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楚战群雄》 开篇 华夏魂失圣祖怒 重造星体塑本源 这一日,洪荒三十三重天外,混沌鸿蒙中,仿佛天地睁开了巨眸,顿时泽光万丈,鸿钧老祖声响天地:“华魂失,本源去,诸根无归,天道功德迷散洪荒。诸天神佛,该当何罪!“ 诸天神佛心中惊惧,不由得齐声跪拜:“见圣祖,请圣祖明示。“ 鸿钧老祖顿时布下天目,天目之中,球形中,浑黑之魄弥漫,尽显兽态,无半点光泽; 道曰:“地球华夏,乃诸神本源功德,诸神请观,华魂全失,无信仰、人心黑暗,造本源功德失,让西方无智兽物,开启灵智,造天道天劫,诸天神佛,失天地齐寿之造化。“ 诸天神佛齐道:“是我等失责,迷失本源,失造化功德,造天道劫难,请圣祖降罪。” “罢了,罚有何用?从即日起,重造星体,重立本源、重塑华魂。太清请去地球华夏,寻找无过往,只有今生的本源先天天灵体,完成天命。“ 太清圣人道:“回圣祖,重造星体,重立本源、重塑华魂,必降天劫,这天劫又当如何?” “华夏全史群才汇至,此为一大劫;劫后之灾能够功德,此为二劫;言信仰,造文明,后承之而万万不衰,此为三劫难。” “大智大勇,虽是天命,却劫中变数重生,也需天缘,天缘又当如何?“ “劫中七四为尊,尊为变数,再加一劫,便转为四八相合,便为天缘。“ “回圣祖,天缘自生自始,那便赐天命之人,自生相随三十二星帅,自选助应天劫如何?” “天道明,先天灵者求道,过人间帝王,要降红尘劫难,四八中,便以四为尘,应一三之劫数,有道是:无情之最帝王家,心与道,近在咫尺,却也远在洪荒,心,劫之本源,造七情六欲,生死为最,不外乎。逾珍贵,失之为首大,观音入圣不得,天道无明,却是失缺人间红尘姻缘之劫难,不知观音愿以此劫成道否?这人间的先天灵者,不亚于洪荒先天神邸之道根.” 观音略为思虑,便回道:“弟子愿入人间,经历此劫。” “那观音便化为人间玉漱,为红尘一三劫数中的首劫,其他小三劫,分别为欲色、妄情、苦恨;人间有毒蝎,为三界之最,无之可比,因而这苦恨之劫,天道人间自有定数;剩下欲色与妄情,便皆有我等布下吧” “回圣祖,欲色便交给天狐一族,变唤成商周之妲己,入人间,成此劫难,而苦情劫,天界之中,最合之,不外乎于月宫嫦娥,这也是月宫之劫的结束。”太清圣人回道。 “太清如此安排甚是妥当,那你去办吧,如似劫难,如是变数,可应天选之人,适可三求。” “余问圣祖,该置移何背景年轮?“ “华夏东汉末,黄巾为始,二十年前为生,此天劫失察,天帝责任为最,特罚人间黄巾之领。新造人间,用却天道机缘,毁之伤数,如能以善,凡命尽,可回三十三重天,明海重修,如不能尽善,便轮回八十一世吧!” “太清”“玉皇“领旨。 第一章 新华夏转生项裔 四百载项楚沉浮 华夏公元164年,也就是汉恒帝在位的延熹七年,也是汉恒帝在位的第六个年号,在荆州南郡郡治所在的江陵县,一户姓项的世家大户,今天格外忙碌,白鹭湖府邸,张灯结彩,下人来往形色匆忙。 突然,晴朗的天空,紫芒照耀整个天际,一颗粗大的紫色星芒只泻而下,这一刻,所有身在江陵县城中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仰望天空,目光随着紫色星芒移动,直到最后消失在视野之外。就在紫芒划过天际的那一刻,在不知名的大山中,一位道人喃喃道:“又一颗紫微星升起,而这一颗,最是耀眼夺目,十余颗帝王星齐聚,天下大乱不远矣。” 最后,紫色星芒没入项家淑芳阁。瞬息之后,“哇哇…”的几声啼哭响起。 一会后,房门打开,“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是位公子爷。”一位接生婆模样的中年妇孺,手中抱着一个绸布包裹严实的婴儿,向着在淑芳阁前来回踱步的四十余岁男子躬身行礼道,满脸的笑逐颜开,就像讨赏一般。 “真是一位男娃?”男子双手接过中年妇孺手中的婴儿,紧张的确认道。 “是的,恭喜老爷,真是一位公子爷。” “哈哈哈,项家终于有后了。”男子激动的仰头哈哈大笑。“书至,去账房取50两纹银给张婆。” “多谢老爷。”稳婆连忙躬身谢道,笑逐颜开,这年头,像这样阔绰的东家在整个江陵,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张婆,燕娘如何?”中年男人,看着稳婆这幅模样也不生气,还是彬彬有礼的问道。 “这位公子爷可非凡人,夫人因为生产,耗费甚大,已经睡过去了,但身体没有大碍。” “那就好,燕娘可是立了大功。”他顿时松了口气,满脸喜色,便向主厅走去,右手抚摸着怀抱中的婴儿脸颊,刚才天空中的紫色星芒,他可是瞧见的一清二楚,最后没入他夫人的产房,他紧张的几乎要全身抽搐,而就瞬息之后,孩子出生,他虽然并未相学,但也明白,他这个儿子出生,天降异象,必是项家复楚的希望。 他走出院落,行了一段路程,来到祭堂前,躬身行礼后,起身对着灵位道:“项家历代先祖,项家单传已有数代,今日燕娘生产,天降异象,而刘汉家一代不如一代,刘志卖官**奢靡,天下已生乱像,项楚蛰伏故都江陵已有四百载,也许快到举楚旗,光复故楚的时机。故今日,借着紫薇中来,我便给孩儿取名为武,提前表字为楚,造开武盛世。望项家历代先祖保佑我儿,复楚之日,就是历代先祖入楚圣祠之时。” 项父不知道的是,此时他怀中的婴儿能够清楚听到、并能够理解自己方才的话。他更不知道的是,这一天,对于中国历史来说,是非常值得铭记的一天,开启了华夏新纪元的千古始帝,诞生在了今天,他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华夏巅峰,重塑炎黄信仰,重造民族之魂,经历过后世人心丧乱所谓的开放,以及古代被愚弄思想的百姓,树立了全新的社会价值观体系,以帝王制为核心,重新阐述仁义礼智信的涵义,以武兴邦、以法治国,以礼弘民,奠定了炎黄子孙的华夏,永不衰竭的国家政治和民族信仰体制,传承万万载,永续循环,这自然是后话,暂表到此。 怀中的婴儿,旧地球人,本名王仲,普通教师家庭出生,陆军指挥专业硕士研究生在读,就在他失恋的那天夜晚,出现了他世界观中匪夷所思的一幕,一位驾着五彩祥云的神仙出现,告诉他是华魂仅存的先天灵体,旧地球炎黄华魂失,造洪荒大劫,天道将之弃,故造新地球,新华夏,他将作为使命者,在这个华夏全史及演义群英荟萃的舞台上,平天下,立汉魂,能否成功全在于己身之力,天道仙力不能丝毫涉足世间,故让他在浩瀚的历史长河和历史演义中,选择二十九位大才相随,功臣之日,洪荒大劫自解。 如梦一般,也是从项父之言,他才知道新华夏正处在炎黄子孙的历史拐点,东汉末年,也正式拉开了一百多年的战乱,炎黄子孙第一次被迫开始血脉融合,虽然璀璨的三国时代,是一次巨大的华夏文明集中体现,但璀璨过后,就是巨大的深渊,那段差不多一个半世纪的时间,对于整个中国历史来说,就是最黑暗之一。 知道自己转生项族,顿是满怀兴奋,项族的历史,就是楚国八百年的兴衰史,在旧地球时,他本就是现在江陵附近之人,按现在的说法,他本就是楚人,心中对刘邦这类厚黑之人本就鄙视,他坚信,只有仁者才能无敌,与厚黑之道,本就是信仰的对立。按照历史的惯性,以及天道安排,他非常肯定,他所选的,自己未来五大统帅之一的项羽,定然会被植为自己的弟弟。 项羽,号称千古第一勇,华夏战神,虽然最后因为自身不重谋略,有了十面埋伏的乌江自刎,但项羽在华夏军迷和史迷当中,有男人最强的勇武,独战天下而对手不可得;也有旷古烁今的统帅英武之才,彭城之战,以三万人战败刘邦的五十六万军队;也有面对绝境、十面埋伏之时,男人的破釜沉舟,绝唱千古、让后人痛彻心扉的惜别英雄泪;更有霸王别姬、鸿门宴而不杀刘邦的大英雄者情怀,被后人一代代传颂。 新地球,华夏五千年,群英荟萃,他相信,二三十年后,刘邦也肯定会在张良、韩信的辅助下,成为天下有数的几位诸侯,但他项楚,定然要让原本历史上的彭城之战、陈下之战、亥下之战上演,不过是,陈下之战、亥下之战会成为刘邦的坟场,他坚信,他有二十九位逆天之才的辅助,定然能够让史上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 转瞬四年多过去,东汉进入汉灵帝时代,也就是刘宏登基的第一年,建宁元年,四岁的项楚已经被惊为天人,在一岁时,能认够所有汉字;两岁时候,读完四书五经、以及道德经;三岁时,能倒背如流,解析全书;四岁时,能够把书中之言,举一反三,往往都是超过整个时代的新颖思想,直接让教书先生哑口无言,负气而走,言道:“孺子已无需教也。”之后,项父找遍了整个荆州地区,已经无人敢来,项楚的神童之名,便传播开来。当然,荆州自古就是人杰地灵之地,名留青史的名人墨客,不胜枚举,并不是真的没人可以教项楚。而是那些一流及以上的名士,根本不屑登门去求教一个乳口小孩。 这一日,项楚做完晨武,像往常一样,站在五层阁楼顶,看着初晨微露的旭日,向着在旁伺候的,一位十一二岁模样的侍女,开口道:“晓碧,公子待你如何?” 晓碧不明所以,只知道眼前的公子,从小就非常的与众不同,半岁时,就能站立行走,身高高于同龄小孩,力气堪比十五六岁小孩,他从不像其他小孩那般哭闹,也不喜欢小孩的玩物,除了每日看书习字、练武之外,就是一个人默默地站在湖边的阁楼眺望远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回公子,公子宽厚,对晓碧自然好的紧,从不把晓碧当成下人看待,教晓碧读书识字,通宵道理,晓碧会永远铭记公子的好。”叫晓碧的侍女躬身回道。 项楚转过身,满脸微笑的对着侍女道:“知道本公子对你的好,那么现在有一事相求,非常重要,严重说,甚至是关系着本公子的一生,望晓碧能够帮忙。” 晓碧听完,连忙双膝跪地道:“公子但有所要,奴婢定然赴汤蹈火,求公子别说相求。” 项楚扶起她道:“那就多谢了,你悄悄的叫上子闳,让其叫上四五个忠心之人,准备两辆三马力大车,半柱香后,在项府西门外的大槐树下等候本公子。” “公子既然要出府,为何要这般……,知道了公子,晓碧这就去办。”唤作晓碧的侍女回话时,看着项楚注目的眼神,慌乱了,连忙应口。 看着侍女晓碧离去的身影,项楚转过身,喃喃自语道:“爸妈,姐姐你们还好么?”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原以为只要为了心中的那梦,就能义无反顾,儿子真的错了,距离和时间并不是淡忘过去,只会让思念更深、更甚。” 转生的这四年时间,虽然项家父母对他无微不至,甚至已经溺爱到了无所不依的地步,但内心深处的那份秘密,让他不能跟任何人分享,他是孤独的,越是孤独的人,就越是怀念过去,怀念和孤独就这样周而复始,越发不可放下。渐渐的,他越发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宁静,他可以胡思乱想,本就天马行空的他,思想越加深邃,愈加完善,愈发自成体系。也许这就是大凡愈发成就者,就愈发的孤独。无人可以对等的倾诉,也许这就是气场和上位者心态的养成之路,弹指运筹天下谋,千万里驭局天下,就这是这个道理。 擦干眼角的泪水,项楚转过身走下阁楼,一路上,遇见的下人,不断向他问好,项家作为南郡有数的大户人家,家丁都有数百,还有上千的私兵; 项楚出了府邸,来到数百步外的大槐树下,一位相貌年方二十有余的年轻下人,领着五人,早已等候在此了。 “参见公子……”五人都躬身行礼道。 “好了,晓碧,你回去帮我应付一下爹爹和娘亲,子闳我们走。”项楚抬手示意不必多礼,开口道。 “公子请上车。不知道公子我们去哪里?”一位下人已经佝偻在地,以作台阶,请项楚上车。 “出江陵县城,向西去。” …………………………………………………………………………... 话说南郡地处荆州西北部,是西扼巴蜀、南引荆襄,北进中原的九州通衢之地,战略要地十分突出,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西部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人迹罕见之地,是整个华夏版图中,西南山地的开始,而西部以东,以南地区,就是沃野千里,相当富足的长江中上游和江汉平原。 “咕咚、咕咚……” 项楚一行人,出了江陵县城,一路急行,又行走大半天的时间,由于是三马力拉车,路途中并没有丝毫的停歇,估计最少也走了有一百多里。 一路向西行驶,越是人迹罕至,官道早已走完,剩下的全是荒凉、颠簸不平的路石。项楚看着眼前的景色,不断的和梦中出现的重叠。 “子闳,到了,停车。” “吁~” 项楚走下马车,看着眼前层峦叠翠的山丘,吩咐道:“尔等在此等候,我去寻找一样东西,到时候再唤尔等。” “公子不可,您一人前往,小人实在是放心不下,不然老爷和夫人定不相绕。” “子闳,到底我是公子,还是你是?有我在,他们不会怪罪与尔等。”项楚不在理会他们,拨开花草,一人前往。 项楚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一人多高的杂草丛中,眼下,已经到了盛夏时节,汗水和杂草绿叶已经布满了他的脸颊。 不多久,他就发现了梦中出现的钟乳山洞口,项楚站立洞前,他自语道:“果然是真的,看来真是太清圣人托梦于我。” 项楚沿着落地台阶而下,幽深而且空间巨大,这一路行来的总总迹象,让项楚充满了怀疑,看外面的路况与景色,这方圆十数里内,分明没有人居住,而这溶洞的台阶,却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只有两个字,诡异。如果是自己十四五岁,他相信自己能够发挥出自己巅峰武力的三分之二有余,但目前,只有四岁身体的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这个溶洞的深度,大约在地下八九十丈左右,溶洞内,五彩缤纷,玄迷的色彩照耀在万千形态的钟乳石柱上,以及极不规则的石壁上时,射线反光形成别具一格的风景,顺着台阶来到洞底,潺潺的水声响起,顺着水声寻去,便是整个溶洞内的前方延伸,弯曲的洞道,遮挡着视线,远远的就能瞧见洞底中央形成了一条小溪水,他记得,梦中,顺着小溪水向左行走,就能走出溶洞。 当他真的来到小溪水旁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溶洞的空间巨然放大,呈现东西走向。东边数百步的视线外,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中断层,无法预估的距离,给人的只有后怕,溪水的西边,放着明显的亮光,走了差不多两千多步的距离,项楚就发现了通往洞外的洞口。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项楚踏出洞外的那一刻,感觉来到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夏天的灼热,就是身体无比舒服的清凉,以及呼吸的畅快,入眼的是绿意央然的草地,面积不大,明显四周被山脉包裹,草地缓缓上升的地势脊梁上,有两间茅草屋。 项楚向草屋走去,这时,“蹄哒…蹄哒..”的马蹄声响起。 只见不远处,一对紫色的小马驹向他跑了过来,颜色煞是醒目好看,说是小,并不是因为个头小,而是这对马驹似乎就像人类一般,充满了丰富的表情,流露出孩童般的快乐,就在那一刹那,项楚好像读懂了它们的感情,眼看就到他身前,项楚相比这对马驹的身躯,显得那般娇小,但他并有躲避,而是满脸微笑,想要抚摸它们一般。 “咴咴…”两马一声长鸣,一马从项楚头上跃过,一马在他身前急停,前脚高高跃起,停下之后,亲昵的低着头拱着项楚,项楚一左一后,伸手抚摸着它俩。 “我们如此有缘,那以后你们俩就跟着我一起纵横天下,如何?”项楚道。 两马好似能听懂一般,马头点点,欢快的跳起,口中长鸣。 “原来这真是通灵的马,真是不虚此行,多谢圣祖。”项楚双拳怀抱,对着天空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千里马终遇伯乐。”项楚抬起头,跟着声音寻去,瞧见一位五十余岁,披头士,云鬓后扣,头发微白,一身素白麻衣的老者肃手而立在草屋前。 项楚走近后,双手行礼道:“晚生项楚,拜见先生,能居如此世外桃源,定是人间至圣者,敢问先生尊名。” “老朽王诩,道号玄微子,看公子孩提之身,为何一人?又如何寻得此处。” 王诩、玄微子,项楚微微一愣,双眸便迅速入神,顿时大脑中,便浮现出此人的姓名与能力值: 鬼谷子王诩SSS+妖孽级战略人才 年龄:52 战略:115 智力:115 军谋:112 政谋:115 政统:103 军统:92 武力:75 品行:115 忠奸:忠90% 感召力:102 潜力:SSS+ 能够将人物能力数值化,用大脑可视化的呈现,是项楚来到新华夏,唯一的天赋能力,但可谓极其逆天,虽然已经验证过了无数次,但每一次使用,项楚都觉得是那般的不可思议,这是真实的世界,不是游戏中,更不是旧地球后世企业组织中,进行组织评价行为产生的数值报告,从岗位价值评估,到胜任素质建模,到岗位模型匹配,员工经过评价中心技术评价产生的量化结果呈现,神奇的不可置信。 第二章 桃谷论道鬼谷拜 母子浓情敞心开 说道人才类别等级,项楚是这样划分的,分别为战略人才,军事统帅,军谋人才,政谋人才、政统人才,武力大将、特殊人才几类; 关于人才等级,有如下五级: 不入流60数值以下者, 三流60至79 二流80至89 一流90至99 超一流100至105(人类极限) 妖孽106至115(超出人类极限的妖孽)” 常规人才,是11个素质维度,分别是:战略,智力,军谋,政谋,政统,军统,武力,品行,忠奸,感召力,潜力; 而女性人才分为10个素质维度,外貌,气质,魅力,修养,品行,善良,内辅,智力,宫谋,潜力; 特殊人才,八个素质维度,分别是:智力、时代专业学术力、思考力、创造力、思维宽度、思维深度、传承力、潜力; 以上这些潜力属性,会跟随年龄及属性类别,产生变化。 “原来是鬼谷先生,晚辈失敬。” “没想到,世间还有人有记得鬼谷一派,公子还未回答老朽问题。”鬼谷感叹道。 “回先生,晚生昨日被托梦,故今日带着家下来寻找这梦中之地,到了山前,为防意外,便孤身前往。” 鬼谷微怒,“公子莫要框我,这梦中之想,岂能当真。” “晚生便把梦中所看到的,回告先生,先生定然能辨真伪。”项楚不急不慢的回道。 鬼谷态度缓和,做出请的姿态,“既然这样,公子寒舍请,我们坐下慢慢细说。” 鬼谷把项楚请进了右边的草屋,草屋内的陈设很是简单,简单的厨具,桌席,茶具,角落的剩下全是竹简。 项楚继续开口道:“在梦中,那一日,我见着一位飘在云端、白衣白头,手握拂尘,碧鹤仙骨的老神仙,他对晚生说,晚生是天命之人,也就是天选之人,世间将经历有史以来,最为浩大的劫难,为了助晚生早平得天下,还天下民一个太平盛世,特降下六件宝贝,一是,万卷真纸书册,涉及百科,足有八箱之多;二是:狂雷锤法;三是,五行朱果;四是紫焰龙炎驹;五是帝王九龙锤;六是:紫金真龙铠;鬼谷先生您看是也不是?” 项楚自然编排了一番,他是被转生而来,自然是不能说的。至于其他五件宝贝,太清圣人在梦中自然已经给他说了一清二楚。项楚心中自然暗忖了一番,旧地球时,关于鬼谷子的传说很多,虽然新地球,不能修仙求道,也不是中的玄幻世界,但太清能在安排鬼谷子作为转接人,看来还是非常具有道心的。 回过话题,项楚自信所说,已足以取信与鬼谷了,至于这样的妖孽人才,自然有他的骄傲,怎么考核自己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主公,兵来将挡就是,再说,他二十九人团队中,最被他看重的,鬼谷子排不进前十。虽然他是纵横家与道家的大成者,通宵天文地理,但核心还是政治谋略,而项楚,最不看重的就是政谋,因为他要用体制和体系,打破中国传承几千年的陋习,最大程度弱化人在组织环节中的作用,为华夏后人,留下一笔领先世界几千年的文化遗产,这也算是大功德。 “公子所言,且听有理,公子应该饱读诗书,知晓仁义礼智信乎?”鬼谷开口,知道对方的出题开始了。 “回先生,晚生虽然乃黄口小儿,但从上书开始,在功课方面就从不曾偷懒。仁者,出自孔夫子先生的论语,是华夏文明,第一次将将道德标准化,也将人境界的高低,贴上了仁义的评价维度。所为仁者,它包括孝、弟(悌)、忠、恕、礼、知、勇、恭、宽、信、敏、惠等内容,其中孝悌是仁的基础,是仁学思想的核心支柱,更是作为对人最基础的要求。杀身以成仁,是仁的最高境界,也是人和仁的风骨,夫孝、忠君孝是也。” “义,公正、公理是也,信果之前提,再一,任何人都会遇到困难,在力所能及之下,伸出援手,这是整个社会体系友爱的基础,也是一个民族风骨、气节、文化的基本体现,为何塞外胡人被称之为蛮族,缺乏教化,就是因为他们不知伦义,行为如野兽无异。”项楚表述中,看着鬼谷不住的点头。 “礼,规范也。欲利相随,礼乎,调和矛盾,体现尊重;其二,礼尚往来,说的就人际交往,朋友交互之道;其三,君与臣,臣与民,君与民,礼国之规,人伦之道。” “智,观一叶而知秋,智,即为思考能力、也为思想深度和品味,是仁义礼实现的基础,是人伦纲长的基本判断。也为五常,即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 “信,诚也、正也,信是社会体系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信,社会就会因为没有契约精神而常伦崩溃,华魂也尽失,这个国家和民族也就失去了气质和民族性,这个民族与行尸走肉有何异乎?” 项楚解析完仁义礼智信后,略微停顿,又道:“晚生一直以解救天下万民为己任,而解救万民,需从本质,否则,就是柳絮其表,败絮其根,首先是三十年内,武力夺取天下政权,以武安邦,以武为基。天下有几人能知?关外一路向西,有多么广漠,又有多少缺乏教化的蛮族,他们只知武力解决一切,财宝、女人,交配等社会关系,如果汉人一旦放下武风,虽然不至于灭族,但失去族魂是无需言表的,那这与灭族有何区别?这非危言耸听,远的不说,关外的女真,草原上的契丹、蒙古,鲜卑族、高原的吐蕃,这些蛮族都有了强有力的领导者,入侵华夏,时间问题,远的,辽东半岛南部的那些土著、东部大海中的倭寇族,交州西南部的越南猴子、菲律宾土著、印尼野狗,这些都是恶心到极点的种族,还有草原之西,和汉人一样多的欧罗巴人种,他们和那些蛮族无异,现在虽然有强大的罗马帝国,但却是丧尽人伦的奴隶社会,虽然我们无法灭掉他们的种族,但有一件比灭族更加可怕的武器,就是对外,我们要用铁血和血腥,打垮这些民族的自信心,让这些民族彻底失去民族魂魄,变成行尸走肉,几千年都不能回复。而有些可笑的族人,提倡汉化,那是对整个华夏民族血统的玷污,那样迟早我们会失去民族之魂,被外族同化,最终我们失去了民族性、种族性的优秀基因,国将不国、族将不族。” “公子是如何得知这些蛮族信息?又如何得解之惑?”鬼谷王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 项楚微微前倾行礼后,回道:“晚生毕竟年幼,无法前往游历,自然是梦中仙人的嘱托。”项楚自然不能说自己来自旧世。 微顿,他又继续说道:“纵观各家思想,并非得解一切,凡是成就高涵之境者,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虽然晚生年弱,还未寸功,但晚生不才,自诩辩证之度,就是晚生之道,辩证是客观,不是维诺,度博大精深,造就了世界的万千不同,晚生坚信仁者才能无敌,何为仁,在晚生心中的度点,就是该仁则仁,不该仁则,不是累于心胸,那是愚蠢。” “公子刚才所言,是于外,而于内乎?”鬼谷又问道。 “我将从政体、社会信仰两个维度,实现社会的可持续政通人和。人民安乐,从需求上来说,分为五个递增层次,一是物质实现的需求,土地,金钱物质的有所剩余;二是:官僚体系的公平和公正性;三是:社会创造的和谐程度,就是社会共同的信仰体系;四是:爱国性的军事或政治抱负实现;最后是:才华性的政治和军事价值实现;国家行政体系将从公平、公正、高效、可持续发展的特性需求设计,建立国家立法的完整性、评价体系的客观性、监督体系的时效性;在国家软实力,就是信仰上,取消宗教,从先辈留下的宝贵遗产中,结合人民需求,建立完整的、新的信仰体系,建设全民共同的精神寄托娱乐项目,譬如说足球项目,网球项目,这种精神期盼丝毫不亚于政体的重要性,同时也能分解天下民的专注力;在经济上,建立完整的经济形态,系列化需求,拓展经济空间。确立重商辅农的基本国策,完成民间财富与朝廷税收的升级;而以上三个方面的核心基础,就是以帝王制为核心,实现高度的中央集权,永固政策路线的延续性,这是民族之根本。” 项楚这段结合现在民族情况和旧地球时的政治灾难,经过自己思想体系的淬炼优化,总结而出的社会管理体系,深深的震撼了鬼谷子。 项楚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他敲碎了鬼谷子长期以来的政治信仰,这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 鬼谷子虽然智力妖孽到了极限,但毕竟项楚带来了太多的新名词,新概念,理解并接受,需要一个较长的时间,良久后,鬼谷子双膝跪地道:“王诩拜见主公,愿助主公早平天下。” 项楚连忙起身扶起鬼谷子,“晚生何得何能,能得先生一拜,如果先生愿意,晚生愿意拜先生为仲傅。”项楚说完,便行了三个诚意十足的鞠躬礼(当然跟现代的鞠躬礼有所区别),作为未来要成为天下共主的人,哪怕拜师都不能行稽首礼。 项楚之所以要拜鬼谷子为仲傅,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书友们,看完第一卷,就应该会懂其中一部分) “公子之才,老朽已经当不起先生了,望公子收回成命。”鬼谷连忙作揖。 “先生错了,世间没有完人,更何况晚生。先生之才,晚生已拜服很久,上苍都这般看重先生之才,先生如再次推却,就是有违天意了。” 鬼谷听到项楚不像作假的说话,便打消了疑虑。 “既然主公不嫌弃,鬼谷以后就自诩老师了。” “学生拜见仲傅。”项楚再次一拜。 “主公。”鬼谷连忙再还一礼。 “仲傅,那些宝贝还请带我去取。” “主公这边请。” 项楚打开左侧的草屋,而鬼谷子很聪明的留在了草屋外,首先映入他眼际的是八口实木大箱,项楚走进,打开箱子,便瞧见了是转生前,所准备的资料和书籍。项楚心里暗忖道:太清圣人,办事还真是心细。在旧地球时所用的塑皮纸箱,便成了如今的实木箱子,免得惊世骇俗。看着书籍资料摆放的位置,看来并没有任何人动过。 项楚没有多看,转过身,走到草屋的左侧角落,拉开黑色的坯布,顿时煜煜生辉,你道是什么,两口纯黄金铸成,三面雕刻着九爪金龙的箱子,一大一小,大箱子上面,放置着两个精致的盒子,项楚拿起一只,盒子上篆刻着:狂雷锤法,他打开盒盖,一本不算厚实的黄皮封面书籍,翻开第一页,只见撰写着:此锤法,专赐天选之人。乃老道按三十六天罡辰位之道衍,推理而出的三十六锤法,一锤胜过一锤,狂如奔雷,只有攻,未有守。练入深,纵横天下而无敌,望天命之人勤练之,诸多奇妙,而妙无穷。落款为太清。 “太清圣人真是待我不薄。”项楚自语道。 放下书盒,项楚又拿起了另外一只,盒子上贴纸一条:此为五行朱果,人间界少有的仙果,通过五千年采集灵力才得以成熟,赐你也不算有违天道,此为仅有的四颗,服用一颗,延年益寿、固本培元、强身胫骨自然不在话下,至于剩下三颗,那对紫焰龙炎驹就甚是难得,他们也算是本星开造后得出的造化,被老道点化成马,即使是凡马,也是人间唯有的存在。 看完纸条,项楚将两盒放置一边,这两个纯赤金的箱子,一直吸引着他的好奇心,即使梦中他就知道剩下的是什么。 箱子上同样篆刻名称和“自我介绍”,帝王九龙锤,双手锤,单锤重600斤,合计1200斤,九天玄金打造,人世间最坚硬的物质,经过老道太阳真火的淬炼,不腐蚀,不粘万物。 “1200斤,而且还是世间密度最大的物质,真是了不得。”项楚看到介绍后也是啧啧称奇。打开箱子的那一刻,一对赤金大锤,锤身浑然一体,九龙栩栩如生,如同攀附在锤身之上,项楚心中不免的期待,当他能拿起这对大锤之时,光是拉风的造型,就足以吓退敌人。仔细想来,那对紫焰龙炎驹跟这对大锤还真是绝配,不光是耀眼的视觉相配,1200斤的九龙帝王锤,都非一般千里马能够带起的,而紫焰龙炎驹,看样子应该还不到一周岁,现在就有成年马的身高,那成年之后,肩高至少都不会低于八尺。 看完帝王九龙锤,项楚转向了最后一只箱子。紫金真龙铠,同样也是取之炼锤之料,九天玄金,通过老道太阳真火的淬炼,轻薄而不失坚硬,世间无可穿之物,坚硬也不失韧性,可以说天下第一宝铠。 看完紫金真龙铠的介绍,项楚打开箱子,脑中顿时浮现出梦中之景,同样是赤金的色彩,配上头盔上的红缨,以及火红色披风,煞是夺目。整个铠甲自成一体,从脚到护膝,护膝到甲身,铠身切片浑然天成,没有丝毫人工的痕迹,一掌宽的赤金腰带,中间是真龙头扣,而肩甲犀角呈幅度的高高跃起,成龙爪造型,龙身至手寸,披风横挂整个铠肩,一条赤黄的精编绸带直至腰部。要不是项楚因为年纪还不能穿上,他早就体验一把了。 项楚将铠甲和九龙锤重新盖上箱子和胚布,将两盒子拿在手中,推开草房门。 “仲傅,我现在就去叫上下人来运走这些,你在此稍候。” “遵命,主公你一路小心。”鬼谷行礼回道。 项楚一现身,那对紫焰龙炎驹就快马奔跑过来,项楚拿出两颗五行朱果一左一右递上,两马毫不犹豫的就吃了起来,花了四口,才将一颗五行朱果吞下,其实项楚也想看看这五行朱果到底有多神奇。 紫焰龙炎驹吞下整个朱果后,就是几息的时间,就有了反应,迅速跳了起来,左蹦右跳,好似要甩掉身上某些东西,嘴中不停鸣叫,口鼻中,不时发出火红色气体。项楚知道起作用了,想想也是,这是真实的世界,不是武侠,也不是玄幻,更不是修真仙侠的世界,但造新地球诞生的五千年灵果,怎么说也是得天独厚的,五千年的日月精华,进入身体,肯定疼痛难挡,虽然不至于让凡马变天马,但其功效肯定不小。 项楚和鬼谷两人就这样近距离的观看着紫焰龙炎驹的反应,鬼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也能隐隐的猜到,项楚对自己人,觉得没必要隐瞒。一炷香后,两马终于回归了平静,外形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全身由浅紫变成紫红,鬃毛也变成了纯色深紫,看起来额外铮亮。 第三章 逆天资疑解父惑 谋天下纵论绸缪 项楚暂别鬼谷子,返回寻找府中下人,当他踏出溶洞的那一刻,听到有远,有近的呼喊声,沿着来时路,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走出杂草丛,见到原来马车旁,多了三辆马车,一对夫妇在焦急的张望,男人,雄壮魁梧,女人,雍容华贵,这便是项父和项母。项父虽然四十六七有余,是老来得子,但项母却是二十出头,项母是项父的第三任夫人,前两任,一位因为难产而去,一位病逝,到第三任时,终于如愿生产,在大族人家,只有正牌夫人所生的嫡子,才能继承家业,也因此,项父始终没有纳妾过,这在整个大汉天下,都是极其少见的。 “爹爹,娘亲。”项楚远远的便招呼道。 “是武儿,是武儿。”项楚母亲喜极而泣道。 两边都一路小跑,等项楚走近,项母弯腰抚摸着项楚,好似查看是否有缺失部分,项母已经有了第二胎的身孕,项父连忙搀扶着项母。 “武儿,你可知罪,让我跟你娘亲如此担心。”项父开口道。 项楚还没说话,就被项母拉入怀中,“武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爷你不要怪罪于他了。” “看我这次不打断这几个下人的手脚,尤其是哪个晓碧,任由着武儿胡闹。”项父满脸怒气。 项楚挣脱出项母的怀抱,连忙应道:“爹爹,你怎么能因为我而迁怒给他们,他们不过是下人,以我的智慧搞定他们不是很稀疏平常,你有必要这么冷酷吗?他们都是爹妈生的,也是我们家养大,平日照顾武儿的饮食起居,从未出过岔子。” “老爷,武儿说的是,你就消消气。”项母连忙出来帮衬着说话。 “武儿你要出走,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不通报我这个做老爷的,难道不该罚?”项父故作余怒。 “爹爹,你就消消气吧!这是我故意的。”项楚得意的说道。 “故意?”项母不明所以。 “娘亲,当然。如果我说是自己做了一个梦,要来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寻找一样东西,你们信吗?” “那自然是不信了,武儿你这么小,怎么就这么会揣测人心啊?但如果你出了事情,你让娘亲怎么过?”项母溺爱地摸摸项楚的头道,眼角不自觉的溢出了泪水。 “娘亲,你就放心吧,武儿可是天降大任者,有异于常人之智慧。…好吧,娘亲,我答应你以后不这样了。”看着项母那满目戚戚的关怀,项楚连忙改口,用小手帮项母逝去泪水。在这一刻,他就好似看到了旧地球时自己的母亲一般。也是在这一刻,那份感动才真正的撬开了他那封闭的内心,项楚的泪水,也就像决堤的洪水,不住的泛滥,项楚从不认为自己的是一个理性的人,他是多愁善感的,加上旧地球时的灵魂,他也才有二十余岁的经历。 “武儿,你怎么突然哭了?”项母连忙问道。 项楚有种很想告诉她一切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就是看看娘亲流泪,武儿也就不由自主的哭了。” 项父不管这些,急切的想知道答案,“项家男儿,怎能哭哭啼啼,武儿,那你找到什么了?” 项楚止住眼泪道:“爹爹,府中人多,自然不免有意志不坚之人,还是等我们回府再说,现在跟我去把找到的东西拿回来才是正事。”项楚回道。 “那你还敢就带着几个下人出来?”项父反问。 “因为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出来找我,故而把下人留在此处,就是其因之一。” “那其二了?”项父继续追问。 “其二嘛,知人知面不知心,在绝对大利益面前,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抛弃仁义,我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听完这些,项父和项母内心都极度的震惊,项楚才四岁,就如此善于计算,运筹全局,那长大成人后,那得有多妖孽?上天到底给了他们一个什么样的儿子,从小就那么的与众不同。 看着父母的表情,项楚有一份自豪,又有一份无奈,自豪的是,让父母震惊,是得意。无奈的是,内心是鄙夷的,这才那跟那,自己的智商可是115的顶配,虽然现在武力、统帅能力还可以忽略不计,但115的智商可是满值。 项父看着项楚那邪恶的眼神,突然有了暴揍他的一顿的冲动。 “娘亲,您就在此等候,我跟爹爹去去就回。” “那你们快去快回。”项母回道。 “夫人,你已有身孕,外面太热,你就在马车待会。” “知道了,老爷。” 项楚领着项父,并招呼了百十来位私兵,前往搬运。光那九龙锤,带上箱子,都不会低于1400斤,山路又不方便行走,自然是多招呼一些人。 “爹爹,这次我还拜了一位老师,称做仲父,待会你就能见着他了。” “能入武儿法眼,还能拜做仲父,到底是何许人也。”项父不由得惊讶。 “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是纵横家的鼻祖,道家的大成者,爹爹应该听说过鬼谷吧?” “难道是鬼谷弟子?”项父也不由得震惊万分。要知道鬼谷的弟子,都具有改变天下格局的才华,无一不是鼎鼎大名之辈,苏秦、张仪、孙膑、庞涓。 “是鬼谷的嫡传弟子,不过其才能堪比曾经的鬼谷子本人,也因此取字号鬼谷,姓王名诩。” “那武儿以后,你要好好向老师学习。”项父嘱咐道。 “孩儿省得。” 来过一回,项楚自然轻车熟路,花了两柱香的时间,项楚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桃谷。项父与鬼谷一见后,众人就来到了草屋前,项楚一一指挥众人,到剩下最后的九龙锤时,项楚道:“这口箱子很是沉重,需要六人同时才能搬动,剩下的三十人,分为五组轮流。” 本来还有些小觑的人,在一试之下,都郑重了起来。 项父与鬼谷走在最前,项楚领着两马,走在最后,一直到酉时,也就是傍晚时分,才赶回项府。 晚宴过后,鬼谷被安排进了与项楚相邻的书轩院,方便日常对项楚的教导。说道项家所居,在整个江陵,那也是排名前三的所在,虽然如今项家人丁相当单薄,但毕竟是周朝时期就存在的贵族世家,上千年的传承,哪怕早已隐仕数百载,其中还有过一次秦国灭楚之时的大衰败,但也非一般豪族所能比,项族是楚人的七脉之一,项族分之中最为知名的就是项燕所属的江东一脉,而主脉就一直居住在江陵的白鹭湖畔,整个白鹭湖依山傍水,方圆数十里,全是项府的所在范围,刘邦建立汉庭,并未对项族进行赶尽杀绝,项族也因此而保存完好。 “武儿,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安排完一切后,项父一脸严肃的说道。 “爹爹,孩儿也正有此意,不如去爹爹的书房吧。” 两人走进书房席地而坐。 “爹爹,你肯定会有很多疑问,孩儿就给你一一说起,但此事,爹爹都不能对任何人言起。”项楚满脸疑重,泄露天机,不知是否产生后果,但往后十五年,他需要项父的全力支持。 “爹爹自然省的轻重,武儿这点放心。” “爹爹,其实武儿是被作为天选之人,降生在项家的,故孩儿知道一些比别人多的事情。但并不意味,上天会对武儿有任何的照顾,成败全取决于自己,而这一次的托梦于我,也是上天在兑现曾经对我的承诺,仅此一次。以后是死是生,能否度过天道大劫,全系我一人之身,武儿也是倍感压力,只能说尽力而为吧。争取在未来这短暂的十五六年内,积蓄足够的力量,能够抢得的战略先机。”项楚叹了口气道。 项父原本怀疑,毕竟还是在人的常理之内,但当听到项楚说道这些,完全是打破常规的,也是心神巨震。久久之后,才回道:“不知武儿所说的天道大劫是什么?” “爹爹,有些事情,孩儿也不能说起,只能说孩儿必须完成使命,否则将是巨大的灾难,按原本历史推演,公元184年,爆发了震荡天下的黄巾起义,涉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而这仅仅只是刚刚开始,而后天下诸侯并起,整整持续了96年,但由于司马家族的内耗,从304年开始,到438年,造成了五胡乱华,汉人被剥其骨,吃其肉,女人生遭无休止的***历经了整整一百多年,这期间,绝大多数的汉人,就已经灭绝了,幸免于难的汉人,也被各种其他族群融合,这也许不是一次灭族,而是灭亡了民族之魂。而这次大劫,是在十余年后爆发,声势比起原本历史,还要浩大千倍。当世,身具帝王之才者,不下数十人,将帅名臣之才齐聚,可谓是华夏有史以来,最为璀璨的一个时代。孩儿想要一统天下,需要早做绸缪,这自然需要父亲大人的鼎力支持。” 项父听完,久久不能平静,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痛彻心扉。 “武儿,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但你降生到了项家,就是项家男儿,就是吾之子,你的任何决定,为父都会全力支持于你。” “爹爹,这自然,既然来到这方新世界,降生为项家男儿,孩儿就没有过往,只有今生。”项楚坚定的回道,对他来讲,想回到旧地球,是一份奢望,他失败了,也会人死如灯灭。而他不知道的是,被天道放弃的旧地球,人死都不会再有轮回,直到这颗星球消亡。 “武儿,不知你需要为父怎样的支持?” “第一,战争打的就是钱财,所以首先是如何赚取金银,虽然我们项家是世传贵族,但那点钱财,能养活一两万军队就已是极限,但远远不够,我们所处的南郡,是一个真正的宝地,金银铜铁,样样不缺,至少足够我们开采十年之久的,而且还是指大规模开采,孩儿改良了冶炼技术,不论是质量还是产量,都会翻上数十倍。”项楚前世故乡就是现在的南郡,对整个南郡用了如指掌来说,也不为过,更何况新华夏,面积可是扩大了一倍,矿产储备量自然也就扩大了一倍。 “武儿,那具体该如何去做?” “您首先通过商队,去扬州豫章郡寻找一个叫宋应星的人,估计现在应该年方十四五岁,凡是豫章叫这个名字的,全都找回来,孩儿到时出来辨认,这可是一位无价之宝。同时,还去兖州一个叫公邱县的地方,寻找鲁班,此人在当地应该具有不小的名声。还有九江郡的李时珍,这三人都是世间少有的专业人才,宋应星和鲁班都是精于制造,孩儿的冶炼技术需要这两人才能实现,孩儿脑海中,对军事也有很多新的设想,兵器和铠甲等,包括哪些大型的军事器械,都需要他们。李时珍专于医学,我们需要成书的医疗传播,惠泽天下百姓,孩儿的一些资料,在医学领域,能对他产生不小的启发。探听到后,如果有不肯来之人,便传我书信,定能如愿。” “好的,为父明天就传下去,全力寻找。” “谢谢爹爹。战争开始后,粮草辎重都是战略物资,有价无市,而在军粮方面,孩儿也有新的想法,就是开发新的主粮品种,丰富营养结构,将士们打仗,这点尤为重要,这也能为我们吸引流民和军士投效,这些主粮,不但对将士们,更是对天下百姓的惠泽,至少能让天下百姓平均寿命增加十五六岁。天下乱起之时,饿殍遍野,还有各种瘟疫和自然灾害,可以说席卷天下,我们开发的这些新粮品种,不但质量优质,而且通过种植技术的提升,产量可以大大的提升,到时候也就能多救一份百姓。” “武儿说的是极,不过我们项家也只是一家,终究人寡。” “爹爹,您说的对,那就是接下来所说的第三件事情,南郡的西部地区,不是渺无人迹嘛,从刘志开始,到现在的刘宏,一直就在倒卖官衔!而南郡郡守王守仁,跟父亲乃是世友,他有一女,唤名王昭君,比武儿大了一岁,还被您们二老定了姻亲,您可以通过王伯父,拿下整个南郡西部山区的使用权,而且孩儿的新种植技术,可以在整个南郡推广,剩下的那些南郡世家,应该都是愿意的,而十年后,也就是孩儿15岁时,就开始在南郡西部山区开始屯兵二十五万,而南郡的这些粮草,正好供我们使用,就算不够,我们有钱也可以去别的州郡购买。” 项父听完项楚的计划,心头感慨万千,便把心中的忧虑说了说来,“武儿,到时候,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打草惊蛇,怕有大祸啊?” 项楚微微一笑道:“父亲所忧之事,武儿早有对策,其一,孩儿这些年会开发出一些新的玩意,父亲可在十三州大肆推广,以掩人耳目,二来,也可以借此收养流民,毕竟南郡人口有限,也就两百来万人口,不宜多募,顶多一两万已是极限,否则不宜控制西部秘密,而剩下的兵源,就全靠去各地去招募了,想来那时,天下百姓十中有九,都吃不饱肚子了。其二,就是在我们拿下南郡西部山区后,在各个路口设置关卡,内部凝聚人心,还有私军监管,整个局势就在我们的控制之内,就算有荆州的官员问起,钱财都可以打发掉,忧患必除。” “武儿,一下养兵二十五万,应该是有详细的计划吧?” “爹爹,那是自然,不过这点兵力也只够第一步计划,黄巾起义爆发后,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巴蜀,乃至整个益州,控制荆州的南郡和武陵,只做防守,为以后向西北发展,守住门户。” “武儿,为什么不是东出江夏、收复扬州,回复故楚的领土。”项父有些不解。 “爹爹,我们要的是整个天下,因此眼光要放长远一些,整个荆州,整个中原,都是天下最为富庶之地,到那个时候,整个天下最为纷乱的就是这些地方,也许就是相邻近的两个县城,都是隶属于不同的势力,这些地方,至少在我们起势后的前二十年内,不宜取。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益州和南郡武陵休养生息,至少再屯兵五十万,等待时机,反暴秦时,我们项家先祖就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今日武儿想说,楚虽故去,项氏犹在,亡刘汉者,必属项楚。到时不论天下诸侯如何,我项楚必然挥军北上,直捣长安,剿灭最后一任刘汉皇帝,诛尽刘汉宗室,就算忠刘汉,或是借此名而遭天下诸侯围攻,项楚都来者不惧。”项楚意气风发的言道。 “诚如武儿所言,长安远在西北,恐鞭长莫及也。”作为项族人,自然以亲手覆灭刘汉为誓言。 第四章 昭君初见词明志 岳丈拷问帝王资 “爹爹,你把刘汉也看的太弱不禁风了,这一次,刘汉灭亡虽然只是时间,但刘汉也会有强人出现。”项楚心中也不由的期待一番,汉武大帝刘彻,肯定会带着卫青、霍去病、东方朔、主父偃、李广等千古名将名臣出现,这些人,有顶级的统帅,也有顶级的谋臣,丝毫不亚于历史上最强盛的那几个君主团队,譬如秦始皇团队、李世民团队,如果是集合了整个两宋力量的赵匡胤,那也是顶级,而且刘汉家,还有一位开国皇帝刘邦,张良、韩信、萧何、樊哙等。 “武儿,这些可与鬼谷先生商议过?”项父还是有点不放心。 “爹爹,鬼谷先生是可以信的过,您要相信武儿的眼光。” “那就好,那为父明天就重点安排这些事情。过几天,要不你跟为父一起去拜访王伯父吧?” “也好,听听爹爹安排。” “你也不要看书太晚,为父先去。” “爹爹,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不要告诉娘亲。”项楚还是决定说出来。 “武儿,何事这般郑重?” “娘亲已怀有身孕,这一次,出生的会是项家先祖,楚霸王项羽。” “武儿,你确定?”项父也是被吓的不轻。 项楚站起身来,走向窗前道:“爹爹,您就放心,他出生在现在的项家,就不再是曾经的项羽,只是您的儿子,我的弟弟,他不过是继承了楚霸王的能力和性格而已,也许还有曾经的霸王别姬。” 