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你想不爱上我都难》 第1章 八条和杠上花 老公:“约吗?” 老婆:“约。” 老公:“在哪里见?” 老婆:“城外小树林,不见不散。你一定要等我。我有可能今天去,也有可能明天去,更有可能明年去,最有可能的是下辈子去。千万要等着我。” 老公:“好,我是树妖,一活几百年,总能相见。” 老婆:“嗯,如果你当真能站成一棵树,等待我来生的经过,或许我会发现你是材,砍回家生火,也能做上一顿饭。” 老公:“老婆,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再爱上我一回,不行么?你看我现在已经学得很乖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只见电脑上那叫老婆的QQ号变暗,不再有回音。这个老公傻傻地呆坐着,思绪万千,想起了过往的种种…… …… 一个暴雨滂沱的夜晚,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间里烟雾缭绕,麻将的声音,让那桌子上的两男两女丝毫听不到屋外的雷鸣声。两个女的都是孕妇,挺着个肚子,很吃力的拿着牌。两个男的是两个女人的老公,也不知道讲究一下,一打牌还是离不开烟。 屋里还有一个七岁大的女孩儿和一个五岁大的女孩儿,一会儿奔跑着,一会儿说笑着,一会儿站到桌子旁边看着父母打牌。 “八条。”一个女的说。 “哈哈……杠。”另一个女的说。 “杠上炮……”那两男的异口同声的说。 “哈哈哈……不好意思,杠上花了……”那喊杠的女人说。 “哎哟……我肚子疼,不行了,不行了,可能要生了。”那个打八条的女人喊着,脸上的肌肉都皱到了一块儿,十分难受的样子。 “别想赖帐,上回你就这么说。我跟你的产期应该差不多一个时候。”胡牌的女人说着,也捂着肚子:“哎哟……我也肚子疼了,看来是真的要生了。” 两个男的傻瓜似的看着两个女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傻看啥,各自抱着自己的老婆到卧室里去。外面,哎哟……下雨呢,让寒芳就在我家生吧。”胡牌的女人大声的喊着。 两男的各自抱着自己媳妇儿去了两个卧室。 她们生的都是第二胎,有经验了。此时来不及上医院了,只好就在家里生。一是忘记了预产期,没有提前去医院;二是舍不得花那两个钱。 大概也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那个叫李寒芳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老公,咱们如愿以偿,有儿子了。给取个名字吧。” 男的抱着儿子一脸的高兴样儿:“小名就叫‘八条’吧,你娘打个八条,把你给打出来了。大名等我再想想看。”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个胡牌的女人生下了一个女儿:“老公,真是对不住了,第二个还是女儿。你将就着给取个名字吧。” 孩子的父亲抱起女儿,先是有点儿不高兴,而后还是笑了:“老婆子,没啥。这都啥年代了,儿女都一样。只是遗憾没有儿女双全罢了。咱们的女儿是个有福之人,还让你杠上花了呢。小名就叫‘杠上花’吧,大名我再好好想想。” 这个叫八条的,正是那个发呆的老公,后来他的父亲给他取名刘梦翔,希望他能将来完成自己的梦想,在梦想中翱翔。 杠上花,是八条的初恋情人,后来被她的父亲取名陆雨滋,希望她将来的幸福如春雨滋生万物。 八条和杠上花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下河抓鱼,一起爬树,一起上学,一起逃课。真所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八条(刘梦翔)小时候的梦想是要做一个大侠,劫富济贫。成天的舞动着锄头,口里喊着:“呆,看我的打狗棒。小贼,哪里跑?” 过家家的时候,八条总是让杠上花伴作他的媳妇儿。慢慢的,媳妇儿,媳妇儿的叫顺了口,平时也叫杠上花“媳妇儿”。 到他们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们班上有个男生早恋上了杠上花(陆雨滋)。 有一天,那个叫夏初平的男孩儿,在放学的时候把杠上花拉到了学校的操场上。 “陆雨滋,我,我……”夏初平结巴着说。 “啥呀,你说你想跟我说点儿事情,你到是说呀。”陆雨滋跺了跺小脚,着急的样子。 “我爱你。”夏初平鼓足了勇气,红着脸,小声的说。 “什么?什么?”陆雨滋有一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二岁的她,对爱情并不懂,却也不是不知道。 “你做我女朋友吧。”夏初平说着去拉陆雨滋的手。 陆雨滋不知道当时心里怎么想的,一个巴掌打在了夏初平的脸上:“啥是‘爱’呀?‘爱’可以换糖吃么?” 八条(刘梦翔)平时都是等着杠上花(陆雨滋)放学以后一起回家的,他跑到杠上花的教室里没有找到杠上花,就在学校里四处找着。他知道,杠上花一定会等着和他一起走。六年来的习惯,从来没有间断过。 终于,八条在操场上找到了杠上花,却看着杠上花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着:“放学了,他们俩单独在一起做什么?”可他从来没有认为放学以后杠上花单独和他在一起怎么不对劲了。 越来越不舒服,气冲冲的走到杠上花和夏初平跟前:“陆雨滋,放学以后是不是应该准时回家了?”在学校里,他还是比较老实的叫杠上花的大名的。 夏初平往日里也总见陆雨滋和刘梦翔一起走,只认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或者是邻居,从未多想过。此时挨了陆雨滋一巴掌,又见刘梦翔过来找陆雨滋,心里想法不一样了:“陆雨滋,你是因为他才拒绝我的吗?”夏初平用手指着刘梦翔。 八条看了看杠上花,又看了看夏初平:“几个意思?” 夏初平没有理会刘梦翔,看着陆雨滋:“你说明白了,我就不缠着你了。” 杠上花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着:“啥是爱呀?” 八条看着杠上花:“咋回事呀?” 杠上花指着夏初平说:“他说他爱我。” 八条一听,火了:“啥?你这不要脸的,抢我媳妇儿。”说着,便抡起书包向夏初平砸去。 第2章 谁早恋 夏初平抬左手横挡,刘梦翔左手握拳,一拳打在夏初平的肚子上。 夏初平肚子感到疼痛,一个弯腰,本是疼痛而致,却让他想到用头直接顶撞在刘梦翔的胸前。使得刘梦翔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哟……” 夏初平没有多想,紧接着扑了上去,骑坐在刘梦翔的肚子上,一拳一拳的乱打着:“媳妇儿都叫上了,你们结婚了吗?就媳妇儿媳妇儿的乱叫。我告诉你,陆雨滋没结婚之前,谁都有资格追求她……” 这夏初平的话哪里像一个十二岁孩子所讲。 刘梦翔一时用手没挡住夏初平发疯似的乱打,脸上已经左右都青肿了起来,连带嘴角也有了血丝。 这夏初平小小年纪,手劲还真是不小。 刘梦翔掐住夏初平的脖子,使得夏初平停下了乱舞的拳头,双手掰动着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的脸部不再受到攻击,终于可以说话了:“陆雨滋是我媳妇儿,那是上天注定的。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屋生,一起吃,一起玩,一起睡。你算哪根葱,敢跟我抢媳妇?” 刘梦翔说的一起睡,那不过是上学之前的事情了。他们的父母打牌,他俩玩得累了,就都倒沙发上睡着了。 夏初平听了可不那样想,猛的挣脱刘梦翔,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刘梦翔和陆雨滋:“狗男女,才多大岁数?你们早恋。”说完,捡起书包就跑出了学校。 陆雨滋走到刘梦翔的跟前,很是关心的摸了摸刘梦翔的脸:“疼吗?都肿了。他就是个疯子。”说着,竟然还哭了起来。 “媳妇儿,为了你,让我干啥都行。我不疼,没事儿。别哭呀,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刘梦翔抓着陆雨滋的两个小手。 “谁是你媳妇儿?那不过是过家家时玩的游戏。”陆雨滋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 “等你长大了,嫁给我,那就是真的媳妇儿了呗。”刘梦翔用手把陆雨滋摆弄得面对着他:“走吧,回家去。” 刘梦翔鼻青脸肿的回到家,他的妈妈看着那叫一个心疼:“儿子,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 “没什么,在学校跟人打架了。”刘梦翔说。 “竟然有人敢打我儿子?明天到学校找老师要个说法去。”刘梦翔的父亲说。 第二天,刘梦翔的父母带着刘梦翔来到学校,找了刘梦翔的班主任,说是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刘梦翔很老实的跟班主任交代了与夏初平打架的事情。 没多久,夏初平和陆雨滋都被叫到了办公室。 夏初平没有被刘梦翔打中脸,脸上是完好无损。这在老师看来,刘梦翔是被打者:“夏初平,你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打架是不对的,知道吗?” “老师,我要告他们。”夏初平用手指着刘梦翔和陆雨滋:“他们俩早恋,刘梦翔都叫陆雨滋媳妇儿了。刘梦翔和陆雨滋还,还,还睡过了。” 老师一听,这可是了不得了,看着刘梦翔和陆雨滋,等待他们的辩解。 刘梦翔的妈妈笑了笑:“小孩子玩过家家,叫个媳妇儿什么的,不过是叫着玩儿的。怎么能说是早恋呢?” 老师也觉得好笑,笑过这后又严肃了起来:“睡过了是啥意思?” 刘梦翔不以为然的说:“我们本来就是邻居。我和陆雨滋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玩累了就倒沙发上一起睡了。或是在我家,或是在她家。那都是上学以前的事情了。” 听着小孩儿说小时候,老师和刘梦翔的父母都笑了。 夏初平一听,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小小年纪,心里想得还真多。不知道他所想的睡过了,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 老师像是松了一口气,所谓的睡过了,原来是那么一回意思。 陆雨滋看了看夏初平,对着老师说:“我跟刘梦翔没有早恋。夏初平才是早恋,他跟我说他爱我,又听刘梦翔叫我‘媳妇儿’,这才打了刘梦翔的。” 老师好不容易松下来的那口气又收了回去。十二三岁的孩子,就会说“爱”了。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啊。 “夏初平,明天把你父母找来。”老师很严肃的说。 夏初平虽然被通知要叫家长,心里却还美得很,笑着说:“知道了,老师。” 刘梦翔的父母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打儿子的那个男孩子要叫家长叫老师了,高兴的离开学校。 刘梦翔、陆雨滋和夏初平纷纷回到自己的教室上课。 刘梦翔在南镇小学六年级二班,陆雨滋和夏初平在小学六年级三班。 夏初平不仅仅和陆雨滋同班,还坐在陆雨滋的后面正对着的一个位子。 夏初平用右手在陆雨滋背上一圈一圈的画着,左手拉着陆雨滋的辫子把玩着。 陆雨滋虽然觉得很是不舒服,又不好动弹,怕老师发现了连她一起责罚。 刘梦翔在另一个教室里也没有认真的听课,心里想着:“哈哈……都我抢媳妇儿?这下好了吧,通知叫家长了吧?不知道老师会怎么处置你,最好是把你赶出这个学校才好呢。那样,你就再也不会跟我抢媳妇儿了……” 刘梦翔一边想着,一边美着,还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刘梦翔。”老师用黑板刷敲了敲桌子。 这时,刘梦翔才从幻想里清醒过来,认真的听课。 一切都在上课的时候暂时的安静着,一到下课时间,夏初平就把陆雨滋旁边那个女同学给请开了,自己坐到了陆雨滋旁边,小声的说:“陆雨滋,你们那玩家家的事情不做数。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好吗?我给你买糖吃,你想吃什么糖我就给你买什么糖。” “谁要吃你买的糖,不要脸。”陆雨滋说着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站在走廊上。 夏初平跟着陆雨滋追了出来。 刘梦翔在教室里看到了夏初平和陆雨滋,心里之前的美感一扫而空,嘟囔着嘴走出了教室。抓着夏初平,二话没说,一拳打得夏初平直流鼻血。 第3章 新发现 刘梦翔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夏初平流血的鼻子:“哎呀……好大一只蚊子,你看,都吸了你那么多的血,直接流出来了。” 夏初平好是生气,正准备上前反击,陆雨滋却挡在了刘梦翔的前面。 “你让开。”夏初平说。 “为什么?给个理由。”陆雨滋说。 “我这鼻血就是最好的理由。”夏初平指了指还在流血的鼻子。 刘梦翔把陆雨滋拉开:“你好意思么?我帮你打蚊子,你却要打我?不说谢谢也就算了,你还想恩将仇报啊?” 夏初平哭笑不得:“对的,你帮了我,我不帮帮你,怎么能报答你的恩情呢?” 夏初平说着,抹干净自己流的鼻血,一拳头上去,直打得刘梦翔流鼻血。 “哎哟喂……三班的夏初平打人了。”刘梦翔捂着鼻子大声的喊着。 正好遇上准备上下一节课的老师过来:“怎么回事?夏初平,打架是不对的,这节课你站到教师后面站着听课吧。” “老师,是他先打的我。”夏初平不服气的 一声铃响,所有的学生都进了教室。陆雨滋很庆幸夏初平这节课站到了教室的后面,可以不再骚扰自己了。 刘梦翔的这一节课依然没有好好听课,他还是不时的傻笑,想着夏初平站在教室后面的傻样,想着夏初平被自己打得流鼻血还要被罚站的样子。 很快,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放学的时候,刘梦翔直接在三班的教室门口等着陆雨滋。 夏初平哪里肯放过一点儿机会,直接坐到陆雨滋的旁边:“陆雨滋,你陪我去操场走走呗。” “没空。”陆雨滋说。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有什么可忙的。你就陪我一会儿吧?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十五分钟也行啊。”夏初平没脸没皮的说着。 刘梦翔等到三班的老师和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直接走进了三班的教室,来到了陆雨滋和夏初平的跟前:“走吧,回家去。” “嗯。”陆雨滋说着便起身。 “还说不是早恋,一放学就来接了。明天,明天我告你们去。”夏初平也站了起来。 “呀,啥是早恋?你好像比我们都懂,给解释解释。”刘梦翔故作吃惊的看着夏初平。 “早恋就是不应该谈恋爱的时候谈恋爱,早恋就是不到谈恋爱的年龄时谈恋爱……”夏初平挺起了胸膛。 “哦!谢谢哈,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原来你早恋了啊?”刘梦翔伸手去拉陆雨滋的手。 “你们才是早恋,我没有早恋。你们,你看你们,都拉手了……”夏初平气得两眼直发光。 “拉手就是早恋啊?我告诉你,夏初平,她是我媳妇儿,我不拉她,我拉谁?难道还拉你不成?记得明天叫家长见老师。”刘梦翔拉着陆雨滋往教室门走去。此时,教室里除了他们三个,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还说不是早恋,又媳妇儿媳妇儿的叫上了。”夏初平心里很是生气,跟在了刘梦翔和陆雨滋的后面。 “媳妇儿,我们去操场走走吧?”刘梦翔说。 “有啥可走的?”陆雨滋说。 “没啥,就是刚才那个夏初平说要让你和他去操场走走,我想看看到操场走走是啥感觉。”刘梦翔说。 “好吧,你想去,我就陪你去。”陆雨滋说。 刘梦翔拉着陆雨滋的手去了学校的操场,夏初平跟在了后面。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走着。 刘梦翔心想着:“在操场上走着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没什么特别的嘛。” 陆雨滋心想:“真是个小孩子,听一出是一出。” 夏初平想着:“我一定要把陆雨滋给抢过来,还说你们没早恋,都开始手牵手压操场了,简直不成体统。” 刘梦翔拉着陆雨滋的手,在操场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睛却在四处看着。 突然,刘梦翔在一棵树下看到“九阳”两个字,眼睛一亮。心想着:“这莫非是‘九阳神功’?失传已久的密集?我要学会了,就不怕打不过那夏初平了。呵呵……一定得在夏初平没看到的时候把它抢到手里。” 刘梦翔转过身故意不去看,指了指天:“咦?月亮好像出来了。” 天根本就还没黑,可被刘梦翔那么用手一指,陆雨滋和夏初平都顺着刘梦翔所指的方向看去。 就在这个时候,刘梦翔松开陆雨滋的手,快速的把那本他认为的“九阳真经”给捡起来,放进了书包里。 陆雨滋抬头一看,哪有月亮。再转身一看,刘梦翔蹲在地上:“你干啥呢?” “哎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肚子疼起来了。”刘梦翔说。 “要紧不?”陆雨滋很是关心的也蹲了下来。 “没事儿,就是一阵子的事情,这会儿又不疼了。我们回家吧,爸爸妈妈应该等着急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刘梦翔站了起来。 “好的,我们回去吧。你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吧?最好回头叫阿姨带你去医院看看。”陆雨滋扶了扶刘梦翔。 刘梦翔和陆雨滋正准备离开,夏初平挡在了他们前面:“怎么?操场压完了?还不承认你们早恋?” “几个意思?你想找事是吧?”刘梦翔用手推了推夏初平。 夏初平后退两步,站稳,伸起右手去抓刘梦翔的书包。 刘梦翔心想:“难不成他也看到那‘九阳神功’了?”急忙的用双手护住书包。 哪知,夏初平只是想用刘梦翔的书包打刘梦翔,为的只是不想脏了自己的书包。眼见刘梦翔双手护住书包,正好给了夏初平机会,抬起左腿,直接把刘梦翔给踢翻在地。紧跟着上前,用左脚踹了刘梦翔两脚。俯身准备用拳头打刘梦翔,却让刘梦翔误认为是要抢他的书包,依然用双手护着书包。 这一有所顾及,让刘梦翔硬生生的挨了夏初平好几个拳头。 连陆雨滋都奇怪,刘梦翔为何不还手呢?眼看着刘梦翔被打,她的心里好难受。 第4章 青春期的男女 陆雨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扑到刘梦翔身上,冒着自己被打的危险,以保刘梦翔的周全。 夏初平哪里还打得下去:“陆雨滋,你当真那么喜欢他吗?有一天你会发现,也许最爱你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 “也许的事情我现在不知道。”陆雨滋流着泪抱着刘梦翔。 刘梦翔新伤加旧伤,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 陆雨滋搀扶着刘梦翔回到了家里,刘梦翔饭也不吃的就躲到了房间里去了,还把门给反锁了。 “八条,出来吃饭了。”刘梦翔的妈妈叫着。 刘梦翔没有回答,他的妈妈又去了他卧室的门前,想开门,门却被反锁了。 他的妈妈李寒芳敲了敲门:“八条,出来吃饭呀。” “我不饿,你们吃吧。”刘梦翔道。 李寒芳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儿子,自己和老公吃饭去了。 刘梦翔找开书包,拿出了那本他自以为是的“九阳神功”。一看,纸已经发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再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九阳榨汁机使用说明书”。 刘梦翔心想:“‘九阳榨汁机使用说明书’是一个什么样的武功呢?会不会比‘九阳神功’还要厉害呢?” 他再往下看,那是气得两眼冒金星,嘴里还骂着:“娘的,我白挨打了,就为了这破玩意,我还挨打了。我去。”说着,他把那说明书给撕了个粉碎,还狠狠的用脚在那碎裂的纸片上踏了几脚。 不时,刘梦翔走出自己的卧室,跟他妈妈说:“我饿了,想吃饭。” 当妈的永远是那样心疼孩子,一句话也没问,默默的给刘梦翔热着饭菜。 第二天,夏初平的父母到了学校,得知了夏初平的情况,同意了夏初平和刘梦翔对调班级的问题。这一切没有通过夏初平和刘梦翔的意见,未成年人的悲哀吧,有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但未成年人却有未成年人的思考不周到之处,才会让监管之人代为做主。 夏初平的爸爸是一个江湖跑艺的,会一些简单的腿脚功夫,这也是夏初平比别的人能打的原因。 到了下午,夏初平就和刘梦翔对调了班级。这对于刘梦翔来说是好事一件,对夏初平来说,是千万个不愿意,却又不得不照做的事情。 夏初平心想:“反正陆雨滋离结婚的年龄还早着呢,她一日不嫁,我就一日有机会。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刘梦翔高高兴兴的坐到了陆雨滋的后面一排,陆雨滋也很高兴刘梦翔能坐在她后面。 平日里,刘梦翔有什么不懂的,就敲一敲陆雨滋的后背,陆雨滋就会不厌其烦的为刘梦翔讲解。反之亦然。 这使得刘梦翔和陆雨滋的成绩都大大有了提升。 夏初平因为心中平,上课也不怎么专心了,老想着下课以后要怎么样去讨陆雨滋的欢心,成绩下降了很多。好在是九年制义务教育,不管怎么说,上中学也不是问题的,只是在哪个中学上学罢了。 很快,小学六年就结束了,刘梦翔和陆雨滋考中了市里的省重点中学,而夏初平却只能在镇上的中学继续学业。 这让刘梦翔对夏初平完全忘记了。可夏初平并没有忘记陆雨滋。 也许距离就是美丽,相隔的距离让夏初平更加的想念陆雨滋,虽然只是未成年人的一种幼稚的想法,却也是那么深入人心,不可忘记。 而刘梦翔和陆雨滋可能是一种习惯性的在一起,谈不上爱,更谈不上早恋,亲近得如哥哥和妹妹,更像是亲人的关系。 在中学里,早恋的事情也是有的,喜欢刘梦翔的女生,喜欢陆雨滋的男生,那也是可以数得出好几个的。也许恋爱就是那个样子,往往就不会是单纯的一对一,总是一种多角关系。不管是两情相悦,还是单恋,总不会是那样简单的一对一的存在着。难道说一定要有竞争,才能有珍惜吗? 其实陆雨滋心中有刘梦翔,刘梦翔心中也有陆雨滋。这一点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的。 直到一他们初二放暑假的一天,有一个女生,名叫廖丽丽,给刘梦翔的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刘梦翔,我好喜欢你,你知道吗?我们交个男女朋友吧,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刘梦翔一看,天啦,这么直白的表白,傻子也看明白了。此时,陆雨滋就坐在他旁边,等着刘梦翔给她削苹果,一看刘梦翔在看手机,习惯性的把头伸了过去:“八条,谁给你发信息呢?让我看看。” 刘梦翔怎么可能让陆雨滋看到那样的信息呢?这绝对不叫欺骗,更不是怕陆雨滋吃醋,是有些个不好意思。他一下子就把手机藏到了身后:“没,没,没啥。” “那么紧张?不是求爱信息吧?”陆雨滋只是随口说说,完全是开玩笑。 这对于刘梦翔可不是那样的,突然之间紧张起来:“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我这人模狗样的,除了歪瓜裂枣的你,还有谁看得上啊?”刘梦翔傻乎乎的笑了一笑:“嘿嘿……” “不看就不看,有啥大不了的。”陆雨滋索性站起来要走。 “怎么?这就生气啊?小气鬼。今天我妈妈说要做糖醋鲤鱼,你最爱吃的。你要走就走吧。”刘梦翔站了起来,却是转过身子背对着陆雨滋。 陆雨滋哪里是生气呀,不过是装个样子罢了,听到有她最喜欢吃的菜,立马转过身来:“那你把糖醋鲤鱼端到我们家来,我妈妈说今天做狮子头,你最喜欢吃的菜,请你去我们家吃饭呢。” “怎么那么麻烦?让你妈妈把炒好的菜全端到我们家来,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不就行了。”刘梦翔转过身来,全然忘记了之前为什么要转身了。 就在这个时候,陆雨滋同时收到了两条信息,一条是夏初平发的:“陆雨滋,你知道吗?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只想见到你,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女神。” 一条是他们学校同班的一个男生,名叫马思源发的:“陆雨滋,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这一放假,我的心就空空的。一天看不到你,我就像失去了全世界。明天早上我们到县里的公园见,好不好?” 陆雨滋看完,心砰砰乱跳,心想:“天啦,那夏初平还在想着我呢,也算是个情种,真是难得。那马思源什么时候看上我的?他也挺帅的,喜欢他的女生挺多的,怎么会给我发这样的信息?” “谁给你发的信息,给我看看。”刘梦翔上前要抢陆雨滋的手机。 陆雨滋立马把手机藏到了身后:“你都不给我看,我为什么要给你看?哼,哼哼……”说着竟然笑嘻嘻的跑回到自己家里,偷偷的乐着了。女生嘛,有人追求,肯定是心里很美的,不管追求她的是否是自己喜欢的人。 第5章 小孩子的心计 陆雨滋回到自己家里,跑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反锁。一个人偷偷的抱着手机傻笑着,心想着:“我有那么大的魅力么?” 陆雨滋一会儿走到镜子跟前,左右晃动着镜子里的身影,摆出了若干个姿势,静静的欣赏着还有没绽放的花朵那迷离的美丽。 不时,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发自于内心的不可自控的笑声。 刘梦翔却在家里握着手机愣愣的发呆,心想着:“天啦,时代不一样了,现在的女孩子说起话来真是胆大,有些让人接受不了。这么直白的表白,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陆雨滋独自笑了有站个钟头,想了一想,给马思源回了一个短信:“明天早上八点,老公园门口见。” 而后,她又给夏初平回了一个短信:“明天早上八点,老公园门口见。” 也不知道这陆雨滋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竟然给两个男生回了同样的短信。不知道火星撞地球,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第二天,马思源七点半就到了老公园的门口等着了,他觉得,男生等女生是理所当然的。 夏初平七点五十也到了老公园的门口等着了。他并不认识马思源,两人对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八点整,陆雨滋出现在了老公园的门口。 马思源和夏初平都迎了上去,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来了。” 这时,马思源和夏初平才很吃惊的看着对方,无数疑问在心里,没有答案。 “让你们久等了。”陆雨滋歪了歪脑袋,无所谓的笑了一笑。 “你们”这两个字眼重重的落入了马思源和夏初平的耳朵里,就像刺穿了耳膜一样的难受。顿时,那两个字变成一块石头,沉沉的压在了心里,脸上的笑容被一扫而空。 “你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马思源疑惑的看着陆雨滋,脸上出现病态的苍白。 夏初平那脸上的难看只是稍微的停留,便不复存在,回到了微笑:“你肯见我就好。我什么也不问。”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陆雨滋感到了奇怪。 夏初平的心里却想着:“有人追,证明我的眼光好。看谁笑到最后?”这样的想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年龄范围之内的心态。 陆雨滋愣了一愣,用指着他们说:“你说喜欢我,你说想我。你们都说想见我。其实我也挺忙的,那就不如一起见了吧。” 马思源显得有些尴尬,有些生气的脱口而出:“脚踏两只船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陆雨滋并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那你先得向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脚踏两只船’?你说的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呀。我们是同学,更像是兄弟姐妹一样的。” 陆雨滋并非不知道马思源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思意,她是在故意的装傻。 这让马思源听了,感觉又好笑又好气,却又无从反驳。 夏初平鬼笑了一下:“陆雨滋,我可是早就对你说过,我爱你。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会是,不会改变。” 陆雨滋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很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哆嗦:“夏初平,我记得我以前问你‘爱可以换糖吃么’,那时候我还小。现在我想问你,‘爱’可以让我考全班第一名么?” 夏初平愣了一愣,陆雨滋没等夏初平回答,接着说:“哎,问了也白问。你跟我都不在一个学校,更别说是一个班了。” 马思源此时回过神来,高兴的说:“下次考试,我让着你一点儿,让你考全班第一如何?”这马思源的成绩向来都是全班第一名。 陆雨滋很奇怪的看着马思源:“这还可以让的?” “当然,只要你高兴,让我做啥不行啊?”马思源说。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六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围着陆雨滋:“哟,小妞长得不错嘛,陪我们哥们儿几个去公园里玩玩?” 说着,其中一个就已经开始头手去摸陆雨滋的脸。这样的情况,陆雨滋哪里遇到过,心里顿时害怕起来。 还有人直接伸手去拉陆雨滋的手:“走吧,哥哥让你好好放松放松,包你满意。” 陆雨滋缩着手,大叫着:“滚开。” “哟,没准还是个雏呢,哥几个今天运气不错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小伙子走过来,想直接抱陆雨滋。 马思源一见,直接躲到了一边,心里面难受着,却又不敢上前。 夏初平二话没说,推开抱着陆雨滋的小伙子,又一脚踹倒了拉着陆雨滋手的小伙子,一头撞在那个正在摸着陆雨滋脸的小伙子。 “哟呵,就你这样的还想英雄救美啊?哥几个,给我上,把他给我废了。”其中最大的小伙子说。 陆雨滋被吓坏了,愣愣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发个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马思源只是在旁边看着,就像不认识陆雨滋,是在看别人的事情。 不一会儿,围上来好多的人,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人劝架,就像是在看表演。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初平满脸是血的走到陆雨滋的跟前,抱着陆雨滋:“别怕,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陆雨滋这才爬在夏初平的肩膀上大声的哭出来。 此时,那几个找事的小伙子已经一个一个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去。很明显,是夏初平一个人打倒了那六个调戏陆雨滋的小伙子。 围观的人也都散开了,从头到尾没有人问起过。 马思源这才从旁边走过来,他想去安慰陆雨滋,却又觉得没脸说。必定刚才陆雨滋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只是在旁边看着,还有一种生怕给自己找上麻烦的感觉。如今又看着夏初平打倒了刚才那几个比他们都大的小伙子,更是不敢靠近,他似乎在担心自己被夏初平揍,竟然悄无声息的独自离开了。 夏初平完全没有注意到马思源的存在与离去,抱着陆雨滋向公园里走去,心想着:“英雄救美这种老掉牙的把戏,总是从古自今不变的高招,自有它的道理。今天这一场戏足以证明这种老掉牙的把戏还是很管用的。回头我得好好谢谢我请来的那几个被我揍的哥们儿。没有他们,我哪里能抱得美人归啊?” 第6章 憋气了太久 陆雨滋浑身发抖的呆在夏初平的怀里。 夏初平拨弄着陆雨滋凌乱的头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不怕,不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怕。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陆雨滋还在哆嗦着。 夏初平紧紧的抱着陆雨滋,就那么抱着,过了好久,陆雨滋才恢复了平静。 仅仅是拥抱,夏初平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陆雨滋那受惊吓的样子,更让他怜爱。 天色渐晚,陆雨滋还没有忘记要回家。 由于害怕,她没有拒绝夏初平送她回家。 在家门口,刘梦翔站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 却不曾想,让他看到的是,夏初平搀扶着陆雨滋走了过来。 他的心中一团火,不明缘由的燃烧着,烧红了他的眼睛。 他二话没说,走过去,一把拉开夏初平的手,一个拳头就打在了夏初平的脸上。 夏初平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没有倒下,嘴角已经出血。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 陆雨滋有些反应迟钝的看了看刘梦翔,又看了看夏初平:“流血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夏初平说。 “哟呵,杠上花,你这么晚才回来,是跟他约会去了?”刘梦翔差点儿没跳起来。 陆雨滋只是瞄了一眼刘梦翔,什么也没有说。 “那我先走了,晚上给你发信息。”夏初平说。 “嗯,路上小心点儿。”陆雨滋说。 “怎么着?当我不存在啊?”刘梦翔想拉陆雨滋,却被陆雨滋躲开了。 一场惊吓过后,陆雨滋不再排斥夏初平。 刘梦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陆雨滋的一身狼狈样儿,他想到的只是夏初平和陆雨滋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勾当。 “你不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我当媳妇的么?这么快就背着我偷人去了?”刘梦翔强行的拽着陆雨滋的手。 陆雨滋此时想要的是刘梦翔的安慰,得来的却是指责。 她什么也不说,使劲的挣脱开刘梦翔的手,独自跑进了自家的门。 刘梦翔心中难受着,就像是最喜欢的游戏机被人偷走了,心中空落落的。 从此,他和陆雨滋进入冷战时期,谁也不理谁。 夏初平可没忘记抓住那一点儿好感,时常的发信息给陆雨滋。 有时还会上陆雨滋的学校等着,估计是逃课而为。 他借口说是担心陆雨滋路上的安危,还会买一些糖果给陆雨滋。 陆雨滋也乐于接受夏初平的保护,因为之前见过他的英勇。 刘梦翔起初还会想打夏初平,总被陆雨滋拦着,他也不再动手。 心中像是被人挖了一个洞,生疼,却又看不见,摸不着。 空洞的地方,总得需要修补。 他开始接受廖丽丽,主动的从陆雨滋旁边搬到了廖丽丽旁边坐着,就在陆雨滋前面两排坐着。 陆雨滋看着,心里很不舒服,可就是不愿意找刘梦翔讲个明白。 刘梦翔还有故意做给陆雨滋看的意义。 偶尔给廖丽丽带个小礼物。 刘梦翔与廖丽丽因为夸张的亲密,成为了班上公开承认的一对恋人。 陆雨滋由于夏初平的经常到学校接她,也被班上的同学认为是在恋爱。 真实的情况,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心情的不愉快,影响着学习成绩的一落千丈。 期末考试后,老师通知了陆雨滋和刘梦翔叫家长。 回到家中,刘梦翔的母亲李寒芳大发脾气:“你看看,你看看,你这都考的什么?你一天到晚在干什么?听说你还在学校搞早恋。” 刘梦翔看了看母亲,什么也没有说。 “儿子,不是妈说你呀。你得好好读书,你不好好读书,你将来没出息,谁愿意嫁给你当媳妇儿呀。别看现在什么都不要的跟着你,以后你没个出息,你拿什么娶媳妇呀?”李寒芳坐下来,拉着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还是一句话不说。 “明年就初三了,不说上大学,你高中得上吧?你就这个成绩,连高中都入不了,将来上社会,你能做什么呀?跟妈在家里种田?”李寒芳说着哭了起来。 刘梦翔见母亲哭了,给母亲抹着眼泪:“妈,我明年会努力的。” 当刘梦翔走进自己房间时,心里却在想:“我这飞扬跋扈的老妈,就知道关心我的生活质量,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心理需求了?再好的前途,没有一个幸福的心,有什么用?” 可年幼的他哪里知道,连生活质量都没有,用什么去呵护那颗幸福的心。 陆雨滋的父母并没有怎么责怪她,他们的意见还是,女孩子嘛,书能读得出来就读,读不出来也无所谓,将来嫁个好老公,就什么都有了。 一年的光阴很快就过去了。 陆雨滋和刘梦翔都没能考入高中。 夏初平因为经常逃课,也没考入高中,直接跟着他父亲表演杂技去了,偶尔也学学做点儿小生意。 廖丽丽在自以为幸福的恋爱中,为了能和刘梦翔考入同一所高中,她一直都很努力。 可当她考入高中时,就移情别恋了。 青春期的萌动,是有很多不定因素的。 因为更欣赏班上的某一个同学,也就看不上刘梦翔了。 不管是否是心中所爱的女孩子,被人踹了的感觉,始终是不好的。 学业,爱情两失败。 刘梦翔心中悔恨没能听母亲的话。 他终于忍不住,把陆雨滋叫到一旁:“你和夏初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关心一下妹妹。” “我只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一直很感谢他。”陆雨滋说。 “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刘梦翔说。 “没有,虽然他一直说很喜欢我。”陆雨滋低下头。 “你还喜欢我吗?”刘梦翔说。 “你不会是因为廖丽丽把你踹了,才想起我吧?”陆雨滋把头扭到一边。 “那个廖丽丽,原本我就不喜欢。我就是看你和夏初平在一起,我心里难受,找来气你的。”刘梦翔终于说出了真相。 陆雨滋一下子抱着刘梦翔哭了起来:“你怎么这样呢?你知道吗?去年我在街上被人调戏,是夏初平救了我。回来以后,你不安慰我,还怀疑我。” 一年多的委屈,随着陆雨滋的眼泪流出。 刘梦翔一耳光打在自己脸上:“我怎么那么畜生呢?怎么就不问清楚了。” 陆雨滋心疼的握住了刘梦翔的手。 “我现在连高中都没考上,你还愿意跟着我,等着嫁给我吗?”刘梦翔说。 “嗯,从小我就想长大了嫁给你。”陆雨滋害羞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好,你等我,我出去闯荡几年,等我有了资本,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刘梦翔搂着陆雨滋。 第7章 艳遇 刘梦翔一觉睡到大天亮,睁眼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很标致的美女,睡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 “喂,喂,醒醒。你怎么睡在沙发上了?”刘梦翔说。 清欢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还说我,是你不让我睡床上的,那可是我的床。你上了我的床,还不让我睡床上。” 刘梦翔笑了笑:“有吃的么?我饿了。” “你想吃啥?”清欢穿着半透明的睡衣,走到床前,媚笑着。 刘梦翔把清欢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包子就行。” “讨厌,真坏。”清欢扭动着身子,直接扑到了刘梦翔身上。 “最好是咸菜肉的,我喜欢。”刘梦翔很不自然的躲开了清欢主动递上去的双唇。 清欢气得站了起来:“没有,只有没馅的包子,你吃不吃吧。” “嗯?没馅的叫馒头,不叫包子。”刘梦翔说。 清欢很不高兴的跑到高衣柜前,寻找着外出的衣服,然后当着刘梦翔的面,慢慢的换着衣服。 刘梦翔看着,想到的是炸鸡,不由的流着口水。 清欢看着刘梦翔那流口水的样子,心想:“馋死你,就让你看着。” 换好衣服,清欢出门买早点。 不一会儿,带回了咸菜肉包和豆浆。 刘梦翔饿狼扑食一样,狼吞虎咽的吃着。 “慢点儿,别噎着了。”清欢说。 同时,她也开始怀疑刘梦翔在网上说的话。 这像是一个有车有房的帅哥应该有的行为吗? 等刘梦翔吃完,清欢问:“你的车呢?我想看看。” “那是我爸给我买的,我还给他了。”刘梦翔说。 “那你的房呢?带我去参观一下。”清欢说。 “我妈说,那是给我结婚用的,一般人不让带进去。也没啥可看的,就是一个三层小楼,带个后花园的小别墅,外带一个地下室,算是四层楼吧。”刘梦翔说。 他讲的是他曾经应聘一个工作时看到的一个别墅,那个公司正好是租用了一个别墅做办工地点。 清欢听他说得那么认真,差一点儿就相信了。 看他那一身廉价的衣服,又不能相信:“你妈就给你买这种地摊货穿啦?” 清欢扯了扯刘梦翔的衣服。 “不是,这都是我自己买的。我以前的那些衣服,别人一看,我应聘工作都没人敢用,我全丢家里了。我决定不靠父母,自己打拼出一片天下。”刘梦翔说。 “你做什么工作的?”清欢说。 “以前老爸让我去他的分公司当副经理着。后来我自己跑了,那种只是指着手,签个名的工作,一点儿也不能体验到生活。我准备从最底层做起,好好感受一下生活最底层的滋味。”刘梦翔说。 “那你想做什么工作?”清欢说。 “还没想好。比如端盘子,洗碗,扛大包什么的,我都想尝试一下。前提是,谁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最好可以去外省,我不想让熟人看到我,认出我来。我想以一种最为平凡的身份去工作,不想受到特别待遇。那才能感受到真实的生活。”刘梦翔说。 清欢看着刘梦翔稚嫩的脸笑了:“这好办,跟我去我的公司,然后和我一起去外地。” “你不会暴露我的身份吧?”刘梦翔一本正经的说。 “不会,你放心好了。”清欢说。 “好。”刘梦翔答应得很干脆。 这样一个可以直接找到工作的好机会,他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呢。 清欢带着刘梦翔去了成都不相欠火锅总部。 “总经理,我带了一个人来应聘传菜员。”清欢说。 “太小了吧?”不相欠火锅总经理看了看刘梦翔。 “不小了,成年了。”刘梦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好吧,成年了就行。看在你是清欢介绍来的,我就同意了。公司的规定你懂吗?工资都是要先押一个月的,也就是说,头一个月不会发给你工资,哪怕你不做了,也没有。两个月后开始发工资,始终押一个月的。等你不想做了,提前一个月告诉我们,我们找好了人,再一次性补发所扣押工资。”总经理低着头。 刘梦翔根本没想:“行。” 一个星期以后,清欢和刘梦翔一起去了不相欠火锅山东邹县分店。 工作有了,刘梦翔打心里高兴。 还有一个美女时常的关心着,对他来说,已经感觉到事业爱情两丰收了。 当然,在他的心里,始终爱着的还是陆雨滋,那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位置。 可心爱的人不在身边,无聊时,找个美女调戏一下,也是一种调剂。 初次上班,他有很多的不适应。 传菜的工作,说起来很简单,却考验着他的记忆能力。 他必须要把店里所有的桌子编号牢牢记住,那些所谓的几号桌,在桌子上是没有明显标记的。 遇上明理的客人,上错了,会提醒,大部份都会那样做。 偶尔遇上酒醉的,或是不讲理的,端错了,一句话也不说的接过去。 回头,正主就要不停的催菜了。 客户就是上帝,这是店里的规矩。 上错的菜,客人是可以不付钱的。 这钱,就由传错菜的传菜员给。 没钱,就只能从工资里扣除。 看似不累的工作,仅仅就是端一个菜,上一个菜。 可一天到晚,工作时间里,一直都得站着。 更胜者在于,客人没到就得站着,摆出一副姿态给将要来的客人看。 还必须要笔直的站着,迎接也许会来的客人。 一天下来,刘梦翔就累得腰酸背疼。 回到寝室,躺床上就不想起来。 一个往日拿着锄头帮父母种地的孩子,端一天的菜,就能累得不成人样儿。 清欢会在下班后来到刘梦翔的寝室里。 看着刘梦翔那累得爬下的样子,她相信了刘梦翔是那种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吃不了苦。 为了将来的幸福打算,清欢要讨好刘梦翔。 她在上一天班,同样站了一天的情况下,还要为刘梦翔按摩酸疼的身体。 “好点儿没?还疼吗?头几天是这样的,过几天习惯了就不疼了。”清欢揉捏着刘梦翔的大腿。 “轻点儿,轻点儿,疼着呢。”刘梦翔说。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回你爸的公司上班去。顺便把我带上,给你当秘书。这苦哪是你受的,我看着都心疼。你爸妈要知道了,不得埋怨我呀。”清欢说。 “不会的,是我要跟你来的,他们怪不到你头上。这点儿苦不算什么,这才叫体验生活。”刘梦翔说。 第8章 找到工作 刘梦翔一觉睡到大天亮,睁眼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很标致的美女,睡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 “喂,喂,醒醒。你怎么睡在沙发上了?”刘梦翔说。 清欢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还说我,是你不让我睡床上的,那可是我的床。你上了我的床,还不让我睡床上。” 刘梦翔笑了笑:“有吃的么?我饿了。” “你想吃啥?”清欢穿着半透明的睡衣,走到床前,媚笑着。 刘梦翔把清欢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包子就行。” “讨厌,真坏。”清欢扭动着身子,直接扑到了刘梦翔身上。 “最好是咸菜肉的,我喜欢。”刘梦翔很不自然的躲开了清欢主动递上去的双唇。 清欢气得站了起来:“没有,只有没馅的包子,你吃不吃吧。” “嗯?没馅的叫馒头,不叫包子。”刘梦翔说。 清欢很不高兴的跑到高衣柜前,寻找着外出的衣服,然后当着刘梦翔的面,慢慢的换着衣服。 刘梦翔看着,想到的是炸鸡,不由的流着口水。 清欢看着刘梦翔那流口水的样子,心想:“馋死你,就让你看着。” 换好衣服,清欢出门买早点。 不一会儿,带回了咸菜肉包和豆浆。 刘梦翔饿狼扑食一样,狼吞虎咽的吃着。 “慢点儿,别噎着了。”清欢说。 同时,她也开始怀疑刘梦翔在网上说的话。 这像是一个有车有房的帅哥应该有的行为吗? 等刘梦翔吃完,清欢问:“你的车呢?我想看看。” “那是我爸给我买的,我还给他了。”刘梦翔说。 “那你的房呢?带我去参观一下。”清欢说。 “我妈说,那是给我结婚用的,一般人不让带进去。也没啥可看的,就是一个三层小楼,带个后花园的小别墅,外带一个地下室,算是四层楼吧。”刘梦翔说。 他讲的是他曾经应聘一个工作时看到的一个别墅,那个公司正好是租用了一个别墅做办工地点。 清欢听他说得那么认真,差一点儿就相信了。 看他那一身廉价的衣服,又不能相信:“你妈就给你买这种地摊货穿啦?” 清欢扯了扯刘梦翔的衣服。 “不是,这都是我自己买的。我以前的那些衣服,别人一看,我应聘工作都没人敢用,我全丢家里了。我决定不靠父母,自己打拼出一片天下。”刘梦翔说。 “你做什么工作的?”清欢说。 “以前老爸让我去他的分公司当副经理着。后来我自己跑了,那种只是指着手,签个名的工作,一点儿也不能体验到生活。我准备从最底层做起,好好感受一下生活最底层的滋味。”刘梦翔说。 “那你想做什么工作?”清欢说。 “还没想好。比如端盘子,洗碗,扛大包什么的,我都想尝试一下。前提是,谁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最好可以去外省,我不想让熟人看到我,认出我来。我想以一种最为平凡的身份去工作,不想受到特别待遇。那才能感受到真实的生活。”刘梦翔说。 清欢看着刘梦翔稚嫩的脸笑了:“这好办,跟我去我的公司,然后和我一起去外地。” “你不会暴露我的身份吧?”刘梦翔一本正经的说。 “不会,你放心好了。”清欢说。 “好。”刘梦翔答应得很干脆。 这样一个可以直接找到工作的好机会,他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呢。 清欢带着刘梦翔去了成都不相欠火锅总部。 “总经理,我带了一个人来应聘传菜员。”清欢说。 “太小了吧?”不相欠火锅总经理看了看刘梦翔。 “不小了,成年了。”刘梦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好吧,成年了就行。看在你是清欢介绍来的,我就同意了。公司的规定你懂吗?工资都是要先押一个月的,也就是说,头一个月不会发给你工资,哪怕你不做了,也没有。两个月后开始发工资,始终押一个月的。等你不想做了,提前一个月告诉我们,我们找好了人,再一次性补发所扣押工资。”总经理低着头。 刘梦翔根本没想:“行。” 一个星期以后,清欢和刘梦翔一起去了不相欠火锅山东邹县分店。 工作有了,刘梦翔打心里高兴。 还有一个美女时常的关心着,对他来说,已经感觉到事业爱情两丰收了。 当然,在他的心里,始终爱着的还是陆雨滋,那是谁也无法取代的位置。 可心爱的人不在身边,无聊时,找个美女调戏一下,也是一种调剂。 初次上班,他有很多的不适应。 传菜的工作,说起来很简单,却考验着他的记忆能力。 他必须要把店里所有的桌子编号牢牢记住,那些所谓的几号桌,在桌子上是没有明显标记的。 遇上明理的客人,上错了,会提醒,大部份都会那样做。 偶尔遇上酒醉的,或是不讲理的,端错了,一句话也不说的接过去。 回头,正主就要不停的催菜了。 客户就是上帝,这是店里的规矩。 上错的菜,客人是可以不付钱的。 这钱,就由传错菜的传菜员给。 没钱,就只能从工资里扣除。 看似不累的工作,仅仅就是端一个菜,上一个菜。 可一天到晚,工作时间里,一直都得站着。 更胜者在于,客人没到就得站着,摆出一副姿态给将要来的客人看。 还必须要笔直的站着,迎接也许会来的客人。 一天下来,刘梦翔就累得腰酸背疼。 回到寝室,躺床上就不想起来。 一个往日拿着锄头帮父母种地的孩子,端一天的菜,就能累得不成人样儿。 清欢会在下班后来到刘梦翔的寝室里。 看着刘梦翔那累得爬下的样子,她相信了刘梦翔是那种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吃不了苦。 为了将来的幸福打算,清欢要讨好刘梦翔。 她在上一天班,同样站了一天的情况下,还要为刘梦翔按摩酸疼的身体。 “好点儿没?还疼吗?头几天是这样的,过几天习惯了就不疼了。”清欢揉捏着刘梦翔的大腿。 “轻点儿,轻点儿,疼着呢。”刘梦翔说。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回你爸的公司上班去。顺便把我带上,给你当秘书。这苦哪是你受的,我看着都心疼。你爸妈要知道了,不得埋怨我呀。”清欢说。 “不会的,是我要跟你来的,他们怪不到你头上。这点儿苦不算什么,这才叫体验生活。”刘梦翔说。 第9章 领工资 几天过去后,真的不感觉到腰酸背疼了。 火锅店里有吃有住,时不时的,还能捡一些客人吃剩下的好菜吃,那可是以前他没吃过的。 刘梦翔感到很知足。 唯一的缺陷就是身上没有一分钱。 好在他不抽烟,又是一个男人,一个月没钱也没什么。 清欢偶尔还会花钱给刘梦翔买一些零食。 这样的日子,刘梦翔感到很舒服,至少可以不用向父母伸手,就能活在这个世上。 可老花着女人的钱,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天天数着日子,希望可以早一点儿拿到工资。 眼看着再有一天就两个月了,再熬一天就能拿到工资了,心里焦急着,等待着,兴奋着。 这可是他头一回拿工资,怎能不期盼? 这一天,五个男士,开着宝马车,西装革履的来到火锅店,订了一个包房。 由清欢看守着那个名叫“儒雅之士”的房间。 包房里的服务员是比大厅里的服务员工资高的,更有机会得到客人给的小费。 清欢的容貌、身材都好,分店经理就让她看店里最好的包房了。 客人要了很多菜,五瓶五粮液,一箱啤酒,一箱红酒。 刘梦翔接过菜单:“清欢,今天你的酒水提成应该不少。” 传菜员不只负责传菜,还包括接送菜单。 尤其是包房,服务员在客人到了以后是不能离开的。 清欢用小拳头在刘梦翔的肩膀上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小样儿,下班后想吃点儿什么夜宵,零食?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没提成我也给你买。” 刘梦翔不好意思的转身走了,心里却想着:“我一个大男人,能向你伸手么?刚才那话就不应该说。” 清欢更是有意思,本来打着钓一个有钱的男人,让男人为她花钱的,如今却在掏着自己的腰包,为男人花钱。 清欢留在包房里伺候着客人,给客人们倒酒。 一个多小时以后,包房里传来声音:“小妞,你长得很好看嘛,今晚跟我们走,小费少不了。” 清欢只是笑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在认识刘梦翔之前,她可能会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可她还想做刘梦翔的媳妇,又怎么能当着刘梦翔的面,跟着别的男人走呢。 不一会儿,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来,陪爷喝一杯。” 刘梦翔就在包房外面。 该上的菜都已经上完了,他在等清欢下班。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讲:“来,坐爷腿上陪爷喝酒。” 刘梦翔在门外再也听不下去了,打开房门。 房间里,清欢正坐在一个客人的大腿上,那个男人还把手伸进了清欢的衣服里。 清欢的脸上带着酒醉的红晕。 见门打开,五个客人都看着刘梦翔。 其中一个客人说:“出去,把门关上,不叫你不许进来。” 刘梦翔没有动,依然站在那里。 他不爱清欢,但他感激清欢曾经帮过他,还一直照顾着他,就连平时里的衣服,都是清欢给他洗的。 “没听懂吗?”一个客人站了起来。 16岁的刘梦翔比那中年男人矮了一截。 那个客人用手推着刘梦翔,想把他推到门外,却因为酒喝多了,连方向感都没有了,没有推在刘梦翔的身上,而是手从刘梦翔的身旁划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刘梦翔一见,笑了,那个客人摔了个鼻出血,想爬起来,却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起得来。 刘梦翔突然不再害怕。 人小,没事,谁让那些个“儒雅人士”都醉得不成样子了呢。 他走向清欢,把那只中年男人的手从清欢的衣服里拿了出来,手拉着清欢就走。 那个之前抱着清欢的男人站了起来,抓住了刘梦翔的手臂:“小美人,你别走,爷看上你了,今晚陪爷睡一觉。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我封你做八姨太……” 那男人说着,双手搂着刘梦翔的腰,嘴巴还亲在了刘梦翔的后脑勺上。 刘梦翔浑身颤抖了一下,鸡皮疙瘩掉一地的不自在。 他放开清欢,用双手掰着那个客人的手。 那个客人却已经在他的背上打呼噜了。 他摆脱那个客人的拥抱,一个闪身,那个客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居然还没醒。 一看清欢,又到了另一个客人的怀里。 他把清欢拉起来,放在一张包房的沙发上躺着,拿起酒瓶子,在那些醉鬼的身上砸着。 之前客人摔倒的声音,加上现在酒瓶子破碎的声音惊动了店里所有的人。 不一会儿,门口就堆满了人。 有服务员,传菜员,还有店里吃饭的客人。 没多久,经理也来了。 见那场景,立马吼着:“刘梦翔,住手。” 刘梦翔见经理来了,放下手中砸碎的酒瓶子。 “到我办公室呆着去,我一会儿就过来处理你的事情。”经理说。 经理安排人把五个客人送去了医院。 随后去了办公室:“你为什么打人?你不知道客人就是上帝吗?” “他们调戏清欢。”刘梦翔嘟囔着嘴,还带有孩子般的稚气。 “那我怎么没听到清欢哭喊呢?”经理说。 “她被客人灌醉了。”刘梦翔说。 “她被灌酒的时候也没跑出来嘛,是她自己要喝,怎么能说是客人灌她呢?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管那么多事情干嘛?”经理说。 刘梦翔被说得没话可说,低着头,眼睛看着鞋尖。 “没事了?没事了出去,明天去医院给几个客人道歉。如果他们不追究你打人的责任,那是你小子运气好。” 刘梦翔回到包房,把清欢抱回了女生寝室,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回自己的寝室了。 一声打架,并没有影响他就要拿工资的兴奋。晚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心想着,拿到工资以后,要买个礼物邮寄给陆雨滋…… 第二天一大早,都在等着发工资。 清欢因为酒还没有醒,还睡在寝室里。 除了他和清欢,都拿到了工资。 他很气愤的站在办公室里。 “还有事?”经理问。 “我的工资呢?”刘梦翔说。 “你还想要工资?再有两个月,你也拿不到工资。你打了人,要陪客人医药费。那些费用得从你的工资里扣除。”经理说。 刘梦翔脑子一下子空了。 工作了两个月,一分钱拿不到,听到的是,再两个月也没钱可拿。 第10章 告别 恼怒,后悔,无助,像尘埃一样盘旋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在一呼一吸之间,再进入身体。 刘梦翔发疯一样的跑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经理在坐在椅子上大声的喊着:“好好上班,要不别说式资,饭都没得吃。” 这个经理吃准了刘梦翔身无分文,坏笑着盘算能吃掉刘梦翔多少工资。 刘梦翔一路狂奔,跑到了一条小河旁。 他看着那浑浊而不见底的河水,在微风中起着涟漪。 大脑的正中央,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揪着他的神经,一次又一次的问着他:“你就是个废物,你能干什么?你活着除了吃饭,你能干什么……” “除了吃饭,能干什么”几个字,像是山谷里的回音,不停的响在耳边,震耳欲聋,帮他屏蔽掉了街道上的嘈杂声。 他慢慢的靠近河岸,似乎是想看清楚水里到底有没有鱼。 路人看着他神情不对,在他的身后喊着:“喂,小伙子,那里危险。” 他全然没有听到。 直到有个人中年男子拉住了他:“小朋友,别在这里玩,快回家去吧。要掉河里,你爸爸妈妈该多着急啊。” “小朋友”三个字非常刺耳的穿透他的耳膜。 他愣愣的,让脚不听使唤的跟着那个中年男子远离了河岸。 是啊,他这个年龄,大多数还在学校里读书。 可他却要想着怎么样工作挣钱,娶媳妇儿。 中年男子提醒了他,他还有父母。 他得好好活着,他还小,在别人的眼里还是“小朋友”。 他一无所有,但他有时间。 他晃动了一下疼痛的大脑,那个因为刺激而涨痛的脑神经。 他慢慢的走到了清欢的寝室里。 清欢还躺在床上。 他坐在清欢的床边:“我要走了。” 清欢突然睁开眼睛:“你是要回家么?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不,我不能带着你。”刘梦翔说。 “你在嫌弃我,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清欢挤了挤眼睛,拼命的想要流出眼泪。 她相信,眼泪是对付男人的利器。 “不,昨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我走,是因为别的事情。”刘梦翔根本没有看清欢的脸。 “那是因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清欢从身后搂着刘梦翔的腰。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觉得这个工作不太适合我,我想去换一份工作。”刘梦翔说。 “适合你的工作应该在你爸爸的公司里。你就带上我呗。”清欢娇滴滴的说着,还扭了扭身子,带动着刘梦翔一起轻轻的晃动着。 “我不是回我爸的公司,我只是想出去靠自己换一份工作。这个工作都是你帮忙的,我想证明我自己能行。”刘梦翔刚想起曾经对清欢说的谎。 “好吧,但你要保持和我的联系。手机不许关机,我想找你的时候都可以找到你。QQ上要和我视频,我要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清欢说。 “嗯,会的。”刘梦翔着就想起身走。 “那么着急干吗?今天晚上跟我吃顿离别饭,明天再走不行么?”清欢拉住了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点了点头。 这一天,清欢也没有去上班,只是去了一趟火锅店,拿了工资,请了一个假。 她陪着刘梦翔逛着商场,给刘梦翔买了几身衣服:“我的工资有限,这些个便宜货你就将就就穿吧。” “我有衣服穿。”刘梦翔说。 “可是季节要变了,换季的衣服你没有啊。”清欢说。 刘梦翔不再拒绝,在这种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就算他不想去接受一个女人馈赠,也无法拒绝。 为了生活,他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想着:“这全当是我借你的钱买的,我日后一定加倍还给你。” 到了晚上,他们两个人去了一家川味馆吃饭,还叫了啤酒。 人在心中不平的时候,见了酒就觉得特别的亲切。 刘梦翔握着酒瓶子,感觉像是那样的温暖。 他一瓶接一瓶的喝着,想在酒水的麻醉里寻找着什么。 或许是想在醉酒的时候想明白,他到底能干什么。 清欢没有阻止他,让他喝着,喝到醉,喝到吐。 她想要的,是刘梦翔喝醉后的胡说八道。 除此,还有别的目的。 为了那些个目的,她滴酒未沾。 很快,刘梦翔就醉了。 清欢不再让他喝了。 当一个男人醉到只想倒床睡觉的时候,什么酒后真话都听不到了,更别说其他目的了。 清欢结了帐,扶着刘梦翔歪歪倒倒的去了宾馆,开了房间。 “刘梦翔,我长得好看吗?”清欢问。 “好看。”刘梦翔说。 “你喜欢我吗?”清欢问。 刘梦翔不回答。 “你爸爸是开公司的?”清欢问。 她对于刘梦翔的谎言一直都有所怀疑,但又不好直接问,更无从查起。 “是呀。”刘梦翔说。 “是开什么公司的?”清欢问。 “他呀,跟我妈开房地产公司,成天的码墙。”刘梦翔说。 他说的是他父母打麻将的事情,以前他们开玩笑,说打麻将就说:“房地产公司走起,码墙去。” “生意好不好?”清欢问。 “有时赔钱,有时赚,这可说不好。”刘梦翔说。 “那是赔的时候多,还是赚的时候多呢?”清欢问。 “他们技术还不错,赔的时候少,赚的时候多。”刘梦翔说。 清欢听刘梦翔酒后如此说,她的心就定下来了。 虽然没有得到刘梦翔说喜欢她的话,但她自以为证实了刘梦翔的身份。 她想:“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清欢搬不动刘梦翔,只好让他躺在床上,给他脱了衣服,拿湿毛巾给他擦了一擦。 …… 早上,刘梦翔醒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发现,他的胳膊上还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清欢。 他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胳膊,掀开被子,把头伸进去一看,吓了一大跳。 此时清欢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 刘梦翔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他轻轻的从床上起来,站在地上,准备穿衣服。 清欢装作刚睡醒,也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睛,学着刘梦翔的样子,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胳膊,掀开了被子,把头伸到被子里看了一下。 一声尖叫:“呀……” 第11章 找到新工作 这一声尖叫,吓得刘梦翔刚拿在手里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他回头很无辜的看着清欢。 清欢把被子使劲的往上拎了拎:“不许看,转过身去。” 刘梦翔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女人光着的时候,上一次,清欢勾引他,是在他困急、饿急的时候,没心思看。 这一次…… 他必定是一个对女人充满着好奇的男人。 他把捡起来的衣服又重新扔到了地上,直接躺到了床上:“睡都睡过了,你还怕看?” 清欢闭上了眼睛,就好像她觉得闭上眼睛,刘梦翔就看不见了似的。 但在清欢的心里却想着:“男人,就是这样,白送你的时候,你不要。越是不让你动的时候,你越是来劲。” 一场欢愉过后,刘梦翔很委屈的看着清欢:“我可是处男,就这样跟了你,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你是被多少女人处理过的处男?”清欢脸上带着红晕。 “我从来都没碰过处女。”刘梦翔撅着小嘴。 “那你是被多少个不是处女的女人处理过的处男呢?”清欢问。 “我真的是处男。”刘梦翔说。 “好吧,你是刚刚被我处理过的处男。处男,是在处理一回,还是起床呢?”清欢说。 “起床吧,我怕我一会儿起不来了。我还得去找新的工作呢。”刘梦翔爬起来,捡着地上的衣服。 清欢也爬了起来,迅速的从地上捡起衣服,躲到了床上,用被子盖着,穿起了衣服。 她觉得,越是让自己显得羞涩,越能让刘梦翔对她有好感。 刘梦翔很听话的没有转过身去看她穿衣服。 过了一会儿,刘梦翔来到床边:“你再睡一会儿吧,都这个点钟了,你今天就别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 “不了,迟到总比不到的好。”清欢说。 刘梦翔不再说什么,和清欢一起走出了宾馆。 “我要走了,你一个人要保重,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客人无理的时候,你就跑出包间……”刘梦翔像个老太太一样,交代了很多。 “嗯,我知道了。为了对你负责,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清欢说着,悄悄的将几百块钱塞进了刘梦翔的衣服口袋里。 刘梦翔不依不舍的离去,不时的回头。 对这个生平的第一个女人,有了牵挂。 清欢站在原地不动,一直看着刘梦翔走远,直到连背影都消失在人群里。 他的不停回头,让清欢感到很满意。 清欢心想着:“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能用什么拴住你的心呢?把我送给你,是我的一次赌注。希望可以把我种进你的心里。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在意一夜风流。看来,你不是那种无视责任的男人,我想我赌赢了一半。”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刘梦翔回到了刚从家里走向成都的迷茫。 有所目的,又好像毫无头绪的瞎走着,寻找着什么,又不知道寻找的是什么。 他努力的在自己的心里重复着:“我能行,我一定能行,若大的城市,难道还没有我立足之地么?” 可同时,他又在想:“我能干什么?我到底能干什么?” 在自我鼓励与自我颓废之间,他的心不辞辛苦颠簸着,无法停留在某一端。 他去了人才市场,只是溜达了一圈就出来了。 他后悔没有好好读书。 如果好好上学,他现在还在学校,不会为了工作而烦恼,陆雨滋会等着他学业有成,有一个好的工作。 如果好好上学…… 他一路走着,一路想着,人生又有多少如果呢? 多少路是能从头再走上一回的呢? 他来到了劳务市场。 这里有很多的农民工,有搬砖的,刷墙的,木工,电工…… 还有一些说不太清楚是干什么的。 他觉得,这里应该可以找到适合于自己的工作,是他能干的工作。 他一个一个寻问着。 感觉还是好困难,他不但没有学历,连特长也没有,技术更谈不上。 就连劳务市场用人,也讲究要用个有特长,有技术的。 这还不算什么。 他去应聘建筑工地的搬运工,别人嫌他个子太矮,年轻太小,体格太瘦弱…… 他沮丧着脸,觉得是当真的一无是处。 忽然,有一张桌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写着“招聘销售人员”。 他不明白什么叫“销售人员”,更不懂销售人员到底要做些什么。 不管能不能行,先问吧。 他做好了再次被打击的心理准备。 “请问,你们招聘的销售人员有什么特殊要求么?”刘梦翔问。 “没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回答。 “要学历不?”刘梦翔问。 “不要。”那女人说。 “要经验不?”刘梦翔问。 “不要。”那女人说。 “要技术不?”刘梦翔问。 “不要。”那女人说。 “那你们都有什么要求?我能做么?”刘梦翔感觉看到了希望。 “是人就行。”那女人说。 “可我什么都不会。”刘梦翔迟疑着。 “不会可以学,我们有岗前培训。”那女人说。 “那好,我应聘,能要我么?”刘梦翔还在迟疑着,不敢相信真的有他能做的工作。 “要,为什么不要,我们现在很缺销售人员。你填一下表格,会写字吗?”那女人递给了刘梦翔一张表格。 “会的。”刘梦翔接过表格和笔,认真的填写着。 “你们民吃住吗?我没住的地方。”刘梦翔把表格和笔交给了那个女人。 “全包。我们的岗前培训是封闭式全包培训,培训好以后上岗。”那个女人说。 刘梦翔就像渴了三天看到了水一般兴奋,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止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我能马上去培训吗?”刘梦翔想着自己身无分文(他还没有发现清欢塞在他包里的钱),不想睡在马路上。 “这么着急?你不需要再好好想一想了?”那个女人说。 “不需要。有工作就行,我还想什么。”刘梦翔说。 那个女人笑了笑:“当然可以。你就在这里等着,等我收滩的时候,你跟我一起走。” “好。”刘梦翔干脆的回答着,站在了桌子一旁。 之后,他又看到了有几个人报名的,大多都是填了表格就走了,留下的就只有他和后面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大概十七八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估计一个月也没有换过了。 第12章 入黑窝 天渐黑的时候,刘梦翔和那个十七八的女孩儿跟着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起走了。 来到一个小区,一套百来平米的房子。 房子里还有很多人,有四五十岁的男女,也有十几岁的孩子,至少十六岁以上,被称作是成年人的男女们。 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客厅里大声喊着:“开课了,都出来吧。” 她在客厅的黑板上写着:“我叫钱思源。” “今天有新来的同事,我再自我介绍一下。”钱思源说。 刘梦翔还在为了找到工作而偷笑。 “那位笑的同事,你也做个自我介绍吧。你可是今天新来的。”钱思源说。 刘梦翔愣了一下,站了起来,就像是曾经在学校里上课,被老师点了名。 “我叫刘梦翔,我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希望我可以在自己的梦想天堂自由的翱翔。”刘梦翔很严肃的回答着。 “好,请大家欢迎我们的新同事。那位新来的女士也介绍一下自己吧。”钱思源指着那个十七八的女孩儿。 客厅内响起一片掌声,那个新到的女孩儿在掌声中站了起来:“我叫司马静寒。” “再一次欢迎我们的新同事。”钱思源说。 客厅内又是掌声一片。 “今天我们讲一讲如何看脸说话。比如椭圆形的脸,谁能说一说。”钱思源说。 客厅内一片安静。 钱思源接着说:“脸宽约为脸长的一半,前额与下颌的宽度大致相同。此种脸形的人好强,性急,精力充沛,善妒善怒,很懂得推销自己,但也是不折不扣的死硬派。此类人,喜欢专业形象,不喜欢被反驳,‘附和’是最有说服力的。” 紧接着,钱思源还讲了有关“月形脸”、“方形脸”、“蛋形脸”、“水桶形脸”、“三角形脸”、“瘦长脸”、“大形脸”、“铁形脸”、“中字形脸”、“肉饼形脸”、“王字形脸”的特征与征服的方法。 很快,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 “不早了,除了新到的同事,别的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吧。”钱思源说。 刘梦翔以为是要特别关照新来的,以补上以前没有学到的知识。 “知道我们是销售什么的么?”钱思源说。 刘梦翔和司马静寒同时摇了摇头。 “我们销售的是健康理念。就是要告诉生活中的人们,需要怎么要注意生活,才能避免生病,从而延长自己的寿命。”钱思源说。 刘梦翔和司马静寒都很好奇的看着钱思源。 钱思源接着说:“所谓的健康理念就是要带给人们健康。人,大多是被气死的,不是病死的。因为生气,才会得病。” 刘梦翔和司马静寒还是不解的看着钱思源。 “想要加入我们的团队,你们先要了解什么是健康理念。想要了解健康理念,你们就得先自己购买健康理念。”钱思源说。 “买”字在刘梦翔和司马静寒的大脑里出现着,“钱”成了关键的字眼。 他们低下头,不知所措。 “不多,五百块钱。”钱思源说。 “可是我没钱,要是有钱,我也不会要求包吃包住了。”刘梦翔与司马静寒异口同声的说。 “没钱?没钱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钱思源说。 刘梦翔正准备离开,被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拉了下来,上下搜身,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出了六百块钱。 钱思源拿过六百块钱,又将一百块钱放进了刘梦翔的衣服口袋里:“我们不是骗子。说好只要五百,多一分也不要你的。你既然填了表格,听了我的课,就没有让你白白听的道理。” 刘梦翔使劲的回忆着,才想起清欢曾经把手放在他的衣服口袋的那一幕。 心想着:“你真好,给我钱还不告诉我。应该是顾及我的面子问题。遗憾的是,这钱就这样被人搜走了大部份。我还不知道我是否能在这个行业立足。” 司马静寒也被那两个男人搜了身,一分钱没搜到。 司马静寒想要离去,被钱思源拉住了:“孩子,你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你要是就这样走了,你能去做什么?你还是留下吧,我允许你开欠条,以后再还。或者可以用别的方式偿还。” 司马静寒像是听明白了什么,连连摇头,口里喊着:“不,不……” 可她已经被两个男人架着,扔进了一个没有同事住的小房间里,并在门外加了锁。 司马静寒在房间里大喊着:“放我出去,你们这群骗子……” 这个百多平米的房间,有着改装后的五室一厅。 一间是男同事住的,一间是女同事住的,一间是钱思源住的,一间是那两个男人住的,还有一间空着,如今也有了入住的人。 刘梦翔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应聘成功的喜悦,不能自控的走向了男同事的房间。 其他人已经睡下了,他还站在门口。 只听客厅内,钱思源说:“那个小丫头长得还不错。如果不能帮我们卖东西,把她卖了,也是一笔钱。” 一个男人说:“是当真不错。长得很是水灵,我看着都流口水了。” 钱思源说:“你个色鬼,有我还不够,还打小丫头的主意。” 那个男子说:“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新鲜货色的味道,不过就是玩玩。” 钱思源说:“哎,男人啊……我要是不同意,你会说我小气。” 那个男人说:“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同意,只要你别把她给我搞死了就行。别忘了,我们可还指着她卖个好价钱呢。”钱思源说。 另一个男人说:“钱总,您看,您的最爱今天要去吃小丫头了,能不能让我陪你呀?” “我这么老了,还有诱惑力么?那女生宿舍里可住着好多年轻又漂亮的小丫头,你就不想拉一个尝一尝?”钱思源说。 那个男人说:“钱总,她们能和您相比吗?要经验没经验,要风韵没风韵。成熟女人的魅力,几个人能和您相比啊?” 钱思源说:“好吧,可我说好了,我只是因为今晚没人陪,寂寞了,找你填个空。我的心里可一直是爱着他的。” 那个男人说:“一直都没忘记过。我不求别的,能补个空,我就知足了。” 刘梦翔在房间里听着,浑身毛骨悚然。 太乱了,这叫什么事? 以前别说听,连想都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同时,我在想着那个叫“司马静寒”的小丫头。 可怜的女人,难道就要这样子被糟蹋了? 他听着门外没了声音,在门逢里看了一下客厅的情况,无人。 悄悄的走了出去。 同时听到了钱思源放荡的声音,和司马静寒挣扎的求救声。 而此时,他确定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那些看似睡着的人,一定听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声音。 可除了他,谁也没有走出来,甚至于连一个声音都没有。 第13章 英雄就是这样当的 刘梦翔蹑手蹑脚的靠近司马静寒所在的房间,手里拿着从客厅里搬的凳子。 轻轻的开门,门被反锁着。 他放下了凳子,去了厨房,找了一把水果刀。 再次轻轻的来到房门外,从门逢,锁在之处,从外面插入刀,把锁打开。 又轻轻的拿起凳子,在熄了灯的房间里,凭着感觉,和微微能看到的黑影轮廓,慢慢靠近那个男人。 举起凳子,对准着那个男人的头部,猛的砸了下去。 那个男人连叫喊声都没有发出,就晕了过去。 司马静寒大声的喊叫声,把刘梦翔用凳子砸那个男人的声音给掩盖了下去。 这一套房子里,除了刘梦翔和司马静寒,没有人知道有个男人被打晕了。 “嘘,别出声。我是今天跟你一起来的刘梦翔,是来救你的。”刘梦翔说。 司马静寒整理着身上零乱的衣服,在黑暗中摸索着拉住了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带着司马静寒,摸索着走出了这个黑窝,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这个小区。 