刑四则急忙躲在了柜台下面,让张玉才扑了个空。 等张玉才爬上了柜台,想要越过柜台追打刑四的时候,突然四方馆的门帘又被掀了起来。 只是,这次掀起了的时间有些长,让外面的风雪呼啸的涌入了四方馆之内。 里面的酒客顿时间传来了阵阵的咒骂,而张玉才也大喊道:“要进来就快点,这点热乎气全放没了……” 可这话一出口,已经跑远的刑四却大声道:“张玉才,你老小子一定是去喝花酒了,要不然今天说话怎么跟窑子里的娘们一样,还快进来,你老小子等着你媳妇弄死你吧……” 刑四在一旁调笑这张玉才,而张玉才则真的骑上了柜台,一副要找刑四拼命的架势。 可眼见张玉才这个动作,一旁相熟的酒客随即大声道:“有何,这老小子骑的熟练啊,一看也是练过得……” “没错,还快点进来,热乎气没了,你找的莫非是个死的?还能把热气放没了?哈哈……” “是啊,老货真是浪啊……” “张玉才,你这岁数可别闪着腰啊……” 众酒客的笑声和玩笑话不断传来,张玉才则顺势站在了柜台上,大声道: “你们这帮犊子,是不是都不想好了,惹急了老子,明天关门,老子让你们全都没酒喝……” 可张玉才的这话一出,一旁一个柔弱的声音传来道:“张玉才,你这么做,就不怕家里的任打你屁股?我可知道你家里不仅老婆厉害,你婶子也不是好惹的……” 张玉才突然的被人揭了老底,急忙怒道:“谁啊……” 可一转头,张玉才却发现,那个柔弱声音来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子,而这女子身旁还跟着三男俩女。 眼见女子眼熟,张玉才仔细的看了看,随后他忽然认出了女子的身份,急忙大声道: “哎呦,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女子正是姜瑶,而他身旁的众人自然就是子虞等人。 张玉才猛的就跳下了柜台,而其实当张玉才喊道大小姐的时候,很大一部分酒客就突然的站起了身,都看向了姜瑶。 张玉才来到姜瑶身前,一躬身道:“见过大小姐……” 而那些站起身的酒客们,也都大声附和道:“见过大小姐……” 如此场景,显然姜瑶在此的地位非同一般。 随后,姜瑶点了点头道:“继续喝吧,给我本小姐准备个单间,我要跟朋友喝上一壶……” 张玉才急忙道:“没问题!” 一旁的刑四眼见此状,也不在顾忌张玉才是否会在找他的麻烦,也来到了姜瑶的身前,行了一个礼后大声道: “大小姐楼上请……” 而姜瑶带着子虞等人刚朝着楼上走几步,就转身对楼梯下的张玉才道: “我要来一壶热的……” 张玉才大声道:“没问题!” …… 楼上雅间之内,环境虽然比不得泰安城的那些名贵酒楼,但却是足够的素雅安静。 而随后张玉才就来到了楼上,并很快就备好了一大桌子酒菜,这些酒菜也都很具有北燕的粗狂气息。 随后将热好的几壶酒也端了上来,并对姜瑶道:“大小姐,您看着怎么样?” 姜瑶点了点头道:“还行吧。” 张玉才急忙道:“那您就先喝着,我在外面听您吩咐?” 可姜瑶回道:“坐下吧,我们有事问你。” 张玉才一听,他虽然对姜瑶很客气,却依旧看了看一旁的子虞等人。 而眼见此状,姜瑶则很直接的指着赵仁道:“大周四皇子,来此是我跟有事相商,一会也要跟我去家里。” 张玉才的脸上急忙露出了笑容道:“呦,皇子,我们这可好多年没来过皇子了……” 赵仁奔向客气几句,姜瑶去转而指着有无道:“有无,道门出身,你那半个朋友的徒弟。” 张玉才脸上的笑意更浓,而没等有无说话,张玉才就笑道:“小子,你叔父可欠我半壶酒钱呢!” 有无显然是知道张玉才话里面的意思,可有无却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但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听天由命 张玉才说话的样子很是随和,而且很爱开玩笑,这也却是让人很难想象,当年的张玉才被人称为“玉面霸王”,甚至还是“五霸”之首。 不过,子截却丝毫不怀疑张玉才的实力。 在《侠天下》中,子截对张玉才这个角色很喜欢,而或许那是大多数玩家都喜欢的角色。 这个人看似嘻嘻哈哈,但实则心中满是韬略,而且他也是那些高手中为数不多并没有暴露自己真实实力的高手。 “一圣、二怪、三杰、四贤、五霸”这些人都是先天境界,也都算是同一个境界的高手。 这些人的境界相同,其中的诧异只不过是对力量的细微只差。 而张玉才也在这个行列之中,所以他和其他的人的实力差距也其实不过是很小的差异。 就如同“北贤者”都劲良和“地杰”齐北元之间,他们的差距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大,就算是败也不会是惨败,胜也不过是略胜一筹。 可张玉才当年虽然是“五霸”之首,却是大败给了都劲良,而那时候也是在都劲良刚刚出现在大周北侧边境的时候。 张玉才当年已经在北燕很有名望,但因为其出身的缘由,所以张玉才也就没有太得到北燕的重用。 之后北燕和大周爆发战争,张玉才被迫前往边境应敌,而他的第一个对手就是还未称为“北贤者”的都劲良。 可两人交手之后,都劲良却是惨败,甚至传闻他差点就丢掉了性命,这让很多人都大吃了一惊。 但很多人却不知道,都劲良始终不曾炫耀过他和张玉才之间的战绩,甚至之后都劲良一直对那一次的交手始终是只字不提。 而更令人惊讶,也是更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正是当年在张玉才和都劲良交手之前,都劲良其实和齐北元也是交过手的,但齐北元却是败在了张玉才的手中。 所以,张玉才和都劲良之间的胜败,是有隐情存在的,不过对于张玉才来说,他却并不在乎。 甚至张玉才也从未提起过当年他战胜齐北元的事情,而这也是齐北元这些年都不愿意到滨州来的缘由。 作为世间最顶尖的几个高手之一,名声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而一前一后的排名,也很少有人不会在乎。 可张玉才却恰恰是那不在乎自己名头的人,这让张玉才相比较那些注重名利的人来说,更加的收人欢迎和敬仰。 至少,子截对张玉才是有着足够的尊重的。 而张玉才来到子截身前显然是向跟他聊聊的,可就在张玉才又向说些什么的时候,赵仁去出现在两人的身旁。 眼见赵仁来了,张玉才就拍了拍子截的肩膀,随后离开了,而后还留下话对子截道: “有机会再聊。” 子截点了点头道:“有机会像您请教。” 张玉才笑了笑,随后看了看赵仁,转而径直的走开了,这就让赵仁很尴尬了。 赵仁无奈道:“看来不仅是大周人,北燕人也不喜欢我。” 子截回道:“大周人本应该是喜欢你的,北燕人不喜欢你是很正常的。” 赵仁摇着头对子截道:“我知道我大哥,或者说我们整个赵家对你们子家都是愧疚的……” 子截道:“你这是在道歉么?” 赵仁点头道:“不算,道歉需要一个正式的场合,如今的话也不过是我的心里话。” 说着,赵仁递给了子截一壶酒,子虞犹豫了片刻后结果了酒壶,随后子截回道: “真心话不真心话的我到是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你们就算说的是真话又怎么样呢?子家和赵家,其中的事情无须在提,就像你哥哥最后给子家的封号忠义王一样,这也不过是他能给子家的最多了,彼此之间仁至义尽。毕竟,你们赵家还能给子家什么呢?平分天下么?那天下还是天下么?” 赵仁点了点头道:“功高必然震主,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但也不是我哥哥这么做的理由。” 子截抬头看向赵仁道:“要换做你呢?” 赵仁笑道:“我不会这么做,至少不会做的像他这么难看。” 子截喝下了一口酒,随后笑道:“我还以为你让我谅解你哥哥呢,不过这确实是个死结,解不开的。” 赵仁则回道:“没什么解不开的,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我哥哥解不开,我能解,子截你只要相信我,我就会还你一个公道。” 子截又喝下一口酒,随后咂么咂么滋味,对赵仁道:“你是在笼络我?让我助你登基?” 可赵仁却不以为意的说道:“别说的那么俗气,这种事情可以换个说法的。” 子截道:“什么说法?难道说你是为了天下万民而考虑,为了天下万民去坐你哥哥的位置?” 赵仁摇头道:“我不想又过多的杀戮,虽然我承认我都皇位有想法,但却不是如今这时候的想法。天下大乱,无论谁在争斗,受苦的依旧是天下百姓。就像子截你所做的,虽然赵家对不起你,但你却依旧帮助大周真守边关,这时候的你恐怕不是为了子家或者是赵家,你为的应该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就像你子家一直所做的一样。这么多年,这么多代子家人,血染沙场之上,恐怕已经不在是为了功绩一般,也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子截。意欲截止之意,恐怕你父亲当年是不想让你在陷入这种怪圈之中,因为你们子家不欠任何人的。” 子截笑道:“你说的这些,不过还是在拉拢我,难道你就打算用一个未黎民百姓而战的理由,就让我站在你这面?你是不是想的太利索当然了。” 子截的话说的很明白,而随后赵仁盯着子截道:“如果我让你坐上那个位置呢?你是否愿意帮我完成这个愿望?” 赵仁的话有些出乎子截的意料,而子截回道:“你是打算推翻你哥哥,然后让我做傀儡么?” 赵仁道:“我一定就要那么龌龊么?” 子截站起身道:“同患难却不能同富贵,这才是人之常情,你不用给我许愿,我会做的我自然会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你的话不管用的,所以你最好听天由命吧。” 说完,子截起身离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村寨 北龙城一如既往的又大雪飘落。 纳兰怡和玉胧月也如同以往一般的可多了,而且这次还连带上了姜瑶。 子截也通过张玉才的口中知道了北龙城外的那些军队是因何而来。 这些精锐的军队当然不是因为子截而来的,毕竟他们就是发现子截等人朝北走,也绝不会又可能这么快就传达了消息。 而这些精锐来的目的也并非是北龙城,而是白山山脉,传说中的北燕“养狼”之地。 据说那里面发生了异况,而因为和大周边境的僵持,北燕朝堂一时间无法迅速出兵,只好各大势力代为出兵前去。 至于倒地发生了什么,张玉才没有说,可没说有却不代表张玉才不知道,只是张玉才不想告诉子截而已。 但子截也并不奇怪张玉才这么做,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北燕人,他更多的被人熟知是大周人。 白山山脉出的养狼地,那可是北燕的根基所在,并非普通之所在。 事关重大,就算北燕内又纷争,但这种事情面前身为北燕人的张玉才还是能分清楚该如何去做的。 对于这种事子截自然也不会过多的追问,因为一旦追问的过多,会显得子截好像别有用心一样。 而白山山脉其实本来也正是子截要去的地方,只不过既然来到了北龙城内,去白山的事也就要先放一放再说了。 在北龙城内接连的住了几日,子截等人才启程前行,不过这并非是子虞等人又什么重要的事,而都是因为那三个女人造成的。 喝多了之后,三个女人已经彻底的混的熟络起来,就连话很少的纳兰怡话都多了起来。 而在三个女人第一次醒酒的时候,三个女人认为酒和的有些多,需要透一透,也就是在喝点酒来散散身上的酒意。 这种说法并不错误,人喝酒之后血管会变的粗大,身体也会因此难受不已,之后在少喝点就会让血管变化,是醒酒的好方式。 可三个女人却忘记了,喝酒这个东西要适量,她们三个之后喝着喝着就又喝多了。 喝多了在醒酒,醒酒在喝多,在醒酒在喝多,如果不知子截冒着生命危险及时的制止了这三个女人,那三个女人一定会喝到明年。 就算是这样,如今三个女人身上也都站满了酒气。 坐在爬犁上,纳兰怡和玉胧月毫不避讳的依偎在子截的左右,人挨人自然会暖和很多,但身份不一样的姜瑶却也参与了进来。 这让子虞有些不好意思。 三个爬犁,一个坐着子截四人,一个坐着有无和刑四才,而另一个只有赵仁自己。 赵仁孤零零的样子,到真是有些可怜。 坐在爬犁上快速的飞奔,子截道有些喜欢上这爬犁了。 制如冰床,而不拖铁条,屈木为辕,似露车座低,傍轮前有轭而高,驾以牛或马,走冰上如飞,亦可施帷幕衾绸以御寒。 简单说,爬犁就是用两根一丈多长的木杆,一端用火烧烤,使其高高翘起,用作辕子。 另一端触地平直的部分钉上横杆,加上支柱,做成车厢,可以坐人,也可以装货。 有辕有底,无轮毂,靠两根光滑木杆在冰雪地上滑行。 可以说,爬犁主要是针对北燕冬季漫长,道路雪多冰厚这样的自然环境而创造出来的便捷工具。 特别是在山高林密,沟壑全被冰雪覆盖的地区,爬犁的使用更为广泛。 北燕有“十一月,大冷天。跑爬犁,雪炮烟“这样的民谣,非常贴切。 可爬犁虽然快速,但却禁不住路程的遥远。 出了北龙城,进入子截眼中的就近乎于一片荒芜的景象,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 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色,只有那不断隆起的峰峦才会让人知晓那里是一座座的山峰。 足足了走了一日的世间,子截才见到了第一个有人聚集的地方,而这里并非城镇,更像是一个山寨一般。 其中满是背弓持刀的北燕汉子,子截看去这些北燕汉子竟然还都是又品级的武者,无一例外。 眼见此景,子截不需要向一旁的刑四询问就知道怎么回事。 在《侠天下》中对于北燕土著的设定就是极度骁勇善战,他们与其他州府的北燕人不同,生活在山野之中。 这也就使得北燕土著从一出生起就要与天争,与地争,更要与险恶的环境和野兽搏斗,才能让北燕的土著活下来。 这样的北燕土著自然无比善战,而北燕人原本也出自这些土著之中,但他们却逐渐丢失了自己的本性,慢慢的失去了善战的天性。 但北燕土著虽然善战却不好战,他们喜欢用着却不崇拜莽夫,相互之间虽然好斗,但却不喜残杀。 这让北燕土著和北燕人就变好像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而滨州虽然只是北燕的一州之地,但这里其实地忙十分广阔,足足占据了北燕三分之一的地域。 可惜这里有很长的时候都在冰雪覆盖之下,虽然土地肥沃,但在其中生活却依旧艰苦。 这也就让北燕很多人不屑于来到这片土地之上,可北燕土著在其中生活的却很是愉悦。 子虞达到的第一个山寨处,这里面依旧是一种无主的生活状态,但却很有秩序,而其实北燕土著就是这里的秩序。 这山寨是北燕土著的落脚点,其中的北燕土著身份混杂,干什么的都有,返货、打猎、寻友甚至逃犯都比比皆是。 因为这里只是一个落脚点。 而子虞等人跟着刑四进入了山寨之中却显然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 刑四一现身,所见到他的每个土著都会躬身行礼。 刑四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很有威仪,而且身份也显然非同一般。 赵仁一开始以为张玉才会带着他们去北燕土著所在的地方,但张玉才却没有同行,而姜瑶则告诉赵仁,张玉才必须留在北龙城。 因为张玉才对于北龙城来说,就如同那里的城主一样,而四方馆就如同城主府。 第一百四十三章 姜瑶 不过,事情总是还有意外的发生,虽然很有威仪的刑四在身旁,却依旧还是有人来捣乱了,而这个人子截还很熟悉,正是之前赵无极身旁的谋士卫登。 在村寨的一间巨大酒馆之内,子截等人正坐在一起吃着热乎乎的饭菜,打算休息一番后继续赶路,但卫登却出现在子截一旁。 将一壶酒放在子截身前,卫登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很意外,而卫登盯着子虞道: “好久不见,子侯,或者说忠义王!” 卫登本人并没有很强的杀伤力,但他说的话却不一样了。 卫登随后继续道:“给个面子,喝一杯如何?忠义王子截,赤云候之后!” 此话一出,整个酒馆顿时间就安静了起来,而子截抬头看向卫登说道: “你怎么到这了?” 可卫登却并没有回答子截,而是继续非用非常大声的话对子截说道: “不给面子么?难道你是忠义王,请你喝一杯都不行了?” 子截面露笑容,他知道卫登想要做什么,但卫登这么做却完全能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子截回道:“不用这么大声,我却是大周的忠义王,也是赤云候之后,但也是一个死人,你这么大声跟一个死人说话,你是怕死人听不见么?” 卫登已经发现了周围人都在围观者他和子截,而且这些人也都传来了窃窃私语,他们都在议论着卫登和子截。 当然这些人议论的只要目标是子截,而非卫登,可这样却让卫登达到了目的。 卫登笑道:“死人?那是将来的事,你如今活的还是好好的。” 卫登刚说完,一旁的刑四就说道:“你最好不要在这里生事,不然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卫登则回道:“我知道你是四方馆的伙计,但这北燕的村寨里面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了么?” 刑四刚要在说些什么,子虞却拦住了刑四道:“我来解决吧。” 站起身看着卫登道:“你想要如何?画个道就好!” 可卫登却笑道:“不喝酒就算了,别生气么!” 说着,卫登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转身就要离去,而子截却拉拽住了卫登的手道: “这就走了?” 卫登回道:“不行么?” 子截道:“你这种小人得志的面孔,还真是让我恼怒啊。” 卫登回道:“你可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北燕,在这村寨之中是不能轻易……” 卫登原本是要告诫子截,不要轻易的动武,但动武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说不出来。 虽然子截很好奇卫登是如何来到北燕的,但子截现在更想狠狠的抽他一巴掌。 所以子截就优先的抽了卫登一巴掌,而这一巴掌很快速,快到卫登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卫登之前的枪术却是厉害,但因为其出身“无忧门”的缘故,卫登一直并没有把武艺放在第一位,因为“无忧门”注重的是权谋之术。 “无忧门”的门人一直想要在朝堂之上建功立业,所以他们的功法大多并不精进。 而卫登自从离开了赵无极,一时间没找到辅佐对象,随后的卫登一边寻找明主,一边开始专研武艺,而如今他已经是九品的境界。 这也就是卫登敢于挑战子虞的缘由,而在卫登的消息和他的认知中,卫登认为子虞也不过是九品的境界。 其实卫登的消息和判断要如此的不准确,也就不难想象他倒地为什么不能遇到明主,只不过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扶持明主的条件罢了。 但如今来到了北燕,显然卫登也是奔着明主而来,可就不知道是那个点背之人被卫登相中了。 一巴掌打在了卫登的脸上,卫登随即飞了出去,这速递是在太过,一旁的也没人反应过来。 几个牙齿落在地上,身体也直接撞在了酒馆的墙壁上,卫登这一摔显然不轻。 可子截打完了这一巴掌,他周围的气氛也瞬间不对了起来。 一旁的几个男子急忙上前扶起卫登,对卫登道:“卫先生,你可还好?” 卫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而后本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嘴却是呜咽呜咽的无法顺利言语。 眼见此状,子截不禁笑出了声,可子截笑的时候,也明显感受到了一旁围观之人的愤怒。 毕竟子截的身份特殊,做为子家的后人,他可以说是整个北燕的公敌,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子虞的母亲是北燕人。 如今子虞再次如此嚣张,自然会有人看不过去,那些人紧紧的盯着子虞,一时间内酒馆呈现出剑拔弩张的意味。 眼见此景,刑四站起道:“这是家里的客人,你们可千万别放肆,到时候别怪家里面跟你们不讲情面!” 刑四的这话一出,一旁的围观之人立刻的思量了起来,他们想了想后也都犹豫是否要对子截出手。 但搀扶住卫登的那个少年人,却大声道:“客人?客人就可以胡作非为么?” 在少年一说话的时候,子截就看向少年,但这一看不要紧,子截却突然的笑出了声。 “呵呵……” 子截本就如同犯下众怒一般,如今笑出声,自然又引起众人的敌视来,而子截随后大声道: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后人,如果是卫登跟随在你身旁,那你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要不然他是不会跟你鞍前马后的。而且你叫了卫先生,显然你的身份并不一般啊。” 子截的话一出,少年的脸上恶顿时大变,而一旁的围观人也传来了议论之声。 从这议论声中子截听出,这小姑娘和卫登等人,都是这村寨中的熟客,与这里的很多人都早已经相熟,但这些人却不知道她是个女子。 而紧接着,在卫登的阻拦之下,那个女子竟然上前来到子截身前道: “既然你看出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乃北燕长公主,姜瑶是也,你见到我应该称呼一声公主。”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任更是哗然,但子虞紧接着却回头看向了身后。 第一百四十四章 楚不经 子截当然要回头看看,因为他的身后正好还有一个北燕长公主,而且她也叫姜瑶。 显然,这世界上步可能有两个姜瑶,而其中一个必然是冒充的,但子截还是比较相信他身后的那个。 毕竟子截就算不相信有无和赵仁,也得相信张玉才。 而至于卫登子截显然是不相信的,所以也就更别说卫登身前的那个小姑娘。 随后,当小姑娘用一种近乎于霸气的言语自我介绍之后,子截忽然一巴掌也打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但这一把很轻,子截并没有用全力。 小姑娘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要比姜瑶看上去小很多,而且还是一脸惹人怜爱的模样。 可子截的这一巴掌虽然力气不大,但却一点也没有怜惜的意思。 一巴掌就把小姑娘打了个踉跄,而后子截又继续道:“你好好告诉我,你是谁?” 可子截的这一巴掌显然引起了众怒。 随后,一旁无数的围观之人冲向子截,他们要做的当然是要教训教训子截,而他们显然也不会理睬坐在一旁的刑四。 不过刑四到也淡定,他只是对众人道:“要打去外面,别打坏了这里的东西。” 子截见状也顺势引着众人出去,来到了屋外。 其实子截这么做,根本就是故意的,他不在乎引起众怒,他清楚的知道北燕土著的习俗,所以面对这些愤怒的北燕人,子截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立威。 而子截等人出去了,卫登和小姑娘却并没有,两个人的脸颊都有些红肿,两个人相互搀扶,倒有些可怜的模样。 在两人身旁还有几个人,他们见众人出去了,就打算带着卫登和小姑娘离开。 但姜瑶见状,却大声说道:“就这么走了?” 这时候卫登双眼微寒,看着姜瑶道:“呜咽……” 卫登被子截的一巴掌打的不轻,而他说什么姜瑶根本没听清楚,所以,场面一度很尴尬。 随后卫登指着姜瑶还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小姑娘拦住卫登,他站在姜瑶的对面的道: “不然呢?还要留下吃饭么?” 赵仁见状笑道:“把众人引走,本来就是想要单独的问问你们,你们难道不明白这意思?” 可小姑娘却笑道:“引走别人你们就能把我们怎样了?你因为你们是谁?” 眼见此景,姜瑶笑道:“北燕长公主姜瑶,当然你叫我满山红也行。” 而赵仁想要说话,却被有无拦住了,有无上前道:“道门,有无。” 两句话,卫登心中一惊,但更惊讶的却是之后,因为刚刚被众人追赶出去的子截却开门走了进来。 而就在子截开门的一瞬间,卫登就已经发现了外面的雪地上躺着那些原本追赶子截的北燕人。 子截一进来,走到小姑娘身前道:“现在我问你一句,你最好回答一句,不然我的手可不会客气。” 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子截就问道:“你到底是谁?” 子截的文化依旧没有让小姑娘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随后对子虞怒喝道: “吓唬我?” 说着,小姑娘就一拳挥向了子截,而子截随手就是一巴掌,又一次打在了小姑娘的脸上。 而这时候卫登和一旁的随行之人猛的就冲了过来,但他们显然不是子截的对手。 其中卫登更是惊讶,因为从子截身上强大的气息来看,卫登已经感觉出来,子截已经是先天高手了。 在子截的手下,卫登的随行之人没有一个能用子截出手第二次的。 见状,惊骇的卫登急忙拽起了小姑娘,起身就像从酒馆的窗户跃出,想逃遁而走。 但想要在子截面前逃走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身形刚刚跃起,可明明还有很远的子截却突然的出现在了卫登身前,而后子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卫登的脸上,让卫登带着小姑娘翻滚了出去。 卫登惊骇的看着子截,可他身旁的小姑娘却突然的哭了,并且十分大声的说道: “你们也太欺负了人了……走也不让走……呜呜……” 哭声传来,子截未知一笑,来到小姑娘身前道:“别哭了,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小姑娘依旧流着泪水,而子截的手则迅速的抬起,可见状,小姑娘急忙的停止了自己的哭声道: “我叫楚不经,楚南天是我爹,你要在打我我就告诉我爹,你能打过我,你能打过我爹么……” 小姑娘一说完,卫登就地下了头,而子截则笑着看向卫登道:“我说你现在都沦落到行骗了么?还是你被这小姑娘给骗了?但我感觉不像,我感觉你们两个是组团来行骗的!” 卫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而随后小姑娘到:“是我出的主意……” 子截回道:“你有这么大胆子?” 子截的话小姑娘没有回答,反倒是子截想了想之后才点大头笑着说道: “哈哈,你要是这么说,你还真挺像你爹的,怪诞不经楚南天,哈哈……” 眼见子截大笑起来,而子成楚不经的小姑娘则怒道:“知道我爹是谁,你怕了吧?你最好把我放了,要不然……” 楚不经在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卫登就一直的在拽着楚不经,因为楚不经不知道子截是个什么人呢,但卫登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而果不其然,当楚不经大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子截的手却突然又一次的挥了起来,直接的打在了楚不经的脸上,让楚不经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随后,鼻口流血的楚不经惊恐的看着子截,而子截则说道:“你们来北燕,一定是在谋划着事情,而这件事势必关乎到大周,或是北燕的生死存亡,这种事面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你不用拿你父亲来下唬我,上一次我就是在你父亲面前亲手抓住了大周的宁王赵秀,如果不是先皇赵赢让我留下赵秀的命,我会当着你父亲和大伯的面亲手宰了赵秀。” 子截的眼神愣愣的看着楚不经,而楚不经其实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子截不会在相信楚不经说什么,随即自己诶把目光方向了一旁楚不经的随行之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奇怪的目的 子截的手段足够狠辣,见过了太多生死的他知道人最恐惧的是什么,所以子截很快的就询问出了卫登这一行来的目的。 原来卫登当年离开赵无极之后,就只身前往了南庆,而在南庆境内蛰伏了两年的时间之后,虽然武道境界有了很大的提升,但却一直没能找到他心中的明主。 不过,虽然明主没有找到,可卫登的武学修为却在不断的进步着,甚至在经过一段世间努力之后,卫登竟然已经达到了九品的宗师境界。 但其实,原本卫登的武学天赋就很高,只不过他这些年一直也不把武学放在自己的第一位,也就导致卫登的武学修为一直并不突出。 可要说起卫登所一直追寻的权谋,子截就从卫登选择的几个主子来看,卫登绝对不是一个又好颜色的臣子。 而就在卫登醉心武学的时候,突然又一个人找上了们,那人正是“二怪”之一,被称为“怪诞不经”的楚南天。 当然还有被称为“玉冕散人”的南庆献王吴林。 这两人找到卫登的时候,卫登却并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吴林这种人胸怀大志,而他也绝对不缺人辅佐,甚至也可以说不用人去辅佐。 而吴林能找到卫登,卫登也清楚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这一点上卫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果不其然,吴林找到卫登之后先是跟卫登客气了一番,也对卫登表示了自己没有敌意,但他还是想求卫登帮个忙。 卫登原本是想要婉拒的,但看到了一旁的楚天南,卫登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吴林,而且还是在卫登不知何时的前提下。 毕竟,卫登虽然智谋不怎样,但他还是很有眼色的。 随后,吴林就告诉了卫登让他做的事情,那就是带着楚南天的女儿去到北燕,然后冒充姜瑶跟那些北燕土著进行联络。 可卫登也不傻,他当然知道姜瑶是什么人,也知道姜瑶跟北燕土著之间的关系,说难听点,那就跟自己家的家人一样,他不知道如何去冒充姜瑶。 但吴林却告诉卫登,姜瑶虽然跟北燕的土著却是从没断过来往,但大多数北燕土著都是不知道姜瑶真面目的,而且他们并非要让卫登带着楚不经去接触北燕土著的高层,他让卫登做的,是在北燕滨州府内制造流言。 当然,这些流言都是以姜瑶的名字去做,当然做的事情也都是破坏北燕内部团结的事情。 可卫登也知道,他们做的事情根本就跟送死没有什么两样,可卫登却不得不从,也只要硬着头皮跟着楚不经来到北燕境内,而卫登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打算趁乱逃跑出去。 而这也让卫登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有种很强烈的被逼迫的感觉。 带着这种情绪的卫登自然是处于一种隐忍状态,可不巧的是卫登最后竟然遇到子截。 原本就带着隐忍情绪的卫登顺势就找来了子截,而后直接就上前开始挑衅子截。 卫登已经在北燕内带来一段时间,也交往了一些北燕内的豪爽之人,在加上卫登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子截的消息,并不知道子截到了先天境界。 而且卫登也有心思,他并没有真的向把子截怎么样,他只是想趁乱逃跑而已。 可卫登却没有想到,子虞的修为已经高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根本不在乎他所挑拨起来的争斗。 当然,卫登的心思并没有告诉子截,他告诉的只是和楚不经来这里捣乱而已。 只是这些人虽然交代的详细,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吴林这种看似送死的意图是在做什么。 但子截却很清楚,吴林不过是在投石问路,南庆显然也不甘心在大周混乱的时候在一旁静观其变了,他们也想躺椅趟这浑水。 或者直接的说就是要参与到这场乱局之中,而后在大周这块沃土上分一杯羹。 但吴林没有想到楚不经和卫登会遇到子截两人。 可子截也清楚,吴林不是先知,他不会在乎楚不经和卫登两人,他既然能把石子投掷而出,也根本就是没打算收回这枚石子。 但子截依旧想不明白,楚南天为什么会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儿,这楚南天跟他哥哥楚东篱可不一样。 楚东篱和卫登有些类似,或者说更像一个升级版的卫登,他也是一个在世间上难以寻觅的武道天才,但楚东篱却一心扑在权谋之上。 但就武道修为来说,楚东篱并不比自己的弟弟楚南天差,甚至他还曾经跟这世间的第一人,“亚圣”孟子居交过手。 虽然最后的结局是楚东篱败了,但楚东篱却败的很是光荣,因为他是在和孟子居大战一场之后,甚至在一开始与孟子居还是不分上下,最后也不过是惜败在孟子居手中。 而楚东篱也想当然的而成为了时间最接近孟子居的那个人。 但这也是在楚东篱并没有将心思放在武道一途上的结果,可见楚东篱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武道奇才。 可楚南天却不一样,相比他的哥哥楚东篱,“怪诞不经”这四个字可以说完美而且形象的介绍了楚南天。 在楚南天的价值观或者说是思维当中,他根本没有对权位又半点的恶留恋。 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楚南天这个人倒地喜欢什么,他不分对错,做事完全是我行我素,全凭本心。 就连楚南天的这个女儿楚不经,也可以说是楚南天荒诞行径后得来的,因为楚不经的父亲是楚南天,可他的母亲却是曾经的南庆皇后。 这简直可以说是时间奇闻,但之后南庆的皇族也并没有怪罪楚南天,而也正是因此楚南天成为了南庆的守护者。 或许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楚不经会出现在北燕境内。 但子截依旧是有些不明白楚不经的出现,在他看来楚不经或许应该出现在大周境内才对,可所有人都猜不透吴林的真正目的。 可子截却对吴林的目的有所了解,那就是狼骑。 第一百四十六章 都进来吧 带着楚不经和卫登几个人朝着滨州的北处继续走去。 子截之前和刑四等人只在村寨之中停留了一晚上的世间,毕竟子截的行径有些不受那些在村寨中人的欢迎。 用近乎于霸道的手段将那些北燕人打败,子截虽然震撼了那些北燕土著,但却也结下了仇。 并且子截拉着卫登和楚不经等人也让那些北燕土著误以为子截是要报复两人。 所以,虽然通行的还有刑四这个么在北燕土著内很吃得开的人,但子截依旧遭到了很多北燕人的围剿,也或许说是挑战。 无数的北燕人从附近找来了帮手,非常直接的就拦下了子截一行,而后进行挑战。 当然这种行径都是光明正大的。 可北燕的土著是这种行径,但其他人就不再是这种行径了,他们冒充者北燕土著对子截一行开始了持久的暗算和偷袭。 而身在明处的子截自然也就成了活着的箭靶一般,虽然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子截却毫不在乎。 这效果也是他想要达到的,原本子截指向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但自从他发现赵仁之后,他已经不想在这般悄悄的行事了。 子截要明目张胆的开展某些事,而将暗中的一些钉子拔出来,也是子截必然要做的事情。 一路上的行进速度随之缓慢了很多,但众人却没有其他感觉,反而觉得这一行很有意思起来。 花了一倍的世间,子截等人才到达目的地,但来到这的时候,子截的一行明显的人数多了很多,除了卫登和楚不经等人,剩下的都是子截在路上抓到的偷袭之人。 当然,子截留下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剩下的都埋进了深雪之中。 而子截留下这些人的目的当然是要进行审问了,不过审问出什么启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子截要从这些审问之中获取自己所需要的线索来。 但到了目的地,子截要做的当然就是先和他目的地的家人沟通。 北燕的土著,也就是北燕存在滨州的五族,这五族为张、刑、角、索,当然还有子截母亲一组的方姓。 这五族中势力最为羸弱的就是子截母亲的方姓一族,因为之前的北燕动乱,方姓一族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但之后,随着方姓一族来到了滨州境内,也就得到了休养生息。 之后二十年,方姓一族的势力也就有所恢复,当然这也是在其他四族的帮助下。 当年方姓一族来到滨州境内的时候,其他四族毫不犹豫的就接纳了濒临灭族的方姓一族,随后四族开始和方姓一族通婚,并且还在方姓一族十分羸弱之时,给了方姓一族足够的领地和话语权,这些都是其他四族从自己的利益之中分割出来的。 而当年四族之所以会帮助放行一族,原因就是他们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也可以不接纳方姓一族,但那却会让他们失去一个天然的盟友。 虽然按照当时方姓一族的势力来说,那种损失并不是很大,但却要是接纳了之后,他们会得到天然的助力。 所以显然这四族是很有眼光的,而且他们作为接纳者,在帮助方姓一族的时候,也跟方姓一族进行通婚,如今方姓一族和这四族之间已经是你仲有无,我中有你,甚至方姓一族的话语权其实也跟这四族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在过些时间,这种话语权随着年轻一代的更迭,也就越发的会被四族所掌握。 但这四族的野心在哪,或者说他们的未来在哪,就没有人知道了。 熟知《侠天下》的子截清楚,这四族并非是没有野心之人,但他们的野心却不在权谋,而在与对自己身的稳定追求。 子截知道,这四族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因为北燕之所以强大,是有足够强大的狼骑做保障,而这四族或者说是五族之中,也其实根本就有着强大的狼骑后盾,只是之恩几族从不轻易的使用或者说连展现都不轻易的展现。 滨州已经很北方的位置,有一座号称滨州之心的村寨出现,这里叫做太平寨。 这里的也正是五族真正的聚居之地,五族所有的首脑和核心人物包括力量都在这座太平寨之内。 而据说过了太平站,那里就是北燕以北的存在,据说那里是一片冰雪之地,传闻那里一整年都是冰雪覆盖之地,而那里才是最为适合北燕狼骑生活的地方。 那里也有着五族之中最为宝贝的存在,牧狼人。 进入了太平寨,子截并没有收到想象之中的欢迎,倒是有很多强悍的北燕男子出现在子截的视线之中,甚至子截还发现了一些男子已经弓弩上弦,只怕是稍有移动有人就会命丧当场。 而在子截看来,命丧的恐怕并不是子截,或许应该是赵仁而已。 在没多久之后,一个强壮到极致的黑脸大汉就迎了出来,他迎接的当然正是姜瑶。 黑脸大汉穿着一件厚重的皮袄,但那件明显是用一整只熊皮制作的皮袄放在大汉身上之后,却显得有些瘦小。 而大汉看到姜瑶,不仅笑呵呵的相迎,甚至还脱下了身上的恶皮袄改在姜瑶的身上道: “丫头你穿的太少了,快披上别动着了……” 随后大汉又看到了纳兰怡,大笑道:“呦,这还有个稀客啊,你是纳兰家的丫头?” 纳兰怡并没有回避,直接回答道:“纳兰怡,但我来着不代表纳兰家,因为纳兰家可能不承认我的存在。” 大汉笑着道:“一样的事情,北燕的皇家还不承认姜瑶呢,也更不想承认我们,但我们他却不敢不承认,你知道为什么么?” 纳兰怡点头回道:“知道,因为你们够强大。” 大汉笑了笑道:“进来吧……” 可纳兰怡却看了看子截,大汉随后道:“他是什么人?” 纳兰怡道:“我丈夫……” 可一旁的玉胧月却也急忙道:“也是我丈夫……” 大汉随之一笑道:“好好好,真是好男儿啊,那就都进来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酒后 都进来是一句很笼统的词语,但实际上这黑脸大汉说的时候并非是对所有人说的,因为有无和赵仁就没有被允许进去。 子截跟着黑脸大汉走了进去,而子截也知道这黑脸大汉是谁。 《侠天下》中,北燕土著有着三个隐藏的先天高手,这些高手并没有出现在神机阁的《至尊录》上。 一个是张玉才,其中一个就是这黑脸大汉,这大汉名叫角洪,乃是角姓一族的族长,先天修为,而且为人豪爽,是一个十分好接触的任。 而就在角领进去的屋子内,两男两女正落座其中,其中一个年迈的女性老者看到子截之后眼睛为之一亮。 但众人见子截等人进来之后,先打招呼的也当然是姜瑶。 两男两女,两男分别姓张和邢,张姓男子名全名叫做张守平,姓邢的男子名叫邢百川,而那两个女人,年纪很大的正是子截母亲一组方姓之人,名叫方紫霞,另一个女子姓索,名叫索素娘。 这几个人也都是北燕五族的族人和领头者。 其中,索素娘当见到姜瑶之后即可上前对姜瑶是又亲又抱的,俨然一副见到了自家女儿的模样。 而当众人得知纳兰怡也来到这里之后,其中的张守平则放声大声笑道: “看来在滨州内的北燕族人,要比外面的北燕族人多啊……” 随即众人也为之大笑起来,但接下来众人却并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话,只是家常一般的闲聊。 可闲聊当然只是暂时的,随后五族之人就被姜瑶准备好了一桌子十分丰盛,但也足矣形容为粗矿的饭菜。 一整只烤野鹿,一整只烤的野熊,两个庞然大物被随之抬进了屋子内,这显然代表了很大的诚意和敬意。 而子截还在这些酒菜中,发现了在北燕这种大雪覆盖的境内绝对很难见到的青菜,这绝对算是一种极致的稀罕东西。 这倒是让子截有些奇怪,别说北燕这些五族之人够大方也够豪气,但他们从哪弄来的,这才是子截好奇的。 因为就从这绿色菜品的鲜嫩程度上来开,这菜品绝对是刚刚摘下的,而且也绝对不能过了太久,还十分的新鲜。 但子截好奇鬼好奇,酒还是要喝的,尤其是当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人端起那硕大的酒碗之后,子截的脑袋就开始发胀了。 角红拿着一个跟他脑袋差不多大的酒碗来到了纳兰怡身前,笑着说道: “我还没跟纳兰家的姑娘喝过酒呢,来走一个……” 子截知道这走一个不是走哪去的意思,而是喝一口酒的意思,但子截却不知道这喝一口是不是真的就要把酒都和干净了。 之后,在纳兰怡一仰脖子的之后,那能装下两三斤酒之多的大碗,就被纳兰怡和干净了。 角洪看着惊讶,可这时候一旁不甘示弱的玉胧月则端起了大碗对角洪道: “大树,你可跟大周的女子喝过酒?” 角洪一愣,随后笑呵呵的给自己的碗中道上了酒,随后也同样大笑道: “自然是没有的,今天是头一回啊……” 说着两人也干下了一大碗酒,可这酒一下肚之后,子截明显的感觉到纳兰怡和玉胧月的脸越发的红润了起来。 眼见着两个女人的酒意逐渐上涌,子截顿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可知道这两个女人酒醉了之后是个什么样子,说是可怕绝对不过分。 可当子截正想劝阻一番的时候,角洪已经来到了子截山前,倒上了酒后对子截说道: “爷们之间也喝点吧,不过我先说明了,我跟大周的男人喝过酒,但跟你喝酒却并非是跟大周的男人喝酒,而是跟北燕的后生喝酒,这一点你认同么?” 子截点头道:“当然,我身体里留着什么血我自己清楚,但我也想说没有国界之分,人生来就是这片土地之上,不过都是权谋和利益,但血亲面前,这些都微不足道道。” 角洪笑道:“我不管其他的,酒就是酒,我只管跟谁喝,喝完后的事情也得等喝完了再说。” 说着,角洪一口将酒饮下,子截虽然为难,但还是抬起头一口就将酒喝了下去。 随后,角洪在酒场之上频频举碗,大口大口的接连喝下了好几碗,而正当子截感叹这角洪酒量真是好的出奇的时候。 但忽然毫无征兆的,角洪直挺挺的就躺在了地上,不过一旁的几人显然不太在意发生了什么,这次张守平站了起来,接过了角洪的班,还是跟子截等人喝酒。 而躺在地上的角洪,自然有人给抬了下去,而子截看着角洪口中不断又酒水流出的样子,显然这角洪是真的喝多了。 北燕五族这里的这些酒,也都是烧酒,但酒劲却比燕回春要大了许多,显然子截有些承受不住。 没过多一会,子截就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子截知道自己被人抬到了房间之中,而后又有人躺在了自己一旁。 随即子截知道是个女的,子截感觉到应该是纳兰怡或者玉胧月其中的一个。 子截下意识的朝着女人的方向凑了凑,喝多的他已经全凭本能行事了。 有些人喝了酒之后会丧失一些功能,但对于子截这种习武之人喝多了之后一切都还是好用的。 而当一切都顺其自然发生的时候,子截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别人,但有些事情在默写特定的时候,自然的就会变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子截只好继续了下去,因为某些时候发现某些事已经晚了。 酒精这东西最大的作用就是活血,而血液则会让很多东西发生变化。 北燕的夜晚,那种寒冷不仅仅是会在身上感觉出来,更多的是会在心理上,因为寒冷伴随着寒风会让人越发的恐惧起来。在野种,有无和赵仁两个,就充分有着这种准备,而子截跟他们两个,则有了完全不同的处境。 只不过当半夜之时,子截饥渴难耐的醒了过来,随后当他大口的饮下了放在自己身旁的水之后,子虞也就知道坏事了。 第一百四十张 家里人(补) 介绍了赵仁,也介绍了有无,随后姜瑶一指纳兰怡道:“这个你熟悉,我好想听说你暗恋了她母亲很久……” 张玉才听了之后明显的一愣道:“别胡说……” 可看了看纳兰怡的模样,张玉才却有些怀疑了,随后他又看了看姜瑶笑嘻嘻的样子,张玉才随后对纳兰怡问道: “你姓纳兰?” 纳兰怡点了点头,而张玉才则瞪大了眼睛道:“你真的姓纳兰?” 纳兰怡依旧是点了点头,而张玉才在得到了确定的回答之后,眼睛只身甚至已经有泪水渗出。 张玉才颤抖着说道:“孩子……” 可姜瑶却大声打断了张玉才的煽情道:“醒了,日后在叙旧吧,反正人家也不认识你。” 接着,姜瑶就指向了玉胧月道:“你是人家舅舅的手下败将,你知道是谁吧?” 但这次张玉才却摇了摇头,眉宇一抬说道:“我败的多了,你得说具体点。” 无奈,姜瑶则回道:“大周的北贤者,都劲良是她舅舅。” 听闻此言,张玉才急忙的抱拳道:“失敬失敬,我和你舅舅可算是熟人了……” 在接下来,姜瑶一指子截道:“家里人……” 这话虽然简单,但其中的含义却是颇多的,而张玉才听闻此言后脸上则露出了一本正经的神色。 之后姜瑶则继续道:“一会你就给家里捎个信吧,说有人来访,也告诉方家,有子回家。” 此言一出,张玉才急忙躬身行礼,随后他的眼神在自己诶的身上又停留了许久。 但谨记着,张玉才说道:“这样的话我就下去忙了,大小姐和贵客们慢慢喝,我还得把事先办了。” 姜瑶这次没有劝阻张玉才,点头示意之后,张玉才这才转过身退了出去。 而一出去之后,赵仁就笑道:“这掌柜的可是个奇人啊,怎么好像跟你们都相熟的样子。” 子截则对赵仁道:“你可别被他的表象欺骗了,二十年前他可是很有名气的,那时候人们都称呼他为玉面霸王。” 赵仁诧异的回道:“他就是玉面霸王?” 赵仁自然诧异,他看着张玉才一副笑嘻嘻的嘻哈模样,很难相信这就是当年在江湖上号称“五霸”之手的“玉面霸王”。 而姜瑶则笑道:“怎么?看着不像,我看着也不想,可他就实实在在的就是。” 不过,姜瑶随后对子截道:“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子截则笑着回道:“你看他玉树临风的样子多帅啊,而且眼神之中满是霸气之意。” 可姜瑶看着子截,眼神微微眯了起来,诧异道:“你这眼睛却是跟我们不一样,看的东西也真是不同啊。” 而刚一说完,子截就笑着回道:“那是当然。” 玩笑只是简单的开了一下,但接下来酒还是要喝的,可子截却有些不想喝。 又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个人在,子截真的很害怕这两个人喝点酒之后会发生什么。 毕竟之前子截跟这两个女人喝酒,是实在的受不了两个人喝多之后的样子。 可一见到酒,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个女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较量的机会。 而很快,在纳兰怡和玉胧月的感染之下,姜瑶也迅速的加入了这场较量之中。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一次,子截见到这三个女人在喝醉了之后,可不仅仅是一台戏那么简单了。 原本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人之间的较量都是因为子截而来,可姜瑶加入其中之后,却并没有改变这件事的主旨。 姜瑶也开始和纳兰怡与玉胧月来争论其子截来,可这两个以为人妇的女子,自然不会答应姜瑶的话。 但姜瑶却告诉两人,当年她也是差一点就和子截定了亲的,只不过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子截却跟公玉菲产生了很大的关联,这才将婚事告吹了。 而这几句话却引起了三个女人之间的共鸣,而后三个女人自然把仇恨都算在了公玉菲身上。 玉胧月很是感慨,他认为没有公玉菲的存在,或许她现在就应该在泰安城的忠义王府内,和子截喝着热茶,或是卿卿我我,或是相濡以沫,绝不会在天寒地冻之中跑来北燕的滨州境内,甚至还要被人追杀。 而一旁的纳兰怡则认为,要是没有公玉菲,她也应该在那卿卿我我或者是相濡以沫之中,最不济也是三个人在一起。 虽然纳兰怡说这话的时候玉胧月并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强调了一下她先和子截成的婚。 可随后,在纳兰怡和玉胧月都说完了之后,姜瑶也感叹道,她应该感谢公玉菲,要不然她还见不到子截的,这到引来了纳兰怡和玉胧月的鄙夷。 不过很快,话题进行进行着,就进行到了赵仁那里,因为玉胧月和纳兰怡都认为,如果不是赵家过于刻薄,子截一定不会过得如此凄惨。 一旁的姜瑶听闻,也表示认同。 早已经躲在一旁的子截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很感叹,这喝完酒之后没他的事真好。 酒局依旧在继续下去,直到三个可以成为之海量的女人都喝醉了,这个酒局才算结束了。 当晚,子截等人就主宰了四方馆之内。 而夜深之时,子截发现整个北龙城已经陷入了一片寂静中,而且中寂静不同于他处的寂静,那是一种绝对的安静。 来到已经只剩下零星几个老客的四方馆一楼大厅,子截坐在了一盆炭火前,而就在子截坐下没多久,张玉才就来到了子截山前。 张玉才对子截道:“你母亲和父亲故去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之中。” 子截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而张玉才随后道:“你出声的时候我见过你,我是代表我们张家去的,你父亲人不错,是个好人。” 可子截却回道:“好人不长命啊。” 但张玉才却笑道:“那你们子家的人都是好人。” 子截摇了摇头,虽然张玉才这话有些调侃,但却也是湿滑,而后张玉才又说道: “回来就好,这也算是你的家!”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利益 坏事了当然也就晚了,而子截也发现他身旁的人竟然是姜瑶。 脑袋如同炸裂一般的疼痛,在看着姜瑶雪白的身体上那斑驳的痕迹,子截也当然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也知道自己和姜瑶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点点血迹表示着姜瑶乃是初经人事。 可这时候姜瑶却喃喃的说道:“水……” 子截急忙的姜水递了过去,而姜瑶下水之后,又闷头睡着了,这让子截有些不知所措,随后急忙的穿上了衣服偷偷的溜走了。 虽然子截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某些时候他还是先躲躲为好,可刚一开门,姜瑶的声音却传来道: “她们两个在隔壁,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看看……” 浑身如同触电了一般,子截轻声道:“知道了……” 可姜瑶又说道:“你就打算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么?我的酒还没醒呢,你就不怕有人趁机进来……” 听完,子截只好把门关上,乖乖的走道了姜瑶的床边,随后坐在一旁,可姜瑶继续道: “在眯一会吧,离天亮还早着呢……” 而子截也只好缓缓的躺下,就躺在了姜瑶一旁,而未着寸缕的姜瑶则是朝着自己的身体处靠了靠。 子截想了想,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男人最怕的就是诱惑,而没有多少男人会抵挡的住诱惑。 子截随即起身脱下了衣服,进入了温暖的被窝之中,随后的一切也就是顺气自然。 而酒没醒,子截自然在劳累之后也就昏沉沉的睡去,知道早晨一股凉气进入了房间,而子截一睁开眼则发现纳兰怡和玉胧月正瞪着眼看着子截。 但子截此时很不争气的正抱着身旁的姜瑶,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 纳兰怡和玉胧月离开子截所在房间的时候,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好的脸色,但两人其实也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谁让自己喝多了没有看住应该看住的人,而这应该看住的人中可不仅仅的子截一个人。 这两个人一早就发现姜瑶对有了戒备之心,这到不是因为子截是什么香饽饽,虽然女人看自己男人的时候向来是看哪里哪里好,但玉胧月和纳兰怡两人都明白,姜瑶是希望跟子截之间有些什么的。 所以,这爬到了子截床上的事,很可能就是姜瑶特意安排的。 纳兰怡和玉胧月久居北燕,他们对北燕的事情其实非常的熟悉,尤其是北燕的局势。 姜瑶身为有着继承权的北燕长公主,她有着一个绝对可以称之为篡权的叔叔,所以姜瑶势必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 但姜瑶虽然有北燕其瑶五族的支持,只是姜瑶自己也清楚,这五族能保护她,可却绝对无妨帮她夺回皇位,其主要原因就是实力不够。 五族自保可以,他们对北燕的其他几族和皇族实力又这与之抗衡的绝对实力,甚至传说中北燕五族的狼骑还要多余其它几族,那是一种可以左右战局的实力,但整体来说,五族的实力还是要弱于其他几族和皇族。 而北燕五族还有一个北燕其他势力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们又大周的帮助,一旦五族和皇族率领的七族之间发生战争,那大周一定就会从后方攻击北燕,从而左手渔翁之利。 但被人称之为北燕土著的五族也清楚,一旦大周灭掉北燕,那他们也不会在北燕之后得到存活,他们跟北燕之间的关系无非就是一个被先一步灭掉,一个被后一步灭掉。 所以,五族和皇族势力之间是有一个非常默契的共识,大周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而两方势力之间的矛盾是内部问题,不同于大周的问题,两房的内部矛盾因为势力和历史等引出,不会导致北燕亡国,但一旦大周介入,北燕却注定亡国。 可北燕五族也绝对不会被北燕皇族所同化,因为一旦那样,那他们多年来的心血付之东流不说,他们也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被皇族势力所同化,从而成为北燕人,脱掉了土著的名头,但这却是五族所不想的结果。 也正因为这样,北燕五族一直要得力的保护姜瑶,可姜瑶为了复国也就要寻找外部势力的介入。 可这种实力却很难寻求,因为没人会无常的帮助姜瑶,就像赵仁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这么多年,姜瑶在北燕当着女匪,留下的一诺达的名头满山红,就是为了吸引想赵仁这样的人前来,她所为的就是找到一个可以达成利益共识的人,而在姜瑶看来,或者说是纳兰怡和玉胧月等人看来,子虞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出身大周勋贵,有着北方边陲最强悍的军队子家军,虽然没有实际控制权,但却有着绝对的形象力,正好还有赵仁的前来,这里面一旦掺杂了赵仁进来,北方边陲军队的实际控制权也就并不难得到,所以姜瑶就真的是夺权再往。 而且子虞明显的要好于身为皇子的赵仁,毕竟赵仁所图谋的自然是很大的利益,而子虞所图谋的利益,是可以商榷的。 毕竟,姜瑶也知道,子截是有着北燕血统的,还是五族内和其他四族关联颇多,甚至可以说欠下巨大人情的方家。 而就是姜瑶嫁给了子截,日后姜瑶辅佐子截坐上皇位也不是不可以,这也绝对符合其他几族的利益不说,姜瑶也可以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同时,将损失降到最低,至少比在赵仁的麾下做一个傀儡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玉胧月和纳兰怡两个人不是傻女人,两人都是极度聪明的女人,但她们却很懊恼,毕竟酒后误事这种事是极度愚蠢的。 但子截和姜瑶这种事看上去是子截占了便宜,但姜瑶也没什么损失,因为子截能给姜瑶带来利益。 等纳兰怡和玉胧月刚一走出房间,姜瑶就从身后趴在了刚刚坐起的子截肩头道: “她们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子截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但他是否真的无奈,也只有他自己猜知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自己人 可事已至此,子截显然没有放过姜瑶的意思,一转身就把姜瑶按倒在身下,而姜瑶则是一脸大惊失色的样子。 子截自然已经是这种事上的老手,而他从上到下打量着初经人事的姜瑶,让姜瑶的羞的脸颊通红。 姜瑶低声细语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子截笑道:“你说干什么?你在跟我装傻么?” 姜瑶不语,但子截看着姜瑶羞涩的模样后说道:“你昨晚上不是很主动的么?怎么现在又怎么娇羞了?” 姜瑶回道:“昨日天黑,什么也看不见……再说喝了酒,一切也不过都是稀里糊涂而已……” 姜瑶刚一说完,子截一把就掀掉了两人身上盖着的棉被,而姜瑶则大声的喊道: “啊……” 可子截却不会因为一声尖叫而停下来,他要做的自然是将所有事情都做的清清楚楚,他不喜欢稀里糊涂的感觉。 等到了晌午时分,子虞才从房间内走了出去,只留下昏睡过去的姜瑶一人在屋里面。 刚一走出房间,子虞就碰见了早就等候在外面的赵仁和有无,但子截从两人略显疲态的模样来看,显然两人昨晚上是发生了什么的。 而果不其然,赵仁和有无两个人昨天晚上过的很是精彩,因为他们在外面待了大半夜,而他们想要去找北燕人要一间房间过夜,可北燕的那些守卫的汉子却对两人不理不睬,甚至还有人来看住了两人。 天气寒冷之下,赵仁和有无两人也只能不断的铜锅自身发热来取暖,知道天色发亮的时候,北燕的人才给赵仁和有无分配了一件房间,当然那房间还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柴房。 北燕人这么对待赵仁虽然看上去有些过分,但却在情理之中,因为北燕人是想通过这个手段来告诉赵仁,这地方你爱待不待,不要以为我们求着你,不喜欢你可以离开。 一切也无非都是一种相互之间拉扯的手段而已。 而赵仁和有无在天色大亮的时候则在打听下找到了子截所在的地方,两个人一直在房间外等候,当然两人也难免的会听到了些什么声音发出。 见到子截之后,赵仁笑道:“你小子身体不错啊,虽然头发白了点,但竟然还这么能折腾?” 一旁的有无虽然是出家人,但也笑道:“房间里一定很暖和……” 子截笑道:“你们两个一个出家人,一个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你们在外面偷听好么?” 赵仁回道:“就这点声音也算偷听?再说我要没听见这声音我就进去了,我们俩冻了大半夜不说,到现在甚至没吃东西呢。” 子截见状知道赵仁和有无两人显然过的有些不好,可正当子截想说话的时候,一旁一个女声传来。 既然没吃饭,就到我那里先吃点吧,而这个女人正是之前的方紫霞,子截母亲一族之人,但她的身旁还站着身材高大的角洪。 子截知道方紫霞的身份,虽然她看上去很老迈,但其实她却是自己的姨娘,而且这个女人并没有打出子截目前多少年纪,只是因为之间家族遭受的磨难,方紫霞作为方家的顶梁之人,是在承担了太多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 加之方紫霞还曾受过重伤,也就导致方紫霞并没有如今显的十分老迈。 方紫霞虽然话是对赵仁说的,但眼神却看向的是子截。 赵仁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而且方紫霞和角洪显然也不只是单纯的请他们吃饭的。 坐上了由雪狼拉拽的爬犁,子截有无赵仁和子截的两个妻子,纳兰怡与玉胧月几人就去往了方家。 而方家则离着这个土著的聚集地还要更北的方向,而且距离还不近。 子截不必担心姜瑶,姜瑶在这里身份地位非比寻常,自然会有人照顾,而且等她醒过来后,她要是想找子截,也会很轻松的就找到。 在向北走了近百里后,子截等人就到了方家的聚居地,这里青山环绕,一旁还有一条大河流淌,显然很适合居住,这也显示出其他四族对方家的照顾,因为当年方家狼狈的来到滨州,是四族收留了他们,能给他们这样的地方立足,显然是十分关照。 一路上,方紫霞并没有跟子截说什么话,而是一直的在看着子截,她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之中的慈爱之意。 来到了方家,子截进入了方家的聚居地内,他也是这辈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了自己的亲族之人。 这让子截已跨入方家的大门,就泪流满面。 而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人也显然很有眼色,她们在见到方紫霞的第一面起,就跟方紫霞十分的亲近,虽然子截和方紫霞之间还未曾说过话,可这两个女人却实实在在的把方紫霞当成了长辈,恭恭敬敬的对待着,这让方紫霞见到这两个女人的时候,一直是脸带笑意。 进入了方家,方紫霞就对子截道:“回家了……” 闻言,子截随即双膝跪地,跪在了方紫霞面前,对方紫霞十分大声的喊道: “姨娘……” 留下泪水扶起了子截,将子截带入了方家的大堂内,随后方紫霞就吩咐准备饭食。 而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一旁的赵仁见状,急忙的对身材高大的角洪道: “今晚上有没有房间,昨天不给房间还不让生活,差点没冻死我们俩……” 角洪笑道:“冷虽然是冷点,但你们两个都是武者,一个还是先天境界,这要是冻死了可就是笑话了。再说,年纪轻轻早点最怕什么?” 赵仁则回道:“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可也不能太区别对待吧……” 指了指子截,赵仁道:“那个,有吃有喝有人暖床,我要求没那么高,我就来点吃喝又个地方睡觉就成,可这你们也不满足,是不是太区别对待了……” 可角洪看着一旁的子截和方紫霞正在深情许久,而他随后对赵仁笑着说道: “这你不能比,那个是自己人!” 第一百五十章 饭局 与亲族相认,多年的情感自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就宣泄出来,一时间的只不过长久痛楚带来的喜悦和激动。 在简单的人情之后,人还是要吃饭的,而这顿饭显然没那么简答,角洪和方紫霞请赵仁来这里当然也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 而眼见方紫霞和子截眼中的热流,角洪就笑着道:“既然相认了,没事就多回来看看,大周皇室对外不是说你已经死了么,这也好,不要拿劳什子的王位,在这几杯天高地大的,绝不会又那么多的束缚在身,自由自在的比在外面好多了。” 角洪这话虽然是客气话,但显然他说的也是事实,而方紫霞见状道: “你父亲以上,对大周皇族已经尽到了应尽的臣子之意,无论是忠是义,大周朝堂上在找不出第二个,如今你们也不欠大周皇族什么,彼此之间也不用在相互迁就,如今回到了家中,你要是喜欢就多待些日子,让你的舅舅和表兄们带着你去背面,选一只雄壮的野狼骑乘,这北燕辽阔,也可以多转转,不用在会大周去受那窝囊气!” 无论是角洪还是方紫霞,两个人的话说都都很直接,完全一点面子也没给一旁的赵仁留下,这赵仁见状也实在是有些不好啥意思。 而赵仁在两人落话后也不好说什么。 但赵仁不说话,角洪很直接,也很开门见山的对赵仁道:“不知道四皇子这次来滨州做什么?这北燕的地杰上大周皇子可是一个金贵的角色。如果一个不小心落到我们燕国皇族手中,那可就有些麻烦了,您说是不是?” 赵仁见状,笑着回道:“落到谁手里不重要,我来北燕做什么各位也都清楚,而我也明白各位的底线,但如果北燕不想合作,我也可以离开,至于是悄悄的离开,还是你们送我离开,或者是北燕皇族来接我离开,你们都可以,不过你刚才说我们北燕,这到让我有些想笑,就像你说和子截是自己人一样,可他毕竟姓子,我大周皇族诚然对子家做错了一些事,可那是我哥哥一人之为,或者也可以说是当权之人的一人之为,并非是大周百姓,他子家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也并非只是为了我赵家,更多的是还是这天下亿万黎民。而两位要是想听听我来的真正目的,或者是向跟我谈一谈我就说,其他的咱们可以先放在一边,不去谈……” 赵仁的话说的不少,而赵仁显然也是不卑不亢,对于这种相互之间合作的事情,必然不能又一方太过主动,如果太过主动,那另一方必然就会拿捏你。 而在这次来拜访之中,赵仁能在冰天雪地中登上大半夜,还跟着姜瑶历经先祖的穿越大半个北燕,舍身犯险,显然已经是极度的显示出自己的诚意,所以赵仁无须在低微的迎合什么,毕竟他也是大周的皇子。 角洪见状笑道:“四皇子有些不高兴?我们这五族虽然待客妾室有些不周,但实际上我们还算是客气了,北燕和大周乃是世敌,我们跟你大周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更何况如今金帐汗国的气势更胜一筹,你大周也不过是看看应对而已,你如今跟我们合作,那也不过是想借助我们这五族的力量来牵扯北燕的局势,好让大周得以喘息,可就算你们抽出力量来对付金帐汗国,可你们却又真的敌的过金帐汗国么?退一万步说,你们击溃了金帐汗国,那你们就能保证以后不来对付我北燕么?我北燕一旦内乱,想要结束是有些难的,谁知道你们到时候是帮助我们,还是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我们厮杀羸弱之时,你们好渔翁得利。” 可赵仁却回道:“那谁又能保证金帐汗国灭掉我大周之后,不会在来灭你北燕?灭你们这五族?而且你们又如何保证那北燕没有跟金帐汗国所勾结?他们会不会对你们突然出手?之前我可是看又北燕的精兵进入你们滨州境内,如果这些兵丁一旦发难,你们这五族也是要吃亏的……” 方紫霞则缓缓说道:“那是狼山除了问题,他们要去那里看一看,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我们也在一直坚持这他们的动向。” 而就在这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子截却忽然说道:“假象,那不过是假象。” 方紫霞和角洪都诧异的看向赵仁,而赵仁这是脸上露出喜色,因为在他看来,子截这是在帮助他。 可紧接着,子截却看着赵仁道:“先不说狼山,大周西侧的防线在我看来最多也就在坚持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金城府就被破城……” 赵仁急忙打断子截道:“不可能,金城府是固若金汤之城,那里有重兵把守,别说攻不可破,如今金城府内的守备力量甚至有出声一战的势力,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牵扯整个西侧沿线,所以在没有贸然出击的。” 子截点头回道:“城是好城,但他的守将却不是好的守将。” 赵仁回道:“我知道你可易天志又过节,但事情要……” 子截道:“公正对待,我懂,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应该相信事实,西侧的防线几次都要溃败,如果不是我带着那些江湖人侠客的出现,你认为西侧沿线会坚持多久?易天志和我之间是否是过节不要接,但你应该知道这个人的弱点,这个弱点太明显了,明显到你根本无法忽视,而且你既然你知道,你认为敌人就不知道么?当年牧那来大周故意败给了易天志,可其实当时牧那是有绝对的势力击溃易天志的,就算是当年的我,也不一定能敌得过牧那,更别说现在了,身为金城守将的易天志,那么注重名声,他是在是太好击败了……” 赵仁依旧对子截的话将信将疑,但他却无法忽视子截之前所说的,子截支援防线的事情,那都是事实。 可子截对赵仁说完,又转头看向了角洪。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当角洪面对的子截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子截想说什么,但他也知道子截之前的话对赵仁的杀伤力很大。 子截随即说道:“北燕其实早已经跟金帐汗国有了交流,而北燕皇族提出的要求就是灭掉咱们和五族。” 子截说道五族的时候,特意用上了“咱们”这个称为,这也是在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随后子截道:“我现在所说的这番话,其实并不代表着我的立场,我只是向告诉各位我所知道的,而这我从来没有说起过。” 无论是赵仁还是角洪和方紫霞,甚至就是纳兰怡和玉胧月也不清楚子截要说什么。 而子截随后继续道:“你们都应该知道当年我父亲的事,那场对我父亲的事情策划之中,又大周朝堂的内务之事,也有来自北燕皇族的意外,其实原本大周和北燕相处的很是和睦,两国已经商讨好下一步如何的携手发展。那当时符合大周的利益,也符合北燕的利益。但使出突然,一个叫秦若的女人出现,他也就是澹台彦召的妻子……” 一提到澹台彦召,众人为之不仅诧异,因为澹台彦召就在子截进入幽冥谷后不久,澹台彦召就遇刺身亡了,而刺杀他的竟然还是他的亲儿子,澹台云从。 这自然让人唏嘘不已,而澹台彦召的故去,也就让整个大周朝堂陷于混乱,错令频繁的虫中枢发布,而易天志也是在这个时候真正失去的压制他的人,才迅速得到了赵正的重用,当然也是澹台彦召去世之火,赵正才频繁的开始为难子截,甚至纵容自己的妻子对子截下毒手。 子截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就算是他去割掉了公玉菲的鼻子的时候,子截也不知道澹台彦召的死讯。 但其实那时候赵正对澹台彦召的死讯秘而不发,他当时也是为了稳定朝局。 虽然赵正这么做是对的,但之后却也让世人对赵正产生了怀疑,因为人们怀疑澹台彦召的死,跟赵正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尤其是之后子截的死讯传入泰安城没多久,澹台彦召的死讯也随之泄露,这让整个大周都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也使得赵正在大周内有些不得人心了,他的皇位也做的不够稳固。 澹台彦召的讯息是题外话,而子截说的秦若,却是在做之人都知道的。 眼见众人对秦若的印象很深,子截继续道:“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曾经让我进入皇宫内杀一个人,正是秦若,可那不过是秦若的一个法相而已,而秦若还有一个发现留存世间,所以秦若并没有死,而我这么多年的追查之下,发现秦若已经早早的就潜入了金帐汗国,而且他还首付了天杰牧融,还有那个最为特殊的人杰,但这两个人都是可以对付的,无非就是高手,可她还花了二十年的世间培养了一个徒弟,名叫幻无虞,这个徒弟全部继承里侵入的衣钵,而秦若如今俨然已经称为了幻无虞的傀儡。她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天下大乱,随后一统天下。” 众人对子截所说的话自然将信将疑,而后子截则继续道:“秦若和北燕皇族之间早就有勾结,姜瑶的叔父登基原本也是秦若从其中做的鬼,当然也花费了一定的代价,那就是当年要让姜瑶的叔父从被推偷袭我的父亲。但显然这笔买卖他做的很划算。而如今秦若或者说幻无虞跟北燕皇族之间的联系也并没有断开,他们之间也存在着利益联系……” 子截看着角洪,角洪也盯着子截,而角洪道:“那你说他们就算想要灭掉我们……咱们五族,那怎么灭?” 子截道:“偷袭!” 角洪笑道:“不可能,他们没有地方过来,这简直就是荒谬直说。” 可子截却笑道:“曾经狼山又异状发生,不过是每三年一次,但自从十年前已经锐减,变成了两年一次,甚至这三年已经成了一年一次,这狼山又什么异状你们也清楚,无非就是又疫病或是又人偷偷进入了而已,能进入其中的还都是高手,所以北燕皇族才会兴师动众,的,可原本就算高手能够进入,也要在三年一次的热冬才能进入,而那热动也并非是什么热冬,只不过是狼山西侧的大风停息,要不然他们根本进不去。” 这话可都是新密之言,就算是整个北燕境内也很少有人知道,而只能知道这些事的人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二十个,可这也是绝对没有人能偷偷的告诉子截的。 在角红的惊讶中,子截看了看赵仁后继续道:“细情我不多说,因为你们也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北燕的皇族想让金帐汗国的精兵接到狼山,而后从狼山偷袭你们,最后得意控制整个滨州。我知道你们的一张,整个北燕也不过有一千三百的狼骑,而滨州境内却足足又三千狼骑,这狼骑合在一起,足矣击溃大周的防线不说,也是你们最后的仪仗,而北燕皇族不惜泄露狼骑的秘密也要灭掉你们,是他们认为,只要有了滨州,就会有无数的狼骑,所以这是一笔划算的麦面。” 角洪急忙道:“你说的话可有证据?” 可子截却回道:“就算我又证据,你敢相信,或者说你愿意相信么!” 方紫霞道:“这关乎的事情太大,不是几句话就能左右的。” 子截随后道:“其实证据就在你们自己手中,之前应该有金帐汗国的探子被你们抓到了,只不过他给你们的回答是从南面过来的,但他却是从西面过来的,而且你们不奇怪,狼骑见到那个探子的时候,根本没有发出预警么?” 方紫霞和角洪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子截所说的事情,因为这事情是真的,可他们却不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子截是如何知道的,甚至知道的还很清楚。 而一旁的赵仁则惊讶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假象 说完了该说的,子截也就并没有在说什么,但他却打乱了赵仁和五族之间的结盟过程。 原本双方还需要不断的试探和拉扯,但子截却把很多话都说在了明面上,也着实让双方之间有些猝不及防。 但这样也有很多的好处,双方也会重新审视彼此,也都不会在继续拉扯,很多问题也都直接进入了核心议题。 可至于双方会不会把子截的话当真,那就是不子截需要思量的问题,有些话说在他们的耳中,听的自然会做出听到之后的反应。 子截也不在乎他们相信与否,他只是想给他们提个醒,恰巧这个时机正好。 而子截说完这些话之后,子截也并没有打算在方家住太久,他来着也算是一次倒脚,因为他下一站要去白山山脉,那里才是他的目标所在。 可在方家,子截还是要居住几日的,来了就走这对于子截来说说不过去,而作为姨母的方紫霞也自然想和子截多亲近一番。 深夜之时,赵仁和角洪等人之间的拉扯还在继续,而子截也相信,角洪拉扯完之后,五族之中一定还会在出人跟赵仁来谈,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大家也都会在小心翼翼中暴露自己的底线,顺便试探对方的底线,从而摸清楚彼此的底牌,然后在来进行一场公平的交易。 这是种过程可以形容为斗智斗勇,但对人也是一种极致的磨练,子截不喜欢这个过程,这并非是他为人多么高尚,而是他不愿意费那些事,在他看来,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当然子截也明白,人和人之间不可能就轻易的相信,尤其是这些人身上都背负着万千生命,他们要决定的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一个族群,一个国家,甚至是一个天下的命运,这种事马虎不得,也轻易不得。 而夜深时分,子截已经在院落中站立许久,角洪和赵仁依旧在继续的交谈着,而方紫霞已经脱离了那交谈,独自一人来到子截的身前。 看着站在雪地中的子截,方紫霞道:“你长的很像你父亲,但你一笑的时候却很像你母亲。” 子截回头看着方紫霞笑道:“或许这也就是我爱笑的原因吧。” 方紫霞也为之一笑,回道:“你的性格跟像你父亲,永远都是那么开朗的,让人看不出任何又心烦之处,可是你也跟你父亲一样,喜欢紧皱眉头,这就是总把烦心事放在心里面,这不好,有事是可以说出来的。” 子截点了点头道:“习惯了,可能从我出生开始就命中注定吧,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就像我从一出生就姓子,而这个姓氏从一出生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无论你是否拼搏,也无论你是否逆来顺受,一切的一切都不自己找上门,让你躲也躲不开。” 方紫霞很能体会子虞的话,随后道:“你父亲当年给你取这个名字,原本是打算一切都到你这截止,但你父亲没想到,事情没有按照他的预期发展,一切的事情到你这虽然看似截止,但实际上又是新的开始,你怨恨么?” 方紫霞这句“你怨恨么?”说的很是突兀,但子截却并不感觉意外,他只是笑道: “我怨恨什么?我又能怨恨谁呢?总不能是这老天吧。” 方紫霞道:“如果不是你的父母,你不会来到这个世上,如果不是这北燕皇族的争斗,大周朝堂的权谋,或者是贪婪的天下人,你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子截想了想,随后:“姨娘觉得我应该恨谁?” 方紫霞为之一笑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子截点了点头随后到:“我确实恨过,天下这么多人,我并没有真正的对不起谁,可对不起我的却又很多人,而我真正恨的可能只是公玉菲了,他或许是我唯一恨过的人。当年因为他爱慕赵正,我被逼离开泰安城,流落江湖,之后我本想安心为大周卖命,然后去换来一世安稳,可公玉菲却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始终要除掉我而后快,甚至多次派出刺客暗杀我,我知晓后一怒下砍了无数的人头,至此我如同修罗一般的名声传遍了天下。当时赵正为了防止我真的做出对大周不利的事,甚至答应了我救那些江湖人,而那些江湖人赵正早就想要诛杀,之后更是让我驱逐到幽冥谷,接着天下大乱公玉菲又从中作梗,想让我死在幽冥谷……” 子截说的时候很是平静,他平静的犹如诉说的并非自己之事一般,而随后子截摇头道: “都不重要了,一切也都不重要了,从公玉卓割掉公玉菲鼻子那刻起就都不重要了。当年我是想要杀公玉菲的,可他的哥哥公玉卓却替妹妹挡下了我的一刀,他告诉我,杀她妹妹解决不了什么,对我无益,对这天下无益,我的恨是恨,但天下人的恨也是恨,公玉卓告诉我,我的父辈懂得天下为公的道理,所以子家才剩下我一个,他不想我走上跟我父辈一样的道路,但他认为我做的够了,而且他也不认为我不应该复仇。公玉卓在说完之后,亲手用刀割掉了她妹妹的鼻子,那对于身为皇后的公玉菲来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做法。有公玉家做后盾,赵正不会不在爱慕公玉菲,可公玉菲却不认为赵正会在喜欢一个没有鼻子的女人,无论赵正是否真的那么像,公玉菲的想法才是她真正能看到的一切。” 看着方紫霞,子截道:“那一刻起我释然了,或许也可以说大仇得报,也或许可以说一切都成了过往,但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所以我现在不会恨谁,因为那都是假象,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方紫霞静静的听完了子截的叙述,她拍了怕子截的肩膀道:“你确实很像你的父亲,好孩子,但我相信你会比你父亲活的久……”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帮个忙 子截明白,公玉卓对自己妹妹所做的事情,也并非彻底的是处于大义,在那种子截可以轻易宰杀两人的场面之下,公玉卓别无他法,而他也对自己妹妹的所作所为也是心知肚明,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那样去做,几乎也就不可能几开子截心中的结。 子截并没有想法太多思考当年的事,他真的已经当他彻底过去了,至少在他这是这样的。 并没有在方家待多久,只待了三天的世间,方家族内的人对子截到也很是亲切,这让很少有亲人在身的子截看来,他这三天的日子过的到也很是安稳。 接下来子截自然是要去找张白,而子截原本并没有像带上玉胧月或者纳兰怡,但这两个女人却就是要跟随者子截。 这到是让子截有些头疼,因为带上他们两个不是很方便,虽然两个人都是就品修为,但纳兰怡还好说,玉胧月在子截要去的地方,可连自保的能力都不一定拥有。 但子截也没办法,两个女人要跟随,他有些时候是左右不了俩那个人的。 从北侧朝滨州的西北行进,子截要进入白山之中,而其中甚至还要穿越过北燕那所为的狼山,这并不好过,因为那里毕竟如今可是有很多其他北燕势力的人手在。 子截这一行自然要小心翼翼。 不过还好,子截三人的身手和实力绝对是过得去,所以他们三个就完全可以从一些人迹罕至的道路前行,但这道路也显然是险恶的。 这也让子截三人行进的速度慢上了很多,而子截还惊奇的发现,这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人的行囊之中待的最多的竟然是酒,这子截就很是无语。 纳兰怡加玉胧月还好,但在加上酒那绝对可以算的上是一枚炸弹一样。 子截当然会告诉两个女人证实要紧,酒这东西不能多喝,可两个女人也用一句饮酒取暖来回应子截,辩驳的子截哑口无言。 之后子截本以为这两个女人会有所收敛,可没想到这玉胧月和纳兰怡,竟然会要求子截去给两人准备点下酒菜,这时候子截也就明白,自己说的话都是废话而已。 可虽然明白了自己说的是废话,但下酒菜还是要预备的,而深山老林之中到处都是野物,虽然有大雪覆盖,但却不能断绝一切的生机。 两只野鸡配上两只野兔成了纳兰怡和玉胧月的下酒菜,当然子截就成了做下酒菜的那个厨子。 这也就和野兔看上去不小,但其实肉并没有多少,子截甚至都怀疑够不够这两个女人吃的。 之后吃饭的时候,对于子截来说却有些提心吊胆,因为这两个女人也不是仅仅用酒取暖那么简单,竟然没心没肺的几口就喝下了一斤多酒。 这让子截开始头大,怒斥道:“我说不带你们两个出来,你们非要出来,出来还喝这么多酒,会耽误正事的。” 可玉胧月却反驳道:“怎么?喝点酒还不行了?我又没喝多!” 子截翻了个白眼,随后到:“等出事就晚了,这你都不明白?” 可一旁的纳兰怡却说道:“出事?你个大男人在这还能让我们两个出事?那要你这男人有什么用?难道就是晚上暖暖被窝?” 纳兰怡接连的问话让子截诧异不已,随后怒道:“老子之前可是不想带你们出来的,你们非要出来,可怎么一出来就这个德行?” 纳兰怡和玉胧月愣愣的看着子截道:“那谁让你取我们的呢?” 子截想了想感觉哪里有些不对,随后怒道:“我呸!你……” 指着纳兰怡,子截怒道:“当初是你跟老子打赌的,你输了老子才娶你的,你现在说这话可有点不讲理了,还有你……” 又志向玉胧月,子截道:“是当初你暗算老子,最后无奈之下老子才娶的你,当时要不是为了你的名节,老子会……” 可纳兰怡和玉胧月只是对视了一眼后道:“又没人逼你……” 子截无语,随后只能坐在篝火面前,又开始烤其眼前的野鸡和野兔。 子虞很懊恼,但他发现这纳兰怡和玉胧月这种事也怪两个女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在娶亲之前没打听好,而且子截也感慨道:“这便宜啊不能占,总去占便宜,说不准最后谁占便宜……” 正说着,子截却忽然僵住不动了,而一旁的纳兰羽和玉胧月虽然晚了点,但依旧在子虞不动之后也不动了,身体就好像僵住了一般。 子截身前的烟火缭绕,但子截却能清晰的问道一股子血腥味,十分新鲜的血腥味。 纳兰怡和玉胧月也自然不必说,纳兰怡跟随子截走南闯北,经历杀伐无数,玉胧月在大周北侧边陲见过的阵仗也绝对不少,毫无夸张的说,三人加在一起见过的私人,绝对比一般人一辈子见过的活人还要多上许多。 不过子截既然能闻到血腥问,也能感觉到远处有人朝这边赶了过来,而这人些人还不足以威胁道子截。 看向玉胧月和纳兰怡,子截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就是在告诉两人放心,这里还无事。 而玉胧月和纳兰怡见状之后也自然就放下心来,随后两人又开始继续的对饮起来,不过这时候的两人自然没有之前那么肆无忌惮的了。 就在不久之后,一阵踏雪声传来,一个瘦弱的身影缓缓出现,而从这身形的身形来看,是个女人,只不过显然受了伤,一瘸一拐的样子。 女人直奔子截等人的身前而来,而子截看到这女人的胸前挨了一刀,这一刀割的位置有些尴尬,将她的棉衣割断裂了,里面掺杂血色的白嫩肌肤裸露出来。 慌忙的跑到了子截身前,女人猛的就栽倒在地,而子截并没有选择上前搀扶她,这是深山之中,人是要有戒备的。 而女子随后对子截道:“救我……” 子截看着女人,发现女人三十余岁的样子,但女人面颊上一道巨大的刀疤吸引了子截,这让子截对一旁的玉胧月和纳兰怡道:“帮个忙……” 第一百五十四章 秦白芷 子截所说的帮个忙,自然不是帮他自己,而是让玉胧月和纳兰怡扶起女人。 而子截要也要对这女人帮个忙。 深山之中,子截一开始甚至没有向救这个女人,但如今去突然的出手,让纳兰怡和玉胧月又些奇怪,可两个人本身也是女人,自然对女人有些同情。 当然,纳兰怡和玉胧月绝不会以为子截是看中了这个女人。 子截随手摸了摸一旁放着的苗刀“山祖”,刀把之上已经很久没有碰触手掌,在冰天雪地之中有些冰手,但这并不妨碍子截杀人。 目光看起,眼见近二十余个壮年男子飞快的奔向子截所在的方向,他们自然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来。 这些男子中,都是有品级的武夫,甚至其中还不乏一个九品境界的高手。 那些人看到玉胧月和纳兰怡扶起了女人,这些人就大声对子截呵斥道: “放下女人,不然就是跟我们北燕十二寨为敌!到时候别怪我们不给你留活路。” 子截冷冷的看着这些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也知道这北燕十二寨是什么货色。 这十二寨是一些江湖人混迹在一起组成的一个组织,其势力很是广泛,甚至就连滨州境内都有他们的人手,当然滨州内那么混乱,又哪的人手都不稀奇。 而这十二寨人数众多,且都是江湖中人,也是江湖上一处强大的势力,各处人手见了也都要给些薄面,甚至就连姜瑶也多和他们之间有接触。 眼见领头的人说话,子截却依旧紧握长刀,他不打算废话,对这些人杀就是了。 即使他们很姜瑶又接触,但也不过都是面子上的往来,这些人道最后还是墙头草一般。 而子截之所以连姜瑶的面子都不看,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很重要。 这个女人名叫秦白芷,江湖上人称“医仙”,乃是天下闻名的医女,传闻时间没有她医治不好的伤势。、 这秦白芷绝对算的上是一个极度的好人,甚至形容为圣人也不过分,当年医治游走在乡野之间,对乡野之人寻医问药不说,在她手下救活的普通人也是不计其数的。 长刀出鞘,子截当然要救秦白芷。 眼见子截不给面子,对面来人便呵斥道:“小子,你是要跟我们十二寨为敌么?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和是在找死!” 缓步向前,子截与这十二寨之人有着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他杀人的时候一般不喜欢废话。 眼见子截不给面子,十二寨的人左右观望之后,其中一个领头的发现看不出子截的身前,但这个显然不是无名之辈,他看到了一旁的纳兰怡。 这人正是那个酒品高手,而且他显然是认识纳兰怡的,随后走上前来对着子截一拱手道: “兄弟,咱们之间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 转过身,对一旁的纳兰怡道:“纳兰怡小姐,我门跟纳兰府上可是经常有往来的,想不到在这遇见了您,不知道您能不能让这为兄台行个方便……” 纳兰怡不语,而是在专心的给女人包扎伤口,而眼见纳兰怡不说话,那个九品高手就说道: “之前是我们兄弟出言得罪,还望纳兰怡小姐能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但是人我们肯定是要带走的,不然我们也不好交待!” 这人虽然说的不卑不亢,但却一直在用眼色观瞧纳兰怡的表情,但纳兰怡依旧不理会。 那人无奈,说道:“纳兰小姐,你要是布给面子,可就别怪我们出手伤了这位兄台……” 这话一出口,纳兰怡就抬头朝她笑了笑,随后到:“那是我男人,你要是能宰了他,我就把这女人交给你,但你要是被他宰了,我也就没办法了……” 那个九品高手一听,就愣在当场,他十分的惊讶道:“男人……” 一旁的人急忙道:“纳兰怡什么时候嫁人了,这没听说啊……” 另一个附和道:“是啊,没听说啊,你不会认错了人吧……” 可这个九品高手显然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他明白纳兰怡的男人是谁,因为他也从小到消息中听说过纳兰怡这些年一直跟随在那个人身旁,更别说之前那个男人喝纳兰怡之间的赌约在北燕也早已经是街头想问了。 这时候九品高手身形后退,而他身旁的岁姓之人见状自然诧异,便出言问道: “怎么了?你怎么?” 九品高手面色抽搐,他诧异道:“那人真的没死,他的死确实是一个谣传……” 随后急忙对子截道:“不知大周忠义王再次,小人多有得罪,在次……” 可话没说完,这九品高手就发现原本缓步前行的子截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而等子截再次出现在这个九品高手视线之中的时候,却已经是个倒立的影子。 子截正常站立自然不可能倒立着向前走,而之所以那就九品高手看到子截的时候是倒立的影子,只是因为这个九品高手已经死了,他或者说他没有死,只不过是脑袋掉在了地上,而且还是倒着落地的。 所以,子截的身形就变成了倒立的样子。 在轻描淡写之间,子截就杀了这个酒品高手,仿佛一抬手之举,瞬间就震慑了一旁的其他人。 子截轻声道:“我见过很多人对我下跪,但他们最后还会选择偷袭我,所以我一般的时候不相信活人,我相信的只有死人!” 说完,长刀挥舞,一旁的那些江湖高手想要抵挡,可他们的抵挡却根本都是徒劳的。 在子截面前,不是先天境界,根本就是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有被秒杀的命运。 而要是想逃走,那更是想多了。 不过,跟直接交手的时候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死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痛苦,大多数人等他们身首异处之时,才会发现自己死了。 很快,山上的白雪之上已经满是鲜血,子截站立在鲜血之中如同修罗一般。 可杀完人,子截又像没事一样回道篝火旁,那里的野兔也合集火候正好。 子截的厨艺精湛,而他杀人的手法也更加精湛,还有就是子截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杀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蚀骨 救下秦白芷,纳兰怡和玉胧月也都很诧异,但两个女人对子截自然是不会怀疑的,子截要做什么当然会任由子截去做,更别说子截还救下的是一个女人。 两个女人并不知道子截救下的是秦白芷,而秦白芷已经昏迷过去,之后纳兰怡和玉胧月则悉心的给秦白芷包扎。 给秦白芷改好衣物,子截等人围坐在篝火旁开始吃饭,而子截等人吃完的时候秦白芷也醒了过来。 玉胧月见状道:“醒了!能活动么?” 秦白芷缓缓的坐起身子,对三人点头道:“多谢相救,请受……民女一拜!” 秦白芷刚要拜倒,子截却拦住了秦白芷,笑道:“您这一拜我可受不起,而且堂堂的医仙可别自称民女。” 子截话一出,一旁的纳兰怡和玉胧月也就明白了子截的身份,随后秦白芷转而说道: “不管如何,还都是要谢过公子的,您毕竟救了我一命……” 子截道:“那是应该的,您秦白芷这么多年救过这么多人,我救你一命也算是老天对你的回赠而已,所以你不必谢我!” 可秦白芷却回道:“我救的人还少……” 子截明白秦白芷话中的含义,随后到:“你要是非要谢我,那咱么也可以按照规矩来,我救你一命,你就我一命如何?” 子截所说的话,就是秦白芷的规矩,其实秦白芷这个人这些年虽然救下了很多人,但她却一直很愧疚,而这完全都是因为他的丈夫杜振,被天下人称为“毒鸠”的用毒高手,当年杜振曾一怒之下毒杀近十万人,名声可是大噪。 可杜振却也因此落下了祸根,那就是身为用毒高手的杜振被毒药侵蚀,浑身剧毒,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毒人,而秦白芷为了救自己的丈夫,也就带着丈夫隐居道北燕来,用这里的寒冰来镇压杜振体内的毒气。 而秦白芷遍访山川奇人,为的就是救下自己的丈夫,可他丈夫身上的毒是在难以清除,但为了救自己的丈夫,秦白芷仍旧没有放弃过。 之后,秦白芷在救人的时候总会提出一些要求,那就是那救了你,你就必须报答她,当然报答她的方式又很多,可她要求的则都是与救她的丈夫有关。 这规矩看上去并非是规矩,但秦白芷能去求助的人大多都不是普通人,他们要报答秦白芷,自然也会做一些普通人做不了的事情,而这样之下,秦白芷的要求总是会让许多人身陷险境,或者因此丧命。 不过,却没有人对这规矩提出异议,毕竟一命换一命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很公平。 所以子截说的也就是这意思,子截先救下秦白芷,秦白芷也就欠下子截一个人情,所以她帮子截是理所应当的。 而之前秦白芷被人追杀,也不过是因为那些人想俘获秦白芷,而后用秦白芷逼杜振就范,这样之下,一个杜振可比很多先天高手要强大的多,也更具有杀伤力,而如果北燕皇族知道杜振在北燕境内,那北燕皇族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找杜振和秦白芷的。 听完子截的话,秦白芷知道子截是在告诉秦白芷,我虽然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并没有对你又过多的要求,你尽管放心。 随后,秦白芷点头道:“也好,可不止公子身旁真的有人需要医治?” 子截点头道:“当然有……” 说着,子截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而秦白芷见状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将手放在子截的手臂上。 一摸之下,秦白芷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许久,给子截把过脉的秦白芷对子截道:“敢问公子可是大周子家之后?” 子截点头道:“果然是医仙,一摸脉就知道了。” 而秦白芷回道:“公子不必夸赞,您这脉也足够奇特的了,虽然您现在身体康健,但我断定您也就只能在活三年,而我是救我了你,因为以我的能力,最多也就能给您延寿两年,可那还是要在你修身养性的前提下才可以的,但我想公子很难做到这一点吧。” 子截点了点头,可这时候玉胧月却为之一惊,她可是第一次知道子截的生命竟然只剩下三年,随后她大声问道: “怎么会这样?” 而纳兰怡则在一旁道:“当年幽冥谷,他九品修为对战西贤者殷蒙,消耗了太多的生命……” 玉胧月当然听说过子截当年的血战,而后有些懊悔的说道:“如果当年我知道的话……” 子截摆了摆手道:“都是命,这没什么,而且当年的那种恶战之下,就算你知道,也不过身跟我一起死,那样我会更懊悔……” 可这时候纳兰怡的样子却很得意,随后说道:“不过还好我在……” 纳兰怡的这一句话让玉胧月的脸色铁青,而随后子截摆了摆手,说道: “别吵,听医仙说完!” 秦白芷笑了笑之后说道:“其实公子也应该知道一些长生的法门,您来这深山就是为此而来的吧?” 子截点头道:“当然。” 而秦白芷回道:“公子好人有好报,自然是多福之人……” 说着,从脖颈之上摘下一块还带有秦白芷体温的木牌,而秦白芷说道: “您会用得着,他欠我的,而我欠您的……” 子截虽然诧异,但还是结果秦白芷的木牌,且子截是一脸的感激之意,因为他从秦白芷的话中听懂了一些暗示。 随后,秦白芷又说道:“我观公子的脉象还有特殊的地方。” 子截随即说道:“但说无妨。” 秦白芷点头道:“您的体内有情蛊在身,而您体内还有两种奇毒,一种是自幼便被种下,这种奇毒会让你无法生育,但相对另外一种,这种毒简直可以说是没有毒性的,因为那种毒名叫‘蚀骨’,可蛀蚀您的骨髓,但这种毒的下毒之人或许不知道您的体内有情蛊,而她当然也不知道情蛊可以抑制这种毒的发作。如果不是这情蛊,您现在早已经身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步而出 关于子截体内的“蚀骨”之毒,子截并不清楚,他竟然毫无知觉。 可秦白芷显然不是在说谎,这一点是可以相信的,而至于子截是什么时候种的这种毒,子截还真不知道。 而至于关于自己体内情蛊的是,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人也并不知晓,她们疑惑的看向子截,而子截也不着急解释,这种事要是解释起来,子截相信一定会很麻烦。 秦白芷也告诉了子截关于解毒的方法,但需要先跟随秦白芷回道她的居所,因为如今的这地方可没有能解毒的东西。 子截随后带着纳兰怡和玉胧月跟随秦白芷朝着她的居所而去,那地方离着离并不是很远,只需要翻过几座山就到了。 可这几座山却是非常陡峭和险峻,并非常人所能经过,这种地方自然不会有人居住,当然秦白芷和他的丈夫杜淳除外。 而一边走,秦白芷则向子截说起,子截种的那种无法生育的毒和那种个“蚀骨”都是杜淳所制。 但原本杜淳用这两种毒却并非是害人,那种让人无法生育的毒原本是杜淳为那些不想生育的人所制的,而“蚀骨”虽然能害人,但他以爱是却是为了解另一种奇毒所制。 因毒而生,这本事“蚀骨”的真实面目,但如今这毒却胜过了它原本应该克制的剧毒。 不过,子截却有些理解秦白芷,毒物原本天生就有,天生万物,物物相克,这本事自然规律,但却被有心人所利用。 所以,害人的并非是毒物,害人的始终是人。 这两种毒是谁所下子截并不用多想,他很清楚谁会来害自己,而他也并不想去深究,毕竟自己还活着。 可纳兰怡和玉胧月显然不这么想,一再向秦白芷追问,秦白芷眼见两个姑娘追问,原本想告诉两人,可看了看子截秦白芷还是停下了自己即将出口的话。 走了很久,秦白芷才带着子截几个来到她的居所,一个山谷的被风处,但这里却向阳,在这冰天雪地里,也算是难得适合人居住的地方。 秦白芷的居所是一座很宽敞的木房子,而一个个子很矮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木屋之前的一处篝火前煮着什么。 眼见秦白芷带人前来,男子面露疑惑之色,而当他看到秦白芷胸口处的伤势,男子的脸上则露出的紧张。 急忙跑到秦白芷身前,男子低声道:“伤到了?” 秦白芷回道:“遇到了些逮人,但还好遇到了子家的公子帮我解了围……” 男子看向子截,随即躬身道:“多谢公子……” 子截回道:“举手之劳而已,无须多谢。” 子截知道,这男子则是大大有名的毒人“毒鸠”杜振,传闻中可以一己之力毒杀苍生之人。 杜振想子截拱了拱手,但却一直没有走上前,而子截知道,这杜振身为毒人,不靠近自己显然是事出有因。 而见状秦白芷则对子截解释道:“公子不要误会,我相公身上又剧毒,一般人是无法靠近的,还请见谅。” 子截急忙点头道:“没关系,我知道。” 秦白芷转头对杜振说道:“相公,子公子种了你的两种度,一种‘无碍’和另一种‘蚀骨’,你看是否能帮着子公子解毒呢,人家可是救了我了。” 可听闻此言,杜振面露疑惑之色,但紧接着却说道:“还是先进屋再说吧,这冰天雪地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随后,子虞等人就走进了杜振和秦白芷居住的房间中,而这房间也着实宽敞无比,只不过进了房间之后,杜振只是在一个角落中,远远的离着众人。 不一会,秦白芷便煮好了一壶药茶供子截几人引用,不过不同的是,子截的碗中秦白芷好像当着子截的面放了些什么东西,虽然子截有些疑惑,但还是并无顾虑的喝了下去,这让秦白芷点了点头,这种事并非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而一边喝着茶一旁的杜振才缓缓说道:“子公子中的这两种毒,一个名为‘无碍’,是当年我为一些不想生育的人炼制的,但这种毒当年我炼制出来后,却很瘦达官贵人的喜爱,尤其是皇族之人,但他们的用途也就用错了地方,总哪去害人用了,这并非是我所愿,而后我烧了方子,可这种药却还是流传于世,我也记得最后的一些应该还在皇宫之中,相比子公子也清楚,您中了这种毒并不稀奇。” 子截点了点头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后,将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 但杜振则继续到:“至于那‘蚀骨’原本也是为了解毒而炼制,当年大周皇后被澹台彦召夫人秦若蛊惑,下毒与皇帝赵赢,而那毒则是世间奇毒‘幽冥’,那毒可附着在人骨髓之上,奇毒无比,乃是世间最毒之物,这种毒不仅能要人性命,而且还会让中毒之人备受折磨,乃是阴毒无比,当时我为了救下赵赢,就特意炼制了这种奇毒‘蚀骨’,本意是让这‘蚀骨’之毒与‘幽冥’相克制,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而这种毒也却是起到了它该有的作用,将赵赢体内之毒清除干净,只不过赵赢当时身受重伤,那我却无力回天。而那‘蚀骨’之毒过于阴毒,我也就没有把方子留下,仅剩下的一点也留在了皇宫之中……” 话一说到这,纳兰怡和玉胧月则明白了是谁给杜振下毒,两人面露怒色,纳兰怡随后大声道: “这大周皇家也实在太欺人太甚了,做的事做的也太绝了,老娘一定饶不了他!” 一旁的玉胧月也说道:“就是,我说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怀上孩子,我还以为我又问题呢……” 这话一出口,子截的脸上顿时间红润了起来,但紧接着子虞忽然感觉腹部绞痛,眉头就皱在了一起,而这时候秦白芷则说道:“公子,茅房就在后面……” 子截听了之后,急忙的站起身,大步就跑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熟悉的身影 子截十分痛苦并顺畅的排泄了一番,他好像把这辈子所有的污秽都拉了出去。 半晌之后,子截才略有脚软的回到了秦白芷的房间之内。 而这时候纳兰怡则奇怪的问道:“山上的东西吃坏了独自?” 子虞摇了摇头,而一旁的玉胧月则对秦白芷问道:“秦夫人,这毒既然是你夫君炼制的,那您一定能解了?” 秦白芷点头道:“当然,这两种毒其中只有‘蚀骨’算的上奇特,但也并非是无法可解的。” 玉胧月急忙道:“那您帮个忙给……” 话没说完,秦白芷就说道:“已经解了。” 除了子截,纳兰怡和与玉胧月则都为之一惊,随后两人诧异的看向子截,而子截则看向秦白芷道: “是刚才你放入茶碗中的那里药丸么?” 秦白芷点头道:“公子好心胸,一般人是无妨轻易的敢喝下那碗茶的,毕竟谁也都不知道我朝这茶碗之中放了些什么。” 子截抬头道:“那是什么?” 杜振则在一旁远远的说道:“解毒丸,那是我娘子头些炼制的,功效还是可以的,服用之后不仅可以解百毒,还可百毒不侵。” 那里拿一和玉胧月则在一旁诧异的看向秦白芷,她们都是江湖人,也自然明白这百毒不侵的含义。 子截起身行礼道:“多谢夫人……” 秦白芷和杜振起身还礼道:“是我该谢谢你……” 而玉胧月则奇怪的说道:“有了这解毒丸,您丈夫的毒不就可解除了么……” 秦白芷笑道:“这种解毒丸虽然能解百毒,但我丈夫的毒却是一般人解不了的,而且他已经和毒物融为一体,现如今只能镇压,根本无法解除,因为解了毒,他的命可能就没了……” 这话一出,玉胧月则急忙道:“抱歉……” 而杜振则回道:“不过是时也命也,无妨……” 在闲聊了一番之后,子截几人就在秦白芷和杜振的送别下离开了他们居住的木屋,但走的时候玉胧月看见了杜振在熬制的东西,玉胧月则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毒药么?” 杜振点头道:“这却是毒药……” 话没说完,玉胧月则急忙道:“能给我一些么?” 杜振点头道:“当然可以……” 子截虽然不知道这玉胧月要拿毒药做什么,但他也不想多问,而离开了秦白芷和杜振的居所,子截等人就朝着白山山脉的深处而去。 而在其中走了许久,子虞却也并没有发现张白的踪迹,但几天之后,子虞却突然的听到了一阵狼嚎之声传来。 “嗷呜……” 听到此声,一旁的纳兰怡便出生道:“西北方向,雪狼……” 可子截朝西北方向看去,他看了一阵之后对一旁的纳兰怡和玉胧月道: “没有强敌,只是一队游骑。” 三人随后打算避开这只游骑,面对狼骑躲藏当然不是办法,这雪狼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他们足够快速,而第二个有点就是他们又非常灵敏的嗅觉,总能发现在阴暗处的敌人。 可子截等人朝着一旁的山谷内遁去的时候,却发现那群雪狼竟然也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子虞等人只要又换了一个方向遁去,但那群雪狼依旧是跟在自己的后面。 这让子截以为这一队狼骑是发现自己了,随随即子截三人已经做好的御敌的打算,但就在狼骑和自己将要相遇的时候,狼骑又忽然调转了方向朝着另一侧奔去,这就有些让子虞摸不到头脑了。 面对此等奇特的景象,子截几人自然选择了在狼骑的身后跟随,可是跟了许久之后,才发现这队狼骑并非是无规则的在转圈,而是非常有规律的在一定的范围内奔跑,这不禁开始让子截等人奇怪。 眼见着这种情况,子截几人就开始一直跟随者狼骑,而后发现在这队狼骑转了两圈之后,就会跑进子虞刚开始发现他们的那个山谷附近,而后则会有另一对狼骑出现,而这队狼骑行进的路线也跟之前的那队狼骑一模一样。 这俨然一副巡逻的模样,可子截也发现,这对狼骑并非是巡逻那么简单。 好奇心趋势之下,子虞就三人就偷偷的去想了那个狼骑出现的山谷,可刚一到山谷之前,子截突然发现了又有一队人马出现,而这这对人马的人数也并不在少数,甚至这这队人马上面打着的北燕皇家的标志。 俨然是皇家有人到了,而子截则向看看这皇家之人是个什么模样。 但这皇家人却一直的就坐在马车之中并没有从马车上下来,而子截则只好跟在马车后面进入了山谷之中。 可刚刚进入山谷,子截却在一旁的深山上又发现了许多隐藏在山谷众人的,而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武道高手,并非是寻常人,这些人也紧紧的盯着山谷。 这让子截知道,这山谷内应该会有事发生。 而从山谷之上朝下看去,子截发现这山谷并不寻常,乃是一座重兵把守的地方,里面看上去至少又一万左右的精兵驻守。 看着眼见的景象,子截诧异的说道:“这是狼山么?” 一旁的纳兰怡则回道:“这里不是狼山,狼山还要在白山山脉更深的地方,咱们走的方向和狼山正好是错开的。” 玉胧月则回道:“那这事哪?” 犹豫了片刻,纳兰怡回道:“我不清楚这是哪里,我从来没听说狗这里会有军队驻守。” 玉胧月紧接着说道:“那这里是不是北燕其他几族留藏兵的藏兵谷,到时候打算偷袭那些土著的。” 纳兰怡摇头道:“不可能,这里并不隐蔽,土著也多经过这里,如今只是大雪,没有土著进山,不然这里并不难被发现,而且这些狼骑之前巡逻的样子,也并非是隐藏或者是巡视,倒更像是预警,在提醒着周围的人,这里有狼骑,不要轻易的过来。” 子截对纳兰怡的话身边认同,可这时候,山谷之中一个子虞熟悉之极的身影出现。 第一百五十八章 诚意 子截眼前的这个身影他熟悉的已经不能在熟悉了,因为他看见的正是许久未见的清露。 能在这里见到清露子截自然是疑惑不已,不过在清露身旁子截没有发现赵秀的身影,反倒是出现了另外一个男子陪同,可这个男子在子截看来他跟清露的关系也非比寻常。 而一旁的纳兰怡告诉子截,那是现在北燕的二皇子,名叫姜迟。 姜迟那是北燕的二皇子,而且这人武道修为还不一般,三十余岁的年级就已经是先天境界。 因为是皇子身份,姜迟在北燕的江湖并不出名,而且他也很少出手,所以姜迟的名声也就并不显赫。 但所有人,都知道,北燕又个皇子是先天的境界,而姜迟也可能是这天下间第一个先天修为的皇子。 眼见着清露和姜迟走下马车,见过清露的玉胧月则对子截出言问道: “那个女的不是澹台彦召的侍女么,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和北燕又勾结?” 子截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她,甚至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了,而且她虽然之前一直是太子一边的人,但她倒地站在哪边,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她还是蓬莱仙族的圣女身份,所以她站在哪一边都有肯能。” 眼见子截的回答,一旁的玉胧月很不满意,反倒是一旁的纳兰怡疑问道: “这个女的是蓬莱仙族的圣女身份?那他之前为什么会给澹台彦召去做侍女?” 纳兰怡的问话让子截笑了笑,随后说道:“蓬莱仙族虽然一直高手辈出,但实际上蓬莱的局势一直都不稳定,也正因为高手辈出,所以每个人都恃强自保,从未想过团结一致,当然这个局面在孟子居出现之后好了很多,可那也不过是实际上的好了点。而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动乱之前,大周是有能力灭掉蓬莱的,即使当时的孟子居已经是天下第一人的亚圣,但他依旧保护不了蓬莱,所以之后蓬莱就将他们圣女送到了大周,可当时的皇帝赵赢却并未留下清露,拒绝了蓬莱示好的举动,只是当时很有远见的澹台彦召收留了清露,甚至还上奏赵赢,让将清露许配给了二皇子赵秀,而就在他收留清露没多久之后,大周朝堂发生震动,之后澹台彦召则一直把清露放在了身边。不过,这却不是在跟蓬莱示好,因为即使那样,大周也有灭掉蓬莱的势力,而这种原因都是因为蓬莱仙族的内部始终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玉胧月惑道:“那既然大周能灭掉蓬莱仙族,为什么不去灭掉呢?” 纳兰怡笑道:“灭掉蓬莱好灭掉,可连根拔除就很难了,到时候留下一个天下第一人一直在暗处对大周的皇族虎视眈眈的,那大周皇族岂不是很不好过,一个皇帝连觉都睡不好,那座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玉胧月也觉得纳兰怡说的很有道理,而两个女人罕见没有因为这个问题争吵,可子截却世道: “大周皇族想要做任何事,不是哪个人或者哪个国家就能威胁的,不然大周也不会走到今天,他们当时并没有去攻打蓬莱仙族,主要的原因就是赵赢中毒了,而且孟子居在明知道赵赢中毒的情况下,还进献了一颗仙丹,并且还私下提当时无主的先祖答应赵赢,日后在赵正登基之后称臣,让赵秀做蓬莱之主,这也是赵赢当年为什么不让我去杀赵秀,甚至赵正也不杀赵秀的缘由,因为蓬莱仙族之人赵秀做他们之主。” 纳兰怡随后说道:“那这里会不会又赵秀的影子?” 子截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想事情总有水落使出的时候……” 说完,子截又对纳兰怡和玉胧月说道:“咱们走吧。” 两个女人很诧异子截的决定,问道:“为什么?你不好奇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么?” 子虞道:没有必要知道,而且这里有北燕的二皇子,你们认为这里会少了守备么?如果在这里发生意外,很可能会干扰到我们的正事。” 说完,两个女人觉得子子截说的很对,随后跟着子截就离开了这个峡谷。 但此时就在峡谷中,清露正在一间暖和的屋子里,跟北燕二皇子姜迟说着话。 姜迟说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应该叫你清露姑娘,还是叫你宁王妃呢?” 清露道:“我已经成亲了,当然要叫我宁王妃了。” 姜迟点了点头道:“那宁王妃此次代表的应该就是大周前来了?” 清露回道:“我夫君的王爵名存实亡,虽然我还是宁王妃,但我却代表的不是大周,我代表的只是我们夫妻二人。” 姜迟道:“那咱们谈谈价钱?” 清露道:“二皇子真是快人快语啊。” 可姜迟却回道:“我并非很多事情都快……” 说着,姜迟眼神之中含着一丝别样的眼色看向清露,而他的话中也暗有所指,明显是在调戏清露。 清露笑道:“二皇子什么意思?” 姜迟回道:“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尝尝蓬莱仙女的味道,而且我也是二皇子,你的夫君也是二皇子,换句话说二皇子就是你的夫君,所以把我当成你的夫君,宁王妃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清露盯着姜迟道:“二皇子这番话要是让我夫君听到了,他一定会亲手宰了你。” 姜迟回道:“要是当年的宁王赵秀的话,你这话倒还让我忌惮几分,但就你现在的那个丈夫,在我眼里如同废人,我又什么好害怕的?再说,就你这种姿色的女人,我真的不缺,而我想玩的不过是你的身份而已,看看会不会给本皇子带来点别样的刺激,你可不要想多了……” 姜迟说的很直接,清露的脸色微寒,而后姜迟则又说道:“你来我北燕,不就是希望我北燕在你蓬莱谋事的时候起兵呼应么?这种事我们北燕做起得心应手,可你们蓬莱也得表现出一点诚意不是?” 第一百五十九章 窝囊 大周皇宫处,白雪皑皑,头上已经有白发出现的赵正,看着眼前的景色心中感慨颇多。 一旁的祁连来到赵正身前道:“陛下,修习一会吧,这天也不早了,您在雪中站的也够久了……” 赵正点了点头道:“那就回吧。” 转而,赵正又问道:“姝儿最近如何?还在那里带着,一步也不出来么?” 祁连点了点头道:“一步不出,不过最近下人们来说,公主的修为倒是长进不少,如今已经八品巅峰了,马上就可以达到九品的宗师境界了……” 赵正点了点头道:“还喘着那身素袍?” 祁连犹豫了片刻回道:“不传了,他说穿了不急了,而且……” 赵正见祁连犹豫,便说道:“而且什么?又有子截的消息传来了?” 祁连点了点头道:“从北方传来,都劲良说子截已经到了北方边境上,而且还顺手灭了一百北燕狼骑,抓了韩山童的儿子韩北召……” 祁连刚说到这,赵正怒道:“他去北方做什么?他真的还不死心么?” 祁连则回道:“恐怕不是……” 赵正为之一愣,随后祁连继续道:“子截并没有接触北方的驻军,甚至还避开了子家军,而且他现在已经进入北燕,据后面的消息说,子截在北方重创了地杰齐北元,如今在北燕境内已经没有了消息。” 听到这,赵正才点了点头,而赵正往前走了走,随后又问道:“皇后最近如何?朕已经三天没有去看她了。” 祁连回道:“还好,就是依旧不爱说话……” 赵正叹息道:“唉,真的这个国舅也真是,下的手太重了,这简直是有失国体!” 祁连不语,可一旁却突然又一个声音传来道:“那不知道是国体重要,还是人重要呢?” 这声音虽然苍老,但却雄浑有力,让人听上去如同炸雷一般,而这声音赵正很熟悉,正是他的国丈公玉普。 赵正听闻话语,抬头望去,却发现远处有两人走来,其中一人正是身形高大的公玉普,而另一个人则是神机阁未秋。 而公玉普来到赵正身前,先是对赵正施礼一礼后,随后又对赵正说道: “失了国体和留下一人之间,卓儿自然是留了死心,但如若陛下真的绝的有失国体,那陛下也可以让菲儿出宫,或者说是赐予她三尺白绫一了百了,没必要如此哀叹,更何况当年无论是我,还是菲儿,都是打算保下国之颜面,且菲儿还寻过短剑,如今陛下又这般说起,也不知是在怪卓儿,还是在怪菲儿。” 这话一出,赵正急忙道:“国丈何出此言?我只是在说当时子截并不会真的对菲儿下死手,他不过是吓唬吓唬菲儿,那里又嫌弃菲儿直说。” 可公玉普却说道:“那就是在怪卓儿了?” 赵正立刻回到:“国舅在我为大周戍边,我又怎么能怪他,要怪我也不过是怪我自己罢了。” 公玉普这才说道:“那就好,陛下不能总做一些让臣子寒心之事。” 这话让赵正十分的下不来台,他虽然满脸的怒色,但如今却也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来。 随后,公玉普在简单汇报了一下军情之后,又要了一些军饷就离开了。 而赵正怒视着公玉普的背影,许久无言。 公玉普之前见到赵正的时候,断然不是这个状态,而这之前的这个时间,则是在子截还活着的时候。 那时候,公玉普见到赵正十分的客气,就算是赵赢死后,公玉普也依旧是跟赵赢活着的时候是一个样子。 知道子截在幽冥谷被围困,而后天下传来了子截的死讯,在只有澹台彦召去世,到这时候,公玉普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嚣张跋扈之极,也常常有违抗生命之举动,还总用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来搪塞赵正。 当时子截在的时候,又子截这个人还能制衡一下公玉普,之后当赵正打算除掉子截的时候,就一直打算用陈兵解来制衡公玉普,可是子截的死讯语出,陈兵解竟然公然的认下了公玉普为干爹,两个人其实早已经就私下达成了协议,而且陈兵解也早就是公玉普的身边的人了。 最要命的是,现如今陈兵解有什么事都想公玉普说,然后在转告赵正,赵正又什么是命令陈兵解,却根本没有作用,但他却反倒听从公玉普的话。 而如今赵正也开始后悔除掉子虞有些太早了,但想到这赵正发现一切已经晚了,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对公玉菲好一点,让公玉家安稳一点,不过现在看上去公玉家虽然是权倾朝野,但还没有造反之心。 不过赵正这段时间没有见到公玉菲,并非是他不见公玉菲,而是公玉菲根本不见他,甚至每每公玉菲见到了赵正,还会对身为帝君的赵正大发脾气,让赵正只能忍受。 堂堂的一个皇帝,如今的日子过的也真是有些难受,而赵正也知道,公玉普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北方还有一只子家军的存在,所以公玉普才不敢造反的,但赵正也清楚,或者说公玉普和天下间所有的人都很清楚,子家军从来不会听赵正的话,而他们听话的那个人,却已经被赵正害死了。 甚至当年子截的死讯传到了北方边境时候,北方边境的三大守将联名上奏赵正,可却都是请辞的奏折。 不过赵正也知道,这三人个虽然不会真的辞官,但这也是在向赵正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之后赵正立刻册封了子截为忠义王,甚至还亲自为子家戴孝,为子截举行了过往,甚至还写下罪己诏。 但之后三个人没有离开北燕的边境,只不过是因为江湖上有子截的消息再度出现,甚至之后子截的消息越来越多,也才让三人安稳了下来。 而赵正一脸的苦涩,如今这个皇帝做的,也真是窝囊,而赵正看向了一旁正在等待的未秋,而未秋对找正道: “四皇子也在北燕境内……” 赵正面如寒霜。 第一百六十章 不安分 蓬莱境界,虽海风四起,但却并无严寒之意,蓬莱仙岛犹如仙境。 孟天离面朝大海,正在观海悟道,如今的孟天离已经是九品修为,差一步就可登先天,但这一步却不亚于登天难度,世间武者进入先天则是另一番的境界。 已经在海边做了许久,孟天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眼前的大海思量颇多。 而这时,赵秀则出现在了孟天离的视线之中。 眼见赵秀做了过来,孟天离起身对赵秀拱手示意,而赵秀同样拱手回礼。 来到孟天离身前,赵秀为孟天离道:“可有所悟?” 孟天离摇头道:“并没有,心中并不安稳,总不能又太多的所悟。” 赵秀回道:“那就有些遗憾了,这大海如此磅礴景象,我以为你会有所悟道呢。” 孟天离笑道:“大海看多了,我或许应该看看别的,高山雪原什么,我都没有太多的所见,这大海看的倒是有些多了,并无太多奇特之处。” 赵秀问道:“看来你这大海又了很深的领会了?” 孟天离却回道:“没有,这大海如此宽广,就算是我父亲也并没有彻底的领悟,更别说是我这种反复俗子了,我又岂敢大言不惭的说彻底领悟了,我不过是有些厌倦了,每天每刻都在看着大海,我真的有些不想看了……” 赵秀似有所懂,笑道:“确实应该出去走走,人不多走走看看,是不会有所感悟的。” 可刚说完,赵秀就接着道:“你为什么没有跟清露出去?” 孟天离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赵秀会说出这句话,随后只能悻悻的回道: “她并没有告诉我,她连你都没有告诉,又怎么会告诉我呢……” 可赵秀却回道:“我和她,不如你和她亲近……” 赵秀的这番话,说完的时候稍显落寞,随后苦笑道:“我这夫君也真是毫无用处,如今这种局势半点忙也帮不上,还真是有些废物之极啊……” 见赵秀落寞,孟天离则回道:“别这么说,这种事没人帮的上,涉及到天下分合王朝兴衰,这种事没有那个人可以轻易左右的。” 而赵秀则继续道:“如果我手中还有十万精兵,或许这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可是孟天离却打击道:“你要是有十万精兵,你也不会留在这里,何时的人说何时的话,你现在虽然苍凉,当之前你却只会想辉煌看去,并不会在意如今的这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句话虽然适合你,但却注定说的不是你……” 赵秀并没有发怒只是位置一笑道:“确实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种话说的容易,做起来就很难,手中如有十万精兵的话,如不去图谋王朝霸业,那也就是个废人……” 孟天离道:“别想那么多了,听天由命吧,一切的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 可谨记着赵秀却说道:“听说子截也去被淹了?不知道那小子在那,会不会给北燕的格局带来什么变化,如果是那样,清露也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但孟天离却说道:“你真的相信那个人会对天下的局势产生影响?” 赵秀回道:“当然,当年我没并又重视道荒唐度日的他,可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一切却都已经晚了,这家伙又无数的能量是无法想想的。” 孟天离道:“能量?难道就因为他姓子么?” 赵秀诧异道:“这不是原因么?你以为子姓在大周代表着什么?那是近百子姓之人用鲜血铸就的姓氏,在大周无可替代,他的意义甚至要远远的大于皇姓,而我哥哥却不知为何始终不理解这个道理,按道理来说,他走到如今,应该清楚的知道子截对这周意味着什么,如果他在一意孤行,那大周就危险了……” 孟天离道:“大周危险了,那对我蓬莱岂不是好事?你也不用在担心清露的安慰了,她也不用在四处奔走了……” 可赵秀却大笑道:“傻小子,你还真是个武夫……” 孟天离回道:“为什么这么说?” 赵秀道:“你真当大周没了蓬莱就安全了?没了大周还会又下一个帝国,只要帝国强盛就会扩张,羸弱的蓬莱始终会是别人眼中的肥肉,而大周一直对蓬莱保持着自己的底线,甚至之前澹台彦召那老家伙或者的时候,蓬莱活的还很有尊严,而就算是他死了,又清露在,那大周也不会对蓬莱轻易的动武,就算是考虑道最后的结果,大周也不过就是让蓬莱称臣而已,这么多年过去,这对蓬莱来说,早已经算不得什么,甚至蓬莱很多人还都有过这种想法,而其中也绝对少不了你的父亲,但是别国呢?他们要是能灭了大周,就会把蓬莱当做大周看到,到时候他们也会用全力灭了这里,世间权利的那些顶峰者看到一切事物都是相同的一直,无论北燕也好,大周也罢,甚至就算是金帐汗国乃至最南方那个南庆,哪一个都是这样,又能力绝不会留下祸患的……” 可孟天离却不解的说道:“那大周呢?为什么当年没有灭掉蓬莱?” 赵秀道:“当年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大周一开始就是想要灭掉蓬莱的,但也因为一些事发生了改变,而这些事的实情却并没有知道,至少我不知道……” 但突然,赵秀的话风一转道:“你要不要跟我去一听大周,去见见我的哥哥和嫂子?” 孟天离诧异道:“你不要命了?你可是偷偷的跑出来的,你哥要看见你,还不直接宰了你啊,更别说你嫂子,那可是个狠角色,我不去……” 赵秀道:“怕什么?我哥哥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做的很难,而我嫂子么不见到也是没错的,只要到时候见我哥哥的时候偷偷的去见就好,没必要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去见,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孟天离将信将疑的看向赵秀,他发现这家伙又不安分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您说是不是 赵秀不安分,并非什么新奇的事情,因为他本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他会做安分的事,那才是新奇的事。 在最南边的万山岭之内,吴林和吴敌这对父子已经等候巫晴许久了,他们想跟巫晴当面的谈谈,而且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来万山岭了,之前巫晴都没有见他们。 这一次,巫晴终于露面了,而一见到巫晴,吴林则先一步行礼问候道: “见过巫小姐。” 可巫晴却说道:“不要叫我小姐,我已经嫁人了,如果你不知道如何称呼,叫我巫主就好。” 吴林道:“原来传言是真的了?” 巫晴回道:“你说什么传言?” 吴林回道:“听说您已经嫁给子截了,原来这是真的,之前有人看到子截用您的‘山祖’,都很诧异,可即使听到传闻,很多人也并不敢相信,今日得你证实,我才得以确定。不过这样也好,等到日后相见,也谨慎一些,以免伤了和气……” 巫晴却直接的道:“那倒是不必了,我丈夫虽然人很年轻,这些年的也多有波折,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之前来万山岭的时候也依然到了先天的境界,而且也得到《乱须臾》的传承,相比他要是碰到你们,他恐怕是不怕伤了和气的,献王也不必这么客气,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淆了,不然您给了他面子,到时候还要我们万山岭来还,那我们万山岭岂不是成了招上门女婿了,说出去也不好听,我夫君也更是不会愿意的……” 巫晴的一番话没有给吴林半点面子,而吴林之前的话也不过是交好巫晴而已,可他却没想到巫晴的话会这么冲,直接摆出了一副冷颜相对。 而通过巫晴的话,吴林也得知了一些他并不知晓的消息,那就是子截已经先天境界,还学会了五绝之一的《乱须臾》,得了邪帝的传承,如今说起来,这天下要能奈何子截的人实在是不多了,又的话也不会超过五个人。 眼见巫晴不给好脸色,一旁的吴敌自然有些不悦,但自己的父亲唉,他却不能说些什么,但随后吴林就说继续道: “听说忠义王到了北燕,不知去哪里……” 说到一半,巫晴却突然打断道:“别,忠义王是称呼死人的,我夫君可是还活着,你称呼他子截就好。” 吴林只能笑着道:“听说子截如今到了极北,正好之前我楚南天的女儿楚不经也去了极北,这还真是巧合啊……” 可巫晴却说道:“献王有什么话还是直说的好,不用绕弯子,您来我万山岭一次不容易,这里面群山环绕的,路途遥远,要是在说些废话,到时候天黑之前您可就回不去了,要是借宿在我这,我这还很简陋,怕是招待不好二位。” 吴林无奈,只好说道:“巫主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在说废话了,我父子二人前来,就是要提亲来了,当然是向您的弟弟提亲,相比您也知道,楚南天的女儿楚不经年纪也不小……” 可巫晴却又一次打断道:“算了吧,那样的女儿我巫族还是不敢要的,出身不正,母亲是皇帝的女人,父亲是个江湖怪客,到时候人家向我问起,她的母亲是谁,我也真是不太好解释,您说是不是啊献王?” 吴林又一次被怼了回来,而要再次出言的时候,巫晴却说道:“其实献王您也不用废话,我知道您不过是向我和万山岭结盟,甚至想用我万山岭打头阵,去进攻大周,而我也知道您这次来的最开始目的是给您儿子提亲,且还是想向我提亲,但没想到我直接告诉了您我夫君是何人,无论是身手,还是声望,我父亲相比之下您这残废儿子真是有些不值一的。” 吴敌面露怒色,可吴林却依旧不以为然道:“所以我也就没有说出口,那既然巫主这么说,就不知道巫主是否答应我的提议么?” 巫晴笑道:“你的提议?你的提议并不怎么样,在我看来我不能答应你们。” 吴林道:“那万山岭可是要站在大周一面,与我南庆为敌了?” 巫晴道:“我没这个实力么?” 吴林哑然,而后巫晴则继续说道:“我巫族不想与任何人为敌,我们不会介入你们和大周的争斗之中去,就算你们对我们又敌视,只要不入侵我万山岭,我万山岭也决不冒犯你们,这当然也是我巫族的底线。” 吴林却回道:“那我要以大周的两州之地作为交换条件呢?” 可吴林这话一出口,巫晴明显的楞了一下,不过随后却大笑起来。 “哈哈……好笑……” 吴林道:“巫主为何如此大笑?” 巫晴回道“你是说云州和江州么?” 吴林道:“您要是想要这两州之地,咱们之间是可以商量的。” 但巫晴却笑道:“这两两州之地我万山岭却是垂涎,但我们也有自知之明,我们受不住这两地,我们巫族最大的优势就是经营了千年依旧的万山岭,就算是大奉时期我们也能依靠这里活下来,我们不是未曾出走过,但我们却失败了。那些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训,我们科室不会轻易的忘记的……” 可吴林却说道:“巫主为何如此妄自菲薄,更何况巫族一旦和我们结为盟友,那日后我们必然会帮助巫族的,万山岭和我南庆自然是一体而为。” 可巫晴却说道:“那不知道一体而为的话,谁是主,谁是臣啊?” 吴林诧异,但紧接着巫晴又说道:“献王不用再次给我万山岭画饼,我们知道许多事情,这超过你们的想想,就连金帐汗国和秦若给你们许诺的也不过是南方三州之地,而你们却答应给我们两州,这难免有些不实在了,您说是不是呢?” 巫晴此言一出,吴林顿时间如同雷击一般,而随后巫晴又对他说道: “有些事,不说破才好,因为只有那样大家见面才不尴尬,您说是不是?” 第一百六十二章 像你挑战 巫晴知道的这些事,自然是子截告诉巫晴的,而那也是子截离开幽冥谷后去万山岭告诉巫晴的。 简单的话语之间,巫晴就打破了之前吴林的所有所想,而这当然也让吴林有些措手不及。 离开了万山岭,愤怒的吴敌道:“父亲,这巫晴是在是太过分了,她竟然……” 吴林回道:“你这孩子,怎么还如此意气用事?她巫晴敢这么说话,自然是有着资格,你当万山岭真的是一座山沟么?” 吴敌低头道:“我知道这万山岭雄踞南方,不可小视,但那巫晴实在是……” 吴林摇头道:“没想到这万山岭会知道这么多的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次也并非没有收获,只要巫晴不会站在大周一方我们就已经算是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可吴敌却说道:“父亲,那巫晴的话真的可以相信?” 吴林道:“那是当然,要不然她可不会称为巫主,而如果你要是能取了她可就好了……” 吴敌却悠悠的说道:“可惜孩儿不过是个残疾,人家看不上……” 吴林笑道:“那子截还是个短命鬼呢,比你还要惨。我告诉你,这世间的男人不在乎残疾与否,在乎的是实力,如果我们南庆的实力在强大一倍的话,我们也真的能给万山岭两州之地,那巫晴也不可能会拒绝你的。” 吴敌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说话,而随后吴林拍了拍吴敌的肩膀后回道: “接受吧孩子,这就是现实,这是无法改变的……” …… 送走了吴林父子,巫晴坐在一颗大树下,太有仰望,而巫朗走到他姐姐身旁道: “姐姐,姐夫说的还真的对啊,吴林来,包括南庆所有的动向,他竟然都知道,这姐姐比先知还灵验啊。” 巫晴笑道:“那当然,要不然他是你姐夫呢。” 说起子截,巫晴的脸上笑意越发的浓重起来,而一旁的巫朗却转而说道: “姐,那得罪了南庆这些人,真的没事么?他们这帮人可没有什么信誉可言的,说话向来都说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主顾,之前咱们也是吃过他们的亏的。” 巫晴笑意逐渐收敛,随后:“那都无妨,他们说的咱们自然不信就好,但咱们说的,他们却必须相信,因为巫族还是很有信誉的,而这时候天下纷乱,我们不会站在任何一方,不然我们就会很危险。” 可巫朗却说道:“那大周呢,听说公玉普那老家伙去泰安城了,我看他是要出兵来对付我们了。” 巫晴则回道:“无事,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因为按照你姐夫说的,西北沿线就要出现乱子了,咱们不必要太过于担心了,而公玉普只要不傻,他就不回来对付我们,原本南庆就希望我们和大周交战,现在这公玉普要是主动来找我们,那他可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了……” 巫朗点了点头,但随后道:“也不知道姐夫现在在北燕怎么样了?” 说到这,巫晴也点头道:“是啊,真不知道他在北燕如何了,真有点想他了……” …… 西北边陲,金城府。 整个金城府已经被金帐汗国的大军包围了数年之久,但金城府也不亏是一座固若金汤之城,任由草原的大军攻击,城防依旧是如同铜钱铁壁一般。 如今金城府的守将正是易天志,他正站在城头之上,看着金城府远处的十数万金帐汗国大军。 易天志脸上带着一张遮面,因为鼻子的缘故他很少把遮面摘下,而这也成为了他的心头之痛。 就在易天志身后,易天志的卫队也同样都是连带遮面,当然这是在估计这自家将军的颜面,虽然他们也都知道,这颜面不是他们带上遮面就能挡住的。 易天志自然会愤恨子截,但是他又有些怕子截,他不知道子截那如同妖术一般的功夫是如何做到的,可他却很清楚,子截能在瞬息之间就要了自己的性命,甚至自己还无法反抗,这让易天志有些恐惧不已。 之后在西侧边陲,易天志也是看过子截的,虽然大周朝堂之上说子截已经死了,但是易天志却清楚的知道子截倒地死没死,毕竟他的鼻子不可能是死人割掉的。 而皇后公玉菲的鼻子也被割掉,易天志是在有些不清楚那是为什么,可他却并没做跟公玉菲发生什么,虽然他对美艳的公玉菲是有想法的,可那也只是想想,别说自己有没有胆量去对公玉菲做些什么,就算自己敢,可那公玉菲也未必能看上他,当然他是不介意公玉菲有没有鼻子的,有些事情背过来也是能做的。 易天志有些胡思乱想,而他在金城府除了胡思乱想之外也没什么能做的,毕竟整个金城府的防线其实并不用他操心,他能做的也而不过是做一个近乎于傀儡模样的主将。 但最近易天志有了点小麻烦,据说公玉普打算将他换掉,换成有公玉家背景出身的新晋将军张岩,这人当年在守卫泰安城的时候是立下大功的,在军方中很有威望,但是赵正却希望公玉普一直作者西北边防的主将,因为这有这样,赵正才真的算是一个掌握军权的皇帝。 心中颇有思量,看着茫茫戈壁,易天志有种有志难舒的感觉,要换做他说了算,他真的会带兵冲击出去,跟金帐汗国的骑兵决一死战,等得胜归来的时候,一定把那些想左右自己的都宰了。 可就在易天志思量的时候,远处的金帐汗国大营忽然又一对骑兵从其中走出。 这对骑兵十分的精锐,所骑乘的都是草原上有名且十分金贵的乌云驹,这在大周之内可是千金难求之物。 金城府处的守备见状,急忙开始让守城的军士戒备起来,但紧接着那对骑兵离金城府还有很远的的距离时就停了下来,只有一骑来到金城府之前。 而这一骑也翻身下马,随后那人大喊道:“易天志,出来。我要向你挑战!”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请 眼见着城墙之下的一人在频频叫喊着想易天志挑战,而这人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真好像一个人在挑战一座城。 眼见此景易天志自然惊讶,而且那个叫喊的人他也认识,正是之前和他有过交手的牧那。 站在城墙下,牧那大声的喊叫着:“易天志,出来。我要向你挑战,当年你们大周皇家给我下毒,让我不行败北,我要再次向你挑战!” 接连的几声叫喊,让易天志为之诧异不已,而一方其中有诈,易天志自然不会轻易露面。 但对方只有一个人,身后的校尉原本打算用诛神弩射杀牧那,但易天志却并没有同意,因为他不想坐实自己胜之不武的名声。 易天志十分在乎自己的名声,这在大周朝堂之上可是出了名的。 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也都清楚,但易天志却不这么认为,他只是认为那些人有些瞧不起他这个平民出身的将军而已,看他凭借本事坐上了将军的位置,这些人看不惯,都在嫉妒他。 看了一会,易天志转身离开了,他并没有上当,转身回道了自己在金城府内的别院中,可这座别院其实却是孙家之前的别院,只不过孙暮蝉已经离开了金城府,并且将这座别院用很低廉的价格给买了,之后也就理所应当的进入了易天志的名下。 在这座别院之中,一个原本模样十分艳丽的歌姬正在那里等着易天志,可这个原本模样十分艳丽的歌姬此时,却脸上带着一块遮面,遮挡住了自己美艳的面容,住露出了那对漂亮的双眸。 见易天志进来,歌姬来到易天志身前道:“将军……” 随后易天志一把抱起了歌姬,朝着屋子中走了进去。 一切春宵很快就过去了,更别说易天志的心情还很烦躁,而此时的易天志则向在府中带上一段时间,他并不想去金城府的城楼处,因为那里会看见那个挑战自己的任。 可第二天,手下的军士就来想易天志禀报,说那个挑战的人依旧没走,但易天志没有理睬,他的眉头紧皱起来,他在犹豫是不是要用诛神弩射杀这个挑战的人。 只不过,易天志现在才发现,他应该第一天就那么做,现在做的话有些晚,反而更会落人口实,如果是第一天,那这件事也不会传出,也不会有人说易天志什么,而且敌人围城,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易天志完全可以随便的解释解释就说过去了。 但现在,却有些晚了。 知道第三天过去,易天志依旧任由那人在叫阵,易天志依旧在犹豫,可这时候那个美艳的歌姬去来到易天志身前。 歌姬哭着对易天志道:“将军……” 易天志奇怪,抬头望向歌姬,可歌姬却说道:“将军,我被人骂了……” 易天志怒道:“谁?谁敢骂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歌姬回道:“是金城府内的百姓,他们说是我缠住了将军,让将军不能出城应战……” 听到此,易天志的火气顿时消了下去,随后道:“不要听他们胡说,将军我不出去不是因为你,我是有自己的打算和思量,行军打仗怎么可能因为一些人的一些话就走出决定呢?” 易天志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没有却皱的很紧,而且他的双眼中也满是血丝,显然易天志这段时间没有睡好。 可随后,那个歌姬却哭的更厉害了,但她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易天志见状则追问道: “又怎么了?” 歌姬哭着说道:“我还听到了一些其他的闲言碎语……” 易天志道:“都说了什么?” 歌姬只是哭,但就是不说,可拗不过易天志追问,歌姬才嘤嘤的哭着说道: “那些人在议论着,说将军当年赢的不光彩,当年也是皇家帮您赢的,而您现在畏惧了,不敢出去迎战,他们还说……” 这次话没说完,易天志却暴怒道:“够了!” 歌姬恐惧的吓到了一旁,但随后易天志却对府中的下人道:“披甲,被马!” 易天志还是准备出城迎战了,他在歌姬的服侍下仔细的传好了战甲,而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军士们也都在城内大声的宣传着易天志要出城应敌了,他要赢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临走之前,易天志摘掉了歌姬的遮面,仔细的看了看歌姬美艳的脸颊,而后对她轻声道: “等我得胜归来……” 说完,易天志转身离去,而歌姬则注视易天志的背影良久,知道易天志的身影消失,歌姬贴身的侍女才来到歌姬身前道: “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侍女的话让歌姬有些疑惑,但随后歌姬却笑道:“怎么?这就着急了?你不把将军一会回来么?” 可侍女却笑道:“就那个傻子,只要出城,就绝不会在牧那手下走过三个回合。咱们还等他,那也不过就是多耗费时间了,我可是想到宽阔的地方骑骑马了,在这金城府里面都憋死我了,你难道就不憋得慌么?” 歌姬笑道:“骑马有的事地方骑,但咱们现在还回不去,因为这金城府马上就要破城了,咱们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所以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侍女无奈的回道:“那好吧,那这别院咱们还留着么?” 歌姬笑道:“当然留着,这里就留给牧那吧,让他在这里居住,也就当做是给他的奖励。” 侍女笑道:“那好吧……” 说完,一主一仆起身离开。 在金城府城楼之上,多名校尉和副将在阻拦易天志,可当易天志亲手砍伤了一名校尉之后,他终于得以打开金城府的城门,而这时候整个金城府的守备都已经戒备起来。 而眼见着面前的男子,易天志不相信自己会输,这个人曾是他的手下败将,他绝对不会输给这样一个人,个何况易天志马上就要九品的修为了。 说了一声“请”易天志就奔向他眼前的牧那,但领他没想到的事,牧那只是一招,易天志就摔倒在地,而他摔倒的时候,四周忽然出现了好多快速的身影,而这时候金城府的守军为了给自家将军六门,城门还没有关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以儆效尤 被打倒的易天志是回不到城内了,这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当然就算想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守城的士兵奔向关闭城门,但突然而至的数名武道高手出现,让这城门却是合不上了,甚至忽对方之中还有一个先天高手存在,这让城门关上显然是一件妄想之事。 金城府的守卫力量充足,这里并没有多少的武道高手坐镇,即使这样之前金帐汗国的大军也无法攻破金城府,可现在情况却完全的不一样了。 易天志被俘,他当然知道这是对方的诡计,可他依旧是上当了,这让易天志十分的不爽。 并没有被任何捆绑的易天志就站在牧那身后,他看着无数的大军因为城门处打开的缺口,蜂拥的冲入了金城府。 既然没有被捆绑,易天志当然可以反抗,但他每次出手,基本上都被易天志轻易的给秒倒了。 现在的易天志,只能站在原地大声的咒骂道:“牧那,你个金帐汗国的异族杂种,你真是个卑鄙小人,你竟然使诈!” 可牧那却毫无所动,随后到:“你们这种注重气结的人,这时候不是应该去死么?为什么现在却还赖在这里?” 易天志一时间语塞,但随后呵斥道:“你不是要跟我决胜负么?怎么突然的让军队发起进攻了?” 可牧那却回头笑道:“我有说过我不让军队发起进攻么?” 易天志诧异道:“你……” 可没说完,牧那就对易天志继续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你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易天志怒喝道:“我不服!” 但牧那却回道:“这是战场,不是江湖,你没有什么服不服的,你不服也改变不了结局。” 紧接着易天志又大声道:“你就不在乎你的名声么?你这么做会被人耻笑的?” 易天志奇怪的看向牧那,笑道:“耻笑?我作为草原的勇士,打赢了你们这些中原的强军,我怎么会被人耻笑呢?你想多了!而至于你们大周,我可不怕被你们耻笑,我们是敌人,就算我们是长大光明的赢了你们,你们一样还是会咒骂我,一样还会编纂出诸多的故事来污蔑我,所以我要是估计你们说什么,那我打什么仗呢?” 盯着易天志的眼睛,牧那笑道:“再者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当你们大周人臣服的时候,当我们的后代成为你们后代的主宰的时候,当今天这些人都已经故去,你认为历史会被怎么书写才会被人相信?或者说,什么样的历史才会流传下去?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么?” 有些无言以为的易天志惊慌道:“妄想,就凭你们还想攻克我大周国土,你们简直是妄想!” 牧那的笑容依旧灿烂,说道:“金城府一破,西北的防线也就又了缺口,到时候等我们蚕食了西北防线,那你们大周就是一马平川之地,你认为什么事可能,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南庆和北燕也开始对你们动武了,你们南面和背面的军方也都被牵制,无法增援,恶东面的军队?