三日后,项楚换了身绸缎,竹绿罗衣,头发以白绸玉带束起,腰缠淡黄绸带,身披透明长袖披风,虽然才四岁,但配上那如同精雕的脸庞,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而这些新兴的工艺丝绸,也就是项楚去年岁初之时,有意无意的跟项母说起丝绸的技术改良,加入纤维的人工提取,融入天然丝绸中,可以让丝绸更加轻柔,也不容易褶皱,没曾想,项母在自家染厂,一试之下,竟然成功了,不过还无法量产,只能是特殊定制,满足项家人自己用度。 项楚虽然来到新华夏已有四年余,但基本也没有在江陵县城玩转过,此时的江陵,在整个大汉天下,是仅次于长安和洛阳的经济重镇,还犹在襄阳之上,郡守府,自然是在江陵县城最繁华的闹市区,项氏父子来到郡守府前,王守仁已经在此等候。 “武儿,还不见过你王伯父。”项父说道。 项楚恭谨的行礼道:“侄儿拜见伯父。”项楚之名早已传遍了南郡仕族官宦之家,闻名不如见面,小小年纪,举手投足之间,已有大家之风,临危不惊,相貌端正可爱,王守仁不由的频频点头,并亲身扶起他。 这是项楚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王守仁,长相也甚是和蔼,只见外貌比起项父,就苍老许多,发鬓和胡须已有了些斑白,但实际上,王守仁也就比项父年长两岁余。 想来东汉末年,官员并非那么好当,而整个荆州,乃至整个大汉天下,江陵的世家是最庞大,也最为根深蒂固的,不然大汉朝的荆州洲治,也不会从江陵撤走,还是几次搬迁,就是因为江陵的世家大族已有抵抗官府的实力,而项家虽然在钱财上,能够排进南郡前三,但项家一向人丁单薄,又没有出仕之人,商人地位本就不高,也就自然不被世家大族看的上,项家之所以还能存在于南郡,没有中落,一来项家虽然不是仕族,但却也是书香门第,项家人,不论男女,在当地,都算才高八斗,最厉害的还是智谋。二来,项家通过几代人的努力,与世家大族联姻,关系就自然盘根错节了,想动项家之人,也得权衡利弊。三是,项家人在赚钱营生上,经常能拿出利益分享,就是现代社会常说的,利益共同体,而项家在南郡的民间声望也颇高,常年累月,乐善好施之名算是播种下了。 项楚自然也查看了王寿仁的能力值: “王守仁字伯安SS级妖孽政治人才 年龄48 战略:100 智力:105 军谋:102 政谋:104 政统:106 军统:102 武力:94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7 潜力:SS 客厅中,这对世友相谈甚欢,项楚旁听,王守仁,看着项楚一人孤坐,便招人唤来了小女王昭君,从小就定了姻亲,算是联络下感情,也许古人比较早熟,六岁的昭君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 窈窕纤腰,瓜子脸,柳月眉,星目流光,鼻似悬梁,桃殷小口,笔点绛唇,云鬓流云,这已然有了落雁之资。 王嫱字昭君SSS+妖孽级女杰皇后资质 成人巅峰期属性 外貌:107 气质:107 魅力:107 修养:106 品行:106 善良:+105 内辅:115 智力:102 宫谋:102 潜力:SSS 目前属性(省略) 项楚是后现代人,自由恋爱的那个一见钟情,根深蒂固,他心中也不免对王昭君的天然不雕琢之姿,啧啧不已,这是后世基本未见的,但让他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产生感觉,这自然是属于强人所难。就是因为这仅有的一次见面,等再见,已然是成婚之时,虽然古来贵胄有三妻而妾无数,然项楚心中已有所属,得遇两情相悦,一见钟情,一生魂牵的梦中女神,不过这是一段爱的深、痛的切的生死之恋,也是项楚最后郁郁寡欢,愿意用整个天下换回她而不可再续的爱情,当然,当初选择王昭君,也是他的幸运,这自然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昭君见过武弟。”王昭君来时,已然悄悄的打量过项楚,芳心已然有动,不过闻名不如见面,她自出生,就聪慧异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做的她的夫君,却不是那般容易,自然是有能够让她拜服之才,她决定考考这位被称为神童的未来夫君。 两人见过礼,落座之后,昭君便道:“武弟虽年少,却已英姿飒爽,文采斐然,名声传播已广,姐姐甚是佩服,你我第一次见面,望武弟赐诗一首,以留观瞻。” 昭君说完,项父与王守仁也便停下了聊天,静听两人对话。 项楚站立起来,不疾不徐的回道:“那项楚就献丑了,请昭君姐出题。” 昭君站起身来回礼道:“武弟随意就好。” “那请昭君姐姐不吝赐教。”项楚回道,便开口作诗。作为有真实才华的项楚,自然并是不穿越中,那些剽窃知识产权的主角,他是真的自我创作。 “初闻昭君鱼落雁,撩想西出思故人, 只叹刘汉惧胡掳,政治联姻丢汉魂。 饮恨长歌炎黄泣,谁念陌夜泪孤璨。 醉卧百载后人戈,笑饮鞑掳洒汉胆。 誓必汉旗插王庭,灭尽胡寇奴妻女, 九州炎黄霸四方,汉魂武风照后人。” 项楚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顿,王守仁和项父不住的点头称好,王昭君也万万没想到年仅四岁,比自己还小的项楚竟然有这般情怀,开始是赞叹自己,把自己比作出塞的昭君美人,本来还有些羞愧,但后面就是荡气回肠的灭尽胡寇之爱国情怀。 短暂的失神后,王昭君再次问道:“谢谢武弟夸奖,愧不敢当,武弟好文采,让姐姐汗颜,不愧为神童之称,敢问武弟志向如何?” 项楚开口回道:“姐姐才是夸奖,项楚不才,道之姐姐莫笑。 楚虽幼,志言高,神州疮痍,百姓似浮萍。 宦官道,外戚权,刘汉不孝,饮血泣万民。 饿殍殍,积民怨,将四方云动,乱世猝临空。 征战起,无家归,万般皆炬如草芥,九州火燎原。 都欠粮,易相食,断人肝肠。 汉人乱,五千万,战后百,镜中胡掳,铁蹄入中原。 欺妇孺,兽***冢中骨,靠何人驱狼吞虎? 天行健,吾当提枪,纵沙场,丹心照昆仑。 挥军渡,纵马北望,恨欲狂,饮马草原所向。 踏破斡难河,屠尽蒙古寇,雪七千万中国恨。 河西关,辽东道,灭犬戎胡狄,枕戈待燕云。 复故楚,会猎中原逐诸雄,安邦保万民。 长城登高,尽瞰江山妖娆。 尽昔阳,照秦皇汉武,折腰亘古。 俱往矣,度数风流,唯项楚,对酒诵千古。” 项楚一词完毕,压抑的理想与情怀,在一刻的释放,心中顿然舒畅无比。 “贤侄,你刚才所诵文体,是何体?”一首完,众人都不由得的忽视了词中内容,而是关注词体。 “回伯父,此文体,叫做词体,它并非武儿所创,在民间已有传颂,词和诗的区别在于方便于吟诵,词令间也更能丰富情感。”项楚回道,他可不敢说词体是他所创造,要知道,宋代的那些大词人,可都降生在新华夏。 “武弟,你这可是反词,而你却敢在郡守府提出来,不怕爹爹将你拿下,连累你们整个项族么?”王昭君故作严肃的问道。 “回昭君姐,项楚自认为伯父还有你,定然不会这般,如我心中不是这般笃定,项楚自然也不会这般轻浮。”项楚自信的回道。 “那你是如何笃定伯父不会这般?”王守仁忍不住好奇。 “伯父您身具丞相之才,还胸有天下百姓,自然对刘汉家所为自有不齿,不过是敢怒而不能言罢了,您身为南郡郡守已然有十载有余,以伯父之才,怎能不知项家来历,当见您第一眼,武儿便能笃定您的德高望重,而不是大奸大伪者。” “第一眼就能断人?”王守仁再问。 “相由心生,再结合伯父您的哲学思想和在南郡十余载的所为,小侄自是能够笃定。” “相由心生说的好,武儿贤侄,您断定天下必反,又如何说起?” “回伯父,东汉朝廷的三大害,已经动摇了国本,从刘志开始,到如今的刘宏,已经积重难返了,国家的根本还是百姓,因为百姓占据了天下人口的九层九,当这些百姓常年食不果腹,终也不能入土,需要卖儿卖女之时,只要有人举起反旗,就会一呼百应,就像燎原之火一般,迅速燃烧整个天下。” “那是那三害?”王守仁继续问道。 “第一害,世家之害,世家之存在,任何时代都无可避免,但如果国家没有一个完整、公正的三权分离体系,既行政、监督、法制,一旦人心沦丧,世家对整个社会的危害力,就会像蝗虫一般迅速扩大,到不可挽回的余地。” 项楚说完,略微停顿换气,又继续道。 “第二害,外戚势力,刘志与刘宏因为外戚势力而上台,也为了制衡外戚势力,培养了第三害。外戚掌权,把持朝政,国家中央体系崩溃,完全进入了人为时代,即为人,自然有七情六欲,除非遇到像伯父这般心境入圣者,必不可少的存在非客观性,而外戚,更甚至,将个人利益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不论是世家,还是外戚,或是宦官,都是如此,必将国将不国。” “第三害,宦官之害,入朝为宦,大多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生活所迫,没有正确的人生价值观,长久以来,就会形成扭曲的心理,趋炎附势,这些行为,铸就了大错。大汉朝廷的这三害,最终成了压垮朝廷的三座大山。” 在场众人都不自觉的沉浸在项楚的回答中,久过半响,王守仁开口道:“项兄,武儿这些可是谁教?” 项父叹了口气道:“不怕伯安兄笑话,武儿全都自习,从未有人相交,倒是前几天游玩回来,拜了一位老师,是鬼谷的传人。” “鬼谷的传人?”王守仁喃喃道:“看来项兄此来必有大事。武儿,面对天下如此局势,你可有对策?”王守仁转而望向项楚问道。 “就六字方针,广积粮、高筑墙,坐看天下,时机变,直捣黄龙。”项楚回道。 “好个广积粮、高筑墙,那武儿可如何看待时机?”王守仁连称呼都变了,自然是对项楚的高度认可。 “前面说到世家力量,乱世之中,必将群雄四起,时机就是这次遍布十三州的起义,必将失败,但却是刘汉王朝的终点,这次起义,同样是整个天下人的机会,诸侯并起,战略与攻伐,纵横与兼并,无数变数,就是无数种时机,不可预测。” “果真是运筹帷幄中,弹指天下谋,那武儿你该如何广积粮、高筑墙?” “这也是求教伯父的原因,父亲想买下整个南郡西部十万大山二十年的使用权,望伯父成全。” “这难度不小,一是需要有足够的说词,二来南郡的世家豪族,肯定会百般阻挠,三是项家能给出什么价钱。” “回伯父,项家愿出白银5000两,额外拿出1000两作为关系打点,伯父只管说,项家想成立大汉最大的作坊,将推出各种新颖的家居,也正是因为看中西部大山的资源,才花下重本。” 项楚说完,扬起手右臂,竖起两指又道:“项楚今天立誓,只要伯父此次能够助侄儿办成此事,项楚将来如果得了天下,将赐伯父国公之爵,世代沿袭,并赐王家丹书铁卷,王家只要不发生生杀大事,王家氏族就会永远存在。况且,侄儿与昭君姐已定下婚事,早晚也是一家人,望伯父于私,也于公,更为天下百姓计,支持侄儿。”项楚明白,王守仁不光代表着自己,更代表着整个王家氏族,不然,王守仁又如何能在南郡郡守位置上坐落十余载,必须许以重利,从此以后,等于将王家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将来立国之后,在法制上,天下人人平等。更何况,他在全盘计划制定之初,就向项父详细了解过王家现状,由于他当初承接天命之前,选择了二十九位人才时,竟然产生了巨大的连锁反应,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在当初听到王守仁子嗣之时,自己也是一阵惊呼,你道为何? 因为赫然的出现了几位大咖,长子王羲之,次子王猛,三子王安石,四子王彦超,五子王彦章,这是让王家变成天下第一世家的节奏,他必须将王家抓在手中。 项楚更不知道,选择王昭君为后,冥冥之中,是他最幸运的选择之一,其重要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名臣名将,因为上天给他的红尘劫难当中,分为一三劫数,分别为:至圣情、欲色、妄情、苦恨,而苦恨当中,赫然出现几位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猛女人,依照项楚至情至圣的性格,后院当中,没有王昭君这样既聪慧绝顶,品行又能母仪天下,前朝又有大势力支持的后宫顶梁柱,按照原历史上,那几个猛女人的心机与狠辣,性命都会堪忧。(书友们可以猜猜看这些猛女人是谁?答案会在第三卷中开始揭晓) 言归正传,王守仁陷入沉思当中,而王昭君心中的急切更甚项楚,客厅中陷入沉默,项楚则坐下悠悠的品着茶水,丝毫没有任何的担心之状。 第五章 楚霸王再生项羽 弹指间已过十年 半响过后,王守仁回过神来,问道:“贤侄,如果你得了天下,你为会如何对待百姓,又如何对待开国勋臣?”又回复了以前的称呼,意味着这是一次重大的选择,如果是后者,王昭君与项楚的婚约都会取缔。王守仁在原本历史上,就是一位大仁者,虽然没有曾经的记忆,是重生,但本性和思想并没有变化,项楚之才他是百分百确认,天下少有,但其否明君,却有待验证。 项楚站起身来行一礼悠悠道:“项楚始终认为社稷为重,君为轻,社稷自然是指天下百姓,以服务天下百姓需求为朝廷宗旨。项楚将彻底废除秦汉以来的三公九卿制,以左中右三书委、监察委、立法委为中央集权政策中心,建立以万民为本的学院派官员培养体系,建立严格和严谨的官员选拔与评价机制,将信仰提升为国家战略,将军政彻底分离,永远不设潘王封地与封疆大吏,以法立国,将行政权,立法权、监督权、枢密权四权分离,确立重商辅农的国家战略,崇立国家教育准则,将尚武与尚德思想融合,重塑民族之魂,世代沿袭传承,建立全新的储君培养方式与继任原则,杜绝出现继任皇帝昏聩,导致国家败亡,百姓受苦。至于开国勋臣,自然是铸勋碑、受爵禄。” “好一个社稷为重,君为轻,侄儿,望你言出必行,记住今天的话。侄儿的治国思想,虽然伯父不明之处甚多,但不妨碍伯父对你信任,相信侄儿会是一代千古明主。” “侄儿定不负众望。” 王昭君喜极道:“爹爹,谢谢你。” “这还没嫁出门,就已经心不在。”王守仁和项父哈哈大笑,王昭君满脸羞红的对着项楚说道:“武弟,我带你去郡守府转转。”项楚拜别二老,悻悻的,心中甚是不自在的跟着王昭君出了厅殿。 ………………………………………………………………………… 转瞬半年过,进入年关,项母怀胎已经十月,而这次,不同于项楚的出生,很是平顺,项母肚中小孩,不但个头大,而且还甚是调皮,经常折腾的项母吃睡不下。 这半年时间,除了李时珍的踪迹没有眉目外,宋应星和鲁班都已经到了项府,为此,项府专门拨出了一套院落,用于项楚的各项研究。宋应星未及弱冠,才年方十六,不过巅峰的属性堪称妖孽, 宋应星字长庚SSS+妖孽级发明家 智力115 学术力115 思考力115 创造力115 思维宽度115 思维深度115 传承力115 潜力SSS+ 鲁班则是刚刚进入而立之年,属性也都到了巅峰期,除了传承力弱于宋应星外,其他也都是妖孽级的满值。 鲁班字公输SSS+妖孽级发明家 智力115 学术力115 思考力115 创造力115 思维宽度115 思维深度115 传承力102 潜力SSS+ 项楚这半年时间,并未安排制造任务,而是将准备的资料交给两人学习,项楚也和两人研究在一起,宋应星主攻冶炼和开矿技术,以及火药配比与矿物质类目;鲁班主攻军械,项楚将未来设想的战争形态与战争模式下,军械将大规模的运用,要想实现心中的想法,军械门类系列化与质量必须跨时代的提升,是势在必得。大规模兵团阵地战,规模性骑兵VS阵地攻防,骑兵VS骑兵,步兵VS步兵,城池攻防战等,项楚一是要改进军械的进攻与防守效率,二是要改良现在军队配置,创造合成军种、合成作战的概念,既能单独陈军,发挥出军种犀利的特点,军械的革新,适应新战法,自然是重中之重。第三,也就是项楚最为看重的,要组建大规模的军械部队,用军械减少人为死亡,就譬如秦国的箭雨,就是古人曾经引用过的,只是并未深入。 这是一次在中国历史上,影响极其深远的技术变革,不论是从军械工业还是军事思想,包括沿用到民用生活上的技术革新,跨越式的推动技术进步至少一千五百年,史称南郡文明。这自然是后话,一笔带过。 项楚从郡守府回后,铸造了他现在能够拿起的双铁锤,服用了一颗五行朱果后,便开始演练起狂雷锤法,早晚功课,一天比一天实力渐长。五行朱果带来的变化,现在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身体力量的持续性,四五百个回合,项楚不会出现力有不逮的现象。 南郡西部山区,在王守仁的斡旋下,项家最终花费了7000两白银获得了20年的租赁期。项家开始在各个路口矗立雄关,把巴蜀到荆州腹地之间一千八百里的山区(新华夏领土扩大了一倍),建立成四面群山的军事堡垒,分别兴建鄢河关,潘关、武陵关。根据史料和项楚的记忆,经过半年多的踩点搜寻,最终发现了四矿矿脉,根据项楚的推算,储量应该是相当惊人,项父一边组织人手和筹建作坊,另一方面项楚也加紧火药的配方试验和开挖技术的完善。 这一日,傍晚的夜空,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项家却在忙前忙后,项楚心中也甚是担忧,在古代这医疗条件下,难产时有发生,虽然项羽顺利出生,已是天定,但项母能否平安?项楚在心里默默祷告。 人来人往的脚步,一炷香过去,呱呱的婴儿落地声响起,产房中也未有急救的呼声,预示着母子平安。 “燕娘,又是一个男孩,辛苦你了。”项父坐在床头,跟项母一起看着怀抱的男婴。 “项家在老爷这一代,终于不是单传了。”项母高兴但笑容很是虚脱。 “多亏列祖列宗保佑,此生能有如此两子,夫复何求。倘若能亲眼看着武儿扬起楚旗,一统天下,荣登九五,完成祖辈夙愿,就更是圆满了。” “老爷千万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还这般茁年,肯定能看到这一天的。”项母在旁连忙说道。 项父笑道:“夫人,我错了,不提了,就是希望他快点长大,兄弟齐心协力,共襄大业。” “老爷,名字可曾定好?”项母总算没有忘记大事。 “早些已经跟夫人说起过,武儿也觉得甚好,就定下了,单名继字,也提前表字为羽,以期继承祖辈楚霸王的英雄之姿,纵横天下而无敌。” “妾生自嫁入项家,就知道项家先祖的遗志,眼下这世道越来越差,流民随处,官家们也更加变本加厉,只怕就如武儿所言,天下大乱已是必然,君临天下的复楚之梦虽甚大,但妾身只寄希望于武儿跟继儿将来平安,余愿足矣。” 项父握住项母的双手道:“夫人,你就别担心了,武儿乃是天降大任者,这是使命,更是他作为项家嫡传后人的责任,更何况这天赐良机而不抓住,我们父子将来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吉人自有天相。” ………………………………………………………………………… 转瞬十一年既逝,就到了公元179年夏末,也就是光和2年,项楚刚刚年满15岁,得益于五行朱果的力量,才十五岁的他,就已然来到了自己的武力值的巅峰。 项武字楚 年龄15 战略:115 智力:115 军谋:108 政谋:108 政统:102 军统:108 武力:115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10 潜力:SSS+ 项楚此时在渔阳校场,挥舞着一对帝王九龙锤,狂暴的锤法拉起空气中的阵阵低鸣,艳阳下,赤金的双锤更加的熠熠生辉,远远就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排山倒海之势,那是一种呼吸似乎都很困难的疑重,灵动看似轻巧,但每一锤都有力拔千钧之力,所过之处,轻密度物体,不由自主的飞舞起,在空气中辗转腾挪,不知道者,虽然能够看出双锤在百斤以上,但也只是归功于挥舞者力气大的缘故,却不知,这对九龙帝王锤合计在1200斤,如此笨重,常人挪动分毫都不能,但却在年纪如此稚嫩的项楚手中,挥舞的这般轻盈,姿态美得如同天外飞仙,但气势中又霸道的如同山岳。这根本不是人所能及也。想来也是,纵观整个华夏历史和演义中,也许只有战神项羽和李元霸才能在力道上与项楚争锋。 一百五十锤打完,项楚气喘郁郁的停下,周围的私兵呐喊声不断,这时,一位少年迅速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杆超过自己身高的长戟,言道:“兄长,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般长大,再也不用兄长让着我?”说完甚是沮丧。 你道这是谁,正是年仅十一岁的项羽,此时项羽已经身高快七尺,身体甚是雄壮,虽然甚是年幼,但已经满脸的英气,剑眉星目,偏向瓜子型的脸颊,高悬的鼻梁,菱角分明,但却适中的唇口,更显得卓尔不凡,眉目间与项楚有八分的相似,但五官与气质,却与项楚大相径庭。项羽虽年幼,但言谈举止中,尽显英雄之态,不拘小节,大方豪爽,不同于市井之中的粗放与豪爽,出生千年世家的项羽,天生贵族,男子气概与家教礼数,加上这些年,项楚的有意引导,虽本性未变,但却有了拯救苍生的大英雄者气质,卓然于众生。 而十五岁的项楚,有道是家中有男初长成,身高已然八尺,不同于其弟项羽的英武,项楚长相颇为后世的白脸小生,瓜子脸,五官极其精致,如果不是深邃的眼神和一字剑眉,你几乎可以把他当成女性,而且还是女神之级,也就是这样看似“苗条”的身材,其身体之中,蕴含着可怕的爆发与力量。 他拍拍项羽的肩膀,步履前行道:“羽弟,你已然相当不凡了,比起为兄同龄时,不弱分毫,再过半年,你就十一岁了,一晃也不过是四五年光景就到了束发之龄,那时天下战乱频起,你自幼便立志要做大英雄,正是你实现抱负的好良机。你平日不爱读书,为兄也不强求,你不重谋略,亦不知谋略的可怕,只知道武勇,为兄也不多言,也许能够创造一支,只属于你项羽存在的战神之师,那是属于你独特气质的军魂,但古往今来,真正的大英雄,无不是大仁大智之辈,所为大仁,心为天下百姓冷暖,对亲人重孝道,对朋友重义气,对战友如同手足;所谓大智,就是,虽然天生我自骄傲,但能辨是非,能识忠明,巧善意见,从善如流。否则,终有一天,会众叛亲离,四面楚歌。” “兄长,不是还有你为我担待么?”项羽毕竟还年幼,孩童的无忧无虑尽露无疑。 项楚从小看着项羽长大,发现他的骄傲就如历史中的那般强烈,在整个项族,这个战神弟弟,就只听自己的话,连父母平日都只能宠着,人的性格,各有一半来自于先天和后天,先天是遗传,后天中的百分之九十都来自于习惯,能够改变的也就那百分之十,项羽原本历史上的骄傲,是遗传自项家这个传承千年的贵族,也在于从小天赋异禀,所受到的追捧。可幸的是,项楚从小就代父管教,虽然项羽自带强大的历史属性,固然改变不了他的性格,但也能在潜移默化中,把喜勿藏于内心,明白社会千万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懂得尊重的道理,贵族的暴虐不能施予百姓,因为项羽终将代表项楚的对外意志,万一在天下仕族眼中,落下不好的评价,终将汇传天下百姓,一旦失去人心,哪怕将来统一天下,他的所有政策又该如何推广?扭转印象本就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项楚只能最大化的未雨绸缪。 项楚转过身,郑重的看着并行的项羽道:“羽弟,你终有一天,会独挡一面,而这一天不会远矣,在为兄的设想中,未来的楚军,会分为五大军团,每个军团人数都在50万以上,而你就是其中一位军团统帅,那时,为兄不会在你身边,你将面对的敌人,都是天下有数的诸侯,兵力都在百万以上,那时,你将见识到天下顶尖的智者,是如何运筹帷幄,在弹指间灭敌的,如果你现在不努力的学习,到那时,你的每一步棋,都被别人五步以前洞悉,处处落入陷阱,有力也打不上,直至到自己陷入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之境,到时候,你将如何面对50万将士的双亲,让兄长和父母这些未亡人,如何自处?” 项羽陷入沉默,片刻之后,项羽坚定的抬起头,回道:“兄长,项羽以后定然好好学习,不辜负你的信任,不堕祖先威名。那如何才能胜仗?望兄长教我。” “上兵伐谋,胜道重其三,其一,军魂道,要让军士们知道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上下一心,心道与战略高度一统,言行统一,才能爆发集点力量,这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道;其二,强军道,这是军队的硬实力,是科学、客观的军事体系所决定,他包括了军队的指挥系统,军队的常规战术训练水平,军队的装备系统,军队的后勤保障系统四个方面,当两支军队正面相遇弑杀,强军道,就是唯一的胜战计;其三,谋战道,它直接决定了战争结果,此道,又分为三个层次,一层是战略谋,它是从战略全局展开的谋略,包括,政治、军事、经济、情报等,这是真正的以天下为棋,万千均为饵。第二层是战政谋,此谋是从局部宏观的角度,打击对方的战争潜力,战争后勤为核心计;第三层,也是最基本的战役谋,用最小的代价,击败最大收获的敌人,直至这场战役的胜利,谋道,最为重要的是,凝聚团队的智慧力量,作为军团主将,最大的智慧,就是善于收集谋略信息,分辨谋略信息,并用好谋略信息,最高超的指挥者,都是御谋御策而驱兵;” 项羽听完,一阵挠头,“兄长,这也太过复杂了吧,看来大英雄不是那般好当的。” 项楚仰头哈哈大笑,笑言道:“兄长不是要你成为全才,只要你明白大英雄具有什么样的情怀,而要想取得战场胜利,需要什么样的条件,而军魂道和强军道,羽弟你是整个天下,最具有天赋之人,兄长自会设计完好,而谋战道,只要你能真正的理解“御谋御策而驱兵”的道理,就算是过关了。 “兄长,为什么,你也才15岁,就什么都懂?好像这些年,鬼谷老师根本就不教你什么?” 项楚由心的想道,要不然怎么会做你战神项羽的哥哥,项楚开口言道:“兄长跟你不同,身为长子,承担的使命不同,压力就自然不同了,对于为兄而言,责任重于生命,不知道羽弟你可明白。” 项羽会心的点头,这一刻,在项羽心目中,项楚的兄长形象更加高大,由佩服变成了敬重与崇拜,以前,项羽只是觉得兄长武勇和智慧天下无双,连父母都对他言听计从,是整个项家的主心骨,心底善良,对家人好的远胜于对自己,而现在他才明白,兄长为什么是兄长,责任重于生命,似乎是那么的沉重。 “至于仲父为什么不教兄长?那是属于主臣之道,鬼谷先生能谋一域,善于外交远攻,善天文地理,而兄长,要学的帝王圣道,鬼谷先生自然教不了为兄,再则,为兄虽然始终从善如流,但为兄走的仁者无敌之道,与仲父的无所手段,无所不为相悖论,但这也并不妨碍为兄御用于他,这又是人尽其用之道。如果换做他人,既然信仰有别,自然可以选择他主而伺,但仲父他选择的是追求天道,只有为兄才能让他得道,所以鬼谷先生也是别无选择。” “兄长,我听的不是太明白,这两天来寻兄长,是因为母亲说你要出远门了,望兄长你捎带上我。” 项楚拍拍项羽的肩膀,没有任何的迟疑,便回道:“也行,便带上羽弟,不过这次出去,不可调皮,搅乱了为兄的大计。” “兄长,知道。”项羽很干脆的回道。” “为兄这次出去,是为了收拢一人,这人,在兄长心中,是重如泰山,不论是人品,还是忠义,或是才华,举世无双无对,羽弟以后对他要像对兄长一般敬重。”(书友们,你们猜猜会谁?) “这么厉害,既然能让兄长这般敬佩,肯定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以后肯定敬重于他。” 项楚一声长口哨,校场远处,便跑出两匹骏马,铮亮的深紫色鬃毛,全身紫红,异于任何马种,非常醒目,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项楚身前,这正是进入青年后的紫焰龙炎驹,肩高九尺,四肢健壮如碗口,比之寻常马匹要高大健硕一倍有余。 项楚将双锤装入另外一辆马车之上,拉上项羽,乘上了紫龙(雄马唤名紫龙,雌马唤名紫雪),纵马而去,三马力打大车尾随而行。 却说道这对紫焰龙炎驹,从自打认了项楚,回到项府后,项楚便叫来马夫确认一番,果然是天生一对,其他之外,马夫惊叹之余,也一概不知。这对紫焰龙炎驹,从小就形影不离,项楚曾有意将紫雪让与项羽,却不料,两马都非常不高兴,最后只好作罢,也庆幸,就在项羽因马闷闷不乐的一年后,紫雪生产了一只小马驹,同样的品种,结果自然被项羽预定,不过成年也需要四年。 第六章 历数十年广积粮 未雨绸缪筑高墙 在这十一年之间,项家变化可谓天翻地覆,在整个大汉地区,都是声名甚显,项家商号遍布大汉州郡,俨然成了天下首富。 项楚创新了酒品,产出了造纸术、印刷术、红砖、水泥、瓷砖、合成油漆、新丝绸、新布料、多系列化的新汉服,诸多日用品,以及新菜系的酒楼饭庄,包括座椅文化,一经推出,便广受好评,这自然触动了太多世家的利益神经,最后项家迫于压力,将各项技术,分别转卖,不过项楚甚是乐见,这不过是他早就谋算之策,一来能帮他省下了无数推广的时间,因为他终将谋取天下。二来,拓展物质需求,做大经济体量,由农业社会向多元化物质结构社会发展,这是最基本的国策。在这个商业连萌芽基础都没有的时代,要做这样大跨步式的思想跃进,是极其困难的,也正因如此,项楚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因为这个时代的百姓,要比旧地球21世纪的人,纯粹太多,没有被所谓的开放思想而腐朽灵魂,具备实现理想社会最重要的条件。 话说这十一年来,项楚取得的成就,以上都不是重点,不过是造势而为,为了掩盖项家所为真相。 首先来说,项家把南郡西部山区,打造的固若金汤,矗立了三座雄关,依天险而建,号称天下第一雄关都不过。三座雄关分别位于北上襄阳的鄢河关,进入西部山区的东部潘关,以及西南部的武陵关。在这座堡垒当中,分别兴建了五座军营。虽然并没有军队入驻,但这都是项楚未来计划中很重要的部分。 就刚刚的渔阳军营,距离潘关一百余里,是整个西部堡垒中的主校场,也是项楚准备以后举起楚旗的点将台,渔阳校场依山傍水而建,渔洋,顾名思义,根据渔洋河而得名,是清江的第一支流,是南郡西部与益州巴郡之间,必经的咽喉,战略地位极其突出,项楚依着方圆不足一百里的渔阳盆地,在此设计了达到三十万人规模的军营。第二座军营,位于西北部的夷陵古道内,离鄢河关不足百里,修建了龙泉军营,可容纳二十万人;第三座军营,位于通往巴郡的最后一道门户,野鹰渡口,修建五万人的军营;第四座和第五座军营,也都分别位于巴郡西南部,相隔不足百里,遥相呼应,分别可以容纳十万人。 这些军营的修建,让项楚是煞费苦心,各种训练军备,操练场地都分为数十种,这些暂且后面在述。项家十一年时间陆续整军三万余,分为十个千人队,除去防守三关,每关四千人外,其余一万八千余人,全部分布在矿山和作坊区,这其中,还有一万轻骑兵。 由于发明了高铝水泥,整个西部堡垒中,关与关口之间,全部是天然沥青马路,方便军队快速反应。 在宋应星和鲁班那妖孽般的智商下,加上项楚的指导,通过一年半时间就消化了他所准备的资料,而后更是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创新,项楚再时不时的提出一些新颖思路,冶炼和铸造技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包括最后的火药技术。 首先来说冶炼,冶炼最核心的两个部分,一是鼓风机技术,二是锅炉,项楚根据后世的离心鼓风机技术和风力学原理,铸成了以外部风力带动锅炉鼓风的原始鼓风机,压力在4000~5500帕之间,虽然不足后世功率的20%,但对比旧地球在18世纪末的的鼓风机技术,效率提升达到了百分之四五百,这也算在新华夏,永远停留在冷兵器时代的天道规则下,鼓风机技术的巅峰属性了,能进步的空间已经微乎其微。在锅炉方面,在东汉末年炼铁技术的基础上,经过上千次的材料锻造升级,最终炼成了锅炉所需的耐热特种钢,采用平炉式炼铁炉和炼钢炉,最大容量五吨左右。跟后世动着数百吨,甚至是上千吨自然无可比拟,但能够平炉炼钢,而且在此基础上还有长足的创新,自然是跨越数个时代的进步,古常言,百炼成钢。受限于天道规则,导致焦炭和原煤煅烧技术不足,能炼制的特种钢材种类还很少,但也足够支持军械的发展。 项楚总计修建了十座冶炼作坊,上百座冶炼炉,分别铸炼钢和铁,黄铜,黄金和白银。还有各种军械工艺的铸造作坊。 从第一座钢铁炉诞生以后,前后七年时间,动用了三十万人工,共铸造了五十万副轻重铠甲,六十万副各种盾牌,三十五万支长枪,三十五万副马刀,轻重戟十万支,钩镰枪十五万支,八种型号的单人弓六十万张,轻重型连发单人弩十万张,十六种型号的矢箭一百万支,三种弩车总计三万台,十种梢炮两万台,炮石则全部用矿渣铸成,其余则全是各种特种作业的车阵。 所有的军械装备,全部都是项楚、鲁班、宋应星全新设计,比之《武经总要》、《兵书集成》有了巨大、质的提升,不论是装备本身的工艺材料,还机械技术运用,或是视觉美观。 在轻甲铠上,分为胸甲、背甲,裤甲、肩甲四个部分,主要试用于轻骑兵和郡兵。用轻薄的钢片代替了传统的铁质,钢片与钢片之间的距离,也都在毫米以内,缝合也用铁丝线扣取代了麻绳线。整套重量也只有区区的25斤。经过多次不同强度的试验,轻甲在面对近距离的刀枪剑戟上,根本无法破防,除非遇到武力超一流或以上的武将,单人弓箭,也只有在20到30米的距离上,小具威胁,绝大多数也是无法贯穿的,只有面对大型的弩箭,才是真正的毁灭性威胁,不过作为轻骑兵和郡兵,根本不会在敌人弩箭的射程范围内。 再说重铠,重铠又分为两种铠甲,一种是步兵重铠,一种是骑兵重铠,相比于轻甲,重铠完全是整体结构,包括面部都是钢纹面甲,脚面上也是钢面覆盖。整套铠甲的重量在70斤和85斤两个级别,重铠虽然也是采用轻薄钢片,但钢片厚度增加一倍不止,而且是整块结构,防御力增加了数十倍。试验表明,只有项楚最具硬度的合成钢箭头才能贯穿,而且是用超大型床弩发射,否则刀枪不入,可谓是战场上的绝对防御利器。骑兵重铠和步兵重铠在构造思想上没有任何的区,但在具体结构上还是有明显的区别,骑兵铠只有70斤,步兵铠却有85斤,面甲用实钢取代了骑兵重铠的网状面甲,腿部的钢面更厚,靴子全面钢身,虽然失去灵活,但只要刀枪不入,就是人形推土机。如果加上装备,步军的负重量,达到了的110~120斤之间,比后世的特种部队装备略重,为了方便行军,步兵重铠用机械构造,可以拆卸。 说完军士铠甲,再来说战马铠,战马铠也分为轻重铠甲,轻骑兵配轻马铠,重骑兵配重马铠。 轻马铠,由头甲、面甲、身甲、腿甲构成,露面材料为钢甲,里料为皮甲,做工材料和工艺同军士轻甲相同,为了方便穿戴,也增加舒适感,头甲和面甲是分开部件,头甲只露耳朵,面甲只露口鼻,最后两甲相连。身甲呈裙甲状,没有封底,落马腿十分之一处,裙甲后处,只露马尾。腿甲,覆盖马膝盖以下部位,到马蹄蹄关节为止,腿甲在膝盖处,呈前三角形高高翘起,不贴合马腿膝盖,高出马腿膝盖三厘米。 而重型马铠,铠甲增加了一倍有余的厚度,用实钢块取代了钢片缝合,身甲由六块整钢片组成,胸前甲、左右身甲、后臀甲、腹底甲、腰背甲。快状之间由活钢扣连接,方便拆卸。马腿四肢,由整块的腿甲包裹,顶部和身甲相扣,除去马腿前臂、膝关节、蹄关节是皮甲之外,其余则全部在皮甲上镶嵌钢面。整个重装马铠,除去前背部因为要贴身置放马鞍,未有包裹外,其余部位严严实实,虽然因为负重降低了马的速度,但重骑兵突出的是冲击力,前背部没有保护措施,骑乘军士可以保护。 盾牌的构造,因为军种性质,而比较复杂,为骑兵盾、步兵盾,巨盾三个大类,骑兵盾就只有一种,手盾,重型骑兵是先锋重器,往往都是冲击敌人阵型,手盾就专为保护骑兵双手,用于格挡的,呈现矩形,为银白色,给敌人制造反光,增加重骑突击效果,重量为二斤。 步兵盾分为盾兵盾、枪兵盾、刀兵盾,盾兵盾,顾名思义,专门的防御部队,抵挡对方箭阵,车架冲击,盾面高两米,宽一米,盾牌有支架滑轮,方便立地增加支点力量,盾呈上下长方状,盾的左右下三面,留有连接扣,方便结成盾牌防御阵,盾面留有上中下三个开口,开口处留有插栓,可闭合,方便长枪和钩镰枪的使用。整个步兵盾,由钢面和背后的实木结构支架组成,重量在四十斤。 枪兵盾,可攻可防,六边矩形,呈三角状,宽不足一米,高一点五米,重量只有十五斤,盾有两面,第一面是全封闭面,可以抵挡箭弩,拉开第一面,就是第二面,上面有十多个露孔,可以伸缩长枪。盾与盾可以五盾相连,组成圆球,长枪尾部可以相连,五人推动或旋转前行,这也是项楚设计的一种小配合,充分的将后世以班作为战斗建制的发扬。 刀兵盾,为圆形,直径为0.6米,刀兵盾是攻城之战的先锋,圆形方便攀爬,凹凸结构,方便泻出石头与滚木,手柄处可以旋转,使用就更加灵活,重量也是十五斤。 最后是巨盾类,巨盾分为两种,车盾和手盾,车盾,顾名思义,就是车载盾牌,高五米,宽三米,厚0.6米,由钢面和实木组合,后面有七人共推的手柄,重量高达一千斤,钢面上镶嵌着巨大的三角军刺,伸出盾牌0.3米,在每一个三角军刺的旁边,都有一个圆孔,直接连接着一架十连发的轻弩,由整车固定,士兵只要在手柄处按下按钮,就自动发射,而且每一个连发弩,都备有可以三次自动填装的矢箭。是项楚真正打造的,可以以步胜骑的重型装备。重达1000斤的都只是中型,项楚还有很多巨型装备,由于重量太大,只能是非常规装备。 最后是巨型手盾,为了抵御大型军械设备而专门所造的防御装备,盾面外形与车盾相同,区别是没有车轮也没有弩箭,重量只有200斤,攻城或者保护轻甲远程部队,盾面跟长枪盾一般,具有两面,一面防守,一面可以从洞口中射出矢箭。 在铠甲与盾牌的颜色选择上,项楚设计了八种颜色,也得亏,项楚制造出了合成油漆,虽然跟后世没有可比性,但比旧地球18世纪末的熟桐油漆技术而言,也是巨大的进步。项楚未来的军队编制为八种军队,卫武禁卫军,重骑兵、重型步兵、重型装备军、轻骑兵、轻步兵、特种侦查军,郡兵。卫武禁卫军从红缨、装备、到披风,统一的血红色;重骑兵为银白色;重型步兵为黑色;轻骑兵为淡绿色;轻步军为蓝色、特种侦查军为草绿色;郡兵为棕色; 除去消费掉的黄金和白银,九年的时间,铸成黄金700万两,白银8000万两,铜钱三亿铢,大概相当于旧地球后世至少数万亿的购买力,足够项楚起兵三十年之用,而且项楚还在不断加大生产力。 十一年的时间,光是全副马具装备,就有一百万副。项楚通过与北方胡族、西部凉州和益州交易,在西部堡垒中的十多条冲击盆地里,兴建了六十多处马场,培育出良种种马5万头,优质种马5000头,而且每年都在高速的增长,不适合做战马的马匹,全部都通过项家商行,销往大汉其他州郡,这也是项家能够每年从关外买进五百至一千匹种马的原因。项楚储存的成年战马,已经够他组建一支二十余万人的骑兵部队,而且每年都在激增。 从种马到二十万余的成年战马中,只有不足百分之十的是汗血宝马,但这已足够,项楚知道,汗血宝马速度快,耐力强,适合长途行军,只适合轻骑兵之用,而项楚的骑兵部队,重骑兵才是战场利器,轻骑兵只是为了弥补功能上的不足而存在,九层九的需求在于重骑,而重骑兵需要块头大,力量强的马种,这也正是汗血马的缺点,项楚最终锁定了两个马种,西域的乌孙马和益州、凉州的河曲马,完全与重骑特点相吻合,在这其中,乌孙马占百分之十,河曲马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全部为培育的混血马,个头与力量比之原来的马种,有了更强的提升。但混血马有明显的弊病,就是后代的基因会越来越差,这也是项楚始终留有百分之四十给纯血统马种的原因。 说道弓弩,大致为四种类型,单手弓,单手连发弩,以及床弩和车弩。 单手弓有八种型号,一石弓,三石弓,五石弓,六石弓,七石弓,八石弓,九石弓,十石弓,项楚为了将来统一天下后度量单位的完整,这里说道的一石,设定为100斤,三石弓就300斤,五石弓就500斤,依次类推,至于为什么要制造到十石1000斤巨力的弓箭,因为他知道,他自己未来团队中,具有能开启八石、九石、十石弓的人,带上自己,足有五位,他和其弟项羽,毫无疑问,十石弓。 单手连发弩,分为轻重型,连发弩的机关设置为单发、三发、十发,就是你可以选择一次发射几支,直到十支射完,为了能够方便换箭,连弩箭支全部做成了十支模板装,可以直接替换下连发弩的空箭模板,省却了一支支填装所耗费的时间。轻重弩的区别在于,轻弩是0.5米长、口径0.01米的箭支;重弩是长1.2米,口径是0.02米的矢箭。 而床弩,全部为连发性,一次性十只,没有选择着开关,而床弩分为三人床弩、七人床弩、十二人床弩。整个床弩的弩箭,威力极度惊人,三人床弩,箭弩是1.5米长、口径0.02米;七人床弩,箭弩是2米长、口径0.03米;十二人床弩,箭弩是3米长、口径0.045米;相比于武经总要中记载的宋代床弩,已经不是一个层级的军械装备了,首先原历史上的床弩都是单发,最大的需要100人才能驾驭,开关需要大锤猛烈的敲击,而项楚、宋应星、鲁班制造的床弩是十支连发,最多只要十二人操作,开关很是轻便,通过后机械技术原理制造的而成的床弩,只需要很小的力量,轻轻扣动即可,装弩箭也甚是简便。 而车弩,跟床弩在弩箭的型号上是相同的,不同的是,车弩在战场上,更加灵活,但不方便搬运,而床弩可以现场组装,车弩构建在大型战车之上,共有十层叠加,不像床弩那般,射完一发,必须挪动到后再次装填,战场战机稍瞬即逝,敌人不会坐等你收割人头,车弩等于能够连发十波,等于100支。100支箭弩带来的震撼力,可不是弓箭和普通的连发箭弩能够比拟的,可以想象,战场之上,一百台车弩同时发射,那就是一万支弩箭,射程将单手弓弩远远抛在身后,可达到800至1000米。 最后说道梢炮,有两种型号,身高5米和10米两种,专门投放石弹,石弹上包裹火油。至于其他大型器械,有大型的攻城滑梯车,身高六米,由八轮驱动,外裹防御钢甲,可乘放100军士,需要200以上军士同时在内推动,可射箭弩,有四张轮式登城滑梯;还有城门撞击车,由纯铁铸造,撞击枪头用特殊的合成钢材料,重达3000斤,需要100军士合力才能发挥出威力;战场瞭望塔,其高四米,用于观看战场信息,发布战场旗语。 说到火药技术,就是最基本含硫、硝的组成,经过宋应星和项楚的研究,最后形成了用簿钢片做成密封的球形,高度压缩,形成矿药弹,能够有效解决没有开矿钻井机的困难。 项楚曾经做过数千次试验,都没能制造出火药,不论是火药本身,还是制作成为火药弹,全都无效。直到有一天梦中,他才知道真相,原来天道规则永远限制冷兵器时代下,只有火药弹为10000斤当量级的时候,才能产生爆炸,而爆炸威力只相当于后世的五颗手榴弹,大于或小于一万斤这个当量,都不能产生任何化学或者物理反应,因为天道根据冷兵器时代的能力,一万斤的重量,根本无法用于战争。虽然梦中是这么说,但他也不敢真做那个实验,否则,他的阳寿一夜之间就全无,他相信天道做的比这还要严厉。 为了能够让整个西部堡垒中的秘密不外泄,项家招聘的三十余万作坊工,全都是举家搬迁,这也就导致了,所有的作坊区,都成为了小城镇,为了安顿好这些作坊工人家眷,项家成立了免费的学堂教育,免费的医疗救护所,小城镇上的每一个家庭,都是按需分配生活物质,而工钱就成为了作坊工的净收入。当然,这些作坊工,基本都是在各地存活不下的贫困家庭,与流民可谓分毫不差了。 第七章 跨马南阳引豪客 二九缘定收傲曹 借助于项楚带起这股席卷天下的新消费潮,整个荆州地区的大世家,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项家将新收入的来源,全部用于打点关系,这种抱团的方式,基本将势力关系,都延伸到了洛阳与长安两地的朝廷重臣手中,汉宁帝每天能够感受到朝廷捐税的大增长,高兴之余,将整个荆州地区名声颇大的世家全部都封赏了官爵,而项家在王守仁的遮掩下,就这样高速发展,麻木着朝廷的视觉神经。 项楚回到江陵后,拜别父母,带着项羽北上。 两人一行甚是怪异,惹的一路都是指指点点,你道是为何,项楚知道此行,要想收复此人,文武双全的比试,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带上了帝王九龙锤,1200斤的重量,还要保证一路的速度,所以就骑上了紫焰龙炎驹,而另一头雌马紫雪,就是要一路随行,紫焰龙炎驹异常高大的身躯,炫酷的外形,从所未见的百姓自然是评头论足,再加上项楚那帅到让人呼吸困难的容貌与气质,更是视觉的焦点。 由于新华夏的区域扩大了一倍,项楚两兄弟花了两天的时间,才从江陵走到了南阳郡的治所宛城,一千三百多里的距离,紫焰龙炎驹也算是日行八百了。 踏入宛城的那一刻,项楚才想起,南阳有位自己钦点的政治大能,这段时日,一直在想着招揽军事人才统军备战,却是忘却了自己所选的梦应贤臣。 “大哥,这宛城,也是属于我们故楚之地么?但比起江陵却是差了许多。”项羽牵着马匹说道,打断了项楚的沉思。 抬眼望着街道上不时观望他们的人群,项楚回道:“羽弟,不可胡说,这南阳可谓人杰地灵,宛城,更是曾经作为东汉的陪都所在,也不过是最近数十年,被襄阳超过,但放眼天下,宛城也是能够排名前八的,底蕴犹存。更论其繁华和文化,整个天下,又有那个郡所能跟南郡相提并论,天下前四,南郡独占其二。” “兄长,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我们在宛城小住几日吧。” 项楚还未来得及回话。 “这位兄台,看你有两匹绝世良驹,不如让与在下一匹如何?”一位十八九岁,身高八尺,强状如牛的少年,朝着项楚行礼道。 一个信息从项楚大脑中自动反馈出来,项楚甚是欣喜,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高敖曹字名昂SS级妖孽级战将 年龄19岁 战略:93 智力:102 军谋:100 政谋:101 政统:102 军统:106 武力:112 品行:10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0 潜力:SS 项楚还未做声,但项羽着急道:“何人敢如此狂妄,就想做紫焰龙炎驹的主人?”顺手就将挂住战马上的虎头盘龙戟杵在地上。话说这虎头盘龙戟,项楚称呼为霸王戟,是项家高价收购的一块陨铁打造而成,重380斤,一丈五长,戟柄采用了伸缩的机械原理。 “这位小兄弟,你又是何人,难道想跟高某动手不成?