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茅山破魔传》 第1章 1、四大恶霸 张道是一个道士,四十七岁的年龄,一米七五的个子,说高也不高,说矮也不矮。头发乌黑粗糙。经常穿一件白色上衣,扣子永远都不扣上。上面经常有洗不净的油污。下身着黑色裤子。脚穿布鞋,胡子渣渣,眼睛下面是千年不变的眼袋。瘦削的脸庞,粗糙的皮肤。身体因为饥饿而显得很单薄,脸上的皱纹一道道,有深有浅,但是却丝毫没有给人一种很弱的印象。深黑的眸子仿佛一个无底洞,始终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锋利的目光像一柄利剑直插人的心脏,让人汗毛独立,总感觉不自在。 家住在中国西南某省落实市有道村,落实市人口稀少,经济闭塞,道路崎岖,在整个市中有许多连续不断的大山,这些大山将落实市切割成几块地方,在一整块的地方设立一个县,这也就是落实市五个县的划分依据。大山是造成落实市落后的根本原因,不要说落实市和其他市的交流被阻隔了,就是落实市的几个本地县都不能经常保持联系。因此落实市虽然是市,面积也够大。但是经济总量和沿海地区省的某些县城差不多。所以落实市不繁华也不有名,落实市最繁华的部分在节假日人流也不多。在平常天气稍微阴森一些,大街上基本就没有什么人了。 大街上偶尔有一些人在一个破旧的小旅馆吃着花生米喝着黄酒小声谈论着近期的政治。村子里有几栋房子非常显眼,村子里的房子大部分是黄土做成的,不过有几栋房子很高,在房子普遍偏低的情况下,高房子总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各个房子之间有宽窄不同的泥泞小路,在房屋的墙角边生长着零零散散的几根野草。路上石头无规则随地分布。 几张破破旧旧的大字报依旧贴在低矮的平房,在上面无非写着:某某某的反动,某某某对毛主席不敬。在中国最严重的政治风波过去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老百姓对那场灾难的记忆还无比清晰,人们谈论政治依旧要小声,谁都不敢保证上一秒肆无忌惮谈论政治谈论领袖,下一秒还是安然无恙。 在一些小角落里依然有些破烂不堪的大字报。依稀可以辨认出文字写的是:踩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一个萝卜重十万五千斤等等之类。让人咋舌的是在这张破烂的大字报上面居然可以看见人民公社时期高标准浮夸风的口号和标志。落实市有多么落后可见一斑。不过在当时的中国,经过红卫兵的拼命破坏,不少地方变为空镇,因为落实市的落后,所以受红卫兵冲击比较小。落实市比较幸运。 不过在由五个县组成的市的落实市,政治风波并没有影响所有的地方。1976年粉碎谋朝篡位,标志着灾难结束的时候。家住阴山县山区的张道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冒,仿佛那场灾难从来没有在中国发生过一样。他依旧胡子拉渣。 在他居住的小山村里,唯一的一条与外界相通的道路也在昨天晚上的一场泥石流中被冲毁了。路上有很多的石头,路边是一个悬崖,悬崖峭壁上没有什么植物,一块块的石头在峭壁上向外突出异常显眼。在村子里村长刘贵不止一次呼吁大家不要随便走那一条小路,等待救援。 平常从山区到县城走路的话大约需要三个半小时,不过现在发了泥石流,时不时有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把原本就没有水泥铺地的土路冲洗得坑坑洼洼,道路要难走得多。因此村民如果没有什么急事,一般都不会花大把时间到县城去。即便有急事,也是村民结伴而行。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村民本来就很少走那一条小路,村子里的人对这个通知更加不以为然,有四个胆子大的单身汉饱暖思邪欲,相约在一起要到阴山县城去玩玩,一个妓院打着茶馆的幌子做着皮肉生意,在这四个人当中一个左脸上有一个刀疤的粗犷男子经常到这个妓院去玩,跟这个妓院的老鸨子混的很熟,名叫陈四。 陈四经常穿着体面的衣服,鹰钩鼻,眼睛里透射着一种精明和狠毒。每次这个人来,老鸨子都会做出一副令人作恶的谄媚笑容。脸上的粉厚的几乎可以做饼吃了。把手绢摇得哗哗响,扭动着风骚的臀部。然后妖里妖气叫声:四爷。任谁听得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的叫声,但是在陈四这里却非常受用,每次陈四听到这个呼声,内心都会生起一种自豪感。 陈四年轻的时候从他的父母那里继承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他的父母是典型勤劳苦干的朴实农民,临死的时候告诉陈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是陈四在家中从来没有认真听过父母的劝告。父母死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在父母死后,他成了真正的自由之身。打架、赌搏、抢劫他都做过,就差没有杀人了。他左脸上那条伤疤就像一条蜈蚣趴在他的左脸上。这令人作呕的伤疤就是他在抢劫一个过路的年轻人时,被路人夺过匕首划伤的。村民深受其害。因此无人敢把女儿嫁给他,虽然山高皇帝远。但是抢妇女的事情陈四还是不敢做的。 他的其他三个混混是他在父母死去的时候,整天泡在饭店.旅馆等娱乐消遣的地方结识的,住在有道村,平时在村庄偷鸡摸狗习惯了。遇到强硬的就吓唬别人,吓唬不住别人,就先看看是不是可以打得过,打得过就打。如果一开始就服软,那么被他们见一次就会被欺负一次。基本上村民都被这三个人害透了。 村民心里对这三个人恨透了,这三个人被村民称之为摸狗三少,并且村民实行包产到户的政策,按他们对村子的危害性从大到小排列称他们为摸狗一少、摸狗二少、摸狗三少。和陈四并称为四大恶霸。时间长了,这三个人的真实姓名没有人愿意提起,渐渐被别人忘却了。因此村民经常在背后直接称呼他们外号。 三个混混的母亲在这三个混混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其中摸狗一少、摸够二少的父亲在他们该谈婚论嫁的时候死掉了。所以他们两个人还是单身光棍。另外一个混混摸狗三少的父亲没有死,但是双腿已经快要残废了,肺炎卧病在床,生活都快要自理不了,更别说教导和管理摸狗三少了。不过对于这个摸狗三少来说,这个父亲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终于如他所愿,父亲在一次发病中,呼吸不了,活活窒息而死。 床上的已经被他父亲撕破的床单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如树皮般粗糙而又布满伤口的双手紧紧抓着传单,手指弯成鸡爪子的形状。听当初给他父亲送葬的人说,他的父亲是真正的死不瞑目,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球外凸布满血丝,死的无比痛苦。他父亲的葬礼是由村子里几个心地善良,同情摸狗三少父亲的人操办的。 盛装摸狗三少父亲的棺材还是几个老一辈的人凑钱买的。没有送葬念经的和尚队伍、没有长长的七大姑五大姨的亲属送葬队伍。什么都没有,连摸狗三少在他父亲出殡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摸狗三少在五天以后才知道他的父亲死了。不过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哦’了一声。便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也许相同的偷鸡摸狗经历,相同的悲惨遭遇,相同的家庭境况,相同的单身光棍使他们一见如故,亲热如兄弟。 这四个人心急火燎,摸着夜色从村子里出发,在村子到那条已经坍塌的唯一的出口小路的途中有几户零零散散的人家,从窗子里散射出蜡烛昏黄的灯光。时不时传来狗的叫声,不过不知道什么情况,今晚的狗的叫声异常奇怪,叫声中透着一种焦灼和极度恐惧的气氛。其中一个人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向狗砸去,口中咒骂着。狗的叫声更加焦灼了,变得狂暴了。 陈四领着另外三个人依然步伐急促往前赶路,时不时听见狗的主人呵斥狗的声音。 即便今晚的月亮非常圆,但是寒风呼呼的刮着。这四个人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寒冷,不自觉的将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陈四的内心寻思:今晚真奇怪见鬼,什么时候天气变得这么冷了。还有那几条野狗,等回去非得打断那几条狗的狗腿不可。 最终在内心的恐惧和寒冷的进攻下,其中摸狗三少退缩了:天气这么邪门,并且那些狗也叫得这么可怕,我觉得今晚会出事。要不我们回去吧! 其他人看见森林漆黑一片,树叶在狂风中疯狂摇摆,树叶和狂风撕打发出的声音阴森无比。时不时有人看见黑暗中的森林有人型模糊的黑影飞速。陈四东张西望却并没有看见那些黑影。每当有人发出惊恐地呼声时,都在陈四的责备眼神中低下了头。更加恐怖的是从心底发出的那份寒冷,那份绝望。无论穿多少件衣服都没有用。此时看见有人提出回去,除了陈四之外的其他人纷纷附和,巴不得早一点回去。 其实陈四内心也想回去,但是内心对女人的渴望和虚荣心占了上风。 陈四:你们嚷嚷什么,以前我们不是经常走这条路吗?只是今晚风有一点大而已。别再让我听见说要回去之类的话。 其他人唯唯诺诺。 当他们继续前进时,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树林阴暗里。一双睁得圆溜溜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望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眼睛里透着一种血腥和欲望。从那双漆黑看不见一丁点希望的眼睛里发出一道寒光,过了一会儿那道寒光慢慢熄灭了,仿佛那道黑影正在拼命压印内心的欲望。之后那道黑影像一块木板一样直挺挺地向这四个人前进的方向跳跃着追去。显得异常妖异,如同一个活死人一样。 他们四个人依然继续走着,毫无知觉他们已经被某种东西盯上了。当他们走到悬崖边上拐弯的地方,除了自己急速的呼吸声,风吹树叶的声音。悬崖下面潺潺的水声叮铃叮铃作响,这是他们唯一可以给自己壮胆的东西。走着走着走了一个小时。 月光寒冷,在寒光的照耀之下,这一块无思想,无意识地方,无论下界发生了什么,依然月华似链。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在月光的作用下,这一幕还是被人捕捉到了。忽然最先那个扬言要回去的混混惊叫一声,浑身发抖。其他人吓了一跳,纷纷回头。陈四带着厌恶和冰冷的目光望了他一眼。 那个摸狗三少浑身发抖带着哭腔说道:刚刚我不经意回了头,我清楚看到有人从我们身后一闪而过!不不不是人,人的速度没有那么快。我觉得今晚有鬼!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好怕啊! 陈四彻底发火:你他妈还是爷们吗?啊!要走你一个人就先回去吧! 摸狗三少如同大赦一般,结结巴巴向陈四说道:谢谢四爷! 说完便踉踉跄跄往回走,其他两个混混摸狗二少、摸狗一少虽然早就想要回去去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一来因为这儿仍然有三个人,人是群居动物,三个人相互打气。 二来怕陈四发火。 三来回去的道路一片漆黑,风声.乌鸦沙哑悲惨的叫声折磨着人的神经。一想到摸狗三少回去,身上便汗毛林立,冷汗直冒。内心便一片凄凉。 因此在其他两个混混看来,在这种恐怖的情况下回去,肯定是害怕疯了。但是摸狗一少、摸狗二少他们没有看到那个东西,他们怎么会理解摸狗三少内心的那份恐惧。野兽般布满血丝的大圆眼睛,骨瘦如柴的长手臂,一件青灰色的破旧大长袍子,身躯僵硬无比,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一闪而过。这一切这两个混混没有亲眼看过,因此他们无法理解摸狗三少的恐惧和害怕。 摸狗三少、摸狗系列两个人以及陈四分道扬镳了。他们沿着相反的方向走着。摸狗三少加快了步伐想要快一点赶回村子。另一拨人同样加快了步伐。 那一夜的月亮非常圆,蒙着一种淡淡的红色!发出红白色的光,如同一只巨大的血红色眼睛发出咄咄逼人的目光。月光如同那只巨大的眼睛喷射出的血液一般,铺天盖地的淡红色,让人不禁想到末日的到来。风掺杂着血色月华吹得更加猛烈,树叶树枝肆无忌惮的摇摆如同一只处在黑暗之中张牙舞爪的恶魔。毛骨悚然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山区…… (本章完) 第2章 2、月下惨案 在那个阴风怒号,月色如血的夜晚过去之后。公鸡的打鸣声预示着天亮了,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叽叽喳喳,议论声不绝于耳,虽然大街上依然破旧和寂静,但大街上的人们还是给平时冷寂的大街增添了几分活跃气氛。在几处被风掀翻的茶馆桌子旁边聚集着几位上了年纪的女人,在一脸诧异谈论着昨天晚上奇怪的现象。 张道从他的老旧黄土房缓缓出来,不,也许应该叫做橙红房。在整个村子里,数十栋房子要么是由几块薄木板做房子墙壁,外加厚厚的茅草做的屋顶,仅可以放一个吃饭的灶台和一张睡觉的床;要么那种经过压缩切割之后的黄土建造的;要么村子里稍微富裕一些的人用钢筋水泥做的,空间足够大,让人住的稍微舒服一点;但是有一点毫无疑问,张道的房子在整个村子所有房屋中非常显眼。纵然从很远的距离看,也可以在茫茫昏黑大山发现有一个红色的点。那就是张道的房子。 虽然张道的房子经过数不尽的风雨洗礼,但房子墙壁上清晰可见大片的血红颜色,仿佛房子在吐血。据说在夏天的时候还能闻到一种刺鼻的的气味。有不少人亲眼看见血红色液体从墙壁里流出来,场景很渗人。很多人宁可多走一些路,也不愿意从他门前经过。因此在那个村子里,他显得孤僻。黄土房的构造怪异无比。整个房子非常封闭,除了一面墙壁上开了一扇门和一扇窗,其他墙壁没有一个出口。门由两排竹子堆叠而成,上面除了一个可以拉的把手,还挂着一个刻着阴阳八卦的圆盘,按照先天八卦: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的方位放置。太极两仪,中间两条黑白阴阳鱼相互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阴阳八卦万物相生相灭。 八卦即是阐明宇宙从无极到太极,以至万物化生的过程。其中的太极即为天地未开、混沌未分阴阳之前的状态。两仪即为太极的阴、阳二仪。《系辞》又说:“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其意指浩瀚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包含着阴和阳,以及表与里的两面。而它们之间却既互相对立斗争又相互资生依存的关系,这即是物质世界的一般律,是众多事物的纲领和由来,也是事物产生与毁灭的根由所在。 窗户是由十六根横竖排列的长直木棍组成的,木棍被排列成井字形。没有玻璃覆盖在上面,只有从窗户里面蒙上一层画着符咒的薄薄黄纸。没有玻璃阻挡风雨,黄纸上面破了不少的洞,留下一道道锈红色的水渍泡过的痕迹。 黄土房里灰蒙蒙的一片,一道光柱从黄土房的黄纸糊窗户破洞里射进去,如同一道利剑划破了黑夜。接着从光柱里散射出来的光,还是可以大致可以看出来睡觉和吃饭的空间被一道墙分割开来,中间被打了一个刚够一个成年人的长方形窄洞。外层烧火煮饭,自然里面就是用来睡觉的。内层空间用来睡觉肯定显得太大了,至于里面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就不知道了。 张道在昨天晚上看到血月时,内心也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心中暗道:月圆之夜,北斗星移,阴气最盛,阳气最衰。正是“脏东西”害人之时。 张道虽然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一定会引起村民的注意,只是没有想到今天村民都在谈论昨天晚上的事情。张道缓缓地走着,听着其他人的讨论!内心在思考、在担忧。总感觉今天一定会出事。 这时村长刘贵的声音从一栋房子里传了出来。急匆匆沿着这条村子的街道走过来,对大家喊道:“大家不要慌,只是一种正常的天气,大家可以在外面坐一会儿,然后回家休息一下”。不过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大家的讨论声中,没有多少人理他。 养猪的杨翠:怎么搞的寺?昨天晚上像出了鬼一样。狗叫鸡鸣,猪崽崽在猪圈里到处跑来跑去。白天累个半死,晚上没有睡个好觉。烦心得很啊! 村里一位卖菜老大妈微微发抖附和道:是啊是啊!诡异的很。昨天晚上牲畜的叫声快烦死我喽。半夜里睡在床上,忽然感到冷。我记得我的被子很厚的,但是在夜里还是感觉很冷啊!不知道什么情况。早晨一起来双脚就冰冷冰冷的,直到现在我还是冷的发抖。 一位穿着破旧大衣的农村务农老妇刚要开口说话,便被一个从村口方向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不好了,不好了”。众人不约而同朝村口的方向望去,脸上挂着迷茫的表情。待那个喊叫的人步伐踉踉跄跄地跑到被两排高低不平的老旧房屋夹住的小路时。摔了一跤,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其他人赶紧围了上去,张道也步伐沉稳的迎了上去。 “陈根啊,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看过不少书,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一位在有道村颇有威信名叫柯山的老者训斥道。 村长陈贵静静听着,看到陈根一脸恐怖气喘喘的样子,陈贵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老者面色严肃,身体健朗,严厉中透着一股正气。人们口口相传在抗日战争时期,老者那时是一个健壮的年轻人。一个人在森林中背着一把大刀,在丛林中和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日本鬼子周旋。利用地形和鬼子捉迷藏,杀了二十七八个鬼子,由于森林中地形崎岖,有五六个鬼子要么扭伤了脚,坐以待毙,被生擒;要么在山里迷路走不出去,鬼子被活活饿死。饿死的鬼子被人发现时成了一具具干尸,一大块一大块的尸斑异常显眼。苍蝇围绕着干尸嗡嗡叫着,蛇虫虎豹避而远之。年轻时的柯山在村子里被奉为英雄。深受村子里的人的尊重。其他人在老者训斥陈根的时候,暗暗发笑。交头接耳,发出阵阵讨论的小声音。 那位叫陈根的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神急躁无比,恨不得一下子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但是由于跑得太快,每次将要张口说话时,都发出重重的喘息声。待陈根喘了一口气时,才急不可耐地说道:“在村子通往外面县城的唯一小路上发现了四具尸体,是摸狗三人和陈四的尸体”。 张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内心的的一缕不祥预感不幸成为了现实。 村民有的感到无比诧异,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面无表情静静听着,有的脸上堆满了恐慌。谁也没有想到几天前生龙活虎,在村子里耀武扬威的四个人今天就成了四具尸体。 柯山虽然对着四个人没有好感,但是也绝对不是对他们四人恨之入骨。这四个人平时在他面前也不敢过度放肆。 柯山脸色异常沉重说道:“他们当时死时是什么样子”。 陈根惊魂未定地说道:“摸狗三少死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其他三个人死在离村子比较远的地方。他们之间相距有五六里了”。 然后陈根双手抱头,双眼紧闭,脸色抽搐大叫道:“柯爷,你不要再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声音非常苦涩,只差没有哭起来了。他不停地摇头,仿佛他不愿再回忆起一丁点那四个人死时的样子。 也许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原先嘻皮笑脸的村民也停止了笑容,一脸严肃。 柯山见此,只好让人先扶陈根回去休息。然后唤来村子里二十个左右中年男子,这二十左右的人已经猜到了要他们干的事情了。皮肤粗糙黝黑的脸上带着几分淳朴,听到柯山在叫他们,他们赶紧跑到柯山的面前,叫声柯爷。 看到他们跑到了跟前,柯山便对她们说道:“你们带四块比较大的板子把他们四人抬回来”。说完便走到一个放置在外面的桌子旁边坐下。 柯山叫来村长陈贵,缓慢对他说到:“叫大家赶紧回去休息,不要慌张”。 陈贵面色为难道:“大家现在哪有心思回去休息啊!昨天晚上的事把大家吓得够呛,他们怎么可能回去休息”。 柯山听了之后,说道:“好吧!但是告诉他们,等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 陈贵听到了之后便走开通知大家了。 张道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脸色极为严肃。 不一会儿二十多个人回来了,每四个人抬一具尸体,尸体用白布蒙着,看不到尸体的情况。虽然他们都是健壮的中年人,但是有不少人黝黑结实的脸上还是有大滴汗珠子淌着,可见这一趟确实把他们累得够呛。不过真正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不少人脸上肌肉不停抽搐着,身体僵硬,有不少人双腿在打颤。 那二十多个人缓缓把板子放下,立刻就有一大批的村民围了上来,谁也不敢先动。 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分开众人小跑到柯山的面前,小声对柯山说:“柯爷,尸体已经抬回来了”。 柯山点了一下头,便起身朝着停着尸体的地方走过去。大家纷纷让开,柯山径直朝着尸体走去,目不斜视。最后停在尸体前面。 柯山示意那个领头的人揭开盖在尸体上白色的布,那个领头的人双手颤抖着揭开了布。揭开的一瞬间领头的人闭上了眼。当白布完全揭开之后,有不少人毛骨悚然,当场失声尖叫了起来。忍受力稍微弱一点的女性当场就哭了起来。几个孩子早在布揭开之前,就已经被父母用手捂住了眼睛,所以影响不大。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啊!尸体干瘪瘪,皮肤紧紧贴着骨架子。已经认不出这是谁的尸体。眼睛极夸张的睁着,好像要把眼眶撕裂。眼球深陷眼窝,眼球上一条条的青筋如同一条条的小虫子从眼眶四周伸向黑色眼眸。眼球干枯无比,毫无水分可言。全身上下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全都是紫黑色。嘴巴全张大着,牙齿全向外凸起着,颈部只有拳头粗大小。喉结比平时更加明显了…… 看了一会儿,柯山罢罢手,领头的人把布又盖上了。由于这四个人在村子里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沉思一会儿了之后,柯山叫那二十几个壮汉把尸体抬进村子里一栋废弃的房子里。 柯山虽然在竭力压制内心的惊涛骇浪,但是双手还是不禁微微颤抖,眉头拧成一个小山坡。 张道由于内心已经知道了一定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所以看到这种情况,内心的震动没有柯山的大。但是脸上的严肃程度丝毫不比柯山的少,反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村长陈贵面色凝重,大声说道:“大家都不要再留在这里了,赶快回家吧!大家看到了,夜晚不是很安全,平常在晚上不要随便出家门。即便要出门,也一定要多几个人陪着”。 之后又低声对领头壮汉道:“刘牛,你把柯爷送回家”。 张道内心寻思:“这明显不是人做的,可不是几个成群结队的人可以阻挡的了得,如果人能够阻挡得了,他们四人也就不会死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大家内心惊魂未定,哪还有心思说话,唯有几个不知道事情轻重的小孩子在漫无目的说着一些大人听不懂的话,人们各自低着头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着。 (本章完) 第3章 3、张道调查 在摸狗三少和陈四被吸干了血之后,作为茅山道士的张道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即便现在的他有一些沮丧、颓废。但是茅山人心中的那份正气是永远不会因为一时的挫折便消失的。张道开始了独立调查这件事情了,张道曾经在师傅那里听说过:吸人血的东西世上有很多,主要有那么几种蝙蝠、僵尸、阴虱等! 张道陷入了沉思,至于西方中的吸血鬼,张道没有那么超前的能力,知道西方吸血鬼的存在,即便真的有吸血鬼的存在,吸血鬼也不会大老远飞到中国来吸人血!所以张道连吸血鬼想都没有想。阴虱的个头和一只螃蟹大小相当,而且阴虱如果想把一个活人的血吸光,则必须是大量的阴虱才可以,但是这样的话必定会在他们身上留下大量的痕迹。但是当初他们的尸体抬回来的时候,,除了脖子血管处有两个明显的小洞,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痕迹。由此观之阴虱可以排除在外了。 那么蝙蝠和僵尸到底是哪一个呢?张道使自己的头拍了拍,看来只有夜晚去验尸了。张道在回家的小路上,心里竟然有少许期待,期待能够与吸血的妖魔鬼怪交手。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至少比想象中来的要快。村里有的人家在煮饭吃,烟囱里升起了袅袅炊烟。有的在房间里缝缝补补,油灯透过窗户上的小洞散射出微弱的光芒。还有的早已经睡了,房间里一片漆黑。房子顺利融入了黑暗当中。今夜无月,张道孤独走在通往验尸房的小路上,心中暗道: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张道的内心是没有紧张的,相反他还有一点快感,仿佛他马上就要拨开重重迷雾,探寻事情的真相一样。或者说他今晚的心情就如同马上就要抓住罪魁祸首一样。张道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高低不平崎岖的小路上,不时观察今晚的夜色和周围的环境。今晚没有月色,阴气相比较来说要稍微轻一点,张道加快了步伐。 站在破烂而又阴森的停放尸体的地方,张道停了下来。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在房子的四个角都站了一会儿。最后又回到房子的正前面,然后缓缓掏出四根黑色蜡烛模样的东西。另人惊奇的是那四根蜡烛模样东西在没有人点火的前提下,在空气中缓缓燃烧起来,张道又再一次绕着漆黑阴森的房子走了一遍,把那四根蜡烛模样的东西分别插在四个角落里。由于村里的人对于这四个人的死感到恐慌和害怕,所以他们四个人的尸体被停在离村民居住比较远的地方,再加上村子里本来就有零零散散的油灯光,刚好起了鱼目混珠的作用,因此村民并没有注意到这处可有可无的灯光。蜡烛的光在黑夜中左右摇曳,时大时小,但依然阻止不了光芒将周围的黑暗撕得粉碎。 张道试探性的走进了停放尸体的房子,发现在房子里也可以看见从木头房子间隙里射过来的微弱灯光。张道在房间里看见了灯光,脸上一直紧绷的表情也稍微轻松一点,苦笑揶揄道:看来今天是一个验尸的好日子! 人在非正常死亡时是会产生怨气的,死的越惨怨气越重,严重的还可能变为僵尸厉鬼。普通人在怨气重的地方轻则卧床不起变成植物人,重则立刻丧命。而且还要提防已经尸变的尸体的攻击。在怨气重的地方的活人时刻不能松懈,稍微松懈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点蜡烛是为了测试怨气的大小,同时相当于和怨灵达成了一个协议,蜡烛如果熄灭那么就说明怨气非常大。同时也说明怨灵不欢迎别人的的到来,这个时候测试者应该对着尸体恭敬三鞠躬,然后赶快退出去,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事实上这个方法是从古代传过来的。但是被摸金校尉发扬光大。 在古代的那种情况下,盗墓贼不知道墓穴里有什么,没有注意墓穴里的规矩,经常在墓穴里乱撞,死了很多人。经常是触发了某一种机关,发生了尸变产生了粽子之类的邪灵。一个粽子可能就会造成盗墓人的大量伤亡。还有就是没有注意到棺椁里的尸体的信号,见才眼开,贸然打开,激怒了墓主人,或者尸体接受了外界的阳气发生了尸变,变成了一具无意识的行尸走肉。点蜡烛就是为了安全起见,蜡烛熄灭就说明墓主人不开心了,或者说这个墓穴有巨大的危险,这时盗墓贼就必须要离开了,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 张道走出了黑色房子,再一次看了看蜡烛。发现它们都燃烧着,虽然在剧烈摇曳着,但是暂时不会有熄灭的危险。张道放心进入了房间,在房子的正中间的地上整齐放着四具尸体,四块白色的布将他们整个盖住。房间全封闭,只有在房子的顶上开着一个窗户,整个房间是由木头做成的,地面上是一块块长直的木板做成的,板子之间或多或少有一些间隙。 张道见此内心暗骂道:一群蠢货,把尸体放在地上也就算了,既然在正对着月亮的墙壁上还开着一个窗户。再这样下去尸体非得尸变不可。 张道缓缓走近四具尸体的旁边,缓缓蹲下身子,食指和中指缓缓夹住白布的一边,缓缓将白布拉起。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了,张道还是被那张脸吓了一跳。而且在揭开白布的一瞬间,不知道是张道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光线太暗了导致张道的眼睛花了。张道看到了那具揭开的摸狗三少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而且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肌肉僵硬,眼睛布满血丝。这个样子确实把张道吓了一跳,但是毕竟张道曾经在茅山宗修炼过,不会这么容易就退缩的。待张道想要再看时,那具尸体又变回了早晨被人发现抬回来时的样子。鬼魅的笑容和圆溜的大眼都不见了。张道定了定神,怀疑自己的眼睛竟看错了。 张道不再去管这些,开始检验尸体。在翻看尸体的时候,张道发现脖子处的伤口根本不是像牙齿咬伤那样子的,上面整齐排列两个小洞,如果是吸血鬼或者蝙蝠应该会有两排牙齿才对。那么把陈四和摸狗三少吸成干尸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张道继续在这具尸体上检查着,张道发现在伤口处流出来黑色的血液到现在还在往外流血,仿佛他们身体里的血不流个干净,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夜晚的寒气比较冷,张道检查者,不禁将自己的脖子往上缩了缩,夜晚的雾气从地板的小缝隙中,缓缓升起来。在空中翻腾着,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而底下的尸体的周围也围绕着一层,仿佛尸体在空中腾云驾雾一样。在房子里的烛光,不停摇摆着,而房间外的四根蜡烛也左右晃动着,让人不禁担心,这些蜡烛可能会随时熄灭。 而在房间里的张道,则感到今晚的寒冷异常诡异啊!张道正在扳开尸体的嘴巴,想看一看被未知生物吸血后,他们尸体有什么变化。在检查他们口腔的过程中,张道发现他检查的这一具尸体嘴巴里时不时有一些黑气,当时在黑暗中,在微乎其微的烛光中很难看出来,不过在嘴巴扳开的这具尸体里面,黑气出来的更为明显。即便如此,张道也是凑近了尸体的嘴巴,张大了眼睛,才看得稍微清晰一点。而嘴巴里出来的臭气差点没有熏死张道。 张道发现,尸体的牙齿变了形,牙齿的改变主要在于牙齿变得更尖利锋锐了,如同一座在平原上的高耸山峰,在嘴角的两颗牙齿变得比周围的都要锋利。张道一看到这种情况,他就知道了尸体要发生尸变了,张道赶紧从怀里掏出四面八卦镜分别放在四具尸体上,这是张道出门时,为了以防万一而采取的措施,只是没有想到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张道将尸体的衣服缓缓剥下,忽然看见尸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张道这次再也不相信这次是自己眼睛花了。张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将衣服往尸体下身一扯,这次张道看的一清二楚。有一个细长的东西在这具尸体皮肤下面快速游动,如同一条蛇一样。皮肤下的东西将张道的怒火点燃了,作为一个以斩妖除魔、保护百姓的道士,张道见不得人死了,尸体还在被人伤害着。张道蹲下身将那个尸体的嘴巴扳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进那张冒着黑烟的嘴巴里。 之后张道起身暗中观察那个像蛇一样的东西,在玉佩塞进了嘴巴里不一会儿,那个东西的变化很快就呈现出来了。游动的速度不知道比原先快了多少倍!猛烈撞击着尸体的皮肤,皮肤上像雨后的春笋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山坡,见冲不破已经僵化凸显出整片尸斑的皮肤。那个东西改变了策略,不再猛烈撞击着尸体的皮肤。而是在尸体里面到处转动,寻找出口。转着转着,张道发现他朝着头部转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张道的视野里,因为有头盖骨的作用,张道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东西在尸体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张道就感觉后背发凉。 正在张道想着,那个东西忽然从鼻子拼命往外钻,鼻孔被它撑得肥大。把张道看的头皮发麻,在很久以前张道就知道,干这一行就一定会遇到奇形怪状的东西。但是真的遇到了怎么可能心里没有一点触动。先不说遇到的东西的力量可能很强,随时都有可能生命危险。更何况在与强大力量的怪物战斗时,还要时刻忍受怪物的模样。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在那个蛇一样的东西快要出来时,忽然放在房子外面的两盏灯同时一闪而灭,另外的两盏灯也是在冷酷和寂寥中飘摇,像一对相互搀扶的老人,随时都有老去的可能。房间里的光亮瞬间下降了很多,张道见此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今天来的是一个狠茬儿。 张道在黑暗中屏气凝神,忽然之间,张道的眼睛在黑暗中红色亮光一闪,接着便出现了一双发着光芒的眼睛。那是张道在听到他父母一瞬间暴毙死去的时候,急火攻心,浑身上下酷热难捱的时候,阴差阳错开启了这双可以在黑暗中看穿一切的天眼。只不过在平时的时候,由于这双眼睛一旦开启就会耗费大量的阳气,再加上平时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大事,或者说什么邪神伤人事件,所以张道很少开启这双眼睛。 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事情的村子,为什么这一次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张道决定先抓住那个东西,然后再来从那个东西身上发掘出一些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冲出来之后直接朝着张道冲了过去,随着那个东西的临近,张道才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浑身漆黑,没有眼睛,身体像蛇一样长,但是也还有很大的不同。那个东西的头部极大,和后面相连的细长尾巴极其不成比例。两排像锯齿一样锋利的牙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哪怕一块钢板放在它的面前,它那锋利的牙齿也能咬一块下来。张道不敢大意,赶紧采取预防措施。 在那个东西快速冲过来的时候,张道忽然双手十指紧扣,在胸前握成拳状。忽然从地上钻出了数十根细长的光柱,围成一个圆圈结界,将那个东西困在里面。那个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数次那个巨大的头颅撞在结界上,都害的那个结界上光幕左右晃动了很长时间。不知道是那个东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碰撞,头脑在一瞬间开窍了还是什么其他的。见前后左右没有办法出来,那个东西便开始向上面去了,就像在那具尸体里面一样。张道见此赶紧从身边的尸体身上拿起一块八卦镜往结界上空一扔,那个八卦镜如同一张纸屑一般向着上面飞去。最后停在那个结界的上空散发出一个八卦镜的幻影,缓缓旋转,向下发射出柔和的白光将结界的上空罩住。那个东西在光幕中渐渐丧失了活动的能力,摔落在地上,在结界中不甘心,身体在光幕中左右扭来扭去。张道见此,内心想到,既然这具尸体有这种东西,那么其他的尸体也是这种情况呢!如果被那些东西跑出去害人就很麻烦了,张道赶紧跑到其它三具尸体旁边,一块一块掀起幕布看。 当张道掀起白布的时候,张道发现这三具尸体皮肤、眼睛、尸斑等症状和最开始的那具尸体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并没有那个像蛇一样长尾巴,大头婴儿一样的和身体极不成比例的圆头。尸体没有什么鬼魅的笑容,没有什么可怕的眨眼。张道看到它们之间的变化后,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今晚不用进入轮番恶战。张道松了一口气,只要尸体没有产生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尸体就是比较安全的。只要在埋葬尸体的时候,选好一个地方,不违反一些禁忌的话。尸体不会尸变,不会变成僵尸。那么就没有什么事了。见没有什么事,张道又把白布盖上了。 张道静静等着,那个东西最后彻底在光幕中不动了。渐渐地光幕消失了,八卦镜从上空又缓缓降下来。张道伸手接住它,往怀里一放。那个东西身上的黑气还是在向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发着,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张道在心里暗自寻思:到底是这些黑气发臭,还是那个东西本来就很臭。 张道将自己的鼻子用手掩住,从那个房子里的一角堆放着七八把铲子,那个铲子在开始的时候是为了有一天将他们四个人下葬用的。张道走到墙角拿起一把铲子,手握住铲子的最尾端,轻轻往地上一挥,像铲起一块垃圾一样将那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像蛇一样的东西从地上铲了起来。 (本章完) 第4章 4、僵尸出现 张道将那个黑色的东西,用力往前一送,那个蛇一样的东西顺势往前冲过去,张道内心感到奇怪,为什么其它三具尸体没有什么事情,而只有这具尸体有事情。还有一个更加奇怪的事,那就是为什么那两根蜡烛会熄灭,如果只凭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的话,那么蜡烛肯定不会熄灭。熄灭的原因是什么呢?被风吹灭的?说出来肯定会被笑掉大牙的,茅山道士的宝物会被风吹灭,那么这个道士肯定活不过两年。 张道的内心比谁都要明白,一定还有更大的邪魔在暗处看着自己,张道的背后冷汗涔涔,张道立刻将全身的精气神提升到最高的境界。张道的全身在黑暗中微微发光,那是一种在黑暗中发光的真气。 张道将那个像蛇一样的东西缓缓放下,张道并不担心它会逃跑,被放在太上老君面前供奉了十五年的宝物光芒灼伤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醒过来。张道感觉今晚会有一场大战,所以他要做好准备,张道将那个尸体的嘴巴扳开,伸出两根手指探进那个尸体的嘴巴里,将那块浑身沾满黏糊糊黑色液体的玉佩夹了出来。张道现在如同一个马上就要上战场的士兵,恨不得将身上所有的部位都挂上可以祛邪避害的八卦镜,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宝贝都搜集在身上。他现在一点都不介意那块玉佩上的臭气,他现在需要的是怎样才可以获的更多的宝贝。 在黑暗中战斗过无数次的张道当然明白,高手之间的过招输赢在一瞬间。在和邪魂的战斗中,张道往往祭出法宝快了零点几秒,对方就被干掉了。同时如果张道的速度稍微慢一点,相信自己也会死的极其惨重。 张道在四处搜索着,他的精神离体而出,在黑暗中他的精神力不断在延伸着,周围的地物地貌渐渐清晰了起来。在房子的外面有一个比较平缓的地方,房间的外面有不少的石头,远处有一棵棵的树,各不相同。张道在细细摸索着,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张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张道的内心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蜡烛熄灭怎么回事。正当张道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丝被张道发现的可怕的情况出现了,在张道的精神世界里,有一处小山坡在诡异的晃动着,张道知道现实世界里,那个小山坡绝对不会在晃动着。在精神世界里,那个地方有 异常的精神波动,张道知道那个地方一定有鬼,张道缓缓走出小房子。那个在房间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邪魂仿佛发现了什么救星一样,变得异常活跃。刚刚还在发抖的邪魂,不断摇晃着自己的尾巴,在地上扭来扭去。张道一转身看到这种情况,内心就极为厌烦。他缓缓转身走进房子里,那个邪魂在地上感觉到张道走了进来,立刻又恢复了原先的那副可怜怜兮兮的样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像一个被主人骂了一顿的狗。 张道知道那个邪魂开心的原因是什么,看来今晚自己真的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张道抬头看了看天窗,凝视了一会儿,然后他缓缓低下了头。张道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百宝袋里快速拿出一根绳子,将那个邪魂用绳子捆绑住。避免等一会儿,有战斗的情况时,被这个邪魂偷袭。 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艘大船闯得过大风大浪,但是不一定能够在小阴沟里平安驶过。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中国古代,有许多在战场上无敌的勇士,最后总是死于小人之手。战场上的厮杀都是你我争锋相对,对于有能力的大将,武艺高超运气也好,不会被干掉,因为他们擅长厮杀。但是如果大意的话,放弃了自己的防备,最后离灭亡也就不远了,毕竟在古代这样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寒风阵阵吹,张道无意识的将自己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张道的内心复杂极了,又兴奋、又不安。茅山道士那种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的热血在沸腾着,同时他在心中也在快速反思着,时间不够了,所以他不可能一点一滴想的那么清楚。他想的是自己已经那么长时间没有用过茅山道术,现在的自己恐怕远不及当初的自己了。 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张道努力回忆着自己在茅山修行时所练习的道术,昔日的点点滴滴渐渐回到了张道的脑海里,张道如同再一次从他的师父那里学习了一遍。张道有底气的多了,躲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的邪魂再一次引起了张道的注意,张道走近房间的角落,看到那个邪魂正在静静扑倒在地上,张道缓缓走近房间角落里,伸出手将那个邪魂从地上一把抓了起来。邪魂身上往外隐隐约约往外散发着黑气,张道准备将这个邪魂绑在小木屋门前的柱子上。 一来防止这个邪魂捣乱。 二来给自己壮胆。 三来可以震慑外在的那个强大对手。 张道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可笑。仅凭这个就想让那个让自己流冷汗的对手害怕,自己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张道想到这一点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在张道拎着那个邪魂往外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张道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这次事情威胁到张道的生命安全,在以后的时候,每一次想到这件事情张道都会狠狠咒骂自己一番。不过这次事情也让张道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不是嘴巴上说出来就可以的。 张道在准备提着那个邪魂往外绑在柱子上时,那个邪魂忽然张开锯齿一般的大嘴巴,往张道的手掌上狠命一咬,牙齿渐渐嵌入了张道的手掌。张道毕竟是修炼过的人,眼疾手快,将手在眨眼间抽出来,但还是被那个邪魂咬伤了。那两排连钢铁都可以咬掉的牙齿,在张道的手抽出来的一瞬间,手背在锋利的牙齿上刮了一下。一瞬间张道感到一种透彻心扉的苦痛,手不由的一松,那个蛇一样的邪魂抓住机会赶紧挣扎出了张道的手心。向黑暗中冲过去,张道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黑中。 张道明明知道这么多年自己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原因是自己一直都很谨慎,有着那种忧患意识。现在自己被偷袭了,刚刚发生的怪谁呢!张道只能在心中默默自责。 自己唯一的师兄,应师傅的要求下山为民除害,此后一直下落不明,掌门之位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张道的身上。作为茅山宗的唯一传人,自己竟然被这个东西如此轻易伤害了,不仅有损茅山道士的名誉,更严重的是张道本来今晚要和那个散发着恐怖力量的邪魔决一死战的。但是现在这样子张道肯定是打不赢的,自己丧命事情是小,但是现在那个邪魔已经对村子里的人下手了,恐怕在后面的时间里肯定会有更多的人丧命。 