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纳兰斯特》 第一章 峥嵘北岭 “没有人会以任何借口攻击北岭,因为他们是最艰苦,最快乐,最高尚的一群人。” ——休斯顿·马特 纳兰斯特大陆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片大陆,丰富的物产与广袤的土地造就了无数个强大的王朝,征战,爱情,财富,权利,无数的欲望驱使着这片大陆上的人们川流不息。一个王国倒下,另一个王国崛起,强大海外势力的入侵,恶魔山的恐怖嚎叫,无数的事件汇聚无数个传奇,没错,在这片充满传奇色彩的大陆上,发生着一段又一段被这个世界永远记住的故事。 纳兰斯特大陆现存的六大国家并立的局面是四百年前订立下来的,谁都知道没有统一,整个大陆永远谈不上和平。 由北向南,作为纳兰斯特大陆第二大的国家,寒冷的北岭之地由号称狼之后裔的安柏家族统治,恶劣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团结的民族与不屈的精神,北岭人号称全民皆兵,北岭王登高一呼,四十万臣民步步为营。然而艰苦的条件注定限制了这片土地的命运,它可能固若金汤,枪矛难出,然而背靠着大陆最北的恶魔山,也成就了它在世界超然的地位。 在北岭最靠近大海的怒角,一位少年跨上了马背,少年棕色的卷发与白皙的脸庞带着明显的稚嫩,身上贴身的板甲一看便是量身定制,腰上长剑的剑柄露在大腿前,锃亮的银色昭示着纯银的质地,一位打扮朴素的妇人正半蹲着给少年系上北岭特有的水獭皮拼接起来的巨大披风。 怒角是北岭王手下领主罗多克·亚瑟的封地,是北岭最大的港口城市,也是北岭与外界交流最为频繁的一个城市,亚瑟家族已经为北岭管理这座城市超过七十年了,罗多克就是十年前从老去的父亲手中接过了领主的位置。刚才那位少年,就是罗多克的小儿子,杰克·亚瑟,今年十三岁的亚瑟将要前往位于大陆中央的莱茵帝国求学。 莱茵帝国是纳兰斯特大陆最强大的国家,国境北至北岭边界,南达银月国与群山部落,西邻海王群岛,然而国境超过上述三个国家的总和,屹立在大陆七百年,传承十九代帝王,是整个大陆的金融,学术,政治中心,位于帝国都城洛兰的莱茵学院,可以说是一座在学术界与莱茵帝国同一地位的综合学府,杰克此行的目的就是前往莱茵学院求学。 在怒角来往的人群中,杰克已经不止一次偷偷溜到水手们喝酒的小酒馆去听那些关于莱茵帝国的趣闻,至于那些满脸麻子穿着粗布衣,动不动就被一群喝多了的水手扒光了交姌的女侍们被小伙子选择直接无视了,每次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他就会主动自己溜走,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完全没有美感而已。 “父亲为什么不希望我去莱茵?”杰克看着为自己系好披风的母亲,乖巧的问道,可是眼中那让人心疼的失落却谁都看的出来。 “你父亲哪里是不希望你去,他是舍不得你,别看他嘴硬,他就是那么一个脾气,要是没有你哥哥我也不会让你去,不说这一去多少年,光这一路上就有数不清的危险。”说着母亲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另一个青年,那青年高大英俊,一抹小胡子衬托出一丝雅痞,这时候也是笑着看着母亲。 “你哥哥已经长大了。”母亲继续唠叨道:“家里不愁没有继承人,你们俩出去一个也好,你还小,到那边不容易出事,真有事没人会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你哥哥是把你爸爸的脾气学了个十足,到了莱茵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呢。”说着嗔怪的看了一眼青年,倒是让杰克和哥哥对视一笑。 “母亲,你希望我去莱茵吗?”杰克看着母亲问道,少年人总是想多获得父母的肯定,显然父亲的态度让杰克很伤心。 “当然。”母亲努力让自己的目光避开杰克的脸,因为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她知道她自己一定会哭出来,在这种时刻她不能表现出来。北岭的女人都很彪悍,不是说体格,而是说性格。丈夫死了而儿子年幼所以挑起家里大梁的女人在北岭历史上可不是一个两个。 杰克的母亲名叫裘拉·菲斯特。她的姑姑艾妮思·菲斯特就是十年前才把北岭第二大领主,巨鹰城城主的位置交给了她表弟,她姑父当年就是身染恶疾病故,那时候她表弟现在的巨鹰城主多姆特·罗恩才十岁,巨鹰城麾下还有三座城池的封地也归巨鹰城管辖,当手下的领主们蠢蠢欲动时吗,艾妮思·菲斯特展现出了一个北岭女人特有的能力,稳稳的坐在领主的位置上发号施令,把整个封地打理的井井有条。 在一队骑士的护送下,杰克离开了怒角,开始了前往莱茵的旅程,杰克的哥哥佛罗多会送他到三岔口,在路过小酒馆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和杰克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小跑着跟着杰克的黑马。 “杰克~你是要去莱茵了吗!”小姑娘跑着问道。 “对呀珍妮。”杰克笑着回答,离家的悲伤还没出现在这个少年身上,对于莱茵的向往让他浑身充满了劲头。 “呼~”弗罗多轻呵一声勒停马匹,看了看跑过来的珍妮笑了笑问道:“珍妮,你想不想跟杰克一起去?” “真的吗?!”珍妮惊讶的问道,不过明显的有一丝拘谨,不同于杰克还小,年长的弗罗多作为怒角的继承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威严,在珍妮眼中这位大人和平常自己经常一起玩的杰克是不一样的。 “这样可以吗?”杰克也疑虑的看向弗罗多,其实他也并没有想带着珍妮,这个小丫头说实话性格有点跳脱。 “当然,格瑞森,带上她。”佛罗多对一名骑士吩咐道,那骑士顺手就把小女孩提到了马上。“你也应该带个侍女,洛兰那地方和咱们这里不能比,你是北岭的贵族,出去不能丢咱们北岭的人,带个侍女算什么,回头我跟她爸妈说一声就行了,到那你也算有个家乡人说话。”佛罗多笑着对杰克说道了,其实还有很多原因只不过对现在还小的杰克说不太好。 “哦,好吧。”杰克笑了笑回头看了看珍妮,珍妮也一脸开心的样子,不过还时不时回头张望一下家的方向。 杰克的母亲回到家里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杰克的父亲,找了半天才在管家的告知下在城堡最高的圆塔找到了独自一人望着正在远去杰克的老罗多克。 “孩子走你摆一张臭脸,说什么也不同意,这下好了,自己一个人钻在这伤心。”杰克母亲的声音从老罗多克身后传来。 老罗多科脸上的皱纹抖了抖,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也没说不让他去啊,这个季节坐船去太危险,走陆路去我不太放心而已,边境上什么人都有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杰克的母亲来到老罗多克身边抚了抚老罗多科身上的披风,看了看已经只能看见一排黑点的杰克他们,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 第二章 雪夜 “当你在熟睡中惊醒,耳边传来刀剑声,不用惊慌,你要做的是同样抽出刀剑。” ——“熊王”摩太·科尔斯 在三岔口告别了哥哥的杰克在十七名骑士以及两位老家臣的护送下一路前行,纳兰斯特大陆对于骑士的定义最早其实是有着很高的标准的,不过随着战火与时间的推移,现在以及发展成了对于穿着铠甲骑着马的战士的统称,这种士兵一般也都是比较高阶的士兵了,他们对于这个称号可谓满意至极。 然而贵族老爷们如果碰上平民称他们为骑士则会报上姓名而以免自己被误以为是个士兵,例如杰克就会说我是北岭怒角领主罗多克·亚瑟伯爵的小儿子杰克·亚瑟男爵,男爵这个爵位是杰克生来就有的,成年之后更是会自动晋升为子爵,杰克的哥哥就已经是子爵了。 虽然骑士的称号已经可以说不值钱了,但是还是会有一些人抱着对骑士无比崇敬的心态以一个骑士的准则要求自己,这些人也多是品格高尚的大家族子弟,更是都有自己的封号比如“大地骑士”黑格·萨米耶等等。 同行的两个老家臣都是杰克父亲信得过的部下,剩下的骑士也都是精心挑选的,所以这一路上其实杰克没有把这些人当做部下,相反这些人对杰克来说都是长辈,作为北岭最大港口城市的怒角哪怕在和平年代每年也要和海盗发生不少战斗,所以战士的素质与忠诚度等问题都是经过考验的。 一行人大概经过二十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莱茵,当然这也是因为不急着赶路大家都悠哉悠哉前行的速度。从三岔口出来前往莱茵的第一晚肯定是要露宿野外的,在冬季的北岭野外露宿自然十分艰苦,然而这是没有办法的。不要看北岭是纳兰斯特大陆第二大领土的国家,但是论人口只能排到第四位,整个北岭如果跟莱茵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荒无人烟。恶劣的生存环境极大的限制了北岭的人口与发展,平民家的孩子在夭折了高达百分之四十,碰上天灾人祸人口几乎能保持不负增长就不错了。 而且北岭虽然领土大,无论是村庄城镇还是城堡都少的可怜,零星的分散在一些适于生存或者军事要地的地方。三岔口指的是从寒塞进入北岭后第一个分叉口,这条路一边往北岭更深处,一边往怒角,另一边自然是前往北岭之外也就是莱茵帝国了。 对这次出行,无论是随行人员还是杰克自己其实都没有多少危险感,毕竟现在是和平年间,珍妮更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一路上放着马不好好坐,时不时的就要下去跑跑。其实不要说珍妮,就连杰克都是第一次离家如此远,在纠结了好几次之后被老家臣笑着把他从他的马上赶了下去和珍妮一起玩耍。 在三岔口过夜的营地被经验丰富的老兵门很快整理好,几个帐篷就着身上的厚衣除了给杰克多垫了一些毯子以外,老兵们都表现的很随意,他们甚至可以一整晚不睡觉明天到了下一个镇子再睡。 夜半时分一名家臣唤醒了杰克和珍妮,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两人不要说话,杰克向四周望去,只见营火已经被熄灭,众人都刀剑在手,耳边也可以听见杀喊与尖叫声。 “前面有情况,沃伦已经去查探了,你们俩快起来。”家臣说道,说话间沃伦已经退了回来,杰克起身一位家臣连忙帮其穿上板甲。 “是强盗,突袭了我们前面的商队,人数大概有二十多人。”叫做沃伦的骑士说到。 “离我们这么近也敢突袭?”家臣皱了皱眉头“这是断定我们不会援助吧。”说实话,按照这位老家臣的想法他确实也是没准备援助的,第一那不是怒角的商队,第二这里不是怒角范围内,第三他们不是有着狼面徽章的安柏家族,世道就是这样,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去拼命,虽然对付这样一队强盗没什么难度。 “大人!救救我们!求您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从不愿的草丛中传来,顺着声音望去,一个人影在雪地中一深一浅的跑来,好不容易跑近了背后一名身材高大的山贼却追了上来,手中也不知道拿的是石头还是链锤就冲着前面那名看起来还算斯文的男人扔去,男子应声倒地,挣扎着向前爬着。 山贼不断逼近,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男人本能的转过头,只见高大的山贼手里的长剑已经对着自己高举,下意识的抬起左手作着本能的防御动作,然而一条血肉之躯的胳膊如何能挡住一把长剑哪怕它并不锋利。 “哧”的一声刀剑入身的声音,男子在惊恐中微微睁开眼睛,黑夜里借着月色看到那追赶自己的山贼往后退了两步,握着剑的手剑已经丢下,另一只手死死的攥着一杆穿过他喉咙的短掷矛。 两位家臣中的一位留着卷曲的大胡子,一副标准海盗船长长相的中年人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做一样,作为贵族的扈从他们可以无视远处山贼对于平民的抢劫,但是不会允许山贼杀死一名平民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家小少爷的面前。 “大人!”那斯文的男人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挣扎着冲了过来,跪在地上就冲着杰克跪下,这份眼里也是不错,一眼就看出几人站的位置都是以这个位置为主的,而且白天有见过这位少年,知道他才是这队人马里的大人物。 “大人!求您救救我们!”男人跪在那里说到:“我们是莱茵帝国的商人,我们从洛兰来,我们大人也是一位贵族!救救我们吧,商队里还有很多女人和孩子!我们回去后一定会告诉大人您的英勇行为的!”这人也算是个人才,商队里的女人孩子最多是他们的家眷,跟他家大人有个屁关系,他们丢了货物回去还得看看他们家大人是否是一位和蔼的主子。 杰克看了看两名家臣,什么也没说,表示自己听二人的,不过从眼神中可以看出那明显的同情。两名家臣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也是都读出了彼此的意思,如果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就可能在还没到洛兰之前就为自己的少爷赢得一名朋友。 “我们少爷想知道你们家大人是谁。”那名一脸海盗相的家臣问道。 “我们家大人是帝国参议院的一名议员!人们称他富有的吉尔森伯爵!”男人连忙回答道,心里何止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哦。”另一名家臣装作久仰大名的样子,其实就是听是个伯爵,觉得还不错,顺嘴说到:“那是一位高尚的大人,我们理应援助,我家大人同意了。”其实谁知道是哪根葱,据说莱茵帝国的伯爵,尤其是洛兰城里的,简直跟大白菜一样多,这种没有封地空有伯爵封号的人在北岭人看来跟不是贵族没有什么区别。 地上跪着的男子也是头上冒着冷汗,自己在洛兰也快十五年了,自家大人好像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评论他“高尚”,不过这会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能这么想一下都已经很不应该了。 说干就干,没有人再去理会跪在地上不断道谢的男人,骑士们纷纷骑上战马,杰克也跨上自己的战马,两位老家臣护卫在两侧,其中一人抱着珍妮。四个人行在最后满满前进,剩下的骑士已经快马冲了个过去。 商队的营地已经一篇狼藉,地上倒着好几具尸体,有商队的人,也有山贼的人,作为商队也不是一点自卫能力都没有的,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护卫,兵器倒是已经每人都拿了起来,如果算上女人和孩子,商队在人数上还是有优势的。然而面对一帮亡命徒,这些个人数优势反而会成为累赘。 “喝!喝!”骑士驭马而来的声音传来,无论是商队还是山贼都位置侧目。制式的灰色铁质铠甲,手中并不锃亮的长剑与长枪,谈不上精良的装备,可是正规军总是不能和杂鱼比的,更何况这十几人都是杰克父亲精挑细选出来的。 本来焦灼的战况随着十几名骑士的一波冲杀被马上逆转,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们能轻易分辨出哪些是山贼,哪些是商人。这一波冲杀结束,战斗也变得毫无悬念,死伤大半的山贼开始纷纷逃跑,然而骑士们似乎并没有放走一人的打算。 就在几名骑士都四散开来追击山贼的时候,杰克与两位老家臣也骑马缓缓而来,身旁还有小跑着跟着的那位跑去求援的中年男人。营地上的人此刻也纷纷互相查看起来,有忙着照顾伤员的,有安慰妇人与孩子的,还有几位看起来比较年长的过来向杰克行礼。 “感谢您,我尊敬的大人,我能否有幸知道是哪位尊敬的大人救了我们。”其中一位貌似商队头领的人施礼问道。 “你面前的是怒角的杰克·亚瑟男爵,怒角领主罗多克·亚瑟伯爵的小儿子。”海盗脸家臣回答道,这种情况下除非自己是独自一人,否则贵族一般是不会长口对一个平民介绍自己的。 ; 第三章 寒塞 “寒塞为北岭之门。” ——艾伦·安柏 一路与商队一同前行,倒不是有意而为,因为杰克一行走的很慢,然而商队也就趁机跟在这队骑士身后,这样自己商队的安全便有了足够的保障。由于商队每天都会奉上美食与酒水,杰克和两名家臣也就默许了他们的行为,虽然不免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觉,但是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在拍马屁。 七天的行程走完,寒塞才遥远的出现在视野里,这一路上城镇与村庄都不多,其实要是没背后这队商队,指望这一队大佬村,杰克说不定要吃几天烤肉加干饼呢。每天晚上都有炖的糯软酥烂的土豆蘑菇炖肉陪着一些蔬菜,让杰克很是满意,可以看出来他们给杰克吃的都是从货物中取出来或者商队头领自己吃的东西,杰克也坦然接受了这份待遇。 寒塞是一座巨型要塞,整座城市甚至没有别的城池那种墙垛,完全被砖石包裹的严严实实,宽大方正,犹如一堆落在一起的铁锭一般在风雪中屹立着。之所以叫做寒塞,其中就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种设计的城堡还坐落在北岭这种地方本来就给人一股寒气逼人的感觉,再加上原本就是一个军事堡垒,不可能有一般城镇那样的氛围。城堡门口整齐的站立着两排军士,哪怕是和平年间也会摆出这种阵势就很好的说明了这是怎样一座城堡。 整个北岭的青年男子都要在成年后到附近的城堡中接受战斗的训练,他们往往会穿上父辈或兄长的铠甲,拿起他们用过的铁剑,到附近的城堡参加训练。其中优秀的,就会被送往寒塞参加兵役,高额的工资已经保证能吃饱肚子这对于一个农民家庭的青年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在寒塞服兵役之后回到封地的领主那里去,其中最优秀的可能被领主留用为扈从骑士,那可就是莫大的荣光了。 杰克骑着高大的黑色骏马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两名老家臣以及两队骑士。稚嫩的脸庞上散发着的贵族气息令城门官自觉的走上前来行礼。 “尊贵的少爷,请问您是谁,为何来到寒塞。”说着看了看杰克身后的骑士,表示自己这么问主要是因为身后这队骑兵,作为军事要塞如果让这么一队骑兵随随便便进城那么也称不上什么军事要塞了。。 “我是来自怒角的杰克·亚瑟,怒角领主罗多科·亚瑟伯爵之子。”寒塞军士的荣誉值得杰克亲自回答他的问题,作为北岭最南部的城堡,一旦发生战争,这里的战士永远首当其冲。“这些是我的护卫,我将要前往莱茵学院求学。” “原来是您,罗尔夫将军早已吩咐让我们等候您的到来。”军士听到之后笑了笑说道,“将军说如果您来了,直接请您到城堡中去。”说着让开了身子,身后的士兵也是连忙搬开刚刚放上的拒马桩。 “嗯。”杰克点点头,赶着马朝城里走去,老家臣跟在后面随手扔了一枚银币给城门官,顺道踹了他一脚笑了笑表示夸奖,城门官也是嬉皮笑脸的对着老家臣笑了笑。这种关系和对杰克的尊敬是不同的,对于杰克那是因为身份,而对于老家臣这城门官自然是发自肺腑的尊重与亲近。作为平民子弟一辈子能混到老家臣那种地位就已经算出人头地了。而作为百战老兵的老家臣也没有必要像杰克那样对这帮新兵蛋子有什么尊重。 在杰克一行走过去之后,跟在杰克身后的商队被拦下来继续检查,寒塞的城门官这点眼里还是有的,别看是一起来的,一看就不是一回事的。 过城门的时候就会明显发现,这里的城墙之厚能达到别地方的城墙两到三倍,进去之后虽然看到了天空可四周几乎都是军营。走了好久才渐渐看到集市居民,领主大厅很高很醒目,从城门进来笔直的走过去就是。在领主大厅外的侍卫并没有询问杰克什么,毕竟不是战时,能过的了城门的贵族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防的。倒是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人跑了过来。 “是杰克少爷来了吧。”中年人没有拘谨,反而直接上前牵住了杰克的马,倒是把正沉浸在猜测到一定是自己父亲提前写信通知过罗尔夫将军自己要来的喜悦中的杰克吓了一跳。两位老家臣并未上前阻拦,原因自然是面前这个中年人两位老家臣是认识的。 “斯帕里和萨尔斯两个人一路上没让您受什么气吧,这两个人家伙喝酒打架是好手,让他们照顾人那不是开玩笑吗。”中年人说着笑了笑杰克身后的两个家臣。 斯帕里就是海盗脸家臣,萨尔斯是另一位,而这位中年人是罗尔夫将军的管家。海盗团入侵怒角之时大家都曾并肩作战,寒塞过后最近的就是怒角,虽然是往海边走而不是北岭腹地,但也造就了这两地领主不浅的关系。 “这位是罗尔夫将军的管家,梭鱼。”海盗脸斯帕里笑着像望向自己的杰克解释道。“他就叫梭鱼,我们认识他的时候他这么说,罗尔夫将军也管他叫梭鱼,至于名字他自己不愿意提。” 海边的人听到这种名字其实都会明白,梭鱼以前肯定是名海盗,而且还是一艘海盗船的船长,那艘海盗船一定叫梭鱼号。如果海盗失去了自己的海盗船但没有死,那么在拥有下一艘船之前是不能叫自己的名字的,只能叫自己上一艘船的名字。 梭鱼这种还算幸运的,据说很早的时候也有一个船长失去了自己的船,千不该万不该他给船起名叫美人号。之后一个五大三粗的大光头给人自我介绍说我是美人的情形简直难以让人想象,据说这位船长以最快的速度搞了一艘船给自己并且给船起名猛男号。 在管家的指引下萨尔斯带着骑士们前往扈从休息的地方,而海盗脸萨尔斯跟着杰克在梭鱼的带领下进入了领主大厅。大厅的光线很明亮,满满的蜡烛和正在继续点蜡烛的女佣显出这些蜡烛应该是刚点上不久的,在看到杰克的那一瞬间梭鱼就已经吩咐下去了,能被领主留下当管家,肯定是有着相应能力的。 进入领主大厅,一名穿着黑色戎装头与胡须花白的男人带着三名青年走来。那男人腰里挂着一把与其魁梧身材比起来显得略微有些娇小剑,不用说杰克便知道这一定是罗尔夫将军,关于罗尔夫将军的佩剑已经是北岭给孩子们讲故事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罗尔夫·菲尔将军腰中有一把剑,很少用而且做的很小,因为他用的是一把双刃巨斧或者两扇板斧,腰里的剑只是装饰和备用武器而已。 “罗尔夫叔叔。”杰克离得很远就已经开始非常礼貌的抚胸躬身行礼,罗尔夫爽朗洪亮的笑声也是随之而来。 “是杰克吧。”一只大手拍在杰克胳膊上,几乎一瞬间杰克身体就因为受到冲击而自动站直了,看了看眼前的罗尔夫将军,这身材还真不是盖的,远看高大魁梧而已,到了近处这对杰克来说简直就是一座小山啊。 “你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你,没办法,虽然离得近,可是没有战事或者其他大事要聚到一起还真不容易,不过我可听罗伯特提起过你。”罗尔夫说着看向身边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 这名年轻人身材微胖,留着小胡子,是罗尔夫将军的二儿子,平常有事去怒角都是他负责办的,所以杰克见过很多次了。 “杰克,又长高了。”罗伯特上前来双手抓了抓杰克的肩膀,杰克也笑着跟罗伯特打了招呼,两人算是比较熟悉的。 “来,这边。”罗尔夫看俩人打完招朝另一个青年努努嘴继续道:“这是文森特。” 杰克顺着望去,只见另一名青年人身材高度不亚于罗尔夫将军,只是相对于罗尔夫将军的魁梧,就显得也不算高大了。文森特有责两撇又直又长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和眉骨衬托着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就是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爱说话,冷冷的看了看杰克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文森特是家中长子,罗伯特是老二,至于另一位,看起来和杰克差不多大的样子,就是相比杰克匀称的身材要瘦小的多,这是罗尔夫将军的小儿子扎克斯,年龄也确实和杰克差不多大。 “我已经决定了,让这小子跟你一道去莱茵。”就在扎克斯做着鬼脸跟杰克打招呼把杰克逗得憋着想笑又怕失礼的时候,罗尔夫将军宣布道。 ; 第四章 永夜城来信 “强迫一个女人在你身下臣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佛罗多·亚瑟 “艾伦在搞什么鬼,什么叫军事会议?我们要和谁打仗,莱茵吗?天杀的我怎么没收到一点消息,我还刚把儿子送去莱茵。”罗多科满身酒气的坐在桌子旁看着刚刚送到的信件。 “肯定不会是跟莱茵开战。”佛罗多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显然因为父亲的喝酒误事自己已经先一步看过信件了。“我估计是卡法拉家族又在出什么幺蛾子了,艾伦希望通过会议的模式震慑一下他们。” “卡法拉?”罗多科一声轻喝“躲在恶魔山脉的一帮懦夫,卡法拉家的人已经几代没有上过战场了!给我一千人,我两个月之内打的他们到恶魔山去当野人。” “送老爷去休息吧。”裘拉对老管家交代道,老管家点点头,把挂在身侧的长剑往后推了推负起罗多科,罗多科明显已经喝大了,卡法拉家族位于北岭最靠近恶魔山脉的地区,是两座城堡以及整个恶魔山脉周边所有村镇的领主,虽说的确近代战争中卡法拉家族都没有什么作为,然而综合实力根本不在巨鹰城罗恩家族之下。 佛罗多看着地图和信件,裘拉也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到:“别担心,这样的军事会议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不一样。”佛罗多摇了摇头:“前几次我们都会收到部分消息,这次可是真的有点莫名其妙,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那边过来的商队说没听到什么奇怪的风声。” “没有通知罗尔夫。”裘拉拿过信件又看了看:“寒塞没有动,说明问题还不大,总之去就是了,这次你跟你父亲一起去,斯帕里和萨尔斯他们都不在,你父亲的那些护卫又抽调了一半去护送杰克,这次去不比以前,万事要小心。” 裘拉和佛罗多在桌前商议着的时候,罗多科已经在老管家的搀扶下躺在床上了,在老管家关上房门之后,罗多科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酒气,慢慢坐起身子。一个人影也从窗帘后走了出来。 “怎么样,罗尔夫怎么说。”罗多科看了看走出来的人说到。 “罗尔夫将军估计我们已经走漏风声了。”来人摘掉斗篷帽,棕色的络腮胡和卷发略显凌乱,来人正是罗尔夫的管家,梭鱼。 “那怎么办?天杀的我怎么感觉到处都是柏恩家的眼线。”罗多科嘴上说的挺紧张,但却很无所谓的打了个哈欠。 “人数上我们并不占劣势,寒塞加上怒角以及您之前提到过的海盗和雇佣兵其实已经占到整个北岭总兵力的三分之一,自保绰绰有余。问题在于这次并没有通知罗尔夫将军前往,如果通知了罗尔夫将军那么我们几乎不用考虑,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嗯,关键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很多事情还没有准备好,辎重,补给,雇佣兵都还没到位。而且,柏恩家的态度不明确,我觉得我们并没有暴露,如果暴露了,按着柏恩家的作风,刺客已经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罗多科思考了一下继续道:“要知道,这件事,我可是连裘拉都瞒着没说。” “罗尔夫将军也是这个意思,他希望您还是前往永夜城谈谈口风,为了表示诚意,将军让我转告您,他已经让自己的小儿子和杰克一道去了莱茵。”梭鱼微微往前走了几步说。 “哼。”罗多科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唇上的厚胡子说:“都想给自己留条路啊,你回去吧,告诉他我会去的,一旦我有什么意外,让他带着佛罗多继续计划。”说着看了看梭鱼。 梭鱼与罗多科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打开窗户扳着石墙的缝隙像一只壁虎一样消失在了黑夜中,罗多科也躺下身子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淡然闭上了眼睛,多年的老友,有时候并不用想的太多。 隔天一大早,罗多科带着六个护卫跨上了战马,裘拉从窗户上探出身子着急的喊道:“罗多科!你这个混蛋!你要去哪?” “去参加那什么狗屁军事会议。”罗多科头也不回的答道。 “你抽哪门子的风?你不带上佛罗多?”裘拉满脸愁容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吩咐管家快去叫醒儿子。 “让那小子老实在家待着,咱家一个男人也不留,怒角不要了?”罗多科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带着护卫拍马而去,留下裘拉一个人不知所措的看着远去的一行人。 一阵开门的凌乱声音,佛罗多衣衫不整的一边套着盔甲一边冲了出来,看了看自家大门前空白的雪地和远去的马蹄印,抬头望了望母亲,眼里满是莫名。 裘拉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佛罗多说到:“算了,你父亲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一神经病。”说完生气的关上了窗户。 佛罗多手还保持着整理盔甲的姿势愣在原地,依然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父母吵架怎么就把自己凉这了?郁闷的揉了揉头,鉴于自己还没睡醒,瞄了一眼远处一家面包作坊的二楼,露出一丝坏笑。 金发的姑娘谈不上花容月貌却也面容姣好,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房门已经被悄悄打开。 “啊!”一声惊呼还没完全喊出来就被捂住了。 “佛罗多!一大早的你干什么!”姑娘看清来人嗔怪着说到,却没意识到自己单薄的睡衣已经完全激发了某人的欲望。 “我能想干什么。”佛罗多坏笑着把手顺着姑娘睡衣宽大的领子伸了进去,在姑娘脸上表情微妙的那一瞬间一把把姑娘按在了床上,顺手拽开了姑娘那本来就很宽松的睡裙。 丰硕的身躯温暖着佛罗多刚从寒风中带进来的冷手,姑娘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挑逗起了清晨那人人都会有的一丝在朦胧中被挑起的情趣,佛罗多简单粗暴的拽开了自己的裤子。仿佛一个粗鲁的士兵一般,姑娘也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冰冷的铠甲贴在自己身上,这种被粗暴的对待的感觉。 不一会,面包房的二楼传来阵阵妙曼的声音,姑娘的父母在楼下的制作着面包听着这声音对视一眼,脸上尽是愁容和无奈,只得继续干着手上的活。自己家姑娘就快被人说成妓女了,然而城主家的大儿子丝毫没有要提亲的意思,时不时的过来也不管自己家姑娘是否愿意,这么多年了自己姑娘哭也哭过,闹也闹过,反正只要这位大人要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没用,时间长了,也就一直这样了。 发泄完的佛罗多提上裤子,看也没有看一眼姑娘便推门走了出来。楼下的空酒桶旁的几个小伙子一虹儿撒,留下一脸愁容看着这个方向的一些老年居民。佛罗多仿佛看不见一般,整理了一下盔甲,坦然自若的离开。 ; 第五章 小公主 “你是诸神给予我最好的礼物,你的笑容如天使一般,愿你健康美丽的成长,你将是帝国的明珠,我们的小公主,伊莎贝拉。”——莱茵帝国第19代皇帝路易斯·大卫 洛兰可能不管将来还是现在都会是纳兰斯特大路上上最繁华的城市,自从莱茵帝国第十一代皇帝不堪城市的拥堵与嘈杂,下令拆除洛兰的外城墙之后,几百年间整个洛兰扩大了二十倍不止,皇宫的城墙拆了建建了拆足足有十七次。洛兰到底有多大真的很难形容,反正海王群岛的人说洛兰这样下去会比他们国家还大。 整个洛兰背靠皇冠山,皇冠山是一座弧形的山脉。莱茵帝国的皇宫就位于山脉最凹处,整个洛兰以皇宫为点向外蔓延。洛兰皇宫虽然一直有在修城墙,但是奈何皇宫的扩建工程几乎从来没有停过,以至于在最起码一百年内它都没有什么防御作用,要么还没修好,要么刚刚拆掉。 不过没修好的部分永远是皇宫的边缘部分,大门附近永远会在第一时间修好,几个世纪以来洛兰皇宫的修建可谓造就了一批又一批艺术家。就拿现在来说,一名留着黑色短发和胡子,穿着有着金色纹饰的旧式贵族袍的男人正骑马穿过皇宫那高大四边形的巨石堆砌而成的城门,两边高塔之上是迈恩王国进口而来的刚青石,深蓝发紫的颜色陪着鎏金的镶边昭示着上千银币的造价。 骑马继续走过正在修建的长廊,以及之前的长廊,之前的之前的长廊现在的喷泉艺术群,再之前的之前的之前的长廊现在的克丽斯花园。在卫兵的接引下跳下马匹。 “萨兰伯爵。”一声友好的声音在男子耳边响起。 萨兰回头望去,一个苍老的身形坐在桐树下。“兰迪大学士。”萨兰对着面前的白胡子老头充满敬意的问候到。兰迪大学士在帝国很有威望,93岁高龄的他如今身体依然硬朗,虽然秃顶了但是白色的卷发以及胡子都长长的披在身上,总是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长袍。 “老了,走不动了。”兰迪大学士笑着站起身,看了看远处那数百级台阶之上高大的君王殿,整个建筑如同一尊高大的王座,而那宽大的不成比例的通往君王殿的阶梯在把它高高捧起的同时创造了一种3D的视觉效果,仿佛君王殿就是一张神迹一般的王座。 “都说大学士长寿的秘籍就是无论去哪里都是步行。”萨兰微笑着回答道:“不过大学士,您毕竟年纪大了,这君王殿总是这么走真的没问题吗。” “君王殿前的台阶。”兰迪大学士看着台阶,脸上露出一丝惆怅的表情:“不走不行啊。”回过头来,兰迪大学士的表情却已经变回了满面笑容:“总之今天不用上这台阶肯定是好事,我们走吧。” 说着兰迪大学士双手往背后放了放向着女妖苑走去,萨兰也跟在一旁,今天是帝国小公主伊莎贝拉满月的日子,宴会会从中午进行到第二天早上。萨兰和大学士来的其实算晚的,当他们走进花园的时候,宴会已经在热闹的进行中了。 乐队与吟游诗人在演奏着欢快的曲调,在莱茵皇宫之中你能欣赏到世界上所有好听的乐器,几百年的历史与强大的国力造就了这个能让人享尽人间所有美好事物的宫殿。宴会上的点心从典型的莱茵宫廷式糕点到群山部落的叶果子,甚至连远在迈恩的骆驼羹都能见到。 一进花园就能看到皇帝陛下正带着皇冠高举着酒杯在跟周围的人们讲着什么,旁边是抱着刚刚诞生的小公主的皇后以及光明神教大主教。兰迪大学士微笑着走上前去,萨兰自觉的将礼物交给侍从,自行去寻找自己的熟人。 “陛下,老臣来晚了。”兰迪上前躬身行礼,皇帝看到来人是大学士连忙起身,莱茵现任皇帝路易斯·大卫正直四十多岁的壮年,褐色的卷发披在脑后,留着十分优雅气质独特的大胡子,文韬武略无一不全,兰迪也正是皇帝的御用教师,从路易斯九岁那年到路易斯三十二岁即位,对于路易斯来说,对这位老师是发自肺腑的尊重。 “老师。”路易斯亲自走下扶住兰迪大学士的胳膊:“老师我不是说过您不用如此多礼吗,这种场合您还非得走来,我还特意下令没让人通知您呢。”路易斯像个怕被责备的孩子一样解释着。 “呵呵。”兰迪大学士慈祥的笑了笑,有这样一个学生恐怕自己这辈子找不到什么可以追求的了。“你以为谁想来,我是想来看看艾米莉亚生了怎么样一个小天使出来。”说着看了看皇后。 皇后含笑起身,路易斯也是急忙伸手招皇后过来,说快让大学士看看小公主。皇后抱过小公主,托在大学士面前,大学士笑容满面的伸手逗了逗正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的伊莎贝拉。 一旁的大主教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也充满了笑容,只是眼中有着一丝奇怪的神色。一只手搭在主教肩上,主教回过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王子殿下,您来了?”大主教笑着说道。 “嗯,教父大人。”查尔斯王子褐色的卷发略微有些凌乱,一脸睡意未醒的样子,身上穿着精致的短袍,上面绣着金色的华丽弧纹。 “等一下吧,祈福典礼就要开始了。”大主教扶了扶王子的胳膊示意王子坐下,王子似乎略有不满的看了一眼皇帝和皇后以及大学士围着小公主的举动,撇撇嘴坐了下来。 坐了一会大主教看皇帝聊的似乎有点忘我,时不时的大笑声以及周围人的目光也让他很不舒服,于是站起身来上前提醒皇帝陛下该开始祈福典礼了。 光明教会在整个纳兰斯特都有分布,不过尤其在莱茵地位很高,所有信奉光明神的信徒都会在孩子满月之时前往教会请求教会为孩子祈福。贫穷一些的地区光明教会会定期举办,一次为一整年出生的新生儿祈福。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一个过程,不过光明教在纳兰斯特的历史要比莱茵帝国悠久一倍不止,有着很多神秘的地方,大主教的祈福自然和一般祈福是不同的。 在音乐停下,悠长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众人在大主教以及皇帝皇后的带领下,前往位于皇宫内部的大光明教堂。皇宫内的大光明教堂可能是除了洛兰城内那硕大连绵的大光明教廷总部之外最华丽的大教堂了。 教堂内部被彩色的玻璃映射着,纯白的墙面配着黑色的铁木装饰,正中间是高大的光明神雕像,光明神是没有一个明显的形态的,看起来似乎像飞溅起来的牛奶一样,纯白色的人形在液态光中沐浴而出的形象在历代雕塑大师的鬼斧神工下被塑造成了一种流线型的超现代主义作品。 在众人的瞩目中,大主教怀抱着小公主在光明神塑像前,洪亮的祈祷声如同拥有魔法一般开始在整个大厅回荡,所有人都低下头跟着低吟。 大光明主教的祈福是有着正统传承的,并不简简单单祈祷而已,每个大光明主教都是从千万个孩子中挑选出来培养的,通过特殊的方法,他们可以与所谓的光明神产生独特的某种共振,从而进入到一个奇妙的情景。这其中最优秀的孩子会成为大光明主教,其余的将会根据能力被分配到各个教堂去。 在吟唱与祈祷中,大光明主教渐渐进入自己所需的状态,那是一个神秘的意识空间。 “这是?”意识空间中,大主教似乎感到一丝不对,四周的景色很熟悉,是皇宫中某个地方自己一定去过,只是想不起是哪里。 一个小姑娘从自己身边跑过,回头来不知道看了哪里一眼,笑嘻嘻的跑了进去。然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大主教周着眉头走了进去,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怀里似乎抱着那个小姑娘,冲出来的是个青年,那是?!大主教似乎看到了陛下和皇后倒在血泊中,却不敢肯定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一瞬间大主教发现自己眼前的情景已经变了。 “您醒了?”大主教迷惘的看着四周,围着自己的是御医,大学士兰迪,陛下以及王子殿下,自己还在教堂里,自己认得天花板,可是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怎么了?”微微抬起头,大主教意识到自己躺在地上。 “刚才正在进行祈福仪式,您突然就昏过去。”查尔斯王子回答道。 ; 第六章 将军岭 “那一天我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我的信仰将我无情的抛弃,我的长辈变成不认识的陌生人和死人,我拥有的只有怀里那个姑娘,那一刻,我感觉我失去了全世界,也拥有了全世界。”——杰克·亚瑟 寒冷的北国风光在旅途中逐渐不见,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现在更多的出现在杰克一行的路上。从寒塞出来到达卫河城就已经进入了莱茵领土,由于怒角和寒塞都属于北岭最南部的城市,所以两人并不像卡法拉家族那样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种没有绿色的景观,每年有那么几个月寒塞和怒角也是没雪的。 不过随着不断的深入北岭,炉灰堡的面包,公主镇的集市,克莱尔镇和大熊堡的斗狗场。杰克和扎克斯越来越体会到不一样的异国风情,这也是两个人第一次出远门,一切都那么新鲜。 “斯帕里叔叔,今晚要在山上过夜,明天才能到北塞是吗?”杰克骑在马上看着斯帕里问道,珍妮和杰克在一匹马上,小家伙出门以来骑术见长,自从带了珍妮一次这丫头就赖在他马上不走了。 “嗯,少爷。”斯帕里对于杰克的称呼感到一丝内心的温暖,虽然自己和萨尔斯劝过了,但是杰克一路上一直坚持这么称呼叔叔而不是直呼姓名。 北赛是相对于寒塞存在的一座城堡,肩负着防御莱茵北部的责任,和寒塞不同的是北塞四周分布着无数城堡和城镇,作为各个领主的封地,北塞的作用更多的是随时支援这些领主并且在适当的时候用作收缩兵力防御。 然而莱茵已经数年未曾有过征战了,甚至连山贼和叛乱都很少,这也昭示着这个国家的伟大之处。杰克等人正在翻越将军岭,据说当年帝国传奇大将军,沃顿·萨米耶公爵就是在这里获封帝国大将军,拥有自行调用各地兵力的权利的。到现在四百多年过去了,沃顿将军当年对于莱茵的贡献依然被写在教科书中,依然是每个军伍之人必定知道的人。 那年莱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当时的莱茵还不胜如今之强大,国土也要比现如今少上一半,在纳兰斯特只是一个中等国家,而整个纳兰斯特大陆也有着大大小小十几个包括国家,乱军,家族自治的势力,而当时势力最大的应该是迈恩王国。 而地处大陆中央的莱茵,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大卫九世应迈恩王国邀请,一同攻打迈恩王国叛臣“巨鲸”琼斯家族。琼斯家族当时的领土大概就是现在莱茵的整个南半部,而当时的迈恩帝国还分为南北迈恩两国,琼斯家族几乎占领到北迈恩帝国三分之二的领土。 银月国与群山部落以及另一个叫做帕拉特王国的势力还几乎全部都窝在如今银月国国土的那块地上互相征战着,群山部落是整个康巴山地区的部落大联盟,但当时整个康巴山西部都被琼斯家族控制着,群山部落守着康巴山东部地区苦苦支撑着,还好银月国与帕拉特交战正酣,总算是在压制下有着一丝喘息的空间。 而海王群岛就不必说了,连同海王群岛到如今的莱茵西部几乎一个家族一个势力,一座城堡一个势力,光称王的就六个人,海王群岛一共五个大海岛就有五个称王的,还有一个是陆地上的当时占领高德城的赫尔基斯特家族,高德城地区以盛产黄金闻名,赫尔基斯特家族称王第四天,就被周边几个领主联合着灭了。 当时大卫九世应邀出兵琼斯家族领土,结果出师不利,四万先头部队还没出发,琼斯家族十万精兵就围歼了当时集结兵力的德古拉堡。随后琼斯家族一路北上,莱茵兵力远近不接被打得节节败退,洛兰城苦战三天,三位王子战死两位,最终失守。大卫九世退守北塞还未休整,琼斯家族两万骑兵带着少量攻城器械就攻进了当时兵力已不足八千的北塞。 大卫九世重伤被下属带着撤退到将军领,眼看就要全军覆没,沃顿将军横空出世,据说八千骑兵星夜奔袭而来正好赶上,一个冲锋打散了琼斯家族的追击兵力。见到大卫九世后沃顿将军请殿下放心,整个东部四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最晚后天一早就能到。 重伤的大卫九世当即任命沃顿为莱茵大将军,封公爵,可调动莱茵一切兵力。虽然当时整个东部几乎都已经是沃顿家的势力,大卫九世这样的决定可能也是迫于无奈,然而我们抛开政治的角度去看。 沃顿将军受命后,带着余下的几千人跟自己的骑兵先是连夜夺回了还在战斗中的北塞,又在第二天中午合并了前来增援的一万余步兵,夜晚与洛兰城中残余的躲藏起来的小部分莱茵士兵里应外合不仅夺回了洛兰还大败了琼斯家族的军队。 随后东部四万大军与后来召集起来的三万余莱茵军队在沃顿将军的带领下并着俘虏的奴隶军一路拔关破塞,挺进了琼斯家族的领土,北迈恩也从叛乱中缓过了劲在于南迈恩达成某种协议后与南北迈恩一同进攻琼斯家族。 最终琼斯家族战败的同时,南北迈恩联军要求当时占领大半琼斯家族领土的沃顿将军让出莱茵现在占领领土的一半,当时南北迈恩联军有十六万之多,而连年征战的沃顿将军手中人码已不足五万。 然而沃顿将军当机立断,领军多年的他深知,部队如今的状态,哪怕五万对十六万,只要是正面战斗,以己方的士气胜负只是五五开而已。沃顿将军下令让出康巴山地区,邀请群山部落出兵。 最终在黄金之路,迈恩与莱茵决战之际,群山部落的上百种图腾旗帜从黄金之路东部一路奔袭而来打了迈恩一个措手不及,迫使迈恩不得不放弃如今手上的琼斯家族领地转而回国。而北迈恩也因为这一战失去大势最终被南迈恩吞并为迈恩王国。 然而胜利的消息还没传回洛兰,王子的求援信就已经到了沃顿将军手中。西部几大势力的城主已经联合起来攻打莱茵,北塞已经失守,大军兵临洛兰。 沃顿将军在酒宴上掀翻了桌子,就说了一句火速回援洛兰!正在庆功的士兵便纷纷连忙喝干杯中的酒准备出征,由于群山部落的存在,沃顿在南方只留了八千人不到的守军,便带着剩下四万人左右赶回洛兰。据说当时有一个士兵说过一句流传至今的话,我完全不知道要去哪,要跟谁打仗,反正我知道跟着将军连着打了两年仗,从来没输过,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事实证明,沃顿也不是不败的,在回援洛兰的路上便遭遇了西部领主的埋伏,然而这恰恰让中了埋伏后带着剩余先头部队退回大军的沃顿清醒了许多。在多方计划和筹备后,沃顿命令两万步兵造木筏顺着莱茵河夜间突袭洛兰周边敌军,自己带领骑兵随后陆路突袭,余下步兵提前走山路前往去北塞的道路埋伏。 这一战的胜利,奠定了日后莱茵向着西部扩张的基础,可惜沃顿将军也在这一战中战死。随后几年莱茵可谓人才辈出,无论是有铁手之称的宰相马丁·库斯特,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疯狗将军杰森·萨米耶,以及带领莱茵开创了如今莱茵国土的大卫十世。这些人一同早就了如今的莱茵,就是在他们那一代莱茵首先从领土上成为了整个大陆最大的国家。 萨米耶家族更是在此后两百年间位极人臣,在三代皇帝的努力遏制下,萨米耶家族的权势才被渐渐削弱,但时至今日,萨米耶家族依然是整个东部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 ; 第七章 魔熊沃顿 “人终有一死,而且随时会死。” ——《银月教典》 夜晚的将军岭格外的安静,虽然可以远远的看到其他宿营地的篝火,但是可能是因为大家都赶路一天十分疲惫的原因,并没有什么声响。扎克斯早早边钻在被褥里睡去了,从寒塞出出发后众人的队伍还多了两辆马车,装的是一些生活必需品,扎克斯现在就躺在一大箱子上睡的正香。 杰克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珍妮躺在篝火边留着口水,卫兵们也大多数都在睡觉,然而萨尔斯和斯帕里两人也没睡。 “杰克少爷,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斯帕里看了看杰克劝到。 “我睡不着。”杰克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二人:“你们俩也睡不着吗。” 斯帕里和萨尔斯互相看了看,也是心里一阵嘀咕,斯帕里说:“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嗯。”萨尔斯点了点头:“我也是,按理说莱茵境内应该很少有强盗什么的。可是心总是吊着。” 杰克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没什么月亮,因为附近有篝火的原因所以开始没有觉得黑,现在仔细看看,周围的森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嘶~”马匹中的一匹突然喷了口气,然后整个马群似乎都躁动了起来,惊叫着抬起前蹄想要挣脱绑在树上的绳子。 “有情况。”杰克与斯帕里和萨尔斯站了起来,萨尔斯随口喊了一声:“全都起来!” 众人也都不愧是精英,其实萨尔斯喊之前,所有人都已经起身,抽出了武器。几名护卫也已经把扎克斯从马车上喊醒保护在身后。 “这动静八成是野兽,估计是狼群。”斯帕里思考一下说到,能让马匹恐惧如此的一般不会是敌人。 “添柴火。”萨尔斯一边把杰克往人群里推了推一般下令道:“野兽一般惧怕火光,把火烧起来在周围多点几个火源,把火把点着。” 在人群内部的几个护卫马上就行动了起来,添柴火的添柴火,取火把的取火把。整个气氛很紧张,马匹在几人的安抚下倒是不叫了,但是依然躁动不安。 “萨尔斯。”斯帕里喊了一声问道:“不会是那畜生吧?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酒馆听到一队商队聊过?” “不可能!”萨尔斯怪叫一声:“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就是没被杀也老死了吧?” “可你听过狼群袭击二十多人还点着篝火的宿营地?”斯帕里反问道:“况且这个季节又不缺食物,这种情况除非狼群饿疯了,否则肯定躲得远远的。” 两个人说的是关于将军岭的一个传言,很多年前,大概有七八年了吧,那时候有一队商队在怒角的酒馆聊天谈到过。据说沃顿公爵并没有死,因为战死而不甘的他,灵魂变成了怨灵,他的尸骨在埋葬后他控制着一只强壮的棕熊刨出了自己的尸体吃掉然后就完全变成了一只强大的棕熊。 传闻沃顿变成棕熊后就渐渐迷失了灵魂变成了一只比野兽还疯狂的杀戮机器,当然这肯定是因为有一只棕熊在将军岭出没而被哪个闲的无聊的吟游诗人编造出来的又一个故事,然而将军岭曾经有一只棕熊出没经常袭击商队这倒是真的,只不过后来听说这只棕熊被杀掉了,也有说棕熊已经老死了,不过按时间算,这头棕熊存活的可能性是真心不大啊。 “头,你们是说魔熊沃顿吗,它活着,它没死,我前几天还听说来着。”听着两人的对话一个护卫问道。 “你从哪听的?”斯帕里回头瞄了一眼问道。 “酒馆!”护卫回答道:“据说三个月前又有一个商队被袭击了,听说那怪物这几年很少出来,但是绝对还活着!我还听说火把什么的对它没用,它完全不怕。” 正说着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响动,所有人都马上屏住了呼吸。斯帕里飞快的从腰上抽出飞斧冲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就掷了过去。 一声闷响,似乎砸到了什么又似乎是砸在了地上。 “哧。”一声喷鼻子的声音把众人刚刚有点松懈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什么!”杰克一声惊呼,孩子的视力总归要比大人的好一些,顺着杰克指的方向看去,众人音乐看见了两坨淡淡的暗红色的光芒,几乎可以判断是一双眼睛,一双令人胆寒的眼睛,可是如果说这是眼睛的话,它也太大太高了吧? “吼!!!”一声怒吼传来,庞大的身躯出现的那一刻众人就傻眼了,哪怕身经百战的萨尔斯和斯帕里都感到一阵心惊胆战,扎克斯被吓得躲在护卫身后紧紧贴着马车。几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身躯稍稍往后退了一下,杰克更是连退两步导致直接摔倒坐在了地上。 那绝对是所有人这辈子见过最大的生物,巨熊有着一个马屁股那么大的头,庞大的身躯简直和马差不高,整体的体型按体重说恐怕怎么也得顶上三匹马,猩红的大眼睛和一般野兽的眼睛完全不一样,左眼还有这三道抓痕一般的疤痕,似乎被另一种野兽用爪子狠狠的从眼睛上方挠了下去。 最关键,最关键,最关键的是,这头畜生身上有盔甲!没错!这畜生的肚子,胸部,肩膀,四肢上半部分,居然像人一样穿戴着盔甲,而且还是硬皮甲叠软皮甲,硬皮甲外面还镶着铁片! “嘶!”斯帕里吸了一口冷气:“斗兽熊!谁养了这么个玩意还放出来了!” 此时萨尔斯也是心中一阵哆嗦,斗兽熊,顾名思义,这是斗兽场专门训练出来跟人搏斗的熊,训练过程中驯兽师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激发它的兽性,不管是鞭打还是怎么虐待,首先第一点肯定是要把它训练的极度仇视人类并且不惧怕人类,而且这种熊本来就是在人类环境中长大的,对于火光什么的根本没有恐惧心理,根本不会说你拿刀划它一下它就会吃痛跑掉,它只想和你拼命。还有一点,这熊的体型,闻所未闻。 “所有人后退!把马群让出来,退到马群后面去!”萨尔斯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毕竟斗兽场那种地方,要么是疯子会主动去挑战,要么就是用奴隶跟野兽决斗来供人娱乐,这么真刀真枪的面对面,谁都是第一次。 萨尔斯在赌,眼前这只熊并没有直接发起攻击,会不会只是来找点吃的,吃两匹马就会离开的?众人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棕熊虽然没有冲过来但行走的步伐得比后退的众人快上一些,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妈的,难怪会叫这怪物魔熊沃顿,这气势怕是沃顿在世也得躲躲。”斯帕里一边退一边小声嘀咕。马匹的嘶鸣声和挣扎的动静传来,简直要把众人吓出心脏病了。 “果然。”萨尔斯皱了皱眉头,众人已经几乎退到了马群后面了,更有一匹马已经挣脱了缰绳逃跑,整个马群乱作一团,然而那只棕熊看都没有看一眼,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众人,仿佛一个君王在看着一群娇弱的少女一般。 “咯吱咯吱。”在人群最后方的扎克斯听到背后有一阵响动,扭头看了看。 “啊!!”看清背后的动静后扎克斯尖叫着,连滚带爬的往人群中间杰克的位置冲去。 然而好巧不巧,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扎克斯这一声尖叫,同时萨尔斯大喊了一句:“带着两个少爷跑!”挥剑冲着魔熊冲了过去。 ; 第八章 大地骑士 “说实话,我面对敌人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的情绪,哪怕之前有,在我准备动手的那一刻就会没有。”——黑格·萨米耶 “你的剑杀不死你的敌人,还护不住你自己的身体,你拿着它有什么用?”一个威严的老男人手持着木剑对着倒在地上的少年训斥道。 少年的身上伤痕累累,舒适的衣衫破烂不堪。跪在地上,撑着身体的手还握着木剑,紧紧的握着,不肯松手。 “站起来。”男人浓密的白胡子盖着的嘴蠕动着说道。 少年在在努力的挣扎着,男人看着站不起身的男孩,摇了摇头,把木剑背在身后慢步离开。 “咯吱,咯吱。”仿佛一把陈年椅子摇晃的声音,老男人身形一震,扭身看去,男孩双手支着剑站起了身体,老男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少年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屈,双手持剑,对着老男人架起了长长的木剑。 “黑格!黑格!黑格!”竞技场上的人群疯狂的呐喊着,妇人们不惜袒胸露乳表达着自己对黑格的崇拜,贵族老爷们的坐席上,贵族老爷和妇人们淡然的看着底下的平民疯狂的举动,相互笑着交谈着。 “黑格大人,该您上场了。”侍卫的声音把黑格从回忆中拉了回来,黑色的缠脸胡与孔武有力的身形散发出黑格独有的一种气息,那匀称的身材并不像一些底下的奴隶角斗士那般肌肉恨不得马上就要爆炸,反而有一种内敛的强大气息。 黑格点点头,站起身来,身上的全身锻甲发出钢铁彼此碰撞的冷酷声响,随手拿起放在身边的一柄大剑,起身向着竞技场中走去。 为了小公主的诞生,皇帝陛下不仅办了盛大的宴会,更是举办了竞技大会,整个大陆的强者都慕名而来,在没有战争的年代,没有什么比竞技大会更能让武者们兴奋的了,无论是为了荣耀还是为了赏金,战士们纷纷前来莱茵一展身手。 成名已久的黑格作为帝国代表以及莱茵竞技大会冠军是不用参加之前的战斗的,在和平年间竞技大会也昭示着一个国家的实力,黑格的任务就是在总决赛中打败那些前来挑战他冠军地位的人。不过说实话,这世界上能一对一正面战胜黑格的人恐怕很难找到。 黑格师从上任皇家骑士团团长兼帝国竞技大会冠军奥丁,奥丁本身就是帝国的传奇人物之一,一生从平民摸爬滚打成为贵族,并且当上皇家骑士团团长,一对一战斗鲜有败绩。二十八岁出师的黑格被萨米耶公爵,也就是黑格的叔父带到皇帝面前。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黑格未尝一败。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实力,在竞技场的铁栅栏打开,黑格走进场内的一瞬间,整个竞技场都沸腾了。 “黑格!黑格!黑格!”比刚才更加嘹亮的呐喊声充斥在天地间,引来场上另外五人的各种不同目光。 是的,黑格今天不是一对一,而是要一对五。皇帝陛下要彰显莱茵的强大国力,黑格心里明白,更重要的是,黑格厌倦了没有挑战的战斗。 场上另外站着五人,因为这次竞技大会参赛的人很多,所以分为了五组,场上的五人分别就是五个组冠军。然而五人却是没有提前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作为各自家乡强大的战士哪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一对一黑格毕竟会有一些压力,可是如今五对一,只要赢了,那么他们五个再争冠军彼此就都自信多了,所以一个个也是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手持一杆齐眉铁矛的人一眼望去便是来自迈恩,迈恩人十分好区别,天生的黑色卷发和胡子,黄色的红纹礼服,齐眉的短矛更是迈恩独有的武器。另外有两人来自群山部落,一人手持巨斧,一人双斧在手,身上穿着兽皮与半肩甲,古铜色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也是特点鲜明。一位来自银月国的剑士,手中双剑,一把护手长剑,一把护手刺剑,消瘦的身躯似乎彰显着他的灵活性。最后一位来自北岭,北岭人的剑一般会更大更长一些,可能在寒冷的地方生长的人都这样,这位来自北岭的战士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意。 黑格一步一步的走上场,场上的几人互相看了看,来自迈恩的战士扎着的卷发在额前顺下一缕,配着迈恩人独有的容貌,显得邪异而迷人。手中短矛一提,摆了个架势,率先迎了上来。 黑格面无表情,一边走一边拔出剑。场上的欢呼声在这一刻略微小了一点,毕竟有的人喜欢安静下来好好看比赛,另外也有人疯狂的根本停不下来。 来到来自迈恩的战士身前,黑格双手持剑,摆好姿势。迈恩战士马步弓腰,双手持矛,不断变幻着矛的方向,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两人对视着来回渡步了两趟,迈恩战士一个猛戳,短矛刺来。黑格用长剑中端挡开,迈恩武者手中的短矛如同毒蛇一般,一次一次的猛扑而来,尽数被黑格挡开。随着进攻的不断加快,黑格面色沉着,手中一震,长枪被彻底弹开。迈恩战士根本没想到武器会突然脱离自己的控制,一手握着被弹开的短矛尾部,一手微微甩了甩被震的有点麻,看了看黑格点了点头,站在了一边。 黑格依然面色沉着,另一人走上前来,手中双斧前后转了两下,两柄长柄手斧在他手中似乎并不是那么沉重,来自群山部落的双斧战士,脸上用红色的颜料画着四四方方的图腾。 群山部落的战士没有那么多花哨的招式,他们的战斗本就是在游戏中学会,在群山部落生活,战斗可以说是一种本能。 两柄斧头左右开攻,上来就是一通猛砍,哪怕知晓群山战士风格的黑格也是一时有点懵,杂乱无章的战斗方式却蕴含着最自然的战斗意识,那不知砍过多少树的,不知剁开过多少猎物尸体的斧头,与群山战士的双臂仿佛融为一体,每一斧的劈下,从发力,被挡开,再次袭来,看似杂乱无章却浑然天成,让黑格不禁为之咋舌。 随着双斧节奏一顿,黑格顺势一剑刺了过去,长剑直指群山战士的胸膛,停在了群山战士胸前。群山战士拿着双斧的手在两侧根本来不及反应,黑格一直在等,群山的战斗风格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章法,一套打完没有后手。 在群山战士退下之后,另一名群山战士也跟着站了下去,显然没有独自战胜黑格的信心。这里说一下,现在还并不是正式比赛,在这之前,黑格逐一与众人试试手,像众人证明自己的实力,随后,黑格要面对五人,也算让黑格了解一下几人的战斗风格。 在群山战士退下后,黑格看了看走上前的双剑士,银月国已修长的带护手的单手剑出名,然而双剑士,在银月国可以说就是强者的象征。 ; 第九章 贾斯丁·沃伦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我这一生遇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就是一位银月国的双剑士。” ——黑格·萨米耶 银月国,地处群山部落与莱茵帝国东方,国家南半部与群山部落相接,北部与莱茵帝国相接。银月国被誉为精灵之国,因为银月国的主要人口由泰兰人构成,泰兰人的祖先据说是居住在山中的精灵族。泰兰人的特点便是细腻的皮肤,修长的身材与俊美的面孔,以及天生柔软漂亮的淡金色头发。 群山部落与银月国的宿怨是大陆公认的笑柄,两国几乎从不征战,只有小规模的民间摩擦,但是两国的骂战从未停止。两国分别认为对方是山贼,强盗,野蛮人,野人以及伪君子,娘们,该死的同性恋者。 群山部落对于银月国在康巴山采矿十分不满,银月国称其开采的部分是康巴山属于银月国的领土。群山部落号称整个康巴山脉都是群山部落的领土,银月国表示希望群山部落把国都建立在康巴山中心以证明这一点,康巴山脉越往中心山越高越陡地势越复杂,群山部落虽然以部落的形式分布在康巴山脉,但是康巴山脉中心是没有人烟的。 群山部落表示几百年前群山部落在遭受琼斯家族剥削的时候银月国没有根据两国互相签署的同盟条约出兵援助,银月国表示在自己跟帕拉特帝国战斗的时候群山部落也没有出兵援助。 群山部落表示,要求从新划分群山部落与银月国的边境,银月国皇室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本看起来得有一千年历史的羊皮卷,声称这是泰兰人最早的一本族谱,上面明确记载了泰兰人如何被野蛮人从森林中赶了出来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来到遥远的海边,在海风中建起夕月城。 总之两国之间骂战不断,然而也未因此有过大规模冲突。而此刻在夕月城,银月帝国三皇子,贾斯丁·沃伦正经受着最终的考验,手抽一把银色护手细剑,一把包金护手刺剑,贾斯丁站在银月国首席宫廷剑士杰森·鲁克斯面前。 杰森手中是两柄黑色长护手细剑,配着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显得十分优雅,然而十四岁的三皇子因为身高的原因,那把护手细剑显得略微有一些不协调,泰兰人本身身高普遍不高,一米七是一个比较平局的水平,三皇子十四岁的年纪身高一米六已经是很有发展潜力的了。 “教官,我准备好了。”贾斯丁看着杰森摆好架势说道。 “真的这么想去莱茵吗。”杰森笑了笑,不得不说虽然国王不准自己放人,但是教导贾斯丁五年的他其实还是比较向着贾斯丁的,所以定了这个只要贾斯丁在自己手下坚持十分钟就可以前往莱茵的任务。 “我有必须去的理由。”贾斯丁笑着对杰森说到,然而皱着的眉头却显示着他的紧张与重视。 “我告诉你的,双剑的奥义你还记得吗。”杰森笑着问道。 “攻有序,杀无意,攻为守,守为攻。”贾斯丁收起架势,不解的回答道,不知道自己这个教官是什么意思。 “说说你自己的理解。”杰森继续道。 “两把剑在手中要像匕首一样灵活,进攻的时候要出其不意否则不要出手,攻击与防守是同在的,然而杀招只是一瞬间,整个人应该像被无数盾牌包裹着一样,任何攻击都能防守的滴水不漏,这是双剑的基本。”杰森认真回答着的时候,猛然看到一抹寒光冲着自己的脸射来。 “叮!”贾斯丁手中长剑一挺挡开眼前这一剑,手中刺剑瞬间迎着刺了过去,和杰森的刺向自己的另一把长剑的护手碰在一起,手上一使劲拉开了战斗距离。 然而跳开的同时,杰森被自己弹开的那一把剑已经画了一个圆从另一个方向劈来,贾斯丁发力后还没收回的刺剑轻轻一拨,将自己的身体与长剑错开。 “好!”在一旁观望的沃伦九世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当然离得很远,战斗中的两人听不见。 落地的贾斯丁在挡开刚才的攻击时身体略微比原来的地方偏了一点点,然而这一点让贾斯丁十分兴奋,杰森的侧腰正暴露在自己眼前,然而杰森正发起另一次攻击,但是由于距离的原因这次攻击没有刚才几次的那么快,杰森单脚落地的瞬间腰部一使劲,一个回旋躲开即将到来攻击的同时长剑刺了出去。 杰森自然不会就此中招,另一只手向下一翻,弹开刺来的长剑,同时攻击的长剑转刺为削,想贾斯丁背上划去,贾斯丁反手将刺剑夹在肩膀上,脚下一蹬再次闪了出去。然而在双剑士成名已久的杰森作为宗师级的双剑士,攻击如同海浪拍打沙滩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两把长剑如影随形。对于双剑士来说,基本功是防御,攻击就是水平了,真正的高手就是杰森这样,一波接着一波,丝毫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一旦有破绽,那就是杀招。 当贾斯丁在被逐渐逼迫到墙角之际,在巨大的压力之下,防守渐渐开始凌乱,然而杰森却是越战越勇,贾斯丁只感觉那攻击力道一下比一下强,此刻虽然杰森手上攻击没停下,心理却是对贾斯丁赞誉有加。 就在贾斯丁眼看便要落败之时,杰森双剑同时刺出,杰森的上个防御动作还未来得及收回,双手交叉着把两把剑架在自己双肩两侧,在杰森的力量之下被逼的连退数步,杰森的两把剑顺势插进了墙里,贾斯丁刚准备趁着这时候反击,杰森一脚便对着贾斯丁的腹部踢去。 “噗”贾斯丁被一脚踢飞,装在墙上,落地后吃痛的半蹲在地上,杰森拔出插在墙上的双剑,猛地劈下,贾斯丁双手把剑架了个X挡住了攻击。 杰森双剑顺着贾斯丁挡住他的X滑了下来,在剑刃离开贾斯丁剑刃的同时,手肘陡然发力,双剑一刺,两把剑通过贾斯丁的肋下插在了墙上。 然而与此同时,贾斯丁驾起来的X型双剑也顺势向下像一把剪刀一样架在了杰森脖子前方。 “同归于尽吗?”杰森露出大白牙笑着。 “实在没招了。”贾斯丁也是笑了,刚才自己这一下,虽然没有把握杀死杰森,但是最起码有几率同归于尽,当然,这是贾斯丁自己这么认为的。 “去吧。”杰森抽回双剑,扭身说到:“去莱茵吧,能在我攻击下坚持十分钟的只有比我年纪大的,希望你能青出于蓝。”杰森说着扭头笑了笑,本身也比较疼爱贾斯丁的他在刚才最后一瞬间,脑海中就是想着如果贾斯丁能做到刚才同归于尽的地步,那就放行吧。至于在自己手下坚持十分钟,那样的人一定和自己实力相当甚至高于自己才有可能。 “去吧。”远处的沃伦九世也是笑了笑叹道,两人的话虽然他听不见,但是从表情和口型能明白个大概了。 这天夜里,莱茵三皇子,贾斯丁·沃伦,换上一身简装,一人一骑,两把佩剑,踏上了前往莱茵的道路。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 第十章 夜战魔熊 “生活的含义并非通指所有人,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那是人生,然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就是活着。” ——爱德华·L “吼!”在魔熊沃顿的低沉的吼叫声中,萨尔斯的长剑被拍飞,站立起来的魔熊沃顿在拍飞长剑的同时身体往前一倾,另一只宽大的熊掌拍在了萨尔斯身上,萨尔斯本身在躲闪中身体重心就不太稳,这一下顺势被拍到了一边,巨大的力道在飞行中得到了一定缓解,胳膊上的盔甲被抓烂了一块,鲜血顺势留了出来,落地的瞬间捂着胳膊站了起来。 “吼!”另一只体型较小的棕熊怒吼一声,让架在中间的众人又往一起挤了挤。 “这熊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经验老道的斯帕里一眼看出身后这只棕熊出现后,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魔熊沃顿,这种感觉在对手身上斯帕里见过无数次。 “让开。”斯帕里说着带着众人缓缓后退到萨尔斯身边,队伍中的一名护卫扯下布条连忙帮萨尔斯卸掉肩甲缠住伤口。 气氛很微妙,沃顿的头左摇右摆,似乎在抉择着什么,眼前的人群和熊似乎都不是威胁一般。 还在众人纠结之际,沃顿居然扭头往树丛里走去。 “吼!”体型较小的棕熊两个前抓拍着地面,怒吼着又不敢上前,眼中似乎还有泪花一样,斯帕里心理不住嘀咕道,难道这是母熊?沃顿玩完不要人家了?熊的感情世界也这么复杂? 萨尔斯和斯帕里对视一眼,鄙视的看着斯帕里。意思你家那点破事,别什么都能联想起来,怎么可能。 事实证明,体型较小的棕熊的确是母熊,然而事情显然不是斯帕里想的那样,因为进入树丛的魔熊沃顿很快折返了回来,最终似乎还吊着什么。 “吼!!”母熊的叫声中似乎有着一丝凄厉,在叫声中就冲了过去,众人赶忙让开,沃顿头一甩,把嘴里叼着的东西甩到了杰克等人附近。众人这才看清,这居然是一具被啃食的七零八落的小熊尸体,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看向母熊的眼神带了一丝同情。 “吼!”回应母熊的是沃顿的怒吼和利爪,沃顿仗着肩上的铠甲,扛着母熊一爪的同时另一只爪子快速拍了出去,懂得如此战斗之道,在对战中沃顿的优势可不是那一点体型。 母熊的半边身体瞬间被抓出几道巨大的伤口,局势一目了然,这样下去母熊很快就会撑不住,丧子之痛的母熊也绝不会这样退却。 “帮忙!”斯帕里瞬间下令,护卫们马上又一部分从马车上找出弓箭,就在沃顿正准备再次进攻之际,十几枚箭矢与掷矛射来,然而沃顿本身身负铠甲,皮糙肉厚的他哪怕被一些箭矢挂在身上,也是血都没看见流多少。 “吼!”沃顿怒视了几人一眼,踌躇间母熊再一次扑了上去。 “让开。”斯帕里从马车中抽出一把长枪,让众人避让开来,在两熊厮打的时候迎了上去。 打斗中的沃顿作为一只斗兽熊,在竞技场里几乎经常对战好几个人,所以在斯帕里长枪捅出去的一瞬间侧身躲开了攻击。 母棕熊顺势迎了上去,然而战斗经验丰富的沃顿马上一个反击一口咬在了母熊的肩颈,斯帕里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出手,一枪刺在沃顿后腿上,沃顿吃痛退开,一帮护卫纷纷趁着这个机会拔剑冲了上来,沃顿瞬间身中数剑。 “吼!”沃顿一声怒吼再次迎了上来,冲着一帮护卫而去,护卫们纷纷闪开,此时母熊气喘吁吁的喘着气,斯帕里看准机会把长枪当作标枪掷像沃顿,沃顿后跨一扭,但是因为后腿受伤的原因,并未完全避开,这一枪又在沃顿侧身划了一道大口子。 “吼”沃顿连退数步,眼中的愤怒连人都能轻易看出来,正常的野兽这时候一定是退走了,然而沃顿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一抓拍断了地上的长枪的枪杆。 “嗖嗖嗖”一阵箭矢疾驰而来的声音,几根短矢飞来,打在沃顿身上,其中好几只刺得颇深,沃顿怒吼着退进了树林。 一些身影也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看模样应该是莱茵人,游侠一样的打扮说明他们不是正规军,但手中拿着的中号弩却是十分精良,应该是某个大商队雇佣的护卫。 “这就是魔熊沃顿了吧?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击杀了它?”商队护卫中的一人说道。 “别大意,我怀疑它根本不是想走。”萨尔斯说道,刚才他分明看见退走的沃顿眼中那战意,这绝不是退却的眼神。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它不成?”说话的商队护卫嘴上说着手上却是没停,拿出转轮给弩装填着箭矢,莱茵帝国有着精湛的制弩工艺,通过齿轮上好弩弦的设计让莱茵无论轻重长短的弩都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吼!”毫无征兆的一团黑影就从这名刚刚赶来的商队护卫身后出现,这些商队护卫应该是从附近商队的营地刚刚赶到,并没有看到之前的战斗,否则绝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名护卫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留下那伤好了弦还没填上箭矢的弩,几名护卫的同伴反应过来后连忙追上去,斯帕里示意几名护卫和自己一起跟上,剩下的留下保护杰克和扎克斯。 当众人追进森林的时候,借着淡淡的月光,只看到之前进来的几个人正拖着一具尸体往回走,尸体的脖子被咬掉了一大半,头颅掉在那里似乎随时会掉。 “快退出去!别管尸体了。”看了看丛林的大概情况,斯帕里瞬间发现了在这里是有多么危险,拦住了自己这边的护卫喊着那几人快退出来。 在距离营地篝火如此近的地方可见度都这么低,那几个商队护卫的位置几乎就是沃顿的囊中餐一般,斯帕里话音未落,黑影再次在林中出现,伴随着嘶吼声和尖叫声,两名商队护卫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至于剩下几人自然不必再说,斯帕里带着几人退回营地,众人围着篝火围城一个圈,尽量远离森林。 此时另一边的母棕熊已经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杰克看着倒在地上的母熊,此时母熊的脸庞映着篝火的光芒正对着杰克,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肩颈上的伤口鲜血横流。杰克皱了皱眉头,想命令谁去包扎一下这头母熊,看到身旁马车刚好放着纱布,便自己拿着纱布走了过去。 “少爷!小心!”萨尔斯看到杰克的动作连忙喊道,然而杰克却伸了伸手禁止众人上前,他看得出来如果众人都上前势必吓到母熊,在母熊那揪着所有护卫心的低吼中,杰克完成了对母熊伤口的简单包扎,这时的天色已经开始由黑暗逐渐转为灰蒙蒙的样子,沃顿也没有再出现。 ; 第十一章 竞技大会 “金碧辉煌之处,藏污纳垢之所“ ——大学士兰迪 双剑士迈步上前,英俊的面容以及漂亮的长发昭示着他泰兰人的身份,引来看台上的妇人和姑娘们一阵交头接耳,甚至不乏相当一部分男人眼中露出了一些奇怪的光芒。事实上因为泰兰人英俊美丽的相貌和天生匀称的身材,一个泰兰人奴隶无论男女都会是一件不能说出去但却能让自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事。 大陆主要是由棕褐色头发与胡须的莱茵人,也可以叫纳兰斯特人构成的。第二大人种是黑色头发和胡须的北方人。 第三人种口便是迈恩王国为主的迈恩血统为主,然后还有位于北岭最北面,临近恶魔山脉的大鼻子卡卡曼人,卡卡曼人据说是一千年前从恶魔山脉迁徙而来的,经过上千年的繁衍生息才有了现在的一片自己的领土,他们以卡法拉家族为首效忠北岭。 剩下的一些少数民族人和卡卡曼人一样尚未在这片大陆拥有多少话语权,而且绝大部分也没有泰兰人这种先天优势。泰兰王室十分清楚自己种族面临的这一问题,所以不仅强硬的将这一问题直接提高到战争高度并且与莱茵皇室保持了联姻关系争取到了莱茵的态度,所以对于泰兰人来说,这种危险还是很少会碰到的,但还是难免有人会冒着天大的风险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来自银月国的双剑士盯着黑格,摆了一个标准的双剑架势。标准的双剑架势为双腿微屈,身体重心稍稍后倾,长剑笔直的指着前方,另一只手弯臂持刺剑,双臂都与肩膀平行。当然也有很多成名的双剑士自己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姿势,例如杰森的双长剑一高一低一前一后。还有刺剑反手在后的,还有双刺剑的,这种双剑士其实已经偏离了传统意义上的双剑士的含义了。 黑格双手持剑,持剑在胸前,双腿微弓,重心偏前。就这样两人陷入了一种很微妙状态,有过与双剑士交战经验的黑格十分清楚,双剑士的第一次主动出击,是最容易找到破绽的时刻,然而双剑士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两人僵持不下。 就在在场上逐渐传来嘘声之时,年轻的双剑士渐渐有些按捺不住,这嘘声肯定不会是针对黑格的,在一般人看来,黑格不主动攻击是出于礼让,而自己则是胆怯。对于高贵的泰兰人来说这种嘘声和误解是无法忍受的。 场下坐着的一名卷发青年神情不桀的看着比赛,敞开的胸口和凌乱的软皮甲昭示着他玩世不恭的性格,凌乱的胡须让他那种颓废的气质如同雾气一般扩散开来,自从败给双剑士后,本来信心满满要挑战黑格的他,在酒馆妓院流连忘返,看完今天这场比赛,他将离开洛兰,却不知要去向何方。 双剑士眉头一皱,刚才两人来回踱步的时候,他微微拉近了一点距离,发现黑格并没有发现后,心头一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脚下三步并两步,手腕一翻,长剑冲着黑格刺了过去。 黑格顺势将自己的宽刃大剑微微一沉贴在胸前,同时手腕一转,向前一推,大剑的护手与双剑士的长剑的护手撞在一起,不过银月国管用的护手长剑骗细,护手为圆形包手环状,而传统长剑的十字护手更为宽大。 眼看两剑护手撞在一起,黑格可不会以为双剑士会跟正常人一样跟自己拼一下力气然后两人同时撞开彼此,一手持剑抵着双剑士的长剑,一手腾出来用小臂铠挡开下腹刺来的刺剑抓住双剑士的手腕顺势一甩,将姿势本来就重心不稳的双剑士甩了出去。 双剑士在空中调整身子落地抬头,黑格站在原地依然是那个架势,双剑士皱褶眉头甩了甩头发,两把剑都反手拿在手上,站到了一边。 本来准备看完这场对决就离开的青年此刻却一点都不想再离开,败给双剑士的他心中固然不服,但是之前的迈恩人和那两个群山部落的战士自己都有信心拿下,可是看到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双剑士居然被如此轻松的打退,他突然很想看一下黑格一对五的画面。 在双剑士退下后,只剩下那位来自北岭的,比较传统的纳兰斯特战士了,标准的长剑与北岭风格的装甲让他在比赛中看起来毫无亮点,有人会奇怪场上为什么没有莱茵国的战士,这些不远千里前来挑战黑格的人本来都是没跟黑格交手过的,这样的比赛不是第一次了,平常在莱茵国内这样的比赛也偶尔会有,所以其实没什么人愿意来挑战黑格。 来自北岭的战士迈步上前,长剑托在手上,两人气质相仿,都是高大的北方汉子,虽然北岭战士更魁梧一些,但是黑格的剑却更宽更大一些。没有太多的交流,进行到这一步这位北岭来的战士已然没有信心战胜黑格,但是除了奋力一搏以外试试差距到底有多大也是好的。 没有太多花哨的动作,从刚才的战斗中已经能看出来,黑格必然不会比自己先出手,北岭战士双手持剑,一个劈砍冲了过去,黑格架起剑挡住攻击,剑刃顺着一划刺过去,北岭战士脚下一蹬闪开,后退两步,两人再次拉开距离。 简单的交锋中黑格看了出来对手必然是经历过数次战斗而来,其实如果杰克在的话就会认出这名北岭而来的战士,其实场下的观众中也有不少认识的,作为北岭最大的佣兵头子之一的乔治,常年盘踞在怒角,为来往商队提供护卫,帮助怒角抵御海盗,和平年间这一鱼龙混杂的职业其实很不好混。 早年间乔治还是个游侠的时候,曾经三次错过类似的竞技大会,如今已经快四十岁的他正直壮年,这次来也算是圆梦的,场下有不少为这名佣兵头子呐喊的声音,说实话乔治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 再一次出击,还是劈砍,战斗中最常用的攻手段,两人剑刃前段一碰,马上反手再来,钢铁弹开的声音,剑刃贴着彼此滑过的声音,一场传统的纳兰斯特战斗正在赛场上进行着,乔治十几岁时给铁匠做学徒,二十岁那年带着少的可怜的积蓄和一把自己为自己打造的铁剑离开了北岭,成了一名浪迹天涯的游侠,最终跟大多数游侠一样成为了佣兵。 年少时日夜打铁的锻炼以及自己的观摩学习,再加上大大小小无数次的战斗,跟山贼的战斗也好,与骑士的决斗也好,造就了乔治如今的身手。 “噹”的一声,原本就感觉自己在力量上明显弱一些的乔治,在一次对劈中长剑被弹开,这很正常,黑格本身力量就比乔治大一些,而且剑也要比乔治的厚,在剑被弹开的同时,黑格的剑架在了乔治的脖子上。 在全场的欢呼声中,黑格收回了剑,对乔治点了点头,此时此刻观众的欢呼并不因为黑格战胜了乔治,而是因为真正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请安静!”几声巨大的钟声从主看台传来,一名礼官站在上面大声说到,说实话有时候很难理解莱茵的官职,像这种礼官的选拔主要是以声音大小来的。 “皇帝陛下希望知道黑格大人是否需要休息一下!”礼官的声音传来。 黑格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礼官看了看大卫十九,大卫十九点了点头,不过经验丰富的礼官自然明白大卫十九的意思,宣布比赛将在三分钟后正式开始,请选手准备。 这等于变相的给了黑格一个休息的时间,黑格转身握着剑看着五人,五人也互相都看了看,并没有采取包围的架势来围攻黑格,而是以一个扇形的方式与黑格面对面站着。 在战斗的钟声响起的时刻,全场的气氛都变的安静了起来,此时所有人都为黑格捏了一把汗,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盼望着黑格出丑的人。 五个人几乎同时出击,双斧的群山部落战士在奔跑中扔出了手中的一把斧头,黑格剑刃一蹭身体一闪,挡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斧。同时迈恩国战士那柄齐眉短枪再次杀到,黑格的剑架着枪头划了一个半圆,握着剑的双手顺势一打,撞在枪杆上打在迈恩战士的胸前将迈恩战士击飞。 