高某可不想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高敖曹看着项羽的穿着与气质,不像下人,便开口回道。 项羽正待发作,项楚连忙开就道:“高兄幸会,难得兄台慧眼识珠,我羽弟倒也没有夸大其词,我这对龙驹,本就天涯相随,不曾分开,想要也难免强人所难了,不过兄台既然这么倾心,只要能够胜得过我,我就让与兄台一驹如何?” “兄台此言当真,我观你刚不过束发之龄。” “自然,男人一诺,必不可悔。”项楚回道。 “就算兄长不过束发之龄,也是天下无双,非要让你这无教养之徒见识见识,庆幸今日之幸,也好成为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项羽出生贵胄,最是看不惯高敖曹这类借着武勇,巧取豪夺之辈。 “看来这位小兄弟,对在下成见颇深,既然如此推崇兄长,高某也想见识一番。”高敖曹出生不是什么贫下人家,也是官宦之家,自然对项羽的话,怒火中烧。 项楚故作不知的问道:“在下项武,提前表字为楚,南郡人士,这位是在下胞弟,不知高兄大名?” 高敖曹回道:“在下姓高名傲曹,现年十九,祖籍渤海郡。” “高兄,相识便是缘分,不如你我打一赌如何?” “如何赌法?既然为赌,肯定有所赌物,不知道赌物为何?” “高兄喜欢此马,而我又看看中了高兄的豪气,我们就比上一场,高兄赢,我将紫雪让于你,如果在下侥幸赢得一招半式,高兄就立下誓言,从此以后,听我项某人差遣。” 高敖曹两眼放光,若有所思,看着项楚散发的气质,又有如此好马,定然出生极其不凡,看起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既然敢立下如此赌注,定然是有所依仗,不过他高敖曹从小就被郡人奉为项羽再世,他游走天下以来,从未敌手,自然不会畏惧,稍思半刻,就回道:“好,项兄豪气,那在下就接下这个赌约了。” “那我们就出城比试一番如何?”项楚看着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不想太过出风头。 “比试自然需要见证人,我们就在这里比划,让父老乡亲们做个见证。”高敖曹还是保险起见,万一遇到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赌物也不怕兑现。 高敖曹刚说完,人群就热闹非凡。“两位公子尽管在此比试,我们就给你们当见证人了。” “既然如此,也就听高兄之言。不知徒手?还是兵器比试?”项楚要让他心服口服。 “要想现真功夫,自然是比试兵器了,不过点到为止。” 高敖曹从随从手中拿出一杆长槊,扯开包布,顿时寒光瑟瑟,通体银白,介绍道:“此来家传长槊,唤名雷槊,相传洞庭湖底寒铁打造,长一丈三,重三百六十斤。” 项楚鼓掌到:“看此枪气势,应该杀敌饮血无数,果然好兵器。”项楚转身从紫龙上拿下帝王九龙锤,双手悬提。 由于项楚并未拿下胚布,高敖曹看道:“项兄莫非使用的锤类武器。” 项楚点头,拿掉胚布,顿时金光熠熠,开口道:“此锤名为九龙锤,相传九天玄金打造,项楚在梦中所获。”项楚一顿。黄色是皇家才能御用的,民间是禁品,但黄金也是流通货币,帝王九龙锤只不过比之绚亮许多而已,周围顿时议论纷纷。 高敖曹也是心中震动,暗忖道:“莫非对方是皇室子弟,但也没有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至于重量,单手600斤,合计1200斤。”项楚微顿,又继续介绍道。 这一下,周围顿时像爆炸了一般,看着项楚的眼神,甚是异样,绝大多数是不信的眼神,这绝对是人力所不能及的。 项楚也不管人群信与不信,他不在乎,做了一个请字。 高敖曹向后退步,将长槊右手拖地,人群自动往后退却。 “我想项兄年幼,你先请把。”高敖曹毕竟还是有些顾忌,也把不准脉搏。 “既然高兄如此谦让,向某那就不客气了。”说完,项楚右手中的九龙锤,如出海之龙,高高跃起,随着项楚的身姿,以泰山压顶的奔雷之姿,锤向高敖曹。 高敖曹听着锤声带起的呼啸,知道不像作假,不敢大意,但他也有心体会下对方的力量,瞬间将雷槊横握,来格挡这一招。 项楚心里暗忖着,你高敖曹虽然有快妖孽到顶点的112武力值,但如此托大,不知道天外有天,如果遇到李元霸,就是不是锤你的胸口了,而是你的脑袋,项楚便收了两分力道。 眨眼之间,奔雷之锤就重重的砸在了雷槊之上,碰的火星四溅,高敖曹直接被砸出了两米远,方才落步,双手看出明显的颤抖,这时,周围的人群都满脸的错然。 项楚虽然只用八层力道,但难得碰到高傲曹这样的顶尖高手,在比斗方面自然全力以赴,他也想验证一下,演义中,李元霸115的武力值,三锤败退107的裴元庆是否真实,而他跟高敖曹之间相差三点,他能多少招败退高敖曹。毕竟武力值三点的差距,已然天渊了,更逞100能力往上,1点的差距值,能力深度就越大。武力值虽然是一个对武力的综合评估,有善力道者,有善技巧者,输赢全看当时环境,但力道者往往占有一定先机,很明显,高敖曹是善技者。 言归正传,项楚在在高敖曹败退之时,脚步蹬地,第二招已然轰出,势大力沉的一次横击,高敖曹在第一招之时,五脏六腑已然巨震,哪里还敢硬接,右步移并动侧身,雷槊右手送出,直击项楚左胸,毕竟锤柄短,如果他硬欺上,左胸必然成为血骷髅,项楚早已准备,身体略微右倾,在长槊近在咫尺之时,左手锤轰出格挡,借着这个空档,高敖曹闪身,项楚此招落空。 项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对手,毕竟项羽年幼,每次他也不过陪练,哪敢真打,此时他是越来越兴奋,项楚再次欺上,高敖曹已经站定,借着雷槊的轻便与长度,轻盈的挥舞开,脚步不停的移动,一会项楚面门,一会胸口,一会腹部,项楚只能被带着节奏,被动防御,那槊法,舞动的防御与进攻自如,就像浑然天成一般。 周围的人群不断喝彩,不懂武者,看着那般的气势,狂暴的身姿,就觉得厉害无比,而懂武者,从那凌厉的招式,超越极限的反应,暴动的力量,也知道这难得一观。 项楚最强的是力量与爆发力,他始终只用着八层力量,三十余招眨眼而过,终于在第四十招时,借着背部贴枪的机会,反手一锤,夺得兵器,而另一锤排山倒海般的砸向高敖曹的头顶,此时他已经避无可避,周围人群都不由的吸了口凉气,屏住了呼吸,高敖曹的额头不由地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说是慢,其实不过眨眼的功夫,九龙锤并没有落下,而是悬停于高敖曹额头上方,甚是惊险,如果项楚稍微不注意下力度,一锤之下,就是脑浆迸裂。 高敖曹摸了一般汗,站起身来,坦荡的双拳行礼道:“项兄佩服,高某输了,男儿一诺值千金,自当兑现赌约,以后就任凭项兄差遣了。”周围的人群,听着这条好汉承认赌约,不由的开口叫好。 “看你也是一条重承诺的汉子,不错,能被我家兄长收容,也算你的夫福气了。”项羽插话道,看着高敖曹坦荡荡的男子汉气概,项羽不由的开始改观对高敖曹的印象。 “羽弟年幼,高兄不要介怀,我们找个僻静之所畅饮一番如何?”项楚连忙开口。 “先前是高某唐突,令弟责骂也是应该,我比项兄应该早来几天,就由我带路吧。” 分开人群,高敖曹带路,三人并行,三马自动尾随其后,高敖曹所行随从最次。穿过一条宽大的街坊,三人走进一所酒楼,热情的店小二牵走马匹,项楚要了一所幽静的雅间落座,点好了三斤上号的牛肉和一坛酒水。 “看项兄二人气质如此不凡,项兄又身具天下无双之勇,想必出生极度不凡。”高傲用询问的口气道。 项楚能够理解,虽然来到新华夏,他们相遇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但毕竟第一次相识,高敖曹也不想所托非人,项楚更不怕对方泄露什么信息,他足够相信高敖曹的人品和忠义,看原历史所为,高敖曹从小就有大志向,在那个汉人几乎灭绝的时代,还是很有民族情怀的,成年后,便随兄长起兵造反,后投靠高欢,虽然整个人生草莽了一些,在智谋上也没能扭转乾坤,直至最后兵败被杀。但总结起来,出生官宦世家的他,也当过骠骑大将军,做过三公之一的司徒,才华不算绝顶,但也足矣位列超一流之列,在选择高敖曹之初,项楚就想好了他未来的安排,卫武禁卫军的大将军或者元帅之位,等于三国时期曹操的保镖头子典韦一般,不过却是强化了几个级别的典韦,不论是智慧和还武勇。项楚的卫武禁卫军可不是主要为了保护他,他需要这支自己亲自训练管理的部队,成为将来整个楚军中,最精锐的存在,随他南征北战,人数虽然远远不如五大兵团,但其战力却是天下无双的。谋略方面自有他,还有哪些妖孽顶级的智囊团存在,他只需要有一定智慧,但武勇却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不但是禁卫军的统帅,同时也是先锋大将,纵观整个华夏五六千的历史,最合适不过的人选,非高敖曹莫属。 “高兄你如何看待当今朝廷所为?”项楚不答反问。 高敖曹本就不是怕事之人,不带思量就道:“皇帝昏聩,宦官外戚争锋,买官卖官、百姓食不果腹,卖儿卖女都不足矣活命,百姓苦也。” “天下兴亡,皮肤有责。高兄以为我等男儿,生在这不幸之世,又当如何?” “看来项兄已有足谋,请项兄不吝赐教?”高敖曹起身,深深的行礼道。 项楚站起身来扶起他,“赐教不敢。”转过身看着窗外,看着佝偻着身躯,形色匆忙的人群道:“幸与不幸尽在一志之间,志高者,是为幸,志寡者是为不幸,天下分合,太平与战乱,万载循环,此为规律。项楚不才,愿举起义旗,荡平天下不公,还民太平,更要打破万物之规,建立承载千秋的万世帝国,让炎黄子孙笑看苍穹,战车走到哪里,哪里的种族就会血流成河,匍匐在我炎黄铁蹄之下,永失族魂,让炎黄子孙成为唯一的上等。” 高敖曹听完,本对天下毫无生机而产生的郁闷,一扫而空,更是热血沸腾。 “项兄高志,高某佩服,文武双全,想必天下难出其右者,某没别的本事,倒是有一生力气,虽然已经败于项兄,但面对天下英雄,谋倒是有志与之一较长短,如果项兄不弃,愿拜项兄为主。”高敖曹说完,走到项楚身前,单膝跪地行稽首之礼。 “有傲曹助我,如虎添翼。”项楚连忙准备动身扶起他。 “拜见主公。”见项楚答应,高敖曹也甚是欣喜。 三人落座之后,高敖曹问道:“主公是南郡人,这次北行,是游玩?还是有其他打算?” “本次北上,是专为去河内郡寻找一位大能,回南郡助我练兵,不知傲曹可愿随行?是否需要回家禀报父老?”项楚问道。 第八章 商圣故里淯水湖 一梦江南颂千古 “只要主公不弃,以后傲曹就伴随主公了,家里只要我修书一份即可。” “有傲曹相随,项楚求之不得,怎会嫌弃。” “那主公我们何时动身?” “来到南阳,让我想起一位大智者,想去拜访一番,如能求得贤良,对未来也是一大助力。” 此后三人痛饮了一番,高敖曹修书一份,差随行送回兖洲于父母兄长。 酒罢后,项楚随便问与小二,是否听闻南阳范蠡,没曾想,范蠡就身生在南阳大族范氏中,在南阳郡颇有名望。 三人四马,奔向三十里外的范氏祖地,瞧见府邸前的私军,高敖曹本想上前,项楚拦住他,亲自走到守门道:“在下江陵项楚,特来寻见范蠡公子,麻烦通传一声。”说完,项楚从衣袖袋中,拿出两锭五两重的黄金,塞给两位守门。 项羽瞧见,眼神朝一边转去,自然不岔。 两位守门,阅人无数,自然看出了项楚的气度与身姿,出手就是黄金,而且身着时下最流行,却黄金难求的新式绸缎,想必来头不小,而且是找聪明绝顶的范大公子。便热情的招呼三人。 项楚稍等片刻,便有一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出来。 向项楚三人行礼道:“让三位公子久候,我家大公子不常住祖宅,独居淯水湖畔,不知三位找大公子何事?” “早听贵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一直无缘相见,故在下特从江陵赶来,前来拜会。”项楚回道。 “公子所居江陵,又是项氏,不知与南郡项家是否关系?”中年管事问道。 “在下正是南郡项家,项俊之后,长子项楚,此乃胞弟项羽,这位是我高敖曹兄弟。“项转身介绍道。 “原来是项楚公子,五岁能通晓古今,再无师可教,定能与我家公子成为挚友。我这就带各位公子们前往。” “先生过奖,那就烦劳先生了。”项楚恭谦的回道。 “公子客气,这边请。” 五骑穿城而过,一路青山绿水水,三十里后,来到一座靠山的湖边竹林,两岸翠柳林立,湖面烟波袅袅,荷花漫星点缀,桂树与荷香,神清气爽,清澈的湖面,远远便能瞧见成群结队的鱼群穿梭,好似到了烟花三月的江南,让人生不起炎热的烦躁。 “好一个静雅之地,远离世尘、独处净心的好地方”项楚称赞道,不由得诗兴大发。 “北寻南阳探大贤,仙居桃谷景连天。 疑似春水又江南,烟花三月扬孤帆。 梦醒长戈天下戟,不闻九州隐尘衣。 天下兴亡匹夫责,天赋大能还祖恩。” “天下兴亡匹夫责,天赋大能还祖恩。敢问阁下高足,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如今太平盛世,又何来长戈天下?”竹林中的景楼口,不知何时站立了三人,其中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开口道。 中年管事,连忙上前行礼道:“拜见大公子和二公子,还见苏公子。” 为首一位不及而立之年的人摆手示意,不要先说话。 项楚不急不慢的上前道:“在下南郡项楚,听闻范家二位公子乃当世大才,特来拜会,刚刚触景生情,让诸位见笑了。” 你道三位是谁。 范蠡字少伯SSS+妖孽级全能人才 年龄:26 战略:109 智力:115 军谋:112 政谋:115 政统:112 军统:98 武力:87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SSS+ 范仲淹字希文一流全能人才 年龄:24 战略:96 智力:99 军谋:98 政谋:99 政统:98 军统:98 武力:76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A+ 苏轼字子瞻超一流政治文人 年龄:23 战略:80 智力:102 军谋:70 政谋:90 政统:96 军统:70 武力:65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8 潜力:AAA+ “原来是早已有神童之名的项大公子,久仰,还请公子一解刚才的疑惑?”范仲淹性情刚直,不免一探究竟,看项楚之名,是不是徒有虚名。 范蠡在旁,有些看不下去,连忙道:“希文,你怎能忘了待客之道。”“楚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我们里面请,斟茶再叙。” “少伯公子,不妨,不妨,置身雅景,纵论天下,何尝不是一番雅事?”项楚行礼回道,并把项羽高敖曹介绍于了众人,管事告礼离开。 项楚又继续道:“回希文兄,在下十分之一学,出自鬼谷王先生门下,余者自观、自省、知问之学。自观前人智慧、史镜之鉴,及现实状;自省当日之思、之行、之言,有意义否?知问于解惑,知问于长者或先达者,或三人之师;” “原来是鬼谷高徒,难怪,不过楚公子有不尊师之嫌吧?自观、自省、知问得才,这是狂妄,还是嫌弃师门?”范仲淹这句话在古代,可是相当严厉,说的直接点,不尊师道,就是不忠不义之徒,这样的人,是寸步难行的。 项楚处变不惊,缓缓道:“希文兄真是好辨才,尊师为天下首礼,楚如何敢忘。尊师受教,不是守门户,不流他学,偏执的故步自封,混淆交流,更甚,每人终有自己的道,这是智学,是辨识,活学才是最大的尊师。” “楚公子果然好才,让我等汗颜,活学青出于蓝此为尊师,不执于门户流派,自成得学、得道。” “楚公子自是好才,不过刚言天下兵戈、已经到了天下兴亡之时?不知何解?” 项楚略微停顿,反问道:“希文兄,如今天下真的太平呼?” 范仲淹略为沉思,继续犀利的追击:“天下未见兵戈?不是太平呼?” 项楚淡然一笑,回道:“少伯公子早知,亦要考问在下,那就班门言说了。天下和谐,知学是基础,可眼下,天下百姓,十中有九,且九层九余,食不果腹,老幼饿死更不知凡几,生死为大,如何知学?这是天下人心丧乱的开始,如今现状,已经开始足有十年有余,刘汉天下积重难返了。” 看着三人的微微色变,项楚依然自信有余。范蠡是他转生前所选,逃不出天命,而范仲淹和苏轼虽然在军事和政治上算不得大才,但毕竟被天道安排成了范蠡的胞弟和友人,一并收了又有何妨,做一方郡守还是有余的,更何况两人的品行,自是天下难得。 “楚公子所言虽实,然又如何?起兵造反?”范仲淹继续充当辨问的先锋。 “三位公子,可曾听说过太平道?” “有所耳闻,楚公子难道另有所指?”范蠡终于开口问道。 “少伯兄一言既中,这太平道张角,从建宁元年开始传道,到如今已有十二载,如今信众,可以说遍布大汉十三州,一呼千万众,只待军械粮草足,便可席卷天下。” 项楚说完,范仲淹和苏轼,言表中可以看出甚是震惊。 “公子既知?是否有告知朝廷,战乱起,又将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苏轼问道。 听完苏轼的问话,项楚不由的心中想到,苏轼果然是一个忠厚耿直之人,在历史上,多次被贬,反对王安石的变法,也同时触怒了保守派,新改革派的皇帝上台,被一贬再贬,直至无法再贬的南海,归乡时,客死他乡,一代大文豪,过完了极度坎坷的一生。 “如今宦官、外戚争权,世家官宦把持天下州郡,言路不通,朝廷如何能够重视,而造成如今天下者,无非刘汉皇室的昏聩与奢淫,物极必反,天下到了必须重建之世,乱世之秋,不免流血百姓,无可避免,倘若在太平盛世,我们项楚家,自然愿意为了百姓而隐尘天下,但如今,不光是一雪前耻,更是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之时,抛弃先秦以来的种种腐朽体制,重建天下纲领,让清明盛世延续万万载,项楚以此为志。” “原来楚公子是楚国贵族,失敬,失敬。我们里面叙话。”范蠡连忙行礼相请。 一行人入大厅,范蠡坐于主人之位,项楚和苏轼对立坐于客首,剩余次之,下人奉上茶水完毕后。 “楚公子才智当世绝顶,不远千里入寒舍,少伯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就以茶代酒,小饮一杯以示赔罪。” “少伯兄严重了,项楚此来南阳,是专为寻少伯公子,共谋大业。”项楚开门见山道。 “承蒙楚公子心意,不知道公子如何定位于少伯?”在范蠡心中,已然对项楚之才,之志认可,现在相询问,也是想疑解心中不知,好下最后的决心。 “如少伯兄应请,就是之于项楚的萧何,而还不尽全才,参谋战略之才胜过苏秦陈平。” 听完项楚的回话,范蠡起身,走到项楚面前,行礼道:“参见主公,承主公盛赞,少伯得遇明主,望助主公一统天下。”范仲淹和苏轼满面惊讶,虽然项楚表现出的才华的确惊艳,但范蠡之才,之傲,就如此投了他人,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项楚立马起身扶起范蠡。“得少伯相助,大事成也。” “主公请上座。”范蠡主动让出主位。 “喧宾不能夺主,今日来到少伯的府邸,自当少伯尽地主之谊,不可推却。”看着项楚如此坚定的眼神,范蠡就不再强求,而后众人落座,相谈一番,约定好等项楚南归,便随同前往南郡。 翌日清晨,项楚带着项羽和高傲曹,继续北上,此行的目的,是司隶河东郡。 ……………………………… 三人所乘都是宝马良驹,速度甚是轻快,一千七百多里的路程,花了不到三天时间就到了河内郡的荡阴县,此行,项家商队,路线以及住址都是画的甚为详细。 盛夏的北方,虽然没有南方的山高林密,鸟语花香,但显然不是项楚曾经所在旧地球后世的那般苍凉,这时的黄河南北,还是林郁草葱,蔚蓝如镜的环境,项楚来到此行所找的人家,四间土铸草屋,只见户门紧闭,虽然贫下,但隔着院墙,也能看见干净整洁。在向导的带领下,三人牵着马匹,跨过屋后的田埂,大概走出一里路,便见到一块小田中,有三大两小的身影,三位大人在田间劳作,两位小孩在嘻嘻打闹。 “岳飞,有三位公子来找你。”还没走进,向导就大声的招呼道。 项楚在这一刻,心中甚是激动,旧地球时,每当看完《精忠岳飞》风波亭就义的那一刻,他就恨不得怒发冲冠,心中恨铁岳飞为什么要这般愚忠,岳家军完全可以起事,推翻在中国历史上,最是窝囊的宋朝,随着年岁渐长,他才明白,这才是名垂千古的鄂王岳飞,他忠的不是皇帝,不是朝廷,是千千万万的炎黄子孙,梦想破碎了,也要留下照耀千古的丹心。 而庆幸的是,有了新地球,新华夏,他们都可以再活一世,那个岳飞可以回来了,才华本就可以立于历史顶端的他,经过项楚对太清所求的加强,可以说,岳飞就是华夏历史上的第一统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项楚在相隔一段距离内,一组数据透过他的双眸出现在了脑海中。 “岳飞字鹏举SSS+级妖孽军事人才 年龄21 战略:108 智力:112 军谋:112 政谋:92 政统:92 军统:115 武力:112”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15 潜力:SSS+ 只见岳飞身高七尺余,身材标准壮实,常见的四方发,没有发簪,虽然身着粗布麻衣,但也掩盖不了那满身的英气,独一无二的气质,五官非常标准的端庄,英俊非凡,如果放在旧地球的后世,那不是所谓的白脸小生可比,当你把那些长相帅气的韩国明星拿在一起比较,你就会发现,这是暴发户和贵族的区别,因为相由心生,只有内涵和思想,才能让美好的外表,散发出气质,那是属于人格和知识的魅力,否则那是空洞、苍白、肤浅的。 在项楚打量岳飞的同时,岳飞一家人也在打量着他们一行,身着华贵,明显不是一般的官宦和富家子弟,还有那对最为耀眼夺目的紫焰龙炎驹。 “在下就是岳飞,不知诸位找我何事?”相见后,岳飞问道。 “在下南郡项楚,对鹏举兄神交已久,说来鹏举兄也许不信,但鹏举兄的军事之才,可谓古往第一,此次跨越数千里特来相邀,南郡十五万统军大将虚位以待,假以时日,五十万、百万之众才能证得鹏举兄之才,望能和鹏举兄携手解救天下万民。”项楚知道说服岳飞的难度非常大,但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得蒙楚公子抬举,如今天下虽然萧瑟,但也算太平,起兵造反,那是将万民推于尸骨,何来是解救万民之策。” “鹏举兄胸怀天下的仁义,在下始终最为敬佩,如今刘汉朝廷昏聩至极,天下民不聊生,不出五年,将会有席卷天下的动乱,鹏举兄应该接触过太平道,知其所图,而到那时,天下分崩离析,群雄割据,如我等能够迅速荡平天下诸侯贼寇,才能将万民救于水火,还万民一个太平盛世。即便没有我项楚,天下也有万千颗帝王心。时势已然无法更改。” “谢公子高抬,鹏举不敢当,楚公子已然判断了时局,那敢问楚公子是枭雄、还是诸侯?如何跟天下万千帝王心争锋?” “我既不是枭雄,也无诸侯心,受教化的不是帝王权谋,而是仁者无敌。百姓似水,君王如舟,百姓能够浮舟,也能覆舟,水源清,泽光能见河底,水混沌,则鱼目无珠,水源渊长,那是惠泽众生,反之,那是洪水,是众生灾害。项楚已十五,便十五载以使命为志,自四百年故楚被秦国所灭,项氏先祖就辗转天下,沉浮四百载,为天下太平而隐忍,忘天下故楚之民,到如今我辈,天下分合时机已到,定然未雨绸缪,定鼎天下,这为其一;其二,十一年前,有托梦,北方蛮族崛起,鲜卑、蒙古、女真、契丹、匈奴、突厥等都有强人再生,刘汉致天下大乱,汉人积弱之时,就是北方蛮族踏破中原之日,那时?炎黄子孙还能幸存呼?这非危言耸听,去过关外,便知这也乃时势。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必然死与安乐。有能者,必然责任越大,跨过私欲,为炎黄子孙生;造天下新制,以制为根,以法为基、以信仰为魂,方能传承盛世万载,此为项楚三志。高志高远,方能博弈天下,以诸侯为棋,福谋百姓。” “公子天承大任,以天下百性为己任,鹏举佩服,更是不远千里而来,先前鹏举怠慢了,我们现在回去坐下喝上一杯,再叙如何?”岳飞躬身行礼道。 “求之不得,鹏举带路。”项楚三人先是对岳母见礼了一番,岳母也甚是好客,知道项楚一行是从南郡而来,更是热情的收工。 第九章 满江红诵唱千古 义金兰绝世流芳 项楚发明的桌椅板凳,岳飞这种就家庭,自然是消费不起,不过却有岳家人打造的桌椅,虽然缺乏奢华和美观,但却也足够实用。 对饮一樽,岳飞再次回到主题:“楚公子所言,在南郡已经练兵十五万?”虽然这是涉及起事的大事,但对方既然这么真诚,他岳飞也从来就是忠信之人。 “不瞒鹏举,自十一年前受梦,我与父亲就开始布局,将南郡西部与巴郡那一千余里的山区,打造成了军事堡垒,创新军事,改良军械,现在虽然才三万余人,但军械已经足够武装出60余万的重装军,其中优良战马20余万,现在就等鹏举兄回去助我练兵。” 高敖曹也是第一次听项楚说出这么震撼的准备,包括项羽也是。 “大哥,等60万大军练好,让小弟为先锋,替你扫平天下。”项羽听完也是意气风发。 项楚轻轻叹道,不说原本历史,60万大军都不足矣征服天下,不管你的军队硬实力多么强大,守备与进攻,纵深太大,更何况现在华夏地域和人口平添了一倍有余,还有那些帝王将相,战争的背后,意味着政治和经济。 “羽弟,切不可小觑天下人,据我所知,当世军事才华有堪比韩信、卫青、孙武、白起等先贤的存在不在少数,在青州还有武勇堪比我们项家先祖的李元霸,十余岁,就能力扛千斤,还有邺城的冉闵,突厥的李存孝都是当世武勇冠绝天下之人。” “大哥,等小弟到了大哥的年纪,也定然丝毫不弱于他们。” “恩,为兄自然是相信你。” 岳飞再次举起酒杯,敬重道:“楚公子实乃战略大才,让鹏举汗颜。”说完,举杯喝尽。放下酒杯又道:“楚公子才通古今,不知如何才是胜军道?” “鹏举兄熟读兵书,那项楚就班门弄斧了。”项楚微微行礼,又继续回道:“左右战场胜负的有三个方面,一是强军道,二是用人道,三是军谋道;强军道,是敌战双方硬实力的直接体现,军队的战术水平、统兵大将的战术指挥能力、士兵的单体军事素质、军队的装备水平、一支军队的军魂等;用人道:能否知人善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这个道理,能根据敌我双方的心里素质,正确的做出用人决策,也能根据战场态势,通过改变用人,达到以弱胜强、将被动化为主动的能力,这是身为统兵大将最基本的素质;军谋道:当军队正面战场能力弱于对手时,军谋道就体现的更为重要,以弱胜强、不战而屈人之兵、用最小的代价消灭敌人,军谋道,直接左右着战争局势和结果。以上三面,合则胜,分则败。” “岳飞拜见主公,愿生死相随。”项楚也没想到这么快收了岳飞。 “鹏举快快请起,能得鹏举相助,胜得百万雄兵之喜。”终于在现实中收得岳飞,此刻的项楚也不淡定了。 “恭喜主公,得此统兵大将。”虽然高敖曹不太清楚岳飞的才华,他一路跟随项楚,从收复范蠡,到如今不过几天的时间,但他非常清楚这个只有十五的岁的主公,文武双全,样样都是天下顶尖,也知道这位主公实乃性情中人,直爽丝毫没有狡诈,能得主公如此称赞和推崇之人,定然才艳惊天。 “鹏举,傲曹,我们三人一见如故,便结为异性兄弟如何?”项楚临时提议道。 “主公,不可,君臣有别,不可劼越。”在古时,忠君为孝,不能有丝毫的不敬。 “主公,鹏举所言甚是。”高敖曹也跟着复言。 项楚摆手示意道:“如今,我并没有起兵自立为王,所为君,可以去也,我等三人志同道合,脾气也甚为相投,结为金兰,日后我们夺得天下,更是美谈千古,这有何不可,军营和未来的朝堂之上,你们奉我为主,私下以兄弟相称,否则就是看不起我项楚。”他干脆摆出来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听着项楚如此君上无别,两人也不知如何,还是高敖曹先开口道:“承蒙主公执意,那也是我跟鹏举的福分,结义常以年龄大小为先后,然此用在主公并不合适,故我等比武论排行如何?”毕竟高敖曹知道项楚的武勇,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信口开河。 “傲曹兄,万万不可,主公尚年轻,怎能与我们比武?主公为大,这也是常理。”岳飞自然站出来反对。 “鹏举有所不知……”不等高敖曹说完,项楚就道:“不必在言,就这么办,只是鹏举待会可不能有所藏拙哦。” “鹏举,首先你我之间比试,然后再面对主公,我早已败在主公手下,自然是无需再比。” “敖曹兄,这边请。”既然未比武分出胜负,岳飞也不好按年级大小,叫人家贤弟。 三人来到院外,岳飞和高敖曹对面站立,这时,院门口探出两颗小脑袋,项楚会心一笑,招呼两人过来,两人毫不怯懦的跑到项楚跟前,可谓虎门无犬子,这正是五岁岳云和三岁的岳安娘,项楚亲昵的一左一右扶着他们的肩膀,项楚知道,自己所选的二十九位大才当中,岳飞父子,是他相求于太清,修改了能力值,岳云将是楚***当中的旗帜人物。 岳飞长枪横抖,枪布应声而去,露出了长枪的真面目,银白的枪头,血红的枪缨,枣红的枪身。 “此枪唤名沥泉枪,家传至今已不可追溯,长一丈三,重三百六十斤。傲曹兄请。” “我手中唤名雷槊,也是家传,和岳飞兄的沥泉枪一般长度和重量。” 两人让礼一番,高敖曹也不客气,雷槊如奔雷而出,至插岳飞胸前,槊法跟枪法,特点相差甚远,雷槊乃是重器,槊的特点就是准和狠,而枪乃百兵之王,可谓巧的极致,两人已然到了武力值的巅峰期,虽未有过真正的战场弑杀,但那也是凶险异常。 项楚在旁瞧见,两人的武力值都是112,可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高敖曹主攻,岳飞主守,眨眼之间,两人已经斗了数个回合,使用雷槊自然是对力量的要求更高,尽管高敖曹的力量远不如项楚,但那也看跟谁比,项楚的力量已非人力所能及,同比之下,高敖曹在力量上胜过岳飞半筹,但却在技巧上逊于岳飞,两相抵消,正好契合各自兵器上的特点,人器配合的炉火纯青,可谓化境。一招相与,可谓十年之功,未有任何捷径可走。 高敖曹是越打越心惊,开始的前十招,岳飞只是防御,到后,岳飞的枪法,每一招的防守都带着犀利的反击,借着枪身的弹性,时而背挑,时而弹刺,总之就是多变,防不胜防,局势慢慢让他不得不注重防守,自槊法学成以来,还从未遇到能够抵挡他十招而不败者,但自打来到南阳,遇见了项楚,败的他无法生出闷气,再到今天的岳飞,他算是再也不敢小觑天下英雄。 岳飞一个弯弓般的长枪防御,在眨眼之间,就将释放出的枪身撞向高敖曹,高敖曹在淬不及防下,被射出后退了足有数米,岳飞的双脚也瞬时既到,高敖曹狼狈的堪堪稳住阵脚。这时,跳出战圈的岳飞,停下了手中的长枪道:“傲曹兄弟,你战斗中,可不能分出杂念。” 两人已经相斗了百十来个回合,岳飞自然知道高敖曹的水准,天下少有,并不弱于他,瞧见对方的心里上出了岔子,他自然要提醒一番,高手相交,自然容不得任何失误,轻则落败,重则性命之忧。 项楚瞧见顿然有所悟,也不多言,年轻人在情绪管理上不免弱些,更逞武将。 “多谢岳兄提点。”高敖曹也甚是懊恼,连忙道谢。 两人又战斗在了一起,难得遇到对手,自然是要好好切磋一番。 这边项羽、连带两位小孩,都时不时的叫好,项楚负手而立,也是聚神观瞻,他平时除了练习狂雷锤法外,额外再自己摸索强练了十多年的箭术,毕竟在古时,评价武力,开弓能力,占据了很重要的维度,例无虚发的神箭手,臂力是基础,更重要的是箭感,也就是对箭的感觉能力,余下就全靠苦练。至于其他的十八般武艺,项楚全都不甚精通,这难得机会,自是不会错过。 战到第三百个回合之时,两人默契的都停下了手。 “傲曹兄好武力,鹏举甚是佩服,你我就算再继续战斗下去,也难分出胜负,不如就如此罢手。” “岳飞兄长的武力,傲曹也甚是佩服,要不是岳飞兄长承让,方才分神之时,傲曹已然落败,这局自然是岳飞兄长胜了。”高敖曹抱拳道。 “傲曹过谦了,我不过仗着年长几岁而已。” “鹏举,傲曹,你们既然战过了,两人平手,就按年龄,鹏举为大,傲曹为小如何?” “主公说的有理,就依主公。”岳飞和高敖曹同时道。 “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如此见礼,鹏举刚刚战过,休息两个时辰,我们两再战。”项楚道。 闲聊一阵,岳母和李娃(在这里特殊声名,按当时岳飞家里的情况,以及岳飞本人的人品,故只相信岳飞有一位夫人,就是李娃)已经把饭菜准备妥当,众人自然是饱饮一番,虽然项楚项羽,平日吃食都甚是讲究,但也不会嫌弃。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再次出现在了院墙外,这次包括岳母和李娃都一并在。 项楚揭开双锤布,顿时金光奕奕,惹得岳云甚是羡慕,岳飞也不淡定了,不由得更加期待。 “鹏举兄,我这对帝王九龙锤,乃是受梦所寻得,单手600斤,合计1200斤。” “主公真乃天人,鹏举也很想见识一番。主公先请。” 项楚双脚微展,凝神而定,就这时,脚下迈出一步,第二脚踏上地面之时,一个健步跃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右手锤砸向岳飞头顶。说时迟,那时快,岳飞轻轻一个闪身,避过,项楚右锤狠狠的砸中地面,顿时尘土飞扬,在岳飞把握住时机,长枪刺向他左耳之时,项楚已经完成转身,左脚狠狠踢直刺过来沥泉枪,微微后仰身躯,借着右锤之力,迅速完成第二击,左锤扫向岳飞腿部,岳飞在这破空声中,借助被弹回的长枪,直插击地面,来阻挡这奔雷一击。 “嗡”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响起,双方再次拉开了一丈距离,岳飞双手忍不住的颤抖。这力气真是人所能及?要不是沥泉枪,采用的是最为稀缺名贵的腊檀木做枪身,如是白蜡木这样的名贵树种,都会被一锤折断。 一个回合的交锋,岳飞与项楚,都清楚了对方的强悍,岳飞的反应能力和枪法,项楚的力量与敏捷,这不是观看所能体会的。 “娘亲,我长大后也能这般厉害。”岳云拉着李娃说道。 “云儿长大后,肯定会的。”李娃夸奖道。 说话之间,两人再次战在一起,岳飞完全处于守势,岳飞看似每一枪都防守的恰到好处,身姿潇洒至极,但其中的凶险岂容外人道哉,内行人高敖曹就心中喃喃自语道:主公的武学天赋,真非常人,比之之前交手,进步甚是异常。 项楚每一次攻击,都被岳飞在最后关头化解,他也不着急,既然是比武切磋,又不是以命相搏。他狂舞中的帝王九龙锤,一锤快似一锤,每一锤中,都带着狂暴的奔雷之声,与空气摩擦的呼呼声,就如同美妙的音符一般,1200斤的重锤,在他手中显得那般轻盈。项楚也知道,使用锤作为兵器,不是战胜对手,那就死于他人之下,没有第三种可能,这也是少有人使用他,天下最为霸道的兵器,不求敌人不能格挡住你的招式,但求每一锤,都能让对手伤筋动骨,只能防御,直到战胜对方,没有退路,狂雷锤法的精要,就是这般。 到二十个回合以后,岳飞的防御渐渐吃紧,虽然防守还是那般巧妙,但跟项楚这样力大无穷之辈,体力的消耗岂是一点,而项楚是越战越猛,这种强烈的反差,终于在第三十五个回合时,沥泉枪被项楚右锤砸飞,左锤已经横在岳飞胸前。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从战高敖曹,到如今的这场战岳飞,这短短时间内,项楚的进步有多大,五招的进步,足矣说明一切,112到115,如同天坠,可以说岳飞和高敖曹,在技巧上胜过项楚半筹到一筹,但败在无可挽救的力量上。 “主公,岳飞输的心服口服。主公不但才智冠绝天下,更是武艺天下无双,我岳飞今日立誓,岳飞愿誓死追随,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岳飞单膝跪地,行稽首大礼。 项楚丢掉双锤,立马上前迎起,“鹏举怎么能如此见外,今日我们比武,不论主随,而是比武分出长幼,结为金兰,共襄盛举,从今往后福祸同当,永不背弃。” “是鹏举矫情了,那以后,楚兄为大,我为次,傲曹贤弟为小。”岳飞感动的说道,面对铁骨英雄,只要你以诚相待,对方更会付出全部。 “那我们今日,我们就在院中戳土为香,结为异性兄弟。” “楚兄,傲曹贤弟,随我来。”岳飞提上长枪,向着不远的山坳走去,众人也立马跟了上去。 来到山坳顶,正对着快要落山的太阳,还有映红天际的晚霞,岳飞伸出沥泉枪道:“傲曹贤弟,来。” 高敖曹也心有灵犀,同时也伸出雷槊,一枪一槊,猛地摩擦,红缨顿时生火。项楚接过,双手插地,双膝跪地。 “今日我项楚。” “我岳飞。” “我高敖曹。” “结为异性兄弟,亲如手足,荣辱与共,福祸同当,生死不弃,不求同生,如有归去,愿同穴。如有违誓言,人神共愤,万箭穿心。” “…….” 三人插枪为誓,行完结拜大礼后,互相搀扶而起。 “大哥,三弟。” “大哥,二哥。” “二弟,三弟,为兄十五年来,今日是最为高兴之日。今日就赋词一首,以示今日之盛世。” “好,期待大哥大作。” 项楚迈步向前,仰望长空,缓缓道: “北行路,梦中景,宫阙似如年。 命中定,缘线牵,神交数千年。 聚金兰,襄盛世。 鸿鹄志,兄弟情坚,雄关漫道定江山。 峥嵘月,铁骨汉。 明月对空,满江红。 人生故,复何求? 千古无悔,流芳飞。 澄登今日全。” 项楚作完,都不住的叫好! “二弟,我观云儿天资不凡,使用上双锤,可谓首选,正好可以继承我的衣钵,不知道二弟是否可以成全。”项楚很清楚的记得,承接天命时选择二十九星帅,资料库中,岳云使用的可是双锤,而自己正是最合适的老师。 第十章 识肱骨王朝雏现 闻狱中妖孽蒙尘 岳飞将来自然是位高权重,在项楚心中,是定会封为异性王的,岳飞的政治警觉性那么低,朝堂之中,难免会遭人猜忌,收下岳云为徒弟,更是让将来岳家的地位,更加稳固,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谁都可能有不二之心,但唯有岳家。 “大哥武艺天下无双,云儿能够拜在大哥门下,自是他的福气,为弟怎会拒绝。”岳飞毫不犹豫道。 项楚走到岳云身前,弯下腰,“云儿,可愿意拜叔伯为师,做我的弟子。” 岳云眨着那对灵动的大眼睛,回道:“叔叔能战胜爹爹,那云儿拜叔伯为师,将来也能这般厉害?” “那是,只要云儿拜我为师,将来也能如叔伯这般厉害。”项楚回道。 ……余下自然是一番拜师之礼。 “二弟,我们所谋乃惊天动地之事,天下乱起,只有南郡才能保二弟一家无虞,这次南回,岳娘亲和弟妹,都一起南迁,你看如何?” “听从大哥安排。” “那就好。”项楚微笑着转身,对着高敖曹道:“虽然我知三弟出自氏族大家,但兵戈起,天下不分老幼,更不分强弱,自是危险,三弟可要早做打算才好,如有安排,尽可早知会于为兄。” “谢谢大哥关心,父母与兄长南迁,这自然要他们决定才好,三弟抽时间自回家一趟较好。” “恩,我们三兄弟既然此时身在司州境内,就去京城走上一遭,看看如今的东都洛阳,是如何光景,比起江陵,又当如何?说不定,这是我们挥军踏入洛阳前,最后的一面,到那时,洛阳早就断壁残垣,不复如今这天下第一城的光景。” “小弟有幸去过洛阳一次,的确是繁华似锦,达官显贵之聚地,虽未去过江陵,但也知江陵之盛,两则应是味道不同罢了。”高敖曹说道。 “如今世道,难能还有最后的平静,此行,不定认识一些故友。二弟以为如何?” 翌日清晨,赶在集市上,给岳飞买了一匹快马,四人踏上了去洛阳的道路。项楚在武陵山中的马场,养出了十几匹马王,回到南郡,自然才能给上岳飞。在这个时代,一匹略微有点脚力的马匹,就是相当于后世一辆中档轿车对于百姓的价值,越往上,价值就越贵,有看长相的马匹,有看脚力,有看速度,那些绝世马,就像项楚的紫雪和紫龙,自然是用金钱难以衡量的。岳飞家境不好,就是一匹普通脚力的马,他家也是买不起的。 一千一百多里的路程,因为岳飞骑乘马匹的耐力,四人倒是花了四天的时间,才从荡阴县赶到洛阳。一路颠簸,绕是沙场大将,都是有些疲惫。 寻见桃花园酒楼,早就已经有人在等候。 “参见大公子,终于把您盼到了。”一位素巾服饰的中年男子,上前迎候,马匹让店伙计牵走,直接领着四人往里钟门里走去。 “大公子,我们准备了一间天号的雅苑,公子等只管先去歇息。” “那就有劳忠叔了。” “大公子客气了,得老爷和大公子的信任,把京城重事交于老奴,多年未回江陵,前些时日,得知大公子要来洛阳,老奴是真心欢喜的紧。” “哦,忘了介绍,这位是羽弟,忠叔现在应该认不得了。”项楚相互介绍了一番。且说这桃花园酒楼,是项楚在八年前,就提出的想法建立而成,在大汉十三州州治,除了交州外,都建有一座分店,规模都相当宏大,配有各种后现代经营模式的创新,在当地无不是第一。 “忠叔,想必这桃花园很得洛阳世家公子的喜爱吧?” “京城的世家公子,倒是这里的常客,大公子来的赶巧,三日后,由董仲舒、许慎、司马迁三位大人发起的问学会,将在郭源城召开,天下各大名门望族的子弟,稍凡有点才华,都会参加,公子才华横溢,错过岂不惋惜。” “哦,有这样的盛事,不知道有哪些世家子弟?”项楚问道。 “回公子,四世三公袁家的两位公子,袁绍和袁术;四世四公之一的弘农扬氏,杨震大人的嫡孙杨勇和杨广;颍川的三公世家李氏,李膺大人的嫡孙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前太尉赵戒,辽东太守赵匡胤之子,赵煦和赵构;颍川的荀氏,荀彧等三位公子;河东司马家族的司马朗、司马懿;当然还有公子的姻亲,江陵王家,除了长公子王羲之外,二公子王猛,三公子王安石,四公子王彦超,五公子王彦章全都了,昨天专门来告诉老奴,说等的公子到了,定要与公子一同前往。” “恩,他们是住在铭楼么?。” “回公子,是的。” “当朝大司农曹嵩大人的长子曹操,应该在洛阳吧?” “恩,曹公子目前并无仕位在身,长期跟袁家的几位公子混迹在一起,也算是在洛阳出了名的大少。” 项楚心里暗忖着,看来这袁绍和曹操真是一对好基友,不过在新华夏如今的历史时空,只怕曾经的你死我亡不会再发生了。 日落打西之时,项楚几人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铭楼,也是王家在京城的产业。项楚到时,王家的四位公子,早已等候多时。 入眼的王猛,最为年长,也最为容易辨认,云绸素衣,淡雅中透着世外之息,不沾尘烟,前世王猛出生寒门,不修边幅,只修内志,而新华夏,降生在大汉顶层的大世家,其内修之志和卓然的才华,让其脱离了大世家的眼界,多了一份倚楼听风云的世外高人之境,不变的是鞠躬天下百姓的仁者之心。 王猛,字景略,SSS妖孽级全能人才 年龄:28 战略:103 智力:108 军谋:104 政谋:106 政统:106 军统:103 武力:84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SSS 双方见礼后,主引客入,项楚仔细打量着剩下的三位舅兄,文人和武人,自是不一般的气质,瞳孔深收,绸衣纶巾的王安石,资料顿时浮现在他脑海中, 王安石,字介甫,超一流政治人才 年龄:26 战略:104 智力:103 军谋:89 政谋:100 政统:100 军统:78 武力:79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0 潜力:AAA 王安石与二兄长的超凡脱俗不同,双目如炬,在俊秀儒雅中,透着自信的锐利,俨然是世家公子的形象。剩下的王彦超和王彦章二人,身高相仿,身躯挺拔,站似如松,举手投足间,武将气质尽显, 王彦超,字德升,一流文武全才 年龄:24 战略:98 智力:99 军谋:96 政谋:96 政统:94 军统:96 武力:90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AA+ 王彦超的数据,项楚不由得想到历史上,这位赵匡胤的从龙之臣,从封疆大吏到太子太傅,以尚书令善终,可见其人的中庸之才,按后世的说法,那是情商。 再看王彦章,这位五代时期的猛将,在那个堪比五胡乱华的黑暗时代,哪怕后梁是汉人建立的政权,那也是极其腐朽,没有人性的,幸与不幸,炎黄子孙都是何其的呜呼哀哉,铮铮铁骨,到最后宁死不屈。项楚看着这些为炎黄子孙进行过生死存亡战斗的英烈们,总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强烈的感动,一份责任。 王彦章,字贤明,超一流武将 年龄:23 战略:70 智力:95 军谋:92 政谋:82 政统:82 军统:102 武力:105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8 潜力:AAA “楚弟,此次长安之行,可有收获?”落座后,王猛首先开口。 “说来不怕几位兄长笑话,这是项楚第一次离开南郡,最高兴的莫过于认识了鹏举和傲曹两位志同道合的兄弟,结义金兰,人生能遇知己,夫复何求。” “是也,楚弟从小大志,哪怕身在江陵,也偶有聚会,想必这次郭源问学,必能名扬天下,未来登高,也是一呼百应,群贤毕至。” “小弟在此向诸位兄长赔罪,俗事繁多,然也不是经常未能叨扰诸位兄长的籍口,今日桃园以备下薄席,小弟愿求一醉。” “楚弟客气,不巧今日司马错要来拜访,楚弟正好一起,这司马错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王安石接过话开口道。 “哦,司马错,是河内郡的司马家么?”项楚听着这有些印象的名字,但也一时记忆不起。 “如果追溯七八代,也算是吧,如今在左冯翊也算当地豪族,但细说起来,在朝廷中,尚未有所根基,这不我们刚踏入洛阳,就收到拜帖。” “哦,如此看来,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项楚回道。 “楚弟所料不错,打听之下才知,原来他有一位寒门仕友,两人相邀同游洛阳,不料得罪了袁公路,因此锒铛入狱,这不特过来求救于我等。”王安石又继续道。 “看来几位兄长是有意伸出援手了。”项楚端起茶杯,悠悠的回道。 