张道假装没有受伤的样子,故作镇定从外面往里面走,但是右手的剧烈的痛,还是不禁让他微微颤抖。身体晃晃了,在张道刚刚跨进房子里面,张道的身体便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豆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嘴巴大口大口呼气,胸膛剧烈震动着。而在这时张道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像有一层水雾一样,令他看不清房间里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将那支被刮伤的手缓缓抬起来,张道发现虽然他的手没有什么很大的伤口,但是张道的手掌已经完全使不上了气了。刚才那一抬仿佛用尽了张道的力气,张道将手无力地垂下,紧接着又再次大口喘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道的思想仿佛已经离开了身体一样。他时不时就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张道的头无力地垂着,缓缓张开了眼睛,张道发现他的手掌已经结上了一层霜,凭借着身体的变化,张道明显感觉到那个手上的霜正在向他的手臂蔓延。 他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只差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感到非常奇怪,将他咬伤的那个邪魂应该已经将应该已经将发生的事告诉了那个隐藏在小山坡的邪魔了,但是为什么那个邪魔为什么没有出来消灭自己。 在想完这一句话之后,张道彻底没有力气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他无力笑了笑,这个笑容既像是对自己的嘲讽,又像是对邪魔的蔑视。 张道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掐了自己一下,希望使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但是还是没有什么用。 感觉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这个脚步声比任何的东西都要有用。张道的神志竟然渐渐清醒了过来,耳畔听着脚步声,眼睛依然在闭着。 张道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只不过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准备好,脚步声越来越近,砰砰一声一声冲击着张道的耳膜。他知道自己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本来今晚就是来看看的,他并没有料到今晚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更没有料到今晚他会受伤,然后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偏遭打头风,一连串倒霉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本来是想调查什么东西杀掉了四个人,但是可能今天自己也会被干掉。 张道听着这些脚步声停了下来,张道知道那个邪魔正在门外看着小房子。他不禁感到好笑,自己已经这样了,有必要这么这么谨慎吗?不过张道这样一想,内心的痛点被戳到了。自己就是因为不谨慎,才会落到这个样子。张道苦笑了一声,无力地垂下了头。 脚步声又再次响了起来,随着脚步声的响起,张道根据声音的方位,就知道那个邪魔走了进来。一股腐臭味充斥着这个房间,张道无力的坐在墙角大口大口喘气,哪怕使用嘴巴呼气,张道还是感觉到了嘴巴里的臭苦的味道,而且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阴风还是阵阵吹着他的衣服,他的头发在风中飞舞,露出了那张粗糙、张红了的脸。 张道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脚步声就已经停止了。张道依然在闭着眼睛,他连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知道那个邪魔就在就正站在他的正前方。不知道什么原因,或是因为长时间的休息,又或者是因为那个邪魔就站在自己的前面,内心的斗志又再次燃烧了起来。总而言之,张道现在不那么难受了,呼吸也没有原先的那种窒息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又恢复了一点点。 他双手撑住地面,往上抬了抬,将自己的身体稍微摆正。 张道一副无奈的样子,懒洋洋的说了句话:“真是倒霉啊!本来想亲手解决你的。但是畜生偷袭,受了伤。那就没有办法了。” 那个邪魔还是没有说话,寂静一片。唯有阴风在吹着,而且有愈吹愈烈的趋势。一阵阵的血腥味让张道皱起了眉。 张道见到没有声音回答他,便又不耐烦的狠声说道:“喂,左魔图,你哑巴了,还是聋了?” 还是没有回答,张道见此不禁张开了眼睛。 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样,一个身上穿着铠甲,眼睛布满血丝邪魂,血丝从眼眶周围向瞳孔延伸。身上的铠甲在肩膀处有两个骷髅头的空眼眶里,往外冒着丝丝红丝。胸口的那条黄色的蛇还是和张道小时候看到的一样。斑纹点点,三角形的蛇头往外不断吐着舌头,探寻空气中猎物的信息。身体露出铠甲的部分都覆盖着一阵鳞片。邪魂的头上布满一道又一道的皱纹,弯弯曲曲如同一条条的蜈蚣趴在他的头上。令张道感到恶心,张道看不透他的眼睛,更猜不懂这个杀人如麻的邪魔在想什么。 而在这时,那个邪魂说话了:“好久不见了。” (本章完) 第5章 5、惊天阴谋 虽然只有短短的五个字,但是这些字还是像有千斤重一般狠狠撞击着张道的耳膜,张道回忆起在他30岁那一年发生的事情,那一年,张道年轻气盛,加上师傅也鼓励他出去修行。所以他开始游历四方了。在一个村子里遇到了频繁有人死去的事情,死因血被吸干了。张道左右调查,发现有一个邪魂在吸收人的血壮大自己。张道和那个邪魂一战后,张道打败了那个邪魂。但是那时的张道还很年轻,有很多事情不懂。他不知道消灭一个邪魂真正的标志是那个邪魂所有的阳气最后变成一个元丹,可以对人体的阳气有巨大的补充作用。那个邪魂被打倒之后,身体消散在空中。张道以为那就算是把邪魂消灭了,可是在张道走后那个邪魂飘散在空中的怨灵,又再次组合了起来,不过实力大不如从前。当然这是张道所没有看到的,他喜滋滋的以为那个邪魂已经被消灭的。 在后来的和师傅交谈的过程中,张道才知道邪魂被消灭的标志。可是已经放走了那个邪魂,张道又不知道怎么找到那个邪魂。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张道从开始的那股血腥味就已经知道了那个邪魂必定是自己曾经的“朋友”。 张道听完了之后,闭上了眼睛,故意提高了嗓门,缓缓说道:“你这个东西的命还真是大啊!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死去。当初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你逃过了一劫”。 左魔图听完了这一句话之后,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还真是落魄啊!看看现在的你简直比一条丧家之犬还不如啊!还有我这次过来不是为了被你骂的,我是过来去取你性命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左魔图停顿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一声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让张道不寒而栗。你知道你死了之后对我们有什么用吗?我现在就来告诉你吧! 在你死后,我们会把你变成飞天僵尸,让你去吸人的血,复活我们的主人,然后我们在我们共同的主人统领下占领人间。 张道听了这一句话后,他担心的不是自己会变成飞天僵尸。而是刚才的那一句话:占领人间。张道听得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占领人间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什么左魔图的主人是谁?占领人间,张道感到好笑,一个小小的邪魔,居然想要占领人间。 张道不会直接去问它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张道知道它肯定不会有一个准确答案。那就只有让左魔图感到得意忘形时,主动说出原因。 张道故意做出一副一脸茫然的样子,果然左魔图看到这个样子后,以为刚刚的话把张道吓住了,左魔图哈哈一笑说道:果然你不知道了吧!在被你打败了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找机会,终于我不仅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而且我找到了一位上古魔魂。它的力量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我们正在帮助它复活,复活之后我们就会占领人间。 说完之后左魔图又是一阵的笑声,张道听到它的笑声,感到非常难听,他不知道这种声音怎么会在人间。乌鸦般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感到非常烦躁。 不过,还是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上古魔魂”真的会有这种超神的存在吗?张道在十六岁的时候,进入他的师傅的门下,专心学习道术和降妖除魔的知识。知道世界除了人畜昆三界之外,还有魂界。这三个界平时是大不相同的,人界和畜界是在地球上住着。人显然是主宰,这是毫无疑问的。畜界显然就是动植物界,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不过由于比人低级得多,所以统一划分为畜界。昆界顾名思义就是昆虫以及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组成的一个界。 人界、畜界、昆界都生活在地面上,魂界是与其他三界相隔开的。魂界一般是由一些人界、畜界一些死后怨气很大的魂灵,或者由于残骸埋葬地方不对,从而变异或者突变为怪种的东西组成的一界。 魂界和人畜昆界都是有明显的界限的。在茅山宗,张道不止一次听说早在道教开始的时候,魂界还不是很强大,但是野心就已经显露出来了。魂界曾经几次入侵人畜昆三界,不过全都被老子带领的道教和释迦摩尼带领的佛教子弟打败了。在最后一战中,佛道两教联合消灭了大部分的魂界士兵。并且将魂界和其他三界连接的唯一路口封死。然后释迦摩尼留在人间,继续消灭残余的魂魔。老子为了保护人间的万物生灵,孤身一人使用阴阳互化之术进入到魂界,和魂界的几个主要魔头签订了协定:魂界和人畜昆三界永远不许有任何往来。 时间的流逝,数千年在人类的长河中,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魂界在增长,人畜昆三界也在不断增强了实力。道教的兴旺、唐三藏西天取经使佛教广为流传。所以数千年的时间,老子不在了,释迦摩尼也不在了。但是平衡却一直都没有打破。而在这其中出现了道教的分支陶弘景、葛洪为祖师爷的茅山道士,还有一大批的得道高僧。这些使人间的实力都得到了很大的增强。直到现在还有大批的和尚和道士在中国各地进行着战斗,消灭在平衡被打破之后出现在人畜昆的邪魂。 不过由于近年来世界经过了19世纪的急剧动荡的时候,战争灾荒疾病等等的原因,死伤无数,其中产生了大量的怨灵和邪灵。魂界的实力已经大幅增加了。 魂界和人畜昆三界的实力已经大不一样了,出现在人畜昆的邪魂不断在伤害着人畜昆,人们为了避免被邪魂伤害,在中国各地都有各种活动,比如说中国民间的三月三、九月九、以及七月十五鬼节都是与鬼相关的节日,只不过节日的重要性在人们心中略有不同而已。 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什么上古魔魂,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肯定不能与之相抗衡。但是张道的身体已经快筋疲力尽了,刚才好不容易才燃起的斗志,又被这个可怕的消息给打下去了。 张道知道他必须做一些什么,但是这个毒素太厉害了,过了这么久再加上张道一直在暗中运气疗伤,可是竟然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左魔图看出了他要干什么,便一脸嘲讽的说道:“别白费力气了,在你来之前,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找到那个寒蛭,然后又把那个寒蛭放到那个尸体里面。伪装成没有人来过的样子。怎样日子好过吧!”原来那个将张道咬伤的黑色东西是寒冷无比的寒蛭。 张道听到他说这句话,便冷声问道:“那四个人是不是你杀死了他们,然后吸光了他们的血,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有多少的帮手?你们来这个村子的目的是什么?” 左魔图安静听着,听完了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莫测得到笑容。声音极其阴森的说道:“你不需要知道,人都快死了,居然还有那么多的废话。别以为我还会在兴头上说出我们的计划,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杀死那四个人的不是我,也不是我们的人。至于我们的计划嘛,我们无可奉告了。” 说完了这么多的话之后,左魔图开始不再理会张道。眼睛盯着张道,过了一会儿之后,左魔图张大了嘴巴。一条拳头般大小黄色的蛇从左魔图的嘴巴里缓缓爬出来,这一下子确实把张道恶心到了。 过了大约两分钟的样子,那条蛇才彻彻底底从左魔图的嘴巴里完全爬出来。张道感到不可思议,不禁在心中暗骂左魔图:******,这个家伙的胃是什么做的,居然能这么大。 左魔图慈爱地看着那条让张道感到恶心的蛇,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儿子。左魔图胸口的那条蛇不停吐着舌头,并且随着左魔图和张道间对话的结束,那条蛇也原来越兴奋了,不断在空中摆动着。吐着舌头的动作越来越快,竟然还喘上了这不禁让张道恨不得拿把剪刀把那半条蛇减掉,然后用脚狠狠踩两脚。 左魔图吐出来的那条蛇在刚掉在地上的时候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在地上缓缓蠕动着。最后将前面半个身体抬了起来,做成攻击状态,防范和威慑着张道。那条蛇在张道的面前不停吐着舌头,探寻着它面前的这个猎物的信息。它一遍又一遍吐着舌头,不厌其烦,三角形的蛇头上下晃动着,打量着张道。 终于它经过坚持不懈吐舌头,它知道站在它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于是它昂首挺胸缓慢前进,像一个胜利者一样,紧绷而又丑陋的脸上仿佛写上了胜利两个字,它一点又一点的向着张道靠近。 当那条蛇在离张道不到10厘米的时候,张道内心感到厌恶,虽然平时的他的衣服也不怎么干净,但是张道从心里特别厌恶虫之类的东西爬上他的衣服。张道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挣扎。那条蛇看到这个样子内心便不敢再往前爬了,再次用眼睛和舌头判断今天的状况。 挣扎了一会儿,张道的体力花完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干脆不动了。那条蛇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就知道张道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他刚才的挣扎只不过是困兽最后的战斗而已,那条蛇又再次缓缓往张道的身上爬了,张道想用手将那条恶心的蛇从身上甩下去。但是现在的张道根本就动不了。张道的冷汗出来了,刚才出的冷汗还没有完全干燥,现在又开始出冷汗了,身上黏滋滋的让张道感到很难受。但是张道的重心不在这里,一条蛇爬上自己的身体产生的那种鸡皮疙瘩的感觉将张道身上黏滋难受感觉驱散了一大半。 时间就在这种对张道极度不利的情况下慢慢流逝着,而与此同时,那条蛇也已经爬上了张道的脖子,左魔图的眼睛里露出凶光。 “怎样,束手就擒的感觉好受吗”?左魔图洋洋得意的笑着说道,但是那种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还行吧!现在这种真么都做不了的感觉挺好的。难得有时间休息一下。”张道故作轻松缓缓说道。说着时眼睛却并没有望着左魔图,因为那条蛇已经盘上了张道的脖子。围着张道的脖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每一次蛇头转到和张道面对面时,总是盯着张道的眼睛,张道仿佛看见那条蛇眼睛里的嘲讽表情。但是就算是这样,张道也并不能做什么事情。 “哦,是吗!你开心就好。”左魔图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到底想怎样?”张道真的感到厌烦了。 一来张道从来没有过像今天一样无奈和惭愧的感觉。 二来张道一直被左魔图嘲笑,这是对张道的自尊心的重大打击。 三来左魔图背后的主人,到底要干什么?张道只是知道了一点点,而作为一名对茅山道士有着深厚感情的张道来说,只有保护好了平民百姓,他才能对得起茅山道士这个光荣的称号。 四来张道真的不忍心经历过这么多苦难,勤劳而又勇敢的中国人民再一次经历这么大的劫难。 中国人民经历过封建官僚的压迫,经历过日本野蛮残暴的对待和侵略。本来就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新中国成立之后,经历过人民公社和那场跃进后,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但是又因为党内某些野心家的贪婪和野心,那场灾难十年,人民再一次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张道虽然没有上过很多学,但是靠着自己的勤奋好学,读过了很多的书,对历史有着一定的了解,再加上张道在新中国成立之前生活了十几年,对日本兵的残暴和国军的无能都有了一定的认识。 张道生活的那个小山村里的人依然保留着农耕民族的淳朴和勤劳。平常乡亲们互相帮助,哪怕在最困难的时刻,村子里的人也一直是和睦相处的,不会因为为了争夺资源提高自己生存下去的机率,而大打出手或是成为敌人,老死不相往来。读书加上亲身经历使张道对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有着一份深深的热爱和执着。 看着左魔图的一副洋洋得意和胸有成竹的样子,张道的内心就越像被火烧一样痛苦。左魔图的惊天阴谋到底有多大的几率可以成功?不过看着那个可恨的表情,阴谋成功的概率肯定不会低的。 张道后悔当初没有彻底消灭左魔图,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张道正在呆呆地想着,忽然一阵阵的冷风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尖叫声将张道从冥思遐想中拉了回来。 张道缓缓抬起了头,看到了一幕让张道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左魔图出现之后,张道看到的左魔图有着人的身躯,但是现在的左魔图正在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左魔图的脖子慢慢变长,一直变长。等到它的头颅和脖子的长度比它的身躯还要长的时候。张道就知道了,为什么左魔图会用一种爸爸看儿子的眼光看着那个从嘴巴里爬出来的黄色的蛇。原来左魔图的本质就是一条蛇,左魔图继续变化着,最后头颅和脖子一样粗了,两者没有明显的界限。头颅继续变扁,最后变成了三角形的蛇头,至此左魔图的变化才算真正完成了。 左魔图变化完了之后,张道看到左魔图的腹部一震一震的,张道就知道左魔图又要往外吐东西了。 张道面无表情看着左魔图继续做着一些恶心的事情。 而盘绕在张道脖子上的那条蛇,也只是静静盘在脖子上。在那条蛇刚开始盘上张道脖子上时,张道除了感到恶心之外,还有那条蛇冰冷而又布满鳞片的皮肤贴着张道的皮肤,给张道一种鸡皮疙瘩的感觉。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道除了感到恶心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感觉。张道不知道是因为寒蛭的咬伤,导致身体陷入极度寒冷之中,使张道的皮肤失去对外界温度的感知能力,还是因为那条蛇长时间盘在自己的脖子上,最后习惯了,使张道并没有产生什么异样的感觉。 (本章完) 第6章 6、月光术 左魔图变化完成了之后,果然不出张道所料:左魔图开始往外吐东西了。 首先,左魔图的腹部位置忽然开始急剧变大,张道不知道左魔图是怎么做到的,左魔图的腹部一阵蠕动,紧接着那团东西即开始往左魔图的脖子处涌去,将左魔图的脖子挤的硕大。仿佛一个小谷坡慢慢往左魔图的嘴巴处蠕动。 左魔图的脖子被撑得肥大,至少比原先的粗大了好几倍,张道眼看着那个东西马上就要从左魔图的嘴巴里爬出来,内心禁不住有几丝好奇,好奇是人类的天性,没有好奇心的人是不会有任何进步的。 左魔图这时已经完全被盛满了,果然过了一会儿之后,左魔图的嘴巴张大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现在的左魔图简直有水桶那么粗,那么它的嘴巴就可以用水桶的桶口来形容他。 左魔图吐出的那个东西看起来非常大,至少在张道看来是这样的。不仅仅是大,而且还有一定的长度,因为张道看着左魔图吐了这么久,张道自己也恶心了那么久,而竟然那个东西还没有完全出来。 张道静静看着,但是内心却并不平静。不知道左魔图又要搞出什么东西,在看着左魔图的时候,张道自己也一直在思考着,怎样才可以逃跑呢?现在的自己连力气都使不上,更别说使用一些技能恢复自己的元气。 忽然张道想起了自己曾经在老道士那里学到的一种法术,可以从月光中吸取能量,老道士也就是张道的师傅。回忆像潮水般涌入了涨到的脑海里,张道的回忆再起波澜。 月光术,那是老道士在张道的师兄在离开出茅山宗之后,老道士秘密教授张道的。 在张道修炼月光术的过程中,痛苦是必不可免的,因为修炼月光术时是真的用月光激发人内心的力量。 在最开始的时候,老道士将月光缓缓引进张道的体内,在张道每次感觉自己内心异常烦躁,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爆炸的时候,总有一种轻柔的力量在平息着张道内心的燥火。那是老道士在外面辅助张道进行修炼。 不过随着修炼的日益加深,在后面每一次的修炼都必须借助清晨露水和茅山宗内部一些用来提高修为丹药的帮助,外加上老道士更加全神贯注地避免张道内心产生魔障。所以张道修炼了很长时间,倒也还是比较顺利。 在张道修炼到月光术中级阶段时候,老道士要求张道停止修炼,不仅因为现在张道修炼月光术到这个地步已经够用了,人不可以太贪心。更是因为越到后面,修炼之人所要承受的痛苦也就会越多,也就越难控制内心的魔障,完全有可能被魔障控制,酿成大祸。 老道士并没有将月光术可能产生的后果告诉张道,因为张道在自己身边还要呆很长世间,所以现在也没有必要这么早就告诉张道。 时间缓缓而过,张道已经学会了老道士所有的基本道术,除此之外张道还学会了老道士一些比较高级的道术。至于经验,老道士年轻时候一直在做一些降妖除魔的事情,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不过传授给张道的只不过是一些基本的经验,更多更适合自己的方法才是好的经验,这是需要自己去获得的。 在张道出师的时候,老道士语重心长对张道缓缓告诫道:月光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使用,因为此种法术会給施术者带来严重的后果,也就是大家通常所说的副作用。 张道听说过这种法术的副作用,那是在老道士无意中吐露出来的。老道士有一次在对张道和他的一个师兄回忆自己的过去的时候,无意中说起曾经用月光术保全了性命,但是又酿下了灾祸。 张道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严肃,聆听师傅的教悔。 老道士说完之后,张道在内心静静思索着,他想要知道此等强力的法术最后的副作用是什么? 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张道恭敬对老道士说道:师傅,您说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我将来有什么可以消除这个副作用的方法吗?还请师傅指示。 老道士微微一笑对张道说道:“你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有很多事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说完的。更多的是靠你自己不断地进行摸索,月光术在每个人的身上产生的副作用是不一样的”。 “哎,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每个人身上都有无尽的潜能,但是这些潜能并不是每个人想发挥出来就可以发挥出来。换而言之月光术就是将人内心的潜能彻底发挥出来。” “按道理说这种事情是好事啊!个人的潜能如果能够发挥出来。那将是一种多么庞大的力量啊!那样的话,每个人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张道忍不住惊叹道。 “你这样想也难怪,人的内心潜能就像还未烧着的干柴,月光术就像一个火源,点着了人的内心还未开发的干柴,释放了人内心的力量,当然可以使人发挥出超出平时的力量。”老道士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双眼紧闭,面部的肌肉绷紧,仿佛在思索。 张道不敢打扰老道士,静静在老道士前面恭敬站着。 过了一会儿,老道士紧绷的面部肌肉松开了,缓缓舒了口气,抬头望着张道。空气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张道首先打破了沉默。 “师傅,如果您今天不想说,那就算了吧!您回去好好歇息吧!” “师傅没事,我只不过休息一下。徒儿啊!今天我说出一件事情,可能会让彻底改变对我的看法,那也是我一生最痛苦的事情。”说着说着,老道士流下了两行浊泪。 从16岁跟师傅学习茅山道术开始,从来没有看见师傅哭过。张道慌了神,急忙向老道士请罪。 “不管你的事情,今天你要下山了,就当作师傅再教你的最后的一样东西吧!”老道士衣袖轻抚擦泪。 “人的内心有光有黑暗,没有人可以除外。月光术虽然可以发挥人内心的力量,但是同样也会增强人内心的黑暗。人内心黑暗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发狂,最后有非常大的可能性堕入魔道。”老道士双眼紧闭,又缓缓接着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面对过一次非常大的危险,我使用了月光术。虽然最后我成功逃脱了,但是我在逃脱后不久,就发了疯。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干些什么” 张道的双手捏的更紧了,张道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就是让师傅痛苦大半辈子的事情,并不想阻止老道士继续说下去。张道内心暗道:也许让师傅说出来能够减轻师傅的痛苦。 老道士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双手不停颤抖。颤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冲击着张道的耳膜。 “当时我发了疯,到处乱跑!我在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情况下,理智陷入了极度的疯狂当中。很快我就因为筋疲力尽昏倒在地,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张木板搭成的床上。一位老妇正在我的床前站立着,用勺子给我一口一口喂粥。” 张道感觉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之久。 “但是当我的体力恢复过来之后,我的内心再次被黑暗控制,我连躲避都来不及,在无意识中,我亲手将那个老妇杀害了。直到它的血飞溅到我的脸上时,我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大的罪恶。内心顿时情醒了过来,在后来修炼中我渐渐祛除了心魔。” 张道到吸了一口凉气,显然张道自己也被吓到了。对一个一直想要保护天下黎民苍,一直以茅山道士这个名号为荣的老道士来说,这种事情显然是对老道士内心一直以来的一种折磨。 老道士说完了之后,就低下了头。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张道不知道该怎么对他的师傅说。这个时候一切的安慰都不如让老道士自己安静一下,让老道士自己将自己内心的痛苦,慢慢宣泄出来。 虽然对月光术可能产生的副作用有着深深的忧虑,但是张道内心却对这种法术持有一种肯定的态度。任何一种的法术都有其自身不可弥补的缺陷,总而言之没有十全十美的法术,这是一句永远正确的话。 即便有很多道士都宣称自己的使用道术是没有缺点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往往显示不是没有缺点,而只是缺点暂时没有显现出来,或者缺点隐藏的比较深,没有被人发现而已。到了关键时刻,这种法术不失为一种保命的好方法。 张道并没有将自己内心的看法告诉老道士,老道士说完之后望着张道。 缓缓对张道说道:“你想要知道的后果已经我已经告诉你了,可能这会对你有一些帮助, 就是这样吧!更多的是要靠你自己去摸索。希望你在以后的岁月里永远不要忘记你真正需要做的事情,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一瞬间,张道有一种心酸的感觉,毕竟自己的师傅一直都在帮助自己。他觉得师傅完全没有必要心痛,因为有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无奈的时刻。师傅一生都在做一些正确的事情,如果因为一件错事就让一个老人愧疚一辈子,张道觉得这样的处罚就有一些严重了。但是他又找不到一个比较好的安慰老道士的方法,没有好的方法就胡乱开口,可能会造成适得其反的结果。 张道此刻并没有做一些什么动作,他一直在老道士的旁边在默默地站立着。 过了一会儿,老道士首先开口了:“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学习道术。现在你要走了,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了,切记,永远不要违背茅山道士真正的信念。” 此刻,面临离别的时刻,张道纵然有千言万语也一句说不出口了,张道点了点头,朝老道士三鞠躬,之后一句话没有说就转身下山。 张道不知道这一次的辞别竟是永远的不再相见。 (本章完) 第7章 7、意外脱险 所有的回忆像潮水般涌进了张道的脑袋,在所有的回忆在张道的脑袋里放映了一遍之后,所有的回忆又像潮水般退去了。张道的眼睛从迷离变得比以前更加清澈,那条缠在张道脖子上的蛇还是像以前那样吐着舌头,面目可憎。 左魔图的身边多出了一具尸体,尸体上覆盖着一层粘液,尸体仰面朝上,面部已经被左魔图的消化液侵蚀的不成样子了。张道看到左魔图吐出这具尸体,但是他不知道左魔图要干嘛? 左魔图看着张道望着他,对着张道使用一种面带嘲讽的语气说道:“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告诉你吧!还记得在你小时候,有一次在槐树底下做的那一次噩梦吗?我想我这么一说你就应该知道。” 张道喃喃道:“是他!”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左魔图嘿嘿笑道:“怎么,你以为那是一场梦?别忘了他在你的梦境里对你说的话。不过,我还是觉得主人高估了你,你压根就是一个废物嘛!居然引得我们花费如此大的力气。” 张道知道他自己没有时间和左魔图争辩了,张道渐渐闭上了眼,凝神聚气,使自己的神智稍微清醒一些。除此之外,张道发现他的手上面的冰霜并没有再进一步,而且有消退的迹象,手脚的酥麻感减轻了不少。张道大喜,这样就有机会发动月光术,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和平时差不多的样子,那样的话还有机会可以决一死战 张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这时必须要做一些事情了,否则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一夜的月光不是很明亮,阴风嗖嗖吹着,树影投射到小房子上的影子也在不断变化各种形状,天上的月亮时不时就被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乌云遮住了半边脸。透过小房子的窗户,照射在尸体上的月光时暗时亮。尸体漆黑皱纹满布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张道不再管这些了,左魔图看起来马上就要下手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更何况月光术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准备。 “我要让左魔图后悔今晚的傲慢和无礼。”张道在心中暗道。月光和房子三个角落的蜡光芒汇聚在一起,张道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不过张道担心使用月光术肯定需要聚集能量,那条缠在他脖子上的蛇也可能会发现他身上的不同。不过张道很快就不用担心,因为他看见那条蛇正在缓缓离开他的脖子。 那条蛇沿着张道的身体缓缓爬下,扭动着身体朝着左魔图吐出来的那具尸体快速爬去,舌头一伸一缩,仿佛看见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张道看见那条蛇离开了自己的脖子,感觉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月光和蜡烛的烛光正是自己的能量来源。而黑夜又给了他掩盖自己力量波动的好机会,这无疑又为张道的机会增加了筹码。 张道缓缓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从光芒中吸收能量。左魔图已经把张道当作了他的猎物,对张道将要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张道全身心投入到大自然之中,感受月光的力量。在张道全身心投入到月光术当中时,他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他不知道从他身上爬下来的蛇已经将左魔图吐出来的尸体吞入了肚子,他更不知道那条蛇正在蜕变着。那条蛇以尸体为主干,慢慢变化,从尾巴和颈部分别生出两条腿和两只手,尖尖的蛇头由变三角形变为椭圆形,然后继续变化着,尾巴蜕变成尾骨,身上的鳞片像碎粒瓦屑从一座久经失修的房顶上哗哗落下一般,最终一张人脸浮现了出来。 左魔图望着那个陌生的男子,满意地点点头,面带微笑满意看着自己的作品。 那个男子用双手摸了摸自己面部,脸上挂着一种鬼魅的笑容,而后缓缓开口左魔图说道:“主人。” 左魔图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的话,眼睛却一直望着张道。那个陌生男子顺着左魔图的眼睛朝着张道望过去,张道浑身冒着丝丝白气,双眼紧闭,满头大汗。 左魔图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情,那个中年男子脸上则露出一副警惕的表情。而这时处在月光术快要完成阶段的张道也是非常着急。不仅仅是因为张道随着月光术的不断完成,内心那一份躁动不安和魔性在折磨着张道,更是因为左魔图已经完成了他所需要的一切步骤,恐怕很快就要对自己下手了。 张道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内心的魔性,月光和烛光火焰的力量充斥着张道的躯体,张道在获得力量的同时,浑身像火一样在灼烧着。脑子里嗡嗡作响,时不时出现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心魔从月光中吸取力量,不断冲击着张道的意志力防线。张道知道一旦自己的防线被突破,那么所有的努力、爹娘的期望嘱咐和当初一直坚持的梦想都会变成灰烬。 张道修炼的月光术还只是初级的月光术,老道士当初担心修炼月光术难度太大,使用月光术的后果过于严重。而且过于深奥的话可能让张道走火入魔,造成极坏的结果。所以当张道要求老道士教授他更为高级的月光术时,老道士果断拒绝。 张道没有借助一些灵丹妙药的帮助,生硬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将内心的心魔关在笼子里。张道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上天可以再给他多一些时间。 时间在流逝,左魔图在观察着张道,他知道张道正在恢复力量。如果说左魔图开始不知道张道在干嘛?那么看到张道渐渐红润的脸庞,左手冰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等情况,左魔图猜都猜得到。 那个中年陌生男子沉不住气了,眼睛透着一丝焦灼和紧张对左魔图轻声恭敬地说道:“主人,我们现在就可以解决他了,他正在恢复力量。一旦他复原了,这对我们将是一件极不利的事情!我们现在就解决他吧!免留后患,况且惊破天老祖宗也对我们说过一旦见到他,要立刻不遗余力消灭他。你这样如果让老祖宗知道了,那……”。左魔图狠狠瞪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那个中年男子瞬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左魔图调转目光继续盯着正在快速复原的张道,眼神里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神情。 左魔图不禁笑出了声,面带嘲讽说到:“看来你还私藏了绝招啊!有意思,如果我能得到这种法术然后献给老祖宗,那么我将是大功一件。”左魔图说完之后,仰起脖子狂笑。 张道神智正在由混沌到清醒转变,浑身散发着一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终于一阵光芒从张道的额头眉心发出,一瞬间张道的目光变得神采奕奕。如果有任何的村民在这里的话,那么那些村民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所有的人自从张道十年前来到有道村就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有精神的张道。 张道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有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俩个跟斗跳到小房子外面去了,在离左魔图二十米的地方,目光犀利望着左魔图。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空气陷入了沉默。连在小房子周围草丛中窃窃私语的小虫子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了,我们来一场公平对决吧!”张道感到现在的他拥有和左魔图决一死战的能力了。之前张道打败了左魔图,不过现在做,左魔图已经和上古魔魂沆瀣一气了。 在师傅的印象里,上古魔魂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张道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上古魔魂的实力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面对和上古魔魂关系密切的左魔图,张道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 左魔图盯着张道的眼睛,目光直勾勾仿佛要把张道的魂魄拉出来。张道对那个如空气中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也是充满了疑惑:那个中年男子是谁?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否和左魔图是一伙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所有的疑惑像在张道的心中盘旋着。 而那个中年男子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疑惑,但是却没有丝毫里露出来。张道并不知道,在他开始月光术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但是即便这样张道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氛围,那个中年男子身上有着一些能量波动,虽然张道知道那个中年男子在极力掩盖着自己的实力但是张道还是凭借着直觉知道那个中年男子绝非善类。 忽然,左魔图嘴角微微一笑,对张道说道:“虽然,我知道你当时正在恢复元气,但是我不相信你可以完全复原。看来我看错了。不过,那也没有关系,因为这样的话应该会更加有趣。”沙哑而又清晰的声音像一把把利剑冲击着张道的耳膜。 张道还是一句话不说,他不想跟左魔图说话,避免分散了注意力。在面对左魔图的时候,还要提防中年男子搞偷袭,此时的张道一刻都不敢放轻松。 (本章完) 第8章 8、激烈战斗 站在房间外面冷冷望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张道的眼睛中除了彻骨的寒冷,便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左魔图看着张道,眼睛里那种淡淡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异常严肃的表情。双方全部都严阵以待,张道知道如果自已一旦大意起来,那么自己还会重蹈今天晚上的挫折。 左魔图知道自己虽然得到了上古邪魂的帮助,但是早就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张道的实力,所以他依然不敢大意,最初的那种妄图获得张道所使用的秘术的那种狂热心情也冷静了下来。 双方的战争一触即发,那个陌生男子自始至终面部毫无表情,不过,张道发现那个男子望着自己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起来,眼睛里除了一种漠视、蔑视,更多的是一种仇恨,虽然张道不知道自己哪里惹那个中年男子了。 忽然,那个中年男子快速向张道的方向本来,左手埋没长长的衣袖里。张道眼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快要打到自己面前时,张道轻轻一跃向空中飞去。看到张道在空中望着自己,那个中年男子也一样向空中跳去,飞速一般向张道扑去。 在离张道大约五米的地方,那个中年男子大吼一声:“死吧!”左手快速从袖笼里伸了出来,伸出来的左手在空中不断变长,五根手指向五个方向蜕变成五条蛇,五条蛇的根部和中年男子的手臂连在一起,五条蛇从空中不同的方向扭曲着向张道飞去。 张道虽然在黑暗中,但是张道开启了阴阳眼,所以即便在黑暗中,张道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外加茅山道士的一种对外界危险的感知能力,所以张道并没有多大的困难就知道危险的程度和方向。 张道赶紧从自身的百宝袋内掏出一把剑柄,从远处看还依稀可以看出那把剑柄上刻着太上老君的阴阳八卦,两条鱼的眼睛呈现黑白,鱼首尾相连,代表中国古代的道家智慧的最高境界,即阴阳相生相克,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在张道拿出桃木剑柄的时候,桃木剑柄上的阴阳鱼缓缓转动,一股青光从剑柄上的八卦上发出,接着,那柄桃木剑的剑刃从剑柄中伸出。 桃木剑整体上古朴,但是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剑刃是用木头做的,不过是用极其罕见、可以驱邪避魔的桃花木做的。 传说桃花木桃者:为五木之精,亦称仙木,有镇宅辟邪之神功,相传古神话中,有夸父逐日,干渴而死,化为桃林,有神荼郁垒,二神用桃剑击杀妖魔,以保百姓安宁。 那五条蛇从五个不同的方向直取张道,分叉的舌头不断从空气中寻找猎物的踪迹。 在那五条蛇离张道只有不足两米的时候,所有的蛇不约而同朝着张道的嘴巴攻去。 张道手拿桃木剑,轻轻一跃避开了五条蛇的进攻,然后转身向下对着那五条蛇的七寸直接砍去,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那五条蛇顿时身首异处,从空中坠落下来,落在地上扭来扭去,向草丛中拼命逃窜,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那在空中无头的蛇身从断口处落下丝丝鲜血,不停在空中摇摆着。那个中年男子目光傲慢看着张道,对被砍下的蛇身毫无感觉。 那五个蛇身慢慢融化成一堆脓水,掉在地上,冒起了丝丝白烟。过了一会儿,五条断蛇身完全融化,中年男子完整无缺的手缓缓收回。 左魔图从地面身体轻轻飘起,很快就来到了中年男子的身边。两个邪魔同仇敌忾对抗着张道,张道感到阵阵压力。 忽然,在地面上传来一阵惊呼声。张道极力远视,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正沿着小路快速奔跑,逃离小木屋。原来有人借着月光看到了空中飘浮着人,吓的惨叫一声,赶紧去找村长。 张道看到后说到:“我们在这里,会吓到别人的。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张道率先向一座深山飞去,左魔图和中年男子紧紧跟随,他们在空中你追我赶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之后。