他们跑了很久,不知道离那个小区有多远,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 直到跑累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 他们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应该是到了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哪怕是在半夜,也是人来人往。 这是刘梦翔在慌乱中有意而为之的。 他觉得,只要往人多的地方跑就行,就算被追上,还能在人群中寻到好心人的帮助。 他们找了一个街边,坐了下来。 司马静寒还在浑身颤抖,抖动得连脑袋都在有节奏的晃动着。 刘梦翔的心里也很害怕,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骗。 他抱着司马静寒,是在安慰司马静寒,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他的心里害怕着,嘴里却说着:“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这话不仅仅是对身边的女孩儿说的,也是对他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连街上的夜店都要关门了。 怎么办? 刘梦翔心里想着。 摸了摸身上剩下的一百块钱。 住宾馆? 钱不够,更何况是两个人。 四下张望了一下,总是害怕有人追来。 突然,手机响了,吓了刘梦翔和司马静寒一大跳。 刘梦翔拿着手机一看,清欢打来的电话。 他稍微的稳定了一下情绪,接通了电话:“喂,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嗯,真乖,没有关机。”清欢说。 “你不是不让我关机吗?”刘梦翔说。 “对呀,那样才可以在我想你的时候找到你呀。你不乐意吗?”清欢说。 “没有。只是觉得现在不早了,你应该早一点儿休息。”刘梦翔说。 “人家不是担心你吗,工作找到了没?”清欢说。 “嗯,我运气不错,已经找到工作了。”刘梦翔说。 “真的吗?你简直是太棒了。什么工作?”清欢说。 “销售员。”刘梦翔说。 “那我不打扰你了,早点儿睡吧,不影响你休息。好好干,我相信你行的。”清欢说。 “你也早点儿睡吧。”刘梦翔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司马静寒在旁边一直没有吱声。 直到刘梦翔把手机重新放回衣服口袋里,她才抿嘴一笑:“你说谎的样子好认真。”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刘梦翔说。 司马静寒笑得更开心了,忘记了之前的惊险:“你去当骗子,一定比那群蠢货更在行。” 刘梦翔摸了摸脑袋:“哎,我说谎的本事,只会用在好的地方。你怎么能把我和他们那群人渣相提并论呢?” “好嘛,我错了,向你道歉。还得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司马静寒又想起了之前的事,一脸的难受,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事情都过去了。要上过当,才会学精。以后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了,掉下的馅饼也是有毒的,吃不得啊。”刘梦翔拍了拍司马静寒的肩膀。 “嗯。”司马静寒抹去了脸上的眼泪。 “你知道公安局在哪里吗?我是外地人,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刘梦翔说。 “你问这个干吗?”司马静寒说。 “难道要便宜了那帮混蛋,让他们以后继续骗人吗?”刘梦翔说。 “走吧,我带你去。” 刘梦翔被司马静寒拉起来,一路向公安局走去。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快要亮了。 他们来到公安局,把如何被骗,又如何逃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在公安局值夜班的警察。 警察一听,当时就叫了好几个警察,让他们带路,去了那个黑窝。 那个黑窝里的人还都在睡觉。 “开门,开门。” 钱思源被吵醒,打开门的瞬间,她想马上关上门,却已经来不及了。 警察进屋搜索了一翻,那个晕迷的男人,还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里走出男男女女十六个人。 “警察同志,您抽烟。”钱思源递着香烟。 “大婶,我不抽烟。”其中一个警察说,别的警察根本就不理睬她。 “怎么就大婶了,我有那么老吗?”钱思源低着头,小声的说。 “警察同志,我和你局那个谁是朋友。”钱思源说。 “那个谁又是谁呢?他要是知道了,应该早就把你抓进去了吧?回头我们一起去看看那谁怎么说。”一警察笑着给钱思源拷上了手铐。 黑窝的人,被全数带回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里,不少警察在称赞着刘梦翔。 “小伙子,你不错呀,那么多比你大的都没敢逃,你逃了出来。” “小朋友,你真厉害,小小年纪,就知道见义勇为,不仅仅救了人,还让那些个骗子都落网了。” …… 刘梦翔听着,笑着,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此时,有一个警察走到了司马静寒的身边,细细的打量着,看了好一会儿。 刘梦翔看着那个警察,心想着:“司马静寒是长得漂亮,你也没必要这么看着人家小姑娘吧?就你那年龄,都能当人家爹了。” 司马静寒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司马静寒。”那个警察说。 “叔叔,你认识我?”司马静寒说。 “本来不怎么认识你,自从你离家出走,你的父母就在到处找你。你一个小小丫头,还从济南跑到邹县来了。你知道你的父母有多着急吗?”那个警察说。 第14章 哥们儿 司马静寒嘟囔着嘴:“我不要回去,就是我把自己卖了,死在外面,我也不要回去。” 那个老警察名叫赵天航。 他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脑袋:“是什么样的恩怨,可以让你连父母都不要认了?我很不明白。如果是我的女儿,我只怕情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她受罪。我相信,你的父母也是一样的心情。要不,他们不会在全国各地寻找你的下落。不为人父母,不懂父母的心啊,孩子。不管是什么事情,回去好好说。” 司马静寒愣愣的发呆。 赵天航已经在挥手示意,叫人打电话给司马静寒的父母。 同时,他把钱思源从刘梦翔身上搜去的五百块还给了刘梦翔。 刘梦翔静悄悄的离开了公安局,没有给司马静寒打招呼,他就走了。 他觉得,应该让司马静寒在公安局等待她父母的到来。 走出了公安局,他又不知所措了。 要去哪里?哪里才是他的立足之地? 他低着头,慢慢的走着,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 在一个街边上,他发现了一个摆地摊的小伙子,和他年龄差不多。 他静静的看着那个小伙子吆喝着:“喂,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你就会终生后悔了。这样的便宜货,你去哪里找?五块钱,你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实在觉得没用,丢了也不心疼……” 只见,人来人往中,总会有人上前看,总会有人出钱买。 可是,不一会儿,城管来了,那小伙子着急忙慌的收拾着东西。 刘梦翔看那情况,也帮那小伙子收拾着。 很快,他们收拾好一张布上平铺着的一切货物,携手跑了。 直到那个小伙子停了下来。 “喂,谢谢你,哥们儿。我叫李梓豪,你呢?”那个小伙子伸出了手。 “我叫刘梦翔。”刘梦翔与李梓豪握手。 “走,我请你吃饭。”李梓豪说。 刘梦翔没有客气,跟着他去了,随便帮他拿着装货的编织袋。 他们来到一个小饭店里,叫了菜还有酒。 李梓豪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支递给了刘梦翔。 刘梦翔挥了挥手。 “不会吧,兄弟,男人,居然不会抽烟?”李梓豪说。 “我父母都抽烟,我从小在烟雾中长大,不知道为什么,对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反感。”刘梦翔说。 “人各有志,不勉强。”李梓豪说。 “你摆个地摊,一天能赚多少?”刘梦翔说。 “也得看运气,有时五六十,有时两三百,我说的是纯利。关键的是我不需要交什么店面租金,不需要人工费,水电费等等等等,也包括税收吧。”李梓豪说。 “看来不错呀,明天我跟着你一起做,怎么样?”刘梦翔说。 “好呀,求之不得。以后遇上城管来了,我们还有个照应。”李梓豪说。 吃完饭,刘梦翔跟着李梓豪去了他的住处。 刘梦翔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梓豪住在一个桥洞里。 “你住在这里?就不怕有人偷你的货吗?”刘梦翔指了指那个简陋的住处。 “你看看我这些装货的口袋,脏得跟什么似的。没有人会觉得里面有好东西。”李梓豪把东西放了下来,接着说:“什么都得花钱,住在这里,房租不用交了,多好的事情。” “你挣那么些钱,就不能租一个简陋的房子住吗?”刘梦翔很是不理解。 “什么叫原始资金积累?那都是一分一分攒下来的。我可不想一辈子摆地摊,我也想在一个铺面里做着自己的生意。可我没钱啦。为了梦想的早一天实现,现在吃一点点儿的苦,算不了什么。”李梓豪说。 刘梦翔听后,不得不佩服。 没钱的时候吃苦,那叫不得以。 有钱的时候,为了梦想而吃苦,值得人敬重。 “兄弟,我以后跟你混了。”刘梦翔很严肃的说。 “哎,亏你叫我一声兄弟,兄弟我连个像样的住处也不能给你。我可没想让你住在我这里,只是带你来认个门儿,好让你以后有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找到我。等兄弟我混出个人样来的时候,你再来找我也不迟。”李梓豪说。 “你还把我当兄弟吗?是兄弟,就应该患难与共,而不是在你风光的时候再来找你沾光。”刘梦翔瞪着李梓豪。 “得,是我错了,兄弟。我没有看错你。从今往后,咱们就是铁哥们儿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梓豪说。 二人四手紧握,相见悔晚。 刘梦翔就跟着李梓豪,一起睡在了桥洞子里。 第二天,就拿着身上仅有的六百块钱,跟着李梓豪去了批发市场,进了货,一下子花去了五百多块钱。 这叫作初生牛犊不怕虎吧,也不考虑钱花完了会怎么样。 每一天,开心的在街边叫卖着,刘梦翔觉得比起打工自在多了,更让他觉得,再也不怕谁骗了他,谁不给他工资了。 每天都能看到赚到的钱,心里很是开心。 偶尔,接到清欢打的电话,他依然说他是在跑销售。 倒也没错,他是在销售,而且还是自己当老板。 遗憾的是,有一天,城管来了,他帮李梓豪收拾好东西,自己的东西却没有收拾好。 为了不让城管抓到罚款,最后索性连货物也没要,就跑了。 回到桥洞,李梓豪很是过意不去。 “啥叫兄弟着?兄弟就别在意那么多。你能好好的,我就高兴。”刘梦翔说。 这句话让李梓豪很是感动,拿出钱想补偿刘梦翔着。 刘梦翔却拒绝了:“你这样见外,就是不把我当兄弟了?我吃你的,住你的,我没给你伙食费,没给你住宿费,从来不和你计较,你倒跟我计较起来了?” “什么伙食费?除了头一次见面,请你去了饭店,之后,不是一块饼,就是一碗面。什么住宿费?我这住的地方,我都没花钱。”李梓豪说。 “再见外,我就不跟你混了。我跟你说,下一次城管来了,就没人帮你收拾东西了。”刘梦翔强硬的把李梓豪递给他的钱,又塞回了李梓豪的衣服口袋里。 此时,老家来了电话。 是刘梦翔的母亲李寒芳打来的:“儿子,工作还顺利吧?” “顺利。”刘梦翔故作开心的样子。 “顺利就好。你能请个假回来一趟吗?陆雨滋要订婚了。你们俩从小一起儿长大的,她就像你的亲妹妹一样。她的订婚酒宴,你得回来参加啊。”李寒芳说。 刘梦翔一下子傻了。 他辛辛苦苦为了啥? 不就是为了挣到钱,回去娶陆雨滋吗? 第15章 带着清欢回老家 刘梦翔简单的“嗯”了一句,迅速的挂了电话。 傻乎乎的站着。 李梓豪用手在刘梦翔的眼前晃动了一下,没反应。 他又用嘴对着刘梦翔的耳朵,大吼了一声:“喂……” 刘梦翔迟钝的侧了一下身子。 “你没事吧?兄弟。”李梓豪关心的问。 “我,我请你喝酒,去不去?”刘梦翔说。 “去,不过我请。”李梓豪没有再问。 但猜想到是那个电话的原因。 他们拎着货物,去了饭店,喝得醉熏熏的回到了桥洞。 刘梦翔终于忍不住,放声的哭了出来。 李梓豪拍着刘梦翔的肩膀:“哭吧,哭吧,男人哭不是罪……” “兄弟,你知道吗,我喜欢了她十六年,十六年。我为了他跑出来挣钱,就为了有钱的时候好回去娶她。只因为,我懂,她的父母亲是不会同意把她嫁给一个穷鬼的。可她,可她就要订婚了。”刘梦翔说。 “兄弟,你才多大?就十六年?我看你也就十六岁,刚成年吧?”李梓豪说。 “不错,我差一点儿十七岁了,算是十六岁。我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又是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上学的。打小我们过家家,我就特别的喜欢扮演她的老公。”刘梦翔说。 “小时候过家家的事情,不能作数的。”李梓豪说。 “可她答应了我,要等我回去的。她从小就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刘梦翔说。 “女人长大了是会变的。其实男人长大了也会变。长大以后你会发现,以前喜欢的,不再那么喜欢了。”李梓豪说。 “可是……”刘梦翔哭着,说着,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以后,他就像头一天没有哭过一样:“兄弟,我得回一趟老家,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找你了。” 李梓豪点了点头:“走到,我们先去澡堂子洗个澡。你走了以后,我若是要洗澡,都没人帮我看住货物,还得找地方寄存,寄存得花钱啦。” 刘梦翔笑了笑,点着头,心想着:“你小子就钻到钱眼里了,啥都省。” 洗完澡,刘梦羞告别了李梓豪,买火车票的时候发现,他的包里,除了平时卖货赚的三千多块钱,还多出了两千块。 他知道,那是李梓豪偷偷放进他包里的。 心中顿时感动得想要立马跑回去,给李梓豪一个拥抱。 他在心里说:“啥叫兄弟?这就是兄弟。” 他的手机响起,他激动得看都没看就接了电话。 他以为是李梓豪打来的。 “喂。”清欢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响起。 “是你呀。”刘梦翔说。 “怎么?好像很不乐意听到我的声音。”清欢说。 “没有。”刘梦翔说。 “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我想见你啦。”清欢说。 “可是,我很忙。”刘梦翔说。 “你忙你的,你就让我去你公司看看你也好呀。”清欢说。 突然,一个奇怪的想法在刘梦翔的脑子里闪现。 “你跟我回一趟老家吧,我老家的一个妹妹订婚,我请了假,正准备回去参加酒宴。”刘梦翔说。 “好呀,好呀,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清欢听后非常高兴,心想着:“他要带我去见他的家人,证明他彻底的接受了我。” “火车站,我正准备买票。”刘梦翔说。 他突然的想法,是为了给陆雨滋一个难看,意思是:“别看你订婚了,我也有友朋友了,别以为我离了你就找不到女人。” 可他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曾经对清欢说过的那些谎言。 他甚至于都忘记了曾经说过什么样的谎言了,更别说,有一次那不算谎言的谎言,还是在酒醉之后说的。 很快,清欢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拎着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她平时为刘梦翔买的礼物,因为他一直在以各种理由拒绝见她,而没有送到他的手里。 她却不知道,刘梦翔说的在公司上班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让他没办法见她,带她去他所谓的上班的公司看看。 他们买好了票,坐上了回四川的火车。 半路上,清欢也曾想过:“到了那么好的公司上班,应该工资不错。他的家势也挺好,为什么不买两张飞机票回去,而是要坐火车?” 那个念头,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没有太注意。 刘梦翔带着心中对陆雨滋的埋怨,甚至于有一点点儿的恨意,手牵着清欢,回到了老家,那一个很平凡的乡村。 清欢在路上一直幻想着,她将走进一个四层小楼的别墅。 当她被刘梦翔拉着手,坐完了火车,坐长途汽车,接着坐三轮车,来到了到处都是瓦房的小村庄。 她穿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满是泥土的羊肠小道上。 心里辣一阵酸一阵的不自在。 心想着:“这是房地产公司老板住的地方?还是说老板的老家在这里,他的别墅在城里。刘梦翔是带我来参加他亲戚的订婚酒宴的,是他的亲戚住在这里……” 一连串的疑问,就像趵突泉的水,止不住的在清欢的脑袋里冒着。 被她怀疑,又被她的向往美好的借口给推翻。 一路上,村里的人都看着刘梦翔用手牵着的姑娘。 来到家门口,刘梦翔大声喊着:“爸,妈,我回来了,还给你们带回了儿媳妇。” 这话是有意说给住在隔壁的陆雨滋听的。 清欢听到“儿媳妇”三个字,脸上露出了胜利与愉悦的笑容。 她总认为,“恋爱”就像是一场战争,征服是最终目的,男人要征服的是女人的人,女人要征服的是男人的心。 陆雨滋原本就在心里难受着,想等着刘梦翔回到老家带她走,逃避那一场她不愿意的订婚。 可她却听到刘梦翔说带了个女人回来,还毫不掩饰的宣告着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她的心一下子从天上掉了下来,心想着:“这就是一直在说要娶我的八条么?那个曾经老是叫着我老婆的男人,那个让我等他的男人,现在又在叫谁‘老婆’呢?” 清欢踏进刘梦翔的家,被他的父母热情的招待着。 可她却高兴不起来,伪装的笑容一点一点儿变得扭曲。 她看到刘梦翔家里的摆设,看到他的父母身上的穿着,心一点一点儿的变凉,凉透了她曾经想嫁入豪门的梦…… 第16章 陆雨滋和清欢的初逢 刘梦翔的母亲李寒芳,嘴笑得都快合不拢了,双手握着清欢那只已经麻木而没有知觉的右手:“真漂亮,闺女。你能看上咱的儿,是我们上辈子修的福。想吃点儿什么,尽管跟阿姨讲,阿姨去做……” 不一会儿,刘梦翔的父亲——刘房闲,走了过来,给李寒芳招了招手。 李寒芳随刘房闲走进了卧室。 “儿媳妇头一次上门,得给红包,给多少合适?”刘房闲说。 “一看这丫头的打扮,就是从城里头出来的。城里头都讲究万里挑一,一万零一。可就我们这家庭,哪有那么多钱啦?”李寒芳说。 “咋了?城里的闺女就不能做乡下的媳妇儿了?嫁鸡随鸡,一切按我们乡下的规矩办。”刘房闲说。 “那就包个九百九十九吧,长长久久,图个吉利。”李寒芳说。 “你真大方,九百九十九够我们两老口子用三个月的了。”李房闲说。 “别给咱们儿子丢脸,带这么个漂亮的儿媳妇回来,不能因为我们的小气给气跑了吧?”李寒芳说。 “那丫头准不是图钱跟咱们儿子的,为钱也不会跟了那没出息的东西。”刘房闲说。 “咋地了?你儿子是东西?我儿子可不是东西。你儿子是个啥东西?说来听听。”李寒芳说。 刘房闲憨厚的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拿钱去吧,按你说的办。” 不一会儿,李寒芳拿了一个红布条,包了九百九十九元,塞到了清欢的手上:“钱不多,你可千万别嫌弃。我们也知道,你绝对不是为了钱才跟我儿好的。但这是我们两老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清欢被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不好意思的推托着:“阿姨,这怎么好意思呢,您收起来吧,我不能要。” “一定是嫌少是么?闺女,你要是嫌少,我就收回。”李寒芳说。 清欢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收下了。 她在心里想着:“我当真不是为了钱才来的吗?你们真的是高看我了,我有那么高尚吗?可我就算是为了钱有错吗?哪个女人不想嫁得好一点儿?你儿子骗了我,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刘梦翔故意的去了陆雨滋家里,想看看陆雨滋的反应。 其实他的内心也是急切的想见到陆雨滋。 很久都没见到了,从出生到现在,唯一的一次长时间的分离。 早就想见了,又苦于无脸相见。 心中的想念从来不曾减少过。 “杠上花,出来。”刘梦翔走进陆雨滋的家。 乡村的房子,只要有人在家,总是敞着门的。 陆雨滋在卧室里用双手擦干净泪水,在镜子面前演示了几下微笑的自然,这才走出房间:“八条,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 “这不是怕你听不到吗?”刘梦翔说。 “我没聋。”陆雨滋说。 “听说你要订婚了,妹夫人咋样?我认识吗?”刘梦翔咧着嘴,故作开心模样。 “认识的,人还不错,至少我觉得行。听说你也带了媳妇儿回家,不知道嫂子人怎么样?”陆雨滋脸上笑着,心里犯着酸,强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谁呀?那有福气,能和我儿时过家家的‘老婆’订婚。你想见你嫂子就去我家,她人可好了。”刘梦翔心里打着寒颤,脸上僵硬的保持着笑脸,几滴水状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 “就是夏初平呀,你早应该想到的。人家可是自己在镇上开了店,生意可好了。可是拿着金戒指上门求婚的。哎,可惜我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要是我就立马嫁给他了。你喝的就不是订婚酒,而是我结婚的喜酒了。”陆雨滋把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故意的在刘梦翔的眼前晃动了一下。 刘梦翔心中怒火冲天,却只能笑着,他一句话不说,手拉着陆雨滋,去了他家里。 “媳妇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陆雨滋,外号杠上花,是我儿时过家家时的‘老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妹妹,就像,就像亲妹妹一样。此次要参加的订婚酒宴就是她的。”刘梦翔说。 善于察言观色的清欢,一看刘梦翔和陆雨滋很不自然的神情,就猜出了一点儿什么。 她猜想着:“这个刘梦翔之所以把我带回来,就是为了气这个陆雨滋的吧?这个陆雨滋的反应,明显是对刘梦翔有男女之情的,可又为什么要订婚呢……” 她来不及多想什么,捂着嘴假装干呕起来。 她在想:“不管你们是真有情还是假有情,你刘梦翔骗了我,我也要让你尝试一下被骗的滋味。让你先高兴着,以后再亲手捏碎你的梦,做爹的梦……” 刘梦翔很关心的样子,放开陆雨滋的手,上前给清欢拍着后背:“你怎么了?是不是在火车上吃坏了肚子?” 这不是装的,就单单凭借着清欢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他心里对清欢的感激之情,这样的关心,也是人之常情。 李寒芳在一旁看着,拍了拍刘房闲的肩膀:“咱们要有孙子了。” “胡说,你确定?”刘房闲说。 “你都当两回爸爸了,这点儿经验还是不如我们女人呀。”李寒芳说。 “他们还没到结婚年龄,这孩子怎么办?”刘房闲说。 “管那么多呢,先生下来,等以后结完婚再给孩子上户口。有了孩子,咱们这个儿媳妇就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李寒芳说。 刘房闲听得也心花怒放,高兴的团团转。 “小样儿,你要当爸爸。”清欢停下来,用手轻轻的在刘梦翔的鼻子上捏了一下。 “我要当爸爸了?”刘梦翔一听,愣了。 “傻了?不高兴?不想要这个孩子?”清欢站在地上,摔着两只手,跺着小脚。 “要,要,他不要,我们要。”李寒芳走过来,搀扶着清欢坐下。 “不是吧?怎么可能?”刘梦翔还愣着。 “怎么不可能?你想不负责任呀?”清欢假装哭了起来,双手捂着脸。 “不会那么巧吧,就那一天的时间?”刘梦翔说。 “傻儿子,这叫缘份。证明你和这孩子有缘份。怀孕也不需要多,一次就够了。”刘房闲走过来,拍了拍刘梦翔的肩膀。 “咱们可不只一次呀。”清欢捂着脸,身子扭动着。 陆雨滋像是空气一样被忽视了。 她听到刘梦翔要当爹的消息,更是如晴天霹雳,霹碎了她最后一点点的遐想。 她原本也想过,刘梦翔是因为听到她订婚的消息,故意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气她的。 可此时,这种想法彻底的消失了。 她再也忍不住,转过身,不让任何人看到她在流泪,快步的,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家里。 第17章 我是你的 唯有清欢注意到了陆雨滋匆忙的离去。 她欣喜着,她成功了,成功的打击了一个骗了他的男人心中的真爱。 因为她假装有孩子的现象,刘梦翔的父母亲,当天晚上把她和刘梦翔安排在了一间房间睡觉。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刘梦翔的父母不会这样安排。 在刘梦翔的卧室里,清欢左翻右滚,怎么都难受。 心想着:“我把自己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要钱?没有。要人?不帅。除了会点儿幽默骗人的小台词,一无所有。” 越想越来气。 “睡觉吧。”刘梦翔说。 “睡你个大头鬼。”清欢说。 “怎么了,这是?”刘梦翔说。 “你帅吗?”清欢问。 “哎,我知道,我应该好好学习,否则别人都会说,我除了帅一无是处。”刘梦翔说。 “去,去,去。你能讲点儿真话吗?”清欢没好气的说。 “能,怎么不能。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就希望你不要说我只是靠一张帅气的脸吃饭,行吗?”刘梦翔说。 “帅,你帅死了。”清欢转过身,看着刘梦翔。 正好看到刘梦翔色迷迷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呀?”清欢说。 “不是没看过,是没看够。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美呢?”刘梦翔说。 “死样儿,啥都让你看透了,还有什么没看够的。”清欢闭上了眼睛。 “我是死样儿,就愿意死你的怀里,你愿意吗?”刘梦翔说着,开始了不老实的动作。 清欢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没有拒绝。 她本来应该为了刘梦翔的谎言而拒绝,可她没有。 难道说是为了她长达一年的付出,为了征服刘梦翔的心,她也征服了自己。 谁知道呢,只知道,她此时,忘记了豪门的梦,忘记了之前对刘梦翔的抱怨,回到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曾经,曾经只想让刘梦翔抱着她的心愿,不管那种心愿是发自于什么样的目的。 第二天,陆雨滋的订婚酒宴开始了。 刘梦翔在心里确定了清欢,不为别的,只为了清欢说有了他的孩子。 男人,何为男人? 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叫作男人。 不要觉得你睡了一个女人,不会担心自己会怀孕,就觉得自己比女人高了一等。 如果那个女人生完孩子也不告诉你,那个孩子是你的,你男人的身份又能高到哪里去? 陆雨滋手挽着夏初平,走上了酒宴。 夏初平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幸福笑容。 刘梦翔在台下心想着:“你笑,你笑吧你,我的老婆,成了你的媳妇。说实话,我不甘心。如果你能让她幸福,我认了。我期待着。” 清欢紧紧的握着刘梦翔的一个胳膊,心想着:“亲爱的,没了她,还有想骗你的我。我至少会让你高兴一些日子,至于一些日子过后,我会让你比现在还难过,谁让你骗我的。” 夏初平手牵着陆雨滋,到了主席台。 “亲爱的,我还不够结婚的年龄,要不,我就直接娶了你。”夏初平单膝下跪。 “别呀,你不娶我,谁娶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要不负责好吗?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陆雨滋说着转身。 “不,媳妇儿,你是我的人。你永远都是我的人,不因为那一次你喝醉了酒,把自己交给了我。就算你不给我,我也会永远等着。哪怕你会结婚,我也会等着你离婚。你这一辈子注定是我的,你想跑也跑不了。”夏初平说。 刘梦翔在台下差一点儿快看得吐了。 这就叫作秀恩爱吗?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多恩爱一样。 更为可气的是陆雨滋当着那么人的面,承认和夏初平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当然,这是陆雨滋想气刘梦翔。 清欢拉着刘梦翔一次比一次紧的手。 在刘梦翔快承受不住的时候,清欢一个吻,贴住了刘梦翔的双唇。 清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刘梦翔的个人感受,只感觉到:“他若难受,我要如何?我能好受得了吗?更何况,他在向别人宣布了我是他女人的时候,看着以前的恋人难受,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 陆雨滋在台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刘梦翔和清欢的接吻,心痛而不能言,要如何发泄? 她二话不说,直接吻了夏初平。 夏初平开始有些发愣,而后又自然了。 心想着:“我真的得到你了吗?我说的是你的心。我感觉不是的,你只是想气他。我不在乎,只要我能娶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一个谁也不高兴,除了不知情的双方父母的订婚酒宴,在笑与泪中结束。 陆雨滋的房间,因为订婚的原因,夏初平被其父母安排到她的房间睡觉了。 “你,睡地上。”陆雨滋说。 “别呀,你跟我已经有了第一次,你还在乎多一次吗?再说,等我们结婚了,你我之间,还会少了这一两次的亲密吗?”夏初平说。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要知道。你把我灌醉,才有了第一次,以后会不会有,得看我的心情。不要以后有了第一次,你就能永远拥有我了。”陆雨滋说。 “好,你是我的女神,你说什么是什么,只要你高兴。”夏初平说。 可在夏初平的心里却想着:“就你的父母那个样子,我早晚用钱买通了他们。等你和我正式成了夫妻,你敢不从?我用皮鞭抽死你个不要脸的贱货。” 刘梦翔的房间里,刘梦翔在难受着,清欢在明知他的难受里挑逗着他。 “来嘛,宝贝,亲爱的,你我也不是第一回了。你让我好好的在你的老家享受一下你的温存,不可以吗?”清欢说。 刘梦翔的心全部飞到了陆雨滋的家里。 他的心里想着:“我的老婆,你夏初平敢动,我早晚灭了你。” 清欢继续着妩媚的表演。 清欢的小小一个吻,轻轻的一个手指头的抚摸,就可以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刘梦翔终于忍受不了清欢一再的挑逗,关了灯,让自己放纵着。 同时,刘梦减却在自己的脑海里想着:“陆雨滋,我的老婆,一定要做我的老婆,就像今天晚上这样,让我完全的占有。” 这一切,是清欢听不到的,她能感受的只是刘梦翔像一个野兽一样的占有欲。 她所认为的,只是男人迷恋自己身体的时候,就是不能离开自己的时候,更是爱上自己的时候。 这样的一厢情愿,害了她,她却不知道。 第18章 回到邹县 第二天,刘梦翔一大早起来,偷偷在门口窥视着,想再看看陆雨滋。 哪知怎么也不见陆雨滋出来。 等了许久,扫兴的回到家中。 吃过早饭,就要带着清欢离去。 刘梦翔的父母当然不愿意。 李寒芳说:“开什么玩笑,你媳妇儿怀孕了,你还带着她去上班?” 刘梦翔说:“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她的。我在外地工作,总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吧?” 因为孩子的原因,刘梦翔也把清欢放进了心里。 由于陆雨滋的事情,他不放心把自己的女人放在老家,自己去外地。 “有什么不可以的?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坐好了月子,孩子断奶以后,再去找你不就行了。”李寒芳说。 “阿姨,我要跟着刘梦翔一起去。我舍不得离开他半步的。”清欢拉着李寒芳的手。 清欢的心里很明白,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 “这怎么可以?孩子,女人生孩子是件大事,可不能马虎了。”李寒芳说。 “放心好了,我这才刚怀上,没事情的。等要生的时候,我就让刘梦翔把我送回来。你总不能让我们俩分开太久吧?”清欢说。 “我也觉得这样行。妈,你就让她跟我一起走吧。等她肚子大起来了,我再把她送回来,在家陪着她把孩子生下来。”刘梦翔说。 他的父母实在拧不过他,勉强同意了。 他不愿意在老家多停留一刻,他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他的心被隔壁那个杠上花,给杠得稀啪烂,碎了一地,捡不起来。 十六年的梦,竟碎在一朝一夕之间。 那个从小就做着的青梅足马终成夫妻的梦,就这样永远的消失了。 他和清欢回到了山东的那个小县城——邹县。 清欢要求去刘梦翔的公司看看。 刘梦翔苦笑了一下:“我先送你回火锅店吧,坐火车挺累的。” “不嘛,人家想去你的公司里看看嘛。”清欢拽着刘梦翔的手,来回的晃动。 “好了,你现在可是要做妈的人了,就不能为了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吗?改天我带你去。”刘梦翔推着清欢。 等把清欢送回了火锅店为员工准备的宿舍,他独自一人去了李梓豪住的那个桥洞。 哪知,桥洞里没有李梓豪的身影。 他只好坐在桥洞里等着,一直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了天亮,一直没见李梓豪回去。 他会一直那样坐着,一是在等李梓豪,一是因为心中的苦恼,久久的不能平息。 一直想着,想着十六年来他和陆雨滋的点滴。 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初升的太阳,照着他一宿未眠的脸,才让他想起了坐在桥洞下是为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梓豪的电话。 手机里传出:“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刘梦翔愣了。 李梓豪手机欠费了? 他人去了哪里? 就这么七八天的时间,好好的一个兄弟,说找不到就找不到了。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刘梦翔开始担心着,却又不知道去哪里找。 他去了网吧,打开了只有一个好友的QQ,看着电脑发呆。 听说网上可以找人,怎么找? 他不知道。 再一看,那申请他加好友的消息,有好多好多。 他看也没看,全部同意了。 之后,他问旁边一个正在打游戏的人:“兄弟,你知道怎么样在网上找人吗?” “你要找什么人?”那小伙子说。 “找一个朋友。”刘梦翔说。 “你知道他QQ号吗?直接在查找里输入他的QQ号,查找。”小伙子说。 “不知道。”刘梦翔说。 “那怎么找?不好找。”小伙子说。 “他是我的一个兄弟,突然失踪了,手机也欠费打不通了。”刘梦翔低下头。 “那你得去报案啊。”小伙子说。 “可我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出事了。”刘梦翔说。 “那你登寻人启事。”小伙子说。 “怎么登?”刘梦翔说。 “找度娘啊。”小伙子说。 “度娘是谁?”刘梦翔说。 小伙子重重的拿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哎哟喂,你咋这菜呢,连度娘都不知道。” 小伙子侧过身子,在刘梦翔的电脑上找开了网页,在百度搜索里打上“寻人”两个字,随后,下面就出现了“寻人启事”、“寻人方法”、“寻人平台”、“寻人启事网”…… 然后点了“寻人启事网”,又出现了很多有关寻人启事网的链接,直接点了第一个“寻人启事网”。 “欧了。”小伙子坐正,继续打着游戏。 “啥意思?”刘梦翔傻傻的看着。 “还不懂?直接在这网上发布寻人启事,写上你要找的人的特征,有照片是最好的。”小伙子没再回头。 刘梦翔在寻人启事网上发布了找寻李梓豪的消息。 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处,但他希望可以找到那样一个难得的兄弟。 社会上人很多,曾经认识的也不少,能像李梓豪那样讲哥们儿义气的人,还真的不多。 他不想失去那个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朋友。 而后,他又在想,他要做点儿什么? 兄弟不在了,他能继续以前的生意吗? 想着清欢,他决定还是找工作。 清欢一直闹着要到他的公司看一看。 他总不能带她去看他摆地摊吧? 于是,他学着刚才那个小伙子的样子,在网页的百度搜索上打上了“找工作”三个字。 果然,出现了好多有关找工作的消息。 他笑着,笑以前自己为什么那么傻,信息如此发达的社会,他还到处跑着找工作。 这多简单的事情啊。 却不知,上去一看,又傻眼了。 文凭,还是没有。 经验,依然没有。 他能做什么呢?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招聘启事,他再一次后悔着没有好好的读书。 没有文化的悲哀。 彷徨,无助,大海里捞针,寻找着他能做得了的工作。 大千世界,没有文化真的不行吗? 苦恼,揪心,如何能揪出一个能干的工作? 再去做传菜员?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害怕了。 看到常年招人的,又不要求文凭的,发得最多的,就是保险公司了。 要不去试试? 为了孩子,一定要努力啊! 第19章 走进销售行业 刘梦翔拖着自己的行李来到保险公司。 一看公司里,工作人员激情澎湃,各类摆设整齐干净。 他感觉到了高档场所。 公司里的人对他很热情。 一个经理走了过来:“是你要应聘?” 同时打量着刘梦翔,看了看他随身携带的行李。 心想着:“这一定是一个连住都舍不得花钱的穷鬼,连应聘都带着行李。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有想赚钱的欲望和动力,也越是能激发出全部的潜能。” 就这一条,那个经理已经决定留下刘梦翔了。 这个经理正是刘梦翔在网上看到的招聘启事,打电话的那一位,网名叫“牧马之地”,电话留名牧马。 “是的。”刘梦翔低下头,带着自卑与不自信。 “你为什么想来保险公司应聘?”牧马问。 “我觉得保险公司可以改善我的生活,也能帮助到别人,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刘梦翔说。 “好,我们公司就需要像你这样有爱心的伙伴加入,你被录取了。”牧马说。 刘梦翔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傻傻的看着那个牧马经理。 “交60元考试费,明天来上课吧。”牧马说。 “还要交钱?”刘梦翔怕遇上骗子。 “那是当然。你以为谁都能买保险啊?那必须要考取‘保险代理人从业资格证书’,国家认可你的资格,你才能从事保险行业。”牧马说着,拿出了自己的资格证书。 刘梦翔想了一想:“60元也不多,先交了,试试看。” 于是,从包里掏出了60块钱,交给了牧马。 他从保险公司走出,没有任何的兴奋感。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上当受骗了。 同时,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花钱找宾馆? 他有些舍不得。 为了孩子,他要节约用钱。 他只是去了批发市场,买了最便宜的褥子和被子,抱着睡觉的东西,拿着自己的行李去了李梓豪之前住的那个桥洞。 第二天,他把他那些只有换洗衣服的行李,提心吊胆的留在了桥洞里,去了保险公司上课。 他觉得,总不能再带着行李去上课吧? 他所听到的是,如何借力抗力,如何使用鱼塘法则,如何的利用超价值免费赠品,如何的让别人先接受你的人,再接受你所推销的产品…… 而后才是简单的保险知识,如何应对考试。 这期间,经过了漫长的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对别人算不上什么,而对刘梦翔来说,太过于漫长,因为他没有收入,就只能靠着身上仅有的不多的钱,来维持最简单的不饿死状况。 还好那个叫牧马的经理,还会时常的给他带一些吃的。 他越来越感觉牧马是一个好人。 通过了考试,拿到了资格证书,接下来,就是要进入工作。 保险公司告诉他,每个月有三百元最低补助,如果三个月没有保单,就要被开除。 他不再认为保险公司是骗人的,而有了一种挑战的激情在里面。 他心想着,不就是卖保险吗,那是多简单的事情啊。 一切哪有那么的简单。 当牧马把他分到了一个主任,名叫许思明的下面,由许思明带领着他,指引着他如何卖保险。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他能做的只有走向陌生市场。 他一天一天的在各个建材市场,装潢公司,家具市场等等公共场所发着宣传单,动不动的就向别人说起保险。 得到的,不是婉言拒绝,就是挥手拒绝,更有胜之的是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一次又一次的遭受打击,让他脆弱的心灵感受到生活的不易。 许思明频频的开导他:“刘梦翔,别灰心。你只是方法不得到。比如,你总跟别人说,如果你的家人生病了,如果你的家人死了……谁愿意听到这样的话?那变得像是在诅咒他们。你应该换一种方式,去学学更多的知识。” “什么样的知识?”刘梦翔有气无力的说。 “比如炒股,比如房价问题,比如古董的鉴别,更或是女人化妆品的合理使用……这一系列和人们生活相干的。你不能一上去就说保险,你得和他们谈他们感兴趣的话题,让他们主动问到你有关保险的一切知识,你只是被动的回答。”许思明说。 刘梦翔像是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他没有再继续去宣传保险。 而是每天上午去保险公司报道,上完早会以后就去了网吧。 在网吧里查找着各类知识,用心的学习着。 以及一些销售理念,口才的提升等等。 可是,他包里的钱越来越少了。 清欢又时不时的给他打电话,说要看看他工作的地方。 在他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还是带着清欢去了他上班的保险公司。 “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带我来的呀?这有什么呀,只要你干的是正当行业,也能做得出色,做什么我都是可以接受的。我还可以帮你呢。”清欢不再怀疑什么。 可清欢却打着另外的注意,那就是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看似因为刘梦翔的过失而流掉的。 当刘梦翔把清欢送回了火锅店的宿舍里,清欢招呼着宿舍里的姐妹们全部在刘梦翔那里买了意外险。 虽说钱不多,却也是刘梦翔的第一笔单子。 等刘梦翔回到保险公司,许思明接到刘梦翔的单子很高兴:“看吧,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可刘梦翔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这不是凭借他自己的能力而销售出去的。 他要开始与陌生人建立良好的关系,用自己的能力去销售保险。 他再一次去了建材市场,但他没有发宣传单,而是问了店里的老板有关建材的行情。 老板自然很高兴的说得是头头是道。 而后,刘梦翔讲了有关水泥的好坏区别,涂料的好坏区别……以及一些行价问题。 那个老板愣了一下神:“哎呀,是行家呀?说吧,你需要一些什么样的材料?我一定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你,绝对不会赚你太多。只是你也得让我捞一点儿辛苦费不是吗?” “你先忙,我先回去看看。”刘梦翔说完就走了,丝毫没有提到保险的任何话题。 而后,他去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自称是建材市场的某个老板,和房产公司的老总谈的却是地皮的价格走势,如何用低价的材料造出没有问题的房子,房子的价格走势,以及要面向的销售群体等等,房地产公司老总非常感兴趣的话题。 第20章 好人有好报 那个房地产公司老总,名叫苗和志。 他吃惊的望着刘梦翔:“哎呀呀,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懂得真不少。” 刘梦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要做你们的生意,可不得先了解你们的需求吗?” “问题是,我们一般不自己买建材。我们都是把项目下发到包工头,由他们去买。”苗和志说。 刘梦翔真没想到苗和志会那么说,低头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苗和志:“可包工头们一般都是以低价买建材,给您报高价。您可想过这之间的差价了吗?您得损失多少啊?如果您能直接向包工头提供建材,那不是能赚到更多的钱吗?” 刘梦翔停下来,注意了一下苗和志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说:“而且您根本不需要费事情,只需要派个人选定好所需要的材料,我们自然会送到工地上去的。” “嗯,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你把你们的报价表给我一个,再给我看看样品。”苗和志说。 “真的很抱歉,我今天就是来认个门,什么都没带。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明天给您送过来。”刘梦翔说。 “好,明天还这个时候,你送过来,我等着你。”苗和志说。 刘梦翔顺手在苗和志的办公桌上拿了一张名片,高兴的离开了房地产公司,回到了建材市场,找到之前谈话的那个老板——昌风。 “老板。”刘梦翔说。 “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转了好几个地方,决定买我们的材料了?我保证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你最好的材料。”昌风说。 “有房地产公司需要,就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做那单生意。”刘梦翔说。 “当然愿意。如果能和房地产公司长期的合作,我们是求之不得啊。”昌风说。 “那就把您的样品和报价表给我一下,我明天给他们送过去。”刘梦翔说。 “给他们送过去?不是你需要吗?”昌风感到很奇怪。 “不是我需要。我只是看您的小店刚开不久,生意还不是很好,就想给您介绍一个生意,帮您渡过刚开店的三个月过渡期。”刘梦翔说。 昌风更是觉得奇怪了,难道是老天爷可怜他,派了贵人来帮他吗? 还是说眼前这个人有别的什么企图? 哪有天上掉馅饼的时候? 他虽然心里并不是很踏实,但还是开始准备样品和报价表,交给了刘梦翔,反正一点儿样品和标价表不值钱。 刘梦翔第二天把这些东西送到苗和志的办公室里,并详细的讨论了要下的定单。 随后,苗和志还派人跟刘梦翔一起去了建材市场,确定所需要的东西,以及交付定金。 昌风接到这么好的单子,把之前的疑虑全部抛在脑后。 等房地产公司的人走了以后,他兴奋的给了刘梦翔一个拥抱:“你真是我的贵人啦!别走,晚上我请你喝酒。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贵人。” “刘梦翔。”刘梦翔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昌风才想起问:“你是做什么的?” “保险。”刘梦翔简单的回答。 昌风一听“保险”,先是愣了一下。 他平时可没少被各大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打扰。 随后,又想,刘梦翔从来没有向他推销过保险。 再一想,刘梦翔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啊! 就算刘梦翔想要得到建材销售的提成,也是合情合理的。 甚至于直接提出索要生意促成的介绍费,也在情理之中。 可刘梦翔什么也没有说。 “你那有什么适合我的保险,给我来一份吧。”昌风恢复了笑脸的模样。 “你和相识也是缘份,我可没想帮你,就是为了让你在我这里买保险,我是真心实意单纯的想帮你。”刘梦翔说。 听到这话,昌风觉得心里很温暖,感觉曾经对社会的认识有偏差。 谁说人心险恶,世态炎凉? 他突然想了解保险了,就因为他遇上的这个贵人是做保险的。 “不是,兄弟,我是真没买过一份保险,一直想买的,又不知道买什么好。你肯定不会骗我的,是吧。给我介绍介绍,有什么合适我的。”昌风说。 其实昌风的年龄和刘梦翔父亲的年龄都差不多大了。 这算是忘年交吗? 刘梦翔就顺着昌风的话讲起了保险。 讲之间,还特意的观察了昌风的脸形。 这是一张中字形脸。 刘梦翔回忆曾经在黑窝里,钱思源给他讲的销售知识。 中字形的脸,颧骨突出,也被叫作菱形脸。 长着这种脸的人,性格坚韧不拔,不屈不饶。 是属于那种“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类型。 因为常怨天尤人,所以不怎么受人欢迎。 此类男人,喜欢掌控权力。 对付这种人,一定要先肯定他们的独立性格,并让他们感觉到只是你在告诉他们“你了解”,而不是想推销。 刘梦翔用极短的时间,把这些知识回忆了一遍。 “其实像你这样有着自己的生意的老板,一定少不了有保险公司业务员的打扰。你也曾经听过了不少,心里有你自己的打算。”刘梦翔停下来观察了昌风脸上认定的表情。 随后接着说:“我就简单的说说我们公司的产品吧。你比较一下,你所听过的,到底是哪一种好,如果我们公司的产品比不了别的公司的,哥哥不必在意我,你买到好的保险,我就高兴。” “行,你先讲,我听听看。”昌风说。 刘梦翔开始详细的讲解着他所推销的各类保险:意外险、养老保险、大病险、投资收益险…… 只是,他说话的方式改变了。 他再也不会说“比如您要是得了什么病”之类的话,而是说“某某人曾经在得了什么病之前买了这个保险”。 昌风也是头一次如此认真的听了一个保险推销员的详细讲解。 听完以后,竟然一口气给他和他老婆买了意外险、养老保险、大病险、投资收益险,还给他的女儿买了教育险。 也不知道是因为听着顺耳,还是酒喝多了,他竟然当时就跑出去,到提款机取了钱,把要交的头一年的保险费用全给了刘梦翔。 并在刘梦翔随身携带的保险合同上签了字。 那可是足足二十多万元的现金啊,可是昌风跑了几个提款机才凑齐的数目。 刘梦翔当天晚上抱着钱,回到桥洞,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去找了一个宾馆,开了一间房间。 为了钱的安全,他怎么还能睡在桥洞里? 正要睡觉,清欢打来电话:“你在哪里呢?人家想你了。” 第21章 空欢喜一场 “那你过来吧,我在宾馆里。”刘梦翔说。 “啥?在宾馆?跟谁去的?”清欢有些不高兴。 “没谁,就我自己。”刘梦翔说。 “好吧,详细地址发短信到我的手机,我这就过去。”清欢说完就挂了电话。 等清欢来到宾馆:“你现在天天住宾馆?” “要不我住哪里?”刘梦翔说。 “真够奢侈的。”清欢说。 “我在找房子的,准备租一套房子。也不能天天这样啊,就算是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也得学会过日子不是么?”刘梦翔搂着清欢,轻轻的摸着清欢的肚子。 “嗯,真乖。”清欢嘴上这样说,心想还在盘算着如何让那个假孩子“死”于刘梦翔之手。 她看了看刘梦翔的行李,还有那个鼓鼓的,满满装着钱的包:“那是什么啊?” “那是我今天收的保费啊。”刘梦翔说。 清欢打开了那个包,看到满满的钞票,眼睛都绿了:“这么多钱?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我也没见过,今天是第一回。”刘梦翔说。 “要不,我们带着这些钱走吧。”清欢说。 “那怎么行,这可是客户的保费。就算我想得到钱,也不能干那种事情。”刘梦翔说。 清欢嘟囔着嘴:“是谁在你这里买保险花这么多钱?老实说,是不是美女?” “嗯,是的,就我这帅得惊天动地的样子,美女见了都想到我的怀里来。”刘梦翔坏笑着把清欢抱上了床。 “那你能得多少提成?”清欢问。 “应该有几万吧。”刘梦翔说。 清欢心想着:“我管他这钱是赚谁的,只要能花在我的身上就行。一单几万块,那刘梦翔岂不是要发了?看来我也没跟错人,我终归是做阔太太的命。那这孩子还不能掉,而是要想办法真的怀上才行。” “你好好再看看我,每次我说我帅,你都不看我。”刘梦翔端着清欢的脑袋。 “嗯,你很帅,帅得不行不行的了。这还需要看吗,闭上眼睛都能看得出你有多帅。”清欢闭上眼睛。 一夜缠绵过后,刘梦翔把清欢送到了火锅店里,自己拿着钱去了保险公司。 许思明见刘梦翔接了如此大的单子,笑得脸都变形了:“哎呀,没看出来呀,你小子这么厉害的。来,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是说你在这个城市谁也不认识吗?” “是啊,这个城市我就认识我女朋友,她是火锅店的服务员。还有就是认识你们了,除此,我真的谁也不认识。”刘梦翔说。 “那这个单子是你接谁的?”许思明说。 “一个建材市场老板的。”刘梦翔说。 “你们是朋友?”许思明说。 “现在是,以前不是。”刘梦翔说。 “你交朋友的速度倒是很快嘛。”许思明说。 “一般般吧,世界第三。”刘梦翔说。 “具体讲讲你是怎么做成这笔单子的,我也好学习学习。”许思明说。 刘梦翔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许思明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也就十七岁的孩子。 他马上去告诉了牧马经理。 牧马经理知道以后,也是大吃一惊,当天就让刘梦翔上台去给整个公司分享他的成功经验。 从来就没有上台讲过话的刘梦翔,一上台紧张得不得了,脚不停的抖着,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 话筒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不停的咳嗽,好几分钟了没有说一个字。 台下一片安静。 许思明和牧马都用唇语对他说:“讲话。”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又是过了好几分钟,他还是一个字没讲。 掌声就这样,在他一个字没讲的情况下响起了四五回。 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始讲述他的经验。 可他说起话来结结巴巴,颠三倒四,几乎没有一句整话“……那个,其实,就是我把那个啥带到了地房产公司,然后就那个啥的又回到了市场建材,紧接着那个啥……” 他感觉是把自己怎么做的全部讲了出来,其实台下没有一个人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但当他讲完时,台下还是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下台时,牧马经理搂着刘梦翔的肩膀:“没事,以后上台的机会多了就不会紧张了。什么事情都有头一回,多练练就练出来了。我相信你,相信你会是我们公司最棒的。加油。” 一般早会结束,大部份优秀的保险销售人员都会直接离开,去开展自己的工作,只有少数的管理人员,和一些还要向领导层次的人请教或是学习的人,会继续留在公司。 牧马经理是送着刘梦翔走出公司的,用力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小伙子,好好干,非常有前途。” 刚刚走出公司,刘梦翔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建材市场的那个老板昌风找来的:“兄弟,昨天我喝多了,那个保险我们再商量一下,我觉得我买得有些多。” 刘梦翔兴奋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了下来。 但他又不能说“买都买了,没有退的道理”之类的话。 他只能说:“好,你来我们公司吧,我们商量一下,再把合同改一改。” 昌风匆匆忙忙的过来,头上还流着汗水。 刘梦翔带着昌风去见了许思明听了先是一愣,而后笑脸相迎:“昌老板是吧?您这笔单子很大,我已经交给我们经理了。当然,我们的保险在您购买了以后的一定时间内都是可以退定的。您不要着急,去我们经理讨论一下如何修改。” 昌风听到说可以退定,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随着刘梦翔和许思明去了牧马经理的办公室。 许思明把事情的经过给牧马说了一遍。 牧马在许思明的耳朵旁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许思明走出了办公室。 牧马笑脸相迎:“昌老板,来,坐这里,我们再仔细的讨论一下您的保险合同,您来告诉我,哪些是您要退定的。” 刘梦翔有些傻了,呆呆的站在旁边。 牧马给刘梦翔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倒茶。 第22章 虚惊一场 刘梦翔傻乎乎的去倒茶,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要怎么样表现才算是合适的。 心里难受着,却要笑着,还要笑得很自然。 这在技术上有相当大的难度。 可他努力着,虽然做得不是很好。 由于昌风的着重点不在于观察他的脸上表情,也没太注意。 昌风把合同一个一个的看着。 不一会儿,许思明带了一个人进来,说是要看看投资险的收益。 牧马拍了拍昌风正在看的合同:“昌老板,您先看着,你先处理一下那边的事情。” 许思明带来的那个人叫毛曼。 “毛经理呀,您上次在我们这里购买了六十万的投资险吧?让我帮您查一查……哎呀,恭喜您啊,您可以得到十万元的分红啊。”牧马紧握着毛曼的手。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毛曼的脸笑得很灿烂。 “不过我也是有言在先,投资可是有赚有赔的。只是我们的保险有一个保底,就是在您赔钱的情况下,按银行的存钱利息给您算分红,可不是总有这么多的。”牧马说。 “知道,知道,我也是做生意的,生意哪能没风险啦。像这种稳赚不赔的,赔钱还能当存钱的,已经很不错了。”毛曼说。 在一旁的昌风全部听到了耳朵里,把投资险放到了一边。 没过多久,许思明又带了一个人进来,此人叫天远。 “牧经理,多亏了您让我媳妇儿买了大病险啊,人有祸兮旦福,一点儿也不假。谁能想到她现在会得乳腺癌呢?就我们家的那个情况,如果没有这份保险,真的是只有等死的份儿。”天远说得很激动。 昌风听在耳朵里,刻到了心里,把大病险也放到了一边。 又过了一会儿,又来一个人,说是要拿教育保险里有关女儿成亲的保费。 不管牧马和别人说了什么,无疑,昌风全部听到了,也动摇了他想撤单的想法。 忙完,牧马来到昌风的跟前:“昌老板可想好了要退哪里保单了?” 昌风尴尬的笑了笑:“我看了又看,看了再看,觉得好像我都需要,还是不要退了。” “没关系的,需要退哪个,您直接告诉我,我可以马上把钱退给您。”牧马说。 “真的不能退啊,我都很需要。”昌风说。 刘梦翔在一旁,说不出的高兴。 “既然这样,您可想好了,我们可要上交了。对了,大病险可是要做体检的,我们预约一个时间。”牧马说。 “可以,我自己做生意,随时有时间。没什么事情我就不打扰了,我看你也挺忙的。”昌风说着准备离开。 “别呀,您看现在都快中午了,一起吃个饭不碍事。”牧马说。 昌风不好拒绝,答应了下来。 在饭桌上,牧马把刘梦翔说得那叫一个惨,孤零零一个人在邹县,谁也不认识,应聘的时候还带着行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昌风听得都有一些心疼了。 “昌老板,这孩子真的不容易,您要是能帮得上他,多帮帮他。他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怎么去推销保险。您要是有认识的朋友,哪怕是买一份意外险,也是对他的帮助啊!那点儿小钱,对您这样的老板算不了什么,打个牌还得有个三五千的输赢呢……”牧马说。 “嗯,他是有些傻乎乎的,就知道帮助别人,从来不提保险。那个样子怎么行啊,怎么能把保险推销出去呢?放心,他帮了我很大的忙。挺好的孩子,我一定帮他。”昌风说。 刘梦翔从头到屋没有说一句话,除了笑着倒酒,就是笑着敬酒。 但他听得很明白的是,牧马经理在帮他如何扩大人脉关系。 只要成为他的客户,不认识的也就能变得认识了。 通过昌风这一条线,不断的搜刮下去,也许会有很多客户存在,潜在的客户。 再通过那些潜在的客户发展下去…… 刘梦翔开始做着白日梦,梦想着有朝一日他能住上别墅的日子…… 而事实上,牧马的话确实影响了昌风。 人,本能的同情心还是有的,虽然在倍受欺骗的情况下减少了很多,但在确认了值得同情的情况下,那种由内心深底发出的怜悯之情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昌风在邹县买了两套房子,一套是留给自己住的,一套是准备先租着,女儿成亲的时候再收回来做为嫁妆的。 听到刘梦翔的情况,他免费让刘梦翔住了进去。 那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里面还配备有最为简单的家具和家电。 昌风也开始像自己的亲戚朋友们添油加醋的讲述了自己买了保险的好处,并推荐他们到刘梦翔那里买保险。 其间,也说到了刘梦翔的可怜。 而刘梦翔就像是在捡钱一样,没有再付出什么,总有人打电话主动要求在他那里买保险。 这样下来,刘梦翔不仅仅是在保险公司成了红人,还拿到了高达十万元的工资。 当他拿到那十万元的工资,连他自己都感觉是像在做梦。 十万,十万啊!长这么大,也就听说十万是个什么样子,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他拿到工资的头一件事情就是给清欢打电话:“亲爱的,我发工资了。跟我说,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 清欢听到这话,心里很是高兴:“你拿了多少工资?” “十万。”刘梦翔说。 清欢惊讶到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半天没说一个字。 “喂,喂……你在听吗?”刘梦翔说。 “我在听,我在听。”清欢兴奋的回答。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租到房子了,你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我可以照顾你们母子俩了。”刘梦翔说。 其实刘梦翔住进昌风的房子有些日子了,只是介于手上没钱,不愿意清风跟着他受罪,一直都没有说。 如今拿到那么大一笔工资,他当然希望能把清欢接过去和他一起住。 “好,我现在就搬过去。”清欢迫不及待的开始收拾着行李。 清欢到了那个三居室,整个心都沉醉了。 心想着,能有这样一个家,也就够了。 更何况,凭借着刘梦翔的本事,早晚得住上别墅。 一个阔太太的梦再一次出现在清欢的脑海里。 第23章 能原谅吗 有了钱,再也不用睡在桥洞子里了。 有了钱,再也不需要每天算着怎么样花包里的钱,才可以让自己在拿到工资之前不至于饿肚子。 有了钱,就可以像个爷们儿一样,拉着女朋友的手,大方的出入各大商场。 “喜欢吗?”刘梦翔问。 “喜欢。”清欢在镜子面前左右晃动着,看着镜子里那个试穿衣服的自己。 “服务员,开单。”刘梦翔说。 “老公,还是不要了吧?你看这上面写的。”清欢自从搬到刘梦翔的住处,就改口叫“老公”了。 “上面写什么了?”刘梦翔根本就没看。 “这裙子要两千多呢,好贵。我看还是算了吧。”清欢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希望刘梦翔掏钱买的。 但她认为,一个好的媳妇儿,还是应该懂得帮男人省钱。 像刘梦翔那样从乡村里走出来的,应该喜欢会过日子的女人。 而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在意为那个女人花了多少钱呢? “不就两千多吗?你男人给的起。两千多买一个媳妇儿的高兴,那太便宜了。”刘梦翔已经去柜台交钱了。 服务员都笑了:“你真是一个好丈夫。” “那是,必须是。”刘梦翔说。 清欢很知足。 以前像这种两千多的裙子,从来都不敢想。 不是没有贵重的衣服,而那些衣服是怎么来的,她的心里很清楚。 能有一个有钱的老公为她花钱,当然比做别人的情人要强太多。 因为刘梦翔有了钱,清欢对他的态度也是大为改观。 每天像个贤妻良母一样,一早就起床给刘梦翔做早饭。 把刘梦翔上班要穿的衣服拿出来熨好,挂在床边的衣服架子上,皮鞋打上油。 一切都准备好了,才到床边去叫刘梦翔起床吃饭。 吃好饭,她将一切碗筷都收拾好,送走了刘梦翔,自己再去火锅店上班。 晚上下班时,在家里等着刘梦翔回家。 只要刘梦翔一敲门,她就会上前帮他换上拖鞋,脱下外套,帮着放好洗澡水。 洗完澡,还会帮刘梦按摩一番。 一边按摩一边说:“老公,你今天辛苦了,让我看着都心疼……” 刘梦翔说:“我不辛苦,你才辛苦。你又要上班,又要伺候我,等于是在上两份班。你才是家里最辛苦的一个,还要怀着孩子,应该是三份工作。你去把火锅店里的工作给辞了吧。” 清欢说:“能独立的女人更有魅力,不管老公有多少钱,自己能挣多少钱,只要是在上班,不是纯粹的让老公养着的,就算是一个独立的女人。我要做个有魅力的女人,那样才不会让老公把我炒鱿鱼了。伺候你的这一份工作,我不想离职,永不下岗,是我的终极梦想。” 刘梦翔说不过清欢,只告诉清欢:“好吧,只要你高兴。也是,在家里,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又得上班。你就先上着吧,等以后你的肚子大起来,不方便的时候再辞职。到那个时候一定得辞职,没得商量,听到没?” 清欢感受到刘梦翔的体贴,心里很温暖。 可同时,心里又担心着,她说的怀孕本来就是假的,如今想怀上,又不是能强求得了的。 眼看着她说的假怀孕就要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四个月就得显怀,而她肚子里根本就没有。 这个谎言要如何去圆? 为了孩子,刘梦翔是更加的努力。 每天除了和老客户们喝茶联络感情,就是去人才市场招聘保险业务员。 他再也不是一名小小的保险业务员了,由牧马经理亲自指导他如何的去发展自己的下属,他已经从网上到人才市场,招了有二十多个人,都由他管理着。 他成了一名高级业务主任。 每天和有钱的客户打交道,他的观念也改变了很多。 他还会时常借用自己的人际关系,相互的推荐生意,也帮了他的客户不少忙。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好心都有所回报。 偶尔,他也会因为在路上扶起一个被撞倒的人,而被人拉着要他赔医药费的。 他到是不以为然的直接就给了钱。 他不怪那些人,他心想着:“要不是因为穷得没办法,谁又会干这种事情呢?我也穷过,虽然我穷的时候不会那样去做,就当是帮助穷人吧。” 他的客户中,有很多都在炒股。 为了能与客户有共同语言,他去买了很多有关炒股的书。 与客户们的聊天中,他自己也对股票感兴趣了。 钱来得容易,他也就没有想得太多,一下子就把十万块投入了股市。 还真别说,他的运气那是相当的好。 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的十万块就变成了五十万。 虽说第二个月保险公司的工资他只拿到了一万多块钱。 可这股票却让他赚了一大笔钱。 我高兴的在家里抱着清欢:“媳妇,我赚了,赚了四十万。跟老公说,你想要什么,只要在四十万的范围内,我都可以满足你。留十万块过日子用。” 清欢很感动,一个男人,不是看他给你花了多少钱,而是看他在什么样的范围里在给你花钱。 如果他有一千万,花四十万又算什么。 可如果他只有五十万,他却愿意花在你身上四十万,留下的十万还是一起的生活费。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为之感动。 清欢感动得流了泪,无言的掉着眼泪。 “怎么了?媳妇儿。”刘梦翔把清欢放了下来。 “哎呀,你看我,高兴得把咱们的娃给忘记了。我怎么能抱你的肚子呢?对不起,对不起。娃,是爸爸不好,刚才没伤着你吧?”刘梦翔用手摸着清欢的肚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按清欢说的,孩子应该有四个月了吧,为什么还是平平的? 刘梦翔站起来,没有质问清欢,只是默默的走到了窗户边上,紧锁双眉的看着远处。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冲动、猛撞的孩子。 成天的学着怎么和人打交道,他学会了把不好听的话藏起来,说会了心里难受的时候也要笑着说好听的话,更学会了沉默。 清欢看出刘梦翔的不安。 一个成天在火锅店里伺候客人的服务员,见得人也多了,也早就明白了什么叫作察言观色。 她知道瞒不下去了,她也不想再骗刘梦翔了。 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她又如何忍心去欺骗他。 面对那么爱她的男人,她更使不出用假流产的方法去圆那个谎言的手段。 当然,这是她认为的爱。 “我其实根本就没怀孕,我是骗你的。你能原谅我吗?”清欢从身后搂着刘梦翔。 第24章 不就是假怀孕吗 刘梦翔只是听着,什么也没有说,站在窗户前好久好久。 “原谅我好吗?我当时其实是想气一气陆雨滋的。”清欢说。 刘梦翔转过身来,推开了清欢,还是不说话。 “老公,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清欢开始用双手拉着刘梦翔的手左右的晃着,身子也跟着扭动着。 刘梦翔依然不说话。 自从知道要当爹,他每天都在想着孩子。 想着孩子出来可能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想着孩子会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每一次工作上遇上困难,或者烦心的事情,他都会想着孩子。 “为了孩子,我要努力。”这是刘梦翔常常在自己心里想的。 突然,清欢说没怀孕。 刘梦翔的心空了。 他觉得他应该对一个女人负责,他做到了。 不管清欢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他都会接。 哪怕他正在忙工作,他还是会很风趣的说:“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妻管严。工作为啥?为了挣更多的钱讨老婆开心啦。” 随后接通电话,很老实的交代他在干什么。 而这一切,并不完全是因为他爱清欢。 他对清欢的爱,是从清欢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开始的。 因为那个孩子,他才会对清欢那么的好,才会认准了清欢是他的媳妇儿。 如今呢? 他觉得他要好好的想一下:“如果没有孩子,我还会爱清欢吗?一个在重大事件上都会撒谎的女人,是否值得我去爱呢?一个曾经主动诱惑我,刚认识的时候就对我脱衣服的女人,我应该去爱吗……” 他没有回答清欢的话,自己倒床睡觉了。 清欢不再说什么,她觉得过一晚上也许就好了。 她认为不过就是一个假怀孕的事情,没多严重。 想要孩子,还有的是机会。 可当她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傻了。 刘梦翔把他的衣服全部带走了。 桌子上留了一个纸条:“抽屉里有十万块钱,你伺候了我这么久,算是我付给你的工资吧。这房子是昌老板的,我免费住了很久,不再好意思住下去了。你回你们火锅店的寝室,或者拿着钱另外租一套房子吧。” 清欢看着字条,两只手不停的发抖,眼泪大滴大滴的跌落在纸上,嘀嗒作响。 她生气的把纸条撕了个粉碎,一屁股坐在床上:“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钱了,就是不一样,还给我开起工资了,说甩了我就甩了我,这就是有钱人?” 眼泪却不听使唤的往下落。 她抹了抹眼泪:“哭啥哭,有啥好哭的,都没男人在这里看你哭,你哭也没用。不就是个男人吗?走就走吧,现在这个社会,谁没了谁活不了呀?姐明天换个更有钱的主,就凭借着姐姐这副好身材,好脸蛋,还愁找不到一个有钱人?” 刘梦翔拎着箱子去了房屋中介,通过中介随便找了一套房子。 他把东西往地上一扔,心也跟着扔到了地了。 感觉整个身体都空了,就像回到了刚从老家出来的那些日子。 那个时候,没钱,没工作,迷茫,没有方向。 此时,钱有了,还是迷茫,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感觉茫然。 工作中,他依然笑中,却缺少了往日的激情。 很多时候有一些走过程的感觉。 牧马经理也看出来了,却又不好多问什么,只是对他说:“有困难你就说话。” 他只是点点头。 一天忙完以后,再也不着急着回家。 他甚至于有些害怕回家。 他怕回去以后看到一个空空如也的房子,冷冰冰的夜。 他甚至于会产生幻觉,习惯性的一进屋就把脚伸着,等待着清欢来给他换拖鞋。 愣了那么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清欢已经不在他身边了,是他提出了要分手。 早上醒来的时候,偶尔还会叫一声:“早上吃什么好吃的,又换什么新花样了?” 然后使劲的在头上拍了一下:“大白天,睁着眼睛说梦话。” 人就是这么奇怪,以前不也一个人住吗? 两个人一起生活过了一段日子,就再也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他开始下班就去网吧,学着在QQ上聊天,甚至于学着打游戏。 就是为了让自己习惯于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那游戏可了不得,一玩就上瘾。 于是,他不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 他有了新的牵挂,那就是游戏里怎么升级,怎么搞装备,怎么样把游戏里的号玩得更强。 他在游戏里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洛小九和春子,就是他在游戏里认识的。 他在游戏里叫“财神哥哥”,同时把自己的QQ也改名叫“财神哥哥”。 洛小九:哎哟喂,这名字酷呀,谁见你都得见哥哥。 财神哥哥:那可不,乖,叫声哥哥我听听,哥给你糖吃。 洛小九:那得看你帅不帅了,我只叫帅哥,其余的一概不叫。 财神哥哥:哎呀,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呢?本人外号“帅哥”。 洛小九:扑哧……咋帅的?爆个照片给本女王看看。 财神哥哥:别逗了,爱妃。我实在是太帅了,怕吓着你,回头你光看我,把饭全吃鼻子里了。为了你的完全着想,照片还是算了吧。 春子:是吧?姐姐眼里没哥,什么帅哥,一会儿我来我的宝剑把你劈成碎疙瘩,简称碎疙。 财神哥哥:春子妹妹,这是吃醋的表现吧?还要睡哥啊?得了,朕今天有艳福了,你们姐妹们可别争,一个一个来。哥哥我都爱,谁也不亏待。 洛小九和春子不再打字,而是去打副本了。 每天在游戏里完成任务,聊聊天,再打打副本,收集一点儿材料,武器和装备,就得到半夜十二点的样子。 然后再一身疲惫的回到家里,澡也不洗了,脚也不洗了,倒床就睡。 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重复着头一天的事情,上保险公司开早会,开了早会简单的联络一下老客户的感情,去和客户打个麻将,喝喝茶,上人才市场找找有没有新人。 然后上网看看自己发的招聘启事。 通常就是随便一顶贴,就开始了游戏。 网上有找他应聘工作的,他也都没在意。 第25章 怀上孩子 游戏,当真是让刘梦翔几乎忘记了回到单身的痛苦。 并让他疯狂的迷恋上了游戏里的高大形象。 他甚至于不惜花钱购买装备。 游戏,成了刘梦翔的再一个女朋友。 他除了工作,就牵挂着游戏。 挣到钱,就往游戏里花。 游戏号的升级,是他每天必须要去完成的。 清欢拿着十万块钱,带着自己的所有东西,另外租了一套房子。 她不想回到那个六七个人一起居住的员工宿舍里去了。 她看似无所谓的样子,每天高兴的上班。 下班以后就觉得心里空空的。 她又开始了上网钓帅哥。 她认为,失恋的痛,需要重新恋爱,才能治好曾经的伤。 不同的是,她不仅仅看男人是否有钱,也看那些目前还不怎么有钱,却很有前途的男人,所谓潜力股嘛。 她不再轻意的相信一个男人所说的话,经过了刘梦翔的谎言,她更相信看到真金白银。 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她同时与多个男人约会着,比较着。 但她不再轻意的让男人碰到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别的男人想要碰到她的时候,她总会想到刘梦翔,而自然的躲避开。 这种矜持反而让追求她的男人更加的卖力,讨好她,或许是真的喜欢她,或许只是想得到她。 因为她确实很漂亮。 标致的身材,前凸后翘,白皙的皮肤嫩到看着就想咬一口。 瓜子脸上,柳叶细眉下,一双暗黑中略带咖啡色的明亮眸子。 高挺的鼻梁,樱桃薄皮小唇。 更别说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外带偶尔娇滴滴的撒娇模样。 这样的美女,又怎么能不让男人动心呢? 离开刘梦翔仅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发现她怀孕了。 她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她想了一想,还是拨打了刘梦翔的电话。 只是,她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 她开始瞎想:“那家伙现在有钱了,有钱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准昌泡妞去了。” 此时的刘梦翔,正在网吧里,耳朵带着耳麦,疯狂的打着游戏。 虽说有了钱,他买了自己的电脑。 可他却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去想一个人的孤独。 他喜欢在网吧里感受人多的气氛。 在游戏里,正和一个叫“土地爷”的抢着“洛小九”。 财神哥哥:九妃,你就从了我吧,我们结婚吧。 洛小九:我是女王,请叫我女王。给我一个嫁给你的理由吧。 财神哥哥:还需要理由吗?像我这样英俊智慧于一身,有车有房,还很帅的男人,你不嫁给我,你打算嫁给谁呀? 土地爷:爱妃,来,哥哥给你一个棒棒糖,你就跟我走了吧。 洛小九:我有那么廉价吗?一个棒棒糖就把我带走了。 财神哥哥:我想说,我有更大的棒棒糖。 土地爷:跟我抢女人,小心我一会儿拿我的宝剑把你劈得稀巴烂。 