这时,王彦超接过话来,“袁公路此人心胸狭隘,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我们几位兄弟也甚是不齿,只是这袁公路背靠叔父袁隗,乃是四世三公之家,如不虚与委意,只怕也甚是难过。” “如是忠义之人,倒也无妨,世家之间,知心相交本就稀少,官场无非中庸之道,如今只是利大利小之题。” “楚弟倒是看的透彻,项伯父之才,至今都不肯出仕,至情之高,想来真是所言非虚。”王安石随便夸奖道。 “如今纲伦,不过是明哲保身避世而已,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就不用忧国忧民而已,所谓的清高不过自欺。”项楚自嘲一般。 王彦章站起来道:“不提这些让人烦劳的事情了,楚弟,看你结交的这两位兄弟,气宇轩昂,也是习武之人, 武艺定是不凡,很久未遇敌手,不知可否赐教一番?” “超弟,不可胡来,这不是待客之道。”王安石立马出言阻止。 “三哥,楚弟的结义兄弟,自然不算外人,这有何不可?”王彦章顿然不岔。 “无妨,二弟,三弟,你们就跟彦超兄长切磋一番吧,都是自己人,点到为止。”项楚也是想看看这位五代猛将的身手,也就有意成全。 铭楼,是王家在京城的一处山水宅院,位置幽静,平日专门用于招待一些达官显客,不论是听戏,还是煮酒待客,自然所备齐全,也就是旧地球所说的私人会所,主人一般的大型集会,或是私密小范围的招待,都会根据宾客和具体情况,进行安排,譬如去请明星,请模特,请名厨等,都不一概而定,铭楼也因此有专门的演武场地,十八般兵器俱全。 众人都来到了演武殿中,王家几位兄弟也自是好奇,岳飞与高敖曹两人仪表堂堂,岳飞自是标准的美男子,气质卓尔不凡,成长寒门之家,气质中自是带着成熟的味道,成熟的标签自是稳重,虽然衣衫普通,一观便知其生世,但绝对不容轻视,浩然正气天成。而高敖曹,却是截然不同,穿戴奢华但不庸俗,大气中带着桀骜不驯之质,剑眉神目,一观便是武勇不俗之人。 项楚的志向,才华、眼光,王家几兄弟自然甚是清楚,光是名声在外,就可见一般,两家家长世交不说,光是姻亲与南郡山区租赁之事,王家兄弟,自是可见端倪,能被项楚结义金兰之人,自是人杰,这番比试自然不是测试,而是期待。 首先比试的是岳飞与王彦章,两位自是太多的相仿,相仿的年龄,相仿的武器。 演武场地的中央,岳飞手握沥泉枪,没有任何的招式比划,就是那么右手握枪,身影挺拔的矗立在场地中央, 而王彦章,手握黝黑的铁枪,站立之间,就如同一把锐利的剑锋,古人自是早熟,23岁的年纪,加上天才的属性,自是有些天生傲骨。做客人先请的姿势,岳飞也便不那么客气。 两柄长枪交织在一起,枪影纷飞,同样般的力量,同样般的速度,区别的是岳飞的一开一合之间,好似轻而易举的美妙,优雅淡然,浑然天成,而王彦章,一招一式,都是大开大合,勇猛霸道,不给敌人任何的可喘之机。三招过后,岳飞就自是明白了对方的实力,只有武将心中的那番感觉可以明目,场外也就项羽与高敖曹能够有所判断,项楚自是不必多说,从开始他就知道结果,112的武力和105之间,如同天坠,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是武勇的技巧,岳飞是客人,自然留上了三分力气。 二十招过后,王彦章是越大越急,全身已经生出大汗,而反观岳飞,好似热身一般,岳飞抓住一般漏洞,一枪将对方拍出战团。 “鹏举贤弟,你赢了,习武以来,你是我第二位胜我之人。”王彦章输的心服口服,自是知道对方有所留力,手握铁枪道。他的第一败自是不必多说,整个南郡,比他武勇所高之人,必是项楚。 “承让。”岳飞回礼,此时的高敖曹,已然失去了兴致,一个跟自己相距甚远之人,尤其是勇猛型的武将,在他手中会败的更快。 不多久,下人来报,司马错到了。 王猛领着项楚与王安石前往接待客人,而其他四位,自是留下来探讨武艺,机会难得,司马错也犯不着诸人前去迎接。 来到正厅中,司马错整襟危坐,项楚不由的打量起,眼前这位被严重低估地人才,在项楚看来,秦国之所以能打下六国,司马错的“得蜀既得楚”战略,是奠定秦国一统的基础。 司马错,S妖孽级战略军事人才 年龄:28 战略:106 智力:108 军谋:102 政谋:102 政统:95 军统:99 武力:97 品行:100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S 双方宾客介绍一番,再次落座,一番闲叙的沟通后,还是司马错沉不住气了。 “介甫贤弟,我有一件事情相求,望其相助。”本来坐首属于王猛,但王猛向来对于这种人际交往之事,不甚感冒,一般家族事物,王羲之总理生意,在对外接人待物,就自然落到三公子王安石的身上了,虽然这般,但在家族重大决策上,王猛的意见,显得就非常重要了。 司马错懂得察言观色,来之前,也打听了一番,这王家的四位公子,明面上,还是王安石做主。 “哦,错兄客气了,不知道何事?”王安石,对于司马错也是颇为好感的,起码此人重情重义,在世家中,很少有这般为了朋友,不惜金银,不惜奔走的。 “我有一位至交好友,有王佐之才,我们来洛阳当晚,不幸巧遇袁公路抢夺一位姑娘,将其出手救下,因此得罪了袁公路,被刑徒之罪拘捕。” “这袁公路真是欺人太甚,枉王法于不顾。”王彦章闻其过程,顿然义愤填膺。 第11章 郭源城群英荟萃 问学题惊耀无双 “我甚是好奇,以司马兄的才华,能当的起王佐之才,不知是谁?”项楚看着司马错的能力值,比较期待的问道。 “我这位好友名声不显,说出来诸位可能也不相识,我们是同乡,唤名白起,年方二四。” “白起?”要不是项楚修身养性已然极高,处变不惊,无故不怒,说不定早就惊呼起。 项楚心中暗忖道:我早该想到是白起了。白起出生寒门,他的领路人,就是今天的司马错。历史的惯性,还是让他们二人成为了挚友。我要不要使点手段,让白起送命? 他心中思量起,不过那一瞬间,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既然你来到这个世上,就暂且先活着证明一下自己。哪怕你是中国历史上最为顶尖的军事统帅,那又如何?” 你道为何,项楚最为不齿就是白起的杀神之名,那是屠杀了上百万炎黄子孙的刽子手,楚国亡其手,手上沾染了多少楚人之鲜血,,新华夏的十五年,让项楚真的融入了这个时代,更继承了先祖的楚人血脉,亡其肤,灭其骨,转身时,选取二十九星帅中的五大统帅,首先排除的就是白起。 (已经有岳飞和项羽,你们猜猜五大统帅剩下的都有谁,前面排除了韩信,这章排除了白起) “洛阳达官显赫云集,司马兄何以为我们王家能够办成此事?要知道袁隗可是当今太尉。”王安石问道。 “错生于郊城,洛阳的名门望族,自是无法攀交,而王家的仁义,早已播名天下,当今司徒杨震大人与江陵王家乃是姻亲,错以为,只有王家尚能办成此事?” “多谢司马兄抬爱,此事说来简单,其实并非易事,需要再加斟酌。” “其实此事倒未见得有多难,倘若真要杨司徒去处理这件事,反倒不妙。”项楚可不想白起就这么简单的死掉,便开口道。 “哦,楚公子,为何?”司马错顿时问道。 “你们想想,袁术身为袁家嫡子,这件事如果真的传开,他还有何口碑将来继承袁家,而庶出的袁绍,明显才貌在其之上,所以这样反倒弄巧成拙。要想解决此事,唯一有一人,只要对其晓理以情,便可轻易化解。” “楚弟,你指的可是大司农曹嵩的长子曹孟德?”王猛这时,突然开口道。 项楚微笑的点头,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是的,曹孟德,与袁本初两兄弟,不是被称为京城四少嘛,儿时的玩伴,两人好的如同一人,虽然袁家两兄弟屡有不合,这就正是突破口,司马兄,我想你明白了吧。” 司马错突然恍然大悟,双手行礼道:“多谢楚公子提点。” “无妨无妨。” 且说司马错委托王安石引荐于曹操,便在铭楼小酌一席,就此离去,余下,项楚等人,便又海喝了一番,醉榻之后就寝于铭楼。 ………………………………………………………………………… 郭源城,洛阳近郊非常有名的一座皇家园林,兴建于汉安帝刘祜时期,由于各种原因,在刘保在位期间,就被皇家废弃,转为民间,但郭源城并没有因为皇家废弃,而变得破败,反而成为论经说法的文化圣地。 董仲舒,汉代最为著名的思想大家,他提炼了天人感应、三纲五常等重要的儒家理论,并奠定了中国唯心主义哲学思想的发展,旧地球历史中,历经四代君主,很得汉武帝的尊敬。如今新华夏,更是成为儒家文化当代,最大的大儒,威望崇高。 许慎,一位汉文化里程碑式的传播者,著作的《说文解字》,在旧地球后世,都是闻名遐迩的。为其中国文字的传播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新华夏,为帝师。 司马迁,被称为历史之父,记载了从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期,到汉武帝元狩元年,长达3000多年的历史文献,可谓史家之绝唱。新华夏,成为“彼司马之后人”,更是令皇族忌惮。此时的司马迁,自然不是董仲舒的学生。 由董仲舒、许慎、司马迁三位大家主持的问学会,影响可谓波及整个大汉天下,出生官宦世家的子弟,大多数,都想要在年轻一代中,博个名望,万一能得这三位其中之一,收为弟子,那可谓在天下仕族中,获得了名利先机;也有小数人,看重的是交际与人脉。但也有像项楚这类其他。 问学会当日,项楚一行八人,骑马车前往郭源城,项楚注目着走过的山丘之景,不由的心旷神怡,路途全是宽阔平整的官道,不知觉中,小半日,就已到了。 郭源城早已热闹非凡,排队等待进入者汇聚成人流,排起了长伍,项楚等人身有请柬,自然不用这般,登记入册后,就一路被领进一处院落。 这一处院落颇大,两排长屋相连,这一入景,项楚好似回到了校园时代,桌椅板凳,显然是考题准备,屋内,已然坐足了三分之二,倒是省了自报家门,几人自觉落座,侍者自然奉上了茶水与糕点。 不多时,院落基本已无空席,一位中年人踏入屋内,走上正厅台落座,项楚顿然两眼放光,司马光,心里暗忖着,走到哪里都是名人。 “欢迎诸位公子参与本次问学会,想必诸位都已知本次问学会的规则了。” 司马光略微停顿,等待者送上笔墨纸砚后,又继续道:“本次问学会主题,学问,诸位就以问学所为,做题吧,一更时辰为准。” 话音刚落,议论声顿时响起,在司马光的呵斥下,声音才逐渐归于平静。 项楚略微思量,便开始奋笔疾书。 “何渭学?包藏万象,括之,可曰:人之规,为之德,上问于惑,下问于行。思而行,已而悟,文明始夏,衍亦商周,此所由。 今拘学迹,论学而用之。常日: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一曰,国之民,人亦常责之,待孝责,待夫责,待父责,括之,象风之责。十人一,百人一,千人一,聚行文,天下为一,则为夷之魂。 二曰,国盼君,君恩臣,官观视布衣。为民不食之,何知神足矣,世将不和,官若贪,天若淫,天下岂暇学,学不得用,与蛮何异?其犹何? 是故,文之直行,取决于境。文之为用,至于族,至于国,谓为心也。人可不生,不可无魂,族可无国,不可无文。族之文,族之气,族之性,得须百年,甚数百年,破坏易,数年可。 天下犹海,海有鱼否,决海水之温,决水之质。” 项楚一炷香的时间就落下了笔墨,此考题对他而言,太简单不过,答案太明显,旧地球后世的社会发展,成为他在新华夏的一面镜子,这就是文化的力量,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根基。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第二天才能公布胜出者名单,进入第二轮由三位大儒主持的答辩环节,最后决出名次,第一名为冠军,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四到十名为一甲,以此类推。 所有参加问学会的学子,都可以在郭源城得到食宿,但对于项楚而言,他反倒是约了来时的一行人,走出郭源城,踏马观光。项楚在来时,就将紫龙和紫雪留在了桃园,毕竟太过显眼高调,引起没必要的麻烦。虽然这是一次结交历史名人的好机会,除了极个别的几位,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结交,他需要找全自己所选的二十九位大才,也是这次离开南郡的主要任务,冥冥之中已经注定,而这次问学会,他也看到了几位历史帝王,揭榜日自然能够瞧见。来洛阳这几日,他也在等最要的几个信息,毕竟来新华夏的这些年,譬如说刘彻和嬴政就查无音讯,这是相当不应该的,还有刘秀,朱元璋,刘邦,还有不到五年,黄金之乱就要爆发,知己知彼才能不战不殆。 天色渐晚,八匹骏马飞驰,骑手身形矫捷,前后左右变幻着姿势,弯弓搭箭,互相追逐着两头狂奔的成年香獐。“嗖…”的两声,四支利箭几乎同时射出,眨眼之间,两只香獐同时栽倒,两个马背上的人影弯下腰身,迅速操起,奔马飞驰而过。 这一行人,正是项楚八人,来到篝火升起小丘下,俱都下马,项楚熟练的分配任务,将整理干净的野生食物用铁条串起,内脏中塞满香料,皮表上涂抹上各色调料,置于篝火上熏烤。他们下午运气不错,收获丰盛,不但打到两只美味的香獐,还有两只山鸡。 明月高照,篝火燎燎,喝着烈酒,吃着烤肉,笑声朗朗。 “这次答题,只有二哥和楚弟,应能轻易进入辩赛吧?”王安石开口道。 “那倒未必,我想景略与介甫兄长,还有二弟应能进入复赛,我的机会不大?”项楚回道。 “为何?我观楚弟,不到一炷香,便完成的了作文。”王安石不解。 “因为这次的主考是董老夫子,他是一位唯心主义思想者,这次考题,学问的作用,看似宽泛,其实课题目标性明确,而我的做题,却是完全述驳了他的观念,想进入辩赛,应是不能。”项楚自然是不看重这所谓的名次,所以没有顾忌的阐述了自己观念。 “何谓唯心主义?”众人诸是不解。 项楚微笑,自是才想起,哲学的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分类,是旧地球后世才具体区分的,便回道:“唯心与唯物主义,是两个天然的对立思想。唯心主义,主张精神、意识或理念为第一性,所为的精神信仰,为首,物质次要;而唯物主义,主张物质为第一性、精神信仰为第二性;我在辩题中列出,如果物质匮乏,哪有力量去传播学问,首先解决的是生存,只有当物质条件达到有所富裕层次,才可能有条件去实现信仰富足。我虽然不是唯物主义的信徒,但我的辩证之道,也就是度学,却也用唯物主义的基本实现,来实现双重富有的观念,自然不会被董老夫子的君王神权体系所接纳。因而,不能进入第二轮的辩赛也是情理之中。” 王猛,王安石,岳飞不自觉的陷入沉思当中。 “你们说些听不懂的,真是无趣。”王彦章说完,高傲瞬间附和。对这些武将而言,自是对学问,高层次的思想观念,不甚感冒,就好比让张飞数豆子一般。 “五弟,让你平日多读书,你却是不听,现在如同天书了吧。”王彦超嘲笑道。 半响过后,回过神来,王猛不自觉的道:“楚弟,真乃神人也,我远不及也。” “兄长过谦了。” 一夜二话,翌日初晨,项楚一行人整理完毕,策马返回郭源城,路途不算太远,等到达时,昨日的考题结果已经公布,在布告张贴处,围满了人群,项楚等人驻足,等人群略微散去,王彦章立马当先的观去,看完榜单,便小跑到众人面前道:“楚弟这次失算了。” “哦,难道我入选了,还有景略,而二弟和介甫兄长都落选了。”项楚略微惊讶道。 王彦章听项楚说完,像怪物一般,围着项楚转了一圈,才道:“楚弟,你是活神仙吗?怎么又被你说中了。” 项楚微笑不语,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王猛也微笑着面视着他,项楚知道不说是不行的,便微笑着道:“因为贤明兄长,你的表情还有话语出卖了答案,自得意满中,也是惊讶,那就说明,这个答案是出人意外的,最和合理,最可能出现的意外,就是介甫兄长落选,而自得意满中,最为惊讶的是我遗算了自己。而这两种行为,被分解出的四种心理行为,给出答案。” 众人不自觉的统一出口道:“妖孽。” 就在众人谈论声中,司马光再次出现了,双手行礼后道:“进入第二轮辩赛的名单已经出来,相信诸位公子已然知晓,这是三位老夫子共同核准的名单,那么请落选的诸位,在春园阁用完食膳后,自行离开,也可自行决定,进入辩赛的诸位,进跟我来。” 现场顿然人声鼎沸,有失望叹息的,有不满质疑的,但总之没有去顶撞司马光的,因为这是三位当代最杰出的大儒,给出的评价,这些年轻的官宦世家公子,没有任何资格可以质疑,否则那就是对学家的不尊重,在这个时代,尊师重教,这是最基本的,也是首先要学会的休养。如果是毫无理由的争辩,不但不仅得不到好处,反而会给自家家族抹黑,即便回到家里,也会被家长一顿责骂。胜出者,自然跟着司马光走出,王猛交代一番,就与项楚二人,踏步而出。 到达大厅,三位大儒,自然做在正厅上首,余下分为左右两列对座,一列大概十余桌,自然是一人一小矶,小矶上,摆满了吃食,以及一酒罇,对三位大儒行完学生礼后,众人落座后,董仲舒让众人一一自我介绍。 项楚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三位当代大儒的能力数据值。董仲舒年纪最为年长,六十岁,身体发福微胖,但精神烁烁;许慎五十有五,身高修长,偏瘦,不似一般的文人那般孱弱;司马迁,四十有八,提醒偏矮,正值壮年。 左一位置,一位身着丝边玉绸,面容俊逸,显得异常亲和的公子,潇洒首先站起身,左右行礼道:“三位先生安好,见过诸位公子,晚生世民,来自颍川李氏,李膺大人嫡孙。”行完礼自然落座。 初来乍看,项楚就对他破有好感,相由心生,当听到李世民三个字时,项楚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李世民的数据,这就是他未来争霸天下的主要竞争对手,不管换在任何历史条件下,这都是帝王之资,更可贵的是他的仁义之心,而不是厚黑之道的所谓帝王权术,一将成名万古枯。 李世民,字叔德,SSS妖孽级帝王 年龄:22 战略:109 智力:106 军谋:102 政谋:105 政统:112 军统:102 武力:99 品行:105 忠奸:忠98% 感召力:109 潜力:SSS 心有灵犀一般,在项楚的注目中,李世民特意微笑点头,才为落座。三位大儒,听完,更是面露愉悦,可见对李世民的赞赏。 之后,亦是一为长相也颇为俊朗的公子站起身来,不过那双眉目,异常犀利,就如同鹰目一般,眉修长而纤细,尾眉配合眼角,展现出来的就如同三角毒蛇一般,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蝉。听完他的自我介绍,项楚就觉得,这也算相当吻合,来自弘农扬氏,杨震的嫡孙,杨广,原本历史上,夺取皇位,对其兄长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更是有名的暴君,但不可否认的是,能来到这里的,都是颇有文采和才华的俊杰,历史上的杨广同样不缺,文武双全,虽然名声不好,但却留下了京杭大运河,这样利为后世的大功德。 杨广,字英,AAA+级文武帝王 年龄:32 战略:105 智力:105 军谋:94 政谋:105 政统:92 军统:105 武力:100 品行:86 忠奸:忠90% 感召力:102 潜力:AAA+ 第12章 辩赛帝王名臣汇 解问李斯天下资 杨广之后,也是一位颇具卖相的公子哥,穿着华丽显贵,国字脸,颇具威严,虽然年轻,但已然有了上位者的一丝气息,项楚不由的想起了后世职业化的一个特点,英雄问出生。 “晚生袁本初,汝来自汝南袁氏,见过三位先生,及诸位公子。”行礼中,带着明显的自傲,项楚不由得摇摇头,自饮自酌一杯,袁家,所谓的底蕴俨然是暴发户,身为贵族,要学的第一课,就是尊准的道理,也难怪历史中,袁家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志大才疏,因果必然。 袁绍,字本初,AA级文武枭雄 年龄:24 战略:92 智力:98 军谋:88 政谋:92 政统:96 军统:86 武力:92 品行:103 忠奸:忠100% 感召力:99 潜力:AA 袁本初之后,项楚已然明目,辩赛的十五人中,除了自己,必都是响当当的历史名人。 “晚生赵元朗,来自涿郡赵氏,见过三位先生,见过诸位公子。” 赵匡胤,字元朗,S妖孽级帝王 年龄:35 战略:105 智力:107 军谋:102 政谋:106 政统:103 军统:103 武力:102 品行:103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S 脑海中浮现着赵匡胤的属性,心中不免响起了另外一个人,赵匡义,心中不免暗忖着,两赵真是不容小觑,可惜英雄老子,子孙却真是犬子,全都上不了台面,宋明两代的继任皇帝,真是够窝囊。 在项楚神游天外时,王猛起身自我介绍道,三位大儒都同时点头微笑示意,看来王猛给他们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项楚回过神来,发现现场都在看向自己,顿然觉得不好意思,原来都由左至右,王猛为左边第三座,正和项楚对面,他为右三。 项楚站起身来,行礼后道:“能在问学会众多考生当中,得到恭听众位高贤辩言的机会,甚是欢喜,故而沉思走神,晚生在此作歉,晚生项武,字号为楚,来自江陵项氏,幼时,就常听长辈们对三位先师的推崇,今日得聆,甚慰平生。”项楚再次行礼,便做下。 “原来是项俊之后,名满荆州的神通,四岁便无师可教,能让当代鬼谷主亲自出山相授,而还能不做其正师,如今不过年方十五,便能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觉悟情怀,学问答题,天下犹海,海有鱼否,决海水之温,决水之质,悟出族之文,族之气,族之性也,真是后生可畏。”司马迁开口赞道。 在场众人面色各异,有惊讶,有赞赏,也有不屑。项楚心中有明悟,也有震惊,明悟的是,自己淯水湖畔说出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被传将了出去,震惊的是,如今群英荟萃的天下,汉庭中,终有识之士,看出了潜藏的危机,他不管如何,总会以不变应万变,而除了汉庭之外,只怕也有不少跟自己一般,等待天下大变的人,而且不在少数,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未知。 而就刚刚项楚从只言片语的信息,便能从端倪中得出结论,虽然说引领时代的弄潮儿永远只属于那亿万分之一,不同时代,但妖孽之人总归是有几个的,更何况,如今是旧华夏上下五千年的群英荟萃。 项楚之后,就到了颍川的荀彧,在历史上,曹魏的定鼎者,除去曹操的大英雄者才华,荀彧在战略,政统,政谋,军谋上,可谓是居功至伟,被曹操称之为吾之子房,在国家治理能力上,张良都不能与之相比,可谓历史中,少有的全能级谋士,死后被追谥为敬侯,后又被追赠太尉,由此可见一斑。 荀彧,字文若,S+妖孽级全能谋士 年龄:22 战略:106 智力:108 军谋:102 政谋:106 政统:106 军统:89 武力:72 品行:10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S+ 在选择二十九位大才中,政统项,项楚曾经无数次想要选择荀彧,可是荀彧对汉庭的忠诚,最终让他放弃了选择荀彧,那是遗憾。 接着荀彧之后,便是曹操,项楚更是聚精会神的观察者这位,“真小人”的历史枭雄,“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如此见识,如此豪迈,不愧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只是如今新华夏的东汉末年,曹操的未来?他究竟会如何选择?项楚心里真是非常的期待。(书友们,你们期待么?) 说道曹操的相貌,并不是旧地球后世的鲍国安版的,与陈建斌所演绎的有血有肉的曹操,倒是多了几分相似,目前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小眼粗眉,眼神深邃,多了八分深不可测之质,没有出生豪门的贵族之气,反倒多了几分奸商的“小市民”之感。 曹操,字孟德,SS妖孽级全能枭雄 年龄:24 战略:105 智力:109 军谋:104 政谋:106 政统:109 军统:102 武力:97 品行:99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8 潜力:SS 而接下的这位,同样让项楚多了几分期待,这种期待是,见到新鲜事物的猎奇感,而不是欣喜想要所得之期待。 司马懿,字仲达,SS妖孽级全能奸才 年龄:22 战略:108 智力:108 军谋:106 政谋:109 政统:100 军统:101 武力:78 品行:99 忠奸:忠55% 感召力:105 潜力:SS 这位“深得勾践真传”的卧薪尝胆的奸才,最终用这极致的一招,窃取了曹魏政权,最终奠定了晋朝的开端,这本身,并没有对错之分,枭雄天下,但项楚最是痛恨司马家的后人,因为他们的内斗,终于引起了五胡乱华的开端,那是个汉人快要被灭绝的时代,那也是整个炎黄子孙,被迫开始血脉融合的开始,从那时起,血统就变得不再纯粹,但如果真要追溯根源,也是曹氏后人的无能。 再之后,就是熟人司马错,总结起来看,历史上,司马姓的历史大才,还真是不少,如果整合到一起,还真是有了几分争夺天下的实力,可能是老天爷看见司马家的所作所为,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而接下来之人自报家门之后,项楚真的是满怀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李靖,字药师,SSS妖孽级全能统帅 年龄:25 战略:107 智力:112 军谋:110 政谋:108 政统:102 军统:115 武力:92 品行:105 忠奸:忠99% 感召力:105 潜力:SSS 项楚激动的是,他的第四位统帅,他终于等到了,天才总是有天才的傲气,李靖与其他统兵大将不同,就拿与岳飞,还有项羽相比来说,岳飞是典型的武将型统帅,给人的气质与感受,就像一柄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之剑;而项羽,虽然年幼,但与生俱来的大英雄者霸气,就如同厚重的云层,英气逼人,让人不由自主的膜拜;而李靖,虽然长相也颇为英武,但那是出尘的与世无争之气质,不熟或是不相交之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一位能够与血腥的蛮族进行交锋的顶尖统帅。 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站起身来,行礼道:“晚生颍川韩非,见过三位师长,有幸与诸位大才同席而落,甚是高兴。”项楚看到韩非子,也有几分的恍惚,就顿然回忆起了旧地球前世所看的电视剧,大理的段誉,手摇折扇,卓然的翩翩玉公子形象,你能想象就是这样一幅白脸小生的五官和气质,是华夏历史中,法家的大成者,称之为最,都不为过。项楚的恍惚,也有几分似中了彩票的兴奋感,因为韩非子,是他所选的丞相之位第一人选。秦国丞相李斯,忌惮于他的才华,害死于他,可见其韩非之能。 韩非子,SSS+妖孽级政治人才 年龄:23 战略:102 智力:115 军谋:102 政谋:115 政统:115 军统:86 武力:76 品行:115 忠奸:忠99% 感召力:115 潜力:SSS+ 正在项楚思考着如何收复着李靖这两位大才时,接着是张良,纶丝方巾,白衣书生打扮,与世外桃源之气质完全不相符的装扮,与现场众人的几分格格不入,让项楚迅速的回过神来,这位未来也许注定是对手的大才,项楚自然得先认识一番。 张良,字子房,SSS+妖孽级政治人才 年龄:26 战略:105 智力:115 军谋:112 政谋:112 政统:103 军统:89 武力:76 品行:105 忠奸:忠96% 感召力:105 潜力:SSS+ “晚生李斯,来至汝南,师从荀子,寒门布衣之身,能参与今日盛会,甚幸。” 项楚打量着这位功过毁誉参半的,秦王朝的朝纲奠定着,粗布素衣,但颇为干净整洁,一观便之寒门之士,要说到李斯的功绩,也有非常值得让人敬佩之地,在世家把持朝堂的时代,出生寒门的他,能够一步步的爬上秦王朝的丞相之位,这是何其的难度,非常人所能及也,他是秦王朝统一全国的制度奠定者,也是封建社会的设计师,加强中央集权的郡县制,统一度量衡等,一直沿用了千余年,这本该是一位历史上极负盛誉的千古名臣,却最终糊涂的参与赵高的弑君之事,最终也死于阴谋之下,亲手覆灭了,自己设计朝纲的秦王朝。 李斯,字通古,S+妖孽级政治人才 年龄:26 战略:98 智力:108 军谋:88 政谋:106 政统:108 军统:80 武力:80 品行:65 忠奸:忠90% 感召力:99 潜力:S+ 李斯落座,对面一位面目清秀,五官端正,双目炯炯有神,身材异常魁伟的青年,起身行礼介绍道。 文天祥,字宋瑞,AAA+级全能人才 年龄:23 战略:92 智力:102 军谋:100 政谋:103 政统:100 军统:98 武力:90 品行:109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AAA+ 项楚对那些,与外族血战宁死不屈的英雄,甚是敬佩,这才是身为炎黄子孙该有的气节与魂魄,而想到卖国者**佞小人,项楚心中愤恨,有因有果,秦桧,这辈子你除非不现身。 文天祥,其忠义之名,不下于岳飞者,千古流芳,过零丁洋,更是传承不衰,激励着每一代有血有肉的炎黄子孙。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些名传千古的忠肝义胆,总是会让好男儿肾上腺上涌,热血沸腾。看着文天祥,项楚不由得忆起,旧地球后世近代的一位爱国将领,奔赴战场,准备以身殉国时候,激励官兵们的遗言: “兄即到河东与弟等共同去牺牲,国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为其死,毫无其它办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决心,我们国家及我五千年历史之民族,决不致于亡于区区三岛倭奴之手。为国家民族死之决心,海不清,石不烂,决不半点改变。愿与诸弟共勉之。” 话题回来,项楚脑海中浮现出文天祥的属性,只道是后人,只记住了他慷慨赴死的忠义,却也忘记了他的才华,忽必烈都亲自劝降,可见其才华,虽然没有到妖孽的程度扭转乾坤,但那时的蒙古铁骑横扫中欧,积弱太久的宋朝,被覆灭,是不会因为一人力所能扭转的。 最后,端坐末位的乃是赵普,也许是蝴蝶效应,历史上被赵匡胤拜为宰相,最后追封为韩王,两人再次同堂而坐。 赵普,字则平,AAA+级政治人才 年龄:23 战略:102 智力:104 军谋:90 政谋:103 政统:105 军统:60 武力:65 品行:90 忠奸:忠99% 感召力:99 潜力:AAA+ 进入辩赛的十五人介绍完毕,时间也过了一个多时辰,古人的礼数比较繁琐。 “老夫三人共同阅卷,商议决定了十五道胜出答题,进入辩赛。答题中,有一篇文章,可辨之言甚多,故此作为本次问学会的辩题,下面有请许老夫子读题吧。”董仲舒说道。 许慎拿起卷宗的第一篇,开口读道:“何渭学?包藏万象,括之,可曰:人之规,为之德,上问于惑,下问于行。思而行,已而悟,文明始夏,衍亦商周,此所由……” 听到所选辨题,项楚微微摇头,转念也就明悟释然了,这篇文章,可延伸,可辨之题甚多,在这个忠君为首孝,皇权被无限神话的时代,他的思想,可谓离经叛道,虽不到反叛言论之地,但也不是这些老学究可以理解的。董仲舒这三位,显然是想让其他哪些青年才俊,拨拨自己的锐气,改变一下自己的信奉的思想和观念。 许慎读完,微微停顿,扫了一下众人,又继续道:“此文章,乃是项楚所作,思想自是一体,但论点甚多,凡有不同意见者,都可问项楚,同文章意见者,也可进行辨释,直到论证得多道,辨的前提,不可诡辩,不可粗辨,自是理辨。下面开始吧。”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只见李斯站起身来,首先对着三位大儒行礼后,余下对着众人,最后礼道项楚,“楚公子,某有观念,请楚公子解析。” 项楚挥手做请的示意。 “楚公子文章道:为民不食之,何知神足矣,世将不和,官若贪,天若淫,天下岂暇学,敢问楚公子,其一,敢议天君,是为不孝否?其二,天下犹海,海有鱼否,决海水之温,决水之质。民安臣恭,乃是忠于人本份,何以对君忧?” 项楚微微颔首,毫不犹疑道:“李斯公子,尔知天下是何人的天下?是君?还是万民?万民千千万万,君为一人矣,为臣忠君,是为格尽职守,是为解决百姓题,然,不议不谏,那是玩忽职守,可谓庸、可谓贪!此为不忠君之孝,你知暴秦为何而亡?是畏惧天威,是不议不谏,若真忠君,可执议,可死谏。而项楚虽为布衣,与在下位者,天下九层九,亦万万千,古哲先贤,著书立说,说儒家之圣,孔圣人,著论语,是位官家,还是身为布衣,言路通达,天下才能学问,只有学问,天下才能和谐,这不是枉议天家,这是为君,为天下思安危,先秦有李斯焚书坑儒,望止天下言论,而先秦不过传其两世而灭。此乃真正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项楚言语,铿锵有力,抑扬顿挫中,聚神注目着李斯,只到看的他心慌意乱。 “李斯公子,你以为然否?”在李斯无可辩驳的表情下,项楚追问道。 李斯微微一拱手,带着面红耳赤,落座下来。 现场暂时陷入了沉默,项楚魏然的行完礼,落座自饮一杯,许慎欣慰的看着项楚点头微笑,司马迁则侧头凝视。 这时,李世民站了起来行礼道:“楚公子真是心怀天下,世明佩服,斗请楚公子,解析一下,天下犹海,海有鱼否,决海水之温,决水之质,何为水?何为鱼,海水之温为何?海水之质又为何?” 第13章 杨广悸怒羞丑态 诸英亭台把酒欢 天下浩瀚,人如沧海,水有养分,亦才有鱼,鱼既是生,也既是活力,海浑浊则无鱼,海清澈则鱼目繁多,海才能生机勃发。鱼也预示着百姓富足,物质和精神文明繁盛。君明官清,是为天下之质,天下太平自是海之温。”项楚打着语机回道。 “如今的大汉天下,楚公子以为鱼目繁盛么?”这时,杨广站起身来,直接出言道。 项楚侧头凝视杨广一个注目,心道你杨广果然阴险,不论我答什么,都得不到好,如果说民不聊生,固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大厅中,三位大儒自然是忠与汉庭之人,如果答天下国泰民安,可从刘志起,就是宦官与外戚争权,必然遭到耻笑,背负上一个睁眼说瞎话的骂名。 看了李世民一眼,项楚转瞬就了明目,便道:“天下对于天下人来说,天下有万万人,天下如何,自然有万万个觉悟,自有万万个说法,对于我而言,万物两极,度所不同,所思所为自然不同,以史为鉴,为历史规律而言,水能浮舟,亦能覆舟。” “水能浮舟,亦能覆舟,这话可是大不敬,楚公子如何解释?”杨广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杨公子身为官宦豪族出生,博学多才,心中早有明目,怎会如此拷问在下?在下布衣家出生,与杨公子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言行差距万里。”项楚转过身,对着董仲舒,许慎,司马迁三位道:“晚生末学,今日草莽唐突了,特与三位先师请辞。” 许慎已然知道项楚的为难,微笑道:“楚贤侄,你尚年轻,不必介怀口语之争,我与你父亲乃是故交,他日闲暇时,定去江陵拜访于他。” 项楚感激的看了许慎一眼,再次行礼,对着韩非和李靖道:“韩兄与李兄,项楚早对你们神交已久,待你们结束,我们一起煮酒言欢如何?” 韩非子和李靖自是对项楚充满了好感,不论是项楚的才学,还是对待天下思想,或是对杨广的反感,亦或是冥冥之中那若隐若现的车辙,连忙回礼,答应项楚。 突然,王猛也站起身来,向三位大儒请辞。这是对三位问学会大儒的不敬,项楚想想也就释然了,王猛生性洒脱,谈薄名利,其实心若明镜,天下之事韬略已其胸,骨子里是天生我自骄傲。 “王兄,以你动若天下的王佐之才,未留下之言片语,为何离开?”司马懿这时站起身来道,河东与江陵相隔并不算远,都身为天下有数的大世家,自然有些相熟。 “子将有鱼,而鱼有不同,猛生性闲云野鹤,此来问学,已见识天下诸多才俊,已无憾事,现在随楚弟离开,自是合适。”王猛回道。 “某素来听闻,江陵才子冠绝天下,而王兄,便为江陵才子之首,辩赛俊杰中,十中有九都未发言,这是不屑于天下群才么?”杨广,刚才语塞的有些愤怒,故再次发问,王猛不同于项楚,江陵王家,是真正的官宦大家,在大汉,虽未出过什么三公之位,但什么太守洲牧,却是平常,如果真传出这种他逼人离开的闲言碎语,其对于自己在家族的地位而言,还是颇受影响。 “君子不做无意之争,在猛心中,与杨公子同堂,实乃无义,因燕雀岂知雕鹗之志。而楚弟,胸有包藏宇宙之机,心有吞吐天地之志也,杨公子,萤虫之火,岂能让日月所乎?”王猛说完,头也不回的随同项楚离开。 此时的杨广,心中那个愤恨,他人谁都看的出,双手化拳紧握,经脉暴突。历史上的他,就是一个性格暴躁之人,虽然有很多鸳鸯蝴蝶派文人的才华,但骨子里,他就是一位武夫,可谓是文武双全。 “站住,这般羞辱于我,还想这般轻易走脱?”说完,双拳就挥了上去。王猛刚刚转过身,更何况杨广有超一流100的武力值,如果被打中,不说眉骨断裂,眉青目肿是肯定的,说时迟,那时快,王猛面门前的拳头,被单手猛然握住,王猛朝旁边站了过去。 你道是谁,正是项楚,“这里是文人雅客之地,自己逞口舌之利,不过,还想动手打人?”项楚嘲笑般的问道。 杨广想收回自己被手掌抓握住的拳头,使用了几次力,可就是纹丝不动,心中不由得大赫。这时,项楚嘲笑道:“忘了告诉你,如果论书说文,我不是天下最厉害的,但说起武勇,全天下,能抗住我拳头的,除去世明兄的四弟李元霸外,没人能是我对手,你也不过是我一合之敌。”说完,单手一拉,杨广就向前腾空飞了去,项楚侧身就是一脚,刹那间,杨广就重重的砸在门外,打了几个翻滚,双手捂着肚子,口中溢出鲜血。现场顿时就炸了毛。 项楚就这般微笑的走出了门口,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杨广,与杨广交好的袁绍,连忙去搀扶于他,怕项楚再来一次,众人也是惊讶的看着事态,这辩论,就这般动起手来了?简直是有失身份。而和杨广熟识的李世民,心神充满了疑惑,对项楚,更加好奇了,杨广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就这样一招就败了,更重要的是,李元霸才17岁,从未走出过颍川,他力拔千斤,天下无双的勇力,远在南郡的项楚是如何得知? 走出辩阁,绝大多数仕才都还选择留在郭源城,这些来自天下各大州郡的青年才俊,有出生寒门,有出自当地豪绅,总之来洛阳一趟并不容易,也想看看问学会,到底谁得了前三甲,至少回去之后,也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项楚自然不关心这些,此次来郭源城,也是有了预料之中的意外之喜,预料之中,是因为项楚猜想,在这里一定能遇到自己二十九人团队的中的一人,意外是竟然遇到了李靖和韩非子,李靖,原本就属于那种很“置身事外”的性格,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在问学会。项楚不知道的是,他所选的二十九人,冥冥之中,会有一种直觉,李靖正是因为这种直觉,在这里会遇到他命中注定的人,才会不远千里,来到洛阳参加问学会,对大汉朝廷失望至极的他,虽然有拜将封侯的愿望,但千里马总需伯乐,当然以他的才能,足以做一方诸侯,但在这个时代,能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者,并不多见,人的成长,大多数人,都是被环境逼迫,自己的很多才能都是在机遇或逆境中,才得以发现或锤炼而出的。 李靖和韩非子一样,是目前项楚最需要的人才类型,寻得李靖,至少前十年内,足够项楚发展了,岳飞和项楚各统领一军,自己同样可以统领一路,而项羽,只要给他五年的成长,做一路先锋大将,统领一个万人队,绝对绰绰有余。 韩非子,历史上,一个被极度埋没的人才,即便如此,在他那短暂而且暗淡的一生中,爆发出的光芒,足矣让他享有法家第一的历史地位,可见其人的才华,是多么逆天,现在的项楚不需要那么多政治人才,但他需要能够制法的人,需要贯彻他的法度政治思想的人,韩非子无疑是最理想的人选,哪怕有着巨大的时代差异性,但对于韩非子而言,他115的智力,115的政谋和政统,可谓政治的全才,之所以他的战略能力才102的数值,按照常理,实在是不应该,纠其原因可能是两个,一是他偏重于法律与政治,不像谋士型的政治人才,其二是,他在历史上缺乏足够的印证,当然数值只是给项楚的一个参考,并不是绝对,毕竟这里不是游戏世界,有一套程序编码生成的,不论在任何环境下,都是未有变量的,而真实世界的人就不同,环境的差异化,人的能力会发生变化,包括天时地利的环境。 遇到在此等候的他的众人,便找了一处亭台,将遇到的情况分享了出来,惹得王彦章和高敖曹一番义愤填膺。 “大哥,我们接下来如何?”高敖曹便问道。 项楚没有回道,反而向王猛开口回道:“兄长,你观李靖和韩非子如何?” 王猛略微思量道:“如果楚弟问其才能,为兄未有交集,不宜下定论,不过想来能出现在辩赛,便是有些才华,观其举止,李靖出生,虽然不是寒门,但也出生不会太好,一身的尘外之气,不山野,但也不是得道之人,双目颇为深邃,看似与世无争,但却潜藏了一颗不甘平凡之心。而韩非子,显然是出自大富人家,生性看似潇洒无拘,但其懂得恰到好处,双目清澈让人亲近,不露锋芒,从入堂始,就一直不吭不卑,不露加色,此人只怕有经天纬地之才。而楚弟离开时,专门相邀于两人,想必特别看好于两位。不知楚弟如何置评?” “兄长你果然慧目如炬,这两位的底细,我早已知晓一二,首先说李靖,其人师出道观,精于兵法韬略,统兵之能,不输秦之白起和汉之韩信,除了武勇外,其军事才华与我二弟旗鼓相当,当然各擅胜场。”项楚说完,众人心神巨震,震动的是,项楚对于李靖如此高的评价,而项楚义结金兰的二弟岳飞,竟然也有如此才能,真是不可思议,要不是知道项楚从不打枉语,否则,定不相信,众人心中颇有疑惑的是,明明岳飞的年纪明显比项楚年长不少,而为什么成为其弟,而不是其兄,王家四兄弟中,除了王猛外,其余三人都以为是武勇,只有这样才能说得过去,唯独王猛明白。 项楚又继续道:“而韩非子,此人出生非一般大富贵之家,而是出自战国七雄中,韩国的王族,虽然经历过了数百年,但观其言行,显然这个王族依然存在。此人师出荀子,又有王族教导,身怀经天纬地之才。” “那楚弟你结交他们何意?”王安石不解的问道。 项楚朝亭台周围观望了一番,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又继续道:“四位兄长不是外人,今天项楚就在此明言,想必景略兄长早已有所猜疑,甚至是已然清楚项楚所为。这要从项氏的先祖说起,项氏的先祖,是大周的王族,距今已然过去数千年,而随着大周的灭亡,就有大周的分封爵熊氏,建立楚国,而项氏依然作为王族而居楚,楚国八百年而灭,项氏倾其全力,也未能保全,而后,经历了暴秦,由项氏分支,楚霸王与刘邦争天下,不幸最后也未尽成。然,项氏主脉,一直居于江陵白鹭湖,因不愿天下百姓再次经历战乱,一直隐忍至今,如今天下百姓已经苦不堪言,只待一呼百应,正是看到这个为天下万民之机,我与父亲便开始了早作谋划,并对王伯父言明,拿下了南郡西部山区到巴蜀的使用权,伯父暗中相助于项氏,只待时机成熟,便随我揭竿而起。今日结交与于李靖与韩非子,正是要得其所才。” 项楚说完,包括王猛在内,也都心神滞顿,虽然知道项氏是传承很久的世家,但却从未想到,项氏是公元前一千多年前的大周王族,可能在如今的大汉天下,仅此一家,就算还有其他,也未有项氏的这般的传承,这般强大,这般后继妖孽,就算王猛知其项楚所图甚大,但亲口听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种震撼,不是推理所能体悟的。 一会之后,王猛开口道:“既然父亲已然做出了选择,我们兄弟必然追随父命,为楚弟马首是瞻。” “是啊,二哥说的对,楚弟虽然年少,但你的智慧才华,还有武勇,我王彦超一百个拜服,只是希望楚弟你以后不要嫌弃我,没有二哥的谋略,三哥管理州郡的能力,还有四哥的稳重,我就为你冲锋陷阵好了。”王彦超立马表明态度,喜形露于色。 项楚连忙说道,“哪里能嫌弃兄长,在楚的心里,不管未来多久远,四位兄长,永远是我项楚的依仗,永远是项楚的兄长,以后还望四位哥哥能够助我早日荡平天下,还万民一个太平天。”项楚满脸的欣喜,说完,转过身,对着众人道:“今日这亭台,就是大楚的开始,四位兄长,还有两位义弟,加上羽弟,就是我项楚在这世间,永不坍塌的天台,我等应该痛饮一番。” 众人哈哈大笑一番,自是最小的项羽,去存放行礼之处,取出洛阳来时,携带的酒水,在亭台中畅饮一番,不时哈哈大笑,这一番,自然也吸引不少人的注目,也得了不少人的羡慕之情。 这一番痛饮,就过了几个时辰,就在众人谈笑风生中,亭台边上来了两人,正是李靖和韩非子结伴而来。 “楚公子与王公子,我与李靖兄弟不算叨扰吧?”在亭台前,韩非子开口道。 项楚连忙走下台阶,亲自迎接道:“楚找就盼着二位到来,这边请。” 高敖曹连忙替李靖和韩非子斟满酒,待坐下,项楚道:“刚刚我还道,今日这亭台,会成为我项楚永远不会坍塌的天台,今日得蒙李兄和韩兄的入足,项楚真有种,天下舍我其谁的气概。来我们共饮一樽。” 