张道停住了自己的身体,转过身看着左魔图和中年男子。 “这样也好,那就在这里将你一次性解决”中年男子威胁道,依然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本来我还想搞到你的道术,回去好献给我的主人,不过我看已经不可能了。算了,今天带一具尸体回去,也应该是大功一件了。”说着从身后拿出两把过头鬼头斧。 鬼头斧散发着一种漆黑的光,在黑夜中异常显眼,那是一种怎样的黑啊!那是一种可以穿透黑夜的黑!恐怕只有人内心最黑的地方才可以与其相提并论。 中年男子忽然嘴巴张的奇大无比,基本可以和左魔图吐死尸时的嘴巴相提并论了。中年男子的头颅非常大,却是一种畸形。上头下下头大,张道透过中年男子张大的嘴巴隐隐约约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嘴巴里飞出来! 张道仔细一看,顿时将所有的精气神都提升到最高的境界。成千上万条蛇像飞蝗一样铺天盖地猛烈向张道进攻。如果此时有人从地上抬头望向空中,那么他一定会惊讶天上怎么会有一块移动速度如此之快的乌云。 不等蛇群移动到眼前,张道从空中施展无影脚,在空中留下一个个影子。很快就摆脱了蛇群,一转身就快速向左魔图和中年男子进攻,因为张道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对自己不利。不仅因为敌人人数上的优势,更是因为自己曾身受重伤,月光术激发了张道的潜能,并不是治好了张道的伤。所以张道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透支生命。 左魔图和中年男子看到张道赶过来和自己对阵,两人也迎上去了。左魔图的鬼头斧和张道的桃木剑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明亮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在空中不时出现,在漆黑一片,混乱无比的天空中,火花虽然小,但是却非常显眼。 每一次张道用无影脚转移到一个地方,成千上万的蛇就会朝着张道的方向飞过去。为了避免陷入多面受敌的情况。张道一直是边对阵左魔图和中年男子,一边转移自己的位置。打着打着很快就到了远离村子的地方。 张道从空中望向下面,看到的是连片隐藏在黑暗中的山脉。 中年男子曾经数次想要偷袭张道,但是都被张道及时发现,想方法破解了。所以在天空中的斗争中,张道并没有落下风。 但是发生了一件出乎张道的意料的一件事情,张道本来很严重的伤再一次复发了,加上月光术透支力量造成的内伤,两种不同性质的伤夹击张道。张道由最初的不落下风到现在的体力不支,张道知道如果再继续跟他们斗在一起,自己最后一定会失败。 张道眼看着一柄鬼头斧从黑暗中向自己劈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急忙闪躲,一转身便看到中年男子飞奔向自己。张道应付完左魔图还得应付中年男子,见中年男子向自己进攻,便提上一把桃木剑去迎着中年男子。张道和中年男子都以最快的速度向对方冲过去,很快就碰撞在一起。 手拿桃木剑的张道一剑又一剑向中年男子劈过去,桃木剑在空中一次又一次挥出青光,将那一片漆黑的天空划的粉碎。 左魔图很快就加入了张道和中年男子的混战之中,在与左魔图和中年男子的混战之中,张道明显落于下风,好几次差一点被左魔图的鬼头斧劈成两半。危机一次比一次可怕,但是张道还是在寻找机会各个击破。 终于张道瞅到了机会,在张道和左魔图激战的时候,中年男子妄图从背后偷袭张道,但是张道用无影脚快速将自己的位置转到中年男子的身后,一脚朝着中年男子的头部攻去,既避开了中年男子的偷袭,同时那一脚重重甩在中年男子的脸上。 这一脚将中年男子甩个半死,中年男子顿时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摇摇坠坠从空中向下落去。 左魔图见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向中年男子飞去,及时将快要重重摔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稳稳接住,其后缓缓向地面降去。 中年男子脚尖触到地面后晃了晃身体,很快就站稳了。 张道赶紧抓住这可贵的时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块八卦镜,往上一扔,八卦镜从空中翻转了几下,很快就定住在空中。 忽然一束月光从遥不可见的远方飞过来照着在镜面上,被八卦镜反射过的月光亮度增加了几十倍,瞬间将一片天空照的像白昼一般,将中年男子吐出来的蛇云全部笼罩在光芒之中。 在耀眼的光芒下面,数之不尽的蛇在八卦镜的照耀之下痛苦扭动着,有不少的蛇妄图逃到光芒外面去,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逃跑,便迅速化成成了一团黑气。 站在下面的中年男子和左魔图也被这个耀眼的光芒照的睁不开眼睛,急忙用手护住自己的眼睛。 光芒驱散了乌云。 (本章完) 第9章 9、神秘洞穴 在空中无数条蛇变成了黑气之后,张道将八卦镜收了起来。 站在空中的张道望着左魔图,接着张道缓缓望向四周,发现他此时正处在群山之中。在远方,零星有几点微微火光在闪烁着。 而在村子里,那个被小木屋吓到了的村民去报告了柯山。柯山立刻召集村里的几个壮汉。自己首先往小木屋的方向过去,沿途派人通知陈贵到小木屋集合。 陈贵当时正在和自己的婆娘在亲热着,虽然内心非常不爽,但是陈贵也只是咒骂几句,便赶紧穿衣服往小木屋的方向赶去。留下他的婆娘在床上骂陈贵是个死鬼。 虽然陈贵是村长,但是柯山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的,毕竟柯山的威望摆在哪里。基本上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村民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柯山。 陈贵很讨厌被人约束着,但是柯山每一次都给足陈贵面子了,每一次村民有什么事情,都会叫陈贵处理,希望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可以树立陈贵的威望,并且村子里的大大小小的政策都会叫陈贵出谋划策,经常把最重要的部分给陈贵实施。 陈贵是“狗咬刺猬,下不去嘴”。 村长陈贵和村里德高望重的柯山正在停尸的小木屋里,面色凝重望着几具尸体,周围有两个壮汉在拿着火把,其余大约还有三个人在仔细检查着四具尸体。 小木屋内没有安装电灯,几个大汉手拿着火把肃立在微风中,火焰晃动着,在柯山和陈贵的脸上形成一块块不规则的亮斑。 正在检查尸体的几个壮汉依次在几具尸体上检查着,过了一会儿,一个正在检查的壮汉跑到柯山和陈贵的面前报告道:“村长、柯爷,我们检查过了。这几具尸体很危险,可能马上就要发生尸变了,必须尽快火化他们。” 柯山面色可怕,陈贵依然迷茫望着柯山,经常长时间被人束缚着,他已经习惯性等待柯山的指示。 果然不一会儿柯山下令将这几具尸体彻底焚毁,骨灰深埋。 好几个人一起出力将几具尸体搬出小房子,放在外面的地上。然后开始在外面的空地上铺上浅浅的一层生石灰,柯山下令留下几个举着火把的人,其他人全部都到别的地方寻找柴火树枝。 不一会儿,几个找柴火的壮汉依次回来,每个人手里搂着一把的干树枝。在柯山的指挥下,所有搂着树枝的壮汉将树枝往石灰上轻轻扔过去,在干柴的中间留下一个大的洞,哪里的石灰没有被柴火所覆盖。然后找柴火的几个壮汉将尸体一具一具抬到干柴上。在空洞的左右两边各放两个。 干瘪的脸加上尸斑使这几具尸体异常可怕,在火把的照耀之下,可以看见尸体的指甲已经比死亡时长了不少。 紧接着柯山自己和村长陈贵转身进入小木屋里随手拿了两个小桶,分给陈贵一个。柯山和陈贵走出小木屋到小木屋后面的一条小河里去提了两桶水,走到火化地点,缓缓放下两个盛满水的木桶。 村长陈贵依然在注视着柯山,手里拿着一个火把,方便给柯山照路。站在几具准备火化的尸体面前的柯山,迈动步伐围着几具尸体转了几圈。 回到水桶旁边,狠狠提起水桶便急步将水绕着周围的石灰快速倒下去,顿时滋滋声响成一片。一桶水倒完了,刚好将周围一转石灰全部淋湿。 陈贵提出要帮他,被柯山拒绝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看着柯山做的这一切。在水倒了下去之后,周围一圈的柴火也在冒着微微的轻烟。 第二下子柯山直接将整桶水往中间没有被木柴覆盖住的部分倒去,滋滋声剧烈响了起来,半刻钟之后,中间的干枝慢慢燃烧起来了,接着周围的火势也越来越大,很快就将几具尸体吞噬了。 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说话,全都静静看着火焰。 尸体成功火化之后,柯山对众人缓缓说道:“今晚麻烦大家了,骨灰我们明天再来处理,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低声议论了一番之后,便向四周走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阴冷的地方,回到自己温暖的被窝。 第二天一早,柯山就带着众人去将骨灰深埋了。 到所有人离开之后,陈贵和柯山也转身朝着村子的中间部位走去,陈贵先送柯山回家,然后一个人走在村里的小路上。他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村子里近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这真的有一点超出了陈贵的想象。 回到家的陈贵一头栽倒在被窝里,他的婆娘已经被他吵醒了,生气捶打着他,但是陈贵一点没有理会,不一会儿鼾声四起。 而在远离村子的地方张道和左魔图再一次激烈战斗中,中年男子因为被张道踢了一脚,正在地上疗伤,天空中的黑气一阵一阵渗透进中年男子的体内,中年男子的表情慢慢舒展开来。 两人在空中打打停停已经过去了不少的时间,张道渐渐感觉自己的后背豆大的汗珠从背部滑落下,眼前时不时一阵漆黑。 张道想要在敌人面前掩盖住自己所受的伤,不给敌人任何的机会。但是他现在身体上的痛苦越来越大了,他必须需要使用一种方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达到减轻痛苦的目的。 丝毫不理会敌人的目光,也不怕被敌人看穿自己的真实情况,张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 左魔图看到张道的情况之后,果然信心大增,一波攻击过去了之后,然后不给张道丝毫的恢复机会,便更快向张道攻击过去。 张道左闪右躲,好几次都是险而又险躲了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道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衣服越来越破烂。这还是在没有中年男子的帮助下,张道就感觉很难过了,如果有中年男子在的话,那么那样的话张道的性命就危险了。 在左魔图再一次加足马力,浑身的力量达到最大化,身体只可以看到几道残影,右手握拳,拳头上依稀可见丝丝的风,向着张道冲过去。 眨眼之间,左魔图就已经到了就已经冲到了离张道不足五米的地方。张道从左魔图开始冲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他。 见他不足五米就要过来了,张道一转身,卯足劲忽然朝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山冲了过去,左魔图加紧追赶,但是张道在拼命逃跑中,这是谁都不可能追赶上的。 左魔图没有追赶上去,而这时张道也已经隐藏在树枝交叉分布的大山之中了,大山里的光亮比纯黑的黑夜亮不了多少,而且在群山之中还要时刻提防虎豹蛇虫的威胁,阴冷的湿气在张道落地的瞬间,他就已经感觉到了。 张道拼命向树木密集的地方跑过去,一不小心跌倒了,张道身体在地面剧烈翻滚着,待张道滚到平地后,挣扎着站了起来,望了一眼那个他滚下来的坡面,不禁在心中咒骂着,那是一个隐藏在密林之后的山坡。 张道拼命在林间穿梭着,压根就不会想到会有一个大山坡在这里。 他缓缓爬起了身,仔细检查者自己的身体,除了一个手臂有几条被石头划破了的口子,其他一切还好。 张道望向周围,发现周围的地势像一个漏斗一样,在张道的正前方有一个钢筋水泥砌成的洞口,洞口有一个铁栅栏门,错综复杂,体积庞大的藤蔓,垂挂在洞门。 而那个张道跌下的坡刚好把漏斗口堵住了一半,这个地方是一个极好隐藏的地方。 张道没有想到自己会因祸得福。 只是张道不知道那个洞穴为什么建在这里?是干什么用的?问号像一块石头压在张道的心头。 在张道降落山中的时候,地上的中年男子也起身飞向左魔图的身边,两个人,不,两个邪魔像是已经约好了一般,同时猛地钻向张道降落的地方。 当然毫无疑问张道已经走了,左魔图和中年男子落地之后,眼睛在地面和树枝密布的林间搜索着。 在左魔图看不到的地方,张道看到了一个钢筋水泥砌成的地洞。张道虽然自己心中有了很多的问号,但是张道还是不假思索地走了进去。 在外有追兵,内加自己身负重伤,张道此刻没有退路了。张道不管对这个山洞有多么不安,此刻显然成了唯一退路,张道走进洞口,双手握住栅栏铁杆,轻轻往上提,铁栅栏门很快就收缩了,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张道踏进洞口的第一步,他就闻到了空气中有一种强烈的腐肉般的难闻气味,洞口很暗,张道对这个洞的第一印象是通过洞里散发的气味知道的,张道面无改色,一脚踏进了这个洞。 左魔图和中年男子正在漫山遍野搜索着张道,两个邪魔不敢分开,害怕遭到张道的袭击。 (本章完) 第10章 10、洞穴深处 张道犹豫了之后反而增强了自己的信心,一脚踏进了那个神秘洞穴。 在洞穴外面的时候,张道并不知道洞穴里面的样子,直到他身在洞穴里,才知道简陋的洞门并不能说明一切,洞穴里面的场景要复杂得多了。 张道望向四周,发现周围的墙壁上有很多的旧的火把,一排又一排在插在洞穴的墙壁上。 张道从身上拿出一个火折子,吹了两口气,火折子慢悠悠燃烧了起来。张道控制自己的力道向着一个火把扔了过去,火折子的火焰准确挨着了火把的可燃棉花部分,蹭的一声剧烈燃烧起来了。然后火焰沿着一根又一根的线向四周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整个洞穴亮于白昼了。 原来火把之间都有棉线在连接着,一个火把点燃了,火焰可以沿着棉线把所有的火把全都点燃,省去了不少时间。张道发现火把不仅仅只把他看到的火把点燃了,而且还把他没有看到的火把点燃了,火把向着更深处延伸着,展现在张道面前是一条隧道,隧道两边墙壁上直线插着两排火把! 墙壁上没有用水泥修理,大小石块突出在墙壁上,依稀还可以听到水滴的声音。 原来这个洞穴还有一个出口。 借着火焰的光亮,张道发现整个洞穴里面堆积了不少的东西,有很多的沙包,有很多的人子梯靠在墙壁上,地上凌乱无比,破旧的煤油灯、生锈的枪支等等东西在地上胡乱摆放,墙壁上的蜘蛛网也已经在将整的洞穴的洞顶占据了。 在这个大的洞里面还有一个长长的隧道,有用沙包堆起来的屏障保护着洞口,很像抗日战争时期日寇做的地下防空堡垒,不过张道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做这个玩意儿干嘛? 有道村很重要吗?有道村有什么重要的矿藏吗?或者说有道村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吗?张道不知道,但是张道总是感觉这个规模的防空洞建立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好浪费啊! 不过张道摇了摇头,也许真的有很重要的作用也说不一定,总之不管这个防空洞有什么作用,张道都不会再探究了。 张道知道自己必须把这个防空洞当做自己的堡垒,把左魔图和中年男子当作外来入侵的敌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要想取得胜利,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可以少。 张道跨过那个沙包做成的屏障,加紧向这个洞穴的更深处进发。隧道里面的场景更加混乱,还有几具已经成了干尸的尸体。 老旧的枪支靠在几具干尸的肩膀上,很显然几具干尸是活活饿死的,在睡梦失去了意识,永久沉睡了。 张道继续走着,在走的过程中,张道依稀发现在远处有一个自动电梯的东西,他不知道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说自己长时间在黑暗里加上伤势过重产生了幻觉。 张道将自己的眼睛睁到了最大,随着距离的接近,张道发现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眼花,确实有一个简陋的自动电梯在前面。 在走到隧道的尽头之后,张道发现前面是一个断崖,周围都是峭壁,隧道通向深不见底的下方,也许那下方是地狱,或是一个打败敌人的机会。 建立在周围峭壁上的梯子破烂不堪,在潮湿的空气下,也许那些残存的梯子内部已经成为了朽木。 张道不愿意走那些可怕的楼梯,他想要借助电梯下去,虽然电梯也并不比楼梯好多少。 张道抬头望向洞顶,看到洞顶仿佛悬挂着一个滑轮,不过毕竟距离太远,看的不太清楚,不过看着那个东西下面悬着这么多的绳子,张道就是猜也猜得到了,电梯肯定需要滑轮才能带的动。 在那个滑轮的下面有很多的绳子,在如此空旷的空间里,只有大约几条绳子在那里悬挂着,给张道一种非常宏伟的感觉。 张道在四周仔细寻找着,终于发现一个控制杆的东西在隧道的墙壁上,控制杆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在这么多的石头的掩护下,很难发现如此简单的一根杆子。 张道轻轻推上那个控制杆,顿时一阵地动山摇,张道甚至觉得这个洞穴可能会垮掉,在推上控制杆过了大约几秒钟之后,悬在顶部的滑轮一阵转动,发出铁锈摩擦的声音,挂在滑轮底下粗大的绳子在转动着,只不过差别是有的绳子在上升有的绳子在下降,顶部的滑轮发出阵阵轰隆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在深不见底的下面,一个盒子状的东西缓慢上升,张道知道那个东西就是电梯,电梯由小变大,由迷糊到清晰。 不一会儿,那个电梯就停在断崖的面前,张道仔细打量着这个破旧的电梯,想办法避免自己丧命在这个地方。 电梯底部是由几根手腕粗的木棍搭成数个井格状,在井格上面铺上一层铁丝网,这样就算作电梯的底部了。电梯的四角各有一根小腿粗的木棍,连接上下两个部分,在周围有用破布围成的四面,顶部是用木板做成的。这样的体积大约可以容纳两三个人的样子。 这样就做成了整个电梯。 张道缓慢走到电梯中间,但是他不知道怎样让电梯启动。 张道在心里纳闷道:“会不会还需要那个控制杆的作用。可是站在电梯上根本就无法使用那个控制杆”。 张道明白了,这个电梯必须要两个人才能启动得了,一个人在电梯上,另外一个人就需要重新把控制杆抬上去,电梯就会缓慢下降。据说这样是为了防止敌人对内部的破坏。 张道随手捡起了一个石块,往那个控制杆上扔过去,石块刚好扔在控制杆上,石块的重力把控制杆打下去了,电梯慢慢下降了。 在张道下降过程中,张道得以对周围的环境有一个大致的感受,随着下降的过程中的寒气越来越明显,张道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蝉。 张道环顾四周,发现周围越来越大,但是和上面没有任何东西的那种空旷是不一样的,这里只有大,但是电梯在下降的过程中,张道就看到有几条特别大的正方形石柱倾斜连接两端的峭壁上,随着电梯下降速度的越来越快,张道感觉周围的石柱越来越多,与此同时电梯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张大了嘴巴用尽全力将电梯吸入嘴巴里。 那些石柱忽然也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石柱上忽然渗出非常多的红色液体,往下滴落着,有好几滴液体甚至落在张道的脸上,张道用食指将红色液体轻轻沾了沾,放到鼻子处闻了闻,没有味道。 “那么至少可以肯定这不是血”张道在心中暗自寻思着。 忽然“哐”的一声,张道的腿被震麻了,没有站稳,头撞向电梯,起了一个大包,但是没有出血。 张道用手掀开破油布,踉踉跄跄走了出来,回头看时,电梯已经快要散架了,四面起支撑的四根柱子断掉了两根,电梯已经将地面砸钱了一个大坑。 巨大的声响和震动惊得栖息在这个防空洞上树林中的鸟纷纷乱飞,在林中四处寻找张道的左魔图和中年男子被四处飞的鸟吸引了,他们知道一定出了事了。 他们朝着向着防空洞的方向走着,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张道的正上方,他们并没有发现防空洞,更没有知道怎样找到洞口。 找了这么久时间,左魔图和中年男子已经有一点不耐烦了。 中年男子转向左魔图,对左魔图说到:“主人,我们必须使用一些更强大的方法,找到那个家伙。” 左魔图依然望着远方,声音冰冷无比道:“你有方法?”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我们只是这样搜索肯定太慢了,我们需要更全面的搜索。” 左魔图点了点头,缓声道:“快去办!” 左魔图因为自己一时的失误,小瞧了张道,被张道逃跑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内心本来就有几分懊悔不已,见中年男子有方法,肯定内心是开心的,但是左魔图并没有表现出来。 中年男子弯腰一跃,顿时冲向了空中,在空中定住,双掌合一,眼睛紧闭。 过了一会尔,眼睛猛地睁开了,双掌向两边一推,仿佛在用力推开某一样重千斤的东西。中年男子的身后忽然出现了千万条小蛇,他们从空中飞向整座山,在山林间快速爬行,见缝就插。 山林间的飞禽走兽被这些东西惊个半死,,中年男子使用完这一招之后,浑身一软,从空中直接跌落下来,左魔图手往空中一吸,中年男子的身体将慢了下降的速度,随着左魔图的手臂缓慢下降。 最终平稳到达地面,昏死过去了。 千万条小蛇,有的跑到了树上,有的掉进了水里,有的钻进了石头缝里等等,但是有一点是没有改变的,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张道。 其中有几条小蛇很快就跑进了张道的藏身的,它们一直爬行,沿着峭壁和石块在缓慢搜寻着张道的信息。 大家可以在下面留个言吗? (本章完) 第11章 11、该来的都来了 有几条小蛇跑进了洞穴里,他们顺着火把前进的方向前进着,很快就到了断崖边,看见无法下去,几条小蛇返回到左魔图的身边,将可疑的洞穴告诉了左魔图。 左魔图在心里默默使用了一个心里咒语,控制着那些蛇。 成千上万条蛇在他念完之后,纷纷变成了一丝黑气,从整座山的各个不同角落里升起,向着左魔图的方向集合,不一会儿,黑气大量将天空遮蔽住了,比黑夜还要黑的一种颜色在黑夜里异常显眼。 那些黑气大量涌进中年男子的身体,中年男子很快就恢复了,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再一次变得有神,凝神聚气,精精调养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精神。 黑气完全进入到中年男子的身体里面之后,中年男子长舒一口气,脸上的那一种冷酷又回来了。 左魔图很快就知道了整座山的大致情况,在其他的地并没有发现张道的踪影,在所有搜集的信息里面,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个山洞了。 左魔图下意识地望了望脚下的山石,内心在心中寻思道:“他就在我的脚下。” 左魔图首先迈出第一步,中年男子紧跟其后,两个人向着那个山坡走去。 而在洞穴里的张道,站在地面,沉重迈着自己的步子,一步一个脚印走着,从那些大柱子上面落下的些红色液体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的小水坑,他走着,脚上溅起了不少泥泞。 就是这样朝着一个洞口走过去,洞口里的结构和刚才是一样的,火把、石头等等!不过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个洞穴里面的东西比张道第一次的东西要多,结构也比第一次更加复杂得多。但是两者最大的区别是:前者有洞穴出口,而这个是没有洞穴出口的。 而且现在的这个洞壁上的颜色也是不太一样的,这个洞穴的洞壁深翠绿的。在洞内火把的照耀之下,洞壁上清楚反映出张道的影子,张道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洞穴,但是张道感觉,这个洞穴里面的秘密还真不少。 在这个洞穴四周的洞壁上面埋了很多的炸药,张道不知道那些炸药会不会引爆,但是张道担心的是这个洞穴是一条死路,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而且,左魔图追过来的时候,自己肯定没有实力与他相抗衡,洞穴里的路又是一条死路。张道在思考着,想要想出一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方法。 他在洞穴里仔细观察着,那些洞壁上的炸药包明显是准备炸掉什么东西的,但是由于时间紧迫,日本人忙于撤退,把这些炸药包留下来了。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些在洞穴里的干尸,应该就是在撤退时留下来的士兵。很可惜那些士兵死去时都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或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无比信任的天皇已经下令投降了,就这样一直在洞穴里守候着,知道弹尽粮绝死去。 有两具干尸靠在墙壁上,黄绿色军装已经破破烂烂了,嘴巴的牙齿已经成了一片漆黑,双手已经成了一个枯树枝,这个洞穴的周围还是有很多的火把,将这个洞穴照的很亮。 张道看着这个洞穴,步子却无意识地自己走起来了,张道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被一块东西磕的很痛,张道俯下身去捡了起来,原来是一块怀表,表壳上刻画着美丽的图案,但是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张道打开那个怀表,首先印入眼睛的是一张全家福,一家三口幸福笑着,妻子穿着印着花纹的和服,美丽而又贤惠,手搭在丈夫的左肩上。女儿眼睛望着镜头甜甜笑着,头发梳着一个长长的马尾,坐在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的大腿上。 张道仔细看着那个男子,内心却有一种悲哀。恐怕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照全家福吧! 张道对日本侵略者有着一种极强的厌恶和反感,但是对于这些死去的士兵,张道的内心却有一种伤感,为他们而感到悲伤。 他们本来应该有他们的家庭,他们的妻子、孩子、儿女等,但是该死的日本统治集团,他们为了自己的野心,将这样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士兵送上战场,剥夺他们的自由和和亲人团聚的权利。 看着这一个个的尸体,张道第一次感到内心的惋惜。 张道知道只要一碰到那些干尸,那些干尸肯定会变成灰,岁月和水氧已经蛀空了那具曾经健壮的身躯了,张道小心从他们身边走过去,避免碰着了他们。 漫步在洞穴之中,张道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总是感觉自己时刻都处于别人的监视之下,虽然张道在洞内仔细观察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东西,或者说任何活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道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上的伤有些变化了,至少伤口不痛了。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流淌,浑身都感到非常舒服。 张道有好多的疑问,为什么这个非常寒冷的洞穴却给人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还有那些墙壁上的是什么东西?那些红色液体是什么?那些石柱子是干什么用的?日本鬼子在这个地方建造一座防空堡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最后的疑问也就是最开始的张道自己所探究的,那死去的四个人是怎么回事?除了左魔图之外还有谁?所有的一切,迷一般横在张道的心中。 张道相信自己肯定可以解决横在自己面前的问题,他在心中略微掂量了一下,苦笑一声,说道:“他们也该来了吧!自己也该想办法去解决当前的困境了。” 张道走到翠绿色的洞壁面前,从洞壁上的小方形洞中拿出炸药包,在手里仔细检查着。在灾难下乡时期响应国家的号召,张道做过一段时间的工程兵,所以判断炸药包的好坏并不难。张道发现那些炸药包的雷管都已经腐蚀了,但是炸药包是干燥的,可能与炸药包长时间放在洞壁上有关系吧! 张道将那些炸药包堆积在这个洞穴洞口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用手在地面的柔软沙土挖了一个坑,张道将炸药包放在那个小坑里,对于裸露在外面的炸药包部分,张道捧起地上的沙土,均匀撒在裸露在外面的部分。 张道后退几步,从远处看不出来的。他点了点头,还算对自己的工作满意。对于炸药包没有引子的问题,张道多年在茅山宗训练的成果就可以派上用场了,百步穿杨的技术,张道一直都没有忘记。 俗话说的好:“不管白猫黑猫,能捉耗子的就是好猫。”同样的,不管什么,能够弄死左魔图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当张道做完这一切时,左魔图和中年男子已经到了断崖地方了,望着深不见底的下面,左魔图凭借自己的直觉,他就知道张道在下面,一转身就看到控制杆,一块大石头落在控制杆的下面,左魔图更加坚信张道一定在下面。 当他缓缓向上推动着控制杆时,滑轮转动,绳子七上八下,但是电梯却并没有上来。电梯在底下已经稀巴烂了,怎么可能上来。 绳子上上下下的声音已经让张道意识到自己的敌人已经已经到了,而在这时,张道也已经快要准备好了,张道需要一个地方让自己躲藏起来,万一炸药包没有弄死左魔图,自己还有一个出口可以当作退路。 所以毫无疑问,张道选择躲藏地点时,肯定会是在洞穴的外面,在外面的电梯架子上,在周围的东西角落里,依稀看到一些干尸在哪里,而有一个柜子,倾斜着扑倒在地,从里面露出一只手臂,很显然,柜子里面也有一个干尸,张道看到有一个干尸趴在柜子上面。 他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隐藏自己。 张道快速走到柜子旁边,钻了进去,而这一切都是在左魔图的眼皮底下进行的,张道在地下可以看到左魔图正在断崖边上,而断崖边上的左魔图从上往下除了看到一片漆黑,再也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张道走到那个死在柜子底下的人身边,朝他鞠了一躬,然后将柜子猛地抬起来,灰尘一扬,那个干尸一瞬间就化为了灰尘,只剩下一副退了色的干旧的军装。 随着顶部上面传来的急促砰砰的声音,张道知道了,左魔图正在飞檐走壁,尽最大的力量抓到张道,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张道赶紧躲在柜子底下,默不出声,心中暗道:“也好,是时候来一次了结了。” 说完之后,张道赶紧趴下。 不一会儿,一声重重的落地声响在张道的耳膜,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恶臭。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本章完) 第12章 12、洞穴奇遇 左魔图看到了底下的脚印就知道张道肯定在这里,左魔图在四周望了望,就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退路,左魔图移动步子朝着洞穴里走去,走到洞穴门口时,却停止了步伐。 转过头对着中年男子说道:“你待在这里,我马上就出来。” 左魔图声音隐约透露着兴奋,越走近那个洞穴,他就越感觉浑身一阵的快感。 在柜子底下的张道却兴奋无比,左魔图如果不在了,那么那个中年男子肯定不足为惧。他含在嘴里的舍针已经滚烫滚烫的了,只要左魔图走到洞穴中间,自己发射舍针就可以引爆炸药,那样的话,左魔图不死也会终身残废,至少肯定在很长时间内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 至于那个中年男子肯定是左魔图的身体的一部分,到时候抓住中年男子,运用道家秘术“读心术”就可以看出左魔图那不能说的秘密,张道在心中暗自寻思。 果然左魔图很快就走到了,洞穴的中间,在柜子底下的的张道吐了吐舌头,一枚舌针穿破空气极速飞向张道买下炸药包的位置。炸药包喷射出火焰,砰地一声爆炸了,左魔图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可是已经晚了。左魔图被气浪掀翻了好几米远,重重撞在洞壁上,又弹落回地面。 洞口的直径至少扩大了一倍,石块,灰尘乱飞。 张道洞穴里的那些横插在空中的石柱,一阵晃动,摇下大大小小的石块噼里啪啦落下。 张道自认为自己的速度算是非常快了,但是就是吐吐舌头这个小动作被中年男子发现了,中年男子猛地一转身,但是炸药包已经爆炸了。 发出的气浪逼迫中年男子不得不用手掩住自己的眼睛,身体前倾抵抗气浪的冲击,中年男子的衣服在狂风中乱舞。 气浪更是把张道身上柜子吹翻了,尘土朝着张道的脸上吹过来,张道赶紧用自己的衣袖护住自己的脸,即便这样他还是被尘土给呛到了,眼睛弯曲无法睁开。 顿时地动山摇,大块大块的石头从洞穴的顶部落下,眼看洞穴就要崩塌了,中年男子不顾一切冲进洞穴,任凭碎石块打在他的身上,向着左魔图的方向几乎疾跑,在中年男子快要跑向左魔图身边时,洞穴彻底塌了。 张道看不到接下来的场景了,但是接下来的场面彻底让张道慌了神,因为忽然发生了一次更加可怕的地震。 如果说这次爆炸产生的影响只是让洞穴崩塌,地面摇了摇。那么现在张道所感到的即相当于整座山要崩塌了。 地面一震,原先的已经崩塌的洞穴再一次产生的崩塌,张道抬头望去,石柱子在剧烈抖动着,慢慢破碎,露出了翠绿色的一角。褪去了一层外壳的石柱子露出了本来面目,那些柱子全都是由翡翠制成的,或许可以把那些石柱子叫做翡翠玉柱。 这个夜晚好漫长啊!张道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与已往的晚饭之后,吹个风乘个凉相比,这个夜晚实在是太不平凡了! 石块稀稀落落掉下,张道躲到了一个角落里,离地面有一个很大的石头从山体里面伸了出来,扁平形,刚好把掉落下来的石块遮挡住了,张道静静躲在那里,等着石块雨不再下了为止。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石块雨终于不下了,张道利用这短暂的十几分钟周身运气,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张道走出来,盯着洞穴,他不知道左魔图是否还活着,盯了足足有四五分钟了,张道没有看到那个洞穴有任何的动静。然后他抬头望了望上部,石柱子发出可怕的翠绿光芒,仿佛在引诱人犯罪,石柱子上雕刻着千奇百怪的图案,有动物,有人的图像,张道在地下,无法看得很清楚。 张道睁大了眼睛,看到没有一根石柱子上刻的东西是一样的,张道看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石柱子上刻着许多的人,很明显。 第一根石柱子上刻着很多的人,有很多的动物。那些人仿佛在拿着武器,抵抗一些可怕的东西。有一个东西非常显眼,那是一只在天空中飞跃的巨大的龙,一对翅膀遮天蔽日,人们在地面做起了弓箭、天梯、投石机,用尽全力抵抗着那个可怕巨龙的袭击。 张道越往后看,就越明白了。后面的石柱子上刻的是地面有很多尸体的场景,看来那一次那里肯定死了不少人。 在后面的场景中,从前往后看,一群人跪着朝天拜祭,呈长方形的形状。一个锦服华裳的人站立在祭坛上,左右立着两张巨大的招魂幡,祭坛前面立着三根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面都绑着一个人,三根柱子的周围还堆叠着柴火,锦服华裳的男子站在祭坛上手舞足蹈。 接下来的画面是在跪着的人群周围,大约有十几个人手拿着中型水桶,往中间跪着的人群泼洒着一些东西,动作有一些滑稽。 在最后的场面中,从地面上慢慢升起来一些动作有些机械的人型生物,张道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它们称作为人,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死板了。 那些从地面升起来的生物,力大无比,数量奇多,甚至在后来的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型生物就把那只巨龙的翅膀扯了下来的场景,最后的场景是巨龙消失在壁画中,那些人型生物在慢慢又回到了地底下。 张道不禁感叹那些生物力量的可怕。所以的一切都仿佛在昭示着这个洞一点都不平凡。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那些先辈干嘛把如此重大的一件事情刻在这个地方?那些石柱又是些什么东西?和壁画有什么关系? 看懂了壁画,张道还是感觉他有好多东西没有搞懂,反而还增加了不少的疑惑。 张道在思考他应该怎么回去,左魔图和中年男子肯定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恢复过来,自己肯定不会专门把那个洞挖一遍,当务之急,张道肯定是先要回到上面,走出洞穴,然后回到有道村。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来了,张道转身朝向洞穴里看去,那阵奇怪的声音正是在洞穴里发出的,撕碎猎物、狼吞虎咽的声音混在一起,张道内心有几分不安。 难道被压在洞穴里的左魔图这么快恢复过来了,居然还开始吃饭了。张道内心充满了不安,万一他们出来了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这么高的墙壁自己显然不可能飞檐走壁,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逃出这个洞穴。 张道眼睛一直望着洞穴的入口,炸药包爆炸产生的烟雾还没有完全散去,依稀还有一些飘在空中,洞穴快要被黄土掩埋住了。 慢慢地,从洞穴深处出现了一丝的异样,一个轮廓越来越明显了,随着那个轮廓距离的接近,张道的眼眶慢慢变大了。洞穴被黄土掩埋住了,可是那个轮廓的身影居然可以穿过黄土堆传递到张道的眼睛里。 张道的汗出来了,不仅仅是因为张道内心的担心,他不相信左魔图可以这么快就出来,更是因为那个人身上散发着绿色的光芒,身体就像是被担架固定了一样,机械而又死板,一步又一步,往前走着,往前挤压着黄土。 轮廓越来越明显,那个“人”从黄土堆里穿越着出来了,简直就像是穿墙而过一样,黄土堆里面清晰出现了一个人型通道。 张道看着那个人型翡翠,眼神是一种可怕的目光,人型翡翠明显是石柱子上刻画的那些从地底下召唤出来的人型机械怪物。直到这一刻张道才明白他站立的这个地方是当年祭祀的场所。 地质变迁,时光的流逝让当初平坦的祭祀场所变成了一座山的内部结构,张道不知道应该对这个人型翡翠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毕竟,那个人型翡翠的嘴巴上还含着一根手指,咧开嘴阴森地笑着,很显然那是左魔图或者中年男子身上的某一样结构。 对于一个消灭了自己敌人的生物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知道吃掉了左魔图的那个翡翠的底细。张道还得观察那个生物一会儿,不过,当张道看到那个东西向自己冲了过来时,张道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观察的必要了。 张道一个躲闪,很快就避开了人型翡翠的撞击,那个人型翡翠也确实是很机械,张道避闪过去了之后,居然还不停歇,一头撞击在那石壁上,石壁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 张道在心中暗笑,一个这样的东西还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不过接下来的场面张道就有一点惊讶了,那个黄土堆里面出现了更多的轮廓,不一会儿,又有十数个翡翠人冲了出来。 这一下子张道就真的有一点慌张了,这么多的翡翠人,随便身上哪里让那些翡翠碰撞了一下子就不是闹着玩的,不死也得残废。 有人可以在我的小说下面留言吗? (本章完) 第13章 13、翡翠人 眼看着这么多的翡翠人冲了过来,张道聚精会神拼命躲闪。 张道躲闪着,在一个穿着军装的干尸那里,张道无意间瞥到了干尸腰间别着一个手雷,瞅着一个空隙,张道赶紧向着那个干尸扑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个手雷。 百闻不如一见,张道现在知道为什么那只在天空中飞翔的巨龙,为什么斗不过这些玩意。 这些翡翠人基本上都是刀枪不入的,破坏力极大,巨龙如果被翡翠人撞一下子,肯定也会战斗力大幅度下降,最后被翡翠人撕成碎片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即便运气好能够回到空中,翡翠人如此及机械,一旦抓住就肯定不会放开,可能在空中就会翡翠人将巨龙的翅膀一把扯下的场景。 有时候就是这样,体积小并不能代表力量小,短小精悍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已经拉开了的手雷有七秒钟的准备时间,张道将手雷先拉开,快速将手雷放在地上,十数个翡翠人快速冲了过来,张道轻轻往空中翻跃过去,跳出了翡翠人围成的圈。 张道还没有落地就听到了地雷爆炸的声音,他的耳膜激烈颤动着,看着弹片在自己的眼睛前面飞过去,张道很庆幸自己没有受伤。 他转过身去,看到所有的翡翠人都还好好的。没有任何一个翡翠人被炸成翡翠碎屑,在张道落地的一瞬间,翡翠人已经转身朝着张道冲了过来,张道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些翡翠人打败。 但是在这么多年降妖除魔的过程中,张道清楚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无缺的,或者也可以这样说,所有的东西都有自己的缺点。 张道继续躲闪着,同时又在寻找着翡翠人的缺点。有时候一件小事往往可以暴露出很大的问题。 张道在躲闪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所有的翡翠人都不会去碰自己的同类。有时候两个翡翠人相向快要撞在一起,但是最后,他们总是很快速刹住车。在如此复杂的场面中,几乎所有的都会和同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发生一次接触。 不是有一句中国古话:以毒攻毒。张道内心暗自寻思着,也许这个方法真的可行。 张道继续跳跃着,他知道一定要速战速决,敌方为翡翠,而自己为活生生的人。时间拖久了,对自己是很不利的。 张道瞅准一个孔隙,快速跳到中间,故意等一会儿,果不其然,四周的翡翠人果然冲了过来,张道还是轻轻一跃,跳出了包围圈,然后反脚踢上去,在接触翡翠人的一瞬间,张道感觉自己的身体进来了一股暖流。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有劲多了。 但是张道还是被翡翠人硬如钢铁的皮肤惊讶到了,那阵反作用力将张道的脚撞的很痛很痛,但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人是靠着智慧取得胜利的。 一个骆驼可以被一根稻草压垮,一枝树枝可以阻止一场雪崩,蝴蝶的一次无意识的扇翅就可以引起一场龙卷风,四两拨千斤就是这个道理。 那些翡翠人本来在极速刹车,没有提防张道的回旋脚,顿时一个翡翠人向前倒去。 它的同伴还没有回过神,顿时就被那个倒下去的翡翠人撞了一下子,往旁边倒下去,倒向四周的翡翠人。 听着一声又一声的翡翠破碎声,张道乐开了花。 张道站在地上,回过头去,发现翡翠人已经全军覆没了。翡翠人就像陶瓷一样碎成了渣子,阵阵深绿色的光芒从已经支离破碎的翡翠中发射出来。 张道心中暗道:“看来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左魔图已经被翡翠人消灭掉了,翡翠人也已经不存在了,看来可以回去了。 张道走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衣袖和裤腿上沾着些许的红色液体,直到现在那些红色液体是什么东西?张道还是不明白。 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日本人在这里建造一座防空堡垒,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有多么重要,而是因为这座山有着很多的秘密,可能日本人认为这些秘密可以让他们的帝国反败为胜吧! 张道低下了头,内心暗自寻思:“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现在自己的敌人是左魔图,已经被永远消灭了,但是人生之路非常长,谁知道自己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敌人。” “那些红色液体应该是是周围的人朝着那些跪拜的人所洒的吧!也许那些液体可以控制翡翠人吧!不管怎样,知道了敌人更大的阴谋自己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济世救人本来就是茅山的祖训,看来自己可以离开这个小村子了。” 张道在地上坐了起来,回想起这么多天和左魔图他们斗智斗勇,他真的感到了一丝的疲劳,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当他一觉醒来时侯,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洞里面更显得阴暗,张道望着那个在他受伤是遥不可及的出口,往上一跃,到左边墙壁上支撑一下子,然后快速到右边支撑一下子。就这样来回几个回合,张道就已经站立在那个断崖上了。 张道沿着火把的光亮,向外走去,到了外面,张道赶紧吸了吸新鲜的空气,好久没有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 在张道站立在外面过了一会儿,洞内的火把就熄灭了,仿佛那个火把当初亮起来的时候就是为了迎接张道的到来,现在张道走了,那些火把再也没有亮着的必要了。 张道伸了伸懒腰,回头望了望那个依然破旧的洞门,头也不回走掉了。 远远望着那个叫做有道的村子,张道第一次感觉那个村子如此可爱,恐怕这是劫后余生的人所特有的感觉吧! 在平时的日常生活中,张道从来都是与别人不合群的,很多时候,聊天的主妇见到他热情打招呼,他都是不予理睬的。 无事的时候,就呆在自己喷洒了狗血的小砖屋内发呆,村子里的人见到他就像见到了一个怪人。