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天空之境》 第一章 雪涯 楔子:天空之境的所有子民都是从天空之眼中孕育,一个孕囊包裹一个生命体,九百年幻化成形破茧而出。他们一出生便会有另一半随后降临,孕囊以颜色划分性别,蓝色即为男,红色即为女,以亮度配对伴侣,每9000年会有一位新的王出世,而王的伴侣则在后1000年9月出世。 天空之境的女子3000岁之前都会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只有王需留在境内等待他的王后回归 天空之境的女子从出生到重生,初期只能待在天眼里,待破壳之时也是他们重生到人间之时。 “小镜,你有多久没有回家看你爹娘了,想他们吗?”蓝辛对着她这个小师妹温柔的说道。 镜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回家,她对那个家没有什么依恋。从小到大便是,爹娘为了要男孩给她生下了1个妹妹1个弟弟,对她这个大女儿也是毫不关心。从小的愿望便是离家有多远就多远。 外表阳光的她永远只把冷漠的情绪埋在心底。 “看吧,今年的落红节要去雪涯拜访红纱师叔,师傅说师叔闭关7年这第7年年末师叔出关需要女弟子照顾两月。 “师兄师姐们都回家探亲了,可怜只剩我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师妹照顾师叔了。”天镜撅着小嘴眼角微弯直勾勾的看着蓝辛师姐,心里可乐开了花,回不回家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反正那个家有她没她也一样。 转眼落红节将至,天镜在雪域宫已经有三个年头,除了今年自告奋勇和师傅自荐照顾红纱师叔,年年落红节都会回家。 天镜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绕着雪池走了好几圈,师兄师姐们都陆续回家探亲了,现在整个雪山除了洁白如玉的雪还有四季常青的落红叶,就只剩下天镜和从来不会笑的师傅了。在人前天镜总是一副大大咧咧任何人和她说任何事她都信,因为她把这里当做家,在雪域宫的三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小镜,明日启程去雪涯,一定要将红玉绳亲手交给师叔知道吗,这红玉绳已在你右手手环处,见到师叔她自然会收回。”孝卿尊上心知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小镜了,自从这个最小的弟子三年前来到雪域宫,他便知十九年前天珏星的预言要应验了,摇摇头交代完转身将小镜送入域门的域塌上,小镜不知这一别竟是付出十年等待,这个看似冷面的师傅是如此的护着她。 小镜所处的雪域是九天镜其中的第三道天镜,九天镜总共有九大天镜,依次分别是赤水,城卿,雪域,姜生,绿池,青呈,子陵,玄溟,弗玑。每道天镜都有设立玄宫用来补给整个天镜大陆的雨露养分。换而言之没有玄宫的天镜是了无生烟的干旱大陆,没有风雨阳光没有任何生机。雪域宫和别的玄宫没什么区别,每七年招收一期女弟子,每十年招收一期男弟子。 域门是雪域宫特有的九天神器,能将人送入九天境内指定的位置,唯一的不足是一次只能1人,一次需要消耗神器的灵性值,所以域门每3年启动一次。然而这些小镜从未听师傅提及,只知这域门是域宫的秘器,能将人传送至目的地。师傅告诉她只要在域塌上睡着了,翌日便会到域涯。 小镜到了雪涯却并未如期见到红纱师叔,眼前的景象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此前只听师兄师姐说过雪涯,并未真正踏足过,在她幻想中雪涯应该是坐落在涯岸边。可这一刻映在眼前的只有一块石碑上面大大的刻着“雪涯”二字,除了石碑周围只有白茫茫的雪和杂草树枝,没有任何方向感的小镜一时蒙了,定在原地不知该往何走。正在她思考改如何寻找方向时,迎面有一团雾蒙蒙的蓝色影子向她的方向飘来,四周突然出现一个纯净而空灵的声音询问道:“来人可是雪域宫弟子,玄天镜。”“是,小女子正是雪域宫弟子,玄天镜,请问阁下是哪位,可否告知雪涯入口该往何处走。”雪域宫常年四季如冬所以宫内时常有百年来一代一代宫主布下的结界来御寒,而这雪涯在宫外,从未出过雪域宫的小镜一时受不了这透骨奇寒雪涯环境,下意识只想找到红纱师叔,也未过闹细想着声音的来源,本能之下哆哆嗦嗦顺着话语回答了一句。 “你跟着蓝郡,它会带着你通往雪涯。”此话一落音,不知何时小镜的身旁多出一团蓝色的烟雾,雪地和天空形成一片白净,小镜并未看清这东西究竟是何物,迷迷糊糊中跟着它透过了雪涯石碑。 原来这石碑内别有洞天,这团名叫蓝郡的蓝色烟雾,一进这石碑内便烟消云撒不知所踪。只剩下小镜一人独自站在这雪涯岸上,说它是山洞却又不是,因为它只有一个洞穴眼前除了万丈深渊就只剩一个有洞无路的入口,抬眼方才消失的蓝色烟雾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与洞口平行处的空中,慢慢的向小镜靠近,指引着小镜也踏入这平行空间。 小镜跌跌撞撞的跟着蓝色烟雾竟没有往下掉,反而刚才吓人的景象一点都没了,她们所走之处绿野丛生,仿佛踏在森林的高空平行而走,暖暖的还有花香云绕,不知和这蓝色烟雾走了多久眼前模模糊糊的看见一栋深蓝色的四方亭建筑。 “小镜,你来了。”一个女声从四方亭中传来,亭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请问您是红纱师叔吗?”小镜相信自己的直觉,前方亭中女子身着红色纱衣,腰间系一流苏穗玉袋,想必是红纱师叔无疑,出于礼貌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你应早看出我是了吧,跟着蓝郡走了这么久累了你也累了,过来坐吧。”不提蓝色烟雾小镜都快忘了,左看右看这名换“蓝郡”蓝色烟雾又不见了。“是,弟子遵命。”红纱师叔微微一笑道:“在我这不用这么拘谨,这里除了蓝郡也就你我二人了,接下来的日子要麻烦你了,小镜”。“是,弟子明白”来的时候只知道师傅是让她照顾快要出关的红纱师叔,并将手上这红玉绳交给师叔便可。“师叔,师傅让我将这红玉绳交给您”小镜伸出右手手腕道。“哦,这个呀,就送你吧,就当见面礼,嘘…不要回绝,这是师叔的命令不能违抗。”小镜刚想婉拒,却早已被师叔硬生生的把她刚要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小镜只好作罢点了点头。 时光荏苒,小镜来到雪涯已经有段时间,这期间小镜从未再见到那团名唤蓝色的烟雾,起初小镜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因为它和雪域宫完全不同。 这里只有七叶花草可以食用,虽然花瓣有七种味道可是对于她这个已经吃惯了雪域宫厨房美味的人来说简直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说是要她来照顾师叔,可是在雪涯已有些时日,与其说是照顾师叔不如说是被师叔照顾比较合理,因为每天除了清晨跟师叔师叔练功以外,过了晨时师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活动范围也就围绕着四方亭和其后的居室。其余等地师叔不让踏入,说是禁地。渐渐的小镜也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 “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日子,蓝的发紫的天空外加青蓝色的四方亭和月牙白的四方居,真无聊,师叔又不见了,每次晨功完都只留一盘七叶花草在四方亭中,人就消失了,好想雪域宫的师兄师姐和师傅。”小镜坐在四方亭的石凳上左手撑着圆圆小脸儿,右手上把玩着师叔留下的七叶花草的花瓣嘴里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道。“小镜想回雪域宫了吗,是嫌弃我这雪涯伙食不好吗,还是不想陪我这个师叔玩了是吗,真让师叔伤心呢。”这声音不是她那个神秘的红纱师叔吗,不会是幻听了吧。一回头把小镜吓了一跳,师叔早已在她身后弯着要一张精致的脸贴着她的发髻,说话细声细语的。“没有没有,师叔,小镜哪敢嫌弃啊,小镜可可喜欢和师叔玩了,只是小镜想师傅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师兄师姐们他们回雪域宫,雪域宫今年又改招新弟子了吧。”小镜赶紧接话,她这个师叔虽然平时神神秘秘的,但是相处一段时间下来她是知道,红纱师叔就是一个外表冷彻寒骨,其实内心就是一个玻璃心。她可不敢招惹她。 “好了好了不用解释了,我就逗逗你,你看我把谁带来了”话落音,小镜顺着师叔的眼神往后看了看,一只蓝色雪狐出现在师叔身后,说它是狐又有点像狼,但又不是那么像,因为除了它哪双蓝绿色的眼睛之外它两眼间的额上还长着一个尖尖的淡黄色犄角,卷着尾巴直勾勾的看着小镜有点吓人,一点都不可爱。“小镜你不记得了吗,它是蓝郡哦。”“什么,她是那团蓝色的烟雾?”小镜怎么都不能和那团蓝色的烟雾联系在一起,奇奇怪怪的。“我是蓝郡不是蓝色烟雾,我有名字请叫我辛”辛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摇摇头道。小镜愣住了,这个四不像会说话!“师叔,它为何会说话,会咬人吗?”红纱师叔刚想开口解释,辛耐不住性子高傲回答了小镜:“我是修炼百年的灵兽当然会说话,一点文化都没有,真不知道红纱师叔留你在这里能做什么。”辛这一句话直接把小镜的脸蛋儿憋的通红,刚想反驳就被师叔止住了,“好了你们都别拌嘴了,小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守护雪涯的灵兽辛,蓝郡是它种类的统称,你来时他正在修复七叶树的树根来维持整个雪涯的结界,蓝色烟雾是他的原型,我不方便出雪涯只好请它出涯迎接你。师叔还有事你们要好好相处哟”说完红纱师叔转眼又消失了。扔下这2只在四方亭内大眼瞪小眼。 “你这小家伙真不识货,连我这个百年灵兽都不认识”辛傲娇的舔着他的兽爪看都不看小镜一眼。 “我现在认识就可以了,你快走吧,我只想一个人待着。”辛一听让它走,别提多开心,也不知红纱师叔为何非要它来陪她,怕她一个人太闷,它是灵兽又不是宠物,小镜的话刚落音,辛就化作一团蓝烟飘走了。 哼,走的真快,快走快走,我一个人待着好好的,那需要你这堆蓝团子在身边晃悠,碍眼。小镜抱着盛七叶花草的篮子边走边囔囔自语,一个不小踩空了台阶直接滚了出去,同时七叶花草也撒了一地,这可是它今天一天的食物,没了就得挨饿,她可不能让自己肚子空落落的。除了一部分七叶花草洒落在附近,因为花草很轻,有一部分就和蒲公英种子一样飘到了禁地,哪里是七叶树的所在,师傅不让进,小镜捡的很认真一时间忘记了七叶树是禁地,随着七叶花草飘落的轨迹直径进入了七叶树内部。 这里好漂亮呀,三叶形菊粉色的树叶,绿色的藤蔓交织在一起每个交织出都有一朵朵盛开的淡粉色七叶花,有的是花骨朵,有的是含苞欲放的小花蕊。放眼望去甚是好看。此时小镜右手手腕的红玉绳发着淡淡光亮,顺着藤蔓往下走这红玉绳也愈发光亮,周遭的七叶花草也来越多,撩开这群七叶花草丛在藤蔓的中间位置又见一处较大的洞中洞,小镜刚想踏入,突然一个人影闪过,只见那人从洞中出现,一身碧玉蓝纱浣衣,发髻两侧有一淡黄色玉髓,玉髓底部坠着一对朱砂红流苏,微风轻拂,流苏拂面,那双细长的杏眼有着一双蓝绿色双瞳,眼神直视着小镜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只见此人左手腕有着和小镜右手腕一样的红玉绳,想问的话还未问出口,那人左手一挥小镜只觉两眼发蒙,眼前的景象开始模模糊糊起来,那人的身影也随着这模糊起来的景象,朦朦胧胧的离自己越来越远。 “小镜,你醒了”师叔的一张大脸差点贴在小镜脸上,又是这万年不变的微笑,细声细语的和小镜说着话。 “红纱师叔,我这是怎么了,昨天我好像见到一个穿着蓝色纱衣的男子,他好像跟我说什么来着…”小镜双手揉着太阳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是做梦了吧,还是春梦呢,看不出来小镜小小年纪都会思春了哟,难怪今晨儿师叔在四方亭等你好一会都不见你出现,就知道你在这儿贪睡呢”师叔点点了小镜的鼻尖,宠溺的说道,“师叔我哪有啊,我记得昨天好像是发生过什么又或者真的是梦,可是我想不起来,对不起师叔,我睡过头了。”