一樽饮尽,项楚又道:“我来给李兄和韩兄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王猛兄长,也是我未来的二舅兄,胸怀天下,王佐之才不愧之,这位是我三兄长,王安石,其才,一州之牧绰绰有余,这位是我彦超兄长,文武全才,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这位是我最末的彦章兄长,有万夫莫挡之勇,可堪为万人敌。这两位是我结义金兰的两位义弟,岳飞,其才不输白起韩信,忠烈英勇,可统百万雄师,这位是三弟,高敖曹,百万雄兵当中,杀敌贼首,擒贼擒王,如探囊取物一般,可谓勇猛无双。而这位,是我手足胞弟项继,字羽,年方十一,虽然年幼,但其天赋,如项氏先祖楚霸王再生。至于李兄和韩兄,我早已介绍给了诸位兄弟。” 项楚说完,拿起一樽,对着李靖和韩非子一饮而尽。凭着二人的智商与韬略,自然已经明白了一二。略微沉默,韩非子笑着道:“不知项楚兄如何介绍我们二位?” 项楚还未开口,高敖曹就道:“大哥说李兄,有不下二哥之才,足可统领百万雄兵,而韩兄出生韩国王族,有经天纬地之才,如能得二位助力,得天下如探囊取物。”听到高敖曹所说,项楚由心的笑道:三弟果然聪慧,不愧为结义兄弟,甚知我心 第14章 南郡初倪漫雄关 渔阳初定立江山 高敖曹这一番话,听的李靖和韩非子惊疑不定,眼观高敖曹,国字脸,面色端庄,虎目龙眉,泽光清澈,八尺大汉,壮实挺拔,虽然稚气未脱,配合身躯,无不流露着真实,可项楚为何对他们如此知之甚详? “谢楚兄抬爱,愧不敢当,不知楚兄敢如何笃定,焉知昔日赵括纸上谈兵?”虽然有短暂的惊讶,但对于智商如此妖孽的两人来说,还是迅速的反应过来,就如平常。 “两位,肯定有满腹的疑问,是楚唐突了,现就为两位解惑。”项楚站起身来,看着亭台外,突然道:“诸位相信举头有神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么?” 众人不解?项楚转过身,对着韩非子二人,行一礼道:“楚真诚相邀二位,随在下回南郡一观,二位心中一直待解的答案就在那里。” “楚兄如果能说对我们心中之疑问,去南郡一观又如何?”韩非子笑言道。 “李兄与韩兄,待解之题,有所同,而又所不同。”项楚故意卖一关子。 “哦?” “李兄忧虑的是如何得解报国无门,天下时局迷离,不知何人可以成为共主?李兄以为如何?” “楚兄,我跟你去南郡,不叫人失望才好。”毕竟李靖身上带着武人的属性,回答干脆。 项楚微微一笑:“李兄定不会让你失望。”侧转,对着韩非子而道:“首先说,楚是如何得知韩公子身份,其一,韩公子所配玉带,可叫阙明玉,此乃韩国君王信物,内史腾破王城时,韩废帝托孤,留给孙儿的王持,楚有幸在玉图录中有观;其二,韩兄如此气度,加之于李斯相识,同师于荀子,串联起,故此断出韩公子身世。” 项楚略微一顿,又继续,“韩公子所忧的不是复国,亦不是自我才能实现,而是得寻明主,为天下百姓计。” “楚兄,可谓弹指便知天下事,韩,钦佩不已,期待南郡一观,得解心中疑惑。” (关于问学会的名次,日后再交代) …………………………………………………………………………………. 项楚一行人,回到洛阳,王安石处理司马错之事,耽搁了几天,等诸事处理完毕后,便开始南下,等回到江陵时,已经大半个月了,一路走走停停,自然慢了些,在南阳,范蠡也加入了回归南郡的队伍,这一行,也加深着彼此的了解,这一番,都可谓是暗叹,唯独项楚,这个团队,可谓妖孽荟萃,似乎只缺少了几位战略大家。 白鹭湖畔的项府,占地巨广,一年四季美如诗画,春天的鸟语花香,翠湖山色,夏天,白鹭湖荷花遍野,桂树香飘传十里,秋天的枫叶林,仿佛置身金色的泽国,古色古香的建筑群落,诉说着岁月的沉淀。 在项父的书房中,父子俩对坐,品着茶水,巨细商谈。 “父亲,这次北行,得遇几位大才,大楚的天下算是奠定了基础,原计划之事,都可以顺利展开了,父亲所要负责的,主要是后勤之事,可谓任务繁重,我想让范蠡协助您,虽然他新到,但人品和才能都是当世一等,需要您多栽培一番。” “武儿你看好之人,为父自当信任。” 翌日清晨,王家四位兄弟到来,众人浩浩荡荡奔向潘关,一路上明哨暗卡极度严密,虽然项楚离开多时,但项家毕竟底蕴犹存,忠心之人不在少数,项家对家奴也甚是关怀,自然不存在卖主求荣之事,凡是涉及南郡秘密者,全都是项家从小抚养长大的孤儿,或是下人的子女。 还未到达潘关前,十里之外,就能看见矗立在山巅之上的雄关,三面环山,城墙沿着城楼两边的山顶,蜿蜒开来,一望无际,相隔一段,便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烽火台,通往巴蜀的大山,平均海拔都1100米以上。 众人来到关前,看着陡峭如同绝壁,好似耸入云霄一般,唯一一条在山梁中劈开的道路上,矗立的雄关,两个三丈大小的潘关二字,雄踞在山壁上。除了项楚外,其他人等,都是第一次见识,胸中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都不觉得联想到,大汉所谓的天下第一雄关与之相比,都是大巫见小巫了,如此雄关坐落,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要强攻拿下此关,几乎不可能。 看着此关,众人似乎更加期待潘关之后的情景了,潘关连接渔洋河校场的道路,好像就在云层之上,两道高耸入云的绝壁,深不见底,云雾飘绕,沥青马路倒是足够宽敞,如是恐高患者,自然两腿发软了。 连着山梁,延绵快到百公里,半天时日后,众人驻马山梁,看着脚下巨大的盆地,块状的平地以及房屋,尽然有序,沿着泗阳河畔有序坐落,一直延伸到四周山川的脚下,如同蚂蚁一般。 这时项楚介绍到,这里设置了四块区域,一块是军事禁区,容纳三十万人的军营,配套各种训练场地。第二块区域是作坊区,民用到军工等一些列的组装制造。第三块区域是民用生活区,这里驻扎着二十万工坊做工,从居住到学堂,然后到商业街。第四处,就是打通到山脉之中的矿洞了。 “主公,这里俨然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天外之城了,真是旷古烁今的大手笔了。主公之才,可直追三皇五帝了。”范蠡感慨道。 “少伯妙赞了。”项楚笑言道。 “真是没想到,当初项伯父租下此地时,这里还是渺无人迹的荒凉之地,现如今都变成世外之城,不走近这潘关,谁也不知,这里竟然别有洞天。”王猛这位很少夸赞之人,都不由得赞叹道。 众人都被深深的震撼着。 “整个西部堡垒,如今算是初具规模了,现如今,也不在宜扩大,破坏生态了。储存的物质装备,足够未来十年之用,只要循序渐进就好。诸位日后,就要长居于此,还是先熟悉的好。” 项楚转过身对着岳飞道:“二弟,余下你的任务最重,你可要多加担待。” “是大哥,小弟定不负厚望。” 诸人安排妥当,在中军大帐,项楚正式开始了主帅生涯,一文一武,分居左右,左为文,右为武,文居首者为范蠡,其后王猛,韩非子,最末为王安石。右边武将为首者,岳飞,高傲曹,李靖,王彦超,王彦章,项羽居于项楚左边后,韩非子和李靖,在先前,就已经拜项楚为主,故而也列入了班列。 “参见主公。”众人行礼,齐声喊道。 项楚微笑示意众人勿礼。 “谢主公。” “今日在座的诸位,就是大楚的肱骨,也是大楚发展的基石,我等现在立法度,苦练兵,只待时机成熟,便挥军北上。此将五年的时间计划,说与诸位。” 项楚微顿,“恭听主公旨意。” “今年年末前,制定军制,军法军规,操练兵点,在现有军队和作坊工中,挑选精壮,好学者,培养军事长,待明年春后,通过项家商行,全国募兵,当然以工坊为借口,挑选流民或是贫寒者为伍。明年为首期,十万人为限,后年为第二期,十五万人为限。” “军队之中,目前暂设两军,鹏举为一军,德升为副将,药师为一军,子明为副将,而吾亲自统领一军,傲曹作为主将。军队设置如下,十人为一班,设军士长一名,百人为一伍,设正副伍长各一名,军需曹官一名,千人为一队,设正副千人队长各一名,正副勤务长一名,军谋士官长三名,万人为万人队,设立主将一名,副将三名,在这之上设立军团,数量随着发展再定。” “岳飞,李靖。” “末将在。”“末将在。”岳飞和李靖迅速出列。 “现在你们二人,岳飞为主,李靖为辅,制定军规,单兵素质作训手册,兵种单兵作训手册,整训手册,战术训练手册,半年内必须拿出最终成果,可随时咨询于吾。” “末将遵命。” “韩非子。” “微臣在。” “你主立军法,介甫协助。” “微臣遵命。” “王猛” “微臣在。” “你在目前军队和项氏商行中,挑选忠勇之士,成立枢密院,做侦查特种之用。” “微臣遵命。” “范蠡” “微臣遵命。” “你协助我父亲,居中调配后勤物质,以及诸多政事。” “微臣遵命。” 项楚迅速将各项工作安排下去,顺便把多年来撰写的相关政务及军事资料发给他们,这样才能按照他的设想和思路,迅速实施。 …………………………………………………………………………………. 半年转瞬即逝,南郡早已被厚厚的冰层覆盖,渔阳校场中,不时有军队来回穿梭,冬日的严寒,依然挡不住军旅的日复一日,项楚站立在帅厅前,看着融入雪景中的山川,以及到处炊烟袅袅,陷入沉思中,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大哥,岳飞求见。”项羽道。 这半年时间,项楚的威严遽然形成,哪怕岳飞与高傲曹都跟他臣下有别,项楚心中清楚,这不是情谊疏远了,这是身为人主,早晚需要面对的,但心情难免会有些落寂。 “参见主公”岳飞见面便行礼道。 “二弟,我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在场,我们就兄弟相称,你又何必如此疏远,难道你真想让我当个孤家寡人?”项楚气道。 “臣下有别…”岳飞刚说到一半,看着项楚那要杀一般的眼神,不由得改口道:“这半年的军士长培养,已经初见成效,五千名军士长,只待过春之后,就能在新兵伍中,担任起老兵的角色。” “这半年来辛苦二弟了,如今军队体系日趋完善,几套作训和战术手册,也足够完善,只待东风了。” “是的,不过还是大哥的指点筹谋,否则,没有三年五载,别想成册。” “范蠡颇为能干,协助父亲,就光春后的募兵工作,就进展到位,只待我们接受了。” “我也为听说。”岳飞回道。 项楚拉着岳飞到火炉前坐下,“如今天这天下的流民更甚了,这个冬天,就光青州,就死了数万百姓,真是天作孽,朝廷尤未闻,少伯这个冬天,救下了不少人,对我们募兵而言,是天大的时机,但建立在百姓苦难之上,大哥心里,总会特别难过。” “大哥心系百姓之心,二弟甚为佩服,可眼下,只能力所能及也,只愿大哥早日荡平天下,免去百姓苦难。” 项楚重重的拍了下岳飞的肩膀。 这半年时间,军队体系的完成,奠定了军队正规化,专业化,职业化的基础。 军制很多都参考后世,体系化的解决军队问题。军队体系分为四大个部分,军法,内务管理,作训管理,后勤管理。 首先来说军法,军法是解决军队纪律问题,还有军队未来的政治待遇合法性,其中兵役制度,就是其很重要的一部分。项楚参照后世,入伍年龄设为16周岁到30周岁,14年军龄到了,必须退役,只要升为偏将以上者,可作为职业军人存在。军人享受较高的薪水制,日常月度结算三分之一,剩下的则退伍后一并结算,如果牺牲,就会转交给家人,在这个能吃饱肚子,就会当兵的时代,薪水还是新概念,每兵龄增加一年,父母子女就将享受更高的福利待遇。退伍以后,就可以转为地方,或者自谋出路,也可转入军队的第二线后勤作坊基地。 项楚可不想日后自己的军队为祸百姓,要想古代很多的士兵,可谓攻下一个地方,就烧杀抢掠,可为乱兵,这也是军法制,解决的一个最基本问题。 内务管理,是军旅生涯中,作为生活调剂,士兵精神修炼很重要的部分存在,包括,所有涉及军队一切的管理方面,涉及军旅生活内务,军队体系的晋升,学习成长,指挥等等。 作训管理,项楚把他按骑兵,步兵,军械兵种分开,从最开始的单兵素质提升,到整个兵种的战术训练,到各种敌人的特种战术训练。冷兵器时代,单兵素质就更加重要,复杂的战术,需要强大的单兵素质,可谓远超后世,百炼成军,项楚要的就是百炼精兵,而楚军的未来,就是战术的天下。 而关于年后,募兵十万中,将建立五万的重骑兵,四万人的重步军,剩下的一万人为轻骑,而南郡已经存在的三万军队,将挑出优秀者,剩下的成为郡兵,也就是所谓的守城部队。十万人,一分为二,左武卫大军,右武卫大军,二万五千重骑,二万重步军,五千轻骑兵。岳飞为左武卫大将军,王彦章副将,李靖为右武卫大将军,王彦超为副将,项楚会在一年后,等十万大军成型,形成战斗力后,新招募的十五万,加入两卫大军,从原先的十万人中,挑选出三万人的重骑兵精锐,组建禁卫军。 华夏的春节一过,转眼就进入公元180年,也就是光和三年,离黄巾起义还有三年。 冬去春来,积雪退去,在南郡西部,由潘关通往渔阳的道路上,连绵不绝的前后数十里人群,拉起人龙,这正是进入从北方各大州郡招募而来的人口,总数在二十余万,全都是在16岁至23岁之间的青壮年,如此庞大的动作,朝廷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朝廷也乐得有人收留这些流民,省的聚多出事,项氏开出的待遇极好,还在路途中提供食宿,而途经各大州郡,当地官府,都是一站送一站,怕出现祸患,当然项氏也是给足了好处。也有有识之士,认出这其中的祸患处,但很快迷失在了绝大多数朝臣的夸赞中,尤其是十常侍。 这二十万人,还是靠着自愿原则,在政策的宣导中,一方调查统计,大出意外的是,有十四万的人,愿意加入到军队之中,毕竟军队意味着比老百姓多出的安全,这是这些人潜意识的认识,渔阳校场,自然已经到了人口的所能承受的极限,很多的作坊工,都转移到了夷陵道内的作坊区。项楚从这些精壮的青年中,最终挑选出了12万人,毕竟这些年轻人,是由于常常饥饿,导致的营养不良,不是身体有疾病,而看起来瘦弱不堪,相信只要在军营待上三个月,这些人就会变得龙行虎步,充满活力。 渔阳的主校场,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处于邻近潘关之处,足够填满二十万人,主帅台上,有一尊巨大的雕像,身高五丈有余,是项氏先祖,大周王族的一位王爵,一个精神和形式的象征。 这一天,主校场,人影传动,广场上铺满了十四五万的人群,郡兵在忙着整理队伍,这些人群,都在忙着整理自己的戎装,这正是准备刚刚加入楚军,但还未训练的新人,按后世的说法,这些都是菜鸟,对楚军的军服,军饰甚是好奇,不时摸摸,相互印证。 第15章 震校场霸王绝姿 十六万楚军傲世 息壤而杂乱,就在这时,“嗷---”的刺鸣声响起,这是勒马的声音,项楚骑着肩高九尺之巨的紫龙,身穿紫金真龙铠,手握帝王九龙锤,紫龙每走一步,人群就自动分开,并迅速蔓延,来到帅台下,紫龙顿然跨步飞跃这百步台阶,两个起落,就载着项楚稳稳的落到帅台之上,人群的吵杂议论声,戛然而止。 此时的项楚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全身紫红的紫焰龙炎驹,赤金色的紫金真龙铠和帝王九龙锤,那般拉风,不似人间,项楚勒马转过身,以藐视天下的霸气,注目这台下的人群,将手中的帝王九龙锤,丢在帅台,“嗡…”的两声巨响,荡起一股尘烟,这是金属碰撞,摩挲出的音波声,声震校场,项楚跳步下马,背后火红的披风,迎风而舞。 项楚凝声道:“今日是值得铭记的历史,大楚铁骑将正式起航,为天下百姓计,为追随大楚的群臣计,整军备战,只为荡平天下贼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这是吾之志,也所有大楚人之使。” “但尔等看看自己,看看周身之人,衣行不整,举止轻浮,流离失所,还愚昧不化。”项楚的声音,没有引起丝毫的义愤填膺,现场还是那般的鸦雀无声。 “看看尔等,男人的气概在哪?男人的骨气尊严在哪?男人奋起的勇气在哪?没有想过拜将封侯,封印萌子,没有想过改变自己的人生命运,从而改变家族的命运,告诉尔等,这样的人,不能称之为人,只能说是尸位素餐,行尸走肉。”项楚凌厉的吼完,现场终于有了一丝悸动。 “当尔等的田地被侵占,当尔等的父母佝偻残喘,当尔等的兄弟姊妹受到无限欺凌,当尔等魂归西去时,还是处子之身,尔等就这般浑噩的糟糠一生,汉庭视尔等为刍狗,而尔等只能龟缩残躯,任意随之。真是天道有因必有果。只有富于人生勇气,富于智慧的人,才能幸福,尔等活该之。”这时台下已经群情激奋。 项楚仰天大笑,“尔等终于还有一丝的义愤填膺,但这又有何用?吾要告诉尔等的是,你们要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怎样战收获胜利,战而胜之后,能获得什么,能改变尸位素餐的人生么?” 项楚说完,下面开始有人,喝喊起来,“请将军教我。”这个声音开始只有数人,瞬息之后,得以迅速蔓延,直到成为整个广场中绝大多数的声音。 项楚挥手,人群慢慢的鸦雀无声,等待着项楚说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可以有大错,但不可无悔改之心,浪子回头金不换,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吾立志解放天下万民,使百姓劳有所得,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婚有所娶,文有所学,报有所投,价值能有所现。踏入楚营,从吾开始,到将军,到军仕,上下一心,同心同德,共同理想,为此志而共同奋斗,必将形成集点力量,以燎原之势,席卷天下,建立万年不衰的大楚帝国,为儿孙计,为民族计,消灭一切需要战胜之敌,大楚人的铁骑到哪,脚下的土地就延伸至那,只要信念一致,大楚必将成为无敌之师。尔等愿意成为其中一员乎?” “愿誓死追随将军,愿誓死追随将军,愿誓死追随将军……”广场之上,所有的人群全都单膝跪地,放声高喝。 看着赤耳红腮,群情高昂,喝声响彻云霄的人群,在帅台侧的岳飞,高傲曹,李靖等人,胸中早已澎湃万千,一是身居现场,而被感染;其二,被项楚霸气无双而震撼的无以言表;其三,为身随项楚而感到庆幸的期待;其四,对项楚表现出的全能级表现,深深的感到震惊,这就是大楚的脊梁,是主公口中,所述的军魂,这是无敌之师的奠基,主公不倒,而大楚不倒。 ……………………………………………………………… 一年后,公元181年,也就是光和四年,这一年,楚军可谓是大发展,原本计划的十万军队,随着第一批十四余万的青壮,到后来又陆续的全国迁徙,一年内,整军备战十六万人,最后练成八万重骑,六万重步军,两万轻骑兵。庆幸的是,这些军队的训练,并未因人数激增,而影响成军速度,项楚不缺军备,不缺粮草,担心的是没有老兵,会生出内乱,在这个大不多数人食不果腹的年代,并不缺乏兵源,百姓的性命,也许还不如一条狗来的值钱。始于项楚的那番演讲,项楚在军营的威严,俨然犹如帝王一般,成为了整个楚军的图腾。也在于拥有岳飞和李靖这样的顶级统帅,练兵多寡,自有多寡的方法,在不影响整体作训水平的前提条件下,适宜条件的修改训练大纲与计划,也会有事半功倍之效,本来用军一套,就是灵活多变,诡正相随,只为达到最终的战略目标和价值实现。 这一天,项楚正在批阅文件,这时,高傲曹进来道:“大哥,在潘关抓到一名奸细,他要求见于大哥,说大哥定位扫榻而迎,能出此妄言者,怕有大才,故上报于大哥。” “哦,二弟现在越发心细如发了,就如你所说,见一见又何妨,二弟去请吧。”项楚顿然来了兴趣。 不多时,一位粗布麻衣,有些狼狈的青年,被带入了项楚的帅帐。 “大哥,人带到。”高傲将他丢在地上,自顾的坐到椅上。对于高傲曹这番“不恪守君下之礼”的行为,项楚一点不介意,现如今,包括岳飞,都恪敬君臣有别,唯有高傲曹还是这般随性,项楚心中甚是欣慰,他喜欢这种感觉,高傲曹又懂得分寸,从不会在人数众多,或是厅堂之上,有礼仪的劼越。 在项楚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项楚,高傲遽然愤怒,“哪里来的山野村夫,不知礼仪,竟还妄言。” 项楚则摆手示意道:“不知这位先生,说吾会扫榻相迎,可为何?” 台下之人,这时才行礼道:“项公子,今日名闻不如一见,你从小就在荆州获得神通之称,如今,在神不知鬼不觉,掩人耳目下,竟然屯兵了数十万,实在是让人好生敬佩,子胥故相信项公子定能慧眼识珠。” 台下之人话音刚落,一声断喝传来,高傲曹怒道:“竟然品评我大哥,是否,不收容于你,就鼠目寸光了?”“大哥,此人如此不听礼数,我把他拖出砍了。”高傲曹转过身对项楚说完,便上前抓住对方后领,往外拖之。 “二弟轻慢,我还有话询问于他,如若不然,再拖出斩将之,也不迟。”待快要出帅帐,项楚出声阻止了高傲曹。 项楚注目者台下青年,问道:“尔自称子胥,可否自我介绍一番。” 伍子胥这时才发现,今日如若不能展现出才能,可能真的要性命堪忧,来时,他就已然清楚,不能被认可,就会性命不保,毕竟这偌大的秘密,非一般人所能为,肯定是杀伐果断之辈,可谓是生死之棋,“楚公子唐突了,在下伍子胥,武陵郡人士,因为家人得罪了官府,现如今只有子胥一人生还,不小心逃入了这潘关,项家一向播撒仁义,今日得见所闻,愿奉楚公子为主。” 听到是伍子胥,项楚脑子有了一丝轰鸣,虽然遇到顶级大才无数,伍子胥也是他初选的二十九人团队中的一员,但也没想到,伍子胥竟然这般落魄当了逃犯,这番情景下,自愿相投,在命运的轨迹下,缘至缘往,自有线牵,也许这就是所谓冥冥之中的必然轨迹。 项楚知道在荆州地区,有两位大才,是他必须登门求请的,就如同岳飞,范蠡一般,而这两位就是伍子胥和诸葛孔明,他之所以至今未去实施,一是事情有个权重缓急,二来,这两位,如果不是建立在有一定基础的条件下,是很难如愿的,就如诸葛孔明,他背后的老师,就是坐看天下利益,再有所选者,所谓的避世高人,不过是也是隐藏起来的政客而已,天下真心为百姓者,不少,但绝对不是这种沽名钓誉之辈。 人都会有贱心,在作出某项选择时,往往会有得陇望蜀的心里,就拿待毕业即将踏入社会的学生例说,初拿到OF,总还觉得后面有更好的,殊不知,也许错过了最好的,望着他山之玉,却践踏了脚下的菊花,一盘慢,而步步慢。 看到伍子胥,他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他的能力数据, 伍子胥,字子胥,SSS+级战略型人才 年龄:25 战略:115 智力:115 军谋:103 政谋:115 政统:115 军统:85 武力:72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15 潜力:SSS+ 想着伍子胥的属性,项楚心中喃喃道:这还真是妖孽。 在项楚进行记忆读取中,伍子胥还以为他在思考。几息之后,项楚回过神来才疾步向前,双手扶起伍子胥行礼的双手道:“原来是伍先生,楚早就对你深交已久,知道荆州地区,有两位顶天的大才,其才远胜陈平萧何,而伍先生就是其中一位,只是关隘无缘相见,今日甚幸。” 伍子胥对此也是受宠若惊,自己虽然有所才名,但所知之人甚少。而高傲曹,也被项楚地表现震惊的有些反应不及,原本以为是一位沽名钓誉之徒,却听之自报家门,就剧情反转了。 项楚亲自引着伍子胥落座,为其斟满茶水,交代高傲一声,便落座交谈。伍子胥已经没有刚才的傲气,毕竟真的拜了主,可不能这般持才傲物,毕竟他也不是这样的人,事情总有权急,刚开始如果放低姿态,求人家收留,却未必会有好的结果,只是未料有后面的这番剧情。 人的名声和口碑,往往就是自我品牌,人的一生,其实都是在经营自我品牌价值,在哪个时代,都乃通用,尤其是在独尊儒术,共敬圣贤的时代,只是有些人后知后觉,境界永远是无价的。 “多谢主公。” “子胥客气了,不知道子胥家人为何番得罪了官府,遭至这般无人道的草菅人命。” “回主公,我早年就游学外地,家中尚有父母,还有一兄一妹,不料前番回了家中,便发生一起命案,我妹伍芳及笄之年,便被蒯氏子弟看中,可她早有婚约在身,蒯氏用强之下,我弟伍尚就伤了人命。”说完,伍子胥顿然嚎头大哭,没有了一丝大才的礼相。 项楚好生宽慰了一番,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一定只出现在某一个时代,强权,任何一个社会体系下,都不可避免的发生,只是这老天爷太作了,给了伍子胥这样一个境遇安排。 人不伤心不落泪,伍子胥这般,项楚便安排人等让他去休息。 傍晚时分,军政人员,都如约而至,包括如闲云野鹤一般的鬼谷子,将伍子胥介绍与众人,项楚便在帅帐之中,招待诸位用餐。项楚每隔一个月,就会举办一次这样的用餐会,虽然有食之不言之说,但餐桌交流,华夏就一直比较推崇。 酒席间,项楚开口问道:“诸位,如今我们练兵已一载半有余,只能说初步成军,战术的训练还不算精熟,虽说百炼成军,现如今却没实战场地,故可还有其他办法,弥补这之不足么。” 众人陷入沉思,项楚没有催促,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头脑风暴的,文人们不懂统军,自然不会妄言。 还是岳飞率先开口,“主公,这一年半载来,战术训练,也才开始了三分之一,虽然战术水平离标准,还差距甚远,但根据主公定下的作训单兵标准,足矣合格了,如果只是面对如今的大汉朝廷军队,鹏举认为定能胜之,练军之事,急缺不来,鹏举相信,只要战事来临,磨炼几场,以战代练,自然事半功倍,然,是以现在单兵作训为基础的胜之。” “药师以为如何?”项楚点头,转问李靖。 “鹏举所言,属下赞同,只要按照主公思想下建立的单兵作训手册,就足以打下强军的根基,百炼成军,只要经历战火的淬炼,定能成为百战精锐。” “今年又到了募兵计划实施的时间,诸位以为,老兵能带新兵否?是否会影响到目前军队战术训练?”项楚继续问道。 “回主公,属下以为,左右武卫,现在不宜再招募新军入队,除非单独成军演练,否则肯定会影响既定训练任务。”李靖说完,岳飞也复议。 “既然如此,原本计划,今年成立禁军,将从左右武卫中挑选精锐入选,现如今,就改为禁军直接选择招募新兵,傲曹为主。” 高傲曹领命,项楚稍作停顿,又继续道:“诸位切不可懈怠,根据得到的情报显示,大汉的灾害越演越烈,百姓的生活愈加困苦,流民愈多,各地的州府,愈发懈怠,而黄巾在各地的发展,越来越活跃,已然从暗地里,开始明面活动,黄巾贼寇,一直没有放弃对南郡的渗透,所以在新兵的招募中,需要更加严格谨慎,只有项家原有的私军,才可完全信任,千里之提,毁于蚁穴,虽然我们也可以独立起事,但大汉已然四百载,心归汉室者,不在少数,故我楚不能成为天下众矢之地,潜藏在天下的万千诸侯心,随时以黄雀之姿待之,青州任职的李渊父子,幽州的赵匡胤和赵匡义,关中下的嬴政,扬州的杨坚,还有被流放到西域的刘策(作为汉朝,重生的汉武大帝,自然不能再称之为刘彻了),禹王刘秀,还有四世三公的袁氏,还有潜藏在民间的帝王之心之才者,等等,这些都会成为我等复楚,一统天下必须剪除的势力,更何况,除却荆州外的大汉州郡,黄巾的十大统领,各个非凡,吴山桂,王莽,黄巢,李自成,陈友谅这些人等,都堪称人杰,不怕强大的对手,怕的是天下势力如燎原之火,让你应接不暇,三人就能为师,无数怪汇聚定能成妖。” 诸事交代完毕,众人也酒足饭饱,就被项楚打发了回去,经过一年的熟悉和磨砺,范蠡已经能够独立负责楚军的政务和后勤工作,能够轻车熟路的于项氏商行对接,不过对于军备和黄金白银的生产,项楚还是亲力亲为,还不能假手于他人,一来目前经济政策并未形成统一,南郡的军事堡垒,纯粹的军事用途,没有百姓,作坊工人,也都是类似于后世的军事后勤编制,货币没有流通,自然无法体现出利弊,金融的漩涡,需要建立在立法的基础上,目前,没有实际的地盘来验证立法,都只是纸上谈兵,所以这一切,都只有自己能够胜任。其二,在未有形成政府体系下,可控的组织运营体系,可评价的组织评价体系,可监督的组织监察体系下,项楚也根本不敢,把楚军最核心的部分,交于他人。 伍子胥是最顶尖的政治统帅人才,项楚让他协助于范蠡,现熟悉楚军的一切。 第16章 隆中临草卢诸葛 下约定奉命成婚 更深月夜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暮色模糊,春夜微凉,微风吹过,携着清新的花草气息。夜晚的渔阳校场,灯火辉煌,如繁星点点,一眼望不到尽头,项楚矗立在帅帐外,两边的火烛台,火焰迎风瑟瑟作响,这是项氏开发的合料松油灯,油脂可以反复燃烧,需要两三晚才可以燃尽,故项楚把它作为军事物资储备,不对外出售。 春天静谧的夜,你能感受是孤独的,寂寞的。倘若你境界到了,你会享受孤独的美,那是没有任何喧嚣,可以进行任何瞎想的美妙。 项楚习惯于静的沉思,这不是装酷,长久以来的习惯,它就像毒药,当你对全局或是某件事情进行设计实现,你会为此着迷,你就是这个世界的设计师,自我成就价值的实现,本就悲苦的人生,每一天都会充满意义。 “岳飞,岳云,高傲曹,李靖,韩非子,鬼谷子,范蠡,伍子胥,宋应星,鲁班,还有三年,二十九人中,还有十九人,看来在黄巾起义之前,还得走上一遭,命中已然注定,那就顺其自然吧,看来得有时间去襄阳一趟,”项楚思忖着。 ……………………………………………………………………………………………. 襄阳,南郡北部,离江陵,五百多公里,襄阳自是旧地球历史上,名闻遐迩之地,因为其战略地位,历来是兵家的必争之地,从春秋时期开始,就成为邓、卢、鄀、罗、鄢、谷、厉、唐等诸侯国轮流互属,最后归于楚国,而后,经历了东西两汉,三国时期,这里成为三国文化的发源地,诸葛亮的三分天下,就从这里开始。历朝历代,都有这襄阳之争的身影,很多都扮演着战略成败的举足之位,影响最为深远的,就要属南宋与蒙古的襄阳之争,历史十数年,最后随着蒙古大军攻破襄阳,这南宋的最后一道屏障破之,南宋也随之灭亡。 隆中,襄阳城附近二十公里处,这里因为璀璨的三国文化而明文于世,刘备的三顾茅庐,终得诸葛亮,得以在席卷天下的曹魏口中,得下了三分天下。 两蹄而来,一高一矮,一长一幼,长高者,面目清俊,版型适中的绫罗绸衣,尽显特质,漫步悠然,似游山玩水一般,但却也掩盖不了自信的灼热之气,而另外者,虽然面目少幼,但身材壮实魁伟,同样锦袍玉衣,却也透露着与年岁不相符的浩然之气,这是天生我自骄傲者。这正是项楚与项羽两兄弟,此行的目的地,不言而喻,隆中诸葛。 看着眼前的山丘,榆木成林,帷幕挺拔,在这广漠的平原农桑之中,这就是一抹翠绿,一片绿洲,四分其三为平原,其一才为丘陵,这是典型的南郡生态,看着眼前的这片景,与旧地球历史中的描述,全然不能对合,大相径庭。 踏着山丘的蜿蜒山路,欣赏着翠绿与知鸣,向着村民打听亦知,依着一条山溪,远远就能看见一草卢,看样子应该是去年岁末才居。草卢前,只见一书童,在草卢前,熏着炊火。‘’ 项楚来到跟前,便道:“小童,你好,在下江陵项楚,敢问诸葛先生是否居于此?” “你姓项?”书童打量着项楚两人,而后幽幽问道。 “是的。”项楚回道,并未因为小童的不礼貌而生气。 “你们来的不赶巧,先生前日已不居此地。赴外地游学去了。” “那不知孔明先生是否有交代归期。”项楚早预料到事情肯定不是那般顺利,便也没有气馁。 “先生说,估计两年,但也可能三年。”道童说完,就自顾自己去继续观看炊火中的锅炉。 项楚看着书童的样子,若有所思,然后围着草卢转悠一圈才回到道童身前。 “大哥,看样子,小童并没有骗人,这位诸葛先生既然不在,我们回去吧?”项羽在这时开口道。 项楚摇摇头道,反而招呼项羽,两人来到草卢的另一边,席地而坐,看着溪水往复,也观察着书童该如何? 项羽不解的问道:‘’大哥,这时为何?” 项楚拍拍项楚的肩膀,“羽弟,你要学会观彦洞悉其细节,你说这书童像是说的谎言么?” 项羽略微一沉思,摇摇头,“这不好说。” “你看着书童,八九岁光景,孔明先生既然离去,又如何会留下书童独自看家?”项楚又问。 项羽震震眉,“那个大哥以为何否?” “这书童之言,假真为兄也不敢轻易断言,不过你是否还记得,我们说明来意后,他如何言问,又如何表情?” 项羽想想,也不明所以。 项楚又继续解析道:“当我们表明身份后,他惊讶的重复确认我是否姓项,好似早有预料一般,是故,这就说明这其中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 “羽弟,这几年来,为兄一直告诉你,任何事物都是有逻辑思维可寻的,只要按照从输出到方法,再到思路的倒推原则,任何事物,都可以推理出个八九不离十,万变不离其中,除非纯碎的巧合机缘。” 这些年来,项楚一直就是这般,富有耐心的去教导项羽,通过示例说解,慢慢让项羽养成习惯性思维,他从不相信人是不可以改变的,虽然人也可分为:可培养与不可培养,但毕竟项羽现在还处在思想和性格的养成期。 书童除了准备吃食外,傍晚时分,就回到草卢内休息。而项楚则也不急,无非考研耐心,他相信自有两三日便可解。 又过一日,项楚也不问,书童也不答,互不干涉。 第三日又是如此。 到第四日时,书童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这位楚公子,你一连四日,守在这里如何?我都说了,我们家先生,出远门了,不知何日方归,守在这里亦无用。” 项楚闻言,哈哈笑道:“怎么会没用,今日你不是主动找我说话了么?” 书童心中想到,这怎么跟先生的说的情形有些不同,不过反正等待了四天,足矣显现出他的耐心了,这样我就可以回诸葛家了,完成任务,这一人在外,真是不易。 项楚看着书童沉思的模样,也不打扰,就这般等着。 “楚公子,我家先生交代,如果说有位项楚的公子来访,就让我直接将其打发走,如果这位项楚公子选择留下,而过了三天,第四天时,就将书信交于他,期间不闻不问。” 项楚闻言,顿然一阵欣喜,不管如何,这些天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在他心中所想,如果今日还未有答案,他就只能返回江陵了,毕竟还有一堆军政的事情在等待着他。 “哦,那你家先生的书信在何处?”书童一阵小跑,便从草卢中拿出了书信递与项楚。 项楚展开书信如下: “敬楚公子如是: 敬谢楚公子百事中,光临寒舍,而孔明却待之不周,只留书童书信此,亮深鞠至诚之歉。 楚公子闻信时,已然过了三日天地为盖铺的生活,这应是楚公子第一次矣,亮惶恐,亦甚感动之,虽未曾与公子谋面,但亦对楚公子神往已久,南郡的卧薪尝胆之举,可谓占得天下先机;楚公子所创诸之物,更可谓惊若天人,这是造福天下,泽光后世,而无数代清,是为仁者所智。司隶之金兰三结义,承亦播撒仁义,早已皆传天下,已然聚名望无数,问学会,更做:天下犹海,海有鱼否,决海水之温,决水之质。可为燕赵豪杰乎。项氏所为,皆由楚公子所谋,所策,此远略,亮亦觉得惭愧之,亦然,坐井底无以观天下,亮三问三省得忧,得启楚公子,亮诚谢之,故游学天下,问天下明主。 仁之道,义之礼,智之行,行之誉,楚公子为表率,可为天下明主。 公子隆中之行,亮请与楚公子约,三年为限,楚公子若能以蜀,平民志,得民富,亮必拜请楚公子鞍前,亦送主公一厚礼之,如若未成,此约毁之。 诸葛亮敬楚公子亲启。 于光和四年草卢留书” 看完诸葛亮的亲笔书信,项楚会心一笑,这是诸葛亮给自己的战略建议,跟自己的设想不谋而合,自己这对自己这些的所为,如此动若关火,足可堪诸葛亮识之妖孽。 虽有遗憾,亦也有自豪,遗憾的是不能当见面,亦也不能当共谋。 自豪的是,诸葛亮竟然因为自己,得以发现己身不足,要游学天下,这样才能对自己未来的事业产生帮助。 虽然由于他把诸葛亮选为二十九人中的一员,导致了相比旧历史中的诸葛亮,提前出生了整整十八年,但这可是智商堪其妖孽的诸葛亮,三分定天下之谋,火烧新野让五万曹军无归,博望坡水火土掩,连环智计三出,止曹军步伐,以退为进,巧借荆州,使刘备终有寸土,谋西川,天府之国定蜀汉,这就是诸葛亮,历史顶尖的智慧者,从战略策,役之战前谋,定国安邦政之能,圈旧地球后世粉丝无数,传说无处,可谓历史第一,焉能不兴奋。 这时,项楚内心也用劲道:孔明,望你保重,三年为线,我定然虚位以待,更期待你之言,送与我的一份厚礼。 回到江陵,项楚还是决定回白鹭湖一趟,自从南郡练军以来,就几乎很少回家。 刚刚踏入家门,就被项母和项父拉着,开始了省问。 “武儿,还有几月,你就要十七岁了,你们从小就定下了姻亲,嫱儿,现在马上就要十八了,你准备何时把嫱儿娶进家门?整个江陵谁人不知其你们婚约,如果再不迎娶,那就是累着两家的声誉,这些年来,你王伯父,那样不帮村着我们项家。尤其是复楚之策,不然焉能掩人耳目,行义之举?”项母拉着项楚的手说道。 “娘亲,儿还小,不着急成家,再说都定下了婚约,而我又没有婚娶,自也没什么可以非议论之处,汉初名将霍去病,不曾说过,匈奴爲灭,何以为家么,这时好男儿该有的志气。孩儿一直想,还是等待迎接项氏先祖回圣地之时,在迎娶与她,这也是隆重与她,于王家之举。”项楚自然辩解道。他的灵魂毕竟是在旧地球成长了二十余年,对其娃娃之亲,十七岁就成家,内心有些天然的抵触。他身为今日身份,知其未来“三妻四妾”是必然,但不是所谓每一个男人,都有如此理想,他需要时间来适应于接受,他项楚就是一位至情至圣主义者,把爱情看的神圣,在旧地球后世,他鄙夷于“社会的恋爱快餐,鄙夷于女孩子的随心所欲,板床解决处女生涯……”新地球,回归梦之古代,夫从夫德的女子,缺少了灵动与个性,不是项楚心中所喜,他还是喜欢范味气质十足,跟他一样至情至圣者的女子,这是他心中的另一个梦想,未来打下江山,后宫三千佳丽,他还是有些无法想象,挚爱,一见钟情于一人,至于其她女子,他想,那只能是责任。 故而这几年,就一直于推脱,这个时代,女子名声比什么都重要,项楚也并未想要不娶,但他想在成婚之前,寻得自己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女子,两世为人,自是不能让自己再有遗憾。 项楚刚说完,就听见“嘭”的一生,项父就将茶杯给摔了。 “武儿,你从小就有主见,父母什么都依着你了,但婚配这事,你必须守孝,尊媒妁之言。你熟读孔孟文,知其无后为不孝,婚配媒娶,定是父母做主,看来这些年,对你还是太娇惯了些,这些规矩,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怎能破坏,再则,你不为家族考虑,还得为王家考虑,为嫱儿考虑。这事,你以后就不用管了,订好日子,再告诉于你,你只需等待婚娶就行。”项楚记得,这还是项父第一次对他发火,如此严厉苛责,看来这次是来真的,必须迎娶王昭君了。 人都有两面,项楚也不例外,在行外的人尽威严,只有回到家里,面对项父和项母之时,才会体现出自己孩子气的一面,这种家的感觉,项楚一向特别珍惜。也许是为了弥补上一世,不能让父母儿孙满堂,侍奉双老的遗憾,亦或者是项楚始终保持着那颗火热的赤字之心有关,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项楚本性从未改变,来时亦如此,去时如是故,不论身份会有何种变迁,亦不变的是自己所坚守的那份,纯粹信仰。 在项楚还未回到渔阳校场之时,迎娶之事,就给定下了,当项楚听到项父所言,心中也有了一些宽慰,至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282年,元月完婚。 练兵之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禁卫军的招募工作有条不絮,高傲曹主持,历史上能仁三公子之位的他,自然也算是文武双全。 诸事完毕,也转眼到了盛夏七月,禁卫军,严格筛选了五万余训练之,从左右卫掉入了诸多的百军士长,千人队长胜任之,以老带新,进展颇为顺利。 这一日,项楚召集诸多军政下属。 “诸位,吾有要事,需要离开南郡一些时日,故今日召集其众人,南郡诸事都不能耽误。吾不在之日,政务以仲傅为议,军事以鹏举为主,如有加急紧事,可传鹰信于我。诸位可以疑虑?”项楚早在练军之前,就专门寻得训鹰之人,专门练就了一批传信之鹰,如今规模,已经配属到了万人队一级,在天道规则下,项楚没办法开发出通讯工具,这训鹰之事,就自然是未来自己军政的主要通讯工具了,传信鸽也在试养中,但相比而言,还是训鹰,速度更快,也更为安全一些,鹰也比鸽子的方向感更强,毕竟这个年代,还没有旧地球后世的那般污染,天空之中的狩猎者还是非常多的,鸽子也容易成为他们的捕猎对象。 “主公,南郡之事,为你一手操持而起,主公也是南郡之魂,怎能轻易离开,否则大楚之业,恐有荆棘。”项楚说完,王安石与伍子胥就同时出列劝说。 “两位的心意,吾知,亦知道如今身为南郡主事,不能轻易离开,但事有权急,除了我亲自前往,事情孔有愈。据天下之乱已然不远矣,可能在公元184年,已近在眼前了,这可能是吾最后一次独自外出,否则难再有机会,望诸位成全,有诸位在,吾也放心南郡之事,再则,诸位都知吾之骁勇,安全定然能够无疑,吾也不是去为以身犯险之事。”项楚自是相信自己离开南郡后,诸位下属都能够处理好,但自己身为南郡主事的人,离开肯定会被他们阻止,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劝说他们同意。 第17章 南郡东出寻霸业 不如惊鸿巧红颜 “那主公,定要带高将军相随,属下等也好放心。”王安石等,知道说服不了项楚了,便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其有武将陪赴。 “诸位都知,高将军目前军务缠身,禁卫军的训练可是当前的大事,诸位也不用再劝,这次都准备带羽弟同行,也不用在意,此事就这般定下了。只是望诸位同心同德,管好南郡的家,这可是吾等的根基。”项楚也不想再过纠缠,就快刀斩乱麻的定了。 “属下等遵命。,不负主公所托。” …………………………………………………………………………………………………………. 白鹭湖,项家院门前,项母依依不舍的握着项楚的手道:“武儿,你这又要出远门了,这一路上要照顾好继儿,他只听你的话,千万不要让他惹是生非。”可见项羽是多么的顽皮。 项楚笑抽回手道:“娘亲,您这都叮嘱了多少遍了,放心,孩儿只是去寻人,顺便游山玩水,哪有什么危险,再说,什么贼寇,能挨得住孩儿一九龙锤。” “继儿,记得听你兄长的话,知道么?”项母又侧过身,对着项羽叮嘱道。 “娘亲,知道了,这都快起茧了。”项楚不岔的示意一下耳朵。 “真是越长越大,就越不孝顺了,看我不让武儿收于拾你。”项母顿然笑道。一直在旁微观不语的项父,突然对项楚道:”武儿,此去青州如此路遥,你千万不可忘了成亲的时间,不然那就是让世家笑话了。” “爹爹孩儿省的。” 这就叫做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见额头白头皱。父母见愁忧可怜,儿女渐忧已枕头。不为人父母者,自然不知父母的忧爱,之所以父母对子女之爱,足称之为伟大,因为这是不计回报的,当子女懂得爱则及爱,爱者忧怜之时,父母已经快要入土,一切都已是云烟,亦是枉然。 项楚说完,跨步登马,紫龙一声长鸣,四蹄顿然开迈,紧随其后的就是紫雪,虽然幼崽“雪痕”才三岁,但已经能够离开爸妈了,项羽也因此只能在马场中挑选了一头马王,唤名:血玉风,但项羽却仍就不岔。血玉风,非常凶猛的一头河曲马,虽然不及紫雪这类无价的血统,但也是实实在在的万中挑一,曾经独战一头狗熊,也未落败,日行千里,全身通体雪白,也就因此取名血玉风。 项楚此一行,跟随了十名护卫,都是项家武力值最靠前的几位家将,实力俨然达到了二流境地,项楚本不愿意,可架不住项母的坚持,项楚转念一想,至少路上,有了做苦力的人,倒也就释然了。 项楚此行的路线是东出南郡,走江夏,进泸江,从扬州北上,进徐州,最后从琅琊郡进入青州地界。这次自然是青州的几位大才。 这一日,项楚一行人,出了庐江郡郡所皖城,又行了三十余里,看着天色尚早,就勒马停在一处小山梁处,略作休息。从马背上解下酒壶,正饮处,突然闻到不远处出现了砍杀声。 项楚翘首以望,只见不远的山坳下,两个丫鬟搀扶着两位白衣胜雪的女子,周围已经有十多位护卫倒在血泊中,白衣女子的周围,站立着不到六名护卫,而对面,有不下百名土匪装扮的汉子,穿着颜色不一,武器各色。 项楚看着这番景象,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前只能在电影或中看到的桥段,此时已然遇到,项楚哪有袖手旁观之礼,踏着紫龙,武器都未携带,就踏马而下,几个瞬息之后,就直接跃进了土匪的战团,开口喝道:“哪里来的山贼,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越货。”此时,剩下的几位家下,如得沙之水。 这从天而降的身影,骑着一头紫色的高头大马,煞是夺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战斗中的人,都出现了滞懈,项楚可没客气,紫龙在落下的瞬间,就直接踢飞了两位山贼,一个脑袋开瓢,一个肚子开裂,这种尤见其花,顿时吓坏了周遭人等,有的甚至恶心呕吐不堪。由于没有携带武器,项楚干脆跳马而下,赤手空拳,没有任何拳法的技巧可言,就是一力降十会,一个个山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知道此次来的点子有些扎手,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项楚劈来,头上是刀,左右都是刀,总之周围全是刀剑长矛,项楚临危不惧,一脚踢飞长刀,就是左右开弓,几个眨眼,就干掉了两人,呻吟声顿然响起,项楚的力量之大,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抵挡的,凡是挨着,就是骨折,项楚并未下死手,毕竟谁也不愿意当山贼,肯定是官逼民反,人在生存绝望之境下,难免不为了最基本的生存,铤而走险,聚伙玩起了买命的勾当。虽然未见其手上未有其鲜血,但项楚毕竟不是奢杀之人。 项楚战斗在山贼之中时,项羽等人,也已经来到了山下,也迅速加入了战斗。这自然就是一边倒的战斗,项楚和项羽两兄弟,自然可堪为万人敌。几个几息之后,百十来人的贼匪团队,所剩已经寥寥无几。 