紧接着一柄大斧出现在黑格背后,黑格转身的同时,伸手抓住了大斧的斧柄前段接近斧刃的地方。同时手中长剑反手握在手心,一把拍开正砍来的手斧,一拳打在那双斧战士颈部,让双斧战士后退数步。 手持大斧那名群山部落战士双手使劲的发力想要挣脱黑格的手,在黑格击退另一名群山部落战士的时候又陡然发力向下压去,黑格手肘被压的猛地一弯,却硬生生的抗住并顺势向后一拽,群山部落战士收力不及,顺势被拽了出去,黑格脚下一绊,群山部落的战士趴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双剑士和北岭战士同时到了,两人一左一右,双肩上手中还有一把刺剑时不时的如同一条毒蛇一般迅猛出击,将黑格打的节节败退。 感觉防守越来越吃力的黑格后退的脚步陡然一震,手中大剑奋力一挥,双剑士手中长剑眼看要刺中黑格要害哪能收手,不过北领战士却下意识的双手持剑于胸前换了一个防御姿势。 一力破千巧便是黑格的打算,双剑士料到黑格这一击威力不小,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如果黑格的长剑慢了那么一点,刺中黑格喉咙的便是自己手中的长剑。 然而赌博是有输有赢的,当黑格的长剑到来的那一刻,巨大的力道把双剑士手中长剑一击弹飞不说,双剑士整个手臂都被力道带到了一边,暴露出自己的前胸,而这已经击飞双剑士长剑的一击在打击到北领战士的防御架势时,依然让匆忙防御的北领战士退了两步。 根本不理双剑士另一只手已经顺势刺来的刺剑,黑格一脚踢在双剑士的胸口,本身身体就不平衡的双剑士此刻根本无法防御,像一片北风吹起的树叶一般倒飞了出去。 北领战士还没从对黑格巨大力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黑格已经再次举起大剑劈了过来,最简单有效的攻击方式,北领战士连忙架起防御姿势,黑格连劈三剑,北领战士虎口崩裂,手里的长剑已经横叠在手臂上抵挡着,然而黑格第三剑劈砍完后,并未进行第四次劈砍,劈下的长剑顺势往上一挑,全力防守的北领战士长剑被从下至上挑到了一边,整个人便暴露了出来。 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北领战士已经认输了,黑格象征性的把长剑架在了北领战士的脖子上。 ; 第十二章 “守护者” “拔剑或出于自卫,或出于愤怒,或为正义,或为杀戮。但绝不是为了恐吓弱小。” ——大学士兰迪 泰格斯独自一人骑着那匹高大的褐色战马行走在莱茵河边,前天输在黑格手上后他就动身离开了洛兰准备返回北岭。 泰格斯出身平凡,标准的北岭农家男孩,参军参训,选送寒塞。不同的大概就是他总是比别人更努力训练,不喜欢多说话,总是默默地一个人挥舞着长剑。可能正是因为这个,早年间从寒塞退役后这孩子索性直接没回家,母亲死的早,父亲与后母以及那个年幼的弟弟可能更像一家人。 也正是这种家庭早就了泰格斯略显孤僻的性格与过早成熟的心智。离开寒塞那年他二十四岁,没有像同乡一样回到家乡为大领主效力,而是随着一支商队一路南下。 在南方黑色的卷发和胡须或许还跟迈恩人差不了多少,可那一身黑色的劲装和那一身出身北岭的气质却与南方格格不入。一晃五年过去,就在这位小有名气的游侠踏上前往其他大陆的船时,却被飓风从银月国吹到了莱茵东部。 就在他以为这是光明神的旨意,准备遵从光明神的意愿回家一趟时,洛兰举办的比武大会。说实话他参加时没有想过拿什么名次,莱茵的官员为了营造黑格以一人之力击败其余五国勇士的场面有意无意的把大部分人按各自的国家的人分成了一组。要不是海王群岛压根就来了仨醉汉充数,群山部落也不会能上场两人。 跟自己一组的就有不下两个人比群山部落这两个人强,至于那个迈恩战士在泰格斯看来也十分一般,唯一让自己有压力的就是银月国那位双剑士。 当然,黑格,那是个例外。一对一对上黑格自己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无论是力量,技巧,还是经验,黑格都已经达到了巅峰的状态。 与银月国的双剑士喝了点酒,随便聊了聊各自的故事,听说他要在洛兰城等什么人。 “啊!!”尖叫声与嘈杂的笑骂声在不远处的拐角响起,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着视线,泰格斯皱了皱眉头,催了一下胯下战马上前。 走过一个小弯,绕开那歇着长出来的大树,泰格斯不得不佩服眼前这帮人,男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长长的伤疤还趟着血,刚才的尖叫应该就来自他的死亡。然而让泰格佩服的是从听到声音到他赶来这么一会的功夫,妇人和她的女儿已经被按在地上掀起裙子。 六个男人加上两个女人,两个光屁股被六个光屁股想着各种办法玩弄,反正又不止有下面,嘴,手,甚至后庭,不都挺好的。 “看什么看!臭小子!滚!”那胡须浓密的中年大汉骂了一声,泰格斯看看几人身上带着花纹的布料和谈不上精良却成套的铠甲,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走吧。 向前走了不远,心中惆怅的泰格斯走的不快,帮与不帮,这种事他见得多了,在南方的山间,根本没有强盗这一说,莱茵人,群山部落,迈恩人,商队,士兵,出来打猎的贵族,碰上弱小的商队或者旅人,抢与不抢,杀与不杀全看心情,荒郊野岭的杀完一埋谁知道。 “我们什么都听你们的!别杀我们!别杀我们!啊!”听声音像是母亲的声音。 这样的穷苦人家男人被杀了就已经很难活下去了,还剩一个女儿,泰格斯下意识的一勒战马掉头回去。 果然母亲已经死了,衣衫褴褛的女儿还在母亲怀里哭啼,一双大眼睛含着泪充满了惊恐。 “哈哈哈,我说你小子,装什么好人,哥几个都爽完了,你回来干什么?”几人中的一个笑着说道。 泰格斯左右瞧瞧,刚才是六个人,现在只有五个,还有一个不知道去哪了。 “让她走,差不多得了,男人你们也杀了,女人你们也玩了,看在光明神的份上。”泰格斯皱着眉叹了口气说到。 突然轻微的马叫声和马蹄在地上奔跑的声音传来,泰格斯回头瞅瞅,那几人也明显听见了,紧张的互相看了看彼此,冲着泰格斯问道:“你有帮手?” 泰格斯没有说话,见泰格斯不理自己,发问那人觉得先拿下泰格斯当人质是个不错的选择,挥剑冲了上来被泰格斯头也不回的拔剑一剑劈在胸口,捂着胸口难以置信的倒退两步在同伴的搀扶下倒了下去。 就在几人准备一起动手之时,声音的主人们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一队骑兵由远而近,标准的北方骑兵打扮昭示着他们来自北岭,两名贵族青年被簇拥着,其中一人已经可以独自骑马,而另一个年纪稍小的青年和一个更小的姑娘被一名老骑兵抱在怀里。 杰克驾马上前,看了了泰格斯一眼。 “北岭人。”杰克问道 “嗯。”泰格斯骑在马上右手放在胸口对着杰克微微躬身施礼应道。 “这位来自北岭的小大人,我们是豪斯顿亲王的亲兵,为豪斯顿亲王送东西给西部的几个领主,路上碰上几个帝国的逃犯于是就准备顺手抓回洛兰,谁知道他们竟然拼死抵抗,没办法我们就杀了他们。”这帮亲兵一看就是老油条,张嘴对着杰克说的话调笑的意思甚至大过尊敬,豪斯顿亲王作为莱茵帝国的唯一一位封王的皇室自然权势滔天,其他皇室成员最多是个大领主。 然而杰克出乎意料的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向泰格斯问道:“什么情况?” “如您所见我的大人。”泰格斯看了看这几个人说到:“抢劫,杀人,抢奸,栽赃。” “你这混蛋不要乱说话!”几个亲兵看事情的苗头似乎不太对,终于紧张了起来!“如果这位大人有什么疑问,可以请金甲卫到帝都亲王府捉拿我们。”作为老油条的他们可不止只会借着亲王的威势狐假虎威,这里还在洛兰地界,如果出了问题,也自然应该让负责洛兰治安的金甲卫处理。 “杀了他们。”杰克说着扭过了头,虽然一路上见识了不少血腥的场面。不过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眼前他还是下意识的回避。 几名亲兵反抗的很英勇,然而五个人对着十几驾弓弩而且没有盾牌保护,临死头朝地倒下都没能靠近任何一匹马匹。 “大人,他们有六个人!”泰格斯没想到杰克如此果断,连忙提醒道。 与此同时众人看到在不远处几名亲兵拴马的地方果然有一名亲兵刚刚解开了战马驾马逃去。 “追!不需要活的!”斯帕里一声领下,几名骑兵便飞窜了出去。 ; 第十三章 洛兰城,红鲤鱼 “那一天我赌了一把,我赢了。” ——“守护者”泰格斯·格兰仕 夜幕中一行人快吗赶路,寂静的夜晚借着皎洁的月光能看到杰克那略显疲惫的面庞。有一名亲兵跑了,这让杰克十分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而斯帕里一边赶路一边目光不善的看着泰格斯,如果泰格斯早点说还有一名亲兵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事情发生后其实有一种解决方法就是把泰格斯绑了送到亲王那,只要说是泰格斯骗了他们那么亲王一定也不会深究。可是自家少爷在知道对方跑了一个亲兵后,告诉泰格斯如果泰格斯现在走肯定会被认定为逃犯,亲王对付不了他一定会对泰格斯下死手,让泰格斯暂时先跟着自己一行人。 还没进洛兰就给自己在洛兰城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这种事简直让人哭笑不得,但愿那位亲王是一位高尚的人,不过就那几个亲兵的德性来看以及外界对于这位亲王的评价来看不太可能。 据说这位亲王就是因为放出去当领主简直就是为祸一方才被留在洛兰的。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在那位亲王报复前进入洛兰城,胆子再大他恐怕也不会在洛蓝城跟自己等人械斗,而且打起来之前金甲卫肯定就已经到了。等少爷进了莱茵学院这位亲王恐怕几年内是动不了自家少爷了,斯帕里想到。 受伤的萨尔斯还在四个骑兵的护卫下在缓缓赶路,不过鉴于亲兵没看到他,他们一行人应该没什么危险。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亮,在斯帕里怀里颠簸着昏睡过去的珍妮其实是现在所有人最羡慕的人,多想在马上睡着觉赶路啊,可是如果不想被摔断脖子还是清醒着好。漫长的旅程和突然之间的持续赶路让杰克的大腿内侧终于扛不住了,杰克能感觉到那钻心的疼痛来自被磨破了的渗着血的皮肤。 爬过一个山坳,月光也挡不住那深夜中灯火通明的城市,远远看去,杰克认为只有整个怒角停靠的船只都起火才会有这种情形。斯帕里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叫醒了怀里珍妮:“看,洛兰。” 洛兰城没有宵禁,这个时代也能有如此丰富的夜生活可能让现代人看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更别提在街上打豪放妇人与姑娘以及占据大半边天的妓女团体,只要你不是太挑剔,不管你兜里有没有钱,总能找到一个丰满的身体满足你。 在洛兰几乎每个居民区都有这么几条街是专门晚上开门的,一般就是挨着妓院那几条街了,妓女们蜂拥而出在周围的酒馆,饭店游荡,纨绔们和他们的父亲们带着自家走狗蜂拥而至,在这种情况下交流日后的发财大计是洛兰现如今最时尚的商谈方式。 洛兰城已经没有城墙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金甲卫,用人墙当城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帮身穿金色镂空铠甲,手持金色长矛,还配着有着金色雄狮纹章的白色披风的漂亮士兵每天就围着洛兰城训练与站岗,时不时的轮流到城内各个街道巡逻。 哪怕现在已经是深夜,在进城的时候依旧能看到那整齐排开的士兵把守着进城的道路。在出具了莱茵学院的入学准许以及表明杰克的身份后就能进城,说实话这时代的城门管是个有着对能力有很高要求的职位。 并没有身份证什么的东西,即使有身份证明也很容易伪造,放人进城全凭一双眼睛,斯帕里看那个城门官的时候几乎可以肯定对方也是在用眼神表示同病相怜,因为斯帕里平时在怒角没事就得去帮着城门口或者海港盯着点人。 穿过黑乎乎的城市外围,斯帕里轻车熟路的带着大家从一条小路绕道了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然后从街道旁边的另一条小路穿过,来到一条看起来十分气派的街道,从街道旁边的巷子进入,停在一间有着院子和三层小楼的大宅门前。 宅子看起来谈不上豪华,但是十分漂亮,黄褐色的迈恩砖式建筑配着洛兰典型的宫廷式园艺,那高大的金果子树是洛兰园艺师的标志。下马带着杰克,珍妮,扎克斯,泰格斯还有几个士兵上前,剩下的士兵们带着战马往后门走去,前门是进不去马的。 在一阵敲门声后,院子里传来一声妩媚的女声:“谁啊?” “开门,鲤鱼,少爷倒了。”斯帕里说到。 鲤鱼这个名字杰克似乎有着印象,当门打开后那二十岁出头穿着一袭红色长裤配着红色裹胸披着红纱衣的迈恩国打扮的漂亮女人出现时,杰克想起了她,她是杰克在怒角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红鲤鱼曾经是个海盗船长,虽然这个职位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但是手下对她绝对不敢不敬,只是一个女人风吹日晒的在海上吃饭绝对不是红鲤鱼喜欢的,所以早早把船卖给了自己的水手们逃到了路上开始新生活。 据说这个女人差点成为自己嫂子,杰克依稀记得。 “少爷,您来了。”红鲤鱼对杰克行礼道,那高耸的胸部和细腻的皮肤在夜色下把杰克这个少年人都看的有了反应。 斯帕里和士兵们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女人碰不得,想想当时大少爷差点被阉了的情景和老爷色迷迷的拦住亲兵不让杀这个女人,以及在夫人的怒斥下老爷把这女人送来洛兰的往事,斯帕里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倒是穿的凉快,快让开,你们去把后门打开把马接进来,自己安排一下住宿。” 这里是亚瑟家在洛兰城的资产,平时只有红鲤鱼和几个侍女住,在洛兰城倒没什么危险,红鲤鱼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泡着澡看书,恨不得一天都泡在水里,所以也不怎么出门。 这次随杰克来洛兰的人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小伙子大部分是罗多克手下的老人,经验丰富手上本事也是久经磨练。不难看出罗多克似乎是在为自己准备着一条后路,然而就连斯帕里这种亲信也不知道自己家老爷究竟要干什么。 大半夜的府上上下都忙碌了起来,红鲤鱼拉着珍妮说少爷这是怕奴婢服侍不好您吗,怎么还自己带一个,说着就要带杰克先去自己房间休息,还很暧昧的说要好好服侍服侍杰克,把杰克听得脸都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斯帕里明知红鲤鱼是在调戏杰克,还是笑骂了一句让红鲤鱼赶紧带着杰克去休息,杰克就一脸茫然的看着斯帕里然后跟着红鲤鱼和珍妮走了,至于已经站着睡着的扎克斯,自然有侍女送他去休息。 ; 第十四章 萨尔斯之死 “没有女人能比她美。” ——杰克·亚瑟 睁开眼的时候杰克就意识到这肯定已经是中午了,身边的珍妮还睡的死死的光溜溜的身子尚未发育,想起昨晚自己先是看着珍妮被红鲤鱼扒光塞进被窝,然后目瞪口呆的由着红鲤鱼把自己衣服也脱了光,在红鲤鱼给自己脱裤子的时候自己还去捂了一下那高高耸起的弟弟。 然后红鲤鱼笑着把自己也扶上床床上,自己盯着那红鲤鱼裹胸根本裹不住的漂亮胸部看的脑袋一片空吧的时候,一双手就轻轻在自己身下摸了一下,接着自己感觉一股热流就喷了出去..... 想想杰克脸就红了起来,自己昨晚好像干了什么很丢人的事,想起红鲤鱼走时伸着那只手搓着手指上的液体,看着自己时那笑容,还有自己之前发出那跟那些被水手按在桌子上的酒馆侍女一般的叫声。 老听那些水手说老子要射在这,射在那的,自己昨晚是射了吗....听说男人时间越长越好,讨厌...自己好像是那些水手们互相嘲笑时说的什么一秒钟就射了还是什么来着.... 斯帕里看着穿上衣服来到院子里的杰克,想着昨晚看到红鲤鱼笑着从少爷房间里出来然后到池子边把手伸进去涮了涮的动作,大概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无奈的摇摇头,但愿红鲤鱼不要把杰克教坏才好,不过话说回来大少爷在这方面就没有什么自制力,老爷年轻的时候什么样自己也不是不知道。 杰克现在才有机会好好的审视审视这个院子,四四方方的格局,土黄色的墙上简单的暗红色纹饰,在杰克睡觉的时候下人们从未停止忙碌,不得不说老罗多克考虑的很周到,这些士兵下了战马之后从厨子到铁匠几乎会什么的都有,不大会功夫就把家里里里外外和几个侍女一起打扫了出来。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人也正骑马往杰克家隔着一户人家的一栋房子移动,两个人骑马在洛兰的街道上仿佛一道风景一般,淡金色的长发与银色的修长雕花盔甲以及两把佩剑,高贵的气质一眼便能看出是银月国的大贵族。 卡森正在给贾斯丁讲述自己等人于黑格的那场战斗,贾斯丁听的很入神。卡森属于银月国驻莱茵帝国的人员,类似于今天的大使不过纳兰斯特没有这个职位,更多情况下这是给予卡森这种喜好武艺游侠的一种闲职。 当然如果有急事,信鸽到达卡森这里可要比从本国派出一名信使要快的多。介于我们的贾斯丁王子是单人独马来到莱茵的,所以这个职位基本变成了王子的侍从,不过俩人都是爱好武艺的双剑士,自然一见如故。 眼看要到家门口,一队穿着L细小纹饰遍布全身的贵族服,外面套着精良黑色铠甲的骑兵拍马而来。这种情况很少见,敢在洛兰纵马狂奔的人不多,不过卡森还是带着王子往边上让了让,他认得出来这这是豪斯顿亲王的亲兵。 这队骑兵居然还带着尸体?怎么是冲着自己家巷子去的?卡森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看到那队骑兵把尸体扔再了自己家二邻居门前才送了一口气,准备带着贾斯丁一起看戏,那家好像就住了几个女人。 斯帕里正准备要带着少爷去参观一下他的卧室以及金库顺便请少爷清点一下这次来洛兰带的财物。结果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在门外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随着马蹄声的远去以及门口传来的议论声杰克和斯帕里互相看了看决定出去看看。 巷子两边站了好多人,当杰克和斯帕里打开门后,眼前的一幕让两个人心都要碎了。地上扔着垃圾一般的五具尸体,萨尔斯那几乎被隔开一半喉咙的脑袋就那样爬侧对着两个人。 “萨尔斯!”斯帕里悲愤的叫了一声冲上前来,杰克颤抖着一步一步缓缓走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只有干巴巴的尸体,连流出来的血都没有,萨尔斯和士兵们脸上身上的血都被马蹄扬起的尘土带成了干巴巴的泥浆。 闻声而来的泰格斯提着剑冲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上前了不断的摸着一个又一个士兵的脖子,看看有没有幸存者,至于斯帕里怀里的萨尔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已经没有摸的必要了。 “是他?”卡森嘀咕了一句,贾斯丁皇子看了看卡森问道:“你认识?” “后来出来的那个,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比武大会上那个北岭战士,叫泰格斯。”卡森回答道。 “他还活着!来帮忙!”就在泰格斯不抱希望的去摸最后一个人的脖子时,微弱的脉搏让他心中一惊,闻风而来的士兵连忙过来几个人把这名士兵抬进去救治。 红鲤鱼皱褶眉头站在大门里望着外面,萨尔斯她也认识,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让人先收拾尸体吧。”泰格斯走进来对红鲤鱼说到,他没有什么指挥人的权利,刚才准备去告诉斯帕里,不过斯帕里那目光似乎要杀了他一样,杰克也沉浸在悲伤中,除去这两人家里能管事的也只有红鲤鱼了,走南闯北这几年这点眼里泰格斯还是有的。 红鲤鱼点了点头,对几个士兵使了个眼色,几人便纷纷去抬尸体和劝斯帕里。红鲤鱼扶了扶杰克的肩膀,带着杰克先回去休息,让斯帕里静一会,谁都知道斯帕里和萨尔斯是好兄弟。泰格斯想了一下一手扶着剑如同斯帕里平时跟随杰克时的样子,跟在杰克身后。 进了屋子在桌子边坐下,杰克看了看坐在一旁泰格斯,泰格斯尚未宣誓对自己效忠,严格意义上不算自己的部下,其实泰格斯现在十分想站在杰克身后,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做错了什么吗。”杰克看着泰格斯问道。 “嗯。”泰格斯点了点头说:“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您还有一名亲兵,您并没有错。” 杰克不在说话,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红鲤鱼在一边心疼的看着这个孩子,具体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大概猜出来了,昨晚斯帕里跟她讲了路上发生的事。 “锃~”的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泰格斯抽出了剑,红鲤鱼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腰,不过看了看泰格斯大概看出来了他要干什么。 “铛~”剑刃抵在了地上,泰格斯单手扶剑,另一只手抚在胸口单膝跪下,额头抵在剑柄上,对着杰克说到:“请您接受我的效忠,我愿以光明神的名义起誓,吾血之血为汝而战,吾血之血为汝而死,战斗至死,守护至死。” 杰克看了看红鲤鱼,有点不知所措,红鲤鱼早认出泰格斯就是前段时间在赛场上对抗黑格的五人之一,这样的身手跟随杰克绝对不愧。而泰格斯这一举动,虽然出于对害死萨尔斯这一用生命为杰克阻挡巨熊的勇士的愧疚,以及害怕萨尔斯一剑砍了自己外其实也算对得起本心。 在红鲤鱼轻轻点了点头后,杰克伸手放在泰格斯头上,轻轻念到:“即日起,我家中有你一袭之地,你可与我同桌吃肉,同桌喝酒,若你不幸战死,我将代你照顾你的家人直至你的儿子成年,若你生的是女儿,我将娶你的女儿进入我家,无论是嫁给我或是我的儿子,在这之后我将侍奉你的家人到老,谨以光明神的名义。” ; 第十五章 永夜城 “银制狼面的安柏家。鎏金雄狮的大卫家。蓝白银月的沃伦家。漆黑战斧的哈罗德家,赤色骄阳的洛普勒家。深蓝宝冠的波恩家。” ——童谣《六大皇族》 “驾~驾~”一小队骑士奔驰在被马匹,行人以及车轱辘清空出来的道路上,两边厚厚的白雪和阴沉的天气,天上的云厚重到让人感觉伸手就能碰到。 罗多克带着手下在路上奔驰,老伯爵又喝多了酒,胡子上的冰渣子刚刚结成冰就会被老爷子那一口哈出来的热气融化,然后在寒风中马上再次冻结。 永夜城就在眼前,目前看来情况还算乐观,远远看去城市并没有戒备森严,城墙依然高而坚固,卫兵却并没有增多,只有大门口和瞭望塔有着几个常规的士兵。 老罗多克是自己故意把自己灌醉的,这种情况下不容易露出什么破绽。身旁一个白胡子的老兵长着一张可怕的脸,正常的五官却透出一股瘆人的寒意。他是怒角的刽子手,是罗多克为数不多的信得过的手下之一。 看着永夜城,罗多克的思绪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他与父亲也就是杰克的爷爷一起,第一次来到永夜城。还记得那时候是他第一次见裘拉,裘拉当时跟着她姑姑与姑父,巨鹰城的保罗大公爵。 当着所有人的面喝多了的自己一脚踹飞了莫拉斯·卡法拉,现在的恶魔堡领主,为的就是和裘拉的一支舞。 可是那次宴会没过多久,老公爵就死了,从永夜城回去就病倒了。那时候自己的父亲整日愁眉苦脸,裘拉很快嫁给了自己,艾尼斯姑姑想尽办法为罗多克的表弟守住那一亩三分地。当时巨鹰城麾下还有三个城堡的城主效忠于巨鹰城,其中深林堡的城主举兵叛乱之际,艾尼斯姑姑没有等到安柏家族的援军,反而收到安柏家族暗中支持深林堡的密报。 当时罗多克的父亲的岁数已经不能适应征战,所以罗多克率领六百怒角士兵以及自己的童年好友罗尔夫,罗尔夫当时尚未从父亲那里继承将军的职位和伯爵的爵位,所以只带了区区三十人前来。 巨鹰城易守难攻,和忠心的老臣们苦苦坚持的艾尼斯近乎绝望,自己麾下的另外两座城堡都声称自己被深林堡攻击拒不来援。直到罗多克和罗尔夫两人在危难之际突然从正在拼命攻城的深林堡士兵背后杀出。 那一战过后,刚刚拿下深林堡的罗尔夫和罗多克两个人被安柏家族号称是援军的几千人团团围住,二人与艾尼斯以及尚且年幼的多姆特都被请到了永夜城。 去永夜城的路上,三人都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活不成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功高震主的罗恩家族在被安柏家族打压。然而在快到永夜城之时三人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待遇变的不同。 到达永夜城后,当罗尔夫和罗多克看到自己二人的父亲都端坐在领主大厅以及老国王那虚伪的笑容的时候,心中产生了一丝无法愈合的裂纹。 事件被解释为卡法拉家族边塞的一位领主与深林堡因为与保罗大公爵的私仇而起。 从那天起,梭鱼跟随在了罗尔夫身边,寒塞,怒角,巨鹰城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哪怕后来艾伦如何修复这段关系,罗多克和艾伦始终没有与罗尔夫那么亲近。 卡法拉家族坐拥两大城堡十七个村镇安安稳稳的在北岭大后方,很多年前曾经是北岭第二大势力的他们是来自恶魔山的卡卡曼族,后来卡法拉家族与安柏家族讲和,安柏家族划分领土给予卡法拉家族,同时卡法拉家族率领卡卡曼族向安柏家族效忠。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卡卡曼族庞大的人口不得不令安柏家族慎重考虑目前的处境。 整个安柏家族的大后方,除了上述部分以外的城池,大多是安柏家族本族人或者死忠份子,所以寒塞,怒角,巨鹰城的行为不得不说其实是自保的一种手段。 “吁~”勒马停在领主大厅门前,里面的歌声与欢笑声隔着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老罗多克翻身下马,随从们牵着马前去马棚,罗多克自己带着刽子手一巴掌就推开了领主大厅的门。 整个大厅热闹无比,哪怕是那重重的推门声也不能影响什么,但那随着门的打开而扑面而来的寒冷气息以及罗多克背后刽子手那令人窒息的气息还是让整个大厅为之一顿,音乐声虽然没有停止但是众人的目光却都被吸引了过来。 “姐夫!”坐在最好位置上的多姆特迈步而来,在多姆特最近的桌子上的三个人也是马上起身跟上,给予了罗多克应有的尊重。国王都只能坐在那里笑笑,至于坐在国王另一侧的莫特·卡法拉侯爵,不屑的撇了撇嘴。 “哈哈!”罗多克豪爽的一笑,与多姆特互相双手扶住彼此的胳膊,对视一眼,紧紧的来了一个拥抱,自己这个表弟比自己年轻,比自己高大,意气风发的模样让自己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也不禁觉得自己果然是老了。 “多姆特,你还这么年轻,真是好,我老了。”罗多克说到。 “再过几年我也就四十了,也要加入老头子的行列了。”多姆特笑笑,不过以他三十多岁的年纪作为北岭第二大领主,北岭公爵,在历史上都不算多。 “姐姐还好吗?”多姆特问道。 “那女人能吃能睡能唠叨,有什么不好的,倒是姑姑的身体还好吗。”罗多克也问道。 “还好,只是最近记性越来越不好了。年纪大了总是有点糊涂。”多姆特无奈的回答道。 罗多克看看多姆特身后的三个人,三人中两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一个和多姆特年纪差不多看起来甚至还要小一点,这三个人都是巨鹰城下三座城堡的新领主,那场战役后除了深林堡,艾尼斯并没有对另外两个城堡的人怎么样。 清洗留给了多姆特,这也是让他建立自己威望的手段,过程并不容易,直到几年前这两个城堡的清洗才完成。 本来准备等着罗多克过去问好的国王有些坐不住了,抛开那段历史,艾伦和罗多克关系是很不错的。北岭的特殊国情造就了这种情况,北岭王生来就应该和所有领主如同兄弟一般,重感情的北岭人不应该为了权谋而去当国王,老国王破坏了这一切,艾伦想尽可能的补回来。 “罗多克!”踱步过来的国王身后跟着莫特侯爵,没办法,国王动了,自己不可能独自再坐在最上方。 “陛下。”罗多克躬身行礼道。 “叫我艾伦!”艾伦连忙扶住要行礼的罗多克。扶着罗多克的胳膊,罗多克看着艾伦,下意识的也扶住了艾伦的胳膊,不论心中是否有芥蒂,感情这种东西是阻挡不住的,儿时的玩伴再一次的拥抱,这让罗多克和艾伦都微微的心安。 ; 第十六章 行刺 “光明与黑暗,信仰的强大来自于信徒的信念,你的信念越强,你的神就越强。” ——铂尔司光明教第36任大长老 “不是说军事会议吗,怎么看着向庆功宴?卡法拉家族的哪个人又骑马自己把自己摔死了?”罗多克在和几个熟悉的领主打完招呼后跟巨鹰城麾下另外三个领主坐在了一起,对着一同坐下来的多姆特说道。 多姆特哈哈一笑,两人一同看了看莫特,艾伦国王夫妻俩和莫特侯爵夫妻俩还坐在高台上,莫特根本没有瞧这边,倒是艾伦和两人打了个对眼,对两人举杯致意,两人也连忙举起杯子与艾伦遥相呼应。 转过身来,多姆特看了看罗多克,说道:“姐夫,你知道陛下他是国王,不要忘了就是在这个宴会厅,我父亲喝了顿酒回来就一病不起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桌上的酒菜,拿起一块烤肉扔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酒。 “不要说艾伦的事了。”罗多克摇了摇头,很多时候这种事没有办法说,艾伦没有对不起过他,作为封臣他不应该议论自己的国王。 “猜猜怎么了。”多姆特看罗多克情绪不高,语调一转变成了调笑的语气,脸上的幸灾乐祸表现的很是明显。 “嗯?”罗多克看着多姆特的表情也是一喜,看来是有好事。 “嘿嘿。”多姆特笑了笑,凑近罗多克低声说道:“卡法拉家族出事了,莫特外出打猎被截杀,护卫拼死才救了他,刺客全是卡卡曼人。” “哦?”罗多克玩味的砍了莫特一眼,继续问道:“那艾伦什么意思?” “陛下名义上是办酒宴,实际上是召集我们一齐商议对策,你不知道,莫特几乎是带着家眷从白堡逃出来的,你别看你没带什么人,我得到的命令可是带着大军来,我可是连个守家的人都没留。”多姆特说着看了看自己手下三个大领主继续道:“这次估计真的得打一架了,安柏家几代人都想削弱我们的势力,这次卡卡曼族内乱,国王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高清楚是谁干的了吗?”罗多克抿了一口酒问。 “现在看来八成就是莫拉斯了。”多姆特冲着坐着一帮大鼻子的卡卡曼族人的桌子那边瞅了瞅示意罗多克看看,说到:“看到没,莫特要求麾下的领主集合,卡卡曼族的领主来了最多一半。剩下没来的估计都是莫拉斯的人了。” 罗多克摸着胡子看着那帮卡卡曼人,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姐夫。”多姆特继续说道:“这次我带人来可全都是为了你,我这个爵位已经是最高的了,封地也够多了,而且没上过战场,这次跟着你长长见识就行,能打一次仗不容易,这次争取最起码给你一个侯爵的爵位,反正不能在让这些山里人有这么大的权利,可惜离怒角太远,要不然能得到一些封地就更好了。” 罗多克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卡卡曼族人,怒角的他不像这些养尊处优的几代的贵族们一样缺乏危机意识,哪年都要跟海盗战斗几次的他有着对危险的强烈直觉。 几名卡卡曼人端着酒杯站起来似乎要去给莫特敬酒,在他们站起来的一瞬间罗多克似乎看到那宽大的衣袍下的臂铠。 再次行刺吗?罗多克想着这种可能性看过去,不应该,这些都是有封地的领主,动用他们来永夜城行刺莫特,罗多克可不相信莫拉斯有这种本事,除非...... “陛下!小心!”想到这的罗多克眼看着几人距离莫特越来越近,也距离莫特身旁的艾伦越来越近,猛地站起来喊道。 之所以喊陛下而没有喊艾伦的名字为的是让大厅所有人的最快的反应过来,国王有危险,正在与王后愉快交谈的国王也是一惊,再看那几个卡卡曼族人,在罗多克喊出来后已经凶相毕露的冲着国王拔剑冲了过去。 国王一手推开王后,伸手就要抽出靠在桌子上的长剑,然而卡卡曼人预谋已久哪来得及让国王反应,一把长剑从艾伦肩膀狠狠的刺了进去钉在木制的椅子上。要不是国王顺势身子往桌子下滑了滑躲得及时,这一剑就会正中心脏。 罗多克与多姆特等人已经挥剑冲了上来,罗多克跳上桌子先一剑刺死了那刺伤国王的卡卡曼人,然后跳到国王身旁,莫特人已经没了,他妻子,该死,谁知道这是不是他妻子,罗多克印象里好像大家都没见过莫特的妻子。 “艾伦!撑住!”罗多克扶着艾伦的肩膀说道,国王疼的满头大汗,眼中满是焦急的看着罗多克。 整个大厅已经乱作了一团,一帮酒鬼和一般没喝醉的卡卡曼人打能好到哪里去,转眼间就已经有死有伤,而卡卡曼人除了被罗多克一剑杀死的那人以外似乎还没有什么伤亡。 几个对自己剑术有信心的领主配合着多姆特四人把那些没什么战力和已经喝醉的领主纷纷拉到身后,卡卡曼族一众人掩护着莫特缓缓倒着往门口走去。 一名卡卡曼人冲向门口要打开宴会厅的门,挥剑就要砍死那站在门口的白胡子老头。 老头宽大的斗篷遮盖着北部微微的突起,伸手在腰后一摸,那头冲下挂在背上的斩首斧便抽了出来。斧刃顺势往前一推就通在了那卡卡曼人的肚子上,手腕那么一扭,卡卡曼人就在惊恐和疼痛带来的扭曲表情中倒了下去。 老刽子手一人持着斩首斧把守着门口,见状艾伦麾下的几个好手也都不含糊,与多姆特四人一起纷纷冲了上来。 莫特在人群里怒吼着分出来四个人去对付门口的老头,只要打开门他们就有机会逃。 老侩子手拿着斩首斧双手持着斧头弓步在门前,四名中年卡卡曼人举着剑就围了过来。老刽子手依然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冷的似乎要结冰,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四人一齐冲上来,老刽子手不得不侧身让开,三人冲上来缠斗老侩子手,另一人连忙去开门,老侩子手面无表情的无视了其中一人冲自己刺来的剑,握着斧柄末端就对着门前那卡卡曼人砍了过去,斧头重重的落在那卡卡曼人耳朵上方,脑浆迸溅的同时一把剑从老刽子手肩膀刺了进去。 老侩子手侧过头看着刺自己那人,那人被老侩子手的眼神一惊,老侩子手拿着斧子的那只手往后一拽,松开手再一抓,正握住斩首斧的斧柄中端,一斧子就半推半劈的对着刺了自己一剑还不断使劲想把剑往自己身体里推的卡卡曼人的脖子挥了过去。 那名卡卡曼人握着剑的手松开了,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向后退去,他能感到自己半个脖子凉飕飕的,伸手莫去那是热腾腾的鲜血和翻开的皮肉。后退两步倒在地上的他把自己另外两个同伴吓得连忙跳开。 老刽子手肩膀上的剑因为地上死去的卡卡曼人松手,剑身后方的重量带着剑尖直接从老侩子手肩膀上的皮肉了剜了出去,老郐子手脸上那冷冷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动,从冷峻恐怖,变成了凶恶的魔鬼。 ; 第十七章 隐忍 “只有是在海上吃饭的,不管是渔民还是海盗,统统都要向我俯首称臣!” ——拜拉席·波恩海王群岛开国国君 本应因为住进不少人而变得热闹起来的大宅子死一般的寂静,黄澄澄的灯火哪怕照亮着走廊,大厅,甚至每一扇窗户,也不能平息那哀伤的气氛。红鲤鱼让侍女点亮了整栋宅子所有的灯,无数根蜡烛作为长明灯在为伤者祈福,亡者追悼。 “他怎么样?”杰克走进专门为那个一息尚存的手下准备的养伤房,斯帕里坐在那里指挥着几个侍女不断的用冷毛巾擦拭着手下的额头。 “洛兰的医生说能救活的希望不大,伤口已经帮他缝合了,可是有好几处内脏都受了伤,发着高烧,能不能挺过去只能听天由命了。”斯帕里站起身冲杰克微微行礼说道。 “我们会报仇的。”杰克狠狠的看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的手下说道。 斯帕里摇了摇头,悲哀的神情充斥着在老兵的面庞上,那永夜骄傲的坚挺着的腰身弓了下去。 “不。”斯帕里摇了摇头,眼中含着泪水看了看杰克:“少爷,我们不能报仇,治伤的时候这小子清醒过一会,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亲王府的人,问他们是不是认识我们,他们告诉那帮人跟我们并不认识。那伙人居然说随便杀几个北岭人扔在我们家门口出出气就算是能交差了!”说着辛酸的抹了把眼泪。 “砰!”杰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愤怒,不甘,委屈,手砸在桌子上的痛楚,都让他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 “少爷!”斯帕里连忙扶着杰克的双臂,说道:“你不能哭!你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下人们还在,你不能哭!”斯帕里低声边说边看了看还在为伤兵忙碌的侍女。 “可是!可是!”杰克的脸上因为想哭而强忍着露出的少年那种特有的扭曲表情让人看得心疼,“可是萨尔斯他们!萨尔斯他们!”哪怕努力忍着,泪水还是不自觉的顺着脸颊留了出来。 “少爷!”斯帕里连忙伸手在杰克眼睛上抹了两下,粗糙干燥的大手瞬间带走那些水分,眼睛猛地一干杰克也不是特别的想哭了。“少爷,你听我说,萨尔斯不会白死的,我们现在还不是亲王的对手,你只要在莱茵学院好好学习,在那里你可以认识不少大人物家的孩子,等你们都长大了,你就有足够的力量帮萨尔斯报仇了。萨尔斯已经死了,他用死换了我们与亲王暂时的和平,这个下马威我们得接着!” 双眼通红的杰克从房间退出来,红鲤鱼站在走廊上,杰克红着双眼从红鲤鱼身边经过,红鲤鱼默默的跟上,杰克走的很慢,皎洁的月光与蜡烛把整个院子照耀的如同白天一般。走进一楼大厅的大门,大门口坐着睡不着觉正在擦拭长剑的泰格斯。 看到杰克走来泰格斯连忙把剑插回剑鞘起身。看了看杰克那通红的双眼和面无表情的神情,疑惑的看了看红鲤鱼,红鲤鱼轻轻皱了皱眉头,示意他别多事。于是泰格斯低着头直到杰克和红鲤鱼走进屋里,泰格斯才抬起头坐回去继续看着月亮,哪怕杰克整个过程并没有看他一眼,但他自己用这种态度让他自己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 从一楼大厅上楼来到二楼,二楼也有一个靠近阳台的会客室,一般比较私密的会谈会在这里进行,杰克走到圆桌旁坐下。红鲤鱼连忙上前问少爷要不要喝点什么,说实话杰克这个状态让她有点慌。 杰克撇了一眼酒柜,“给我拿一瓶他们从北岭带来的酒。”杰克说道。 红鲤鱼连忙从酒柜里娶了一瓶,北岭酒被称为波伏酒,寓意是冬日里体内的一把火。酿酒时主要用耐寒的谷物和土豆一起酿造而成,质地清澈,没有什么味道,甜味,苦味都没有,入口只有那如同烈焰一般的感觉。 猛地灌下一大杯波伏酒,整个口腔和喉咙一直到胃里都是火烧一般的灼热,瞬间感觉眼泪又要彪出来的感觉。 “轰!”于此同时,一道闪电在天空亮起,雷声随之而来,大风猛地挂了起来,所有的蜡烛马上暗淡了下去,又不少直接被这一股大风直接吹灭。 杰克双手背后走上阳台,雨下了起来,刚才还能看见的月亮已经看不见了,雨夜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亮光杰克看到,斯帕里背着手从伤员的房间走了出来,穿过雨地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伤员房间的灯也熄灭了,两名侍女退了出来。 “明天安排人。”杰克的声音似乎被烈酒灼伤了一般嘶哑。 雨太大了,红鲤鱼不得不上前几步来到杰克身旁才能听清杰克说了什么。 “明天安排人,准备一份丰厚的礼物带着我的信送去豪斯顿亲王府。”杰克说道。 红鲤鱼皱褶眉点了点头,接到这样的命令是她没想到的,这一次她突然感觉眼前的少年有多不容易,十几岁的年纪就能下达如此成熟稳重的命令,只是那令人焦灼状态看的人实在是心痛不已。 杰克说完后扭身往卧室走去,自己的卧室在三楼,已经收拾好了。一杯烈酒尚不是这个不胜酒力的少年能承受的。杰克已经感觉的喉咙的干涩和那要炸开的心脏,炽热的身躯和昏昏欲睡的精神完全不成比例,不过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原来这就是喝醉的感觉,果然不怎么舒服,可是这种情况下,身体的感觉能让自己忘掉心里的不快不是吗。 红鲤鱼扶着杰克到床上,为杰克脱去外衣,纤细的手臂被滚烫的小手抓住,其实已经不小了,看着床上那红着脸的让人怜惜的小正太,当他说出不要走那三个字的时候,谁能拒绝。 顺势被杰克拉着躺下的红鲤鱼破天荒的感觉自己脸红了,这种脸红的发烫的感觉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了,哪怕她才刚刚二十岁出头。 躺下的红鲤鱼出于某种女人天生而来的母性本能揽住了杰克靠过来的头,当杰克那因为喝了酒而滚烫的小脸挨在红鲤鱼胸口上时,红鲤鱼只感觉身上轻轻颤了一下。然而刚刚夹了一下双腿的她感到有湿漉漉的液体流了出来,比杰克的脸还要滚烫的是那顺着眼泪而出的被压抑许久的泪水。双手不由的又抱的紧了些。 ; 第十八章 不屈 “世界上有比人类更可怕的恶魔?我不信。” ——爱德华·L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户暖洋洋的照在床上,昨晚红鲤鱼因为被直接被拉到床上而没有关窗户,因为角度问题耀眼的阳光只照到了红鲤鱼脖子的位置,所以并没有影像她的睡眠,她昨晚睡得很香,像个小姑娘一样,跟孩子在一起真的会让人变得年轻,变的轻松。 “嗯~”感受着身体的反应红鲤鱼哼唧一声扭动了一下身体醒了过来,不过懒洋洋的并没有睁开眼睛,感觉胸上很痒,可是强忍着继续装睡,大腿微微互相摩擦着。 杰克也正红着脸在一旁装睡,没办法,阳光是照不到红鲤鱼,可趴在红鲤鱼胸旁的杰克被照的根本睡不着,清晨的杰克睁眼看到的就是红鲤鱼那肩带掉在胳膊上,露出来的一整个浑圆的胸部,自己的口水还晶莹剔透的黏在那一点嫣红上。 下意识的就摸了上去,就在沉浸在那柔然的手感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红鲤鱼哼唧了一声扭动了身体把杰克吓得连忙装睡。 红鲤鱼自然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也是趟着不睁开眼睛,果然没猜错,不一会旁边那个认为自己还没睡醒的小流氓就又把手伸了上来。 这次杰克胆子也大了,轻轻拨开红鲤鱼的另一根肩带两只手都伸了上去。没有睁开眼睛的红鲤鱼只感觉自己的胸部被两只手很温柔的揉捏着。突然一阵热腾腾的气息吹在自己那一点嫣红之上,全身瞬间一软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被含进了一张湿滑的小嘴之中,那瞬间的感觉让红鲤鱼差点叫出来,等到紧接着一条柔软的小舌头在自己那敏感的地方扭了一遭之后红鲤鱼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就在红鲤鱼叫出来的同时,正想伸手搂住杰克,和自己这个小主人切入正题的时候。杰克被那一声叫声吓得猛地跳了起来,扭身想搂住杰克的红鲤鱼扑了个空,略感尴尬的她也顺势爬着装睡了起来。 杰克看红鲤鱼似乎没醒,本身自己就只脱了外衣和鞋子而已,拿起衣服把脚塞上鞋子就先逃了出去。 就在杰克关上门后,感到杰克已经远去的红鲤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越想越觉得可笑于是就越笑越笑的开心,本来被挑起的情愫也因为这种心情而消散大半。 红着脸的杰克一路上看到跟自己行礼的侍女都觉得尴尬,匆匆点头漫无目的的经过三楼的走廊跑到二楼才感到自己是该上个厕所了。 喝完酒后的尿很难闻,杰克以前总这么感觉,直到自己也尿出来那带着酒味的尿液时,心理却有着小小的自豪与满足,男人成熟的过程不外乎于此,虽然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可是一大家子人让杰克早早的担当起了家主的责任。 来到院子里看到被裹着的尸体和担架,杰克的心情再次低沉下来,斯帕里等了杰克很久了,这种场合他觉得杰克也在比较好,但是也不至于要去催促杰克,人死灯灭,久经战阵的斯帕里不是看不开的人。 杰克看了看冲自己微微屈身行礼的斯帕里和被裹着的尸体,杰克皱了皱眉头说道:“给他们每人买一副棺材,所有人全副武装,抬着他们出城。” “少爷,没有这样做的必要,我们已经决定隐忍,那就隐忍到底的比较好,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去得罪豪斯顿亲王,我相信萨尔斯他们也会理解的。”斯帕里摇了摇头劝到,忠诚的老兵思想让杰克感动的想哭。 “我已经让红鲤鱼今天安排人备一份厚礼送给豪斯顿亲王,我还会亲手写一封信向豪斯顿亲王道歉,但在北岭,在咱们家,绝对没有让荣誉之人死后收到屈辱的道理,这是我能对他做的最大让步,如果他要追究,我们就让他提前知道什么是北岭男儿。”杰克摇了摇头说道,气氛的表情和语气让斯帕里和其他下人从心里感到一丝暖意。 刚刚进门的泰格斯也是正好听到杰克这段话,心中一震的同时,那幼小的身影在他心中又高大了几分,扶着剑柄走上前来,俯在杰克耳边说道:“银月国三皇子想要拜访您,他也要去莱茵学院学习,现在就在门外,我跟他的侍卫前段时间在比武大会认识的,他们就住在我们隔壁的隔壁。” 泰格斯话音刚落,贾斯丁已经径直走了进来,杰克看着来人一愣,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到二人的泰格斯也一愣,看了看贾斯丁身后的卡森,卡森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管自己的事。 “我早就听父王说过,北岭人豪迈,北岭战士才是大陆的精英,莱茵帝国已经沦为绣花枕头的温床,今天见到你果然如此!很高兴认识你!杰克!”贾斯丁刚才在门口与泰格斯交谈之时便已经知道了杰克的名字,听到杰克和斯帕里的对话,他实在没忍住直接就冲了进来想看看这个和自己年纪一样大的北岭男孩是什么样,说实话,这段话恐怕只有自己那些上过战场的叔父辈的人才说得出来。 “我的荣幸,皇子殿下。”杰克没有去握贾斯丁的手,而是抚胸微微躬身行礼道。 “不!不!”贾斯丁上前握住杰克那俯在胸口的手:“在莱茵我不是皇子,我们两个都只是各自国家一个贵族的孩子,一同在莱茵学院求学的学生,一对普通的邻居。”贾斯丁就是因为杰克的北岭人的气质才想和他结交的,彬彬有礼的贵族银月国只怕认第一莱茵都只能认第二,而且父皇说过,大陆之上,同北岭人做盟友是最可靠不过的了。 看着贾斯丁,杰克不知道要说什么,贾斯丁看了看杰克,又握了握杰克的手,说到:“叫我贾斯丁。” “好吧,贾斯丁。”杰克笑了笑说道:“很高兴认识你。” “去让他们都穿上盔甲,骑上马,我要参加这些荣誉之人的葬礼。”贾斯丁侧了一下脸对卡森吩咐道,然后又笑着看了看杰克,在杰克露出肯定的眼神和笑容并点了点头后,贾斯丁开心的拍了拍杰克的胳膊。 没办法,昨天的事情来的太突然,杰克的心智猛地成熟同时带来的负面因素不可否之,对贾斯丁的防备之心让杰克并不想和这个自己不熟悉的人有太多关联,然而贾斯丁的真诚与这把两家绑在一条船上,平白为杰克分担豪斯顿亲王敌意的举动赢得了杰克的信任,也唤回了少年阴霾心理的一片曙光。 ; 第十九章 战争前奏(一) “没有什么能比一个北岭朋友更可靠的了。” ——爱德华·L 大厅的战斗很快到达尾声,北岭的各大领主和他们的侍从都是能打能杀的人物,如果不是喝醉的太多这场战斗会结束的更快。卡卡曼人大多数被斩杀,两个领主和莫特被活捉。这么多人居然只有两个人是领主剩下的都是士兵,要不是都是酒宴中才来的所以没有人注意这一点,恐怕早早就把这帮人拿下了。 “快去把他们剩下的人抓起来!”罗多克喊道。大厅里现在爵位最高的就是多姆特,而多姆特无论资历还是年纪都还不足以服众,可是罗多克在,两人的关系使罗多克的威望也水涨船高,所以现在他下命令完全合理。 北岭的各个领主没有多说话,冲出大厅纷纷号召自己的手下对付卡卡曼人带来的侍卫,整个永夜城瞬间乱作一团。 罗多克下达命令后转身来到国王身边,把剑靠在一边。王后焦急的守候着国王,北岭女人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到,她现在只担心自己的丈夫。 国王的几个亲信连忙找人来为艾伦疗伤。艾伦此刻被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痛苦的神情暴露无遗,和平年代出生的艾伦没有吃过这么大亏,受过这么重的伤。 “挺住艾伦,没伤到肺。”罗多克查看了一下国王的伤口说道:“我得把剑拔出来,可能会伤到血管,会很疼,你忍住!” 艾伦痛苦的点了点头,疼痛让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医生呢!准备止血!”医生没到罗多克不敢拔剑,如果伤到了动脉那么几分钟内国王就可能失血过多而亡。 “来了来了!”一个年迈的学士提着药箱赶来,这是负责教授艾伦孩子老师,这个年代北岭没有什么专职的医生,一般这种博学的学士就是每个城镇的医生。 王后紧张的看着,罗多克双手放在剑柄伤,看了看国王,国王点了点头,学士拿出一块纱布塞进国王嘴里,罗多克调整姿势,慢慢使力。这种伤不能硬把,人的力量很容易上下左右摇晃,一定要直直的拔出来。 在艾伦痛苦的表情中,力道加到了合适地步的罗多克手肘一顿,“噌”的一声剑被拔了出来。豆大的汗珠顺着国王的额头留下,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疼痛不减反增,几乎要把艾伦疼晕过去。 好在没有伤到动脉,如果伤到动脉血会喷出来,现在看来还好,虽然不停的流血但是在可控制范围内。 “来,陛下。”学士已经飞快的调好了罂粟奶,举到国王嘴边,艾伦知道这东西对缓解疼痛有着特效,在老学士拿出自己嘴里的纱布后就连忙把嘴凑了上去。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帮忙,老学士在让陛下喝完罂粟奶后就熟练的拿出清洗艾伦的伤口,为其消毒缝合伤口。 看到这一幕罗多克心里微微安定了一下,连忙又提起剑转身走了出去,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走出大厅正碰上回来的多姆特。 “情况怎么样?”罗多克问道。 多姆特和三个手下手里的剑都带着血,北岭凌烈的寒风又吹了起来,铁血的战士们似乎纷纷被唤醒了战斗意识,整个永夜城都动了起来,士兵们蜂拥而出挤满了大街,战争是冷酷的,是残忍的,也是让每个男人充满热血的存在。 “跑了几个人。”多姆特杀气凌然的说道,整个人已经变了一个状态,不止是他,每个人都是这样。“我已经让人去追了。”多姆特继续道。 “派出所有斥候,不可能就这样完了,他们肯定还有动作!把你的军队调集起来,让所有领主到大厅集合。”罗多克皱着眉头看着乱糟糟的永夜城说道。 多姆特扭身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属下,不用多交代什么,三人一齐退下,怎么分工是他们的事情。 罗多克提着剑往监狱走去,多姆特连忙跟上,边走便问:“国王怎么样。” “还好,看样子问题不大。”罗多克头也不回的答到。 牢房很近,两步路就走到。看守的士兵见到二人连忙让开身形,两人走进牢房,这里关着刚刚被送进来的莫特。 罗多克让看守的士兵打开牢门,多莫特坐在牢房的一角,上了年纪而略显臃肿的神曲被黑色的海獭皮衣包裹的圆圆滚滚,灰白色的头发头顶秃了一圈,那卡卡曼族人特有的大鼻子让罗多克看着心烦。 “说。”罗多克进去二话没说,就把剑架在莫特肩膀上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军队在哪!有多少人!我不相信就你们几个!” “我不知道。”莫特没有抬头,就甩了甩脑袋。 “莫拉斯在哪!”罗多克一把抓住莫特的领子把莫特的脸抓到自己眼前问:“你们这帮野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莫拉斯在哪!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抓了我全家人!我来的时候白堡已经被他控制了!都是他的人!我能信任的人都被你们杀完了,剩下的两个就关在这!”莫特被罗多克野人的称呼弄的十分恼怒,气愤的说道。 这也是北岭人和卡卡曼人冲突所在,种族的差异让两个同在一个国度的民族无法坦然相处,平民之间还会因为种族问题不和,更不要提罗多克这种根本看不起卡卡曼人的老贵族。在相当一部分北岭人看来这帮从恶魔山而来的卡卡曼人侵占了自己的土地,而卡卡曼人最早从恶魔山边缘出现在北岭人眼前时就是披着兽皮的野人形象。 两族经过战斗与和平,流血与牺牲,最终以卡法拉家族为首的卡卡曼人的依附才换来了卡卡曼人生存的空间,对于卡卡曼人的来历,他们自称是从恶魔山脉的另一边而来,为了躲避灾厄,祖祖辈辈往南迁移,熬了数代人才到达纳兰斯特大陆,至于灾厄是什么,和他们的故乡,早在恶魔山那恐怖的生存环境中被数代人的时光磨灭的干干净净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对于这个说法很难断定真假,因为恶魔山脉之大,环境之恶劣,很多年前就已经没有人去探寻它另一边究竟是什么,因为几百年来从未有人成功过。然而也有人觉得卡卡曼人就是生活在恶魔山的野人,那些去寻找恶魔山另一边世界的探险家都被他们杀了,总之众说纷纭。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不管你家人在那,我也一定把他们屠戮至尽头。”罗多克狠狠的对莫特说完就扔开莫特的领子,转身离开,多姆特随机跟上。 “他说的是真话吗?”出了监狱,多姆特看着并不说话的罗多克问道。 “不然呢,他一个仅次于你的北岭侯爵,难道抛弃妻子就为了来行刺艾伦?”罗多克叹了口气说道,“这个莫拉斯,我当初就该一剑宰了他!” ; 第二十章 吾血之血 “当欢乐胜过欲望,那就是爱情。” ——爱德华·L 刚刚脱下铠甲没几天的的杰克再次全副武装,沃伦也是换上了自己亮银色的华丽铠甲,两人一匹黑马,一匹白马。杰克黑发黑甲,微微卷曲的头发恰好到脸颊,要挂长剑,贾斯丁雕花银铠,双剑挂在两侧,淡金色的长发披在腰上。 俩人身后斯帕里,泰格斯,卡森一字排开,斯帕里身后跟着穿着北岭战甲的一队骑士,铠甲上峥嵘的痕迹昭示着铁血的意志。卡森背后一队骑士,精致的银月国雕花锻甲显示着他们的精锐。在中间的泰格斯身后是五具被士兵抬着的黑色棺材,萨尔斯的棺木在第一个,扎克斯和珍妮站在两边。 那天正和扎克斯在后院玩的珍妮在看到萨尔斯的尸体时哭了整整一天,这位在路上对自己很好的老伯伯那凄惨的死相让珍妮又惊恐又伤心。 一大队人马行驶在莱茵宽大的石板道路上,众人为之侧目的同时纷纷为其让开道路,整个队伍那庄严的气氛让人退避三舍,见惯了那些穿着金色铠甲与斗篷凶神恶煞金甲卫的洛兰居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队伍,一边的骑士装备看起来比金甲卫还要精良华丽,另一边的骑士每个人都让人感觉不怒自威。 一辆华丽的马车避开道路,停在路边,一双修长的大手拨开窗帘,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两道剑眉,一双湛蓝的眼睛配着褐色的卷发,英武的脸上却有着一股神奇的亲和力。 “这两个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吗?”男子开口问道。 马车里另一张苍老的脸探了探说道:“应该会是今年的新生,马上就要开学了不是吗,怎么了爱德华先生,您认识吗?” “不。”爱德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过这一幕似曾相识。”说罢放下了帘子。 如此荣誉的出殡仪式哪怕是金甲卫也自觉的表达了自己的尊重,从规格和模式来看,这两名少年贵族是在送自己家的骑士,这种对于自家战士的尊重让金甲卫也发自肺腑的羡慕,在出城门时金甲卫们纷纷行礼献上自己的敬意。 棺木和大张旗鼓的出城只是为了表示对萨尔斯等人的尊重并向某人宣泄自己的不满,实际上几人依然是要火化,骨灰会被带回北岭交给他们的家人。在城外早有士兵买好了成堆的柴火叠的整整齐齐,远远看去好像一栋小房子一般。 士兵将萨尔斯等人的尸体架上木材堆,一桶一桶的火油浇了下去,众人神情肃穆,斯帕里在士兵浇完火油后,点燃一根火把,递给正陷在沉思中的杰克。 杰克忧郁的皱着眉头,伸手接过火把,上前两步,看了看高大的柴堆上架着的五具棺材。扭过身来,士兵们就整齐的列队站在那里,斯帕里,泰格斯,珍妮,扎克斯,卡森,贾斯丁,都看着杰克。 摇了摇头,杰克说道:“我做不到。” 队里响起一阵哗然的嘀咕声,几人都一脸不解的看着杰克,不明白他突然说做不到是什么情况。 “什么?”斯帕里小声对着杰克说到,挤眉弄眼的示意杰克不要搞砸这种场合。 “我说我做不到!”杰克皱着眉头,眼神变得凌厉,掷地有声的再次重复道:“一个月前我们从怒角出发,我父亲委托诸位护送我来莱茵。我知道在场的很多人,跟我父亲都有十分深厚的感情,你们会为了我献出生命。我从来没把你们当作下人,而是当作长辈。” 杰克顿了顿,眼神扫视着自己能看到的每一个人的脸:“我可能不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我可能不像父亲那样与你们并肩作战过,但是父亲安排了你们同我一同来到莱茵。他警告过我情形可能和恶劣,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恶劣。萨尔斯死了,一同死去的还有四位北岭战士,他们没死在战场上,弓弩钉在他们身上,那帮杂种根本连和他们正面战斗的勇气都没有!在将军岭!萨尔斯敢挥舞着长剑正面对阵熊魔沃顿。我还记得他冲出去之前说的话是,斯帕里,跑,带着少爷跑。” 杰克双眼通红的看着斯帕里,斯帕里也是激动的热量泪盈眶,不住的用手去擦拭眼角,这样的情形在其他战士身上也在重演着,就连贾斯丁和他带来的银月国卫士都为之动容。 “我今年只有十四岁!”杰克继续说道:“我可能不知道如何当好一个家主,我可能不会是一个很好的领袖,我会努力去做,我们有经验老道的斯帕里,我们失去萨尔斯可是泰格斯也因此加入了我们。” 杰克说着看了看泰格斯,泰格斯连忙微微躬身致意。杰克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把萨尔斯和几位兄弟的死归咎在泰格斯身上。可是若为行正义之事而遭此横祸,我亦首当其冲。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就此忘记这段仇恨,我做不到无视萨尔斯他们的生命就这样被剥夺,诸神有眼,我们必然要最为此复仇,罪人将承受来自北岭战士的怒火,吾血之血!” “吾血之血!”北岭战士一起呼喊回应,气势让整个大地为之颤抖。 “什么是吾血之血?”看着杰克转身去点燃柴堆的身形,贾斯丁低声微微侧了一下头问卡森。 “北岭人昭示感情常用的一个词语,寓意可以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孩子等等,为了体现亲密的关系,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卡森回答道。 “你经历过这种情况吗?”贾斯丁皱着眉头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我是说,他才十四岁,老天,我可说不出这样的话,他说话的时候就像父王。” “嗯,怎么说呢。”卡森撇了撇嘴:“殿下你交了一个很不错的朋友,恭喜。” 说话间点燃柴火后看着火焰熊熊燃起的杰克扭过身来,贾斯丁投去安慰的眼神,杰克会意的点了点头。 熊熊的烈火在荒原上飞舞,战士等不到的是回家的号角。 ; 第二十一章 夜游洛兰 “若因行正义之事遭此横祸,我亦首当其冲。” ——杰克·亚瑟 洛兰城的暮色降下,红鲤鱼走进后院,来到背手站在那里的杰克身旁,看了看杰克看的方向。不远处扎克斯和珍妮正在玩耍,那种快乐本来杰克也应该拥有,作为杰克的侍女珍妮应该要学很多东西,可杰克告诉红鲤鱼让她玩吧,想学的时候再教她。 “送礼物和您的信去亲王府的下人回来了,亲王府的人收下了。”红鲤鱼说道。 “嗯。”杰克点了点头,看了看红鲤鱼笑了笑,看的红鲤鱼有点心疼,他听斯帕里说了杰克今天的事迹,据说下人们都对杰克赞不绝口。红鲤鱼却怎么也不能把斯帕里口中已经成长为男人的少爷和眼前这个少年相提并论。 “少爷?”红鲤鱼俏生生的喊了一声杰克。 “嗯?”杰克扭过头来,本来有沉闷的气氛因为红鲤鱼调皮的如同少女一般的语调打破了,红鲤鱼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的语气。 脸微微红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笑着看着杰克:“我今晚睡哪?” “嗯!”杰克感觉自己仿佛被自己的唾沫噎了一下,只感觉脸通的一下就红了,“你,你,你”结巴了半天就蹦出三个你字。 “哼哼~”红鲤鱼挑着眉毛边笑边离开,快走到拐角的时候说道:“看您气成这样,我就还回自己的房间睡喽~” 杰克下意识的想要说不是,不过整个人还在僵直状态。。。。。 红鲤鱼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不久后,有突然探回来了半个身子,“骗你的~晚上我还睡你那~”红鲤鱼说道。 这些杰克僵直的更厉害了,直到贾斯丁摇着他的胳膊使劲晃了他好几下,他才从懵圈的状态回来,看了看眼前这张脸好像有点熟悉。 “殿下?”杰克连忙要行礼。 “都说了别叫我殿下,叫我贾斯丁就行!”贾斯丁气急败坏的赶紧就去挡住要行礼的杰克。 “额,好吧,贾斯丁。”杰克想了一下说到:“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说着杰克看了看自己身旁,不止贾斯丁一人,卡森和泰格斯都在。 “刚到,泰格斯带我们找你,你家那个漂亮侍女说你在这我们就过来了。”贾斯丁说到:“你刚才怎么了?” “哦,没事,想起一些事情而已。”杰克尴尬的说道。 “我让卡森带我去见识一下洛兰的夜生活,怎么样,一起去吧?带上泰格斯,可不要带你家那些老兵,我可不习惯带着长辈去寻欢作乐。”贾斯丁笑笑说道。 “额。”杰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看了看泰格斯,顺嘴问了句:“你有空吗?” “嗯?”泰格斯被问的一愣,机械的回答道:“有。” “那就去吧。”杰克扭过头来对贾斯丁说道,贾斯丁看着二人也有点愣神,看了看卡森卡森回个贾斯丁一个看看人家,一句话笼络人心的眼神。 四个人步行出门,贾斯丁和杰克两人都换上了精致的纹着精美花样的贵族短装,卡森和泰格斯也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袍,脱去铠甲换上了镶着精钢的软皮甲。只有护臂和护胸,全副武装的出门只怕到哪都没办法寻欢作乐了。 此时此刻的洛兰是最热闹的,不仅仅是我们之前提到过的妓院旁边的那些街道,整个莱茵都还没有进入睡眠,忙碌工作了一整天的人们纷纷上街找点乐子,满街的杂耍艺人与音乐家,卖艺力士与吟游诗人,不管有没有钱打赏人家,站着看人家都是欢迎的。 在红鲤鱼的挑逗下和洛兰热闹的气氛下,杰克的心情好了很多,包括有些孤僻的泰格斯也是,自从跟在杰克身边后他自己都能发现自己在慢慢改变着。 贾斯丁很兴奋,在夕月城,银月国首都,重视礼仪的银月国不会允许他一个皇子如此放肆的在外面玩耍,或许在皇宫还好,可是出了皇宫,贾斯丁必须表现出皇族那份雍容与高贵。 四个人走在街上是吸引眼球的,刚刚举办不久的竞技大会上的两大高手分别护卫着两个青年,再加上卡森和贾斯丁那银月国人特有的气质,无论男女都会对杰克一行人多看几眼,无论往哪个摊子前一战马上众人就会让出位置来。 两人手上打赏的银币也没停过,最终贾斯丁号召大家一起去喝酒,杰克想了想自己那一杯就倒下的酒量略显尴尬的跟了上去。 来到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馆,贾斯丁叫了黑麦芽啤酒,还好,杰克知道这种酒度数低。在贾斯丁的提一下卡森和泰格斯分别讲了几件自己当游侠时的趣事。 几杯啤酒下肚,杰克感觉头微微有点麻木,贾斯丁则是不停的大笑着,因为实在太开心了,这位银月国三皇子也醉了,皇宫对于贾斯丁就像个囚笼,他更愿意做一个游侠。 谈笑中贾斯丁突然问到:“对了杰克,什么是吾血之血?” “四王争霸时期。”杰克说道:“三个部落一同对抗当时残暴而强大的另一个部落,云雾岭一战双方血流成河,那一战之后三大部落宣誓结盟,互称吾血之血,一同击败了当时最强大的另个一个家族。” “然后呢?”贾斯丁继续追问,这段历史属于北岭建国之初的内战,自己了解的并不多。卡森和泰格斯也饶有兴趣的听着,哪怕泰格斯曾经听过这段故事,可是离家多年,很是怀念。 “然后三个部落取得了胜利呗,这个传说是北岭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为的是教导我们彼此要团结,因为我们都是当初互称吾血在血的三个部落的人。”杰克边喝酒边说,一边还打了泰格斯的胳膊一拳以示亲近。 大家都开心的笑着,这场酒喝的很开心,贾斯丁和杰克都醉了,泰格斯和卡森自然没有那么容易醉,笑着看着自家的两个小主人吆喝着要等看洛兰的妓女然后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一人扛起一个起身回家。 红鲤鱼费力的把进屋之后迷迷糊糊醒来一点的杰克扶上楼,看着倒在床上胡言乱语的杰克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自己今晚都准备好!准备好......这熊孩子居然喝多了?还一口一个真漂亮,洛兰城的妓女真漂亮。 看着床上的杰克渐渐昏睡过去,红鲤鱼无奈的伸手去帮他脱掉衣服。 ; 第二十二章 春光 “那我会提剑向前,迎战恶魔。” ——《光明经》马修斯与珀尔涅 “嘟——嘟——”战争的号角吹响在永夜城上空,成群的乌鸦被惊起,谈不上遮天蔽日却昭示着死亡的信号,北岭战号对于乌鸦有着特殊的作用,有人认为战号的声音让乌鸦厌恶所以站号想起附近的乌鸦总会腾空而起。 也有人认为,那是乌鸦听到了开饭的声音。无论怎么样,战争就代表着流血和死亡,多姆特的军队已经聚集起来,七千人的队伍包括一千五百名骑兵。这次前来因为最初只是为了平叛而带来不多的军队来,其余的人除了永夜城附近的几个领主外,大部分都跟罗多克一样只带了十几几十个亲卫来。 北岭所有男人在成年后都会到所属的城堡接受训练,之后除了去寒塞的那部分人剩的大都会回到家从事自己的生计。 多姆特这次带来的大都是家里能抽出空来不影响生计的人,如果倾巢而出多姆特手下的兵力应该在两万到俩万五千人左右,整个北岭兵力加起来大概有十八到二十万,其中有两万士兵常驻寒塞,怒角满打满算能出三千人的队伍,不过不包括佣兵和海盗这些在怒角这个特殊地段能随时招募起来的人。 剩下的十几万人扣除卡卡曼族大概四万到六万的军队就分布在安柏家族麾下的二十六个城堡的封地里。 罗多克守着国王,王后在不断为国王擦拭着脸庞。国王正在发高烧,脸颊通红的他正陷入昏迷。老学士说如果烧退了就没事了,如果退不了情况可能会很糟。 多姆特推门进来,同行的有一名国王在永夜城的副手,派克斯。还有国王的弟弟,熊堡的领主格雷弗。格雷弗身材高大,宽大的下颚留着浓密的胡须,两只眼睛很圆看起来很凶恶。 三人先行礼道:“王后殿下。”王后点了点头一脸忧愁的看了看两人。 “我哥哥怎么样?”两人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国王,格雷弗冲着坐着的罗多克问道。 罗多克手扶着额头,赶了小半天的路又忙了一下午让他很是疲惫。 “不太好。”罗多克说到:“医生说他烧退不了的话会很危险。” “他不能死。”格雷弗皱了皱眉头看向国王:“他还没有子嗣,如果他死了,北岭就乱了。” 罗多克抬起头看着格雷弗,多姆特也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怎么了?”格雷弗看着俩人的眼神很郁闷,两手摊开伸了伸说道:“有些人不会看着我登上王位的,现在可不是我们内斗的时候,更何况我可不想当国王。” “你能这么想最好。”和格雷弗罗多克也算熟悉,虽然多年没见但是罗多克大致还分得清那些人应该值得信任。除了房间里这几个人,再算上大厅中领主的其中几个。 “情况怎么样。”罗多克看了看多姆特问道。 “不太好,我们只有不到两万人。”多姆特摇摇头说道:“派克斯已经让人去募集永夜城附近的兵力,之前和我一样只号召了家里的闲人,一共只有三千人,派克斯说应该还能召集起来六千人左右。附近的亚当,阿杰尔,格雷弗,还有阿奇他们每人都带了两千人来,不过已经马上派人召集更多的军队了。”多姆特说道。 “这次来的领主只有十九个,两个称病,五个年纪已经大到不适合长途奔波的地步,来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几个包括离他们城堡比较近的领主已经回去亲自回去募兵,因为他们可能需要帮这些人带兵。剩下的都去信要求自己的领地马上开始召集军队。”派克斯继续道。 “派克斯。”罗多克出言打断了派克斯的叙述,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为什么宴会上有那么多不是领主的卡卡曼人而你没有发现。”言语之中不难听出恼怒的味道,他不怀疑派克斯的忠诚,只是这是派克斯工作的重大失误。 “对不起大人。”派克斯低了低头:“他们都长的一个样,而且来的时候都喝醉了。很多卡卡曼族的领主我也没有见过,其中我见过的那些我确定,这群人里有几个刻意留了和他们一样的发型和胡子,这帮人都一个样,我根本分不清。” 罗多克没有说话,派克斯说的是实话,就算是自己也是最后才发现的。 门再次被推开,卫兵站在门口通报说:“罗多克大人,有人找您。”说完让开身子。 罗多克看去,老刽子手站在门口,肩膀的衣服下微微隆起是抱着纱布的原因。大厅的战斗结束后罗多克让他包扎一下伤口带着手下一齐对付卡卡曼族剩下的士兵去了,他是先带士兵对付完卡卡曼人吩咐完手下人办事才包扎的伤口。 “曼斯。进来。”罗多克说道。 老刽子手依旧是那张冷冰冰的脸,一言不发的走进来,灰白的胡子上还粘着血迹。 走进来的曼斯成功勾起了多姆特和格雷弗对下午那场战斗的回忆。 “身手不错,曼斯。”多姆特冲曼斯点点头跨道,其实他也是刚听罗多克说才知道老侩子手叫曼斯的。 “嗯,打得不错。”格雷弗也是冲曼斯赞赏的说道。 曼斯没有说话,也冲两人点了点头,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能看得出来是在说谢谢的感觉。 随后曼斯也看了看派克斯,两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曼斯对坐在床铺另一侧守着国王的往后行礼道:“王后殿下。” 王后宽慰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么多人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而聚集在这里,她的心安稳多了。 “大人。”曼斯对罗多克说道:“我已经派了两个人赶回怒角让大少爷召集士兵来永夜城参战,另一个人去给罗尔夫将军报信。” “做的不错。”罗多克点了点头。 “对,我们还有罗尔夫的两万精兵。我们输不了。”格雷弗听到罗尔夫的名字,猛的想起来边疆还有这么一位将军在,马上心安了不少。 “罗尔夫不会来。”罗多克摇了摇头:“寒塞是防御外敌最重要的堡垒,一旦我们这边战败,那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罗尔夫不会不明白这点,最多会让他儿子带着五千骑兵来。” “那我们也赢定了,只要大家的大军都召集起来。我们的人是他们的两倍。”格雷弗继续道。 “但愿他们会等我们把军队召集起来吧。”罗多克站起身,实在有点不想理头脑简单的格雷弗,说道:“去大厅。” 卡卡曼人的部队一定已经集结好,只不过担心被发现肯定在比较远的地方,但是不管逃出去的那几个卡卡曼人有没有到达他们那,大军肯定已经动了。 “嘿,我不傻,不要用那种口气,我只是想给大家打打气。”格雷弗为自己辩解一下,多姆特笑着锤了锤他的肩膀,一行人跟王后打了招呼就退下了。 “当你注视恶魔之时,恶魔也在注视你。” ——《光明经》马修斯与珀尔涅 红鲤鱼慢慢为杰克退去衣衫,不经意间触碰到杰克滚烫肌肤的手让她不禁芳心大动。想着昨天清晨的事情,一双手轻轻的在杰克胸腹与肩颈摩挲着,清凉的小手与舒服的力度让迷迷糊糊的杰克舒服的哼唧着。 烛光映着红鲤鱼微微发红的脸,整个场景香艳无比,妩媚动人的红鲤鱼散发着浓浓的诱惑。杰克感到一阵热气呼在自己脖子山,长长的头发撩拨在自己身上,一双柔软的嘴唇印在字脖子上轻轻的一张一合,配着不断呼出的热气让人十分舒服。 “呼”杰克呼出一口热气,红鲤鱼伸出了湿滑的小舌头,轻轻从杰克的脖颈上滑过,一只手隔着裤子放放在杰克的那已经鼓起之处轻轻揉着。红鲤鱼手放上去的一瞬间杰克整个人颤了一下,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恢复到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感受着身体山那湿滑柔软的小舌头,享受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受。 红鲤鱼顺着杰克的脖子慢慢添下去,舌头滑过杰克的胸膛,滑过那男人同样会敏感的地方,一直添到杰克那微微凸显出来的腹肌。手上的小家伙已经一抖一抖的上下起伏着,红鲤鱼自然知道它想要什么,解开杰克的裤子轻轻一拉,那高耸着的小家伙暴露在空气里,伸出几根手指红鲤鱼轻轻用指尖挑逗着它。 慢慢的,慢慢的。红鲤鱼的手轻轻握住那滚烫的高耸,上下套弄的同时,半梦半醒的杰克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迎上了另一人的呼吸,柔软的两瓣嘴唇印上了自己的嘴,调皮的小舌头伸进自己嘴里杰克不由自主的也伸出舌头贪婪的吸舔着那香甜的小嘴。 红鲤鱼抬起头睁开眼看了看已经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杰克,红鲤鱼自己知道自己的眼神肯定同样迷离,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会让自己如此沉醉,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就沉沦了进去。红鲤鱼不是没有过男人,可是却没有过这种感觉,曾经的她喜欢去征服,如今的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征服,什么是奉献。 感受着手上的火热,红鲤鱼轻轻在杰克嘴上啄了一下,整个人往下滑去,杰克微微抬了一点头看着红鲤鱼,可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那湿滑的小舌头填在了自己那重要的部位,整个人舒服的身体一绷,抬起来往下看的头也不受控制的高高抬了起来,整个人在床上躺的直挺挺的,发力的臀部与背部还有额头使腰部下面有着一个漂亮的空隙。 当自己那已经舒服到极致的部位被红鲤鱼那柔软湿润的口腔整个包裹起来的时候,当那嘴唇箍着自己慢慢向下,小舌头轻轻扭动的时候,杰克再也忍不住了,只感受到一股液体由体内喷涌而出。 喘着粗气的杰克再次抬起头看着红鲤鱼,红鲤鱼抬头看着杰克,脸上一抹潮红酒一般醉人,看着红鲤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晶莹的嘴唇,然后“咕噜”一声蠕动了一下的脖子。杰克只感觉血液再次向那个地方汇去,随着手还放在那个地方根部的红鲤鱼轻轻的抚摸,杰克只感觉自己那个地方涨的发疼。 红鲤鱼缓缓抬起身子,骑在杰克身上,轻轻拨了一下自己的肩带,浑圆的身体就暴露在了空气和杰克的视野里。提起裙子,杰克看到那修长的大腿和白色的带花边的内裤,再看红鲤鱼轻轻的把内裤拨到一边,杰克看着那黑色郁郁葱葱的毛发,整个人呼吸越来越重仿佛喘不上气了一般。 随着自己被红鲤鱼扶着滑金了一个温暖柔软又湿润的地方,杰克只感觉此刻想忘记世界上的一切,整个胯部根本不由自主的疯狂迎着红鲤鱼运动了起来。 这一夜,杰克认为恐怕是自己十几年人生里最重要的一夜,甚至杰克认为自己仿佛重生了一次一般,感官的刺激从未停止,无论是红鲤鱼那销魂的叫声还是抓着杰克的手放上她那柔软的胸部还是最后杰克自己握着那两瓣丰满的臀部用力几下之后那喷涌而出的感觉。总之最后两人瘫软在床上昏昏睡去后,恐怕宅子里的侍女都知道,从明天起红鲤鱼的身份会发生微妙的变化了。 至于宅子外围那些男人们有没有听到杰克房里的声音,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无所谓,在纳兰斯特,哪怕不忠心的下人也不敢对自己家的哪怕是侍女有任何非分之想,这是整个大陆的文化趋势的。 纳兰斯特在性方面还是相当开的,在洛兰最不缺的就是那些贵族家的各种香艳传闻,不过哪怕是那些和下人有关的,也一定是女士主动。而下人们也都会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毕竟妓院在纳兰斯特并不是一个需要特别高消费的地方,据说大卫十一世说过一句话,不过皇室否认这句话是大卫十一世说的。“与民同乐之地,唯有妓院。” 总之第二天一大早,杰克是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状态下醒来的,睁开眼使劲吸了几口气却呼吸越发粗重,因为还没长开的缘故红鲤鱼要比他高不少,昨晚趴在他身上睡的红鲤鱼胸部几乎就压在杰克脸上。 初尝滋味的少年哪里经得住这种诱惑,一口含住那娇嫩的红蕊双手就捏住了那俩瓣丰满的臀部,清晨的耸立配着就在不远处那美丽花园的诱惑,让杰克微微提了一下臀部就顶了上去,然而没有什么前戏并不像昨晚那样好进入。 还好红鲤鱼身体反应比较激烈,轻轻摩擦几下后,就已经再次湿润如春,随着杰克的挺进,红鲤鱼也呜咽了一声醒了过来,听到红鲤鱼声音的杰克再也忍不住,使劲一翻身把红鲤鱼压在了身下。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性教育这一说,姑娘们要么早早在被祸害中学会,要么在出嫁之前由母亲教导。男孩子们学习的途经无外乎偷看和听大人聊天这两种途径。 红鲤鱼的确足够祸国殃民,在红鲤鱼十七岁时,罗多克第一次见到被卫兵带来的据说是海盗的红鲤鱼时就没忍住,不过被裘拉阻止了。佛罗多偷偷跑去牢里意图强迫红鲤鱼反而被红鲤鱼用他自己靴子里的匕首贴在自己命根子。要不是偷看的卫兵发现,再加上后来裘拉赶来,红鲤鱼看在裘拉阻止罗多克的份上放了佛罗多恐怕佛罗多就变太监了。 可谁想到最后栽在了这小家伙身上,还是自己主动陷进去的。在杰克宣泄完后红鲤鱼趴在杰克胸前想着,看着杰克那看自己已经没有羞涩只有欲望的眼神,不禁暗骂道:这父子仨人都一个德性。 ; 第二十三章 战争前奏(二) “那我会提剑向前,迎战恶魔。” ——《光明经》马修斯与珀尔涅 “嘟——嘟——”战争的号角吹响在永夜城上空,成群的乌鸦被惊起,谈不上遮天蔽日却昭示着死亡的信号,北岭战号对于乌鸦有着特殊的作用,有人认为战号的声音让乌鸦厌恶所以站号想起附近的乌鸦总会腾空而起。 也有人认为,那是乌鸦听到了开饭的声音。无论怎么样,战争就代表着流血和死亡,多姆特的军队已经聚集起来,七千人的队伍包括一千五百名骑兵。这次前来因为最初只是为了平叛而带来不多的军队来,其余的人除了永夜城附近的几个领主外,大部分都跟罗多克一样只带了十几几十个亲卫来。 北岭所有男人在成年后都会到所属的城堡接受训练,之后除了去寒塞的那部分人剩的大都会回到家从事自己的生计。 多姆特这次带来的大都是家里能抽出空来不影响生计的人,如果倾巢而出多姆特手下的兵力应该在两万到俩万五千人左右,整个北岭兵力加起来大概有十八到二十万,其中有两万士兵常驻寒塞,怒角满打满算能出三千人的队伍,不过不包括佣兵和海盗这些在怒角这个特殊地段能随时招募起来的人。 剩下的十几万人扣除卡卡曼族大概四万到六万的军队就分布在安柏家族麾下的二十六个城堡的封地里。 罗多克守着国王,王后在不断为国王擦拭着脸庞。国王正在发高烧,脸颊通红的他正陷入昏迷。老学士说如果烧退了就没事了,如果退不了情况可能会很糟。 多姆特推门进来,同行的有一名国王在永夜城的副手,派克斯。还有国王的弟弟,熊堡的领主格雷弗。格雷弗身材高大,宽大的下颚留着浓密的胡须,两只眼睛很圆看起来很凶恶。 三人先行礼道:“王后殿下。”王后点了点头一脸忧愁的看了看两人。 “我哥哥怎么样?”两人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国王,格雷弗冲着坐着的罗多克问道。 罗多克手扶着额头,赶了小半天的路又忙了一下午让他很是疲惫。 “不太好。”罗多克说到:“医生说他烧退不了的话会很危险。” “他不能死。”格雷弗皱了皱眉头看向国王:“他还没有子嗣,如果他死了,北岭就乱了。” 罗多克抬起头看着格雷弗,多姆特也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怎么了?”格雷弗看着俩人的眼神很郁闷,两手摊开伸了伸说道:“有些人不会看着我登上王位的,现在可不是我们内斗的时候,更何况我可不想当国王。” “你能这么想最好。”和格雷弗罗多克也算熟悉,虽然多年没见但是罗多克大致还分得清那些人应该值得信任。除了房间里这几个人,再算上大厅中领主的其中几个。 “情况怎么样。”罗多克看了看多姆特问道。 “不太好,我们只有不到两万人。”多姆特摇摇头说道:“派克斯已经让人去募集永夜城附近的兵力,之前和我一样只号召了家里的闲人,一共只有三千人,派克斯说应该还能召集起来六千人左右。附近的亚当,阿杰尔,格雷弗,还有阿奇他们每人都带了两千人来,不过已经马上派人召集更多的军队了。”多姆特说道。 “这次来的领主只有十九个,两个称病,五个年纪已经大到不适合长途奔波的地步,来的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几个包括离他们城堡比较近的领主已经回去亲自回去募兵,因为他们可能需要帮这些人带兵。剩下的都去信要求自己的领地马上开始召集军队。”派克斯继续道。 “派克斯。”罗多克出言打断了派克斯的叙述,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为什么宴会上有那么多不是领主的卡卡曼人而你没有发现。”言语之中不难听出恼怒的味道,他不怀疑派克斯的忠诚,只是这是派克斯工作的重大失误。 “对不起大人。”派克斯低了低头:“他们都长的一个样,而且来的时候都喝醉了。很多卡卡曼族的领主我也没有见过,其中我见过的那些我确定,这群人里有几个刻意留了和他们一样的发型和胡子,这帮人都一个样,我根本分不清。” 罗多克没有说话,派克斯说的是实话,就算是自己也是最后才发现的。 门再次被推开,卫兵站在门口通报说:“罗多克大人,有人找您。”说完让开身子。 罗多克看去,老刽子手站在门口,肩膀的衣服下微微隆起是抱着纱布的原因。大厅的战斗结束后罗多克让他包扎一下伤口带着手下一齐对付卡卡曼族剩下的士兵去了,他是先带士兵对付完卡卡曼人吩咐完手下人办事才包扎的伤口。 “曼斯。进来。”罗多克说道。 老刽子手依旧是那张冷冰冰的脸,一言不发的走进来,灰白的胡子上还粘着血迹。 走进来的曼斯成功勾起了多姆特和格雷弗对下午那场战斗的回忆。 “身手不错,曼斯。”多姆特冲曼斯点点头跨道,其实他也是刚听罗多克说才知道老侩子手叫曼斯的。 “嗯,打得不错。”格雷弗也是冲曼斯赞赏的说道。 曼斯没有说话,也冲两人点了点头,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能看得出来是在说谢谢的感觉。 随后曼斯也看了看派克斯,两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曼斯对坐在床铺另一侧守着国王的往后行礼道:“王后殿下。” 王后宽慰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么多人为了保护自己的丈夫而聚集在这里,她的心安稳多了。 “大人。”曼斯对罗多克说道:“我已经派了两个人赶回怒角让大少爷召集士兵来永夜城参战,另一个人去给罗尔夫将军报信。” “做的不错。”罗多克点了点头。 “对,我们还有罗尔夫的两万精兵。我们输不了。”格雷弗听到罗尔夫的名字,猛的想起来边疆还有这么一位将军在,马上心安了不少。 “罗尔夫不会来。”罗多克摇了摇头:“寒塞是防御外敌最重要的堡垒,一旦我们这边战败,那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罗尔夫不会不明白这点,最多会让他儿子带着五千骑兵来。” “那我们也赢定了,只要大家的大军都召集起来。我们的人是他们的两倍。”格雷弗继续道。 “但愿他们会等我们把军队召集起来吧。”罗多克站起身,实在有点不想理头脑简单的格雷弗,说道:“去大厅。” 卡卡曼人的部队一定已经集结好,只不过担心被发现肯定在比较远的地方,但是不管逃出去的那几个卡卡曼人有没有到达他们那,大军肯定已经动了。 “嘿,我不傻,不要用那种口气,我只是想给大家打打气。”格雷弗为自己辩解一下,多姆特笑着锤了锤他的肩膀,一行人跟王后打了招呼就退下了。 ; 第二十四章 永夜城之乱 “无论你心向恶魔,还是身向恶魔,你就都已经输了。” ——《光明经》马修斯与珀尔涅 永夜城的领主大厅乱作一团,领主们不断交头接耳先聊着什么,有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的,也有满面愁容的。北岭的风格就是这样,没有太多规矩,罗多克一行人下楼来,嘈杂的大厅才微微安静下来。 与几个与几人相熟的领主纷纷上前打了招呼,关心国王的伤情。罗多克告诉大家国王没事,只是需要静养。大厅又马上开始乱作一团,有说还好还好的,有问下一步怎么办的,有说该马上出兵与卡卡曼人决一死战的。 “停一下!”罗多克无可奈何的大喊了一声。整个大厅才微微安静一些。 “我们现在需要商议一下下一步怎么办,我想大家都知道莫拉斯应该已经掌控了卡卡曼人,现在一定有一支卡卡曼人的军队已经集结好在蓄待发!”罗多克看着众人说道。 “你现在在干什么?发号施令吗?”一个有些年;轻的声音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看起来应该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身边还簇拥着两个中年人。看了看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有点恼怒的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他凭什么命令我们?” “哦是啊?我在命令你?现在这种时候你跟我说这种话?我说商议!商议!你听不懂吗孩子。”罗多克几乎是吼出来的,多姆特连忙伸手稳住罗多克,生怕他暴起伤人。 “我没事。”罗多克伸手摆了摆示意多姆特不用担心自己,指了指那年轻人看了看大家问道:“这孩子是谁?” “法力恩家的小子,可怜的老左恩已经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了。马丁,我劝你不要说话,这没你说话的地。”一个胖胖的中年领主摇头晃脑的撇了一眼叫马丁的年轻人说到。 “哦,是吗?”叫做马丁的年轻人双手一伸,冷笑着说道:“那么你们慢慢商量吧,我要回金银堡去,抱歉,我只听国王的命令。”说完扭身就走,身旁的两名中年人歉意的对众人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好吧,你们还有谁跟那个小混蛋看法一样吗,因为我们刚刚已经走了三位领主了。”罗多克摇摇头无所谓的说到,然后陡然提高音量怒吼道:“因为如果有!现在就可以走!” “我听你的,姐夫。”多姆特说道。 “我也是。”格雷弗说着手扶了扶剑柄,威严的看了看众人。 “对,你说了算,罗多克。”众人也纷纷出生附和道。 “谢谢。”罗多克感激的看了看率先出言符合的那几个跟自己相熟的领主。“整顿军队,派出斥候,在有卡卡曼人的消息之前按兵不动。”罗多克无力的说完,然后转身离开了大厅。 剩下众人互相看着彼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众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这是怎么了艾伦。”罗多克坐在国王床边自言自语的说道,王后已经被他劝去休息了,侍女和下人也被他勒令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到这种情况我们还不能团结一致。北岭曾经不是这样,我还记得父辈们给我们讲的那些故事,领主们团结一致,抵御外敌,对抗卡卡曼人。”罗多克看了看床上的国王说道,好像国王能听到一般。 永夜城陷入黑夜,寒风中有战士喝着小酒,有战士擦拭着自己的武器。有经验的老兵为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传授着经验,哪怕他只是参加过几次平叛与剿匪的小规模战斗。一只信鸽在夜色中飞入永夜城,落在领主大厅的高塔上。 “你不能死,艾伦。老家伙们走了,多姆特那么年轻,罗尔夫要守卫寒塞。我一个人扛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快点醒过来。”看着昏迷不醒的艾伦,罗多克悲伤的说道。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把罗多克从情绪中拉回来。喊了一声进来,派克斯推门进来,冲罗多克行礼道:“大人。” “怎么了派克斯?”罗多克看得出派克斯有事要数。 “大人,您知道我们的情报人员一向很难打入卡卡曼人里。”派克斯焦急的说道:“不过我刚刚收到这个,是黑堡来的。”说着把一张纸条递给罗多克。 罗多克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卡卡曼人十万大军,已过静默林。” “静默林是铁盔堡境内,铁盔堡呢?阿杰尔呢?”罗多克皱着眉头问道。 “信鸽就是铁盔堡来的,阿杰尔下午说要回去召集士兵,并且自己要求承担了铁盔堡方向的斥候侦察任务。”派克斯咽了口唾沫说道。 “那他的士兵?”罗多克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跟大军驻扎在一起。”派克斯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 外面传来喧哗的声响和咚咚咚的敲锣声,那是着火的声音。罗多克和派克斯相互看了看,一齐快步走到窗前望向外边。城外绵连的军营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冒出火光。永夜城内也有很多地方烧了起来。 “出事了。”罗多克焦急的说了一句,手扶着剑柄连忙往外冲去。派克斯随机跟上。 走出领主大厅,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四周都有火光冲天,居民和士兵乱糟糟的在街道上忙着救火。 “怎么回事!”多姆特一边穿戴盔甲一边走来,各家领主和亲兵也都是纷纷刚从休息的房间出来。 “是乱军!阿杰尔这个畜生叛变了!一定是他的两千人在防火!快派人去自己家营地让各自的士兵抱团,清查出不是自己士兵的家伙!”罗多克吼着说道,因为嘈杂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而且越来越大。 “杀!”冲杀的叫喊声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北岭战士的盔甲差不多,单丝冲着这帮人冲击领主大厅的动作便知道他们一定是乱军了。 “锃!”的一声,罗多克抽出长剑,喊道:“保护国王!”率先赢了上去。 闻风而来的领主和各自的亲卫们也纷纷跟了上去。 罗多克一马当先,迎上一名挥剑冲上来的士兵,跟对方对砍一剑,顺势一刺撂倒一人。多姆特长剑在手中转了个圆劈下去,乱军士兵马上横着举起剑想要抵挡,可惜武艺精湛的多姆特并没有和对方硬拼,而是使了个巧劲把剑击开,顺势一剑插进了乱军的肚子里。 然而对方人数众多,好在领主大厅前虽然宽阔,却刚好能散开众多亲兵和领主,作为个顶个的战斗好手一时之间与众多乱军打的难解难分。 ; 第二十五章 北岭王后 “黑暗既光明,光明既黑暗。” 《亡书》卷首语 刀剑交织之声不绝于耳,乱军的战斗力很一般,再加上急于撤退并不缠斗,随着国王卫队的迅速集结,在看到并不能快速拿下领主大厅后迅速的撤退并散入永夜城的街道借着纷乱的民众为掩护向城外撤去。 各大领主纷纷领着自家亲卫匆忙准备出城查看自己的部队情况如何。在白天出言讽刺马丁的那个胖领主刚刚骑上马,就看见马丁还有白天跟马丁在一起的那两个领主匆匆骑上马。 “嘿!马丁小子?刚才战斗的时候可没看见你,这会儿怎么出来了?”明显看马丁不顺眼的胖领主出言调侃道。 这一声吆喝把包括罗多克和多姆特在内的众多领主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只见你三人提着剑跨上马,马丁狠狠的瞪了一眼胖领主,表情狰狞的有些奇怪。随他一起的另外两个领主表情同样似乎有些不对。三人一句话没说,驾马就走。 包括罗多克在内的好几个人都感觉哪里似乎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马丁一行离开的路上,老侩子手曼斯正把那柄斩首斧从新往背上特制的斧托放。撇了一眼三人,瞳孔猛的一缩。 “大人!他们剑上有血!”老侩子手曼斯冲着罗多克喊道。 没参加战斗,剑上有血,下午表示要离开后并没有离开?几条信息在罗多克脑海里闪过,罗多克只感觉腾的一下子自己脑子仿佛燃烧起来了一样。 “抓住他们!”罗多克嘶吼道。说罢提着剑就往领主大厅里冲去。 剩下的领主从这个过程和罗多克的反应隐约也想到了什么,不管想没想明白,下意识的连忙追了上去。多姆特和格雷弗看看对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了发生了什么。连忙跟上罗多克,而在他们之前,派克斯就已经紧跟着罗多克冲了回去。 大厅里没什么异常,四人冲到楼梯口罗多克猛地停住。看了看楼梯上的血迹心里猛地一沉,加快步伐冲上楼去,剩三人彼此看了看连忙紧紧跟上。 果不其然,上了楼就看到楼梯口的卫兵死了,喉咙上有着大大的伤痕倒坐在墙边。走进走廊能看到,走廊上的两个侍卫和国王门前的那个侍卫三具尸体就倒在国王的门口。冲到国王门前,罗多克看到床铺上空着,被子被掀开托在地上。心理一喜,却看到除了侍女外,一个穿着有漂亮白色花边睡袍的身影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半个睡袍。 “玛莎!”罗多克情急之下直接叫出了王后的名字,国王没继位之前罗多克一直和国王还有王后都是互相直呼姓名,哪怕艾伦继位了,私下里罗多克也是这么称呼二人的。 罗多克冲到王后身边跪在地上扔下剑,托起往后的肩膀轻轻摇晃了一下。王后还有意识,微微睁着眼睛,呼吸十分微弱。 “罗,罗多克。”王后叫道罗多克的名字,整个人仿佛瞬间安心了一般:“我听到外面有战斗,来看艾伦。突然屋子外面打起来了,我把艾伦藏在床下面了,朱莉和安吉都没说,他们没找到艾伦。”说着王后幸福的笑了起来。 罗多克连忙扭头看看床,果然床单很长盖住了床下。派克斯三人连忙跑到床前拉起床单,艾伦果然在床下。三人慌忙把艾伦从床下拖出来抬上床。 马丁本想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动手,可三人决定动手后,刚解决完楼道的守卫就听到外面战斗声音已经停止,剩余的只有北岭各个领主大呼小叫的喊声。慌忙冲击国王的房间,冲进去后发现只有王后和两个侍女。 杀了其中一个侍女之后领一个侍女依然不说,杀了两个侍女之后王后也不说,一名领主催促着马丁离开,愤怒之下的马丁一剑插进王后的肚子之后三人就准备出逃。不得不说国王运气真的很好,拖在地上的床单和三人的高度紧张导致三人都忽略了床下这一点。 “玛莎,艾伦没事。”看了看三人给自己点了点头示意艾伦没事的罗多克对王后说道:“你挺住,你不能死,你还没给艾伦生孩子呢。” 王后苦笑一下看了看自己被鲜血渗透的肚子,罗多克也知道自己只是在安慰王后,身经百战的他第一眼看到王后就知道,这个位置的伤口必然已经没救了。 看着王后在自己手上慢慢闭上眼睛,罗多克一脸哀伤的慢慢把王后放在地上。站起身来怒吼一声一剑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部砍翻。看着窗外火光冲天一片混乱的永夜城,心中愈发的沉重起来。 一夜混乱的永夜城在第二天清晨才渐渐恢复平静,黑色的乌鸦在城市上空盘旋,焦烟还在好几个地方灰蒙蒙的不断升起。焦黑的房子很多都被烧的只剩下框架。整个城市仿佛被一股灰蒙蒙的哀伤气息所笼罩。 大街上随处可见抱着尸体嚎啕大哭的平民,城外的军营里军士们整理着抢救出来的粮草和辎重,一夜无眠的各个领主刚刚从自己的军营开始往领主大厅集结。罗多克带着多姆特和格雷弗以及派克斯巡查在街道上安抚着居民和正帮着整理废墟的士兵。 一个年轻的男孩抱着一具男人的尸体嚎啕大哭,他的父亲昨晚睡前还在告诉他明天他就得去军队报道了,等打赢了仗一定给他带一套属于他自己的盔甲回来。罗多克整个人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几岁,重重的压力压弯了他的脊背。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想要安慰男孩,却最终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多姆特跟在一边皱着眉头说道,整个人状态也很低迷:“卡卡曼人最多还有四天就会到,现在的状态我们绝对打不赢。”昨晚派克斯跟他说了所收到的关于卡卡曼人的情报。 “我们得撤退。”罗多克看着周围街道上那低沉的气氛:“现在的士气绝对不适合打仗,可是永夜城这么多人怎么办?” “卡卡曼人定然不会对他们客气。”多姆特说道:“可是如果带着这么多人会拖累行军速度,这样撤退就没什么意义了,我们一样会被追上。” “回大厅说吧。”罗多克叹了口气,这种话题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讨论。 ; 第二十六章 大撤退(一) “夕月城的海滩有一种独特的藻类,每年夏季的夜晚经常可以看到夕月城独有的荧光海滩,这种会发光的藻类会变成一条银河一般光带,发出璀璨迷人的深蓝色光芒。” ——《纳兰斯特博物志》亚历山大·库克 交代了一名眼熟的侍卫去把曼斯给自己找来后,罗多克往大厅而去。 大厅里,领主们的情绪都不是很高。忙碌一夜的疲惫以及整晚的情绪紧张。大家都没什么精神的坐着。盔甲上那斑驳的各种划痕,皮扣上沧桑的磨损。佩剑的十字护手上绷开的口子,他们都不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可多年的和平,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从未经历过如此规模的战争。这一晚损失惨重,最关键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都能感觉到。不论是普通士兵、中层军官还是各个领主。哪怕是那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大家都能感觉到。现在的士气,绝对不适合打仗。 士兵们信心满满的来到永夜城,老兵们向新兵蛋子吹嘘了一路自己见过的大场面。可是却在昨晚,死在了自己人的剑下。大部分士兵到现在为止都没闹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只知道昨晚遭到了袭击,可自己提着剑心惊胆颤的却一晚上都没有看见一个敌人,光救火了,甚至有人到现在还以为昨晚只是失火了。 “都怎么样。”罗多克走进领主大厅,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他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这种时候,他得给所有人信心。“损失都严重吗?” “不怎么样。”格雷弗情绪不高,把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扔道:“大家加起来丢了快两千匹马,粮草损失很严重,人手倒是没什么伤亡,除了昨晚冲击大厅的人,剩下的最多是有一些放完火偷马时被发现所引发的战斗。只不过马丁那个小****和阿杰尔的人一起跑了,跟马丁在一起的俩人是他封地上两个小城镇的领主。” 北岭就是这样,大领主们有分封自己领土的权利,不过没有授予爵位的权利,一旦国王授予爵位,才能成为真正贵族,但同时也意味着效忠的对象要从大领主变为国王。但是这些小领主一般没什么资格被国王封爵,国王也不会无聊到去挖人墙角,当然,在战争中立下功劳的和能力十分突出的例外。 “嘿嘿。”罗多克嘿嘿一笑,手拌了拌腰上宽大的牛皮带子,看了看大家说:“是不是从生下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大亏?别这样,昨晚我们是背后被自己人捅了刀子,接下来还有仗等着我们去打呢,这样就蔫了可不是北岭的作风,难道你们就这么放过马丁和阿杰尔这两个混蛋了?” 好几个领主都被罗多克说的有些恼怒,自己都能看出来这仗暂时没法打了,难道罗多克看不出来?居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你带的那点人自然没什么损失,可是老子们又是马又是粮草的,这两样最重要的军备损失了,虽然不严重可是士气太差了。 正想起身欲罗多克争辩,罗多克却大手一挥,要所有人去沙盘室,于是暂时忍了下来,想看看这个罗多克到底要搞什么鬼。正在照顾国王的派克斯也在卫兵通知他罗多克大人来了后交代好卫兵守护好国王然后下楼来一同参加会议,国王昏迷不醒他得作为永夜城的负责人参加这些事情,哪怕国王在,现在作为战时元帅的罗多克指挥权甚至在国王之上,只是国王有撤销他元帅职位的权利。 当然,由于国王一直昏迷,罗多克并没有正式被任命,但是大家此刻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昨晚得到情报,阿杰尔应该已经叛变。”进了沙盘室的罗多克语气陡然一变,整个人有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气质散发开来,这气势几乎把众人震的微微一愣。 面前是一个四个长残桌拼起来大小的沙盘,整个北岭的地形展现在整个沙盘上,北岭海岸线的地形全是高耸的悬崖,越往恶魔山脉去就越高,当然除了怒角这唯一的一个港口外,甚至连莱茵河北岭之间那连接着莱茵河的白海湾都是这种地形。 独特的地形使得莱茵只要守住怒角和寒塞,就几乎没有外患,当然这是把卡卡曼人也算作北岭人的前提下。 罗多克指着铁盔堡继续说道:“情报显示卡卡曼人有大军十万,已经过了铁盔堡,穿过静默林冲我们而来。” 众人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表示卡卡曼人哪来的十万大军?“安静!”罗多托着长长的尾音大声说道,在大家安静下来后,罗多克看了看派克斯。 “发情报来的探子是个铁盔堡的下人,他应该是偷听得来的,我们可以理解为卡卡曼人号称十万,其实应该有五六万人,毕竟这在战争中很常见。”派克斯分析道。 大家这才不住的点点头互相说着应该就是这样了的话。 “多姆特,我们现在有多少人,统计清楚了吗。”罗多克双手撑在沙盘边缘,看着沙盘问道,再次打断众人的交头接耳。 “一万五千人左右,不过昨晚丢了一千七百多匹马,骑兵只剩下三千多人这帮杂碎知道晚上要四处放火来的都是步兵,做好了放完火就偷一匹马跑的准备。”多姆特狠狠的说道。 “敌人来势汹汹,我的朋友们。”罗多沉重的说道。 “恕我直言,老伙计,我们不可能打的赢。”胖领主看了看情形波动很大的众位领主,出言对罗多克说道。 “我知道。”罗多克点了点头,对胖领主表示感谢,这句话自己人说出来和别的领主说出来感觉是不同的。 “所以我们要撤退!”罗多克敲了敲桌子,手在地图上指着说道:“到巨鹰城地区,快马送出消息让所有人在深林堡这里集合,亚当和阿奇的人应该很快能到,到了深林堡多姆特的人也能很快募集起来,我们就有一战之力,哪怕战败,也能依靠巨鹰城天险牢牢守住城池。” 众人频频点头,表示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罗多克看众人似乎没有异议的样子,继续道:“现在的问题是,永夜城怎么办,我们如果一走了之,卡卡曼人不会对永夜城的平民客气的。” 果然,这个问题一抛出,马上让众人都皱了皱眉头。 ; 第二十七章 大撤退(二) “死一个士兵影响不了一场战争!” ——“熊王”摩太·科尔斯 “我们不能抛弃永夜城的平民,这是绝对的,如果国王在,也一定会这样。”胖领主这次出奇的没有去刻意配合罗多克,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带着这么多人我们没办法撤退。”另一名领主出言说道。 “那你就抛弃这些平常称你为大人的人吗,别忘了你封爵时的誓词。”胖领主两眼一瞪,似乎对这种抛弃平民的事很反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我们得想办法解决。”刚才出言的领主反驳道,他可不愿意被当成懦夫。 “对。是得想个解决办法。”格雷弗也说道:“要不然还不如就在永夜城决一死战呢,带着这么多人撤退在冰天雪地里被追上更可怕。” 就在众人讨论之际,敲门声响起,罗多克喊了一声进来,老侩子手曼斯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大人,您找我?”老侩子手对着罗多克行礼道。 “再派一队信使,让佛罗多把家里的骑兵交给寒塞,然后和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募集一万雇佣兵来。”作为北岭唯一港口的怒角,钱财对罗多克来说并不是很大的问题,北岭的步兵大部分是海上好手,那点人带来也没用。佣兵行会应该会在一个月内从夕月城和纳兰斯特港募集到足够的人手给自己送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万人的雇佣兵说募集就募集,可谓财大气粗,这让众人不仅从新审视罗多克,看来罗多克不仅是目前在座的各位领主之中最有经验的,自身的实力恐怕也不容小视。 他们哪知道这是罗多克无奈之举,一万人的雇佣兵几乎要花掉自家一半积蓄,再加上临走时给杰克带走的几乎另一半,那是整整一箱金子,那是老罗多克所有的金子了,现在自己儿子比自己有钱了,罗多克想到这自嘲的笑了笑。 扭过头来看着众人,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成功把自己的威信和大家的士气提升起来了,罗多克觉得这钱花的也值了,反正艾伦醒来怎么都得为这次的花销补偿一半吧。 “可以啊,老家伙。”胖领主笑着锤了下罗多克的肩膀,说道:“富得流油啊。” “已经破产了。”罗多克苦笑了一下说:“可是没办法,谁让北岭也就我那能募集到雇佣兵,总不能因为钱而输掉战争吧,老伙计们,这次我准你死战,把卡卡曼人从北岭的地图上抹去。” 罗多克说着指了指沙盘上的卡卡曼族地区说道:“我们北岭人口一直是大问题,感谢老天刚刚秋收完所以我们现在打的起这场战争。雇佣兵能有效的为我们减少人员伤亡,而且卡卡曼人被我们赶回恶魔山后我们可以通过赏赐房屋和土地把这些佣兵留下来成为北岭的臣民。” 众人听着罗多克的解说频频点头,有人问这样不会得罪佣兵公会吗?可笑,佣兵公会本来也不是什么强大的组织,只是一帮商人经营起来让穷人讨生活的地方,这帮发战争财的商人可不怎么得人心,有了土地甚至住宅,这些佣兵不安定下来才奇怪。到时候再把远方的家眷接来,最多十年,北岭人口就能恢复过来而且是不算卡卡曼人的情况下。 “那么说到人口问题。”罗多克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而沉重的说道:“我们得带着永夜城的百姓走,我们损失不起。” 罗多克顿了顿,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我相信昨晚大家都经历了艰难的一夜,遇袭,失火,王后身死,国王差点遇刺。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被自己人背地里捅刀子这在北岭绝不能接受!” 想到昨晚的损失,大家彼此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住的点头相互表示认可罗多克说的话。 “所以我们不能背叛自己的子民,他们尊称我们为大人,他们在危难之际会躲到城堡来寻求庇护,他们纳税给我们,他们视我们为父亲与兄长,他们是我们麾下士兵的家人。”罗多克逐一扫过众人的脸,没有人逃避罗多克的目光,这很好。 “你说吧,罗多克,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胖领主摩拳擦掌的说道。 罗多克感激的看了一眼一直配合自己的胖领主,继续说道:“我们必须明天就开始动身,所以就要安排妥当,派克斯,永夜城的百姓以及周边村民都要通知到,明天就走,至于不愿意走的我们管不了,但是孩子绑也得给我绑走。” 罗多克说着看了看派克斯,派克斯点了点头。罗多克把头扭向格雷弗继续道:“格雷弗,我把大部分人马都留给你,只带两千步兵走,包括所有人的亲卫也都大部分留给你,你派人给亚当和阿奇送信,让他们募集士兵,永夜城附近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你把步兵分给他们,让他们把骑兵给你快点送来,我要你带着骑兵像狼群一样,给我不断骚扰卡卡曼的大部队。” 格雷弗看看地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指了指地图说道:“如果成功的话,很可能把火力引向亚当或者阿奇其中一方那边是吗。” “对。”罗多克点了点头,带兵方面虽然格雷弗最年轻,不过因为他最好战,这里反而没人比他更合适。“如果卡卡曼人集中火力攻击其中一方,你和另一方就支援,如果卡卡曼人同时攻击两边,你就居中策应。总之想办法拖住卡卡曼人,卡卡曼人最终还是会发现我们放弃了永夜城,他们肯定会进驻永夜城休整,这就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 格雷弗点了点头,大家也都对这个计划表示赞同。 “我会给回去募兵的那几个领主去信,北岭已经和平太久了,我们该让卡卡曼人尝尝我们的厉害了。”罗多克再次逐一扫过众人的脸,重重的说道:“吾血之血。” “吾血之血!”所有领主一齐回应道。 ; 第二十八章 卡卡曼 “老伙计,你知道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海盗,我自己也这么告诉大家。可其实我这辈子都没出过海。” ——萨尔斯·科森 夜幕之下的北岭说不出的静谧,月光下小小的村庄一道道炊烟随风而散,北岭的天黑的很早。这会村民们才刚刚吃完饭而已,饭桌前男人在逗着两个孩子欢笑着,大一点的是女孩,小一点的是男孩。 农家的女孩谈不上漂亮,却淳朴而可爱,笑容甜甜的挂在嘴上,像极了收拾着碗筷的母亲。父亲正调笑着问自家女儿是否有心上人,他不求给女儿找一个有钱人家,只想让女儿和自己一样开心快乐。 秋收完不久的家庭都这样富足而快乐,整个村子洋溢在幸福之中,两个醉汉从其中一家推门而出,站在屋后说笑着解开裤带放水,丝毫没有听到背后那雪地上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噌,噌。”两声利刃入体的声音,俩个男人看着自己胸前透出的剑刃,整个胸膛传来难以表达的痛苦,血水顺着喉咙涌上来,呛的两人出不了声。两把剑从两人胸前猛地又拔出,两人感觉胸膛里猛地一空,凉飕飕的,然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妇人看着扒着窗户缝往外瞅的丈夫问道,妇人的体型没有普通北岭农家妇人的那般臃肿,也可能是年纪还没到,结实的肩膀和腰身已久有着女性的美丽曲线。 “没事。”男人回头微微一笑,说道:“快带孩子们睡觉吧。”说着走回来在两个孩子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突然,骚乱和尖叫声传来,男人神情紧张的猛地回了一下头,又转过来把孩子推给妇人,告诉她带孩子们躲起来。然后转身拿起差对上的斧子,推门走了出去。妇人连忙拉着两个孩子躲到屋子的一个拐角后,可怜屋子就这么小,哪里来的地方躲。 “妈妈?爸爸怎么了?”男孩抬头问到母亲,孩子本能的在为父亲担心,哪怕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嘘。”妇人连忙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嘴前示意男孩别说话,外面的骚乱声越来越大,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男孩开心的喊着父亲冲了出去,妇人连忙去拦却没拦住,着急的紧跟着跑了出去。 只听到“呃”的一声,男孩就轻轻出了这么一声,妇人走过拐角看到的已经是男孩那被剑刺穿的身体。 面前高大的男人拔出男孩身体里的剑,浑身被厚实的毛皮披风包裹着,紧跟着男人身后又进来几个相同打扮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着大大的红鼻子,在妇人惊恐的眼神中,领头的那个男人笑着两步走到妇人面前,伸手就把妇人往桌子上按。 妇人想要反抗,却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紧接着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按住至少有三个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胸前猛的一凉,妇人感到自己的衣衫被撕碎,整个胸部暴露在了空气中。 就在妇人无力抵抗之际,目光看到了从墙角探出小脑袋的女儿,着急的对女儿喊道跑,却不敢出声只敢张嘴,希望用口型告诉女儿。结果被领头的男人正好看见。男人露着他那已经吊出来的胯下,让出了最优先的位置,独自笑着往墙后刚才那个小小的脑袋弹出来的地方走去。 “不!”妇人绝望的哭喊着,整个村庄都在绝望的哭喊。 在不远处,一个硕大的营地里,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卡卡曼男人身形魁梧,威严的面容和夸张体型让他显得无比巨大,身边一人正向他禀报着什么, “莫拉斯又去劫掠村庄了?”男人说的是卡卡曼土语,胸前的铁链带着一块巨大的有着熊首纹饰的金牌,语气疑问中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听到下人禀报这个消息后,男人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看了看眼前的地图,还有两天就要到那个所谓永夜城的地方了。 乌鸦从营地的一支旗杆上飞起,掠上天空环绕一圈落在山坡上一颗高高的松树上。如果从乌鸦的角度去看,卡卡曼人的军队,只怕绝对不止四五万人。 此时此刻的永夜城同样进入了夜晚,整个永夜城看起来疲惫不堪,无论是民众还是军士这两天都过的很累,在听到撤退的消息后大部分平民还是很理智的表示了接受,毕竟大部分人没经历过什么战争,但是就昨晚的情况来看,自己暂时出去避避是对的,事实上哪怕没有领主号召,很多人也已经准备暂时投靠南边一点的亲戚。 光明教堂里,几名牧师围绕着躺在一张圣坛上的王后诵经祈福,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罗多克就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守着,一直到夜里十二点,十二声丧钟敲响,王后的尸体被抬起来,城市中央已经架起了柴堆,民众们自发的举着蜡烛等待着这位曾经善待他们的王后。 罗多克看着被牧师们抬起的棺木,正要起身跟上。一个卫兵匆匆跑来,喘着大气对罗多克说道:“国王醒了。” 没错,最后一下丧钟响起的时候,数着钟声的派克斯看了一眼国王,就在那震撼人心灵的丧钟仿佛洗涤着灵魂的时候,就在那最后一下钟声响起的时候,派克斯看到国王睁开了眼睛,看到国王张开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 罗多克下令把王后的尸体放在柴堆上等一下,慌忙就往领主大厅赶去,推开门看到艾伦正艰难的扭过头看向自己,罗多克几乎高兴的想哭,这恐怕是这么多天来唯一的好消息了。 “艾伦!艾伦!”罗多克不断呼唤着国王的名字,握住国王那很艰难的举起一点的手, 国王的眼中饱含悲伤,含泪说道:“我好像听到了丧钟,派克斯说玛莎死了,罗多克,告诉我,这不死真的。” “艾伦。”罗多克皱着眉头看向国王,脸上表情艰难不知该怎么回答国王的问题。 “玛莎是为了保护你,我们遭遇了叛徒,你被行刺了。”罗多克说道。 艾伦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艾伦淡淡的说道:“带我去见她。” ; 第二十九章 王后葬礼 “愿亡者之灵伴光明驱散黑夜。” ——《光明经》 参加王后葬礼的领主们看着架在柴堆上的王后,嗔怪的质问着迟迟不点燃柴火的牧师。然而牧师把责任推给罗多克让领主们也无可奈何,只能互相询问着罗多克在搞什么鬼。 当临近领主大厅的街道上传来骚乱声,领主们望去看到领主大厅前卫兵和平民跪倒一片,迅速的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国王醒了!”胖领主率先说道,紧接着领主们连忙往领主大厅挤去,民众们也连忙纷纷为大领主们让开道路。 当被罗多克和派克斯搀扶着的国王刚刚从领主大厅出来时,卫兵们还愣了一下,随即随着一个反应快的卫兵单膝跪下高喊道:“国王陛下!”,所有卫兵都反应了过来,连忙同样喊着国王,纷纷跪下。 当领主们来到领主大厅,国王已经在罗多克和派克斯的搀扶下走出了领主大厅的院子,看着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那照亮整条街道一直从领主大厅门前直直通道城市中心广场的蜡烛。艾伦感到一丝丝欣慰。 “我的王!”领主们穿过已经跪下一片的民众,见到艾伦,纷纷单膝下跪,内心自然是无比的喜悦。 国王的脸庞上充斥着哀伤,伤痛和虚弱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爱人的身死让他羞愤交加。没有理会领主们,国王在罗多克和派克斯的搀扶下缓缓移动着,跪在地上的民众纷纷慢慢移动身子为国王腾出一条道理。 在国外经过后,民众和领主们纷纷起身,缓缓的跟在国王背后,格雷弗除外,作为国王兄弟的他不需要等国王走过再起身,而是同大家一起跪下行李之后就手握着剑柄,警惕的跟在国王身后。 “愿光明神保佑您,我的王。”一路上民众的祝福不绝于耳,艾伦夫妇在永夜城深得人心,可艾伦谁也没有理,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实在太过虚弱,艾伦正在把意志力努力集中而让自己不会昏倒。 这一段路经历了十分漫长的过程,然而所有人都伴随着国王没有一人离开,是个人都能看出国王走的是多么艰难,永夜城早已知道国王遇刺昏迷的事情,国王在这一刻醒来对民众来说这不仅仅是巧合,一定是光明神显灵。 “光明神的天枰在向您倾斜,我的王。”牧师对国王行礼道,老学士步履蹒跚的提着药箱挤了过来。 “殿下!您刚刚醒!不能运动!请让我为您检查一下伤势!”老学士焦急的说道。 罗多克抽出一支扶着艾伦的手制止了老学士继续说话,老学士看着罗多克焦急的指了指罗多克的手掌,微微一愣后罗多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己的手上有着一小片血迹,再看自己扶着的国王的肩膀。艾伦的伤口迸裂了。 “陛下,你的伤还没好全,老学士说的在理。”罗多克也出言劝道。 “谁。”国王没有罗多克,反而淡淡的说道,哪怕如此虚弱的语气,那股愤怒与上位者的气息也不曾减弱。艾伦原本以为是卡卡曼人干的,不过自己刚才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昏迷前卡卡曼人就已经被打出领主大厅了,那时候自己的妻子还活的好好的。 “是谁干的,”国王再次重重的说道。 罗多克迟疑了一下,小声俯在国王耳边说道:“马丁·法力恩,法力恩家的长子。” 国王点了点头,罗多克能从国王的眼神里看出那股浓浓的杀意。就在国王心中愤恨不已之时,脚下突然一软,要不是派克斯和罗多克扶着就摔倒在地上了。艾伦喘着粗气,对牧师伸了伸手,示意他把火把递过来。 在罗多克和派克斯的搀扶下,国王点燃了柴堆,看着熊熊烈火升起,艾伦脚下一软再也支撑不住,罗多克和派克斯也不敢硬架着艾伦,毕竟他身上还有伤。早有聪明的士兵抬着担架跟着,此时连忙上前,罗多克和派克斯顺势把艾伦放在担架上。 就在命令士兵把国王抬走之时,艾伦又迷迷糊糊的抓住罗多克的手问道:“我昏迷的时候是你在指挥吗?” “陛下,是我没有保护好王后。”罗多克听到着忍不住想哭,深深的自责让他无言面对好友。 “不!”艾伦摇了摇头:“我不是怪罪你,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这些天一定很艰难。” “派克斯。”国王轻声喊道。派克斯连忙说自己在,国王有气无力的说出任命罗多克为北岭元帅的之后,再次昏了过去。 “殿下宣布!任命罗多克大人为北岭元帅!”派克斯大声喊道,罗多克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紧紧的跟着国王的担架往领主大厅而去。 “昨晚我揍了帕克。”格雷弗对着罗多克说:“他喝多了,说你像条追着国王舔的母狗。” “下次别这样。”罗多克说道:“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出乱子了,他喝多了说什么随他去吧。” 两人扶着剑柄,身上盔甲成套的穿着,永夜城的天又亮了,这几天大家都没怎么睡,所以都觉得阳光为何如此刺眼。民众们正化作一条长长的人流不断从永夜城涌出往南方而去。 “运气好的话今晚我就能突袭卡卡曼人的营地,斥候已经回报他们的动向,我大概能猜到他们要在哪扎营。”格雷弗看了看罗多克说。 “我也能猜到。”罗多克点了点头:“长草滩,只有那能驻扎下那么多人,不过你要小心,他们离我们这么近肯定防守严密。” “照顾好我哥哥。”格雷弗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罗多克看了看格雷弗,对他说:“他是国王,所有人都会照顾他,但你是他兄弟,你死了他就没有人能信任了,你还要为我们争取时间,答应我别做傻事。” 格雷弗看了看罗多克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胖了领主带着一队骑士从人流旁飞驰而过,那是仅留下给大家的几个斥候。骑兵已经集结完毕在永夜城北面等待命令,罗多克冲格雷弗点了点头,格雷弗同样冲罗多克点了点头,扶着剑跨上马,带着亲卫朝北而去。 永夜城的上空响起了出征的号角。 ; 第三十章 神之路 “一枚银币可以代表世界上一切,正面和反面以及本质。” ——洛基·瓦伦丁 康巴山地区有大大小小的部落将近两百个,大的部落有几万人,小的部落甚至只有几十人。一般外围的部落都比较弱小,而越往内部的部落就越强大,大大小小的部落以最中间的“黑斧”部落为中心辐射开来。 其实整个群山部落并非拥有整个康巴山脉,康巴山脉由北至南,越往南山势越高,地形越复杂。群山部落基本以康巴山中部偏北,往北方,西北,东北,这三个方向分布。至于南边,高耸的山峰阻挡了一切,迈恩王国恐怕倾尽国力,也翻不过那高耸的黑山峰来攻打群山部落。 在康巴山脉外围的众多小部落中,靠近银月国的东北部,有着一个鹤立鸡群的中型部落。他的规模不仅仅在整个康巴山属于中型部落,它还是整个东北部小部落中众多部落的头领。群山部落是不允许明着联盟的,那等同于反叛,因为整个群山部落就是在“黑斧”部落为首下的一个大联盟。 正因为如此,洛基现在正穿着黑色的贴身皮甲和皮靴子,被捆绑着双手跪在“黑斧”部落首领的巨大木头房子前接受着众人的审判。年迈的老国王巴隆·哈德森可不希望自家族从沃顿将军时代就开始的统治从自己这一代出现问题。 如今他见到了这个据说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男孩,二十一岁的洛基的确比自己更年轻,更英俊,不过那单薄的身躯和没有胡须的俊美脸庞让这个大男孩看起来怎么都不像能威胁到自己统治地位的人。 “瞧瞧这个小娘们!”身材魁梧的群山部落各个部族的酋长们哈哈大笑的讨论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这些大部分是康巴山脉内部一些的中型部族以上的酋长,亦有不少数站在最外围的看起不不起眼如同农民一般的小部落的酋长们面含怒意,却并没有说话,来之前洛基交代过他们,不要试图救他。 巴隆国王冷冷的一起笑了笑,表情之上充满嘲讽之意看了看跪在中间的洛基。手中漆黑的长柄斧权杖在木制的座基上“咚咚咚”的敲了几下。 “安静!”巴隆国王说道,随着众人安静下来,国王看着洛基问:“洛基·瓦伦丁,过去七年来,你从未参加过我召开的任何一次会议,谁给你的权利和胆子如此的对我不敬?” “事实上!是六年零三个季度。我的陛下”洛基摇晃了一下脑袋挑着眉毛说道:“最后一次参加会议我随我父亲来的,当时我们带着用生命抢来的盐和棉花,想要跟你,跟你们这些人。” 说着洛基看了看站在两侧的大酋长们,又扭身看了看靠外围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酋长:“你们有着最好的耕地和最丰富的猎物资源。我们冒死抢来一些货物只为了换取一些粮食,因为我们不想在猎物下崽的时候去捕猎那些我们外围本就不多的食物。” “你却把我父亲叫道后面斥责了我父亲!没收了我们带来的盐和棉花,我父亲据理力争,你就让你的卫兵重重揍了他一顿。”洛基瞪着大眼睛冷笑着说:“回去的路上他就死了。” 众人瞬间哗然一片,其中不乏一些大酋长。这样的事情虽然谈不上荣光,但是在群山部落,大部族欺负小部族是很平常的事,更多的大酋长不以为然,甚至认为正应该如此,毕竟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安静!”巴隆国王又把他那通体黑色铁质的长柄战斧末端在地上重重的“咚咚咚”的顿了顿,木屋里灰暗的烛光照耀着他那老脸和浑浊的眼睛。 “山民最初就驻扎在这深山里,最初除了“黑斧”和四大部落外,没有别的部落。这些年我恩准你们,从最初两个部落的儿女联姻后带着族人自行搬出去组建属于自己的小部族开始,我们就施恩允许了这种情况存在。直到现在我们有了将近两百个大小部落。”巴隆说环视了一圈众人。 接触到巴隆的目光的酋长们都配合的点点头,至于外围的那些小领主,他们才没有动,巴隆那浑浊的老眼睛绝对看不了那么远。 “这其中不乏有被判逐出部落的罪人!”巴隆提高语调:“你们的先祖或自行选择离开大部族去外围或者被部族逐出!。” “他们当中也有不少是受不了在部族里的不公正待遇,或者敢于起来反抗的人!”洛基狞笑着对巴隆说。 “闭嘴!洛基·瓦伦丁!”巴隆国王被不断插话的洛基彻底激怒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洛基的话有一种魅惑性,而且他有预感,这种可怕的魅惑性会动摇自己统治。 巴隆国王一声喊完,用他那长柄黑斧指着洛基说道:“你和你的父亲劫掠过往的商队,破坏我们和莱茵帝国的友谊,加深我们和银月国战争的可能性,破坏我们来之不易的和平!所以我惩罚了他!” “哦?是吗?通过你每年像莱茵进贡黄金得来的友谊?”洛基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老巴隆越生气他就越开心一般。 “而你!”巴隆没有回答洛基的话,而是提高了语调打断了洛基的话:“你这个出身卑微的杂种!你父亲和一个泰兰女人生下的孽种!看你那单薄的身躯和没有胡须的娘们一般的脸,你怎么又胆子带着我的臣民!不知悔改的不停去劫掠商队!全然不珍惜我们得来不易的和平和地位!” “抱歉!对于出身我的看法不太一样。我父亲是山民,而母亲是泰兰人。所以既然你们认为自己比泰兰人高贵,而泰兰人也认为自己比你们高贵。所以我的出身高贵无比”洛基笑着回答道,紧接着表情突然一变,狰狞着怒吼道:“而且我们在外围!不管泰兰人还是莱茵人都不把我们当人看!” “够了!”巴隆手里的长柄斧重重一顿,这把长柄斧其实并不是战斗用斧头,虽然它战斗也能用,不过装饰和权杖的意义更大。 “洛基·瓦伦丁!你因犯有叛国罪而被逮捕在此!我在这里宣布判处你死刑!”巴隆说道,他实在不想和这个小子说下去了。 “恐怕你不能如愿。”洛基耸耸鼻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巴隆说道:“我选择去走神之路。” ; 第三十一章 夜袭 第三十一章 “为信仰而战,为真理而战,为真神而战。” ——巴塞尔·加齐 雪地上密密麻麻蹄印布满雪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嗡嗡作响。夜幕之下,四千名北岭骑兵在格雷弗的带领下直奔长草滩。这四千人都是军中的好手,大部分是老兵,装备也在各个领主的拼凑下基本完善。 每个人都是链甲在,身外面有着全套的哥特式盔甲。一杆骑枪,一面骑兵扇形盾,一把长剑。甚至连弓箭和每人至少三把的短掷矛都配备齐全,甚至毛皮的大披风都给每人备了一件,可谓武装到了牙齿。 “大人!”斥候快马而来,停在格雷弗身前,格雷弗缓缓勒住战马,整个队伍随之慢慢停下。 “敌人在长草滩扎营,营地被拒马桩围起来了。”斥候到格雷弗面前汇报道。 “索尔达!”格雷弗喊了一声,身旁一人连忙答道。这是格雷弗自己亲兵里他最信任的一个人。 “你带三百人打头阵,给我撕开一个能容纳五匹马并行的口子就行!”格雷弗对索尔达下令道。 索尔达扭头喊了一句:“熊堡的!跟我走!” 这三百熊堡骑士自然是格雷弗自己的骑兵,手下现在人员有些杂,格雷弗必须先用自己的人,一来能建立威信,二来值得信任。至于剩下的人,格雷弗觉得用高压作战把他们拧成一股绳就够了。 夜幕下的卡卡曼营地燃着星星般的篝火,三百人的骑兵动静不小,想要奇袭是不可能的这点海达尔知道,毕竟对方除了哨岗说不了还有斥候在附近游荡,虽然夜晚漆黑一片,但月色映着地上的雪,自己一行人黑压压的就算是步行过去也肯定会被看见。 “敌袭!”卡卡曼的哨兵在并不算高的哨塔上喊了一声,随机吹响了号角。整个卡卡曼族营地的东南方向的士兵都率先动了起来。然而比较军营很大,快速集结起来的士兵大概只有一千人的样子。 “举盾!”索达尔喊道,借火光看着前方晃动的人群,从距离和对方的动作上判断弓箭应该要来了。 果然,就在所有人把扇形盾顶在面颊前方后,第一波箭雨扑面而来。弓箭和雨水是一样的,弓箭袭来的时候原地蹲下举起盾牌是最安全的做法。这一波弓箭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毕竟夜幕之下这帮临时而来的卡卡曼人不可能各个都是神箭手,再加上没有人指挥大部分人基本是对着敌人的方向随便射了一箭。 至于这一箭飞到了哪,鬼才知道。第一波剑雨过后,除了少数几匹马匹倒地之外,剩下的人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吃痛摔倒的战马摇摇晃晃的瘸着腿站了起来,一同倒地的士兵起身骂了声倒霉,脚下一深一浅的跟了上去。 “北岭人来了?”身材高大的男人披着棕色的熊皮披风,褐色的长发披在身后,长长的胡须显得威严而强大,胸前那有着熊首纹饰的护胸金牌用四根皮带勒着。嘴里说的是卡卡曼土语,说实话这种语言卡卡曼人几乎都已经很少有人会了。 在男人一旁的光头男子留着一圈红褐色的胡子,疑惑的忘了望男人身边的另一个人,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解释是什么意思。那个人瞥了眼光头男子,没有搭理他,反而用卡卡曼语跟高大的男人说了些什么。 “莫拉斯!”男人张嘴说道,这次说的是北岭话:“拿起你的剑,随我一起战斗。”说着狂桀的一笑,拔剑大步向前走去。 “遵命!我的王!”看到男人拔出剑,莫拉斯从心底里感到胆颤,就是这把宽大的长剑,如同斩首巨剑一般,在白堡,四个不愿服从男人的领主在一瞬间,就在一瞬间,上个呼吸还笑呵呵的男人抽出剑就把四颗人头像切菜一般砍了下来。而且是一剑。 “雁形阵!”索达尔在第一波弓箭过后先是下达了掷矛的命令,在三波短矛投掷而出后,命令所有人变换阵型,此刻格雷弗的大军已经在背后依稀可见了。 就在卡卡曼人从盾牌里走出来,准备再次射击之时,^形的骑兵阵里,索达尔架着马匹往一边靠了靠,下令到:“阵首!下马!” “噗,噗,噗”几声,^阵尖端上的十来个人就两脚一蹬从马上跳了下来落在雪地上。 索达尔带人和另一边的几个骑士立马补充道中间,用剑刺向这些马匹的屁股,本来减速的马吃痛,猛地向前冲去,没了负重的马冲的自然比剩下的骑兵快。 “减速!合阵!”一声令下,雁形阵两翼的士兵纷纷向中间集中,那些跳下马的士兵玩命的跑却发现等阵型合并完,自己只能看见最后两人的马屁股。 卡卡曼人举起弓箭,却只看到黑压压的十几匹马扑面而来,微微有些愣神。“射啊!你们在等什么!”一个有些像指挥官的人喊道,卡卡曼人这才纷纷松手放箭,而此时马群已经到了据马桩前,在好几批马纷纷倒地的同时。 “下马!掷矛!”索达尔下达了命令,紧接着卡卡曼人只看到马群后面飞出无数短矛,甚至还有长枪,一些习惯用剑的士兵把骑枪也丢了出去。 瞬间卡卡曼人倒地一片,纷纷躲避。几个呼吸间看到不再有短矛掷出,索达尔知道大家的掷矛都已经用完,有趣的是,看到有人把骑兵枪当掷矛扔,他自己也跟着把骑兵枪也扔出去了。 拔出长剑,索达尔大吼一声:“冲!”就看到马匹之间涌出无数装备精良的北岭战士,举着扇形盾对着卡卡曼营地发起了冲锋。卡卡曼步兵此刻也纷纷冲上来,卡卡曼人的军队大都披着一层厚厚的皮毛,皮毛下是链甲,多数用一把劈刃作为武器。 一柄巨大的劈刃是卡卡曼独有的武器,小一点的劈刃会配合盾牌使用,这种武器由一块长三角形的铁坯打造而成,卡卡曼铁匠喜欢给一边打出刀刃,另一边留出厚实的刀背,至于刀剑会打成不规则的尖刺形。 北岭战士们搬开据马桩,背后的战友随机冲进营地,和卡卡曼人混战在一起。这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形出现在卡卡曼军阵之后,索达尔的目光从那个身形所在的地方掠过,微微也愣什么也没看清,迎面而来的那巨大劈刃却让他顾不上多想什么,两拨厮杀的难解难分。 ; 第三十二章 神秘人 “强者无需他人理解。” ——克雷斯·卡彭 北岭战士们作战十分勇猛,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务必要为身后的骑兵大部队打开一条可以冲进卡卡曼军营的通道。刚刚吃过好几拨亏的卡卡曼人士气并不算高昂,相比已经冲进营地内的成功在望的北岭老兵们,卡卡曼人的战斗力相差甚远。 “你的族人已经忘了如何战斗了。”高大的男子对着一边的莫拉斯嘲笑着说,轻蔑的看了看莫拉斯,对身边的人用卡卡曼语说道:“让他们看看什么是战斗。” “盾墙!”那人一声大喝,莫拉斯回头一看,无数手持巨大的方形塔盾的战士从人群中涌出,莫拉斯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背后已经聚集了这么一排军队。 这些人是这个神秘的男人从恶魔山中带来的战士,莫拉斯自己的士兵被安排在营地最外围,也就是现在正和北岭人战在一起的这些人。 这些新出现的卡卡曼人不一样!这是索达尔第一眼看到这些拿着巨大塔盾的战士时的反应,在哪一排一排塔盾还零零散散的时候索达尔就反应过来他们要干什么了。 “别让他们组成盾墙!”索达尔大喊一声,率先冲出去,所有人连忙把战线扩大,把目标更多的对准这些拿着巨大塔盾的战士。不过虽然北岭战士勇猛奋战,但是对方塔盾战士人数众多,虽然他们行动不便,但是经常两三人夹击一名北岭战士,宽大的塔盾挡住了北岭战士的剑,手里的枪矛一齐刺出,一名北岭战士就瞬间丧命。 不过好在目前看来,大队骑兵到来之际他们的盾墙组建不起来,只要骑兵冲进营地,这些盾墙就不会再有组建起来的机会。 “莫拉斯。”高大男人看着战阵里奋勇杀敌的索达尔喊了莫拉斯一声。 “我在,我的王。”莫拉斯连忙低头应道。 “去!这个人交给你。”男人说着伸了伸下巴,示意索达尔所在的位置。 莫拉斯咽了一口口水看向索达尔,他见过这个格雷弗的亲卫,看着索达尔骁勇的样子莫拉斯基本战意毫无,他这辈子恐怕自己杀人都没有过几次,别说亲自上战场了。回头看了看神秘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无奈的莫拉斯抽出剑向前走去,他知道如果自己违抗神秘男人的命令会是什么下场, 索达尔刚刚绕过塔盾一剑从塔盾战士的膝盖后面砍过,趁着塔盾战士倒地一剑从塔盾战士脖子旁边刺进塔盾战士身体。抬头一看正看见向自己走来的莫拉斯,这家伙不应该是卡卡曼人现在的头吗?怎么身边一个护卫也没有? 看着直勾勾冲自己而来的莫拉斯,索达尔顺手一剑砍翻一名向自己扑来的战士,那巨大的劈刃举在头顶都还没砍下拉,索达尔已经砍开了那名卡卡曼人的脖子。索达尔皱着眉摇了摇头,索达尔这种弱者他还没放在眼里,甚至刚才的塔盾战士恐怕都要比这个养尊处优的领主难缠。 不过不管怎么样,干掉他绝对不会有错。索达尔这么想着就冲莫拉斯冲去,莫拉斯也是把心一横冲了上来,不管怎么说怎用剑他这个领主肯定是会的。两人一照面,就是两把剑砍在一起的钢铁撞击声,莫拉斯感觉虎口发麻,不过战斗中人是没有机会考虑这些。 索达尔的剑很快,莫拉斯只能不断挥舞着手里的剑抵挡不断砍来的利刃,看着莫拉斯糟糕的格斗技巧,索达尔暗道无趣,同时心理也在反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手上没有停,就在莫拉斯把剑在脑袋上不断挥舞着抵抗时,索达尔看准机会一脚踹了出去,把莫拉斯踹倒在地。 “去死吧!”索达尔喊了一句一剑劈下。与此同时,一道寒光闪过,索达尔只感觉自己的剑仿佛砍在了墙上一般,一柄宽大的斩首巨剑挡住了自己的剑。 索达尔抬头望去,那高大的身影让人咋舌,自己以为宽大的斩首剑在这个人手里丝毫不显得庞大,仿佛只是某些一般人习惯用的剑刃比较长剑身比较宽的普通长剑一样。 “不,今天不行。”男人霸道的脸上微微露出笑容,索达尔震惊的发现自己双手还在全力使劲把剑往下压,男人却单手持剑仿佛用剑托着羽毛一般挡着自己的剑。 震惊中的索达尔只一股巨力从手上而来,掀开了自己下劈的长剑,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自己就连人带剑飞了出去,胸前炸开的那股血花和涌进胸腔的凉气让索达尔感觉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索达尔!”格雷弗的吼声和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传来,索达尔知道,北岭的骑兵到了,在空中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不用再去忍受落地和反应过来后伤口的痛楚。 神秘男人看了看已经到达的骑兵,扭身提着剑往后走去,莫拉斯连忙连滚带爬的跟上。一排整齐的盾墙让开一条口子将二人放进去后又马上合上。奋勇战斗的北岭战士们在厮杀许久后发现,自己阻挡了一层盾墙的组成,可谁说只可以有一层盾墙。 第二层盾墙里营地外围比较远,北岭战士此刻可能才发现自己已经深入了这么多,入口的据马桩已经被搬走不少,现在至少十匹马并排进来都没问题。人人都听到了格雷弗喊索达尔的名字,大家纷纷在寻找自己的指挥官去了哪? 盾墙已经立起,长矛搭载盾牌的两角长长的伸在外面,两大队骑兵伴随步兵已经从营地较远的两侧杀出,从天空看去,整个入口现在就想一个正在合上的大口袋。 率兵而来的格雷弗并没有被索达尔的死而冲昏头脑,在看到盾墙后便大喊着要求所有人减速,身后的骑士一边减速一边大声重复自己的话好让后面的人也知道。 扫视了一圈格雷弗想要寻找刚才那个高大的身影,神秘男人并不难找,高大的身形就站在盾墙后面,格雷弗看向神秘男人的同时,殊不知神秘男人也在看着他。 ; 第三十三章 负伤 “与民同乐之地,唯有妓院。“ ——大卫十一世 看了看那整齐的盾墙和那些手持长枪短矛的士兵,格雷弗不用脑子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刚刚冲进营地就大喊了一声“撤退!” 现在冲锋绝对不合适,卡卡曼人明显早有准备,否则以卡卡曼人士兵的素质,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组起盾墙,只是刚才远远的看到索达尔被一个强壮的身形击杀,格雷弗为自己不能收回索达尔的尸体而深深自责。 然而战场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格雷弗一声令下整个部队乱作一团,前面的骑士们纷纷叫骂着向后方传递撤退的消息,撤退的号角也纷纷吹起。 站在盾墙后的神秘男人看着营火照应下的格雷弗和他胸前那狼首纹饰,惊讶于格雷弗应变能力的同时眉头微微一挑,对着身边的莫拉斯问道:“他是谁?” “格雷弗·安柏,我的王。”惊魂未定的莫拉斯恭敬的回答道:“北岭王艾伦·安柏的弟弟。” 神秘男人点了点头,看了看正在扭头撤退的北岭人。伸出一直手用他那有力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弓。” 马上有士兵双手为其奉上一柄与其身材相疲惫的巨大的足以猎熊的弓以及恐怕只有这把弓才能射出去的粗大箭矢。 看着男人玩一样的搭箭拉开那四人合力才能拉卡的巨弓莫拉斯从心底感到一丝胆寒,盾墙根本不用为其让开,男人高大的身材站在盾墙后完全不影响他射箭。 巨大的箭矢带着破风的声音而出,从撤退的北岭骑兵乱糟糟的人群中穿过,一箭穿过格雷弗的肩膀之上,一朵鲜血迸溅而成的娇艳鲜花在格雷弗肩膀上炸开。 正在焦急于撤退速度的格雷弗根本想不到会有一支如此利箭直奔自己而来,当那巨大的力道从背后轰击在自己肩膀上,淬不及防的格雷弗整个人直接被这股力道带飞了出去,重重的栽下了战马。 “大人!”格雷弗身边的骑士纷纷连忙下马去搀扶格雷弗,格雷弗皱褶眉头呲着牙,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和不远处钉在地上的那支巨大的箭矢,回头看了一眼卡卡曼人的军阵,在骑士的搀扶下站起身子。 “撤退!快撤!”格雷弗一边在举着扇形盾骑士的掩护下从新上马一边下令道,使不上力的右手让他行动十分艰难。 “砰!”的一声,木制的骑兵扇形盾破碎的声音,这声音格雷弗一听便知道,扭头看了一眼那名盾牌被击碎的骑士,那支巨大的箭矢从他举着盾牌的手臂穿过钉在他胸口之上,那支手臂几乎被这支箭射断了。 一脸茫然的格雷弗被骑士硬推上马,更多的骑士驾马涌向格雷弗身后,用身躯来守护自家大人。格雷弗只感觉身旁嘈杂的声音都安静了一般,看着那支让人无法理解的箭矢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一剑击杀索达尔的高大身影。 “大人!大人!”属下摇晃着格雷弗的胳膊把他从茫然中唤醒,这名骑士焦急的对回过神来的格雷弗说道:“两翼出现敌人大部队,他们想包围我们!” “前军变后军,锥形阵,全力突围!”格雷弗当机立断下令道。战号的声音在夜空中吹响,北岭骑士看着自己两侧亮起的火把便知道此时情况对自己不利,训练有素的他们结阵迅速,很快从混乱中反应过来。 “全军出击。”神秘男人把弓递给身边的战士下令到,震天的号角与呐喊声从卡卡曼族的大营传来,甚至盖过了北岭骑兵的马蹄声。格雷弗心头微微一沉,只感觉己方的士气又低落了几分。 北岭骑兵的锥形阵阵尖刚出包围圈,卡卡曼族的骑兵就包抄而来,两队人数并不算多的骑兵如同口袋上的两根绳子一般,似乎想要将这个口袋紧紧系上把北岭骑兵困在里面。 “掷矛!”北岭军前方的指挥官在发现敌人逼近后果断下令到,“嗖嗖嗖”的破风声音在寒夜里响起,然而视野的不佳让这些掷矛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言。举着火把的步兵还远,两拨骑兵眼看着即将在黑夜里碰撞在一起。 “让卡卡曼人见识见识北岭骑兵的厉害!”前军中爆出一阵怒吼,气势汹汹的北岭骑兵手中的寒刃在月光下闪着亮光。 “砰砰砰!”剧烈的碰撞声和铁器打击声在锥形阵两侧响起,两侧的骑兵纷纷拍马尔出掩护中间的同伴撤退,只见从锥形阵的两侧整个锥形阵分成三股人流,一股顺着已经突围的锥尖向外奔行,两翼的骑士们纷纷跟随自己的战友想两侧扑去,务求保住这条已经破开的逃生道路。 格雷弗单手骑马十分吃力,整个人不得不贴在马背上紧紧抓着鞍子,双腿用力夹着马,以防自己掉下马去。格雷弗所在的队伍在整个阵型的最后,他们也是人最多的一支,此时他们已经快接近包围圈的外围,卡卡曼族的骑兵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因为恶魔山脉地区过于寒冷等愿意,卡卡曼人并没有多少战马,骑兵战斗力也着实不怎么样,对上迎面而来的北岭精英们,他们几乎不堪一击,不过这帮卡卡曼人似乎不惧生死一般的拿命在往这个口袋里填,让北岭人们也是非常吃惊,一时觉得十分难缠。 “嗖嗖嗖”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格雷弗听到身边骑兵的哀嚎,落地,以及弓箭射在铁盔上的声音。卡卡曼族的弓箭手已经冲到他们的射程内了。 “举盾!!保护大人”格雷弗身旁的一名指挥官连忙大喊着举着盾牌冲向格雷弗,附近的几名骑士也纷纷效仿,把盾牌高高的举起希望护住格雷弗。格雷弗能感到身边战士的生命在不断流逝,骑士摔下马匹的声音和中箭马匹的嚎叫不绝于耳。 这次和之前索达尔的突袭不同,北岭人的部队太大了,卡卡曼族的弓箭手只需要对着那黑压压的人群不断抛射即可,两侧都是敌人使得并不算大的骑兵扇形盾防守起来很吃力。 神秘男人和卡卡曼大军不断从三个方向逼进,然而当他们最终汇合的时候,北岭骑士们已经远去,只留下一地北岭战士的尸体和阵亡的两千卡卡曼族骑兵。 ; 第三十四章 大撤退(三) “做生意的要诀就是一定要赚钱。” ——富有的吉尔森伯爵 永夜城撤退的队伍把白雪皑皑的北岭道路再一次踩踏了出来,躁乱的人群慢腾腾的移动着。罗多克担心的看着昨天留下的宿营地,这么明显的痕迹如果对方追上来以自己等人的移动速度,这简直比在打猎时追一只被射断腿的麋鹿还简单。 派克斯端着杯子把水灌进嘴里,然后冲着带着罩子的车里不断喷去。罗多克骑马来到这个巨大的马车往里探了探头,好笑的看了看派克斯问:“艾伦要是知道你往整个北岭一天吐好几次口水会怎么想?” “我只是想它冻的结实一点大人。”派克斯尴尬的笑了笑说。临走之前他让士兵把沙盘搬到外面,不停的这样往上面喷水使得整个沙盘浸水冻上,这样比较便于运输。一路上因为担心沙盘被颠簸坏,他自己不停的这样做,这沙盘是他前几年废了好大劲从新做的,以前那个早就已经没法用了。 “放松点。”罗多克笑了笑说:“我在跟你开玩笑呢。陛下怎么样了。”说着看了看装着沙盘车的旁边另一辆巨大的马车,国王正躺在里面。 “发高烧,醒来了几次喝了点水就马上又昏睡过去了,侍女每天喂一些汤给他。”派克斯忧郁的看了看国王的马车“老学士说是因为上次伤口迸裂引起的,还是需要静养,这么赶路对陛下不好,可是没有办法。” 罗多克点了点头,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抬头望去见多姆特和几个领主拍马而来,看着多姆特和几个领主不愉快的表情,罗多克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吁~”勒停战马的几人看着罗多克,并不说话,罗多克抖了抖眉毛,两手伸了伸问:“怎么了?” 多姆特翻着白眼回头看了看几个领主,轻轻踢踢马肚子上前几步,神色不善来到罗多克身边低声说道:“他们说准备回去召集人手再来。” “哦。”罗多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看看几人说道:“那很好啊,去吧。” 这下轮到几名领主不知所措了,互相望了望彼此都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们准备好了挨骂甚至被威胁的准备,却没想到罗多克一句话没说就让他们回去。多姆特也是有点懵,不解的看着罗多克和几名要离开的领主。 “大人。”一名领主开口说道,他脑袋看起来有点滑稽,棱角分明的发型和胡子使得他整张脸像个八边形宝石一样。。 “叫我罗多克,安德森。”罗多克伸手摆了一下说:“库伯,詹姆斯,埃文。我们是朋友,我支持你们。”说着罗多克挑着一只眉毛冲几人点点头。 这下倒是几人有点不好意思,互相看了看,安德森继续开口道:“我们只是有些担心家里,罗多克。” “回去安排一下,我们一定马上领着人赶过来。”另一名叫库伯的领主说道,秃顶和大胡子,如果他的鼻子再大一点就有些像卡卡曼人了。 “好的,去吧。”罗多克一脸轻松的一手放在马鞍上,另一只手张开伸了伸。 几人看着罗多克,又彼此看了看还是觉得心里打鼓,不过这点事又不至于让罗多克装模作样,如果他真的不满他一定会说出来,几人跟罗多克确实还是蛮熟悉的。 “我们用不用跟陛下说一声?”安德森小心翼翼的问道,依然有些不放心,毕竟罗多克的反应有些诡异。在他们看来升任战时元帅的罗多克应该会因为自己等人的离去而勃然大怒才对。 “不,不,不。”罗多克摆了摆手连声说道,叹了口气看了看几人:“国王还在昏迷,而且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去吧,没关系的。多给我带些士兵回来。” 看着罗多克不像作假的样子,几人彼此看看,答应罗多克一定多带士兵前来,然后驾马离开。 “姐夫,你没搞错把?你真就让他们这么走了?”几名领主走远后,憋了半天的多姆特出言问道。刚才罗多克已经张口让他们俩离开,多姆特觉得如果刚才自己出口问,那就有点太得罪人了。 “不然呢?”罗多克看了看多姆特:“人家要回家安顿好老婆孩子,我能说什么?” “他们这一走又带走快一百人,还买了好多平民家的马,这样我们不仅战力衰减了很多,行动的速度也慢了。”多姆特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就祈祷他们多带点士兵回来吧。”罗多克叹了口气说,又冲正在缓慢行进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多姆特看看,继续说道:“你看看,对方要是真追我们走的掉吗,你也快派人让你的人尽快赶来接应吧,格雷弗他们万一失手了,我们恐怕也得跑路了。” 多姆特看着蠕动一般的人流,无奈的发现确实跟罗多克说的一样,如果对方真的追过来,恐怕自己等人确实没能力保护这么多人。 “别太担心。”罗多克锤了一下多姆特的肩膀:“格雷弗只要成功偷袭对方一次稍微延缓一下卡卡曼人的步伐,等他们派兵追击之时,他们的骑兵肯定会被格雷弗在路上全部干掉,卡卡曼人骑兵本来就少,战斗力也不怎么样。如果他们还派出的有步兵,那格雷弗就能更轻松的拖住他们。” 看着慢慢想明白这个道理的多姆特罗多克笑了笑,多姆特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阵势,说到底还是忽略了很多东西。离开永夜城这么远罗多克其实已经基本放心了,对于卡卡曼人的战力他可没看在眼里。 “到是你小子。”罗多克又锤了锤多姆特的肩膀笑着说:“昨天晚上干嘛去了,到了永夜城就忙到现在没工夫放松一下是吧?” 多姆特想了想昨天晚上那个姑娘依然觉得心神荡漾,笑了笑说:“不得不说这些姑娘真敬业,撤退的时候都不忘做生意。” “还不是你们这帮家伙帐篷又大又暖和,人家在里面睡一晚还有钱拿,年轻的时候我每次去永夜城也都会跟艾伦去鬼混一下,现在不行了,年纪大了,操心事太多,没精力了。”罗多克回忆着自己和国王还是少年时荒唐的那几年说。 多姆特忍不住笑了出来,罗多克奇怪的看着多姆特问:“怎么了?” 多姆特憋着笑看了看罗多,随手值了一个人群中膀大腰圆的婆娘说:“这说不定就是您俩当年睡过的姑娘,后来找了个面包师之类的从了良。” 说完后多姆特大笑着拍马就跑,罗多克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在一旁偷听到的派克斯本来想憋着,可惜是在没憋住。罗多克瞪了一眼派克斯,可是派克斯压根没看罗多克,瞅了瞅多姆特指的那个胖妇人,罗多克自己也笑了出来。 ; 第三十五章 薇薇安 · 鲁特 第三十五章 “正直,勇敢,忠诚,一切美德与恶性一样,都是争斗的借口,所以争斗无从消失,只能避免。”——里德·Y 莱茵学院在莱茵帝国地位之高无法言喻,甚至在整个大陆来说这都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他像一位有魔力的领袖一般吸引着整个纳兰斯特的年轻人,然而每年,他只会从哪数以万计的求学信件中挑出三百人。 当然,各国皇储皆有特权,只不过随着同化论的出现,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阴谋论之处莱茵帝国旨在通过这种办法同化各国文化,最终达成统一大陆的目的。虽然对莱茵学院无限向往的青年男女们这种论述毫无作用,不过除了莱茵帝国外,其他各国的皇储从没来过莱茵学院。 洛兰城皇宫哪怕花了再多人力财力为花园引来河水,灌满那漂亮人工湖的同时,依旧得引流出来一条并且耗费相当大的一番工程将水源输送到莱茵学院,传说莱茵学院里有比皇家更华丽的喷泉。 整个城里恐怕也没有比莱茵学院更好认的建筑物了,在城市东南方的无与伦比的高大建筑群,满满的大卫十二世时代建筑基础配着从大卫十七世兴起的塔顶风格的翻修,让这片被高耸的红砖蓝瓦包裹起来的神秘之地显得睿智而宁静。 “你确定这些都是我们同学?”贾斯丁啃着指头皱褶眉头看着一个身材硕大无比但却一脸痴傻的男孩。 两人刚刚走进学院大门不久,卡森和泰格斯被拦在门口了,一路上不少跟自己一样刚刚入学的新生,因为两人只是穿的很得体所以在人群里显得并不出众,可是跟一些衣衫褴褛的学生比起来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还能怎么样?学院讲究有教无类,刚才门口那些侍卫都是学院的毕业生。”杰克摊了摊手对贾斯丁说。 贾斯丁瞅了一眼身边一个男孩,那男孩灰色的破衣服和裤子外面还套着个粗羊毛线织的马甲,说实话贾斯丁心理知道这是白色的可他真的怎么都看不出来,贾斯丁仅仅看了一眼,男孩就吓得飞快的缩到墙角去了。 “这帮人就不能买件像样的衣服吗?”贾斯丁看到那个男孩的反应更加郁闷的说道:“学院不时会有一笔奖学金什么的,录取后都可以申领吗。” “额,贾斯丁。”杰克挑了挑眉毛为贾斯丁解释道:“奖学金一般会被领主拿走,前两年我们那运气很好,连着有两个人被选中,四千银币呢,全是我家的。不过我父亲今年倒是把我的全给我了,当然可能那两个人的也给我了。” “等等等等。”贾斯丁连忙叫停杰克,一脸惊讶的看着杰克问:“你没开玩笑?你还领奖学金了?你们家很缺钱吗?” “什么?”这下轮到杰克愣住了,看着贾斯丁问:“你没领吗?那可是钱,白给的!” 的确,在纳兰斯特的几乎所有地区都是这样,大领主们会为境内所有的孩子写报名信,一旦孩子被选上,那么这笔奖学金自然就归领主所有,至于孩子塞上二十个银币给商队他们就会把孩子送到地方,一些有眼光的商人肯定会主动交好这些孩子,因为谁都知道,莱茵学院出来的人哪怕留在学校教学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些可能都是些农夫的孩子,水手的孩子,甚至要饭的孩子,根本不可能识字。大领主为他们写信,他们获得来莱茵学习的机会,所以大领主有权利拿走这两千银币的奖学金。当然,自己认识字自己写信的那些如果碰上好一些的领主可能会把这笔钱给他们。 交流了半天之后杰克才把这个过程和道理给贾斯丁讲明白,没办法,毕竟旧居皇宫的贾斯丁不了解人间疾苦,再加上这种事情其实在银月国不多,富饶的国度和泰兰人呐高贵的性格让他们干不出这种事。 贾斯丁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写几个字就把人家两千银币奖学金剥夺的事情,虽然这点钱他还没看在眼里。杰克废了很大劲告诉他那可不是几个字,每个青年的年龄,家庭情况,发色,瞳色,特征等等要描述的很详细,描述不合格不会被录取,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冒名顶替。 要知道这些资料就是未来你身上的烙印,所以哪怕你冒名顶替了也只能变成另一个人活着,否则你就准备承受学院的怒火吧。 随着两个人不断走进学院,这个被红砖篮瓦还有高塔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神秘之地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眼看去很随意,各种风格的建筑与园艺,无论是做生意的还是园丁这里应有尽有。值得一提的是哪怕是园丁,哪都一定是莱茵学院自己的毕业生。 莱茵学院学科丰富,并且奉行有教无类的法则,在这你可以选择一心学习历史,地理,或者打铁,园艺。总之只要你能学的好,想学多少都行。 四年制的学期满后,六门课能得到优秀的可以升学,在莱茵继续进行四年深造。而八年后,这些八年制的,几乎无一不是声名在外的人才。大家称这些人是莱茵先生,无论到哪,青年时期莱茵先生的称呼都是无比荣耀的。 在跟着报道的人流汇集金一个不大不小能容纳四五百人的小礼堂后,杰克和贾斯丁看到一些和两人身份应该差不多的孩子。这些孩子大都来的比较早,贾斯丁倒是起来的挺早,倒是坐在杰克家客厅等了杰克好久。 根据自己等的时间贾斯丁也精确的猜出了杰克在跟红鲤鱼做运动,等杰克下楼后贾斯丁几乎嘲笑了杰克一路。 不过现在,杰克感到自己嘲笑贾斯丁的时候似乎到了,这位腰上挂着双剑的帅气银月国三皇子此刻正不顾自己那比杰克高出半头去的身高,努力的往杰克身后藏着。 顺着贾斯丁躲避的方向看去,杰克看到人群里有一个泰兰人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那,虽然头发变成了醒目发亮的红色,但是还是不难从那纤细身材和匀称的凹凸看出来这是一个标准的泰兰姑娘。 ; 第三十六章 爱德华 · L 第三十六章 “有善才有恶,有爱才有恨,有生才有死,有光明才有黑暗。世界欠我们的。” ——《亡书》 “这是怎么了?”杰克扭头看着弯腰躲在自己背后的贾斯丁。 贾斯丁没有理会杰克,看了看那姑娘正跟一群女学生交谈,这帮女学生中平民子弟比例看起来似乎比男生还可怕,加上女生本来就少,那里站着的几十个女孩子里单穿着打扮来说最多有不到十个是贵族家的小姐。 “薇薇安·鲁特”确定那姑娘个没看向自己这边后贾斯丁从杰克身后走出来说:“我估计我得退学!” “退学?”杰克这下更感兴趣了,瞅了瞅那姑娘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脸问贾斯丁:“你把人家姑娘怎么?” “是她把我怎么了!”贾斯丁激动的手舞足蹈:“打我十岁那年随手给了她一颗糖开始这姑娘就疯了,说了非我不嫁,去年舞会上喝多了还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 “这有什么?”杰克一脸不解,经过这段时间对贾斯丁的了解他可知道这哥们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和我哥有婚约,也就是说我把我嫂子睡了。”贾斯丁呲牙咧嘴的动作十分夸张的跟杰克说,声音却刻意压低。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拍在了贾斯丁肩膀上,贾斯丁一愣,顺着杰克的目光回头望去。那是一个和薇薇安一样有着红色头发的男人,刀削一般的脸庞看不出岁数,整个人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不过由于薇薇安也一头红发所以一对比就会发现这个男人虽然身材要更像个北岭人不过却是个实打实的泰兰人。 “小声点,贾斯丁殿下。”男人眉头微微拧着,嘴上撇出一丝笑容对贾斯丁说道,然后微微侧过脸来看着杰克点头打招呼道:“杰克,杰克·亚瑟对吗?” 杰克麻木的点了点头,这男人气场很强大这是杰克的第一反应,男人站在那里仿佛四周的空气都会被抽空一般,可是看上去这就是一个有着奇怪头发颜色的帅气男人而已,虽然那张脸看起来说三十岁有点过,说不到三十又觉得不对劲。 男人微笑着再次冲着杰克点了点头,手也从贾斯丁肩膀上放开,虽然男人并没有使劲,但是贾斯丁感觉那只手从自己肩膀上拿开后自己瞬间恢复了知觉一般,刚才自己一直在呆滞的状态。 “你是谁?干嘛偷听别人讲话!”贾斯丁恼怒的说道,要知道他刚才说的话现在可是银月国的大秘密,几乎所有知情人都在帮着自己瞒着这件事。薇薇安家在银月国跟萨米耶家在莱茵的地位差不多,所以薇薇安跟皇储的婚姻几乎不容有失。 男人没有理贾斯丁,只是抬头看看周围,那高挑挺拔的身形可以直接无视贾斯丁那张愤怒的小脸。看了看四周男人伸手猛地一抓贾斯丁的腰带,把贾斯丁拽到自己面前,几乎贴着贾斯丁的脸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你们俩已经那个过了?” 贾斯丁看着男人猛地伸过来的脸和那自己根本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有点愣了,男人动手的一瞬间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去握剑,而此刻自己的手都还没挨到剑柄。 看了看并不说话的贾斯丁男人鼻子呲了一下,放开贾斯丁往前走去。杰克觉得男人这个背影看起来要比那张帅气的脸更威严。男人走过薇薇安身旁,薇薇安开心的抱了一下男人的胳膊,两人笑着聊了些什么那男人和薇薇安看向杰克和贾斯丁这边。 贾斯丁只好尴尬的笑着冲两人挥了挥手,杰克也是微笑的同时小声对贾斯丁嘀咕道:“你这个嫂子好像交友圈还蛮广的。” “回去干你的红鲤鱼吧。”贾斯丁会呛了杰克一句就看着薇薇安兔子一样蹦了过来。 “贾斯丁!”薇薇安的声音很好听,那一头红色的蓬松卷发飘在身后一头扎进贾斯丁的怀里,看的杰克一愣一愣的。 “贾斯丁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听说陛下不允许你来吗?”薇薇安开心的笑着对贾斯丁说道“要不是爱德华叔叔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也来了。” “爱德华叔叔?”贾斯丁瞳孔一缩,再看了看那个已经背着手往主席台上走去的男人,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般说道:“他就是爱德华·鲁特?” “对呀~”薇薇安说着抓了抓头发:“这就是爱德华叔叔昨天给我的染发方子染的,据说整个纳兰斯特只有他有这个方子,咱们的头发用这个染就会变成这种又红又亮的颜色,只有咱们泰兰人的头发可以哦。” 不过这些话贾斯丁基本没听进去,他这时看着爱德华的背影心理想着,对呀,肯定是他,发现他是泰兰人那一刻我就应该知道呀! 杰克正想插话问一下这位爱德华到底是谁的时候,高台上站上了一位中年女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端庄,一看就是一位严肃的人。她高声示意同学们就近坐下,不过显然有一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孩子哪怕在平民小孩堆里也不知道自己座哪。 至于那些贵族家的孩子,随便坐在那都会被这些平民家的孩子专门让出一个单独的长椅来。一条长椅大概座四个人左右,杰克和贾斯丁还有薇薇安坐一个也刚好。 “薇薇安,这是杰克。杰克,薇薇安”趁着坐下的空挡贾斯丁快速简单的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眼睛根本就没离开主席台上的爱德华。 