对小镜来说如果这是梦也太真实了。“小镜,你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吗,辛已在四方亭等你,你快去吧。”去四方亭的路上小镜怎么也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像所有的东西都断片了。 “我们走吧。”辛看着一脸没睡慢悠悠朝着它走来的小镜道。 “去哪里?咦,今日为何桌上没有师叔留下的七叶花草?” 辛翻了个白眼,今日是你红纱师叔出关的日子,也是你回雪域宫的日子,也就是说你孝卿师傅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 第二章 雪域宫 没来得及和红纱师叔道别,辛就带着她出了雪涯,问辛为何师叔不和他们一同回雪域宫,辛也不知道,它只是奉命行事。小镜看着眼前这只充满傲气的蓝郡兽也是不屑回答她这些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只好作罢。不过她倒挺舍不得红纱师叔的,连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好好道别,师叔应该随后几天也会回雪域宫的吧。 “蓝郡,来的时候是师傅利用域门将我传送至雪涯石碑,没有域门我们该如何回雪域宫?” “我有名字,叫我辛。” “好好好,叫你辛,我只是觉得两个字念起来多顺口”真不懂这百年灵兽为什么非要纠结名字。 “孝卿尊上没和你说你右手腕上的红玉绳是开启域门的钥匙吗,域门的启动是两极使然,一旦开启传送自然会将被传送人再传送至原点。” “哪你呢,也要与我一同回雪域宫吗?”小镜只想知道既然当日她是一人通过域门传送来的雪涯,若辛也要一同回雪域宫哪它怎能进入域门。 “我是灵兽,域门的限制对灵兽无效。”辛也不知为何红纱师叔非要它把她安全送达至雪域宫,走之前还要它答应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哦。知道了”不知为何小镜看着辛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她所有问题就想笑。 小镜想将红玉绳从手腕处摘下,却被辛制止了,“你摘不下来,自从戴在你手上那一刻,它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若硬要摘,你会有钻心之疼。”辛依然没看她一眼。“想要开启域门,你只需心中所想来时的方位便可。切记要心想回雪域宫,以免时空错乱,我会在你身旁,不用担心。别看了,走吧。” 三排并列的雪域宫大门,金漆雕花的雪域宫三字霸气凌然的刻在门头前,宫门两旁竖立着常年四季如红的落红树。小镜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雪域宫大门,虽然只有寥寥几月的分别,可她却好想师傅师兄师姐们,想雪域宫的吃食。辛不知为何她要跑这么快,它可不想和疯子一样的奔跑,跟随小镜身后慢慢悠悠的进入雪域宫。 雪域宫空无一人,上千弟子就这样凭空消失,就连孝卿师傅和各门师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小镜在此已生活三年有余,除了师傅闭关处天幽阁未找过,其他角落小镜都翻了个遍,不得已来到天幽阁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小镜感觉有泪水划过脸颊直入嘴角,咸咸的,可能是风吹的吧,揉揉眼,眼前的景象让小镜崩溃的情绪慌了神,她不是一个冷静的人,她把雪域宫当做家,然而这个家在这一刻崩塌了,他敬重的孝卿师傅安详的打坐在塌上,四周却感受不到一丝体温。任小镜如何叫唤师傅都未有任何回应。师傅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往日棕色的瞳孔涣散没有焦距,小镜诺诺的伸手想要碰触师傅的衣襟,在手指触摸的那一刻,雪花飞散,师傅化作一袭雪花风霜,消散在这天幽阁中。“不…不…不要,师傅……”小镜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一层层的袭来。其中一块晶冰雪花漂亮在小镜手中,回过神,小镜缓慢的从师傅消散处站起,推开另一扇阁门,只见师兄师姐们的身体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用手一他们的身体一个个都化作雪花飘散在空中。小镜的手越来越颤抖,没有鲜血的尸体,横尸遍野。“蓝辛师姐,是你吗?发生什么事了。”黑暗中师姐脚踝上的金珠闪了一下,哪金珠是小镜刚来雪域宫时蓝辛师姐送她的见面礼她脚踝处也有一个相同的。从闪光处小镜找到了师姐,她不敢去碰触师姐的身体,生怕一碰触师姐也跟着烟消云撒。“小…镜…不要过来,你快走,我的七魂六魄已消散,只剩一丝灵气附着在这具身体里…”蓝辛艰难的用最后一丝气息和小镜说。“师姐,雪域宫发生了什么事,我带你出去,我们出去说,我不让你死。”小镜伸出手抱着师姐,这一刻她只希望师姐好好的,雪域宫唯一的亲人好好的。“没用的,小镜,师傅他……呃”蓝辛话未说完灵气已散尽,化作雪花飘散空中“师姐!”小镜撕心裂肺的叫唤着,整个空荡荡的天幽隔寒冷而凄凉。 辛不知小镜在里面做什么待他进去时,只见空荡荡的房间内小镜消瘦的身影没落的跪在地上。它能感受到这个平常活蹦乱跳的小镜周围散发的是一种无力的气息,辛缓慢的走过去,蹭蹭小镜的双手。它没有说话只想给她温暖。“呜…呜……”小镜抱着辛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哭累了,小镜浑浑沉沉睡了过去,师傅消散前留下的晶冰雪花顺势滑落。青衣蓝纱,碧眼朱唇,发髻间的流苏自然的垂下,一双修长的手划落在小镜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怜爱的看着小镜替她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弯腰将小镜温柔的抱起放入天幽阁冰床之上。他一定要好好守护他的妻子,虽然只能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身旁,他也无怨无悔只希望她能重回自己身边足以。 小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辛的尾巴上一同睡在师傅的冰床之上。“晶冰雪花呢,我记得一直握在手中的怎么不见了,哪是师傅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你是在找这个吗。”辛嘴里叼着晶冰,将它交给小镜。“你睡下后,这个东西掉了出来,给你。”小镜接过晶冰雪花的瞬间,突然空气中倒映出一串文字:“小镜,为师知道待你回来之时为师已然仙去,在送你走的那一刻一切就如天象一样这一天始终是要到来,不要寻找原因,离开雪域宫。好好生活,不要活在仇恨中,晶冰会带你离开。” 不,她一定要查清事情原委,雪域宫上千弟子不能这样凭空牺牲,她要去找雪域的王。雪域宫是雪域的玄宫,雪域宫不存在了整个雪域的养分会随之消散,慢慢的结界会越来越弱,雪域的雪山会接连的崩塌。她不能让此事发生,他要替师傅师姐报仇雪恨。 此刻在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孩脸上出现了不该有的隐忍和倔强。辛看在眼里有一丝丝心疼,“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辛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小镜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她伸手默默辛,带着它一同出了天幽阁。 小镜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将师傅给她留下的晶冰雪花用雪域宫特有的金丝线串起挂在颈部。因为她太小当年是实在忍受不了家里人的冷漠独自来到雪域宫,结果在雪山脚下因体力不支晕倒在雪地里,下山草药的师姐路过将她捡回。 师姐讲她带回雪域宫修养,孝卿师傅第一眼便觉得她与雪域宫投缘便破格收她为关门弟子,所以她便成了雪域宫有史以来第二个破格收录的女弟子,年龄也是最小的。 虽说天镜是关门弟子,其实师傅并未交她御剑移形术而是一直在教她御灵术,用气息和自身的灵气保护自己的法术。所以她的武功修为并不高,但其自身的灵力却很强。加上雪涯上红纱师叔每天早晨教她独门心法红纱珏,更是让她纯净的灵气中多了几分色彩,只是小镜自己并未察觉。 ; 第三章 蓝郡辛 “辛儿,你是天空之境的王,不能置之天空之境的子明不顾”镜尊看着他儿子如此任性,执意去九天镜。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心意已决,为了镜非去不可。”这一次不能再妥协,辛坚定的看着他父王。 “辛儿,你可知,你羽翼未丰,若执意前往九天镜你的法力和灵力会反噬你的身体,严重的话你将永无回头之日。跟何况就算你去了九天镜也只能选择陪伴,并不能干涉她的感情和选择!”见镜尊的话并未起作用,辛的母妃千姬眼神流露出担忧和不舍道。 “母妃,当年父王为了不让镜臣知道天空之眼的事,为了安抚民心,硬生生的拆散了我和镜,你们悄悄让大祭司送镜提前进入九天镜,让她一个人承受千年的磨练。五百年约定已至,也希望你们尊守自己承诺,允许儿臣前往九天镜。就算只能默默陪伴儿臣也无怨无悔。” “也罢,让他去吧,他与镜注定有此一劫。”镜尊心知就算他们再苦口婆心劝他这个儿子也拦不住他去九天镜,这一切都是定数。 “辛儿,世间万物都有其自身的生命规律,我们天空之境的子民也不例外,若是女子便会在破壳之时会通过天空之眼顺着水晶池流入九天镜,普通女子历练百年便可自愿回到天空之境,而王的女子则需要历练五百年。当年父王与你母妃决定提前将镜送入天空镜也是不得已,你此去,为了不让你收到自身灵力的反噬你必须进入水晶池净化你身上的天镜气息”镜尊知道进入水景池净化气息是噬骨钻心之疼,若不是辛儿是王,就算是天空之境级位再高的镜臣也是有去无回。 “这红玉绳一戴封印一旦唤醒,便无后悔之路,辛儿你准备好了吗?” “父王儿臣准备好了,开始吧”他不怕这噬骨钻心之疼,比起肉体上的疼痛,这相思之疼更是让人难以自拔。 辛接过父王递来的红玉绳,褪去身上的王冠与华丽的外衣缓慢的踏入水晶池。 “啊……”这个水晶宫都回荡着辛的嘶吼,旁人听了都自觉不寒而栗,疼入骨髓。千姬看着自己的儿子遭受着彻骨这疼,不忍心看下去,转身将脸贴在镜尊怀里默默擦拭着泪水。 “辛儿,你要切记你是天空之境的王,九天镜的历练是每个天空之境女子都得经历的磨练。你只能幻化成灵兽陪伴其左右,这期间你必须以灵兽的形态见她,就算幻化成人型也不能让她看见。镜在九天镜有自己的选择,在历练未满之前她不属于天空之境,你万万不能干涉其感情选择。一旦碰触底线你将万劫不复。” “就算只能默默守护,我也要护镜一世周全。”语罢,辛纵身一跃进入哪天空之眼的漩涡中… 天空之眼每九千年孕育一代新王,再过一刻便是新王降临的日子。镜尊在水景池中看着天眼的情况,他是上一代的王,今日除了是新王出世的日子也寓意着是新王接管天空之境的日子,这次不同以往,天空之眼出现了一卵双生的孕囊。新王和王后将同时降生,他不知道这寓意着什么。亿万年来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作为上一代的王并不能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所有的镜臣门都跪在大殿之上,迎接新王出世。他必须想个办法把王后降世一卵双生的消息隐瞒过去。 “铛…铛…铛……”天空之眼的孕囊以七叶之形的切面一瓣一瓣的打开,透明的孕囊在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七彩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天空之境的天空。2个小家伙手牵着手从天空之眼与水晶池总转换。天空之境的人们没有婴儿期,从出生通过天空之眼转换至水晶池的过程中会自然呈现出由婴儿时期到七岁的年龄段。水晶池的池底与天空之眼的汇集处自然的开出一条水路。新王牵着他新王后的手缓缓从池中走向镜尊。“父王,儿臣给父王请安。” 