就那个老头,又能如何?我们会畏惧么?” 易天志无法反驳,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挫败感,但他却并没有选择自尽,牧那也没有过多的管束他,只是让他跟在自己的身后。 金城府的守备却是精锐,在群龙无首之下,竟然又整整的拖延了十天的时间才让金城府彻底沦落在金帐汗国的手中,当然守备军也做的很是决断,一部分守备军点燃了整个金城府,让金城府成为了一座火海。 攻城的敌军见状自然愤怒,在攻下城池之后,屠城便开始了,虽这时候整个金城府已经有大半的民众逃跑,但还是剩下了数万的民众在其中。 眼见着百姓被金帐汗国的大军屠戮,易天志深感无力,但他却已经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因为他在牧那的手中就如同一只被攥在手里的小鸟一样,毫无反抗的机会。 而牧那也总很奇怪的问易天志,为什么不跟其他的大周守将一样,以死明志。 可易天志却回答说朝政腐败,不是他以死明志就能解决的,大周的覆灭不过是天命所归。 这番话,也只是发生在屠城结束之后,当然易天志早已经开始吃得好睡的好,并且还一心的要寻找自己美艳的歌姬。 当歌姬没有找到之后,易天志就主动地去到一个他之前去过的大户人家里,接过来人家刚去的妻子,随后就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一切的发生都在很短的世间之内,这不禁让牧那为之摇头感叹不已。 大周的天子把易天志当成自己的心腹委以重任,但易天志的回报却是有些让赵正难以接受的。 可其实,当赵正得知了金城府破了的时候,赵正也只是没有紧皱,一个金城府破了,不代表大周就忘了,但当他得知道易天志投敌之后,赵正可是口吐鲜血,因为这是在是太打脸了。 易天志之后又成为了金城府的守将,当然他已经是金帐汗国的将领了,手下还带着为数不多的百余名降兵,可这些人守备的作用没起到,反而是开始抓捕那些偷偷藏匿起来的金城府百姓,还有那些江湖人。 在易天志的不断努力下,他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足足又数百名藏匿的金城府百姓被他找到,并摘下了脑袋,甚至还有数十名江湖人也被他追捕到,在易天志的几番血战之下,这些江湖人也都被易天志斩杀干净了。 这是一番不小的成绩,也很让牧那赏识,而后金帐汗国开始继续东征的时候,称为了先锋的牧那也就顺理成章的恶带上了易天志,当然易天志也没有办法留在金城府,因为那里已经化为灰烬了。 赵正在朝堂上受到很多老臣的埋怨,甚至有很多人也开始易天志做文章,但赵正却无言以对,最后只能将易天志的全家都斩杀,以儆效尤。 第一百六十五章 张盈袖 易天志的行为自然遭受到大周之人的唾弃,可这行为在敌人的眼中却是审时度势的好榜样,可压实让金帐汗国的任自己这么去选择,恐怕他们也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在自幼母亲的教育下,也会知道廉耻二字。 西北一侧发生的巨变,子截虽然身在深山之中,但他还是知晓的,只是如今发生的时间要比子截知道的提前了许多,不过这也在子截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知道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提前。 在子截看来,如今的天下已经不完全是当年《侠天下》中的天下,而最后的时候,结果是否会被改变,子截就不太清楚了。 但子截也不担心西州那里的事情,因为按照自己的所知,很快那些草原的敌军就会受到大周无数江湖人的抵抗,他们会用各种办法来阻止草原骑兵的向前推进。 而浙西二草原骑兵也有个致命的弱点,虽然他们他的骑兵骁勇,人数也多,但草原上的个人实力强大的武者却是少数,可大周里面虽然百姓和士兵相对弱势一些,但身怀绝技的高手却不在少数。 尤其是这些个个体都有懂得江湖道义,或者说是最粗浅的民族大义,也或许说他们懂得最浅显的义气而已,作为武之强者,他们在这中时候,往往都会听人而出,之后这些个强大的个体聚集在一起,虽然他们的组织性很差,但他们却会迸发出强大的力量,让轻视他们的任得到很疼痛的迎头痛击。 只是子截现在无法关心那些,因为他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将自己的性命抱住,之后的事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在雪山之中寻找了许久,也并没有找到张白的痕迹,不过子截却并不着急,在他看来自己终究是会找到张白的,因为老天让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之中,就算不让自己称为一个主角,那也不会就让自己这么平淡的死去。 当然,子截是不会将《乱须臾》作为最后依仗的,因为他还没有能力彻底的掌握《乱须臾》,他做不到想邪帝那般可以用《乱须臾》来扰乱世间,然后获得接近永生的一切,而且子截也并不想那么去做,因为那样也无异于画地为牢,虽然可以延长自己的生命,但同时也不过是囚禁了自己的灵魂。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子截虽然并不焦急,但纳兰怡和玉胧月却显得有些焦急起来。 纳兰怡和与玉胧月都是宗师境界的武者,自然不会因为雪山内的艰苦就抱怨什么,也当然不会忍受不住。 两个女人之事在焦急找不到张白的身影,这才是两人真正的焦急所在,她们很担心子截会因为受命的缩短而死去,毕竟两个女人还是很牵挂子截的。 不过这到形成了一个很有趣的局面,就好似那句粟裕一般,皇上不急太监急。 但如今的北燕内并不太平,就也想这个天下一般,而北燕的这个白山山脉中又掩藏了北燕的太多事情,就好像张白,就好像狼山一样,这里面如今也是龙蛇混杂,往日里这雪山内是人迹罕至,但子截现在却总能发现有外来人的身影,这虽然不让子虞奇怪,却也给子虞的旅程平添了许多的乐趣。 而且,走着走着,子截等人就有了重大的发现,不过却不是张白,只是子截曾今见过的一个人。 当年在围困姜瑶和赵仁的时候,出现的地杰齐北元,还有一个蒙面的女子。 而子截遇到的正是这个蒙面女子,且这女子还被人追赶,只是女子身后的追兵显然不是什么高手,不过是为数几十的狼骑。 那蒙面女子是先天修为,子截不认为这世间会有多少先天修为的强者会被几十狼骑追赶。 但用双瞳细看之下,子虞赫然发现这个女人如今根本发挥不了先天的实力,最多也只能发挥出七品聚气境界的势力,而且这个女人还重伤在身,俨然无法敌得过身后的几十匹狼骑。 子截一开始是没打算出手的,但当他发现女人是被狼骑追赶的时候,子截还是选择出手了。 几十匹狼骑自然不在话下,如果想凭借狼骑就杀死子截,或者说是对子截制造出危险,那需要的数量自然是无比庞大的,或者说是北燕的所有狼骑一同触动也不过分。 可在轻易的解决了狼骑之后,子截也并没有获得那白衣女子的信任,或是好感。 白衣女子依旧对子截十分的防备。 但子截却并没有着急,而这时候他也看清楚了白衣女子的长相,这女人长的并没有多么出众,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清秀之气,而她的长相要是放在纳兰怡和玉胧月面前,是在是有些显得十分普通。 但女子不说什么,子截也能猜出女子的身份,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子截就知道了,因为女子的《寒月心法》显然已经练就的要比子截之前见过的很多北燕人强大许多,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自然不多,都是少数人。 所以,女子的身份呼之欲出,她正是张白的女儿,张盈袖。 而张盈袖也是典型的不做就不会死,她和父亲张白原本一直隐藏在深山之中,可后来张盈袖不打算将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的都消耗在雪山里,就偷偷的离开了雪山,在之后,就来到了北燕皇庭之中。 整个北燕皇庭对于张白的女儿到来自然表示欢迎,甚至一度还委以重任,而且太子姜衍也更是对张盈袖表现出了不一样的热情,这让张盈袖觉得确实要比在雪山里面好多了,而张盈袖也一度很是帮助北燕皇庭,帮他们培养高手,甚至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 这期间张盈袖跟北燕太子姜衍的感情也迅速升温,郎情妾意之间甚至传出姜衍要立张盈袖为太子妃的消息,这显然让张盈袖激动不已,而她当时竟然还有些自责,怕姜衍对不起之前的太子妃。 可慢慢的张盈袖才发现,姜衍这么做,其实只为了得到完整的《寒月心法》。 因为之前北燕人所练就的,多数不完整的《寒月心法》。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什么都知道 张盈袖最后自然之道了北燕的意图,也知道太子姜衍不过是在欺骗和利用自己,随后愤怒,原本张盈袖想要离开北燕皇宫,但却没想到被姜衍下了毒,将其功力封印,而后张盈袖有备齐北元打伤。 子截很像知道北燕这些人难道就不怕张白报复么,可单是从目前的情况来开那些人显然不在乎,但其实子截知道北燕皇族一直是认为张白已经死了,而且张盈袖也是这么告知北燕皇族的,加上由于张白也是太久未曾出现过,所以北燕皇族才毫无顾忌的对张白的女儿张盈袖出手。 但实际上张白并没有死,但知道这件事的人世间只有三个,那就是张白、张盈袖和子截。 原本张白的隐遁就是厌倦了世间的纷争,并且他也曾遭到北燕皇族的迫害,那时候还是姜瑶的父亲在,但迫害张白的也正是姜瑶的叔叔,如今的北燕皇帝,所以姜瑶的叔叔一直对张白完整的《寒月心法》并不死心。 而张白一开始隐遁山林,并非是踪迹全无,当时只是淡出整个世人的视线,当时姜瑶的父亲在世的时候,还曾多次请张白出山过,而张白也多应允答应。 在之后,就算是姜瑶的叔叔刚开始登基的时候,姜白也并未彻底躲藏,甚至韩北召直流还曾从张白处学得《寒月心法》,但是当数年前韩北召再次入山的时候,却也并没有见过张白,都是张盈袖对其知道的,之后韩北召在白山内修行,就再也没有见过张白,就算韩北召出山也是张盈袖告知的。 所以,北燕才会相信张白离世的消息,更何况说出这话的还是张白的女儿张盈袖。 可子截也很清楚,张盈袖的话之所以会被人轻易的相信,其原有就是北燕的皇族内纷乱无比,相互之间多无信任之一,而就算是姜衍的父亲,如今的北燕皇帝,在朝中也多无声音发出,让北燕的朝政逐渐失控,也让整个北燕变的混乱无比,不然哪有皇族敢轻易的就对张白这个北燕守护神一样人的女儿轻易动手的。 对待张盈袖,在子截看来,完全是应该以安抚围住,而她既然还是个巫主少女,那就尽量的欺骗就好,给她营造出一个她喜欢的氛围,而后将她困在那里,最后慢慢的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才是真正的上上之选。 虽然,子截认为子截这么想很龌龊,但却很有效,而是不是用强,这对女人来说,才是下下之策。 但这种北燕的内斗子截自然并不关心,可是如今子截遇到了张盈袖,那到是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救下张盈袖,张盈袖自然对子虞很有防备,可子截对不想跟张营销绕上太多的湾子,因为子截不想欺骗张盈袖,而且说多了也是在浪费时间。 张盈袖已经被纳兰怡和玉胧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而后子截来到张盈袖山前道: “张小姐,我知道你告诉北燕的人你父亲去世了,但我也知道你父亲没死,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父亲在哪,然后让我去找你父亲,当然,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想法跟北燕皇族一样,想学你们家的《寒月心法》……” 子截这话一出,不仅是张盈袖,就是一旁的玉胧月和纳兰怡也如同傻子一般看着子截,在他们眼里,子截这话真的如同一个傻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张盈袖直接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北燕?我和我父亲都是北燕人?” 子截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 而张盈袖紧接着道:“那你就是忘了自己是谁?还是你喝了被淹的燕回春,喝傻了?” 子截见状笑道:“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谁,而且我最近还没喝酒……” 说这话,子截还抬头望向了纳兰怡和玉胧月,不过两人显然没给子截好的脸色。 而张盈袖随后道:“你是赤云候之后,也是大周当代的忠义王,虽然名义上是死的,但无论死活,你都是北燕的宿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让北燕人交给你《寒月心法》,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一旁的纳兰怡和玉胧月也同声道:“却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但接下来子截的举动却很直接,也更让张盈袖愣在当场,因为自己诶解开了张盈袖身上被控制的穴道。 随后,子截继续道:“带我去见你父亲,我包你活命……” 张盈袖活动了一下肩膀,随后发现身上的元气运行并无阻碍,变说道: “你是要去找死么?” 可子截却笑道:“你这种蠢货自然不会懂,但我想你父亲会懂的……” 张盈袖显然被子截的话气到了,诧异道:“你竟然骂我蠢货?” 子截却反问道:“难道不是么?竟然会相信北燕太子会看上你这种姿色的女人?看看你长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好不容易脸庞算是清秀一点,也放在皇宫那种美人成堆的地方,你这长相最多也就是不难看罢了……” 张盈袖自然气氛不已,但转念一想发现不对,因为子截说的话可是刚刚发生的,那不会被子截这种身份的人知道。 愤怒之余,张盈袖怒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子截却根本没回答张盈袖的话,而是继续道:“你也别不相信,你左右看看,这两个都是神机阁《美人榜》上有名的美人,哪个不比你绝色百倍?这样的脸蛋都不敢说迷倒姜衍,你却敢认为他会娶你?他要是能娶你也不过是看上了你身上的特长,可你除了脸长还有哪长?无非不就是《寒月心法》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当年是怎么进入白山山脉隐居的?这种亏你都能吃,你还偷偷跑出来,我要是你父亲,肯定后悔当年生下你。在我看来,你父亲根本就是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把孩子扔了,把胎盘留下养大了……” 子截的话语接连不断,可这却让张盈袖哭了起来,且一边哭一边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说得对 子截当然不会告诉张盈袖,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对张盈袖的坦诚,或者说准确一点就是辱骂的话,却是对张盈袖打击很大。 随手的一掌打来,直奔子截要害。 子截放开了张盈袖,但张盈袖的气血也只是恢复了一半,根本发挥不出来她真正的功力,毕竟她身上还有着残毒未解。 当然,子截是不惧怕张盈袖的,就算是她全部恢复了自己的势力,她也没办法把子截如何。 但其实张盈袖也是知晓子截实力的,也更知道子截所会的《乱须臾》可张盈袖之所以依旧选择出手,也不过是因为实在的气不过。 可一击不成,张盈袖却被子截制住了,而子截笑着说道:“傻妞,我不会杀你,但你也别太过分,而且你也应该明白,就凭你是根本没办法把我怎么样的,倒是你父亲还差不多。” 说着,子截松开了放在张盈袖脖颈前的手掌,而子截的手一松开,张盈袖就好像不信邪一样,又冲向子截。 可“啪”的一声清脆知音向来,张盈袖的脸上顿时间变的红肿不已,而子截的一巴掌则实实在在的打在了张盈袖的脸上。 眼见着张盈袖愤怒无比,子截道:“傻妞,你要是真想杀我,还是让你父亲来的好,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的时候,我是不能把你父亲如何的,所以你也清楚,把我领到你父亲那只会对你有好处,绝对没有坏处的。” 张盈袖怒道:“你确定要见我父亲?” 子截很确定的点了点头,而张盈袖道:“好,你别后悔!” 说完,就带着子截朝白山山脉的深处前行。 其实,子截是知道张白在哪里的,但子截虽然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可却根本找不到。 因为张白所隐居的地方叫悬境山,那里是一处如同镜面一样的山峰,之所以会因为如同镜面一般,是因为那山下原本就是一座活火山,山口之上的热量会将落雪融化,随后从山坡上流淌而下,而那山峰之外却因为极度寒冷,却又会将流淌下来的雪水冻结,从而形成如同镜面一般的寒冰。 这个地方据说在白山山脉之中,但却从来都是无人得见,但这里却并非如同幽冥谷一般又结界在,只是这里悬境山所在的地点太过于隐蔽,加上此处的气候让白雪将天地都染成一色,所以,人们只有凭运气才能碰到这悬境山,而且知晓这悬境山所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北燕皇族之中也未曾有人知晓此处的确切位置,而就算有人曾经来过,再次向来之时,也很难找到。 当然,向张盈袖这种熟悉悬境山所在的人就不一样,她本身就生长在那里,想找到那是轻而易举的。 在接连走了两日之后,张盈袖才带着子截等人来到了悬境山。 可就算是走到其面前,子截等人也并没有彻底的发现那座如同镜面一样的山峰。 而也只是在临近晌午之时,子截才从隐约的从山峰处发现了一丝明亮的反光,这时候子截才确定那里就是悬境山。 就在悬境山的入口处,张盈袖对子截道:“你可想好了?” 子截道:“想好什么?” 张盈袖又如同看傻子一样看向子截道:“进山!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 而子截这时候却转头看向身后的纳兰怡和玉胧月,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玉胧月却率先说道: “都走到这了,你想让我们离开?你想多了,这是不可能的,要死就一起死了,到时候也好有个伴。” 纳兰怡则接着道:“说的对。” 可子截却笑道:“这里又不是鬼门关。” 说完,三人就跟着张盈袖朝悬境山内走去,而子截也清楚,张盈袖并没有骗自己。 张盈袖带着子截前行的是一个山洞,当然这里也是通往悬境山的必经之路,当然子截虽然没有来过,但他却是从《侠天下》中听说过的。 可走着走着,子截却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他发现周围的温度开始变的暖和起来,而且越走滴水声就越发的频繁了。 但子截身前的张盈袖却并没有将身上的白色貂裘脱掉。 不过,紧接着子截就知道张盈袖为什么这么做了,因为随着滴水声的越来越大,山洞之中竟然缓缓的有水流淌而下。 这里面的温度越来越热,显然也正是因为这山脉之中火山的缘故。 走了许久之后,几人才在张盈袖的带领之下走出了山洞,来到了山洞之后的地带,那里虽然算的不世外桃源,但子截却发现了这里有绿树和青草的存在。 而这座悬境山的山洞,由于是一个通天的大洞,所以这山中也是光线充足,足够植物的生长,显然这里跟外面完全是两种极端的景象。 但这种景象也并没有存在多久,在向前走了很远之后,子截就发现,绿树和青草都已经不见了,出现在他眼前的都是一些荒芜的景象。而这里面也越发的热了起来。 直到子截能用肉眼看见火光的时候,张盈袖才停下来了自己的脚步,而子截也清楚,那火光就应该是或脉或者是火山中喷涌而出的岩浆。 站在原地的张盈袖四下的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之后,便大声的叫喊道: “爹!” 喊了一声见无人答应,张盈袖就又大声道:“张白!你个老不死的出来了!” 这张盈袖对自己的父亲很不客气,尤其是那句老不死的,显然是很不尊重自己的父亲,可是在子截看来,老不死这种话有些时候并非是骂人,他到是很希望有人这么骂他,而这话要是对张白说起,最对也就算是个阐述事实而已,尤其说这话的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而眼见张盈袖愤怒,子截随后笑着说道:“我说姑娘,你就这么说你爹?我要是你爹,我也不出来啊!” 张盈袖知道子截是在占她便宜,整当她想还口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说道:“说的对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同出现 一个身影缓缓的从火光之中行走而出,而当这个身形来到子截身前的时候,子截才发现这是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但说是老者却也并不准确,用鹤发童颜形容才更加贴切。 眼见着老者缓步走来,子截笑嘻嘻的问候道:“老前辈果然人如其名,还真是白啊……” 此人正是张白,子截自然认得,这个形象跟《侠天下》中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而子截也知道,这家伙还是一个性情古怪的家伙,就算是当年和现在的北燕皇帝,张白也都是从来不给面子,而且子截还知道,张白一直不爽现在的北燕皇帝,也就是姜瑶的叔叔,张白也曾对他动过杀心,只不过因为某些缘由,张白答应了别人,也就没有对现在的北演皇帝,也就是对姜瑶的叔叔选择动手。 而且从某些方面来说张白比“怪诞不经”楚南天还要怪异,因为楚南天说多了,也不过就是一个性格乖张且玩世不恭的高手,但他做事也多是从利益出发,能不能让他出手,也不过就是满足不满足他的利益而已。 但张白却不然,就好像这天下间所有的事,好像都只是凭心情而定,他不想的,没人能让他答应。 子截眼见着这么一个怪老头跟自己开完笑,也只能继续嬉笑着回道: “张老前辈,您这……” 子截本想在夸两句,可张白却摆了摆手道:“少废话,跟你没那么熟!” 只是一句话就大发了子截,而后张白来到张盈袖身前,道:“个臭丫头,跑出去了还知道回来,而且走的时候还不告诉一声,怎么?吃亏了?” 张盈袖见自己父亲问话,随后就很干脆的回道:“怎么?还不让我回来了?我不回来谁给你送终?”’ 这一对父女之间的对话都是十分的犀利,让一旁的恶纳兰怡和玉胧月看的是目瞪口呆,但紧接着,张盈袖就突然道: “不过,你也说对了,我却是吃亏了……” 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子截,张盈袖随后说道:“就是这家伙打的我,你看都给打肿了,都两天了还没消肿呢!” 而张白一听,急忙朝着自己女儿的脸庞看去,当他看到张盈袖的脸颊却是红肿的时候眼睛就眯了起来,随即转过头看向子截道: “真是你小子打的?” 子截无奈的点了点头,而还没等子截说话啊,张盈袖就说道:“爹,这家伙还想学咱家的《寒月心法》,他还是大周人,而且他还姓子,是子家现在唯一的后人……” 一口气,张盈袖把对子截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而在一旁的人看来,他说的这些话没有一个是对子截有利的,而且无论是哪一条,都足矣让张白有理由杀了子截,而就在张盈袖说完的时候,张白则缓步来到子截身前,凝视着子截。 张白道:“想学《寒月心法》?” 子截点了点头,而张白又说道:“你真的是子家后人?” 子截再次点头,可紧接着张白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你娶了我女儿,我就把《寒月心法》传给你。” 这句话让纳兰怡和玉胧月自然惊讶,而张盈袖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这时候子截却已经反应过来。 随即跪倒再地,子截大声道:“岳丈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说着,“砰砰砰”的就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而一旁的张盈袖也反应过来,刚要出言反驳,那张白却说道: “小子,这可不是便宜你,就我这闺女,这长相,这性子,嫁给你了,我不送你点好东西,我真觉着对不起你……” 可随后子截却接着道:“没事,吃点亏我认了……” 张白随之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道:“那就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两人的一唱一和让一旁的三个女人都为之惊讶,而紧接着,张盈袖想说什么,但却说出不来,只能大喝道: “爹!你这是说什么呢!” 张白却在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女儿后说道:“说什么?我不说你不领回来一个夫婿,就别回来么?你这领回来人,我就顺便看看呗,还行四肢健全而且是活的,我挺满意的……” 张盈袖无比愤怒道:“那您就这样把我嫁了?他可是大周人,他之前还打了我!” 可长辈却为之一笑道:“打你是在教育你,你这性子不挨揍那才怪了,而且打你你也应该庆幸,毕竟天下间能打了你还不让你还手的人不多了,这也证明这小子还算是个有本事的,至于姓什么是哪人不重要,哪人都是天下人……” 转过头,张白在张盈袖的诧异中对子截道:“小子,走吧,咱俩单独聊聊。” 说着,张白带着子截朝着远处火光缭绕的地方走去。 其实现在的子截也很懵,他不知道这个张白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但子截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张白去看看,只是张白的举动是在太过怪异。 而走了没多远子截就发现了一股巨热无比的热浪迎面而来,但这热浪虽然炙热,可子截却感觉到了一股十分舒服的感觉。 一旁的张白见状道:“怎么样,很舒服吧?” 子截点了点头,而随后张白笑道:“当然会舒服,因为这就是《焚阳功》的本源,当年《焚阳功》和《寒月心法》就是从这一同出现的,不过当时我得到了《寒月心法》,而你家的祖上则得到了《焚阳功》,可我当时就感觉,你们家的人会在回道这里的,因为那玩意实在是太邪了,玩命的东西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张白的这一番话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拍打着子截的神经,因为就算是他知道《侠天下》的大部分过往,这一点他却从来没人听说过,也没有在那些主线介绍上看到过,而《焚阳功》和《寒月心法》一同出现,这却是有些惊世骇俗。 可一旁的张白见状,却依旧笑嘻嘻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七个 带着子截继续的向前走,越走热度也就越高,而这和外面极寒的地方则是两种极端的存在。 一边走,张白一边说道:“小子,你是不是在奇怪,我这老家伙为什么说话这么怪异和直接?” 子截点头道:“确实有点奇怪,不过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你是出了名的怪人,你要不怪才有点不正常。” 张白笑着说道:“《焚阳功》和《寒月心法》本属同源,据说当年大地一片冰冻之时,又皓月发出一道神光击中大地,之后在之后就出现了这白山火山,而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着《焚阳功》和《寒月心法》,当年我和子履……也应该就是你家的老祖宗一同来到此处,先后发现了两本心法,也在机缘之下没人都选择了一本修行,可虽然只是两本不同的功法,可之后的事却决然不同……” 子截随后道:“这事我到是没听说过,可这么说你已经活了很多年了?” 张白回道:“那当然,这一晃已经很多年过去了,我出生的时候还没有北燕。” 子截随后问道:“那你是经历股大奉了?” 张白点了点头道:“正好碰上个尾巴……” 说这话,张白又转过头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子截,随后说道:“我知道你也得了《乱须臾》的传承,而我也却是见识过邪帝,当年把他镇压在幽冥谷的时候我和你的祖上都在场,而在我看来吕先那个人气势还是不错的,当然太过于痴情那个娘们,最后画地为牢实在是可惜至极啊……” 子截随后笑道:“可惜?你们镇压他,不就是因为他是个大恶之人么?” 可张白却笑道:“什么大恶不大恶的,那样的人怎么会是恶人呢?一个为了女人那么痴情的人根本又怎么会是坏人,最多也不过是被女人所利用罢了,而在我看来吕先那种人早就把世间的一切都看清了,他的祖上每一个人都度过了虚无,而他也绝不例外,所以这样的人善恶又怎么能够去衡量?真正的缘由不过是世人贪婪权利时候,强加在他身上的吧,一切也没那么复杂,想想其实很简单……” 又看了看子截,张白随后说道:“你既然得了他的传承,相比也知道他当年的事,我只有幽冥谷破了,我也知道吕先一定不会活下来,所以我也知道他一定相信你。” 子截笑道:“你不会是因为这就才要将《寒月心法》传承给我的吧?”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张白又为之大笑道:“我厌倦了这世间的一切,我也不想那么多纷争在继续,什么燕人,什么周人,都是天下人罢了,什么大周皇族,什么北燕皇族,也不过都是狗屁罢了,哪有高人一等的人呢?所以我从来不以北燕人自居,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隔阂和想法,我之所以将《寒月心法》传给你,一是想救你一名,而是想你去做一些我做不来的事,就像你的父辈和祖辈一样,敢为天下人而死,但我对于这些事来说,却是有些做不来的。” 子截笑道:“你怕死?”4 张白听后想了想,随即点头道:“可能是吧,但也或许不是怕死,因为我想死没那么容易,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我不愿意出头去做很多事,因为那会很麻烦,相对于死来说,我更惧怕的是麻烦……” 这个解释和回答很心情,子截可是第一次听说,但子截却不敢否定,因为有些时候他也是很怕麻烦的。 子截依旧想跟张白说些什么,但紧接着子截却发现了一丝异样,因为之前无比的炙热,甚至让他身上的衣衫都已经烤焦,但如今他却忽然感觉周围的温度便的又寒冷了起来。 这不禁让子截看向了张白,而张白只是笑笑道:“怎么样,这个天下是不是很神奇?” 子截点头道:“确实很神奇……” 说话的时候,子截有些控制不住这种极寒的温度,而他身上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淡淡的火焰。 眼见此景,张白说道:“你最好不要用《焚阳功》,因为这寒冷也不过是暂时的,忍忍就好了。” 可子截却颤抖的回道:“这还真有点难以忍受……” 但张白道:“你应该受过比这难忍受的,忍忍吧……” 说这话,张白一伸手就拍打在了子截的身上,而子截身上的火焰也随之消失,张白的手上也泛起了一丝冰晶,显然张白用了《寒月心法》。 而又向前走了没多远,子截就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被冰冻住了一般,这一切包括时间和光线。 眼前的一切如同虚无了一样。 而就在子截和张白离开的时候,一旁的张盈袖则看着纳兰怡与玉胧月道: “你们两个都是他的老婆?” 玉胧月则回道:“怎么了?很奇怪么?” 张盈袖道:“他还真是花心啊……” 可一旁的纳兰怡道:“花心算不上,只不过老婆有些多而已,不过有些时候也算是身不由己……” 纳兰怡说着的时候还看向了一旁的玉胧月,这让玉胧月很不满,可玉胧月没说话,一旁的张盈袖却说道: “身不由己?我看我才是身不由己才对,我爹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了!怎么会让我嫁给他,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但想了想,张盈袖随后对纳兰怡问道:“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嫁给她的?” 纳兰怡十分平静的说道:“因为打赌,打输了,所以就嫁给他了!” 不过,纳兰怡说着的时候还看向玉胧月,而纳兰怡道:“你怎么回答她?” 玉胧月则一脸不屑的说道:“能怎么回答?那不过是一场意外,只是意外的结局就是我嫁给了他。” 张盈袖急忙问道:“意外也能嫁人?” 纳兰怡则笑着说道:“奔向暗算人家,记过意外的失身了,最后就嫁了……” 张盈袖一脸诧异道:“这也能取到俩媳妇,他还真是厉害?” 玉胧月一旁道:“俩?还有三个没来呢,算上你一共六个,当然我也知道还有一个没皮没脸的,要算上应该是七个……” 第一百七十章 三个响头 一股极致的寒冷之间的进入子截的身体,子截正和张白迎面而坐,然后此时的张白却是面不改色。 张白发现了子截的异样,对子截道:“要静静的感受,千万不要用你的《焚阳功》,因为《寒月心法》和焚阳功正好是相反的……。” 可子截却颤声道:“我也不想用,但我现在必须要克制自己才能将《焚阳功》压制住……” 说着话,子截不禁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寒月心法》,那时候他正和韩北召对战,当时处于下风的韩北召突然的用处了《寒月心法》可随后,子截却突然的用处了《焚阳功》,但那却是下意识的,而现在想来,这《寒月心法》和《焚阳功》虽然相克,但实际上却也却是是同宗同源。 这就如同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在阳光普照之下,势必会有阴影出现。 这种感觉很奇妙,然后就在子截感应的时候,张白却忽然道:“你要用心感悟,《焚阳功》至刚至阳,通过丹田来汇聚身体的元气,从而外放,那也是一种极致的外溢,那是散发力量并使用力量的一种途径,可《寒月心法》却不然,极寒极阴,将所有的元气都汇聚在但丹田之内,从而达到你对力量的极致控制,当然也是极致的内敛。两种感觉,一种是顺义而为,另一种则是溪流而返。前者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之中步入深渊,而后者却会在你历经无尽的艰难之后将你从深渊中缓缓的拉回来,只不过这种感觉会痛苦一些,一让你会感觉很艰难……” 张白的话落入子截的耳中,子截也开始明白了这种感觉,而其实就算是张白不说,子截也已经开始慢慢的体会到了。 因为就当子截在隐忍《焚阳功》的发作时,他的体内的元气也在拼命的抵御着严寒。 可就在这时候,子截却发现,他的丹田处逐渐的出现了一丝热流,而这丝热流却向一团火焰一样,不断的滋养着子截的奇经八脉。 这是一种跟《焚阳功》完全不同的感觉,之前子截使用《焚阳功》的时候,丹田处是吸收和汇聚元气的中转点,而后在通过丹田传输想四肢百骸。 那时候四肢百骸和全身都无比火热也无比的通透和舒坦,但丹田处在使用的时候,却会传来一种干涸和空虚的感觉,那是一种被压榨之后的疲惫。 可《寒月心法》却在不断的滋养着子截干涸和枯萎的丹田。 这是一种奇迹般的力量,而后子截缓缓的放开了身上的防备,而《焚阳功》虽然一刹那间被激发了出来,但很快因为力量都朝着丹田汇聚而去,所以和快就没有力量在制成《焚阳功》的运行了。 慢慢的,子截也不在畏惧寒冷,他就好像和这寒冷融为了一体,同一温度之下,他已经不在惧怕那种温度,而一旁的张白见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张白轻声自语道:“这子家的人还都是奇才,当年子廉给这小子取名子截,意欲恩仇截至的含义,但也或许子家几代男人都没想到的福分,可能都会被这小子给享受了,这或许也就是天意吧,谁有知道呢……” 张白自顾自的说着,而子截也逐渐的和周围的寒冷融为了一体。 《焚阳功》是将热量外放将周围烤的火热,而自身却会变得干冷无比,那是一种极致的献祭。 《寒月心法》是将寒冷外放,将周围便的冰冷无比,而自身却会保持着一种恒定的温度,温暖无比,那是一种自保的精神。 两者相辅相成,相生相克,汇聚在一起,就是一阴一阳,万物始生。 阴阳对立即指世间一切事物或现象都存在着相互对立的阴阳两个方面,如上与下、天与地、动与静、升与降等等,其中上属阳、下属阴,天为阳、地为阴,动为阳、静为阴,升属阳、降属阴。 而对立的阴阳双方又是互相依存的,任何一方都不能脱离另一方而单独存在。 如上为阳、下为阴,而没有上也就无所谓下;热为阳、冷为阴,而没有冷同样就无所谓热。 所以可以说,阳依存于阴,阴依存于阳,每一方都以其相对的另一方的存在为自己存在的条件,这就是阴阳互感。 阴阳壹体两面,彼此互藏,相感替换,不可执一而定象,二者虽无定象,随道而变,上皆可为道,下亦可为器。 道用无穷,处处有之,因用而论。用即出,阴阳即定,二者虽定,亦随时而变迁。 故曰:阴阳不二,以壹而待之,壹者太极是也,统领二物,相互作用,运化万千。 在极寒之地中静静的坐立着,子截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但他却可以在这片极寒之地中不吃不喝,无所感知,无所需求。 而子截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变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缓缓的发热,但那却不是炙热的感觉,而是温暖的感觉。 也许久之后,子截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湿润起来,当子截睁开眼睛,却发现原本他的身体已经被一层厚厚的坚冰所覆盖着,不过这些坚冰已经开始融化,至少他的半身已经彻底的划开,只有下半身还冰冻着。 就在子截诧异之际,耳中却再次的传来的张白的声音道:“别停下,继续,将这冰全部化掉,一冷一热即为一阴一阳,而他们衍生出来的水才是万物之源……” 这时候子截才发现,就坐在自己对面的张白也已经被坚冰所腐败,只不过他的那层寒冰要比子截身上的厚重的多,而且也有融化的迹象。 但听了张白所说,子截也只好闭上眼睛,开始继续感悟,又是许久之后,子截的坚冰才彻底融化,而对面的张白却还是那层坚冰之中,子截甚至只能看到他模糊的面容。 不过,张白见状却说道:“好了,《寒月心法》你已经彻底会了,单着我女儿下山去吧,把他交给你,我还是能放心的,你们也不用考虑我,如果我想出去的那一天,我自然会出去的……” 子截听完,随即跪倒在地上,对张摆道:“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说完,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第一百七十一章 乱 子截给张白磕了三个头之后,在张白的笑声中走出了极寒之极了,虽然子截道最后也不知道这极寒之地是因何而存在的。 而当子截再次见到纳兰怡和玉胧月的时候,却很惊讶,因为他从纳兰怡和玉胧月的口中得知,自己和张白已经离开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这期间纳兰怡和玉胧月甚至还去找过子截,而张盈袖虽然知道子截和张白去干什么了,但她却并没有阻止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人,毕竟她无法向两人皆是清楚子截和张白去干什么了。 但之后,纳兰怡和玉胧月见到了子截和张白的怪异模样之后,两人知道子截是进入了一种如同老僧入定的状态。 纳兰怡和玉胧月知道不能打扰子截,可他们也无法在那极寒之地待上太久的世间,所以他们也只能作罢,任由子截在其中入定。 之后,纳兰羽和玉胧月就同张盈袖仨人在这悬境山之中生活了起来,等待着子截的出现。 不过,在这段时间内,两人也总会进入那极寒之地中去,这不仅仅是因为两人担心子截,而且两人也感觉到那地方对自己的修为有意。 也只是经历了一年的世间,纳兰怡和玉玲月先后的摸到了先天的边缘,两人差一步就可以步入先天。 等子截出来的时候,纳兰怡和玉胧月自然兴奋不已,而在简单的停留之后,子截几人就离开了这悬境山,朝山外走去,而张盈袖也跟随着子截,虽然她之前很不听自己父亲的话,但她也真的不想待在山中,至于嫁不嫁给子截的事,还是她自己说了算,而她可没有立刻就嫁给自己的打算,而张盈袖也不会管闭关的张白,因为据张盈袖说,张白一般的闭关,就像这种被坚冰覆盖的时间,长则五年,短则三年,根本不同等他。 四人朝着白山山脉之外走去,而进来的时候,才子截三人而已。 不过,这一趟的雪山之行对于子截来说,实在是收获很大,因为他不禁将体内的毒素全部排掉了,而且还将如愿异常的学会了《寒月心法》。 只不过,子截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学习寒月心法的过程会是那么的顺利,顺利的他有些不敢相信。 但张白在想什么,子截却不清楚,因为他也根本无法洞悉张白那种人物的思维,毕竟他们已经历经久远的岁月,对着世间来说已是成精的一般人物,但子截也清楚,张白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将《寒月心法》传授给自己。 而让子截娶张盈袖的话,子截也不会全然相信,在子截看来张白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只不过这打算除了张白之外,注定无人知晓。 刚来到白山山脉的边缘,子截等人发现这里已经是满是北燕的军队,子截几个花了些时间在饶过这些人,虽然他们完全可以硬闯。 子截等人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滨州境内,要去北燕五族所在的村寨。 等子截几人到了村寨之后,子截才发现,原来并非是白山山脉被北燕所戒备,而此时的北燕五族和北燕皇族已经开战了,而时间就在子截等人进入白山山脉不久之后。 张盈袖也证实了这个笑意,姜衍曾经无意之间对张盈袖提起过要袭击北燕五族的事情,但当时张盈袖也并不关心就没有多问。 但如今开来,北燕皇族也是对这件事布置已久了。 只是也不知道为何,北燕皇族精心策划的袭击,竟然被北燕五族轻松的就抵御了,就好像整个北燕五族有预防一样。 听到了这个消息,纳兰怡和玉胧月则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他们早就从子截的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只不过他们也没想到,北燕五族竟然真的就听从了子截的建议,做好了应做的防备。 当子截几人终于出现在白山山脉的时候,北燕五族之人的几人也都是很意外,因为他们一度以为子截死在了白山山脉之中,他们也曾经派人寻找过,但却是音信全无。 姜瑶和赵仁此时依旧停留在滨州境内,这并非是他们不想离开这里,而是他们是在是走不了,而且此时也不是他们走的时候。 此时依旧是寒冬时节,当姜瑶第一眼看到子截的时候,直接飞奔到了子截的怀中。 这倒是让纳兰怡和玉胧月一阵愤慨,她们并不喜欢这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因为他们认为姜瑶还是一个倒贴的女人,完全没有半点尊严。 可子截却不能拒绝姜瑶。 之后,在和众人对话之后,子截才知道,大周已经发生了局面,一般的国土已经沦丧,还好东阳王那老家伙即使赶到,才使得泰安城没有沦陷,可大周此时的形式却不容乐观,西州、云州、江州和与近一半的中州都已经沦陷,而这也是大周近一半的国土了。 当时,在金帐汗国攻陷西州的同时,北燕也曾想大周北侧的方向发起了进攻,而子家军在抵挡的时候却发现北燕的进攻并未倾尽全力,所以他们竟然还有时间抽出兵力回道鹿州之后,帮中州进行防御,这才使得中州得意保全。 甚至,子家军还一度大错金帐汗国锐气,打倒了西州境内,不过子家军大新展现拉的太长会影响北方一线的防御,也就在确保泰安城无恙之后,放弃了进攻,改成了守势。 这种胜利给当时已经慌乱的大周帝国来了一颗定心丸,之后有人建议赵正要他要求子家军出兵攻击金帐汗国,但好在赵正还未糊涂,否决了这一议题。 而之所以北燕没能全力进攻北方沿线,也不过是因为他们预计偷袭北燕五族的计划没有得逞,进攻受挫,如今只能和北燕五族僵持着,而他们一旦权利进攻大周,北燕五族势必会从其身后对北燕皇族进攻,腹背受敌之下,北燕皇族必然会遭受到致命的打击。 如今的整个天下,也之后蓬莱没有对大周进行攻击,可子截却不认为蓬莱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混乱的局面不进行参与。 因为蓬莱的一切参与,都是暗中的,而且蓬莱现在已经内乱。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不是你 整个天下已经乱做一团,但这并不出乎所有人的所料,尤其是子截,他表现的更加淡然。 如今滨州境内的北燕五族和皇族势力僵持在一起,而北燕方面派出了二皇子姜迟为主将,又朝中名将韩山童邱怀和纳兰羽一旁辅佐。 只不过如今北燕皇族的大军明显不想碰触北燕五族,大军也只是表面上看着的来势汹汹,但其实也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尤其是他们一开始偷袭不成之后,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不说,还因此损失惨重,也逐渐的呈现出了被动的局面。 不过,除去一开始的攻击之外,之后的对峙中无论是北燕皇族还是北燕五族,都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他们之后的攻击都是试探性质的,因为这片战场上并没有太多的狼骑出现。 但一开始,北燕皇族偷袭的时候,可是下了大力气的,突然之间无数的狼骑出现,而且甚至还有简章韩国的两位先天高手助阵,其中一人还是传说中的“人杰”牧融,这个本应出现在西北沿线的高手,而另一个虽然比不上牧融,但也是金帐汗国隐藏的先天高手,手段并不低。 而北燕皇族当时也是派出了齐北元还另外的两个先天高手一同出击,这阵势足够浩大,也足够给北燕五族一个很大的面子了。 可没想到,北燕五族虽然居住在倾向僻壤之间,但高手却不少,在袭击开始张玉才就和角洪抵挡住了几个先天高手的出击,而后每一族又都又一个先天高手出现,而方家则正是那个看似老迈的方紫霞,这使得北燕皇族用高手奇袭的目的根本没有达到,并且他们也到那时候才发现,他们对北燕五族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尤其是他们在一开始吃了亏之后,后续迅速出现了成倍与北燕皇族的狼骑进行反击。 一时间让北燕皇族迅速溃败,这时候北燕皇族才知晓,北燕五族完全有跟他们一战的实力,只不过在一直隐藏着。 时间离一开始袭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如今北燕的防线一阵平静祥和,但这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如果不是北方沿线的子家军被身后的金帐汗国所牵制着,那北燕五族一定会大肆对北燕皇族的军队发起进攻,也正是这个原因,来自草原的高手“人杰”牧那,则已经离开了北燕皇族的大帐。 赵仁一见到子截,就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头发变得黑了……” 当然,奇怪的不止赵仁一个人,姜瑶也位置奇怪,不过这些人见到子截回来就很开心,因为子截让他们又多出了一份站立,如今就算是在遇到牧融等人,北燕五族的高手也绝对又能力在子截的帮助下彻底击溃牧融等高手。 子截回来了,他也会帮北燕五族解决眼前麻烦,而且再怎么说他也要帮助想要离开的赵仁离开。 赵仁和有无可都是想要离开的,他们已经被困在滨州内太久了,尤其是他们也已经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和北燕五族达成合作的关系,站在统一战线之上。 而就在子截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通过来回大扯皮,终于达成了一至,不过之后在赵仁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因为突然来到的战争却让赵仁没能即使的离开,不过去也让他见识到了北燕五族所拥有的实力,而赵仁也从新的开始审视其姜瑶来,他发现这姜瑶和她身后的北燕五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控制,甚至于说她们这股势力的实力,根本就是赵仁所无法控制的。 尤其在子截回来之后,赵仁忽然发现北燕五族所蕴藏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反过来说,子截所能蕴藏的能力也实在是太大了,那简直是一股子无法想象的实力。 子截完全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得到北燕五族的支持,并且从姜瑶故意献身的举动上来开,姜瑶也是想借助子截这股子力量的。 在大周,子截还有强大的子家军做支援,虽然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从未在子家军路面的子截会对子家军又什么样的恶影响,但不出意外这股影响会很大,不然子家军也不可能在二十年过后,依旧还被人称为子家军。 向南而去,远在万山岭的巫族,虽然看似只能自保,可其实他们却也是一股子不可小看的势力,不然也不可能在南庆和大周的夹缝之间活的那么好,也活的那么安慰。 最重要还有一点,就是赵仁所知道了孙暮蝉,那个消失了的西北富豪,她和子截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在世间不是什么秘密了,那个女人强大的财富,足矣可以让子截拥有一笔客观的军费,而且从经商渠道上来开,子截能拥有的后勤保障,也完全可制成子截成立一支庞大的军队。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子截“忠义王”的名号,或者还是称之为“赤云候”也罢,子家的名头对于大周百姓来讲绝对意义非凡,而且大周皇族之前对于子截所做的一些事情,也早已经让百姓所不齿。 诸多关系汇聚在一起,赵仁惊讶的发现,子截竟然已经有了争夺天下的实力,这是赵仁之前并未发现的,而就在子截回来之前,赵仁其实心中已经有一种想法出现,那就是子截如果不能为他所用,他还不如让子截死去的好,可赵仁却不是他哥哥赵正。 在滨州内休息了几日的世间,赵仁总试图跟子截聊上几句,但有些话赵仁却始终无法说出口,知道就在子截等人想动身的前一日,赵仁才提着一壶酒找到了子截。 笑嘻嘻的看着子截,赵仁一脸的殷勤,而一见面子截却看着赵仁率先道: “你心里有事?直接说么,不用拐弯抹角的。” 赵仁点了点头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子截疑惑的问道:“什么打算?” 赵仁道:“你已经有了将眼前一切从新洗牌的能力,你没有打算么?” 子截笑道:“我不是你,我也不是你哥哥,你们不要用你们的思想来像我如何想的,那样会很累,而且我只能像你保证,我对这天下,或者说对天子之位,没有任何兴趣……” 赵仁眉头紧皱,而子截随后到:“在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小舅子,而且在我看来,你会是一个好皇帝,所以有些事,你还是相信自己的好……” 说完,子截也不在像说什么,转身离开。 第一百七十三章 死寂 正午阳光明媚之时,十只被驯养好的雪狼,承载着子截等人朝着北燕皇族驻扎的地方奔行而去。 子截、有无、张玉才、角洪、张盈袖、这六个先天境界之人在前,而玉胧月、纳兰怡、赵仁、姜瑶、方紫霞四人在后。 十骑直奔北燕皇族的军营冲袭而去。 哨兵发现行踪,百余名狼骑率先而出,但却并非是应敌,因为又张玉才和角洪这两个熟面孔在,就算是再多的狼骑也绝对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这已经是能够左右一场战争胜负的力量出现,北燕的军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可如今依然松懈的北燕大营,是在是有些准备不足,他们可从来没有想过北燕五族的人会这么快就明目张胆的冲击而来。 很开,第一座防线就被子截等人冲击而散。 不过,子截等人却并没有想将所有的防线都冲散开,因为那样势必会引起北燕五族和北燕皇族的全面战争。 可这却不是北燕五族想要看到的,因为北燕五族也没有做好准备,或者如今还不是全面开战的时机,更何况北燕皇族虽然偷袭不成,但他们也并没有动用全部的历实力,如果贸然开展,只会让北燕皇族对北燕五族更加戒备,而北燕五族也绝对不可能在瞬间就取得出决定性的战果。 毕竟,如果北燕皇族真的就跟看上去那么羸弱,北燕五族就不用本赵仁谈判,也不用跟大周合作,早就凭借自己的力量对北燕皇族动手了。 突破了第一到防线,子截等人的动作就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而后面对第二到已经做好准备的防线,却也没有给子截等人起到什么阻拦的作用,接着是第三、第四、第五道防线,等将北燕皇族的包围层层突破之后,姜瑶带着角洪和张玉才还有方紫霞几人就返身离去了,他们看上去就是来送子截几人的,而他们也不能离开滨州太远,要不然等北燕皇族反应过来,势必就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而子截六人,在突破了所有北燕的防线之后,转而又从另一侧绕了回去,他们并没有打算直接的从北燕一侧返回大周,而是他们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吸引北燕皇族注意力,之后他们就从另一侧进入了白山山脉,而后打算从白山山脉的一侧走出,在从西面绕到回道大周,这样虽然绕了一些,但却也足够安全。 毕竟,西侧的地势宽阔,和大周接壤的地方也足够,而相对北燕来说,子截势必要经过临山关才能回道大周境内,这样路程虽然很近,但却很绕远。 行走在白山山脉之中,子截等人自然不会担心追兵而来,因为这一面的路线复杂,北燕的人想要拦截是很难得,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了显露,想要追赶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子截等人不算身手不是说,坐下还都骑乘着北燕五族所赠的狼骑,而等子截等人走出了白山山脉之后,将狼骑放开,这些狼骑就能自行的找到回家的路。 完全不用担心这些狼骑的安全,因为在白山山脉中,狼骑是几乎没有天敌的,而且狼骑有着十分灵敏的感知,就算是有人想要捕获他们,也是很难做到的。 但即使有狼骑的帮助,子截等人依旧走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程,而且在他们所要前往的路线上,也出现了不少的金帐汗国的士兵堵截子截等人,显然这是北燕通过衣邪手段提前传给了金帐汗国的人,让他们预防子截等人从那里经过。 不过,无论是金帐汗国,还是北燕的人,都忽略了子截等人的实力,现在想要围堵子截几人,必须排除大量的武道高手,其中的先天高手,就算是对子也要三人才行,而且还需要那种拥有绝对实力的高手才可以,不然普通的高手和普通的士兵,无疑都是在送死。 或许也是金帐汗国意识到了这种举动是无意义的,加之战事激烈,他们也无法在派出高手分神来缉拿子截等人,这使得他们也只好放弃了对子截的围追堵截。 而从西面绕路的子截等人,在走出白山山脉之后,就打算在绕一些原路,从金城府的方向回道大周境内。 此时已经是初春时节,刚过了年关,深冬已经过去,但金城府这里因为地处西北的缘故,依旧是一片寒冷。 寒风凛冽之下,子截等人就出现在了金城府之外,可进入子截眼帘的,却是已经完全变了样子的金城府。 金帐汗国的骑兵突破了金城府的防线之后,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金城府的城防给彻底的摧毁了,他们不想在让金城府留存在世。 但在子截看了这俨然是金帐汗国的不自信,毕竟他们已经将这里占领,如果他们认为自己不会失败的话,那这里就注定会成为他们的疆土,可如今他让却拆毁了这里,如果不是这里代表着他们的耻辱的话,那就他们不想在一次的面对的金城府。 进入了一片废墟一般的金城府内,子截发现了无数残破的尸骸和又尸体组成的尸堆,也绝没有少见到又头颅铸成的京观。 那是敌人愤怒的表现,他们越发的残忍,就代表他们之前遭受了强大的抵抗,而如今他们是在没有办法在破城之后保持冷静。 可在子截看来,敌人就算在愤怒,也不应该讲杀戮蔓延到平民身上。 就在废墟中,子截看到了一些残留平民的身影,不过很多的已经是饿死之人,刚刚成了新的尸骸。 其中的一幕让子截最为震撼的事,一个孩童的尸体正趴在母亲尸骸之上,那孩童骨瘦如柴,尸体也已经饿狗和饥狼给啃食的残破不已,但或许是孩童太过瘦小,并没有多少肉,他的尸骸还算是万丈,,孩童的母亲也自然没有幸免,但母亲死去的时候却紧紧地抱着孩童,母子并未分离。 城内死寂一片,而子截等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在他们看来这里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名声不好 不光是金城府称为一片废物,真个西州也被毁的差不多了。 子截等人也在西州境内发现了许多的跟金城府一样的城池,荒废一片,生灵涂炭。 在西州内奔走,子截等人自然少不了会遇到在奔走在逃亡路上的难民,当然也更少不了遇到追击难民的追兵。 出手相救自是必然的举动,但子截这些人也都很清楚,这样根本救不了多少难民。 而多次出手之后,子截等人也遭受到了金帐汗国军队的注意,没用多久,就又大批的军队和高手开始围攻子截等人。 第一批围攻子截足足有八千之众,分成三批而来,并且其中还不乏武道强大的高手,浩浩荡荡的对子截等人进行围攻。 这样的阵仗对于子截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过对手的主将子截倒是认识,正是之前跟达奚儒涵有过交手的去卑。 如今去卑已经是九品修为,是金帐汗国之内难得的青年高手,而且这人也颇具指挥才能,在战争爆发的短短几年时间里,就成为了领兵一方的主将。 不过,去卑虽然骁勇,可他带领的金帐汗国的士兵,却并非是子截这些人的对手。 毕竟,子截、有无、张盈袖三人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就算纳兰怡和玉胧月也都是九品宗师境界,而就算是赵仁实力最为羸弱,却也拥有自保的能力,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子截等人这样的阵容,根本就是方开始大肆搏杀的阵容,对手别说想要消灭子截这些人,他们面对子截等人根本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但子截等人也不能大意,毕竟对方还是有高手陪同的,子截这些人面对着金帐汗国的高手,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毕竟之前金帐汗国也是曾经对子截等人进行过阻拦的,所以这一次他们前来,表面上的实力羸弱,但实际上的实力应该不可轻易的小视,子截有预感,他们应该是有准备而来的。 坐骑已经从雪狼换成了马匹,子截倒有些怀念之前骑乘雪狼的日子,雪狼的速度飞快,耐力虽然不如马匹,但在山林之间却有着马匹不可比拟的优势,而就算是宽敞的平原之上,雪狼短距离的速度爆发,也并非是马匹所能比拟的。 如果面对着大规模的马匹和重骑,如果骑乘雪狼的话,就会形成绝对的速度优势,在配上硬功强弩,那就算是面对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重骑,雪狼也可以轻易的将对方慢慢的消耗致死。 子截知道,在自己的时代,草原上的骑兵就是依靠着这种优势,将逐渐的让不可一世的重骑兵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不过,子截等人虽然现在没有速度优势,但他们却有力量优势。 子截在前,身后是张盈袖,在之后是纳兰怡、赵仁、玉胧月,最后由有无收尾。 这样的阵型,将赵仁很好的保护在其中,而他们也如同一个锋矢一般迅速的冲向敌人。 眼见子截重来,对方的敌阵迅速的集结兵力,但他们的骑兵却并没有直接的发动进攻,反倒是他们形成了一个阵型,缓慢的向前推进,意图将子截等人包围起来。 而就在敌人缓慢的将子截等人包围的时候,他们的阵型之中却又人影闪现,子截看的清楚,那些都是武道修为十分强横的高手,而子截也看的清楚,其中还是有一个先天的境界的高手的。 显然他们很重视子截等人,意图将子截等人拿下,但这些人却不清楚,子截等人中,有三个先天的高手。 在敌人阵型布置好后,几个身影从其中飞奔而出,这些都是金帐汗国敌阵之中隐藏的高手。 可子截却从这些人的面容中发现,他们并非全部都是来自金帐汗国的高手,有很多竟然还是大周人。 “山祖”出鞘,子截持着长刀飞快的冲向,随手一刀就将一个迎面而来的高手从中劈开。 子截顺数飞身而起,身体脱离开了战马,而后飞速的向前冲击而去,可没有打算给这些人留下什么活命的机会。 就在子截大肆砍杀敌人的时候,子截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在赵金明身后的那个高手,他还曾经和子截在羊肉铺见过一面。 这人看到子截,显然为之一愣,他是知道子截身份的,不过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子截。 可子截自然不会跟他出言许久,随后的长刀一扫,一股凌厉的刀罡飞向此人,可这人却根本无法闪躲,因为他的修为不可能抵挡住先天强者的一刀。 随后,整个人被一刀劈碎了,只留下了一个圆滚滚的脑袋,而子截飞身跃起,一把就抓住了这人的脑袋,随后反身而归,落于马上。 子截提着这个人的人头道:“借你的人头一用……” 身后的张盈袖见状道:“你还有这么变态的示好?尸体也要留着……” 可就在他身后的赵仁说道:“他这是要用这人头警示他人,死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恐吓活人,尤其是死人的人头,只不过不知道子截今天会留下多少的活人头颅……” 而子截的身形并没有停顿,再次飞身而出,他手中的“山祖”之上,满是紫色的刀罡,而这种颜色的刀罡也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发出。 刀罡一出,对面的先天高手自然坐不住了,飞身而去。 这人的身形十分高大,枯瘦无比,但这人的穿着却很讲究,一身淡黄色的华服穿着身上,也有一股子翩翩风度的样子。 不过,这还不是这人最显著的标志,因为这人竟然是一只独眼,而子截也清楚的知道此人,正是五霸之一的“独眼霸王”肖凤军。 这人原本是大周江湖上的有名高手,不过名声不好,往日里总喜欢留恋青楼之所,而且他还有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收徒弟只收女徒,但却往往会和自己的土地发生一些让人难以相信的绯闻,名声十分不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 老不死的是我爹 肖凤军这人的行事作风虽然很被人诟病,可他却是一个十足的武道天才,在刚刚三十岁的时候就成了先天高手,不过之后由于名声太过一般,而且这人总喜欢背后非议自己的江湖同道,也使得他人缘很臭。 而据说,在他还未称为江湖上的“五霸”之前,他竟然勾搭上了西贤者殷蒙的红颜知己。 恰巧殷蒙的红颜知己也并非是个本分女子,久而久之就和肖凤军郎情妾意起来。 两人成天的腻在了一起,游山玩水,甚至也会出现在江湖同道面前,之后这是被殷蒙知道,而殷蒙当时却隐忍了下来,之前后来殷蒙暴露自己的金帐汗国身份,他才找到肖凤军算账。 据说当时殷蒙只用了三招就抓瞎了肖凤军的一只眼睛,而后要不是肖凤军用殷蒙的那个红颜知己做挡箭牌,挡下了殷蒙势在必得的一掌,如今肖凤军依然早已化作做一堆白骨了,也就更不会有“五霸”的“独眼霸王”一说。 而且江湖上的任成肖凤军为“五霸”那个霸字的含义却是“欺男霸女”的意思,一次来讥讽肖凤军的人品。 不过,这肖凤军虽然人品不行,但武道修为却是不可小视的,毕竟他身为“五霸”之一,也是没有人发出异议的,甚至就算是他败给了殷蒙,很多人也认为是肖凤军的一时大意而已,他的实力绝不止于此。 但肖凤军一路面,却并没有直接的动手,反而站在远处对子截大声的说道: “子截小儿,我敬重你子家之名,我有心饶你一命,快快过来受降,不然我会亲自宰了你……” 但他看见了子截身后的纳兰怡和玉胧月,肖凤军则话锋急忙的一转道: “我见你身后的两个女子还很年轻,你可不要让她二人消香玉损在此,那未免就十分的可惜了……” 可肖凤军的话没说完,子截就笑了起来,而后他还让出了一个位置,让张盈袖也露出了身形,但肖凤军明显是看到了张盈袖,他皱着眉头,用他仅剩的一只眼睛看了看,可随后却根本没有理睬张盈袖。 这让子截不禁笑出了声,而张盈袖也发现了子截的异常,便寒声说道: “有这么好笑么?” 眼见张盈袖不悦,子截只好强忍着笑意说道:“没有,没那么好笑,只不过我感觉他很过分而已,他竟然敢这么直接的无视你,是在是有些太不像话了……” 明知道子截是在调侃自己,可张盈袖却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她大声道: “我就算长的在平常,我爹可是把我许配给你了!” 可子截却笑道:“别,你爹却是把你许配给我了,可是你一直不同意,咱俩别说洞房了,天地都没拜过……” 但这话一出口,张盈袖就怒道:“今晚就入洞房……” 说着,起身越过子截,飞身直接扑向了肖凤军。 但眼见此景,子截却不能坐视不理,因为张盈袖虽然是先天境界,但实际上她的战力却根本无法和肖凤军这种江湖老油条相提并论。 生怕张盈袖吃亏,子截急忙的就跟上了。 两人向前冲去,身后的几人则迅速的调整,纳兰怡和玉胧月在前,有无依旧在后,而赵仁则依旧在最当中的位置。 三人将赵仁围在当中,自然是要保护好赵仁,这让赵仁不禁感叹道: “作为一个男人,我发现我确实有些弱啊……” 但刚说完,对方的另外一些武道高手,就已经扑了上来。 而张盈袖和子截,虽然是一前一后的冲向了肖凤军,不过,子截却并没有太过着急,因为他清楚,面对敌众我寡这种态势,虽然他们实际上是占据优势,但要想尽快的解决战斗,他要做的还是擒贼先擒王,要直接冲入对手的军中,拿下去卑才是。 而子截也眼见张盈袖,身上逐渐出现了一层寒冰,她一交手就让肖凤军大吃一惊,因为一开始肖凤军并没有把张盈袖这种年纪的女孩放在心上,因为他在看来,女人不过是一种附属品而已,而且天下的高手,在他之前没有一个是女性。 所以,肖凤军也一直没有正眼的看过女性高手,但张盈袖的一出手,肖凤军就感觉到了古怪,他自然人的《寒月心法》,但他却感觉张盈袖的寒月心法有些不一样。 张盈袖手中的那层寒冰,并非是冻结了水而形成的冰块,因为那根本是将天地元气冻结之后形成的。 跟张盈袖一交手,肖凤军也感觉到自己的行动开始变得迟缓,而张盈袖经过的地方,或者是他双手能覆盖的地方,肖凤军也感知到,天地元气也变的缓慢无比,就好像天地元气也冻住了一样。 此消彼长,肖凤军的行动便的缓慢,张盈袖的动作自然就越发的快速了起来。 而越发稀薄的天地元气也让肖凤军无法感应,这所有的一切都让肖凤军很难受,因为他知道这张盈袖的怪异还不知于此,可是因为他的大意,让张盈袖抢得了先机,一时间肖凤军也无法还手。 肖凤军成名的绝技叫做《风水流云》,这是一种使用起来风度翩翩的功法,而且也主要是操控天地元气,从而在对手的周围,用天地元气布置下陷阱,之后将周围的天地元气如同阵法一般让对手深陷其中,最后形成领域一般的阵法,让使用者在其中受益,而对手则在其中受到来自《风水流云》使用者干扰,也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功法。 但如今,肖凤军碰到的却正是克制他的《寒月心法》,所有的天地元气都逐渐的被张盈袖冻结,肖凤军每每想要操控元气,可他一碰触元气的时候,他的手却好像握住了冰块一样,寒冷不说,而且天地元气也粉丝不动。 肖凤军有些诧异,随后大声问道:“小妮子,张白是你什么人!” 而张盈袖瞪着肖凤军回道:“张白?别跟我提那个老不死的,他是我爹!” 第一百七十六章 眼见为实 肖凤军诧异张盈袖的身份,当然也被天下“五绝”之一的《寒月心法》所震慑。 而就在肖凤军被张盈袖压制的时候,子截也已经冲入金帐汗国的大军之中,他的目标直奔去卑。 远远的,去卑就瞧见有一人飞奔向自己,已经久经沙场的去卑自然不会畏惧,但他还是十分小心的驱遣着镇中的高手和军卒进行防御。 不过,在去卑仔细看去的时候,去卑发现,来人竟然十分眼熟,但一时间他还有些想不起来,可是随着子截越来越近,去卑才清楚的认出了子截的身份。 曾经大大周赤云候,子截,也是曾经武林大会的亚军。 这让去卑十分惊讶,因为他曾经听说过,子截在幽冥谷大战金帐汗国数万精锐,最后还斩杀了被称为西贤者的殷蒙。 趋避对殷蒙可是相当的熟悉,当年他正是以殷蒙为榜样,学习殷蒙进入了大周之中,拜大周人为师,只有才学的一身的武艺。 所以,子截当时在幽冥谷的消息传来时,一开始去卑还不曾相信,知道大周举行了国葬,去卑才相信殷蒙去世,也相信是被子截所杀。 可去卑也知道,子截当时可是成为了大周的“忠义王”也得到了大周的国葬,举国哀悼,给了人臣所拥有的一切殊荣,甚至大周长公主赵姝还曾为子截身披缟素,戴孝守节。 虽然,去卑之前也曾听说过,子截在西侧展现出现过,不过去卑依旧没有相信,他是一个内心十分耿直的人,在他看来,所有的事如果不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如今看到了子截的身影,甚至远远的还发现了那个曾经打败年轻一代中最为声名鹊起的孟天离之人,纳兰怡。 去卑不由得相信了眼前的所见,可是如今子截强大的程度,实在是让去卑有些惊讶。 就在去卑只会人手去阻拦子截的时候,他亲眼见到一个九品高手被子截用快到无法看清的一刀斩杀与身前,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是,在去卑看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依旧是无法相信。 这个九品高手名叫龚山峰,是大周境内成名已久的高手,之前一直躲避战争,而后在金帐汗国将其包围之时,果断的投降在金帐汗国的账下,而对于龚山峰因为修为不错,也受到了金帐汗国的礼遇。 甚至去卑曾经和这个境界差不多的大周高手多次切磋,两人还有这不错的交情。 因为多次切磋,去卑也十分清楚龚山峰的手段,他善用花枪,且招式变化多端令人难以防范,在和去卑的交手之中,曾经多次将去卑压制,甚至还隐隐的占据着交手之中的上风,可就是这样的人物,在子截面前却并没有走过一招,去卑自然难以想象。 可面对子截这样的强敌,去卑自然不能掉以轻心,手中的提起了一对铜锤,随后准备迎向子截。 去卑原本是不想出手的,因为他作为主将势必要以大局为重,可如今他阵中之人就如同小鸡一样随意的被子截宰割着,他实在是有些无法回避,而且子截离着他越来越近,他要是打算起身逃跑,必然会扰乱军心,作为一个武者出身的去卑,自然无法面对这种场面。 “都闪开!”大喝了一声之后,去卑一提缰绳卑坐下的战马传来了一阵嘶鸣,而后快速的奔向子截。 就在子截身前围攻子截的兵卒和高手,闻声也都给子截闪开了位置,而后当他们眼见着去卑冲向子截。 去卑手中的铜锤很重,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在接住坐下战马向前的强大的冲击力,去卑手中的铜锤势必有着万斤之力,这并非是一般武者能抵挡而下的。 可双锤挥去,就在去卑将要把双锤砸在子截身上的时候,忽然之间去卑发现子截的身形竟然不见了。 而这一捶挥出,因为力道太大却并没有砸中目标,力道也就收不住了,向前会扫而去,无目标砸中的铜锤竟然将战马都待了一个踉跄,如果不是去卑的双腿用力的夹住了马身,去卑一定会连人带马栽倒在地的。 可好不容易稳住了坐下战马,去卑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因为他发觉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就跟他一同坐在马上。 去卑惊诧,他不敢回头,只是猛的用力踏在马镫之上,顿时间战马的死蹄坠入地中,而去卑身形暴起,越像高空之中。 在高空中的去卑回头望去,发现在他马后面坐着的人正是子截,而双锤挥舞起来,去卑则又一次用双锤砸向子截。 子截抬着头,笑嘻嘻的看着去卑,他并没有要闪躲的意思,而且他还张嘴对去卑道: “这对锤子也真不错,要是换酒喝,一定能将我家中那几个娘们都喝醉了……” 去卑当然不知道子截在说什么,但他却认为子截已经躲不开了,因为他的双锤已经离着子截的头颅只有分毫的距离。 可下一刹那之间,势在必得的去卑却发现,子截的身形又一次的消失不见了,他眼睛都未曾炸过一下,但子截就是这么凭空的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双锤轰然落地,将大地砸的震颤无比,八品巅峰修为的去卑,已经砸出了近乎于九品纵是境界高手才能挥出的一击。 可这一击之下,去卑却很清楚,他根本没有砸中子截,他砸中的只是地面。 烟尘四起,周遭之人无法看清去卑和子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很多军卒和高手见到之前的场面,也都认为子截必然会在去卑这一锤之下便的粉身碎骨,因为他们已经看清了,去卑这一锤实实在在的砸中了子截,也没人能在去卑那一击的力道下逃生。 可随着烟尘缓缓的散去,去卑的双锤已经有一半陷入了大地之中,但子截的身形却并没有在去卑的双锤之下,反而子截好好的站在了去卑的身前,静静的而看着目瞪口呆的去卑。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这才对 “你这一把子力气,不去打铁真的可惜了……”子截静静的对眼前满眼惊骇之色去卑说道。 可去卑却根本没有听清楚子截在说什么,他依旧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发生的一切。 去卑下意识的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子截笑道:“这个问题我不太好向你解释,如果我说你差一点就砸中我了你信么?” 去卑当然不会相信,他也并没有回答,他毕竟是一个统率精兵的将军,所以去卑迅速的松开了握着那对铜锤的双手,而后一拳砸向子截,但也就是猛的一起身的时候,去卑却发现子截的脖颈之上出现了一丝冰冷之极的感觉,那是一种对于死亡的预示。 去卑停下了身形,他已经发现他脖颈之上出现了一把长刀,而这长刀属于子截。 去卑说道:“你想怎么样?” 子截看着去卑道:“你说我想怎么样?现在我们可是敌人,沙场之上你说敌人会对你做些什么?你说敌人会把你怎么样?” 去卑道:“我感觉你不会轻易的杀了我……” 子截点了点头道:“那当然,在你求饶之前,我不会杀了你。” 去卑道:“你做梦……” 子截带着笑意看向去卑道:“我知道,你这种人件见惯了生死,可你却不知道,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这时候,去卑看向一旁的那些手下兵卒后,对子截说道:“我有这么多人手周,你告诉我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子截道:“你可以试试!” 见状,去卑的脸上也逐渐的露出了笑意,而后大声道:“无论我之生死,杀了他!” 去卑自然是在向他手下的军卒们下达着他的命令,主将被人挟持,但主将却不股生死的让手下继续进攻,这显然是在为手下打算,毕竟这样他的手下就不会受到来自对手的要挟。 眼见此景,子截道:“你到是一个合格的主帅!” 可就在子截说话的时候,一旁本就围困子截的所有兵卒和高手,开始先后奔向子截,而这些人显然不在顾忌去卑的生死,他们的目地就是杀死子截。 这无疑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事情,在主将的明亮面前,不会考虑多余的事情,他们要完成的就是主将的命令。 无事的兵卒和高手奔向子截,但子截却只是微微一笑,他盯着去卑的双眼道;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这么做!” 说完,手中的长刀一横,一股强大的刀罡飞向一次的兵卒,紫色的刀罡足足又数丈之长,而这一刀也绝对有千钧之力。 一刀过去,无数兵卒的身体被崩成了碎片,甚至一旁还有很多高手也死在这里子截的这一刀之下。 不过,子截显然没有打算就此守住,他的长刀在离开了去卑之后,冲进人群的子截,手中的长刀不断的挥舞着,收割者那些围攻他人的生命。 子截很快就成为了这战场的中心,长刀挥舞,被一层一层打包裹着,但在最中心的位置不仅仅又子截,还有站立在其中的去卑,可是去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子截的长刀带起那一阵阵的鲜血,还有那数之不尽的残肢断臂。 去卑惊颤的低声自语道:“先天……” 他当然认出了子截的实力修为,可是去卑却改变不了什么,他也曾想要出手去阻止子截,可是每一次的刚要出手的时候,却都会被子截轻描淡写的用一刀拦住,而且子截根本米有想杀他的意思,完全就是在让去卑看着自己屠戮他手下的兵卒。 这时候,去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先天境界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是多么的强烈,简直如同鸿沟一样不可逾越,但去卑依旧不相信子截能轻易的将他所有的将士都斩杀干净。 而知道子截和去卑周围的尸体堆积成小山模样的时候,去卑才大声胡喊道: “停,停!” 连续两声“停”,去卑不仅是在说给他手下的将士们听的,还是说给子截听的,因为他已经发现,子截就算如此的进行着杀戮,可他的身上却并没有丝毫的鲜血沾染,那如同修罗一般的战场之中,子截却并没有半点血渍沾染身上,这简直就好像子截不曾出现过在这杀戮现场一般。 可听到去卑的呼喊声,那些本就已经有些惧怕的军卒们也就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进攻。 而这时候,在其中已经没有多少高手的存在了,因为这些高手一部分死在了与子截交手的过程中,但也有更大的一部分已经逃走了,因为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大周的高手,真正来自金帐汗国的高手虽然也有因为惧怕而跑掉的,但更多的都是死在了冲向子截的路上。 转头看向去卑,子截轻声问道;“你是在求我么?” 去卑点头道:“算我求你了……” 而子截却笑道:“你之前可是很有骨气的。” 去卑道:“他们跟你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他们无法战胜你,这是无意义的抵抗。” 子截点了点头认同的去卑的话,但去卑却紧接着说道:“败在你这种高手的手中,我们并不算输,我们只不过是大意了,而你作为先天境界,你竟然随意的杀戮我们这群普通人,你也没什么可自傲的……” 去卑的话让子截点了点头,但子截却随后说道:“我并没有自傲,而且我跟你们之前没有输赢可言,就像你们对手无寸铁的大周百姓做的一样,你们也没什么可自傲的。” 可说着,子截挥手又是一击强大的刀罡,又有着数十名金帐汗国的士兵被子截强大的一刀轰碎了身躯,可这却让去卑愤怒不已。 去卑大声说道:“我已经投降了,你还要杀戮么?” 子截且说道:“你没有向我求饶,而且求饶应该是跪下的。” 闻言,去卑双眼之中布满了愤怒之意,但他却抵挡不住子截的杀戮,随后只能跪下道: “求你了……” 子截点了点头道:“这才对……” 但说着,子截挥手就是一刀,去卑的人头飞向天空。 第一百七十八章 圣师 子截食言了,而子截也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去卑,包括那些放下武器的金帐汗国士兵,子截更不可能放过他们,因为一旦放过他们,他们势必还会屠戮大周百姓,子截势必也要在战场之上再次面对他们。 不过,子截也清楚,他无法将这些人全部杀了,而他中介战争的办法也并不多,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发起战争的人,但他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兵卒们四下开始逃散,而子截却并没有选择继续的追击这些普通人身份的兵卒,因为他又更值得追击的人,那就是先天高手,“五霸”之一的肖凤军。 之前肖凤军和赵盈袖对战,虽然一开始张盈袖却是压制了肖凤军,但肖凤军明显经验更加丰富,而且他也足够的不要脸,他趁着张盈袖的攻势正盛之时,强行的吃了张盈袖的一击,虽然身体被张盈袖击中,也因此又寒气进入体内,但肖凤军却趁势将败局挽回。 在接下来的打斗中,肖凤军才得以发挥自己真正的势力,而这也隐隐的开始压制起张盈袖来。 但肖凤军想要战胜张盈袖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张盈袖原本就很克制肖凤军,而如果不是经验足够丰富,肖凤军也早就败在了张盈袖的手中。 所以,虽然有实力,但肖凤军却无法尽快的结束战斗,可是当肖凤军发现远处的子截也是先天实力的时候,肖凤军就明白,自己不能再次恋战了,尤其是当肖凤军发现有无也是先天高手的时候,甚至纳兰怡和玉胧月的身后也一点不弱,这让肖凤军意识到自己不跑是要来不及了。 所以,身为“五霸”只一的肖凤军,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很果断的就选择了快速的逃遁。 但肖凤军却不知道,自己想逃是根本来不及了,子截放过了谁也不可能放过他,而且一旁的有无从子截一开始将那个高手的人头摘下后挂在了自己马上时,有无就知道子截要做什么了。 紧接着,就当肖凤军刚刚摆脱张盈袖的纠缠,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有无就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 而这个瘦弱的小道士一出手就让肖凤军为之惊骇,有无用的是道家秘传的《十三丹功》这是一种刚柔并济的功法,而且到家出身之人向来都是精通附录阵法,眼前的肖凤军最擅杀的手段在有无面前,更是遇到了克星一般,根本无法全力施展。 等肖凤军这边也逃不了,他就把注意打到了远处的赵仁、玉胧月和纳兰怡身上。 又是相同的手段,肖凤军硬是挨下了有无一击之后,转身就飞奔到赵仁身前,但眼看赵仁身手就可碰触的时候,忽然之间肖凤军却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身影也一个踉跄之后重心不稳。 肖凤军自然不清楚这是纳兰怡的《风波剑意》,而等他躲开了纳兰怡和玉胧月刺去长剑的时候,在等他向去找赵仁,子截依然出现在肖凤军的身前。 而面对肖凤军,子截并没有动用《乱须臾》他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预示着子截用了《焚阳功》,而肖凤军也自然人的这门功法。 肖凤军早已经认出了子截先天的修为,而先天修为使用《焚阳功》这让肖凤军也是没有多少胜算的。 尤其在一旁还有这两个先天高手的存在,肖凤军知道自己如果在不拼命就要凶多吉少了。 但其实,就算是肖凤军拼命,他已经注定的凶多吉少了。 之后的一交手,肖凤军更是惊诧不断,子截的长刀刚猛不已,但刀上的火焰带给肖凤军的感觉却并非是炙热的,而是冰寒刺骨,简直如同被泡进了冰河之中一般,那是一种渗入骨髓的寒冷。 肖凤军自然之道这寒冷,这就是《寒月心法》,而肖凤军想要抵挡,却发现子截的《寒月心法》甚至比张盈袖的还要精湛一些,而子截和肖凤军之间,在子截并未使用《寒月心法》的前提下,只交手的不到百招,肖凤军就已经被子截一击就打碎了肩头的骨头。 肖凤军的一直胳膊已经毫无力道的耷拉在一旁,眼见此景,肖凤军很快就做出了一个抉择,他直接的跪在了子截的面前。 肖凤军大声道:“大侠,饶命……” 眼见此景,众人也都是嗤之以鼻,一个先天高手,尊严往往比生死来到更加重要,但在肖凤军这,显然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而子截看着肖凤军说道:“我找不到一个让你或者的理由……” 肖凤军随口道:“您只要饶了我,我一定鞍前马后的为您效命……” 子截并没有在回答肖凤军的话,反倒是一旁的赵仁在一旁出言问道: “你是怎么投靠到金帐汗国的阵营之中的?” 这话一出,肖凤军略作犹豫,但随后肖凤军也知道自己无法隐瞒,便说道: “之前金帐汗国给了我一个美人,我一时贪恋那美人的美色,就投在了他们的阵营之中……” 赵仁哑然失笑,不过紧接着赵仁又问道:“就这些?一个女人就让你从了?” 肖凤军又说道:“他们还答应,一统天下之后,让我做武林盟主,做一个掌管江湖的异姓王。” 而这时候赵仁还未说话,子截却在一旁说道:“看看,人家金帐汗国比你们老赵家强多了,你们都是死了才给封王,人家张口就答应了,真是差距啊……” 赵仁一脸黑线,他没想到子截这时候还在用肖凤军太嘲讽自己,但赵仁也只能继续的对肖凤军问道: “人家金帐汗国又人杰牧那,他们就这么放心让你成为武林盟主?” 肖凤军回道:“据说他们会让牧那做国师,而且牧那的身份也不是普通高手那么简单,他可以直接和圣师对话,这就连金帐汗国的主帅还有右谷蠡王等人也是不行的,就左贤王和大单于才有这种待遇……” 而赵仁紧接着就问道;“你说圣师?什么是圣师?” 肖凤军则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却是一个女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会帮你 关于谁是圣师这种事,肖凤军用一个女人这种话来回答,显然是他是在对这个圣师知道的并不多,但肖凤军不知道,子截却知道。 圣师,自然就是秦若,澹台彦召的妻子,也正是祸乱天下的根本,而肖凤军没有见过秦若的本尊,也并不让子截意外。 至于肖凤军被一个女人所迷惑这种事情,看上去难以让人相信,因为毕竟肖凤军也算是个花丛老手,女人见的多了,有些不太可能轻易被女人所迷惑,但在子截看来却没什么不可能的,因为迷惑她的那个女人,子截也知道,正是秦若的传人幻无虞,这是一个超越秦若的存在,已经彻底修炼成了传说中的《幻生诀》,并且她也可能成为超越先天之人,是《侠天下》中最大的boss。 肖凤军不知道这两个人很正常,这并没有什么让子截感到出奇或者意外的。 子截虽然知道这背后的秘密,但子截却不能说的而太多,而他说的太多或许就会转变眼前这些人的想法,让影响他们做出的下一步决定,子截也就闭口不言,但赵仁却依旧在审讯着肖凤军。 不过,赵仁的审讯方式却很简单,只是一问一答,而子截也看得出,肖凤军的话语里面有很多话都是在遮掩或者胡诌,他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而这样的话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这样的效率自然十分低下,但子截看了看,发现这些人中也并没有那个人真的会审讯这种事,所以子截就笑了笑对他们说道: “算了吧,还是让我来吧。” 肖凤军诧异子截的说话,而子截站到了赵仁之前,他对肖凤军说道: “我呢,现在要问你下话,希望你能够简单的回答,如果你不老实的话我可能就会对你换一种手段,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会问你一些我知道的事,以便我来辨别真假,咱们现在就开始,好不好?” 子截话已出口,肖凤军就辩解道:“我知道的都说了……” 但这话却让子截笑道:“你不诚实。” 说着,手中的天地元气凝结,一个冰刺突然出现在子截手中,而子截顺着肖凤军的左侧肩胛处就扎了进去。 “啊……”肖凤军传来了一声惨叫,但子截却轻声说道:“我在问你一遍,好不好?” 肖凤军又说道:“我真的都说了……” 可子截手中又出现了一根冰刺,又一次的刺入了肖凤军的另一次肩胛之中。 “呜……啊……”明显又所准备的肖凤军忍住了子截的这一次折磨,但子截显然没打算放过他,又继续道: “我知道,你们的圣师手段狠辣,不过我想你一会应该清楚,我的手段要比他狠辣的多,而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肖凤军刚要反驳,可却发现子截的手中又出现了一个冰刺,他急忙的对子截道: “你问,你问……” 子截的脸上露出笑意,但子截紧着的问话,却让一旁的任有些诧异,因为子截问的却是一句略显无关的话语,他说道: “配你的那个美女如今在哪?她有没有在跟你交谈的时候说自己之后会去哪?而且他提没提到过何时回去泰安城?” 肖凤军也没有想到子截问的是这个,诧异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可这话刚一出口,子截的一根冰刺就刺入了肖凤军的大腿,而后子截对肖凤军寒声道: “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肖凤军疼的呲牙咧嘴,但他却不敢在多话,只能对子截道:“我想想……她如今应该在西州的宁安府内……她好像说过,之后会去江南看一看,也说过要去泰安城……但她说她师傅很像去那里,等着她会陪同她师傅一起去……” 子截点了点头,而一旁的赵仁则转过头对玉胧月和纳兰怡道:“子截问这个干什么?一个女子有神好询问的……” 纳兰怡和玉胧月两人当然也不清楚子截为什么这么问,但他们依照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性子,知道子截一定是有他的缘由,可他现在却不想说。 一旁,子截对肖凤军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金帐汗国的下一部部署?” 犹豫片刻,肖凤军说道:“知道一些,据说这些人因为江湖人的偷袭,所以行军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虽然大军如今就快兵临泰安成了,可因为这些江湖人,他们就无法安心进攻,所以他们就打算先清扫一下江湖上的高手,以防后患……” 又简单的询问了一些话,子截就对赵仁等说道:“你们下一步怎么打算?” 赵仁道:“我打算先回一趟泰安城……” 子截疑惑道:“你现在从你哥哥那什么帮助也得不到,因为公玉家包括东阳王那两个老家伙,早已经把持了朝中大部分的军政大权,你哥哥说的不是很算,更别说他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想要帮你,更而且他原本就不相信你,你回去他还要担心自己的皇位。所以,我劝你死心,我要是你就跟着有无先回入云观去,然后集合江湖上的那些高手,不以你们赵家的名义,将他们集合在一起,在加上你手中的一些力量,我倒是相信,会产生不错的效果……” 没等子截说完,赵仁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手中还有力量?” 子截笑道:“你在外这么多年,要没电力量早死了,而且我也相信,你跟拿陈兵解的关系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赵仁诧异道:“你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啊,看来我哥哥真的是小看你了。” 子截转而说道:“我要说这都是未秋告诉我的你信么?” 赵仁回道:“不信!” 子截笑道:“当然,因为这家伙对你很忠心,要不然赵正让他和陈兵解却血洗江湖,但这两个人却始终没有行事,最多有些行事也都是表面上的。” 赵仁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而子截继续到:“放心,我会帮你。” 第一百八十章 泰安城 子截并没有打算放过肖凤军,虽然他也真的并没有打算杀掉肖凤军,不过就像之前子截曾经对去卑说过的,想死未必就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或者也未必就一定比死了幸运。 将肖凤军拴在马后,子截等人奔向了离自己并不远的宁安府,而他们也并不知道,子截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并不相信子截真的就会找一个肖凤军口中的那个女子。 但实际上子截确实失去找她的,也就是子截说知道的幻无虞。 可来到宁安府的时候,子截看到的依旧是满眼废墟,宁安府如今并不比金城府要好多少,而且这里犹豫之前的百姓居多,情况也就更加的惨烈。 而要说起宁安府,这里不禁曾经是孙暮蝉的老家,这里还有子截的一个大熟人,宁远侯徐明。 只不过徐明的结局十分悲催,原本西北防线十分稳固,徐明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可西北的防线一破之后,徐明也就被金帐汗国的大军围困。 无奈之下,徐明拼尽了全力才从包围之中脱险而出,但等他刚回到泰安城,却立刻被软禁了起来。 原来是徐明的大儿子徐强,原本正是易天志的副将,而在金城府破开之后,徐强只是少做抵抗就选择了的投敌,如今还是易天志手下的一名骁勇战将,只不过他的骁勇是对大周百姓和平民而言,这也让徐刚在回道泰安城之后,得到了赵正的惩罚。 不过,念在徐明的军功,赵正并没有处死徐明,只是降压羁押在大牢之中。 而孙家,犹豫孙暮蝉早就得到了子截的授意,所以孙暮蝉很早的时候就偷偷的开始将孙家转移,老宅也出手专卖了,不过专卖的人正是徐明的大儿子徐强。 犹豫价格十分的低廉,徐强原本以为占了个天大的便宜,但当时徐强却被徐明大骂了一顿,其原有则是徐明已经知道,孙家在西州境内一无所剩,这可绝对不会是孙家决断上的巧合。 在赵仁看来,金帐汗国并不应该对大周采取如此的策略,将所经之处掠夺一空之后就将城池毁掉,这根本没有他们生息的世间和机会。 但赵仁却不知道,金帐汗国出兵大周,也是背水一战,他们的物资并不充足,而之前长时间的消耗已经让金帐汗国损失惨重,他们现在就是要用如同杀鸡取卵的方式迅速补充,掠夺了资源后好进行下一步的征战,但这样所带来的后果也十分的明显,那就是一旦战争失败,带给金帐汗国的创伤注定就是毁灭性的。 可如今被秦若和幻无虞带上绝路的金帐汗国,也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更何况西北防线已经打破,他们也看到了攻陷大周的希望。 而在宁安府之中,子截并没有找到那个女子,据说那个女子已经朝着南方去了。 之后,子截在宁安府中花了些时间,又斩杀了诸多的敌军和投敌之人后,子截才离开宁安府。 但子截离开的时候,包括去卑和其余金帐汗国将领,还有那些投敌之人的江湖高手的头颅,无一例外的都被子截悬挂在了残破的宁安府城头之上。 有些许可惜的是,子截并没有找到徐明或者是易天志的身影,因为这两人已经不在西州境内了。 至于那个被子截托到宁安府的肖凤军,子截直接废了他的丹田气海,将他留在了宁安府,而如今静安府中早已如同人间地狱。 肖凤军一个废人留在那里,注定是凶多吉少,而就算是他能活下来,他以后也注定成不了事,毕竟一个人世间最顶尖的高手,站在万人之上的人,忽然的从天空之上跌落而下,落在了凡尘之中,他也未必能受得了这种打击。 离开了宁安府,子截只带着张盈袖朝南而去,而纳兰怡和玉胧月则朝北方而去。 北方的局势还是安稳的,纳兰怡和玉胧月这一路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发生,要不然子截必然不会放心两个人在这种动乱的时候独自前行,虽然九品的宗师境界还是有着自保的实力的。 子截有自己的打算,他也把着打算跟玉胧月和纳兰怡两人说了,那就是子截很清楚,想要在这乱世改变什么,就要有自己的绝对力量,而玉胧月和纳兰怡则要帮着他继续力量,当然这股子力量是从北方而来。 而子截和张盈袖去南方,一是子截实在无法让张盈袖帮着自己做一些什么,他也没办法让张盈袖返回白山之中,毕竟自己赢答应了张白,现在让张盈袖回去,实在是有些卸磨杀驴的感觉。 玉胧月和纳兰怡其实也不愿意,但她们也知道,如今的这个时候实在是特殊时期,她们都是身不由己,子截也不可能所有的事都按照她们的想法而来。 尤其是玉胧月和纳兰怡也见过了诸多的生死场面,其中纳兰怡还跟子截经历了诸多的绝境,这也让两人无法在任性而为。 在这天下危亡之时,子截等人想要安稳度日,是在是半点可能的,而且子截这些人也不是任由天下为之动乱的人,如果他们能任由眼前的一切发生,可能早就跟着子截躲进白山山脉中了。 至于另外的赵仁和有无,两人也则依旧朝着泰安城而去,赵仁并非是没有听信子截的话,而是他会泰安城还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毕竟泰安城所拥有的,还不仅仅是他的哥哥。 跟赵仁一同而行,身旁没了子截,有无就对赵仁问道:“殿下,你真的相信子截么?” 赵仁略作犹豫,之后他先是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一脸的矛盾。 而有无简章则是满脸笑意,说道:“殿下好矛盾啊……” 赵仁道:“我却是矛盾,原本我不想相信他的,毕竟赵家对他所做的事情是在是有些让人难以原谅,但我却又不得不相信他,因为我发现他并没有贪图那些常人所贪图的。” 有无则问道:“真的么?” 赵仁想了想道:“或许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快点说 泰安城,大周中心,天下第一雄城。 虽然金帐汗国的进队还没有兵临泰安城知悉啊,但此时的泰安城戒备森严,无数的将士严阵以待,周围也布满了打探的斥候。 城门处已经彻底的紧闭而上,之前甚至都不曾有难民聚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泰安城的西门已经关闭许多日了,而且大多数的难民也已经朝着南方而且,少数的去了北方,来泰安成都的实在是不多,因为人们都清楚,金帐汗国打下了西州,奔向的就是这帝国都城。 只要能拿下泰安城,大周也就算是被打下了一半。 这时候的赵正虽然眼看就要被大军围困,但他却依旧没有选择逃离,如今东边的大军已经大多数来到了泰安城,东阳王程怀也已经率领着大军在此严阵以待。 而原本看上去垂垂老矣的程怀,如今却变成了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半点的老态来。 程怀带着大军在此镇守,自然让他已经拥有了更大的权利,而之前赵正没有想过用程怀来先知公玉普,缘由就是怕程怀权利太大,容易让程怀称为第二个公玉普,到时候一旦两人都无法控制,远远要比公玉普一人来的更加后患无穷。 可赵正此时已经别无他法,整个大周都危在旦夕,而他如今也只能将希望放在程怀身上, 只是好在程怀只的儿子程玉泰对赵正足够忠心,甚至在程怀带兵前来的时候,就打算将家眷和自己的妹妹程玉筝都送入了宫中居住,这让赵正十分的感激,但赵正也知道,如果一个人想篡位,留下家眷可是没用的,赵正也就并没与应允程玉泰,显示出了一个皇帝应该有的大度,只不过是大度还是没有办法,也只有赵正自己猜知道。 而程玉泰显然也知道此事,因为挨着皇帝的面子,加上赵正也不好出口,程玉泰无法住进宫中,但是程玉泰还是从赵正身旁要走了一个內官常在自己左右,也让赵正安心了。 所以赵正并不是太担心程怀,他现在最要担心的正是他的国丈和那个比他看上去要英明的国舅。 犹豫程怀得势,程玉泰也就更加受到了赵正的重用,如今依然得到掌管中枢的权利,而据传说赵正已经打算让皇室总的另一个公主赵灵嫁给程玉泰,可赵灵如今也只有区区十四岁。 而如今的程玉筝已经被赵正册封为了公主,而且因为之前澹台云从刺杀了自己的父亲,两人的婚事也就作罢,所以赵正一直也为程玉筝的婚事着急,据说又打算让她和四皇子赵仁成亲的打算,但是赵仁却始终的不见人影。 此时泰安城的天地渐渐的暖和了起来,地上的积雪也已经不见,威风之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丝暖意,整个泰安城也显得春意盎然。 赵姝难得的走出了无色观,两人来到了忠义王府,也就是曾经赤云候府,而赵姝一直以这里的女主人自居,但其实这里一直是有孙暮蝉在打理的。 将一尊红泥火炉中填满了木炭,上面也架好了一口通过,赵姝和孙暮蝉打算涮一点火锅吃一吃,这是子截最喜欢的食物,而两人这样也算是接触自己心中的相思之苦了。 不过,两人还没有动筷子的时候,程玉筝就出现了,而且这个彪悍的女人还是带着一队精兵且身附铠甲出现的。 骑着战马,穿着铠甲,程玉筝倒是有一副女将军的模样,可当她看见赵姝与孙暮蝉打算吃火锅的时候,因为着急而脱不下铠甲的样子却显得有些滑稽。 最后还是在府上佣人的帮助下,才脱掉了铠甲。 不过,程玉筝带兵前来,到不是炫耀,而是因为最近听说子截的家中遭了毛贼,而之后赵姝给程玉筝带话,这程玉筝才带兵前来的。 可眼见赵姝和孙暮蝉要吃火锅,程玉筝则毫不避讳的对两人大声说道: “怎么?你们两个又想起那个死鬼了?” 死鬼当然说的是子截,可赵姝和孙暮蝉见状却只是相视一笑道,而赵姝则说道: “死鬼不死鬼的,我还有个人想,你现在连个想的人都没有。” 闻言,程玉筝反驳道:“谁说我没人想了?” 赵姝回道:“你不是想着天牢里面弑父的家伙吧,你可别逗我了,就那家伙,你也会想?你当我是傻子么?” 程玉筝哀叹道:“唉,想想也不错,当个笑料么,连自己的爹都敢杀,这家伙真是疯了,还好老娘没嫁给他!” 而紧接着程玉筝就打算用筷子去夹锅中的一块赵姝刚刚放进去的羊肉,可赵姝却拦住了程玉筝道: “也没请你,你吃什么?” 程玉筝怒道:“老娘可是带兵来的,帮你这么大的忙,难道吃点肉都不行了?再说,老娘可是还有你们家那死鬼的消息呢……” 这话一出口,赵姝急忙道:“真的?” 程玉筝见赵姝慌乱,但她却发现孙暮蝉依旧是面不改色,转而说道: “你一个帝国长公主,一点也经不住事呢,你看看人家,果然是个做大事的女人。” 可孙暮蝉却笑道:“也并不是,心中依旧有波澜,只不过又侯爷的消息,那必然是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程玉筝为之一笑道:“他可不仅仅是活着那么简单,据说他之前去了极北,在极北一顿折腾不说,如今在西北又斩杀了总数已经过万的金帐汗国大军,并且在宁安府铸就京观,对敌人造成了很大的威慑,也直接的导致大军不得不停下来,搜寻子截,就怕一旦战事他在后面捣乱,而且据说这家伙修为又精进了,在西北将已经叛国的‘五霸’之一,人称‘独眼霸天’的肖凤军给废了,……” 赵姝则在一旁说道:“我说赵正那家伙最近怎么脸上稍微露出了点喜色来,原来这是西北有好消息啊。” 程玉筝道:“好消息可远远不止于此,因为据说燕国内部动乱,而动乱的根由也跟子截有关……” 第一百八十二章 拜访 赵姝、孙暮蝉、程玉筝这三个女人在闲聊着,而她们的话也都跟子截有关,尤其当说到北燕的时候,孙暮蝉的脸上也不再是毫无波动。 孙暮蝉其实是知道子截却北燕的,而孙暮蝉也和子截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子截没过一段时间就会命人给孙暮蝉送信,不过子截并非是固定的地点送信,而是通过孙家的商队或是在外地的商铺,将信转交给孙暮蝉。 且子截和孙暮蝉之间的信件流通都是用暗语,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其中说的是什么。 而这暗语也绝对无法破译,因为子截用的是汉语拼音,在这个年代时空之中自然是无人能破译的了的。 孙暮蝉知道子截的动向,但子截从来不会过多的说些什么,他的信众大多都是抱一抱平安,之后提点一下孙暮蝉的注意事项,再就是会发一些情诗过来,这让孙暮蝉妹妹受到子截的信件时都是心脏砰砰的再跳,脸颊也是绯红的。 不过,孙暮蝉虽然知道子截的动向,但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这也是他担心子截的缘由,而赵姝也是知道孙暮蝉和子截之间有书信来往的,孙暮蝉也从不避讳赵姝,但赵姝却从来不看,因为她知道,她和子截要是一点联系都没有,那才是对子截最好的保护。 这一点看来,赵姝完全也是个意志十分坚定的人。 而就在三人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子全进来,对赵姝和孙暮蝉出言说道: “公主、小姐,有人拜访,是之前的那个小道士有无,而且他还带着一个人,说是叫赵仁……” 话音落下,孙暮蝉急忙道的看向赵姝,而赵姝和孙暮蝉对视了一眼后,才对子全说道: “让他进来吧,我稍后就出去见他……” 可话音刚落下,就有人在门外说道:“我已经进来了。” 子全一愣,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后有人跟随,可偏偏却有人跟着进来了。 而这两人正是有无和那个叫赵仁的男子。 见状,子全刚要身手阻拦,可赵姝却说道:“不用担心,这是我弟弟,你不用管了,你先下去吧。” 赵姝是长公主,他的弟弟自然是大周的皇子,现在当然应该是亲王的身份,不过这却让子全心中更生敌意,眼中紧紧地盯着赵仁,之前对有无的客气之态也完全消失,就像这两个人是仇敌一般。 赵仁见状则笑道:“这子家的下人好像对姓赵的很敌视啊……” 可一旁很少说话的孙暮蝉道:“姓赵不一定,但也得看叫什么。” 而赵姝则接着说道:“最好不是皇族,不然这里真的很不欢迎。” 眼见赵姝如此说话,赵仁则笑道:“怎么着,老姐你现在不是大周皇族了?” 赵姝却很平静的回道:“在这里我不是大周的皇族,我只不过是子家的媳妇,而这是父亲定下的。” 赵仁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们对姓赵的却是很歧视啊……” 赵姓对大周整个帝国而言,他的重要意义自然不用多说,但要说有人敢歧视赵姓之人,那也实在是有些不可能的,可在子家的宅院里,说出这话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可笑,反而导游几分很贴切实际的意思。 而赵仁刚说完,看着赵姝等人在吃火锅,就带着有无走了进去,做到跟前,随后拿起赵姝的筷子就打算下手夹东西吃,可对面的程玉筝却用筷子直接的别住了赵仁。 程玉筝说道:“你就是赵仁?” 赵仁抬头道:“怎么了?不行么?” 程玉筝回道:“我挺尸你个打算让你娶我,你有什么想法么?” 赵仁诧异的看向赵姝,而赵姝则说道:“赵正却是有着想法,不过你放心,在我看来你同意也没用,因为这位大姐不同意。” 程玉筝一旁说道:“我确实有些不同意,因为我看你这样子是在是有些没规矩。” 赵仁笑道:“呦呵,你这娘们说话倒是很辣耳朵,怎么着,你不让小爷吃东西,还打算抗旨,你们程家是要造反么?” 这话说的就有些关联甚多,有心之人听了恐怕会惊出一身的冷汗,毕竟帝国之都泰安城,天子脚下,还有大长公主和亲王在场,这话一出口,很可能就会变得不在是一句玩笑。 但程玉筝却不然,立马用筷子打掉了赵仁筷子中的食物,而后自己夹了起来,并对赵仁道: “造反?造反怎么了?当我家没这实力么?不过老娘要是造反一定让你姐姐当皇帝,然后先把你哥废了,早把你变成庶人,到时候挨个收拾你们,让你都常常被人陷害的滋味!” 程玉筝这话一说,赵仁顿时来了兴趣,因为她这话无论是谁听了,这都会引起轩然大波,这要是平日了说了,一出口就是杀头的罪过,可如今程玉筝却毫不在乎的就说出口,甚至还是当着皇族的面。 赵仁想要在去抢夺食物,可程玉筝却已经将那东西放进了嘴里,这赵仁随即只能将筷子放在一旁,说道: “真没想到姓赵的如今在大周这地方这么不收待见,开来行情真的是有些不对啊,可别人做的事也不能怪在我头上不是,我可是一直在外修道啊,一心向善,你们也的善待我,不能敌视我才对……” 说着,赵仁拿起赵姝的酒盏就大喝了一口酒,随后说道:“还是这醉仙酿好喝,就是比北燕的燕回春强多了,真不知道玉胧月和纳兰怡怎么就这么喜欢喝燕回春……”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赵姝急忙问道:“你也去北燕了?” 赵仁咂么咂么滋味后回道:“当然了,我也去了,还碰见子……阿不对,还碰见我姐夫了,型号又我姐夫救下,不然我小命可就要留在那了……” 赵仁这话一出口,三个女人都诧异的看向了赵仁,而赵仁则笑嘻嘻的说道: “我现在能吃东西了吧……” 说着,就要拿筷子,可一旁的赵姝却一把拽住了赵仁的脖领子说道: “快点说!” 第一百八十三章 蹭吃蹭喝 面对咄咄逼人的赵姝,赵仁自然也不能再有隐瞒,因为他感觉自己要是在隐瞒下去的话,估计一定会被赵姝给撕碎了,而且从赵姝现在的力道上看,赵仁的这个姐姐,修为已经并不比他弱了。 赵仁原原本本的将他和子截在极北相遇,一直到他们在西州分离的这些事情都说给了赵姝和孙暮蝉两人听,但有程玉筝在赵仁自然也不可能什么话都说,即使看上去他的姐姐赵姝好像很相信程玉筝,而他则把所有的事情都着重的说在子截和纳兰怡还有玉胧月三人之间,意图转移话题,之后又说了子截和姜瑶之间的暧昧,当然也绝对少不了张盈袖的。 可这些事都让赵仁很巧妙的避重就轻,他不会当着程玉筝的面把那些跟势力接触有关的事说出来,毕竟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说不准那些话就会让程玉筝听出来什么,到时候程玉筝一会去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而赵仁压根就没说出来姜瑶是北燕皇族的身份,就用简单的几句话略过,但他却着重表达了子截在外沾花惹草的意思。 赵姝和孙暮蝉当然不会在乎子截是否沾花惹草,这并非是两人习惯了,而是子截在面外是在太过于险恶,如今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她们也就不奢求了,就算再多的女人也不是他们关心范围之内的事情,因为他们的重点都已经放在子截的安危之上。 不过,就在赵仁将事情娓娓道来的时候,一旁的有无却已经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不断的将锅中滚烫的食物送入口中,可有无无论饭食怎么滚烫,却依旧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好像他的最是一个无底深渊一样,不断的将食物放进去,却毫无声息。 赵仁并非没有注意到有无,可是同样饥饿的他却只能先给赵姝等人讲述子截的形成,想要拿筷子吃上几口,可却赵姝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这弄得赵仁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有无吃东西,自己只能挨饿。 好不容易说完,可赵仁面前的食物却已经消失了一大半,这让赵仁愤怒,对有无道: “你就不怕烫嘴么?东西就那么简单的涮了涮,你也不怕没熟透!” 可有无却根本不理睬赵仁,只顾着闷头吃东西,眼鉴于此,孙暮蝉也只能唤来子全,又添置了一些吃食。 而赵仁一边吃着,一边对自己的姐姐说道:“你放心,这家伙现在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别说“五霸”之一的‘独眼霸天’肖凤军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三杰”中的‘地杰’齐北元也在他受伤吃了亏,而且现在他和张盈袖在一起,除非是孟子居否则一般人根本无法能将他如何,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别让他把事情闹的太大,到时候天下人都发现他没死,那可就麻烦了……” 口中有着食物,赵仁说话的时候呜咽的含糊不清,也不时的会有食物飞出,这让一旁的程玉筝皱着眉头说道: “你到真是从小在外面长大的野孩子啊,一点吃饭的规矩都没有,简直跟个乞丐没什么区别……” 赵仁则不甘示弱的回道:“你好,你个大姑娘家家的跟着我姐夫他们逛妓院,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程玉筝当然不会吃这个亏,笑道:“你姐也去了,你这也是在说你姐么?” 赵仁则带着鄙夷之色说道:“女大不中留,我现在都不知道她还姓不姓赵了……” 可这时候赵姝却说道:“天下之人,现在没有多少会不知道子截还活着的,隐藏与否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当初赵正认为天下无事,子截并不会又过多的机会现身,可现在看来,子截的出现已经不是赵正能左右的了,毕竟天下之重,远比皇家的颜面重要的多。” 而这时候程玉筝则笑道:“你一口一个赵正,可是真不把这个哥哥当做哥哥了,你真的想谋反啊?” 赵姝没有理睬程玉筝,倒是赵仁在一旁用酒水顺下了口中的东西后说道: “当哥哥的三番五次想要自己的妹妹当寡妇,你说这情分还能剩下多少,要是我,我也早就发怒了……” 说完这句话,赵仁却忽然转头说道:“但是大嫂最近如何?听说这个皇后很多年都没有路面了,你们可曾见过?” 几人眼神一对,这话显得很尴尬,到是一旁的孙暮蝉说道:“我倒是见过一次,不过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而已……” 赵姝和程玉筝知道这件事,而赵仁则诧异道:“怎么?想你借钱么?” 可孙暮蝉却点了点头,直接的回答道:“确实是借钱,不过我没有答应,而她也没有追问,只是很简单的就离开了。” 赵姝一旁接着道:“这女人越发的癫狂了,而且现在也越发的不正常了,哥哥娶她完全就是一个错误。不过她倒也是挺可怜的,一个堂堂的帝国皇后,却没有了鼻子,说出去是在让人笑话啊……” 不知道其中内情的程玉筝在一旁问道:“听说是子截给割去的,真的假的?这子截可真挺狠的,当年我见他对玉胧月没有下死手,本以为他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可没想到如今却敢对帝国皇后下死手,这简直就是个胆大包天之人啊,让帝国皇后没了鼻子,这也是扫了帝国天大的颜面啊……” 程玉筝说话的时候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而一旁的赵姝则盯着程玉筝道: “你这娘们还真是不怕事大啊。不过,一个死人去割了帝国皇后的鼻子,皇帝也没法怪罪他人,再说了,没要了她的脑袋,她也算是转到了,要是我,没赚她就人头落地了……” 赵仁在一旁道:“你对这个嫂子到也是真的不待见啊……” 赵姝则回道:“有什么好待见啊……” 明显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赵姝转头对赵仁问道:“你回来做什么?别告诉我就是蹭吃蹭喝来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矛盾 赵仁回道泰安城,当然不会只是为了吃一顿火锅那么简单,而且作为姐姐的赵姝也知道,自己这个相处不多的弟弟看似随意,但心中所谋甚大,他回道泰安城也不仅仅是为了看姐姐,而他真正的目的却是在没有人知道。 就在不久之前,赵秀曾经回道了泰安城,与他同行的还有孟子居的儿子孟天离,而原本应该低调行事的赵秀,却大摇大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皇宫之内。 原本众人都以为赵秀会被留在皇宫的时候,没过多久,赵秀就和孟天离一同被赵正送了出来,两人也径直的返回了蓬莱,不归在经过东洲的时候,赵秀却用赵正的圣旨带走了大周留存在东洲境内的一部分精兵。 赵秀之前可是要谋反的,但如今赵正却又将兵权交换给他,这到也真的有一种放虎归山的感觉,没人知道赵正和赵秀心中想的是什么,也没人知道这对兄弟之间要做的是什么。 但所有人都知道,越是这样局势也有越发的迷障起来,而如今赵仁回来,赵姝不知道他是否会尽皇宫去面见赵正,但自己这个弟弟此行回来也多少又点冒险而为的意思,但显然他这次回来,目的注定不凡。 赵仁并没有正面回答赵姝的话,只是在吃完了东西之后就离开了,来子截府上的这次行程,就好像是一次简单的走亲戚一般,再无其他。 而离开了子截的府邸,赵仁和有无缓步的走在泰安城的大街上,如今泰安城的大街上人群依旧熙攘,就没有半点战争前来的景象。 而人就是如此,无论在怎么面对陷阱,然依旧是要或者,不能说又危险要来,人们都去自杀了事,危险和困苦本人也就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它无法称为人生的全部,也不可能摧毁人生。 有无对赵仁道:“殿下,你刚才说的好像有点多了……” 赵仁却不以为意道:“多么?不多,这些话有些这三个女人都知道,知道最少的就是程玉筝,得告诉告诉她,好让她回去跟她老子说,要不然省的她老子总把自己太当回事,这大周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把自己太当回事的人,我这样也就算给我那许久都为曾谋面的哥哥送去一份见面礼吧……” 有无又说道:“可是陛下却不一定喜欢,尤其是这件事关系道子截,而子截对于陛下来说,就好像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样,这也就可能会让陛下生出一些多余的心思来……” 赵仁笑道:“你的样子到也真的像个娘们,而我那哥哥也如同一个娘们,或许说他不是,但他却是被娘们所左右了的,这就让人很尴尬了,因为天下的事,不能太幽若挂断了,其实我到是希望我哥哥能最少像程玉筝一样,至少那样也不会被人所左右了。” 有无回道:“殿下,你是不是感觉你哥哥给你找的这门亲事还算不错的了?你动心了?” 赵仁回头道:“你认为我哥哥真的会让我娶那个娘们,那不是把二十万大军送我了?我倒是很想要,可他能给么?” 有无道:“又什么不能的?你们不都是惦记皇位么,至少你还姓赵,而程怀却不姓赵,你们是家事,他们就是国事了。” 赵仁无语道:“你当这是子家的琐事么?” 有无回道:“都差不多吧……” 赵仁鄙夷道:“我可每惦记过那皇位,你可别冤枉我,到时候如果这话让我哥哥他们听见了,我可是会被软禁的。” 有无道:“你们家的任,到也真有点意思,莫非在你们眼里,没有什么比这天下大的么?” 赵仁点了点头,道:“生为皇家人,天生的格局自然也就小了……满眼的都是天下,这也就让皇家之人,看不到天下之外的事情,或许他们也就忘记了天下之外的事情了……” 皇族之人格局小,这些话要是说出去注定会被认为怪异之谈,但这话却是从赵仁口中说出的,至于会不会有人质疑赵仁,则要看赵仁会不会其他人去说,而他能跟有无说,却不代表他能跟其他人也这么说,话始终是话,但说不说和听不听却是两种概念。 赵仁和有无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缓步行走在泰安城的接头,在赵仁开来,这城镇的不大,因为这城里的人太多,一人一眼之下,这泰安城也就小的有些可怜了。 …… 皇宫内。 赵正正在批阅着奏折,而这几日赵正批阅奏折的时候,难得的脸上并没有皱起眉头,而这也跟眼前的局势有关。 不过,奏折批阅的多了,赵正的脸色却有些不好,虽然那些事情都是一些好事,但却始终绕不开一个人的名字,那人也就正是子截。 子截这个名字如今在大周就如同禁忌一般,而对于赵正来说,每一次看到子截的名字,他的心情就会越发的沉重起来。 原本赵正以为只要大周的朝堂上没有了子截的名字和身影,这大周朝堂也就会稳固起来,赵家对这江山的控制也就无需在看人脸色,也就会更加稳定,也就能更让他做一些他想要去做的事情。 可如今赵仁却发现,这一切都是相反的,在离开了子截之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大周的朝堂之上确实没了子截的名字和身影,但大周的朝堂却并没有变的稳固起来,赵家对这江山的控制甚至更需要看人脸色,大乱之下稳定也不过是一种奢望,他也就没有更多的机会和能力让他做一些他想要去做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赵正却不想听到子截的名字,可他的名字却总是出现在赵正的耳中,这简直就如同讽刺一般。 可这却是赵正如今有些难以改变的局面,他也发现,只要又子截的名字出现,他就会受到一些好的消息,所以赵正现在即不想听到子截的声音,却又尤其期盼,如今的一切真实有些矛盾。 第一百八十五章 借 就在赵正的思绪越发忧愁的时候,祁连却掀开帘子走进了屋中,他看到赵正后,对赵正说道: “陛下,仁亲王回来了。” 赵正为之一愣,而后他静静的看着祁连道:“什么时候到的?” 祁连回道:“今天一早进的城,不过进城后却去了忠义王府,而长公主和玉筝公主都在。” 赵正眉头紧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祁连则继续道:“在待了半天之后,仁亲王就离开了,他还带着出身道门的那个小道士,不过两人却一直在街上闲逛,而且没有目的,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去那里。” 赵正点了点头道:“他这是在等我找他,你亲自去一趟吧……” 祁连点了点头,但想了想,祁连又说道:“要是仁亲王不跟老奴回来呢?老奴是否……” 祁连的意思很明确,是否需要他用强,可赵正却说道:“他不会不来的,他手里又父亲的遗诏,他跟老二一样,都是来找朕要东西的。” 祁连知道,之前赵秀可是大摇大摆的来到皇宫里面,而他手里竟然还有着先皇赵赢的遗诏,之后赵正无奈之下就给了赵秀一些兵权,虽然是很少很少,但却不得不给,而且这遗诏不仅仅只有赵秀有,还有赵仁也有,并且为了保护两人,赵赢在驾崩之前,还给跟多的大臣都留下的遗诏,为的就是保证赵正能够按照遗诏将东西交给赵秀和赵仁这两个他的儿子。 但这遗诏虽然让赵正很难受,但赵正也知道,这些遗诏并不能左右皇位的归属,反而近乎于无关紧要的一些事。 就像之前赵秀得到的也不过是从东阳王程怀手中提走了五千精兵,而这五千精兵还不足以让赵秀造反。 因为之前东阳王称为虽然将大部分的军队都带来的泰安城一侧,但实际上东洲境界还有数万的大军进行防御,为的就是防止蓬莱。 而赵秀得到了五千精兵,实际上连自保都做不到,可赵正却不知道自己父亲是在做的什么后手。 至于赵仁要得到的东西,赵正就更不知道的,在他看来自己父亲好像在去世之前就知道了些什么,而且以他向来不关心儿子之间争斗的做法,恐怕这些东西虽然看似无关紧要,但实际上却一定会有这意想不到的作用。 但祁连走了刚不久的时候,一个身影却出现在了赵正的御书房内,这人带着一张遮面,挡住了鼻子一下的面容,而她也正是皇后,公玉菲。 一进来,公玉菲就径直的走到了赵正身前,而公玉菲也没有让任何人进行通报,不过,赵正显然不会怪罪公玉菲,毕竟他现在也是要看公玉菲的脸色行事的。 来到赵正身前,公玉菲躬身行礼道:“陛下……” 眼见公玉菲行礼,赵正急忙上前扶起了公玉菲,而后说道:“皇后为何这般正式?” 夫妻两人之间,早就无须多余礼数,而公玉菲行礼,自然是有些事情的,而后公玉菲对赵正说道: “陛下,妾身有一事相求……” 赵正道:“皇后但说无妨,有什么事朕自然应允,和来商量之谈。” 赵正必然会这么说,因为现在公玉菲想要做什么事情,是完全可以自己独断专行的,她的权势完全可以不通过赵正,而她也没少这么干,这也让赵正之前很是气愤,可他却无法说些什么,更别说责备公玉菲了。 公玉菲随后道:“妾身想这几日心神不定,而妾身也听说忠义王子截并未身亡,所以妾身想……” 公玉菲这么一迟疑,赵正立刻眉头又皱在了一起,而且他也清楚,公玉卓这是在故弄玄虚,因为子截倒地死没死,公玉菲不可能不知道,今日这么说,完全是在故意而为。 而公玉菲欲言又止的样子,赵正则回道:“皇后是知道细情之人,也不必跟朕如此绕弯子,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 公玉菲点了点头,随后道:“妾身原本想以皇后只身去外寻找忠义王,让忠义王归朝,而妾身也会为之前所做对忠义王进行忏悔……” 话没说完,赵正就说道:“皇后不要说了,这事真不能允许,朕已经给了子截国葬,那他就已经死了,死了又怎能复活?而就算是他没死,他也是死了,皇后这事就如此订下了,切勿再提!” 可公玉菲却说道:“陛下要是估计颜面,妾身可私下而为……” “够了!”打断了公玉菲的话,赵正离开了公玉菲的身前,转过身后对公玉菲说道: “皇后此时就不要再提了,真说了不可就是不可!他就算是成了大罗金仙,朕也不允许他活下来!” 这次公玉菲听了之后,才缓缓说道:“那就按照陛下的意思办吧,妾身也就不再多做言语了。” 站起身,公玉菲又说道:“陛下好酒都没去妾身那里了,今晚可要来休息?” 赵正的神色之间只是闪过了一丝的犹豫,但谨记着赵正就点头说道: “最近政务有些忙,但……真还是会去的,只不过要稍晚一些……” 公玉菲点头道:“那就好,那妾身今晚就等着陛下了,妾身先行告退了……” 公玉菲起身离开了,可是赵正的眉头却没有松开,因为此时的他清楚公玉菲不过是来试探自己的,而他原本也却是动了去找子截的念头,可是公玉菲却洞察了先机。 而不多时之后,祁连回来了,跟着祁连回来的还有赵仁。 赵仁一见到赵正,就跪下给赵正行礼道:“臣第赵仁,拜见陛下。” 赵正回头道:“你还知道回来?父亲故去你都不知道回来!” 赵仁回道:“大哥,这你就不能怨我了,我要是回来你不更难受么?” 赵正两眼微寒,而赵仁则随后说道:“我一会打算去看看父亲,大哥要不要一起去?” 赵正道:“怎么,父亲都已经故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怕父亲责备你不成?” 第一百八十六张 尊严 赵仁和赵正来到了太庙之中,两人拜祭了先皇赵赢的牌位。 但走出了太庙,赵正就对赵仁道:“说吧,你小子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父亲一定也给你留下了什么,这个家如今已经乱成了这样,但你们却都不帮忙,反而来分家财,你们也真是我赵家的好子孙啊。” 赵仁为之一笑道:“我不会在泰安城带上太久,我也不会给你添上太多的麻烦,而且我也更不会在大周纷乱之时对大周不理不睬,只不过我也有我的打算。” 赵正沉声道:“什么打算?难道是要传位不成?你要是想要这皇位,我大可以给你。” 赵仁回道:“大哥还是算了吧,你没那么大度,所以你也就别试探弟弟了,而老弟要是真的贪恋你那皇位,当年就不可能离开。” 赵正眉宇微抬后说道:“真的?” 显然赵正不相信赵仁,但其实赵仁也是不相信赵正的,两个兄弟之间都并非彼此信任。 而事实上,在赵正的心中,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将他的这两个弟弟都宰了。 随后,赵仁对赵正回道:“我说陛下,您现在是九五之尊,所以也就别太跟我过不去,而我这次来也不是跟你分家的,我只不过是要几个人而已。” 说着,赵仁将一个布包递给了赵正,而赵正打开布包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先皇赵赢的一本遗诏和一封信。 而打开了信件,赵正才发现里面有着十几个人的名字。 但看完这些人的名字后,赵正却有些诧异,因为这些人虽然都是在朝为官之人,但实际上却并不是什么居住轻重之人,甚至之前还有些人因为犯错而被放入了大牢之中,甚至现在还有一人在天牢里面囚禁着,而这样的几个人,赵正真不知道赵仁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 赵仁见赵正疑惑,就说道:“大哥你也不用疑惑,这些人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不会不给吧。” 赵正却反问道:“父亲倒地留给你们了些什么?” 赵仁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赵正道:“一本遗诏,只留下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你让朕怎么相信?如果你想要这几个人,你带走便是,就算是没有这遗诏,朕也是可以将这些人交付给你的,可朕现在真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赵仁满脸笑意道:“大哥,你给了我人,我立刻就离开泰安城,天下为平定之前我也决不再回泰安城。” 赵正盯着赵仁,他有些犹豫,犹豫是不是要将赵仁留在皇宫里面,但想了许久之后,只能说道: “你走吧,朕不用你跟朕保证什么,但朕要你知道,你是赵家子孙,你应该多想想为赵家,为这天下做些什么,而不是想一些你不应该去想的事情,那样对这天下,对我赵家都无半点益处。” 赵仁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既然这样,那我一这就离开了。” 可赵仁刚一说完,赵正就说道:“等等……” 赵仁疑惑的看向赵正,问道:“陛下可还有事?” 赵正道:“用了晚膳再走吧,我们一家人已经许久没有在一吃过饭了……” 可赵仁却笑道:“该日吧,终究还是有机会的……” 说完,赵仁起身离开了,之留下在他身后注视他的赵正。 …… 蓬莱仙岛,赵秀带着手下的五千精兵正在眼帘,而清露则就站在赵秀的身旁。 眼见着自己丈夫正神情专注的注视着眼前的五千精兵,清露的脸上也是露出的笑意。 半晌之后,赵秀才想起了身旁的清露,转过头对她问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清露道:“在看你练兵的专注样子。” 赵秀淡淡一笑,随后说道:“这五千兵卒虽然精锐,但想要成为一股客观的战力,却还是需要时间的,我现在有些后悔之前挥霍的那些兵权了。” 清露随后问道:“你完全有能力在召集兵卒,但你为什么还要去找陛下要这些精兵呢?” 赵秀道:“那不一样,我召集的兵是我的,而这些兵却不是我的,两回事的。” 清露道:“我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说的是你也有能力帮助你弟弟,就算是你父皇让你要兵,之后转交给赵仁,但你也可以赠与他一些的。” 赵秀摇了摇头道:“又有哪些人会相信我这样一个谋反之人呢?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我要的这些人时候,我都感觉到了,我大哥期间又无数次想要杀死我,但他却依旧没有做,我可是提着脑袋要来的这些兵,而这些兵也都可能耗费光了我大哥对我最后的信任和耐心。” 清露不语,但之后赵仁又说道:“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我的人马要是归到赵仁的手中,我也就有了机会,可那样对赵家无益,对天下无益,而我如今也清楚,我没有那些力量。” 清露点了点头,但随后却突然问到:“你真的不打算在参与到其中去了?” 赵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知道你之前去了南庆,也去了北燕,不过我相信你并没有得到太好的结果,因为天下如今的这种形式,没人说得清楚会怎么样,而且最终要的是,就算是这小小的蓬莱,也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平静,你真的认为这一蓬莱的实力,可以在这天下之中得到什么吗?” 清露盯着赵秀道:“如果我不去想,才是真的什么也得不到,蓬莱不可能永远的这个样子,属国臣民也好,寄人篱下也罢,这种日子蓬莱国过的有些够了,但恐怕你是理解不了的,毕竟你没有过过那种日子。” 赵秀笑了笑,随后说道:“我知道你自幼离家,所以心中一直期望着蓬莱强大,所以我并不打算反驳你,但我想让你知道,你寄人篱下,但你不应该认为你的百姓也寄人篱下,你应该去看看他们怎么想的,天下又那么多国度,但蓬莱人虽然活在大周的阴影下,可却并非过得没有尊严……”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守城 云州天府城内,如今的这里虽然繁华依旧,但城中却多出了一丝肃杀之意,而城头悬挂的几颗江湖中人的人头,也让城中的百姓知晓,这天城府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祥和和繁荣。 金帐汗国已经攻入云州境内许多时间,但这天城府却始终没有拿下来,而城外盘踞的无数金帐汗国大军也让这天城府的城内和称为看上去完全是两个地方。 攻入云州的金帐汗国大军好像变了一个样子,他们并没有像之前在西州境内所做的那样,随意的烧杀抢掠,到了云州境内他们已经克制了很多,之前一共攻下了大小城池无数,但屠城的也不过是其中的三座,还是因为那些城池过于抵抗的缘由。 其余放弃抵抗的城池,金帐汗国并没有对其中的百姓打扰分毫,别说杀人,甚至其中都没有见到金帐汗国大军的影子。 而这显然不是来自异域的大军仁慈了,只不过他们是在是有些承受不住攻击死守城池而带来的眼中伤亡。 可即使这样,在攻击到天府城的时候,金帐汗国的大军依旧是没有能顺利的攻击而下,而且就连之前埋伏的好的一些内应也被一一救了出来,头颅也被挂在城头,以作警示。 但挂在城头这里,显然不是警示城内的百姓,这不过是天府城的城牧在向金帐汗国的大军示威罢了。 而说起来奇怪,这天府城的城牧也并非是一个武将出身,他不过是一个文官而已,手中也并无太多的精兵,是有不到一万的残兵而已,可是这城牧却硬是将这天城府守成了云州境内仅剩下的三座城池之一,而且其余的两座城池未破,还是因为天府城挡在前面,做了这两座城池的屏障。 但要说起来能守住这天府城,并非是这城牧用兵如神,只不过是这城牧身旁总有人相助,而天府城内也聚集了大量的江湖人,他们自发的组织成军,在城内形成了一股非常强大的战力,成了这天府城的中坚防守力量。 这其中领头的则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尊者”玉道人,这玉道人先天修为,一身功力强大的令人不可思议,而金帐汗国有无数的高手前来,却依旧无法将玉道人除掉,而据说在北燕境内的牧融也不得已要离开北燕,前往这云州境内,以求格杀了玉道人。 不过,天府城中能抵挡得住数万的金帐汗国大军,显然这不是玉道人一人能够做到的,而其中有着数千名的江湖人士追随在玉道人身前,其中成名的高手足足又近千人,还有一个先天境界的正是被称为“八臂擒龙”的陆千峰,这人出身于全武宗,曾经子截就是拜在他的门下修习功夫,而这人的武功修为也在近些年增长到了先天的境界,已经是天下间不可多得的高手。 天府城内的九品高手也有不少,而这些战力积攒在一起,让对手是在是有些无法攻克,如果不是这些人中是在是没有什么领兵才华的将领,恐怕单单凭借这些人就可以对云州境内的金帐汗国大军进行返反攻,那种效果在现在可绝对会很大程度上的杀伤金帐汗国的部署。 只可惜这天城府的城牧实在是没有太大的领兵才华,也没有那么高超的战略眼光。 这一日,城牧李柏菊站来到了城头,手中提着两壶酒,而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手中正拿着碳炉和食盒,这些人正是给玉道人送饭的,而他们也知道玉道人最喜火锅,所以即使城中物资匮乏,但他们也会尽可能的弄一些简易的火锅来犒劳玉道人,而玉道人也受之无愧,他如今所做的可是拯救他人性命的事情。 来到了玉道人身前,城牧李柏菊对玉道人说道:“老头,本官今天可是亲自给你送饭来了,顺便咱俩和喝上一壶?” 玉道人依旧是那副邋遢的模样,一脸的漆黑,而如今山上还多出了一些血渍来,站满了全身,在邋遢的同时也玉道人显得有一丝落魄的感觉,可堂堂先天修为的强者,能让鲜血沾身,那是在只能说明战事太过激烈,而实际上为了守城,玉道人已经整整一年没有走下过这天府城的城头了,吃喝拉撒全在城头之上,不过原本就不拘小节的玉道人到也不是很在乎,他在乎的只不过是有么有火锅吃。 而看着李柏菊送来的火锅和酒,玉道人笑了笑说道:“不会是你小子想喝酒了吧,最后把名头算在我身上,这样你跟我喝酒别人也不过是说老道我馋了,而你李大人只是作陪,你到最后酒也喝了,还能落下一个清白的名声,这你到时划算之极啊。” 李柏菊点头笑了笑,随后说道:“老头,你怎么说都成,我是在也是说不过你,不过我现在可不是太在乎这名声,毕竟守城受到这个份上,就算死也死的清白,其他人再要怎么说,那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但就是可惜,本官不是个武将,如果是个武将没赚现在就能带着你们杀出城去,也让对面的异族之敌尝尝咱们的厉害……” 闻言,玉道人为之一笑道:“不出城也好,出了城就没准怎么回事了,留在这也能多活一阵子,也能躲牵制对面的异族敌人,至少现在看来这是比划算的买卖……” 一旁的任已经将炭火点燃,可两人涮的火锅却有些凄惨,不过都是一些素食,连丁点荤腥都见不到,而这样的火锅对于玉道人来说他依旧喜欢,因为他喜欢吃的是火锅,他并不会在乎火锅中涮的是什么。 一口菜一口酒,两人吃的到也乐呵,而李柏菊对玉道人说道:“等着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请您尝尝这火锅中的美味……” 可玉道人却笑道:“火锅这东西,你可没我吃的多,不说别的,当年有个小子为了从我这学点东西,整整给我做了一年的火锅,那可是很少重样的,味道可没得说,而我记得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想了半天玉道人才说道:“对,还想叫子截……” 对面的李柏菊一听,急忙道:“忠义王?” 老道点了点头道:“对,好像就是被封了忠义王的那个人,那小子虽然很鬼,但还不错……” 第一百八十八章 货色 子截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下了一旁的张盈袖一跳,而张盈袖则问道: “着凉了?” 子截摇了摇头道:“不是,可能是有那个王八蛋在背后议论我,就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 张盈袖笑了笑,说道:“这天下恨你的人可不在少数,又一两个背后议论你的在正常不过了,而且他们要是骂你,你打喷嚏就能打死,所以我看这个人不是在骂你,应该是在夸你。” 子截揉了揉鼻子,看着张盈袖道:“听你这么一解释,我到时候有些释然了,可我也有点感觉不对,你说这话怎么好像在骂我一样?” 张盈袖笑道:“有么?没有吧,我怎么敢骂忠义王呢?” 子截无奈的说道:“这娘们,还没过门就阴阳怪气的,真是……” 张盈袖随后说道:“悔婚么?恐怕已经有些来不及了,而且你就算是想悔婚,我爹也未必答应,他烦我烦的要死,好不容易把我这么个报复给甩掉了,你现在想把我送回去,那绝对是没门的。” 眼见张盈袖一副无赖的面孔,子截就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晚上是不是就顺便入个洞房?” 张盈袖鄙夷的看了子截一眼道:“休想!” 说完,独自的向前走去,而子虞则摇了摇头,无奈的在身后跟随。 已经跟赵仁等人分开了几个月的世间,如今已经是炎热的夏季,而子截带着张盈袖则来到了江州境内。 之前张盈袖以为子截打算去云州境内,可是子截却只是绕了个道,并没有直奔云州,而张盈袖很奇怪的问子截,为什么不去云州,那里有三座城池岌岌可危,而且也没有高手前去,去那里则更容易做一些事情,毕竟就算是大军围堵,他们两人也可以轻易的逃脱不说,而且那些大军实际上也对子截和张盈袖两人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可子截却并没有朝着云州境内而去,但转过头,张盈袖则对子截道: “你到底为什么不去云州境内?那里只剩下三座城池在坚守,而江州则是还有大半的州土无碍,这里的兵和人也多,难道不应该先去帮助云州么?” 闻言,子截则笑道:“忍不住了?不死心一定要问问我是怎么回事?呵呵,告诉你也行,不过咱们得商量商量……” 可这话一出口,一旁的张盈袖就说道:“我呸,你爱说不说,不说我还不听了呢……” 说完,起身向前而行,而子截见状只能又是无奈的衣邪,可张盈袖眼见子截不追,便大声道: “你不说,我就自己走了,这天大地大也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可你要是把我弄丢了,我爹一定找你算账……” 子截为之一笑,随即便追上前,对张盈袖道:“好好好,我怕了,我说……” 女人有时候自然是需要哄的,而张盈袖则显然是这样的女人,虽然她也是先天高手,但还是摆脱不掉女人的小性子。 子截也明白如何对待张盈袖,他笑着说道:“你书哦西周境内人少,城少,但你却忘了,天府城是易守难攻的城池,而且那里虽然人少但也精锐,而且其中的还大多都是一些侠义江湖人,云州是前蜀的故地,那里自古便多出人杰,从不缺少侠义之人和侠义之气,所以那里在面对外地的时候,自然会拧成一股子劲力,到时候就算是金帐汗国的大军围攻,也未必会拿下云州的天府城。” 张盈袖道:“这就是你不去的理由?” 子截摇了摇头后,继续道:“不可能破城,自然是我不去的理由之一,而且那里看似危险,实则安全,因为只有三座城池未破,所以金帐汗国一定会把那里的优先级放在最后,所以一不会曾兵,而不会派遣高手前去,传闻不过是在扰乱军心罢了。可这却让那里更加的稳妥起来,还能牵制很多的军队,可江州就不一样,看似城池很多,但实际上这里没有真正易守难攻的城池,他不同于吴州等地,所以陈兵解也好,公玉普也罢,都没有在江州防守重兵。而且这里虽然人多,可实则人多就意味着用混杂,这里曾经无比的繁华,也就会滋生诸多的贪生怕死之人,所以这里的叛徒也会是最多的,这里也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们来这里发挥的作用,要比去云州境内大很多,而且云州境内如今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对全局也都有益,没必要贸然的去打破了,我们前去转变了攻守状态,也就可能会打破那原本微妙的平衡,得不偿失啊。” 张盈袖对子截一直是将信将疑,这并非是子截的人品作祟,只不过是之前她实在是被姜衍打击的够呛,也使得她对任何人都有着一种不信任的疑虑,子截也能理解。 但对于子截,张盈袖却也不得不佩服,因为他说的很多话也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而且每次都能直接命中问题的根源,从而可以快速并且有效的解决问题。 没有在多说话,张盈袖与子截继续前行。 如今两人已经到了江州境内,但这里面的一切却没有西州境内的那么惨烈,百姓的生计也还可以保障,金帐汗国的军队占领的地方,也没有太过于眼中的稍稍抢掠。 而就在子截两人行至一出村庄时,一对人马却从子截身后出现,他们行进的速度很快,激起了阵阵的陈岩。 但很快直接和张盈袖就发现,那队人马是快速的朝着子截和张盈袖奔袭而来。 子截和张盈袖并没有闪躲,那对人马在来行至两人身前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看着子截带着兵刃,为首的一人出言问道:“江湖人?” 子截看了看张盈袖,而张盈袖则回道:“算是吧。” 为首那人一听张盈袖的口音,随后道:“北方人?跑到南方来做什么?” 而这人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张盈袖之后,却转而说道:“长的还真一般,最近就没碰上什么好货色……”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过不去 一旁的子截看见为首的那人说了张盈袖长的一般,子截就知道这人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因为张盈袖最恨别人说她长的一般,就算是子截也不行,而如果不是张盈袖是在打不过子截,恐怕子截也早就死在张盈袖手下很多回了,可这也让子截清楚,长相问题,一直是张盈袖最大的忌讳。 但其实说回来,张盈袖长的其实还算不错,只是略看上去有些普通而已,不过由于肌肤白皙,张盈袖开始有着别样的气质,只不过之前对于之前身旁都是《美人榜》上美人陪伴的子虞来说,张盈袖是在是长的有些差强人意。 而眼前的人这么说,显然这人也是经常见到美女,这才不太把张盈袖当做一回事的。 可那人说完的时候,子截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张盈袖已经有些隐隐的发怒了。 “阿嚏……”为首的那人不由来的打了个喷嚏,随后自语道:“怎么又点冷了,这天说变就变?” 那人奇怪天天色,但他却不知道这是张盈袖的《寒月心法》发作。 随后,为首的那人又看向子截道:“这是你娘子?” 子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那人也为之点了点头道:“这么俊俏的小子竟然娶了这么平常个媳妇,还真是有些不搭配啊。” 子截只能回道:“唉,兵荒马乱的对付活着吧……” 为首的那人道:“也是,不过今天你碰见我也算你幸运了,我这把你媳妇带走,你回头在找一个更好的……” 子截急忙道:“为什么?” 那人回道:“哪那么多为什么啊?想必你也知道如今金帐汗国的大军已经进入了江州境内,但我告诉你,如今这些大军虽然没有过多的扰民,但实际上咱们也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要不然他们一旦发起狂来,那也不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受得了的,而且除了吃喝之外,这些大军的军爷,不也的玩一玩,乐一乐么。所以,我就打算把你媳妇带回去给大军洗洗衣服做做饭深得,没事了在帮那些军爷消消火气,要不然这火气太旺就容易犯错,省的他们出来祸害别的两家,这也算是你们为这江州境内的百姓走贡献了,呵呵……” 说着,这人还笑了两声,身后的随从们也跟着哄笑起来,但子截却不觉得好笑,他随后问道: “可我媳妇也是良家之人,那你这么做,岂不是同样在祸害两家百姓?” 领头之人诧异道:“良家?