久而久之,村里的人很多都直接把张道直接忽略掉,而张道也乐得如此,耳根清净了不少。 这次回来,张道多么希望,这里聊天的主妇还能够像以前那样,见到自己打一个招呼。 好不容易,张道看到了养猪的杨翠,张道热情对着她挥动着手臂,可是她一看到张道就满脸嫌弃,“哼”的一声走开了,这一下子弄得张道好尴尬啊!张道只好笑了笑,便不再理她。 张道穿过很多的人,但是都没有对他们打过招呼,他只顾自走着,很快就在一个小山坡上看到了自己的家,张道急匆匆走着,迫不及待打开了自己的小砖屋的门,房间里除了有一些蜘蛛网和灰尘外,所有的一切都和最开始自己走的时候是一样的。 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找到消灭杀害了那四个人的凶手,办完了所有的事情后就离开这个村子。 加固当年释迦摩尼和老子联合的封印,找到并消灭上古魔魂,既然对方的目标是自己,那么在自己游巡的时候,肯定会碰到他们,消灭他们就指日可待了,张道在内心暗自发誓。 晚上张道走进自己的厨房,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自己在去小木屋调查的晚上吃剩的饭碗还没有洗,经过这么久了,那些饭碗已经结了一层的硬壳子,菜盘子稍微要好一点,没有结成一层硬壳子,那些菜盘子里的剩菜在天气寒冷的情况下,竟然保存的还算不错,不至于张道一回到家就看到腐烂的菜堆叠在盘子中。 张道不得已只好一个一个盘子洗下去,还好张道的生活条件很普通,菜碗和饭碗都没有多少,这样就减少了不少的功夫。 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所有的碗都洗完了,张道开始烧火煮饭了,烟囱冒起了烟,锅里面的声音一直都在响个不停,过了一会儿,米饭终于已经煮熟了,至于菜嘛,只有一碗非常简单的毛豆。 当张道终于吃上了饭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张道简单洗了个脚,发呆了一会儿之后就上床睡觉了,说是床,实际上是由两块樟树板子搭成的,一块又旧又圈的破毯子在上面放着。 他将那个又旧又破的毯子,平铺到床上就无力地倒下了,双腿一抬就放到了床板子上,床板子受到了重力的影响,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在床上,他睁大了眼睛望着黑洞洞的房顶,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不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这个晚上是张道睡得特别甜的一个晚上,抛开所有的烦恼和让自己后背流冷汗的东西,他微微一转身,就将毯子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双腿合拢蜷缩在一个小的床板子上。 夜色已深,夜凉如水。 张道在沉睡。 大家有人来看的话,请在底下留一个言吧! (本章完) 第14章 14、地鬼 第二天鸡刚鸣,张道醒过来了,但是他就是不想起来,他在床上继续蜷缩着,享受着生命,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 直到日上三竿,张道才不得已起床,自从在这个村子里住了下来,张道才发现自己第一次睡得这么晚。 张道洗了脸刷了牙很快就解决了自己衣衫不整问题,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须老长了,甚至都有一些扎手。,张道知道他应该要剃胡须了。 他在家里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从箱子底下,找出了一个薄薄的刀片,那是他在****时期,从收破烂的那里捡到的。此后他就一直在使用那个简陋的刮须刀,哪怕现在磨损很严重了,他也自始至终没有想要换掉这个刀片。 他用薄的刀片在地上的磨刀石那里,左右各刷了几遍,去除了铁锈,很快刀片就像新的一样了。 张道拿着刀片,蘸点水开始剔除自己的胡须,在好几天的时间了,张道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胡须居然长到这么长,在以前,张道都是时不时拿出剃须刀随意刮两下子,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但是就是这样,张道的胡须并没有长的有多么长。 两个夜晚的功夫却给张道一种仿佛已经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感觉,胡须长,头发乱蓬蓬的。 张道拿起两个桶,从门角落里拿出一张扁担,一脚迈出了门。 有道村的背后一条小溪缓缓流过去,张道首先捧起一把的水将自己已经洗过一遍的脸重新洗了一遍,清凉流动的活水和一直在水缸里面待着的死水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对于一个道士来说,每天挑水是必不可免的,挑水不仅仅是用来锻炼道士的力气,更多的是锻炼道士的灵性。 清澈的活水在张道的脸上浸润了一番之后,带给张道的不仅仅是凉爽,他感觉活水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或者说散发着一种芳香的气味,张道顿时精神了不少,感觉自己比以前更加充满了力量。 两桶水很快就挑了回来,张道将两桶水全部倒进锅里面,微微加热,水就变的适合洗澡了。他将两桶水全部倒进老旧的澡盆,水面上冒着丝丝的白气,缓缓升高到空中,化为透明了。 张道将房间里的门全部关上,只在一个离地面比较高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窗户,用来透气。 张道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光,他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第一次他如此仔细望着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看看自己的这一副躯壳了。 这时一副怎样的躯体,年轻健壮,但是又伤痕累累。皮肤粗糙,但是大块的肌肉向人们展示着他的力量。张道仔细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副身体还可以折腾多久,但是张道可以很自豪的说: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直到有一天所有隐藏在****昆三界的邪魔全部都送进他们应该待着的地方,然后再毕生守候在封印的前面,维护封印永久的平衡。 他知道逃进人畜昆三界的邪魔有多少,仅凭自己一个人与他们对抗,简直将相当于以卵击石。但是张道从来没有怕过,他怕的是自己毫无价值死去。 他知道他自始至终就不是一个人在奋斗,正义永远是不可战胜的。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里,张道相信肯定有自己的战友通过各种不同的渠道和邪魂战斗着。 他用浴巾轻轻擦着他的身体,有些伤口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张道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那么舒服过,一身的汗渍和一身的疲劳都可以通过暖和的热水洗掉,洗完澡后又是一次新的开始。 很快张道就洗完了,他穿上一件干净的麻布衣服,将那件已经被汗渍和灰尘弄得不像样子的衣服丢到了一个角落里。 他觉得今天晚上一定还会出一些事情,可能与那四个人的死有关系。 他很快就办好了一切,在家里面简简单单吃了一餐饭,很快就到了下午。 下午的时光对于张道来说过得很慢,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就拿张道的老本行来说,降妖除魔要有线索才行,并不是一个邪魔走在大街上大声呼喊自己是邪魔。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要靠张道自己去寻找。 他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吸血恶魔在什么地方,难道只有等再发生一起命案时才能够让自己掌握更多的线索吗?自己难道真的只能这么被动吗?张道想着想着内心变得烦躁多了。他很讨厌那种被动的感觉,但是如果让他说出些线索,他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内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邪魔真的要害人,难道这是自己可以阻止的吗?自己肯定不可能一直守在别人的旁边。 自己唯一可以做到的是当别人已经被邪魔杀害了之后,自己尽全力把那个邪魔消灭掉,想到这儿,张道的内心一阵抽搐。 张道没有心情吃晚饭,他等着夜色的降临。 夜晚,所有的人都已经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他就要出发了,他感觉自己好像与别人的生活习惯是相反的,不过正义使者有的时候总是在夜晚出没。 今天晚上张道第一次感觉他今晚肯定会有一些收获,据张道的了解那四个人是夜晚到外面去泄欲时被吸干血死在半路上,张道根据这一点,大胆猜测也许那个吸血邪魔可能在夜晚出没,而且很可能在路上攻击单行或者结伴而行数量少的人。 张道今天吃的很饱,他就是为了今天晚上的行动而吃的那么饱,也许解决完左魔图之后,自己身上的斗志还没有消减,趁热打铁可能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他今天以自己作为诱饵,运气好的话,那个残忍的邪魔可能真的会上钩,那么张道刚好就可以一见他的真面目了,也许还可以在没有任何伤亡报告的前提下,一次性解决那个邪魔。 月色很苍凉,但是今晚没有风,一切都像平常那样:无聊、常见、普通。 树影有时候在摇摆着,但是却没有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他走着走着,很快就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左右两边的房屋不算高,但是巷子两边的墙壁却颜色单一,把这段本来不算长的巷子衬托的深远而又悠长,张道就在巷子里走着,巷子里安静极了,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张道就再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在这里张道内心忽然产生了一种希望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想法。 他头也不回走着走着,不过直到他穿出了巷子也没有发生任何的东西,他继续若无其事走着。走在乡间石块满地的小路上,张道除了感觉脚有一点疼,其他的都还好。 在张道小时候,他很怕一个人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害怕遇到鬼。不过自从师从茅山宗之后,张道和鬼打交道就像吃饭一样普通,见得多识得广就可以让一个人成长起来,他已经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 穿出了巷子,张道他自己并没有任何地方想要去,他只是今晚在这里随意走着。 他漫无目的走着,走过了巷子,如果再往前走的话,就会朝着有道村的后山走去,有道村周围有一圈的山就和一片池塘里有鱼一样简单,普通。 走在一条灌木丛生的小路上,张道感觉这条曾经走过千百遍的小路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本来就有那样的一种感觉,总而言之,这条路今天很不对劲。 张道走了一遍又一遍,但是这条路却给人一种永远走不完的感觉,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原点,与周围的房子相隔不远的这条小路原来张道感觉的那种不对劲是真实存在的,并且不对劲是源于植物的不断重复,同一株植物,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看到一次,张道并不排除世间有很多长得相像的植物,但是这条路上相像植物也太多了吧! 张道看着有道村远处的山,三十分钟之前,那座山就在那里,三十分钟之后张道离那个山头的距离居然没有变化。 张道意识到他可能遇到了地鬼,一种浑身长满长毛的成精野生猴子,地鬼平常最喜欢捉弄别人,虽然已经成了精,但是却并不伤人性命。最喜欢的捉弄人方式是让别人迷路,或者让别人捶胸顿足,每到别人感到很无奈时,那些迷路的人总是能听到一阵的狂笑。 待人回头看时,地鬼已经不见任何的踪影了,地鬼的这种方式总能够惹得别人生气,有道村曾经组织过专门的人来清剿地鬼。 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不太好,那些清剿的人,很多都在大山中迷了路。 最后,是村子里的长辈用村里人家的牛羊献祭,那些迷了路的人才平安回来。至此,村子里再也没有人说围剿一事。 有人吗?可以给我投票吗? (本章完) 第15章 15、飞天僵尸 对于张道这样走南访北的人来说,路上遇到地鬼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张道有对付地鬼的方法,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而且在张道游巡的时候,很多次都得到了地鬼的帮助,这给他降妖除魔提供了很多的帮助,所以张道和地鬼算是老熟人了。 不同地方的地鬼,除了捉弄人的方法不一样,其他的地方都是大同小异。他知道怎么和地鬼打交道。 张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显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口中喃喃自语:“哎呦喂,累死我了,这个地方是什么鬼地方啊!走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终点,我现在困在这里,不会遇见鬼了吧!” 张道继续有气无力捶打着,果然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无法遏制的狂笑。 在他的左后方,果然有一只猴子摸样的动物在拍打着手,牙齿尖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张道心中暗道:“必须抓到它,才能从它嘴里问些东西出来。” 张道在原地坐着,也不转身,也不为望向其他的方向,双腿逐渐硬了起来,肌肉鼓起来了,他在蓄劲发力,准备在那只地鬼消失不见之前抓住它。 张道不知道一个迷路的人,坐在原地茫然失措的样子有什么好笑的,但是那只猴子居然笑了这么久,而且一直在变幻着方法笑着。 张道猛地一转身,轻轻一跃,在地鬼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站在地鬼的身后了,然后猛地抱住地鬼,那只地鬼在张道的怀里狠狠挣扎着,嘶声尖叫着,手脚乱甩,抓破了张道身上的好几处皮肤,张道忍着痛,就是不放手。 张道知道地鬼听得懂人话,他缓缓对地鬼说道:“我会放你走的,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地鬼以前总是在迷路的人转过身之前,就会走掉,但是他没有想到今天这个家伙这么厉害。它很无奈,也很害怕。 地鬼点了点头,停止了对张道的爪击。 张道依然抱住地鬼,他知道地鬼是很顽皮的,所以问问题,他也并不敢放开抱住地鬼的手。 “第一点,近来,你有没有看到一些比较奇怪的人或事情,或者说一些比较奇怪的生物。先暂时不要急着回答我,等我所有的问题全部都问完了,你再一次性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张道声音低沉缓缓说道。 地鬼急促点了几下头。 “第二点,你知道我们村子近来死了几个人的事情吗?你知道吸掉那四个人血的是什么东西吗?” “第三点,你知道我们村子里有哪些神秘的地方,或者特别邪乎的地方。”好了,我要问的事情就是这么多了。 “先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来思考一下,想好了再回答我。” 张道准备使用读心术,来了解地鬼心中想的事情,可是忽然那个地鬼开口说话了,这确实把张道吓了一跳。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只会说猴子的语言。”张道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地鬼。 “你才只会说猴子的语言呢?如果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那我要怎样才可以欣赏他们迷路时那种绝望的心情。”地鬼双手交叉在怀里,一脸倔强望着天空,生气地不理睬张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会说人话,这总行了吧!”张道对于那只猴子的回答哭笑不得。 “好了,快告诉我,你近来看到的事情。”张道催促道。 地鬼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放下了身子骨。缓缓开口说道。 “要说近来奇怪的事情,我确实见到一件事。” “快说”。张道开口催促道。 “你先放我下来,你这样一直抱着我,我还怎么说啊!放心好了,我肯定会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猴子也是讲信用的。”猴子赌气道。 张道听到了这一句话,相信了猴子,松开双臂,放开了猴子。 猴子蹦蹦跳跳到了一块石头上,坐下了,双手叉臂,望着张道。 “有一次晚上我出来玩,我走在半路上,忽然看到一棵榕树哪里有一些动静,我内心很疑惑,我很快就躲在一棵树后面。然后,一个身体僵硬的人从榕树洞里一跳一跳出来了,眼睛通红无比,我吓了一跳,赶紧走开了。”地鬼若无其事说道。 “我当时心里想有谁会大半夜在这个地方,我多留了一些心眼,在后来的好几次,我都看到了榕树洞里面有人来来进进。”地鬼接着说道。 “你说的那个榕树是不是村口那个地方的一株。”张道表情严肃说道。 “喂,除了村子里的那一棵榕树,其他地方还有榕树吗?”地鬼满脸不屑望着张道。 “你还有没有看到其他的一些奇怪的事情,在村子里发生的”。张道望着地面,满脸期待。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另请高明吧!我要走了。”说完,地鬼就蹦跳着走了。 张道对着地鬼远去的身影,小声喊道:“谢谢你了。” 而远去的地鬼没有任何的表示,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看来今晚的收获还不小。” 张道知道晚上的时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除魔时间,阳气少,阴气重。任何一个有作为道士的肯定都不会选择这个时间。不过既然对方在一个确切的位置,那么自己就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胜利了。 张道朝着自己的家的方向走着,他已经知道吸血的是什么了。知己知彼已经成功了很大一部分了。要想除掉此物,必须要借助村子里的人的帮助。 张道决定明天早上就去找村子里的长辈柯山,向他阐明自己的看法,以期望可以获得柯山的支持。 站在自己家门口的张道,望着村口的方向,脸上竟然神秘莫测笑了。但是恐怕只有张道自己才会明白那种笑容代表着什么,所有不好的事情,竟然集中爆发在最近两三天里。 在自己的房间里,张道草草洗了脚,就蜷缩着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当别人家的公鸡叫起了第一声,张道就一脚踹开被子,匆忙穿好了衣服,简单次洗牙漱口之后就出了门。 朝着村子里最有威望的人家里走去,张道远远望着柯山的家,有一种恨不得赶快飞到柯山家去的冲动。 他一步一个脚印走着,走到柯山家门前的一个上坡时,看到柯山正在从一口古老的井里面打水洗脸,张道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走到柯山面前。 当张道对柯山打招呼时,柯山还没有反应过来。 “老年人总是需要一个缓冲时间”。张道在心里默默说道。 “柯爷,早啊!”张道满脸笑容望着柯山,但实际上心里是很恭敬的。 “张道啊,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情吗.柯山说完之后,用手巾浸润在井水里面。 “柯爷,我知道那四个人是怎么死的,而且我还知道那些害人的脏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张道面色严肃说道。 柯山呆立了一会儿,立刻把手巾拧干,抹了抹自己布满皱纹的脸。对着张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自己率先往自己的家里走去。 张道跟随着柯山进了屋。放眼望去,发现柯山的家里面的装饰非常简陋,一张吃饭的桌子摆在房间正中间,厨房、卧室、吃饭桌三合一。 房间的正前方,摆着一张小床,在左边靠墙的位置,建着一个烧火煮饭的灶,在吃饭桌的右边,随意摆着几把椅子。墙壁上是黄土和成的泥,,房顶是几根木柱子搭成一个三角形。 整个房间的地面是土,没有铺水泥,但是看过去却是一尘不染的。唯一让张道感到诧异的是这个房间的非常潮湿,一个老人住在这么潮湿的房间里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吗? 在这个简陋的地方,住着这个村子里公认的最有威信的人。 柯山坐在床上,对张道说道:“房间比较简陋,那里有几把椅子,随便坐吧!” 张道就自然坐在靠近墙壁的几把掉了油漆的旧椅子上,开始和柯山交谈着。 柯山:“你知道他们四个是怎么死的,你有什么线索吗?” 张道点了点头,眼睛直视柯山的眼睛,开门见山道:“他们是被活死人吸干了血而死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飞天僵尸。” 柯山:“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你说的那些东西在什么地方,我们又该怎样解决他们。” 柯山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是却并不老眼昏花,说起话来也是一条一条的。 张道:“我有过一次秘密的调查,有一个目击者声称自己曾经亲眼看到了那个僵尸,在村子门口那棵榕树下。” 他当然不会把地鬼讲出来。 接着他又说道“能够吸人血的数来数去只有几种生物,阴虱一般成群结队活动,而在那四个尸体上面我们除了看见有两个牙洞,我们就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很显然那四个人是被僵尸咬死的。” “而且被僵尸咬死的,很可能会发生尸变。”张道继续补充着。 柯山陷入了沉思,望着张道的眼睛说道:“我确实在那四个尸体上看到了尸变的迹象,但是,那个僵尸在哪里呢?” 张道说道:“那个僵尸在榕树中藏身,现在那个僵尸才尸变不久,正在处于恢复阶段,把那个僵尸解决对村子里所有人都有好处,不然所有人都会在僵尸恢复元气的后被杀死。” 张道和柯山就这样一直在谈论着。 (本章完) 第16章 16、夜探榕树 张道和柯山仔细讨论着。 最后的结果是柯山同意明天带人去村口的榕树那里看一下,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就会把那个邪恶东西挖出来火化掉。 柯山叫张道今天先回去,明天什么时候去村口的榕树那里,柯山会叫人通知张道。 张道向柯山道了一声谢,然后就走出了柯山的房子。 走在路上张道想的是既然他们带了一些东西,那么自己也必须做一些预防措施。他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思考着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 张道今天内心有一些开心,找到了线索,意味着自己离开有道村就更进一步了,就有更多的可能性去消灭那些害人的邪魔,长久以来平安无事的生活已经让的斗志蒙上了一层灰尘,他想了很多,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去寻找他一直在搜寻的东西,还是将这种宁静生活继续下去。 不过,近来的事情已经将张道内心的那一份斗志彻底燃烧起来了,他已经不再向往那种平静的生活了,爹、娘、师傅的身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从来没有远离过。他没有任何的理由选择平庸。 如果村子里的事情能很快就搞完,那么他就可以更快到人间去,而不是在一个村子里过完一生。 有时候,自己不想要回忆起来,但是偏偏所有的回忆就像潮水般涌进大脑。有的时候,自己想要回忆起一些事情,但是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 张道从自己的床板子下面拿出一卷绳子,那是一卷很久的绳子,张道已经有十五年没有使用过它了,再一次触摸到如此熟悉的一卷绳子,张道内心百感交集。 看着它就像看着自己曾经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他喃喃自语道:“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接着张道轻轻一跃,飞上了房梁,他感觉自己有一点像梁上君子。 他从一块隔板上用尽全力搬出了一个箱子,然后轻轻背在身上,就像在背着一大箱子的财宝一样。那是他多年前退出江湖时的装备,现在看来退场江湖的时间太早了,他往地面一跳,稳稳落在地面上。 他打开了箱子,但是却没有灰尘扑上来,张道真的很珍惜那一段曾经的回忆,代表那一段时光的物件,他都悉心打理着。 他从那些物件里面首先拿出了一把铁剑和一捆纸符装进了身上的百宝袋,然后一件又一件将箱子里的宝物装进百宝袋里,直到箱子已经空了。 即便将整个箱子里面的东西装进了百宝袋,但是袋子却并没有张大多少。 那个百宝袋是张道的师傅给张道的,每一次用完了宝物之后,张道都会将使用完的宝物装进自己的百宝袋,多年来张道一直都很珍惜这个袋子,不仅是因为这个袋子的纪念意义,更是因为这个袋子的实用意义。 那个袋子从外面看起来虽然小,但是它里面的实际空间却是很大的,这也是这个袋子的真正厉害之处。 待所有的东西已经全都搞完了之后,张道从腰间取出那个百宝袋,他将那个百宝袋放到了枕头下面,方便晚上睡觉可以一下子就碰到他的宝贝。 他觉得只有将百宝袋放在身边,才会给他一种安全感,他才能睡得着。 做完了装备的整理之后,张道开始烧火做饭了,从他到这个村子来,他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时间久了,也就没有必要找人来一起生活了,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简简单单的一顿中饭吃起来很香,也许不是饭很香,而是张道的心情很好吧! 吃完饭就洗涮了碗筷,他可不想等他明天再回来时,碗筷又结了一层干硬的壳子,花花绿绿显得很恶心。 张道已经准备晚饭都不吃了,他想要在明天正式动手之前,先确保今晚无事,一手拿起自己的百宝袋别到腰间,出了门。 张道在村子边沿处走动,他不想走到村子的正中间,尽量避免一个村子之间人的打招呼,因为大家之间的打招呼总是像一种套路,毫无感情,张道的内心对打招呼已经感到无比厌倦了。 避免打招呼最好的方法是大家都不再见面,所以张道挑着一些人少,或者说非常荒凉的地方走着,而且张道认为阴凉的地方,寒气特别重,有更多的可能会出现一些脏东西。自己可以消灭它们,这样就可以离自己的终极目标更近一步了。 在太阳快下山时,张道已经站在村口那棵大榕树的面前了,张道不知道这棵榕树为什么总是那么枝叶繁茂,他感觉从他来到这个地方开始,这棵榕树就一直在这里,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他从来没有见到这棵树枯萎过,或者说这棵树的叶子有大规模掉下过。 事实上张道很久以前就听说过这棵榕树的奇异故事,在村子里老人的交谈中,张道得知这棵榕树从老人们还是小孩子时就在这里,这棵榕树的年龄肯定不在两百岁之下。 现在张道看着这棵榕树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他不知道这棵榕树还隐藏什么样的秘密。 他站在这棵榕树裸露在土地外面的盘枝交错的树根上,第一次感觉这棵树的生命与脉动,巨大的根伤痕累累,一片死去的树皮毫无生机,但是这并不阻止整棵树的繁荣和壮大,正如一块部件的死去,不能掩盖也能阻止整体的前进和活力。 村子里来来往往的路人或者小孩子总是在快到村子时,在村口的榕树那里休息一下,当时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久的一棵树内部居然住了一个恶魔。 直到今天早上,张道还看到有人歇在这里,靠在榕树的身上小憩一会儿,如果那个人明天看到从榕树那里挖出的东西,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他站在这棵高达三十多米的树的影子当中,感觉到阵阵的凉意向他袭来。如果这棵树是恶魔的话,他现在就站在这个恶魔的腹中。他现在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阻止这棵树里面的恶魔去害人。 终于在太阳下山的最后一秒钟,张道用自己身上带出来的绳子将榕树的树干捆绑了大约三道,在最后的结绳过程中,张道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拿出了一个乾隆通宝的冥钱,用绳子穿进来绑在最后的绳结上。 做完了之后,张道又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掏了掏,从里面掏出一袋黄色粉末出来了,绕着榕树缓缓撒着,最后形成了一个圈将榕树圈在里面。 所有的做完了之后,张道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着,等着明天的到来。 那些黄粉末是硫磺,主要目的是提供阳气给埋在榕树底下的那具尸体,尸体吸够了足够的阳气就可以不出来吸人血夺取人的阳气了,张道希望以这样一种方式可以阻止吸血僵尸不要出来害人,安静在榕树底下度过它最后的一个夜晚。 同时那些不起眼的绳子在道家的世界里,那是一种神物,据说是从老子放的那条牛鼻子上取下来的。 张道躲在距离榕树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眼睛直勾勾望着那棵榕树的动静。 张道在和柯山的沟通当中,知道了一个和榕树相关的传说,传说在清朝时侯,一位很正直的官员,叫做有道,从来没有贪过一分钱,对待老百姓从来都是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中,而个官员的辖区就是这里了。那个官员平时没有特别的爱好,但是酷爱象棋,并且是远近闻名的象棋大王。晚清末年的绝路,使很多的官员只想着自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贪污腐败盛行,有道是一个正直的官员,正直官员不送礼,不拍马屁,所以一直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任职,没有上调。 有一次慈禧大寿,地方的省市衙门官员喝令大大小小的官员搜刮宝物,有道没有送上任何的东西,有道的上级对他很不满意,总是找个法子去刁难有道。 忽然在慈禧宴会的前一天晚上,李莲英为了提高老佛爷的兴致,要求各省市去找有才能的人,省都督受到李莲英的命令,立刻去找,忽然想到自己手下的有道不就是一个象棋高手嘛!这位都督刚好想借这件事去刁难有道。 总督的旨意很快就到了,有道听到了之后半响没有说话。 很快有道就动身去了京城,在下午两点宴会开始时,有道就守候在清华们的外边,一直到下午四点左右,宴会快散了,李莲英说有节目要为太后助兴。 慈禧非常开兴,喝令助兴的人进来,有道跟随一班戏子进去了。戏子表演完,李莲英对着老佛爷的耳边指着有道低声说着。 老佛爷听后非常开心,要有道来教她玩象棋,有道第一次看到整个大清朝最有权势的人,按照臣子的礼节,鞠了一躬,之后行跪拜之礼。 两个太监抬着一张和田白玉的桌子上来了,在看台上,有道和慈禧下起了象棋,第一盘开局不到三分钟,有道吃了慈禧的一个马,慈禧顿时脸一片阴沉,慈禧身边的官员都吓得瑟瑟发抖。 又过了两分钟,慈禧把棋盘一掀,瞪了有道一眼,转身走进了后堂。 当朝数之不尽的官员纷纷怒骂有道,有道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省都督因为自己离升官更远了,内心窝火无比,恨不得直接将有道拉下去斩首。 有道跟随其他的戏子一起下去了,坐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三天后,清朝中央政府传来圣命:有道全家因为勾结匪徒,择日问斩。 大家如果觉得好的话请收藏一下 (本章完) 第17章 17、开始动手 有道死后,慈禧下令不许埋葬有道全家的尸体。最后是一位有道治下村里的一位老人,叫上自己的儿子,乘着夜色替有道收了尸,埋葬在一个偏僻村子,为了方便后人找到那个地方,老人在哪里栽了一棵榕树。 至于有道的家人,那个老人就无能为力了,毕竟那些尸体守着已经够森严了,自从有道的尸体不见了之后,慈禧大怒,下令彻查,但是都没有查到老者。 这就是那棵榕树的由来,这也是有道村这个名字的由来。 张道想着想着,忽然一阵低吼声将张道弄回了现实之中,那是从榕树根底下发出了声音。接着吹起了一阵大风,张道感觉这阵大风是凭空出现的。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衣服,阻止自己身上的热气的随着风而流失。 挂在绳结上的铜钱发出一阵又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榕树叶也在风中剧烈颤动着,那棵榕树放佛已经从沉睡中醒过来了,正在张牙舞爪。 张道放在榕树周围的硫磺在风中扬起阵阵的粉末,忽然张道看到了绕在榕树树干上面的绳子上不时闪现了一道火光,而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张道当时选择观察地点时没有想到那个僵尸从榕树的另外一边出来。在那棵隐蔽的树后面,张道什么也看不到。 周围的硫磺粉末升起来形成了一阵黄色的粉末墙在风中摇摇晃晃,很快粉末就朝着榕树中间那个被虫蛀空的腐洞飘去。很快绳子撞击的声音就停下来了。 张道躲在灌木丛后,利用树枝乱影的遮挡,偷偷转移到榕树洞正前方的一片树木后,从那里静静看着那个被虫驻了不少榕树洞。树洞被张道的绳子绕着捆了三圈,僵尸只能跳着或者直接飞向天空,不能再弯腰从绳子之间的缝隙里钻出来,很显然,刚才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是僵尸和绳子之间法力的对撞。 张道成功转移了一个地方,又再一次监视起来了。那个树洞里面阴森一片,但是有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张道还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两只眼睛睁得就像两个圆球一样,又大又圆。血红眼睛朝着张道的方向那里转了一下子,张道赶紧低下了头,避免一个大活人直接刺激了僵尸的食欲。 黄色粉末散飘在空中,张道在这里还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张道自己在心里寻思道:“也许自己在黑夜里,自己反而能看的更加清楚。” 一阵刺鼻的气味很快就在榕树周围散开来了,张道很快就闻到了那一阵刺鼻的气味,但是他又不敢动,因为很可能动了动就会被困在榕树洞的僵尸所发现。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僵尸就没有了动静。 张道再看时,圆球似的眼睛已经不见了。风很快就趋于平静了,飘在空中的粉红色粉末很快就降下了。他缓缓走了出来,望着天空中的月亮,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一连几天都是月亮。 在月亮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张道就知道今晚可能要出事了,一个僵尸每一天都需要吸收阳气去提供自己的能量。张道凭借着自己的预感,预测那个僵尸好几天都没有出来害人,看来上次那四个人的阳气确实让僵尸饱餐了一顿。 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那个僵尸可能会出来害人了。现在看来,那个僵尸确实会出来害人,看来这是毫无疑问的。张道今晚在这里布置着,看来是正确的。 今晚的事情很快就趋于平静了,张道靠在一颗树下面,,沉沉睡着了,身后的灌木丛刚好把他遮挡的严严实实,至少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第二天五点左右张道醒来了,他朝着自己的家方向走过去,很快就到了家。 中午太阳最强烈的时候,张道就听到了陈贵在房子外面的呼喊声。张道赶快收拾了一下子,随陈贵出了门。远远望去,榕树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很快张道就站在柯山的面前了,两人相互打了一个招呼。 柯山直接开门加上说道:“我已经带了人过来,接下来怎么做就听你的了”。 张道恭敬对柯山道了一声谢。 接下来柯山就把带来的十几个人聚集到一起,向大家分配任务。 柯山示意张道,张道心领神会,指挥起那十几个人了,张道按步骤吩咐着。 首先张道叫一个壮汉从树上取下绳子,这个绳子在昨天晚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张道还需要这个绳子在今天继续发挥着作用。 其次四个壮汉从四个方向挖树根,一铲又一铲,越来越多的树根暴露在空气中。 最后张道叫七个壮汉从村子里的灵堂里抬一个空棺材到这儿来。 柯山听到这个安排后,脸色异常严肃,山村里的灵堂有很重要的特别意义,所以柯山听到后如此看重这件事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那七个壮汉正正要去,却被柯山大声喝止了。 柯山朝着正在指挥的张道走过去,张道赶紧迎上去。 柯山:“村子灵堂里的棺材很重要,关系到村子里的人风水命脉,和大家的运气息息相关,不要随便乱动。” 柯山和声和气回答道:“柯爷,现在这个村子的人命都快保不住了,更不要说风水了,这个僵尸怨气很重,必须现在等它白天日头最盛,阳气最强时候,它活动力最差时将它抓住,放到棺材里,用特殊的绳子捆住,然后火花,才可以彻底清除怨气。” 接着张道又补充道:“时间不等人啊!柯爷,现在日头最好,过了一会儿日头下降,要抓住它就难了。不抓住它,晚上又会出来害人。” 柯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沉思片刻,头一点,沉声说道:“好”。 于是那七个人去重新抬村子灵堂里的棺材去了。 树上的绳子和周围的硫磺很快就引起了柯山的注意,张道找一个借口随便搪塞过去了,事情在有条不紊进行着。 当棺材拿过来之后,挖掘工作差不多也完成了。随着榕树倒地嘎吱一声响,彻底标志着挖掘工作的完成。 但是接下来看到的却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榕树倒下来之后,树根带出来了一副棺材,棺材上缠绕着粗细不同的树根,树根还粘着很多的湿土,湿土将棺材和数根之间的缝隙堵住了,整体一看,棺材成了榕树的一部分,或者说棺材和榕树是浑然一体的。 棺材已经被潮湿的地面给腐蚀了,变得破破烂烂,偶尔还有一些虫子从棺材缝里湿漉漉爬出来。由于棺材在榕树倒地时受力过大,直接成了碎片,一具尸体从棺材缝隙里面掉了出来。 当树根底下棺材刚出现时,张道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可是事情已经晚了。 棺材里掉出一具没有损坏的尸体,脖子处有很明显的断口,但是在如此潮湿的地面埋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什么腐烂,身穿清朝的官服,典型的僵尸样子。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昨天晚上张道看到的一模一样。又圆又大。 浑身的皮肤没有腐烂,但是却出现了缩水,看起来皱巴巴的,牙齿已经出现了俐齿状,手指甲尖尖如锋利的刀片,浑身看起来就是一副骨架。 张道担心的是那具尸体不会一直这样睡着,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那具尸体在烈日下居然睁开了眼睛,缓缓从地面爬了起来,一蹦一蹦可以活动,烈日对于它的影响是非常有限的。但是由于阳气非常盛,所以这具僵尸的速度比夜晚慢了很多。 一跳一跳向有活人的地方前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一个壮汉已经吓出了声,尖声尖叫了起来,和女人有的一拼,张道从内心都有一点瞧不起那个尖叫的人了。 张道赶紧疏散大家,好几个壮汉直接丢下手里的工具直接朝着自己的家门跑过去。柯山和陈贵在剩余壮汉的保护下,朝着村子里的灵堂跑了过去,柯山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跑起来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只有那个尖声尖叫的壮汉还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僵尸听到声音,仅凭着自己对生人气息的感觉,就朝着那尖声尖叫的人冲过去,那个人看到僵尸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这一次叫得更加大声了,张道赶紧在僵尸碰到他之前,就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张道将壮汉保护在身后。 那个僵尸又朝着张道冲了过来,张道赶紧将原先绑在树上的绳子用双手拉直,僵尸冲过来的时候咬人的时候,张道将绳子卡在僵尸的嘴里,往前用力推去,这样即可以用绳子堵住僵尸的嘴,然后张道给了僵尸重重的一脚,僵尸重重摔在地上。 僵尸倒地之后,再一次扑过来,张道用绳子卡住僵尸的手指,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僵尸往后推开,僵尸伸长了脖子,想要咬死张道,不过张道和僵尸之间的距离有那么一点远,所以僵尸只是有那种欲望,但是并没有是实现过。 张道一边推着,一边往自己的背后大声呼喊,要那个壮汉赶紧离开。那个壮汉好不容易从吓呆了的状态中醒过来,急忙捂住自己的脸,像一个大姑娘一样往自己的家跑去。 (本章完) 第18章 18、消灭僵尸 张道和僵尸继续战斗着,僵尸跳上跳下,追着张道不放手,张道只好一边去躲避僵尸的利爪,另一方面,他又要找准时机击垮僵尸。 在张道和僵尸打的难解难分时候,一条小狗摇着尾巴从村子外面摇摇晃晃走进来,站在正在打斗的张道和僵尸周围,张道感觉自己的手臂一松,僵尸掉头朝着那只小狗扑去,小狗一愣,想要逃跑,但是被僵尸一个飞扑,三两下子就被撕成了碎片。 狗血洒了一地,僵尸在那里手忙脚乱舔着,狗肉碎尸还横在路上,一块一块,非常恶心。 张道吓出了一阵冷汗,但是他瞅准了这个时机,用手里的绳子将那个僵尸缠绕了好几圈,僵尸在手舞足蹈着,很快缠在僵尸身上的绳子就越来越复杂。 张道看时机差不多了,拉住绳子的一头,用力一拉,僵尸的手从原先和身体的躯干呈现九十度的样子变成了紧贴自己身体,只有双脚在哪里跳着,可以看到那个僵尸非常愤怒,显示出不服的倔强。 捆住了僵尸的手,就相当于废掉了僵尸一半的攻击力,只剩下,一双腿和一口比钢锯还要锋利的牙齿了,张道牵着绳子,那个僵尸朝着张道蹦着过去了,张大了牙齿,身体前倾想要去咬张道。 张道看着那个僵尸朝着自己跳过来,他快速跑到了僵尸的后面,再一次用力拉动着绳子,将僵尸绊倒了,绊倒了的僵尸无法自己爬起来,张道就拖着僵尸到已经到了的榕树哪里,用绳子把僵尸系在树上,这样那个僵尸就无攻击他人了。 张道需要把僵尸放进棺材里,然后用捆仙索把棺材里三圈外三圈捆住,这样之后就可以把僵尸和棺材一起火化了,永绝后患。 张道还有一个无法理解的现象,一般僵尸都是害怕糯米和狗血,为什么这个僵尸不仅不避讳狗血,而且还在吸着狗血。 即便不是黑狗血,没有那么大的效力,也不至于僵尸吸着狗血解渴的地步,那这个僵尸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去解开这个谜底。 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见光的日益减弱,气温的下降,中午的那种强烈的气候已经渐渐消失了,僵尸在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张道知道时间紧迫了,他必须尽快将僵尸放到棺材里面,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消灭僵尸。 至于僵尸为什么吸狗血的秘密,他觉得可以暂时先放一放了,等他把已经尸变的物体火化掉,他觉得他才有更多的精力来揭开秘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离僵尸吸狗血的秘密更近一步。 张道看着那个从灵堂里面搬出来的棺材,恭敬地鞠了一躬,他觉得放在灵堂里的棺材肯定起着一种镇压的作用,或者关系到这个村子里的风水运势。 他知道方圆几里附近的几个村子经常举行一场奇怪的仪式,就是抬着一口新的空棺材到村子里的路上走动,据说这样可以埋葬一年的霉运,很重,送来的时候是几个大汉抬着来的,由此观之这口棺材确实在村子里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那是一口檀木做成的棺材,严谨厚实,棺材周身并不是清一色的,有一大块青紫色的树纹横穿在棺材板子上。 张道站在棺材的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推动着棺材,他看着棺材在一点一点移动着,一条缝隙在慢慢变大,一阵扑鼻的香气充斥着张道的周围,那是一种岁月沉淀,日久弥新的气息。 很快棺材就打开了,棺材打开的时候,一阵更为强烈的气味从那里冲了出来,太香了,香的令人窒息,张道不得已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以尽可能减少香气的吸入。 而被绑在一边的僵尸闻到这个气味,顿时全身一阵的颤抖,放佛很害怕这个气味,这也难怪,这个棺材本来就是为了可以埋葬晦气而准备的,肯定充斥着与晦气格格不入的正气,或者说是正能量。 张道感觉即便不火化那个僵尸,只要把僵尸放在这个棺材里面,那个僵尸肯定也活不了多久,想到这里,张道不好意思笑了一笑。 张道从地上随手捡了一个小石块,走到僵尸的身边,僵尸看到张道走过来,张大了嘴巴要去咬他,张道瞅准了时机,看见嘴巴张大到最大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石块塞到了僵尸的嘴巴里。 