镜尊需要在新王出世后照顾新王至1000年,直到他的新王后出世便可正式接管天空之境。为了不引起怀疑,镜尊只带了新王走向大殿,将新王妃安排在自己的寝宫。王的名字是由大祭司通过水晶球呈现,他这一届的王单名一个“辛”字。 接任仪式完毕,镜尊戴着辛儿回到自己的寝宫。 “辛儿,这是你的王妃。取个名字吧” “镜” 好就叫镜,好名字。 五百年后… “你这个死丫头,真不知道镜尊太王哪里捡来的。” “明明和我们一样都是侍女,凭什么要我们伺候你。” “就是我们都是王世宗亲,你什么身份,也配王对你这么好。”太亭殿御花园前几个手持花篮的侍女你一言我一语的欺负着一个蹲在台阶上的一个粉衣女子。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喝令,吓得刚刚嚣张跋扈的几个侍女一下慌了神。金色不失淡雅的黄袍,蓝眸细眼,风度翩翩。 “王…我们我们玩耍,太妃让我们前来采摘今年的玉露霜” “都给我让开,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镜是我的王妃,若有下次,杀无赦。” “是,属…属…属下遵命” 辛到的时候,镜已晕倒在台阶前,飞速抱起镜直径走向走向自己的寝宫,将镜轻放在金丝席上。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镜是我的王妃,若有下次,杀无赦。” 看着金丝细软上疲惫的镜,他的新王妃,她本应受人尊敬和爱戴,却因天眼美丽的意外,让他的王妃躲躲藏藏五百年,他们是注定的伴侣和爱人,却因自己是王,除了她还要顾虑天空之境的未来和子民们的感受,不得已只能委屈她做自己的贴身侍女。没关系,还要五百年,五百年后她遍可以正式成为他的新王妃。 “辛哥哥” “镜,你醒了,别乱动,你需要好好休息。”辛坐在金丝细软前看着眼前这个乱踢被子的小丫头,眼神温柔又疼惜,轻轻的将她踢翻的被子完整的盖在她的身上。 “辛哥哥,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在和阿绿他们采摘给王妃的雨露,然后就不记得了。”镜不知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辛的寝宫,她只是个卑微的侍女。不该出现在这里。 “哪些欺负你的人,以后不会再欺负你,镜好好休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去趟大殿处理事情,等我回来,乖。”亲亲的吻上她的额头,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觉得心里暖暖的,世人眼里他是冷酷绝情的王,只有对她才会如此温柔暖心。 当辛再次回到自己的寝宫,发现镜早已不知去向,此时镜虚弱的身体是踏不出青鸾殿的结界,能如此悄无声息动他青鸾殿的人只有他父王镜尊。 “父王,镜在哪。” “辛儿,镜已被父王送入九天镜。” 并不想做过多的纠缠,多说无益,既然父王能将镜送入九天镜,那么他也能将镜带回来。 “辛儿,你去不了,你是王只有被夺去灵力的人才能进入九天镜,上面的封印只有为父的血反可开启。不要浪费精力了。” “她是您的儿子的王妃,您的儿媳,不能公开镜的身份已是不公平,今日您竟送镜提前进入九天镜。我会去陪她。”“辛儿,你不能妇人之仁,镜已然在天空之境待上五百年,若不提前送入九天镜只会害了她。只要等待千年镜方可名正言顺待成为你的妻,这也是你作为王的职责。” “辛儿,难道你就真的想让镜一辈子躲躲藏藏的做你的新王妃吗?四百百年期限一过父王许你去九天镜。”镜尊知道硬来是拖不住他这个儿子的,只有给他期待才会有希望。 “好,希望您不要食言。我会护镜一世周全。” ; 第四章 阿雪 “辛,你累吗,我们已经走了几个时辰,还在这山脚下徘徊,这地方我们是不是来过。”眼前这一片迷雾森林,树木长的都一样,全是红纱树,看见了不仅眼睛累,还有一丝晕头转向点感觉。 “不累。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还在雪域宫的结界内,别走了,原地休息一会,静下心来,找出破绽。”这是雪域宫特有的迷雾阵。只有静下心来才不会被影像所迷惑。 “把这个吃了” “这个是,七色花草。”看着辛嘴里叼着七色花草丢到在她的手边。 “吃了它,可以保持体力,七色花草有提神和治愈功能。”辛自己也吃了一株。 天镜食了两个多月的七色花草竟才知它居然还要提神治愈之效。不知红纱师叔和辛究竟瞒了她多少事。眼下出了这迷雾阵再说。 天镜带着辛静坐了一个时辰之久,依然对此迷雾阵摸不着头脑。 “辛,是风,有风声。”师傅以前教过她遇上需冷静,静静聆听周围的声音,再厉害的结界总有它自身的破绽,哪些能被结界捆住的人只是短暂的被自己的心智迷乱了阵脚。 “是风吹动红沙叶的声音。我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了,我们跟着风吹动红沙树叶的方向走,一定能破了这迷雾阵。” “聪明,我们走吧。”这迷雾阵根本关不住辛,对辛来说它只想镜能适应以后对生活,脱离了师傅师叔们对庇护能自己独立一点,原以为今晚会在迷雾阵里过夜,待到明日它便会带她出这迷雾阵。没想镜如此之快找到了破解之法。 她们走出迷雾阵已是入夜,不想这迷雾阵后竟是另一方天地,这里一片绿色也没有,海蓝蓝的天海蓝蓝的地,一望无际带大海,碧蓝的海面冻结了层层冰霜,没有其他路只有这海天一色的海路,她和辛小心翼翼的走上去。 “你看哪里好像有人”镜在离他们不远的海路上发现了一个人影。 一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哪个人影。“有体温,是热的。辛过来帮帮我,他太沉了我一个人抬不动。”这个人粗布麻衣的,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俊俏的脸上被这寒气冻的发紫,虽被寒气覆上了一层微弱的冰霜,却能感受到体温。 镜一手拖着他的双臂,辛用额头推搡着他的双腿,好不容易将他拖到不远处的冰堆旁边。 “你是谁,这个奇怪的动物是何物,我的族人在哪里。”阿雪一睁眼一个毛绒绒的东西一直在他手边蹭来蹭去。 “你醒了,伤好点没,我们路过此地见你奄奄一息,才将你安顿在冰堆旁。辛是我养的宠物,它不会伤害你的,不要害怕我们并非坏人。你叫我小镜便可。”天镜见他醒后突然和他们保持着距离,周围散发出微弱的紧张感。应该是把她和辛当作坏人了。 “哪它为何一直看着你我二人,眼神还如此的凌厉。”天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辛凌厉的眼神瞪着她,天镜明白辛是在为刚刚他告诉此人它是她的所养的宠物生气了,不过他们出来乍到最好还是搞清楚此人底细再说。免得把人家吓到 “辛,乖,温柔点。”镜给辛使眼了眼色,她想它会明白的。 “是你们救了我,谢谢”阿雪接过镜递来的水壶一饮而尽。接着说:“我叫阿雪,原是这冰窑的居民,和族人们想往常一样来这天泉取淡水回窑,哪知我们一行人在挖取淡水封存的途中遇上冰裂,一行人被冲散在这茫茫海域中。” “阿雪,我们路过此地人生地不熟被困在这海路上了,可否请你带我们出去。”阿雪是当地居民肯定能带她和辛出了这海路。 “为了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可以带你们出去,但是现在太晚了,此地名唤天泉,入夜后寒风彻骨,我们现在需要找到一个四周有冰堆海心厚度够支撑我们体重的地方围在一起,这样我们会有个小的密闭空间取暖,等到了辰时,第一缕光洒落我便知道回去的路了。” 阿雪从粗布衣中掏出一个尖锐的钝器,就在阿雪掏出钝器的那一刻辛突然从冰堆旁窜出挡在天镜前,哪气势连天镜都感觉到了害怕。她知道它是在保护她。 “我只是想给我们找到一个海心厚度够的地方,没有要伤害你们…”阿雪被辛吓得不轻,拿着钝器的手瑟瑟发抖,慌乱的解释道。 “辛,你这样会吓到小雪的。”天镜蹲下来摸摸辛的耳朵,希望它不要吓着阿雪。在天镜温柔的抚摸中辛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回到了天镜的身边。 只见阿雪手拿钝器,在海路上插了一个洞,双手合十嘴里默念着些什么,一道金光闪现,那钝器随着阿雪的手指的方向顺势插入了离冰堆不远处的海路上。 “可以了,我们安心在此休息,待到明日辰时便可。” 天境被一道刺眼的光亮照醒,此时阿雪早已在她们之前醒来。“小镜,我们顺着清晨的第一道光的投影轨迹就能出了这天泉,再顺着东南方走就到我们冰窑了。” “阿雪,其他人呢?”一位大婶抱着未满周岁的孩子询问着阿雪,哪眼神里仿佛看见了希望。 “对不起,秦嫂,天泉冰裂我们走散了。” “阿衍在你后面对不对,阿雪你告诉你告诉我呀!”秦嫂一听走散了,魂都丢没了,人差点没跪在地上。 “来人,把秦嫂扶回去,让阿雪慢慢说。”族长老爷见秦嫂情绪失控不得不将她暂时先安顿下去。 “族长老爷,我们一行人在封存水源时遇上了冰裂,大伙被冲散了,辛得此姑娘相救,阿雪才能顺利归来。” “多谢姑娘救我族人。”族长看向天镜审视的打量了一番。 “族长老爷不必客气,若不是阿雪我和辛也走不出这天泉。”天镜礼貌的向族长老爷鞠了一躬。 “阿雪,你先带这位姑娘和这只小狐狸回窑屋休息。其他人随我去天泉找人。”这老头居然把它这只灵兽叫成狐狸,它可比狐狸高级多了,刚想开口纠正,被镜的脚轻轻的戳了戳。 “是,族长老爷。” “阿雪,这就是平常你们居住的屋子吗?”阿雪将她们带到了一个全是地洞的地面上。通往地洞的路是树藤自然形成的天梯,里面的摆设都是动物的皮草和木质的家具与外面冰天雪地的环境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雪域常年积雪,不像别的地域有一年四季,这里的四季只有寒冷的冬天,我们也只有在这地洞里能御寒而居。最近不知怎么冰雪开始融化,用来维持我们水源的天泉也因此慢慢被海水冲侵蚀,淡水资源也变得越来越难封存。” 天镜知道是因为雪域宫被毁,雪域的结界开始变弱,这雨露补己平衡被打乱,雪域的天气也会慢慢升温,若这不尽快组织这一切,后果难以想象。 “恩公,你们在此先稍作休息,我换洗一下马上回来。”阿雪向卧房走去,楼下天镜和辛在前厅休息。 “辛,我们还未面见雪域王,应该低调行事,我知道你是灵兽,可他们并不知,有时候会把大伙吓到,你能把自己隐藏起来吗?”天镜在阿雪的窑屋找了张长椅坐下,摸摸趴在自己怀里的辛。毛还真软。 “别摸我头。” 辛说完这句就消失了,天镜突然站起来说道:“让你隐身不是让你消失,快出来。” “别看了,我在这…”只见天镜左手中指处出现一个五芒星印记在发着光,一闪一闪的。 “我要休息了,想我了喊一声便是。”话音一落光也随之消失,只留下淡淡的五芒星印记。 ; 第五章 雪窑 “恩公,你们可是要去哪,为何会在天泉?” 天镜一直在审视自己手上的五芒星,还挺好看的,太入神这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你是?”抬头发现说话的人身着绿色青衣,腰间配一明黄色碧玺玉佩。上梳的发髻加上绿色丝绸系带。再配上玲珑的五官,刚柔中带着英气。 “我是阿雪,有礼了。”阿雪向天镜做了个揖。 “什么,你是阿雪?原来你洗干净之后这么漂亮。”天镜有些吃惊的看着阿雪,眼前这个英气的男生竟是刚刚哪个满脸灰尘的阿雪,果然人靠衣装美靠打扮。 “恩公说笑了,我是个男子怎能用漂亮二字来形容。”阿雪脸上若影若现的出现一层红晕,不细看察觉不出。 “我这是在夸你长得好看,以后别恩公恩公的叫,听着别扭,我叫玄天镜,你以后叫我天镜便可。在天泉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说起来你也是我恩公呢。” “玄天镜,好名字,那么以后阿雪就叫恩公小镜可好。” “好。”这一句小镜让天镜顿感亲切,在雪域宫师傅和师兄师姐们总会温柔的唤她小镜。可惜这一切,哎…她一定要尽快查清真相。 “小镜,你的宠物去哪了?” “辛在待在他该带的地方,不用担心。” “小镜,桌子上有吃的,我出去看看族长老爷回来没。” “快,阿雪过来帮忙,族长他们受伤了。”窑屋外穿来一声虚弱的呼喊,刚想出去看看情况的阿雪,飞速的冲出窑屋,天镜也跟着走了出去。只见族长被一年轻男子扶着,双眼紧闭应该是昏过去了。那年轻男子也负了伤,在见到阿雪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小清,族长快醒醒,小镜,你回窑屋把地上的白皮草用水打湿,帮我把小清和族长放在上面,我去去就回。” “好,你快去快回。”