别闹了,就你还两家?” 转头会,领头的那个人对身后的随从道:“既然他说是良家,咱们就受受累,把他媳妇先变成不是良家的再说!” 一挥手,身后的任就走下了马,可这时候张盈袖却对领头之刃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笑道:“怎么?还想以后要报仇啊?我告诉你,老子叫朱元斌,舅舅在朝为官,不过现在老子我弃暗投明,不在大周混了,改去金帐汗国阵前效力了……” 子截在一旁笑道:“老朱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就出这种人啊,死了一个朱元义,又除了一个朱元斌,我真是应该把你们老朱家满门都杀绝了才是。” 子截虽然脸上挂着笑意,但其实言语十分的寒冷,而朱元斌听了子截的话之后,诧异道: “你说朱元义?你认识我表哥?” 子截点了点头,随后道:“当年就是我亲手宰了他!” 而刚一说完,朱元斌自然惊呆诧异,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旁的空气开始变的奇冷无比,而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下竟然已经变的无法动作,明明艳阳高照,但他们的身上却结起了冰霜。 可眼见此景,那些朱元斌的属下还没等发出尖叫,整个人就已经被冻住了。 朱元斌惊讶道:“妖术……” 但转过头一件子截,朱元斌则急忙说道:“你是忠义王……” 子截笑道:“你认出来了?” 朱元斌大声道:“忠义王饶命啊,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你可一定要放过我啊,我朱家一定记得您的大慈大悲,日后一定报答……” 说着,朱元斌已经跪在了地上,可子截看着跪在地上的朱元斌后他轻声说道: “认出我来了?可晚了,不过你放心,你应该听说过我最近的习惯,我不喜欢杀人,而对你这种人我更不能杀,前面又个村子,我想你应该常去,我到那看看,那帮老百姓会怎么对待你,这也是对你的报应了,你看怎么样?” 朱元斌一听,顿时间就吓尿了裤子。 而张盈袖随后道:“你说饶你一命,你家中有老有小的,可你刚才那么对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如果我俩是个普通人,是个普通的大周人,你认为我们会得到什么样的结局?我们这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罢了,一切都是你的报应而已,别哀求了……” 眼见面前的两个人并没有像给自己活路,朱元斌的神色一变,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硬弩,而后射向了离他最近的子截。 这硬弩显然劲力十足,“腾”地一声弩箭飞向子截的咽喉处。 可子截早有防备,他知道这朱元斌也是个六品的高手,绝对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但面对弩箭,子截却连躲都没躲开,只是任由弩箭射中了自己的咽喉。 而朱元斌的眼角瞬间闪过一丝喜色,紧接着就扑向了子截,可刚一向前朱元斌就诧异无比,因为子截的脸上依旧满是笑意,而且那弩箭只是在子截的咽喉处短暂的停留之后,就掉落在地上,根本没能射入子截的咽喉处,甚至连皮都没破开,而身形无法停止的朱元斌则被子截一脚就揣在了丹田处,顿时间一股子剧痛传来,朱元斌知道自己的修为已经废了。 子截缓步来到朱元斌身前说道:“你怎么不长记性?朱元义当年就是跟我抢夺一合的佛门硬功而死在我的手里,你竟然那个破弩射我,怎么想的?” 可朱元斌却回道:“你为什么要和我朱家过不去……” 第一百九十章 不高兴 朱元斌不知道子截为什么和朱家过不去,可子截也不知道朱家为什么会和这天下平民过不去。 《侠天下》中,朱元义成了叛徒,助纣为虐之下残杀了不少平民和江湖中人,可如今朱元义死了,却出了个朱元斌,这一家也真是叛徒世家,让人无言以对。 子截当然不会放过朱元斌,一旁的张盈袖显然这是这个打算。而张盈袖相对于子截,做的也更加吃的,她不仅打碎了一旁又朱元斌下属凝结而成的冰雕,还直将朱原本拴在了马匹的后蹄之上,任由马匹拖拽这朱元斌向前奔行。 由于离着小村子不远,朱元斌并没有被拖拽而死,只不过身上依然鲜血淋漓,满是被拖拽的伤痕。 小村庄里很是寂静,这并非是子截之前的打斗吓到了村民,只不过是朱元斌一开始马匹奔行时候激荡而起的烟尘让村民都躲藏了起来,显然,这些村民对朱元斌是十分畏惧的。 知道这些村民被朱元斌祸害的不轻,子截就拿起一根木头,在上面刻下了“杀朱元斌着张盈袖是也”,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完善,又刻下了凡“反叛大周这,皆如此人下场”。 将字刻好了,子截挂在了朱元斌身上,而朱元斌原本还十分得意的说道: “你们不能杀我,这些老百姓也不敢杀我,你们要杀了我,金帐汗国的大军一定会来报复的,到时候他们会屠村的,这里的村民一个也活不了……” 但子截却随后反问道:“那我现在放了你,你会放过他们么?” 朱元斌急忙道:“会,我回去之后就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来祸害他们了……” 可子截却只是笑了笑,随后说道:“你做梦吧,那些异族大军之所以不来祸害百姓让你们来,是因为他们之后要做统治者,而你们不过是走狗,他们是不会因为走狗就来报复百姓的,而且我也留下了字名字,冤有头债有主,一切找我来……” 说着,子截拿着那块慕木牌放在了朱元斌身前,而朱元斌看了看则说道: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金帐汗国的大军是不会相信你们这种把戏的……” 子截笑了笑,一伸手,那块木头就被冻成了冰块,立在朱元斌的身前,而随后子截说道: “我没想杀你,可是你死后可以说成是被我杀的,这个名声我能担待的起……” 子截说的话很大声,而紧接着子截看了看一旁的村庄,那里面争优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子截,看他是怎么处置朱元斌的,而他们也很清楚的就听到了子截的话,子截也是故意说给他们的听的。 这让朱元斌很恐惧,而随后,子截又大声道:“听说吃下仇人的血肉就算大仇得报,到时候亲人冤死的亡魂就会得到解脱,也就可以早登极乐世界,要是我,为了消散亲人的元气,一定会轻扣尝尝这仇人的血肉……” 子截说话时候,朱元斌感觉很怪异,而其实子截也是用上了佛门的狮子吼,只不过这声音虽然不是很洪亮震慑,却可以让人生出一念无明的感觉。 而子截在说话的时候,还显露了一尊佛门的金刚法相,且是怒目金刚。 子截就是在催眠这些村民,不过却只是那种淡淡的催眠,而就在子截刚说完不久后,一个男性村民走了出来,他手中提着一把匕首还有一个大海碗,他静静的走向朱元斌,当他来到朱元斌身前的时候,又有些胆怯的看了看子截,而子截却只是点了点头。 那个男性村民好像得到认可了一般,来到朱元斌身前,男性村民说道: “你祸害了我老婆,也祸害了我家的女娃,她才十四岁,而你之后还把他们送到了草原兵的军营里,她俩出来的时候都没有了人样了,女娃出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凉了,而她娘也没活过当天晚上……” 说着,那个男性村民隔开了朱元斌的裤腿,在他的小腿上随手就是一刀,不过这一刀割的并没有技巧,明显砍到了骨头上,让朱元斌吃痛不已。 “啊……王八蛋……啊……你竟然敢砍我……你等着……” 朱元斌不断的哀嚎着,可或许是男性村民的刀子有些钝,肉割的很慢。 可废了半天劲割下来一块肉之后,男性村民犹豫了一番,又是割了一刀,随后他说道: “咱家是两条人命,就割你两块肉,这是公道……” 说完,男性村民没有在看朱元斌一眼,站起身就要离开,但看到了子截之后,他躬身行了一个礼。 男性村民是第一个,也就注定他不是最后一个,之后村庄内不断的有人走了出来手中都提着刀子,就算是没有刀子也用碎瓷片或者锋利的石块去割朱元斌身上的肉。 只是所有人都很奇怪,朱原本知道死,身上的鲜血也不曾又太多流淌而出。 朱元斌大声的哀嚎着,知道他的耳鼻和眼睛都不见了,他依旧能哀嚎出来,他今生第一次发现,想死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等一个村子的人碗中都有了肉之后,朱元斌也为能气绝,而子截和张盈袖却早已经离开。 濒死的朱元斌以为子截用的是妖术,但朱元斌不知道,子他以为子截用的妖术,其实是传说中的《寒月心法》,能够将人体内的经脉和鲜血冻住,让人的生命得以缓慢损耗,是一种益寿的功法,而这样的朱元斌除非太阳暴晒两日,不然在没有受到直接的致命创伤时,依旧能活个三五天的瞬间。 而子截也相信,在这一段时间内,放大胆子的村民,一定会让朱元斌在死一边。 离开了小村子,张盈袖问子截,为什么留下她的名字,子截笑着说道: “我的名头太大,留下我的名头目标也注定不要,那些村民也就会在被为难,如果换成你的,那对方就会思虑下,张盈袖是谁?” 可张盈袖却一脸不悦的说道:“难道我的名气很小?” 子截点了点头,但他发现张盈袖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钓鱼 当金帐汗国的敌军发现朱元斌的时候,朱元斌还有这一口气,只不过残破不堪的身体显然已经失去了营救的价值。 而且因为朱元斌口中的舌头也被割掉,如今已经被一只土狗咽下了肚子,所以朱元斌什么也都说不出来,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 只有子截留下的线索,也就是那块被东城冰棍一样的木牌。 金帐汗国的一名将军,当年也是跟着牧那一同前去过武林大会的一名青年将领,名叫信路,他看着上面书写的“张盈袖”的名字,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眼见着朱元斌苟延残喘,信路鄙夷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睛,他当然不会心疼朱元斌,毕竟任何民族和国家对待叛徒的时候都是一个态度,那就是厌恶,即使那些当权者会用到这些叛徒,但用归用,讨厌却始终是改变不了的。 手下的百夫长上前一刀刺破了朱元斌的心脏,这才让朱元斌缓缓的死去,而那个士兵转过头就问道: “将军,这个村子应该脱不了关系,还留下么?” 犹豫了片刻,信路才缓缓说道:“算了吧,这个村子里面连个壮年都没有,如果他们真的敢反抗,早就反抗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实力,这应该是江湖人做的,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而且那些江湖人既然赶在这杀人,也就没怕这些百姓受苦,他们一直都是只顾及自己的名声,不管他人死活的,这些村民就暂时留下吧,要不然我们生活的地方不能一个活人都见不到……” 可百夫长疑惑道:“可这些人依旧脱离不了关系,而且他们都是周人。” 信路摇了摇头道:“算了吧,左贤王曾经告诉过我,我们要征服他们,而不是杀光他们,如果真的要杀光他们,只会又更多的反抗出现,这是得不偿失的……” 百夫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信路的注意力则全部的都放在了那个如同冰棍一样的木牌上。 …… 远处的张盈袖自然不知道自己出名了,但一出留名,自然会处处留名。 子截和张盈袖两人并没有闲着,随后就奔向了一处稍微大一些的镇子上,而这个镇子上也有着金帐汗国的军队驻扎,人数不多,只有一千余人。 但子截和张盈袖前去了之后,十个百夫长和一个千夫长的人头就被两人挂在了镇的入口处,甚至一些投靠金帐汗国军队的乡绅勋贵之人,也都被子截和张盈袖割掉了脑袋,但前提是这些人也却是祸害乡里,为祸一方。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恐吓,不过恐吓能到什么地步,子截却并不是很在乎,他要的是将自己的名字留下,而后引起江州内的骚乱,之后子截这一点又骚乱而起,其他的地方也就会有江湖人效仿,这是一种连锁反应,而且子截也很懂得这些江湖人不落人后的性格。 可以外的是,自从上次留下了张盈袖的名字之后,张盈袖就显得很亢奋,每次杀人甚至都会高呼“杀人者张盈袖是也”这样的话语。 这让子截感觉十分的好笑,而一时间百姓口中的巾帼女侠“张盈袖”的大名穿越而出,金帐汗国口中女匪“张盈袖”的名字也逐渐的传遍了江州境内。 只是这名字在传到北燕之后,包括大周和金帐汗国的人都知道张盈袖是北燕人后,难免会引起一些尴尬来。 但张盈袖却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每次袭击了一些军队和运输辎重的队伍后,就迫不及待的留下自己的名字,而且冲锋在前,她所习练的《寒月心法》也让众人为之惊叹不已,敌军认为是妖术,百姓们却认为这是上天降临的“冰雪仙子”。 而“冰雪仙子”的这个名号就很快的传遍了江州境内,同时子截也就成了“仙子”的亲随之人,或者更贴切的说是侍卫。 不过,子截显然不会介意别人对自己的定位和称呼,反而他倒是很喜欢这样。 可就在两人又大闹了江州境内不久之后,江州境内其他地方的江湖人也开始纷纷的揭竿而起,但这样的后果也就是让江州的境内越来越乱了,但这也很轻易的就扰乱了金帐汗国的军事部署,使得他们无法在继续的进攻,甚至在被牵制之下,大周一方的军队还数次的出击反攻,虽然只是打了就跑的行动,但却也让金帐汗国损失惨重,而这也引起了金帐汗国的注意。 就在不就之后,忽然的开始有无数的高手出现在江州境内,不过这些人不是大周的江湖人,而是金帐汗国从各处调来的高手,而且都是修为境界足够的高手,他们要做的就是剿灭江州境内的武林骚乱。 在一处僻静的野湖中,子截正悠闲的钓着鱼,子截曾经很不喜欢钓鱼,因为他并没有多少的耐心,但不知不觉之中子截却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而且子截做鱼的手艺还很不错,一碗鱼汤让张盈袖吃的是欲罢不能,而清蒸的湖鱼也很是下饭,所以每天张盈袖都盼着子截出去钓鱼。 不过,两人的悠闲注定是暂时的,他俩不确定什么时候金帐汗国的高手就会出现来围剿两人,那时候他们悠闲的日子自然也就结束了。 张盈袖坐在子截身旁,手中也拿着鱼竿,而她显然也不喜欢钓鱼,只是无事可做,那根鱼竿做做样子。 眼见子截一条一条的在钓,张盈袖就突然道:“你还真有闲心,大周打百姓水深火热不说,你竟然还有闲心钓鱼,而且这么钓鱼多慢啊,不如我下去抓一些吧,省事不说,也足够快,省下世间我们说不准还能多宰两个金帐汗国的军卒呢……” 张盈袖抱怨着,可子截却说道:“有些事就是急不得,我要是宰的太狠了,就会过度的引起金帐汗国的注意,他们也会开始屠杀百姓,那就是得不偿失了,一点一点的来,就像钓鱼一样,到时候总会有鱼上钩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李凤仙 子截虽然喜欢上了钓鱼,不过他钓鱼的技术也实在一般,也正是因此张盈袖才十分的着急子虞掉不上鱼来。 但花费了许久之后,子截还是有收获的,但只是清蒸了两尾湖鱼,实在是不够填报肚子的。 两个人只身前往小镇,子截也打算买点酒喝,只从离开了纳兰怡和玉胧月,子截也恢复了曾经爱喝两口的习惯,毕竟他自己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不同于纳兰怡和玉胧月,完全一副控制不住自己的意思。 一间小酒馆内,打满了酒囊,并且又要了一只肥鸡、酱肉和几样小菜下酒,当然还少不了羹汤和江州内特有的酥软糕点,张盈袖这才不再抱怨子截吝啬。 张盈袖很喜欢江州内的精致糕点,这或许是女子的天性,尤其是那些香甜之物,让张盈袖很难管住自己的嘴巴,而且这个女人的吃相也实在一般,毕竟只有跟着父亲在深山内生活,为人单纯不说,也是很难懂得一些女子应有的礼数。 但子截却从不在意,在他看来,一个人如果不是真性情,再多的繁文缛节也是多余,也是在掩饰内心污垢的表现。 所以子截还是很喜欢张盈袖的这个样子,而且子截也有些同情张盈袖,毕竟之前她被北燕的太子姜衍给骗的不轻,弄得如今张盈袖很难在相信他人,对手有人都有着一股子很强的戒备心理。 不过,两人却并非只是来吃饭的,因为子截眼前的这个小镇子,名叫凤仙镇,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都是因为这座小镇是因承认朝中首辅的李凤仙得名。 李凤仙已经年近九十岁高龄,早已告老还乡不问世事,也就居住在了这凤仙镇之中。 如今江州大部分已经沦陷,而这凤仙镇虽然没有沦陷,但不远处却已经有金帐汗国的大军驻守,而且这里已经很少看到大周的精兵了。 可这李凤仙却并没有选择离开凤仙镇,而是依旧在这镇上居住,这也让身为南方统率的公玉普很是为难,他几次派人上门,想要拳李凤仙离开,可李凤仙却依旧是不肯离开,无法之下公玉普亲自带着圣旨前来,但李凤仙却依旧闭门不见,甚至以死相逼。 李凤仙给出的缘由很简单,那就是他不想走,而这也不是李凤仙这辈子第一次抗旨,这老头一辈子也都十分倔强,从来不懂得向人低头认错。 公玉普没有劝走李凤仙,这并非是公玉普没有办法,而是公玉普实在是有些畏惧这老头,因为他 在澹台彦召之前,身为当朝首辅的李凤仙可绝对算的上是一个强权人物,而澹台彦召和公玉普两人也可以算得上是李凤仙的徒弟,所以公玉普虽然现在权势滔天,但实际面对李凤仙的时候,还是骨子里有着一种畏惧。 李凤仙没有打算离开,而以他的身份不离开,那势必会对大周有很大的影响,而为了保护李凤仙的安全,公玉普甚至还留下了几个高手,在李凤仙身旁侍候。 但很多人都清楚,这几个高手并非是真的留下侍候李凤仙的,而是留下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让李凤仙活着落入敌军手中的,毕竟大周丢不起那个脸面。 可其实公玉普也清楚,老头不走,也压根就没想活着。 子截来这小镇子上吃饭,自然是冲着这老头子来的,不过子截可没有向过要带走这个老头子,因为他知道这个老头子没有打算活下来,也决不会活下来,所以子截带不走他,自己最多也就只能带走他的一具尸体而已。 但子截却知道,这李凤仙不仅仅是大周的人会重视,还有许多势力的人也会重视,他们也很清楚李凤仙的意义是有多么的重大。 然而此时就在李家的庭院内,年近百岁的李凤仙光着膀子坐在院内的葡萄架下,大口大口的吃着冰镇西瓜。 在李凤仙面前,一个子虞十分熟悉的男子正笑吟吟的看着李凤仙, 这男子正是赵略,此时的他正看着李凤仙毫不顾忌形象的模样,随后赵略笑道: “李大人,年纪大的人身子可是有些微寒的,大热天吃冰镇西瓜,您这么吃可是容易上了身子。” 李凤仙摆了摆手道:“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在乎什么伤不伤身子的。我吧,现在是想吃一口就吃一口,在过些日子可能想吃都吃不到了。” 赵略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还是李大人活的明白,不过晚生这里还要多谢李大人给几分薄面,之前公玉普大人都没能见到你,可没想到您却接见了晚生,实在是让晚生受宠若惊啊。晚生原本可是以为来您这会如同送死一般,但没想到您还是厚待了晚生,河阳看来李大人您也是想好了么……” 可赵略正说着,李凤仙却突然“呸”的一口吐出了一个西瓜子,打断了赵略的话,也让赵略的身体为之一颤,而李凤仙随后说道: “之前公玉普那老家伙还算是个人,所以我不见他。其实,如果你在大周为官,我可能依旧不会见你,因为你那时候连狗都不如,可现在不一样,你已经投靠了金帐汗国,身份提高了,地位也今时不同往日,老夫自然要刮目相看,另眼相待了。而且你不过是一条狗罢了,我怎么会和你一般见识,而且这个打狗是要看主人的,别说你这条癞皮狗我懒得打,我还是想用你给你背后的主子传个话,就说老夫早已经准备好死了,不要再用生死吓唬老夫,而且老夫家中的老小也不过走了一些贪生怕死的,剩下的也都留在这呢。但你们放心,老夫家中之人不善刀兵,不能跟你动手,我们也就自己被好了上路的良药,你们要来,我们就走,你们不来,我们一家人就想想天伦之乐。” 赵略脸色微寒,怒道:“难道您就不为了家人想想么?” 李凤仙诧异道:“想什么?我李家自我之家多数在朝围观,家中富贵权势其可是你这种小吏走狗所能想到的,一句齐人之福恐怕还不足以形容。” 有上下打量了一番赵略,李凤仙道:“福享受了,有难的时候难道不出来扛着?那成了什么?那不是连你都不如?我大周要亡,是我等在朝围为官之人无能,可如今百姓遭难,我等无能之内又岂能苟活?”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男女 李凤仙并非是在侮辱赵略,虽然赵略很不高兴,但赵略却也清楚这李凤仙压根就没把他当成人来看,而这并非是李凤仙在侮辱他,毕竟一个曾经身居高位的掌权者,是绝不会用侮辱的言语却戏谑赵略的。 而且赵略也明白,李凤仙要是还把他当做人来看,那他可能早就死在了李凤仙的手里,也绝不可能在有机会走出李家,就像公玉普,李凤仙压根见都没见,因为在李凤仙看来,公玉普才将将的算是一个人而已,可这也并非是李凤仙在侮辱公玉普,而是李凤仙又这样的底气,他不仅仅可以算作公玉普的老师,也更算是公玉普的领路人。 赵略对李凤仙的用意自愧不如,因为他对李凤仙称呼他为狗这件事还是有些气愤的,但其实赵略也早已经投降了金帐汗国,有人骂他一句走狗这并不过分,而李凤仙瞧不起他,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能是他内心最后的一点自尊在作祟。 来找李凤仙这件事,赵略本身也是受到了金帐汗国的只是,而这次只是他的并非是之前他见到的左贤王于夫罗,而是一个女人,一个他好像见过,但却想不起来的女人,而就算是一旁的于夫罗,对待这个女人也很尊重,而这女人让赵略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见一见李凤仙,看看他的新意倒地如何,之后他们金帐汗国的大军才会决定是否进攻,而这也算是给足了李凤仙一个面子。 这个女人赵略并不知道是谁,但是子截却清楚,那个女人正是秦若,而秦若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李凤仙其实就是当年他和澹台彦召的媒人,她这么做也算是给足了李凤仙一个面子。 赵略也并非只身前来,因为他不敢,而且秦若也不会让一个狗在没有势力依仗的前提下,就贸然的上门而去,毕竟虽然秦若不会在乎赵略的生死,但他还是要顾忌赵略有没有资格,会不会让人相信。 而就在李凤仙家的门前,牧那正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候着,如今的牧那虽然未着铠甲,只是穿着着一袭长衫,也更显文雅俊朗,但其无法显示的一组容貌,却让人一眼就能辨认而去。 与此同时,就在牧那的身后,一男一女也站立一旁。 这一男一女和大有来头,而子截之所以来到这小镇,也正是为了这两人而来的,因为这两人正是消失江湖多年之久的暮鼓晨钟,据传说这两人合力,可以与孟子居又一战之力。 暮鼓晨钟,曾经在江湖上鼎鼎有名之人,是一对眷侣,不过名声却有些亦正亦邪,只因为这暮鼓晨钟中暮鼓陈暮烟,原是晨钟邱璐晨的师父,当年陈暮烟在年轻行走江湖的时候,巧合之下救下了还是孩童的邱璐晨,而后收邱璐晨为徒。 这两人修为高深,尤其是暮鼓陈暮烟,更是早在很多年之前就是先天的修为,那邱璐晨也尽得其真传,而且两人配合之下,曾经联手格杀了数名先天修为的高手,震惊了整个江湖。 但二人本是师徒的关系,可后来却成为了一对伴侣,这种乱了伦常之事被江湖人所不齿,在加上两人的修为高深且性格怪异,一旦与人发生争执,便会痛下杀手,甚至曾经犯下灭门之事,引得江湖中人对这二人十分忌惮。 不过两人早已隐退江湖很多年了,这些年一直销声匿迹,一般人根本认不出二人的身份来。 这三人站在门前如同门神一般,而赵略已经进去很久了,他们三个也等待了许久。 年纪看上去比牧那大不了几岁的邱璐晨显然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便直接出言对牧那问道: “还要等下去么?倒不如我们进去把那老头子抓了,这样还直接一些,在这么耗下去,这老油子有了准备,说不定我们到时候活的可就留不下了。” 邱璐晨刚一说完,一旁的陈暮烟就说道:“就是那么猴急,这老头子可不是一般人,对大周对这天下来说,都不能轻易的杀了,而相比于大周,我们更需要他或者,毕竟他要是死了,才对大周更加有利。” 邱璐晨为之一愣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利可言?” 陈暮烟笑道:“傻小子,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也没什么用处,而人要是一死,就会牵动很多人的情感,这些人也也会因此凝结在一起,那时候会爆发出一些我们不想看到的力量。” 两人的谈话落入牧那耳中,牧那也为点了点头道:“陈姐姐说的对,要不然怎么会让那你们两个先放下西州境内的事到这里来,这件事可是难办的,而圣师也说了,一定要给这个老头子一些面子,之后才能由我们行事,不然贸然触动这老头子,事情不仅不会办成,还会因此适得其反。” 邱璐晨则一脸的不以为意道:“我看没什么,这老头子用处确实很大,但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也没什么好在乎和多想的,如今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早就撕破脸了,那还至于给对方颜面。” 可牧那却淡定的回道:“撕破脸的是武夫和兵卒,而没有战争袭来的百姓和文人们,却还并没有彻底的撕破脸,这些可都不是在明面上的,而我们也要顾忌一下颜面不是……” 就在牧那说这话的手,牧那的神情却忽然的有些僵住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十分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身影旁还有一个相貌平凡的男子,而这两个人正缓缓的朝着李家走来。 牧那当然认得那人的身影,因为虽然只见过聊聊几面,但牧那却清楚记得这人是谁。 “子截……”牧那轻声言语道,而一旁的邱璐晨和陈暮烟则同时看向了子截。 子截悠闲的带着张盈袖走向李家,两人并肩而行,到也有些情侣之间的样子。 尤其是子截的脸上始终带着一股子笑意,而张盈袖则对子截有着一丝不屑神色,可即便如此,张盈袖的眼神却一直在不停的看向子截。 第一百九十四章 滚吧 当子截来到李家门前的时候,赵略依旧没有从李家内走出,而子截和牧那与暮鼓晨钟几人站立对视,相互之间并未出言问候。 子截的脸上依旧是泛着淡淡的笑意,而牧那也是神色平静。 只不过,正当子截和几人对视的时候,一旁的张盈袖突然在子截耳边轻声道: “那是母子么?” 子截轻声回道:“夫妻……” 张盈袖回道:“可那女的好像比难得大跟多的样子……” 可这话刚一出口,对面的陈暮烟显然听到了张盈袖的话,而后大声说道: “大怎么了,大的女人才知道疼人,大的女人有大的好处。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现在还只顾着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去照顾男人,而且你们有些东西,只有大了才会的……” 说着,陈暮烟挺了挺高耸的胸膛,而后又对一旁的邱璐晨道:“是不是,晨郎。” 邱璐晨则点头道:“那是自然,小女人确实没什么好的。” 两人不愧是一家子,说话自然是同一个语气,这也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张盈袖显然也不是个被人在言语上盖过的主。 张盈袖道:“是,你除了年纪大了些,真的哪都好,不像我们,浑身上下哪都不好,就是年轻,唉……” 这话显然十分的刺激人,但陈暮烟显然很在乎这话,咬着牙,用一副吃人的样子说道: “年轻怎么了,你也会老,谁还不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对面的张盈袖先的很赞同,点头道:“这倒是,可年轻的时候不显摆一下,难道等着老的时候在显摆?恐怕到时候就没机会了,整个人也就是哪都好,但就是不年轻了……” 眼见张盈袖用陈暮烟的致命伤在刺激陈暮烟,子截也自然不能帮着外人,急忙道: “对,时光一去永不回,青春只能回味……” 陈暮烟明显的发怒了,而她这个级别的强者发怒根本不用从面相上去看,她周围的天地元气已经凝结在一起,甚至周围的一些细小的沙尘也受到了她的影响,开始逐渐的悬在了空中,但子截知道这并非是陈暮烟刻意为之,不知过这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她所释放的天地元气,子虞影响周围的环境。 子截不敢大意,直接拦在了张盈袖身前,但让子截意外的是,牧那也拦在了陈暮烟的身前,可子截是为了保护张盈袖,牧那则是为了阻止陈暮烟动手,两个人虽然动作相同,但意义却是完全不同的。 子截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动手,现在人数上是对方占优,而且陈暮烟和邱璐晨联手,完全是和世间任何一人都有着一战之力的。 可就在子截诧异的时候,赵略却突然的走了出来,一见到子截,顿时间有些惊讶,但转瞬之间赵略就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神情,因为当他看到牧那和晨钟暮鼓的时候,赵略才想起来自己是有靠山跟着的。 眼见着子截和暮鼓晨钟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赵略上下打量了一番子截之后说道: “呦,这不是死去的忠义王么?怎么还活着呢?难道是假死来苟且偷生?一家子为了大周当了短命鬼,可如今还要假死才能活着,真是悲哀。不过本官现在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投降,本官就能保你不死,你看怎么样?要不要求求本官……” 子截上下打量了一番赵略,笑着说道:“呦呵,这不是赵大人么?怎么,还地方高就了?您这到是识时务啊,当初我记得您还想还是大周的言官,谏议大夫,但现在竟然一转身就做了金帐汗国的说客。不过,我想知道,你见到李大人的时候,李大人是不是没把您当人看啊?但我想着您也不会介意,毕竟您这样的人,脸都不要了,又怎么会在乎是不是被人当做人看呢?” 赵略不清楚子截是怎么知道他和李凤仙的对话的,但赵略显然对子截的话有些气愤,随后大声道: “子截,你不要猖狂,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天下马上就不是大周的天下了,你要是不想死的凄惨,你最好就乖乖的给本官跪下求个情,本官兴许一高兴还能放了你,要不然,你就擎等着暴尸荒野吧!” 赵略的言语激烈,而且威势不减,显然是一点也不惧怕子截,可子截却笑道: “你这狗仗人势的样子倒真是让我看着眼熟啊,不过你这官威可能对我来说有些不太好用,而且我也相信,我要是投降,一定会比你的权势高的多,毕竟就这你这种货色金帐汗国都会委以重任,我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感觉并不必你差,你说呢,赵大人!” 赵略刚要出言,可一旁的牧那就出言道:“赤云候也好,忠义王也罢,只要您能归降我大汉之下,高官厚禄自是必然,或许共享天下才能配的上您的身份,但不知道了忠义王您是否会答应我们,投到我们一方来呢?” 牧那的话说完,子截点了点头道:“共享天下,你们这条件到也是在是丰厚啊,不过我现在还算个人,你说我是不是得要点脸啊?” 牧那点了点头回道:“忠义王好气节,可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识时务了,如今且不说我身旁的这二位高手,我的远处已经有无数的大军临近,我不知道您会如何抵抗,如何抵御这些大军?难道单靠气节么?” 子截笑道:“气节顶个屁用,对抗你们当然靠命,用命拼搏才是正道……” 而一旁的赵略却突然道:“你们子家最擅长玩命,这天下人都知道,可是你们又几条命可玩呢?” 赵略刚说完,子截突然的转向了赵略,吓得赵略急忙向后退去,但忽然之间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什么的赵略忽然感觉双耳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之后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而赵略就在晨钟暮鼓和牧那的眼皮底下被子截撕掉了两只耳朵,而子截轻声道: “当年我在大兴殿上都敢揍你,现在在这,你认为我就不敢杀你?” 说着,子截将双耳扔在了赵略身前。 第一百九十五章 记得大周 子截的瞬间出招让一旁的陈陈暮烟和邱璐晨瞬间内就感觉到了一丝极致的威胁,虽然子截出招的对象不是他们两个,而陈暮烟和邱璐晨也相信,如果子截出招是直奔他们两个的话,那他们虽然不会轻易就被子截击杀,但伤到他们却是很有可能的。 陈暮烟一眼就认出了子截的功法,惊声道:“《乱须臾》,你得了邪帝真传?” 带着牧那迅速的离开子截很远的距离,而赵略却被他们直接的扔在了子截身前,根本没有多加理睬,这让子截不禁笑道: “赵大人,你的这命恐怕有点不太值钱啊……” 可赵略此时却只能哀嚎,当然他的哀嚎中还伴随着惊恐和愤怒,可这愤怒只能是对子截,不可能对牧那和暮鼓晨钟两人,毕竟这三个人还不是他能够用愤怒面对的。 急忙站起身转身就要逃离子截的身前,子截却一伸手,直接将长刀放在了赵略的脖颈上,这让赵略下了一条,顿时间就吓尿了裤子,随后颤声的对子截说道: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 子截笑着打断赵略道:“你是什么?大周的谏议大夫?还是金帐汗国的狗腿子?我想两个都不是吧,你现在无论是哪个身份,我都有理由杀了你,对于大周而言你是走狗,对于金帐汗国而言,你是我的敌人,所以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放了你的理由……” 远处的牧那和暮鼓晨钟两人并没有太多的说话,只是一脸警示的看着子截,他们不敢轻易的靠前,因为子截的功法一开始虽然只是个下马威,但却给了两人足够的惊吓,他们不敢贸然前进。 牧那明显又想法要却帮助一下赵略,可邱璐晨却一把拦住了赵略,随后邱璐晨低声说道: “别去,他有能力在瞬息之内就宰杀你……” 而已旁的陈慕言道:“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为三十须臾。这是能操控时间的邪法,要小心……” 两人的话让牧那放弃了上前的打算,不过牧那却依旧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子截,你身为大周勋贵之人,可不能连这点都不懂吧,大周之人向来注重颜面,你这般做可……” 话没说完,子截就笑着打断道:“国都要忘了,你还跟我将颜面,你是在是在跟我说笑话,而你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我杀一个走狗,相比天下人没有人会说什么?你说呢?” 牧那刚要出言,可一旁却出来了一个身形佝偻之人,而这人正是李凤仙,并没有光着膀子,穿着了一件粗布的衣衫,闲庭信步的就走了出来,一件道子截,李凤仙就笑了。 李凤仙对子截道:“小子,放了他吧,他这种人虽然想尽一切办法要活着,可是他活着却注定是要比死了难受的。” 子截转头看向李凤仙,先是躬身行礼,而后对李凤仙道:“我说老头,他这种人没脸没皮的,可不会把某些事放在心上,你说他活着比死了难受,我怎么就不太敢相信呢?” 李凤仙却笑着回道:“他这么活着是因为怕死,而他怕死,可偏偏这世界上又无数的人想杀死他,且还有你这么个随时都能杀了他的存在,你放过他,自然是一种折磨,因为你没准哪天一不高兴,就能在千军万马之中宰了他,这一点他是相信的。” 子截笑着点了点头,对赵略道:“你想哪天死?” 赵略此时背对着子截,一动不敢动,可随后子截又问道:“你想那天死?我今天给老头个面子,放过你。但你得先跪下求求我,呀不然我不会给任何人面子,而且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可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要是跪下的晚了,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话都没说完,赵略就转过身跪在了地上道:“忠义王,绕我一命……” 子截笑了笑,随后赵略只感觉道寒光一闪,而后脸上出现了刺痛,滚烫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赵略吓的颤抖不止。 而子截大声道:“滚吧……” 说完,子截朝着李凤仙处走去,而赵略则急忙的奔向牧那那里,虽然他知道牧那也不可能救下自己,且赵略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他并不知道子截在他脸上刻下了一个“叛”字。 赵略跟着牧那和暮鼓晨钟两人离去,而眼望着几人的离开,一旁的张盈袖则说道: “为什么不动手?咱俩是有胜算的,而且你刚才明显是有机会宰了那两人其中之一的,就算是宰不掉,也是能重创的,而你却只撕掉了那个人的两只耳朵,这有点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没等子截回答,一旁的李凤仙就笑道:“这姑娘真是有意思,说话直接简单,倒是个过日子的好手啊,哈哈……” 眼见李凤仙大笑,而子截却回道:“从北边来的,从小窝在山里没见过什么世面,让李老爷子见笑了。” 李凤仙接着道:“你婆娘?” 子截点了点头道:“算是吧,又婚约还没过门,而且她好像还不是很乐意。” 张盈袖则回道:“我来大周这么久,都说你是个短命鬼,我怎么敢直接的嫁给你,我还得看看呢,嫁人可不能着急……” 一旁的李凤仙点了点头,说道:“姑娘说的对啊。先进府来吧,进里面聊……” 可张盈袖却回道:“有酒有肉么?” 李凤仙一愣,随后大笑道:“管够……” 果然一进服,李凤仙就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子截和张盈袖就在李凤仙和家人的陪同下坐着边吃边聊,而子截和张盈袖则丝毫没有客气。 李凤仙说到:“忠义王亲自大驾,老夫还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子截喝了一口酒后回道:“可别忠义王是死人的名号,叫赤云候吧。” 李凤仙点了点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赤云候,说明还记得大周啊,哈哈……” 第一百九十六章 舍得下本 李凤仙笑的开怀,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所以一笑自然就会与子截喝上几杯。 李凤仙家中剩下的家人并不多了,但却都是年轻男子,老幼之人并不多见,而眼见此景,子截明白,这李凤仙是又玉石俱焚的打算的,而家中之人除了老幼是被李凤仙驱赶之外,省的青年竟然都是自愿留下,而李凤仙也没有阻止。 而喝了几杯之后,李凤仙就对子截问道:“你小子是来做什么的?你装死了这么久现身,不是为了和老夫我喝上几杯这么简单的吧?” 子截点了点头道:“那当然,我这次来当然不是为了跟您喝上几杯的,我可是来看你赴死的……” 此言一出,李家人立刻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而那些青年则眼神中包含了一丝怒意。 不过李凤仙却依旧笑着说道:“大周老百姓都说大周皇帝想让我早些死,没想到你小子也像我早些死啊!” 子截却摇着头回道:“我可没有,路是您选的,死不死的除了阎王之外,就您说道恶算了。而死这个东西也没什么好曲解的恶,毕竟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么。” 李凤仙惊讶的看着子截,之后轻声重复着子截之前的话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出自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原文乃是: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公元1278年(宋祥兴元年),文天祥在潮州与元军作战被俘,文天祥在广东海丰北五坡岭兵败被俘,押到船上,次年过零丁洋时作此诗。随后又被押解至崖山,张弘范逼迫他写信招降固守崖山的张世杰、陆秀夫等人,文天祥不从,出示此诗以明志。 在子截那个时代,有许多吃饱了没事干的一直在怀疑文天祥的执政能力,但却无人能够怀疑文天祥其宁死不屈的决心。 子截自然对文天祥这种人十分敬佩,但他同时也十分敬佩李凤仙,而在子截看来,但凡是叫“凤仙”这个名字的人,都是忧国忧民之刃,无分那女,甚至无分高低贵贱。 李凤仙也是如此,在《侠天下》之中慷慨赴死,不皱一丝眉头,而他的死也给大周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因为李凤仙的死也直接导致了大周无数的江湖人聚集在凤仙镇,联手展开了对金帐汗国的在江州境内的第一次反击,来自江湖人的反击,也是整个大周江州之战的转折点,虽然因为实力不济,这次的战役以最终落败而告终,但却如同一个星星之火一般,燃起了焚天大火。 李凤仙在听了子截引用文天祥的诗之后脸上笑意更加的浓重,随后张口说道: “没想到你小子不仅有见识,还有这文采,这么多年来我听说了你很多事,但今日我才能从其中辨别一些真伪,你不会死,也不应该死,赵正放出你的死讯,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之前给你安排的国葬,在如今看来也并非是给你一人安排的,到好像是给这大周安排的葬礼,这赵正啊,还真没有他老子的心胸,媳妇也败家,完全不如你这个……” 李凤仙摇着头,而张盈袖在一旁道:“老爷子,怎么您看我这媳妇比当今的皇后要好的多?” 李凤仙笑着点了点头道:“我老头子确实有这个意思,你这姑娘直来直去的确实比公玉家那丫头要强很多,当年老夫就不同意子截和公玉菲的婚事,可最后也架不住子廉那小子脸皮子薄,在加上赵赢也曾经从中撮合,这才留下了这场祸事,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好事,你割掉了公玉菲的鼻子,这也算是了解了异常孽缘了。” 但李凤仙的话音落下,子截就回道:“公玉菲的鼻子不是我割的,是公玉卓割掉的……” 这话一出口,李凤仙立刻眉头紧皱,瞪大了眼睛,但李凤仙却许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半刻之后,李凤仙才寒声说道:“这公玉家还是真野心不小啊,用这个来骗取赵正的同情,之后得寸进尺,莫非是要皇位?” 可想了想,李凤仙就摇头道:“要不要,我也管不了了,我也不过是将死之人了,不过小子,你真的是来看我死的?” 子截则回道:“那倒不是,我说了,除非阎王和您自己,否则别人休想让你死,来着我小子还能给老爷子看看门什么的,至于之后的事,那就之后再说了,但老爷子您可得给个住的地方。” 李凤仙笑了笑:“只要你不陪着我死,你想做什么想在这住多久都行。” 说完,李凤仙就吩咐道:“来人啊,去准备一间上房!” 一听这话,张盈袖就急忙说道:“别啊老爷子,两间房,我可不跟他睡在一起。” 但话一出口,李凤仙就笑道:“在我家,哪有让夫妻分开睡的道理,你要是不喜欢,你可以让他打地铺,你谁床上。” 李凤仙这不是玩笑话,因为他最后还就是给子截和张盈袖准备了一间房,不过两人却不会因为这个打架,毕竟两人名义上还是夫妻。 可半夜之时,地上和床上都没有子截和张盈袖的人影,两人也都坐在了房屋顶上喝着酒,毕竟李凤仙一心赴死,把珍藏了一辈子的好酒都拿了出来,而张盈袖这个别放女子见了,自然喜欢,也就敞开的喝了起来。 子截很怕这个女人也变成酒鬼,不归子截之后却放下了心,因为他发现张盈袖的酒量奇大,四五斤酒下肚之后,根本没事人一样。 而这子截才放心她去喝,而张盈袖在房顶,突然对子截道:“那老爷子为什么让那些晚辈跟他一起去死呢?” 子截却笑道:“不经历死境,又怎么能成人杰呢?这老爷子心里盘算的很深,也很舍得下本……”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一样 子截和张盈袖就住在了李家,当然当天晚上两人睡在了一间屋子,虽然不是一张床上。 而就在子截和张盈袖来之后不久,这凤仙镇突然的就热闹了起来,显然惦记李凤仙的不止子截和张盈袖梁上。 无数的江湖之人涌入凤仙镇,这些人虽然都是草莽之人,但这些人却还都懂得什么是大义,或许这也正是仗义多从屠狗辈的含义。 这些江湖人来的目地很明确,并非是要守下什么,毕竟金帐汗国的大军实力强大,区区几百数千的江湖人是无法改变什么的。 但这些江湖人或许压根就没有像改变什么,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来到这里,然后死在这里,当然能多宰几个敌人就更好,少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很简单的想法,也很实际的作用,在他们看来这或许并非是什么大义,这不过就是江湖草莽的义气而为,因为武者的能力注定要强于普通人他们也就认为自己改在这个时候多承担一些责任,所以这件事在他们看就是那额理所当然。 可这却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而子虞也见到了许多的熟人,“东贤者”山石,“小霸王”周林,“双刀客”范无双等江湖成名之人也纷纷到来。 整个凤仙镇也有了之前从未有过的热闹。 但如此多的江湖人慢慢的涌入凤仙镇,可金帐汗国的大军却迟迟并未发兵,这这不禁让人感觉有些意外,没人知道这金帐汗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用意合在。 倒是有不少的讲话人半夜偷偷的打算袭营,可有着打算并且付之行动的江湖人在去了金帐汗国的大营之后却都没了音讯,显然这金帐汗国的大营并不是那么好进的。 可江湖草莽虽然到了,但相反的却是大周的军队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他们并没有想凤仙镇移动半分。 这虽然让江湖人有些对大周的军队很是非议,但实际上一些明白其中缘由的江湖人也知道,军方自然又军方的考虑,十数万人的军队也不能意气用事。 而且这凤仙镇无险可守,如果贸然在这里跟金帐汗国开战,显然不划算不说,还会破坏大周军方整个南方一代的防线,这显然是得不偿失的举动。 但江湖人却不会理财那么多,在他们看来,打仗杀敌这种事,只要拼命就行了,不用管在什么地方,算计太多反而显得不够干脆。 而在风险真理,江湖人多了,做开心的人却是张盈袖,毕竟之前在深山中待的久了,张盈袖也就特别的喜欢热闹,且江湖人多了,鱼龙混杂的什么人也都会出现。 在凤仙镇的一间小酒馆内,张盈袖一边喝茶吃着糕点,一边听着说书先生的讲述。 “天理昭昭报应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上回书咱们说到这初出茅庐的任万里,那可真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单凭手中的三尺长剑,鏖战了江湖上的恶名昭著的十大恶人,而后更是只身独会大盗封四海,以一招万里独行大败封四海,算算时间如今已经是有二十余年了,到现在这二十载之间江湖上也算是风平浪静,百姓安康,任万里也被世人称呼为万里仁侠……” 眼前的说书先生有些年迈,虽说不上老态龙钟,却也是满头的白发,但头发梳拢的却很整齐,配上一身干净的灰布衣衫,让即便是有些年迈的老先生,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精神抖擞,尤其是在说到精彩地方的时候,更是神采飞扬。 “想当年万里仁侠任万里,使出那一招独行万里的时候,顿时间是天地变色,日月同在啊,那可是汇聚了天地之力的一招,老夫当年也是有幸身在当场,亲眼目睹了万里仁侠那犹如谪仙在世的一剑,那可真是……” 说书先生说的精彩,但在茶楼内听书的那些常来的熟络酒客们却是听得有些意兴阑珊,毕竟说书人就算说的再好,书的内容在吸引人,听了二十年之后,也会听得烦腻。这就如同家中的老妻,无论年轻时候多么美艳,甚至就算她是江湖上的第一美人,男人也会有在她身上耕耘到烦躁的那一天,更可况是一段已经过时的老书。 喜新厌旧之事是人之常情,这并不能说这些酒客们过于挑剔,毕竟熟络的酒客们依旧还是会不厌其烦的,来到这早已经熟悉无比的茶楼中小酌一番,与说书先生一同聊一聊这书中万里任侠的侠义过往。 坐在一旁的子截听着任万里的过往,不禁转头对子截问道:“那任万里真的有这么神奇?” 喝了一口热茶的子截笑了笑,随后说道:“神奇?也算的上神奇吧,毕竟这说书先生口中的任万里,和我认识的任万里可有些不太一样。” 张盈袖随即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子截摇了摇头,笑而不语,这却让张盈袖一时间纳闷,说道:“你笑什么?怎么?莫非是人家的名气比你大,你不开心么?” 闻言,子截笑的更加厉害,这弄的张盈袖有些不知所以,直到子截笑够了的时候,子截才说道: “这任万里当年捉拿封四海的时候是九品修为,而那十恶也不过是七品修为,身手最好的大盗封四海也不过是八品化腐的境界,让这说书现身一说,到好像是先天境界的一战了,而这也不稀奇,因为当年的任万里可是花了大价钱雇佣了几十个说书先生到民间说书,这才有了他万里任侠的名声……” 张盈袖诧异道:“还有这种办法?可你真的认识任万里?” 子截点了点头,笑道:“认识,当年这家伙一心想要依附权贵,一般的权贵之家他都会前去拜访,我家他也是去不过的……不过想想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之后的皇宫内乱,任万里就被驱逐出了泰安城,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他说的 而就在子截和张盈袖说笑的时候,小茶馆的楼上带着的另一群江湖人也在谈论着说书先生口中的这段书。 “任师妹,任伯伯的当年侠义可真是了得啊,虽然他老人家已经是深居简出,但其侠名依旧是可以震慑天下,这让我们这些后辈真是叹服不已啊……” 说话的是一个男子,一身的黄衫相貌英俊,而他所对着诉说的人,是一个身着纯白色锦服头戴凤翎珠花的女子,这女子与男子同龄,约莫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不过女子的眉宇之间透着一丝傲然之色,且她半侧着身子,离着黄衫男子有着一定的距离,俨然一副保持距离的模样。 “不过就是一段江湖上到处都能够听到的旧书罢了,又如何能从其中听出来震慑天下的意思,更何况我大伯从来也不喜欢人家提起当年的旧事。” 应该姓任的女子,言语之中让黄衫男子碰了个钉子,明显是在故意的疏远这黄衫男子,这也热的一旁跟随的同龄之人都露出了一丝笑意,可这黄衫男子显然有些不以为意,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尴尬的神色,反而双手抱拳,冲着女子拱手说道: “妹妹真是快人快语,从来也不藏着掖着,真是让本打算拍一拍任大侠马屁的我无言以对啊。不过,当年能只身降服十大恶人,而后更是大败封四海,自此成为江湖上的翘楚之人,这说之为震慑天下,恐怕也是不为过吧。” 黄衫男子很有意思,他并没有否认自己在恭维与女子关系非同一般任万里,但他在碰了钉子之后,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说出了一些大义凛然的话语,这到让那女子有些意外,随后女子转过了头,看了男子一眼,而这一眼却正好与男子看向他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两人对视之下,女子显得有些羞涩,急忙的转过了头去。 眼尖的男子发现女子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晕之色,这让男子看身旁同行之人的眼神,变的得开始得意了起来,而一旁的那些之前还因为男子碰钉子而欢笑的同行之人,并没有因为男子的得意而生出厌烦的神情,反而露出了赞许之色,甚至还有人拱手示意。 这一男一女周围的同行之人看上去都不是泛泛之辈,而这一男一女的仪表神态更是不凡,显然不是普通之人。 男子之前的话语中透露出女子姓“任”,女子也更是称呼被世人称为“万里任侠”的任万里为伯父,显然女子是任万里非同一般的亲近之人。 而女子的身份也却非一般之人,他正是任万里的亲侄女任青竹,实江湖上有名的俏寡妇,她虽然是个女儿只身,但武艺非凡不弱于任何男子,尤其是在她还继承了忘夫的庞大家业,现如今在庞大的任家有着不小的话语权。 任青竹身旁的男子名叫邢洪涛,是江湖上有名的青年俊杰,他出身的邢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世家,与任家一直交好,而现如今更是有机会和任家亲上加亲,两家即将联姻,而联姻之人正是眼前的邢洪涛和任青竹。 据说,为了能够娶得这个身份非同寻常的俏寡妇,邢洪涛已经休了家中的结发妻子,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诚意,而如今的这次出门同行,也是任、邢两家携手促成的。 两家联姻看似是结盟的意思,但天下皆知这不过是邢家去攀附任家的意图而已,毕竟邢家跟任家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即使现在的任家被驱逐出了泰安城,看上去今时不同往日,但任万里却依旧是江湖人口中的“六侠”之一,依旧是不一般的人物,邢家去攀附任家也是很正常的表现和手段。 而用一个亡夫的俏寡妇去收拢人心,任家的买卖做的也很划算,这是一个双赢的结局。 与任青竹结伴出行,邢洪涛也是做足了准备,不仅带着一众江湖上的青年侠客和仙子,更是打算来着凤仙镇凑凑热闹,因为他们清楚这凤仙镇虽然注定会被金帐汗国大军攻陷,但是只要在这地方露露面,以后就注定是不错的谈资,而且就算大周被金帐汗国攻陷,那江湖依旧是大周人的江湖,金帐汗国不可能把所有的大周人都赶尽杀绝了才是,而只要有大周人在的江湖,在这凤仙镇露过面的人自然会得到其他的人的敬重,至于在这其中倒地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你做了什么,却没人会知道,当然也没人会计较。 显然这邢洪涛也足算上一个有心之人,只不过实在是有些投机取巧了。 而就在邢洪涛不听的夸赞任青竹的时候,一旁忽然有人来到邢洪涛身前,对其说道: “刑哥,我发现楼下又一对男女也在谈论任大侠,不过这言语上……好像有些不够尊敬……” 闻言,邢洪涛顿时间有些大怒,但一旁的任青竹却说道:“算了吧,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况且自从伯父离开泰安城之后,也有许多人认为伯父势微,非议伯父这种事常有发生,并没有什么太直接的计较的。” 可邢洪涛却不然,他大声道:“这哪行,伯父行侠多年,岂能让一般人说三道四的,这种事我可忍不了……” 恕我按,邢洪涛不顾任青竹的阻拦就走下了楼去,在之前那人的指引下,直接来到了子截和张盈袖的桌子前。 一见子截和张盈袖的年纪不大,也十分的脸生,邢洪涛就认为子截并非是什么有名的江湖人,不过是一个刚出江湖的无名小卒,而且邢洪涛也没有留意到子截是一对双瞳。 一屁股就坐在了子截的对面,邢洪涛对子截到:“刚才是谁在说任万里任大侠的坏话来着?” 眼见邢洪涛的文化,一旁的张盈袖直接就指了指子截,并随口说道: “他说的!” 得到确认后的邢洪涛对直接对子截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好大的威风 要说不想活,那是在是有些不现实,毕竟子截为了活下去还特意的跑到了北燕却学习《寒月心法》,而这也是张盈袖可是知道的。 所以,在邢洪涛朝着子截问完之后,一旁的张盈袖就笑着对邢洪涛说道: “他想活,而且他很怕死……” 而这时候,因为邢洪涛之前的声音很大,所以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向了子截和张盈袖所在的桌子,而当张盈袖说子截很怕死的时候,自然引来了许多人的不齿,毕竟来着凤仙镇,注定要面对的可是九死一生。 但子截去理所当然的对邢洪涛说道:“我想活啊,怎么了?” 邢洪涛转而怒道:“那你为何在背后非议任大侠?” 子截诧异道:“我合适非议任万里了?说话却是谈到了他,但我可不是非议,而且我说打大多也都是实话……” 邢洪涛更加愤怒,大声道:“你竟然敢直呼任大侠的名讳,我看你是找死!” 子截嬉笑道:“别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我可是还没有活够呢,你这总用死吓唬我,我是在是有些害怕的紧……” 子截当然不可能害怕邢洪涛,毕竟子截能够清楚的就分辨出邢洪涛不过是一个七品境界的武者,这种境界在子截面前简直有些弱的可怜,但子截却并没有瞧不起邢洪涛的意思,他当年也是从弱者一步步走上来的。 只不过邢洪涛如今这般跟子截说话,是在是让子截有些不得不审视一番邢洪涛。 可邢洪涛看着子截的嬉笑的模样却越发的有些愤怒起来,他对子截说道: “怕死?我还是真实不知死活,你现在立刻跪在地上,给小爷我可三个响头,然后大喊三声我错了,小爷就放你一马!” 子截诧异的看着邢洪涛,随后说道:“我说的是任万里,要道歉也应该跟任万里道歉,给你可三个响头算什么?” 邢洪涛说道:“我这事替任大侠收下的!” 子截则说道:“那你到时候见到任大侠在给他磕回去么?” 邢洪涛道:“那就不用你操心了,而且你哪那么多废话,快点磕头认错!不然一会等我动手,你可就不是磕头认错那么简单了,我的手里面可没有轻重,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子截略作惊讶道:“大侠可否商量一下,做事不要这么冲动,毕竟大家都是江湖同道……” 可一旁的张盈袖见状却为之一笑道:“就你还同道,我呸,你还真不要脸。不过,你感觉这样有意思么?” 张盈袖自然之道子截是在逗这邢洪涛,而邢洪涛却不知道,他还有些纳闷张盈袖为什么这般说话。 而子截却说道:“有意思……” 但就在子截说话的时候,忽然茶馆外马蹄声阵阵,惹得众人不自禁的向茶楼外望去,只见一架由两匹白马拉拽的纯白色马车飞快奔驰而过。 白马白车的样子犹如灵车一般的样子,且马车向前的速度很快,但却并没有马夫驾车,这不禁让人觉得稀奇,而紧接着白色马车之后,一队身着白袍的骑士也在紧紧的追赶着马车,看上应是马车的护卫,这队白跑骑士人数过百且都身携劲弩。 这样的一群精悍的护卫跟随,白色马车之中的人定不是平凡之辈,而这队精悍的护卫,到也有点曾经“寒雪卫”的感觉。 不过,别人不知道,子截还是清楚的,这些人并非是看上去像寒雪卫,他们实际上就是曾经的恶寒雪卫。 就在子截诧异是谁会有这般阵仗的时候,那马车竟然直接就停在了茶馆门口,之后两个子截十分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走下。 而这两人人不是别人,一个正是雷修,而另一个则是清露。 雷修是任万里的关门弟子,而且在当年泰安城的那场动乱之中,雷修也成为了最终的受益者,得到了与他师傅任万里完全不同的结果。 不过,雷修这人也着实要比他师傅幸运许多,而他也十分的会选择站队,一开始即使公玉卓极度拉拢,但因为子截的关系雷修并没有站在了子截一侧,而是选择了当时进入泰安城的东阳王程怀,直接投靠咋程怀的儿子程玉泰门下。 程玉泰对雷修也很是倚重,虽然雷修只是一个修为一般的江湖人,但实际上雷修却有着很不错的人脉,也能帮程玉泰做很多程玉泰无法出面去做的事情,而作为赵正亲信的程玉泰,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会帮助赵正做事。 如今的雷修修为虽然只有八品,但实际上他却是大周江湖中的一个名声响亮的人物,名气已经完全的不弱于他师傅任万里。 而清露,子截则是之前在北燕见到过,且子截发现清露跟北燕的二皇子姜迟的关系非同一般,子截也知道这清露的是个有所图谋的人。 一进入茶馆之后,很多江湖人急忙的站起身对雷修行礼问候,毕竟了雷修可是一江湖上风头正劲的红人。 邢洪涛见状也不例外,他自然人的雷修,并且他要攀附任家,也自然不会不去攀附身为任万里弟子的雷修。 也顾不上理会子截,邢洪涛急忙一脸笑意的对雷修道:“雷大侠!” 可雷修却并没有理会邢洪涛,因为之前雷修正好看见了邢洪涛呵斥子截,雷晓看见子截之后并没有显示出丁点的诧异。 很有眼色的雷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用极度恭敬的态度对子截施了一礼,一旁的清露也不例外。 两人的礼数都很周道,而且一脸恭敬的样子,只不过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这可让一旁的邢洪涛诧异不已,因为他不清楚子截的身份,但他却明白,子截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 子截也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作受礼了。而后在邢洪涛的诧异中,雷修看向邢洪涛说道: “邢少爷好大的威风,你们邢家的人动不动就可以定人生死了?” 邢洪涛想要解释,可雷修却大声呵斥道:“滚!” 第一百九十九章 劲头十足 被雷修呵斥,邢洪涛顿时很没面子,但又碍于颜面,不想就这么算了,毕竟在楼上还坐着任青竹。 眼见邢洪涛面露犹豫之色,雷修就笑着说道:“邢洪涛,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或者你又不服的?” 邢洪涛虽然面子上挂不住,但却也不敢正面和雷修发生冲突,而就在他犹豫是否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一个女声传来: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雷师弟啊,怎么这么大火气呢?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的说么?” 雷修抬头看去,发现任青竹的身形,随后雷修道:“青竹师姐。” 任青竹一边朝楼下走来,还一边出声道:“师弟不要这么大火气,这邢师兄与我乃是一路出来游玩的,遇见这人非议伯父,所以邢师兄才出言呵斥的,师弟也不要贸然的斥责邢师兄,毕竟他也算得上自家人,咱们也不能任由别人在背后说我伯父的不是啊……” 缓缓走下,任青竹到也有几分其实,不过雷修却说道:“师姐,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掺和,不然就算师傅也保不住你!” 雷修的平静,没有半分完全,而任青竹则为之一愣,可随后她又看了看雷修身后的清露,和坐在桌子前依旧喝着茶的子截。 任青竹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弟如今风头正劲,而他这么说也不然是那子截这几人身份非同一般。 但任青竹却依旧有些气不过,而且她也不想在邢洪涛面前失了面子,毕竟她日后要是加入邢家,也是要考自家的伯父来撑面子的。 可如今要是在这小茶楼内失了面子,那实在是有些丢人,也会被邢家轻视。 所以,任青竹抽风一般的对雷修说道:“师弟是不给师姐这个面子了?难道伯父离开了泰安城就管不住你了么……” 可话还未说完,雷修就大声呵斥道:“师姐,你最好不要不要胡搅蛮缠,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雷修的话一出口,一旁的清露也随之摆了摆手,她身后的寒雪卫竟然直接提起了劲弩对准任青竹和邢洪涛两人。 而雷修随后则沉声的解释道:“有些人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就算是师傅也不行……” 这话说出来,任青竹才知道眼前的子截是不好惹的,不过他却依旧有些无法确定子截的身份。 可随着子截抬起头微微一笑的时候,任青竹才发现了子截的双眼之中竟然是一对重瞳,她瞬间就明白了子截的身份。 “忠……”有些惊讶的任青竹想要说些什么,但话依旧却没有说出口,之后就带着邢洪涛离去了。 而就在两人离开之后,茶楼内的人也都纷纷离开,他们可并不想凑这个热闹,毕竟那些手持劲弩的寒雪卫看上去可是十分的凶恶。 眼见众人离开,子截才笑着对雷修说道:“我可真没说你师傅什么,不过就是讲了讲他当年的历史而已。” 雷修点了点头,恭敬的站在了子截身前,他并没有坐下,伺候一旁的清露落座之后,雷修才出声道: “王爷说什么都无所谓,毕竟我师傅当年因为太过于在乎名声,实在是做下了许多荒唐的事,如今就连师傅自己说起来的时候也觉得可笑,王爷在这里说什么,自然无妨……” 听了子截的话,一旁的张盈袖转而对子截说道:“听他称呼你王爷,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 子截会问道:“没事,在大周时间长了,你就会习惯的。” 而张盈袖却突然转而对清露说道:“我之前在北燕好像见过你。” 清露点了点头道:“张姑娘好记性,之前在北燕的时候我和您确实见过,不过那时候您可是在北燕太子姜衍身旁,而对于我不过是二皇子姜迟的一个不重要的客人而已,没想到张姑娘竟然还记得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但我不知道张姑娘怎么会跟在子截的身旁?我还真是有些好奇……” 闻言,子截和张盈袖互相的看了看,随后两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孽缘……” 这让清露哑然失笑,而随后清露转而对子截说道:“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的好好的。” 子截点了点头道:“或者还行,不过你活的好像很累,脸上都有皱纹了。” 子截一语双关,清露当然听的明白,只是为之一笑,但清露只是摇了摇头,而之后子截则对清露问道: “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知道我来了,就来这看我吧,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而且金帐汗国的大军也不会认得你是蓬莱仙族的什么人,所以这地方对你来说很危险。” 清露则回道:“谢谢关心,这么多年不见,一上来就这么直接的问我来着做什么?怎么?你怕我做什么么?” 子截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做言语,但其实子截是清楚清露是为什么来这凤仙镇的。 这凤仙镇看似混乱,但也正因为混乱,其中才有的很多的机缘,而清露来这里自然也是为了寻找机缘。 清露来这里是为了等一个人,而这人正是四皇子赵仁,子截甚至知道清露要跟赵仁商讨什么,不过子截却也没有太多的兴趣知道其中的内容,而且那内容看起来也并非是什么秘密。 看着清露,子截喝了一口茶,随后对清露说道:“我确实有些怕你,因为每次遇到你,我都会有麻烦事出现,当年在西州遇见你,我几杯徐明刺了一刀,之后跟你去江南,我又让元重耳刺了很多刀,之后跟你去清露,我又差点着了玉胧月的道,说起来我很可能跟你命中相克……。” 见子截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清露也只是一笑道:“那刀子又不是我捅你的,而且你活下来了不说,你还得到了那么多的老婆,说起来这可能都是我带给你的缘分,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闻言,子截的脸上笑意浓重,说道:“几年不见,你这不要脸的劲头倒是十足啊……” 第两百章 死在路上 子截和清露并没有进行太多的交谈,一个是清露不想说,再有子截也不想问。 之后,子截就和清露一同返回了李府。 刚一进入李府,子截就遇到了许久未见的有无,还有正在和李凤仙聊得十分开心的赵仁。 两个人就在子截外出的这段时间内,已经来到了凤仙镇之中。 而李凤仙和赵仁说话的时候一脸笑意,到有几分向看自己家中晚辈的慈祥之意。 此时李家家中的留下的晚辈也基本上都在场,甚至还有一些子截之前没见过的人,而这些人显然不是李家的族人,应该是李凤仙的学生。 李凤仙正一一的向赵仁介绍着这些人,而这说是介绍,其实就是在推荐这些人,子截也知道,之后的这些人都会成为真正的国之栋梁,成为其登基的助力。 如今留在李凤仙的府中有李凤仙的两个孙子和三个从孙,而子截知道,其中李凤仙的孙子,李先如会成为之后大周朝堂的首富,就算另几个不出名孙子和从孙,也都是官居要职,成为大周朝堂的高官。 而这李家人因为势力过大,甚至还被人称之为李党,不过好在这些人对赵仁也都足够的忠心,而赵仁的手腕也足够强大,并没有让所为的李党彻底的把持朝政,很好的用好了这股助力,在识人用人这一方面,赵仁显然要比他的哥哥赵正强很多。 不过,子截也知道,赵仁限制着李党的办法也很简单,用的也正是李凤仙的那些学生,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凤仙在推荐给赵仁一个孙悟空的同时,也把紧箍送给了赵仁,显然这老头子对大周是忠心可鉴,也是用心良苦的。 赵仁笑嘻嘻的跟李凤仙说着话,而两人眼见子截回来后,赵正则对子截说道: “子截回来了,我刚才正和李老说你呢。” 子截抬头看了看赵仁,笑着说道:“你小子说我?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赵仁笑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么?人品如此低下?” 子截不以为意道:“你还有人品?别逗了……” 李凤仙将两人熟络,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浓重,随后就张口笑着说道: “这文也有,武也有,该有的都有了,四皇子你这回可都是齐全了……” 李凤仙的话很直白,而子截却更直白的说道:“这话说的,好像这家伙马上就要登基了一样,不过要登基,也得等你哥哥退位再说,不然你这可是造反的罪过,就像你二哥一样。” 这话说的很是直白,在场的人虽然都心里清楚,但子截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让人觉的尴尬。 不过,赵仁和李凤仙到依旧是满脸笑意,而且两人显然不在乎子截这么说。 而李凤仙则说道:“皇帝这位置不是谁人都能做的,赵正虽然是皇帝,但这大周江山却让他弄的岌岌可危,换一个人做皇帝也不是不行,更别说换的人还是他赵家的人,是他赵家的血脉。” 一旁的赵仁也说道:“子截,帮帮我怎么样?” 可子截却回道:“我跟你很熟吗?” 赵仁道:“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算是熟人,而且之前你也答应过我,会站在我这边的。” 子截点了点头道:“我之前确实说过这话,可我现在感觉这话有点傻,毕竟我在大周可是一个死人,你让死人帮你做事情,你当自己的阎王么?” 赵仁站起身来到子截身前,随后说道:“你死没死,大周的人都知道。而且你是大周的忠义王,大周的百姓也希望看到你活过来。” 可子截却反问道:“这是外敌还没有驱赶,你就打算先打一场内战么?” 赵仁笑道:“内战不会打,也不能打,当然也没有打的必要。因为这天下不过就是人心,只要我们驱逐的外敌,自然会得到人心!” 子截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可你打算让我帮你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打算让我领兵打仗,那我可不擅长。” 赵仁回答:“我知道你擅长什么,所以我就打算让你做你擅长的事……” 而就在李府中子截和赵仁说话的时候,金帐汗国的大军已经逼近了凤仙镇,由于这凤仙镇内并没有大周的官军驻守,所以金帐汗国的大军看上去应该没有什么阻碍。 但奇怪的是金帐汗国的数万大军却并没有直接的进入凤仙镇,而是将凤仙镇围了个水泄不通。 金帐汗国这次领军之人,正是左贤王于夫罗,而于夫罗此时正带着牧那和暮鼓晨钟等诸多的高手朝着凤仙镇内走去。 此时凤仙镇内聚集的江湖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他们发现面对的不是金帐汗国的大军,而同样是一些高手时,这些江湖人十分的诧异,一些不认识暮鼓晨钟的年轻武者,则以为有利可图想趁机对于夫罗动手。 可有暮鼓晨钟在一旁护卫,那些年轻的武道高手显然不可能轻易的就碰触到于夫罗,毕竟暮鼓晨钟可不是一般的江湖高手。 而暮鼓晨钟不仅是身手高强,而且手段也十分的狠辣,两人一出手就击杀了那些年轻的江湖武者。 但暮鼓晨钟显然没有继续追杀其他的江湖人,他们只是护着于夫罗,打算带着于夫罗前去李府,因为于夫罗想要亲自的见一见李凤仙,他想要和李凤仙聊聊,这也显示出金帐汗国对李凤仙的重视,这是之前许多大周降臣和降将都没有的待遇。 暮鼓晨钟两人分别的拖拽着年轻武者的尸首前行,这不仅仅的恐吓,更是在对江湖人的示威,而又一些想抢夺尸首的江湖人出手之后,却只是让暮鼓晨钟将手中的尸首换了个人而已。 打斗一直在继续,但却只有零星的江湖人在对暮鼓晨钟出手,而这显然阻止不了他们向前的步伐,所以很快于夫罗就来到了李府的大门前,而就在他前来的路途之上,已经有无数的江湖人死在了路上。 第两百零一章 裂土封王 大军压阵,但于夫罗却只身前来,这倒有一种先礼后兵的感觉,不过带着暮鼓晨钟却也让于夫罗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而于夫罗既然前来,他也一定不是炫耀武力,他的目的就在李凤仙这个人身上,一个曾经的帝国首辅,但却不只是一个帝国首辅那么简单。 整个大周朝堂,李凤仙的学生无数,影响也颇为深远,而这个老人留在凤仙镇却不离开,这显然是老人的别有用意,而金帐汗国也必须处置好这个人,如果处置不好,那事情很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毕竟如今的大周内部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团结,内部还是有派系和势力之间的相互争斗。 李凤仙早已从脱离了权利核心,所以他必然无法左右,也没有实力左右朝中的格局,可如果他要是一死,尤其是死在金帐汗国的手中,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活着的意义远远不如他死去之后来的重要,也就正如同李凤仙。 所以,金帐汗国必须处置好李凤仙,这种事绝不容的他们又半点的闪失,要不然就会给他们添很多的麻烦。 这到也不是说金帐汗国不敢杀李凤仙,毕竟想要征服一个国家,就注定要杀死很多人,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就放弃征服。 但李凤新的存在却让他们必须利用好李凤仙,因为李凤仙活着的作用要大于死去,甚至如果李凤仙能归从金帐汗国所用,那作用显然要强国无数的士兵和金戈铁蹄征战所得来的结果。 因为那是一种从人心上的摧毁和征服,所欲作为下一任金帐可汗的继承人,于夫罗才敢冒险的独子前来。 不过正好,李家也正在迎客,也就不少于夫罗这么个人前来。 近千的江湖人都跟随在暮鼓晨钟之后,他们中不断的有人在尝试着去骚扰暮鼓晨钟连个人,但最后的结局却都是死在了暮鼓晨钟的手下,无一人生还。 但这不代表跟随者于夫罗等人的江湖人都是一些无能之辈,这些人其中还有这东贤者刘山石和小霸王周林在其内,只不过这两人没有选择直接的出手。 一个原因是这两人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只能先观察在选择出手,之前两人联手虽然对抗了楚南天,但这却不代表这两个人真的就能打败暮鼓晨钟。 再有一个原因是,之前有无已经和他们打了招呼,告诉他们今日不要先出手。 只是有些江湖人不听有无的劝阻,贸然出手,那也就怪不得有无没有提醒了。 跟随了许久,于夫罗等人才来到了李家的大门前。 在大门前,李家的门房倒是很硬气的直接拦下了暮鼓晨钟,也并没有在乎两个人的手中正拖着两具瘫软的尸体。 暮鼓晨钟也没有在下杀手,反倒是于夫罗上前对李家的门房轻声说道: “在下于夫罗,想要拜见李大人。” 并不年迈的门房显得很有底气,用一种近乎于不屑的语气说对于夫罗道: “见我家老爷?等会吧,我进去通报一声……” 可这明显彻底的激怒了邱璐晨,虽然邱璐晨知道在李家的大门前不能轻易的杀人,但他却也不会任由一个门房来跟自己装蒜。 突然间的一出手,就直奔门房抓去,邱璐晨没打算杀门房,但是他却打算教训这个门房一下。 就在邱璐晨出手的一瞬间,刘山石和周林也做了出手的打算,毕竟已经到了李家大门前,就不能在任由这些异族之人胡来。 可就在两人要动的时候,一个人影抢险两人迎向了邱璐晨,站在了门房身前,一伸手就弹开了邱璐晨的一掌。 这人正是身背一把木剑的有无,他的速度很快,而且之前悄无声息的让邱璐晨没有反应过来。 两个人,两只手相对,随后迅速的纠缠在一起,但有无和邱璐晨之间比拼的却不是招式,而是内力。 可邱璐晨明显要胜有无一筹,有无有些内力不支。 但紧接着子截出现在有无身后,手掌轻轻地一拍打有无,一个紫红色的火焰就在有无的身上燃起,随后紧紧的覆盖在有无的身上。 顿时有无的内力激增,甚至有盖过邱璐晨的驱使。 而在一旁围观的江湖人在十分诧异,因为他们都认得子截用的功法,那就是《焚阳功》也被江湖人称为《焚天烈焰决》,而这是只有跟子家人有关系的人才谁使用的。 一些不明其中缘由的任都爱猜测子截的身份,而这时候陈暮烟已经忍受不住,突然也起身上前助力邱璐晨。 可就在这时,于夫罗去出言道:“好了,点到即止,咱们是上门拜访的,不是来这里寻事的。” 随后于夫罗又对门房说道:“不好意思,还望通报一声。” 门房给了于夫罗一个依旧鄙夷的神色,并说道:“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们老爷要是不见,这大门也不会给你开,能杀两个人就装蒜,老子见了阎王都不怕,害怕你?有本事天下人你都杀了啊!” 门房的言语十分嚣张,随后转身大摇大摆的就走进了宅院之中,而于夫罗脸上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对这子截说道: “我没见过你的人头,也就知道你没有死,所以有人说你死了我还是很不相信的,就算说这话的人是大周皇帝我也不信,在我看来,子家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我说的对么?大周的忠义王子截!” 此言一出,一旁的江湖人都为之哗然,而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出手的是子截,也才知道子截并没有死,之前有人听过传言,但也一直未见子截的面目,所以他们很难相信。 而子截拱了拱手,随后说道:“叫我子截就好,忠义王这个称呼是称呼死人的,而我还没死,活的还算是好好的。” 于夫罗笑了笑,随后大声道:“既然你不喜欢忠义王这个名称,我称呼你镇北王如何?只要你能投靠在我麾下,日后大周的北方三州就都是你等封地!甚至北燕,我也可以分你一半!” 第两百零二章 旧事 裂土封王这样的厚礼已经是天大的礼遇,这种平分天下的手段对任何人来说都有着绝对的诱惑力。 不过,这种诱惑力对于子截来说实在有限。 随后,子截笑道:“你这诱惑实在是有些太大了,我也却是有些动心,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你让我怎么受着,我这接受了的你的招降,我还有点抹不开面子,我不接受的你的招降,那还有些可惜了不是……” 见状,于夫罗则回道:“选择明主才是为这天下苍生着想,你们大周的气数已尽,这是天数,在天数之下又有什么抹不开的,那不过都是凡人世俗的眼光,忠义王你不必多虑,而且我劝你也应该多为这天下苍生多着想,毕竟这天下百姓可并不想天下总是刀兵相见的天下大乱,如果归顺了我大汗之下,这天下必定永久昌盛……” 子截看着于夫罗,顿时间脸上的笑意变的十分浓重,随后很大声的回道: “呦呵,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更动心了……” 而一旁的张盈袖见子截的模样就说道:“人家怎么说也是下一任金帐可汗的继承人,你就这么逗人家,合适么?” 张盈袖说的声音也很大,让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能听到,而紧接着子截却点头道: “也确实有些不合适,不过……” 子截抬起头看向于夫罗,随后继续说道:“你也不用许诺我什么,我知道你说了不算,就算你的父亲也是一样,你们不过是傀儡罢了。” 子截的这话一出,让于夫罗为之一愣,而子截随后道:“好了,你进去吧,我也不阻拦你了,你想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但我可以先告诉你,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但我也知道你亲耳听到也不会死心的,所以还请左贤王殿下进去……” 说完,子截就闪开了深知,给于夫罗让开了一条道路,但反倒是于夫罗一脸疑惑的看着子截,直到那个门房走出来。 门房对于夫罗说道:“我家大人请您进去……” 于夫罗带着牧那和暮鼓晨钟走进了李府,而子截也在一旁跟跟随着走了进去,可暮鼓晨钟则一只的紧紧盯着子截,因为他们清楚子截才是这里对他们最有危险的那个人。 在进入李府之后没多久,在大堂之上,李凤仙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虽然苍老,但李凤仙此时却没有了往常对待子截等人时候的笑意,脸上露出了一脸肃穆之色,而后李凤仙对一旁的赵仁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李凤仙轻声道:“让我和他单独谈谈!” 众人遵从,随后大堂内就剩下了李凤仙和于夫罗,而李凤仙一见面就率先行了一礼,于夫罗紧接着还礼,但两人却并未着急出言,直到众人都离开了李家的大堂处,只留下了李凤仙和于夫罗两人,没人知道两人会说什么,也没人知道于夫罗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所有人都对这很有兴趣,都很想知道,但却暂时却注定无人知晓。 不过,这其中自然不包括子截,他对《侠天下》的数值程度,已经让他知道这两人之间会发生什么,而且他也知道这凤仙镇作为整个大周反抗的转折点,也注定会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情,不然这里也就失去了凤仙镇原有的意义。 而就在子截望着大堂处关上的大门时,他发现暮鼓晨钟两人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眼见两人盯着自己,子截笑道:“怕我?” 邱璐晨则回道:“我从娘胎里出来就不知道什么怕字,可我却对你那《乱须臾》很感兴趣,而且你还会拿玩命的功夫《焚阳功》,照这么看来,天下五绝,你已经会了两个,我很想会会你。” 子截笑道:“那出去试试?” 见子截邀约,邱璐晨则也燃起了兴趣,可一旁的陈暮烟却突然说道: “见天不是时候,改天吧,也或许一会之后就可以交手,但现在不行……” 子截随即看了看于夫罗,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在担忧于夫罗的安全,可子虞却笑道: “没事,这家伙还有几年的寿命,他也应该不会死在大周的地界上,毕竟他这种人想死也不容易。” 邱璐晨则在一旁疑惑的问道:“你还知道别人什么时候死?怎么?你会算命么?” 子截却反问道:“你又疑惑么?” 邱璐晨点了点头,但却没有答话,而子截则回道:“你这人算命的一般不喜欢,因为问什么都不说,没法打下岔,实在是有些让人为难……” 可邱璐晨却说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见的江湖骗子也不少,现在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一个骗子!” 但子截随后悠然说道:“惑为不解,命为苟活。苟活于世自然会有许多不解,或上问与天,或下问于己,可世间万事存在了太多的未知和变化,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一时一无所获,最后也不过就是得到了遵循天道意志的“天命”一说。就像那句‘尽人事以听天命’,不过就是对无法掌控天道命运的无奈掩饰罢了,所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都取决于人的本心罢了。也正所谓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这一切就如同徒儿你所说的,不过都是天命罢了。” 可子截说完,邱璐晨却反问道:“你说的这些……真的和其他算命的没什么区别,因为我一句都没听懂……” 但子截随后看了看陈暮烟才说道:“我要说实话她可能有些不高兴!” 陈暮烟却奇怪的问道:“我有什么不高兴?” 子截回道:“他父亲是邱臣机,是你的爱慕之人,不过最后邱臣机无事了你,最后娶了自己的心爱之人,也就是邱璐晨的母亲,但你之后却因为嫉妒而杀了邱臣机,之后也杀了邱臣机的一家,不过你却没有杀邱臣机的孩子,反而将他抚养长大,最后还嫁给了这个孩子……” 子截的话让周遭之人都为之惊讶。 第两百零三章 没有意义 子截说的这话是一段江湖隐秘之事,一般的人很少知道,而之前的邱臣机也不过是个七品的武夫,并不出名,所以世人大多数只知道陈暮烟,却不知道邱臣机,也让这段事并没有在江湖上有广泛的流传,而且知道这件事其中缘由的人已也基本上都死在了陈暮烟的手中。 听完子截所说,一旁的邱璐晨用一脸疑惑的神情看向陈暮烟,而陈暮烟则面带笑意的看向子截,当然这笑意中满是阴寒之意。 在随后,陈暮烟对子截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还没有璐晨大,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基本上都死绝了,你应该不可能知道才是。” 子截笑道:“我是算命的,我自然知道。” 陈暮烟盯着子截,她并没有理会一旁邱璐晨脸上的异样,而是对子截问道: “你认为会有人相信你的话么?” 子截却摇了摇头道:“重要么?应该不重要吧,而且江湖上的所有人对你们早有非议,多我这句也不多,少我这句也不少,你说是不是?” 陈暮烟道:“可你却说了不应该说的……” 而一旁的邱璐晨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陈暮烟,可陈暮烟却十分淡然的对邱璐晨点了点头道: “并无假话,我当年没有像告诉你,就是要隐瞒你,但他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抉择在你……” 这话一出,可让一旁的牧那诧异不已,随后牧那对陈暮烟和邱璐晨沉声说道: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现在不是解决陈年旧事的时候……” 可邱璐晨却根本没有理会牧那,他只是缓缓的走向陈暮烟,犹豫邱璐晨要比陈暮烟高大许多,他右上而下的看着陈暮烟,双眼之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但更加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邱璐晨只是轻轻的抚慰了一下陈暮烟的脸颊,随后便轻声道: “他们说什么,和当年的事情倒地怎么回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在一起……” 而后邱璐晨看向子截,对子截道:“你这种做法很不好,你不应该告诉我这些,你这样很卑鄙……” 子截笑道:“我从来都不否认我是个卑鄙的人,而我说这话原本就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 说这话,子截的长刀已经从腰间解下,而后子截道:“我知道你的一身武艺都是你妻子教的,而我也想试试,也正巧我这刀,是我媳妇送给我的,咱们也算公平的比试一下!” “山祖”形似禾苗,是一把狭长的苗刀,而邱璐晨则一伸手,从背后解下了一杆短枪。 两人的兵刃相对,而一旁的牧那则依旧担忧的说道:“邱璐晨,一切要以大局为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可陈暮烟却说道:“无所谓意气用事与否,如今又我在,璐晨放心的去吧,这凤仙镇内还没有谁能在我面前放肆的!” 子截随后笑道:“那就去外面吧……” 但子截刚说完,之前的那个满房又出现在子截面前,沉声对子截和邱璐晨说道: “两位,我们家老爷和你们左贤王都说了,要打架有的事世间去打,现在最好别打,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很重要,不希望有人打扰……” 闻言,子截放下了长刀,可邱璐晨的短枪却依旧紧紧的握在手中,一旁的牧那见状直接上前用手按住了邱璐晨的手,可邱璐晨显然有些不买账,身上强大的气势顿时凸显出来,一旁之人也都受到了他的影响,可让子截意外的是,子截透过自己的双瞳,发现这牧那竟然将邱璐晨身上的气息都吸进了体内,让邱璐晨之前的功法没能在他身上发挥丁点作用,而这显然是“五绝”之一《牧神意》的强大作用。 邱璐晨眼神瞪向牧那,但思量之后也只好松开手,而他紧紧盯着子截道: “一会,我一定会亲自割下你的人头……” 子截却笑道:“我跟你不一样,我一定会亲手割下你们俩的……呵呵……” 邱璐晨十分的气氛,而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到也有种小孩子斗气的样子,这让一旁的人对子截投来异样的神色,但他们却也清楚,子截的这些话也实实在在的影响到了邱璐晨,这办法显然很管用。 依旧有些不甘心的邱璐晨站在了陈暮烟的身旁,之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但子截知道,这两人一会一定会疯狂的要杀死自己,可这样最好,因为他们俩是在太强了,一般的人去了,也不过是送死而已,要是子截去了,能拖住两人不说,最后不济之时他到有能力逃走,但实际上子截却并没有半点逃走的打算,强者对战想要逃,那必定已经先输了。 此时在大堂之外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但李凤仙和于夫罗两人之间的谈话却显得轻松很多,毕竟这两个人很难想子截和邱璐晨一般如同小孩子一样的斗气对话,而且这两个人的谈话也关乎于天下无事苍生的存亡和生死,容不得两人开半点玩笑。 率先说话的是于夫罗,作为客人于夫罗显得十分恭敬,给足了这个大周前朝重臣面子,一口一个晚辈不说,更是言语恭敬,十分的彬彬有礼。 于夫罗先是询问了李凤仙的身体,之后又聊了聊家常,但两人却依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知道闲聊的差不多了,于夫罗才缓缓的对李凤仙说道: “圣师当年也算作李老先生的学生,而她也是在您的教导下才有了今天的打算,她认为她现在所做的足矣完成您的理想和抱负……” 可李凤仙却说道:“那是她的理想和报复,并非是我的,而在我看来,她也是错了!” 于夫罗诧异,他说道:“难道是因为大周?您是大周人不忍看到大周百姓受到战火荼毒才这般说的?” 李凤仙摆了摆手道:“我不会这么想,只不过我所想的要一点点的猜能实现,那是一种涅槃重生的景象,可她做的却是摧毁,会让一切都倒退很久,这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 第两百零四章 突然 李凤仙和于夫罗说了很多当年的往事,而两人也多次谈到了圣师这个称谓,而这也是子截所知道的秦若,而这个称为则是于夫罗等人对秦若的称为,至于秦若也却是是李凤仙的学生。 这件事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虽然这对于子截来说,并非是什么秘密。 子截知道,当年李凤仙在朝为官的时候,曾经亲手培养提拔了很多人,那些人进入朝廷之后,也大多手握重权成了威震一方的权臣,但很少有人知道,李凤仙还培养了一个近乎于妖孽般存在的秦若。 这个秦若是李凤仙故友秦百相的女儿,而秦百相当年可谓是江湖上有着赫赫大名的人物,他这个人修为甚高,足可以成为之当年的江湖第一人,而且这江湖第一人的交椅一座就是近六十年,而在秦百相之后,江湖的第一把交椅就落在了秦百相的徒弟身上,而秦百相的那个徒弟也正是现在的“亚圣”孟子居。 但秦若却是秦百相晚年所生之女,一出生就让秦百相就对秦若百般呵护,可秦百相虽然也发现秦若是一个武学奇才,但却始终没有让秦若学习武功,因为秦百相认为武道一途太过艰辛。 可秦若虽然没有学习武功,却被请百姓送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李凤仙府上,让李凤仙教导秦若,而也正是在李凤仙处秦若认识了澹台彦召,这也才成就了两人的一段情感。 秦若天资聪慧,不仅在武学一途上有着及强大的天赋,在其他方面也是十分的聪慧,什么东西一学就懂,任何道理一点就通。 这让李凤仙如同寻找了一个至宝一般,悉心的培养着秦若,不过李凤仙也不亏是一个奇人,他对秦若的教导之中引导居多,并没有太过于管束,甚至还引导秦若去想一些自己都无法想透彻的问题,他一直认为秦若能够想的清楚和明白,可殊不知这样却害了秦若,因为秦若过于房费自我的想法得到了偏差。 之后,秦若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报复,他显示从父亲的武库中找来了一本数百年前曾祸害江湖不浅的《幻生大法》,这是一门奇异的武学,甚至这功法的奇特,让他已经超出了武学的范畴。 在秦若的努力练习之下,很快秦若的修为就已经达到了先天的境界,并且将《幻生大法》修炼到极致。 可这《幻生大法》却有着一个致命的限制,那就是想要修炼到最顶尖的状态,必须是阴阳同体之人,而这种人不仅罕见,且受命极短。 就在秦若修得《幻生大法》之后,不久,秦百相也寿终正寝你,而这之后,秦若就着手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在二十多年之前,秦若突然间的发力,不仅让原本强大之极的大周帝国突然衰弱,也让原本即将被大周一统的天下变的再次纷乱起来。 而当年金帐汗国其实早已经势微,在接连被大周的征战之下,也尽显疲态,并且在几次与大周的对战中,甚至还伤到了根本所在,所以当时的金帐汗国原本已经不是大周的对手,可在秦若的帮助下,金帐汗国却又慢慢的恢复了起来,此消彼长之下,大周逐渐的势微。 后来如果不是澹台彦召力挽狂澜,加上子廉佣兵抵挡了北燕的袭扰,恐怕大周也早就分崩离析。 当年的李凤仙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随之归隐田园,并且在归隐田园之前就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澹台彦召,也让澹台彦召才能在之后将秦若的几大法相都一一斩杀,如今秦若只剩下一个法相的状态下,她的命也只剩下了半条。 而今日,于夫罗代表秦若前来,正是想要李凤仙归顺金帐汗国,因为在秦若看来,李凤仙才是自己真正的引路人,而她好像也十分想得到李凤仙的肯定。 但李凤仙也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知道自己当年引导的秦若成为了这个天下的一个巨大祸害。 在李凤仙的理想之中,他曾经一度为人天下为公才是最理想的状态,而这个状态也必须天下一统,而最可能统一天下的却是大周。 可秦若却不这般认为,在他看来,大周有着强大很根深蒂固的帝位传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金帐汗国则不同,虽然金帐可汗之位是世袭制度,但却也逃脱不了适者生存的法则,所以秦若也就更认为金帐汗国才能成为这天下的关键。 但实际上,就连李凤仙如今也不知道秦若是怎么去想的,当年她谋划了许久,就让强大一时的大周顷刻之间变的纷乱不堪,也失去了一统天下的最佳时机,而这又是二十年过去,秦若眼看已经获得了一统天下的势力,毕竟现在的战争之中,秦若所代表的金帐汗国一方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而且,李凤仙也不知道,这秦若倒地有多少的后手,她这些年可不会就这么简单和无所事事的过活着,她一定会很忙碌,毕竟她的心里惦记的可是这整个天下。 李凤仙和于夫罗之间的谈话持续了很久,但却没有一个最终的答案,而李凤仙显然是不赞成秦若一方的,他也绝对不会和秦若达成一致,所以最后于夫罗还是悻悻的离开了。 可于夫罗一走,凤仙镇就陷入了无数的肃杀的气氛之中,而这种气氛不仅仅凭空而来,还来自一个凤仙镇的核心之人,李凤仙。 老人十分佝偻的身材,用略显蹒跚的步履送走了于夫罗,而就在于夫罗走后不久,李凤仙就摔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以为李凤仙是中毒或者受伤了,正要追赶于夫罗的时候,子截却告诉众人,老头不过是寿终正寝而已。 而老人留下的遗书中也告诉众人,他早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后不过是吃下了一枚聚魂丹,这枚丹药可以境人的精骑和元神聚集在短时间内释放,但释放之后,这人也就必然丧命。 在子截看来,这道有些《焚阳功》的意思。 而李凤仙的后世早已经交代完毕,剩下的就是子截等人要面对的金帐汗国了。 第两百零五章 有序 金帐汗国的大军有序的在朝凤仙镇推进着,而这时候凤仙镇其实已经只剩下不多的百姓乐,且都是闭门不出的。 而那些江湖人已经悍不畏死的站在了凤仙镇的入口处,而第一个也正是子截。 在子截的身后,就是东贤者刘山石,其实在子截看来,这时候应该是南贤者唐万山站在这里才更对衣邪,可唐万山却跟被公寓普留在了南侧防线的大军之中,坐镇于那里。 面对刘山石,子截看着这个一头白发的男子,子截笑道:“你这头发怎么白的?” 刘山石想了想,随后道:“愁的……” 而子截则诧异道:“愁的?别说是因为你打不过孟子居,那世间可得有无数的任愁死了。” 刘山石摇了摇头道:“那有什么,武者之间有输有赢,输了比武我还不至于过于忧愁,我的愁是因为我不能喝酒……” 子截笑道:“不能喝酒?老婆管的?” 刘山石点了点头道:“当年在蓬莱,我被孟子居打伤,但孟子居明显留手了,放了我一马,我也是在那时候遇到了我妻子,也就是那时候到现在一口酒也没在喝过,所以这头发就白了……” 子截大笑,随后接下了腰间一直带着的酒囊递给刘山石,示意刘山石喝一口,并且子截说道: “喝吧,你老婆也不在,也看不见,而且你现在不喝,之后可能就没机会了,也很可能见不到你老婆了……” 可刘山石却笑着摇了摇头,他拒绝了子截的好意,并说道:“不喝了,答应我妻子戒了。而且我来着也就是为了见到我妻子,如果我死在这,我们很快就能相见……” 子截这才明白,刘山石的头发并非是因为和不到就,真正的缘由则是因为他的妻子,妻子却是悲痛欲绝,让刘山石因此白发,这一点子截之前并没有在《侠天下》中得知,因为子截之前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物,所以虽然刘山石强大,可子截却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而相对于刘山石,子截倒是更喜欢小霸王周林一点,虽然周林的身材不高,却看上去强壮无比,倒有些动漫中“蛋蛋超人”的感觉。 且周林善使一对铜锤,大开大合之间能把敌人轰成肉糜,而周林也可能是五霸中最为勇猛的一个高手。 周林这人很够义气,他和刘山石虽然交情一般,但因为曾经刘山石帮助过周林,周林也就经常会出现在刘山石身前,可也正是如此,刘山石一心赴死的时候,还连累的周林,让周林也跟着他一同死去,而杀死两人的正是已经回道地方军阵之中的暮鼓晨钟两人。 这也正是子截不喜欢刘山石的感觉,但这却让子截对周林有了很多的关注,这个黝黑且壮硕的汉子,到也称为一个守信用将义气的代表,虽然在很多聪慧人的眼中,周林不过是一个莽夫。 而出现在这里,子截或许可以帮助两人,但实际上子截站在最前沿,就是为了帮助这里的所有人,因为子截要是能在这里留下更多的人,也就会让更多的江湖人活下来,成为再次和金帐汗国作战的有生力量。 但子截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量,能拯救多少人,毕竟敌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而子截等人就如同在一群蚂蚁面前的肉虫一样。 虽然看似是强大的个体,但却很容易被蚂蚁蚕食。 就在子截的身旁,有无正缓缓地打开了自己包裹桃木剑的布包,露出了其中的桃木剑“玄真”。 “玄真”是道门至宝,代表着道门领袖的身份,而这也是道门传承了千年的一把桃木剑。 只有上次在对阵齐北元的时候,子截才见过这把桃木剑,可如今这才是第二次见到。 而看着有无认真的模样子截知道,有无已经准备好大开杀戒了。 或许是面对步步逼近的金帐汗国大军有些紧张,也或许是相反的无聊,子截又看了看身后的张盈袖,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子截知道,还不是时候,所以子截只能轻声道: “一会可要跟紧我。” 可张盈袖却回道:“为什么跟紧你?你现在都站在最前面,你在的地方一定很危险……” 但子截却回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么简单的道理没人教过你么?” 张盈袖为之一笑道:“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就看你了……” 而子截也是一笑道:“我有能力保护其他人,但却没有能力保护我自己……” 于此同时,就在子截说完话的时候,子截的身上已经冒出了紫红色的火焰。 这点滴的火焰,就如同黑夜中的繁星一般,足够明亮,而子截根本没有对身后的人打任何的招呼,子截就奔向了远处金帐汗国的大军。 由于地形并不是很宽广,金帐汗国的大军并没有列成习惯性的队列,但无数的骑兵向前开始奔袭的样子也足够骇人,而这也正是子截需要面对的。 子截的轻功师承被称为鬼影无踪的苏博,而子截如今的修为也已然在苏博之上,可子截虽然不能说自己的轻功比苏博要好,但却绝不会比苏博差许多,也绝对会好于这世间上的许多人,毕竟世间已经很少有人的轻功能跟苏博相提并论。 手中的“山祖”依然出鞘,巨大的刀罡向前横扫,这一招正是学自独臂刀陈战东的刀法出鞘,有名拔刀,而拔刀又是霸刀之意。 霸气无比的一刀,泛着紫红色的光耀,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扫在了金帐汗国的骑军之上。 顿时间金帐汗国的骑军被子截如同豆腐一般斩碎,一刀之下横扫数百骑军,而子截的身后也传来了无数的叫好之声。 远处的邢洪涛和任青竹也在看着场中的局势,而这时候邢洪涛才知道,他之前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就不算地位和身份,单凭功夫,依然秒杀了他。 但就在子截这一刀之后,无数粗大的弩箭从敌军之后射出,直奔子截这群江湖人。 地两百零六章 合力 子截,不过是将最危险的两人留给自己。 邱璐晨早就想会会子截,而他飞身而去,与陈暮烟一同奔向子截和张盈袖。 陈暮烟用的也是一杆短枪,两个人两把枪,相互之间配合有度,让无数的江湖人都死在了两人的枪下,而这些死在他们俩枪下的江湖人实际上都是一些强大之极的强者,因为他们两个正是这世间最顶尖的强者之一,弱者是没有机会挑战他们的,当然那些送死的不算。 长刀上下翻飞,而子截的“山祖”之上也含着把紫红色的火焰。 强大的罡气加在在一起,让周围根本没有办法让普通的士兵靠近,但凡想要轻易的靠近着,都会被子截这些人的劲气所震死。 在两个人强大且默契的攻击之下,子截逐渐显露出弱势,好在子截一旁又张盈袖的存在,这张盈袖帮助子截分担了不少的压力。 张盈袖的《寒月心法》经常会在子截身体露出空挡的时候帮助子截抵挡邱璐晨或者陈暮烟刺来的短枪。 但实际上,子截这种级别的高手较量,已经不简单的是招式上的较量,更多的是武者的内力之间的较量,或者说是对着天地之间奥义的感悟。 而在这一点上,子截并不会输给暮鼓晨钟,虽然不至于胜过两人,但确实大成平手是没有问题的。 但那也不过是子截分别对上两人的情形,而暮鼓晨钟两人要是联起手来,却绝对可以发挥一加一大余二的能力。 那是一种只有绝顶钱这个号才会又有的势力,就像子截之前见到过的孟子居,还有楚南天或者是楚东篱,也或者是褚枭。 子截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实力,但子截相信,自己应该不会比他眼前的暮鼓晨钟差太多。 面对邱璐晨刺向自己胸口的一枪,子截侧身闪躲,而后紧接着陈暮烟就的一枪就从另一侧刺来,且刺向的还是子截的咽喉处。 子截挥舞长刀格挡,而紧接着邱璐晨从子截胸前掠过的短枪就横扫而来,子截一脚踏在邱璐晨的臂膀之上,但与此同时一旁的张盈袖已经出手,迎向了邱璐晨,而张盈袖也经常会在紧要的罐头帮助子截抵挡两人的攻势。 可就在张盈袖再次要出击的时候,陈暮烟的一枪却已经扎向了张盈袖,相对于子截来说,张盈袖要比子截好对付的多,而且子截的去帮助张盈袖,跟张盈袖帮助子截也是两码事。 因为子截能够抵挡下暮鼓晨钟两人的攻势,可是张盈袖确未必可以,所以此时暮鼓晨钟两人的选择明显是对两人最有利的办法。 而子截见状,接着踏在邱璐晨臂膀上的力量,飞身扑向陈暮烟,一刀横在了她的短枪之上,而这陈暮烟之前的这一枪已经让张盈袖快速的后退,其中威势非同一般。 “当”的一声传来,子截的一刀准确的砍在了陈暮烟的短枪之上,改变了她短枪的方向。 可陈暮烟却不罢休,挥手迎向子截的同时,一旁的邱璐晨则选择挥枪刺向张盈袖,此消彼长之间,子截注定顾此失彼,但子截在格挡开陈暮烟的同时,对张盈袖大声的喊道: “快走,他们两个太过于默契,你在这里是在是帮不上忙,去别的地方!” 张盈袖其实也已经明白,而面对邱璐晨的一枪,她手中凝结而成的坚冰与短枪相撞,两人就分别的向相对的两个方向而去,虽然看似平手,但张盈袖手中的坚冰却已经碎裂,并且她的手掌已经开始了颤抖,显然她在这次的相对之中,是吃了暗亏的。 可张盈袖却很决断,紧接身影一转就退到了远处,也给子截道出了空间,但就剩下子截一人只是,邱璐晨却对子截说道: “你认为你少了一个累赘,你就能活下来?就能敌得过我们两个?而且你也别太高估了你自己,就算是你会《乱须臾》你也未必能胜过我们两人……” 陈暮烟则轻声道:“不要大意,他还未施展过《乱须臾》,那可是传说中的功法,千万要小心……” 子截确实没有使用过《乱须臾》,因为他不敢轻易的使用,他知道这暮鼓晨钟一定有克制自己的办法,虽然《乱须臾》可以扰乱世间,但这功法却并非是无敌的,而子截也清楚,自己要是一个不小心,肯可能就会在自己认为势在必得时候着了两个人的道。 所以,子截并没有直接上来就使用杀手锏,而且子截也清楚,暮鼓晨钟这两人,也并没有使用自己的看家本领。 双方都在谨慎的试探着,因为双方都知道,这个他们这个级别之间的交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陷入深渊,命丧于此。 随后,子截手中的山祖缓缓的插在了地面之上,而子截对面的暮鼓晨钟两人也并排站在了子截身前。 就在子截的恍惚之间,他感觉这暮鼓晨钟好像变成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却好像要自己强大很多。 但紧接着,暮鼓晨钟就一前一后的冲了过来,而子截也知道这两个人应该用了真的功法。 子截不敢大意,手中的“山祖”拔地而出,一刀狭长的刀罡迎向两人,而这两人手中的短枪分别一会,一股同样的罡气也迎向子截,两股罡气想多,轰然之间天地变色。 但紧接着子截就在接近邱璐晨的一瞬间,忽然的用出了《乱须臾》,犹豫邱璐晨站在前面,而就在他的恍惚之间,仿佛发现了子截消失了踪影,他也就明白子截在使用《乱须臾》,了随之邱璐晨心中也为之一喜,他就在等待着子截使用这种功法。 而在变的缓慢,如同静止之时,子截的一刀已经斩到了邱璐晨的肩头,看似邱璐晨避无可避,可忽然之间,子截却发现,周围的空气发出了一丝震动,而后一股强大的气息竟然影响了他挥去的长刀。 长刀受阻,而周围的一切也因为这震动发生了改变,甚至震动传来的狂躁一般的天地元气,竟然将子截所设下的限制破开,打乱了时间。 第两百零七章 收兵 子截从未想过有人能用这种办法破开《乱须臾》,但这种办法却很有效,而就在子截的《乱须臾》被破开的时候,子截已经一刀砍在邱璐晨的肩上,可邱璐晨却也飞快的一枪就点在了子截的肋下。 子截砍破了邱璐晨的肩头,鲜血流出,可邱璐晨却一枪也点透了子截的衣衫,好在子截又佛门硬功护体,之划破了一点皮肤。 两者之下看似是子截占了上风,但实际上子截清楚,如果邱璐晨不是为了和自己换招,自己是无法伤到邱璐晨的。 而邱璐晨退去,可一旁的陈暮烟却并没有受到影响,一枪点来,子截只能抽身闪躲,但却因为来不及,在肩头上被陈暮烟给划伤了,这也让最后的结局变成子截看了邱璐晨一刀,而他却中了邱璐晨和陈暮烟的两枪,这显然不是一个划算的结局。 而子截也明白,这两人已经找到破了《乱须臾》的办法,而且这办法还是两人最为擅长的。 其实暮鼓晨钟最为擅长的就是音波攻击,而这两人手中的短枪其实也本是鼓槌和钟杵。 但两人敲打的却并非是鼓和钟,他们所敲打的竟然是天地元气,而后让天地元气影响周围,甚至发出音波来伤害对手。 这种功夫防不胜防,而在随后的攻击之中,子截也被这两人的这种功法死死的克制,不仅破开了子截的《乱须臾》甚至连子截的《寒月心法》心法也被两人所克制,因为在子截的寒冰刚刚凝结而成的时候,这两人竟然能用元气就将子截的寒冰给震散了。 只是这两个人的这种攻击,伤害的不仅仅是子截,还有金帐汗国的士兵和大周的江湖人,所以就在子截和募股沉重的周围,早已经又无数的金帐汗国士兵和大周的江湖人被两人给震伤甚至震死,也因此两人的周围已经很少有金帐汗国的士兵和江湖人出没了。 子截也因为《乱须臾》被克制的前提下,多次被两人的短枪点伤,而且子截也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 但子截也看清楚了两人的功法,这两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这本身就是在防止这子截使用《乱须臾》,且克制子截《乱须臾》的办法,但这样的弊病就是两人无法使用合击,也暂时无法对子截造成致命的伤害。 而就在邱璐晨受伤之后,陈暮烟则已经不在让邱璐晨在前,而是她就好似一个诱饵一般在前面诱导子截,甚至两人逐渐发现了子截《乱须臾》的范围,但两人依旧在小心翼翼的,因为陈暮烟好像很怕邱璐晨受伤,显得对邱璐晨很关怀。 这两个人的这种默契程度完全是子截所不能比拟的,而面对着这种场景,子截也不是没有办法破解,可子截的这种办法很可能只能使用一次,所以子截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或者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才行,不然如果这一招没有使用出来,那势必会有些得不偿失。 就在子截和陈暮烟交手的时候,子截感受着空间的震动,随后突然的身上出现了一个怒目金刚的法相。 而后子截高声大喝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一念无生,群魔退让。 子截用的佛门“狮子吼”,而且大声读出来的也是佛门的“心经”。 两面的高声震荡之下,天地元气更加狂躁,而后“轰轰”的声响不断传来,天地元气也不断的在四周爆炸开了。 此时正好过了之前三十息对于子截《乱须臾》的限制,而这声波不仅与对手的声波想震荡,也破坏了他们干扰《乱须臾》的方法,但这显然无法彻底改变他们对于《乱须臾》的影响,但影响却已经变小了,而趁着这个空档,子截的《乱须臾》施展开来,周围一切虽然没有变的如同一须臾那般缓慢,可却已经等同于一念和一瞬的区别,但这两者之间已经是天壤之别的速度了。 子截一刀斩向陈暮烟,陈暮烟已经发现身后邱璐晨的功法并没有对子截产生了影响,可一切发生的太快,世间也太过短促,在陈暮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刀就已经刺中了目标,但这目标却不是陈暮烟,而是从他身后飞奔过来的邱璐晨。 一刀入腹,透腹而出,邱璐晨提陈暮烟挡下了这一刀,与此同时子截的乱须臾已经结束,而紧接着邱璐晨竟然没有半分闪躲的意思手中的短枪刺向子截的同时,另一只手一把就抓住了子截的长刀,而一旁的陈暮烟手中的短枪也同样刺来。 子截又一次避无可避,但他也没有将长刀松开,他顺势的长刀向上一挑而后躲开了陈暮烟的短枪,任由邱璐晨的短枪刺中自己。 只不过,邱璐晨因为子截长刀带动他身体的作用,短枪失去了准头,一枪从子截的肩头刺入,而后透体而出。 两者,两败俱伤。 但怎么看,子截也是险胜的一方,因为他的伤势不重,而邱璐晨的伤势却很严重。 两个人分别向后退去,“山祖”离开了邱璐晨的身体,而短枪也离开了子截的身体。 随后,陈暮烟护住了邱璐晨,之后快速的向后退去,子截想要追赶,但一旁无数的金帐汗国士兵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也挡住了子截追击的路线。 陈暮烟不敢恋战,因为邱璐晨被子截伤到的一刀伤口很深,将半个腹部都给划开了,而子截虽然被刺中了一枪,但却并不是那么致命。 而从暮鼓晨钟两人撤出战场开始,子截的就彻底放开了手脚,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将。 之后,奇迹一般的,在子截和众多大周江湖人的努力下,当然也少不了张盈袖这个北燕江湖人的帮助,子截这些如同的肉虫竟然击退了对手如潮水一般的进攻。 左贤王于夫罗无奈的开始鸣精收兵,当然他们这次退去,之后还会在度卷土重来的。 第两百零八章 惨烈 战事停息了,整个凤仙镇虽然没有变成废墟,但其中却已经满是尸骸,大多数都是金帐汗国士兵的,而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江湖人的。 但这,也只让江湖人剩下了一般,而失去的那一半又一半是战死,一般是逃脱了。 可是已经没人在计较有谁是战死,有谁是逃脱,因为选择留下,当然就没有向活着离开,而其余的江湖人也都会知道,谁来了这里,谁死在了这里,谁又在这里活了下来,且毫发无损。 整个江湖都会记住死去的人,也会记住那些活下来的人。 曾经只有活下来的人才会是胜利者,他们会用各种花言巧语或者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如今却不行了,因为未秋已经在江湖上开始造势,把这些来到凤仙镇的江湖人大书特书了一番,而很快就会有说书先生来讲述这些人的故事,虽然人多,但却这故事却不会有人听着腻烦,尤其是国难当头之时,人们对盖世英雄或者视死如归的豪杰宗师满怀无比尊重的敬仰,这种敬仰没有虚假之情,就算是有,也需要很久的太平年岁才能会有,至少最近的数年甚至十数年内,人们不会忘记这段过往。 这,或许也就是普通人的家国情怀,也曾有大义赴死,也曾有在茶余饭后的慷慨陈词,但却终究是人们的情感,人们也会用行动来表现出来。 所以,想从这里投机倒把的占便宜,偷功劳,那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除非在这里割下无数的人头,不然都是虚假,或者死了,那也是真实,但这真实来的太过惨烈,也太不划算,让那些想占便宜的人,是在是无机可乘。 子截的长刀上并没有多少血迹,他身上也不过是之前和暮鼓晨钟交战时候留下的血渍,并没有太多属于他人的鲜血。 这相比之前在幽冥谷的时候,依然好了很多,那时候子截甚至许久之后,满口满鼻的还都是鲜血的味道,而且他的身上,恐怕也之后双眼还是清澈的,那里没有他人的鲜血附着。 那次,子截的头发上也满是凝固的鲜血,一时间很难清洗,让子截差点把自己的头发都剃光,而子截也笑言,他的头发可能都没他亲手宰过的敌人多。 而这一次,子截好像拥有了更多的经验,或许也是因为这场战役没有之前来了的激烈,而子截也没有之前费力气,让子截可以游刃有余起来,虽然同样惨烈,但子截却好很多,至少没有之前那次狼狈。 但没人怀疑过子截在这场战役中的作用,几乎所有人都见到过子截的身影,无论是宽阔的战场,还是狭窄的街巷,子截从东到西,从西到南,之后在从南到北,最后在由北折回起点。 来来回回的无数次冲杀,所到之地必定尸体堆积成山,俨然如同一个在世修罗。 也因为如此,身上总是燃烧着火焰的子截,被人起了一个“紫炎修罗王”的称号,但大周的江湖人却依旧更喜欢称呼子截为“忠义王”。 杀伐累了的子截,就坐在一个尸堆之上,手中拿着酒囊大口大口的喝着就,而后从一个金帐汗国的士兵身上摸索出了一些干粮和牛肉干,子截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毫不忌讳那些食物是从死人身上得来的。 这种情景让一旁的江湖人看了不仅肃然起敬,很多身体健全的江湖人都来到子截的身旁,甚至对子截纷纷的敬酒,而子截则一样笑纳,毫不避讳。 眼见子截的模样,一身鲜血的赵仁来到子截身旁,大笑着对子截说道: “你这倒真有几分浴血沙场的样子,不过这种恶战之后你还能吃下东西,还真是比我强的多。” 说着,赵仁找了一个干净的尸体坐下,可子截随手就用将一旁的一把弯刀扔了过来,一刀扎在了那干净尸体的脖颈上,随后这尸体竟然抽搐了一番,而赵仁则满脸惊恐的看向子截。 子截笑道:“我在这都顶了他半天了,就这么一个活口,在这装死,可你就挑上了他,你说他要是给了你一刀,但谁来当皇帝?别告诉让我来,那种活计我可不喜欢,毕竟我媳妇不少了,再多是也受不了……” 子截说笑,可赵仁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坐下,而子截随后道:“坐下吧,没有一个活口了……” 在赵仁坐下后,子截又将一块牛肉干递给了赵仁,赵仁摇了摇头道: “上面好像有血,我可没你这胃口……” 而子截却说道:“这钱在幽冥谷比这惨多了,一仗打完,刚吃一口饭,对手就又上来了,砍人的手最里面还有饭没咽下去呢,我收下又个校尉叫张博,原本噎到了,可这家伙也是个狠人,看破了一个地方士兵的脖颈,就大口饮下了他的鲜血,顺了顺自己的肠胃……” 说着,赵仁有些显得不适,而子虞说道:“怎么?是不是感觉有些不像人的样子?可人杀的多了,自然就没有了人的样子,而我们在幽冥谷的时候,比这要惨烈的多,最后活下来的那批人,哪个人又没经历过比这还血腥的事情?但即使这样,也比让对手乱刀砍死的好,就像张博,听上虽然凶残,回去之后,他的身上竟然留下了三十余道伤疤,一条胳膊也被人砍断,最后搏杀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敌我,完全是凭下意识在判断了……” 赵仁很疑惑,问道:“下意识判断,那怎么判断?” 子截笑道:“很简单啊,看着像人的且挥刀有力的,那一定不是自己的战友,如果看着一点人性没有的,那就背对着,你尽管放心,他也会背对着你。我们称呼这为魔鬼和魔鬼之间的信任,而我们也就知道,那些小鬼是靠什么像认的,但把我们变成魔鬼的,却是敌人……” 赵仁从未想象过战场的惨烈,可就算子截这么说,他依旧有些难以相信。 第两百零九章 一同死去 子截和赵仁说话的时候,有无来到两人身前,而有无无奈道:“殿下,这李老的葬礼怎么办?” 赵仁略显犹豫,便问道:“他们家的后生呢?” 有无回道:“都在府里呢,有些能舞动刀剑的,我也都让跟在了我身边。不过他们想轻殿下决定葬礼的办法。” 赵仁望向子截,而子截则说道:“火葬,我们全体缟素。骨灰就埋在凤仙镇的镇口处!” 赵仁点了点头,而之后有无就开始操办其李凤仙简易的葬礼。 虽然简易,但却很不简单。 一把大火熊熊燃起,但烧的只是李凤仙一人,其他人的尸骸没有动,现在也不是动的时候。 金帐汗国很给面子,也没有出兵骚扰,而之前于夫罗也在对战之中受了伤,不然子截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而也正是因为于夫罗受了重伤,这场战役才会暂短结束,而伤了于夫罗的任,正是东贤者刘山石,和小霸王周林。 犹豫金帐汗国的高手有限,所以这两人冲入敌阵之后,就如同虎入羊群,完全没有人能够阻挡,甚至阻拦都很难做到。 在于夫罗身旁,也有先天高手存在,但面对世间最顶尖的刘山石和周林,加上这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那个高手击退,只不过两人没想到这于夫罗看似普通,但实际上也是先天高手,而他之后和那个金帐汗国的高手联手,竟然击退了刘山石和周林,只不过于夫罗受了重伤,他挨了周林一锤子,这一锤砸的有些偏,没有砸中要害,之砸在了侧身,但却依旧咋断了一副罗的手臂和肋骨,这才让金帐汗国鸣精收兵,而一开始子截还以为是因为暮鼓晨钟的伤势,才让对方收兵,但现在子截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两人的得手,也让子截等人得到了休息的时间,而后子截也发现,江湖人没有在溜走的,即使他们有机会,而且是最后的机会。 不过,子截这些江湖人在此死战并非是没有意义,因为这种激战会很大程度上的牵扯金帐汗国的战力,让他们无法向下攻击,而且也会造成不小的伤亡,也会给军队牵扯出来空间,当然这不是南侧防线中公玉普的军队,因为即使这凤仙镇内发生了血战,但公玉普的军队依旧没有行动的迹象。 大火燃尽,李家的晚辈开始给拾捡李凤仙的骨灰,可就在这个时候,金帐汗国的进队开始了又一次的进攻。 显然对手并没有那么仁义,他们不过是向让机会更好一些的时候才动手,而他们的这次进攻显得十分猛烈,也十分的凶悍。 可子截并没有在其中见到高手的影子,但这却不意味着对手的高手不会出手,他们不过是在为高手蓄力。 普通的士兵虽然比不上子截这些高手,但十数万的军队却不是子截这些人能够宰杀干净的,就算是子截在强大,先天高手在厉害,终究是又力竭的时候,而先天高手在这世间之中只不过意味着强大而已,却并不意味着是无敌的存在。 依旧站在最前面,这次张盈袖紧紧的跟在子截的身后,她这次不用害怕对手,而看着向前不断冲击的敌军,子截却转头看向了张盈袖。 子截出言问道:“你怕不怕?” 张盈袖反问道:“怕死么?应该不怕吧。” 而子截随口又问道:“跟我在大周这么浴血厮杀值得么?” 张盈袖为之一笑道:“我不是你媳妇么?而且我感觉你们不能输,所以我跟着你是有便宜可得的。” 子截反问道:“你认为我是在占便宜?” 张盈袖点了点头,而子截则是不语,随后看着敌军的冲锋,飞身赢了出去。 这一次的战事依旧惨烈,而这次也不想之前的幽冥谷一样,是有险要地势共子截等人守卫的地方,这里就是平原,进行的都是步站和巷战,拼的就是真刀真枪,也不是任何花哨的东西。 虽然江湖人的武道修为,但是敌军也有着无数的士兵和源源不断的支援,让人一眼望不到边际。 拼杀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可一切依旧没有结束,而是从深夜就进行到了凌晨时分,子截的身上已经开始又鲜血沾染上去,子截也发现有无数的高手力竭战死,如今剩下的江湖人也紧紧是之前的一层人数,但确实最精悍,修为最高强的一群人,而这群人已经不在分批作战,而是逐渐的被围困到了一起,这并非是金帐汗国的骑兵刻意为之,而是他们是在太多了,这些江湖人又是在太少了,相互之间在疲劳和惧怕之时,都睡选择抱团在一起,这是两者之间的共性。 而这时候,就在子截等人力竭之时,暮鼓晨钟等金帐汗国的高手也纷纷触动,开始出现在子截的实现之中,而子截也发现了已经带伤出战的暮鼓晨钟正直奔自己而来。 双方又开始了一次交战,金帐汗的大军之中,又无数的人已经开始倒下了,而子截这方的人也并没有好太多,只不过连这者之间是有很明显的区分的。 金帐汗国的士兵,是成片成片的倒下,而大周这面的江湖高手,虽然是一个个的倒下,但更多的是被淹没在对手的人海之中。 赵仁的身上已经多出了很多的伤口,甚至有一道伤口竟然是从他的右侧耳根横跨他的半侧脸颊,这虽然不致命,但却离着要害很近,显然他是经历了浴血搏杀的,赵仁是八品修为,而现在八品以下修为的江湖人剩下的实在是有些不多了,就连八品境界的高手都出现了伤亡。 李家族内的几个小辈和李凤仙的那些学生,被江湖人围在当中,而他们一些会武的也浑身满是鲜血,这是李凤仙留给赵仁礼物,这些人也被江湖人重点保护着。 但这种保护现在看上去有些毫无意义,毕竟他们在不多时之后,很可能就会一同随着大周的江湖人,一同死去。 第两百一十章 贵在出奇 暮鼓晨钟的情况跟子截差不多,三个人看上去都不怎么样,子截的身上又多了两个洞,都是对穿,而陈暮烟也被子截一刀砍在了肩头,那侧的手臂已经无力的垂下,虽然手臂没有砍断,但现在依然失去了原本应有的作用。 可战斗依旧在继续,双方是在意志力的考研,而这种考研更多的可能是在对子截的至一面。 有无手中的桃木剑已经没有人在觉得那是一把木剑了,上面低落的鲜血让人觉得,那就是一把无双的凶器,但其实“玄真”原本就是无双谱上的利刃。 范无双的双刀客已经不能在称为双刀了,他已经断了一条手臂。 “六侠”中的侠客一共来了三个,当然除了最有名的任万里,还有两个也没有来,而现在也只剩下可其中一个,中周大侠许远,不过身上几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也完全没有了大侠的样子,可没人怀疑他是大侠。 刘山石的白头发已经看出不来,满是凝固和干涸的鲜血,但他脸上的笑意则有些浓重了起来,因为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妻子,或许他马上就要看到自己的妻子了。 而原本双锤虎虎生风的周林,此刻的锤子,也是垂在了地面,他的劲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就连一旁的张盈袖也发现,剩下的江湖人,她又一大半都好像能叫上了名字,虽然他们才认识不久,但这并非是张盈袖认识的人多,只不过剩下的人实在太少了。 所有人经过长时间的鏖战之后,都已经筋疲力尽,但对手却并没有给子截等人修习的机会。 但敌军的死伤也足够惨重,原本十二万的大军,如今已经只剩下不到九万,整整三万多人的折损,而且左贤王于夫罗还身受重伤,显然他们也不是很赚。 最重要的是大周的这些江湖人,折损他们足够的精气神,如今金帐汗国的大军,已经失去原本应有的锐气。 很多剩下的江湖人不知道为什么南侧防线的大军不出兵相助,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之前也没有人想到这些江湖人会对敌人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显然公玉普有些估计错误。 但这也不怪公玉普,毕竟江湖上的人在公玉普眼里,虽然是强大的个体,可却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他可以很轻松的就将这些江湖人大败,更别说是十分精悍的对手了。 尤其是这其中并没有太多的绝顶高手,就算是有,对手的军中也有,而公玉普之前也从未想过赵仁会冒险来到其中,而这也也是凤仙镇的这些江湖人凝结的缘由。 一个李凤仙,当朝重臣,傲骨的读书人,面对金帐汗国的大军宁死不退,甚至还做出让亲族之人陪葬的举动,这显然让人敬佩。 一个子截,曾经大周的“忠义王”,奋死搏杀,其家族和个人的勇悍事迹在大周早已是耳熟能详。 一个赵仁,大周的仁亲王,先皇的第四皇子,更是在大周的境内有着仁厚之命,但最重要的无疑是他皇族的身份。 这些都成了凝聚江湖人的源头,也是让江湖人甘心一同赴死的理由,当然这些大周江湖人最主要能够再次赴死的缘由,则是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是江湖人。 不过,这些江湖人能聚集于此,其实其中有着有无和未秋的功劳,尤其是未秋,早就已经开始谋划,对一些江湖上颇有侠名之人都发了帖子,让他们前来,也可以说是让他们来此赴死,从而形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但这些人是不是赴死,子截清楚,死去的李凤仙更清楚,当然一身返现的赵仁,始作俑者的有无,都更加的清楚。 这凤仙镇之所以会聚集这些江湖人,大多是因为江湖人并没有什么特殊,他们不过就是大周的百姓,只不过是强大一点的大周百姓,或者说是更深明大义的一些百姓,更确切的说是百姓中的代表。 而他们的行动,无疑会引起其他百姓的重视,就像茶馆之中说书先生嘴里面的江湖,在世人看来,那就是憧憬的美好,侠义、搏杀、热血,功名礼物,在其中五一不少,当然其中更多的是百姓们所期望的痛快,他们所期望的不同于寻常之人。 所以,当侠义者做出表率,自然就会有人多的人跟随,而这也正是赵仁和有无希望看到的。 当然,也可以说是赵仁和有无在玩弄人心,但他们这种玩弄人心的方法,却并不奸诈,只不过是因人而为,他们别无办法。 毕竟,这世间玩弄人心的不只是他们,而那些人想要得到的,却更多是权利,或者直白的说,那是在谋取私利。 但赵仁和有无所代表的,可是说是大义,国之大义。 如今的激战已经又一次从天命站到了黑夜,这是一个满漫长的过程,更是一个满是生死的过程。 就在所有人的垂死挣扎的时候,忽然间,有人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前的压力减轻了,面前又精悍的敌军士兵所组成的人潮在缓缓的褪去。 而那些人也觉得这可能是幻觉,并不真实,知道耳边的嘈杂声开始蔓延起来,金帐汗国的士兵无法在持续的给大周的这些江湖人施加压力。 就连子截身前的暮鼓晨钟也要是遥望远处,而虽然此时已是深夜,但远处却有无数的火把光亮传来,可其中一切却不属于金帐汗国的所属。 子截也想远处扫了一眼,但子截却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大开大合之间颇有高手的风范,但其实这两人原本就是高手,一个是南霸天冯春,而另一个是楚东篱,原本赵秀身旁的谋士,也是二怪之一,怪诞不经楚南天的哥哥。 眼见此景,暮鼓晨钟对视一眼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不在留恋和子截的缠斗,而子截也已经无力在阻止他们。 来人不多,但却贵在出奇,十分的出其不意。 第两百一十一章 忽略 一股人数为五千的精骑接着夜色突然的出现,随后一股气就凿穿了金帐汗国围困凤仙镇的大军,这股精骑不仅救下了凤仙镇内仅存的不足一百人数的江湖人,也更是一股气击溃了金帐汗国的大军,让其不得不向后撤退。 人数五千的精骑,对阵人数近十万的大军,这实在是一股悬殊的力量对抗,但因为出其不意,因为对手的军队已经连续密战,士气也十分的低落,所以这五千精骑才会发挥巨大的力量。 但这却也是因为又数百的江湖人铺垫,才会有的结果,而这些精骑对金帐汗国的大军乘胜追击大肆追杀,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甚至这伤害俨然比子截这些江湖人之前造成的伤害还要多。 这是因为楚东篱和冯春一出现,就直奔敌军中的只会将领,一番击杀之后敌军已经群龙无首,而两人之所以能飞快的击杀,一是因为他们已经观察并且潜伏了足够久的时间,对对手的将领虽在的确切位置和是谁已经清楚的知道。 再有就是,金帐汗国的大军之中,已经不剩任何的高手了,那些高手早已经死伤殆尽,剩下的一小部分还在和子截这些高手,包括刘山石和周林这些人在对抗。 敌军的伤亡十分惨重,但这五千精锐却并没有追击的很远,而是很快就返回了凤仙镇,因为金帐汗国的大军后面可是有援军的,可就算返回了凤仙镇,这里他们也不会驻守,因为他们的人物已经完成了。 天明十分,追击已经结束,造就这场大胜是很多人很长时间的谋划,但最重要的朱某之人应该就是赵仁,和死去的李凤仙。 接着微微亮起的天空,子截等人迅速的清理了凤仙镇的战场,将那些江湖之人的遗骸清理了一番,而死在这的江湖之人,共有五百三十五人。 而原本来到这凤仙镇内的江湖人也不足千人,还有一部分已经逃生,而活下来的,也只有八十八人。 当然,这是凤仙镇内活下来的所有人,平民除了一些早已撤离的,剩下的也早已经被金帐汗国的军队杀戮干净了,而江湖人是在是无力营救,就算是营救,也不过是用命在换命。 五百多人的尸骸,整整的烧了大半天的时间,直到夜深之时才清理完毕,带着尸骸众人撤离。 子截知道,这五千精兵是赵正给赵仁的,但其实说是赵仁从赵正手里要来的更合算一些,而后又是赵秀给赵仁调理的,并且赵秀还把自己保命的高手派来了,帮助了赵仁成功答应了这场战役。 而赵正帮赵仁是迫不得已,而赵秀帮赵仁,则是因为赵秀知道,日后之后赵仁能够帮助他。 这三个人的关系有些复杂,而这三个人也可以互相掣肘,但赵秀在其中显然是势微的一方。 不过,之前清露和雷修前来见过赵仁,子截知道那是给赵仁来送兵来了,但至于清露跟赵仁说了什么,子截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们见面的时间很短,而且清露什么时候离开的,子截也根本不知道,不过之后清露和雷修就没有出现。 显然,这兄弟三人之间的关系,也有些身不由己的意思。 楚东篱和冯春很快就离开了,他们并没有多留在此,毕竟他们还不是赵仁的手下,他们效忠的是赵秀,但五千精兵却并没有离开,因为这五千兵马是赵仁从赵正那里借来的本钱,他要用这兵马做很多事。 而这兵马最好的去处自然不是在南方防线的前沿,而是后面,略考西南的地方,而那里紧紧的挨着万山岭。 这个位置远与南方防线平行,而且地靠边陲,很难收到金帐汗国军队的优先攻击,而就算是攻击也会让金帐汗国的军队很难受,因为那会暴露他们的侧翼,给大周名将公玉普很大的机会,所以金帐汗国的大军很难会选择攻击赵仁。 且这个地方的后面就是万山岭,因为子截和万山岭的关系,赵仁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后方会受到攻击。 至于西面来的攻击,则会让金帐汗国将自己的而另一个侧面保罗在万山岭的攻击之下,所以这个地方对赵仁来说,是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 并且,子截知道赵仁日后的打算,他一定会禁军云州,只有解救云州境内的天府城,之后以天府城为据点,在一步步的向外进攻金帐汗国,毕竟云州的物资也足够富足,云州也会成为赵仁之后的大本营。 其实赵仁早就有这个打算,在他的授意之下,作为他暗子的陈兵解,也早就私下里在这里为赵仁安排好了物资,甚至一些军寨的布置都是出自陈兵解之手的。 可陈兵解这个暗子,赵仁目前还没有用的打算,因为赵仁要防范,他不禁要防范自己的兄长攘外先安内,也要防范公玉普出现死心,而一旦赵仁在外得势,陈兵解的突然相迎,也必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但其实这万山岭附近的位置,之前驻扎的是公玉普的军队,就在大周西侧防线彻底崩溃之前,公玉普一度想要借这里攻击万山岭,可公玉普不知道,在他有着打算之前,子截就告诉巫晴让巫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且因为时间提前,原本万山岭应该遭受的攻击也没有遭受到,这也让巫族白捡了一个很大的便宜。 而来到巫族,子截自然不会在跟赵仁混在一起,而且巫族也派出了巫朗来迎接赵仁,并且派出了族内不少的武士帮助镇守赵仁的西侧,这些巫族的武士个个都十分精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善于用蛊,这在丛林之中,对于金帐汗国的大军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攻击。 见到了巫朗,子截自然不会在跟赵仁混在一起,他当然会先去找自己的媳妇,虽然赵仁也很像跟随,但是他必须要先安顿自己的军队再说,可赵仁却很着急,因为他想要接着子截,招揽巫晴,可他却忽略了子截是否会允许赵仁他这么做。 第两百一十二张 她没疯 一进入万山岭,子截就感觉到了无比的亲切,而他甚至没有用巫朗的引领就向前奔去,因为子截身体内情蛊的缘由,他清楚的知道巫晴在哪里。 以至于,子截甚至还抛下了张盈袖,不过张盈袖虽然有些生气,但她也拿子截没有办法,只能跟在巫朗身前,而当巫朗想张盈袖问起她身份的时候,张盈袖也很直接的告诉他,她也是子截的妻子,但张盈袖奇怪的是,巫朗并不吃惊。 而张盈袖也通过巫朗的自我介绍,知道了巫朗是巫晴的弟弟。 子截一时间早已经把张盈袖抛掷了脑后,毕竟他跟巫晴见面的时候,有张盈袖在,实在是有个电灯泡的感觉。 在万山岭之中奔向许久,子截在一个偏僻的野湖处发现了正在沐浴的巫晴,随后子截跳入湖中,从背后拥住了巫晴。 这个地方没人会来,也没有人敢来,毕竟巫晴可不仅仅是依靠名字和姓氏当上巫族之主的,她所能操控的蛊虫不是寻常人能够应对的,就算是寻常高手也不行,而没有巫晴的允许,就算是先天境界的子截,也无法来到巫晴的身边。 毕竟,如今的巫晴也已经是先天境界了。 根本就没有过多了言语,许久不见的两人激情迸发,极致缠绵。 知道天色暗下,两人才在湖边升起篝火,然后相拥着看着天空的月亮,而这时候巫晴紧紧的盯着子截的面容。 子截道:“你在看什么?怎么,是不是太长时间没见,都认不出我来了?那这也都是我的过错,毕竟我可以选择留在这的……” 巫晴摇头道:“我又怎么会认不出你呢,跟你相认这种事,不用眼睛,不用而动,也不用鼻子,甚至都不用触碰,只要活着就好……” 说着,巫晴的用手指点在了子截的胸口,而那里则布满了斑驳的疤痕,这都是子截这些年的经历,而这里也有巫晴种下的情蛊。 子截为之一笑道:“有着情蛊,我才能感觉跟你在一起,就好像和你从未分离一般,让我心里特别的踏实……” 可巫晴却回道:“少来,你这甜言蜜语一定有诈,说多了也一定是有所求,我可告诉你,我对大周那四皇子可是仁至义尽,就他现在那点实力,还不值得我把巫族的性命托付在他的身上!” 子截笑道:“那我值得托付么?” 巫晴笑道:“不值得也没有办法,老娘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有些来不及了,真是遇人不淑啊……” “哈哈……”子截抱着巫晴哈哈大笑,但之后子截继续道:“不用担心,我没有让你把巫族绑在他的身上,就算是我自己都不行,又何况是他赵仁呢,但现在你可以适当给他些帮助,而且他也争有所求,你们两人之间是有买卖可做的,而且这买卖注定是你的收益为大。” 巫晴道:“我的收益为大?他得的可是天下,我这万山岭又没有争夺天下的打算……” 但紧接着,巫晴转而说道:“你真的就这么看到这天下会是他的?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这么自信,我可不是太看好他……” 但子截却说道:“我之所以看到他,是因为他有着个能力,而且这么多年的经营,也让他不缺少这种实力,包括他留下的诸多暗子,都会给他带来很大的助力,这是不可小视的……” 用依旧清澈的如水的双眸看着巫晴,子截继续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对这天下没兴趣不说,我还能帮助他!” 巫晴用手在子截脸上轻轻的拍了拍,而后道:“你真是厚颜无耻,你就认为自己有争夺这天下的势力?” 子截握住巫晴的手,笑道:“以前一直没有感觉,但现在却感觉到了,自从我去了一次北燕,我就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而且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去子家军那里的缘由,我很害怕,怕这股强大的力量落在我面前任我取用的时候回让我动心,我会把持不住自己,让自己迷失在权利之中。但同时我也更加害怕,我就算是要争夺这天下,到时候带着精兵直驱泰安城,可之后呢?得到了这些之后呢?我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到时候一切都会变成假象!我没有办法好好的面对你,面对暮蝉,面对赵姝,面对很多很多的人,因为那时候的我注定身不由己……” 巫晴笑着在子截的脸上掐了一下,随后说道:“你还真是一个窝囊废,天下放在面前都不去争取,你这简直是不上进……” 子截笑道:“你不喜欢么?” 而巫晴则回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把自己托付给你,也不会让万山岭跟你发生关系,毕竟万山岭能苟活到现在,就是没有太大的野心,又自知之明,虽然这让万山岭没有太大的地盘和疆域,但却让万山岭很安全,而你这么选择虽然不会让你站在这世间之巅,但却保证你所拥有的一切不会变成虚无,你也不用去做过多的选择,去做那些情感上的取舍。但……” 子截问道:“但什么?” 巫晴道:“但我现在这天下的局面是在是太乱了,而金帐汗国的大军虽然声势骁勇,可我感觉金帐汗国的目的却并非是要争夺天下,而是要扰乱这天下,因为我一直都不认为他们又彻底覆灭大周的能力,而且就算是有,他们也没有全部拿出来,只不过是在一点一点的显露着自己的势力,而且没事自己的实力显露,都会让这战争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 子截点头道:“没错,因为这场战争的发起者,并非是真的想要夺取天下,因为她也绝对金帐汗国不适合称为这天下之主,在她看来这天下之主不应该由任何一个特定的族群活姓氏来控制,这天下应该是天下人的天下!” 巫晴明白子截话中的一丝,她疑问道:“那还让天下如此之乱?” 子截却回道:“因为她认为自己可以代表天下人,她也想永远的控制这天下,要这天下按照她的思维去运转,这天下的人按照她的思维或活下来!” 巫晴道:“她疯了?” 子截道:“她没疯,只不过她认为自己是对的!” 第两百一十三章 不要有偏见 子截和巫晴在万山岭的深处单独的相处了很久,足足又三天的世间,两人把这些天没有说的话都说了,而这也是子截第三次来万山岭,第一次是他垂死被巫晴所救,第二次则是他离开幽冥谷,并带着纳兰怡来的这里,而子截发现纳兰怡很喜欢这里,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喜欢,也没有任何做作与虚假的成分在其中,就是喜欢,很单纯的那种。 可刚过三天,赵仁就已经出现在万山岭之内,虽然伤势没好,但赵仁却精神十足的样子,而他身旁跟着的也不在只是有无,还有刘山石和周林。 显然,赵仁的身旁帮助他的人在不断的增多,而赵仁也不在是看上去那么单薄,尤其是这次开万山岭,也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大的助力。 不过,子截却没有出现在赵仁和巫晴对话的现场,对于子截来说,他不便于出现,因为他不能站在任何一方,他不能称为任何一方的筹码,可这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子截和巫晴在一起待了三天,干的不可能只是一些男女之事,子截当然也会给巫晴做出一些如今态势上的分析,他也早为巫晴做好了打算。 而巫晴也注定会帮助赵仁,但如何帮助却是巫晴的事了,而要出多大力也要看万山岭的能力,这不能说赵仁一定会成功,就要把身价行密昂全部放在赵仁身上,那可不是赌博,买大就能赔大,这正天下之事,是要审时度势的。 但巫晴也有自己的分寸,而且他也清楚眼前的局势,尤其是在子截跟他沟通之后,她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但赵仁和巫晴见面的时候,犹豫没有看到子截,赵仁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他知道子截不出面,那一定是在避免巫晴吃亏,虽然说出来是针对他们两房的,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而不在巫晴身旁,子截的身旁就出现了张盈袖,眼见张盈袖一脸不悦的模样,子截才说道: “怎么了,张大小姐,怎么这么不高兴?” 可张盈袖却对子截回道:“我呸,就知道鬼混,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人?我看你应该早就把我忘了,扔我一个人在这万山岭……” 子截笑道:“我可没有鬼混,我是跟我的妻子见面去了,你要说这是鬼混,那可就不对了,我们两人之间的所有人,都是符合纲常伦理的,而且我也没有把你忘了,这不来找你了么?” 张盈袖道:“你这么女人,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要把我嫁给你,这老头真是在雪山待久了,把脑子冻坏了!” 而子截则急忙道:“你爹摊上你这么个姑娘,也是不幸才对,而且你要真是不高兴,正好咱俩也没有入洞房,一切都来得及,你可以退婚啊,或者我把你送回你爹那里,我一定跟你爹好好解释解释。” 可张盈袖却怒道:“休想,你这是在要甩了我,我才不干呢!” 子截道:“那你想怎么样?” 而张盈袖随后却说道:“不知道!” 声音很大,也很理直气壮,但却满是无奈之一,显然张盈袖对付子截的办法不多,而且她也不想离开子截,两人在一起经历的也算是不少,相互之间也抓紧的熟悉,早已非同陌生人,而且张盈袖涉世不深,她清楚之前北燕太子姜衍是如何对待她的,也知道子截是如何对待她的,两者一比较,子截显然要比姜衍待她强很多,并且子截还没有那些虚情假意来哄骗她。 并且张盈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张白让她嫁给子截,也不是没有用意的,但是他的用意是在是太深了,而张白的女儿也不好当。 带着张盈袖在万山岭之中到处转了转,也让张盈袖见识了一下蛊虫的样子,当然之前的几天时间内,巫朗已经给她掩饰了一边,如今张盈袖对这已经不稀奇了。 但这却也让张盈袖的心情有了好转,至少对子截不在冷面相对,虽然谈不上又小模样,可是也可以接近了。 而巫晴和赵仁的谈话也持续了很久,显然这是赵仁在废话,子截形容赵仁虽然办事还算果断和大胆,但沟通起来的时候却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很难将话说的干净利落,可子截也理解,这或许是赵仁在道馆里时间太久,受了那些道士的影响。 