杰克和薇薇安互相点了点头,薇薇安伸出一只手给杰克,隔着贾斯丁杰克行了个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标准的吻手礼。 三人坐好后杰克看了看四周,有一些老师上来维持秩序,主要是给一些不知所措的孩子安排座位,那个进门时看起来一脸傻气的身体壮硕的男孩,现在看来好像真是个傻子。 看了看贾斯丁一直盯着爱德华,杰克开口问贾斯丁爱德华是谁? 贾斯丁连忙伸手比了个嘘的姿势仿佛怕漏掉什么一样,不过随后反应过来爱德华还没开始讲话,于是飞快的回答杰克:“银月国的传奇双剑士,虽然没出师就来了莱茵,不过当时在银月国内所有人都公认他是银月国建国以来最有潜力的双剑士。” ; 第三十七章 开学 “我要去走神之路。” ——洛基·瓦伦丁 “女士们,先生们。”当噪杂的大厅安静下来,爱德华上前开始了讲话,台下一名洛兰的贵族小姐小声的跟身边的姑娘说着关于爱德华的传闻,却在抬头看向爱德华时和爱德华的视线碰到了一起,连忙安安静静的坐好。 “欢迎来到洛兰,来到莱茵学院。”爱德华逐一扫过孩子们的脸庞,从这些孩子进门开始其实就已经被学院的老师们以及一些高年级学生开始观察,老带新是学院的规矩对于一些已经开始代课的高年级学生来说这也是必修课之一。 “莱茵学院自建立至今已经两百年之久,而今天你们也来到了这里。”爱德华顿了顿“有人问过我,莱茵学院建立如此之久,培养了众多优秀的人才,为何在历史的舞台上并没有掀起多么大的波澜。我告诉他说你们家门口那个铁匠就是莱茵的高才生,你希望他怎么名垂青史?” 台下响起一阵笑声,爱德华也笑了笑,等大家安静下来他继续讲到:“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位铁匠叫皮特,是你们锻造学的老师之一。”说着爱德华向老师人群里伸了伸手,孩子们顺着爱德华手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简单礼服的胖胖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冲大家点了点头。 “在莱茵学院。”爱德华开口把大家的目光拉回到他身上,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魔法一般穿过这些孩子的灵魂:“你们所有男孩都要去学习这门课,虽然他不是必修课,但是你们如果想在武技课程中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也就是说你们的佩剑随后会全部被没收,如果你们坚持想用回自己之前的武器,必须在你有能力制造相同等级的武器之后提出申请。” 听到这贾斯丁不禁皱起眉头,同样的还有不少贵族少年,自己手里的剑是什么样的大家心里都清楚,让贾斯丁打出这种有着精致花纹的银月宫廷钢剑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是这样,我想你们来之前应该都听说过。”爱德华看着大家的反应拐了拐嘴角继续说道:“在莱茵学院,你们要学的不仅仅是礼仪,武技,还有大量复杂而浩瀚的学科等着你们,炼金学,地理学,制造学,园艺学。如果想进八年制,我劝你们最好多学一些。” 台下开始响起小声的议论声,这其中就包括贾斯丁和杰克。 “你想好要学什么了吗??”贾斯丁小声问杰克。 杰克摇了摇头说:“礼仪武技这些肯定是要学的,现在看来打铁也逃不了。” “你们怎么不问问我?”薇薇安插嘴道,看两人看向自己,笑了笑说:“我学园艺!”杰克和贾斯丁听完后互相看了一眼,无视了薇薇安的话,正当薇薇安要生气时,爱德华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们现在一定在想,我们要学些什么。”爱德华淡淡的笑着说道,看了看再次安静下来的众人说:“关于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们。” 说着爱德华冲老师们的人群里点了点头,一名青年走了出来,青年打扮的很稀奇,北岭人的面容和黑发,莱茵比较流行的纹饰贵族袍子,头发像迈恩人一样扎着。 “这是你们的学长,山姆·克鲁。”说完爱德华又伸出手冲着贾斯丁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贾斯丁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也都在看自己,才确定确实是在叫自己没错,一脸茫然起身向前。 “这位新生是一位来自银月国的贵族。”爱德华说着伸手摸了摸贾斯丁那镶着红宝石的胸针继续说道:“这个胸针可能是你们中有些人家庭一辈子的收入总和。” 说着爱德华往前两步,拍了拍一名比较靠前的少年,这少年粗布衣服在身,爱德华看的出来,这件衣服是装豆子的麻布口袋改的。他扶着这名少年的肩膀把他带到贾斯丁面前,冲着贾斯丁说道:“问问他家什么情况。” 贾斯丁不解的看了一眼男孩,男孩紧紧和贾斯丁对视了一下就把头低了下去,皱了皱眉头贾斯丁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开口问道:“你家是哪的?” “我家就在洛兰,大人,我父亲是妓院的马夫,母亲是马赫伯爵家的厨房的帮工。”少年的声音无比低落,原以为进了莱茵学院自己会出人头地,没想到第一天就会遇上这种事情,他实在不明白爱德华为何要自己在大厅广众之下受辱。 “你叫什么?”这次说话的是爱德华,在爱德华那独特的声音让少年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可又是只看了一眼,少年就把头低了下去。 “我叫维托,维托·柯里”少年低着头回答道。 “维托,过来。”爱德华点了点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这里拉了拉,俯下身子看了看少年抵着的头颅在少年耳边说了一句:“抬头看好。” 在爱德华的声音下,少年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只见在爱德华的示意下之前那名叫山姆的学生走上前来。 “您好,大人。”山姆手握着腰间的佩剑,尊敬并不失礼节的说道:“我是山姆·克鲁,很高兴见到您。” “别叫我大人。”贾斯丁摆了摆手笑着说,山姆往前一步的同时自己居然感到了一丝压力:“叫我贾斯丁就好。” 爱德华看着贾斯丁的反应笑了笑说:“山姆,告诉这位大人你家人是干什么的。” “我母亲是个妓女,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山姆一点也不尴尬的说了出来。 这下到时让全场都哗然,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可以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贾斯丁也是一脸尴尬看着山姆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现在她已经被我接到洛兰,帮我打理我的酒馆,有空的话还希望您多来光顾。”山姆丝毫没有因为周边的反应而失去自己的气场,依然中气十足的说道。 ; 第三十八章 莱茵学院的精神 “出身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有人生在贵族家,有人生在乞丐家,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命好是自身实力的一种,贵族亦是由平民而来。你不能嫉妒别人的出身,不能嫉妒别人的父母,你可以羡慕但你记住你不能嫉妒,因为人家的祖辈在浴血奋战时,在努力拼搏时,你的祖辈可能在战乱中带你躲进了深山,可能是个只知道喝酒打老婆的马夫,我相信你现在的父母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这样的。 但你记住,你可以怪罪自己的父母,可以跟他们断绝关系,可以亲手杀了他们,因为这是你自己的家人。但是你不可以去因为别人的出身而鄙视别人,因为别人的出身高贵而去觉得不公与嫉妒,因为那样恰恰是你最为自卑的表现。 正视自己的出身,摆正自己的位置,在学院你们可能是同学,可能可以交朋友但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不要忘记彼此的出身,相信我这对于你们自己以及你们的友谊都有好处。 学院给不了你爵位。 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都希望出人头地,但你们可以看到,你们的老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铁匠。学院不会提倡荣誉与爵位那一套,但我们会教授你们去理解它们。如果你想获得爵位学院会提供这样的机会,但需要靠你去争取。 记得,在学院你可以想成为贵族,但是学院可以听到贵族欺负平民的消息,不过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你们对贵族的不敬,不要觉得不公平,因为你们生来就不平等,因为你们的父辈不够努力或不够好运。 不过这些都不是借口,在学院,一切以运气为借口的说辞都不会被接受,因为在学院看来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 如果你们想赢得尊重,就自己去争取,如果你们想被人尊重,就先自己尊重自己。 认真,诚实,善良,坚毅,美德之辈最为被尊重,这是你们来到莱茵学院的第一节课,随后你们会由老师们带着前往宿舍,沐浴后你们会有统一的校服,在那之前,我希望你们看看身边的同学,互相打个招呼,像你们的学长山姆这样。” ——爱德华·L莱茵学院217届开学典礼 两名青年双手叠着放在自己的剑柄上,靠在礼堂外的墙上已经很久了,墙上攀着的绿叶很快就会变黄,秋天快到了,这也让这两名黑发的北岭青年分外怀念常年白雪皑皑的家。他们俩今天特意换上了来时领主送给自己的黑色劲装与斗篷,怒角已经快三十年没有人进过莱茵学院了,这两年倒是运气不错包括杰克在内来了他们三个人。 看着新生们鱼贯而出,两人努力打量着众人希望找到杰克的身影,前段时间家里有来信告诉两人杰克要来,不过因为两人当时都有一些外出接引新生的任务所以并没能去杰克府上拜访。 每年都会有一些这种情况,对于没有收到学生确认入学回复的学生,学院会派出一部分高年级学生与老师前往调查,一般这种情况会出现在某些特殊的家庭,比如某些姑娘被认为不应该去上学,这种情况很少,因为在要面对这些摩拳擦掌的学生的同时那笔丰厚的奖学金还会在姑娘到学校后单独给予姑娘。 很多年前就有一位姑娘为了逃婚而报名,被录取后父亲不允许其前往,结果领地差点都被剥夺了。打那之后这种事就很少发生,这次俩人前去发现那姑娘的村子遭遇了强盗袭击,两人的剑也因此第一次沾了血。 杰克还是比较好辨认的,因为这次来的北岭贵族中几乎只有他一个,他没有发现的是从他出现开始所有北岭人的目光就都聚集在他身上,无论是那些北岭新生还是礼堂里那些高年级学生甚至还有一部分老师。 “你是杰克少爷吧?”杰克出门后看到靠在墙上的两人明显愣了一下,那熟悉的打扮和披风肩部的样式是怒角独有的,二人也自然认出了杰克,连忙上前打招呼。 “嗯。”杰克点了点头看了看俩人,确定不是自家的人因为自己记忆里没见过两人。罗多克也没有告诉杰克他有让这两名青年的家人给他们写信的事情,比较莱茵学院声名在外,他不确定这两人是否还会选择效忠怒角,和很多人一样罗多克以为莱茵学院出来的人肯定都已经是人中龙凤。 其实则不然,莱茵学院并没有任何赋予什么人爵位的权利,一切还是得靠自己努力。 “你们是?”杰克开口问道。 两人微微行礼,其中一名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开口说道:“我是莱纳德,这是帕克。我的大人,我们两来自北岭,前段时间有接到罗多克大人的来信,可是当时我们在外出任务,昨天晚上才回来所以没能去拜访您。” 两人说的同时杰克也想起来,父亲好像依稀提过北岭前两年年连着有两人进入莱茵学院的事。 “杰克?怎么了?”已经被薇薇安拽着走了好远的贾斯丁突然发现杰克不见了连忙跑了回来,看到两名北岭青年在跟杰克交谈出言问道。 “啊,没事,这两名学长是我的同乡。”杰克冲贾斯丁笑笑说动。 莱纳德和帕克互相看了一眼都彼此微微安心,看来这位少爷不是一名难说话的主。 “那个我还得去宿舍...”杰克看着快走远的人群略有尴尬的跟俩人说道。 莱纳德和帕克看了看远去的人群连忙拍着脑袋抱歉,表示大家边走边说吧。几个人跟在人群最后面,贾斯丁看莱纳德看了看杰克又看了看自己,识趣的准备走开,不过杰克跟莱纳德说不用,都是自己人,于是很愉快的和薇薇安把脑袋凑过来听听看是不是有什么大八卦。 “少爷。”莱纳德看了看贾斯丁和薇薇安略微有些无语,把脑袋往杰克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您来了就好,学院的北岭人可都盼着您这样的人物来一位好久了。” ; 第三十九章 荣光 “令敌人闻之而胆寒。” ——文森特·海达 狼堡之上阿奇看着远处浩浩荡荡的大军心情无比沉重,卡卡曼人军队的数量远比他们估计的要多,虽然并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么多人可是阿奇知道要凭着狼堡和加百利堡守住这么多军队几乎不肯能,一旦对方围城自己很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 狼堡背后的山林中有一条路可以快速赶上永夜城撤退军队的步伐,阿奇已经下令让所有居民着手撤离,不出意外一两天内对方就会围城而来,此时没来应该是正在准备入驻已经空城一座的永夜城。 走下城墙阿奇回到屋里,格雷弗正躺在床上,左边的肩膀被染红的纱布包裹着,伤口恶化的很厉害,格雷弗到狼堡的时候伤口就已经冻伤,狼堡的学士说只有不截肢格雷弗必死无疑。 阿奇亲手用利剑斩下格雷弗的胳膊,士兵用烧红的烙铁止住格雷弗的鲜血,可是现在那发黑的伤口散发着的恶臭让人作呕,阿奇知道出现这种情况人基本上已经没救了,看了看格雷弗苍白的脸色阿奇叹了口气。 “有空在那叹气不如快帮我拿点酒。”格雷弗无力的伸着胳膊去拿酒杯结果木质的酒杯都没能拿起来,离开桌子的那一瞬间格雷弗感觉轻盈的酒杯在自己手中似乎无比沉重,不知道是自己使不出力气,还是知觉已经出了问题,总之杯子滚落在了地上。 “学士说你不能喝酒。”阿奇捡起杯子坐在格雷弗床边。 格雷弗哼哼笑了笑说“你看看我的样子还像有救的人吗,快给我倒酒。” 阿奇从桌子上拿过救护倒给格雷弗,看了看格雷弗那飞了很大劲才伸出来要接酒杯的手摇了摇头,叹着气把酒杯举到格雷弗嘴边。 “干什么?”格雷弗头往后躲了躲:“要喂也得找个娘们来,你喂算什么?狼堡没女人吗,那就让你老婆来。”说着咧嘴笑了笑,将死之人开什么玩笑都无所谓了。 “没女人。”阿奇白了他一眼:“平民和所有女人孩子都撤了,我们守不住狼堡的,卡卡曼人虽然没什么攻城器械,但是他们人太多了。” “你也得走,留下个好手帮我,我来守城,你得带着骑兵去找罗多克,卡卡曼的骑兵那天晚上被我杀了不少,他们想追击也没多少骑兵,用步兵的话我们能把他们耗死。”格雷弗努力抬了抬头“这些骑兵是咱们目前最大的资本,不能折在这里,再说了留下也没用,用骑兵守城吗难道。” “这个不用你说,不过你也得跟我们一起走,守城我有信任的人可以托付,他们肯定奋战到最后一刻。”阿奇说。 格雷弗摇了摇头,自嘲的看了看自己:“你看我这个样子,还没出城就得被颠簸死,你行行好,就让我舒服一会吧。” 看着格雷弗的眼神,阿奇没由来的心里一紧,没有说话起身走了出去,格雷弗说的是实话,阿奇知道,可这不代表阿奇愿意接受这一切。 来到城里的阿奇看了看正在撤退的平民,在柏木制的长廊栏杆上重重的打了一下,该死的卡卡曼人。 夜晚很快来临,趁着夜色在阿奇的带领下大批的士兵和骑兵紧随平民之后静悄悄的没入了狼堡背后的山林之间。 格雷弗睡着了,老学士就守在格雷弗身边,他就是阿奇给格雷弗留下的那个好手,威望和忠诚来说没有人比老学士更高,更何况他主动找到阿奇是那一脸决绝和悲愤。 老学士用在为格雷弗换去伤口上的草药,睡前格雷弗喝了很多罂粟奶,这会他感觉不到疼痛。老学士看了看漆黑的伤口狠了狠心,拿过一把烧红的刀子在格雷弗的血肉上开始切割腐肉,火红的刀刃碰触到皮肤时冒起的白气带着人肉的味道,强忍着呕吐的老学士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快一点。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懒洋洋的守城士兵才出现在城头,他们各个都是狼堡最精锐最忠诚的老兵,虽然只有百来人,可是守城这种事并不在于人多人少。作为老兵的他们知道这卡卡曼人不会这么快攻城,除了哨岗以外大家都各自忙着呼呼大睡,留下来的那一刻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北岭没有畏惧生死的懦夫。 当卡卡曼的大军已经清晰可见的出现在视野里,才有士兵前来禀告老学士。士兵来的时候老学士正趴在格雷弗身旁的一张桌子上,格雷弗睁眼坐在床上,看了看刚刚进来正要说话却被房内诡异气氛镇住的士兵。 “他死了。”格雷弗看了看老学士说道。 老学士确实是死了,格雷弗醒来的那一瞬间就看出来了,那苍白的脸色只有死人才会有。 寿终正寝吗?格雷弗看着在昏睡中死去的老学士不由的觉着悲凉有好笑,这位年迈的长者正准备为他生存一生的家园抛洒最后一滴热血的时候却在昏睡中死去了,自己这个将死之人却回光返照搬的精神起来。 可能是昨晚光明神的使者喝醉了酒,错把老学士带走了。看了看试探完老学士鼻息的士兵,让他给自己拿点粥过来,士兵不敢怠慢,连忙去找。这会早就没有人做饭了,临走领主给他们留下了足够吃的熟食,都是大鱼大肉,不过士兵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格雷弗此刻身体的情况来说并不适合吃肉。 士兵出去后格雷弗蹬了蹬似乎恢复一些力气的腿,手支床坐了起来。感觉一番后,慢慢扭腰把腿挪下床站了起来。看了看躺在那里的老学士,拿起了自己靠在墙边的长剑。 “既然光明神不收我,那看来我们今天输不了,至少我死不了。”格雷弗喃喃自语道。 当在士兵的帮助下从新穿上战甲的格雷弗出现在城头的时候,士兵们看着这位独臂的大人,这位大人是被留下等死的大伙都知道,此刻他突然出现在城头,虽然少了一条胳膊而且走路很慢,可是看起来并不十分虚弱。 格雷弗笑着拍拍这个士兵肩膀,锤锤那个士兵的胸甲。走上城头看了看列阵的卡卡曼大军,自言自语的说道:“来吧。” ; 第四十章 克雷斯·卡彭 “战争的奥义在于人心,厮杀或是用计都是如此。” ——罗尔夫·海达 守城战是艰苦的,百来个士兵坚持了整整一天,不少房屋的衡量和石墙都被这些士兵拆了下来用以守城,盾牌被箭矢射成了刺猬,好在阿奇留下的盾牌足够多,卡卡曼人的弓没什么杀伤力,很多射上来的箭居然连铁箭头都没有,只是削尖的木头。 格雷弗手扶着剑柄在城墙上不断游荡,就这样整整坚持了三天,格雷弗才看到那高大男人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了城下。云梯被彻底放弃了,用巨大的攻城原木破开城门似乎成了卡卡曼人的唯一选择。然而对于这一幕格雷弗喜闻乐见。 其实门早该塌了,这一点不管是狼堡士兵还是卡卡曼人都知道,只不过堆积在门后面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破旧的手推车到一段拆横梁时没什么用的小木头。这些东西几乎塞满吗成门后面的拱洞。 当削着圆头的攻城木终于把城门撞了个口子,然后又几下把城门撞个细碎后,这些杂物特意被留出来的孔洞中,一支支弩箭飞射而出,十二个人交替射击,六人射击六人装填,让城门前的卡卡曼人不得不举着塔盾退了回去。 然而这样做的效果是有限的,当杂物被大火点燃后吗,格雷弗只能下令士兵不断往杂物上泼水,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当杂物被烧到一定程度之后,对方的攻城木只需要一次冲击就能撞塌这堆杂物。 晋剩的几十个士兵在门后站举着盾牌与长剑,也有索性拿着一把不知道哪来的伐木斧,总之城门破开那一刻,大家都知道自己要追随面前这个独臂却拿着一柄重剑的大人奋战致死。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老兵们纷纷紧紧握着手里的剑轻轻摇晃着,脚下老练的步子能在杂物塔下后第一时间冲过去先干掉那些拿着圆木的卡卡曼人。 然而事实并非这样,那些卡卡曼人撞开杂物后,就被高出落下的杂物埋了起来,也并没有撞出一条足以冲锋的路。 当第一个人影从杂物堆下走上了时,狼堡士兵嚎叫着想要冲上去却走了两步就生生止住了步伐。无他,这个男人的身躯过于高大罢了。 北岭人身高算是整个纳兰斯特最高的,这男人如果在银月国必定更加显眼,到那时候那些高傲的泰兰人会不会觉着自己是侏儒?格雷弗很佩服自己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 男人带着士兵从杂物堆后面换换进入城内,狼堡士兵在格雷弗的带领下后退了一些。当男人手上提着他那柄北岭行刑用的斩首巨剑重重放在地上时,格雷弗真心觉得自己脚下的大地颤动了一下。 “你是谁?”格雷弗看了看男人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出言问道,不得不说近距离来看,这个男人称得上是卡卡曼人中比较英俊的,虽然一样有一个大鼻子,可是却少有的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无论是他那深深凹陷进去的深邃眼睛还是那掩盖不住真实年龄的大胡子。这个男人只有三十多岁,这是格雷弗从男人的眼睛上看出来的。 男人笑了笑,刀削的面庞上尽是霸道与桀骜。胡须下的嘴唇蠕动着说着格雷弗听不懂的古老卡卡曼语。 “你面前的是战神的后羿克雷斯·卡彭,卡卡曼一族伟大的王。”那名总是跟在克雷斯身边的侍从开口用纳兰斯特语说道。 “哼。”格雷弗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干掉他!”就率先冲了上去。 然而刚刚失去一只手臂的他根本掌握不住重心,在克雷斯轻蔑的表情下,他那单手挥舞着的重剑被克雷斯还带着鞘的巨剑轻松挡开,格雷弗只感觉带着鞘的巨剑如同黑棍一般马上反向抽在自己脸颊之上。 毫无重心的格雷弗倒地后,克雷斯那有力的脚踩在格雷弗的背上。他身后的士兵一人都没有动,举着盾挥着剑而来的狼堡士兵蜂拥而上,迎接他们的是那柄出鞘想巨大无比的斩首巨剑。 率先而来的两个士兵看着那挥舞而来的巨剑下意识的举起盾牌,没办法,自己手里的剑根本还够不到对方。然而那巨剑的末端,本应没多少力道的地方却给了两名士兵重重一击,当破碎的盾牌和冒着鲜血的手臂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狼堡的士兵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克雷斯一剑挥出后就没有再动,好笑的看着两个士兵。那拿着伐木斧的士兵趁机冲了上去,看着没有反映的克雷斯这名士兵天真的以为自己能一斧头砍死这个怪物。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克雷斯压根没看他这是真的,可是当他的斧头快要砍在克雷斯脖子上时,克雷斯只是伸出手握住了斧柄。双手持斧的士兵无论怎么使劲都不能把斧头再压下去丝毫。 克雷斯看了一眼这名士兵,士兵在心里发誓自己知道自己要死了,那眼神说明了一切。可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华丽。 高高抬起斧子的克雷斯猛地发力之下连同抓着斧子的士兵一起举了起来。士兵一脸茫然的瞪着双脚看着尽在咫尺的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下一刻腹部的剧痛让士兵不得不松开了手,然而松手的那一瞬间士兵就后悔了,双手连忙抓住那捅进自己肚子的巨剑,整个人悬空的他松手的那一刻自身的重量压在了锋利的剑刃之上,他已经使不出力气了可是还是下意识的抓住剑柄,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想叫,可是鲜血已经涌上了喉咙让他出不了声音。 克雷斯伸手一甩,仿佛甩开一坨烂肉一般。士兵的身体从巨剑上飞了出去,远远的形成一条抛物线砸在墙上。 剩下的狼堡士兵不再上前,或许他们有必死的勇气,但不代表他们有和克雷斯这样的怪物作战的勇气。格雷弗趴在地上,背上那只脚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他甚至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从贴在地上横着的脸看着一名士兵飞了出去。 看了看不敢上前的狼堡士兵,克雷斯没有说话,那名侍从带着士兵们迎了上去,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 第四十章 克雷斯·卡彭 “战争的奥义在于人心,厮杀或是用计都是如此。” ——罗尔夫·海达 守城战是艰苦的,百来个士兵坚持了整整一天,不少房屋的衡量和石墙都被这些士兵拆了下来用以守城,盾牌被箭矢射成了刺猬,好在阿奇留下的盾牌足够多,卡卡曼人的弓没什么杀伤力,很多射上来的箭居然连铁箭头都没有,只是削尖的木头。 格雷弗手扶着剑柄在城墙上不断游荡,就这样整整坚持了三天,格雷弗才看到那高大男人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了城下。云梯被彻底放弃了,用巨大的攻城原木破开城门似乎成了卡卡曼人的唯一选择。然而对于这一幕格雷弗喜闻乐见。 其实门早该塌了,这一点不管是狼堡士兵还是卡卡曼人都知道,只不过堆积在门后面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破旧的手推车到一段拆横梁时没什么用的小木头。这些东西几乎塞满吗成门后面的拱洞。 当削着圆头的攻城木终于把城门撞了个口子,然后又几下把城门撞个细碎后,这些杂物特意被留出来的孔洞中,一支支弩箭飞射而出,十二个人交替射击,六人射击六人装填,让城门前的卡卡曼人不得不举着塔盾退了回去。 然而这样做的效果是有限的,当杂物被大火点燃后吗,格雷弗只能下令士兵不断往杂物上泼水,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当杂物被烧到一定程度之后,对方的攻城木只需要一次冲击就能撞塌这堆杂物。 晋剩的几十个士兵在门后站举着盾牌与长剑,也有索性拿着一把不知道哪来的伐木斧,总之城门破开那一刻,大家都知道自己要追随面前这个独臂却拿着一柄重剑的大人奋战致死。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老兵们纷纷紧紧握着手里的剑轻轻摇晃着,脚下老练的步子能在杂物塔下后第一时间冲过去先干掉那些拿着圆木的卡卡曼人。 然而事实并非这样,那些卡卡曼人撞开杂物后,就被高出落下的杂物埋了起来,也并没有撞出一条足以冲锋的路。 当第一个人影从杂物堆下走上了时,狼堡士兵嚎叫着想要冲上去却走了两步就生生止住了步伐。无他,这个男人的身躯过于高大罢了。 北岭人身高算是整个纳兰斯特最高的,这男人如果在银月国必定更加显眼,到那时候那些高傲的泰兰人会不会觉着自己是侏儒?格雷弗很佩服自己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 男人带着士兵从杂物堆后面换换进入城内,狼堡士兵在格雷弗的带领下后退了一些。当男人手上提着他那柄北岭行刑用的斩首巨剑重重放在地上时,格雷弗真心觉得自己脚下的大地颤动了一下。 “你是谁?”格雷弗看了看男人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出言问道,不得不说近距离来看,这个男人称得上是卡卡曼人中比较英俊的,虽然一样有一个大鼻子,可是却少有的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无论是他那深深凹陷进去的深邃眼睛还是那掩盖不住真实年龄的大胡子。这个男人只有三十多岁,这是格雷弗从男人的眼睛上看出来的。 男人笑了笑,刀削的面庞上尽是霸道与桀骜。胡须下的嘴唇蠕动着说着格雷弗听不懂的古老卡卡曼语。 “你面前的是战神的后羿克雷斯·卡彭,卡卡曼一族伟大的王。”那名总是跟在克雷斯身边的侍从开口用纳兰斯特语说道。 “哼。”格雷弗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干掉他!”就率先冲了上去。 然而刚刚失去一只手臂的他根本掌握不住重心,在克雷斯轻蔑的表情下,他那单手挥舞着的重剑被克雷斯还带着鞘的巨剑轻松挡开,格雷弗只感觉带着鞘的巨剑如同黑棍一般马上反向抽在自己脸颊之上。 毫无重心的格雷弗倒地后,克雷斯那有力的脚踩在格雷弗的背上。他身后的士兵一人都没有动,举着盾挥着剑而来的狼堡士兵蜂拥而上,迎接他们的是那柄出鞘想巨大无比的斩首巨剑。 率先而来的两个士兵看着那挥舞而来的巨剑下意识的举起盾牌,没办法,自己手里的剑根本还够不到对方。然而那巨剑的末端,本应没多少力道的地方却给了两名士兵重重一击,当破碎的盾牌和冒着鲜血的手臂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狼堡的士兵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克雷斯一剑挥出后就没有再动,好笑的看着两个士兵。那拿着伐木斧的士兵趁机冲了上去,看着没有反映的克雷斯这名士兵天真的以为自己能一斧头砍死这个怪物。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克雷斯压根没看他这是真的,可是当他的斧头快要砍在克雷斯脖子上时,克雷斯只是伸出手握住了斧柄。双手持斧的士兵无论怎么使劲都不能把斧头再压下去丝毫。 克雷斯看了一眼这名士兵,士兵在心里发誓自己知道自己要死了,那眼神说明了一切。可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华丽。 高高抬起斧子的克雷斯猛地发力之下连同抓着斧子的士兵一起举了起来。士兵一脸茫然的瞪着双脚看着尽在咫尺的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下一刻腹部的剧痛让士兵不得不松开了手,然而松手的那一瞬间士兵就后悔了,双手连忙抓住那捅进自己肚子的巨剑,整个人悬空的他松手的那一刻自身的重量压在了锋利的剑刃之上,他已经使不出力气了可是还是下意识的抓住剑柄,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想叫,可是鲜血已经涌上了喉咙让他出不了声音。 克雷斯伸手一甩,仿佛甩开一坨烂肉一般。士兵的身体从巨剑上飞了出去,远远的形成一条抛物线砸在墙上。 剩下的狼堡士兵不再上前,或许他们有必死的勇气,但不代表他们有和克雷斯这样的怪物作战的勇气。格雷弗趴在地上,背上那只脚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他甚至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从贴在地上横着的脸看着一名士兵飞了出去。 看了看不敢上前的狼堡士兵,克雷斯没有说话,那名侍从带着士兵们迎了上去,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 第四十一章 穿刺者 “战争的奥义在于人心,厮杀或是用计都是如此。” ——罗尔夫·海达 守城战是艰苦的,百来个士兵坚持了整整一天,不少房屋的衡量和石墙都被这些士兵拆了下来用以守城,盾牌被箭矢射成了刺猬,好在阿奇留下的盾牌足够多,卡卡曼人的弓没什么杀伤力,很多射上来的箭居然连铁箭头都没有,只是削尖的木头。 格雷弗手扶着剑柄在城墙上不断游荡,就这样整整坚持了三天,格雷弗才看到那高大男人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了城下。云梯被彻底放弃了,用巨大的攻城原木破开城门似乎成了卡卡曼人的唯一选择。然而对于这一幕格雷弗喜闻乐见。 其实门早该塌了,这一点不管是狼堡士兵还是卡卡曼人都知道,只不过堆积在门后面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破旧的手推车到一段拆横梁时没什么用的小木头。这些东西几乎塞满吗成门后面的拱洞。 当削着圆头的攻城木终于把城门撞了个口子,然后又几下把城门撞个细碎后,这些杂物特意被留出来的孔洞中,一支支弩箭飞射而出,十二个人交替射击,六人射击六人装填,让城门前的卡卡曼人不得不举着塔盾退了回去。 然而这样做的效果是有限的,当杂物被大火点燃后吗,格雷弗只能下令士兵不断往杂物上泼水,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当杂物被烧到一定程度之后,对方的攻城木只需要一次冲击就能撞塌这堆杂物。 晋剩的几十个士兵在门后站举着盾牌与长剑,也有索性拿着一把不知道哪来的伐木斧,总之城门破开那一刻,大家都知道自己要追随面前这个独臂却拿着一柄重剑的大人奋战致死。 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老兵们纷纷紧紧握着手里的剑轻轻摇晃着,脚下老练的步子能在杂物塔下后第一时间冲过去先干掉那些拿着圆木的卡卡曼人。 然而事实并非这样,那些卡卡曼人撞开杂物后,就被高出落下的杂物埋了起来,也并没有撞出一条足以冲锋的路。 当第一个人影从杂物堆下走上了时,狼堡士兵嚎叫着想要冲上去却走了两步就生生止住了步伐。无他,这个男人的身躯过于高大罢了。 北岭人身高算是整个纳兰斯特最高的,这男人如果在银月国必定更加显眼,到那时候那些高傲的泰兰人会不会觉着自己是侏儒?格雷弗很佩服自己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 男人带着士兵从杂物堆后面换换进入城内,狼堡士兵在格雷弗的带领下后退了一些。当男人手上提着他那柄北岭行刑用的斩首巨剑重重放在地上时,格雷弗真心觉得自己脚下的大地颤动了一下。 “你是谁?”格雷弗看了看男人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出言问道,不得不说近距离来看,这个男人称得上是卡卡曼人中比较英俊的,虽然一样有一个大鼻子,可是却少有的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无论是他那深深凹陷进去的深邃眼睛还是那掩盖不住真实年龄的大胡子。这个男人只有三十多岁,这是格雷弗从男人的眼睛上看出来的。 男人笑了笑,刀削的面庞上尽是霸道与桀骜。胡须下的嘴唇蠕动着说着格雷弗听不懂的古老卡卡曼语。 “你面前的是战神的后羿克雷斯·卡彭,卡卡曼一族伟大的王。”那名总是跟在克雷斯身边的侍从开口用纳兰斯特语说道。 “哼。”格雷弗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干掉他!”就率先冲了上去。 然而刚刚失去一只手臂的他根本掌握不住重心,在克雷斯轻蔑的表情下,他那单手挥舞着的重剑被克雷斯还带着鞘的巨剑轻松挡开,格雷弗只感觉带着鞘的巨剑如同黑棍一般马上反向抽在自己脸颊之上。 毫无重心的格雷弗倒地后,克雷斯那有力的脚踩在格雷弗的背上。他身后的士兵一人都没有动,举着盾挥着剑而来的狼堡士兵蜂拥而上,迎接他们的是那柄出鞘想巨大无比的斩首巨剑。 率先而来的两个士兵看着那挥舞而来的巨剑下意识的举起盾牌,没办法,自己手里的剑根本还够不到对方。然而那巨剑的末端,本应没多少力道的地方却给了两名士兵重重一击,当破碎的盾牌和冒着鲜血的手臂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狼堡的士兵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克雷斯一剑挥出后就没有再动,好笑的看着两个士兵。那拿着伐木斧的士兵趁机冲了上去,看着没有反映的克雷斯这名士兵天真的以为自己能一斧头砍死这个怪物。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克雷斯压根没看他这是真的,可是当他的斧头快要砍在克雷斯脖子上时,克雷斯只是伸出手握住了斧柄。双手持斧的士兵无论怎么使劲都不能把斧头再压下去丝毫。 克雷斯看了一眼这名士兵,士兵在心里发誓自己知道自己要死了,那眼神说明了一切。可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华丽。 高高抬起斧子的克雷斯猛地发力之下连同抓着斧子的士兵一起举了起来。士兵一脸茫然的瞪着双脚看着尽在咫尺的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下一刻腹部的剧痛让士兵不得不松开了手,然而松手的那一瞬间士兵就后悔了,双手连忙抓住那捅进自己肚子的巨剑,整个人悬空的他松手的那一刻自身的重量压在了锋利的剑刃之上,他已经使不出力气了可是还是下意识的抓住剑柄,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想叫,可是鲜血已经涌上了喉咙让他出不了声音。 克雷斯伸手一甩,仿佛甩开一坨烂肉一般。士兵的身体从巨剑上飞了出去,远远的形成一条抛物线砸在墙上。 剩下的狼堡士兵不再上前,或许他们有必死的勇气,但不代表他们有和克雷斯这样的怪物作战的勇气。格雷弗趴在地上,背上那只脚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他甚至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从贴在地上横着的脸看着一名士兵飞了出去。 看了看不敢上前的狼堡士兵,克雷斯没有说话,那名侍从带着士兵们迎了上去,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 ; 第四十三章 学院生活 “汝当手持剑,手持经,教化世人,斩除异端。” ——伊本·洛普勒 清晨杰克从红鲤鱼的肚皮上爬起来,背弄醒的红鲤鱼颇为不满的嘟囔了几声就把头埋在枕头上继续睡觉。杰克穿上衣服赶着去学校,他和贾斯丁也有宿舍不过他们可以不住,偶尔俩人晚上会跑回来,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家住着舒服。 出门的时候贾斯丁刚好也出来,这两天可把这两个人累的不轻,文森特几乎就差被薇薇安当作一棵树挂在上面了,几乎无时无刻不被这个小尾巴跟着,昨天晚上甚至要跟贾斯丁回来住,吓的贾斯丁都是在学院门口的拐角藏起来等杰克的。 虽然贾斯丁嘴上喋喋不休的唠叨着薇薇安如何如何烦人,不过杰克几乎不屑于理他,这几天文森特是个什么状态他自己可能不清楚可是杰克可是看在眼里,那脸上只要说起薇薇安就挂着不自觉的笑容,听着文森特的唠叨杰克只是笑笑并不点破。 相比下来杰克忙的事就比较正常了,在莱纳德的介绍下杰克认识了学院几乎所有的北岭人,北岭的孩子在学院并不多,大概只有四十多人的样子,不过令杰克吃惊的是他们居然几乎都是平民家的孩子。 在走进学院一处花园的拐角后,这些坐在被雕塑成艺术品的断裂石柱周边的北岭人齐齐的起身尊称杰克为大人把杰克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穿着北岭风格的衣服,这让杰克有了一丝家的感觉。 通过了解才知道,莱茵学院的北岭人不止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在出任务,不过整个学院没有一个北岭贵族。 在学院,各个地方的人都会有一个首领一样的人物,一般会是高年级中身份最高的某一人,像莱茵人这个学员中人最多的团体,甚至有两到三位这种人物领导着自己的团队。这对学院的平民子弟十分重要。 在学院毕业后,如果像回到家乡有一番作为,那么这样的关系必不可少,这种潜规则已经在莱茵流传了很多年。那些首领会在毕业时为之后的首领安排好并且铺好路,让这种传承继续下去,为的是各国的人才尽量的不会流失而是被本国所用,也是为了本国子弟在莱茵学院能够团结起来,互相帮助。 可是北岭到杰克这已经出现了两次断代,上一次正正八年没有北岭贵族到学员来,上一任首领无奈的把传承的任务交给了一名自己比较信得过的人,一名低年级现在已经八年级的学生,双极堡来的查理。 可是因为查理出身平民,虽然已经进了八年制,可是在八年制中依旧没有什么话语权,在学院北岭这个团体现在几乎只能靠人数来保证一些自己的利益。现在杰克来了就不同了,查理表示哪怕直接把权利交给没什么经验的杰克也要比自己来的强。 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杰克在众人的目光下接受了这一重任,不过这两天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麻烦事,大家的生活依旧,该上课的上课,除了北岭学生见到自己都会微笑着点头致意以外并没有什么麻烦事。 “嘿!嘿!”贾斯丁把手在杰克眼前晃来晃去把思考中的杰克从自己的脑海里拉了回来。 “怎么了?”杰克一脸茫然看着贾斯丁问。 “怎么了?”贾斯丁不满的说道:“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有啊。”杰克点了点说:“薇薇安要给你把头发也染成红色的,染呗,我看爱德华院长的头发就挺好看的。” 贾斯丁一脸怀疑的看了看杰克,这家伙明明就没在听自己说话,怎么还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回答道:“好看什么呀,别的泰兰人都以一头淡金色的长发为荣,爱德华院长头发剪短了不说还染成红色,我可没打算回银月国先让我父亲骂一顿。” 杰克笑了笑岔开话题问贾斯丁今天到学院要干什么,两人选的课都差不多,礼仪,历史,武技,骑术,打铁,甚至种花等等,满满的都是课,几乎每种重要的学科都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学科来辅助,不学还不行,就拿武技和骑术来说,武器和马蹄铁都得自己打造,简直让人无语。 “还能怎么样。”贾斯丁帅帅被自己抓的有点乱的头发,那柔软顺滑的发丝瞬间又整整齐齐的披在了贾斯丁肩膀上,让杰克不得不羡慕,北岭人的头发带点自来卷,不管怎么看都有点乱糟糟的样子。 “早上去打铁,下午没事呗。”贾斯丁顺手在路边拿了两个果子扔给人家一个铜币递给杰克一个自己拿起一个啃了一口继续说:“去图书馆吧,听说爱德华院长常年在那,去找他套套近乎?” 杰克白了贾斯丁一眼也啃了一口果子说:“我怎么觉得那家伙不太喜欢你的样子,还有他是副院长,院长到底是谁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呢。” “嘿嘿。”贾斯丁诡异的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我跟高年级的问过了,院长很少出现不过他一直都在学院,据说他今年已经快一百岁了,知道他叫什么吗?” 看着贾斯丁的表情杰克也不禁好奇起来,“叫什么?”杰克问道。 “摩太。”贾斯丁说道。 “摩太·科尔斯?”杰克怪叫道:“熊王摩太·科尔斯?他不是出海去环游世界了吗?几十年前就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贾斯丁撇撇嘴摇头道:“学院的院长几乎每一任都很神秘,你看虽然现在不出意外爱德华副院长会成为下一任院长,可是等他成了院长估计也会销声匿迹,没人知道历届院长都在干什么,莱茵皇帝都没权过问。” 闲聊着的两人走进学院,搞搞的图书馆大楼塔尖上爱德华站在那里,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两人,爱德华身边一名黑色卷发的北岭人笑了笑说道:“这俩小子还没找你?” “呵呵。”爱德华笑了笑说:“今天下午,今天下午他们肯定来。”说着回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的北岭人问:“北岭在打仗?” “嗯。”北岭人点了点头说:“卡卡曼一族叛乱了,声势不小,不过他们动摇不了北岭的根基。” ; 第四十四章 图书馆 “汝当手持剑,手持经,教化世人,斩除异端。” ——伊本·洛普勒 清晨杰克从红鲤鱼的肚皮上爬起来,背弄醒的红鲤鱼颇为不满的嘟囔了几声就把头埋在枕头上继续睡觉。杰克穿上衣服赶着去学校,他和贾斯丁也有宿舍不过他们可以不住,偶尔俩人晚上会跑回来,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家住着舒服。 出门的时候贾斯丁刚好也出来,这两天可把这两个人累的不轻,文森特几乎就差被薇薇安当作一棵树挂在上面了,几乎无时无刻不被这个小尾巴跟着,昨天晚上甚至要跟贾斯丁回来住,吓的贾斯丁都是在学院门口的拐角藏起来等杰克的。 虽然贾斯丁嘴上喋喋不休的唠叨着薇薇安如何如何烦人,不过杰克几乎不屑于理他,这几天文森特是个什么状态他自己可能不清楚可是杰克可是看在眼里,那脸上只要说起薇薇安就挂着不自觉的笑容,听着文森特的唠叨杰克只是笑笑并不点破。 相比下来杰克忙的事就比较正常了,在莱纳德的介绍下杰克认识了学院几乎所有的北岭人,北岭的孩子在学院并不多,大概只有四十多人的样子,不过令杰克吃惊的是他们居然几乎都是平民家的孩子。 在走进学院一处花园的拐角后,这些坐在被雕塑成艺术品的断裂石柱周边的北岭人齐齐的起身尊称杰克为大人把杰克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穿着北岭风格的衣服,这让杰克有了一丝家的感觉。 通过了解才知道,莱茵学院的北岭人不止他们,另外还有一些在出任务,不过整个学院没有一个北岭贵族。 在学院,各个地方的人都会有一个首领一样的人物,一般会是高年级中身份最高的某一人,像莱茵人这个学员中人最多的团体,甚至有两到三位这种人物领导着自己的团队。这对学院的平民子弟十分重要。 在学院毕业后,如果像回到家乡有一番作为,那么这样的关系必不可少,这种潜规则已经在莱茵流传了很多年。那些首领会在毕业时为之后的首领安排好并且铺好路,让这种传承继续下去,为的是各国的人才尽量的不会流失而是被本国所用,也是为了本国子弟在莱茵学院能够团结起来,互相帮助。 可是北岭到杰克这已经出现了两次断代,上一次正正八年没有北岭贵族到学员来,上一任首领无奈的把传承的任务交给了一名自己比较信得过的人,一名低年级现在已经八年级的学生,双极堡来的查理。 可是因为查理出身平民,虽然已经进了八年制,可是在八年制中依旧没有什么话语权,在学院北岭这个团体现在几乎只能靠人数来保证一些自己的利益。现在杰克来了就不同了,查理表示哪怕直接把权利交给没什么经验的杰克也要比自己来的强。 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杰克在众人的目光下接受了这一重任,不过这两天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麻烦事,大家的生活依旧,该上课的上课,除了北岭学生见到自己都会微笑着点头致意以外并没有什么麻烦事。 “嘿!嘿!”贾斯丁把手在杰克眼前晃来晃去把思考中的杰克从自己的脑海里拉了回来。 “怎么了?”杰克一脸茫然看着贾斯丁问。 “怎么了?”贾斯丁不满的说道:“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有啊。”杰克点了点说:“薇薇安要给你把头发也染成红色的,染呗,我看爱德华院长的头发就挺好看的。” 贾斯丁一脸怀疑的看了看杰克,这家伙明明就没在听自己说话,怎么还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回答道:“好看什么呀,别的泰兰人都以一头淡金色的长发为荣,爱德华院长头发剪短了不说还染成红色,我可没打算回银月国先让我父亲骂一顿。” 杰克笑了笑岔开话题问贾斯丁今天到学院要干什么,两人选的课都差不多,礼仪,历史,武技,骑术,打铁,甚至种花等等,满满的都是课,几乎每种重要的学科都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学科来辅助,不学还不行,就拿武技和骑术来说,武器和马蹄铁都得自己打造,简直让人无语。 “还能怎么样。”贾斯丁帅帅被自己抓的有点乱的头发,那柔软顺滑的发丝瞬间又整整齐齐的披在了贾斯丁肩膀上,让杰克不得不羡慕,北岭人的头发带点自来卷,不管怎么看都有点乱糟糟的样子。 “早上去打铁,下午没事呗。”贾斯丁顺手在路边拿了两个果子扔给人家一个铜币递给杰克一个自己拿起一个啃了一口继续说:“去图书馆吧,听说爱德华院长常年在那,去找他套套近乎?” 杰克白了贾斯丁一眼也啃了一口果子说:“我怎么觉得那家伙不太喜欢你的样子,还有他是副院长,院长到底是谁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呢。” “嘿嘿。”贾斯丁诡异的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我跟高年级的问过了,院长很少出现不过他一直都在学院,据说他今年已经快一百岁了,知道他叫什么吗?” 看着贾斯丁的表情杰克也不禁好奇起来,“叫什么?”杰克问道。 “摩太。”贾斯丁说道。 “摩太·科尔斯?”杰克怪叫道:“熊王摩太·科尔斯?他不是出海去环游世界了吗?几十年前就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贾斯丁撇撇嘴摇头道:“学院的院长几乎每一任都很神秘,你看虽然现在不出意外爱德华副院长会成为下一任院长,可是等他成了院长估计也会销声匿迹,没人知道历届院长都在干什么,莱茵皇帝都没权过问。” 闲聊着的两人走进学院,搞搞的图书馆大楼塔尖上爱德华站在那里,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两人,爱德华身边一名黑色卷发的北岭人笑了笑说道:“这俩小子还没找你?” “呵呵。”爱德华笑了笑说:“今天下午,今天下午他们肯定来。”说着回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的北岭人问:“北岭在打仗?” “嗯。”北岭人点了点头说:“卡卡曼一族叛乱了,声势不小,不过他们动摇不了北岭的根基。” ; 第四十五章 密谈 “伪神比黑暗更加可怕。” ——《光明经》 在知晓北岭战乱的消息后杰克连忙起身告退,他迫切的希望回到家去让斯帕里快去打听一下,虽然爱德华副院长告诉了自己一些情况可是他仍旧需要自己的手下给自己一个确实可靠的情况。 瞅了瞅快步离开的杰克,贾斯丁也想跟上去可是被爱德华叫住了,杰克看了看贾斯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于是乎贾斯丁就十分不满的坐回了位子上抱着装满冰块的银杯子跟爱德华大眼瞪小眼。 “听杰森说你剑用的还不错。”爱德华没有理会贾斯丁那幽怨的小眼神,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支长长的烟斗点燃,嘴里喷出一阵云雾说道:“你跟薇薇安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话题转换之快让本来还准备好好和这位曾经据说银月国最强双剑士好好交流一下的贾斯丁把刚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们没什么,都是那个疯丫头闹出来的事。”贾斯丁想了一下说道。 爱德华抽着烟斗盯着贾斯丁的眼睛,从小长在宫廷的贾斯丁知道这时候自己的眼神一定不能退却,哪怕不知道为什么。 “你哥哥是皇储。”爱德华轻轻的磕了磕烟斗说:“鲁特家族和皇室的联姻,一王一后是两个家族的传统。鲁特公爵直系孙女只有这么一个,争取到薇薇安就能争取到鲁特家族的一部分支持,至少肯定比你那个废物二哥强。” 贾斯丁摇了摇头:“我不要皇储的位子。” “可你要薇薇安。”爱德华在贾斯丁话都没说完的时候就续上了这句。 可是贾斯丁没有反驳,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想着什么。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阳光透过房间顶部的一个圆形小窗户照射进来,昏暗房间里光柱照耀着空气中的微尘清晰可见。爱德华手上的烟斗在桌子的边缘轻轻磕着,白色的烟灰不停的飘落在地上,最终随着翘着二郎腿的爱德华把腿放下时带起的风卷入灰尘之中消失不见。 “我也爱上过一个姑娘。”起身的爱德华在房间里走了两步,转到贾斯丁的椅子后面:“那时候我年轻,骄傲,我认为没什么能阻挡我。” 两只手握住贾斯丁的椅子靠背,贾斯丁抬头看看,爱德华并没有看他,而是眼神空洞的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贾斯丁略微有点尴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时候,一双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贾斯丁看看爱德华,顺着爱德华的目光看过去,墙上两根交叉刮着的生锈棒子,依稀可以看出两把护手长剑的轮廓。 “所以说啊”爱德华继续道:“这玩意没什么用。” 话音刚落,一阵小跑的声音传来,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贾斯丁吓了一跳,诡异的气氛加上脚步声还有破门声,猛的一下蹦起来习惯性的伸手去抓腰间的剑,可是腰间如今空无一物。 杰克家的消息并没有想爱德华想象中的那么差,当杰克冲回家嚷嚷着找斯帕里的时候,斯帕里正拿着杰克母亲的信要送来给杰克,看着杰克接过信拆开就站在院子里看,斯帕里十分想问问杰克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看杰克专心的模样又不好出言打扰。 红鲤鱼这女人最近越来越妩媚了,杰克有时候都想找个迈恩女人那种从头包到脚的黑袍子给她裹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仿佛不扭动一下自己的身躯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美丽。 向斯帕里投去疑惑的眼神,斯帕里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两人看着杰克的表情忽阴忽晴的看完长长的信纸,红鲤鱼伸手搭在杰克肩膀上问他怎么了。 “北岭打仗了。”杰克看了看二人说道。 “打仗了?”斯帕里微微有些吃惊,不过杰克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一脸表情像是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战场上,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杰克不禁想到。 “和谁打仗了?”斯帕里微微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肯定不是和莱茵打仗,至于和谁,在斯帕里看来北岭那些领主叛乱一两个实在是正常,年轻时游历过很多地方的斯帕里一直对北岭那放羊式的管理方式十分不看好。 “卡卡曼人叛乱了,永夜城都丢掉了。”不等斯帕里和红鲤鱼问杰克就继续说道:“不过是我们主动弃城的,卡卡曼人来的太突然,据说我父亲已经被任命为战时元帅,母亲说父亲给她去信说尽量在冬天到来之前结束这场战斗,看样子输赢不是问题。” 听到这斯帕里才微微松了口气,一个国家的都城如果都被攻破了那自己等人就要考虑很多事情了,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事,卡卡曼人对于跟着罗多克多年的斯帕里来说,早就被罗多克潜移默化的影响,认为那就是一群野人,两千个骑兵就能横扫整个卡卡曼人的领地。 闲聊两句吩咐红鲤鱼去让人买点洛兰城里能够送到怒角去的有特色的玩意,就上楼去了书房取出纸币来给母亲写信。 信鸦带不来这么长的信,母亲定是差人赶路送来的,恐怕是怕自己在洛兰城听到北岭打仗的消息后紧张吧。杰克看着洁白的信纸,怀念着跟洛兰比起来显得那般破旧的怒角,对家乡的思念涌上少年的心头。 整个洛兰城是如此的喧嚣与繁华,在这巨大的城市面前每个人似乎都是一粒微笑的尘埃一样,人头涌动的街头穿梭在人群里的孩子手中一会便会多出一个钱袋子,拉着瓜果的车子前红鲤鱼裹着迈恩女人才会穿的黑色大袍子,从头到尾只有眼睛露出来,这种女人没人愿意招惹,或许在野外还可以,在人潮人海的洛兰城,疯狂的迈恩人会聚集起来干更疯狂的事。 学院图书馆的顶楼,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传来,可是除了四楼那些装作偷懒仆人的高年纪学生们外,连楼图书馆们的学子都没影响到。 ; 第四十六章 泰隆巷 “伪神比黑暗更加可怕。” ——《光明经》 在知晓北岭战乱的消息后杰克连忙起身告退,他迫切的希望回到家去让斯帕里快去打听一下,虽然爱德华副院长告诉了自己一些情况可是他仍旧需要自己的手下给自己一个确实可靠的情况。 瞅了瞅快步离开的杰克,贾斯丁也想跟上去可是被爱德华叫住了,杰克看了看贾斯丁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于是乎贾斯丁就十分不满的坐回了位子上抱着装满冰块的银杯子跟爱德华大眼瞪小眼。 “听杰森说你剑用的还不错。”爱德华没有理会贾斯丁那幽怨的小眼神,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支长长的烟斗点燃,嘴里喷出一阵云雾说道:“你跟薇薇安那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话题转换之快让本来还准备好好和这位曾经据说银月国最强双剑士好好交流一下的贾斯丁把刚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们没什么,都是那个疯丫头闹出来的事。”贾斯丁想了一下说道。 爱德华抽着烟斗盯着贾斯丁的眼睛,从小长在宫廷的贾斯丁知道这时候自己的眼神一定不能退却,哪怕不知道为什么。 “你哥哥是皇储。”爱德华轻轻的磕了磕烟斗说:“鲁特家族和皇室的联姻,一王一后是两个家族的传统。鲁特公爵直系孙女只有这么一个,争取到薇薇安就能争取到鲁特家族的一部分支持,至少肯定比你那个废物二哥强。” 贾斯丁摇了摇头:“我不要皇储的位子。” “可你要薇薇安。”爱德华在贾斯丁话都没说完的时候就续上了这句。 可是贾斯丁没有反驳,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想着什么。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阳光透过房间顶部的一个圆形小窗户照射进来,昏暗房间里光柱照耀着空气中的微尘清晰可见。爱德华手上的烟斗在桌子的边缘轻轻磕着,白色的烟灰不停的飘落在地上,最终随着翘着二郎腿的爱德华把腿放下时带起的风卷入灰尘之中消失不见。 “我也爱上过一个姑娘。”起身的爱德华在房间里走了两步,转到贾斯丁的椅子后面:“那时候我年轻,骄傲,我认为没什么能阻挡我。” 两只手握住贾斯丁的椅子靠背,贾斯丁抬头看看,爱德华并没有看他,而是眼神空洞的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贾斯丁略微有点尴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时候,一双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贾斯丁看看爱德华,顺着爱德华的目光看过去,墙上两根交叉刮着的生锈棒子,依稀可以看出两把护手长剑的轮廓。 “所以说啊”爱德华继续道:“这玩意没什么用。” 话音刚落,一阵小跑的声音传来,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贾斯丁吓了一跳,诡异的气氛加上脚步声还有破门声,猛的一下蹦起来习惯性的伸手去抓腰间的剑,可是腰间如今空无一物。 杰克家的消息并没有想爱德华想象中的那么差,当杰克冲回家嚷嚷着找斯帕里的时候,斯帕里正拿着杰克母亲的信要送来给杰克,看着杰克接过信拆开就站在院子里看,斯帕里十分想问问杰克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看杰克专心的模样又不好出言打扰。 红鲤鱼这女人最近越来越妩媚了,杰克有时候都想找个迈恩女人那种从头包到脚的黑袍子给她裹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仿佛不扭动一下自己的身躯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美丽。 向斯帕里投去疑惑的眼神,斯帕里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两人看着杰克的表情忽阴忽晴的看完长长的信纸,红鲤鱼伸手搭在杰克肩膀上问他怎么了。 “北岭打仗了。”杰克看了看二人说道。 “打仗了?”斯帕里微微有些吃惊,不过杰克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一脸表情像是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战场上,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杰克不禁想到。 “和谁打仗了?”斯帕里微微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肯定不是和莱茵打仗,至于和谁,在斯帕里看来北岭那些领主叛乱一两个实在是正常,年轻时游历过很多地方的斯帕里一直对北岭那放羊式的管理方式十分不看好。 “卡卡曼人叛乱了,永夜城都丢掉了。”不等斯帕里和红鲤鱼问杰克就继续说道:“不过是我们主动弃城的,卡卡曼人来的太突然,据说我父亲已经被任命为战时元帅,母亲说父亲给她去信说尽量在冬天到来之前结束这场战斗,看样子输赢不是问题。” 听到这斯帕里才微微松了口气,一个国家的都城如果都被攻破了那自己等人就要考虑很多事情了,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事,卡卡曼人对于跟着罗多克多年的斯帕里来说,早就被罗多克潜移默化的影响,认为那就是一群野人,两千个骑兵就能横扫整个卡卡曼人的领地。 闲聊两句吩咐红鲤鱼去让人买点洛兰城里能够送到怒角去的有特色的玩意,就上楼去了书房取出纸币来给母亲写信。 信鸦带不来这么长的信,母亲定是差人赶路送来的,恐怕是怕自己在洛兰城听到北岭打仗的消息后紧张吧。杰克看着洁白的信纸,怀念着跟洛兰比起来显得那般破旧的怒角,对家乡的思念涌上少年的心头。 整个洛兰城是如此的喧嚣与繁华,在这巨大的城市面前每个人似乎都是一粒微笑的尘埃一样,人头涌动的街头穿梭在人群里的孩子手中一会便会多出一个钱袋子,拉着瓜果的车子前红鲤鱼裹着迈恩女人才会穿的黑色大袍子,从头到尾只有眼睛露出来,这种女人没人愿意招惹,或许在野外还可以,在人潮人海的洛兰城,疯狂的迈恩人会聚集起来干更疯狂的事。 学院图书馆的顶楼,一声凄惨的嚎叫传来,可是除了四楼那些装作偷懒仆人的高年纪学生们外,连楼图书馆们的学子都没影响到。 ; 第四十七章 下水道 “杀死一个敌人你就能震慑周边一群敌人,每人都杀死一个,那我们就赢了。” ——沃顿·萨米耶 写了一下午信,嘱咐斯帕里让人把信送给母亲,正准备吩咐红鲤鱼安排人做饭,泰格斯敲门说有一名少年来找杰克,自称是杰克的同学。 杰克想了想知道自己家在什么地方的只有贾斯丁和自己的两个室友,泰格斯自然是认识贾斯丁的,那么来的肯定是另外两名室友其中一个了。杰克和贾斯丁以及一名叫做约翰的北陵青年在一个寝室,另外贾斯丁邀请了在开学典礼上被爱德华点出来和自己对话的那名男孩,维托,也邀请了进来。 这倒不一定是贾斯丁同情人家什么的,皇室生活让他办事的风格总是受到影响的,反正他又不经常住在宿舍。而且从开学第二天开始维托那小子就找不到人了,开始还没人注意,约翰是个合格的小跟班不过话不多,二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直到后来发现维托貌似一直就没再来过,两人才合计了一下跟学院的老师汇报了一下这个情况。两人心里还嘀咕合着我俩不上报这个人就这么没了?他们不知道如果学院后来发现这件事而他们俩还没上报的话,他俩会面对多严重的惩罚。 下楼一看来的果然是约翰,约翰家是巨鹰城一户手艺人,父亲打的一手好家具,家里过的倒是不算穷苦,这孩子也很老实,这届北岭的新生里杰克最喜欢这小子,所以把他拉到了自己宿舍。 “约翰。”杰克走过去发现这小子正坐在桌子边发呆,瞅了瞅他直勾勾的目光,发现这小子正盯着在阳台上摆弄花草的红鲤鱼看,不由的笑了笑拍了拍约翰的肩膀喊道。 “嗯?!”约翰被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是杰克连忙站起身就要鞠躬行礼被杰克拦住了,可是嘴里还是念叨道:“杰克大人,是贾斯丁大人让我来喊您的。” 杰克想了想觉得算了,虽然学院不强制大家的称呼,叫大人或者叫同学都无所谓,不过既然人家叫了就叫吧,想到这就续着约翰的话问他怎么了。 原来下午的时候贾斯丁突然找到他说学院让他们去找一下维托看看是怎么回事,贾斯丁有点纳闷怎么是自己去?问了问就住在楼上的查理,因为贾斯丁自己跟学院那帮银月国的不太对付。 普通的学生肯定是不敢对贾斯丁有不尊重的,即使是银月国这些学生的首领也不敢,只不过对于这个成熟的学生团体来说,贾斯丁对他们似乎是一个威胁的存在,高贵的地位导致如果贾斯丁想要争夺这个首领的位置,那么对方会遭受很大压力,可是多年的经营让整个银月国学生这个团体也算是有一定话语权,再加上莱茵的教导他们几乎都不畏权贵。 于是权宜之计就是暂时不理会贾斯丁,等待对方主动来加入这个团体最好,如果对方不来自己再想办法拉拢,最后实在不行把首领的位置给贾斯丁也行。可是我们的贾斯丁压根也不想要这个位置,反而对方的态度惹恼了贾斯丁,天天跟北岭人泡在一块也不准备理会这些人。 不过这举动反而被理解为了贾斯丁的示威举动,银月国学生团体的高层对此嗤之以鼻。总之这笔糊涂账暂时算不清楚。 查理自然知道贾斯丁和杰克的关系,而且本身这位和杰克一样并不高傲可以交朋友的贵族也赢得了北岭这个团体的好感。查理告诉贾斯丁,这基本上可以算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原因大概是在罗兰城里,只要你们身上挂着莱茵学院的徽章一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索性让你们去办了。 贾斯丁瞅了瞅自己胸口那块蓝色的盾牌形徽章,自然知道这个徽章的不一般之处,多少人哪怕已经升任高官依旧会把这个徽章佩戴在身上。 杰克跟着维托穿过好几条街道,杰克记得维托说过自己父亲是妓院的马夫,而这一路基本上是去洛兰最繁华的红灯区白兰花大道的方向。 “维托家住在白兰花大道?”杰克问在前面带路的约翰,这小子一句话不说埋头带路让杰克很郁闷。 “哦。”约翰扭头看了看杰克说:“是的,就在旁边的泰隆巷。” “泰隆巷?”泰格斯跟在杰克后面挑了挑眉毛。 “怎么你知道?”杰克听泰格斯的语气似乎很惊讶。 “得亏您带我来了少爷。”泰格斯点了点头:“那地方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地带,据说死了人都会马上有人拖走处理了卖肉。” 这一句话把在前面带路的约翰吓得一个机灵,瞪大了眼睛扭头看着泰格斯。 杰克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泰格斯,问:“还能卖人肉?” “在洛兰城肯定不能。”泰格斯说道:“不过处理的看不出是什么肉然后卖到附近的村镇去,人穷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一番话听的杰克和约翰直吸凉气,杰克气死本来以为泰格斯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用不用等卡森回来一起去?”杰克有点疑虑的说道。 “不用。”泰格斯笑着摇了摇头:“也没那么可怕,有我在呢,而且我们都到了。”说着伸了伸下巴示意杰克往前看。 杰克看了看果然白兰花大道那特有的白色砖石路已经在巷子口可以看见,杰克顺道瞧了瞧周边巷子里的居民。这就算是平民区了,拿什么泰隆巷得成什么样? 在约翰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一条巷子口,杰克努力伸着脖子找着贾斯丁,可是并没有找到,按理说贾斯丁那标志性的头发在人群里应该一眼就能看见的。 “贾斯丁呢?”杰克问约翰,约翰长着嘴准备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让杰克有些奇怪。 一个披着粗布斗篷的人影突然从杰克身后靠近杰克,泰格斯看着这个身影和约翰的表情心里骤然一紧,连忙伸手把剑却是来不及了。 “唉。”那人撞了杰克一下说道:“我在这呢。”然后被泰格斯拔剑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看着泰格斯已经拔出一半的剑问他:“你干什么??” “贾斯丁?”杰克看了看身边披着粗布斗篷,脸都藏在斗篷的兜帽里的人,从声音听来是贾斯丁没错。 泰格斯心里一阵后怕,皱着眉头嗔怒的瞪了一眼约翰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啊。”约翰苦着一张脸解释道,毕竟穷苦人家的老人或女眷还有一部分修士,出门这样打扮的很多。 ; 第四十八章 营救 “纳兰斯特有几个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算一个。” ——维托·柯里 “给,拿着。”贾斯丁的手从斗篷下面翻出来,把杰克的剑递给杰克,他今天回家时走得急,忘了拿。二人的剑平常都是要放在学院门口的储物处的。 “还有你的,刚给你买的。”说着递了另一把长剑给约翰,约翰连忙双手接住,这是一把崭新的长剑,柏木的剑鞘外面包着黑色的锃亮水牛皮。 “可是学院不让用外面的剑。”结果剑的约翰略微有点尴尬的说道,不过倒是很熟练的把剑卡进腰带,北岭男孩没有不会用剑的,只是因为学院不让用自己的剑,他又住在宿舍所以基本上自己那把剑在储物处就没拿出来过,贾斯丁就以为他没有剑了。 看着贾斯丁翻着斗篷的边缘把自己挂在一侧腰上的两把剑露出来,双剑士似乎都有这个毛病,有时候把两把剑挂在两边,有时候在一边,有时候交叉着背在背上,有时候并排背在背上。 “你这是准备吓死谁?”杰克有些好笑的看着贾斯丁一副恨不得自己嘴里还得有两颗长长的獠牙露出的样子:“还有你干嘛披着这玩意。” 贾斯丁藏在斗篷兜帽里的脸根本不露出来,还微微低着头,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反倒显得十分神秘。虽然看不见贾斯丁的脸,但是从那扭头王巷子里看的动作和大致方向,杰克等人大概明白贾斯丁的意思。 顺着贾斯丁面冲的方向看去,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没见过这么阴森的巷子,至少在洛兰城是这样,大白天的巷子明明没有封顶,可是却阴暗如同晚上一般,入口这长长的一段除了砖石堆砌的墙壁意外没有一扇窗户也没有一扇门,只能远远的看过去能看到巷子远处依稀有一些人影,而巷子的最里面干脆跟见鬼一样直接是黑的,大白天的居然能看到这么阴暗的巷子简直是不可思议。 “妈的。”杰克忍不住骂了一句继续说:“我说贾斯丁,这就已经够恐怖的了你还带着个这玩意干嘛?” 贾斯丁回头看了杰克一眼,虽然只能看到兜帽里的一片漆黑可是杰克能感受到一个大大的白眼,贾斯丁似乎犹豫了一下,伸手拽开了自己的兜帽。 “看吧看吧。”贾斯丁无奈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等着杰克的笑声。 杰克果然笑了,甚至泰格斯和约翰都是在忍不住在笑,果然兜帽除掉之后所有的神秘,稳重等一切感觉都没了,除了帅就是一个大大的二百五,如今这个二百五的头发还变成了鲜艳的亮红色,比爱德华和薇薇安的有过之无不及。 在在几个人的大笑中贾斯丁翻着白眼,最后还是杰克好不容易忍住笑,开口问道:“薇薇安弄的?” “薇薇安和爱德华副院长一起!”贾斯丁怒道:“这两个人简直是禽兽!你走了之后不久薇薇安就冲进来了!” “爱德华副院长会干这种事?”杰克不由惊异的问道。 “他倒是没动手。”贾斯丁撇了撇嘴:“那家伙往那一座叼着烟就盯着我看,害得我不敢反抗。” “这不像你啊。”杰克有些诧异,这家伙居然会不反抗。 “好啦好啦。”贾斯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总不能大庭广众下跟杰克聊银月国皇位这种问题:“我们还是赶紧找维托吧。” 心情轻松不少的四人往泰隆巷深处走去,顺着巷子飘来的臭味他们都皱了皱眉头。阳光已经直射不到了,越往前走就越是阴暗。路边时不时靠墙坐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露面的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越往里走倒是慢慢的能看见走动的人,这里并不像入口那样两边都是墙边,那墙壁是外面辉煌建筑的外墙,而这里,低矮破旧的砖石房屋和木头架子随意搭建起来的破棚子随处可见。这是这个城市的阴暗面,其实在别的街道也大都是这个样子,稍微大一点的路都比体面,小巷子里就是贫民区了,不过这里好像尤为严重。 所有人都好像很怕杰克一行人的样子,哪怕文森特进入巷子前就已经再次把兜帽带上,所有人的眼光依然都在看他们。 “额,请问一下。”杰克话还没说完,妇人就低着头跑开,一点姿色都没有的大妈杰克也不知道她躲什么。 准备问另一个走过来的秃头男人,手伸出去话还没说那男人抱着手躲开就快步要走。不过被杰克身后的泰格斯一把抓住了领子。 泰格斯拽着男人的领子把男人推到墙上,像抓小鸡一样举着男人的领子,男人惊恐的抬头看着泰格斯。 “维托。”泰格斯开口问:“维托·柯里家在哪。” “啊,啊,啊”看着男人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巴不断摇手晃头发出奇怪声音的样子,原来这是个哑巴。 泰格斯松开男人,男人像只从猫嘴里逃生的老鼠一样弓着腰窜走。泰格斯看了看杰克他们说:“他的舌头被人割掉了。”刚才男人张开嘴的时候泰格斯看到了。 大家都被这阴暗的地方弄的有些不自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杰克突然想到,维托说过他母亲是个女佣,父亲是个马夫,虽然贫穷可是不至于住在这里吧?还没等杰克细想,贾斯丁拍了拍杰克的的肩膀。 杰克看看贾斯丁,发现他正冲着一扇门里看。门里似乎是个小酒馆,这种有个柜台有几张桌子的地方几乎一看就是。一个光头大汉留着一圈缠嘴胡,又高又胖的身材和脑袋后面一个水滴形的图腾纹身十分扎眼。 最关键的是,他手上正拿着一个蓝色的金边盾形徽章,那是莱茵学院的徽章。 几人互相看了看,主要是看了看泰格斯,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听有经验的人。泰格斯此刻也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光头大汉,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说道:“下水道。” ; 第四十九章 营救(二) “农夫就该种地,战士就该打仗。” ——索尔·波恩 那可是上好的钢材打造,不是寻常铁剑。贾斯丁一阵肉疼,同时对于光头大汉的力道有了一个判断,那就是绝对不要和他拼力气。 泰格斯也上了,紧跟着贾斯丁之后挥舞着剑迎了上去,长剑再次和链锤撞在了一起,泰格斯感觉每次撞击之后自己手里的剑都要高频的震动一下。这光头男子的打法没有什么章法,像是战斗中摸索的路数可是又不太像,泰格斯倒是觉得有点像小孩打架的感觉。 可是哪怕是小孩打仗的感觉,这个死胖子挥舞沉重链锤的手臂丝毫不比泰格斯要慢,怪力之下打的泰格斯一时有点使不出力的感觉。杰克几人上前帮忙可是光头胖子只要拿着链锤横扫一下就能逼开几人,而且泰格斯毫不怀疑那玩意杰克几人绝对挡不住,稍不留神就是脑浆迸裂的结局。 好在泰格斯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这种程度还难不倒他,几个呼吸后还是成功把剑插进了光头胖子的脖子里。血溅了杰克和约翰一脸,贾斯丁站的比较远又避了一下所以没沾到。杰克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杀人了,还算淡定,拿袖子擦了擦脸。 另一边的约翰也和杰克一样,这让贾斯丁不得不对北岭人的风格由衷的佩服。 几人连忙上前去看被扔在工作台上的维托,维托蓬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身上还是那件破旧麻袋改成的衣服,光着腿就这么被扔在工作台上如同一具死尸一般。 “维托!维托!”贾斯丁最为着急,轻轻扶起维托,拨开他蓬乱的头发。 维托的眼睛睁着,只是只睁着一只,另一只眼睛有着好几道已经干枯的血迹流淌的痕迹,眼眶周围也是一片血痕。睁着的那只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神采,目光呆滞,也不说话。 “他还活着。”贾斯丁伸手摸了摸维托脖子上的脉搏,开口对身边几人说。 泰格斯看着工作台上的维托,看着这孩子****的下身和身上的伤痕,肛部的血迹让他不难看出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得快点带他去看医生。”泰格斯伸手轻轻掰了掰维托流血的眼睛,看到一抹黄色的脓水流出,他知道这只眼睛八成已经不在了。 贾斯丁抱着维托,几人连忙离开这个地方往学院赶去,一路上的景象依然令人做呕,大家都想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维托!维托!”快到巷子口的时候一个男人焦急的大喊着,杰克扭头看了看男人示意贾斯丁和约翰先走,带着约泰格斯迎上正冲过来的男人。 男人看到杰克和泰格斯并没有停下,而是直冲维托而去,想从两人中间冲过去,被泰格斯一把抓住,男人在泰格斯的胳膊下毫无抵抗之力,可是还是不止身形的想往前冲。 “你是谁?”杰克皱着眉头问。 看着已经走远的贾斯丁等人,男人眼睛流出两行清泪,他不知道怎么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杰克乞求道。 “大人!那是我的孩子,如果他冒犯了您请您饶了他吧,他是莱茵学院的一名学生!您不能这么对待他!”男人不停地哀求着杰克。 泰格斯连忙扶起男人,其实他刚才就能猜出来这个男人的身份,只是在这个地方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毕竟刚才经历了那么奇怪的事情。 “我们是他的同学。”杰克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一下继续说道:“算了,你跟我们来吧,他可能不太好。” 杰克的心情也很糟糕,他的心智还没有成熟强大到看到维托凄惨的样子依然能坦然自若的地步。 来到学院门口,学院的卫士拦住了杰克等人,表示杰克可以进去,泰格斯和维托的父亲不能。这是莱茵学院的规矩,学院外的人是不能随便进入学院的。 “滚开!”杰克几乎是吼出来的,吓了两个卫士一跳,这两个卫士也是高年级学生,莱茵学院的任务分配是很多的,几乎所有学生第二年开始就要轮流负责学院的护卫任务。这两个卫士看杰克的样子明显就是新生,随机态度更蛮横起来。 “泰格斯!”杰克没有理这两个一脸盛气正准备说出什么莱茵学院的规定之类话的卫士,而是喊了泰格斯开路。 “锃。”泰格斯抽出剑,两个卫士慌忙也抽出剑,一人剑刚抽出来就被泰格斯一件拍飞了手中还没拿稳的武器,被泰格斯一脚踹倒在第地上。另一个剑刚抽出来泰格斯的剑已经指在他喉咙前一寸的地方。 “刚才来的人去哪了!”杰克愤怒的问道:“这是那受伤孩子的父亲,这是我的誓约骑士,那受伤的孩子是我们学院的学生!”愤怒之余杰克不忘解释一下,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去医生那了。”门口的卫士郁闷的说道。 “我知道!”杰克吼着说:“医生在哪!我是新生!” 卫士十分想咆哮回去:新生还这么牛!可是只怕自己咆哮的时候喉咙会撞上喉咙前的剑尖,只得开口回答:“在骑术场和武技堂之间,有个大烟筒的那栋红房子就是。”这话他刚刚跟贾斯丁说过一次。 杰克听完就往那赶去,那个地方他知道,从那路过的时候他和贾斯丁还讨论过这个红房子是干嘛的。杰克离开不久这俩人就连忙有一人跑开去汇报给卫队队长,说是队长其实是个高年级学生而已,八年级学生是轮流来当这个队长的。 不过说是队长其实负责人是学院负责教授武技的里德·Y的老师,不过他平常不怎么管卫队的事,这个差事对于各种整人一般的任务来说其实属于比较幸福的了,无论当卫兵还是卫队队长其实都算是休假,毕竟平时没人敢找莱茵学院的麻烦。 这次轮值的队长是泰森,一个来自群山部落的八年级学生。 ; 第五十章 医生和里德 “皇权与神权是冲突的,除非那个神就是那个王。” ——洛基·瓦伦丁 不得不说群山部落的人很有特色,哪怕不穿兽皮,胡子和头发都打理的很干净整洁,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是群山部落来的,身上鲜明的风格特点已经不是人种的问题了,群山部落的人口很混杂,大部分是迈恩人和莱茵人以及这两种人种的混血。 这位年仅二十却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大胡子拍案而起带着人就奔向医生那,这可是大事,如果让人知道自己轮值的时候一个新生带着人闯进了学院,不要说学院会不会处罚,这本身就是很让他没面子的一件事。 