财神哥哥:你也不看看我现在身上都是一些什么装备,到底是谁把谁劈得稀巴烂呀? 正在他们在银屏上打字的时候,春子和洛小九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把财神哥哥和土地爷给砍死了。 财神哥哥:九妃,你谋杀亲夫。最重要的是,你为什么砍我的脸?你不知道脸决定命运吗?我帅气的脸啦…… 刘梦翔把耳麦拿下来,听到包里的手机在响。 拿出来一看,是清欢打过来的。 他愣了一下,随后又想:“一夜夫妻百日恩,先听听,或许她遇上什么困难了,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嘛。” 他接通电话:“喂。” “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要理我了。呜呜……”清欢在电话的另一端哭了起来,是心酸,也是高兴。 “怎么了?”刘梦翔问。 “我,我想见你,就现在,马上,立刻。”清欢的语气还是像之间和刘梦翔谈恋爱的时候是一样的。 以前,清欢这样说,刘梦翔会很迁就的说:“乖,我立刻,马上,现在就过去。” 可现在,刘梦翔对这样的要求感到反感,心想着:“凭什么,我是你什么人啊?” 但他并没有说出难听的话,皱着眉头:“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吧。” 说着想挂电话。 “我怀孕了。”清欢说。 刘梦翔愣着,本来想说:“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他不再相信清欢的话。 可他又想:“应该不会是跟我分了以后,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了吧?那个男人让他怀上就不要他了?” “你是想打胎吧?现在也太晚了,明天我请假陪你去医院。”刘梦翔说完就挂了电话。 清欢在电话的另一端傻傻的发呆,她完全没有想到刘梦翔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打胎? 不,她没想过,她还想通过这个孩子和刘梦翔重归于好呢。 第二天一早,刘梦翔就去了火锅店的女生宿舍,没找到清欢。 他拨通了清欢的电话:“喂,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接你。” 清欢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真的要跟着刘梦翔去把孩子做掉吗? “你如果不方便让我知道你现在住的地方,那就约好一个地方,我去找你。”刘梦翔说。 “不,不是的,你过来吧,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清欢说。 她想,不管怎么样,见了面说清楚。 刘梦翔很快到了清欢所住的地方。 “走吧,我们去医院。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朋友。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为你保密的。而且我也会不上班的帮你把月子做好,等你养好身体我再去上班。”刘梦翔说。 “真的要去把孩子做掉吗?”清欢流着泪。 “那你想怎么样?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做个单亲妈妈可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做为朋友,我可以带着你去打胎,可没办法帮你养孩子。”刘梦翔说。 清欢听到这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心想着:“这还是我认识的刘梦翔吗?他要那么绝情吗?” “走吧,趁着孩子还小,流产比较容易。等孩子在你肚子里大了,你再想打,受的罪就更多了。”刘梦翔说。 清欢无力的站起来,差一点儿没有站稳。 刘梦翔搀扶着她:“我知道,打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没事的,有我在。” 清欢连撒娇都使不出来了,面对如此绝情的男人,她没有任何办法,心想着:“我能怎么办?打胎?你还算有良心的男人,愿意陪我去打胎……” 第26章 孩子的去留 来到医院里,刘梦翔帮着挂号,扶着清欢等待检查。 “孩子一个多月了。你确定不要?”医生问。 清欢想想都难受,这是她怀的第一个孩子,没有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好了,明白了。”医生说。 紧接着就排队等待。 清欢看着一个又一个脸色苍白的打胎女人,捂着肚子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她突然害怕了。 她拉着刘梦翔的手:“你当真不要这孩子?” “怎么成了我不要这孩子了?”刘梦翔有些纳闷。 “你不是很想要个孩子的吗?”清欢流着泪。 “我是想要个孩子,但前提是那个孩子得是我的,我的,你明白吗?我人是好,但还没有好到去给别人的孩子当爹。”刘梦翔说。 “你个混蛋,这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你不会算时间啊?一个多月前我跟谁在一起的?”清欢说。 “你是不是又想骗我,骗我做个王八?”刘梦翔说。 “清欢,清欢……”手术室里传出医生的声音。 “好,你狠,你不想要这个孩子,连承认是自己的胆量都没有了吗?一个多月,这个时间我没办法骗你,这可是检查出来的结果。你不要是吧?你不要我要,生下来我自己养。”清欢说完哭着跑出了医院。 “一个多月,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刘梦翔反复的重复着那几个字。 “哎呀,对呀,医生是不会骗我的,我真的要当爹了。”刘梦翔猛的用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这回是真的,我真的要当爸爸了。哈哈哈……” 刘梦翔异常的高兴,医院里的人都看着他的自言自语。 他兴奋的跑出医院,去追清欢,却不见她的身影。 他直接去了清欢的住处,依然不见她的踪影。 “她会去哪里呢?”刘梦翔心想着,拿出了手机,拨打清欢的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此时,刘梦翔着急了,他开始担心清欢,因为孩子,同时担心清欢的安危。 他跑去了火锅店,想看看她有没有回到火锅店。 还是没有找到人。 火锅店里的服务员、服务生都知道他和清欢的关系。 一个名叫香容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刘梦翔啊,你来找清欢的?好今天没来上班。” 刘梦翔吸到这句话,走出了火锅店。 可是,得去哪里找清欢呢? 他在街上乱窜着,毫无头绪的左顾右盼,一边找一边安慰自己:“她不会有事的,她应该只是生我气了……” 清欢从医院里走出来,傻傻的坐在一个大众公园里。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人群,回想着曾经刘梦翔为了要当一个好爸爸,买了一些有关孕妇注意事项的书。 只要刘梦翔有空,就会陪她到外面散步,说是对胎儿好。 而且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摔跤。 她多想,这个时候刘梦翔能像以前她假怀孕那样,关心她。 这是一个多么好笑的事情,肚子里没有的时候,倍受关注。 真怀上了,却身旁无人。 清欢想着想着就难受。 她又想:“我当真要自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做一个单亲妈妈?我能做得到吗?一个女儿带着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将会遇上多少问题……” 她茫然了,畏惧了。 打胎怕疼,生下来怕养不起。 当真是年轻,她根本没想到,一个单亲妈妈,不仅仅是孩子养不起的问题,要遇上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 那怎么办? 突然她想起了刘梦翔说的“王八”。 她想:“要不我去找一个男人来当王八?可现在我能找谁呢?我跟哪几个男的一起儿亲密接触都没有,说孩子是他们中谁的,也没有谁会相信啊?” 要不,设下个计谋? 她开始盘算着:“释宝那个开服装店的,长得挺帅气的,怎么感觉有些木头木脑的。裴光是个跑销售的,已经比较有前途,就是人太狡猾了,好骗吗?广宁温柔体贴,就是长得不怎么样……” 想了好久,双手一拍:“欧了,就这么决定了,没有挑战哪有成就感,就选他了。” 于是,她给裴光打了电话,约他见面。 裴光听了很是高兴,这可是清欢第一次主动打电话找他。 清欢打完电话便把电话关机了。 这一招不是为了防着刘梦翔,她此刻对刘梦翔已经彻底不报希望了。 这一招是针对她同时约会比较的那几个男人的。 她不确定是否能决定下来,就选裴光做孩子的爸爸。 所以对那几个选择对象,还得留一手。 裴光表现得很大方,这也是清欢所喜欢的。 选了一间上等的西餐厅,看着清欢点菜。 偶尔,裴光还会夹菜喂到清欢的嘴里。 总是在约会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看着清欢。 拿他的话来说:“秀色可餐的宝贵时间,不容得半点儿浪费。” 他习惯性的叫了一瓶酒,却从来不劝清欢喝,只会示意一下。 只要清欢挥手说不要,他绝对不会再劝。 清欢原本想喝一点儿,也许酒多了,什么都好办了。 可又一想,喝酒对孩子不好,还是像以前那样,简单的挥了挥手。 “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了?”裴光说。 “怎么?不乐意啊?”清欢说。 “嗯,不乐意。”裴光说。 清欢诧异的看着裴光那一双闪光的眼睛。 “而且很不乐意。”裴光说。 “你要不乐意,那我走了。”清欢说着假装要起身。 “我是非常乐意你找电话约我啊,不乐意,很不乐意的是为啥约得那么少呢?”裴光夹起一块菜递到清欢的嘴里。 “既然非常乐意,那我水代酒,敬你一杯。”清欢端起水杯。 “美女敬酒,必须得喝。”裴光说着,把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今天见到你我也很高兴,为了我的高兴,再喝一杯。”清欢给裴光的杯子里倒上三分之一杯的红酒。 裴光用眼睛瞄了一下清欢,心想着:“这丫头今天有问题,这是想要把我灌醉的节奏啊。向来都是男人想把女人灌醉,今天是要反过来吗?” 虽说心里那样想,但若遇上这样的好事情,明知道是圈套,也是情愿往里跳啊。 第27章 清欢的选择 在明知的圈套里,裴光喝完了两瓶红酒。 他不得不多喝一瓶,因为以前和清欢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喝一瓶红酒是完全没有任何醉意的。 此时,他也没有真正的醉,却装作一副醉样:“清欢,你知道吗,你真的是太美了,哪个男人要是能娶你做老婆,那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清欢听着心里很高兴,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儿,裴光是想娶她的,她是这样认为的。 “再叫一瓶酒呗,今天我高兴,为了我难得这么高兴,一定得喝个尽兴。”清欢说。 裴光心想:“你高兴,应该是你喝个尽兴才对,为什么只是我喝呢?” 酒醉了的人,通常不会拒绝再多喝一点儿的,这是裴光的经验。 可怎么能不让清欢知道他是装醉,而又能拒绝再喝一瓶酒呢? “好,为了你的高兴,我今天就喝个尽兴,不醉不归。服务员,再来一瓶酒。”裴光说完,爬在桌子上装睡。 服务员把酒拿来的时候,清欢只好让她再拿回去。 都醉得睡着了,还怎么喝? 还好,这家西餐厅的楼上就是宾馆,不需要花大力气把裴光搬到别的地方去。 其实每一次裴光在选择餐厅的时候,都是楼上有宾馆的。 他说是方便自己吃完了好开个房间休息一下。 他是长年出差在外的业务经理,走到哪里都是住宾馆的。 “能来两个服务生吗?”清欢喊着。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服务生。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其中一个服务生讲。 “帮我把他扶到楼上的宾馆。”清欢说。 “那还得请您先把账付了。”一个服务生讲。 清欢笑了一下,从裴光的衣服包里找出了钱包,拿了钱付了账。 随后,让两个服务生把裴光扶到了楼上的宾馆里。 清欢等服务生走后,关上门,帮裴光把衣服脱了。 裴光心想:“你用得着把我灌醉了再上床吗?只要说一声,我什么都满足你。” 可清欢把裴光拔光以后,就盖上了被子,在裴光的脸上留下几个唇印,就离开了宾馆。 裴光没有去惊动清欢,更没有借着装醉做些勉强的事情,他总觉得勉强没有任何的意义,能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跟他上床,才是最高境界。 裴光等清欢走了以后,一下子坐了起来:“这叫什么事情?把我灌醉了,脱了我的衣服又不陪我睡觉。” 清欢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把手机开机。 刘梦翔这个时候还在满大街的转着,在各个医院里找着。 他一定要找到清欢,他害怕清欢真的把那个孩子拿掉。 一个女孩子,如果怀上孩子,男人不负责任,除了拿掉孩子,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没有多少女人能有那个勇气,去顶着社会的舆论,和生活的艰辛,做一个单亲未婚妈妈的。 他也会过一会儿给清欢打一个电话,寄希望于清欢突然把手机开机了。 果然,当真打通了:“清欢,你在哪里?为什么手机关机了?你急死我了。” 清欢听到刘梦翔着急的声音,心里又燃起了对刘梦翔的希望,又惊又喜,眼泪都掉出来了:“我回家了,手机没电了,我回家才充上电的。” 刘梦翔听到清欢有些哽咽,带着哭泣的声音,心里很是心疼:“宝贝儿,别哭。都是我不好,我该打,我该死。我怎么能怀疑孩子不是我的呢?在家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刘梦翔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清欢租的房子而去。 “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是我不好,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还像以前那样,好吗?”刘梦翔搂着清欢。 “嗯,好好过日子。像以前一样。”清欢脸上扬起辛福的笑容。 突然,清欢想起了什么似的,推开刘梦翔:“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老实回答我。” “什么事情?你说,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刘梦翔说。 听到这句话,清欢心想:“开始你就骗了我,你还敢说从来没有骗过我。”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刘梦翔不再是以前那个传菜员了。 “你是因为孩子才喜欢我的,是吗?”不知道为什么,清欢想起问这话。 利用孩子,让刘梦翔和她在一起,不正是她曾经的计划吗? 此时,她却很介意刘梦翔只是因为孩子才和她在一起的。 “开始的时候有这一方面的原因。我想当爸爸,虽然我还不到结婚的年龄。可一想到我要当爸爸了,我的心里就很高兴。”刘梦翔说。 “还真的是因为孩子。”清欢有些失望于这个答案。 “你听我说完呀。后面和你分手,我却总觉得少了什么,不是孩子,而是你。一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心都空空的,听不到你关心的话语,吃不到你亲手做的饭菜。你都不知道,直从吃了你给我做的饭菜,我再也吃不惯饭店里的饭菜了。”刘梦翔说。 清欢笑了,以前的付出还是有所收获的:“那你为什么不找我,害得我也一个人好难过。每天想得你连觉都睡不着,又怕你不肯原谅我,不敢打搅你。” “我生气啊,我的女人骗了我,在我充满着当爸爸的幸福中,得到你假怀孕的消息,你让我一时之间如何能接受得了?”刘梦翔说。 “你就没有骗过我吗?刚一认识的时候,你说你有车有房,父亲是开房地产公司的。”清欢开始揪老账,也是她曾经心头的一块石头。 刘梦翔愣了,有车有房是玩笑话,至于父亲是开房地产公司的,他好像从来都没对清欢说起过。 刘梦翔照实的问清欢。 清欢才告诉他,是在他们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时候,他喝醉了,酒后说的话。 刘梦翔笑了:“你相信酒后吐真言?你听到真话了?哈哈哈……我来告诉你那个房地产公司是怎么一回事情,那都是我父母平时打麻将的时候取的名字……” 清欢一听,也乐了:“也算是酒后吐真言嘛。” 刘梦翔却有点儿不高兴了,难道说清欢会和他在一起,就因为他曾经说的有车有房,父亲是开房地产公司的? 但他没有问,不管怎么说,清欢现在怀着他的孩子,曾经是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第28章 好景不长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刘梦翔听从了清欢的决定,把自己租的房子给退了,搬到了清欢租的房子里住着。 只因清欢租的地方离她上班的地方比较近。 虽然那个地方离刘梦翔上班的地方远了些,但他愿意去迁就清欢,他孩子的妈妈。 他的工作又有了动力。 每天高兴的上班,下班以后幸福的享受着和清欢的二人世界。 幸福的听着清欢说他上班辛苦了,为他按摩,给他做可口的饭菜。 清欢也很乐意那样去做。 为了和刘梦翔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开始拒绝接听和刘梦翔分手的时候找的那几个男人的电话,其中也包括那个裴光的。 裴光感到很奇怪,心想着:“这个女人好有意思,把我灌醉,脱了衣服就跑,随后就不接我的电话了。” 可是花无百日红,好景不长啊。 和清欢和好的两个月时间里,刘梦翔在股市上赔得是一塌糊涂。 为了能翻本,他把所有的钱都押上了。 对于一个股市的新人,哪有百分百赚的把握? 只怕是一个老股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吧? 投资就有风险,而有时候,那种风险是不可预计的灾难。 他回到了曾经的一无所有,开始和清欢斤斤计较的为了柴米油盐而盘算着怎么省钱过日子。 清欢也开始不高兴了。 她甚至于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这种穷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她更为肚子里的孩子担心。 孩子生下来,将会跟着他们受怎样的罪? 她不想她的孩子像她小时候一样,看着别的小孩子吃棒棒糖,馋得流口水。 她想起了裴光,有了大胆的想法。 这一天,刘梦翔下班回到家里,清欢做了很丰盛的晚餐。 “干吗做这么多好吃的?都得花钱啊,为了孩子,我们得省着点儿花。”刘梦翔说。 “就让我们愉快的吃好这最后的晚餐吧,不要抱怨了。”清欢说。 “什么叫最后的晚餐?”刘梦翔有些纳闷了。 “也就是说,吃完这一顿,我们就分手吧。”清欢的声音有一些哽咽,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 “什么意思?”刘梦翔有些傻眼了。 “你已经承担不起我们母子俩的生活,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清欢说。 “也就是说,我现在穷了,没钱了,你就要和我分手?你当初当真是因为觉得我有钱才跟的我?后来我是真的有钱了,你也就将错就错的跟着了。”刘梦翔把曾经心头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是,又如何?难道我有错吗?我不怕吃苦,不怕跟着你受穷。可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跟着我们受罪。我从小是被妈妈捡垃圾,爸爸卖废品养大的,看着别的小孩儿吃零食,我只能咽口水,衣服破了补,补了破……”清欢已经泪流满面。 “那你打算怎么着?和我分手以后去把孩子拿掉?”刘梦翔问。 “不,我不打算把孩子拿掉。”清欢说。 “单亲妈妈不是那么好做的,并不比你和我在一起强,或者会更糟糕。”刘梦翔说。 “我可以再为孩子找一个有钱的爸爸。”清欢说。 “你打算怀着我的孩子,再找另外一个男人嫁了?”刘梦翔很诧异的看着清欢。 “为什么不可以呢?只要孩子可以过上好日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清欢说。 刘梦翔不再说什么,他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他确实穷了,没钱了,不能带给清欢和将要出生的孩子以物质上的幸福生活。 他将一桌子的饭菜打翻在地,疯狂的跑出了家门。 他毫无方向的跑着,也不管是跑到了哪里。 直到跑累了,跑不动了,才坐在了原地。 他懊恼,难受,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发泄的出口。 他想起了网络游戏。 来到网吧,捡起了他两个月不曾玩的游戏。 洛小九:财神哥哥,好久不见了,你死哪里去了?我的王夫一号。 财神哥哥:哎,一言难尽啊,就因为你不同意嫁给我,我想你想得走火入魔了,刚从疯人医院逃出来,就马上来网上找你了。 春子:是吗?你是从哪家医院逃出来的?说来听听,没准我曾经在那家医院呆过呢。 土地爷:爱妃,别叫得那么亲切好不?什么哥哥啊,整个一个神经哥。 财神哥哥:嗯,你说对了,不过好像多了一个字。叫我神哥才对。像我这样帅得一塌糊涂,人见人爱,鬼见鬼倒,神见神衰的帅哥,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个神。 春子:不是吧?神经哥,你从神经病医院逃出来也没带点儿药?说话这么不正常?你哪帅了,从来没见你爆过照。 财神哥哥:哎,没办法。我也不想啊,我实在是太帅了,帅得连照片都无法显示了。你说这咋好呢?九妃,赶紧答应嫁给我吧,你看我因为你都从神经病医院逃出来了。 洛小九:是吧?看你说得那么认真,我差一点儿就相信了。我要相信吗?我好像感动了。 财神哥哥:正经点儿,我是认真的。 洛小九:当真? 财神哥哥:果然。 洛小九:好。 财神哥哥:真的? 洛小九:你认真你就输了,我还不想放弃我的王夫二号呢。 春子:可怜的财神,让姐姐安慰安慰你。 财神哥哥:怎么安慰? 春子:走,我带你打副本去,你好久没玩了,号都退步了,身上的装备也不行了。 刘梦翔这一晚上都在网吧里过的,在疯狂的网络游戏里,他忘记了清欢和孩子,暂时的不去想她们。 在游戏里,他尽情的调戏着网上的美女们,和那些与他抢美女的男人们厮杀. 虽然他并不知道网的那一端,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 但他对洛小九和春子是有感情的。 这种感情就像是兄弟之间的感情一样。 在不玩游戏的时候,他也会时常想起她们,想起并肩作战的时候,想起游戏里她们是如何帮助他的。 而清欢,一夜未睡,呆坐在饭桌前,看着一地的饭菜。 她在等,等刘梦翔回家。 她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等他回家,不是已经说了要分手了吗? 她拿起手机,无数次想打刘梦翔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打。 第29章 不求回报 清欢收拾好行李,十分留恋的离开了她自己租的房子。 还带走了刘梦翔曾经给她的十万元。 那钱,刘梦翔始终没动,说是给清欢的零花钱,他给了就不会动,再穷也不会动。 清欢去了宾馆,找了一间房间,第二天就又租了一套房子。 随后就拨通了裴光的手机:“喂,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裴光接到电话,并没有意外。 他允许他的女人有偶尔的失踪,因为他也时常会失踪。 “我在徐州出差,暂时回不去。”裴光说。 “好吧,回来的时候记得打我电话,我二十四小时等候你的电话。”清欢说。 裴光有一种征服的喜悦感。 一个女人如果愿意二十四小时等候你的电话,那么,她的心已经被你征服了,别的还会是问题吗? 当裴光回到邹县,第一件事就是给清欢打电话。 清欢自然是很乐意的接了电话。 当他们见面的时候,清欢低着头说:“我怀孕了。” 裴光很奇怪的看着她:“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清欢说。 按时间算,确实是裴光被灌醉的那一次发生的事情。 可裴光的心里很明白,那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谁的?”裴光本部门于本能的问。 “还能是谁的,你的啊。”清欢说。 “不会吧?”裴光说。 “怎么不可能,那一天你喝多了,就,就,就那个啥了……”清欢说。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裴光说。 可裴光心里在想:“想找我做王八啊?你个丫头是不是还嫩了一点儿。没点儿实质上的东西,就想直接栽赃给我,你纯粹把我当傻子了吧?” “要不怎么样?你不会不负责吧?你喝多了还说想娶我呢。”清欢说。 “我是真的想娶你,问题是你得先等我把婚离了才能娶你啊。”裴光说。 “什么?你结婚了?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清欢说。 “那叫什么婚姻,完全是不得以,父母包办的,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我老婆。”裴光说。 “那你快一点儿离啊。”清欢着急的说。 “哪有那么容易,我在我老婆她弟弟那里上班。我如果要离婚,首先得换工作。”裴光说。 “不就是换工作吗?那还不简单,就凭借你的能力,还不得随便找工作啊?”清欢说。 “丫头,你想得好简单。工作不好找啊,就我这样的,更不好找。说文凭,没有;说经验,谁认可?现在的社会,一块砖掉下来可以砸死六七个大学生,五个开公司的,我又算什么东西?”裴光说。 “看来无望了。”清欢有些失落。 “别这么说啊,你先把孩子生下来,等我把婚离了,一定娶你。”裴光说。 其实他的心里有了一种报复心理,心想着:“找我当王八,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有那么好骗的吗,到头来,看谁骗了谁,谁吃亏。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说婚离不了,你又能怎么样?告我重婚你都没证据,那孩子是我的吗?” 一个约会,在彼此的算计中结束。 清欢回到租的房子,不停的想着:“我能把孩子生下来等结果吗?等那一个未知的结果?裴光是个什么东西,结了婚的男人,还用未婚的身份找女人,等我说有孩子了,才告诉我他结婚了。这样的男人真的可靠吗……” 刘梦翔继续着没有心思的上班,下班以后疯狂的游戏。 他觉得,除了游戏,已经找不到可以寄托思想的东西了。 游戏,是最钟情于他的恋人,永远不会背叛他,不会嫌弃他从有钱变成了无钱。 虽然没钱的时候,他没有了钱给他的号买装备,但游戏的号永远存在。 有了游戏里永远愿意帮着他的那些朋友们,他永远不会被强者欺负。 春子:财神,神经哥,你是咋的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把你的装备给搞好。缺啥?给姐说,为了让我的战友强起来,一点儿小钱不是问题。 财神哥哥:没啥,最近生意亏大发了,没钱买装备。 洛小九:王夫一号,有什么事情告诉女王陛下,我帮你解决。 土地爷:爱妃,你也帮我解决一下呗。 洛小九:王夫二号,你缺什么,告诉女王陛下,我一定办到。我的爱是博大的,谁也不能亏待了。 土地爷:我缺爱,来两斤下酒呗。 洛小九:晕,狂晕,晕得不行不行滴。本女王除了有钱,啥都没有,穷得只剩下钱。爱是啥玩意?你先告诉女王我,我出去给你买,买好了邮寄给你。 财神哥哥:爱可以换糖吃啊,九妃,你不知道吗?想吃棒棒糖吗? 洛小九:好久没吃过棒棒糖了,给我来八两,下酒。 财神哥哥:别呀,棒棒糖不是下酒菜。 洛小九:那是什么? 财神哥哥:是爱啊,爱能下酒吗?尤其是来自于像我这么帅,帅得穷得只剩下帅的帅哥,你除了享受我的帅,你还能做什么? 洛小九:几个意思? 财神哥哥:嫁给我,现在,马上,立刻。 洛小九:认真的? 财神哥哥:认真的。 洛小九:认真你就输了,而且会输得很惨……哈哈哈…… 财神哥哥:为啥?一个上无古人,前无来者的帅哥向你求婚,你居然不同意。为啥,让我死得明白一点儿。 春子:兄弟,你就省省吧,洛小九是女王陛下。怎么可能为了你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财神哥哥:那是她还不知道我到底帅到了啥程度。 洛小九:帅成啥样了? 财神哥哥:帅到你见了我就能晕倒。 洛小九:好吧,我已经晕倒了,所以别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刘梦翔就如此活在生活于游戏中,不问其他,不管清欢去了哪里,连一个电话也不打。 可谁都知道他心里的痛? 看似在游戏里嬉笑的帅哥,谁能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在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生活中挣扎。 工作中,他看似微笑着,笑得那么自然。 尽管一切都是勉强装的,却也装得那么像。 就算是他帮着茶商介绍了客户,茶商可以毫不领情的觉得那是理所当然,也不在他那里买保险,他也不会在意。 他甚至于在想:“施恩是为了回报,还算是施恩吗?帮助别人是为了得到相应的回报,那目的又何在呢?我是好人,永远是好人,不求别人的回报,只求一个心安……” 第30章 祸不单行 昌风倒是帮了刘梦翔很大的忙,找了不少的客户。 可昌风的圈子也就那么大,认识的亲戚朋友也就那么多。 更何况,不是谁都会因为昌风的介绍而在刘梦翔的手里买保险的。 有的更是早就买过保险了。 手底下的二十多个人,都是新人啊,有的一两个月也没单子。 工作开始走向下坡路。 他依然在告诉自己的街头团队:“……我们要做的不是保险,是做人,做好人。尽你们的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 是的,在陌生的城市,他就是这样做起来的。 虽然并不是都有所收获。 但每一次他做了好事,他的心里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感。 就连同有一次一个小伙子被车撞了,肇事司机跑了,是他把那个小伙子送去了医院。 最后,还被那小伙子硬说是他开车撞的。 他连车都没有,拿什么去撞? 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辩驳,就给付了医药费。 连医生都说他有点儿白痴。 可他却很憨厚的笑着:“或许他没钱付医药费,才会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赖上我。我虽然目前也没多少钱,不过这点儿医药费还给得起。救人一命,何乐而不为?” 医生说:“你如此好心,他还栽赃你。你就算帮了他,他也不见得会感激你。” 刘梦翔依然笑着:“我不需要他感激我,我救他不是为了让他感激我。我只是觉得,人活着都不容易,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去救活了一个人,这就够了。” 受伤的小伙子似乎还不是那么不可救药的缺德。 他虽然没有承认自己在说谎,却也显得神情有些不自在。 他问刘梦翔要了手机号码,说是要他负责到底,如果还有后遗症,还要找他。 刘梦翔倒也无所谓的把手机号码给了那个小伙子。 每天工作,帮助别人,带着自己的队员去客户家里,下班去网吧玩游戏。 日子倒也算是很充实。 越忙,越能填充自己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他甚至于在想:“如果我再努力一点儿,再努力一点儿,或许就能挣到更多的钱,还能把清欢找回来。” 可偏偏是祸不单行啊。 他所在的保险公司出现了情况。 而这一切是他之前都不知道的。 他的经理带着人跳槽了。 更为之恐怖的是,他手下的那二十多个人,早已经被牧马经理找去私下聊过了。 而这一切,他并不知情。 不仅仅是他,许思明也不知道,所有经理手下的主任和高级业务主任都不知情。 直到最后,经理才找主任和高级业务主任谈话。 刘梦翔一听,当时就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跟着我们一起跳吧,你看你的队员都愿意跟着我一起跳。我们都走了,就你自己,要做回业务员的……”牧马说。 刘梦翔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 “你跳过去以后,你的团队还归你带。”牧马说。 刘梦翔依旧没有说话。 他看了看他手下的那二十几个人。 突然,一个叫宇胜的走到刘梦翔跟前:“小兄弟,虽说你岁数比我小,但我服你。你要是不走,我还留下来,依然跟着你。” 刘梦翔瞬间有一种欣慰感,看来他还不是那么失败,还有几分领导能力。 让牧马都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刘梦翔手下的那二十几个人都站到了他的前面,一个一个都表示愿意跟着刘梦翔。 “谢谢!我不勉强你们谁会为了我留下。因为工作,是意味着你们的前途和更高的收入。但我不会走,这是我的选择。哪怕你们都走了,我还是会留下来。”刘梦翔说。 “说实话,当初来到保险公司,本来就是觉得你人不错。虽说年龄小,可做起事来,说出的话,都让我觉得佩服。我也不图什么高收入,只想能开心的工作。我留下了,还跟着你。”一个叫水浩然的说。 紧接着,那二十多个人,纷纷表示愿意跟着刘梦翔留下来,而不计较工资的问题。 上班的人,能不计较工资? 谁不愿意工资高一些,福利好一些呢? 可刘梦翔却能让手下二十多个人因为友情而留下。 牧马并没有生气,而是对刘梦翔表示佩服。 小小年纪,却能笼络人心,确实是不容易。 最后,牧马经理那个部门,只剩下刘梦翔与他带领的二十几个人。 一切并没有那么的顺利。 他手下的人,有的出现三个月不出单,被开除的。 有的是自己掏钱开公司去了。 有的,到最后还是因为单少,工资少,支撑不下来,转行的。 看着一个一个离去的工作伙伴,他的心里难受。 这就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吗? 当然,他手下的人并不会少,总会有新的人走进来。 他有时也在想:“当初我做得那么顺利,难道是巧合?还是运气好?我那天上的馅饼给了昌风,我又何尝不是捡了一个天上的馅饼呢?哎,遗憾啊,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是总有啊……” 正在他想得出神的时候,清欢打来电话。 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着清欢的名字,有些意外,有些发呆。 他甚至于有些害怕,怕清欢是要请他是喝喜酒的。 他就听着手机响着,傻乎乎的看着,接还是不接? 不一会儿,手机不响了。 没过多久,清欢又打来了。 他使劲的闭上眼睛,一晃脑袋,随后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说:“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怕啥?” 他接通了电话:“喂……” “你到医院里来一下。”清欢说。 “你怎么了?”刘梦翔问。 “孩子,孩子流掉了。”清欢说。 原来,清欢是害怕裴光不能兑现承诺,又不希望孩子生下来跟她小时候一样受苦。 最后还是决定打掉孩子。 可这个决定做得晚了一些,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只能做引产。 她又不能提前告诉刘梦翔,她知道他是多少喜欢这个孩子。 刘梦翔听到清欢说“孩子流掉了”,整个人站了起来,手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第31章 和好 手机被摔得电池脱离了主机。 清欢在电话的另一端只感觉到电话断了,而且再打,刘梦翔的手机便处于关机状态。 她知道她的决定伤了刘梦翔的心。 可她又何尝不伤心。 孩子在肚子里已经能动了。 她试着又给裴光打电话,哪怕是陪她做完这个引产手术也行啊。 裴光的电话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这是裴光一向的做风。 当他和别的女人约会的时候,他会把没和他约会的其他女人,那些与他谈论情感的女人,全部都拉到手机的黑名单中。 如此,那些女人找不到他,而他的手机又能正常的使用。 不会在约会中露出马脚,也不会被其他女人察觉。 没和他约会的女人,最多感觉电话打不通。 他可以有很多借口来解释这个问题。 清欢有些茫然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也很想留下来,却没有那种优越的条件让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刘梦翔从发懵中清醒过来,颤抖着双手把手机装好,拨通了清欢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清欢看不到刘梦翔脸上已经掉下了泪水。 刘梦翔知道,这个时候,清欢一定很需要他在身旁。 孩子已经没了,先把大人照顾好吧。 他来不及去想那个孩子是怎么流掉的。 清欢告诉了刘梦翔地址。 之后才办的住院手续,吃下了引产前要吃的药。 当刘梦翔赶到的时候,清欢刚刚住入病房。 他买了不少的东西,很心疼的看着清欢:“你,还好吧?” 他没有问孩子是怎么流掉的,他是怕清欢难过。 看着刘梦翔关切的眼神,清欢的心里很温暖:“还好。孩子,孩子还没流下来,要明天做手术。” 刘梦翔听着感觉有些不太对,心想着:“难道说不是意外流产?是清欢要拿掉孩子?” “孩子能不能留下,我可以多找几份工作。我相信我们将来能过好的。”刘梦翔紧握着清欢的手。 清欢也感觉自己好像之前的话说得有些不太对,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刘梦翔觉得是她想打掉孩子啊。 但一想到要打掉孩子,她的心里也很痛苦,眼泪很自然的流了下来:“留不住了,孩子已经胎死肚中。不是我要打掉孩子,是我不小心摔跤了。只是要把死胎从肚子里拿出来,需要明天做手术……” 刘梦翔看着清欢那伤心的样子,全然相信了她的话。 他的心也再一次沉了下去。 但他是男人,要把那种心痛埋在心底。 同时还要安慰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怀抱着清欢:“别难过,我们还年轻,将来还会有孩子的。”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这不安慰吧,还好点儿,听到安慰的话,哭得更厉害了,就像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全哭出来一样。 可当真哭出来了,心里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四点多,清欢就偷偷爬起来吃药了。 她不能让刘梦翔发现,因为她也不知道意外流产和吃药引产到底有多大的区别。 到了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清欢拉着刘梦翔:“你出去给我买点儿女人用的东西呗。” “我买好了。”刘梦翔指了指柜子里的东西。 清欢心想:“还真心细,来的时候就随便买了。我要怎么把你支出去呢?” “红糖什么的也买了?”清欢问。 “嗯,买了。”刘梦翔说。 “你一个大男人,懂得还真不好。”清欢说。 “不是,是以前的一个客户,他的女朋友做流产,让我帮忙带过东西去医院。”刘梦翔说。 “那你去给我买个洋娃娃。”清欢说。 “买那个做什么?”刘梦翔问。 “我就是现在想要个洋娃娃嘛,你去不去买嘛……”清欢开始用两只手晃动着刘梦翔。 “好,我去,你在这里乖乖的。如果医生来带你去做手术,给我电话,或者等着我回来。”刘梦翔起身走出了医院。 清欢从枕头底下把最后一次要吃的药给吃了下去。 没多久,肚子就开始疼起来。 她直接拉铃叫了医生,并没有给刘梦翔打电话。 她怕刘梦翔和医生的谈话会露出一些什么。 她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此时,她后悔了,心说不出的疼痛。 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孩子已经死在了肚子里。 引产,和生孩子是差不多的。 清欢的身体经受着撕心裂肺的疼。 最残忍的是,她眼看着巴掌大的孩子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 那是一个男孩儿,四肢健全,五官端正,只是小了一点儿,身上还带着血丝。 那脸上的表情显现出很难过的样子,一定是在肚子中做垂死挣扎时留下的。 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清欢的脑海里,伤着她的心,甚至于影响着她将来的生活。 引产的痛,绝不单单只是身上的。 心灵的伤不可言欲。 她被医生推进了病房。 刘梦翔还没有回来。 清欢一次又一次的回想着那个孩子,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她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的心已经疼得麻木。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把指甲都抠进了掌心。 她却全然不知。 刘梦翔抱着洋娃娃回来的时候,看着清欢的样子,吓坏了:“你怎么了?告诉老公,一切都有我呢……” 清欢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刘梦翔紧紧的搂着清欢,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清欢是因为失去孩子而难过,他又何尝不难过? 过了好久,清欢才搂着刘梦翔,放声的大哭起来:“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旁边病床上的女人说:“孩子已经没了,你要保重好你自己。女人做月子是不好哭的,对眼睛不好。” “好了,不哭了,乖,我的清欢是最乖的呢……女人一生能有四五百个卵子呢,少了这一个,咱们将来还会有很多孩子的……”刘梦翔已经找不到安慰清欢的方式,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说着一些往日哄她的话,却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 他们再一次和好了,在这样一种状况下,刘梦翔是绝对不可能扔下清欢不管的。 而清欢更是需要有一个人照顾着她。 第32章 给心疼找一个出口 当清欢出院的时候,医生嘱咐着:“做完引产,回家也要当作是生孩子一样的注意,注意事项我写在病例上了……” 刘梦翔很敏感的听到“引产”两个字,留意了交费单上的各项收费。 其中,包括清欢做的B超图样,以及上面的注解。 他分明的看到,清欢到医院检查的时候,那个孩子是健康的。 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疼,但他并没有向清欢求证。 他知道,清欢现在很虚弱,不想影响到她的身体恢复。 他把这种疼深深的压在了心里。 揪心的疼痛需要发泄的出口,男人也一样。 刘梦翔每天笑嘻嘻的伺候着清欢,装得很开心的样子。 清欢起初对刘梦翔那装出来的高兴很是不满。 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她心想:“你的孩子没了,你就一点儿不难过?为什么我看不到你难过的样子?” 可刘梦翔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不再多想什么。 刘梦翔开始学着做饭,虽然总是把饭煮得半生不熟的,把菜做的不是咸就是淡,有时还是生的。 更有趣味的是,他能在熬鱼汤的时候,把整条鱼连带着鱼鳞和鱼的内脏一起放在水里。 如此啼笑皆非的事情,当然不只这一点儿。 可清欢却觉得很幸福。 有一个男人,为她做饭洗衣,端茶送水,这是一种态度,一种心的体贴。 可当刘梦翔走出家门,他的脸就会瞬间变得很难看。 在工作中,神情恍惚。 就像孩子没了,他就失去了奋斗的动力。 业绩一路下滑,也不去寻找新人了。 保险公司的时间非常的自由。 他通常都是报到以后就去了网吧。 他是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在网上与相识而又不曾相见的游戏朋友们嬉笑怒骂着,疯狂的在游戏里斩杀着,以发泄他心中不能释怀的伤痛。 财神哥哥:哥现在穷啊,每天就靠扫树叶的时候捡两个硬币,买个馒头充饥。有时候还不一定捡得到,哪有钱搞装备。 春子:帅哥,你不是很帅么?抛两个媚眼儿,就能换馒头了,还需要钱吗? 诛公子:我刚才出去捡了一圈的烟头,哎,总算解决了烟瘾的问题。 断弦情缘:我捡了一天的瓜子壳,瓜子没捡到,捡了一口痰,还是肺结核病人吐的。 魔风烈:我吃了一天的雾霾,把烟瘾和没吃饭的问题都解决了。 端木云鹏:我去,是哪个混蛋把那一块钱的硬币用万能胶给粘地上了,害得我扣了半天。 断弦情缘:我晕,还能吃上馒头,我只能在梦里看到,七万年都没吃饭了,一直在做梦。 端木云鹏:连馒头那种传说中的东西你也能梦到?告诉我馒头长啥样子?不行,我得去菜市场捡几片烂菜叶子,就说喂兔子,晚上就有菜吃了。 断弦情缘:醒了就忘记了,等我晚上做梦的时候在梦里告诉你,梦里见,不见不散,不见不许醒。我好在梦里告诉你馒头长什么样子。 端木云鹏:我还以为我现在就能出去跟别人吹牛,说我吃过馒头了。 断弦情缘:我是在梦里跟你讲馒头什么样子,没说要分给你吃。难得让我梦到,像我这么扣门的人,能把馒头分给你吃吗? …… 刘梦翔在电脑前看着他们开玩笑的话,笑得是前仆后仰。 这种短暂的快乐,不属于装出来的快乐,可以让他暂时的忘记心中的疼。 洛小九和春子在QQ里给刘梦翔发了私聊。 她们感觉到了刘梦翔遇上了困难,要不也不可能那么长的时间也不把游戏号上的装备给搞好。 这一问,又把刘梦翔的心拉回了疼痛的沼泽,深陷其中,越是挣扎,越是痛苦。 可他依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财神哥哥:没啥大事儿,就是好像快失业了。 洛小九:你做啥的?看看本女王能不能帮得上你。 春子:失业就失业吧,回头到我公司来上班。 财神哥哥:等我失业的时候再说吧,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干了。 …… 刘梦翔是没有心思工作,处于了颓废阶段。 跟业务有关的工作就是这样,不进,则退,强者生存。 他手下的业务员也一个一个的跑得差不多了。 他从高级业务主任降到主任的位置,再降到业务员的位置。 他被打回了原形,工资也少得可怜了。 摸着包里不多的钱,他知道已经无法在保险公司呆下去了。 为了生活,他得寻找新的工作。 时间很快,清欢已经恢复好了身体,也准备着寻找工作。 因为引产孩子,她在火锅店的工作是丢了。 火锅店不可能等她养好身体再回去上班的,那里很忙,她走后没两天就找了新的服务员顶替她的位置了。 清欢不知道什么样的工作才适合她,她只好去了另一家饭店应聘服务员。 这一天,清欢找到了工作,买了不好的菜回到家里,做好了饭菜等着刘梦翔。 她似乎已经不太在意刘梦翔是否有钱。 她想,总有一天他会有钱的,至少曾经他有过不少的钱。 刘梦翔看到清欢恢复了原本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好像放下了什么。 “来,老公,好久没有吃到我做的饭菜了吧?以后还是我做给你吃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清欢拿着碗筷。 刘梦翔再也不假装笑颜了。 他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坐在桌子旁边。 “怎么了?我今天找到工作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清欢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梦翔,一脸的不解。 “我们分手吧。”刘梦翔说。 “为什么?”清欢手上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 “因为我就快失业了。”刘梦翔说。 “失业了可以再找工作啊。”清欢说。 “可我现在穷了,没钱了,不能带给你物质上的满足了。”刘梦翔说。 “钱没了我们可以再挣,而且我也上班的。”清欢说。 “我不想回到花女人钱的日子,那样我心里会很难受。”刘梦翔说。 “既然你以前也花过,现在再花一段时间又怎么了?等你东山再起,你一样可以让我在物质上得到满足。”清欢说。 其实刘梦翔心里对于清欢骗着他引产孩子的事情,还是有些放不开。 这才是他真正想分手的原因,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只想着,相爱一场,分手的时候也不要彼此伤得那么深。 第33章 打回原形 刘梦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愣愣地呆着。 清欢后面怀抱着他,千般不舍,万般心碎,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湿透了他的衣衫,却已经无法湿到他的心里。 “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清欢抹了抹脸上的泪花。 两人在无声中完成了这分手前的晚餐。 刘梦翔没有马上离去,看着清欢忙前忙后的收拾着屋子。 清欢以为没事了。 却在半夜中,她沉睡的时候,刘梦翔起来了,简单的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便离开了。 清欢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刘梦翔的离去,傻傻的懵了好久,才抱着被子痛哭起来。 她知道,刘梦翔走了,他们的爱情再一次的夭折了。 不舍,难过,心酸,却换不回刘梦翔的回心转意。 刘梦翔离开以后,在夜里徘徊着,听着夜行的车辆打破着夜的寂静。 偶尔还会看到某一个角落里,一对男女的亲密。 脚步是沉重的,重到可以让整个身体都觉得很难移动。 他不知道应该去哪,哪里才是他落脚的地方。 人在低落的时候总会想起更多的伤心事。 他想到了陆雨滋与夏初平,想到了清欢的假怀孕,想到了保险公司里的变故,想到了清欢自做主张引产孩子…… 他在想,难道两个人就不能毫无隐瞒的在一起吗? 天天睡在一起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最为亲密的人吗? 对最亲密的人还需要用谎言来维持,那又何必在一起。 想到心醉,想到心碎,碎到沉重的脚步再也抬不起来,他坐在街边,有所思,而又像无所思。 想哭,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他晃动了一下脑袋,摸了摸包里的钱。 就剩下一百块钱,他能做什么? 想起刚走出乡村,到大城市里找工作的情形,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哈哈哈……”他大笑着,在这静谧的夜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 他站了起来,拎着装衣服的包,大步向前走着,嘴里还唱起了歌:“……他说风雨中这点儿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只少我们还有梦……” 他去了网吧,包了夜。 因为那里是最为便宜,而又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习惯性的打开游戏,看到那一群往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游戏战友,终于有了一种不再孤单的感觉。 财神哥哥:看到你们真好。 春子:这是咋了?你今天没吃药,还是吃错了药? 刘梦翔从来没有正经的在游戏上说过话,春子听他一正经起来,还真是不习惯。 财神哥哥:我刚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忘带药出来了。 断弦情缘:你从哪个医院逃出来的?说来听听,没准我们是同一个医院出来的。 财神哥哥:别闹,我逃出来的时候钱也没带出来。你们有需要初中毕业就踏上社会,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帅得能把你比下去的灯泡吗? 端木云鹏:应聘一个陪吃不陪聊,免费不结帐。尴尬不说话,只看不上位的灯泡工作,有需要的联系,电话:57415741 财神哥哥:不带这样的,你老不喀嚓眼的,谁招聘你? 诛公子:我招聘。要又老又丑,才能显现出我的帅。这样的灯泡才是合格的灯泡。 财神哥哥:啊?帅哥还有不吃香的时候?完了完了,看来我得去整容,把自己整得丑一点儿,才好来应聘如此有前途的工作。 …… 一场嬉笑,掩盖了刘梦翔所有的伤痛。 这一刻,他忘记了他是谁,忘记了陆雨滋、夏初平、清欢…… 这一刻,他只记得自己叫“财神哥哥”,虽然在游戏里不算太强,却有着一帮子战友与他谈笑风生。 过了十二点,他的好些个战友都睡觉去了。 只有一个叫“余灵”,游戏上显示是女性的玩伴还在。 余灵:怎么你还在? 财神哥哥:因为你在。 余灵:真的? 财神哥哥:不是。 余灵:让我白高兴一场。 财神哥哥:是千真万确。 …… 刘梦翔是无心之谈,开玩笑开习惯了。 他却不知,余灵早就被他的幽默所吸引,尤其是他曾经说他有车有房,还很帅。 随意的聊天到了凌晨一点,余灵也睡觉去了。 其他的游戏朋友他也不想聊天了。 孤独的时候,困扰总是会从短暂的逃离中回来。 不管如何的逃离,需要解决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他开始在网上查找着工作。 一找工作,他就发现了自己的诸多不足,感觉自己啥都不是,啥都不会,啥也干不了。 他开始发困,却又不敢睡,他的心是焦急的,为了生活而发愁。 他甚至于在想:“人为什么要吃饭,要睡觉住房子?如果不睡觉,不吃饭也能活着应该有多好。” 在网吧里看好了工作,睡上一觉,第二天便去应聘。 应聘之后,白天在大街小巷里瞎转悠,在报亭的报纸上翻阅着工作,在墙头、电线杆子上看着那些贴的广告,偶尔也有一些招聘启示。 饿了,就随便买个馒头。 渴了,就去公共场所喝点儿自来水。 晚上再到网吧包夜。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天,身上的钱就花掉只剩下十块钱了。 他不敢去包夜了,怕明天没钱买馒头。 他回到了以前李梓豪住的那个桥洞。 那里居然有人了。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抱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 孩子的打扮不男不女,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她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 她们见刘梦翔走进去,显得十分害怕的抱在了一起,盯着他,一言不发。 刘梦翔看了看她们,摸出身上仅有的十块钱,递给了孩子的妈妈。 孩子的妈妈连连的弯腰:“谢谢,谢谢……” 刘梦翔转身离开。 他总不能和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一起住在桥洞里吧? 可他又能去哪里呢? 走到一个草坪,终于累了。 这些日子,吃没吃好,睡没睡好,感觉虚弱了很多。 他倒在地上就睡。 却不曾想,半夜里被雨给浇醒了。 他爬起来,跑到一个小亭子里,拍打着还没有湿透的衣服。 第34章 有工作了 在亭子里,总算不会淋雨了,安安稳稳的睡到第二天早上。 刘梦翔爬起来,拍打了身上的尘土。 怎么会有一股臭味? 他四处的看了看,也没有什么是发臭的。 他把胳膊抬起来,拿到鼻子上一闻,终于明白是什么在发臭了。 这可不行啊,一个发臭的人,又怎么可能找到工作呢? 他去了邹县的郊区,到了一个小乡村,找到了一条小溪,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好像没什么过往的人。 他脱了衣服就坐在了小溪里,好好的把身上的泥搓了搓。 偶尔会路过一两个人,随意的瞄了他几眼。 刘梦翔心想:“还好是穿着三角裤下来的。有什么好看的,真没见过帅哥吗?” 洗了好一会儿,他才在没有人路过的时候起来,脱下湿的三角裤,从包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穿上。 随后,将脏衣服在溪水里搓了搓,没有洗衣粉和肥皂,用清水洗洗,也比不洗的强太多。 问题是,要到哪里去晒衣服呢? 他看了看路旁的小树,把湿衣服挂了上去。 他不能走啊,得等着衣服干了才能离开。 饥饿的感觉在胃里转悠着,这就是身无分文的悲剧吗? 他看了看那些田,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种红薯的地。 他贼眉鼠眼的四下里看了又看,以最快的速度在地里挖了两个红薯,跑到小溪边洗干净,拿起来就啃。 这算是不花钱解决了一顿饭的问题。 做了亏心事,不敢再呆在那里了,收下湿衣服,拎着包进了城。 这样一个来回,一天的时间就没有了,而这一天,就吃了两个红薯。 值得庆幸的是,那湿衣服拿在手上也干了,还好是个大晴天。 他还是回到了那个小亭子,至少有长凳子可以躺着睡觉,不会把他干净的衣服给弄脏了。 晚上一定得睡觉,还得养好了精神去找工作。 早上醒来,又饿了。 刘梦翔心想着:“为什么我会饿得这么快?” 现在怎么办呢? 想吃包子,想喝粥,想吃烤鸭…… 没钱,啥也吃不上,只能想想。 还是得去找工作啊。 他拎着包拖着有些发飘的脚步,游荡在大街小巷。 终于看到地上有一个一块钱的硬币。 刘梦翔的眼睛顿时发光,还能捡到钱的,真是运气太好了。 等他把那一块钱的硬币捡起来才发现,那硬币上居然有一口痰。 这让他想起了网上一个叫“断弦情缘”说的话:“……捡了一口痰,还是肺结核病人吐的。” 当时就把那一块钱给扔到了地上。 他站在那里想了想:“万一我捡到的这一口痰是健康的人吐的呢?” 随后又想起了端木云鹏说的,到菜市场捡烂菜叶子。 再一想,捡烂菜叶子也得有锅煮啊。 他看了又看那静静的躺在地上的一块钱,又四处看了下。 看到了一个废纸团,本想去捡,又想着:“这纸是擦屁股的,还是擦鼻涕的?” 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还好不远处有一张被人扔掉的宣传单。 刘梦翔捡起宣传单,用宣传单把那一块钱硬币给捡了起来,好好的擦了又擦。 一块钱可不少,可以买到四个馒头了,省着点儿吃,能吃一天的。 他拿着一块钱去买馒头:“一个馒头。” 卖馒头的老板找了他七毛钱。 “一块钱四个,不是两毛五一个吗?你还差我五分。”刘梦翔说。 “现在哪里还有五分的?一块钱四个,三毛钱一个。”老板说。 刘梦翔想了又想,把手上的七毛钱都给了老板:“那就给我四个吧。” 他想着,省着吃也一样,反正也得买。 哪知道,他真的是太饿了,一口气把那四个馒头全吃了。 吃完以后心想:“指不定我马上就可以找到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了呢,说不定我明天还能捡到钱呢?” 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怎么的,转到了清欢租房子的那个小区。 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的心里是牵挂着清欢的。 他在楼下看了一看,转身离去。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碰上了清欢。 刘梦翔看了一眼清欢,拔腿就跑。 清欢在后来追着:“刘梦翔,刘梦翔……你给我站住……” 刘梦翔这些日子的体能大幅度的下降,跑两步就觉得腿发软,喘不过气来。 清欢追上刘梦翔,一把抱着他,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你能来看我,证明你的心里有我,既然你心里有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因为我已经养不活你了。”刘梦翔说。 “我能养活我自己。”清欢说。 “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刘梦翔说。 “我能养活你。”清欢说。 “让女人养活,我还算是个男人吗?”刘梦翔说。 “一切不都是暂时的吗?我相信你的能力,总有一天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的成功。”清欢说。 刘梦翔不再说什么。 这些日子,他也确实受了不少的罪。 清欢拽着他走进了小区。 刘梦翔发现了小区的门口贴着一张招聘启示。 他的眼睛一下子发亮了,走了进去。 上面写着招保安,包吃包住…… 刘梦翔根本就没注意里面写的工资是多少,他就看到“包吃包住”几个字。 他走向招聘启示上说的应聘地点。 “你做什么去?”清欢跟了上去。 “我去应聘保安。”刘梦翔说。 清欢笑了笑,跟了上去。 一切很顺利,因为清欢说刘梦翔本就住在这个小区里,刘梦翔被通知“当天就可以上岗”。 关于健康证之类的东西,他曾经在火锅店里当传菜员的时候就办过了。 有了工作,而且是包吃的,不需要清欢给他伙食费,他的心里稍微的平衡了一些。 晚上,清欢做了好多刘梦翔爱吃的菜,还买了酒。 重新和清欢走到一起,好像有很多的不得已。 虽说心里对她依然牵挂,却不像以前那样了,有关“信任”更是无从谈起。 刘梦翔几乎已经不再相信清欢说的任何一句话。 “信任”这东西,就好比是一张纸,当你把它揉搓,再铺平的时候,上面的皱褶依然存在,想要回到原来的样子,恐怕很难。 第35章 隐忍 清欢看得出刘梦翔身上没有钱了,拿出了两千块钱给他。 刘梦翔拒绝了。 “拿着,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说,你还打算让我把什么都买回来吗?不知道帮我分担一点儿?”清欢说。 “我跟你一起去,你掏钱,我拿东西。我哪里知道你想要买什么。”刘梦翔说。 “装是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装。再说,这钱原本就是你的。你忘记你给过我十万块钱了?我不想全拿出来给你,是怕你又拿去炒股。”清欢说。 刘梦翔接过钱,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觉得,就算那是他的钱,那也必定是给出去的钱。 可身无分文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 接下来的生活,看是平静,简单,其实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清欢每天去小饭店上着班,上班的时候,她会和裴光联系。 她并不是当真喜欢那个裴光,而是她觉得,是因为裴光的原因,才会害得她引产。 再有一点,她也恨裴光,一个已婚男人用着未婚的身份在追求着她。 非要出了事情,才让她知道真相。 她心想着:“我非得搞到你离婚不可。” 刘梦翔和清欢的和好,有一部份原因是出于不得以,剩下的那一点点情感的因素已经不太多。 在心中无人的情况下,似乎也能凑合的在一起。 不同的是,他已经不计较清欢是否说了谎。 他还有一种小小的邪恶思想:“有这么一个免费的保姆,还各方面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也没什么不好。” 刘梦翔的保安工作是有白班和夜班的。 上夜班的情况下,白天他会睡一上午,下午会去上一会儿网。 他不是一个甘愿一辈子就当个保安的人。 他的心里一直都有着一个梦想,为了那个梦想,他曾经努力读书过,却又因为情感问题,终止了。 如今,他并没有完全放弃。 他在网上查找着工作,以及工作所需要的文凭。 而后,查找了相关的成人大学,夜校等等等等。 他在寻找工作的困难中明白了知识的重要性,后悔了当年的年少无知,更后悔的是,没有很好的控制好情感,让情感影响到了自我的发展。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他母亲所说的话,没有好的前途,拿什么来维护情感? 现在知错,还不算晚。 但由于环境因素,资金因素,他不可能去实体成人大学学习。 他选择了网校,在网上学习。 当然,偶尔他还是会上一下游戏,再游戏里嘻笑一番。 财神哥哥:哥现在穷啊,上一次差一点儿就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了。可一想,烂菜叶子也得有锅煮啊,哥穷得连锅都没有了。 端木云鹏:烂菜叶还用煮,这是什么吃法?我一般在袖子上擦两下,生吃。 春子:行啊,穷得连锅都没有了,还有钱来上网玩游戏。 断弦情缘:不错了,偶穷得都啃树叶子了。住在这破山沟沟里,连捡烂菜叶子的地方都没有。对了,烂菜叶子啥样?偶活46亿岁,还从来没见过呢。 财神哥哥:情缘,你咋没老死呢?活那么大岁数累不累啊? 断弦情缘:偶倒是想死呢,死多少回了,也没死了。 财神哥哥:听说你还写小说嘛,怎么连个“我”字也得打错啊? 断弦情缘:别提了,错别字老多了,有空帮我看看,看到了告诉我。我忙的不行不行滴,忙死了,哪有时间改错别字啊。白天上班,晚上还有人催我更新。写完小说还得去做理疗。 财神哥哥:啥名字啊? 断弦情缘:一本叫《你想不爱上我都难》,现在正在更新中。还有一本,现在等着改书名呢,改好了告诉你。 …… 刘梦翔在谈话中对小说感兴趣了,他在想,像他这样一个初中毕业生,能写小说吗,写小说能嫌钱吗? 他觉得,不管做什么,知识还是很重要的,学习是首要的。 他计划着,有一天,他一定要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那种捡硬币的经历,不是谁都会有的。 可清欢并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在清欢的眼里,刘梦翔已经是一个废人,天天安于保安的平淡生活,上着班,上着网,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刘梦翔不和清欢说自己在做什么,那是因为,他也没有问清欢偶尔失踪是去做什么了。 清欢可不想一辈子就跟着一个保安过日子。 有了这种想法,她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再怀上刘梦翔的孩子。 同时,她除了勾搭着裴光,还在寻找着将来可以结婚的人选。 勾搭裴光,那纯粹是为了报复,绝对是不可能嫁给裴光的,就算他离了,也是不可能的。 清欢很讨厌那种结了婚,还自称是未婚的男人,在外面四处欺骗女人的情感。 就这样,刘梦翔努力的学习着,清欢辛苦的寻找着。 虽然有时候刘梦翔也会怀疑清欢的行为,可他的心里却想:“你既然没有能力满足你的女人,你就不能去埋怨你的女人出去想别的办法。” 这样的想法,不知道算是自嘲,还是自我安慰? 最初,清欢会到家就把电话关机。 刘梦翔看到了,也不去过问为什么。 后来,清欢会把别的男人打来的电话给挂掉,说一声:“讨厌,又是广告,广告怎么那么多呢?” 刘梦翔仅仅只是一笑。 再后来,清欢会把手机调成静音。 躲着刘梦翔,不让他看到手机屏幕的和别的男人回着短信。 刘梦翔的心里有了一些不舒服,但依然没有说什么。 他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在现在给身边的女人幸福,就没有资格去剥夺她追求幸福的权利。 事情在刘梦翔的默认下越来越不像样子。 清欢开始到卫生间和别的男人通话。 刘梦翔心里滴着血,却依然不言不语。 只是,他开始拒绝和清欢有亲密的接触。 “怎么了?”清欢问。 “没怎么,就是今天有些累了。”刘梦翔说。 “玩游戏玩的吧?”清欢说。 “是啊,玩上瘾了,不玩就不痛快。”刘梦翔说。 “我只想问,你当真就这样,满足于一个保安的生活?”清欢还是希望刘梦翔可以去拼搏事业。 她在想,如果刘梦翔能开始拼搏事业,她就能老老实实的留在他的身边。 她真的穷怕了,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和她一样的受穷。 第36章 相亲 刘梦翔和清欢就这样相敬如宾,从不争吵的在一起生活了三年。 一切的平静终于走到了尽头。 这一天,清欢打扮的很漂亮,做了好多好吃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刘梦翔问。 “我就想今天和你好好的吃一顿晚餐。”清欢说。 “最后的晚餐?”刘梦翔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并没有说。”清欢说。 “我跟你提出过两次分手吧?你和我提出一次,不算过份。”刘梦翔说。 “不,不一样的。”清欢说。 “有什么不一样。”刘梦翔说。 “我是要通知你,我要结婚了,但……”清欢说。 “新郎不是我。”刘梦翔说。 “你早就知道了?”清欢问。 “我不知道。今天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刘梦翔显得很平静。 “你好像没有要挽留我的意思。”清欢有些失望,她的心里对刘梦翔还是有感情的。 “我有什么资格挽留你?你没有嫁给我,你就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祝你幸福!”刘梦翔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我原本以为……”清欢说。 “不要原本以为,别用自己的想法来定义别人。”刘梦翔又喝了一杯。 刘梦翔的平静,让清欢很失望。 她以为刘梦翔会很痛苦,很不舍,会挽留,或许还会求她别走。 她甚至于发笑的想着,如果刘梦翔求她留下,她是留下呢,还是走呢? 现在看来,她真的有些感觉自己是想多了,她在刘梦翔的心里,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重要。 第二天早上,清欢什么都没有带,就穿了一身衣服,带了一个手提包,装着她的证件和银行卡(卡里存的钱也包括刘梦翔曾经给她的那十万块),以及一些女人用的东西。 “我走了。”清欢说。 “嗯。”刘梦翔说。 清欢不舍的一再回头,却发现刘梦翔根本就没有看她。 清欢心想:“三年多啊,三年多的情感,你就没有一点儿的留恋吗?你当真爱过我吗?” 刘梦翔并非不在意,他只是不想在清欢面前表现出来。 当一个女人告诉你,她要跟别人结婚了,你又何必在她面前表现得很痛苦? 可当清欢关上门离去,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刘梦翔发疯似的,把家里的所有清欢的东西收到一起,拿了一个盆子,一样一样的点火烧着。 三年的时间,就算是没有情感,也在一起生活成了一种习惯。 烧掉了东西,如何能烧掉记忆? 每每早上起来,刘梦翔都会习惯性寻找着,又发现寻找的早已经不在。 他自己都不明白,明明是心中有数,可真的分了,为什么会这么的痛苦。 痛苦来源于要改变那早已经养成的习惯。 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的房子,一个人的床,为何会就能让人在二十度的天气里,感觉像是在零度。 三年多,都有人做饭,有人洗衣服。 突然间,这一切都要自己动手做,感觉会做,而又生疏。 为了上网不花钱,刘梦翔索性辞去了保安的工作,找了一个网管的工作。 他为的只是能有更多的时间在网上学习。 他以为,还能像以前和清欢分手那样,只要自己忙一点儿,就能忘记了让自己难过。 他没想到的是,以前只是要忘记心中的情感,而现在要忘记的,是长时间形成的习惯。 不管他怎么样让自己变成忙碌,只要闲下来吃饭,衣服脏了要洗衣服,他就能想起清欢。 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又不能放下手上的事情,饭还得吃,衣服还得洗。 随后,他就上网疯狂的游戏,借助虚拟的厮杀,发泄心中的郁闷。 尤其是那好几年都在的游戏战友,让他感觉到亲切。 财神哥哥:人最痛苦的是什么? 洛小九:人最痛苦的是,人活着,钱没了。 春子:人最痛苦的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端木云鹏:人最痛苦的是,没钱的时候,别人还让你去相亲。 燕敏倪:人最痛苦的是,人到了,钱还在路上。 断弦情缘:人最痛苦的是,有钱的时候相了亲,结婚的时候破产了。 …… 刘梦翔突然对“相亲”两个字十分感兴趣。 他心想着:“爱了十六年的初恋,跟别人结婚了。睡了三年的女人,告诉我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什么爱不爱的,先结婚再说,好歹有个免费的保姆,给我做饭,为我洗衣服……” 刘梦翔打开了征婚网站,一个一个查找着,一个一个聊着天。 随后,开始安排相亲。 第一次相亲,去了一个咖啡馆,那是女方选的见面地点。 那女子22岁,名叫钱双双,身穿紫色风衣,里面穿着淡蓝色紧身迷你裙,露出雪白的大腿,穿着黑色网状丝袜,修长而迷人,脚上穿着紫色的高跟鞋,身高一米七。 刘梦翔坐在钱双双对面,打量着眼前的美女。 “我们不用说那些用不着的,直接一点儿。”钱双双说。 “好,我就喜欢直接的美女。”刘梦翔说。 “你有房吗?”钱双双说。 “有,租的。”刘梦翔说。 钱双双一杯咖啡泼在了刘梦翔的脸上:“没房你来相亲?” 说完,钱双双大步离开。 刘梦翔终于明白没钱相亲是一件怎样痛苦的事情。 可他并没有放弃,之后又见了不少的女人。 大部都是问他:有房吗,有车吗,工资是多少…… 他开始明白了什么叫现实,什么叫没有钱,你就什么都没有。 这一天,刘梦翔终于见到了一个不是开口问房子的女人,她叫吕千千。 “你们家几兄妹?”吕千千说。 “我还有一个姐姐,比我大七岁。”刘梦翔说。 “你的父亲有工作吗?”吕千千说。 “也算是有吧,他们是农民,有自己的地。”刘梦翔说。 “你能入赘我家吗?”吕千千说。 “什么意思?”刘梦翔说。 “就是说,结婚以后住我们家,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生了孩子跟我姓。”吕千千说。 “恐怕不行。”刘梦翔说。 “哟,看你的一身穿着我就知道你是穷人家的孩子。你没房,没车,又不想入赘,你还想找老婆?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没睡醒?”吕千千讽刺了几句,就起身离去了。 第37章 结婚很便宜 刘梦翔望着吕千千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难道说,没有钱就不能结婚了吗?这叫什么逻辑?” 他站了起来,一个人傻笑着,漫步在大众公园里,低着头,看着地上散落着行人丢下的垃圾。 “这都是什么素质,随手乱扔。”刘梦翔嘴里自言自语着,弯下腰捡着。 他把那些垃圾拿到了垃圾桶处,正想扔进垃圾桶,看到里面有一个十分崭新的女士背包。 他将包拿出来,把垃圾扔了进去:“现在的人真是浪费,这么好的包,就当垃圾给扔了。” 当他把包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背包的背带是断裂的,而且断裂处能很明显的看出,那是被人用刀划断的。 刘梦翔打开包,包里有女人用的东西,有两包纸巾,两个名片盒,还有包的主人的一些证件。 他拿起了身份证,看到上面写着:葛云纤…… 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了,这个包是小偷,或者是抢劫犯拿光了里面值钱的东西,扔在这里的。 刘梦翔又看了看那两个名片盒,一个装着各种各样的名片,一个装着葛云纤的名片。 他看了看上面留的手机号码,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请问是葛云纤吗?” “是的,您是哪位?”葛云纤说。 “您不认识我,我只是碰巧捡到了一些有关您的东西,想送还给您。”刘梦翔也跟着葛云纤客气的称呼着“您”。 “是什么东西?”葛云纤问。 “是您的身份证,驾照,还有一些名片和零碎的东西。”刘梦翔说。 “是吗?太好了,让您送给来多不好意思的,您在哪里,我过去取吧。”葛云纤说。 刘梦翔把他所在的地方告诉了葛云纤,坐在那个大众公园的长凳子上等待着。 大概也就半个小时,葛云纤就来了。 “是您捡到了我的东西了,是吧?”葛云纤拨通了刘梦翔的手机,看到了长凳子上坐着的那个想接电话的男人。 “是的。”刘梦翔站了起来,打量着眼眼这个女人。 一米六高,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齐腰长发,身穿黑色韩版裙子,脚上穿着一双坡跟鞋。 “还没问怎么称呼您呢。”葛云纤说着,坐在了长凳子上。 “刘梦翔。”刘梦翔将包递给了葛云纤。 “您真是个大好人。今天我被两个骑着摩托车的男人直接抢了包。其实里面的钱不多,可我的这些证件对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如果丢失,补办起来很麻烦。”葛云纤说。 “你结婚了吗?”刘梦翔问。 葛云纤愣了一下,很奇怪刘梦翔为什么如此问,但还是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没有。” “有男朋友了吗?”刘梦翔问。 “也没有。”葛云纤说。 “嫁给我吧。”刘梦翔在多年以后回想起今天说的话,都是很费解的。 葛云纤很惊讶的看着刘梦翔,此时才观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矮了一点儿,黑了一点儿,五官还算端正,也凑合算得上是一个帅哥。 但如此突发的求婚,确实是葛云纤没有想到的。 “你爱我吗?了解我吗?刚认识就向我求婚。”葛云纤说。 “我不爱你,但我不讨厌你,更是一见你就有一种亲切感。爱情到最后不是也要变成亲情吗?先结婚,再谈爱情,也没什么不可以。”刘梦翔说。 “你很想结婚?”葛云纤说。 “是,很想,非常想,恨不得现在就结婚。”刘梦翔说。 “好,我可以答应嫁给你。”葛云纤说。 葛云纤的答复,把刘梦翔吓了一大跳。 他求婚,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相亲受到了打击,可他却完全没想到这样一个张口说来的求婚,居然得到了认可的答复。 “当真?”刘梦翔说。 “我答应嫁给你,但我看你是好人,我必须如实告诉你,我怀孕了,孩子的爸爸跑了。”葛云纤说。 刘梦翔听到这话,确实是迟疑了一会儿。 “这有什么,不用劳动,白捡一孩子。这孩子我认了,你嫁是不嫁?”刘梦翔说。 “只要你认这孩子,我嫁你,而且得马上。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葛云纤说。 “好,办结婚证需要什么手续?”刘梦翔问。 “身份证,户口本,还有你本人。”葛云纤说。 “我马上给家里去电话,让我妈把户口本快递过来,收到户口本,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刘梦翔说。 “既然都是要结婚的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葛云纤说。 当天晚上,两人一起吃了饭,刘梦翔还睡到了葛云纤的家里。 虽然他只是睡在了少发上。 第二天,刘梦翔就收到了母亲快递给他的户口本。 