石头本来就比较大,卡在僵尸的嘴巴里,进也进不去,吐也吐不出来,张道觉得他已经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了。 石块卡在僵尸的上颚和下颚之间,僵尸拼命要将嘴巴合拢,可是越这样就越不可能合拢它的嘴巴,石块戳破了僵尸的上下颚,紫黑色的血从嘴巴里流了出来,僵尸是已死之人发生尸变而形成的,是没有疼痛的,所以,很多时候,人遇到僵尸就不应该拼命拍打着僵尸的身体,而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挣脱僵尸,只是拍打着僵尸这样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 封住了僵尸的嘴巴和手脚,张道感觉他自己已经萌萌哒了,他从来就没有骄傲自满过,不过解决了村子里的一个大祸害,他可以安心去周游其他的省市,去实现自己的终极理想。 在这个地方,自己种菜插秧收获粮食的生活确实很安逸,但是他是志在四方的男人,肯定要跑到别的地方去。即便将来,他在别的地方,遇到了困境,以至到了上街讨饭的地步,他也决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张道走到榕树旁边,从那里解开了拴住僵尸的绳子,然后手拿绳子走到僵尸的身边,从僵尸的背后抱起了僵尸,僵尸一直要转过自己的头去咬他,但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僵尸的利爪神的笔直,激烈挣扎着,张道没有想到搬起一个僵尸居然要费这么大的力气。 终于张道将僵尸从地上搬到了棺材里,这一下子,把张道累了个半死。看着僵尸在棺材里剧烈挣扎的样子,张道一种说不出来的开心。 张道对着僵尸说了一声拜拜,他打算要把这个棺材盖子盖上去,但是看着这个棺材盖子比僵尸要重两三倍,张道从心里默默放弃了这个想法,他需要村子里的人的帮助。 而原先那些跑了的人,都已经在自己的家里躲着了,柯山回到家赶紧将自己家里的门窗全都关上,在门缝里观察着远方的情况,看到最后村口处只有张道一个人,柯山就知道了僵尸被制服了。 柯山赶紧从自己的家里出来,走到陈贵的家里,叫上陈贵,一个一个通知,除了那个吓得尖叫的壮汉不敢去,其他的壮汉都聚集起来了,一群人由柯山带领着朝村口走过去。 张道正愁没有人来帮自己,看到他们走远方走过来,张道心想今天晚上刚好可以结束一切的事情。 柯山和其他人很快就走到了张道的面前,张道热情和柯山打招呼,柯山掩饰住内心的尴尬,朝着张道点点头,再棺材里发出阵阵的嘶吼声,其他人围着棺材,凑到里面望了一眼,只见一个被捆成了粽子一样的僵尸正在那里不听挣扎着。 柯山带头,其他人附和,响起了阵阵的掌声,这一下子张道反而感觉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张道对柯山的态度肯定没有当初的那一种无比尊敬的样子,但是对于村子里的长辈张道还是必须要尊重的。 接下来张道告诉壮汉应该做什么,几个壮汉有条不紊办理着事情。 四个壮汉各抬一个角,慢慢将棺材盖子盖上去,只剩下空气中的微不可闻的嗡嗡声,而其他的人早已经把柴火都堆好了,六个人分别在棺材的左右和四角抬着,将棺材抬到了柴堆上。 张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从地上慢慢捡起了几个干树叶,聚成一把用作引火,张道首先点着了干树叶,然后将干树叶塞在柴火里面,很快柴火就由小火苗变成了熊熊大火。 檀木在火中燃烧时散发出阵阵的清香,张道不仅感叹檀木的伟大,生来清香,死去还是那么香,这时脑海里冒出了两句诗: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浓烟四起,棺材在浓烟中慢慢消逝,总有一个时间棺材会化成灰烬,清香和罪恶、邪气和正气都会一同消失,张道认为这样也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善则无友。 张道想要自己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可是事实证明,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一个人待在这里,其他人都说要待在这里协助张道,没有一刻是清净的。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榕树就成了张道必须要处理的事情,榕树已经和僵尸在很长时间是共存到一起的,榕树身上不可避免沾染到僵尸身上的邪气。时间久了,必定会成精,但是张道总感觉一丝怪异的感觉,仿佛这棵榕树还有很多的秘密没有揭开。 (本章完) 第19章 19、处理骨灰 那棵榕树静静躺在那里,和周围的棺材灰烬形成了一副萧瑟的场景,火星还在空中慢慢飘舞着,张道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个榕树。 烧掉吗?不,那是一种非常平凡普通的做法,张道不屑于此。张道第一次感觉这个榕树上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初那个把有道尸体偷出来的,埋在这个村口的老人行为真的是可怕,他不知道这个老人是否真的是有道治下,对有道心存感激的人。不知道是这个老人故意的,又或者是这个老人真的不知道。在一个死人头上种上一棵榕树的行为是道家大忌,榕树属于极阴之物,在榕树的根下埋葬死人会极易造成尸变。 人们总是这样,对一个深受老百姓爱戴的官员,总是不自觉或者是有意把一些人的做法美化起来,比喻说这位老兄,想要害人,偷出张道的尸体,然后在坟头上种上榕树。人就想当然说:替有道收尸是因为他勤政爱民,在坟头上种上榕树是因为想要方便后人来祭拜等等。 不过传说从来都是真假参半,不然的话,那就不是传说,是事实了。 张道朝着村子的方向望了一眼,有道村仿佛是一口水井的井底,周围都是高高的井壁,井底的水凉又凉。 他感觉这个老人仿佛对有道有很深的仇恨,有道村周围全都是山,村民居住的地方不过是一小块地方,周围仿佛是四面高大的围墙将村民居住的地方团团围住,地势周围高中间低。太阳在当空照着,周围的山上一直在阻挡活气进入有道村,使村子里的风普遍很大,村子终年潮湿不堪。 一个村子的村口,相当于一个唯一泄阴口,老人在村口种上一棵极阴的榕树,这不能不说是故意的,阻止这个本来阴气就极其重的地方向外散发阴气,时间越来越久,有道村终有一天会变成一个阴气聚集地,吸引来大量的邪物伤害人性命。 原来村口大的榕树有着这么大的秘密,张道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村子的运势了,这么多年来,村子和以前一样落后,人口越来越少,村民之间的和谐气氛已经在不经意之间从指间溜走,张道虽然不是有道村的正规居民,但是在有道村住了这么久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张道内心肯定是对有道村有着深厚的感情的,当初他失魂落魄到了有道村,是这个村子的人给了他一碗饭,然后村子又划出来一块地给张道建房子,建房子时候村子里的人又帮了不少忙。张道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哪怕在自己快要走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些事情来帮助村子变得更好。 那具由有道尸体尸变形成的僵尸已经成了灰烬。在风中微微起舞,他想这对于有道来说应该是最好的一种选择吧!内心爱民如子的有道,肯定不愿意去伤害他人的性命,这样既可以让有道如图为安,同时又保护了村子。 张道走到柯山的面前,对着他的耳边悄悄说了一些话,然后面向大家,告诉大家可以回去了,一些壮汉脸上终于洋溢出了笑容,叽叽喳喳朝着村子里的方向走着,最后只剩下柯山和陈贵站在原地。 待所有人走光了之后,柯山首先开口说话,面向张道,眼睛里满是诧异。 “有道村需要改变风水?改变什么风水?”柯山一开始就连珠炮般向着张道发问。 “您看看有道村的地形是像什么?还有为什么村子状况一直都不太好,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张道面色严肃对着柯山说道。 “唉”柯山叹了一口气,接着缓缓说道:“人活了这么久,见的东西也太多了,虽然口号天天喊着要打到牛鬼蛇神,可是眼见为实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相信,人老了,还是敬一下鬼神比较好,村子这么久一直都很不好,可能与鬼神真的有一些联系。” 柯山看着你着张道,眼睛里是不容置疑的肯定神情,嘴唇抿着,缓缓对张道说道:“说吧张道,我们应该怎么办,村子里的人肯定需要更好的生后,我们应该想尽办法去帮助我们村子里的人改善运势,改变村子里的运势和风水的具体措施应该怎么办。” 张道看着倒在地上的榕树,看着巨大阴谋的一角,张道觉得不应该只是将村口的榕树除掉就可以了,对村子的运势,应该从整体上进行一次更大的改变。 他对柯山说道:“村子里的运势风水常年不好的原因,还有改变村子运势和风水不应该肯定不能够只是从榕树下手,我们应该对村子周围的环境进行一次整体的改变。” 柯山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在收拾有道尸体骨灰的过程中,柯山和陈贵要去帮忙,可是张道拒绝了,对于一个怨气极大尸体尸变火化产生的骨灰,一般人绝对不可以随意动,骨灰对一个普通人照样有很大杀伤力。 尸体已经死了,怨气一直都在,哪怕尸体已经火化成了骨灰,怨气还都在骨灰里存在着。必须对骨灰进行一系列的净化工作,才能够将骨灰安全入葬。 中午无事,柯山和陈贵朝着村子家走了过去,留下张道一个人在村口处理着骨灰。 张道是一个很专业的道士,他知道应该怎么处理骨灰,僵尸成了一堆灰烬,稀稀拉拉在地上堆成一个一个的小坡,偶尔还有一些没有化成灰烬的颗粒在骨灰的掩埋中露出冰山一角。他在等着骨灰灰烬中的火星熄灭,或者说他在等着火星中的怒火熄灭。 张道等啊等,等了大约三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了,骨灰终于冷却了。秋天的夜晚真实冷啊!守着一堆骨灰的张道更感觉到冷,张道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拿出了一个青玉做成的罐子,罐子约为茶馆里的装茶的茶壶大小,没有任何的瑕疵,罐子通体圆润,只有一个圆的口子在罐子的上部,一个扁平的盖子在罐子上盖着,周身没有任何的花纹,简朴而又高贵是这个罐子的最真实的写照。 张道将罐子打开,在骨灰中细细挑着,一个一个将骨灰中无法火化的部分或者在火中凝结成的坚硬块状捡了起来,一一放进了罐子里,虽然小石头的体积不算大,但是数量非常多,很快就将罐子填满了一大半,等所有骨灰中的石块全部都捡进了罐子,他盖住了罐子。 将已经装满了的罐子放进了自己的百宝袋里,他接下来需要处理的事情就是就是真正的骨灰了,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家,也许那个小木屋可以被称之为家,张道进入到自己的家里,和外面一样冷。 他将自己家吃饭的水缸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走出小屋子,顺手带上了自己的们,头也不回就去村口了,张道在村口将骨灰一把一把从地上捧起来放进水缸里,至于地上还残留着一些骨灰,张道则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拿出一把小铲子,将地上的土翻起来覆盖住那些骨灰,那也也算是把骨灰埋葬了吧! 张道把自己家里的水缸抱住朝着有道村子西面的一座山坡跑去,那是一个小山坡,每天那个地方总是太阳最后落下山,在那个小山坡上,张道放下了水缸,从水缸里面捧出一大把的骨灰往空中撒去,骨灰很轻,在空中慢慢飞舞着,向四周飞去。 一个地方撒完了之后,张道就绕着村子的周围走到另外一个地点,捧出一把骨灰撒向空中,张道就是这样绕着村子的四周将有道的骨灰永远留在有道村的周围,守候着这个村子里的人。 做完了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很晚了,和前几天一样,当他回到家中时,回头望向这个村子,只有寥寥数户人家的窗户中发出比萤火虫还要微弱的光芒。 肚子咕咕叫,他意识到他应该吃一些东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了一些饭菜,长痘啊就烧火将那些饭菜热了一把,然后从碗柜里拿出碗筷吃了起来。 他吃着饭菜,味同嚼蜡,一碗饭在他那里没有任何味道,但他就是吃完了。 吃完了饭,就该上床睡觉了,但他不想脱衣服,他明天早上还要去看一看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在和柯山的交谈中,张道只知道村子一定需要改变,但是需要改变什么东西,张道他又无法很仔细说出来。 他心中想的是明天早上天一亮,他就去看村子哪些地方地型、或者说哪些地方的植物树木不符合阴阳调和的道理,以便加以改进。 不一会儿,鼾声四起,张道和衣沉沉睡着。 大家有空可以多多支持一下! (本章完) 第20章 20、改造方案 第二天天一亮,村子里的一只大红公鸡伸长了脖子,洋洋得意叫了起来,张道就立刻起床了,简单洗嗽了一把,张道就立刻出门了,在柯山见他之前,他觉得他最好尽快把具体的方案给柯山理出来。 张道从自己的家的后面,手脚并用缓缓爬上了一个小山坡,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在树林里还是有一些昏沉,清晨的凉雾让张道的思维更加清晰了,露水沾衣,森林的清晰气味扑鼻,这一切都给张道的今天的好心情打下了铺垫。 山里的路很难走,张道有的时候没每走一两百米就要爬山了,树枝乱行,落叶将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他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很舒服。明年这又是很好的肥料,可以滋养整座山上的生灵。 很快张道就开始勘探工作了,他一边运用自己的风水知识,一边将自己看到的与自己的风水知识相结合,找出不合适的地方,记在心中。 在这座山上张道见到了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看来大自然也并不是处处都是鬼斧神工。 整座山显然都是石块,很少或者没有水,这典型是风水上的坏土。这个村子风水唯一一个张道觉得还行的特征是这个村子有一条小河在环绕着,也许说不上是河,但是就是这样的一条河,却帮了有道村风水大忙。 俗话说得好,“山望人丁水旺财”、可见水对于风水来说有多么重要。阴村周围的水可以分为六种水。 第一种是朝水,即当面朝迎之水,如九曲水,洋朝水。书有“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之说,言此水之贵。 第二种水是环抱之水,水缠绕抱,曲曲有情,亦为吉水,如腰带水,弯弓水等。 第三是横水,如一字水,亦为吉水。 第四是斜流水,有凶有吉。 第五是反弓水,书云:水绕穴而反挑,一文不值。又说:水若入怀而反抱,一发变衰,都言此水之凶。 第六是直去水,直去为泄,不利财。 有道村的风水典型是环抱之水,给村子里的人带来很多的便利,减少了平常村子里的人取水做饭的功夫。 张道继续走着,山水是一个地方整体的样子,是不是符合风水好的样子要从多方面看,一个地区的风水很好,可是如果用更加宽阔的视野来看,也许看到这个风水好的地方是一块大凶之地的唯一一块好的地方,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想要对村子整体的风水有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他知道有时候很多的风水必须要从整体来下手,只能看到一部分而没有看到整体的人是没有资格做风水师的。 他一边走着,不是抬头望向太阳的位置,以辨别方向,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不住地掐算着。 明明太阳还不是很大,清晨还是有一点冷,但是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了,额头上的汗珠子慢慢变大,快要遮住张道的眼睛了,张道扶起衣袖把汗水擦掉了。 经过一天的时间的观察和调查,张道已经对村子必须要进行的一些措施有了一个具体方案。他内心非常激动,他好想就现在去柯山家,阐述自己的看法,然后明天就开始动工,这样的话,自己的牵挂也就会变少,可以更快离开有道村了。 最终张道内心的想法战胜了理智,他决定今晚就去柯山的家说明自己的观点。 夜色在张道不知不觉中降临了,张道从山上疲倦不堪走了下来,又再一次回到了村口,张道从村口朝着柯山的小房子走着,步伐急匆匆,张道走得很快了,但是他还是迫不及待希望立刻就可以到柯山的家里,向柯山阐述自己的观点。 望着柯山门缝里发出的微弱的光芒,站立在柯山门口的张道敲了敲柯山的门,门发出咚咚的声音,这时候站在门外的张道听到咳嗽两声,接着就听到掀开被子的声音,脚步声响起的同时从里面传来了苍老而又浑厚的嗓音:“谁呀!” 张道站在门外答道:“是我,柯爷。”张道没有想到柯山居然这么早就已经睡了,这让他稍微感到一丝的愧疚。 门就开了,柯山那一张苍白的脸映入了张道的眼睛。 柯山看到张道,只说了一句话:“是你啊!进来吧!”说完就自己带头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张道随着柯山进入了房间之后,随手就带上了门。还是和以前的那次交谈一样,张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柯山坐在床上,被子盖在自己的大腿上。 张道首先向柯山表明了自己关于有道村风水相关的观点,以及自己具体的解决措施。 他向柯山总共阐述了以下几点建议,有条不紊一一说了出来: 第一开渠引水,或筑塘蓄水。对于缺水的方位可以使用此种方法加以补救;背靠来龙主脉,左右有护砂,前有明塘。来龙贯气,护砂藏风,这就成了大吉地,对于一个村庄,如果一个村庄附近有河流,也可以采用开渠引水的方式进行改造和利用。如穴前有溪水经过,来水急躁宜筑坎坝缓急而留之,如来水“撞城反背”,可以将河流改道使成环护状。 无论何时何地都需要按照“了解自然,利用自然,改造自然,顺应自然”方式进行调整。 第二培龙补砂,来龙低平,砂山低缺,可以人挑土以垫,并植树以增加其高度,以达到避风,调整温度湿度和降温的目的。 第三修补住宅,改变原住宅的大门朝向,改变门窗的大小尺寸,改变住宅内部的布局,以符合八宅术、五宅术坐向“风水理论”的要求。 柯山在听的过程中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不时点了点头。 第四采用风水镇物,风水学上的镇物有许多种,如镇河的宝塔。河流急湍,长产泛滥成灾,建宝塔以镇之,桥亦有镇邪的功能,风水学认为,在水口建桥,可以起到关护的作用,能使镇村留下财气。来龙形势急猛逆折,有不羁之象,宜建塔楼而镇之。 第五花草树木的调整,可以利用仙人掌和仙人球挡煞,既可以供氧,又可以用它的树枝来避邪,如果有冲煞之形对着门口,则应在刚进门的迎面处摆上相应的植物,这样不但可以避挡煞气,而且还有招财进宝的作用。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张道静静望着柯山,面无表情。他想要听听柯山的意见,柯山听完了之后,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他只是闭着眼睛默默思索着,忽然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来。最后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你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出来,大胆去做,我明天就发动村子里的人去改变村子里的风水。” 张道听到自己关于改变村子风水的思路达到了柯山的赞同,他接下来就要对柯山说出具体的实施方法,以及村子里哪些部位需要改变?他都需要一一对柯山说出来。 第一有道村后面山上的树种太过于单一,统一的密集,这样很不好,阻挡了阳光的进入,使得有道村一直都很潮湿,阴气过重。 我们可以砍掉一些树,种上樟树、苹果树等一些树种,主要就是破坏有道村周围的树结成的一道有形的屏障,透阳光疏导阴气。 第二有道村一直都很依赖绕在村子周围的一条小溪,村子中间没有任何水源,我们可以修建渠道,让周围的小溪里面的水可以在有道村中间穿过,更加方便村子里的人,同时打开了有道村活路,有利于新的气象在有道村出现。 第三有道村的路很难走,路上石头太多了,人口居住比较分散,造成了村子人之间的交流阻碍,村子里缺少应该有的和睦和祥气,人和不顺,则诸事不顺。 第四修建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原先的一条通往外界的路太险了,经常出现一些险情,别的四方之气流不进来,有道村的阴霉之气无法流出来,这样造成永久的闭塞。 他说完了所有的事情了之后,微微一顿,又再一次开口说道:“柯爷,我还有最后的一项,最后一项不是关于风水方面,而是关于我一个人的,我想要明天就走,离开有道村,这个世界发生了严重的危机,我要去拯救世界。” 柯山还以为他耳朵听错了,把耳朵靠近柯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满脸不相信说道:“啥,你说啥!你要去拯救世界?” 张道脸色异常严肃说道:“柯爷,你看到的那个僵尸就是这个世界危机的一角。还有其他的地方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柯山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一脸迷糊说道:“然后呢?” 张道缓缓说道:“柯爷,你也相信鬼神,您的一生见多识广,相信鬼神之说肯定不是子虚乌有,我向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张道侃侃而谈,像一个长辈在劝导这晚辈,声音里满是劝告之意。 最终柯山点了点头,满脸的惋惜和不舍。 (本章完) 第21章 21、到人间 经过张道磨破嘴皮子,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柯山这个老糊涂终于同意了。张道在走出柯山的家时,潇洒回过头来对着柯山冷冷冷说道:“至于村子里的人家距离比较远,居住比较分散造成村子里的人交流不通,这件事情我看就算了吧!改变这件事情你是做不到的,但是其他事情你是可以做到的。” 柯山听到张道用这种口气对着自己说话,内心已经已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刚想问张道最近怎么了,张道已经走出了柯山的破茅屋了,他要从这个地方得到解放了,他要去实现人生更高的理想了。 张道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他没有任何的时间去浪费,他决定趁着今天晚上离开,他给这个村子的建议全部都是他实地考察得出的,他在用心对待着这个村子,如今这个世界的危机已经刻不容缓了,所以他必须今天晚上就离开。 至于那个僵尸为什么喝狗血,张道已经知道了,僵尸需要阳气,黑狗血对一般的僵尸有着很强的抵抗的作用,但是僵尸和榕树已经通过根部连在一起了,僵尸吸收榕树提供地阴气,和自身靠吸人血积累起来的阳气,阴阳互补,已经适应了日光和阳气,黑狗血是极阴之物,僵尸可以吸收黑狗血,但是又不会对自身有着很大的伤害,相反对自身还有着很大的补充作用,在正午阳光极大限制了僵尸的活动情况下,僵尸为了活命或者说被限制的滋味不太爽,所以吸收狗血来增加自己的阴气,这就只能怪那条狗倒霉了。 张道回到了自己的家,鞋子也没有脱就朝着床上飞奔过去,顺着重力往床上一躺,沉沉入睡,第二天一大早柯山就把村子里的几个壮汉叫到了一起,那几个壮汉就是帮助张道制服僵尸的那些人,村子里的人本来就比较少,所以一般村子里有什么比较累,或者说比较苦的事情需要做,这些人始终是干活的能手,所以这些人就成了柯山的得力助手。 他们在柯山家门口集合,手拿锄头,腰间别着一个小水壶,纷纷搓着自己的手准备大干一场,柯山按照张道已经指明的方法,准备先从改渠引水开始,大家朝绕着村子流淌的那条河流走去,柯山指挥道:“改变水流的方向,我们首先要把这条河流中间筑一道坝,把水囤积起来,然后动手在村子里挖一条渠道,把水引到渠道里,使流水穿过村子。” 大家内心赶紧高涨,纷纷你追我赶,比赛谁先到达小溪边,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已经站在,手拿锄头,不少人浑身赤膊,还有的人在水里双脚搓了搓,感受着小溪的清凉。 在大家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张道刚从床上起来,近一段时间他睡觉很不规律,有的时候想睡觉也不可能睡,结果往往是整夜都没法睡觉,而又有的时候,张道明明不想睡得这么晚,但是一睁开眼睛,已经日照三竿了,张道甚至怀疑那个大红公鸡生病了,或者已经变成了鸡公煲。 张道洗嗽完成了之后,就开始准备东西了,他已经不能再拖了,有一位哲人曾今说过:“一个人的年龄不应该是阻止那个人实现人生理想原因,只要想成功,任何时候都不算太晚。” 他觉得自己肯定用不着柴火,床。至于被子自己倒是可以带一带,吃饭的碗也是必须要带着的,方便自己吃饭。 外出斩妖降魔是一件辛苦而又光荣的事情,是一个必须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工作,过着风餐露宿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张道曾经过了一段这样的时间,但是让现在的张道再去过一遍这样的生活,张道他不敢说自己一定可以适应得了。 毕竟外出的社会一直在变化,原先张道出来时,没有什么经验,做什么事他都要向师傅请教,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很多除魔的经验。 他曾经举行过一场驱魔仪式,在一些别的村子里也曾成功驱除一些危害村子里的人的恶魔。对于很多的事情,他都已经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了,他已经不需要在按照他师傅交给他的那一套了。 人世间是一个大的熔炉,更种各样的东西在里面发酵着,散发着各种各样的气味。一个人如何在尘世间生活下去是需要经验和本事的。 夜幕渐渐降临了,在把家里的门窗全部关上了,吹灭了油灯之后,碗筷洗干净放在碗柜里面,把床板子反过来靠在墙壁上,把家里该整理的都做完了,蜘蛛网和灰尘简单打扫一遍,这个房子在他快要离开的时候比他平常居住的样子干净多了。 也许有一天,他还活着的话,他还会回来。回来过着单身生活,再一次享受这一份平静。 张道觉得他可以走了,把一两条破的快要成为碎布条的毯子扛在肩上就走出了家门,他觉得吃饭的碗肯定不可以放在自己的手上端着,因此把它放在一个百宝袋里。 望着手里仅存的几块钱的粮票,张道觉得他肯定可以活下去,如果钱不够的话,他可以做一份工作,或者是替别人干活,总而言之他肯定不会饿死的,一边除魔一边在尘世间干活活下去,也是一种很好的修炼。 夜幕的掩护下,张道走到了村口,最后一次望着村子,村子里和以前一样,有一些灯光从窗户里发出来,一闪闪的样子像星星在眨眼睛,偶尔传来了几声狗吠,昭示着村子的活力和生机。 张道头也不回到了人间,人世间简称人间。 (本章完) 第22章 22、女人 家住南云省陆贵市吉水村的小方回到了自己的家,和自己唯一的亲人奶奶一块儿做饭吃,小放在灶下烧火,奶奶在灶上切着菜。 小方的奶奶虽然已经快七十岁了,但是依然健朗,除了腿有一些不便之外,其他一切都很好,熟练而又快速的切着菜,一个红薯眨眼之间就成了片状均匀的红薯片。 小方从小就与奶奶相依为命,爷爷在小方出事之前就已经去世了,小方的妈妈在生下小方后,因为营养不良和产后感染而死去,当小方的妈妈死去时,小方的爸爸因为伤心过度跳水库淹死了。两个人在两天的时间里就没有了,小方的奶奶悲痛成程度可想而知,在小方父母下葬那一天,小方的奶奶抱着小方痛哭,为自己可怜的孙女从小就没父母而感到悲伤。 到了吃晚饭时间,小方和奶奶总是谈论着近来学校发生的事情,自己的进步。穷人有着穷人的快乐,自足而又平静。每当小方谈论着这些事情时,奶奶总是特别开兴,因为小方在进步着,进步就有一种希望,小方奶奶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孙女可以一直平安下去。 吃完了饭之后,奶奶就会帮小方洗脚,奶奶的手虽然已经非常粗糙,但是抚摸着小方的手却是非常轻柔的,这让小方感到非常舒服。小方也很争气,十岁读四年级,成绩从来都是在学校排名前二,虽然那个学校总共只有二十个人,但是即便这样奶奶也依然很为小方感到骄傲。 在小方快要上床睡觉时,奶奶吻着小方的额头,小方就在奶奶的亲吻中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钟,小方就在奶奶轻轻的呼唤中醒过来,穿衣起床,吃奶奶盛过来的饭,有时候因为时间已经比较晚,小方就会吃饭狼吞虎咽起来,这时候奶奶总是慈爱地叫小芳吃慢点。 学校就在村子的边沿,学校相比于其他的居民住宅来说还算比较恢宏,在清一色低矮的平房间,学校就像一群乌鸦中的一个凤凰,学校里常年住着一个老人,老人瞎了半只眼睛,腿也有一点瘸,据说是日本鬼子打残的,老人无儿无女,村子里为了发扬共产主义精神,给老人一个职位,那就是每一天负责着学校的开门关门工作,清晨在孩子来之前就打开了门,下午天快黑了孩子们都走光了,就又把门关上。 日子在一天天过着,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从外地来到了吉水村,打破了那一份平静。 据那个女人自己说,自己居住的那个村子里连年饥荒,自己因为生活不下去了,就逃到了外地来。 那个女人在村子靠近边沿的地方开了一个小铺子,平常就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维持生计,东西很奇怪,总能够引起很多孩子的追捧,有蚂蚱绳子,就是一根绳子上穿了很多的蚂蚱,还有很多的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她还有时候送一些免费的糖果给小孩子吃。 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每一次放学后,小方就有很多的同学去在那个小铺子门口守着,希望那个女人可以给自己一颗糖果,每一次女人看到这么多的小孩子都非常开兴,总是整把整把往小孩子的手上放糖,这个时候总是引得孩子们一阵的欢呼。 过了四五天,小方发现了他的一个同学已经两三天没有来上课了,后来通过老师在走廊间无意识交谈中知道那个同学的尸体在水库中被人发现了,同学的家人哭得死去活来。 水库是指与吉水村相隔一里地的农田蓄水库,在稻田需要水的时候,总是可以看到水库里的水一泻千里,没有人知道那个水库里面的水有多少,那个水库存在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从很小的时候,奶奶就告诉那个水库很危险,叫小方不要靠近那个水库。 又到了放学的时间,小方从远处远远望着那个女人。 小方因为奶奶一直在告诫她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所以小方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吃糖的想法,小方站在远处望着那个女人,围着那个女人的小孩子渐渐都散了,手里拿着一把糖,兴高采烈走开了。 也就是这样,小方得以看到女人的全貌,鲜红的嘴唇和整齐的衣着,丰满的胸脯,纤细的双手,小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那个女人经历过饥荒,那个女人给人一种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诱惑和危险。 那个女人朝着小方望了一眼,小方赶紧将自己的头绕开了。 那个女人住在一个小的木头做成的房子里面,那种小房子是一种非常老旧的小货屋,体积比较小,只能容纳女人和一张床,女人平常做生意时,房间小木屋们是关着的,只在小木屋的正前方开了一个窗口,两根木头撑着那个窗板子,生意做完了之后,就将窗板子放下。那个女人看到小方一直站在这里,就提高了嗓门喊道:“小姑娘,你要不要也来一把糖果吃吃”。 那个女人开口发出的声音让小方吓了一跳,冷汗直冒,明明很年轻的样子却发出了无比沙哑和低沉的声音,就像乌鸦的声音一样,但是却比乌鸦的声音要嘹亮的多,小方吓得一句话不说就跑开了。 晚上回到了家,奶奶看到小方的样子,以为小方生了病,用手在校方的头上摸了摸,然后又在自己的头上摸了摸,比对一下。关切的问道:“方方,你是不是生病了。”声音里透着焦灼。 小方呆呆摇了摇头,对奶奶颤抖着说道:“奶奶,我……我很好,我没有感冒。” 奶奶关切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取下来披在小方的身上,双手将小方稚嫩的双手包在里面,用自己的温度给小方取暖。 小方断断续续说道:“奶……奶奶,我有一些事情要……给你说。” 小方刚开口就打了个喷嚏,接下来就是一阵的颤抖,小方的奶奶看到这个样子就只好将小方抱在自己的怀里,过了一会儿,小方才稍微好了一点。 奶奶对小方说道:“方方,我先去做饭,等你吃了饭,再和我说一下今天的事情。” 小方一句话不说,只是点了点头。 小方独自坐在凳子上,眼睛一直呆立望着地上。 终于晚饭做好了,小方吃了晚饭,感觉身上的那股寒气轻了不少,渐渐恢复了活力。 奶奶和小芳坐在床头上,奶奶搂着小方的肩,小方又感觉浑身有了力气。 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奶奶首先开口说话,,口气中带中一种安慰,向着向着小方问道:“方方,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奶奶一边问话道,一边用手拍打着小方的肩膀。 小方吃完了饭之后,那种恐惧的感觉已经淡了不少,抬起头望着奶奶,用稚嫩的声音回答道:“奶奶,那个新来卖东西女人好可怕。” 小方的奶奶听完了之后,脸色异常可怕,急促而又冰冷,眼眶睁得很大,眼睛瞳孔剧缩,带着淡淡的杀气,小方从来没有看到奶奶这个样子,这让小方有一点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奶奶一谈到那个女人就成这个样子。 小方的奶奶看到自己把孙女吓着了,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声音变温和不少。 “奶奶,那个女人的声音好可怕,好冷好冷,她今天要给糖我吃,我没有要。”小方小声说道。 “方方,别人的东西不要吃,以后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奶奶小心对着方方说道,避免再一次刺激吓着了方方。 方方对着奶奶点了点头,她懂事地对着奶奶说到:“奶奶我很好,您不用担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奶奶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小方上床睡觉时,又再一次重说了那一句话:“小方,一定不要吃那个女人的任何东西,一定不要吃。”小方不知道为什么奶奶说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奶奶低下头吻了吻小方,小方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在小方看不到的一面,奶奶在她自己的床上盖着被子,但是并没有睡着,她在心中默念:“如果你敢以我的孙女目标,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了之后,奶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到了大半夜,奶奶起床帮小方盖好被子,在黑暗中奶奶久久站立在小方的床边,望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奶奶一生的愿望就是希望小方茁壮成长,将来嫁给一户好人家。 奶奶过了很久才回到了自己的被窝,望着床板上的蚊帐,渐渐入睡。 经过了五天的风餐露宿,张道见到了平常在有道村看不到的场景,见到了许多年没有看到的尘世嘴脸,一个一个戴着面具活在世上。这时的张道还在游巡路上,吉水村在有道村的西北面,距离有道村十五六里的地方,吉水村将是张道的第一站。 (本章完) 第23章 23、死亡再现 那个死在水库里面的同学,给同学家里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他的妈妈一夜之间头发全白,脸上的皱纹加深了很多,总之脸上的样子就和黄土高原一样,沟壑纵横。 他的妈妈总是在水库旁边哭魂,每天到下午或者黄昏时候总能够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哭声,他妈妈的哭声已经折磨村里人很久了。 村子里的一些老人检查那个孩子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得出的结论是被溺死的。 最后村子里派人到那个丧失自己孩子的家庭里面告诉了原因和结果。村子里对那个同学死去给出的原因是在水库旁边贪玩,不慎掉入了水库淹死了。 小方知道肯定不是这样,那个同学虽然是男生,但是胆子很小,不可能到距离吉水村这么远的地方去玩。 那个同学基本每天放学就会立刻回家,小方很多次都看到了那个同学一放学就急匆匆回家,贪玩淹死了的理由肯定行不通,小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要一看到那个卖东西女人就会有一种害怕,她的意识里总感觉那个同学的死和这个女人有一些关系。 有一次在课间下课时,她的好朋友无意中谈起了那个死去的同学,立刻一群人就围到了小方和闺蜜的旁边,大家七嘴八舌嘈嘈杂杂谈了起来,看来大家心中都对那个同学的死因很好奇,在众多的声音中,小方渐渐感觉耳朵模糊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听一些什么东西。 但是她在听到一句话时,脑海中如同有一道闪电劈过,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嘴里重复着她听到的一句话:“我看到他在死去的那个晚上,跟着外来的那个女人走了。” 小方目光呆滞,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一句话,她这个样子把大家吓了一跳,她的闺蜜在使劲摇着她的胳膊,总算将小方从模糊中拉了出来,小方抬头望向大家,发现大家都在望着她,而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大家赶紧回到了自己教室上课。 晚上回到了自己的家,小方将今天听到的告诉了奶奶,奶奶听完了小方的话之后,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一直在告诫着小方不要吃那个女人给的任何东西,不要和那个女人扯上任何的关系。 小方不明白今天奶奶怎么了,平常看到那个女人相关的消息时,奶奶总是很严肃,为什么今天晚上奶奶对这件事情都漠不关心。她不知道,她有些累了,很快就床睡觉了。 奶奶在洗完碗筷之后也上床睡觉去了,小方不知道奶奶什么时候睡的,她只是感觉在半夜,所有的烛光都熄灭了之后,有人给她盖被子。 第二天,小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奶奶和往常一样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小方看到奶奶和往常一样的慈祥而又和蔼的样子,她就觉得内心因为那个女人带来的不安已经驱散了一大半。小方吃完了饭之后就走出了自己家去上学,路过那个卖东西的女人那里,小方发现那个女人越来越年轻,总感觉那个女人比以前有精神得多。 小方赶紧到了学校,离开那个让她感到恐怖的地方。 当她坐在教室里面,发现又有一个同学没有来,小方好害怕啊!她害怕自己的那个同学也会死去。过了一会儿那个同学满头大汗从教室外面疾步走到教室里面,原来是自己杞人忧天啊!她从心里为自己的杞人忧天而感到开心,那个同学还是回来了,他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近来怎么了,以前一两个同学没有来她从来不会往死亡方向想去,但是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她已经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死亡上扯去了。 小方下午放学时走出校门,她一抬头就看到奶奶那慈祥的脸庞,奶奶站在远处望着她。小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奶奶的身边,有奶奶在身边小方总感觉她很安全,虽然奶奶已经七十岁了,但是有奶奶在这里,小方觉得她再也不用害怕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还是在原先的地方上卖着东西,有的东西很快就买完了,但是只要有人来买,那个女人总是很快就可以从她身下拿出来新的东西,由于被板子遮住了,所以没有人看到那个人身下是什么东西。 在小方的印象里,那个女人从来没有从村子里走动过,每一天准时在那里卖着东西。天黑了之后就关上了窗户,这样那个小的杂货铺就成了那个女人的居所。 小方拉着奶奶的手,奶奶站在远处望着那个女人,相对于小方眼睛里的戒备,奶奶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复杂多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个女人拿出一大把的糖分给围在她身边的小孩子,小孩子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当小孩子得到了糖渐渐走开了之后,那个女人直接抬起头望着我们的方向,朝我们喊道:“你们要什么东西,我给你一把糖吧!”声音里透出一种很和蔼的气息。 奶奶忽然扯着我的手将我拉回了家,奶奶走的很快,小方在后面跌跌撞撞跟着,奶奶将小方的手拉的很痛,小方最后都快要哭出了声。但是奶奶还是没有放开手,继续拉着,直到回到了家里,奶奶才放开了小方的手。 奶奶把房门关上,一句话也不说,就是这样冷冷坐在小方的床上,眼神里透出了一种让小方都感到害怕的杀气。 奶奶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一句话不说就去做饭去了,留下小方在那里不知道做些什么。晚上吃晚饭时,奶奶变回了那个温和无比,慈祥而又和爱的奶奶了,只是奶奶再一次重申了那一句话:“离那个女人远一些,不要去吃那个女人的任何东西”。 小方知道奶奶永远不会害她,所以奶奶说不要靠近那个女人时,小方没有任何的意见。她知道奶奶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她没有任何的疑惑,只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吃完晚饭之后,由于明天就要期中考试了,小方吃完饭后就很快回到床上睡觉了。第二天一早别人家的公鸡叫了第一声,小方就睁开了眼睛,看到奶奶正在做饭。 小方一脚踹开了床上的被子,穿好衣服。快速洗脸刷牙后整理书包,发现书包已经被整理好了,而这时刚好传来奶奶熟悉的声音:“吃饭啦!” 小方吃完了饭后就出门去了,她打算今天忽略那个女人,不想要因为那个女人影响到今天自己考试的心情。她想要用好的成绩去让奶奶开心,小方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 小方到了学校,八点钟就开始考试了,试卷题目她在平时就已经做过了,所以她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做完了,接下来她需要的就是细细检查了。铃声响起,小方交上了卷子,她感觉自己还算做的不错。 回到了家里,奶奶问小方考的怎么样,小方微笑点了点头表示考得好,奶奶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笑起来很好看,小方就喜欢看到奶奶笑,她在心里暗道原来奶奶也曾经这么美丽。 今天晚上小方吃得好饱,不仅是因为今天奶奶专门杀了一只鸡,饭菜很不错,更重要的是小方的心情不错。 吃完了饭之后小方打了一个饱嗝,洗脸洗脚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上课时小方看到了五个同学没有来,女老师穿着灰绿色军装流着眼泪进了教室,小方一看内心就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果然一会儿老师就泣不成声说道:“今天我们班五个同学淹死在水库里面。” 小方一听一阵寒意从脚尖到头顶,双手再也不住的颤抖。老师说完之后就叫大家自己自习,然后就出了教室。 小方哪里还有心情自习,迷迷糊糊就下课了,回到家,奶奶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小方再也抑制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放声痛哭。她好害怕,那个女人是一个恶魔,是一个比杀人魔王更加可怕的恶魔。 村子里给出的理由和以前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的理由更加有说服力而已,五个人结伴去水库玩但是不慎全都淹死了,至少这比一个人到水库玩被淹死了要稍微有那么一点说服力。验尸的结果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伤口,是纯溺死的。 五个人的父母直接在水库旁边呼天抢地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一哭天地变色,大地皱眉,居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小方停止了哭泣,过了很久,奶奶才回来,原来她到县城去买一些驱魔避妖的东西。奶奶一进门,小方就扑到了奶奶的怀里。 奶奶紧紧抱着小方,双手拍打着小方的后背,安慰着小方:“方方不要怕,奶奶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小方点了点头,抽泣着答了一声:“嗯”。 奶奶先在家里仔细安装驱魔的圣物,然后走出家门在低矮的门头上各挂了一个铜铃,又在门口两边各贴上一张对联,鲜红的秦叔宝和尉迟敬德怒目圆睁,镇守一方。 (本章完) 第24章 24、穆迪遇险 眨眼之间四天就过去了,小方很快就从害怕中走了出来,她像往常一样去上学。 而这一天的老师也以前不一样了,至少原先失去自己的学生的那一份悲伤已经不见了,更多是经历过悲伤后沉淀下来的冷静,老师和以前一样穿着一件旧的衣服,但是脸上光芒多了。 小方心里想老师肯定过来宣布成绩,这个直觉小方一向都很准,与其说是一种直觉倒不如说那是一种规律,老师总是在四天左右就会出来宣布成绩,小方不知道什么鬼,明明只有二十多个人,但是批改卷子需要这么久。 