看着身边,已经没有几人还站立着的时候,贼首,眼见不妙,勒马转身就逃,项羽此时转手就将霸王方戟拍将出去,贼首顿然翻马而下,躺在地上吐血,用尽全身的力量喊道:“好汉饶命。” “你们是何处的山贼?”项羽问道。 “小的们不是山贼,我们是袁术公子派来,抢劫这两位小姐的,并未伤天害理,求好汉饶命。”这时,在旁的另一位贼匪说道。 “哦,袁术,他为何要你们这般乔装山贼?”这时,项楚走过来问道。 “回公子,小的不过就是跑腿的,父母妻儿都看小人养活,那能多问,只能听命行事。” 项楚也不管是否被诓骗,直接开口道:“不管你们是否真假山贼,如果再做到这类伤天害理之事,也会命不久矣,想想自己的妻儿老小,望尔等好自为之。” 于众能站立者,全都灰烟跑之。 这时,项楚才转过身,瞧见的第一眼,心跳就遽然加速,原来这是两位美丽至极的女子,在旧地球后世,从所未见的美丽,这不是后世那些化妆品堆积起来的所谓女神,可以相媲美的。这第一眼的心跳加速,谓为一见钟情,这就是项楚想要寻找的那种感觉。 相由心生,思想轻浮者,一见钟情,八分谓之相貌,二分于其他自喜方;思想境成者,八分于气质,气质可谓人相由心生的综合,相由内之始,内之始于外。 项楚不由得赞叹道: “翠梦仙女惊鸿现, 素雅云绸玉裹衣。 千年紫绮泷上襦 行罗人间待缘轩。 不似人生一场醉, 只愿人生留花梅。 谈笑饮酒争霸业 不甚此女归尘衣。” 项楚不由得吟创完,脸颊已泛起了微红,毕竟两世为人,都未曾有过一次真正的恋爱,更还是处男之身,遇到气质吸引自己的,一见钟情的女孩,失态也是在所难免,项羽在旁也震惊万分,这种震惊不是项羽看见这两位美丽的女子,而是第一次看见这般模样的兄长,实在是有点打破项羽的三观。 看着项楚这般有些轻浮,浪荡子的行为,却又如同小男孩般腼腆般的表现,瞬间让两位刚刚才花容失色的女子,忘却了惊吓,芙蓉般微微的露笑,项楚更加慌乱了。这就叫做红颜抿笑端似水,只叫痴情男儿枉自生。 “咳咳,”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响起,一位中年管家模样的男子,开口道:“适才多谢两位公子仗义搭救,这是我家两位小姐,敢问公子阁下高足?”管家自然有不俗的眼力劲,项楚与项羽的穿戴举止,还有身后十人的身手,自不是一般的土豪劣绅所能出,定然是大世家,或是有数的豪族。 这时项楚才回过神来,强装镇定来掩饰自己刚才所为的尴尬,“晚生项楚,南郡项俊之后,这次本去青州,路过庐江,不料遇到刚才那番贼寇,身为男儿,定当伸出援手,这义不容辞之事,当不起先生的感谢。” “哦,就是名满天下的项氏公子,失敬。”老管家顿然热情的回道,所谓的名满天下的项氏公子,自然是指项氏商行的名满天下,项楚自然所知,自己并未天下皆知,有所名声,也只是传于官宦世家子弟当中。 “就是荆州神童,五岁便能做诗词,问学会答题做辩词的项楚公子?”其中一位看似妹妹的女子回道。 “姑娘赞誉了,不才正是项楚。” “哦,谢谢两位公子的先前的性命搭救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道之感谢。我叫玉漱,这位是我妹妹妙嫦。”身为姐姐的女子这时开口答谢道。 姐姐玉漱,生性稳重,淡然似水,不冷不热,眼神明净清澈,气质圣洁如冰,带着不粘尘烟之息。肤如雪,滑如镜,双颊晕红,不施粉黛。柳叶细眉,卷帘如珠,如深坐蹙蛾的悠然。杏眼神韵,如秋水,明眸如波。鼻如玲珑,似中峰,晶莹剔透。樱桃小口,唇薄如锡,红润似粉黛。谓耳如珠贝,大一分则大,小一分则是小。齿泽晶莹、洁白如玉,排若齐屋。身形如仙鸿,更添了几分卓然之气,这就人间仙子,不怪乎项楚的初呆。 妹妹妙嫦,弯弯的柳月眉,睫毛弯弯似水,就像一句歌词一般,睫毛小鸟都要来停,清新中,灵动如水。肤如发雪,鼻若悬梁,如美玉般剔透。双眸如水,六宫粉黛无颜色说的就是这般。身形如笔,杨柳赛细腰。出尘,如同出水芙蓉,清澈见底一般的清新脱俗,配合着燕语莺声,好似带给人间的温暖。 项楚看着眼前脚下的血渍与少数的尸体,便请道:“我们不妨先去那边小息边谈。” “这位是我胞弟项楚,身后是我家臣。” “见过两位姐姐,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兄长这般。”项羽虽然越来越有男儿的威严与成人的气势,但在项楚面前,项羽难免会经常显现出该有年龄的顽皮与天真,这不开口就调笑起。 项楚难免有些尴尬,而玉漱与妙嫦,都掩嘴偷笑,毕竟是少女。 “刚才听那些人说,袁术要绑架于你们,这道是为何?此地离汝南较近,难道真是汝南袁术?”项楚打破尴尬问道。 “回公子,小女子的确是汝南人士,但与袁氏并未有所仇冤,这个,小女子也不知。” “两位姑娘是汝南人士,在下就懂了,这袁术可谓不学无术之跨服子弟,仗着四世三公之家,在洛阳和汝南,就已经声名昭恶。此怕二位姑娘回到汝南,也是羊入虎口啊。”项楚不忍心的叹道。 这时管家才道:“楚公子所言不错,这袁术贪图二位小姐的容貌已是许久,若不是老爷看着袁氏子弟这般跨服,也许就将二位小姐中,嫁入一人入了袁家,这样也可保家中平安。亦因如此,故而,才让小人护送二位小姐入江夏寻亲,可没曾想,老太爷突然病种,想要看看二位小姐作为遗愿,这才有了返回汝南,得遇刚刚的一幕。哎,这天下如今的世道,该如何让人而活。”说完,就双手捂泪,他知道自家二位小姐,这回回汝南,怕是真的要羊入虎口了,从小看这她们长大,就如同自家的儿女一般,心情自然伤心无奈。 听完管家的这一番话,玉漱与妙嫦,顿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想到竟然有如此隐情,却也理解了,当初父母为什么要将自家姐妹二人,送往荆州的亲戚。 “你们也不必担心,如二位姑娘不弃,项楚就送二位回汝南看望家中长辈,现在毕竟还是大汉的天下,那袁术就算丧心病狂,也不敢做的太过明目张胆,我到要看看袁术有何本事,你们也不用担心家人安全,大不了,离开汝南就是。”项楚打包票说道,项楚嫉恶如仇的一面又毫不犹疑的体现了出来。 “这怎么再敢叨扰楚公子。”玉漱伤心的回道。 “要项楚这般离去,这辈子都只怕难以安心,你们不必害怕,那袁术敢对别人,可不敢对付我项楚,他也要掂量掂量,项家一介布衣世家,能够立足大汉州郡,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项楚虽然是宽慰二人,但也说的是实话,项家现在做的正是商业,商人在这个时代,地位本就不高,还不如耕种百姓。但项家能够立足千年,自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再则项楚降生以来,早就将自己的手,伸进了皇宫内院之中,一个区区袁氏,除非跟他想要鱼死网破,还真拿项氏没有任何办法,不然他也不会在问学会,当着天下学子的面,暴揍杨广,那可是比袁家更为强悍的家族,手握军队。更何况,在大世家眼中,也不会因为后辈子弟这些跨服行为,而开罪其他的大世家,除非有足够的利益,利来利往而利兮。 看着项楚自信,不像跨服的表现自己的言语时,玉漱与妙嫦,还有管家才稍显放下了心。 “多谢楚公子仗义持救,小女子无以为报。”玉漱说完,妙嫦和就和她一起,对着项楚深深作揖。 “两位姑娘你们大礼了,项楚受之有愧。”项楚立马将二人扶住,不让他们行下大礼。 在那双手授手之时,就像一道闪电,让三人,不免都有了触电之感,有些颤抖,也许这就是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未有肌肤相亲的男女,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第一次肢体接触,都会产生出这种颤抖。 这不免有些尴尬。 微微沉默后,还是玉漱略微活泼一点的性子开口道:“楚公子刚才所诵之诗,是自己所作么?”又是一阵脸红,不光是项楚,还包括玉漱与妙嫦二位,玉漱也私下背后扯扯妙嫦的衣服。 项楚这时,响起了旧地球后世所谓追女孩子的秘诀,就是脸皮要厚,厚到不要脸,“让两位姑娘见笑了,见到两位姑娘,在下就不自觉的真心赞叹道,项楚还是觉得词汇有些单薄,无法体现二位姑娘天仙之质的万分为一。”项楚说完,都对自己刚才所言,都有些不知所措,刷的脸红,心跳似乎都有些窒息。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脸皮特薄的人,从未有过主动追求女孩子的经历,稍凡有点难度的女孩,对他来说,都觉得有些困难,常言道,处在喜欢上,或是恋爱中的人,都是智商失常的状态。 玉漱与妙嫦,都不自觉的转过身去,不知道该如何去回,而不论是项羽,还是管家,都早已走的较远,不耽误项楚等三人的谈话。 第18章 野外篝火生情愫 月色奔马夜歌声 还是项楚率先打破沉默,起身从马背上拿出饮水和干粮,对着玉漱与妙嫦道:“二位姑娘,还是先充一下体力吧,现在离南安城,还有一千五六百里,按照现在马车脚力,估计还得走上七八天,路程辛苦些,只能先将就些了。” “多谢楚公子。”玉漱伸手接过。 “楚公子这般姑娘姑娘的叫着,显得很是生分,以后直接叫我们名字就好。”妙嫦笑言道。 项楚微笑的点头,转身招呼随行之人,把地上的几具尸体掩埋掉。 玉漱打开食盒,也被项楚给震惊了,这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食盒里,有着各式的小点心,还有其它各类面食制品,也还有四五类肉干。这是项楚根据后世的各类食品,开发出来的,像酵母这类发酵发菌类技术,虽然没有后世的那般实验材料,但对项楚而言,还是小事,旧地球前世,军校里就有专门从事生物化学的课程,项楚也算是有一定的积累。 民以食为天,古人之所以寿命短暂,六七十已然相当高寿了,其最大的原因,还是营养的缺失,故项楚在发展军备的同时,各类营养食品,也是相当重视,亲力亲为,开发出了四五十个种类的原种食品,天然的主粮和菜品也在培育当中,基本的,胡萝卜,玉米,马铃薯这类已然成为楚军的主粮。 “楚公子,这是什么?”妙嫦问道。原来是项楚将橘子加工成的饮料,项楚目前专注于南郡的军事发展,这些都是还未流传出去的技术。 “这是水果制成的饮料。” “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妙嫦顿然化身成好奇宝宝,项楚为其解释。 “那么说这些吃食也是你发明的?” “是的,如今大汉天下,最近十年内出现的新东西,都是从我们项氏商行发出的技术,而这些技术,都是我带着一个团队研究出来的。”项楚自豪的回道。 如今的天下,各种工艺品,家居品、日常用品、鞋服类产品,在大汉天下,氏族、豪绅地主中,刮起了一股潮流之风,虽然天下不知其数的百姓,食不果腹,但在社会中上层圈子内,都以拥有这些为潮流。这也是项楚为了拓展物质空间需求,经济空间需求,而做出的巨大贡献,影响会随着天下一统,产生巨大的涟漪效应,这也是后历史称之为的“南郡文明”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 回到正题。 一个下午,由于玉漱与妙嫦所乘马车的速度,才走了不足五十里的路程,虽然扬州通往豫州之地,官道发达,但扬州北部山地居多,并不是经济发达,人口稠密的地区,日落时分,离下一个城镇,也还有百十来里,一行人只能作着露宿荒野的决定。 在旧地球21世纪以前,交通一直就是制约发展,最重要的一个因素,项楚自来到新地球,新华夏,最想做的就是改善交通环境,南郡境内的,各个盆谷内的作坊镇,道路都由天然沥青铺成,项楚为此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也因此,每当出行,野外生存装备,一直就是项楚的必备品。 帐篷是用牛皮缝制而成,结构性伸缩钢结构作为骨架,地面与棚顶,自为一体,这样既能让帐篷防风能力更强,更加稳固外,也是为了防止蚊虫叮咬,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毒虫很多。帐篷有成人身高,足可放上桌椅,点上蜡台,这也是方便满足项楚烛夜挑读的习惯,毕竟没有旧地球后世的那些娱乐方式,读书练字,算是一种很好的替代消遣,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读书也是极度奢侈的,纸张很贵,在项楚之前,还是以竹简用之,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用的起绢布书写,也因此,书本也就相当稀少,自打项楚来到新华夏后,发明了的造纸术,印刷术后,也才略微改观了这一现象。 这里被搭起一个临时营地,简易的围墙阑珊,是为了防止猛兽。帐篷搭建在了营地的两侧,其中让了一顶于玉漱和妙嫦,管家和其他六人的随从,跟项楚随行十人混居。虽然处在盛夏,但在营地的中央,任然构其了一个巨大的篝火,一来火光可以起惊吓作用,二来也可以保障照明。众人也自然的体验一把项楚的烤肉技术。 对于玉漱等一行人而言,这一切都是新奇的,充满了不可思议。 盛夏的傍晚时分,日落而息,昏黄的天边不由得烧起了云霞,倒影连连,近在眼前的山色与树木,蒙上一层面纱,就像一幅写实的山水墨画,层层递进,添上了玄迷的朦胧之彩。 项楚没有早睡的习惯,不管是否疲劳,都是如此,走到营地栅栏口,就瞧见玉漱与妙嫦两人结伴。 “楚公子是外出么?”妙嫦开口问道。 “就在这周围走走,你们姐妹也是准备欣赏这月色光景么?”项楚问道。 “这黑灯瞎火的,又在野外,我们姐妹哪敢,不过是看见楚公子,就过来看看。”淡淡的月光很好的掩盖了玉漱内心的悸动。 “那就一起走走。”项楚自然的让出身为,让二姐妹先行。 “嗯。”二人款款的身影,迈着大家闺秀的妙步而行。说来项楚也觉得奇怪,她们二人的芳龄,放在旧地球后世,十五六岁,正是高中,萌萌的学生岁月,而放在这个时代,就要成家,成为大人,成为嫁夫随夫的夫人,真是早熟,从身体到思想,都是如此,好似就这般的理所应当。 看着项楚落在身后,二人也就觉得有些不习惯,停下脚步,似乎等着项楚跟上。 项楚加快了自己脚步,与二人并肩而行。 “楚公子,看你年纪也也不过十七八岁,怎会懂得这么多,你文武双全,还有天下绝顶的聪明,发明了这么多东西,讲讲你的故事好不?”玉漱开口道。 “不知玉漱,还有妙嫦,你们想听哪方面的?” “都可以啊,楚公子讲什么,我们就听什么。”妙嫦回道。 项楚略微思考,就回道:“其实从我出生开始,生活就很平淡,每天就是读书习武,趣事倒没有什么,反倒是惊险的事情不少。” “哦,都有些什么惊险的事情?” “譬如说我六岁的时候,就与熊和老虎战斗过,稍微大后,还遇到过狼群,然后单身去擒野马王,弄火药险些炸伤了自己。”项楚自己回忆起,都不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身具这幅身体,如果是旧地球后世的那般“孱弱”,估计早就送了性命。 “楚公子,虽然听你说的这般轻描淡写,但可以想象到,当时是多么惊险。”玉漱不由得替当时的项楚捏了把汗。 “楚公子,你生在名满天下的项氏,又贵为嫡子,为什么要这番以身犯险,项伯父也不管你么?”在常人眼中,这的确有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妙嫦这般问道,也是情有可原。 “玉漱,妙嫦,你们知道么,虽然我们素未平生,亦是今日才得以相识,项楚不是轻浮,而是见到玉漱之时,整颗心就融化了,对你们二人,项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项楚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至少这大半日的时间,项楚觉得,她们二人,应该不反感自己。 项楚说完,没想到是,玉漱也开口道:“其实看到楚公子,我们姐妹心里也倍感亲却,项公子虽然武勇无双,但却没有丝毫的,武将的粗鲁,反倒是有了几分官途的气势,我想楚公子心中之志定然不小。” “项家,传自商周,身为项氏嫡裔,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项楚从小,就没有过童年幼趣,有的,只是不断学习,不断思考的苦修夜读,只有这样,才会从同龄人中脱颖而出,才能准备好,可能获得的天下之机,项楚志,至死不渝。” “楚公子是好男儿,自然是志在四方,小女子只望双亲平安安康,此生之愿足矣。”玉漱回道。 “难道玉漱,你就没有关于自己愿望。”项楚问完,就只闻见寂静。 “楚公子,你还未婚配么?”玉漱反问道。 “其实,不光女儿生难以把握自己的婚约,男儿何尝不是,项楚虽未婚配,但从小就被定下姻亲,此为家族使命,我一拖再拖,只为遇到自己的一见钟情,却不知,是否能够愿望成真,如若不然,它终将只能成为遗憾,等待自己年华老去,化为尘土,随风而去,或是掩埋地下。人生就这般,快乐与痛苦,得偿所愿与难以实现的遗憾,人生的两个端口,就如同孪生兄弟一般,折磨人生,要么心如坚实,要么纯粹的多愁善感,沉浸在七情的无尽体验当中。” “楚公子,多少人,还羡慕不来你的出生,还有才华,为何你这般多愁善感?”妙嫦问道,玉漱若有所思。 “每个都扮演着不同的人生角色,也就有不同的角色烦恼,那问敢玉漱,你难道没有期待过,遇到一位情投意合,一见钟情的夫君么,不愿他三妻四妾,也不愿他高贵富足,只愿两人,在彼次生命中留下不会铭忘的足迹,携手天与老,共赴同黄昏。”项楚说完,现场再次陷入了寂静。 “姐姐,楚公子,你们怎么老说这些让人不懂,甚至烦恼的话题。”妙嫦打破了沉寂,又继续道:“楚公子,你的坐骑,异常神俊,只怕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是啊,这两匹紫焰龙炎驹,天生一对,从小一起长大,走哪里都不分离,我所乘骑的换名紫龙,而紫雪至今都没接受任何主人,不论是我羽弟,还是我结义金兰的二弟,紫雪都不接受,要知,羽弟虽然年幼,但其未来将不限量,我二弟更是当今天下,有数的大英雄。” “还这般通灵,那真是无价。”妙嫦继续言道。 “那是自然,紫龙和紫雪,不光通灵,似乎跟我心有灵犀。”项楚微顿,“玉漱,妙嫦,你们骑过马么?” 二人都微微摇头,“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们姐妹二人,女子不可这般。” 项楚微微一笑道:“今日难得的机会,不如试试。” “好啊,只是我们姐妹二人,不懂马术,楚公子待会可不准笑。”妙嫦顿时跃跃欲试。 “项楚怎敢娶笑自己心中的天使,女神了?”项楚调笑道。 “楚公子,你又不正经了。”玉漱好似口是心非一般的回道。 “嘘嘘,”项楚口中打出两道声音。两姐妹,顿然有所明悟,不多时,马蹄声就“嘀嗒,嘀嗒,”的响了起来。几个瞬息,紫龙和紫雪就在朦胧之中,由远及近的来到了众人跟前。 “你们谁先试试?”项楚开口问道。 “楚公子,要不你将要领交给我们,然后跑上几圈,我们也许就能亲自试试了。”妙嫦提议道。 项楚翻身上马,伸出手,指向玉漱道:“玉漱,你先来。” 说完,玉漱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了双手。 项楚弯身,一手握住了玉漱的右手,另外一只手,揽住了玉漱的腰姿,在那入手的一刻,项楚心中忍不住的悸动,心跳猛然加快,(私下的说,男人有了生理反应……人的本质是回归本源。个人观念) 将玉漱揽入自己怀中,开始,玉漱还扭动了一下肩膀和腰身,听完项楚的低耳咐言,便顺其自然的,没有扭捏。一股让人沉醉的清香入鼻,项楚的心好似随着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迷失了自己,失神一瞬间。一瞬之间,好似一万年,一声亲唤,将项楚来回了现实,”楚公子,你怎么了?” 项楚传授了一番要领,轻喝一声,紫龙便迈开四蹄,策马而奔,速度不算快,但也很快消失在了妙嫦的视野之外,妙嫦有些气恼的站在原地。 如从天际俯望,皎洁的月光下,朦胧的微光播撒天地之间,一马两人,随后跟随一马,尽情奔驰,皎洁,朦胧,印证了似乎天地间,独一的美丽传说。 穿行在山丘之间,项楚怀抱着让自己失神的璧人,纵马奔腾,阵阵的马蹄声似乎自动屏去,有的是二人急促的呼吸之声,二人都不敢说话,似乎都沉醉在这美好之中,好似美梦醒来,就会一切随风而去。 也不知道奔腾了多久,“楚公子,停下吧,妙嫦妹妹怕是等着急了。”还是玉漱首先开口道。 项楚哦了一声,稳住玉漱的身形,翻身跳下马背,扶住玉漱下马。 紫龙虽然停下蹄步,但紫雪却欢快的前后撒欢的前呼后跃,项楚看着紫雪若有所思。 “玉漱,紫雪长久以来,都没有认人为主,只是跟随我和紫龙,要不你去试一试。”项楚充满灵感的道。 她略微沉思道:“不是说驯马特别难么,紫雪如此神俊,我这御马术,只怕也是不行。” “老马识途,马是我们的朋友,便也能识人,千里马终须遇伯乐,也许你就是她一直等待的伯乐,试试无妨.虽然驯马是件相当危险的之事,但紫雪明白我的心意,紫雪自然不会那般。”项楚立马劝说道。 “楚大哥,那就听你所言。”玉漱在不自觉中,就将楚公子,换成了楚大哥。常言道,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对,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项楚将紫雪招呼到了身前,紫雪亲昵的在玉漱身前打转。 项楚尝试的抚摸了下紫雪的脸颊,似乎有所肯定,将玉漱扶上马背,紫雪不用招呼,自然而然的小跑起来,这一刻,项楚明白了,肯定了。 这就是上天注定,项楚曾经无数次思考,紫雪为何这般难寻主,原来它是在等待..… 玉漱毕竟不善力气,几圈下来,就快要承受不住,紫雪明悟般的回到项楚和紫龙的身边。 将玉漱搀扶下,牵手将她落坐石头上,“玉漱,休息下,我们就回去。”项楚贴心的打开水壶,递给玉漱。不自觉中,项楚搂过玉漱的肩膀,没有任何反抗,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回到原地时,并没有发现妙嫦的身影,两人顿时着急起来,这不熟悉的山中,说不定有毒虫猛兽。 两人边走便喊,不一会,在营地的门口,便发现了妙嫦的身影。 “姐姐,楚公子,你们这是到哪里去了,害的妙嫦担心,就把我丢在那里,对我不管不顾。”她说完,二人借着微微的月光,也能看出她十足的委屈。 二人,更是连番的道歉。 “姐姐,你跟楚大哥,似乎关系变了,变得很不一般。” 在妙嫦的不解中,项楚将二人送回帐篷,不过的是,有两个满含甜蜜的人,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入眠。 第19章 天柱山镇上遇强 放虎归再碰贼戕 翌日清晨,项楚与玉漱两姐妹见面,三人眼圈都有些发黑,看来都没有能深眠,玉漱有意无意的逃避着项楚的眼神,反倒是妙嫦对项楚依然如旧,昨晚被抛下的气愤,就如同没有发生一般。 一行人迅速收拾妥当,两辆马车,十四匹马,继续北行,项楚模糊的记忆中显示,这里应该是天柱山的境地了,庐江郡最北部。 一路绿荫笙歌,项楚虽然来到新华夏已然十七载,但依然对于青山绿水,有着自己的偏爱。好山好水,自有好的奇妙,亦或是险峻的巍峨,亦或是挺拔高耸的雄伟,亦或是形态万千的奇异,更或者是小桥流水的古楼人家,但也许普通的杂草丛生才是真的回归自然,就如同世间的万千一般,这才是构建大自然的主流,他不挑剔,只要是蔚蓝绚丽的天空下,绿树成荫的原生态,他就流连忘返。 带着两位女子的车架,自然不会那般急速,走走停停,一百多里的路程,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天柱山下的小镇。众人伸着懒腰,玉漱与妙嫦窃窃私语,终于可以美美的洗上澡了,毕竟这炎炎夏日,野外也不是那般的方便。 就在店小二十分热情的招待众人时,一个长相粗狂的汉子,其实年龄也不大,只是长相粗狂,不修边幅而遮掩了真实的年龄,头发蓬乱,如同野外没有修饰的杂草,因为头发不算很长,倒也能很清楚的看清容貌,大饼脸,隐隐有着成为络腮胡子的潜质,一对眼睛如同铜陵那般硕大醒目,腰间挎着一把长刀,足有一丈二长。布衣挂身,胸口却袒露在外,一根粗绳系在腰间。 他粗狂的喊道:“店小二,快来招呼大爷,真是渴死我了。” 这样有特点的人,自然引起了所有在店里人的关注,这里虽然是一个乡下小镇,而且方圆三百里内,没有一座大城,但行人客商却是不少,这里是扬州和豫州,还有徐州,三州的通衢之地。 看着这汉子,项楚不由得想起了旧地球后世,电视剧中樊哙,黑旋风李逵的形象来,要不是长相有别,这穿衣打扮,这形象气质,简直就是孪生兄弟,项楚不由的轻声笑了起来。 “楚大哥,你笑什么?”妙嫦不解的问道,在座的项羽和玉漱,也不由得想知道答案。 “就是这年轻人的装扮,觉得有些萌萌的可爱,一幅粗狂的样子,内心却如小兔子一般的脆弱不堪。”项楚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楚大哥,什么叫萌萌的可爱啊?你又怎么知道他有一颗兔子心,实在是太有趣了。”妙嫦实在是太好奇了。 “萌萌的可爱,就是呆呆的,滑稽的,可爱的,至于一颗兔子心,那自然是我瞎猜的,一般长相特别的人,往往内心是反向的。”项楚毕竟还有一颗童心,跟自己最亲近的人,不需要伪装,真实才是生活快乐的本质。 “楚大哥,跟你在一起,真是很特别。姐姐,你说是不?”妙嫦顿时调笑道。 在他们调笑中,那汉子站起身来,朝客栈的后院走去,不一会后,那汉子慌忙的再次回到原地,提起一位店小二的后领,急切的问道:“那两匹紫色的马,是谁的?” “客官你放手。”店小二挣扎着道。 “快说,本大爷脾气可是不好。”那汉子喝道。 “客官你要干嘛?”店小二话刚问完,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那汉子直接就将店小二丢了出去,“嘭”的一声巨响,店小二的身体直接砸在柜台上,实木制成的柜台,瞬间破碎,散落一地,柜台上的老板娘,也跟着倒霉,跌落在一旁,身上多处溢出了鲜血。 “你们谁说,不然就是刚刚他的下场。”汉子的喝声震动全场,绝大多数人,都被刚才他的表现,恐吓的不清。顿时连忙有人指出项楚所在的位置,这时,那汉子也朝项楚望了过来。 汉子走到项楚的桌前,一脚就要踏在桌上,却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顿时朝后跌落了过去,一个四脚朝地的动作,足足后跌了有一丈多远。 “真是坐进观天,不知死活。”你到是谁,正是是项羽,年仅十三岁的项羽,虽然在武艺,跟成人巅峰,还差距甚远,但在五行珠果的作用下,也远超同龄人的成长。项羽抖了下衣服,满不在乎的坐下。 那汉子迅速的怕了起来,扬起了手中的长刀,“小子,你今天惹急了魏爷爷,就怪你爹妈错生了你。”说完,扬手就劈了过去,项楚见到这番情景,知道劈不中项楚,但也可能伤及到玉漱与妙嫦,顿然一脚踏出,直接侧脚踢中了那汉子扬刀的手臂,长刀顿然朝后飞起,项楚可不会给他机会,踏着桌子的借力,直接飞出,又是一脚蹄中那汉子的胸口,项楚却也只用到六分力量,因为他知道,如果使出八分的力量,哪怕是一流的武将,也要伤筋动骨,项楚不愿意这般。并非他有“妇人之仁,”而是这不是战场杀敌,也不是有生死仇冤,更不是爱才,更何况这家伙,也还未展现出才,体现的反倒是粗暴和鲁莽,教训教训就是了。 “你们就只会偷袭么?敢不敢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赢了我立马拍屁股走人,输了,把园中的紫马让与我。”那汉子从地上爬起来,顿时气愤无比,虽然气愤,能够两次让自己吃瘪,除了自己的大哥外,他还从未遇到过第二人,连他二哥都不行,与自己不过平手。他心中如是想到。 “你也敢说偷袭,你如此不问是非的就想要在下的宝马,还有脸说。”项楚开口道。 “男人爱宝马良驹,胜过了对金银珠宝和女人,你魏爷爷能看上你的马,已然是你的福气,那有那么的不甘心。”那汉子虽然心中有了迟疑,但逞口舌之利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敢在我项楚面前称爷爷,这个世界上还未出生,看来今日不教训你一番,你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项楚此时已然愤怒,他脾性本就温和,少有人或事,能够引起他愤怒的。项楚桀骜不驯的,嘲笑般的口气说道。 “好啊,那咱们就来一场,我赢,你让马于我,我输,立马走人。”那汉子突兀的答道。 “你倒是会下赌约,不管输赢,你都不吃亏。”项羽在一旁奚落道。 “那余下的人,都做个见证。”那汉子道。 这家的客栈的后院不大,两人比武,就只能选在了正街之上。 项楚双手后背,满目的蔑视。 “你不用兵器么?”那汉子的本来摆开了架势,却见对方连武器都没有,便开口问道,他可不想对方输了不认账。 “对付你,还用不着兵器,怕是你在我手上三招都走不过。”项楚自信的回道。 “那你既然要找死,我也就不用兵器了,省的你小子说话不算数,油头白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汉子回道,如果他大哥在场,估计也要突的气血。他也是爱武成痴,但不也不想胜之不武。 (未完结,一个小时再更) 第20章 豫州界再遇魏姬 楚霸王初战扬戟 三马并骑,魏姬居左,中间则是一位银装银戟的青年,除了威武雄壮,自有一番气势之外,长得也颇为俊朗,想来应该是这所山贼的头目,右边也是一位威武的壮汉,不同的是比较善目,还带着一丝文人的气息。 就在三人出列,遥想对望时,项羽也踏马而出。 项楚的紫龙,煞是吸引人的目光,紫红的身躯,艳丽华贵,高大异常雄壮的马身,这个世间绝无仅有。配上项楚那英姿飒爽的身姿,泰然自若的神情,似乎自带光环,藐视天下众生的气势,不怒自威,这就是气场的加成。 魏姬小声的对着三人道:“两位哥哥,紫色坐骑那人,就是某所说之人。” 两人点头,中间之人魏然注目,而右手之人,轻言道:“看着此人气势与姿态,只怕我们这次踢到硬茬子了,此人竟然早已预料到了三弟会带着人马再次去而复返,在前等待着他,而他们这才十余人,就敢如此放纵张狂,要么是井底之蛙,豪门跨服子弟,要么就是有所依仗,不忌讳而已,显然这人属于第二者,能得到,尚且降服如此威猛神俊的坐骑,可见有非常人所能及的机缘和武勇,而且还能光明正大的行走世间,尚不怕怀璧之罪,而遭至的明枪暗箭,看来此人的来历非同寻常。” 说完,望向中间那位道:“大哥,我们还是撤吧,弟有预感,此人不是我们能够相与的。” 此人话刚说完,魏姬就立马道:“二哥,你这是怎么啦,平日你可不这般。大哥,我们既然来了,怎么能轻易放弃,再则,就算他武勇逆天,又怎可奈何我们三人轮番,二哥你这次预感肯定错了。” “二弟之言,自有几番道理,但三弟所说,亦也不错,既然来了,就会上一会,赢了自然好,输了,有我们三兄弟一起,离开也自然非难事。先有二弟去摸摸底。”一直沉默的中间之人开口道。 右手之人,听完之后,“好的,大哥我去探探。”说完,便驾马而出。 “二弟小心”为首之人嘱咐到。 随着头目出战,后面数千人的贼匪,顿然摇旗呐喊的更加卖命。项楚看着这番景象,颇有一些旌旗招展的正规军势态,心中不免又对这三人有些高看,以魏姬之能,看样子,只是老三,项楚就对剩下的二人,有了强烈的猎奇心理。 出列之人,几部就到了项楚对面不足百步的距离,勒马道:“前面何人,自报家门,某的手下不战无名之辈。” 项楚听道后,出言讥讽道:“不出家门,不过才年余,没曾想,如今的贼寇,竟然还自称闻名,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出战之人,顿然有些愤怒,如不是世态炎凉,他何至于落草为寇,都是你们这些世家之祸,顿然道:“要不是你们这些天下的蛀虫,某和兄弟们,何以落草,不然也可拜将封侯,那也未然。” “尔是第一次见,我项楚何时成了天下蛀虫,哦,还拜将封侯,你是何人,安敢如此自信?”项楚出言道。 项楚,没听说过,他略微思量,回道:“某乃龙山庆忌。” 闻听庆忌,项楚脑海中,便顿时有了印象,这就是春秋时期,庆忌是吴王僚的儿子,阖闾杀了吴王僚,夺取了王位,却最是惧怕庆忌,最后伍子胥推荐了要离,请求阖闾杀妻废臂,取信于庆忌。最后要离如愿刺穿了庆忌胸膛。庆忌的卫士要捉杀要离,庆忌却说:“如此这般自残杀亲的卧薪藏胆,就是为了杀我,便是忠勇之士,再杀了他就是死了两个勇士了!”庆忌最后因为失血过多而身死,但却也留下的胸怀宽广的千古高尚之名。 《吴越春秋?阖闾内传》记载,阖闾二年,吴王前既杀王僚,又忧庆忌之在邻国,恐合诸侯来伐。问子胥曰:“昔专诸之事,于寡人厚矣。今闻公子庆忌有计于诸侯,吾食不甘味,卧不安席,以付于子。” 子胥曰:“臣不忠无行,而与大王图王僚于私室之中,今复欲讨其子,恐非皇天之意。” 阖闾曰:“昔武王讨,纣而后杀武庚,周人无怨色。今若斯议,何乃天乎?” 子胥曰:“臣事君王,将遂吴统,又何惧焉?臣之所厚,其人者,细人也。愿从于谋。” 吴王曰:“吾之忧也,其敌有万人之力,岂细人之所能谋乎?” 可见其人的武勇。 这些信息不过刹那,项楚的记忆再次回到庆忌的能力数值。 庆忌,字公子,S+妖孽级先锋大将 年龄:21 战略:90 智力:95 军谋:92 政谋:82 政统:82 军统:100 武力:108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S+ 项楚心中暗忖:果然有些谋略,比魏姬那“张飞”般的先锋勇将,要全面不少,可以担当先锋重任。想着这两个春秋时期前二的猛人,项楚心中有了收复此二人的心思。 在此项楚读取记忆时,项羽突然言道:“大哥,让我去会会他。” 想着十三岁的项羽,项楚还是有几番自信,毕竟他们兄弟俩都是一般成长,自己十五虽即可获得顶级的武力,如今的项羽,即便落败,也不会差距多少。项楚便道:“好,羽弟,此人千万不可小觑,可为当世又少勇力者。” 项羽对项楚之言,还是万般的信赖。 项羽扬起霸王戢,疾马而出道:“贼人庆忌,我项羽来会你。”看着项羽而出,项楚心中也是万般期待,千古霸王项羽,正式开始了峥嵘天下之旅。 庆忌,特别忌讳,别人喊他贼人,怒气顿时满值,喝言道:“小娃娃,看大爷如何教你。”说话间,百步的距离不过眨眼,一枪一戟就相交在了一起。 “嘭”的两声,两马交错,两人斜身而过时,同时相击了两次。 “哼,再来。”庆忌吼道,一次交手,庆忌发现这小娃娃,力气和反应并不下于自己,便少了几分轻视。庆忌依着年长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一枪用着捅出去,直击项羽面门,项羽扬戟横敲,那动作瞬息快极,枪被戟挡出之后,灵动直接旋转攻击项羽的右勒肋。戟为重器,自然以勇猛为主,项羽斜身从枪下而过,瞬间与身体同时完成出击的霸王戢,重重的敲在枪中间薄力之处,“呛啷”一声,庆忌的枪身不由自主的有些迟疑,朝着前方惯去,就是利用这惯性的力量,霸王戢的第二击到了,直接敲向庆忌握枪的右臂,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庆忌猛然回枪,不然右臂必然被废掉,不过就算如此,此时却已经迟了,霸王戢最后撞到了快到握枪的右手,不过仅是这一下,庆忌的虎口处,顿然顺着枪身溢出了鲜血,足矣见得项羽的力量。 “嘭哧”之声响起,一枪一戟就像磁铁一般,两厢吸乎在一起,时而旋转,时而伸缩,从左至右,战斗范围扩大至两三千步,不是徒步,而是马步。 在前观战的魏姬龇牙咧嘴,恨不得上去大战一番,也像是自己再大战当中,而贼首者,也是满目的震惊,这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娃娃,既然能够在和二弟的交锋当中,略显上风,实在是不可思议。 口中喃道:“二弟大意了。” 而战中的两人,咿咿呀呀的不时发声粹叫,这是使出全力的表现。一枪一戟都不能有丝毫的松懈,谁也不敢轻易让搅合在一起的枪戟分开,否者稍有大意,就是胸口被贯穿的结果,这当然是两败俱伤的,所以现在只能是咬牙坚持,比拼耐力的同时,也是比拼敏捷和反应的时刻,这不是直来直去的崩、点、穿、劈、圈、挑等招式,而是在力量中,要柔和迅猛的缠绕以及撩拨,否则就挡不住对方旋转的枪戟,只要稍有慢上半拍,就是落败重伤的下场。 从左至右,从右至左,从后到前,两骑总是斜身并行,这是考验马力,也是考验两人骑术,更是考验与战马的契合程度的时刻,否则也不然会有旧地球历史上,吕布为了千里赤兔,杀义父投敌之举,这是于声名不顾,留下史册记载,三姓家奴的恶名,由此可见,一匹好马,对于战将的诱惑力会有多大,可谓诱惑之首。 在相缠斗了一时半刻之后,两人显然互有默契的收手而退,当马正身而立后,两人再次疾马而出,枪为捅,戟为劈,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枪捅的自然不深,而戟劈的也不会全然不顾防守,否则就是刚才结果的在现,这也是彼次不愿看到的,项羽劈出的方向,就是庆忌的右臂,枪捅的是胸口。项羽此时赌的就是自己的血玉风,这可是在大哥数十个马场中,都堪称霸王的存在,十足的野马王。血玉风的尾部,就如螺旋一般,硬是前提抓地的情况下,后肢就像是被外力拖拽一般,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在这一刹那间完成的转身后,堪堪躲过枪的身体,在血玉风为其争取的这一瞬间机会上,项羽劈上庆忌右肩的霸王戢,直接化为上挑,灵动中,眼看就要重重的砸在庆忌的头盔之上,说时迟,枪身以极快的速度,穿过戟头的花枝,双手横握,死死的挡住进击中霸王戢。 项楚身为力技双全的千古猛人,自然不会放过这好不容易出现的胜负之机,直接化身推土机,虽然两人力量相仿,不分高低,但项羽为正,庆忌为仰身,马更是横身,自然是项羽的着力点更强,就这般,项羽顶着庆忌往后退却。 这时是极其危险的,如若不是霸王戢无法脱身拔出,此时的选择的方式,可以很多,劈,刺,挑,拨,撩,都足矣致命。 地上被推出重重的痕迹,庆忌身下之马,终于支撑不住,直接卧倒在地,戟和枪眼看着就要落到庆忌胸口,这居高临下的优势,不用言赘了。此时两人,早已战斗在距离众人千步以外的距离,救援已然来不及了,刚刚发生的转变,也是几息之间,这时庆忌的两结义兄弟,根本始料未及的。 就在这危急的眨瞬之间,项楚喝喊道:“羽弟助手,”项羽停手的动作,几乎和项楚的声音同时进行。贼兵的助威声,在之前的便击中,早已戛然而止。项楚与在旁略阵的两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项楚自然是属于爱才,再则,庆忌如果真的身死,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项楚自信能够一己之力,战败这数千人之众,但身后的玉漱与妙嫦,就有可能命陨,项楚定然悔恨一生,故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时,他早已忘记了项羽的胜利,这是楚霸王对外扬名天下的第一战,要知道庆忌可是武力值108的猛人,而此时的项羽不过才十三岁而已。 项羽其实在项楚喝喊前,心中就已然有了计较,他已然不是旧地球前世中的那位杀伐不眨眼,固执已见,娇众跋扈之人了,他心中已然被植入了仁义,这种反应,产生的变化,自然是项羽懂得了省时度事,略微改善了管理自我脾性的能力。 项羽送戟,目送庆忌站立起身。 “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庆忌日后定然报今日之恩。”庆忌说完,拿起长枪,拉起战马,就往回退去。 项楚拔马上前,对着两人隔相语道:“眼下,我们已经战过一场,我羽弟倚仗宝马之力,胜过了一场,那接下来,咱们就一站决雌雄吧,我们一对一走过一场,我赢,你们从此以后效命于我,我输,尔等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楚某能够办到则。” “多谢两位公子方才戟下留我二弟性命,我龙且钦佩两位的仁义,依了楚公子的赌约也无妨,不过苴尚有几问,如楚公子如实解惑,这赌约也就应下了。” 当贼首是龙且,项楚闻,心中的疑惑顿然散去,有道是命里相连,总会缘,在旧华夏历史中,项羽与这龙且从小就一块长大,亲如手足,就算到了最后,楚军四面楚歌,项羽手下大将,纷纷叛离,也唯有龙且不负,直至战败被俘杀,上世未了之缘,如愿化作了今天。 龙且,字苴,S+妖孽级先锋大将 年龄:23 战略:80 智力:99 军谋:96 政谋:80 政统:86 军统:104 武力:109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10 潜力:S+ “既然苴有疑问,但问无妨,楚身为天地男儿,定然知无不言。” “楚公子真是爽快,苴第一问是,足下若是输了,不会明知可为,却故意推托不可为吧?” 项楚本应生气,但却似乎不在意的回道:“龙且先生,过疑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楚虽不称君子,但好男人一诺千金,却一直是楚为人恪守的标准,做人待物的基础原则,龙且先生万可放心,你可却打听一番,江陵项氏可有妄言,可有负,不诚信天下人之说。” “哦,原来是江陵项氏,苴早有所闻,那就信下。第二问是,楚公子何能?又是否知我龙且心意,要我等效命于足下。”龙且不坑不卑的再次发问。 “先说武勇,楚自问天下,对手难觅,而说到阁下这般英雄之姿,却也落草,不过是官逼民反,民不聊生之无奈何,虽有报民之志,却也报效无门,这可谓如今天下之常态,楚敢言,龙且先生等追随于我楚,定会有拜将封侯之日,不似今日这般,亦或是将来所拜非人,志不得现,气所不渝。”项楚那理所应当的口气,加上那身姿,身势,这就是不需辩驳的魅力,让人不由自有,不问缘由的相信于他。 “楚公子,你还真是口气甚大,天下难觅对手,足下可知我大哥之勇。”做为武将,自然有自己的气性,这种无视他人,无视天下人的说法,自然让魏姬有些气愤,尤其还是他这种脾性随时爆发式的人。 “战过之后自知,”项楚继续这种自我得当的口气,接着对着龙且道:“龙且先生是否还有疑问,是否得以解惑,然则,那就开始吧。” “楚公子之势,之志,苴佩服,多说无益,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扬扬手中的长戟,示意道。 项楚后仰,提起双锤,去掉胚布,顿时露出了帝王九龙锤的本面目。众人不由得被双锤吸引,心中也喃喃震惊着:这得多败家,用掉多少黄金。”他们寻常打劫世家官宦,遇到的多是铜珠贯钱,遇到黄金的甚少。 项楚扬起右锤所指,还礼示意可以开始了。 (今天晚些时候,还有一章) 第21章 楚英姿酣战龙且 九回锤折服龙山 两人坐骑开蹄,“噗噗,”紫雪打了响鼻,抖擞一下精神,似乎是对龙且座下的白龙驹不屑于顾般,高出足有两圈的身高,耀眼的紫红,真有一股百兽之王的气势,白龙驹往往退了几步,有些害怕,还未战,战马先怯,对于龙且而言,这样一战太难。 龙且弯腰抚摸着白龙驹,鼓励一番,几息之后,龙且双腿勇力猛拍马腹,扬起手中的虎头戟,直接杀了过来。 “来得好。”项楚一声高喝,扬起帝王九龙锤,直接无视虎头戟,将整个周身都暴露在了龙且的虎头戟下,眨眼即至,虎头似乎就要贯穿到项楚身体,项楚一个侧身,左锤格挡,右锤直接砸向龙且头顶。六百斤的重锤,速度极快,与空气摩擦出的声响,极其低沉,震动着龙且的听觉神经,他知道这锤千万不能力接,虎头戟在于项楚左锤相交的那一刻,身体直接趴在马背上,直接从项楚身边掠过,奔马跑出百步,转头正身,刚刚项楚的左锤只是进行了一下被动格挡,“嗡嗡…,”的震动声,好似余音绕梁一般,他握戟的双手,有些发麻。心中震撼万千,这项楚的力量,是人不可能力敌的,就只是这第一回合的交手,他就认可了项楚所言非虚,这世间,只怕没人是他对手,除了他那变态的弟弟,项羽,也许成长起来,能够与他相持,但也仅仅可能。 时间并有没给他多想的机会,项楚调转马头,只是微微给龙且调整的时间,就立马欺上,本就高大的紫雪,并不比龙且逊色的身高,给项楚增加了泰山压顶式的高度,右锤直接高扬着,直接砸下,龙且哪里敢接,勒马直接侧身,在侧身的同时,虎头戟直挑项楚左肋骨,项楚这般露出破绽,自然是有意为之,准确说,使用锤类武器,就是这般大开大合,有攻的气势,却也留下了足够大的防御间隙,双锤的好处,此时也体现的淋淋尽致,左锤做出防守姿态的同时,重重向外摆臂。 “嘭”的一声巨响,虎头戟被重重的砸开,反手受力虽然只能是本身力量的七分以下,可架不住项楚这逆天的力量,龙且的整个身体,直接被撞的向左倒去,座下的紫龙和项楚心有灵犀一般,几个瞬息间,已经完成了转身,项楚的右锤子挥了上来,只铺龙且切斜的身体,场外观战的众人,都明显感受到呼吸的凝重,包括项羽等人,都不由得替龙且担忧,这是对项楚恐怖力量的了解,当然玉漱与妙嫦,还是深深地紧张与替项楚安全的忧心,她们不懂男人战场上的武勇,只看到是,战场上,两人电光火石之间的凶险,就在刚刚,虎头戟离项楚的肋部,也不过半支筷子的距离,这要是被刺中,那还不得重伤,她们的心也随着项楚的左锤暗暗使劲。 看着项楚右手的移动,龙且早已开躲,等项楚右锤到时,也只是擦着龙且的衣角。龙且打的极为憋屈,项楚的力量,不能硬碰,只要力接,下一招必然处于极度的被动,这就是力量绝强到成为对战中的主导,只能在缝隙中,寻找机会偷袭,但偷袭意味着,随时可能被危急的生命,因为项楚不但力量变态,速度也是堪称妖孽,这样的重锤下,还能灵活的如同手中拿着纸锤一般,这叫他如何与之战?更可气的是,在这样的速度和力量下,项楚坐下的紫龙,还这般的高大强壮,反应丝毫不必他坐下白龙驹逊色。项楚的重锤,与其他武器不同,其他武器也许挨上一击不会致命,故而拼死还有机会,龙且虽不知这重锤的具体重量,但看着气势,只要挨上一锤,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三招过后,龙且打的极为狼狈,每次虽然角度不同,但战斗的方式却如出一辙,就是不停的防守,然后项楚露出破绽后,等着龙且还击,但每次还击就像陷阱一般,就会逃走的依然是自己。