两人下午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原本结婚这么便宜的?”刘梦翔看着结婚证。 “你觉得结婚应该要花多少钱呢?”葛云纤说。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九块钱就把婚证了。我也是结婚的人了,已婚人士。”刘梦翔还在看着结婚证。 “是不是后悔了?要是后悔了,我们可以马上再进去,办个离婚证。”葛云纤说着去抢刘梦翔手里的结婚证。 “胡闹,结婚能够儿戏吗?”刘梦翔躲开了,把结婚证装进了衣服包里。 葛云纤看着刘梦翔的样子,不自控的笑了。 认识的第二天就把结婚证给办了,还不叫“儿戏”? “选个时候,跟我回老家,我们把婚礼也办了吧?”刘梦翔说。 “没必要吧?咱们这样已经算是结婚了,何必再搞那些个虚的东西?”葛云纤说。 “很有必要,我要告诉我所有我认识的人,我结婚了。”刘梦翔说。 “好吧,反正我是嫁鸡随鸡,一切都听你的。”葛云纤说。 刘梦翔的心里想着:“我一定要通知清欢和陆雨滋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得用行动告诉她们,没钱,我一样结婚,一样找老婆。” 葛云纤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什么亲戚,请了一个假,就跟着刘梦翔回老家了。 第38章 回老家 “你啥意思?一失踪就是几年,不知道兄弟我想你啊?你知不知道我给你登寻人启事了?”刘梦翔说。 “兄弟,别提了,我走霉运,又不想连累你,给你添负担。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走后,我就被抓起来了,让我交罚款五千。我舍不得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说什么也不能给。放出来以后,又被没收了几次货……”李梓豪说。 “好吧,原谅你了。我的婚礼,你一定得来,什么礼物都不要送,来个人就行。你可是我的兄弟啊!”刘梦翔说。 “好,地址发我短信,我一定去。”李梓豪说。 婚礼的当天,很是热闹,像是很正常,却又不正常。 陆雨滋挺着个六个月的大肚子,在夏初平的搀扶下来到婚礼的现场。 刘梦翔看着陆雨滋大肚子的样子,心里还是酸酸的。 那个十六年的梦,并没有消失在脑海的深处。 可他依然笑着,强行的把那种心酸压制在内心深处。 清欢带着未婚夫也来了。 她的未婚夫就是那个木头木脑的释宝,人很帅气,长得是温文尔雅,品貌非凡,分明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上长着高挺的鼻子,浓浓的眉毛显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厚薄相宜的嘴唇扬起几分憨厚的笑容。 一米八的高个,宽厚的肩膀,有一种给予女人安全的依靠感。 清欢并没想要显示自己的眼光有多好。 相反,她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刘梦翔的,只是在她的心里,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唯一因素。 想要过得好,有时候还得要出卖自己的情感,以换得自己和下一代安逸的生活。 可她的心里很痛,一种说不出的疼痛,在她的内心深处盘旋着,吞噬着她的快乐。 婚礼就像是走模式的进行着。 每每在敬酒的时候,刘梦翔都会特意的说:“我媳妇怀孕了,不能喝酒,她的酒我带她喝。” 葛云纤是感动的,感动于刘梦翔的体贴,感动于他关心着不是自己的孩子。 陆雨滋怪异的看着刘梦翔,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说起,最后还是说:“恭喜啊,刚结婚就要当爹了。” 陆雨滋原本以为刘梦翔会和清欢结婚,到了婚礼的现场才不得不吃惊的发现,清欢有了新主,而刘梦翔的妻子已经换了一个人。 当刘梦翔告诉清欢葛云纤怀孕时,清欢的脸色大色,根本无法控制住的难过,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清欢心想:“原本你刘梦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在外面有人了。怪不得我说分手的时候一点儿也不难过。想当爹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婚礼结束的时候,清欢把刘梦翔拉到了一边:“梦翔,其实我的心里一直都是爱着你的,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离开你。” “为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而你也要嫁人了。”刘梦翔淡淡的苦笑了一下。 “不,就算我嫁给了他,我的心永远在你的身上,你明白吗?”清欢说。 刘梦翔的心一阵一阵的疼,他的心里何尝没有清欢呢? “当我想你的时候,能让我再看到你吗?”清欢拉着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想要挣脱,却又没有挣脱,心中思绪万千。 “我曾经没能给你生下一个孩子,今天听到你的老婆已经怀上,我的心里是为你高兴的。同时,我也为你而担忧。她怀孕的这里日子,谁来解决你的个人问题?”清欢说。 “这好像不应该你来关心吧?”刘梦翔说。 “为什么不应该我来关心?我爱着你,不管你是否还爱着我。哪怕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某种需要,我都不会介意。只要你能满足,我就开心。”清欢说。 清欢爱着刘梦翔不假,但她更多的是想要报复刘梦翔,她要破坏刘梦翔的婚姻,因为她痛恨他,误会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和葛云纤有来往了。 刘梦翔不说话。 他确实在清欢走了以后很难受,也包括身体上的那一种很正常的需要。 可他又不是一个会去嫖妓的男人,常常都是硬挺着的。 “好了,不说了,今天晚上开好房,我给你短信。”清欢在刘梦翔的脸上亲了一下。 刘梦翔就像是触电一样的浑身酥麻。 葛云纤来找刘梦翔,看到了清欢和他在一起,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他的朋友。 “梦翔,你的那些个同学们还不走,说要,要闹新房。”葛云纤说。 “我来了,这是老规矩,逃不过去的。”刘梦翔走了过去,拉着葛云纤的手。 就算是演戏,那也得要演像了。 李梓豪走到刘梦翔跟前:“兄弟,可是你让我来参加婚礼的,闹新房的事情,你可不能怪我。” “兄弟肯来,就是给了我面子,我怎么会怪你呢?”刘梦翔说。 “好,现在就当着我们的面,和新娘亲一个吧。”李梓豪说。 众宾客也都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刘梦翔搂着葛云纤,葛云纤闭上了双眼。 刘梦翔吻了下去,而这一吻,却让他感动好舒服,有一种心里的甜蜜感,如飞上云端的感觉。 他不知,葛云纤是在婚礼中倍感他的体贴,心中感激不已,都有了要在洞房的时候,给他名副其实的夫妻身份的想法。 清欢在远处看着,恨得是牙痒痒,双手攥拳,牙齿咬着下嘴唇。 众宾客闹到十二点,才纷纷离去,还说是要给新郎新娘留一点儿时间洞房花烛夜。 “媳妇儿,还是老规矩,你睡床。”刘梦翔说。 “讨厌,婚都结了,怎么还能让你睡地上?”葛云纤拉着刘梦翔。 刘梦翔心想:“怎么?难道是要真的睡一起了?那感情好啊,我可是饥渴了好久了。可是,她怀着孩子,方便吗?” “傻了?老公,你可已经是我的老公了。不管是从婚礼上看,还是从法律上讲,你都是我的老公了。难道,你就不想和老婆睡在一张床上?”葛云纤说。 她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刘梦翔并不傻,如何能不明白。 这时候,刘梦翔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清欢的短信。 第39章 婚礼 “你啥意思?一失踪就是几年,不知道兄弟我想你啊?你知不知道我给你登寻人启事了?”刘梦翔说。 “兄弟,别提了,我走霉运,又不想连累你,给你添负担。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你走后,我就被抓起来了,让我交罚款五千。我舍不得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说什么也不能给。放出来以后,又被没收了几次货……”李梓豪说。 “好吧,原谅你了。我的婚礼,你一定得来,什么礼物都不要送,来个人就行。你可是我的兄弟啊!”刘梦翔说。 “好,地址发我短信,我一定去。”李梓豪说。 婚礼的当天,很是热闹,像是很正常,却又不正常。 陆雨滋挺着个六个月的大肚子,在夏初平的搀扶下来到婚礼的现场。 刘梦翔看着陆雨滋大肚子的样子,心里还是酸酸的。 那个十六年的梦,并没有消失在脑海的深处。 可他依然笑着,强行的把那种心酸压制在内心深处。 清欢带着未婚夫也来了。 她的未婚夫就是那个木头木脑的释宝,人很帅气,长得是温文尔雅,品貌非凡,分明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上长着高挺的鼻子,浓浓的眉毛显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厚薄相宜的嘴唇扬起几分憨厚的笑容。 一米八的高个,宽厚的肩膀,有一种给予女人安全的依靠感。 清欢并没想要显示自己的眼光有多好。 相反,她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刘梦翔的,只是在她的心里,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唯一因素。 想要过得好,有时候还得要出卖自己的情感,以换得自己和下一代安逸的生活。 可她的心里很痛,一种说不出的疼痛,在她的内心深处盘旋着,吞噬着她的快乐。 婚礼就像是走模式的进行着。 每每在敬酒的时候,刘梦翔都会特意的说:“我媳妇怀孕了,不能喝酒,她的酒我带她喝。” 葛云纤是感动的,感动于刘梦翔的体贴,感动于他关心着不是自己的孩子。 陆雨滋怪异的看着刘梦翔,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说起,最后还是说:“恭喜啊,刚结婚就要当爹了。” 陆雨滋原本以为刘梦翔会和清欢结婚,到了婚礼的现场才不得不吃惊的发现,清欢有了新主,而刘梦翔的妻子已经换了一个人。 当刘梦翔告诉清欢葛云纤怀孕时,清欢的脸色大色,根本无法控制住的难过,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清欢心想:“原本你刘梦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在外面有人了。怪不得我说分手的时候一点儿也不难过。想当爹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婚礼结束的时候,清欢把刘梦翔拉到了一边:“梦翔,其实我的心里一直都是爱着你的,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离开你。” “为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而你也要嫁人了。”刘梦翔淡淡的苦笑了一下。 “不,就算我嫁给了他,我的心永远在你的身上,你明白吗?”清欢说。 刘梦翔的心一阵一阵的疼,他的心里何尝没有清欢呢? “当我想你的时候,能让我再看到你吗?”清欢拉着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想要挣脱,却又没有挣脱,心中思绪万千。 “我曾经没能给你生下一个孩子,今天听到你的老婆已经怀上,我的心里是为你高兴的。同时,我也为你而担忧。她怀孕的这里日子,谁来解决你的个人问题?”清欢说。 “这好像不应该你来关心吧?”刘梦翔说。 “为什么不应该我来关心?我爱着你,不管你是否还爱着我。哪怕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某种需要,我都不会介意。只要你能满足,我就开心。”清欢说。 清欢爱着刘梦翔不假,但她更多的是想要报复刘梦翔,她要破坏刘梦翔的婚姻,因为她痛恨他,误会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和葛云纤有来往了。 刘梦翔不说话。 他确实在清欢走了以后很难受,也包括身体上的那一种很正常的需要。 可他又不是一个会去嫖妓的男人,常常都是硬挺着的。 “好了,不说了,今天晚上开好房,我给你短信。”清欢在刘梦翔的脸上亲了一下。 刘梦翔就像是触电一样的浑身酥麻。 葛云纤来找刘梦翔,看到了清欢和他在一起,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他的朋友。 “梦翔,你的那些个同学们还不走,说要,要闹新房。”葛云纤说。 “我来了,这是老规矩,逃不过去的。”刘梦翔走了过去,拉着葛云纤的手。 就算是演戏,那也得要演像了。 李梓豪走到刘梦翔跟前:“兄弟,可是你让我来参加婚礼的,闹新房的事情,你可不能怪我。” “兄弟肯来,就是给了我面子,我怎么会怪你呢?”刘梦翔说。 “好,现在就当着我们的面,和新娘亲一个吧。”李梓豪说。 众宾客也都开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刘梦翔搂着葛云纤,葛云纤闭上了双眼。 刘梦翔吻了下去,而这一吻,却让他感动好舒服,有一种心里的甜蜜感,如飞上云端的感觉。 他不知,葛云纤是在婚礼中倍感他的体贴,心中感激不已,都有了要在洞房的时候,给他名副其实的夫妻身份的想法。 清欢在远处看着,恨得是牙痒痒,双手攥拳,牙齿咬着下嘴唇。 众宾客闹到十二点,才纷纷离去,还说是要给新郎新娘留一点儿时间洞房花烛夜。 “媳妇儿,还是老规矩,你睡床。”刘梦翔说。 “讨厌,婚都结了,怎么还能让你睡地上?”葛云纤拉着刘梦翔。 刘梦翔心想:“怎么?难道是要真的睡一起了?那感情好啊,我可是饥渴了好久了。可是,她怀着孩子,方便吗?” “傻了?老公,你可已经是我的老公了。不管是从婚礼上看,还是从法律上讲,你都是我的老公了。难道,你就不想和老婆睡在一张床上?”葛云纤说。 她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刘梦翔并不傻,如何能不明白。 这时候,刘梦翔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清欢的短信。 第40章 新婚之夜 刘梦翔的脸色有些难看。 葛云纤也看出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她没有想得太多,和刘梦翔结婚,原本就只是为了能在没有众人的嘲笑中把孩子生下来。 刘梦翔看到的是清欢发给他的宾馆名称和房间号。 他想去,又感觉不能去。 心想着:“这算是什么事情呢?我和葛云纤结了婚,却要去和前女友幽会?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有一种想去的冲动呢?我是怎么了……” 葛云纤看着刘梦翔沉思的样子,轻轻的晃了一下刘梦翔的胳膊:“你要是有事就去吧,不用担心我。” “新婚之夜,我怎么能把新娘子留在新房里独守空房呢?”刘梦翔说。 “没事,又不着急造孩子,不急于这一时。”葛云纤说。 “好吧,我去看看就回来。”刘梦翔说。 他选择离开,一方面是想去看看清欢;一方面,面对葛云纤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尴尬的感觉。 不知道如何面对的时候,逃避也是一种方法。 可刘梦翔想不到的是,他没有回清欢的短信,走出家门,竟然接到清欢打来的电话。 “亲爱的,你快来嘛。”清欢说。 刘梦翔只是接通了电话,并没有说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的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反感清欢,心想着:“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吗?发个短信,告诉我你在哪里,证明你在想我,我可以理解。可像这样直接打电话的方式,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初选择离开的是你,如今打电话说想我的也是你……” 他本想去看清欢的打算在心中打转。 去,或不去,心里都难受。不去,那去哪?回家?不行。不知道面对葛云纤。去找清欢?真的好想她,却又有些讨厌她。 哎,半夜里徘徊,在月光下寻找自己的影子,模糊得可有可无,就像那失去而又无比留恋的情感。 寒冷的光,影拓出心灵深出的冷。 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脚应该向那里迈。 清欢的电话再一次打来:“喂,快过来嘛,人家有好久都没有好好的伺候你了。” 刘梦翔依旧只是接通了电话,听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什么也没有说。 他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去找清欢,他觉得,结了婚,再和清欢有些什么,那就是不道德的事情,不管心中是否还牵挂着清欢,都应该和清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去了网吧,定了包夜,打开了游戏。 游戏里,有一起和他战斗着的战友们,而且是好几年的战友了。 彼此之间,除了说一些游戏上的事情,偶尔也在QQ上和那些战友说着一些平时无法说出口的心事。 财神哥哥:那个叫什么端木的,过来。 端木云鹏:财神那叫什么哥哥的,找我有事? 财神哥哥:你不是老说没钱怕相亲吗?哥今天没钱,但结婚了。 洛小九:我的王夫一号,你敢背着我结婚?你不想活了? 余灵:你个骗子,你不是老说自己有房有车,还很帅吗? 财神哥哥:对啊,有房,租的,有车,拿纸叠的,可以玩,可以脾气不好的时候随意撕掉。我真的很帅,戴个齐腰长的黄色假发,再戴一个防毒面具,走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 春子:你没让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把你抓回去啊? 财神哥哥:那哪能啊,如今哥也是结了婚的人了,我想走,我媳妇儿也不愿意啊! 余灵突然下线了,刘梦翔也没有多想。 他不知道余灵是伤心了,多少次跟他提起要见面的事情,都被他拒绝了。 刘梦翔沉得心里堵得慌,私下里找断弦情缘聊上了。 财神哥哥:我都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对,刚见面就跟别人求婚了,人生第一次求婚,成功了。 断弦情缘:那应该恭喜你啊,果然是帅得不可抵挡,一求婚就成功。 财神哥哥:别提了,人家是怀着孩子答应我的求婚的,那是买一送一。 断弦情缘:这好呀,娶个老婆,白捡一孩子。 财神哥哥:哎,我都有些个后悔了,鬼使神差的就把结婚证给办了。 断弦情缘:不就是张结婚证吗?毛用没有,你又没钱,就算离婚,她也分不了你的财产。再说,就算你有钱,现在的婚姻法也是不分婚前财产的。悄悄地再把离婚证一拿,谁知道你结过婚。 财神哥哥:婚礼也办了,老家的亲戚朋友都知道我结婚了,还知道我有孩子了,可那个孩子哪里是我的呀。 断弦情缘:感情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话说我是感情专家,其实我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塌糊涂。 财神哥哥:没想让你帮我什么,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又无人可说,只能在网上和你谈谈。 清欢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要死了,赶紧过来,你要不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刘梦翔没说一句话,挂断了电话,心想:“你如今是我什么人啊?你还有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吗?” 刘梦翔在网吧里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回到家中。 陆雨滋和清欢都在他的家里了。 刘梦翔瞪眼看了又看,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嫂子,我和刘梦翔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又是一块儿长大的,就好像,好像亲兄妹一样。如今我也怀孕了,我老公给我买了不少育儿的书籍,我给你拿两本过来。”陆雨滋说。 葛云纤接过书籍,一脸的感激:“妹妹,谢谢你啊,我还当真没买这样的书,正是需要。” “我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你别怪他,他也是头一次当爹嘛。”陆雨滋拉着葛云纤的手。 “我和刘梦翔是朋友,曾经是同事,因为准备结婚,我辞职了。最近这些日子也是闲着,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清欢满脸的微笑。 陆雨滋看着清欢,心想着:“你莫不是还放不下刘梦翔吧?” 这时候,刘梦翔的姐姐刘听晴回到家中:“哎呀,弟弟,对不起啊,路上耽搁了,也没赶上你的婚礼。谁是我的弟妹啊?” 刘听晴看着陆雨滋、清欢、葛云纤。 “姐姐,这是你的弟妹,而且你马上就要当姑姑了。”刘梦翔拉着葛云纤的手。 “不错,弟妹长得是真好看。弟弟可真是下手快啊。姐姐我快三十的人了,也没找到个好男人。”刘听晴拉着葛云纤的手。 第41章 流产 葛云纤感到是受宠若惊,感动的情绪很自然的流露在脸上。 陆雨滋坐了一会儿就回到她的父母家中的。 夏初平如今在做百货生意,时间很是自由,自己当老板嘛,还请了小工。 他是陪着陆雨滋回娘家的。 陆雨滋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刘梦翔的,想着刘梦翔难得回到老家,想多看看他,哪怕是多看一眼,她的心里也是有一丝安慰的。 如今已经要为人母,心中也知道和刘梦翔不可能了,只想看着刘梦翔能过好。 清欢却赖在刘梦翔的家里,到晚上了也不走。 李寒芳和刘房闲感觉怪怪的,却又是老实人,不好赶清欢离去,只让安排她与女儿刘听晴住在一个房间里。 第二天一大早,清欢就去了菜市场,买了薏米、螃蟹、甲鱼、桂圆、大枣…… 她还用手机在网上定了一些药物。 回到刘梦翔的家中,很是勤快的给葛云纤炖汤喝,一脸笑容的给葛云纤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孕妇可不容易,我曾经也怀过一个孩子,只可惜出了一点儿意外,流掉了。要多注意营养啊。” 刘梦翔看着清欢和葛云纤有说有笑的,还当真以为葛云纤是好意,也没多想。 他以为清欢是接受了他结婚的现实了,心中还有一些不痛快。 他结婚就是为了要刺激清欢,有一种报复清欢当初因为他没钱而选择离开的心理。 三五天下来,葛云纤一切都没好。 刘房闲和李寒芳是希望葛云纤在家中把孩子生下来,再跟着刘梦翔出去工作。 刘梦翔并不是担心葛云纤,而是清欢一直赖着不走,他感觉心里怪怪的,前女友来照顾他的现任老婆。 清欢收到了从网上寄来的米非司酮片与前列腺素药物。 悄悄的在把捣碎的螃蟹腿肉,做汤的时候,把药放进了汤里。 等她把汤炖好了,端出来递给葛云纤的时候,陆雨滋也端着汤来了:“嫂子,来尝一尝我妈妈的手艺。这是鲫鱼汤,有安胎的作用的。” “是吗?我这也有安胎的汤。要不我们换着喝吧,这好些天喝一个味道,我也是喝得有些腻味了。”葛云纤把手上的汤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接过陆雨滋手上的汤碗。 清欢这个时候接到未婚夫的电话,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这是什么东西熬的,怎么味道怪怪的。”陆雨滋说。 “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是安胎的。”葛云纤说。 陆雨滋不好拒绝葛云纤的好意,虽说是很难喝,还是全喝了下去。 到了晚上,陆雨滋开始肚子疼,疼一会儿又没事了,她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孩子在肚子里踢她。 第二天起床,本想把自己织的一件小毛衣送给葛云纤,刚走到刘梦翔的家门口,肚子又疼起来了。 刘梦翔看着很焦急的搀扶着陆雨滋:“你怎么了?不会是要生了吧?” “瞎说,才六个月,怎么可能。”陆雨滋捂着肚子。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喝的汤,有一种怪怪的味道。难道是汤的问题? 可她又想:“葛云纤不是天天喝吗?她喝着都没事,为什么我喝了就肚子疼?” 但她还是有几分怀疑,忍着疼痛去了刘梦翔家的厨房,看到厨房的垃圾桶里全是螃蟹壳。 她曾经为了孩子,特意的在网上查找过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容易导致滑胎的食物,螃蟹正是孕妇不能吃的食物之一。 她的心里很难受,心想着:“葛云纤啊,葛云纤,我一心希望你好,你却给我喝螃蟹汤……” “你在看什么?”刘梦翔搀扶着陆雨滋。 陆雨滋实在疼得不行了,回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去把夏初平叫来。” 刘梦翔放开陆雨滋,走到隔壁,找到夏初平:“陆雨滋突然肚子疼,你快去看一下吧。” 夏初平飞快的跑到刘梦翔家中:“老婆,怎么了?” “带我去医院,快。”陆雨滋说。 夏初平抱起陆雨滋就走。 葛云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拉着刘梦翔:“我们也去看看吧,陆雨滋妹妹对我们挺好的。” 刘梦翔搀扶着葛云纤,跟着夏初平去了医院。 清欢不明白陆雨滋怎么肚子也疼起来了。 但她看着刘梦翔搀扶着葛云纤去往医院,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心里欢喜着离去。 心想着:“刘梦翔,这就是你跟有大一起的时候,让别的女人怀孕的下场。你想当爹?但愿意这个葛云纤这次流掉孩子,以后还能怀上吧。” 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医生通知夏初平:“胎死腹中,去办理住院手续吧。孩子都六个月了,真的是可惜了。胎儿不能自己出来,要做引产,把孩子拿出来。” 陆雨滋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昏迷过去。 夏初平的整个脑子里空白一片,愣在了那里。 刘梦翔听到引产,想起了清欢曾经引产掉自己的孩子,感概万千。 葛云纤拽着刘梦翔的手,只以为他是在为妹妹难过。 “赶紧去吧,孩子已经没有,要保住大人啊。”医生说。 夏初平这才回过神来,无声无息的滴着眼泪去办理住院手续。 陆雨滋的孩子没了,整个人愣着,在病房里一句话也不说。 看到葛云纤站在病床前,恶狠狠的盯着葛云纤。 刘梦翔看了看陆雨滋,又看了看葛云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以为陆雨滋是因为失去孩子,心中痛苦的原因。 更为糟糕的是,等到陆雨滋痊愈出院,一个月后的复查中,医生背着陆雨滋悄悄的告诉了夏初平:“你媳妇儿这次流产伤了身体,恐怕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陆雨滋偷听到了这一消息,心中对葛云纤的恨更深了。 而夏初平,虽说难过,却在心里盘算着其他事情。 刘梦翔扶着葛云纤回到家中的时候,很奇怪清欢怎么没打招呼就走了,但也没有打电话寻问,心想着:“这个清欢真是怪怪的,那么热情的帮我照顾媳妇儿,又不声不响的走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陆雨滋心里难过,对夏初平说:“我想在娘家多住一些日子。” 夏初平混同有反对,更或是说,此时的夏初平更希望陆雨滋长住在娘家。 而陆雨滋,只想离葛云纤近一些,天天看着心中的仇人。 第42章 婚后的尴尬 而刘梦翔,虽然说是回到了家中,每天看着清欢和陆雨滋来关心葛云纤,他完全没有了心思想与葛云纤圆房想法。 每每葛云纤让牵着刘梦翔的手,想要圆房,刘梦翔总是以葛云纤怀孕为由,拒绝了,虽然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却总是合衣而睡。 到后来就更有意思了,等到陆雨滋流产,清欢离去,刘梦翔更是有意思,连家里都不敢睡了,直接是每天去网吧包夜。 葛云纤的心中有了一些不安,但又有另一种想法:“本来就没有爱情,他不爱我也是很正常的。他是一个好人,我也不能太勉强他。等到孩子生下来,我想我应该主动向他提出离婚。” 在网吧包夜的刘梦翔,在网上打笑着,苦中作乐。 财神哥哥:我晕,今天一个硬币没捡到,又要挨饿了,连晚饭都没得吃了。 端木云鹏:啥叫“晚饭”啊?又学了一个名词。 财神哥哥:我去,那都是我平时听别人说的,学来的。 端木云鹏:我就说嘛,这么新潮的名词,肯定不是出自你的口。原本孤陋寡闻的不只是我啊,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财神哥哥:你不是人啊?那你是什么? 春子:不是人,当然是东西啊! 断弦情缘:丫的,谁不是东西啊?人都是所谓的“人”这种东西。你们有谁敢说你们不是东西的? 刘梦翔从游戏转到了私下QQ聊天。 财神哥哥:我现在都不敢在家睡觉,你说我这婚结的是什么啊? 断弦情缘:你当真是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的?家里的床不睡,天天来包夜。 财神哥哥:不是的,是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明明我只是因为赌气才和我老婆结婚的,为什么一睡到一张床上,我就有些个激动?甚至于她一拉我的手,我就浑身像是触电一样。 断弦情缘:哎,男人,到底是个男人。不过你能明白什么是生理需要,什么是心理需要,已经很不容易了。 财神哥哥:呀?新名词啊,我今天才知道。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你搞那么清楚?难道偷窥我来着?说,你是哪里的谍报人员,老实交代,我饶你不死。 断弦情缘:哟呵,你还饶我不死?就你那破装备,你还想砍死我? 财神哥哥:你那本换书名的书,换好了没? 断弦情缘:早换好了,从《梦里有梦》改名叫《万古梦谭》了。 财神哥哥:哎,可惜我没钱看你的书,连买个馒头,都得靠扫树叶的时候捡两硬币,才有钱换馒头。 断弦情缘:是吧?粉丝群里,盟主以及盟主以上,可以和我QQ语音聊天。 财神哥哥:这我得考虑下,看看捡的垃圾能不能混上个盟主。 断弦情缘:如果能在粉丝群爬上仙帝,并且与我交流剧情最多,我可以考虑放假的时候见上一面。 财神哥哥:你结婚没? 断弦情缘:单身,正在选夫。 财神哥哥:哎,可惜了,我都已经结婚了。 断弦情缘:别想那么肮脏好不?最是支持我的朋友,也是可以见面的嘛,做为最纯洁的朋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 而那个余灵,消失了很久,再也没有出现在网上,偶尔出现在网上,也是一见到刘梦翔在,就马上下线了。 刘梦翔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多年在一起的战友,见到他就跑。 他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余灵的事情? 刘梦翔每一次上一个通宵,回到家里就呼呼大睡。 葛云纤从来不问他晚上去做什么了,白天也不打扰他睡觉。 李寒芳和刘房闲问起,葛云纤总说刘梦翔是晚上太累了,让他休息。 刘梦翔晚上去包夜的事情,都是瞒着父母的,等到父母睡下,他才悄悄走出家门,父母没起,他就回到了家中。 李寒芳拉着葛云纤的手:“你们还是要注意点儿,如今你怀孕了,老是那个样子,对孩子还是不好的。改天我得好好说说他。” “妈,别呀,这让我多难为情啊,连房事你都要交待。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相处啊?我会让他注意的。”葛云纤说。 刘听晴因为在考博士,为了考出个好成绩,她把工作都辞掉了。 虽说可以一边考博士,一边上班,可她总怕过不了,索性辞职了。 李梓豪有了刘梦翔的消息,自然是很高兴的。 他也觉得刘梦翔是一个难得的好兄弟,比他自己的亲兄弟还要亲呢。 他参加完刘梦翔的婚礼,没有马上回邹县,而是留在刘梦翔的老家,察看着商机。。 他是希望还能与刘梦翔合作。 与情感上胜似兄弟的人一起做事,开心,更放心。 隔三差五的,他就会买着一些东西去看刘梦翔,也在商量着到底要做什么好。 开始的目的只是找刘梦翔,可后来就不一样了,他看上了刘梦翔的姐姐。 刘听晴一说话,就透露出书本的味道。 这对于一个高中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的李梓豪来说,是一种欣赏,再从欣赏上升到知识女性的诱惑力。 李梓豪曾私下向刘梦翔打听过刘听晴的情况。 他听了以后,虽说是满心的喜欢,却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刘听晴。 另一方面,他与葛云纤同岁,二十三岁,足足比二十七岁的刘听晴小了四岁。 他不知道,这种年龄的差距是否会有影响,对于生在农村的刘听晴的父母,是否能接受这样的年龄差距。 他只能在心中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努力,努力挣钱,告诉他们,我能有足够的能力,给予他们女儿幸福。” 而陆雨滋会在家里熬螃蟹肉炖的汤,炖好的汤端到刘梦翔的家里,递给葛云纤,看着她喝下。 葛云纤是在喝了一个星期的汤,虽然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有流产。 陆雨滋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她当时喝了一碗就流产了,而葛云纤喝了那么多,也没有流产,只是偶尔的肚子疼。 陆雨滋开始等不急了,一夜一夜的睡不着,盘算着怎么样让葛云纤流产。 第43章 到底是因为什么 陆雨滋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停的拍打着被子:“为什么?为什么……” 她在突然的愤怒中平静下来,走到镜子前:“你好美啊,曾经梦翔哥哥叫你媳妇儿。你好可恨呀,你却嫁给了别的女人。你好无用,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还不能给自己的孩子报仇……” 她拿出了一个刀片,男人刮胡子的那种。 她拎起衣袖,用刀片在自己的胳膊处划下一条深深的血痕。 她看着手臂上的血珠一点儿一点儿的冒出来,像是一条红色的小溪流,红色的血液在冲刷着她悲痛的神经。 她并没有间断给葛云纤炖好些个对胎儿有影响,能够造成葛云纤滑胎的食物。 过了一些日子,葛云纤依然只是感到不舒服,却并没有流产。 陆雨滋就在一天一天的等待中自残着自己。 而刘梦翔,天天包夜,天天吹牛,逃避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可问题永远还是问题,怎么们的逃避,问题依然还在那里,不便不正的躺在那里,一层不变。 财神哥哥:情缘,给我想个法子吧。 断弦情缘:你想干嘛,干嘛,那么委屈自己做什么? 财神哥哥:不是,是我的心不让我想干嘛,干嘛。 断弦情缘:你想的,不就是心让的吗?这是多么矛盾的一个句子。 财神哥哥:可如今连我的心都不知道想干嘛了。 断弦情缘:世上糊涂的人不少,多你一个不算多。 …… 不久后,刘梦翔又收到清欢的短信:“亲爱的,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这样的短信从开始发,没有得到他的回复起,就每天一条同样的短信。 慢慢的,他的心开始想着清欢了,也许只是因为习惯,也许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的借口,让他非常非常的想要马上见到清欢。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给清欢回了一条短信:“很想你,想抱着你。” 第三天,清欢就赶到了刘梦翔的老家所在的地方,但她并没有去刘梦翔的家里,只是给他发了一条她所住宾馆的具体位置,以及房间号。 刘梦翔再也忍受不起长时间的单身生活,更何况是已婚人士的单身生活。 最为关键的是,他曾经拥有过,而如今却空了很久。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思想上,都在频繁的折磨着他。 而他却又不愿意对葛云纤,他的法律合法妻子做什么。 他很苦恼,很郁闷,更是不解。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不能睡了自己的合法妻子。 这和道义有关吗? 这和法律绝对无关。 他见到清欢的短信,就没有了片刻忧郁,几乎是疯狂的奔向清欢所在的地方,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 急切的敲门,显现出他的渴望。 清欢打开门,很高兴的看到了刘梦翔眼中的欲望。 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的结果。 可刘梦翔在事情完了以后却没不高兴。 他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也不知道那种罪恶感是从何而来。 在他的心里,频繁的想着:“我结婚了,我在背着老婆睡别女人,我睡的是别人的老婆……” 他很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却又不能在清欢的面前表现出来。 他还有一种邪恶的想法:“我真的需要你,哪怕只是你的身体。但我需要你的身体,哪怕没有爱……”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刘梦翔没有再包夜,而是每天晚上到了清欢定下的宾馆房间。 一次又一次的**,并没有让刘梦翔满足。 他的心里出现了更大的空洞地方。 寂寞,苦恼,无边的欲望,却又是那么的毫无方向。 他开始频频发呆,想着:“难道真的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很想努力的做个好东西,却为什么做不到?” 葛云纤从来不问刘梦翔晚上去了哪里。 演戏的感觉虽然不好,有时候却不得不演。 就算没有爱情,她对刘梦翔了是有感激之情的。 偶尔,她在郁闷的时候也会用手机在QQ上和她的男闺蜜聊聊心烦的事情:“那果,我心里很难受。” “有什么难受的事情,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了你,也能成为你的垃圾桶。”那果说。 “别提垃圾桶,我就是一个男人从垃圾桶捡到的老婆。”葛云纤说。 “不是吧?你没事跑垃圾桶做什么?早知道,我就去捡了。下一次躺垃圾桶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去捡。”那果说。 “哎,我也不知道应该怪他,还是感激他。要说为了孩子,我感激他给了孩子一个名份,不会遭人白眼。可他娶了我,却从来不睡我,我又感到很不解,又有一些苦恼。”葛云纤说。 “哟呵,面对你那么漂亮的女人,他居然没感觉?那他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你不用感激他,他娶你只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可能和有夫之妇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找你只是为了做掩护。”那果说。 “不是吧?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葛云纤说。 “那你想一想,他是不是都是早上回家,晚上都不在?”那果说。 “还真是的。”葛云纤说。 “完了完了,你绝对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他知道你怀孕了,可以用你怀孕不方便为理由,不和你同房。他每天晚上都出去过夜,并不见得他每天都能和那个女的在一起。因为那个女人有老公,不可能每天陪着他。可他却是真心的爱上了那个女人,不愿意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那果说。 “没有你分析的那么恐怖吧?”葛云纤说。 “你可以不用相信我,去相信你那个合法的,而又从来没有和你圆房老公。”那果说 “说什么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你。我也知道,你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葛云纤说。 等到清欢离去,刘梦翔很是不舍,可他却不知道他不舍的到底是什么。 是习惯? 是那样一个可以满足他的身体? 他寻问着自己,却没有任何答案。 他依然天天夜里出去。 这一天,当他的父母睡着,他正打算出去的时候,葛云纤拉住了他。 第44章 如何说谎 “刘梦翔,你天天晚上出去,对身体不太好吧?”葛云纤说。 “我,我是担心……”刘梦翔没把话说完。 他本想说:“我是担心控制不住自己。” 可话还没说出来,他就发现自己并没有以前那种冲动的感觉了。 他正在发愣,心想着:“奇怪了,今天她拉着我的手,为什么我没那么大的反应了?” “你到底担心什么啊?怕我吃了你?你要是怕我吃了你,你睡床上,我去和姐姐一起睡,就说和你吵架了。”葛云纤说着就要去刘听晴的房间。 刘梦翔拉着葛云纤:“你干什么去?你要今天晚上睡到我姐姐那里去,明天我爸妈会教训我一天的。” “我先问个问题。”葛云纤说。 “想问什么直接说。”刘梦翔说。 “我们是已经结了婚的吗?”葛云纤说。 刘梦翔拿手心摸着葛云纤的额头:“你没事儿吧?脑子不有了毛病,还是你本来脑子就有问题?要不要再把结婚证拿出来回忆一下,我们确实结婚了。” “既然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总是你姐,你爸妈的说着。他们跟我就没关系了?”葛云纤说。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心里有意见就直说嘛。”刘梦翔说。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你有什么意见,就不能直说的,非要躲出去。”葛云纤说。 刘梦翔发愣了,不知道如何跟葛云纤交代。 无论如何,他面对的是自己的老婆,老婆有话,哪有不回之礼? 这和他从小到大所受的家庭环境有关系。 他的父母总是有商有量的,李寒芳有话要问的时候,刘房闲是绝对不会敷衍妻子,哪怕说谎,也会很认真的说谎。 “好,我说。但我说完了,你不可以笑我。”刘梦翔不眨眼睛的望着葛云纤。 说谎的时候,一定不能眨眼睛,以表示自己不畏惧,来证明自己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是刘梦翔跟他父亲学的,他母亲从来都不知道他父亲在说谎,也可能是知道了,而从来都没有拆穿。 可刘房闲的这一点儿小把戏,早就被刘梦翔所识破了,只是刘梦翔从来没有讲出来。 刻意的表现出没有说谎的样子,正好是暴露了说谎的前兆。 “赶紧的,婆婆妈妈的。”葛云纤说。 “我,我是有些个紧张,有点儿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们属于闪婚,睡都没睡过就闪婚了。你还怀孕了,我不知道我的冲动会不会对孩子造成影响。我担心你,又想要你。看着你,又不敢面对你。我的心里很矛盾。”刘梦翔的眼神是深情的,把葛云纤幻想成陆雨滋的样子。 说谎的过程中,一定要有真实的内容,才能让谎言变得更为真实。 虽说他从来没有和陆雨滋有过肌肤之亲,但那却一直都是他的梦。 葛云纤相信了刘梦翔深情的眼神。 可她同时又在怀疑,心想着:“难道真的有一见钟情吗?仅仅就见了一面,我还怀着别人的孩子。他却要娶了我,还是为了爱?” 在吃惊的同时,又不可抗拒的相信了刘梦翔的眼神,尽管她并不爱刘梦翔。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今天晚上我就睡家里了,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不过我可得丑话说在前面,万一我控制不住,对你做了什么,你不能怪我。”刘梦翔把葛云纤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讨厌,我就是要考验一下你的耐性。看看你的定力到底有多少。”葛云纤说。 刘梦翔傻傻的笑着,一句话没说。 可让刘梦翔都想不到的是,他没有了冲动的感觉,他居然可以老老实实的躺在葛云纤的旁边,而没有一丝丝遐想。 难道这是清欢给予他的满足? 这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疑惑。 这一夜平安的渡过,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而这又让刘梦翔疑惑了,心想着:“这叫什么事儿?我睡着别人的老婆,自己的老婆一觉都没睡过。” 第二天,李梓豪来到刘梦翔的家里。 一方面,是想和刘梦翔商量着要做什么生意;另一方面,他也是来看刘听晴的。 “兄弟,我们是做点儿什么生意好呢?”李梓豪说。 “哎,兄弟,这么些年,我都在网吧上班,对生意的事一点儿也不了解,跟井底之蛙没什么区别。”刘梦翔说。 “不是吧?这么些年,你就满足于平淡无其的生活?这不是我所了解的你啊?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钱能做什么?连娶个老婆都是难题。”李梓豪说。 “不是吧,你看我,没钱不也娶到老婆了吗?”刘梦翔说。 “你是一个特例,是万里挑一的人才,结婚不花钱的人才。”李梓豪说。 “谁说我没花钱?虽然婚礼是我老婆要求办的,我父母出的钱。可我办结婚证还花了九块钱啊,九块钱也是钱啊,可以买到很多馒头了。”刘梦翔说。 “我服了你,行不?可我还没有娶老婆,是兄弟就不应该为我的个人问题而着急吗?我可比你大啊。”李梓豪说。 “说吧,你看上谁了?告诉兄弟,我帮你追到她。”刘梦翔说。 “要是我看上你姐了呢?”李梓豪说。 刘梦翔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喷了出来:“你想当我姐夫?” “怎么?我没资格?”李梓豪说。 “我还真说不好。我姐可是将来的博士,你觉得你能配得上她吗?”刘梦翔说。 “不就是博士吗?博士不用吃饭了?博士就不爱钱了,博士就没有虚荣心了?”李梓豪说。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的姐姐。”刘梦翔说。 刘听晴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听到了李梓豪和弟弟的谈话。 “怎么?我很虚荣吗?你觉得一个饱读诗书的女人就那么的肤浅吗?我要是真的那么的肤浅,你会爱上我吗?”刘听晴说。 刘听晴的声音,让李梓豪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坐着好,还是站起来好。 “怎么?答不上来了?回答我。”刘听晴是一个很自傲的女人,也是一个很清高的女人,更是一个想要找到心中所爱,而不在乎钱财的女人。 第45章 为了不让药过期 “那道是我买的药过期了?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吗?不能造成流产,却很有可能造成胎儿畸形。如果孩子残废着生下来,那对刘梦翔为意味着什么……”清欢快速的在脑子里盘算着。 她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徘徊着,整个房间都充斥怪异的味道,那是爱与恨的交织,因同一个人而起。 实质上,那都是因为那一场引产带来的后遗症,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因为爱刘梦翔,而为刘梦翔的将来着急着。 怎么办? 她必需要再次去刘梦翔的老家,去解决那个没有解决掉的孩子。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在裴光再次与她联系的时候,从见到裴光,听着他抱怨为什么流产都不通知他,他说着是如何的想要和她结婚,如何的渴望着那一个孩子。 同时,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裴光,重演了灌醉与假醉的曾经。 只是这一次,清欢仅仅是查看了他的手机,什么也没有做。 裴光并没有“醒”过来,他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等待着美女主动送入怀里。 却没想到,不一会儿,什么声音也都听不到了。 他半虚着一只眼,悄悄的观察着。 只是看了一会儿,他就迫不及待的坐了起来,四处看着,却没有看到清欢的身影。 “这又算是什么事儿?这一回,连我的衣服都懒得脱了。”裴光自言自语着。 清欢也知道了裴光手机里的秘密。 她也学会了一样,怎么样在偷情的时候不被怀疑。 她回到了刘梦翔的老家,下了车就给刘梦翔打了一个电话:“梦翔,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和你联系了。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直爱着的都是你。” 刘梦翔什么也没有说,等着清欢把电话挂断。 清欢将刘梦翔的号码拉到了黑名单。 随后,买了不少东西,去了刘梦翔的家里。 李寒芳有些个意外:“清欢啊,你怎么来了?” “伯母,我其实是想……”清欢低下头。 李寒芳以为自己猜出来清欢的用意是要来看刘梦翔。 这正是清欢的用意。 “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吧,虽然八条不在家。”李寒芳说。 “八条?”清欢不是头一回听到“八条”这个称呼呢,但一直都没注意是谁。 “就是梦翔啊,我的儿子。他的小名叫八条。他还……”李寒芳本想把杠上花也说出来,突然觉得不合适,欲言又止。 “伯母,他不在,他老婆不是在的吗?能帮着他照顾他老婆,我的心里也是很高兴的。”清欢的眼睛里流露出凄凉。 李寒芳为此有些感动,心想着:“我儿子的魅力还是很大的嘛,要文凭没文凭,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还这么受女孩子的青睐。” 李寒芳把清欢拉了进去。 没多久,陆雨滋就来了。 看到清欢,她有一些吃惊,又在短暂时间隐藏了心思。 “陆雨滋啊,你可是刘梦翔的妹妹。不是亲妹妹,胜似亲妹妹。”清欢站起来,拉着陆雨滋的手。 突然,清欢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陆雨滋的肚子没了,那个曾经六个月大,现在应该有七八个月大的肚子没了。 清欢一时之间还没想明白哪里不对。 可她看到了陆雨滋的上端的汤,她可以用鼻子就能闻出来,那汤绝对是对胎儿无利而有害的。 她没有点明,只是看着陆雨滋把汤端到了葛云纤的房间,亲手给葛云纤一小勺一小勺的给葛云纤喂下了。 清欢知道那些可以滑胎的食物,本是她怀孕的时候在网上查的。 很遗憾的是,葛云纤并不知道。 葛云纤只是以为,所有的不舒服都是因为怀孕而引起的,从来没有怀疑过陆雨滋送来的汤。 陆雨滋看到葛云纤痛苦的样子,心里有一种喜悦感,成就感,尽管这种成就感,是她一夜又一夜的煎熬,在自残中得到的。 当陆雨滋离开刘梦翔的家,清欢跟了上去。 “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清欢拉住了陆雨滋。 陆雨滋愣了一下,还是端着空碗跟着清欢,去了一望无边的农田。 那里,人很少,大声说话也无所谓。 “什么事?讲吧。”陆雨滋说。 “你恨葛云纤?”清欢说。 “我恨不恨她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陆雨滋说。 “如果你要是恨她,那我们可以成为暂时的朋友。”清欢是通过了分析,才敢如此说的。 “是吗?我恨不恨她在其次,你是肯定恨她的。我说的没错吧?”陆雨滋说 。 “是的,我恨她,也恨她孩子里的孩子。你应该知道我和刘梦翔的关系,更是知道我曾经怀着刘梦翔的孩子。可那个孩子并没有出生。就因为刘梦翔找了她,她怀上了他的孩子,花钱雇车,把我的孩子给撞得流产了。我能不恨她吗?”清欢恶狠狠的说。 如果不是害怕偶尔会经过的人,她可能会大声的喊出来。 她所表现出来的表情正是那个意思。 陆雨滋转过身,不愿意清欢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哭了,为了她的孩子而哭,也将仇恨注入内心更深处。 清欢没有催陆雨滋,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一会儿,陆雨滋转过来,面对着清欢:“是的,我也恨她。如果不是她,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更恨的是,因为她,我可能永远也不能有孩子了。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母亲?” 清欢的内心是高兴的,也是疑惑的,她在想:“看来那个葛云纤并不好对付。她是怎么知道陆雨滋和刘梦翔的关系的?这连我都不知道,如果没有今天的谈话。她是否知道我和刘梦翔的关系呢?看来,我得好好计划一下才能行动了。” “怎么了?你是不相信我吗?怕我去向葛云纤告密吗?”陆雨滋看着走神的清欢。 “不是的,我是在想,她应该是知道刘梦翔和你的曾经,她误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刘梦翔的,才会对你下毒手。她简直太聪明了,是否会知道我和刘梦翔的曾经呢?”清欢缓过神来,拉着陆雨滋的手。 第46章 暂时的朋友 “你想多了吧?为什么会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八条的呢?”陆雨滋说。 “那她向你下手的原因是什么呢?”清欢说。 陆雨滋沉默了,此时才开始回忆流产的原因…… “你还有更好的理由,证明她对你下手的原因吗?”清欢并不愿意陆雨滋多想。 因为清欢突然想起一些什么:“难道说,我给葛云纤的汤她没喝,而是让陆雨滋喝下去了?陆雨滋是否知道那汤是我熬的呢?应该是不知道,否则她恨的就是我了……” “葛云纤很奇怪,当初她给我喝了一碗螃蟹汤,我第二天就流产了。我给她熬了好多对胎儿不利的汤,为什么她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陆雨滋说。 “她喝了吗?”清欢说。 “喝了,每一次我都是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陆雨滋非常肯定的说。 …… 此时,葛云纤正在床上躺着难受。 李寒芳走进房间:“云纤啦,别总躺着,你也要起来走动一下,那样才对你和孩子有好处。” 说着,李寒芳把葛云纤从床上扶起来:“多活动活动,对你临盆生产有好处。” 葛云纤硬撑着爬起来,脸色苍白。 她不好对这个婆婆有什么意见,必定,这个“婆婆”如今只是个挂名的。 另一方面,李寒芳对她的关心与照顾,让她倍感温馨。 一个从小就没有妈的孩子,是向往着有一份亲情的,这也正是她舍不得拿掉孩子的原因。 葛云纤没走几步,就越发的难受,脚步越来越沉重。 李寒芳感觉到了不对:“孩子,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要跟妈说。妈是过来人了,生过两个娃了。” “妈。”葛云纤痛得说不出来,蹲了下去,头上冒着汗。 “孩子,你这情况不对啊?我们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李寒芳说着给刘房闲打了电话。 他们带着葛云纤去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是一个噩耗,孩子没事,活着,但却是畸形的,医生建议打掉孩子。 李寒芳和刘房闲听到这个消息,难过着,却也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一个畸形的孩子,如果生出来,将要面临多少舆论和困难。 但葛云纤却受不了,她泪流满面,不停的摇头:“不,我不能打掉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骨肉。那一条生命啊,怎么可以这样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就算他是畸形的,那他也是我的孩子。” “云纤,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你想过没有,一旦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得养着他,可能会要养一辈子。他将是你一生的负担。”李寒芳说。 “养一辈子,就养一辈子。如果刘梦翔不要,我自己养他一辈子。”葛云纤说。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可以养他一辈子,可你想过他将来要面临的困难吗?他是否愿意让你养一辈子呢?”刘房闲说。 葛云纤摆脱了李寒芳的搀扶,跑出医院,叫了一辆车,回到了家中。 她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回到家里,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痛哭着。 李寒芳和刘房闲紧随其后,一边追还一边喊:“慢点儿,不为孩子想,你也要想想你自己的身子啊……” 清欢与陆雨滋回到刘梦翔的家门前,发现家门锁着,大概的问了一下,知道葛云纤被李寒芳夫妇带到医院去了。 陆雨滋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心想着:“喝了那么多,应该是起作用了吧?” 清欢也以为是葛云纤流产了。 没想到,她们在陆雨滋的家里呆着聊天,却看到葛云纤大着肚子,哭着跑了回来。 乡村里,习惯了人在家的时候把门敞着,更或是没走完的时候也不关门。 陆雨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五官扭曲到了一块儿,心想着:“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肚子还那么大?为什么去医院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寒芳与刘房闲回到自己的卧室。 李寒芳无声无息的抹着眼泪,小声的说:“咱们儿子是怎么了?头一个,被清欢隐瞒着打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亲骨肉。这一个,他那么肯定的说是他的骨血,却又是个畸形。” “什么?清欢肚子里的孩子,是清欢私自做主打掉的?”刘房闲说。 李寒芳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问一问原因。难道说清欢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是畸形?是不得以才打掉的?”刘房闲说。 李寒芳诧异的看了看刘房闲,吐了两口唾沫:“呸,呸,呸,别那么乌鸦嘴。什么叫那个也是畸形?难道咱们儿子的种就得是畸形的?能不能听句好听?”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刘房闲说。 “清欢的那个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八条的种,她怕生下来不像八条,才私自做主打了的。”李寒芳说。 “都是你自己想的吧?为什么不去问一问。”刘房闲说。 “能问出什么来?再说,不管是因为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想想云纤的事情吧。”李寒芳说。 “还是先让她静一静吧。遇上这种事情,总得要有一个过程,才能想得明白。”刘房闲说。 陆雨滋用双手在脸上一抹,把那难看的表情给抹到包里装了起来,恢复了温柔的笑脸。 “走,我们应该去安慰一下葛云纤。没见她是哭着回来的吗?”陆雨滋拉着清欢的手。 这样的对话,陆雨滋的父母没有听出任何的不对之处。 葛云纤回到房间的时候没有关门。 陆雨滋与清欢来到葛云纤的床前。 “嫂子,怎么了?有事就告诉妹妹好吗?别憋在心里,对孩子不好。”陆雨滋拉着葛云纤的手。 葛云纤只是哭,什么也没有说。 清欢惊讶着陆雨滋的言行,心想着:“这个女人也不一般啊,对待心中恨的人,能表现这样一种虚情假意的关心。” “嫂子,你就告诉我呗。就算我不能帮上忙,也能替你分担一点儿心里的压力。听说刚才你去医院了,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陆雨滋说。 葛云纤听到这个话,立马抬起头,大声的说:“不,孩子没有任何问题。” 她并非是不相信陆雨滋,而是她自己都还没有接受那样一个实事。 陆雨滋听到回答,心中很不痛快,稍微的皱眉,就又恢复到关心的样子:“嫂子,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别闷在房间里,一直想着心里难受的事情。你不想说就不说,让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清欢看着陆雨滋的表情,几乎要以鼓掌来佩服陆雨滋了。 那短暂的皱眉,对于伤心的葛云纤,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第47章 算计的效果 “你想多了吧?为什么会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八条的呢?”陆雨滋说。 “那她向你下手的原因是什么呢?”清欢说。 陆雨滋沉默了,此时才开始回忆流产的原因…… “你还有更好的理由,证明她对你下手的原因吗?”清欢并不愿意陆雨滋多想。 因为清欢突然想起一些什么:“难道说,我给葛云纤的汤她没喝,而是让陆雨滋喝下去了?陆雨滋是否知道那汤是我熬的呢?应该是不知道,否则她恨的就是我了……” “葛云纤很奇怪,当初她给我喝了一碗螃蟹汤,我第二天就流产了。我给她熬了好多对胎儿不利的汤,为什么她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陆雨滋说。 “她喝了吗?”清欢说。 “喝了,每一次我都是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陆雨滋非常肯定的说。 …… 此时,葛云纤正在床上躺着难受。 李寒芳走进房间:“云纤啦,别总躺着,你也要起来走动一下,那样才对你和孩子有好处。” 说着,李寒芳把葛云纤从床上扶起来:“多活动活动,对你临盆生产有好处。” 葛云纤硬撑着爬起来,脸色苍白。 她不好对这个婆婆有什么意见,必定,这个“婆婆”如今只是个挂名的。 另一方面,李寒芳对她的关心与照顾,让她倍感温馨。 一个从小就没有妈的孩子,是向往着有一份亲情的,这也正是她舍不得拿掉孩子的原因。 葛云纤没走几步,就越发的难受,脚步越来越沉重。 李寒芳感觉到了不对:“孩子,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要跟妈说。妈是过来人了,生过两个娃了。” “妈。”葛云纤痛得说不出来,蹲了下去,头上冒着汗。 “孩子,你这情况不对啊?我们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李寒芳说着给刘房闲打了电话。 他们带着葛云纤去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是一个噩耗,孩子没事,活着,但却是畸形的,医生建议打掉孩子。 李寒芳和刘房闲听到这个消息,难过着,却也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一个畸形的孩子,如果生出来,将要面临多少舆论和困难。 但葛云纤却受不了,她泪流满面,不停的摇头:“不,我不能打掉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骨肉。那一条生命啊,怎么可以这样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就算他是畸形的,那他也是我的孩子。” “云纤,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你想过没有,一旦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得养着他,可能会要养一辈子。他将是你一生的负担。”李寒芳说。 “养一辈子,就养一辈子。如果刘梦翔不要,我自己养他一辈子。”葛云纤说。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可以养他一辈子,可你想过他将来要面临的困难吗?他是否愿意让你养一辈子呢?”刘房闲说。 葛云纤摆脱了李寒芳的搀扶,跑出医院,叫了一辆车,回到了家中。 她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回到家里,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痛哭着。 李寒芳和刘房闲紧随其后,一边追还一边喊:“慢点儿,不为孩子想,你也要想想你自己的身子啊……” 清欢与陆雨滋回到刘梦翔的家门前,发现家门锁着,大概的问了一下,知道葛云纤被李寒芳夫妇带到医院去了。 陆雨滋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心想着:“喝了那么多,应该是起作用了吧?” 清欢也以为是葛云纤流产了。 没想到,她们在陆雨滋的家里呆着聊天,却看到葛云纤大着肚子,哭着跑了回来。 乡村里,习惯了人在家的时候把门敞着,更或是没走完的时候也不关门。 陆雨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五官扭曲到了一块儿,心想着:“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肚子还那么大?为什么去医院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寒芳与刘房闲回到自己的卧室。 李寒芳无声无息的抹着眼泪,小声的说:“咱们儿子是怎么了?头一个,被清欢隐瞒着打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亲骨肉。这一个,他那么肯定的说是他的骨血,却又是个畸形。” “什么?清欢肚子里的孩子,是清欢私自做主打掉的?”刘房闲说。 李寒芳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问一问原因。难道说清欢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是畸形?是不得以才打掉的?”刘房闲说。 李寒芳诧异的看了看刘房闲,吐了两口唾沫:“呸,呸,呸,别那么乌鸦嘴。什么叫那个也是畸形?难道咱们儿子的种就得是畸形的?能不能听句好听?”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刘房闲说。 “清欢的那个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八条的种,她怕生下来不像八条,才私自做主打了的。”李寒芳说。 “都是你自己想的吧?为什么不去问一问。”刘房闲说。 “能问出什么来?再说,不管是因为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想想云纤的事情吧。”李寒芳说。 “还是先让她静一静吧。遇上这种事情,总得要有一个过程,才能想得明白。”刘房闲说。 陆雨滋用双手在脸上一抹,把那难看的表情给抹到包里装了起来,恢复了温柔的笑脸。 “走,我们应该去安慰一下葛云纤。没见她是哭着回来的吗?”陆雨滋拉着清欢的手。 这样的对话,陆雨滋的父母没有听出任何的不对之处。 葛云纤回到房间的时候没有关门。 陆雨滋与清欢来到葛云纤的床前。 “嫂子,怎么了?有事就告诉妹妹好吗?别憋在心里,对孩子不好。”陆雨滋拉着葛云纤的手。 葛云纤只是哭,什么也没有说。 清欢惊讶着陆雨滋的言行,心想着:“这个女人也不一般啊,对待心中恨的人,能表现这样一种虚情假意的关心。” “嫂子,你就告诉我呗。就算我不能帮上忙,也能替你分担一点儿心里的压力。听说刚才你去医院了,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陆雨滋说。 葛云纤听到这个话,立马抬起头,大声的说:“不,孩子没有任何问题。” 她并非是不相信陆雨滋,而是她自己都还没有接受那样一个实事。 陆雨滋听到回答,心中很不痛快,稍微的皱眉,就又恢复到关心的样子:“嫂子,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别闷在房间里,一直想着心里难受的事情。你不想说就不说,让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清欢看着陆雨滋的表情,几乎要以鼓掌来佩服陆雨滋了。 那短暂的皱眉,对于伤心的葛云纤,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第48章 司马小姐 陆雨滋和清欢搀扶着葛云纤走出了屋子,走向了田间小道。 看着田中等待秋收的景象,让人们有了辛劳的安慰。 风温柔的抚摸着她们的身体,携来淡淡清香。 气氛在三个人各有心事中虚假的融洽着。 陆雨滋不再问葛云纤为什么要哭,而是回忆起了自己曾经怀孕的事情:“记得我大着肚子的时候,夏初平就总是这样扶着我走在乡间小道上……” 她的言语间,尽是夏初平对她的关怀。 …… 刘梦翔与李梓豪还在济南商量着要做点儿什么好。 向来都是做生意的李梓豪,自然不会想着去找工作。 不管生意大小,他总觉得自己当老板是自由的,哪怕去打工还要辛苦,却因未知的收益而充满的希望。 刘梦翔却在网上寻找着可以做的工作。 两个人的想法完全偏离了。 不能吻合的意见,让两个人总是产生争议。 “还是先上班吧,就我们手上的这点儿钱,根本就不够赔的。”刘梦翔说。 “你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生意还没做,你就想着赔钱,为什么不是赚钱呢?”李梓豪说。 “有赚就有赔,投资都是有风险的。”刘梦翔说。 “没有风险,又哪来的机遇?怕赔钱就不做生意了,你让我想起‘断弦情缘’在《万古梦谭》里写到的一句话。”李梓豪说。 “什么?你认识断弦情缘?”刘梦翔说。 “不,不认识。我只是在网上看过她写的小说。”李梓豪说。 “你还看书的?她都写什么了?”刘梦翔说。 “我怎么就不能看书了?文凭不高,不等于不喜欢看书。她写着‘为了不让自己拉屎脏了屁股,索性就绝食不吃东西了’,我觉得这句话挺适合你的。”李梓豪说。 “不对吧?我记得这话是古龙说的。”刘梦翔说。 “话不同,但道理都一样。真理就那么几句话,管是谁说的,都受用。”李梓豪说。 “好吧,我说不过你。我可以一边上班,一边和你做生意。那种睡马路的日子,我再也不要过了,受够了。我得确保你赔钱以后,我们还能睡在房间里,有一口热乎的饭吃。”刘梦翔说。 李梓豪不再与他争执,不管怎么样,他同意了做生意。 他们商量着,租了一辆早餐车,卖起了早点。 虽然位置不太好,早点总是有人买的。 看守早餐车,一个人也就够了。 这个工作就由李梓豪一个人担了,尤其是生意本就很清淡的时候。 刘梦翔只是负责周末的时候去拿货,平时他依然在学习,应聘工作。 当初刘梦翔想以工作的工资来维持他们两个人的生活,如今变成了李梓豪做个小生意,维持着刘梦翔在失业期间的生活。 刘梦翔生活不发愁了,也就对工作有所挑剔了。 不再只是为了吃饭而工作,更多的是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 等待的期间,有时去帮帮李梓豪,有时去网吧上上网。 财神哥哥:这世界真是小,我的一个兄弟居然看过你写的书。 断弦情缘:世界很大,中国人十几亿,能成为兄弟的,那是当真的不容易。 财神哥哥:最近看你的说说,身体不太好,要注意休息啊。情绪也不太好,到底是怎么了? 断弦情缘:没事,本就是个早产儿,从小就体弱多病,中药、西药混合养,才活到现在。好些个时候,都是从死神那里逃回来的。我都已经习惯了,不必为我担心。至于情绪嘛,活一天赚一天的人,就有些个由个性子来了。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谁要惹了我,张口就骂,毫不留情。只是一切,第二天醒来就全忘记了,重新开始快乐的一天。 财神哥哥:好脾气,不过也蛮吓人的。你可别骂我,我脸皮薄,一骂,脸皮就破了。 断弦情缘:我又不是神经病。你不惹我,我骂你做什么? 财神哥哥:问题是我是神经病,偶尔发神经了怎么办? 断弦情缘:你要犯神经病了,也不能怪我骂你吧? 财神哥哥:骂完了,你第二天还会理我吗? 断弦情缘:我从来都不会把昨天的事情记到今天来。只要你不犯病,那就没事儿。 …… 刘梦翔突然在网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姓——司马小姐。 他不知道网上这个司马小姐是否是他认识的司马静寒。 司马小姐在招工,留下了手机号码。 刘梦翔打通了那个电话:“请问是司马小姐吗?我想去贵公司应聘……” 司马小姐的声音极富有吸引力,有一种能把男人的魂魄勾出来的魅力。 刘梦翔认真的听着,想从声音上区别是不是司马静寒。 可他没有结果。 别说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就算是多说上几句,也未必能听得出来。 他与司马静寒本就是相处过短,还事隔多年。 他去了应聘的地方,见到了网上的司马小姐。 “您好,我是刘梦翔,来应聘业务员的。”刘梦翔说。 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司马小姐,在脑海中搜索着模糊的记忆,感觉此人长得和司马静寒有几分相似。 是记忆出了问题,还是司马静寒长变了? 再加上,那时候的司马静寒与此时眼前的人,穿着上大为不同。 应聘结束时,刘梦翔忍不住的问了一声:“请问,您是司马静寒吗?” 司马小姐皱了皱眉毛:“你认识我妹妹?” “我想应该是的。”刘梦翔说。 他不能确定是否是同一个人,因为同名同姓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刘先生,很抱歉,我们公司的条件你不符合,你还是另寻高就吧。”司马小姐说。 刘梦翔一下子愣住了,明明刚才还很满意,为什么一提说司马静寒,就完全一百八十度大变样了。 “请你离开,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司马小姐说。 刘梦翔不得不离去,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没有去帮李梓豪,也没有到网上找工作,而是每天来到这家公司的大门外等待着。 他想,如果司马静寒是那位司马小姐的妹妹,她总是会来这家公司的。 第49章 人为的意外 刘梦翔还果真是见到了司马静寒,她被一个中年男人拉着下了车,看样子像是她的父亲。 司马静寒一脸的不情愿。 从车里还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微笑着:“博文啊,你别这样,女儿还小,你得慢慢给她讲道理。” “还小?你这么大的时候,雪芳都会满地跑了。”中年男人说。 刘梦翔走了过去:“司马静寒?真的是你?我没认错吧?” 他不敢确认,司马静寒比起三年前变了不少,除了那一张有些固执的脸。 司马静寒看着刘梦翔,愣了一会儿,高兴的用双手抓着刘梦翔的胳膊:“刘——梦——翔?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到济南的?” 她转过身,看着中年男人:“爸爸,这个人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救命恩人,刘梦翔。” 她的父亲司马博文和母亲贾思蝶走到了刘梦翔的跟前,双双握着刘梦翔的手:“当年真的是多亏了你啊,不仅仅救了我们的女儿,还让我们找到了她……” “爸爸,那我可以和刘梦翔去玩吗?我带他好好看看济南。”司马静寒说。 “好吧,你们去吧。别忘记了晚上带他到我们家吃饭,我们一家人都得好好感谢他。”司马博文说。 司马静寒拽着刘梦翔,像是高兴的飞奔,又像是在快速的逃离。 司马静寒的嘴里还小声的说:“快走,快走。总算摆脱他们了。” 刘梦翔听出了不对劲,站住了:“等等,你不会是又要离家出走吧?”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不愿意让我爸爸逼着我到公司跟他学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司马静寒跺了跺脚。 刘梦翔摇了摇头:“你怎么还像个不懂事的丫头,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几年没见了,一见面就教训我?今天不要说那些个不开心的事情好不?我们家的那些个烂事,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司马静寒说。 “我可没心思管别人的家事。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刘梦翔说。 他说这话,完全是因为当年那难忘的经历,做为朋友的关心。 听在司马静寒的耳朵里,却误认为刘梦翔对她有意思。 而她,是真的对刘梦翔动心了,就在当年的那场经历中,她就爱上了眼前的这个“英雄”。 “我很好,你看到了。我父亲是开了一家以生产销售为一体的医疗器材公司,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司马静寒的眼神是闪烁的。 刘梦翔也听明白了,司马静寒并不觉得衣食无忧的生活很好。 而这一切,是刘梦翔多么想要的生活啊? “过得好就行。”刘梦翔说。 “不好,不好,一点儿也不好。吃好住好玩好,就叫好吗?我完全没有自由,所有的人生道路都是我爸爸提前规划好的。他从来就没想过我到底要什么。”司马静寒说。 刘梦翔拍了拍司马静寒:“你说的这些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我是多么想有个这样的爹啊。可惜投胎的时候走错了地方。” 司马静寒没有反驳,拉着刘梦翔去往大明湖:“济南的六奇、七最、八景、九点,我是看够了,不过对于你,应该还是新奇的。不知道你有没去看过。” 刘梦翔还真没去游玩过,除了帮李梓豪,就是学习,找工作,偶尔有点儿时间,还要打游戏。 “没看过,我也是刚到济南不久,就碰巧遇上你了。”刘梦翔说。 “好吧,让我慢慢跟你讲讲。先说这济南六奇:大明湖的蛤蟆——哑巴,济南怪坡,泉水之谜,未解的自然人文之谜,反向的经纬,三山不显四门不对。”司马静寒说。 “我没听懂,你能不能一个一个的讲。”刘梦翔说。 “先说这反向的经纬。