老师今天过来确实是宣布考试成绩的,结果和小方的直觉一样,这次考试小方确实考得很好,成绩位列全班第一。当老师念出:“小方,全校第一。”这几个字时,小方内心闪过一丝的开心,但是那种开心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她内心上笼罩着一层阴霾。 放学之后,小方和自己做好的朋友穆迪走在回家了的路上,小方的朋友穆迪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头上扎着两条小马尾辫子,身体明显因为发育不良而略显单薄,蜡黄的皮肤,纯洁的笑容彰显出天真无邪的样子。她们两个人走在路上一边交谈着。 小方:穆迪,你说世界上有没有鬼? 穆迪:你今天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要我的看法这个世界上肯定有鬼,毋庸置疑。 小方听到了这一句话后,脸色一沉,脸上顿时阴霾密布,穆迪不知道今天小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是看到小方脸上的样子,连忙改口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也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鬼。 小方察觉到穆迪的不同,她连忙勉强笑了起来,对着穆迪笑了笑说道:我只是问一下,并没有什么意思。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都没有说走着,小方抬了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今天的太阳和以前一样,光芒四射,照的地上的人暖暖的。 穆迪抖了抖身体,双眼紧闭望着太阳,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情不自禁说道:“如果太阳永远可以这样把他的阳光洒向人间该有多好,没有阴天没有死亡,没有任何的不开心的时候。 小方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心情变好了不少,她笑了笑,对着穆迪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肯定会人满为患的,最后大家都活不了。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穆迪喃喃自语说道:是啊! 穆迪缓缓低下了头,小方就是这样走着,走在崎岖的村路上,两个人没有说任何的话。原先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后来小方听到穆迪嘴里咕噜咕噜向响,她朝着穆迪嘴里望去,看到穆迪嘴里在吸着一颗红色糖,瞬间小方就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寒意,那是那个女人经常发给孩子们的糖。 小方的颤抖并没有被穆迪忽略掉,她一脸迷茫望着小方,她不知道为什么小方会颤抖,她一把抓住颤抖的小方,关切问道:“你没有事吧!小方!” 小方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事情”。然后一把推开穆迪自己一个人独自走着。 穆迪不知道为什么小方这样对待她,但是既然她这样,穆迪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打扰小方了。 小方有意无意总是和穆迪隔着一段距离,她感觉和穆迪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小方越走越快,很快就把穆迪远远甩在后面了。 晚上小方回到了自己的家,她不知道穆迪怎么样了,他也管不了穆迪了,回到了家她就感觉自己是安全的,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伤害自己了。有奶奶在自己身边,她会一直保护着自己。 奶奶紧紧抱着小方,不断安慰着小方,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吓坏了,这个时候正是最需要她这个奶奶的时候,所以她很快就把心情躁动不安的小方安慰好了,小方睡在奶奶的怀里,很安稳,很和平。 小方吃了饭就沉沉睡着了,在半夜她忽然听到了从房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小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早已经被这一阵一阵的声音弄得睡不着了。她仔细倾听着,发现在喊叫声中,还有急促的脚步声,小方蜷坐在床上角落里,轻声叫唤着奶奶,但是没有任何的人打答应。 房间里黑压压的一片,小方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小方心想也许奶奶睡得很沉。这个时间持续了两个小时,,小方渐渐扛不住睡意的袭来,就绻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在睡梦中小方感觉有人在低吻着她的额头,还把她重新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第二天早晨,小方早早就醒了,她起来时,奶奶还在床上睡着,小方还在诧异她为什么可以这么早就醒过来,昨天晚上的记忆就涌上了心头。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奶奶为什么不在床上睡觉,那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方觉得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一些事情,她想要等奶奶醒了之后再去问她,睡不着觉的小方干脆就穿衣起床了,起床了之后小方就在门口站着,伸了一个懒腰。她望着远方在雾中隐约可现的群山,内心的感觉好多了,这时候在房间里响起了掀开被子的声音,小方看到奶奶正在床上望着自己,奶奶也没有想到小方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小方跑到略显疲惫的的奶奶身边,关切地问道:“奶奶,您怎么了,为什么你看起来很疲惫啊!” 奶奶则顺势把小方往自己怀里一拉,小方顺从往奶奶怀里钻了过去,小方刚开口问奶奶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奶奶就显出一副躲藏的样子,很明显不想让小方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小方依然不屈不挠,奶奶最后被小方磨得不耐烦了,答应要告诉小方,本来小方准备现在听奶奶讲整个事情的,但是想到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最后小方只好对奶奶说晚上回来听,奶奶也知道时间不早了,所以赶紧穿衣起来做饭吃。 小方在奶奶穿衣做饭时,直接就打了一盆子的冷水洗脸,清凉的水让小方的神智变得清晰了不少。起床的倦意一下子也减少了不少,惺忪的双眼也睁得圆圆的。 很快奶奶就叫小方去吃饭了,奶奶把几个熟的红薯塞到了小贩的书包里面,那是小方的的中饭,吃完了饭小方就出门去上学了,刚离家不远小方就听到了奶奶的叮嘱声:“中午一定要吃饱”。 小方一边挥手,一边也大声向着奶奶喊道:“知道了,奶奶”然后就头也不回朝着学校走了过去。 小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村子里有四五天都没有看到那个卖小物品的女人了,只剩下那个杂货铺子还孤零零待在那里,任凭它风吹雨打。 她走在村子里的路上,感觉今天的村子和以前的不太一样,小方内心有一些的疑惑,但是她有点说不出来今天这个村子不正常在什么地方。看着在村中来来往往的人,小方知道了今天这个村子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那就是人。 今天的村子很容易就会发现人来来往往明显增多了,很多人神色匆忙深一脚浅一脚走着,仿佛那些人就是将僵尸一样了。 小方到了学校看到很多人都在那里窃窃私语,小方无意识中听到了有人在谈论着穆迪的名字,小方放下了身上带的布袋子,静静坐在木凳子上,小方有时候无意识动了一下身体,那个木板凳就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声,她已经受够了那个愚蠢的板凳。 小方凝神静气在自己板凳上坐着,尽力控制板凳的声音,耳朵里传进来了别人的议论声,小方在嘈杂的环境中捕捉细微的的声音。 说话声音本来就不大,外加上嬉戏打闹的声音给小方的听力造成了很大的干扰。别人说的一句话,小方只能够听到有人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那几个字是:昨天晚……迪……跌进水库……陌生人……获救。 说这句话的人说完之后就没有说了,小方认真听着,但是没有听到任何的东西。 很快就上课了,班里的同学都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了,老师进来了,看起来昨天晚上是一夜没有睡。 小方望着班级里面的同学,仔细寻找着穆迪,但是她失望了,她没有看到穆迪。小方心想也许刚才他们谈论的就是穆迪,联想到开始听到的水库,小方就头皮发麻。 老师只是说穆迪同学有一些事情,但是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吃中饭时候,小方和班里的几个女同学围着一起吃饭,大家平时就是在一起聊聊班里的有趣的事情。在学校里男生谈论着哪个女生漂亮,那个女生身材好,是男生门乐此不疲的一件事情。同样在女生阵营里,谈论着班里近来发生一些丑事,新鲜事,或者怪事,也是女生们乐此不疲的一件事。 大家的饭菜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在这群女生中间没有任何的隔阂,大家都是有话就谈。小方试图 (本章完) 第25章 25、第一站 小方的一个同学叽叽喳喳说着,小方一边听着,一边向那个同学发问,而那个同学似乎也非常享受当百事通的感觉。 小方:菜花,你看到了什么? 菜花: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主要是听家里人说的。 其他人听到了之后,嘴巴里塞着满满的红薯,嘟哝着纷纷点头。小方看到大家的样子,就知道大家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只有自己的奶奶还在对自己可以隐瞒。 小方:你听到了什么,快说啊! 菜花知道穆迪是小方的好朋友,所以看到小方这个样子也就不足为奇,菜花用尽全身力气吞下嘴里的红薯,她吞红薯的动作给小方一种她吞下去的不是红薯,而是一块石头。 小方静静等待着菜花说出来,她感觉自己想要知道整件事的欲望越来越大了,她甚至有一点后悔今天到学校来,如果不来的话,可能今天她已经知道整件事情了。 终于菜花吃完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出长长的一串响嗝,这个嗝吸引了不少的男生的观望。菜花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小方最后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脸上明显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翻白眼瞪了菜花一眼。菜花捕捉到了小方转瞬即逝的白眼,顿时不开心的脸色布满了菜花的脸上。两个本来关系不错的朋友差一点就打起来了。小方内心的窝火占据了大部分的意识,她已经不想再去和菜花打交道了。 两个人各自咒骂了对方就走开了,只留下哪里还在嚼着和红薯的同学茫然不知所措。小方很快就回到了教室,一个人在在教室里独自发闷气,她就这样铺在桌子上双眼紧闭塞紧耳朵什么都不想,趴在桌子上。 下午的课程无聊极了,小方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课程了,也许是因为害怕死亡的命运落在自己身上,也许是一连串同学死亡事情给扰乱了心里的平静,随着无聊的下午时光很快的流逝,小方觉得放学就是一种拯救。 走在回家的路上,小方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卖东西的女人,几天不见那个女人更加年轻了,身材也更加曼妙无比了,扭动的身躯就像是一条扭动的水蛇,充满了死亡的诱惑。 小方并没有停下来看看,她忽略掉围在女人旁边欢呼雀跃的孩子们,直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过去,小方发现那些扭来扭去的孩子总是那几个同样的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动作,小方甚至感觉那些孩子是木头人一样。 她没有再多看一样,朝着自己的家快速走。天色渐渐黑了,但是自己回家的路感觉比以前要长的多了,小方走了很长时间,但是她并没有看到家的房子。小方的心脏在比以前快两到三倍的速度跳着,她有一种心脏马上就要跳出了身体的感觉。嘴巴张着在喘气,脸上渗出了绵密的汗珠。 天色在小方不注意之间就变暗了,两边种着一些小方叫不上来的树,每隔几十米就可以见到一棵,那种树的树叶很大,夏天总是可以看到蝉趴在上面吸着树的血液,村里路的两边是两条水沟,以前可以看到有潺潺溪水从沟里面经过,不过现在的沟里面水都已经干涸了,两边杂草丛生已经都快要把整条沟都快要遮起来了,沟里面只剩下一些干干的石块。 小方知道再不回家就会遇到危险了,毕竟近来村子里孩子莫名死掉的事情都不在少数。这个时候小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自己回家的时间已经比平常慢了不少,奶奶肯定会担心的,小方就这样头皮发麻走着,她害怕今天她会遇到鬼。 本来小方的家就在村子里,只不过,小方的家在村子的东头,学校的位置在村子的西头,平常从学校到家里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再怎么晚她也肯定会在天黑之前回家,但是今天她走了肯定不止半个小时,她感觉她花了很长时间。 小方害怕会从路边突然冲出一个食人的野怪,或者从前方有一个白衣无头女鬼在等着她,小方走啊走,什么都没有等到,忽然小方看到一个陌生人在那里等着,陌生人头低着,浑身破破烂烂,双脚光光没有鞋,眼睛紧闭,不知道是在思考人生还是在睡觉,总而言和她的头就是低着。小方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小方在心里暗自发誓,只要那个人朝自己冲过来,她肯定会掉头就跑。 小方战战兢兢走到那个陌生人跟前,抬起脚尖,尽量避免发出任何的声音,期盼那个人没有看到自己,然后自己就可以走回去了。此时的小方就像一个贼从一条看门狗前经过时的样子。 小方战战兢兢走着,尽量不要去打扰那个陌生人,但是事情往往总是不能够如人所愿,快要把那个陌生人甩掉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小方的身后响起来了。 “小姑娘,请问穆迪小姑娘家怎么走?”一个沙哑中透着真诚的声音响起在小方身后。 小方听到了穆迪的名字,内心一颤,小方更加想知道穆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刚见面,灾祸就发生在穆迪身上,小方有一点不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 小方冷静了下来,因为天黑还没有回家的那一份恐惧也被小方的冷静强行镇压的下去了,小方抖起胆子,尽量不让对方知道自己此刻内心的想法,她转过身仔细打量着那个陌生人。 “我是穆迪的同学,你找穆迪有什么事情吗?”小方的话语中没有透出一丝的感情。 那个陌生人明显被小方的冷漠的语气震撼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可以说出这么冷漠的话语,但是他很快就从震撼中清醒过来了,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穆迪小姑娘遇到了一些灾祸,我想我也许可以帮上什么忙?”陌生男子的声音又接着响了起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小方越来越冷静了,哪怕现在小方的双脚还有一些发抖,但是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至少在这个昏暗的场景中是很难看到。 “我叫张道,是一个道士,从隔壁村子过来的,你的朋友可能遇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想要去看看。”小方看着对方不像是坏人,而且话还说的井井有条,内心的戒备少了一半。 小方心想万一这个人真的是来帮忙的,因为自己不告诉别人路,别人找不到自己朋友穆迪的家,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好朋友。 过了一会儿,小方才愿意告诉张道穆迪的家的具体位置。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第三个岔路口,往左拐,一直走,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就可以走到尽头了,在尽头的附近看到一座土房子,那里就是穆迪的家。”小方怕陌生人还不明白,就那手去指给陌生人看,事实上张道哪里有这么没用,小方低估了张道。 “谢谢了,小姑娘,你的奶奶马上就会过来找你的,就站在这里别动了。”张道说完之后微笑着望着小方,张道转身刚要走,就被小方拉住了。 “哎,你认识我的奶奶?”小方目光严肃望着张道,毕竟小方从来没有听奶奶说过她们家还有这么一个熟人。 “当然认识,你奶奶是我的好朋友”。张道说完就转身走了。 “哎,我还有话要问你呢?”小方情急之下丢出了这一句话。 但是张道就这样自顾自走着,把小方的声音抛在身后。 小方想起了张道的嘱托,所以她并没有走动,她只是就静静在地上等着,小方望着张道的背影,看着张道慢慢走出了自己的视野。 过了一会儿,奶奶的声音果然出现了,声音里透着一丝的冷静夹杂着极少的慌张,或者说是担心。张道前脚走,奶奶后脚就出现了,小方感觉奶奶和张道是故意的。 奶奶一把把小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不住地担心问小方怎么会这么晚还没有到家。然后就拉着小方的手朝着家的方向走过去,小方本来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奶奶,比喻说今天出现的怪人是谁?奶奶昨天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还有就是自己的朋友穆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方感觉她今天晚上非得把这些问题弄清楚,不然她肯定会睡不好觉。小方拉着奶奶的手,所有的害怕都烟消云散了,她也不知道她对奶奶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她就是相信奶奶有这样的实力,也许孱弱枯瘦只是奶奶给人的一种假象,奶奶肯定还有更强大的本领。 她抬头看了一眼奶奶,发现奶奶正满脸笑容望着家的方向,沟壑纵横的枯手里紧紧握着小方稚嫩的手。 (本章完) 第26章 26、救穆迪 晚上小方和奶奶人认真谈了两三个小时,在这两三个小时里,小方感觉她成长了很多,听闻了很多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对村子里近来发生的事情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开始谈论时候是奶奶首先告诉了小方,小方不知道为什么奶奶会今天主动告诉自己,而且是以一种非常乐意的态度,奶奶的态度在这一天里转变了特别多。 奶奶:“方方,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奶奶今天就告诉你。”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不花,耳不聋,口齿依然很好。 小方一直都很想听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奶奶的话很对小方的口味,小方很开心,她对村子里发生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别人家的孩子可以从家人那里听到一些村子里的传闻,可是奶奶对这些事情都是闭口不谈,小方想知道也不可能了。 小方赶紧答道:“好啊好啊!”小方只差没有跳起来了。 奶奶看到小方这个样子只好苦笑了一声,把小方抱得更紧了,然后就开始讲述事情了。 奶奶:“村子里死掉的那几个人并不是在水库里面淹死的,,也就是你的同学,他们是被吸走了灵魂,然后又被抛尸在水库。” 奶奶的这些话让小方听的背冷汗直冒,恰好这时一阵微风吹来,门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声,吓得小方往奶奶的身上钻了钻。 奶奶从身上取下已经一件老旧的披风,披在小方的身上,然后又开始讲了起来。“村子里那个买东西的女人是一个很可怕的妖孽,那几个孩子的死很可能就是与她有关。” 小方紧紧抱住奶奶,眼神迷离,双眼无神,只是呆呆望着空气。 奶奶接着说道:“你的好朋友穆迪也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当时在水库里面苦苦挣扎,但是最后还好被人救了下来,救她的就是那天你遇到的那个道士。” 小方睁大了眼睛,果然奶奶和那个道士是认识的,但是她更加想不到的是明明昨天还在一起走路的好朋友,今天差一点就天各一方了,小方内心有很多的感触和感受,但是更多的还是后悔,如果当时自己和穆迪一起回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如果昨天的那一次见面是她最后的一次见面,那么小方也许会后悔一辈子。 小方:“然后呢!然后呢!穆迪怎么样了?”小方差一点就哭了起来,不停摇晃着奶奶的手臂,嘴巴瘪的就像一个贝壳。 奶奶:“她很好,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她现在正在自己家里修养。”奶奶急忙安慰小方。 小方最后还是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仿佛小方的世界已经坍塌了,奶奶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去安慰小方,也许让小方哭出来就可以缓解小方内心的痛苦和害怕吧!奶奶只是抚摸着小方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而显得很枯燥的头发,并没有说一句话。 小方哭累了,最后干脆就在奶奶的怀里睡着了,奶奶轻轻把小方放到了床上,用被子把小方盖好,然后就开始煮饭了。 张道和小方分别后,按照小方的提醒很快就找到了穆迪的家,张道走到了穆迪家门口,一种悲伤的氛围在蔓延,张道走到离穆迪家门口还有一两百米的地方都可以感觉得到,而现在站在穆迪家门口只是让这样一种悲伤的氛围更加浓厚了而已。 张道打量着四周,发现这个地方非常偏僻,和他自己的家一样,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子立在这里,周围两三百米都没有任何的人家住。穆迪家后面是一座大山,灰蒙蒙的一片,也许有鬼也说不一定。 张道站立在穆迪家门口,看到的是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土砖堆成的墙壁,房顶上盖着一些干枯的茅草,屋门紧闭,门两边都挂着一些驱灾祸保平安的小玩意儿,看那些小玩意儿就知道它们刚挂绳不久。 张道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人出来开门,张道又敲了敲,声音比第一次敲门要清脆了不少,过了大约二十多秒钟,从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来了来了,别再敲门了,看热闹的请走开。” 门嘎吱一声就打开了,一个中年人满头白发的脑袋伸了出来,向左右晃了晃,然后目光定在张道的身上。张道向他打招呼,中年男子明显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来穆迪的事情对这个家庭影响不小。 中年男子望着破破烂烂的张道,脸上不开心的神色更加浓烈了几分。 中年男子:“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如果是来讨饭的请走开。”说完就要把门关上了,张道赶紧把门拉住,一边解释一边让别人相信自己。 “诶诶,我不是讨饭的,我是一个道士我来帮助你们家穆迪的”。中年男子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上下打量着张道,眼神里满是不相信,或者说是怀疑。 “你说你是来帮穆迪的,你有什么本事啊!还有你知道我们家穆迪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你是一个道士,为什么没有任何的装束,我看你就是一个讨饭的装着道士可以骗人钱,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太多了。”中年男子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张道最后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本来张道是做好事不想要让别人知道的,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再不让穆迪家人相信自己,穆迪就真的要命悬一线。 张道直接就说出来自己的英雄事迹:“我就是那个救了穆迪小姑娘的人,她遇到了很大的麻烦,现在急需别人的帮助,再拖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张道说得合情合理,催人泪下,让人想不信都难。 那个中年男子听到这一句话时,脸色刷白就像遇到了鬼一样,半晌说不出话来,张道说完之后正要准备那个男人的下一轮轰炸,不知道什么鬼,这个男人又一大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搞的是什么鬼,他再也等不了了,他把门用力推过去,门开了,那个中年男子被门撞了往后退过去,这时那个中年男子就像是魂魄刚从外面的世界回到身体里面一样,猛然惊醒,连忙做出邀请的手势,张道顺势就进入了穆迪的家。 房间里面又小又暗,墙壁上都是砖的缝隙,也没有使用任何的水泥或者是黄土泥填筑缝隙,那些缝隙就像一个人头上的伤疤,难看但是没有修补的必要了,因为那些伤疤已经不会流血了,或者说已经不痛了。 在昏暗的房间里,依稀还可以看到在小房子内部的最里面摆了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张道凭借自己过人的目光,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床上躺的是穆迪。 张道快速走到床边,低下头望着穆迪,她双眼紧闭,嘴唇干裂无比,头发凌乱无比就像一堆稻草一样,张道手指伸到穆迪的鼻子前面发现现在的穆迪非常虚弱,简直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他转身望着身后那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赶紧跑到了张道的旁边站立着,他在等待着张道的吩咐。 那个中年男子是穆迪的爸爸,女儿遭受这种痛苦,让这个做爸爸的操碎了心,白发一夜之间全白,女儿身上的痛就是父母身上的痛,而这种痛比女儿身上的痛还要强烈千百倍。 张道开口说道:“您是穆迪的爸爸吧!穆迪现在的情况很不妙,我必须现在要使用些办法去救活穆迪,您要协助我。” 穆迪的爸爸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加上张道说的话,脑袋里翁的一声就像一颗手榴弹在脑海里爆炸了一样,女儿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可能会永远离开他。 穆迪的爸爸吓得要向张道跪了下来,张道眼疾手快,在穆迪的爸爸还没有跪就把他拉了上来,张道有一点哭笑不得,但是又有一点感动。 世界上最无私的爱就是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爱,不要报酬只有奉献,这一点连一个没有读书的小孩子都知道。张道觉得有一些事情需要问穆迪的爸爸,所以他把穆迪的爸爸先拉到穆迪躺着的床上坐着,然后就开始问穆迪的爸爸了。 张道:“您放心您的女儿肯定可以平安无事,我肯定可以救活您的孩子,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一点问题想要问问您。”张道决定先稳住穆迪爸爸的情绪,然后再去救活穆迪。冷静是救人的头等大事。 早在张道还没有来吉水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吉水村一连小孩子离奇死亡的事情了,所以在在离吉水村的还有一天的路程时,张道选择去吉水村水库那里去看看,没想到看到一个孩子正在水库中间拼死呼救。 水库很大,孩子在远离岸边的水里起起伏伏,眼看那个孩子就要性命不保了,张道二话不说就脱下了衣服跳进水里,从小在水里玩耍的张道来说,跳进水里救人肯定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本章完) 第27章 27、穆迪溺水 在昨天晚上,作为一名有正义感的道士,张道听说了吉水村发生的事情之后,意识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所以他在去吉水村之前就先到水库那里去看了一下,没想到这样一看居然发生了大事,张道看到在黑黢黢的水库里面居然有微弱的求救声。 张道脑海里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孩子可能与村子里无故溺亡的那几个孩子有关系,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天黑了,居然有小孩子离水库边沿这么远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水库的中心溺水。看着水库里面无比漆黑的样子,张道想到这个水库里面也许有鬼,毕竟水鬼拉人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水库周围是一片漆黑的树木,只能够勉强看到一些大致的轮廓,这副阴森的样子,哪怕是张道,内心也不禁一片颤抖,头皮发麻。一阵又一阵求救声传来了耳朵里,张道内心再也忍受不了了,直接脱掉自己的衣服,鞋袜往岸上狠狠一丢,就一个猛子钻进了水里,双臂不停朝着穆迪的方向挥动着,身体在水里乘风破浪,很快张道就游到了穆迪的身边,张道一把抓住了穆迪的手臂,穆迪整个身体就瘫软了下去,意识不行了,昏了过去。 张道右手抱住穆迪的腰部,让穆迪的头部露出水面,可以正常呼吸。张道的左手就死命朝前划去,他心中有一个信念:无论怎样也要把这个孩子平安带上去。 冰冷的水,刺激着张道的皮肤,内心的担心折磨着张道的内心,张道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划去,手臂疼痛,肌肉麻胀没有能够让张道停止前进的步伐。十几分钟之后,张道就平安把穆迪带上了岸,张道在内心咒骂着这个该死的水库,居然这么大。他用自己脱下来的衣服赶紧把自己的身体擦了擦,内裤湿透了,他的百宝袋里有一些可以换洗的衣服,但是现在他不可能换衣服。 他首先把穆迪的外面湿透了的一层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又把自己的外套穿在穆迪的身上,张道刚给穆迪的身体按压了几下,准备把穆迪呛下去的水库水给挤出来,在张道的身后就出现了很多拿着火把的人,那是穆迪的爸爸待带人来找穆迪。 女儿在放学之后很久都没有回到家,穆迪的爸爸穆刚快要急疯了,他找村子里玩得好的村民,拿着火把挨家挨户去问穆迪的消息,那个时候别说电灯了,连根电线杆都没有。 穆刚和村民的举动很快就吸引了很多的人,本来村子里很和谐的,但是继而连三的死亡让村子笼罩上了一层可怕的阴影,已经失去孩子的家庭忍住内心的悲痛,也加入了搜找孩子的过程中,于是人越来越多,基本上村子里的大人都出来了。 他们首先在村子里找,但是并没有找到,村子里最有可能找到的地方没有,穆刚和那几户失掉了孩子的人接着就想到了水库,哪怕穆刚的爸爸内心再怎么不希望出现水库这个地点,但是事实在眼前,由不得人不相信了。 那一群人走出了平常不可能的速度,领头人正是穆刚,穆刚内心害怕担心极了,但是还是没有停下来,越走越快,好多人身上都走出了汗。 终于他们走到了水库,穆刚带着一群人沿着一条小路上了水库的坡,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张道被人挤到了一边,插不上手。 穆刚小跑着跪倒在穆迪的身边,手脚抖动的非常厉害,哭丧着脸,仔细查看着穆迪的情况,穆刚身后走出了一个老太婆,面容极为严肃,在穆迪的身边蹲了下来,拤穆迪的人中,给穆迪把脉等等,不停做着帮助穆迪的措施。 穆刚:“阿婆,您看看我的闺女还有没有救。” 那个阿婆就是小方的奶奶,小方的奶奶皱着眉头给穆迪检查了一大半天,然后朝着穆刚点了点头。 穆刚抬头望向四周,脸上最开始的一片死灰样子渐渐变得温和多了,小方的奶奶的话就像一剂良药稳定了穆刚的心,穆刚的手也不像筛糠似抖得厉害了。 张道一直都在看着穆刚,穆刚抬头刚好和张道四目相对,张道正想要解释是什么情况时,穆刚还没有等张道开口,就要朝着张道跪下来了,张道急忙扶住穆刚的手,张道觉得他已经不需要解释了,现在他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查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都在静静等待着,正在给穆迪治疗的小方奶奶吩咐道:“这里天气太冷了,大家先把穆迪抬回村子里,然后再治疗。” 小方的奶奶说完了之后,穆刚把穆迪抱了起来,手忙脚乱总算把穆迪抱稳了,然后朝着张道深深鞠了一躬,快要哭出声来了,对着张道轻声说了一声谢谢,张道点头示意。 天黑了,大家手忙脚乱,张道并没有看清楚穆刚的样子,但是张道对穆刚彬彬有礼的样子感觉非常好。 大家又都是举着火把浩浩汤汤朝着吉水村的方向走着,张道目送着火把的远去。 小方的奶奶转身时对着张道上下打量着,然后对着张道微微一笑,说道:“同道中人。”张道也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只要自己心领神会就可以了,何必要说的一清二楚呢!然后小方的奶奶转身离开了。 张道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后,他忽然产生一种想要围着水库周围走了一圈的想法,这个吞噬了六条年轻生命的恶魔,今天晚上居然还在准备继续吞噬别人的生命,如果不是自己来得及时,又是一条年轻的生命从世界上消失。 他想要看穿这个在夜色下隐藏自己真实面目的恶魔,或者说这是一个恶魔的帮凶,在干旱时期,这个恶魔又换上了一副伪善的装束,开渠为成千上万亩稻田送去救命之水。 张道绕着水库周围慢慢地走,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太过于匆忙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忙中总会出错,水坝非常不平整,没有用水泥给水坝加固,有的只是用很多的花岗岩砌成一道石墙,石墙紧紧挨在黄土坡上,在石墙的正中间开了一个长方形洞门。 每当夏天到来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就从洞门处挖开缺口,水就自然而然流了出来,顺着千叉万横的沟道流进了千万亩干涸的良田。 张道走在黄土大坝上,一阵风吹来,身上的水还没有干,风吹过来让张道感到一丝的凉意,此刻他对这个大坝的感受越来越深,他总是感觉这个地方有着不可告人的怪异,一个小女孩没有没有任何的水性,居然可以到达水坝的正中间,那怕是一个成年人也不敢在不识水性的情况下就贸然下水。 在开始走的时候,张道周围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越走树木渐渐变多,杂草越来越高,等到张道走到水库的对面时,杂草已经将张道埋没了,周围的树木也是奇形怪状,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大大小小的石块让张道的脚磨起了好几个血泡,但是他还在探索着,如果说藏人的话,这个地方绝对是一个很好藏人的地方,树木又密,道路又难走。 越往里面来,张道内心就越来越兴奋,他感觉他离真理更近一步了,离事实的真相更近一步了。最后张道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看样子那里应该很久没有人去过,很多掉下来死掉的干树枝在地上铺的厚厚一层,张道踩在上面感到非常舒服,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好几棵大树密集长着,张道抬头望向空中看到密集长着的树已经被相互挤压变形了,甚至有的树木的树枝朝下长着。 一层一层的菟丝子将树木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张道看着那些已经略显枯黄的树,丝毫不会怀疑再过几年那些曾经茁壮的参天大树会被菟丝子吸干血,然后成为一棵棵的死树。 但是真正吸引张道的地方不是那些奇怪的树木,而是这里的地形,外层密集种植的树木就像一层屏障,守卫着这里最核心的秘密,内层就是一座大山,这个水库是依山而建的,三面环山,一面黄土堆成的坝。山区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山,对于依山而建的水坝张道觉得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了,毕竟天然的屏障省时又省力。 张道继续朝前走着,走了大约十多米,就发现前面的路已经走不了了,成了一个死胡同,密集的树木挡住张道前进的路,左边就是黑黢黢的水库了,所以张道只好往回走。 张道一边往回走一边在仔细观察着,他在寻找可以穿过树木的小路,果然发现了一条小路…… (本章完) 第28章 28、故人再相见 张道在阴森森的这个地方,发现一条小路,他不知道这个这个小路是怎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往回走了大约十几米的样子,然后两条路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条是最开始张道到这里来的路,另一条就是张道转身看见的那一条仿佛从空气中忽然出现的路。 两条路就直直地展现在张道的面前,两条路中间只隔着一层树木,张道内心感到一丝不可思议,那么明显的一条路就在那里,为什么他居然没有发现。新发现的路的远方明显透出一丝的的紫色光芒。 张道觉得那里肯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他试探着慢慢走在那一条路上,远方的紫色光芒也越来越近,张道看到那个紫色光芒正在闪耀着,就像人的眼睛一样,在眨着眼睛。 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随着距离的接近,张道还闻到了一些比较甜美的味道,那种味道很好闻,他在心里从来没有把远方的诡异的紫色光芒当作是危险的东西,他只是在提防地人的袭击。 终于张道站在那个紫色光芒的附近了,但是忽然光芒消失了,毫无征兆,在张道毫无准备时就这样消失了。原先借着紫色光芒的样子,他还可以勉勉强强看到周围的样子,这是一处绝路,在张道前面的就是一个土壁,就只是一处土壁,土壁上还长满了的草。 张道从自己百宝袋里拿出了一根火折子,火折子上本来就有一些火星,张道拿在手里对着火折子吹了两口气,火苗腾地就起来了,周围的一切就被光芒笼罩在里面。 再仔细一看,张道发现长在土壁上的的杂草居然是五颜六色的,和家里萝卜叶子的样子非常像,叶子狭长呈锯齿状,张道伸手摸了摸那些杂草,揉了揉叶子沾了一些汁液伸到自己的鼻子上,汁液呈绿色,气味非常香。 张道闻过了之后感到身心都得到很大的舒展了,忽然张道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一些痒,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刚才在密密麻麻的树叶中穿梭,被树枝划伤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 看来这是一种有愈合能力的植物。 而且在那些野草的的根部,张道看到了一些手指按压的痕迹,看来那些杂草是有人故意种在那里的,无论是谁,那个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这是毫无疑问的,不光说那个人种植地点的诡异,还有像这种杂草的种子不是谁都可以得到。 张道觉得这里肯定有人来过,他往前走了两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听到陶瓷碰撞的声音。张道手拿火折子蹲了下来,发现地上是一个火罐子,还有那种捣碎中药的小锤子在罐子里面放着,那一阵陶瓷碰撞的声音就是小锤子在罐子里面运动产生的。 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张道发现罐子口沾了一些红色的汁液,张道翻过罐子,他看到里面还剩有一些未捣碎红色的叶子,“看来这就是那种种在土壁五颜六色的杂草”张道在心中暗暗说道。 张道看了看周围的土壁,非常陡峭,也非常高,要爬上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些生长在土壁上的灵丹妙药,在外层那没多的树木、灌木丛、杂草的掩护下居然都没有别人发现,看来那个把草药种在这里的人好深的心机啊! 张道摘了几株红色的杂草,然后沿着原路返回了,他觉得他今天晚上拿的这几株草药可肯定会对他救起来的那个女孩有帮助。 在张道转身离开很长时间之后,那面土壁上一个人影幻化着慢慢出现了,但是并没有走出土壁,只是盯着疾步走在人工大坝上的张道。然后人影又慢慢消失在洞壁上。 一阵风吹来,远方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音,走在大坝上的张道感到一丝寒冷,他转身望着自己刚离开的样子,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将自己裹的更紧了一些,但是还是有寒风透过衣服的缝隙带走张道的体温。 他紧紧握住那几株治疗能力极强的草,生怕那几棵草会从手中突然消失,很快张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只有远方的吉水村里还有几处微弱的光芒在一闪一闪。 张道走到了吉水村时,天还没有亮,到处一片漆黑,张道缓缓村子里走着,他找不到穆迪的家,所以他准备先在村子里住一晚。 第三次到吉水村来,张道在这里已经有些熟人了。第一次到这里来是很久以前,那时的张道心灰意冷,但是他又不想要死,所以想要找一个地方住下,经过了吉水村,最后找到了有道村,张道在有道村住了十几年。 第二次张道到有道村来,是因为吉水村子里有人死了,找不到任何可以主持丧事的人,所以吉水村人就去把张道请了过去,张道在这里给死者做了两天的法事,渐渐结识了几个熟人,小方的奶奶就是张道熟人中的一个,时间已经过了六七年,但是小方的奶奶还是依然健朗,张道看到是非常开心的。 第三次就是现在,张道离开有道村,再一次经过了吉水村。很多年没有来吉水村,现在再一次来这里,张道对这个村子的第一感觉就是吉水村已经不再吉了,甚至有一些凶。 村子里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就是想去见见熟人都不可能了,张道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只好今天就在村子里随便一处睡睡了。走到村子里的一处牛栏里,张道躺在干草上就地睡着了 过了大约四个小时左右,村子里的公鸡趾高气扬地叫了起来,一声一声又一声,他甚至有一点想把那只公鸡给掐死,本来自己就已经够累了,居然还不让人好好休息,不过即便是这样,张道还是乖乖起来了,他可不希望自己被人发现在牛栏里睡着了,然后牛主人就出来望着自己。所以最好还是自己主动离开比较好。 张道睁开了眼,发现一头牛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仿佛在责怪张道把它的睡觉位置给占去了,他把盖在身上的茅草捡开,把草药放在自己的百宝袋里,然后又把自己头发稍稍梳理了一下,就准备离开了,张道走出了牛栏,那头牛仿佛还是很不满似的,朝着张道的背影哞哞了两声。张道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张道转身和牛四目相对,然后对着牛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张道看到很多户人家的门都已经打开了,有人进进出出,还有人挑着水桶从溪边向自己家里走着,繁忙劳碌的一天就开始了。 张道拉住一个出来打水的老汉,向老汉询问小方的奶奶的家在哪里,他想要去探望自己的老朋友,然后可以更加了解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小方奶奶的名字张道已经忘记了,不过张道他还是有办法。 张道微笑着对老汉说道:“老大爷您好,我想要问一下,你们村子里的驱魔老大娘在哪里。”当年张道诵经给死者超度,小方的奶奶就在周围举行法事,防止任何不干净东西的干扰,法事很成功,虽然他们年龄有很大的区别,但是他们还是成为了好朋友,小方的奶奶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张道,张道也把自己名字告诉了对方。 老汉说道:“你说的是小方的奶奶吧!她以前是村子里的驱魔师,不过现在她年龄已经很大了,所以她现在已经不干驱魔师的工作了。小伙子,如果你想要去找她驱魔,那还是算了吧!” 张道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谢谢您了,我找的就是她,请您告诉我她的家怎么走!” 老汉手一指,张道顺着老汉的指尖望去,看到在村子的边缘有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在那里。 老汉:“就是那里。” 张道连忙道:“谢谢,谢谢。”和老汉道别之后张道就朝着那一座孤零零的房子走过去,目测路程需要半个小时。 