但每当子截说这种话的时候,有无却有些不高兴,因为有无做事的方法还算是果断的。 等到赵仁和巫晴的话说完之,巫晴准备了一场风声的酒宴来招待赵仁,可在酒宴之中,赵仁直接来到子截身前,对子截大声道: “你这家伙,是不是已经早就告诉好了你老婆怎么对付我?怎么我说什么她都那么清楚,而且这天下局势的判断,也一点不差!” 子截笑道:“你是不是傻?那是我老婆,我这个人能吃亏,但我也不能让我老婆跟着我吃亏不是?” 赵仁则怒道:“我姐还是你老婆呢,我可是你小舅子。” 可子截指了指一旁的巫朗,子截说道:“那也是小舅子,你们应该有很共同的语言。” 赵仁一脸的布满,可紧接着赵仁道:“那过些日子,你跟不跟我去西面?” 子截反问道:“你这么着急?现在就要去么?你的根基可还不稳。” 赵仁道:“我就这么点人手,要根基又什么用?难道那些人马还能下蛋不成?” 子截却诧异道:“谁说不能下蛋?” 赵仁不解,而子截随即道:“咱们在凤仙镇的事,已经在慢慢发酵了,而这件事的影响还是不小的……” 可赵仁却回道:“我知道会有人对我来投奔,但这路程太远,期间的道路还要经过公玉普的军队,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到时候来的那点人手,也起不到太大的用处,还不如我现在趁着西州的援军没到,趁乱攻击呢。” 可子截却回道:“谁说那些人手没有用处?你不要有偏见,你要等等看……” 第两百一十四章 前来 赵仁不知道子截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一个月后,赵仁就开始明白了,因为不仅有人前来,跟又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人前来。 而这人虽然修为并不绝顶,但意义却很重大,因为这人是世间决定之子,孟子居的儿子孟天离。 这个人的到来实在是有些意外,而紧接着又一个身影的出现,足矣让赵正惊讶,而这人名叫凫茈,乃是南庆的一名江湖君爵,而他云本也出身南庆的名门,父亲曾是南庆的名将,所以她也绝对算得上南庆的一个将门之后。 只不过,这凫茈之所以让人惊讶,则是因为他乃是吴林养子吴敌的未婚妻。 当然,这两个人的到来,子截是并不惊讶的,毕竟身为穿越者的子截,是知晓这些历史中的细枝末节。 而这两个人的到来也意味颇多,随着两人的到来,无数的江湖人,也随之前来,但这却是可以预料和遇见的,这根孟天离和凫茈的由来却显得有很大的不同。 可当孟天离第一眼见到子截的时候,孟天离却很直接的对子截问向纳兰怡的去处,而子截其实也清楚,孟天离来这里的目的,一个是帮助赵仁,但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就是挑战纳兰怡,而这也是因为纳兰怡之前战胜孟天离的过程实在是有些蹊跷,可偏偏就是因为蹊跷,却在孟天离的心中留下了一个解不开的结,让孟天离始终不能突破。 子截当然知道纳兰怡在哪里,可子截却笑道:“你找纳兰怡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又不是纳兰怡,我可是个带把的!” 孟天离回道:“可那是你老婆,我找你老婆当然要先找你了……” 但一回味子截的话,孟天离随即道:“忠义王说你是个带把的,那你可是在嘲笑我不如个女人?” 子截点了点头道:“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和纳兰怡的区别,而不如女人这种事在我看来可不是一种嘲笑,毕竟这世间男女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在这武者为尊的世界之中,而有些女人确实是连我都比不了的,那也是我需要仰望的存在。” 孟天离却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世间又哪个女人能需要忠义王来仰望的,忠义王莫不是依旧在拿我开玩笑吧。” 子截无奈,回道:“你会见到的,可我却不是很想见到,因为见到了对我是在没有什么好处。而且……” 孟天离看向子截,而子截随后说道:“你别总是叫我忠义王,那称呼是称呼死人的,我现在好好的或者,你要是改不了,就叫我赤云候,或者直接一旦,叫我一声兄弟,这么说都挺顺耳的,也亲切。” 孟天离为之一笑,而子截随后到:“我知道,你心里有个坎过不去,可你更不知道,当年我在幽冥谷,以《焚阳功》来燃烧自己的生命,而后去跟殷蒙拼命,可最后殷蒙却也是因为纳兰怡,而后死的非常的稀奇。而你过不去的不过是《定风波》的奇特,可那不过是内心作祟,你看我就不怕《定风波》,我还战胜了她……” 可随后孟天离却说道:“忠义王……子截你是天纵奇才,或许你这就是因为你是纳兰怡夫君的缘故,可我比不了,我……” 子截急忙摆了摆手道:“你们啊,要我怎么说呢?我一开始也认为《定风波》并非是武功,那是神乎其技,而输在《定风波》之下,也不过是因为那是天意而已,可我后来才知道,你们这都是输给了自己,输给了一直以来你们认为命中注定的自己。” “命中注定的自己?”孟天离没动,可子截随后却笑着道:“你老子教没教过你一句话,或者你有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就是那些狂妄之人的口中听过一句,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 孟天离眼神之中猛的一亮,而后子截道:“人得有这个信念,你老子一定懂,但你老子却知道这条路很难走,所以没告诉过你,而且他不希望你茫然的走进去,而我今天跟你这么说,则是因为你曾经亲眼见过我战胜了纳兰怡,所以我才告诉你,我也希望你能自己好好的去审视这句话。毕竟,命运在自己的手中,是需要自己来把握的……” 子截的话好像雷击一般击中了孟天离,而随后孟天离很郑重的对子截施礼一礼,随后离开了。 可就在子截一旁的张盈袖却对子截说道:“你就这么出卖你的老婆好么?而且你说的那东西真的存在么?” 子截笑道:“什么叫出卖我老婆,我老婆有我在,就万事大吉,根本不用怕别人,而我说的那东西是否真的存在,我当然也不知道,但我这么说是在提升他的自信,毕竟要是信命之人,很容易就会不相信自己,到时候也容易让自己陷入一种魔障之中,得不偿失。所以,我这也是在帮助他。” 但张盈袖却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看你就是在忽悠他!” 子截笑道:“你怎么认为都好,不过,这对他很有帮助,尤其你看他那信心爆棚的样子,明显受用匪浅……” 日子短时间内会过的很平静,子截也在享受着难得的清闲,但实际上子截不久之后就要动身,他要去一趟南庆,而这次去南庆,则是会遇到很大的险阻。 就在这段时间之中,子截还在赵仁安营的地方遇到了公玉卓,这个原本作为西线统率的将领,虽然西线的事情并不能怪公玉卓,主要的缘由是在赵正本人,而公玉卓其实也难辞其咎,因为他明知道易天志是一个废物的前提下,依旧没有安排一个能够掣肘易天志的人,这就是他最大的失败,并且他完全有这种能力,可是他却因为自己的名声,不愿意落一个拥权自重的骂名。 可在子截看来,人越是什么,就容易在乎别人说什么,公玉卓害怕,只能够说明公玉卓内心不够坦荡。 而且现在在公玉卓看来,骂名和西线风险相比实在没什么。 第两百一十五章 送客 来这里,公玉卓自然会看到子截,而一见到子截,公玉卓则是依旧有些不太自然。 可子截并没有多说什么,也并没有参与到公玉卓和赵仁之间的谈话,但是这谈话依旧是不欢而散。 谈话一开始,公玉卓就对赵仁道:“仁亲王这么多年不见,一出现去给了大周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啊,您带人之前在凤仙镇的所做,是在是挫败了金帐汗国的锐气,从战果上来说,也绝对可以算作金帐汗国入侵我大周一来,大周打赢的最大一场胜利!真是值得庆贺啊……” 可赵仁却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公玉将军严重了,凤仙镇的战事是在是有些惨烈,不过是一场惨胜罢了,而且要是我们又更多的重病,和更多的支援,或许战果会更好一些,也不至于又那么多的江湖人惨死,也不至于让那剩下的几万大军就那么走了。而公玉将军说我们这是大周打赢的最大一场胜利,这本王可不敢认,因为之前在幽冥谷,子截的胜利显然要打过我们这次,而且之后他在西侧防线出现的时候,也帮助西侧进队大胜了一次金帐汗国的大军,只不过这两次的胜利泰安城都没有发出捷报而已。再有,就说云州境内的天城府,那种坚守的方式,也算是一种胜利,只不过一直得不到援军,实在是有些让人诧异啊……” 赵仁口中的援军,自然是西侧防线的公玉普所指挥的大军,而实际上在不仅仅是赵仁之前在凤仙镇,如果那时候公玉普能支援一定会得到一场更大的胜利,甚至还有收复云州的希望,而就算之前的云州,如果公玉普能够主动出兵,云州境内也不会流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在加上子截的一些过往,赵仁的几句话,就让公玉卓有些下不来台,而公玉卓的脸色自然也就阴沉到了极致。 随后,公玉卓只能黑着脸对赵仁道:“用兵之事是在复杂,沦落到如今这种局面,是在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而且掌兵者也都是心系家国之人,自然不能随意动作,毕竟他们肩负的也实在太多……” 而紧接着,公玉卓在简单的敷衍了几句之后,就直奔整体,他对赵仁说道: “仁亲王,我这次来一是要恭贺仁亲王获得如此胜利,而圣上的重赏随后久到,但我先来这里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 赵仁知道公玉卓要说到正题了,就直接道:“直接说,但说无妨。” 公玉卓便说道:“在我看来,仁亲王应该带着现在的精兵来到我们的麾下,和我们合兵一处,到时候整个南方防线,就会连成一片,也好防守,相互之间也都有个照应……” 但赵仁却打断道:“就像西侧的防线一样?连成一线,一点被迫却无从支援。公玉将军虽然说得好,但这种事实施起来是在是有问题,而且我的部下也都并非是一些能征善战之辈,很可能在关键的时候,领会不了公玉将军的命令,到时候很容易延误战机的!” 可公玉卓却不死心,继续道:“西侧的放心,实在是有太多的意外在其中,并不能代表西侧防线的正题表现,而仁亲王刚才说您手下并非能征善战之辈,这不要紧,只要到了我的麾下,我会悉心调教他们,他们很快就会熟悉军伍之道的。” 赵仁有些想笑,因为今天的公玉卓是在是跟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公玉卓有些不同,如今的公玉卓更加的市侩,有些不要脸的官场老头条的意思,而他也潜移默化的更加想他的父亲公玉普了。 见赵仁不语,公玉普随后说道:“其实如果仁亲王能够将这些士兵交给我指挥,包括跟在您身旁的江湖人。虽然这些人的势力并不是很强,但却能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而且恕我直言,之前这些人要是在我的麾下,那凤仙镇的损失也绝对不会这么打,就算是真的打起来,也会给金帐汗国造成更大的损失,绝不是向现在这般惨胜之态,而且您一个亲王在外拥兵自重,实在是有些……” 但赵仁突然说道:“有些什么?这些精兵都是我大哥给我的,而后我二哥给我调教的,我带着这些人理所应当,就连我大哥都说不出来什么,你如何能够对我说三道四?难道你奉了圣旨,或者你是代俎越庖之位?你比圣上都要又权利?” 几句话问的公玉卓有些无言回答,而紧接着赵仁又说道:“我不想讨论你们公玉家的延误战机之最。无论是西侧防线,还是云州,甚至是之前的风险怎,你们每一次要果断一些,都不会让大周的江山沦落至此,而我更知道,就算今日江州沦陷一半,而且就算日后江州沦陷,但你父亲依旧是拥兵自重的大将军,也依然拥有和金帐汗国决战的能力,但就不知道你父亲是否会那么做了!” 此言一出,虽然没有明说,但却字字诛心,让公玉卓为之诧异不已,而紧接着赵仁继续道: “我原本没有向跟你撕破脸皮,但今日已经说到这了,我也不放告诉你,无论是我收下的精兵,还是那些愿意跟随在我身旁的江湖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到你那去,因为你们可以坐视大周为难置之不理,可我不行,因为我姓赵,我是赵家子孙,而且我一定会死在冲锋的路上,绝不会拥兵自重逼迫皇家!” 这话一出,眉头紧皱的公玉卓才明白过来赵仁根本没想搭理他,而公玉卓随后道: “仁亲王可是在怀疑我父子?” 赵仁笑道:“你要是行的端做得正,如何会怕我怀疑你?” 公玉卓面色微寒道:“仁亲王认为您这五千精兵和那些江湖人能做什么呢?你们的力量实在是……” 赵仁笑道:“我们的力量虽然羸弱,但却够我们作死的了,而且我们也不怕死!” 说完,赵仁转身道:“来人,送客!” 第两百一十六章 独霸一方 一句“送客”显然就是驱逐,可被驱逐的公玉卓一出来就看到了子截,他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半天都没有说出口,只能转身离开。 而等公玉卓悻悻然的离开之后,赵仁就来到子截身前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公玉家有不轨之心的?” 子截看着公玉卓的背影回道:“在公玉卓割掉公玉菲鼻子的时候,因为他知道鼻子被割掉要承受更大的痛苦,但这个人却活着,就好有用,而如果他亲自动手杀掉公玉菲,那公玉菲就算是一种解脱,那样的话公玉菲就不痛苦,但也就没有了用处,而且你大哥也不会有欠着他们公玉家的感觉。可公玉卓却忘了一点,他是公玉菲的哥哥……” 但之后子截对赵仁问道:“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择?” 赵仁面带疑惑的说道:“选?这有什么可选的,谁要是对你妹妹,那就是拼命啊,这还用选!是不是男人!” 子截一脸的笑意,这个回答他很满意,而就在公玉卓走之后不久,江湖人又不断的朝这里涌来,甚至也有一些西侧防线溃败的残兵开始向赵仁这里涌来,加入了赵仁的军队之中。 甚至独臂刀陈战东和鬼影无踪苏博也而来了,而这两人也告诉子虞,千手幽魂林冰岳和大和尚一合都去了云州境内的天府城,帮助那里的守军在守城,而虽然那里的军队不多,但江湖人却越来越多了。 赵仁队伍的规模越来越大,甚至兵丁逐渐的达到了近一万的规模。 而这时候,子截才发现,赵仁的军队竟然不缺粮饷,而这些粮饷的来源,竟然还不是陈兵解处。 直到赵仁这只队伍逐渐的开始逐渐的有序之后,子截才发现赵仁背后的人竟然是柴碧松,和江湖上十分有名的南财神,也是大周富甲一方的商贾,诸葛器。 柴碧松在之前子截从幽冥谷出来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而那时候柴碧松是在是有些落魄,那时候他正在一座花船上坐着一个小厮。 而说起柴碧松的家族柴家可是有些凄惨,当年虽然他的姐姐在赵正和赵秀之间两边下注,这本是商人之中一种常见的投机手段而已,但这却给子家留下了杀身之祸,在加上在泰安城宫乱的时候,柴家更是静观其变没有动作,这更让赵正记恨在心。 所以,在金帐汗国金进攻大周没多久之后,赵正就开始挤轧柴家的钱财,可就算是柴家贡献了一般的钱财,赵正也没有放过柴家的打算,之后更是将柴家抄家,柴家的家财也因此付之一炬。 原本柴家的资产雄厚,决不亚于大周境内东西南北四大财神,甚至于柴家还有高于这几家的地位,因为他们跟皇族走的跟紧,可以算的上红顶商人,甚至柴碧松当年只负责吃喝玩乐结交勋贵子弟,在泰安城中一掷千金面不改色,只为的是能够有一个好的人脉。 但恰恰是这样,让东西南北其他的四大财神却跟柴家很少有来往,虽然一直没有冲突发生,但关系却始终平平淡淡的,因为在他们看来,柴家是是攀附权贵,但他们不与柴家来往不是嫌弃柴家,因为东西南北四大财神也都很皇族或者权贵有着密切的来往,但却不如柴家这般近,也这般危险,因为他们都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就像曾经孙暮蝉也和赵正有过很多交集,甚至是依靠赵正的帮助,才获得了家主之位,但孙暮蝉却很聪明,他和赵正之间的事都是钱财的事,再无其他,而她也并没有从赵正那得到过多的好处,或者说是奢求过多的好处,一直保持着一种看似亲密,但实则可以脱身的距离。 尤其是在子截出事之后,和大周动乱之时,孙暮蝉都很果断的舍弃了一部分财富,然后从赵正的掌控之下脱身,将家财都转于暗处,而整个人也躲藏在子截的忠义王府,虽然赵正知道孙暮蝉就在那里,可是他也不敢派人去抓,尤其是孙暮蝉还在赵姝的保护之下。 而至于柴碧松的家族,就因为没有把持好距离,之后,果不其然,柴家瞬间崩塌,柴碧松的几个姐姐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下场却也不好,只有柴碧松虽然逃走,可却流落烟花之地做了一个小厮而已。 子截见到柴碧松的时候,柴碧松装作与子截不识,但子截也没有明说,因为他知道柴碧松有着自己的尊严,随后他默默的留下了一百万辆银票就离开了。 子截能做的不多,而且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帮不了柴碧松什么,他能做的只是让柴碧松暂时过的更好一些,毕竟一百万两银子,也足矣让柴碧松下半辈子过的很好了,而且子截还并不是很差钱。 但子截没想到,这柴碧松前半辈子虽然吃喝玩乐,但气势上却是一个难得的经商天才。 子截的一百万两银子,柴碧松也并没有用来安度余生,之后竟然坐起了生意,甚至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就赚回了很大一笔的钱财,尤其是在战争之时,柴碧松在南庆也有了不小的家业。 但实际上这之时两三年的光阴,而不久前,柴碧松又得到了赵仁的信任,开始成为赵仁的赞助者。 至于诸葛器,被世人称为南财神,但江湖之人更愿意称其为大器先生,因为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说他是一个能成大器之人。 而且诸葛器的修为十分高强,乃是真正的先天境界,不过相对于武道,诸葛器更喜欢经商,这也使得他从一个南庆寺院的小沙弥,逐渐的成为这天下间复刻帝国的人。 诸葛器一身佛门武学,在江湖上威名赫赫,跟已经先天境界的一合可谓是不相上下,但这人却并非是乐善好施之人,和一合却是相反,而且他虽然佛门出身,但已经入世并非出世之人。 有了这两人的帮助,赵仁显然更有了十足的底气,也让赵仁必须得到赵正和公玉普的重视,毕竟打仗这种事情,打的就是钱财,有人有钱就有兵有粮,就可以拥兵自重独霸一方。 第两百一十七章 意外 柴碧松见到子截的时候,给了子截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他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之间也不需要又太多的说辞,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之后,青志凤也来到了赵仁这里,如今的青志凤也十分落寞,而他的家族也被赵正所排斥。 只是,青志凤出现的时候却被拦在了兵营之外,因为他竟然和那守卫的士兵发生了冲突。 当年泰安城宫乱,几个伪装成药王殿医师的高手在宫内作乱,虽然赵正明知道这几个人不是药王殿的人,但却依旧出发了药王殿,而青志凤也称为最直接的受害人,虽然抱住了性命却被流放,而这几年的时间里,之前医术并不精湛的青志凤也钻心医道,在民间行医问药得到了很好的名声,虽然修为一般,但心在医术却不可小视。 只是,如今的青志凤一脸的沧桑,虽然依旧俊朗,但却没有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显得有些落寞,但“莲花郎”的大名已经响彻江南,俨然已经称为秦白芷之后又一个悬壶济世之人,也没人在需要用药王殿和青志凤脸上的莲花来称呼青志凤了,他人记住的,更多是青志凤精湛的医术和救人的慈悲。 就在青志凤的身前,还领着一个胖胖的女孩,这女孩虽然有些胖,可实际上却非常的美艳,不过脾气不好,因为和士兵直接发生冲突的缘由正是这胖女孩,但这胖女孩在惹了事之后却没了声音,转而把事情交给了青志凤。 但好在,子截就在一旁远远的看着,而他的脸上则是满脸的笑意。 青志凤对守营的士兵说道:“兄弟,我们是来投军的,你就放我们进去吧!” 可那守营的士兵却怒道:“投军?我看你们这是来找茬的,在门前喧哗不说,你看你身旁的这胖娘们,竟然还辱骂我,我真是没见过这么不懂礼数的女人……” 士兵显得很愤怒,可青志凤却更加的愤怒,因为他最反感别人说他的女人是胖娘们了,可这士兵却好像说的很过瘾,但其实他阐述的只是一个事实。 而眼见士兵说个没完,青志凤则怒道:“你再说她一句胖娘们,我就宰了你!” 但没想到,那士兵也是个倔脾气,随后道:“嘿,你在激我!老子例行盘查,毕竟这是大周的军营,不是江湖上客栈!这事就算是仁亲王也说不出什么,你这女人嚣张不配合不说,还辱骂老子,而现在还不让我说他胖!不让说就别吃那么多啊!胖了也就别怕说!” 显然,这个士兵也是个犟脾气,而且嘴里面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青志凤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就在马上要动手的时候,子截却笑嘻嘻的走了出来,而一来到青志凤身前,青志凤的怒火也就全消了。 一旁的士兵正要继续在吵,可看到子截,急忙行礼道:“参见忠义王……” 子截则随即笑道:“说了多少遍,别忠义王忠义王这么叫,这是叫死人的,多不吉利……” 转而看向青志凤道:“这家伙也是江湖出身,脾气有些古怪,别介意。” 而那个士兵这时候也经明白,子截和青志凤是认识的,随后急忙道: “忠义王,我不知道……” 子截则摆了摆手道:“都是子家人,不用计较,我刚才看半天了,不怨你!但你也得记住,这家伙不能得罪,他是郎中,日后你上了战场要是受了伤,可得多溜须一下。” 那士兵疑惑道:“郎中,真的假的……” 而子截道:“货真价实,药王殿出身的,医术十分高明,日后可是能跟秦白芷起名的人!” 士兵急忙对青志凤躬身道:“小的有限不识泰山,还望青先生多多见谅,毕竟小的也不过是个粗人……” 青志凤一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以后少嘲笑我妻子胖!” 士兵笑道:“知道了……” 随后,士兵就转身离开了,而青志凤看着子截道:“你是不是在一旁看了很久的笑话了?” 子截十分不够到的点了点头,可青志凤却无奈道:“我这妻子虽然胖,但心底很善良……” 子截随后笑着说道:“知道知道,江湖上都知道你媳妇是心地善良之人,只不过就是有点刀子嘴,向来是得理不饶人。” 而那个胖姑娘则站在青志凤身后道:“你认得我?” 子截笑着道:“当然,江湖上又两个玲珑,一个是玉玲珑,另一个是水玲珑,而你就是那个水玲珑!可千姿百态的水玲珑,京百洁。” 水玲珑,京百洁,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美人,虽然现在有些胖,但当年可的确是风姿卓越,只不过在跟了青志凤之后,身体就开始发胖,可这也是有缘由的。 京百洁的父亲也是有着鼎鼎大名之人,正是大周的东财神,京海波,而京百洁也是京海波的长女,只有就娇生惯养。 可虽然娇生惯养,但京百洁却不安于享受,喜欢闯荡江湖,好在他父亲很有名望,也足够有钱,京百洁只有就跟随名师学艺,早早的就已经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也很早就是八品修为,如今已经是九品,和玉胧月乃是其命之人,而她的师傅更是孟子居,但实际上刘山石也传授过她武艺。 而之所以曾经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美人,《美人榜》上的仙女,如今会这么胖的缘由,则是之前为了救下青志凤,而中了毒,之后青志凤虽然历尽艰险给京百洁解了毒,但京百洁却开始发胖,而且根本减不下来。 不过,好在青志凤已经是发自真心的喜欢上京百洁,两人随之成亲,但由于京海波反对两人的亲事,京百洁只能跟着青志凤流落江湖之上。 而听到子截认识自己,京百洁就追问道:“你就是忠义王,你不是死了么?” 子截道:“谣言……” 可京百洁紧接着就又问道:“玉胧月可是你媳妇?你怎么会喜欢上那娘们的?” 子截哑然失笑道:“意外……” 第两百一十八章 不是戏言 来到军营之中,子截柴碧松和青志凤三人打算坐在一起喝点小酒聚一聚,可就独缺了达奚儒涵,但三人都知道,如今的达奚儒涵已经是大周新近崛起的一员名将了。 就在大周动乱之后,达奚儒涵就开始了自己的领兵之路,一开始在西州内不显山不漏水的,并没有立下多大的战功,可自从金城府破了之后,达奚儒涵就如同蛟龙入海,虎归深山一般,先是带着一只只有三千余众的残兵,力敌了大周最有名的判读易天志的两万大军,甚至还透气的手,差一点就将易天志斩杀。 而后一路追击,又绕到了金帐汗国的大军之后,屡次得手,甚至还斩杀了金帐汗国的右谷蠡王,这可是天大的功勋,尤其是在大周屡次打败之时,也让赵正对其赞赏有加。 至于达奚儒涵的武艺,他也如同大器晚成一般,如今依然九品境界,这个境界任谁也没有想到,但其实子截却并不意外,因为通过自己的亲身遭遇,子截知道再好的天赋也没有太多的作用,武者要的就是搏杀,身陷险境才能激发武者内在的潜能,也会让武者进步神速。 如今的达奚儒涵成为了金帐汗国围攻的焦段,但好在达奚儒涵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军中小校,而是一员名将,手中有着三万精兵,现在正守卫者天安管,一个和北方子家军相连的关卡,之前金帐汗国猛烈的进攻之地,而就在金帐汗国进攻最猛烈的时候,也是达奚儒涵刚刚到任之时,屡次遭遇陷阱,也让现在的达奚儒涵今非昔比。 柴碧松最是想念达奚儒涵,因为当年如果不是达奚儒涵私下把他放走,恐怕柴碧松现在还在泰安城的牢狱之中,当然青志凤也是如此。 所以,这两人遇在一起,口中说的最多的就是达奚儒涵,但两人说着说着,赵仁却突然的参与了进来。 子截最近对赵仁有些反感,因为他无论道那里,赵仁都会出现,而赵仁明知道子虞有些反感他,却根本不理会和在意,依旧围在子截身旁,好像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这到不是子截又什么让赵仁喜欢的地方,而是赵仁一直在磨着子截,想通过子截要巫晴多出一点兵力,而且他更想让子截跟他去云州境内,因为他马上就要出兵奇袭云州境内的金帐汗国大军。 可子截知道赵仁的算盘,他不过是不想子截离开这里,去向北方,因为如果一旦子截去到北方,那子截就意味着会得到更加强大的助力,也会让子截拥有难以抗拒的的力量,从而推动子截去掺杂在这天下乱世之中,那是子截不想看到了,这无关乎情感,只是提防。 赵仁和子截心知肚明,但赵仁却依旧表现出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而就在子截几人喝酒的时候,赵仁的出现也注定让柴碧松和青志凤有些不自然,毕竟这是大周的仁亲王,尤其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可能是大周未来的敌军,也是皇族权利的代表着。 但他们也发现,这赵仁在子截面前的时候,会表现出一副平日里没有的样子,而且赵仁也毫不避讳,那股样子就要想一个泼皮无赖一般,让人子截无奈,让其他人看上去很有意思。 不过,这并非是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缘由的。 给青志凤到了一杯酒,赵仁笑着说道:“青先生能够来此,是在是让赵仁受宠若惊啊,您的医术我可是早有耳闻,而能得您的帮助,我们这支队伍,注定会有人因此抱住自己的性命,那些人的数量甚至可能是成千上万的……” 眼看着赵仁的吹捧,子截早已经习惯,而青志凤却有些不喜欢,脸上莲花也开始变的娇艳欲滴,红润了起来,毕竟曾经泰安城的莲花郎可是玩世不恭的代名词,但今日却成了为赵仁口中的先生,这是在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倒是一旁的金百洁笑着对赵仁道:“就冲您这话,仁亲王,您不当皇帝都可惜了,这真是忽悠死人不偿命啊……” 这话显然是在戳破赵仁的话,可赵仁却压根都不以为意般的对京百洁笑道: “哈哈,你还真是快人快语,当年我可是没少听说你水玲珑的名声,都说你直来直去的,从不藏着掖着,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之后几碗酒下肚,赵仁的话也越发的多了起来,尤其是青志凤和柴碧松也打开了话匣子,两人之间也多次对赵仁表态,一定会倾尽全力的房主赵仁,而京百洁的快人快语,也让气氛十分的活跃。 只不过,就在众人气氛越发熟络的时候,也保证,一定会有待两人,等着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帮助两人成就一番事业,尤其是柴碧松,赵仁帮助他一定会让他成就跟他父辈的辉煌,并洗刷他柴家的所有冤屈,而对于青志凤,赵仁也表示,日后也一定会追风青志凤曾经战死的父亲,让世人知道他父亲原有的功绩。 可实际上,青志凤的父亲当年可以算得上是畏罪自杀,那可不是一件太正大光明的事,而赵仁的几句话就让两人表现出了死心塌地的态度。 酒过三巡之后,子截趁着撒尿的功夫外出透透气,他原本想要离开酒席的,但离开却因为是赵仁,而不离开却因为青志凤和柴碧松,而就在子截出来后不久,京百洁也出现在子截身前。 京百洁笑着对子截道:“你好像很讨厌仁亲王!” 子截摇摇头道:“我敢讨厌他么,日后他可能是大周的皇帝!” 可京百洁却说道:“什么皇帝不皇帝的大周日后有没有还两说呢,而且如今的酒上之言,我夫君或许会记得,但仁亲王日后却未必记得!” 自己诶看着京百洁道:“这不是戏言,他会记得的,我了解他这个人,越说的不在意,其实就越是在意,而且你夫君他们,对他来说还很重要!” 京百洁道:“我夫君还重要么?家族弃子而已……” 可子截却笑道:“弃子也是子,弃子也有弃子的作用,但你无法否定他曾经是家族的一份子,当弃子有了大用也就成了亲子,而找人呢也必须对他们很好,因为你夫君这些人代表了泰安城内的一众老臣,或者是曾经站在赵正身旁的人,如果他能对他们许诺,就又机会从赵正的手下,抢过来一些助力,此消彼长之下,一切看来都没那么简单了……” 第两百一十九章 腹背受敌 赵仁已经毫不掩饰自己觊觎皇位的一丝,但这种不加掩饰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看到的,大多数能够看到的人也都是赵仁的心腹之人,而这些人甚至可能都没有子截的待遇。 但要说起子截,赵仁对子截其实也很矛盾,想要招笼,但势必是一件很难的事,即使赵仁在不断的努力着,可他也清楚,就算是能够招笼,他也实在给不了子截什么,不仅仅是相对于金帐汗国的许诺,因为子截根本就有着比他还要强大的力量,甚至除了血缘之外,子截的实力要比赵仁更加接近。 可赵仁也清楚,子截要是真的想得到皇位,早就已经回到北燕了,绝对不跟着他南下,子截这根本就是在帮助者赵仁,毕竟子截的几次出面之后,就很少出现在众人的实现之中,他的出现更多是在危机的时候,而危机之后该是瓜分战果之时,子截已经消无声息的离开了。 就好像子截从未来过一般,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来过,不过这样势必又一定的隐患,因为子截的名声已经是空前的高涨,这是赵仁惦记的,可是赵仁却又不得不接受子截的帮助,就像之前在凤仙镇,如果没有子截,不仅那些江湖人剩不下多少,后来的五千精兵赵仁能带回去多少,就算是赵仁的性命也是要不保的。 几番下来,赵仁得到的不少,但子截实际上也没有失去,同样依旧瓜分了赵仁的好处,但确实一般人看不见摸不着的。 赵仁如今对子截可是说是又爱又恨,但如今他却又恰恰来到了这万山岭,而之前陈兵解在给赵仁选这个地方的时候,陈兵解就告诉赵仁,这是子截的地盘,虽然当时赵仁还有些不相信,但当他来了之后,却发现子截对这里有这强大的影响力,而巫晴和整个巫族看中子截的地方要比看中赵仁的多,因为他们知道子截没有太大的野心,不会陷他们于危机之地,而子截也有保护他们的能力,反倒是赵仁能力不小,可赵仁的野心很大,容易将他们陷于危险之境地。 赵仁也曾经有过想出掉子截的打算,但他发现自己哥哥没有做到这一点,却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且他哥哥当时也准备好付出很大的代价,就为了除掉子截,可到最后代价虽然付出了,可依旧没有除掉子截,甚至还因此搭上了自己的名声,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而说是子截让赵正陷入了现在的境地,一点也不为过,子截又这么大的能力,毕竟一个家族无所求的尽心尽力付出之下,不可能是一点回报都没有的,就算是没有,那一切可就有些太荒诞了。 赵仁不知道子截的打算,但是至二级此时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打算,随后子截就连夜离开了赵仁所在的军营回到了更像是他家的万山岭。 而就在子截刚刚进入万山岭的时候,子截忽然看到了那个叫凫茈的女人出现在万山岭,而这个女人还和巫晴聊的很开心,可巫朗就站在一旁,面色有些尴尬。 不过,知晓其中缘由的子截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出言问话,知道凫茈离开,子截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凫茈看向子截,对子截轻轻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 等凫茈一走,子截就对巫晴道:“这姑娘是吴敌的未婚妻么?跟吴林有些可惜了,倒是很适合巫朗……” 一转头,子截看向巫朗,笑着说道:“是不是小舅子,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呦,连怎么红了……” 一旁的巫晴大声道:“连你都知道了?” 而子截却没有正面的回答巫晴,只是笑道:“这种事纸是包不住火的,天下人也早晚都知道。而且这凫茈家在南庆虽然是如日中天,和吴林也越来越有些不和起来,他家的姑娘最后能不能嫁给吴敌都是两说呢,所以你也就别太过于纠结……” 子截所得话不无道理,但其实这不过是条件的话,而子截越说巫晴就越是一脸怒容。 随后巫晴上前对着巫朗就是一拳,巫朗都没有反应,就被巫晴一拳打到在地,而后巫晴直接从子截受伤抽了那把“山祖”,这到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被巫晴所碰触过,一出鞘就发出了近乎于喜悦一般的阵阵嗡鸣之声,而巫晴回道就砍向巫朗。 巫朗是九品境界,可巫晴已经是先天了,这一刀下去,虽然巫晴原本就没想杀了巫晴,可是她这一刀可是奔着躺在地上巫朗的命根子去的,可谓是愤怒之极的一刀。 但好在子截就在一旁,一手就卡住了刀刃,而巫晴见状就大声的对子截喊道: “你松开,我非阉了他不可,这个祸害!” 子截挥手抱住了巫晴,而后挡在两人身前,子截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巫朗道: “傻小子,还不跑,等什么呢?” 巫朗急忙道:“多谢了姐夫……” 说完,巫朗就快速的离开了,而子截随后道:“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就发生了。不如这样,就让你弟弟先去赵仁那,而后你在对外说你弟弟判处了万山岭,暂时避一避……” 子截说这话不是没有缘由的,而缘由就是之前巫朗和凫茈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尤其还是巫朗先主动地。 可在子截看来,这并非是什么错事,当时巫朗并不知道凫茈的身份,而且凫茈也绝对不是什么受害者,她在知道巫朗身份的情况下和巫朗相遇,而后也接受了巫朗的追求,可就在木已成舟的时候,凫茈告诉了巫朗自己的身份,下的巫朗急忙逃走了。 而这一些,就在上次吴林带着吴敌前来万山岭之后,而凫茈来找巫朗,就是要告诉巫朗,自己打算跟他在一起,说是逼婚也不为过。 但这却会让万山岭得到吴林的敌视,从而使得万山岭最后可能落下一个腹背受敌的局面,而这正是巫晴不愿意看到的。 第两百二十章 去南庆 子截安抚了一番巫晴,而两人许久未见自然也会又很多的话要说。 紧紧的抱着巫晴,子截知道巫晴因为万山岭的事情很烦恼,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整个万山岭的命运压在巫晴的身上,巫晴注定压力倍增,所以巫朗也告诉子截,这么多年来,之后子截在的这段时间,巫晴每天才是脸上挂着笑容的。 子截轻声对巫晴说道:“我打算去一趟南庆……” 话刚说到一半,原本就要睡去的巫晴忽然睁开了眼睛,她转过头紧紧的盯着子截,虽然没有说话,但子截也能从她的脸上读懂她想要说什么。 子截笑道:“不用担心,我就是去游玩一番,其他的都没什么,而我的修为,去哪是没人能把我如何的,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可无论子截怎么说,巫晴却依旧紧紧的盯着巫晴,巫晴看的子截发毛,让子截实在有些无法说下去了,而随后巫晴才说道: “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去做什么,这万山岭的事我能应付的来,南庆那面如今对大周用兵,我这还好所以你不用去南庆!” 巫晴很容易就猜到了子截的意图,但子截却只是笑了笑,看着巫晴美丽的眼睛,子截才说道: “我意已决,你阻止不了我的。而且这么多年我也应该对你做什么什么。而且你认为你南庆不会把你怎么样,但实际上南庆一直在惦记着万山岭,这种你死我活的事当然是要先下手为强,不能给对手机会,我去能将代价转移到最小,而且南庆里面我早晚都是要去的……” 巫晴疑惑道:“你是不是在这呆腻了,早就想要跑了!” 子截笑道:“不会的,我可不舍得抛下你,而且我答应你,等一切都完事了,我就会带着全家老小到你这来,然后咱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巫晴脸上一红,随后说道;“没羞没臊……” 两人之间的情话自然说的是情意满满,而子截经历了这么多,也实在是有些累了,他不禁要为巫晴做些什么,他也要为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去做些什么,那不是天下情怀,那不过是一个家的感觉。 而在万山岭又待了几天之后,子截就离开了万山岭,而他走的时候还遇到了凫茈,凫茈告诉子截,她听说过子截的名字,她也知道子截这次要去的是南庆。 就在子截奇怪的目光中,凫茈将一串佛珠递给了子截,告诉子截,有人想见见他,但她没有告诉子截这人是谁,只不过子截带着这串佛珠后,这人就会来找子截。 凫茈弄的神神秘秘,但其实子截知道,凫茈交给子截的佛珠是佛门的信物,而佛门在南庆有着超强的影响力,而这串佛珠的主人也非同寻常,但子截也知道,曾经这串佛珠交给的却是巫晴,而并非子截,但巫晴没有去,让巫朗前去,而巫朗也差点死在南庆,只是到天下大乱结束才离开了那里。 当然这串佛珠并非是陷害巫朗,而是因为巫朗不如他的姐姐,当时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并且还有一点重要的原因,就是巫朗和凫茈的关系,让巫朗当时冲动了。 也因为才将原本好事的东西,错误的变成了一件坏事,不过如今这串佛珠落入了子截的手中,子截倒是不介意提巫朗跑一趟,而他也绝对又能力不得到之前巫朗的结局,只不过子截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会改变什么,而这串佛珠的主人,是不是会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带着些许期待,子截离开万山岭,踏入了南庆的地盘,而子截的身旁并没有跟着张盈袖,这次子截是不能带张盈袖的,因为这南庆可不比其他地方,尤其这里还有一个张盈袖父亲的宿敌,不过去不是楚南天这个怪诞不经之人,那人可能要比楚南天更加恐怖,他要是见到张盈袖,也注定不会放过张盈袖的。 而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子截甚至都没有带“山祖”,一人一马,空手前去南庆,毕竟这万山岭和南庆是在太过接近,而巫晴年轻的时候,也多次进入南庆,南庆武林之中,很多人都认得巫晴的这把“山祖”,子截带着“山祖”前去,是在是有些太扎眼了。 而不带刀在身的子截,一袭布衣,道也有几分书生的模样,尤其是子截犹如刀削一般的面容棱角分明,且一双剑眉之下,一对明眸如水般明澈,简直俊朗之极,如果子截身在繁华之所,也一定会得到不少少女的垂青。 而刚一进入南庆之地,子截就被这里的满是寺庙和僧侣的景象惊讶了,正巧最近是“佛诞节”,整个南庆虽然在北侧边陲之地与大周兵戎相见,但如今却丝毫没有影响南庆之内的欢度之意。 眼见此景,子截不禁有些感叹,这南庆向来不是一个好惹的地方,这里的人能战善战,长久以来就很难被人征服,但这里的人偏偏信封佛教,平日里也多是与世无争,也也就造就了南庆别样的尴尬之意,而这佛门对于南庆的影响,甚至能影响到这里皇位的归属,所以佛门对这里来说,可谓是居住轻重。 上一世他不信神佛,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一世他所经历的,让他本应该相信神佛的存在,但子截却依旧不信,甚至开始怀疑神佛的本质。 有人曾说过佛是一种境界,是一种觉悟,但子截更相信那是一种虔诚,对本心的虔诚,让人放下欲望,变的更加存粹,而看着庄严的法相,子截独自盘坐在了佛像前的蒲团上。 眼睛微合,他开始回忆自己前世的过往,因为那时候他活的很是迷惘,让他没有活的彻底,活的明白,而这一世他又将那些迷惘带了过来,如附骨之毒一般,无法驱散。 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而活,但却也是命中注定,这有好处,会让他不浪费时间,不会因未知而迷惑,可那记忆却又坏处,坏处就是如同枷锁,将他的心神牢牢的束缚在他固定的思维之中。 第两百二十一章 和尚 回想了许久,子截的脸上浮现过笑意,浮现过羞涩,也浮现过泪痕,甚至还出了无限的悔恨,他忽然想起了很多话,很多让人深的感触的话。 “一念繁华一念灰,一念成悦,处处繁华处处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一切如同过眼的云烟,但或美好,或痛苦,一切却又都在一念之间。 “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苍凉,不惹情思哀怨。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冷暖自知,干净如始。” 这种看破红尘的境界,子截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做到,但又在疑虑自己因不应该那样去做。 等一切平静如常,子截才睁开了眼睛。而后,他自语道:“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子截说的是一句佛语,而这佛语也正是子截此时的心境。而他来佛像前,绝不是为了即将要杀人而去忏悔,是因为他开始要面对一条自己并不打算走的路,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 又看了一眼庄严的佛祖法相,子截发现自己其实十分的多愁善感。 但这时候子截却又笑了:“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长水远的人世,终究是要自己走下去啊。” 或许是想明白了,也或许是不愿意在胡思乱想,子截打算离开,正当子截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和尚出现在了子截面前。 “阿弥陀佛……” 子截并不认识这个和尚,但这个和尚却好像认识子截一样,用一种带有亲切和笑意的眼神看着子截。 子截奇怪的看着和尚,可和尚却说道:“施主,可是从大周来?” 子截点了点头,但和尚见子截没有回话,而后和尚则又出言对子截继续说道: “哦,既然这样,那小僧想向施主化些缘。” 说着,身后就递过来一个钵盂,而眼见此景,子截笑道:“和尚,怎么说着说着就化缘了?” 子截并非吝啬之人,而子截之所以这么问,则是因为他看着和尚好像有些不坏好意的样子。 而和尚紧接着道:“施主和小僧相见即是有缘,所以小僧才想向施主化些缘分……” 化缘,佛们认为,能布施斋僧的人,即与佛门有缘,僧人以募化乞食广结善缘,故称化缘。 还可以指为了佛事而进行的一切募化活动,不单指乞食。 本义是佛、菩萨高僧等示现教化众生的因缘,所谓化缘,乃指化度的因缘。 化缘一词,本极庄严,比如释迦世尊,是为一大事因缘而出现于世,此一因缘,即为化缘,即为化度众生的因缘;教化众生,渡过生死大海,便是化缘。 如来入灭之时,还说:“应可度者,若天上人间,皆悉已度,其未度者,皆亦已作得度因缘。“ 也就是说:佛为化缘而来世间成佛,佛虽入灭,化缘未绝,此一尚未完满的化缘,有待后世的佛子来继续完成。 但眼前的和尚虽然在不紧不慢的说着,但此时和尚的身后却又突然出现了几个和尚,但这些和尚却是手持棍棒之人,而且对子截怒目相视,完全没有一种之前那个和尚相对和蔼的面容。 子截明白,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而就在子截没有回答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和尚又说道: “难道是施主不肯么?” 子截摇了摇头,且上下打量了一番和尚,随后说道:“不是我不给,而是我看着你们真的有些像假和尚!” 这让最前面的和尚不由得抬起头,而后笑着对子截道:“呦,兄弟真是好眼力,这么多天了,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子截笑道:“你们南庆的人眼神都这么不好么?” 可那和尚却在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之后回道:“不是他们眼神不好,是因为他们都不敢,因为他们没你这么胆大,也比你更怕死……” 子截回道:“你在要挟我?” 和尚点了点头道:“要挟你又怎么样?不行么?现在我们没有要挟你的资格么?” 说完,最前面的和尚一挥手,而他身后的和尚也就走向子截,当然这些和尚手中都是持着棍棒的。 就在刚刚,子截刚从眼前经过的一些真和尚身上得到了一些启示,也因此回想起前尘过往,可紧接着自己面前出现的这些假和尚就让自己重回现实之中,子截感叹这世间之时并无绝对的好坏之分,只不过一切都是人性而为,和尚虽然是佛祖信徒,但假和尚却可能就是拦路和小鬼或者是催命的阎罗。 子截的双眸微微亮起,他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对面的几个和尚身手都不弱,都是六品和七品左右,而为首的这个和尚也竟然是八品高手。 为首的和尚年纪并不大,看上去要比子截还要小很多,而这样看上去他显然是一个身手不错的假和尚。 其实面对这些假和尚,子截并不惊讶,因为南庆是佛国,所以这里的僧侣就十分众多,有假的僧侣也就并不稀奇,而且在《侠天下》中南庆也就正在此时发生了一次“假僧之乱”,数万的假僧侣借助出家人的身份开始在南庆境内作乱,也因此让南庆大乱了很久。 不过,这次的“假僧之乱”却也跟南庆的朝堂纷争有着很重要的恶关联是权利角逐的一部分因素,而这也没有影响南庆对大周所进行的战争,甚至也正因如此,南庆中的佛门在这场“假僧之乱”后收到了很大的影响,从而出兵帮助南庆进攻大周,也使得南庆的军队如虎添翼,给大周的守将陈兵解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其中牵连颇多,却不是一言两言能够说清楚的。 不过,这些假僧侣既然遭到了子截,或许这也就是命中注定。 而子截当然不会客气,一出手,就让周围温暖的温度开始变的寒冷起来,甚至让对面的僧侣都已经不能动弹,而子截则不收任何的影响,他径直的来到那个带头假和尚的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 这让那个假和尚有些惧怕,因为子截笑的时候样子虽然并不骇人,但却让他感觉到了比周围空气还要冷的感觉。 那是一种近乎于死亡的感觉。 第两百二十二章 假和尚 子截走到那个假和尚面前,对那个假和尚道:“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子截的问话,假和尚因为寒冷而颤抖的回道:“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个周人……” 显然,这假和尚还很有骨气,可子截却只是笑了笑,随后子截一边上下打量着假和尚,一边轻声道: “你懂不懂出和尚的意思?” 假和尚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紧接着又点了点头,毕竟他不能连自己的职业性质都不清楚。 可子截笑着摸了摸那假和尚的脑袋,而后对其说道:“和尚和不是剃了光头就行的,因为和尚,原来是从印度梵文而来,它的意思就是“师“。和尚本是一个尊称,要有一定“资格“堪为人师的才能够称和尚,不是任何人都能称的。和,为三界统称。尚,乃高上的意思。“和尚“之称华藏世界只有释迦能称得,但后世确把比丘都称为和尚了,也许是因为释迦涅盘之后,在世比丘为世间第一福田的缘故吧……” 子截正说着,可假和尚却大声对子截道:“你说这么多倒地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永言法师手下,你这么做永言法师是不会放过你的……” 子截清楚永言法师是个什么人,因为那可是个真和尚,而且还是个名气很大的真和尚,不过这人却是一个不够存粹的和尚,也是如今“假僧之乱”的主使之一,而这个假和尚能有八品的修为,说着这永言法师的手下,也并不吹嘘之言,虽然他更多的是向要吓唬子截。 但子截却根本没有理会这假和尚,而后子截笑道:“我只是想要苏你,出家人可是要禁欲且守戒律的,而我看你们几个心智不是很坚定,所以我打算帮你们禁欲持戒……” 说着,自己的一脚就踢在了一个假和尚的挡下,原本已经被子截制住的假和尚瞬时间飞了出去,而后躺在地上开始不听的翻滚。 而子截则继续轻声道:“我在问你叫什么,我想你能听明白吧。” 一旁的人已经吓坏,因为子截的这一脚看上去绝对不轻,就刚才受了一脚的那人,应该是某些脆弱的东西已经报废了,而子截继续的文化则让他问向的那个假和尚开始面色苍白起来。 假和尚下意思的说道:“你敢动我,永言上师……” 话刚出口,子截就又踢飞了一个假和尚,为之也是同样的正中间,而且子截的样子好像没有向停下来的打算,之后就直接的朝着他问向的这个假和尚走了,假和尚顿时慌张,而眼看子截要抬腿,已经吓坏了。 假和尚大声道:“我叫胡达……” 听到了这话,子截已经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而子截笑看着自称胡达的年轻人,轻声问道: “真的?” 胡达急忙的点了点头,他说的是实话,但子截却有些不相信,不过子截却不关心这个,而随后子截用依旧轻声道: “你们每天都这么化缘么?还是说只针对大周人?” 胡达略显犹豫,可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子截又是一脚踢在了一个假和尚的要害部位,那个假和尚顿时翻滚出去,而且紧紧捂着要害为之哀嚎不止。 子截的手段十分狠辣,而这种手段也显然要比杀了他们狠辣许多,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这回这胡达也不得不快速回答道:“针对大周人,我们只不过是对可以的大周人进行排查……” 而子截道:“继续说,你应该知道我会问什么,所以你多说一点,也会让你活的久一些!或者说,我可以让你平安的离开这里,也不至于像他们一样!” 胡达已经明白了子截的意思,随后回道:“我们确实不是真的出家人,我们都是永言法师招募的江湖人,随后剃光了头发,并跟在永言法师身旁,因为永言法师说,最近大周的江湖人都在帮助大周做一些事情,而我们这些江湖人也应该为庆国尽一点自己的力量,且永言法师还承诺事后给我们一些好处,甚至会对有功之人上书朝廷对我们封官进爵,不过,他让却让我们帮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我们这几个则是在背面的边境处监视那些可以的大周人,因为永言上师说,最近大周境内的人有些不安分,而且……” 胡达一迟疑,子截就顺势一脚,踹飞了胡达身旁的那个人,而胡达则急忙的说道: “而且一旦发现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更要相加盘查,发现可以的就直接杀掉,在遇到你们之前我们已经杀了十几个来大周的青年男子了,又江湖人,但更多的却是来南庆避难的,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佛门在南庆的势力太过庞大,我们得罪你也是没有办法,而你现在毫发无伤,不如我们……” 子截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胡达,而这却让胡达更加恐怖,因为之前子截甚至没有什么动作,就让胡达几人动弹不了,而后胡达也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又冰霜出现,南庆的温度很高,他们这里的任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冰霜,更别说这冰霜出现后,还让他们瞬间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在胡达看来,子截这根本就不是武功,而是妖术,所以子截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尤其是子截的手段狠辣,更让胡达失去了反抗的想法。 胡达身旁一共跟着七个人,可这些人在子截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被子截纷纷解决了,只留下了胡达一人,这让胡达十分畏惧,他看向子截道: “大侠,你放过我吧,我这也是被逼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啊……” 子截笑看着胡达道:“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不过你得乖乖听话。” 胡达急忙点头称是,而子截随后道:“你应该知道,你要不听话的话会落下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这话一出,胡达差点哭了出来,原本这趟差事也算是不错的,尤其还是在庆国境内,看上去不会出什么风险,可实际上这次他们却碰上了个硬茬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来敌 胡达是被子截给吓得不轻,他之后只能跟在子截的身旁,当然他还不知道子截想要干什么,而他也不敢问。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因为在胡达看来,子截虽是可能想对待之前的几个人一样,一脚就揣在他中间的要害。 可之后子截一直带着胡达在四处的游走,而后让胡达给他介绍了一下南庆境内的风土人情,虽然这些东西都是子截所知道的。 子截这么做,其实并非是要当胡达给自己做导游,因为之前《侠天下》中,子截对南庆的任务也有过涉猎,虽然子截并不熟悉,可其中很多事的前前后后子截还是知道的,而子截这么做的缘由就是要用胡达来吸引他人的注意。 因为熟悉,所以知道要害在哪,而子截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搅乱南庆,可子截不是为了大周,而是为了万山岭。 但对于南庆来说,这里的势力很难发生动乱,甚至他的统治者还允许假僧侣去祸乱百姓,而之所以统治者也就是南庆的朝堂都不在乎这些事,其根本的原因就是南庆的朝堂如同铁板一块,针插不入水滴不进,可真正能主宰南庆这个国度的,却并非是表面上的吴姓皇族,而是南庆的僧侣。 所以,看上去吴琛作为皇帝,吴林则是实际的掌权者,但实际上这两个人都是傀儡,而相对来说吴林还要好一些,因为他本来就是佛门中人,当年曾在佛门修行,而他更多也是为佛门做事,甚至如今也是佛门中居住轻重之人。 至于南庆的皇帝吴琛,则实在是一个很窝囊的绝色,甚至连皇妃给楚南天剩下了女儿,他也要忍着,不能发作不说,还要对楚南天礼敬有佳,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但却是南庆朝堂的现实状况。 子截之前在对付假和尚的时候,使用的是正是“五绝”之一的《寒月心法》而这也是为了吸引目的,因为佛门之中的一个人,跟张白有着很深的过节,一旦他发现了《寒月心法》也自然会派人来围剿子截。 只不过,如今几天已经过去了,子截还是没有碰到想要碰到的人,而他这几天不断的在带着胡达到处走来走去,毫不掩饰两人的行迹。 可没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子截这就有些郁闷了,他看着身旁的假和尚,不禁疑惑道: “你之前的人缘是有多不好?” 假和尚和很无奈,但他不知道子截的意图,只能回道:“我人缘还算可以,肯能是这些人比较怕你吧……” 子截对假和尚的回答很不满意,不过他知道这假和尚不会对自己说假话,但子截开始有些摸不清楚这南庆佛门的意图了。 不过,这几天下来,子截也发现,这南庆佛门也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他们对南庆的掌控已经渗入到骨子里。 因为几天下来,虽然子截身旁的是个假和尚,但平民百姓见了都十分恭敬,任由两人白吃白喝,甚至就连普通的官员见了,对两人也足够的礼敬,这就是个一个国家对佛门的态度,但这种态度显然是病态的,一个国家和人民过度迷信宗教,这是不可理解和不对的。 宗教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出现的一种文化现象,属于社会特殊意识形态。 在子虞那个时代,宗教有无数种,多到子虞都数不过来。 子虞知道,在他的世界之中,古时由于人类对宇宙的未知探索,以及表达人渴望不灭解脱的追求,进而相信现实世界之外存在着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或实体,使人对该一神秘产生敬畏及崇拜,从而引申出信仰认知及仪式活动体系,与民间神话一样,其也有自己的神话传说,彼此相互串联,本质是一种精神寄托和终极关怀。 这里宗教有自己的优点,那就是有让宗教信仰者行动的能力,如果一个宗教宣传积极向上的思想,无疑能使宗教信仰者做出有利于社会的行为,它可以使人断恶修善,惩恶扬善。 而与优点相反,如果一个宗教宣扬不利于社会和平稳定发展的思想,那么宗教信仰者对社会的危害是很大的。 可如今佛门却控制着整个南庆帝国,甚至在子截看来他们已经掌控了这里所有人的情感和思维,这就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不过,子虞不关心南庆帝国是否会因此覆灭,他关心的,是佛门可以让南庆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让一群宗教信徒去征战沙场,那一定会是一种四十如归的场景。 但暂时南庆还没有爆发出这种强大的战斗力,可这却是让子截奇怪的,而那个永言法师一直在抓捕大周的年轻人,这显然更让子截奇怪,子截甚至怀疑这些人是在抓自己,也或许是更多的在捕捉赵仁,佛门在防止赵仁潜入南庆。 而其实,大周境内的佛门和南庆的佛门也有本质上的区别,同宗同源,但却也相互排斥,而在子截看来,之后大周境内的出家人,才算是出家人,那个一合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和尚,随爱人这一合喜欢美女,也好食酒肉,但实际上,这一合绝对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高僧,要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为“不动明王”。 可就在子截明目张胆的晃悠了几天之后,一伙南庆人终于找到了子截,而这伙南庆人还都高手,其中为首之人子截知道,是“七雄”之一,被称为“南雄”的刘坤,这人虽然妖里妖气的,不过实力倒是公认的高强。 之后还有八仙之一的“狐仙”胡梅,这是“一圣、二怪、三杰、四贤、五霸、六侠、七雄、八仙、九散人”中少见的女人,实力非常强劲,不可小视。 而子截还发现,当胡达见到胡梅的时候,竟然发出了一丝异样,想到两人都姓胡,子截不禁对胡达问道; “那胡梅是你什么人?” 可胡达有些犹豫不肯说话,但脸上的一丝喜色却表露无疑。 第二百二十四章 林仙 南庆有“二仙”而胡梅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胡梅进入九品境界依旧,却始终没能突破那一层关卡,成为先天高手。 但却没有人能轻视胡梅,只因为这个女人有着可摄人心魄的本领,不是一般所能抵御的,往往在交手之间,不知不觉就着了她的道,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甚至也曾有先天高手被她重创的战绩出现,所以这对待胡梅,绝对不能用寻常的人的功法去面对。 而胡梅还和胡达有着不简单的关心,因为这胡梅正是胡达的亲姐姐,只不过两人相差的年岁有些大,可这也让胡梅对胡达疼爱有加,已经不仅仅像是一个姐姐,更像是一个母亲才对,而这也让子截想起了柴碧松,当年的柴碧松又两个姐姐,那两个姐姐可是对柴碧松疼爱有加,当年在柴碧松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他的两个姐姐账管家业,对待柴碧松,也如同幼子一般,这或许就是长姐为母的例子。 胡梅这次前来,显然是来找胡达的,而子截也知道,这两个人虽然是试探,但也足够的重视,甚至子截还隐约的感觉到,这些人中是有后手的,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至于“南雄”刘坤,更是一个奇葩的他长相俊美极致,有些让人雌雄难辨,而且这家伙也却是喜欢不一样的调调,跟子截见过的赵金明有些类似,但刘坤这人却不能惹让人小事,原因很简单,就是刘坤有一种近乎于变态的感知能力,刘坤最擅长追踪和盘查,方圆数里之内,没有任何的动态能逃过刘坤的眼睛。 当子截一发现刘坤的时候,也就没有向在隐藏,可子截却并没有直接现身,因为子截知道,这南庆的这支队伍注定还有隐藏的后手,而子截要是猜的没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南庆的“林仙”林荫。 林荫的名声别说在南庆,就是整个天下,在大周境内,也是绝对有名的人物,他的年纪并不大,跟子截差不多,是“八仙”之中的一仙,当年是九品高手,但现在却已经是先天高手了,这人的进步十分神速,也是一个天赋极高的武道高手。 而林荫还有这一个常人所没有的能力,那就是隐藏自己,而且这种隐藏能力已经将隐藏发挥到了极致,那就是只要在丛林之内,林荫就可以和丛林隐匿为一体,让人无法分辨,而找到他的最好办法,就是将林子全部毁掉,但一片浩瀚无际的树林,任凭他人的修为在高也很难赢兴。 但这种能力也有弱点,那就是他比较怕刘坤,但好在刘坤跟他是一起的,并不会站在林荫的对立面。 子截遇到这三个人组成的队伍,实力已经非常的强劲,但子截依旧认为这些人不过是在试探自己,因为子截相信,如果这些人不是来试探自己,或者直接来的就是楚南天,甚至是子截知道的那个人。 刘坤已经发现了子截的踪迹,但他却没有声张,而至装出一副并没有发现的样子,可他不知道子截已经发现了他们,两房就像在装糊涂一样,在彼此掩饰着,不同的是子截这是假糊涂,而对手是真糊涂,这让子截稍微的还有了一些优势,但其实子截并不是很需要这些优势,因为他又能力战胜对手,甚至是碾压的战胜对手,但子截不能那样去做,因为一会让子截感觉没有一丝,而则是子截还有其他的意图。 看着身旁的胡达,子截道:“你姐姐应该很着急的找到你吧?” 胡达不语,他不知道子截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胡梅的关系,而唯一的解释就是子截或许是早有准备而来的,想了想,胡达说道: “你最好放了我,你不放了我他们一定不会给你留一个好下场的……” 可子截却笑了笑回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放不放你,你姐姐都会拼了命的寻找我,而且现在的你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了。” 胡达不解,而子截接着道:“你知道最开始我遇见你用的是什么用法?那叫《寒月心法》,那是天下五绝之一,而你们南庆有些人见到这功法,几根见到杀父仇人一个样子,或许说这功法的使用者根本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就算我不是那个人,他也会很重视我,然后抓住我,最后杀死我,而这个人,正是你们永言上师的主子!” 胡达惊讶,他可不知道自己看着无比尊贵的永言法师竟然还有主子,胡达想要追问,但他却发现子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后子截忽然的转身一拳打向他身旁的一棵树,“咔嚓”的一声,足有一人环抱之粗的大树就被子截打断,可奇怪的是,那颗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只不过那人影现在已经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伤的。 这巨大的声响吸引了远处的刘坤和胡梅,两人飞快的朝这里敢来,而从书中走出的,正是林荫,他面对子截道: “竟然偷袭,你真卑鄙……” 子截急忙打断道:“别,别这么说,我这可不是偷袭,我这不过是突然出手,而且你才是准备偷袭的那个人,所以,你可不要冤枉我,这容易让别人误会……” 而说着,子截看了看一旁的胡达,胡达只能尴尬不语,他可不管误不误会,而林荫则说道: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子截当然不会告诉林荫,他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暴露在自己的双瞳之下,所以子截笑着说道: “发现你很简单,因为我总感觉身旁的书发出了一股子蒜味,而这蒜味还很浓,所以我就觉得奇怪,我想你中午一定是吃大蒜了,原本我只是想试探试探这大树的,没想到……” 林荫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之前是否在午饭的时候吃过大蒜,而子截的回答也显然不能让他满意,随后怒道: “你玩我!” 而就在这时,刘坤和胡梅也出现在子截的面前,众人将子截团团的围住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在遇吴敌 阵势可是不小,但子截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无数次大刀山火海他都走过来,如今只不过是小场面。 而子截嬉笑的看着众人道:“你们这么多人来追我?” 原本以为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可紧接着刘坤却尖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大周之人?来我南庆做什么?” 子截诧异这些人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不过这也并不稀奇,如果对方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来的就不能是他们,而且也不会有如同他们一样的人来送死。 拍了拍胡达的肩膀,子截笑道:“别过来啊,我手上可是有人质,你们要是乱来,他性命可是要不保的……” 一旁的胡梅怒道:“放开我弟弟,我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你不房堪,你休怪我……” 子截回头道:“怪你怎么样?怪你太老么?” 这话显然有些击中了胡梅的要害,她的年级确实不小了,而一个女人最怕人说的就是她老,这让胡梅怒不可赦。 但林仙却在一旁说道:“别动怒,省的着了这小子的道,刚才他竟然能发现我,他一定不是寻常高手!” 而刘坤则问道:“你这种身手断然不是无名之辈,我劝你最好说出来,就算你不怕我们,可你别忘了,这是我庆国境内,可不是其他的地方,在这犯了事,你可很难脱身,到时候……” 子截脸上的笑意就从未消失过,依旧是笑着说道:“到时候?现在不就是到时候了么?我来你这当然不会惧怕你们,而且你们也应该清楚,你们不来找我,我很可能就会去找你们,不然我带着这么大的一个诱饵干什么?” 说着,子截还拍了拍一旁的胡达,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只诱饵一般,可胡达如今见到了自己的姐姐,他已经不是很惧怕子截,甚至还大声的喊道: “阿姐,你要留心,这家伙会妖术,能将周围的东西全都冻住……” 想了想,胡达想起了之前子截跟他说的那功法名字,随后便继续的大声道: “他,他好像说那功法是《寒月心法》……” 几个人一愣,而对面的胡梅则诧异道:“北燕人?你是北燕人!” 子截没有回答,他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在猜测自己身份的焦急模样感觉很有意思,但紧接着,一个声音再次出现道: “他不是北燕人,他是大周人,大周曾经的赤云候,如今的大周忠义王,子截,先天境界的高手,你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声音子截有些熟悉,而子截抬眼望去,发现远处的大树之后出现了一个自己很熟悉的身影,正是身体又些残障的吴敌。 而此时的吴敌脚下也米有穿鞋子,露出了腿上的长剑,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可子截却笑道:“你们这南庆是怎么了?现在对待客人都这么不友善的?一群假和尚手持棍棒,一拳高手又刀兵相见,俨然不是一番待客的意思,如果要是你们不喜欢,那我完全可以离开……” 吴敌却回道:“恐怕是忠义王来着不善吧,而且我们在忠义王面前都是弱者,不得不防。但忠义王如果真的是要来做客,我们绝对欢迎,可我们就怕忠义王不是来做客的……” 子截道:“别总说忠义王,那是称呼死人的,不是称呼我的……” 吴敌道:“忠心大义,您受得起忠义王这名号,称呼一句也不为过,而我想,大周赵家对您实在不怎么样,您也不能这般的为大周买明白,那不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么?您说呢?忠义王……” 子截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可或许我就是喜欢冷屁股!不过,很好奇,你怎么在这?” 其实,吴敌并不是奔着子截而来的,原本他是打算去万山岭,因为他听说凫茈去了大周境内,所以想去寻找,但走到半路正好遇见了胡梅等人,他就在一旁跟随,可没想到,跟随了不久,遇到的竟然是子截,吴敌这些年听说过子截的事迹,也知道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子截的对手,随后吴敌也只能出现。 不过,吴敌可没有真的想跟子截发起冲突,因为他清楚子截的实力强大,就算是加上他也不会增加什么胜算,他的出现只不过是想让这些人不要和子截发生冲突,好白白的丢掉了性命。 但吴敌也感觉,子截并没有像这般了事,所以他只能和子截周旋一番,想子截手下留情放过这些人,可说着说着,吴敌发现子截好像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打算。 而吴敌对子截道:“我不是有意找你的,只是路过……” 子截笑道:“我相信,毕竟你我也算是有缘。” 之后,吴敌很干脆的说道:“我想带这些人离开,如何?” 一旁的任为之惊讶,他们想不出吴敌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看上去是有胜算的,而他们根本不清楚子截的实力。 虽然,这些人很震惊子截的身份,但他们不认为自己就会死在子截的手中。 可子截却说出了一句更让他们出乎意料的话,子截轻声道:“不可能了,你知道,我来南庆,必然是要做一些事情的,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放手,但我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子虞话说的霸气,虽然这有点装的成分在,但吴敌却不怀疑子截的能力,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经得到消息,子截刚刚和暮鼓晨钟交过手,而接过竟然是平手,暮鼓晨钟很少跟人大成平手,也很少有战胜不了的人,而他们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没有战胜,那就是孟子居,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子截,他是第二个,虽然是平手,但暮鼓晨钟却就是没有战胜子截。 一旁的刘坤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也曾听说过子截的势力,但他却不认为一个年轻人就这么的强悍,所以刘坤大声道: “世子,咱们怕什么,他就一个人,一起上宰了他!” 可吴敌却冷的回头怒道:“闭嘴!” 但闭嘴实在是有些晚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可逾越 在吴敌的注视下,子截率先出手了,而他直接奔向的就是刘坤。 刘坤自然已经感知到了子截的动向,而一旁的胡梅也发现了,但胡梅想要出手的时候,子截已经来到了刘坤的身前。 抬手就是一掌,刘坤想要抵挡,但瞬间子截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但接下来刘坤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整个胸口都凹陷了进去,口中不断的鲜血喷涌,甚至鲜血中还有一块块的内脏,而那应该是刘坤的肺叶。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子截的动作,也只有林仙稍微感觉到了一分,而在他眼中,子截的身形也如同好像消失了一般,但已经先天境界的林仙,却能知道,一切不过都是他们慢了下来,而子截快了下来,但子截的快的有些夸张,完全不是他所能看清楚的,且那时候林仙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他好像与世界隔离开来。 但其他不是先天的人却没有感触,他们依旧像子截进攻者,而紧接着子截转过头,子截就闻道了一股子奇异的香味,这香味让人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这是胡梅身上的毒,不过这毒来的很是蹊跷,是从胡梅身上直接散发出来的,而这根本就是她的体香。 胡梅又一种天生的本领,那就是身体可避百毒,根本就无惧任何毒物,而她当年还在年幼的时候,因为姿色过人,就被一个号称“毒主”的老者掠走,随后就在老者的身边坐了个一个侍妾,但当老者腻烦之后,老者就开始拿胡梅试毒,可长久之下胡梅没有死,却让胡梅身上沾染了无数的剧毒,成为了一个毒人,不过胡梅的毒还没有杜振身上的毒厉害,但也不可小视。 一次,老者不明缘由知悉啊,找胡梅侍寝,之后就被胡梅毒死了,而胡梅也继承了这号称“毒主”的老者的一切,包括他的功法,而后胡梅开始悉心修行,甚至还一直以毒药为食,将自己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毒人,在之后,胡梅吃的毒药也发生了转变,他发现光是毒药不足以在交手或者轻易间就杀死对手,而后他开始服用打量的迷药,但没想到这也可以起到效果,而胡梅也逐渐的可以早交手之中杀死敌人,或者是魅惑敌人。 而那一股子香风不仅是胡梅身上的体味,也是迷人心魄的毒药,也所以胡梅才被人称之为“狐仙”。 但胡梅不知道,她这毒对子截并没有任何作用,而子截在问道香味的时候,也知道胡梅对自己动手了,她的招式也随之而来,可子截只是微微一笑,因为他早已经服下了那颗杜振给的解毒丹,与胡梅一样百毒不侵,而子截还知道,其实那个号称“毒主”的老者,不过是杜振的师叔,之因为违反了宗门的禁令,用活人试毒,被杜振赶出了宗门,甚至连大周都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那老者在杜振面前是在算不得什么,虽然老者号称数十年间才出现一个的用毒奇才,可杜振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胡梅以为子截中招,随后笑吟吟的说道;“王爷?您喜欢我这味道么?是不是很香,香到世间没有了其他的味道……” 子截随即回道:“却是很香,香的沁人心脾啊!” 胡梅道:“香你就多问问……” 可说这话,胡梅的手中却突然的出现了一颗丹药,而后打算顺着子截的嘴给子截喂下,而就在他一出手的时候,子截忽然攥住的胡梅的手腕,用一种十分寒冷的眼神看着胡梅道: “你想要给我吃什么?” 手上传来痛楚,胡梅感觉很疼,而她也感觉到了子截的异样,但她却只认为这是子截太过于强大而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有些失常了,随后胡梅说道: “你不是喜欢香味么,吃了这个就会变的跟我异样的香,乖……啊……”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手腕处传来,这声音其他人没有听到,但胡梅却听的清楚,因为这是她手腕断裂的声音,而胡梅随之“啊”的哀嚎起来。 一旁大胡达见状,大声道:“姐姐……” 胡达想要上前来营救自己的姐姐,可是子截却随手一掷,就静胡梅扔向了胡达,胡达想要去接住姐姐,但还清醒着的胡梅却略显惊恐的惊叫道: “闪开,你快闪开……” 可一切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胡达虽然接住了胡梅,可他却摸到了一手殷红,因为胡梅的手腕竟然被子截直接的撕裂的,鲜血不住的在流出来。 胡梅惊慌的离开了胡达的身体,而后大声道:“离我远一些,我的血有毒,这毒解不了……” 而这面,子截在扔出去胡梅之后,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寒冷之意,而这丝寒冷则是来自于吴敌。 之前胡梅动手,吴敌不敢又任何动作,因为他也不敢轻易的靠近胡梅,毕竟所有的庆国高手都知道,胡梅的周身又可不防范的迷药,只要闻一闻,就可以让来敌轻易的中毒,轻者神志恍惚,重者则任其摆布,甚至可以完全的听命于胡梅。 而胡梅一离开,也就代表着其他人可以动手,但动手的却只有吴敌,一侧的林仙却已经跑了,完全没有顾忌吴敌,而吴敌也算是给林仙等人断后。 子截随后就接住了吴敌刺来的长剑,子截曾经跟吴敌交过手,知道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当年子截也是取巧才战胜的吴敌的,而进入,子截和吴敌之间却不在是取巧的事情了,因为子截的实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吴敌,两人已经不在同一个境界了。 可吴敌明显的有些不甘心,长剑从另一侧又向子截刺来,可是这一次子截却没有闪躲,而是任由吴敌的长剑刺中自己,但即使吴敌身上的四把长剑分别的刺中了子截,但也不过是传来了叮叮当当如同刺在精钢之上的声音一样,而子截也在吴敌的攻击下毫发无损。 只是几招之后,吴敌就知道自己败了,虽然他很不甘心,但却根本无法伤到子截,两人的境界亦如鸿沟,是不可逾越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笼子 几招就被子截给制住了,子截将吴敌的两腿上的剑插在了大树之中,而他两手的剑则握在了子截的手里。 看着一旁已经消失的人影,子截道:“你放了他们离开,把自己留下了,你认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吴敌无奈道:“我还有没有自大到那种地步,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毕竟都是南庆之人,我要是不救,那以后我这名声可就毁了,到时候连媳妇都说不上了……” 说到这,子截就笑了,随后问道:“你别跟我说什么名声不名声的,虽然大周很少有人知道,但南庆的人又有谁不知道,这几个是佛门的人,而你不是,你和你父亲是南庆少数没有被佛门控制人,当然这里面捕包括你们伯父,也就是南庆的皇帝吴琛,他也是佛门的……” 吴敌惊讶的看着自己,他不知道子截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但就算是知道也不奇怪,而紧接着子截却笑道: “你刚才说媳妇,我记得你又未婚妻,名叫凫茈那个,这名字很怪异,不过你又未婚妻,为什么还去我媳妇那提亲?你是在挑衅我么?或者说,你们南庆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吴敌急忙解释道:“那可不是我的意思,那是我父亲的意思,我绝没有动歪心思的意思,虽然去了,但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你说凫茈,已经跟你小舅子跑了,我还哪来的媳妇……” 子截笑道:“那是你小子没能耐,连个媳妇都看不住!” 可凫茈却无奈道:“或许他是不喜欢我这个残废吧,毕竟又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残废呢?尤其还是我这种……” 子截笑着上前拍了拍吴敌,随后道:“你这种人就是这么悲观,我告诉你,残疾怎么了?当年巫晴选择我的时候,我可注定是个短命鬼,人家也没有嫌弃我,不过你就是不懂人家姑娘的心思罢了,而现在也可能是缘分的问题,这就是天命,强求不来,但我相信一定还有个姑娘在等着你,你不要灰心么……” 吴敌听了子截的话也是一愣道:“忠义王是在开导我?” 子截上前又拍了吴敌一下道:“说了,别叫我忠义王,那是死人的称号,你们总这么叫我,多不吉利。不过,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开导你,我知道你们南庆的朝局动荡,所以我就要来看看,我不知道你父亲和凫茈的父亲阮秋已经闹掰了,但我更想知道,你们到底谁站在了佛门一面,我看今天你的样子,你应该是站在佛门那面的吧……” 吴敌急忙道:“你可别冤枉我,我怎么会站在那一面,我要是站在那一面,我恐怕已经出现在大周的前线了,不会出现在这里,而凫茈的父亲也没有站在佛门的一面,而虽然我们双方有了隔阂,但却始终跟佛门是对立的状态,虽然说不上势同水火,但却是有很深的隔阂,而这说起来话长,并且我也不能告诉你,因为这话说出来,对我南庆并无益处,毕竟你是站在大周那一面的!” 可子截却笑了,因为他是知道双方的矛盾,但之后子截说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听了却是对你南庆没什么好处,不过你今天让林仙和胡梅离开,放跑了这两人,你总得给我点补偿吧?要不然我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放过你啊,毕竟这话要传出去,对你们父子可是没有什么好处,我倒是无所谓,要说我跟你们勾结,估计也没人相信,可要说你们跟我勾结,那你们得多冤枉啊……” 吴敌看了看子截道:“怎么补偿?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补偿你啊,而且你还不差钱财,当年在泰安城,你可是没少敛财,说你富可敌国也不是过分的词语……” 子虞急忙拦住了吴敌道:“行了,别提当年的事,我告诉你,现在咱俩可是对立状态,提之前的旧事不好,容易又套近乎的嫌疑,不过钱财我确实不稀罕,但我想问问你,永言那家伙在哪?你可别说你不知道!这对你又好处!” 吴敌犹豫片刻道:“你要杀了永言?” 子截没有应答,只是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一脉对佛门来说算是弱势,可是如果佛门要是被削弱一些,你们也就有了反抗的能力,所以我打算帮帮你们,帮你们在佛门内搞上一些乱子,你看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 可吴敌却说道:“并非是我小瞧你,我知道你能和暮鼓晨钟打上平手,但却不以为你已经天下无敌了,就算我告诉你永言在哪,你也没办法杀了他,毕竟他身旁不仅有众多人手护卫,而且就算他身后也有更强大的存在,你是没有办法的!” 子截随之一笑道:“我在暗,他在明,不是没有什么办法的,而且就算你整个南庆通缉我,但这么大一个国家,想要通缉一个先天高手,是在是太难了,就算你又力量抓住我,但你的力量却不能太过分散,所以在南庆,我还算是安全的,你说的?” 吴敌道:“那你这种骚扰对南庆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你要过了接线,南庆一样可以拍高手去你大周进行捣乱,双方之间都是又名门的,这是无法……” 还没说完,子截就堵住了吴敌的嘴,随后道:“你少说两句,我想要干什么你猜不出来的,说,永言在哪?” 而这时候,子截已经露出了寒意,让吴敌知道了子截并不想在听废话,而吴敌只能对子截轻声道: “皇觉寺……” 子截点了点头,随后将两把剑插在了地上,随后子截转身离去,而吴敌则在子截身后道: “子侯,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如今的大周气数已尽,注定是要崩塌的,你改变不了什么什么的!” 吴敌说完,子截就停下了脚步,而后对吴敌道:“你不明白,大周就算没有了,可天下大百姓却不能纷乱,而大周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对它也并不留恋,我只是想要确保,大周没了之后,天下的百姓不会被放在笼子里……” 第二百二十八章 时机 子截放过了吴敌,但子截也并不关心吴敌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毕竟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子截在庆国境内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而庆国也不得不分出手来应对子截,而且还是一个可以称之为天下最顶尖高手之一的人。 而另一侧,林仙和胡梅得意逃走,虽然其实这两人子截根本不在乎,因为子截想要杀他们是迟早的事,但前提这两人也会不知死活的来找子截麻烦,而子截也相信,至少林仙是会对子截再次出手的,毕竟他还没有见过子截的真正实力。 一个人独行在庆国之内,子截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南庆也已经,开始乱了起来,而之后他要面对的就是楚南天这个级别的高手,当然他们得先找到子截才行。 只是接下来,子截要做的事情就是开始彻底的扰乱庆国,他在庆国之中要开始随意而为,但这种行为却不是对于百姓来说。 一日夜深之时,庆国伐周大将军冉天泽正军帐之中与继位下属聊着军伍,他们旧功大周边陲不下,甚至一开始攻击的时候,他们的奇袭就没有取得任何预想中的效果,甚至还因为奇袭的大军被大周军队围困,导致庆国边陲的大军兵力上出现空虚,从而为大周军队钻了空子大败了他们,让现在的庆国边陲已经稳稳的被大周压制。 不过,就在那次奇袭失败之后,庆国的皇帝吴琛也就将上一任大将军斩首了,之后派来了心腹之人冉天泽,在之后佛门也有五万僧兵支援边陲,整个南庆的战力也逐渐得到了恢复,甚至是增强。 在冉天泽看来,他们现在又机会对大周发起进攻,因为他们也得到了金帐汗国的消息,他们会在另一侧进攻大周的西南侧防线,而他们则要进攻大周的正南侧和东南一侧的放线。 只不过,庆国军队想要拿下大周的防线上实在是有些难,毕竟守卫这一侧的是大周的名将陈兵解,之前就是在陈兵解的指挥下,大周的兵力稳步有序的击溃了来袭之敌,甚至还俨然压制住了南庆的军队,如今整个天下都会陈兵解这个人的用兵之道赞赏有加,当然那些人也会议论南庆军队的无能,双方的比较之下,南庆则是让人十分诟病,而南庆现在也急于对大周佣兵取胜,从而缓解现在外人的评论,甚至来到庆国朝堂的压力。 冉天泽是南庆新近崛起的一员名将,其人雷厉风行,而且做事果断,年约三十就就已经手握重兵,而冉天泽虽然是吴琛的心腹,但实际上他却对佛门很不感冒,这也都是吴琛的缘由,因为在佛门的掌控之下,吴琛也是有私心的。 而且吴琛不希望冉天泽在和大周的战役之中发挥太大的作用,主要缘由就是他想让冉天泽掌兵,得到兵权之后回去帮助他把持朝着,至于大周那面,他并不是十分的在乎。 但冉天泽来到了南庆的军队中,却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权利,因为他发现这里已经被佛门所控制,整支军队除了他这个主将之外,全部都是被佛门控制的人,尤其是掌握佛门僧兵的大和尚永杰,根本不在乎冉天泽的说说,一心要进攻大周防线,而且还有一点最为致命的就是,这永杰原本就是南庆军中之人出身,会领兵打仗,对边境的态势十分清楚,每当冉天泽发出军令的时候,他也会在一旁干涉,而其他的人,大多数都会听信永杰的,所以冉天泽表面上是南庆大军的主将,但实际上这个职位是永杰的。 而冉天泽如今也正是个几个亲信属下商讨着如何掌握南庆军方的大权,他之前刚刚和吴琛通过书信,吴琛的意思很隐晦,让其谋而后动,但大概的一丝就是让他尽量拖延对大周用兵的时间,可现在冉天泽却没有办法,因为永杰已经纠集人手,开始要对大周用兵了。 但要是南庆对大周佣兵可以取到应有的效果,或者是能击溃陈兵解,冉天泽倒是不介意对南庆用兵的,毕竟他可是一个南庆人,在南庆的利益面前,他是能分清利害的。 可冉天泽知道,这些人很难是陈兵解的对手,因为那个想书生一样的陈兵解,实在是太厉害了,之前南庆也曾拍出过佛门高手,甚至还不惜让楚南天亲自出手,去刺杀陈兵解,但却都被他的侍卫唐花竹躺了回来,那个唐花竹不仅父亲厉害,而她甚至好像比她父亲还要厉害,就连楚南天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据说,当时出难听距离陈兵解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但那愣是被唐花竹拦下了,而就在之前,唐花竹已经斩杀了布下二十个要刺杀陈兵解的南庆高手了。 就在冉天泽纠结的时候,冉天泽的一个亲兵走了进来,慌张的样子对冉天泽道: “大将军,有人来送礼……” 冉天泽眉眼微抬,他见亲兵十分慌张,便奇怪道:“送礼,这种时候还有人送礼?轰走……” 可那亲兵却支支吾吾的说道:“将军,礼物留下了人,人却走了,而且这礼物您还是看看吧……” 冉天泽眉头紧皱道:“拿上来吧!” 可随后等人将东西拿上来的时候,冉天泽却愣在了当场,因为拿上来的竟然是一共十六颗人头,而为首的就是永杰的头颅。 这永杰曾是南庆名将,但因为官场不顺,就遁入空门修习武道,之后在武道一途之上突飞猛进,最后成为了佛门内有名的高手,在南庆有着非同一般的声望,是不可多得的先天境界高手。 可如今,却被人割掉了脑袋,而且其余的那十几个,也都是南庆军中的掌权之人。 随手就抽出了身上带着的佩剑,冉天泽大声责问道:“人呢?送礼的那个人呢!” 亲兵回道:“走了……” 冉天泽大声道:“追!” 但一旁人的人手刚要动作,冉天泽却说道:“慢着!你们几个迅速赶往他们的所在的军队,接管兵权!” 冉天泽已经反应过来,如今就是他接管南庆军队的好时机。 第两百二十九章 年轻人 冉天泽想的很好,趁机夺权,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大周的军队却趁机发起了进攻。 而杀永杰的人也自然是子截,而之所以子截没有杀冉天泽,是因为子截知道,如今陈兵解还没有一举急迫南庆的把握,甚至连打算也没有,只因为陈兵解不仅仅要面对南庆,他还要防卫在他身后,那个和他看似亲密情同父子的公玉普。 一旦陈兵解大肆进攻,那公玉普势必要趁机作乱,攻击陈兵解。 子截早就观察着僧兵,而且子截也对永杰这个又佛门背景的南庆军人很了解,因为这个人在之后大周局势混乱时,曾经亲自帅兵进入过大周腹地,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而且他的行径已经脱离了军人的范畴,无数的黎民死在了他的铁蹄之下,俨然一副魔王的架势。 知晓未来的子截自然不会放过他,随即出手砍下了他和他所属之人的脑袋,而且子截杀掉永杰根本米有废多大的力气,因为子截知道永杰的弱点,那就是好色。 永杰虽然是一个出家人,但他们这种出家人只不过是换个出身,很少做一些普度众生之事,做的只不过是用佛门的外衣来保护自己,甚至通过佛门的来实现自己更深一步的计划,以便获得更多的权利。 这种人只不过是皮着佛门外衣的弄权者而已,但其实整个南庆的佛门也都是这种弄权者,他们已经偏离了佛门应有的本质。 子截在这个时代中很少见到存粹的佛门中人,而且真正的有着普度众生胸怀的佛门中人,也是最存粹的可能就是一合了,而并非是那些穿着袈裟却干着蝇营狗苟勾当的出家人。 而杀了一个永杰,并不会给南庆的大军制造太多的混乱,也不会真正的影响到南庆的军政大权,但子截的杀戮或者说子截依旧在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简单的来说,子截依旧在继续者自己的杀戮。 …… 南悦城,南庆的都城,这里虽然没有泰安城雄伟,但却同样繁华。 南宫府,南庆首辅大臣南宫学的府邸,而此时的南宫学正坐在庭院中,悠闲品着香茶。 南宫学可是庆国的老臣了,也是庆国之中主张佛政一体的大臣之一,当然他也是佛门在南庆朝中最大的代言人。 而就在南宫学一旁,坐着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子,这男子名叫藤野,是南宫学的学生,也是南庆朝堂未来可能结果他衣钵的人。 只不过,藤野的面色不好,因为他之前刚刚被南宫学呵斥过,而原因则是藤野私下发表了一些反对南庆对大周佣兵的陈词,理由则很简单,藤野认为南庆应该明哲保身,在这场天下的纷乱之中,尽量的保留自己拥有的实力,甚至于说他还认为南庆应该尽可能的去帮助大周,因为他不认为大周就会因此破败,大周的动乱不过是一时的,因为很多年前,在大周的征战之下,无论是南庆还是北燕,都没有了能够覆灭大周的能力,而就算是金帐汗国又,那金帐汗国灭了大周之后,也未必就会大周对他们更好,而且如果金帐汗国又能力灭掉大周,那之后他们也就又能力灭掉南庆,所以南庆就应该跟他大周一统抗击金帐汗国,而不是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候,从大周的背后去撕咬大周。 南宫学看着藤野道:“你小子,真是胡言乱语,我教过你多少遍了,现在不是你谈论这个的时候,你这么说话是相死么?” 藤野的眉头紧皱并未说话,而南宫学则说道:“你以为就你懂得这些?朝堂上那个人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但又有什么用?这天下不是一两个聪明人就能改变的!” 藤野不服道:“难道就算是迈入毁灭也不去改变么?那是不是有点太愚蠢了,况且我们现在要是助大周一臂之力……” 可话没说完,南宫学就呵斥道:“闭嘴!你这种思维我怎么能放心将我的这个位置交给你?你虽然能看清问题!但你却能解决么?看清了不代表解决!朝堂上有那么人都懂得这个问题,就算是那些佛陀也懂得,可是你能解决?你告诉我你怎么解决?或者你能确定大周的想法?简直是愚蠢,我怎么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南宫学虽然愤怒,但却并没有表露出真正的责备,口中的话大多也算是一些平缓的言辞,可藤野这时候才遇到问题的关键,但紧接着藤野道; “老师,那佛门的意思……” 南宫学冷言看着藤野道:“他们早就和那边达成了共识,虽然知道这是与虎谋皮,但我想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毕竟大周没有过许诺,公玉普许诺的话咱们又不能完全相信,那老贼可是无比狡猾的,满口的鬼话,没人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所以你也不要轻易的相信他!” 藤野点了点头,而南宫学随后回道:“我知道你想笼络一匹学子,自然要说一些让人沸腾的话,但有些话不能乱说,说了是要出人命的!而人没了,又在大的权利也没有用!” “老爷子说的没错,权利这东西,只有在活人手里的时候才权利,因为活人能使用它,而无法使用的就是死人,死人手中的就不是权利,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却又很多被权利迷惑眼睛的任始终是想不通的。” 声音略显突兀,而院中也忽然多了一个人,南宫学抬眼望去,发现一个清瘦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院落之中,而这个年轻人一副读书人的打扮,且面容姣好,到是让人凭空的生出了几分亲近的意味。 而一旁的藤野看到年轻人的时候却明显的位置一愣,他之前在茶楼中慷慨陈词的时候见过这个年轻人,那时候年轻人的话跟他的话很类似,但却有着一定的不同,而两人之后也因为那些不同开始一些争辩,最后也是因为这些争辩才让人注意到了藤野。 眼见这个年轻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藤野十分的惊讶,而这个年轻人正是子截。 第两百三十章 埋伏 子截缓步的走向南宫学,一旁的藤野就出言道:“是你?” 南宫学疑惑道:“你认得?” 藤野回道:“见过一面,之前就是与他争论……” 可紧接着,藤野就大声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竟然突然来到这里,这可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子截一边走一边问道:“为什么不是我来的地方?” 眼见子虞没有停下自己脚步的一丝,藤野急忙大声道:“来人啊!” 毕竟,一般人是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可就在藤野喊完之后,子截却出言道: “不用喊了,府上的高手,已经被我给宰了,虽然那些人也不是很配称呼为高手!” 这话一出,藤野就更加的着急,更加大声的喊道:“来人啊,这里有贼人闯入!来人啊……” 可正喊着,一旁的恶南宫学就拦住了藤野,随后对子虞道:“你就是大周的忠义王吧!” 但子虞却笑道:“是忠义王,不是忠义王八,你这么说容易让人误解,而我也很讨厌人家称呼我为忠义王,因为我一致认为这是死人的称号,不是称呼活人的!” 这时候,南宫学站起身,对子虞施了一礼道:“失敬失敬,老夫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子家之人,曾经大周的子家可是闻名天下啊,不过他们一直在北方主事,并没有出现在过这南方,我也就无颜得见。话说回来,老夫也很庆幸,如果子家在南方主事,那我南庆可就大事不好了……” 子截道:“何出此言?” 南宫学回道:“子家之人多是枭雄,一个北燕已经被你们弄的颇为疲惫,在早些年,更是打的金帐汗国抬不起头,遇到大周就避退三舍,只不过人丁不够兴旺,才让后来的宵小之辈得了势……” 子截笑道:“你说的宵小之辈可是公玉普?” 南宫学回道:“算是吧,不过如今称呼他为宵小之辈可是不够恰当了,现在那老贼已经是窃国的大贼了!而且也是你的大敌!” 可子截却摇了摇头道:“大敌?我没有什么敌人,因为大周谁当皇帝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毕竟那皇帝也不是我去当,而我关心的却是我身边人的安慰,而他们的安慰要是得不到保障,我就会很不安心。” 南宫学回道:“那你来找老夫干什么?老夫好像不会威胁到你吧,毕竟我们隔着的可是很远,而且南庆如今,虽然是大周的敌手,但既然你不关心大周的皇位归属,也就不应该关心我们和大周之间的事!” 子截听着南宫学的话,不仅感叹这老家伙实在是老奸巨猾,几句话之间,不仅仅是在恭维着自己,也在潜意识的告诉子截他的敌人是谁,也在挑拨子截和大周的关系,当然这老家伙也绝对明白子截来的目的,毕竟就在不久之前永杰大和尚死在军阵之中,而动手的就是子截,所以身为朝堂重臣的南宫学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之而之后,南宫学则对子截继续道:“我并知道你这枭雄一般的人物怎么会来我南庆这种小地方,而且还对我南庆的人很不友善,可在我看来,咱们是可以交个朋友的,而我也能拿出和你交朋友的足够诚意来,你看如何啊?忠义王!” 子截笑了笑,说道:“诚意?多大的诚意?金帐汗国的于夫罗承诺我小半个大周和大半个北燕为代价,裂土封王可以自治,你能?你们南庆又多大?你又多大的权利?或者说你们打算让我也剃度出家当和尚?然后去当个和尚头?” 见状,南宫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下意识的问道:“那你就是单纯的来杀我的么?” 子截笑道:“不仅仅是杀你,我在南庆要杀很多人!” 南宫学反问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杀人是乐趣么?” 子截道:“我没那么变态,你应该知道我杀人是为了什么,我为的是死更少的人……” 南宫学脸上也泛起笑意道:“说的好像圣人一样……” 可话没说完,子截的身形却已经来到了南宫学身旁,但紧接着,南宫学的身后却有一道寒光闪现,一把长剑从一旁的木柱子里刺出,直奔子截要害。 这南宫学并不惧怕子截,因为他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而且还是准备的十分充分和充足。 而与此同时南宫家的院落上,出现了很多的身影,而这些身影都是高手,在南庆赫赫有名的恶高手。 可面对刺来的一剑,子截早就有准备的,他早就看到了南宫学背后有人隐藏,而这人还算的上一个熟人,正是善于隐藏在树木之中的林荫,只不过这次林荫隐藏的不是一个树木中,而是一个柱子中。 林荫原本以为自己是势在必得的一剑,但刺出之后,林荫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这就像他之前遇到子截时候的一样,而知道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子截是怎么发现他的,在树林之中他可以和树林融为一体,而这种能力书与生俱来的,或者说是上天赐予的,且他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就算是之前被子截杀死的刘坤也没有发现过,一次都没有。 可子截却轻易的就发现了他,他很不甘心,这一次他更加小心,但一剑刺过去之后,林荫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能够发现子虞在朝着他小,笑的很自然,而在子虞笑的时候,林荫却感觉到了周围的一切都在静止状态,就连空气中的尘埃他都能看见,甚至连他长剑向前的动作他都能看清楚,可那动作却很是缓慢。 但紧接着,林荫却发现,子截的动作很快,但那也不过是相对他们而言的,因为他们是在太慢了,虽然林荫想改变这种慢,但他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而子截的快,也并非绝对的快,可他却改变不了,只能看着子截的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之上,而子截的这一拳完全是可以打在他的咽喉上的。 一拳之下,林荫飞了出去,鼻口渗血。 第两百三十一章 阿奇 大战一触即发,南宫学显然早有准备,但林荫的重伤却让南宫学为之一惊,他甚至都没哟看清楚子截怎么出招,更没有看到林荫怎么中招的,一切都在刹那之间,他根本无所观察,也无从知晓。 随后的高手进来,也根本不是子截的对手,可正待子截要大开杀戒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子截身前,挡住了子截,而子截也认得这人是楚南天。 子截每当到在这就遇到了楚南天,而就在楚南天之后,还有着断了一臂的胡梅和他弟弟胡达,还有就是另一个先天高手,而这人子截没见过,不过看着这人的魁梧的身材,子截知晓,这人应该是被称为“镇山雄”的阿奇,而他在《至尊录》中是九品境界,现在却已经是先填了,且这人的年级很年轻,看上去只比子虞大了十岁的样子。 “镇山雄”阿奇是一个奇人,他生来被父母遗弃,后跟被一个白色猿猴所收养,一直跟着猿猴长大,而在一个山洞之中跟随笔画修习了一身武艺,竟然一出山的时候就已经是九品境界,这已经是天下奇闻,而因为他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长大,不通人语,只会说一句“阿奇”,所以就被人称之为阿奇,而来阿奇被楚南天发现,两人竟然在言语不通的情况下结为好友,而之后,阿奇也就一直跟在楚南天身边。 如今两人出现,显然对子截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而子截看着阿奇,随即笑道: “你就是阿奇?” 阿奇点了点头道:“阿奇……阿奇?” 子截随之大笑,他竟然好像听懂了阿奇的话,他感觉阿奇是在询问自己叫什么名字。 子截随后说道:“我叫子截,来自大周,跟你一样,无父无母!” 可阿奇却摇了摇头道:“阿奇,阿奇,阿奇……” 子截笑的更开心了,因为他听着阿奇再说,他又母亲,是一只猿猴,不过现在已经死了,老死了,他跟子虞不一样。 子截随后道:“我懂了,我感觉我能和你交个朋友!” 可一旁的楚南天却说道:“呦呵,你竟然能听懂阿奇说话?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能听懂呢!” 但一旁的阿奇却说道:“阿奇,阿奇……” 楚南天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还有别人也能听懂,但你不要跟我提那个娘们,你一说我就生气……” 阿奇又要说话,楚南天急忙拦住后说道:“行了,别说了,一天天唠唠叨叨的没完,你把嘴闭上吧,这还有正事呢……” 楚南天的话让阿奇闭上了嘴巴,随后阿奇正色看向子截。 子截笑道:“我就想宰个老家伙,你们却这么大的阵仗,而且还把你这南庆的国宝给弄出来了,真是让我……” 可胡一出,楚南天就说道:“行了行了,我可不是来护着这老头的,你爱杀不杀跟我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有人求我,让我宰了你,这根护着这老头完全是两回事。” 转过头,楚南天对一旁的阿奇道:“你说是不是,阿奇?” 阿奇点了点头道:“阿奇!” 阿奇的回答是肯定的,但子截却很认真的说道:“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把这老头宰了,你可别反悔……” 楚南天则说道:“你爱宰不宰,这事跟我没什么太大关系……” 随后子截就看向了一旁的南宫学,子截道:“老爷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可南宫学却突然意识到楚南天说的话好像不像是在开玩笑,随后南宫学紧张的对楚南天大声道: “楚南天,你不可以任由他来杀我,我女儿是让你来保护我的!” 但楚南天却说道:“算了吧,之前你女儿求我的时候,我就清清楚楚的问过他,是要救人还是杀人,而她说是杀人,她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她,所以我们两个的话说的很清楚,也很明白。而且,你也不用因为你外孙女就来求我,虽然我女儿是你的外孙女,但你却不是我的丈人,你女儿也不是我妻子,但当年要是没有你的阻拦,或许我们俩也就成亲了,而我今天也应该救下你,但事与愿违,一切都是过源云烟,一切的果皆是又因而起,你也不用抱怨,也不必抱怨……” 楚南天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而子虞一边听的真切,也没有耽误他杀人,而且还是杀掉了南庆的当朝首辅,这个佛门在朝中的代言人。 子截的出手很快,一掌就震碎了南宫学的心脉,而就在子截杀了南宫学后,楚南天也结束了他唠唠叨叨的话语,飞身想子截扑了过来。 楚南天绝对可以称之为这天下第二高手,这是子截目前对战过的最强人物,之前的暮鼓晨钟算不得一个人,而且两人虽然跟孟子居交过手,但天下间也没有人认为那两日人就能胜过楚南天,因为在所有人看来,楚南天并不弱于孟子居,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性格怪异,而且争胜之心并不强。 子截在曾经的宫乱之中也见过楚南天,而当时楚南天之所以被刘山石和周林逼走,那其实也不是刘山石和周林很强,只不过是当时楚东篱要求楚南天去杀赵正,可实际上楚南天没有见到赵正,所以他也就并没有出手,而之后在两军阵前,楚南天虽然帮助楚东篱,也不过是因为兄弟之情,之外就再无其他。 而虽然面对数万大军的围困,楚南天依旧是带着因为跟褚枭鏖战的后,已经理解的楚东篱逃脱。 所以,当时楚南天要是真的想要杀了赵正的话,那整个泰安城好像真没有多少人能阻拦他。 而楚南天在南庆也是个奇葩,他并不站在那个一方,他只是会随性的出手,但前提是有人求到他,他这个人很好求,也很不会拒绝别人,但却很难让人找到,当然这里除了一个人之外,那就是吴林,楚南天跟吴林的关系很要好,所以吴林求他什么,他大多都会去做,而这次求楚南天的却应该不是吴林自己。 第三百三十二章 楚南天 楚南天的出手十分怪异,不仅仅是速度快,而且变化还十分多端,一交手,子截差点中了楚南天的招数。 好在子截又《乱须臾》护佑,没能让楚南天得手,且 而且他根本没有高手的包袱存在,一出手就是和阿奇一同出手。两人的夹击之下,子截只能疲于应对。 楚南天的手段非常,他的功法奇怪无比,而子截也知道,楚南天的功法名为《四象圣经》。 古人把东、西、南、北四方每一方的七宿想象为四种动物形象,叫作四象。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也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又为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又有,我行青龙,彼行白虎,彼前朱雀,我后玄武,不死之道也。 有是四象,而五行具于其中矣。元武为水,水者,太阴也;朱雀为火,火者,太阳也;青龙为木,木者,少阳也;白虎为金,金者,少阴也;黄龙为土,土者,阴阳老少、木火金水冲气所结也。 天之四灵本是太古洪荒时四方天星所化。 青龙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圣兽。属于传统文化中的四象之一,东方七宿,以五行论,东为青色,故青龙为东方之神,亦称“苍龙“,代表春季。 白虎,四象之一,西方七宿,根据五行学说,是代表西方的灵兽,因西方属金,色白,故称白虎,代表的季节是秋季。 朱雀,四象之一,根据五行学说,它是代表火与南方的圣兽,代表的颜色是红色,代表的季节是夏季。 玄武传统文化的四象之一,根据五行学说,它是代表北方的圣兽,形象是黑色的龟与蛇,代表的季节是冬季。 所谓天数者,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虽誂合刃于天下,谁敢在于上者! 这四象汇聚在一起,可集合天地之力,非常人所能抵挡,而就算是子截用《乱须臾》应对,可实际上无论是《乱须臾》也好,还是其他的任何功法也好,都是对天地元气的一种理解,而楚南天在这方面显然要胜于子截,即使子截身上有着烛阴的血,能够沟通天地元气,从而影响时间,但那始终是媒介,真正影响时间的还是天地元气。 不过,这不代表着《乱须臾》对楚南天一点作用也没有,只不过会让这作用缩小,但即使缩小,那种影响也很巨大。 所以,在转身之间,子截就开始压制楚南天和阿奇两人,至于阿奇这人,子截知道,他在山洞之中修习的功法,名为《镇山诀》乃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镇山老祖”所留下,虽然只是几幅图案传承,但其中威力却不可小视,据说这种武学修炼至极,可让修炼者又移山之能。 而双方的进攻,无论子截压制对手,还是对手压制子截,都是暂时的,他们比拼的也正是对天地元气的掌握和运用,甚至于来说,这个级别的高手对招数和功法的比拼已经很少,真正拼的是天地元气。 一招一式之间,威力也无比强大,说是飞沙走石绝对说的上。 而就在藤野的注视之中,南宫家的院落,竟然瞬间就毁于一旦,但奇怪的是,无乱世子截还是楚南天,都没有让力量波及道藤野。 藤野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什么会这样,他虽然奇怪,但也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藤野并非不会武学,在这个时代,读书人虽然不是很受人待见,但无论任何时代,读书人的地位始终不用怀疑,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手大环境的影响,也都会学一点武功防身,或者健身二用。 但藤野却算得上是个天才,因为他已一接触武道,就对武道有着极高的天赋,而在这些年的并未耽误学业的修炼下,也已经是一个五品金刚经的高手。 用类似常人饭后散步的世间修习武道,年纪轻轻就有这般的修为,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而如果他用心修习,一个传授过藤野武道的人也都相信,藤野注定会又一番成就。 而就在藤野眼中,他却是没有见过如此景象,他不禁感叹这武道的强大,甚至有一种之前的世间都荒废了的感觉,如果他把世间多花在武道上一点,说不准就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境界。 然而,藤野也清楚,眼前打斗的这些人,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杀死他,这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因为之前他看到过子截对其他的几个高手出手,轻描淡写之前,随意的挥挥手,就一人丧命,这种感觉就好像比用苍蝇拍拍苍蝇都要简单的多得多。 只不过,藤野不知道,子截不杀他,并非是惜才,而是子截现在需要藤野来制造混乱,这并非说是藤野在南宫学死去之后就能继承南宫学的官场位置,从而影响庆国的朝政,子截要是那般想,就必然是痴心妄想,而他不顾是要留着藤野,因为他作为南宫学的学生,会对南庆的朝堂的未来,也或者说是南庆的学子中,发出不一样的声音,而至于说要杀他,等子截再来南庆的时候杀是来得及的。 藤野当然不知道子截是怎么想的,他只是认为子截不屑于杀他。 没用多久,子截和楚南天已经交手了百余招,而一旁的恶阿奇甚至已经有些插不上手了,因为在子截的《乱须臾》作用下,阿奇总会被子截所影响,这也使得楚南天总需要分神去救下阿奇,此消彼长之下,让阿奇竟然慢慢的成为了楚南天的累赘。 随后,阿奇就不再贸然的出手,而他也只是趁着空挡才会对子截出手,一击不成就远遁而走,倒有些打游击的架势。 只不过,站在百招过后,不仅南宫学的院落已经损坏严重,就连周围的一些院落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损。 而因为南宫学的院落在繁华之地,所以很快的就有驻军前来,而子虞也清楚在继续恋战自然会引来更强的敌人,所以子虞也决定自己要先撤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首辅 利用《乱须臾》一招错开了楚南天,而原本子截的这一招是可以威胁到楚南天,转而对楚南天发起进攻的,而子截却放弃了这掌握主动的机会,虽然他们双发的主动权经常会交换。 子截站立身形,对楚南天道:“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人是杀了,目的已经达成,也没有和你恋战的打算,而你受人所托要杀我,但你恐怕也是不行的,所以我感觉咱们还是算了吧……” 楚南天一愣,他没有想到子截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一旁的阿奇则在一旁大声道: “阿奇……” 这一声“阿奇”让楚南天很不耐烦,回道:“我说了,让你别再唠唠叨叨的,我知道他拿我当傻子,可我感觉他说的也对!” 转过头在看向子截,楚南天道:“虽然我知道你小子那我当傻子了,但我知道你说的很对,而且我还需要个理由,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毕竟你是怕再有强援来支援,到时候你就真跑不了了,而南庆抓住你这么个人物,当然也不会杀了你,毕竟你的作用是很大的,这我可是知道的,你也不用忽悠我……” 子截笑道:“你真是聪明,可你真的需要个理由?” 楚南天道:“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去说服我自己?” 子截点了点头,而随后到:“我抓了你女儿,虽然我不知道你认不认下这个女人,但我却是抓了她,而且她现在依旧在我家人手上!” 楚南天疑惑道:“你家人?” 子截回道:“北燕五族,在滨州境内的那些遗老遗少,你当时还和武林一统让卫登跟着一起去的!” 楚南天一听,随即愣在了当场,而子截接着道:“我没忽悠你吧。” 但之后,楚南天为之一笑道:“行,这算是一个理由,你走吧!不过,我让你走是相信你,而你也得保证不伤害我女儿。” 子截点了点头,但随后楚南天道:“你记住,我放过你只是这一次,而让我既然答应了别人要杀你,就一定会杀了你,除非我没有这个能力了,但在我现在看来,我还是有能力杀了你的!” 子截没有回头,只是回道:“我会保护好你姑娘,毕竟我们家的从来不会滥杀无辜,也压根就没想伤害你姑娘,而且很快你就没有能力杀我了,但我却依旧有能力杀很多人!” 说完,子截远去的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楚南天三个人在原地。 阿奇来到楚南天身前,想要说什么却没张口,而楚南天则对阿奇怒斥道: “就怨你,唠唠叨叨个没完,让老子没法发挥……” 阿奇不用,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无奈之色,而随后楚南天道:“现在怎么办?” 可阿奇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楚南天及见状道:“说吧,我听着……” 随后阿奇道:“阿奇……” 楚南天惊讶道:“什么?去北燕,那多冷啊!我才不去呢,再说我放那丫头去,我就放心她,现在在追上去成什么了!” 而阿奇道:“阿奇……” 楚南天接着道:“你没办法,我也没办法,这都是当年犯下的错误。唉,想起来真有些后悔……” 一旁的藤野见着两人如同哑谜一般的对话,虽然他实在听不懂阿奇在说什么,但他清楚,楚南天一定是听懂了阿奇的话语。 而随后藤野却对楚南天道:“楚大侠,您真的就放他这么离开了?” 楚南天道:“怎么?不放他离开我又能怎么样?这小子的修为不在我之下,这周围又没有想象的高手助阵,而且就连阿奇都不行,你跟别说其他人了。而以我们两个人的修为,要是真的在这里放开手脚打起来,恐怕这半个城都没了……” 藤野惊讶道:“那你们之前都没有用全力么?” 楚南天笑道:“全力?要是用全力,你小子还能安稳的站在那?你想什么呢?” 藤野惊讶,随后便不做言语。 而一旁的阿奇在上下打量了一番藤野之后,点头道:“阿奇!” 藤野不知道阿奇在说什么,只能看向楚南天,而楚南天笑了笑之后,解释道: “他说你小子胆子很大,竟然没有跑!不过在我看来,胆子大没有用,活下来的胆子都小,而我也感觉到了,那家伙之前对你是有杀意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没有杀你,或许他只不过是想留着你养肥了再杀吧……” 一旁的阿奇道:“阿奇!” 楚南天回道:“我当然知道他不是猪,我的意思是这家伙是有前途的,子截那小子认为现在杀他的意义不大,而日后等着小子声望大了,杀他才有意义。” 阿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一旁的藤野则依旧十分诧异。 在子截走后,敢来的大军才进入南宫府,而南宫学的儿子,也就是这只军队的将军南宫曦进来之后,看到自己的父亲,立刻就跪在了南宫学身前,大声的胡喊道: “父亲!你怎么就这么去了,父亲!是那个贼人害了我父亲……” 连续的哭喊有些撕心裂肺,而等南宫曦哭了许久之后,一旁的军卒见状知道应该拉起自己的将军了,随后两三个军卒上前拉起了南宫曦,对其劝导到要节哀顺变,而南宫曦依旧哽咽了许久。 可当南宫曦一看到一旁的楚南天的时候,神情立刻就恢复了平静,随后走到楚南天的身前,对楚南天说道: “皇妃要见你!而皇妃也知道你杀不了那个人,我想皇妃这次会很不高兴的!” 楚南天有些鄙夷的看了看南宫曦,而后道:“你爹死了你真伤心,我不过我感觉,你在得知那几个和尚把你爹的权利交接给你之后,你就没那么伤心了……” 南宫曦不语,而后道:“这都是佛主的恩赐!” 可楚南天却回道:“佛主要真的恩赐你,就不会在明明得知你爹会被子截行刺的情况下,不理不睬了,我看佛主的仁慈是因人而异的,你说呢,南宫曦将军,未来的朝中首辅!” 南宫曦笑而不语,只是一躬身,对楚南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第两百三十四章 几层把握 南宫曦是南宫学的儿子,也正是荒废南宫月的哥哥,按理来说他也算是个国舅,更算是楚不经的舅舅,也可以算作楚南天的大舅哥。 可楚南天却好像不是很待见自己这个大舅哥,而这其实也不奇怪,因为楚南天连南宫曦的父亲都恨不待见,更别说南宫曦了。 而离开之后的楚南天,则径直的前去了皇宫之中,他要去见南庆的皇妃南宫月,因为南宫月要见他,而只要南宫月要见他,他就回去,毕竟人家个他胜了一个女儿,虽然他对这个女人也是爱理不理的,甚至还送去了北燕,不过楚南天却拒绝不了这个女人。 一进入宫中,宫内领路的下人就告诉楚南天,皇妃南宫月在沐浴,但却没有让楚南天等待,而是径直的领着楚南天去到了南宫月所在的寝宫,而楚南天也有不用他人通报,径直的就走了进去,而宫内的下人也根本都未阻拦,显然这些宫内的下人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 看着浴桶之中的南宫月,楚南天径直的倚靠在了一侧的软塌之上,而后对南宫月说道: “你爹被人宰了,你也不打算回去看看?竟然还有时间洗澡?” 可南宫月却轻声道:“他老人家故去,我当然要去看看,可是我身为皇妃势必要注重礼节,我也得斋戒沐浴之后在去看看他老人家,毕竟短时间内他老人家的身体也不会腐坏,不着急……” 楚南天为之冷笑道:“你们这对兄妹也真是,对自己亲爹的死也不悲痛,我真不知道,这世界上你们还在乎什么?” 南宫月则回道:“我们不悲痛,因为这是我们父亲教的,他也告诉了我们应该在乎什么,至少他不在乎我们,我们也就不在乎他……” 楚南天明白南宫月话中的意思,他知道南宫月这人向来是她父亲不亲近,可以说除去血缘也没有了任何关系,而这也当然包括南宫曦。 这也只是南宫学将他的这对子女利用到了极致的地步,无论是什么事,只要能得到相应的回报,南宫学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就牺牲自己的这对子女,没有一点犹豫,这传南天是亲眼所见。 而当年也正是南宫学一手阻拦了原本相连的楚南天和南宫月,在之后,也更是南宫学一手,让这两人符合,甚至剩下了两人的女儿楚不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南宫学发现,通过南宫月可以控制楚南天,毕竟那时候的楚南天已经成为了天下间不多的强者,甚至可以左右南庆的局面,这样的人,必须为南宫学所用。 且南宫月能控制楚南天,而南宫学只认为他能够控制南宫羽,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控制楚南天,可南宫学没想到,自己的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的女儿根本不受他的控制,而且他的这个女儿还拥有无比大的野心,甚至就连南宫学都受到了威胁。 不仅如此,南宫学之后还发现,他连自己的儿子也一同掌握不了,而自己的这对儿女也逐渐的站在了他同齐的一个身份层面,甚至手中的权利并不弱于身为朝中首辅的他,只因为他们控制着楚南天,或者是说他们可以得到楚南天的帮助,而在私下联系佛门之后,逐渐的取代了南宫学。 南庆朝堂越发的开始混乱,而如今的混乱已经不仅仅存在私底下,早已经是浮现在世人眼中,但这混乱中却有着一丝稳定,那就是佛门的强大,佛门可以毫无顾忌的在瞬间内就终结乱想,只是佛门没那样去做而已,但所有人都不怀疑佛门又这样的实力。 楚南天枯坐了一会,沐浴更衣之后的南宫月就坐在了楚南天身旁,轻声对楚南天道: “你也真是狠心,你都没去救我父亲,难道你就这么恨我父亲么?他怎么说也是你女儿的老爷,更何况他还很疼爱这个外孙女呢,每次见到我都会跟我提起不经,希望能让不经多去他那住一住……” 可楚南天却回道:“算了吧,当初我可是问你了,是救还是杀,你告诉我的是杀,而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轻易的就杀了子截,所以你根本就是故意选的不救你父亲的。你们父女的这情分也真是可以,而且他喜欢楚不经?老子要是没这身本事,他特么早就宰了我姑娘了,还等着我蛆娘去他府上住?他不过是想用那丫头来控制老子,这可是打的如意算盘……” “呵呵……”看着楚南天略显不屑的模样,南宫月为之一笑,而随后对一旁的下人说道: “去弄些酒菜来,给咱们楚大侠压压惊,记住要素材,我父亲刚去世,我为了以示尊敬,可是要吃些素的……” 而后转过头,南宫月对楚南天道:“你又多大的把握杀掉那个叫子截的家伙?” 楚南天犹豫了一番道:“三层吧,但这必须是他向跟我死磕的情况下,可我却感觉到这个家伙根本不想和我恋战,他不过是来搅乱庆国的,在他看来,是否战胜我,或者是否杀多少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庆要乱,乱的一塌糊涂才是他的目的……” 南宫月一听,离开轻伏在楚南天胸口之上道:“南庆乱?乱的一塌糊涂?这多好,你就别杀他了,多追追他,让南庆乱起来,乱了咱们才有机会……” 楚南天看着南宫月道:“是你又机会,跟我没什么关系,天大地牢老子想去哪就去哪……” 可南宫月却笑道:“是,您是真豪杰,可您也得多为我们想想不是……不过,你说你又三层把我杀了那小子,那你有层层把握战胜他?” 楚南天正色道:“六层把我战胜他……” 南宫月立刻道:“那你就多去追赶他……” 可楚南天却回道:“我有六层把握胜他,可他也有四层把我胜我!这可是不我说的有三层把我能宰了他……” 南宫月面色微寒道:“那你去还是不去?” 想了想,楚南天才回道:“去去去,我去……” 第两百三十五章 追击 吴琛坐在自己的书房内,他并没有审阅奏章,因为就算是不审阅,这个国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在刚登基的时候,吴琛还一心想要大展宏图,但之后他却发现这都是一场梦,而他所能看到的奏章是在都是一些无用之事,后来随便的交于手下人处置,或者压根就置之不理,可这个国家依旧十分的正常的运转着。 吴琛很后悔当时因为一时的贪念而去跟吴林抢夺这个莫须有的皇位,而那时候吴林也明明很有实力,但却并没有跟吴琛进行抗争,甚至有了所为的让贤之举动,让整个南庆,和整个天下的人都赞叹不已,而之后,吴琛得到了皇位,而吴林则得到了兵权。 可吴琛的皇位是虚假的,而吴林的兵权虽然有一部分虚假,但大多却是真实的,且在吴林多年的经营下,他已经有了足矣自保,甚至说能发出自己声音的实力,可吴琛现在却更像一个不关心世事的富家翁,所有的人间富贵唾手可得,但却没有自由,也没有半点的权利。 笼中雀一般的存在,吴琛坠入了一片苦海之中,而现在的吴林虽然对吴琛依旧恭敬,但两个手中所拥有的力量却不可同日而语,吴琛对整个国家没有一点的掌控力,可吴林却又,甚至能和掌控这个国家的佛门讨价还价了,相比之下,吴琛更加的可怜。 甚至,就连皇妃在宫中和情人私会,吴琛也说不得什么,而其实更严重的事,人家已经生出了一个女儿,而皇妃生的孩子竟然不姓吴,而是姓楚,大摇大摆的在皇宫中生活,什么吴琛还要去讨这个女儿的欢心,这让吴琛如同一个笑话一般存在与南庆之中。 对身旁的內侍问道:“皇妃和楚大侠依旧在寝殿之中?” 內侍道:“回陛下,已经在那又两个时辰了,而皇妃要叫了一些酒菜,与楚大侠共饮,只不过因为她父亲刚刚故去,皇妃今日选择的吃素……” 吴琛无奈的笑了笑道:“这女人还真孝顺。既然他要斋戒沐浴,那我可不能这么做,一会跟跟朕一同去一趟南宫家吧,这时候朕不去,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內侍点了点头,而后道:“那陛下可要带什么东西么?” 想了想,吴琛回道:“你拿主意吧……” 这个內侍是佛门特意安排在吴琛身边的,办事到也十分得力,甚至有些时候比这个吴琛更像皇帝,而这內侍对吴琛也十分礼敬,没有半点的逾越之举,给足了吴琛这个看似皇帝之人足够的面子。 而吴琛想了想道:“却寺院请永言大师吧,毕竟庆国死了这么重要的人物,咱们也是要表现出诚意的。” 一旁的內侍点头称是,他要尽可能满足吴琛的要求,但实际上佛门内的事,吴琛说了不算,而这內侍也不会真的去通报佛门,他清楚吴琛的意思,而吴琛也不过是想让佛门出手,但佛门何时出手,却不是吴琛能说了算的,因为佛门只有决断。 南宫学在几日之后就被厚葬了,因为其当朝首辅的身份,葬礼办的很是隆重,国葬之力,但虽然隆重可还是有一点仓促的意思,而穿着告诉的南宫曦和南宫月在自己父亲的坟冢之前很是背上,甚至南宫曦还立下毒誓,发誓要手刃仇人才行。 只是,南宫曦这毒誓发了之后,很多人都认为南宫曦完成不了,不过这辈子完不成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因为南宫曦说了自己不手刃仇人,必将不得好死。 可死这东西,又哪有好死和不好死的区别,更这也只是传闻,并没有人真的见到南宫曦发过誓,所以算不算也就没人知道了,但这兄妹两人却是很伤心,这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楚,这南宫家也真是情深意切,乃是南庆不可多得的温馨家庭。 就在不久之后,南庆又发生了几次刺杀和骚乱,军政要员开始纷纷死去,而这些人都是佛门势力中人,在南庆百姓看来是有人针对佛门的行动,可实际上作为南庆官场的人都清楚,就算杀再多的佛门势力之人也没有用,因为只要不杀光佛门众人,佛门对南庆的影响就不可能彻底去除。 而也就在这段时间之后,佛门派出了几位高僧开始追击那个刺杀者,也就是子虞,而这些高僧都是佛门最顶尖的高手,这些人一出手,让整个南庆的人都认为子虞的时日断然是有些不会太多了。 一共七位佛门高僧,这些人被称为佛门七子,也都是佛门高僧永言坐下弟子。 为首的名为度禅,乃永言的大弟子,而其人是传说中天生剧透佛性之人,一出生身旁就又佛光萦绕,一直挥散不去,后背永言收为坐下弟子,跟随在永言身旁修行,而起人也是先天修为,一身佛门功法威震四方。 度牟,永言坐下弟子,大周人,早年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匪盗,后来永言行至大周传道之时,被永言收为坐下弟子,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而且当年在江湖上也并非寻常纸杯,之后在佛门中修行也是先天境界。 度桦,永言坐下弟子,大周人,本事大周一员战将,但因为当年犯下过错,受到朝廷责罚,而后归顺南庆,称为南庆朝堂中一员猛将,后遇见了永言,被永言感化,放下杀孽,称为永言弟子先天境界。 度山,永言坐下弟子,又先楚血脉,按理来说也算作一个皇子,后背永言度化,称为永言坐下弟子,佛法精湛,而起并未修习佛门功法,他修炼的乃是楚家家传的神通,先天修为。 度灵,永言坐下众多女弟子之一,自幼跟随在永言身前,后得佛主梦中传授佛法,怀佛子一名,产佛子后,也一直跟在永言左右,九品修为,但其人佛法精神,传说又度化世人只能。 度护,本事南庆江湖中的一名猎户,后得罪权贵,被仇人追杀,随后遁入佛门,九品修为。 最后一位名叫度心也正是度灵当年所产下的佛子,自幼在佛门内长大,得永言亲自交回,天赐聪慧,很有武道天赋,刚二十多岁却已经是先天修为,而且其人道心精纯,乃是不可多得的虔诚之人。 这几个人出手追杀子截,子截实在是有些凶多吉少,但就在这几个人出山的时候,子截却消失了。 第两百三十六章 临相信是对的 吴州的东南防线内,陈兵解正穿着一身轻甲巡视防线,而唐花竹就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 陈兵解最近心情很不错,因为他的吴州防线前的南庆军队,已经被他几近击溃,如果不是他不想贸然进军,恐怕现在整个南庆军队已经要后撤数百里,退回自己的重镇之内防守。 但现在这种局面也算是不错,因为整个南庆军队因为混乱,已经失去了反击的能力,虽然只是暂时的,可这已经让陈兵解很知足了,而且由于南庆军队的混乱,他们很多的守军也都被遗弃,这样之下,陈兵解就开始率军一点点,一个个的餐食这些守军,击溃地方的守备力量,也使得最后的战果十分喜人,至少敌军伤亡数量是不少。 唯一可惜的,就是陈兵解因为某些缘由,而没有选择乘胜追击,且扩大自己的防守区域,这虽然被人诟病,甚至有朝臣上奏赵正说陈兵解错失良机,但陈兵解却不以为意,因为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大举出兵,因为眼前的敌人是敌人,而他身后的敌人也是敌人。 但这一次,其实陈兵解还是感觉有些可惜的,当他最开始进攻的的时候,明显感觉出了对手的混乱,而后他才得知,有人闯入南庆军中,击杀了十几个南庆的重要将领,让南庆的指挥系统瞬间崩溃。而这人更是斩杀了佛门带领僧兵的头领,永杰,造成僧兵无主。 而陈兵解也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做了一番文章,让南庆的防线吃了大亏不说,更是围困了一些南庆军队,但如果不是对方的那些五万僧兵是在过于骁勇,最后的战果一定也能扩大,可陈兵解却也很满意,因为虽然僧兵骁勇,但实际上却留下了将近三万余众的尸首,这还不算受伤的人数,那五万精锐骁勇的僧兵,可以说是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看着陈兵解心情好,手下的副将陈涛来到陈兵解身旁,非常直接的对陈兵解说道: “将军,听说咱们打了胜仗,可却有人在背后参了咱们一本,您告诉我这是哪个王八蛋?不过,您不说也没关系,我日后肯定能知道,等我回去,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陈涛说的义愤填膺,而陈兵解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陈涛的话,而后等着陈涛说的差不多了,陈兵解才说道: “你一口一个王八蛋的叫着,说的到也是顺口啊,但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乱叫,因为那是你未来的老丈人,现在的谏议大夫邱平,当然这家伙还曾经是公玉普的同窗,只不过这些年仕途一直不顺而已。” 陈涛虽然只是陈兵解的副将,但却是算是陈兵解的堂弟,之所以说算是,是因为陈涛的父亲当年跟陈兵解的大伯一同从军,虽然一个为将,一个为兵,但两人很投机,关系还是很亲近的,而后陈涛的父亲为了救下陈兵解的大伯,替他大伯当了一刀,最后也是因为这一刀死去了,而陈兵解的大伯也收养了陈涛,虽然不是父子,但却对陈涛视同己出一般,而陈兵解也就叫了陈涛一声堂弟。 而陈涛听了陈兵解这么说,却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个傻缺,真是为了自己的同窗什么话都能说,我要是有这样的老丈人,日后还不被军中的同袍笑话死,我可不敢,再说这门亲事我也没听说过,你休想唬我,而且这种文人言官之类的总是自命清高,一点也不好相处,到时候相处不好,他家的姑娘要是事多,我估计可能忍不住会揍他一顿,到时候我不是得罪人么……” 陈涛虽然样子无赖,但说的还头头是道,而陈兵解道:“嗯,那我就通知大伯回绝了他,只可惜那邱平的女儿据说是极致的美人,在《美人榜》上也是有名的,真是可惜了……” 一听到这,陈涛急忙道:“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亲事已经定下,我也不能退婚不是,到时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们……” 眼见陈涛依旧是一脸无赖,而陈兵解则说道:“别,你在打人家姑娘,到时候我们可丢不起那人!” 陈涛则回道:“说笑,说笑的,美人榜上的姑娘,谁舍得打啊……” 知道陈涛的秉性,陈兵解也就不在和陈涛废话,而看向一旁的唐花竹道: “这念头,人都得有点图谋,也可以说是无利不起早,这不每个美色诱惑,连亲家都不好结成。但我有些是在想不通,那子截倒地是为了什么去的南庆,这让我实在是有些费解。” 而一旁的唐花竹则说道:“存粹,他很存粹……” 陈兵解笑道:“有多存粹?难道他比那些圣人还存粹?” 唐花竹摇了摇头道:“喜怒哀乐都很存粹,而圣人有假,他没假。也可以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子截没有那么多隐藏。” 陈兵解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过听你说出来,我还真有点吃醋的感觉,不过这家伙在南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也是真得谢谢他!” 一旁的唐花竹笑道:“谢?怎么谢?想送东西都没地方,更何况如今在大周境内,他在很多人心中还是个死人……” 陈兵解笑道:“这却是有些麻烦,那就先攒着吧,等日后再谢,我相信咱们是有机会的。” 而陈兵解刚说完,几个兵卒的身影突然冲向了陈兵解,而从这些人的身形上,这些人应该都是武道高手,而这么横冲直撞的,显然不是一群普通人。 但陈兵解虽然看见了这些人,却一点也不惊讶,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面对这种事,不就是刺杀么,常有的事,而他出现在防线之中,也正是为了面对这种事。 几个想要阻拦的士兵被刺客瞬间击倒在地生死不明,而就在不远处的陈涛则横刀在前,影响刺客。 可一旁的唐花竹却说道:“闪开!” 一声呵斥,陈涛很有自知之明的就闪开了,而后站立于陈兵解身前,以防不测。 而唐花竹面对刺客,双剑出鞘,只是寒光闪烁之后,几个刺客就纷纷倒地,且全部是咽喉中剑。 收回了双剑,唐花竹站在了陈兵解和陈涛之间,而陈涛则识相的让开了,而陈涛也知道,这世间陈兵解最相信的就是唐花竹,就算是陈涛自己,也明白这种相信是对的。 第两百三十七章 并不为过 东南防线大捷,虽然不能缓解整个大周的正题占据,但至少也让一部分抵挡的局势得到了缓解。 而如果要加上之前凤仙镇的那场打劫的话,一切看上去到要好很多,至少金帐汗国的大军已经被彻底的击退,已经几个月没有在向大周的南侧防线发动进攻了。 可当时随便是哪个人都能看出来,公玉普如果在那时候对金帐汗国的大军发起进攻,那一定会取得不错的战果,但公玉普却以敌军故意诱敌深入为理由,拒绝出兵。但这却没人来参奏公玉普,或者说不仅仅是没人敢,也是赵正故意的视而不见。 此时的赵正正在泰安城内的皇宫内闷闷不乐,他看着眼前的奏折,恨不得将这些折子撕得粉碎。而这原因又三点,一是又传来了子虞的消息;二是公玉普拥兵自重,已经彻底显露出不臣之心;三是未秋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就走了。 赵正已经发现了未秋有些不对劲,而赵仁也派出了人手去看住未秋,他可不想让这么个百事通,拥有强大情报网络的人轻易的离开,而就算是能为他所用,他也不想未秋在活着到他人身旁,为他人做事。 可赵正万万没想到,之前的未秋一直在隐藏着自己的势力,他竟然是个先天高手,将看管他的人悄无声息的全部毙命不说,更是在他人的掩护下离开了泰安城,而未秋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封信给赵正,心中说的不多,大概的一丝就是替赵仁谢过赵正。 未秋这些年帮助赵正做了很多事,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都有,而也接触到了赵正的权利核心,也更利用方便给他自己做了很多事,这虽然赵正知道,但却默许了,毕竟未秋身后代表着的还是神机阁,当时赵正想的是,无论神机阁多么强大,只要站在他一次,一切都是好说的,可他没想到,他扶植的神机阁,竟然是为赵仁所扶持的。 赵正不仅头大,更是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而至于公玉普的拥兵自重这件事,或者直接说是公玉普图谋不轨的事,赵正心中早有定数,而之前公玉菲也来过赵正身前,对赵正一通哭诉,说自己的父亲是被愿望的,如果赵正不信,可以赐上三尺白绫与她父亲,而她更是可以自刎谢罪,言辞之间表示了中心,也哭诉了自家的功劳。 而这也让赵正想起子截,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子家的功劳,而子家历代也没有跟皇室提过功劳这一说,当然之前子截子啊朝堂之上暖赵略的时候或许说过,但却不是说给赵正去听的,这让赵正心中很不舒服,尤其是当事情设计道子截的时候,整件事就突然的变了味道。 赵正最终也没有答应公玉菲,虽然他很像,他很像让公玉普吊死在自己的儿面前,或者喝毒酒也好,自刎也行,哪怕是他自己不忍心下手,让赵正出手,赵正也不会介意,可赵正却知道,公玉普不会那么去做,公玉菲也更不会那么去做,他们公玉家图谋甚大,而且现在也有了跟赵正叫板的底气,而之前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公玉菲在做戏罢了。可赵正也不得不说,公玉菲如今演戏的功夫,是越来越强了。 等公玉菲离开的时候,公玉菲还提起了子截,她告诉赵正,帝王是要颜面的,而子虞的存在就是在侮辱帝王的颜面,侮辱大周的颜面,可赵正却不知道,他现在能把子截如何,而且他也是矛盾的,虽然子截做的所有事情对大周都游历,可却是对他赵正不利的。 赵正感觉,自己的皇位座的实在是憋屈,他有些不想再去做,也不想在思考那么多了,但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却容不得他不去想。 而就在赵正头疼的时候,祁连却又出现在赵正身前道:“陛下,北方传来消息,北燕内乱已经十分严峻,听说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而五族已经占据了北燕的半壁江山,如果不是天气转好,恐怕这时候,北燕皇族之人,要更加的难过……所以,子家军上书,请求授予出战之能,他们想在下次动乱的时候趁机攻击北燕,而都劲良也来信说……” 祁连正说着,可赵正却一挥手道:“不用说了,朕不允。他们北侧的军队不能动,因为他们是朕最后的依仗,如果真朕没了他们,那朕这个皇位,真的就坐不住了。再有,他们一走,北侧势必空虚……” 赵正拒绝了子家军的提议,但他也清楚,这子家军虽然骁勇,可却是十分的忠心,这是经过无数次验证的,而赵正却很后悔这些验证。 赵正的烦心事很多,可赵仁却很开心,因为他的军队最近又收编了很多云州和西州境内的大周残兵,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江湖人,所以他们的人数又逐渐的装大了,而赵仁也发现子虞说的是对的。 赵仁军队的人数最近已经达到了超过两万之数,而起他们在壮大人数的同时,还数次偷袭了金帐汗国的防线,让军队得意锻炼,如今他们正打算前往云州境内,只不过由于金帐汗国的重视,他们已经派出大军防御赵仁这一方,而且这大军之中还有刚刚伤愈的于夫罗坐镇。 但金帐汗国却不敢贸然进攻,因为他们一旦进攻,身后毕竟会暴露给公玉普,那样公玉普就会捡到一个大便宜,虽然没人知道公玉普会不会去进攻,但金帐汗国也不敢去赌。 如今的赵仁,已经有了防御的能力,而他现在之所以没有朝云州内进发,缘由就是他缺少一个合格的将领领兵,但赵仁不知道及,因为那将领正在朝自己这面行进,而这人正是跟未秋一同前来。 眼看着如今的大好局面,赵仁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大,而当有无来到赵仁身边的时候,赵仁也都没有意识到。 