东西向的路称经路,南北向的称纬路。这与地理意义的经纬完全是相反的……”司马静寒开始逐一介绍着。 …… 此时,在刘梦翔的老家,陆雨滋与清欢还扶着葛去纤在散步。 “嫂子,我哥哥出去赚钱,就是为了能让你们娘儿俩能过上好日子。你哭个啥?是因为想他了吧?”陆雨滋说。 “是啊,等孩子生下来,你再找他呗。”清欢说。 陆雨滋看了一眼清欢,又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石头。 清欢明白了陆雨滋的意思,是要找机会让葛云纤摔倒在那块石头上。 清欢假装崴了脚,顺势要跌倒的样子,用一只脚拌了一下葛云纤。 大个肚子的葛云纤,先是伸手去拉清欢,随后向前。 清欢躺在地上,双手使劲的打在葛云纤的肚子上:“小心啊,你可不能跌倒。我摔了不要紧。” 看似在帮葛云纤,葛云纤瞬间感觉肚子好疼。 清欢故作惊讶:“哎呀,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顶着你肚子了。” 她一松手,在地打了一个滚,葛云纤直接爬在了地上。 葛云纤的肚子正好搁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疼痛加重。 那块石头靠着河边,河里的水浅到只能盖过脚背。 陆雨滋弯下腰来,伸手去抓葛云纤:“嫂子,别掉到河里去了。” 她故作脚底走滑,整个人扑了过去,直接把葛云纤给推到了河里。 葛云纤的下身已经出血,不知是掉下河之前,还是掉下去之后昏迷的。 从河岸,到河里,画出一条血痕。 随后,陆雨滋跳下河,双手抱着葛云纤:“嫂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清欢,我在这里守着,你去通知她的公公婆婆。” 清欢转着身,在脸上保持了瞬间的笑容,片刻之间,又装回紧张害怕的样子,拼命的跑着。 只有跑得累了,才能让恐慌变得更为真实。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刘梦翔的家里,拉着李寒芳:“伯母,不好了,葛云纤,葛云纤,她,她……” “她怎么了?”刘房闲焦急的问。 “她掉河里了。”清欢说。 李寒芳与刘房闲门都没关,就跟着清欢去找葛云纤了。 “嫂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特别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他才四个多月大啊……”陆雨滋在河里把自己弄得湿淋淋的,也不知道她脸上的是水,还是泪。 刘房闲跳下河,抱起葛云纤就往医院里去了。 陆雨滋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跟去了。 清欢拉着李寒芳的手,尾随其后。 第50章 百分之百 等葛云纤被护士用移动床推走,陆雨滋浑身哆嗦的拉着清欢的手,小声的说:“你说她的孩子能保住吗?” 清欢把嘴凑到陆雨滋的耳朵旁边:“百分之百。” “啥?”陆雨滋因为吃惊而提高的音量。 李寒芳转过身来,这才注意到陆雨滋身上湿透了:“杠上花,你还是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吧。这里有我们在,你不会太担心了。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别再弄出病来。” “我知道了,这就回去换衣服。”陆雨滋哆嗦着,不愿意离去的老回头。 “放心吧,这里还有我们呢。”李寒芳说。 清欢明白陆雨滋为什么不愿意走,拉着陆雨滋,在她的耳朵边小声的说:“百分之百保不住孩子,你放心回去吧。” 陆雨滋这才高兴的飞奔而去。 葛云纤的孩子,在这次“意外”中成功的流产了。 李寒芳和刘房闲虽说难过,却也有了一丝欣慰。 他们觉得,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在帮葛云纤做决定。 当葛云纤醒过来,眼球上像是蒙了一层灰,挡住了眼前的一切视线。 耳朵也暂时的聋掉了,谁叫也听不见。 李寒芳看着非常的心疼,却又不知道要如何的安慰她。 女人了解心人的疼,也知道此时最需要什么。 李寒芳走出病房,给刘梦翔打了电话:“八条,你媳妇流产了。” 她没有告诉儿子孩子是畸形的。 “怎么会流产呢?葛云纤还好吧?”刘梦翔说。 他的言语之间有一丝关心,却没有心疼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孩子不是自己的吧。 但善良还是有的。 司马静寒在旁边听得眉头紧蹙,一瓶醋倒进了心窝。 “葛云纤身体上还好,医生说注意好了,将来不会影响到生育。只是她的情绪很不好,你还是回来陪陪她吧。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你在她身边,我们怎么关心也不管用啊。”李寒芳说。 “好的,妈,我今天就买票回去。”刘梦翔挂了电话。 司马静寒拉着刘梦翔:“谁流产了?” “我媳妇儿。”刘梦翔说。 “你,你,你结婚了?”司马静寒的眼眶有些湿润,努力的把眼泪控制在眼眶里。 她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无数次的回想起当初刘梦翔救她的场景,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中回忆着刘梦翔的模样,生怕把他给忘记了。 她幻想着有一天找到刘梦翔,可以和他携手走在大明湖畔,听着他说着认真的谎言…… 终于遇上了,终于携手了,可他却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 “司马静寒,你,没事吧?”刘梦翔看着司马静寒的眼睛。 “我没事,我是在为你高兴。几年不见,你都有老婆了,本事不小。是当初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吗?”司马静寒眨了眨眼睛,勉强的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 “高兴了还掉眼泪。什么打电话的女人?”刘梦翔摸着脑袋,努力的回忆着。 “我也为你难过啊,眼看就要做爸爸了,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说,当初我们也共过生死,我可是,可是把你当亲人看待的。你忘记了,当初我们逃出来,坐在马路边上的时候,有一个女人给你打电话。我还说你很会说谎。”司马静寒说起谎来,也不差劲,把心中的真情就这样掩盖过去了。 她记得没一个与刘梦翔短暂相处的情节,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精准到每一个字。 而刘梦翔只记得有那么一场遭遇,自己说过的话已经忘记了。 通过司马静寒的提醒,他才模糊的想起来,似乎想起了有那么一回事。 “不是的,我媳妇不是那个女人。”刘梦翔说。 “还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女人缘的。要啥……”司马静寒本想说“要啥没啥”,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要啥没啥,就是不缺女人,是吧?”刘梦翔把话补充完。 “是啊,这也是一种本事啊。不说了,我陪你去买票吧。你赶紧回去看看你媳妇儿,她在等着你呢。”司马静寒拉着刘梦翔,打了车,去了机场。 “这是去哪里啊?”刘梦翔看着路不对。 “机场啊。”司马静寒说。 “坐飞机太贵了,你还是送我去火车站吧。”刘梦翔说。 “坐火车多慢啊。飞机票我给你买。”司马静寒说。 “我不花女人的钱。”刘梦翔说。 “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的亲人。不许拒绝,否则我会生气的。再说,一张飞机票又花不了多少钱。”司马静寒说。 刘梦翔没有再说什么,他也想快一点儿见到葛云纤,虽然他对葛云纤并没有爱情,道义上的关心还是有的。 刘梦翔赶回老家,直接去了医院。 他意外的发现了清欢,心里琢磨着:“她怎么在这里?她跟葛云纤的流产有没有关系?” 他很奇怪自己的想法,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通:“我怎么可以这样想?清欢也就爱说点儿谎,还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清欢本来是打算离去的,被李寒芳拉住了:“如果没什么急事,你留下来陪陪葛云纤吧。陆雨滋重感冒,发烧了,躺在她家里,来不了。我们吧,必定是隔代人,是有代沟的。我给刘梦翔打电话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等他回来你再走也不迟。” 清欢同意了,她是在想,走得过急,会引起怀疑。 她也同时计算着刘梦翔坐火车回到家中的时间,打算在刘梦翔回来的前一天离去,没想到他回来得是如此的快。 葛云纤见到刘梦翔,抱着刘梦翔大哭了起来。 她纠结在心中的悲痛,在此时发泄了出来。 “好了,不哭了。你现在还在做月子,哭多了对眼睛不好。”刘梦翔拍打着葛云纤的后背,照顾过月子的他,更是轻车熟路。 清欢在一旁,微笑着,心酸着,想起了当初她引产以后,刘梦翔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清欢没有呆多久,便以未婚夫找她为由,离开了。 刘梦翔细心的照顾着葛云纤,还时常给她讲笑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出院以后,回到家中,他习惯性的晚上出门去网吧。 “你就在家里睡呗。”葛云纤拉着刘梦翔。 “你睡吧。如今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修养,而我,我身体好着呢。万一控制不住,那个啥的,我会后悔一辈子。”刘梦翔把葛云纤扶到床上。 葛云纤感动着,也迷失着方向。 当初嫁给刘梦翔,完全是因为孩子。 如今孩子已经没有了,她不知道这段有虚无实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等到身体恢复好了以后,向刘梦翔提出离婚。 刘梦翔去了网吧,出于惯性的打开游戏,打开QQ,在网上诉说着心中的郁闷。 财神哥哥:你不是写小说的吗?把我的经历写出来,一定很火。 断弦情缘:我想也是的,只要你愿意,我就能写。 财神哥哥:对了,写小说赚钱吗?要不我也写小说去。 断弦情缘:大神们是赚钱的,我就不行了。本来身体不好,一天才写一章。结果还有那么多的盗版。一章才九分钱,还是有好多人不愿意花。看我一个月的书,才两块多钱。可还是好多人习惯性的看盗版。 财神哥哥:不是的吧?为什么没有宪法管管呢?放心,我一定看正版。虽说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懂得尊重你的劳动成果。没钱给你买得点儿药寄过去,一个月花两块多钱订阅还是做得到的。 …… 半夜里,李梓豪打来电话:“喂,你死哪里去了?几天都不回来睡觉的。你要出去潇洒,也得给我打个招呼吧?” 刘梦翔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哎呀,兄弟,不好意思哈。这两天忙得我都晕掉了。我媳妇儿流产了,我回老家了。是我不对,应该跟你说一声,害你担心了。” 第51章 结婚证过期之前 “怎么搞的?弟妹因为什么流产的?哎,不问了,不提你的伤心事。我去你家看看去。”李梓豪说。 “得了,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见我姐吗?”刘梦翔说。 “知我者,兄弟也,挂了。”李梓豪挂断电话,直接去了火车站买车票。 刘梦翔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已经来不及了。 陆雨滋身体好得差不多,就去了刘梦翔的家里看望葛云纤。 “嫂子,真的对不起,我也很想拉住你。嫂子,我很难过,心里很不舒服。你要是怨我,怪我,可以打我,我绝不还手。”陆雨滋拉着葛云纤的手。 “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葛云纤想着有关孩子是畸形的问题,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陆雨滋继续假哭着,故意的假装着无意间把手臂露了出来,满满的刀疤,呈现在葛云纤的眼前。 “这是什么?告诉我,这是什么?”葛云纤问。 陆雨滋假装着遮掩,把手臂上的伤疤全盖住了:“没,没,没什么。” “瞎扯,过来。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葛云纤说。 陆雨滋假惺惺的蹑手蹑脚的走到葛云纤跟前。 葛云纤撩开陆雨滋的衣袖,看到了那一条条刀痕,还有昨天晚上的新刀痕:“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嫂子,我心痛啊,你和哥哥的孩子没了,都是我的失职啊。我恨我自己,想给你和哥哥的孩子偿命,我又没有勇气,才这样宣泄着。可是,我怎么样的宣泄,都不能换回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痛啊,嫂子。”陆雨滋把脸爬在葛云纤的手上,呜咽着,谁也不知道她是真哭还是假哭。 葛云纤是善良的,她不想任何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别这样。实话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畸形的,如果不因为意外流掉,我也很有可能去医院流掉他。我只能是感谢你,是你帮我做了决定。我自己很难做打掉孩子的决定。”葛云纤说。 陆雨滋陷入沉思,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结局。 她也没想过,孩子的畸形和她平时给葛云纤喝的汤大有关系。 她只知道,她不但没有报了仇,反而是帮了葛云纤。 “这次流产,不影响你的再次怀孕吧?”陆雨滋问。 这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她希望她的仇人能和她有同样的下场。 可她连真正的仇人是谁都没有弄清楚。 是可怜还是可悲,谁又能说得清楚。 “没事的,妹妹不必为我担心。医生说,只要我养好身体,不影响我的再次怀孕。”葛云纤非常诚恳的回答。 陆雨滋表面开心着,心里疼着。 她回到家里,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再一次的对自己实行了自残。 她看着手臂上的血液不自控的向外冒着,竟有了一种兴奋感。 她好像喜欢上了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刘梦翔依然无微不至的关怀着葛云纤。 无父无母的葛云纤,感动着,不舍着。 可她心里却从来都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不相信刘梦翔是因为爱才和她结婚的。 在她心里,只认为刘梦翔是因为善良,才会娶了她,可她却忘记了,是刘梦翔不知道她怀孕的情况下向她求婚的。 这一天晚上,葛云纤穿着性感的睡衣,就像是想要感谢刘梦翔,而以身报答。 “你穿成这个样子,想干什么?”刘梦翔说。 “勾引你啊。”葛云纤说。 “你不穿成这样,也能勾引我。”刘梦翔说。 “我们从结婚起,还没有圆房吧。”葛云纤说。 “怎么?今天你想好了要圆房?”刘梦翔说。 “是的,我想在离婚之前和你圆房。”葛云纤说。 “离婚?你有没有搞错?刚结婚多久,你就要和我离婚?”刘梦翔说。 “你爱我吗?摸着你的心告诉我。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不爱你,是铁一样的事实,我的心骗不了我自己。我嫁给你,只是为了孩子。现在孩子没了,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与你维持这样一种有虚而无实的婚姻了。”葛云纤说。 “我不同意离婚,不管是因为什么。”刘梦翔说完就跑出了家门。 他不同意离婚,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父母被别人说三道四。 结婚是冲动,离婚绝对不能再冲动。 他跑到网吧,找到了他以为的情感咨询家——断弦情缘。 财神哥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刚结婚不久,她就要和我离婚。她是无父无母,可我有啊。我的父母要如何面对这样的问题? 断弦情缘:你的结婚本来就是一种错,离了也好,各自找寻心中的所爱,何必在一起无爱的生活? 财神哥哥:不,我觉得我亏了。娶个老婆,连睡都没睡过,就离了。告诉别人,也没有人会相信。 断弦情缘:你都不爱,你睡得下去吗? 财神哥哥:我也觉得奇怪呢,那么多嫖妓的男人是怎么睡下去的?哪怕我把结婚的钱当成嫖妓呢,我睡了她又怎么了?为什么我就睡不下去? 断弦情缘:你是一个好男人,知道为爱负责的好男人,知道什么叫心理需要,什么叫生理需要的好男人。你的心不让你没有爱的去做任何事,为此,我佩服你。 …… 谈话中,刘梦翔没有找到任何答案,他的心里想着:“不行啊,多浪费啊?我得在结婚证过期之间,使用我正当的权利。她是我老婆,睡都不睡就离了,那多亏啊?” 之后的几天,刘梦翔一句话都不和葛云纤说。 李寒芳和刘房闲都看出问题来了。 只不过,他们只是以为是两口子吵架,没想到更多的。 “孩子他爸,他们两口子不会因为流产的事情不愉快了吧?要不你去和八条谈谈,孩子嘛,将来还是会有的。再说,除去畸形的原因,意外流产也不是云纤愿意的啊。”李寒芳说。 “好吧,你也去和云纤谈谈。女人嘛,撒个娇,什么都过去了。就像你,一哼哼,我就什么法子都没有了。”刘房闲说。 第52章 冷战结束 这一晚,刘房闲拉着儿子,在他们的卧室里睡的。 “爸,这是做什么?你要和妈分居啊?”刘梦翔摸了摸脑袋。 “瞎扯。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啊?你和葛云纤吵架了,是不是?”刘房闲把儿子按在了床上,盖上被子。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什么?”刘梦翔裹着被子,把脸背过去,装着打呼噜的样子。 “装,你给我装。你要装也装像一点儿,哪有睡下去就打呼噜的?”刘房闲把儿子拽得面对着他。 刘梦翔依然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一副“爱咋滴咋滴”的样子。 “云纤流产又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一个意外。你们还年轻,将来还可以再要孩子嘛。”刘房闲说。 刘梦翔心里想着:“再要孩子?只怕是没那个机会了,都要离婚了。从结婚到现在就没圆过房,孩子从哪里蹦出来?生出来的,也是个孙悟空。” “你要怪,就怪我和你妈。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媳妇儿,这事儿和云纤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刘房闲说。 “对了,她是怎么发生意外的?”刘梦翔闭着眼睛说。 他突然对意外的产生有了好奇感。 “我们也不知道。为了不提起云纤的伤心事,我们都没有问过她。只知道那一天,是清欢和杠上花扶着她出去散步,后来就摔到河里去了,然后就流产了。”刘房闲说。 刘梦翔的心突然一紧,心想着:“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和清欢有关?我之前不是多想?两个人扶着一个孕妇,还能让孕妇掉河里了?这事儿讲给我听,我也不相信。如果不是存心的,那就是故意的。明天我得去问一问杠上花当天的情况。” 他一点儿也没想到那个“意外”和陆雨滋也有关系。 “已经流产了,你想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调养好云纤的身体,将来努力一把,再要几个不行啊?放心,再怀上了,我让你妈寸步不离的守着云纤,绝对不会再让她出事了。”刘房闲说。 刘梦翔闭上眼睛笑了笑,心想着:“可能那也会是另一个女人给我怀的孩子了吧?” “嗯,笑了就好。那你是不怪云纤了?以后别老板着个脸,好像谁欠你八吊钱一样。睡吧,明天早点儿起来,你亲自去给云纤炖鱼汤。”刘房闲说。 “对了,八吊钱是啥样子的?我还真没见过。你是我爸,有这个义务让我认识认识吧?”刘梦翔睁开眼睛,很严肃的看着刘房闲。 “臭小子,要看八吊钱是吧?我现在就打得你像长得欠了我八吊钱的样子。”刘房闲伸手轻轻的拍在刘梦翔的身上。 …… 李寒芳去了刘梦翔的房间,和葛云纤睡在了一起。 “妈是有事要和我说吧?”葛云纤把被子上拉了一下,盖住了李寒芳的两个胳膊。 “你和梦翔怎么了?小俩口,床头打,床尾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赌气好几天不说话的?”李寒芳看着葛云纤。 “没啥。”葛云纤的语气非常的平和。 “他要是欺负了你,你跟我说,我和你爸为你作主,看我们不好好收拾他。”李寒芳拉着葛云纤的手。 “真没啥。”葛云纤说。 李寒芳心想着:“云纤是个懂事的孩子啊,可能是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说。八条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儿,那是他的福气啊。” “我也不是要管你们小俩口的事情。只是夫妻之间,长时间的冷战,对谁都不好。再说,你这身体还没有养好,可不能老生气。回头我去教训他,让他来跟你认错。”李寒芳说。 “妈,他没做错什么。”葛云纤说。 “好吧,他没做错什么。不过啊,对付男人,我可是有法子的。”李寒芳说。 “啥法子?”葛云纤两眼发亮的看着李寒芳。 她想的是,和刘梦翔离了婚,将来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没准能用得上。 “不管是谁对谁错,哪怕是你骂他,都得撒娇。女人一撒娇,男人就没辙了。那个时候,就是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你说的不对,他也不会跟你生气。”李寒芳说。 …… 第二天,刘梦翔早早的起来给葛云纤炖鱼汤,还亲手端到了房间里。 此时,李寒芳和葛云纤都还没起床。 “妈,你就不知道让开。开完门,你就应该回你的房间去。别挡着我给媳妇儿喂汤。”刘梦翔说。 李寒芳看了看刘梦翔,又看了看葛云纤,满脸笑容的走了出去,还带上了房门。 “来吧,媳妇儿,尝尝老公的手艺怎么样。”刘梦翔坐到了床边上。 “哟,你还会煲汤啊?看不出来啊。就是不知道你煲的汤能不能喝。”葛云纤笑着,之前的冷战就这样结束了。 “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老公除了长得帅,那可是还有很多优点的。绝对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濒临绝种好男人。”刘梦翔说。 葛云纤一听,把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汤给喷了出来。 “别浪费啊,这虽说是不花钱买的鱼,是从河里抓来的,要是卖出去,那也是值钱的。”刘梦翔用手掸了掸被子上洒落的汤液。 “要我给你的汤打个分吗?”葛云纤抹了抹嘴边的汤。 “说吧,老婆的教诲,老公一定洗耳恭听。”刘梦翔说。 “你这汤,也就值五分。”葛云纤说。 刘梦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逐开笑颜:“哎呀,真没想到,老婆给我打了一个满分啊。原来我的厨艺有这么好啊?回头我去开一家鱼汤馆去。” 葛云纤一听,不得不佩服刘梦翔的机智幽默,拿手拍了一下被子,差点儿把刘梦翔双手靠着被子,端在手里的汤给打翻了。 “你要觉得好喝,想一口喝掉,说一声啊,也用不着急得来抢碗吧?好喝,我天天煲给你喝,多的是。”刘梦翔端着汤碗站了起来。 “满分,十分,你只得了五分。”葛云纤用手指着刘梦翔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不是吧?还不及格?怎么可能?”刘梦翔诧异的看着手上的汤碗。 “什么不可能。你这鱼汤顶多也就是煮熟了,我才给了你五分。你自己看看汤,一点儿不白。鱼汤,一定要先将鱼用油双面煎过,倒入大量的水,开锅大火熬到汤变成白色,再用小火,把水烧到倒入水的三分之一。那才叫鱼汤。”葛云纤掰着手指头点数着。 第53章 发现问题 刘梦翔给葛云纤喂完了鱼汤,就去隔壁找陆雨滋了。 “杠上花,走,去你的房间,我问你一个事。”刘梦翔说。 “不太好吧?你我都是各自有主的人了,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会让人说闲话的。”陆雨滋头也不抬的继续拨瓜子。 她的母亲犯书秋笑着拍了拍她:“扯淡的吧?你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跟亲兄妹一样。小时候老公老婆的叫了十好几年,也没见什么闲话呢?去吧,八条可能找你有点儿他的私事儿,不愿意让我这上了年龄的人听到。” “咋的啊?怕我把你怎么着了啊?”刘梦翔说着伸手拽陆雨滋。 陆雨滋倒也没有反抗,跟着刘梦翔走进了卧室,还关上了门。 “什么事情啊?还关门,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陆雨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我就是想问一问你,是谁把葛云纤给推到河里的?”刘梦翔说。 陆雨滋一听,顿时愣住了,两眼发直,心想着:“难不成葛云纤知道是我把她给推下河的?八条是来找我算帐的?” “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发什么呆啊。”刘梦翔见陆雨滋发呆的样子,更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谁说的?是葛云纤吗?我也是好心,想拉住她,不让她掉河里。哪知道脚下一滑,我也摔倒了,才把她撞到河里的。我又不是故意的。”陆雨滋站了起来,眼神是闪烁不定的。 她不知道如此说,刘梦翔会不会相信。 在她的心中,对刘梦翔还是保存着最原始的初恋情怀。 她绝对不希望刘梦翔知道那件事与她有关,而破坏了她在他心中形象。 这样的回答,在刘梦翔的意料之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答案与他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吃惊的神色无以掩饰的表露在脸上。 陆雨滋看到刘梦翔的表情,心里慌了神,双手拽着刘梦翔的胳膊:“八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此时,夏初平和平时一样,会每天早上到陆雨滋的娘家看看,再去做生意。 他不与陆雨滋在一起过夜,说是一方面为了让陆雨滋的身体恢复得好一些再说;另一方面,是因为晚上忙得太晚,不想在陆雨滋身体没恢复的时候,影响她的睡眠。 夏初平见卧室的门关着,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到的是陆雨滋两眼泪汪汪的拉着刘梦翔。 夏初平二话没说,走上前,一手拎着刘梦翔的衣领,另外一只手握拳,打向刘梦翔的脸。 刘梦翔被打得鼻血直喷,口角也出了血。 他还没回过神来,夏初平一拳头又过去了。 陆雨滋抱着刘梦翔:“你干吗?好好的,怎么说打人就打人?” “还问我干吗,你们干吗呢?大白天,关着门,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拉拉扯扯,哭哭啼啼。你还问我为什么打人?你们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啊?”夏初平把拳头收了回去。 “别想得那么龌龊,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刘梦翔把陆雨滋扶到一边。 原本夏初平还想打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又在瞬间把笑容收了回去。 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气愤了:“我来了就没什么事,还是说没来得及做什么事?” “我只是来问一问那天我媳妇儿是怎么摔到河里的。除此,没有任何事。”刘梦翔说。 “这样光明正大的问题,需要躲到房间里来关上门问吗?我看你们就是旧情未了,想背着我干点儿见不得光的事情。”夏初平说。 “够了,你夏初平把我想成什么样的女人了?我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就算我的心中还有八条,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陆雨滋吼了起来。 她的父母都出门了,不知道家里发生的这一切。 刘梦翔知道说不清楚了。 解释不清的事情,最好是停止一切解释。 因为更多的解释,只会被误认为是掩饰。 他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怎么回事?刚才我好像听到陆雨滋声音好大。”葛云纤在收拾桌子,只看到了刘梦翔的脚。 “没什么,你进屋,我问你个事情。”刘梦翔捂着鼻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此时,葛云纤一抬头,吓了一大跳:“怎么搞的?还打架了,谁打的?” “夏初平。”刘梦翔的鼻子还在流血。 “你们干吗打架?因为什么事情打的架啊?”葛云纤赶紧的拿了一把剪刀,把自己的头发剪了一点儿下来,烧成了灰,塞到了刘梦翔的鼻子里。 “这什么啊?”刘梦翔仰着头。 “止血良药。”葛云纤说。 “我家有止血药?我怎么不知道呢?”刘梦翔说。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葛云纤说。 刘梦翔本来还想说什么,让葛云纤用手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等不流血了,你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血止住了。 刘梦翔把葛云纤拉到了卧室,关上了门。 “什么事情?要这么神神秘秘的?”葛云纤很好奇。 “干两口子应该干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关门吗?”刘梦翔搓着两只手,装作一副流氓的样子。 葛云纤先是双手一怀抱于胸前,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而后又马上放了下来。 她心想着:“晚上都不在家睡觉的,他还会干那种事情啊?” “说正经的。”葛云纤说。 “是谁把你推下河的?”刘梦翔问。 他不相信是陆雨滋把葛云纤推下河的;也不相信,想拉一个人,能把没掉河里的人推到河里去。 “没有谁啊。你怎么这么问?”葛云纤一脸的不解。 “那你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刘梦翔说。 葛云纤把清欢崴脚,她想拉清欢,怎么摔倒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梦翔。 她在河岸就已经昏迷过去,都不知道曾经掉到河里过。 刘梦翔又将陆雨滋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葛云纤。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首先,刘梦翔知道,清欢是怀过孩子的,她就不可能会了救一个孕妇而去忽略孕妇的肚子。 这一点儿,让刘梦翔感到有疑点。 其次,当葛云纤已经昏迷于地上的时候,陆雨滋还将葛云纤给推到了河里。 这一点儿,刘梦翔和葛云纤都感觉到奇怪。 他们二人去了当天摔倒的地方,仔细的查看了一下。 葛云纤摔倒的地方,离河岸还有一段距离,根本不存在担心掉下河,而去伸手拉的道理。 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们都很意外。 最为难过的是刘梦翔。 清欢有这样的举动,他还能想明白。 可陆雨滋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刘梦翔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回到家中,商量好不提起此事,全当这些事情没有发生。 为的是不让邻里变得难做。 他们是要出去打工的,可两个老人还要在家里。 更何况,多年以来都很好。 有了共同的秘密,两人看起来就更像是和好了。 也的确是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刘梦翔与葛云纤算是真的和好了吗? 表面上看,好像是那样的,有说有笑。 刘梦翔在葛云纤的指导下,每天煲着乳白色的鱼汤,一个体贴丈夫的形象,不容置疑。 到了晚上,刘梦翔很下留在家里睡,趁着结婚证还没有过期,履行一个丈夫的权利。 却又不知为何,总是下不去手。 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他悄悄走出家门,心中无比懊恼,却又管不住自己奔向网吧的脚步。 他的这种行为,终于在李寒芳晚上起夜的时候发现了。 “你给我站住,这么晚了,你想上哪里去?”李寒芳小声中带着愤怒。 “妈,没事,我就是看看今天晚上有没有月亮。”刘梦翔蹑手蹑脚的把伸在门外的腿抬进了门。 “哦,看有没有月亮,你可以在院子里看,需要跑出家门吗?再说,你穿着雨披出去找月亮啊?”李寒芳把刘梦翔拽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客厅的灯。 “雨后的月亮更美丽。”刘梦翔用右手挠着后脑勺。 “嗯,我也想看看雨后的月亮到底有多美丽?我陪你一起去。”李寒芳说。 他们的谈话惊动了刘房闲。 “你们干什么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刘房闲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一看刘梦翔穿着雨披,心中来火了,伸手就往刘梦翔的屁股上打:“你个臭小子,大半夜的,你想去哪里?” 葛云纤听到客厅里的声音,走了出来:“对不起啊,爸,妈。我就是突然之间想喝酸奶了,馋得厉害,不喝睡不着觉。我就让梦翔出去给我买了。没想到吵着你们了。” “哎,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不就是心疼老婆吗?这种事情,你爸以前也没少干。问你,你为啥不说呢?”李寒芳坐到了沙发上。 她想了一想,突然笑了起来,站起来,把刘梦翔往门外推:“赶紧去买酸奶,我陪着你媳妇儿,等你回来。” 刘梦翔摸不着头脑,却只好老实的出去买酸奶。 第54章 喜欢的是什么 李寒芳拉着葛云纤的手:“现在还想吃点儿什么,告诉妈,妈去给你做。” 葛云纤完全没有想到,李寒芳不但没有责怪她让刘梦翔大半夜的出去买东西,反而对她那么好,尽管只是为了给刘梦翔的半夜出门找了一个更合适的借口:“都这么晚了,你们二老还是进屋睡觉吧。” “你跟妈还客气什么?说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李寒芳说。 “就想喝个算奶,别的不想吃什么了。你们去睡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梦翔就好。”葛云纤说。 刘房闲纳闷的挠着后脑勺,不明所以。 “一个人多无聊啊,梦翔不在,万一你有个什么需要的,你又不好意思把我们给叫起来。我陪你在这里等他回来,我再回去睡觉。也不在乎多睡这么一会儿。”李寒芳说。 …… 刘梦翔淋着雨在大街上四处晃荡着,哪里还有下着雨,大半夜还开着的食品店啊? 他心想着:“如果真是我媳妇儿这样刁难我,我才不要这样的鬼天,大半夜的跑出来,就为了买一个酸奶呢。也不知道妈是怎么想的,居然那么纵容葛云纤。我是她儿子呢,还是葛云纤是她的女儿啊……” 唯独网吧的门还是开着的,他只好用试一试的态度,走进了网吧,还当真是在网吧里买到了酸奶。 回到家中,李寒芳满脸的笑容,在刘梦翔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儿子,不错,干得好。” 刘房闲和李寒芳回到卧室。 李寒芳高兴的拍着刘房闲的手:“云纤应该是又怀上了。” “怎么可能?这才多久啊?”刘房闲一脸的疑惑。 “怎么不可能,我是女人,最了解女人怀孕时的反应了。你忘记我让你大半夜的去地上给我摘黄瓜的事情了?”李寒芳说。 刘房闲想了一想,笑了起来:“这个臭小子,还真行,真有他爹当年的风范。” “你也不害臊。你儿子比你厉害,没见这些日子,他大白天的要睡到中午才肯起床吗?夜里指不定怎么累呢。” …… 刘翔梦把酸奶递给葛云纤:“拿着,你非喝不可的酸奶。” “什么叫我非喝不可,是你非喝不可。我要不那么说,你打算怎么跟你妈交代呢?”葛云纤说。 “啥,啥,啥?你是我媳妇儿,什么你妈我妈的。”刘梦翔说。 “好吧,是咱妈。你还出去吗?”葛云纤说。 “都这个时候了,还怎么出去啊?再说,外面的雨还越下越大了。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就一起睡吧。”刘梦翔说。 葛云纤用眼睛示意让刘梦翔睡在床上。 这一晚,两个人都闭上眼睛装睡,结果谁也没有睡着。 刘梦翔感觉很奇怪,心想着:“难道是熬夜成了习惯?夜里都睡不着的了?” 他浑身不自在,哪哪都不舒服,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他偶尔不小心碰到葛云纤,虽说是隔着衣服的,却也像是触电般的难受。 葛云纤并不是担心刘梦翔会对她做什么,而是在心中产生了让自己都感觉到奇怪的想法:“他要是抱着我睡觉就好了。” 可刚刚滋生这样的想法,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心想着:“难道我对他有了真感情?不应该啊?那我为什么会想让他抱着我呢?” 这一夜,两人在无数次数羊中熬到了天亮,一夜竟如几十年之长。 第二天,两人都无精打采的。 刘房闲和李寒芳见了,忍不住的窃笑。 二人对望着,摸了摸脸,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 还以为是脸上脏了,或者是衣服的扣子扣错了。 结果,都不是。 这一天,李梓豪赶到了刘梦翔的家里,手上还拎着很多的东西。 葛云纤忙着要给李梓豪倒茶。 “别忙了,好好休息吧,你可得把身体养好了。因为倒个茶,把身体累坏了,你老公还不得把我给揍扁了。”李梓豪说。 刘梦翔去拿李梓豪手上的东西,李梓豪把东西往身后一拿,拿出一半来交到刘梦翔的手上:“剩下的,是我买给你姐的。” 刘梦翔接过李梓豪递给他的那一部份,又去把李梓豪手上的也抢了过去:“你还是都给我吧。我姐走了,我就代我姐收下了,也代她用掉。在东西过期之前一定要用掉,否则就是浪费,浪费就是犯罪。这可是你说的,我一直牢记于心,从不敢忘记。” 李梓豪去抢他买给刘听晴的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再说了,对你姐,就算是浪费,我也乐意,你管得着吗?回头你把你姐的地址告诉我,我给她邮寄过去不就行了吗?” 李寒芳在一旁听出一点儿什么来:“你不是梦翔的哥们儿李梓豪吗?你和我女儿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阿姨,我,我,我喜欢刘听晴。”李梓豪腼腆的低下头。 李寒芳一下子严肃起来:“你们两个进房间,我有话要单独和你哥们儿谈谈。” 刘梦翔推着葛云纤进了卧室,却躲在了门背后偷听。 “你家是哪里的?你兄弟姐妹几你?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李寒芳一口气提出好几个问题,一副调查户口的样子。 “我家在山东邹县。我父母是离异的。我跟着母亲改嫁了。母亲和你一样,是个农民,改嫁给了一个修自行车的,后来又生了一个小弟弟。父亲是个做生意的,二婚也离了,如今的三婚娶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妈。我目前租了一个早餐车,做点儿小买卖。”李梓豪一板一眼的老实回答着。 李寒芳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李梓豪自然看出来了:“阿姨,请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刘听晴的,我一定努力赚钱,将来让她过上好日子。” “你的家庭背景太过于复杂,这只是其一。你目前的经济条件也不好。做父母的都希望女儿能嫁一个好人家,可以衣食无忧。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李寒芳说。 李梓豪的心一沉:“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追求你的女儿,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赚钱,在将来给她幸福的。” “那就请你有了追求我女儿的资格时,再来说这些话吧。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你们之前有任何的来往。你的东西,你也带走吧。你和梦翔做哥们儿,我不反对。其他的免谈。”李寒芳把东西交到李梓豪的手上。 李梓豪拿着东西,都没有跟刘梦翔道别,就难过的离开了。 躲在门背后的葛云纤嘟囔着嘴:“怎么?没钱就不能娶媳妇儿了吗?那你是怎么娶到我的?” “你不一样。”刘梦翔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葛云纤说。 “你是自己掉到垃圾桶,等着我去把你捡回来当我媳妇儿的。你是我从垃圾桶里捡来的老婆。”刘梦翔说。 “好啊,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啊?”葛云纤说着,伸手去打刘梦翔。 刘梦翔快速的闪躲着,他从不向女人下手。 房间就那么大,他躲无可躲的时候,脱了鞋子,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葛云纤在被子上是一阵乱拍,拍得累了,倒在了被子上。 “媳妇儿,咱们圆房吧。”刘梦翔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 葛云纤却想着:“得赶快把这个婚给离了。” “要不就现在吧?”刘梦翔伸手去拉葛云纤。 “找个时间,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吧。”葛云纤说。 “好。”刘梦翔把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说是一场没有情感的婚姻,刘梦翔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结束了。 可他又不愿意勉强任何人。 他原本也不是为了情感结的这个婚,他的婚姻单纯到只是为了要有一个老婆而结婚。 如今这个老婆就要失去了,能不难受吗? 更让他难受的是,这个“老婆”仅仅是结婚证上挂名的老婆,他总觉得心里亏了什么似的。 难不成,就这样变成一个离过婚的男人? 接下来的日子,他依旧半夜里出去上网。 只是,他学聪明了,尽量的不让父母知道。 财神哥哥:我要离婚了。 断弦情缘:恭喜啊,你终于要从坟墓中走出来了。 财神哥哥:有这么说话的吗? 断弦情缘:现在流行这个。 财神哥哥:这世上有我这样的吗?娶个老婆,睡都没睡过,就马上要变成离过婚的男人了,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断弦情缘:你那叫什么婚姻?趁早离了,还少了以后的麻烦。 财神哥哥:能有什么麻烦? 断弦情缘: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将来她若是喜欢上了谁,给你戴顶绿帽子,你愿意啊? 财神哥哥:出轨的指不定是谁呢。 断弦情缘:既然要出轨,为何不离了婚,大大方方的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刘梦翔陷入沉思:“是啊,我已经出轨了,背叛了我婚姻,做了不道德的事情。问题是,清欢就是我喜欢的女人吗?如今,好像我只是喜欢她那个完美的身体吧?这样的喜欢,能叫作一种情感吗?我可以为了这样的一种情感而结婚吗?就算我能,她也不会嫁给我啊……” 第55章 这就叫偷情 刘梦翔开始对情感产生怀疑,对婚姻产生疑惑。 当初是什么样一种鬼使神差的邪念,指引着他做出了那么荒唐的决定。 这样一个荒唐,居然带动着他的父母和亲戚朋友都参加到其中了。 荒唐的开始,只是需要一个念头,就已经种下了。 可要结束荒唐,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单单是考虑到父母的承受能力,就他自己而言,也不想离婚。 哪怕不睡一张床上,有个“老婆”和自己分享着家里繁琐的小事,也已经在短暂的时间里形成了一种依赖与习惯。 他开始躲避葛云纤,也十分注意的尽量不让她提起有关离婚的事情。 他不知道拖延能有什么用处,但就是想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葛云纤感觉出刘梦翔的逃避:“不能再拖了,我的身体也恢复正常了。孩子没有了,我们也就应该离婚了。我打心里感激你曾经愿意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份。” “结婚证也办了,酒宴也摆了。你嫁都嫁给我了,干脆将错就错,当我老婆吧,别离了。”刘梦翔低下头,没敢看葛云纤的眼神。 “胡扯。当初嫁给你,是不得以而为之。在我的心里,婚姻还是要以感情为基础的。”葛云纤没想到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要离婚也是这么的不容易。 “谁说没有感情基础,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的,要不我怎么会向你求婚?”这样的谎言,让刘梦翔自己都感到好笑,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你自己都觉得好笑吧?我不知道你当初向我求婚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就算你真的喜欢我,爱情也应该是两颗心的碰撞,而不是单一的谁喜欢谁就可以的。那不叫爱情,叫单相思。单相思算不上是感情基础。”葛云纤的声音开始放大,有一些气愤。 “好,离,离就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离个婚吗?我不为难你。”刘梦翔不愿意惊扰到还在家中的父母,只好同意。 葛云纤的心里稍微的有了一些平静。 “离婚可以,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我们悄悄的去办离婚证,不让我爸妈知道。这件事情先瞒着他们。反正你的身体也恢复了,我们一起出去打工,各走各的路。”刘梦翔说。 “你也不能一直瞒着吧?这件事情早晚会穿帮的。”葛云纤说。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那是我的事情。”刘梦翔说。 葛云纤也理解刘梦翔的顾虑,更想着,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他们要离婚的事情,只怕是这个婚也不好离了。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候,隔壁吵得很厉害。 刘房闲和李寒芳都跑了过去,本是有劝吵的想法。 却不曾想,反而是越帮越乱。 “离,这婚一定得离。难道你还想我等着你怀上那个刘梦翔的孩子,当活王八吗?”夏初平把陆雨滋推到沙发上。 陆雨滋哭啼着:“你明明知道我再也不可能怀上孩子了,你还说这话来伤我的心。” “是吧?因为再也生不出孩子了,就不用担心偷人的时候怀上野种了,你就可以更肆无忌惮的去偷野男人了?”夏初平大声的喊着,就像是生怕是这种丑事不能被别人听到似的。 “瞎扯,杠上花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再说,我们家八条也不是那样的人。”刘房闲拉着想要动手的夏初平。 陆雨滋的母亲犯书秋,父亲陆正奇,反倒是在一旁看着,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低着头。 “我们也去看看吧?”葛云纤说。 “别去,别人家的家事,外人最好是不要管的好。”刘梦翔说。 “我可是好像听到和你有关系啊。”葛云纤说。 “你能不能不添乱?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我要再过去搅上一搅,那误会就成为他们心中不可更改的事实了。管不得。”刘梦翔说。 可他并不知道,夏初平早就想离婚了,只是以前碍于陆雨滋也没有什么过错,不想落得个抛妻的骂名,更不想被别人说成是“老婆不能生了,就嫌弃了”。 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误会,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他都要把它说得跟真的一样。 如此一来,就算是离婚了,那也是陆雨滋不守妇道在先,他不仁义在后。 听到夏初平要与陆雨滋离婚的事情,刘梦翔的心里是难受的。 他对陆雨滋的情意,依然埋藏在内心深处,从不曾清理出去过。 他心疼陆雨滋,却又什么忙都帮不上,急得在房间里打转。 “要不我去帮你看看?”葛云纤拉住刘梦翔。 “也好,那边有什么事情,你回来告诉我。”刘梦翔这才搓着两只手,坐了下来。 “把你的证件带齐了,我们今天就去办离婚手续。你是过错方,我的财产和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夏初平拽着陆雨滋。 这时,犯书秋和陆初凡才走了过来。 陆初凡拉住夏初平:“你小子真狠。且不说我女儿和八条的事情是真是假,她嫁到你家,伺候你,伺候公婆,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打算把她净身赶出家门?” “爸,在没有办离婚证之前,我最后叫你一声爸。你女儿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情,你还好意思跑过来帮着她争财产?你想过她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吗?我的精神上要承受多大的伤害吗?那是再多的财产都弥补不了的。”夏初平甩开陆正奇的手。 “妹夫,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家刘梦翔是绝对不会背着我干出和别的女人暧昧的事情来的。”葛云纤走了进去。 “哟,你对刘梦翔了解多少啊?我替你难过啊,他背着你和我老婆搞一块儿了,你却不知道?前两天我过来,可是逮了一个正着,就在这着房间里。哎,那场面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夏初平指着陆雨滋的卧室。 “是吗?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我天天在家里,哪里都没去。我们的卧室应该是和陆雨滋的卧室,就隔着一道墙吧?他们就算要偷情,也得要避开我吧?我可是总躺床上休息的,身子不好。你说说看,你都撞见什么了?”葛云纤说。 看热闹的人,刚一开始还真的以为陆雨滋和刘梦翔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 经葛云纤这么一说,众人才觉得,有可能只是一场误会。 刘梦翔和陆雨滋打小就情同兄妹,这是村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夏初平看了看众人的窃窃私语,吱吱呜呜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那天,我看到,陆雨滋哭啼的拉着刘梦翔的胳膊。” 葛云纤走过去,拽着夏初平的胳膊:“这就叫偷情啊?我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偷一个情。不知道我回去以后,刘梦翔会不会闹着要和我离婚。更不知道,我会不会这样一拉你,就怀上你的孩子。” 葛云纤的声音很大,是故意说给刘梦翔听的。 看热闹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问问你媳妇儿伤心什么,却误会她偷人,抓贼抓脏,捉奸捉双。穿着衣服拉着胳膊就叫偷情,能生孩子,你岂不是会有很多的情人?听说你是买镯子的,每天都要拉着很多女人的手,帮她们戴上镯子。原本你做那生意是为了多找些个情人,好多子多孙啊?”葛云纤放开夏初平。 众人一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就连陆雨滋都笑了起来。 在场的,只有夏初平尴尬的呆着,脸色很难看。 他的如意算盘,就这样被葛云纤给打破了。 刘梦翔在隔壁听着,有些个佩服葛云纤。 佩服中更有了对葛云纤的不舍。 晚上,在刘梦翔想要出门的时候,被葛云纤给拉住了:“一天又过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去办离婚证啊?” “明天,明天好吧?”刘梦翔想拜托葛云纤的手。 却被葛云纤死死的拽着。 刘梦翔回过头,看着葛云纤撅着小嘴的样子,心里滋生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他心跳加速,深情的看着葛云纤,强制性的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葛云纤被刘梦翔的眼神电得浑身酥软,羞涩的低下头,满脸通红。 刘梦翔心想着:“我怎么就亲不下去呢?她是我老婆,我亲我老婆又不犯法。就算要离婚,现在不还没离吗?” 葛云纤松开手,躺到床上去。 她的心中乱乱的,希望刘梦翔能过份一点儿,又害怕他做出过份的事情,很矛盾。 刘梦翔突然不想出去了,心想着:“躺一张床上,啥也不干,享受一下二人同眠的感觉也是好的。等离了婚,再想睡到一张床上,也不可能了。要珍惜这仅有的时光啊。” 他躺到了床上,紧挨着葛云纤。 葛云纤挪了挪位置,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今天晚上不出去了?” “不出去了,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从来不问我晚上出去干什么。”刘梦翔闭着眼睛,老实的与葛云纤在床上保持着一线君子之隔。 “有什么好问的。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你若是不想说,即便是我问了,得来的也全是谎言。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葛云纤说。 第56章 离婚其实很简单 葛云纤的话让刘梦翔对身边的这个女人有了新的认识。 说起来也是的,刘梦翔并不真正了解葛云纤,更或是说,根本就不了解。 这一夜在煎熬中渡过,又一个彼此装睡,而谁都没睡着的夜晚。 只不过,两个人内心的感受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好像就这样躺着,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心中也是舒服的。 似乎都有一些留恋这仅存的“婚内”生活。 在难受与享受之间煎熬着,无精打采的在第二天早上同时起床。 等到李寒芳和刘房闲出门,刘梦翔去寻找户口本。 “找到了,走吧,带上你的证件,我们离婚去。”刘梦翔说得很是轻松。 葛云纤已经到了门口:“走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刘梦翔听到这话,心里有一种失落感,她就那么着急的想要跟我离婚吗? “还不快走?”葛云纤催促着。 二人有说有笑的去了民证局。 工作人员也觉得奇怪,离婚还能那么开心。 办完离婚证,两个人都有一些失落感,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又不知道丢的是什么。 “终于离婚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吧。”刘梦翔的笑脸上抽着筋。 “离婚有什么好庆祝的?”葛云纤心里也酸酸的。 “走,为了我们成功离婚,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刘梦翔拉着葛云纤的手,去了一家饭店。 “喂,好像我们离婚并不复杂嘛,看起来一切都好简单,几分钟的时间就一定搞定了。”葛云纤端起酒杯自己喝了起来。 “是啊,我们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都很简单嘛。转眼之间,我就成了离过婚的男人了。来,为了我已经是一个有过婚姻史的人而干杯。”刘梦翔和葛云纤碰杯。 …… 两人喝得天晕地转,才叫了车回家。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倒到了床上,大笑着看着彼此,四目相对,眼神在酒精的刺激里,激烈的碰撞。 刘梦翔压抑很久的欲望,迸发出来…… 葛云纤没有拒绝,甚至于是有些迎合。 只是,葛云纤的嘴里喊的是:“桥学民……” 而刘梦翔的嘴里喊着:“媳妇儿……” 他所喊的媳妇儿,不是葛云纤,也不是清欢,而是陆雨滋。 这婚内应该做的事,就在拿了离婚证的当天才有了一个开始。 晚上,李寒芳叫他们吃饭,两个人正是熟睡着,有酒的原因,睡得是格外的沉。 “别叫了,让他们睡吧。反正他们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没准还在房间里忙得正起劲。他们没出声,你就应该知趣了,还敲呢。”刘房闲端起碗开始吃饭。 “这两个孩子,真是的,葛云纤不知道她怀上孩子了吗?还这么不注意。”李寒芳又敲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回音,只好走到桌子跟前,给他们留了菜,自己也开始吃上了。 刘梦翔与葛云纤相互搂着睡到半夜,醒时,惊讶的彼此推开,摸了摸了身上,吓得各自把床头灯打开,相互的看了一眼,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都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拉,惊慌的看着对方。 这一声把睡着的刘房闲和李寒芳给吵醒了。 “这两个兔仔子,饭不吃,忙到现在。也不知道动静小一点儿。”刘房闲搂着李寒芳。 “年轻就是好啊,我可没那精力了,赶紧睡觉。”李寒芳推了推刘房闲的手。 “你趁我喝醉了,你……”葛云纤说。 “不对,是你趁我喝醉了,你那个啥的。”刘梦翔打量着葛云纤。 “还看,把脸转过去。”葛云纤知道夜已深,为了不吵醒刘房闲和李寒芳,降低了发音量。 刘梦翔并没有转过去,而是直接把葛云纤抱到了怀里:“我觉得女人很有意思,浑身上下都让我摸透了,还不让我看。” “把你的手拿开。”葛云纤嘴上那么说,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做什么不正常啊?”刘梦翔说。 “讨厌,你忘记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葛云纤说。 “对啊,你还知道我们曾经结过婚啊?你是不是应该把婚姻期间欠我的还给我。”刘梦翔说。 “我欠你什么呢?”葛云纤关掉了床头灯。 “你说你都欠我什么了。”刘梦翔堵住了葛云纤的嘴巴。 也许是因为酒劲还未过,也许是因为释放了长时间压抑的欲望,也许他们彼此在短暂的相处中有了好感。 离婚后,他们在家里又呆了几天,过着正常夫妻应该有的生活。 葛云纤的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也去医院复查过了。 他们打算出门打工。 “你自己去,云纤不能去。”李寒芳说。 “为什么?”刘梦翔和葛云纤异口同声的问。 “云纤,你不是又怀孕了吗?为了孩子,你还是先别出去打工吧。”李寒芳说。 刘梦翔和葛云纤相互看了一眼。 在他们的心里,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我没怀孕,妈。”葛云纤说。 “你半夜馋酸奶馋得睡不着,是怎么一回事?”李寒芳说。 “对不起啊,妈。那天就是我故意刁难梦翔,我没有怀孕。”葛云纤说。 李寒芳不再问,只是心中有些失落感,抱孙子的愿望落空了。 “好吧,那你们就去吧,但要记得每个星期打个电话回来。”刘房闲说。 刘梦翔与葛云纤第二天就收拾东西离去。 在火车站排队买票的时候,刘梦翔说:“你跟我去济南吧?” “不了,我还是去邹县吧,那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比较熟悉。”葛云纤说。 就这样,两个人分开了。 刘梦翔到了济南,回到与李梓豪一起租的房子里,心里空落落的。 又回到了一个人的岁月,虽然偶尔清欢会打个电话,发个短信,说着缠绵的话语,可心里面,总觉得缺一点儿什么。 李梓豪卖完早餐回到家,看到刘梦翔坐在一旁发呆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怎么?那天你从我们家走的时候,也没打招呼。”刘梦翔冷冷的说。 “喂,那件事情不能怪我。你也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李梓豪难过起来。 “对不起,不应该让你想起伤心的事情。”刘梦翔拍了拍李梓豪的肩膀。 “不,我不伤心。是你母亲点醒了我,我确实还不够资格追求你姐。”李梓豪走去厨房:“简单吃点儿吧,我下一点儿面条。” “怎么还那么抠门啊?你就不能请我吃顿好的吗?”刘梦翔拉住李梓豪。 “钱呢?吃顿好的不要钱啊?你给我钱,我马上请你吃顿好的。”李梓豪将手摊平放在刘梦翔眼前。 “吃面就吃面,你煮吧。”刘梦翔走出厨房。 他的身上也没多少钱。 自从与葛云纤结婚,他就一直在花老本。 更别说他靠在网吧当网管,根本就拿不了几个工资,他还得交学费。 如今也是快到坐吃山空的境界了。 第二天,他拨通了司马静寒的电话。 “你回来了?”司马静寒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在刘梦翔回老家的那些日子,她一直想给刘梦翔打电话,发短信,却又总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更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是的,昨天到的。”刘梦翔说。 “你,你老婆还好吧?”司马静寒问。 “她没事。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找份工作。”刘梦翔有些个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个。”司马静寒心中有点儿忧郁。 “是让你为难了吗?如果为难就算了。”刘梦翔说。 他如果不是包里快没钱了,也不会想着让司马静寒帮忙。 “没有,我是在想帮你找什么工作合适。”司马静寒说。 “你父亲的公司不是在招业务员吗?”刘梦翔说。 “你想来我爸爸的公司上班啊?这简单啊。”司马静寒有些个明知故问。 但这确实是她心中的一个难题,这意味着她要答应她父亲的一些条件,也要面临着去公司面对她姐姐。 而这一切,一直是她不愿意面对的。 可她不愿意拒绝刘梦翔的请求,她不愿意让刘梦翔难过。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刘梦翔问。 “着什么急,今天你先陪我玩一天,怎么样?”司马静寒说。 刘梦翔没有说话,心想着:“多大的人了,还那么贪玩。难道这就是富二代的生活?可以将成熟延长……” “就一天,一天。好不好嘛,你就答应我嘛。”司马静寒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像是个小孩子撒娇。 大部份女人总会不自控的在心里喜欢的男人面前撒娇,而且这一点儿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刘梦翔一听,浑身掉鸡皮疙瘩:“好了,好了。我陪你玩,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这下可以了吧?” 求人办事,总是得要满足所求之人的需要,在不违反自己原则的情况下,还是得答应的。 男人,心爱的女人撒娇,会觉得是一种享受,心中没有那个女人,就会感觉怪怪的,说不出的别扭。 第57章 是否能用误会划清界线 刘梦翔与司马静寒碰面,看着司马静寒特意为他而做的打扮,有些诧异。 司马静寒上身穿着紧身黑色镂空蕾丝上衣,衣领低得可以看见**。 下面穿着极短的黑皮裙,腿上穿镂空网状丝袜,丝袜的两侧有着玫瑰花样。 外面穿着一件雪白色的薄纱风衣,脚上是一双高达十厘米的细跟皮鞋。 脖子上佩戴着一串白色的珍珠项链,与耳朵上的珍珠耳环、腰间的白色皮带、手上相搭配。 手上拎着个亮皮黑色包。 完美的身材配上这一身性感的穿着,脸上妩媚的化妆。 刘梦翔眼都不眨的看着。 他并不是觉得美丽,而是觉得这样的打扮和司马静寒很不相称。 “好看吗?”司马静寒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她没想过要勾引刘梦翔,只是不自控的想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打扮得漂亮一些,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好看。”刘梦翔有些违心的赞美着。 当一个女人精心为你而打扮,千万要赞美,哪怕是心里并不欣赏。 司马静寒很高兴的拉着刘梦翔的手:“走吧,我今天继续给你讲济南的景色。” 刘梦翔的心思根本不在济南的景色上,他一直想着:“再没工作,就没钱了。没钱的日子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受。我总不能一直靠兄弟活着吧?” “上次跟你说了济南的六奇,今天我继续跟你讲七最、八景、九点。七最是说济南最古的亭--历下亭、济南第一泉——趵突泉、第一名石——漱玉泉的龟石……”司马静寒兴致勃勃的讲述着,也没有好好在意刘梦翔到底有没有听。 司马静寒带着刘梦翔去了凤凰山。 才爬到半山腰,清欢的电话就打来了:“梦翔,我想你了,你还在老家吗?” “我回济南了。”刘梦翔说。 “刘梦翔,你快点儿啊,你爬山还没我快呢。”司马静寒在前面催促着。 这声音大得足以让清欢听到:“你把葛云纤也带济南了?” “没有,她不是葛云纤。”刘梦翔说。 清欢的心里突然感到有一团火在心中烧,烧得心疼。 可她不能问,也不能发火,只能把声音变得更嗲:“亲爱的,人家想你了嘛,想见你嘛。” 司马静寒没见刘梦翔跟上,直接跑到刘梦翔跟前:“刘梦翔,怎么回事嘛。对不起啊,我没注意你在接电话。是你老婆打来的?” 司马静寒是故意的,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明明在心里告诉自己,刘梦翔已经结婚了,只能和他做朋友。 清欢在电话的另一头听清楚了,刘梦翔的身边不是葛云纤。 她心想着:“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可她虽然那么想,却忍不住要去想刘梦翔。 刘梦翔把手机拿到一边:“静寒,你等一下,马上就好。” 他不回答是否是他老婆,是想给司马静寒一个错觉,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司马静寒的异常行为,从她的打扮开始怀疑。 他直接叫她“静寒”,是觉得四个字叫起来麻烦。 他有些吃惊的是,司马静寒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却还能爬山。 清欢听到“静寒”两个字,感觉是刘梦翔和身边的女人有一定的亲密度,才叫得那么亲密。 “亲爱的,我等不及了嘛,现在就想见到你。邹县离济南不算远,我去找你好不好?好不好嘛……”清欢说。 也许是因为习惯,刘梦翔并不反感清欢的嗲声嗲气:“你想来就来吧。到了再给我电话。” 刘梦翔挂了电话。 “你老婆要来济南?”司马静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嗯。”刘梦翔敷衍的回答着。 司马静寒减慢的爬山的速度,心不在焉的向前走,一不小心,把高跟鞋的鞋跟崴断了,脚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刘梦翔搀扶着司马静寒:“没事吧?” “哎哟……没事,我没事。”司马静寒强撑着想站起来,却根本站不起来。 刘梦翔扶着司马静寒:“别硬撑啊。今天就不要爬山了,你这个样子,怎么爬?” “你背我啊。”司马静寒说。 “好,我背你,来吧。”刘梦翔背起司马静寒往山下走。 “你不是要背我爬山吗?怎么下山了?”司马静寒在刘梦翔的背上敲打着。 “我可背不动。下山容易,上山难啊。背下去没问题。再说,你这脚,得马上去医院治疗。”刘梦翔继续往山下走。 他将司马静寒直接送到了医院里,经历诊断,是骨裂。 他摸了摸包里的钱,不够交医药费的:“静寒,我包里的钱不够。” 他说得很不好意思。 司马静寒并没有在意刘梦翔的表情,把手上的包直接给了刘梦翔。 刘梦翔接过包,交了医药费,在包里看到司马静寒的手机,从手机上找到司马博文的号码。 刘梦翔将司马静寒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司马博文。 没过多久,司马博文和许凡薇来到医院,司马静寒已经打好石膏。 “怎么搞的?那么不小心。”许凡薇坐到床边。 “要你管。”司马静寒说。 “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司马博文拉着个脸。 “她不是我妈,她害死我妈,就想当我妈了?”司马静寒的眼泪掉下来。 她平时只是会不理许凡薇,还没有说这么过份的话。 今天,她不仅仅是脚受伤了,心中想着刘梦翔的老婆要到济南了,难受而又无法发泄,才会把心中多年的心结说了出来。 司马博文一巴掌打在司马静寒脸上:“住口,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妈的死,我也很伤心,我也不愿意。可事情发生了,我们就得接受。再说,你妈的死,跟你的新妈没任何关系。你不叫妈也没关系,叫个许阿姨也行。” 刘梦翔在一旁看着,这才感觉到司马静寒生活得并不好,隐约中听出了一些事情。 他虽生在贫困家庭,但父母还是给了他一个幸福的生活,他有一些同情的看了看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看到了刘梦翔的眼神,想起了刘梦翔曾求助于她的事情。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了几口,挤出了一点儿难看的笑容:“爸爸,对不起,我就是太想我的亲生母亲了。妈,妈,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的头一声“妈”叫得很吃力,很小声。 在鼓足了勇气的情况下才叫了第二声“妈”。 这可是司马静寒第一次叫许凡薇“妈”,在此之前,连一个“阿姨”都不曾叫出口过。 司马博文和许凡薇听到司马静寒叫的那声“妈”,都笑了起来。 许凡薇感动得握着司马静寒的手:“唉,唉,唉。你想吃点儿什么,妈出去给你买。你要是不喜欢吃街上的东西,妈买材料回家给你做,回头给你送过来。” 司马静寒看着刘梦翔:“你想吃什么?”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不可掩饰的爱意。 司马博文和许凡薇都看在了眼里,同时看了看刘梦翔,把刘梦翔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梦翔,问你呢,想吃点儿什么?”司马静寒又问了一遍。 她改口叫“梦翔”,是因为刘梦翔叫她“静寒”的原因。 可在司马博文和许凡薇听起来,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当然,司马静寒是确有暧昧之意的。 “你是伤员,怎么问起我来了。”刘梦翔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司马静寒红着脸低下头。 刘梦翔是没辙了,拿手挠了挠头皮:“那就,那就排骨汤,酱猪蹄,再来个青菜吧。” “好好,妈这就去买,妈去买材料,亲自做,做好给你们送过来。”许凡薇说完,拉着司马博文:“走,跟我一起走。” “你别拽我,我还想多陪陪静寒。”司马博文说。 “你还没看出来啊?想当电灯泡啊?”许凡薇说。 司马博文这才迅速的跟着许凡薇迅速离开。 司马静寒听出意思了,心中泛起困惑:“他们把我和刘梦翔看成一对了。可是,刘梦翔是有老婆的。将来怎么办,怎么办?” 她愣愣的发呆,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刘梦翔出于朋友式的问候。 可这样一个问候却暖到了司马静寒的心里。 她回过神来,拉着刘梦翔的手:“没有,你是我最好的止疼药。” 刘梦翔就像是被电了一下,哆嗦着把手抽开。 司马静寒被刘梦翔的举动刺伤了,脸上的笑容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梦翔看了看司马静寒,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傻瓜似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尴尬的局面被清欢打来的电话打断:“亲爱的,我到济南了。我们一起吃晚饭吧?随便喝一杯。” “我还有一点儿事情,你先吃吧。晚上定好酒店,告诉我地址,我会过去的。”刘梦翔说。 他不能把一个病人独自留在医院里。 “你老婆到了?”司马静寒的心很疼,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阻止刘梦翔去见老婆。 “嗯,是的。”刘梦翔为了和司马静寒划清界线,只能这样回答。 “那,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爸一会儿就会来的。”司马静寒低下头,回避着刘梦翔的眼神。 第58章 出院 刘梦翔看着司马静寒:“你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 司马静寒的眼眶都红了,嘴上却说:“能行。” “好,那我去了。”刘梦翔走出病房,在房门外呆着。 司马静寒看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哭出了声:“混蛋,刘你走你就走啊,你就那么狠心,把一个瘸腿的病人独自留在病房里。刘梦翔,你真不是个东西。” 刘梦翔在门外听着,笑了起来,心想着:“这就是女人。有啥不能直接说的,总是习惯性的说些口是心非的话。” “哎哟,这个混蛋,你走了我就没办法了?”司马静寒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来个护士,我要上厕所。” 刘梦翔本想进去帮忙,可一想,男女有别,又听到司马静寒叫了护士,也就没进去。 不一会儿,进去了一个护士,拿了一个病人用的便盆。 “我不要在床上躺着方便,我不习惯。”司马静寒说。 “那我再叫一个人,扶你去洗手间。”护士说。 “我等不了了。”司马静寒说。 护士扶起司马静寒,还没走两步,就跌倒在地上:“哎哟……” 刘梦翔听到声音冲进去,扶起了司马静寒:“怎么样,你没事吧?” 司马静寒意外中,有些高兴,又有些伤心,笑着带着泪,拿拳头打在刘梦翔的胸膛:“你个混蛋,你不是走了吗?” “你让我走,我能不走吗?”刘梦翔笑着和护士把司马静寒扶到了卫生间。 司马静寒住的是高档病房,房间里就有卫生间。 刘梦翔等到司马静寒靠近马桶的时候才退了出来,里面喊他的时候,再进去把司马静寒扶出来。 此时,司马博文和许凡薇拿着饭菜走了进来,看着刘梦翔从卫生间把司马静寒扶出来。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打开了笑颜。 司马博文小声的在许凡薇的耳朵说:“这成何体统,都走到这一步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许凡薇小声说:“你我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就理解一下女儿吧。” “爸,你们来了。”司马静寒想叫“妈”,但还是感觉别扭,只是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许凡薇。 司马博文拍了拍许凡薇的手,示意着:“慢慢来,这需要时间。” “来,坐到桌子旁边来吃饭吧。”许凡薇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 刘梦翔原以为司马静寒的父母到了,他就可以走了,却没想到,他根本走不开。 在司马博文和许凡薇的热情下,他只好坐下来一起吃饭。 他想着,吃完饭,他就能离开了。 谁料到,等吃完饭,许凡薇拍了拍他的肩膀:“刘梦翔,我女儿就交给你了。我们明天要开会,不能守夜,晚上就辛苦你了。” 许凡薇拉着司马博文走出病房。 “你怎么能让刘梦翔守夜呢?”司马博文说。 “男人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生病的时候守在床前的吗?这个时候他不守,谁守?”许凡薇说。 “他俩还没结婚呢。”司马博文说。 “是啊,没结婚。但你不会否认,他们一定是早睡在一起了吧?”许凡薇说。 “哎,女大不中留啊!回头选个日子,给他们把婚礼办了吧。”司马博文说。 司马静寒在病房里偷偷的乐着,心想着:“能这样静静的和你呆上一晚上,也挺好的。” 清欢的电话打了过来:“亲爱的,我已经吃好饭,开好房间了,你什么时候过来嘛。” “你困了就睡觉吧,我有点儿事情,走不开。”刘梦翔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并将手机关了机。 他知道,清欢一定还会打电话问原因。 他不想解释,特别是在司马静寒面前。 他希望司马静寒一直误会他的老婆到了济南。 “对不起,刘梦翔,耽误了你和你老婆的团聚。”司马静寒脸上皱着眉头,心里却乐着。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高兴,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开心。 清欢在房间里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刘梦翔的电话,却始终保持在关机状态。 清欢气得把自己的手机扔到了床上:“刘梦翔,你个王八蛋。要么,你别同意我过来找你。要么,你就和我约会。你这是什么意思?放我的鸽子。是哪个狐狸精把你给迷得找不到北了……” 刘梦翔看清楚了一点儿,司马静寒不出院,他是无法走出医院去见清欢的。 他只好一直把手机关着,这样可以让他的耳朵清静一些。 他不在乎清欢会想什么,更不想向清欢解释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清欢坚持着给刘梦翔打电话,依然没有打通,她只想带着气愤离开济南。 