老大爷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张道捕捉到了不少的信息,自己的老熟人的孙女叫做小方,他觉得自己的内心稍微有一些激动,昨天晚上和小方的奶奶原来已经见过一次面了,虽然没有说过话,眼神交流已经足够了,怪不得当时张道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现在的这一次见面要严肃的多了,张道觉得自己除了叙旧之外,还有一些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做,毕竟如果让那个害人的东西一直在外面,那样就会百害无一利。 张道想着走着,走过了条窄窄的小路,再右拐,再直走就到了小方奶奶的家,小方的奶奶的家和村子里其他人一样破旧孤立,张道正要走上坡去敲门,门开了,一个老人从里面出来了,那正是小方的奶奶。 (本章完) 第29章 29、那个女人 一个年迈的老人从小方的家里出来了,那正是小方的奶奶,小方的奶奶并没有看到张道,她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花格上衣,灰色裤子。脸上疲惫的样子尽显出来。双手捧拿一个小木盆子往前颤颤巍巍移动着,哈欠连天,看她的样子,昨天晚上并没有睡好,看起来昨天晚上穆迪的事情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 她是准备去打水洗嗽了,张道并没有去惊扰她,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远远望着,小方的奶奶打完了水之后,就转身往自己的家走去,家里传来了小方稚嫩的声音:“奶奶快一点,我要迟到了”。小方的奶奶连忙答应:“方方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说完之后,小方的奶奶的步伐快了不少,“看起来那就是她的孙女的声音吧!”张道在心中暗道。张道喃喃自语说着:“她应该还需要给她的孙女做饭吃,暂时就先不麻烦她了,等过一会儿再去吧!”然后张道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张道在村子里漫无目的走着,他准备十点钟左右再去见见小方的奶奶,详细了解一下,张道在村子里慢慢走着,走到村子正中间的时候,张道看到一个女人正在准备铺子,那个女人就是杂货铺老板,也就是让小方害怕,身上流冷汗的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把杂货铺正面的一层板子用两根棍子撑着,然后把货物一件一件往窗口搭的那个平台上拿,张道一直就在原地静静看着那个女人,张道觉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平常人转身肯定需要动腿中间,肯定会有停顿,但是那个女人转身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仿佛她身体下面不是腿更像是尾巴。 他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盯着那个女人,迈开双脚慢慢走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早就发现了张道,更发现了张道满是疑惑的表情。张道站在杂货铺窗口前,问到了阵阵的香气,“好熟悉的味道啊!”忽然张道脑瓜一闪,想起来昨天晚上治病的草药散发的气味就是这个样子,他真的没有什么话可说了,这个香气更加应证张道的看法,那个女人不是普通人。他什么也不说就直直盯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无视张道的眼神,头也不抬就问张道要买些什么东西,张道没有任何的回应,他不想回答那个女人任何的问题,仅此而已。张道看着那个女人清秀的面容,什么话也不说,然后就移开自己的目光,朝着女人身后杂货铺内部场景望过去,他看到在那个女人左下角处摆了几个稻草人,杂货铺内部有用一块板子隔了起来,女人就在外面部分卖东西,板子里面的场景谁也不知道。 那个女人察觉到了了张道的目光,然后还是头也不抬说道:“那五个稻草人是小玩具,生意还算不错,也很受小孩子的喜欢。”张道听到这个话,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朝着村子的西边走了过去。 张道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就听到很多孩子欢呼雀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仔细辨别着叽叽喳喳的声音,那是五个孩子发出的声音,他头也不回就走开了,在张道走远了,那个女人满是仇恨的目光望着张道的背影,“我哥哥的仇我一定会报。”女人低声的说道,脸上的凶光毕露,那几个在女人面前欢呼雀跃的孩子,只是在欢呼雀跃着,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是在中午时间到了小方的奶奶家门口,小方已经去上学去了,门微微掩着,门两边伫立着几根被削光滑的棍子,张道敲了敲门,从门里面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进来。” 张道推开了门,身子进门了之后,随手关上了门,他微笑着望着小方的奶奶,小方的奶奶则是满脸惊讶的神情,张道揶揄打趣道:“昨天晚上才刚见面,这么快就不认识啦?” 伫立了一会儿,小方的奶奶惊讶的说不出来,他声音一变,然后做出伸懒腰的样子,笑得更开心道:“好久不见,老朋友。”张道快步走近小方的奶奶身边,伸出自己的双手,小方的奶奶刚要站立起来就被张道握紧了双手,朋友见朋友两眼泪汪汪。 两个六七年没有相见的老朋友就这样心灵相惜,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但是又非常尴尬,不知道从何说起。 小方的奶奶紧握着张道的手,心情激动,不停地颤抖着,声音急促问张道有没有吃饭,张道说没有,小方奶奶立刻就要起身去给张道做饭吃,但是被张道礼貌性拒绝了,但是小方的奶奶还是不依不饶,坚持要给张道做饭吃,张道最后只好要小方的奶奶给他做热热早上的饭就可以了。 张道在灶下烧火,小方的奶奶在灶上蒸饭,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话,他们现在就像一家人一样。很快饭就熟了,饭菜很简陋,但是张道吃得非常香,他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就望着小方的奶奶。 吃完了之后小方的奶奶首先开口说话,她笑着说道:“我先自我介绍,我叫李花,我知道你叫做什么名字,你叫张道”张道不好意思笑了一笑。 “梨花,我怪不得总是梨树就能够想到你。”张道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笑着说道。 “对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小方奶奶一语中的,让张道觉得自己的隐私被人给窥视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就比较尴尬了,我来这里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我想要看看你,另外一个就是村子里近来发生的事情。”张道毫不停顿就说了出来。 “嗯,果然有你的风格,看我就免了吧!看来你对村子里近来发生的事情有一些耳闻。”李花面容严肃。 张道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插科打诨气氛不经意之间烟消云散,两个人都以最大最严肃的态度对待这一件事。 小方的奶奶接着说道:“这件事情要从一个外地女人来吉水村说起,那个女人说她自己因为家乡闹灾荒活不下去了,逃亡来我们村子,在村子孩子们到学校去的路上卖一些小东西去谋生,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村子里接连发生了小孩子在水库溺亡的事情,村子里几个老糊涂贴告示说小孩子因为贪玩不慎溺亡,所以并没有报警,可是这个解释未免太过于牵强了,然后就是昨天晚上穆迪的事情了。” 张道听了之后半响没有说话,他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如果要明白那些事情的共同点,他在心里暗道,他就必须要查明那几个死亡的孩子的共同点,只有这样才可以知道原因是什么。 张道听了之后,搓了搓手,眨了眨眼睛,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番之后,缓声说道:“那几个溺水死去的孩子有什么共同点吗?比喻说性别、年龄、家里的住处、家里有什么人等等。” 张道对小方的奶奶再也不是彬彬有礼的样子,而是把更多的关切点放在那几个孩子死亡的事情上,所以张道在问话中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往往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一针见血说了出来,他现在更多想要知道的就是那几个孩子的共同点。 小方的奶奶思考了一番之后说道:“那几个孩子有男也有女,他们家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家庭条件非常普通,他们的出生日期我就不知道了。”张道凭借自己多年的直觉,他觉得那几个孩子出生日期肯定很重要,极阴之日出生的孩子可是很容易招邪气。 张道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女人,张道想要多了解一些和那个女人相关的事情。 于是张道就又对小方的奶奶说道:“我想要多了解一下那个女人,今天我看到了那个女人,感觉那个女人很不一般。” 小方的奶奶一听到卖杂货的那个女人,话匣子就打开了,张道觉得她有数之不尽的话要说。 小方的奶奶道:“那个女人是十几天之前来这里的,那个女人平常是靠卖一些小东西来维持生计,但是那个女人是很奇怪的,我曾经去看过了她,那个女人身上透着一种邪气,那几个整天围着她要糖吃的小孩子是木偶,明显的死人。” 张道听到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那个女人应该是一个异类,村子里死去的几个孩子肯定是与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村子里出了事的都是小孩子,一定要照顾好小方。” 小方的奶奶听说了之后,点了点头,指着张道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知道小方的名字,看来你先调查了一遍啊!” 张道点了点头,说道:“为了找到你的家,我可没有少打听。”张道直言不讳说道。 (本章完) 第30章 30、安慰 张道和小方奶奶欢快交谈着,除了其中聊到了一些比较沉重的话题,气氛比较凝重外,总体来说气氛还是非常欢快的,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张道要起身告辞了,禁不住小方奶奶的苦苦挽留,只好许下承诺说他以后会经常来看看小方的奶奶。 小方的奶奶送张道出门,在门外,张道从百宝袋里拿出红色疗效草,对着小方的奶奶晃了晃,笑着说道:“我还要去看昨天晚上救起来的那个女孩,麻烦指给我路,花。”张道直接称呼小方奶奶叫“花”,小方奶奶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后就指着张道路。 “我想要查明那几个死去的孩子有什么共同点,这样我们就可以离事情真相更近一步了”张道向小方奶奶指明了他的下一步目标。 “那个被你救起来的孩子叫做穆迪,是我的孙女的好朋友。”小方奶奶补充道。 张道起身告辞了,该了解的信息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小方奶奶望着张道离去的背影,呐呐自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一次相见。”张道的背影远去了,小方的奶奶转身回到了家,时间不早了,她要去接小方回家了,要去准备一下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在先头看到的那样,张道故意站在路边看着小方,然后故意和小方搭话。 回忆的潮水退下了之后,剩下的就是裸露在外面的记忆土地了,张道此刻站在穆迪的家里,他正在竭尽全力去帮助穆迪。 时间已经不晚了,夜幕降临,穆刚的家非常昏暗,一盏小灯静静照亮着这个陷入绝望的家庭,树脂燃烧产生的的香气环绕着这间小屋子,张道伸了一个懒腰。 穆刚还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在昏暗烛光的照耀之下,投影到墙壁上的影子像个怪物,仿佛在嘲讽着穆刚。这也难怪,换做了谁,自己家的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个家长不是痛心疾首,张道能够理解这一份痛苦,毕竟他也曾经经历过失去亲人的滋味,而且还不是一次,而是三次连续发生,自己的爹娘,自己爱的女人在极短时间里相继离世,这一下子差点没有把张道逼疯。 张道首先替穆迪把了脉,一丝脉动从张道的指尖传递到了张道的心中,穆迪的脉象非常平缓,就像没有起风的湖面,偶然荡起一丝涟漪。 张道感到事情已经非常不妙了,这一摊死水的脉象冲击着张道的心脏,张道感到自己要有一点透不过气来了,“好闷啊!”张道的嘴里忽然蹦出了这几个字,穆刚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就眼睛一翻,身体像一堆软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可把张道担心坏了,他赶紧把穆刚抱起来,穆刚很轻,基本上没有什么肉,张道一用力就摸到了一把的骨头,看起来穆刚只剩下一把皮包骨了。 张道把他放到穆迪的身边,一张床,穆迪躺在中间身上盖着被子,穆刚躺在靠外延的地方,这一下子一家人都不省人事了,张道手忙脚乱从地上盛着热水的盆子里,拿起一块手巾拧干,放在穆刚的头上,给穆刚降降温,尽量让穆刚清醒过来。 张道给穆刚把了脉,发现他只是惊吓过度昏了过去,张道实在不知道他只是随便说了一句话,居然就可以有这样一种效果,穆刚刚开门时候,不是气血十足吗?自己怎么说了一句话就昏了过去。看来以后还是少发出一些表达自己感情的声音比较好。 张道从穆刚家碗柜里拿出了一个碗,放在灶上,砧板和菜刀已经被放在灶上,张道看到器具都已经准备齐全了,从怀里掏出那棵红色的治疗草,将治疗草放到砧板上,拿起刀在自己的衣服上随便擦了擦,然后一刀一刀将治疗草大卸八块,红色的汁液流了出来,那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气味再一次充斥在张道的周围,张道用刀背把治疗草放到碗里,刚好盛了一碗。 张道拿起一把筷子,紧紧握住,筷子成了一个圆柱状,然后狠狠往碗里捣,红色汁液四溅,半个小时之后,张道手里也沾上了不少的汁液,透着明亮的血红色,近看很像血。 最后,开始的一碗只剩下半碗了,张道用勺子慢慢将半碗汁液喂给穆迪,本来他还担心药液可能会从嘴里流出来,但是看到穆迪的嘴并没有动,药液就像活的一样从穆迪的嘴里往喉咙里钻去。张道他知道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他仔细端详着碗里剩下的药液,张道发现那些药液表面有千丝万缕的红丝在飘着,药液在碗里缓缓流动着,张道记得他并没有搅拌过,药液在碗里没有任何的外力作用下运动着,张道不禁在心里感叹道:“真神奇。” 张道并没有花多少的时间,碗就已经见了底,张道期盼着那些药液可以发挥最大的功效,这样的话穆迪还有救,他将碗里最后几滴红色药液倒进了穆刚的嘴里,穆刚过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张道看到穆刚醒过来了,就将穆刚扶了起来。 穆刚看到了张道,回忆起自己昏了之前张道说的话,一瞬间满脸的痛苦,张道看到这个样子以为药汁有毒,张道哪里知道药汁只是治好了身体的创伤,让身体恢复过来,怎么可能治得了心病。 张道急忙给穆刚把脉,看到穆刚的脉象平稳有力,明显比开始的时候要好多了,他才明白穆刚满脸痛苦的原因是什么? 张道觉得他应该说一些什么,语言有时候比药发挥出更大的功效。看到穆刚这个样子张道的心也很难过,他知道穆刚这时候需要自己的一句话。 张道拍了拍穆刚的肩膀,穆刚迷茫望着他,穆刚挣扎着起身要从床上爬起来,张道扶着他慢慢站起来了,他望了望穆迪苍白的脸色,推开了张道扶着的手,转而抬头望着天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张道有一些犹豫,他不知道穆迪到底可不可以救活,他把脉了之后发现穆迪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如果这个时候向穆刚说穆迪可以救活,如果最后穆迪还是走了,那么自己肯定会招致穆刚的仇恨,自己给了他希望,但是最后把穆刚的希望毁掉了的人还是自己。一起一落给别人的打击更多。 如果现在自己没有说自己可以救活穆迪,看穆刚的样子,恐怕他也坚持不了多久。 “唉,哀莫大于心死。自己还是先说下海口吧!毕竟穆刚就是那个急需要拯救的人。”张道在心中快速思考着。 “穆大叔,刚才我说好闷只是因为门窗都紧闭,穆迪她只要好好调养,肯定可以醒过来的。”张道的一番话就像一剂强心药,给穆刚的小心脏注入了更大的能量,顿时穆刚的表情就像范进中举时的表情一样,夸张、眼睛放光,如果张道没有把穆刚的手拉住,恐怕穆刚恐怕要疯了起来。 穆刚的眼睛直直盯着张道,眼中的狂热之情暴露无遗,双手紧紧把张道的手握住,差一点要把张道的手拧了下来,张道看到那个样子,只好对着穆刚无奈地笑了笑。 张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穆刚说道:“你们家的穆迪什么时候出生的。”眼中的关切之情让穆刚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穆刚不敢有丝毫的停留,急忙告诉了张道穆迪的出生日期:“师傅,我们家穆迪的出生日期是七月十五日,和小方的出生日期是一样的。” 看到一个年纪比自己大的人叫自己师傅,张道感觉不是很好意思,但是很快就把那份不好意思抛在身后。 “七月十五,大凶大恶之时,阴气最重,百鬼夜行之时。”张道听到了之后,在心里暗暗道,“看来事情稍微有一点难办了。” 穆刚看到张道这个样子,内心害怕极了,内心的感受一毫不少展现在脸上,张道看到穆刚这个样子,害怕穆刚会突然昏倒,赶紧向穆刚说明:“我正在调查一件事,与穆迪没有什么关系,只要穆迪好好调养,肯定会恢复过来。” 穆刚没有多加思索,点了点头。 张道如果再把自己调查那几个死去的孩子和穆迪的共同点事情说出来,恐怕穆刚会彻底垮掉,毕竟穆刚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把自己孩子和死人相比较,肯定会严重刺激穆刚。 他本来想在这里多了解一些穆刚的事情,但是看到这样,他就知道不可能了解更多了,尽量不要刺激穆刚为好。 他走到穆迪的身边,伸手按住穆迪的脉搏,看到穆迪的脉搏不再是平静湖面荡起来的涟漪,而且脉搏渐渐有力了起来,张道内心暗喜,但是即便穆迪的脉搏比之前好了不少,但是张道希望看到的是狂风将湖面掀起滔天巨浪,穆迪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张道一点都不担心巨浪可能会伤到穆迪,但是穆迪脉搏离巨浪还有很大一间的距离。 (本章完) 第31章 31、出发 时间一分一秒走着,张道每隔十五分钟就会给穆迪把把脉,测测体温,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穆迪的病情是处于稳定阶段,并没有什么大的隐患,穆迪身体现在需要的就是慢慢调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不禁想起了领袖的一句话。 张道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做,时间越快越好,其他人的出生日期还不知道,张道内心心急如焚,那个凶手接下来会找谁下手,张道觉得肯定可以通过线索找出来。 张道对穆刚说道:“我已经给穆迪吃了药,穆迪很快就会没事的,您不要担心,我自己还有一点事情办,我要先走了。” 穆刚紧紧握住张道的手,老泪纵横,声音哽咽不住地对张道道谢。张道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罢了把手,说道:“没事,你不需要太过于悲伤了,穆迪肯定会好起来的,过一段时间我会再来看看穆迪的,那我就先走了。” 张道走出了门,门外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万籁俱静,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灯火还在相互辉映,穆刚送张道一段路,接着张道就头也不回朝着他的目的地前进,至少现在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穆迪和小方是同一天出生的,穆迪出了事,那么小方会不会出事?这一切都还不知道,张道现在需要的就是那几个已经死去的孩子的出生日期,穆迪的出生日期已经够古怪了,那几个孩子的出生日期如果知道了,那么就应该差不多明白了。 远离穆迪家,张道忽然听到了一声哭声,哭声好凄惨,好悲凉,夹杂着狗叫,声音更加可怕,不过这可吓不了张道,张道扫描了一眼周围,耳朵仔细甄别,探寻声音传来的路径,发现右前方有一户人家的灯格外的亮,,而且还有火光从那里忽隐忽现。 张道知道村子里的悲伤氛围一直都很浓厚,自从接二连三有人死去之后,村子里无缘无故地就会有哭声传来,死去孩子的家人,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声音传的老远,走在半路上的普通人听到这种幽怨的声音,非得汗毛独立,冷汗直冒不可。 他循着哭声很快就找到了一户人家,左右并排着好几栋房屋,每一家门前都有冥币烧过的痕迹,有的纸钱堆还在幽幽冒着火焰。房子的正前面是一条小路,失去孩子的那户门前显得格外沉重,门外贴着雪白的挽联,白布挂在门上面,白布条从门的两边无力垂下,昭示着亲人的逝去。两个身穿白衣的人蹲在地上,一男一女背对着门口在地上烧纸,其中的女人时不时抹眼泪,喉咙里发出已经沙哑的哭声。 四五个人站在白衣人的身后,头低着,虽然没有烧纸,但是也在用衣袖在擦着眼泪,看起来是这户人家的左邻右舍。张道看到这么多人在哭,内心也平添了几分难过,“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对父母最大的伤害。夜色已经黑了,张道看不清楚失去了子女的父母的样子,但是想必和穆刚差不多吧! 张道在远处观望着,在离自己不远处也有不少人在静静看着,有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远处是肝肠寸断,自己的身边是幸灾乐祸。看别人家的伤心事仿佛可以让这里的人的内心的稍微好受一点。 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并不想要去打扰别人,看到那户人家的大门没有关闭,张道不急不慢从祭拜的人门口经过,在经过他们正前方时,张道往里面瞥了一眼,目光穿过邻居之间的空隙,看到屋子里面摆了一个灵位,张道目光犀利,眼睛视力很好,一看到那个灵位,张道首先就朝着灵位牌子的左下角望过去,一行小字印在张道眼睛里,张道脑海一瞬,“生于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五”张道已经捕捉到他想要的信息了。张道经过了之后,转身朝着哭啼的人看了一眼,他很想要安慰他们,但是这是不可以的,一个陌生人做好心肯定会被怀疑的。 扫了一眼那些在旁边看热闹的人,张道内心的同情和厌恶在打架,他头也不回就走开了他继续着他的下一站。 事情越来越明显,张道的内心怦怦跳,望着远方依稀可见的微光,新的一天来了,他的肚子一点都不饿,他也不想要吃任何的东西,一个人的食欲与一个人的心情有很大的关系。 他继续在村子里走着,张道花了半天的时间,最后总算把所有死去孩子的出生日期搞明白了,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七月十五日出生,七月十五到底有什么作用呢!为什么只有七月十五的孩子出了事情,其他的孩子没有出事? 水库里面的治疗药草到底是谁种的?那些孩子到底是谁害死的?小方奶奶说那个女人不是平常人,有些怪异,自己也看了出来,但是那个女人到底是哪里不平常呢? 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张道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自己果然不是干推理的那一种人”。张道喃喃自语。 一缕阳光照射到张道的身上,阳光不是很强烈,张道对着一缕阳光没有任何的感受,直到一轮大火球从远方的山脉后面慢慢升起,张道才注意到太阳的耀眼了。 他径直朝着穆迪家走过去,半个小时之后,张道就站在穆迪家门口了,张道敲了敲门,穆刚长满苍白头发的脑袋伸了出来,穆刚看到张道,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睛忽地一下子就变大了,穆刚明显激动了起来,急忙打开门让张道进门。 张道一脚踏进了门,径直朝着穆迪走了过去,穆刚在后面把门关上了。穆刚走到张道的身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张道,然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小迪还没有醒过来。”说完就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面写满了悲伤。 张道摸了摸穆迪的脑袋,发现体温已经正常了,不发烧,也不咳嗽,可是就是醒不了。张道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用严肃的声音说道:“穆迪一定会好起来的,但是她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穆刚看到张道如此自信的话,他自己的信心也噌噌噌往上冒,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张道临出门时,转身对着穆刚说道:“穆迪可能需要较长时间才可以醒过来,不要慌张,每隔两天时间就给她擦擦背,在这期间不要给她喂任何的东西。” 治疗草的效力太大了,一株草药穆迪就要消化很长时间了,其他食物穆迪还暂时咽不下去,盲目吃会有很大的危险。张道也曾想过经常性喂穆迪治疗草,但是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样做无疑是把穆迪送上死路。 得到了穆刚肯定的答复之后,张道就头也不回就走了,他要把他最新的发现告诉小方的奶奶因为所有七月十五出生的孩子都有危险,那么小方可能也会有危险,张道必须他的这一种猜测告诉小方的奶奶。 张道中午到了小方奶奶家里,小方已经去上学了,小方奶奶看到张道,内心的开心不言而喻,一直要张道留下来吃中饭,张道知道推脱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张道干脆就不再推脱了。还是张道烧火,小方奶奶在灶上做饭办菜。 半个小时之后,饭菜已经熟了,张达和小方奶奶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张道和小方奶奶边吃边聊,张道把他这一段时间的调查成果向小方奶奶说了一声。 当说到这几个人的生日都是七月十五时,小方奶奶面色异常严肃,张道知道小方奶奶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张道并不会因为小方奶奶的表情就放弃内心的猜测。 “他们的生日都是七月十五,小方也是同一时间,我想你最好还是让小方远离所有的陌生人,以后还是亲自去接小方比较好,尽力保护好小方”。张道面无表情说出了这一番话。 “嗯”。小方奶奶点了点头,赶紧咬了几口红薯。 张道在小方奶奶家吃完后,就离开了小方的家,走在路上,张道听到有小鸟的唱歌声,还有别人叽叽喳喳议论谈论着什么,张道摸了摸自己的头,他不知道今天是多少号,“唉,糊涂过日子”。一声叹息在张道的心中响起,他知道自己离开有道村已经快有一个月了,他从路边拦住一个路人,路人告诉他今天是七月十日。 张道点了点头,“这么说很快就要到七月十五”。张道没来由地一阵紧张,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这些什么。 张道要去另一个地方了,为了帮助穆迪复原,他要去拿一样他一直都很珍藏的宝物。张道知道穆迪不是仅靠药物就可以复原的,穆迪的身体的灵魂被吸走了一半,加上在水里受了过大的惊吓,穆迪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张道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穆刚,因为那样的话穆刚很可能在穆迪未醒之前就死掉,张道很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本章完) 第32章 32、寻找宝物 张道为了救活穆迪,踏上了取回他宝物的征程,那件宝物张道本人一直都很珍重,因为那个宝物不仅不仅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功效,更重要的有张道年轻时候满满的回忆,那件宝物事实上是张道外出游历时降妖除魔所获得,是由已经死掉的邪魔的元灵化成的。 也就是每个邪魔在死掉了之后身体就会结成一颗小珠子,那个小珠子总而言之就是邪魔身上的精华部分,可以这么说吧! 在每一次的降妖除魔的过程中,张道得到元灵珠之后都没有吃掉,因为那种程度的邪魔还伤害不了张道,吃掉元灵珠纯属于一种浪费,张道心想也许有一天有大用途,所以那些元灵珠他一直都保存的很好。 在太阳快要下山时,张道出现在吉水村的村口,身后就是怪事不断的吉水村,张道下意识望了望那个矗立在小山坡上的房子,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和小方的奶奶道别,不过他没有丝毫的停留就马不停蹄朝着他的目的地前进——昆仑山。 张道在心中盘算着,昆仑山来回一趟应该需要四五天的样子,如果在穆迪的生日那一天穆迪醒过来,相信穆刚肯定非常开心。他叹了口气,然后迈着疲倦的步子朝着与吉水村背道而驰的方向走着。背影落寞略显孤单,但是步子仓健有力。 张道走啊走,半个小时之后,就隐没在群山之中了,张道谨慎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树木,其中不乏万点绿中一点红的美丽景色,但是就是没有人,吉水村和有道村相隔并不远,有道村在群山中沉浮,吉水村照常也逃脱不了群山的魔爪。 在群山的掩护下,张道忽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就是时间的主宰。与时间和空间相比,人又算得了什么。与天地相比,人就更算不了什么了。天地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无论天地怎么选择,天地都是永恒不变的,与日月同辉,它们永远都是那么宏伟,那么伟大。 人虽然很渺小,自然打个喷嚏,就可以造成无数的伤亡。但是人是自由的,他可以选择快乐和悲伤,他可以在脑海中进行无限的遐想,没有任何的枷锁可以强行束缚人的思维。而反观自然,无论自然开心或者悲伤,他所展现出来的永远都是强大的一面,在强大的一面下,还有一群整天喊着征服自然的人类,它只有这样,才可以维护它那可怜可悲的自尊和权威。这样讲,自然还真是可怜。 反正现在的张道是很开心的,内心的那种壮志也确实在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他使用起了云波微步,那是他的师父老道士在最开始收张道为徒的时候,向张道许诺的,其后的事实表明,云波微步属于道家秘法,老道士也确实没有欺骗张道。云波微步曾经在无数次危难的情况下帮助了张道,不仅是张道降妖除魔的好宝贝,更是在无数次的危难中拯救了张道危在旦夕的生命。 眨眼之间,张道就已经出现在千里之外,地上的石头被张道超快的速度刮起的旋风吹得到处滚。树木在风中摇曳,动物四散逃命,虽然从来没有想要伤害小动物的生命。很快张道就从空无一人的旷野到达了人口稀稀落落的小镇或村庄。 张道的速度太快了,有的时候张道从一位挑水的老妇身旁经过时,老妇只是疑惑了一些,他仿佛看到有一个人影经过,但是当她抬起头时,除了身边的空气和脚边的石头,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很多的时候,张道从人群中经过时,人们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在夜晚的时候,张道是最放松的时刻,因为在白天的时候,张道必须要让自己的速度达到一定的境界,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其他人觉得经过自己身边的是一阵风。哪怕是身体是铁打造的,经过这样的高强度的体力活动,也会软下来。 张道不敢让自己的速度慢下来,毕竟还有穆迪等着自己去救。只有在夜晚,张道才可以随心所欲做一些事情,比喻说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像个幽灵一般飘着过去。他再也不需要别人的眼光了。 在暗夜中潜行的张道听着耳边的风声,步子不慢不快走着,走过了一座小桥,过了一条河,穿过了一个村庄……张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他知道自己大致的方向是正确的。 在暗夜里,如果有小孩子出来撒尿,我想那个小孩子肯定可以看到有一个人影在空中时隐时现。 放学之后,小方在天黑之前就回到了自己的家。她感觉和奶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在以前,小方和奶奶的谈话总是非常轻松的,无外乎就是小方在学校又被老师表扬了,又或者是小方的同学迟到,被老师罚站,总而言之每一次的谈论都能够让小方和奶奶开怀大笑。 虽然现在的奶奶和以前的奶奶一样,对自己的爱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而小方也知道自己在奶奶心中的地位从来没有变过,有增无减。 但是现在小方一回到家,奶奶说的第一句话总是:“放学就立刻回家,不要在外面有任何的停留”。声音总是隐隐透着焦躁,小方看到奶奶这个样子,也不敢说什么了,奶奶以前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火,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的话。但是现在小方总是感觉只要自己说出一句反驳奶奶的话,奶奶肯定会发火。 吃完了饭,小方洗脸洗脚就上床睡觉去了,吉水村最不缺的就是水,小方最熟悉的也是水,而在此刻小方竟有些害怕水,水浇灌了万顷良田,但是水也将她的同学一个一个吞噬掉了,她不知道水什么时候会将她自己也给吞没掉。 第二天小方上学去了,她已经很多天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了,小方内心有一点庆幸,她多么希望自己自己可以永远不再见到那个女人。她径直朝着学校的方向,坚定迈开了自己的步子。 经过一天的日夜兼程,张道已经站在巍峨的昆仑山主峰的脚下,张道清楚记得自己当时以什么标记来给自己引路。他靠这里的地形来指引自己。 张道抬头扫了一眼,搜寻者这里的最高峰,毕竟人都有竞争的心理,这在年轻气盛的张道身上凸显非常明显。张道觉得自己的宝贝放在最高峰,仿佛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同时如果一天来了这里,自己能够很快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果然,这一天真的来到了,相隔了十几年。 张道从一个不起眼的小路往上走,小路很窄,只能让一个人过去,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味。云波微步发挥最大的效果是在平坦的路上,现在在山脚下,真的不好办。张道选择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也算是表达自己对大自然的尊重吧!在山脚下他就已经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他有一点后悔没有穿上一件皮毛大衣。 张道迈开了脚朝着昆仑山的山顶走了过去,目标就在前面,张道已经走了很久的时间,他气喘吁吁,双腿已经微微发抖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最开始为什么想要把元灵珠埋在这么高的地方,但是现在他已经对自己为什么把元灵珠埋在这个地方完全不感兴趣了。 对于已经长时间没有施展任何的大的才华的张道来说,爬山简直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运动。他满头大汗,双手撑着自己的大腿,眼睛已经被汗水快要淹没了,看起来就像张道已经哭了起来。他挥手将自己的汗水擦掉,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晰。 抬头看了昆仑山顶峰一眼,天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如果有人站在山顶朝下望去,那么他肯定感到非常奇怪,因为有一个人两个小时之前就站在那里,两个小时之后,那个人还是站在原地。而这个人就是张道。 他不禁在自己的内心里暗暗咒骂年轻的自己了,“年轻的自己真是作死”。他一抹嘴,胸膛微微起伏,一抿嘴,晃了晃自己的身子,又继续启程了。 天快要黑了,终于张道站在昆仑山半山腰了,张道面朝昆仑山,伸手抚摸着昆仑山的石头,从手指间传来了阵阵的寒意,让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起来当初对抗左魔图,自己深中寒蛭寒毒的画面。 昆仑山的半山腰上有一个天然的平台,刚好可以容得上一个人的身躯,张道站在平台上,用脚朝地狠狠踩了两下子,试探这个平台的安全和稳定。 张道转过身去,扫了一眼自己的脚下,面前的景色真的很魔幻,远方五颜六色的霞光在蔚蓝色天空下的映衬下,远方成片绿色的森林下面郁郁葱葱,张道产生了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 此刻只是在半山腰上而已,但是他的心中产生强大的信心,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站在昆仑山的山顶上会产生什么样的感觉。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站到继续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至少现在现在张道可以望见山顶了,山顶再也不是遥不可及的了。 (本章完) 第33章 33、险中探宝 张道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继续朝着昆仑山的山顶前进,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到了昆仑山的山顶,山顶比张道想象的还要荒凉,山顶总的来说是一个平台,寸草不生,除了大块的石头在山顶上。张道站在一块石头上竟然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一些困难,看着一片又一片白云飘在半山腰上,他感觉更加难受了。 那些云仿佛在嘲讽他,空气的稀薄,让他的后背冒出了一点一点的汗,山顶上的气温更加冷了,张道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他差一点就要给这块该死的地方跪下来了。 他在寻找自己当初留下的标志,那个标志此刻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没有那个标志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看着地上那些因为风吹日晒而渐渐风化了的石头,他感觉他自己有一点蠢,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非要这么做,这样一想,当初的那种后悔之情更加强烈了,他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默默擦掉了自己眼角的一坨眼屎。 忽然在昆仑山的下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吸声,紧接着狂风呼呼吹着,张道此刻就真要骂娘了,山顶上已经够冷了,没有想到此刻居然刮起了风,张道在风中更加夹紧了自己身体,冷风冲进张道的身体,张道的鼻腔撕裂般的苦痛,他不知不觉流下了一条鼻涕,那条鼻涕一出张道的鼻腔就立刻结了冰,张道就只好用手将那个鼻涕给拔下来,掉在地面很快就成为了碎片。 鼻子稍微有了一点知觉,张道呼吸着风中的味道,不禁皱起了眉头,好臭啊!好像一个人长期没有洗澡身上散发着一种馊了的味道,张道低下了头,弯起了腰,尽可能减小风的影响,张道从小偷偷在私塾的窗户旁边听私塾先生讲课,大的道理已经知道了不少。 其中有一次私塾先生对他讲的那句话张道自始至终就一直记忆深刻,那是私塾先生被地主家赶出家门时,对张道的最后一次教诲。 私塾先生抚摸着张道的裤裆,然后满脸严肃说道:“我希望你将来永远不要沉迷女色,永远不要出头,永远不要做一些邪恶的事情。”老私塾先生讲完了之后狠狠捏了一把张道的裤裆,张道痛的浑身战栗。 对老先生的教诲张道热泪盈眶,他握住老先生的手不停感谢,老先生说完之后,就背对着张道转身离开了。不过张道看到老先生转身之后拿起自己的手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抬头望天,仿佛非常享受的样子。 张道对着老先生的背影鞠了一躬,一抹眼泪转身回家,老先生的这番话对张道的一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从那时起,张道就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看到别人领先自己,不论明的还是暗的,肯定会有人羡慕嫉妒恨,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出头。 当暴风雨来临时,弯一下腰会起到意想不到效果。成熟的稻米总是沉甸甸的,不肯低头的树木的下场往往总是连根拔起。 张道低了头弯了腰,在大风中摸索前进,身体摇晃摇晃,风吹进他的衣领,将他爬山时的汗水冻成了冰。 张道正在抵抗暴风的威力,但是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巨吼,张道背后的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了,张道内心一震,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也许是一条吞天吐地的巨龙,也许是一只在森林中耀武扬威的巨吼狮子。 “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我都要打败一切站在自己面前的敌人。” 张道在自己的内心暗暗说道,张道正在自己的内心思量着,怎么才可以对付即将到来的困难。 张道的目光忽然变得迷离起来了,他有一点想要睡觉了,他在心里有一点诧异,明明天气也不热,自己现在也没有吃饱,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想要睡觉呢! 困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张道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自己的睡意,他感觉自己真的很痛苦,那种强烈想要睡觉的欲望和即将到来的危险在碰撞,在睡意的袭击下,张道甚至感觉只要让他睡一觉,自己即便死了也没有关系。 眼睛越来越重,仿佛自己的两个眼皮都悬挂上了两个巨大的铁秤砣。想不闭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张道身体一软,直接就坐在昆仑山的山顶,右手将自己的眼皮摸了摸,左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终于在张道眼睛闭上最后时刻,他看到一件超出他想象的事情,他已经降妖除魔那么久了,从来就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 在他最后的余光里,他看到了另一座昆仑山的姊妹峰的山顶居然爆炸了,那场面比火山爆发还要壮观一百倍,尘土飞扬,地动山摇。冲天的尘土遮住了太阳的光辉,太阳在这壮观的场面里显得太弱了,成了一个亮点。 一只冲天的巨大的狮子从昆仑山姊妹峰内部冲了出来,也许只能够说有着狮子的轮廓。那只狮子长得实在非常奇怪,九只眼睛就在巨大的狮子头上,额头三颗横着排列,瞳孔呈现紫色,两只异常明亮的眼睛就在三颗眼睛的下面,眼睛里没有瞳孔,白茫茫的一片,就像患了白内障一样,头顶四颗眼睛就聚在一起。向着不同的方向转动着,虽然没有达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地步,但是已经差不多了。 后背插着一对钢铁般的翅膀,在遮天蔽日的阴暗之中,发出冰冷的寒光。 可惜张道没有看到这一幕壮观的场面,就沉沉睡着了,那只巨大的狮子就这样朝着昆仑山顶峰的张道飞过来,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整座昆仑山都吞下去一样。 眼看张道命悬一线,一道黑影一闪,张道就消失在昆仑山的山顶,紧接着在黑影的身后就响起了毁天灭地般的声响,黑影背后的整座山都已经被狮子一口咬掉了。巨石滚落,沿着昆仑山的山体速度越来越快,黑影一面躲避落下的滚石的攻击,一方面又要抱住张道。 狮子反省过来之后,就朝着黑影飞了过去,狮子巨大的身体明显显得非常笨拙,不时就触碰到了昆仑山,引得昆仑山晃动,巨石下降的速度更加快了。 (本章完) 第34章 34、死里逃脱 张道走在昆仑山的山顶上,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来就遇到了一件让他觉得始料未及的事情,一条在昆仑山的山顶上修炼了不知道多久的巨大狮子像是发了疯一般向他发起进攻,张道且战且退,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了,这个人给张道带来了活力和生机。 