随后,有无只能大声道:“殿下,未秋和储杰将军已经到了……” 储杰,褚枭的弟弟,也是大周军中的一员名将,他与哥哥不同,哥哥褚枭擅长武艺,而储杰擅长兵法,也正因如此,褚枭一直都说,自己不如自己的弟弟储杰,甚至形容为半点也不如。 第两百三十八章 临山 临山关处,玉胧月正站在林山川的城墙之上,并没有铠甲加身,只是一身白衣,在城头上自然也十分醒目,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一些从其身旁路过的军卒也都纷纷低声问候道:“王妃!” 所有人见了玉胧月都会称呼其一生王妃,因为毕竟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忠义王子截的遗孀,甚至比那个味国门的赵姝还明正眼神,毕竟两人也是正是成亲,还是当今皇帝保的媒。 不过,玉胧月以前很喜欢别人称呼自己为王妃,但现在却有些不喜欢了,毕竟之前的时候玉胧月还不知道子截活着,所以他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称呼,但现在不一样,因为他知道子截没死,也知道子截更是讨厌人家称呼他为忠义王,在子截看来那是一个称呼死人的称号,所以子截不喜欢,玉胧月也就不喜欢。 但玉胧月却也不能说什么,这都是因为她要是有太多的反常,是会让人察觉的,也会让更多人知道子截未死的事情,虽然那已经不算是秘密,也不算是什么不能被人知晓的事。 玉胧月忍受着别人对她的称呼,而现在的她依旧在坐着跟之前一样的事,那就是帮助子家军镇守着临山关。 就在之前她刚回来的时候,临山关也却是发生了几次战役,但后来因为北燕内乱,临山关的兵事也就逐渐的少了起来。 甚至在天暖之后,因为狼骑无雪而无法行进,所以北燕甚至开始龟缩防守,基本上也就没有战事发生,偶有骑兵骚扰,但也不说是非常小的小顾作战。但北燕却没办法撤军,因为北燕的军队要持续给大周压力,让子家军不能脱身,回中原救援。 而说起子家军的军队,这只军队也却是勇悍,是大周军队之中仅有的不需要城镇的防守,就可以快速 但如今,整个大周的军队已经和金帐汗国的进队之间相互的僵持了起来,占据也随之陷入僵局,但所有人也都知道,这僵局之下却是暗流涌动,毕竟这天下暗怀鬼胎之人太多太多,就算这北方也不安静,毕竟纷争乱世,很多人对这天下都有一窥之心。 正当玉胧月看的出神的时候,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的身影来到玉胧月身前,那人就站在玉胧月不远,躬身行礼道: “王妃!” 转过身,玉胧月发现来人正是这临山关的守将,梁琼山。 见状,玉玲月急忙躬身行礼道:“大伯……” 子截见到梁琼山也叫大伯,玉胧月也随之跟着这么叫,是并没什么不对的,而梁琼山也随之应允,这不是他装样子,而是他有这个资格,他也把自己当做了子家的人。 来到玉胧月身前,梁琼山道:“王妃也不必这么辛劳,对面这段时间不会过来,至少不会发动大型的进攻,而他们这也不过是在等待,等再次落雪的时候,我想他们就一定会有动作,只不过现在的局势来看,五族动乱,他们也很难抽出力气攻打我们,而这中局面注定会僵持下来,这是一种看似未免的均衡,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会打破这种均衡……” 玉胧月这梁琼山的担忧,但他也知道梁琼山担忧的也不仅仅与此,而与庞的玉胧月说: “也不知道现在的北燕里面是个什么样子,我倒是有想念那里的人了,或者我这真的想喝上一杯……” 梁琼山不明白玉胧月的意思,但随后玉胧月又继续说道:“大伯,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担心我的舅舅,可我也想请你放心,他老人家虽然如今不仅仅是一个江湖人了,但他也明白自己的根本所在,不会快跨越雷池的,毕竟那样很可能会让他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玉胧月这么说是有缘由的,那是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劲良和姜博刚走的很近,而这个姜博刚也有些不安分。 姜博刚虽然也是子家军之人,但实际上,姜博刚却有着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也是极度隐秘的身份,而这世间知道的任恐怕绝不会超过五个,那就是姜博刚是北燕皇族的之人,就算是姜瑶见了,也要称呼姜博刚一声叔叔。 只不过姜博刚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子截的父亲子廉之外,子家军中也只有梁琼山和邵双知道,而玉胧月知道,则是因为子截之前已经讲这件事告诉了她。 玉胧月没有怀疑子截的话,但后来在和梁琼山的接触中,梁琼山主动提及此事,但虽然没有明说,可是玉胧月却表现出了一副知情的态度,而当梁琼山知道子截和玉胧月都知道的时候,可是为之一惊,因为这件事他们几人没有向子截提起过,而子截长大之后,也更不可能又其他人告诉子截,所以这几人才疑惑。 但疑惑归疑惑,事情却不仅仅是因为姜博刚的身份,更多的是因为如今姜博刚的举动,在子家军中的举动。 如今的姜博刚正在镇守靠东得一侧,也正是临近东洲等地的那一次,防守压力很轻,但他最近却有些行动异常,而且跟“北财神”白财走的有些近,两人的关系很好,好到了一种让人生疑的地步,而且就连东洲境内,甚至蓬莱岛的人都找到了姜博刚,其中更是有清露的身影,当然这面也不缺少北方的一些豪族世家。 这些举动足矣让人心生疑惑,毕竟姜博可是有兵权在身,而他所担任的地方不仅战事较少,而且他的兵力充足,如果他又不轨之心,那也不是不可能。 但子家军的梁琼山和邵双却没办法提点姜博刚,只因为这姜博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这么多年对待北燕的作战却是毫不手软,而且当年子廉也十分信任他,甚至梁琼山和邵双即使现在对他的信任也未曾减弱。 这说明姜博刚不会轻易的做出什么举动,但梁琼山和邵双,包括玉胧月在内都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是不在人的心里面,那是永远也不知道的,更何况姜博刚所面对的,绝对可以称之为天大的诱惑。 因为诱惑姜博刚的可是天下。 梁琼山和玉胧月之间的话并没有说太多,而在离开临安城头的时候,玉胧月又将头望向北方,她在想纳兰怡在北方远处干些什么。 第两百三十九章 来袭 在滨州境内,纳兰怡正带着一队人马从滨州想南行进,而纳兰怡要做的,就是个张玉才送去粮草。 之前她曾在临山关带过一阵子,但之后却因为临山关实在无聊,纳兰怡就独自一人返回了北燕,当然那时候玉胧月也想同行,但是在是走不开,也就知道纳兰怡一人而回,不过这也让玉胧月少了个酒友。 回道北燕的玉胧月,当然不会回道纳兰家中,毕竟当年她在纳兰家中可是不收待见,甚至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而她当年也被纳兰家用来换了那把百炼刀,所以她自然就没有在回去的必要了。 而纳兰怡则径直的回道了滨州,去找方紫霞,在她看来,那是子截的姨娘,也就算是自己的姨娘,而方紫霞对纳兰怡也十分的照顾,让她感受到了在纳兰家没有过的温情。 其实纳兰怡这个人很有主见,而且她所有的事都是又她自己决定,这就好像她所习练的《风剑意波》一样,一切都是又天注定,而这也造就了纳兰怡一切都随心而走,在她看来,顺心而为也就是顺应天命,虽然纳兰怡并没有见过什么神迹,也不知道天命的征兆是什么,但她却选择这么做了,也或许这只是一个借口。 当年,也正是这样,纳兰怡才只身前往幽冥谷,从而救下了子截的一命,不然如今的子截也说不准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恶下场,但至少子截也认为,就是纳兰怡救了他,所以子截对纳兰怡的情感也有些不一样,其中还带着一丝的感激,但这种感激却并不牵强,因为两人在那三年多的时间里,经历的可不只是感激而已,其中血战无数,两背与背相靠,完全是依靠彼此,才从无数的血战之中活下来的。 只不过,当子截达到了先天境界之后,纳兰怡就很少有机会出手了,甚至子截也很少让她却面对强敌,而子截每次在遇到敌人之前,也都会抢险出手,而后将纳兰怡护在身后,且子截很细心,想当年对战韩北召,子截知道纳兰怡一时间还对北燕之人下不了手,他就先出手快速的解决了狼骑,而后在去解决韩北召。 时间虽然没有过去很久,但是纳兰怡却很想念子截,因为只有在子截身旁,她才觉得安稳,不过那种感觉,现在的纳兰怡在北燕五族之间也能找到,这就是那种家的感觉,而当年北燕五族没有走出滨州,缘由就是不想失去这种感觉。 北燕五族当时很清楚,一旦走出去,虽然外面的世界很好,但却太过于复杂,而一旦涉及到权利,那一切也就变的复杂,这也就让北燕五族之人其实很厌恶权利,虽然其中有一少部分依旧喜欢,但却不是大多数,而且北燕五族面对权利的时候,都是选择用分割的方式来分化,从不让某一个人有因为权利而滋生野心的机会。 而如今北燕五族的战事顺利,不过北燕五族也有自知之明,在北燕皇族方面不进宫的前提下,他们也不再继续主动进宫。因为北燕五族很清楚,虽然战火无法避免,但他们却不想继续的在扩大战争态势,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现在的北燕皇族如今已经把中心全部放在了北燕五族这面,所以北燕五族要是太过分,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姜衍和姜迟分别率军从两侧对北燕五族的防线进行攻击,可北燕五族不仅龟缩防守,更是会战略性的放弃一些地方,他们要做的就是尽收防守,而后保证足够的胜果。 而纳兰怡北燕五族内也受到了很大的重用,虽然不用她冲锋陷阵,但依旧会让她去押韵粮草,那可是非常重要的差事,容不得半点的闪失。 而就在纳兰怡缓步向前的时候,忽然十数个身影从山林之间闪现而出,而从这这些人的身手来看,这些人显然都是高手,而且还是非常高的那种。 抽出佩剑“破渊”纳兰怡对护送的粮草的军卒道:“御敌!” 押韵粮草的队伍在面对敌军的时候,要是贸然逃跑,那可是不显示的,毕竟辎重队伍,速度非常缓慢。而对方轻装便行,速度也自然不满不说,也必然是早有准备的。 而就在这些人突然出现之后,一旁又出现了数百精兵,可这已经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但押韵粮草的队伍中,却有着足足数千的精兵护送,这是在是一股有些悬殊的力量对比,但这却已经是对手能拿出来的不小一股力量了,毕竟这里是北燕五族占领的后方,想在这出现大规模的军队显然不显示,而对手的目标也一定不是劫持粮草,他们更多的是要毁掉这些粮草,而那些轻装便行的高手,才是这次出现的主力之人。 心中知晓对手的用意,纳兰怡随后呼和道:“弓弩,御敌!” 一对弓弩手迅速出现,而他们对准的正是那十几个高手,而就在弓弩手出现的时候,纳兰怡飞身向前,迎向那十几个高手。 纳兰怡从气息上判断,对手虽然都是高手,但品级却都并不高,只有一个是九品的存在,其他的多是六七品的身手。 不过,就在纳兰怡的长剑跟对手碰触的时候,弓弩手却毫不犹疑的朝着纳兰怡所在的方向放箭,而这俨然是一副不在乎纳兰怡死活,也根本不担心弩箭是否会伤到纳兰怡的。 而其实,这些弓弩手根本都不担心弩箭会射中纳兰怡,因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之行押运粮草的人物,也不是第一次和纳兰怡配合了。 之前他们或许还有疑惑,但经过几次作战之后,他们就没有半点疑惑的心思,因为他们发现那些弩箭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根本不会落在纳兰怡的身上,而且他们的命中率还会高跟多,那些弩箭都会落在那些对手的身上。 而一轮箭雨过后,十几个高手站着的实在不多了,纳兰怡却手持“破渊”站在那里,毫发无损。 第两百四十章 破袭 纳兰怡手中的长剑随意挑刺,那偷袭的高手很快的就命陨在此,但其中的那个九品高手却有些难缠。 那九品高手手中挥舞的是两把短镰,招式凶狠且奇快无比,让纳兰怡敌对之时防不胜防。 只好在纳兰怡的剑术足够精湛,不仅化解的对手的攻击,甚至还隐隐的压制了对手一筹。 而从对手的使用的病人上来看,纳兰怡也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应该是称为“双月大侠”袁天龙,此时是六侠之一,也是北燕人。 可袁天龙虽然名声很亮相,但现在在纳兰怡面前却被压制的很惨,而他的双镰在遇见纳兰怡的“破渊”时,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但就在纳兰怡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远处又一个身影出现,而这人却并没有理会纳兰怡或者是袁天龙,而是直奔粮草而去。 这人一挥手就击飞了远处的几支弩箭,而后就飞身落入守卫粮草的军卒之中,而后这人便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随意的击杀者守卫粮草的军卒,不过这人显然也不愿恋战,在将一种军卒击杀只有,从一个打算袭击粮草的小卒尸身上拿过火油,泼向粮草,就打算将粮草引燃。 但纳兰怡却不能让他得逞,在逼退袁天龙之后,随着就奔向那人,但纳兰怡却有些紧张,因为他从对手的身手已经感觉到,来人应该是先天境界,修为高要与自己,而她要贸然前去,很可能凶多吉少,但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件刺向那个先天高手,而那个先天高手随手一会,两根手指就弹开了那里拿一的破渊。 而纳兰怡也惊骇道:“通天指,沈雄……” 飞身后退,而那被纳兰怡称为通天指的任也随之笑道:“小丫头还有点见识么!” 通天指沈雄,是江湖上的一决定高手,成名很早,不过这人却有些不登大雅之堂,因为其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却心术不正,而且其人十分喜欢偷盗,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香艳美人,他只要见到,就会尽其所能的将其得到,当然手段就是他那看似无所不能的手指头。 所以,沈雄的为人非常诟病,而当年明明也是先天修为,而后竟然只被排到了七雄之一,被人称为指雄。 不过,之后沈雄也因为被人嘲笑的愤恨,行事更加的极端,甚至曾经还跑到大周的一个大臣家中,将其家中财富洗劫一空,当然他也没有放过大臣家中的美颜女眷,而后沈雄跑到北燕,但在北燕他也没有消停,更是为祸一方,可却一直没有人能将他抓到,只不过听说他最后被齐北元抓住,并且被齐北元掰断了一根手指头,只是一直没人证实过这件事,因为那之后,就很少有人见到他。 而刚才纳兰怡看的清楚,齐北元的左手处,却是少了一根无名指,显然那传说并非是虚言,但现在的纳兰怡却没时间考虑哪些话是真是假,他要做的只能是和这沈雄一绝高下。 可沈雄是先天修为,几招之下,让纳兰怡有些显得很吃力,而这沈雄却游刃有余,甚至还调笑道: “我说美人,你这般美艳,却在这和这些粗坯之人鬼混,是在有些可惜,不如你跟我走吧,我保证让你享受从未享受过的……” 一边说着,沈雄还邪魅的笑了起来,而纳兰怡也只能加快自己的剑招,虽然她知道自己今天很可能是凶多吉少。 而一边打着,沈雄发现那袁天龙奔向自己这里想要帮手的一丝,可沈雄却有些不快的大声说道: “你小子去烧粮食,这娘们交给我了,你不许出手!” 袁天龙一听,就为之笑了起来,而随后他也转身奔向粮草队伍,而虽然粮草队伍中还有北燕五族的高手存在,但却也只能抵挡一会,因为他们并非是袁天龙的对手。 又是一指弹飞了纳兰怡的长剑,纳兰怡的手腕已经被沈雄手指上传来的力道震的有些发麻,而越是交手沈雄就越显得十分得意。 可沈雄也有奇怪的地方,因为他发现和纳兰怡的交手中竟然总会收到其他事情的影响,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突然出现了一颗石头差点绊倒他的脚,而死去的军卒也会在别人的踩踏之下,将手中的弩箭技法出来,差点让沈雄被流失射中。而奇怪的事却不断发生,甚至就连他跃起的时候,都会撞到填上飞来的雄鹰。 这让沈雄奇怪,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雄鹰会在这么低的地方飞行,虽然他跳起来的高低很高,但那也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不是相遇只在高空飞行的那些猛禽,这时间能用轻功达到猛禽高度的人大有人在,但却不是他沈雄。 但沈雄也是老江湖,几番交手下来就知道了他的对手是谁,之前在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沈雄之听说过对方的守将是个很厉害的女子,但之后他就没有细听,可现在他知道了,这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叛出纳兰家的女人,纳兰怡,而她也正是传说中“忠义王”的女人。 这让沈雄更有兴趣,而随后沈雄就笑道:“小娘们,我知道了,你这是《风波剑意》,但这种小手段却对付不了你沈爷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虚假的存在!” 说着,沈雄就再次的冲向了纳兰怡,又是一指弹开了纳兰怡的长剑,而后他甚至没有理睬旁边忽然飞来的一个石子,手指直奔纳兰怡的膻中穴。 沈雄不认为一个小石子能把自己怎么样,他是先天强者,根本不会被小石子所击伤。 但忽然之间沈雄就发现了那小石子的不对,因为小石子上包裹着十分强劲的气流,而那气流则是只有先天强者才能发出的。 想多是已经来不及了,沈雄只能闪开要害,而小石子随后毫不以为的就击中了沈雄的肩头,之后更是“砰”的一声之后,小石子坡体而出,带起了一阵血雾。 沈雄身体也随之翻滚出去,可这还没完,沈雄的身形不稳,却给了纳兰怡机会,一件之下就扫断了沈雄的一根手指,而且还是那无名指挨着的小拇指。 但沈雄却不能在理会纳兰怡他知道来的是高手,至少这高手要比自己强大许多,而抬眼望去,发现一个面色如玉之人朝这里走来,沈雄急忙对远处马上就要解决北燕五族高手的袁天龙道: “点子扎手,撤……” 两人随之撤退,只留下一些来不及逃跑的偷袭兵卒。 第两百四十一章 困难 沈雄和袁天龙的逃跑,让战役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残敌也就随之内轻易歼灭,而救下纳兰怡的懒人正是张玉才。 张玉才的即使赶到,让纳兰怡免遭不测,而粮草虽然有少许的损失但也可以忽略不计。 而张玉才之所以知道这个消息,则是在酒馆中得来的,那里可不仅仅是一个酒馆,更是一个情报来源的地方。 所以,张玉才才来的这么及时,而张玉才也没有追击的打算,毕竟纳兰怡和粮草更加的重要。 来到纳兰怡身前,张玉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连续的问候传来,纳兰怡急忙回到:“没事,还好你来的及时,要不然这次我可是凶多吉少了!” 张玉才点了点头道:“以后这粮草的押运必须要又足够的力量才行,让你个弱女子总负责这些事是在是有些不太安全,而对方也明显有些狗急跳墙,想从粮草上做文章来,日后要是在派出跟厉害的高手,恐怕谁来都不会安全。” 纳兰怡点了点头,而紧接着张玉才道:“再说,你要出什么山石,子截那小子日后见到我,我可是有些不好交代啊……” 纳兰怡也只能为之一笑道:“这种事都是听天由命的,即使有什么发生,也没办法!” 张玉才点了点头,他倒是有些很心善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她是纳兰家出身的人。 而就在不就之后,方紫霞也及时的赶到了,当然她关心的可不是粮草,而是纳兰怡,毕竟这可是子截的媳妇,要是她除了什么事,那方紫霞可有些会十分难过的。 而随后众人回到了离此不远的北燕五族军营之内,而如今北燕五族所镇守的地方,正是青州境内的双峪城,这座城池临近胶州,而在青州和胶州的交界处,而自此往北的地方,已经都是北燕五族的地界,甚至之前北燕五族已经彻底的打下了青州大半的州府,后来为了巩固战国,战线才岁之后退。 不过,推到双峪城这做易守难攻的城池这里,北燕五族却是不会轻易的就再退了,而北燕皇族的军队虽然要进攻,但却也没办法轻易的攻击而下,更何况他们的身后还有个强敌大周虎视眈眈。 而如今这已经意味着北燕又大半的领土都落入道了北燕五族的手中,甚至就连北燕皇族所拥有的狼山,也落入了五族的范围之内。 但北燕五族没有向彻底的占领这里,因为他们知道,在他们的腹地之中,还有这北燕皇族的军队,而现在北燕皇族也不着急,而如果一旦攻击过猛,北燕五族就会被北燕皇族从腹地之处进行公斤,从而因为战线过长,而被北燕皇族切割,然后将远离滨州的那部分力量彻底的包围,之后在进行歼灭。 而之所以他们会知道这一些,是因为之前纳兰怡和子截等人在白山山脉之中发现了藏兵谷的存在,而每个藏兵谷基本上都会驻守近一万的兵力,这并非是一个小数目,而他们也不知道北燕皇族,又多少的藏兵谷,并且子截也说过,北燕皇族是和金帐汗国又勾结的,而他们也会从狼山派兵而来。 等着粮草一刀,张玉才和方紫霞等人要去哪里见一见姜瑶,他们要和姜瑶商谈一下合适退出这里,而且在退出之前,他们则要先获得足够的战略物资。 而其实这一次的大规模进攻,姜瑶等人也发现有些太过轻松,对手宗师一击击溃的样子,可实际上他们却并没有彻底的丧失战力,完全是一副诱敌深入的态势。 但当时因为战果来的太快速了,姜瑶等人也就没有过多的去向,但现在看来,这一切并不简单,只不过北燕五族的张家和邢家家,并不想直接的就从这里撤出,他们想在停留一段世间,而姜瑶也有这个打算,他们并不想过于快速的就从此撤离。 夜晚十分,纳兰怡来到双峪城的城头,她看着眼前茫茫的夜色,独自坐在这里引起就来,而走过来的姜瑶见状则笑道: “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想子截了?” 纳兰怡毫不避讳的点了点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觉得,等离开了却和很想他,因为他是一个值得人去四年的男人,而他也跟其他的人很不同!” 姜瑶笑道:“又什么不同的?” 纳兰怡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姜瑶,随后道:“你没见识过他的不同么?” 姜瑶脸色有些绯红,但也色之下却没有让人看得清楚,而之后,姜瑶只觉得脸上有些烫,随后就说道: “我又没有见过其他的男人……” 纳兰怡笑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他跟其他的所有人,部分男女,那种不同很明显。” 姜瑶有些不解,而纳兰怡则继续解释道:“他虽然出身名门,而且天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但对所有人都平易近人,无论对方的身份是否高贵,而且从不将就,一切做事都是亲手去做,也懂得相信人,只要他感觉无措,就会将信任无条件的赠与他人,这让他跟许多的世家子弟都不同。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不在乎名利……” 姜瑶奇怪的问道:“那他在乎什么?” 纳兰怡道:“在乎他所在乎的。” 看似一个没有回答的回答,却让姜瑶认真的点了点头,而之后两个女热也是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又在双峪城待了几日,纳兰怡和姜瑶在张玉才的护送之下现行离开,而同行的还有方紫霞。 只有张家和邢家的大部分人留在了双峪城内,而他们也打算在此等待粮食熟透,且多采集一些铁矿等战备物质之后,在选择离开。 但就在姜瑶等人刚走到胶州境内时候不久,北燕皇族却突然的发动了进攻,甚至其中还包含了许多金帐汗国的士兵。 姜瑶和纳兰怡一行也遇到了许多强敌,但好在对方好像并不知道姜瑶的存在,而这才让姜瑶和纳兰怡等人夺过一劫,之后在张玉才的护送下才返回了滨州境内,可张玉才却身受重伤,好在性命无碍。 但北燕的局势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张家和邢家之人也因为被北燕的军队所包围,失去了和滨州的连接。 只不过北燕之内发生了这样的动乱,赵正却不允许子家军出征讨伐北燕,也让子家军错过了打破北燕的最好时机。 而之后,北燕五族只能回道自己曾经的地盘,不过他们最强的就是张家和邢家,而对手集结的兵力又太过强大,导致滨州境内剩下的三足想要去救这两家,都十分困难。 第两百四十二章 剑痕 泰安城内,赵正一直死死的按住了子家军背上的奏折,在他看来子家军万万是不能背上的,虽然赵正并不糊涂,他知道子家军被上绝对可以帮助他平顶北燕,也更加明白,子家军一点平定北燕的乱象之后,那子家军也就可以抽出身来,帮他南下御敌,到时候整个局面就会盘活,赵正也可以不在受到公玉普的掣肘。 但赵正却不敢让子家军离开,因为他清楚,一旦子家军离开,那公玉普和公玉卓,还有程怀和程玉泰,这两对父子会做出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现在子家军也就是赵正最后的依仗,但可笑的是,他之前一直想要宰了子截,这个对子家军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人。 现在赵正虽然后悔,但让却不敢承认,可他越是不想承认,就越发的痛苦,他对不起子截,也做错了打算,现在他都不明白,之前为什么会受到公玉菲的迷惑,犯下这么明显的错误,而这错误却是在澹台彦召和赵赢的不断告诫之下犯下的。 可渐渐的,赵正就把这些事归咎到澹台彦召什么,他认为澹台彦召要是不死那么早,也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而如果公玉菲不那般蛊惑他,他也就不会和子截的关系闹道如此地步。 但赵正怪来怪去,却忘记了怪自己,而就在赵正正在苦恼的时候,一个內侍进来禀告赵正,长公主赵姝来了,想求见赵正。 曾经的赵姝想要见赵正是随时都可一见到的,而且不用任何人禀报,先现在却已经不一样了,不过这一次赵正却发现,赵姝前来与往日有些不同,之前很多时候赵姝都是一身缟素的前来,而这次竟然是穿着的一身略显肃静的服侍,在赵正看来,这或许是赵姝已经知道子截未死的事了,而赵姝知道,也就代表这天下又很多人知道了,这不禁让赵正又是烦躁了起来,而他越想越是愤怒,愤怒到了极致。 行礼之后,赵姝见到赵正的脸色不好看,便出言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那看,难道身子有些不舒服么?如今国家动乱,您也不必太过操劳了……” 赵正抬眼看着赵姝道:“你不用这般用言语挤兑朕,说吧,你这次来是想干什么?如今子截也得到了安稳,你要是想去找他,你就去吧,朕不阻拦你,只不过你要记得你是大周的长公主,你姓赵!” 赵姝闻言便笑道:“看皇兄说的,让我记住自己是大周的长公主,这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当然知道自己是大周的长公主,也记得自己姓赵,而如果我不记得,我也早就走了,可要是我也走了,这皇宫里可就剩下皇兄你自己了,那时候,您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赵姝的话让赵正不语吗,因为他知道赵姝说的没错,而他也根本无法反驳,可赵姝随后道: “我知道,最近皇后和皇兄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而外面也是流言四起,无论是对公玉家,还是对我赵家。我也知道皇兄气氛,但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我们是堵不上的,他们想说什么,你就得让人家去说,更何况还是我们有错在先……” 这话已经找赵正更加的愤怒,而后赵正带着微怒的神色对赵姝大声说道: “错?难道你认为是朕错了,是真这个做天子的错了,是朕这个做皇兄的错了?你可比网了,朕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大周的天下,也都是为了我大周的皇家,朕没有杀赵秀,也没有杀赵仁,朕已经够仁慈了,甚至你闹上太庙,朕也是没有过多的则被你,你还想怎样?可现在天下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告诉朕,真错在哪了?” 赵姝微微一笑,面对愤怒的赵正,她根本都不紧张,而是对赵正说道: “你错在不应该去相信皇后,也错在不应该任由她的蛊惑!” 赵正一愣,随后愤怒的站起身,将身前几案上的纸笔奏章一类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而后他大声的道: “你休得胡说八道!” 赵姝笑道:“我胡说八道?我可没那闲工夫,你自己去想想吧,而且你也去看看,道无色观之中看看,那里的柱子上有一招分水剑留下的剑痕,而那剑痕可并非软剑,在我住进去之前就有了,所以之前一定有个会分水剑的人进去过,而能接近那里的,也只有皇族之人,虽然皇族人有很多都学过分水剑,但其中修为最好的可是皇后,这一点你得明白,而我就算以我现在的修为,那剑痕我也是办不到的,她对分水剑的理解,早已经找我之上,是我遥不可及的!而她去了无色观,那也就不可能不会对其中的事物不感兴趣,不然她也不会进去。再有,那无色观里面的东西,你应该知道,也熟悉,那东西最会欺骗他人,迷惑他人,而你被迷惑,也就并不奇怪!” 说完,赵姝起身就离开了,但在走到门前的时候,赵姝给赵正留下话道: “有我在,子截还会对皇家有些情分,但是哪天我不在了,这点情分也就没了,你自己想清楚吧,别在说我不是赵家的人,至少跟你比起来,我绝对算是对得起身上流淌的赵家血脉!” 赵正依旧愤怒,可他却有些无言以为,因为赵姝说的是事实,而他也实在无法辩驳。 等赵姝离开之后,带着祁连,赵正就去往了无色观,他要亲眼看看无色观内的那道剑痕。 在找到剑痕之后,本身也又武道修为的赵正,从其中也自然有所领略,他知道这到剑痕该属于谁。 但赵正始终不敢相信,随后又让祁连查看,而祁连只是扫了一眼,就对赵正道: “长公主的性格洒脱,虽然用的是软剑,但也能用处分水剑中的真谛,而她的简易也十分洒脱,锋芒洒脱,但却并不狠辣,可这道剑痕,却十分的狠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所以这剑痕也绝对不是长公主的!” 第两百四十三章 我要是有妹妹 远离泰安城很远的朝东城内处,这里距离泰安城还有百里,但却是同想泰安城的毕竟之路,而当年赵秀也正是从这里去往泰安城,可当时这里的守将去而并没有阻拦赵秀,更家更加奇怪的是,那个守将也不是赵秀的人,他打定主要,要静观其变,而后选择胜利者。当年想这样的人不少,但最后这些人全都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 褚枭正坐在城头之上。当然,一旁还放着一个巨大的酒坛子。而就在褚枭身旁,还站立着一个身材也同样健硕的男子,不过这个男子却不是武将,而是程怀的儿子,程玉泰。 城内的守军不多,只有三万,但这已经是朝东城内所能承受的极限了,毕竟朝东城其实是一个很小的惩处。 程玉泰今天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来看看褚枭,而虽然褚枭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泰安成了,但实际上他和程玉泰两人是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只不过现在的褚枭却随时都可能杀死程玉泰,因为赵正已经在怀疑程玉泰的忠心了,可褚枭对大周的赵家却是无比忠诚的。 如果赵正让褚枭杀掉程玉泰,那褚枭会毫不犹豫去做的,虽然褚枭很讨厌赵正,因为在褚枭看来一个连老婆都管不住的人,真的不配称之为男人,更别说还是一国之君了,家都管不好,怎么管天下呢。 但褚枭却不能背弃自己的忠诚,这不是褚枭的性子,也有愧于当年赵赢对他的恩惠。 程玉泰抱起了那个即使自己也需要环抱的大酒坛子,喝了一口其中的烈酒,但在他心中,这个酒坛子应该被称为酒钢才对。 而喝完之后,程玉泰摇了摇头道:“这里面血腥味太重,你总不会是抱着酒坛子上的战场吧?” 褚枭懒洋洋的回道:“你要是不喜欢,就放下,老子倒是很喜欢这股子味道,杀人下酒,这多有诗意!” 程玉泰摇了摇头道:“这金帐汗国的军队已经退下去两天了,我感觉这明后天他们就能修整好,会再次前来的,你这地方最多也就守上几个月,你到时候就得回去泰安城,不过你放心,那里有我父亲在,他会给你们打开城门的。” 可褚枭却疑惑道:“你不开城门,我就进不去了么?” 程玉泰回道:“你不惜要走城门,可你的士兵呢?他们是需要走城门的?他们又没你这功夫,能飞檐走壁的。” 而褚枭却说道:“他们不会回去,他们只会留在这里!” 程玉泰道:“你想要这些人留在这里多杀死一些敌人?消耗对手的军力?” 褚枭点头,却并没回话,而后程玉泰道:“你到时真狠啊,但其实大周所有的将领要都像你一样,那现在的这场仗,应该很好打才对!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将领被皇上斩首,或者是关进监狱之中了!” 褚枭笑了笑,说道:“我一定是这里最后一个离开的,而我给我的士兵灌输的想法就是杀一个保本,杀俩转一个,而且我也并没有想让他们多杀人,毕竟那是作孽的事,可却事以愿违,这个世界也正是这么残酷。面对那一张张青色的脸庞,我还真有有点不忍心啊……” 但随后褚枭话锋一转道:“你们家真的没有心思谋反么?如今可是一个好时机啊!” 可程玉泰却摇了摇头道:“没兴趣,再说,我相信我谋反没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宰了我,那我可是有点得不偿失了,到时候没有了一个酒友不说,而且成功之后也得不到什么?” 褚枭却不屑的说道:“酒友又那么重要?再说,当皇帝还得不到什么,你也真是看不起皇帝?” 程玉泰道:“酒友当然重要,人生在世喝酒的时候要是孤零零的那就可以洗了,而且别说不喝酒,那活着干什么么?至于你说的看不起皇帝,你说的是赵正么?我想看不起他的不是我,而是你!” 褚枭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而后笑道:“我并没有太多的资格去看不起一个人,而我有的资格可能就是看不起一个皇帝了……” 褚枭这话说的很好奇,天下所有人可能都不敢说自己瞧不起皇帝,他们大多数瞧不起的都是不如自己的人,要么是比自己穷的,要么是没自己俊美呢,或者出什么没自己好,在或者就是官没自己大,而这些人也并非是身边的大多数,但却一定是身边人,因为没有那个人会无缘无故瞧不起一个远在天边毫不相识的任。 所以,瞧不起一个人,一定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这个被瞧不起的人,一定是被另一个人所认识的。 而褚枭却敢说瞧不起皇帝,而他也却是有这个资格,首先他认识皇帝,而后他还是一个队皇帝十分中心的人,在这一点他十分的存粹,可赵正就不存在。 褚枭的这话不会去说赵赢,但却绝对会说赵正,因为那从本质上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一个可担当大任,一个却担不起来。 程玉泰笑了笑,随后问道:“那公玉普呢?你是否瞧得起?” 褚枭摇摇头道:“或许吧,要是哪天他登基为帝,我倒是能正眼瞧瞧他,因为想他这种靠着投机倒把当上皇帝的人实在不多,他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程玉泰再问:“澹台大人?” 褚枭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我不敢评价,因为大周有今天也并非不是他的过失,我要是他,当年就会亲手杀了赵仁,完全的辅佐赵正,可他那种智者,却在辅佐赵正的时候,还留下赵仁的性命,这显然是给赵正留下了祸害,而且他还死了……” 程玉泰点了点头道:“这是个意外,可据我所知,子截好像曾经提醒过澹台大人,但那结果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之后程玉泰又问道:“子截呢?这小子怎么样?” 看着程玉泰,褚枭道:“我要是有妹妹一定嫁给他,虽然这小子老婆够多,可这天下能做我妹夫的人,也就这么一个入我眼的!” 第两百四十四章 “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何人撒下名利网,富贵贫困不一般……” 南庆苍云府的一个小茶楼内,此时人声鼎沸,一个看上去只有不到二十岁的俊朗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一部新书《九头案》,不同于以往说书先生口中的江湖之事,他所讲述的是一桩牵涉到九颗脑袋的离奇命案。 这段《九头案》在这年轻说书先生的讲述下,着实的吸引了那些听腻了老套故事的茶客们。而且在加上这年轻说书先生长得足够俊俏,一时间还吸引不少慕名而来的妙龄女子,让着茶楼的生意着实又火爆了起来。 站在远处笑眯眯看着眼前茶楼内满是人头的场面,身材十分高大的茶楼老板打心眼了十分高兴。不过,高兴之余这老板却又有些遗憾道: “哎,书是不错,可惜这么好的书却是说不完,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只是叹息了几句,茶楼老板就停下了只有他自己听见的喃喃自语,因为这个年轻的说书先生,来的时候就打好了招呼,他只是路过于此打个短工,凑足了盘缠之后就会走人,不过为了将这个年轻的说书先生留下,茶楼老板已经准备好了一些特殊的手段。 《九头案》这个故事又很多个版本,每一个版本都会诉说一个不同样子的故事,但终究不变的是故事中人与人之间的善恶关系,这里面没有侠肝义胆的儿女情长,让故事显得很又新意,也让着年轻的说书先生看上去有些与众不同。 年轻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故事,这个故事其实并非他首创,不过是当年他闲暇时从一个十分有才的小黑胖子口中听来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指着混口饭吃。 当天的故事完结,听客们意犹未尽的离开之后,年轻的说书先生则找到了茶楼的老板要结算一下这段时间的工钱,而后他就要按照之前说好的起身远行。 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说书先生,茶楼老板也是笑脸相迎,并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说书先生,可说书先生接过了袋子,在手中颠了颠,发现钱袋子的重量有些不对,随即疑惑的看向了茶楼老板,但茶楼老板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用疑惑,是照着说好的少给了你一半,等着下个月的时候,一起给你结清。” 显然,这和之前说的有些不太一样,而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的说书先生缓声道: “可你下个月还可能拖欠我,到时候拖欠的就可能变成更多。原本你我约定好的就是一锤子的买卖,你现在这么做,明显是在不守信用。” 说书先生虽然年轻,但说的有理有据,不过茶楼老板依旧是不以为意,说道: “你不愧是说书的,还真牙尖嘴利的,可我就是不受信用你能怎么样?你能奈我和?” 茶楼老板的话刚说完,他身旁就出现了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对着说书先生怒目相向,吓得身形略显瘦弱说书先生连连后退,但茶楼老板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说书先生,他走到了说书先生身前,轻轻的在说书先生的肩膀上拍了拍,而后继续嚣张的说道: “给你两条路,一是细水长流在这长干,工钱我还可以多给你些,再一个就是把你会的书汇总成书稿留下,我呢也就在多给你些盘缠,让你远游,咱们这也算买卖不成仁义在。要不然,你可要知道我这两个小兄弟可都是四品武人的境界,而且脾气还不好,到时候你缺胳膊少腿的不要紧,要是一不小心,毁了你那细嫩的脸皮,或者在磕碰掉你的门牙,那你以后可就吃不了说书这碗饭了。” 听了茶楼老板口中的“仁义”,说书先生倒也是对“仁义”有了一番新的认识,而虽然他很清楚眼前这两个壮汉并没有茶楼老板口中的四品修为,而是一个二品一个三品,但无论如何现在对方都是人多势众,俨然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 “掌柜的,看你这架势到真不像是开茶楼,到反像是开黑店的样子。” 可茶楼老板听了说书先生的话,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略显瘦弱的身板,而后笑道: “你小子说的没错,老子当年还真是开黑店的,要不是当年老子遇上了些变故,那老子现在也应该是这南庆的黑道大枭了……” 此时茶楼内已经是空无一人,而一提起当年的往事,茶楼老板的脸上倒是得意洋洋,只不过他还没得意多久,年轻的说书先生就打断道: “既然你记得自己以前是开黑店的,那你也一定记得曾经死在你手上的那个孙姓书生了,毕竟你也是因为那个书生才无法继续开你的老本行的。” 茶楼老板被年轻说书先生的一番所惊呆住,而正当他愣神的功夫,年轻的说书先生又继续道: “其实你隐藏的一直不错,但可惜我在这说书,本来权当赚点散碎银了,但却遇见了你,我也就顺手的收拾了你,毕竟你是在算不上什么好人……铁阎罗李庆,当年你在大周境内作案,而后因为你就远遁到了这南庆境内,是不是啊?” 见说书先生能说出自己的绰号,被称为“铁阎罗”的茶楼老板知道这说书先生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他也毫不废话,抡起了臂膀就砸向了说书先生。 被称为“铁罗汉”,李庆自然是精通外门功夫,而且他的出手突然,显然不准备给说书先生反应的时间,但“当”的一声犹如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之后,李庆发现他的势如千钧的手臂已经被说书先生用他那细弱的手掌抵挡住了。 紧接着,说书先生同样一拳砸向了李庆,李庆抬手抵挡,但又是“当”的一声类似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之后,李庆整个人都向后飞去,他已经感觉到整个人都好像被震散架了一般,五脏六腑也好像移了位置。 最为擅长外门硬功,却被人用自己最擅长的手段给制住,李庆不由得为之惊骇,而惊骇之余李庆突然发现,这年轻的说书先生眼睛之中竟然泛出了一丝奇异的光彩,当他仔细的看去竟然发现这说书先生的眼睛依然变为了重瞳。 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形,李庆体内的气息已经完全被震乱了,现在他已经提不起丝毫的劲力,而这也让他感到了无比的恐慌,因为他已经知晓了这说书先生的身份,而这个年轻的说书先生还有这一个足矣令李庆恐怖的名号。 “重瞳……修罗……” 见李庆说起自己的名号,说书先生急忙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他脸上带着嬉笑的神采回道: “都是虚名,虚名,这都是大伙吹捧,叫我子截就好……” 第两百四十五章 插曲 子截宰了李庆,不过却是顺手宰的,因为和李庆的相遇实属偶然。 一开始,子截只不过是打算躲避一下南庆佛门的追杀,因为对手的实力确实很强,子截有些难以抵挡,也就因此子截才选择隐遁在南庆之中,而顺便也就做了一个说书先生。 但南庆这里面很少有说书的人存在,毕竟这东西是从大周流传过来的,南庆人也只是少部分人才见过,但却抵挡不了南庆人的喜爱,可由于书都比较老,对新书这帮南庆人也就很喜欢,即使子截自己认为自己说的很烂,可却偏偏的有人喜欢。 而子截之所以会选择宰了李庆,缘由也是因为这家伙是《侠天下》中的一个悍匪,在现在这个世界中也没少作孽,最主要的是,子截当年曾经接下过李庆的人物,但那时候子截还是一个刚入门的菜鸟,经常会死在李庆手中,而李庆这个角色,在宰了玩家之后,还总会讲一讲他口中的“道德”,那种极度前打的模样是在是让子截气氛不已,而现在子截终于有了机会,自然要收拾这家伙一顿,且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硬茬子,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找上了子截。 不过,杀了李庆,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该杀,还有就是子截已经暴露了。就在子截走出茶馆大门的时候,门口处四男一女已经在暗处埋伏好了,而子截眼见此景,也只是笑了笑,这四男一女正是佛门追杀自己的七个人,还有两个人争躲在暗处。 这样的一个配置,对于子截来说显然是有着足够杀伤力的存在。 没有过多废话,大战一触即发,而这一次,显然是子截凶多吉少了,但子截既然来了南庆,他也就不会有过多的畏惧,这些都是他要面对的,而且也都是他所选择的。 手中结成佛门法印,身后金刚发现显现,子截一佛门功法敌对佛门之人的围剿,只不过谁是真佛,谁是真魔就要在功于上见真章了。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地,而失败者注定是任人宰割的,子截可不想任人宰割,但现在他却是有些吃力,只因为对手这几个人不仅仅是看似强大,而且这些人相互之间很有配合。 两人在前,两人在后,还有两人在远处策应,更有一个修为最高者,而且心性最稳健之人在其中压阵。这是一个近乎于完美的配合,在加上这七人之人相得益彰的配合,子截完全的被压制住了,而就算是子截的乱须臾对这些人影响很多,但却依旧会被远处的两人,和压制之人所阻拦,子截并没与取得太大的战果。 子截手中并没有兵刃,他用的是全武宗的功法,和佛门硬功抵挡,但这显然是双拳难敌四手。而子截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他不能过多的恋战,因为一旦楚南天来,自己在被这几人围困住,那注定是要凶多吉少了,到时候就算子截有天大的本事,子截也是逃脱不了的。 可就在不多时之后,子截的身上却已经是伤痕累累,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子截的伤口却繁多,而这正是被远处策应的两人用暗器所伤。 远处策应的两人正是度灵和度护,他们两人一人用弓箭,一人用抛掷的暗器,不过这弓箭却极准,每一箭都是朝着子截的要害而来,而且威力还几大,让子截不得不防,这让他的招式虽然能有机会反击,却总是被度护的射来的羽箭所阻挡,让子截不得不收招,攻势阻断。 一旁的度灵子截也不得不小心,因为她用的是石子,而且那石子每次抛出,上面都会有这强大的旋转力,有这非常强大的威力,因为在子截身后茶楼的大门,就被度心的一颗石子给打塌陷了。再有就是,度心的石子还极度怪异,因为他抛出来的时候虽然有人能够看见,可不一会之后那石子的轨迹就贵消失,让人无法看清。 而这就算是子截身居双瞳,也无法看清,因为上面并没有元气附着,这让子截实在是防不胜防,而这度心的手段则让子截想起来自己的另一个师傅林冰岳,被称为千手幽魂的林冰岳的暗器也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可也不能想度心一样隐藏暗器,不过很快子截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因为在后来子截被石子击中的时候才发现,那石子根本不是石子,而是一颗颗的水晶。 度心完全是凭借力道将水晶抛出,而后用她特殊的手法让水晶产生了别样的旋转,最后也就将水晶给隐藏起来,让子截看不到。 不过,子截也发现,这水晶不是没有天地元气存在的,只不过他所在的地方的天地元气有些变化,就好像自己进入了一个大阵一样,而这阵法让天地元气更加的有序的运行着,只不过这种有序是对这佛门几人十分的有利,而对子截却是相反的作用。 而后,子截就试着将这些人引离这个茶楼的所属,但子截却发现有点失效,因为无论他走到哪,只有要这几个人在,这天地元气依旧还是按着之前的方式运行,可这就让子截感觉到很怪异了。 不过,子截很快就发现了这其中的缘由,因为他发现了那正在压阵的度桦,这家伙看似在其中并没过多的出手,而且修为也是最高,但其实这家伙才是这个这七个人中做核心的存在。 度桦就如同一个针眼一般,串连这每个人的进攻方式,并且还控制着周围的天地元气运行,干扰这子截,就算子截之前使用了《乱须臾》,不过效果却并不理想,之前子截还有些奇怪,但现在看来他却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那不过都是受了度桦的干扰罢了。 打定了注意,子截开始逐渐的朝着度桦异动而去,他要先一步击倒度桦。 可子截的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却并不如意,因为子截的打算早就被度桦看清楚了,而看着被困住的子截,度桦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毕竟度桦这些人配合多年,而且他们也跟很多个高手交过手,他们知道高手所想,而且他们也早就不是七个个体存在,所以他们并不畏惧子截。 第两百四十六章 围困 拦在子截山前的是度牟和度心,这一老一少两人负责近身缠住子截,而且这两人的攻势也很灵力。 度牟,曾经大周江湖上有名的大盗,生命极其显赫,而且这人和子截还有些缘分,出身三尺阁,甚至还是陈战东的师兄,不过这人天赋在武道的天赋虽然比不得陈战东,但却也是高强之人,且度牟要比陈战东更早一步入先天,而他身上的杀意也更加强烈。 手中拿着一把形状怪异的弯刀,刀法奇快,而且招式也激起凌厉,招招都攻向子截的要害,而他的招式中也多有三尺阁的影子,但也已经发生了改变,有着些许不同,但这不同却让他更强了。 而度牟和陈战东之间,子截还知道两人曾经的一点过往,据说当年两人见面的次数很少,可曾经度牟想要找陈战东切磋,但在切磋之前度牟就因故离开三尺阁,在江湖上留下恶行,而后陈战东的手臂被断,可功法却为之精进,在之后陈战东就遇到了度牟,陈战东想要找度牟切磋,可度牟却并没有在瞧得起断了一臂的陈战东,甚至还讥讽陈战东是个残废,而那一次两人的交手也就没有成形。 许久之后,度牟和陈战东两人偶遇,而度牟则是刚刚犯下恶行,陈战东出手阻止,可只用了七招,就挫败了度牟,这让度牟很是诧异。 而后等度牟伤好之后,度牟再次找陈战东切磋,但这一次的切磋却用了六招,不过陈战东却都没有杀度牟,原因就是念在同门的请以上,希望度牟能够改过自新,只不过度牟的心思以定,完全不顾陈战东的劝阻,依旧我行我素,之后多次挑战,知道最后一次陈战东只用了一招,度牟彻底的明白,他和陈战东之间的差距。 也正是那之后,度牟逃到了南庆,因为他感觉,自己要是在挑战,恐怕就真的要死在陈战东的刀下,不过当时陈战东听到度牟去的是南庆佛门之后,陈战东也曾经对子截说过,他有些后悔没有杀了度牟。 这样的一段故事,外人很少有人知晓,当然子截知晓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而今日对上度牟,显然算得上是陈战东和度牟的再次相遇,毕竟子截师承陈战东,也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的是陈战东。 而和度牟相配合的人正是度心,他是度灵的儿子,不过两人却从不以母子相称,在他们看来,他们都是佛主的信徒而已,要传承佛主的一直,而其实上度心还是佛主和度灵剩下的。 可据子截所致,在南庆佛门志宏,又无数这样存在的任,而南庆佛门原本就是一个虚假的佛家之地,那里只不过是打着佛门的幌子,在统治那里的人们罢了,可恐怖的是,那些被统治的人已经被彻底的洗脑,无比的虔诚,他们悍不畏死,完全不知死亡是何物。 与子截交手的的度心,招式凌厉,手中拿这一对日月乾坤圈,圈分日月,对敌只是开合交织,前后交替有序,故名日月乾坤圈。此兵器练法与众不同,它步走八方,运动中求变化,并随心所欲,变化万端,易攻难防,而之前他也在几人的合击之下,将子截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伤口,还好当时的子截使用出的乱须臾,伤口并不深,但子截肩头微微泛起的酥麻之感,预示着上面有毒,可好在子截曾经吃过杜振给的解毒丸,度心兵刃上的毒并不能把子截如何。 但就是这样的两人联手攻击这子截,让子截实在无法脱身,子截想要攻击那个阵眼度桦,实在是有些不可能。 闪身躲过了度心的日月乾坤圈,可这对乾坤圈却是交替而来,让子截不得不连续闪躲,而后趁空档还要用手拨开度牟横扫向自己的大刀,子截连续的闪躲,好在他身型快速,不然子截可能早就丧命在这几个人的手中。 但这根本就没完,因为紧接着,远处的度护一直羽箭激射而来,这箭法不仅精准,而且因为箭矢上又元气附着,所以威力极大,虽然比不上子截当年射出的那几箭,但也足矣让子截受到威胁的。 而就在子截闪躲的时候,度护的箭已经射了过来,而且他射的地方也并非是什么要害,而是子截很难闪躲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的箭也总是在子截腾跃到半空的时候,才一箭飞来,让子截有些避无可避。 子截随之也只能改变策略,腾跃的时候尽量快速,幅度较小,但却很连续,不过这样的麻烦就是次数要多一些,但却也有好处,毕竟一旁的度灵还在用石子不断的骚扰这子截。 面对这些人的默契的配合,子截好不容易从其中闪开了一个空挡,子截却要面对另外两个人的攻击,而这两个人则是度禅和度山。 度禅是永言坐下大弟子,但这人在佛门之中却很少路面,子截也发现他的修为也并不在度桦之下,而且手中拿着的长棍横扫之时足有千钧之力,他很少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是最要紧的时候,也总会让子截露出很大的空挡来,而这个空挡也总能让其他的人在子截的身上留下伤痕。 这一次,度禅一棍砸了下来,势如千钧,足有开山碎石之力,而子截在面对这一棍的时候,还要面对一旁度山的方便铲,他的铲子也顺势横扫向子截。子截闪过了度山的方便铲,就闪躲不了度禅的棍子,而多了度禅的棍子就不能多开度山的方便铲。 不过,子截也知道,这度山的铲子看似无声无息,好像没有多大的力道,但实际上那才是要命之物。 方便铲是一种及棍、叉、枪、刀于一身的综合兵器,其动作主要由钩、挂、劈、架、刺、铲、扫、撩、拍、打、缠、绕等所组成,其风格特点是反防为攻,反退为进,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快慢相兼,刚柔相济。 而这本事佛家的修行之物,可到了度山手中就不一样了,所以子截只能使用《乱须臾》,强行的夺过两人的攻击,可也就是这时候,度桦动了。 第两百四十七章 打算 度桦已经看准了时机,而观察了许久,他等的就是子截再次使用《乱须臾》的时候,因为他已经看清,这《乱须臾》虽然奇妙,能让子截在区域的范围内扰乱世间,可子截用了《乱须臾》之后,就又三十息的事件用不了《乱须臾》而那时候也就是他们攻击的最佳时机。 打定了注意,度桦趁机出手,因为子截虽然刚刚躲开了六人的攻击,看上去这是一轮攻击的借宿,但实际上这也是新一轮攻击的开始,而度桦就是要趁着这个时机攻向子截,他要给自己的同伴获得喘息的机会,也让他们的攻击好能连续上,而这样子截在无法施展《乱须臾》的时候,却要面对这些人更加凌厉的攻击。 度话手中提着的是一杆大槊,而大朔则是世家弟子的标志。 槊分槊锋与槊杆两部分,槊锋刃长二尺,远远长于普通的枪、矛类武器。且槊锋具有明显的破甲棱,上好的槊也会同宝剑一样,有八个面。普通的鱼鳞锁子甲、铁圜甲、明光铠,在破甲的槊之下,一击而破。 槊杆不像普通枪、矛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那韧木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 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武将可直握了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所以汉唐以来,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 不过,这度桦也却是曾经是大周的一员名将,而且还和李凤仙有过师徒情谊,只不过度桦却是因为心爱的女人挨上了澹台彦召,最后投靠的南庆,当时他被南庆俘获,而依他的修为和功法,当时想逃是完全可能的,不过心灰意冷的他却投靠了南庆的怀抱,最后还进入了南庆佛门之中修行。 被澹台彦召抢去了心爱的女人,那显然度桦挨上的女人正是秦若,只不过秦若当年却是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度桦,这也是最让度桦伤心的地方,但度桦却偏偏因此投靠了南庆。 面对度桦的攻击,子截其实已经有了打算,虽然子截知道度桦有了打算,而子截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接近度桦,而后破了他们的阵,但现在看来这个办法是不能的,因为这阵的箴言虽然是度桦,但最强的也是度桦,子截要想击败他,就要先击败一旁的几人。 但这更加不可能,因为子截甚至没有接近度桦的能力,可现在度桦提槊而来,子截也就有了接近他的办法。 《乱须臾》的作用过去,度桦的大槊也已经刺到了子截身前,只要这槊能刺中子截,必然会透体而出,而就算子截不会被槊刺中,也必然会因此受到他人的攻击。 可接下里的一幕却让度桦诧异,因为子截根本没有闪躲的想法,但度桦却不可能改变自己槊的方向,毕竟他不可能放过这个刺中子截的机会,即使他知道子截这里面是有用意的。 大槊透体而入,随后又透体而出,可子截的没有却都没有眨过一下,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儿近乎于残忍的笑意,而这残忍却是对他自己而言。 大槊没有刺中要害,刺头了子截的又胸口,但紧接着子截就猛的想牵而去,他在向前冲,硬着透体而入的大槊冲向前去,这甚至让原本用弓箭预判子截闪躲方向的度护将羽箭射偏,而度灵的石子也没有集中子截。 在向前的过程中,鲜血与碎肉从子截的身体上滑落,但子截的身形却没有停顿,这种方式让度桦诧异不已,他知道子截这是要接近他,但度桦也毕竟是高手,经历过沙场战阵,见过无数血腥的场面,子截这样的办法,他也并非是没有见过,但他没想到子截竟然这么决绝,在还有生机的时候就敢如此动作。 可度桦不知道,子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而子截飞快的接近着度桦,度桦下意识的长枪挑起,他想要将子截挑飞起来,毕竟子截的身体连着度桦的大槊,可度桦的枪杆一提,却发现子截的身上已经显露出一丝紫色的火焰。 度桦诧异道:“焚阳功?大家小心……” 但随后,度桦却发现他受伤的大槊已经提不起来了,因为那已经被子截死死的压住了,而刹那间子截已经来到了度桦的身前。 度桦十分决绝,为了防止子截夺走大槊,随即手臂向前用力,猛的就把大槊推了出去,而后双拳迎向子截,他也不退反近,而胸口处虽然有疼痛袭来,但子截却已经靠近了度桦,这已经达到了他一般的目的,下一步的目的还是要度桦帮助自己完成。 而子截因为右侧胸口受伤,手臂受到了阻碍,单掌应敌,随即就和度桦交战在一起。 不过,这时候也是子截很有利的时机,因为度护和度灵的远距离攻击落空,而度山和度心等人又不在子截身前,所以只有子截靠近度桦。 但刚交手两招,度桦就的大声道:“你虽然比我高明,但不代表我是你随意可以格杀的!我并不比你弱多少!” 子截也确实一时间拿不下来度桦,可子截脸上带着的笑意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因为子截自有打算。 第两百四十八章 距离 子截并没有理会度桦在说什么,因为他只要靠近度桦就好,虽然他现在是用不了《乱须臾》,但这已经达到了子截所希望的第一步,毕竟事情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并没有可能什么事情都一蹴而就。 右胸口受伤,直接导致子截的右手有些不便,但这却并没有子截和度桦的颤抖,而这时候子截左手为刀,用手掌施展着自己的刀法,可这样却让度桦很难受,因为子截大招数是在是太快了。 远处的度牟发现子截的刀法,竟然是陈战东的独臂刀,心中自然一惊,而后大声提醒度桦道: “师兄小心,他用的不是掌法,是独臂刀,注意他的身法……” 独臂刀真正的要门却是是身法,所有的快速都是根据身法而来,但就在度牟马上就奔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子截的受伤灵气暴涨。 度牟随即又大声喊道:“霸刀斩,小心的他手……” 被度牟连续的体型,让度桦知道这小子的刀法绝非一般,因为度桦之后度牟的刀法是有很深的造诣的,所以他非常的小心。 而度牟还没有来到,一旁的度护和度灵却插不上手,因为子截已经将度桦逼到了另一面,让度桦背对着度护和度灵,这也就挡住了度护和度灵攻击的角度,甚至就连度心度牟等人赶到的时候也无从下手,因为子截不禁是在和度桦颤抖,更是用功法在逼迫度桦给自己当着另外几人的攻击。 子截这样的手段,让度桦也十分感慨,他觉得这子截果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绝色,曾经度桦一致认为,他们七人之间默契的配合,让他绝对可以杀死世间最顶尖的高手,甚至就连孟子居他们也可以较量一番,但现在他发现,面对一个子截他们都要费这么大的力气,而且还没有取得绝对的胜利,而佛主让他们来抓自己,也绝对不是偶然之为,而度桦也后悔,他不应该抛开楚南天独自行动,虽然那个人有些怪诞不经,出事十分奇特,也跟佛门的任格格不入,但实际上他的修为却是不可以轻视的。 如果有楚不经在,那子截现在注定是瓮中之鳖了,可偏偏他们之前和楚不经分开了,而现在他们面对子截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吃力,而且子截的受伤凝结成气,接连的劈砍威力巨大,就连一旁的屋舍也被子截的霸刀斩所劈毁,而子截甚至还没有停下的打算,子截的内力显然有些不可思议,这让度桦很是吃惊。 不过,度桦也是先天高手,虽然他注定不是子截的对手,但他也拥有者很强大的经验和决心,所以面对子截砍来的手刀,度桦做出了跟子截异样的打算,而后他在众人的惊讶中,任凭子截的受到劈砍在了自己的身上,但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子截的这一手刀也只是劈在了度桦的肩头,随后他的臂膀顺势垂下,显然是断了,度桦也口吐鲜血,依然重伤,但做好准备的度桦显然不会就这么让子截得逞,他在付出代价的同时也是要收回利益的。 而后度桦身体抱住子截,他想要将子截转向另一侧,但他发现子截的身影很稳,一时间重伤的度桦难以转动,可度桦却已经抱住了子截,显然他不会在松手,而这样他就可以将子截固定住。 与此同时,度禅的铜棍已经挥舞而来,且大声喊道:“师弟闪开!” 这一棍,子截又是避无可避,而度桦见状也一忙松开子截,但他却奇怪的是,子截却根本没有理睬自己,而是任由自己离开。 但度桦也已经算好,子截现在刚刚过了二十八息还没有彻底的恢复,无法师兄乱须臾,所以子截躲不开度禅的铜棍,但这样之下,度桦却不知道子截为什么不拽着自己,因为子截明显还有足够的力气和机会,而就在度桦离开子截身前的时候,度桦突然发现子截在笑。 “砰”的一声,度禅一棍子扫在了子截身上,可他却有些扫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显然这是子截在用身法御敌,可度禅却笑了,因为他的棍法早已经臻至化境,就算是羽毛他也能将其轰碎了,但一击之下,一旁的度桦却发现了异常,因为他感觉到了子截的真正目的。而发现子截的目地时,度桦已经远离了子截的身旁,也只有在远处,他才能看清楚,子截的目地。 但为时已晚,子截的身子微侧,让子截受伤的右半身露在度禅的攻击范围之内,而后任由长棍扫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一击,如果是一般的先天高手,必然会因此丧命,可子截却利用身法,和佛门硬功,将伤害降到了最低,而后一棍在身,子截感觉自己胳膊上的骨头必然是断裂无疑,而且肋骨也折了几根,内脏还好,虽然有所损伤,但却损伤不大,这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身体恒飞出去,子截的脸色潮红,他硬挺着没有将鲜血飞出,但之后他的身形激射出去,而这时候度桦却想要上前拦截子截,因为他发现子截所飞去的方向,正是度护的所在,而子截虽然重伤,但也一定还有战力,那那两个九品修为的人,自然是凶多吉少。 而这也正是子截的算计,子截一开始却是向袭击度桦,想破开阵法,但当他接近度桦的时候他就已经达到了目的,他不用击败度桦,就可以将他限制住,因为子截还会《寒月心法》只要他能击中度桦,将劲力渗透在度桦的经脉之中,度桦必然就会收起影响,无法在控制周围的元气流动。 而紧接着,子截就可以进行下一步,那就是逐个击破,而最先要清楚的,自然是远处的度护和度灵两人,虽然两人不再同一个位置,但两人离子截的距离,显然是要比他们离度桦等人的距离近的多,所以子截绝对可以将两人击杀。 眼见子截袭来,度护随手就是一件,而这一箭直奔的正是子截的面门。 第两百四十九章 费一番功夫 一箭激射而来,子截发现度护的这羽箭并不简单,因为是连珠箭,而且还是三箭,一箭比一箭快的三箭,这三箭极为精妙。 第一箭最慢,而后第一箭却是高速旋转的,而后的一剑稍快,但也却只是比第一箭稍快一些,而且这箭与箭之间的距离,让两箭在这处很远之后才撞上,后面的一箭装在前面一箭剑尾的时候,因为前面一箭的高速旋转,而影响了方向,但这方向却是在计算之中的,而后因为速度更快,在子截急忙碰触到第一箭的时候,瞬间变成了两箭。 而后面的第三箭也是如此,在第二箭变相的时候,第三件装在了第一箭的身上,因而让第三箭也随之突然出现,而第一箭因为两箭相撞,速度也加快,三千并列,且朝着子截身上的三个要害,这箭也绝对可以说的上是精妙之极的神乎其技了。 可度护的箭虽然精妙,但子截的修为却是在高处度护太多,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子截随后一挥,霸刀斩出鞘,虽然是以手带刀,但却依旧让三只羽箭崩飞出去,而后子截就近到了度护身前,但度护依旧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随手掏出一枚匕首,直接刺向子截的,可九品就是九品,子截任由匕首刺在自己的胸膛,可只是“当”的一声,匕首竟然没有刺头子截,而后子截随手就是一掌,打在了度护的手臂上,手臂顿时间就断裂,鲜血喷涌,可子截没想到的一点事,这度护根本没有断臂之后的下意识反应,而是身形急速退去,显然是果断之际,可子截却并没有追击,因为子截还要对付一旁的度灵。 一脚踢在了地上的羽箭之上,羽箭飞向度护,而不管不顾逃跑的度护并没有理会羽箭的袭来,而几只羽箭虽然刺透了度护的身体,可却没有让度护停止逃跑的步伐,而曾经是猎虎的度护知道,如果被野兽咬到,那就不要顾及被咬的一点,如果一点都不舍弃,自己势必会丢掉性命,所以他才能从子截的身旁逃脱而走。 可度灵就没有这么幸运,度灵随后的几颗石子射向了子截,但却被子截一一的闪躲而过,因为子截虽然看不见他的石子,但子截却能一招度灵出手的方式来注意到度灵出手的方向,而躲开了那些水晶之城石子模样的暗器。 眼见子截即将要冲到子截的身前,度灵也是已经,手中一套,一大把的石子在手,她要拼命一搏,可他没想到子截也竟然从地上拾起了一颗不同石子,而后放在手中用力一握,紧接着石子蹦碎,子截顺势甩了出去,这让对面的度灵为之一笑,因为比境界,她不是子截的对手,但暗器她却只认为不会输给子截,随后说中无数的石子闪现,甩向子截,而度灵也计算好了,她的石子不仅仅可以威胁到子截,也可以抵挡子截飞过来的石子。 但是度灵没有想到,子截也是暗器高手,他的石子竟然在碰到度灵的石子后,并没有被那石子击落,而是改变了方向,这就像之前度护的羽箭一样,上面有强大的旋转力道,而子截等也也正是度灵的石子,一切,子截都已经计算好了。 两人的石子相撞,而紧接着在度灵诧异的目光中,子截的石子都改变了方向,而且速度极快,让度灵山躲不开,随后无数颗碎石子,正中子截的面门,而子截将度护和度灵一伤一死,只用了两息,如今的子截,已经能再次使用《乱须臾》,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旁的度心几人已经奔向了子截,但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些为时已晚。 因为子截虽然重伤,可子截用重伤的代价却换下了重创度桦,击伤度护,击杀度灵,七人之中已经破其三人,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自己在击伤度桦的时候,将自己的《寒月心法》注入道度桦体内,如今的度桦已经不可能在掌握周围的天地元气运行,因为《寒月心法》已经将度桦的经脉冻结,他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解除这种限制,可子截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权利的施展,度灵几人对战起来。 度桦眼见度护和度灵两人一伤一死,他已经知道大事不妙,而度桦已经不想在继续恋战,可是度心却有些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度灵可是他的母亲,毕竟母子情深。 度心手中的日月乾坤圈疯狂的在向子截挥舞,这让他明显和一旁的几个人有些脱节,而无论是度禅还是度山,显然都有些帮助不了度心,因为度心俨然一副乱来的样子。 一旁的度牟看转机会,马上近身上前拦住了度心,并且将度心和子截割开,可已经杀红了眼的度心显然没有领度牟的情,还要继续上前,这次度山的方便铲挥舞而出,挡在了度心山前,这让度心很愤怒。 度心大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而度山则回道:“冷静!你越是愤怒破绽就越多,这样下去,你不会是他的对手的!” 可度心却大喝道:“我冷静不了!他杀了我娘亲!” 随后推开度山,猛的继续向前,而远处的度桦见状,知道如今已经是大事不好,他现在能期望的也只有子截因为重伤而力不从心了。 但眼见子截越来越快的招式和身形,虽然度桦知道,子截的已经受伤,可根本看不出来半点受伤的样子。 而在和子截的敌对之中,因为度心的胡乱冲撞,让其他几人很是难受,无法之下,度禅一棍扫开了子截,而后度禅拦在度心身前。 可度心却依旧选择绕过了度禅,冲向了子截,度禅无法也值得跟随护在一边,毕竟这是佛主最喜爱的弟子。 但也就是这样拉扯之下,几人之间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默契,他们这样的办法面对子截,自然是毫无胜算,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但这几人也毕竟是和子截同样的境界,面对这几人,子截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第两百五十章 激斗 度禅、度牟、度山、度心四人是对面剩下的最后四个战力,而这四人却注定已经不是子截的对手了。 身上燃起腾腾火焰,将自己能操纵天地元气变的最大化,而后已经限制住了度桦,子截也不用在为了布局而去掩饰,他的《寒月心法》也可以随意的使用,让他身前的四人在面对有火焰燃烧的子截时,还要被冰封禁止,行动也随之受阻。在世人眼中不可相容的冰与火,则在子截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在限制他人的时候,增强了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子截不仅仅能够用《焚阳功》增强自己,用《寒月心法》限制对手,子截更加可以用《乱须臾》作为杀招。 在度桦无法对子截进行干扰的时候,子截的乱须臾,在每三十息之时,就可以随意的使用,虽然这远不如之前子截看到的邪帝那般,可以随意使用,但却已经是一种致命的杀招。 当子截在施展了三次乱须臾的时候,度牟已经倒毙,度禅和度山也因为援救度心而受到重创,毕竟这几个人最强大的武器默契,已经被愤怒的度心给破坏了,而之后虽然度心已经再次反应过来,但却着实为时已晚,依旧愤怒,但已经稍显冷静的度心看向子截,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他要将子截彻底的毁灭,比子截之前对她母亲做的狠毒上一万倍,那样度心才能接触自己心中的愤怒。 而现在的子截状况也不好,口中不断的又鲜血流出,右臂无力的垂下,加上因为多次的施展《乱须臾》和燃烧内力,子截的内力已经消耗殆尽,身上的火焰也不在燃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子截已经精疲力尽了,只不过好在他已经换来了对手的失败。 可对面的度心却依旧不甘,手中的日月乾坤圈紧紧的握在手中,他在紧紧的盯着子截,但一片见过的度禅却拦住了度心对他道: “算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做傻事!” 度心甩开了度禅,丝毫没有估计度禅之前是为了搭救自己受伤,而之前要不是度禅搭救,度心也已经死了,一旁的度山见状,大声吼道: “不要任性,你会丢了性命的!” 可度心却说道:“我不怕丢了性命,我要给我母亲报仇,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在加把劲就能杀了他……” 而紧接着,度心转透过对度禅几个人道:“你们不敢上前,这分明就是对佛主不忠,为佛主我甘愿流血而死,可你们只不过是受了一点点的伤,就如此畏惧,你们怎么对得起佛主的栽培,快起来应敌,不然等回去之后,我一定将你们的懦弱告诉佛主!” 几声大吼之下,度禅几人的神色微凛,他们知道度心说的不是假话,而且以度心跟佛主的关系,就算是他们的师傅永言也有些无法相比,况且这次本就是佛主要他们几个护送者度心来历练的,因为在佛主看来,子截并不会是他们几个的对手,可实际上却不是佛主想的那样,子截采用的个个急迫的战术,让他们几个吃尽了苦头。 不过,就在度禅几个人愤怒不已的时候,子截却笑了,他转而对度心说道: “小子,他们已经没有站力了,而你也不要用他们来送死,你干脆点,自己来吧,毕竟我已经是你口中的强弩之末了……” 子截当然知道这几个人的关系,也知道度心和佛主之间的关系,而其实子截也更知道,度禅这些人跟随在佛主身边也并非真的是虔诚新教,他们要做的本来就是想通过佛主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是否给佛主效命也要看利益而行,但现在从这几人的状况来看,他们显然不会为了佛主而平白效命的。 度心被子截的话有些激怒,随后手中的日月乾坤圈快速的挥舞着,疯狂的冲向子截,他要证明自己,不仅要在子截面前证明自己,也要在度禅等人身前证明自己。因为就在来之前,度心是向一人前来的,在他看来,想子截这种货色,他绝对可以一人应付,毕竟他是要成为这天下最强者,想孟子居或者他眼前的佛主那样的存在,而击倒子截不过是他必须走的一个过程,也只有那样他才可以称为强者。 可眼前子截给度心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这些人联手都不是子截的对手,这让度心有种深深的挫败,但度心却十分的不服气,在他看来他和子截的年级差不多,而他是佛主最喜爱的佛门天才,他绝不会就这样承认自己的失败,他要战胜子截。 日月乾坤圈交替攻击,这种兵刃属于奇兵之列,虽然是一对圈,但实际上使用方法却如同双匕短刃一般,讲究的是连绵不断的攻势,而一旦攻势萎靡颓废,那接下来就是子截反攻的时候,但度心却固执的认为,自己可以在连续的攻势之中将子截击倒。 愤怒已经彻底掩盖了度心的理智,可他并不知道,对于子截来说,对付他甚至都不需要使用乱须臾,因为很快,度心就感觉到了子截的手臂好似被寒冰冷冻住,甚至接下来度心每次挥舞手臂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僵硬和迟钝。 子截面对微笑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他已经受伤,身体的样子有些狼狈,但实际上他却游刃有余的应付着度心。而在观察到度心的破绽之后,子截的身形猛的向前冲击而去,踏在度心的快速攻击中寻找到了一丝破绽。 这丝破绽正是来自于度心攻击的便慢,让他的招式也不在连贯。 面对度心向前的双刃,子截不退反进,这让度心有些吃惊,而就是这个空挡之中,子截一掌就劈向度心,但这一掌却落空了,因为他正好砸在了意图护住度心的度禅身上。 子截没想到度禅在这个时候还能舍身救人,而一旁的度山也顺势上前,但去卑子截一脚踢飞。 转过头在此冲向度心,有些惊慌的度心十分慌张,也因此没能躲开子截,被子截一掌打在胸口,鲜血顿时从胸口喷涌出去。 可眼见几人彻底失去了战力,子截却没有继续对几人动手,而是转头看向了一侧,他发现那里有个身影出现。 而子截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因为他看到的人正是楚南天,有些姗姗来迟的楚南天,但某种角度说也是来的刚刚好。 第两百五十一章 凫茈 大周南侧边陲,仁亲王赵仁的大旗已经在此矗立许久,投奔这里的人也日渐增多了起来,而赵仁在招兵买马的同时也并没有闲着,多车趁着西南侧大军攻击公玉普军队的时候,在背后进行偷袭,只不过因为金帐汗国的的军队没有大规模进攻,所以赵仁的军队所能取得的战果也就十分有限,但这却已经大大的振奋的军队的士气。 名声越来越大,投奔这里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两万的兵力,虽然看上去有些散兵游勇拼凑出来的感觉,但实际上其中大多都是经历过战阵的老兵,只要稍加训练和配合就完全能可成为即战力,说是精锐也毫不为过,毕竟之前这些后来的兵卒大多都是来自大周的西侧防线,那里原本他们都是精锐,只不过是因为主帅的指挥失当才造成了最后的大溃败,如有有一个名将的带领,他们所能发挥的战力不可想象。 而储杰的到来也让赵仁的军队有了英明的指挥,而在他的指挥下,那些沙场老卒可谓是如鱼得水,都是沙场之上的老人,相互之间配合默契,更何况一个会指挥,另一面则听得懂指挥,能做到令行禁止不说,还能完美的完成指令,这让赵仁的军队也共有了绝对强悍的战力。 当然,这也并非是赵仁军队的全部,毕竟他这里还有江湖人,而这些江湖人数量已达四百余众,其中先天高手就有了近二十人,更不乏一些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这些人可不仅仅是以一当百的好手,他们每一个人用好了都可以决定一场小型战役的胜负。 而这些江湖人虽然桀骜不驯,但实际上他们也会寻找强者做领袖,之前的子截就很适合,但赵仁却不放心,而在赵仁正为难的时候,子截却忽然销声匿迹的转身离开了,甚至子截的离开让赵仁还心生感激之意,而之后赵仁也就开始扶持有无去做这些江湖人的首领,而有无的名声早年在江湖上就已经十分响彻,加上道门下一任掌门的身份,他也跟个能或许他人的信任,再有就是有无的修为,也绝对算的上是江湖中的佼佼者,并不差于一些江户前辈,更主要的是有无的人品也却是没有被人诟病的地方,而这也就让有无成了江湖人的领袖。 所以,如今赵仁的日子过的是很美,甚至要比他哥哥赵正美得多,更何况他在走之前,还得到了李凤仙那老头留给他的一些人才,一些绝对可以称之为国之栋梁的人才,而这些人在经历过凤仙镇的杀戮之后,也不在是沙场之上的雏了,办事也都是雷厉风行,没有半点书生纸上谈兵的拖拖拉拉和高谈阔论,把赵仁的军营治理的更是井井有条。 加上未秋的前来,带来了无数的情报,赵仁已经有了完美的配置,也有战力让自己的地盘或者一切都更进一步的时候,但就在赵仁高兴的时候,未秋却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关于子截的。 赵仁刚刚和一群下属商量完进军西州的事宜,当是大帐之内只有有无和赵仁,可未秋走进来之后,直接的环顾左右之后,在确定无人之后,就低声的对赵仁说道: “殿下,子截在南庆遇险,之前他斩杀了南庆的军方的永杰和尚,还杀了南庆首辅南宫学……只不过,之后被佛门七子围困,但子截也却是强悍,佛门七子三死四伤,损失惨重,但之后楚南天前来,子截逃进深山,而后踪迹全无,不过楚南天却一直在寻找子截……据我的人说,如果不是楚南天到,那佛门七子恐怕只有提前逃走的度护会活下来,而楚南天出现的时候子截已经身受重伤,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赵仁眉头紧皱道:“消息可曾确认?” 未秋道:“确认无疑,我是从四个地方得来的消息,经过核对此消息却是无误,而且据说南庆佛门又派出了高手追击子截……” 一旁的有无闻言道:“殿下,让我带人去南庆吧,我一定能把子截安全的带回来的……” 可看到赵仁一脸犹豫的样子,想了想之后,有无继续道:“殿下,您可不能学您的兄长!那样是会失去人心的!” 没等赵仁说话,一旁的未秋就说道:“确实应该去,但现在去救也没那么简单,毕竟这南庆现在已经全线戒备,想要进入南庆都十分困难,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子截在哪里!” 犹豫许久之后,赵仁才道:“确实应该去救,可如今我们正要进军西州,如果去救子截,势必要攻打南庆,不然一小部分人前去西州,是没有太大用处的……” 有无也明白赵仁所说,知道赵仁并非是彻底的不想去营救子截,可是一两个高手进入南庆国内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而有无也不是一个莽夫,也明白赵仁所说,一旁的未秋作为神机阁的出身,也势必不会支持这种贸然的行动。只有赵仁,在有无说出那句不能学他大哥的话之后,他也就不可能在做出过多的犹豫,只不过赵仁有一点地方十分感慨,那就是子截和人心,子截竟然已经等同于人心。 几人显得很是为难,而这时候,突然有人从账外走入,而这人正是南庆出身的凫茈,一旁还有和她又了情缘的巫朗。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凫茈一进来就说道:“王爷!这小子有事要找你……” 两人的突然闯入让赵仁有些意外,而紧接着未秋眼神却亮了起来,而未秋紧接着就非常有先见的说道: “怎么?知道消息了?你姐夫的事你不用着急,王爷自然会想个办法出来的……” 但巫朗却笑道说:“我确实是为了我姐夫的事来的,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而是我来替我姐转达一个消息,我解说你们不用操心,我姐夫现在人很好,因为我姐夫身体内有情蛊在,如果我姐夫真的出了事,那势必我姐会知道,而且我姐也说了,这种事派几个高手是没有用处的,但她还是要跟你借一个人去南庆,只有又这个人在,我姐夫也就很容易回来!” 赵仁急忙问道:“谁?” 见赵仁问起,巫朗转而看向了一旁的凫茈 第两百五十二章 追击 在南庆的丛林之中,三个男子正在其中不断的穿梭者,他们好像在追寻着什么。而这三人正是楚南天、阿奇和度护,三人追寻的也正是之前隐遁如深山之中的子截。 当时子截重伤后就遇见了楚南天和阿奇,子截自知不敌,随后就逃遁而走,而楚南天就在其身后紧追不舍,可楚南天发现子截的修为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想想,因为子截的轻功实在是快速之极。在丛林之中快速闪躲,而且踪迹飘忽不定,甚至子截还借助飞鸟,站在飞鸟的脊背上向前飞行了一段距离,这让不已轻功擅长的楚南天是在有些追寻不到,在追了许久之后,他就放弃了追赶。 不过,这时候南庆的大军已经将那山脉的出口都围堵住了,而子截想从其中出来,显然是有些不太可能的了,可楚南天却实在有些感叹子截的轻功,在他看来,这世间很难再有人能在轻功上胜过子截了,但楚实际上南天却不知道,就子截这样的轻功完全没有跟他师傅鬼影无踪苏博比较的能力,因为苏博可能借助飞鸟的飞行百里之人,而子截要是有苏博的能力,恐怕早就跑回大周了。而子截虽然也能借助飞鸟飞行,但实际上也不过是飞行一小段距离,在远了的话,子截就只能将被他踩踏的飞鸟烤来吃了。 而佛门七子几人死的死伤的伤,虽然度护断了一臂,但实际上他却是受伤最轻的一个,而另外一个受伤的度桦,则要护送另外的度禅和度心两人回去,他还要想他们的师傅永言解释这里发生的一切。 但度护因为受伤最轻,也最为熟悉山林,善于在山林之中追踪,所以他才留了下来,可留下来的度护却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干的差事,虽然他能追寻道子截的踪迹,但他却发现,子截很快就会转移,让他始终差了一步。 此时的度护虽然依旧背着他的长弓,但他已经断了一臂,长弓自然也是用不了,至于他依旧背着,那不过也只是一种象征罢了,或许是对他曾经的恶一种怀念。而这种怀念也包含着他对子截的愤恨,让他始终记着是子截断了他的手臂,他不会放过子截。 在地上发现了一堆炭火,还有许多吃剩下的骨头,发现之后度护上前查看了一番后,回头对楚南天和阿奇说道: “已经过去半天了,他现在依旧朝东面去了,我看他是要逃亡蓬莱或者是吴州境界,我想应该拍人去那里拦截……” 度护一旁对楚南天说着,可楚南天却看着地上的骨头有些发愣,而后他拾起一块骨头道: “这是大周的乞丐鸡?这小子的伙食不错啊,他竟然还有时间做饭,看来很是悠闲啊……” 一旁的阿奇随后说道:“阿奇!” 度护奇怪这个阿奇说的是什么,而阿奇每次说的话也只能说出阿奇两字,可偏偏楚南天却就是能听懂阿奇的话,这让度护感觉很奇怪。 而这次也不例外,楚南天在听完阿奇的话之火,点头道:“一会咱们也捉一只野鸡来尝尝,不过我虽然从几个大周人那听来了这菜的做法,但我没做过,可不一定做的好吃。” 可阿奇在一旁道:“阿奇!” 语气很确定,但楚南天却很惊讶道:“你会做?那你之前在山里可没给老子做过,你是不是自己经常偷吃?” 爱奇用略显无奈的语气道:“阿奇……” 度护很是无奈,他不知道阿奇说的是什么,只有楚南天依旧在和阿奇一人一句的对着话,可度护却感觉这两人完全不把追击自己当做一回事,甚至两人还十分悠闲的在身后。 但度护却不知道,要说起丛林追踪,他虽然曾经身为猎户,是一个擅长之人,可实际上阿奇却曾经生活在丛林内很多年,他要比度护更加熟悉丛林也更加会追击,只不过阿奇和楚南天两人要比度护了解子截,知道子截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抓到,毕竟子截有着寻常人所不及的轻工本事。不过,同时两人也清楚,子截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而他身上虽然有伤,那是他的弱点,也是他躲藏的理由,如果子截的上好了,子截也就不会在继续隐藏,他就会显露出自己的身影。 度护自然不知道两人的想法,可他也更不知道,这两人根本就是把度护在当做诱饵,因为他就如同一个警犬一般擅长追击,而这也是子截的弱点之一,一旦子截伤好了,那他就会选择先解决度护,不然度护一定会继续追击下去。而这却是楚南天的想法,就不知道子截是不是这么想的了。 再有,楚南天也有自己的心思,而这一点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他并没有像快速的抓住子截,也并没有像真正的把子截怎么样,而如果子截前来送死的话,他道不介意杀了子截,但子截要是不来的话,他也不会逼迫的太久,而这其中一个缘由就是他女儿还在人家手里。 夜色缓缓降临,而楚南天和阿奇正坐着乞丐鸡,这种做饭简易的鸡肉很快就做好了,而且还是很多只,毕竟楚南天和阿奇的修为要抓几只鸡还是十分容易的。 度护虽然是一个和尚,但他却是个吃肉的和尚,因为在南庆佛门中,他这种僧人除了要剃发之外,是不持戒的,而度护也做了一只鸡,他的手艺也显然要比楚南天和阿奇好上许多。 但之后,开始狼吞虎咽吃东西的度护却发现,楚南天看似荒诞不经,但在吃东西的时候却很斯文,完全和他平时是两个样子,显得十分有规矩。 这让度护有些奇怪,不过吃饭的时候三人无话,当然除了阿奇在不停的说着“阿奇”,就好像在感叹鸡肉好吃一样。 等吃完之后,三人在丛林之中开始休息,但等着深夜时分,楚南天却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已经发现了丛林之中传来异动。 而果不其然,在“嗖”的一声破空之声传来,一根树枝做成的箭矢直奔度护而去。 楚南天知道,子截动手了。 第两百五十三章 诱饵 箭矢虽然简陋,但却并没有影响他的精准度,而这一箭也是在三人熟睡的时候直奔度护而去的,这一箭很危险,而且威力很大。 这一箭选择的时机很好,让楚南天等人很难防备,虽然他们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实际上这一箭太过突然,而且他们也没有想到过子截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按照楚南天的算计,子截的伤应该还没有好,可他却偏偏率先发动了进攻。 在箭矢射来的一瞬间,度护也感觉到了那浓重的杀意,可实际上他却根本躲不开,因为那箭矢是在太快了,可一旁的楚南天在发现箭矢之后也并没有去理会度护,而是直接越过度护,朝着远处的箭矢奔去。但度护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箭矢所吸引了,但就在箭矢要撞到度护的一瞬间,一个大手抓住了箭矢,而这只手自然是阿奇的。 可即使阿奇牢牢的攥住了箭矢,却根本无法阻止箭矢向前,因为这箭矢上面的力道太大,让阿奇不得已只能两手去抓,可这箭矢依旧在猛的向前而去,无法之下,阿奇只能选择改变箭矢的方向,可这箭矢上面的强大天地元气让阿奇明白,这箭矢并非只是一支箭失那么简单。而果不其然,虽然箭矢改变了方向,但其上强大的天地元气却爆裂烤来,“轰”的一声巨响之后,阿奇被振飞道一旁去。 双手颤抖不已,显然阿奇经受了了强大的冲击,不过好在阿奇的修为强劲,而一旁的度护却没有那么好运,虽然箭矢没有射中他,可却就在他的身旁爆开,威力强劲,虽然外伤不重,只是受了一些擦伤,,但他随后却被震的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只是一支箭失就让度护受了如此重的伤,这让一旁的阿奇也十分惊叹,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箭矢,虽然那箭矢很简陋,但威不小。 阿奇感叹道:“阿奇……” 上前查看了一下度护的伤势,阿奇又说道:“阿奇!” 度护不明白阿奇说的是什么,而这语言就好像是野兽的语言一般,他虽然能感觉出其中的意思,但却不能确定,因为那毕竟不是人言。 许久之后,楚南天只身返回,而他手中那拿着一张已经破碎的建议共建,弓身是有树枝做成,弓弦是用树藤而做,这种简易的弓箭竟然能射出那种箭矢来,显然游戏而不可思议。但楚南天却并不吃惊,因为他知道,子截更多的是一天地元气为弓,以天地元气为弦,而那箭矢也不过是承载天地元气的一种媒介而已。 这让楚南天不知道子截倒地还会什么稀奇古怪的功法,这是在让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而回来之后,楚南天却没有去看度护,而一旁的阿奇却依旧对楚南天说着“阿奇”,而楚南天清楚,阿奇是在告诉他度护的伤势无碍,之后两人便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交谈。 “我知道他受的伤没事,因为那小子还没彻底恢复,不然刚才的一箭一定要了他的命,但这家伙在射出一箭之后就跑了,我没追上。” “阿奇……” “那小子轻功比我好太多了,你我又没长翅膀,而且咱们这样也不是办法,他现在干第一次骚扰,就敢第二次骚扰,等这咱们筋疲力尽了,他的伤也就好差不多了,而且我跟你说,他现在完全有能力从这山里面逃跑,不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跑,要想抓住这种修为的人,实在是有些不可能,虽然之前又机会,但现在那机会已经浪费了……” 一旁的度护听着令人的话语,他却米有张口,因为他知道楚南天说的机会,就是之前他们围攻子截的时候所创造的机会,但现在那个机会已经过去了,他们很难再有那样的机会,除非佛门在此派出高手。但他们却不知道,子截会不会选择跟他们硬来。 而度护也发现楚南天根本不顾及他的生死,在第一时间就放弃了度护,而却选择追击子截,这让度护心中已经出现了一点联想,但度护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躺在一边选择入睡,因为度护也无法选择,毕竟他要遵从佛门的命令,如果现在回去,那势必会遭到佛门的责备。 可度护既然没有表达,那一切就要进行下去,而之后他们也继续进行着他们的追击之旅,但如同楚南天所预料的一样,看似追击,实则是子截在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子截当然不敢过分的暴露,他知道追击的可不仅仅是楚南天等人,而在楚南天等人追击的时候,子截也遇到了很活追击的人手,子截也经历了诸多的恶战。也因此,他的伤一直都没有好理所,可子截却在这样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讲南庆扰的是乱七八糟,因为有无数的高手要分心来对阵子截,这让这些高手已经不能支持南庆和大周之期间的战争了,而且子截还在杀伤着这些高手,让他们的实力渐渐的开始损失。 但子截对这些围剿的时候其实都是他主动碰上去的,选择主动出击的好处就在于,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且子截好不恋战,如果有些许不对,他就立刻离开,就算是和那些高手交手,也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因为超过了,楚南天可能就会赶来。 等着追击又持续了三天之后,度护主动找到了楚南天,他告诉楚南天,自己要离开了,因为子截每次都是找准度护来袭击,而他也每次都是差点死在子截的手下,如果不是阿奇多次相救,恐怕他早已经死了,但仅仅是这却也让度护受了伤。 而楚南天随即也就放了度护离开,可在度护走的时候,楚南天的脸上分明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喜色。 阿奇看着楚南天的样子,在一旁道:“阿奇……” 楚南天则笑道:“我很卑鄙么?我不觉得,猎人在狩猎的时候,也是需要诱饵的,不然有些猎物就是不上钩的,就像子截那种……” 一边说着,楚南天一边注视这度护这个背影,在他看来,度护这个诱饵很不错。 第两百五十五章 父子 可事情却出乎楚南天的意料,因为子截并没去选择找度护的麻烦,随意的方度护离开了,而就算是度护自己也没有相信,因为度护其实之前也清楚,子截是在骚扰他们,而楚南天不管,根本就是想让子截去找度护的,这一点度护是清楚的,毕竟他也是个猎人。 而子截一旦去杀度护,那子截就可以趁机的格杀度护,楚南天也就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且度护也发现,楚南天就在他身后一直跟随着他,紧紧的跟随,就好像猎人在等待猎物那样有耐心,而度护也知道,如果自己遇到危险,楚南天可一定不会在乎他的死活,到时候楚南天势必要针对子截,因为那才是他的目标。 只可惜一切都么有按照楚南天想的进行,子截并没又去宰掉度护,子截都没有出现不说,甚至之后他就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毫无踪迹可寻,而善于追踪的那些人,也没了子截的踪迹。楚南天不知道子截隐藏在哪,虽然他之后开始认真的寻找子截,但却一无所获。 …… 三个月后,南庆。 南庆的秋日里的景色依然不见丝毫枯黄之色,艳阳也依旧高照,在配上湿漉漉的感觉,十分难耐。不过南庆的气候也十分多变,忽然间的天色阴沉,一丝丝的毛毛细雨从天而降,真是让人感觉既懊恼又烦躁。 南庆宜州的一个小酒馆中,三五成群闲坐与此的酒客们正闲聊着,都是相邻,聊的也自然都是家常。 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走入酒馆之中,男子的样貌长的倒也算得上俊朗,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棱有角脸庞,嘴角边总是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尤其是那两汪清水似的眼睛,却有说不出的明澈。 只不过男子穿着略显破旧,一身的粗布麻衣还被整一张陈旧的牛角大弓,俨然一副山中猎户的模样,这和他略显黝黑的肌肤到也很是般配。 “小哥,来小店吃点什么?”店家并没有因为男子的穿着而低这眼生的男子,依旧是热情的招待着。 “蒸一只鸡,切点卤肉,在来几张饼。”男子说的很干脆,胃口也显得十分的好,而他口音明显是北方来的。 “下雨了,小哥不来电喝的去去湿气?”店家显然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 男子先是一阵迟疑,而后伸手摸摸了腰间的酒囊,发现已经空空如也,便问道: “你这有什么好喝的?” 店家介绍道:“竹筒酒,这可是小店的招牌。” “先来一斤尝尝。”年纪不大,但这个穿着破旧的男子明显很喜好喝酒。 店家虽然有些怀疑男子的酒量,但依旧下去准备,而做在桌子前的男子将背后的大弓放在一旁,他在等待上菜的同时也闲听其了一旁酒客们的酒后闲聊。 男子很喜欢听这种闲聊,有时还很喜欢参与进去,因为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总会说出许多清醒时不会说出的话,虽然总会有夸大的成分,但往往都是很真实且最贴近内心深处的言语。 “听说了么,最近神机阁可又到了神机阁出榜的日子啦。” “唉,没什么新鲜的,这神机阁的至尊录和无双谱多少年都没变过了,还有那美人榜和龙门榜,上榜的也都是些世家豪阀的子弟,不新鲜,不新鲜……”另一个年长的酒客显然是对神机阁的榜单一副很是失望的神色。 “也是,天佑之乱过去都几年了,这帮江湖上的豪客们大多都吃了皇粮了,太平日子过久了,人也就没了心气,这江湖啊,也真就不是以往的江湖喽……” 神机阁是什么地方,天下人都是知道的,毕竟那地方的名字早已经是天下百姓无不信服的所在。但神机阁在哪,却没人知道,那是天下间的一片神秘之所,虽始终虚无缥缈且无迹可寻,但却没人会怀疑神机阁的真实存在。 知晓天下事,任何事在神机阁那里都会褪去原有的神秘二字,而神机阁最擅长的就是将这些事弄个清清楚楚,在述于天下之人的双耳之中。 神机阁的每一种记录和每一种评比,都会令天下人无不信服,但也称为街头巷尾的奇趣怪谈,还有好事者的酒后谈资。 酒客们一言一语的闲聊着神机阁传出来的江湖往事,哪家的少侠开始名动江湖,哪位仙子美艳无双,少年在一旁听的仔细也听的神往。而不多时,店家也切好了些卤肉盛了些酒放在少年面前。 “小哥先用着,尝尝我这特有的酒水,等一会鸡一熟了就给你端过来。” 店家很是周到,而少年也对倒入碗中后,呈现出金黄碧绿之感的酒水很是喜欢。但少年端起来闻了闻酒的香气后却略显迟疑,他先是浅尝了一口,随后眉头皱起。 少年笑吟吟的低声对道:“等等,店家,这酒水不对吧。” 早已经喜欢了人们对这酒水的夸奖的店家,面对少年的疑惑,心中难免有所鄙夷,在他看来这少年定是年少未曾饮过什么像样的酒水,根本连酒水的好坏都分不出来,之所以这般恐怕也是囊中羞涩,故意找些茬子好少付一些酒钱罢了。 不过店家依旧和蔼的道:“小哥是北边来的吧,北方就是辛烈不似南边这边的绵柔,您可能只是一时的喝不惯罢了,况且小店这酒水可是招牌,经营了几十年了,从未有人说过这酒水的味道……” 看着店家解释的样子,少年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酒这东西分不分南北我不知道,但好坏我还是能喝出来的,别说我信口胡诌,你先自己尝尝吧。” 店家自然不相信少年的话,可待客和蔼的他也不想就这般得罪客人,只得将信将疑的端起了酒碗尝了一口。 可酒一入口,店家也皱起了眉头,他也尝出来这酒水中是有问题的。 “卖酒不兑水,死了对不起鬼。” 少年调笑的声音也越发的大了,店家怕一旁的饮酒的老客们听到,急忙低声道:“可能是酒缸进水了,我去给您换一些酒,换一些酒水……” 端起酒水就进了后院,店家的脸色很不好看,可他一进后院没多久,就从后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打骂声。 “老子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就不明白做人得踏踏实实的……” “爹,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少年和一众酒客们都被这嘈杂的打骂声吸引,而光顾着闲聊的酒客们显然不知道之前关于酒中兑水的故事,只是感叹店家的败家儿子又给店家闯祸了。 而一旁的少年则是面带微笑的自言自语道:“一个勤恳持家的憨厚老子,和一个偷奸耍滑的败家儿子,也俩之间总会有点故事啊,这世界看似不一样,但其他的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小店能经营几十年,把竹筒酒做成了招牌,掺假这种事是明显做不出来的,不过遇到一个自以为聪明却不明白道理的儿子,那一切可就是不一样了。 望向北方,不禁想起自己的老爹,如只可惜那老头子自己没有见过,不然恐怕也会和这店家与他儿子一样,没事就会上演一些父子情仇的戏码。 第两百五十五章 宋家 不一会,店家端着一脸愧色的端着肥鸡、大饼和新盛的酒水来到了少年面前。 “对不住,对不住,一会少算您些酒钱,您先尝尝这个……” 少年喝了一口之后,发现这没掺水的酒确实美味,也确实可以形容为芳香醇厚、柔和爽口、绵甜爽净。 “一会可得给我少算些酒钱,不然我可就大声嚷嚷了,到时候你这名声……。” 少年的言语略带威胁,而本就和蔼老实的店家只能略带愧色的说道: “一定,一定……” 和蔼的店家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而少年却可能是因为抓住了店家的把柄,开始美滋滋的吃起饭来。 一边喝着酒吃着肉,一旁也又一次传来了因为酒精作用而便的越发高亢的酒客们闲聊的声音。 “这神机阁自打咱南庆和大周开战之后,不是还出了一个新的花样,叫豪阀榜么?详细的说道一些世家豪阀。” “豪阀榜?我看是灾祸榜才对吧,哈哈……” “不过听说是咱们宜州的宋家,别的我不敢说,但就这宋家可不同以往的小门小户,就算这神机阁在如何,也不敢对宋家动手吧?” “那不然,之前漠北的烈风堡可都是遭殃了,而且神机阁可是从未出现过虚言……” 酒客们的争论又进入了另一个话题,就是从天下大乱之后,又多出了一个新的花样“豪阀榜”。 神机阁不时的会向世人公布,并详细的介绍一个可以称之为世家豪阀的势力,不分庙堂和江湖,也更没有先后座次的排名,神机阁只是在“豪阀榜”上对这些势力进行一一的介绍,包括这些势力的家族主要人物和家族主要的过往。 这将很多不想露于人前的世家豪阀赤裸裸的展现在世人面前,虽然不至于曝光家底,但终究会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注意。 不过,其中最主要的却是,每一个登上“豪阀榜”的势力,在登榜不久之后,都会有大小不等的灾祸降临。 轻者,失财损人。重者,灭顶之灾。 所以,这“豪阀榜”又被戏称为“灾祸榜”,着实令世人唏嘘不已,这也引起了全天的大小下势力的恐慌和不满,可无奈于神机阁本就无迹可寻,任何想找到神机阁的势力,始终都是一无所获,天下间谁也不知道,这是神机阁在暗处的有意为之,还是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神机阁也从未对此作出解释。 不过,这一切都让人们隐约的觉得,神机阁不在只是一个旁观者了。 最近大乾帝国的南岭宋家,就成了最新一次登榜的家族,众多的好事者都期待着宋家这种大乾最顶尖的豪阀,会有什么样的灾祸发生。 酒客们开始争论,这一幕很让少年熟悉,他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明白每个人在酒后的言论都是一种最真实的自我表达,那是一种不甘于被否定的自我,也因此都在自我表达的时候,面红耳赤的争论也就很容易出现。 少年就这么一边听着闲聊,一边吃着饭喝着酒,他吃的很快,不一会的功夫一斤酒下肚,饭菜也只被他吃的差不多了。 十分满足的看了看盘中仅剩下的一个鸡腿,自顾自的说道:“老师可说过,节约光荣,浪费可耻啊。” 说着,少年拿出一张油脂将鸡腿包好,而少年寒酸的模样和举动,在一旁的店家看来,他的这顿酒钱恐怕是要打水漂了,毕竟这少年也攥住了他酒中兑水的把柄。 直到少年背起大弓转身走出门口,店家也没好意思张口要钱,可正当心有怨气的店家,一边心中盘算着一会如何去收拾自己拿不争气的儿子,一边上前收拾桌子的时候,却发现桌子上赫然放着一锭银子,这银子自然应该是少年留下的,而从银子的分量上看,远远超过了这顿饭钱。 店家朝窗外望了望,发现少年的身影已经走远,开始感叹这少年还是有良心的,而自己儿子的做法确实不对,一会要好好跟自己的儿子说道说道,毕竟这年月好人是越发的少了。 酒客们没有在意少年的离开,毕竟宜州这种南岭的繁华州府中,出现一个少年猎户并不奇怪,就如同这大乾帝国的江湖上出现的那些传闻一样,都是匆匆而过。 离开酒馆的少年,缓步朝着酒馆的南边而去,而那里正是宋家的所在,而这少年正是已经消失了几个月之久的子截。 宋家,位于南庆宜州之内,这在南庆属于偏僻之地。 或许是由于山高岭峻的阻隔,也或许是“山高皇帝远“,宜州很少受到外界影响,也使得本就富足的宜州内世家与豪门林立,而宜州宋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已在南庆一州屹立百年,家中多出累世公卿近些年更是人才辈出,多有豪杰能在庙堂之中身居高位。 虽然偏居宜州,但宋家其实早已是这宜州捏世家与豪族的领袖,不仅仅能在庙堂之上呼风唤雨,更在实际上控制着南庆小半的土地,加之门生故吏满天下,因此宜州宋家也被人私下称之为“宋阀”。 且宋家还和南庆佛门渊源深厚,乃是佛门的主要支持者,并且凭借着佛门的赵赢,宋家还顺势携带者那些宜州内的各个世家,在南庆朝堂之上的风头变得一时无两,正是如日中天之时。 这宋家与其他其他世家于繁华而局的深宅大院不太相同,宋家讲究的是半山而居,独居幽静林地,与山林相之契合,倒也有种意蕴悠长之感,而其中最让人为之称道的却是宋家独居的小山,因为那座小山就叫做“宋山”。 在离“宋山”不足五里的一条官道上,一对精骑正在向“宋山”而去,为首之人也正是骑队的首领,他名叫宋明。 宋明,宋家庶出之子,刚刚年过三十,任职南庆军中,因其屡立战功,刚刚被朝廷钦封为明威将军,成为宋家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所以宋明虽是庶出,但宋家却是依旧对其寄予厚望。甚至就在之前,宋家以助其和南庆一家豪阀之女结一桩姻缘,不日就要成婚,这宋明本应正是得意之时。 “兄弟们,一会就本将可就到家了,你们跟本将好好休整一番,过几日你们可就要跟着本将军到南悦城,受封领赏去了。” “将军威武……” 骑队呼声一片,显然这一队精骑心情都不错,这一队彪悍的精骑可都明白,宋明的官越做越大,他们也就跟着富贵荣耀,如果日后宋明能有机会成为主持宋家之人,那他们身为宋明的心腹之人,更是能飞黄腾达。 第两百五十六章 你是谁 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正在骑行的护卫们们也都有心情从远处领略一下“宋山”秀丽风景。但突然间的一个护卫坠马,打乱了众人欣赏美景的心情,而坠马的骑士咽喉之上还赫然插着一直羽箭。 宋明随行的护卫共十二人,十二个护卫皆是五品金刚境界,即使放在江湖上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高手,而且他们都是历经沙场磨炼的悍卒,更是相互间配合默契,绝非是连血都未曾沾染过的雏。 迅速间骑士们催马而行,并将身体在马上翻转,躲在了所骑战马的另一侧,在利用战马的身体躲避着羽箭。 其实五品金刚境界,寻常羽箭已经很难在五品金刚境界的高手有准备的时候伤到他们,更别说击杀他们,但在未清除敌人情况的前提下,小心是必然的。 可即使如此,却又有一名护卫因为羽箭的出其不意,中箭后坠落马下。 羽箭的迅速和准确让护卫们们震惊不已,他们偷偷的探出头望向羽箭射来的方向,发现了一个男子正站在一旁的一个小山包上,他左手擎着一张牛角大弓,右手刚刚松开,牛角大弓一开一合之间羽箭疾飞而出。这男子正是子截。 此处地势平坦,是一处藏不住人影的空旷地带,而宋明所带领的这群护卫,此时就完全成了子截的活靶子。 而在众人的躲避下,子截的羽箭这次并没有向之前一样射入护卫的咽喉,但他射向的确实护卫坐下的战马。 迅速向前奔袭的战马眼睛被羽箭射中,轰然倒地,马上的护卫身手矫健,在战马倒地瞬间跃马而下,但第二接踵而至,又是一箭射中了还在半空的护卫。 “骑马!结阵!” 带头的宋明身为征战沙场的将军,他下达了对他们最有利的命令。 战马无法防御致命的羽箭,但身有武技的人却可以,而结阵也会让宋明这群人有对付这子截最佳的办法。 阵结成,一字长蛇,直奔子截而去。宋明冲在最前,剩下的九名护卫抽出佩刀,分别在他身后一字排开,而腰间佩剑在手,冲在最前的宋明,身上露也出了一丝淡淡的金光,这是他保命的手段。 羽箭早已搭在弓弦之上,牛角大弓一开一合,又一只之命的羽箭疾驰而出。 面对袭来的羽箭,宋明竟然好不闪躲,任由羽箭射中在自己的咽喉之上,但“当”的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羽箭被快速向前宋明撞开,而宋明毫发无伤。 子截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出声道:“呦,还是金刚不坏?” 不慌不忙的又从箭袋中抽出了一只羽箭,但子截却又犹豫了一番,自言自语道: “一箭射死他,有点太便宜他了。” 将大弓放下,子截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柴刀,腰微弯,腿微曲,已经伏低身体的子截,开始准备好了与宋明碰撞的那一刻,而他可宋明两人的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宋明身上的那丝金光,正是子截口中的金刚不坏,更是他多年来在沙场上保命的根本,有所依仗的宋明,长剑大开大阖,只攻不守。 长剑上而下的劈去,子截与宋明的身形交错而过,没有宋明想象中的劈中子截,不过宋明并不不担心,因为他身后还有九个相互配合默契的护卫,这些人也会给子截足够的致命伤害。 由于所劈剑势过大,宋明身形又向前一步,缓冲后才化解了自己的尽是,但肋下刺痛袭来,宋明惊讶的发现,肋下的金光已经消散,而自己未着铠甲的衣衫上,已浮现出殷红的血渍,他竟然被子截划伤了。 有些不可思议,但来不及多想,宋明发现子截用鬼魅而快速的身影游荡在在自己余下的护卫之中,他避让开了其他人砍杀过来的长刀,但他也不是单纯的避让,每每在闪躲的间隙中劈出一刀,子截出手很是毒辣,也更是快速果断,都是一击即中。 几个瞬息之间,围攻的众人就已经小半被子截放倒在地,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毫无声息。 这一切到让宋明觉得,子截就好像一直猫在戏弄这一群笨拙的老鼠一般,他的修为和境界一定高于自己,也不是自己和这群护卫能应付得了的。 看着自己身边的护卫在一个一个的倒下,宋明没有时间考虑。狠下心,看准自己护卫的一个空挡,赌定子截会在这个瞬间出手,宋明手中金光灿灿的长剑,直接奔着那个护卫的背后拦腰斩去。 鲜血飞溅,护卫的身躯断作两截,而宋明赌对了,长剑直接将那个护卫拦腰斩断,而子截也在那个瞬间向那个护卫出手,长剑的威势不减,直接顺势斩去。 “当”的一声脆响,长剑并没有像宋明想想的那样斩到了子截身上,而是被子截手中的柴刀挡住了宋明的长剑。 宋明的内心惊骇无比,子截的修为却令宋明惊诧。 宋明自己境界已经是七品聚气的巅峰,隐约的一只脚已经跨入了化腐境界,宋明绝对相信自己刚才的一剑就算是八品化腐境界的高手来了,也不可能毫发无损,但这个叫子截的子截却做到了。 子截是什么境界,八品巅峰?宋明的惊骇和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子截的另一只受伤的短刃已经扎在了他的手腕上,长剑脱手,而紧接着肋下、腰间、大腿,最后是小腿上分别都被子截用手中的两柄短刃划开。 宋明瘫倒在地,他身上的金光也退散而去,忍着疼痛,宋明咬牙喊道: “你是何人,怎敢在此对我动手?我可是朝廷命官,这里还是我宋家的地方……” 宋明慌乱的说着一些可以让自己显得强大的理由,这些或许可以给他带来一丝的安全的感觉,但安全感没有,而子截的声音却再次传来道: “我在这对你动手只因为你是宋家我要杀的最后一个……” 说着,子截朝着宋家所在的方向望去,这让嵩明很是惊恐,而随后大喊道: “你把我的家人如何了?” 子截道:“放心,老弱妇孺我没有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只杀对我来说杀着有用的人,就像你和你父亲,你们两个在朝为官的人,也都是佛门一面的人……” 子截的声音让宋明惊骇,他大吼道:“你是谁!” 但随后子截却举起了宋明的佩剑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们南庆已经被我搅的天翻地覆了……” 宋明知道了子截的身份,但还没等他来得及说话,脑袋就被子截砍落了。 第两百五十七章 大度 宰了宋明,子截又寻到了宋明的那匹骏马,上马北行。 宋明的马很是神骏,跑起来也很是飞快,而且奔跑的时候的马蹄声还与其它马匹不同,略显尖锐,但却更加好听。子截并不知道马的品种,但他只知道这马是在很不错,而这马也让子截省去了很多脚力。 子截依旧背着那把牛角大弓,那弓是之前他从一个猎户手中买来的,而就像他没有暴露自己真实的身手一样,子截也并没有用这大弓发射太过强力的羽箭,这是因为他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毁了这大弓。 牛角大弓他很喜欢,当时那个猎户还不想卖,可当子截掏出了一百两银子的时候,那猎户也就欣然的和子截做成了买卖,而后子截就拿着这大弓来到的宋家,不仅杀了宋家内的许多高官,也宰掉了宋家内最有前途的宋明,而子截并没有彻底的灭掉宋家,就像他对宋明说的,他杀只会杀对自己有用的,或者来说是该死的人。 子截已经在南庆境内又杀了很多高官,不过这些人都是为佛门诸侯为虐之人,他们帮助佛门巩固自己的统治,而后让佛门去做仁慈之人,然后他们办成凶狠的朝廷,但实际上他们本就身为一体。 而子截不暴露自己的修为,也是在掩人耳目,但他也知道他这样的做法并没有太久就会被人发现,可好在子截作案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让人是在摸不到头脑,就像他身后一直追赶的楚南天,始终是在被他牵着鼻子走,但子截也感觉这楚南天根本就没有真的想宰掉自己。而或者这也跟楚南天和吴林之间的关系有关。但子截也知道,因为楚南天太久不做事,佛门也已经再次派出自己的力量,他们不会任由子截这么下去,毕竟子截现在给南庆造成了太大的困惑。 子截闭着眼,躺在马上缓缓向北而行,可他在南庆已经够久了,或许自己应该回到大周的时候了。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个无人知道的小草……” 没人能听到子截唱的《小草》,到不是南庆没人懂得音律,只是因为子截的歌喉太过凄厉,他唱出的曲调在一般人的耳朵中那还真是欣赏不了,也着实的接受不了。 口中哼唱着小曲的,子截的样子很是悠哉,面带微笑的割下他人的头颅,而后若无其事的离开,子截到有了一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上一次又这种感觉,还是宰杀了朱元义的时候,而现在,子截又有了这种感觉,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做侠义之事,而他却有了想要去做大侠的感觉,很多年已经过去,子截看过了太多的生死离别,也看过了太多黎民百姓在战争之中受苦的样子,子截是在有些于心不忍,在他看来他有能力左右这些,而他也就需要去尽自己所能的做。 在南庆境内,这里虽然战火袭扰的并不深,但实际上这里百姓收到的荼毒也十分深重,而南庆佛门对这里的统治也很苛刻,甚至可以说如同一个牢笼一般,而其中的百姓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佛门,虽然那佛门一直在坐着伪善之事,但伪善毕竟不是善,而这佛门也很快就被南庆百姓所憎恶,但奈何他们的势力太清,百姓想要去反抗却也没有半点能力,而且他们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一切,面对佛门的统治逐渐选择了顺从,在子截看来这是可笑的,因为那佛不是真佛而是假佛。 子截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啊见过真佛,而真佛就如同一合那样的人物,那才是真佛,救民与水火之中,在乱世中普度众生,绝不是子截在南庆看到的这样,凌驾于百姓之上的存在。 也因此,子截才在这南庆之中多待了一段时间,而这也给他带来了危险,当时逃近深山,子截是有能力逃跑的。不过,现在南庆境内已经乱做一团,而佛门也加紧了对子截的追击,子截知道他应该走了。 在马背上喝了许多的酒,而在酒精的作用让子截很快的在马上昏睡了过去,好在那匹跑起来声音怪异的马匹性格够温顺,没有把子截摔在地上,而后在去踏上几蹄子,要不然它原本主人宋明的大仇可就得报了。 但在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后,子截被吵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一队身着墨绿色长袍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南庆能的起穿墨绿长袍的人很多,但子截所见这种款式的却并不多见,因为那是献王中的卒卫才可以穿着的,但这也让这种墨绿色在很多人心中中却更多的是代表着一丝恐怖的含义,甚至这种墨绿色的衣衫在很多人眼中,如同黑白无常一样,代表上门索命。 而这些人正是由贤王府的吴敌所带领的,来到子截身前,吴敌说道: “刚杀了人还这么悠哉?” 见为吴敌子说话,子截却不以为意,他很讨厌别人打扰了自己的睡眠,他总结自己为有严重的起床气,虽然他的睡眠很充足,也没有低血压的症状。 “吴敌,你是不是认为我就不敢杀你?还是你认为总给我送信,跟我越发的熟悉,也就认为我不会随便的杀人了?” 吴敌笑着道:“你要杀我早杀了,而且你也不止一次的能杀了我!” 子截再次闭上了眼睛,而后说道:“你可得小心,毕竟我们还是敌人,说吧,有什么事!” 子截和吴敌却是已经很熟悉了,因为子截所做的是对吴林来说益处很大,虽然很多矛头都指向了吴林,但吴林却并不在意,而他也总让吴敌给子截送信,甚至是一些很隐秘的情报。 而随后,吴林道:“我这次是来接你的,因为有人要见你?” 子截道:“见我?你别逗我,我在南庆可没什么朋友,难道是楚南天?” 吴敌笑道:“不是,而这个人你也认识,凫茈!” 闻言,子截坐起了身子,而后笑道:“你小子真大度,跟你皇帝一样大度……” 吴敌知道子截的意思,但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不想大度,但有些时候却是身不得以。 第两百五十八章 离开 凫茈并没有跟随吴敌同行,而这是因为凫茈并不想和吴敌单独相处,或者说吴敌也不想跟凫茈相处。在加上子截的处境也十分危险,所以凫茈不能冒险来找子截,毕竟他的到来会牵扯很多。子截随后坐入了吴敌准备好的马车中,跟随吴敌离开了。 马车很大,大道子截和吴敌两个人坐入车中也并不拥挤,而在车上犹豫吴敌身体的缘故,他只能将双腿放平,而凹陷的裤腿则能让子截清楚的看到吴敌双腿上的两把剑,虽然被裤子遮盖,但子截却也见识过那两把剑的锋利,而子截也感觉到,吴敌应该马上就可以进入先天境界了,子截到是有些期待,这吴敌进入先天后,那四把剑会有什么样的威力,不过子截道不担心吴敌会威胁道自己,因为境界只是一个门槛,并不是强者之间的全部。 彼此之间静静的相望着,而子截和吴敌两个大男人这样子,实在是让气氛感觉有些尴尬,实在忍不住的吴敌随后只能对子截说道: “你最近在我们庆国境内可是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啊,你已经杀了十几个朝中大臣了,而且江湖高手因为追击你已经折损了近百人了,你在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这庆国就要被你覆灭了……” 子截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佛门不灭,你们南庆就不会灭掉。” 吴敌苦笑道:“你还是了解庆国啊,佛门对庆国的影响也实在是太大了,那种影响是根深蒂固的,而且面对这种影响,我们束手无策。” 子截却用略显奇怪的语气反问道:“不过我想知道,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只有一个楚南天在我屁股后面跟着我,而佛门却在佛门七子之后就没有什么动作了,难道他们真的就任由我这么继续下去?那你们庆国的佛门也未免太大度了吧?” 吴敌笑了笑,回道:“当然不是,而我也不能告诉你真正的原因……毕竟,这涉及到佛门,甚至涉及到庆国的根基……” 可子截却无所谓的回道:“你这种回答我们满意,但你也不用隐瞒我,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你们佛门的佛主在转世吧,这个时候佛门是永言在主事,但为了保护佛主转世,所以永言也不能离开,要不然我想他肯定早就来找我了,而至于楚南天,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我看来,你们庆国并不比大周好多少,一样的乱啊……” 吴敌很震惊子截的话,因为佛主转世这种事是在知道的人,而子截说的没错,佛门如今没有动作,也都是为了保护佛主转世,而一旦佛主完成转世,佛门必定会权利的对付子截,毕竟他们也不可能任由子截这么下去,而且子截特殊的身份,也会让佛门对他又很大的兴趣。 至于佛主转世这个事,虽然世人知道的很少,但实际上也并非没有人知道。而子截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也当然是因为《侠天下》的缘故,且子截知道这是一个很残忍的事情,因为这是佛主在杀死一个人的意识之后,然后用自己的意识如今这个人的身上。 时间传闻,佛主每过很多年,就会选择转世,而后开始自己的新生,通过新生之体帮助世人。但其实,这根本就是佛主在通过残忍的手段去占据别人的身体。而子截还知道,那些被占据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是跟度心一样的存在,而度心其实原本就是佛主准备用来寄生的人选之一,而佛主也是通过这种手段实现所为的永生,从而完成他的下一步动作。 但子截也知道,佛主选择的人选,大多都是他亲生的孩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完美的身体,也有被佛主选中的机会,但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人选年纪都很小,而且还要是先天境界。因为只要境界存在,佛主的意识进入他的身体之后,就可以使用强大的力量,这就像一个强大的机器,被一个拥有强大经验的人去操纵,必定会让这机器发挥出比之前更加强大的功效。 而佛主之所以拥有这样的能力,则是因为佛主能够使用五绝之一的《牧神意》,与牧那一样的牧神意,但却是完整版本的《牧神意》,而牧那所学的并非是完整版本,而牧那之所以会五绝之一的《牧神意》,实际上是秦若当年从佛主这换来的,而当年换来这《牧神意》的代价则是秦若用给赵赢下毒为代价,但其实这一切都是在秦若原本的计划之内,他去给赵赢消毒,让赵赢中毒,并且重伤,都是她原本的预谋。 子截知道佛主即将转世成功,而他也就要趁着这个时机离开大周了,毕竟他要是不走,那佛主一旦转世成功,佛门势必会用尽全力的却对付子截,而做了许久的马车之后,子截却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因为他感觉到,这一次凫茈来找自己,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走了三天之后,子截才和吴敌来到了一个小镇之中,而一处幽静的宅院之内,子截不仅见到了凫茈,还见到了吴林。这个被称为贤王的南庆献王。 子截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年没有见到吴林,但现在子截却发现吴林实在是有些老了,头上的白发已经占据了多数的位置,不过吴林却依旧是一副精神抖擞的状态,可子截却奇怪,吴林身边竟然没有高手护卫,而吴林这种身份没有护卫却是不应该的。 而随后,吴林则对子截解释道,先天高手在他的身边会让他很显眼,那样那些先天高手不仅不会取得太多的作用,反而更会想指路明灯一样吸引敌人的注意,而子截对这解释很满意。 吴林一见到子截,并没有太多的废话,直接就告诉子截,希望子截能离开南庆,虽然子截在这里做了许多对南庆有益的事情,但子截实际上还是在削弱着南庆的实力,这让南庆会很危险。 第两百五十九章 牧神意 子截当然会答应吴林自己要离开,因为本身他也想离开了,而随后吴林就让子截见到了凫茈。可凫茈一见到子截,就对子截抱怨,她是在寻找子截太久了,子截当然不会反驳凫茈这话,虽然子截知道,吴林很容易就可以找到自己,而子截也没有对吴林演示过自己的踪迹。 但子截也清楚,这显然是吴林不希望凫茈尽早的找到子截,这种原因很简单,因为吴林想要凫茈多和吴敌相处一番,也更不想子截那么早的离开,毕竟子截做的事情都是对吴林有意的,而一旦等子截彻底的帮助吴林做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后,吴林就会让子截离开。 这种事又凫茈在最好,可以给子截一个完美的离开机会,但就算子截不走,吴林也有办法,因为他会选择让佛门出手,跟佛门联手对付子截,而那样子截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事了,到时候很可能就会被佛门留在南庆,而被留下,子截的生死就由不得子截了。但吴林却不会关心子截的死活,毕竟他要是死,或许对南庆来说还更有好处。 而子截在见到凫茈之后,却十分正式的对子截道:“仁亲王打算派人来救你,但巫晴姐姐却知道你没事,就让我来了,而我来主要不是带你回去,只要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天大的消息!” 凫茈的年级要小子截很多,而她清秀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事的时候,是在让子截感觉有些有趣,而子截随后道: “天大的消息?什么消息?别告诉我公玉普造反了,他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要是因为我危险而让我回去,那实在不必了,毕竟我现在过的很好!” 而凫茈则说道:“想什么,那种事我才不会跑会南庆来告诉你呢,因为我要告诉你的事,比那才可重要多了,而且你还得感谢我呢。” 子截疑惑道:“还有那种好事?我现在还想不出来有什么好事是我能谢谢你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拐外抹角的。” 凫茈为之一笑,而后道:“听好了!我姐姐巫晴,也就是你妻子,她怀孕了,而且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要是不会去我也没办法,毕竟那孩子可是你的……” 而就在凫茈说着的时候,子截却是有些呆滞的,因为他忽然不能相信,巫晴竟然怀孕了。而之前他见到秦白芷的时候,秦白芷则对子截说过,子截是中过毒的,也因此他之前一直是处于不育的状态,但之后秦白芷给子截解毒,也就让子截有了正常的能力,但之后因为动乱,子截也就没有在荒唐过,甚至也罢这件事忘记了,并没有太多的去想过这件事,可现在居然说巫晴怀孕了,子截实在是有些惊喜。 一时间,子截竟然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而一旁的吴林见到子截呆滞的模样,则也感觉到有些好笑,而后笑着说道: “初为人父,却是是一件很让人吃惊的事,不过……” 吴林的话没说完,子截就猛的站起身,而后拽起凫茈道:“走!” 凫茈见状,急忙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啊?” 子截道:“废话,我能不着急么,我可是第一次当爹!我得去照顾我老婆,然后见我的孩子!” 凫茈在子截身后大笑,而她瘦弱的身躯直接被子截拽了起来,上了吴林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上。 马车是由吴敌亲自做的马夫,而他也要把子截安全的送出南庆,在马车上,子截不断的向凫茈询问巫晴的状况,可实际上凫茈也有些说不出来,因为他也离开很久了。 在马车上,子截一阵焦急,他很像快速的回道大周,毕竟他离开大周已经许久了,他很想回去看看已经许久未见的巫晴,这一切也都让子截的心态得以改变。而马车的速度很快,快的让子截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很快的就穿越了大周和南庆的边境,随后就回道了大周这里,子截直奔万山岭,在这里,子截看到了身材已经发生变化的巫晴,看着她的满脸笑意,子截忽然感觉子截很满足,而子截甚至好像摸到了巫晴的手,这让子截顿时间感觉到了一种真实,一种恍惚的真实感,可恍惚又如何能够真实,子截猛的睁开眼睛,而进入他眼中的却不是他之前看到的,因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想。 发现子截依旧坐在那座小院子当中,而吴林和吴敌甚至凫茈的身影已经不在,在的只是一个大和尚,而这和尚面庞俊秀身材高挑,俨然是一副美男子的模样,但身上披着的袈裟,和头顶处的戒疤,都在告诉着子截,这是确实是一个和尚,而之前的一切也都是由这个和尚而起的。 子截看着和尚道:“什么时候?” 和尚疑惑的看着子截道:“你醒了?” 子截点了点头,但和尚却摇了摇头,随后道:“看来我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又这种能力,我还以为我要成功了!可我奇怪,你是怎么分别出幻想的!” 子截道:“我刚才问你,是什么时候?你还没有回答我?” 和尚微笑道:“你应该知道,这不用我回答,我跟了你一路,一直在看你的心,但我发现你的心并没有太多的转变,所以我就试了试!而你心神失手的时候,就是你在马上睡觉的时候,那时候你的心神就已经失手了!” 子截一愣,随后道:“那时候你就跟在我身旁了?” 和尚点了点头,而子截则道:“你为什不直接杀了我?” 和尚笑了笑道:“杀你?没有那么容易,我虽然能制造一些景象,但却无法在景象之中掩盖我的杀意!” 子截道:“你跟了我一路,但我却没发现你,你这高功夫,这就是《牧神意?》真正的精髓?” 和尚道:“是《牧神意》,但都是一些皮毛,还不是精髓!” 子截点了点头道:“是啊,如果是精髓,你就不是永言,而该是佛主了……” 和尚的眼睛微微低垂,随后道:“你认识我?” 子截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吴林和吴敌呢?” 和尚回道:“在后面,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们俩?” 子截道:“你说你掩盖不了杀意,而之前吴林见到我的时候,可是对我有杀意的,因为他怕我不走!” 和尚点了点头,随后道:“在后面,但现在我们恐怕不是说这两个人的时候。” 第两百六十章 永言 这俊朗的和尚正是永言,是一个身份无比尊贵的和尚,在某种同意以上说,在南庆他的身份之低于佛主,甚至要高于皇帝吴琛,这也是南庆所有人都认同的,因为佛主是神,永言则是侍奉神的神侍,也可以说成是神的代言人,而皇帝吴琛,则是和世人一样,都是神子。当然,吴琛虽然也是神子,却是嫡长子,秉承神意治理人间。 子截知道永言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但他却不知道永言一直在跟着自己,不过子截认为永言在说谎,因为他跟着自己他一定会发现,而即使永言学会的是《牧神意》,五绝之中最为神奇的功法,据说这功法可以摧毁神的意志,驾驭神。 但子截也知道,天下间不仅是佛主,还有人会牧神意,而那人就是秦若,她也会,虽然传说中秦若会的不完全,但在子截看来,秦若所做的事和佛主所做的事部分上下,当然秦若也只是不会转生罢了,可他那几个法相也不像是不会转生的样子。 不过,子截也知道,永言来找自己,应该不只是要杀了自己这么简单,而子截对永言道: “你要杀我?还是要抓我?但你千万不要说感化我,你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世间又很多人会被你迷惑,而我除外。” 永言点了点头道:“你是修罗转世,为杀戮而生,心智足够坚定,并非我能感化的,不过我来也不是杀你和抓你的,我们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能做什么,所以我是来和你做生意的……” 子截笑道:“算了吧,你这也没有一个做生意的样子啊!” 永言的脸上依旧面带微笑,而后道:“你知道,你刚才看到的很多都是真实的话,并非是假的,我那不不仅仅是要破开你的心神,我更多的也是在和你传达一个善意,一个足够让你喜悦的消息。” 子截的面色寒冷,道:“你别告诉我妻子真的怀孕了?要是那样,这件事就不是传达善意,因为你知道,我们是敌人,而那面是我们的亲人,这件消息虽然却是让我喜悦,可要是到了你嘴里说出来,那就注定是一种挑衅,我会毫不犹豫的就杀了你!” 永言回道:“你的思维真的是有些怪异!不过也没关系,因为这件事会让别人来说,不会我自己来说,你看着算是一个好消息么?” 子截没有说话,而就在永言的话音落下之后,一个身影缓缓而出,而这人正是凫茈,这一次,子截已经确定,凫茈是真的了,而他之前看到的不过是幻想而已,子截也不得不承认,永言很厉害。 而紧接着凫茈就来到子截身前,子截看着凫茈的身体有些颤抖,而且还不停的看向子截,随后凫茈才说道: “是巫晴姐姐让我来到恶,她怀了孩子,让你早一些回去……” 话音刚落,凫茈就在一阵诧异之中,看见子截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气势一手刀就劈想永言,而早有防备的身手抵挡,可紧接着“轰”的一声传来,强大的劲力让四周的院落都随之震颤,子截这完全就是自己的力量,毫无任何花哨可言。 一招没有得逞,子截就又是一招,手刀频频而出,永言只能不断抵挡,子截的攻势不断,让永言有些应接不暇,但从永言的招式上来看,显然他的势力很强大,不过永言的口中却又鲜血流出。 这是永言受了伤,但却不是被子截打伤,而是子截之前被子截破除幻想所伤,那时候他就受了一定的内伤,当时并无大碍,但之后子截接连不断的攻势让永言有些不可抵挡。 而一边强攻,子截一边说道:“我说了,你要是敢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就一定杀了你,因为你这根本就是对我的挑衅!” 永言交手的时候回道:“我并非是挑衅,我是在想你传达一种善意,而且我想跟你做生意!” 子截道:“生意?你们会有什么生意可言,你那根本就是在像我挑衅!” 永言依旧不放弃,他大声道:“这是佛主的意思,你的妻子已经怀孕了,佛主断言,那是天命之子,并非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你无法顺利的将他养起来!只要你能将这个孩子交给佛主,由佛主来养,那佛主就可以将他培养成天下之主,当然他也可以出兵帮助你夺取大周,甚至帮你打退金帐汗国,让你可可以成为这世间的尊者,站在这世间的权利最顶峰……” 永言依旧在不断的说着,可子截却一点也不在乎,不听的在进攻者,而这种进攻近乎于疯狂,让永言狼狈不已,而子截的心态如同止水一般,根本没有起到半点波澜。 而其实子截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控制着自己的心态,而且他更知道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依旧是不真实,他之前曾有过真实的感觉,但他却依旧从这其中找出了一丝破绽,所以他要做的就是破开眼前的一切假象,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杀光眼前的一切,包括一旁的那个凫茈。 在子截疯狂的进攻之中,永言终于露出了破绽,而他不禁依旧在不停的言语这,而其中都是跟亲情有关,甚至说到了子截的父亲,可无论他说什么,子截都没有相信,那种不相信甚至是从骨子里开始的,子截完全的不予理会。 一掌砍在永言的肩头,而永言的肩膀上甚至露出了白骨,这一张崩开了他的半个甚至,而后的一拳砸在永言的胸口,胸口凹陷,永言却依旧在说话,而他说话的时候甚至不断的又破碎的内脏从其中流落出来。 之后子截又是不断的攻击,疯狂的攻击,可当子截把永言的身子砸的稀巴烂之后,只剩下一个头的永言依旧在不断的说着,而这时候,子截则笑了,笑的很残忍,随后上前一脚蹋碎头颅,当头颅粉碎之后,世界为之清净了。 而子截在之后,把头抬起来,看向了凫茈,凫茈惊恐十足,而且跪在地上对子截开始求饶。 第两百六十一章 迷惑 子截的疯狂让凫茈害怕,而凫茈也从子截的样子之中感觉到了一丝杀意,不过子截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凫茈,猛的上前一伸手,就掐断了凫茈的脖颈,而当凫茈瘫软倒地之后,子截的世界开始崩塌,而这一切又是幻想,和一开始一样,只不过是梦中的梦。 而子截之所以发现这一切的时候,是因为子截从第一次幻想结束之后,他就用了《乱须臾》但当时子截却发现乱须臾》没有作用,这就让子截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毕竟所有的假象都是要在建立在真实之上的,不然真实不存在,假象也就不存在,假象只不过是在真实的基础上迷惑他人,而永言一个劲在说孩子的事,那其实不过是用亲情迷惑子截,那是要在子截心中找到破绽。 等一切崩塌,世界陷入黑暗,在之后光明闪现,子截透过光明看见现实,而子截一睁开眼之后的景象却已经接近现实。 在他身前,坐着一个大和尚永言,而一旁还有吴林和吴敌,而远处的还有度心、度桦和度禅三人正向子截本来,另外在一个角落里,子截也看到了凫茈。不过,这一切都处于静止状态,是在子截的《乱须臾》中进行的,一切都受到了子截的支配,而之前的幻想也不过是在一瞬间进行。但眼前的一切却也足够快速,并没有被子截彻底的掌控,而这的缘由是运维眼前的度桦,被他所干扰,他能够干扰天地元气的运行,也就可以干扰子截的《乱须臾》但好在永言所制造的幻想,不过是一瞬间罢了,而子截也知道,永言的幻想是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度过一生的,和就是《牧神意》的作用,但也要看对方的强大而定。 趁着所有人都在《乱须臾》的作用之下,子截飞身向前,拽住了远处的凫茈,而子截一来到凫茈身前就问道: “我老婆真的怀孕了?” 凫茈还没有缓过神来,但下意识的道:“没有……” 子截随后道:“失望,看来还是要多努力一下啊!” 子截转过头,他看向吴林,又看向吴敌,最后看向口中还有鲜血流出的永言,子截笑看着这些人,随后说道: “为了杀我你们竟然联手了,不过永言大和尚你也不用吓唬我,你应该是早就等在这里的,而你说路上就对跟着我,你要有这能力,早就宰了我了,你不过是享用我妻子怀孕的话来破开我心中的防线,但你做的也对,亲情确实是我的破绽,但你可能不清楚的是,亲情可不只是这么简单。” 永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他虽然只是用幻想对付子截,但其实他却在那时候受伤了,不过他始终没明白子截是怎么破开他的幻想的,而看着子截的模样,永言的脸上也逐渐的露出了寒色。 一旁的吴林见状则说道:“我毕竟是大周人,不可能任由你这么在南庆胡来的,而你在南庆做的也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子截道:“放屁,你们说的也太简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一开始老子在南庆浴血厮杀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让老子停止杀戮?等着老子杀的差不多了,你才出来装出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少来忽悠我,你不想我离开南庆这没什么,不过你得想好了,你们是否能留得下我……” 而正说着,一旁的凫茈则说道:“那你不怕我么?” 子截道:“我要是怕你,我早就把你杀了,我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个好人,而且我更知道你以后能坐上南庆的皇后,你相信么?” 凫茈一愣,随后看向吴敌,而子截却笑道:“他还没有称为南庆皇帝的资格,虽然他是正儿八经的皇帝血脉,但他却被一个野心家收养,而且这小子也没有了他应该有的勇敢,他但当不了大任了!” 吴敌十分奇怪子截所说,而他按倒一旁的吴林神色有异,随后吴敌对子截道: “你休得胡言!” 子截只是笑了笑,而后道:“不过他断了你双腿是有缘由的,因为他不想让你成为佛主的转世,这你得谢谢他!” 吴敌等着眼睛想要说些什么,但吴林却在一旁拦住了吴敌道:“不要听他说什么,他不过是狗急跳墙而已。” 但这时候永言却说道:“这话小僧可以给子施主证明,他说的是真的,并没有错误,你原本和吴林是兄弟,你是老皇帝最小的儿子,而其实当初皇位虽然是传给吴林的,但实际上遗诏之中还有一说,就是吴林日后必须传给他的弟弟,也就是你,但吴林却故意放弃皇位,未的就报春实力,从而保存自己的势力,日后图谋大业,但他这样也就可以不从自己的父亲手中接过皇位,不用在遵守遗诏了,但实际上他后来还把你偷偷的从佛门中偷了回去,甚至还砸断了你的双腿,为的就是不让你接受佛的恩赐!” 听了永言的话,吴敌更是慌张的望向吴林,而子截在一旁继续说道: “这一点,我倒是听说过,不过那不是什么佛的恩赐,而是佛门要让用你的躯壳来完成佛主转世,可到时候你的躯壳虽然存在,但实际上灵魂和意志已经死亡。而这样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佛门不能用你来继承皇位了,而这也是吴琛为什么一直不生皇子的缘由,因为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副傀儡,也更不想让南庆就此彻底的落入佛门手中,当然,我想吴林没有杀你,而是砸断你的双腿,这根本就是他还想让你当皇帝。而且除了你意外,南庆没有其他的继承人了,佛主想要在转世,就要从你的孩子处得手了,只不过,你的未婚妻知道这一点,不愿意嫁给你!” 说着,子截看向了凫茈,而凫茈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子截笑道:“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来找我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北方乱了?” 凫茈点了点头,而随后子截道:“所以我也要离开这里,去北方了!” 但凫茈道:“这怎么走?” 说着,看向了远处的大和尚和吴林等人,但子截笑道:“当然有办法!” 而子截一说完,楚南天就从中走了出来! 第两百六十二章 多谢 楚南天一出现,让局势瞬间就扭转开来,因为楚南天的身手不在子截之下,甚至稳稳的要在子截之上,而子截也并没有彻底的见证过楚南天的强大,因为两人的交手次数很有限,甚至也没有彻底放开的大都过,而且子截也知道,楚南天并不怕子截的《乱须臾》。 而佛门那面还有这度桦、度心和度禅,三人足够强大,更何况一旁还有一个注定更加强大,且实力深不可测的永言。 楚南天身后还紧紧的跟着阿奇,而阿奇一见到子截就说道:“阿奇!阿奇!” 子截则回道:“你好!” 楚南天一旁诧异道:“你们很熟么?” 阿奇回道:“阿奇!” 楚南天有些无奈翻了一个白眼,而他知道阿奇的回答是算是吧。 而随后,吴林对楚南天道:“你真的要放了他?他可是南庆的敌人,他会让南庆陷入一场浩劫之中!” 可楚南天却不以为意的说道:“南庆已经处于一场浩劫之中了,而在我看来,他是能终结这场浩劫之人,所以我真的打算放过他!” 转过头,楚南天道:“记住你之前说的,你答应了我,就要做到!” 子截点了点头,而后道:“你要不相信我,可以把我留下!” 楚南天道:“你真当我留不下你?” 子截笑了笑,随后道:“我没有那么认为过,我只是告诉你后悔还有机会,不然就没有机会了!不过,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楚南天说道:“我相信你,因为我相信我自己,你虽然看着比我正常,但你跟我是一样的人!” 