而且知道闯进来的小子是北岭那个新生之后他更加急着去给这小子一个下马威,北岭有了个贵族首领的事高年级已经知道了,虽然是个新生但是这还是让这个大胡子很紧张,毕竟在北岭没有首领的时候,群山部落能不排在末尾,自己这些被人看作野蛮人的家伙近几年好不容易有点地位,他不想就这么失去。 杰克带着泰格斯和维托的父亲到医生那的时候,医生正在用药水给维托的眼睛消毒。 “光明神在上,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维托的父亲激动的要冲过去,被贾斯丁一把拦住,看了看杰克。 “他是维托的父亲。”杰克冲贾斯丁点头道。 “别打扰到医生给他治伤。”贾斯丁皱着眉头对维托的父亲交代道,想了想又说:“别太激动,医生说他可能就是吓到了,没有生命危险。” 维托的父亲眼含泪珠点了点头,走了过去,脚下的步子都在颤抖,不仅仅是因为维托的伤势,眼前的人在自己看来都是平常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在妓院牵马的时候踹自己的人。 他从来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小红房子里不算华丽的装饰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比自己干活的那个妓院高档无数倍的地方。 医生是个褐色头发的莱茵人,年纪并不大,中等长度的头发和两道剑眉让他整个显得更像一个战士,虽然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可是看起来怎么都觉得他长袍下面有一套战甲似得。维托的父亲兢兢战战的站在医生背后,啜泣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却不敢出声问些什么。 “他没事。”医生似乎感受到背后这个可怜男人的情绪,一边给维托处理伤口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不留痕迹的用一块柔软的纱布盖住维托的下半身。 “哐!”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医生眉头一皱,这是今天第三次了,第一次是贾斯丁,第二次是杰克。 “什么人敢擅闯莱茵学院!”泰森是提着剑冲进来的,鱼贯而入的还有一群学院的卫士。嘴上说着在找人,进来就直冲杰克而来,看的杰克皱皱眉头,张嘴正要说话,泰格斯也抽出剑马上迎了上去。 “滚出去!”一声大喝把杰克反倒吓了一跳,所有人都冲着声音望去,只见医生手上没有停止给维托治疗伤口,仿佛刚才不是自己喊的一般。 就当大家开始都开始怀疑自己耳朵的时候,医生又淡淡开口说道:“我不想说第二遍。” “医生?今天是您在这啊?呵呵,呵呵。”泰森尴尬的笑了笑,仿佛很害怕这个医生一样,继续说道:“我们这就出去。” 泰森紧接着就换了一副嘴脸,恶狠狠的冲着杰克说道:“小子!你给我出来!” 还没等杰克说话,又进来了一群人,小小的房间内马上变得十分拥挤,医生正要发怒,可是手底下正在处理一处很严重的伤口,而且维托现在的状态不能受到惊吓了,回头看了一眼来人,便不再说话专心治疗了。 进来的人是早上跟爱德华一起在图书馆塔尖上说话的北岭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学生。见到来人大胡子微微鞠了个躬。 “里德老师。”泰森叫道。 “这里怎么回事?”里德看了看大胡子问。 “这个新生带着自己的侍卫闯进学院。”泰森指着杰克说。 里德看了一眼杰克,没有说话而是往医生那里走去,看了看躺在治疗台上那瘦小的身躯,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次是冲着杰克问的。 “我们的室友开学后好多天都没有来,我们汇报给学院后学院让我们调查,我们从他们家那里跟踪一个拿着学院徽章的奇怪男人在下水道里找到他,同时那还有很多尸体,小孩的居多,成年人的也有。”杰克顿了顿继续道:“那男的好像智力有问题,经过一番战斗我们杀了他把维托救了出来。” “泰森!”里德的语气很重,瞪的泰森一个哆嗦。“你过来。”里德示意道。 泰森不明所以的走过去,看了看治疗台上的维托,倒吸了一口凉气,太惨了!看了看里德,被里德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下头,这个身材高大的群山部落汉子这会看起来还有一点可爱。 “这周你当值,学院的学生被伤城这样你还不快去调查你在这干什么!”里德此刻的语气才叫恶狠狠,哪怕没有对着周边的杰克贾斯丁几人说,还是让几人感觉不寒而栗。 泰森抬起头,表情十分愤怒,他是真的生气,不是对里德或者杰克,而是里德说的对,这是他的责任之一,而且自己学院的新生让伤害成这样也让他十分气愤,虽然学院内部互相之间大家会互有摩擦,可是碰到这种事是不回有异议的,能到莱茵八年的学生都已经把学院当成了自己家。 “卫队!跟我来!”吼了一嗓子就要往外面冲。 “滚回来。”里德骂道,这会他想一脚踹死这个家伙的心都有了。“你知道在哪吗你就去。” “哦,对。”泰森挠了挠头,看的杰克有点想笑,医生此刻也想骂人,这俩人能不一惊一乍的吗。 瞅了瞅求助的看着自己的泰森,杰克交代泰格斯跟他一起去,毕竟泰格斯在学院不太合规矩。 ; 第五十一章 铂尔司 “恶魔山早晚有一天会挡不住他们的大军。” ——克雷斯·卡彭 随着泰森和泰格斯带人离开,医生总算觉得自己的耳根能轻松一些了。里德又看了看杰克,继续说道。 “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擅自带人闯进学院依然是违反校规的。”里德语气不轻不重的一边说一边为房间点上蜡烛,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房间里的蜡烛似乎有些不够用。 “这样吧。”里德继续说道:“今天你就在这里照顾这孩子把,他叫什么来着。” “维托。”杰克回答道:“维托·柯里。” “嗯。”里德又看了看治疗台上的维托,对杰克三人说“我希望你们知道,发生这种事是学院的疏忽,而且学院绝对会彻查到底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看着杰克等人点点头,里德把手放在腰上挂的的剑柄上,出么离去。这时候几人才看到里德的剑也很不一样,那是一柄很宽的剑,和传统的长剑不同,它看起来更宽,更短,剑柄却更长,而且剑刃和护手的十字是一样宽的,看起来倒是有点像一把大浆。 “这老师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贾斯丁凑到杰克身边问道。 “里德·Y。”医生的声音传来,几人扭头看去只见医生似乎已经处理完了伤口,正在用一块鹿皮布擦手。“他是你们高年级武技课的老师,你们是新生吧,第三年才会由他交你们。” 处理完伤口的医生似乎心情不错,话也多了起来。 “他的伤暂时没事了,你晚上留在这照顾他,一会我的助手会来,晚上有什么问题她都能处理,你打打下手就好了。”医生一边对杰克交代一边把维托抱到一张床上,这里床铺还是不少的,杰克不必担心晚上没地方睡觉。 之后医生就下了逐客令,文森特和卡森就回宿舍去了,剩下杰克一人守着受伤的维托。床铺附近的烛光很昏暗,今天忙了整整一天的杰克也着实是累了,躺在另一张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迷糊中杰克感到有人似乎推门进来,还觉得好像有人给自己盖了被子,一阵扑鼻的香气让他睡的很是香甜。 另一边的莱茵城里可就没有这么平静了,当值的侍卫很多还要负责站岗,可是在学院的一大帮高年级学生都被纠集了起来,浩浩荡荡的把金甲卫吓了一跳,虽然看到这些人胸前的莱茵学院蓝色的盾牌徽章,可是还是连忙动了起来火速集结。 当值的金甲卫队长慌忙派人去请负责洛兰城城防的诺德尔将军,然而还没等金甲卫到,一行人已经架马到了诺德尔将军的府邸前。 爱德华少见的骑了了一匹红色的骏马,身后跟着里德,医生和另外几个学院的老师。根本不用通报,在门口等候一会,被自家下人通知到的诺德尔将军就一边系着衣服扣子一边出门来。 “爱德华先生!”诺德尔将军府上的门房还是有点眼界的,进去通报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诺德尔将军来人是谁,这也让诺德尔将军轻松了不少,莱茵学院来找自己至少不可能是会让自己掉脑袋的事。 “诺德尔将军。”爱德华神色肃穆,含着怒容说:“莱茵学院要调查洛兰城的下水道,请金甲卫配合一下。” “下水道?”诺德尔神色一滞,那可是个不干净的地方,多少贵族都会把一些见不得人的尸体抛在那里,想到这里不由的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学院的一个孩子被掳到下水道了。”爱德华说道:“伤的很重。” “原来是这样!”诺德尔将军听到这放心多了,既然惹了莱茵学院的人,那不管是什么问题跟自己都没多大关系了,交代了一声骑着马就跟爱德华一起前去,今晚恐怕是睡不了觉了。 爱德华带着人在一个学生的带领下来到泰隆巷,巷子里的居民都蜷缩在四周的巷道或是扒着自家的窗子看这是怎么了。 顺着那个入口走进下水道,忍着难闻的臭气一路前行来到案发现场,看到一堆学生都围着一片地方爱德华跨步而去。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爱德华院长,学生们纷纷让开道路,泰格斯和泰森赫然在最里面,还没走到地方爱德华就微微一愣,看了看头顶那密密麻麻被吊起来的腐烂尸体,基本上年纪都在十几岁以下,甚至还有婴儿的尸骸。 再看到地上的景象的时候,爱德华微微有些理解这些学生为什么都围着这没动静了。这场景让人的确得让人消化一阵子。 “光明神在上,这是地狱吗!”诺德尔将军一阵紧张,洛兰城的治安是自己负责的,出了这样的事他可能得要紧张一段时间了。 脚步声响起,又来了一队人马,爱德华回头望去,眉头一皱,光明教会,他们怎么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穿着淡蓝色的袍子,上等的布料和胸前华丽的六菱形蓝宝石徽章昭示着他光明教廷大长老的身份,他很年轻,看起来似乎比爱德华还要小几岁,长得十分英俊,淡棕色的头发和精致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有点像一个泰兰人,据说外面疯传他是世界是最英俊的莱茵人。 除过他之外,剩下的人只是一身白色的长袍,哪怕是皇宫里的大主教似乎也只能穿那种布料的衣服。 “铂尔司。”爱德华对他打招呼道。 “爱德华先生。”铂尔司优雅的微微躬身行礼,身形完美的无可挑剔。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铂尔斯皱了皱眉头:“这一定是恶魔所谓,只有黑暗教派的人才会干出这种事情,这是对于冥神的献祭仪式,他们希望通过这种仪式获得冥神的力量。”铂尔司言语真诚,让所有听到的人几乎都不由为之动容。 “我希望这这件事能由教会来处理。”铂尔司对爱德华说道,诺德尔将军瞅瞅两边没有说话,别看金甲卫负责洛兰城防,无论是莱茵学院还是光明教会恐怕权限都比自己要高,事实上他更倾向于让光明教会来处理这件事,因为如果变成宗教斗争的话自己可能麻烦会少很多。 在铂尔司说话的时候爱德华就没有理他,而是跑去看了看那个光头大汉的尸体,看了医生一眼示意医生过来。 医生看了看光头大汉的尸体,手腕一番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柄短刀,手起刀落光头大汉的头颅就被开了个天窗,看的泰格斯一阵胆颤,他压根没看清医生是怎么动的手。 医生手伸进光头大汉的头颅里,示意一个学生把火把举得近一点,翻看了一下看着泰格斯说道:“没错,这人是个痴傻。” 爱德华也瞅了泰格斯一眼,冲他点了点头。 “光明神在上。”铂尔司听了医生的话后继续对爱德华说:“恶魔寝室了他的头脑,让他沦为自己的工具,在光明神的脚下我们不晕去这种事发生,请让我们出手惩治这些罪人吧。” 爱德华伸手把光头大汉那肥肉能堆出好几层的后脑勺捋平,看了看光头大汉脑后的纹身,下令道:“诺德尔将军,请你让金甲卫在全城范围追捕有这个纹身的人,另外把手好洛兰城下水道的各个出入口,莱茵目前没有任务的三年级以上学生各自组队,彻查整个下水道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看来爱德华并不准备给铂尔司这个面子,诺德尔将军微微愣了一下,就过去查看纹身并且让人绘制下来。毕竟死的是莱茵学院的学生,莱茵学院这样做也是合理的。 “看来您不准备让我们介入了?”铂尔司语气微微冷了一些,不过礼仪上还是无可挑剔。 “在洛兰城里。”爱德华瞪了一眼铂尔司“我的学生在洛兰城里差点死了,你现在告诉我这是黑暗教派的人干的?”爱德华指了指头上的尸体责问道:“你现在告诉这是黑暗教派干的?你早干什么去了?” “光明总有照耀不到的地方,那些光所照耀不到的阴暗自然需要我们这些光明神的仆人去用身躯净化,发现黑暗与驱逐黑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我们终将把光明散步人间。”铂尔司顿了顿看了看爱德华说道:“这件事光明教廷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说完,铂尔司便领着光明教会的人离开了,看来莱茵学院的态度并不能阻止他们介入这件事。 整个夜晚都不在宁静,金甲卫蛮横的冲进那些通宵达旦的酒馆,不少出来娱乐的人只得早早被金甲卫检查完后脑勺之后回家去,洛兰的下水道里莱茵学院的学生提着剑举着火把,找到一个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扔出下水道。 当黎明来临,睡的迷迷糊糊的杰克,睁开眼界看到一个饱满的臀部在自己的眼前摇,不由的认为这是红鲤鱼,笑眯眯的就伸手摸了一把,引来一声惊呼才让他清醒过来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金发的泰兰人姑娘。 ; 第五十二章 莱茵内阁 “若光明是永恒的,那黑暗必然也是永恒的。” ——穆迪·索伦 “嘶!”杰克轻轻摸了一下肿着的脸,疼的吸了一口凉气,暗道娘们下手也真狠。医生从远处走过来,一晚没睡但是他看起来好像并不困,走到门口好奇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杰克。 “昨晚从床上掉下来了!撞的!”杰克尴尬的解释道,想了想又说:“脸先着地了,呵呵。” 医生没有理他,脸上似乎憋着笑,这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医生笑,虽然不是特别明显。“没睡好就快点去休息吧。”医生的语气中似乎有一点值得玩味的意思。 “有那么明显吗?”医生走进去后,杰克揉着脸小声嘀咕着去寝室找贾斯丁,自己倒是真的没睡够。 整个寝室区都很安静,除了三三两两的新生外杰克没看到其他人,以往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很热闹了,进了自己的寝室楼,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房,红色的砖石有着白色的大理石镶莱茵的宿舍算是很不错了,至少对大度多数学生来说这就是豪宅,哪怕杰克都觉得,虽然比自己家要小一点,但是装修的精致程度不是自己家那个破石头堆一样的城堡可以比拟的。 每层大概住八个人,也就是四个人一个宿舍,杰克他们在二楼靠北面的房间,房间很大,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还有一个小客厅,里面摆着一些精巧的红木桌椅。 开学那天老师带他们参观过一些高年级学长的房间,有一部分对木工活特别感兴趣的学长打造的家具已经不能用奢华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艺术。当然,主要目的是为了这些东西做个宣传,在学校就买得到。杰克瞅了瞅客厅的桌子椅子琢磨着要不要给自己寝室买几套,虽然不经常在这里住。 敲了敲贾斯丁的门,贾斯丁哼哼唧唧的答应了半天才揉着眼睛把门打开,看了一眼杰克才就哈哈大笑起来。等杰克一脸茫然的准备问他笑什么的时候,贾斯丁已经抱了一个镜子过来。 也难怪杰克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从小到大一没被用巴掌打过脸,二没见别人被打过。也不是没见过不过基本上要么是打在头上了,要么是那人皮糙肉厚,所以杰克不知道被人打了一巴掌后脸上会与如此清晰的一个红色手印。 回想了一下早上医生的表情这会杰克只想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太丢人了太丢人了。约翰被贾斯丁的笑声吵醒了,推开门还没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杰克喊去拿条毛巾用凉水浸一下,就小跑着去打水了。 贾斯丁可是从小见惯了自己家那些烦人的姐姐打人,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女人的手,等听到杰克说打他的就是个泰兰人姑娘时,贾斯丁就释然了,难怪看起来这么亲切。惹得杰克一阵翻白眼。 这边寝室里气氛还算不错,另一边就没这么轻松了。在莱茵皇宫的君王殿里,洁白锻石铺垫的地板上,巨大的大理石柱旁,洛兰城里的莱茵帝国贵族与官员似乎是近几年来的最齐的一次。 在侍女和侍卫的簇拥下大卫十九带着那镶嵌着一百七十一种宝石的金制王冠,披着暗红色白绒边的印有金色雄狮图案的斗篷坐在了王座之上。 “莱茵帝国皇帝!”在大卫十九出现的同时礼官马上喊道,说罢便扭身对着王座带头跪了下去。交头接耳的大臣们也赶忙纷纷跪下。 大卫十九坐定身子,身材健硕的他似乎有一点点发福了,不过相比较自己的大臣,他的身材简直可以说是完美。看了看下面跪着的人群,心理不由好笑,平常绝对来不了这么多人,一有热闹看就全来了。 “起来吧。”大卫十九中气十足的说道,瞅了一眼自己的宰相:“巴里特,你的病怎么样了。” “好多了,我的殿下。”宰相巴里特·比尔是个六十多岁头发已经白完了的老人,比尔家族是莱茵皇室最信任的家族之一,拥有洛兰城西南方六座城池的封地,基本都位于风谷附近。 “嗯。”大卫十九点了点头看了看众人,觉得还是直接切入主题吧,冲着那一头红发站在人群里十分醒目的爱德华叫道:“爱德华。” “陛下。”爱德华从左侧人群里走出来,微微躬身行礼道。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听说洛兰城被你们翻了个遍,还有诺德尔,你们一块说说。”说着大卫十九又把诺德尔将军喊了出来。 “陛下。”诺德尔将军出列扶着剑也躬身行礼。 其实大卫十九早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在洛兰城里骚动了一晚今天肯定会有人弹劾一下莱茵学院和金甲卫,出来做做样子而已。 等爱德华大概描述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大臣们就开始了。 “莱茵学院的做法非常无礼陛下,我认为既然我们的法律规定了在莱茵城内未经允许不得出现除了金甲卫以外三百人以上的军队那么我们就应该共同遵守它。”首先站出来的就是财政大臣布拉德利,财政部和莱茵学院不和是出了名的,因为莱茵学院是不用交税的,要知道莱茵学院运作中盈利的生意非常多,然而作为出资方,运营人基本都是莱茵的毕业生,运营人所占的股份自然是要交税的,可是莱茵学院所占的股份是不交税的。 这是每年财政上一项非常大的漏洞,几乎占到财政收入的九分之一左右,所以历届财政大臣都会因为税收问题跟莱茵学院杠上。 “这严重的影响了整个洛兰城的治安,商人们都惊恐不已,因为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有商户已经抬高了物价,洛兰城每年的税收要占到帝国财政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爱德华不耐烦的出言打断了布拉德利的话,他最不喜欢这个高瘦的留着小胡子的家伙。 “我想说既然莱茵学院不交税,那么就请不要再影响帝国的治安。”布拉德利瞪了爱德华一眼,言外之意无外乎莱茵学院不交税,就别给帝国稳定带来威胁,影响财政收入。 大臣们交头接耳,无外乎在说果然又是这个理由之类的,一个个似乎自己料事如神的样子一样,得意的摇着脑袋,不少人跃跃欲试已经准备为莱茵学院出言辩解,要知道这里不乏莱茵学院的学生,更有甚者带着学院的徽章来上朝的。 “好了好了!”没等有人说话大卫十九就打断了众人,他知道这样下去最可能难做的反而是自己。 “内阁大臣留下,剩下的人都先退下。”大卫十九下令到,本来这事就轮不到这么多人说三道四,只不过刚好赶上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大朝会。 皇帝陛下已经下令了,大家就只好都退了下去,爱德华心里也微微安定了一下,如果出来说话的莱茵出身的大臣太多,反而会招惹皇家的反感,由内阁大臣讨论才是再好不过了。 布拉德利面无表情很是淡然,他早已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最起码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职责莱茵学院,然后就都退下了,这样就足够了,他自然知道这种事还不能对莱茵学院构成什么威胁。 莱茵帝国的政治体系基本上是皇帝之下为内阁,内阁大臣十四人,分别由宰相,财政大臣,外交大臣,内务大臣,下议院议长,国王骑士团团长,金甲卫团长,大学士,光明教廷出任一人,莱茵学院出任一人,剩下四个没有别的职位的内阁大臣,分别由萨米耶家族,提力昂家族,默克尔家族,庞克家族各出任一人。 当然除过光明教会和莱茵学院,剩下的职位皇帝陛下会酌情尽量的平均分配给自己手下的各个大贵族,比如如果现在担任宰相的是萨米耶家族的人,那么内阁大臣中自然会有比尔家族一个。 而且参与内阁的必然都是各个家族的重要人物,不是当代族长就是继承人,其实说白了和人质是一个道理,这是传统没有人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当然想造反的除外。 爱德华自己本身就是内阁一员,莱茵学院历届院长都会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也是有原因的,为的就是不被国家掌控在手里,虽然莱茵学院不会造反,但是莱茵学院从来不会因为政治而参加到权利斗争中去,所以说到底莱茵学院是不愿意忠于任何人的不管是皇室还是谁。 当然这种事情没人会明着说出来,明面上莱茵学院当然是宣誓效忠莱茵皇室的,知道的人也不用太多,因为莱茵学院就相当于一个大家族,历届毕业生离校的不算,只要留校基本上就是这个家族的一员了,所以这个大家族的族长就是院长。 等到剩下的只有内阁成员的时候,就可以聊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布拉德利骄傲的看了一眼爱德华,爱德华翻了个白眼,被布拉德利攻击是他早就想到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在布拉德利准备吹嘘自己的政绩前就打断他,在爱德华看来自己才是赢了的那个。 ; 第五十三章 谣言 “北岭人天生就会战斗。” ——罗多克·亚瑟 刺刑是能想象到的最恐怖的死亡方式之一,固定住受刑者的身体,手和腿,使其动弹不得。行刑者会用一根上油的长木棒慢慢插进其身体,通常是从肛部或阴部。行刑者要确保木棒不是太尖,否则受刑者会过早死去。当木棒被竖起来的时候,受刑者会因为自身体重而慢慢向下滑,最终木棒会从口中或肩膀或是胸口穿透出来,也可能停留在受刑者体内。受刑者最长可能要经过三天的折磨才会死去。 显然能撑到三天的人没多少,至少眼前的卡卡曼人已经差不多死完了,相比较没死的,那些死去的人反而更幸福一些,因为哪怕他们挺过了一晚上,哀嚎着像自己的族人求救的时候没有人上前。 克雷斯勒着战马,看着眼前的情景。七十几匹战马换来了风语堡的和平,这是亚当目前能做的最好选择,风语堡本来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却意外的接到了这个条件,这条件对风语堡来说无疑是很优厚的。 在那些幸存着的卡卡曼人绝望的眼神中,克雷斯慢慢勒着战马转身而去,那些跟随着他的高大卡卡曼人随之而去,没有一丝犹豫。 他们已经垮了,即使救下来也救不活。暴露在北岭空气里一夜的皮肤已经坏死,更不要说胯下的生殖器。败军之将连痛快的死去的权利克雷斯都不会给他们。 “我们应该屠戮风语城!”克雷斯身边的那个随从说道。 “雷曼,我们不是要与北岭结仇。”克雷斯看了看身边的随从,他很少叫雷曼的名字,因为两个人太熟悉了。“出现这种事我已经很担心我们与北岭成为死仇,我们需要在赢得尊重与恐惧和仇恨之间把握到一个度,你我都知道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这些北岭人,相反他们很可能是我们日后需要依仗的重要盟友。” “可是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雷曼说道:“我们占领了他们的首都,您射断了他们国外弟弟的胳膊,他们虐杀了我们几百个士兵。” “雷曼,你记得,这世界上最可恨的永远不是敌人。”克雷斯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着雷曼:“让铁盔堡的那个北岭人自行下令组织北岭军队,攻击风语堡,否则我们就屠戮他们的城堡。” 北岭的寒风已经越刮越烈,克雷斯知道,冬季到来之前这场战斗肯定要有一个结果,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是时候开始真正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 翻过谷山就可以很快的追上罗多克的大部队,罗多克已经和罗尔夫汇合,整个北岭已经有了一战之力,三位领主的信使已经到了,他们在路上,最晚一星期内就能赶到。还有两天的路程就能到达深林堡,也就进入了巨鹰城地区,在那里集结部队,冬天之前夺回永夜城是罗多克和罗尔夫达成的共识。 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风语堡能撑住,风语堡是个半军事化的堡垒,它的优势在于储存了丰富的战备物资,半个北岭加起来的弓箭恐怕和风语堡的一样多,以弓箭和盾牌的制造工艺和弓兵以及步兵闻名北岭的风语堡很难被攻下,这也是所有人都很信任亚当的原因之一。 听说了文森特在铁盔堡的所作所为,除了胖领主摆着自己的肚子说着光明神在上的话意外所有人都在拍手称赞。虽然名义上北岭人大都也都信仰光明教,但是信仰的影响力在北岭远没有达到莱茵那种地步,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手里的剑。 接下来的时间里北岭人大都在备战中度过,他们信心满满的认为自己能很快夺回自己的家园,哪怕已经知道了卡卡曼人人数远比自己想象的多。勇敢的北岭汉子都在摩擦着自己的利剑。 第一个带着士兵回来的是枯木城的雷利亚家族,雷利亚家族镇守着永夜城西边不远的枯木城,他们绕过了谷山一路长途跋涉而来,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一千多人可是这就足够了。雷利亚家的伯爵大人已经非常年迈了,可是老家伙还硬挺着没死,把儿子菲利普可是快急死了,至少菲利普带兵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跟罗多克说的:“我回去看了一眼老家伙还没死,但愿我打完仗回去他会死。” 之后白骨城的军队也到了,三千人的军队在胖伯爵鲍里斯·布莱恩的儿子西泽·布莱恩的带领下前来,肉乎乎的小胖子看起来最多十三岁的样子,傻乎乎的被一脸茫然的侍卫带进帐篷里时把一帐篷正在开会的人都看傻了。庞领主哈哈大笑着抱起自己儿子炫耀的时候重人才反映过来。现在就已经开始带着自己儿子打仗胖领主也是真够可以的。 雪狐镇,风车堡,凌海城,金丘......各大领主的军队源源不断的赶来,还有两三个实在太远的领主虽然部队没来不过自己本人在,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调动部队没用,等自己部队到了就得回去,要不然等冬天到了这么多人在回去的路上就得冻死一半。 还有一部分城堡没有消息来,目前的形式并不明朗,除了已知的法力恩家族和阿杰尔叛变以外,永夜城和狼堡隔绝了好几个城堡的消息来往,不过在罗多克收到的消息来看,这几个城堡可能都不怎么靠谱了。 怒角的军队是最后一波到的,佛罗多带来了一万五千步兵,虽然其中大多是征召而来的雇佣兵,可是雇佣兵的战斗力和忠诚恐怕绝对不必这些北岭人差,他们为了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而来,每个人都准备好了奋勇作战。 不得不说雇佣军是这个时代最悲惨的一群士兵,要么被雇来干一些毫无荣誉可言但是酬劳丰厚的事情,要么来打一场会被当作炮灰的战争,只有奋勇作战他们的人生才有一丝曙光,比较他们多数都有一些问题,家庭,出身,名誉,罪犯,各种问题让他们不得不从事这个职业。 艾伦国王被安置在巨鹰城养伤,他的身体恐怕最少还得三个月才能恢复如初,国王还没有子嗣,没有人敢让他犯险。军队驻扎在深林堡前线,领主们云集在巨鹰城,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 铁盔堡的阿杰尔和澎湃城的法力恩家族为首的背叛者是这些天领主们聊的最多的话题,各种脏话几乎从不离口,作战计划一天比一天完善,信鸦和信使来往不绝。 双方的斥候和间谍几乎没有停止过渗透,士兵们每天都在街上抓捕那些看起来像是卡卡曼人的北岭人,卡卡曼人也在不停搜捕把头发和胡子搞的跟卡卡曼族一样的北岭人。 克雷斯·卡彭,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罗多克眼前的时候,让罗多克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那是一种直觉,哪怕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过看看这个人的情报就知道这据对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几年前从恶魔山涌出了不少卡卡曼人,这些卡卡曼人还说着连北岭卡卡曼人都听不懂的古老卡卡曼语言,他们更强大,更善于作战,更加野蛮。而克雷斯·卡彭是他们毫无疑问的王。看着一条条关于这个卡卡曼族领导者传说一般的情报,很多事情如果是真的那让罗多克都不得不佩服。 徒手搏熊也好,一剑砍断腰粗的树干也好,腰粗的树干,罗多克觉得给自己一把锋利的斧子自己最少也得四十下才能砍断它。 如果格雷佛在的话说不定二十下就可以,想到这里罗多克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高大的汉子,所有人都认为格雷佛死了,熊堡在铁盔堡东边靠近海边的地方,罗多克通过信鸦通知了格雷佛家十七岁的儿子不要轻举妄动,让他守住熊堡等候自己的支援。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非常不合时宜的一件事发生了。 巨鹰城里谣传着罗多克独揽大权,作为战时元帅,大军还集结在多姆特麾下的巨鹰城地区,人马最多的罗尔夫将军还是他的好友,寒塞和怒角就在身后,北岭的王座伸手可得。 罗多克很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了,所以他每天不管怎么样,只要在城里就肯定亲自去国王的房间向国王汇报最新的消息,跟国王聊天解闷。国外的身体很虚弱,说话都很累,可是这种行为被宣扬为蒙蔽国王双眼的手段,人们国王已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人都已经被罗多克收买了。 甚至胖领主都旁敲侧击的跟罗多克谈过一些类似的话题,因为太过敏感所以两个人能说的很笼统,具体就是胖领主指罗多克不应该把国王的护卫都换成自己人。可是罗多克不知道如今还能信任谁,他坚信等国王好过来一切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罗多克让多姆特负责调查这一切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他不傻,他知道这必然又是卡卡曼族的诡计,如果自己一旦中计,撤换守卫的同时国王很可能面临再一次的刺杀,到那时候北岭才会真正的乱了,卡卡曼人的实力还远不足以战胜北岭,只有北岭自乱阵脚他们才能赢。 ; 第五十四章 忠诚与背叛 “忠诚不是对于他人,而是对于自己。” ——多姆特·罗恩 “艾伦,我们的军队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罗多克坐在国王床前,国王的身子依然很虚弱,苍白的嘴唇说话都很费力。 他很强大,不用学士说,罗多克都看得出来他有多顽强,伤口反反复复的一直在好转和恶化之间徘徊,罗多克很怕艾伦死了,他以为格雷弗已经战死在狼堡,安柏家族只剩下两个表亲,他们都不足以担当大任。 “库伯和格瑞克都带了不少人来,不过他们那点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也不知道他们在盼着什么,你死了他们难道指望他们那点兵力能左右局势吗。”罗多克笑着拍了拍国王的床单:“格雷弗还没有消息,我们会尽量找到他,这帮卡卡曼人毫无荣誉可言,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留活口。” “呃。”国王的嘴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努力说道:“你来。” “我?”罗多克笑了笑,轻轻安抚国王努力想伸着的手:“我不行,安柏家族是北岭的正统统治者,所以你千万不能死,我可不想以后叫库伯和格瑞克国王。” 派克斯推门进来,看了看罗多克,轻声说道:“巨石领的克洛博伊斯伯爵到了。” “克洛博伊斯也来了。”罗多克笑着对国王说,“我可盼着巨石堡的勇士很久了,我去见见他。” 罗多克站起身向国王微微躬身,拿起靠在桌子上的佩剑,卡到腰上冲派克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照顾国王,然后去会见克洛博伊斯。 派克斯给罗多克让开门等罗多克出去后关上门,走到国王床前,警惕的往门前又看了一眼。 “查过了,怒角一切照旧,罗多克大人看不出来有要造反的意思,他干的每一件事都很合理,多姆特接触您的侍卫是为了排除有没有叛徒,罗尔夫将军每天都在跟领主们商量战争的事情,大军估计这个月就会开拔。”派克斯轻声对国王说道。 “去告诉库伯,让他承担负责后勤的事情留在巨鹰城堡,让鲍里斯和格瑞克还有雷利亚家的小子他叫什么来着?”国王说话看起来比刚才轻松了许多,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虚弱了。 “菲利普。”派克斯答道。 “让他们都派人留守,尽量抽调走巨鹰城地区的人手,换上我们的人。”国王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而且充满智慧,甚至让派克斯有些看不懂,他不知道国王在提防什么,在他看来罗多克绝对没有窥视王位的意思。 “克洛博伊斯,我的老朋友,哈哈。”罗多克大笑着走向一个身材高大健硕,与格雷弗不相上下的男人,男人沧桑而坚毅的脸上有着充满男人味的胡茬子。 “罗多克。”男人伸出双手和罗多克分别握住彼此的手肘,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拥抱了一下。“听说你现在是战时元帅了,国王怎么样,我能见他吗。” “还不错,看来能挺过去,不过还是别去了,他现在需要静养。”说着看了看走过来的多姆特,给克洛博伊斯介绍道:“这是我表弟多姆特·罗恩,你应该没见过他。” “多姆特。”说完罗多克又给走到跟前的多姆特介绍道:“这是巨石堡的克洛博伊斯,在马上他打不过格雷弗,格雷弗在马下同样不是他的对手。” “巨石堡步兵坚如磐石,早已在北岭声名远扬。”多姆特说着跟克洛博伊斯握了握手。 “您过奖了,多姆特公爵。”克洛博伊斯和多姆特不熟,虽然多姆特年纪不大但是爵位却是整个北岭最高的了。 “叫我多姆特就行了,我经常听姐夫提起您,我对您和他一样尊重,所以请叫我多姆特。”多姆特笑着说道。 “好啦,你们两个别这么紧张,大家都是自己人。”罗多克笑了笑说道:“罗尔夫和鲍里斯在深林堡大营,你见过他们两个了吧。鲍里斯现在多了个外号,叫胖领主。” “为什么?哦!”克洛博伊斯拍了下脑门,笑了笑,当然是因为胖。“我见过他们两个了,我把我的人留给他们了。” “你带了多少人来。”罗多克看着克洛博伊斯问,巨石堡的步兵和卡卡曼人的步兵一样都是步战的好手,卡卡曼人的劈刃和塔盾,巨石堡军士们的短剑和圆盾还有掷斧,想想这两拨人战在一起的情景就热血沸腾。 “四千人,都是好手,一斧头能把卡卡曼人的塔盾劈碎那种。”克洛博伊斯自豪的说,巨石堡士兵习惯在腰上挂两到三柄手斧,必要的时候会换成斧头来劈砍对方的盾阵,毕竟铁盾这种昂贵而且沉重的东西基本没什么人用,木头盾牌在斧头的劈砍下几个人合力快速砍碎还是可以的。 “哈哈!好样的!”罗多克拍着克洛博伊斯的胳膊说道。看了看多姆特发现多姆特似乎有话要私下跟自己说,对克洛博伊斯示意自己失陪一下,多姆特也礼貌的崇高克洛博伊斯点点头。 “怎么了?”跟着多姆特来到旁边一个没人的角落,罗多克问道。 “我审查国王的侍卫时,抓到两个人一直偷偷跟着我偷听我跟国王的卫队说了什么,咬死自己是卡卡曼族派来的探子,我砍了一个之后另一个吓得尿都出来了,说是派克斯派他们来的。”多姆特警惕的左右看着低声说道。 “那又怎么样?”罗多克皱褶眉头低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该把人还给派克斯,派克斯是国王的人,他理应帮国王提防我们,我们现在权势太重了你不觉得吗。” “可是!”多姆特说完可是觉得自己声音似乎太高,又压低声音一脸不满的说:“可是我们明明没打算怎么样,万一,万一这是国王的意思呢。” “不可能,我天天去见国王,他虚弱的说话都困难。”说着看了看在一边等待的克洛博伊斯,投去一个歉意的笑容,克洛博伊斯也笑了笑表示没事。 “好了,别多想了,最近就会开拔了,打起仗来就没这么多事了。”罗多克拍了拍多姆特的肩膀,示意他别多想,带着多姆特往克洛博伊斯走去。 “怎么了,你老婆趁你出来打仗偷人了?”克洛博伊斯笑着打趣道。 “天杀的,那个恶婆娘吃人还差不多,多姆特,你表姐发起火来和你母亲可差不了多少。”罗多克也哈哈笑着缓解气氛。 多姆特想了想自己母亲发火的样子,脸上闪过孩子般的表情,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他倒是没见过表姐发火的样子,不过想想母亲发火的样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整个巨鹰城地区都会在母亲的怒吼下颤抖。 艾尼斯·费斯特已经很年迈了,不过身子看起来十分硬朗,刚来巨鹰城的时候罗多克还去拜会过这位夫人,这些年多姆特长大了艾尼斯已经很少干预巨鹰城地区的事务了。早些年鹰女王的名号可是真正响彻北岭,这个女人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完全展示了比北岭所有男人都彪悍的一面,那亲自提着剑带着士兵在尸山血海里战斗的身影至今还在罗多克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 三人来到议事大厅,永夜城带来的大沙盘就放在这,领主们每天在这里喝酒聊天商量战事,当然喝酒聊天占主要位置,毕竟战斗还没开始,自己等人应该越悠闲越好,现在不是以往,国王卧床不起,没听到已经有罗多克窥视王位的传闻了吗。 “克洛博伊斯!”克洛博伊斯一进门就有人跳起来喊着他的名字,大长头发的詹姆斯笑着喊着克洛博伊斯的名字。 能看出来詹姆斯正喝在兴头上,其实所有人都正在兴头上,一群人纷纷起来给克洛博伊斯敬酒,说着刚才某个人刚讲的荤段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到目前为止基本上人已经来齐了,必然要召开一次大型的军事会议,罗多克已经派人去军队大营把罗尔夫,胖领主鲍里斯,文森特,还有自己的儿子佛罗多都召回来了,巨鹰城到深林堡大营不远,半天的时间就能到,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召开,接下来大军就会开拔了。 看着眼前欢乐的领主们罗多克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拖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始了吗,端起酒杯的罗多克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有着一丝丝期待,这恐怕是自己父辈都没有经历过的大战,同时看着眼前的领主们也有一丝丝的忧虑。 北岭太久没打仗了,这些人大都没参加过真正的战争,还好这次的敌人是卡卡曼人,如果是莱茵来犯,那么必然打的更加艰难,盯着桌子上的烛台,罗多克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深思,直到被喝的高兴的多姆特拍了一下肩膀,才端起酒杯和大家一起说笑。 看了看多姆特,果然年轻还是好,已经三十多岁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这么快就把刚才不开心的事情忘掉了一样。 ; 第五十五章 鹰女王 “月神或许不如太阳神那么伟大,但是若没有她我们的黑夜将无比可怕。” ——《银月教典》 进攻前的最后一次军事会议如期召开,罗尔夫没有回来而是留守在军营,他带话来说文森特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可见他对这个儿子的信任度之高。 文森特穿刺者的大名已经响彻军中,参加过谷山一战的士兵们想和以往一样夸张的描述自己经历的场面,不过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再把这件事夸张了,密密麻麻的几百根柱子上哀嚎着的卡卡曼人给不少人的心灵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集结起来的大军已经连营数十里。有罗尔夫和文森特带来的寒塞精兵一万四千人,其中六千骑兵,八千步兵。 怒角有一万六千人,除了佛罗多带来的一万五千人外,还有之前托文森特带来的一千骑兵,怒角的兵力主要是步兵,骑兵只有两千。 巨鹰城地区集结了两万三千人的大军,其中五千骑兵,白色的全身锻甲和褐色的雄鹰旗帜让他们在军营里很是显眼。 枯木城的雷利亚家族来了一千两百人,由枯木城领主的长子菲利普·雷利亚带领,其中有一百骑兵。 白骨城的胖领主鲍里斯和自己的胖儿子泽西带来了三千人,骑兵六百人。 巨石堡的克洛博伊斯带来了四千人的军队,都是配着盾牌的巨石堡步兵,北岭步兵中最精锐的存在。 狼堡的阿奇带了自己手下的三千人,至于那四千骑兵已经归建到各自的部队,除了熊堡的人暂时跟随了罗多克。 风车堡的安德森,带来了一千五百人,三百骑兵。 金丘的埃文,带了两千七百人,两百骑兵。 雪狐镇的库伯,带了四千人的部队,一千五百骑兵。 凌海城的詹姆斯,带了两千人来参战,五百骑兵。 荆棘领的格瑞克带了三千人,一千骑兵。 七万多人将近八万人的部队,其中一万两千多人的骑兵,剩下的步兵里,弓箭手大概占据三分之一。 虽然谈不上是北岭全部的力量不过应付眼前的局面是足够了的,罗尔夫这些天就在一直忙着整合这些部队,北岭的军队很杂乱,虽然人人都受过训练,可是不少人已经十几年没动过刀剑了,这时候寒塞的作用就发挥了出来,。 那些寒塞的老兵大多数都在各自的领地是各自领主的副手,小队长之类的角色,这些人看来还记得寒塞的那一套,老兵们纷纷响应罗尔夫的安排,把所有有盾牌的士兵,骑兵,弓手,长枪兵,快速的区分出来进行整合训练。 北岭很穷,军备更是很差,好在这里人人都有自己的军备,没有武器铠甲的领主自然会把发放,事实上现在已经发放完了也只能保证到每个人都有武器,当然武器是剑还是伐木斧就不强求了。 不过北岭艰苦的生活环境也让这些士兵更加坚毅与强壮,罗尔夫打仗的道理很简单,无外乎弓箭手抛射,盾墙压制,长枪刺杀,骑兵冲锋,弓箭手变步兵全军压上去。这几种办法换着来。简单明了的东西,花哨的东西在北岭恶劣的气候前经不起什么推敲。 就连投石机这种东西在北岭都会因为天气太寒冷而使得纽带只要冻上个把小时就会脆弱不堪。 “为什么没有算永夜城的军队?”多姆特指着沙盘问罗多克,他听了半天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突然间发现罗多克在统计人数的时候没有把永夜城的人统计进去,要知道那可是将近两万人的大军。 “永夜城的部队没有国王的命令不会出战,而国王现在。”派克斯解释道,给了多姆特一个你知道的眼神,国王现在几乎不能说话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我带着巨鹰城的战士们奔赴前线,永夜城的士兵全部在我家里窝着?”多姆特盯着派克斯那瘦弱的身躯看着,其实多姆特也不算强壮,只是相比较派克斯来说他要胖很多。 “没得到国王的命令没人有权利调动永夜城的军队,这是规矩,国王没有赋予我调兵的权利,否则我就调动了,可是这样不行。”派克斯努力解释着。 “好了好了。”罗多克看了看多姆特说:“这是北岭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天你躺在床上受伤了,除了你的继承人以外别人也没权利调动巨鹰城的军队。” “我们继续。”说着罗多克又看了看众人:“菲利普,文森特,你们两个年轻人带一万人从谷山绕道枯木城,看看永夜城西北那三个城堡到底想干嘛,金银堡就不用说了,剩下两个如果他们没有造反就命令他们出兵攻打金银堡,如果造反了就连他们一起打。安德森你跟这两个小家伙一起去,给他们压压阵。” 说着看了看菲利普和文森特还有安德森三个人,三人都点了点头,安德森的封地不大,人也不多,这样的安排对于他来说很合适。 关于国王的交代,派克斯和鲍里斯私下商量了一下并没有告诉菲利普,鲍里斯觉得这孩子还太年轻,暂时不准备让他参与进来。 “克洛博伊斯,我给你一万人,翻过谷山,把铁盔堡夺回来。这期间整个永夜城西北就你跟文森特,菲利普还有安德森他们负责了。”罗多克对克洛博伊斯说道。 “没问题。”克洛博伊斯活动了一下肩膀答应道,又看了看文森特笑着说:“我也想去看看大名鼎鼎穿刺者的杰作。” 罗多克又看了看多姆特,“多姆特,巨鹰城是你的地盘,后方的补给和保护国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多姆特其实是想上前线的,正想出言争辩一下,另一个人却抢先说话了。 “还是我来负责后方吧。”胖领主鲍里斯说道,大家看了看鲍里斯,鲍里斯笑了笑没有和别人的目光对视,而是继续看着罗多克说:“我这个身材打不了仗了,再加上儿子还小,这次就先让我教教他怎么处理大军后方的事务吧。” 罗多克看了看鲍里斯,又看了看多姆特,多姆特这会其实有种莫名奇妙又想负责后方的意思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多姆特没有说出来,毕竟还是上前线更让他期待。 “好吧。”罗多克点了点头,看了看鲍里斯问:“你要多少人。” “其实有永夜城的人就够了,不过我没权利调动他们,我从我的人里抽一千人出来,你们再给我抽调一些人手吧,万一枯木城或者铁盔堡有问题我也能马上派人支援。”胖领主鲍里斯说道,看起来好像是为了避免被大家觉得他准备把自己的人藏起来不上战场。 “我留下一千人。”库伯说道,看着大家都在看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表态的有点着急,耸了耸肩说:“我这来抽调的人手有点多,雪狐镇多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众人心里不免消遣道,谁让你带这么多人来的,谁看不出来你盼着国王死。不过表面上谁也没表现出来,而且库伯这个理由找的还算不错,至少是实话。 想到这里,众人又不免看向格瑞克。格瑞克正愁怎么说话,看到大家看自己一下明白了过来,于是厚着脸皮说道:“我也留一千人吧,我这次抽调的人手有点多,好些都是半大的孩子。” 罗多克叹了口气看了看俩人,说道:“把年轻人留下吧。”然后就准备继续安排。 “留下人可以,不过只能驻扎在深林堡,永夜城的军队也一样,只能驻扎在巨鹰城周边,巨鹰城只能由巨鹰城的士兵守护。”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一丝丝尖利与刻薄的感觉。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不知谁小声念叨了一句:“鹰女王!” 鹰女王艾尼斯·费斯特拄着一根藤杖,在两个侍卫的守护下刚刚从楼上走下来,两个侍卫罗多克看起来有些眼熟,显然这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侍卫都是当你保罗大公爵的手下。 “鹰女王大人。”派克斯皱了皱眉头,在北岭大家都这么称呼鹰女王。 “鹰女王大人。”派克斯说:“请不要忘了陛下是北岭的国王。” “当然。”鹰女王走上前来眉头一挑,看了一眼派克斯仿佛在看一个小孩一般:“巨鹰城也是国王授予罗恩家族的封地,现在国王重病无法下令,谁能命令永夜城的部队进驻巨鹰城。” “可是国王需要保护,永夜城军队自然需要守护在国王身边,巨鹰城是罗恩家族的封地,可是希望您不要忘了它也是北岭的土地,国王的军队有权利进驻北岭任何一座城堡。”派克斯皱着眉头说,他没想到这段日子如此安静的鹰女王会突然出现。 罗多克深知鹰女王的脾气,此刻派克斯话说的又有些过了,生怕两人起冲突所以慌忙打圆场,派克斯为国王着想这罗多克可以理解,赶忙对鹰女王说道:“艾尼斯姑姑,我们在开军事会议,你不能带着人闯进来。” ; 第五十六章 马丁·法里恩 “一个人的价值和其寿命长短没什么关系。” ——贾斯丁·沃伦 鹰女王白了罗多克一眼:“我在自己家阁楼上看风景可不算偷听!”说完又看向派克斯。 “你是在质疑巨鹰城的忠诚吗。”鹰女王一句话把派克斯问的不敢接话,气氛可谓冷到了极点,所有人都不敢说话,鹰女王的气势随着年龄增长而增长,没有丝毫消减,这是罗多克得出的结论。 “巨鹰城是艾伦国王的爷爷,阿道夫国王授予罗恩家族的封地,罗恩家族与费斯特家族都曾为安柏家族而战,宣誓效忠安柏家族为北岭之王,费斯特家族更是只剩下我和裘拉两个女眷。”鹰女王说着看了看罗多克,罗多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现在国王重病在床,罗恩家族自然会守护国王的安全,国王的侍卫可以进入巨鹰城,但是永夜城的军队绝对不允许进入巨鹰城。”鹰女王说着看了一眼多姆特,多姆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又瞪了一眼派克斯,派克斯现在觉得鹰女王八成知道国王的真实情况,这是在通过自己向国王传话和示威,想想国王父亲对于巨鹰城所作所为的传闻,派克斯却也有些释然了。看着鹰女王扬长而去的身影,在座的各大领主都是有些尴尬,不过比较鹰女王的年龄摆在那,在她面前,自己等人的确都像个孩子。 “巨鹰城到底谁说了算。”鹰女王扬长而去后,鲍里斯不满的嘟囔道。 不等多姆特说话,罗多克看了鲍里斯一眼说“刚才鹰女王在的时候你怎么说?” 鲍里斯咧了咧嘴,会议还是得继续进行,好在鹰女王的安排并没有打乱目前的部署,事实上在罗多克看来鹰女王的安排合情合理,派克斯和鲍里斯他们只能有苦说不出,彼此不留痕迹的互相看了对方几眼罢了。 除过克洛博伊斯和文森特,菲利普还有安德森三人分别带领一万人从另外两个方向进军以外,剩下的人一起正面进军永夜城,到时候再酌情支援风语堡。 会议结束后多姆特和罗多克两人不免要去见见鹰女王,果不其然会议刚结束不久就有一名下人前来禀告。 “鹰女王在您的书房等着见您和罗多克大人。” 罗多克和多姆特对视了一下,一起前往书房。推开书房的门,鹰女王手支着脑袋看着桌子上的信件。昏暗的烛光下这位白发如雪的老人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看起来更像一个和蔼的长者。 “母亲。”推门进来的多姆特看鹰女王没有反应,轻轻唤了一声。 “嗯?”鹰女王的脑袋一沉,抬起头来看了看多姆特和罗多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说:“你们来了啊。人老了容易犯困,才看了一会信件就差点睡着了。”说着顺手整理了一下桌子上刚刚翻看的一些巨鹰城地区事务往来的信件。 “姑姑,您年纪这么大了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事情了。”罗多克上前劝道。 鹰女王白了两个人一眼,说道:“多姆特年轻,你也一样蠢,你以为我愿意操心这么多事情吗,这个世道你记得,不能相信任何人,更不能把自己的身家交到别人手上。” “姑姑,你想多了。”罗多克苦笑了一下说“艾伦不会怎么样的,等攻下永夜城他自然是要会永夜城的。” “那万一你们这次失手了呢。”鹰女王反问罗多克“你们这辈人都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哪有绝对会赢仗,你姑父和你父亲都不敢说自己没有打过败仗。” “父亲也打过败仗?”多姆特好奇的问道,在他的印象里没听说过父亲打过败仗。 “哼。”鹰女王冷笑了一声“你父亲和罗多克的父亲两人都是死要面子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说自己打过败仗,虽说了两人没吃过什么大亏,不过明明在优势下却让对方钻了空子的事情可是没有少过,无论放跑了敌人还是折损了一部分人手,虽然俩人都不觉得这算失败可是对于对方来说这就已经是胜利了。” 说着鹰女王的脸上露出一副自然而然的骄傲笑容,似乎想起了保罗大公爵当年的英姿。随后不知响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忧伤的神情。 叹了一口气,鹰女王看了看两人说道:“输得最惨的一次,还是输在了王权上,当时如果不是盖尔和安东尼两个人,咱们三个还有罗尔夫如今能不能站在这里都是未知数。” 盖尔和安东尼是罗多克和罗尔夫父亲,当年先是鹰女王艾尼斯嫁给了保罗大公爵,后来裘拉又嫁给了罗多克,不过保罗和艾尼斯很久之后才有的多姆特,不然也不会有当你那场血战了,当年安柏家族之所以敢打压罗恩家族恐怕就是因为罗恩家族的继承人还是个襁褓里的孩子。 “姑姑,艾伦不是那样的人。”罗多克亲身经历过那段历史,可是艾伦这些年一直很努力的在修复几人之间的关系。 鹰女王摇了摇头,看着罗多克说:“你没有见过阿道夫国王,那才是真正雄才大略的英雄,是你姑父和你父亲所追随的人,无论是艾伦还是他父亲,他们的身上都没有那种气质。” “你以为这些天说你窥视王位的谣言从何而起,难道你真的以为是卡卡曼人的诡计吗。”鹰女王盯着罗多克说道。 听了这句话罗多克仔细想了一下,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吸了口气看着鹰女王问道:“您有证据。” “没有,我猜的而已。”鹰女王摇了摇头说 罗多克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他当然不愿意相信这是艾伦的主意。 “国王在床上说话都费劲,我每天都去看他,这不会是他的注意,如果是,那也可能是派克斯的安排,他是国王的人为国王考虑的周到一些也是应该的。”罗多克说。 “哼,但愿吧”鹰女王不屑的撇撇嘴说,反正她对国王的意见一向很大,这罗多克可以理解,毕竟那几年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大军后天就要开拔了,明天克洛博伊斯和文森特,菲利普,还有安德森他们会带着人先一步出发。罗多克他们今晚再在巨鹰城待一晚上明天也会去军营准备出发。 鹰女王明显给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老人家还没有老糊涂,依然为自己死去的丈夫操心着领土,虽然罗多克并不提防安柏家族,可是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领地,鹰女王这样做罗多克觉得也不无道理,至少有鹰女王在后方必然可以是安全的。 于此同时阿杰尔正在攻打风语堡,马丁带着金银堡前来参战,至于另外两座城堡,那俩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不止得信任,阿杰尔要求马丁一定让他们出战,把他们和自己牢牢的绑在一条战船上。 克雷斯·卡彭来过一次,那气势让人折服,阿杰尔和马丁反叛的原因并不相同。马丁与其说是背叛北岭不如说是在挑衅自己那古板的父亲。 在马丁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家长,他不会教育孩子,喜欢酗酒和不同的女人,马丁在他的众多子嗣中本来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存在。可是马丁非常的孝顺,他不喜欢自己那姿色一般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 他从小就努力的想要讨得父亲的欢心,只是父亲的性格里似乎毫除了忠诚于荣誉外无亲情可言,对于父亲来说马丁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手下而不是一个儿子。 最终马丁知道自己恐怕只有一个手段来保全自己,他开始不停的在父亲的酒和食物里添加微量的砒霜。在父亲慢慢毒发之后,马丁设计在金银堡附近的大湖杀死了自己的十个兄弟。 那是一个冬天,大湖刚刚结冰,马丁带着手下悄悄把湖心的冰面凿出裂痕。等到第二天兄弟们觉得这里和往年一样可以玩耍的时候,马丁有意无意的把所有人引到了湖心。 没人怀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那天之后父亲只剩下了三个儿子,另外两个身份低微对于马丁毫无威胁。 可是马丁父亲似乎起了疑心,先是食物被严格的保护了起来,导致马丁再也没有机会继续下毒,而且到了现在父亲已经撑过了这么多年却对马丁母子更加怀疑,马丁知道母亲被拷问过,甚至受过刑,这让他更狠自己的父亲了。 哪怕现在老法里恩已经病倒在床上,整个金银堡已经变成了马丁的一言堂,可是自己说出与卡卡曼人合作的考虑后那个老不死的居然咳嗽着又想责骂自己。 想到这马丁轻轻的把手里的一根树枝折断,狠狠的看了一眼风语堡,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手了,城门前的散落的四根冲城木和尸体昭示着他们已经发起了至少四次进攻。 看了一眼远处的阿杰尔,说实话马丁打心理看不起这个被一个莫须有的公爵爵位和还在北岭手里的几处封地就造反的家伙。 ; 第五十七章 神之路(二) “你出征时唱着家乡的歌谣,你的亲人都为你骄傲。” ——民谣《北岭男儿》 神之路是康巴山地区的传统,一种类似流放的事物,犯人可以选择受罚或去走神之路,可是一般除了死刑犯没人会选择所谓的神之路,准确的说死刑犯都不会去选择。 在斩首和绞刑还有被十几种动物咬上一边然后被仍在荒野等死相比较,没人会选择最后一种。 花斑豹,森林狼,山狮,棕熊,鹰隼,巨蜥,黑水蛇,野猪....十几种动物被关在笼子里,摆成一排,依次把手或身上的其他部位伸进笼子里,如果动物没有咬他,这期间犯人基本上最多经过三只动物就会死去,要知道这些动物的摆放几乎毫无规则可言,如果第一只是黑水蛇,那么恭喜你,你可能会痛快的死去。 不过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能撑过去,这些动物虽然被人为的圈养起来,可是丝毫没有减低其凶性,而且在这之前还会先饿上它们一天两天的。 洛基被绑着双手,周围有很多观看人,他们激动的嚎叫着等着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洛基的手绑在身前,似乎紧张的不断搓着,神情上却充满了不屑。周边的人群里不乏有一些紧张的看着洛基的。 洛基在康巴山外围还是很得人心的,人们喜欢这个小伙子,他们一起去劫掠,一起战斗,一起平分战利品,他们不用再背着明明够自己吃一个月的食物来康巴山内部换取一些仅仅够自己使用十天左右的生活用品。 大胡子的格瓦拉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那个叫嚣着的男人在格瓦拉的眼神下不由的降低了声音,格瓦拉握了握腰里的战斧,看到卫兵瞪了自己一眼又轻轻拍打了一下衣服瞪了回去。 洛基救过他的命,只有他知道这个小个子男人是怎么背着自己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那次碰上的卫队很强大,自己等人吃了大亏。看了看站在对面人群里的吉米,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捋了捋贴敷在头皮上的毛发,宽阔的额头和大眼睛让这个没胡子的小子看起来很英俊。 吉米冲格瓦拉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一会如果洛基出事,他们必然会出手的。 洛基看了看不远处那些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冷冷的哼了一声,嘴角的笑容似乎永远那么邪魅。昨天晚上乔伊来见过自己,这个小子几年不见长得居然跟个老头一样,干瘦的身躯和短头发再加上一脸胡子让他看起来整个像一个大猴子。 洛基打量着那些动物。“把这个抹在身上,这是金草的汁液,我偶尔会在饭里放这个,它们现在都不吃放了这玩意的食物,我每次去喂他们也会在自己身上涂这个。” 洛基回想着乔伊的话,好几年前他就安排这小子来干这件事了,没想到这份差事并不好谋取,在黑斧部落摸爬滚打的三四年,才在去年干上了照顾这些猛兽的差事。 金草是一种有毒的草,长得比一般的草要高一倍,也粗一倍。吃了它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会腹痛。 “黑水蛇我喂了它小鸟蛋,他吃饱了,从外面看不出来,你别去惹它它就可能不咬你。剩下的基本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只白色的大山狮,它不吃我喂的东西,它只吃活的,哪怕我给它新鲜的在它面前杀的它都不吃。” 洛基想到这不免看向那只山狮,它并不是纯白的,而是一种米黄色,不过和别的黄色棕色的山狮比起来它的确是够白的了。 这里它的体型最大,比那只棕熊还要大,天知道它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据说巴隆国王最喜欢它。 感觉自己手上的味道已经被自己摩擦的完全挥发出来了,洛基装着揉了一下鼻子闻了闻自己的手,耸了耸鼻子感觉自己还是什么都没闻到,看来动物的嗅觉的确要比人类敏感,但愿是这样吧。 看了一眼兽笼附近的乔伊,又看了一眼吉米,格瓦拉的大胡子在群山部落的人群里太不显眼,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在哪。 吉米冲着洛基点了点头,洛基轻松的笑了笑,看着乔伊紧张不安的样子,也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一些。 “安静!”巴隆国王高举着权杖命令众人安静下来。嘈杂的人群逐渐平静,年迈的老国王清了清嗓子。 “感谢光明神及诸神的庇佑,康巴山已经数十年未闻战火,在黑斧和四大部落共通过的努力下,我们实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巴隆国王说着看向身后四大部落的酋长向他们致意,酋长们纷纷扶胸行礼。 “我们定制了法律,现在我们需要执行他,这个人。”巴隆国王那黑色的长柄斧权杖指着洛基:“这个人在康巴山外围,教唆其他部落与他一起,掠夺来往商队,杀戮无辜的人,使得我们再次被其他国家归为野蛮人和强盗之流,他玷污了我们共同努力建立的国度,玷污了先辈们奋斗的结果,玷污了我们脚下的土地。” “然而!”巴隆国王声音一扬“神告诉我们,要仁慈,要宽恕,我再次赦免所有跟随洛基·瓦伦丁进行劫掠的人,并宣布洛基·瓦伦丁被判处死刑,依照神圣的法律,洛基·瓦伦丁,你自愿走神之路是吗。”说着看向洛基。 “哼。”洛基笑了笑,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似乎喜欢嘲笑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他这充满嘲讽的笑声是他的习惯,这曾经让不少人对他有意见。 “是的!我的王!”洛基那跳舞般的行礼动作和轻佻的语气永远能激怒巴隆国王这样的人。巴隆国王此时此刻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洛基,手中的权杖一挥。 押解着洛基的士兵推了一下洛基,洛基便满不在乎的如同跳舞一般的走向那一排兽笼。全场再次响起了嘈杂的声音。等到洛基走到第一个兽笼之前,全场骤然安静了下来。 乔伊的脑门上留着汗,他不得不不停的去擦掉自己的脑门,洛基看了乔伊一眼,把头扭向一边晃了晃不留痕迹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乔伊,示意他不要慌,乔伊眨了眨眼睛算是答应了。 等洛基转头看向第一个笼子,自己的脑门也留下了一滴汗珠。那是一头体型不大的森林狼,和北岭的狼不同,康巴山地区的森林狼毛色呈现深棕色,看起来也不如北岭狼那样神骏而是有些猥琐。 呲牙看着洛基的狼眼冒着凶光,洛基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再次回头看了看人群,脸上的表情却又换回了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伸进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观众都喊了起来。 “伸进去!伸进去!伸进去!”呐喊声在山林之间响彻,格瓦拉再瞪身边的人也没用了,因为根本没人看他,大家都在盯着洛基。 洛基看了一眼狼,把心一横,将捆绑着的双手通过笼子那宽大的格子伸了进去。 森林狼并没有马上扑上来,而是发出低吼,缓缓的来回踱了两步,向前微微走了一下,鼻头皱了皱,呲了一下牙,却就是不上前来。 “噢~~!”全场爆发出一片嘘声,大家没看到希望中的场面都很失望。 洛基笑了笑把手抽回来,回头看了看所有人,高高的把自己绑着的双手举了起来。在所有人的嘘声中,他用自己的动作嘲讽着那些期盼自己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人。 “怎么回事!”巴隆国王狠狠的问自己身边的侍从。 “不知道,您别急,不止森林狼一只动物。”侍从连忙解释道,巴隆国王脸色这才好了一点,第一只而已,后面还有很多。 可是随着洛基的手不断的伸进一个又一个笼子,除了最后那只鹰隼落在了洛基手上,尖利的爪子抓出几个血洞来以外,其他动物几乎都一个样子,那只黑水蛇盘在那里根本连动都没动。 “一会把负责喂养这些动物的人给我抓来!”巴隆国王狠狠的说道,他可不信这一切没有人捣鬼。 “您别急。”四大部落酋长其中一个出言说道:“他的手流血了,山狮不会放过它。” 巴隆国王没有说话,他盯着洛基和山狮,他也知道血液对这些野兽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此时此刻乔伊的心已经悬起来了,没人比他更了解那只山狮是多么凶狠,涂了血的死物吸引不了它,可是洛基的手是流着血的活物。 洛基吞着唾沫来到这个庞然大物之前,山狮米黄色的毛皮因为在笼子里关的太久失去了一些光泽,硕大的脑袋和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头大水牛一般,粗壮的四肢肌肉在毛皮下清晰可见。 在士兵的推搡下来到山狮的笼子前,观众都以为他怕了,事实上他确实怕了,任谁到这个时候恐怕都会害怕。 “伸进去!伸进去!伸进去!”全场又发出了要求洛基把手伸进笼子的呐喊声。 ; 第五十八章 神之路(三) “汝将受百兽考验,受万木考验,受山峦考验,收河流考验,受天空考验,汝将走神之路,成王之王。” ——神之路 洛基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一眼疯狂的人群,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神中仅是轻蔑与冷漠,仿佛看着一堆会叫唤的畜生。 山狮看起来迫不及待一般,盯着洛基在笼子里焦躁不安,眼神没有其他动物那种凶狠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王者的气势,它不像是在渴求捕猎,而是在说快把食物送到我嘴里来。 “吼!”山狮吼了一声往洛基的方向扑了一下,却被笼子拦住了。 观众们开始爆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山狮的动作点燃了他们的荷尔蒙,让他们更加的疯狂。 巴隆国王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回头看了看四大部落的酋长,所有人都哈哈陪笑。在他们看来,洛基已经是个死人了。 洛基跟山狮对视了很久,侍卫推搡了他一下,他扭头看了一眼那个侍卫,走到笼子前。 “吼。”山狮又低吼了一声。 “别咬我,我会把你放出去。”洛基也不知道山狮是不是能听懂。 “吼!”山狮地吼着也不知道是在催促他快点把手放进来好让它撕咬还是听懂了洛基的话。 早死晚死都是死,洛基把心一横,把手伸进了笼子。山狮的头几乎就抵在笼子上。 “别咬我,我带你出去,别咬我,我带你出去,别咬我,我带你出去。”洛基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仿佛这是一条咒语一般,他是闭着眼睛伸手的,他感觉自己的咒语似乎没有用,因为一张湿热的大嘴已经毫不犹豫的扑了上来。 人群在沸腾,他们看到了自己等了许久的场面,那只山狮咬了上去!格瓦拉和吉米的心都纠起来了,乔伊闭上了眼睛不敢继续看下去,他知道这头畜生的嘴有多可怕,小牛犊人胳膊粗的腿骨经不住它一口的咀嚼。 就在格瓦拉已经摸上自己的斧头,全场却陡然安静了下来,人们似乎开始发现哪里不对劲。洛基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不想知道自己的手会怎么样,可是等了许久却没有等来那手掌被撕裂的感觉。 还是很疼,洛基能感觉到那锋利的牙齿镶在自己肉上,可是他也能感觉出来那牙齿只是用力的咬着自己并没有把自己咬伤。 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山狮咬着自己的手没错,它盯着洛基,洛基也盯着它,洛基能从它的眼神里看出威胁的意思。 “吼。”低沉的吼声在山狮的喉咙里发出,似乎在警告洛基什么。 然后,洛基感觉那咬着自己手的牙齿似乎松了一点,他轻轻的一点一点把手抽回来,生怕激怒了这头猛兽让自己好不容易能保住的手再次毁于一旦。 “吁!”全场又爆发出嘘声,现在恐怕人们心里都有些复杂,这不满的声音不知道是对洛基的还是对山狮的。 巴隆国王脸上的表情僵硬的如同死人一样,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无数年来第一个通过神之路第一关的人出现了,而且这恐怕还是野兽最多的一次,最关键的是最后山狮那令人咋舌的一幕,这一幕定然会流传出去,被吟游诗人在整个大陆讲述。 “吼!吼——!”山狮不满的吼叫起来,盯着洛基拍打着地面和笼子,似乎十分想出去。 “把山狮给我放出去!”暴怒的巴隆国王吼了出来,山狮的动作让他以为这畜生是想吃了洛基,整个场上都能听见国王的吼声和其中蕴含的怒意。 押解着洛基的士兵知道国王的愤怒有多可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前去一把把笼子的门打开然后躲得远远的,所有人包括周围的侍卫也都连忙往后退。 “吼!”狮子怒吼了一声冲了出来,低着头审视着洛基,巴隆国王此刻心里咆哮着,咬他啊,咬死他啊,你不是很想咬死他吗! 然而事实再次让国王失望了,山狮在洛基面前来回踱了两步,然后扭身往山林里冲去,侍卫们慌忙避让开,唯恐这只畜生顺道把自己带着当晚餐。 “洛基!”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慢慢的反应过来的人们开始一个两个三个的跟着喊,到最后全场都在喊着洛基的名字。 今天注定是洛基扬名的一天,这几乎是神迹。巴隆国王铁青着一张脸,看着为洛基欢呼的人群。观众是没有立场的,现在他们觉得洛基是英雄。 “安静!安静!”巴隆国王站起身拿权杖在自己木制的看台上使劲的杵着,人群这才稍稍趋于平静,全场的目光再次看向巴隆国王。 巴隆国王深呼吸了一下,微微平复自己的情绪。 “洛基通过了第一关,可是神之路并未就此完结,他还要孤身从地狱门进入康巴山,前往黑山峰完成自己的救赎,拿到神的信物!”说到这巴隆国王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到那时候。”巴隆国王继续开口说道:“他所犯下的罪责才会被宽恕。” “那到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如同预言一般成为我们的王。”一个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格瓦拉那壮硕的身材在群山部落的人群里似乎并不显眼,可是此刻他昂首挺胸看着巴隆国王,那份气概必然为吟游诗人的这个故事再次加上鲜艳的一笔。 “预言只是预言而已。”巴隆国王黑着脸看着格瓦拉,如果可能他现在就会杀了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狂徒。 “他最多被宽恕无罪。”巴隆国王狠狠的说:“至于预言,他先活着回来再说吧。”说着巴隆国王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远处的洛基,老家伙的视力已经不行了,这要不是在外面光线好,他今天观礼可能都有问题,所以他此刻看不到洛基那嘲弄和玩味的表情,否则他会更加生气。 格瓦拉听着周围人群的议论声,嘴角微微上扬,预言的威力有多大绝对不是巴隆国王靠权势就能阻挡,种子已经种进了人们的心理。洛基和吉米,格瓦拉,乔伊分别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乔伊也连忙趁乱消失在了人群里,他知道巴隆国王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格瓦拉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洛基,和吉米一起消失在两边的人群里。 地狱门是一堆黑色乱石组成的荒凉山涧,一条长长的峡谷直通康巴山腹地,据说从这里进去的人除了从这里原路出来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两边山脊的黑石头和刀子一样锋利,你若想爬上去,那么必死无疑。 人群伴随着洛基来到地狱门,巴隆国王和大酋长们没来,这时候不在场对他们更好一些或者说是对巴隆国王更好一些,而酋长们自然要陪着暴怒的国王让他确保自己权势依旧。 然而人们和士兵们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没有哪个士兵敢再推搡洛基,人们看着洛基的眼神充满热切,姑娘们的眼睛更是绽放着光芒,似乎要把洛基从眼睛里吸进去一般。 地狱门的谷口把守着披着狼皮头戴狼首制成头盔的士兵,他们身上穿着镶嵌在皮革上的铁护甲,手里拿着通体铁质的短矛,这是黑斧部落的野狼卫,精英中的精英。 到谷口的时候那些押送洛基的士兵就不敢过去了,山谷是野狼卫把守的地方,他们可不愿意去惹这帮吃生肉的疯子。 洛基把被绑着的手在押送自己的士兵眼前晃了晃,笑容看起来充满阳光却又又一丝戏谑。士兵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洛基还绑着,连忙给洛基把绳子割断,他现在也把洛基视为英雄了,毕竟最后那一幕自己近在咫尺,那山狮是自己亲手放出来的。 洛基对着士兵笑了笑,吉米从一旁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柄斧头,洛基看了看吉米,两人对视了一会,吉米把两把斧头递给洛基,洛基接过来卡在左边腰上。 “格瓦拉带着乔伊已经走了。”吉米低声说道,又看了看洛基:“小心点,国王不会这么简单放你走的。”说着看了看那些狼士兵。 “他能比黑山峰更可怕?”洛基挑了挑眉毛笑道,扭过头去看了看那些狼士兵,他知道巴隆不可能用野狼卫对付他,毕竟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一个敢于面对预言与挑战的国王和一个杀死神选之人的国王哪个更不得人心巴隆肯定很清楚。 “照顾好我母亲,别告诉她我去哪了,就说我去海王群岛办事了。”洛基嘱咐吉米道。 吉米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洛基被带来的时候他母亲就吓得不清,现在洛基走神之路的事不传到她母亲耳朵里恐怕不容易,回去还得给部落上下都交代一番。 洛基转身走向地狱门,吉米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洛基的小臂,洛基回头看了看吉米,伸手用力握了握吉米的手肘,示意他放心。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洛基走到野狼卫身旁,这些野狼卫目不斜视,根本不理会洛基。洛基瞅了瞅觉得不要自讨没趣了,回头看了看人群笑了笑,大步走进了黑色的山谷。 ; 第五十九章 富有的吉尔森 “经常磨剑的人在战斗中总能多一分胜算。” ——“守护者”泰格斯·格兰仕 下水道事件的处理结果很快出来了,那个光头大汉是个痴呆,名字叫沙比利,附近的人都认识他。 没人能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恐怕附近一带十年来的失踪案都跟他有关。据附近的老人回忆,傻大个沙比利在小时候还是个很招人疼的孩子,虽然总是傻傻的可是给一口吃的什么活都会老老实实的帮你干好,只是听说后来加入了一个叫做下水道的帮派,然后就变的有些凶。 中年人则都害怕他,他们说大个子能一手打碎砖墙,说他喜怒无常,说他是个怪物。几个人的话引起了医生的注意,他们说大个子沙比利从小就是个怪物,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像头畜生一般不管男女,他都会仗着自己的身形把人家压在身下糟蹋了。 这话医生可不信,虽说这里很混乱,可是当街强奸别人家女儿或者妻子不被人乱棍打死才奇怪,而且金甲卫也不是不管事,他们只是平常不愿意来这,有人去通报一声自然会有人前来处理。 在医生的逼问下,这些中年人才道出了实情,原来这个他们口中的怪物一直是这些人幼年欺侮的对象,至于怎么欺侮的这些人支支吾吾,也可能是真的记不清了,毕竟无外乎拿泥巴或排泄物丢,用棍子打,至于用棍子捅人家屁股和嘴这种事,几个中年人拍着胸脯说他们只是见过,并没有参与,而且并不是真捅进去,就是隔着裤子杵了两下。 听到这医生眼睛微微一亮,问他们还记不记得那些人都是谁,还住在附近吗?几个中年人想了想,表示已经很多年没有消息了,说来也奇怪,附近巷子里那些曾经最调皮的孩子王长大之后缺都销声匿迹了?甚至连这几条巷子连个一流的流氓都没有,要不是曾经有沙比利震着这可是少不了要受欺负的。 话说其实沙比利平常看起来没什么,如果没人惹他他也不会主动惹事,而且偶尔还是会帮老人家干一些活。 “这个人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这是医生最后的结论“他的大脑前额萎缩严重,有着严重的认知障碍,缺乏感情,可以说他是一头人形的野兽,一切都是出于本能的。童年受欺侮的阴影可能一直伴随着他,他攻击的对象也都是那些让他想起童年遭遇的成年人和小孩,至少从尸骨里看没有老人。” “那么照你说死了这么多人其实谁都怪不了,这家伙只是个无辜的智障?”爱德华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脸坦然的医生,表情十分郁闷。 医生无奈的伸伸手,说道:“恐怕是这样,这家伙恐怕连一加一等于几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叹了口气爱德华坐在椅子上,无奈的说:“下水道的人根本没抓住几个,全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问过那孩子的父亲了,他们拿了奖学金正准备搬家,根本不知道维托突然回去了一次,都以为维托会在学校住一段时间,所以这中间打了个时间差,让那孩子平白受了好几天的罪。” “说到底责任还是在我们,那孩子心智受损的严重,恐怕好了心理也会有阴影,最好的情况恐怕就是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度过。”医生说道。 “没有办法吗?你不是一直在研究这方面吗?”