小镜唤出辛,她二人将小清和族长以打坐的形式让他们坐在被打湿的白皮草之上,天镜想输入灵力给他们疗伤。 “小镜,不用运功,他们身上有天泉的寒气,擅自输入外界灵力会导致寒气相撞而伤及心肺。”这时阿雪冲了进来制止住了小镜替他们输入灵力的动作,阿雪拿着一株植物扯下三片绿叶喂入小清和族长的口中。族长睁开了双眼,扯着阿雪的衣角“阿雪,我快不行了,天泉的寒气已侵入我五脏六腑,若不是我深厚的内力护体,恐怕连小清都救不了。这个你拿着今后雪窑的族人就交给你了…”声音越来越微弱,年迈的族长将手中的冰刃令交给阿雪后便撒手人寰。 “族长老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雪窑的族人们。”阿雪将族长的尸体用布遮住,回过头来替小清疗伤。只有小镜看见了阿雪眼角的泪水,这一幕似曾相识,让小镜有种心疼的感觉,上前去安慰的拍了拍阿雪的肩膀。 “来,喝水,不要着急慢慢说。”阿雪扶起躺在白皮草的小清,递上一碗清水,安抚着小清。 “阿雪,族长呢,族长怎么样了。” “族长他,族长他仙逝了。”瞒不住的事实,忍痛也要说出,阿雪心里很自责没能救得了族长。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族长为了救我,也不至于内力耗损,都怪我!” “你不要自责了,事已至此,其它人呢你们不是去天泉找人去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连族长也…”他们雪窑的人常年要去天泉封存淡水,对这寒气早已见怪不怪,自然有自身抵御寒气的体制加上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冰戟护身,若只是遇上单纯的冰裂寒气不会这么快侵入五脏六腑,肯定是遇到了别的事。 “我们一个冰堆上发现了阿衍他们的衣物,和你们一样我们也遇到了冰裂,可是冰裂中心有一团黑雾色烟雾它能把我们吸进去,族长用内力起了一堵冰强,可那吸力太强族长拼劲了全力也只能保住我一人,我们被弹出烟雾之外,其余人无一幸免全被这黑烟吸了进去。”在小清的述说中,阿雪看见了小清眼神里的害怕和恐惧感,这黑烟究竟是何为就连族长这么强的内力都抵挡不住这吸力受伤而亡。 “小清你好好休息,族长仙逝的消息切莫声张,我怕引起族人的慌乱和不安,也请小镜替我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小镜感觉到身边的阿雪和第一次见他时不一样了,多了一份责任与威严。 天镜被阿雪安排在他自己的窑屋住下,而他与小清则一同去了族长的窑屋,这几日阿雪忙着处理族长和族人的事宜,她一个人闲来无事把雪窑逛了遍发现这雪窑真是个取暖居住的好地方,天然供暖,还有这特有的取暖衣,轻薄好看。她已在雪窑待上三日有余,是时候和阿雪他们道别了。 “阿雪,我是小镜,这几日多谢照顾,我和辛该启程了。”小镜来到族长窑屋洞前,轻声呼喊,可洞内却并未有人回应,大约重复的喊了几声洞内依然未见阿雪回应。 “阿雪,你在吗,我进来了哦?”小镜总觉得哪里有一丝不对劲,进入窑屋,只见阿雪一人趟在床上,小清则不见踪影。 “阿雪你怎么了,是何人讲你伤成这样。我替你疗伤。” “小镜,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们快去雪窑殿阻止小清。是他伤了族长,之后趁我不注意偷去了冰刃令,这会应该在雪窑殿交接新一任族长仪式了。” “我去雪窑殿揭露小清的恶行,你在此好好休息,你新伤旧伤未愈,我怕你支撑不住。” “你一个人太危险,你和辛是外人,长老们不会听你一面之词,族长的仇我要亲自报,不用担心我,没事的。”阿雪不能再让小镜犯险,小清如此心狠手辣,连亲如父亲的族长都狠心杀害,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好,我们一同前去。” 雪窑殿,三大族长并排坐在殿柱两侧,小清手握冰刃令,正气凛然的说着他是如何得到族长的重托,如何死里逃生,还宣誓一定会为族人找回失散的族人。 天镜扶着阿雪走入雪窑殿,阿雪对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小人说道:“族长是被他害死的,他手中的冰刃令是假的。” “阿雪你在胡说什么,大家不要相信他,族长是被阿雪害死,若不是他强行给族长输入真气,族长也不会被寒气侵入五脏六腑。” “恐怕是你在胡说,既然你说是族长亲自将冰刃令交于你手中,众所周知,冰刃令是我族圣物,只有在真正族长前可化为冰雪剑,这冰雪刃是天泉千年寒冰所制,晶莹剔透犹如水晶,为何你手中的冰刃令如此黯淡无光,一丝清透之象也无,当日你同族长一同前往天泉,慌称遇上黑烟旋涡,那么进入为何没有一丝寒气入体的症状,为何只有族长深受重伤,除了你其他人均不知所踪,我想在坐的长老都应知道,小清这点修为不可能一点寒气都不进入体内。” “哼,你有何证据说我手中的冰刃令是假的。”他手中的定是正的,他亲自从阿雪手中夺取,亲眼见证族长将冰刃令交与阿雪,怎会有假!定是阿雪的缓兵之计。 阿雪从脖子上扯下随身携带的冰刃雪花佩“因为真正的冰刃令在此!”小镜先是一惊,为何与她脖子上师傅留给他的雪花玉佩如此相似,而阿雪右手腕上有着与她同样的红玉绳。 “族长早就看出你图谋不轨,早在一月前将冰刃令交与我手中,这雪花玉佩便是冰刃令。”冰刃令仿佛听到了主人的呼唤,瞬间从一块小小的玉佩变幻成一柄细长通透的冰刃剑。 阿雪本就负着伤,此时情绪过于激动触发了新旧伤,体力不支拿着冰刃剑的双手直插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阿雪!你撑住。”天镜将阿雪扶到墙边,此时小清早已慌了神,想乘乱逃跑,不料却被其中一个长老逮了个正着。 “将小清关入地牢,随后发落,我们替阿雪疗伤。”看来这个长老是除了族长之外另一位有威望的人之一了。 ; 第六章 雪族长 “请雪族长免不孝子小清死罪,所有的罪行我愿替不孝子承担!”刚刚威严的长老突然单膝跪在阿雪面前 “关长老,快快请起,此时正是雪窑为难之时,希望小清早日交代天泉来龙去脉将功补过,望关长老能劝劝小清早日回头是岸。” “雪族长,放心。我会让不孝子老实交代。”关长老带着阿雪,天镜来到地牢,刚还一身华衣加身的小清此时已没了往日的扶风采一日不见整个人陷入了萎靡颓废之像。 “你们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我就能当上族长了,我真后悔当初念在兄弟之情给你留了一口气,你,我的父亲大人,还有你,阿雪我的好兄弟,你们一个个都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在你们眼睛里我永远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烂人!”小清一见他们三人情绪失控双手止不住的抓着地老的铁柱摇晃,哪眼神恨不得将他们撕开吃掉。 “不孝子,还不快老实交代在天泉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又是怎样将族长打伤!”关长老见自己的儿子还不知悔改,心里又急又气。他就这么一根独苗,害死族长的罪是会被诛杀祭祖的大罪。 “哼,父亲大人,你心中可以我这个儿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六亲不认,试问正直的关长老阿雪这个外来人究竟有何好,你们一个个都帮着他,族长视他如亲生,而你我的父亲亦是如此,就连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都帮着他,现如今雪窑的族长之位都是阿雪的,我呢我又算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你是我儿子我关家独字,我怎能不在乎,如今你犯下如此逆天大错你让为父如何是好,为父只希望你快快讲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名将功补过啊!”年迈的关族长眼里憋满了泪水,看得出他这是恨铁不成钢。 “雪族长,这一切都是我儿不懂事要罚请罚我,关家就小清这一根独苗,他娘死得早,我不能再没了小清。” “关长老,只要小清说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会从轻处理,三日后,我会上门拜访,望好之为之。” “阿雪,明天你与关族长的三日期限已到,若小清坚持不说该如何?” “这几我一直派人去天泉附近寻找失踪的族人,可不但人没找回来接二连三还失踪几人,若小清执意不说只能杀无赦一弑效尤。” “小镜真是连累你了,原本你即是恩人又是是客人本因好好招待,而你却因为我的伤不得不留下来照顾,带我伤好后定与你一同前去雪域殿面见雪域王。” “没关系的,雪窑很好,你安心处理天泉一事不必太照顾我。”小镜心里很想知道为何这冰刃雪花佩与师傅留给她的雪花玉佩如此相似,又为何阿雪右手腕上与她有着同样的红玉绳,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待雪窑天泉一事查清楚真相她要好好问问阿雪才行。 阿雪和天镜回到窑屋,发现关族长早已在此等候已久,想必是小清的事情有了进展。 “雪族长,我哪不孝子已咬舌自尽,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请雪族长惩罚!” “关长老,请您节哀,小清的个性你应比我了解,他若不想说就算死亡也带给不了他任何威胁。厚葬了吧。”阿雪真的变了,遇事尽如此淡定。有一种王者的风范。是天镜看错了吗。 “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天泉,若我今晚未顺利归来,雪窑就交与您待为掌管。帮我好好照顾小镜。” “不可。”几乎同时天镜与族长同时回答了阿雪。 “雪族长,雪窑已经够乱了,且不说这接二连三的人口失踪,现在淡水的封存也所剩无几,你若再出什么事,雪窑必将天下大乱。” “关族长此事只有你知最近靠近天泉失踪的族人越来越多,我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若再不查清缘由,恐怕到时雪窑将不复存在。比起我自身的安慰,我不能自顾自己生死而将雪窑的族人自知不顾:” “雪族长能有这样牺牲自我的精神,老夫真是自愧不如,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他们并没有看错人,阿雪是一个能担当大任的人,关长老的心里有一丝安慰。 “我也去。”天镜看着这一老一少互相寒喧,根本插不上一句话,接着说:“不要问为什么,你忘了在天泉还是我救了你,一来有个照应,二来我也想搞清楚这接二连三在天泉失踪人的事情。” “好。”天镜原以为阿雪不会让她前去,没想到答应的如此之快,竟一声反驳之意都无,也真是奇怪。 “阿雪,不要难过,什么事有我陪着你。”在雪窑的日子阿雪很照顾她,久违的的温暖感,天镜似乎感觉心中有了牵绊。 “小镜,你可知为何我会答应你一同前去,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万分不愿意不同意你去天泉,依你的性格也会一个人偷偷的前来,我知道辛会保护你,但你终究是女子,我不放心。与其你一人哪我宁愿有我在旁照顾一二。”阿雪自小被族长抱回雪域,除了沁怡,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上过心,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关心她。 他们又来到了天泉,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这里很平静,没有任何异样,除了天镜在哪儿别别扭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阿雪非要天镜换上男儿装扮,说什么女儿装扮太扎眼行事不方便,天镜很不习惯这奇怪的装束,慢慢适应吧。 “小镜,小心!”天镜还未反应过来阿雪已经扑到她身上。“你没事吧。”她能有什么事,只是被阿雪突然扑倒在地pp有点疼。“我没事,哪个你能起来了吗,你压着我疼。”天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男生接触脸也不知是被冻红的还是害羞了。 “你可知刚刚多危险,你看哪,冰裂。你一直呆在一个位置动来动去,这又不是最厚中心带,最近天泉冰层越来越薄很容易冰裂,用灵力行走,不要分心!”比起压着她疼,冰裂的威力比较可怕,不想平常看着挺稳重的,私底下却是个傻大妞。 “对,对不起嘛,阿雪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被阿雪这温柔的怒吼,天镜感觉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热。心跳也快快的。她不反感他压在她身上只是真的有点疼。 辛感受到一丝敌意,没等天镜呼唤自己变跑了出来,一出来变看见阿雪压在天镜身上,若不是他有封印在,真想撕碎阿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新王妃被一个陌生男子靠这么近心理憋了一肚子醋水。 “辛,你怎么出来了。不用担心我,阿雪会照顾我的。” 辛不去理会天镜让它再待在她手指里,他要跟着他们。免得阿雪对天镜图谋不轨。 “你看那是什么…”天镜在远处看见了一团雾蒙蒙的烟。 “原来真的有黑烟,小清并未骗我们。” “小心。”慌乱中天镜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她,那手上有着和她一样的红玉绳。是阿雪吗?哪黑烟弥漫慢慢的黑烟中心越来越来大,有一股吸力向他们靠近,随着这越来越庞大的黑烟吸力也越来越强,黑烟伴随着龙卷风,阿雪牵着天镜的手,辛咬着天镜的裤脚,他们三人就此被吸进这黑烟当中。 他们被吸进了一个冰洞,这里并不黑暗,反尔有山有水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说来也是奇怪,小镜醒后阿雪和辛便不见了,这里的一切看着是那么的宁静祥和。 ; 第七章 幻境 “小姐,总算找找您了,公子已在府上恭候多时,明日便是小姐大婚,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乱跑,这样阿碧会被老爷夫人责罚的。”一位素衣女子此刻正站在天镜面前,一脸为难的诉讼着。 “这位姑娘你是否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小镜,我也不认识你。”天镜觉得这人好生奇怪,一见着她就唤自己为小姐,看这模样清秀应是大户人家家的侍女。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阿碧怎可能认错小姐,小姐快随我回玄府。莫让雪公子等着急了。”雪公子?难道是阿雪,不管那么多了,此地如此奇怪,去了再说。 “玄府”天镜楞楞的看着红漆大地金碧闪闪的两个大字。 阿碧见她家小姐一直站在自己府门口一动也不动“小姐,小姐,快进来啊,老爷夫人都在大堂等着您呢。” “小姐好。”玄府的几个侍卫见他们家小姐回来了,一个个都尊敬礼貌的问候了一声。 “镜儿,你可算回来了,又去哪儿玩了。整日都找不到人。雪公子已在府上等你多时。快去吧。” “红纱师叔?”眼前这位衣裳华贵的夫人不是她哪可爱的红纱师叔吗。为何会出现在此。 “镜儿你怎么开始在说胡话了,我是你娘,红纱师叔是谁。” “镜儿”熟悉的声音,这是师傅的声音。“师傅….” “什么师傅,连爹都不认识了吗。雪公子莫怪,小女可能是生病了。阿碧还不赶紧带小姐回厢房休息,也不知从哪里回来弄得一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漱。顺便请鲁大夫前来替小姐把脉。” “无碍,待小姐梳妆打扮好,前来商量明日大婚之事。”阿雪一看来人果然是小镜,他得找个机会和小镜单独见面。 “雪公子,镜儿来了”以前见小镜总是一副洁白如玉的衣衫,今日这打扮起来煞是好看,淡粉色缎面丝绸,外裹一层白纱,青骡黛眉,朱砂红唇。 “雪公子?” “伯母,在下可否邀请镜儿一同赏月?也好培养培养感情。” “早去早回,明日还有正事要办。好好照顾我们家镜儿。” 培养感情,阿雪还真是如戏,看来他们是进入一个庞大的幻境了。 玄府外 阿雪给天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阿碧支开,单独说话。“阿碧,你回府提我把刚刚鲁大夫开的药拿老,噢,对了我柜子上有一支千年雪莲也一同拿来。” “小姐出门赏月要这些药有何用?” “万一我和雪公子赏月途中又说胡话岂不是给玄府丢人,鲁大夫开的药一吃就灵,还有哪千年雪莲是要拿去给雪家夫人保养身心用的。” “还是小姐想得周到,阿碧现在就去取药。” “原来我们家小镜演技如此精湛,佩服至极。”阿雪看着天镜说起慌来也是一溜一溜的,都不带眨眼,有趣的很。 “别说笑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成了玄府小姐。”玄氏夫妇竟是她师傅师叔。这也太奇怪了。还有辛又去了哪里。这些问题都是难解之谜。 “你随我去一趟雪府便知其中原由。” 在雪府,看着已故的前族长成了阿雪的爹,畏罪自尽的小清成了阿雪的亲弟弟,天镜差不多猜到了一二。 “事情就是你想的这个样子,我们被困在了黑烟漩涡内,玄府和雪府除了我二人记忆尚存,其他人都被抹掉了记忆,哪些已故的亲人都是假象,现在消失的阿衍成了我大哥,死去的小清成了我亲弟,我仔细观察过了,玄府雪府的侍卫都是这些天接二连三消失的雪窑族人,我们应该尽快找到打破幻境的方法带他们出去。” “明日便是玄雪二府喜结连理之日,所有人应该都会到期,我倒要看看是何物在作祟。” “对,明日是你我二人大婚,我们不会真要完婚吧。”天镜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难道小镜是嫌弃阿雪吗,这也只是一个形式,目的是为了救人,小镜不比太过认真。”阿雪脸上明显有些失落。 “别说这些了,我想问你,为何你脖子上的冰刃雪花佩与我这块雪花玉佩如此相似,还有你手上的红玉绳哪里来的。” “冰刃雪花佩是雪窑圣物只有世代族长才持有,至于这红玉绳,当年族长抱我回来时一块巾帕包裹在旁边,应是我父母为我留下的,我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何物。”看着天镜颈部挂着一条和自己脖子上一摸一样的雪花佩。还有手腕处的红绳,难道这一切只是巧合还是在冥冥之中有何牵连。 “阿雪你的冰刃雪花佩可否借我看看。”天镜将自己的雪花佩拿出来一对比,除了阿雪那块是五页雪花,而自己的这块是六页雪花外,不论大小款式都一摸一样,那么阿雪这个应该也会出现一段文字才对。为何什么都没有。 “阿雪你拿着它对着天空试试。”阿雪照着天镜的意思接过冰刃雪花佩,对着天空,一排字突然出现在空中,是族长留下的笔记。 “九镜二十五年三月,我于花翎树下采摘花翎,见一男娃被放在金铃摇篮中,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就这样被遗弃,摇篮内有一巾帕裹着一根红绳,巾帕上红色丝线绣着一个“雪”字,男娃一见我就笑,煞是可爱,我黄杜某膝下无子,与这男娃有缘遂将之带回雪窑,抚养其直至成年,阿雪的身世不是秘密,但有一事只有我一人知晓,阿雪行事做风低调,仍掩盖不住自身的王者之气,阿雪后颈出只要遇热就会出现一个“雪”字。这是雪域王室独有的印记。巾帕在我书房第一道暗格处,希望能帮助阿雪找到亲人。” 雪域王室,原来阿雪是王室成员,究竟他与雪域王是何关系,天镜和阿雪一同进入了沉思… 一句话打破了宁静,是阿碧“小姐,药取来了。” “阿碧,药材交给雪公子我们回府吧。” 入夜,阿雪与天镜各自从府上偷偷潜出, ; 第八章 大婚 “阿雪,你真要随我我一同前去雪域殿面见雪域王吗,你的族人们还在等你,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涉险。”“当日若不是你与辛就我一命,恐怕今日阿雪早已长埋在天泉下。阿雪的命都是小镜的又何来涉险一说。我答应长老们替雪窑重找淡水资源封存之地,也不能辜负前族长和长老门的重托。”“那好吧。要好好照顾自己”“雪域常年积雪,不像别的地域有一年四季,这里的四季只有寒冷的冬天,我们也只有在这地洞里能御寒而居。最近不知怎么冰雪开始融化,用来维持我们水源的天泉也因此慢慢被海水冲侵蚀,淡水资源也变得越来越难封存。” 天镜知道是因为雪域宫被毁,雪域的结界开始变弱,这雨露补己平衡被打乱,雪域的天气也会慢慢升温,若这不尽快组织这一切,后果难以想象 “阿雪,我并未看见辛,你府上可以辛的踪迹。”他们三人同时被吸入黑烟旋涡,难道辛是灵兽的关系,被卷入别的地方了吗。或者这幻境对它无效,那么此刻它又在哪里。天镜有一丝丝担心。 “并未看见辛的踪迹,小镜不用担心。我想若在此地看不见辛的影子,想必此刻它应在天泉等我们回来。” “嗯,希望如此。” “小镜,明日大婚切莫手忙脚乱,你要小心你身边的阿碧,今日回府我发现除了我们二人之外,唯有阿碧能出得了这整个幻境所呈现的地域。你仔细想想,是否你家老爷夫人的活动范围永远只介于玄府,而雪府的人活动范围只介于雪府,唯有阿碧不同,明日所人宾客到期,控制阿碧。你做好你的新娘即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镜,这里一切都是幻境,不管多么不舍多么留恋,一定要保持清醒知道吗,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天镜回到房间,观察着阿碧的一举一动,没发现任何异样,若真如阿雪所说,那么这阿碧也伪装的太好了。 天泉上,辛一直在黑岩旋涡处观望,看来这地方它想要下去,只有现出真身,这灵兽模样想必是进不去。它不能让小镜一人犯陷,阿雪虽说有点能耐,可毕竟不能让他们独处这么久。想想就生气。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叔儿孙满地…”天镜坐在这黄花梨镂空雕花的梳妆台前,看着眼前这位和红纱师叔十分相似的玄夫人宠溺的帮她梳妆打扮,心里有那么一丝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师叔师傅还在身边多好。 “镜儿,今日是你大婚,这个你戴好,这是你姥姥当年给我的,是为娘当日嫁给你爹的陪嫁之物。”玄夫人手中拿着一个龙凤雕花的黄花梨锦盒。里面放着一只祖母绿翡翠手镯,递到天镜面前。温柔的将翡翠镯戴在天镜左手腕上。 看着镜中的自己,师傅告诉过她,她的容貌再进入雪域宫时被封印,这张脸只维持在普通女子的相貌,至于原因她不问师傅也没说。 “小姐,你这样这好看。夫人迎亲的喜娇已到府门口,小姐该出门了。” ; 第九章 幻影娘子(一) 天镜感觉睡梦中又见到了那人,究竟是谁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梦境里,如此真实。 头疼欲裂的感觉让天镜浑身不舒服,但比起之前总算是有了疼感和触觉,身体不再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人抱着她,手腕处有和他一样的红玉绳,“阿雪,是你吗?” 阿雪的手腕被天镜抓得生疼,他只记得大家都被戾气所袭,因雪窑族人常年在天泉经受寒气,身体自然比常人要适应这里的环境,但小镜不同,身体经不起寒气与戾气同时来袭,阿雪感觉自己睡了一觉,醒来时,小镜就在他身边,阿雪替小镜把脉,发现小镜脉相平稳,方才被受戾气的侵蚀也在缓缓从她体内褪去。这究竟是和原因,他也没弄明白。 “是我,小镜你快醒醒。等我,我去给你找水源。”看着天镜如此难受的在自己怀里翻来覆去。淡水,他得给她找到水源,虽说戾气已除,可这寒气不是常年再次生活的人会觉得口干舌燥,久之会伴随头疼脑热。 这里是冰窟,只有要冰的地方就有淡水,阿雪手上没有取水的工具,只能用冰刃剑一点一点的凿开冰层,因为找不到水源具体坐标,阿雪硬生生的用手中的剑凿开了十几个窟窿,在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丝清泉喷涌而出,阿雪用手接住这清泉,一点一点喂到天镜嘴里。 阿雪看着天镜缓缓的睁开双眼,心理的石头终于落下了,眼神终于从最初的担忧变成了一丝欣慰。 “小镜你醒了就好。” 天镜醒来看见阿雪双手是血,手也被冻的发紫,这是怎么了,还有这水,难道… “阿雪,你的手疼吗?” “无碍,我们得尽快找到破解之法离开这里。”阿雪不想小镜担心。在雪域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一双手而已。 