子截和楚南天是见过的,就在追击的时候,而楚南天之所以没有死命的追击子截,不过是子截在和楚南天达成了一笔交易,而世间也正是之前度护被子截射箭的时候,楚南天前去追击子截,子截就和他达成了交易,不过之后用度护做诱饵,只不过是楚南天觉得生意不划算,想反悔,可子截却没有出现,但之后楚南天也就想的清楚和明白了,他也清楚,子截和他是一样的人,做的也是一样的事。 在楚南天看来,子截是一个不把皇权勋贵放在眼中的人,而且十分的平易近人,子截在大周做的事楚南天更清楚,所以他认为子截能够改变南庆,当然不是那种彻底的改变,而是一种触发。但子截也拥有去帮助南庆改变的力量,楚南天这是知道的。 吴林在一旁大声道:“南天,你不能放他离开,他走了的话,对我们南庆是不利的,日后我们南庆会覆灭在他手中的!” 楚南天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如果他打算覆灭南庆,那他加入金帐汗国就好了,为什么还会站在他的对立面?这是矛盾的!” 吴林道:“那是因为他跟秦若又杀父之仇,所以他们是对立的!” 楚南天再次摇头道:“不会,那种事只有你们才会在乎,而他不会,我很了解他,就像我了解你一样,所以我打算放他离开!” 说着,楚南天站在了子截身前,而后对子截道:“外面没有其他人,你走吧,我相信现在南庆已经没人拦得住你了!” 子截回问道:“你呢?” 楚南天道:“在这和南庆,还没人能奈何的了我,而且我打不过可以跑啊,想让我死,南庆灭了,我都不会死!” 子截点头道:“多谢!” 说完,子截带着凫茈起身离开,而楚南天则缓缓的走向了永言,在子截离开之前,永言大声道: “楚南天,你得清楚你在做什么?南庆带给了你切,但你现在这么做,却在失去这一切!” 楚南天缓声道:“这一点你就想多了。你知道我在乎什么?我这些年在乎的东西都藏在心里,而我只不过是强忍着却接近一些我厌恶的东西,那样会让你们觉得我喜欢那些,而且你知道我会提起让我女儿去北燕么?你以为那是我不在乎我女儿?我告诉你,我女儿只要不在南庆,就是安全的!” 子截已经离开了院落,而楚南天则大声道:“护好了我女儿,如果少跟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子截随后道:“放心,她会比你安全,也会比你过得好。” 而一说完,子截就撤下了身上背着的那张大弓,拿着箭矢提箭就朝着永言的方向射去,而这一剑威力强大,让一旁的凫茈也是心惊胆战,但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大的声音传来,强大的劲力之下,牛角大弓瞬间蹦碎,羽箭飞射而出,直奔永言而去。 这是子截做强大的一击,而他在走之前也注定不会就这么走,能帮一把是一把,不过子截也知道,楚南天显然不需要自己去帮助他,因为曾经的《侠天下》中,独自面对佛门七子的正是楚南天,而楚南天的结局跟子截不一样,他是完胜,用实力碾压了佛门七子。 甚至当最后楚南天和永言交手的时候,永言则是被楚南天完胜的。 所以,子截一点也不担心楚南天,但子截知道,如果日后南庆真的要对大周发难,那势必楚南天会是劲敌,但子截也知道,楚南天看似怪诞不经,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看着的那么怪异,他的心中对一切都很有想法,也很有自己的见解。 子截知道自己的一剑不会伤到永言,但这一剑无疑是给了楚南天一个先手的机会,而后自己离开,但子截离开之后许久得到了消息,楚南天毫发无损的带着吴林和吴敌离开了,虽然楚南天放过了子截但他跟吴林却是好友,而另一方的永言和度心几人离开,并没有损伤,而这两方显然没有发生更大的冲突,因为现在还不是他们冲突的时候。 但子截也知道,那一天显然不是平静的就那般离开,那个院落之中也一定发生了什么,但这就不是《侠天下》中子截所见过的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在跟从前一样,已经逃离了子截的掌握。 第两百六十三章 因自己而改变 子截带着凫茈返回,不过一切也并没有他想想的那么顺利,因为无论是佛门和吴敌,都排除了人来阻拦子截,不过收效却是有些甚微的,但这些人却依旧有些义无反顾的在追击着子截,毕竟子截的身份有些非同一般,他们一定要杀死子截,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不可能。 带着一个姑娘前行,这显然有些麻烦,但子截却发现这凫茈的身手也不弱,八品修为,也能够自保,而原本因为路途险恶,子截又心思将凫茈留在南庆,打算让她回家,可是凫茈却并没有答应,而是义无反顾的跟着子截,但这姑娘也没有成为累赘,反而因为她对南庆境内的地形十分的熟悉,子截少走了许多的弯路,也绕开了一些强敌。 子截曾说过哦,凫茈会成为南庆的皇后,而她的丈夫还不是之前和她又婚约的吴敌,子截这并非是在诓骗凫茈,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原来的《侠天下》中,凫茈嫁给了巫朗,而巫朗最后在天下大乱结束之后,真的成为了南庆的皇帝,当然那都是后话,而子截一开始也并没有相信巫朗会有那样的狗命,但子截也知道,世事难料。 不过,凫茈好像对子截说的话并没有太感兴趣,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子截追问过这些事情,而倒是子截没事总是想给凫茈将一下他所遇见的凫茈未来,可凫茈却想看一个神棍一样看着子截,而子截向凫茈询问为什么不相信的时候,凫茈的回答是,子截向一个算命的,而她从来也不会相信算命的话,毕竟所有职业都是为了混饭吃,而算命的也不过是为了一门混饭吃的手艺而已。 子截很喜欢凫茈的回答,而之后他也就不再跟凫茈废话,不过他也就更发现,这凫茈真的有称为皇后的牵制,而且处事果断,几次在子截还在纠结的时候,凫茈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也才让子截明白,这巫朗倒地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应该就是考了这凫茈,毕竟凫茈的家中势力也不小,而且一直隐藏着,从来不表露在面上。 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子截自然会轻松许多,而这样一来,子截竟然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打手一样,而凫茈则好像是一个智者,两人的配合倒是相得益彰起来。而在走了近一个月之后,子截两人就来到大周和南庆的防线处,只要过了这里,就会返回万山岭。 不过,十分巧合的时候,就在子截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经非常热闹的打起来了,而进攻方并非是南庆军队,而是赵仁的军队,并且赵仁的攻势很猛,俨然一副誓死不休的架势。但这就让子截很是奇怪,他可不认为这是赵仁在帮助自己,意图给自己制造逃跑的空间,而且子截也不需要。 而当子截看向凫茈的时候,凫茈则也告诉子截她也并不知道,随后子截努力的搜寻记忆,也找不出赵仁曾经攻击过南庆防线的记忆,子截不知道赵仁为什么会这么做,而也很有可能是赵仁改变了自己的战略意图,不想在继续的攻击云州,而是要进击已经内乱的南庆。。 但无论如何,在这个时候,子截要前去帮助赵仁一把,而随后子截就带着凫茈来到了南庆防线的后面,他在这里可是能帮的上忙的。 一来到防线之中,子截才发现这南庆的军队虽然看上去有序的在防御着,但实际上却显的有些紊乱,而抓了一个俘虏,子截才知道,这里是赵仁的军队突然发起的进攻,他们打了南庆军队一个出其不意,但好在南庆的军队有着相对很是稳固的防线,因此也米有让赵仁的军队占道太大的便宜。 不过,子截却依旧疑惑于赵仁军队的举动,在他看来这只军队不应啊是这个样子才对,因为他们的战略重点不是南庆,除非是赵仁擅自更改了。 没有过多的犹豫,子截带着凫茈进入了战斗之中,不过在大斗的时候凫茈却提醒道子截,赵仁的军队看似攻击的很猛烈,但实际上却只是在制造声势,而这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或许是赵仁并没有真的想要就这么进攻南庆。 但随后,子截在南庆的军队之中开始了自己的兴风作浪,他的修为足够强大,也让南庆军队中的一些高手无法应对,而在子截接连的冲击之下,很快就打开了一个缺口,甚至子截还寻找到了一个机会,直接傻掉了这一侧守军的主将,而这个主将并非佛门之人,因为子截之前的清洗,如今南庆军方虽然依旧是佛门占据着主动权,但却已经失去了一小部分控制,而吴林也趁着这个时机再次夺走了一部分权利。 当这一切发生之后,南庆的防线开始大乱,而紧接着赵仁的军队才表现出来了足够认真的态度,开始了奋勇的搏杀,在之后,南庆的军队开始溃败,向后转移,而赵仁的军队也并没有追击。不过之后子截也见到了赵仁军队中组织这次进攻的主将,而这次子截发现竟然是赵仁前来。 但子截发现,其实赵仁的军队实力很单薄,看上去也不过四五千人的架势,可却敢袭击有数万人把手的防线,这显然是直接让人奇怪的,不过赵仁在见到子截之后,并没有隐瞒,他告诉子截他是要进攻西州了,而这一次不过是在声东击西,可正好却遇到了子截,这也不过是巧合罢了,他在迷惑金帐汗国,也在迷惑公玉普等人。因为赵仁不想在他进攻西州的时候腹背受敌。 可这与之前的《侠天下》中的一切有些不太一样,因为那时候赵仁是突然想西州发起攻击的,完全是一副突袭的架势,可这次却进攻了南庆,显然是有些改变。 不过在自己诶看来这也没什么,因为之前《侠天下》中南庆并没有内乱,而南庆过于强大,也就会让赵仁不敢进攻,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南庆内乱,赵仁则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而这也可为他的突袭制造更加强势的迷惑。 在子截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改变,而子截也成为了这天下的变数,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好是坏。 第两百六十四章 天府城 子截回到了万山岭,而一见到巫晴的时候,子截上下打量了一番巫晴的样子,看的巫晴一阵发麻。随后,巫晴就像子截问道: “你在看什么?怎么不是在南庆几个月的时间,一个女人都没见过吧?我看你的眼神之中好像包含着很多一丝么。说!你想干什么?” 子截则下意识的说道:“我看看你怀孕没有。” 可就是这一句话,却让巫晴直接上来就给了子截一个嘴巴,而后巫晴又顺势把子截放到在地上,骑着子截,并拽着子截的脖领道: “你这家伙想什么呢?这么多年老娘跟你待过多久?怀孕?跟谁啊,我看你这家伙是话里有话,说!” 子截当然不会人人骑乘,而后一翻身就将反将巫晴压制住了,而后子截也就把在南庆的是跟巫晴讲了一遍,而当巫晴听了之后,就顺势跟子截谈了谈要孩子的事情。而巫晴知道子截之前中毒的事,且她也知道,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要孩子是在是有些不明智的举动。 不过,要是有了孩子,一切也就会发生改变。而后子截就在万山岭住了一段时间,在之后,等着赵仁袭击南庆防线的事情传出,并且弄得整个天下都知道后,子截就跟着赵仁去向云州境内,而子截要做的,子截自然也就是帮助赵仁开辟出一番天地癞来,但其实也就是子截要冲进包围圈,而后被敌人包围,那样赵仁就也就有了自己的大本营,到那时候,那其中的百姓也都会称为赵仁的战力,在意念之后,赵仁就又拥有强大的实力,从而可以开疆扩土。 赵仁的军队出现得很突然,而且他们出现的时候,正巧是在金帐汗国的大军打算想赵仁军队进攻的时候,毕竟他们都听说赵仁已经想南庆进攻了,这时候是个很好的事迹,而又未秋在,赵仁的情报很准确。不过,就算没有未秋的情报,储杰也早就估算到了这一点。 储杰和他的哥哥褚枭两人,可谓是天下间不多见的两兄弟,也就像楚东篱和楚南天一般,虽然储杰的武道修为着实有些一般,只是区区的七品修为,但储杰的用兵之道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较的,用一句用兵如神来形容绝不为过。 而且储杰练兵也有一套,在赵仁的军队达到两万的时候,储杰已经将这只军队彻底的揉散,而后在从新融合,将之前的精锐分化到各处。因为储杰知道,这其中有很多江湖中人,而他们有着强大的战力,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接受过严格的训练,纪律有些松散,造成了无法发挥战力,所以储杰就将经验丰富的老兵分散开来,而后融合重组,但实际上这样是有两面性的效果,如果一个不小心,那么这些老兵很可能就会管不住那些江湖人,从而出现战力削减的状况,而到时候炮灰和精锐混淆在一起,也就会让这些精锐变成炮灰。 可储杰却给了那些老兵以生杀大权,不光杀鸡儆猴宰了几个很有名望,但却带头作乱的江湖高手,更是让刘山石和周林两人带着一众高手组成军法队,严肃军纪,不过这种严苛的军纪当然会让许多不愿意受到拘束的江湖人开始离开,但实际上军队之中离开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坏事,而在这开始之前,赵仁也就开始了达更多的奖赏。 赵仁先是用战事缴获的钱财重赏了一大批江湖人,让这些江湖人看到了足够利益,但赵仁也知道,很多的江湖人前来,都是为了胸中的一股血气,而许多的江湖人注重的并非是钱财,而是名声,所以赵仁也就封赏了足够的爵位,甚至几天之内,就封赏了两个侯爵出去,也更有一些什么都不在乎,指想上阵杀敌的,而面对最后这些人。赵仁则听取了子截的做法,给与这些人封地,虽然只是一山一谷,甚至是一座湖泊,乃至一座小小的村落,但却让那里称为了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因为那里只属于江湖人,可这个要求就很高了,而且赵仁还会个这些人封号,又封号之人可见君不跪。 这已经是很高的封赏,在大周的历史上也未曾出现过,而重伤之下必有用福,赵仁的军队已经强大的不像样子了,战斗力节节攀升,而在云州边陲的地方,刚遇到金帐汗国的一只万余人的军队,赵仁的军队发起突袭,直接全歼了来敌,这让所有人都为之吃惊。 而后赵仁的军队更是疯狂向前,在三天之内连克四城,而第七天就已经逼到了天府城之前,在天天府城前,大战根本没有任何的试探直接开始,但实际上天城府的攻城部队甚至都没有准备好,就被赵仁的军队瞬间重创。 子截更是独自一人冲入了天府城攻城部队的大军之中,而后一人直接面对了护卫在天城府守将身前的天杰牧融和暮鼓晨钟这对夫妻,。但其实,当时整个金帐汗国的大军为了攻下天府城,其左贤王于夫罗已经亲自的来到大阵之前杜振,而子截见到牧融的时候,也正好看到了于夫罗,当然还有已经达到先天的牧那。 牧融其实并不会使用《牧神意》能使用《牧神意》的是牧那,而牧那已经是先天境界,子截这么做虽然冒险,但却并非是胡冲乱撞,因为在一交手之后,那四个人竟然发现,子截变强了,尤其是晨钟邱璐晨,见到子截变强之后,他实在是很不甘心,一副硬要撕碎了子截的样子。 不过子截注定不是这三人的对手,尤其是还有一个牧融在,随后子截在冲击了几次之后,竟然安全的逃脱了,不过赵仁的军队却趁机闯入了天府城之中,而天府城虽然是一个四城,但他之后还有两座大城,其中的青壮年也不在少数,其中也有不少的大周残军在其中,这让赵仁注定会得到实力上的增强,而眼前的攻击军队,在赵仁看来,已经不足为惧。 不过,子截却并没有进入其中。 第两百六十五章 返行 子截反身离开了,他并没有进入天府城,因为在他看来那里已经安全并且又自保之力,再有,他也应该做一些属于他自己的事了。而这一次,他要做的事跟许多事都不太一样,且他是一人一刀的独行。或许又“山祖”在身,他也不算是一人,这感觉要比之前空手去南庆的时候踏实多了,手中有了家伙也算有了依靠,心中的依靠。 张盈袖走了,是悄悄走的,也是在北燕发生动乱的第一时间就走的,而她走的时候还给了巫晴一个很有意思的答案,那就是她需要回去帮助北燕五族,毕竟那里怎么说也算是她的娘家,而子截这个不孝子在外没心没肺的四处闲逛,可她这个又良心的儿媳妇却不能。虽然她和子截两人还没有圆房,但她说的话巫晴很赞同。 子截回来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张盈袖的离开,这让巫晴感觉有子截有些过分,而后好好的说教了子截一番,不过子截倒是被张盈袖着实感动了一下子。而子截也得知,张盈袖是从西侧回去的,现在应该早就到了北燕境内,子截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从云州返回了万山岭之后,子截没有在待上多久,就起身离开了,他并不着急回北燕,虽然北燕内的占据十分焦灼,但实际上子截知道那里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如果北燕五族这么简单就会被灭掉,那整个北燕五族也不可能抵挡道现在。而北燕五族最后的一张就是在滨州以为,那里常年落雪,就算是让北燕皇族进攻,他们也必然不会轻易的进攻,所以最后北燕五族虽然会损失一些根本上的势力,但却并无大碍,毕竟他们已经在那里经营了太多年。 而子截这次离开,他要做的事是在有些太多了,而且随之发生的事也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人惊讶。 从万山岭朝东南而去,子截并没有再次进入南庆境内,而是从这一侧穿越了大周的南侧防线,打算朝着东南防线而去,他想要从那里去吴州,从那里去到东洲,顺便取一趟蓬莱,之后在从那面绕道北方的防线,而后直接从被进入北燕境内,穿过越北燕奉州等地,直接穿越到北燕五族的地盘。而子虞也有这个实力,且他无所畏惧。 不过,事情总有阴差阳错的时候,因为子截进入了南庆防线之后,却一路阴差阳错的朝着中州的方向而去,而且那最终的目的地竟然好像还是泰安城,子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去那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那里,可在那里却有着自己十分牵挂的人。 赵姝和孙暮蝉都在那里,还又子成和子全,那都是和子截在这个世界中在乎的人,这也是子截为此要绕一大群子返回北燕的理由,因为子截害怕他一旦返回北燕,就不在出来。 子截会北燕,是因为那里有他在乎的人,他要去拯救,而子截要在这大周多绕上很多圈,则是希望自己能多一些在乎的人,一旦在乎的人多了,他也就可能多去一去那些地方。而在乎的人或许才是他的野心,才是他真正的牵挂,但子截清楚,在乎的人不是权利,不是其他。也正是如此,子截才会去泰安城,毕竟那里的人他更加在乎。 一人一刀,行进的速度并不慢,而之前他在剩下的半个江州境内已经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改变,就算战争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但那里依旧如同往常一样,除了多了一披甲之人,其他的一切都很安静和祥和,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紧张和焦灼的气息,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认为这都是公玉普大将军给他们带来的,他们信奉公玉普的为大,如同神明一般,而子截不知道曾经自己的父辈是否又这样的能力,是不是也曾经这样被人羡慕过。 而等子截再次进入中州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一切却都变了样子,完全不一样了,到处都是难民,那些难民也在朝着江州境界前往,而公玉普的军队也以收留难免为由,不断向中州方向拓宽着自己的防线,但由于中州也是动乱大半,赵正也就无暇管理。 再向前走,子截更加发现,虽然这里在大周军队的防御下,依旧有部分的百姓可以安居,但实际上他们却不得安宁,并没有半点江州境内和谐的样子百姓们都是焦躁无比,如同惊弓之鸟,完全没有半点的安全感,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军队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崩溃,就像西州防线一样,崩溃的那么突然,那么彻底。 这些百姓,已经失去了对大周皇朝的耐心,而公玉普想比之下得到的却是人心,虽然明白的大周勋贵阶层都在咒骂公玉普有不臣之心,但实际上百姓却不会那样想,因为他们不会去看事情的本质,他们看的大多是跟自己生活相关的一切。最重要的是,赵正让他们伤心了,他们也选择不再相信赵正,因为每一次相信,赵正都让他们失望了。 行走在中州境内,子截有看到了许多的尸横遍野,甚至他还遇见了一个熟人之子,那就是徐明的儿子,徐刚的哥哥徐强。他原本是宁远侯的继承人,而且还是大周的守将,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金帐汗国的将领,带着一众降军疯狂的在两军交战的边陲之进行掠夺,他们在强百姓的粮食,因为寒冬即将要到了,金帐汗国的军队缺少粮食。 可这时候百姓也缺少粮食,但他们却不会去管百姓的死活,而这也是可悲的,因为大周的军队为了正题的部署,很难去管理这些奇袭的小股军队,也因此大周的百姓哀声哉道,甚至是如同丧家犬一般的生不如死。 毕竟自己的国家不管,而自己国家投敌的军队肆意对他们进行摧残,他们是在有一种丧家犬的感觉。而他们对大周投敌的那些汉奸军队的憎恨,甚至于超过了金帐汗国的军队。 但子截看见只一切,他却不能不管,毕竟他不仅仅是大周人,他还是一个人。 第两百六十六章 杀戮 当子截和徐强大龄的军队相遇的时候,子截正好来到中州境内的一座名叫双旗的小镇子。 这里曾经屹立这两杆大旗,一面为周,另一面为赵。因为传说这里是大周皇族的起兵之所在,而在大周立国的几百年见,这里也一度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一度连历代的皇帝登基之后,也会来到这里看一看,承继先祖的意志,甚至就连赵正也曾经来过这里。 不过,如今赵正是不会来到这里了,因为这里已经成了战火纷飞的最前沿,这里经常会见到金帐汗国的士兵出现。但由于地势不好守卫的缘由,这里很少有大周的军队前来。可这里四通八达,到也交通便利,只可惜曾经无比光耀的地方,却保守战火荼毒。 子截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几天没有对方的人来骚扰,而这里也已经没有什么壮年存在了,又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而壮年男子和女子,不是逃离走了,就是被两方的军队抓走,甚至被杀戮。也因此这里没有了什么粮食来源,敌军也不会再来这里寻找粮食。至于那些老弱病残,他们也想离开,可是他们就算是走,也实在没地方可去,因为没有哪里会在这个世道收留他们,而他们道别的地方也未必能活。 子截进入小镇子的时候,本想讨一碗水喝,可或许是犹豫之前子截在南庆境内把自己晒的太黑的缘故,看上去有些可怜,所以子截讨水喝的那个老太太,竟然给子截热了一碗稀粥喝,虽然那稀粥里面多数的是一些如同谷皮和野菜等不知名的食物,但子截却发现那是老太太为数不多的事物,因为那老太太竟然是跟子截一同吃的。 子截大口的吃下了这难以下咽的事物,原本正当他打算给老太太去寻找一些食物的时候,子虞突然发现一伙军队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而这伙军队看上去虽然都是大周人,可老太太一见到,却竟然吓的惊慌失措起来,而且一再让子截快点的逃,她告诉子截,那伙军人是吃人的,他们不是人,是判出大周的恶魔。 子截眼见老太太一脸的惊慌,却很淡定的告诉老太太,他不惧怕恶魔,而且恶魔并没有那么可怕。之后,子截就在老太太联系的目光中,走向了那只老太太十分畏惧的军队。 背负着长刀,子截缓步走向军队,这让那只坐下都是骏马的军队很是奇怪,他们很惊讶这附近还有这样子的壮年男子,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子截这个年纪的男子已经很少出现了,就算是有,见到他们也都会逃走。而虽然子截身上背着一把长刀,但他们看来,有刀未必是好事,因为他们很可能会用这长刀来杀死这个男子。 这伙军队不惧怕大周境内的江湖高手,因为已经很少会有江湖的高手出现在这里,有的也被他们杀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都在军营之中帮助防卫,没有那些高手会前来保护一些老弱病残的死活。而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怕江湖人,以为他们其中就又不少的江湖人,就像跟在为首徐明身旁的那个人,他就是曾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八品高手。 但当这些人打算直接宰掉子截的时候,一旁的徐明却拦住了这些人,他饶有兴致的看向子截,好像看到了一些异类的样子。 徐明笑着对身后的军卒道:“这又是一个江湖俊杰啊,只不过依旧是有些不知死活的,他们永远都不知道,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 而他身旁一个身材并不是十分高大的高手则说道:“确实,我记得之前咱俩给他剥皮的时候,他求饶的样子就已经变的和普通人一样了,眼中充满了惧怕,也没有了之前行侠仗义的样子了。甚至他之前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那句话,他也认为都是屁话了哈哈……” 两个人开怀大笑,而随后那个高手就骑着马缓缓的朝子截而来,而子截其实也认得这个人,因为这人也是曾经《侠天下》中的一个小boss,名叫宋裘,本是西州境内一有名的江湖高手,被人称为“小西州”,而他的师傅还和子截很有渊源,那就是方西平。只不过这宋裘却从来没有见过子截,但他不知道子截知道他是谁。而这宋裘现在也不在被人称为“小西州”,因为他喜欢活着剥掉对手的人皮,所以被人称为“宋剥皮”,在大周边境可谓是十分被人畏惧。死在他手中的江湖高手不少,而且百姓更是很多,据说他剥下的人皮已经有数千张之多了,而他号称要剥下一万张的人皮。 来到子截身前,右上而下的看着子截,宋裘用一种很仔细的眼神打量着子截,而后笑道: “货色不错,虽然黑了点,但还算是细皮嫩肉的,到时候能使是一张好皮子,老子一定会剥的十分完美的。不过……” 说着,宋裘脸上却突然出现了笑意,而且笑而不语的样子,很让人又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子截问道: “不过什么?” 宋裘道:“就是会很疼,但疼没关系,你可以大声的喊叫,能喊多大声就喊多大声,因为那种声音也很优美……” 想了想,宋裘道:“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我一定会把你的名字写在皮子上。” 子截由下而上的看着宋裘,随后低声道:“我叫子截!” 宋裘眉头一皱,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略显怪异的名字,而一旁的徐强则已经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大喝一声道: “不好!杀了他!快杀了他!” 离子截很近的宋裘已经反应了过来,可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因为他瞬间就从战马上刷了下去,而摔下去的一瞬间他也就晕了过去。 随后子截就飞速的冲向了徐强,而徐强面露惊骇之色,大声的对身旁的任吼叫道: “拦住他,拦住他,快拦住他……” 可境界差距过大,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拦住子截,而且很多人甚至都没有那个胆量。 子截可谓是一步一人,徐强则是转身就怕,可他却感觉自己跑的很慢,因为他好像一直都在听到身后又子截的声音,那是一种杀戮的声音。 第两百六十七章 徐强 有些人一直很奇怪,那些背叛者为什么在对待自己原来的同胞或者同袍的时候都是手段极其狠毒。而这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害怕,他们惧怕死亡,也惧怕面对忠诚者的脸庞,在他们的眼中,那都是极致的恐惧,让他们彻夜难眠,而他们也只能同疯狂的行为来掩饰自己的工具,可那种疯狂虽然能让他们安心,但越疯狂,他们死亡的就越快。这就好像一种定律,一种由人心形成的定律。 对于子截来说,对面两百余人的小队在他眼中,就如同蝼蚁一般,甚至这些人想跑都是一种奢望,不过子截却不会轻易的就让这些人死亡,因为他要用这些人的死亡来制造恐惧,恐惧那些即将成为背叛者的人,而且他也要供比死亡更加恐惧的事情,来惩戒那些背叛者。 所以,一切军卒轻易的就死去了,而剩下的那些人,比如徐强和宋裘,就没有那么容易死去,因为相对来说,死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奢望,一种达到极致的奢望。 子截几步就抓住了徐强,而在徐强的眼中,子截的速度甚至比天空的纳西飞鸟还要快上许多,徐强十分后悔自己没有带上太多的军卒随行,因为他手下迎有了几千的人马,但他平日了却也不能讲他们都待在身旁,因为那样才会引起大周军队的注意,而一旦大周军队注意了,也势必会袭击他们。所以,狡猾的徐强一直都是小规模行动,将手下的人都散出去,然后自己混淆在其中,就算是大周军队想要对付他,也很难找到他,等着他一点发现危险,就会选择逃走。类似于狡兔三窟的道理,但却很有用,让徐强活了很久,也为祸了很久。 杀戮并没有持续太久,而且也没有什么难度可言,反倒真有些抓蚂蚁的感觉,巢穴崩塌,随后四散逃去,但面对强大者却根本是无处遁藏,就算他们奔跑的本快,也跑的很慌乱,可道最后他们却因为太过弱小而被彻底的牢牢掌控,让这些人最后逃跑都称为了一种奢望。 徐强绝对没有想过能在此遇见子截,他曾经听说过子截,也几次都见过子截,在他的眼中虽然弟弟因为子截而死,但却算不得他们家的敌人,毕竟他弟弟的死徐强训中有数,而且他也清楚自己弟弟那么跳脱,还不听信父亲的话,擅自的去和赵秀接触,早晚是会出事的,这明显怪不得子截,但他也不认为子截是朋友或者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毕竟子截是大周的赤云候,也是死去的忠义王,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说,他现在也是大周反抗的一种象征,他一个人对金帐汗国所制造的麻烦,甚至超过了之前许多的大周军队,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大周是一种极致的讽刺,但相对来说,也是对子截这个人的肯定。 所以徐强从未相信过子截会放过他,可子截却真的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这一点徐强很清楚,他看着朝自己缓步走来的子截,徐强的身体发出了因为恐惧而带来的颤抖,徐强颤声道: “能不能给我个痛快,就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他和你父亲可是挚友,百炼刀记得么,那把百炼刀还是你父亲给我父亲的……还有,之前我弟弟也是因你而死,可我家却并没有怪过你……我不求你放过我,但我只求你给我哥痛快,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求求你了,我没想活着,你只要给我个痛快……” 徐强的样子有些歇斯底里,不过他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像在活下去,可子截只是上前打晕了徐强,而徐强则是在绝望之中失去了意识。但子截却并没有打算亲手杀掉徐强,而是打算把他交给大周的军方,但一旁的宋裘就没有那么幸运,因为子虞打算杀他,只不过需要慢一点杀,杀的让在双旗镇的那些老弱病残满意一些。 等徐强缓缓醒来的时候,他问道了一股肉香为,而那些老弱病残正聚集在一起,手里捧着汤碗,能吃肉的在吃肉,能喝汤的则在喝着肉汤,毕竟人老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吃肉的,而且这肉也实在口感不好。徐强看着眼前这种场面十分惊恐,在发现一旁有一堆血淋淋的骨骸时,徐强惊骇的已经吓尿了裤子。 徐强疯狂的嘶吼道:“别吃我,别吃我……” 子截走到了徐强生身前,笑着拍了拍徐强的脸说道:“小子,想什么呢?吃你,为什么要你吃?没有食物了么?” 诧异的看着子截,徐强回道:“那那里是什么?” 子截顺着徐强的眼睛看向那对骸骨,子截笑道:“那是马,宋裘之前的坐骑,我看着年岁还小,就给宰了,炖了一锅肉。你也知道马肉这东西很难顿烂,老人吃起来是在不是太好消化……” 徐强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而子截看着徐强则忽然明白了什么,因为徐强能想到这些人在吃人,那徐强应该是对这些人做过什么。 子截随后问道:“你这么害怕,是不是对他们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要不然你怎么会直接就能想到这些人在吃那东西?” 一问起来,徐强却不言语,而子截则说道:“你要不说也行,但你应该知道后果,而且你认为我问这些人难道问不出来么?” 徐强听完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吃过,刚刚攻击到这里来的时候,因为粮草不足,一些手下就抓了一些人……” 子截点了点头道:“人那,总会有一些时候丧失了人性,不过你知道,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徐强惊骇不已,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出了颤抖,而后子截道:“现在是不是认为当时战死就好了?其实你只要活着,就是生不如死……” 随后子截拍拍躺在地上的徐明,而后指着一个方向道:“你看那里是什么?” 顺着子截指去的方向,徐明看去,他发现宋裘已经被洗的很干净,但却被倒吊在一个加之上,而在他旁边,正有着一个老头,而很巧的是徐强认识这个老头,因为宋裘正是从这个老头的手中学的剥皮手艺。 徐强已经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了,而那种场面则很血腥。 第两百六十八章 陈悠 第二天子截带着徐强走了,而走的时候徐强已经被吓的甚至有些呆滞,因为他亲眼见证了宋裘被剥了皮,而那老皮匠的授意要比宋裘好很多,甚至剥完之后宋裘还有力气哀嚎,而老皮匠说只要给些米汤,宋裘就能在活上两三天的时间,这些世间足够他们在对宋裘做些什么的。不过子截就没有在参与,因为子截要把宋裘送到大周的军营之中,而这绝对是对徐强最大的折磨。 大周的边军对徐强这伙人十分的憎恶,一个是因为他们是背叛者,在一个是因为这些人总是偷袭后方,连伤病也不放过,在加上手段残忍,再有大周的军队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所以徐强这些人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蚕对付着大周边军,双方的仇恨已经十分的深重了,子截把徐强送到那,显然是把他送上了一条绝路。 把徐强拴在马上,子截朝着大周的军队而去,只是徐强的嘴巴已经被子截堵住了,因为子截也实在不想听他说话。毕竟他一直在求饶,而且虽然他嗓子有些沙哑,声音实在有些难听。子截不想因为他影响自己的心情,毕竟他已经很不好了他不想在更加不好。 子截离开的时候,原本想要带着那些老弱病残离开,子截打算给他们安顿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而这只要稍微靠后一些子截就能做到,但这些老弱病残他们却拒绝了,因为当初他们留在那里,就没有打算活下去,因为在这个世道活下去,是在太累了,无论是安全还是危险,他们对于这个世道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兴趣。子截的出现虽然会给他们制造波澜,但却已经于事无补,因为最初抛弃他们的,则是他们的亲人,或者是他们自己,这都是已经确定的选择。 之后,子截离开了,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太多,所以子截也只能选择离开。子截带着宋裘走了很远,虽然他是朝着大周军营的方向,但他却走了很久才看到大周的军队,而且那些军卒在见到子截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惊讶,而后他们甚至也不听子截的解释就朝着子截发起了进攻。这让子截只能苦笑应对,但好在子截并没有下杀手。 而当这一对被子截制服的军卒带着子截回到大周军营的时候,子截却意外的发现,这里的守将竟然是陈悠,那个曾经跟随在自己身旁镇守幽冥谷的校尉,如今已经成了大周独守一方的将领,手下精兵足有三万余众,俨然已经是大周军中不可小视的一员大将,而按照他和子截之前的过往,如今能有现在的地位,显然已经很是难得了。 军卒带着子截来到大周军营之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而其中的诸多江湖高手也纷纷出现在子截面前,子截也是等了许久之后,才等到了缓缓从其中走出的陈悠,如今的陈悠已经有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气势。但当缓缓走出的陈悠发现是子截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又一次的发生了变化。径直的来到子截身前,陈悠单膝跪地。 陈悠低着头,颤抖的说道:“将军!” 陈悠跪下,身后的将士虽然奇怪,但无一例外的随之跪地,而子截只是笑着说道: “何必呢,你我之间没有必要这样的,会给你带来不便的。” 陈悠抱拳道:“属下不懂,属下只知道当年没您,我早就死了,我也不会再有今天,更别说什么不便了,而且天下人又有谁不知道你还活着呢?不知道的,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子截摇了摇头,随后上前扶起了陈悠,并且指了指自己一旁的马上道: “一点见面礼,并不是很重,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在送你一份重的。” 陈悠疑惑,上前看了看马上的人,他的脸上先是疑惑,而后迅速转变成了惊讶,他太人的马上的人是谁了,所以他随后大笑了起来。 陈悠一边笑着,一边拍着马上的徐强道:“没想到你终于落到手中了,那你应该知道结局了?” 说完,陈悠对身后的校尉道:“拉下去,好生审问!” 而那个校尉上前,当他发现是徐强的时候,立刻惊呼道:“是徐强!” 这个声音随着传出,整个大周军队之中也随之传来了一阵骚动,因为他们已经抓了徐强很久,只不过一直没有抓到,但没想今天他却落入了他们的手中,而且按照大周军方对他的仇恨,他很可能会死的很惨很惨。而徐强作为一个降将,在金帐汗国军中有着很高的地位,不然也不会出现在战场的最前沿,而抓住了徐强,对于陈悠来说绝对算的伤大功一件,也毕竟徐强给大周军队带来的危险是在是太大了。 随后,陈悠恭敬的把子截迎进了中军大帐之中,而他还吩咐手下配好酒菜,他要和子截好好的喝上几杯。而手下人虽然奇怪子截的身份,但却知道这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毕竟就算是他们这一侧防线的大将军来了,陈悠也不曾如此恭敬的迎接过。 而之后,从陈悠的口中,子截才得知,他们这一侧防线的大将军正是当年子截在幽冥谷见过的张磊,不过现在他们统一都贵褚枭所指挥。但所有人都知道,褚枭个人虽然勇武,但行军打仗的本领着实一般,所以褚枭在这一侧防线中只不过是虚职,真正的指挥权利,依旧在程怀手中。 在大帐之中刚和陈悠叙旧了没多久,酒菜就上来了,而陈悠的亲兵端上来的竟然是一个红泥火炉,他们要涮一顿火锅。 这在当时的幽冥谷中,可是很奢侈的,虽然现在物资也有些匮乏,但相对当年的幽冥谷,还是好很多的。看到眼前的一切,子截不禁十分的感慨,这种乱世之中,能遇到一些情谊,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而酒过三巡之后,子截就离开了,陈悠也没有阻拦,他知道子截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子截也告诉陈悠,他们很快就会再见。 第两百六十九章 女子 子截从陈悠那里离开了,而他要去见一个人,或者说他要去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就是泰安城。所以,子截就开始朝泰安城方向走去,而就在子截走后不久,陈悠就把抓获徐强的军功上报,因为赵正曾经多次亲自下旨,要求军方抓住徐强。因为这徐强还是大周的勋贵出身,所以他的影响自然也就很坏,赵正也就十分希望抓住他。 当然,除了徐强之外,还有跟多人,比若说易天志。但这个家伙要比徐强更加的贵,而且显然金帐汗国也很重用他。易天志在整个大周腹地处烧杀抢掠,虽然军事才能依旧并不突出,可他的每次出现,就好像是在打赵正的脸一样。而金帐汗国特别喜欢打赵正的脸,让易天志经常出现,也就是在让大周的百姓时刻都能想起,他们的皇帝是多么的无能,是多么的昏庸。 子截也想要宰掉易天志,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这到不是子截要打赵正的脸,只不过子截也不清楚易天志的所在,因为这家伙最近很小心,所以子截在想办法找到他,只要自己能找到他,那易天志就回落在他的手中,但时候他依旧是想死都是一种奢求。 朝着泰安城走去,子截骑着的是徐强的马,这马不错,有些类似于之前宋明的马,而宋明的马已经被子截送给了赵仁,因为赵仁很喜欢,他告诉子截,那马因为跑起来马蹄会发出想僧,所以名叫“惊蹄”,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马,乃是可与不可求之物。当然,那马子截也不是白送给赵仁的,赵仁也深知这一点。如今欠下的债,日后是要还的。 如今徐强的马,子截也是从陈悠的口中得知这马的名字,名叫“乌云”只因这马停梯漆黑,而这马也是世间的名驹,不是寻常之物。原本是草原上的猛士才能骑乘的骏马,但现在经常奖励给一些投奔金帐汗国的降将,显得金帐汗国十分重视他们一样。不过,一匹马代表的意义实在算的不什么,而得到马的任也是心知肚明。 而子截躺在马上十分悠闲的时候,突然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子截面前,子截仔细看去,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只不过身着男装,而女子的长相原本就十分俊美,此时船上男装,到也不耽误他的美貌,反倒让女子显的英气十足,别有一番味道。 就在子截心上女子的时候,忽然女子直接上来就牵住骏马的马头,而后宠溺的抚摸了一番,样子就好像一个慈母对待孩子一般。子截虽然奇怪,但却并未阻止,而那匹乌云驹也好像十分享受女子的抚摸,显得跟女子很亲昵。 女子摸着马头,对子截说道:“这马我很喜欢,买给我吧!” 这女子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子截一眼,子截知道这女子的出身显然非同寻常,身上悠然而发的一股子傲气,并非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且女子有着一种命令的语气,丝毫不理会子截是否愿意。 闻言,子截一勒手中的缰绳,让马头扬起,脱离了女子的娇嫩的手掌,而后子截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女子,但与此同时女子也在上下的打量着子截。两人就这么相互的看着恶,而女子显然有些不耐烦。 女子言语微怒道:“出个价钱吧,这马我很喜欢,而且它跟你也有些辱没它的名声,这么好的马,你是不配的。” 子截点了点头道:“这马确实不错,确实有些不配我,但你这么买实在有些太不客气了,所以我说什么都不会卖给你。更何况,这马是我抢来的,我也不知道价钱,也没办法给你出价!” 女子对子截回以笑意,看着子截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敢下黑手的强人,敢抢人家财物,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么?但世间万物总有价格,你虽然不知道这马的价格,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价!你想听听么?” 子截又是笑了笑,而正色后道:“没兴趣……” 说完,一勒缰绳,策马而行。但子截要离开,那女子显然不愿意,伸手就要拦住子截,而子截从她的经脉之中看出,这女子竟然是先天境界,而这女子的年级并不比子截大多少,可她却有这样的修为,这不禁让子截诧异,但女子其实并没有直接拦住子截,而是直接的翻身上马,她直接的坐在了子截的身后,随后一把保住了子截。 而子截坐在马前,则飞快的在想着这个年轻的女子是谁,不过随后子截就有了一丝印象,因为《侠天下》中身手高强的先天女子并不多,其中向纳兰怡、玉胧月这种已经算其中翘楚,再有唐花竹已经更是女子当中的绝顶之人。而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女子,子截却有些想不起来。不过,许久之后,子截突然好想有了一点印象,而这印象则来自蓬莱,那个被称为世外仙岛的地方。 子截的记忆之中,《侠天下》中有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角色,名叫银霜,这个女子来自蓬莱仙族,先祖曾是蓬莱之主,不过死在了孟子居手中,而这个女子原本才是蓬莱圣女,只不过因为突然消失,蓬莱圣女的身份才落到了清露身上。 而这个女子之所以消失,只不过是被程怀所收养,是程怀的义女,而这个女人之所以很少出现,是因为她一直备程怀所隐藏着自己的身份,而且她还是又一个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哥哥,两个人的修为都十分高强,两人也都是程怀对付蓬莱的后手,而当初这个后手则是为了澹台彦召所准备的,只不过如今澹台彦召死了,这个后手也就用不上了。 但这两个人也一直都跟随在程怀身边,也顺便帮助程怀在中州守城,只不过这个女子性情跳脱,所以就很少出现在世人眼中。不过,子截知道,他绝对不能小瞧了这对兄妹,因为他们是能威胁到孟子居的一队兄妹。 两人拥有着蓬莱仙族的真正秘密,也拥有者蓬莱仙族真正的力量,而孟子居之所以又如今这般强大,则是因为掌握了那股力量的一半精髓。 第两百七十章 大boss 骑着马带着女子,子截到有一种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就不知道剩下的是不是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了。而子截却也相信,潇潇洒洒是一定的,而女子坐在子截身后,一动不动,可那却不是安静,因为子截知道这女子可是对自己动过手脚的。 不过,因为这手脚动了之火却没有任何作用,而她也就明白坐在马前的是什么人,她也就不再动作,只是她一直在小心着子截。而现在她也感觉自己不是在骑着马,反倒是又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女子对子截是动过手脚的,不过她用的是用天地元气来试探子截。高手之间相差的就是天地元气,一开始女子以为子截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人,或者是战阵之上溃逃的兵卒,有些身手,但却实在是不值一提的角色。而后,女子将轻轻碰触子截的身体将她所能操纵的元气度如子截的身体,他想要用这种方来恐吓一下子截,可实际上她在度过元气的一瞬间就发现,她所度过的元气,竟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女子对自己的修为很有自信,毕竟她是先天境界,而且这么多年她不知道因为何故,一直没有被程怀放在世人的眼前,不过自从程怀放他们出山之后,无论是金帐汗国还是大周境内,她就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这世间的一切如今在她看中看来都是简单的。 可当这女子碰到子截之后,他却感觉一切都好像变了,她有些摸不清楚子截的深浅,可这却没有让女子惧怕,反而激起了女子的兴趣,而女子的注意力也从马转向了子截,并且她紧紧的将身体贴在子截的身上,因为她很怕子截跑掉了,毕竟找到这样一个人不容易。 可就在子截策马奔腾的时候,子截忽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对人马,而这对人马的出现也让子截警惕了起来,策马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子截直接翻身下马,而女子则跟随在子截身旁,看着前面的景象。 等片刻后么,女子才说道:“你怕什么?那不过是一些金帐汗国的普通兵卒而已,直接上去宰了不就完了……” 子截依旧没有理睬女子,而是仔细看着眼前的一小队人马,女子想要说话,子截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女子不解,子截这才说道: “确实是金帐汗国的兵卒,但这些兵卒却不普通,因为他们都是皇庭侍卫,而他们一旦出现,那必定代表着金帐汗国会有皇庭之人或者一定是身份尊贵的金帐汗国之人出现在这里,可这里是大周和金帐汗国交战最为激烈的地方,能在这里出现,而且守卫这么薄弱,你认为会是什么事发生?” 女子依旧疑惑,但她却没有在说话,而紧接着,子截和女子就发现了一个华贵的马车出现,而马车上的车夫子截还认得,那人正是天杰牧融的儿子牧那。可虽然牧那来了,但却并没有其他的高手跟随。 子截原本以为马车中的应该是左贤王于夫罗,但因为没有看到暮鼓晨钟,所以子截就感觉到,那其中的很可能就不是于夫罗,但子截却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能让牧那给他做马夫,而子截一时间也想象不出来,但这样的人一定不多,毕竟牧那的身份可非同一般。虽然牧那的年级不大,可实际上他的地位却不低,也绝对不低于他的父亲天杰牧融,那是金帐汗国未来希望一样的人物。 但正在子截好奇的时候,子截就突然发现,又有一对人马出现,而这次的人马中竟然是大周的军队,两方很默契的出现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地方,而这两方显然在此不是为了打仗而来。 子截看着大周这面也是一对精锐骑军护送者一辆马车,而当马车出现的时候,女子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子截不仅注意到女子发愣,他还注意道那个赶车的车夫跟女子的长相简直是一模一样,熟知女子身世的子截也明白,那车夫也就是女子的哥哥,而能让她哥哥当车夫的人显然不一般。而随后,子截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从马车上,有一人缓缓而下,而这人子截正巧还认得,他就是程玉筝的哥哥,程玉泰。而程玉泰一下车,另一面的马车上也走下一人,那人是一个长相同样略显英气的女子。不过,这女子的长相到是俊美多了,而且俊美的不像样子。 两人见面之后说了几句话,而后程玉泰在女子的邀请下就走上了女子的马车,显然两人是有十分要紧的私密事情商议,这些事不便被外人听到,而马车内却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 但两人已走上马车后没多久,子截就笑了,小的很是灿烂,而一旁的女子则十分惊讶,她看着子截道: “你笑什么?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你这么笑的。” 子截的双眸天生异象,能看到一些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就好像人体经络和天地元气,这些都并非是常人所能见到的,这也给子截带来了许多便利,而子截现在看到的,程玉泰正和那个女子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虽然子截看到的只是朦朦胧胧的经脉运行,但子截却依旧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激烈和火热。 看着女子,子截道:“那个男的是你哥哥?” 女子的脸上露出了警惕,而后对子截说道:“你怎么知道?你认得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子截微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和他长得那么像,而且你看到他的时候明显吃惊了,所以我也就是随便一猜!” 女子接下子截的话,而是话锋一转到:“你来这干什么?就为了偷窥?” 子截摇摇头道:“不是,我原本打算去泰安城,来着就是碰巧遇见的,但遇见的这一切却很有意思……” 子截当然会觉得又意思,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很程家的未来有关,而程家的老将程怀,和他儿子程玉泰,还有女儿程玉筝三人,对着天下是三种看法,这原本就是一件很意思的事情。 而且子截今天还没有来,因为他终于亲眼的见到了《侠天下》中那个最大的boss,也就是马车内的那个女子,和程玉泰亲热的女子,当然说是男子也对,因为子截也不知道,他倒地算是什么,或许说站在中间最为合适。 第两百七十二章 平静无常 《乱须臾》一出,子截自然是想要杀了幻无虞,但一出手子截却发现自己打向的是满脸关怀的孙暮蝉,甚至是大着肚子的巫晴,也是一身缟素的赵姝,更是满脸娇蛮的玉胧月,还是一脸不以为意的纳兰怡。众生中向,不断的出现在幻无虞脸上,而子截自然知道这是假的,毕竟巫晴并没有怀孕,至少他走之前没有,所以这就是假的。 但子截却依旧有些下不了手,因为子截忽然对自己的双眼产生了怀疑,他有一种将想要挖出自己眼睛的想法。不断的纠结,也不断的犹豫,许久之后,当子截下定决心的时候,《乱须臾》已经消失了。 子截的一张打去,幻无虞也出手相对,两人的手掌相撞,让后平静无常,周遭风平浪静,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像天地元气并不存在,也好像两个普通的好友在击掌相庆,诡异,极致的诡异。但子截却清楚,他和幻无虞两个人都受伤了,而幻无虞伤轻,子截的伤却重,虽然是两败俱伤,但却有所不同,幻无虞更强。 口中缓缓有鲜血流出,而幻无虞却只是脸色涨红,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手,不过子截的身上已经燃烧起了之色的火焰,而手中也竟然奇特的有冰晶出现,水火交融之下已经是子截最强的状态,但子截依旧败了,败的很是简单,而幻无虞赢了。 幻无虞轻声道:“我赢了,你输了。你是不是应该听我支配?” 甚至都没有理会嘴角的鲜血,子截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衣服,而后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幻无虞道: “任你支配?那你还是弄死我吧,我不喜欢那种调调,而且一旦要是某些地方你还比我壮硕,那我实在活不下去了。” 闻言,幻无虞来到子截身前,笑道:“子侯你还真是逗,而我也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 身手要轻抚子截,可子截却突然退后道:“还是说话吧,不过现在我还有逃跑的能力,你不要以为一招就决定了什么!” 幻无虞为之一笑道:“呵呵,你会逃跑么?你能把她放在这?” 子截看了看一旁的尹情,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到很了解我,不过你知不知道,我这人最擅长的是什么?” 幻无虞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你最擅长的是玩命,家族遗传。” 子截道:“等我要真是跟你玩命的话,那我很可能会打出一个结局来。毕竟,你也没有把握真的能胜了我吧!” 幻无虞摇了摇头道:“我当然有把握胜了你,但我还是想留着你,毕竟这天下要是少了你也就没有意思了,所以我今天打算放过你!” 子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幻无虞,而幻无虞来到已经迷迷糊糊的尹情面前,用手指轻轻的在尹情的眉心一点。尹情就随之晕倒在幻无虞的怀中,但幻无虞只是在尹情的嘴唇上轻轻的一点,而后就将她还给了子截,随后幻无虞就转身离去。 一边走,幻无虞一边说道:“之后,你我下次再见的时候,我想和你好好的聊聊,毕竟我们还是又共同的语言的,而这个女子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我希望你能收下,因为如果你不收下,那她就可能永远的沉醉在梦境之中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去吧。” 幻无虞走的有些快,这有些出乎子截的意料,而幻无虞上了马车之后,牧那随后对子截躬身行礼道: “子侯,来日方长!” 这才擦了擦嘴上的鲜血,子截点头示意,而后牧那驾车离开。 而在马车上的幻无虞口中的流出了鲜血,他出声道:“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学会了三绝,如果不是之前和孟子居对战的伤没好,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三绝对我来说,是在是太诱惑了!只可惜要是这家伙真的玩命的话,我也可能留在这,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抵抗我的魅惑,众生百姓,他想起的竟然都是他心爱的女子,完全没有其他的杂念,难道他就这么存粹?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 牧那听闻,脸上露出了关切之色,而后轻言道:“小姐,你太辛苦了,如果总是这样下去,实在对您的身子不好!” 幻无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不好的,我这也不过是拼命一搏罢了,毕竟就算是我珍惜,我又能活多久呢,像我这种想要逆天改命的人,上天又怎么能不多给我一些折磨呢?这不过都是命中注定吧了,没什么好担忧和抱怨的!” 牧那不在言语,只是加快了马车行进的速度,但牧那很小心,马车虽然很快速,但却很稳。 而子虞这面,坐在地上调息的子虞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而这一样则是来自于一旁的尹情,因为被子截放在地上的额引擎竟然开始扭动起自己的甚至,而她的样子跟之前的玉胧月极为相似,子截不知道这是否是命中注定。 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子截随手抱住了尹情,在这方面他还是相信幻无虞的,因为幻无虞确实有这种能力,只不过这其中子截还是有一些其他的成分在,就比如说“有便宜不占,存粹王八蛋”。 许久,尹情缓缓醒来,而她醒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随后他看向子截,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怒色,也浮现出了一丝无奈,而子截则对她问道: “我想你虽然被迷惑,但你应该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只能说我不是有意的,而这也是为你好!” 尹情道:“难道我还要谢谢你么?” 闻言,子虞笑着回道:“那到不用,这是我应该的!” 尹情已经动怒,大声呵斥道:“无耻!” 子截则回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而我也相信,你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尹情无语,她愤怒的握紧双手,准备上前来找子截的麻烦,可就在这时候,尹情却又无端的将手放下了,而后寒声道: “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我不希望你对任何人提起,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起身离去。 第两百七十五章 上门 程玉筝也算的上是忠义王府的常客,之前总和赵姝来忠义王府,甚至和孙暮蝉之间的关系也相处的不错,两个人也算的上十分熟络。所以子成才会进来对子截和孙暮蝉通报,但子截却并没有理会那么多,而是转过头就让子成告诉程玉筝,不见。 子截并不想见程玉筝,毕竟程玉筝对于子截来说并不算是十分的熟悉,而子截说是不见,那孙暮蝉也不会在说什么,孙暮蝉自然会以子截为主,子截说不见那就是不见,而子成也只能这么回复。 子成一去回复,子截自然就和孙暮蝉开始享受二人世界,而两人的饭还没有吃饭。能做到子截这样的人并不多,毕竟如今程怀在泰安城内的影响力极其大,所以也就很少有人会拒绝程玉筝,而无论是程玉筝想见谁想干什么,也都会又无数人上赶着去巴结的。 子成缓步来到大门前,只打开了一个小门,就对程玉筝道:“玉筝公主,我们主人说了,不想见客。所以,您还是请回吧……” 程玉筝如今的身份可是公主了,而这是赵正亲封的,并且认下了程玉筝为妹妹,所以程玉筝的身份绝对可谓是大周贵胄,而且在即使是在泰安城之内,程玉筝出门的时候也是带着一队足有一百人马的精兵在身边的,而这可不是耀武扬威,因为程玉筝一旦发飙的时候,就会让身后的精兵直接动手,从来不开半点玩笑。 身着软甲的程玉筝眼见子成这般恢复自己,脸色微寒道:“你家主子可想清楚了?姑奶奶我是他闭门就能不见的?当自己是什么?” 说着,转过头对身后的精兵大声道:“来人啊,给我砸,把这门给我砸开,我看看里面的人是又多不想见客!” 程玉筝一说完,身后的精兵就摆好了驾驶,而后朝着子家的大门走去,但这时候子全却从校门中走出了出来,他手中提着一杆大枪,面对朝子家大门走来的精兵,直接拦在前面,并且大声道: “此乃忠义王府,擅闯者死!” 子全可不是在威胁着眼前的精兵,而一旁的程玉筝却说道:“擅闯者死?我倒要看看你忠义王府哪来这么大的规矩!” 程玉筝没有让精兵退后,那些精兵自然不退,可子全的大枪也随之舞动,子全也并非是寻常人,一身武道修为也足有七品,如果落在江湖中,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高手,而眼前的精兵他也自然毫不畏惧,随手一枪就扫开了他面前的精兵。 精兵后退,这让程玉筝很是气愤道:“别畏首畏尾的,先把他庆祝,没什么好惧怕的,这还是泰安城!” 话音落下,士兵们大步向前,但这次子全就已经不在客气,直接一枪就挑飞了一个精兵,随后手中的大枪一开一合就扰乱了一种精兵的阵型,转眼之间就混战在一起,而这一拜精兵眼见子全真的出手,也就不在保留,随后也开始动真格的,打算先将子全拿下。 只不过,子全的手段还算是可以,一时间那些精兵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一旁的程玉筝十分气愤,而后抽出了手中长剑道: “闪开!” 说完,挥剑而去,直奔子全要害,她不打算在跟子全浪费时间,而出身将门的程玉筝原本武道修为就不低,已经是八品修为,直奔子全刺去,在众人围攻之下的子全,势必躲不开程玉筝势在必得的一剑。 眼见长剑就要刺中子全之时,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程玉筝的剑前面,而这身影却还不闪躲,任由长剑刺中自己,随后“叮”的一声金属碰撞之声传来,程玉筝的长剑根本无法向前半分,而这身影正是子截。子截回身望向正在激战的子全,子截单腿点地,随后大地颤动,这正是达奚儒涵家中的《撼地错》,而下盘不稳,那些士兵自然无法站立,在之后程玉筝惊讶的发现,子截不知道用了什么功法啊,只是随手一会,百名精兵瞬间被阵倒在地上。 当然,程玉筝也不例外,她的身体也在向后退去,只不过手中的长剑却已经落入了子截的手中,而紧接着,子截的长剑向前飞出,正好钉在程玉筝的身旁。子截的力道掌握的非常好,而且因为子截内力雄厚长剑落在地上的时候纹丝不动,但这剑却离程玉筝很近,甚至紧紧挨着她的脖颈,将她的脖颈割开了一个细小的口子,隐约的又殷红渗透而出。如果长剑在近一份,那程玉筝必定会被长剑割开脖颈。 惊恐的看着子截,程玉筝怒道:“你……” 子截则根本没打算听程玉筝对自己呵斥,而是接着程玉筝的话说道: “忠义王府是侯府的时候,就算是亲王路过此地,也要下马,不然就是对君不敬,这是泰安城内顽童都知道的规矩,如果你认为自己比皇帝还要尊贵,那你就可以这么做,而我也可以直接宰了你!更别说你纵兵闯府,这根本就等同谋反,这是大周几代皇帝给子家的尊荣,如果你不在乎大周的几代皇族,那你依旧可以随意。而你要是认为你们程家拥兵自重,完全不把大周放在眼里,那我也真不好说些什么。” 几句话一说,程玉筝愣在当场,她并非是真的想要惹怒子截,毕竟她生在东洲,而他父亲也如同东洲和沧州内的土皇帝一般,所以成语中自幼娇惯惯了,加上之前她和子截也曾见过,甚至两人还逛过青楼,所以她才认为和子截很熟络,才敢这么在子家门前胡闹。 但程玉筝却没想到,子截竟然敢这么对待她,而子截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愣愣的程玉筝看着子截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知道子截走进了子府之内,程玉筝都没有缓过神,也没有说话。 可或许是觉得委屈,在地上坐起身子的程玉筝竟然开始大哭了起来,完全不估计自己的形象。 而这一哭不要紧,整个泰安城都知道了,但所有人都以为程玉筝是被子家的奴仆所伤,并不知道伤她的是子截。 第两百七十三章 没兴趣 尹情走了,子虞也自然走了,他要去泰安城,不过现在的泰安城实在是有些不太好进去,因为现在是战时,一切的秩序都显得有些混乱,而为了抑制这种混乱,就会将许多的事情都禁止,就比如说泰安城的城门,当然这只局限于西面的城门,剩下的城门也都还在开着,因为这几面的方向还算是相对稳定一些,而子虞也自然就会从这几面进去,虽然这里面的盘查很多,但子截还是有便利的。 子截选择之下也只能选择南侧的城门,因为这里离着稍微近一些,但子截刚刚来到这座城门前的时候,却发现褚枭已经等在了这里。而褚枭大摇大摆的就坐在城门之前,而且他的面前正炖着一锅香气十足的肉。褚枭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的很是香甜。 不过,子截看了看,发现那肉竟然是一条狗,而就在城门的不远处,还吊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子截这想都不用想,那条狗一定是那华服少年的,而看着少年凄惨的模样,子截倒是有些好奇这其中发生了一些什么。而子截看到褚枭,他也知道褚枭势必是在这里等自己。 此时的泰安城城门前满是熙攘的人群,他们都在等待进入泰安城中,而这里的人之所以拥挤,也正是城门盘查很严的缘由。穿过了熙攘的人群,子截朝着褚枭缓步走去,而一旁的军卒想要上前阻拦,但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却拦住了身前的兵卒,而这个身着铠甲的人,子截也认得,而这人正是当年跟随子截一同守卫大周城门的周纯。 周纯的年级并不小,为人老成持重,虽然在大周的军中声名不显,但却很悲军中之人认可,很多领军之人都喜欢把周纯放在身旁,因为他会无比的稳重,而抬头看向城门处,子截竟然还发现了白世兰的哥哥白世凯,这两个都是熟人了,不过白世凯应该不在大周守城,而因为他已经是大周境内一员有名的大将,守下足有两万的精锐之士。 而白世凯的出现,显然预示着这周围有着足够的精锐,但这些精锐却不是来防御金帐汗国的,那一定是来对付子截的。而周纯在呵斥了兵卒之后,来到子截身前,对子截郑重的行了一礼,但并没有出言。子截点头回应,脸上报以微笑,相互之间显示了足够的尊重。 一旁的所有围观之人都又惊讶,但那些人却不知道子截的身份,只当是哪个不曾出山的大人物,而子截随后径直的来到了褚枭门前,子截看了看锅中的狗肉,而后看了看褚枭一旁的酒坛子,子截拿起了酒坛子闻了闻,显然其中的酒让子截很是满意。 褚枭看着子截道:“来点狗肉?这狗不错,很是肥美!” 子截道:“你做的?你做的东西真的能吃么?” 褚枭笑道:“老子这辈子会做的事情不多,一个是习武,另一个就是杀狗炖肉,而这两件事情一个算是天下间最好的之一,而另一个则绝对是天下间最好的,没有之一……” 说着,褚枭从锅中捞起了一块狗肉递给了子截,而后子截顺势的接了过来,子截并不喜欢吃狗肉,他平时也不吃,但当这狗肉放进口中的时候,却感觉这褚枭看似粗狂,这手艺到也确实没的说。 而看着子截吃完,褚枭道:“这狗原本是好狗,但他的主人却实在差点意思,仗着自己的表兄是兵部尚书,就纵狗咬人,甚至还敢骂老子是个大老粗,我实在有些气愤,就炖了他的狗,而后把人吊了起来,就等他家的人来赎人了。” 赎人,褚枭说的赎人可不是领走的一丝,而真的是用钱来赎,这可是褚枭的规矩,所以泰安城内的勋贵看到褚枭之后,也都是绕着走,不然落入他的手中,就势必要破财免灾。 而子截则疑惑道:“兵部尚书?陈家的人?家风很严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子弟?那陈家的老哥俩回去不宰了他?” 褚枭笑道:“陈家?那是昨天的事了,现在的兵部尚书已经变成了达奚家,而且连同陈家受伤的所有精兵,甚至是岚羽卫也金属的交给了达奚家的小子,而这也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所以这小子也真的有些点背,刚想仗势欺人一番,但却遇到了老子!” 子截听到褚枭说起达奚家,而达奚家从军的也就只有达奚儒涵,子截倒是没想到如今的达奚儒涵已经成为了兵部尚书,这可能是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兵部尚书,一开始子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还以为是兵部侍郎,但没想到却是兵部尚书,这是在让子截意外。 但说意外也不意外,在中州的守卫战事之中,达奚儒涵绝对算的上异军突起,而一开始金帐汗国的军队围攻西州防线的时候,达奚儒涵就已经在边陲之上履历军功,甚至还曾斩杀过金帐汗国的皇族之人,而后在金帐汗国突破西州防线的失火,也是达奚儒涵甩着三千守卫,硬生生的抵挡住了金帐汗国的进攻,甚至还曾用一千骑军,从背后突袭了对手的五千先锋,更是差一点就阵斩了易天志。但易天志虽然逃跑,他的五千先锋却被达奚儒涵剿灭,这彻底扰乱了金帐汗国的大军士气,也让大周的军队得以喘息,有了充分的防御准备。 履历战功,又是皇族心腹,自然会得到赵正的委以重任,只不过当子截正在感叹达奚儒涵的时候,一旁的褚枭则突然说道: “你这次回来干什么?我知道你之前去陈悠那,本来就是想让陈悠告诉陛下你回来了,可你也应该知道,陛下很不想看到你,你出现在泰安城,会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坐卧不安,毕竟你已经死了……” 子截笑道:“死了在活过来,确实不是一件好事,但你告诉陛下,这泰安城我一定要进,而我来这里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是回家看看,而你们谁也阻拦不了我,包括你!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阻拦我,或许你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褚枭道:“我知道你小子厉害,已经今非昔比,但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仅是来看着你的,还是来给你传话的,陛下想见见你!” 子截一笑道:“没兴趣……” 第两百七十四章 不是秘密 褚枭没有拦住子截,而且他也不能拦住子截,毕竟子截对于大周来说并不算是敌人,他们没有没有任何理由来对付子截,而就算是赵正想要对付子截,也没有任何的借口,完全的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赵正一旦用强,也无法悄无声息的就除掉子截,那样整个过程也会被外人所利用,会让大周的整个局面更加的混乱无比,对大周的正题形势没有半点益处,甚至还会给许多有心之人以借口,趁机作乱。 大周如今的形势就好像一个保持了微妙平衡的圆球一样,如果稍有意外平衡就可能被打破,而后一旦失去了平衡,那所有的一切也都会瞬间毁灭,所以赵正虽然看不惯子截,他很希望子截死,但也只能忍耐着,毕竟他现在这个皇帝实在是身不由己。所以,赵正虽然身为皇帝,但却看上去有些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至少子截对赵正是没有多少好感的,但他对大周,或者这个天下就另说了。 回道了曾经的赤云候府,现在则叫做忠义王府,这里是子截的家。而站在门前,子截只发现了紧闭着的大门。而事实上现在的忠义王府,一直都是大门紧闭的状态,因为孙暮蝉在其中,而为了保护孙暮蝉,整个忠义王府也很少打开大门,能进入其中的人,除了赵姝和赵姝允许进入的,也基本上就再无其他了,可谓严密之极。 上前轻扣铺首,大门的侧门打开,子全的面颊从其中露出,而后脸上满是困倦的子全带着十分不悦的神色道: “谁啊,知道这什么地方么就来敲门,小心连累你抄家灭族啊!” 子全的话语说的刻薄,可却也算是一种善意的警告,然后说完话的子全依旧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子截也只好回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的我家!” “你的家……”下意识的刚想咒骂,子全睁开眼睛一看,当他发现是子截的时候,就已经愣在了当场,随后对想要叫喊,但却忍住了,急忙打开了大门,将子截迎了进来。 一件子截进入其中,子全就大声喊道:“王爷……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了……” 而这一嗓子,整个子府都热闹了起来,虽然子府上下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下人存在,有的也都是之前的一些不愿离开的老人,但这些人也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像子全一样大声的哭喊。 简单的问候之后,子成也迎了出来,而他出来的时候,身旁还跟着孙暮蝉,而子截一见到孙暮蝉,则立刻爆发除了胸中积蓄已久的情感,他有些太想孙暮蝉了,因为他们两人也好久没见了。 将孙暮蝉拥抱入怀,子截抱的很紧,让孙暮蝉有些透不过气来,而随后紧紧的盯着孙暮蝉的脸颊,子截却略显惊讶的说道: “你好像白了……” 孙暮蝉则会心一笑道:“当然白了,现在终日就待在这府中很少出去,不想以往一直的经商,也就不用在受风吹日晒,自然也就白了。” 但看着子截,孙暮蝉说道:“你黑了,也瘦了……” 子截点了点头没有太多的言语,因为两人的思念根本不用言语来赘述,不过子截也知道,孙暮蝉虽然白了,但在这忠义王府中也是时刻的担惊受怕,而他虽然在外经历险难,但一切都是心中有底,并不需要担惊受怕,那更多的是一种刺激,所以子截感觉有些对不起她。 抱着孙暮蝉,子截随后说道:“没事,这次之后你就跟我走吧,我带着你,咱们却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孙暮蝉则回道:“只有你身边才安全……” 子截笑道:“快了,那日子并不遥远,一切都快了……” 随后,子截和孙暮蝉两人好好的畅聊了一番,当然这聊天的时候其他人是不能在的,这是只属于子截和孙暮蝉两人的世界。 等相聚过后,子截亲自下厨给孙暮蝉做了一顿饭,两人甜蜜的享受着这二人世界,不过从孙暮蝉的口中,子截也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赵姝几日之前就已经被赵正扣住了,赵正下令,不让赵姝离开皇宫半步,甚至还让祁连亲自的看押着赵姝。 子截知道,这是赵正在针对自己,他很怕赵姝跟子截跑了,因为那样子截身边就有了赵姓的皇族,那样子截就有机会一统这天下,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毕竟,子截虽然不姓赵,可两人的儿子却可以,那样一来,子截就可以为自己的儿子打下一片江山,而他也可以成为大周真正的掌权者,而一个姓赵的孩子是否足矣笼络大周的人心,这答案显然是以至的,毕竟事在人为,一切都要看实力,但说起实力来,子截还是有的。 吃着饭,聊着天。子截从孙暮蝉的口中还得知了许多寻常人不知道的消息,而这些消息也都是从孙暮蝉的商队之中得知的,那就是北方的姜博刚一侧,也就是子家军的将领,已经开始招兵买马,虽然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从一些贸易往来之上就能够看出,而同样做法的还有蓬莱,而蓬莱的主事者正好是清露。 甚至,姜博刚和清露两人之间,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反倒是之前雄心勃勃的赵秀,却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并没有发出过多的声音,也因此,整个大周的东侧一代十分的不太平,而赵正却也无暇顾及,并且如果东侧发生动乱,赵正能派出的也只又从中州的大军之中分出一批军队来。 但在中州的军队,实际上是要用来抑制东阳王程怀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这人在忠心,可没人能看到他的骨子里,只有实力才是真正的保证。 而就在子截和孙暮蝉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的时候,子成走了过来,向子截和孙暮蝉通报,程玉筝来了,而且来还是来见子截的。 子截回道泰安城的事,依然不是秘密了。 第两百七十六章 如今 程玉筝的大哭自然惹来的泰安城内的非议,不过回到家的程玉筝却没有得到往日极度溺爱自己的父亲的同情,甚至父亲还呵斥了她一番。程怀因为军伍很少回道泰安城,也自然就很少见到自己的女儿,可即使是无比的想念,程怀也没有打算宽恕自己的女儿。 甚至,程怀还一度赞天子截又分寸,只不过他也依旧抱怨了子截出手有点重了。而冷静下来的程玉筝随后也明白,自己去找子截实在是有些糊涂了,甚至这种行为可以评价为愚蠢,毕竟程家如今的位置如果要是和子截走的太紧的话,那势必会引起赵正的布满,而如果一点赵正有机会,甚至能够让程家万劫不复。虽然如今程怀拥兵自重,但实际上程怀依旧需要小心谨慎,毕竟这大周还是赵家的天下。 不过,程玉筝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依旧还是去找了子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见到这个曾经跟自己一起逛青楼的男子,甚至这个男子还杀了原本应该是她婆婆的女人,虽然只是一个法身而已。但实际上子截和程玉筝的牵连并不多,两人之间的交际也不多。可程玉筝却很关心子截,甚至从军中的消息里面也总会打听子截,然后分享给赵姝,在成赵姝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和子截的过往。 总之,程玉筝想知道关于子截的一切消息,而这俨然如同一种病态。可程玉筝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这次的行为却让程玉筝无法怪罪子截,因为她知道子截是在为了两家着想。可程玉筝依旧有些不甘心,她还是想去忠义王府去看看。 …… 皇宫之内,赵正正在批阅着奏折,如今的的奏折批阅起来,完全是没有让赵正又半点喜悦的地方,整个大周皇朝都已经乱做一团,一切的祥和也都是表面的上的,而就在赵正批阅的时候,祁连却走了进来,他来到赵正的身前对赵正道: “陛下,程大人来了。” 赵正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说话,直到半箱之后,祁连才对赵正提醒道: “陛下,您是见还是不见,如不过不见,老奴就让程大人回去了,他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赵正的动作略有停顿,随后道:“怎么,他这一会都等不了了?官越大耐心却越是不如以前了么?” 祁连微微一笑道:“那陛下也不必因为这单小事就生气……” 话音落下,赵正突然抬起了头,怒道:“小事?这是小事?他妹妹去子家去干什么?难道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子截还没有死么?让天下人都知道那个所谓的忠义王还活着?活着是她想和子截商议些什么?商议着以后两家如何来对付朕?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他程家的任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倒地有没有把朕的个皇帝放在眼中!” 眼见赵正发怒,祁连也只能回道:“那老奴还是让程大人回去?” 而赵正冷静下来之后才说道:“算了,还是让他进来吧……” 赵正一脸无奈,但当祁连把程玉泰带进来的时候,赵正却突然的换了一副嘴脸,满脸笑意的对程玉泰说道: “怎么今天跑到宫里来了,你父亲刚回来,你们一家子难得相聚,应该多相聚一会么,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就来了,如今宫里面的事没有之前那么烦躁,不用你过于操心……” 赵正的嘴脸一前一后的快速转变着,不过跟祁连的那副嘴脸他却不能对外人展示,而整个天下或许也之后祁连能见到赵正的那副嘴脸,因为那是帝王的私密。但祁连也知道,赵正这样做实在是一个帝王的无奈,但这却也是帝王的基础本领。 而眼见赵正亲热,程玉泰却直接跪在地上,脑袋紧紧的贴在地面上,而后程玉泰则对赵正说道: “启禀陛下,小妹擅闯忠义王府,这本事死罪,所以臣今日来是给小妹请罪的,但臣还想请陛下念在小妹年幼,饶其死罪……” 赵正急忙站起身道:“嗨,真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无妨无妨,这都不算做什么,不过是忠义王府么,一个姑娘家的闯了就闯了,那也是我大周的天下没什么,如果有什么冒犯说说就好,如果那王府的人是在要追究,朕就亲自前去道歉!” 赵正已经知道子截回来,他当然也知道程玉筝去了绝对不是擅闯那么简单,而是要见其中的人,只不过子截与她相见的方式有些特别。不过赵正对这种方式还算是满意的,虽然他也有些气愤,但是他却不能去过于责怪程玉筝,甚至是程玉泰他也只能私下发作,毕竟他还要依靠程家。 而眼见赵正装模作样的原谅自己妹妹,程玉泰也只能叩谢道:“谢陛下,陛下宽仁,臣深感愧疚,但臣回去一定责罚小妹,对其禁足惩戒……” 赵正却依旧笑着说道:“算了吧,惩戒也轮不到你惩戒,你虽然是她的兄长,但朕也是,而且玉筝还是我大周的公主呢……” 君臣二人,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显得无比融洽,但两人之间心中的话,对方却根本不知道。 等着程玉泰和赵正将此事说开之后,程玉泰就出宫去了,但一走出皇宫,程玉泰却笑着摇了摇头,而此时皇宫内的赵正,却是眉头紧皱,两人的模样完全相反,不仅仅是现在,之前也是相反的。 两人都知道对方如何,因为两人从小就在一起,太过于熟悉了,这也让彼此之间没什么好隐藏的,而程玉泰知道赵正的会发怒,赵正也知道程玉泰来道歉不过也是做做样子,但这种表面的事情,却依旧是必须的。 等着程玉泰回到了家之后,程怀已经在大唐之中等待着程玉泰了,而程怀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就说道: “我说了,不让你去,你为什么还要去?” 程玉泰急忙躬身回道:“父亲,我了解陛下,他一定会因为这件事生气,我只不过是去消消他的怒气……” 可程怀却十分不满的说道:“你这是在火上浇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了解他,你应该知道,越解释也就越是掩饰,我们行的正坐得直,没什么好说的!” 但程玉泰却回道:“父亲,您忘了子截么,他什么都没说,做了也不少,可如今……” 一说到子截,程怀忽然没有了话语,只能是一声叹息。 第两百七十七章 早回 “阿嚏”,子截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不过因为以是深秋之时,所以一切也都显得很自然,倒是孙暮蝉生怕子截是因为照亮才打的喷嚏,所以急忙上来问了两句,并吩咐下人送来了衣物。 要说子截会生病自然是好笑的事情,尤其是照亮来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子截所会的无论四《焚阳功》还是《寒月心法》那都是最顶尖的内功,不可能让子截着凉生病。但子截却不能拒绝孙暮蝉的好意,随后心甘情愿的任由孙暮蝉将衣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子截和孙暮蝉已经在府中待了几天的世间,充分的享受了一番二人世界,但孙暮蝉知道,子截来泰安城必然是又事要做,所以孙暮蝉依偎在子截的身旁,轻声道: “如果有事你就先去忙,不用特意花出时间来陪我,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子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心中很是有数,只不过他在等待而已,等待着事情的来临,原本子截并没有像等这么长的时间,不过他却没想到对方比自己又耐心,而想了想子截也觉得在这府中一直待着也不是个办法,随后就带着孙暮蝉朝府外走了出去。 走出忠义王府,子截和孙暮蝉缓步而行,秋色的落叶不时落在两人身上,清风微凉,到也让人清爽,子截并不是很喜欢秋日,到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百草枯萎,只不过这个季节略显厚重,也并不存粹,包含了其他季节的影子,却有都不彻底,让人容易分辨不清眼前的世界。 行走了没多远,子截竟然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醉仙楼,而如今的醉仙楼虽然已经易主,但名字却是并没有改变。而既然来了,子截也就打算进去看看,看一看其中是否还有这曾经让人迷醉的醉仙酿,哪怕是迷人醉也好。而进入其中,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只不过当子截询问起酒来的时候,店小二却是一脸难色。 从小二的口中得知,因为如今真货纷飞,所以朝中依然下了禁令,所有的店家都不允许酿酒遭酒,别说醉仙酿,就算是最廉价的烧刀子,也不曾多件,而就算是醉仙楼又些存酒,也当然不敢卖,甚至也不舍得卖,因为现在的酒可是很值钱的,总会又好酒之人偷偷的话告假去买,那价格在平民百姓看来,绝对算得上匪夷所思,也可以称为有价无市。但没有酒,子截还是想在这坐一会的。 随便的点了两个小菜,子截和孙暮蝉就坐在了小店之中,要了一壶香茗以茶代酒,到也自在。但就在子截感叹这醉仙楼的小菜做的实在有些寻常的时候,突然间子截发现醉仙楼内突然的安静了许多,原本正在热闹说笑的食客也都坐直了甚至,不在言语。 气氛突然怪异,这不禁让子截感觉有些异样,而紧接着,一个老翁个一个青年男子缓步而入,老翁躬身在前,青年男子挺腰在后,一老一少的,但实际上老翁和青年男子却是一主一仆的身份,而少年挺腰,老人为主,少年为仆。 两人来到子截的身前,而紧接着就有人将一股陈年的醉仙酿放在了子截身前,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东西,不过对于皇帝来说,却不难得。 随后祁连对一旁的孙暮蝉说道:“想见孙姑娘一面还真是难,之前陛下多次邀约孙姑娘都是闭门不出,装作两耳不闻,而现在却又悠闲的在此闲逛,看来还是王爷面子大啊……” 而孙暮蝉则回道:“你应该叫我夫人,而不是姑娘。再有,我夫君是侯爷,而不是王爷,因为忠义王这个称呼,是称呼死人的……” 祁连逐渐的收起了笑意,脸色微寒,而随后子截则说道:“你最好收起你的杀意,不然这么近的距离内,我顷刻之间就可以取你首级,你不是褚枭,也更不是楚南天或者楚不经,你在我眼中还算不得什么!所以,我希望你之要自重。” 祁连的脸上再次反其笑意,而后道:“呦,王爷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其实我到真是想试试忠义王是否有着实力,而我知道这些年在外面多有历练,甚至就连吕先的《乱须臾》也得入手中,但老奴原本还真是想试试的。只可惜今日老奴是奉命前来,不好动手,而且我也不是来跟王爷置气的,也更不相信王爷会因此就以武犯禁!毕竟这里是泰安城,毕竟您还姓子!” 子截笑道:“我父亲给我取名叫子截,原本就意欲让我恩仇截止之一,我这一代为截,下一代为止,所以我做什么祖宗都会原谅,再者说,是赵家欠我子家的,也不是我子家欠赵家的,就算我把大周翻个天,我心里也过得去,我那早已经化作灰烬的祖宗也不会在说什么,而且你掌握着大周的密谍司,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又这个实力,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而你最好也不要来试探我!” 祁连不语,双眼微眯,他知道子截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也不是在恐吓他。点了点头,祁连回道:“王爷所得事,那老奴就在这里跟王爷陪个不是,而王爷也知道,我今天来是干什么来了,不知道王爷能否赏个脸,去见见我家公子,他在百花园等候着您……” 子截略作迟疑,看着孙暮蝉而后道:“我先送你回去,我去去就回!” 孙暮蝉则点头回应,而等子截把孙暮蝉送回府中之后,孙暮蝉只是对子截轻声道: “夫君,早回。” 亦如老夫老妻一般的言语,让祁连看着不由的露出了微笑,但祁连其实心中却十分的感慨,因为原本的一切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祁连曾经经历过赵赢的故去,也知道赵赢是想让赵正对子截委以重任的,但不知为何赵正后来却对子截用以那样的手段,而如果子截如今还是大周的重臣,那这天下也未必会是这个样子,毕竟子截看似简单,但实则拥有了太多的力量,他已经逐渐的被人重视,也之间的显露与权力的舞台之上。 第两百七十八章 坐在马车做了许久,子截才来到目的地。而一下车,子截就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环顾左右,子截发现已经来到了乾阳宫的内的百花园门口。 百花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了四季长青的园林之景,而其中更是布满了来自天下各处的奇花异草,景色着实优美迷人,更体现了一种天人合一之感。 跟随祁连走在由卵石铺就而成的小路上,子截并没有多少心思观看周围的优美的景致,他没有那么高雅的情调,如果说是对美景的观赏,那到真不如一锅羊肉来的实在。不多时之后,子截便在祁连的引领下来到了百花园的一处小亭子内。 亭子内,赵正正坐在一张方桌前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个本奏折,一旁还有一个子截熟悉的身影程玉筝,她正恭敬站立于赵正身旁,而桌上正放着一个正冒着热气的铜锅,锅内的水已经彻底沸腾了,正不停的翻滚着。 见子截进来,赵正阻止了子截行礼的动作,摆了摆手道:“坐下,吃饭吧。” 坐在了赵正的一旁,子截的样子十分的恭敬,见子截坐下,赵正将一盘肉放到了子截身边: “这是西州来的云羊,朕知道你很喜欢,多吃些。” 子截也毫不客气,他自然知道云羊的鲜美,夹起羊肉就放进了锅里涮了几下之后,子截便夹起热气腾腾的肥美羊肉,沾了些碗中酱料,开始大口的咀嚼起来。 而眼见子截没有半点行礼的一丝,一旁的赵正脸上却是露出了喜色,毕竟子截要是不行礼,那到也算的上子截还认同自己的身份,而如果行礼了,那一切就都变了,这也算得上是子截的一种态度。 这羊肉火锅是子截的最爱,肥美的羊肉鲜嫩无比,再加上此时的泰安城正值秋日,正是微凉之时,吃起来更是特别风味。而此时的小亭子就剩下了赵正和子截还有程玉筝三人,祁连早已经退了出去。 饭桌之上,见子截吃的美味,赵正在一旁不禁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依旧如此洒脱,真是难得啊,不过朕却不必往日了。” 子截也不抬头,一边大口咀嚼着羊肉,一边摇着脑袋,随后张开了满是羊肉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 “陛下又什么话可以直说,我知道,你是有话想对我说的。” 见子截吃的很是兴起,赵正一边随手将另外的一碟鲜美的羊肉放到了子截面前,一边说道: “朕能有什么说的,你这么些年为了大周做了许多,朕还得犒劳你呢!再者说,你跟姝儿还有亲事在身,你也算是皇家之人,真有什么事是不会慢着你的。” 听完赵正的话,子截提起放在方桌上的酒壶,先是摸了摸确认酒已经烫过后,随即站起身先后给赵正和自己的酒杯中斟满了酒水,而后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咂么咂么滋味,摇了摇头,好像觉着酒的味道并不如意的意思。 喝完了酒子截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伸手指着沸腾的铜锅道:“从小就听皇恩浩荡,可从来也没见着皇恩如何浩荡,但我从小就听过皇帝不差饿兵,所我认为皇帝能管顿饭,就是无比的皇恩浩荡了,现在这顿羊肉就是挺不错的,还要什么赏赐呢。” 话说的十分随意,如果换做不知情的人,绝对不会想象到有什么人敢与天子赵正如此对话,但子截确实是个例外。 赵正根本不理会子截话语的随意,而是先看了着自己酒杯中温热的酒水,又看了看子截,道: “怎么?觉着宫中的酒不如外面的烈酒喝着痛快?” 子截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一杯中酒水,赵正道:“这些温和的酒水太过寡淡,在这秋日里连个连个身子也暖不起来。” 放下酒杯,拿起筷子,赵正夹起了一片羊肉放入口中,慢慢的品味了一滋味后,而后对子截说道: “回到大周吧,你可愿意,尽快的与姝儿成亲,将来朕把北侧两州都给你,由你说了算。” 子截却面无表情道:“姝儿原本就是我的妻子,成不成亲都是你父亲定下的,而不是你说了算,至于幽州和鹿州,对于我来说,我没什么兴趣,那地方原本就是大周的国土,是你们赵家的,而就算不是你们赵家,也是大周百姓的,所以那地方要说给我,我可没那心思,如果就算是有,那也是给后代留下祸害,没有太多的意思。” 子截的话让赵正有些颤抖,但他扔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让自己显得震惊一些,虽然他现在的是气愤而不是畏惧,因为在赵正眼中,子截仍是子截,就像自己诶进来的举动一样,没有太多的变化。 只是赵正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实际上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或许从那次子截进攻求情时一切就都已经改变,因为在那之后,两人就并未见过。 而紧接着,子截接下来的话,让赵正的愤怒达到了极致,因为子截说道: “更何况,一个死人怎么复活呢?你怎么向天下人解释?虽然这天下人还有些一部分人知道我还活着,可就算是一层窗户纸你怎么捅破呢?那层窗户纸可是你皇家的颜面,也是你赵正的颜面,你最在乎颜面的,我不出来,也不过是维护的你颜面……” 可赵正明显因为愤怒而有些毫无顾忌了,大声呵斥道:“那你为什么不死!那你为什么还要存在着,是存心打皇家的颜面么?” 子截笑道:“笑话,如果不是我,你西州的防线早几年就被破了,如果不是我,南方的防线压力远远会大于现在,江州也全然会失守,而公玉普的大军也就又借口进入中州之内,你说呢?陛下!” 赵正等着双眼,一时间不知道有些说什么,而随后子截道:“你说我为什么不死,可你为什么一直要杀死我?我为什么存在着,我子家不欠你赵家的,可你赵家却这么对待我子家,那这一切,又都是因为什么为了什么。我告诉你,等了你我死去,去见祖宗,我能对祖宗说明白,可你呢!” 说完,赵正不语,他无法反驳。 第两百七十九章 子截和赵正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或许说只是浅藏辄止,也或许只是因为双方都不愿意捅破最后的窗户纸,也更或许是子截被伤的太深,而赵正则放下自己的颜面,所以最后什么都没有谈成。 但赵正也明白一点,子截不会对他又什么恶意,或者说是对大周有什么想法,虽然赵正不愿意相信,但他也明白,子截不可能在为他所用,而他也不敢把子截如果。只是赵正始终没有让子截去见赵姝,子截也没有向赵正提出这个要求,就好像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当子截走出百花园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很难让他想想到的人,而这人正是公玉菲,现在的大周皇后,而公玉菲虽然脸带遮面,但实际上子截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她没有半点变化,不过子截也发现公玉菲的修为有了非常显著的提高,她竟然已经到了先天境界,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而公玉菲来见子截或许更是不可思议。 径直的来到了子截身前,公玉菲率先出言说道:“原本是应该大哥来,但我想还应该是我来的,毕竟如曾经又许多是都是我作下的,如果想要和你说清楚,也要是我本人,而我大哥跟你,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在公玉菲说完之后,子截仰望天空,而此时的天色虽然依旧明亮子截却看不清天上的一切景象,即使他拥有看透一切的双瞳。公玉菲的心思,子截看不明白,而子截也越发的看不懂了人心。等这子虞平静的看向公玉菲的时候,子截笑了,他对公玉菲的感觉发生了变化,他忽然感觉公玉菲很可怜,子截有些怜悯她。 公玉菲平静的说道:“你是在嘲笑我么?但如果你真的想笑,我们可以换个地方,我可以让你笑个够……” 子截摇了摇头道:“我并非是在嘲笑你,我只是感觉这世界太有意思了,而且我想知道,你真的不在想杀了我么?那么多年,你一直想要我死,也一直想要我彻底消失在你的眼前,但现在你却来见我,别告诉我你是想求我,让我自己去死,那好像不太可能……” 说完,子截就转身离开,但公玉菲却在子截身后跟随,子截一走她就跟上,显得毫不犹豫,就好像一切都很坚定一样。站下身子,子截转过头看向公玉菲道: “你想要干什么?我们之间的事已经就此过去,我对你的恨意已经消失,但如果你好想要杀了我,你实在没有这个能力……” 可子截说着话的时候,公玉菲却已经来到了子截身前,而后他竟然摘下了脸上的遮面,而后对子截道: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毕竟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可就在公玉菲说话的时候,子截忽然感觉到一阵恍惚,那是一种意识上的变化,就好像血洗倒流,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舒服,而子截也惊讶的发现,公玉菲的的鼻子竟然完好无损,可子截当年却是亲眼看到了公玉菲被公玉卓割掉了鼻子,那狰狞的伤疤子截至今难忘。 但如今,子截却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化。不过,子截也感觉到了一样,因为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公玉菲,不仅脸上充满了妖异的神色,而且双眸紧紧的盯着自己,好似要看到子截心里一般,可这时候子截却察觉了异相,而后子截的身上就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在之后,子截发现一柄长剑已经悄无声息的刺向自己,而自己却根本没有感觉到长剑的半点气势,甚至没有看到过长剑是从那个方向刺来的。但子截已经明白,公玉菲是在迷惑自己,而且她也拥有了迷惑的能力,而这迷惑有些类似《牧神意》中的那样,但更像是之前幻无虞所使用的《幻生诀》。 好在长剑即将刺中子截的时候,子截即使的闪躲开来,而长剑虽然没有落空,不过却被子截用手牢牢的攥在了手中,也因此长剑虽然离着子截的咽喉已经近在咫尺,但实际上却已经不得寸进。 分水剑,江州剑道魁首祝汀溪的看家绝技,他传给了许多人,其中有程明,有赵姝,也更有公玉菲。而这一剑的气势,依然早已经说过了当年子截所看见的祝汀溪,而这一剑正是来自已经先天境界的公玉菲。子截并没有过于的诧异,只不过他看着惊讶的公玉菲,紧紧的盯着她,让公玉菲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子截看着她,笑道:“你还是不死心,还是想杀吊我,可你学的《幻生诀》不过都是皮毛,而且其中掺杂了《牧神意》,所以你这东西有些不伦不类,我想你应该是从秦若的那个法相之中学来的,而你却被她骗了,没有学到他的精髓。……” 公玉菲满脸的愤怒,而此时的她脸上的神色狰狞,完全是一副想要至子截死地的模样,最重要的是公玉菲的脸上,已经不在是完好无损,她的鼻子已经不翼而飞,而她之前的模样也不过是用来骗子截的,现在的她,完全是一副狰狞而丑陋的模样,而这丑陋却不是来自于她空洞的鼻子,是公玉菲整个人都已经变的丑陋,那种丑陋的感觉来自于一种癫狂可执拗。 公玉菲咬着牙道:“我要杀了你……” 但子截随后道:“杀了我?你现在连我的皮毛都伤不到,你怎么杀我?用牙咬么?” 可子截身后却又是一件刺来,不过这一剑之中的杀意却并不饱满,虽然这人是先天境界,但实际上他的修为也并非是是子截的对手。因为这一剑也不过是分水剑,而剑意虽然不如公玉菲,却也是精纯无比,而子截也清楚这个人,他正是祝汀溪本人。 一挥手,公玉菲的身形就开始向后退去,而转过身,子截的身上爆发除了强大的天地元气,随后祝汀溪的剑就停留在子截的身前,而子截则轻笑道: “看来,今天不见一些血,这件事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第两百八十章 打斗并没有持续很久,只是几个照面之后,公玉菲和祝汀溪就已经落败,而子截还猛然间发现受伤的祝汀溪用一种十分关切的眼神在看着公玉菲,不过那种眼神之中并非是奴仆对主子的关切,其中还毫无掩饰的藏着一种情意,眼见此景,子截忽然觉得有了点意思。 而既然这样,子截就更不会留手了,因为他到想要确定一下令人的关系。随后在公玉菲的一个破绽之中,子截一手就甩在了公玉菲的脸上,而公玉菲也因此飞了出去,子截随后飞身向前,意图在继续追击公玉菲。但就在这之前,祝汀溪已经被子截一招扫飞了,可眼见子截本想公玉菲,祝汀溪竟然直接上前飞身抵挡。 毫无意外的一击装在祝汀溪身上,祝汀溪口吐鲜血,不过子截并没有下死手,也并没有打中祝汀溪的要害,这也让祝汀溪只是受了伤。但也就是这个时候,身形已经调整好的公玉菲,眼见祝汀溪受伤,她却没有选择救下祝汀溪,而是转而攻向子截。 子截这人脸上一直都带着浅浅的笑意,但现在这浅浅的笑意中却已经变了样子。虽然祝汀溪替公玉菲挡住子截这并没有什么,但朱停下脸上的神情却不一样,含情脉脉,就算是自己手上也在盯着公玉菲,显然他对公玉菲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意思,而这种毫不掩饰的眼神,如果不是经过公玉菲的允许,那祝汀溪也不会表露,毕竟一国之后,不是一个江湖武者就能亵渎的,即使是眼神也不行。 公玉菲的一剑气势很强,但却又一次被子截用手指信手拈住。分水剑最讲究的是气势,但一剑断江这气势虽然磅礴,也是世间难得的豪气武学,享有着非凡之声誉。可一剑断江毕竟只是断江而已,分水剑也不过是分开水流,这只不过是江河之中的一部分,而子截平日面对的却是千军万马,或是世间最顶尖的强者,甚至可以说子截如今的胸怀是世间万民,或者是整个天下。 所以说,公玉菲在气势已经彻底的输了,而且还是子截没有用处杀手锏的时候。不过,子截这次碰到公玉菲的长剑,却与之前有些不一样,因为她的长剑上已经逐渐出现了无数的冰霜,之后冰霜迅速冻结,在之后子截轻轻手中一动,长剑蹦碎。 公玉菲在此被子截震退,而一旁的祝汀溪却喊道:“菲,你不是他的对手,走!” 但公玉菲却回道:“我要杀了他,我必须杀了他!” 两人如同情人一般的对话,是在是让子截有些酸的掉牙,脸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他大笑道:“哈哈,你们这个样子赵正知道么?还菲,你就不怕那赵正杀了你?人家在怎么说也是皇帝,乃是九五之尊!而你呢?这算什么?” 公玉菲眼中露出狰狞之色,大声道:“少跟我提那个废物,子截,我一定要杀了你!” 子截停止了自己身上的笑意,而后笑道:“杀我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就凭你们两个,你们真的能做到么?我知道你的剑上淬了毒,但那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你所呢?” 这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嘲讽,而子截知道,公玉菲和祝汀溪现在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击伤两人已经筹划的十分精密,公玉菲想要用迷惑之术来迷惑子截,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能迷惑无数人的方法,最后竟然在子截这没有起到太大的用处,公玉菲实在是有些不解。 但公玉菲的准备显然不止于此,“咚咚咚”的三声响起,这声音子截十分的熟悉,因为这声音正是诛神弩,曾经子截无数次在这诛神弩的喷半夏进行作战,但今天他却被诛神弩射击。 但子截刚想离开,就忽然的又是一阵恍惚之感传来,这是公玉菲在用她的迷惑之术,显然这公玉菲还不死心,是一定要杀死子截,而更让子截没有想到的是,大地突然开裂,一个身影从子截的脚下破土而出,这身影子截熟悉之极,且这家伙一碰到子截,并没有选择攻击,而是紧紧的保住了子截,而这功夫子截也极其的熟悉,正是任万里的困龙渊,而这人也正是子截所认识的任万里。 多年不见,任万里一直未曾突破的境界依然突破,已经是先天境界的他,如今的困龙渊也已经是大成境界,完全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而瞬间内子截就不能再有任何的动作。且就在任万里抱住子截的时候,一旁又有人闪现而出,一共三人,一左一右,也是一上一下,而子截的正前方也有一人,伴随着诛神弩激射而来。 这俨然让子截如同死局一般,因为任万里的困龙渊会困被困者体内的内力,从而无法跟外界的天地元气沟通,而没有了内力和天地元气,无论是子截也好,还是他人也罢,那完全就如同一个废人一样。 但一夜之间五个先天之人来围攻子截,公玉菲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瞬间内,几人已经来到了子截的身旁,一切都好像是不可阻拦和逆转了一样。这让一旁的公玉菲忽然觉得,一切都结束了。 站在那里,公玉菲道:“我不相信,你如今还能不死!” 但子截的声音却再次传来道:“这不死却是很难,毕竟你的准备也十分周密,而一个任万里实际上原本已经能困住我,但实际上你错算了一件事情……” 子截的身影出现在了任万里的身前,而此时的任万里口中已经不断的又鲜血流出,那三只弩箭已经从他的身体透过,他的身体甚至被弩箭轰的支离破碎,但令子截惊奇的是,任万里的眼睛却望向公玉菲,眼神之中吐露出了一丝异样的不舍之意。 这让子截也实在惊奇,而可以肯定的是,任万里也一定被公玉菲所迷惑,从而任其指使,加上任万里心中无比贪婪权势,被公玉菲所迷惑也就顺利成章,但两人之间是否在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子截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有些事也是难免的。 而另外的那两个持剑之人,也已经将长剑互相刺入对方的心脉之中,当场毙命。子截虽然不认识这两个人,但子截也知道,这两个应该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而能在皇后身边效力,也绝对不会太弱。 子截完好无损,这并不稀奇,因为子截会使用乱须臾,且子截身上显露出的紫红色的火焰,也在预示着,子截已经用了《焚阳功》。 而公玉菲还忽略恶一点,那就是虽然她算计的很好,但她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绝对的实力,在技巧和功法之外,子截还拥有者自己的绝对的实力。 第两百八十一章 子截是用《乱须臾》破开的几人功法,但实际上子截的这种功法也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上,毕竟子截的《焚阳功》已经达成,随心而动,而就算是任万里能够困住人的内力,封住天斗周围的天地元气,但实际上子截却是可以燃烧生命来换取力量的。这任万里是根本封不住的。而子截这种能力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却都无法理解这种强大,也无法估计出来这种强的程度。 眼见自己精心策划的局面落空,公玉菲心如死灰,但一旁的祝汀溪倒是没有放弃,而是飞身向前,掩护子截撤退,这倒是有几分痴情的样子,不过这也就让子截动了杀意,但子截还是没有选择去击杀祝汀溪,只不过用一拳打破了祝汀溪的丹田,让祝汀溪就此废了。 而公玉菲缓缓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过就算公玉菲不跑,子截也是不会杀她的,在怎么说她也是大周的皇后,而她的死也会影响大周的势力划分,也更是会破坏眼前的局面,而且在自己诶看来,如今的局面很好,虽然对赵正不利,但却给了大周一个破而后立的机会,因为赵仁很强大,子截还是很看好赵仁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帮助赵仁。 看着面前的狼藉,还有被自己废掉的祝汀溪,子截的笑容转为无奈,世事无常,但有些事依旧会成为常态,就像公玉菲,一直想要子截死,而子截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他发现公玉菲越来越想让自己死了,而且是毫无顾忌的,之前他还是有些估计,并没有表现的那么直接,但是现在却已经捅破了窗户纸,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 但对于子截自己而言,这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既然已经称为常态,子截就已经习惯了,并且他还打算看看公玉菲的下一步打算,或者也看看赵正如何应对这件事,毕竟这件事赵正不可能不知道,发生在皇城之内,的事情,赵正要是一点都不知道,那他这皇帝也实在是应该退位了,但子截现在到也感觉这对夫妻很有意思。 丈夫先一步出来想表示歉意,并且极尽拉拢之意,但紧接着妻子就突然出来要杀人,这简直有些无法让人相信,感觉这对夫妻是在也太貌合神离了。 感慨了一番,子截转身离去,但正当子截走的时候,子截却感觉到了暗处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虽然在暗处,但却好像并无掩饰一般,随后子截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那里站着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甚至子截看着这个男子的身形有些眼熟,但子截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而且子截没有看清那人的相貌,也更无法辨别他的身份,不过这人在发现子截看向他的时候,立刻就转身离开了,显然他虽然不惧怕子截,但还是有所顾忌,不想子截认出他来。 本想跟过去,但远处的嘈杂声传来,子截发现了皇家禁卫已经出现,而皇家禁卫竟然用如此快的速度就出现在这打斗的地方,显然这是有着很大的问题的,这让子截不禁一笑,看来这赵正根本就是知道公玉菲来找子截的麻烦,而更有可能这个消息就是赵正给公玉菲的,那这样看来这对夫妻到也是夫唱妇随了。 而这也让子截没有了在去追逐那个男子的兴趣,转身朝着一旁走去,不过那里却是皇家禁卫涌来的地方,但子截不怕,他就大摇大摆的朝着那里走去,而那些皇家禁卫也从他的身旁奔涌而过,丝毫没有理会子截,就好像没有见过子截的人一样。 …… 皇宫之内,公玉菲刚刚沐浴了一番,或许也只有泡在温热的水中,她才能感觉到一丝安稳,子截刚才明明又机会杀死她,但子截却放过了她,这就好像是一种嘲笑一般,刺痛着公玉菲的心弦。 公玉菲有些错愕,她知道子截很强,甚至之前公玉普也劝阻她不要对子截动手,但她却并没有听进去,而且她也不可能不对子截动手,因为她必须杀死子截,尤其当她感觉到子截越来越强大,自己越来越无法忽视子截的时候,她就越发的想要杀死子截,这是一种奇怪的想法,这是一种让自己自卑的想法,也是让高傲的她无法释怀的想法。 曾经公玉菲一度认为,子截不过是个终日无所事事的勋贵子弟,没有斗志,没有力量,不求上进,或许一辈子就这样的过去了,躺在自己祖辈的功劳簿上享受着人间极致的富贵,而公玉菲却不想这样,所以她才想尽办法去接近赵正,甚至还和赵正私定终身,而那时候她却没有半点愧疚或者背叛子截的感觉,因为在她看来,人注定是要朝着高处而去,不可能就这样不求上进的过一辈子。 所以,就算之后子截离去,她也没有半点愧对自己意思,甚至还对子截有些不满,毕竟是子截先提出的退婚,而不是她,在她看来子截那样浑浑噩噩的存在,是没有资格的。而之后成为太子妃的她也就越发的瞧不起子截,甚至子截回到了泰安城,让赵正和赵秀都必须去重视的时候,公玉菲也没有任何重视子截的意思,也不过是赵赢多次告诫公玉菲,才让她有了对子截的感觉。 在之后,子截越发的强大,越来越让所有人都不能忽视,甚至赵赢和赵正这对父子先后对子截委以重任,这让公玉菲才看清子截并非是那般浑浑噩噩,反倒是有种大智若愚的样子,一切或许都是子截为了自保而采取的掩饰,而那时候公玉菲就有了一种被子截欺骗的感觉。 所以,公玉菲选择给子截下毒,甚至让元重耳两次刺杀子截,不过,她第一次是想用赵姝的死来离间子截和赵正的关系,但没有成形,在宫乱之后,也曾经想让元重耳杀了子截,但那次没有成功,不过却也离间了赵正和子截的关系,这也让公玉菲有些得意,但所有的事让早已经察觉的赵正彻底知晓,但赵正在两为其难的状况下选择了站在公玉菲一边,并没有选择在去挽留子截,而赵正那时候也以为子截和自己的关系破裂,所以直接选择了放弃子截。 可赵正不知道,他当时的错误决定,是因为公玉菲的魅惑之术。 公玉菲在想着曾经的过往,但不多时,赵正却忽然的走了进来,而看向公玉菲的眼神则满是冰冷之色。 第两百八十二章 赵正怒视这正在热水中浸泡的公玉菲,随后出言道:“不知皇后今天过的如何?” 闻言,公玉菲则毫不避讳的回道:“陛下可是有话要对我说?如果有话,您也就不必避讳,毕竟现在没有外人!” 公玉菲在沐浴的时候,身旁却是没有人伺候,而赵正则问道:“你真的要朕把话说的直白?真的要朕捅破这层窗户纸?” 公玉菲若无其事的回道:“那有何不可?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只不过不知道陛下是否真的想说!” 赵正怒道:“别逼朕,朕不想让皇后失去最后的颜面!” 公玉菲笑道:“什么颜面?是这个么?” 说着,公玉菲的手指在了自己的鼻子上,而随后她继续道:“我都这幅尊容了还要什么颜面?怎么,陛下不是厌烦奴婢了吧?您要是厌烦,奴婢倒是可以自己去到冷宫之内,如果陛下依旧不喜,那陛下也可以赐我三尺白绫,妾身自然会亲手了断自己,不在烦扰陛下,也不在脏了陛下的眼睛……” 说着话,公玉菲的眼中甚至还有眼泪掉落,不过公玉菲的样子也让赵正厌恶,而公玉菲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最后在公玉菲微微向前移动的时候,眼泪落入了浴池之中,而紧接着就在眼泪滑落入浴池的时候,赵正忽然传来了一阵恍惚,他的心也忽然的软了起来,之前呀公玉菲的演武也逐渐的小事,而紧接着公玉菲站起身子打算来到赵正身前的时候,却又异状突生。 一个声音在门外说道:“陛下,时辰不早了!” 声音很大,而赵正也突然被声音景象,他的恍惚之感绝俗,而眼前的公玉菲也又让他生出了厌恶的感觉,赵正知道之前的一切是因为什么了,而他也就明白公玉菲之前对自己做了什么,就像赵姝告诉自己的一样,也显然赵姝并没有骗她。 已经解开心中疑惑的赵正看着公玉菲,眼中泛起泪花,随后推开了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的公玉菲,赵正说道: “不早了,皇后休息吧!” 声音寒冷之极,而赵正转身离开,但走到门口的时候,赵正还是站下了甚至说道: “你的伎俩已经不管用了,以后……” 盯着公玉菲,赵正道:“以后你还是少作这些事吧,因为这样会让人厌恶……” 说完,赵正转身离去,而等公玉菲回过神的时候,公玉菲才发现,她的寝宫内已经全部换成了一些他不认识的护卫和內侍,俨然赵正要把公玉菲控制起来,但因为公玉普的缘由,赵正还没有将事情做的太绝,也给公玉普留了一些面子。不然,就算是公玉菲是皇后,也一定会将其打入冷宫,但时至今日,整个天下轮乱不堪,赵正身不由己。 离开了寝宫,赵正的北燕看上去有些凄凉,可他却是一位堂堂的帝国郡主,乃是这世间最为尊贵的男子,但此时的赵正却感觉自己十分的可怜,而这可怜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境遇。 而赵正离开,直奔的也是皇宫内如同禁地的一般的无色观,此时的赵姝正在其中,而赵姝坐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就好像自己的哥哥十分可笑一样。 赵正见了赵姝,张口道:“你是在嘲笑我么?” 赵姝摇头道:“不是,我只是在笑那句至理名言很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我现在觉得你很可怜,而很久之前,我觉得你很可恨,这其中有着因果的关系,但一切都归咎于你自己。怎么样,适不适合发现我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是不是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厉害?” 赵正回道:“你确实是在嘲笑我,我也确实是错了,但在我看来这就是天意,这就是上天对我赵家所注定的一切!” 赵姝不语,只是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在之后,赵姝站起身,就打算离开了。 见状,一旁的赵正道:“站住,你要去干什么?你要出宫么?你是不是要去见子截?你是不是要去帮助他!你是不是……” 赵姝看着赵正道:“我这人,说话算数,父皇让我嫁给子截,我就一定会嫁给子截,而我答应了你不见子截,至少我在这段时间内就不会见他,毕竟我也知道,我是赵家的女儿,我姓赵!” 说完,赵姝继续往外走去,皇宫很大,赵姝又很多地方可去,但赵正却想要拦住赵姝,他知道赵姝不会食言,但他却想拦下赵姝,之想让赵姝陪陪自己,让赵姝不要离开他,而一旦赵姝也走了,那他也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而赵正张口想要出言,但他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而直到赵姝走到了门口,赵正才缓过神了。 站起身,赵正大喝道:“别走,给朕站住!你给朕站住!” 可赵姝依旧我行我素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十分无奈的赵正留在原地,而赵正的双眸之中已经有泪水流出,显得十分的无助,而也没人会想到,一个帝王竟然会留下这样的泪水。 而皇宫虽然很大,赵姝却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只是站在了皇城之上,静静的看向忠义王府的地方,而赵姝的双眼之中也满是眼泪,她很想念子截,但她却要知道,她是赵家的子孙,她必须要把赵家放在第一位,而现在,她为了赵家,就必须这么做。 赵姝眼望远处,而独自行走在皇城之中的子截却也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不过这种注视并非像之前一样,而是两步一回头的朝皇宫方向看去,他总感觉赵姝在看自己,但他却不知道,赵姝真的在看他。 走了很久,子截也并没有走多远,而一件小酒馆却吸引了子截的注意,这件小酒馆正是之前赵姝领着自己来过的,而这里的主人正是白世凯的妹妹,白世兰,当年那个拿大枪扎自己的女子。 看到这,子截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而其中的陈设并未改变,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其中的老板发现有人进来,但却并没有上前打着招呼,而是出言说道: “小店不卖酒,但却有些吃食,不过吃食并不怎么样,要吃就留下,不吃就走开吧!” 声音很是嚣杂,而这声音也正是白世兰,可子截看向正在低着头的白世兰道: “不买酒,我来请你喝酒,而且还是伤好的醉仙酿,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喝了!” 白世兰一听,立刻惊讶的抬起了头,而后下意识的张口道:“侯爷……” 第两百八十三章 白世兰如今的模样也已经大变,曾经的姑娘家的打扮,而如今也已经称为了一个妇人的打扮,而她嫁给的正是陈列。而如今的陈列也不是曾经的陈列,在达奚儒涵称为兵部尚书之后,陈列则成为了兵部侍郎,但子截也知道,陈列的父亲陈奇和他的大伯陈兵都和赵仁之间有着书信来往,显然陈家在暗中也是有着自己的选择的。 而白世兰见到子截的时候虽然吃惊,但却并没有吃惊的太多,因为她知道子截已经回到了泰安城,只不过没想到子截回来到这里,而子截也并没有真的想来,他只是路过此处就顺便进来了。 所以,子截也只能回道:“正巧路过。” 环视一周之后,子截又笑道:“你这倒是不错,还是之前的样子,只不过美酒卖,这生意不好做吧?” 白世兰急忙笑道:“有酒有酒,不过不卖给外人的,都是自己家的人才能来喝,更何况侯爷来了,这酒也当然是要有的,而且管够!” 子截笑了笑,而后白世兰就把子截带到了一个精致的雅间之中,并且端来了两天只醉仙酿,而这显然是她家里的珍藏。对于一般人来说,很少有人敢和子截走的这么近,但是白世兰却显然不在乎,而原因则很简单,她地父亲之前被赵正罢了官。白世兰也因此一直抱怨着赵正。但实际上她的父亲虽然被罢官,但是他的哥哥却已经高升,而且已经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也是褚枭之下最有权利的将军了。 而有了这样的夫君和哥哥,白世兰的腰杆子自然也就更硬气了,很多事就算是赵正会怀疑,但是白世兰依旧回去做,因为她不在乎,而且她有怨气,甚至就连之前白世兰在见到赵正的时候,也没给这个皇帝好脸色,可见底气硬不硬不在乎你干了什么,而在于实力。只有实力硬了,腰杆子才会硬起来,让一切都随心所愿。 不过,白世兰见到子截的时候脸色却是不错,至少子截没有罢掉他父亲的官职,也就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而身为帝国勋贵的白世兰,也有能力收到外面传来的消息,知道子截在外面做了什么,也知道子截这些年是如果在天下留下自己的名声。 虽然子截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有些事只不过是喜好,甚至一开始他只是为了完成那些所谓的隐藏任务,而去换取自己的利益,但当自己发现自己身上承担东西越来越多的时候,子截忽然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选择或许是错误的,但也未必是错误,因为错误是对他个人,而未必错误则是对世人,对那些他帮过的世人。 白世兰打开泥封,随后将就倒入一个大碗之中,子截闻着酒香不禁笑道: “你和陈列大婚我不在,是在是有些抱憾啊,不过我送给你们的贺礼你们可还满意?不过,不满意也没办法,毕竟我手上是在没有什么了,那时候我也是刚刚离开幽冥谷,没有什么好东西。” 白世兰将酒碗递给了子截,随后笑道:“侯爷说笑了,您送的东西可是足够好了,可比那抠门的皇帝送的要好多的。” 子截无奈的笑了笑,赵正送给白世兰的大婚礼物不可谓不贵重,除了例行的封赏之外,还亲自登门道贺,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耀。而子截送给陈列的不过是一把世间的名刃“秋水刀”,送给白世兰的是一本秘籍,是曾经名震江湖的《波谲诡异剑》。而送人礼物,自然是要投其所好,子截送的东西也正好让两人十分喜欢。 子截一口喝下了碗中的酒,而后又尝了尝白世兰亲自做的下酒菜,子截不禁感叹这白世兰的手艺也实在是不错,味道不错,虽然又些偏重,但正适合下酒。这也让子截感叹陈列一定又了好生活。 白世兰又给子截的就碗中满上了酒,而后对子截道:“侯爷,听说过您之前去南庆了,在那经历了不少险阻,甚至还和楚南天交上手了?不过,当时没人知道你和他的胜负,但我看您现在无事,想必一定是您胜了。对了,我还听说你之前和暮鼓晨钟交过手,不分胜负,看来您现在可是世间最顶尖的高手了……” 白世兰一股脑的说了很多,而且语速也很快,这让子截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之前的白世兰手中一杆大枪,干预直接的刺向子截,性子也自然十分的爽直,而现在看来则是一点没办。而子截之前明知道白世兰用的是一杆子大枪,而他送给白世兰的却是《波谲诡异剑》,那剑法变化多端,会让改变人的心性,让人不在那么简单直接,但子截每当到白世兰依旧如此,看来自己的心思是白费了。 而等白世兰说完之后,子截才缓缓的回道:“嗯,却是和楚南天交过手,但确实浅藏辄止,而且那家伙虽然怪诞不经,但心中却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人不错,而且修为也是不错。甚至在我看来,他要是认真交手,一定在我之上,与孟子居不相上下。” 白世兰惊讶道:“春昂天又那么厉害?那他之前为什么不去争夺这世间第一高手的位置?” 子截笑道:“因为他不想,他这个人很不错,不过他不喜欢的事他不会去做,而他若是想做的事情,他就会尽全力去做。当时为了掩护我离开,他还和永言大和尚交手了。” 白世兰惊讶子截的回话,而之后她又给子截倒上了酒,子截就这么一边喝着酒,一边和白世兰聊着天,直到夜深之时,子截才离开了白世兰的小酒馆。 不过,子截和白世兰之间的话也不过是叙旧而已,就像两个久违相逢的老友一般,说的都是家常话,并不会谈什么正事。而子截来这里,也就是想看看之间来过的地方,和白世兰一起寻找一下曾经的会议。虽然子截知道,一切都是回不去的,因为那已经是过去了。 一个人独自慢性在泰安城的夜色之中,子截忽然感觉到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也正是时间带来的。而可笑的是,子截还能掌控时间,但他却只能掌控自己的时间,而这或许就是吕先明明可以永久的生存下去,但他却不想,只因为一个虚无的赌约就画地为牢,最后选择放弃一切。 子截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吕先,但子截知道,他也不会选择永生。 第两百八十四章 不知不觉,子截回道泰安成已经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而这时间已经很久了,久到赵正已经习惯了子截在泰安城内的存在。而赵正每天都会让祁连给子截选很多东西送过来,什么都有,但大多都是一些吃食。而赵正选择这些东西的时候甚至会亲自过目,只有在让祁连差人送来,这些显示出了一种君臣之间不存在的和睦与情谊。 不过,子截回来并不是为了这些,他回道泰安城是有着自己的目地的,他要见一个人,而这个人也只有在泰安城内他才能见到,虽然这人会去很多地方,但子截却不能在那里见到他,因为这人不想被其他人误会,因为他是一个又改变天下格局能力的忠臣,而这人就是程玉筝的父亲,东阳王程怀。 上一次,赵正带着程玉筝去见子截,也就是在告诉子截他不在乎子截却见程家,因为程家是他坚强的后盾。而从现状来看,这一切也确实如此,就像之前赵正利用程怀来勤王救驾,那时候的程怀是忠于赵正的父亲赵赢的,而赵赢死后,赵正和程怀两人之间出现了些许裂痕,不过这裂魂又很快的得意弥补。两人很快的就相互信任,可这信任之存在赵正和程怀之间,但却不存在于赵正和程玉泰之间。 就像赵正带着程玉筝却见子截,那是在满足程玉筝的愿望,可实际上有了赵正在,让程玉筝显得不知所措,只是看了几眼,想说的话依旧没能说出口,这让程玉筝感觉十分的尴尬,而子截也十分的无奈。 子截一开始不知道程怀是不是想见自己,但程怀还是约见了子截,而且还是赵正允许之下,因为赵正知道程怀想跟子截谈什么,只是不知道子截要跟赵正谈什么。 子截和程怀两人相见,地点是在百香园,不同的是子截带着孙暮蝉,而程怀带着程玉筝。依旧是一口铜锅,汤水烧的滚沸,几碟子云羊肉依旧败在一旁,而多了的则是东洲的美酒,东凤引。 一见到程怀,子截躬身行礼,而程怀则躬身回礼,两人彼此都彰显除了敬意,而程怀在还礼之后,就对子截说道: “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见过你,那时候你父亲告诉我说你是个读书的料,而我却不那么认为,因为读书这种事情注定不是将门子弟喜欢做的,压根就没那血脉,而且我一直认为你是个领兵征战的命,而且也真是如果所言,日后你必将领兵征战!” 子截笑道:“老王爷这是已经给我定下了调子,日后已经打算让我按着您说的这么去做了?” 程怀则笑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命这东西哪有天注定一说,而且我更相信人定胜天,就像你当年面对纳兰怡,她那劳什子的风波剑意在你面前,也不过是没有任何作用而已,你说呢?” 子截笑着点了点头道:“老王爷说的事,小子受教了……” 不过,子截抬头看了看程玉筝,随后道:“我听说之前陛下将玉筝许配给而来仁亲王,只是不知道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公布这大喜的消息?我到时候一定准备一份重礼送给他们,以表心意。” 程怀笑道:“那是之前,现在有点不可能了,毕竟赵仁那小子也不消停,让我姑娘在嫁给他,那陛下自然不放心,这世间又两人我姑娘不能嫁,一个是你,一个是赵仁,嫁给你们两个,陛下恐怕以后再也睡不着了!但我之前也听说赵仁奇袭了云州,甚至已经逼退了金帐汗国的大军,将大半个云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只是云州那里被大军围绕,消息阻隔,我实在是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啊……” 子截点了点头道:“大军却是阻隔,消息无法传递,不过我之前倒是跟随赵仁一同去过,但没有传说中的战果,因为我们只是奇袭道天府城,而算上天府城,赵仁手中也不过又三座城池,可赵仁手中的兵力与那里回合,加上江湖人的帮助,最多五年,最少三年甚至世间会更短,一切都会大变,而到时候您老人家可能就要西进了……” 程怀一愣,他明白西进的含义,那自然是挥兵西进,而程怀也不怀疑子截的所言。但子截却紧接着说道: “我相见老王爷您,因为我有两件事想跟您说,而其中一件事我也想得到您的答复。第一,我日后如果挥兵南下,你是否相信我,这件事我希望您能答复我。而第二件事,我只是想提醒您,就像当初我提醒澹台彦召一样,我把对他的体型,今日送给您。多注意您的儿子,虽然您的儿子不会像澹台云从那样,但他的野心显然要比您大的多!” 子截的话音落下,程怀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可一旁的程玉筝却突然的愤怒起来,她的双眼之中满是腥红之色,大声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你这话从何得来?又如何说出口?” 眼见程玉筝插言,坐在程玉筝身旁的程怀急忙道:“闭嘴!” 见状,程玉筝虽然愤怒,但也知道把嘴闭上,而子截笑道:“我的话就浙西恶,你相信就是你相信的,如果你不信那是你不信的,跟我无关。不过,我还是希望老王爷能就我的第一个问题给我答复,毕竟我以后不希望背后突然多出来一个敌人,是敌是友,我要分清楚!” 而程怀点了点头后回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挥兵南下,我会相信你,因为你姓子,但我也告诉你,如果你敢纵兵靠近泰安城百里之内,我就会收回我今天的话!” 子截点了点头道:“我不会带一兵一卒进入泰安城百里!”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程怀见状,也同样端起酒杯,与子截对饮,两人就像做了生意的商人一样,达成了协议。 而在之后,子截和程怀没有多聊,子截则起身离去,而只留下了程怀父女。 眼见子截离开,程玉筝道:“爹,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程怀笑道:“怎么?不让他走还等着让他跟你爹我提亲么?你想得美!” 程玉筝则怒道:“爹,你说什么呢?” 而程怀则笑着说道:“记住了,你爹跟你说过,他不是一般人,你招惹不起!” 第两百八十五章 和程怀谈完了话,子截也即将离开了泰安城,不过这时候子截却没有半点不舍,而他离开离开的时候,也带着孙暮蝉。但子成和子全却留在了泰安城,因为泰安城内还有赵姝,所以即使子截不想在泰安城留下太多,而他在泰安城内唯一落下的也只剩下赵姝了,而下次,他一定会把赵姝节奏,所以这对兄弟也就留下照顾赵姝。不然要是赵姝去到忠义王府内,发现一切都是空荡荡,那赵姝注定落寞。 所以,子截在走的时候给赵姝留下了一封信,是让白世兰帮着她亲自送到的赵姝手中,当然这心也给赵正看过了,而子截也在心中直言不讳的告诉赵姝,在等等,他就会来接走赵姝,子截也告诉赵姝,他一定说道做到,如果有人不答应,他就掀开了大周皇宫。 子截信中的言语很嚣张,而且丝毫没有任何避讳,不会赵正看到这消息后却并没有半点的愤怒,反而又一丝欣慰。因为如今赵正的身边只有赵姝了,可以说赵姝是赵正心中唯一的依靠了,但赵正却也知道,自己对不起赵姝,而他看到有人能够这么的惦记自己的妹妹,赵正心中还是十分的欣慰的,毕竟还有人能保护赵姝,不想自己,并不能给与自己妹妹太多,而且算起来,他才是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 而赵正也在子截走的时候送给了子截一样东西,而那正是那把大夏龙雀,这把刀当年子截已经还给了赵正,但赵正这次又把他还给了子截,而这次也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妹妹,这也算是他的表示。 但要离开,子截和孙暮蝉一行却是去向的东边,因为子截要从东边却北燕,毕竟北侧一代并不好走,而子截却东边还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他向渐渐孟子居,也想见一见姜博刚,他还有很多人要见。 子截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很忙,忙的有些不知所措,而一切的时间也在缩短,虽然一切的时间都已经改变,但子截却依旧能判断的出来,毕竟天下间的局势也不用那些前尘过往来判断,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而很庆幸的是子截就是这个明眼人,毕竟他所接触的实在太多。 来送子截的人有很多,而且这些人也无一例外的都是达官贵族,当然江湖上也又不少人出现,可这些江湖人子截却不熟络,而他们之所以回来,也都是因为雷修的缘故,雷修在子截的身前牵着马,这依然表明了子截的身份,毕竟在程玉泰手下的时候,他也不会伸这个手,因为他曾经牵过马的也只有皇帝赵正。 众人分列两旁,子截原本想悄无声息的走,但赵正却没有给子截这个机会,子截也不知道是赵正在跟自己示好,还是赵正告诉子截,他又很多惦记的人在这座城中,所以他也就需要惦记这座城,而在子截看来,他这怎么都又一种无赖的感觉,而一个皇帝耍无赖,子截到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这无赖耍的还这么隐晦。 缓步走出,子截曾经传授过武道的一些勋贵子弟也都成为了朝中的栋梁,毕竟赵正在上任之初就打算更换朝中的腐朽,这个底子他父亲赵赢也是给他打下了的,而在一种更迭之后,赵正也顺利的把一些很有能力的年轻勋贵扶上了位置,只不过赵正发现这扶植的过程却出奇的顺利,而这其中的缘由也很简单,那就是这些人不过原本就是勋贵出身,而就算老的下台,但小的随后就马上补上,世家勋贵的根本利益没有丝毫的变动,所以赵正看上去换了一批人,实际上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从新任用,大周的朝堂没有丝毫的改变,一切一如既往。 子截倒是不太关心这些,他只是熟络的和众人打着招呼,但当子截走出泰安城的城门时,白世兰却出现在子截的面前,而白世兰手中则拿了一个硕大的酒囊递给了子截,白世兰告诉子截,那里是陈年的醉仙酿,他知道子截喜欢,所以就留给子截尝尝,毕竟柴家没了之后,这醉仙酿的方子也就失传了,现在的醉仙酿是喝一点少一点。 不过,子截也清楚,用珍贵的醉仙酿来结交人的情分,那是交一点深一点,相比于醉仙酿,人情才是最为重要的,收下了白世兰的赠酒,子截和孙暮蝉的马离开的也就更加快速了,但两人刚走不远之后,子截还遇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程玉筝。 骑在一起无色骏马之上,身上穿着一袭长衫,没了铠甲的程玉筝身上倒是恢复了以往的几分娇媚,不过眼见这程玉筝如此,子截奇怪的问道: “你在这是要拦路抢劫?” 程玉筝没好气的白了子截一眼,而后道:“我父亲让我会东洲看看,那里有些人不太安分,所以我要回去料理一番。” 子截点了点头道:“那好,那就此作别,我在这祝你一路顺风!” 闻言,程玉筝急忙道:“一路顺风?你不东洲么?” 子截却笑道:“我改变主意了,我打算从这里去北方,毕竟你去的地方我可得离你远一点!” 程玉筝怒道:“你是在躲着我?我告诉你,我出来可是陛下亲允的,我父亲也知道,怎么你就这么怕赵正么?还是你怕我?” 子截笑道:“都怕,你们都太复杂!” 程玉筝怒道:“我呸,你怕什么。你不总说自己是个死人么?死人还有怕的?” 子截回道:“当然,死人也又害怕的,因为死人怕活过来!” 程玉筝无语,而孙暮蝉一旁则打着圆场道:“他是在跟你开玩笑,他还是要先去一趟东洲的,那里是他必须要去的。” 程玉筝一听这才安心道:“挺大个人,说话也每个正经的样子!” 说完,策马前行,而程玉筝在前,子截和孙暮蝉在后。不过,在走了一会之后,就变成子截在前,程玉筝和孙暮蝉在后。 一路上自然无聊,而和孙暮蝉相识的程玉筝自然就会多和孙暮蝉说说话,可这却让子截感觉到十分的无聊。 而就在子截向前走的时候,子截突然发现远处的山头上站立着一个人,而那人的身影子截十分熟悉,他好像在泰安城见过,也正是那次他和公玉菲交手之后出现的那个人,这人的身影很让子截眼熟,但子截却总是想不来,因为这个给子截的感觉很怪异,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死人。 这不禁让子截心生警惕,但子截一警惕之后,那人却突然的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子截明白,去往东洲的这条路,势必要有些险阻了。 第两百八十六章 东洲离泰安城的距离并不远,快马加鞭多则五日,少则三日就可达到,而这也是当年程怀能快速驰援泰安城的缘由所在。不过,当年的程怀显然是准备好了的,就等着赵秀造反,他好去勤王救驾,而这已经准备的好圈套,赵秀却傻乎乎的钻了进去,而最后赵正虽然找赵赢死之前的授意下留下了赵秀的性命,但赵秀却已经不能翻身了。 朝着东洲走去,那里紧紧相连着沧州,不过由于东洲的阻拦,沧州并没有与中州接壤,而虽然是一州之隔,但沧州显然要比东洲苍凉许多,也没有东洲那么繁华。也只是好在程怀作为掌控东、沧两州的藩王,对这里的管制也很到位,没有厚此薄彼,也诶呦只顾着强硬自己的势力,而是让这里相互间有了很均衡的发展。 但这对大周来说就很有好处,那就是在程怀刷领大军离开之后,整个东洲和沧州两州,也能让赵正派人顺利接管,而这也是程怀没有私心的体现,只不过赵正所派来的人是在是能力有限,并不能彻底的摆平当地的世家权阀。可面对这样的境遇,程怀却只让自己的姑娘回去了,而这也显示出,程怀其实对东侧的两州,有着足够的掌控,而他的放任,其实也就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之上。 毕竟程怀要是真的无法控制这两州,那赵正的人也就不可能控制,这种情况对于君臣两人来说可谓是心知肚明。 原本以为路上不会很顺利,但实际上整个的路途顺利的一塌糊涂,只是子截为了顾及孙暮蝉,减缓了向前的步伐,用了近十天的世间才感到东洲。而且东面犹豫没有受到任何的站或波及,所以整个东侧一代的百姓还是安居乐业的,没有半点战时的紧张气氛。 程玉筝一路上并没有带着什么人,她只是只身一人跟着子截和孙暮蝉一同而行,但刚一到东洲境内,子截就发现这程家对于大周的影响力是有多么大。在中州和东洲的边界处,东洲的守将待了足足五千人马前来迎接程玉筝,而整个东洲现在的驻军也不过一万之数。 这显然是一种面子的问题,不过这守将也必然会因此受到责罚,可这守将却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他知道程玉筝回来是干什么来了,主要的缘由还是赵正所派遣的官员并不得力,而程玉筝则是来帮助这些官员收拾烂摊子的,因为那些豪族实力根本不在乎大周的官员,他们在乎的更多是程家的人,只是这其中不包括程玉泰。 原本子截看着程玉筝,是一个非常胡搅蛮缠的绝色的,可当那五千精兵出现的时候,子截就发现程玉筝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脸正色,不苟言笑,而且对待这五千精兵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仪。 程玉筝下马,五千精兵也随之下马行礼,这是对程家的尊重,而这五千精兵原本上也是姓程的,也就是所为的程家军,只是他们的战绩却并不显赫,毕竟东侧一代的战事十分稀少,也就让精悍的程家军很少有用武之地。可子截却不会忽视这些精锐的存在,因为子截知道,当年子截军在北方镇守,每次进攻的时候,都是程家军前来协防,那是一种十分默契的军事行动,甚至当年赵赢去救子截的时候,带着的就是程家军。所以,子家和程家之间在很早之前就是又远远的,而且这种远远是从上几代就开始的,并非是一代两代的事情。 而程玉筝下马之后,却侧身站立,等着子截下马,眼见此景子截则明白程玉筝的用意,他有些无奈的对程玉筝小声道: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我不是你程家的人,我也不是大周朝堂贵胄,难道你是想让我做一个死人?” 程玉筝则笑道:“王爷,我不过是想让你悄无声息的做一个活人罢了,而且你要是不受着,我可就不这么小声说话了,我到时候大声一喊,所有人就知道,你这个死人活了!” 子截眉眼一抬,回道:“你这是在玩我啊,看来我这次跟你来东洲,还真是有点狼入虎口的一丝?” 程玉筝笑而不语,而随后,子截也只能从马上接下孙暮蝉,在程玉筝的礼让下径直的走向东洲境内。而一旁的五千精兵见状,也急忙的再次行礼,他们不知道子截是谁,但知道自己的小姐能礼让的人,在这世间可是绝对不多,至少之前皇族来的时候,小姐一人来迎接,都不会跟这些人并肩而行,但现在礼让,子截的身份显然非同一般。 缓步向前,进入东洲境内,径直的来到了东洲守将为子截准备的马车之前,而大周派往东洲的新任州牧石乔正在那里等候着,他曾经是大周的户部侍郎,而他也是见过子截的,那时候子截可正在朝堂之上殴打着赵略。