爱德华看了看医生问,这家伙成天都在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治伤看病自然不在话下,否则也不会成为莱茵学院的医生,不过这家伙似乎对一些各种奇奇怪怪的人,甚至傻子感兴趣。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他如果不浑浑噩噩可能会更麻烦,会变成一个疯子,或者另一个沙比利,这些我都是有案例的。”医生摇了摇头,其实从内心来说他的感觉很复杂,他不想看着维托成那个样子,可是如果维托变成第二个沙比利,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 在洛兰城里,杰克家也迎来了一位客人,说实话杰克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出了北岭的时候救了一队商人,他们自称是洛兰城的一位伯爵,富有的吉尔森大人手下的商队。 如今这位商人就上门来了。 “这家伙在洛兰城很有名吗?”杰克一边下楼梯一边小声问红鲤鱼。 “臭名远扬。”红鲤鱼不屑的撇撇嘴:“据说他是活活用钱买来的伯爵爵位,洛兰城的有钱人很多,不过生意最多的恐怕就要属这位商人了,他的商队多,店铺更多,他的东西永远比市场价低一些,虽然之低一点点,可是还是影响了不少人的生意。不过总的来说除了说他是个毫无荣誉,玷污了贵族与爵位这两个头衔的人以外,倒是没别的什么传闻。” “嗯。”杰克点了点头,示意红鲤鱼不用跟着下去,红鲤鱼白了杰克一眼就扭着屁股回楼上了,看的杰克没忍住伸手捏了一把。这些天学校在查下水道,自己这些新生基本上是半放假的状态。 在家跟红鲤鱼荒唐了两天,贾斯丁来叫一齐出去杰克都没去,傻子才去看他和薇薇安两个人在大街上打情骂俏,杰克真怀疑银月国的皇太子会不会哪天提着剑冲进洛兰城和贾斯丁来个了断。 这俩人的身份在洛兰的高层间早就不是秘密了,暧昧的故事在贵族妇人的闺房里传播着,似乎人人都在等着看好戏,杰克问过文森特,这家伙告诉他薇薇安在银月城都敢往他床上爬,在洛兰还在乎什么?让杰克无言以对。 走下楼来,一楼大厅坐在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杰克愣了一下,因为这位挂着一个华丽金饰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外邦人。 在纳兰斯特偶尔会有遥远大陆的商船前来,其中有一个地方来的人几乎都是深棕色皮肤或者黑色皮肤,长相也和纳兰斯特的人不甚相同,据说很多年以前这些人还是光明教会口中地狱而来的恶魔,在光明教会的追杀名单上。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被接受了,现在居然还有一个成了莱茵的伯爵?杰克看了看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深棕色肤色的光头胖子。 大概听到了杰克下楼梯的声音,吉尔森伯爵站起来扭身看向杰克,抚胸行礼道:“您好,来自北岭的少爷。” 杰克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回礼道:“您好,吉尔森伯爵。”其实不太对,吉尔森是伯爵,按理说爵位比杰克高,而且吉尔森还是莱茵的伯爵,怎么说都应该是杰克给吉尔森行礼才对。 看着杰克有些发愣,吉尔斯笑了笑解释道:“您不用奇怪,您也看到了,我是个外邦人,虽然有着莱茵的爵位,恐怕我这个爵位没人会当真,所以对我来说您才是大人。” “请别这么客气。”杰克连忙客套了两句,说实话,现在就让杰克和这种老狐狸打交道有点难为杰克,好在斯帕里就在大厅候着,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一直盯着吉尔森带来的那个高瘦黑人青年,这青年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感谢您在北岭对我的商队伸出援手,要不是您他们肯定已遭了强盗的毒手。”两人都坐下后,吉尔森开口说道。 杰克也连忙表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毕竟是在北岭,他有这个责任和义务,说实话杰克现在还有点吃不消这种云里雾里的虚伪对话,虽然他应付得来,不过绝对不喜欢也不习惯。 “事实上我这次找您来,主要是想送您一份谢礼,请您务必收下。”说着吉尔森伯爵冲跟着他的那个高瘦黑人青年伸了伸手。 高瘦黑人青年递给他一张纸,那是一份契约,纳兰斯特的契约大都长得一个样。 “这是我在亨利大街的一处酒馆,虽然是个小店,但是生意一直很红火,我希望能用它作为您出手救下我商队的谢礼。”吉尔森伯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似乎感觉生怕这份礼不够重一样。 这倒是让杰克有点懵,因为这份礼物不可谓不重,洛兰城寸土寸金,亨利大街虽然谈不上什么中心地带或者繁华地带,但是也绝对不是城市边缘或者平民窟,这样的一家店面对于平民来说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看了看斯帕里,斯帕里连忙走上前来,接过契约仔细看了起来,好像杰克就是在示意他过来检查契约一样。 “您的这位手下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吉尔森在这空闲也不忘拍拍马屁,事实上吉尔森并没有这么简单,其实从豪斯顿亲王的人在杰克府前扔尸体的时候吉尔森就已经知道了杰克有救过自己的商队,可是说实话,杰克的身份绝对没有到吉尔森会亲自上门感谢而且如此低姿态的地步,更何况杰克还和豪斯顿亲王结了仇。 ; 第六十章 生意 “越是看重钱财,就越是赚不到钱。” ——富有的吉尔森伯爵 豪斯顿亲王的人把萨尔斯等人的尸体扔到杰克府前的时候,吉尔森已经知道自己商队被杰克援助的事情,当时他可压根没打算前来拜会杰克,无论有没有豪斯顿亲王这事。 斯帕里认真的检查了一边契约点了点头,示意杰克没有问题。杰克也不傻,他可不准备推辞这样的好事,可是也不会就这样接受。 “吉尔森伯爵,这份谢礼恐怕太贵重了,不过我也迫切的想要这样一间店铺,这样吧,您看我按市价买下来怎么样,你也知道,这种地段的店面不好找,您能让出来已经算还了我一个大人情了。”杰克想了一下笑着对吉尔森说道。 “不不不。”吉尔斯连忙摇头,一脸真诚的表示:“这份礼物请您务必收下,我还有另外一些事情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哦?”杰克挑了挑眉毛,心说就知道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脸上却是一脸和颜悦色的问:“是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帮上忙那么一定会帮您的。” 吉尔森左右看了看,意思是恐怕需要私下谈,杰克冲斯帕里点了点头,示意斯帕里先退下,吉尔森也让自己的跟班退了下去。 没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过了一会看到杰克和吉尔森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走出来,杰克还把吉尔森送到了大门口,目送吉尔森离开后,斯帕里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不该问少爷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杰克现在越来越有主人的样子了,这让斯帕里自然的心态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刚才杰克让自己先退下的时候其实斯帕里很不放心,虽然那份契约没什么问题,可是知觉告诉他这个吉尔森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 “斯帕里叔叔。”没等斯帕里多想,杰克的声音就传来了,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年转过头,还是那张刚从北岭出来时的小脸,头发长长了些,听到少爷依然叫自己叔叔,斯帕里的心理不由的一暖。 “他说他希望我能在他的生意里参一些股份,这样他的生意就能因为我莱茵学院学生的名号而不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骚扰。”杰克看了看斯帕里说:“我没答应他,我跟他说我需要跟家里商量一下,我觉得他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斯帕里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说:“少爷,我觉得他示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您到洛兰城已经这么久了他才来拜访您,绝对不是因为咱们出手救了他的商队,如果是那样他早来了,也可能是因为豪斯顿亲王的事所以没来。” 斯帕里想了想继续说:“现在莱茵学院清查洛兰城下水道的声势浩大,再加上贾斯丁的绯闻在洛兰城满天飞,他银月国三皇子的身份已经是路人皆知,再加上罗多克老爷现在是北岭的战时元帅,他可能不希望因为您出手救了他的商队而他没有来感谢您和您交恶,他们家的商队遍布整个纳兰斯特,这些消息他一定知道,至于参股的事情,我觉得他应该只是提一提吧。”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干嘛非要私下和我谈,这件事很见不得人吗?”杰克不解的问道。 “恐怕是。”斯帕里想了一下说:“恐怕他是为您考虑,如果您拿莱茵学院的名头来换钱,恐怕学校会追究你责任的。” 杰克点了点头,可是心里还是很奇怪,刚才吉尔森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慌张,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杰克就是有这种感觉,他后面跟自己说的什么参股之类的都是张嘴胡说,他原本根本不是想说这些,杰克的内心有一种直觉。 至于吉尔森,他出奇的竟然是步行来的,他似乎不喜欢走大路,在几条小路间穿梭而行,路边的人看他和他那个高瘦的黑人青年跟班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这恐怕也是他不喜欢走道路的原因吧。 高瘦青年跟在吉尔森背后,警惕的看着四周,十分尽忠职守,不过同时他也感觉的出来自己的这位主人似乎情绪不太对,一路上他都跟在吉尔斯后面,从背后都能感觉到吉尔森那阴沉着的脸。 俩个人在巷子里七拐八拐,似乎越来越偏离大路,看起来这位吉尔森伯爵并不是准备回去,在小巷子里穿行许久后,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很有规律的敲了敲门,然后再门打开后快速闪了进去。 “大人!”屋子里的人还不少,见到吉尔森进来全都起身,这些人的眼眶都有些发暗,似乎很久没睡过觉一样,眼窝深深的凹进去,整个人看起来都阴森森的,可是一个个却都看起来很精悍,消瘦的身材上全是结实的肌肉。 “计划有变。”吉尔森阴着脸说道:“暂时先全部待在洛兰城,这些天你们都藏好不要出去,一会你们去几个人通知一下其他几个地方藏着的兄弟,一定注意安全。” “奈欧斯。”吉尔森喊了一声,跟着他的黑瘦青年连忙往前走了两步等着听候吩咐。 “带几个人,去见大祭司。”吉尔森阴着脸顿了顿:“告诉他,预言之子出现了。” 屋里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这些人的后脑勺,都有一个黑色的水滴形纹身。 吉尔森已久阴着脸没有说话,一张许久之前看过的画像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然后慢慢,慢慢的,那些线条和杰克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什么?我就出去了一趟就有人送了你一个酒馆!还在亨利大街!”贾斯丁正大呼小叫的拍着桌子问杰克 杰克白了贾斯丁一眼:“以后没事别来找我,影响人家送我礼物。”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贾斯丁不满道:“好像我不来就会一直有人送你东西一样。” “至少人家不会给我带一个女疯子回来。”说着杰克看了一眼正在疯狂的用一根竹竿敲打院子里果树,想把那还没熟的果子敲下来的薇薇安,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些果子是北岭特有的沙果,冬天才会熟,现在长得还没指甲盖大呢。 薇薇安旁边的红鲤鱼都看傻了,她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一个泰兰人姑娘在一起,这和她印象中的泰兰人姑娘可不大一样。 “你说红鲤鱼要知道你也准备带一个泰兰人姑娘回来会是什么反应?”贾斯丁拿手肘抵着杰克的肩膀问道,他比杰克要高一些。 “谁要带个泰兰人姑娘回来?”杰克有点莫名其妙的问。 “就是那个啊。”贾斯丁一脸你懂的的表情看着杰克:“我都帮你打听过了,温莎家族的,她们家姑娘都以温柔贤惠著称,虽然泰兰人姑娘大多数都这样,你别看那边那个,那边那个是个特例。” “我可没打算把谁带回来,再说了你管那个叫温柔贤惠?”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当然巴掌印早就没了,他只是想提醒一下贾斯丁自己的遭遇和温柔贤惠可沾不上什么边。 “那不是你先摸人家屁股了吗。”贾斯丁一脸鄙视的说道:“要摸了没打你那你八成不是在学院是在妓院。” “我倒情愿我是在妓院,弄的我现在连医生那都不敢去,不是让你去看维托吗,他怎么样?”那件事之后杰克就不太好意思去医生那了,生怕再碰见那个姑娘。 “不太好。”说到这贾斯丁的语气也沉重了一些:“医生说他神志不清,可能被吓傻了已经。”e 两人想到这心理都有些沉重,毕竟是自己的室友,如果刚开学那几天两人能多在寝室待待大家相互多了解了解可能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卡森和泰格斯还有斯帕里已经准备好出发,杰克是喊贾斯丁来一起去看看自己的新产业的,薇薇安跟贾斯丁在一起就跟着过来了。 说实话杰克心理还有点小期待,毕竟这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产业,贾斯丁也对此兴趣浓厚,在想着有了这么一间自己的酒馆会是什么样,要不给从新装修一下,完全忽略了这个酒馆是杰克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一行人骑着马来到亨利大街,这家酒馆叫盛开的美酒,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名字,在亨利大街靠西边一点的位置,整个铺子是用沙黄色的砖石搭建,黑橡木制的门窗,平顶,看起来有一股浓郁的迈恩的味道,杰克不禁想这不会是个迈恩式的酒馆吧。 说来奇怪,迈恩人喝酒,他们酿的酒也很好喝,不过这些喜欢把迈恩教教义挂在嘴上的家伙只和果子酿的酒,其他的酒一概不喝,而且这些人酿的果酒不仅味道好,劲也很足,只是还是有些像女人喜欢喝的酒,在北岭肯定是没什么销路的。 老板和伙计们今天没有开门,乖乖在店里等着自己的新东家,吉尔森给他们已经交代过了。 敲了敲门,老板开门看了看,马上对杰克行礼道:“您就是杰克大人吧,吉尔森大人已经交代过我们了,我们都在等你。” ; 第六十一章 蓝底的金色雄狮 “我既慈悲,当教世人渡一切疾苦。” ——乔达摩 “还不错。”杰克四处转了转,看了看酒馆里的环境评价道。 酒馆并不是很大,只有一间屋子的大厅和一个小隔间以及一个存放酒水的地窖。整体风格用实木装饰的较多,并不华丽十分朴素。 其实这样的酒馆比那些装修华贵的酒馆收入来说并不少,反而成本会底很多,这种装修风格是那些喜欢去酒馆的老酒客最喜欢的,在这里你可以碰上士兵,商人,佣兵,甚至一些贵族和骑士,相比较喝酒来说,其实酒馆的环境和氛围更为重要。 至于最重要的女人,在洛兰你是不用担心的,虽然不见得都有哪些豪华酒馆转么的侍女漂亮,可是到了晚上你就不用愁女人,整个纳兰斯特除了迈恩以外,妓院恐怕是最红火营生了。 “大人您看,是不是从新装修一下换个店名,一般像大人这样接手了新店铺都会这样的。”老板笑呵呵的提醒着自己的年轻新东家,看得出来自己的新东家似乎还算好说话。 “对,我也这么想。”杰克还没说话贾斯丁就先说道:“把名字换一换,外墙也从新刷一下,屋里倒是挺好的,不用再折腾了。对了,这不是迈恩式酒馆吧?” “呵呵,这位大人说的对,是该从新刷一下外墙。”老板笑呵呵的冲贾斯丁微微躬身:“这里不是迈恩式酒馆,不过这里经常被误以为是迈恩式酒馆,外墙的原因占很大一部分,人们见到沙黄色就会想起迈恩。” “嗯。”杰克伸手摸了摸黑橡木的实木桌子,室内灯光很好,大白天的关上门窗点着蜡烛让人有一种晚上的感觉,这种酒馆最受欢迎,谁都不喜欢在刺眼的光线下喝酒。 “刷成什么颜色好呢?”杰克看了看大家问,这种事他还真不是很擅长。 “红色吧。”看大家都没有说话,卡森瞅了瞅贾斯丁那一头靓丽的红发说道,得到了贾斯丁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位大人的提议很好,洛兰的酒馆有很多都喜欢用红色,因为妓院也喜欢用红色。”老板笑呵呵的连忙插话道,其实他就是想换成红色的,不过没人说话他也不敢先说。“就跟这位大人的头发一样颜色艳丽,像红宝石一样。” 看来这老板是没看见贾斯丁冲卡森翻得那个白眼,否则也不会傻呵呵的拿这事夸贾斯丁了,说完话老板就感觉气氛哪里不太对,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贾斯丁,你别说,你这个头发还真是,泛着光跟红宝石一样,薇薇安你用什么染的?”杰克看着贾斯丁一脸不爽的样子笑着说道。 “我给你也染一个呀!”薇薇安跳了一下把头伸过来对杰克说,惹得杰克连忙往后躲了躲说不用了。 “那店名呢?”躲开的杰克连忙把话题引来。 其实说是店名,不如说是该画个什么,洛兰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一阵潮流,酒馆们都不写名字,在自己店门口画上一些标志性的图案,至于酒客称自己的酒馆叫什么就随便他们了。 盛开的美酒这个名字在很多年前还是很时髦的,不过如今要改名字就得根据现在的风潮来了。 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之际,杰克看了看贾斯丁胸口莱茵学院的蓝色盾形徽章,想了想吉尔森伯爵说的关于莱茵学生身份的事情。想了想觉得放在自己家酒馆总不算用自己的学生身份换钱了吧。 “就用这个吧?”杰克指了指贾斯丁胸口莱茵学院的徽章说道。 “这个?不太好吧,这是学院的徽章。”贾斯丁瞅了瞅杰克指的方向看到自己胸口的徽章后说。 “用这个当底部,上面再加一个图案。”卡森说道:“能让人联想到莱茵学院,到时候自然会问老板,老板就可以准备一套说辞了。”卡森瞅了瞅老板,老板也是笑容满面,没什么比酒客问自己的时候能把自己的酒馆讲出一段故事更好的了,而莱茵学院自然是一个很好的引子。 “狮子,金色的雄狮。”杰克笑了笑说道,当然这是开玩笑的,金色雄狮是莱茵皇室的标志。 众人都呵呵笑了笑,自然知道杰克是在开玩笑,学院的盾形标志加上皇室的金色雄狮,这可就有点过了。 “其实。”卡森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挑了挑眉毛,抬头对大家说:“好像可以这样。” “什么?可以?”贾斯丁笑着瞅了瞅卡森问:“你别开玩笑了,这是要干嘛?让人家起名叫皇家学院酒馆吗?” “这样噱头不是更好吗。”卡森也笑了笑。 “可是皇室肯定不会允许啊。”皇室可没有学院那么好说话,不过杰克觉得卡森肯定还有话没说,因为卡森又不是个傻子,瞅了瞅卡森问。 “事实上。”卡森想了一下要怎么跟众人解释:“莱茵的规矩是这样的,只要不完全一样,那么就不会被算为同一种标志,所以蓝色的盾牌形状作为底部,上面再加上金色的雄狮形象,这样其实正好。” “莱茵皇室的标志是一头雄狮的正脸,我们可以用别的,比如加上雄狮的身子之类的。”薇薇安也出谋划策道。 “嗯。”卡森点了点头:“这样被皇室追究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还可以这样?”贾斯丁一脸不信的问道:“别的酒馆就没有这么做的?”说者又看了看酒馆的老板。 酒馆老板一脸苦笑的看着几位大人,听着他们的奇思妙想把他这把老骨头都快听散了,早知道就不提议换名字的事了,老板是个看起来有点老实巴交的莱茵人,微胖的身材和秃瓢的脑袋让他看起来很实在。 “是这样没错,可是谁也不愿意去触那个霉头啊。”老板苦笑着说,那可是皇室啊,谁敢啊。 几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老板说的在理,这样确实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老板看了看几人,发现这几位大人的样子似乎都不是在想撤回这个提议,那三个年轻的大人也就算了,除了一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剩下的人似乎都这样。 就连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态度其实都只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大家先是都看着杰克,毕竟这是他的店铺,杰克却看向了贾斯丁,很有默契的众人也都看向贾斯丁。 果然不出所料,贾斯丁看大家都在看他,愣了一下说道:“都看我干嘛,我是银月国三皇子,我可不怕什么莱茵皇室,而且这又不是我的店。” “从现在开始是了。”杰克笑了笑看了看贾斯丁:“从现在开始这家店有十分之一的股份归你了,我一会就让人写契约。” 这是杰克早教考虑好的事情,不是说这个标志的问题,而是给贾斯丁股份,以自己的实力现在在莱茵城其实还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所以和贾斯丁的联合很有必要,杰克也深知自己最好把这种关系一直保持存下去。 贾斯丁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过他不在乎,因为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凭他的身份这样做莱茵皇室必然不敢怎么深究。 “算上我就算上我。”发现被坑的贾斯丁不满的说道:“你们也不看看,一屋子人哪个是莱茵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大家都互相看了看,脸上好像写着我是北岭的的北岭人,银月国到不能再银月国的泰兰人。老板满脸委屈的想说我是,可是终究说不出口,新东家胆子大,人家是外国的贵族,听样子还有一位皇子,自己的身价老小可都在洛兰啊。 泰格斯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冲他笑了笑示意他没事。老板也是觉得自己表情似乎不太对,连忙笑了笑,现在已经和新东家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有什么自己的小顾虑,这样不好。而且仔细想想老板就想开了,自己这也算福祸相依,毕竟看来自己已经算是在为银月国皇家办事了吧。 在酒馆哪有不喝酒的道理,谈妥了很多事大家早就已经渴了,这次来这么多人主要就是来试试,而且今天还包场了,这可是平时体验不到的。 大家连忙纷纷坐下让老板把店里的好酒拿上来,这时候老板才说出自己店铺在亨利大街立足的资本,便是因为这里有一种叫龙焰的特色酒。 看着杯子里赤红色的酒液,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辣椒香味,互相看了看,老板介绍说这种酒就要用这种不大的杯子装着,一饮而尽。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酒杯,感觉哪怕加了辣椒,这种酒也不见得比自己平差用大杯大口喝来的厉害吧。 等扬起脖子一饮而尽之后,只感觉喉咙到胃里一阵火热的感觉,说不出的舒爽,好像一张口就要喷出火来一样,龙焰这个名字大概就是从这来的吧。 大家放下杯子大口呼吸着看着彼此,哈哈笑了笑纷纷说道:“辣嗓子。” ; 第六十二章 光明教会 “越是看重钱财,就越是赚不到钱。” ——富有的吉尔森伯爵 豪斯顿亲王的人把萨尔斯等人的尸体扔到杰克府前的时候,吉尔森已经知道自己商队被杰克援助的事情,当时他可压根没打算前来拜会杰克,无论有没有豪斯顿亲王这事。 斯帕里认真的检查了一边契约点了点头,示意杰克没有问题。杰克也不傻,他可不准备推辞这样的好事,可是也不会就这样接受。 “吉尔森伯爵,这份谢礼恐怕太贵重了,不过我也迫切的想要这样一间店铺,这样吧,您看我按市价买下来怎么样,你也知道,这种地段的店面不好找,您能让出来已经算还了我一个大人情了。”杰克想了一下笑着对吉尔森说道。 “不不不。”吉尔斯连忙摇头,一脸真诚的表示:“这份礼物请您务必收下,我还有另外一些事情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哦?”杰克挑了挑眉毛,心说就知道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脸上却是一脸和颜悦色的问:“是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帮上忙那么一定会帮您的。” 吉尔森左右看了看,意思是恐怕需要私下谈,杰克冲斯帕里点了点头,示意斯帕里先退下,吉尔森也让自己的跟班退了下去。 没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过了一会看到杰克和吉尔森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走出来,杰克还把吉尔森送到了大门口,目送吉尔森离开后,斯帕里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不该问少爷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杰克现在越来越有主人的样子了,这让斯帕里自然的心态上发生了一些变化,刚才杰克让自己先退下的时候其实斯帕里很不放心,虽然那份契约没什么问题,可是知觉告诉他这个吉尔森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 “斯帕里叔叔。”没等斯帕里多想,杰克的声音就传来了,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年转过头,还是那张刚从北岭出来时的小脸,头发长长了些,听到少爷依然叫自己叔叔,斯帕里的心理不由的一暖。 “他说他希望我能在他的生意里参一些股份,这样他的生意就能因为我莱茵学院学生的名号而不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骚扰。”杰克看了看斯帕里说:“我没答应他,我跟他说我需要跟家里商量一下,我觉得他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斯帕里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说:“少爷,我觉得他示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您到洛兰城已经这么久了他才来拜访您,绝对不是因为咱们出手救了他的商队,如果是那样他早来了,也可能是因为豪斯顿亲王的事所以没来。” 斯帕里想了想继续说:“现在莱茵学院清查洛兰城下水道的声势浩大,再加上贾斯丁的绯闻在洛兰城满天飞,他银月国三皇子的身份已经是路人皆知,再加上罗多克老爷现在是北岭的战时元帅,他可能不希望因为您出手救了他的商队而他没有来感谢您和您交恶,他们家的商队遍布整个纳兰斯特,这些消息他一定知道,至于参股的事情,我觉得他应该只是提一提吧。”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干嘛非要私下和我谈,这件事很见不得人吗?”杰克不解的问道。 “恐怕是。”斯帕里想了一下说:“恐怕他是为您考虑,如果您拿莱茵学院的名头来换钱,恐怕学校会追究你责任的。” 杰克点了点头,可是心里还是很奇怪,刚才吉尔森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慌张,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杰克就是有这种感觉,他后面跟自己说的什么参股之类的都是张嘴胡说,他原本根本不是想说这些,杰克的内心有一种直觉。 至于吉尔森,他出奇的竟然是步行来的,他似乎不喜欢走大路,在几条小路间穿梭而行,路边的人看他和他那个高瘦的黑人青年跟班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这恐怕也是他不喜欢走道路的原因吧。 高瘦青年跟在吉尔森背后,警惕的看着四周,十分尽忠职守,不过同时他也感觉的出来自己的这位主人似乎情绪不太对,一路上他都跟在吉尔斯后面,从背后都能感觉到吉尔森那阴沉着的脸。 俩个人在巷子里七拐八拐,似乎越来越偏离大路,看起来这位吉尔森伯爵并不是准备回去,在小巷子里穿行许久后,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很有规律的敲了敲门,然后再门打开后快速闪了进去。 “大人!”屋子里的人还不少,见到吉尔森进来全都起身,这些人的眼眶都有些发暗,似乎很久没睡过觉一样,眼窝深深的凹进去,整个人看起来都阴森森的,可是一个个却都看起来很精悍,消瘦的身材上全是结实的肌肉。 “计划有变。”吉尔森阴着脸说道:“暂时先全部待在洛兰城,这些天你们都藏好不要出去,一会你们去几个人通知一下其他几个地方藏着的兄弟,一定注意安全。” “奈欧斯。”吉尔森喊了一声,跟着他的黑瘦青年连忙往前走了两步等着听候吩咐。 “带几个人,去见大祭司。”吉尔森阴着脸顿了顿:“告诉他,预言之子出现了。” 屋里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这些人的后脑勺,都有一个黑色的水滴形纹身。 吉尔森已久阴着脸没有说话,一张许久之前看过的画像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然后慢慢,慢慢的,那些线条和杰克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什么?我就出去了一趟就有人送了你一个酒馆!还在亨利大街!”贾斯丁正大呼小叫的拍着桌子问杰克 杰克白了贾斯丁一眼:“以后没事别来找我,影响人家送我礼物。”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贾斯丁不满道:“好像我不来就会一直有人送你东西一样。” “至少人家不会给我带一个女疯子回来。”说着杰克看了一眼正在疯狂的用一根竹竿敲打院子里果树,想把那还没熟的果子敲下来的薇薇安,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些果子是北岭特有的沙果,冬天才会熟,现在长得还没指甲盖大呢。 薇薇安旁边的红鲤鱼都看傻了,她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一个泰兰人姑娘在一起,这和她印象中的泰兰人姑娘可不大一样。 “你说红鲤鱼要知道你也准备带一个泰兰人姑娘回来会是什么反应?”贾斯丁拿手肘抵着杰克的肩膀问道,他比杰克要高一些。 “谁要带个泰兰人姑娘回来?”杰克有点莫名其妙的问。 “就是那个啊。”贾斯丁一脸你懂的的表情看着杰克:“我都帮你打听过了,温莎家族的,她们家姑娘都以温柔贤惠著称,虽然泰兰人姑娘大多数都这样,你别看那边那个,那边那个是个特例。” “我可没打算把谁带回来,再说了你管那个叫温柔贤惠?”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当然巴掌印早就没了,他只是想提醒一下贾斯丁自己的遭遇和温柔贤惠可沾不上什么边。 “那不是你先摸人家屁股了吗。”贾斯丁一脸鄙视的说道:“要摸了没打你那你八成不是在学院是在妓院。” “我倒情愿我是在妓院,弄的我现在连医生那都不敢去,不是让你去看维托吗,他怎么样?”那件事之后杰克就不太好意思去医生那了,生怕再碰见那个姑娘。 “不太好。”说到这贾斯丁的语气也沉重了一些:“医生说他神志不清,可能被吓傻了已经。” 两人想到这心理都有些沉重,比较是自己h ; 第六十三章 宴无好宴 (晚点从新发,电脑有问题在恢复数据。) “宗教不可凌驾皇权之上。” ——大学士兰迪 一队苦修士沉默不语的迈步踏进杰克家敞开的大门,两排人鱼贯而入脚下却很平静,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相比较如临大敌的杰克家的那些仆人没,他们显得那样平静。 不用任何人通报,他们也没有问询任何人,径直走入一楼的大厅,仿佛准备直接自己动手搜查一般。 来到大厅看见坐在石制圆桌上的众人,为首的苦修士面无表情,微微躬身行礼,无视了所有人目标性很强的对着杰克说:“您好,杰克少爷,请跟我们走一趟。” 杰克愣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看爱德华副院长,爱德华副院长正在把他那杯花茶倒进嘴里,很淡定的喝完水,呼出一口热气。 不知不觉天气已经到了可以微微看到呼吸出的白气的季节了。 “告诉珀尔司,这孩子跟那事没关。”爱德华淡淡的说道,只是瞥了一眼那当头的苦修士,便再也没有把视线移过去。 “大长老吩咐过,只是请杰克少爷往光明教堂协助调查,并没有为难杰克少爷的意思。”当头的苦修士微微躬身说道。 “那就更不用去了。”爱德华副院长微微加重了语气,盯着那当头的苦修士气定神闲的说道。 那苦修士与爱德华对视了一阵,没有作声,再次微微躬身行礼,扭头带着一队苦修士离开了杰克家的大宅。 直到这时候杰克才从紧绷的神经中缓过神来,感觉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样,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其实不止杰克一个,贾斯丁的背后也湿透了,站在那里的泰格斯握着剑的手又滑又腻。 爱德华白了杰克和贾斯丁一眼,鄙夷的说道:“就你们这两个人的胆子?你们想出来用学院的徽章和皇室的雄狮做酒馆标志的时候的胆子呢?” “嘿嘿。”杰克和贾斯丁尴尬的笑了笑。 “谢谢您啊,爱德华副院长。”杰克挠着脑袋说道。 “你们啊。”爱德华副院长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记得,光明教会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干净,这种情况下别说是苦修士来了,就是别的普通修士来找你们也不能跟着去知道吗。” “可是您刚才好厉害,几句话就把他们说走了!”贾斯丁两眼放光的看着爱德华副院长说,刚才那一幕真的把他帅到了。 其实不仅是贾斯丁,卡森,泰格斯,斯帕里都很吃惊,尤其是卡森和泰格斯,他们可是知道这些苦修士是一群多么变态的存在。 “所以我才过来。”爱德华副院长眉头挑了挑,似乎有些得意的说道:“所以我才来的,你以为凭你这点人是这些人的对手。” 说着爱德华看了看卡森和泰格斯:“你们两个最多一人能对付三个苦修士就撑死了。”说着又看了看斯帕里:“这位老先生能对付两个,不过会比你们两个轻松。” 斯帕里冲爱德华副院长笑着微微躬身,说道:“大人说的是,拳怕少壮嘛,我毕竟老了。”对于这位帮自己家化解一场危机的大人斯帕里充满好感,饱经沧桑的他一眼便可以看出来,爱德华副院长至少不是坏人。 神之路是康巴山地区的传统,一种类似流放的事物,犯人可以选择受罚或去走神之路,可是一般除了死刑犯没人会选择所谓的神之路,准确的说死刑犯都不会去选择。 在斩首和绞刑还有被十几种动物咬上一边然后被仍在荒野等死相比较,没人会选择最后一种。 花斑豹,森林狼,山狮,棕熊,鹰隼,巨蜥,黑水蛇,野猪....十几种动物被关在笼子里,摆成一排,依次把手或身上的其他部位伸进笼子里,如果动物没有咬他,这期间犯人基本上最多经过三只动物就会死去,要知道这些动物的摆放几乎毫无规则可言,如果第一只是黑水蛇,那么恭喜你,你可能会痛快的死去。 不过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能撑过去,这些动物虽然被人为的圈养起来,可是丝毫没有减低其凶性,而且在这之前还会先饿上它们一天两天的。 洛基被绑着双手,周围有很多观看人,他们激动的嚎叫着等着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洛基的手绑在身前,似乎紧张的不断搓着,神情上却充满了不屑。周边的人群里不乏有一些紧张的看着洛基的。 洛基在康巴山外围还是很得人心的,人们喜欢这个小伙子,他们一起去劫掠,一起战斗,一起平分战利品,他们不用再背着明明够自己吃一个月的食物来康巴山内部换取一些仅仅够自己使用十天左右的生活用品。 大胡子的格瓦拉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那个叫嚣着的男人在格瓦拉的眼神下不由的降低了声音,格瓦拉握了握腰里的战斧,看到卫兵瞪了自己一眼又轻轻拍打了一下衣服瞪了回去。 洛基救过他的命,只有他知道这个小个子男人是怎么背着自己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那次碰上的卫队很强大,自己等人吃了大亏。看了看站在对面人群里的吉米,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捋了捋贴敷在头皮上的毛发,宽阔的额头和大眼睛让这个没胡子的小子看起来很英俊。 吉米冲格瓦拉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一会如果洛基出事,他们必然会出手的。 洛基看了看不远处那些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冷冷的哼了一声,嘴角的笑容似乎永远那么邪魅。昨天晚上乔伊来见过自己,这个小子几年不见长得居然跟个老头一样,干瘦的身躯和短头发再加上一脸胡子让他看起来整个像一个大猴子。 洛基打量着那些动物。“把这个抹在身上,这是金草的汁液,我偶尔会在饭里放这个,它们现在都不吃放了这玩意的食物,我每次去喂他们也会在自己身上涂这个。” 洛基回想着乔伊的话,好几年前他就安排这小子来干这件事了,没想到这份差事并不好谋取,在黑斧部落摸爬滚打的三四年,才在去年干上了照顾这些猛兽的差事。 金草是一种有毒的草,长得比一般的草要高一倍,也粗一倍。吃了它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会腹痛。 “黑水蛇我喂了它小鸟蛋,他吃饱了,从外面看不出来,你别去惹它它就可能不咬你。剩下的基本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那只白色的大山狮,它不吃我喂的东西,它只吃活的,哪怕我给它新鲜的在它面前杀的它都不吃。” 洛基想到这不免看向那只山狮,它并不是纯白的,而是一种米黄色,不过和别的黄色棕色的山狮比起来它的确是够白的了。 这里它的体型最大,比那只棕熊还要大,天知道它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据说巴隆国王最喜欢它。 感觉自己手上的味道已经被自己摩擦的完全挥发出来了,洛基装着揉了一下鼻子闻了闻自己的手,耸了耸鼻子感觉自己还是什么都没闻到,看来动物的嗅觉的确要比人类敏感,但愿是这样吧。 看了一眼兽笼附近的乔伊,又看了一眼吉米,格瓦拉的大胡子在群山部落的人群里太不显眼,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在哪。 吉米冲着洛基点了点头,洛基轻松的笑了笑,看着乔伊紧张不安的样子,也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安心一些。 “安静!”巴隆国王高举着权杖命令众人安静下来。嘈杂的人群逐渐平静,年迈的老国王清了清嗓子。 “感谢光明神及诸神的庇佑,康巴山已经数十年未闻战火,在黑斧和四大部落共通过的努力下,我们实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巴隆国王说着看向身后四大部落的酋长向他们致意,酋长们纷纷扶胸行礼。 “我们定制了法律,现在我们需要执行他,这个人。”巴隆国王那黑色的长柄斧权杖指着洛基:“这个人在康巴山外围,教唆其他部落与他一起,掠夺来往商队,杀戮无辜的人,使得我们再次被其他国家归为野蛮人和强盗之流,他玷污了我们共同努力建立的国度,玷污了先辈们奋斗的结果,玷污了我们脚下的土地。” “然而!”巴隆国王声音一扬“神告诉我们,要仁慈,要宽恕,我再次赦免所有跟随洛基·瓦伦丁进行劫掠的人,并宣布洛基·瓦伦丁被判处死刑,依照神圣的法律,洛基·瓦伦丁,你自愿走神之路是吗。”说着看向洛基。 “哼。”洛基笑了笑,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似乎喜欢嘲笑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他这充满嘲讽的笑声是他的习惯,这曾经让不少人对他有意见。 “是的!我的王!”洛基那跳舞般的行礼动作和轻佻的语气永远能激怒巴隆国王这样的人。巴隆国王此时此刻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洛基,手中的权杖一挥。 押解着洛基的士兵推了一下洛基,洛基便满不在乎的如同跳舞一般的走向那一排兽笼。全场再次响起了嘈杂的声音。等到洛基走到第一个兽笼之前,全场骤然安静了下来。 乔伊的脑门上留着汗,他不得不不停的去擦掉自己的脑门,洛基看了乔伊一眼,把头扭向一边晃了晃不留痕迹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乔伊,示意他不要慌,乔伊眨了眨眼睛算是答应了。 等洛基转头看向第一个笼子,自己的脑门也留下了一滴汗珠。那是一头体型不大的森林狼,和北岭的狼不同,康巴山地区的森林狼毛色呈现深棕色,看起来也不如北岭狼那样神骏而是有些猥琐。 呲牙看着洛基的狼眼冒着凶光,洛基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再次回头看了看人群,脸上的表情却又换回了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伸进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观众都喊了起来。 “伸进去!伸进去!伸进去!”呐喊声在山林之间响彻,格瓦拉再瞪身边的人也没用了,因为根本没人看他,大家都在盯着洛基。 洛基看了一眼狼,把心一横,将捆绑着的双手通过笼子那宽大的格子伸了进去。 森林狼并没有马上扑上来,而是发出低吼,缓缓的来回踱了两步,向前微微走了一下,鼻头皱了皱,呲了一下牙,却就是不上前来。 “噢~~!”全场爆发出一片嘘声,大家没看到希望中的场面都很失望。 洛基笑了笑把手抽回来,回头看了看所有人,高高的把自己绑着的双手举了起来。在所有人的嘘声中,他用自己的动作嘲讽着那些期盼自己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人。 “怎么回事!”巴隆国王狠狠的问自己身边的侍从。 “不知道,您别急,不止森林狼一只动物。”侍从连忙解释道,巴隆国王脸色这才好了一点,第一只而已,后面还有很多。 可是随着洛基的手不断的伸进一个又一个笼子,除了最后那只鹰隼落在了洛基手上,尖利的爪子抓出几个血洞来以外,其他动物几乎都一个样子,那只黑水蛇盘在那里根本连动都没动。 “一会把负责喂养这些动物的人给我抓来!”巴隆国王狠狠的说道,他可不信这一切没有人捣鬼。 “您别急。”四大部落酋长其中一个出言说道:“他的手流血了,山狮不会放过它。” 巴隆国王没有说话,他盯着洛基和山狮,他也知道血液对这些野兽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此时此刻乔伊的心已经悬起来了,没人比他更了解那只山狮是多么凶狠,涂了血的死物吸引不了它,可是洛基的手是流着血的活物。 洛基吞着唾沫来到这个庞然大物之前,山狮米黄色的毛皮因为在笼子里关的太久失去了一些光泽,硕大的脑袋和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头大水牛一般,粗壮的四肢肌肉在毛皮下清晰可见。 在士兵的推搡下来到山狮的笼子前,观众都以为他怕了,事实上他确实怕了,任谁到这个时候恐怕都会害怕。 “伸进去!伸进去!伸进去!”全场又发出了要求洛基把手伸进笼子的呐喊声。 ; 第六十三章 查尔斯王子 “重剑无锋是为利。” ——黑格·萨米耶 “这些人常年不见阳光而已,变成黑人太危言耸听了,晒太阳也会变黑的吧?”爱德华副院长撇撇嘴卡了看珀尔司反驳道。 “您说的是。”珀尔司笑了笑:“可谁说的准呢,还有一种传说中的恶魔,据说他们来自地狱,同样皮肤灰暗,就跟这些人一样,他们畏惧阳光,有着尖锐的獠牙和惊人的速度,据说以吸血为生。” “传说罢了。”爱德华副院长依然嗤之以鼻。 珀尔司笑了笑没有说话,脑海里浮现出那具光明教廷一处隐蔽地点里封存的制成标本的尸体,没有再出言说话。 “我们赴宴吧,还有一位尊贵的客人会来。”珀尔司笑了笑说,和煦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好像温柔的阳光洒在身上一般让人舒坦。 在珀尔司的带领下,几人进入大光明教廷,这是杰克和贾斯丁第一次来大光明教廷,看着杰克和贾斯丁那不断乱飘的眼睛,泰格斯和卡森相视一笑,他们俩第一次来大光明教廷的时候也是这样。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实在太震撼了,不单单是从外面看,其实从里面看更直观。那巨大的帆型建筑顶部,在杰克和贾斯丁看来应该是有很多层的,准确的说从外面看谁都会以为这会是有很多层的那种建筑。 进来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样,整个帆型建筑的顶穹完全是空的,抬头望去仿佛另一个天那么高,最神奇的是这顶穹上之洁白能把整个大厅映衬的比外面还要亮堂。 “这顶穹使用特殊的材料和陶土搅拌而成的,整个帆型其实都是这种材料建成,这种材料的神奇之处在于如果你在晚上进来你会发现,原本应该一片漆黑的顶穹哪怕不点灯也清晰可见,就好像有月光照射一样,可其实不是因为月光,如果你在漆黑一片的雨夜注意看的话,哪怕大光明教廷周边一片黑暗,大光明教廷也清晰可见。”珀尔司一边走一边笑着给杰克和贾斯丁介绍道。 杰克听完想了想,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只是大家总是会自然的认为那是大光明教廷整个建筑群又高又大所以显眼而已。 “这个我知道,银月教的圣殿也是如此。”其实贾斯丁也是刚刚听了才想起来的,不过他倒是知道这种材料,因为银月教的圣殿也有这样的效果。 看着贾斯丁那一副这有什么我们也有的样子,爱德华只是听了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要吃瘪,卡森也是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算了,现在说已经来不及了,还是由珀尔司说出来吧,反正这个贾斯丁怪不了别人。 “没错。”珀尔司回头看了看贾斯丁笑着说,那笑容让贾斯丁感觉怪怪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自己干了什么丢人事一样。 “银月教大概七十年前企图想我们购买这种材料的配方,为了两个教派的友谊,我们免费帮忙把银月圣殿也加上了一层这种特殊材料的图层,这也是光明教会和银月教友谊的一份见证。”珀尔司继续说道。 这下贾斯丁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没想到挖了个坑吧自己埋了,杰克憋着笑看了一眼贾斯丁,满脸通红的贾斯丁看了看杰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家伙眼睛里那股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贾斯丁瞪了杰克一眼。杰克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嘴角都微微拐了起来,看着贾斯丁好像在说让你卖弄,这下把自己坑了吧?贾斯丁报以一个大大的白眼,意思是我特么怎么知道。 总之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通过眼神完成这番交流的,看来俩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臭味相投的两个家伙具有了相当的默契程度。 穿过第二个帆型建筑,大光明教廷的建筑模式是这种帆型的建筑横向排开,一共有十六个,两边最低依次往中间最高,彼此衔接的并不是弧形,而是一个比一个高出一部分,距离适当的话,在看不到建筑形状轮廓的情况下看起来其实更像十六个独立的建筑物。 第一个帆型建筑物的大厅是平常人们前来祷告和举行一些小型活动的地方,修士们在哪里像那些每天都来的忠实信徒讲述着《光明经》的奥义,传播着光明神的意志。 光明教会的教义便刻在这十六个帆型建筑的地面,这十六个帆型建筑高低不一样可是大厅的面积可是一样的,每个大厅正中间的石板上刻着一个词,连起来是:“善良,诚实,坚毅,本我,友爱,给予,感恩,怜悯,永恒,不朽,忠诚,尊重,互助,守护,牺牲,和平。” 杰克他们是直接从第三个大厅进来的,因为押解犯人的进入的就是第二个大厅,诚实大厅。第一个是平常修士们布道的地方,善良大厅。第三个坚毅是修士们自身集会修行之所。永恒和不朽两座大厅很少使用,它们也是最早最高大的两个大厅,据说只有在重大时刻才会启用,平常被苦修士们严密守护着,至于什么事重大时刻,反正两三百年都没有使用过了,以前使用的几次也已经变成光明经后来不断编写上去的一部分,记载的故事跟传说一样让人怀疑其真实性。 和永恒以及不朽一样被苦修士严密看守的另外几个大厅分别是尊重,守护,给予,以及牺牲,尊重里面是类似珀尔司早上待着的那个石室一类被保护起来的东西,另外几个大厅也各有各的用处。 感恩大厅是宴会厅,一些盛大的活动会在这里举行,不过此时此刻这个硕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长桌而已。看来珀尔司就是准备在这里招待大家吃饭了。 纷纷入座的众人除了珀尔司和爱德华副院长外,大家都看了看四周有些不自在,这里空间实在是太大了,纳兰斯特的建筑模式无论哪个国家其实都更喜欢多分出一些楼层和房间,这样的建筑物恐怕除了大光明教廷外没有几个,其实有一部分帆型建筑并不是整个都是一个大厅,他们也会分成楼层和房间甚至还有地下空间,只不过这几个都在闲人止步之列。 “请稍等一下,我们还有一位客人。”珀尔司坐下后微笑着对大家说。 “谁?”爱德华副院长似乎跟珀尔司不太对付,每次说话的语气都不是很好。 “他来了。”珀尔司笑着看了看远处说道,大家也都顺着他的目光看起。 爱德华副院长眉头微微一皱,嘴里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念叨了一句:“查尔斯王子?” 迈步而来的两人,一人便是莱茵皇宫的光明教堂的大主教同时也是光明教会的大主教以及莱茵内阁大臣,另一人便是莱茵帝国的皇储,路易斯·大卫国王唯一的儿子查尔斯·大卫。 “欢迎您,查尔斯王子。”珀尔司起身微微躬身行礼道。众人也纷纷起身,只要不是傻子,随便想一下也知道这个查尔斯王子肯定就是那个查尔斯王子,对于莱茵帝国这个庞然大物未来的皇帝大家还是都有必要保持必要的尊重。 人比人气死人啊,贾斯丁心理念叨着,同样是皇子,他的身份和人家的可差远了。 “很荣幸见到您,查尔斯王子。”贾斯丁也张口说道,和珀尔司一样贾斯丁只用微微躬身即可,剩下的众人随着贾斯丁的话也纷纷起身抚胸躬身行了个礼。 “您太客气了,大长老。”查尔斯王子先给珀尔司回了个礼。 查尔斯王子身边的大主教也向珀尔司行了个礼道:“大长老。” 珀尔司微微点头致意,之后查尔斯王子向众人点了点头,就示意大家入座,还顺嘴跟爱德华副院长拉了俩句闲话。 这位王子看起来还算不错,杰克到没有什么感觉,其实他现在有点饿,至于别的事,这里除了卡森和泰格斯救就数杰克自己身份最卑微,所以他其实乐得做个隐形人。 没想到的是查尔斯王子在居然知道他,还跟杰克聊了很多关于北岭战事的消息,有些消息是杰克都不知道的,比如自己的父亲被传言在窥视北岭的王座。 听到家里的消息杰克也顾不上查尔斯王子的身份了,迫切的询问着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心理也是微微为家里着急,原本以为是一场简单的平叛战役,没想到如此的复杂。 此刻坐在饭桌上的杰克心已经飞回了北岭,比较大家都在一起杰克不好一直跟查尔斯王子聊自己家乡的战事。虽然大家看起来都还蛮有兴趣的样子,不过出于礼节杰克还是适时中断了这个话题。 倒是贾斯丁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脑子里想着如果杰克的父亲当上了北岭王,那么此刻不是三国的皇子在聚会吗?想了想居然有点期待杰克的父亲篡位成功,至于杰克所解释的自己父亲绝对不会窥视北岭王座之类的话被这家伙直接无视了。 ; 第六十四章 一触即发 “战号一响,黄金万两。” ——乔治·杰克逊 “吃点东西。”莫拉斯爱理不理的把食物通过铁栅栏的缝隙塞进去。 坐在角落的格雷弗眼皮抬了抬,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一会,他伸出手把食物拖了过去。 格雷弗并没有受什么罪,只是被关了起来,吃的好喝的好。他算是看出来了,莫拉斯现在也就是个小喽啰,每天除了在这服侍自己外莫拉斯貌似压根没别的事情可干。 “战事怎么样了?”格雷弗拿面包沾着土豆炖肉边吃边问。 莫拉斯在楼梯旁边坐下,哼哧了一声说:“还是那样,北岭的大军开拔了,这两天就能到。” “那家伙到底想干嘛,你们没骑兵,打不过的。”格雷弗嚼着东西跟莫拉斯先聊着。 “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莫拉斯白了格雷弗一眼:“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们聊天都用古卡卡曼语,我听不懂,也没人跟我说什么。” 听着莫拉斯委屈的语气格雷弗觉得有些好笑,这段时间他早看出来了,莫拉斯是什么脾性他是知道的,从最开始恐怕就没人相信这场战争是莫拉斯挑起的,他就算有心也没有这个能力。 这段时间和莫拉斯聊天中他得知,那个克雷斯·卡彭的来历十分神秘,这些卡卡曼人和莫拉斯他们不同,他们还保留着完整的传承。这让格雷弗不得不对这个民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两拨人到来的时间竟然相隔几百年,恶魔山脉到底有多大格雷弗是不敢去想了。 少年时期格雷弗还一直有去恶魔山脉探险的想法,年少轻狂的北岭男孩总会去想象恶魔山另一边的景象,现在看来有生之年没人能看到了,这些卡卡曼人都是繁衍生息几十代人才从恶魔山脉走出来。 “他们管我们叫先行者。”莫拉斯想了想张口说道,格雷弗赶紧竖起耳朵听着,直觉告诉他莫拉斯要说点有营养的消息了。 “我今天听他们聊天的时候听到的,他们在尝试学纳兰斯特语,我也多少学会了一点古卡卡曼语。”莫拉斯看了看黑暗中的格雷弗,他知道格雷弗肯定在看着自己。 “他们说我们是第一批进入恶魔山脉的。”莫拉斯继续说道:“在他们那里管恶魔山脉叫圣雪山,卡卡曼人曾经是那边最强大的一个国家,后来好像遭遇了什么,我们作为探路者被先一步派进恶魔山脉,之后他们没能抵御住那什么东西我没听懂,然后就整个卡卡曼族都逃进了恶魔山脉。” “可是你们到的时间差了几百年啊?”格雷弗很不满意莫拉斯的故事,最关键的地方都没讲,“还有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莫拉斯撇了撇黑暗里的格雷弗:“都跟你说了我听的不是特别懂,他们似乎在特意用这段故事学纳兰斯特语,他们的卡卡曼语跟我们的卡卡曼土话不一样,虽然我能听懂一部分但是还是没法完全理解他们说的话。” “我们就是作为第一批进来的,所以人数不多,恶魔山脉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听他们说我们进来的时候至少有几十万人,你看看他们没来之前北岭才有多少卡卡曼人,也正是因为我们进来的早了,在恶魔山脉的磨砺中我们已经什么都忘了,为了生存我们已经改变了,所以这些卡卡曼人根本不认为我们是卡卡曼,他们以我们为耻。”说着莫拉斯把手上不知道那捡来的小树棍狠狠折断。 “那他们呢?他们有多少人?”格雷弗问道。 “不知道。”莫拉斯摇了摇头:“反正很多,来打仗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格雷弗的眉头皱了皱,有点不相信莫拉斯说的话。 “他们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不一起来?”格雷弗问道,在黑暗里盯着莫拉斯的表情,却又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好像没什么用,莫拉斯很明显说的是实话,他没有必要骗自己,依照自己对他的了解,莫拉斯绝对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 “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他们一来就把整个卡卡曼的领地全掌握了,然后就让我胁迫抓了莫特的家人让莫特去送死。”莫拉斯瞅了瞅格雷弗说道,“我之前也跟他们建议过要打就一起打,不过他们那眼神根本就把我当傻子看,我可受够了,打那以后我就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说着莫拉斯的眼神突然一亮,看了看格雷弗说:“那个克雷斯·卡彭。他的妞是真给力,不仅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你是没见过,而且特别乃操,克雷斯****她几个小时她都不累。”说着莫拉斯猥琐的笑了笑。 格雷弗在黑暗里白了莫拉斯一眼,他印象里的莫拉斯就是这个样子,准确的说抛开这些刚刚从恶魔山里冒出来的卡卡曼人,原先在北岭的卡卡曼人都是这个德性,有妞,有酒,不思进取,打一鞭子走一步的那种。 至于莫拉斯所说的女人,此刻正娇躯半露的被克雷斯压在身下,这点莫拉斯倒是真的没说谎,这妞真的很耐操。其实这女人不算低,但是在克雷斯那巨无霸的身材面前就显得十分娇小。 她的皮肤华润,肤色和卡卡曼人那种病态一般的白不同而是微微偏向古铜色一些,平坦的小腹延伸到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丰满的臀部此时此刻翘的很高很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迎合到克雷斯那夸张的胯下之物,准确的说即使这妞已经把屁股翘的很高了,克雷斯还是得弓着腿。 两个饱满的乳房在烛光下能看到墙上的影子里醉人的晃动,克雷斯前后进出之余瞄到那从侧面能看到的一部分柔软已久忍不住伸手去蹂躏一下。 女人很配合的马上把身子也直起来,原本用手肘抵着桌子的胳膊把身体伸直,克雷斯握着她的胸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小腹将她向后抱起开,站直了身子。 女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克雷斯的手臂和克雷斯填满她下身的胯下之物,痴迷的表情让人仅仅看脸都会把持不住,女人把头扭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反手搂住克雷斯的头颈把自己的嘴唇也送了上去。 女人的叫声很轻柔,不似少女不似悍妇,如同初尝人事的少妇一般细腻柔软,仿佛含羞却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克雷斯放在女人小腹上的手移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捏着那饱满的臀部将更多重量放在自己下身。 他抽动的越来越重,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克雷斯狠狠的捏了手上那瓣臀部,那柔软臀部撞击在自己胯部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就在两人在一阵激烈而香艳的战斗中同时结束时,一声号角的声音悠然传来,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声音形成的巨大流行一般引人注意。 “他们来了。”克雷斯说道,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女人那一脸迷醉根本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穿上了衣服披上一张巨大无比的棕色皮毛披风推门往城墙上走去。 坐在牢房里的格雷弗和莫拉斯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北岭的战号,他们来了,莫拉斯和格雷弗都在心理默念道。女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克雷斯的手臂和克雷斯填满她下身的胯下之物,痴迷的表情让人仅仅看脸都会把持不住,女人把头扭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反手搂住克雷斯的头颈把自己的嘴唇也送了上去。 女人的叫声很轻柔,不似少女不似悍妇,如同初尝人事的少妇一般细腻柔软,仿佛含羞却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克雷斯放在女人小腹上的手移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捏着那饱满的臀部将更多重量放在自己下身。 他抽动的越来越重,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克雷斯狠狠的捏了手上那瓣臀部,那柔软臀部撞击在自己胯部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就在两人在一阵激烈而香艳的战斗中同时结束时,一声号角的声音悠然传来,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声音形成的巨大流行一般引人注意。 “他们来了。”克雷斯说道,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女人那一脸迷醉根本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穿上了衣服披上一张巨大无比的棕色皮毛披风推门往城墙上走去。 坐在牢房里的格雷弗和莫拉斯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北岭的战号,他们来了,莫拉斯和格雷弗都在心理默念道。 女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克雷斯的手臂和克雷斯填满她下身的胯下之物,痴迷的表情让人仅仅看脸都会把持不住,女人把头扭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反手搂住克雷斯的头颈把自己的嘴唇也送了上去。 女人的叫声很轻柔,不似少女不似悍妇,如同初尝人事的少妇一般细腻柔软,仿佛含羞却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克雷斯放在女人小腹上的手移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捏着那饱满的臀部将更多重量放在自己下身。 他抽动的越来越重,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克雷斯狠狠的捏了手上那瓣臀部,那柔软臀部撞击在自己胯部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就在两人在一阵激烈而香艳的战斗中同时结束时,一声号角的声音悠然传来,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声音形成的巨大流行一般引人注意。 “他们来了。”克雷斯说道,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女人那一脸迷醉根本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穿上了衣服披上一张巨大无比的棕色皮毛披风推门往城墙上走去。 坐在牢房里的格雷弗和莫拉斯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北岭的战号,他们来了,莫拉斯和格雷弗都在心理默念道。“战号一响,黄金万两。” ——乔治·杰克逊 “吃点东西。”莫拉斯爱理不理的把食物通过铁栅栏的缝隙塞进去。 坐在角落的格雷弗眼皮抬了抬,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一会,他伸出手把食物拖了过去。 格雷弗并没有受什么罪,只是被关了起来,吃的好喝的好。他算是看出来了,莫拉斯现在也就是个小喽啰,每天除了在这服侍自己外莫拉斯貌似压根没别的事情可干。 “战事怎么样了?”格雷弗拿面包沾着土豆炖肉边吃边问。 莫拉斯在楼梯旁边坐下,哼哧了一声说:“还是那样,北岭的大军开拔了,这两天就能到。” “那家伙到底想干嘛,你们没骑兵,打不过的。”格雷弗嚼着东西跟莫拉斯先聊着。 “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莫拉斯白了格雷弗一眼:“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们聊天都用古卡卡曼语,我听不懂,也没人跟我说什么。” 听着莫拉斯委屈的语气格雷弗觉得有些好笑,这段时间他早看出来了,莫拉斯是什么脾性他是知道的,从最开始恐怕就没人相信这场战争是莫拉斯挑起的,他就算有心也没有这个能力。 这段时间和莫拉斯聊天中他得知,那个克雷斯·卡彭的来历十分神秘,这些卡卡曼人和莫拉斯他们不同,他们还保留着完整的传承。这让格雷弗不得不对这个民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两拨人到来的时间竟然相隔几百年,恶魔山脉到底有多大格雷弗是不敢去想了。 少年时期格雷弗还一直有去恶魔山脉探险的想法,年少轻狂的北岭男孩总会去想象恶魔山另一边的景象,现在看来有生之年没人能看到了,这些卡卡曼人都是繁衍生息几十代人才从恶魔山脉走出来。 “他们管我们叫先行者。”莫拉斯想了想张口说道,格雷弗赶紧竖起耳朵听着,直觉告诉他莫拉斯要说点有营养的消息了。 “我今天听他们聊天的时候听到的,他们在尝试学纳兰斯特语,我也多少学会了一点古卡卡曼语。”莫拉斯看了看黑暗中的格雷弗,他知道格雷弗肯定在看着自己。 “他们说我们是第一批进入恶魔山脉的。”莫拉斯继续说道:“在他们那里管恶魔山脉叫圣雪山,卡卡曼人曾经是那边最强大的一个国家,后来好像遭遇了什么,我们作为探路者被先一步派进恶魔山脉,之后他们没能抵御住那什么东西我没听懂,然后就整个卡卡曼族都逃进了恶魔山脉。” “可是你们到的时间差了几百年啊?”格雷弗很不满意莫拉斯的故事,最关键的地方都没讲,“还有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莫拉斯撇了撇黑暗里的格雷弗:“都跟你说了我听的不是特别懂,他们似乎在特意用这段故事学纳兰斯特语,他们的卡卡曼语跟我们的卡卡曼土话不一样,虽然我能听懂一部分但是还是没法完全理解他们说的话。” “我们就是作为第一批进来的,所以人数不多,恶魔山脉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听他们说我们进来的时候至少有几十万人,你看看他们没来之前北岭才有多少卡卡曼人,也正是因为我们进来的早了,在恶魔山脉的磨砺中我们已经什么都忘了,为了生存我们已经改变了,所以这些卡卡曼人根本不认为我们是卡卡曼,他们以我们为耻。”说着莫拉斯把手上不知道那捡来的小树棍狠狠折断。 “那他们呢?他们有多少人?”格雷弗问道。 “不知道。”莫拉斯摇了摇头:“反正很多,来打仗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格雷弗的眉头皱了皱,有点不相信莫拉斯说的话。 “他们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不一起来?”格雷弗问道,在黑暗里盯着莫拉斯的表情,却又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好像没什么用,莫拉斯很明显说的是实话,他没有必要骗自己,依照自己对他的了解,莫拉斯绝对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 “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他们一来就把整个卡卡曼的领地全掌握了,然后就让我胁迫抓了莫特的家人让莫特去送死。”莫拉斯瞅了瞅格雷弗说道,“我之前也跟他们建议过要打就一起打,不过他们那眼神根本就把我当傻子看,我可受够了,打那以后我就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说着莫拉斯的眼神突然一亮,看了看格雷弗说:“那个克雷斯·卡彭。他的妞是真给力,不仅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你是没见过,而且特别乃操,克雷斯****她几个小时她都不累。”说着莫拉斯猥琐的笑了笑。 格雷弗在黑暗里白了莫拉斯一眼,他印象里的莫拉斯就是这个样子,准确的说抛开这些刚刚从恶魔山里冒出来的卡卡曼人,原先在北岭的卡卡曼人都是这个德性,有妞,有酒,不思进取,打一鞭子走一步的那种。 至于莫拉斯所说的女人,此刻正娇躯半露的被克雷斯压在身下,这点莫拉斯倒是真的没说谎,这妞真的很耐操。其实这女人不算低,但是在克雷斯那巨无霸的身材面前就显得十分娇小。 她的皮肤华润,肤色和卡卡曼人那种病态一般的白不同而是微微偏向古铜色一些,平坦的小腹延伸到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丰满的臀部此时此刻翘的很高很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迎合到克雷斯那夸张的胯下之物,准确的说即使这妞已经把屁股翘的很高了,克雷斯还是得弓着腿。 两个饱满的乳房在烛光下能看到墙上的影子里醉人的晃动,克雷斯前后进出之余瞄到那从侧面能看到的一部分柔软已久忍不住伸手去蹂躏一下。 女人很配合的马上把身子也直起来,原本用手肘抵着桌子的胳膊把身体伸直,克雷斯握着她的胸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小腹将她向后抱起开,站直了身子。 女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克雷斯的手臂和克雷斯填满她下身的胯下之物,痴迷的表情让人仅仅看脸都会把持不住,女人把头扭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反手搂住克雷斯的头颈把自己的嘴唇也送了上去。 女人的叫声很轻柔,不似少女不似悍妇,如同初尝人事的少妇一般细腻柔软,仿佛含羞却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克雷斯放在女人小腹上的手移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捏着那饱满的臀部将更多重量放在自己下身。 他抽动的越来越重,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克雷斯狠狠的捏了手上那瓣臀部,那柔软臀部撞击在自己胯部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就在两人在一阵激烈而香艳的战斗中同时结束时,一声号角的声音悠然传来,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声音形成的巨大流行一般引人注意。 “他们来了。”克雷斯说道,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女人那一脸迷醉根本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穿上了衣服披上一张巨大无比的棕色皮毛披风推门往城墙上走去。 坐在牢房里的格雷弗和莫拉斯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北岭的战号,他们来了,莫拉斯和格雷弗都在心理默念道。女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克雷斯的手臂和克雷斯填满她下身的胯下之物,痴迷的表情让人仅仅看脸都会把持不住,女人把头扭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反手搂住克雷斯的头颈把自己的嘴唇也送了上去。 女人的叫声很轻柔,不似少女不似悍妇,如同初尝人事的少妇一般细腻柔软,仿佛含羞却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克雷斯放在女人小腹上的手移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捏着那饱满的臀部将更多重量放在自己下身。 他抽动的越来越重,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克雷斯狠狠的捏了手上那瓣臀部,那柔软臀部撞击在自己胯部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就在两人在一阵激烈而香艳的战斗中同时结束时,一声号角的声音悠然传来,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声音形成的巨大流行一般引人注意。 “他们来了。”克雷斯说道,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女人那一脸迷醉根本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穿上了衣服披上一张巨大无比的棕色皮毛披风推门往城墙上走去。 坐在牢房里的格雷弗和莫拉斯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北岭的战号,他们来了,莫拉斯和格雷弗都在心理默念道。 女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克雷斯的手臂和克雷斯填满她下身的胯下之物,痴迷的表情让人仅仅看脸都会把持不住,女人把头扭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反手搂住克雷斯的头颈把自己的嘴唇也送了上去。 女人的叫声很轻柔,不似少女不似悍妇,如同初尝人事的少妇一般细腻柔软,仿佛含羞却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克雷斯放在女人小腹上的手移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捏着那饱满的臀部将更多重量放在自己下身。 他抽动的越来越重,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克雷斯狠狠的捏了手上那瓣臀部,那柔软臀部撞击在自己胯部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就在两人在一阵激烈而香艳的战斗中同时结束时,一声号角的声音悠然传来,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声音形成的巨大流行一般引人注意。 “他们来了。”克雷斯说道,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女人那一脸迷醉根本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穿上了衣服披上一张巨大无比的棕色皮毛披风推门往城墙上走去。 坐在牢房里的格雷弗和莫拉斯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北岭的战号,他们来了,莫拉斯和格雷弗都在心理默念道。“战号一响,黄金万两。” ——乔治·杰克逊 “吃点东西。”莫拉斯爱理不理的把食物通过铁栅栏的缝隙塞进去。 坐在角落的格雷弗眼皮抬了抬,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一会,他伸出手把食物拖了过去。 格雷弗并没有受什么罪,只是被关了起来,吃的好喝的好。他算是看出来了,莫拉斯现在也就是个小喽啰,每天除了在这服侍自己外莫拉斯貌似压根没别的事情可干。 “战事怎么样了?”格雷弗拿面包沾着土豆炖肉边吃边问。 莫拉斯在楼梯旁边坐下,哼哧了一声说:“还是那样,北岭的大军开拔了,这两天就能到。” “那家伙到底想干嘛,你们没骑兵,打不过的。”格雷弗嚼着东西跟莫拉斯先聊着。 “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吗。”莫拉斯白了格雷弗一眼:“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们聊天都用古卡卡曼语,我听不懂,也没人跟我说什么。” 听着莫拉斯委屈的语气格雷弗觉得有些好笑,这段时间他早看出来了,莫拉斯是什么脾性他是知道的,从最开始恐怕就没人相信这场战争是莫拉斯挑起的,他就算有心也没有这个能力。 这段时间和莫拉斯聊天中他得知,那个克雷斯·卡彭的来历十分神秘,这些卡卡曼人和莫拉斯他们不同,他们还保留着完整的传承。这让格雷弗不得不对这个民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两拨人到来的时间竟然相隔几百年,恶魔山脉到底有多大格雷弗是不敢去想了。 少年时期格雷弗还一直有去恶魔山脉探险的想法,年少轻狂的北岭男孩总会去想象恶魔山另一边的景象,现在看来有生之年没人能看到了,这些卡卡曼人都是繁衍生息几十代人才从恶魔山脉走出来。 “他们管我们叫先行者。”莫拉斯想了想张口说道,格雷弗赶紧竖起耳朵听着,直觉告诉他莫拉斯要说点有营养的消息了。 “我今天听他们聊天的时候听到的,他们在尝试学纳兰斯特语,我也多少学会了一点古卡卡曼语。”莫拉斯看了看黑暗中的格雷弗,他知道格雷弗肯定在看着自己。 “他们说我们是第一批进入恶魔山脉的。”莫拉斯继续说道:“在他们那里管恶魔山脉叫圣雪山,卡卡曼人曾经是那边最强大的一个国家,后来好像遭遇了什么,我们作为探路者被先一步派进恶魔山脉,之后他们没能抵御住那什么东西我没听懂,然后就整个卡卡曼族都逃进了恶魔山脉。” “可是你们到的时间差了几百年啊?”格雷弗很不满意莫拉斯的故事,最关键的地方都没讲,“还有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莫拉斯撇了撇黑暗里的格雷弗:“都跟你说了我听的不是特别懂,他们似乎在特意用这段故事学纳兰斯特语,他们的卡卡曼语跟我们的卡卡曼土话不一样,虽然我能听懂一部分但是还是没法完全理解他们说的话。” “我们就是作为第一批进来的,所以人数不多,恶魔山脉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听他们说我们进来的时候至少有几十万人,你看看他们没来之前北岭才有多少卡卡曼人,也正是因为我们进来的早了,在恶魔山脉的磨砺中我们已经什么都忘了,为了生存我们已经改变了,所以这些卡卡曼人根本不认为我们是卡卡曼,他们以我们为耻。”说着莫拉斯把手上不知道那捡来的小树棍狠狠折断。 “那他们呢?他们有多少人?”格雷弗问道。 “不知道。”莫拉斯摇了摇头:“反正很多,来打仗的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格雷弗的眉头皱了皱,有点不相信莫拉斯说的话。 “他们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不一起来?”