他们所处的冰窟是天泉冰裂所致,这黑烟漩涡是阿碧为了把人拉进冰窟制造的,那么阿碧定还在这雪窟,说不定他们此刻眼前看到的景象也是幻境。 “我有办法逼她现身,阿雪你看这周围,她把我们困与此地无非是想让我们一直待在此处,我想她是寂寞的,只是需要人陪伴才会建造出这样一幅繁华的景象,现在你的族人们还在昏迷中,我想我们假装昏迷守株待兔她肯定会再次现身继续制造幻境。” “好,听你的。”阿雪相信小镜。 她来了,一阵黑烟弥漫,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莫说是男子连天镜都看呆了片刻。只是这副皮囊下是被侵蚀的心灵。阿碧慢慢的向他俩走来,阿雪运用法术将之困与冰刃剑之下“你还是来了,你究竟是何人,放我们出去。” 阿碧邪魅的嘴角一丝上挑道:“是我太大意,你以为你能困得住我幻影娘子吗!我这冰窟已好久没有像你们这么有趣的人来过,好好陪我玩玩吧!哈哈哈哈…” 阿碧化作一道红光,如一刀光电一般挣脱了冰刃剑的束缚,阿碧的四周突然出现一道道炽烈的金色红光,如电光闪电般冲击在阿雪的方向,阿雪手中的冰刃剑周围出现青光,一招雪光无影,同时出现的七把冰刃剑,在冰窟中放射出强大灵气,一红一青强大的力量使空间发生了扭曲,似乎要将冰窟附近的幻境撕裂。 一正一邪打斗明星阿雪体力不支,天镜感受到阿雪灵气越来越弱,定是方才为了给她去水源消耗了太多体力,天镜盘腿而坐,运气间彩光护体,天镜由内而外的将自身灵气强行输入给阿雪,她没有法术,只有护体的灵力和一些微弱的治愈术,能帮助阿雪的办法只有输入自身灵气给阿雪。 天镜输入的灵气加强了冰刃剑的威力,阿雪聚集起全身地力量,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咆哮声。身体快速缩小。而后化成剑形与冰刃剑融为一体。瞬间突破了阿碧的幻影结界。阿碧随着这股气流从空中盘旋而落,阿雪也因体力不支倒地。 阿碧身受重伤依然不堪自己落败,强行撑着身子道:“没想到我幻影娘子今日会败在你手上,奈何我大仇为报,今日就算你杀了我,你们也逃不出幻影冰窟,全部给我陪葬吧。”阿碧对着阿雪和天镜诡异的笑道。 天镜和阿碧相处过,感觉她不像想象中那么坏,刚才听她说大仇未报,如果能化除她的心结,说不定就能解开幻影冰窟的幻境。 天镜拖着虚弱的身子,扶着受伤的阿雪慢慢靠近阿碧道:“阿碧我知道你本性不坏,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我能感受到你只是需要人陪伴,才会将我们困在此地,若你能相信我,我和阿雪愿意帮你解开心结。” 阿碧听到天镜说要帮她解开心结,帮她报仇,真是可笑,阿碧看着天镜一丝不屑的语气道“你们会好心帮我,这么多年了那个人有在乎我,这一切都是你们雪窑族人害的,害我被困在此16载,永无重见天日之时,你们还有他们,雪窑族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人!” “阿碧,先不管我们是不是好人,来,把这个吃了,有护体的功效,我们先替你疗伤。”天镜给阿碧递上一柱七色花草。 阿雪拉住天镜递出去的手道:“不可!”天镜知道阿雪在担忧,轻轻的拍了拍阿雪拉住自己的那只手道:“放心。” 天镜扶起虚弱的阿碧,一前一后天镜将灵气借助七叶花草的药性替阿碧运气疗伤。 “小镜!”天镜的身体原本已被戾气所侵身体未痊愈的情况下在阿碧阿雪打斗中强行输入了灵气给阿雪,这次替阿碧疗伤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灵力。体力不支的她到在了阿雪的怀中… “这个给她服下,她只是消耗了太多灵力,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百灵丹,只是只有雪窑族人才会炼制的丹药,你为何会有。 “我原是雪窑族人,我本名叫雪碧。那年我刚出生不久娘就弃我而去,都是哪个负心的男人,若不是她我娘便不会含恨而终。” ; 第十章 幻影娘子(二) 我娘姓雪,大家都叫她雪娘,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阿娘被海水冲至天泉,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哪个人随着族人去天泉封存水源,途中遇见奄奄一息的阿娘将其救治,可他却贪图阿娘的美貌强暴了她,阿娘人生地不熟接连几天的海上漂泊导致阿娘的记忆断断续续,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样。只好忍气吞声,哪个人答应阿娘等他接任了长老之位便会娶她为妻,可是阿娘等来的却是他大婚的消息,阿娘一个人跑到最初的海边想跳海自杀,无奈发现自己已身怀有孕,此事便就此作罢。 伤心至此,阿娘离开了那个人给她搭建的雪屋,拖着几个月的身孕独自搬到雪窑村外居住,在我七岁那年,阿娘重病已回天乏术,又怕我从此无人照顾孤苦无依,哪晚阿娘告诉我阿爹的消息让我去找他投靠,我抱着阿娘的骨灰盒一个人历尽千山万水来到雪窑,我晕倒在他家门前。我与他相认,他对我很好,他不让我在外人面前叫他爹,哪个时候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儿子我并未与他见过,阿爹一直把我藏在后院生活。那时的他已经是雪窑很有名望的长老,他怕我的出现会动摇他的位置,只好将为偷偷的养在后院,每日与我陪伴的只有这后院的炼丹炉子没,我唯一的乐趣就是炼制百灵丹。 这日正是雪窑每年一次的封存水源的日子,他说要带我去一同去长见识,我一个七八岁小孩一听终于可以出去玩了不知有多开心,他让我带上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带上一堆百灵丹就这样年幼无知的和他去了天泉,哪想他如此狠毒,将我封印在不见天日的天泉雪窟之中。 天无绝人之路,这百灵丹我每日一颗,没想到让我练就了幻影神术,我也不知为何这雪窑百灵丹除了我会增强法力外,对其他人只有强生健体之效。 在窑窟,我暗自发誓终有一天我会出去找他报仇,我娘的和我的一并让他还来。 阿雪理解的看着雪碧道“我想你将我们困与此地,是希望冰窟有生机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有父母妻儿,有牵挂。难道你想他们的妻儿重蹈你的遭遇吗?” 雪碧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激动的道:“可我有什么办法,整整九年了,只有今年天泉冰裂我才能利用缝隙将他们吸入此地,这样我就不再寂寞,说不定还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可我万万没想到会落入你们手中。今日即便是你们救了我,也不可能出得了这冰窟。” 看着阿雪神情凝重,雪碧继续道:“不是我不放你们出去,只是这雪窟有进无出,封印还在,不然我九年了怎能不出去。”阿雪叹叹气,很是无奈。 阿雪沉思了片刻道:“雪碧我问你,你现在能运用幻术在此编织幻境吗,我们先将小镜安顿好,还有这些无辜的族人,我会将那人引来此地,你的仇我帮你报。” 一听阿雪说能帮他引来那人雪碧显得有些兴奋,接着阿雪的话道:“我的幻术只能是在密闭空间,若有两面通风的地方则不行,所以这冰窟是最好的媒介,你和天镜到我后面去。” ; 第十一章 雪娘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天镜知道是阿雪回来了前去开门。 一进门阿雪说道:“天镜雪碧,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我们只需在此静观其变。” 雪碧用幻术在天镜端来的清水上倒映出此时风族长在幻境所经历的一切。 小水是风安排给她的侍女,从她来到雪窑一直都是小水照顾着她的起居生活“姑娘什么事这么开心。” 雪娘满眼春风的含着笑意对小水说:“小水,风说过几日便会娶我过门了,我要给风亲手缝制新衣。” 小水打趣的说:“难怪姑娘这几日成天在窑屋不出门,原来是在给风公子缝制新衣呀!” 雪娘被小水说的脸微微泛红,害羞的说道:“小水,你就别取笑我了,弄得人家脸都红了。” 小水知趣的走向换洗间“小水给姑娘烧水沐浴去,不碍着姑娘缝制新衣了。” 雪娘看着手中缝制好的新衣自言自语的道:“终于缝好了,我的风穿起来肯定很好看,我这就拿去给他试试。”说罢,雪娘开开心心的拿着缝制好的新衣出了门。 风窑门口几个侍从讲雪娘拦下道:“来着何人?” “嗯,嗯,我是雪娘,我是风未过门的妻子。”; 第十二章 风长老 风长老看着这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重演,看得出此时的他满眼都是对雪娘的愧疚之情。 看着雪娘香消玉殒的那一刻,他想伸手去拥抱她,可惜这一切都是幻境,拥抱住的也只是一片流动的空气。 再看到自己可爱的女儿独自一人爬山涉水后昏倒在风府门口,再到自己亲手将女儿封印在天泉雪窟的那一幕。 风族长老泪纵横,发了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不要…不要…不要……” 当初那个骄傲威严的风长老,如今已是衣冠不整活脱脱就是个乞丐模样。 他发了疯似寻找着天泉雪窑入口,九年了他不知雪碧色否还尚在人间,哪怕是尸骨,让他这个做爹的看一眼也好。 风长老眼前的景象随着他手臂挥动的方向一点一点消散,不一会儿整个幻境支离破碎。 雪碧瓶抢过阿雪的冰刃剑直指风长老的脖子怒吼道:“怎么,这下想起你妻儿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拿命来!” 阿雪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风长老的前面道:“不可,你冷静点!” 风长老看着面前这个神似雪娘的女子拿着剑指着自己,下意思喊了一句:“雪娘”伸出手想抓住她。 雪碧时隔九年再此见到这个有爱有恨的仇人哪里还知道冷静,不顾阿雪的阻拦道:“雪公子,你让开!他现在装的如此楚楚可怜给谁看!” 为了平息雪碧的怒气,眼看剑要直入风长老的身体,阿雪迅速的握住了剑刃,鲜红的血顺着剑的形状一点一滴的流着。 阿雪看着雪碧道:“雪碧,住手!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雪碧看着阿雪没有说话,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情绪稍微平复下来的雪碧手中的慢慢的落下,阿雪见状一把夺过冰刃剑。 风长老听见阿雪唤此女子雪碧,风长老放佛抓住了一丝希望,他的女儿还尚在人间。 风族长激动的道“你是雪碧,你真的是雪碧!我的乖女儿!难怪和你娘长得那么相似。” “哼,乖女儿?!你何时认过我这个女儿!虎毒不食子,你害了我娘还有害我。今日看在雪公子和天镜姑娘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不死。” 风长老一脸愧疚的道:“碧儿,为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当年太年轻为权势所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风长老抹了抹眼泪继续道:“碧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雪碧依旧没有回话,天镜看现场气氛如此尴尬,打起了圆场:“风长老,请问我们要如何解开这洞口的封印?” 风长老回答道:“这封印是当年我动用了血风术封印而成,只有风家人的血才能解开。” 雪碧打断了风长老的话:“冰窟九年,什么方法我没试过,我也是风家人为何解不开这封印!” 风长老解释着雪碧的疑问:“碧儿,你的娘亲雪娘,并非我雪窑族人,雪娘与我生下的孩子,血液不纯。自然是不能解开这封印。” 还未等天镜,阿雪,雪碧三人反应过来,风长老快速的握住阿雪拿着冰刃剑的手,刺向自己的胸膛。血染红了这满窟的莲藤。 见状,阿雪眼疾手快的扶住因失血过多即将倒下的风长老喊道:“风长老!” 握住阿雪的手道:“阿雪,封印已解,老夫求你一件事,替我好好照顾碧儿…” “好,阿雪答应你,风长老你不会死的,我替你疗伤” “不必了,莲藤吸血,我已回天乏术,谢谢你阿雪。” 风长老转而看着雪碧和蔼慈祥的道“碧儿,我要去见雪娘了,为父不祈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风长老失血过多声音断断续续:“碧儿,你娘,你娘是……” 话未说完风长老伸出去的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已无生命的迹象。 