随后,保持着隔几天给刘梦翔发一个短信,不管刘梦翔是否会回短信。 刘梦翔的手机关机了一个星期,才打开。 头一件事,他给李梓豪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朋友受伤住院了,他在医院里守着,让李梓豪不要担心。 第二件事,是给父母打了电话,说手机坏了,刚修好,问家里是否还好。 第三件事,他给葛云纤打了电话:“你没给我打过电话吧?” “你这话怎么问得怪怪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葛云纤说。 “哦,看样子没打过。那没事了。”刘梦翔挂了电话。 第四件事情才是大概的看了看清欢给他打过的电话,和发给他的短信,简单的回了一个短信:“最近我很忙。” 司马静寒足足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拆掉了踝关节处的夹板,才出院回到家中。 “你好好养伤,我有时间会来看你。”刘梦翔说。 “怎么?你那意思是要走啊?我们家静寒脚还没好呢。”许凡薇说。 “就是,你就住我们家好了。我们也好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司马博文说。 刘梦翔和司马静寒一听,都愣神的看了看彼此。 异口同声的说:“婚事?” “对啊。你们不打算结婚吗?”许凡薇说。 “结婚?”刘梦翔和司马静寒看着彼此。 “静寒,这有什么害羞的,你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司马博文说。 “叔叔,静寒到了结婚的年龄,也不一定要嫁给我啊。”刘梦翔说。 司马博文站了起来:“怎么?你没想过要娶我女儿?” “没有。”刘梦翔说。 司马静寒虽然明知会是这样的答案,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免不了难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司马博文一巴掌打在刘梦翔脸上:“混蛋,玩女人玩到我女儿身上了。” 司马静寒拉住父亲的手:“爸爸,他没有玩弄女儿。” “他把你睡了,又不愿意娶你,还说他没有玩弄你。”司马博文气得脸都发青了。 “爸爸,你都说的什么啊?根本就没有的事情。”司马静寒羞得脸通红。 虽说没有那样的事情,可她却在心里想过。 刘梦翔听得没头没脑的。 “没有过肌肤之亲,他扶你去洗手间?看着你……”许凡薇说。 “你们想啥呢。他又没那啥,只不过是我穿好衣服的时候把我扶了出来。”司马静寒低头着,小声的说。 刘梦翔是哭笑不得,心想着:“这也能闹误会,难道说这就是老一辈与我们之间的代沟?” 司马博文和许凡薇听了之后,都有了一种很尴尬的感觉,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许凡薇把司马博文拉到了一边:“博文,就算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静寒那丫头喜欢刘梦翔也应该是真的。” “嗯,我也看出来了。但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强迫他们两个结婚吧?静寒可能会答应,刘梦翔那小子好像不乐意啊。”司马博文说。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就静寒的模样,我们的家势,还配不上刘梦翔吗?结婚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提了,先把刘梦翔弄我们公司上班。静寒去公司的事情不就解决了?到时她应该不会拒绝了。让他们慢慢培养感情,日后的事情再说。”许凡薇说。 “嗯,这样也行。我听你的。”司马博文说完,和许凡薇来到刘梦翔跟前。 “都是我们误会了,实在是对不住啊。不知道你目前在从事什么工作?”司马博文有一些明知故问。 刘梦翔整整一个月都在医院里呆着照顾司马静寒,如果不是因为爱情,特意请假,那就一定是没有工作。 “我……”刘梦翔还没说,就让司马静寒把话接过去了:“爸爸,能让刘梦翔去我们公司上班吗?” 司马博文没想到,他不用自己开口,女儿就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心想着:“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好啊,我倒是没意见,就是不知道刘梦翔是否愿意来了。”司马博文说。 能找到工作,刘梦翔当然高兴,可如今,又感觉面对司马静寒有些尴尬,不知道要不要答应。 “没事,你不用马上回答我,可以先回去想一想。我们公司的大门,会一直为你开着。”司马博文说。 “叔叔,是我没文化,不知道有没有资格进你们公司工作。”刘梦翔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凭借他的能力,要找一个工作是多么不容易。 “哈哈哈……年轻人,你很坦诚,我喜欢。不会不要紧,只要你知道自己不会,愿意去学,我们公司就愿意培养一个人才。”司马博文说。 第59章 葛云纤到济南 司马博文的话,对刘梦翔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刘梦翔原本就很后悔没能学到知识,现在有公司愿意培养他,哪有不动心之理。 他看了看司马静寒,心中还是有一丝的犹豫:“我曾经没想过司马静寒会对我有男女之情,才求她帮忙。如今,我若是答应了去公司上班,是否会有不合适的地方?” 司马静寒看刘梦翔犹豫的表情,心中纳闷着:“不是你想去我父亲的公司上班的吗?如今,我父亲主动请你,你为何不答应?” “人才,在这个社会并不难找。我欣赏的是你的人品,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司马博文说。 “好,我愿意去贵公司上班。能在贵公司学习,也是我的荣幸。”刘梦翔抬起头来。 他的心里想着:“但愿真的是因为我的人品。不管怎么说,我也有了去学习的正当理由。机会不会总有,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有。” “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下个星期,我们就要开培训班了。”司马博文把刘梦翔送到门口。 司马静寒因为还没完全康复,从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探着头望着刘梦翔,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 这一切,都被许凡薇看在了眼里。 刘梦翔回到李梓豪的住处。 李梓豪看了看刘梦翔,又看了看门外:“就你自己啊?没多带一个人回来?” 刘梦翔推了一把李梓豪:“想什么了?不是我自己,还会有谁啊?” “你一个月没回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人出去,三个人回来呢。”李梓豪说。 “我哪有那个本事?”刘梦翔说。 “我看有。”李梓豪说。 “最近生意怎么样?”刘梦翔想岔开话题。 “你还知道关心生意啊?说起来,你也有一半的股份,你却不闻不问,都是我一个人在忙里忙外的。”李梓豪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来,塞到了刘梦翔的手里:“这是你的。” 刘梦翔握着钱,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想着:“我有什么资格拿这钱啊?” 可他真的缺钱用了,只好不痛快的接着:“我找到工作了。” “怎么?你还真打算当个甩手老板啊?”李梓豪说。 “如果生意好,你回头把我投进去的钱还我,赚的钱就不用和我分了。如果生意不好,那就不用还了。”刘梦翔说。 “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李梓豪站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兄弟,是我说错话了。我是真的找到了我想干的工作,你就体谅一下吧。”刘梦翔拉着李梓豪。 “算了,人各有志。你上你的班,我做我们俩的生意。”李梓豪说。 接下来的几天,刘梦翔都和李梓豪一起照看着早餐车。 生意虽然不是很好,赚的钱也能维持基本的生活。 而且还很轻松,除了要早起,没有多累,到上午十点以后,基本就可以关门了。 “剩下的时间还很多,我准备晚上去摆夜摊,你要不要入股?”李梓豪说。 刘梦翔想都没想:“还是不要了吧,总累你一个人,我也不好意思。” “你白天上班,晚上可以和我一起啊。”李梓豪说。 刘梦翔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勉强答应了。 几天很快就过去了,崭新的一周,他一早起来,去了司马博文的公司。 刚到大门外,就看到了司马静寒被司机搀扶着。 “你的脚还没有完全康复,你跑来做什么?”刘梦翔问。 “你今天头一天来上班,我怕你被欺负。”司马静寒低下头。 她所想,这只是问题之一,另一方面,她是很想见到刘梦翔。 刘梦翔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心想着:“我要进去吗?这个班我还能正常的上吗?” 司马静寒递给刘梦翔一条胳膊:“扶着我。” 还没等刘梦翔反应过来,司马静寒就自己动手,把刘梦翔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司机走掉了,刘梦翔不得不搀扶着司马静寒。 他们来到公司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的摆设像是一间教室,有桌椅,黑板。 讲台下已经坐了不少男男女女。 讲台上,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妇女,见到司马静寒,格外的客气:“二小姐,您也是来上课的?” “对啊。”司马静寒指了指第二排中间的那个有人的位置。 那两个人看了一眼中年妇女,又看了看司马静寒,很识趣的让开了。 “你也来上课?”刘梦翔扶司马静寒坐下。 “有什么不可以吗?”司马静寒把刘梦翔拉得坐了下来。 因为司马静寒的原因,公司里的上上下下对刘梦翔都很“敬重”。 背地里,当然是另一种态度。 半个月里,刘梦翔白天学习,晚上和李梓豪去摆夜摊。 生活过得还算充实。 有事情忙了,心里想的也就少了。 偶尔清欢打电话,他都是直接挂断的。 短信回得也少了。 不过,他们还是见了一次,在宾馆里住了一晚上。 刘梦翔甚至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见清欢,难道只是为了要和她睡上一觉? 清欢没有寻问刘梦翔是否有别的女人了,而是开始偷偷的跟踪刘梦翔。 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刘梦翔不再对他热情了。 而她并不知道,自从刘梦翔知道是她与陆雨滋制造意外让葛云纤流产以后,刘梦翔的心里就已经否认了对她的最后一丝情感。 依然会上床,仅仅是刘梦翔还留恋着她的那一副完美的身材。 可上床的感觉也全然变了。 这是刘梦翔都不明白的原因。 同样的一个人,会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再睡到一起,好像除了发泄,不再有任何的感觉。 清欢经过跟踪,也看到了司马静寒。 她不得不从心里承认,司马静寒算不上美,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那种气质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突然有一天,葛云纤打来电话:“刘梦翔,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我在济南,我一会儿要上课了,回头打给你。”刘梦翔说。 “把你的地址用短信发给我。”葛云纤说。 刘梦翔把公司地址发给了葛云纤。 一个小时过后,葛云纤就到了。 她是到了济南才给刘梦翔打的电话。 而刘梦翔根本没想到葛云纤会去得那么快。 葛云纤在一路的寻问下到了刘梦翔上课的地方。 清欢在公司外面呆了有好些天了,见到葛云纤,很好奇的跟了上去。 她以为,葛云纤是来找司马静寒算帐的,有好戏要看。 刘梦翔看着门口的葛云纤,整个人都惊呆了。 可他还没有注意到葛云纤身后不远处的清欢。 葛云纤在门口等到刘梦翔下课。 司马静寒当然注意到了刘梦翔的眼神。 在刘梦翔站起来的时候,司马静寒拽着刘梦翔的胳膊,也站了起来。 刘梦翔向葛云纤走去,司马静寒一路撑着桌子跟在他后面。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刘梦翔看着葛云纤。 “我们复婚吧。”葛云纤说。 “什么?”刘梦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们去办结婚证吧。”葛云纤拉着刘梦翔的手。 清欢和司马静寒都听到了。 司马静寒心想:“原来他和他老婆离婚了。” 清欢感到很诧异,心想着:“他们离婚了?” “姑奶奶,说离婚的是你,如今你又要复婚。”刘梦翔很不解的看着葛云纤:“真爱上我了?离不开我了?” “我怀孕了。”葛云纤从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 刘梦翔拿着化验单,计算着时间,高兴的跳了起来:“这么说,我要当爸爸了?” 葛云纤之前还担心刘梦翔不会接受她,看着刘梦翔兴奋的样子,她终于露出了笑脸:“是的,你要当爸爸了,而且这个孩子是你的。” 司马静寒并没听出什么来。 清欢却感觉怪怪的,心想着:“什么叫这个孩子是你的,难道之前那个不是吗?” “好,复婚。我们复婚。”刘梦翔把葛云纤抱了起来。 可他的心里却在想:“谁说没有感情的基础就不能结婚,有孩子就行。” 走过心酸的初恋,踏过心疼的热恋,他已经不想再去考虑什么爱情,能结婚就好,有自己的孩子就行,一切都变得那么无所谓。 结束一个人的生活,是刘梦翔自从与清欢分手后的想法。 没钱也要结婚,更是他相亲之后在脑子里种下的一个病根。 清欢悄悄的离开,没有惊动刘梦翔。 刘梦翔拉着葛云纤,转身看着司马静寒:“我给你介绍,这是我老婆葛云纤。这是我们老板的二女儿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愣着神,不知道要在脸上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 葛云纤伸出手:“司马静寒,谢谢您对我老公的照顾。” 刘梦翔听着感觉怪怪的。 司马静寒握着葛云纤的手:“我也没怎么照顾他,前些日子我崴脚了,多亏他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照顾了我一个月。” “崴了脚?现在好了吗?”葛云纤看了看司马静寒的脚。 这让司马静寒很是意外,心里嘀咕着:“怪了,她一点儿也不吃醋?” 第60章 司马静寒的计策 “好多了,就是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疼。每次都是刘梦翔搀扶着我来听课的。”司马静寒说。 葛云纤立马看了看刘梦翔:“还是扶着?咱们扶着她出去吃饭吧,也不早了。” 刘梦翔愣了愣神,和葛云纤一起搀扶着司马静寒。 这让司马静寒有一种心里发堵的感觉,世上还有如此大度的女人? 他们去了一家餐厅,点了不少的菜。 吃饭的时候,刘梦翔总是给葛云纤夹菜。 他不是为了葛云纤,是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司马静寒看到的却是两个人的恩爱。 吃完饭的时候,她拉着葛云纤的手:“能给我留个手机号码么?” “嗯,好吧,你把你号码告诉我,我打给你。”葛云纤拿出手机。 刘梦翔并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与葛云纤把司马静寒送回去,就与葛云纤去了李梓豪租的房子。 李梓豪见到了葛云纤,意外的笑了:“哎呀,是弟妹呀,怪不得……” 李梓豪并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情。 有关李梓豪“怪不得”后面没讲的话,葛云纤听出有些什么,但也不过问。 李梓豪租的房子本就是两室的,正好葛云纤与刘梦翔一间,李梓豪一间。 “只怕要先让你和孩子跟着我吃一些苦了。目前我……”刘梦翔拉着葛云纤的手,心中有了一丝丝惭愧。 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想到了钱的重要性,心中也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的挣钱。 “没事,我不是娇气的女人。”葛云纤在刘梦翔的手背上拍了拍。 这一天,李梓豪和刘梦翔没有出夜摊。 司马静寒回到家中,在床上左右的翻腾,怎么也睡不着。 她以前没想过要嫁给刘梦翔,一些暧昧,都是不自控的表达出来的,也没想过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可如今不一样了,刘梦翔离婚了,只要没复婚,就有希望。 司马静寒的心里滋生出很多杂乱的念头,想着要如何拆散刘梦翔和葛云纤。 她坐了起来,给一直追求她的谈玉树打了电话:“求你帮个忙好不好?” 谈玉树追求司马静寒,到了失去尊严的地步,可以说是有求必应,随叫随到。 “说什么求啊,只要你吩咐,刀山火海,我都去。”谈玉树说。 “没那么严重,就是让你勾引一个女人。”司马静寒说。 “谁?你吗?我一直在做,你也没有回应啊。”谈玉树说。 “正经一点儿,我跟你说正事儿呢。那个女人叫葛云纤,回头我会带你去见她,你想办法把她搞到手就行。”司马静寒说。 “我不,我除了你,什么女人都不动的。”谈玉树说。 司马静寒没想到有求必应的谈玉树会拒绝她,她愣了一下,想明白了,谈玉树是在对她表忠心:“我明白你的心思。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想让她难堪。最好是你能把她带去开房,让我撞个正着,没让你真干什么事儿。” 谈玉树想了一想,没有回答。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要不答应我找别人了,有的是人愿意帮我。”司马静寒说。 “我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吗?”谈玉树说。 第二天,刘梦翔照常去听课,葛云纤和李梓豪一起去照看早餐车了。 司马静寒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给葛云纤打了电话:“葛云纤,我想你刚来济南,刘梦翔又要上课。怕你一个人在济南孤单,你出来和我一起玩吧。” “你不用听课吗?”葛云纤说。 “那是我爸的公司,我在家里也能学,去不去都无所谓的。我今天可是特意请假陪你的哦,不要不赏脸嘛。”司马静寒说。 “好吧,我这就去找你。”葛云纤说。 “不用,我开车去接你吧。把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发给我。”司马静寒说。 葛云纤将地址发给司马静寒。 谈玉树开着车,带着司马静寒去接走了葛云纤。 谈玉树是个仪表堂堂的帅哥,一米八二的高个,黑亮垂直的发,光洁白皙的脸庞,斜飞的英挺剑眉,让女人都羡慕的长睫毛,略带咖啡色的黑色双眸,高挺的鼻梁。 说起话来,那低沉的声音,具有磁性的诱惑。 连司马静寒都不明白,如此气宇轩昂的外表,为什么会在她的面前那么的低声下气,不像个男人。 是她不明白谈玉树的爱。 追着谈玉树的女人并不少,可他却偏偏钟情于司马静寒,再美丽的女子都走不进他的眼睛。 司马静寒不时的打量着葛云纤的反应,却没想,葛云纤都没有格外的多看一眼谈玉树。 这与她往常带着谈玉树出去与自己的小姐妹玩,完全是两个样子。 以往,不管是她的哪个姐妹看到了谈玉树,就算是没有爱意,也会像是欣赏一幅画一样的多看两眼。 而葛云纤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司马静寒的心里都没有信心。 他们去了大明湖划船。 司马静寒如此安排,就是想让葛云纤不得不与谈玉树近距离的接触。 谈玉树一路上都在称赞葛云纤,从外貌夸到了穿着,从言谈夸到了走路的姿势。 他平时也是这样夸司马静寒的。 女人,只要是不算太丑的女人,多多少少有一些自恋。 认可女人的自恋,是与女人缩短距离的捷径。 “葛云纤划桨的动作都是这么迷人,老实交代,你迷倒多少了?”谈玉树说。 葛云纤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脸上绯红。 司马静寒当然注意到了,心里暗喜:“谈玉树还是有两下子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司马静寒特意叫了酒。 哪知道,葛云纤拒绝了喝酒。 谈玉树说了一大堆的劝酒词,也没能让葛云纤喝下一口。 司马静寒忽略了一个问题,当一个女人很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喝酒呢? 或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而不知道吧。 到了快接近晚饭的时候,葛云纤看了看手机:“梦翔要下班了,我得去接他。” 面对这样的理由,司马静寒心里再不痛快,也不好说什么。 只好把葛云纤送到了公司门口。 司马静寒不愿意看到刘梦翔与葛云纤的恩爱样子,让谈玉树把车开走了。 葛云纤走进公司等待着刘梦翔。 刘梦翔下班,走出房间,看到葛云纤,心中有了一份惊喜,一份温暖,心想着:“有老婆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你有身孕,还跑来接我,不好好在家里养胎。”刘梦翔的抱怨里,带着关怀。 “我哪有特意跑来接你,你想多了。我只是顺路,就来接你下班了。”葛云纤说。 刘梦翔搀扶着葛云纤:“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今天都是怎么过的,一个人在家无聊了吧?” 葛云纤推开刘梦翔的手:“我没那么娇气啊,再说孩子才一个多月,没事的。” 刘梦翔强行的抓住葛云纤的手臂:“听话,小心点总是好的。” 葛云纤不再拒绝,在刘梦翔的保护下回到了家中。 一路上,葛云纤讲述了司马静寒找她玩的事情。 刘梦翔原以为司马静寒耍小姐脾气不上课的,如今听来,是在算计着什么。 但司马静寒到底想做什么,他还无从得知,反正心里觉得不会有那么简单。 他没有点明,只是吩咐葛云纤玩的时候要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他也想着,是否是自己太过于小心眼,把谁都看成了坏人。 如果没有那回事情,冤枉了司马静寒,那就不太好了。 到家的时候,李梓豪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饭。 饭后,又一起去摆了夜摊。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司马静寒都拉着谈玉树,去接葛云纤玩。 可是都没有得到更近一步的发展。 司马静寒的心里有一些着急了,心想着:“这样可不行啊,他们两个说复婚就复婚。到时候,我怎么办?” 尤其是每天都送葛云纤去接刘梦翔,给她一种刘梦翔与葛云纤很恩爱的样子。 她在一天晚上找了许凡薇:“妈,我能向你借点儿钱吗?” “怎么了?”许凡薇问。 “你可以不要问,也不要告诉我爸吗?”司马静寒低下头。 “那怎么行。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直接告诉妈,不借,妈也会给你钱的。”许凡薇说。 司马静寒愣了好久,才艰难的开口:“妈,我喜欢刘梦翔。” “嗯,我和你爸早看出来了。”许凡薇说。 “可是,可是他遇到麻烦了。有一个女人,把他灌醉,还和他那个了,又怀了他的孩子。然后那个女人找到他,非要让他负责。刘梦翔是个善良的男人,就答应娶她了。可是刘梦翔根本不喜欢那个女的。”司马静寒编了一个故事。 “是吗?没想到刘梦翔还那么有魅力啊?可是,那个女人到底看上他哪点儿了呢?长得不怎么样,又没钱。”许凡薇纳闷着。 “妈,你这是变向的笑话我的眼光。”司马静寒嘟囔着嘴。 “嗯,能让我们静寒看上的,那必定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有人喜欢他,那也是正常的。”许凡薇笑着拍了拍司马静寒的肩膀。 第61章 买断爱情 “妈,你能帮我吗?”司马静寒期盼的看着许凡薇。 “帮,我肯定帮我的女儿呀。”许凡薇说着,思绪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那个时候,她只有十七岁,和二十三岁的司马博文谈着恋爱,偷食了禁果,怀上了司马雪芳。 司马博文在大学的同班同学何曼蕾,是现在医疗器材公司的老总,何曼蕾从家中偷了一万块钱,交给了许凡薇的母亲,让许凡薇离开司马博文。 许凡薇的父母拿着钱就搬家了,把她关在家中。 几个月后发现了有身孕,想去医院打掉。 医生说因为她太小,打胎有可能会伤到身体,最后会造成永远无法怀孕的后果。 她的父母着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不打都是一个问题。 无奈之下,她的父母找到了司马博文,却没想,司马博文为了一份好的工作,同意娶何曼蕾为妻。 “我女儿怀上你的孩子了。”许凡薇的母亲说。 “可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不能给你女儿名份。你们还是让她把孩子打了吧,以后娶一个好人家。”司马博文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 那个时候,一千块钱已经不少了。 “这钱你们先拿着,给她做手术,养身体。日后,我还会送钱去的。”司马博文说。 “不,我女儿不能打胎。医生说,如果她打胎,就再也怀不上了。”许凡薇的母亲说。 司马博文愣住了,他也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许凡薇那个时候天真可爱,思想单纯,正是司马博文所喜欢的。 虽然谈不上爱,但也不希望她受伤太深。 可司马博文不可能放弃他的婚姻,哪怕没有爱,却是他可以少拼搏很多年的捷径。 “这样吧,你们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的抚养费我出。”司马博文抬起头。 许凡薇的父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按照司马博文所说的去做。 司马博文每个月都会去看许凡薇。 两个人,依旧缠绵,诉说着或真或假的爱情。 而这种家外有家的日子,终于在何曼蕾的发现下结束。 许凡薇在期盼中,绝望中,独自生下了司马雪芳。 在没有了司马博文的钱财支援中,在父母的埋怨中,在左邻右舍的嘲笑中,她艰难的带着生下来就多病的司马雪芳。 为了给孩子治病,她出入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她在内心极度的恶心中被一个又一个色狼调戏着。 她把眼泪流进肚子里,强颜欢笑的去讨好那些包里有钱的男人。 不管那个男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也不管那个男人是丑是帅,只要包里有钱,并愿意把钱给她,她就会对那个男人笑,成为那个男人手心里的玩具。 她甚至于不在乎她做为玩具的时间是长是短。 终于有一天,她在一个歌舞厅里再次遇上了司马博文,被司马博文重新包养了起来。 可她已经厌倦了被保养的生活,她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有一天晚上,她悄悄的去把何曼蕾的车子动了手脚。 又将司马博文约到山上游玩。 然后给何曼蕾打了电话,告诉何曼蕾,司马博文和她在一起。 何曼蕾听到之后当然生气,开着车去找她和司马博文。 半路上因为刹车失灵,坠下了山崖。 那个时候,何曼蕾与司马博文已经有了孩子,正是司马静寒,当时的司马静寒只有三岁。 何曼蕾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一直由父亲带着长大,也没给她找后妈。 她的父亲得知她“意外”身亡,当时就因心脏病突发,也跟着离世。 司马博文顺利的继承了何家的一切产业,还把许凡薇娶了回去。 因为许凡薇在娱乐场所曾经认识了很多的生意人,变相的给司马博文的生意带去了很多的帮助。 许凡薇开始走进公司,以她手上的客户资源,顺利的成为了公司的一员。 她的心里不再相信男人,她相信权力和钱财。 只有自己手上有权有钱,才可以不在乎男人是否会背叛。 司马博文和许凡薇表面上看,是恩爱的一对。 其实,在他们的心里,都各自有所打算。 司马博文曾经因为许凡薇的单纯而产生的情意,也随着许凡薇变得复杂的性格而消失得没有了踪迹。 他们彼此关心,相敬如宾,成婚后就没有吵过架。 可他们的心里,慢慢的把对方变成了敌对的人。 许凡薇把司马雪芳送到公司,掌管着销售,就为了把客户资源抓在手上。 一个公司,不管你的产品有多好,不管其他部门是多么的健全,只要销售部门在许凡薇的手上,公司的命脉就在她的手上。 司马博文何尝不知道,所以他一直都想让司马静寒进公司,并能走进销售部门,甚至于除销售部门之外的所有部门,都能有所了解,懂得管理。 要运营一个公司,就必须要掌握公司的每一个细节。 “妈,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嘛。”司马静寒晃动着发呆的许凡薇。 “帮,帮,一定帮。”许凡薇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是:“我当然会帮你,只要你一心在情上,你就没有了更多的心思去想公司的事情了。一个不为钱爱上刘梦翔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为了钱而离开?你难过,困扰,我才有机会,有时间和雪芳把公司的大权拿到手上。” “那,那你借我十万块吧,不,二十万。”司马静寒说。 她认为,只要诱惑更大,就能让葛云纤离开刘梦翔。 许凡薇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卡上有八十万,原本是准备着给你结婚用的。你先拿去用,等你和刘梦翔结婚的时候,我再准备。” 司马静寒拿着银行卡,心里惊讶着:“八十万,那个女人值八十万吗?” 第二天,她给葛云纤打了电话,开车把葛云纤接到了一个咖啡厅。 “葛云纤,我也不想绕弯子了,今天就把话说开了吧。”司马静寒说。 葛云纤很意外:“什么事情?” “我也喜欢刘梦翔,我希望你可以离开他。这张银行卡上有八十万,你可以选择打掉孩子,也可以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司马静寒把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葛云纤确实惊讶了。 八十万,别说见了,她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她是一个孤儿,艰难的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 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她甚至于管不住的在心里想象着有了八十万以后的生活。 “你离开他,不仅仅可以改善你的生活,对他也是一件好事。他可以在我爸爸的公司有一份好的工作。娶了我以后更是可以衣食无忧,少奋斗很多年。”司马静寒把银行卡向葛云纤的面前推了一推。 葛云纤看了看桌子上的银行,心砰砰直跳,手也忍不住从桌子底下拿到了桌子上,拿着银行卡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你可以去附近的提款机看一看,看看够不够八十万,然后再做决定。”司马静寒的脸上扬起胜利的笑容。 她心想着:“在钱财面前,爱情真的是微不足道。只能有了足够的钱,才有资格谈昂贵的爱情。” 她完全没想到的是,葛云纤与刘梦翔之间根本没有爱情的成份。 葛云纤把银行卡递给了司马静寒:“不管这里面有多少钱,我都要好好想想。” 司马静寒的笑容瞬间消失:“你想要多少才愿意离开刘梦翔?”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才能给你答案。”葛云纤把银行卡放到了司马静寒的手上。 司马静寒被动的拿着银行卡,心想着:“这女人,看着不怎么样,胃口还挺大的。不知道她会问我要多少,不知道许凡薇还能不能再帮我多拿些钱出来?” 葛云纤回到家中,频繁的在脑海中出现“八十万”三个字。 她打开用手机上了QQ,和QQ上,她最要好的男闺蜜聊了起来。 葛云纤:那果,今天有个女人要给我八十万,让我离开刘梦翔。你说我是拿,还是不拿啊? 那果:拿,为什么不拿。你又不爱那个刘梦翔。 葛云纤:说真的,不动心是假的。可我又找不到拿那个钱的理由。 那果:你傻不傻啊,八十万啊。就你的能力,二十年不吃不喝,能挣到八十万吗? 葛云纤:是啊,我也这样想。但你应该知道,我是个孤儿,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有父母在身边。 那果:拿着八十万,再找一个男人嫁了。 葛云纤:不,我希望孩子能有亲生父亲。再说,拿那八十万,我的心里始终不踏实。拿着八十万,让我的一生都在不踏实中生活,太不值得了。 那果:你就是太善良。人要活得快乐,就得没心没肺。你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良心,一文钱都不值。 葛云纤:往往是那些一文钱都不值,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可以影响一个人用钱都买不到的心安,更影响着一个人用钱都买不到的来自内心深处真正的幸福感。 那果:好吧,我不得不说,你是那种少有的不受诱惑的好女人。 葛云纤关了QQ,心里还在想着那“八十万”,谁说钱财没有诱惑她,只是有比钱财更重要的东西帮她抵御了诱惑。 她甚至于在想,再次面对司马静寒,她会不会接受那八十万。 第62章 逃婚 司马静寒回到家里,心里忐忑不安,好在葛云纤说要想一想,这给了她一丝遐想的空间。 更或是说她的心中所想的,只是还要拿出多少钱,才能让葛云纤同意离开刘梦翔。 她不知道还能到哪里去搞钱,向朋友借,借不出多少,也害怕纸包不住火,被父亲知道。 许凡薇已经拿了八十万出来,应该不会再拿钱出来了。 能够挪动大量资金的办法,只有进入公司的财务部门。 她下定决心后,在客厅里等待司马博文回家。 司马博文和许凡薇都有各自的私生活,很少同时回家。 司马博文回到家中,看到司马静寒焦急的坐在沙发上:“静寒,怎么了?” “爸爸,我想去公司当会计,你觉得我行吗?”司马静寒拉着父亲的手。 司马博文听到这话,心里很高兴:“好啊,财务也是公司的重要环节。有关会计,你也是学过了,拿了证的,随时都可以去公司上班。” “真的吗?爸爸,你真的太好了。”司马静寒高兴的搂着司马博文的脖子。 司马博文以为女儿长大了,知道为他分担了。 可他却没想过,他从来没有把他与许凡薇之间复杂的关系告诉给司马静寒,司马静寒也不知道家庭内部与公司里的暗涌波澜。 他更没想到的是,许凡薇倒是早就把家庭情况与公司里表面平静下的暗斗,都告诉给她亲生的女儿司马雪芳了。 司马静寒顺利的进了公司的财务部门上班。 她在熟悉着工作的同时,焦急的等待着葛云纤的电话。 有时还会给葛云纤去个电话问问:“葛云纤,想好了没有,到底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刘梦翔。” “这可不是小事,我总得好好想一想吧。你也得容我一些时间才行啊。”葛云纤说。 她的心里早就拒绝了接受那笔钱,可她不愿意直接拒绝。 一来,可以保证刘梦翔的培训顺利完成,就算将来不在那家公司上班,也是有用的。 二来,她还没有和刘梦翔办理复婚手续。 她的心里是着急的,可刘梦翔不知道怎么样去问父母要户口本。 刘梦翔的心里是踏实的,他深知葛云纤是一个把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女人,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刘梦翔参加的培训也快结束了,其培训内容只要是对医疗器材的大概了解,公司所生产的产品特征,以及和同类产品相比的优势与不足。 培训结束后,司马博文将刘梦翔单独叫到了办公室:“你想过要在公司做什么工作吗?” 刘梦翔傻乎乎的挠着后脑勺:“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工作。” “哈哈哈……小伙子,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吗?我可对你很有信心哦,还打算重点培养你呢。”司马博文说。 他想培养刘梦翔,不单单是为了司马静寒,是确实看中了刘梦翔的人品。 “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能做什么样的工作啊?”刘梦翔是因为多次应聘工作的失败,而缺少了自信。 他却不知道,以前他误入黑窝学到的察言观色,在保险公司学到的人际关系的处理方法,对他日后的工作与生活都有着很重要的影响。 “我不清楚你在管理方面怎么样,你先去公司管辖的厂里了解一下情况吧,从车间主任开始做起。”司马博文说。 “好,一切听您的安排。”刘梦翔说。 可他对于一个车间主任到底要做什么完全不知,心里连影子都没有。 但他还是答应了,他相信的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司马博文的眼光。 一个人,连自己的能力都不清楚,就只能靠别人的认可来得知了。 在车间里的工作,还不算太糟糕,他的上面有正副厂长,下面还有个副主任。 他去之前,司马博文就已经跟厂长交代了,要把他培养出来。 偶尔,司马静寒还会去工厂看刘梦翔,为的是要让厂里的上上下下都不敢欺负刘梦翔。 可如此一来,给刘梦翔带去的并不是什么正面意义上的帮助。 相反,由于司马博文的特别关照,厂长只是对刘梦翔很客气,并没有教他什么。 司马博文并不知道厂长和许凡薇有私底下的交情。 司马静寒的偶尔出现,让厂里的员工都以为刘梦翔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表面上客客气气,但没有人与他有心灵上近距离,也没有人心里服他。 不管他说什么,别人只是满口答应,从不过心。 有关车间的管理,刘梦翔还是去网上查找的。 他只查到了,有关车间管理,得从人、机、物料、法、环入手。 可这些纸上谈兵的东西,要具体运用到实践中,还是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摸索。 好在他对管理人员方面还是有经验的。 要想让工人听你的,你就得先去切身体会工人的难度。 开始,工人们还以为刘梦翔就是做做样子,哪知道,他真的跟工人们一起干活,一个一个环节的认真学习。 慢慢的,也就和工人们打成了一片,工人们在他完全没有官架子的情况下,心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他了。 厂长和副厂长看到刘梦翔去干工人的活,只不过在背后笑话,他们也不敢管。 刘梦翔在摸索着,虽然没有直接管理,却把如何管理学到了手上。 有时,工人们更愿意听他指挥。 清欢自从在济南离开,就和释宝去忙婚礼的事情了。 因为忙碌,她也没有再给刘梦翔打电话,发短信。 可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琢磨着刘梦翔与葛云纤已经离婚的事情。 她在想:“婚姻就那么的不可靠吗?眨眼的功夫,说离就离了。我也要结婚了,嫁给我想嫁的人。我就真的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吗?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不舒服?” 她也因此,把领结婚证的时间一拖再拖:“亲爱的,我都是你的人了,还在乎一个证吗?那证不过就是一张纸。等我们把婚礼办了,选一个有纪念性的日子去办结婚证,好不好?” 释宝对清欢那是言听计从:“好吧,我们先办婚礼。” 在结婚的当天,清欢特别的想刘梦翔。 她在上车的时候给刘梦翔发了短信:“亲爱的,我要结婚了。如果你不想让我嫁,给我短信,我就不嫁了。” 刘梦翔收到短信,淡淡一笑:“神经病。” 随后没回短信,就把清欢发的短给信删除了。 尽管葛云纤从来都不会翻他的手机,可他还是不希望葛云纤因为某种巧合而发现这些。 清欢没有得到刘梦翔的回复,心里很难过。 婚车在半路遇上堵车,清欢越想越难受:“我都要嫁人了,他为什么不回我短信?哪怕是一句祝福也行啊。我真的要嫁给释宝吗?每天面对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子,晚上也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她想下车,却被一左一右两个伴娘拦在了中间。 到了酒店,清欢在婚礼举行过程中,换礼服的时候,悄悄跑掉了。 她穿着旗袍,带着浓艳的化妆,一路在旁人的关注下去了火车站,买了去济南的车票。 她坐上车的时候,才看到手机上无数个释宝与她父母打的未接电话。 她索性把释宝与亲戚朋友的电话全部拉黑。 在火车上,她给刘梦翔打电话,刘梦翔没有接。 她只好给刘梦翔发了一个短信:“梦翔,今天我从结婚现场逃婚了。现在已经坐上去济南的火车,来接我,一定要来接我。” 刘梦翔看到短信,很是吃惊:“她干吗呢?说要走的是她,说要嫁给别人的是她,现在又逃婚,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站在他旁边的彭含梅,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话语有些个严重,出于朋友式的关心,也出于一个女人了解女人的想法,把他拉到了一边。 “主任,按说,你的私事我不应该过问。但,如果一个女人逃婚,给你发短信,你还是去接一下吧。不管你对她是否有情感,她对你应该是感情很深的。如果你不去接她,搞不好会出什么事情。”彭含梅说。 刘梦翔的善良,是不允许任何人因为他而发生什么事情的。 他给葛云纤打电话说晚上要加班,就去火车站接清欢了。 清欢一路上都在不停的给刘梦翔发短信,讲着她到哪里了,坐的哪一列火车,哪一节车厢…… 刘梦翔虽然不懂清欢的心思,但听彭含梅说的话,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为了稳住清欢的情绪,刘梦翔也一直回复着清欢的短信。 这让清心的心里有了一丝丝安慰,不再像飘浮在半空,不着边际的尘埃。 她下了车,心慌的寻找着刘梦翔,见到刘梦翔就扑了过去。 (注:有关车间管理如下 人——对车间员工的管理,用制度来管理。 机——就是设备,要用TPM的思想来管理,保证设备正常、高效运转。 物料——从原料到产品的控制,用SOP严格控制每道工序,确保物料流顺畅。 法——方法+法则,或者称管理思想,比如精益生产管理、六西格玛管理、IE工程,就是遇到不同的问题要用对应的方法解决。 环——环境。在车间内部最好推行5S管理,这是环境管理的最好工具,在公司外部要遵守国家环境法律,最好引入ISO14001体系。) 第63章 什么是家 清欢搂着刘梦翔:“亲爱的,我之前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清欢的眼泪湿透了刘梦翔的肩膀。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来呢?是你想多了。”刘梦翔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在刻意的让自己去忘记清欢曾经对他的伤害。 他知道,清欢此时需要他柔情的安慰。 他希望可以装得像一些,才不至于伤害到一个为了他而逃婚的女人。 “还没吃饭的吧?走,我们还去吃饭。我带你去吃牛排吧,你最喜欢吃的。”刘梦翔拉着清欢的手。 “还是你好,记得我最喜欢吃什么。”清欢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乖,不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在流血。”刘梦翔帮清欢擦去了眼泪。 清欢质疑的看着刘梦翔。 “咋的,不相信?不信你摸摸看,因为心在流血,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刘梦翔拉着清欢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 不知为何,撇开那些陈旧的往事,他看着清欢,心跳是真的加速了。 是因为清欢的美丽? 还是因为自己身体上的某一种需要,在很长的时间里没有得到过满足了? 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演得太过于认真,连自己都骗了? 他带着清欢到了一家西餐厅。 “你吃什么?点吧。”刘梦翔把菜谱递给了清欢。 清欢看都没看:“菲力牛排,四成熟的。” “给我来个肋眼牛排,七成熟。再来一瓶拉菲传奇波尔多。”刘梦翔说。 “你真好,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红酒。你已经很肥了,还吃肋眼牛排?”清欢含情脉脉的看着刘梦翔。 “哎,小时候家里穷啊,别说肉,连荤油都吃不上。好不容易能吃上西餐了,还不得点一个肥的?”刘梦翔的眼神闪着猎人一样的光芒。 这样的眼神,让清欢的心中升起一团熊熊大火,燃尽心中一切的不安与彷徨。 “你为什么总爱吃四成熟的菲力牛排?以前从来没有问过,我有些个好奇。”刘梦翔在找话说。 他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了一丝不安,在这样柔情的眼神里,点燃了他心中的彷徨。 “菲力牛排,是取腰内肉,牛肉中最鲜嫩的一块,其大理石纹脂肪较少,瘦肉较多,油脂含量低。吃了不用担心长胖。菲力牛排最可口的程度是三到五分熟,才能保留它柔嫩多汁的本色。”清欢说。 “四层熟,切开还有血。我在想,你是不是野蛮人。”刘梦翔说。 “一会儿吃完了,去宾馆的床上,你不就可以知道了吗?”清欢拿脚轻轻的蹭着刘梦翔的大腿。 一顿晚餐,配上红酒,加上调情的话。 两个人都有些等不及了,匆匆的吃完了牛排,拎着没有喝完的红酒,就去了宾馆。 说来特别的有意思,去了一家宾馆,没房间,换了一家宾馆,还是没房间。 “如今的宾馆生意有这么好?”清欢纳闷。 “嗯,因为偷情的人多了,宾馆的房间也就不够用了。”刘梦翔搂着清欢的小腰。 在一个稀少的小巷,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亲吻着清欢。 “我们还是再找一找宾馆吧。”清欢说。 “我等不及了,我先要了你,再去找宾馆。”刘梦翔堵住了清欢还想说话的嘴。 事后,他们整理了一下自己狼狈的外衣。 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人来了,两人手牵着手,就像是小偷被主人发现了,匆忙的逃跑。 直到跑得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 随后,两人又同时站直了,看着彼此,哈哈大笑起来。 “刺激吧?”刘梦翔问。 “嗯,太刺激了。我们找宾馆去吧,我有些累了。”清欢靠在刘梦翔的肩膀上。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在一个小旅馆找到了房间。 释宝那里,整个酒店都乱套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议论着。 “这清欢应该是逃婚了,难不成释宝是用什么威胁清欢答应嫁给他的?” “这两人平时看着挺好的,怎么婚礼上会出这么一出,谁也想不到。” “咱们释家的脸面算是全丢在那个清欢的身上了,这释宝找的什么媳妇儿啊?平时不是要名牌衣服,就是要首饰。结婚要的彩礼倒是不少。这释宝是样样依着她,她还卷着东西逃婚了。” …… 释宝一次又一次的给清欢打电话,手机里只传出:“您拨叫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清欢逃婚的。 他还带着一丝幻想,认为清欢是有难言之隐,是遇上了什么困难才离开婚礼现场的。 他想找到清欢,把一切问明白,却又不知道去哪里找。 宾客们走了以后,他被父母架着回到了家中,躺在了没有新娘的新房里。 一夜难眠,瞪着天花板直到天亮,他悄悄的走出家门,去了公安局报案,说是清欢失踪了。 可警察说,不满二十四小时,不算失踪。 他就在公安局坐着,一直给清欢打电话,直到够二十小时,在公安局立了案。 清欢的父母回到家中,也是坐立难安,一直打着清欢的电话,第二天下午去派出所报了失踪。 而清欢,第二天刘梦翔去上班的时候,她在开始找租的房子,打算在济南呆下来。 她完全忽略了父母的着急。 第二天晚上,刘梦翔没有去陪清欢,只是给她发了一个短信:“我今天得回家。” 清欢收到短信的时候,好像刚明白,她只是刘梦翔的情人,刘梦翔有老婆。 她坐在马路边,忍不住揪心的难受。 她在脑海里寻找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找到了刘梦翔与葛云纤已经离婚的记忆。 她突然高兴起来:“对啊,他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是第三者。只要刘梦翔没有和葛云纤复婚,那我还是有机会追求他的。他必须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他从我的身边抢走。” 刘梦翔回到家中,葛云纤已经做好了饭菜。 葛云纤的到来,把李梓豪从厨房里解放了出来。 “累吧?昨天晚上加班,白天又上一天。赶紧吃,吃完了去睡觉。”葛云纤说。 “嗯,一会儿我和弟妹去出夜摊,你就在家好好睡觉吧。”李梓豪说。 吃过饭,李梓豪与葛云纤就出去摆摊了。 留下刘梦翔,一个人在家发呆。 人这种东西很奇怪,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很多的事情。 刘梦翔心想着:“我这算什么?老婆在家等着我,我去搂着个差点儿嫁给别人的女人睡觉?我和清欢到底算啥?我以前最讨厌出轨的男女,而我现在又在做什么?” 他正想着,清欢发来一条短信:“我们结婚吧。” 清欢以前认为,只有钱才能让她幸福。 可真的找到了一个有钱的,没有情感的,她的心里又很别扭。 频繁的想起与刘梦翔的点滴,和刘梦翔在一起时,心里的舒适感。 这是最终导致她逃婚的原因。 如今她想明白了,只有在刘梦翔的身边,她的心里才是幸福的,这些,是多少钱也换不回来的。 刘梦翔看到短信,先是一愣,而后是苦笑:“你以前做什么去了?我想娶你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呢?如今,我们已经不可能成为夫妻了。更或是说,以前结了婚,我们还是会离婚的。” 自言自语到此,他的心中出现了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原来我早就不爱她了,我和她在一起,根本就不是爱的问题。” 他没有回清欢短信,而是给葛云纤打了电话:“老婆,你有身孕,一定要注意着点儿。” 他并不是心中有葛云纤,他所关心的是葛云纤肚子里的孩子。 他的孩子,成了他爱情成空之后唯一的寄托。 “知道了。你还不睡觉,累了两天一夜了。”葛云纤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梦翔哪里睡得着,拿手机上了QQ,在他们平时游戏建的QQ群里聊了起来。 财神哥哥:我要当爸爸了。 断弦情缘:恭喜啊,你的速度很快嘛。 余灵:男人没一个…… 断弦情缘:怎么说话说半截啊,不就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吗? 端木云鹏:太子的诞生,也就意味着皇上可以驾崩了。 断弦情缘:我就奇了怪了,男人是东西吗?明明是人,非得说是东西。 财神哥哥:男人不是东西,男人都不是东西。我连后宫都没建上,还没当上皇上,你们就诅咒我死啊? 炎黄子:嗯,剧情需要。我们是在告诉断弦情缘,小说得怎么写。你不是主角吗?当皇上可以,不过必须得死。 财神哥哥:太子是谁啊?我儿子,我总得认识一下吧? 端木云鹏:不是在娘娘肚肚里吗? …… 刘梦翔跑去小窗口私聊了。 财神哥哥:什么是爱情? 断弦情缘:这个问题我好像说过了。爱情是鬼使神差的神经短路,定格在一个人的身上,就无人可以代替了。 财神哥哥:太深奥了,听不懂。会么是家? 断弦情弦:家,是你远航的起点与终点。家里有你牵挂的人,那个人是你爱情中不可替代的人,以及她与你研究出的下一代语言产品。家绝不是一套房子,而是在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家中成员的影子。是家中的人,构成了“家”的含意。 第64章 清欢的求婚 此时,俞鸿才跳了出来。 他是刘梦翔前些日子在游戏里认识的朋友,此人说话总是一板一眼的,看似很老实的样子。 俞鸿才:听说你前不久老婆流产,离了婚,这么快又要当爸爸了。你这速度快得有些惊人,能不能教教我,我还单身着呢。 财神哥哥:哎,怀孕的就是我那离了婚的老婆。说起来惭愧,我现在也搞不懂啥叫爱,啥叫婚姻了。 俞鸿才:谦虚了,至少你说你没钱又娶到老婆了。就这一点儿,就值得我学习的。 财神哥哥:其实,女人是最费钱的,又是最不需要花钱的。只要那个女人愿意跟着你,一分钱都不用花,她就是你的了。 俞鸿才:跟我讲讲呗,我也想在没钱的时候娶个老婆。 财神哥哥:有时候,这也需要缘分。 俞鸿才:我失业了,你能不能在济南帮我找个工作?我目前在淄博,离济南不远。想去大城市闯上一闯。 财神哥哥:好,这个容易。只是,我只能提供一些工厂里的工作,而且是工人。 俞鸿才:就我这要文化没文化的样子,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 财神哥哥:行,你来吧。把你手机号码留给我,我安排好了给你打电话。 …… 刘梦翔如今好歹也是一个车间主任,安排一个工人进工厂还是不难的。 更别说还有司马静寒这层关系。 刘梦翔愿意帮俞鸿才,是因为他在俞鸿才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想起当初自己要文化没文化,去找工作的艰难。 聊着聊着,李梓豪和葛云纤已经出完夜摊回家了。 刘梦翔听到声音,立马把手机关了,关灯装睡。 葛云纤洗漱好,也上床睡觉了。 她知道刘梦翔是装睡的,单单从到家时看到的关灯那一个细节,她就知道刘梦翔还没睡觉。 可她并不旦拆穿刘梦翔,还故意做得轻手轻脚,怕吵醒他的样子。 刘梦翔以为装得很像,心里还在为自己的表演成功而窃喜。 却不知道,葛云纤的心里在想着:“你想演,我就让你演得成功一些。” 哪知,不一会儿,清欢的短信又发了过来:“娶我,必须,不准拒绝。” 清欢忽略了如今她在刘梦翔心中的地位,还像以前那样耍着女人脾气。 女人,男人宠你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男人在心中将你抹去,不愿意宠你的时候,即便你说的是对的,他也不会在意,更别说耍脾气了。 刘梦翔关了手机,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装睡的葛云纤,继续装睡着。 清欢没有得到回复,直接打了刘梦翔的电话,发现关机了,气愤的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葛云纤心想:“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按理说,要钱没钱,要容貌,长得又不怎么帅,应该不至于勾三搭四。就算他勾仨搭四,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女人撘理他才对。可他的行为又分明的在告诉我,他在外面是有女人的。不对,那个司马静寒会喜欢上他,倒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那他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 她的心中有一丝不痛快,但不深。 她嫁给刘梦翔本来也只是为了孩子,刘梦翔在情感上对她忠诚与否,她并没有多在意。 第二天,刘梦翔一大早就给司马博文打了电话:“我有一个兄弟想到我在的厂里上班,不知道我安排进去是否可以?” “你现在不是车间主任吗?工厂前些日子退休了一批老人,本来就缺人,一直在招工。像这种小事情,你处理了就好了,不需要向我汇报的。”司马博文说。 他挂了电话,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年轻人,真的是老实得可以。换成别人,只怕是直接把兄弟叫进去了,根本就不打招呼的。连招工人这种小事情,都要我这个董事长操心,不得累死我啊?” 得到了董事长的认可,刘梦翔给俞鸿才打了电话。 俞鸿才听到工作有了着落,心中很高兴:“谢谢财神哥哥,谢谢财神哥哥。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梦翔。我们工厂正好在招工,只是徒手之劳,不必谢了。你收拾一下到济南来报道到。买到车票,告诉我几点到,我去接你。”刘梦翔说。 这一天,司马静寒又去了工厂,中午的时候带了很多菜过去。 刘梦翔在食堂里正吃饭。 工人们看到司马静寒,主动的让开了。 她坐在刘梦翔的旁边,把刘梦翔端在手上的饭盒给拿到了一边:“别吃这个了,这个没营养。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我让吴阿姨在家里烧好的,我趁着中午休息的空,开车回家给你带过来的。” 刘梦翔两只手还保持着捧饭盒的动作,心里有些反感,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他也知道司马静寒是一番好意,更是看得出司马静寒对他的情意。 有时,他也在想:“如果她不是一个富姐小姐,我可能就真的感动了,喜欢她了。我和她的家庭背景悬殊太大,如果我接受了,我将一辈子背着吃软饭的名声。我刘梦翔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一个吃软饭的人……” “喂,傻愣着做什么,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司马静寒用手在刘梦翔的眼前晃动了一下。 “哦,你也吃点儿吧。”刘梦翔像个听话的机器人,机动的拿起筷子。 “我就不吃了,我还得赶回公司。”司马静寒起身离开。 这才让刘梦翔感觉自然了一些。 他把刚才与他坐在一起吃饭的工人都叫了过去,与他一起吃着司马静寒带给他的菜。 司马静寒离开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再一次给葛云纤打了电话:“想好没有?” “一辈子的事情,你总得多给我一些时间想想吧。”葛云纤说。 司马静寒不敢逼迫葛云纤,只好忍着,等着。 她怕一逼迫,会事得其反。 而葛云纤的心里滋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刘梦翔不会是和这个司马千金有什么吧?其实他要是想娶司马小姐,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为什么要做得像偷情呢?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时,清欢那里出现了麻烦,邹县的警察通过清欢平时会到济南的消息,让济南警察寻找清欢的下落。 警察在宾馆的入住登记上找到清欢的下落。 “走吧,跟我去一趟警察局。”警察说。 “我犯什么法了?”清欢紧张着。 “你没犯法。但你能不能出来玩的时候告诉你的家人,不要让你的丈夫和父母担心。”警察说。 另一个警察笑着:“理解你不能说的原因。你可以撒谎,但不要闹失踪好不好?” 警察在入住登记表上看到的是刘梦翔与清欢两个人的登记,一间房,一男一女,还能有什么事情? “我不走。既然我没有犯法,我就不走。”清欢说。 “你总得回去做个笔录吧?你偷男人我们管不着,以后别闹失踪。”警察说。 一个“偷”字烙进了清欢的心里,灼伤着她的心。 仿佛此刻她才明白,她是在偷情。 她一直做着偷情的事情,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感觉到很难过。 她被带到警察局做完笔录:“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你至少得和报案的人联系一下,证明你没有失踪吧?”警察说。 清欢拿出手机,从黑名单里把释宝以及所有被她拉黑的亲朋好友的电话了出来。 她先给父母打了电话:“爸,妈在旁边吗?” 清欢的父亲清元正,听到女儿的声音,有些激动:“你妈在我旁边。你个死孩子,你跑哪里去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着,你急死我们了。” “爸,你跟妈说,我没事儿,就是到济南玩两天。”清欢说。 她的母亲陈雅荷,哭着抢过电话:“你要玩,也等着把婚礼举行完了再出去玩啊。你这算是怎么回事情?你赶紧给我回来,去释家把事情说清楚……” 清欢直接挂断了电话。 清正元拉着陈雅荷的手:“女儿肯定是有事情,才会逃婚的,你就别骂她了。她平安无事,就应该是个好消息了。” 陈雅荷推开清正元的手:“她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惯出来的。简直就没有规矩,对象是她自己谈的,我们没意见。结婚是她愿意的,我们没意见。她自己选择的婚姻,结婚的时候逃婚,这里有什么事情?” 清欢打算离开,被警察拦了下来:“还有你老公,不管你愿意与否,他也报了案,你得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在济南的事情。” 清欢很不情愿的拿出手机,拿手在手机上摸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拨通了释宝的电话:“释宝,我在济南,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我。” “清欢,你遇上什么难题了?你告诉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在面对……”释宝还没有把话说完,清欢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释宝啥也没想,就去了火车站,买了去济南的车票。 “我可以走了吧?”清欢说。 警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走出警察局,清欢就拨通了刘梦翔的电话:“亲爱的,呜呜……” 啥也没说呢,就哭了起来。 “怎么了?你先别哭啊。”刘梦翔是最听不得女人哭了,更不用说,不管他是否还爱着清欢,清欢因他而逃婚却是事实。 这让他心中始终有一份愧疚感,他不知道在愧疚什么,却无法消除那一种愧疚。 第65章 当女人留不住的时候 “亲爱的,你来接我,好不好嘛。”清欢抽泣着。 “你在哪里?”刘梦翔说。 “市公安局门口。”清欢委屈着。 “哪?你怎么跑公安局去了?”刘梦翔很是诧异。 “你先来接我,什么也别问了,我现在只想靠在你的怀里。”清欢说。 刘梦翔挂了电话,向厂长请了一个假,就去找清欢了。 清欢就在公安局的门口等着。 她感觉到四肢无力,脚又偏偏沉重得抬不起来。 她感觉等了很久,才等到刘梦翔。 一见到刘梦翔,她的身上就有了力气,一下子扑了上去,搂着刘梦翔就哭。 找清欢到公安局的两个警察,一直在观望着清欢,出于好奇。 看到穿着工厂里工作服的刘梦翔,他们讨论了起来。 “哎,这是她老公吧?一看她老公穿着那个寒酸样儿,也就明白她为什么出轨了。” “呵呵,那么多普普通通没钱的男人,就得要戴绿帽子吗?” “哪得看女人求的是什么了。不过,我总是觉得,如果没有能力给你的女人幸福,你就不能责怪你的女人躺到了别的男人怀里。” “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你了,真好。下辈子我得投胎做女人,专门找你这样的男人。” …… 刘梦翔搀扶着瘫软的清欢离去,回到之前的宾馆里。 一阵亲热过后,清欢的心情好像是平静了很多。 他们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吃饭的时候,俞鸿才给刘梦翔打电话,说是已经到了济南。 “清欢,我得去接一个兄弟。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我回来?”刘梦翔还是有些不放心清欢。 “我跟你一起去吧。”清欢梳着头发。 当他们见到俞鸿才的时候,俞鸿才的两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直勾勾的看着清欢,就像打一出生就没见过女人似的。 清欢并没有不自在,能迷惑男人,一直都是她引以为豪的事情。 她也不在乎刘梦翔会怎么想,更或是说,她希望刘梦翔能有所紧张。 在她的心里,认为,如果要把一个男人紧紧的抓在手心里,就得让男人有危机感,让他时时刻刻都感觉到,如果不珍惜,她就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女人。 刘梦翔的心里并没有任何的不舒服,这是清欢失算的地方。 “刘梦翔,是吧?我还不知道是你大,还是我大。我今年23了。”俞鸿才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清欢。 “你大,以后我就叫你俞哥吧。”刘梦翔说。 “嗯,兄弟,你好福气啊,弟妹长得就跟天仙下凡似的。”俞鸿才说。 “咱们先去吃饭。”刘梦翔说。 俞鸿才有些个不情愿的把眼神收了回去,他自己也觉得那样子不太好,更何况,他还在求刘梦翔办事。 在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偶尔管不住自己的要偷偷的瞄上几眼清欢。 此时,释宝给清欢打来电话。 清欢一看电话号码,拎着包说是要去洗手间。 这期间,清欢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释宝在一次又一次的重拨着清欢的电话,有一种打不通誓不罢休的意思。 到了洗手间,清欢接通电话:“你想干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打?” “你在哪里?我到济南了。”释宝说。 清欢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释宝这么快就到济南了。 她在想,应该要和释宝摊牌了,因为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幸福的真谛:“你不用找我了,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我们都要结婚了,你现在突然说分手?”释宝很激动,拿着电话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我不爱你了,这就是理由。我就是因为快要和你结婚了,才明白我已经不爱你了。就算我们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长痛不如短痛,结了婚还得离婚,麻烦。你会找到一个比我好千万倍的女人的。”清欢说。 “不,你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才会这样的。你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释宝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女人的心一直都不在他身上,他还不知道,也是一种悲哀吧。 “我什么困难都没遇到。现在唯一的困难就是,我不爱你了,你还在找我。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找我了。”清欢说。 “让我不找你,可以,你把彩礼退给我。”释宝有些愤怒了。 在留不住女人的时候,曾经花过的钱,就成了男人的心结。 “什么?你给我的东西,你现在想要回去?那是你自愿给我的好不好?”清欢没有想到释宝会要她退彩礼。 她虽然想明白了幸福与钱无关,却依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财迷,想到要退还彩礼,心里还是纠结的。 “你要弄清楚,那彩礼是做为我们结婚时,我给你家下的聘礼。你都不嫁给我了,我当然有理由要回彩礼。难道,你答应嫁给我,就是为了要骗取我的彩礼吗?你个骗子,我可以告你诈骗。”释宝说。 在感情受伤的时候,人总是会有偏差的往更坏的地方想,不由自主,无法控制那些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很自然的在心中泛起。 “这件事回头再说。我现在有事情,我先挂了。回头我会和你联系的。”清欢说完就挂了,并把手机开成了静音。 她不敢再拉黑电话,因为走进过警察局的原因。 释宝在清欢挂了电话以后,又打了几个,没打通,也就放弃了再打。 他心灵的上空,像是突然从晴空万里变成不乌云密布。 在天气骤变之下的人们,难免会变成落汤鸡,狼狈不堪。 此时的释宝,在心灵的疾风暴雨中不知所措,四下里着急的张望,却找不到避雨的地方。 竟是呆呆的站立着,六神无主的任由心中翻江倒海。 自清欢去了洗手间,俞鸿才就不时的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去。 心中老想着:“怎么还不出来啊?不会是掉厕所里了吧?” 刘梦翔看着俞鸿才的样子,感觉着好笑,心想着:“用得着这么没出息吗?不就是个女人吗?” 当清欢走过来,俞鸿才激动得差一点儿站起来。 “好了?”俞鸿才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清欢看着俞鸿才因痴迷而变得傻傻的样子,想笑而未笑。 吃过饭,他们三个人去了清欢定的宾馆房间。 “清欢,你先休息吧。好好睡觉,不许瞎想。我今天不能陪你,我得给我兄弟安排住的地方。”刘梦翔拍了拍清欢的肩膀。 清欢上前抱住了刘梦翔,心想着:“什么叫不许瞎想?是紧张我了吧,怕我看上别人吧?” 她觉得,让男人紧张是可以的,但一定要在让男人紧张以后,给那个男人一颗定心丸,否则就会适得其反。 俞鸿才听到“瞎想”两个字,心里有些个凸凸,琢磨着:“哎,我是不是让他看出点儿什么来了?看来以后还是得收敛一点儿才好。” 人们总是爱自以为是的在心中想着别人的意图,却又往往相差甚远。 其实刘梦翔的“瞎想”,只是在安慰清欢因为进了警察局的委屈,其他什么意思都没有。 刘梦翔拍了拍清欢的后背:“好了,乖,要听话,今天好好休息,我走了。” 清欢在刘梦翔的脸上吻了一下,看着刘梦翔和俞鸿才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把房门关上。 刘梦翔带着俞鸿才去了李梓豪租的房子。 半路上,刘梦翔对俞鸿才说:“俞哥,清欢不是你弟妹。一会儿跟着我回家的时候,你可别说漏了嘴。” 俞鸿才在惊讶的同时,心里窃喜:“不是弟妹啊?那是什么?妹妹?不对,不同姓。看他们的亲热程度也不像。那就应该是情妹妹?只要不是弟妹,那我就还有机会……” 回到家中,让刘梦翔惭愧的是,李梓豪和葛云纤一直在等着刘梦翔回家吃饭。 “这是?”李梓豪看着俞鸿才。 “这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兄弟,让我帮着找工作的,我给安排到我们厂里上班了。他叫俞鸿才。俞大哥,他是我的好哥们儿,李梓豪。”刘梦翔说。 俞鸿才看着葛云纤:“兄弟,这是弟妹吧?” 葛云纤起身:“嗯,我是刘梦翔的妻子,葛云纤。” 随后看着刘梦翔,多少有一点儿抱怨的样子:“梦翔,你去接俞大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多弄几个菜啊。” 刘梦翔看着桌子上还没有动过的饭菜,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哎呀,我怎么就忘记了跟他们说一声,不用等着我吃饭呢?这应该是单身后遗症,我还没有很好的适应一个已婚男人的生活。” 其实,他只是心中并不爱葛云纤,如果心有所牵,又怎么会忘记呢? “老婆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刘梦翔给俞鸿才使了一个眼色,接着说:“我本想着俞大哥不是外人,也不在乎吃个啥的。我之前也想过打电话回来,是俞大哥拦住了,说是有什么吃什么就好。” 刘梦翔不希望葛云纤知道他忽略了她,就算吃过了,也只好说没吃过,得要对得起她等他吃饭的那一份心情。 俞鸿才并不笨,看出来了:“对啊,弟妹,自家兄弟,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说着,他坐了下来,就好像是当成了自己家一样,拿起了筷子。 李梓豪走进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出来。 第66章 羡慕嫉妒恨 俞鸿才不时的打量着葛云纤,心想着:“这刘梦翔是什么眼光啊,那个清欢不比这葛云纤漂亮得多?” 吃过饭以后,四个人一起去出夜摊,有说有笑的,气氛倒还算是融洽。 晚上回到家中,俞鸿才与李梓豪住一个房间。 李梓豪想着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再说是刘梦翔带来的,也不把俞鸿才当外人看。 刘梦翔与葛云纤回到房间,本来已经很累,但葛云纤觉得还是要说一说。 “梦翔,咱们什么时候办结婚证啊?”葛云纤说。 她一方面因为肚子大了起来而着急,另一方面,也想试探一下刘梦翔的想法。 必定,那个司马静寒老是给她打电话,让她的心中也有一丝不痛快。 当然,就算不嫁给刘梦翔,她的男闺蜜也会帮她渡过这一劫。 但孩子,还是有个亲生父亲的好。 “云纤,其实我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我现在用什么理由让我妈把户口本寄过来。”刘梦翔说。 “你上次说要用户口本,你妈不就寄过来了吗?也没问你做什么用啊。”葛云纤不解。 “一次行,再一次,就保不准她会问了。她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跟她说?”刘梦翔看着葛云纤。 “不行就直说呗。”葛云纤说。 “啊?直说?那怎么行啊,她就不知道咱俩离婚了。现在跟她说我们要复婚,她哪里承受得了这些。”刘梦翔说。 “让我想想……就说,就说你身份证丢了,现在因为工作需要,要用一下户口本。”葛云纤晃动着右手的食指。 “咦,还是老婆大人聪明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刘梦翔脸上露出了笑容。 “打,现在就打。我这肚子要不了多久就显怀了,得抓紧时间把结婚证拿下来啊。”葛云纤说。 刘梦翔拨通了李寒芳的电话,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讲了。 “臭小子,怎么那么不小心,还把身份证给弄丢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丢了呢?明天我给你快递过去。”李寒芳说。 刘梦翔挂断电话的时候,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妈真的没怀疑什么,老婆,你太厉害了。” 说着,抱着葛云纤,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葛云纤感觉有些不自然,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好在也曾有过肌肤之亲,也不是太反感刘梦翔。 他们以为一切很顺利。 结果,第二天早上,刘梦翔还没出门,李寒芳就找来电话:“你个王八羔子,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离的婚?” “妈……”刘梦翔一下子惊呆了,把葛云纤拉到自己身边,听李寒芳在电话里说的话。 “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了?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家里说一声的。你这一次要户口本,是又要和哪个女人结婚啊?上一次,你让我寄户口本,就是结婚用的。这一回,你又想不打招呼就私自结婚啊?”李寒芳简直是气坏了,粗犷的喘息声,在电话的另一端,传到了刘梦翔和葛云纤的耳朵里。 “妈,你怎么知道我离婚的事?”刘梦翔不解。 “呵呵,婚都离了,还问我怎么知道的。户口本上写得清清楚楚,还好我翻开看了一看,看有没有缺失的。这一看不要紧,看出这么个大问题来。我要没发现,你打算瞒我多久?过年带着新媳妇儿回家的时候再说吗?”李寒芳真好抽刘梦翔,却又够不着。 葛云纤在一旁低下了头,他们都忽视了这个问题,只想着快一点儿把户口本拿到手。 刘梦翔看着葛云纤,很无辜,也很无助的样子。 葛云纤从刘梦翔的手里把电话拿了过去:“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意义,你不要管梦翔。” 李寒芳听到葛云纤的声音,心里稍微的平静了一些:“云纤啦,你们搞什么啊?结婚不打招呼也就算了,离婚也是悄悄的。你以为你们是搞地下工作的啊?” “妈,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吧。我现在又怀孕了,想复婚。妈,你就成全我们吧。梦翔他没有找别的女人,我们离婚以后还是一直在一起的。”葛云纤说。 李寒芳听到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可一听,有孙子了,心里的气全消了:“复婚就回来办嘛。你怀孕了,回来以后,妈好照顾你。” 葛云纤一想到陆雨滋把她推到河里的事情,心里就犯憷:“妈,我舍不得梦翔。” 刘梦翔把手机拿过去:“妈,你也太狠了吧,有了孙子忘了儿。再说,就云纤自己回去,也办不了复婚啊。我这里根本就走不开的。” 他心里想的是,葛云纤要是回去了,他又得自己洗衣服了。 刘房闲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拍了拍李寒芳的肩膀:“算了吧,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的,你非要让人家分开。再说,上一次你把云纤倒是留下来了,结果怎么样?流产了。这回估计是不放心了。” 李寒芳捂着电话,看着刘房闲:“都离婚了,还新婚燕尔?我看是新婚厌恶了吧?那流产又不是我们造成的,是个意外。” “你要看好了,能有意外吗?”刘房闲说。 “怎么?现在全怪我头上了?你就没责任了是吧?”李寒芳说。 “喂,妈,妈……”刘梦翔在手机里喊着。 “不说了,你看着办吧。他们不回来,你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刘房闲说。 李寒芳拿起手机:“八条,你就不能请个假吗?” “不能,目前我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董事长的赏识,他在一心培养我,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一点儿私事就回老家?更何况最近还很忙。”刘梦翔说。 李寒芳低下对想了一想,咬了咬牙:“好,你们不回来,我过去。” 刘房闲在李寒芳的旁边“啊”的一声,看着李寒芳。 刘梦翔和葛云纤在电话的另一端也同时发出了“啊”的声音。 “怎么?不行啊?”李寒芳说。 刘梦翔咽了一口口水:“行,妈说行,能不行吗?” “听着像是不乐意。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我是去定了。记得把你们住的地址用短信发给我。”