格雷弗问道,在黑暗里盯着莫拉斯的表情,却又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好像没什么用,莫拉斯很明显说的是实话,他没有必要骗自己,依照自己对他的了解,莫拉斯绝对不是那种有心机的人。 “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他们一来就把整个卡卡曼的领地全掌握了,然后就让我胁迫抓了莫特的家人让莫特去送死。”莫拉斯瞅了瞅格雷弗说道,“我之前也跟他们建议过要打就一起打,不过他们那眼神根本就把我当傻子看,我可受够了,打那以后我就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说着莫拉斯的眼神突然一亮,看了看格雷弗说:“那个克雷斯·卡彭。他的妞是真给力,不仅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你是没见过,而且特别乃操,克雷斯****她几个小时她都不累。”说着莫拉斯猥琐的笑了笑。 格雷弗在黑暗里白了莫拉斯一眼,他印象里的莫拉斯就是这个样子,准确的说抛开这些刚刚从恶魔山里冒出来的卡卡曼人,原先在北岭的卡卡曼人都是这个德性,有妞,有酒,不思进取,打一鞭子走一步的那种。 至于莫拉斯所说的女人,此刻正娇躯半露的被克雷斯压在身下,这点莫拉斯倒是真的没说谎,这妞真的很耐操。其实这女人不算低,但是在克雷斯那巨无霸的身材面前就显得十分娇小。 她的皮肤华润,肤色和卡卡曼人那种病态一般的白不同而是微微偏向古铜色一些,平坦的小腹延伸到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丰满的臀部此时此刻翘的很高很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迎合到克雷斯那夸张的胯下之物,准确的说即使这妞已经把屁股翘的很高了,克雷斯还是得弓着腿。 两个饱满的乳房在烛光下能看到墙上的影子里醉人的晃动,克雷斯前后进出之余瞄到那从侧面能看到的一部分柔软已久忍不住伸手去蹂躏一下。 女人很配合的马上把身子也直起来,原本用手肘抵着桌子的胳膊把身体伸直,克雷斯握着她的胸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小腹将她向后抱起开,站直了身子。 女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克雷斯的手臂和克雷斯填满她下身的胯下之物,痴迷的表情让人仅仅看脸都会把持不住,女人把头扭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反手搂住克雷斯的头颈把自己的嘴唇也送了上去。 女人的叫声很轻柔,不似少女不似悍妇,如同初尝人事的少妇一般细腻柔软,仿佛含羞却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克雷斯放在女人小腹上的手移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捏着那饱满的臀部将更多重量放在自己下身。 他抽动的越来越重,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克雷斯狠狠的捏了手上那瓣臀部,那柔软臀部撞击在自己胯部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就在两人在一阵激烈而香艳的战斗中同时结束时,一声号角的声音悠然传来,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声音形成的巨大流行一般引人注意。 “他们来了。”克雷斯说道,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女人那一脸迷醉根本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穿上了衣服披上一张巨大无比的棕色皮毛披风推门往城墙上走去。 坐在牢房里的格雷弗和莫拉斯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北岭的战号,他们来了,莫拉斯和格雷弗都在心理默念道。女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克雷斯的手臂和克雷斯填满她下身的胯下之物,痴迷的表情让人仅仅看脸都会把持不住,女人把头扭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反手搂住克雷斯的头颈把自己的嘴唇也送了上去。 女人的叫声很轻柔,不似少女不似悍妇,如同初尝人事的少妇一般细腻柔软,仿佛含羞却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克雷斯放在女人小腹上的手移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捏着那饱满的臀部将更多重量放在自己下身。 他抽动的越来越重,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克雷斯狠狠的捏了手上那瓣臀部,那柔软臀部撞击在自己胯部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就在两人在一阵激烈而香艳的战斗中同时结束时,一声号角的声音悠然传来,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声音形成的巨大流行一般引人注意。 “他们来了。”克雷斯说道,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女人那一脸迷醉根本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穿上了衣服披上一张巨大无比的棕色皮毛披风推门往城墙上走去。 坐在牢房里的格雷弗和莫拉斯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北岭的战号,他们来了,莫拉斯和格雷弗都在心理默念道。 女人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克雷斯的手臂和克雷斯填满她下身的胯下之物,痴迷的表情让人仅仅看脸都会把持不住,女人把头扭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反手搂住克雷斯的头颈把自己的嘴唇也送了上去。 女人的叫声很轻柔,不似少女不似悍妇,如同初尝人事的少妇一般细腻柔软,仿佛含羞却又控制不住的声音,克雷斯放在女人小腹上的手移到了女人的屁股上,捏着那饱满的臀部将更多重量放在自己下身。 他抽动的越来越重,女人的叫声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克雷斯狠狠的捏了手上那瓣臀部,那柔软臀部撞击在自己胯部的感觉是他最喜欢的。 就在两人在一阵激烈而香艳的战斗中同时结束时,一声号角的声音悠然传来,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一道声音形成的巨大流行一般引人注意。 “他们来了。”克雷斯说道,看了看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女人那一脸迷醉根本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抽了出来,穿上了衣服披上一张巨大无比的棕色皮毛披风推门往城墙上走去。 坐在牢房里的格雷弗和莫拉斯也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是北岭的战号,他们来了,莫拉斯和格雷弗都在心理默念道。 ; 第六十五章 行刑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从来不是靠超高武艺。” ——鲍里斯·布莱恩 清晨的阳光再次来到大地,已经在永夜城外扎下大营的北岭军队如同一条黑色的缎带一般围在永夜城的四周。 永夜城那饱经沧桑的青石城墙已经在岁月的磨砺中变为灰黑色,卡卡曼人全部龟缩在城里,空城一座的永夜城容下五万人不是问题,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缺粮草所以根本不惧怕围成,看了看周围快被砍成荒山的林地,看来八成他们也不缺什么柴火。 “看来他们准备守城了,这样我们的骑兵就发挥不出优势。”多姆特站在罗多克身边对他说道。 俩人正站在一个台子上,这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在永夜城弓箭攻击范围之外而且在永夜城的视野里,罗多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着被押上来的莫特。 莫特被军士押解着来到高地正中央,被按着跪下,反绑着的双手让他保持不住平衡,被军士推着跪下的瞬间趴在了地上,军士无奈又把他拉了起来。 曼斯从背后解下斩首斧准备向前,被罗多克横起的手臂拦了下来。罗多克看了看曼斯,曼斯点了点头把斩首斧从新背在了背上,他知道罗多克的意思。 罗尔夫站在一辆粮草车上,鲍里斯带着自己的儿子站在刑场另一边,领主们或远或近的都围在周围,当然还有很多士兵。 莫特耸了耸他的大鼻子看了看周围,感觉这些人是如此的陌生,这一刻他突然有些不恨那些新冒出来的卡卡曼人了,这些问题罗多克问过他,他出来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这么多消息,他还认为是莫拉斯在搞什么鬼。 可是现在看来,莫特觉得可能那些人才是自己的族人,至少在这一刻,莫特看着周围的密密麻麻的北岭人,无助的感觉让他凄凉的想哭。自己从来就不是北岭的一份子,他突然发现,对于北岭来说,自己,或者说整个卡卡曼人对于北岭来说其实都是不速之客,哪怕他们效忠了北岭,也只是在恶魔山一线获得了施舍的领地,自己等人根本没有融入北岭中去。 对北岭来说,自己一直是敌人,甚至不配是敌人,只是一群领着施舍的乞丐,这一刻,莫特突然很希望卡卡曼人会派出一直军队来救自己,虽然他知道这不可能,可是他真的很想回家。 罗多克走上前去,站在莫特身侧,莫特扭头和罗多克对视了一眼,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如果我家人还活着可以帮我照顾他们吗?”莫特问道。 罗多克看了一眼莫特,悲哀的眼神让莫特绝望,似乎在看一条可怜的老狗。 摇了摇头,罗多克抽出了腰里的剑,他不认为莫特有提出这种要求的权利。莫特看到罗多克摇头的那一瞬间,就把头低了下去,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他曾经也是大领主,贵族,他执行或观看过无数死刑,他亲手杀过不少人,他富有,他玩过很多女人,过去的一切在他脑子里回忆着,他努力不去听那宝剑出鞘的声音,更不想听到一剑砍下来的破空之声。 “莫特·卡法拉。”罗多克双手斜着持剑站在莫特的身侧说道:“你因犯有反叛罪以及弑君罪被判处死刑,你将在光明神之前被斩首。”说着罗多克看了看远处的修士,修士手持光明经点了点头。 “你是否认罪,莫特·卡法拉。”罗多克问道。 “我要求决斗审判。”莫特低着头说道,然后扭头看了看罗多克:“我有这个权利吧。” 莫特笑了,似乎想在死前开一个玩笑一般。 罗多克看了看莫特,一剑挥了出去,莫特眉头一紧闭上眼睛,却感觉自己被反绑着的手被松开了。动了动手臂,感觉绳子散落下去的莫特站起了身子看着罗多克。 “你可以选择自己出战或者找一个人替你出战,前提是对方愿意。”罗多克盯着莫特说道。 莫特冷笑着哼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的军士,把手伸了过去,军士看了看罗多克,罗多克点了点头,军士将自己的剑给了莫特。 拿剑在手上掂量了两下,莫特笑着看向罗多克说:“这难道会有人为我出战吗?”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圈人都在冷冷的看着他。 “你只能在在场的人中选一个。”罗多克皱着眉头说,他可不打算等着莫特说出一个人名自己再派人去卡卡曼人那里把这个人找来。 “那我还是自己来吧。”莫特笑着说道,说着退后一步把剑举了起来。 罗多克拿着剑的手刚才已经放下,现在又把剑双手握了起来,斜着朝下横在身前,银白色的剑刃似乎能映出人影一般锃亮。 对罗多克来说莫特就是个老头子,只是出于传统和对士气的考虑他才答应了莫特的要求。莫特看了看罗多克,觉得罗多克似乎不准备先进攻。 握了握剑,不知道是求生的本能还是什么,莫特此时感觉自己的状态非常好,反正都是一死,莫特不由的幻想着自己在决斗中胜出返回自己领地的场景,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啊!”莫特大喝一声冲向了罗多克,拼劲了全身的力气把手里的剑向罗多克身上砍去。 “噹!”的一声后,两把长剑摩擦的声音传来,罗多克由下至上把剑挥舞起来挡住了莫特的剑,然后架着莫特的剑画了一个圆,莫特的剑间就指向了身子右边。 “哧!”罗多克的剑顺势从莫特右侧腹部把剑捅了进去。莫特感受着肚子上和肚子里剧烈的疼痛和冷气从腹部的伤口灌进肚子的感受,盯着罗多克的脸,到了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想活下去。 罗多克盯着莫特手腕一翻,竖着刺进莫特肚子的长剑变成了横的,莫特只感觉身子里一阵剧痛,喉咙也有血涌上来。罗多克抽出长剑大喝一声,将身子微微歪下去的莫特一斩首。 莫特眼前的世界是旋转的,他看到了眼前地上的石头,之后看到了身后的罗多克,然后觉得自己的头撞在了地上,眼睛掠过天空,之后似乎还看到了自己身体,最后一眼看在远方的永夜城上,看在永夜城那人头涌动的城墙上,然后失去了意识。 罗多克深呼吸一口,看了看地上莫特的头,又瞅了瞅远处永夜城城墙上的人影。 “把他的头送到永夜城去。”罗多克盯着永夜城说道。 多姆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军士,给了他一个眼神,那军士就连忙跑过去把多姆特的头捡了起来跑去找了匹马往永夜城奔去。 远处永夜城的墙头,克雷斯撇着眉毛看着远处,拿古卡卡曼语跟身边的雷曼说道:“应该是那个叫莫特的人。”太远了他也看不清,不过从动静看他大概知道八成发生了什么。 “对方派人来把人头给我们送来了,要不要射死他。”雷曼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匹黑马之上的军士和他手里的人头。 “对方杀了我们一个大人物,我们杀掉对方一个小兵吗?”克雷斯笑了笑说,看着飞驰而来的黑马,淡定的说道:“射死他的马,让他跑回去。” 雷曼听完往前两步,拿过一个卡卡曼士兵的弓箭,把弓拉慢,似乎感觉弓不够重。把弓还给了那个士兵,又拿了另一个士兵的弓箭,这把弓箭明显是缴获的,看起来更加结实一些。 搭弓瞄准,弓箭的尖端随着那提着人头的北岭士兵胯下的黑马而动,之后稍稍往前移了一些,一支羽箭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哧。”的一声,北岭士兵只感觉自己胯下的战马疯了一般颠簸了一下,就被马把半条腿压在了地上,看了看没入战马脑袋上的那根羽箭,看了看还很远的永夜城似乎没其他羽箭飞过来,连忙扭动身体把自己的腿拔出来,手上的人头早就扔在了一边,把脚从马身下抽出来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遍跑还遍回头生怕再来一支羽箭要了自己的命,脚下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连着摔了好几跤。 “这家伙回来了给我抽他二十鞭子。”多姆特脸色铁青的对身边的人说道,看了看罗多克没有说话,人群也已经散开了。发现似乎没有人在意这个,多姆特脸上的表情才好了一点,赶了两步路跟上了罗多克的步伐。 雷曼收回弓箭,笑了笑得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克雷斯,克雷斯赞赏的目光和肯定的笑容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雷曼的笑声引起了连锁反应,整个城墙的卡卡曼士兵都看着那个北岭士兵狼狈逃跑的模样,刚刚微微收到影响的士气再次被提升了上来。 克雷斯抬了抬头,本身就够高的他几乎是用下巴扫视了一下四周,似乎很是满意,手握着那宽大皮草披风里的剑柄转身离去,雷曼也连忙小跑着跟在克雷斯身后。 ; 第六十七章 和谈 “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 ——鹰女王艾尼斯·菲斯特 “我今天刚砍下一个卡法拉家族的人头。”罗多克坐在帐篷里看着眼前的莫拉斯说道“我觉得我很快会砍下另外一个。” 帐篷里的人都测着眼睛看了看莫拉斯,眼神之中充满鄙夷。莫拉斯早就习惯了这个待遇,在卡卡曼那边自己也是这般不受待见。 “说说你的来意吧。”罗多克看莫拉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开口问道。 “我是代表卡卡曼一族来议和的。”莫拉斯站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说道,他还不想把命丢在这。 “你们设计刺杀北岭国王,举兵反叛北岭,杀害了国王的弟弟格雷弗,侵占了北岭国度永夜城。”罗多克手指头在桌子上点着,说着说着自己皱起了眉头,这听起来简直窝囊。 “你们现在居然说你们想议和?”罗多克锤了一下桌子气势十足的看着莫拉斯,希望震慑住他,他知道莫拉斯这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是因为什么,恐怕在那个叫克雷斯的男人那他跟莫特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格雷弗没死。”莫拉斯出口说道。“他就关押在永夜城,我们天天都见面,我就是负责看守他的。” 罗多克眉头一挑,看了看帐篷里的其他人,所有人也都在互相看着彼此,大家都以为格雷弗死了,最后所有人都看向阿奇。 “我可没说过他死了。”阿奇皱褶眉头有点莫名其妙,虽然他的确觉得格雷弗会死。 “我们在狼堡俘虏了他。”莫拉斯出言解释道:“他胳膊上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罗多克没有说话,和罗尔夫还有多姆特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家都是有些迟疑。 “你们也不用拿我出气,我的待遇比格雷弗都好不了多少,眉头他吃的什么我就吃的什么。”莫拉斯有点委屈翻了翻白眼说。 “说说你们的和谈的条件。”罗多克一直手放在桌子上搓了搓手指问道。 “我们退出永夜城,释放格雷弗,从此双方互不侵犯,恶魔山一线不再属于北岭,这场仗我们加起来都还们损失超过两千人,趁着现在还没有非得打下去的必要,克雷斯认为我们应该趁现在谈谈。”莫拉斯说道。 罗多克想了想,说道:“先把格雷弗放回来,其他的我们才有谈判的余地。” “卡卡曼人不止这些。”莫拉斯看了看罗多克:“在恶魔山一线还有将近二十万人,我说的不是我们,是这些刚从恶魔山走出来的卡卡曼人。” “打下去没有好处。”莫拉斯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谈谈。” “什么事?”罗多克问道。 “不知道,克雷斯没告诉我。”莫拉斯称呼克雷斯的语气里毫无敬意,但是闪烁的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恐惧。 鲍里斯站起身,他随大军一齐前来,之后才会返回深林堡管理后勤补给的事情,毕竟大军刚刚开拔,他需要随军看看补给的配给量等事情该如何把握。 走到罗多克身边把头伸过去,罗多克把耳朵也凑了凑,他知道鲍里斯有话要跟他私下说。 “国王的身体太差,格雷弗是唯一合适的继承人,我们需要他。”鲍里斯在罗多克耳边说道。 罗多克眉头皱了皱,这个他其实也想到了,所以他才如此犹豫。又看了看啊罗尔夫,表示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夺回永夜城。”罗尔夫说道“冬天快到了,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告诉克雷斯,我们可以答应他的条件。”罗多克看了看莫拉斯回答道:“但是北岭的叛徒我们要继续征讨,金银堡地区以及铁盔堡一定要被收回,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卡卡曼人出现在战场上。” “那是当然。”莫拉斯点了点头,关于这点来之前克雷斯有交代过他。 罗多克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异议。 “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格雷斯。”罗多克问道。 “三天内我们会撤出永夜城,到时候自然会释放格雷弗。”莫拉斯说。 “别想耍花招。”多姆特出言说道:“我们的骑兵能轻松在平原上追上你们。” “关于这点克雷斯说了。”莫拉斯看着多姆特说,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如果格雷弗回来后你们想撕毁协议继续追杀我们你们可以尽管放马过来,这是他的原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拉斯其实心里的情感十分复杂,恐惧中还带着一丝丝骄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北岭没有背信弃义的人,让那个叫克雷斯的尽管放心吧。”罗多克看了一眼莫拉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莫拉斯走出帐篷后,帐篷里一片寂静,大家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罗尔夫说的对,这场仗打起来的确时间上很不合适,每个人都知道北岭的冬天有多恐怖,可是大家是抱着打仗的准备来的,现在肚子里似乎憋了一股或一般。 “我们真的就这么和他么议和了吗,我们这么多人过来是为了什么?”凌海城的领主詹姆斯忍不住问道。 “没有这么多人,你觉得他们会和我们和谈吗?”罗多克说道“而且我们还有仗要打,卡卡曼人并不可恶,叛徒才是最令人作呕的存在。”说着罗多克想起了玛莎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和艾伦从床底下被拖出来时的样子,紧紧的握了握拳头。 詹姆斯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其实他自己心里的答案和罗多克说的差不多,在座的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只是心里窝火的很。 远在巨鹰城的派克斯站在巨鹰城高耸的城墙上,鹰峰之上的巨鹰城是整个纳兰斯特地势最高的一座城堡,一眼望去远处的深林堡和其他两座城堡依稀可见。 另外两座城堡一个是黑堡,一个是铁棘堡,这里是北岭近代唯一一次大规模战争发生的地方,当然是在不算这次卡卡曼人的入侵的情况下。 保罗大公爵和鹰女王这些人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一来他们的名气太大,二来以派克斯的年纪,鹰女王风头正盛之时他还是艾伦身边的一个小卒,艾伦也都还不是国王,保罗大公爵那是时期他还是个少年。 在那个时期他是佩服并且崇拜这两个人的,可是今时今日儿时的偶像却要是自己防备的对象,权利的斗争其实是派克斯所不喜欢的,可是他知道国王每天遭受多少明枪暗箭,这样的生活让他早就锻炼出了一颗时时刻刻提着的心,哪怕这样国王还是受了如此重伤。 派克斯这两天的精神极度紧张,他很害怕鹰女王会干出什么对国王不利的事情,然而身处巨鹰城中的他仅仅带着几十个国王的亲卫,放眼望去满城都是巨鹰城的军队,甚至连民众对国王都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们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尊敬,派克斯看得出来。 巨鹰城鹰女王可以一手遮天,这让派克斯很不舒服,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不可能有敌人能在如此严的戒备中伤害国王,可是派克斯总是很不放心,当你那件事情的内幕所有人都能猜到个大概,只是没有人回去说,大家都希望这件事消失在时间里,可是鹰女王如此硬朗的身体让所有人始料未及,这些年鹰女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是一个垂死的老妪了。 可是她还在,她的身体还是如此的硬朗。派克斯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回长廊,侍卫们都还尽忠职守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派克斯的微微安心了一些。 推开国王的房门,国王躺在床上似乎睡去了,派克斯随手关上房门,往国王床边走去,根本没注意到门背后那个提着一柄短剑的人影。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胳膊像个男人一样粗壮,穿着灰色的白边修女服,脸长的十分严肃很是让人不喜。 她穿着软底的鞋子,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派克斯只感觉自己脖子后面一疼,然后似乎有东西卡了自己喉咙一下之后就感觉整个脖子又凉又热,整个身体颤抖不已,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音,眼睛只能微微的看到下巴下面似乎有一个带血的剑尖。 修女手里的剑一转,派克斯的喉咙发出一个奇怪而微小的声音的声音,修女抽回剑,伸出一只手轻松的扶着派克斯的身体把他放倒在地上,然后从房间的柜子里的一扇暗门离去。 门的另一边,鹰女王正坐在桌子上织着衣服,看了看修女问:“他是清醒的吗?”说话时还不忘手里继续忙活着,似乎只是发生了一件小事一般。 修女点了点头。 北岭国王艾伦·安柏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放在鲜血淋漓的喉咙前似乎曾经握住过刺进自己喉咙的凶器。“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 ; 第六十八章 权利的游戏 “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 ——鹰女王艾尼斯·菲斯特 “我今天刚砍下一个卡法拉家族的人头。”罗多克坐在帐篷里看着眼前的莫拉斯说道“我觉得我很快会砍下另外一个。” 帐篷里的人都测着眼睛看了看莫拉斯,眼神之中充满鄙夷。莫拉斯早就习惯了这个待遇,在卡卡曼那边自己也是这般不受待见。 “说说你的来意吧。”罗多克看莫拉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开口问道。 “我是代表卡卡曼一族来议和的。”莫拉斯站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说道,他还不想把命丢在这。 “你们设计刺杀北岭国王,举兵反叛北岭,杀害了国王的弟弟格雷弗,侵占了北岭国度永夜城。”罗多克手指头在桌子上点着,说着说着自己皱起了眉头,这听起来简直窝囊。 “你们现在居然说你们想议和?”罗多克锤了一下桌子气势十足的看着莫拉斯,希望震慑住他,他知道莫拉斯这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是因为什么,恐怕在那个叫克雷斯的男人那他跟莫特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格雷弗没死。”莫拉斯出口说道。“他就关押在永夜城,我们天天都见面,我就是负责看守他的。” 罗多克眉头一挑,看了看帐篷里的其他人,所有人也都在互相看着彼此,大家都以为格雷弗死了,最后所有人都看向阿奇。 “我可没说过他死了。”阿奇皱褶眉头有点莫名其妙,虽然他的确觉得格雷弗会死。 “我们在狼堡俘虏了他。”莫拉斯出言解释道:“他胳膊上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罗多克没有说话,和罗尔夫还有多姆特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家都是有些迟疑。 “你们也不用拿我出气,我的待遇比格雷弗都好不了多少,眉头他吃的什么我就吃的什么。”莫拉斯有点委屈翻了翻白眼说。 “说说你们的和谈的条件。”罗多克一直手放在桌子上搓了搓手指问道。 “我们退出永夜城,释放格雷弗,从此双方互不侵犯,恶魔山一线不再属于北岭,这场仗我们加起来都还们损失超过两千人,趁着现在还没有非得打下去的必要,克雷斯认为我们应该趁现在谈谈。”莫拉斯说道。 罗多克想了想,说道:“先把格雷弗放回来,其他的我们才有谈判的余地。” “卡卡曼人不止这些。”莫拉斯看了看罗多克:“在恶魔山一线还有将近二十万人,我说的不是我们,是这些刚从恶魔山走出来的卡卡曼人。” “打下去没有好处。”莫拉斯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谈谈。” “什么事?”罗多克问道。 “不知道,克雷斯没告诉我。”莫拉斯称呼克雷斯的语气里毫无敬意,但是闪烁的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恐惧。 鲍里斯站起身,他随大军一齐前来,之后才会返回深林堡管理后勤补给的事情,毕竟大军刚刚开拔,他需要随军看看补给的配给量等事情该如何把握。 走到罗多克身边把头伸过去,罗多克把耳朵也凑了凑,他知道鲍里斯有话要跟他私下说。 “国王的身体太差,格雷弗是唯一合适的继承人,我们需要他。”鲍里斯在罗多克耳边说道。 罗多克眉头皱了皱,这个他其实也想到了,所以他才如此犹豫。又看了看啊罗尔夫,表示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夺回永夜城。”罗尔夫说道“冬天快到了,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告诉克雷斯,我们可以答应他的条件。”罗多克看了看莫拉斯回答道:“但是北岭的叛徒我们要继续征讨,金银堡地区以及铁盔堡一定要被收回,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卡卡曼人出现在战场上。” “那是当然。”莫拉斯点了点头,关于这点来之前克雷斯有交代过他。 罗多克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异议。 “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格雷斯。”罗多克问道。 “三天内我们会撤出永夜城,到时候自然会释放格雷弗。”莫拉斯说。 “别想耍花招。”多姆特出言说道:“我们的骑兵能轻松在平原上追上你们。” “关于这点克雷斯说了。”莫拉斯看着多姆特说,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如果格雷弗回来后你们想撕毁协议继续追杀我们你们可以尽管放马过来,这是他的原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拉斯其实心里的情感十分复杂,恐惧中还带着一丝丝骄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北岭没有背信弃义的人,让那个叫克雷斯的尽管放心吧。”罗多克看了一眼莫拉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莫拉斯走出帐篷后,帐篷里一片寂静,大家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罗尔夫说的对,这场仗打起来的确时间上很不合适,每个人都知道北岭的冬天有多恐怖,可是大家是抱着打仗的准备来的,现在肚子里似乎憋了一股或一般。 “我们真的就这么和他么议和了吗,我们这么多人过来是为了什么?”凌海城的领主詹姆斯忍不住问道。 “没有这么多人,你觉得他们会和我们和谈吗?”罗多克说道“而且我们还有仗要打,卡卡曼人并不可恶,叛徒才是最令人作呕的存在。”说着罗多克想起了玛莎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和艾伦从床底下被拖出来时的样子,紧紧的握了握拳头。 詹姆斯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其实他自己心里的答案和罗多克说的差不多,在座的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只是心里窝火的很。 远在巨鹰城的派克斯站在巨鹰城高耸的城墙上,鹰峰之上的巨鹰城是整个纳兰斯特地势最高的一座城堡,一眼望去远处的深林堡和其他两座城堡依稀可见。 另外两座城堡一个是黑堡,一个是铁棘堡,这里是北岭近代唯一一次大规模战争发生的地方,当然是在不算这次卡卡曼人的入侵的情况下。 保罗大公爵和鹰女王这些人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一来他们的名气太大,二来以派克斯的年纪,鹰女王风头正盛之时他还是艾伦身边的一个小卒,艾伦也都还不是国王,保罗大公爵那是时期他还是个少年。 在那个时期他是佩服并且崇拜这两个人的,可是今时今日儿时的偶像却要是自己防备的对象,权利的斗争其实是派克斯所不喜欢的,可是他知道国王每天遭受多少明枪暗箭,这样的生活让他早就锻炼出了一颗时时刻刻提着的心,哪怕这样国王还是受了如此重伤。 派克斯这两天的精神极度紧张,他很害怕鹰女王会干出什么对国王不利的事情,然而身处巨鹰城中的他仅仅带着几十个国王的亲卫,放眼望去满城都是巨鹰城的军队,甚至连民众对国王都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们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尊敬,派克斯看得出来。 巨鹰城鹰女王可以一手遮天,这让派克斯很不舒服,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不可能有敌人能在如此严的戒备中伤害国王,可是派克斯总是很不放心,当你那件事情的内幕所有人都能猜到个大概,只是没有人回去说,大家都希望这件事消失在时间里,可是鹰女王如此硬朗的身体让所有人始料未及,这些年鹰女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是一个垂死的老妪了。“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 ——鹰女王艾尼斯·菲斯特 “我今天刚砍下一个卡法拉家族的人头。”罗多克坐在帐篷里看着眼前的莫拉斯说道“我觉得我很快会砍下另外一个。” 帐篷里的人都测着眼睛看了看莫拉斯,眼神之中充满鄙夷。莫拉斯早就习惯了这个待遇,在卡卡曼那边自己也是这般不受待见。 “说说你的来意吧。”罗多克看莫拉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开口问道。 “我是代表卡卡曼一族来议和的。”莫拉斯站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说道,他还不想把命丢在这。 “你们设计刺杀北岭国王,举兵反叛北岭,杀害了国王的弟弟格雷弗,侵占了北岭国度永夜城。”罗多克手指头在桌子上点着,说着说着自己皱起了眉头,这听起来简直窝囊。 “你们现在居然说你们想议和?”罗多克锤了一下桌子气势十足的看着莫拉斯,希望震慑住他,他知道莫拉斯这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是因为什么,恐怕在那个叫克雷斯的男人那他跟莫特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格雷弗没死。”莫拉斯出口说道。“他就关押在永夜城,我们天天都见面,我就是负责看守他的。” 罗多克眉头一挑,看了看帐篷里的其他人,所有人也都在互相看着彼此,大家都以为格雷弗死了,最后所有人都看向阿奇。 “我可没说过他死了。”阿奇皱褶眉头有点莫名其妙,虽然他的确觉得格雷弗会死。 “我们在狼堡俘虏了他。”莫拉斯出言解释道:“他胳膊上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罗多克没有说话,和罗尔夫还有多姆特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家都是有些迟疑。 “你们也不用拿我出气,我的待遇比格雷弗都好不了多少,眉头他吃的什么我就吃的什么。”莫拉斯有点委屈翻了翻白眼说。 “说说你们的和谈的条件。”罗多克一直手放在桌子上搓了搓手指问道。 “我们退出永夜城,释放格雷弗,从此双方互不侵犯,恶魔山一线不再属于北岭,这场仗我们加起来都还们损失超过两千人,趁着现在还没有非得打下去的必要,克雷斯认为我们应该趁现在谈谈。”莫拉斯说道。 罗多克想了想,说道:“先把格雷弗放回来,其他的我们才有谈判的余地。” “卡卡曼人不止这些。”莫拉斯看了看罗多克:“在恶魔山一线还有将近二十万人,我说的不是我们,是这些刚从恶魔山走出来的卡卡曼人。” “打下去没有好处。”莫拉斯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谈谈。” “什么事?”罗多克问道。 “不知道,克雷斯没告诉我。”莫拉斯称呼克雷斯的语气里毫无敬意,但是闪烁的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恐惧。 鲍里斯站起身,他随大军一齐前来,之后才会返回深林堡管理后勤补给的事情,毕竟大军刚刚开拔,他需要随军看看补给的配给量等事情该如何把握。 走到罗多克身边把头伸过去,罗多克把耳朵也凑了凑,他知道鲍里斯有话要跟他私下说。 “国王的身体太差,格雷弗是唯一合适的继承人,我们需要他。”鲍里斯在罗多克耳边说道。 罗多克眉头皱了皱,这个他其实也想到了,所以他才如此犹豫。又看了看啊罗尔夫,表示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夺回永夜城。”罗尔夫说道“冬天快到了,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告诉克雷斯,我们可以答应他的条件。”罗多克看了看莫拉斯回答道:“但是北岭的叛徒我们要继续征讨,金银堡地区以及铁盔堡一定要被收回,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卡卡曼人出现在战场上。” “那是当然。”莫拉斯点了点头,关于这点来之前克雷斯有交代过他。 罗多克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异议。 “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格雷斯。”罗多克问道。 “三天内我们会撤出永夜城,到时候自然会释放格雷弗。”莫拉斯说。 “别想耍花招。”多姆特出言说道:“我们的骑兵能轻松在平原上追上你们。” “关于这点克雷斯说了。”莫拉斯看着多姆特说,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如果格雷弗回来后你们想撕毁协议继续追杀我们你们可以尽管放马过来,这是他的原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拉斯其实心里的情感十分复杂,恐惧中还带着一丝丝骄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北岭没有背信弃义的人,让那个叫克雷斯的尽管放心吧。”罗多克看了一眼莫拉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莫拉斯走出帐篷后,帐篷里一片寂静,大家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罗尔夫说的对,这场仗打起来的确时间上很不合适,每个人都知道北岭的冬天有多恐怖,可是大家是抱着打仗的准备来的,现在肚子里似乎憋了一股或一般。 “我们真的就这么和他么议和了吗,我们这么多人过来是为了什么?”凌海城的领主詹姆斯忍不住问道。 “没有这么多人,你觉得他们会和我们和谈吗?”罗多克说道“而且我们还有仗要打,卡卡曼人并不可恶,叛徒才是最令人作呕的存在。”说着罗多克想起了玛莎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和艾伦从床底下被拖出来时的样子,紧紧的握了握拳头。 詹姆斯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其实他自己心里的答案和罗多克说的差不多,在座的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只是心里窝火的很。 远在巨鹰城的派克斯站在巨鹰城高耸的城墙上,鹰峰之上的巨鹰城是整个纳兰斯特地势最高的一座城堡,一眼望去远处的深林堡和其他两座城堡依稀可见。 另外两座城堡一个是黑堡,一个是铁棘堡,这里是北岭近代唯一一次大规模战争发生的地方,当然是在不算这次卡卡曼人的入侵的情况下。 保罗大公爵和鹰女王这些人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一来他们的名气太大,二来以派克斯的年纪,鹰女王风头正盛之时他还是艾伦身边的一个小卒,艾伦也都还不是国王,保罗大公爵那是时期他还是个少年。 在那个时期他是佩服并且崇拜这两个人的,可是今时今日儿时的偶像却要是自己防备的对象,权利的斗争其实是派克斯所不喜欢的,可是他知道国王每天遭受多少明枪暗箭,这样的生活让他早就锻炼出了一颗时时刻刻提着的心,哪怕这样国王还是受了如此重伤。 派克斯这两天的精神极度紧张,他很害怕鹰女王会干出什么对国王不利的事情,然而身处巨鹰城中的他仅仅带着几十个国王的亲卫,放眼望去满城都是巨鹰城的军队,甚至连民众对国王都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们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尊敬,派克斯看得出来。 巨鹰城鹰女王可以一手遮天,这让派克斯很不舒服,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不可能有敌人能在如此严的戒备中伤害国王,可是派克斯总是很不放心,当你那件事情的内幕所有人都能猜到个大概,只是没有人回去说,大家都希望这件事消失在时间里,可是鹰女王如此硬朗的身体让所有人始料未及,这些年鹰女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是一个垂死的老妪了。 可是她还在,她的身体还是如此的硬朗。派克斯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回长廊,侍卫们都还尽忠职守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派克斯的微微安心了一些。 推开国王的房门,国王躺在床上似乎睡去了,派克斯随手关上房门,往国王床边走去,根本没注意到门背后那个提着一柄短剑的人影。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胳膊像个男人一样粗壮,穿着灰色的白边修女服,脸长的十分严肃很是让人不喜。 她穿着软底的鞋子,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派克斯只感觉自己脖子后面一疼,然后似乎有东西卡了自己喉咙一下之后就感觉整个脖子又凉又热,整个身体颤抖不已,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音,眼睛只能微微的看到下巴下面似乎有一个带血的剑尖。 修女手里的剑一转,派克斯的喉咙发出一个奇怪而微小的声音的声音,修女抽回剑,伸出一只手轻松的扶着派克斯的身体把他放倒在地上,然后从房间的柜子里的一扇暗门离去。 门的另一边,鹰女王正坐在桌子上织着衣服,看了看修女问:“他是清醒的吗?”说话时还不忘手里继续忙活着,似乎只是发生了一件小事一般。 修女点了点头。 北岭国王艾伦·安柏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放在鲜血淋漓的喉咙前似乎曾经握住过刺进自己喉咙的凶器。“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 ——鹰女王艾尼斯·菲斯特 “我今天刚砍下一个卡法拉家族的人头。”罗多克坐在帐篷里看着眼前的莫拉斯说道“我觉得我很快会砍下另外一个。” 帐篷里的人都测着眼睛看了看莫拉斯,眼神之中充满鄙夷。莫拉斯早就习惯了这个待遇,在卡卡曼那边自己也是这般不受待见。 “说说你的来意吧。”罗多克看莫拉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开口问道。 “我是代表卡卡曼一族来议和的。”莫拉斯站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说道,他还不想把命丢在这。 “你们设计刺杀北岭国王,举兵反叛北岭,杀害了国王的弟弟格雷弗,侵占了北岭国度永夜城。”罗多克手指头在桌子上点着,说着说着自己皱起了眉头,这听起来简直窝囊。 “你们现在居然说你们想议和?”罗多克锤了一下桌子气势十足的看着莫拉斯,希望震慑住他,他知道莫拉斯这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是因为什么,恐怕在那个叫克雷斯的男人那他跟莫特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格雷弗没死。”莫拉斯出口说道。“他就关押在永夜城,我们天天都见面,我就是负责看守他的。” 罗多克眉头一挑,看了看帐篷里的其他人,所有人也都在互相看着彼此,大家都以为格雷弗死了,最后所有人都看向阿奇。 “我可没说过他死了。”阿奇皱褶眉头有点莫名其妙,虽然他的确觉得格雷弗会死。 “我们在狼堡俘虏了他。”莫拉斯出言解释道:“他胳膊上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罗多克没有说话,和罗尔夫还有多姆特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家都是有些迟疑。 “你们也不用拿我出气,我的待遇比格雷弗都好不了多少,眉头他吃的什么我就吃的什么。”莫拉斯有点委屈翻了翻白眼说。 “说说你们的和谈的条件。”罗多克一直手放在桌子上搓了搓手指问道。 “我们退出永夜城,释放格雷弗,从此双方互不侵犯,恶魔山一线不再属于北岭,这场仗我们加起来都还们损失超过两千人,趁着现在还没有非得打下去的必要,克雷斯认为我们应该趁现在谈谈。”莫拉斯说道。 罗多克想了想,说道:“先把格雷弗放回来,其他的我们才有谈判的余地。” “卡卡曼人不止这些。”莫拉斯看了看罗多克:“在恶魔山一线还有将近二十万人,我说的不是我们,是这些刚从恶魔山走出来的卡卡曼人。” “打下去没有好处。”莫拉斯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谈谈。” “什么事?”罗多克问道。 “不知道,克雷斯没告诉我。”莫拉斯称呼克雷斯的语气里毫无敬意,但是闪烁的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恐惧。 鲍里斯站起身,他随大军一齐前来,之后才会返回深林堡管理后勤补给的事情,毕竟大军刚刚开拔,他需要随军看看补给的配给量等事情该如何把握。 走到罗多克身边把头伸过去,罗多克把耳朵也凑了凑,他知道鲍里斯有话要跟他私下说。 “国王的身体太差,格雷弗是唯一合适的继承人,我们需要他。”鲍里斯在罗多克耳边说道。 罗多克眉头皱了皱,这个他其实也想到了,所以他才如此犹豫。又看了看啊罗尔夫,表示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夺回永夜城。”罗尔夫说道“冬天快到了,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告诉克雷斯,我们可以答应他的条件。”罗多克看了看莫拉斯回答道:“但是北岭的叛徒我们要继续征讨,金银堡地区以及铁盔堡一定要被收回,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卡卡曼人出现在战场上。” “那是当然。”莫拉斯点了点头,关于这点来之前克雷斯有交代过他。 罗多克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异议。 “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格雷斯。”罗多克问道。 “三天内我们会撤出永夜城,到时候自然会释放格雷弗。”莫拉斯说。 “别想耍花招。”多姆特出言说道:“我们的骑兵能轻松在平原上追上你们。” “关于这点克雷斯说了。”莫拉斯看着多姆特说,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如果格雷弗回来后你们想撕毁协议继续追杀我们你们可以尽管放马过来,这是他的原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拉斯其实心里的情感十分复杂,恐惧中还带着一丝丝骄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北岭没有背信弃义的人,让那个叫克雷斯的尽管放心吧。”罗多克看了一眼莫拉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莫拉斯走出帐篷后,帐篷里一片寂静,大家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罗尔夫说的对,这场仗打起来的确时间上很不合适,每个人都知道北岭的冬天有多恐怖,可是大家是抱着打仗的准备来的,现在肚子里似乎憋了一股或一般。 “我们真的就这么和他么议和了吗,我们这么多人过来是为了什么?”凌海城的领主詹姆斯忍不住问道。 “没有这么多人,你觉得他们会和我们和谈吗?”罗多克说道“而且我们还有仗要打,卡卡曼人并不可恶,叛徒才是最令人作呕的存在。”说着罗多克想起了玛莎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和艾伦从床底下被拖出来时的样子,紧紧的握了握拳头。 詹姆斯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其实他自己心里的答案和罗多克说的差不多,在座的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只是心里窝火的很。 远在巨鹰城的派克斯站在巨鹰城高耸的城墙上,鹰峰之上的巨鹰城是整个纳兰斯特地势最高的一座城堡,一眼望去远处的深林堡和其他两座城堡依稀可见。 另外两座城堡一个是黑堡,一个是铁棘堡,这里是北岭近代唯一一次大规模战争发生的地方,当然是在不算这次卡卡曼人的入侵的情况下。 保罗大公爵和鹰女王这些人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一来他们的名气太大,二来以派克斯的年纪,鹰女王风头正盛之时他还是艾伦身边的一个小卒,艾伦也都还不是国王,保罗大公爵那是时期他还是个少年。 在那个时期他是佩服并且崇拜这两个人的,可是今时今日儿时的偶像却要是自己防备的对象,权利的斗争其实是派克斯所不喜欢的,可是他知道国王每天遭受多少明枪暗箭,这样的生活让他早就锻炼出了一颗时时刻刻提着的心,哪怕这样国王还是受了如此重伤。 派克斯这两天的精神极度紧张,他很害怕鹰女王会干出什么对国王不利的事情,然而身处巨鹰城中的他仅仅带着几十个国王的亲卫,放眼望去满城都是巨鹰城的军队,甚至连民众对国王都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们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尊敬,派克斯看得出来。 巨鹰城鹰女王可以一手遮天,这让派克斯很不舒服,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不可能有敌人能在如此严的戒备中伤害国王,可是派克斯总是很不放心,当你那件事情的内幕所有人都能猜到个大概,只是没有人回去说,大家都希望这件事消失在时间里,可是鹰女王如此硬朗的身体让所有人始料未及,这些年鹰女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是一个垂死的老妪了。 可是她还在,她的身体还是如此的硬朗。派克斯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回长廊,侍卫们都还尽忠职守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派克斯的微微安心了一些。 推开国王的房门,国王躺在床上似乎睡去了,派克斯随手关上房门,往国王床边走去,根本没注意到门背后那个提着一柄短剑的人影。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胳膊像个男人一样粗壮,穿着灰色的白边修女服,脸长的十分严肃很是让人不喜。 她穿着软底的鞋子,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派克斯只感觉自己脖子后面一疼,然后似乎有东西卡了自己喉咙一下之后就感觉整个脖子又凉又热,整个身体颤抖不已,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音,眼睛只能微微的看到下巴下面似乎有一个带血的剑尖。 修女手里的剑一转,派克斯的喉咙发出一个奇怪而微小的声音的声音,修女抽回剑,伸出一只手轻松的扶着派克斯的身体把他放倒在地上,然后从房间的柜子里的一扇暗门离去。 门的另一边,鹰女王正坐在桌子上织着衣服,看了看修女问:“他是清醒的吗?”说话时还不忘手里继续忙活着,似乎只是发生了一件小事一般。 修女点了点头。 北岭国王艾伦·安柏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放在鲜血淋漓的喉咙前似乎曾经握住过刺进自己喉咙的凶器。“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 可是她还在,她的身体还是如此的硬朗。派克斯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回长廊,侍卫们都还尽忠职守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派克斯的微微安心了一些。 推开国王的房门,国王躺在床上似乎睡去了,派克斯随手关上房门,往国王床边走去,根本没注意到门背后那个提着一柄短剑的人影。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胳膊像个男人一样粗壮,穿着灰色的白边修女服,脸长的十分严肃很是让人不喜。 她穿着软底的鞋子,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派克斯只感觉自己脖子后面一疼,然后似乎有东西卡了自己喉咙一下之后就感觉整个脖子又凉又热,整个身体颤抖不已,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音,眼睛只能微微的看到下巴下面似乎有一个带血的剑尖。 修女手里的剑一转,派克斯的喉咙发出一个奇怪而微小的声音的声音,修女抽回剑,伸出一只手轻松的扶着派克斯的身体把他放倒在地上,然后从房间的柜子里的一扇暗门离去。“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 ——鹰女王艾尼斯·菲斯特 “我今天刚砍下一个卡法拉家族的人头。”罗多克坐在帐篷里看着眼前的莫拉斯说道“我觉得我很快会砍下另外一个。” 帐篷里的人都测着眼睛看了看莫拉斯,眼神之中充满鄙夷。莫拉斯早就习惯了这个待遇,在卡卡曼那边自己也是这般不受待见。 “说说你的来意吧。”罗多克看莫拉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开口问道。 “我是代表卡卡曼一族来议和的。”莫拉斯站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说道,他还不想把命丢在这。 “你们设计刺杀北岭国王,举兵反叛北岭,杀害了国王的弟弟格雷弗,侵占了北岭国度永夜城。”罗多克手指头在桌子上点着,说着说着自己皱起了眉头,这听起来简直窝囊。 “你们现在居然说你们想议和?”罗多克锤了一下桌子气势十足的看着莫拉斯,希望震慑住他,他知道莫拉斯这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是因为什么,恐怕在那个叫克雷斯的男人那他跟莫特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格雷弗没死。”莫拉斯出口说道。“他就关押在永夜城,我们天天都见面,我就是负责看守他的。” 罗多克眉头一挑,看了看帐篷里的其他人,所有人也都在互相看着彼此,大家都以为格雷弗死了,最后所有人都看向阿奇。 “我可没说过他死了。”阿奇皱褶眉头有点莫名其妙,虽然他的确觉得格雷弗会死。 “我们在狼堡俘虏了他。”莫拉斯出言解释道:“他胳膊上的伤势已经好多了。” 罗多克没有说话,和罗尔夫还有多姆特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家都是有些迟疑。 “你们也不用拿我出气,我的待遇比格雷弗都好不了多少,眉头他吃的什么我就吃的什么。”莫拉斯有点委屈翻了翻白眼说。 “说说你们的和谈的条件。”罗多克一直手放在桌子上搓了搓手指问道。 “我们退出永夜城,释放格雷弗,从此双方互不侵犯,恶魔山一线不再属于北岭,这场仗我们加起来都还们损失超过两千人,趁着现在还没有非得打下去的必要,克雷斯认为我们应该趁现在谈谈。”莫拉斯说道。 罗多克想了想,说道:“先把格雷弗放回来,其他的我们才有谈判的余地。” “卡卡曼人不止这些。”莫拉斯看了看罗多克:“在恶魔山一线还有将近二十万人,我说的不是我们,是这些刚从恶魔山走出来的卡卡曼人。” “打下去没有好处。”莫拉斯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谈谈。” “什么事?”罗多克问道。 “不知道,克雷斯没告诉我。”莫拉斯称呼克雷斯的语气里毫无敬意,但是闪烁的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恐惧。 鲍里斯站起身,他随大军一齐前来,之后才会返回深林堡管理后勤补给的事情,毕竟大军刚刚开拔,他需要随军看看补给的配给量等事情该如何把握。 走到罗多克身边把头伸过去,罗多克把耳朵也凑了凑,他知道鲍里斯有话要跟他私下说。 “国王的身体太差,格雷弗是唯一合适的继承人,我们需要他。”鲍里斯在罗多克耳边说道。 罗多克眉头皱了皱,这个他其实也想到了,所以他才如此犹豫。又看了看啊罗尔夫,表示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夺回永夜城。”罗尔夫说道“冬天快到了,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告诉克雷斯,我们可以答应他的条件。”罗多克看了看莫拉斯回答道:“但是北岭的叛徒我们要继续征讨,金银堡地区以及铁盔堡一定要被收回,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卡卡曼人出现在战场上。” “那是当然。”莫拉斯点了点头,关于这点来之前克雷斯有交代过他。 罗多克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异议。 “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格雷斯。”罗多克问道。 “三天内我们会撤出永夜城,到时候自然会释放格雷弗。”莫拉斯说。 “别想耍花招。”多姆特出言说道:“我们的骑兵能轻松在平原上追上你们。” “关于这点克雷斯说了。”莫拉斯看着多姆特说,然后又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如果格雷弗回来后你们想撕毁协议继续追杀我们你们可以尽管放马过来,这是他的原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拉斯其实心里的情感十分复杂,恐惧中还带着一丝丝骄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北岭没有背信弃义的人,让那个叫克雷斯的尽管放心吧。”罗多克看了一眼莫拉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莫拉斯走出帐篷后,帐篷里一片寂静,大家似乎都在考虑着什么,罗尔夫说的对,这场仗打起来的确时间上很不合适,每个人都知道北岭的冬天有多恐怖,可是大家是抱着打仗的准备来的,现在肚子里似乎憋了一股或一般。 “我们真的就这么和他么议和了吗,我们这么多人过来是为了什么?”凌海城的领主詹姆斯忍不住问道。 “没有这么多人,你觉得他们会和我们和谈吗?”罗多克说道“而且我们还有仗要打,卡卡曼人并不可恶,叛徒才是最令人作呕的存在。”说着罗多克想起了玛莎死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和艾伦从床底下被拖出来时的样子,紧紧的握了握拳头。 詹姆斯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其实他自己心里的答案和罗多克说的差不多,在座的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只是心里窝火的很。 远在巨鹰城的派克斯站在巨鹰城高耸的城墙上,鹰峰之上的巨鹰城是整个纳兰斯特地势最高的一座城堡,一眼望去远处的深林堡和其他两座城堡依稀可见。 另外两座城堡一个是黑堡,一个是铁棘堡,这里是北岭近代唯一一次大规模战争发生的地方,当然是在不算这次卡卡曼人的入侵的情况下。 保罗大公爵和鹰女王这些人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一来他们的名气太大,二来以派克斯的年纪,鹰女王风头正盛之时他还是艾伦身边的一个小卒,艾伦也都还不是国王,保罗大公爵那是时期他还是个少年。 在那个时期他是佩服并且崇拜这两个人的,可是今时今日儿时的偶像却要是自己防备的对象,权利的斗争其实是派克斯所不喜欢的,可是他知道国王每天遭受多少明枪暗箭,这样的生活让他早就锻炼出了一颗时时刻刻提着的心,哪怕这样国王还是受了如此重伤。 派克斯这两天的精神极度紧张,他很害怕鹰女王会干出什么对国王不利的事情,然而身处巨鹰城中的他仅仅带着几十个国王的亲卫,放眼望去满城都是巨鹰城的军队,甚至连民众对国王都似乎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们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尊敬,派克斯看得出来。 巨鹰城鹰女王可以一手遮天,这让派克斯很不舒服,这种无力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不可能有敌人能在如此严的戒备中伤害国王,可是派克斯总是很不放心,当你那件事情的内幕所有人都能猜到个大概,只是没有人回去说,大家都希望这件事消失在时间里,可是鹰女王如此硬朗的身体让所有人始料未及,这些年鹰女王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是一个垂死的老妪了。 可是她还在,她的身体还是如此的硬朗。派克斯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回长廊,侍卫们都还尽忠职守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派克斯的微微安心了一些。 推开国王的房门,国王躺在床上似乎睡去了,派克斯随手关上房门,往国王床边走去,根本没注意到门背后那个提着一柄短剑的人影。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胳膊像个男人一样粗壮,穿着灰色的白边修女服,脸长的十分严肃很是让人不喜。 她穿着软底的鞋子,走起路来几乎没有声音。派克斯只感觉自己脖子后面一疼,然后似乎有东西卡了自己喉咙一下之后就感觉整个脖子又凉又热,整个身体颤抖不已,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声音,眼睛只能微微的看到下巴下面似乎有一个带血的剑尖。 修女手里的剑一转,派克斯的喉咙发出一个奇怪而微小的声音的声音,修女抽回剑,伸出一只手轻松的扶着派克斯的身体把他放倒在地上,然后从房间的柜子里的一扇暗门离去。 门的另一边,鹰女王正坐在桌子上织着衣服,看了看修女问:“他是清醒的吗?”说话时还不忘手里继续忙活着,似乎只是发生了一件小事一般。 修女点了点头。 北岭国王艾伦·安柏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放在鲜血淋漓的喉咙前似乎曾经握住过刺进自己喉咙的凶器。“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 门的另一边,鹰女王正坐在桌子上织着衣服,看了看修女问:“他是清醒的吗?”说话时还不忘手里继续忙活着,似乎只是发生了一件小事一般。 修女点了点头。 北岭国王艾伦·安柏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放在鲜血淋漓的喉咙前似乎曾经握住过刺进自己喉咙的凶器。“我的曾祖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祖父为北岭而战死,我的父亲为北岭而战死,我的兄弟为北岭而战死,我的母亲和姐妹惨遭屠戮,我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我不会再让我的任何一个亲人为安柏家族送命。” ; 第六十九章 荣耀与战争 “在这里出生的每个人都是纳兰斯特的主人,我们都为之而奋斗,之后才是自我的理想与抱负,这一点毋庸置疑。” ——里德·Y 雪下的很大,现在罗多克非常庆幸自己决定接受卡卡曼人的议和条件,这样的天气对于攻城不利。 打起仗来最怕天气胡来,一场大雨就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利。 鲍里斯的那个胖儿子一大早就离开了,罗多克无权阻止,事实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为战时元帅也好,甚至国王亲自发起的战役,领主们也可以选择响应或不响应号召。当然,同时也要考虑到这可能带来的后果,一般没人会这样做。 “格雷弗还没有回来,我认为我们应该备战。”罗尔夫说道。 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玩味的说道:“你没有派人去除掉他跟鲍里斯吗?” “你应该装作不知道。”罗尔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罗多克,却发现自己无法与之对视,只好把视线转向一边。罗多克的语气很奇怪,罗尔夫担心他有点被压力压垮了。 “最迟下午就得公开艾伦死了的消息,否则被别的人知道后公布出来我们怎么也说不清了。”罗多克抖着腿那胳膊肘抵着一辆拉干草的马车边缘,车上的干草还剩下薄薄一层,要是夏天的话会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打一仗,能再拖一天,还能加强我们的凝聚力....”罗尔夫说着还没说完就被罗多克打断了。 “你就说你还想杀了谁吧,格瑞克还是库伯。”罗多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他已经厌倦了被捐在这场漩涡里。 “别这样,我的老朋友。”罗尔夫看着罗多克说道,顿了顿继续道:“我们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我不想当北岭的国王,我只想安心在怒角做我的领主。”罗多克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的心情很复杂,早上发现自己头上秃了一小块,他知道这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家里的老管家就是这样,当时自己还问过他哪来的压力。 怎么会没有压力,罗多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其实他早知道老管家是艾伦的人,他总觉得待得时间长了自然会变成自己人的,可是大家都不这么想,鹰女王不这么想,罗多克不这么想,甚至自己的妻子裘拉都不这么想。 “我们和卡卡曼人有约定,这样做毫无荣耀可言。”罗多克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把重心移回了当下。 “跟卡卡曼人没必要讲什么荣耀,从他们设计刺杀国王的那一刻就已经让这场战争毫无荣耀可言了。”罗尔夫摇了摇头,看了看罗多克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别人叫我将军而不是伯爵吗,因为将军为战争而生,伯爵是贵族的头衔,伯爵需要在乎一个贵族的荣誉,而将军则不需要。” “你还准备干掉谁吗。”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语气之中透着一丝丝悲凉。 “不准备。”罗多克伸手扶了扶马车的边缘,支着身体告诉罗多克:“再干掉库伯和格瑞克太可疑了,现在的话我们其实可以把责任推在鲍里斯身上。” 两个人就像两个站在路边闲聊的一个北岭闲汉一样,依着靠着一辆马车在哪里说话,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罗多克没有说话,沉重一张脸看着面前车里剩下的那薄薄一层干草,里面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昆虫正在干草的缝隙里爬行。 “其实你不必有压力,大家拥戴你就是因为你这种性格,安柏家族近年的确太过分了,大家都会支持你的,你比艾伦更适合这个位子,只要不想把莱茵或者别国的那一套带到北岭,北岭不在乎谁是王。”罗尔夫想了想对罗多克说道。 “吹响战号备战吧,骑兵全军出击,在午夜前赶上他们,要求所有领主参战。”好不容易借着虫子分了一会神的罗多克说道,他没有理罗尔夫,他知道北岭国王是谁无所谓,只要这个人足够服众,能够领导大家就行。所以安柏家几代人都在不断加强自己王权的统治力。 如果艾伦明着提出来,罗多克绝对会站在艾伦身边支持安柏家族,只是安柏家族的手段用错了,其实也不能算用错,这世界对错有时候很难说,无论从哪里看安柏家族的失败似乎都是注定的,因为着触动了所有领主的利益,能有一半人支持安柏家族就不错了。 从这方面看安柏家族暗地里的那些动作实在是明智之选。 格雷弗被释放了,带着莫拉斯两人骑着马从卡卡曼人撤退的队伍里离开,格雷弗的盔甲被归还给了他,只是胸口的熊首纹饰看起来也暗淡了许多,那头侧着脸咆哮的巨熊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一般。单手骑马的格雷弗并不吃力,长剑背在背上,恐怕他今后都得背着了,一只手拿剑从背后抽起来比较方便。 这些天格雷弗已经习惯了失去胳膊的身体,以前走路都把握不好平衡,现在骑马看起来都四平八稳的。 莫拉斯像格雷弗的侍从一般跟在他身后,事实上他现在基本上就算是格雷弗的侍从,和格雷弗一起走是他请求格雷弗跟克雷斯提出来的,克雷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鲍里斯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的适合格雷弗微微愣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原本以为会是别人来。 “吁”勒停战马的鲍里斯停在格雷弗身前,背后的骑兵也都停了下来。 “见到我还活着很惊讶吧。”格雷弗笑着跟鲍里斯说道。 “国王死了。”鲍里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莫拉斯,然后面色沉重的对格雷弗说。 “没挺过去吗?”格雷弗知道自己哥哥的伤势,活下去很难,这种事往往要看运气,就如同自己一般,当时的伤势没人认为他还能活下去。 “被刺杀的,我怀疑是鹰女王动的手。”鲍里斯继续道:“你不能去见罗多克,你是安柏家族最后的希望了,格瑞克和库伯都不是罗多克他们的对手。” 格雷弗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刚想好好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骑兵大声的呼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骑兵!在我们左侧!”一名骑兵大声呼喊道。 鲍里斯和格雷弗看了看左面,果然有大量骑兵迂回接近中,鲍里斯带来的骑兵都把剑抽了出来,把长枪握在手上握好。 “这面也有!”另一名骑兵喊道。 众人又往右面看去,只见一队骑兵也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右边的地势有一块突起,所以发现的晚一些,这些骑兵离得很远,两队骑兵像是两条长蛇一般在很远的距离运动着,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是想包围, “肯定是罗多克派的人,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鲍里斯焦急的看了一眼格雷弗。 格雷弗左右看了看,这些肯定是北岭的骑兵,卡卡曼人压根没几个骑兵了,而且那些装备也是北岭骑兵的制式装备。 看了看焦急的看着自己的鲍里斯,格雷弗点了点头。 鲍里斯抽出剑,大喝一声:“正面冲锋,全力突围!” 莫拉斯抽出自己的剑,格雷弗也从背上把自己的剑抽了出来,只是把身体压的很低很低,因为拿着剑就意味着他没有一只完全空闲的手去操纵战马了。 两边的骑兵加起来有两百人左右,他们还没有汇合,也就是说他们的包围圈还没形成,正面冲锋的话很可能赶在他们的包围圈形成之前就能冲出去,一旦对方的包围圈形成就难说了。 战马的马蹄踏在地上的形成好听的轰鸣声,每个骑士都在全力催动自己胯下的战马,不管是包围的还是突围的。包围圈合上的那个点显得尤为重要。 “掷矛!”罗尔夫的骑兵中有一个指挥官大喊一声下令道,不得不说这些寒塞的骑兵很强,因为两边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指令,每个指挥官对于战斗的节奏把握的都很好。 “咻咻咻咻”掷矛破空的声音随之传来,鲍里斯的骑兵瞬间倒下去七八个,大部分都是被射中了战马,因为掷矛投掷过来的同时两边的骑兵就已经把手里的扇形盾举了起来。 在掷矛之前双方的军队就已经很近了,在掷矛的攻击范围之内当然很近,一波掷矛之后基本上三个方向的人就快冲到一个点上了。 眼看着要撞上对面的大队骑兵,混战在一个T形里对鲍里斯他们可不算有利,更何况那些骑兵还会不断从两侧包围上来。 “向左冲,冲击左边骑兵的薄弱位置。”格雷弗大喊了一声,伤残并不能影响这个男人对于战争的敏锐直觉,相对于正面冲撞,现在选择一侧的薄弱位置显然更合适,因为多不了多少路程却少了至少三倍敌人。 ; 最近有事更新比较乱,随便发发凑字的,请见谅。 “在这里出生的每个人都是纳兰斯特的主人,我们都为之而奋斗,之后才是自我的理想与抱负,这一点毋庸置疑。” ——里德·Y 雪下的很大,现在罗多克非常庆幸自己决定接受卡卡曼人的议和条件,这样的天气对于攻城不利。 打起仗来最怕天气胡来,一场大雨就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利。 鲍里斯的那个胖儿子一大早就离开了,罗多克无权阻止,事实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为战时元帅也好,甚至国王亲自发起的战役,领主们也可以选择响应或不响应号召。当然,同时也要考虑到这可能带来的后果,一般没人会这样做。 “格雷弗还没有回来,我认为我们应该备战。”罗尔夫说道。 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玩味的说道:“你没有派人去除掉他跟鲍里斯吗?” “你应该装作不知道。”罗尔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罗多克,却发现自己无法与之对视,只好把视线转向一边。罗多克的语气很奇怪,罗尔夫担心他有点被压力压垮了。 “最迟下午就得公开艾伦死了的消息,否则被别的人知道后公布出来我们怎么也说不清了。”罗多克抖着腿那胳膊肘抵着一辆拉干草的马车边缘,车上的干草还剩下薄薄一层,要是夏天的话会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打一仗,能再拖一天,还能加强我们的凝聚力....”罗尔夫说着还没说完就被罗多克打断了。 “你就说你还想杀了谁吧,格瑞克还是库伯。”罗多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他已经厌倦了被捐在这场漩涡里。 “别这样,我的老朋友。”罗尔夫看着罗多克说道,顿了顿继续道:“我们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我不想当北岭的国王,我只想安心在怒角做我的领主。”罗多克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的心情很复杂,早上发现自己头上秃了一小块,他知道这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家里的老管家就是这样,当时自己还问过他哪来的压力。 怎么会没有压力,罗多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其实他早知道老管家是艾伦的人,他总觉得待得时间长了自然会变成自己人的,可是大家都不这么想,鹰女王不这么想,罗多克不这么想,甚至自己的妻子裘拉都不这么想。 “我们和卡卡曼人有约定,这样做毫无荣耀可言。”罗多克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把重心移回了当下。 “跟卡卡曼人没必要讲什么荣耀,从他们设计刺杀国王的那一刻就已经让这场战争毫无荣耀可言了。”罗尔夫摇了摇头,看了看罗多克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别人叫我将军而不是伯爵吗,因为将军为战争而生,伯爵是贵族的头衔,伯爵需要在乎一个贵族的荣誉,而将军则不需要。” “你还准备干掉谁吗。”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语气之中透着一丝丝悲凉。 “不准备。”罗多克伸手扶了扶马车的边缘,支着身体告诉罗多克:“再干掉库伯和格瑞克太可疑了,现在的话我们其实可以把责任推在鲍里斯身上。” 两个人就像两个站在路边闲聊的一个北岭闲汉一样,依着靠着一辆马车在哪里说话,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罗多克没有说话,沉重一张脸看着面前车里剩下的那薄薄一层干草,里面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昆虫正在干草的缝隙里爬行。 “其实你不必有压力,大家拥戴你就是因为你这种性格,安柏家族近年的确太过分了,大家都会支持你的,你比艾伦更适合这个位子,只要不想把莱茵或者别国的那一套带到北岭,北岭不在乎谁是王。”罗尔夫想了想对罗多克说道。 “吹响战号备战吧,骑兵全军出击,在午夜前赶上他们,要求所有领主参战。”