看着风长老死在自己面前,雪碧摸摸了自己的眼角竟流下来一滴眼泪,看来她并非铁石心肠。 阿雪轻轻的拂过风长老的双眼,让他安息,在洞口旁,用冰刃剑挖了一个洞将风长老的尸体埋入。 莲藤因吸收了风长老的血,满洞的莲藤犹如时光逆转般一点点收回它的藤角,原本密不透风的洞口,霎那间射出几束光亮,照射在冰窟内。 不一会儿,封印解除,他们三人化成红,蓝,绿三道形似剑妆的光束形态一跃而出。 一出天泉冰窟,雪碧单膝跪地双手举拳的跪在阿雪和天镜面前: “多谢二位相救,如今我大仇已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方才在窟内多有得罪之处请二位恩公原谅!” 天镜扶起跪在地上的雪碧道:“阿碧,这也不能怪你,快快请起,我们现在应该尽快赶回雪窑,召集人手救出困在冰窟的人。” 回到雪窑,阿雪带领着一行人将被困的雪窑族人救出,他并未说风长老的往事,只是和族人们说风长老是因救他们而牺牲。也算是保住了风族长的名声。 窑屋内,雪碧跪在天镜面前,求天镜让自己留着她身边,雪碧知道天镜不是雪窑族人,肯定会离开。而她,对这里并无感情,呆在这里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天镜姑娘,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做你的随身侍女,照顾你衣食起居吧。” 天镜有些为难的道:“可是可以,我也很喜欢你,可你毕竟是雪窑族人,阿雪是族长,此事还是得他同意才行。” 阿雪一进窑屋就听见了她二人的对话,想都没想便帮天镜答应了下来:“也好,雪碧留在小镜身边有都是女孩子,照顾起来方便一点。” 天镜见阿雪答应让雪碧留在自己身边,心中略有一丝开心。“既然阿雪答应了,我也没什么意见,阿碧我比你大一岁有余,今后你唤我镜姐姐便是。” 他们从天泉冰窟出来已有一两日,可却迟迟不见辛的踪影,原以为它是灵兽,若没被吸入窟内,它会在窟外等着我们。天镜一脸忧愁的摸着中指哪消失的五芒星标记心中若有所思的想着辛的去向。 天镜看着阿雪完成了接任仪式,看来也是该走了,虽有不舍,可她有她的事情要做,辛也不见了,她要去找找。 天镜前去族长窑屋与阿雪道别:“阿雪,连日来承蒙照顾,打扰多日,我该启程了。” 阿雪早已料到她会前来与他道别,三天前已将行李收好等着她,“我与你一同前去。” 天镜知道阿雪才接任族长之位,虽然她也很希望阿雪能一起,可毕竟雪窑族和她比起来雪窑比较重要。“我有阿碧在身边照顾,没事的,雪窑还需要你。” 看着天镜一脸疑问,阿雪笑了笑继续道:“我已将雪窑族大小事务交给阿衍权权处理,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你与阿碧毕竟都是女孩子,你二人启程我不放心。” ; 第十三章 白夜镇(一) “阿雪,你当真要与我同去雪域王宫,不知雪窑王性情如何我怕连累你。” “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若不是小镜我早就横尸天泉,况且我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天镜知道他是在担心她,怕辛不在身边会危险,他只是不想她担心,“谢谢你,阿雪。” 雪碧见他二人磨磨叽叽的你一言我一语,都没完没了,打趣的说道:“公子,姑娘,你们就别在这打情骂俏了,快走吧,天都快黑了,得找个地方落脚呀!” 阿雪意识到是该找个地方落脚了,对着身边的天镜道:“这森林里入夜说不定会有野兽出没,雪碧说得对,赶紧赶路吧。” 阿雪对雪碧的打趣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要天镜脸上红了一圈,害羞的道:“阿碧在胡说什么呢,我们快走吧。” 他们沿着北斗七星的方向一路向北,终于在逐渐黑暗的森林里看到了一丝光源。 是一个小镇,小镇的深度一望而不可知,这小镇的建筑也是别具一格。 黄琉璃瓦重檐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阶之上,檐分上下双层,每层檐角置鸟兽九个,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 这样的建筑一排排一列列的重复排列着,宏伟壮观之极。 他们三人还沉静在这宏伟的建筑中,一个声音打断了宁静 “哥哥,姐姐,你们也是来求药的吗?”一个约莫4、5岁左右的小孩,用手扯着天镜和阿雪的衣角,问道。 天镜看着这可爱的小不点,蹲下来牵着小不点的手轻声细语的回答道:“小朋友,哥哥姐姐不是来求药的,我们是路过此地,找地方休息的。” “没意思,不好玩。”小孩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听天镜说不是来求药的,瞬间没了要继续理他们的意思。 这小孩看着可爱,脾气到挺大,雪碧可没那么多耐心,对着小孩就是一顿恐吓:“少啰嗦,我们饿了,快带我们去找吃的,不然我让野狼吃了你!” 哪想着小孩对雪碧的恐吓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过来呛了一句:“白夜镇才没有野狼,没见识。” 天镜一听这小孩的回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语气倒挺像辛的,也不知辛怎么样了。 雪碧被小孩气的刚想抓住小孩教训一番,便被天镜拦下。 “阿碧,和小孩一般见识干什么呢,他又不懂事,只是贪玩罢了,交给我吧。” 小孩躲在天镜身后,天镜转身蹲在小孩面前,温柔的对着小孩说道:“姐姐给你变个戏法玩,你带哥哥姐姐们去镇上找吃的可好。” 一听变戏法,小孩高兴的又蹦又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天镜伸出双手,在小孩面前左摇右晃的摊开道:“好了,戏法开始咯,看姐姐手术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看好了。” “嘿!你看这是什么!”只见天镜手中突然多出一只竹蜻蜓,天镜双手搓着竹蜻蜓,使之飞向空中,不仅小孩看傻了,雪碧阿雪也看傻了。 这竹蜻蜓自然是见过,只是这竹蜻蜓是如何突然变出来的,阿雪他们并未看明白。 竹蜻蜓转了一圈后又落回天镜的手中。 小孩到这么有趣的东西,开心的蹦哒了起来,伸着小手道:“我要,我要,姐姐,姐姐把这个东西送给我好不好?”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好啊,姐姐给你,但是你得带哥哥姐姐们去镇子找吃的,你看天色已晚,万一我我们迷路,你的竹蜻蜓就没有了哟。” 一听没他的玩具会没有了,小孩马上变的又温顺又听话:“我带你们去便是,到了地方可得给我这个哦。” “好,好,好。姐姐答应你。” 这小鬼人小鬼大的,还挺可爱。天镜对着身后的雪碧阿雪挥挥手道:“我们走吧。” “姐姐,我叫白凌儿,爹娘总唤我凌儿。” 天镜觉得这小孩还是挺讨喜的,不想再逗他,把手中的竹蜻蜓给了他“嗯,凌儿真乖,这个给你玩,好好带路哟。” 雪碧这冰窟粗鲁惯了,看着天镜和这小孩的互动对话是一点也插不上嘴,憋了老半天问道:“镜姐姐,刚刚你是怎么突然变出这么一个怪东西的?” 怪东西?听了雪碧的疑问,天镜不禁觉得一丝好笑,耐心的解释道:“这个是竹蜻蜓,小时候师姐做给我玩的,我想她们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就藏在我袖口里。” 雪碧一听,瞬间恍然大悟:“懂了懂了,姐姐让凌儿盯着你双手,是为了偷天换日。” 阿雪笑了笑道:“阿碧,也就你被她懵了,这些小把戏看把她乐的,我呀早就玩腻了。” 雪碧还愣在哪里感叹,天镜翻了个白眼心理嘀咕着:“玩腻了了,你道是自己去哄小孩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凌儿带路,他们三人紧随其后,一路上打打闹闹的好不热闹。 “姐姐,我们到镇上了。” 他们来时明明是晚上,这怎么到了镇里确是白天。也真够奇怪的。 天镜刚想问个究竟,一位衣裳华丽的贵妇人牵过凌儿的手,即关心又责骂的语气道:“你这孩子,就知道贪玩,哪地方是你能去的吗!太不懂事了。” 贵夫人身边的男子开口说话了:“好了好了,这还有外人呢,要训回家训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三位有礼了,鄙人是这里的镇长,多谢三位送吾儿回家,不过白夜镇不欢迎外乡人,你们可以走了。” 雪碧听见这镇长如此待客之客,本来就赶路了一天路,有些疲惫,她可不想待见这什么镇长了。没好气的道:“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是这儿的镇长,我看是假冒的吧!” “这位姑娘莫要生气,白夜镇有白夜镇的规矩,我看你们赶了一天路应是饿了吧,我让府上的管家给你们拿些干粮充饥。”镇长夫人倒是挺温和有礼,寒暄了几句之后,让管家拿来了几个包裹递给他们。 阿雪结果包裹道:“这位夫人,打扰了,我三人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现天色以晚,周徒劳顿。可否让我们住上一宿,明日一早便启程离开?” 镇长夫人四下打量了阿雪,好俊俏的少年,她原本想婉拒让他们离开,可当她看到阿雪脖子上的雪花佩后,神色凝重了起来,她又细细打量了少年身后的两位姑娘。 绿衣女子,灵动活泼,虽是女儿身,却有着男子的正气。而红衣女子,淡雅脱俗,虽相貌平平,却有着蕙质兰心的气质。 而她发现红衣女子锁骨处也有一枚雪花佩,她思来想去,或许他们可以拯救白夜镇的魔咒。 “可是可以,但你们除了白天活动,入夜时分必须回答房间。你们若能做到,就留下来吧。” “多谢夫人。” 镇长没想到他夫人竟答应他们留下,神色有些许不安道:“夫人,你怎么能答应他们留下,你是知道到,白夜镇……” 镇长夫人朝镇长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示意他什么。 ; 第十四章 白夜镇(二) 镇长夫人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今日你们便在府上好好休息罢,你们的房间都互相靠着,有个照应,也方便些。” “谢谢镇长夫人。”没想到人们三人如此异口同声。 镇长夫人被他们逗乐了道:“以后叫我白夫人吧,你们这镇长夫人镇长夫人喊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相比这异口同声也是又传染延迟功能,此时他们三人又齐齐开口应道:“是,白夫人。” 应完,四人四目相对互相都笑了。 三人各自回房,整理完行李之后,被白夫人请到前厅吃饭。 镇长与夫人早已在厅前等候多时,阿雪一一为他们介绍着。 “多谢白镇长白夫人款待。方才来的突然,我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雪碧,这位是天镜,而我,唤我阿雪便是。” “好好好,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快都别愣住了,请坐…”也不知道白夫人用了什么办法,使得白镇长的态度真是和方才差的十万八千里。 “请恕小女冒犯,想问问,为何我们来时是夜里,而已进这白夜镇却是艳阳高照的白天?”想必想问次话的仅仅是天镜,只不过是天镜抢在了雪碧、阿雪的前面罢了。 白镇长耐心的解答着他们的疑虑:“镜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白夜镇世代以地轴为中心,黑白颠倒,与外面的世界也是有时间之差,即镇内是白天,那么镇外便是黑夜,而若镇内是黑夜,那么镇外便是白天。” “原谅如此,尽有如此神奇的地方。”; 第十五章 青竹山 “姐姐,我吃饱了,我们快去砍竹子吧。”小凌儿擦了擦嘴角,跳下凳子扯着天镜的袖子说道 “砍什么竹子?”雪碧一看就是还未睡醒,糊里糊涂的吃了顿早餐,又听见这小鬼闹着要砍竹子。好奇的问道 天镜解释道:“做竹蜻蜓用的,白夫人和白镇长去巡视去了,小凌儿让我们代为照顾一日。” “这菜太好吃了,昨夜哪声音闹的人一宿没睡好,你们不困吗。”简直是饿死鬼投胎,雪碧一个劲的拿着鸡腿在哪儿边啃边说话。 