李寒芳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房闲还傻愣愣的看着李寒芳。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不认识了啊?”李寒芳说。 “你去济南了,我怎么办?”刘房闲把眼睛瞪得好大。 “我走了,你就自由了,有什么怎么办的?”李寒芳说。 刘房闲像焉了的茄子,无精打采的坐到了沙发上。 自从他和李寒芳结婚,这么几十年下来,还从来没有分开过。 他就感觉自己像是要少了身体的某个器官一样,有一种残废前的痛苦。 刘梦翔和葛云纤四目相对,心中感慨万千,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俞鸿才走了过来:“刘梦翔,我们上班去吧。” 其实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房间里听着刘梦翔打电话,一边听,一边笑,心里还想着:“这小两口真好玩,离婚了还在一起,有了孩子了再复婚。我要是刘梦翔,我就不复婚了,直接娶清欢……” 直到刘梦翔不再讲电话,他才走了出来。 李梓豪因为要卖早点,早早的就出去了,没有听到这些。 刘梦翔带着俞鸿才去了工厂,给俞鸿才安排了工作,并找了一个有经验的工人教他。 事情安排好,刘梦翔就去忙自己的了。 到中午的时候,刘梦翔叫上俞鸿才一起去了职工食堂。 一路上,还很是关心的问:“适应吗?” “嗯,还行。”俞鸿才说。 “感觉累吧?”刘梦翔说。 “还是不太懂应该怎么做,有一点儿累。”俞鸿才说。 他的意思,是希望刘梦翔能给他安排一个更轻松的活做。 “你刚来,慢慢来,等上手了就没这么累了。”刘梦翔说。 俞鸿才脸上笑着点头,心里却有些不满意:“还兄弟,是兄弟不知道照顾我一下。你一个车间主任,还不是想把我调到哪里,就调到哪里的事情啊?一句话的忙都不帮,真是好兄弟啊。” 正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司马静寒又送饭菜来了。 刘梦翔身边别的工人一见到司马静寒来了,都自觉的端着饭盒走开了,唯有俞鸿才没走。 司马静寒看了看俞鸿才,心想着:“这谁啊,这么不懂规矩,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刘梦翔看着司马静寒:“他是我一个兄弟,不碍事的。” 司马静寒坐到了刘梦翔的旁边,拿出了饭菜:“来,吃吧。吃完了,和我一起回公司,爸爸说找你有事。” 俞鸿才从司马静寒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她和刘梦翔的不一般。 他又仔细的打量了司马静寒的穿着,从头上的头饰,到脖子上的项链,身上的名牌衣服,手上的和田玉手镯,还有一块他见都没见过的昂贵手表。 这一切,都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他看出了司马静寒定是富家女,心想着:“这不会是厂长的女儿吧?这刘梦翔不一般啊,漂亮的清欢跟着他,连这种白富美也对他那么好?关键的问题在于,他是有老婆的,他还一穷二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俞鸿才心里羡慕着,嫉妒着,同时也佩服着,同时在心中滋生了一种敌意,想着要在刘梦翔的身上学上几招,然后抢他的女人,坐他的位置。 那种敌意是因为什么,多年后,连俞鸿才自己也没弄清楚。 第67章 调到销售部门 司马静寒和刘梦翔就像是旁若无人一般,自顾自的吃饭,聊天。 “来,吃一块红烧肉。这可是吴妈特意在菜场上选的上好的五花肉做的,听说还是从现杀的猪身上切下来的,绝对的新鲜。”司马静寒把肉夹到刘梦翔的碗里。 “其实你每次带菜就可以了,怎么连饭也带啊?”刘梦翔已经习惯了司马静寒隔三差五的给他送饭菜。 “这食堂的饭能吃吗?就不是什么好米做的。我忙起来,你将就着吃也就算了,有空送饭,当然得让你吃上好的。”司马静寒柔情的看着刘梦翔。 俞鸿才在对面抬眼看着,心里有种蚂蚁挠心的感觉:“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还挑三拣四的。这美女要是能给我送饭菜,哪怕送的是毒药,我也得说好……” 吃过饭,刘梦翔看着俞鸿才:“我有事要去公司一趟,你好好干,不懂的就师傅,那徐师傅在厂里很多年了,人很好的。” 俞鸿才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公司?又是哪里?很多年了还是个工人,这也叫很好?” 司马静寒开着车把刘梦翔带到了公司里,直接去了司马博文的办公室里。 “来了啊,坐。”司马博文指了下下桌子前的椅子。 “不知道董事长找我有何事?”刘梦翔坐下。 司马静寒也坐了下来。 “你忙你的去吧。”司马博文看了看女儿。 “怎么?我还不能听了啊?”司马静寒说。 司马博文拿女儿没办法,继续说着:“梦翔,你在厂里干得怎么样?” “我自己的工作,我怎么好评论。”刘梦翔说。 “如实说,在管理方面,是否上手了,工人们是否能服你了。”司马博文说。 “我感觉还行吧。”刘梦翔说。 “嗯,生产流程你都了解了吧?如此,你对我们公司的产品也应该是有了更全面的了解了。”司马博文说。 “是的,这比我单单在培训课上听到的更为形象,也确实让我掌握了产品的优劣性。”刘梦翔说。 “好,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去工厂上班了,来公司吧。我想全面的培养你。”司马博文说。 刘梦翔听到“全面培养”,心里很激动,他抑制着这份激动,很平静的说:“好,一定听从董事长安排。” 司马静寒听到父亲要把刘梦翔调到公怀,不自控的在脸上扬起了笑容。 “对产品了解了,你就去销售部吧,从业务员做起。”司马博文说。 司马静寒一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有了:“爸爸,怎么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他在厂里好歹还是个干部,调回公司了,还啥都不是了。” 刘梦翔拉了一下司马静寒:“董事长一定有他的道理。” 司马博文见刘梦翔懂事的样子,心里非常的高兴,心想着:“确实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静寒,你是怕爸爸委屈了梦翔?不管他是谁,我也得要对公司负责,你明白吗?你想让我给他什么样的位置?销售部经理?”司马博文说。 “嗯,这还差不多。”司马静寒笑了。 “胡闹。就算我给他一个经理当,会有人服他管吗?”司马博文说。 司马静寒的笑脸一下子没了,站起来,“哼”了一声,就走出办公室了。 心想着:“爱咋滴,咋滴。只要调回公司,我就能总看到刘梦翔了。” “梦翔,你对我的安排可有意见?”司马博文说。 “没有,我觉得董事长说得很有道理,当我都不懂的时候,拿什么去管手下的人。”刘梦翔说。 “很好,你每个月除了向你的部门经理汇报以外,还得到我这里来汇报一下。我要看到你的成绩。遇到困难的时候,也可以直接问我。当然,我更希望你能以自己的能力去处理好。实在无法处理的时候,再来问我。”司马博文说。 “谢谢董事长的栽培,我一定会努力的。”刘梦翔说。 他带着一份难以克制的喜悦,走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脸上就已经笑得像一朵绽放的花一样了。 走两步,蹦两步,不时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 在没有人的角落里,他彻底的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看来董事长并不是因为司马静寒的原因,是真的很看中我……” 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认可,感觉到并不是无用武之地,这让刘梦翔对人生又有了更新的看法,那就是要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的。 他高兴的去了司马雪芳那里报道。 司马雪芳当然认识他,在家里,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去医院看司马静寒,在培训班,他们都是见过的。 可此时,见到刘梦翔去跟她报道,她还是很诧异的。 看着司马雪芳诧异的眼神,刘梦翔发愣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什么。 虽说在医院的时候,他得知了司马家的一些事情,可后来,看着一家子表面上的和睦融融,司马雪芳对司马静寒的关心,他没有多想什么。 司马静寒对司马雪芳的不理不睬,刘梦翔只认为是司马静寒的不对。 司马雪芳稍微的愣了一下,就恢复了微笑:“是刘梦翔啊,你被调到销售部门工作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刘梦翔也随及一笑:“是啊,以后可以并肩作战了。我很多东西都还不会,以后还得劳烦经理多多指教啊。” “什么经理不经理的,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姐就好了。都是一家子,何必那么见外。”司马雪芳说。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姐。”刘梦翔说。 “嗯,这就对了嘛。走,我带你去和大家认识一下。”司马雪芳说。 她带着刘梦翔去了一个摆满了办公桌的地方,每一张桌子上都有一台电脑,电脑前坐着和刘梦翔一样的业务人员。 司马雪芳拍了一下手:“大家听我说,这位是我们销售部门新来的业务员。他叫刘梦翔,也是我未来的妹夫。” 司马雪芳是想以这样一种方式,告诉她的心腹,以后要多多注意刘梦翔,更是让凭借着真本事打拼的人,心中鄙视刘梦翔。 刘梦翔听到“未来妹夫”四个字,心里很不舒服,却又不能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辩解什么,他必定是初来乍到。 心中再有不痛快,脸上还是要装出微笑的样子,还要装得很自然。 这些,早在刘梦翔在保险公司的时候,就已经锻炼出来了。 他的表现,倒是出乎于司马雪芳的意外。 司马雪芳带着他,去了他的办公桌,并把一份资料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是我们公司在上海的客户资料,你新到,先学着怎么维护客户,不让客户流失。” 刘梦翔接过资料,心想着:“也许她和司马静寒一样,只是希望我可以得到特殊的照顾,而不被人欺负吧。可是她们的好心,往往都给我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而我却不能说。” 他哪里知道,司马雪芳在销售部门工作,心眼要比司马静寒复杂得多。 这一切,他也是后来才明白的,要入其行,才明其理啊。 什么叫笑里藏刀,表面上的友好,都是要经历了才会懂得。 单纯的时候,总是短暂而快乐的。 刘梦翔在下班以后高兴的回到家中,兴奋的在饭桌上谈论着董事长对他的重视。 俞鸿才听着,不停的鼓掌:“兄弟就是厉害啊,能得到董事长的看中,将来必定能大展宏图,前途远大啊。” 而在他的心里却想着:“好你个刘梦翔啊,得到董事长的重视,也不知道帮兄弟一把,让我也能有一个好的前途。这可好,你去公司了,我还得在工厂里苦哈哈的干体力活。我今天算是明白什么是兄弟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你对待我的这一切还给你的。” 李梓豪听到,那是真心的为刘梦翔高兴:“兄弟,看来你选择上班是对的。我选择做生意,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本事。” 刘梦翔拍了拍李梓豪的肩膀:“怎么会呢?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做生意那也是一种本事啊,不是谁都有你的生意头脑,不是吗?将来,你的生意一定能越做越大的。我相信你。” “是咱们的生意,记住了,是咱们的生意。你再跟我说什么你的我的,我可要生气了。”李梓豪板着一个脸。 “对不起,对不起,下不为例。是咱们的生意,咱们的生意一定能在你的生意经里越来越好。”刘梦翔给李梓豪倒了一杯酒。 因为高兴嘛,下班回家的时候,带了一些熟食和酒,小庆祝一下。 “没我的份吗?”俞鸿才看着刘梦翔和李梓豪。 “有,谁说没你的份?不都说是咱们了吗?那就是说咱们三个的啊。”李梓豪说。 “哦,那是铁定没有我的份了。”葛云纤说。 李梓豪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弟妹,你看我这人,我一直把你和刘梦翔看成是一个人了。做起生意的时候,那可是你出的力比刘梦翔还要多啊。到分红的时候,可不能把你们俩算成一个人,你也有一份的。” 李梓豪那一点儿糊口的生意,就这样,在饭桌上被分成了四份。 葛云纤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却没想李梓豪认真了。 “李哥,我是开玩笑的。”葛云纤说。 “那哪成啊,你一定得分一份。”李梓豪说。 第68章 伤口需要膏药 吃过饭以后,这一天没有出去摆夜摊。 刘梦翔因为高兴喝得有些高;葛云纤因为一个玩笑让李梓豪认真了,而心里不痛快。 俞鸿才由于存心想占便宜,得逞而高兴。 李梓豪的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并非是葛云纤的一句玩笑话,而是因为俞鸿才。 他觉得,葛云纤虽说没出钱,但总是跑前跑后的忙着,又是刘梦翔的媳妇儿,分上一份,也无可厚非。 可是,那个俞鸿才到底算什么呢? 说钱,没出,说力,也没出,非得要分上一份。 虽说刘梦翔叫俞鸿才兄弟,李梓豪看在刘梦翔的份上,也只上面子上凑合着。 不知道为什么,李梓豪就是看俞鸿才不顺眼,哪里不顺眼还说不上来。 嘴上称兄弟,只是给刘梦翔面子。 有关俞鸿才这样口头上的兄弟,能和一起睡过桥洞子的刘梦翔相提并论吗? 李梓豪对兄弟不抠门,但对待伪兄弟,还是有些抠门的。 偏偏碍于真兄弟刘梦翔的面子,他抠门不起来,心里咋想咋不痛快。 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和刘梦翔好好谈谈。 这样的心情,哪有心思张罗着出夜摊? 他与俞鸿才回到房间,一个窃喜着,一个难受着,背对背的躺在床上,谁也不说话。 刘梦翔与葛云纤回到房间里,葛云纤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媳妇儿,有事你说话,老公帮你扛着。”刘梦翔扶着葛云纤的双肩。 “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我就是开一玩笑,哪知道李大哥他还认真起来了。”葛云纤撅着小嘴。 “我的妈呀,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就为了一句玩笑话啊?由此可见,我媳妇儿是个好女人,有便宜不占。”刘梦翔是打心里的欣赏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因为占了便宜而高兴,反而觉得理亏,世上这样的人难找啊。 “小事?你说这是小事儿?我跟你丑话说在前面哈,如果李大哥分我钱,我可不接。你要有那厚脸皮,你接着,跟我没关系。拿那钱心里踏实吗?”葛云纤转过身,心里有一种瞧不起刘梦翔的感觉。 “这有什么难的,你明天早上把入股的钱给他,不管是赔是赚,你都一起承担,不就好了吗?这也叫事儿?娘们儿想问题就是不一样。”刘梦翔躺床上准备睡觉。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啊?”葛云纤像是茅舍顿开似的露出了笑容。 “扯啥扯?你要是早明白,你就是我老公,我是你媳妇儿了。”刘梦翔闭着眼睛说。 “你厉害,所以你是我老公,满意了吧?”葛云纤说着,伸手去抱刘梦翔。 刘梦翔被葛云纤的手搞得是浑身上下不舒服,难受得像是一万只蚂蚁在挠心,痒痒的,难受着,却又喜欢那样的一种难受。 “你想干吗?这么不老实。”刘梦翔转过身,双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知道做为一个男人的老婆应该干些什么,虽然我不爱你,但我也得敬到一个老婆应该有的责任。”葛云纤说。 刘梦翔不老实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冲动全然消失。 他心想着:“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勾引我,还说不爱我,说什么只是为了尽一个老婆的责任。我刘梦翔缺女人吗?老子不缺好不?老子有的是女人追着,比你漂亮的,比你有钱的,要啥样儿的没有,我就缺你这么个不爱我的媳妇儿?” 说来也有意思,清欢发来短信:“你今天过来吗?我两天没见到你了,非常非常的想你,想你的吻,想你手心里的温柔,想你的一切一切。” 刘梦翔看到短信,不由的笑了,还笑出了声。 葛云纤听到了,但装作没听到。 “傻样儿,不就两天吗?你就等不及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我让你一天躺床上都起不来。”刘梦翔回复着清欢的短信。 清欢一见,心里说不出的兴奋感。 在她的心里,如果一个男人,睡在老婆身边,还能给她回短信,那就说明那个男人已经离不开她了。 “好,我等着,时刻等待着,等你把我累到起不来。我好喜欢你搂着我睡觉的感觉,不单单是那件事。你知道吗?哪怕只是你牵着我的手,我的心也是满满的幸福感。”清欢继续发着短信。 谁说只有女人被追求的时候,才有满足感。 男人被追求的时候,那种满足感要超过女人。 尤其是葛云纤说不爱他的时候,刘梦翔收到这样的短信,心里受伤的另一角得到了填补。 不管他是否爱那个女人,至少那个女人在告诉他,是有女人爱他的,这是对他的一种认可。 精神世界,一文不值,却又再多钱也买不到。 那种满足,又怎么能用言语表达? 刘梦翔爬起来,穿上衣服,轻轻的叫了葛云纤两声。 葛云纤装睡着,不答复。 刘梦翔就这样悄悄的溜出了房间,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姿态,狂奔于清欢的房间。 这一切并不源于爱,而是受伤的心需要一张膏药来疗伤。 尽管他也并不爱葛云纤,但葛云纤的话伤害了他,他就需要找一个借口来把那个伤口填平。 这种伤害和爱无关,或许只是因为自我感觉太良好,或许是因为受不了否定的答案,反正就是被伤害了,怎么被伤害的不知道,已经被伤害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刘梦翔来到清欢的房间外,急切的敲着门。 清欢当然知道是谁去了,却故意做得慢腾腾的:“谁啊?今天房间不用打扫,明天在说吧。” “傻妞,开门。我是来打扫你的特殊地带的,你开还是不开?”刘梦翔继续敲着门。 “亲爱的,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我正伤心呢。”清欢打开门,故作抹泪的样子。 “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为我难过。”刘梦翔抱着清欢。 被葛云纤挑逗起来的欲望,瞬间的迸发出来,疯狂的表现在清欢的身上。 而清欢却自恋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一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为了自己而疯狂都不知道,这是做为一个女人的悲哀。 如果一个男人有着幻想替代,那绝对和真正的爱有区别的,一个女人连这一点儿都不知道,还在自以为是的觉得她征服了一个男人的心,已经不只是悲哀那么简单了。 在未来的岁月里,伤害也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所造成的,她却不自知。 一夜疯狂,带走了刘梦翔一切的受伤心结,带给了清欢更多的自以为是的满足。 第二天一大早,葛云纤像是没事人一们的起床,做早饭,叫李梓豪和俞鸿才起来吃饭。 “咦,刘梦翔呢?”俞鸿才问。 李梓豪也看着葛云纤。 “公司找他有事,一大早饭都没吃就走了。”葛云纤很平静的说着。 俞鸿才心想着:“只怕是董事长的女儿有事吧,公司瑞有事不也得等到上班再说吗?” 李梓豪从来不会揣测刘梦翔,在他的眼里,刘梦翔是一个值得一交的兄弟,更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人的片面性,总是让人把另一个人想象成自己心中的模样,不管偏差有多大,还是那么认定心里的看法。 刘梦翔在清欢的房间苏醒过来,直接去了公司。 司马静寒和司马雪芳居然同时在公司的门口等着他。 “你站在这里等谁啊?”司马静寒看着司马雪芳。 “我等刘梦翔。”司马雪芳看都不看司马静寒。 “他是我等我的男人,你就别凑热闹了。”司马静寒有些生气。 “呀,妹妹还没嫁给刘梦翔呢,就吃上醋了?我对你的男人不感兴趣。我是有任务交给他,很急的。”司马雪芳说笑着捋了一下头发。 刘梦翔走到她们跟前:“你们都来这么早啊?” “等你。”司马列寒和司马雪芳同时说着。 “有事儿?”刘梦翔有些诧异。 司马雪芳直接上前拉着刘梦翔的胳膊:“走,去我办公室说,有一个很急的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一下。” 司马静寒一把把刘梦翔拉过去:“我找你也有事情,去我办公室说。” 司马雪芳苦笑了一下:“我记得你好像是销售部门的业务员吧?什么时候管起财务了?” 刘梦翔推开司马静寒,感觉她有些个胡闹。 他给司马雪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经理,我们还是去办公室说吧,工作要紧。” 司马雪芳和刘梦翔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公司。 司马静寒气得直跳脚。 司马博文和许凡薇来到公司门口,看着司马静寒的动作很是奇怪。 “怎么了?谁惹我们的二小姐生气了?”许凡薇看着司马静寒。 “都是你的宝贝女儿。她那么优秀,怎么还要和我抢男人,这算什么事儿嘛。说出去多不好听啊,两姐妹抢一个男人。”司马静寒嘟囔着小嘴。 “不会吧?雪芳可是有男朋友的。再说,就算她看上了刘梦翔,也会念在你是她妹妹的份上让着你的。我看你是误会了。回头我问问她,真要是她的不是,我让她给你道歉。”许凡薇说。 “就你惯着她。刘梦翔现在是销售部门的业务员,雪芳找他肯定是有要事。”司马博文推了一把司马静寒。 第69章 头一次出差 司马博文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很明白,许凡薇对司马静寒的虚情假意。 好在,面子上,还看得过去。 不管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这么些年,许凡薇表面上还是很照顾司马静寒的,这也算是一种母爱的补偿吧。 司马博文不愿意把家里复杂的情况告诉司马静寒,希望她可以单纯的在幸福中成长。 而这样一种爱,却并没有让司马静寒感到幸福,反而是将来更为伤心的原因。 刘梦翔到了司马雪芳的办公室里。 “刘梦翔,这是上海一个客户的资料,你拿着。这个贾才良,是个好色之徒,喜欢古玩,字画,喜欢吟诗,虽然诗很烂。目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他要终止合作,不在我们公司买医疗器材了。你去了解一下情况,尽可能的留住这个客户。”司马雪芳说。 “啊?这么急啊?”刘梦翔很诧异。 “当然,时间就是金钱。去晚了,要是客户丢了,是会给公司的盈利造成损失的。”司马雪芳说。 刘梦翔傻乎乎的拿着资料和飞机票就走了,也不知道提起出差费用的事情。 他也没有这方法的经验,在保险公司的时候,给客户送个礼什么的,都是自己掏腰包。 走出门,他看了又看飞机票,心里还很美:“飞机,我终于可以坐一回飞机了。长这么大,都不知道飞机是个什么样子的。除了在电视上见过,偶尔抬头在地上看过天上飞的飞机。想不到司马雪芳还掏钱给我买飞机票,我可以不花钱坐回飞机了……” 他回到家中,拿了一个塑料袋,随便装了几件衣服,就出发了。 在登上飞机的时候,他给葛云纤打了一个电话:“媳妇儿,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在公司呗,还能在哪里。李哥的生意挺忙的,我先把电话挂了。”葛云纤挂了电话,心想着:“这么大人了,跟个孩子似的。” 刘梦翔原本是想分享一下喜悦,却被葛云纤泼了一盆冷水,心里好不痛快。 他看了看手机,拨通了清欢的电话:“宝贝,你猜猜我在哪里?” “哎呀,你个坏蛋,知道人家笨,还让人家猜,人家哪里猜得出来嘛。你在啥好地方呢,告诉我。”清欢的声音很嗲,能让刘梦翔的骨头都酥了。 “我在飞机上。我头一回坐飞机,真的是太高兴了。”刘梦翔兴奋的说。 清欢一听,心想着:“土包子,坐个飞机,兴奋得像是捡了金元宝一样。” 可她的嘴上却装得很兴奋的样子:“是吗?亲爱的,坐飞机也不带上我,我也想坐坐飞机,感受一下坐飞机是啥感觉。” “这次不行啊,我是有公事,出差去上海,怎么好带上你呢。再说,我哪里买得起飞机票啊,是经理掏钱给买的。”刘梦翔说。 这时候,航空小姐走了过来:“先生,请您把手机关机,或者开着飞行模式,谢谢!” 刘梦翔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只好乖乖的把手机关机,他怕航空小姐把他赶下飞机,他就失去了一次坐飞机的机会了。 清欢在电话的另一端听到了航空小姐的话,随后是电话断掉。 她自言自语着:“你那不是废话吗,出差当然是公司给买票,不买票也得给钱啊。我也去上海,我还没去过呢。反正他是用公费开销。” 这时候,释宝打来电话:“清欢,咱们合好吧,我也不要你退什么彩礼了。” “我觉得你这人真有意思,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已经不爱你了,请你不要再找我。”清欢说。 释宝感觉完全不认识清欢了,那个曾经说话温柔的清欢不见了。 “好,只要你把彩礼,还有我曾经花在你身上的钱都还给我,我就再也不找你了。”释宝说。 他此刻不仅仅是心疼花出去的钱,更是想挽留清欢,哪怕如清欢所说的不再爱他,他也想做一番最后的努力。 “之前不是只说退彩礼吗?现在怎么连你曾经花在我身上的钱都想要回去了?你还是男人吗?”清欢有些气愤。 “作为男人就应该当冤大头,被女人骗钱吗?”释宝说。 “什么?骗?我啥时候骗你了,那些钱都是你心甘情愿给我花的。我怎么骗你了?这话你得跟我说清楚了。”清欢说。 话说完,她的心里也在想这个问题,有关“骗”,难道她就真的是个骗子? 为了钱不择手段? 不,她在心里否认了这个答案,她曾经确实是想过要嫁给释宝的,尽管没有爱。 也许是吧,她又在心里肯定了这个答案,她是为了钱才想要嫁给释宝的,骗得了释宝的情感,从而得到钱,是否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在骗钱呢? “好,我把这件事跟你好好说清楚,约个地点,我们当面谈吧。”释宝说。 这才是他的目的,要见到清欢本人,面对面的挽救他以为还存在的情感。 清欢一听,心想:“不行,我还想着去上海玩呢。一见他,一算帐,我还怎么走得开?” “我现在没空,等我忙完了和你联系。”清欢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收拾着东西,准备去机场。 释宝之前给她的零花钱不少,每个月都会给她的卡上打三万多块钱,加之刘梦翔以前给她的十万钱,她基本没用。 她要坐飞机赶往上海,给刘梦翔一个惊喜。 刘梦翔下了飞机,便去寻找住的地方。 上宾馆一问,他吓了一大跳,太贵了,住不起啊。 那怎么办呢? 他买了一张上海的地图,看了看,寻找着他要去的那一家医院。 地方是找到了,怎么过去呢? 他找了一个网吧,希望能从网上找到答案。 在百度地图上,他搜索着如何去到目的地。 查下来的结果让他吓了一大跳,上面写着打车过去要一百多块。 太贵了,打车的念头就这样打消了。 再看公交和地铁,上面写着要花近两个小时才能到。 “我的妈呀,上海这么大啊。”刘梦翔自言自语的说着。 他身边一个打游戏的小姑娘笑了起来,心想着:“你叫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吗?土包子一个。不过土包子有土包子的好处,心地单纯,好骗。” “你要去哪里啊?上海我熟悉,我带你去吧。我叫蒋惜萍。”小姑娘转身看着刘梦翔。 蒋惜萍可不知道,刘梦翔可不是刚入社会的乡下人了,在社会上也混了好几年了,不是那么好骗的。 “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刘梦翔不是单纯,而是本性善良。 本性善良的人通常都不会把遇到的人想成是坏人,在他的心思,人都是善良的,尽管曾经因为善良吃了不少亏,可他依然不忘初心,保留着本有的善良。 只不过,他不会再轻意的相信一个陌生人,不管那个人看起来是多么的友善。 “那走吧,顺便我可以带你去参观一下上海的风景。”蒋惜萍站了起来。 “你先玩会儿游戏,我再查点儿资料就走。”刘梦翔说。 蒋惜萍没有多想,又坐了下来。 刘梦翔其实是在继续查看怎么去目的地。 这叫求人不如求己,再说了,心里有数,也就不怕被骗了。 查完以后,他突然想起了网上写小说的断弦情缘。 心想:“好歹也在网上认识几年时间了,有什么事情,没准能让她提供一点儿消息。” 要说帮忙,刘梦翔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于是,打开了QQ。 财神哥哥:在吧? 断弦情缘:在,有事请讲。 财神哥哥:我到上海了。 断弦情缘:哦。 财神哥哥:啊?就回答一个字啊。 断弦情缘:那你希望我说什么呢?问你是不是慕名来找我的?我觉得吧,不管是我去济南,还是你到上海,要说是慕名而来的可能性,几乎接受于零。 财神哥哥:接受于零,就是还不等于零。 断弦情缘:你怎么知道是正,还是负接近于零呢? 财神哥哥:你太有自知之名了。 断弦情缘:哎,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自知,是免去烦恼的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财神哥哥:说正事,我初来上海,对地形不太熟悉。你能告诉我怎么去…… …… 刘梦翔虽已经查到了如何去,但还是想问一个可信的人,确定一下。 当断弦情缘把详细的路线发给刘梦翔的时候,他是真的感觉问对了,连怎么到地铁站,怎么转车,中途会看到些什么样的建筑物,给告诉他了。 刘梦翔起身准备走。 蒋惜萍跟着站了起来,和他一起走出了网吧。 刘梦翔几乎忘记了刚才蒋惜萍说过的话。 蒋惜萍拦在了前面:“走吧,告诉我你去哪里。” 刘梦翔这才想起了什么:“不麻烦你了,我想我知道怎么走了。” “那怎么行,你一个外地人,到上海很容易上当受骗。我是担心你,怕你吃亏,才要帮你带路的。我又不要你给车钱,正好我也去转转,算是顺路吧。”蒋惜萍说。 刘梦翔差一点儿没笑出来,心想着:“这叫个什么顺路法?只听说姑娘出门要小心色狼调戏,我这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她想调戏我?” 第70章 为了给生病的母猪找医生 美女主动投怀送怀,刘梦翔已经不是头一回遇上了。 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他还不经事,白白的浪费了一次机会。 他想起头一回看到清欢的时候,那勾引才叫勾引,眼前这个还算不上。 “想什么呢?走吧。”蒋惜萍说。 “好,走。我不是不知道往哪里走,等你带路的吗?”刘梦翔开始装傻。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去哪里呀。”蒋惜萍说。 “我要去宝山区那个啥医院。”刘梦翔把之前写下地址的一个纸条拿给蒋惜萍看了看。 “哦,这地主我熟悉,走吧。不对,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吃一点儿东西再走?”蒋惜萍说。 这么一说,刘梦翔也感觉肚子饿了,点了点头。 “那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蒋惜萍挥了挥手。 刘梦翔尽量的让自己表现得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瞪大着眼睛:“哇,城里就是不一样啊,比乡下好看多了,房子都那么高。” 他只是夸张了一些,但对大上海也确实有着某种程度的好奇。 蒋惜萍笑了笑,心想着:“这个乡下来的土鳖,你逃不出姑奶奶的手心了。” “你来上海做什么?”蒋惜萍说。 “我家的一只大母猪病了,乡下的医生都看不好,我妈就让我到上海来找医生了。听说上海宝山区有个贾医生,医术可好了,曾经医好过不少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我就来了。”刘梦翔随口胡诌着,但表情很严肃,说得很是认真,好像确有其事一样。 蒋惜萍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哈哈哈……猪生病了,你们应该找兽医啊,怎么找起医人的了?” “哎,我们乡下人见识少,听啥是啥,笨啦。再说了,我们家就靠那头母猪赚钱呢。要是治不好,咋办啊。病急乱投医吧,先找到贾医生再说。”刘梦翔故作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蒋惜萍笑得差一点儿接不上气来:“呵呵……哈哈……嘿嘿……好,好吧,我们吃完饭就去找贾医生。你带了多少钱来啊?钱带少了可请不动,还不如不去找。” 刘梦翔拍了拍装着资料的包:“放心,我带了四万块钱,应该够的吧?这可是我们家全部的存款了。” 蒋惜萍心想着:“乡下人,真穷,几万块钱,就以为很多了。不过,能骗几万,也不错了。我今天还没有开张呢。” 她带着刘梦翔去了一家很高级的饭店。 刘梦翔走进门一看,高档的装修,个个都长得很标致的服务员,餐桌上高档的餐具…… 他心想中:“在上海,这样一家高档的饭店里吃饭,得花不少钱吧?我还以为我有桃花运了,遇上个女人调戏我。原来她是在调戏我包里的钞票。怪不得问我带了多少钱,是想按钱下菜单啊?” 蒋惜萍和大堂经理做了一个眼神的交流,正好让刘梦翔捕捉到,更是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当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了包间,蒋惜萍根本就不问刘梦翔要吃什么,直接自己点上了菜,还要了酒。 “这地方这么高档,吃一顿饭得花不少钱吧?”刘梦翔说。 “放心好了,上海这地方,都是这样的高档场所,但消费并没有多高的。我只是随意的叫了几个菜,和一瓶酒。算是庆祝你我相识吧。”蒋惜萍说。 “一到高档的地方,我就紧张。一紧张,我就想尿尿。茅坑在哪?”刘梦翔探着脑袋问。 蒋惜萍扑哧一下,把刚喝到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在上海,你得说洗手间。还‘茅坑’,太难听了,别人会笑话你的。” “哦,上海人都是在洗手的地方撒尿?这倒是很新鲜的。”刘梦翔的表情依然严肃,就好像是刚学到了一门知识。 “我带你走吧。”蒋惜萍的脸已经笑得有些疼了。 刘梦翔在蒋惜萍的指引下,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刘梦翔把所有的钱,还有重要证件,身份证,银行卡,都放到了内裤的防盗包里。 当时他买这种内裤,完全是为了好玩,却没想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场。 他从洗手间走出来,蒋惜萍在走廊上等着他,就像是怕他找不到路一样。 可他的心里明白,那是怕他跑了。 回到包间,不一会儿,点的菜和酒就被服务员拿着托盘端了过来。 蒋惜萍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吃,那吃相就像是三天没吃饭的人一样,狼吞虎咽的。 她心想着:“好些日子没开单子了,每天都在小饭馆随便吃点儿垃圾食品。还是这些的菜好吃。” 刘梦翔偷笑着,心想着:“这也叫大城市的人?吃个饭连我们乡下人都不如。” 他拿着桌子上的餐具,欣赏着。 那是一种骨质瓷,看起来光泽柔和,拿在手上很是轻巧。 蒋惜萍抬头看了看刘梦翔:“你怎么不吃啊?” “你吃吧,多吃一些儿,我看你吃得那么开心,我的心里也开心。”刘梦翔说。 他下定了决定不买单,也没想过要吃霸王餐,所以,他打算不动一筷子。 蒋惜萍心想着:“我才不管你吃不吃呢,我是没钱买单。你就是一点儿也不吃,最后照样得给钱,谁让你是男人呢。” 等到桌子上的菜被蒋惜萍一个人全吃完,酒也打开喝了一口,她用手指弹了一个响声:“服务员,买单。” 一个服务员拿着帐单走了进来:“先生,总共是三万九千六百五十八。请问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啊?三万九千多?”刘梦翔不是一点点的惊讶。 “是的,您还需要看看帐单吗?”服务员说。 “我一口没吃,你找她买单。这菜是她点的,也是她吃的,我只是陪她来吃饭罢了。”刘梦翔指着蒋惜萍。 蒋惜萍完全没有想到刘梦翔会这样说,这也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遇上过的。 “你请我吃饭,你不掏钱,要我掏?你好意思吗?你是男人吗?”蒋惜萍拍了拍桌子。 “我有说要请你吃饭吗?是你说要带我吃一顿好的,我看你吃那么香,我都没动筷子,就想着不好意思让你请我吃这么好的。还有,我是男人就应该当冤大头吗?哪条法律规定的?”刘梦翔也拍了拍桌子。 他觉得,在真相大白的时候,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请问二位到底谁买单?”服务员说。 “他,当然是他买单。我可没有钱。”蒋惜萍说。 刘梦翔皱了皱眉头,咬了咬牙:“好吧,我买就我买,谁让你是女人呢,还脑子病得不轻,跟我们家那生病的母猪一样儿一样儿的。” 蒋惜萍听到刘梦翔同意买单,虽说被骂了,也不还口。 这种事情,通常事后都会被人骂,她已经听习惯了。 刘梦翔打开挎包,非常惊讶的样子,随后跳了起来:“蒋惜萍,你是不是把我的钱包给偷了?你要是偷了去,里面的钱我不要了,你拿去买单吧。你把身份证还给我就行。” 此时,蒋惜萍听到刘梦翔的钱包丢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知道如何应对。 服务员没了办法,走出去,把大堂经理给请了过来。 “你们想吃霸王餐啊?也不打听打听,这家店是谁开的。”大堂经理说。 她敢如此说,是从刘梦翔的穿着上看,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人。 “你又是谁啊?”刘梦翔站起来。 “这是我们的大堂经理。”服务员说。 “哦,大堂经理是个什么东西,我一个乡下人听不懂。”刘梦翔说。 “什么东西?我看你就不是个东西,吃饭不给钱,是你们乡下人专门干的事情吧?”大堂经理说。 “嗯,我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我是人,知道什么叫人性。”刘梦翔看了看蒋惜萍:“你这叫托吧?以前我没遇上过,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托又怎么了?你吃了饭就得给钱,我们没有逼着你到这里来吃饭。”大堂经理说。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椅子坐一下要给多少钱?”刘梦翔指了指餐椅。 “椅子又不能吃,只要在我们关门前,所有的客人都是免费坐的。”大堂经理说。 “哦,我明白了。实在抱歉得很,你们上的菜我一口也没有吃。不相信,你可以看看监控录相啊。”刘梦翔指了指摄像头。 蒋惜萍一听,有些傻眼,心想着:“他还懂监控录相?” 大堂经理把蒋惜萍拉到了包间外:“他当真一口没吃?” 蒋惜萍很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可不好办了。他要是吃了,哪怕吃一口也行啊,我们也有理由让他给钱。可他一口也没吃,硬说是陪你来吃饭的,我们也不好收他的钱。我们是请了托,但还不是黑店,客人不消费的情况下,不可能抢钱的。”大堂经理说。 蒋惜萍感觉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眼睛湿润着。 “好了,我们进去好好说说,看能不能让他把单买了。”大堂经理拉着蒋惜萍走进了包间。 “这位先生,其实这位女士就是几天没吃饭了,看先生您面生善相,才想着让您请她吃一顿饱饭。您要是不给钱,她就得在我们这里免费当工人了。您看她多可怜呀。”大堂经理说。 刘梦翔心想着:“怎么?又不是托了,是乞丐了。硬的不行,来软的?” 第71章 司马静寒见李寒芳 “刘哥哥,你就把钱给交了吧,好不好嘛。”蒋惜萍拽着刘梦翔的胳膊,左右摇晃着。 刘梦翔心想:“这女骗子手段还可以,就是骗错了人啊。嗲几声,四万块钱,这生意真划算。” “您是现金还是刷卡?”大堂经理问。 “我的钱丢了,卡更是没有。要有钱,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丫头给钱呢?”刘梦翔翻着衣服和裤子的口袋,把他的挎肩包也打开翻了一个遍,把塑料袋装着的衣服扔给了服务员,检查了一遍。 大堂经理和蒋惜萍看了又看,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蒋惜萍心想:“他真的把钱包丢了?在哪里丢了的?在网吧的时候,还见他给钱呢。现在居然一分钱都没有了。” 刘梦翔看着大堂经理、蒋惜萍和包间服务员:“怎么?还不信?把门关上,我脱衣服给你们检查。” 说着,就开始解上衣的扣子。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三个女人,居然毫不避讳。 他心想着,难道她们经常拔了男人的衣服找钱吗? 大堂经理接过衣服,好好的搜了一搜,除了几张餐巾纸,什么也没找到。 蒋惜萍看着刘梦翔还没脱的裤子。 刘梦翔就把裤子也脱了,扔给了蒋惜萍,就穿了一条防盗的三角裤。 大堂经理和蒋惜萍正想看他那穿着三角裤的样子,刘梦翔急忙用手一挡:“不好意思,见到美女,我就有反应。让你们见笑了。” 蒋惜萍把裤子好好的搜了一个,就一个手机,别的什么都没有。 刘梦翔把衣服都穿上:“看吧,我都说我的钱被偷了,你们不相信。我是那种人吗?要是有钱,我肯定给了,哪怕我一口都没吃。给一个美女买单,那是我的荣幸啊。” 他伸手去拿手机,蒋惜萍躲了一下:“手机就用来抵菜钱了。” “不是吧?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要是还没有手机,你让我饿死啊?我死了,谁救你?再说,这么一个破手机,拿去卖,也就几十块钱。你先在这里打工,等我出去凑到钱,我就来赎你。”刘梦翔把手机抢了过去。 蒋惜萍听到说刘梦翔会凑钱赎她,心里反倒有了一些内疚。 只是这样一种内疚,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殆尽了。 刘梦翔拿着塑料袋装着的几件衣服,挎着装资料的包,走出了那家高档的饭店。 一出门,他就忍不住的一路笑着向地铁站飞奔而去。 心想着:“你个有病的母猪,就慢慢等着我凑钱救你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个骗子了。” 等他到了宝山区,那家医院的附近,突然想起来:“我总不能就这样空着手去见贾才良吧?他喜欢古董,字画?妈呀,那东西太贵了,我哪有钱买啊。” 这个时候,清欢打来电话:“亲爱的,你在哪里啊?我到上海了,还不来接我。” “啥?你怎么到上海了?不是开玩笑的吧?这么快?”刘梦翔很意外。 “人家想你嘛,想快点儿见到你。”清欢说。 “我现在在宝山区,有正事要办啊。要不你等我忙完了去找你。”刘梦翔说。 “你不来接我,我就去找你嘛。你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过去。”清欢说。 “别闹,我怕你走丢了。”刘梦翔说。 “快点儿的,地址给我。我怎么会走丢呢,不是还有手机在手上的吗?”清欢说。 刘梦翔摇了药脑袋,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把他要去的目的地用短信的方式发给了清欢。 他坐在马路边上,心想那个发愁:“正事没办,又来一麻烦,男人真不好当。” 这时候,李寒芳打来电话:“八条,你在哪里呢?快来接我。” “妈,你到济南了?”刘梦翔说。 “嗯,我来给你送户口本了。我要看着你和葛云纤复婚,免得你小子糊弄我。”李寒芳说。 “你给云纤打电话吧,我现在不在济南。”刘梦翔说。 “你不在济南?你到哪里去了?你果然是糊弄你老娘呢。”李寒芳有些个生气。 “妈,我是公司派我到上海出差了,暂时不在济南。”刘梦翔说。 李寒芳没办法,只好给葛云纤去了电话,让葛云纤接她到了李梓豪租的房子。 此时,司马静寒在公司里找不到刘梦翔,直接去了司马雪芳的办公室:“刘梦翔呢?” “他出差去了。”司马雪芳头也不抬的整理着资料。 “你什么意思?见不得我和刘梦翔好啊?要把他派出去。”司马静寒撅着小嘴。 司马雪芳放下手上的资料,扶着司马静寒坐下:“妹妹,你想哪里去了?他是公司的业务员,业务员出差是很正常的。除非他没有事情可做了,才会呆在公司里。” 司马静寒这才回过神来,心想着:“是呀,业务员长年在外出差的哦。我之前还在高兴,觉得他调回公司,我就能和他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老爸是让他当业务员了呢?还不如他在厂子里当车间主任的时候呢。” 她不再和司马雪芳斗嘴,而是直接去了司马博文的办公室:“爸爸,你可不可以别让梦翔当业务员。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当业务员。” “为什么?”司马博文问。 “他老出差,我就看不到他了。”司马静寒说。 “哈哈哈,静寒,你不能这样子,刘梦翔会觉得你想操控他。男儿志在四方,不能一天到晚老是围着你转的。那样的男人你喜欢吗?”司马博文说。 司马静寒心想着:“只要他是刘梦翔,当年救了我的那个刘梦翔,不管他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可她同时又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她总不好干涉了刘梦翔在事业上的发展吧,那样,刘梦翔会埋怨她的。 “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去做你的工作。你们两个,一个管财务,一个管销售,我的心也就踏实了。”司马博文说。 “爸爸,你是什么意思?”司马静寒听着有些不对劲。 “没,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们都能成熟起来,将来好接管公司啊。”司马博文说。 司马静寒不再多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思念着刘梦翔。 她拿出了手机,想打电话,又不知道打通了以后应该说些什么,她更怕会影响到刘梦翔的工作,看着刘梦翔的手机号码发了好久的愣。 突然,心中灵机一动:“刘梦翔出差去了,我就可以不用忌讳的和葛云纤好好谈一谈了。” 她拨通了葛云纤的电话:“喂,我们见面谈谈吧。” “对不起,我没空。我婆婆到济南了,我得陪她。”葛云纤说。 “哪个婆婆?”司马静寒问。 “我还能有几个婆婆,刘梦翔他妈,到济南来了。”葛云纤说完就挂了电话。 司马静寒的心里却又起了新的波动:“要是我能打动刘梦翔的母亲,那我和他的事情就能更近一步了。” 下班的时候,她告诉司马博文,她要和朋友出去聚餐,便去了超市,买了很多的东西,去到了李梓豪租的房子处。 她曾经接刘梦翔的时候去过,自然知道在哪里,更何况是刘梦翔住的地方,她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当葛云纤打开门,看到司马静寒,很是意外。 “怎么?不认识了?来者就是客,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司马静寒还没等葛云纤开口,直接推开葛云纤的手,走了过去。 “云纤,来客人了吗?”李寒芳从厨房走了出来。 “伯母,您是刘梦翔的母亲吧?”司马静寒从岁数上,以及屋内人员上判断着。 “是的,你是?”李寒芳说。 “我叫司马静寒,是刘梦翔的同事。我听刘梦翔说您来济南了,就特地过来看看您。”司马静寒把买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葛云纤心想:“不是我跟你说的吗?怎么说是刘梦翔告诉你的?难道他真有对你说起过?” “这孩子,真是的,我来济南这件事都要跟同事说。”李寒芳说着,打开桌子上的礼品盒。 “伯母不要见怪,我和刘梦翔的关系好得很,那可不是一般的同事关系。”司马静寒坐了下来,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的随便。 葛云纤什么也没有说,去了厨房,心想着:“是不一般,很不一般呢。我也觉得奇怪了,她司马静寒要模样有模样,又是董事长的千金,要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啊?非得要出钱买刘梦翔。关键的问题在于,刘梦翔好像并不领情。要不,他就不会答应和我复婚了。” 李寒芳看着昂贵的礼品,推了一下:“司马……” “司马静寒,您叫我静寒就可以了,梦翔总是这样叫我的。”司马静寒说。 “司马静寒,你的这个礼品太过于贵重,像我这种乡下老太太,承受不起啊。”李寒芳听着司马静寒所说,心里想着:“莫非八条那丑小子是想用户口本和这女的办结婚证?那云纤又为什么要帮着八条骗我呢?” “伯母可不老,要是我们两个并肩走出去,人家指定说我们是两姐妹。这是燕窝,补身子的。”司马静寒又把盒子推到了李寒芳跟前。 第72章 人靠衣装 李寒芳一听是补身子的,心想着:“这是送给葛云纤的吧?” “云纤,你出来一下。”李寒芳喊着。 葛云纤从厨房走出来。 “你看看,梦翔的同事给你送燕窝来了,你收下吧。”李寒芳看着葛云纤。 “妈,孕妇最好少吃大补的东西,不好。”葛云纤把燕窝推到了司马静寒跟前。 “伯母,这燕窝是我特意买来给您补身子的。”司马静寒说。 李寒芳心想:“这司马静寒对我这么好,是有什么目的吧?难道她和刘梦翔真有什么事情?这丫头看来是出身有钱人家的孩子,八条真要是娶了她,今后的生活倒是不用愁了。我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视力眼了?这东西还是不收为好,等事情弄清楚再说。” “你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啊。你还是拿回去吧。”李寒芳说。 司马静寒直接站了起来:“伯母,我还有事,先走了。” 葛云纤把燕窝拿起来,想塞到司马静寒手上。 哪知司马静寒走得很是匆忙,一边走一边说:“这是我替刘梦翔孝敬伯母的,既然买了,我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话音落下的时候,司马静寒已经走出了门。 葛云纤因为怀孕,又因上一次流产的原因,不敢走得过快,最后还是没能把燕窝还给司马静寒。 葛云纤的心里很不舒服,心想着:“这是要在我婆婆身上下功夫了。” 李寒芳看着葛云纤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更是确定了司马静寒与刘梦翔有事的推断。 李寒芳没有问葛云纤,走进了厨房继续做饭。 她一方面希望葛云纤能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那必定是刘梦翔的种,一方面又希望刘梦翔能娶一个有钱的老婆,可以少奋斗好多年。 葛云纤坐在凳子上,越想越来气,想起了自己是个孤儿的悲惨出生与成长,想起了头一个孩子的畸形,想起了被陆雨滋和清欢联手算计,造成了流产……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往往会想起更多过往的不愉快,就像是这世上就她最不幸运,处处受难一样。 突然,她想到了孩子的畸形,想起她回绝司马静寒时随口说的孕妇不能吃大补的东西。 有关这个问题,她还真的从来没有细想过,孕妇到底是什么应该吃,什么不能吃的,是否真的有所忌讳? 现在她又怀孕了,可得要注意。 于是,用手机登上了网,查找着孕妇不能吃的东西。 她好像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清欢和陆雨滋给和喝的汤,都是对孕妇不利的东西做的啊?之前也看到清欢剥螃蟹,但从来没多想。她们两个是都不想让我把孩子生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陆雨滋不是已经嫁人了吗?难道她和刘梦翔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这就是男人吗……” 她又查着——孕妇能否吃燕窝。 查得的结果是:怀孕的头三个月时对胎儿神经系统和各种器官生长发育最关键的时期,燕窝中含有一种高达10%的生物活性成分、人体必需的重要成分“神经氨酸”——“燕窝酸”,“燕窝酸”这种珍贵成份仅仅存在于母乳中最好的初乳和燕窝中。 她自言自语着:“哎呀,燕窝还真是好东西,可惜我是买不起啊。” …… 刘梦翔在上海宝山区的大街上发呆,苦苦琢磨着给贾才良送什么礼品。 在他的资金允许条件下,根本拿不出像样的礼品,去迎合贾才良的嗜好。 心想着:“这业务员真不好当啊。” 他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办法来,总不能去偷吧? 他正挠头皮呢,清欢打来电话:“你在哪里呢?” “医院门口正对面。”刘梦翔说。 清欢从医院里走出来,找到了刘梦翔,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你没事吧?怎么跑医院来了?” “我跑的就是医院的业务,不跑医院里来,我跑哪里去啊?”刘梦翔说。 “那你怎么坐在街边上,也不进去。”清欢说。 “哎,我想来想去,不知道要送客户什么礼物啊。”刘梦翔摇着头。 清欢看了看刘梦翔的穿着,又看了看他手上拎着的塑料袋,和肩膀上那破旧的挎肩包。 她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就这样子来上海跑业务啊?” “啊,有什么问题吗?”刘梦翔看了看自己身上,以为是哪里弄脏了。 “走,先到附近找个宾馆住下。”清欢把刘梦翔拽了起来。 “啥?宾馆?上海的宾馆太贵了,住不起。”刘梦翔拖沓着脚步,很不情愿的样子。 “你们公司给了你多少经费啊,连宾馆都住不起?算了,本来想跟着你不花钱的玩上一回的,没想到你们公司那么抠门。我掏钱,走吧,快点儿的。”清欢拽不动了,扭着身子,跳着脚:“嗯哼……” 刘梦翔没听明白清欢说的“经费”是怎么一回事情,但听清欢说要掏钱,心里很不痛快:“我最不愿意的就是花女人的钱,可如今又能怎么办?先记着吧,回头有钱了还给她。” 清欢想着是自己掏钱,选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来吧,宝贝,我们先活动一下。”清欢关上门,就走向了洗澡间。 亲密接触以后,清欢搂着刘梦翔的脖子:“你先在房间等我,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刘梦翔并未过问清欢去做什么,对于情人,他是不愿意过多的去干涉她的私人生活的。 清欢到街上,按照刘梦翔的尺寸,花两万多块钱,买了一套正装西服,连里面的白衬衣,也是三千多块钱的。 又买了一个三万多块钱的男士包,两千多块的皮鞋。 她在花这钱的时候,竟然没有心疼的感觉,只想着:“我得把你打扮得帅帅的,这才好去谈业务嘛。我想,公司不给你那么多的经费,应该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可是看好你的,你一定能像以前一样的成功。不,比以前更成功。” 她拿着东西回到宾馆:“来,亲爱的,赶紧试试,要是不合身,我好拿去换。” 刘梦翔很惊讶的看着那些名贵的衣服:“你出去就是为了给我买衣服啊?买衣服也不知道带着我一起去,你就不用来回跑了。” 清欢笑了笑,心想着:“你要是跟着一起去了,你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啊?” “人家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赶紧试试。”清欢说。 “这料子摸着好舒服,挺贵的吧?”刘梦翔摸了又摸那西服。 “不贵,就一千多块钱一套。”清欢哪敢直说,但她心想着:“衣服,是身份的一种象征,有时候生意成不成,穿着也是很重要的。这还是在释宝身上学到的,没曾想今天派上了用场。” 她所买的那个价位,也正好是释宝平时的服装搭配价位。 其实释宝就是对着她傻了一些,其它地方并不傻。 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吧,有的男人在真正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智商就会趋于零,变得傻乎乎的。 刘梦翔听到“一千多”,眼睛瞪得很大:“啥?一千多?这么贵?赶紧拿去退了。” “怎么?你不想把生意谈成了?”清欢撅着嘴。 “我当然想。但这和衣服有什么关系?”刘梦翔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去谈生意,先得有一身好行头。你得给别人一个好的第一印象,才能顺利的进入到谈生意的下一个环节。”清欢说。 刘梦翔目瞪口呆的看着清欢,就好像有些不认识了一样,同时又有些佩服清欢的生意经。 可他曾经跑保险的经验里,没有这一条,还是有些不太理解:“穿得好不好,跟生意啥关系?生意讲的是诚信。” “你听我的没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和你以前买保险有不同之处,你还得一步一步慢慢学。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清欢用肯定而带有鼓励的眼神看着刘梦翔。 刘梦翔半信半疑的将衣服穿上。 清欢把刘梦翔拉到镜子面前:“看看,多帅啊。” 刘梦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的产生一种自恋,心想着:“真帅,看来真的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啊。换身行头,就变了一个样子。” “好了,走吧,我们约客户去。”清欢手拉着刘梦翔。 “你在这里等我就好,就不会跟着我去了吧?”刘梦翔说。 “不嘛,我要去,我要看着你谈成生意。再说,没准我还能提醒你一些疏忽的事情呢。两个人,好过一个人看得全。”清欢双手拉着刘梦翔的一只手,来回的晃动着。 清欢一发嗲,刘梦翔就没辙了:“好吧,走,一起去。” 天不早了,刘梦翔琢磨着贾才良可能已经在家吃过饭了,也不好请他吃饭。 刘梦翔和清欢在去往贾才良家的半路上,随便的在小饭店里吃了一点儿东西。 又在一个卖假玉的店里选着东西。 “你看什么呢?这老板都说是假的,仿制品。”清欢说。 “仿就仿呗,像真的就行。我得给客户买个礼物,又没那么多的钱。”刘梦翔说。 “啊?你打算送假的呀?要是客户看出你送假的,那多丢人啊。”清欢说。 “他要是发现了,我就说自己被人骗了,我不识货。”刘梦翔说。 这话,不止是清欢,连小店老板都听得笑了。 最后,刘梦翔选中了一个“明清玉古双兽香炉”的仿制品。 第73章 当假货在穿着高档的人手上 “老板,这多少钱啊?”刘梦翔说。 “八百。”老板说。 “这也太贵了,你这只是个仿制品,又不是真的。”刘梦翔说。 “仿制品怎么了?仿制品也是用真的白玉做的,这已经很便宜了。真货得三十多万呢。”老板说。 “你能和真货相比吗?五百,卖就卖,不卖拉倒。”刘梦翔拉着清欢假装要走。 他心想着,要是老板不松口,就再加一点儿。 哪知,老板咬咬牙,同意了:“好吧,五百就五百。” 刘梦翔拿着“明清玉古双兽香炉”的仿制品,直接去了贾才良的家里。 贾才良一打开门,眼睛直接盯在了清欢的身上。 从头上飘逸垂直到腰的乌黑亮发,看到涂抹着瑰红色唇彩的樱桃小嘴。 贾才良的眼睛,从头看到脚,最后停在了清欢胸前:“你是哪位,找我什么事情?” 他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刘梦翔一样,一边问,一边已经伸手把清欢拉进了屋子。 刘梦翔是跟着进去的。 “美女找我有什么事儿?”贾才良拿手在清欢的手上捏了又捏。 刘梦翔看着很是别扭,虽说他并不爱清欢,但清欢那也是他的女人。 眼看着另外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调戏着他的女人,就像是别人看上了他身上穿的衣服,伸手来拔他的衣服。 他把清欢拉到一边:“贾院长,是我找你。” “你……”贾才良正想不客气的问刘梦翔,一看刘梦翔身上的行头,有些傻眼了。 贾才良心想着:“这一身的行头,从上到下,得十万块吧?这美女是他的女人吧?我真是有点儿摸错了女人啊。” 刘梦翔转身拍了拍清欢,以示安慰。 清欢觉得刘梦翔是在紧张她,心里暖暖的。 “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情?”贾才良的语气,因为刘梦翔高档的穿着而有了几分尊敬的口吻。 “我是来和贾院长谈医疗器材的继续合作问题的。”刘梦翔把资料从包里拿出来,递给贾才良。 贾才良看了下,心中明白过来:“哦,我不是说要和你们公司终止继续合作吗?这事情,我说得很清楚了。” 贾才良和许凡薇之间有一些外人所不知的协议。 这些事情,司马雪芳是知道的,也想借此事来打击刘梦翔,让其初次出差办事就失败。 而这些事情,司马博文与刘梦翔并不知情。 刘梦翔把装着“明清玉古双兽香炉”的仿制品的盒子打开:“贾院长,这是我家祖传的,还请您务必收下。” 贾才良看了看,感觉不太对劲。 又看了看刘梦翔,心想着:“就这一身高档的行头,也不至于送假的吧?还是祖传的,那应该假不了。” 贾才良把香炉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 清欢在刘梦翔的旁边偷笑着,心想着:“这个蠢货,不识货啊。” “当然是好东西,市场价三十多万呢。我说不让他送吧,他却说,送给贾院长,也就这样的传家之宝,才配得上贾院长。”清欢很严肃的说。 贾才良听着清欢这合适宜的拍马屁,心里更美了。 “那,我们谈谈继续合作的事情吧。”刘梦翔把合同推到了贾才良跟前。 贾才良心中犹豫着:“我要签了合同,那就得罪了许凡薇。我要是不签合同,这东西就不好拿啊。” 他看了看刘梦翔身边的清欢。 清欢自然看出了贾才良的心思,站起来,坐到他的旁边,用小手拿起笔,放在了他的手上,握着他的手:“贾院长,您就签了嘛。咱们长来长往,不好吗?” 刘梦翔虽说看着心里不舒服,也不好说什么,更没办法表现在脸上。 堵心,却又非得笑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贾才良被清欢连推带拽的,嗲声嗲气的哄着,浑身的骨头都软了,手和心都不听使唤的在合同上签了字,填写的再次合作购买的医疗器材数量,比以前还多出了五成。 刘梦翔给贾才良递了一张名片,拿着合同:“贾院长,今天太晚了,明天请您喝酒,庆祝咱们合作愉快。” 贾才良很不舍的放开了清欢的手:“好,明天,我请你们。你们到了上海,我应该敬地主之谊。”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刘梦翔说完,拉着清欢离开。 贾才良看着名片,有些不解:“业务员?一个普通的业务员能穿那么好的西服?还是说这个业务员有啥来头?” 刘梦翔和清欢一边走一边笑。 “那个蠢货,居然没有认出香炉是仿制品。”刘梦翔说。 “那还不得谢谢我。”清欢说。 “我看他摸着你的手,我心里就不痛快,你后来还自己坐到他旁边了。想想我都来气,你还让我谢谢你。”刘梦翔说。 “哎呀,不就是摸了一下手吗,又不会少一块肉。坐地铁的时候,人都挤一块儿了呢。我说的不是那事儿。我是说那个姓贾的,本来就对古董不太懂,一看你穿着昂贵的衣服,就是拿着假货,他也会当成是真的。”清欢说。 刘梦翔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是那么一回事情。 两人回到宾馆,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也许是因为高兴,也许是出于对清欢的感谢之情,这一夜,刘梦翔充满了激情之外,还融合了一种心里难以述说的情感,让清欢感觉到了心灵的满足。 这种感觉,是清欢以前在刘梦翔的身上有过的。 那还是刘梦翔跑保险,一心想着要让她和孩子过上好日子的时候。 这种感觉,告别了很久了。 这让清欢误以为刘梦翔再次被自己征服了,从心里彻底的征服了。 第二天,他们与贾才良一同吃了晚饭。 “贾院长,来,我敬您一杯,为了我能认识像您这样智慧与外貌于一身的人。”刘梦翔端起了酒杯。 “刘梦翔,你言之有过啊,不敢当,不敢当啊。”贾才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嘴上说着“不敢当”,心里却很美。 这合适的高帽子,当真是怎么戴都舒服啊。 酒一喝,话也就多了,贾才良的眼睛更加的管不住,一直往清欢身上看。 但碍于刘梦翔那一身高档的衣着,不明的身份,不敢太过份。 酒桌上,贾才良还吟起了诗:“桃妖美女坐身边,一饮春光醉九天。只叹相隔迷幻影,何时一抱美人还。” 他自说自画,刘梦翔和清欢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吃完饭,贾才良招呼着服务员买单。 刘梦翔毫不客气的让贾才良买了单:“贾院长,这次就让您破费了,下回我来,可要让我请客。咱们还得长来长往不是?” “是啊,咱们还得长来长往。”贾才良不时的看着清欢。 他心想着:“合同签就签了吧,这美女可是比许凡薇嫩多了,早晚得在长来长往中抱我怀里。” 他原本是想在酒宴上探听到刘梦翔的来历,一看到清欢,就给全忘记到脑后了。 饭后,刘梦翔和清欢直接去了火车站。 自己掏腰包的事情,还是能省就省。 更何况,清欢一时脑热,给刘梦翔花了那么多的钱在行头上。 她当时不心疼钱,可事后一想,还是多少有些心疼。 尽管那钱说到底都是刘梦翔以前给他的。 他们赶回了济南,在济南又缠绵了两天,刘梦翔才回公司报道。 而这些日子,司马静寒几乎天天都去看望李寒芳。 还开着车带着李寒芳去济南的各个景点游玩。 当然,葛云纤也是一路跟着的。 她想看看司马静寒到底想干什么。 司马静寒倒是什么也不说,只是陪着李寒芳,好吃好玩着。 刘梦翔是从清欢那里直接去的公司,把合同先给司马博文看了,将去上海出差的原因跟司马博文说了一遍。 “嗯,不错,办得挺好。你先把这合同交到雪芳手上,一会儿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司马博文说。 当刘梦翔把合同交到司马雪芳的手上。 司马雪芳一看合同,愣神了。 心想着:“怎么可能?那个贾才良不是和我妈说好了,要终止合同,在我妈私下开的厂子里买货吗?怎么这又把合同给签了?” 可脸上却笑得很高兴的样子:“行啊,刘梦翔,不愧是我的妹夫,办事儿能力强。” 刘梦翔很谦虚的样子:“经理过奖了。” “都说了,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司马雪芳说。 “嗯,姐,没事儿我先出去了。”刘梦翔说。 “好,你凯旋而归,先好好休息一下。过两天再给你安排新的任务。”司马雪芳说。 刘梦翔从司马雪芳的办公室走出来,走进了司马博文的办公室。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让贾才良继续与我们合作的?”司马博文说。 刘梦翔把买假古董送礼,未被贾才良认出来,后来签了合同的事情说了一遍。 中间省去了清欢的环节。 他在讲述的过程中,提到:“到了上海,一看,宾馆太贵了,住不起啊。再一想,那个贾才良喜欢古董,我哪有钱买古董啊?就去了一家古董仿制品店……” 这在司马博文听来,并不是刘梦翔不懂经费,不懂可以报销住宿费,而是在有心为公司节约:“下次出差,别那么委屈自己,星级酒店,你随便住,公司这点儿钱还拿得出的。” 第74章 一分钱一分货 刘梦翔此时听明白了,业务员出差,住宿费是公司出的,这和保险公司不一样,但他只是心里想着,没有问。 “你这次就穿这身衣服去谈的业务啊?”司马博文看了看刘梦翔。 刘梦翔早上把西服换了下来,那么昂贵的衣服,他可舍不得平时穿,想着下次谈业务的时候再穿。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身上的休闲装。 “公司没有业绩的业务员,都是先自己买一套正装西服。在有业绩,并连续三个月完成指标,成为正式员工的时候,公司会发给业务员两套职业装。你属于特例,我现在就给你开一个条子,你去领衣服吧。”司马博文拿起笔的时候,司马静寒走了进来。 司马静寒是在带着去接李寒芳的时候,听到了刘梦翔给李寒芳打电话,说回到济南的事情。 司马静寒以公司有事为由,离开了,回到公司,就为了要看看刘梦翔。 好几天没看到,心里牵挂啊。 “爸爸,公司发的那职业装多难看啊。一会儿我带他出去买两三套。”司马静寒把司马博文手上的笔抢了过去。 “那西服不差了,三千多一套呢。”司马博文说。 “给你穿,你穿吗?你瞧瞧你身上这西服,那才叫西服呢。”司马静寒拉着司马博文的衣服。 “没大没小。我好歹也是董事长,能穿得那么随便吗?”司马博文推开司马静寒的手。 “哦,你还知道叫随便啊?你就让你女婿穿随便点儿?”司马静寒说。 也不知道是情急之下,还是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脱口而出了。 其实她在今天之前,从来没有明确的向刘梦翔表白过。 而刘梦翔也因为那层纸没有捅破,才和司马静寒保持着自然的状态。 有关司马静寒从医院出院,司马博文要给他和司马静寒举行婚礼的事情,也早就说明了,只是一场误会。 这样明确的表白,使得刘梦翔不得不表明态度。 “静寒,你应该知道,我……”刘梦翔还没有说完,就让司马静寒用手把嘴给堵上了:“什么也别说,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好。” 刘梦翔本想说:“我是有老婆的。” 司马静寒当然也知道刘梦翔要说什么,但她不能让这件事情被父亲听到。 那样的话,司马博文是铁定会反对她与刘梦翔继续发展下去。 司马博文以为刘梦翔会说:“我和你只是朋友关系。” 就司马博文平时的观察,觉得刘梦翔和司马静寒走得很近。 在他的心里觉得,刘梦翔其实是喜欢司马静寒的,只是因为地位财富相差太大,不愿意攀附权贵,才会强制性让自己与他的女儿保持距离。 因此,他对刘梦翔打心里欣赏。 虽然,他曾经是一个靠女人发家的男人,却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一个贪图钱财,才与他女儿在一起的男人。 有时候,他自己想想都好笑。 司马静寒刚把手拿开,刘梦翔开口说:“可是我……” 司马静寒再次拿手堵住了刘梦翔的嘴巴:“别说,什么也别说,你跟我出来。” 她将刘梦翔拉了出去,一路去了公司的搂顶。 那里平时一般不会有人在。 “静寒,你应该知道,我有老婆,而且我马上就要当爹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刘梦翔说。 “梦翔,我爱你。我不知道你以前是装不明白,还是真不明白。今天这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也就不要什么女人的矜持了。”司马静寒死死的抱着刘梦翔。 任凭刘梦翔怎么推,也推不开,劲太大吧,又怕伤着她。 “你很好,漂亮,身材好,对我也好。但我们的地位财富悬殊太大,门不当户不对。”刘梦翔不愿意伤她太深,话说得有些委婉。 可这委婉的拒绝,却让司马静寒认为他只是因为门户问题,出于男人的尊严而拒绝她的。 这一点,让她对刘梦翔更加的佩服,情感更深。 “我只是生在了大户人家,可我什么都不是。如果没有我爸爸,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司马静寒说。 “可我是乡下来的穷小子,我一无所有,也不想借助一个女人的手来发财。那会让我瞧不起自己。”刘梦翔说。 “不,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男人。你的将来一定能有一番作为的。”司马静寒说。 她可并没有看到这一点儿,也并不是因为这一点儿才爱上刘梦翔的。 哪怕刘梦翔穷一辈子,她也会爱他,只因为他曾经救了她。 “可我不管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赶上你现有的家庭环境。就连我现在的工作,都是因为你的原因才有的。这已经让我的心里不舒服了。”刘梦翔这话是发自于内心。 他曾经也因为司马静寒的细心照顾而感动过,每一次被感动,他都会想到门户差异,把心里将会萌发的情感给强制性压下去。 而这一切,都让司马博文看在了眼里。 “那你要我怎么办才能接受我?我和我父亲断了父女关系,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司马静寒说。 刘梦翔推开司马静寒:“胡闹,你要是因为我而和你父亲闹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们之间就这样吧,做纯洁的朋友。” 刘梦翔匆忙的离去,他怕他会心软,会忍受不了司马静寒的眼泪。 司马静寒独自坐在楼顶上,很无奈的哭着。 她不知道要想什么办法让刘梦翔接受她。 在刘梦翔委婉的拒绝里,她听到了他的情感,也听到了他对保持距离的坚持。 这让她欣慰,又绝望。 她付出的情感并不是没有收获,她住进了刘梦翔的心里,她因此而高兴。 却永远都不会有结果,刘梦翔不会娶她为妻,这她因看不到希望而绝望。 但她并不想放弃,哪怕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她依然要去全力以赴。 不一会儿,司马静寒到洗手间洗了洗脸,补了补妆,去了司马博文的办公室:“爸爸,给我钱,我一会儿给刘梦翔买西服去。” “静寒,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司马博文看着司马静寒的眼睛。 “没事儿,刚才有只虫子进了眼睛。”司马静寒说。 “哦,两只眼睛都进虫子了?”司马博文说。 他能猜到,司马静寒是和刘梦翔吵架了,有可能是刘梦翔不愿意接受司马静寒给他买衣服的心意。 “就两只眼睛都进虫子了,怎么了?”司马静寒说。 “行了,别编了。是和刘梦翔吵架了吧?”司马博文说。 “没有。”司马静寒说。 “他不愿意接受你的好意,你就由他去吧。这种有骨气的男人,爸爸也很欣赏。”司马博文说。 “爸爸。”司马静寒扑到司马博文的怀里,又哭了一场。 “好了,乖女儿,不哭了。慢慢来吧,以我女儿的魅力,早晚打动他的。”司马博文拍了拍司马静寒的后背。 “拿钱来,我要按你的标准给他买两身西服。”司马静寒伸着手。 “他不会接受,你又何必去买呢?”司马博文说。 “我不管,我要他体面的去谈业务。我可以把衣服送到后勤部,让后勤部给他。”司马静寒说。 司马博文没办法,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要什么给什么,更何况司马静寒的话不无道理,一身体面的衣服,确实能在谈业务的时候有一些优势。 他拍了一下司马静寒的手:“你身上不是有信用卡吗?去刷卡吧。” “就十万块钱,不够。”司马静寒继续伸着手。 司马博文摇了药头,从包里拿出了一张他自己用的信用卡:“女儿长大了,心生外向了啊。这张卡可以透支五十万,拿去刷吧。” 司马静寒把卡放到了包里,找到刘梦翔,拉着他的衣服,看了又看。 “你看什么呢?”刘梦翔很不解。 “别动,我就看看。对了,你把脚抬起来。”司马静寒伸手去拉刘梦翔的腿。 “干什么,同事们都看着呢。”刘梦翔感觉很别扭。 司马静寒抬起刘梦翔的脚,在鞋底找到鞋码。 “好了,你工作吧。”司马静寒说完就离开了。 刘梦翔从头到尾都没明白司马静寒在做什么。 司马静寒拿着卡,给刘梦翔买了两套六万多块钱的西服,两件一万多块钱的衬衣,两双一万多块钱的皮鞋。 并把这些东西送到了后勤部,交代后勤部按照普通业务员的正装,包装起来,等刘梦翔领的时候,交给刘梦翔。 随后,她去了司马博文的办公室:“好了,打电话让梦翔到你这里拿条子吧。不满三个月的业务员,只有你开条子才能拿到服装。” “我女儿办事儿倒是很迅速啊。”司马博文说着,打电话给文秘,让秘书去找刘梦翔。 “我先走了,不能让他看到我在这里。”司马静寒笑着离开办公室。 司马博文苦笑了一下:“我这痴情的女儿啊,也不知道刘梦翔能不能体谅你的一番苦心。” 刘梦翔在司马博文的手上拿到条子,去后勤部领了司马静寒提前送过去的衣服。 原本,条子送到后勤部,后勤部要拿着批条,到财务部领取购买服装的钱,再去买服装,随后才会给业务员。 而这些事情,刘梦翔并不知道。 他拿着衣服,打开看了看,拿在手上摸了又摸:“这三千块的西服,是比一千多的手感好多了啊。” 后勤人员是识货的,只是不方便说,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着。 第75章 复婚的路 刘梦翔拿着拎的东西,清欢给他买的,自己在家带的,十分高兴的回到家里。 “媳妇儿,我回来了。”刘梦翔把东西拎着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八条,这都是什么啊?”李寒芳打开包袱看着。 “公司给发的工作服。”刘梦翔把清欢买的衣服也说成了工作服。 “你们公司真好,还发工作服的啊。”葛云纤说。 俞鸿才这时候也下班回家了:“我也领工作服了,两套。” “是吗?我儿子领了三套,还有皮鞋。”李寒芳是觉得儿子有出息,很自然的表露出了一种自豪感,并没有想过俞鸿才的感受。 俞鸿才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用塑料袋装着的工人服装,又看了一眼李寒芳手上拿着的西服,脸上强笑着说:“刘兄弟那是总公司的人才,哪能和我比?我就是个工厂里干粗活的。” 不光是这话说得有些酸,心里更是别扭:“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自己享福去了,让我在工厂里干体力活。你哪里比我强了,不就是调上了董事长的女儿吗?” 在工厂里,时常听工人们嚼舌根,对司马静寒与刘梦翔的事情知道得更为详细了。 “你在厂里好好学,厂里的车间主任不是还空着吗?和工人搞好关系,把生产流程都掌握了,回头我再告诉你一些车间主任要做的事情。等有机会,我给董事长说说,让你去做车间主任。”刘梦翔拍了拍俞鸿才的肩膀。 俞鸿才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谢谢兄弟,我一定好好干。” 可心里却想着:“就一个车间主任啊?也不知道把我调到总公司去。给点儿小甜头,就想让我记你的好,你真的是太好了。” 吃完饭,刘梦翔、葛云纤、李寒芳、俞鸿才和李梓豪,一起去出了夜摊。 晚上十一点的样子,才收摊回家。 在路上,葛云纤拉着刘梦翔走在后面,故意放慢了脚步。 只要刘梦翔在,他准是扶着葛云纤,生怕她会摔倒的样子。 葛云纤走得慢下来,他也跟着慢下来。 “我们明天去把结婚证办了吧。”葛云纤说。 “你拉着我就为说这事情啊?这不是小事一桩吗?明天办,明天我请假,咱们结婚去。”刘梦翔说。 葛云纤听到刘梦翔的话,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那几天刘梦翔出差的时候,葛云纤的心里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 司马静寒是天天来讨好李寒芳。 “媳妇儿,咱们又要结婚了,真好。”刘梦翔说。 “少凭嘴。”葛云纤拍了一下刘梦翔。 “怎么,后悔了?不想嫁了?这一次可不是我向你求的婚,是你向我求的婚。这一回,嫁给我就不许提离婚了。”刘梦翔说。 “嗯,是,这一回是我没脸没皮的要赖着嫁给你这个帅哥,好了吧。”葛云纤说。 “唉,这就对了,可得记好了,是你赖着要嫁给我的,求着要嫁给我的,嫁完就不准后悔了。”刘梦翔说。 …… 回到家中,刘梦翔看了看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怎么送啊?” “这还不好办啊,你和云纤睡一间卧室,李梓豪和俞鸿才睡一个卧室,我睡客厅的沙发。”