八招过后,龙且已然双腿发软,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每一次挥戟或是身体的转身,都变得越发缓慢,与这般的怪物相斗,是极其耗费体力的。终于在第九次相碰时,项楚右锤的直接凌空锤下,已然避无可避的龙且,只能用戟横档,在碰到之时,龙且随着自己受力而直接倒地的白龙驹,白龙驹口中发出一阵嘶鸣,可见这一招的力量,让它承受了无比的伤害。 这时项楚已然到了,也收锤了,但紫雪庞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的,前蹄就要踏上,这时,项楚夹住马腹,左手用出浑身的力量猛拉缰绳,紫雪也心有灵犀的,扬起身躯,用此减轻惯性的冲击。 “吁吁吁…”紫龙前蹄临空,口中发出啸声,似乎宣扬着胜利,后蹄用力蹬地,身体直接越过脚下的龙且和白龙驹。 随着对战结束,龙山的所有人,都心中松了口气,但心中已然没有了人多势众的心里优势,只觉得此人世间无敌,自己人多,又能如何,都缺乏了一战的勇气,这就是冷兵器时代华夏斗将的用意,并不是真的一员战将斗战一军,这就是气势,就是军魂的宣扬,一位战力爆表的统帅,远比靠统兵之才运筹帷幄的军帅,更能赢得万千士兵的崇拜与喜爱,项羽在旧地球华夏历史当中,为何能够置死地而后生,完成釜底抽薪,其主要原因,就是项羽武勇之下的军魂,这种力量是极其可怕的,因为它是信仰。 龙且起身之后,单膝跪地抱拳道:“龙且输的心服口服,拜见主公,望成为主公手中利剑,剑指天下。”龙山众人见自己的大首领都拜了主公,自然也都跪地齐身行礼,包括庆忌与魏姬。 项楚高兴的亲自扶起龙且与之两位兄弟道:“今日能得三位投效,项楚胜得雄兵十万,十万雄兵易得,但一将难求,待他日,我项楚功全天下,就是诸位封侯之日。” “愿誓死追随主公,愿誓死追主公……”喊声似乎要震彻云霄。项楚就如皇帝一般,审视着群情激昂的数千人等。玉漱与妙嫦,就在马车旁,远远那般,静静地注目着这场中的情景,被震撼着,痴痴的看着项楚,回想着项楚刚才的所为,这真是一己之力,一场之战,就折服这数千的山贼,这就是她们心中喜欢的男人,给人永远的是勇气,强大的安全感,不论是在封建时代,还是旧地球后世的现代,女人,永远不变的是,对安全感的向往,这是生理结构形成的心理思维。 这半日耽误,项楚一行干脆就地扎营,选择了一处隐秘的山谷宿营。 临时搭建的帅帐中,项楚,项羽,龙且,庆忌,魏姬五人洗地而坐,当然,地上铺着毛毯坐席。 龙且赘述着他们落草之地,又如何来到此地特意截住项楚,听的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原来,龙且等人,落草之地,就是叫做龙山,距离此,远在三百里之外大别山的西北麓,而说到大别山的名字的由来,暂且介绍一番。 西汉的伟大史学家司马迁在二十岁时曾游历江苏、浙江、江西、湖南、安徽、山东、河南等地的许多名山大川,当他登上了大别山主峰后,观赏了南北二侧的景色不禁感叹道:“山之南山花烂漫,山之北白雪皑皑,此山大别于他山也!”大别山由此得名。大别山主峰为什么叫白马尖呢?相传东汉永平十一年(68年),汉明帝刘庄为铭记天竺(古印度)高僧迦什摩腾、竺法兰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到中国传播佛教,在黄河流域的洛阳兴建了白马寺,为了在长江淮河流域也宏扬佛法,又命名长江淮河分岭的大别山主峰为白马尖,此后就有了“北有白马寺,南有白马尖”一说。 回过话题,这龙山,一处险峻异常的高谷之地,四面群山,龙山就如同君主一般,如林立的矗立中间位置,因此得名龙山,龙山三面悬崖,光秃的只有偶尔存在几颗松垂,根本不需设想,有人能从这三面进入山顶斜地,只有一面,地势轻缓,可以入山,是天然的聚众之地。 最开是庆忌带着周遭百里外受到欺压,而无活路的百姓,上了龙山聚众,开始仅为百十来人,而后随之扩大,慢慢开始打击大别山之外,周遭不远的土申列豪,但当地豪主,都会有数百不等的私兵,也会有些消耗,但总之,在两年内,还是聚集了有三四千余人,可谓声势浩大了,初步成势了。 而后便遇到逃路的魏姬,打斗一番,得了二首领,随着势力日大,开销也月大,打劫的范围越广,活动次数的日益频繁,便遭至了官府和私募军的联手围剿,几番下来,也损失惨重。知道最后龙且上山,比武一番,得了个大统领的称号。 前翻日子,魏姬带人出来打听消息,看见了项楚的紫龙和紫雪,便想打劫回山,未曾想,遇到了硬茬子,为了得逞,便回山好一番劝说,才有了龙且带领人马奔行了数百里,来此设伏。 项楚听完,也未曾想,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为自己招致了三名如此猛将,心中也是一番得意。 “诸位如今既然已经奉我为主,加入了楚军,那日后定要改变这些恶习,楚军是为计天下百姓的军队,是要为统一九州的,故而,要严格约束。” “主公,我等定然约束好于他们。” “此次我跟羽弟将要北行,带着诸位诸多不便,如果返回龙山,那也是不妥,故我将休书一封,你们带着信件去南郡,找到西部潘关,将此呈给守将,他们自然会带你们去见鹏举,也就是我二弟,他是一位天下有数的统帅之才者,为人忠厚耿直,暂时你们将受他节制。他现在所统领的左武卫军所辖八万之众,正是缺乏先锋大将之才,到了南郡,定能大展身手。”项楚如是安排。 “主公,你在南郡练军有八万之众?”龙且三人顿然震惊的不清,要是换做别人,定是以为糊话。 “远不止,南郡分为三军,左右武卫军,各成军八万人,禁卫军,这段日子以来,已经练军五万余,算上守城郡兵,合计二十四万余众。”项楚有点自豪的回道。 帅帐内,极其安静,就连龙且三人,咽口水的声音,都极其清晰,久久过后,三人回过神来,还是庆忌开口道:“主公,你在南郡练兵如此之多,已远胜于朝廷在各州的驻军,不知其如何的掩人耳目。” 项楚微微点头,用赞许的目光,望向庆忌道:“庆忌所思,果之良将。南郡西部,为荒野千里的赤地,山高林立,野兽出没横行,渺无人迹,但项家至是十余年前,从朝廷手中获取了使用权,如今经营也有十余年了,早就犹如铁通一般,连只苍蝇都进出不得,故而,南郡之秘密,楚军之外,无人得知。” “主公大才,我等望尘莫及。”项楚挥手示意打断,做了如下安排: “而眼下,众位家眷还在龙山,故还是先回龙山,收拾好家当,带上家人,乔庄作为难民,以项家商行的名义,由官军护送至南郡,龙山势大,以防万一,故还是分为三批次,分别由你们三人分别带领,依次进入南郡,到达南郡后,自有人安排龙山诸人家眷,故此可以放心。” “多谢主公安排,那末将等尽早安排妥当,收拾行装和家眷,去南郡。” 项楚微微点头。 …………………………………………………………………………………………… 到达傍晚时分,休息足够后的龙山数千部卒,率先开拔,夜间行动,自然省去诸多不便,虽然此时的大汉,已然风雨飘摇,对于几千人等的杂军,自然不是朝廷军所能忌讳的。 三人于项楚告别时,项楚自然又是一番嘱咐,毕竟现在他们也算是楚人了,项楚自然不愿意龙山诸人出事。 项楚一行人,自然是留在此地,静待天明才能再次动身。 明月高悬,项楚坐在山石之上,玉漱依偎在其怀中,就那般静静的无话,欣赏着月色下的山林怡静,以及不时传出小动物弄出的声响。这是项楚前世不曾体会,却一直期盼的瞬间。自从那日夜色下的骑马后,项楚与玉漱的关系,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直到几日后的相处,项楚的主动,这层神秘的薄膜,在爱恋的悸动中,被彻底的融化了,也才有这样双人而拥月景下之美。 随着项楚与玉漱关系的确立,虽然未曾在众人前言明,但众人焉能所不知,不过在这个时代,这种没经过媒妁之言,拜堂入室的礼俗,是被称为伤风败俗,是不能被世所相融的,更何况是出生名门的项楚。通过这些时日项楚的了解,项楚依然对玉漱又多了几分敬意,这个外表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女子,在那纤弱的身躯中,却掩藏了一颗坚强不屈,纯粹善良至极的个性,与这个时代是那般的格格不入,否则,她也不可能就这般,在没有礼定俗成的前提下,就应了项楚。这也让项楚更多了一份责任,如果一旦这样的事情流传出去,对其的伤害,定能将他淹没,她也就永远无法再进入项氏的大门。 而这几日,妙嫦总是强颜欢笑,项楚自然能够瞧得见,虽然可谓是情感的小白,但项楚也能明白个大概,但他对妙嫦,并没有那种感觉,有的只是兄长与妹妹之间,虽然姐妹共侍一夫之时,并不少见,但项楚也接受不了。 玉漱与妙嫦,两人关系极好,同时又善良无比,自然不会因此等事情而互相伤害感情。 “玉漱,你太爷生辰盛宴,日将邻近,但按照我们目前的行进路程,定将延误,故而,从明日开始,你们要辛苦些,日行两百里,是最低要求了。”项楚算算时日,如果还是这般速度,定然要错过老太爷生日的,加上近日又耽误了大半天。 “玉漱听楚郎的,玉漱虽然出生在衣食无忧之家,但也不是什么大世家豪族,自然是能吃苦的,你不必顾忌我与妙嫦的。楚郎,你要答应玉漱一件事情。”玉漱扬起身,神情严肃的说道。 “哦,只要是玉漱有所求,我凡事万依。”项楚爱怜的抚摸着玉漱的长发。 “虽我不知楚郎你的志向究竟为何?但这些时日来,看着楚郎的言行所为,我亦能猜得大概,我不阻楚郎之志,但也望楚郎能够为玉漱所忧,上了战场,要保护好自己,不要万事用命,当不可为时,定不可强为之。” “玉漱,我答应你,如有天下,而未有玉漱,我愿意用整个天下,换取与玉漱白首之缘。” 第22章 双珠终归安城家 袁术论谋寿宴始 豫州,有七郡两国,分别为颖川郡,陈郡,谯郡,汝南郡,弋阳郡,安丰郡,鲁郡,沛国,梁国。 安城是汝南郡的治所之地,而豫州的治所同样身在安城,可谓整个豫州人口和经济最为密集的重镇,虽然跟洛阳,长安,江陵、襄阳,邺城,宛城这些大汉天下有数的重镇无可比较,但城郭规模也颇为宏大。 项楚此行的护送任务,正是安城。 自项楚与龙且一行分别后,一连又走了八天,才走完一千六百里的路程,顺利到达安城。这还是大汉天下,比较富庶之地,道路比较通畅,都有官道存在的行程速度,倘若是在其他偏远之地,可谓寸步难行,山高林密之地,往往也是野兽出没比较频繁,经常有商客被山林间的毒虫,亦或是猛兽伤其性命。这里就有必要说说大汉天下的州郡情况。 首先说富庶之地,一是古都长安所在古秦之地,也就是俗称的关中之地,总结起来说,就是以陇关为限,东以函谷为界,二关之间是为关中,常用沃野千里来形容,即: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贸,蓄积多饶,从先秦开始,到西汉定都,几百年的时间,没有战乱,足可称之为天下最为富庶之地。 而随着东汉开始定都洛阳,司隶一带,逐渐超过了关中,成为大汉人口最为稠密,经济最为繁荣之地,但也不仅限于司隶,而是整个中原大地,中原也整个炎黄文明的发源之地,中原属于大概念,此时期内,中原包含着,从西北部以司隶五郡,即平阳郡,河东郡,弘农郡,河内郡,河南尹开始,到西南部,包含汉中郡东部,南郡以夷陵为线的以东地区,到中原中心位置的南阳和江夏两郡,从南阳跨过豫州边境,延伸至东南部的整个徐州地区,向北延伸至,青州西部与南部地区,囊括兖州全境,最后经过豫州中南部四郡,与司隶一线汇合,这就是到东汉末,整个天下,民治最为开明,文化和经济最为繁荣,人口最为稠密的中原带。 次之,南边的武陵郡东部,零陵郡北部,长沙郡,扬州的丹阳郡,吴郡,庐江郡东南部,以及整个豫州地区。而西部,就是天府之国的益州盆地内。 最后就是荒芜之地,益州除了益州盆地外,其他地区,全为山高林密,少数民族的部落区域,荆州夷陵线以西地区,终年荒芜,渺无人迹之地,荆州南部两郡,武陵和零陵南部到整个交州全境,东部扬州豫章和会稽两郡的广大南部地区,就是经常发动叛乱的山越人部族,北部并州,幽州地区,以及西部的凉州。 …………………………………………………………………………… 玉漱与妙嫦,出生在安城的一个姓王的小仕之家,六七代人,最高的也不过出了几个郡吏,人丁也不兴旺,三十余号人口,算是非常小的家族了,本来即为平凡,也不会为人关注,直到有一天,一位游方道士的到来,这家子人才开始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从名字听起来,似乎很难联想到这是姓氏,因为两人是双胞胎出生,在出生之前,府门前来了一位游方道士,说是可以逢凶化吉,几句玄语,便很快取信了府门老爷王员外,临行前,预测正要临盆的大夫人,将要生下两位双胞胎,如能渡过劫难,命将贵不可言,但要想保住天贵不更改,特留下了两块玉佩,一块为玉先淑华,一块为天妙无嫦,先出生的姐姐,得玉先淑华,妹妹得天妙无嫦,故此,便定下玉漱与妙嫦二字,即为名,也为姓。 玉漱与妙嫦楚出生之日,也显示了极度的不凡,公元167年9月9日巳时出生,盛夏的九月,突然飘起了硕大的雪花,可谓百年难遇。 伴随着大雪,玉漱与妙嫦呱呱落地,而之后,整个天雪遽停。也验证了道士的预言: 天地降玉本淑华, 苍穹即妙亦无嫦。 乾坤隐赘天机变, 洪荒天劫缘起生。 这之后,玉漱与妙嫦的父亲,王员外,访遍玄门道观,也不得其人,最后在府中做起这位道士的供奉,重男轻女,在这个时代为主流思想,倘若没有,倒显得不正常,但玉漱与妙嫦却除外,得知二人命中贵不可言,也得道士的嘱托,二人从小都没订下媒妁之言,从小到大,都是整个府中的明珠,打不得,也骂不得。从二人到了豆蔻之龄,上门求亲的人,便络绎不绝,府邸也是不甚其扰,十传百,百传千,即便在京城的世家子弟,都听说汝南有一对才貌双全,惊为天人的玉碧双珠,余下,汝南最大的氏族袁氏,其嫡子袁术,曾一睹玉漱与妙嫦容颜,便日夜成思,念之成灾,不可放下,家中本有十房妻妾了,加之游方道士曾言,富贵来之龙珠潜渊之地,虽未明言具体是哪里,但也透露了一点信息,乃为当今天下最为古老的王族,既为潜渊,瞧着袁氏仕途的贵胄,其是否不言而喻,同时见袁术那不学无术的口碑,更不像潜藏天下的真龙,因此,王员外自然不肯了,苦思无果后,王员外觉得也保不住自家女人,便动了将玉漱与妙嫦姐妹二人,送至远在荆州的一位姑姑,代为照看,余下就把命运交给上苍了,分别时,王员外已然做出了此生相见无望的心思,自然是一把眼泪,一把伤心绝的惆怅之情,袁术相求无果之下,便下巧取豪夺之心事,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通过收买王家的一位下人,得到了玉漱与妙嫦两姐妹的行踪,于是乎,就有了两位姐妹的回乡探亲被袭的一幕。 王府,位于安城东郊的一处庄院,就一座普通的府邸,比起白鹭湖畔的项氏来说,可谓一个天,一个地,但此时,王府上辈分最高的王老太爷七十寿诞,亦为病重冲喜,自然是装扮的张灯结彩。 马车停下,在府前忙碌的下人,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已然快两年未见的二位小姐时,顿然欣喜若狂,以前姐妹二人还在府中之时,对下人们是极好的,自然也就得下人们的爱戴。 刚到大厅,就见着了王员外,这是一位五十来岁的精瘦老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又惊又喜,顿然一把鼻涕一把泪。 等情绪回归平静后,王员外问道:“淑儿,嫦儿,你们怎么回来啦,你们这一回来也许就走不了。”顿然愁容满面。 “爹爹,不是你稍信给富叔,让他带我们回来的么?说是老太爷病重,思念女儿?”玉漱顿然一惊的问道。 这时,王员外,才愣神看着旁边的项楚,就在这时,一路随行回来的管家,也就是玉漱口中的富叔,立马跪地道:“老爷,对不起,小人说是回家探亲,其实是去荆州专门接二位小姐了。” 王员外震怒道:“你这到底为何?枉老夫对你这般信任,亏淑儿,嫦儿平日对你那般敬重。”说完,就一脚将管家踢倒在地。 “老爷,息怒,这还不是看着老爷平日茶饭不思,日益消瘦,而如果这次老爷再不答应一家,怕是王家都将不保了,只要两位小姐,嫁入两户好人家,也就算保住了王家了。”管家一边流着泪说道。“这一路回来,路途中还遭到了袁氏的打劫,如果不是这位楚公子,两位小姐定然被擒住了,后果不堪啊。小人愿打愿罚,只求老爷要为王家后世计啊?“管家转过头,拉着项楚道:”对对对,还有这位项公子,出生贵胄,乃是江陵项氏的嫡长子,与大小姐情投意合,天生一对,定能给王家一条出路。” 这时,情况依然明了,王员外打量着项楚,只见此人,身材高大,气宇轩昂,剑眉星目,五官生的端是极其俊俏,气质出尘,身着更是黄金难求的手工真丝绸缎,年轻异常,似简单,但又如同云端一般,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让人如沐春风。 “拜见王伯父,晚生姓项名武,字楚,乃是江陵项俊之后,以后要多叨扰了。”项楚一来,就定下不是外人的基调。 “原来名满天下的项氏之后,果然俊杰,听富禄说这一路多有惊险,多亏楚贤侄的一路相帮,楚贤侄能到府上所居,是我老儿的荣幸。”看见项楚这番形象,更处于项氏的声名,王员外身份摆的很低,不要以为自己年长,但身世决定了地位。 “王伯父客气了,凡是男儿,见着那番,定然相助,遇到玉漱与妙嫦,这是贤侄的幸事,也许冥冥之中,已然注定。”项楚客气的回道。 “贤侄,这位是?”项楚一行在来到王氏府邸后,十位随从,便被安排到另外的厅事中休息等待,而项楚与项羽,便随着玉漱与妙嫦来到客厅。 “这位是我胞弟,项羽,此次随我出来游玩。” “小子见过王伯父。”项羽内心是倨傲的,今日能这般谦逊,还得是看在玉漱的面子,因为这位很可能日后成为自己的嫂子。 “项氏真不愧为享誉四海的名门,子弟各为俊杰。两位贤侄,还是先坐下再详聊。”王员外夸赞道。这时桌椅板凳早已取代了坐席。 玉漱与妙嫦心里也是万般的高兴,刚才管家与父亲的对言,已然无比的忧心,也随着这父亲对项楚的接受与夸赞,而烟消云散。这是对项楚的信任,这种信任,就根据项楚的一言一行而来,对于他们王家可谓毁天灭地的灾难,在项楚那自信的笑容中,显得不算得事。但其实项楚心中,并未有这般的平静,他不怕袁氏的强势,也不怕袁氏跟他暗中对弈,他担心的是袁术的精虫上脑,从在扬州的半路截杀,显然袁术的内心已然失控了,这样对王家极其不利,除非王家举家搬迁到南郡,否则,王家必然不保,到那时,玉漱与妙嫦那得有多伤心。 就在项楚一行人跨入王氏府邸之时,在汝南袁氏庄院,袁术正在听着下人的汇报。 “二公子,王家的二位小姐回来了,还有项俊的二位儿子。只怕是事情有些棘手。” “这该死的竖子,竟然坏我好事,真是气煞我也,张勋,你可有对策?” “这,这的确有些棘手,如若单纯只是从二子身上下手,倒也简单,如今他们来到汝南,这可不是荆州,这是公子的地盘,可以任由公子拿捏。可问题是,项氏凭借着富甲天才的财富,跟天下世家颇都有交往,就连二公子家族,都商业来往甚密,更何况,项氏的背后,还有一个江陵王氏,如今更是身为乡候,他们乃是姻亲,而那项楚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来到汝南,也是有恃无恐,前年问学会之时,杨广不是更被项楚当场羞打,最后弘农杨氏不也是不了了之。” “那可该当如何?”袁术手足无措,心中的愤怒又无懈可击。 “办法也不是没有,就看二公子是否为敢为之?” “哦,张勋你快快说来。”袁术猴急的问道。 “二公子,这般……”张勋附耳言道。 …………………………………………………………………………… 从厅堂出来,项楚与玉漱妙嫦并肩而行。 “玉漱,等过几天,太爷子生日宴当天,我就当着众人,向王伯父提亲,玉漱你以为如何?”项楚说完,不待玉漱说话,妙嫦就捂着鼻子跑了。 “这?”项楚也不知该如何。 “楚郎,妹妹的心思我明白,以楚郎的才智,相信也看出了,妙嫦她也是很喜欢你的。”玉漱很直接说道。 “可是在我心里,已然有了玉漱,再也接纳不下她人。” “楚郎家里不是还有位待取的姐姐么?”玉漱反问道。项楚顿然有了一些语塞。 还未等项楚回话,玉漱又接着说道:“其实,随着楚郎日后志业渐成,你又怎能抵挡的住属下为你的操持,与其要与别人分享楚郎,我宁愿是妙嫦,我们是亲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就关系要好,看见她这般难过,我也会很难过。” 看着项楚欲言又止的模样,玉漱继续劝说道:“楚郎,你先别急着回答,仔细再想想,如今王家这般风雨飘摇,如你不对妙嫦提亲,你就忍心看着她一辈子都不快活么?” 项楚这一刻也被说动了,对待感情,他不是多情博爱的人,但眼下的这般情景,他可以选择坚持,但那样的结果,是项楚所不愿的,既然姐妹二人都没有问题,他还能作出第二种选择么?他需要克服的是自己心理上的问题。 “你快去看看太爷子吧。” “嗯。” 寿宴的日子眨眼即到,王太子的身体,经过多方的调理,总算有了好转,趋于稳定,这还得多亏了项楚,一些名贵药材,往往都是供不应求的,项楚通过项氏商行,很迅速的调拨而来,关于提亲的一些礼品准备,早已妥当,古人常说的三媒六聘,都也准备妥当,但这属于突发情况,也只能酌情简便,项楚已然清楚,宴席当日,定然不会善了。 王家,作为小家族,按常规来说,是不会有名门望族前来贺寿的,来了也是自降身价,但架不住玉漱与妙嫦的声名在外,世家公子还在私下里,给大汉天下,拍了所谓的美人榜。看热闹不嫌事多,很多都远从银川、洛阳赶来。 王氏府邸外,早已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礼官对着来贺之人,一一高声道:“汝南袁氏,袁术公子送项庄真丝三十匹,益州河曲马三十匹,黄金九十两,千年人参与首乌各一只。”等礼官念完,下面一阵轰鸣,窃窃私语,都被这礼物惊呆了,这可是有史以来,民间不常听闻的大礼。就算天堂中,天子赏给臣下的,除了官爵外,实物的礼品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项楚站在另一幢的阁楼中,瞭看着府邸门口的一切,不由得摇头苦笑,这袁术还真是跨服子弟,不亏当这个名声。 袁术可谓是气宇轩昂,志得意满的在礼侍者的迎接下,走进府内。 “弘农杨氏,杨修公子,送上春秋诗经真迹一部。”礼官念完,台下又是一片哗然,这远在弘农的杨修公子都来了,这可是当朝三公之一的杨彪之子,而且杨修之才,早已流传颇广。更重要的是,都在议论这杨修甚是狂妄,竟然送了一本诗经,而且还是春秋时期的真迹,价值不菲,可以说是无价,从一个文人的角度来说,这礼足够厚重,但从大多数人眼中,这就是狂傲,是持才傲物,是目中无人。 第23章 千里骚客祝寿宴 遥路双璧痴情坚 杨修之后,又是陆续一些项楚没有听过名头之人,项楚也懒得关心。但没过多久,又是一个熟人的名字, “当朝大司农之子,曹操公子与好友袁隗大人侄孙袁绍公子前来道贺。贺礼如下…….” “颍川荀氏荀彧公子携好友郭嘉与戏志才两位公子前来道贺,贺礼如下……” “徐州苏轼与苏澈两位公子前来道贺。贺礼为…….” 项楚看着这些文人骚客不远千里前来这番热闹,心中咋舌不已,看来炎黄子孙,凑热闹的习惯也是由来已久,属于传承,看着曹操与袁绍二位的礼物便知,他们也属于凑热闹的范畴,袁绍明显要比袁术识大体,懂分寸的多。 正在项楚愣神的时候,两股芬香传进了进来,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楚大哥,”项楚转过身,就瞧见是玉漱与妙嫦二人,玉漱也由楚郎换成了楚大哥,显然是这一刻害羞了。 “嗯,你们怎么来了?”项楚也是故意的,明知故问。 “妹妹跟我说了,她愿意跟我一起,嫁给楚大哥。”说完,玉漱也是羞的一片红云,而妙嫦平日里的活泼好动,大方自然,全都消失的无隐无踪。 项楚鼓足了勇气,走到妙嫦身边,伸出手刮了下妙嫦的鼻子道:“妙嫦,以后委屈你了。”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轩与出口的,那样才是真的无情。 “楚大哥,妙嫦知道,你是一个把重情重义看得无价者,你对姐姐的爱,没人可以取代,妙嫦没有更多的奢望,只是期望能够陪在你身边,默默的关心你,妙嫦此生就足矣了。如果你还是觉得妙嫦碍事,我会默默的走开。”妙嫦含情脉脉,本就灵动如珠的眼睛,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滑落,这对项楚来,或是对天下所有的男人来讲,心都会被融化,所谓的英雄气短就是这般吧。 项楚伸出手,一滴滴的抹去妙嫦的眼泪,无比柔声的道:“妙嫦,怎么会,我项楚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能此生得到你们姐妹的眷顾,只能怪我心有所属,不能多分给妙嫦,但我发誓,我项楚此生定不负你们姐妹。”说完,双手搂过二人的肩膀,两人顺势依靠在他怀中。 “楚大哥,袁术的礼单我们也看了,他今天应该会再次当着众人的面提亲,而袁氏就身在汝南,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楚大哥,你势单力薄,玉漱心里害怕。” “玉漱你不必担心,我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那怕出现万一,我也会将王家接到南郡。”项楚承诺道。 “可是,项家终究是不是官宦世家,百姓怎么可能斗的过朝廷。这会连累项家的,玉漱宁死不从,如果真有这样,我跟妙嫦,就自尽于当场……”玉漱话还未完,项楚就轻捂住她的双唇。 “玉漱,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如果没有你,我岂会独活世间。” “可是……”玉漱欲言又止。 “好了,你们就别担心了,就算走到那一步,项家也绝对无事,大不了,我项楚反了这天下,这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楚大哥,你可别这么说,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大不了我们三人一起去死。不同生,但同穴。”妙嫦语气坚定。 项楚顿然笑了,不知道是被逗笑,还是被气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对楚大哥就这般的没有信心?” “楚大哥,你说我们真是红颜祸水么?从我们姐妹出生,本来平静的家,就在也不曾平静,让整个家族,时刻都处在风雨飘摇当中,而还要累得楚郎受累。” 项楚还未答话,幸福,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三人沉浸在忘我的世界里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公子,大小姐,二小姐,现在寿宴就要开始了。”一个下人,就在阁楼门口说道。 三人转过身,玉漱与妙嫦,因为还未定亲,就这般模样,顿然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 项楚来到宴厅时,临时扩充的上下两层四面坐席,早已经被填满了人群,项楚自是被下人领着坐到位置之上,而玉漱与妙嫦,自然是回到闺房。 项楚落座时,已然发现这一桌可谓是名人荟萃,八方桌的位置也极好,四边厅房,围着中心走廊一圈,这桌位于二楼栏杆边,对面正是是寿宴主的位置。 这名人荟萃,都有谁,杨修,袁绍,曹操,荀彧,卢植之子卢毓,剩下的两位还是初识,经众人介绍,才知是李建成与李元吉。都可谓是名门高足,袁氏,荀氏,范阳卢氏,李氏,都可谓名满天下。 项楚有些好奇,便问道“杨公子,在下有些好奇,你的堂弟杨广,此次为何未与你前来?”这一问,顿然让杨修有些尴尬,其他在座的人,都忍不住偷笑,只是碍于身份,都憋的面红耳塞。就在杨修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时,一个笑声,“噗嗤,”的打破了氛围,你道是谁,李元吉,这位有些冒冒失失的公子,瞧见众人都不由自有的望了过来,李建成身为大哥,立马朝李元吉瞪眼,以示不该如此,要注意接下来的说话。 “诸位兄台,不好意思啊,刚才实在是没忍住。”李建成随着李元吉这句话,也顿时气得有些无可奈何。 “杨公子,对不住,我三弟年幼,有些莽撞,建成给你致歉。”项楚听完,也有些纳闷,这李建成在史书上,应该是很稳重之人,怎么会解释这么一句雪上加霜的话。 “哼,”杨修冷哼一声,他侧过头,对着项楚道:“楚公子,我代堂弟向你感谢,多谢楚公子的关心。”不冷不热的回道。虽然他平日里很讨厌杨广,阴里阴气,说话总是暗藏讥讽,而且不修德行。 项楚就像没心没肺的一般,又继续问道:“在我记得,坊间盛传,杨公子的堂弟杨广,甚是喜欢美人,只要是绝色美人,不管是否嫁人,都会翻墙入门的,如今这天下双绝,都要下嫁了,还不过来一睹容颜,怕是以后没机会了。”项楚说完,不管众人的表情,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然后一口饮尽。有道男人,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人,哪有不爱美人,不看还有诸多时代,皇帝溜出宫门,夜宿风花雪月之地么,流连忘返,只是这明面上,却不能宣之于口的,尤其是世家公子。 杨修的脸,甚至都可以杀人来形容了。 “哦,楚兄,你知道这绝色双璧,要下嫁于谁啦?”李建成好奇的问道。 “下嫁于谁,不可知,但这天下世家才俊,都汇聚于此,只有本初兄的堂弟袁术,可谓是耗费巨礼而来,甚至还听闻,为了得到二女,曾派下了上百人,路途上给予截杀,强抢。真是让人好生敬佩于公路的这番痴情。”项楚回道。 袁绍听完,顿然道:“楚公子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是谁这般诬陷于公路啊?” “这可还不是道听途说,而是有人不巧,半路上救下了二位小姐和剩下的几位随从,楚这是从随从口中亲耳听到的。不能作假,除非王家不胜公路其扰,故意编造出来的?” 袁绍听完,和杨修一般,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项楚的这番话,余则众人,聪明人,自然明白此番项楚的意义。这项楚不远千里,从江陵赶来,怕是怀着和袁术一般的心思。那就是告诉诸位,待会如果真有当众提亲,希望在座的人,能够不要为袁术说话。 众人这一番闲聊,寿宴也就开始了。 王太爷子,在王员外夫妇的搀扶下,到主位坐下。 这时一道琴声响起,一楼楼道上,只见两位蒙着面纱的女子,款步出来,这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身在里桌的人,自然没有这般福气。 两位女子,微微欠身,像诸位行礼,妙曼至极的身影,宛若惊鸿。 只见其中一位女子,坐下开始抚琴,另外一位蒙砂女子,领着舞女,准备起舞。 琴音动,项楚是那般的熟悉,唯君笑,这是项楚护送玉漱与妙嫦,返回安城的路途中,休息互诉衷肠之时,联手谱写的一首乐曲。 旋律温婉,音符就似清水小溪一般,随着水流的铺开,听觉给人的画面瞎想,就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美丽画卷,有微风里的千山万水,有傍晚霞光的余韵,有月落西下的黄昏,人的心境不一,画面就不同一般,有似清晨,有似黄昏,有似花海,有似田园。伴随着温婉的古典旋律,突而,有了节奏流行的动机,让人沉醉。 有人在闭眼聆听旋律,也就人在看着惊鸿人间的舞蹈,飘逸的长发与裙装,带着花香在空气中飞舞。面纱飘逸下,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宛若天仙一般。华美而飘渺,鹧鸪飞起春罗袖,舞凤髻蟠空,令人陶醉却很短暂,在最后一个音符的停止下,寿宴的开场舞就此落下。 王员外起身来道:“今日是父亲大人的七十寿诞,感谢到场的诸位,让寒门平添光辉,小老儿在此敬诸位一杯。”说完,拿起酒樽示意,然后一口而尽,这时,下人再添酒,接过斟满的酒樽,又道:“此次,有诸多世家俊杰,不远千里赴寒庄,小老儿惶恐,更甚尊意,再敬诸位俊杰一杯。”说完,再次一饮而尽道:“寒舍以备薄酒,陋席,望诸位宾客不甚嫌弃,下面请宴开始。”说完,遥抬双手,示意诸位宾客随意。乐器声再次响起,以乐助兴。 酒桌上早已摆满了饮酒与菜品,就算是项楚,都觉得比较丰富了。这些世家公子,还意犹未尽,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毕竟是来看绝代美人的,不然,以家世,怎么会来这偏僻的小城给一个低微的王氏祝寿。 项楚心中却不平静,与平日的他,完全不同,这是一种担心,担心心爱之物,已放在桌面上,被人夺取的担忧。 王员外此时的内心,同样的极度不平静,开场致辞,那略微颤抖的声音中,汇聚的不但如他所说的那般,惶恐,还有迷茫的未知。如果是单纯的怀璧其罪,他可以毫不保留的放弃这个宝物,来成全家族的安全无虞。但这不是普通的怀璧,而是哪位游方道士的戳言,就如同枷锁,玉漱与妙嫦的美丽、聪慧、善良,根本与王家的遗传明显的那般不关联。当年那突降的瑞雪,就如同警告自己一般,他不敢有失,哪怕丢掉整个家族,也不能有失,这三四年来,他就没能有过一个安稳的睡眠,如履刨冰,战战兢兢。 宴过初旬,袁术就沉不住了,他向旁示意,杨弘会意,站起身来遥相举杯道:“今日是王太爷子的七十寿诞,借此吉日,晚生愿做月老,为袁术公子,向王氏提亲,凑上喜上加喜,袁公子乃当今太尉袁隗大人贤侄,出身贵胄,可谓当世俊杰,却对另媛情有独钟,以正妻为待。现特下聘礼,袁公子贴身玉佩为媒,望王员外接纳。” 这时,袁术也站起身来,行礼道:“公路仰慕玉漱与妙嫦姑娘已是许久,誓为终生挚爱,望王叔父成全,与汝南袁氏结为秦晋之好。如有不然,实是百年遗憾。”这言语中,带着明明的拉拢与威胁。 “这…”正在王员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以前能够推过,现在这般已然不能了。 “老朽王诩,道号玄微子,鬼谷当代谷主,”略微停顿,现场顿然一片哗然,鬼谷门,也就是纵横家,虽然已然数百年未曾现身天下,但其威名,在所有的世家官宦子弟中,却渊远流传,也不知道多少世家子弟想去寻得鬼谷的存在,学得一身通天本领,笑看朝廷或是天下,光耀门楣。却不料今日,鬼谷纵横家的当代之主,突然出现在了这小仕的寿宴中,这是何等的惊人。这也是项楚,在得知王家实际情况后,飞鹰传书,让鬼谷子飞奔安城,做这件事,项楚相信鬼谷子定然能让危急化为无形。 鬼谷子微微欠身道:“鬼谷封谷已然数百年,本不该再沾染尘世,但却是为了弟子项楚的姻缘,特从江陵赶来,化为良缘。江陵项氏,传承千百载,家训其不出仕,但却贤达天下,天下人百姓闻之,无不感恩。老道弟子,其为弟子,却不似弟子,学之渊,傲视天下当代;才之用,老道都愧以无知教;行之功,天下造物惠泽千代;人之品,惠天下万民,富之天下世家;勇之力,其可万人敌,护家足矣。如此文武品行皆为当俊之最,与大汉双璧女,玉漱与妙嫦,可谓千古良缘,后世之佳话,王员外,此不相纳,又有何更佳婿?”项楚听完,都不由的一阵脸红,这鬼谷子,不愧为纵横家的鼻祖,夸起人来,简直让人如浮云端而又不怕推敲。 而众人也还处于震惊中,尤其是与项楚同桌的诸位,项楚竟然是当代鬼谷的关门弟子,这可是有着左右天下大势的鬼谷门,为何会在全天下仕子中,选择项楚,而项楚,之才学,之勇力,之威望,真如鬼谷夸赞那番,那这项楚真的太可怕了,鬼谷还言自己以无可教了。 项楚这时也站起身来道:“多谢仲傅妙赞,弟子惭愧之,为其姻缘,让仲傅花甲之年,却往返于数千里之外,却是弟子不孝,但自弟子与玉漱、妙嫦初识,就不能再移目,早定今生,誓为唯一,至死不渝。”项楚自然不能说他们早已私定终身,只能说是熟识,项楚说完,转过相,对着王员外道:“晚生祝老太爷寿比南山,也见过王伯父,项楚之心,伯父已然有知,今日特下聘礼,江陵百里平湖畔庄院一座于王氏,项氏子媳玉一枚,项楚贴身符玉一枚,以作定情交换之物,分别于玉漱与妙嫦。” 众人刚刚从震惊中缓了缓神,项楚的话,又震惊了一片,项楚拿江陵一座百里湖畔的宅院作为聘礼,那是寸土寸金的江陵,一百里面积的湖畔住所,这可真是土豪的没有办法了,天下能拿出这样大手笔的,除了皇帝家,别无二想,就算有,出仕的世家,也不愿,自家也根本不敢这般建设,也只有民间的商人。这还不算最震惊的,项楚要把这大汉双璧都娶回家?常人,能娶一人,已然感谢祖上积德了,而现在项楚要同时娶两位,真是闻所未闻,这可是闻名大汉天下,有数的几位绝代美人,那么多的名门公子不远千里,就是为了一睹容颜。 第24章 袁术受辱怒火心 王氏遇袭遭灭门 “小老儿在此多谢鬼谷先生及高徒相中犬女,小老儿虽然片居郊野,不粘方外与朝堂,但也知道鬼谷先生,乃是天外高人,而楚公子也乃是当今天下俊杰之翘楚,项氏更是名满天下、底蕴无二的世代贵族。今日能光临寒舍,实是小老儿和家人的荣幸。更要感谢楚公子前些在庐江的侠义之举,否则今日,只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请受小老儿一拜。”王员外说完,就弯腰行了一份大礼,可是与项楚之间,相隔镂空之道,项楚也只能眼睁睁的受了这份礼。 曹操与袁绍等人,此时才更加确信项楚未有妄言,加之袁术的本性,两人基本也可盖棺定论了。 “王伯父如此大礼,晚生受之有愧。”项楚说完,便还了一礼。 接着又道:“楚之家训,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即为人,当行仁义礼信,否则与禽兽有何异乎?故而,此小义乃是人的基础,当不起伯父的如此大礼。楚不知耻,便引用一句俗语做喻,英雄救美,这是上天给的良辰姻缘,它岂容一些鸡鸣狗盗之辈玷污,望王伯父成全,楚定一生谨记誓言,至死不渝。” 袁术听完,简直是咬牙切齿,青筋暴露,算是与项楚结下不死不休之局。 “公子的人品,才华,家室,小老儿钦佩,既然袁公子也求亲了,便让两位小女自己选择吧。只望两位公子,日后不可生出怨恨,所谓姻缘,即是父母之命,也是媒妁之言,但即是良缘,定是两情相悦,故望两位公子谨记。” “晚生认同伯父之言。”项楚直接回道。 “不可理,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还未何请出两位小姐选择,刚才说两位小姐南归之时,项公子曾路途搭救,并一路互送回了安城,这半月日久,如若两位佳人选择了楚公子,那不就添下了私情之口,那可如何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故而,还是王伯父自己一言既定就好。”袁术立马出言阻止。 项楚一声冷笑道:“楚某之为人,相信在座的诸多公子,已有知晓,玉漱与妙嫦两位小姐,差点被歹人劫走,我路途相救,如果媒娶,就成余下私情了,这是何道理?何谓爱,何谓喜,就是思她之喜,爱她之爱,即为良缘,就谓两情相悦,又不劼越人伦纲常,遵正常的媒妁之礼,何来寻非礼私情?倒是楚某想问袁公子,你已有十房妻妾,一正以定,那么刚言以正妻待之,但那就要休妻,我想冯夫人,是西出红墙了?还是不守伦理纲常了?还是就像袁公子之前那般,用强抢民女的鸡鸣狗盗之术,诓骗?还是欺瞒?或是铁笼藏锁?或是其他?” “竖子,安敢诬陷于我?”袁术怒气满值的怒喝道。如果可以动手,他都立刻想要杀了项楚一般。 “楚是否竖子,还轮不到袁公子教训于我,说道诬陷,楚接下来就说说,诸位自有公论。”项楚微微一笑,不等袁术说话,又继续道:“袁公子强抢民女,夜宿有妇之家,并不小心让其手下打死该丈夫,这里我暂且说是不小心,但具体是否有意为之,项楚不做论断,我想汝南的诸位宾客,应该很清楚,至于是否诬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自然是无风不起浪了,十人信,百人信,千人信,不论是否真的属实,至少证明一点,此人的禽兽行为,已然盖棺定论,因为人格有失,一切都是枉然,不论包装的如何冠冕堂皇,其衣物下的本质都是一般。诸位以为楚的论断是否为实质?”项楚说完,下面顿然一片哗然,有议论声,也有哄笑声,但这一切,在袁术的耳朵中,都是那般的刺耳,浑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般。 项楚心里也在想:谁叫你惹了我的玉漱与妙嫦,我就让你身败名裂,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品行不端,自然迟早会为此买单。 等待同堂的诸人议论一会,项楚出手示意后,声音渐小,项楚就接着又道:“至于先前说道在庐江,楚出手解救下了两位小姐,那场面对于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璧人来说,可谓是凶险万分,一百多人土匪装扮的大汉,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将两位小姐的随从杀了只剩六人,解救之后,不幸这群人供出了主谋,我想大家一定清楚是谁了,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袁术公子,此人害怕回去也遭到灭口,便被我送到江陵,当然袁公子也可以矢口否认,但这已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袁术公子的为人,诸位已然清楚,玉漱与妙嫦这两位天骄,怎能嫁给这样的不为之人,那岂非不是说,大汉的天下,已然没有男儿的血气与风骨?” “项楚,你一介平民布衣,竟敢污蔑当朝太尉家眷,你可知何罪?”杨弘在袁术耳边附言后,袁术开口道。 “袁隗大人是袁隗大人,而你袁术只是你自己,那岂不是说你袁术枉法,整个袁氏就要跟你同罪,并跟你同谋乎?”项楚毫不慌张,泰然自若的回道。 “你,你……,你出言污蔑,就要拿出证据,否则就是一面之词,巧言令色。”袁术已经被气得失去了方寸。 “袁术,你真的要拿整个袁氏为你之行为,搭上整个声望么?倘若如此,我项楚奉陪,自然请出证据,你可要三思而行,高祖曾言,杀人者死。这是大汉铁的律例。”项楚满脸肃穆的反问道。 项楚不论前世今生,做事情就是计划性极强,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当日放走的乔装匪盗,项楚就已经飞鹰传讯,让安南的世外桃源人手,将其与袁家的关联,全都拿到了口供,证人也保护了起来。其实项楚并不想与袁氏为敌,因为根本犯不着,项楚是志在天下,不会在乎这种个人之喜,个人之仇,但今日,与袁氏翻脸,肯定是必然的了,只是到底走到那个地步,项楚还无法预料,因为袁术已然失了方寸,失去方寸的人,自然是失去理智了,倘若理智在,袁术定然不会再追究下去,但此人现在等于已毁,天下再也没有了他风光的立锥之机,名声尽毁。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人乎。 袁绍此时再也坐不住了,虽然现在他们袁氏一族,大部分都居于洛阳,但外人都还是以汝南袁氏称之,这是割舍不开的,一衣带水,汝南是袁氏的根基所在。从问学会开始,到两年之后的项楚,项楚之才,之志,这也是曹操这位发小就佩服不已的。袁绍越加肯定,这项楚,定然是百分百的有所依仗,才会敢这般将与袁氏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弘农杨氏,颍川李氏,这些大世家,那个不想袁氏身败名裂,决计不能让袁氏的声望,跟着袁术陪葬,现在已然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了,就冲鬼谷子三个字,都不是现在袁家所能相对的。 所以,袁术迅速起身道:“诸位宾客,今日之寿宴,让公路给搅扰成这般,本初在此替他向诸位赔罪,至于他和项楚公子之间的言论,纯粹是意气之争,当不得真,叔伯们一直都在为天子,为大汉天下分忧,故久居洛阳已久,而公路长久不居长辈身边,脾气越发暴躁,自然是叔父们为了大汉天下之大家,而丢了小家,本初心里,也甚是心痛。”袁绍大义凛然的道,此时说道袁术,又颇为心痛的表情。但不可否认,袁绍此番的言论,至少将袁氏的负面性,暂时降到了最低,而他自己,也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叹,包括曹操和项楚,旧地球历史上,曹操在与袁绍的官渡之战时,受到相投的许攸评价,说这袁术如果英明起来,其智慧可为明主。能成为当时天下最强大的诸侯,虽然占着家世,但其人肯定是有真才智,只是性格决定命运。 回到场景。 王员外自然点头道:“年轻人义气,不碍事,不碍事。” “多谢王员外宽宏,此番前,公路所提定亲之事作罢,其彩礼也不用退还,那是给王老爷子的寿礼,我这就带公路回去。”袁绍便示意杨宏拉着袁术走。袁术此时还满脸呆滞,不知是被场面的失算,还是深被后果吓得,总之,就在懵懵懂懂中,被袁术与杨宏强拉走。 虽然就这般放过袁术,为了玉漱与妙嫦,项楚心里还是颇有不干,但事态权急,这也是当前最好的处理方式。 王员外,之前,本就认可了王氏的救星是项楚,但今日这一番后,王员外也消除了所有的疑虑,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番谈话,就换来了王氏保全的结果,而玉漱与妙嫦也找到了自己好姻缘,王家从此以后,只要跟着项氏,就再也不用那般时刻风雨飘摇,他将这一切,主要归功于鬼谷子的功劳,这明显是纵横家的思想联横术么。 (先看3000千字,十一点前,发剩下的2000字) ” 第25章 失双亲双璧悲绝 中重箭重嘱鬼谷 此时的项楚异常愤怒,愤恨自己的大意,还好玉漱与妙嫦换了房间,也许这是天意,不然项楚杀了自己的心都有,项楚此时的眼神中,就只有杀死这帮贼寇的愤怒。 