他一件子截,顿时神情呆滞,有些不敢相信。 可一旁的程玉筝却说道:“石大人,你是傻了么?” 石乔急忙回道:“会玉筝公主,下官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公主一路辛苦了,这次本不应该劳烦公主回来,但这些氏族实在是……” 程玉筝一摆手道:“好了,别说了!一会回去再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些什么,因为废物总是会又很多废话,而且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来的时候,陛下可是说了,大周的局面危,一定要稳定局面,而什么能稳定局面就用什么,能苦口婆心就苦口婆心,不行就用兵,再不行就用人头,哪个惯用就用哪个,而且陛下也跟我说了,说你石大人可是立下过军令状的,我想如果到时候需要的话,石大人不会吝啬你的向上人头吧?毕竟那东西放在你的肩膀上,也是对帝国无用,而要是在我的手里,则会用处很大!” 程玉筝一副狠辣的模样,这可是吓坏了石乔,所以石乔急忙的说道: “还望公主名剑,下关对大周中心无二,只不过这东洲……” 程玉筝随后道:“东洲怎么了?东洲的人不是大周的人,这里的百姓只认程家不认皇帝?石大人,我劝你有话还是想好了再说!” 说完,不在理会,径直的坐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而子截和孙暮蝉则早已经上了马车,在其上等待。 马车内很宽敞,而子截一看道程玉筝上车来,就笑着对程玉筝说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杀伐果断的主!” 程玉筝则笑道:“过奖!” 第两百八十七章 马车径直的奔向了东洲内的东华城,而这里离中州的距离十分的近。这也方便与东洲跟泰安城联系,也更方便程怀巡视两州之地,毕竟他要去沧州的时候,势必要穿越整个东洲,将东洲内的景象尽收眼中,因为路线颇多,所以地方之人想要造假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在东华城之中,程玉筝先是把子截和孙暮蝉两人安顿好了,就住在东阳王府内。之后,程玉筝就随即消失,而虽然子截也知道她也在东阳王府中,但却始终无法见到她的人影,但子截却知道,东阳王府每日都会有人进来,但这些人却不是都能活着出去。 子截当然知道程玉筝的手段是有多么狠辣,在《侠天下》中,这女人可是曾经血洗了沧州全境的,而她也因为这雷霆的手段得罪了不少人差点就死在沧州境内。巧合的是,原本《侠天下》中的情节,正是在这次程玉筝会来东洲整顿时候发生的。但子截却不担心程玉筝,毕竟她是差点死了,而不是真的死了。 这天正在自己诶悠闲度日的时候,子截却在东阳王府内遇见了之前见过的石乔,他正带着一众文臣,气势汹汹的来找程玉筝,而从石乔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石乔是十分的气愤。子截并不是很记得石乔这个人物,因为东洲境内在天下大乱开始的时候比较安定,除了程玉筝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任务,但子截也认定,这石乔活的不会太久。因为东洲很快就会乱起来,可乱起来之后这个人还未出现,那也应该就是死了,消失在了原本的《侠天下》之中。 而果不其然,在石乔进入东阳王府后没多久,东阳王府的下人就拖着石乔的尸体走了出去,只不过这石乔的尸身上是没有透露的。而紧接着,程玉筝就走了出来,子截一见到程玉筝,就发现她的身上已经再次穿着好了甲胄,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见状,子截出声道:“你就这么砍了赵正的府牧,不怕赵正责备?” 程玉筝路过子截身前,停下了脚步,随后笑道:“杀一个庸才,在让陛下送一个来就是了,人是他的,只要不是个蠢货就能获得他想要的权利来掌管东洲,但要是蠢货就最好别来,因为那样很容易会死!而我想赵正也不会允许这种蠢货多活下去,毕竟就算是东洲,也是大周的天下,把这里搞的乌烟瘴气,对大周没有半点好处,尤其是现在!” 子截为之一笑,而焦急的程玉筝则又说道:“我要去一次沧州,那里已经出现动乱了,陛下要他们增加赋税,可这帮家伙却在其中抽头,并且还是很大的抽头,所以这次我去要很长时间……” 说着,程玉筝还递给了子截一块令牌,并说道:“有这东西在,你就是东洲之主,如果有人不服,你尽可杀之!” 结果那块玉石材质的令牌,子截看着程玉筝远去,而子截掂量了一下这令牌的重量,感觉还能换几坛子酒喝。虽然程玉筝把这东西给了子截,但子截却明白这不代表什么,毕竟这只是玉牌而已,程家的人,尤其是程怀和程玉筝这两人,只要露脸,绝对比这玉牌好用多了,而就算又这玉牌,不是程怀或者程玉筝,想要调兵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但骗吃骗喝却还是可行的,而想到这,子截就转身去叫了孙暮蝉。 子截要做的很简单,带着孙暮蝉去白吃白喝,虽然子截和孙暮蝉两人都不差钱。而两人随后就来到了东洲境内一件很有名的酒楼,这里名叫东仙楼,据说这里不禁菜品好,而且这里的烧酒也是一绝。而东华城这里也并不在赵正的禁酒令范围内,所以喝酒还是无碍的。 而在其中大吃喝的了一番之后,子截叫过了店小二,手中的玉牌放在桌子上,小二为之一愣,而子截则随后说道: “最近手头紧,拿着玉牌抵账吧……” 小二显然不认识这玉牌,随后笑吟吟的说道:“客观,您这就难为我了,这么贵重的物件,找不开啊……” 子截道:“那你就拿当铺当了,凑个整数留下,多下的就当赏你的,余下的你就还给我,你看怎么样?” 小二一听,随即回道:“客观,我可不敢,我还是问问我们掌柜的去吧,那你就在这喝点茶水,稍等片刻……” 子截点头摆手,店小二随之离去,而孙暮蝉则满脸笑意的看着子,她不知道子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却不想阻拦子截,而且从未把钱看得很重的孙暮蝉,忽然感觉子截这么做很有意思。但孙暮蝉也知道,子截这么做,绝对没有丁点的恶意。因为熟悉子截的孙暮蝉知道,子截不会轻易的难为那些普通的老百姓。 而没过多一会,掌柜的就带着店小二来到楼上,双手将玉牌捧过头顶,低着头来到至子截身前,随后双膝跪地,恭敬的说道: 小的该死,不知道的王府之人来着用膳,不周之处还请恕罪……” 子截为之一笑,而他也看见,就在掌柜的身后的店小二,脸颊上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显然是这掌柜的教育的功劳。 而子截则笑道:“算了吧,我刚才又找到了点零钱,你看这些年够不够饭钱?” 说着,子截把一定尹知递给了掌柜的,可掌柜的抬头一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银子着火了,但火焰却并不炙热,反而透着一股寒冷却不刺骨的感觉。 掌柜的惊诧,急忙道:“够了,够了……” 子截笑道:“真够了?” 掌柜的点头,而后子截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对店小二道:“接着!” 说完,就扔了过去,而店小二身手则只能下意识的身手接住金子。 子截笑道:“挨了嘴巴,这就是你的赏钱。不过,你也得回去告诉你们家清露姑娘,这菜做的真是难吃,这种买卖开下去,一定赔死!” 说到这,孙暮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而这时候她才明白,这东仙楼是清露的产业,而已清露的身份在这里开酒楼,当然不是在做声音,那是一个信息传达的地方,尤其还是在东华城之内。 眼见掌柜的满眼警惕,而且欲言又止的模样,子截则笑道:“别怕,你们干的那点事,我没工夫给你们露出来,但你们也得好自为之,毕竟这里是大周,而你们不是大周人!” 说完,子截带着孙暮蝉起身而去。 第两百百十八章 子截来这里当然是告诉清露自己来了,而这里也是蓬莱从大周获取信息和传递信息的地点。而告诉清露,则是因为子截希望清露主动一点,毕竟他也想和清露谈谈,可自己就不知道清露是否真的想见他了,因为如今的清露已经不是曾经的清露,蠢蠢欲动的她很有野心。 带着孙暮蝉离开,子截十分缓慢的朝着沧州而去,赶着一辆马车,子截的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什么的缓慢,而子截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程玉筝一时半会还出不了事。而他也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并非只是当地豪族和赵正虽派遣的官员之间的事,毕竟一些抽头一些赋税还不是什么大事,真正的事也是因清露而起,因为清露想让东洲和沧州乱起来,毕竟只有乱了她才好浑水摸鱼。 东洲内的景色很是怡人,虽然眼看就要进入冬季,不过这里的景色依旧是十分的美丽,没有中州或者北方那里秋季的干燥,而子截也曾经来过这里,当年他也是来着里寻找苏博的,但子截没想到清露其实是苏博的女儿,这其中的纠葛倒是十分复杂。 而赶着马车,正欣赏着美景,孙暮蝉的心情也大好起来,虽然东洲这里她也是来过的,不过现在她的心情已就如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有着那么一股子好奇的感觉,可那时候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而已,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但现在还能又少女般的心情,显然是因为子截在身旁的缘故,让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 而孙暮蝉之前也是在中州内待了很久很久,一直就在王府之内,并没有走出去半步,毕竟那是为了保障她的安全,可让一个常年走南闯北的女子窝在那么一个固定的地方,孙暮蝉实在是有些不习惯,现在子截带她出来,虽然危险,但也是天高地阔,自由无比。 原本子截是打算从东南一侧,先去见一见陈兵解的,不过这时候子截却没有了这打算,因为他实在太想念孙暮蝉了,所以他就打算带上孙暮蝉,想多陪陪她,也就弥补一下她在泰安城内的孤寂。 孙暮蝉悠闲的看着东洲的内的景色,也感受着这自由的空气,毕竟在这乱世之中,这是一片难得的清净,而孙暮蝉的心情也十分不错,一是因为在子截身旁,再有就是她并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当初在天下大乱初期,人们都以为孙家会受到非常大的波折,毕竟那时候的动乱是从西侧开始的,但很快人们就发现他们的想法错了。 孙家,虽然在动乱一开始就消失了,本以为孙家从此就要衰亡的时候,有些人却惊讶的发现,孙家依旧在坐着生意,而且他们好像提前知道动乱一样,已经有大批的货物存在,并且还掌握了很多当时帝国急需的战略物资,如同粮食和铁矿,甚至棉花灯重要的战略资源,而且有些人更是惊讶的发现,孙家在西州的产业,早就放手了。 这在当时也是很轰动的事情,而那时候除了南北两大财神之外,很富甲一方的商贾都开始抢购孙家西州的生意,而出手了子家跟根深立命的西州生意,就算是抛售也绝不便宜,所有人都认为孙家亏损了,但相对于日后因为战争的血本无归,这些亏损是在算不得什么。 孙家也用着些巨富当时来收购世面上的战略物资,甚至不惜太高当时的物价,而当那些物质已经被收购的差不多,且价格夸张的时候,孙家停止了收购,随后金帐汗国开始进犯,大周和金帐汗国开始僵持在一起。孙家也趁着这个时候开始转卖那些战略资源,那是比收购拾起高出十几倍的,甚至是几十倍的价格出售。但所有人都不明白,这生意明明十分不错的时候,孙家却又不惜压低价格狂甩。 而随后,朝中就有人参奏孙家,发国难财,可是这却明显的有些晚了,因为当朝中有人参奏的时候,孙家已经停止了售卖,转眼之间就都消失了,而后孙家的人也很识时务的给朝中送去了大笔的银子和战略物资,让朝廷得意顺利的度过难关。可朝中之人想要找到孙暮蝉,却始终见不到,而孙家的人也一场低调,加上买卖也早就转移,所以孙家如今不仅根基没被破坏,甚至他们比之前更加的富有,而且因为他们手中的资源丰厚,总能在生意场上做到主导地位。也就让现在的孙家变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一千孙家的生意在西州,但现在孙家的生意已经遍布天下,规模也随之更大。 这种局面之下,孙暮蝉的心情想不好都难。而她现在的想法,就是跟在子截身前,跟子截享受一下难得的独处时光,而就在两人每每的相处时候。一对轻骑却出现在子截马车连两侧,不过子截早就发现了这些人,可他却并不理会,因为这些人对子截和孙暮蝉造不成任何的危害,他们太弱了。而子截也看清楚,这些人不过都是一些溃兵。 而能出现在东洲境内的溃兵实在并不多,但等着这些人将子截围起来的时候,子截才发现,这些人看上去很眼熟,因为他们之前穿着的盔甲子截是见过的,且还是在泰安城的时候,子截很熟悉。 其实东洲之前很少有匪盗出现,当年程怀在的时候,已经将匪盗清缴的差不多了,而且东洲和沧州就算又匪盗,也多是沧州内有一些海盗,土匪还真算的上是个稀罕物。但一切在当年的泰安城宫乱之后就发生了改变,因为从那时候开始,程怀的大军就离开了东洲,东洲境内也就造成了兵力空虚,也致使当年在泰安城一战中赵秀的溃军涌入了东洲境内。而他们一开始紷不敢为祸,但时间一长难免出现祸乱。 而能出现在东洲境内的溃兵实在并不多,但等着这些人将子截围起来的时候,子截才发现,这些人看上去很眼熟,因为他们之前穿着的盔甲子截是见过的,且还是在泰安城的时候,子截很熟悉。 匪首策马奔行在最前面,而他口中则大声的喊道:“那把小妞给老子留下,老子要拉回去做压寨夫人,那小子直接剁了,留着尚武咱们包饺子吃!” 匪首声音很大,子截和孙暮蝉听的清洗,而孙暮蝉则笑道:“夫君,他们说要把你包饺子。” 子截笑道:“就算我是饺子,也一定是个味道很不错的饺子……” 第两百八十九章 子截面对的是几十个镖行大汉,他们身下骑着骏马,手中也拿着利刃。不过,他们却没有半点厨子的样子,所以子截也不认为他们能包好一顿饺子,甚至他们说出来之后,反而让子截没有了食欲。 这些人原本都是军中悍卒,那都是一些吃皇粮的家伙,而现在却变成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之后杀人越货坐地分赃的大盗,他们看见身材瘦弱的子截,一脸的不屑,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一。而当他们望向孙暮蝉的时候,那种炙热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毕竟在这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地,可是很难遇见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美人的,送上最不吃,那他们可是会遭天谴的。 在他们看来,今天的日子是个杀人的好时节,秋风瑟瑟的很是清爽,而官老爷们也都会选择在这个时辰杀人,也就是秋后问斩,据说这个时候秋高气爽,杀人不会出现冤假错案。而在荒郊野外处杀人,黄花落叶随之偏下,尸体很快就被遮盖,不显脏。且许久之后,急需长膘的野兽也会快速出现,而后将尸体尽快的吃掉,直到干干净净。 可这些人所认为的,也是子截所认为的,翻身从马车上落下,而后手中的“山祖”出鞘,静静的等待马贼的临近。动作虽然无声,但却包含杀意,也让一旁的恶孙暮蝉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毕竟你死我亡的交锋之中,能确定几方是无比强大的存在,那就是一种胜利。 孙暮蝉不是第一次见子截杀人,事实上当他见到子截第一面的时候,子截就在杀人,而且还是为了救他才出的手。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孙暮蝉却记忆犹新,毕竟也正因为那次,孙暮蝉才决定嫁给子截,也因此和子截开始这么多年的纠葛。 在孙暮蝉的注视中,子截的长刀如同鬼魅一般就将第一个飞奔儿而来的匪徒一刀斩开,人马俱碎。而这一招挥舞的驾驶很大,整个人也就出现了去势之后的真空期,也就在此时,一个骑马匪徒趁机一刀就砍向子截,但子截却突然的在他眼前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等子截在此出现的时候已经割掉了这个匪徒的脑袋,而子截的身形就断断续续的来回出现,都是一眨眼之间就消失,然而子截却根本没有动用《乱须臾》,他用的完全是自己的身法,而他的身法已经快到肉眼就很难分辨的清楚。当然这也不过是那些匪徒的境界是在是太过有限,他们修为最高的人也不过是六品修为,这些人加在一起也都不够给子截塞牙缝的。 一旁的匪首眼见子截修为了得,知道遇见了高手,眼见子截一刀一个的宰杀自己的手下,心中愤怒之时也生出一丝胆寒,但他却不能就这么的跑了,不然这以后就在江湖路上,一定是没法混了。 匪首随即大吼道:“给后面放信,让他们动家伙,这是硬茬子!” 随后匪首身旁的一个匪徒手中两面的令旗挥舞,他在向后传令。而就在令旗挥舞之后不久,远处的天空之上突然一个长线废物而出,一个黑点飞速而出,直奔子截而去,而黑点越来越大,片刻后露出了这黑点原本的面目,那正是战场上才能得见的“诛神弩”。 匪盗能拥有这样的弩箭,是在是强力之极的装备,但子截就好像没发现这诛神弩一样,他依旧在随意的搏杀着,而匪首大喊道: “给老子杀了他,杀了他!你们听好了,给老子杀了他,杀了他老子到时候有赏!杀了他那个小娘们就是他的,老子说话算话。” 一声大喊之后,众匪徒一拥而上,但子截显然不会过多的围攻而上的蝼蚁,一刀挑起了地上的一个石块,猛的用刀一拍,石块蹦碎,在一刀之下,碎石飞散而去,无数的碎石飞向那些匪盗,这些匪盗一开始并没有把这碎石当做一回事,但实际上这些碎石却如同利刃一般,击穿了众人的身体,也只是这一刀,匪徒顿时间死去了一多半。 但众匪首这时候却是面露喜色,因为他们已经看见那诛神弩匪盗了子截的近前,俨然避无可避,而这诛神弩可是能击杀先天强者的存在,他们不得不喜。但这些人不知道,先天境界也又着不同的区分,那就是先天强者的实力,而这实力也是绝对的作用,就像子截本人,除非他站着不动,否则那诛神弩是根本伤不了他的。 而后,之间至子截身手直接朝着诛神弩抓去,那诛神弩就直挺挺的被子截抓住了,而子截抓住那住诛神弩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用手抓住了一只蚊子一样,脸上还有一丝儿窃喜的一意思,但这样子却让一旁的匪盗们惊骇无比,他们无法想象用人力竟然可住徒手抓住诛神弩,而这在匪首看来,这一定是自己手下偷懒,将诛神弩的弩床弄坏了,让这弩箭失去了之前的威力。 所以,这匪首很是愤怒,他要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手下,而后快速的向身后跑去,而他策马而行的时候,还不忘记告诉自己的手下,杀了子截,回去他会重重有赏,但他的手下也显然不是蠢人,他们知道子截不能在听那个匪首的了,因为砸听下去,他们必死无疑。 一窝蜂的开始向后涌去,完全没有了之前半点骁勇的样子,而这些原本身为兵卒的匪盗,现在也没有了半点兵卒的秩序,只顾猖狂逃窜。 逃归逃,但得看能不能逃得掉,因为子截没想放过他们,手中提着诛神弩,随后向前猛的抛射而出,那诛神弩就如同再次被弩床击发一样,飞快的向前飞射而去,直奔匪首的身体。 孙暮蝉看到这个景象,她也就没有心思在砍下去了,而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看厮杀的场面,但她却不得不看,尤其在这纷争乱世,人命是不值钱的,人与人之间的搏杀也是常见的,她要是不去看,不去习惯,那就无法在这乱世之中将乱变成一种习惯,也无法在做出正确的判断,毕竟血淋淋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他不能逃避,也无法逃避。 而坐在马车之内,孙暮蝉又很庆幸,庆幸子截是她的夫君,原本孙暮蝉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在嫁人了,她指向让孙家变的强大,但没想到却遇到了子截,而且她还嫁给了他。 第两百九十章 密谋 追杀并没有持续太久,而并非是子截真的杀光了那些匪盗,子截也只是杀了大部分,但这也让那些匪盗失去了战斗力,很难在为祸一方了,尤其是他们在失去匪首之后,他们很快就会被另一伙匪盗剿灭,或者会被那些问询得知的官府捕快所追击。 而一回到马车之中,子截却发现孙暮蝉已经睡着了,子截前去追击的世间并没有太久,但孙暮蝉却依旧酣睡了过去,显然她很困了,而她也感觉很安全,虽然子截不在他身边,给他肩头依偎,但子截却就在这不远处,孙暮蝉依旧感觉到很安全,也很放心。 一路上子截赶着马车,而孙暮蝉则在马车中酣睡着,她睡的很像臣沉稳,这是很多年都没有过的,也因此两人走的很慢,走的很缓,因为子截生怕走的太快让孙暮蝉受到了颠簸,子截显得很心细。而子截两人一边走一边游玩,在走了许多天之后才来到了沧州境内。 但子截和孙暮蝉两人悠闲无比,可在沧州境内的程玉筝却有些焦头烂额。因为她之前在东洲境内杀了石乔,所以来到沧州境内的时候,整个沧州都显得如临大敌一般,甚至那些当地的豪族也是十分紧张,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程玉筝看上去是一个刁蛮不讲理的公主,但实际上这个女子心中可是十分的有数,要不然程怀也不会比喜爱程玉泰更加喜欢程玉筝。而这些人也记得,在程玉筝刚刚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帮助程怀搭理沧州的事物,而且做的还很出色。 沧州,临洋府内。沧州牧首隋天海正独自坐在府中,神情悠然的拼着香茗。隋天海很喜欢喝茶,而这茶也是他来之前自己带过来的,因为他怕喝不惯这沧州境内的茶,但现在看来等他的茶喝完,他就很难在喝道他带来的茶了,因为这茶乃是皇宫的贡品,也是赵正赏赐给他的,因为赵正知道他喜好饮茶,所以就在他上任之前特意赏赐给了他一些。而且听说这茶一年才产三斤,但赵正却送给了他三斤。 隋天海没有茶喝,这当然不会是赵正抠门,不在给他了,只不过是他没办法接受了,因为他的沧州已经打算不在听从大周的命令,虽然隋天海才短短的上任两年,但在隋天海看来,他有能力掌控沧州,毕竟他和沧州的守将程度已经达成了协议,而协议中还有蓬莱和北方的姜博刚参与,所以隋天海很放心。 正喝着茶,手下的人却焦急的走了进来道:“大人,玉筝公主已经去了海城,在那查出了纰漏了,而且已经回返了……” 隋天海依旧是不以为意道:“没事,那海城就是给她准备的,她要不去那里查,咱们怎么下手啊?她身旁的人不多,你就看着去办,毕竟咱们沧州境内的流寇很多,出现一点小事是没什么的!” 闻言,隋天海的手下之人则回道:“那我就按时限安排好的去办了,只是属下有一点还要轻视,那就是不知道大人是否要留活口。” 说着,这个手下还露出了一丝笑容,而隋天海看了之后说道:“呵呵,你这小子倒也是有心,这玉筝公主本官确实惦念已久,而你如果要是能抓活口,就尽量的抓活口,等着回来之后,本官也好和她好好聊聊,毕竟本官对她可是朝思暮想,想的本官都不思茶饭了……” 手下之人随之一笑,低声道:“大人放心,我一定办妥当。” 说完,转身离去,而就在他刚走的时候,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又走了进来,而这人名叫齐福,是沧州境内的豪族。原本也是程家的心腹,但从现在的样子来看,这齐福显然已经是站在了隋天海一边,而一件道隋天海,齐福也没说说话,而隋天海一抬眼发现是齐福,也没过多理会齐福,显然两人已经十分的熟络,而齐福随后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封包裹很严密的心,将信放在了隋天海一旁。 而等一见到了信,隋天海瞬间就变了模样,随后的将茶碗房子按了一旁,而后擦了擦身上手上并不存在的水渍,脸上也是一副狂喜的样子,显得十分的急不可耐,但当他刚要打开信封的时候,隋天海却停下了手,眉头也皱在了一起,而后他抬起头看向齐福。 隋天海低声道:“你这一次去可看见孟子居了?” 齐福摇了摇头道:“没有,一点机会都没有,那些人故意的拦着我,好像生怕我看见了一样,这其中也必定有鬼!” 隋天海这才笑道:“呵呵,这就好,这就好!我之前听说这孟子居跟一个不明高手对阵,而后两败俱伤,孟子居伤势很重,而且还挣了奇毒,已经无法在把持着蓬莱的事务了,而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就好日子来了。毕竟那帮家伙可不是一般的人,要是没了孟子居的牵扯,整个蓬莱就能趁乱有所动作了,而这大周的东侧也就是我的了……” 说着,隋天海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中的信,而一旁的齐福见状,则出声说道: “大人得势,小的们也就能混口汤喝,到时候也是好日子了……” 但眼见信打开,齐福就没在说怕,生怕打扰到隋天海,而后隋天海开始仔细的阅读手上的信来,而那内容也是让他喜笑颜开。但他读完了之后,就把信轻轻的放在了鼻子之前,而后轻轻的嗅了嗅。 隋天海轻声道:“真香,这信该是清露姑娘亲笔写的吧……” 齐福道:“是的是的,是我亲眼看清露姑娘亲笔些的,而且清露姑娘还说,希望有机会能和大人见面叙旧……” 隋天海脸上喜色浓重,而后道:“这我倒是很期待,而据说这清露姑娘可是个秒人,跟寻女子完全不同啊。” 可正说着,隋天海的脸上突然笑意全无,而后道:“不过这娘们的话咱们也得分开来听,一会你就跟我去程将军那里,咱们得好好的商议一番。毕竟蓬莱虽然要算计咱们,咱们还得算计蓬莱不是!” 齐福急忙点头道:“放心大人,我身后那些世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必当鞍前马后,而程家如今在沧州境内还能听程家派遣的兵力绝对不超过五千,所以一旦发生什么事,他们连一座城都控制不了,到时候这沧州就是大人的天下,而大人也势必会成为这东洲和沧州还有蓬莱之主!” 第两百九十一章 无礼 临洋府,沧州将军程度的府中,隋天海正和程度悠闲的听着小曲,而隋天海的怀中还抱着一位美艳的歌姬。而隋天海还不时的和程度碰杯,也或许是因为酒喝的太多了,两个人的脸色微微泛红,也十分衬托两人脸上的喜色,因为在两人看来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程度是沧州将军,手下也又精兵数万,但之前也都被程怀调走了,他手中也只剩下了一万的精兵,还都分散在个个险要重镇之中,而他为的就是防御沧州,以防蓬莱向沧州突然的偷袭。但程怀在走之前,程度也接到了程怀的命令,那就是一旦蓬莱镇的又异动,那就放弃沧州的防御,并且要一把火将能烧的都烧了,而后躲进东洲境内。 这样,就可以和东洲境内的微弱病例会和,而后对来犯之敌进行抵御,而这样虽然抵御不了什么,但却可以很好的拖延时间,争取大军调回,也可以为北侧姜博刚所率领的子家军争取到足够的增援时间。但在程度看来,沧州这里因为沿海一带,虽然不算繁华,但也富足,尤其是人们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沧州靠着大海,有弃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和财富,而这里要是归了他管辖,那他才不会去管什么大周,去管什么天下大乱,他也想不通程怀为什么去。 程怀和程度原本是一对堂兄弟,只不过程度的年级要小很多,他比程玉筝才大五岁。而他之所以能坐上沧州的将军,实际上也是因为程怀的缘故,毕竟程度虽然是程怀的堂弟,可实际上他要说武道,也不过五品,而要说才智,也实在是拿不出手,但程度却从来不承认。 而程度在程怀在的时候,就一直认为程怀在打压自己,所有的事都不会让他去做,就像之前去泰安城的勤王救驾,那在程度看来就是白捡的功来,可程怀却亲自去了,而只让他再次留守。 这就让程度很是不满,因为他不想每天都对着那苍茫的大海,他也不想自己手下的士兵随意的就会被程怀调走,也更不想活在程怀的阴影之下,而程度也一直认为,自己有能力去做一番事业。也因此,在隋天海的蛊惑下,在清露重大利益的许诺之下,程度开始打算和这些人合作,尤其是他见过姜博刚之后,他更下定了合作的决心。 也因此程度打算背叛程怀,或者可以说是替代程怀,他要称为新的东阳王,但他不知道,隋天海也是这么想的。而之前,程玉筝来到了沧州,可见到了程度之后,程玉筝却很不给程度面子,因为在程玉筝看来,沧州只要他程度不想,那是不可能处乱子的。毕竟程怀在这里经营那么多年,一切已经都不如正规,虽然最近因为战乱,朝廷要增加赋税,但辅助的沧州是应该不在乎这些的,可程度却根本没有处理好,让一切都便的乱糟糟的,就算是程玉筝来了,也皱起眉头。 可今天,程玉筝再来了之后,不听他的劝阻,非要去海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程度也知道程玉筝为什么会选那里,只因为那里的任不是程度掌握的,毕竟小小一个海城不仅偏僻,而且那里还是程怀的绝对亲信之人,平日里很少跟沧州其他同来来往,甚至又很多人都不知道在这海城之中的人是谁,他倒地效命与谁。 但程度也知道,海城的城主虽然是程怀手下的人,可实际上隋天海却已经早就将其中的很多世家都收买了,让他们成了自己一方的人。也因此,程玉筝去海城,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不说,她还会在那里遇见危险。因为就在刚才,隋天海已经告诉程度,他要杀程玉筝。 这让程度很吃惊,但他却很高兴,因为他从来没想过隋天海这么一个文官竟然会又这么大的胆子,而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这隋天海不过是一个文绉绉的怂货,做什么事想的太多,也十分的累赘,一点也不干脆,所以程度在隋天海一开始张口的时候,他没有答应他。 但程度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因为隋天海既然已经对程玉筝下手,那就代表着他程度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回头路,这样之下,他也就需要背水一战,做好程玉筝不死,他要又鱼死网破的准备。 不过,程度也清楚地的知道,程玉筝必然兄多极少,因为程玉筝并没有带多少亲随,就算是有了些身手不错的亲随,也不过都是修为普通之人,而程度也知道,隋天海可是派出了十分强大的杀手,就是程度自己也要正视的存在,因为那些人一个是江湖上九散人之一,另一个是七雄之一,甚至还有一个来自蓬莱岛的高手,先天高手。 这样的实力,程度很难想象程玉筝会怎么活过来,而大事既然一定,程度自然开心,频频的举杯后,他与隋天海两人就都有些喝多了。 可喝多了不要紧,程度早已经做好日后每天过花天酒地的日子了,但就在程度十分高兴的想要在喝两杯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阵阵的打斗之声,而声音在发生之后,也月来的越嘈杂。正想询问之下,府中的下人走了进来,一见到程度就带着哭腔对程度说道: “大人,玉筝公主闯府来了,而且她见人就杀,现在家丁正在阻拦。” 程度为之一愣,而后大声的问道:“你说什么……” 程度有些不敢相信程玉筝没有死,然而不一会,程玉筝就提着剑走了进来,而程玉筝的样子却有些狰狞,她满脸是血,手中的长剑,身上的铠甲也都是鲜血,甚至鲜血已经让程玉筝的头发都粘在了她的脸上,而这些鲜血已经让人分不清楚倒地是程玉筝的还是敌人的。 如此模样,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搏杀。随后尤其是程玉筝提着长剑来到隋天海身前的时候,程玉筝大声道: “要不是我有所准备,我今天还真死你手里了!” 一旁的程度见状,急忙大喝道:“你这丫头,竟然如此无礼,你父亲是怎么教的你!” 程度很有长辈的尊严,可程玉筝却为之一笑道:“你这话留给我父亲去说吧,我不能杀你,但我可以把你送去我父亲那……” 第两百九十二章 留活口么? 程玉筝如同修罗一般的样子,是在让程度有些害怕,而且程度也没想到,车程玉筝竟然没有死,他不知道程玉筝倒地派来了什么高手,毕竟他们之前也打探好了消息,程玉筝同行的人虽然有些身手,但却离程玉筝很远,实在来不及救援,他们也真不知道,程玉筝在这沧州境内,会有什么样的后手存在,这是在让他们费解。 而一旁的隋天海看到程玉筝的恶模样,随后大声道:“程玉筝,你虽然是东阳王的女儿,也是陛下亲封的公主,但我们也都是朝廷明管,跟是你的家族长辈,你想干什么?你怎么如此的不懂规矩?遇到一点事就这般行事,我看着沧州早晚要败在你的手中!” 隋天海的话义正言辞,加上多年的官场沉浮,隋天海是身上到也又一种身居高位的样子,如果要是不明其中缘由的人听了,势必会被其唬住。可程玉筝却不是一般人,她刚刚经历一场血战,其中缘由早已经清楚和明白,只不过因为之前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程玉筝不好发难,但没想到她不发难,对方却率先发难了。而且程玉筝自幼就在王府之中长大,父亲还是战功卓著的老王爷,那根本就不是隋天海能吓唬的了得,甚至她连赵正都不害怕,就更别说一个区区隋天海了。 程玉筝冷言看向隋天海,大声道:“隋大人,您这话让我听着是在是有些诧异,颠倒黑白的话能说成你这个模样,我道也是佩服,佩服你这种厚颜无耻的样子。不过,我告诉你,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不是你的几句话能解决的。因为,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么?” 声音阴冷发寒,让隋天海感觉到了阵阵凉意,但事已至此隋天海自然不会退步,随后对折一旁有些畏惧的程度道: “程将军,这是你家中事务,我本不好多嘴,但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你家中晚辈了,顶撞朝中的封疆大吏,这可不是小嘴,要不然我日后到陛下那里参奏一番,你们程家可吃不了兜着走!” 程家当然不惧怕隋天海,她程玉筝就算是咒骂了赵正也不会是死罪,然后隋天海现在也不过是提醒程度,该动手了,现在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了。而一旁的程度则一把摔碎了身旁的水杯。 怒站而起,程度大声道:“不知好歹,给我跪下!” 可程玉筝却一笑回应,而程度则咬着牙说道:“侄女,既然这样,你就别怪叔父不客气了,虽然你也是程家人,但我不能任由你为非作歹,我要给程家落下个根苗,不能让你们就这么覆灭程家……” 说着,程度夺过了一旁护卫手中的长刀,并大声喊道:“来人啊,给老子把她拿下,拿下了她,老子重重有赏!” 可程度身后的护卫刚要动,程玉筝去寒声道:“我看你们谁敢动?你们忘了我是谁了么?你们忘了你们是谁家的兵,吃的谁家的粮?” 这些护卫顿时间有些犹豫,毕竟程怀在东洲和沧州两州可是经营了多年,如今就算程怀不在,这些护卫也是不太过于造次,即使是现在这种生死的关头,而他们虽然想上,但骨子也满是畏惧。当然,这也是程玉筝敢单独回来的勇气,也是她敢来面对程度的缘由。 程玉筝作为程怀的女儿,也深知领兵之道,程怀的父亲也告诉过程玉筝,什么样的人会领出什么样的兵来,而什么样的兵就可以之道领兵的将领是什么样。一个将领如果骁勇,他的士兵就不会畏惧,而一个将领如果懦弱,那他的士兵也注定就是脑中,就如同程度。 而眼见护卫不敢上前,程度的脸上有些难看,大喊道:“给我上!怕什么!你们吃的粮是老子给的,难道还是他们给的不成。” 说着,程度一脚就揣在了一个护卫的屁股上,而那个护卫则下意识的向前冲去,可面对挥刀重来的护卫,程玉筝却没有动,但她的眼神依旧是阴寒无比,当那个护卫的长刀离着程玉筝的脑袋只有半尺的时候,那护卫的甚至却瘫软在地,随后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这个人还是个女子,女神男装,显得英气十足。 来人正是尹情,而她的手中他提着那个护卫的人头。眼见尹情出现,程度十分的诧异,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过这个喜爱穿着男装的女子,那也都是在东阳王程怀的府上,但当时程度并没有把这个女孩子当一回事。因为在他看来,这女孩子也不过是平平无奇,甚至他身边还有人说,这个女孩子和他的哥哥不过是满足程怀变态要求的工具而已,所以程度也就并不在意,反而耻笑了他的堂兄。 但程度却不清楚,所有人跟他一样,都认为尹情和尹智两人都是一对普通的兄弟,就算是程玉筝当年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有何用处,甚至尹情还是程玉筝幼师的万般,而尹智则在小时候是程玉泰的书童,直到程玉泰稍大一些后进入泰安城。可这对兄妹,却不知道那对兄妹的真正能力,而这一切也都是程怀带着大军二次进入泰安城之后,两人才发现,这对奇特的兄妹,竟然都是先天,而且程怀还告诉两人,这原本是为了对付澹台彦召而准备的,而对付澹台彦召则许多跨国孟子居那关,即使孟子居离着澹台彦召很远,但程怀要动孟子居也不可能是暗杀,他会选择明着去杀。所以,这对兄妹是为了孟子居准备的。 尹情提着那个护卫的头颅,随后静静的扶手立在程玉筝身后道:“小姐,留活口么?” 程玉筝冷言看向程度,随后说道:“他是我父亲的堂弟,也是程家的人,我还教过他叔父,他就留着吧……” 在转过头看向隋天海,程玉筝则愣愣的说道:“这个就不用留了,杀了吧,我一点也不想看到!” 隋天海眼看尹情要动自己,急忙大声呵斥道:“你们敢,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杀了我,你们没法跟陛下交待……” 程玉筝则笑道:“赵正?我需要向他交待?用你这样的人来之力沧州,说他一生昏君也未尝不可!而且我现在是杀了你,但你干的那些事情,赵正也早晚的会知道,到时候他可不会像我这般仁慈,他一定会亲自下令诛掉你的九族……” 隋天海还想说些什么,但已经来到近前的尹情却不会在给他机会了,纤手一挥,寒光闪现,隋天海人头落地。 第两百九十三章 隋天海的脑袋被尹情摘下,而程度却被留了下来,虽然程度的下场可想而知,但程玉筝很清楚就算这程度做错了什么,那也是要由自己的父亲来处置,她这个女儿是无权去处置的,毕竟那是自己的叔叔。 但程度明显很不甘心,他在被绑了之后还在大喊着:“你们放开我,这城内可还有我的一万大军,你们要敢动我,他们不会封过你们的。那些人可都是我的心腹,他们完全效命与我,你们……” 不断的嘶吼,可程玉筝却没有理会,倒是一旁的尹情笑道:“又都是心腹,就像你的这些护卫一样?那可真是心腹,也真是让我开了眼了,还是老话说的好啊,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你们还真是够熊的。你以为小姐敢动你,会怕了你的那些兵卒?做梦!” 程度不知道,尹情和程玉筝并非如同嘴上说的那般强硬,因为他们也很害怕沧州乱起来,尤其是程玉筝,她这次回道沧州的目地就是为了让沧州保持稳定。就像她本来就要杀石乔,但却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在按部就班的稳定住人心之后才突然动手。东洲和沧州看似稳定,但实际上在这天下大乱的时机,没有哪里是真的稳定的,而程玉筝没有直接的动程度,也是这个原因。她不敢让东洲和沧州乱起来,因为这不仅是程家的大本营,也更是为了不让事态更加糟糕,大周之所以能保持现在的稳定,大多缘由也是因为东洲和沧州保持了一个稳定的状态,要是这两州乱了起来,那一切可就会更加混乱,后果不堪设想。 之前程玉筝去了海城,而海城内的城主则是程家真正的心腹,而那里虽然乱了,但实际上那里也不过是表面上乱做一团,这也是程玉筝在来之前的授意,而她要以这个为借口,也以这个点为突破点,随后将事态整体的显露出来,只不过程玉筝没想到程怀和隋天海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敢于对她动手。这是出乎程玉筝预料的,而程玉筝很后悔,没有把海城的那些兵卒掉过来,如果能把那些兵卒调过来,他也好过现在这样担惊受怕,至少能稳定临洋府的局面,那样的话,就对整个沧州的局面会有很大益处,不至于全盘动乱,一切皆可以控制。 不过,就在程玉筝担心的时候,在临洋府内的一座大营之中,子截正赶着马车悄然离去,而那座大营之中的军卒们,也都静静的看着子截驾着马车缓缓离去。这些军卒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当然这是因为子截不让,子截告诉他们,马车内有人在睡觉,别惊扰了马车内睡觉的人。但那些军卒可不会管这些,十分大声的上前驱赶。 可第一个上前驱赶的军卒就随即掉了脑袋,子截出手十分快捷,而那些军营的守卫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都死在了子截的手下。在之后,子截就大摇大摆的赶着马车进入了军营之内,那样子就好像是在大街之上闲逛一样。但因为路不成熟,子截还是打听了一番。 随后,子截就来到了军营主将所在的地方,并且很顺利也很简单的就取下了那将官和一些校尉的人头。而子截用这样的方法来来回回的走了四个军营,将其中只会的将军和校尉全部斩杀,没留下一个活口。但因为子截的太过强横,也就没人敢于上前阻拦。 子截马车之中坐着的自然是孙暮蝉,自从孙暮蝉跟子截从泰安城出来之后,她就特别的喜欢睡觉,好像要把之前缺少的觉都补回来一样,而也正因为如此,子截的动作一直都很轻微,从来都没有大声过,甚至连子截杀人的时候,也都是很轻微的。 而三个军营,也在子截的光谷之下彻底的失去了主将的掌管,成了无主之军,但好在这些人也清楚,自己是程家的军队,也因此军队还没有彻底的离散,毕竟子截也告诉他们,擅自离开军营者,杀无赦。毕竟子截的身上,是带着那块代表着程家的令牌。 至于那些将官被割下的人头,子截也都让那些兵卒给程玉筝送去,而当程玉筝得知自己家的军队被子截血洗的时候,心中也是十分的情形,毕竟这些人要是不死,那沧州就会发生动乱,那可不划算。而子截这也算是给程玉筝送去了天大的人情,程玉筝不仅不会怪罪子截,也必然会心生感谢。 第二天,在临洋城内正如林大敌的程玉筝正想方设法从外出调遣兵力,毕竟他不能讲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程度身上。不能以为抓住了敌军的主将对方就会投降了,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更何况这是造反的大事,不是一个主将想去造反,下面的人就会顺应主将的意思。在造反这种大事面前,一定是由很多人形成的利益共同之处,从而同进退。虽然程度带兵不出色,不能让下辖的士兵做到同生共死一般的同患难,但也绝对能做到同富贵,只不过同富贵这种事向来不是很牢靠罢了。所有人都奔着自己的利益,也难保那些和程度联系的人,会不会和这些下面的人有所联络。 可危及之时,程玉筝却受到了别人送来的好消息,而这好消息则是程玉筝熟悉的那一个个的人头。这些人程玉筝都见过,而这些人都并非程家的心腹之人。虽然当年程玉筝很奇怪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把这些人带出去,反而让这些有反水倾向的人来守卫子家的两州之地。但现在看来,程玉筝却已经不用在担心什么了。 而当程玉筝想来送人头的人问起是何人所为的时候,那些人的回答很统一,都说是一个赶马车的俊朗少年,身形有些清瘦,而且还拿着程家的玉牌。 其实不说是谁,程玉筝心中也很清楚,那必定是子截所为。而一旁的尹情则有些奇怪,而当程玉筝想她解释之后,程玉筝却发现,尹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沧州的事很快的就解决干净了,子截也要啊朝下一个地方而去,而这个地方正是蓬莱,子截道这里要见一见孟子居,虽然他不确定孟子居会不会见自己,但就算见不到也没关系,因为东洲和沧州稳定,孟子居也就没什么了。 第两百九十四章 沧州与蓬莱的边陲之地,一汪大海将两岸相隔,而这也是很难逾越的天险,也是让蓬莱和大周都能够自保的存在。当然,自保这个次,曾经只属于蓬莱,但现在大周也适用了,毕竟对于大周来说,现在的大周是在受不了从背后来的一击了。但大周不可否认,程怀之所以敢让东洲和沧州两地兵力那么微弱的留守,原因就是这海峡的间隔,一旦这里有事,大周或者蓬莱都可以在岸上用诛神弩进行防御,也可以很有效的发现敌人。而按照程怀的策略,他就可以又足够的时间让程度撤退,只不过程度不想撤退,他还想要迎接敌人上岸,所以现在的海岸上并没有多少的诛神弩存在,有的也只是摆设而已。 站在海岸之上,子截看了看马车内的孙暮蝉,发现她十分的嗜睡,而且最近还十分的能吃,更重要的是她的月事已经很久没来了,这让子截很兴奋。而十分过分的是子截总会问起孙暮蝉,问她想不想吐。而孙暮蝉则是笑而不语,她也有些期待自己想吐。子截一度想找个郎中给孙暮蝉看看,但孙暮蝉却没有应允,而子截也只好作罢。 不过,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子截感觉自己的好运气要来了,而这趟去了蓬莱之后,子截就不打算去东面了,他要选择直接却北燕,到那里给孙暮蝉安胎,而无论这次孙暮蝉是否真的又了身孕,子截都会让孙暮蝉在那里,因为那里足够安全,而子截则也会从那里开始,一步步的向南,让其他的地方变的安全,知道整个天下都变的安全。 站在海岸之上,子截发现海上虽然雾气缭绕的,但子截却能够清楚的看到,那里又大船而来,而且船只还不少。当然这些船不是来进行贸易的,他们上面运载的不是货物,而是精兵。 眼看着大船靠岸,而后上面的精兵逾越而下,子截知道这蓬莱动手了,而孟子居也失去了对蓬莱的掌控力。或者说孟子居放弃了对蓬莱的掌控,而这其中的缘由则只有很少人知道,当然这其中包括赵仁,也或许赵仁才是其中的始作俑者,也或许赵仁还做了很多事情,但这些事情都是暗中进行的,也只有当这些事情爆发开来,才能让人看清倒地发生了什么,到时候一切的脉络也就能连接,整件事也就能清晰。 大军奔涌上岸,而有些前来侦查的高手则已经发现了子截,上来将子截围困在其中,但子截却不为所动,知道这些高手想要动手的时候,子截才对着海岸远处的那些船只张口大吼道: “清露,如果你不想你的这些小卒子死的太惨,你就出来,我知道你在这,你不要不见我。要不然,你这些精锐,我可就不客气了!” 子截的话说完,一旁的一个高手却大声道:“你是什么人?敢对我们圣女如此说话?你这是在找死么小子?” 而另一旁的一个九品高手,则很有高手风度的走上前来,他显示上下打量了一番子截,而后一拱手抱拳,对子截出声道: “蓬莱,逍遥仙,杜少卿。敢问阁下大名,你侮辱我家小姐,我要和你决一死战,用你的鲜血捍卫我家小姐威严!” 就在这个叫做杜少卿的高手向前一步之后,又有很多的高手向前走了出来,他们也都打算和子截决一高下,不过这些人并没有直接的一拥而上,而是很有规矩的打算跟子截一对一单挑,显然这些人并没有把子截当做敌人,而且显然这些人也没有沙场征战的觉悟。 看着眼前的景象,子截感觉有些可笑,而随后正当子截打算在向清露喊一嗓子的时候,子截身后的马车内,却传来了孙暮蝉的声音。 孙暮蝉掀开了马帘子,对子截道:“夫君,这里的海腥味太重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子截点头道:“好!”可一开始说话的那人却说道:“想走?我看你们是走不了了!” 说着,提着手中的一条铜棍就扫向了子截,但刚一动手,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那铜棍之前,但当那人看到身影的时候,急忙不惜自己受伤也尽全力收住了手中的铜棍。而这个身影正是这个高手为之而战的那个人,清露。 清露站在子截身前,背对着那个高手,而后对子截道:“你就这么想见我?我记得很多年之前,你是一点也不想看见我的!” 子截点了点头笑道:“那时候的你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而那时候我不想看见你,是因为你代表着赵正,但现在我想见到你,是在同情你,是想要帮助你……” 清露为之一笑道:“你看我需要帮助么?” 说着,清露挥手指了指身后,那里有着数百名武道高手,其中也不乏先天的存在,而且子截已经看到海岸上,那里竟然还有足足五万的精兵,而这应该已经是蓬莱能拿出的所有战力了。 清露随后笑道:“这还不是全部,我还是又盟友的,而我的盟友或许也不必我弱,我们现在不需要别人帮助……” 可说这话,清露的言语却逐渐停下,因为他发现子截已经把手中的刀杵在了地上,而虽然并未出鞘,其中却包含杀意。子截这次拿的道并非是“山祖”而是刀鞘十分华丽的“大夏龙雀”,清露认得这把刀,也知道这把刀的含义,她也更清楚子截拿着这把刀在这里代表了什么样的意义。 而子截沉声道:“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帮助,我并不会介意,但我希望你不要挑衅我。毕竟,孟子居能够压制着你,不让你出兵,你就得老老实实的带着,而现在你应该知道,孟子居能做到的时,我也能做到……” 说这话,子截向前一步,他的眼睛盯着清露道:“我可以顷刻之间摘下你们的向上人头,但我没有那么做,我只想好好的跟你说说话,你看你能够允许么?” 子截的话刚一出口,一旁的那个用铜棍的高手就大声道:“好张狂的口气,你当你是谁?老子站在这你就能宰了老子?这答话说的,也不怕风大闪了……” 风大闪了舌头,这是一句形容人说大话的谚语,很贴切,但这人还没说完的时候,他就说不出来了,因为子截的“大夏龙雀”已经出鞘。 清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长大嘴巴声音也未曾发出,就发现那个高手已经被子截一刀两段。 随后,子截叹息一声道:“话不投机,好自为之……” 说完,赶着马车离去,而清露也只能让人放行,并不敢让人阻拦。甚至知道子截要去往蓬莱,还特意让一艘战舰送子截的马车去往蓬莱。 第两百九十五章 子截并没有选择登上船只,因为他忽然失去了去蓬莱的想法,因为他感觉已经没有必要了。而且他也明白,现在去也一定见不到孟子居,因为孟子居并非是因为受伤而失去了对蓬莱的掌控力,他不过是做了一种让步,那是一种对自己十分有意义的让步,能得到利益。 赶着马车,子截穿过了数万的大军,清露也只得在一旁策马跟随,她想要问些什么,但却一直都没有张口,而且他也不知道如果自己问,子截会不会回答,因为她明白子截不想跟他说话,一句也不想说。 在目送子截离开之后,清露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像遁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无依无靠,也无处着力,甚至心中充满了无限的绝望。慢慢的,清露的身体已经发出了一阵颤抖,她开始迷茫了,甚至这迷茫之中带来的一丝恐惧,子截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来这里,而且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来见自己。因为子截不会因为她要发动对大周的袭击就来求他,子截并不是那种会在他人面前服软的人。 可清露想不明白,子截为什么要来见她,她不知道子截是不是有了准备。但大周现在这个状态,清露告诫自己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然蓬莱制定要在多年之后,依旧孤悬海外,被世人所遗忘,而就算是想起,那也不会太瞧得起,也不会正眼相看。 清露一直想要为蓬莱搏出一片天地,也好让蓬莱在日后的大陆之中能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也好让人正眼的相看。所以清露并没有认为自己做错,而他也不认为子截还有后手,甚至清露开始认为子截这是在恐吓自己,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在反败为胜的机会。 一切有利的东西都在向自己一方,如今的东洲和沧州已经兵力极度空虚,而清露也一早就和隋天海,还有程度取得了联系,但清露却没有真正在乎这两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毕竟他根本就想过让这两个人或者,她要杀死这两个人,而东洲和沧州不会在属于别人,只会在属于蓬莱。清露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不惜代价的夺取这两州,而大周如今也已经自顾不暇,没有对于的兵力来防守东洲和沧州,就算是有的话,清露也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东洲边陲进行防御,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北方的姜博刚也已经商量好了,他也会来增援。 姜博刚是北侧子家军的一员战将,手中的兵力虽然并不是最多,但却起到了子家军一个后背的作用,他的防御面很小,更多的也是在其他两侧出现战事的时候帮助另外的两人。并且姜博刚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以防大周或者说是南方的势力从背后清洗,因为子家军实际上并没有完全的相信大周朝廷。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清露趁虚而入,很快就和姜博刚达成了协议,她答应姜博刚,只要姜博刚能够出兵,他就会在日后动用蓬莱的势力帮助姜博刚掌握子家军,而一旦掌握了子家军,姜博刚就会顺势北近,从北侧奇袭北燕,从而让姜博刚成为北燕的皇帝,而姜博刚也拥有称为北演皇帝的资格。因为姜博刚也是北燕的皇族之人,甚至他还是姜瑶的哥哥,也就是当年北燕传说中被杀死的皇子,但却意外活了下来。 现在的局面已经注定,清露不会再次撤军,只不过她因为子截的出现而有了很不好的不祥之感,这也让清露有了顾忌。而就在清露神色越发紧张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清露身后,这身影十分的高大,而这人正是清露的夫君,大周的亲王,宁王赵秀。 赵秀将手拦在清露的肩膀上,他看着清露轻声说道:“如果你要是后悔了,还来得及,因为这浑水没有那么好趟……” 清露神情缓和过来,她转过头盯着赵秀道:“你不相信我?” 赵秀为之一笑道:“我不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你不相信你自己罢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在困扰你自己。” 清露不语,但随后却摆脱了赵秀的手,大步朝着自己军队的一方走去,而她要带着自己的士兵西征,开疆扩土,她相信这一次的征战一定会被记录在历史之中,成为蓬莱的转折点,但在这之前,他要坚定自己的信心,而如果作为统率的她都无法简单,那她的士兵也就更无法坚定,到时候这也可能称为大坝决堤的那个口子。 清露不想当这个口子,所以她必须坚定,所以他没有在看自己身后的赵正,而她也不想在理会赵正,甚至没有打算让赵正参与进来,因为这里毕竟是大周,让大周的亲王征战自己的过度,赵秀如何也下不去这个手,不过赵正却已经在自己可能的限度之上,最大程度的帮助了清露,让清露得以有了一只精锐的大军,而这都是赵秀训练的。 眼见这清露走的十分决绝,赵秀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他看着清露离开的方向,轻声自语,不过这声音没有人能够听见,而且这赵秀或许也根本就没想过让清露听到,这话只是在对自己说着。 而清露说的话很简单,赵秀只是在告诉自己他在瞪着清露,就在这里等着。所以,赵秀就走上了一艘大船,而站在穿上,他看着西侧的方向,那里曾是自己的家,但现在却已经不是了,而他的家如今就在蓬莱境内,他也只能在这等着,等着自己妻子回家。 但与此同时就在隔海相望的蓬莱,一身紫袍的孟子居也站在海岸边,他看着眼前苍茫的大海,心中的感叹并不比任何人少,而他也知道蓬莱的天已经在慢慢的变了,他现在失去了对蓬莱的掌控,但这种失去也是他孤儿而为,因为他不担心蓬莱的未来,就像他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一样。 他自幼就生活在蓬莱,知道蓬莱这个岛上的一切,他也更了解这个道上的民众,以仙族自居,而这也是因为曾经他们的祖先却是强大过,可这种强大却并非好事,因为现在的蓬莱人都生活在幻想之中,那是一种对先人的幻想,他们一直都认为这座岛会再现曾经的回望。 可实际上,蓬莱虽然一直都有强者出现,但那些强者却无法真正的强横到能改变大陆的格局,或者说就算有能改变格局的强者出现,可蓬莱这个道却不行。 这就像孟子居一样,他在守护这个道,但他也清楚他可能只能守护他自己,他对着岛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而且孟子居也清楚,蓬莱人一直都认为外人看不起他们,而这看不起则是因为他们的弱小。但实际上,孟子居知道,外人并没有看不起他们,真正看不起他们的是他们自己。 第两百四十六章 子截赶着马车在朝幽州而去,不过这一路上却走的很慢,慢到甚至身后有大周的溃兵出现,子截依旧没能赶到幽州,甚至一个月的世间才来到沧州和幽州的边境车,而这段时间沧州境界的大战却是十分的惨烈。而子截也得知,程玉筝做事果断,只是在最外围的地方进行了稍微的抵抗,之后就彻底的放弃了沧州,退回了东洲境内。 而在从沧州撤离之前,程玉筝让刚刚收拢来的那些程度手下的士兵和一切的战力全部调入了东洲境内,并且在东洲境内快速的建立防线。而清露的大军虽然人数众多也十分的强大,但当他们出现在东洲和沧州交接处的时候,却发现东洲处已经建立了一道很坚固的防线。 但这道防线虽然坚固,可奈何东洲和沧州两地原本残留的兵力就并不多,也使得那条防线十分的脆弱,但就是这种脆弱,让清露也十分的疑惑。只不过到手的胜利清露自然不会放弃,而后大举进攻之下,整个东洲的防线也彻底崩溃,而后清露的大军挥军而入。 胜利触手可及,这让清露十分的兴奋,因为只要东洲和沧州两地落入了蓬莱的手中,清露也就不可能再次将这两州还回去,甚至他还可以和之前商定好的友军开始一同进攻中州,让大周帝国面临覆灭的危险。这是多年以来任何蓬莱之主都没能做到,也不敢想的事情。 可随着战事的发展,清露也就发现,一切都没有了原本的样子,因为东洲很快就出现了大批的军队,而这些军队也并非是中州境内的援军,也根本就是东洲境内的军队,只是程玉筝之前根本没有将这些军队放在表面上,但现在却一股脑的拿了出来。而也正是这些军队,向清露的军队开始疯狂的进攻。而清露也逐渐发现,原本以为能快速解决的战斗,逐渐的被拖入了泥潭之中,混战随之开始。 整个东洲都发生了战斗,程家的军队和蓬莱的军队纠缠在一起,根本翻不清楚何处是谁的地盘,一些城池每天都在易主,这让这场战役显得更加纠结。可清露其实并不害怕,因为她还有援军的,而她的援军甚至可能会比中州的援军更早达到,毕竟中州那里金帐汗国已经开始了进攻,两方夹击之下,中州的军队有些自顾不暇。 而就在东洲境内战事焦灼的时候,子截已经来马上就要走出沧州,进入幽州了,但这个时候,子截的路程越发的缓慢了起来,因为孙暮蝉的脾气越发的古怪,平日里温顺的她总是没有来的发起了脾气,而且口味也开始大变,原本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现在却特别的喜欢。 为了照顾孙暮蝉,子截也只好将原本就无比缓慢的速度放的更慢了。而这天,孙孙暮蝉却告诉子截,他想要吃蟹肉馅的饺子,子截也就急忙找了一个村落,在其中找了白面,而后亲自给孙暮蝉做饺子。好在这地方离海不远,螃蟹这东西也很容易遇见,又找来了一些猪肉,子截就给孙暮蝉开始做饺子。 不过,因为最近又战事发生,溃兵是在太多,各处也都很不安分,那个卖给子截白面的村落,并不想让子截带上太长的时间,甚至要不是子截带着孙暮蝉,人家都不会买给两人白面。所以,子截只能带着孙暮蝉去野外包饺子,但子截依旧很快的把饺子做好了。 端着饺子,孙暮蝉却并没有开始吃,而后看着子截道:“我看着你吃不下去……” 子截一愣随后急忙笑道:“那我转过去……” 说着,子截就转了过去,可这时候孙暮蝉却又说道:“你这样是不是不想看我?” 子截只能转过头无奈的说道:“天地良心,绝对没有……” 知道孙暮蝉最近脾气古怪,而子虞也只能陪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你看不见我,要不然你把眼睛闭上,然后我喂你吧……” 想了想,孙暮蝉道:“这到也是个办法!” 随后,孙暮蝉就闭上了眼睛,而后开始向孙暮蝉的口中喂饺子。只不过孙暮蝉明明很想吃,却只吃了两个,之后就不再吃了。 而后孙暮蝉睁开了眼睛,开始看着子虞吃饺子,子虞也只好听从孙暮蝉的,开始吃起饺子来。子截知道,孙暮蝉是不能吃太多的蟹肉,不然她这个时候回很难过,而子截也有些后悔这个时候带着孙暮蝉去被淹了,或者她应该早一些,而不是晚一些。但这种事是说不准的,因为这就好像天注定一般,没人这到这种事什么时候会来。 看着子虞吃完了饺子,孙暮蝉的脸上终于浮现了笑意,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却很满足。而子虞也很庆幸,孙暮蝉的呕吐症状并不强烈,也只是轻微的呕吐过。这让子虞也很是庆幸。这也让子虞开始带着孙暮蝉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因为不想看见人,一看见人的时候,就很容易杀人,而杀人这种事有些时候并非是主动去做,很多时候都是被动的,毕竟这个纷乱的时代,你不想杀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想杀你。 但子截不想在这时候在孙暮蝉的面前杀人,那是一种杀孽,而子截原本是不相信这个的,可现在他却有些估计了,不过这并非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人,但朝着人少的地方,却不一定就会很少的遇到人。 就在孙暮蝉趴在子截肩头打算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一旁却突然有异样传来,而子截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到了,可孙暮蝉却没有察觉。但等着孙暮蝉就要睡去的时候,远处却突然烟尘滚滚,而后巨大的马蹄轰鸣声朝着子截和孙暮蝉的方向而来。 孙暮蝉将脸贴着子截更近了,原本子截是不打算带着孙暮蝉从这一侧走的,但是孙暮蝉却不肯,这或许是过度的思念,也或许是心性的转变,但奏折一侧也就意味着两人会遇到更多的危险,这种危险一种极度的危险。 子截在这个纷乱的时代是又能力护住孙暮蝉的,就算是两人遇到了数万的大军,子截也有能力带着孙暮蝉逃跑,而子截更惧怕的是武道的高手,但现在的东侧却绝对不会有真正意义的武道高手出现,当然除了孟子居,可孟子居却将自己隐藏起来,而子截也没有选在去见他。 所以,就算对面来了数万的大军,子截依旧不在乎,倒是孙暮蝉有些怕了,尤其是这只军队朝着两人越来越近的时候。 第两百九十七章 赤云 孙暮蝉并非没有见过千军万马,当年在金城府的时候,他就曾在金城府的城头见过金帐汗国的大军,但却跟眼前的军队完全不同。 金帐汗国的大军都为异族,身高马大无比雄壮,看上去就很有威势,但眼前的这只军队中策马而行的骑士明显要瘦弱许多,可气势上却要胜过金帐汗国的大军,因为这近万人的军队奔袭的画面竟然好似一人而行。他们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甚至每个人身上所蕴含的感觉都是如此,甚至来到尽出的时候,那些眼神也皆是如此。 子截站在马车前一动不动,因为他不需要懂,就算那些骏马奔驰而过,他也只是面带微笑。很快,万余人的军队就从已经将子截围绕其中,被一万的精骑围困,孙暮蝉从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但奇特的是他并未曾有过半点害怕,甚至好像心中还有一丝热血的冲动。 只因为这只骑军之中离着一面大旗,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子字。这已经充分的表明了这只骑军的身份,在这样的军队面前,孙暮蝉自然不会害怕,毕竟那杆大旗所代表的,也不过是她父亲祖上的威名,虽然这一世子截并没有跟这只军队又太多的瓜葛,但子家唯一的后人对于这只军队的意义却足够特殊,那就是血亲的关系,血浓于水。 子家军把子截牢牢的围住了,不过之间有着足够宽阔的距离,而等骑军彻底站立好了之后,一袭白衣出现在这大阵之前,而看见这个身影子截却为之一笑,因为这正是玉胧月。但紧接着,玉胧月一旁的军卒裂开的一道缝隙。骑军分别两旁,一骑随之从其中奔行而出,他奋力向前虫子,速度极快,而精骑之上的骑士手中挥舞这一柄长刀,直奔子截飞奔而来,样子好像要生死一搏一般。 骑士借助战马的力量会挥出远比平日里强劲的一刀,所以骑兵总是拥有超强的砍杀能力。而眼前的这个骑士却有些不太一样,他受伤的长刀竟然燃烧着火焰,而这火焰逐渐的将全身燃起,在之后连马匹都燃烧起来,而马匹的速度也随之快到了极限。不过,这并非全部,因为在他的掠过那些分列两旁的将士时,那些将士的山上也逐渐的出现了火焰,在然后整个数万人的军队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这是《焚阳功》也是焚阳功最为精深的地方,那就是让身旁的将士也都能受其感染,而后发挥出超脱平时的力量,但这也被世人称之为最好的送死办法。不过,是不是送死这件事就要另说,毕竟又很多时候,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生死仅在一线之隔,子家军历来都是死中求生,也这也是子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缘由之一。 然而要用处这种功法,那势必要子家军的将士一心才能使用,不然并非心甘情愿之后,没有人会燃烧自己的力量或者是胜利来换取更强的力量,那是一掌相信的感觉,彼此之间同袍生死相依的相信。 那个骑军将领身上燃烧着杀意,虽然子截知道,这家伙是在试探自己,可自己要过不了他这试探的一关,那死不死也就没有太大的障碍了。所以,子截必须要露出一手,已达到服众的目的,不然自己虽然对子家军意味非凡,但实际上,有些意义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军人历来崇拜强者,你只要够强就会得到军人最基本的相信,那是一种本能,军人的本能。而面对砍过来的一刀,子截心中却十分的有数,毕竟一个九品的宗师境界在子截面前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甚至就算他是先天境界,能一刀伤了子截的人也好像并不存在。 而子截要做的却不是击败眼前这骑军那么简单,他要做的是要威震,而且要让对方败的好看,让对方下的来台阶,但自己又要留下面子,这就是一个技术活了,而子截则有很很强的能力去炫耀一把。 子截绝对是这个世间最顶尖的武者之一,虽然不是最强的那个,但却已经强大到了一种极限,或者说是先天的极限,举手投足之间都能控制着周围事物的变化。子截身上的火焰燃起,而这火焰跟那骑士或者整个骑军的都不一样,因为那火焰是紫色的,而且火焰更加强烈。 骑士依旧在向前本性,子截依旧没有闪躲的意思,知道已经近在咫尺,子截随后一抬,一股巨大的劲气影响骑士,而最先感受到的自然是骑士坐下的战马,马叉嘶鸣一声前蹄抬起,在之后骑士的顺势撩想子截,可却被子截一把抓住。空手白刃,子截的手并没有被刀锋割破,而子截顺势一拉,战马的前提坠落在地,骑士也顺势向下。不过,子截这力气不想差点就让这战马马失前蹄,而后子截用手托了战马一下,战马随即问问落地,而马上的骑士则翻身下马。 骑士没有在继续出招,而是单膝跪在子截身前,大声道:“侯爷!” 随后,万余骑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之后大声呼和道:“侯爷!” 在子家军心中,他们的主将就是赤云候,也就是这个侯爵的拥有者,不是其他人,不是大周皇帝,也不是任何的勋贵,也更不是什么忠义王,他们所忠于的都是同生共死之人,当然子截还并没有跟他们同生共死,但这些人却不怀疑,毕竟子截的名声在大周也是十分响亮的,不是某些世家子弟,或者是皇帝赵正所能比拟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子截有着强大的武道修为,是时间决定的强者。 子截认得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小时候这个人总会来到自己的家中,他叫姜博刚,并未比子截年长多少,是子家军现在的领兵这之一。而子截随后对姜博刚问道: “去哪?做什么?” 姜博刚十分干脆的回道:“去东面,杀敌,亲王!” 而随后,姜博刚又问向子截道:“侯爷呢?侯爷去哪?做什么?” 子截笑道:“北燕,报仇!” 随后子截对姜博刚问道:“你有兴趣回去么?” 姜博刚摇了摇头道:“那不是我的家……” 子截随后为之一笑,对姜博刚接着道:“就此作别,日后再见!” 姜博刚道:“侯爷!日后再见之时,可是何等景象?” 见姜博刚问起,子截用十分大声的声音大喝道:“燕灭,南下!” 子截的话音落下,骑军的声音再起,大声呼和道:“赤云……赤云……” 第两百九十八章 大军绕过了子截和孙暮蝉,快速的向东洲和沧州而去,不过子截知道他们是帮助程玉筝的,但清露认为这些人是帮助自己的。而大军掠过,玉胧月则留了下来,因为他是来接子截和孙暮蝉的。因为子截之前给她送去了消息,而她也还要跟子截和孙暮蝉一同去北燕。 灵胧月再见到孙暮蝉之后,非常热情的跟孙暮蝉打着招呼,那种感觉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熟人一般熟络,不过两人熟不熟子截心中是有数的,而其实灵胧月对子截和孙暮蝉之间的关系也是有数的。 但来到子截身前,玉胧月问子截:“你之前他可有过联系?还是你压根就知道,他这次南下,一开始就是帮助程玉筝的。” 子截摇了摇头,而后笑道:“没人知道,我想就算他自己也不会知道。他之前那一刀根本就是他全力的一刀,他是想要杀死我,不过他发现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不过,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损失,他要是砍死我,也无可厚非,一个羸弱的我不配称为子家军的通灵者,所以死了也就是死了。但我要是死不了,他还有这自己选择的余地。” 随后灵胧月又问道:“那他会死心么?他可是有着北燕皇族的血统,他还掌握着这世间最精锐军队之一,这可是得天独厚的机会!” 子截只是笑了笑,随后说道:“他不会有机会的,因为他自己也清楚,他没有称霸的雄心,虽然他又资格,但他却总是左右摇摆犹豫不决,他一面在子家军中保持着一股忠义的形象,一面和大周皇族接触,一面又和程家私下联络过,最后和蓬莱之间又有了交易。但这样也是无妨的,可是他却根本决定不了要选哪样,一切都是到了最后才选择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好之后自己应该做什么,也没有坚定的决心,他是走不了多远的。就像他的这次出征,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自己最后的敌人是谁,那又如何能行?虽然他又强大的战力,能顺利改变局面,可当他拿到一切的时候,他应该做什么?无法将自己从混乱中的获利变成最大化的优势,那他得到那些有什么用?” 子截的一袭话让玉胧月有所觉悟,而后她说道:“按夫君的意思,那他就算手中有子家军这个站立也没有用,因为子家军虽然在他手中,可实际上他却不能把子家军变成自己的私人战力,来满足自己的私人欲望,所以在这一切面前,他有的就等于没有。毕竟子家军还有你这样的一个效忠,而刚才他的一刀甚至还没能斩杀你!” 子截点了点头,他看着玉胧月,随后上前用手抚摸了一下玉胧月脸上的那道疤痕,子截笑道: “姜博刚如果没有《焚阳功》的话,他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认为这样的人如何能斩杀的了我?” 玉胧月随之笑道:“夫君吹牛的本事倒是见长……” 玉胧月心里清楚子截心中不是在吹牛,因为她作为子截的妻子,当然知道子截现在有多强。玉胧月现在也已经在先天的边缘,不是寻常的高手了,而她也能感知,子截只能是她仰望的存在,那是世间最顶尖的高手之一,而这个之一一共可能也不会超过一只手的存在。 玉胧月最近的武道也进步神速,而他之前也挺自己的舅父北贤者都劲良说过,二十年前整个天下纷乱无比,也因此在那个混乱的时候,出现了一种强大的高手,那些人也都是常年占据着至尊录的存在。都劲良也认为自己是那个时候称为的北贤者。而二十年后,如今纷争再现,子截这一代的年轻高手也逐渐开始出现在世人面前。但就不知道,这些人,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了。 而有了灵胧月在身边,子截也轻松了许多,毕竟孙暮蝉也会有个说私房话的伴了,而且有了灵玉胧月在,子截也就不用在时刻不离孙暮蝉了。但剩下的有一步却有些难,也是他们将来要面对的,那就是穿越过北燕的几州,进入滨州境内。而且子虞也听说,如今的滨州境界战事也是十分的焦灼,一开始北燕皇族虽然得到帮助,出骑兵重创了北燕五族。但实际上,之后北燕五族很快就集结了兵力,梳理好了防线,使得战事再次焦灼,而一旦进入冬季,北燕皇族就要面临一个巨大难题,那就是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北燕五族,毕竟北燕皇族虽然有狼山,但那也不过只是一座山而已,可北燕五族所拥有的,却是近乎于数倍于他们的雪狼繁衍能力。 而从一开始,北燕皇族就是准备趁这个时机一举击溃北燕五族,只不过他们没能够做到这一点,也让北燕五族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恢复自己的实力。所以现在北燕皇族依旧在疯狂的想北燕五族发动着进攻,也导致了北燕身后的兵力开始空虚,可是赵正却下令,不允许北侧的子家军擅自向北出击。而至于姜博刚侧的军队是南下,并非像被出击,甚至还有一点,子家军和程佳俊之间相互的帮助历来是大周内众人心知肚明的关系,并非只是这一次而已,所以赵正也说不了什么。 不过,就算是赵正想要说什么,那也是没人会在乎的,无关于局势。而子家军是否出兵,赵正也无法说什么,只不过现在的子家军没有一个出师之命,而且贸然出击的话,承担了身后的责任不说,去了也不知道是帮助谁,毕竟北燕的内斗,那毕竟都是北燕在内斗,就算是北燕五族和子家军之间有点联系,可实际上那种联系并不是很重要,那只不过是因为北燕皇族是北燕五族的敌人,北燕皇族同时也是大周的敌人,按理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是这个朋友是在离得有点太远了,中间整个隔着这个敌人,有些无法沟通。 赵正因为南方的局势是在套过于混乱,虽然他知道金帐汗国长久不了,也做不到亡掉大周的能力,可最后他却发现金帐汗国所衍生出来的局势,是在让他有些无法承受,而这种局势好像让整个天下乱的也不成了样子。 赵正不是不想进攻北燕,他是在是无能为力,而子家军一旦离开北侧防线,那势必整个大周就会陷入混乱,赵正也失去了最后的一张。即使赵正知道进攻北燕会让北燕灭国,北燕也知道大周从背后偷袭会有灭国的危险,但两面都因为其他的牵扯,没有了任何办法和退路。 不过,现在的子截在幽州,他却已经能做出了很多不一样的事。 第两百九十九章 在幽州待了一段时间,孙暮蝉的肚子也逐渐隆起,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然而孙暮蝉的变化自然是好的事情,可其他的变化却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就像大周境内所发生的一切。在大周东洲和沧州的战事并没有持续太久,姜博刚在很快的时间内就解决了战斗,甚至仅仅用一万的骑军就彻底击溃了清露的五万大军。而在之后,清露则逃回了蓬莱,整个东洲和沧州的战事也就彻底的结束,这场战役并没有持续太久。子家军也让世人展示了自己强大而卓绝的战斗力。 不过,在姜博刚刚刚其实返回幽州之后,一直隐忍不发的公玉普却突然派出精兵首富了整个江州全境,也顺势再度出兵穿过吴州,直接达到了东洲沧州境内,接管了沧州的防御。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而这样一来,江州、吴州、沧州三州就连伟一体,公玉普有了非常大的地盘,他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 而程玉筝因为之前的战事,也并没有能力从兵强马壮的公玉普手中夺回沧州,尤其是在南庆还是依旧十分混乱的时候,公玉普背后没有丝毫的压力而言。而这时候为了驰援江州战场,云州境内的金帐汗国进队也大举想江州金发,即使无法挽回江州防线,也要坚固好西州一侧的防线,这也让赵仁有了首辅云州的机会,虽然没有彻底首辅,但也已经收回了三分之二的地方,剩下的一点地方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毕竟整个云州的天险都已经掌握在了赵仁的手中。 程怀也几次的率军攻打了西侧的防线,但他们却发现金帐汗国根本一点也部向后退去,死死的缠住了他们,让程怀的军队不得寸进,也使得赵正十分的纳闷,为什么这里的金帐汗国进队,如此的顽强。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都很快,而赵仁也已经几次三番的下了圣旨,来想子家军询问这里的战事情况,他希望如果北燕再无动作,那就让子家军尽快南下进攻金帐汗国,可是由于已经是冬季,子家军回绝了赵正的要求,毕竟北侧一旦有所动作,那北燕就可以长驱直入,而一旦临山关时候,那在想夺回来可就是难于登天了。 子截住在了都劲良的府邸之中,而这段时间他却很少见到都劲良,倒是刚刚返回幽州东侧的姜博刚私下里来了一次,而另外的两个子家军将领却没有现身,子截也没有去拜访,双方都还在僵持着,虽然双方都知道迟早是要见面的,但彼此之间都没有主动迈出这一步的打算。 而在这段时间之内,玉胧月也告诉子截,北燕的战事已经更加的焦灼,尤其是初冬时节的一场大雪落下后,北燕皇族的军队就疯狂的开始向北燕五族进攻。甚至灵胧月还得知,金帐汗国的军队之所以在南侧防线失败,缘由则是那里的无数高手都已经前进到了北燕之中。 但这却并不出乎子截的意料,毕竟金帐汗国幕后的主使是秦若,或者也可以说是幻无虞,而这些人的目的却不是攻占下那里,而是让天下乱起来,既然公玉普已经彻底表露了自己的决心,那南方就失去进攻的打算,现在秦若是想让北方在乱起来,而且这个乱是绝对会影响大周根基的动乱,毕竟这里的子家军是大周赵正最后的依仗。 不过,犹豫北燕五族遭受到了进攻,子截也清楚,自己不能在继续的耗下去了,或者他应该去见一见那两个不愿意主动来见自己的子家军奖励,子截曾经来过幽州一次,那次也是去北燕,而那一次子截没有见他们俩,这一次,子截打算去见一见这两个自己的长辈。 但在去见他们之前,都劲良却找到了子截,这是子截住进贤者府内之后,都劲良第一次主动的来看望子截,而见到子截都劲良则直接的问道: “你真的要去北燕?” 子截没有任何的掩饰,直接点头回道:“是的,我一定要去!” 而都劲良则回道:“那大周势必会动乱!” 子截笑道:“大周现在不乱么?” 都劲良道:“那不一样,现在的动乱是内部的,而如果一点子家军跟你走,那大周就可能分崩离析!” 子截为之一笑,并没有回话,只是看向了屋外的落雪,而后说道:“这雪化了之后,就什么都遮掩不了了,你们不想一切都暴露,那不过是你们的意向强援而已,但真正的事情是否会向你们想象的那样进行,那就说不准了,也没人说得准!你说呢?” 都劲良脸色微寒道:“你真的要反?” 子截笑道:“说的真难听,什么叫做反?那叫破而后立!大周依旧还是之前的大周,我并没有做皇帝的心思,而且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难道我做皇帝不好么?毕竟我要是做了皇帝,你可是堂堂的国丈,到时候可是位极人臣之列啊,比你现在贤者的名号可要强多了!” 都劲良脸色尴尬,随后道:“我并没有攀附富贵之心,你要是能当皇帝对我来说没什么,我也并没有想过做什么国丈,我只是可怜这天下百姓,这战火荼毒实在是猛烈,而这天下也经不起这战火的撕扯了,如果你要是在称帝,那这天下就会恢复到大周立国之前的乱世,到时候整个天下就会成为一片修罗场!” 都劲良的话到也又几分贤者风范,可子虞却不相信都劲良的这些话语,毕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子截心里还是清楚的。但总体来说,称呼一声都劲良为贤者绝对并不过分,毕竟这么多年,坚守在幽州一侧,他也算是让大周免于战火的荼毒,保护大周周围的百姓,而这一切还是从自己的之女玉胧月一侧出发。 但实际上,无论是子截自己看来,还是从玉胧月那里,子截都得知,都劲良这人大毛病没有,有的也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尤其是这人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那种爱惜甚至超过了一般的爱惜,而玉胧月虽然感激自己的舅舅,但他也说过,如果不是因为名声,都劲良不会来趟自己家的这趟浑水。而当时都劲良来了之后,却发现来到这能让他称为世间最顶尖的人物,所以都劲良也就留了下来。但也正因为这样,都劲良的武道修为并未再有进步,因为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和封疆大吏的交往与接触之上,这也是当他得知玉胧月和子截之间的事之后,没有一点反对,反而很庆幸的缘由。 第三百章 子截还是前去看了梁琼山和邵双两人,虽然之前姜博刚已经代表子截去见过了两人,但子截依旧没有做好准备。而原本按照道理和备份,子截也应该前来看望两人,毕竟两人都绝对可以算作子截的长辈,而子截在这两个人的面前也不过是区区的小辈。 而这的前提条件,也是双方把对方都当做自己人,这是最重要的条件。但子截却有些不想那么去做,毕竟那样会坏掉子家军的名声,子截并不想么去做,可有些时候却又不得不那额去做,这是一个为难的选择,但却又是必须去选择的,这是一种言述的抉择。 不过,子截其实已经早就做好了打算,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不过它并不像把子截军脱下这趟浑水,或者说他没有办法不把子家军带入这趟浑水之中,他能做的,也不过是让子家军去自愿的选择。 没有人知道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因为对错这种事都是是需要时间来验证的,甚至没有人知道下一步的绝对会影响到什么,时间没到,一切也都决定不了对与错。而子截如今要做的,就是让子家军自己去选择,在这纷争乱世之中,一个选择会影响很多。 子截大步的走进了幽州将军府,而这座府邸正是属于梁琼山的,如今邵双和姜博刚都在其中。子截大步的跨入其中,随后并未多言,而是子截跪倒再地,对着两拨刚和邵双就纷纷的磕了一个头。 子截随后大声问候道:“小侄拜见两位叔伯!” 梁琼山摆了摆手,示意子截站起身,到是一旁的邵双直接对子截大声说道: “截儿快快起来,都是子家人,没必要这般多礼……” 说着,邵双就上前扶起了子截。邵双的身材无比高大,只不过左手却一已经在手腕处断裂,显然这是在恶战之中留下的,而脸色黝黑的梁琼山则一直紧紧的盯着子截。可子截眼见邵双要扶起自己,子截却拒绝了,他跪在地上,而后向着三人分别磕了三个响头,其中甚至还包括跟子截同为一辈的姜博刚,这让三人十分的诧异。 而子截随后大声说道:“我这么多年,虽然多历尽坎坷,大曾经我能在泰安城内安稳度日,都是叔伯兄长的功劳。而乃至今日,我子截能在这世间仍然站立,依旧是叔伯兄长的功劳。有你们这只军队在,才有我子截的今日,才有我子截的安稳存活。今日,我这几个头,就算是谢过了!而我子截也断然不会忘了这段恩情,一定铭记在心。” 子截说的话很实在,没有眼前的这些人,也绝对没有子截的现在,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子截却从来没有提起过所为的子家军荣耀,甚至子截都未曾说起过子家军。而子截这么说的时候,梁琼山三人也当然会注意到,可他们也清楚,子截这是有意而为的。 子家军,之所以称为子家军,那是因为这只军队曾经的主将都是子家的人,是子家一代代的男子率领千军万马浴血得来的,可那却不是一只私人的军队,只不过他是又子截的祖辈的血魂凝聚而成的,很有凝聚力。但现在子家军的统领却并非是子家的人,而是曾经跟随子截父亲作战的子家军的老将,这些人也正是子截父亲的传承,虽然并无血脉,却又精神,而且他们也以子家军的老人自居,甚至以子家人自居。但子截却没有提起这些人是子家军,显然没有那么近。 梁琼山随之笑道:“侯爷这是要跟子家军撇清关系么?或者是你不想跟我们这些老卒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邵双缓解道:“少侯爷并非是这个意思……” 转头一看子截还跪着,而邵双急忙要上前扶起子截,但梁琼山却挥手阻拦,随后瞪了一眼邵双,这让原本想要扶起子截的邵双,半弓着身子,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就那么将在那里。但梁琼山而后看了看姜博刚,其眼神之中也满是灵力之色。 随后梁琼山继续说道:“我听姜博刚说,少侯爷您又很大的打算,可这个打算,却会让大周落入更大的纷乱之中,可我不知道少侯爷可有更大的勇气,真正能做到破而后立?但少侯爷你也知道,这些事一旦失败,那之后,必然让子家军落入了一个不堪的名声,甚至那可能会将你家祖上数代积攒的名声会与一旦,你可曾想过?” 但梁琼山的话一出口,子截却笑着说道:“大伯说的这些话,我当然曾经想过,然后想过又有什么用呢?而且名声又有什么用!” 子截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梁琼山则呵斥道:“你说什么!” 子截则正色回道:“我说名声又什么用!难道名声真的有用么?我子家的人,何时在乎过名声?难道不谋反,难道数代忠魂就是名声?大伯,你要是这么想,那你可就白跟着我父亲了。我子家数代人何时候,哪一代不是把天下万民抗在肩上,哪一个不是把世间百姓放在心中?要是说只在乎名声,那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罢了!我想大伯你应该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因为如果不是百姓万民,你们会在这守护临山关这么久么?如果你们早点的投靠大周也好,甚至是仇敌北燕,我想那现在诸位叔伯兄长也可能都已经裂土封王了吧!” 子截的话说的直接,而梁琼山则回道:“那你想要如何?我们这支军队,在这里守候的,可不仅仅是你的一番话!” 子截点头道:“那当然,我既然来了,就是要你们跟随我做出选择,但我也不是平白无故的选择。我会做出个样子给你们看,毕竟我是不是一个值得选择的存在,得让你们自己看!” 梁琼山冷眼看着子截而后大声道:“少侯爷有话直说,你如何做出样子给我们看!” 子截正色道:“借兵给我,我去荡平北燕!” 北燕乃是一个帝国之身,一万精兵就要荡平北燕,那实在是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可子截却敢这么说。然而梁琼山却没有不相信,点了点头道: “好,我就借兵给你,但你也要好自为之!” 第三百零一章 子截要借兵,他是要去北燕,而军卒大军对于子家军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按照子家军对大周帝国朝堂的报备,整个北侧防线一共又十万的子家军,但实际上整个子家军的规模绝对超过了二十万。而这是因为有北财神白财的暗中支持,而姜博刚则在白财的暗中支持下进行招兵买马,补充了兵源后却没有留在姜博刚那,而是分散各处。 这种动作做的绝不可能隐蔽,但精明的梁琼山却让这件事从不可能变的可能,因为他让姜博刚足够的瞩目。姜博刚有野心,这梁琼山早就看得出来,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知道姜博刚难成大事,因为就算到最后,姜博刚都没有做好倒地是自立还是继续在大周内的打算。 只不过,子截要借出来的大军却并非是三两万的数量,而是整个子家军,可整个子家军足足又二十万,然后子截真正要借的却并非是数量,而是时间,他要借整个子家军一个月的时间,他要让整个子家军在北燕制造动乱,而后他顺势进入北燕之内,来到北燕五族之处。 在幽州第二场大雪飘落的时候,幽州防线处的子家军大军开始向北燕发起了进攻。然后这样的进攻可意味着许多,这会让整个大周的北侧防线陷入空虚,也使得赵正失去了最后的依仗,而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受到最直接影响的,必然是身在帝位的赵正,他的皇位不稳了。 十数万的子家大军开始快速的奔向北燕防线,而早有准备的北燕防线却根本集合不起任何的有效防御,瞬间就被子家军击溃。而子家军的战力也着实强悍,他们的进攻让北燕的军队甚至连败走都成了奢望,全歼了奉州境内的北燕大军,而后疯狂的恶进攻之下,七天之内,子家军就占领了整个北燕奉州,甚至直接逼北燕朝堂不得不迁都了。 但这一方面是因为子家军的强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北燕军队在奉州境内的人数实在处于劣势,而且他们之前依仗的狼骑在这里也不过两百余只,根本形成不了任何有效的杀伤。随后子家军并没有停止自己的疯狂进攻,二手继续回兵北上,使得北燕境内发生了巨大的动乱,而赶着一辆马车的子截,也就趁着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带着玉胧月和孙暮蝉,径直的穿越北燕几州之地,进入了滨州境内。 唯一有点惊险的地方,就是其中遇到了一些高手,但以子截的能力来说,一切都是过于简单的事情而已,更何况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个玉胧月,这让子截可以安心的对待其余的人,没有人能有效的阻拦子截。而当北燕一方发现子截已经有所动作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子截已经进入了北燕。而也就在子截进入滨州之前,子家军已经徐徐撤退。 整个情况就如同虚惊一场,不过北燕皇族却有些无法明白子家军的举动,因为所有的形式都表明,子家军根本无法从北边一侧离开,因为一旦离开,势必会对整个天下的局势造成绝对意义上的影响。 然而一切也都如同北燕皇族的意料之中一样,或者说这就是天下所有人的意料一样,在寒冬时节,天下开始大乱起来,整个天下混乱无比。首先是在中州境内的金帐汗国大军,开始疯狂的向中州防线进攻,但因为程家军的防线坚固,一切都没有太多的进展可言,只是随后一件事情突发,让整个局面都陷入了混乱,那就是程怀遇刺,身受重伤生死不明,而刺杀程怀的人除了子截之外,没有人会知道,因为那正是程玉泰,而因为程怀未死,所以程家的军队还算没有动乱,随后退居到了泰安城内,金帐汗国的大军也就逼到了泰安城下。 而这一役,程家的军队损失惨重。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公玉普称帝,并且还以清昏君的名义,想中州发起了进攻,但好在程玉筝之前的东洲防线稳固,而赵正也就早早的提防着公玉普,所以在公玉普称帝的一开始,就已经有人在那读者公玉普,不过这人却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因为正是十分年轻的达奚儒涵。 一切都明确在世人面前,虽然局势依旧显得有些混乱,但却已经十分的清洗,而金帐汗国在云州的控制已经彻底失去,赵仁凭借储杰和未秋的帮助,已经逐渐的将云州的控制权得到。也因此,天下彻底的分的清楚了,而且公玉普在这期间,还逼迫蓬莱向自己称臣。但一位子家军的快速回防,也使得公玉普没有敢分兵对付蓬莱,而南庆也出乎意料的派出一部分僧兵来帮助公玉普。所以整个天下都在灭周。 局势明朗,赵正却心如死灰,因为当子家军朝着北燕发起进攻的时候,赵正当时暴跳如雷,可等着赵正在暴怒之后,却逐渐的陷入了平静,因为他能想明白子家军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子家军听话听的太久了,而听话的子家军是不正常的。但子家军又突然的回来了,这让赵正也只能苦笑,而如果不是子家军擅自动作,天下的局势还不会如此的动作。而在泰安城被围困之前,就又大臣主张赵正迁都幽州,不过因为不清楚子家军的动向,这件事情就作罢了,之后子家军回来,又有人提出,可却已经晚了。而赵正也十分的懊恼,他要是早做打算,直接让子家军挥兵南下,一切也绝对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有些事原本就是赵正自己的抉择错误,怪不得子家军。 而当子家军回来之后,赵正曾想要子家军挥兵南下,可子家军给赵正的回答却是,北侧的战事胶着,无法抽身。这让赵正只能苦笑了。 但在赵正苦笑的时候,赵仁却是大笑不止,因为现在的一切都他来说是很有利的,虽然天下看起来乱糟糟的,但他知道能左右这场乱世的子截,却是没有想要动乱的意思,而且子截也没有私心,他不会胡思乱想的去做些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虽然子截有这个能力。 不过,赵正也内心紧张,因为他清楚的子截,是在太危险了,他不能能左右天下乱世,而且最后的结果甚至会让赵仁也承受不住,而赵仁最后也只能祈祷,子截不会做的太过火了。 第三百零二章 北燕的天气是寒冷的,虽然还没有到寒冬腊月之时,但只要是风雪一到,那北燕的滨州境内,就会呈现出一片天地一色的其环景象。子截赶着的马车已经换成的爬犁,向前的速度也越发的快了起来。如今已经到了滨州境内,但一到滨州境内路程就开始显得并没有那么顺利了,背后也开始出现了追兵,身前也开始出现了围剿。 而子截山祖上的血渍还没有冻结成冰晶,之前刚刚有一队百余人的人手出现在自己的身前,不过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普通军卒,都是一些身手高强的江湖人,而且他们还都来自一个子截曾经听闻过的地方四方馆。但这些人没有因为子截听过他们势力的名字就要放过子截,而子截也米有因为这个过往就放过他们,所以一方想杀,一方被杀。 百余名高手瞬间内就被子截斩到了一般,那些人死的很是干脆,而子截也杀的很是干脆,所以子截还没有将这些人彻底击杀的时候,他们就转身逃离了。而子截也没有追击的打算,他也就放弃了追击。 可紧接着没向前走多远,突然之间异动又再次出现,而子截也发现这丝异动并没有之前那么简单,要显得危险许多。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山林之中就又数百身影出现,而这些身影都是一匹匹足有驴子般大小的雪狼,而这些雪狼的样子也十分的凶悍。子截和玉胧月都曾经见过雪狼,但这次见的却感觉跟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样。 而狼骑出现,而且数量不少,这可不是子截能轻视的对手,子截随后对一旁的玉胧月使了一个颜色,让玉胧月看好了一旁的孙暮蝉,而子截则要再次大开杀戒了。玉胧月认真的点了点头,但他却并不害怕,因为这一路上虽然危险,但她却还没有出手的机会。 随后,子截就飞身向前冲去,他的做的就是尽快冲出一条道路,毕竟这里已经马上就要道北燕五族的地界了,他可不想在这里阴沟翻船。所以子截出招很是凌厉,但子截刚一向前奔去,他就停了下来。 随身落在雪地之上,子截仔细的向前看去,他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这身影正是纳兰怡,骑在雪狼之上的纳兰怡。而纳兰怡则也看见了子截,随后她用近似于狼嚎的声音大声的叫喊,他在示意这那些狼骑,子截是自己人,而北燕五族的狼骑也迅速停止了自己的行动。只有那里纳兰怡一人继续向前飞奔,她直接奔向了子截。 从雪狼之上高高跃起,而后直接扑入了子截的怀中,两人顺势翻滚在了地上,而纳兰怡则是一脸喜悦,子截也只能任由纳兰怡的动作,不过一旁的雪狼显然跟纳兰怡的感情很好,而后来到两人身边,想跟子截和纳兰怡嬉戏一番,它当然不能理会道两人的关系,但一定亲密。 而纳兰怡则带着笑意对子截道:“这是白丘,还不到两岁,所以非常的顽皮,一旦又机会就喜欢耍闹。” 一把将纳兰怡抱起,子截笑道:“你在这倒是跟他们混的很熟悉。” 纳兰怡笑而不语,而后纳兰怡就看了玉胧月和孙暮蝉,玉胧月她当然熟悉,孙暮蝉也认识,毕竟当年在金城府就见过,而且还是子截和她送孙暮蝉进入的泰安城。所以几人一见面也就没有太多的生疏。 随后,子截在纳兰怡一行的护送下开始朝着滨州深处而去,这也让形成快了许多,子截也不需要在警惕周边发生的事情。而子截随后也从纳兰怡的口中得知,整个北燕的战事很是惨烈。自从那是双峪城大战之后,北燕五族已经被伤了元气,其中的邢家最为惨烈,基本上损失殆尽,且家主阵亡,所剩下的也就只有老弱病残,甚至已经无法形成战力。而张家虽然家主也已经阵亡,但因为张玉才的关系,张家还算有了一口气,而且家中男丁还有一部分留存,但也是极少了。 而现在北燕五族中真正能形成战力的也就只有角家和索家,只有方家虽然一直没有推脱自己的责任,但原本战力就不充足的他们,并没有能够起到顶梁的作用。但好在剩下的这几家顺利的挺过了深秋时节,在寒冬时,狼骑顺势出击,才让北燕五族挽回了局面。只不过,现在他们也赶在轻易的冒进了,而且他们的实力也不如之前那么强横。 子截在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只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之前他曾经提醒过北燕五族,可是北燕五族最后却并没有真正的听进去自己的建议,虽然从中间侥幸的躲过了一次袭击,但实际上一切对手也不只是算计了他们一次。而子截也知道,这段时间北燕五族已经经历了很惨了的对抗,因为子截从纳兰怡的脖颈出已经看到了一丝疤痕。 而子截也只能将纳兰怡抱得更紧了,因为他忽然感觉自己越来越亏欠自己身边的人了,尤其是这些女人,他亏欠的也是是在太多了。一路本行了许久,子截才来到了现在五族所落脚的村寨之中,不过如今的村寨已经没有了上一次子截来时候的那般热闹和欢快。而子截见到姜瑶的时候,也发现姜瑶的眼角处出现了几道狰狞的刀疤,显然是恶战所至。不过,这相对于角洪要好很多,因为角洪已经失去了一只臂膀,角洪的修为甚至不再张玉才之下,而能让他这般显然对手很强。 看着如今的北燕五族,子截也就知道这段时间内这里的变化了。而子截这次回来,也正是要从这里开始,在此发生一场变化。 而见到子截,姜瑶则对子截问道:“我之前以为你会带子家军打回来,但没想到你们最后也只是装了装样子,怎么?子家军那帮啊家伙不服管?不听你的?” 子截知道姜瑶是在调笑自己,而后说道:“我要真是用他们把北燕灭了,那你也就成了亡国公主了!” 可姜瑶却说道:“呦,您还是在为我着想,那我得问问你,你这是回来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只是回来许久,或者是让你老婆在这里生孩子的!” 子截则回道:“我老婆要生孩子当然是在这里,不过在那之前,我的先把这里变成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然这里不适合孩子的声张,你说呢?” 姜瑶道:“你别说大话,你有这实力么!” 子截盯着姜瑶的眼睛道:“没这实力,你认为我会贸然的回来么?” 第三百零三章 子截说的自然不是大话,而他也要从北燕开始,来开始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做事情之前,他还是要将家中的人安顿下来。而当方紫霞看到大肚子的孙暮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通喜悦来形容了。 子截随后也将孙暮蝉安顿在了方家,并且玉胧月一直在一旁看护。而原本玉胧月是向纳兰怡也一起的,但纳兰怡和子截却要做其他的事情,而这些事玉胧月的修为却不能做,毕竟纳兰怡已经是先天修为,能帮子截做很多事情,可这却让玉胧月很是有些不服气。 可不服气也没办法,但不服气却也不代表生气,毕竟灵胧月和纳兰怡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于此。而随后,子虞只是在村寨之中待了几天的时间,先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北燕的情况,知道当时北燕是从哪里派出的军队,而其实这些事情子截全都知道,他之所以再次看一看,只不过是要更加冷静的了解和分析当前的局势,好做出准确的判断。 而就在子截了解情况的时候,姜瑶却找到了子截,她问道:“你之前明明有能力一举击溃那几族的防线,甚至又能力灭了他们,你为什么要留手?你知道那可是多难得的机会?下一次不可能在遇见!” 姜瑶说的很认真,可子截却如看一个傻子一般看着她道:“我要是用子家军的人手灭了你们,那到时候你们北燕还会有北燕存在么?子家军不是北燕的军队,他是大周的军队,怎么着?你打算称臣?” 姜瑶顿时无语,而子截笑道:“我知道你们最近的败仗很多,士气有些低落,但你看事情的时候不能只看到表面,而如果你真的向做一个傀儡女皇,我倒是没有意见,但你要想好了日后所有的一切!” 面色凝重,姜瑶有些无语,她知道子截所说的这些,但是她还是想要问问,而她原本也是向问出一些其他的东西来,随后姜瑶道: “那你可不可以让子家军在进攻一次,而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将对方全数歼灭的,他们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没有太多的力气了!” 子截点头道:“确实如此,他们没有多少实力了,他们北燕皇族的大军已经开始依托城池险要来防御了,因为他们没有足够多的的狼骑,也不可能和你们的狼骑进行对抗,那样他们消耗不起。但你可能不知道,大周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子家军现在不可能在抽调兵力想北燕一侧的守军进攻了。而这样一来,你们就算现在进攻,得到了些许城池,可一刀了双峪城那里,北燕皇族就可以故技重施,从背后偷袭你们!到时候之前的败仗依旧会再度重现,一切都只是轮回而已。” 姜瑶道:“那我们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被他们围困?” 子截道:“当然不是,进攻我们是可以进攻的,但险要解决了那个后患才行,不然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希望。” 姜瑶道:“后患?什么后患?” 子截道:“当然是让金帐汗国从背后而来的狼山,那里被人工凿开了一个缺口,我们也可以人工将他合上,甚至将那里彻底的毁了!” 姜瑶道:“合上?你别做梦了,之前我和角洪曾去看过,那里被凿开了一座山,而那座山的缺口至少是被大量的人工开凿了二十年以上才能凿开的,想要堵上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我们占领那里,然后在派出大量的人力去凿山才能将那里堵上,但对方还是又机会再次将那里凿开的。而且那里的守备险要,角洪的胳膊就是丢在了那里!” 子截看着姜瑶,随后将手放在了她的眼角,这让姜瑶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不过随后她却不在闪躲,但依旧有些不自然。子截摸的是姜瑶眼角处的疤痕,而姜瑶不是防备子截,是有些不喜欢被子截触碰那里的疤痕,毕竟女人都是喜欢美的,不喜欢让人看到丑陋的一面。 子截随后低声道:“这也是在那留下的?” 姜瑶点了点头,但却并没有说话,而子截随后点头道:“无妨,我就去那里看看,而我既然说去,也就绝对又办法。” 姜瑶有些不相信子截,而就算子截的身手高强,也绝没有办法把那里彻底的封锁在,因为那里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存在。而之前在侠天下中,这离的窟窿也并没有被堵上,也就让北燕五族在这里久耗了许久,最后还是赵仁挥兵西进的时候,让金帐汗国的兵力空虚,而后才让北燕五族有了背后防御的依仗,才一句一溃了北燕皇族。 可子截却不想那么费劲,他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而要说超越人力的东西,子截还是有点办法的,而那个办法在曾经的世界之中很罕见,那是一种可以山崩地裂的东西,威力十分强悍,也改变了人类进程。但这个办法却也使人类陷入了更甚的纷争之中,那就是火药。 火药,顾名思义,可由火花、火焰等引起剧烈燃烧的药剂。据《范子叶然》的记载,春秋时代中国就已经用于民间民生应用,范子计然说“硝石出陇道“。 火药是中国四大发明之一。是在适当的外界能量作用下,自身能进行迅速而有规律的燃烧,同时生成大量高温燃气的物质。在军事上主要用作枪弹、炮弹的发射药和火箭、导弹的推进剂及其他驱动装置的能源,是弹药的重要组成部分。人类文明史上的一项杰出的成就。火药是以其杀伤力和震慑力,带给人类消停战事、安全防卫的作用,成为了人类文明重要发明之一。 最常用的是按火药按结构分为均质火药和异质火药,因为结构不同,带来工艺性质、燃烧性质和物理力学性能等均有显著差别。均质火药又分为:单基药、双基药、多基药、改性双基药。双基药再分为柯达型双基药、巴列斯太型双基药。异质火药又分为黑火药、复合火药等。 但想要制造炸山的火药,却很难制造,而子截也只会制作一般的黑火药。实际上子截曾经的时代,在乡村之中,也经常会有人用土办法去制作黑火药炸石头,当然那火药的威力虽然小,但却是又效果的。 而子截也知道,狼山处凿开的山,其实并不要多么强大的威力就能炸开,况且子截也认定,就算黑火药的威力小,但只要能爆炸就好,因为子截打算用数量足够的炸药去炸。毕竟子截不相信,他用一千斤黑火药,还炸不塌一个人工早开的狭窄洞穴。 第三百零四章 火药的原材料在北燕很好找,毕竟这里的物质十分的丰富不说,也基本没人开采,想要找出来点制作黑火药的原料也实在太简单了。在之后子截就依靠曾经的知识开始制造,而好在子截穿越之前曾经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在经过多次的试验后,子截的的火药终于成功了。 不过,这个世间却有点漫长,因为眼看就已经临近年关了。可这段时间内滨州也算得上十分的热闹,毕竟北燕皇族不断的在向北燕发起者进攻,而子截一方在让人试验着火药,一面自己则要本府五族和皇族对战的前线身先士卒,毕竟五族如今的士气有些低落。 只是好在之前子截带着子家军进攻的动静很大,让北燕皇族实在是有了不小的忌惮,也因此兵力从北边的防线想回撤走了很多。这也让北燕皇族大军的攻势彻底的放缓了,而且他们也不在那么大规模的进攻,好像就等着寒冬过去一样,可越是这样,北燕五族就越要进攻。 这天试验了火药之后,提着一壶酒的张玉才找到了子截,道:“你这在后山那弄的是什么?乒乒乓乓的,这雪狼都被你吓的够呛,大半夜不睡觉都瞪着眼睛呲着牙,这几天也暴躁的很。我告诉你,你可注意点,再过一个月左右就到了雪狼发情的时候了,那时候你要在这么乒乒乓乓的,那雪狼很可能就受了影响……” 子截笑着回到:“放心,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试验已经差不多了,差不多明后天就能停下来,而到时候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打规模生产了,等生产道足够的分量,我们也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将那一坛子酒递给了子截,张玉才笑道:“你就用那东西去摧毁狼山?真是笑话,虽然我和雪狼都很讨厌那声音,但那动静也不必放屁打多少,可你别告诉我,屁放多了也能崩塌了山!” 子截当然想告诉张玉才,如果屁的量够多,在一起点燃的话也没准会炸他一座山,但子截说了之后,张玉才肯定不会相信。而之前子截开始制造这些火药的时候,张玉才也不过是当成了子截要制作过年用的炮仗,而这东西在大周这个时代也不稀奇。可张玉才从没有想过,子截要用这东西去炸山,那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而即使子截将那些黑火药加以改良,可就算改良在张玉才眼里也不过就是炮长而已。 而子截随后道:“没事,这火药要是不成功,咱们就当过年放炮了,到时候也好好庆祝一下,也算是过一个热闹年,你看怎么样?” 张玉才点了点头,但依旧很实际的问道:“那狼山弄不了,北燕的皇族怎么办?人家也是欢欢喜喜过大年。之前你来的时候消息闭塞,可现在我也知道,现在的大周也是乱做一团,据说公玉普已经要称帝了,还有赵仁也自立了山头,而且程家也发生了大乱……” 子截抬头看了看天,而后道:“算一算世间,公玉普应该不是已经要称帝了,他应该是已经称帝了,不过这家伙当不了多长世间的皇帝,因为他那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安稳的。” 张玉才一听子截是话中有话,随后疑问道:“你什么意思?” 子截笑着说道:“你就等着吧,那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提着酒坛子,子截朝身后的小屋子中走去,而张玉才这在子截身后跟着,他不是还有事,而是他舍不得他那坛子酒。跟着子截进入了小屋子中,纳兰怡正在其中配比这东西,而看到子截来了,身后还跟着张玉才,纳兰怡显得很激动,而这激动是因为张玉才身上穿着皮毛。 眼见纳兰怡举动,子截却笑道:“没事,有我在,这里出不了事!” 这里最害怕的就是静电,而一点被点燃,那这里存放的火药就被爆炸。好在纳兰怡所在的地方里面并没有多少火药,数量也只够制作几个炮仗,而真正的火药车间,子截就算是让张玉才进去,张玉才也不会进去,因为去那里面可几乎是要脱光了的,然后换上一身很不舒服的一副,还要经过很多道检验,而亲自督促那里的人正是方紫霞。 子截看着纳兰怡道:“怎么样,这次试验的威力不小了吧!” 纳兰怡点了点头道:“威力已经大了几倍,完全可以使用了!” 见两人说这话,张玉才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这对夫妻,一唱一和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我就纳了闷了,就这东西能有什么作用?不就是听个响么?弄得跟真事一样,还大几倍的威力……” 眼见张玉才不相信这火药的威力,而后纳兰怡笑着递给了子截一个不大的成品,而这成品的模样看上去也就如同炮仗一般大小,一只手就能拿的过来。随后,子截笑着带着张玉才走出了房间,找到了一个相对较远的地方,子截点燃了那个引线很长的试验品。 点燃之后,子截随后递给了张玉才,活到:“拿着,攥住了!” 张玉才顺手接过了那个试验品,而后放在手中道:“你听说过一个大老爷们被屁崩坏的么?你竟然还用这东西吓唬我,真是……” 话没说完,“乓”的一声脆响,张玉才的脸颊已经被烟火熏的漆黑无比,而手中的疼痛感却已经让张玉才吃惊无比,那种疼痛还伴随着麻麻的感觉。手不住开始颤抖,张玉才可是先天修为,一般的刀剑根本无法伤到他的肌肤,想要伤他也必须又武者的能力。 而刚才的一击,张玉才感觉这绝对已经有五品金刚武者的全力一击了。虽然这事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系,但威力绝对已经不可小视。 抬起头看这子截,张玉才惊讶的说不出话,他可从未想过一个炮仗有这么大的威力,不过在子截看来,这根本还不够。 子截笑着说道:“威力怎么样?” 张玉才道:“行啊这东西,如果多点,那威力……” 子截随后道:“这是之前的试验品,而我媳妇刚才说的,可是之后的成品,威力比这个要大几倍,你感觉那威力会是一种什么效果?” 张玉才惊讶不已,他闻了闻手中硝石味道,而后对子截道:“这威力又这么大,那你准备了多少?” 子截随后道:“要炸山我自然会多准备一些,而我为了以防万一,我足足准备了一千斤,到时候又二十个人背上山,然后炸会那个过人的洞穴!” 第三百零五章 子截的想法很大胆,而且他也真的敢这么去做。不过,就在子截要实施之前,北燕皇族那面却出现了一点异状,而这丝异状则是姜迟作为北燕的皇帝的使者,特意来到北燕五族之中,想要跟五族的人聊一聊。当然,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因为现在无论是皇族还是五族,都是一个很危险的时候,任何一方有任何一点差池都会粉身碎骨。 而姜迟还不仅仅是自己来的,北燕皇族处的几个重臣也在一旁陪同,而这些人可谓都是北燕的勋贵之人,没有一个是可以被人轻视的存在。甚至其中还有子截很熟悉的韩北召的父亲韩山童,更有纳兰家的纳兰羽,还有北燕的忠臣李再兴,这三人可谓是老中青三代。 其中纳兰羽年岁最小,而后李再兴正值壮年,在之后的韩山童已经是天命之年了。这三个人的身份和结合,已经给足了北燕五族面子。而且这些人说的话也绝对能在北燕皇族之中算的上数,做得了主。而他们来显然也是来谈实在的事情,绝非是虚言之行。 不过,这些人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其中地杰齐北元,还有一种的北燕高手都跟着随行,更让子截惊讶的是,子截还在其中见到了牧那。而牧那现在也绝对算得上是高手了,在金帐汗国之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步。而在这帮人之中,子截还见到了一个很神秘的人物,这个人叫做吴川,正是那个在北燕范围内很有名声的四方馆的馆主。 而这个吴川前来,显然是在预示着四方馆已经开始为北燕皇族效忠卖命。不过子截却也知道,这个吴川可并非是一般的江湖草莽。因为原本吴川是云州人,而后跟着母亲流落到中州境内,吴川就开始打拼,而后进入北燕,最后在北燕内成名并且得势,而这个人野心很大。 至于吴川有多大的野心,子截还是知道的,因为原本在《侠天下》中,吴川可是曾经想要刺杀燕皇的人,他和姜衍做过交易,但却并没有成功,之后他又转到姜迟一面,而因为战乱,已经在北燕朝廷之中逐渐得势的姜迟,也是继续助力的时候,所以他就和吴川一拍即合。 两人之间的合作很愉快,但之前却十分的隐秘,可现在看来他们却并没有太多的隐秘之事。而带着这样的人来,显然吴川已经得到了姜迟的信任。而这样的一个使团来到北燕五族之中,北燕五族自然会好好的招待,毕竟双方又仇恨,更有恩情。当年也同为北燕十二族。 角洪和张玉才两人去见了姜迟的这一行,而其他的三家虽然也派人前去了,但却没有去主要的人缘,显然这三家完全相信角洪和张玉才,或者说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对策,对来的这些人已经想好了说辞和应对的办法。只不过,这其中会在产生什么变故,就全看两人的了。 子截并没有参与其中,因为会谈最后的结局不是子截所能左右的,至少现在北燕五族还没有人会听从自己的话。而子截却在迎接这伙人的时候出现了,他身边还带着纳兰怡,而当纳兰羽看见纳兰怡的时候,脸色自然很不好看,可她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反倒是纳兰怡,见到纳兰羽的时候,手中的破渊直接出鞘,惹得对方使团的人是一阵警惕,但角洪却笑话这些人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到了。但凭良心来讲,想纳兰怡这种先天境界的小姑娘还是不多见的。 而拿着剑,纳兰怡可不是要杀人,她只不过是要显露一下自己的剑技,而且她毫不掩饰自己先天的维修和境界,用长剑操控者天地元气,随后在使团前行的路上,一件就将落雪全部分开。这剑气蔓延数百米,也正是使团必然经过的道路。而子截也知道这是纳兰怡在先摆着自己的实力,她在让纳兰家的纳兰羽后悔,毕竟当年纳兰家可是不把纳兰怡当人看的。甚至还用纳兰怡当做赌注去换了一把百炼刀。 可是那把百炼刀如今却已经又被子截夺了回去,只不过已经被他随手放在都劲良的府中,而这次玉胧月出来,到也是带上了那把刀,不过那把刀却好像已经被人遗忘了一般,被放在一个角落之中。 显然,纳兰羽做了一次赔本的买卖,而这也使得纳兰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甚至是北燕罕见的天才拜拜的送给了大周,送给了子截,送给了北燕绝对的仇敌。而现在纳兰怡正在帮助这北燕五族,用她超强的修为格杀这北燕皇族的士兵,其中北燕皇族一侧的江湖高手栽倒在纳兰怡手中的,已经不计其数了,而纳兰怡却获得好好的。 纳兰怡在族中备受非议,可实际上之前整个纳兰家也没人善待纳兰怡,不过这也是因为纳兰怡的身世,一个纳兰家的私生女显然不会受到太多人的待见,更何况这个私生女的母亲,身份也非同一般。 这一行人随之进入了山寨之中,子截却转而带着一些的五族内的高手离开了。因为子截知道,这些人来了,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他们并非真的是想要求和,因为他们并没有求和的欲望,他们是想要彻底的消灭北燕五族,可这个时候,他们却没有这个实力,他们要等着狼山上的雪化了,不然大雪之下只有狼骑能触动。等着雪一化开,狼骑不能触动,而金帐汗国的恶骑军就可以从狼山上儿戏啊,增预案到北燕境内,随后他们就可以一鼓作气的攻下北燕五族,到时候北燕五族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份。 子截从一开始就像角洪和张玉才说了这件事,而两人一开始甚至打算将这些人拳宰了。可子截却没有同意,因为这些人不过是来扯皮的,杀了也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杀他们的涌出并不大,北燕皇族既然能拍出来,也就损失的起。再说,北燕皇族一侧有着众多部族的支持,这三个部族虽然势力不弱,却不能起到绝对的作用,因为他们都已经过气了。 而不杀这些人,子截就要趁这个机会做一些有利的事情,而这种事就是去炸了狼山。 子截不担心那些人回来那里做出什么对北燕五族不利的事情,因为北燕五族也有着绝对的实力。至于孙暮蝉的安慰,子截更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留下了纳兰怡,有纳兰怡和灵胧月在,孙暮蝉更加安全。而方家,也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孙暮蝉。 子虞要做的就是去炸山。 第三百零六章 跟随子截一同前去狼山的还有索家的当家之人,不过不是之前的那索大娘,而是已经变成了索大娘的儿子,索三金。索三金跟随母姓,而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姓索,其缘由就是他的父亲当年抛下他们母子两人,跑去了北燕皇族那里做官,而且还出卖了北燕五族,也因此北燕皇族的狼山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要不然每年狼山内也就能养育雪狼不足百匹,但这家伙也没得了好,最后还是被索大娘给干掉了。 之前因为在征战之中,索大娘身先士卒而受了重伤,所以索大娘就将族内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索三金,而这索三金能坐上族长之位,也并非是索大娘的传承,确实这家伙有几把刷子,虽然他还很年轻。 索三金跟子截的年纪相仿,只长了两岁,不过这家伙十分的老城,以至于后来子截把火药的生产都交给了他来处理,让他亲自把关过问,而索三金也在这个过程中彻底的掌握了火药的运用。而索三金也亲眼见证了这个足矣改变世界的东西,拥有者多么强大的威力。 子截并不害怕索三金学会如何制作火药,因为这家伙的思维和做事方法还是可取的,首先他看似很懂权谋之道,但野心并不是很大,而这或许跟他的母亲有很大的关系,之道利益会让人变质。而在《侠天下》中,索三金在日后的北燕也是朝堂之上的绝对重臣,虽然手中掌握着足够的力量,但却一直想要走和平相处之下,不喜兵事。 而索三金带着五族之内的一种高手跟着子截,也就让子截的办事效率会大大的增加,最主要的是这家伙熟悉狼山,而且上一次角洪等人前来狼山之中也是他领的路,那一次要不是他,角洪可能就死在那。 子截一行一共一百二十匹雪狼,但其中之后一百人,多余的雪狼都是用来拉程火药的。等到了狼山,这些火药就要用来炸掉那个洞口。不过,想要进入狼山可是很难的,因为那里有着一个高手坐镇,比子截还要强大的高手,但角洪却没有见过那个高手,甚至都没听说过。 就算是雪狼的速度,也足足行进了半个月,子截等人才来到狼山附近,而这里已经是有重兵围困的,子截等人已经不能在用雪狼前行了,而且再向前,也会有无数的雪狼小队开始巡逻,显然这些人都是在防备着有人会偷袭狼山,而这种做法无疑是明知且有效的。 子截等人一时间无法通过那些障碍,无奈之下,子截只能选择其中几个武道修为最为高深的几人前去狼山。而一开始,子截没有选择索三金,因为这一次去必然是胸多吉少,甚至子截也告诉了那几个被选中的人,这一行可能没有多少人能够回来了。但这些人却依旧没有畏惧,而后索三金更是要求加入。虽然子截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时候实在拗不过索三金的要求,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他不去,他也就没有资格在继续成为索家的家主了,毕竟北燕五族把怕死当做最可耻的事。 加上子截,一共只有五个人,好在这几个人武道修为都十分可以,毕竟之前也都是挑选的武道修为最为高深的人跟随前来,而这一次他们也注定是凶多吉少。但他们也必须将这件事完成好,不然整个北燕的局势就会继续的陷入被动,而等着冬天一过,局势会更糟糕。 子截之前曾带着纳兰怡和玉胧月潜入过白山之中,而狼山也正在白山内,不过狼山的位置有些特殊,它在白山山脉的两座山峰中间一个好似峡谷的位置,而这里也有着很独特的气候,很是和雪狼的恶繁殖,加之这里十分的隐蔽,也就让这里的地势十分的好。 带着几人,子截等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在雪地之中快速的穿行者,余下的人子截甚至都没有让他们留在原地,而是让他们直接的返回了,因为在子截看来,这些人留在这一旦被发现,不仅自保是一个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这些人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甚至是暴露子虞等人。 在天地一色的雪海中穿梭,子截等人虽然都是武者,但前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这不是他们没有那个能力,而是害怕被发现,他们要小心行事。而这由想之前的一次一样,子截等人几次都差点被雪狼的小队发现,要不是提前用了雪狼的粪便和尿液涂抹在身上,子截等人很可能就被发现了。但在途中,子截却发现了索三金每次遇到雪狼小队的时候,都表现的很紧张,甚至好像有些惧怕的样子。 而这让子截一度怀疑索三金的胆子很小,而看到子截疑惑的目光,索三金到也是直言不讳的告诉子截,他却是胆子小。但索三金也告诉子截,胆子小不以为不敢做很多事情,胆子小不过是一种身体上无法控制的反应,但也不耽误他敢于去死。而子截也感觉,不怕死的人未必就胆子大,胆子大的人未必什么都敢做,就像索三金一样。 但这一点到让子截对索三金生出许多的好看,最起码索三金十分的坦诚,整个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弱点,虽然那算不上什么弱点,但让一个男人承认自己胆子小,这就无异于要杀了他一样。而之后足足在雪地之中缓慢的行进了三天的世间,子截等人才来到了真正的狼山之中,也就是那个传说中孕育雪狼的峡谷中。站在峡谷上的悬崖处,子截顺势下看,让发现这里可以看强狼山的全貌,但向下看去之后,子截却发现,这里好像一个密林一般,是一片片高大的松林。而这里的深处,也正是孕育雪狼的地方。不过,在索三金的提醒下,子截却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山崖,因为那里才是子虞要去的地方,对面的山崖有着通往西北侧的一条人工开凿的道路,金帐汗国的骑兵也正是从那里穿越过境的。 其他几人眼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但子截却面色凝重,而后一旁的一个人对索三金问道: “这里为什么没有精兵驻守?” 索三金道:“我之前也奇怪,这里的地势开阔,很适合又精兵驻守在这里,尤其是之前我们还共打过这里。不过,这里我并没有来过,而这里之前也只有角树来过,而据他说,这里只有两个高手镇守,不过这两个高手却没能让他在向前多行进几步,就把他击退了,不过咱们这次很隐秘,只要躲开了那两个高手就好。” 第三百零七章 这种奇怪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狼山这个地方对北燕皇族来说太过重要,甚至这里还有金帐汗国的通兵之路,而有着疑问也就一点也都不奇怪。但别人不知道,子截是清楚的。这里有着两个先天高手,一个正是江湖上失踪依旧的人杰杜坤,再有一个则是被人称为“兽帝”的仇子鹏。这一坤一鹏守卫此处,到也让这里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而子截也清楚,这里不仅仅是这两人把手,因为这里还有更强大的存在,也是这里无法有士兵驻守的缘由。那是一种让世人恐惧,但却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东西,雪蚁。那种东西只能在大雪中生存,而且数量不多。在加上许多限制因素,这雪蚁也就只生存在这狼山之中,而雪蚁的攻击力也十分的强大,一般的活物根本无法碰触。就算是一般的先天高手,也会因为这雪蚁的存在,被瞬间吞噬,毫无还手之力。 雪蚁被仇子鹏控制,这也是仇子鹏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找到的,当年仇子鹏一御兽只能文明天下,但却被世人所瞧不起,即使他是一个先天高手,可人们依旧认为那是三教九流的把戏,上不得台面,所以仇子鹏花了很长世间寻找,终于找到了这雪蚁的存在,而他和杜坤收在这里,一般人根本无法功进来,更别说还有强大的雪蚁存在。 而既然知道敌军的详细情况,子截也就做好了详细的准备,但就算详细,子截也是要拼死一搏。随后,子截等人就朝着狼山的另一侧奔行而去,而子截等人刚刚穿行而过的时候,松林之中的雪狼就发出了阵阵的嚎叫之声。雪狼在孕育下一代的时候极度敏感,也更加的警觉,所以这并不会让人吃惊。而随着子截等人的继续前行,狼嚎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索三金几个有些诧异,毕竟因此暴露了。 可子虞却示意这些人继续前行,而图中路过的时候,子截也发现了几个人的身形,但这些人却没有阻拦子截两人,因为子截知道这些人是养狼之人,他们没有过于强大的势力,而且这些人也都很金贵,有他们才有养狼的办法,而索三金的父亲当年就是传说中的养狼人,还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养狼人,而索三金在见到这些养狼人的时候,十分想去宰了他们,但他却忍住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此行动的目的。 而等着子截等人穿过了峡谷身处,来到那个通道之前的时候,两个人影站立在那,一个是人杰杜坤,另一个则是兽帝仇子鹏,而两人眉眼微微抬起,看向子截的时候,显然是很意外。不过,两人也知道子截来的目的,不经这狼山是不能有外人前来的,所以必定来者不善。 子截看着两人,随后出声道:“两位前辈,我想借个路怎么样?” 杜坤和仇子鹏相视一眼,随后两人面露笑意,杜坤道:“借路?孩子,这里的路可不是一条好走的路,你要是借路的话可要想清楚。” 子截点了点头道:“想清楚了……” 说完,子截放下了包括,并拔出了两把佩刀,左手大夏龙雀,右手山祖,两把刀曾经在皇城内乱还有幽冥谷的时候陪伴过子截,现在两把刀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之前,子截把大夏龙雀还给了赵正,但那并非是子截感觉自己亏用这把刀,子截并没有愧疚,那只不过是子截向赵正表达恩断义绝的意思。而之后,赵正把这把刀再次送给自己,而子截这也是保留了一分情谊,但那轻易并非是对赵正,而是对大周。 两把刀已出鞘,杜坤和仇子鹏分别道:“大夏龙雀?” “山祖?” 两人显然分别都认识这两把刀,而后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两个并不清楚这两把刀为什么会在一个人身上。但仇子鹏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惊骇之色,而之所以他会害怕,那是因为他的雪蚁就怕这山祖的主人。而这恰恰也是子截敢来这里犯险的缘由,子截的情蛊就是依仗。 仇子鹏随后对子截问道:“这山祖怎么会在你手上?你是什么人?你和万山岭的巫族又什么关系?这可是那巫族首领之物!” 子截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但这个很不好解释,因为解释起来就有些话长了,而现在肯定不适合这么说……” 说着,子截就飞身向前,而随后他对身旁的索三金大声道:“我拦住他们两个,你们冲过去!” 杜坤见状道:“休想!” 随后,杜坤飞身拦向子截。杜坤乃是这天下间稍有的高手,而他也被称为人杰,乃是世间罕见的高手,也是这世间最为勇猛的高手之一,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敌对的,甚至有人曾说过,就算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乃至于孟子居都要让其三分,只因为只杜坤是在骁勇。 而且,曾经杜坤祝融有过交手,但最后的结局却是杜坤惨胜。而也正是那次百丈,章牧融随之进入大周修行,可那是两人很年轻的时候了。不过,现在的杜坤可是比之前要强大许多,至少子截和他一交手,就发现这个人是在不是一个号对付的人。 杜坤手中拿着一对钢鞭,挥动起来虎虎生风,而子截的双刀与之相碰触,竟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震力传来,让子截的体内的气血都为之颤动。子截知道杜振的这关不好过了,他可能是自己交手过的高手中,仅次于楚不经的纯在,而至于晨钟暮鼓,那两人也未必在他之上。 子截的身上开始燃起了熊熊火焰,但杜坤见状,则大声道:“子家人?你小子身上会的东西很多么!不过上一次我见到能发出紫色的《焚阳功》那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家伙叫子廉,你和他什么关系?” 子截寒声道:“我爹!” 杜坤为之兴奋道:“好!我就看看你这小子跟你爹比怎么样!是不是跟你爹一样的豪杰!” 说完,两人再次交手,而几番交手之后,子截就发现,这杜坤的功法中透露着诡异,因为他已经看见,在杜坤的双鞭之上,明显有着一层告诉旋转的天地元气,而也正是这丝元气,会在和兵器撞击之后,传来强大的力道,也让人承受不住。 但就在子截发现这些时候,他混发现远处的仇子鹏已经在挥动双臂,他在召唤者自己的雪蚁,而子截也看到,那地上已经开始有积雪向前滚动,可那却不是积雪,而是雪蚁。 心知不好,子截随后一刀,一股带着燃烧火焰的刀罡迸发出去,直接砸向雪蚁。 第三百零八章 一刀之下,巨大的刀罡朝着仇子鹏斩去,邱鹏急忙躲闪。这邱鹏虽然是先天境界,但实际上他所擅长的却并非是武道,也并非是与人近身搏杀,而他最擅长的则是驭兽之术,这种能力的强大甚至已经能让他开始驾驭雪蚁。这绝对可以算作神乎其技,并非是常人所能想想。 可仇子鹏虽然闪躲开来,但他却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的身旁一侧,正是那些雪蚁,而子截的一刀也正是奔向那些雪蚁而去。等仇子鹏在想阻拦,却根本阻拦不住了,其实子截也正是奔着那些雪蚁劈砍而去。一般的武者很难对雪蚁造成什么过于实质性的伤害,因为雪蚁虽然弱小,但却成群结队,而且这东西也因为太小,分的太散,一般的武者根本无法彻底的将这些雪蚁杀死,毕竟人力有限,而子截这种先天修为却不一样,他们能操纵天地之间的元气,也就能通过这些元气来使用一些威力强大的力量,从而更有效的击杀雪蚁。 不过,就算是有效也很难击溃那些仿佛无穷无尽的蚁群,而如果一般的先天强者遇到这些雪蚁,很可能最后只能杀伤一部分,但却因为雪蚁的无穷无尽,最后落得一个尸骨无存。因为雪蚁这种小东西虽然小,但却有着很强的攻击能力,还有一点就是这些雪蚁对天地元气并不感冒,因为雪蚁对天地元气与很强的抵抗力,武者的武技对学习所能产生的杀伤力也就因此变的很有限了,可子截却不一样。 子截的刀罡之上燃烧着强大的火焰,而这些火焰则能将那些被刀罡所覆盖的雪蚁点燃。所以,子截的一刀之下,给这些雪蚁造成了很大的危害。但也正是子截的这一刀,给了身后杜坤一会,随后双鞭抽向子截,子截仓促抵挡,一击之下子截受了暗亏。 但子截的这一刀效果也随之出现,那就是那些雪蚁随之暴露出了一条同道,顺着这条通道索三金等人才迅速的冲了过去。但在过去之后,索三金却回头看了子截一眼,他的眼神有些迟疑,明显是相等子截已通过去。可这一次的迟疑却让仇子鹏反应归来,朝索三金追去。 见状,子截自然不会让仇子鹏得逞,急忙的飞身而去,一刀拦住了仇子鹏,可又是因为如此,子截又挨了杜坤的一鞭,虽然这次也用长刀挡下,但长鞭的劲力还是落在了子截的身上,子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索三金一看,也就敢在迟疑,转身走了。 眼见索三金离开,子截才无奈的笑了笑,而随后他手持双刀拦在了杜坤和仇子鹏身前。让这两人根本没办法在向前追赶,但这两人也不知道那些人前去通道干什么,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对通道做什么,虽然他们手里还拿着一个个很大的包袱,但杜坤却不认为他们能做什么。毕竟在他们的认知当中,真的想要把洞穴怎么样,非人力所为。 看着几人的离去,杜坤随口道:“你让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子截笑道:“野炊啊,你没看一个个大包小裹的,那都是吃的。” 杜坤当然不相信,可是一旁的仇子坤随后道:“你小子想拦住我们两个?就凭你?虽然你的《焚阳功》能伤到我的雪蚁,但你耗费的却是你的生命,而我的雪蚁无穷无尽,我不知道你的生命是不是也无穷无尽。毕竟,这事到最后,咱们中间是要产生输赢的!” 子截的《焚阳功》之所以能杀伤雪蚁,也正是因为焚阳功用的正是子截的生命力,而生命力也区别于天地元气,也可以说这《焚阳功》是雪蚁是雪蚁的天地,但这确实已经换名的大法,子截的命有数,而那些雪蚁看上去却真的好像无数一般,至少表面上是的。 子截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他举起了双刀,显然子截并不想在废话,仇子鹏见状也不再废话,随手一挥,雪蚁继续一拥而上,可是面对这场景,子截却是为之一笑,而紧接着,那些雪蚁在靠近自己不远处的时候,却待在原地不动了,而这些雪蚁任由仇子鹏驱使,可就是一动不动,这让仇子鹏十分惊讶,随后他看向子截。 仇子鹏大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那刀是谁给你的!” 子截随后道:“你想知道?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叫子截,是大周子家的唯一后人,而我手中的这把刀,是我媳妇巫晴给我的!” 仇子鹏一听,随后怒道:“巫晴……你说巫族之主是你媳妇?” 子截点了点头,仇子鹏大惊失色,因为子截这句话,也就让仇子鹏惊讶的实在说不出话来,仇子鹏也就明白,子截这已经是这些雪蚁的天敌了,而这天地并非是子截本人,而是子截体内的情蛊。能娶巫晴为妻,子截必然体内拥有情蛊,而这情蛊也就是这雪蚁的可行。 世间所有的蛊虫,多为奢宠数以,而作为巫主之主的巫晴身上的情蛊,也就是蛊虫之中王者,而蛊虫之王见到一群蚂蚁,那自然是天生相克的,虽然那些蚂蚁是通体雪白的一群雪蚁,但雪蚁却也依旧是蚂蚁其中的一种而已,虽然稀奇,但本性却不会因此而改变。 雪蚁不敢上前,仇子鹏为之动怒,而杜坤则大声道:“你小子确实有些本事,但你就认为你这样就能拦住我们两个么?你想多了!而且,你这种身份,要是栽倒在这里,那也真是有些可惜了,不值得!” 子截反问道:“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有些事做了之后才知道!” 不过,杜坤显然不想在和子截废话了,随后就冲向了子截,两人再次的交战在了一起。可没有了仇子鹏的干扰,杜坤也实在不能把子截如何,而加上远去的几人还音信全无,仇子鹏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所以他也十分着急。 无法之下,仇子鹏只能割破了手腕,而后将手腕之中的鲜血喷洒向那些雪蚁。不一会,一小部分雪蚁就被染红了,而染红之后这些雪蚁就开始发狂一般的冲向子截。 这也是仇子鹏的绝招,他只有遇见最为难缠的对手时才会使用,而面对子截,他也是被逼无奈。 仇子鹏咬着牙道:“你小子逼我出绝招,我一定让你尝尝雪蚁钻心的味道,我不会让你就那么容易死的,但等你死后,我一定让你尸骨无存!” 仇子鹏的眼神和表情十分的愤恨,但这也只不过让子截为之一笑。 第三百零九章 仇子鹏的话语十分的狠毒,而他的做法也显然更加的凶恶,而这些雪蚁在仇子鹏血液的刺激下,开始疯狂的向子截进攻者。这些简单的生物好像忽然忘记了生生相克的道理,并不在畏惧,而子截也发现,这些雪蚁的变化很大,沾染了鲜血的他们,甚至开始攻击那么没有沾染鲜血的,这种残杀同类的举动,显然告诉这子截,它们已经疯了。 与雪蚁一样疯狂的仇子鹏势在必得,在他眼中这些雪蚁有着得天独厚的强大能力,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就算是孟子居来了,他也能让这些雪蚁把他们留下。在这雪地之中,雪蚁就是这里的王者,也就是这里的神,是能撕碎一切的存在,而这些雪蚁还是听他指挥。 双刀在手,子截拦着雪蚁群飞快的向自己重来,他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因为之前的《侠天下》中,这东西就是无敌的,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撼动,而撼动这些雪蚁的唯一办法,就是要拥有这些雪蚁的的天地,而这天地也正在子截身上。 子截双刀在地上拖行,随后冲向了雪蚁群,这让仇子鹏以为子截是想要主动寻死,可子截的双刀之上,却缓缓地的有冰晶出现,而随后,子截的整个人就如同陀螺一样开始旋转。这是一种很诡异的功法,而这种功法正是子截从吴敌那里学来,不过先天修为的子截使用起来更有威力,因为之前吴敌用的是内劲,而子截用的却已经是狂暴的天地元气,不是简单的内劲所能比拟的,威力和杀伤力也自然更加强大。 随着子截越来越快的旋转,他双刀之上的兵解也越来越浓重,甚至寒霜,这风暴就如真的如同狂躁的冰霜风暴一般。眼见着这种情景,仇子鹏和杜坤都诧异道了极致,因为他们人的那冰霜的由来那正是五绝之一的《寒月心法》也正是雪蚁最大的天敌,最惧怕的冰雪。 雪蚁怕冰雪,这简直是天下奇闻,但这也是生物根本存在的事实,雪蚁并非是冰雪,所以冰雪本身也就是雪蚁的敌人,而这往往被很多面对雪蚁的先天高手所忽视,而这也正是仇子鹏为什么会出现在北燕境内,而且还归顺北燕的缘由。在这里看守狼山并非仇子鹏的所想,只不过北燕只让他在这看守狼山,而且这狼山内气候不仅仅适合雪狼生存,更加适合雪蚁生存,雪蚁根本无法离开。仇子鹏在这里培育雪蚁,他并非不想离开,但他还没有找到让雪蚁能离开这里的办法。 而一旦离开这狼山,雪蚁就会变的如同普通蚂蚁一样,直接被冰雪摧残而死,而仇子鹏发现这些雪蚁的地方,其实并非是一片寒冰之地,那里是一片火山,有着熊熊烈火燃烧的山脉,而这如同冰雪一般模样的雪蚁,却是在那里生存,这是一种极致的变化,让人无法捉摸。 或许这就是自然带来的神奇力量,也正是自然的这种神奇才造就了雪狼和雪蚁的这种存在。其实世间也更事神奇的,要不然子截也不可能进入一个跟《侠天下》一样的世界之中,也见识到了那些跟普通人世间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安歇超越人力的存在,这都是值得子截惊叹的。而子截也无法忽视这些,也只能感叹这种奇特,生存其中。 双刀带起的冰霜快速的肆虐着,一旁的仇子鹏则急忙的驱使着雪蚁快速的后退,但这速度显然跟不上子截向前的速度,也使得这雪蚁不断的在被子截所制造的寒冰所吞噬,而这让仇子鹏十分焦急,没办法之下,也只得冲入了蚁群之中。不过,一旁的杜坤却依旧在袖手旁观,虽然他也能帮助子截,但他却没有选择前去,而是看着。 这两人之间虽然站在同一战线,但明显两人之间没有看上去那么友好,而子截看着两人的模样也只是笑笑。仇子鹏也是先天,但他却不是那么强大的先天,要是杜坤的话到也还能限制一下子截的这种如同陀螺一般的功法,可是仇子鹏不行,他肯本无法做到限制。 双发只是交手了几招,子截就一招砍在了仇子鹏的胸口之上,虽然仇子鹏闪躲的很快,但胸口上依旧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这让仇子鹏十分的恼怒,对一旁的杜坤急忙大声喊道: “难道你要看着他杀了我么?为什么还不来帮忙呢?” 杜坤为之一笑道:“我怎么知道你那些畜生会不会咬我!” 仇子鹏道:“不会的,有我在他们不会胡乱的撕咬别人!” 但这话刚一出口,突然之间子截、杜坤和仇子鹏三人猛的就感觉一侧不对,而其余的两人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子截急忙的就已经闪躲开来。紧接着一股巨大的轰鸣之声传来,如同闪崩一般。而大地也开始剧烈的颤动,远处的黑烟冲突天而起。强大的冲击波伴随这小硝烟的味道四散开来。子截已经闪躲到了一旁,可还不明白什么事的仇子鹏和杜坤却已经身手牵连,而这种牵连自然来自于爆炸,一千公斤黑火药的爆炸,即使这是最古老的黑火药,但威力依旧不小。 大地在不断的摇晃,山崩地裂之感让人畏惧惊恐,而子截早已经趴伏在地上,远远的躲开了爆炸的冲击。而这些冲击波十分的强劲,直接将地上的雪蚁全部冲了起来,正好吹到了仇子鹏的身上。但一边去突然升起,这些雪蚁落在仇子鹏身上之后,竟然开始不断的撕咬,仇子鹏,完全不理会仇子鹏是他们的主人。 仇子鹏在疯狂的哀嚎着,一旁的杜坤也受到了牵连,一大波雪蚁也飞溅到了他的身上,但杜坤却很冷静,虽然雪蚁的撕咬很疼,但杜坤却能很冷静的在用内力拨开这身上的雪蚁。可仇子鹏却没这么幸运,雪蚁不断的涌向了仇子鹏,让他各奔驱赶不走,一开始子截还以为这雪蚁是被爆炸震荡当值惊恐,开始六亲不认撕咬自己的饲主。但很快子截就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因为这雪蚁在碰到那些鲜血的时候更加兴奋,甚至仇子鹏身上没有沾染鲜血的位置很少又雪蚁出现,而又鲜血的地方就又雪蚁的存在,显然这些雪蚁就是为了鲜血而存在的。 等着仇子鹏被雪蚁撕反噬,撕咬的十分干净之后,地上别说鲜血,地上就只留下了一具白纸一般的骨头,而随后雪蚁开始缓缓退去。这种场面让子截也实在是毛骨悚然。 第三百一十章 狼山四周发生了变化,而这变化则是因为爆炸所引起的。随山山峰没有倒塌,但学引起了大规模的雪崩。峡谷两侧峭壁上的积雪也为之松动,开始纷纷的落下,那落雪落下的毫无声息,静悄悄一般。 雪崩,每每是从宁静、覆盖着白雪的山坡上开始的。突然间,咋嚓一声,勉强能够听见的这种声音告诉人们这里的雪层断裂了。先是出现一条裂缝,接着,巨大的雪体开始滑动。雪体在向下滑动的过程中,迅速获得了速度。于是,雪崩体变成一条几乎是直泻而下的白色雪龙,腾云驾雾,呼啸着声势凌厉地向山下冲去。 通常雪崩从山顶上爆发,在它向山下移动时,以极高的速度从高处呼啸而下,用巨大的力量将它所过之处将一切扫荡净尽,直到广阔的平原上它的力量才消失。一旦发生,其势不可阻挡。这种“白色死神“的重量可达数百万吨。有些雪崩中还夹带大量空气,这样的雪崩流动性更大,有时甚至可以冲过峡谷,到达对面的山坡上。 比起泥石流、洪水、地震等灾难发生时的狰狞,雪崩真的可以形容为美得惊人。雪崩发生前,大地总是静悄悄的,然后随着轻轻的一声“咔嚓“,雪层断裂,白白的、层层叠叠的雪块、雪板应声而起--好像山神突然发动内力震掉了身上的一件白袍,又好像一条白色雪龙腾云驾雾,顺着山势呼啸而下,直到山势变缓。 雪崩美丽的背后隐藏的是可以摧毁一切的恐怖。雪崩的威力被称为“白色妖魔“。雪崩的冲击力量是非常惊人的。它会以极快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卷走眼前的一切。有些雪崩会产生足以横扫一切的粉末状摧毁性雪云。 而在雪崩中,比雪崩本身更可怕的是雪崩前面的气浪。因为雪崩由于从高处以很大的势能向下运动,会引起空气的剧烈振荡,故有极快的速度甚至会形成一层气浪。这种气浪有些类似炸弹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雪流能驱赶着它前面的气浪,而这种气浪的冲击比雪流本身的打击更加危险,气浪所到之处,房屋被毁、树木消失、人会窒息而死。