阿雪看着雪碧这狼吞虎咽的样子道:“雪碧,你慢点吃。我看就让雪碧留在白府休息吧,砍竹子这事我陪你们去。你负责砍我负责扛,怎么样。” 就这样,小凌儿带着天镜与阿雪出发青竹山。 去青竹山的路,需要经过各大街道,白夜镇的路是值的,穿过镇子哪青绿如画的地方就是青竹山。 这一路上,小凌儿表现的异常兴奋,镇上也热闹非凡,每家每户出来摆摊做生意几乎都会拖家带口,连算命先生都抱着小孩在算命。 “快快,别拦着,前面的人让个道,快来不及了。”一位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小男孩一个劲的往他们这里冲,边冲边让旁人让路。 他们是可以避开这不看路的妇人,眼看这妇人要撞到小凌儿了,阿雪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挡住了妇人,天镜则护住小凌儿不受伤害。 阿雪质问道:“这位大婶,天大的事也不能如此莽撞。伤着孩子怎么办。” 中年妇人瞄了一眼阿雪道“管你伤不伤得到,这位小哥麻烦让一让,晚了我孩子的前途就毁了。”; 第十六章 麓萧萧 天镜牵着小凌儿,紧随在阿雪生后,前后脚的走出悦心茶楼。 “阿雪,我刚才还想问一下麓山书院的具体情况呢,你为何早早就把让我们离开了茶楼?” 早知道天镜会问起,阿雪答道:“小镜,你没发现哪店小二可以说一天吗?雪碧还在白府等着我们,晚了去青竹峰砍竹子也危险。难道…天镜是想生个小孩下来去麓山书院求学?” “什么呀,阿雪又拿我打趣了。”天镜的脸今日都红了多少次。这可能也只有阿雪看得到了。 看着天镜一脸娇羞模样,阿雪心里泛起了涟漪,不禁笑了起来。这闹得天镜脸更红了。 小凌儿看着天镜,一脸认真的指着天镜的小脸道:“姐姐,你脸好红呀,好像红苹果。” “你镜姐姐是被这烈日晒红的,好啦,小凌儿,专心带路,不然迷路了就没有竹子做竹蜻蜓了哟。”阿雪替天镜解了围。 一路上打打闹闹,他们来到了青竹上山脚下。 烟波浩渺,清晨的露水浸透了正片竹林,远看,那竹林绿得像一块无瑕的翡翠;近看,竹林又像一道绿色的屏障。 阿雪带着天镜和小凌儿进入青竹山,密密麻麻的竹林,一根根轻盈细巧,细细的叶,疏疏的节;雪压不倒,风吹不折。真是个怡人的好地方。 “小镜,你带着小凌儿躲到一边去。我怕砍下来的竹子误伤到你们。”阿雪拿出冰刃剑示意小镜先离开。 一根完好无缺的竹子就这样在他们面前被砍下,天镜只取了两节最光滑完整的竹节。正待他们转身要离开时。 一道月牙色的黄光“嗖”的一下从天镜手上划过,竹节顺势掉落在竹叶地上。 一个沧桑的声音出现在空气中:“谁这么大胆,破得了我布下的结界,敢取我青竹山的竹子。” 一位白衣老人出现在竹林中,仙气飘飘,谁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现的。 阿雪下意识的护住生后的天镜和小凌儿,对着哪白衣老人道:“你是谁?” 白衣老人似乎看到了阿雪手中的冰刃剑,眉头微微一紧指着阿雪道:“你是谁,为何会有此物。是他派你来的?这么多年了,究竟要纠缠道何时。” 天镜轻声喊了一声阿雪示意他把剑先收起来,牵着小凌儿,慢慢走向白衣老人道: “老爷爷,我想您误会了,我们不知这竹林是有主的,我们的弟弟想要一个玩具,需要竹子做原材料。这次砍了您的竹子,望老爷爷原谅。” 白衣老人看了看天镜身后的小凌儿,眉头锁的更紧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把推开天镜,一脸激动的抱住小凌儿。 白衣老人抱住小凌儿的一刹那,一袭粉衣黄带,一副女儿模样。看身形也是个青春少女。只是蹲下的背影多了一份沧桑成熟。 少女兴奋的抱着小凌儿道:“凌儿?真的是你,难怪你们破得了青竹山的结界。一别三载,玉儿等你等得好苦,你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 小凌儿没见过这架势,似乎是被她吓傻了,愣了一会开始哭了起来。 “放开小凌儿,你是何人!” 天镜迅速的将小凌儿拉到自己身边,紧紧的护在自己身后。 “我是他的妻子!你们把凌儿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把我的凌儿还给我!” 天镜阿雪二人面对少女的质问一脸茫然,或许她是认错了人。 “姐姐,这个凶巴巴的坏女人是谁?凌儿害怕。” 天镜摸了摸小凌儿的头道:“凌儿不怕,有哥哥姐姐在。” “这位姑娘,小凌儿才六岁,又何来的妻子?就算认错人,也不会连年龄都认得错吧,我们是误砍了你的竹子,还你便是,有必要吓着小孩吗。”天镜看着小凌儿哭花了的小脸,有一丝心疼。 “我的夫君我又岂能认错,这青竹山布下的结界是凌儿亲自设下,这世上除了我就只有凌儿能破,你们能进来,定是凌儿自身的灵气所致。” 见天镜她们还是不信自己没认错人,少女挽起右手袖口露出自己的手腕道:“这是我与凌儿结为夫妻的竹叶痣,我的在在右手,凌儿的在左手。” 天镜看了看小凌儿的左手手挽处,还真有一颗似竹叶般的青痣,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姑娘请随我来。 冷静下来后,少女看着天镜对阿雪的态度,若真是害凌儿之人,便不会这么保护凌儿了,她不能错怪好人。” 少女带着他们来到了竹林深处的一座别院,红漆打底的匾额上赫赫写着四个大字:“青山书院” “这是…” 少女一直看着小凌儿,似乎感觉到了小凌儿很怕她,少女心里很说不出的难过,没想到再见面竟是这幅场景。 “请坐。” “我叫麓萧萧,是这麓山书院院长的女儿。五年前,阿爹阿娘被奸人所害,撒手人寰,留下我这么一个独女。” “阿爹阿娘生前嘱咐我一定要守护麓山书院,为了不使我受到伤害,阿爹阿娘把自身的修为都传授给了我,我遵守阿爹阿娘遗训足不出这青竹山,麓山书院院外被一层结界封印,除了我没人能看见其真实的面貌。” “其他人眼里,书院的外观就是个荒废已久的庭院。自然平衡,人有生老病死。三年前,我生了一场重病,无人照顾,院外的结界也随着我身体的变化越来越弱,上山采药的白凌儿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书院发现了重病的我。” “连日来凌儿对我悉心照顾,我的病很快便好了,我与凌儿互生情愫。终定下情谊,结为夫妻。种下竹叶痣。” “凌儿说要给我正式的名份,让他爹娘上门提亲,说他爹娘肯定会特别喜欢我,他走的那日,让我一定要等他回来,做他最美的新娘。” “一去不复返,我苦等三年,凌儿至今未归。直到今日你们的闯入…” “这满山的竹林有一半是我一颗一颗亲自种下,在等待日子看着青竹一日一日长大。” 麓萧萧的描述让阿雪陷入了沉思,不解的道:“姑娘没去青竹山外寻找你夫君?” “我出不去,阿爹阿娘用尽毕生灵力锁住了我的双腿,出了这竹林我便会成为一棵青竹扎根在青竹山上,他们是为了保护我。” 天镜听了心中有一丝愤愤不平道:“这哪里是保护,这分明是在囚禁自己的女儿,化院为牢。敢问姑娘可有破解之法?” 麓萧萧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回答道。“不知道。”其实她早已习惯,她又何尝不想出去。思念之情比杀了她还痛苦。 天镜继续问道“你又为何会扮成白衣老人模样出现在竹林里?” “我大病初愈,书院外的结界也开始慢慢修复,我怕凌儿回来找不到我,少女的形象又太过引人注目,我便装扮成白衣老人形象,日日夜夜等待夫君归来。” “姑娘,凌儿走时已有二八年华,为何现在会是孩童模样?凌儿…凌儿…凌儿他好像不认识我了。”问这话时天镜看见了麓萧萧眼中若隐若现的泪水。 “我叫天镜,这位是阿雪,小凌儿是白夜镇镇长的小孩,我们只是代为照顾一日,明日便要离开此地。我们在镇外见到小凌儿时他就是个孩童模样。至于你说的哪些,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天镜也很想告诉他答案,只是他们现在也是云里雾里,搞不清这事情的原委。 麓萧萧听着天镜的回答,情绪明显从期待的神情变为失落。 “扑通”麓萧萧突然跪在他二人面前。 麓萧萧祈求的道:“萧萧知道,你们是好人,雪公子,镜姑娘,萧萧求你们,帮帮我。也帮帮白凌儿。” 天镜扶起麓萧萧看来看在一旁玩耍的小凌儿点了点头道:“萧萧姑娘,你起来说,别这样。我们都挺喜欢小凌儿的,白镇长和白夫人待我们也很好,若真像你所说事实,我们定会义不容辞。” “萧萧姑娘,你方才说你爹娘被奸人所害是怎么回事。” ; 第十七章 麓山书院 “白夜镇,麓山书院的麓长青院长。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爹娘。这个恶人,终有一天我会报仇雪恨。” 麓萧萧在说起麓长青院长时,流露出的是万剑穿心的愤怒和恨意。 阿雪问道:“你们都姓麓,莫非这其中有何渊源?” “没错,他是我爹的学生,阿爹阿娘在青竹山山脚将奄奄一息的他捡回来。父母双亡的他就这样随了我阿爹的姓氏。” “那时我还小,只记得小时候我叫他哥哥,他对我也很好。却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变了。 “那日,我上山采药,回来后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不仅阿爹阿娘,哥哥也失踪了。” 阿爹阿娘躺在血泊之中,微弱的看着我,让我躲在柜子底下,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爹娘在我眼前流干血水。; 第十八章 白狼夜行 白镇长挡在白夫人前面,制止道:“夫人,你这又是何意,不准去。” “老爷,子时快到,这一入夜,难道你想永远失去自己的儿子吗!”白夫人甩开白镇长拉住她的手,走向她们三人面前。 “公子,姑娘请你们留步。” “白夫人,阿碧既然你们不欢迎我们,我们走便是。”素来不易生气的天镜,此时有些许怒意,白镇长的脾性实在让人吃不消,若不是看在白夫人的面子上早就翻脸了。 “姑娘,莫怪,我家老爷也是情非得已。若不是凌儿他……” “啊呜~啊呜~~” 突如其来的狼嚎声,打断了白夫人的对话。只见白夫人心急如焚的朝着前厅后院走去,哪里不是她们住的地方吗? 随着白夫人的脚步,狼嚎声越来越响亮清脆。他们来到一个铁门前,昏暗的小屋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只有墙上挂着几根铁链子和房屋角落一个大铁笼子,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啊呜~啊呜呜~~”这似哭似狼嚎的声音就是从哪铁笼子里发出。 一双狐媚的眼睛在笼子里发着金光,不对,这笼里的东西怎么感觉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天镜,小心,你和雪碧到我身后来。”阿雪担心的说道。 “雪哥哥,不碍事,你不觉得这笼中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吗?”天镜越看越觉得熟悉,只是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白夫人,这笼中是何物?”阿雪也觉得略有眼熟,不过他确定这白狼他们并未见过。; 第十九章 麓长清 “白夫人,不满您说,今日白天我们在青竹山遇上了一个姑娘。”天镜知道她该把他们知道的一切告诉白夫人。 天镜看了一眼站在白夫人旁边的麓院长,话到嘴边却并未完全说出口。毕竟这个麓萧萧口中的麓院长还在此地。 “青竹山!你们去了青竹山!你们是这么进去的,不,呃,你们是怎么遇上哪个姑娘的”麓院长的话和天镜一样,有些事话里有话。 麓院长的紧缩的眉头和突如其来的紧张感,都被天镜尽收眼底。 一抹笑意出现在天镜嘴角。果然被她试出来了,这麓院长心理果然有鬼。 尽管这不大的房间里很难忽视麓院长的话,天镜偏要装做听不见般。对着白夫人继续道: “哪姑娘告诉我们白凌儿还活着,只是…” “你说什么!!我家凌儿还活着?哪姑娘现在何处?”还未等天镜把话说完,方才还是个泪人模样的白夫人瞬间起了精神。扯着天镜的肩膀一顿乱晃。 “白夫人,你怎么了。” 也不知是白夫人的情绪大起大落的太厉害,还是过于兴奋,白夫人晃着晃着天镜便昏了过去。 雪碧见状将白夫人一同与白镇长一同放在床上。 昏了也好,正好可以敞开了说话。一面要照顾白夫人的情绪,一面还要防着眼前的麓院长。也够累的,他们三人没一个吃的消。 “说!为何要害麓萧萧一家,你居然连自己的师傅都不放过,快把凌儿变回来!”;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