好不容易借着虫子分了一会神的罗多克说道,他没有理罗尔夫,他知道北岭国王是谁无所谓,只要这个人足够服众,能够领导大家就行。所以安柏家几代人都在不断加强自己王权的统治力。 如果艾伦明着提出来,罗多克绝对会站在艾伦身边支持安柏家族,只是安柏家族的手段用错了,其实也不能算用错,这世界对错有时候很难说,无论从哪里看安柏家族的失败似乎都是注定的,因为着触动了所有领主的利益,能有一半人支持安柏家族就不错了。 从这方面看安柏家族暗地里的那些动作实在是明智之选。 格雷弗被释放了,带着莫拉斯两人骑着马从卡卡曼人撤退的队伍里离开,格雷弗的盔甲被归还给了他,只是胸口的熊首纹饰看起来也暗淡了许多,那头侧着脸咆哮的巨熊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一般。单手骑马的格雷弗并不吃力,长剑背在背上,恐怕他今后都得背着了,一只手拿剑从背后抽起来比较方便。 这些天格雷弗已经习惯了失去胳膊的身体,以前走路都把握不好平衡,现在骑马看起来都四平八稳的。 莫拉斯像格雷弗的侍从一般跟在他身后,事实上他现在基本上就算是格雷弗的侍从,和格雷弗一起走是他请求格雷弗跟克雷斯提出来的,克雷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鲍里斯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的适合格雷弗微微愣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原本以为会是别人来。 “吁”勒停战马的鲍里斯停在格雷弗身前,背后的骑兵也都停了下来。 “见到我还活着很惊讶吧。”格雷弗笑着跟鲍里斯说道。 “国王死了。”鲍里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莫拉斯,然后面色沉重的对格雷弗说。 “没挺过去吗?”格雷弗知道自己哥哥的伤势,活下去很难,这种事往往要看运气,就如同自己一般,当时的伤势没人认为他还能活下去。 “被刺杀的,我怀疑是鹰女王动的手。”鲍里斯继续道:“你不能去见罗多克,你是安柏家族最后的希望了,格瑞克和库伯都不是罗多克他们的对手。” 格雷弗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刚想好好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骑兵大声的呼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骑兵!在我们左侧!”一名骑兵大声呼喊道。 鲍里斯和格雷弗看了看左面,果然有大量骑兵迂回接近中,鲍里斯带来的骑兵都把剑抽了出来,把长枪握在手上握好。 “这面也有!”另一名骑兵喊道。 众人又往右面看去,只见一队骑兵也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右边的地势有一块突起,所以发现的晚一些,这些骑兵离得很远,两队骑兵像是两条长蛇一般在很远的距离运动着,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是想包围, “肯定是罗多克派的人,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鲍里斯焦急的看了一眼格雷弗。 格雷弗左右看了看,这些肯定是北岭的骑兵,卡卡曼人压根没几个骑兵了,而且那些装备也是北岭骑兵的制式装备。 看了看焦急的看着自己的鲍里斯,格雷弗点了点头。 鲍里斯抽出剑,大喝一声:“正面冲锋,全力突围!” 莫拉斯抽出自己的剑,格雷弗也从背上把自己的剑抽了出来,只是把身体压的很低很低,因为拿着剑就意味着他没有一只完全空闲的手去操纵战马了。 两边的骑兵加起来有两百人左右,他们还没有汇合,也就是说他们的包围圈还没形成,正面冲锋的话很可能赶在他们的包围圈形成之前就能冲出去,一旦对方的包围圈形成就难说了。 战马的马蹄踏在地上的形成好听的轰鸣声,每个骑士都在全力催动自己胯下的战马,不管是包围的还是突围的。包围圈合上的那个点显得尤为重要。 “掷矛!”罗尔夫的骑兵中有一个指挥官大喊一声下令道,不得不说这些寒塞的骑兵很强,因为两边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指令,每个指挥官对于战斗的节奏把握的都很好。 “咻咻咻咻”掷矛破空的声音随之传来,鲍里斯的骑兵瞬间倒下去七八个,大部分都是被射中了战马,因为掷矛投掷过来的同时两边的骑兵就已经把手里的扇形盾举了起来。 在掷矛之前双方的军队就已经很近了,在掷矛的攻击范围之内当然很近,一波掷矛之后基本上三个方向的人就快冲到一个点上了。 眼看着要撞上对面的大队骑兵,混战在一个T形里对鲍里斯他们可不算有利,更何况那些骑兵还会不断从两侧包围上来。 “向左冲,冲击左边骑兵的薄弱位置。”格雷弗大喊了一声,伤残并不能影响这个男人对于战争的敏锐直觉,相对于正面冲撞,现在选择一侧的薄弱位置显然更合适,因为多不了多少路程却少了至少三倍敌人。“在这里出生的每个人都是纳兰斯特的主人,我们都为之而奋斗,之后才是自我的理想与抱负,这一点毋庸置疑。” ——里德·Y 雪下的很大,现在罗多克非常庆幸自己决定接受卡卡曼人的议和条件,这样的天气对于攻城不利。 打起仗来最怕天气胡来,一场大雨就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利。 鲍里斯的那个胖儿子一大早就离开了,罗多克无权阻止,事实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为战时元帅也好,甚至国王亲自发起的战役,领主们也可以选择响应或不响应号召。当然,同时也要考虑到这可能带来的后果,一般没人会这样做。 “格雷弗还没有回来,我认为我们应该备战。”罗尔夫说道。 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玩味的说道:“你没有派人去除掉他跟鲍里斯吗?” “你应该装作不知道。”罗尔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罗多克,却发现自己无法与之对视,只好把视线转向一边。罗多克的语气很奇怪,罗尔夫担心他有点被压力压垮了。 “最迟下午就得公开艾伦死了的消息,否则被别的人知道后公布出来我们怎么也说不清了。”罗多克抖着腿那胳膊肘抵着一辆拉干草的马车边缘,车上的干草还剩下薄薄一层,要是夏天的话会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打一仗,能再拖一天,还能加强我们的凝聚力....”罗尔夫说着还没说完就被罗多克打断了。 “你就说你还想杀了谁吧,格瑞克还是库伯。”罗多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他已经厌倦了被捐在这场漩涡里。 “别这样,我的老朋友。”罗尔夫看着罗多克说道,顿了顿继续道:“我们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我不想当北岭的国王,我只想安心在怒角做我的领主。”罗多克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的心情很复杂,早上发现自己头上秃了一小块,他知道这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家里的老管家就是这样,当时自己还问过他哪来的压力。 怎么会没有压力,罗多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其实他早知道老管家是艾伦的人,他总觉得待得时间长了自然会变成自己人的,可是大家都不这么想,鹰女王不这么想,罗多克不这么想,甚至自己的妻子裘拉都不这么想。 “我们和卡卡曼人有约定,这样做毫无荣耀可言。”罗多克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把重心移回了当下。 “跟卡卡曼人没必要讲什么荣耀,从他们设计刺杀国王的那一刻就已经让这场战争毫无荣耀可言了。”罗尔夫摇了摇头,看了看罗多克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别人叫我将军而不是伯爵吗,因为将军为战争而生,伯爵是贵族的头衔,伯爵需要在乎一个贵族的荣誉,而将军则不需要。” “你还准备干掉谁吗。”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语气之中透着一丝丝悲凉。 “不准备。”罗多克伸手扶了扶马车的边缘,支着身体告诉罗多克:“再干掉库伯和格瑞克太可疑了,现在的话我们其实可以把责任推在鲍里斯身上。” 两个人就像两个站在路边闲聊的一个北岭闲汉一样,依着靠着一辆马车在哪里说话,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罗多克没有说话,沉重一张脸看着面前车里剩下的那薄薄一层干草,里面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昆虫正在干草的缝隙里爬行。 “其实你不必有压力,大家拥戴你就是因为你这种性格,安柏家族近年的确太过分了,大家都会支持你的,你比艾伦更适合这个位子,只要不想把莱茵或者别国的那一套带到北岭,北岭不在乎谁是王。”罗尔夫想了想对罗多克说道。 “吹响战号备战吧,骑兵全军出击,在午夜前赶上他们,要求所有领主参战。”好不容易借着虫子分了一会神的罗多克说道,他没有理罗尔夫,他知道北岭国王是谁无所谓,只要这个人足够服众,能够领导大家就行。所以安柏家几代人都在不断加强自己王权的统治力。 如果艾伦明着提出来,罗多克绝对会站在艾伦身边支持安柏家族,只是安柏家族的手段用错了,其实也不能算用错,这世界对错有时候很难说,无论从哪里看安柏家族的失败似乎都是注定的,因为着触动了所有领主的利益,能有一半人支持安柏家族就不错了。 从这方面看安柏家族暗地里的那些动作实在是明智之选。 格雷弗被释放了,带着莫拉斯两人骑着马从卡卡曼人撤退的队伍里离开,格雷弗的盔甲被归还给了他,只是胸口的熊首纹饰看起来也暗淡了许多,那头侧着脸咆哮的巨熊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一般。单手骑马的格雷弗并不吃力,长剑背在背上,恐怕他今后都得背着了,一只手拿剑从背后抽起来比较方便。 这些天格雷弗已经习惯了失去胳膊的身体,以前走路都把握不好平衡,现在骑马看起来都四平八稳的。 莫拉斯像格雷弗的侍从一般跟在他身后,事实上他现在基本上就算是格雷弗的侍从,和格雷弗一起走是他请求格雷弗跟克雷斯提出来的,克雷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鲍里斯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的适合格雷弗微微愣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原本以为会是别人来。 “吁”勒停战马的鲍里斯停在格雷弗身前,背后的骑兵也都停了下来。 “见到我还活着很惊讶吧。”格雷弗笑着跟鲍里斯说道。 “国王死了。”鲍里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莫拉斯,然后面色沉重的对格雷弗说。 “没挺过去吗?”格雷弗知道自己哥哥的伤势,活下去很难,这种事往往要看运气,就如同自己一般,当时的伤势没人认为他还能活下去。 “被刺杀的,我怀疑是鹰女王动的手。”鲍里斯继续道:“你不能去见罗多克,你是安柏家族最后的希望了,格瑞克和库伯都不是罗多克他们的对手。” 格雷弗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刚想好好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骑兵大声的呼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骑兵!在我们左侧!”一名骑兵大声呼喊道。 鲍里斯和格雷弗看了看左面,果然有大量骑兵迂回接近中,鲍里斯带来的骑兵都把剑抽了出来,把长枪握在手上握好。 “这面也有!”另一名骑兵喊道。 众人又往右面看去,只见一队骑兵也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右边的地势有一块突起,所以发现的晚一些,这些骑兵离得很远,两队骑兵像是两条长蛇一般在很远的距离运动着,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是想包围, “肯定是罗多克派的人,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鲍里斯焦急的看了一眼格雷弗。 格雷弗左右看了看,这些肯定是北岭的骑兵,卡卡曼人压根没几个骑兵了,而且那些装备也是北岭骑兵的制式装备。 看了看焦急的看着自己的鲍里斯,格雷弗点了点头。 鲍里斯抽出剑,大喝一声:“正面冲锋,全力突围!” 莫拉斯抽出自己的剑,格雷弗也从背上把自己的剑抽了出来,只是把身体压的很低很低,因为拿着剑就意味着他没有一只完全空闲的手去操纵战马了。 两边的骑兵加起来有两百人左右,他们还没有汇合,也就是说他们的包围圈还没形成,正面冲锋的话很可能赶在他们的包围圈形成之前就能冲出去,一旦对方的包围圈形成就难说了。 战马的马蹄踏在地上的形成好听的轰鸣声,每个骑士都在全力催动自己胯下的战马,不管是包围的还是突围的。包围圈合上的那个点显得尤为重要。 “掷矛!”罗尔夫的骑兵中有一个指挥官大喊一声下令道,不得不说这些寒塞的骑兵很强,因为两边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指令,每个指挥官对于战斗的节奏把握的都很好。 “咻咻咻咻”掷矛破空的声音随之传来,鲍里斯的骑兵瞬间倒下去七八个,大部分都是被射中了战马,因为掷矛投掷过来的同时两边的骑兵就已经把手里的扇形盾举了起来。 在掷矛之前双方的军队就已经很近了,在掷矛的攻击范围之内当然很近,一波掷矛之后基本上三个方向的人就快冲到一个点上了。 眼看着要撞上对面的大队骑兵,混战在一个T形里对鲍里斯他们可不算有利,更何况那些骑兵还会不断从两侧包围上来。 “向左冲,冲击左边骑兵的薄弱位置。”格雷弗大喊了一声,伤残并不能影响这个男人对于战争的敏锐直觉,相对于正面冲撞,现在选择一侧的薄弱位置显然更合适,因为多不了多少路程却少了至少三倍敌人。“在这里出生的每个人都是纳兰斯特的主人,我们都为之而奋斗,之后才是自我的理想与抱负,这一点毋庸置疑。” ——里德·Y 雪下的很大,现在罗多克非常庆幸自己决定接受卡卡曼人的议和条件,这样的天气对于攻城不利。 打起仗来最怕天气胡来,一场大雨就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利。 鲍里斯的那个胖儿子一大早就离开了,罗多克无权阻止,事实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为战时元帅也好,甚至国王亲自发起的战役,领主们也可以选择响应或不响应号召。当然,同时也要考虑到这可能带来的后果,一般没人会这样做。 “格雷弗还没有回来,我认为我们应该备战。”罗尔夫说道。 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玩味的说道:“你没有派人去除掉他跟鲍里斯吗?” “你应该装作不知道。”罗尔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罗多克,却发现自己无法与之对视,只好把视线转向一边。罗多克的语气很奇怪,罗尔夫担心他有点被压力压垮了。 “最迟下午就得公开艾伦死了的消息,否则被别的人知道后公布出来我们怎么也说不清了。”罗多克抖着腿那胳膊肘抵着一辆拉干草的马车边缘,车上的干草还剩下薄薄一层,要是夏天的话会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打一仗,能再拖一天,还能加强我们的凝聚力....”罗尔夫说着还没说完就被罗多克打断了。 “你就说你还想杀了谁吧,格瑞克还是库伯。”罗多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他已经厌倦了被捐在这场漩涡里。 “别这样,我的老朋友。”罗尔夫看着罗多克说道,顿了顿继续道:“我们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我不想当北岭的国王,我只想安心在怒角做我的领主。”罗多克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的心情很复杂,早上发现自己头上秃了一小块,他知道这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家里的老管家就是这样,当时自己还问过他哪来的压力。 怎么会没有压力,罗多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其实他早知道老管家是艾伦的人,他总觉得待得时间长了自然会变成自己人的,可是大家都不这么想,鹰女王不这么想,罗多克不这么想,甚至自己的妻子裘拉都不这么想。 “我们和卡卡曼人有约定,这样做毫无荣耀可言。”罗多克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把重心移回了当下。 “跟卡卡曼人没必要讲什么荣耀,从他们设计刺杀国王的那一刻就已经让这场战争毫无荣耀可言了。”罗尔夫摇了摇头,看了看罗多克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别人叫我将军而不是伯爵吗,因为将军为战争而生,伯爵是贵族的头衔,伯爵需要在乎一个贵族的荣誉,而将军则不需要。” “你还准备干掉谁吗。”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语气之中透着一丝丝悲凉。 “不准备。”罗多克伸手扶了扶马车的边缘,支着身体告诉罗多克:“再干掉库伯和格瑞克太可疑了,现在的话我们其实可以把责任推在鲍里斯身上。” 两个人就像两个站在路边闲聊的一个北岭闲汉一样,依着靠着一辆马车在哪里说话,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罗多克没有说话,沉重一张脸看着面前车里剩下的那薄薄一层干草,里面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昆虫正在干草的缝隙里爬行。 “其实你不必有压力,大家拥戴你就是因为你这种性格,安柏家族近年的确太过分了,大家都会支持你的,你比艾伦更适合这个位子,只要不想把莱茵或者别国的那一套带到北岭,北岭不在乎谁是王。”罗尔夫想了想对罗多克说道。 “吹响战号备战吧,骑兵全军出击,在午夜前赶上他们,要求所有领主参战。”好不容易借着虫子分了一会神的罗多克说道,他没有理罗尔夫,他知道北岭国王是谁无所谓,只要这个人足够服众,能够领导大家就行。所以安柏家几代人都在不断加强自己王权的统治力。 如果艾伦明着提出来,罗多克绝对会站在艾伦身边支持安柏家族,只是安柏家族的手段用错了,其实也不能算用错,这世界对错有时候很难说,无论从哪里看安柏家族的失败似乎都是注定的,因为着触动了所有领主的利益,能有一半人支持安柏家族就不错了。 从这方面看安柏家族暗地里的那些动作实在是明智之选。 格雷弗被释放了,带着莫拉斯两人骑着马从卡卡曼人撤退的队伍里离开,格雷弗的盔甲被归还给了他,只是胸口的熊首纹饰看起来也暗淡了许多,那头侧着脸咆哮的巨熊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一般。单手骑马的格雷弗并不吃力,长剑背在背上,恐怕他今后都得背着了,一只手拿剑从背后抽起来比较方便。 这些天格雷弗已经习惯了失去胳膊的身体,以前走路都把握不好平衡,现在骑马看起来都四平八稳的。 莫拉斯像格雷弗的侍从一般跟在他身后,事实上他现在基本上就算是格雷弗的侍从,和格雷弗一起走是他请求格雷弗跟克雷斯提出来的,克雷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鲍里斯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的适合格雷弗微微愣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原本以为会是别人来。 “吁”勒停战马的鲍里斯停在格雷弗身前,背后的骑兵也都停了下来。 “见到我还活着很惊讶吧。”格雷弗笑着跟鲍里斯说道。 “国王死了。”鲍里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莫拉斯,然后面色沉重的对格雷弗说。 “没挺过去吗?”格雷弗知道自己哥哥的伤势,活下去很难,这种事往往要看运气,就如同自己一般,当时的伤势没人认为他还能活下去。 “被刺杀的,我怀疑是鹰女王动的手。”鲍里斯继续道:“你不能去见罗多克,你是安柏家族最后的希望了,格瑞克和库伯都不是罗多克他们的对手。” 格雷弗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刚想好好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骑兵大声的呼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骑兵!在我们左侧!”一名骑兵大声呼喊道。 鲍里斯和格雷弗看了看左面,果然有大量骑兵迂回接近中,鲍里斯带来的骑兵都把剑抽了出来,把长枪握在手上握好。 “这面也有!”另一名骑兵喊道。 众人又往右面看去,只见一队骑兵也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右边的地势有一块突起,所以发现的晚一些,这些骑兵离得很远,两队骑兵像是两条长蛇一般在很远的距离运动着,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是想包围, “肯定是罗多克派的人,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鲍里斯焦急的看了一眼格雷弗。 格雷弗左右看了看,这些肯定是北岭的骑兵,卡卡曼人压根没几个骑兵了,而且那些装备也是北岭骑兵的制式装备。 看了看焦急的看着自己的鲍里斯,格雷弗点了点头。 鲍里斯抽出剑,大喝一声:“正面冲锋,全力突围!” 莫拉斯抽出自己的剑,格雷弗也从背上把自己的剑抽了出来,只是把身体压的很低很低,因为拿着剑就意味着他没有一只完全空闲的手去操纵战马了。 两边的骑兵加起来有两百人左右,他们还没有汇合,也就是说他们的包围圈还没形成,正面冲锋的话很可能赶在他们的包围圈形成之前就能冲出去,一旦对方的包围圈形成就难说了。 战马的马蹄踏在地上的形成好听的轰鸣声,每个骑士都在全力催动自己胯下的战马,不管是包围的还是突围的。包围圈合上的那个点显得尤为重要。 “掷矛!”罗尔夫的骑兵中有一个指挥官大喊一声下令道,不得不说这些寒塞的骑兵很强,因为两边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指令,每个指挥官对于战斗的节奏把握的都很好。 “咻咻咻咻”掷矛破空的声音随之传来,鲍里斯的骑兵瞬间倒下去七八个,大部分都是被射中了战马,因为掷矛投掷过来的同时两边的骑兵就已经把手里的扇形盾举了起来。 在掷矛之前双方的军队就已经很近了,在掷矛的攻击范围之内当然很近,一波掷矛之后基本上三个方向的人就快冲到一个点上了。 眼看着要撞上对面的大队骑兵,混战在一个T形里对鲍里斯他们可不算有利,更何况那些骑兵还会不断从两侧包围上来。 “向左冲,冲击左边骑兵的薄弱位置。”格雷弗大喊了一声,伤残并不能影响这个男人对于战争的敏锐直觉,相对于正面冲撞,现在选择一侧的薄弱位置显然更合适,因为多不了多少路程却少了至少三倍敌人。“在这里出生的每个人都是纳兰斯特的主人,我们都为之而奋斗,之后才是自我的理想与抱负,这一点毋庸置疑。” ——里德·Y 雪下的很大,现在罗多克非常庆幸自己决定接受卡卡曼人的议和条件,这样的天气对于攻城不利。 打起仗来最怕天气胡来,一场大雨就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利。 鲍里斯的那个胖儿子一大早就离开了,罗多克无权阻止,事实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为战时元帅也好,甚至国王亲自发起的战役,领主们也可以选择响应或不响应号召。当然,同时也要考虑到这可能带来的后果,一般没人会这样做。 “格雷弗还没有回来,我认为我们应该备战。”罗尔夫说道。 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玩味的说道:“你没有派人去除掉他跟鲍里斯吗?” “你应该装作不知道。”罗尔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罗多克,却发现自己无法与之对视,只好把视线转向一边。罗多克的语气很奇怪,罗尔夫担心他有点被压力压垮了。 “最迟下午就得公开艾伦死了的消息,否则被别的人知道后公布出来我们怎么也说不清了。”罗多克抖着腿那胳膊肘抵着一辆拉干草的马车边缘,车上的干草还剩下薄薄一层,要是夏天的话会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打一仗,能再拖一天,还能加强我们的凝聚力....”罗尔夫说着还没说完就被罗多克打断了。 “你就说你还想杀了谁吧,格瑞克还是库伯。”罗多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他已经厌倦了被捐在这场漩涡里。 “别这样,我的老朋友。”罗尔夫看着罗多克说道,顿了顿继续道:“我们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我不想当北岭的国王,我只想安心在怒角做我的领主。”罗多克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的心情很复杂,早上发现自己头上秃了一小块,他知道这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家里的老管家就是这样,当时自己还问过他哪来的压力。 怎么会没有压力,罗多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其实他早知道老管家是艾伦的人,他总觉得待得时间长了自然会变成自己人的,可是大家都不这么想,鹰女王不这么想,罗多克不这么想,甚至自己的妻子裘拉都不这么想。 “我们和卡卡曼人有约定,这样做毫无荣耀可言。”罗多克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把重心移回了当下。 “跟卡卡曼人没必要讲什么荣耀,从他们设计刺杀国王的那一刻就已经让这场战争毫无荣耀可言了。”罗尔夫摇了摇头,看了看罗多克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别人叫我将军而不是伯爵吗,因为将军为战争而生,伯爵是贵族的头衔,伯爵需要在乎一个贵族的荣誉,而将军则不需要。” “你还准备干掉谁吗。”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语气之中透着一丝丝悲凉。 “不准备。”罗多克伸手扶了扶马车的边缘,支着身体告诉罗多克:“再干掉库伯和格瑞克太可疑了,现在的话我们其实可以把责任推在鲍里斯身上。” 两个人就像两个站在路边闲聊的一个北岭闲汉一样,依着靠着一辆马车在哪里说话,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罗多克没有说话,沉重一张脸看着面前车里剩下的那薄薄一层干草,里面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昆虫正在干草的缝隙里爬行。 “其实你不必有压力,大家拥戴你就是因为你这种性格,安柏家族近年的确太过分了,大家都会支持你的,你比艾伦更适合这个位子,只要不想把莱茵或者别国的那一套带到北岭,北岭不在乎谁是王。”罗尔夫想了想对罗多克说道。 “吹响战号备战吧,骑兵全军出击,在午夜前赶上他们,要求所有领主参战。”好不容易借着虫子分了一会神的罗多克说道,他没有理罗尔夫,他知道北岭国王是谁无所谓,只要这个人足够服众,能够领导大家就行。所以安柏家几代人都在不断加强自己王权的统治力。 如果艾伦明着提出来,罗多克绝对会站在艾伦身边支持安柏家族,只是安柏家族的手段用错了,其实也不能算用错,这世界对错有时候很难说,无论从哪里看安柏家族的失败似乎都是注定的,因为着触动了所有领主的利益,能有一半人支持安柏家族就不错了。 从这方面看安柏家族暗地里的那些动作实在是明智之选。 格雷弗被释放了,带着莫拉斯两人骑着马从卡卡曼人撤退的队伍里离开,格雷弗的盔甲被归还给了他,只是胸口的熊首纹饰看起来也暗淡了许多,那头侧着脸咆哮的巨熊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一般。单手骑马的格雷弗并不吃力,长剑背在背上,恐怕他今后都得背着了,一只手拿剑从背后抽起来比较方便。 这些天格雷弗已经习惯了失去胳膊的身体,以前走路都把握不好平衡,现在骑马看起来都四平八稳的。 莫拉斯像格雷弗的侍从一般跟在他身后,事实上他现在基本上就算是格雷弗的侍从,和格雷弗一起走是他请求格雷弗跟克雷斯提出来的,克雷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鲍里斯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的适合格雷弗微微愣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原本以为会是别人来。 “吁”勒停战马的鲍里斯停在格雷弗身前,背后的骑兵也都停了下来。 “见到我还活着很惊讶吧。”格雷弗笑着跟鲍里斯说道。 “国王死了。”鲍里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莫拉斯,然后面色沉重的对格雷弗说。 “没挺过去吗?”格雷弗知道自己哥哥的伤势,活下去很难,这种事往往要看运气,就如同自己一般,当时的伤势没人认为他还能活下去。 “被刺杀的,我怀疑是鹰女王动的手。”鲍里斯继续道:“你不能去见罗多克,你是安柏家族最后的希望了,格瑞克和库伯都不是罗多克他们的对手。” 格雷弗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刚想好好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骑兵大声的呼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骑兵!在我们左侧!”一名骑兵大声呼喊道。 鲍里斯和格雷弗看了看左面,果然有大量骑兵迂回接近中,鲍里斯带来的骑兵都把剑抽了出来,把长枪握在手上握好。 “这面也有!”另一名骑兵喊道。 众人又往右面看去,只见一队骑兵也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右边的地势有一块突起,所以发现的晚一些,这些骑兵离得很远,两队骑兵像是两条长蛇一般在很远的距离运动着,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是想包围, “肯定是罗多克派的人,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鲍里斯焦急的看了一眼格雷弗。 格雷弗左右看了看,这些肯定是北岭的骑兵,卡卡曼人压根没几个骑兵了,而且那些装备也是北岭骑兵的制式装备。 看了看焦急的看着自己的鲍里斯,格雷弗点了点头。 鲍里斯抽出剑,大喝一声:“正面冲锋,全力突围!” 莫拉斯抽出自己的剑,格雷弗也从背上把自己的剑抽了出来,只是把身体压的很低很低,因为拿着剑就意味着他没有一只完全空闲的手去操纵战马了。 两边的骑兵加起来有两百人左右,他们还没有汇合,也就是说他们的包围圈还没形成,正面冲锋的话很可能赶在他们的包围圈形成之前就能冲出去,一旦对方的包围圈形成就难说了。 战马的马蹄踏在地上的形成好听的轰鸣声,每个骑士都在全力催动自己胯下的战马,不管是包围的还是突围的。包围圈合上的那个点显得尤为重要。 “掷矛!”罗尔夫的骑兵中有一个指挥官大喊一声下令道,不得不说这些寒塞的骑兵很强,因为两边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指令,每个指挥官对于战斗的节奏把握的都很好。 “咻咻咻咻”掷矛破空的声音随之传来,鲍里斯的骑兵瞬间倒下去七八个,大部分都是被射中了战马,因为掷矛投掷过来的同时两边的骑兵就已经把手里的扇形盾举了起来。 在掷矛之前双方的军队就已经很近了,在掷矛的攻击范围之内当然很近,一波掷矛之后基本上三个方向的人就快冲到一个点上了。 眼看着要撞上对面的大队骑兵,混战在一个T形里对鲍里斯他们可不算有利,更何况那些骑兵还会不断从两侧包围上来。 “向左冲,冲击左边骑兵的薄弱位置。”格雷弗大喊了一声,伤残并不能影响这个男人对于战争的敏锐直觉,相对于正面冲撞,现在选择一侧的薄弱位置显然更合适,因为多不了多少路程却少了至少三倍敌人。“在这里出生的每个人都是纳兰斯特的主人,我们都为之而奋斗,之后才是自我的理想与抱负,这一点毋庸置疑。” ——里德·Y 雪下的很大,现在罗多克非常庆幸自己决定接受卡卡曼人的议和条件,这样的天气对于攻城不利。 打起仗来最怕天气胡来,一场大雨就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利。 鲍里斯的那个胖儿子一大早就离开了,罗多克无权阻止,事实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为战时元帅也好,甚至国王亲自发起的战役,领主们也可以选择响应或不响应号召。当然,同时也要考虑到这可能带来的后果,一般没人会这样做。 “格雷弗还没有回来,我认为我们应该备战。”罗尔夫说道。 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玩味的说道:“你没有派人去除掉他跟鲍里斯吗?” “你应该装作不知道。”罗尔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罗多克,却发现自己无法与之对视,只好把视线转向一边。罗多克的语气很奇怪,罗尔夫担心他有点被压力压垮了。 “最迟下午就得公开艾伦死了的消息,否则被别的人知道后公布出来我们怎么也说不清了。”罗多克抖着腿那胳膊肘抵着一辆拉干草的马车边缘,车上的干草还剩下薄薄一层,要是夏天的话会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打一仗,能再拖一天,还能加强我们的凝聚力....”罗尔夫说着还没说完就被罗多克打断了。 “你就说你还想杀了谁吧,格瑞克还是库伯。”罗多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他已经厌倦了被捐在这场漩涡里。 “别这样,我的老朋友。”罗尔夫看着罗多克说道,顿了顿继续道:“我们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我不想当北岭的国王,我只想安心在怒角做我的领主。”罗多克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的心情很复杂,早上发现自己头上秃了一小块,他知道这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家里的老管家就是这样,当时自己还问过他哪来的压力。 怎么会没有压力,罗多克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其实他早知道老管家是艾伦的人,他总觉得待得时间长了自然会变成自己人的,可是大家都不这么想,鹰女王不这么想,罗多克不这么想,甚至自己的妻子裘拉都不这么想。 “我们和卡卡曼人有约定,这样做毫无荣耀可言。”罗多克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把重心移回了当下。 “跟卡卡曼人没必要讲什么荣耀,从他们设计刺杀国王的那一刻就已经让这场战争毫无荣耀可言了。”罗尔夫摇了摇头,看了看罗多克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更喜欢别人叫我将军而不是伯爵吗,因为将军为战争而生,伯爵是贵族的头衔,伯爵需要在乎一个贵族的荣誉,而将军则不需要。” “你还准备干掉谁吗。”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语气之中透着一丝丝悲凉。 “不准备。”罗多克伸手扶了扶马车的边缘,支着身体告诉罗多克:“再干掉库伯和格瑞克太可疑了,现在的话我们其实可以把责任推在鲍里斯身上。” 两个人就像两个站在路边闲聊的一个北岭闲汉一样,依着靠着一辆马车在哪里说话,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罗多克没有说话,沉重一张脸看着面前车里剩下的那薄薄一层干草,里面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昆虫正在干草的缝隙里爬行。 “其实你不必有压力,大家拥戴你就是因为你这种性格,安柏家族近年的确太过分了,大家都会支持你的,你比艾伦更适合这个位子,只要不想把莱茵或者别国的那一套带到北岭,北岭不在乎谁是王。”罗尔夫想了想对罗多克说道。 “吹响战号备战吧,骑兵全军出击,在午夜前赶上他们,要求所有领主参战。”好不容易借着虫子分了一会神的罗多克说道,他没有理罗尔夫,他知道北岭国王是谁无所谓,只要这个人足够服众,能够领导大家就行。所以安柏家几代人都在不断加强自己王权的统治力。 如果艾伦明着提出来,罗多克绝对会站在艾伦身边支持安柏家族,只是安柏家族的手段用错了,其实也不能算用错,这世界对错有时候很难说,无论从哪里看安柏家族的失败似乎都是注定的,因为着触动了所有领主的利益,能有一半人支持安柏家族就不错了。 从这方面看安柏家族暗地里的那些动作实在是明智之选。 格雷弗被释放了,带着莫拉斯两人骑着马从卡卡曼人撤退的队伍里离开,格雷弗的盔甲被归还给了他,只是胸口的熊首纹饰看起来也暗淡了许多,那头侧着脸咆哮的巨熊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一般。单手骑马的格雷弗并不吃力,长剑背在背上,恐怕他今后都得背着了,一只手拿剑从背后抽起来比较方便。 这些天格雷弗已经习惯了失去胳膊的身体,以前走路都把握不好平衡,现在骑马看起来都四平八稳的。 莫拉斯像格雷弗的侍从一般跟在他身后,事实上他现在基本上就算是格雷弗的侍从,和格雷弗一起走是他请求格雷弗跟克雷斯提出来的,克雷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鲍里斯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的适合格雷弗微微愣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原本以为会是别人来。 “吁”勒停战马的鲍里斯停在格雷弗身前,背后的骑兵也都停了下来。 “见到我还活着很惊讶吧。”格雷弗笑着跟鲍里斯说道。 “国王死了。”鲍里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莫拉斯,然后面色沉重的对格雷弗说。 “没挺过去吗?”格雷弗知道自己哥哥的伤势,活下去很难,这种事往往要看运气,就如同自己一般,当时的伤势没人认为他还能活下去。 “被刺杀的,我怀疑是鹰女王动的手。”鲍里斯继续道:“你不能去见罗多克,你是安柏家族最后的希望了,格瑞克和库伯都不是罗多克他们的对手。” 格雷弗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刚想好好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骑兵大声的呼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骑兵!在我们左侧!”一名骑兵大声呼喊道。 鲍里斯和格雷弗看了看左面,果然有大量骑兵迂回接近中,鲍里斯带来的骑兵都把剑抽了出来,把长枪握在手上握好。 “这面也有!”另一名骑兵喊道。 众人又往右面看去,只见一队骑兵也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右边的地势有一块突起,所以发现的晚一些,这些骑兵离得很远,两队骑兵像是两条长蛇一般在很远的距离运动着,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是想包围, “肯定是罗多克派的人,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鲍里斯焦急的看了一眼格雷弗。 格雷弗左右看了看,这些肯定是北岭的骑兵,卡卡曼人压根没几个骑兵了,而且那些装备也是北岭骑兵的制式装备。 看了看焦急的看着自己的鲍里斯,格雷弗点了点头。 鲍里斯抽出剑,大喝一声:“正面冲锋,全力突围!” 莫拉斯抽出自己的剑,格雷弗也从背上把自己的剑抽了出来,只是把身体压的很低很低,因为拿着剑就意味着他没有一只完全空闲的手去操纵战马了。 两边的骑兵加起来有两百人左右,他们还没有汇合,也就是说他们的包围圈还没形成,正面冲锋的话很可能赶在他们的包围圈形成之前就能冲出去,一旦对方的包围圈形成就难说了。 战马的马蹄踏在地上的形成好听的轰鸣声,每个骑士都在全力催动自己胯下的战马,不管是包围的还是突围的。包围圈合上的那个点显得尤为重要。 “掷矛!”罗尔夫的骑兵中有一个指挥官大喊一声下令道,不得不说这些寒塞的骑兵很强,因为两边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指令,每个指挥官对于战斗的节奏把握的都很好。 “咻咻咻咻”掷矛破空的声音随之传来,鲍里斯的骑兵瞬间倒下去七八个,大部分都是被射中了战马,因为掷矛投掷过来的同时两边的骑兵就已经把手里的扇形盾举了起来。 在掷矛之前双方的军队就已经很近了,在掷矛的攻击范围之内当然很近,一波掷矛之后基本上三个方向的人就快冲到一个点上了。 眼看着要撞上对面的大队骑兵,混战在一个T形里对鲍里斯他们可不算有利,更何况那些骑兵还会不断从两侧包围上来。 “向左冲,冲击左边骑兵的薄弱位置。”格雷弗大喊了一声,伤残并不能影响这个男人对于战争的敏锐直觉,相对于正面冲撞,现在选择一侧的薄弱位置显然更合适,因为多不了多少路程却少了至少三倍敌人。“在这里出生的每个人都是纳兰斯特的主人,我们都为之而奋斗,之后才是自我的理想与抱负,这一点毋庸置疑。” ——里德·Y 雪下的很大,现在罗多克非常庆幸自己决定接受卡卡曼人的议和条件,这样的天气对于攻城不利。 打起仗来最怕天气胡来,一场大雨就能左右一场战争的胜利。 鲍里斯的那个胖儿子一大早就离开了,罗多克无权阻止,事实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为战时元帅也好,甚至国王亲自发起的战役,领主们也可以选择响应或不响应号召。当然,同时也要考虑到这可能带来的后果,一般没人会这样做。 “格雷弗还没有回来,我认为我们应该备战。”罗尔夫说道。 罗多克看了看罗尔夫,玩味的说道:“你没有派人去除掉他跟鲍里斯吗?” “你应该装作不知道。”罗尔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罗多克,却发现自己无法与之对视,只好把视线转向一边。罗多克的语气很奇怪,罗尔夫担心他有点被压力压垮了。 “最迟下午就得公开艾伦死了的消息,否则被别的人知道后公布出来我们怎么也说不清了。”罗多克抖着腿那胳膊肘抵着一辆拉干草的马车边缘,车上的干草还剩下薄薄一层,要是夏天的话会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还有一个办法,我们打一仗,能再拖一天,还能加强我们的凝聚力....”罗尔夫说着还没说完就被罗多克打断了。 “你就说你还想杀了谁吧,格瑞克还是库伯。”罗多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他已经厌倦了被捐在这场漩涡里。 “别这样,我的老朋友。”罗尔夫看着罗多克说道,顿了顿继续道:“我们都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可是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我不想当北岭的国王,我只想安心在怒角做我的领主。”罗多克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的心情很复杂,早上发现自己头上秃了一小块,他知道这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家里的老管家就是这样,当时自己还问过他哪来的压力。 ; 继续混字数…… “走吧。”当扎克斯找了几本插画相对比较多装了起来后,克劳德看了看手上发展淡蓝色光芒的巨刃,眼神坚毅的看了看一扇硕大的窗户,身后是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众人。 就在得到大家肯定的答复后,孟伸手一指,整扇窗户应声飞了出去,克劳德一个纵身率先跳出窗户,大家也尾随其后,伴着飞出的孟几人纷纷落地,向前望去。 那是一扇巨大的无法形容的【门】,单论面积他可能就跟那岩壁上城堡的浮雕一样,但是那磅礴的气势,给人一种务必高大的感觉。简单的巨大的门使用类似青铜材质铸成,并非岩壁雕刻,门上横竖有着九个巨大的门钉,虎口门环整齐对称的挂在门缝的两边。虽然简单但给人一种鬼斧神工的感觉,绝非人力可造。 “老师”杰克叫了一声正在看着那【门】的克劳德和K,冲着头上努努嘴。 几人顺着看去,只见整个门所在的洞窟上方,密密麻麻的精灵或者在看台一样的凹槽里,或者就直接攀挂在岩壁之上望着众人,那根本数不过来的数量让人瞠目结舌。 “sckdeshoadknfeskaslllleifhooasidhelpeoufp.(古精灵语:欢迎你们到来,我的朋友。)”一个声音突然在这片空间内响起,带着悠长的回音。众人随着声音望去,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的正前方,正式那头戴王冠,手握权杖,身上披着破旧长袍的精灵王。 “铂休斯?”几人互相看了看说道,随后又看向孟希望得到确认,但是孟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铂休斯并未跟几人说话。 “efepofneowieifjoselojfphfoekpelefioeknfeljm.(古精灵语:那个银白头发的少年,他有着足够开启【门】的强大生命力量。)”铂休斯继续说道,几人这才意识到,孟应该正在通过意识和铂休斯交流。 就在几人刚刚意识到这点,孟的头也扭了过来,几人瞬间接收到孟的意识传来的讯息:“他说白色头发的身上有足够强大的足够开启【门】的生命力。你们刚才怎么不说?” 几人此时也是纷纷看向杰克,杰克茫然的看了看几人:“我…我不知道啊。”杰克说道。 孟却已经扭过了头去看着铂休斯,这时孟已经和几人的意识建立了连接,几人通过孟的意识了解着两人对话的内容。 “铂休斯,你已经打开了一次【门】,看看你自己的下场,你还要再来一次?当年的你我是敌不过,所以一直没出现,但是现在,你和你的族人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弱小到蚂蚁地步的存在。”孟对着铂休斯毫无惧意的说道。 “elldfjlefoejefjldlnx,a;o,pf;pk;ofekfnl;lfk;pfooej(古精灵语: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你低估了精灵的远见。)”铂休斯略含笑意的说道,那千古的君王风范丝毫不减,哪怕已经凋零至此,易燃如此孤傲。 铂休斯手中的权杖在地上轻轻一点,“咚~”的一声在整个岩洞响了起来,突然杰克等人四周的地表开始燃烧,一道道幽兰色的火焰形成一圈一圈六芒星一般的魔法阵型,远古的精灵文在地上被幽兰色的火焰点亮,那样美艳绝伦。 “你敢!”孟怒道,伸手一指,结果能量打在了一层罩在众人身上一个巨大的光罩之上,石沉大海。克劳德也是一个转身,巨刃横甩而出,轰的一声打在光罩上掉落在地下。克劳德一伸手,巨刃飞回手中,这是晋入【封号级】的能力之一。 “feohapfnewif;efhekfhosdaf;dfeihd’feh[fOueos‘fief;’odehfoehj;jos9cfo’ej‘fdsjpo(古精灵文:你以为在第一次开启门的时候我不会做第二手准备?若“走吧。”当扎克斯找了几本插画相对比较多装了起来后,克劳德看了看手上发展淡蓝色光芒的巨刃,眼神坚毅的看了看一扇硕大的窗户,身后是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众人。 就在得到大家肯定的答复后,孟伸手一指,整扇窗户应声飞了出去,克劳德一个纵身率先跳出窗户,大家也尾随其后,伴着飞出的孟几人纷纷落地,向前望去。 那是一扇巨大的无法形容的【门】,单论面积他可能就跟那岩壁上城堡的浮雕一样,但是那磅礴的气势,给人一种务必高大的感觉。简单的巨大的门使用类似青铜材质铸成,并非岩壁雕刻,门上横竖有着九个巨大的门钉,虎口门环整齐对称的挂在门缝的两边。虽然简单但给人一种鬼斧神工的感觉,绝非人力可造。 “老师”杰克叫了一声正在看着那【门】的克劳德和K,冲着头上努努嘴。 几人顺着看去,只见整个门所在的洞窟上方,密密麻麻的精灵或者在看台一样的凹槽里,或者就直接攀挂在岩壁之上望着众人,那根本数不过来的数量让人瞠目结舌。 “sckdeshoadknfeskaslllleifhooasidhelpeoufp.(古精灵语:欢迎你们到来,我的朋友。)”一个声音突然在这片空间内响起,带着悠长的回音。众人随着声音望去,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的正前方,正式那头戴王冠,手握权杖,身上披着破旧长袍的精灵王。 “铂休斯?”几人互相看了看说道,随后又看向孟希望得到确认,但是孟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铂休斯并未跟几人说话。 “efepofneowieifjoselojfphfoekpelefioeknfeljm.(古精灵语:那个银白头发的少年,他有着足够开启【门】的强大生命力量。)”铂休斯继续说道,几人这才意识到,孟应该正在通过意识和铂休斯交流。 就在几人刚刚意识到这点,孟的头也扭了过来,几人瞬间接收到孟的意识传来的讯息:“他说白色头发的身上有足够强大的足够开启【门】的生命力。你们刚才怎么不说?” 几人此时也是纷纷看向杰克,杰克茫然的看了看几人:“我…我不知道啊。”杰克说道。 孟却已经扭过了头去看着铂休斯,这时孟已经和几人的意识建立了连接,几人通过孟的意识了解着两人对话的内容。 “铂休斯,你已经打开了一次【门】,看看你自己的下场,你还要再来一次?当年的你我是敌不过,所以一直没出现,但是现在,你和你的族人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弱小到蚂蚁地步的存在。”孟对着“走吧。”当扎克斯找了几本插画相对比较多装了起来后,克劳德看了看手上发展淡蓝色光芒的巨刃,眼神坚毅的看了看一扇硕大的窗户,身后是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众人。 就在得到大家肯定的答复后,孟伸手一指,整扇窗户应声飞了出去,克劳德一个纵身率先跳出窗户,大家也尾随其后,伴着飞出的孟几人纷纷落地,向前望去。 那是一扇巨大的无法形容的【门】,单论面积他可能就跟那岩壁上城堡的浮雕一样,但是那磅礴的气势,给人一种务必高大的感觉。简单的巨大的门使用类似青铜材质铸成,并非岩壁雕刻,门上横竖有着九个巨大的门钉,虎口门环整齐对称的挂在门缝的两边。虽然简单但给人一种鬼斧神工的感觉,绝非人力可造。 “老师”杰克叫了一声正在看着那【门】的克劳德和K,冲着头上努努嘴。 几人顺着看去,只见整个门所在的洞窟上方,密密麻麻的精灵或者在看台一样的凹槽里,或者就直接攀挂在岩壁之上望着众人,那根本数不过来的数量让人瞠目结舌。 “sckdeshoadknfeskaslllleifhooasidhelpeoufp.(古精灵语:欢迎你们到来,我的朋友。)”一个声音突然在这片空间内响起,带着悠长的回音。众人随着声音望去,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的正前方,正式那头戴王冠,手握权杖,身上披着破旧长袍的精灵王。 “铂休斯?”几人互相看了看说道,随后又看向孟希望得到确认,但是孟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铂休斯并未跟几人说话。 “efepofneowieifjoselojfphfoekpelefioeknfeljm.(古精灵语:那个银白头发的少年,他有着足够开启【门】的强大生命力量。)”铂休斯继续说道,几人这才意识到,孟应该正在通过意识和铂休斯交流。 就在几人刚刚意识到这点,孟的头也扭了过来,几人瞬间接“走吧。”当扎克斯找了几本插画相对比较多装了起来后,克劳德看了看手上发展淡蓝色光芒的巨刃,眼神坚毅的看了看一扇硕大的窗户,身后是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众人。 就在得到大家肯定的答复后,孟伸手一指,整扇窗户应声飞了出去,克劳德一个纵身率先跳出窗户,大家也尾随其后,伴着飞出的孟几人纷纷落地,向前望去。 那是一扇巨大的无法形容的【门】,单论面积他可能就跟那岩壁上城堡的浮雕一样,但是那磅礴的气势,给人一种务必高大的感觉。简单的巨大的门使用类似青铜材质铸成,并非岩壁雕刻,门上横竖有着九个巨大的门钉,虎口门环整齐对称的挂在门缝的两边。虽然简单但给人一种鬼斧神工的感觉,绝非人力可造。 “老师”杰克叫了一声正在看着那【门】的克劳德和K,冲着头上努努嘴。 几人顺着看去,只见整个门所在的洞窟上方,密密麻麻的精灵或者在看台一样的凹槽里,或者就直接攀挂在岩壁之上望着众人,那根本数不过来的数量让人瞠目结舌。 “sckdeshoadknfeskaslllleifhooasidhelpeoufp.(古精灵语:欢迎你们到来,我的朋友。)”一个声音突然在这片空间内响起,带着悠长的回音。众人随着声音望去,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的正前方,正式那头戴王冠,手握权杖,身上披着破旧长袍的精灵王。 “铂休斯?”几人互相看了看说道,随后又看向孟希望得到确认,但是孟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铂休斯并未跟几人说话。 “efepofneowieifjoselojfphfoekpelefioeknfeljm.(古精灵语:那个银白头发的少年,他有着足够开启【门】的强大生命力量。)”铂休斯继续说道,几人这才意识到,孟应该正在通过意识和铂休斯交流。 就在几人刚刚意识到这点,孟的头也扭了过来,几人瞬间接收到孟的意识传来的讯息:“他说白色头发的身上有足够强大的足够开启【门】的生命力。你们刚才怎么不说?” 几人此时也是纷纷看向杰克,杰克茫然的看了看几人:“我…我不知道啊。”杰克说道。 孟却已经扭过了头去看着铂休斯,这时孟已经和几人的意识建立了连接,几人通过孟的意识了解着两人对话的内容。 “铂休斯,你已经打开了一次【门】,看看你自己的下场,你还要再来一次?当年的你我是敌不过,所以一直没出现,但是现在,你和你的族人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弱小到蚂蚁地步的存在。”孟对着铂休斯毫无惧意的说道。 “elldfjlefoejefjldlnx,a;o,pf;pk;ofekfnl;lfk;pfooej(古精灵语: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你低估了精灵的远见。)”铂休斯略含笑意的说道,那千古的君王风范丝毫不减,哪怕已经凋零至此,易燃如此孤傲。 铂休斯手中的权杖在地上轻轻一点,“咚~”的一声在整个岩洞响了起来,突然杰克等人四周的地表开始燃烧,一道道幽兰色的火焰形成一圈一圈六芒星一般的魔法阵型,远古的精灵文在地上被幽兰色的火焰点亮,那样美艳绝伦。 “你敢!”孟怒道,伸手一指,结果能量打在了一层罩在众人身上一个巨大的光罩之上,石沉大海。克劳德也是一个转身,巨刃横甩而出,轰的一声打在光罩上掉落在地下。克劳德一伸手,巨刃飞回手中,这是晋入【封号级】的能力之一。 “feohapfnewif;efhekfhosdaf;dfeihd’feh[fOueos‘fief;’odehfoehj;jos9cfo’ej‘fdsjpo(古精灵文:你以为在第一次开启门的时候我不会做第二手准备?若不是那神秘的力量封印了这个地方万年之久,我的计划根本是完美无缺的!)”铂休斯看着被困在魔法阵内的几人。 “这是上古精灵魔法阵。”孟焦急的对众人说道:“我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这个魔法阵应该并不用他维护,设计之初就是只用激活就可以了,是铂休斯的后备计划。” “那怎么办?”几人焦急的彼此看着,面对这他们根本不了解的上古力量大家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不知从何下手。 魔法阵开始越来越亮,后来火焰从魔法阵开始以一条直线向门延伸,径直穿过铂休斯的脚下,就在魔法阵到达门上的那一刻,整个门上亮起了跟精灵文看起来截然不同的神秘符号,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魔法阵光芒大作。 “这是!”几人除了孟几乎同时惊恐的望了望对方,感到体内的力量在飞快的流逝,几乎转眼间克劳德以外的众人都是站立不住半跪在了地上,饶是【封号级】的克劳德也是在不久后半蹲在了地上。 “你们!”孟焦急的看着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菲奥娜。”杰克拉着菲奥娜,乏力的抬不起头来的俩人努力看了看彼此,却看到了最可怕的场景:“菲奥娜,你的脸!”杰克只看到菲奥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老化着,皱纹像用笔画上去的一样一条一条不断增加清晰可见。 “杰克,你的也是!”菲奥娜吃力的说道,说完两人又看了看大家,大家此刻也都打量着彼此,果然,所有人都已经老了好几十岁的样子,这还只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这其中克劳德最为严重,几乎已经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了,头都抬不起来。 “不!”杰克奋力一句呐喊,努力想要抬起手来,可是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杰克看了看四周已经纷纷好像要化作尸骨一般的众人,长着大嘴想要喊出来,拼了权利的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抹绿光飘然出现,从【梦源】上蓬发而出,那绿色的光芒是以一条丝线的行驶无限延长,围绕着杰克等人不断飞舞环绕着,很宽变得越来越密集,而杰克此时也是压力大减,那苍老的面庞,感受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绿色的光芒越发的活跃,这让孟看呆了,克劳德等人的伤势也是不断的开始痊愈,杰克抬起头来看了看菲奥娜,看到菲奥娜已经至少脸上没有那么深的皱纹了,艰难的向菲奥娜爬去。 绿色光线组成的大网不断变得密集,最后更是直接化作了一片浓郁的绿色气体一样的笼罩着众人,众人也皆是喘着大气坐在了地上,刚才那生命瞬间流逝的感觉,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的,就好像你看到别人被抽筋拔骨,虽然会害怕,但是你自己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知道那得多疼。 就在众人互相支撑着站起来的时候,那绿色的浓郁光芒好像感染了魔法阵一样,整个魔法阵的幽兰色火焰变成了绿色光芒的火焰,顺着那道延伸到门的路径一路过去代替了幽兰色的火焰。 然而就在几人看到站在那里的铂休斯的时候却是大为吃惊,铂休斯此时已经不再是刚才那般恐怖的墨阳,而是以一个老年高大精灵的形象站在那里,就在那绿色的光芒到达的一瞬间,铂休斯更是背后干枯的长发飞扬,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神采,那不断年轻的面庞活生生就是克劳德的另一个版本。 几人纷纷不解的看向克劳德,克劳德也是皱着眉头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至于这活了几十万年的精灵王是克劳德的父亲吧?这也太狗血了。 “不好了!”孟突然在意识里看着这样的铂休斯对大家说道:“铂休斯在恢复,这样一来,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几人闻言也是都紧张的再次看向铂休斯,不过铂休斯仿佛并没有对付他们的意思,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面对着那巨大的【门】。 绿色的光芒已经在门上绽放,整个大门发出生机勃勃的讯息,让人感到非常舒服。几人不住看了看杰克,杰克手上的梦源似乎总能发挥一些出乎意料的作用。 “杰克,你梦源上那道绿色的刻痕是什么?”菲奥娜看了看杰克说道。 “额….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条绿色的细线的。”成长中的少年总想保持一点自己的小秘密,这对于觉得爱情应该毫无保留的青年恋人显然是不好的,菲奥娜堵着小嘴明显看出了杰克在撒谎。 在遥远的森林中,躺在树下的库尔德抬起了头,看了看远方杰克离去的方向,眼中有着担忧的神情,最终摇了摇巨大的鹿脑袋,再次趴在地上休息起来。收到孟的意识传来的讯息:“他说白色头发的身上有足够强大的足够开启【门】的生命力。你们刚才怎么不说?” 几人此时也是纷纷看向杰克,杰克茫然的看了看几人:“我…我不知道啊。”杰克说道。 孟却已经扭过了头去看着铂休斯,这时孟已经和几人的意识建立了连接,几人通过孟的意识了解着两人对话的内容。 “铂休斯,你已经打开了一次【门】,看看你自己的下场,你还要再来一次?当年的你我是敌不过,所以一直没出现,但是现在,你和你的族人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弱小到蚂蚁地步的存在。”孟对着铂休斯毫无惧意的说道。 “elldfjlefoejefjldlnx,a;o,pf;pk;ofekfnl;lfk;pfooej(古精灵语: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你低估了精灵的远见。)”铂休斯略含笑意的说道,那千古的君王风范丝毫不减,哪怕已经凋零至此,易燃如此孤傲。 铂休斯手中的权杖在地上轻轻一点,“咚~”的一声在整个岩洞响了起来,突然杰克等人四周的地表开始燃烧,一道道幽兰色的火焰形成一圈一圈六芒星一般的魔法阵型,远古的精灵文在地上被幽兰色的火焰点亮,那样美艳绝伦。 “你敢!”孟怒道,伸手一指,结果能量打在了一层罩在众人身上一个巨大的光罩之上,石沉大海。克劳德也是一个转身,巨刃横甩而出,轰的一声打在光罩上掉落在地下。克劳德一伸手,巨刃飞回手中,这是晋入【封号级】的能力之一。 “feohapfnewif;efhekfhosdaf;dfeihd’feh[fOueos‘fief;’odehfoehj;jos9cfo’ej‘fdsjpo(古精灵文:你以为在第一次开启门的时候我不会做第二手准备?若不是那神秘的力量封印了这个地方万年之久,我的计划根本是完美无缺的!)”铂休斯看着被困在魔法阵内的几人。 “这是上古精灵魔法阵。”孟焦急的对众人说道:“我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这个魔法阵应该并不用他维护,设计之初就是只用激活就可以了,是铂休斯的后备计划。” “那怎么办?”几人焦急的彼此看着,面对这他们根本不了解的上古力量大家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不知从何下手。 魔法阵开始越来越亮,后来火焰从魔法阵开始以一条直线向门延伸,径直穿过铂休斯的脚下,就在魔法阵到达门上的那一刻,整个门上亮起了跟精灵文看起来截然不同的神秘符号,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魔法阵光芒大作。 “这是!”几人除了孟几乎同时惊恐的望了望对方,感到体内的力量在飞快的流逝,几乎转眼间克劳德以外的众人都是站立不住半跪在了地上,饶是【封号级】的克劳德也是在不久后半蹲在了地上。 “你们!”孟焦急的看着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菲奥娜。”杰克拉着菲奥娜,乏力的抬不起头来的俩人努力看了看彼此,却看到了最可怕的场景:“菲奥娜,你的脸!”杰克只看到菲奥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老化着,皱纹像用笔画上去的一样一条一条不断增加清晰可见。 “杰克,你的也是!”菲奥娜吃力的说道,说完两人又看了看大家,大家此刻也都打量着彼此,果然,所有人都已经老了好几十岁的样子,这还只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这其中克劳德最为严重,几乎已经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了,头都抬不起来。 “不!”杰克奋力一句呐喊,努力想要抬起手来,可是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杰克看了看四周已经纷纷好像要化作尸骨一般的众人,长着大嘴想要喊出来,拼了权利的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抹绿光飘然出现,从【梦源】上蓬发而出,那绿色的光芒是以一条丝线的行驶无限延长,围绕着杰克等人不断飞舞环绕着,很宽变得越来越密集,而杰克此时也是压力大减,那苍老的面庞,感受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绿色的光芒越发的活跃,这让孟看呆了,克劳德等人的伤势也是不断的开始痊愈,杰克抬起头来看了看菲奥娜,看到菲奥娜已经至少脸上没有那么深的皱纹了,艰难的向菲奥娜爬去。 绿色光线组成的大网不断变得密集,最后更是直接化作了一片浓郁的绿色气体一样的笼罩着众人,众人也皆是喘着大气坐在了地上,刚才那生命瞬间流逝的感觉,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的,就好像你看到别人被抽筋拔骨,虽然会害怕,但是你自己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知道那得多疼。 就在众人互相支撑着站起来的时候,那绿色的浓郁光芒好像感染了魔法阵一样,整个魔法阵的幽兰色火焰变成了绿色光芒的火焰,顺着那道延伸到门的路径一路过去代替了幽兰色的火焰。 然而就在几人看到站在那里的铂休斯的时候却是大为吃惊,铂休斯此时已经不再是刚才那般恐怖的墨阳,而是以一个老年高大精灵的形象站在那里,就在那绿色的光芒到达的一瞬间,铂休斯更是背后干枯的长发飞扬,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神采,那不断年轻的面庞活生生就是克劳德的另一个版本。 几人纷纷不解的看向克劳德,克劳德也是皱着眉头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至于这活了几十万年的精灵王是克劳德的父亲吧?这也太狗血了。 “不好了!”孟突然在意识里看着这样的铂休斯对大家说道:“铂休斯在恢复,这样一来,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几人闻言也是都紧张的再次看向铂休斯,不过铂休斯仿佛并没有对付他们的意思,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面对着那巨大的【门】。 绿色的光芒已经在门上绽放,整个大门发出生机勃勃的讯息,让人感到非常舒服。几人不住看了看杰克,杰克手上的梦源似乎总能发挥一些出乎意料的作用。 “杰克,你梦源上那道绿色的刻痕是什么?”菲奥娜看了看杰克说道。 “额….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条绿色的细线的。”成长中的少年总想保持一点自己的小秘密,这对于觉得爱情应该毫无保留的青年恋人显然是不好的,菲奥娜堵着小嘴明显看出了杰克在撒谎。 在遥远的森林中,躺在树下的库尔德抬起了头,看了看远方杰克离去的方向,眼中有着担忧的神情,最终摇了摇巨大的鹿脑袋,再次趴在地上休息起来。铂休斯毫无惧意的说道。 “elldfjlefoejefjldlnx,a;o,pf;pk;ofekfnl;lfk;pfooej(古精灵语: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你低估了精灵的远见。)”铂休斯略含笑意的说道,那千古的君王风范丝毫不减,哪怕已经凋零至此,易燃如此孤傲。 铂休斯手中的权杖在地上轻轻一点,“咚~”的一声在整个岩洞响了起来,突然杰克等人四周的地表开始燃烧,一道道幽兰色的火焰形成一圈一圈六芒星一般的魔法阵型,远古的精灵文在地上被幽兰色的火焰点亮,那样美艳绝伦。 “你敢!”孟怒道,伸手一指,结果能量打在了一层罩在众人身上一个巨大的光罩之上,石沉大海。克劳德也是一个转身,巨刃横甩而出,轰的一声打在光罩上掉落在地下。克劳德一伸手,巨刃飞回手中,这是晋入【封号级】的能力之一。 “feohapfnewif;efhekfhosdaf;dfeihd’feh[fOueos‘fief;’odehfoehj;jos9cfo’ej‘fdsjpo(古精灵文:你以为在第一次开启门的时候我不会做第二手准备?若不是那神秘的力量封印了这个地方万年之久,我的计划根本是完美无缺的!)”铂休斯看着被困在魔法阵内的几人。 “这是上古精灵魔法阵。”孟焦急的对众人说道:“我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这个魔法阵应该并不用他维护,设计之初就是只用激活就可以了,是铂休斯的后备计划。” “那怎么办?”几人焦急的彼此看着,面对这他们根本不了解的上古力量大家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不知从何下手。 魔法阵开始越来越亮,后来火焰从魔法阵开始以一条直线向门延伸,径直穿过铂休斯的脚下,就在魔法阵到达门上的那一刻,整个门上亮起了跟精灵文看起来截然不同的神秘符号,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魔法阵光芒大作。 “这是!”几人除了孟几乎同时惊恐的望了望对方,感到体内的力量在飞快的流逝,几乎转眼间克劳德以外的众人都是站立不住半跪在了地上,饶是【封号级】的克劳德也是在不久后半蹲在了地上。 “你们!”孟焦急的看着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菲奥娜。”杰克拉着菲奥娜,乏力的抬不起头来的俩人努力看了看彼此,却看到了最可怕的场景:“菲奥娜,你的脸!”杰克只看到菲奥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老化着,皱纹像用笔画上去的一样一条一条不断增加清晰可见。 “杰克,你的也是!”菲奥娜吃力的说道,说完两人又看了看大家,大家此刻也都打量着彼此,果然,所有人都已经老了好几十岁的样子,这还只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这其中克劳德最为严重,几乎已经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了,头都抬不起来。 “不!”杰克奋力一句呐喊,努力想要抬起手来,可是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杰克看了看四周已经纷纷好像要化作尸骨一般的众人,长着大嘴想要喊出来,拼了权利的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抹绿光飘然出现,从【梦源】上蓬发而出,那绿色的光芒是以一条丝线的行驶无限延长,围绕着杰克等人不断飞舞环绕着,很宽变得越来越密集,而杰克此时也是压力大减,那苍老的面庞,感受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绿色的光芒越发的活跃,这让孟看呆了,克劳德等人的伤势也是不断的开始痊愈,杰克抬起头来看了看菲奥娜,看到菲奥娜已经至少脸上没有那么深的皱纹了,艰难的向菲奥娜爬去。 绿色光线组成的大网不断变得密集,最后更是直接化作了一片浓郁的绿色气体一样的笼罩着众人,众人也皆是喘着大气坐在了地上,刚才那生命瞬间流逝的感觉,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的,就好像你看到别人被抽筋拔骨,虽然会害怕,但是你自己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知道那得多疼。 就在众人互相支撑着站起来的时候,那绿色的浓郁光芒好像感染了魔法阵一样,整个魔法阵的幽兰色火焰变成了绿色光芒的火焰,顺着那道延伸到门的路径一路过去代替了幽兰色的火焰。 然而就在几人看到站在那里的铂休斯的时候却是大为吃惊,铂休斯此时已经不再是刚才那般恐怖的墨阳,而是以一个老年高大精灵的形象站在那里,就在那绿色的光芒到达的一瞬间,铂休斯更是背后干枯的长发飞扬,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神采,那不断年轻的面庞活生生就是克劳德的另一个版本。 几人纷纷不解的看向克劳德,克劳德也是皱着眉头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至于这活了几十万年的精灵王是克劳德的父亲吧?这也太狗血了。 “不好了!”孟突然在意识里看着这样的铂休斯对大家说道:“铂休斯在恢复,这样一来,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几人闻言也是都紧张的再次看向铂休斯,不过铂休斯仿佛并没有对付他们的意思,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面对着那巨大的【门】。 绿色的光芒已经在门上绽放,整个大门发出生机勃勃的讯息,让人感到非常舒服。几人不住看了看杰克,杰克手上的梦源似乎总能发挥一些出乎意料的作用。 “杰克,你梦源上那道绿色的刻痕是什么?”菲奥娜看了看杰克说道。 “额….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条绿色的细线的。”成长中的少年总想保持一点自己的小秘密,这对于觉得爱情应该毫无保留的青年恋人显然是不好的,菲奥娜堵着小嘴明显看出了杰克在撒谎。 在遥远的森林中,躺在树下的库尔德抬起了头,看了看远方杰克离去的方向,眼中有着担忧的神情,最终摇了摇巨大的鹿脑袋,再次趴在地上休息起来。不是那神秘的力量封印了这个地方万年之久,我的计划根本是完美无缺的!)”铂休斯看着被困在魔法阵内的几人。 “这是上古精灵魔法阵。”孟焦急的对众人说道:“我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这个魔法阵应该并不用他维护,设计之初就是只用激活就可以了,是铂休斯的后备计划。” “那怎么办?”几人焦急的彼此看着,面对这他们根本不了解的上古力量大家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不知从何下手。 魔法阵开始越来越亮,后来火焰从魔法阵开始以一条直线向门延伸,径直穿过铂休斯的脚下,就在魔法阵到达门上的那一刻,整个门上亮起了跟精灵文看起来截然不同的神秘符号,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魔法阵光芒大作。 “这是!”几人除了孟几乎同时惊恐的望了望对方,感到体内的力量在飞快的流逝,几乎转眼间克劳德以外的众人都是站立不住半跪在了地上,饶是【封号级】的克劳德也是在不久后半蹲在了地上。 “你们!”孟焦急的看着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菲奥娜。”杰克拉着菲奥娜,乏力的抬不起头来的俩人努力看了看彼此,却看到了最可怕的场景:“菲奥娜,你的脸!”杰克只看到菲奥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老化着,皱纹像用笔画上去的一样一条一条不断增加清晰可见。 “杰克,你的也是!”菲奥娜吃力的说道,说完两人又看了看大家,大家此刻也都打量着彼此,果然,所有人都已经老了好几十岁的样子,这还只是短短十几秒的时间,这其中克劳德最为严重,几乎已经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了,头都抬不起来。 “不!”杰克奋力一句呐喊,努力想要抬起手来,可是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杰克看了看四周已经纷纷好像要化作尸骨一般的众人,长着大嘴想要喊出来,拼了权利的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抹绿光飘然出现,从【梦源】上蓬发而出,那绿色的光芒是以一条丝线的行驶无限延长,围绕着杰克等人不断飞舞环绕着,很宽变得越来越密集,而杰克此时也是压力大减,那苍老的面庞,感受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绿色的光芒越发的活跃,这让孟看呆了,克劳德等人的伤势也是不断的开始痊愈,杰克抬起头来看了看菲奥娜,看到菲奥娜已经至少脸上没有那么深的皱纹了,艰难的向菲奥娜爬去。 绿色光线组成的大网不断变得密集,最后更是直接化作了一片浓郁的绿色气体一样的笼罩着众人,众人也皆是喘着大气坐在了地上,刚才那生命瞬间流逝的感觉,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难以想象的,就好像你看到别人被抽筋拔骨,虽然会害怕,但是你自己没有经历过,你根本不知道那得多疼。 就在众人互相支撑着站起来的时候,那绿色的浓郁光芒好像感染了魔法阵一样,整个魔法阵的幽兰色火焰变成了绿色光芒的火焰,顺着那道延伸到门的路径一路过去代替了幽兰色的火焰。 然而就在几人看到站在那里的铂休斯的时候却是大为吃惊,铂休斯此时已经不再是刚才那般恐怖的墨阳,而是以一个老年高大精灵的形象站在那里,就在那绿色的光芒到达的一瞬间,铂休斯更是背后干枯的长发飞扬,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神采,那不断年轻的面庞活生生就是克劳德的另一个版本。 几人纷纷不解的看向克劳德,克劳德也是皱着眉头不知该说什么。总不至于这活了几十万年的精灵王是克劳德的父亲吧?这也太狗血了。 “不好了!”孟突然在意识里看着这样的铂休斯对大家说道:“铂休斯在恢复,这样一来,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几人闻言也是都紧张的再次看向铂休斯,不过铂休斯仿佛并没有对付他们的意思,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转身面对着那巨大的【门】。 绿色的光芒已经在门上绽放,整个大门发出生机勃勃的讯息,让人感到非常舒服。几人不住看了看杰克,杰克手上的梦源似乎总能发挥一些出乎意料的作用。 “杰克,你梦源上那道绿色的刻痕是什么?”菲奥娜看了看杰克说道。 “额….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条绿色的细线的。”成长中的少年总想保持一点自己的小秘密,这对于觉得爱情应该毫无保留的青年恋人显然是不好的,菲奥娜堵着小嘴明显看出了杰克在撒谎。 在遥远的森林中,躺在树下的库尔德抬起了头,看了看远方杰克离去的方向,眼中有着担忧的神情,最终摇了摇巨大的鹿脑袋,再次趴在地上休息起来。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