因此有时雪崩体本身未到而气浪已把前进路上的一切阻挡物冲得人仰马翻。这次雪崩引起的气浪,把地面上的岩石的碎屑席卷上天,竟然叮叮咚咚地下了一阵“石雨“。 据测算,一次高速运动的雪崩,会给每平方米的被打物体表面带来几十吨的力量。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哪种物体,能经得住这样的冲击。子截自然不会硬撼这种雪崩,即使他是先天境界,而就算是一旁的恶杜坤也当然如此。直勾勾的看着子截,杜坤随后转身离去。 但离开之时,杜坤也大声道:“小子,有缘再会!” 说完,起身而走。但子截却看了看杜坤,随后朝着雪崩开始的地方大步而去。子截并非是想要试一试雪崩的恶力量,而是索三金和几个北燕族人还在其中,子截必须要救这些人,他做不到见死不救。身形快速的向前穿梭,很快子截就发现了两个身影,正是索三金和一个五族的青年,而其他的两人去已经不见了踪影。 子截飞奔到索三金身前,大声道:“其他人呢?” 索三金快速回道:“那里有很多兵卒,遭遇了,都折了!” 子截看了一眼索三金,发现他身上确实有着很多的伤口,而且伤口都很深,来不及多问,子截也就带着索三金和另外的一人快速的离开了。但索三金和另外的一个人的轻功并不是很出色,但好在子截还算足够强大,而其实面对雪崩,要是子截一人,他甚至能做到踏雪而行,这雪崩是断然伤不到他的。不过,带着索三金两个人,子截实在是有些难为他,而且这山谷四处都是峭壁,雪崩虽然只是从一个点开始,但却已经连带着一片了。面对的四周快速飘落的大雪,子截知道自己可能很难带着两人离开了,但子截却不想就这么放弃两人。 眼见雪崩越来越大,索三金大声道:“你走吧,别管我俩!不值得!” 子截随后道:“闭嘴!这时候要死就只能一起死了,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雪崩越来越近,子截咬紧牙关,在无法之下,他讲全身的内力都集中在一起,他身上开始燃烧起紫色的火焰,这腾腾燃烧的火焰也在预示着自己的内力已经越发的强大了,而在火焰急速燃烧的时候,这火焰的颜色也在发生着改变,从紫色逐渐的已经变为了黑色. 这就像当年在幽冥谷一样,子截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个档次,但燃烧的却是生命.而之前的子截在幽冥谷之中已经将生命燃烧殆尽,可后来在张白处学习了《寒月心法》,让子截的生命力得意再生,甚至他的生命力已经修复,并且得到了增长。但这次的燃烧却让子截发现,这生命力在以可以感知的速度流失,不过也正是如此,子截获得了足够强大的能力,而地面之上也逐渐的出现了一堵冰墙,冰墙越发的高大,将三人护在了其中,而子截也感觉到,自己好像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那是他从来都不敢想象的境界。 举手投足之间,天地万物都归为己用,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一切也都是那么随意,自己已经成为了世间的主宰,那不是先天境界所能比拟的存在,这是属于一个人的强大。 但当冰墙达到绝对高度的时候,子截却已经精疲力尽,他的生命消耗太多,也随之白发再次滋生,子截的脸颊上也出现了淡淡的血珠。好在在生命里即将耗尽的时候,子截停住了,而也因此子截昏迷了过去。但好在,冰墙挡住了雪崩,三个人为之得救了。 大雪疯狂的撞击着冰墙,但这冰墙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无法撞破,也使得冰墙之内能听到巨大的轰鸣之声,这让本就胆小的索三金惧怕不已。而实际上索三金倒地是否胆小,一切都说不住,一切也都无法说,胆小也不会去干玩命的事。 等着血崩停止,索三金便扛起子截,和一旁的另一个五族之人顺着冰墙向上攀爬,不过这个过程却很缓慢,因为这冰墙是在太坚固了,只有用子截的大夏龙雀才能凿开一些棱角。这也让索三金两人得意扛着子截向上攀爬,最后终于从这狼山之内爬了出去。但外面的世界也都变了样子。 第三百一十一章 子截缓缓醒来,他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身体上的那丝疼痛,好似撕裂一般,或许对这种疼痛太过于习以为常了,子截也并不在意,而他开始换看四周,随后发现了周遭熟悉的场景。这是之前遇见张白的地方,白山的深处,那个冰火交加的地方,而子截也得意恢复。 一切都都十分的熟悉,而且子截还发现,自己身旁还有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而这个身影并非是自己的便宜丈人,而是他的女儿,自己的便宜媳妇,张盈袖。子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张盈袖了,之前把她留在了万山岭之中,而随后她就独自离开了,回道了这白山山脉。 子截和张盈袖之间的关系很难描述,说是夫妻,但是两人之间却并不亲切,而说不亲切,两人又很熟悉,甚至并肩作战过。但子截不清楚张盈袖对自己的态度,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张盈袖的态度,两个人就像完全平行的两个人,从不相交,但彼此又都在一旁存在着。 张盈袖盘坐在子截的身旁,她的身上已经凝结着许多的冰霜,而这冰霜则代表着强大的生命力和恢复能力。不过,子截也发现,这冰霜竟然和自己相连,自己的身上也满是张盈袖的冰霜。而伸手触碰自己的长发,子截发现,他的都发已经又一次便的乌黑了,他恢复了。 在子截睁开眼睛许久之后,张盈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她看见子截醒来之后,才对子截微微的笑了笑,但却没有说话。 子截张口道:“是你救了我?” 张盈袖点了点头道:“不算是救你把,因为我去的时候你们已经从雪崩之下活了过来,只不过我顺手把你们带出来了而已。” 子截点了点头,而他也从张盈袖的口中得知,索三金等人已经活了下来,这子截就放心了,而张盈袖也看出了子截的心思。 张盈袖道:“那两个人他们已经走了,我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了那么平凡的人去对抗雪崩真的值得么?你可是要比这两个人重要。” 子截笑道:“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不过都是人了,是人命就重要,没什么孰轻孰重一说的。” 想了想,子截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张盈袖道:“三个月,你之前已经透支了生命,这一次我要是不救你,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子截点了点头道:“确实,我得谢谢你的搭救,十分感谢。” 张盈袖听到子截这么说,却不以为意道:“我原本是不想救你,只是想去看看热闹,看看是谁弄出这么大的热闹,最后没想到是你。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也没办法见死不救,你说呢!” 子截为之一笑,而后道:“确实如此,那就是缘分了!” 张盈袖随之一笑,道:“我父亲还在外面等着你,他有话要问你!” 说完,子截和张盈袖就缓步而出,走出了寒冷的洞穴,而一出来子截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张白,而子截好像有一丝错觉,张白竟然便的年轻了许多。不过,这张白习练《寒月心法》还在这奇特的洞穴之中,有这种能力并不稀奇,但当子截来到张白身前的时候, 张白却突然说道:“你到了那个境界之中了?” 闻言,子截神色无奈,而后点了点头道:“我感觉你说的这个境界,应该是我之前冒死进去的境界,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 张白并没有在和子截讨论,而是十分直接的问道:“什么感觉!” 子截正色道:“主宰一切,挥手之间,天地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张白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子截身后处的那个火山熔岩所在,张白凝望许久。子截不知道张白为什么会这样说,也不知道张白为什么会这样问,只不过子截也隐约的感觉到,张白或许也接触到了那个境界。 而随后,张白继续道:“你不是第一个进入那个境界之人,不过之前的人也只是在那个境界短暂的停留,就像你的先祖,他们做到过,而在我看来,那个境界并非是人的境界,而是神的境界。但打破神和人之间的间隔,却需要以生命为代价,所以神是长生或者永生的,因为只有无尽的生命才能或许到那样的境界和能力,举手投足之间主宰天地万物。而想要进入那种境界,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学会天下无绝,从那其中就可以获得你所有想要的能力,想要的一切。” 张白看着子截,子截也看着张白。两人就这么对视,而对视之中也好像看到了彼此内心的需求,十分苍老的张白道: “小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帮助你得到这一切,有了我的助力,这天下就都是你的,这世间的一切都会被你得到!” 张白话落,而子截问道:“那你想要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是圣人,什么都不想要,而这世间的一切都归了我,那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白笑道:“我却有所求,也却有所需。而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我帮你得到天下,你帮我得到五绝!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子截笑道:“不做!” 很直接的拒绝,而张白则奇怪道:“为什么?” 子截随后道:“因为你不能,不过我很干净你传授给我《寒月心法》也救了我两次,所以我会报答你,那会是尽我所能的报答!” 可子截刚说完,张盈袖就说道:“严格来说,这次救你是我一人之为,跟这老不死的没什么关系,所以我想提醒你,也希望你不要认错人了!” 闻言,子截为之一笑,而随后子截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呢!” 不过,子截的样子,却让张白想起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他曾经见过,但和子截异样,给了他永阳回答的人,而这个人正是吕先。 当年张白曾经见过吕先,他也想和吕先交换,但吕先却也拒绝了他,甚至还曾嘲笑他。这让张白不明白,为什么这天下如此的没有吸引了,一切都好像被子截等人嫌弃异样,但那可是世间大多数的人的所求和所需。 张白不知道,子截倒地是怎么想的,而子截随后问道:“这天下美丽并没有那么大,所以你也就不用费心了。” 说完,子截就要转身离开,但张白却说道:“等等!” 子截回头道:“怎么你想留下我?” 张白摇了摇头道:“我留不下你,而我也不想留下你。我是想告诉你,你最好把她带上,因为她想出去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子截走了,而且还是带着张盈袖走的,张盈袖不想待在白山之中,也或许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和父亲待在一起,她希望被人所重视,这一点子截是清楚的。就像之前她离开万山岭异样,那不过是因为她找不到被重视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很不好,让她不自在,所以她就回道了白山之中,毕竟那里她虽然也不被人重视,但很清净。 但实际上,巫晴对待张盈袖是很客气的,两个人相处的也很好,但毕竟巫晴的时间有限,整个万山岭的事也实在太多了,让巫晴无法分身。而这一次走,张盈袖则是发现,这世界上可能重视她最多的人就是子截,虽然子截身旁有着许多女人,但子截依旧很重视张盈袖。 两人朝着滨州境内走去,而一边走,张盈袖也将一些事情告诉了子截。而子截也发现张盈袖虽然就在这白山山脉之中,但实际上对外面的事情却知道的非常详细,显然这对父女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闭塞。 自从子截再次受伤之后,公玉普称帝的消息也就传入了北燕境内,而九州之地公玉普虽然只得了三州,但实际上东洲也已经被公玉普彻底的围困,而蓬莱也已经在公玉普的掌握之中,且公玉普甚至还和南庆有了合作,两方之间显然大成了默契的配合。而现在赵正手中真正拥有的地方也只不过是多半个中州,还有北侧的两州,或者在加上多半个东洲,一共也只有不到四州之地了,大周皇帝之名,名不副实。 西州已经在金帐汗国的手中,还有半个中州,进展韩国牢牢的把控着,而赵正唯一做的相对很有帝王风范的一面,就是他面对金帐汗国的大军久久不退,坚守在泰安城之中,坚定的守着,留下一丝希望。 至于云州已经全部被赵仁掌握,这种掌握也已经达到了极致和彻底,而现在除了赵正之外,赵仁也算是第二个大周人的希望,但或许也是最为强烈的。不过,赵仁现在还没有正式对公玉普进行宣战,不过双方之间却没有接触,也只是划分清楚了一丝界限而已,其他的都没有太多的敌意。这就好像一种毫无由来的默契一样。但赵正显然不能看见这种局面的发生,已经不止一次拍出过人联系赵仁,希望赵仁能够出兵,无论是用什么办法,但赵仁却迟迟没有动作。而赵正也并没有发出正式如同圣旨一般的旨意,显然他不想彻底的跟弟弟撕破脸。 消息跟子截之前得到的消息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切都好像趋于稳定,但这种稳定却是一种近乎于诡异的稳定,让人无法捉摸和明确。不过,对于子截来说,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真正值得自己思考的东西,因为除了时间更快了一些之外,一切都没有太大的改变,一切照旧。 子截跟张盈袖两个人一路之上很是坦途,因为他们并没有发现之前北燕皇族的精兵,这一切都有些不同寻常,但之后子截也知晓,原来是之前自己的行为,不仅毁了那个洞穴,也更加毁了狼山,让其中的雪狼全部毁于一旦,让整个北燕皇族,已经没有了后备可用的雪狼。 整个北燕看事退守,不断的向后退守,他们现在虽然还有一定的势力来面对北燕五族的狼骑,但当双方对耗之后,那整个北燕皇族也就没有资格和北燕五族对抗了。这对北燕五族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随意北燕五族要用坚守的方式来保存自己的势力,从而不至于太过消耗,不至于让北燕五族消耗之后,随后丧失抵抗能。 北燕皇族要做的是坚守,而一旦坚守的时间够长,那剩下的一切也就会朝着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因为虽然北燕的寒冬世间够长,但实际上还有不到两月的世间,整个北燕就要进入初春的世界,到时候北燕五族的狼骑就已经无法在继续进攻,也就无法彻底的击溃北燕皇族,而北燕皇族也就可以用更加雄厚的实力和办法,向北燕五族进攻。 北燕皇族的算盘打的自然出色,不过他们却已经丧失了所有有利的局面和局势,毕竟之前他们可是又机会彻底击溃北燕五族的,但最后却因为狼山遭受了意外,也因此丧失恶大好的局面。但北燕皇族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狼山会遭受意外。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那是火脉喷发,或者是地龙翻身了,而火山爆发和地震这两件事是会又预兆的,也跟这次发生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所以整件事都透着古怪和蹊跷,让北燕皇族不得其解,或者这件事也没人想的通。 当子截回道了滨州境内的时候,姜瑶正亲率一对狼骑在远处巡视,随后她也就发现了子截和张盈袖,姜瑶和张盈袖之间很熟悉,不过这两人之间却一直没有互相给过好脸色,但姜瑶对子截就不然。一头扎进了子截的怀抱之中,姜瑶很庆幸子截活了下来,因为索三金之前跟他们所说的一切,让姜瑶以为子截已经是必死无疑,但子截却活了。 看着子截安然无恙,姜瑶也很是欣慰,可正当她想跟子截说些什么的时候,张盈袖却直接身手推开了姜瑶,这让姜瑶倍感意外,身只是姜瑶身后的狼骑也对张盈袖露出了牙齿,而还没等子截说话。 张盈袖就对姜瑶道:“请公主自重,这是我的夫君!” 姜瑶为之一愣,随后道:“你夫君?” 张盈袖回道:“当然,我们拜过父母,拜过天地,也夫妻对拜过!” 姜瑶闻言,却为之一笑道:“算了吧,你俩那点事我知道,不过我什么都没拜过,但我们俩如果洞房了!” 张盈袖面无表情道:“酒后乱性,不过苟合尔!” 姜瑶怒道:“你!” 张盈袖也不甘示弱,身上逐渐露出了一丝寒冷之气,而子截也只能对两人道: “算了算了,给我个面子……” 可两人却异口同声道:“不给!” 眼见误解,子截道:“那好,你们吵,我先回去了……” 说完,子截起身离开。不过,这个办法却很有效,因为张盈袖和姜瑶虽然还在争吵,但也只能跟随上子截,而后两人也因为路程的越来越远,之后也就不再相互争吵。 子截不知道自己的日后的日子是不是越来越难了,但子截可以想象,这些事情,甚至会比这天下的局面更加难以说清,因为有些事情是可以用武力解决,但家事却是解决不了的。 第三百一十三章 回道了村寨之中,子截最想看见的是孙暮蝉,毕竟他很想看看孙暮蝉大大的肚皮,他感觉现在没什么是让自己更加惦记的了。这不是子截自私,而是因为孙暮蝉是这其中最为弱小的存在,包括她所怀着的孩子,那都是最应该受到保护的存在,他们没有自保能力,而子截自然不能想看待其他人一样去看待孙暮蝉,因为那是不公平的。 不过,子截显然有些多余的担心了,因为纳兰怡和玉胧月就在在孙暮蝉身前,一步不离,这也让孙暮蝉远离了一切能远离的危险,而据说之前吴川曾经误入过这里,随后被纳兰怡出手生生的削掉了一只耳朵。而那一次的误入,也让整个方家和北燕五族十分不满,直接在姜迟和吴川没有离开的时候,就派出千余狼骑突袭了北燕皇族的军营。这让以为一切都处于祥和状态的北燕皇族损失惨重,毕竟他们没想到在河滩之中的北燕五族,竟然会直接用强。但之后河滩也就随之结束,因为狼山塌了,姜迟在得知消息后快速的离开了滨州。而也是当他们在离开之后,索三金才从白山山脉返回,因为之前的滨州一线处,实在是将他们围困住了,并没有返回其中的能力。但北燕五族其实就算索三金没有回去,但他们依旧已经得知了消息,不过他们没有打算留下姜迟,因为他们认为没有必要,更何况姜迟和姜衍历来不可,两人之间对于皇位也是明正暗抢,放他回去,对于北燕五族来说是十分有益的。 不过,当时吴川是不是误入孙暮蝉所在的地方,就没人知道,可他们却没想到,也不知道,那看上去并不是一个什么太过于重要的地方,但却引起了这么大的影响,是在是让他们有些太过意外了。 至于吴川回去之后,二皇子姜迟是不是会责罚他,甚至会不会就这么让他在北燕之内失宠,就没人知道了,因为那没人关心。 子截知道这件事之后,只是点了点头,但他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而孙暮蝉看见了子截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之后,她明白子截会做什么,因为她太过于了解子截,不过子截不说,她也就没说。 半月之后,天气逐渐开始转暖,而再过半月雪狼就要开始朝滨州深处而去,因为他们不能等着处春彻底来临之后,在让雪狼撤回,因为天气转暖之后,雪狼就会生病,而雪狼这种生物很是娇贵,而且一旦生命也可能会传染,一旦传染就会有大规模的雪狼传染甚至死去。 但在雪狼回道滨州深处之前,子截却朝方紫霞和角洪要了一队雪狼,并且子截还戴上了索三金,而在这个时候,离生产之日已经没多远的孙暮蝉就知道子截要做什么了,但她找到了子截。 孙暮蝉对子截道:“夫君,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有些事为了他人而做,那也就做了,而有些是要是仅仅为了愤怒,就不要去做,或者你可以做,但也要为了孩子想想,天道轮回一切皆有定数,你也不能太过于伤了天和,我希望你能早去早回,但不希望你太过了……” 子截明白孙暮蝉的话,他没有回答,而是依旧是点了点头,不过这却是子截的回道了,他不说,是因为他不想说,但不代表他没有听进去,所以他依旧会做什么事情,但却不会做的过火或者过分。 玉胧月和纳兰怡依旧待在孙暮蝉边,而子截也只有这两人在的时候才会心安,因为只有玉胧月和纳兰怡两人,才是子截最为相信的两个女人。至于张盈袖,子截虽然相信她,可她却知道自己更应该在哪。 张盈袖在跟着子截,这一对狼骑的目的也很是简单,那就是子截要去寻仇,当然这不是找北燕皇族寻仇,而是去四方馆,缘由很简单,因为吴川惹到了自己的妻子养胎了。在子截看来,这理由十分的充分。 狼骑快速的奔行,而四方馆所在的位置,之前就在双峪城之内,因为之前四方馆也正是在这里加入了北燕皇族,而四方馆在北燕皇族和北燕五族的战争之中,也对北燕皇族出了很大的力,所以现在这笔账是到了概算一算的时候。而就算子截说这次的目的是为了给孙暮蝉报仇,但他身后的五族的狼骑却依旧很是开心。只不过,子截也知道,现在的吴川并没有在双峪城之内,因为他的四方馆掌握了许多的江湖人,所以如今的吴川就在滨州防线一侧,监视着北燕五族的动向。 但子截刚一走出滨州府,就遇见了一个熟人阻拦,而这人正是地杰齐北元,他再次负责对滨州的经济恶,而一看到子截出来,自然会上前阻拦。但齐北元之前曾经和子截交过手,他知道子截的实力,但在他看来,子截不过是因为那变态的《乱须臾》才胜过了他,如果没了那邪功,齐北元只认为子截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他也直奔子截。 根本没有废话,一棍子就砸向了子截,这《战八方》果然名不虚传,铜棍气势恢宏,而齐北元也没有敢考的子截太紧,他认为离的远一些就可以多开子截《乱须臾》的范围,可在子截眼中,齐北元的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可爱了。但现在的子截在面对齐北元的时候,已经不用再向之前那样用《乱须臾》才能战胜,而这世间能让他用《乱须臾》来战胜的人,已经实在是不多了。 面对齐北元的长棍,子截挥刀格挡。齐北元长棍向下,而子截的长刀向上,一下一上,其中原本是齐北元占据着优势,可子截的一刀却在两兵碰触之后,直接弹飞了齐北元的长棍,这让齐北元惊讶不已。 齐北元感觉到,子截用的是单纯的力量,可能在单纯的力量上胜过自己,对于齐北元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挑飞长棍,子截随后大声道:“我这次是来寻私仇,我只杀吴川,如果你不想死,最后不要拦在我的身前!” 齐北元说:“你放屁,我北燕的人,是你说啥就杀的?” 子截却回道:“你北燕的人有什么不能杀的?我想杀就杀,没人能拦得住,而你要真是想要刻意阻拦也可以,看一看你有没有这种实力,而且我告诉你,你们北燕要是不教出吴川,我就每天都来杀你们的人,知道你们教出吴川,不然五日后踏入你北燕都城,我必将对你北燕皇族斩尽杀绝!” 第三百一十四章 齐北元都子截说大话的样子很不感冒,而在他看来子截这牛皮吹的明显有些过了。而齐北元自然很是不服气,可是在随后接连过了十招之后,齐北元就感觉到了子截和之前的不同,之前的子截让齐北元很不甘心,或者说是不服气,但现在的子截却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子截。 一切都已经变了,而且这种改变的发生让齐北元实在是有些措手不及。或许齐北元依旧骁勇,在同实力的对手面前,总会因为他的骁勇而生出对手半筹,这就像曾经的北贤者都劲良,实际上两人的实力并没有任何差距,而在武道上的理解都劲良或许还要高出齐北元半筹。 但齐北元却在随后的交手之中,宗师能胜过都劲良,这也让都劲良是在有些无法防范,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劲良也被齐北元的骁勇打法所震慑,面对齐北元的时候,都劲良也就总是无法发挥出自己应该有的势力,也因此在之后的交手之中都劲良总是失败。 而骁勇,也正是齐北元的自信,让他根本不畏惧任他看见过的对手,甚至也让齐北元总能从绝境之中脱颖而出,而在和子截交手的时候,齐北元却发现,子截好似比他还要骁勇。因为子截好像根本不在使用武道计较,跟齐北元之间的较量全完是力量和速度,在加上战斗之中的本能,这让齐北元是在有些无法接受。可其实齐北元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骁勇这东西,说白了也不过就是玩命而已,而玩命对于子截来说,根本就是家传,他的祖辈和父亲,每一代都玩命,无一例外。 子截身上已经燃烧着腾腾的火焰,而《大梦乾坤》的功法无时不刻不在帮助者子截,他的内力已经到了一种深不可测的地步。而在之前的幽冥谷一站之中,当时的西贤者殷蒙也都在奇怪,子截为什么拥有那么深厚的内力,完全不像一个年轻之人,而且这内力好像用之不尽一眼,任由子截的燃烧,等着子截回去睡一觉,一切就恢复如初了。 子截手中的双刀快速的朝着齐北元挥砍,那种场景甚至好像一个厨子再用菜刀剁肉馅一般,快速但却没有任何的章法,只为将那一块肉剁得粉碎。而这也让齐北元有些无法赵家,因为子截是在太快了。 一边抵挡着子截,齐北元一边大声的喊道:“小子!难道你就不会点别的花样了吗!你就会用这两把破刀乱砍?” 子截顺势一脚踢在了齐北元的长棍之上,而后将齐北元逼退,随后子截则少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齐北元,随后子截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乱砍?跟你交手的对手,那个不是给你这般耗败的?我这也是让你感受一下你对手的滋味而已,没有其他!” 齐北元回道:“胡说八道,老子也是武道宗师,你当老子是什么!” 子截回道:“你们北燕的人真是死鸭子嘴硬,就你还武道宗师?你可不要辱没武道宗师的名声,因为那可你自己说是就是的,你最好回去问问你的对手,那个不是对你嗤之以鼻?都说你是一个空有蛮力的小子而已,你还在这跟我提武道宗师,你也真是有些不要脸!” 齐北元被子截的话气的脸色通红,大声道:“混小子,老子今天一定收拾了你,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武道宗师……” 可这声还没有彻底的脱口而出,子截就已经飞身而来,而且子截的动作很快,再次一次用双刀梦里的劈砍,这让齐北元又一次陷入了只能招架的行列之中。不过,这一次的交手,齐北元却从子截的身上发现了一丝自己的武道路数,那种注重攻击下盘,而且非常接连不断的攻击路数,跟自己简直是如出一辙,也让他防不胜防。 无奈之下,齐北元只能飞身推开,但这却也让他的身上被子截的刀罡给划出了一道口子,虽然没有太大的伤害,但却也只差了一点点。站在远处,齐北元等着子截,他不知道子截这小子之前遭受了什么奇遇,但显然子截的修为已经不是他能应付的,而且子截还没有用绝招。 子截的绝招在齐北元看来,自然就是《乱须臾》而已,所以齐北元十分的惧怕,可现在他才想起来,子截还没有使用《乱须臾》,这让齐北元又了一种挫败之感,所以齐北元随后对子截出言道: “算了,今日是你胜了,但你要记住,你只不过胜了我半招,你没什么可自傲的,你等着,等老子下一次缓过来,你定会找你算账!” 子截却笑道:“你的意思是今天就这么算了?让我放过你?” 齐北元奔向还口,但想了想胸口上的伤痕,随后等了子截一眼,转身就大步离去,而子截则在身后道: “我可没说放过你!” 但齐北元却说道:“我懒得跟你争口舌之利……” 不过,子截显然没有继续找齐北元麻烦的打算,而是说道:“你回去转告吴川,他的脑袋我要定了,无论你北燕给还是不给,而你们要是不给,我就自己去拿。但在拿之前,我一定会让你们的北燕付出相迎的代价,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问一问牧那,或者你齐北元自己转述!” 齐北元十分的愤恨,他并不想在和子截说话,转过头径直的走了,也不在阻拦子截的一行狼骑,也更没有去理会子截的狼骑是不是对北燕皇族的士兵大肆的屠杀。 而眼见着齐北元的背影,子截也不过为之一笑,因为他确实要杀吴川,但在杀吴川之前,子截还是要做一些事情的,那就是分化北燕内部的皇族势力。也或者说,让北燕皇族原本就不稳固的皇族势力更加分裂一些,而姜衍和姜迟这对兄弟之间,也不过看上起还不错罢了,实际上如何,也只有这兄弟俩知道。而吴川作为姜迟的属下,如果子截大肆的要杀了吴川,也不知道这姜衍会不会落井下石,但作为子截来看,答案是肯定的。 再有,子截也打算,借着齐北元的声势来个打草惊蛇,因为再怎么说,子截也不可能在滨州沿线的大军中去格杀吴川,而这却不是子截没有那个实力,只不过是子截实在找不到。因为这吴川虽然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毕竟是江湖人,行踪飘忽不定,情报也十分的难以掌握,所以子截也就打算先惊动这吴川一下。而这一下不行,子截还会又很多下。 第三百一十五章 幽暗的夜色之中,吴川正带着十数个高手快速的朝滨州防线相反的方向而去,因为他知道子截来找他的麻烦了。但吴川却不知道,子截虽然又办法从十数万大军之中宰了他,但却没有办法从那些大军之中找到他,甚至子截更不可能将大军全部杀光。不过,吴川不知道这一点,而子截的大名也是在套过于响亮了,甚至包括许多消息传入,吴川才正式认识到子截这个人是有多么强大,而这其中也又牧那的告知。而就在之前的早上,子截一人带着一队狼骑就击溃了北燕皇族大军的一座军寨,甚至其中三千军卒无一人能够逃离,随后到了中午,子截更是一路奔行奇袭了一对押运粮草的大军,到了下午,子截又灭掉了一座足有五千军卒把守的关隘,这让吴川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吴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了子截,子截就这么想要宰了他,而子截带着一队狼骑,在一天只能,甚至出现在了大半个滨州防线的重要关卡处,也更是袭击了几个关卡,造成了一万余人的伤亡。这种代价是北燕皇族大军所不能承受的,甚至已经有人提议将吴川交出去,毕竟他也不过是一个江湖人而已,但好在姜迟一心要保下吴川,这才放吴川现行离开,而这个举动也遭受了很多非议,让姜迟承担了压力。 连夜奔行,吴川很是诧异,子截所带着的一队狼骑的数量足有一千,而一千狼骑的数量就能对滨州防线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那为什么子截不趁着狼骑作用十分强大的时候继续进攻,如果雪一旦花了,那整个北燕皇族也就会得到喘息,到时候就不是他北燕五族能说的算的时候了。吴川不明白这一点,也心中满是疑惑,可现在却不是他该疑惑的时候,而是他应该快速逃离保命的时候,狼狈的逃窜保命。 吴川作为一方枭雄,手下也又足足的十几个先天高手,在整个天下来说他的势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北燕的江湖中他也更是独一份的存在,而就算齐北元见了他也会给他几分薄面,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子截,害怕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大周勋贵之后。 这简直就是笑话,可是吴川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才是其中的那个笑点,或许让吴川选择,他会选择去哭,也不会选择笑。吴川这次的目的就是双峪城,而在那里吴川四方馆的大部分力量都在那里,吴川不相信,子截能在那里将自己格杀,他不认为子截有那样的能力。 一路快速的奔行,而为了更快一些,吴川甚至骑上了北燕皇族特意给他准备的雪狼,而他身旁还有着两个先天高手陪同,这让吴川的心中安静了许多,但安静许多却不代表彻底的安静了,而且内心多虑的吴川,也忽然想到了一些不该想到的东西。不过,这不该想的东西还没有连接在一切的时候,吴川就发现自己前行的道路上出现了阻碍。 一个人影赫然站立在吴川向前的道路上,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不说,也显露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吴川没有犹豫,而是一摆手,示意身旁的两个先天高手快速向前,两个先天高手从雪狼之上快速飞身而下,冲向了站在地上的那个人影,而那个人影也正是站立在雪中的子截。 两个高手一前以后,一个用刀,而另一个则是手中两个爪子形状的兵刃,这是一种很乖的兵刃,在江湖上并不多见,而这种人也就注定在江湖上很有名。用刀的那个人名叫“快到”孙琦,而在江湖上有很多人都称呼为“快刀”但真正能让这两个字一出口就受到人们注意的,也正是第一个就是孙琦,他的道却是很快,他就是第一个持刀想子截奔袭而来的先天高手。而在孙琦身后,用爪子的那个人名叫陈文,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因为天生一对碧眼,所以被人称为“碧眼文”,而这个人的身手也是十分的狠辣,因为兵刃的是一对铁爪,所以出手十分快速,总会让人防不胜防,而很多人因为在和其交手的时候,被其抢了先手,最后也因此丧命在其手下。当年在《侠天下》中孙琦和陈文两个人可是两个boss,但因为这两个boss实在是攻击力太高,所以很不好打,要很多人联手才能敌对,不过两人的奖励却十分的丰厚,所以这两个人也是北燕境界,经常为玩家光谷的boss。 想到上一世曾经的过往,站在马路之中的子截实在是有些怀念,而就在子截和两个人交手的一瞬间,吴川就从子截一侧飞奔而过,可子截却并没有理会他,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吴川也知道,子截身旁并没再有其他人跟随,因为其他的狼骑生怕大军的围剿,早已经选择返回了。可吴川却忘了,没有大规模的狼骑,子截身旁还跟着张盈袖,而返回的狼骑不过是索三金带的队伍,这是子截安排的。 但不知道的吴川却依旧在暗自窃喜,他不知道那两个先天高手是否还能活下去,但那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活了下来。而吴川也十分的肯定,自己能活的很好。但正当吴川快速向前的时候,有一个人影出现,而这个人正是张盈袖。但吴川也不害怕,而是飞身扑向了张盈袖。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一剑刺向张盈袖,吴川也是一个先天武者,虽然吴川之前被纳兰怡所伤,但不妨碍他也是个强者。 不过,吴川的一剑虽然刺中了张盈袖,但却当的一声脆响,自己仿佛是刺在了岩石之上一般,这让吴川心中略过了一丝诧异,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但他总感觉面前的而这个女子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不过,吴川也发现,他一件刺向了张盈袖之后,张盈袖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选择还手,这让吴川一阵窃喜,因为他可没有打算跟张盈袖恋战,他要做的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要做的也就是活命。 可当看着吴川离开的身形,张盈袖却为之一笑,而后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子截就出现在张盈袖身旁,而也将手中的长刀缓缓入鞘,显然这到刚才刚刚的用过。 与张盈袖一同看向远处的吴川,子截笑道:“跑什么,又能跑到哪去呢?这北燕就这么大,你想逃是绝对逃不掉的!” 说完,子截带着张盈袖飞身向前,而不远处也就两只雪狼在等待着子截和张盈袖的到来。 第三百一十六章 吴川在大雪之中奔行了许久,而为了甩开子截等人,吴川甚至不惜绕了一些道路,最后硬是驾驭着雪狼奔袭了一天一夜,雪狼也因此累毙。吴川不会在乎雪狼的死活,因为他只在乎自己的死活,他要活下去,而他活下去就必须拼命的奔跑,好在在第二天深夜的时候,吴川回道了双峪城,而四方馆的绝大部分势力都在这里,而他也安全了。 一路上,吴川其实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所以在他看来,子截一定是被自己的手下拦住了,而看来子截也不过是一个浪得虚名之人,两个先天高手就能把子截缠住,吴川是在想不出子截如何这般猖狂。早知道如此,他也就不会那么慌张的就逃跑了,也不会相信那齐北元的鬼话,而吴川也已经做了好打算,等他修正完毕,就一定带着四方馆的全部力量回道滨州防线,到时候一定和北燕五族来个鱼死网破,他要亲手摘下子截的人头,也要亲手杀了那个割掉他耳朵的纳兰怡。吴川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一切也只等着他回道四饭馆了。 来到四方馆的大门之前,吴川却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因为虽然是深夜,这四饭馆四周也满是火把照明,可却一个人都没有,而吴川打开了四方馆的大门,走近期中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原来应该看护大门的手下,正整整齐齐的站在庭院之中,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那里。 吴川没有理会这些人,他知道一定遇到了什么变故,这一定是自己的弟弟吴冬着急的人手,想到这吴川有些着急,生怕有变的他快速的走入了四方馆的大堂之内,他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边走,吴川一边大声道:“来人啊,难道一个个的都是死人么!” 可刚走进去,吴川却发现了吴斌坐在他堂内的一张做之前,而他身旁还坐着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他之前都见过,因为正是之前拦截他的子截和张盈袖。眼见此景,吴川急忙想要逃开,但想到这是在自己的地盘,吴川随即稳定心神,大声对着自己的弟弟喊道: “吴冬,快喊人,把这两个家伙给我拿下,快!来人啊……” 可喊了两声,吴冬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有些慌张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不过吴冬却好像不敢说话一般,只能拼命的在摇头。而懂了些什么的吴川,急忙要转身离开,可背对着吴川的子截却出声道: “别跑了,你跑了那么久都没跑了,现在能跑哪去?” 听完吴川停下了身形,因为特也明白自己跑不了了,而眼见吴川停下来,子截则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吴冬,转而对吴川道: “回来吧,坐下吃点东西,这可都是我亲手做的!不要让我去请你,因为你知道我这人脾气可能不过太好,动作会很粗暴……” 闻言,吴川无法之下,也只能回道了子截做的坐着的桌子旁,而此时吴川才发现,子截和张盈袖两人正在吃着饭,而桌子上正摆着四菜一汤。食物看上去虽然并不是很精致,但闻着却很香,可吴川这个时候却是没有半点的食欲,而吴川看着子截,半天也没有说话。 知道子截快吃完的时候,吴川才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我当时确实是误入你妻子所在的地方,而你妻子也对我做出了惩罚!” 说着,吴川还身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而子截看上去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而吴川显然越说越气氛,随后大声道: “都是江湖上吃饭的人,你不能这般的不讲道理,而且你们要寻仇也不能赶紧杀绝,我不知道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但……” 眼见吴川说起自己的人手,子截只是回道:“你的手下,一共十一个先天高手,还有二十六个九品高手,外加其他的武道修行之人,攻击两百零三人,这些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股强大的势力,不过这些人都死了……” 吴川一听,顿时惊诧无比,他不相信子截又这样的能力,而子截则是指了指大堂之外站立的那些人,吴川这才发现,那些人已经毫无生机了,而吴川转过头盯着子截,随后口中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 许久,吴川才说道:“你没有一点江湖道义,你做的太绝了!人们说的对,你根本就是一个修罗,一个彻头彻尾的修罗!” 子截为之一笑,并没有过于理会,而是依旧安静的吃着饭,知道他和张盈袖都吃完了之后,子截才对张盈袖问道: “怎么样,我跟你说过我的手艺很不错吧!” 张盈袖笑道:“味道还算不错,不必北燕皇宫里面做的差!” 这绝对算得上是夸奖,然后一旁的吴川却让两人的举动给惊呆了,因为他感觉这两个人实在是残忍,在随意屠杀之后,他们竟然还能这般的谈笑风声,简直非常人所为。 然而笑着笑着,子截却开始给吴川撑起了汤,并且随口道:“吃不下,可以喝点汤么。而你也不用认为我残忍,跟你们相比我并不残忍!而且你们也没有资格所我残忍,因为我对你做的事情并非是复仇,而这是战争之中的一部分,因为你我之间是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而你我之间越是快速的决出了胜者,给百姓带去巨大伤害的战争也就会尽快的结束,所以我才要杀,杀一万人解救百万人……” 吴川却说道:“难道我还要感谢你的仁慈不成?你这么做不过是借口罢了,你根本就是因为私怨,才对我的手下下毒手的!你的良心难道不会受到谴责么?” 子截未知一笑,点了点头道:“良心?你说的真好。如果你说良心,那咱们之间就好好说说良心。你的手下从北燕皇族和五族开战以来,荼毒百姓,光直接造成的伤亡就达到了三万余众,更别说间接的了,那更是达到了近百万受灾!虽然这是战争,但你却借由这场战争来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接着追杀五族的借口,屠戮几座城池,这些事难道就你自己知道?我杀你这些人都是该杀,虽然不能保证他们每个人都做了恶,但我去可能保证,他们每个人都又罪!而加入你的四方馆就是最,这一点你敢不承认?” 吴川有些无法还嘴,而子截指了指一旁的吴冬道:“你的弟弟,看似一副商人的面孔,但背地里又多毒恶你不知道?人家都活你们兄弟做的是吃人的勾当,我当时还以为只不过是个比喻,但我来到四方馆才发现,你们真的吃人,而你们还认为人肉鲜美!我告诉你,这些事,你是要还的,因为这是债!” 第三百一十七章 四方馆的大部分势力都被子截和张盈袖清除了,而张盈袖也见证了子截的真正实力。吴川和吴冬两兄弟,子截并没有留下活口,而这两个人一死,姜迟也就会因此受到很大的打击,所以北燕皇族之中势必会发生一阵不大不小的动荡,这也势必影响北燕皇族想北燕五族的进攻。毕竟,皇族内部的你争我夺才是最直接可见的生死较量。 至于和北燕五族之间的纠纷,那是可以拖一拖的,不然很可能当你正在用力和敌人拼命的时候,忽然背后出现了一把刀子,也就让自己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这当然是不划算的。而且子截的这次骚扰,势必会让北燕皇族更加快速的向后退守,他们可不想在春日来到之前和北燕五族发生大规模的作战,而为了这一点,他们已经忍了一冬天。 这种事对于北燕皇族来说他们自然会十分的小心,而子截料理完了四方馆的事也就离开了北燕皇族的势力范围。不过,子截这次的行为可是对北燕皇族震慑了许多,而他们龟缩的速度也愈发的快了。因此,整个滨州防线一侧,北燕皇族的防守也就选择性的进行了放弃,而后好让他们余下的更多城池和重镇连接成线,更好的进行防御。 而这样的举动,也可以很好的让北燕五族的狼骑无法逐个击破,也很难进行对北燕皇族防线的来回牵制,这也让狼骑的速度无法发挥了。而没人知道这种平静会持续多久,因为很快的春日就要到来。但在这之前,北燕五族除了子截的这次出击之外,基本上没有在出击的动作,这并非是五族谨慎,而是他们知道对手谨慎,所以没有必要故意的选择出击,因为那样很可能在对手准备充足的情况下,陷入对手的圈套,从而让自己一方陷入被动,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举动。 双方都很谨慎,北燕皇族和北燕五族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不过这种平衡却不是北燕五族想要的,这事不过是北燕皇族想要的。这就像之前的一年,北燕五族在冬日里发起了进攻,而后迅速取得了一场大胜。而后在春日之时,北燕五族知道北燕皇族会反攻而后迅速的龟缩,但没想到之后北燕皇族并没有任何动作,可是当北燕五族再次发兵的时候,在夏日之时,北燕皇族却联合从狼山处而来的金帐汗国骑兵,快速而突然的发起了进攻,而那次进攻他们去的了大胜。 那一次,北燕皇族在金帐汗国强大的配合之下,给了北燕五族致命的一击,差一点就让北燕五族彻底覆灭,而面对这种情况两房势必在如今的情形下都要小心谨慎起来。尤其是北燕五族,毕竟对面的北燕皇族中可是有着金帐汗国的骑军,在雪地之中这几万大军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要是没有大雪的地方,这些金帐汗国的骑军势必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而这,是世间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 不过,在这种局势之下,子截却并不想坐以待毙,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出击时刻,而他也要趁着这个时机,想北燕皇族发起进攻。但战争毕竟不是一个人勇武或者一个人强大就能解决的,就像子截去灭掉四方馆,虽然看似千里之行只不过子截和张盈袖两人而为,但实际上那里面还是因为滨州的边防并没有做出什么攻陷,任由一千狼骑对其防线进行撕扯,而当时要是北燕皇族派出真正的高手纠缠子截,之后在配合大军围剿五族的狼骑,那子截可就没有这么好脱身,至少不能灭掉四方馆,甚至北燕五族的狼骑也不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所以,其中的事情乃是双方的心理较量,而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个人行为,而如今子截要亲自领兵,所有人都会对子截表现出疑问,毕竟子截之前很少领兵,而就算是曾经领兵过,也不过是在幽冥谷的坚守,而非正常的领兵出击,这完全是两回事,不可能相提并论。 但北燕五族还是选择性的相信了子截,不过他们也不可能直接把全部的指挥权交给子截,指挥权当然是角洪和张玉才的,而子截只不过得到了很少的一部分军卒,但这些军卒也并非是方家的儿郎,而是姜瑶作为万山红时候的一些所属,这些人都是一些江湖人,虽然战斗力很强,但是却很不好约束。而之前方紫霞曾经想让子截率领方家的势力,可子截却拒绝了,因为他不想接手方家,那样对方家并无益处。 子截带着姜瑶的人手,而且还不是全部,因为姜瑶自己也不过只有一万人马,而姜瑶当时分给了子截三千,这已经很够意思了,毕竟姜瑶的名声是打过实力的。而之前姜瑶也又三万的人马,但在之前的惨败之中却损失殆尽,这也是之后招募的。而面对姜瑶的好意,子截却拒绝了,但不是全部拒绝,而是他只留下了五百人马,剩下的都还给了姜瑶,随后子截带着张盈袖和这五百人马就前去了滨州深处。 子截这一行当然不是寻宝和游玩,而他要去练兵,且他这些人马之中还尽可能的派出了那些江湖之人。但子截给自己练兵世间也很短,之又短短的一个月,这一个月的世间,是锻炼不出来什么的。而子截也并没有贪心,他没有想过让这些人有多么强大的战力,他只不过是想让这些人拥有更好的纪律,并且拥有尽量在战场上活下来的能力。 灵胧月也曾有过军伍的经历,他奔向来帮助子截,可子截却拒绝了,因为在子截看来,这只军队只能又一个声音。而子截在训练哲哲军队的时候,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要让这些人做到令行禁止,他没有要求统一步调,那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而子截的第一点要求很简单,他学习了曾经只晓的古代一个异族领袖的举动,那就是动用响箭。不过,子截却并非是射向自己的坐骑,而是让这张盈袖用着响箭射向自己,而且违令军法从事。当然,军伍的之事伤亡自然是难免的,尤其是想要做到令行禁止这简单的事。在经历过初期的阵痛之后,很快这件事就做到了,子截的那些士兵也得到了十分有效的进步,而这些进步自然不是在武技之上的,而是在与他们对命令的认知。 第三百一十八章 或许是因为土地过于肥沃,北燕的春日里到处都是泥土的气息,而北燕的那些农户也都开始了辛勤的耕作,而双方的军队也都十分的默契,并没有对这些耕种的农户进行攻击,无论是敌还是友,毕竟人都需要吃饭,如果把农户的斩尽杀绝了,那他们也可能最后饿死。 一个月的时间过后,子截的军队就返回了,所有人一开始都认为子截会对这只军队进行特训,但实际上子截却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来,而在原来的那些老人们看来,这只军队除了路走的齐了一点,也就再无其他,而他们之前因为子截的声望,可是对子截十分的期待。 可他们不知道,子截不过是想要这些了兵卒作为一个火种,用这些火种去点燃更多的火种,之后将那些兵卒进行淬炼,称为精英。但现在的这些火种还需要战争的洗礼,这也是子截已经准备开始要做的。而子截也并没有说彻底的不教会这些兵卒东西。跟陈战东学习过兵刃,跟陆千峰学习过拳脚,子截自然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会这些人。 但高深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子截只能传授了一些要义,而后就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而子截这段时间也将训练军队的认为交给了张盈袖和玉胧月。而自己则用很多的世间来陪伴孙暮蝉,因为孙暮蝉就要生产了,而子截要陪伴在孙暮蝉身边,多照顾她。 如果不出意外,初夏的时候孙暮蝉就会生产,而那时候天气炎热,等着孙暮蝉之后坐月子的时候,还很可能赶上伏天,这让子截很是操心,因为他很怕孙暮蝉在这段时间内过于遭罪,子截心里自然不好受。 而现在,子截好像什么都不关系,只会关心孙暮蝉,可就在子截担心孙暮蝉的时候,北燕皇族的军队开始向北燕五族发起了进攻,而这时候北燕皇族的军队可是纳兰家的纳兰羽为先锋,而后太子姜衍成为了督军的存在,而领兵的元帅则是韩山童,显然太子已经掌管了整个北燕的军队,而二皇子姜迟则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让很多北燕之人都很奇怪,甚至五族之人也对姜迟的去向进行了猜测,这让人疑惑。 但子截却并没有疑惑,因为这姜迟躲了起来,在四方馆出事之后,姜迟很明知的就放弃了滨州一侧防线的军权,而后他收拢权利,迅速向自己的父亲,北燕皇帝寻求庇护,而后在找了一个藏身的地方之后,静静的等候着事情朝着下一步的方向进行着发展。而姜迟也明白,姜衍有什么样的实力,姜衍会不会得到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 只不过,没人知道,姜迟所在的地方,并非什么秘密地方,正是北燕临近幽州的南侧防线,而那里有着微弱的兵力把守着。但姜迟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十分安全的,因为就在之前,姜迟得知赵正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当然这也包括子家军的人,因为公玉普既然称帝,整个局势就明朗起来,而一旦一方有了太大的动作,那么现在的均衡就会被彻底的打破,一切也都会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无法控制。 而子家军的动向也让赵正很是迟疑,因为他之前穿过了帝令想让子家军南下,但子家军却推脱了,说北线战事紧迫,无法驰援。可赵正对这些事却是心知肚明。而赵正也不奇怪,毕竟子家军这么多年来,就不曾被他真正的掌握过,虽然这只军队拥有绝对的忠心和气魄。 如今北燕的大军临近,姜衍可是做主了准备的,因为就在子截炸掉狼山之前,金帐汗国也已经派出了很多的精锐跟随者牧那来到了北燕,而牧那也一只未曾离开,虽然牧那也不是很会打仗,但他却是这只金帐汗国精锐骑军的真正掌管着,而他的地位也十分的崇高。 行军之中,牧那骑着骏马和姜衍并肩而行,而就在牧那和姜衍身边,人杰杜坤和地杰齐北元紧紧的跟随者,甚至一旁还有着几个身着布衣的高手,不过这些人将脸面遮的很严实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按就是杜坤和齐北元看见这些人,都很和气。 和气并非是一个江湖高手必备的事情,就像杜坤和齐北元这种以骁勇著称的人物,他们之间是不可能跟谁都很和气,因为他们足够的骄傲,而能让他们和气的也注定是这个人的修为,让他们不得不服。 但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多,而一边走着,姜衍则对牧那问道:“我听说牧那贤弟曾经缺过南侧防线,也不知道贤弟是否见过那公玉普和公玉卓,都说这父子同为俊杰,可也不知道何样俊杰,名副其实否?” 牧那和姜衍因为长时间的相处已经很熟络了,但其实一开始牧那更加熟络的是姜迟,因为在他看来,姜迟要比姜衍更实际一些,这也让姜迟和姜衍距离皇位的位置显得都差不多,也有了同样平等的机会。 而这在牧那看来,吴怡就是姜衍输了,因为姜衍是太子,那皇位根本就应该是他的,如果别人有了跟他一样的机会,那势必是姜衍的无能。可没想到,子截的突然出现,让吴川这个强大的势力顺便崩塌,那四方馆也随之烟消云散。这也自然动了姜迟的根基,而也因此姜迟就失去了和姜衍直接正面较量的资格。所以姜迟才会离开,而牧那也就只剩下了和姜衍一个人交流的空间,但牧那却很怀念姜迟,因为姜迟更实际,他更像是一个能将北燕变好的人,可姜衍不是。 而面对姜衍的问话,牧那随后道:“我到是有幸见过几面,而如果我评价的话,公玉普这人用四个字形容就是老奸巨猾,而公玉卓这人却有些不好形容,原本的他很有大才,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公玉着在做事的时候却显得有些畏首畏尾,甚至还不如他妹妹那般决断。而这一对父子用俊杰来形容并不为过,只不过一切都要等日后来说,毕竟世间讲究的是成王败寇。而一个人一旦要输了,那注定什么都不是,就算他之前能聚拢和指挥数十万,是百万的军队,他输了就自然一文不值,甚至会被街边说书的先生所鄙夷,当然那些只能喝起三两文钱茶叶的茶客们也不会放过他的。但要是赢了,一切就都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他就算有千般不是,但那都会是对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牧那的话说的太实在了,让姜衍很是想笑,但姜衍却有些不以为意,因为他只认为自己不会诋毁失败者,也不会允许他人来诋毁失败者。毕竟,姜衍是一个从出生开始就坐在皇位之上的人,而这种人与生俱来的就有着十足的傲气,有些事他们不屑于去做,不想去做。 数十万大军缓缓向前,姜衍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无比豪迈,而他忽然的想起了什么,他转而对着身旁的突然问道: “牧那贤弟曾经是见过子截本人的,但不知道你对子截这人如何评价?怎么又传说中那么强大?甚至能一己之力灭掉四方馆?” 牧那为之一笑道:“怎么?太子殿下并不相信子截又那种能力?” 点了点头,姜衍毫不掩饰的回道:“我确实有些不信,四方馆内的实力如何我也算清楚,那里的高手有何种能力,我也是知道的,而要说世间有人能一举灭掉四方馆,我实在感觉那是天方夜谭。” 然后,牧那收敛了笑意,对姜衍道:“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问过你的身边亲信?您如此感言,也不知道你身边之人是如何回答?” 说着,牧那看了看一旁的齐北元,而这时候齐北元离得很远,也没有特意去听两人的话,但随后姜衍对牧那道: “我未曾问过,因为在我看来这不好比较,毕竟武道这种事要比试过才知道,不是说说就能做出比较的,而且……” 没等姜衍说完,牧那就率先出言对一旁的齐北元问道:“齐前辈,我想问问您,如果之前的四方馆,您有能力一人单挑了么?” 齐北元只是回头望向了牧那一眼,而后道:“四方馆?差不过多把,那里面的人虽然都是先天,但先天和先天可不一样,就像地摊上摆着的地瓜,有个一文钱,但有的却能卖上两文,当然你要是放在皇家盘子里,在放上一些点缀,最后用一道圣旨赐给臣子,那百两金子都不还。所以,地瓜和地瓜是又区别的,而人和人也自然是又区别的。” 牧那为之一笑随后道:“那你看子截的?你和他交过手,如何?” 牧那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不耐烦的回道:“要是先天,我就是那个两文钱的,而四方馆就是一文钱的,但要说子截,他就是皇家的那个地瓜。我的上限已经可以预见,但这家伙的上限却是不可预见的。曾经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修为之上我略胜一筹,而后他要剩我需要依靠,可现在这家伙却可以不用依靠了,直接在修为上就能碾压我,还是用我最擅长的方式。这让我败的是心服口服,而在我看来,这小子上限无量,甚至现在他就已经和孟子居是一个层次的了……” 齐北元的言语无尽感慨,而这个人思考不在乎自己身边是什么人,而后在去说什么话,这显然不是齐北元的行事风格,而就算是姜堰不喜欢,脸上也露出了不喜的神色,但齐北元却不会在乎,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遇见了,他就要这么说。就算是北演皇帝在,他也会这么说,因为他可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打击士气,因为他认为那不重要。 姜衍眉头紧皱,而后道:“齐北元,你这边说未免太长他人威风了吧?如今我们行军之时可是要一扫北燕五族的,你这样来说,未免会打击我们士兵的信心,有些台上我们的士气了,有些不好!” 齐北元笑道:“有什么不好的?行军打仗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子截虽然强大,也虽然能在万军之中取你的首级,但那他也注定回不去,但也说不准那小子会这么干,毕竟子家人经常喜欢玩命,但这却无关大局,毕竟打仗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任何人说说就行的!” 齐北元的话有些针对姜衍的意思,显然他有些不是太待见这个太子,也不理会这个太子,因为齐北元根本效忠的是北燕皇帝,当年也正是北燕皇帝给了他知遇之恩,让他得意扬名天下。所以在齐北元心中,他无疑是忠于北燕的,但对于北燕的太子和皇子来说,就另算了。 姜衍望着齐北元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而牧那则道:“这齐前辈还真是快人快语,想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无半点避讳,而北燕军中要多是这样的人,恐怕北燕五族的时日也真的是无多了!” 姜衍依旧愁眉道:“要都是他这样的人,皇家也就没有威仪了!” 牧那没有接话,在他看来威仪和整个天下比起来,孰轻孰重自然会有人明白,但显然姜衍不明白,而有威仪的人不一定能得到整个天下,可要是一个人能得到了天下,那注定是威仪无比。但这威仪却不代表对所有的人,尤其是像齐北元一样的武人,也更像是孟子居一样的天下强者,在这些面前,你想要威仪,那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而是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身份而得到的,这些人只憧憬强者,姜衍不懂。 看着眼前缓缓移动的大军,已经行进了两天,但原本应该有北燕五族士兵镇守的地方却都销声匿迹,而这里本应该耕种的土地也并没有耕种,显然从一开始北燕五族就是想要放弃这里的。这北燕五族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如今想要打赢这场战争实在会有些难,而就算是答应了,也会十分的惨烈。但牧那却不关心人命,他只关心局势,而他也知道,想要和这样的北燕皇族来打赢对面的北燕五族,实在是会有些难度的,而这也不是他的悲观,而是他从实际上的判断。 但就在牧那思虑的时候,北燕之中同样也有着人在思虑着,而这人正是纳兰羽,如今的纳兰羽已经是纳兰家家主的继承人了,她也即将成为纳兰家第一个女性家主,而这次随军出征,她可是将自己的老弟三万轻羽骑全部带出来了。而她要做的就是孤军深入,从而如同一把尖刺一样扎入敌人的身体,让敌人无法有效的动作,面对她所率领的军队,必须要顾虑很多。 但这样的的后果却是会带来很大的伤亡,但有些时候想成就大事,就不得已而为之。而纳兰羽想做一根刺,但她心中也又一根刺,那就是纳兰怡,那个已经达到先天境界的私生女,之前纳兰羽曾经见过纳兰怡,而纳兰羽也游说纳兰怡,想让她回到纳兰家,可纳兰怡却拒绝了,因为在纳兰怡告诉纳兰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了。 第三百二十章 大周皇宫之内,赵正正在冷宫之内,看着一地的狼藉,而这里正是之前关押公玉菲的地方,但现在公玉菲却已经消失了。而公玉菲用的方法很简单,向看守她的守卫使用了他之前对祝汀溪所使用的招数,当然这招数对很多人都使用过,而且每一次都会奏效。甚至当年他对赵正也使用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能让赵正按照她的想法做出决断。 公玉菲要逃跑,当然不会只有她自己,而他子截也绝对是办不到的,赵正对此事很气愤,然后他无法怪罪祁连,因为这一次并非是祁连经手的。在一开始,就是祁连负责看管公玉菲,而当时祁连在的时候,公玉菲是看不见任何一个人的,每日也都是祁连前来送饭。 但前一段时间,祁连却离开了,而祁连离开的缘由很重要,那就是提赵正却给赵仁传信,毕竟赵仁的身份和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可是赵仁对赵正的回答很是委婉,而且其中还有一句话很值得玩味,那就是赵仁告诉照这个,他也是赵家子孙,他有义务。但这义务并没有说是什么,但一定跟赵家王朝的兴衰有着很大的关联,这不用怀疑。 而其实在祁连走的时候,祁连曾交代过赵正,最好杀了公玉菲,不要对她抱有任何的幻想,因为那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而公玉普和公玉卓两人,既然能够称帝,显然已经不在乎自己这个妹妹的死活了,所以赵正还不如直接杀了,以绝后患。但赵正却并没有那么去做,这并非是赵正想要留下公玉菲干什么,而是他想要折磨公玉菲,要报复。 但他的报复还没有开始,公玉菲就跑了,跑的无影无踪,这让赵正很是恼火,因为他感觉自己又一次的被刷了。而看呀公玉菲的两个先天高手,赵正则是交给了祁连处理,而道了祁连手中,这两个家伙能不能活下来,赵正就不是很关心了,毕竟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但赵正却依旧愤怒,因为祁连带回来的消息一点也不明确,但这不明确却已经是赵仁的态度,因为赵仁是打算和赵正一争天下了。而当年公玉菲也曾经提醒过赵正,赵仁绝对是他皇位之上的最大对手,但当时的赵正却并没有在意,认为一个在江湖上厮混的幌子,是无法成就大业的,三教九流之徒如何能成就大事?可赵正现在却后悔了。 后悔这种病是治不了的,当年他一心把赵秀当做自己的劲敌,可赵正在父亲赵赢的帮助下,很容易的就给赵秀设下了一个全套,而那不过事赵赢对赵正的认可。可这认可却已经是在赵赢临死之前了,一切都有些太晚了,而也正是那个时候,大周到了他最弱的时候,这让异族之敌有了如今大周的可趁之机,所以大周才会一蹶不振。 而赵正已经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的父亲,如果他能让自己早一点的改革军队和政务,就不会有今天。赵正开始把一切都怪罪于他的父亲,而在他眼中父亲赵赢所做的一切都开始变了样子,赵正的心中也开始愤恨,而他忽然认为,赵赢根本就是不喜欢他这个长子,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在报复自己这个长子,让他做大周王朝的灭国之君,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让赵正内心中的愤怒越发的无可遏制。 赵正的思维和情绪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切也都随着他的心态在发生着改变,然后无论赵正如何愤怒,一切也都没有了益处,因为现在的程家军队,已经不受了程怀掌握,掌握程家军队的是程玉泰,而程怀生死不明,程玉泰张控制军队,一切都在向着最不好的方向发展。 一开始,程怀虽然只是受伤,程玉泰被程怀所控制,但没想到尹智却偷偷的放出了程玉泰,也正是这个举动让一切彻底的法身了改变,一切也都彻底的变了样子。程家的一切也都在一夜之间翻转,让赵正和程怀措手不及,甚至如今赵正都不知道程怀是否活着。 但程玉泰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即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依然对赵正还是以礼相待,甚至赵正一度有错觉,程玉泰和程怀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越是这样,赵正的心中越是感觉到寒冷,因为这程玉泰说不准会对自己如何,也说不准一切都会变成何样。 可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赵正和褚枭之间失去了联系,和褚枭联系的也一直都是程玉泰,而就算之前赵正为了让程玉泰安心,显示出他对程玉泰的相信,他和褚枭之间的联络很多都是程玉泰来完成的,而领兵在外,褚枭却也不知道如今泰安城内的一切,而就算是知道,程玉泰也有很多的办法来掩盖这一切,褚枭也没有办法来援救。 走出了房间,赵正看着眼前的泰安城,看着太身处的皇宫,心中无限的凄凉,然后就在这时候,一个身影缓缓而出,来到赵正身前,而这个人正是程玉泰。一见到赵正,程玉泰就跪下对赵正行礼道: “陛下,如今北方并无战事,而臣也曾派人前去查看,发现子家军并无战事可言,所以臣还希望陛下下旨,让子家军出击,从西一侧绕道金帐汗国之后,那样臣就可以率军从正面出击。两面夹击之下,金帐汗国的大军自然可退,甚至我们还有机会将其全歼,而如此一来我大周的危机就可解除,而之后我们就可以挥兵南下,直指逆臣公玉普。所以,还请陛下可以下达旨意,让北侧军队能够快速南下……” 赵正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程玉泰的话,而等着程玉泰说完的时候赵正依旧有些发愣,但许久之后,赵正依旧还是说道: “北方虽无战事,但一旦那里出兵,北燕也可以出兵而下……” 程玉泰闻言,随后道:“陛下,北燕五族和北燕皇族之间已经发生了动乱,而且……” 赵正道:“而且什么?” 程玉泰看着赵正道:“而且据我所知,之前北燕五族已经断了金帐汗国从北燕而来的所有路径,如果双方开战,虽然北燕的胜算更大,但我想这场战役会持续很久,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结束的,而且对于子家军来说,他们要是一直不动,那我看整件事就有蹊跷。不过,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子家军出动……” 赵正一愣道:“什么办法?” 程玉泰回道:“陛下您亲自前去……” 赵正为之一愣,他知道自己一旦要去了,那也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赵正当然不会去北燕,说什么也不会去,但程玉泰好像也没有逼迫他,这让赵正很费解,一时想不出其中的所以然来,毕竟现在的一切都是由程玉泰把持着,他想要做什么没人能阻拦他。而唯一能让赵正想起来的理由,那就是如果赵正一旦出事,褚枭势必会去找程玉泰的麻烦,而在解决褚枭之前,或许程玉泰是不会先对赵正动手的。 这是赵正的想法,可这也只是想了想,真正的想法赵正并不知道。而程玉泰很快就离开了泰安城的皇宫,而后离开了泰安城,却到了那个即使在冬日了也百香肆意的百花园。在这里,幻无虞正在等待着程玉泰,她已经约好了程玉泰在这里相见,而他们要谈一些天下大事。 这话要是在两三年前说,或许人们会感觉这是笑话,但现在看来,这非但不是笑话,反而还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这两个人现在足矣左右天下的态势,而且那种左右还是很深的左右,绝对不是凭口空说。而等待了许久,幻无虞才发现程玉泰的身影,不过程玉泰的身边还跟着尹智,那个让幻无虞很不喜欢的男人,因为在那个男人面前,幻无虞觉得自己是无处遁藏的,无论自己想什么,尹智都能看得出来。 这让幻无虞很不开心,所以她一见到程玉泰就说道:“最近每次见我你都会带着这个家伙,怎么?你很害怕我?怕我吃了你?” 程玉泰的脸上浮现效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幻无虞,道:“吃我?你得先有着牙口,但我知道你是有这个胃口的,所以我得提防着!” 幻无虞摇了摇头道:“真没意思,你要是这样对待我,可就是薄情寡义了,毕竟我可是帮你打败了你父亲,要不然你现在还只能任由你父亲的摆布,所以你应该谢谢我,也应该回报我了,你说呢……” 话没说完,程玉泰已经来到了幻无虞身前,他看着幻无虞道:“我知道你有很大的力量,我也知道你又很大的能力,但我想警告你,你和我之间的交易,我已经付出了代价,而下一步你在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而空手套白狼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做!” 幻无虞没有理会程玉泰,而是对着身后的丫头道:“你说的话还真是让我醉心啊,我还真没有看错你,你也总是不会让人失望的。不过之前你要付出的代价是三年之内不允许你杀赵正,而我也帮你拦住了褚枭,还帮你击败了你的父亲。而下一步,我希望你能让子家军离开北燕的防线,虽然我知道,这一点你很难做到,但我希望你尽力!” 程玉泰道:“这一点我确实办不到,除非你让我杀了赵正,不然一切都是无法做到的,你知道,子家军之甚至连赵正的命令都不会听从,再或者北燕彻底归于一家,要不然你说的这件事,谁也做不到。” 幻无虞笑道:“别说的这么绝对,谁也做不到?子截就能做到!” 程玉泰也笑道:“可是他不会去做,那个人现在想做的事谁都不清楚,而且他手中的力量也太强大了,要么你尽快在北燕杀死他!” 幻无虞道:“杀死他?我可舍不得,我在这世家漂流了这么久,那可是我第一个看上眼的男人,我倒是很想嫁给他,而且师父也说这门亲事很不错,也是赞成的,你现在让我杀他?那可是谋杀意中人!” 程玉泰不想在理会幻无虞,而后对幻无虞道:“你不杀了子截,那这一切都做不成,而且我告诉你,如果在这样僵持下去,一切都会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你可想好了,到时候天下可就不是你能说的算的了。而到时候你也别怪我,我对你可不留情面!” 说完,程玉泰带着尹智转身离去,而幻无虞也只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声音船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看上去并没有这么难!” 幻无虞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程玉泰的背影道:“算了吧,我没想到这家伙虽然很有想法,但却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就算走上了某反对的道路,竟然依旧在观望,可这也很可能只是他制造的假象!” 后面的人缓步向前,而走出来只有才露出了他的面容,而这个人竟然是人杰牧融,看着程玉泰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牧融笑了。 牧融说道:“这家伙还真有意思,但如果没有子截,或许我会认为只有他能和这赵仁争夺一下天下,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转变。不过,你就这么相信他?他可不是那么好相信的人,别上当!” 幻无虞笑了笑道:“他能看清楚一些都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那他还算是个人才。不过他可能不知道,我就是想让一切都朝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而他要是真的有野心,那我想他很可能做出一些让我吃惊的事。所以我们不用太想他会去做什么,等着一切乱起来就好!毕竟,我们需要的是天下大乱,而不是这先天归于谁,被谁得到!” 牧融看着幻无虞,没有多言,他只是点了点头,他和幻无虞一样,都希望天下乱起来,而这一切都是按照秦若的意思在去办,而这世间知道这些事的人不多,但他们不知道程玉泰就是这其中的一个。 程玉泰带着尹智离开,而尹智则在程玉泰身后道:“公子,这女人……这人真的就打算要天下大乱?可天下大乱又有什么好处呢?” 程玉泰回道:“好处自然是有,不过那好处只有疯子才喜欢!因为他们不仅仅想要天下大乱,而且想要这天下乱上一百年,或者更久一点,但那样也只是刚刚开始,因为絮乱的天下,更容易洗掉人的记忆,这让王朝更迭也就更加彻底,百姓们会逐渐的忘记曾经的一切,而那些朝代,那些帝国,只要又丁点的好,就会被后人记得,而那丁点的好也就会被神话,会被夸大化。而到时候百姓就会希望出现一个神国,那是一种在梦想之中才会出现的国度……” 眼见尹智在一旁听的诧异,而程玉泰只能接着道:“这些事虽然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实际上却也真的可能存在,而秦若自己,把这事谋划了很多年,但在他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她们要把这件事做下去,而且是百年的事,但我不知道子截是如何只晓得,而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子截说的话,可这封信的最后面,却提到了我想对付父亲,而如果不是我父亲不相信子截,可能我也不会得手……” 而就在程玉泰说着的时候,一旁的尹智神色异样。 第三百二十二章 江州的南帝称,而这里原本江州的苏城,但如今却已经被公玉普改了名字,而公玉普就坐在其中,正美滋滋的看着眼前的局势。而如今在江南一代他已经是兵强马壮,且就连蓬莱已经对他称臣,还有中州,因为战事中州也又南侧的小半落入了他的手中。而至于金帐汗国,双方已经达成了交易,鸣精收兵达成和解,甚至金帐汗国还提出交易,要让公玉普帮着进攻云州,而一旦云州告破,就和公玉普平分天下。 但公玉普不会相信金帐汗国的鬼话,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平稳根基,而后当着金帐汗国和赵正打的两败俱伤之时好坐收渔翁之利。但现在的情形因为僵持着,所以公玉普也只能静观其变,不过这已经让公玉普很开心了,而且他的女儿公玉菲已经回来了,这更是让公玉普十分的开心。甚至,公玉菲刚回来,就有人开始上门提亲,想要联姻。 看着眼前沙盘上的局势,没有穿着铠甲的公玉普感觉一身轻松,而随后一身铠甲的公玉卓则走了进来,而一进来,公玉卓就大声道: “参见父皇,不知道父皇找儿臣来有何要事!” 公玉普眼神一抬,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儿子,而随后道:“你小子,如今已经是太子了,没必要终日里还穿着铠甲,我们父子二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礼数,而且这帝位早晚都是你的,你要习惯于穿着龙袍来何人相处,要先养成做皇帝的习惯,要不然可是会被笑话的。” 而公玉普则一脸无奈,回道:“父亲教训的是,只不过我还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可不知道父亲如此着急的找我回来,有何用意?” 公玉普道:“把你找回来,当然是要要是跟你商量,而且这事还不是小事,那正是跟你妹妹有关,就是你妹妹的婚事!” 公玉普一听,随之问道:“这……婚事?妹妹才刚回来,而且……” 知道公玉卓要说什么,公玉普道:“不要提赵正,那小子我一定会将他是碎尸万段的。至于婚事,也是你妹妹要求的,一开始有人求情,我没有同意,甚至还砍了一人的脑袋,毕竟你妹妹不适合在提这件事,但她却主动的找到了我,跟我说起这件事,甚至他说咱家在江南的根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稳固,所以他也想找个好人家……” 公玉普的话让公玉卓很是吃惊,但听完之后,公玉卓也明白,自己的父亲还是关心女儿的,既然要出嫁,就让他这个哥哥给公玉菲挑选夫家,而既然这样,公玉卓也只能应允,但他却没有选择去见自己的妹妹,毕竟当年他可是割下了自己妹妹的鼻子,他无颜面去见。 之后,公玉卓就开始了满城而琐碎的相亲活动,但第一个人却让公玉卓有些吃惊,因为这个人名叫君不悔。 君不悔的年纪和公玉卓相仿,他是江湖上很有名望的俊杰,但原本他却是书香门第之后,但因为家道中落,君不悔一直以来也没读过什么书。但君不悔现在可是江南一代豪族的代表人物,而且人品出众。。 君不悔也的第一个师父虽然和子挚无法相比,但在江南这片天地之中也是名声显赫,人称为“铁豹子”,腿上功夫极其了得,原本在江湖上也是个十分有名的侠客,可随后却帝国查出,他师父竟然是江州一个水寨的幕后贼首,是杀人越货的惯犯,而后的故事很简单,君不悔来了个大义灭亲,配合帝国将他的师父“铁豹子”绳之以法。 不过,把自己的师父绳之以法,说是大义灭前,但江湖人私下却都说君不悔是个如同弑父的小人,而或许正是江湖人的口舌,让君不悔不堪压力,他在一次江湖人的聚会之上,直接自断了腿筋,以谢自己师父的授业之恩。 这无异于自断前程,君不悔的功夫都来自腿上,这样他以后也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不过,也正是这样的举动,让江湖上另一个赫赫有名之人看在了眼里,不光帮他医好双腿,还收他为徒,而那个有名之人,被人称为“通天大鹏”邵也。 君不悔这绝对算的上是因祸得福,而“通天大鹏”邵也则告诉江湖人,君不悔的做法是尽忠,他这么做是君子行为,自古忠孝两难全,但君不悔换了师父授业之恩,也算是还了“铁豹子”的孝,而这也应该是无悔之行。 经邵也那样身份的人一解释,君不悔不光洗清了之前江湖人对他的看法,还落下了“君子不悔”的美名。 也正是在邵也门下,君不悔开始正是的出人头地,他在江湖上逐渐的创出自己的名头,更是展露出了自己原本就绝佳的修行天赋,让君不悔的修为迅速精进,成了当时江湖上最为炙手可热的青年俊杰,而后更是打败了自己的诸多同门,继承了“通天大鹏”邵也江湖上的地位。 君不悔的经历之中,先是因为背叛了自己的师门,虽然对国家进了忠,但却失了江湖人眼中看中的义,一个势单力薄的青年人从而被江湖人所排挤,但随后他又被“通天大鹏”邵也看中,邵也通过他高人一等的江湖地位,轻易的洗刷君不悔身上的江湖人对君不悔的“误解”,在这样的经历下,君不悔恐怕比任何人都知道强大对于人生的重要性。 最为重要的,是君不悔原本就是天下间的六侠之一,也是最年轻的一个,而且他也参加了上次凤仙镇的一场大战,受什么伤。而且他现在还掌握着江州境内大多数水寨的势力,而且已经投靠了公玉家,所以现在这个人手中很有实力,至少在江州来说,实力绝对不小。 而公玉桌和君不悔见面闲聊之后,他对这个人品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可公玉卓依旧觉的这人配不上自己的妹妹。但就在君不悔走了没多久之后,公玉菲却突然出现在公玉卓面前。 一件公玉菲,公玉卓就愣在了当场,喃喃道:“小妹……” 公玉菲则回道:“见过兄长。怎么?刚才那个君不悔,兄长没有瞧得上?他的家族势力还算可以,只不过出身有些一般,但也算不错了,毕竟现在娶我,可能是一件要掉脑袋的事,到时候就是要反水,也是很难的了,而君不悔可能是敢娶我的人中,势力最好的了!” 公玉卓想要说什么,可公玉菲却好像看穿了一样,而后道:“算了,我知道你说要看人品,可是咱家也不是看人品的时候,而为了我敢于去死的人,已经是不错了,更何况还绑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你说呢?大哥……”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公玉菲的一番话说的公玉卓内心沉重无比,但就算是沉重,公玉卓也只能听着,但犹豫不决的内心也就放下。而公玉卓也随之为公玉菲决定了一门亲事。而这门亲事并非是君不悔,因为就算是按照公玉菲说的联姻,公玉家也得把公玉菲买个好价钱,即使公玉菲的丈夫还没有死,但两人的夫妻关系也已经从公玉菲离开后正式的结束了。 随后,公玉菲顺利的嫁给了江南的世家徐家,而这人也正是徐家的长子,也是下一任家之主徐忠海。当然,这徐忠海的年级不小,而他也早已婚配,虽然育有一女,但膝下却无子嗣。而为了夫人尚且健在的徐忠海,为了迎娶公玉菲则是绞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徐忠海的这个举动绝对是用心之极,但这种举动势必会遭到天下人的耻笑。因为时间没有什么人会把这种举动当做一个男人对女人正确的表白方式,也甚至其中包含的东西,让文人辈出的江南人士得以一眼看透,而文人的风骨在这些人眼中也把公玉家和虚假骂了个遍。 可骂归骂,走上这条路的徐家当然不会在乎,但已经成为三州主宰的公玉家却不能不在乎,在他们看来,这一切是无法原谅的,随后江州境内开始了一波大规模的清洗。公玉普原本就是文官出身,他了解文人的心思,知道这些人杀不尽,但却不能纵容,因为越是纵容下去,这些人就约会肆无忌惮,所以两相其害取其轻者,杀人代价小。 公玉普不会太在乎这些人,甚至公玉菲也不会太在乎,而公玉家唯一会在乎的可能就是公玉卓了,但他却也在乎不起来,因为他也认为别人说的没有错,即使是最恶毒的咒骂。可杀人这种事却不能又公家亲自来,而后这差事就落到了君不悔手中,他也因为这件事而飞黄腾达。实际上,想公玉家提亲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尽可能的提拔。 因为他们想的并非是想要提亲,而是要去表明自己的立场和中心,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江州境内立足,而这其中甚至还有之前的朱元义和朱元斌出身的朱家。朱家这次也得到了不小的收获,而原本在大周为官的工部侍郎,也成了公玉家的臣子,直接命为工部尚书。 公玉家称帝了,国号为魏,自称大魏。然而这个大魏现在看来也算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毕竟整个天下分崩析离纷争不断,而公玉家的势力在公玉普的经营下,也绝对算是强大之极,并不比大周差,而且他们也没有大周那么多的敌人,一来一去之间,大魏很又真命之相。 而公玉家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疯狂的肃清和整理着整个三州境内的一切家族和关系,这让三州显得更加稳固。尤其是公玉普的义子陈兵解所在的吴州境内,一切更加的井井有条,而且兵强马壮之下,南庆也和公玉家大成了协议,所以陈兵解也率军北上,想中州进攻。 而一旦陈兵解手中的吴州大军一动弹,那整个天下的局势或许就会更加的混乱,只不过没人知道陈兵解什么时候会动作,也没人知道陈兵解真的会不会就这么听从公玉家的命令。但人们却从来不会怀疑陈兵解拥有的实力,那不是让任何人和任何势力能够小看的存在。 而就在公玉普大张旗鼓的稳固着自己的王朝时,赵仁则在云州境内的天府城里面,悠闲的吃着火锅,而一旁当然柏油李博菊和玉道人,玉道人如今或许是因为战事的缘由,身上也不在那么肮脏,但却也说不上整洁,依旧是无比的邋遢,没有半点高人应该有的仙风道骨。倒是一旁的李博菊看上去好很多,不过却不像一个封疆大吏,道有几分商人的模样,而这两个人这副模样,赵仁也就更不用多收,半点亲王的风范也是没有,在闹市之中吃着和平民一样的火锅,而由于物质上的匮乏,这三人的火锅也很平常,没什么出奇的。但实际上,这三人的身份,想要吃一些好一点的火锅,是很简单,但一切跟时局无关。 不过,三人吃火锅的样子也是有些实在让人不忍直视,每个人看着自己过前面那点地方,就好像自己领地一样,绝对不允许别人上里面用筷子沾染半下,而且眼睛也从不离开沸腾的火锅,筷子只要离开过了,绝对不在看半分,而遇到自己喜欢吃的,那筷子绝不撒手。 外加三人如同恶狗抢屎一般的吃相,让步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三人是逃难而来的。但实际上,整个天城府内也绝没有半个难民,当然一开始的不算。而也正是由于这种缘由,云州境内的一切秩序相对平稳,虽然金帐汗国的大军被逼退出了云州,但也在外面建立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而他们也不得不放弃云州,毕竟他们也实在无力和在这里和赵仁周旋,这不仅仅是因为赵仁军队的战力强大,也更因为云州的百姓也实在是宁死不屈,让金帐汗国之人也不得不感叹,这里是征服不了的存在。也正因如此,云州才留下了天府城和其余的几座小城。 也正是这三座城池,给云州,乃至于大周都留下了火种。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但这些改变却不出人意料,而赵仁在这里不用一年的时间就得到了云州全境,这不是不说是一个奇迹,但如果要算上云州内百姓的功绩的话,云州或许也算不得奇迹。当然,有些人会说这里的百姓如果真的宁死不屈,那这里也就不会被征服。可这就错了,一个地方的丧权失地,那大多是因为政权和军队的缘由,他们让这里失去了控制权。可百姓却不然,是否真的被征服,他们才是最后的底线。 而云州境内的百姓做到了这一点,虽然金帐汗国也曾在这里展开了大规模的屠杀,但实际上他们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政府这里,也让这里成为了最后的希望。 赵仁三人的火锅好不容易的吃完了,而三人的模样也是大汗淋漓,尤其三人还喝了点小酒,更是烘托了气氛,而刚一吃完,李博菊就对赵仁道: “我说王爷,最近天府城境内可是又不少世家向您提亲了,不过我没有给明确的话,当然人家也说了,正妃不感兴趣,当个侧妃什么就行……” 赵仁看了看李博菊笑道:“这买卖划算啊,你要看着成,那姑娘也别太过分,咱们就干了!当然,先让在和老家伙看看八字!” 玉道人为之一笑道:“两个奸商!”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为官者亦为商也,但还是又本质上的区别,虽然都是利益上的交换,但区别还是很大的,尤其是赵仁这种意图争夺天下之人,要是想依附在他的身下,那势必是要将全部的身家性命都贴靠在人的身上,而且任人取用的。这种方式虽然很冒险,但回报就会很高,如果赵仁真的得道成为天子,那之后的回报可就是足够丰厚的,而皇帝什么都不会念,他只会念在中心上,将自己的所得分出很多给那些人,这也算是一种攻向天下的方式,而这得到就要看你前期付出的是多少了。 舍得,有舍才有得。这两个字很精髓,也很精妙,很多人都挂在嘴边,但却没有多少人能真正读懂这其中的意思,而就算读懂了,可那其实一切也都很难做到。而能做到其中精髓之人,却是再是少之又少,这次李博菊给赵仁介绍的家族乃是云州境内的大族刘家,也是天府城内的第一大族。在之前和金帐汗国的较量之中,六甲可谓是攻陷良多,不仅将家中的所有家丁,甚至就连刚满十四岁的男丁和部分女子都送入了守城的大军之中,完全一副和天府城共存亡的架势。 而也正是这种架势,才使得李博菊有了更多的底气,虽然这不是完全决定天府城命运的因素,但却是决定因素之一。而刘家给了李博菊这么大的支持,李博菊也自然要回报刘家。随后,李博菊就给刘家找了一门亲事,而这门亲事也正是刘家的长女,另一方正是赵仁。 当时李博菊并没有过于夸下海口,但李博菊也承诺,这个女子绝不可能是未来的皇后,但如果刘家和女子都足够名号,那么这个女子就可能称为刘家祖上道现在身份最显赫的女子,称为大周帝国的贵妃。而这皇帝自然就是赵仁。所以李博菊看来,这绝对算的上一个双方共赢的结果,而赵仁也对此并不反对,毕竟他可是要用云州作为根基的。 不过,云州之内,还是有很多比刘家强大的士族,所以赵仁又很多选择的机会,但赵仁却心中有数,如今整个云州都在他的手中,他可以扶植很多的士族,而联姻这一方面却要慎重。因为他作为赵正的弟弟,想要继承皇位就必须师出有名,不然名声不正,就非王师。 而赵仁的选择自然是名声,所以刘家的名声和实力都很匹配,这就成了赵仁完美的选择对象,而他来之前,李博菊也是打过招呼的。至于玉道人,他这个邋遢的老道在江湖上或者是在先进的天府城内都有着很高的威望,在这个混乱的时局之中,他作为主婚人是很合适的。 赵仁见到的刘家的长女,而两人则是在刘家内的偶遇,刘家的长女名叫刘蕴瑶,是天府城内有名的财女,长相也是没得话说,虽然不是惊艳绝伦的大美女,但也绝对是一个标志的美人。赵仁和刘蕴瑶都是聪明人,也都明白双方是为什么会这么巧在这里相遇,而赵仁给刘蕴瑶的感觉也很是不错,两人之间的话虽然不多,但却也算投机。 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而之后在庭院内跟刘家家主闲聊的玉道人,则给两人批下了八字,发现两人乃是天作之和,这也让刘家的家主很是开心。而刘家的家主也不会理会自己的女儿是不是正室,因为他们心知肚明,一个家族如果能出一个贵妃,那势必就是这个家族兴盛的开始。而如果过分的想要那些虚无的东西,一切可能就鸡飞蛋打。 所以,双方的会面从一开始就是在朝着很圆满的方向进行着,而另一侧的赵仁和刘蕴瑶聊的也很是投机,尤其是赵仁因为出身江湖,所以为人也很是风趣,完全没有皇家贵胄那么爱败家子,这也让刘蕴瑶很是满意。但就在两人闲聊之时,天边的另一侧却发生着不一样的恶事情,世事无常,一个在西南之锤,一个则在北侧苦寒之地。 在北方的子截,正看着眼前混乱的战事。北燕五族并没有坚固的城池,所以他们在面对金帐汗国大军的时候防御起来很是吃力,而他们大多会采取游击的策略来拖延敌人的进攻,而他们拖延并非是拖延敌人向前的脚步,而是在拖延敌人的时间,他们要将时间拖进冬季。 北燕狼骑才是北燕五族最后的依仗,而子截也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当然北燕皇族也早就看出了这一点,而且在有了金帐汗国大军的帮助之下,北燕皇族的军队也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在之前北燕皇族的军队也是又各个世家组成,但这些世家之间也难免会发生隔阂,相互之间一直在推靠着,所以经常会形成不了强大的战力,导致最后失败。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这当然是因为金帐汗国的存在,而除了纳兰怡的先锋军队,之后金帐汗国的军队在其后跟随,但实际上金帐汗国的军队却做的很到位,任何有危险,却出力不讨好的战斗他们都会身先士卒,而且战斗力还十分的强大,让本就原本很是强大的皇族大军也终于凝成了一股绳,能形成真正强大的战力,从而面对北燕五族。 且现在北燕皇族的军队还有一个质的变化,那就是他们讲所有的军队连接成线,这就好像铁索连舟一般,将一切都随之连接在一起,同进同退,虽然他们的行进缓慢,但却用着一股子无比强大的碾压姿态向前行进着。至于最前面的纳兰怡率领的三万大军,因为在一开始就没有接触到北燕五族的有效抵抗,之后就开始向后移动和大军回合,连成一线,甚至还利用轻羽骑的机动性,来保障大军之间的相互联系。 这样的阵型,已经让北燕五族变的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在子截看来,就算是又狼骑,北燕五族也很难击溃前来的皇族大军。但子截等人却不能这样的坐以待毙,毕竟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切都不能等待敌人的仁慈,而那样无异于让自己尸骨无存。 在敌军的前线游走了很长的时间,子截也观察了这防线的动静,而在这防线之中,子截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其中就包括者暮鼓晨钟,而这两人虽然脸上都带着遮面,但这却瞒不过子截的双眼,而这两人也在不远处看到了子截,双方用眼神打了一次招呼。 看着眼前的局势,张玉才一阵苦笑的道:“炸了狼山也不行,当时还不如炸了他们的皇宫呢!” 但子截却笑道:“没关系,还是又办法的。” 第三百二十五章 在子截曾经所处的时代,曾有一个矮子说过,战争的火力必须集中在一个点上,以打破其稳定性。但这个点却不是很好把握,而角洪和张玉才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们打算冒险的使用狼骑,但这样的下场却可能是让他们在未来几个冬天里没有雪狼可驾驭不说,甚至雪狼的战斗力也无法全部发挥出来,这是一种杀鸡取卵的行为,得不偿失。 可现在的北燕五族却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面对的对手实在有些强大,他们根本无法去击败对手,但无法击败却也不能不去行动。或者东用雪狼是他们唯一的办法,不过子截却对这个办法表示了自己的反对。而现在的五族之人很难在听的进去子截的说法,虽然他们都知道子截说的很对,可现在的这些人就好像遇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根本无法松手,也无法放弃眼前这希望并不大的生机。 但其实,北燕五族并非是没有后路可退,那就是退到滨州以北,而那里也正是一片苦寒之地,常年积雪覆盖,北燕皇族的大军是无法进入其中,因为那里有着雪狼的存在。然后那却是一个最迫不得已的办法,因为那样他们就湖经过一个易守难攻的峡谷,而一点北燕皇族把守了那个峡谷,他们只要派以重兵把守,就会让五族再难返回。 所以那是一个很不明智的打算,而在五族之人看来,那也是最后破不得意的办法,他们想要用雪狼是尝试一下,毕竟被赶到了苦寒之地的话,那他们的后代就要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世世代代的被驱逐出去,就好像被流放一样,五族之人并不想那样去做,当然子截也不想。而子截面对这个情形,也是他要做出改变的时候,而改变一存在。 子截很庆幸自己有了灵胧月和纳兰怡两个妻子,因为在这两人的看护下孙暮蝉即将度过平稳生产的最后时机,而且这两人还将黑火药做的更加精细,其中的威力也比之前强大的太多太多。而子截也打算用这些火药做做文章,毕竟他们还是有着投掷机器的,那就是诛神弩。 这是最早时期的火器雏形,而且杀伤力十分的有限,很难造成大规模的杀伤,而子截却相信,这种火器却足矣决定一场战役的胜利。子截很是又信心,当然对子截同样有信心的还有索三金,和那个陪同索三金一起回来的邢家少年,他名叫刑通,他可是曾亲眼见过那一切。 要说起火器的使用,将火药用在武器制造并投入实战,在我国约开始在唐代末年。唐哀宗天佑四年。郑璠攻打豫章城时,曾利用“发机飞火“烧毁这个城的龙沙门。这一次战例一般被认为是火药武器出现的最早战例。宋太祖开宝八年灭南唐时,使用过用弓弩发射的火箭和用发石机抛射的火炮,正是因为改用装有火药的弹丸来代替石头,于是“炮“字原来从“石“才改为从“火“了。这之后不断有关于制造火药兵器的记录,然而具有最完备系统的,还是北宋时期的一本书中关于火药和火器制造的记载。 爆裂物被广泛运用于水战与守城上,是利用弓弩、抛石机或人力投掷。宋朝与金朝的骑兵会在枪头装设喷火器-为火枪。出现最原始的管型射击火器竹制突火枪。 北宋初期的战场上,一群战士齐力牵动了大炮的拽索,炮梢猛地翻转过来,皮窝中的炮弹砰然弹出,直射敌方军阵。但这时抛射出去的并不是以往使用的沉重的石弹丸,而是一个用纸和麻皮裹成的圆球,外表还涂有沥青和黄蜡,此球落入敌方阵地,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随后一道火光腾空而起,并喷发出一股呛人的烟雾。被巨响和火光惊呆的敌人惊魂未定,又受到有毒烟雾的袭击,不少人口鼻流血,昏倒在地,其余的人就分散奔逃,发生了混乱 这种新出现的炮弹便是早期火药武器的一种,名叫“毒药烟球“,书中记载了它的名称和性能。同时还记载了当时军队中装备的其他火药兵器,并且开列了火药的三种配方,这就明确地证明,北宋军队就已经装备有多种早期的火药兵器了,同时也标志着中国古代以火药爆炸的杀伤力而起主要作用的火器走上了战争的舞台。 北宋时已懂得在火药三种主要成分的基础上,为达到不同的军事目的而增减配方中的其他成分,制作出作用不同的火药兵器。“毒药烟球“,爆炸后球内毒剂发烟起毒气弹的作用,蒺藜火球是利用爆炸的强大推力,把球内的铁蒺藜撒放开来,借以杀伤敌人;火炮火药法主要是爆炸后起燃烧作用。 总起来看,北宋初期虽已掌握了火药的生产技术,生产了性质不同的火药兵器,但仍属火器制造的初级阶段;现代枪械雏形的管形火器还没有出现。尽管如此,以火药用于兵器制造,实在是兵器发展史上划时代的里程碑,从此冷兵器时代过渡为火器和冷兵器并用的时代。火药武器登上战争舞台,预示着将导致军事史上的一系列变革,终将使战争的面貌彻底改观。 子截虽然有着后世的记忆,但实际上他却也没有多少使用火器的实战经验。不过,子截却也相信,一切的经验积累,都是需要一步步走来的,而子截和北燕五族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用这种简单且原始的方法试用一下。而子截也相信,这种办法会取得奇效。 而随着金帐汗国大军的越发靠近,一切气息也都越发的紧张起来。五族的一些骑兵不断的在对金帐汗国的军队进行着骚扰,可是这种骚扰却有些收效甚微,而且最近金帐汗国也开始让高手出现在大军之前,对付那些骚扰的小股部队。也正因如此,子截和张玉才等人也都只能奔赴前线,应对那些高手,而很巧合的是,子截第一次就愈大了暮鼓晨钟,而这两人也正是为了子截而来的。 不过,这两个人显然还自持高手的身份,没有带着其他的军队,而且两人也认为他们能将子截拿下,可两人没想到的是,子截在未使用乱须臾的时候,就从两人的联手之下逃脱了,这两人也显然发现子截变强了。但这两人也没有深追,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子截也好,还是北燕五族也罢,他们都是逃不掉的。 第三百二十六章 在经历过漫长的等待之后,北燕五族已经到了一个退无可退的地步,而一旦到了这种地步,也就意味着背水一战,这是一种无成功便成仁的举动。而双方的军队很快就在一个相对于北燕五族有利的地方拉开了阵势,虽然地势对北燕五族有利,但是实际上北燕皇族根本不在乎,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拥有绝对的势力,所以他们并不在乎地势。 但反观北燕五族,就算是地势有利,但一切都很小心谨慎,毕竟他们是弱小的一方,是交战之中看上去容易失败的那一侧。而为了这次战斗,角洪和子截等人也好好的准备了一番,甚至张玉才陪着子截还多次的前来到要进行决战的地方,在对手看来,看多了也没用。 这一次,在那个里子截和张玉才站在了一起,而对面则是北燕皇族的四十万大军,而北燕五族虽然也拥有十余万的军队,但却没有对手的精锐。眼见着如此的场景,子截内心中也传来了一丝激动,毕竟他也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军队,这也就是传说中百万大军对战的场景,而要算上后方的补给,这场战役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百万之众了。 北燕皇族的军队不在后勤之列的补给人数,就足有四十万只之数,这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大数目了,而这好在还是在北燕境内作战,因为一旦要脱离了北燕境内,这场战役是绝对没有办法进行的,因为就算是后勤保障就可以累死一个国家。所以,就像整个中州境内的防御,也不过才十余万人左右的军队,而那对于中州来说也算是一种极限了。 至于像金帐汗国那种状态的进攻,就已经是一副亡命的架势,实际上当金帐汗国攻破西州的时候,他们之所以烧杀抢掠,原本就是要抢夺物质,因为之前他们在围困西州的时候,已经让物质无比的紧缺了。而且金帐汗国发动这样的战役,完全就是把整个部族闭上了绝境,他们压根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如果这次失败,金帐汗国也已经伤及元气,而这元气或许会让他们百年之内都不得缓过来,甚至一旦大周发难,整个金帐汗国就又灭国的危险,这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可如今大周动乱,金帐汗国虽然乏力,但一切都呈现出未明之势。而现在北燕这种不顾后果的全力进攻,显然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势。而他们也要用猛虎扑羊的架势将北燕五族的势力一站击溃,一接触北燕五族的后顾之忧。在之后,一旦北燕皇族有了统一北燕全境的实力,那他们立刻就可以挥兵南下,想大周进攻,到时候整个大周必然危机。 子截站在一个坡上的位置,张玉才就在子截身旁,而他问道:“你真的有把握么?这次可是一场决定命运的较量,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差池和闪失。毕竟我们要动用狼骑,还是又一线机会的,虽然……” 子截斜着眼睛看了看张玉才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墨迹?不光是你,还有角洪,怎么突然都变的娘们唧唧的,这事不都说话了么?” 张玉才语塞,但随后沉声道:“这可不是小事,我能不多问问么?” 子截笑道:“你要不相信你问问索三金,山都能炸了,何况人?” 张玉才看向不远处的索三金,而索三金虽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可他却很配合的朝着张玉才点了点头。张玉才见状也只是苦笑了一番,而就在之前,子截和索三金等人已经在这里多次的勘测和准备了,而张玉才也发现,索三金气势十足,十分的淡定,看上去胸有成竹。 张玉才没有见过之前索三金等人炸山样子,那时候就算子截也没有索三金离着爆炸的地方近,而索三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候的场景,甚至当时他和刑通两人都被吓尿了裤子,乃至于回来之后的很多个夜晚,两人也都会被恶魔吓醒,每每也更会尿床。但这一点也不丢人,那种场面已经超越了生死,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这世间能在看见那种情形后还能平静对待的人实在不多,在索三金看来这种人就不可能存在。无论是角洪还是张玉才,他们都不行,他们都不可能淡然的面对眼前发生的那一切。所以,索三金对现在的事很有信心。 张玉才有些无奈,而不远处北燕皇族的军队驻扎的地方清晰可见,而后一旁的张玉才也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齐北元,还有人杰杜坤这两个天下间威名赫赫的高手,当然张玉才也看见了名气更加响亮,但名声却不是很好暮鼓晨钟,而这两人正一直死死的盯着子截,而子截自然也是他们严重不死不休的仇敌,对于这中庆幸,子截心知肚明。 子截看着张玉才道:“你说这两个家伙会不会直接就冲过来了?” 张玉才摇了摇头道:“天下间又奇特思维的人并不在少数,但你说的这种推断也太过奇特,我相信他们两个不会这么去做。” 子截为之一笑,而后道:“这两个人他们可不是那么正常的人,他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也很单纯,他们想帮助秦若成为这天下的主宰,而后让秦若承认他们夫妻的身份,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思维和想法,因为他们想要天下人认可他们,这是一种很可笑的行为。因为为什么要得到天下人的认可,难道自己认可不好么?” 张玉才不知道子截话中的真假,只是笑道:“天下人的认可?这确实不重要毕竟只有自己活着才最重要,而天下人为什么不认可他们俩?难道就因为他们俩一师一徒?这又有什么?彼此之间想那么多多多累赘啊!” 子截笑道:“他们要是你就好了,毕竟你才是那个最不被名声累赘的人,就算是我也做不到。而这看来这两个人为了这个目的却助纣为虐,也实在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其实他们跟那些流离失所之人,甚至因此丧命之人相比,一切又没有那么可怜了!” 张玉才没有接话,而子截也没有在说些什么两个人车上了暮鼓晨钟也不过是为了缓解原本就压抑的气氛,而随后等待战争的爆发后,一切就将变成另一个样子,那些庆幸都会发生改变。毕竟这场战争算作是决战了。 而也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孙暮蝉即将生产,这让子截的心思又多了一丝牵挂,他忽然发现自己怕了,但却不是因为自己,这很可笑,但让子截心里却很踏实。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大战之前,子截回道了如今五族带着的深处,而这个时节虽然是炎炎酷暑之时,但这里却十分的凉爽,而这丝凉爽则是因为这里已经靠近五族最后能去的地方,在子截看来那里就好像自己上辈子的北极一样。但这里的凉爽也又一丝好处,那就是孙暮蝉不用那么遭罪。 这一点子截很欣慰,毕竟女人生产的时候会是一种很遭罪的时候,并且还还伴随着生命之忧。子截蹲坐在孙暮蝉的身前,正清洗这孙暮蝉那有点浮肿的双脚,而子截还不是的抬起头看了看孙暮蝉的肚皮,因为子截能清楚的看清里面的孩子,是一个女孩,子截很喜欢女孩。 而其实,无论是男孩女孩子截都很喜欢,因为子截这种思维的人,是不会又重男轻女的思维的,但子截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孙暮蝉,因为孙暮蝉还是想要一个男孩,毕竟身为女孩的她一路走来遭受了太多的波折。但子截通过这段时间的安慰,孙暮蝉虽然好了很多,但依旧又些不开心,因为她可能知道自己怀的是女孩了。而且他还因为自己喜欢吃辣的而上火了一阵,后来拼命的想让自己吃酸的,这种举动落在子截的眼中,那也是即可爱却又有些让子截十分的心疼。 子截很难扭转这个时代的某种思维,虽然子截也不清楚这是哪个时代,但这个时代也又自己的历史背景,也又自己这个历史背景之下的人文,一切的一切都造就了这个时代的人,但好在子截心中并不在乎那些,他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所带来的一切因素和负担。 孙暮蝉看着不时抬头且一脸傻笑的子截,孙暮蝉却幽怨道:“夫君,难道真的是个女孩么?” 子截一愣,随后抬起头笑道:“女孩不好么?尤其她还有一个这么精明强悍的母亲?你别总是想着男孩女孩的都一样,如果我真的以后又什么家业,我一定不会在乎是男孩还是女孩来掌家,因为我不会让他们有那么多的负担,一切他们喜欢就好,毕竟那才是他们又有他们的人生。不能把我们身上的东西强加给自己的孩子,不然太累了。” 孙暮蝉的脸色好了许多,但随后却依旧说道:“夫君在宽慰我。” 子截笑道:“你千万不要想那么多,你是知道我的,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你就放心的去安胎就好,一切不要想的太多。” 子截很有耐心的安慰着孙暮蝉,孙暮蝉的脸上也逐渐的浮现出一丝平和之色,而子截也很害怕孙暮蝉胡思乱想的想些别的东西。因为孙暮蝉这样的女人可是见过很多的场面,而她之所以胡思乱想也不过是跟时局有着关系,毕竟如今的时局也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而且孙暮蝉真正担心的是子截,因为她很清楚,子截又一次要出生入死了。 可这一切孙暮蝉虽然不想,但却不是她不想一切就不会发生的,而面对这种情形,子截说是在安慰着孙暮蝉,也或者不如说是孙暮蝉在安慰着自己。而在之后,方紫霞也进来了房中,如今她已经把方家的事都交给了族内的晚辈,她则把更多的心思房子按了孙暮蝉的身上。 在方紫霞看来,如今的一切没有什么可太多挂念的,毕竟该来的是一定要来的,躲是躲不过去的,而子截他们已经做好了打算,那就去做就好,毕竟最坏的结果就是去到苦寒之地,那里虽然条件艰苦,但却可以让人活下来,而却活的还能不错,也算是有了一线生机。 所以,方紫霞则是要更多的关心孙暮蝉,即使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姓方,但却也是方家的后代。而对于子截,方紫霞更多的也是有着一丝愧疚,毕竟长辈之间的许多事都落在了子截的身上,子截也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这一切在方紫霞看来,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 而有方紫霞亲自照顾,一切也自然就好了起来,子截也自然更加的放心了。而方紫霞来到屋中之后,灵胧月和纳兰怡则也随之走了进来,不过这两个人不是来和子截聊天的,而是该他们准备的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大战也即将开始了。 走出了房间,子截对纳兰怡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子截这是明知故问,但子截却也不得不问,因为有些事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而在纳兰怡一旁的玉胧月则说道: “好了,所有的诛神弩和火药都准备好了,而且战马也都是提前做了训练的,相比不会还没有开始作战,战马就彻底的丧失战斗力。” 子截点了点头道:“这种事没有办法做到万无一失,但事无巨细,所有的事能想到最好就做到最好,毕竟生死攸关。而至于那些战马,虽然经过了训练,但到时候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还说不准。” 纳兰怡随后说道:“没事的,按照夫君你的说法,一切并没有太多的问题,最主要的就是对手会不会用一鼓作气的方式来消灭我们,毕竟他们和我们交手过这么多年,也不会轻易的就将所有的力量都放在眼前的,毕竟对手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家贼了,彼此过于熟悉。” 子截点头道:“这你不用担心,他们着急把我们干掉,而且他们害怕五族掏出峡谷之外,跑到极寒之地去,毕竟那样他们要是在向追杀我们,就越发的难了。而且他们也正是因为太过熟悉,也就知道我们的一切,知道我们有多大的力量,而没有了狼骑的五族,在他们眼中也就是没有了牙齿和爪子的雪狼一样……” 最近纳兰怡和玉胧月已经很少的看护孙暮蝉了,因为她们两个人都在监督火药的制造,她们的任务也很繁重,毕竟已经是生死攸关的时候。 而就在子截和纳兰怡聊着的时候,角洪又找到了子截,一见面,角洪就说道: “明天的事,你可有把握?” 子截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而这笑意之前也对张玉才出现过,但其实子截这笑意对角洪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出现过了。因为在子截来看这群往日了十分果断的角色,现在却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但实际上,他们这种优柔寡断却不是没有由来的。毕竟将全部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一个从未见过的事物上,他们是很难相信的。而面对这种局面之下,子截也是十分理解的。 角洪也看出了子截的意思,随即尴尬的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数百万的性命就全看这次了,我不想让我的后代生活在苦寒之地……” 但子截随后坚定的说道:“相信我,一定能赢!”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战一触即发,两军已经开始对峙起来,十余万对四十万,而且这四十万还是更加有纪律,更加精锐,也更加擅长在晴日里作战的部队。怎么看上去都是那四十万的大军胜算更大,更何况还是两军的决战,而更加的准确来说,北燕五族的全部军队力量也只有十三万之多。 在之前双峪城的大战之中,北燕五族的军队伤亡殆尽,因为那里最为强大的张家和邢家几乎全族覆灭,那可是站了北燕五族一般的力量,而且还是最为精锐的力量,但也就是这种前提下北燕五族元气大伤。现在也只剩下微弱的力量,可还不知道这股子力量能否自保。 站在军阵之前,子截依旧没有铠甲在身,因为他不喜欢那种身着铠甲的感觉,他更喜欢这种一身轻松的感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这也不过是穿着来说,而之前的很多年,子截一直的十分自由自在。 纳兰羽孤身一人策马而来,子截看见之后,随即也策马而行,两人就在两军交战之前的空地上停下了脚步,而纳兰羽一看到子截脸上露出了一丝很奇怪的神色,这种神色并不像是对待敌人,而后她说道: “忠义王应该在大周的土地上,难道你今天执意要趟这浑水?” 子截笑道:“忠义王是大周的忠义王,而我子截却有一半是北燕五族的子截,我的目前是方家之人,我身上也有着方家的血,更何况大周容不下我,只有北燕能容下我,我来这里也无可厚非,你说呢?” 纳兰羽点了点头,而后笑道:“你说什么都好,但我想告诉你,有些事你是改变不了的,就像这北燕五族的覆灭,你无力改变!” 可子截却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尽快说,别那么多废话!” 纳兰羽脸色微寒道,而后大声道:“我家太子说了,如果五族之人能降于北燕,我北燕可留五族生机,只要五族放下手中兵刃,而后融入北燕的所在,毕竟你我都是北燕之人,相互之间还是又情谊……” 纳兰羽大声的说了很多,都是一些招降的话,而后子截面对这场景,无奈的笑了笑,而等着纳兰羽将一切都说完之后,子截才大声道: “北燕五族一心求死,还望北燕皇族成全……北燕五族决心死战,半步不退……死战……我等死战……” “北燕五族一心求死,还望北燕皇族成全……北燕五族决心死战,半步不退……死战……我等死战……” “北燕五族一心求死,还望北燕皇族成全……北燕五族决心死战,半步不退……死战……我等死战……” 子截将这些话一连喊了三遍,而且子截用的还是佛门的狮吼功,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甚至这切中还满是震慑之意。而这让北燕五族的战士听了,自然是士气大振,可停在了对面的北燕皇族耳中就满是威慑。但威慑的作用却是有些小,毕竟四十万人不可能畏惧一个人,又的畏惧也不过是在片刻之间,但对几方的气势却增强了许多。 这就已经很有用了,纳兰羽自然愤怒,大声道:“不知死活!” 随后转身离去,并且在转身之时,还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提醒着自己一方的军队想对方发起进攻。但就在纳兰羽后退的同时,子截的手已经高高的举起,他在示意几方发起进攻,而这进攻就是诛神弩。 在这个时代的战争之中,因为武道强者大强大,所以每当两军对战只是,总会一些强大的武道高手率先出击,而也正因如此,对手总会准备许多的诛神弩。所以,世间才有了诛神弩克制武道高手的传说。可随着时间的演变,双方已经摸清楚了对手的套路,而也为了武道高手的存活,或者用他们更好的去收拾那些混战在一起的士兵,所以武道高手就会之后行动,而诛神弩也会放到后期行动。但子截现在却提前释放了诛神弩,这显然是出乎对手意料的,而之后的意外更大。 诛神弩当然不是简单的诛神弩,而是捆绑了炸药的诛神弩。每一支诛神弩的弩箭之上都捆绑了打量的炸药,而这些炸药也是诛神弩所能承受的极限。也因此在这些炸药的也捆绑了计算好的引线,好在诛神弩落地之后爆炸开来,当然这些炸药的包裹之中也放了足够虽钉子。 这回造成很大的杀伤,而且还不仅仅是这些,诛神弩只不过是第一轮,而后第二轮就是石炮抛射的投掷物,但原本投掷物所用的巨石被子截用陶罐所替代,而陶罐之上,也变成了存放炸药的陶罐。 无数的投掷物被投掷出去,满天飞翔,而其中还有着些许燃烧的黑烟。眼见这一切,还没有回到阵中的纳兰羽心中一阵惊骇,而一条臂膀的韩山童则大声的告诉自己一方的士兵布放竖起盾牌。但有人也会感觉到其中的异样,其中就又人杰杜坤,而他则感觉到一丝不好。 曾经杜坤是见过那次的爆炸,而那爆炸可是让杜坤这从来不懂得畏惧之人心生了畏惧之一,而后面对雪崩时才选择不战而逃。但现在空气中则让杜坤味道了跟之前相似的味道,杜坤随之逃走,他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但杜坤走,其他的人却不知道,所以很多人依旧带着一丝蔑视的神情看着高空中的抛掷物。 有一些自持功夫甚高的高手凭空跃起,而后直接挑飞了几枝只身怒,其中就又齐北元,他手中的铜棍上下翻飞,瞬间就打飞了两只冒着黑烟的诛神弩。但齐北元也感觉到了其中的不一样,而后他甚至一只手夺过了一只诛神弩,想看个究竟。但也正是这个时候“轰”的一声巨响传来,齐北元被吓了一跳,而与此同时,他手中诛神弩也随之爆炸,一股狂暴的热力涌向齐北元,这热力绝对又先天高手的一击,而齐北元就好像被一个强大之极的先天高手大了一个大巴掌一样。 无数的钉子被扎入了齐北元的身体克虽然不是很致命,但却让齐北元受了不轻的伤,但这却并不是最致命的,而是齐北元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并且在之后“轰轰轰”不断的巨响传来,无数的热浪和冲击波,还有那些碎裂的钉子迸射而出,让人无法防御。 齐北元被吓的不轻,就连他身旁的牧那和暮鼓晨钟也为之感觉到害怕。而这些高手如此,就更别说那些普通的兵卒,甚至还有那些马匹。 四十万大军顷刻之间大乱,还没有回到阵前的纳兰羽则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坐下的马屁早已经被吓的瘫软在地,而她也早已经放弃了马***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被吓到已经惊慌失措的纳兰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形容,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身后出异样,而这正是子截的所率领的北燕五族发动进攻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子截坐下的马匹虽然已经被堵住了耳朵,但依旧会又许多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惧开始毛躁,而甚至也有些想要逃跑,即使这些马匹之前也经受了很多次训练。不过面对这种情况,那些骑着马的骑兵很明知是的瞬间就看掉了许多要跑的马匹,并一个就能带走十个,是个就能带走一百个。而这种果断也是之言准备好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但子截这一方已经是这样的局面,对面的场面则更为惨烈,站在军阵最前沿的所有马匹都在疯狂的向后退着,但其实这画面也只有子截能看的清楚,因为在北燕皇族的阵地之中已经满是黑色的烟雾,这迷人眼,一切都让人看不清楚,而且那些强大的冲击波和热浪让人不敢靠近。一切都让人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可恐惧。而在子截眼中,北燕皇族的军队已经如同潮水一般向后褪去,因为他们都已经无比畏惧。 没有人见过这么吓人且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这就好像成千上万个先天高手发出了强大的一击,但却比那更吓人,如果让人说起来的话,那就更像是天罚一样。而就在这天罚之后,子截的大军在疯狂的恶向前奔涌着,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取得了这场决战的胜利,他们也清楚自己向前,不过就是在收个人头而已,那就像秋天割麦子一样,一切都会变的很简单,而在就刚才之前,他们也十分害怕,但耗子啊这是自己一方,而被炸的地方是对手,这也让巫族的士兵开始义无反顾。 向前冲击很快就冲入了对手的阵地之中,而一进入对手的阵地之中,那里就满是硝烟的味道,再有的就是一地的碎肉和残肢断臂,但却很难问道血腥味道。能在这么强大的轰炸活下来的,大多都是一些武道高手,但这些武道高手,却都鼻口流血,长大的嘴巴在嘶吼着。五族的士兵并不知道,这些人已经被炸聋了耳朵,他们什么都听不见。 十余万的军队面对已经如同沙子一般溃散的军队时,无疑会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他们也只遇到了零星的抵抗而已,而那些也都是一些武道超强的高手。而周在战役结束之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子截等人才发现其实他们第一轮由炸药所造成的杀伤并不是很大,也并没有多么强烈,那伤在整个战役之中的伤亡虽然说不上忽略不计,但却也只是略少的一部分,但那所造成的恐惧却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而这恐惧也是北燕皇族最大的溃败缘由,战马和后面的兵卒,对最前面异动稍慢的兵卒产生了无法想象的踩踏,而很多北燕皇族的士兵都是被自己人踩踏成了肉泥。而这伤亡甚至比爆炸造成的伤亡还要明显。在之后就是北燕五族士兵疯狂的进攻,而这种进攻持续了很久,甚至让北燕皇族的士兵根本无法集结起有效的反抗,虽然这种局面要比割麦子来的要麻烦一些,但实际上也并没有费上太多的工夫。 而整整四十万的北燕皇族大军,也只逃回去了五万之重,其中的高手死伤虽然小,但却没有多少在回到北燕皇族的军队之中。而参与的五万军队中,也是在很久之后才逐渐集结起来,再次形成了战力。而这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士兵,倒地是否还能形成战力,也是未知的。 这场战役让北燕皇族真的是兵败如山倒的局面,而北燕皇族的大军迅速撤退,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产生,知道他们来到双峪城。而追赶到这里的北燕五族士兵,也并没有废掉多大的力气,就攻下了这座坚城。当然,这也是在火药的强大帮助下,那城门很容易就炸开了。 子截之前训练的五百兵卒,在张盈袖和纳兰怡的带领下快速的向前推进者,每一战必定身先士卒,而也正因如此他们的战损率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即使这是在追击残兵的途中,毕竟新兵比起残兵是还要稚嫩的,但奇怪的是子截的五百人虽然战损很高,但很快,这五百人就发展成了五千人,等到双峪城后已经足足又一万人的数量。 而打下双峪城的时候,还未到秋日,但这时候子截的第一个孩子也出生了。不过,孙暮蝉却没有跟随者自己快速的向前推进,推进的也只不过是纳兰怡和张盈袖,而灵胧月也留在孙暮蝉身边照顾。当然灵胧月的职责不仅如此,他还要看护火药的制作,责任也十分重大。 在孙暮蝉生产的时候,子截当然会看护在孙暮蝉身旁,他才不理会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方紫霞,脸上自然洋溢着欢喜这色,而整个北燕五族的人脸上都洋溢着无比喜悦的神情,因为他们掌握了注意让世人恐惧的武器天罚,这这种武器也是可以让人肝胆俱裂的武器。 抱着自己的女儿,子截十分的小心翼翼,而由于孩子刚出生,甚至十分的柔弱,所以子截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是抱着也生怕闪到了孩子,甚至怕自己一个用力就会让孩子受伤疼痛。而这或许是每个父亲都要经历的。不过,子截现在的心情很好,因为整个北燕皇族的势力已经被打压殆尽,他们手中剩下的兵力也不过十五万左右,虽然还有一战之力,但实际上他们还要顾及着北侧的防线。 而如今北燕的局势又一次发生了改变,因为那十万大军已经早就归到了姜迟的手中,而姜衍的败北也让姜衍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他这皇储也并非是唯一的继承人了。而更可笑的是,姜衍则要带着使团前来求和,当然这次的样子却已经跟之前有了本质的区别。 但现在的局势,北燕皇族已经是兵败如山倒,一切都已经变了样子,姜衍手中能拿出来的筹码也实在不多,至于之前来的金帐汗国的那些骑兵,也都全数被歼灭了。牧那消失了,应该是带着暮鼓晨钟逃跑了,而齐北元被炸瞎了一只眼睛,整个人也被毁容了,现在有些疯疯癫癫的。至于完好无损的杜坤,也已经投靠了姜迟门下,现在是姜迟的门人了。 韩山童在阻拦溃兵只是被战马撞翻了身体,随后被士兵和战马踏成了肉泥。而纳兰羽则相对好一点,根本就没来得及跑掉,就被捉住了,如今被关押起来,这个纳兰家未来的女家主成了阶下囚,当然抓住她的还是纳兰家的曾经那个私生女。 而原本的北燕皇族所属的部族,现在已经不在完整,有的也寥寥无几。 第三百三十章 姜衍出现在北燕五族的地盘上,但这个地盘并不是其他的地方,而是双峪城。如今北燕五族的进攻也已经停止,他们不想在现在的这个时节继续进攻,虽然他们有绝对性质的压倒优势,但毕竟已经马上就要到冬天了,如果在等待一段时间,度过秋天,那就会进入飘雪的冬季,到时候他们就有着雪狼,那种压倒性的优势就会更加强烈。 而北燕皇族也明白这一点,他们现在只不过想要通过谈判来得到一些机会,但这些机会看上去却十分的渺茫,毕竟北燕皇族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机会。就算他们讲手中所能集结起来的全部军队都用来和北燕五族决一死战,但实际上他们最后能得到的和之前四十万大军所能得到的结果并不会又太大的变化。 且要说起来,他们面对子截手中拥有的炸药,他们是在是无能为力,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而因为之前战斗的结果是在战果喜人,实在是那种战果已经让人无法想象,导致了所有人对那战果都为之夸大,在他们看来就是一颗天外陨石落入地面,最后砸碎的了大部分的皇族士兵。当然,也有人说北燕五族能够驱使会召唤火焰和雷电的魔鬼,而后让这些魔鬼吞噬了皇族大军,众说纷纭但无一是真。 一切的真相很少有人知道,而知道的人却都在欢笑,因为在子截看来这一切实在是就如同细说一样,但子截等人却没有阻止那些话,毕竟这些话对他们来说并无任何的害处。而就像即将要面临的谈判,北燕五族所拥有的炸药也绝对成为了最重要的筹码,也是绝对优势。 而等着姜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姜衍依旧是一副威风八面的样子,可随后等着姜衍提出谈判条件的时候,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因为姜衍说他父亲可以答应退位,但整个北燕却必须划分开来,让现在的北燕皇族得意自制,可退位是退位,但却不会退位给姜瑶,而是退位给角洪,因为北燕皇族承认战败,可却不承认姜瑶的身份。 这是离间计,是北燕皇族为了离间北燕五族内部势力的一种手段和方法,而这对于北燕五族来说,他们并不会过于在乎,只不过他们心中很清楚,北燕皇族气数已尽,他们不会答应对方什么,和谈只不过是为了几方争取时间,但趁着这个时间北燕皇族会尽可能的施展自己的小聪明和办法。而面对北燕五族提出的条件,子截给出的答案也正是拒绝,而子截现在在北燕五族之中也已经有了非凡的地位,毕竟整个北燕五族的兴衰成败最后都归咎于子截的手,没有他就没有五族。 这一点不单单是因为火药,还有就是因为自己炸掉了狼山。而子截现在的话语在北燕五族之中起到的绝对性质,不过这并非是强迫,而是所有人的利益考量,这其中就包括姜瑶,而姜瑶心中也清楚,她必须和子截站在一边,虽然他也担心子截会谋取她的皇位,但实际上她也明白,子截能拥有更大的天下,这是无法阻止的,也是无法改变的,而她无法站在子截的对立面,还不如和子截站在一起,等着日后分赃的时候,子截会多分给她一点,所以她在努力的让自己怀上自己的孩子。而面对这一点,玉胧月和纳兰怡可是有些不允许,因为这也是她们的所想。所以子截在这段时间之中就变的很操劳,很疲惫。 白天看孩子,晚上要孩子,而且还是排队那种。不过,这种生活也算的上充实。而拥有了话语权这一点,姜衍也是清楚地,在见过姜瑶之后,姜衍毫不避讳的想要求见子截,但子截却始终没有给姜衍这个机会,因为子截告诉姜瑶,她就是北燕未来的皇,而不是子截,所以有些决定必须姜瑶自己来做,他不会过多的干涉北燕之中内事。 但子截也告诉姜瑶,他建议姜瑶暂时答应一些姜衍的提议,当然前提是必须承认姜瑶的身份。而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让已经失去大势的姜衍能让北燕皇族重视,再有就是,子截也想用这一点来麻木北燕皇族,而子截也又更大的筹划,这筹划也就在眼见,马上就要开始。 姜瑶依照着子截的想法,回去告诉了姜衍,而这也让姜衍十分的欣喜,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北燕皇族不可多得的胜利。随后,姜衍乐呵呵的就返回了奉州之内,他要将这件事告诉北燕皇族之人。因为在他看来,北燕五族之人已经是中了他们的全套,可全套虽然是全套,但落入全套的却并非是北燕五族。而至于姜衍会不会让皇族入套,就要看着皇族之人是不是跟姜衍一样的想法了,但子截认为这不太可能。 北燕皇族的皇帝,那个人虽然深居简出,而且北燕如今也虽然是落入这样的局势当中,但实际上北燕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眸朝篡位之前的北燕皇帝,和眸朝篡位之后的北燕皇帝,却好像变成了两个人,这让所有人都为之疑惑,也为之不解。 而就在姜衍走之后,子截也开始了自己的筹备,而他的筹备则让所有人都位置以外。如今,子截手下已经有了一万的精锐,而这些精锐的基础就是之前的五百新兵,但那五百新兵早已经时过境迁,因为在几次的战役之中,这五百新兵早已经死伤殆尽。子截一有机会总是带着这些人冲在最前面,也造成了这些兵卒的巨大伤亡。而子截并非是一心想要这些军卒却死,他不过是想要这些军卒快速的历练而已。 在讲过几个月的璀璨之后,最后那五百军卒剩下的也不过是二十余人,但恰恰是这二十余人,已经成为了经过多次恶战的老卒,无论是冲锋还是死斗,他们都有了足够的经验,而再次补充之后,那些老卒也很快的就将新兵带起来,将经验传授给他们。而他们也逐渐的成为一支军队的骨。 有了骨,之后就会有血有肉,而在之后又了子截,这只军队慢慢的也就会出现了灵魂,所以这也就是老兵的作用。老兵对于每一只军队都有着不可言喻的作用,而老兵也会成为一支军队的下限,也会让这只军队在遇到战事的时候,会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而有了一万兵卒,子截则要用这一万成形的兵卒,却干一件大事。 第三百三十一章 姜衍返回奉州境内之后,很快的就再次返回,但虽然返回的速度很快,可以这一来一回已经已经是一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北燕已经进入了秋日。其实,北燕的半年时间都是在冬季,而也只有六个月的时间是春夏秋这三季,这也让北燕春夏秋这三季很短。 而初秋的时节很是凉爽,带着銮驾朝着北燕境内而去的姜衍心情也很是不错。上一次,姜衍把纳兰家的纳兰羽已经带了回去,虽然纳兰家在之前的战役之中将精锐全部算好殆尽,但纳兰羽回去之后,还是能压榨出纳兰家最后的一点力量来的,而姜衍认为这也很划算。 能带回去纳兰羽,已经代表着姜衍上一次的和谈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而也正是那一次,姜衍带着的大军,其中的将领也只活下来一个纳兰羽,其他的全部阵亡。其实,当姜衍把纳兰羽带回去的时候,纳兰羽在路上并没有和姜衍说什么,她好像丧失了斗志,这让姜堰有些不满,在姜衍看来,纳兰羽应该满是信心才对,北燕皇族还没有被逼到绝路之上,而回去之后,姜衍还督促过纳兰羽,要振作斗志。 只不过,姜衍不知道,纳兰羽心中是否要再次的卷土重来。而其实,之前纳兰羽被俘的时候,也正是纳兰怡亲手将她复俘获的,虽然原本纳兰怡那时候应该在照顾孙暮蝉,但子截面对纳兰怡,也必须让纳兰怡有一个复仇的机会,就像当年纳兰怡是因为一个打赌的机会而站在了子截一旁一样,子截也要给她一个和宿命了解的机会。 纳兰羽自然不是纳兰怡的对手,因为别说一个区区的宗师高手,就算是一个先天,在纳兰怡面前也很难占到便宜,那《风波剑意》满是诡异之色。而原本子截以为纳兰怡会杀掉纳兰羽,但没想到纳兰怡却放弃了,甚至好像很无聊一般,就将纳兰羽随手扔在了一旁。 别人不会知道纳兰怡和纳兰羽之间的过往,那是纳兰家的新密之事,在《侠天下》中,这也是一段隐秘的隐藏任务,很少有人知道,而人们最后能得到的,也是纳兰怡传授的《风波剑意》,一开始子截也打算去学习一下,不过他没想到这纳兰怡竟然会在阴差阳错下嫁给他。而关于这段纳兰怡的身世,子截感觉其中也满是坎坷之意。 纳兰怡的父亲原本就是纳兰家的家主,但这家主生性风流留下了许多的情债,而后她的父亲和她的母亲相恋,而纳兰怡的母亲也正是当年《风波剑意》的传人。可她的母亲命却不是很好,在一次她父亲遇险之后,她母亲刚刚生下了她,就被迫去救她的父亲。结果自然很不好,那就是纳兰怡的父亲得救,而她的母亲却战死了。但她的父亲虽然将她带回了纳兰家,却并没有很好的照顾她,让她在家中备受欺凌,甚至很艰难的才活了下来。而纳兰怡对纳兰家心中恨意很深。 在俘获纳兰羽之后,纳兰怡心中的恨意却突然的消失了,而她很可怜她眼前的纳兰羽,毕竟纳兰羽可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人,当年这女人可是一直励志要振兴纳兰家,只不过她是一个女儿身,一直不得重用。好不容易纳兰羽历尽艰险展露了才华,但北燕却已经不是当年的北燕,而纳兰家也不是当年的纳兰家,但纳兰羽却一直拼命的抗争者,她想要将纳兰家再次的阵型,可在这个时候,她却遇到了纳兰怡。 而纳兰羽远远不如纳兰怡优秀,虽然是同一个家族的后代,但纳兰怡却完全将纳兰羽甩在身后。而且是全方面的压制,可等有机会纳兰羽刚刚利用武林大会,将纳兰怡用一种不得已的方式推道台前的时候,纳兰怡却突然的败在了子截的手中,而这也让纳兰羽看到了纳兰怡从纳兰家消失的希望,而就算纳兰家不想纳兰怡履行跟子截的赌约,但还是会用这赌约和名分的事来限制纳兰怡,这也让纳兰羽得意了好一阵子。但没过多久纳兰怡也终于离开了纳兰家,纳兰羽也安心了。 可这种安心依旧只是暂时的,因为随之而来的纳兰怡和子截相遇,两个人也随之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故事,如今纳兰羽更是成了纳兰怡的阶下囚,不仅丢掉了纳兰家的颜面,还将纳兰家的大好局面付之一炬。 一切都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让人搞不清楚,而纳兰怡也是如此,原本她能苟活长大,对未来的希望就并不是太过奢求,可没想到遇到了子截,而她心中对纳兰家的恨意也得到了释放,而当她以胜利者的姿态俘获纳兰羽的时候,她已经将仇恨放弃,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有些不太值当,她要把眼界放的更好,不然她就会被那仇恨拖进莫名的深渊之中,狭隘了自己,也狭隘了她的人生。 所以,如今的纳兰家胜败与否,一切对两个姓纳兰的女人来说都不重要了,一个已经丧失了斗志,一个已经消除了仇恨。而如今纳兰怡骑乘在骏马之上,正跟着子截一同快速向前,而他们的目的,正是北燕的皇城,燕凌城。当然他们还带着一万的精锐士兵,还有火器。 而子截一行,正好遇到了向双峪城而去的姜衍,将看着这这只雄壮的军队,还有他们配备的武器,他的眼中满是惊骇,而他也没有想过北燕五族会在这个时候开战,随即策马奔向子截,拦在了子截的大军身前。可子截却根本没有想见姜衍的一丝,倒是张盈袖见到了姜衍一面。 一见到张盈袖,姜衍就大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守信誉?在这个时候私下开战!” 可张盈袖却笑道:“信誉?开战?我们为什么不能开战,之前你我谈的时候,可没有停战这一条!” 姜衍为之一愣,而后他也忽然想起来,这其中确实没有停战的说法,而紧接着张盈袖笑道: “你之前说了很多,无非都是谈的双方关系,而你可能忘记了,我们之前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可不是因为我们要和谈,那不过是我们在保证战果罢了。你可别想多了,而你要真是想和谈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你现在去双峪城,角洪等人在那等着你呢!” 姜衍的眼神微怒,但却不好发作,而随后道:“角洪没有去攻击?” 张盈袖道:“我们这一行我夫君子截带队,而我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炸平燕凌城。至于你,我想要你要谈的慢了,可能你就要代替你父亲受降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当子截带着队伍离开的时候,姜衍留在原地不知道何去何从,当然他不敢返回奉州境内,也不敢返回燕凌城。因为姜衍害怕子截怕走漏消息而杀人灭口。而思量再三,作为北燕太子的姜衍,竟然还是朝着北燕五族的地方而去,在他看来他还是要通过和谈来解决问题。但姜衍也知道,这种问题的解决方式却是有些难了,而结果也已经注定。 雷电交加,必有大雨来临,而随后却接连的下了几日方才停息下来。 但当子截挥兵南下的时候,一场秋雨如期而至,而这雨中不仅仅带来了一丝秋天的滋润,也带来了一丝清凉。当雨过天晴之后,一切都带着一丝湿润的气息,也湿润了深秋时节中枯黄的万物,但毕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燕凌城的的温度也开始降了下来。 燕凌城西侧有一个运来赌坊,生意一直很红火,但因为坐落在城西这个尽是贫民之地,赌坊的进项却并不是很大,这也让赌坊的掌柜很是无奈。经营赌坊的掌柜名叫老王,由于为人说话歹毒,不肯吃亏,且从不正眼看比他穷酸的人,所以被他话语刺激过的人,也都会在背后称呼老王一句“老王八”。而这一声称呼也显然多是侮辱之意,可老王也不在乎,因为在他看来那不过都是一些赌鬼赌输后的泄愤。 要是泄愤,老王就更不在乎,因为在老王看来,他们骂的越狠,那证明他赢的也就越多。而老王的身份也很是特别。老王原本是一个教书先生,但后来因为教书的日子实在是让他感觉有些穷酸,在加上老王的德行也却是不好,交出来的学生也都不记得他的好,所以他便花了些银钱,通过户部的亲戚某了一份粮仓主事的官职,而这份差事虽然只是从九品,但却让他穷酸的日子得以改观,毕竟“粮耗子”都是很肥的,而有了钱之后,老王也就很有颜面,在他看来,有钱比很多事都重要,尤其像那穷酸的教书先生,是在没什么可多言语的。 等老王年纪大了之后,或许也是钱攒的够多,当然也又人说他后来因为自己不牢靠的嘴巴得罪了上封,所以老王就被免职了,也说是告老还乡,回家颐养天年。可一生心爱钱财的老王赋闲的他却并没有敢于寂寞,而是又通过多年积攒的关系干起了赌坊的买卖,虽然有人认为老王去干这种下九流的生意有些折损他的颜面,但老王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眼中颜面不颜面的,都不如银钱来的重要。 最近因为因为战事的缘由,赌坊的生意不是很好,尤其是听说有一伙不要命的五族蛮子,而且还是一伙会无数的蛮子,带着不多的就对就要攻过来了,这让赌坊的生意更差劲了。而这一日清晨十分,老王难得的早起了,来到赌坊内,看着依旧在赌桌上奋斗的赌徒们,他带着一脸笑意的来到他们身旁,他左右的看了看那些熟悉的面孔。 老王笑嘻嘻的道:“呦,这是赌了一夜啊,看来诸位是没少赢啊。” 这些人对于老王来说,早就是熟面孔了,而老王也清楚,在这些人中没有几个是赢钱的,赢赢钱的早就离开了,而能一夜不归的,自然就是输钱的人,本就是一夜未眠,加上已经输红了眼,在赌桌上奋斗的赌徒们并没有理睬满脸笑意的老王,他们的眼中只有赌牌。 虽然没人搭理,但老王依旧是满脸的笑意,而这笑意也让他脸上的褶子遮盖了原本的面容和眼睛,可老王依旧是带着满脸笑意,老王慢悠悠的来到赌桌旁,他发现这些赌徒已经是输的差不多了,他的笑意之中也逐渐浮现出一丝得意,而后更是带有着一丝鄙夷的神色。 看着看着,老王还真是看到了一个新来的面孔,而这个面孔还是一个长相很是俊美,但明显是输的很惨的赌徒,将最后的十枚大子放在了赌桌上的时候,老王一脸不屑,因为他知道这小子一定输没了。 随后,老王便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就剩十个子也想搏一把,还真是穷酸的命啊。” 虽然老王的声音不小,但却没有人能听到,因为这些人眼中只关心牌。而老王刚说完,一旁的伙计就来到了老王身边,虽然伙计忙碌了一夜,但依旧很有颜色的给老王沏了一壶茶水,而后老王悠闲的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开始对伙计问话。 “昨晚上进项如何?” 见老王问话,伙计虽然困倦,但依旧恭敬的回道:“只有不到二百两银子。” 老王眉头一皱道:“唉,也是没办法,现在这兵荒马乱的,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现在能来赌钱的也都是些没心肝的家伙,而且还能有人就不错了,也不知道这五族的大军来了之后会是个什么样,说不准也给咱们来个城破人亡,之前可是听说这帮家伙手挺狠的……” 老王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而伙计则在一旁道:“掌柜的说的是。” 伙计点头称是,而老王见伙计有些困倦,便呵斥道:“打气点精神,年纪轻轻的怎么才熬了一夜就这副模样……” “掌柜的说的是。” 伙计显然不想得罪老王,而就在老王还想在说两句的时候,门口的帘子突然被人掀起,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就来到了赌坊之内,而这人一进来就多伙计喊道: “伙计,把茶给爷泡上,告诉你,这茶叶可是不多见的,你可别给老子抽条,要是被老子发现,到时候绝对饶不了你!” 说着,汉子扔给了伙计一个纸包,而显然那里面装的是大汉带来的茶叶。而伙计结果了茶包,就到一旁拿来了大汉放在这里的茶壶,随后仔细的为大汉将茶叶沏泡上。 老王从大汉走进来就一直盯着大汉,显然这大汉是常来这赌坊的,且与老王很是相熟,而老王则出声道: “你们这些人总是装成大爷,把茶壶摆放在这,就像一个个的死人牌位一样。不过这样也好,长久不来,爷们看着也是个念想。” 汉子听老王调侃自己,便回到:“老王八,你的嘴还是那么损啊,不过就算是牌位也无妨,毕竟这都是在你家里面供着的,吃的都是你的香火。” “啊呸。” 老王鄙夷了汉子一眼,而后道:“你这么一大早来,就是来喝茶的?” 汉子随后道:“不是来喝茶,只不过是来搞个别,老子明日就要出城了,而且我也来告诉你一声,老子要出城了,而且这次很可能回不来了!” 老王随之一惊,但紧接着汉子就接着道:“而且我想要告诉你,下一个很可能就是你了。” 汉子一说完老王的脸色明显白了许多,而后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