那个人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将张道紧紧拎住,巨石滚落,尘土飞扬,那个人在遮天蔽日的灰尘中将张道带出了危险,巨狮子穷追不舍,那个人的脚就像安上了风火轮一样,比风还要快的速度,让张道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安全感,张道在他的怀里就像躺在棉被上一样,舒服和安逸。 听着耳边的呼呼的风声,张道知道此刻他必须安静下来,控制自己的身体,尽量不给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带来麻烦。速度越来越快,张道转眼之间就在昆仑上半山腰上,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他想要看一看那个救了自己的人,但是张道又不能动自己的身体。 张道不知道一个人的速度居然可以到达这种这种程度,居然和自己的无影脚丝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张道使用无影脚两个小时左右就必须让自己的休息一下,如果不那样的话,那么这一双脚就很有可能就会废掉。 可是张道听着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周围的风景一闪而过,只留些虚幻的影子在眼前晃悠。他感觉即便在他全盛时期也不一定可以到达这种地步。 张道低下了头看了看那双搂住自己的手,手上青筋暴起,皮肤就像武大郎的三寸丁股数皮一样,明显缺水,一双脚伤痕累累。后背被那个人身上的一些硬物件整的很痛,不过张道可以想象得到这个救了自己的人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大自然的信仰者,不然也不会手臂上铺满了树叶,就像覆被在手臂上的鳞片。 “算了不去想这些了”张道闭上了眼睛,那个救了他的人直到现在也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看来那是一个好人。 空气渐渐变暖了,狮子的咆哮声也逐渐变小了,越来越少的巨石从身边滚过,阳光从越来越稀薄的尘土里穿过,照在张道的身上让他感觉很暖和,有的时候肉体的暖和和精神的温暖一样重要,一个人的绝望很大一部分是由肉体开始的,身体的残缺可以让人的心由失望到绝望,由健康到变态。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花草树木,张道知道已经知道了他现在的位置了,要么在昆仑山的山脚,要么在距离昆仑山的山脚不远的地方,清晨芳香和清新让张道的心情一震,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身体的晃动渐渐平稳了起来,那一双抱住自己的手臂也越来越松了,终于在一个小溪岸边停了下来。小溪大约有两到三米的宽度,小溪里面的水呈现墨绿色,张道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一条隐藏了自己真正实力的小溪。 张道的脚着陆的瞬间,身体的晃了晃,就像自己的身体里面的力气被人抽走了一样,不住地大口喘气。终于张道可以抬头看见那个救了自己的人了。 张道向四周望了望,张道喘了口气的瞬间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他向四周学鸟的声音叫了叫,仿佛那个人可以听得懂鸟语一样。四周的草长得并不算高,一阵微风吹来,小草全部都向一边倒去,一棵柳树孤零零矗立在小溪边,显得异常突兀。不知道是由于水土不服还是因为矿物质营养跟不上去,柳树长得又小又瘦,树皮上满是疮疤,就像一个人得了天花以后留下的后遗症,难看极了。 张道走在小溪边上,可是再也没有看到那个救了自己的人,他心里很想要和那个救了自己的人道一声谢谢,可是人不见了。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心塞是怎么回事”张道内心堵了一下。 忽然从从小溪里面传来一阵水花碰撞的声音,一个人头从从小溪里面伸了出来,往外吐了一口水。脸上挂满了笑容。 张道定睛仔细看时,那个人头发很长,软哒哒在额头上,水滴从头发上缓缓流了下来。张道刚开始看到还以为是一个女孩子,可是再一看到那个树叶包被的手臂,张道就知道那就是救了自己人,是一个纯爷们。那个人笑盈盈望着张道,这搞得张道挺不好意思的。 他望了一眼那个二十出头的救了自己的人,内心就把那个人整体样子印在心中了,英俊帅气的面庞,黑的发亮的眼睛,左耳朵上有五个小圆环穿在一起,胸前有用野兽的牙齿连接成的项链,得旷野又很奇特。 开始的时候张道看到那个树皮一般的手,他的第一感觉是那个人可能是一个老头,可是看到现在的这个样子,很明显是他理解错了。 张道也礼貌性朝着那个人笑了笑,那个人直接就在水里笑着声音洪亮进行自我介绍:我叫易武。喂,你叫什么名字? 张道点了点头说道:“我叫张道,易武很开心见到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易武:“没事,见死不救还是一个人吗?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为什么来这里,你想要干些什么?这里太危险了,一般人不会来这里的”。 张道见到对方刚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就足够说明那个人肯定不会差的,张道对这种事情还是有很好的信心的,那绝对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张道也向那个人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张道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将会是自己一生的伙伴,他期待这个人可以和自己一起流浪,一起去拯救黎明苍生,虽然这样看起来会被别人当做神经病,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这个人可以来帮助自己,那么自己的目的就可以很容易达成了。 他把人畜昆和魂界的封印越来越弱的事实说来出来,同时他也把越来越多的邪魂跑到人界的事情说来出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把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也说了出来,洋洋洒洒好几十分钟。 张道在心中暗自说道:“当然添加了一些油醋,不然怎么显得自己的厉害”。 那个人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点头,不时对张道竖起了大拇指,张道强忍着想要哈哈大笑的冲动,而是一脸严肃望着那个男子。 (本章完) 第35章 35、从长计议 张道和易武进行了真诚的交谈,两个人的友谊在一瞬间就提高了不少,仿佛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两个人的年纪相差了二十岁,但是只是过了一会儿就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张道听了易武的话之后,内心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为什么一般人不会来这里”。 这二十年之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座山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一条狮子?他感觉自己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了解清楚,还有易武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还有易武的来历是什么? 所有的这一切都向张道说明这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座昆仑山绝对不是他以前看到的昆仑上,还有如果要得到自己原先的宝物,意味着将要付出比原先千百倍的努力。张道叹了口气,感到内心由一些悲伤,他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 忽然一阵熟悉问候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易武在小心问候着张道。他转过身去回应着易武。 “你还好吧!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易武的声音透露出一种非常成熟的荷尔蒙味道,但是张道是男人,所以他可以有效对抗着这一阵荷尔蒙诱惑力,如果是一个异性或者说是一个女性,那么有很大的可能,这个女的会被易武帅气和年轻所吸引,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所有的美女都喜欢帅气的男人,尤其是声音透着一种磁性的男性,这样的男性对所有的女性都有长久的杀伤力。 “没有什么,只不过取到那一件宝物有些困难而已。”张道眼睛望着小溪的水面,虽然小溪的水始终非常绿,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但是张道还是想要望着水面,仿佛望着水面可以让他变的更加聪明。 “那条狮子已经在这个地方十几年了,听说有人故意放养在这里,现在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取不回那个宝物了,我邀请你去我的部落玩,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整件事情。”易武侃侃而谈,显得彬彬有礼极了。 “放养、部落”张道内心感到非常诧异,但是他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看来这个地方不简单啊!既然自己无法取到宝物,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他不想要再说些什么了,别人的邀请可是真心实意的。 张道正在想易武什么人,是什么来历?看到易武谈到部落,张道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古老的种族,生活在一个神秘的地方,他正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别人主动邀请自己,张道欣然答应了。 “好啊!”张道笑了笑就答应了。 易武从水里面轻轻一跃,腾空而起,落在张道的面前,身上的装扮还是那个样子,还是救了张道时的那个样子,这个人没有脱掉自己的衣服就跳进了河里。 虽然昆仑山底下的太阳不算太大,但是易武的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水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上面升腾而去,过了大约五六分钟之后,易武抖了抖自己身上衣服,然后 望了望四周,显出一副非常谨慎的样子,仿佛在提防别人。 忽然他狠狠拉住了张道的手,张道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拉断了,但是他还是没有表达出来,因为这样的话感觉两个人之间那种良好的友谊可能会遭到破坏,这是张道所不希望看到的。 张道的手被拉起来了之后,在他和易武连接的瞬间,他看到他和易武连接处发出淡红色的光,紧接着张道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了,仿佛自己已经融入空气了一样,他低头扫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看到自己的胸膛变得透明了起来,他甚至可以看到自己身体背后的草丛。紧接着第二个变化就是地逐渐陷了下去,他看到易武和他自己的身体慢慢沉到地底下去了,他看了看身边的易武,发现易武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飘渺的神态,眼睛紧闭,他看到这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张道整个人都沉入地下,紧接着在地下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张道不得已闭紧了眼睛,本来他还想要看看地下有些什么东西,不过凭借着过人的触觉和意识,张道感觉他正处在一个溶洞里,大大小小的石柱从地面向下伸出,不过因为张道基本处于透明状态,所以那些石柱子基本上在张道眼里形同虚设。 除了那些石柱子,张道还感应到一些不一样的力量,那种力量正处在整个地下最核心的地方,正在向四周源源不断散发着强大的力量,越往下下降,那种强大的力量就越明显,可是看着身边的易武丝毫没有受到这种力量的影响,脖子微微上扬,嘴唇紧闭,仿佛正在接受力量的洗礼。 经过半个小时的下降,张道甚至产生了一种晕车的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整个重心在空中摇摇晃晃,身体感觉有一点软。终于在张道脚底下,出现了一条地平线,张道内心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不用再这样处于一种半呕不呕的状态。 当张道一只脚首先站立在地面上,张道差一点就亲吻大地了,总而言之,那种在空中的感觉就像一叶扁舟在大海中只能够任凭风雨的摆布的感觉,让人超级不爽。张道再也不想要再经历一次那种感觉了。 身边的易武同时也张开了手,张道最后总算可以稳稳站在地面上了。 张道放眼四周,看到的景象就如同洞天仙境一般,石钟乳、墨绿青苔、水荡、光的干涉衍射在洞壁上反映出一些列的美景、水滴等所有的一切组合在一起,呈现给人的就是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张道感觉他今天大饱眼福了。 美好的景色总是可以让人的精神得到升华,古往今来有多少的人都为追寻美景而不惜漂泊千里,只为了见一见那些可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景色。对于常年处在有道村的张道来说,昆仑上的雄伟算的第一件美景,虽然最后的结果是遇到了狮子,张道还是为之一振。至于第二件美景当然就是这个洞天了。 (本章完) 第36章 36、易武家乡 易武家乡 张道总算是在这个美丽的地方睁开了眼睛,多么令人震撼啊!张道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易武一眼,易武的脸庞一点变化都没有,“再美丽的风光,如果从小都在那里,那么也可能变的审美疲劳。”张道看到易武那个样子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张道敏感的触觉感知到那阵可怕的力量明显加强了不少,这也难怪,离那阵力量越来越近,肯定那阵力量所散发的波动就越来越可怕,张道对此一点都不惊讶。 张道走在石钟乳洞里,他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肯定不简单,这应该是一个洞中洞,张道放眼四周,并没有看到易武家乡的人,不过张道在石钟乳四周的洞壁上发现了不少的骷髅架, 所有的骷髅架都有一条铁钢索圈系在脖子上,张道正想要问那些骷髅架还有脖子上的钢索圈是怎么回事?忽然一道暗黑色的影子在石钟乳洞一闪而过,速度之快眨眼之间就不见了,张道内心疑惑极了,但是他并没有深究,他觉得随着易武主动带张道深入到他的家乡,张道相信很多事情都会自己显露出来,尤其是两个人之间彼此敞露了胸怀,互相表达了对彼此的信任。 张道内心实在是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光怪陆离,看着四周林林总总极其相似的石钟乳石柱,张道彻底迷失了方向,不过有一点肯定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易武的身世绝对不简单,这里也绝对不是张道的终点站。 果然易武一句话不说就开始朝着一个方向头也不回走去,张道还没有欣赏够这些美丽震撼人心的景色,就不得不跟随着易武的脚步走,易武在这个地方走路的速度极其快,张道的脚就像风火轮一样,加快了步伐。 他不敢东张西望,因为易武走路的速度本来就挺快的,石钟乳总是扭扭曲曲,拐弯抹角非常多,也许张道只是分心了一会儿,易武就会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丢下张道孤零零一个,所以张道的眼睛始终没有一刻钟是从易武身上移开了的,果然易武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和张道的距离拉开了,张道不得已只得只好叫易武走慢一点,易武回过头来歉意地向张道看了一眼,就继续朝前走过去,不过易武的脚步速度明显慢了不少,张道跟上易武的脚步也不再那么吃力了。 在跟随易武的途中,张道还不时望了望周围的环境,事实证明,张道的眼光是正确的,随着前进步伐的加快,眼前的空间和环境都逐渐宽敞了起来,石钟乳洞里那种光怪陆离的环境也渐渐消逝不见了,就像森林向草原过渡一样,环境逐渐由丰富向贫瘠转变,张道的心情也由大开眼界的那种震撼惊讶的感觉向惊愕转变,多么快速的转变,连张道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总而言之,他知道自己的眉头越皱越深,总有一个时候,两个眉头肯定会变成疙瘩。 喇叭形的路口眨眼之间就出现在张道的面前,在两边的墙壁上还是有很多的骷髅架,脖子处洗着一根钢丝,直直掉在两旁的洞壁上,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那里吊着的不是一个骷髅,更像是一条咸鱼,张道瞬间否定掉了自己这种开玩笑的态度,终于前面的光亮越来越明显,张道总算可以看见易武的家乡,总算可以撕掉那一层可笑的面纱了。 张道此刻站在一个断崖峭壁上,望着自己面前的万丈深渊,瀑布水流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奔流不息的瀑布从这么高的地方向下没有丝毫的停留,狠狠摔在地下水池的石头上,碎成渣,水雾飞溅。他有一种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张道感到一阵的惊讶,他不禁后背冷汗冒了出来,在张道的惊叫声中,他已经被易武狠狠抓住手腕两个人纵身一跳,向着那一阵断崖下跳了下去。 在下降的过程中,张道明显可以看见,在瀑布的后方的大石头上明显写着“断魂崖”三个字,“确实是断魂,别说从这里跳下去,就是一个普通人从这里向下望了一眼,魂肯定已经断掉了”。张道不满,小心再这里嘀咕着。 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张道内心仿佛有万只青蛙在那里呱呱叫,总而言之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烦”。 忽然一个金黄色的光球把张道和易武包裹在一起,张道明显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在自己周围空气中蔓延,一种强大的阻力阻止着张道和易武继续下降,他们在光球的照耀之下,缓慢轻轻落在地面上,张道长长舒了口气,易武却非常镇定。 一条小路平直平直铺在他们的面前,仿佛这条路就是为了他们而准备的一样,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树林,树木遮天蔽日,巨大的投影落向地面,将张道他们团团围住,树木千奇百怪,如同一个个吞噬一切的恶魔。 张道和易武在走在这条看似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小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四周的环境就像死寂一般,唯有小虫和溪水的声音交相辉映,听起来毛骨悚然,张道并没有想到易武的家乡周围居然在这么可怕的环境中,看来这里的水很深。 易武首先打破了这种宁静,他转过头来对着易武笑了笑,那是易武过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张道,易武的声音就像春天里的花朵一般充满了温暖和和蔼:“那些洞里的骷髅应该吓到你了吧!” 张道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无助过,真的,从他离开师傅独自下山时,他就再也没有靠过任何人。可是今天在这里,他却是实实在在感觉到了一阵的无助,就像一个婴儿刚从母亲的子宫里出来,对外界的恐惧和对母体的温暖的留恋,促使婴儿感到一阵威胁,哭声应该就是一种正常反应,一种对外界的控诉。 (本章完) 第37章 37、目的地 张道被易武拉着从断魂崖跳了下去,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张道的内心惊骇极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摔成了碎片,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极大缓解了张道内心的惊骇,在距离地面还有一百米的地方,易武的身上忽然发出了巨大的光芒,光芒向四周发散着,闪现着阵阵的射线。 紧接着那些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四面八方向张道和易武涌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球将张道和易武包裹在里面,张道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下降的速度变小了不少,这是显而易见的,空气被光球冲击着,形成剧烈的对流,他们两个人明显感觉到了从自己脚的下面吹来了阵阵的风,风就是流动的空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的东西。 随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张道和易武下降时遇到的阻力越来越大,当张道和易武刚好在地面到达地面时,两个人下降的速度刚好为零,张道脚尖轻点,稳稳当当站在地面上。 张道此刻也没有那种强烈的晕眩感,在空中那种惊魂状态还没有缓和过来,所以张道的心脏还是在碰碰跳,不过正在趋于一种平缓状态,血液的过快流速让张道的脸蛋看起来还有一点绯红。 看到易武还是自顾自向前走着,张道内心有一点愤怒,他感觉易武真的好冷漠,当初那种热情打招呼明显就是装模作样。这样就相当于邀请一个人去自己家玩,但是又把别人晾在一边,易武给张道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不过张道天生就有一种忍耐力,在多年的降妖除魔过程,他同时还练就了一种强大的心理素质,这两样东西明显比其他人强大的多,所以即便看到别人做着一些伤人的事情,他也能够不把自己脸上的愤怒表现出来。真正强大的人,总是能够控制自己的脸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是成为强大男人的最基本的素质和必然条件。 张道把自己的男人风度发挥到极致,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跟随着走在前面的易武,相比于原先的奇特景色,和洞穴里一片生机勃勃,这里就显得非常荒凉了,不仅仅是因为周围大部分分布的都是石头,大大小小的石头将周围的环境衬托到了一种异常荒凉的境界。 大的石头可以达到四五层楼那么高,小的石头也有半个人那么高,这里的石头基本上都非常雄壮,石头半径都非常大,看着这么多的石头,张道有一点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他不知道这里的石头都是怎么来的,不过有一点是基本可以确认的,那就是这里的石头绝对不是自然分布在这里,更多的有人为的迹象。因为张道感觉这里的石头冥冥之中是按照某一种规律排列的,这里有几块非常大的石头明显有人为雕砸的痕迹,石头最上面雕砸着四尊魔像,分别朝向东、西、南、北四个不同的方向,头上长角,眼睛怒目圆睁,肌肉拧成疙瘩,很像佛教中的佛陀形象。 在石头的中下部上雕砸着不少的雕像,魔像形态各异,有嬉戏打闹的、有静坐思考的、有安详睡觉的,构成了一副奇妙而又怪异的画面。 张道脚力还算不错,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那么早就被易武远远甩在身后了,他跟随着易武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周围奇怪的石头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稀稀落落的花草,偶尔还能够看到一棵生长不良的树木在太阳的照耀之下半死不活,地上蒸腾升起的热浪让张道有一种自己快要被蒸发掉了的错觉,他忽然感觉自己正身处在沙漠中,像一个身体极度缺水的旅人。 他实在没有想到在那个奇怪的洞穴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两个世界够可以看到相同的一个太阳,看来太阳的光辉无处不在啊!张道看着天上的太阳,内心开心极了,有太阳就有希望,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没有任何的错误和挫折可以改变这种情况。 张道回过头来看着那片从眼睛里渐渐消失的石头城,他不知道那片石头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别的地方是沙漠困着绿洲,可是在这里是绿洲困着寸草不生的石头城,多么有趣的转变啊! 张道转过身来望着前方的路,总而言之并不是所有已经流逝了的都值了留恋,那块石头城的秘密,张道一定会解开的,到目前为止,只有先去易武的家乡去了解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张道才可以更加全面了解这些事情,张道感觉在昆仑山附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易武的家族有关系,五彩斑斓的石钟乳洞穴、洞壁上若有若无的人影、一眼望不到边界的石头城,“哈哈”张道在自己心中忽然有一种强烈想要笑的欲望,就像看马戏团表演一样,滑稽而又充满现实意义。 经过了石头城,继续朝着前方走了过去,终于一座村寨出现在张道的视线中,那是一种古代山顶洞人居住的房子的样子,一个圆锥形的房子顶部,顶部的下面像蛋卷一样卷在一起,很多个这样的房子耸立在成冲天的柱子,那个村寨的后面是一个陡峭的峭壁,静静守护着这个神秘的村寨,至少张道目前为止对这个村寨一无所知,所以这对于张道来说是神秘的存在。 此刻一直沉默寡言的易武终于说了一句话,张道听着易武的声音响了起来,内心长长舒了口气,仿佛一个婴儿被外界陌生的环境吓哭了,然后这个时候响起了妈妈的声音,婴儿这个时候的内心就像重新回到妈妈的子宫的感觉一样,温暖而又安全。 易武停在近在咫尺的村寨面前,回转过身来对着张道脸色惨白说道:“那就是我们的村子,在这里你可以找到所有的秘密。” 张道被易武突然改变的脸色吓了一跳,一声不响点了点头,然后跟随着易武朝着村寨头也不回走了过去。 (本章完) 第38章 38、奇怪的地方 张道跟随着易武回到了他的居住处,但是这里的环境却让张道感到非常陌生,一个人在面对陌生环境时肯定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即便是神通广大的张道也不例外,有的时候,一个人内心的感受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外界环境决定的。除了少数几个绝对的强者可以做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境界。 看着那些造型奇特的房子,张道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了,那些只能够看而不能够吃的蛋卷房子,不断冲击着张道的内心,真不理解这里的人都是怎么想的,这种房子有什么好的。张道不满地望着那些奇怪的房子,对那些冲击着自己基本认识的物件,张道从来就没有什么好的脸色。 那些房子错落有致,高度在30米左右,房子的形状就像雪糕底部一样呈现一种圆锥形,在古老的墙壁上开着一些和比较现代化的窗子,就像一个穿着汉服的人烫了一个发型一样,不伦不类。 那些房子且基本上都是处于一种大小高度相等的情况,仿佛这些房子都是由同一个模子倒出了一样,毫无特色可言。 一条小路弯弯曲曲从哪些密密麻麻的房子中间穿了出来,充其量那条小路只能够并排四个人一起走,易武首先迈开了步伐,径直沿着这条小了走入了村子的腹地。 一路上不断有人从窗子里探出脑袋望着张道这个陌生人,眼睛里满是迷茫,张道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已经到了一种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地步,但他有一点非常肯定,那就是这是一个古老的部落或者是名族,他们的穿着很像易武,他们应该是易武的家乡的人。 在阳光的照耀下,张道看到空中隐隐约约有一些微小的光亮在闪来闪去,他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只差没有把眼眶撕裂,总算是看到了空中一条条比头发丝还要小的细线,那些细线在空中连接着各户人家的房顶,就是圆锥的顶尖都彼此用细线连接起来。 易武刻意回过头看了看张道,看到张道异常认真地望着房顶,易武也好奇向上望了望,等到看到是什么东西了之后,微笑着对张道说道:“那是我们提防外来部落入侵所做的一些准备,先到我家去坐坐吧!我会把你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诉你。”说完张道就头也不抬朝着小路闷头抬脚就走。 张道也没有回答什么,看着房子的样式,他知道易武的家肯定也是这种样子; 不过这一次张道要失望了,在没有眼见为实的情况下就永远不要妄自去猜测。 他并没有对易武的话产生什么想法,甚至连回答一声也懒得回答了,他只是一言不发跟随着他的脚步朝着躲在房子后面的小路走去,朝着一种更加神秘的环境走去,也可以说他朝着自己的好奇心走了过去。 很快张道就站在一面墙壁的前面,在村口的时候,他纵目远视,就已经发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首先是这面墙壁基本上是由一整块的石头浑然天成,如同古时候的丹书铁券一样,长方体、。至于这是一块什么样的石头,张道不敢妄下断论,不过仅凭他的观测,这块石头的外面包裹着一层大理石的外壳,颜色灰白相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斑斑点点的鳞光。 更加奇怪的是这块石头的地理位置,这块石头太大了,可以说是整个村子最大的屏障,这块石头半圆形矗立在村子的后面,张道抬头一望,仔细内心一嘀咕,发现基本上可以用直插云霄来形容,因为这个石头太高了,至少有几百丈长。 这个村子的格局很像一棵大树下面长了几个蘑菇一样,在这数千里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个地方肯定是一朵奇葩。 在张道的正前方,有一个黑黢黢的洞穴,在洞穴门口的两边各有一条高达百米的巨龙,不过在他的眼里那条巨龙稍微有一些奇怪,那些巨龙长得就像站立起来的松鼠一样,从肩部伸出两条孔武有力的臂膀,双手交叉盘踞在胸前,下面的两条腿相对于手臂来说,稍微短了一点,远比手臂粗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典型的“胳膊拧不过大腿”。 最让张道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两条巨龙都没有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两条龙连眼睛都没有,至于两条龙的心灵是什么样的,那就只有鬼才知道。 那条不起眼的小路延伸进了石壁的内部,在张道仔细打量着这些地方的时候,易武已经迈进了洞穴,张道想也没有想就踏进了。顿时一阵阴凉之风袭来,张道浑身一个机灵,内心不禁咏叹了一声,“好大的洞穴啊!”。张道心中暗想,“好强的气势啊!” 虽然在前面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但是张道已经知道前面一定有些震撼心灵的东西在等着自己。他将自己的警觉提升到了十二万分。这个时候哪怕是一只老鼠叫了几声也比现在的一片死寂要好,至少老鼠叫说明有生机活力,可是现在别说动物叫,就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这里太安静了。 他听见了脚步声,很明显这是易武的脚步声,他不知道易武要到什么地方去,他想开口说话,但是他说不出来,。这个时候他仿佛已经哑了,这个压抑的空间给他带来太多的震撼了。 突然在正前方距离张道30米的地方,亮起了一丝幽幽的火光,火光渐渐壮大了起来,浓重的黑暗也逐渐被光亮吞噬了,与此同时张道那一丝密不透气的压抑感减轻了不少,光亮越来越大,整个洞穴都在光亮中。 当他抬头看到了洞穴里全景时,张道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洞穴和张道想的一样确实非常宽广,但是有一些东西是张道所没有想到的,张道原先以为这里的环境类似祭祀场所,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压抑和厚重,让人透不过气来。 (本章完) 第39章 39、诡异的雕塑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光终于将整个洞穴照射的如同白昼一般,洞穴确实非常宽广,阴风阵阵吹来,张道感到一丝寒冷了,此刻随风而立,他就像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一样,衣服并没有起到御寒的作用。 张道下意识将手臂盘抱住自己的身体,枯燥凌乱分叉的头发在阴风飞舞,此刻的张道真的像一位孤世傲立的盖世大侠。 看清楚了周围环境之后,张道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在洞穴的正前方的墙壁上凿着数十个方方正正的神龛,不过明眼人一看就可以发现,在那些神龛中有几个神龛特别明显,周围的神龛虽然也很沉重和庄严,但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几个主要神龛的卫星,那个墙壁上神龛布置透着一种强烈的等级制度。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在昏暗的环境下,张道的眼睛再厉害,也豪无用武之地,不过他还是看到了在每一个神龛中都供奉着一个泥塑。 忽然,易武的声音冷不防响了起来,张道吓了一跳。 “这里不是我们本族的灵堂,这是我们敌人的灵位”。易武面无表情说道。 “为什么你们要供奉敌人的灵位。”不过并没有一丝应答声。 “总是这样”张道在心中不满嘀咕着。 易武径直朝前走了过去,嘴巴微张开,他走起路很快,虽然易武走路一直都很快,但是这一次走的特别快。 终于他们两个人站在正前方的洞壁下面了,易武朝着那些泥塑鞠了一躬,看到易武这么做,张道正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在打量着那些泥塑,想要从那些不一样的泥塑身上发现点什么东西,可是打量了足足两分钟,张道终于发现了这些泥塑的共同之处了,那就是那些泥塑面目都很狰狞,眼睛睁的要把眼眶撕裂一般,嘴巴全张,仿佛在喊救命。更加诡异的是这些泥塑的肢体动作比跳舞还要丰富多彩,有的泥塑手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有的头朝前,头以下的身体却是朝后,手臂做着环抱的姿势。更夸张的还有泥塑身体倒立,头顶着地面,双腿打禅盘曲在空中盘曲。 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进了张道的耳朵里,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摒弃一切的杂念,坚定了内心的想法,那绝对不是杂念,而是真的有声音闯进自己的耳朵里。 他还想要弄清楚这些声音传递出的信息,可是毕竟声音太小了,运用现代科学解释起来,就是这些声音的频率太低了,在人耳可听频率的边缘。明明经过了这么多次的工业革命,可是有很多东西解释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困难,就是有了解释,最后也经不过时间的考验,越来越难以自圆其说。 张道此刻就像一个打酱油的,主角是易武。易武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时间就像在此刻凝固了一样,连灰尘落地的声音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凝固的时间被大地的震动击个粉碎,大地剧烈颤动了起来,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分钟,不过在这一分钟时间里发生了太多事。这个洞穴在震动中瑟瑟发抖,灰尘充斥着这个洞穴,有的神龛泥塑在剧烈抖动,终于伴着一声清脆陶瓷破碎声音,一尊泥塑首先掉在地上碎掉了。有了第一尊泥塑的指引,洞壁上的泥塑仿佛活了一样争先恐后往地上摔去。 易武眨眼就不见了,只在张道眼前留下一道影子,就急忙朝着洞穴外面冲了出去。 张道耳边伴着洞穴外面的怒吼声和嘶鸣声,冷静分析了情况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种程度的震动对于这个洞穴的强度来说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震动一大半天也不过是将洞穴震下几根毛。 在震动停止了之后,外面的喊叫和嘶鸣声依然在继续着,不同的是在喊叫声中出现了铁器碰撞的声音。看起来外面真的发生了不可预测的事情,张道正要到外面去看看。这个时候 最开始的那一声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不过相对于前一次来说,这一次的生意更大了一些。 他在仔细听着,仔细分辨。口中不自觉将听到的东西读了出来:“不……救……命……救命。”他终于听清楚了,有人在喊救命。这个洞穴里有人在喊救命,张道转身朝着洞穴周围仔细搜索着,可是看了一圈,在这个洞穴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他朝着那些摔碎了的泥塑的方向走了过去,在距离不到两米湿漉漉的地面停住,他清楚看到泥塑的脸被被摔掉一边,可是掉下来的泥塑碎片非常规整。看着泥塑,他的内心嘀咕了一下,感到非常惊讶,泥塑暴露在外面的眼睛太逼真了,简直就像真的一样。 那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张道,眼睛里满是怨毒和诡计。 忽然他的耳边求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声音不再是断断续续,更像是一个濒死之人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怒吼,声音里明显透着急迫和不安,“看样子还不想死”。张道在心中暗暗说道,但是随即就被怒火淹没了,“你他妈,找人救命,又不说自己在那里,搞得非得求你才能够救你一样”。 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吸引了张道的目光,他蹲下身去,望着地面上的泥塑。 “太像了”。他不自觉就从牙齿缝里蹦出了这三个字。一个人在陷入沉思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动作往往失去了控制,看着这些泥塑就像看着人类史上最伟大的杰作一样。他的右手伸出去抚摸那些泥塑,一种冰凉而又毛骨悚然的感觉首先从手指开始,渐渐蔓延到了全身。张道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额头上的皱纹因为眼睛睁的过大,显得比平常深长了不少。此时的张道在外人的眼中至少老了二十岁。 那种触感出现在如此逼真的泥塑上面,张道的右手就像触碰到毒蛇一般,闪电般撤回。 张道大脑中一个激灵,瞬间就冒出了一个猜测:这泥塑是真人。 (本章完) 第40章 40、接近真相 事实正是印证了张道的猜想,被泥塑裹着的果然是真人,洞穴壁上依然残留着很久之前的残刀断戟,只不过由于洞穴中年的昏暗,加上洞壁上的神龛吸引了张道大部分的注意力。新的事情总是可以取代旧的事物,对新的事物的好奇心已经在张道的心中取代了旧事物的好奇心。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静静消失了,这一下子又忽然变得非常安静,让他觉得有一点不适应。 就像很多人过惯了城市车水马龙的生活,假如有一天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相信很多人都非常难过,就像自己的身体缺少了一些东西一样,除了那些真的想要逃离城市喧嚣生活的人,怕是真的没有人会对城市寂静无比的生活感到满意。 张道内心此刻就像一个人在城市生活惯了,电光火石之间没有听见城市喧嚣时,脑海里产生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终于在易武急急忙忙进来了,看到张道盯着那些泥塑,易武一句话不说,只是走到张道张道的跟前,对张道沉声说道:“跟我来,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答案。” 易武转身就走,张道急忙对易武说:“我刚才听见了有人喊救命。” 回应张道还是那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跟我来,我给你答案。”他还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就再也没有回复。 洞穴里的寒气这个时候更加浓厚了,张道打了一个寒颤,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的触感从后背水纹般荡漾到了全身,易武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张道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急忙跟上了走在前面那个男人的步伐。 至于那一声声的“救命”。他相信易武肯定早就听见了,至于他说的答案,张道相信易武从来就不是一个说谎或者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这个答案一定可以解释那一声声“救命”。张道走出了洞穴之后,在他和易武都没有看到的角落里,一尊破碎的泥塑脸部,怨毒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黑色的眼泪。如果张道和易武知道五年后,这个看起来丝毫没有威胁力的泥塑给他们带来的痛苦和懊悔,他们肯定会把这些泥塑从洞穴里抹去,甚至把整个放置泥塑的洞穴和埋藏在洞穴地下的那些“远古领主”从地球上抹掉。当然这得等他们将来变得足够强大才行。 外面尘土飞扬,张道此刻缓步走在扬起的飞尘里,颇有一番盖世大侠的意味。 尘土逐渐散去,忽然一个充满菱角的庞然大物突兀出现在张道的眼前,一条巨大的肉虫出现在尘土散开的黄幕下,这条虫首先给张道的感觉就是“肥”。黄绿色的皮肤在上有着红黑相间的圆斑点就像麻风病人脸上已经化脓的水痘。中间一条条可怕的沟壑将毛毛虫分成了好几部分。 现在这个令人恶心的大肥虫正在一动也不动躺在地上,头上还有身体的其他地方明显多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武器,定睛一看,有弯刀、开刃长矛,甚至在肥虫额头上还有一把巨大的长方体型铁锤,深深陷进了肥虫的脑袋里。 肥虫的八只眼睛在面部围成了一个圆形,大部分眼睛里都镶嵌有一块大石块,眼睛里的伤口正在不断往外面黄色的粘液,其他没有受到损伤的眼睛暗淡无光,没有一丝生机。 张道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杰作,不禁为这里的人民战斗力之高而惊讶。肥虫身体的黄色的粘液挥发,在空气中荡起了阵阵黄色烟雾。烟雾飘散在易武族人的周围,但是看到周围的人也没有任何回避或者所捂住鼻子嘴巴的举动。 张道小心问:“空气中黄色烟雾没有毒吗?” 过了很久,易武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没有,那是一种农家常见蔬菜上的害虫,身体里的物质对于人来说没有什么危害。” 他听到这一句解释之后,内心狠狠咒骂一番:这他妈叫做农家害虫,居然吃蔬菜,这是在搞笑吗?一口能够吞掉一栋房子的虫子居然是以蔬菜为食。 看着易武投来的一束意味深长的眼光,张道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易武转身就走,身边的族人纷纷让开一条路,“看样子,他应该在这里挺有威望的。”他一脚朝前迈去。 走了一会儿之后,背后传来阵阵的欢呼声,夹杂着一些苍老的训斥声音,仿佛长辈正在训斥晚辈一样。 终于到了一个宏伟的房屋门前了,说这栋房屋宏伟是因为这栋房屋体积非常大,而且和其他的普通村民居住的地方有明显不一样,这是一栋典型的人类平房,四四方方的体积,正门口的矗立的几根巨大的柱子,凸显出威严庄重的气氛。每根石柱子上盘绕三条龙,这三条龙形态各异,都是以一种怒目正视,张牙舞爪的形式存在的。石门正前方的台阶不高也不低,分为九格。 易武踏上了台阶,一步一步朝着房屋里面走去,张道没有犹豫,也跟随着易武的步伐朝着前方走去。 从一开始两个人踏进这个与众不同的世界时候开始,张道就是种跟随着易武的步伐。在属于他的那个世界,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但是在这个陌生而又充满危险的世界里,他很难想象自己会遇到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毕竟在经历过那场灾难的世界里可没有体积大如山却吃蔬菜的虫子。 他们两个人站立在庄严的房子中间,内部空间和从外表看起来一样,都很宽大,都有着庄严肃穆的气氛。左右两边各放着连架烛台,大略一看,每个连架上放着三十支左右的蜡烛,在这安静阴暗的地方,显得非常单薄,烛火光芒无法照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在房顶上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反正张道可以看到房顶上有一些明显的轮廓,一条条凌厉的线条将头顶上大片的黑暗切成数块大小形状不一样板块。 (本章完)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