项楚这时,也异常庆幸,鬼谷子今晚住在世外桃源,他一老人,若是此时也在这宅院中,又要多了一分分神。 他口中打出一道长哨,回应他的是两声马鸣,王家宅院对比项氏府邸来说,小的太多,“砰砰……”由远及近的,强烈的拖拽摩擦声响起,眨眼的功夫,紫雪和紫龙,就从里院中飞奔到了项楚的跟前。 “他们要跑,准备好拦住他们,但不要伤着那两位美人,知道么。”领头拿斧的人开口道。 可此时的项楚根本未有要跑的心思,在他们说话的瞬间,项楚已经拿起了紫龙拖拽过来的帝王九龙锤,在火把的照亮下,赤金是那般的耀眼,两颗各六百斤的重锤,化为两道呼啸的光芒,四五十步的距离,不过转瞬即到,两支九龙锤直接砸在弓箭手的人群当中,被砸中的人群连惨叫都还未发出,就已脑浆迸裂,双锤猛然着地,借此的惯性,只听见两声轰鸣,后面的人群跟着受力撞击到本就单薄的院墙,顿然轰然倒塌,项楚在扔出双锤的那一刻,就已经奔着双锤,突如其来的状况,这些贼兵还来不及反应,反而有些呆滞,项楚如老虎出笼一般的在贼兵当中肆虐,没有一合之敌,就这个几个起落,已经数十人倒在了血泊当中,项羽自然不甘落后,霸王戢在他手中犹如地狱的死亡镰刀,全都是一戟毙命。拿着斧头的男子,也在项楚的一个回合中,胸部直接被一锤击中,五脏六腑直接糜烂。 刚开始,还有不断的贼兵入院,随着项楚两兄弟那杀人的速度,几个回合,便以清空了院内的贼兵,后面的人,早已吓破了胆,虽然项羽现在的武力值,还不是曾经的那个楚霸王,但已然迈入了妖孽级别的武将行列。这也难怪,一个武力值顶天,和一个武力值即将顶天的男人,如何是这群乌合之众可挡的,虽然有万人敌一说,但毕竟未得到验证,常把万人敌作为一个比喻,虽然不能真的对付万人,但对付千人,已然足够。 就在项楚和项羽准备走出院外,再次杀个血流成河之时,一声高喝从院内响起。 此时,正王氏庄院,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并在迅速蔓延,虽然这个天气未有大风,但速度已然不慢,几乎全是木质结构的房屋,随着年代久远,早就干枯的如同刨花筒一般,遇火星既着。 众人并未久等,只见从火海中蹿出三人,三人的衣物已然被零星的烧出了不少破洞,全身装容,都显得有些狼狈,这正是玉漱与妙嫦的父母,被一黑衣人驾住了脖子。 事态俨然变得有些紧急。 玉漱与妙嫦花容失色,纷纷喊出“爹爹,娘亲。” “放下武器,否则我立马杀死这两个人。”黑衣高喝道。 “楚贤侄,别管我们,快带着漱儿和嫦儿走。”王员外使出全身的力气喊道。 就在项楚犹豫的瞬间,黑衣人怒骂道:“那你就去死。”反手就是一刀,夫人顿时便倒在了血泊当中。 “娘亲,娘亲……”玉漱与妙嫦顿然惊呼的哭喊道,全然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十位随从还来不及反应,毕竟这是他们未来的公子夫人,他们也不敢真的抬手拉拽。 眼见如此,项楚高喝道:“玉漱,妙嫦回来。”但这都无用,毕竟他们离的有些远。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随着王员外最后的声音道:“漱儿和嫦儿,爹爹去也。”顺时长刀就摸过了脖子。鲜血如柱,并不是旧地球后世那般的,电影或电视中的一个血印,狂奔的鲜血在夜晚,显得那般的耀眼,众人眼神中只有悲愤。 “爹爹爹爹……”玉漱与妙嫦,就伏在不远处的母亲尸体旁,看着倒下的父亲。 “漱…儿…嫦..儿…好…好…的…”项母是背后中刀倒地,伸出已经满是鲜血的手,紧紧的握住玉漱的手,喃喃的,断断续续的,用苍白无力的语气说道。 这一刻,是玉漱与妙嫦世界的崩溃,玉漱将那充满血水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嘴唇前,泪水与血水交融,“娘亲,不要离开我。”玉漱与妙嫦喃喃道。亲眼见证父母如此这般血腥被杀的场面,刹那间就没有了生命,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却无能为力,这是无助的绝望。整个世界都仿佛都陷入了呆滞,没有了开始撕心裂肺的呼喊,只有眼泪,身体上只有微微颤抖,但心灵却是山崩地裂。 项楚在这一刻,心痛的无法言喻,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心痛的那般揪心,自己无力相助,更无法代替其痛苦,这种撕心裂肺,远甚于血腥杀戮来的震撼,项楚毕竟是旧地球后世长大的思维,那里虽然有各种阴暗的丑恶,但那明面上,并不涉及到冷兵器时代的血腥,常言百战成军,只有见过鲜血的士兵,才能称之为合格的士兵,当他杀敌时,体会的不会那般强烈,只有在这一刻,与自己所爱相关的这种血腥,威力才会被无限放大。 当众人沉浸在这种场面时,黑人却没有停止行动,他知道,如果自己手中没有人质,他今晚绝对走不出这座火焚的庄院,凌空的刀就这般扬在手中,自己站在其身后,他需要让对手更加痛苦,这种痛苦会让人失去一些理智,就像刚刚那般。 这一刻,并没有持续多久,其实也不过几句话之间,黑衣人强硬的拽起玉漱,同样的伎俩,但此刻却似乎是那般的管用。 “楚大哥,别管我,是玉漱对不起你,你们快走。”玉漱被这一拽,总算回到了现实的场景,急呼道。 “玉漱,我是不会丢下你的,除非我死。” “楚大哥,不要。”妙嫦也是着急着。无论玉漱与妙嫦如何劝道,项楚已然有自己的决定,那就是生不同眠,死同穴。 项楚将两锤丢在地上,“咣咚”发出了撞击地面的两声轰鸣。十人随从见项楚丢掉武器,也十分干脆的丢掉了手中的长刀。只有项羽有些不甘,但那又如何。 院中发生的这一切,曾在外面徘徊,非常恐惧的贼兵,在这一刻,受到小头目的催促,在一次小心谨慎的跃入屋内。 就在项羽放下武器的那一刻,三支利箭直接从后面袭向项楚,项楚闻到风声,敏捷地低闪躲开,刚刚蹚过,三支利箭就插在身后,这一躲,就迎来更多的利箭。 项羽等人,异常愤怒,刚要抓起在地上的枪戟,就被箭支射回。项羽等人,不得不就地打滚般的回到墙角,房子是半米高的砖石砌成,倒是能够抵挡火势。 项楚睡衣装外,就系了一件外套,这不是盔甲,手上也没有任何武器,自然抵挡不住这秘密麻麻的箭雨,他只能护住生命要害,这时他的腿部已然中了三箭,就这躲箭的一瞬之间,项楚已然离挟持玉漱的黑衣人近在咫尺,借着就地打滚的那个时机,项楚咬牙忍着剧痛,拽出腿部的一根利箭,在黑衣措手不及中,箭支,直接从对方右脑贯穿。项楚将玉漱铺卧倒,这凌空的瞬间,自然也将项楚的后背,暴露在利箭之下,一只利箭,从项楚后左背肩甲下斜斜灌入。 一口鲜血从项楚口中溢出。 “楚大哥。”玉漱自然不知项楚深中利箭。 项楚忍者剧痛,费力的回道:“玉漱我没事,看着你没事就好。” 看着项楚受伤,紫雪和紫龙也心有灵犀一般,不断嘶鸣。两马用前蹄,拱着项楚与玉漱,将其带离箭支的威胁区域。 就在项楚救下玉漱的一刻,院外,传出了砍杀声,异常凌厉,贼兵顿时慌乱起来,有些声音疾呼道:“快逃,快逃。”这种没有任何阵型的人堆,遇到厉害的武将,自然是任人砍杀,没有任何的还击之力。火把不断的丢在地上,人贼群慌乱不堪,项羽等人,自然借着这个时机,跑出去拿起武器,就朝着贼兵们杀去,这里应外合之间,很快就杀出一条通道,院内的贼人想跑,也没了机会,项楚随行的十人,虽只有二流的武力值,但也不是这些乌合之众可比的。 这王氏宅院,处在安城东郊,非常僻静,又是深更半夜,自然是少有发现者,不过这里现在却变成了修罗地狱一般,到处是残尸断臂、脑袋迸裂,大肠从尸体旁溢出者也不在少数,前院的青石地板上,已经被流成血海,干涸的,又会很快被尸体流出的取代。整个王氏庄院,都笼罩在火光之中,浓烟滚滚,连空气中都弥散着鲜血的腥味。 贼兵没四散,但大部分,都被杀了个干净,项羽这时才看清来人,一身粗布麻衣,但却长相英武,身体健硕,但不算高大,、年纪尚轻。手中握着一杆长戟,相比于自己手中的霸王戢,显得有些“清瘦”。但此时项羽自然没有心情过观。 他双手握戟,行武人礼道:“多谢兄台出手搭救。待会我们再叙,我先去看看我大哥。”说完,项楚顿时转身朝院内走去,此时整个大院门已然被烧塌。 来人对于项羽的这般“有失礼处”,微微一笑,也未介意,反而跟随项羽进入院内。 此时项楚已然昏迷,就那么背身趴在玉漱的怀中,妙嫦正在一边哭泣,一边用纱布裹着项楚的伤口,箭只还是那般插在项楚的身上。 “大哥。”项羽一声急呼,就要搬动身体。 “大公子。”随从也是一般,都看着哭腔。 就在项羽准备搬动项楚之时,“且慢,这箭身重要害,不能这般挪动,否则,一线生机都没了。”跟着项羽进来的英俊青年开口道。 “那要如何?这里眼看就要坍塌了。”项楚急切的道。 青年扫了一眼周围,顿时站起身来,看着周围还有些形状完好的木头,将其火给扑灭,项楚随从见状,也迅速的有摸学样。 青年人解下自己的外衣,撕成条状,很快做成一个木板担架。众人好一番努力,轻挪轻放,才将项楚从院落中抬了出去。 ……………………………………………… 九月的南方,还是甚是炎热,天际泛白微亮,一条大船顺河流而行,整只船灯火通明,正是项羽一行,船厅中,极尽奢华,这是项氏商行的最高级的游船。 项楚躺在床上,箭支已经被剪断,伤口周身已然被做了简单的处理。玉漱与妙嫦一人一边的趴在床边,就这般满脸忧伤的凝看着昏迷不醒的项楚,眼泪似乎不会干涸。 这时,项楚的手,微微动了下。 “楚大哥?”妙嫦轻声的喊道,玉漱也是紧盯着。 项楚的睁开了眼睛,由有些朦胧到逐渐清晰,映入眼际的是,眼睛红肿,面容异常憔悴的玉漱与妙嫦。 “楚大哥,你醒啦。”玉漱与妙嫦本来擦干的眼泪,顿时有些喜极而泣。 “我们这是哪里?”项楚看着陌生的环境,整个空间灯火,非常费力的问道。 “楚大哥,我们这是去给你找医生,薛公子的师伯,听说是一位当世顶尖的神医,他定能医好公子的。” 项楚此时,感觉异常不好,他知道,这一箭似乎伤的是自己的心脏,他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他觉得自己真的可能活不了,倘若一死,什么都一了百,什么天道与家族使命,还有眼前的挚爱,他深深的眷恋着。 “老天爷,你为何如此待我?”声音有些撕裂,说完,眼角溢出了泪水。满腔的热血还未挥洒,心爱的人还未携手白头,内心的不甘全在这一刻化为这一句幽问。 “楚大哥,玉漱与妙嫦都在,还有楚弟。”玉漱开口回道,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项楚眼角的清泪。 这时,项羽,鬼谷子,还有那位薛公子都及时的赶了过来,看着项楚,都是一声轻呼。 项楚并未有理会他们,而是轻喃道:“ 十七载,穿越成踌躇满志。 十七载,年如日积奋如歌。 十七载,天苍茫使命未尽。 十七载,未江山玉漱携手 十七载,我项楚,壮志未酬身先死,呜呼哀哉。” 项楚嘶声费力的说完,迎来的又是一阵哭泣。 项楚一左一右,努力伸出手,贴着两人的脸颊,轻言道:“我离家后,你们要好好的活着,否则就是辜负了我,” “楚郎,对不起,你说过我们生不同眠,死同穴。”两人边说边泛着泪花。 “玉漱,妙嫦,不要这样,我永远不后悔这般,因为我爱你们,超过我自己的生命,我们会有来生,你们好好的活着,帮我见证大楚的崛起,看着我未尽的事业。听话,要让我含笑九泉,不要还这般遗憾。”项楚现在反而带着极其的平静,他的不甘和遗憾,也尽汇聚在了那首词牌中,随风而去,他现在要交代的身后之事。 “楚郎。”那是诀别的不舍。 “羽弟,今后复兴大楚,一统九州,永保炎黄子孙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以后要听仲傅的话,不要任何的逆反,只有听他之言,才有实现的那一天,你天生骄傲,性格暴躁,切记克制。” “大哥,我会谨记的。”项羽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有道是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你是我的全部希望,不要辜负于我,不要辜负于双亲,不要辜负于楚人,更不要辜负整个炎黄子孙的使命。”项楚再次挤出微笑道。项羽再次重重的点头。 “治军,治国之方略,完整的在项家,你要去学习,这是我为大楚未来的总设计,千万不要违背。”项楚说完,不在管项楚,而是想抬起身来,不想换来是一阵疼痛。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再次把项楚按了下去,项楚忍者剧痛,摆手示意道:“学生本想像仲傅行礼,可这身体不行了,以后羽弟,就交给仲傅了,望仲傅待他如待我。” 鬼谷子退到床边,对着项楚行跪拜礼道:“主公之信任,诩无以为报,此身定辅佐羽公子,完成主公未尽之大业。” 项楚急忙转身,又引来了一阵咳嗽,妙嫦连忙拿出手帕给项楚抹嘴,未展开的手绢上,阵阵血渍。众人又是一番开劝。 “仲傅,快快请起,这样折煞学生了。”项楚说完,这才看清那位清俊的小生。玉漱会过意来,说道:“这次多亏了这位薛公子,否则我等只怕全都要葬身火海了。”说完,又是一阵无尽的忧伤,暂且不表。 这一番折腾,项楚再次昏睡过去。 第26章 姜太公竹林垂钓 薛仁贵清河求医 项楚的再次昏迷,项羽,玉漱,妙嫦,陷入了绝望的悲痛当中,至少先前的忧伤中,还带着期望,治愈的期望,但刚刚,项楚自己的那般交代后世,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项楚的乐观与积极,他们异常清楚,不到这种定性的时刻,项楚绝不会如此这般,他们多期望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玉漱与妙嫦这一刻,陷入了极度悲愤的自责中。要不是自己,项楚也不会这般模样,难道自己真是灾星,红颜祸水?因为自己姐妹二人,王家灭亡,刚刚铭誓的郎君,也为自己姐妹二人而死。有道是自古红颜多薄命,而自己姐妹二人,是因红颜而致郎君而薄命么?双亲已死,挚爱也要离自己而去,这世间已无留恋,与其活着享受这无边无际的,无法承受的痛苦,还不如一死了之,此时的二人,已定死志。 而项羽,精神也异常恍惚,他才十三岁,还不是旧地球后世的楚霸王,而出生在新华夏的项氏,身为项楚之弟,项羽有了很多不同,他不再是因为自命不凡而骄纵跋扈,一将成名万骨枯的冢中之主,而是身怀仁义,能识忠言的新项羽,因为项楚从他出生到如今,可谓谆谆教导,言例行言的以自己为榜样,项楚在项羽心中就如同大山一般,其勇,其智慧都是天下无双的,对项楚而言,不会有事情可难,但这一刻,这座高山崩塌了。 虽然兄长对自己那般的期待,但项羽却开始怀疑自己,自己与大哥之间的差距会有多大,大哥是那般的有主见,什么都胸有成竹,不论当世多么大才,都唯大哥马首是瞻,而自己却只能听任大哥托孤。 而那位薛公子,还处在震惊当中,自己受好友的提点,前往投奔项楚,这正好遇上,却是生死之别。好友是经天纬地的大才,在他眼中都是那般推崇的明主,就要这般离开,真是英年早逝,才十七岁而已,真是天嫉英才。 看着众人都陷入了绝望的悲伤之中。鬼谷子道:“羽公子,玉漱与妙嫦小姐,其实你们不可这般哀伤,虽然主公现在陷入沉睡,但却能影响他的心神。” 众人不自觉的抬头看向鬼谷子。 鬼谷子接着又道:“老夫推演,主公命不该绝,他是天命者,自有属于自己的天缘之机,如下,我们还是要尽快赶到清河竹林,求薛公子的姜师伯,才能知其扁鹊神医踪迹。” “仲傅,就算如您所推演,扁鹊神医也如薛公子所言那般,有起死回生之能,可兄长这番景象,如扁鹊先生不在清河竹林,怕是撑不住那些时日。仲傅先前不也答应了兄长所托,故先生不必再用这些臆测来安慰我等。”项羽听完,并没有放下,反倒是更加担忧的问道,这期望实在渺茫。 “羽公子不必如此悲观,老夫虽未有神医之能,但望闻问切这些基础的医理还是懂得,主公所受的乃是心腑伤,切忌的是伤神,应下主公所嘱,他也就能安心的沉睡,这样平稳的心境,对保足精气神,是大有裨益的,故而老夫才应下这一切,你们看主公的呼吸还颇为匀畅。” 听完鬼谷子的言论,三人精神才有些振奋,尤其是玉漱与妙嫦,项楚本来看似绝境,却未想到还有一线生机。便道:“既然楚大哥需要静养心神,仲傅你们还是去休息吧,不用留守在这里,这里有我和妙嫦足矣。” 鬼谷难得的开起一次调笑:“知道了主公有生机,就嫌弃我这老头子了,早知,就不说了。”其实,这一场事情,三人之间的感情,感动了众人,这样身怀赤心的项楚,才是项羽的大哥,才是鬼谷子值得追随的主公,对薛公子而言,也是如此,虽然未曾相交,但心早已无悔的追随,就算项楚不幸早亡,他也要追随于楚军,这是一群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走出项楚所居的主厅,项羽与鬼谷两人在前,薛公子在后。 项羽招来舵手问道:“这里离清河竹林还要多久?” 这人是一位四十出头的汉子,看样子行船经验颇为丰富。 “回羽公子,离薛公子描述的那般,大概还有半天的水路,这条清河,河床浅,那里人烟稀少,较为荒芜,又乃是一条仅穿汝南的河流,几乎没有船行过,要不是当初为了开船线探过路,此行只怕更慢,稍微有点疏忽,就要搁浅了。” “尽量快些。”项羽还是焦急的说道。 “好的,羽公子。” 舵手走后,三人就这样矗立在船头,这时已然是早晨了,不过还未日出,船行下的清河清澈的似乎可以见底,深蓝如镜,河宽仅船身可过,两边的杂草树木,都在一丈长度左右,一路拍打着船坞。其实河道宽窄只是相对而言,这条游船,船宽接近两丈,由两边由各二十个水手轮流踹动水轮,足见这船在当今是多么的先进和庞大,比纯粹的帆布船要速度快上三倍不止,当然造价和人工的成本就不可比较了,一般只有天下有数大世家才能养护的起,用上这艘大船,也是为了平稳,项楚这般伤势,用普通的船只,只怕到不了清河竹林。 两边的风景可谓如诗如画,如同画廊一般,两岸山川锦秀,江水潆回,一派佳丽灵淑之气,空气中都带着水林交融的清新,站在船头,都能瞧见水清鱼读目,鱼群的穿梭。山静鸟谈天、水作青罗带,山似碧玉簪说的就是这般。当然项羽一行,自然没有看风景的心情。 “仲傅,你说这位姜先生,会顺利的接待我们一行么?”项羽问道。 “羽公子,这可的得问薛公子了?”其实鬼谷子,心中也有一番期待,作为隐士,虽然两人还是有诸多的不同,但高人和高人之间,自然有一些相理的期待,论语中不是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么。 两人自然把目光转向了薛公子。 “回羽公子与先生,关于我这位师伯,其实在下知道的也并不多,但他跟我师父,都是属于上古商州时期的先佡一脉,一项隐居大尘,不知是师父谦虚,还是实有,师父曾言,师伯之才,远甚于他,经晓阴阳,所习六韬,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料想师伯也不会是不近人情之人,到时,我自当晓之以理的恳求师伯相助。” “这一路上,就一直未有好好的感谢过薛公子,事从权急,项羽一下乱了方寸,望薛公子谅解。”项羽说完,对着薛公子,就深深的鞠了一躬。 薛公子见状,立马道:“仁贵当不起羽公子这一拜,这次安城之行,也是受好友相拨,说楚公子实为当今天下的不二明主,让仁贵来投,没曾想却遇到这般,仁贵自然非出手不可,却也未能让楚公子避过这场,仁贵心中也甚是惭愧和自责。如果羽公子不见外,以后可称仁贵即可。”你道这是谁?正是薛礼薛仁贵。要是项楚还清醒,自然惊呼,这就是缘分,薛仁贵正是项楚选择二十九人当中的四大武将之一,当然,薛仁贵的统兵能力和军事谋略也是极强的。 薛礼,字仁贵S+妖孽级战将 年龄:19 战略:84 智力:103 军谋:105 政谋:100 政统:98 军统:108 武力:105 品行:10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3 潜力:S+ “那羽以后就不客气了,仁贵要不是你这番相助,只怕我等真的葬身火海了,而兄长之伤,更是无从说起,如果仁贵不嫌弃,望你能加入楚军,定能一展你所长,实现胸中抱负,如果是兄长清醒,他也定当高兴万分的,不知仁贵可愿意。”项羽也礼贤下士的问道,他对薛仁贵也很是欢喜,不看他救了自己等,项羽是真的很欣赏于他,精湛的武艺,出众的人品,不论那样都堪称上佳,而且可称之为福将。 鬼谷子看见项羽这般表现,也微微点头赞许,就算主公不幸去世,项羽只要是这般谦和,楚军就大有可为,他尘封已久的欲望,这一刻开始萌生,虽然他已然快到古稀之年,但他也想会会天下群豪,在人生的黄昏时刻,会猎于人生巅峰。 听完项羽之言,薛仁贵行大礼道:“仁贵拜见羽公子,也祝主公早日康复,望日后能在主公和羽公子账下,为楚军先锋,扬沙场,哪怕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仁贵严重了,有仁贵相助,真可谓是楚军之福,我带兄长谢你。”说完项楚又行一礼。 看着两人都这般恭谦,鬼谷子接话道:“羽公子,你可知道,今日楚军收了一位当世多大之才?” “哦,仁贵兄,其武艺当世不凡,人品也是当世俱佳,其他之才,羽愚钝,望仲傅指点。” 鬼谷子蔚然点头回道:“薛公子之师,虽然未曾谋面,但老夫却早有耳闻,许由,道号上贤居士,乃是当世高人,其才不在老夫之下,经晓天文地理,上承尧舜之文政,又精通武略,他所教授出的徒弟,定然是文武双全,堪为天下少有,楚军能得仁贵,可堪十万雄兵。” 项楚闻言,鬼谷子当不会假话,能被他如此夸赞,定然是统兵之才也不下与武艺,便连忙回道:“未曾想,仁贵竟然也可为万军统帅,……”三人就这番交流开来。 ……………………………………………………………. 到达午刻时分,果然如同舵手所言,项羽一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清河突然遽然放大,汇聚成了一片小有面积的湖泊,湖水湛蓝,就像一面明镜,天水一色,水石可清,湖面上波光粼粼,在和风的吹拂下,漾起层层縠纹,涟漪阵阵。 湖畔一面临山,两面为湖的上下出口,而碧山的对面,就是直径百十丈的半圆湖滩,湖滩汇聚之地,全是翠绿的毛竹,远望绿竹林,郁郁苍苍!重重叠叠,竹林随着微风摇曳,摩挲出沙沙作响的阵阵低鸣,枝叶扶疏,竹影婆娑。 在湖与竹林交界的土丘上,一排竹屋矗立,站在船头就能瞧见,两位戴着斗笠的垂钓者。 大船废了一些力气,才停靠在了湖滩之上。 垂钓的是两位半花甲年之龄段的老人,但相比起鬼谷子而言,还是小上很多,斗笠下,胡茬已然悠长,显然是久未打理。左手的一位看着正在走下船头的项羽一行人道:“姜公,你看这行人,行如此大船,只怕是来寻我们其中一位的。只是知道我们踪迹的,也不过寥寥数人矣?这是谁了?” “缓兄,你不闻,天下人往,皆为垂钓,是鱼?还是鱼钓者,皆乃角度,也分愿者,亦或不愿者。就如缓兄,天下万千病需者,只有顽疾,才亦为缓兄之鱼,亦其质,缓兄亦也可谓鱼。”右手老者回完,继续盯着手中的鱼竿,对项楚一行不闻不问。 “那姜公之鱼乎?” 被叫姜公的人,这时才转过头,望了一眼行在路上的项楚,再转过头,望着湖心深处道:“你可知这湖中之鱼,会有多少之数,想鲤鱼跃龙门?而想跃龙门者,又有分别,万千有跃龙门雄心者,可最终只有一条会功成,他被称为天命者,姜公钓鱼,自是愿者上钩。” 另一老头闻言,笑着又道:“那万千有跃龙门雄心者与天命者,如何区别?” “上我钩者自是天命者。”姜公回道 “老夫可理解这是姜公的自信否?” 姜公打着玄机,似答非所问道:“缘至缘牵,天注定,而定数与劫难,互为半数,劫即是变数,而变数亦为人力是故。” 姜公说完,另外被他称之为缓兄者,微笑不做,似懂非懂,但也不再言语。 项羽一行,轻步缓行,但也没过多少时间,便走到竹屋前。 项羽示意,薛仁贵打头行礼道:“弟子仁贵,拜见姜师伯,也拜见扁鹊先生。” 这正是姜子牙与扁鹊。 被称为姜公者,自是姜子牙,另一位是扁鹊。 姜尚,字子牙SSS+妖孽级战略人才 年龄:53 战略:115 智力:115 军谋:113 政谋:115 政统:115 军统:107 武力:100 品行:11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15 潜力:SSS+ 此时姜子牙,并不是旧地球后世神话中的人物,他是齐国的缔造者,周文王倾商,武王克纣的首席谋主、最高军事统帅与西周的开国元勋,齐文化的创始人,亦是中国古代的一位影响久远的杰出的韬略家、军事家与政治家。旧地球后世的《孙子兵法》是闻名世界的东方军事巨著,与西方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并列于世,可称之为世界军事史上,东西文化中影响最为深远的两部战争宝典。但却只有少数人知道,在中国,还有一部其影响力毫不下于《孙子兵法》的军事巨著,但论其对整个炎黄子孙文明而言,其影响力比之《孙子兵法》》还要巨大,他就是《六韬》又称《太公六韬》、《太公兵法》、《素书》等,并在十六世纪开始传出中国。助刘邦平得天下的张良,其在辅佐刘邦前,黄石公授予他的兵法,正是《六韬》,俗称《太公兵法》。 扁鹊,字缓SSS+神医学者 年龄:50 智力:115 时代学术专业力:115 思考力:115 创造力:115 思维深度:115 思维宽度:115 传承力:109 潜力:SSS+ 旧地球历史留下了《难经》也就是《内经》的解析版。《史记》称赞扁鹊是最早应用脉诊于临床的医生。按着年代推算,扁鹊实可为历史第一神医。 回到主题,听完薛仁贵的自我介绍,姜子牙注目起这位师侄,并确认道:“你就是师弟在河东收的那个小徒?” “回师伯,小侄就是,师父还常说,已然有数年未见了,也甚是怀念与师伯在一起的时日。” “你就添说吧,我师弟,老夫还甚是了解,他不与老夫争论,那才是河水倒流。”姜子牙微笑的回道。 “小侄此次过来,是特地求请师伯与扁鹊先生相救于我家主公。”薛仁贵在其确认自己身份后,便突然双膝跪地磕头行礼道。他知道此时显然不是拉师门家常之时。 姜子牙与扁鹊早已注意到了担架上的项楚, 在薛仁贵跪地之后,玉漱与妙嫦,也跟着跪地道:“求两位当世圣贤,救下我家郎君。”说完泪眼婆娑。 扁鹊率先起身,亲自前往扶起他们三人道:“贤侄与两位姑娘,能救,老夫定会全力救之,身为医者,救人扶伤,乃是本份,当不起这般大礼。” “多谢扁鹊先生。”三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第27章 项楚生术扁鹊医 姜公问道鬼谷门 “先将病人抬到屋内安置。”扁鹊出言道。 “快,轻点。”项羽嘱咐道,到达竹林小屋,四个随行人员并未有将项羽放下,而是抬着项楚,当然,这与没有得到吩咐也有关。 屋内,扁鹊坐在床沿,首先伸手在项楚的鼻口探到,接着用手翻看了一下项楚的眼眉,便对玉漱与妙嫦出言:“先解开这位公子的伤口。” 玉漱与妙嫦自然轻柔,麻利的将纱布解开。 此时的项楚就如同松球一般,除了头部外,都被裹得严严实实,腿部三处箭伤,背部肩甲下一处箭伤。解开纱布的那一刻,伤口有些触目惊心,鲜血也就顺着封堵疗物被拿出,而迅速流将出来。 伤口泛白的非常厉害,就如同在水中浸泡了一般,被箭头撑胀的伤口处血肉泛起,任何人见着,都会心跳加速,全身发抖,整个身体红肿的异常严重,人都仿佛大了一圈,项羽也处于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状态。 扁鹊微微摇头,问道:“他背部应该还有一处箭伤吧?” “是的,兄长他最致命的就是肩甲骨下的那一箭。” “将他翻身过来。”扁鹊随之吩咐道。 又是一番探查,扁鹊将沾满鲜血的绢布丢掉,额头渗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众人全都注目于他,期待知道答案。 “现在准备取出箭头。”扁鹊轻言道。 “先生,楚郎到底如何?求您一定要救治好他。”每次看到如此这般的项楚,玉漱都是极度的失去分寸。 扁鹊连忙扶起作礼的玉漱道:“能否救治,要看他左肩下这箭头的深度,现在还无法判断。箭头取出后才知,如果换成其他人,此时就算未伤及内腑,生机也会渺茫,而现在他的生命体征已经超出本该的状态,太异常,太奇迹了,此人伤身之前,应该勇猛无双,力大无穷吧?” “神医果然名不虚传,我兄长,一双九龙锤合计一千二百斤,其武勇天下无出其二。”项羽有些兴奋的回道。 “哦,如此悍勇,可堪无敌之人,怎么会受到如此重伤?”扁鹊有些不解的问道。 此时其他人都不自觉的低下头了,唯有玉漱眼睛红肿的道:“是楚郎为了救小女子,置自己于不顾。” “这般有情有义,看来老夫如果不能治愈于他,大汉又要少了一条好汉。” ………………………………… 诸事准备完毕,烈酒,温水,手术钳,剪刀,手术刀,胚布,铜盆。 “两位姑娘,手术时,不知你们可为我帮手不,要心理能够过关,不能成为老夫的负累。”扁鹊开口道。 玉漱与妙嫦,坚定的点头称是。 “那好,诸位请都在竹屋外等候,屋内只留下两位姑娘做老夫帮衬。” 众人自觉的走出这间竹屋,并把屋门带上。 来到屋外,姜子牙道:“这清河竹海,常年无客,就委屈诸位席地了。”说完,望向薛仁贵道:“仁贵随我来,师伯有话问你。” 薛仁贵随着姜子牙走出土丘,一前一后,行走在竹海深处的石矶台上,一边登阶,一边聊着。 “仁贵,你师父现在如何?” “回师伯,仁贵离开师父出入天下,已然有二年余了,师父在徒儿离开时,就开始了周游天下,想来当是安好,徒儿也甚是想念于他,可师父总说,不滞念一物,若能为天下百姓而行,就是对他尽孝。” “嗯,你家境贫寒,你师父身为世外,本就没有财物,可也为了你,贩卖了一段时间的书画,对他而言,这是极致了,不要看他严厉,其实是非常疼爱你的,他对师伯都说,他三个徒弟中,唯有你才能继承他的才学,才贴心。” “徒儿,会永远记得师父对徒儿的相授,相养育之恩。” “你重情义,从你送这位公子前来救助,就可见一斑。” “师伯,这位楚公子,可不简单,其勇,其智,仁贵还未遇到第二者,如果扁鹊神医都不能让其恢复,那真是天嫉英才,为黎明百姓的巨大损失。” “哦,能得仁贵如此夸赞,说说如何之勇之智?”姜子牙注目的转过头,看着薛仁贵问道。 “师伯,先说其师,你可知那位年愈花甲的老者是谁?” “看似其貌不扬,但那种出尘之质,好似天下尽在我手,师伯都比之差远矣。” “师伯你过谦了,此人为鬼谷传人,而且是当代纵横家的家主。” 那是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难怪那番气度,此人可谓天下隐士当中,其辈分和才华,当属第一,无其能与争锋者。”这时的姜子牙也略微震惊的惊叹道。 “鬼谷先生,在楚公子四岁时,被收为仲傅,而非主动。”姜子牙虽然有所推演,但却未曾想到此人如此让人震惊。 “在楚公子为救两位挚爱之前的提亲会上,重重秀若袁术,这位鬼谷先生,曾对众人言:其为弟子,却不似弟子,学之渊,傲视天下当代;才之用,老道都愧以无知教;行之功,天下造物惠泽千代;人之品,惠天下万民,富之天下世家;勇之力,其可万人敌。” “这也许是鬼谷先生的夸大。”姜子牙将信将疑的回道。 “回师伯,仁贵以为不然,与楚公子虽然未曾相交,鬼谷先生之才,晚辈也只是初有领略,但盛名之下,想必无虚士,以师伯之才,刚也不也夸之么,而仁贵深以为然的乃是一位好友对其的评价,我这位好友,堪称智多近乎于妖,仁贵对他钦佩不已,天下大势,尽在于胸,他对楚公子推崇备至,受命于师,而不能自已,故推荐仁贵投于楚公子麾下,定言楚公子必得九州,成为天下共主,并对仁贵说:仁贵如果想更大成功,就要赶快奔赴安城,楚公子会有生命之危。事情正如他所料,楚公子身中数箭。”薛仁贵说完,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嗯,此人当真不凡。” “师伯通宵阴阳,可能预测楚公子能否转危为安?” “天机之道,岂是人力所能窥测,不过师伯观这位楚公子,的确身聚九龙之气,不是福薄短浅之人,想来应该平安无事,但世事无绝对,平常心就好。” “仁贵不知当讲否?” “仁贵何时变得这般妇人言了,不像你的性格,有什么就说什么,师伯不是外人。” “谢师伯教诲,仁贵知错,常听师父说,师伯是垂钓天命之人,师伯可有收获?” 姜子牙闻言笑道:“不要替他人窥探于你师伯,等他好起来,师伯一观再说,万物顺气自然,因果定有分晓。” 两人又是一番交流,便走下竹林,来到竹屋边时,便能闻见项楚的低声呻吟。在屋外的众人,都不由的万分担心。 也倒是,难为项楚了,由于他还未找到李时珍,或是相差不远的远的医者,不然旧地球后世的很多医学成果,在条件允许之下,都能产生,自然也就免去了如今这般忍着生疼做手术的痛苦,这非一般人所能力及的。昏迷中的项楚,正是在这种巨大的物理痛之中,才清醒过来,你能想象,冷兵器时代的箭头,有多大的个头,从你身体强硬拉拽出来,然后还要用刀子在肉身上开口,然后最后缝合,这一系列的过程,看的玉漱与妙嫦,心痛不已,比自己所受如此还要难过万分。 在众人的一阵担忧焦急下,房门缓缓的打开,扁鹊端着一个铜盆走了出来,好似脱水脱力一般,缓和了一阵,看着着急似火的众人,才开作言,就如在房间内的玉漱与妙嫦,多番的询问,扁鹊都没有作答。 扁鹊指着铜盆中的箭头道:“楚公子真是幸运,此箭并未伤及内腑,只是受到这箭支冲击,对内腑形成了挤压,否则老夫也回天乏术,而腿部三箭,有一支伤及到了筋骨,但也只要静养即可恢复。只是这些时日,就要苦了他,疼痛无人可以替代。” 众人听闻,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屋内的玉漱与妙嫦,可谓喜极而泣。项羽更是转过身,对着清湖扬天大啸道:“真是天佑我楚,天佑我项氏。” 屋内,项楚忍者剧痛,身手抚摸着玉漱与妙嫦的脸颊,轻去泪水道:“谢谢玉漱与妙嫦的相伴,也累得你们担心。” “都是玉漱害的楚郎这般,玉漱恨不得这些疼痛都由自己承担。”满脸的自责与羞愧。 “玉漱不必这般,这次生离死别,也正好检验了一番我们三人在彼次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很好么?”项楚咧嘴笑言道。 妙嫦与玉漱顿时被逗笑,妙嫦道:“楚郎,你还如此笑的出来。”说完,转而对着玉漱道:“姐姐,我们还是让楚郎休息会吧。” 项楚连忙摆手示意道:“我这疼痛定不能安睡,就这陪我说说话,分散下注意力。” “行,我们就陪着楚郎,怕不是你要休息,我们姐妹恨不得不离开了。”玉漱这些天稍有的笑容。 “对了,楚郎,这次你能有恢复之机,得亏了两位,一位是是薛公子,一位是扁鹊神医,你还得给他们当面道谢。”妙嫦接过话道。 项楚听完,也是一阵感慨,这可是生死大恩,当面酬谢,这还只是轻礼,妙嫦能在这时提出来,足见她的贤惠,实为贤内助。 “那快快请两位进来。”项楚回道。 两位在外,听着项楚的声言,便自己跨入屋内,不待玉漱妙嫦相请。 项楚虽然发烧,有些意识薄弱,但还是看清了来人,薛仁贵,可谓仪表堂堂,而另一位满目的亲和,就如同自家的老爷子一般。 “恕项楚不能下地行礼,多谢薛公子的仗义相救,不然项楚定然早已命损,也得多谢扁鹊神医的救命之恩,换做他人,项楚也定然不久之后,变成冢中之骨,如此救命的大恩,项楚无以为报,只待康复时,只要项楚能做到之事,定百死不挠。”项楚满脸真诚的感谢。 扁鹊身为长者,率先开口道:“公子之谢老夫收下了,目前还是休息为好,免得再次牵引出伤口,日后康复再详说。” 看见扁鹊,项楚自然两眼绽放出光芒,疼痛都似乎忘记了,“谢谢神医的嘱咐,其实项楚早在十年之前,就得到了若干的医者天书,不单包含着基础的望闻问切,就像项楚这般手术,能不生疼的药品,几乎囊括了人体的疑难杂症,项楚曾寻遍天下名医,想将其惠传天下,造福百姓,岂不料,一直未寻得,今日瞧见扁鹊先生,定是上天再次眷顾黎民,等项楚稍有康复,能下榻之行,楚诚邀神医能一起回南郡,若是神医不愿,项楚也可差人上门送之。”项楚一口气说完,顿时咳嗽异常,众人连忙出言制止。 扁鹊闻听,半信半疑,但还是本着医者之职道:“楚公子此时还是以修养为妙,那些日后,再详请楚公子。” 项楚微微点头,在扁鹊的再次出言中,玉漱与妙嫦那近乎哀求的眼神下,项楚不得不乖乖的禁言,用歉意的眼神回礼。 不分神的世界,手术后的疼痛再次袭来。这就是考验其意志的时候。 众人又是一番忙碌,诸多中药的煎熬,玉漱与妙嫦,还是亲自轮流去做,这本该是随从之人应做的,但胜在两女的坚持。 项楚康复需要日久,不是短时日内能够做到的,这持久战,众人的衣食住行,定要有所安排。项羽便安排随行的十人,以及部分项氏商行的人手,帮忙砍竹搭屋,而项氏商行的其他余众,则领命回去采购一应物资,各有分工,一片繁忙起来。 扁鹊自然是去休息了,一个五十岁的人,在这个很少手术的时代,像项楚这般的病人,对于扁鹊而言,是生平第一遭,自然耗费了无数的心神。 这时,姜尚相约鬼谷,两人煮茶而坐,席地而谈。 “听师侄仁贵所言,才知鬼谷门当代门主驾临,子牙恕罪。” “子牙先生客气了,在来时,老道也听闻子牙其才,当世少有。这一路来,心急于主公伤势,多有唐突,还望子牙见谅。”鬼谷子回道。 如果是项楚此时听到,定然心中诽谤,这古人不好的地方,就是礼仪太过繁琐,也太过谦让,他也是适应了好些年,才融入这个时代的。 “鬼谷先生妙赞了,子牙惭愧,万不敢在鬼谷先生跟前,枉称其才。”姜子牙回道。在这个时代,在学究面前,论资排辈是非常严重的,如不然,光是一条不尊礼数,就足够把你声名搞臭。 “观子牙居于此年月已然不短,为何不跟子弟啊?” “子牙一项喜欢清静,从先师一脉就是如此,子牙倒是有两位劣徒,但偏好甚为明显,一文一武,文的乃我大徒弟,早几年前,就游访天下,志在为如今天下,寻得明主,传我师门六韬。而小徒倒是常伴左右,年轻,便心中存有红尘眷念,自然受了不了这种孤静,前日便南下荆扬,去寻些快活。” “你我年轻时,也是这般如此,只有经过红尘历练,才知道独处修身的难得,无是非,便无忧烦。”鬼谷回道。 “先生所言甚是,子牙有不解之处,想求解先生。” “哦,子牙,有所问,老道自然知无不答。” “纵横家已然不问天下几多不知春秋了,听闻师侄所知传言,想求知先生,天下如何?” 鬼谷子微笑道:“子牙是想求证,我家主公与老道之间的传闻吧,为何这般看中主公?是否?” “挡不住先生慧眼。”姜子牙丝毫不作被看穿的羞答。 “我知子牙这一脉,通宵阴阳,老道想问,子牙是否相信这世间自有规则?”鬼谷子反问道。 姜子牙略微思量道:“这天道,似有,又似无,如有天,但天下经历浩劫,却无天道惩罚之,但为何又有天命者一说,是运乎?玄而又玄,子牙至今未窥得门路。” “子牙果然到了那境。”鬼谷子说完,拿起茶杯示意,品了一口,悠然再道:“在老道的心中,有道亦无道,有道的是为万物之规律,那不是所谓天道,而是人心,人心虽然万千变化,但万千不离其中,故,历史进程,是谓人心之质而演变,故而形成了规则,万物皆在此道,寻得规律者,堪称天下智者;而无道,天下一切祸福,皆由自身,如有天道,那岂非人人许愿,人人得愿,也不会存在小人得志,亦不会有如今大汉天下这般荒凉了,所以老道亦称为无天道,可有,亦天道也需规则,也有责所不及。老夫一生洞察星象,力图求得万人不察之象,可终究只感于一梦,一人耳。” 第28章 三百载物以人非 汉刘策天行荏苒 “敢问先生这一梦与楚公子何乎?”姜子牙隐隐已懂。 “南柯一梦千载,时空轮转千回,天命似有千同,却紫薇林千隐。 身醒已居幽涧,现实悄然佐梦,无数孤荒经年,四岁项楚寻涧” 姜子牙何许人也,直到鬼谷这一望向苍穹之说,那一刻,心中多年来时有时无之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明悟。 ……………………………………………………. 却说项楚在静养,九州大地汹涛暗涌之时,在西域长史府以北,与呼揭以东相连的金微山,也就是旧地球所说的阿尔泰山,北鞮海的南边,被化为了连绵不绝的金矿区,矿区有无数的奴隶,有白色人种的坚昆人,也黄种人丁零人,也有战俘呼揭人,但这其中,有一伙特别的汉人,首领叫做卫靑(这里是汉代,卫青自然不能再叫卫青),这里被鲜卑人统治。 此时的鲜卑是整整个大汉之北之西,最强大的统治者,其领地横跨东西长达一万四千多里,南北宽达七千多里,曾经强大的北匈奴都赶到乌孙以北,东至大鲜卑山,直逼旧地球时的库页岛,东南与大汉辽东与高句丽接壤,西北部以金微山为界,西南部以大汉居亭到蒲类一线为界。 虽然此时的鲜卑看似无比强大,但随着鲜卑领袖檀石槐病入膏肓,鲜卑族便划分为了四大势力,一为慕容格为首的慕容氏,二位拓跋宏领导下的拓跋氏,三是忠于檀石槐的嫡系部族柔然,拥护其儿子和连,四为轲比能部。四大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各大势力兵马调动、摩擦频繁,已然俨如火药桶一般,只需一个火星,就能化为藉口。明眼人都知,都在等待者檀石槐去世,从而展开血腥的天可汗争夺,此时檀石槐虽然已并入膏肓,但其慑于他生前的威望,所有野心者,都在紧紧的蛰伏。 鲜卑铁血残暴统治下的蒙古人、突厥人、契丹人、女真人,塔塔儿人等都有新的“民族英雄”诞生,这些强人联合在一起,准备着联合起来摆脱鲜卑人的残酷统治。 蒙古人的领袖铁木真,突厥族的新领袖阿史那,契丹部落道的耶律阿保机,海西女真部的落完颜阿骨打,长白山女真部的努尔哈赤,塔塔儿人,也就是鞑靼部的土蛮汗,瓦剌部的猛哥帖木儿。 草原大地,笼罩在无限的战争阴云之下,周遭伺机而动的坚昆,丁零,乌孙、贵霜、大宛、甚至是隔着三国的花刺子模、安息帝国都不能限免,东部的高句丽都是一般。 胡族之间的战乱,比之大汉天下的风云涌动,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未开化种族之间的你死我活,但这对于此时的炎黄子孙而言,是一件幸事,至少不用太多顾忌胡人乱边,但大汉与胡人悠长的边界线上,烧杀劫掠这是永恒不变的,只要未发生大规模的胡人入境,就是幸事。 北鞮海的一一处山峰中,一座草卢镇,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所谓的世外桃源,不是环境的优美,而是这里仿佛置身事外。 草卢镇,这个置身中亚的荒芜大山中,遥离炎黄子孙的九州之地,竟然存在这么一个汉人城,实在是匪夷所思,没错就是匪夷所思,为何会有近万人的汉人存在,为何这个汉人城镇,未有被胡人发现? 这就要从汉武帝晚年的巫蛊之祸说起,汉武帝之嫡长子刘据,遇到江充等人的诬陷,在京城聚众到长安门,遭到了丞相刘屈所率麾兵,战乱起,刘据因势孤力弱而兵败,最终逃离长安,而天下百姓都以为刘据在湖县的行踪败露而自尽,史官也是如此记载,其实不然,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汉武帝忍痛,将刘据和一甘亲信人等的家眷,全部秘密发配到了西域,而且还不是大汉属地,汉武帝用意明显,有本事跟胡人去争的意思,只要不被大汉朝廷所知就好,刘据这一行人,全都是戴罪之身,甚至为了人数,还从囚牢之中,释放戴罪犯人,这一行人可谓不少,足有数千人之众,出了西域汉地时,就一路往往北。到了西汉灭亡时,刘据后人所领衔的汉人,几经沉浮,梦想最终想回到故土,但故土离,归却难如天,万里之遥,早已是是人非,但回归大汉天下的心思并未随着时间而逝去,反而更加强烈。 到了东汉时期,他们就南归到了北鞮海,最初鼎盛时期,曾经发展到近乎十万族群的规模,到如今,几经辗转,只有万人不到了。‘’ 草卢镇在外并未有显眼的金旗招展,防御都是隐藏在山峰深处,外围简单的栅栏,这里可谓全民皆兵,除去了老弱妇孺外,在这个如狼似虎的环境里,战斗甚至是伴随着每一天,这个汉人族群,所有的物资和结婚生育问题,都是按需分配,在战斗当中,男人可以死去,女人才是更加珍贵的,否则,在两百多年的时间里,这个汉族群体,不可能还活到现在,还有不下万人,就算活着,也不会这般独立。 草卢镇的房屋,不,应该是可以说帐篷,都是可以拆卸,方便撤离和搬家的。 帅帐处在在草卢镇正中央,军中主位上,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开口道:“诸位叔伯,来到了北鞮海已已经有数十年了,北鞮海到金微山的群山,给了我等恢复的好时期,东归从翰南原出发的近十万之众,等到达这里时,不足八百人,如今数十年过去了,我们再次恢复过来,如今更是兵精将足,这些胡人,眼看着四分五裂,而前些时日遇到东行的商人,知道了故土,现在依然还是我们先祖的刘汉,不过朝纲奔溃,民不聊生,这正是我等东归的好时期。不知道诸位叔伯,还有何异议?” “回殿下,时机是好,但还要筹备万全,到达长安,只怕还有数万里之遥,路途上还需要多次休整,这一旦启程,就是数年,甚至是十数年的时间,虽然我等眼下还远离故土,但这数十年,虽然是胡人统治着北鞮海到金微山方圆周遭百里,但实际上,却是我们做主,这些胡人给我们不断的后勤物资,哪怕强大的鲜卑铁骑,遇到我大汉西征军,却也闻风丧胆。故而一旦我们启程东归,他们只要对我们沿途进行袭扰,不给我们任何修养生息之机,我们就会陷入绝境。”回话的是一位文弱书生装扮的四十余岁男子。 虽然东出已然数百载,但他们已然延续了传统,称刘据的后人为殿下。坐在主位说话的自是刘据的后人,刘策(前面说了,这是汉武大帝刘彻) 刘策,字通,SS妖孽级帝王 年龄:24 战略:110 智力:106 军谋:90 政谋:104 政统:113 军统:93 武力:89 品行:10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9 潜力:SS “伯偃所言甚是,诸位可有何谏言?”刘策问道。 刘策口中的伯偃,刚才起身说话之人,正是西汉名臣主傅偃(主父偃,汉代名臣名将,在这个时代都要改名),满脸正气,就如同历史上的那般,不善交际,口中毒蛇。 主傅偃,字伯偃,S名臣 年龄:41 战略:106 智力:106 军谋:93 政谋:102 政统:102 军统:72 武力:72 品行:105 忠奸:忠100% 感召力:105 潜力:S 刘策问完,另一位年龄相仿者起身回道:“微臣赞成伯偃意见。” (先发这些,这三天真是被吃饭聚会耽误了)我知道这不是借口,我现在在加紧码字。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