李寒芳说。 “那怎么行?你和云纤睡一间吧,我在客厅睡沙发就行了。”刘梦翔说着靠近李寒芳的耳朵:“妈,云纤如今怀孕了,我和她也不可能那个啥。睡一起我难受,你就让我睡沙发吧。” 刘梦翔哪是会难受啊,是怕葛云纤有想法,他却这几天和清欢在一起累得不行了。 李寒芳听了,坏笑着,使劲的在刘梦翔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行,你是个孝顺儿子。” 等李梓豪和俞鸿才睡下了,葛云纤也躺下了,李寒芳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沙发上。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啊?”刘梦翔坐了起来。 “你跟我说说你和司马静寒是怎么一回事吧。”李寒芳说。 刘梦翔非常意外:“妈,你怎么知道司马静寒的?” 李寒芳一听,有些吃惊,心想:“还真是有事啊?” “她在你出差的时候,天天过来,带我出去玩。左一口替你孝敬我;右一口替你带我转转,看看济南的风景。傻子都能看出怎么一回事儿了。”李寒芳说。 “妈,你想多了。司马静寒就是我的,我的一个朋友。当年我救过她,她是为了感谢我对她的救命之恩,才会对我特别好。”刘梦翔说。 李寒芳半信半疑的低下头:“原来是这样啊。” “可不就是这样的,你想哪里去了?你没问司马静寒吧?”刘梦翔说。 “没问。我不得先问问你是怎么一回事情,确定一下吗。”李寒芳说。 “还好你没问。你要问了,我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人家。司马静寒可是董事长的女儿,人又长得漂亮,追她的男人多得可以坐一火车了。你也不看看儿子我是个什么料,董事长的女儿能看上我吗?她还知道我有老婆,要当爹了。那样一个千金小姐,能看上一个有老婆,又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吗?”刘梦翔像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李寒芳真是问了司马静寒,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刘梦翔是知道他母亲的,虽说是本本分分一个农民,但也有一些爱财的。 爱财之心没有罪。 第二天,刘梦翔给公司打了电话请假,说是母亲到了,没有直说是办结婚证去了。 他是在给司马静寒留面子。 公司的人都知道司马静寒在倒追他,如果他明说是结婚去了,司马静寒将来在公司会很难堪。 刘梦翔搀扶着葛云纤,李寒芳也跟了去。 司马静寒是给刘梦翔带着早饭去上班的,却没找到刘梦翔。 一问,知道刘梦翔请假了。 她本想打个电话问问刘梦翔,可介于刘梦翔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她,她不好打电话过去问。 她看了看手机,拨通了李寒芳的电话:“伯母,梦翔今天请假了,是不是病了啊?” “不是,他跟云纤办结婚证去了。”李寒芳是个老实人,脱口而出了,说完才感觉有些不妥当。 这可是复婚,是家丑啊。 刚想到这里,又觉得,刘梦翔和司马静寒关系那么好,没准司马静寒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李寒芳的心里又回到了平静状态。 司马静寒听到李寒芳的话,都没有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她在原地不停的来回打转,心急如焚:“我不能让他们结婚,不能,绝对不能。怎么办,怎么办……” 她给谈玉树打了电话:“过来接我,快点儿,马上。” 谈玉树还没摸着头脑,司马静寒就把电话挂了。 他只好乖乖的开着车去接司马静寒。 “走,民证局。”司马静寒焦急得眉头都皱到一块儿了。 “去那里干什么?打算嫁给我吗?我没带户口本啊。”谈玉树说。 “你快点儿开车就行,少废话。”司马静寒说。 谈玉树每一次见司马静寒发火,他就老实的闭上嘴巴,认真的听着司马静寒发火。 可这一次,司马静寒居然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在车上紧张的搓着两只手。 到了民证局,他们先走进去看了一看,没有找到刘梦翔和葛云纤。 “你找什么啊?”谈玉树很好奇。 “葛云纤。”司马静寒说。 “就之前你让我勾引的那个女人啊?”谈玉树说。 “嗯。”司马静寒说。 正要出门,司马静寒远远的看到了刘梦翔搀扶着葛云纤,身后还跟着李寒芳。 她拉着谈玉树躲到一个不被刘梦翔看到的角落里。 “干吗躲起来,你不是要找葛云纤吗?她不是来了吗?”谈玉树不解。 “别说话。”司马静寒捂住了谈玉树的嘴。 葛云纤和刘梦翔是找到了,可要怎么样阻止他们结婚呢? 直接冲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司马静寒在脑子里迅速的寻找着办法。 她看着葛云纤和刘梦翔幸福的笑着,坐在等待的位置上,把户口本拿了出来。 “媳妇儿,等结完婚,你给我多生几个娃,好不好?”刘梦翔说。 “你把我当母猪了啊?再说,国家有政策的,哪是你想生几个就能生几个的?”葛云纤摸了摸了肚子。 “我哪生得出来,我没那功能。我只负责播种。”刘梦翔说。 司马静寒的眼睛盯在了户口本上,终于有了主意:“谈玉树,去把他们的户口本抢过来。” “啥?你让我当抢匪啊?”谈玉树很吃惊。 “你去还是不去?”司马静寒有些生气。 “不去。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才让我勾引他老婆的。现在又让我去抢户口本,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结婚是吗?”谈玉树说。 “你好好看看那小子,就他那样儿的,我会看得上吗?我就是讨厌那个女的,不想让她好过。”司马静寒说。 她不能在谈玉树面前承认对刘梦翔的感情,否则谈玉树是不会帮她的。 谈玉树平时工作也很忙,对她和刘梦翔的事情并不知情。 他看了看刘梦翔那一身廉价的修闲装,也觉得司马静寒不可能看上刘梦翔。 “好,我来替你报仇,你看好了。”谈玉树说。 第76章 化解误会 谈玉树走了出去,站到了葛云纤的面前:“云纤,你真的那么忍心吗?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我哪里对不去你了。” “你胡说什么?我们总共见面也没几次。”葛云纤站了起来。 刘梦翔和李寒芳都傻眼了,看着葛云纤和谈玉树。 “怀孕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几次还少吗?但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你不能嫁给他,我是孩子的亲爹啊。”谈玉树说着,把葛云纤手上的户口本抢了过去。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给我泼脏水?我和你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葛云纤伸手去抢户口本,却让谈玉树躲开了。 民政局里其他人都在看热闹,不明事实真相的人,都对葛云纤指提点点。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个样子?把我睡完了,就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如此的无情无意,你让我以后怎么办?看着我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你太伤我的心的。”谈玉树拿着户口本转身,跑着出了民政局,还给了藏在暗处的司马静寒递了一个眼神。 司马静寒全看在了眼里,早就笑得不行了。 刘梦翔和李寒芳很纳闷,都愣在那里,事出太过于突然。 葛云纤大着肚子,又不好去追,就这样让谈玉树把她的户口本抢走了。 李寒芳回过神来,拉着葛云纤:“云纤,这件事情你得给我和梦翔一个交代。” “云纤,他到底是谁?他说孩子是他的,到底是,还是不是?”刘梦翔说。 葛云纤因误会,急得直流泪,外人还对她指指点点。 司马静寒趁着刘梦翔他们闹矛盾,悄悄的溜出了民政局,上了谈玉树的车。 “干得漂亮,你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司马静寒说着,接着谈玉树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吻,从谈玉树的脸上麻到了心里,好是美了一会儿。 “你怎么不把刘梦翔的户口本也抢过来呢?”司马静寒问。 她一问完就后悔了,心想:“梦翔的户口本不能抢。万一要是他答应娶我,还得用呢。” “那个男的叫刘梦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了。你不是说讨厌葛云纤吗?我无端的去抢那个男人的户口本,理由不充分。再说,我怕那个男人跟我急眼,我就办不好你交代给我的事情了。”谈玉树回忆着。 “他是我们公司的业务员。”司马静寒说。 “你不会是真的看上他了吧?”谈玉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是又怎么样?开车,送我回公司。”司马静寒不再回避这个问题。 可她的回答,让谈玉树刚刚那一吻之下的激动,全部被降温,直到零下,冰凉着他的心。 民政局里,刘梦翔和李寒芳,看着葛云纤,一直在等待未知的答案。 葛云纤哭着看了看围着他们的人,各种有色的眼神,伤心的转身就走。 李寒芳以为葛云纤是默认那个孩子不是刘梦翔的,心里异常难受的坐在了凳子上,愣愣的发呆。 心想着:“我们到底作了什么孽啊?本本分分的活着,如今连要个孙子都这么难。要么,不是刘家的种;要么,就是畸形儿。老天爷,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们啊……” 刘梦翔看了看母亲,便追葛云纤去了。 哪怕那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希望葛云纤会出事,基于他的善良,他不允许。 还好刘梦翔跟了去,葛云纤因为伤心,走路都不看车了,差一点儿让汽车给撞了。 让刘梦翔一把给抓住,抱着躲开了一场车祸。 “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别把孩子也搭上。他是无辜的。”刘梦翔因着急而放大了嗓门。 “无辜的?无辜的?无辜的……”葛云纤重复着那几个字。 “你怎么了?”刘梦翔感觉到了葛云纤的失常。 “你还是认为这孩子不是你的,是吗?”葛云纤大声的吼着,惊来了不少的围观者。 葛云纤的愤怒,让刘梦翔开始怀疑刚才的那个男人,但他又无法完全相信葛云纤。 “你冷静一下,我们找个地方,把事情分析一下。”刘梦翔不愿意当街讨论家丑,用眼神示意葛云纤看一看围观的人。 葛云纤冷静下来,被刘梦翔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梦翔,你好好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算算时间,不是你的会是谁的?”葛云葛在冷静过后,希望用正常的沟通把事情解决了。 “我们离了婚,在一起没几次,就从老家走了,分道扬镳。没准你一到邹县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呢?我对你的曾经一无所知。没准他是你的老情人呢?差个两三天,哪里看得出是谁的,除非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刘梦翔还没说完,就被葛云纤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来?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么随便的一个女人吗?”葛云纤很生气。 “你不随便?不随便会答应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对你的求婚吗?”刘梦翔说。 葛云纤被问得无以回答,只是愤怒的看着刘梦翔。 “没话可说了?我也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刘梦翔说。 经历了清欢的谎言,让他有了后遗症,遇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就觉得对方在撒谎。 “我老实告诉你,你会相信吗?你已经怀疑我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葛云纤沉默着。 她本想把司马静寒曾经带着她与谈玉树一起出去玩的事情都说出来,因为刘梦翔的分析,让她的心发疼,疼到不愿意做过多的解释。 “我信不信,你总得先给我一个解释吧?无风不起浪,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梦翔说。 葛云纤依然沉默着,心想着:“我应该怎么办?他如果不相信这孩子是他的,我要怎么办?像上次那样,找个人当王八?” “你说吧,我相信你。”刘梦翔说。 他太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哪怕是谎言,他也想要听一听。 而葛云纤的沉默,让他心急如焚。 葛云纤听到“相信”两个字,就像是心里看到了一线希望,眼睛发亮的看着刘梦翔。 而这眼神,给刘梦翔的感觉却是:“你是想好了要怎么骗我了吗?就算是骗我,我也想听上一听。” “谈玉树是司马静寒的朋友。”葛云纤说。 “什么?”刘梦翔单单听到这一句话,他就已经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心想着:“难道是司马静寒在背后搞鬼?” 葛云纤把司马静寒带着她与谈玉树出去玩时,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刘梦翔。 在刘梦翔听来,感觉像是谈玉树看上了葛云纤。 他又把司马静寒指使谈玉树破坏他与葛云纤结婚的想法给否定了。 但他真的是完全相信了葛云纤,也相信那个孩子是他的。 他想着:“如果谈玉树是在济南,又认识司马静寒,应该不会是葛云纤的情人。世上的巧合不少,但也不会那么巧吧?” “看来那个谈玉树是喜欢上我媳妇儿了啊。”刘梦翔露出笑脸。 葛云纤看着刘梦翔,有些个惊讶:“你是什么材料做的?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还能笑得出来?”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不就是被抢了户口本吗?你去报个失,再补办一个。”刘梦翔说。 “这些倒不是事情。我还要跟你说件事……”葛云纤很严肃的将司马静寒曾经想给她钱,让她离开刘梦翔的事情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啊?”刘梦翔诧异得两个眼睛瞪得很大。 司马静寒背后操纵谈玉树的那个想法又回到了刘梦翔的脑子里。 “事实证明,不是我的魅力大,是你的魅力太大了。”葛云纤说。 “那是,像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帅得无法用词汇形容的男人,有人喜欢不是很正常吗?”刘梦翔拍着自己的胸膛。 “我觉得吧,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那个司马千金。人长得比我漂亮,还有钱。你要是娶了她,能少奋斗好多年。你如果选择她,我是不会怪你的。”葛云纤说。 她是想试探一下刘梦翔的想法。 “那种女人只能看,碰都碰不得。有钱,不是我的。要用,我一个大男人还得伸手,多难为情啊?千金小姐,那是得捧手心里的,一句话不对,小姐脾气一上来,我可受不了。”刘梦翔说。 葛云纤一边听一边笑,心想着:“看来只是司马静寒一头热啊。那我就放心了。” 误会总算是解决了,两个人高兴的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不见李寒芳。 “坏了,我妈还在误会你。我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她还傻愣愣的坐在那里。她应该不会是不想看到你,回老家了吧?”刘梦翔说。 “你赶紧给妈打个电话。她就算要走,不给我说,也得跟你说一声吧。”葛云纤说。 却不知,司马静寒一下班,就给李寒芳打了电话:“伯母,您在哪里呢,我开车去接您。” 第77章 李寒芳选儿媳妇的心思 此时,李寒芳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心中乱成一团,杂乱无章,从自己嫁给刘房闲开始回忆,一切的过往就像是快速播放的影片。 她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愣神。 “伯母,伯母……”司马静寒连续的叫着。 “哦,静寒啊,有什么事吗?”李寒芳有气无力的说。 她在之前司马静寒带她去玩的时候,在司马静寒的反复强调下,也习惯了叫“静寒”。 “我找到一家新开的韩国料理店,想带您去尝尝。你在哪里,我去接您。”司马静寒说。 李寒芳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建筑,把位置告诉了司马静寒。 没多久,司马静寒就到了,接着李寒芳去了韩料店。 “伯母,您看着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司马静寒装得一无所知的样子。 “静寒啊,这,这叫我如何说才好啊。”李寒芳的眼泪在司马静寒的寻问中再次流了出来。 “万事有我呢。伯母,您告诉我,没准我能帮您想想办法。”司马静寒说。 “这原本是家丑,我不好说的。可是,你和梦翔关系那么好,告诉你也没什么。云纤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梦翔的。今天我们去民政局,云纤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去了。我和梦翔都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骗了。”李寒芳抹着眼泪。 她也想说,用诉说来宣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正好有一个愿意听的人,正是她所期盼的。 “啊?还有这种事情啊。我平时看那葛云纤挺老实的呀,怎么也干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了。”司马静寒说。 “可不是吗,我们都看走眼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表面上老实,谁知道背地里是个什么样子的。”李寒芳说。 “伯母,别伤心了。梦翔那么好的人,还能找到更好的老婆。如果之前不是因为他有老婆,我就倒追他了。”司马静寒把女人的矜持装进了包里。 为了能和刘梦翔在一起,那点儿不值钱的矜持,不要也罢。 李寒芳有些惊讶的看着司马静寒,想起了刘梦翔曾经对她说的话:“……司马静寒可是董事长的女儿,人又长得漂亮,追她的男人多得可以坐一火车了。你也不看看儿子我是个什么料,董事长的女儿能看上我吗……” “伯母,如今葛云纤做是那样的事情,也不配和梦翔结婚了。不知道伯母能瞧得上我吗,我有没有资格做梦翔的老婆。”司马静寒害羞的低下头。 李寒芳刚被葛云纤浇得凉透的心,此时因为司马静寒的话,又瞬间热了起来:“有,你都没资格,还会有谁有资格。” 李寒芳的脸,笑得像绽放的花朵。 同时,她心想着:“富家小姐能看上我们家梦翔,那一定是真心实意的。她图不了财,我们家没财。她也不会因为看上别的有钱男人而给梦翔戴绿帽子。” 她此时所想,可不是刘梦翔会因为娶一个有钱的老婆,而少奋斗几年。 想的只是刘梦翔可以找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不会在外面偷男人的女人。 司马静寒得到李寒芳的认可,心里又看到了希望。 “伯母,不,妈,其实我早就想叫您一声‘妈’,就是碍于怕自己配不上,梦翔又已经有老婆。”司马静寒说。 “唉,梦翔要能娶到你这样的老婆,我睡着了都会笑醒。”李寒芳说。 这时候,刘梦翔打来电话:“妈,你在哪里?” “我在和你媳妇儿吃饭啊。”李寒芳一脸的高兴。 刘梦翔看了看身边的葛云纤,心想:“云纤在我身边啊,妈不会是气糊涂了,说胡话了吧?” “妈,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回来。妈,你别生气,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等我们见了再说,好吗?”刘梦翔很是焦急。 “你来吧,妈也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李寒芳把具体的位置告诉了刘梦翔。 “云纤,你大着肚子,行动不方便。妈现在可能是气糊涂了,我得快点儿赶过去。你就在家里等我们吧。”刘梦翔把葛云纤扶着坐在。 “去吧,好好和妈说。她要是不能理解,也是很正常的,别和她急。实在说不通,先把她哄回家,安全第一。”葛云纤说。 刘梦翔匆忙的打了一个车,就去了李寒芳说的那家韩料店。 他万万没想到,他看到的是司马静寒和他母亲,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吃饭。 司马静寒还一口一个“妈”的叫着。 “梦翔,你来了?”李寒芳没有叫刘梦翔的小名,觉得在董事长的千金面前叫刘梦翔“八条”,太不好听了些。 “妈,我们回家吧。”刘梦翔走过去,站在桌子旁边,完全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梦翔,你还没吃晚饭吧?坐下来,吃完饭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司马静寒站起来拉刘梦翔。 “有车了不起吗?我们是穷人,还是坐公交车比较合适。”刘梦翔甩了一下被司马静寒拉着的胳膊。 司马静寒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李寒芳站起来,跑过去扶着司马静寒:“梦翔,你疯了。云纤给你受的气,你不要撒在静寒身上。” “妈,没事。我们要理解他的心情。”司马静寒拍了拍李寒芳的手。 “谁是你妈?谁是你妈?那是我妈,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刘梦翔把李寒芳拉了过去,拽着李寒芳的手,就准备要离开:“妈,走,回家。” “你给我站住,丑小子,给静寒道歉。”李寒芳说。 “妈……伯母,您先回去吧,梦翔需要时间来冷静。我不怪他。”司马静寒说。 刘梦翔带着李寒芳离开。 司马静寒爬在餐桌上哭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刘梦翔那么凶她,她身边的人也从来没有一个人那样对她说过话。 心中的委屈,在这公共场合,完全无法控制的宣泄了出来。 李寒芳跟着刘梦翔,坐上了打的车,一路上,她把司马静寒接着她,在店里说的话给刘梦翔说了一遍。 “我看静寒不错,长得漂亮,对你对我都挺好的。你要是娶这么一个老婆,有什么不好的?你还发那么大的脾气。是,云纤给你戴绿帽子了,你心里难受。但也不能把气往静寒身上撒呀……”李寒芳还没说完,就被刘梦翔打断了。 “妈,你是看上人家是富家小姐了吧?你想把你儿子卖个好价钱。”刘梦翔说。 “怎么说话的?你妈是那样的人吗?”李寒芳说。 “难道不是吗?把你儿子卖了,咱们一家人都能摆脱贫困的生活了。牺牲一个我,换一家人的快乐生活,这买卖值了。”刘梦翔说。 “你想通了,愿意娶静寒了?”李寒芳说。 “妈,你还真的不考虑我的感受了?我是你儿子啊,你就这样把我卖了?”刘梦翔说。 “孩子,妈想的可不是她有钱。找个有钱的老婆有什么不好的?她绝对不会因为钱,去给你戴绿帽子。你看看今天来找云纤的那小子,看那一身穿着,绝对是有钱的公子哥。那云纤就是因为他比你有钱,才出轨的。”李寒芳说。 “那就是静寒的朋友。这一切,都是静寒前后操控的。云纤怀的是我的孩子,跟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刘梦翔说。 “那你当时怎么没有戳穿他?你是听云纤说的吧?那个偷汉子的女人说的话,也能相信吗?”李寒芳因为看上了司马静寒,心里的天平有了倾斜,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更或是说,她情愿相信司马静寒的假话,也不愿意相信葛云纤的真话。 这里面,有着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因素,那正是刘梦翔所说的,卖一个儿子,可以换来一家人的脱贫。 当然,她并不觉得是在卖儿子,她的心中也是希望儿子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们一路争论着回到家中。 李寒芳一见到葛云纤就开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还回到我们这个破房子里来了?你不去找你偷的男人,回来做什么?” 李梓豪和俞鸿才都已经回到家中,听得是没头没脑的。 在李梓豪看来,葛云纤绝对不会是那样的女人。 “伯母,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李梓豪说。 “妈,事情的缘由,我在路上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还这个样子?你就不想想你的孙子了?”刘梦翔说。 俞鸿才在心里暗笑:“这两口子,没一个好东西,都在外面偷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孙子是你的种吗?你敢说那一定是你的种?”李寒芳指着葛云纤的肚子。 葛云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李寒芳没回到家中之前,就把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好了,表现得很平静,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那里。 因为,葛云纤知道,像这样的误会,她去解释没有用,只有刘梦翔的解释,才能让李寒芳的心结打开。 “妈,那个孩子绝对是我的,这一点我能保证。我和云纤的事情,我最了解了。”刘梦翔说。 李寒芳发了一路的脾气,现在也发得差不多了。 听到刘梦翔说得那么肯定,李寒芳心想着:“看来孩子当真是刘家的种。但这种会偷汉子的女人,怎么能做刘家的儿媳妇。” 第78章 不能面对的时候就逃 屋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 刘梦翔心想:“完了,完了,我妈是存心要卖儿子了。” 葛云纤心想:“刘梦翔他妈以前看着挺通情达理的,这一次怎么就讲不通了呢?” 李梓豪心想:“刘梦翔他妈是怎么了?家里要啥没啥,白捡一个儿媳妇儿,还挑三捡四的。我要是没钱也能娶一媳妇儿,我睡着了都得笑醒。” 俞鸿才心想:“这对夫妻,简直就是搞笑。没准都知道各有情人,还在扮演恩爱夫妻。这是幸,还是不幸呢?往后,让你们看看爷的幸福生活。一定得找一个不出轨的老婆,还得在外面野花遍地开。那才是男人应该有的生活。” 李寒芳心想:“孙子可以再有,好的儿媳妇儿可是错过了就不再有了。能不能既留住孙子,又能换个女人当儿媳妇儿呢?这是一个难题,我得好好计划一下。” 安静,在各有所思中变成了一种尴尬。 五人,十目相对,竟在清欢给刘梦翔打来的电话中打破。 “亲爱的,这次回公司,有没有得到表扬啊?我聪明吗?”清欢说。 “嗯,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都没有想到的问题,你帮我想到了,真得好好谢谢你。”刘梦翔故意客套,不希望屋里的其他人听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讨厌得很。想谢我啊,你知道应该怎么谢谢我哦。人家想你嘛,每时每刻的想,分分秒秒的想。想得睡不着,想得浑身都难受。我病了啦,你还不赶快送药来。”清欢的声音带着女人的骚味。 “嗯,是得好好的谢谢你。你等着,我请你吃牛排,喝红酒。”刘梦翔说。 “真的?还去上次去的那一家好不好?我有些念旧,对一样东西有了情感,就不舍得换了。”清欢的话,是话里有话。 刘梦翔当然能听得出来。 但他此刻需要的是,逃离尴尬场面。 不想面对的时候,夹在中间为难的时候,“逃”是最佳的选择。 “我今天晚上有事,你们聊,我先失陪一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是她帮我解决了上海的业务问题。我得请她吃饭,还有可能请她去消费一些那个啥的,我想,你们应该理解。我今天晚上有可能就不回来了,明天会直接去上班。”刘梦翔说着,直接开门离去。 葛云纤是理解的,她曾经也是跑业务的。 李寒芳是不懂的,以为儿子是在逃避,却又没办法阻止。 她也不想阻止,她想和葛云纤好好的谈谈。 最好的结果是,葛云纤能生下孩子,但刘梦翔可以娶司马静寒为妻。 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像只要有利于自己,可以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不过,这也是人类的通病吧。 遗憾的是,人人都这样想,谁才是最后的获利者呢? 刘梦翔到了清欢那里,一把抱着清欢。 他心中的困惑,不能解决的问题,都需要另外一个渠道来宣泄。 尽管这种宣泄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却能让他暂时的得以解脱。 用身体的疯狂,来宣泄内心的茫然。 而清欢只感觉到了疯狂。 她自以为她很了解男人,以为可以从男人在床上的疯狂度来断定一个男人对她用情的深浅。 可她必定不是男人,又怎么能真正的了解一个男人的需求? 一个男人,在爱时会疯狂;在难受,需要宣泄时,同样会疯狂。 错误的判断,往往是自己悲剧的开始。 此时,司马静寒回到了家里,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无声的哭啼。 她好像要把一生的委屈都哭出来。 她在想:“我哪里配不上梦翔了?他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要貌没貌,要钱没钱。我能喜欢他,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还那么凶……” 当一个女人,把自己高看,认为感情有着阶级之分时,她就已经成了失败者。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希望女人仰慕他,高看他。 能够在女人高高在上,还爱慕着那个女人的男人,要么就是爱得太辛苦,心中委屈而不愿意说;要么,就是另有所图,忍受只是暂时的,他早晚有一天会不再忍受,或者,在无法忍受的时候,另寻发泄的渠道。 这一夜,谁也没有过好,除了自以为是的清欢。 李寒芳拉着葛云纤,睡在同一张床上:“云纤,不是我不相信你。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做了亲子鉴定,你再和梦翔拿结婚证?” 葛云纤完全没有想到李寒芳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她却能理解李寒芳。 她总是这样善解人意,也因为这样的善解人意而在将来的路上受了不少的伤。 可她心安理得,无愧于心。 “妈,我能理解你,也同意你的建议。”葛云纤说。 她不害怕亲子鉴定,她的心里很明折,这个孩子是刘梦翔的。 她不是随便的人,却因为命运的捉弄,而怀上了刘梦翔的孩子,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的孩子。 孤儿的她,绝对不能让她的孩子成为没有亲生父亲的人。 原本人的过往,曾经,儿时的经历,都会影响一个人,在无形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哪怕你否认它的存在,却受着它的主宰。 李寒芳听了葛云纤的话,心中很是安慰:“如此一来,可以决定性的证实孩子是否是刘家的种。还能在留下孙子的同时,让八条另娶她人,得到应该有的幸福。我简直是太聪明了……” 自以为是,不是谁的专利,好像是个人,都有一些这样无法避免的毛病,只看是自己是否能正确的面对。 人的悲哀,都源于自我设定的假想。 假想是否能实现,绝对不会是源于自己的推断。 事情的发展,决定是围绕这件事的所有人,怎么可能是个人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这一夜,俞鸿才也一夜未眠。 他在想,怎么样才能把清欢从刘梦翔的手里抢过去,怎么样才能让董事长的女儿看上他。 那样,他就能抢刘梦翔的女人,坐刘梦翔的位置,再用他所认为的“兄弟”关系,把刘梦翔发配到车间里干粗活,还能理直气壮的对刘梦翔说:“兄弟,真的不好意思,为了给你争取这么一个工作的机会,我都和静寒吵架了。” 他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李梓豪也没有睡着。 他在想:“没钱娶个老婆也这样吗?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钱,有资格向我心中的女神求爱啊?我想你了,刘听晴。你有想我吗?也许,你从来都不曾在意过我。可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想给你幸福,不再让你受苦。你能等我吗?相信我,我一定能给你幸福。我相信,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像我这么爱你了……” 可怜的自以为是,在每个人身上演绎着不同的想法。 第二天,发生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司马静寒在公司门口等着刘梦翔。 谈玉树也一大早去了司马静寒所在的公司门口。 “静寒,我们结婚吧。不结婚,订婚也可以啊。”谈玉树说。 他的心里很不安,在他帮助了司马静寒,破坏了刘梦翔与葛云纤的结婚登记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 “谈玉树,你要我对你说多少回?你是我的男闺蜜,知道什么叫男闺蜜吗?那就是像我的姐妹一样,我有什么都能和你说,你能帮我解决很多的难题。可我们永远不能成为夫妻。”司马静寒说。 “你耍我?我一直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我不要做你的什么男闺蜜,我要做你的男人。”谈玉树说。 此时,刘梦翔从清欢的住处直接去了公司。 在公司门口,他看到了谈玉树和司马静寒。 这一幕,让他更加的相信了葛云纤的话,也看清了司马静寒的阴谋诡计。 “梦翔,吃早饭了吗?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司马静寒看到刘梦翔,直接迎了上去。 “静寒,你用心良苦啊。这样一个配角,你花了多少钱请的?”刘梦翔指着谈玉树。 “你真的喜欢这么一个乡巴佬?看他土得掉渣的穿着,都能闻到泥土的味道。你什么眼神啊?这样的渣男你也看得上?”谈玉树指着刘梦翔,望着司马静寒。 “看来这不是你请的演员啊,是你的追求者。”刘梦翔看着司马静寒:“你可以告诉他,我土得掉渣,配不上您这样一位千金小姐,我有自知之名,不用他来提醒。他想怎么追求您,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求您们以后不要来破坏一个渣男的结婚。我感激万分,谢谢啦。”刘梦翔双手作着揖。 司马静寒一听,心里好是难受。 可她并没有想刘梦翔是因为不喜欢她而如此说的。 她认为刘梦翔是看到了谈玉树,在吃醋。 “梦翔,谈玉树只是我的男闺蜜,我从来就没有把他当男人看。”司马静寒说着,强搂着刘梦翔的脖子,吻了下去。 这一吻,是想给刘梦翔一颗定心丸,也想让谈玉树就此死心。 第79章 走进KTV 刘梦翔并没有因为这一吻而心定,是更加的心不定了。 面对一个外貌绝佳,对自己的关怀又无微不至的女人,要说不动心,那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心态。 可动心又能如何? 能接受吗? 他的心告诉自己,不能,而且是绝对不能。 这让刘梦翔的心更加的倍受折磨,接受与不接受都是疼。 而谈玉树,怎么可能因为眼前这个看着一无是处,看着既不帅,又没钱的刘梦翔,就会打退堂鼓呢? 他所想是:“司马静寒是一时脑子发热吧?还是想考验我对她的情感深度?” 他觉得,真爱上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因为任何的原因而退步的。 就算娶不到,也会祝福。 就算是心中所爱看不上自己,自己也会竭尽全力为之着想。 爱之所爱,不求回报,这就是谈玉树的爱情观。 司马静寒强行的搂着刘梦翔的胳膊:“亲爱的,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早点?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如果你不喜欢吃,我马上开车去换。” 司马静寒把手上的袋子举起来。 谈玉树一再的平衡自己的心理,还是有些难受:“静寒,你需要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而自降身价吗?” 爱情,就是这样一件好笑的事情。 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可以不是一个人,可以没有尊严,没有地位。 爱之所爱,只要心中的人幸福,便是自己的幸福。 这算是达到了爱一个人的真谛了吧。 至少,不是自私的为了得到,因为爱自己而满足的一种幸福。 刘梦翔不好摆脱,也不好拒绝。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一份纯粹的爱。 哪怕自己不爱,能得到这样一份纯粹的情感,心中也是欣喜万分的。 “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刘梦翔接过司马静寒手上的袋子。 他们一起携手走进了公司。 谈玉树也不是一个感情就是全世界的男人,只好去忙自己的事业。 虽说,那是祖传的家业,但也需要人来守啊。 这一天,刘梦翔看到的,不单单是司马静寒不要脸面的爱,还有更多的事情。 这一天,正好是销售部门报销出差费用的时候。 他看着部份业务员拿着**去报销,他才刚刚明白过来,原本出差的费用是可以报销的,这与保险公司完全不一样。 可他也纳闷,为什么只是一部份业务员去报销。 带着这种疑惑,他去了董事长的办公室:“董事长,我想问问有关业务员报销开销的问题。” “嗯,你有什么就直说。你和我不需要客套话,我完全把你当成自家人。”司马博文说。 “自家人”在刘梦翔的心里打了一个结。 他从来没想过要高攀富家女,靠着女人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他总觉得,一个男人,就不应该靠女人活着。 养活一个女人,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尽管他还做不到。 虽然他养活了一个女人,却也是没有任何质量可言的。 “为什么有的业务员去报销了开销,有的却没有。这让我有些费解。”刘梦翔在心里忐忑的情况下,还是说出了疑惑。 “很好,你的观察很细致。我们公司不强求业务员的开销按固定的形式走。我们可以看**,查证后全数报销。但礼品的金额不能超过三千元。大金额的礼品需要董事长,我来定夺。我们也可以一天给业务员三百块的吃住费,出行的车票我们会提前买好。回来前,可以给公司电话,公司会网上订票,给他们送到手上。他们自己看着办,吃住差一点儿,省下的都可以归他们自己所有。当然,礼品在外,同样可以报销的,在规定的范围之内。”司马博文说。 刘梦翔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字,发现自己完全是一个门外汉,当初还在为了司马雪芳为自己买飞机票的事情而高兴。 没曾想,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管他选择怎样的报销,路费都是公司承担的,而且可以提前买票。 他为自己的无知而羞愧的低下头,却被司马博文认为是在考虑选择哪种方式。 “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方式?我尊重你的意见。”司马博文说。 “董事长,我无所谓的。其实哪一种都是一样的,都是为公司办事。我还是选择报销吧,我也不太懂得怎么节约省钱到自己的包里。”刘梦翔挠了挠后脑勺。 司马博文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着:“是啊,你就知道怎么给公司省钱了。当今的社会,像你这种人已经很难找到了。” “好的,可能你之前不懂,所以也忘记了开**。我这里给你开一个开销报销的批条,你拿着去报销吧。”司马博文拿起了笑。 心想着:“机票按两千算,住宿八百一天,三天,两千四,请客吃饭两千,***三千,礼品三千,总共一万一千四。” 司马博文在批条上写了一个一万五的条子,交给了刘梦翔。 刘梦翔看到条子,有些傻眼,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傻愣愣的走出了办公室,把条子交给了司马雪芳,统一报销。 司马雪芳看到批条也有些傻眼,心想着:“怎么也用不了一万五啊?看来父亲是真的不把他当外人了。也许,我应该听听母亲的话,找机会诱惑一下这个看似普通的傻瓜。” “有问题吗?”刘梦翔看着司马雪芳。 “没,没问题。我只是在想,今天晚上要不要给你庆祝一下大胜归来。”司马雪芳说。 “不用了吧,不过是一次小业务,何足挂齿?”刘梦翔说。 他没有意识到,他这次谈到的业务,比起其他业务员的单子都要高,可以说是提前完成了一个月的指标。 如果想偷懒,他可以一个月不用工作,也完成任务了。 “要的,一定要的。我包你满意。”司马雪芳说。 刘梦翔不好拒绝,只好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司马雪芳的诡计。 下班以后,他如约而行,到了一家KTV的包间,看到的是,司马雪芳和几个不是公司成员的女人,穿得是花枝招展,眼神勾魂,浓妆艳抹。 “梦翔,你来了,来,坐这里。”司马雪芳把刘梦翔拉到自己的身边。 刘梦翔很不自然的坐了下来:“为什么没有公司的同事在?” “你啥意思嘛,我不是你的同事啊?你好讨厌。”司马雪芳推着刘梦翔的肩膀。 刘梦翔有些傻眼,心想着:“这还是我认识的司马雪芳吗?” 这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变,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熟悉,而又是那样的陌生。 他打量着司马雪芳。 司马雪芳穿着低领蕾丝上衣,领口低到能让一个男人产生幻想。 蕾丝衣服还是镂空的同,有一种朦胧的美。 在昏暗的灯光下,透过镂空,可以看到那模糊的内衣轮廓。 “来,今天只有姐和弟弟,没有什么领导和下属。干一杯。”司马雪芳举起手中的杯子。 可她并没有看到刘梦翔的回应,便动手帮刘梦翔端起了酒杯。 刘梦翔也是经历过应酬的,自然还是懂得一些。 他拿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稍后,包间里的其他几个姑娘都来到他的身边,有的,直接坐到了他的怀里,有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撒着娇。 “哥哥,你要陪我喝一杯。”坐怀里的女人说着,直接把一杯酒不经刘梦翔同意的灌进了他的嘴里。 “哥哥,尝尝我的酒好不好喝。”左边的女人,拉着刘梦翔的胳膊,把一杯酒先喝到嘴里,再直接把嘴贴到了他的嘴上,用嘴把一口酒催到了他的嘴里。 “哥哥,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右边的美女,手很不老实的摸着刘梦翔象征男人的东西。 刘梦翔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要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就不是男人了。 可他讨厌这样的苟合,至少是不喜欢和小姐之间有些什么。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打心里瞧不起小姐。 “滚。”刘梦翔突然的生气,吓得小姐们都闪到了一边。 司马雪芳挥了挥手,小姐们都出去了。 “弟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其实,就算妹妹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司马雪芳说。 “这和静寒没有关系,是我个人不喜欢。”刘梦翔说。 “原来是这样,那真的是很抱歉了。都是我的不对,我自罚一杯。”司马雪芳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姐,不怪你。也许大多男人都这样,我属于怪物那一种吧。”刘梦翔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弟弟,今天姐喝多了,和你说说心里话,不知道你是否能当我的收音机。”司马雪芳突然哭了起来。 平时很好强的女人,突然哭了起来,这让刘梦翔看着有了恻隐之心:“姐,我就是你的收音机,只收不放,你尽管说。” “先喝一杯,我再说,否则我没有勇气说。”司马雪芳在帮刘梦翔端起酒杯的时候,在酒里放了一片药,还假装是酒醉,身子晃动,把那药给晃动得完全融化在了酒里。 包间的灯光太暗,刘梦翔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第80章 醉酒的司马静寒 “你也陪我喝一杯吧,喝完了,听姐跟你说。”司马雪芳把酒递给了刘梦翔。 刘梦翔接过酒杯,什么也没有想,一饮而尽。 他不愿意拒绝一个示弱女子的合理请求。 “姐,也许我帮不了你,但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刘梦翔看着司马静寒。 他其实不单单是同情司马雪芳,也有几分好奇心在作祟,心想着:“这样一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能有什么心烦事?” 司马雪芳此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靠近刘梦翔坐着,把手搭在了刘梦翔的大腿上:“我的心里苦啊。你知道吗,其实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是,你却是我的未来妹夫。我不能跟我妹妹抢男人啊。” 刘梦翔听到这话,简直就吓得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本想看着司马雪芳,告诉她,他其实是有老婆的人了,和司马静寒之间没有什么。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司马雪芳的时候,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有一种生理上的冲动。 他强制的克制着自己,却感觉很痛苦。 他心想着:“难道我因为她的表白而爱上了她?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看着一个女人,就冲动得不能忍受。” 司马雪芳看着刘梦翔的强行压制,心中倒是对他产生的敬佩。 她心想着:“用了我妈妈特制的催情粉,还能这样看似冷静的坐在我旁边。这男人,也可算得上是君子了。怪不得静寒那么喜欢他。他虽说一无所有,可这样的君子真的是世间难得啊。所谓是天上星多月亮少,地上人多君子稀。” 她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刘梦翔,她将放在刘梦翔大腿上的手,慢慢的向上移动着。 刘梦翔只感觉浑身酥麻,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似的,浑身发热,热得很想脱了衣服。 他把头转过去,不敢看司马雪芳。 他很想把司马雪芳的手拿开,却又感觉手不听大脑的指挥,根本就抬不起来。 司马雪芳见刘梦翔依然没有主动的行为,只好用两只手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如果再拔了刘梦翔的衣服,戏就不好演了。 刘梦翔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司马雪芳搂着,倒在了她的身上。 可刘梦翔还在克制着,他甚至于不明白为什么要克制,只是觉得不能这样子。 司马雪芳帮刘梦翔解开了上衣的扣子,脱掉了上衣。 就在这时候,她提前安排好的,让人在这个时候把司马静寒带到了包间。 司马静寒看到刘梦翔光着上身,压在司马雪芳的身上。 司马静寒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刀插进了心里。 她走了过去,把刘梦翔拉了起来,一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你说什么财富差异才不能接受我,那她呢?我们是同一个父亲,你和她就没有财富的差异了吗?” 刘梦翔抓住司马静寒的手:“静寒,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刘梦翔心中本就有司马静寒的位置,加上药的作用,他无以克制的强搂着司马静寒,吻了下去。 司马静寒开始挣扎,并最后妥协了。 这样一个吻,她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刘梦翔最终还是停下来了,推开了司马静寒:“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刘梦翔像是犯了错的小孩,逃跑似的拿起上衣,就跑出了KTV。 他几乎连想都没想的跑到了清欢的住处,在药的作用下,疯狂着。 清欢以为是刘梦翔想她了,心里已经离不开她了。 她感觉到了刘梦翔从未有过的疯狂。 KTV里,司马静寒拉着司马雪芳:“你们俩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妹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说过,我不能和你抢男人,可是刘梦翔他,他……妹妹,你都看到了,你还要我说什么?我怎么跟我的男朋友交代啊?”司马雪芳捂着脸,假意的哭啼着。 司马静寒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哭着离开,打了电话给谈玉树:“开车来接我,现在,马上。我在……” 谈玉树在司马静寒面前,总是很听话的:“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不一会儿,谈玉树便开车到了司马静寒所说的KTV门口:“上车吧。问题是,你的车怎么吧?” “放这里,我没心情开车。带我去迪厅,我想蹦迪。”司马静寒说。 谈玉树只有听从的份,司马静寒说啥就是啥。 他带着司马静寒去了一家迪厅。 司马静寒叫了很多的酒,什么也不说,一个劲的喝酒。 在嘈杂的音乐中,谈玉树也没有办法问司马静寒,只好很心疼的看着她喝。 谈玉树当然不能喝,不只是因为要开车的问题。 他还得要留着清醒的头脑,在这样复杂的地方保护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喝得飘飘然,就跑到舞池里蹦着,笑着,哭着,疯狂的发泄着。 她原以为刘梦翔仅仅是因为门弟原因而拒绝她的那个想法,在这一夜破灭了。 她觉得刘梦翔是打心里对她没感情,只是用了委婉的话在拒绝她,而她却笨得没能听出来。 她的爱情梦破了,心在流血,却无法将刘梦翔的影子挤出自己的大脑。 她还是爱着,哪怕知道刘梦翔并不爱她。 她跳一会儿,喝一会儿,直到喝吐,才在谈玉树的搀扶下离开。 谈玉树并不劝她别喝。 因为,他感觉到了司马静寒是遇上了什么事情,需要发泄一下。 偶尔的放纵与发泄,可以得到一时的解脱。 谈玉树把司马静寒带到了一个宾馆,开了房间。 就司马静寒那个烂醉的样子,送回家,会被父母责骂。 带回自己家,也不合适。 他的父母看见了,同样会告诉司马静寒的父母亲。 在房间里,司马静寒搂着谈玉树:“梦翔,为什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谈玉树把司马静寒放到床上:“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刘梦翔有什么好的,能让你为了他醉成这个样子。人家有老婆,有孩子了。你长得不难看,家势又好,追的人那么多。你就算看不上我,也不至于看上那么一个穷光蛋吧?你要是找一个比我强的,我倒也能心甘情愿的退出。” 谈玉树坐在床边,心里很难过,为了司马静寒难过,也为了他自己的爱情难过。 堂堂一个高富帅,如今自己也掌管着一个公司,在司马静寒面前低声下气,却根本就不入她的眼。 司马静寒一个翻身,差点儿没掉到床底下,被谈玉树挡了一下。 司马静寒拉着谈玉树的手:“梦翔,别走,别走。梦翔,你到床上来。” 谈玉树躺到了床上。 司马静寒搂着谈玉树吻了上去。 谈玉树当然想得到司马静寒,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可他却推开了司马静寒。 在他的心里,要的何止是司马静寒的人,更重要的是司马静寒的心。 对于他来说,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那是太容易了。 他心想着:“你心不在我的身上,就算我得到了你,又有什么意义?” 司马静寒没多久又吐了,吐得床上,身上哪里都是。 没办法,谈玉树抱着司马静寒换了一个房间。 并找宾馆的服务员给司马静寒洗了一个澡,换上了宾馆的睡衣。 他看着静躺在床上的司马静寒,要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他就不是男人了,更不是一直爱着司马静寒的那个男人了。 可他管住了自己。 而他,就在房间的沙发上睡了一晚。 司马静寒睡得很沉,因为酒的原因。 可苦了谈玉树了,一会儿从沙发上爬起来:“我干吗那么君子?睡就睡了,又能怎么着?” “不行,我怎么能干那么的事情?那太不尊重她了。” “爱情面前要什么尊重?先办了再说。” “还是不行,我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给我。” …… 这一夜,他就如此的反复着,一会儿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床跟前,看着司马静寒,再回到沙发上躺着。 折腾一晚上,他还是没能办了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醉到第二天中午才睡醒,一看扔在地上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穿的睡衣:“啊……” 谈玉树忙跑过来:“怎么了?” 司马静寒用手指着谈玉树:“你,你,你……你昨晚干什么了?” 谈玉树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干什么呢?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还酒醉不醒,搂着我就是亲啊,我不让你亲都不行……” 司马静寒捂着耳朵:“别说了,别说了。” “喂,别啊。你做了事情要负责啊。”谈玉树说。 “负什么责?我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司马静寒说。 “干吗,做完了就不承认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谈玉树说。 “我喝多了,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做什么,也是你对我做什么吧?我可以不要你负责,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司马静寒说。 “啊?这样啊?早知道是这样,昨天晚上我就应该做点儿啥,我后悔死了。”谈玉树说。 “这么说,你没对我做啥?”司马静寒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在你的眼里,就那么没有人品?但我真的后悔了。要不我们干点儿啥,反正你也说了,做完就当没发生过。”谈玉树坐到床上。 “你,你敢。”司马静寒搂着被子。 第81章 姐妹俩抢男人 “好机会都错过了,我也不想了。我先出去给你买身衣服,你昨天的衣服没法穿了。”谈玉树说。 “等等,昨天晚上,谁,谁给我换的衣服。”司马静寒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 “不逗你了,是服务员给你洗的澡,换的衣服。”谈玉树说着,走出了房间。 没多久,谈玉树便给司马静寒买来了衣服,从里到外的,买了一身全新的,还都正好是司马静寒的尺寸。 司马静寒看了看衣服,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把你脱下来的衣服看一看,不就都知道了,笨。你还在想是谁帮你洗的澡啊?你要当真希望是我帮你洗的,现在咱俩来个鸳鸯浴,倒也行啊。”谈玉树说。 他这是昨天晚上错过了机会,现在过过嘴瘾。 “出去。”司马静寒指着房门。 谈玉树只好乖乖的走了出去。 当司马静寒穿好衣服,拿起手机,才发现了上面有好多的未接电话。 都是司马博文打的。 司马静寒很难过的发现,没有一个电话是刘梦翔打来的。 她与谈玉树吃完中午饭,去了公司。 在公司里,她习惯性的去看刘梦翔在不在。 一切就像往常一样,刘梦翔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翻阅着各种资料。 司马静寒很想走过去,却不知为何,脚步变得沉重。 司马雪芳在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看到了司马静寒。 司马雪芳满意的笑了,她看到了司马静寒一脸的愁容,心想着:“小样儿,你跟我斗,还嫩了点儿。管财务怎么了?我的销售上不去,你那财务也只有干瞪眼。” 虽说是同父异母,可许凡薇把家中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司马雪芳。 这让司马雪芳对司马静寒一直都有着一种戒备心。 许凡薇更是把司马雪芳培养得心机很深,不相信任何男人,更别说什么爱情了。 在她们的眼里,“爱情”有时只是手上的一个玩具,一种最廉价的利用他人的有效工具。 张张嘴,说个“爱”,一分钱不花,没准还能赚不少。 在办公桌上的刘梦翔抬起头来,看到了司马静寒。 他站了起来,走向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转身就走。 刘梦翔跟了上去,拉着司马静寒就去了天台。 “你拉我上来做什么?”司马静寒背对着刘梦翔。 刘梦翔总想给司马静寒解释一下。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解释。 要摆脱司马静寒,那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吗? 是怕司马博文知道了,丢了工作? 还是因为他喜欢上被司马静寒那样一个千金小姐倒追的感觉,不想丢了那份虚荣心? 更或是说,在他的心里,有一份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对司马静寒的情感? 他不明白,只是觉得要和司马静寒说清楚。 “你听我说,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刘梦翔说。 “听到的,可以是假。我亲眼看到的,难道也有假?你不喜欢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说得那么委婉,让我对你充满了幻想。你以为你委婉了,就是降低了对我的伤害。你让我抱着希望,再失望,那比你直接的,绝情的回绝我,对我的伤害还要大。”司马静寒歇斯底里的吼着。 “静寒,不要激动。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昨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一杯酒,身体就不听我的指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后来,我回想了一下,真的是喝了一杯酒,就失控了。但我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是你姐,你姐她说她喜欢我,搂着我。但我没有主动过,真的,真没主动过。”刘梦翔说。 “我姐有男朋友,她又怎么会对你说喜欢?就算是,她搂着你了,你不会拒绝啊?”司马静寒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想着拒绝,手却抬不起来。”刘梦翔说。 “够了。多么好笑的事情,你不觉得矛盾吗?”司马静寒想离开。 被刘梦翔给抱住了。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抱司马静寒。 只感觉到,司马静寒不相信他,让他很难过。 “放开,放开,你这个流氓。”司马静寒挣扎着。 刘梦翔直接抓着司马静寒,转了一个身,抱着司马静寒的头,就吻了下去。 这一吻,当真是很管用。 司马静寒从挣扎,到安静,直到配合…… 这一吻,重新点燃了司马静寒的希望之火。 让她心想着:“可能刘梦翔是爱我的,只是有些个花心。男人嘛,花心一点儿也正常。只要他的心里有我的位置,我就会努力。” 其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哪怕刘梦翔心里没有她的位置,她依然会努力,更何况是看到了希望。 “梦翔,昨天晚上真的不是我看到的那样?”司马静寒的声音在一吻之后变得温柔了很多。 她决定相信刘梦翔,哪怕刘梦翔说的是假话。 “嗯,我现在在想,我是不是被下药了,我有些个怀疑。”刘梦翔说。 “啊?不会吧?我姐给你下药?为什么?”司马列寒说。 “我也不想如此想,可我的感觉就是,我是被下药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刘梦翔说。 他们俩,在天台上相依相偎的呆了好一会儿。 这让司马静寒的心里很是满足。 这是她日日夜夜盼着的一幕,梦里梦了不知道多少回,终于可以在现实中实现了。 这种甜蜜,把司马静寒心里所有的猜忌,难受,都一扫而空。 两人带着满足,欣慰,各自回了办公的地方。 司马雪芳眼看着司马静寒微笑着把刘梦翔送到办公桌,心里是那个不痛快:“昨天才闹翻了,今天就和好了?这刘梦翔是什么材料做的?有那么大的魅力?晚上我还得去试试他。” 到下班的时间,司马静寒和司马雪芳同时来到刘梦翔的办公桌。 “梦翔,我送你回家吧。”司马静寒说。 “梦翔,咱们一起吃晚饭吧。”司马雪芳说。 司马静寒看了一眼司马雪芳,彻底的相信了刘梦翔的话。 刘梦翔站起来:“我今天有事,约了朋友吃饭。” “我开车送你去。”司马静寒说。 “我也有车。”司马雪芳说。 “我,心里有点儿事情,想独自走走,可以吗?”刘梦翔拎着包,直接从司马静寒和司马雪芳的中间用手拨弄出一个缝隙,离开了公司。 剩下司马静寒和司马雪芳,两个人瞪着眼睛对视着。 “你不是说你不和我抢男人吗?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司马静寒说。 “那是政治婚姻,是母亲为了咱们公司安排的。我不喜欢他。”司马雪芳说。 “你看上刘梦翔了?他哪里好?长得不咋地,又没钱,整个一个土包子。”司马静寒说。 “奇怪了,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你也看上了?他在你的心里那么不济啊?他在我的心里可不是那样的。他在我的心里长得很帅。业务能力也很强,头一头昏脑胀出差,就完成了规定指标,还超出了不少。”司马雪芳说。 她不打算再虚情假意人面对司马静寒,想借着刘梦翔,彻底和司马静寒翻脸。 装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 虽然她并不喜欢刘梦翔,为了让司马静寒难受,她也得抢上一抢。 用离间计不行,就明抢,反正不能让司马静寒好受了。 司马静寒被问得无以回答,只好甩手离去。 离开以后,她继续盘算着怎么能让刘梦翔娶她。 在李寒芳那里,司马静寒看到了突破口。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的笑。 同时,她又想到了刘梦翔讲的下药。 她给谈玉树打了电话,把刘梦翔说的事情给谈玉树说了一遍。 谈玉树的心在疼,一个他心爱的女人,在向他咨询着有关另外一个男人和心爱女人之间的矛盾。 “你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谈玉树问。 “我相信他。”司马静寒说。 如此的回答,让谈玉树更心疼。 这是怎么的一种残忍,他心爱的女人在对他讲,她爱上的不是他的那个男人,与她和好了。 “既然你相信,又何必问我?”谈玉树头一次有些恼怒的对司马静寒说话。 “咋了,咋了?不像是你说的话了。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有什么事情都只想和你说,你却这个态度。”司马静寒说。 “哥们儿?我可不要做你的什么狗屁哥们儿。我的心思你早就懂,你装什么装?你不喜欢我可以,请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说你和别的男人的恩爱史。”谈玉树直接挂了电话。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挂断司马静寒的电话。 司马静寒呆了,不明白谈玉树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嘛,就问他一个事情,他就这个样子。从来没挂过我的电话,今天他胆肥了。”司马静寒看了看手机。 刘梦翔离开公司直接回了家里。 李寒芳早就做好了饭:“八条,饿了吧?来,吃饭。” “妈,辛苦你了。可不可以别再叫我‘八条’了,我都这么大了。”刘梦翔坐了下来。 “老公,辛苦了。”葛云纤很温柔的说。 这样一个声音,让刘梦翔打了一个寒颤,他头一次听葛云纤叫他“老公”,还真有些不适应。 葛云纤是想留住孩子的亲爹,不得以而为之。 没有拿结婚证,她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第82章 女人撒娇不分年龄 “媳妇儿最辛苦,一个人干两人的活,一张嘴吃两个人的饭。来,坐下,别跑前跑后的了,让我看了心疼。”刘梦翔起身,接过葛云纤手上的汤碗。 这葛云纤,哪怕是不喜欢刘梦翔,听着这一番体贴的话,心里也是很温暖的。 女人啦,就是傻得那么可爱,几句违心却又动听的话,就能让一个女人的心倍感温暖。 葛云纤坐下,本想拿碗给刘梦翔盛一碗汤的,却被刘梦翔抢了过去:“媳妇儿,老实呆着。看老公怎么伺候皇后的。” 刘梦翔和葛云纤,这一对并不恩爱的夫妻,表现得比恩爱夫妻还要肉麻。 这让在场的李梓豪、俞鸿才、李寒芳,都听得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公,我没那么矫情。让我伺候你,伺候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喜欢伺候你。”葛云纤说。 “别,别伤了咱们的孩子,等他出来骂我不懂得心疼他娘。你伺候我的日子长着呢。”刘梦翔给葛云纤盛了一碗汤:“饭前一碗汤,养胃还不长胖。” “死样儿,懂得还真多。”葛云纤接过汤碗。 “放心的把你交给我,我会把你们娘儿俩照顾得很好的。对了,我明天请假,陪你去办户口本的补办吧。”刘梦翔说。 “急啥急?先吃饭。”李寒芳说。 在刘梦翔和葛云纤毫不避讳的假秀恩爱下,李寒芳倒是有些个着急了,她心想着:“想办结婚证,也得通过我这一关。司马静寒那么好的儿媳妇儿,我可不想错过了。” “不急,但明天去也行,只要你有时间。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影响了你的工作。”葛云纤说。 她当然希望能快一点儿和刘梦翔办结婚证,却又不能让李寒芳感觉到她的心急。 “小事儿?你说结婚的事是小事儿?媳妇儿,你打我一巴掌,让我知道不是在做梦。”刘梦翔把脸递给了葛云纤。 葛云纤轻轻的在刘梦翔的脸上摸了一下:“咱们迟早都是会结婚的,不是吗?所以,什么时候拿结婚证,当然是小事儿。重要的是,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是你孩子的娘。咱们已经是一家人,有没有结婚证,我们也是不可分割的一体。” 葛云纤这话是有意告诉李寒芳的。 可李寒芳听不出那么多的,她心想着:“想结婚?你想得美。等孩子出来,我抱着我的孙子,让我儿子娶司马静寒。” 李寒芳的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可那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根本就没有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过这个问题,一切怎么可能按照她所想的那样进行着。 她没想过,孩子的亲妈如何能舍得孩子? 尤其是一个可以为了孩子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女人。 司马静寒,又是否能接受一个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这些问题,李寒芳都没想过。 她只想着怎么样留住孙子,又能让儿子娶一个有钱的老婆。 一切都要有得于自己,而忽视了别人也在算计。 “好吧,这是小事儿。但我还是想陪你去把户口本补办了,尽快的把结婚证领了,我才心安。”刘梦翔说。 他的决定,是因为他心中自己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他是在怕,怕他有一天真的会和司马静寒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拒绝攀高枝,做吃软饭的男人。 也许,拿了结婚证,就能断了他不应该有的想法。 俞鸿才听了,心里可美了:“好啊,你要和葛云纤结婚了,我和清欢,和司马静寒就有机会了。我一定不会像你这么傻。我可不会那么早的结婚。我要享受着清欢的美丽,司马静寒的钱财。那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生活。” 第二天,刘梦翔打电话给公司请假,陪着葛云纤去了邹县补办户口本。 司马静寒得知刘梦翔请假,马上就打了电话:“梦翔,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没有,我没生病,只是要陪葛云纤去办一下户口本。”刘梦翔如实的说。 司马静寒当然知道葛云纤的户口本是怎么一回事情。 “你还是要和她结婚?”司马静寒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静寒,我是孩子的爸爸,我需要对此负责。”刘梦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不能说太多,葛云纤就在旁边。 他也害怕多说,会影响他的决定。 葛云纤听到“负责”两个字,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她没想过刘梦翔会真正的爱她,正如她也并不爱刘梦翔一样。 为了孩子,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就是作为孤儿长大的她,唯一的想法。 能嫁给一个会对孩子负责的男人,也是她的心意。 想到上一个孩子,就是遇上了不负责的男人,心中还是有些伤感。 想到刘梦翔是一个负责的男人,葛云纤不自觉的用手挽着刘梦翔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葛云纤的心里,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就好像,她的一生,找到了依靠。 回到邹县,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只是让葛云纤都没有想到的是,她看到了桥学民,她上一个孩子的亲爹。 那份没有彻底消失的爱与恨,同时在心中出现。 她的泪,不自控的流下来。 “怎么了?媳妇儿?”刘梦翔当然看出了不对劲之处,尤其是葛云纤登着一对嘻嘻哈哈,旁若无人,偶尔还在亲嘴的情侣。 “没事,我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葛云纤揉了揉眼睛。 刘梦翔自是知道葛云纤不是眼睛进沙子的原因。 但他没有多问。 身边的人,不愿意主动说的,又何必问。 这一点儿,他还是从葛云纤的身上学到的。 中午的时候,清欢打来电话:“亲爱的,我想你了。想你昨天晚上的疯狂。你今天过来吗?” 她误认为,用一个女人的身体,就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可她忽视了一个问题,就像是吃菜一样,再好吃的菜,也经不起天天吃。 天天山珍海味,也会有厌烦的一天,就像皇帝偶尔会想吃野菜一样,就像天天应酬的人,总是喜欢吃家常菜一样,就像是天天大鱼大肉的人,有一盘酸菜,那绝对是很高兴的一样。 “我今天有事。”刘梦翔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不希望葛云纤会多想。 不管怎么说,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得过得去。 爱与不爱是另外一回事情。 刘梦翔陪着葛云纤在邹县呆了一个星期,虽说一切的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儿。 司马静寒可没在这一个星期空闲着。 她是每天到李梓豪与刘梦翔租的房子那里,每天买不少的东西给李寒芳。 这让李寒芳从心里感觉到:“有一个有钱的儿媳妇儿真的是很好。” 司马静寒不会做饭,便她可以带着李寒芳去济南任何一家饭店,吃着她觉得还可口的饭菜。 李寒芳也确实因此享受了不少的口福。 这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碰上过的待遇。 “妈,梦翔陪葛云纤补办户口本去了,回来还得办结婚证。你说,我怎么办啦。”司马静寒说。 “儿媳妇儿,我就认你是我的儿媳妇儿。梦翔想结婚,那不也得我同意不是?我不同意,不把户口本拿出来,他怎么结婚?”李寒芳说。 得到李寒芳的支持,司马静寒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果不其然,等到刘梦翔陪葛云纤办好户口本的补办,回到济南,想要去办结婚证的时候,李寒芳就出幺蛾子了。 “哎哟,八条,我肚子疼,头疼。”李寒蜷缩着身子。 “怎么了?妈,我带你去医院。”刘梦翔很焦急的样子。 “我不要去医院,我讨厌医院的味道。”李寒芳说。 “那怎么行?生病了,还是得去医院的。”葛云纤扶着李寒芳。 “不,我不要去。没有你爸在,我不去医院。”李寒芳说。 出于无奈,刘梦翔给刘房闲打了电话:“爸,妈生病了,就是不肯上医院。她说,你不在,她就不去医院。” “把电话给她,都什么岁数了,还这么矫情。”刘房闲说。 刘梦翔把电话递给李寒芳。 “小芳,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一点儿吗?生病了就赶紧跟儿子去医院,听话,乖。”刘房闲说。 他一直都是这么惯着李寒芳的,像疼爱女儿一样疼爱着自己的媳妇。 “我不,我就不。你不在,我就是不要去医院。你知道的,我讨厌医院的味道。你不在,我害怕。”李寒芳说。 她的话,让葛云纤很是吃惊,儿子都要当爹的人了,还能给老公撒娇。 刘梦翔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可是听习惯了。 “你又不听话了,小心我去打你屁屁。”刘房闲说。 “你来还是不来?你要不来,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你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想当初,我那么年轻就嫁给了你,给你生了两个娃。如今老了,你就不管我了。我的命咋那么苦呢……”李寒芳装哭着。 每次刘房闲不听李寒芳的,李寒芳就开始数曾经。 也就刘房闲能受得了这老掉牙的把戏:“乖,听话。你先跟儿子去医院,我这就去车站,买票过去。” “我不,你不来,我就不去。”李寒芳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83章 李寒芳看病 刘房闲很是无奈的样子。 这么些年,也是他把李寒芳惯成这个样子的。 可他却是非常的喜欢李寒芳偶尔的撒娇,不管有理无理,只要李寒芳一撒娇,他都听。 再者说,一家人过日子,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错误,有理无理都无所谓的,家合万事兴嘛。 可这一次,李寒芳是真的有些过了。 不管怎么操心儿子的幸福,她也应该尊重儿子的选择,可以给出意见,但不应该从中作梗。 她继续装病,而又不愿意去医院。 刘梦翔和葛云纤就都不好在这个时候提起要复婚的事情。 第二天,刘梦翔照常上班,葛云纤在家里伺候着李寒芳。 李梓豪只有自己去出摊。 刘梦翔到了公司,司马静寒也就没再去接李寒芳玩了。 司马静寒好些日子没见到刘梦翔,自然要好好和刘梦翔说说话。 她跑到刘梦翔的办公桌,拉着刘梦翔就去了天台。 “梦翔,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我?”司马静寒扑到了刘梦翔的怀里。 有了上一次刘梦翔主动的亲吻她,她也就不再像以前那么矜持了。 刘梦翔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那一天,他鬼使神差的亲了司马静寒。 今天,他心想着葛云纤肚子里的孩子,母亲的病,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他推开司马静寒:“别这样,我已经要和葛云纤复婚了。” “什么?你还是要娶葛云纤?她不是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吗?”司马静寒说。 她的话,其实是在提醒刘梦翔,眼前的这个女人,曾动心机破坏他与葛云纤:“那件事情怎么回事,你和我心里都很明白。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了。” 司马静寒一听,明白刘梦翔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 必定,她是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心中有愧。 但这与她要嫁给刘梦翔的决心无关。 “就算是我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司马静寒说。 打着“爱”的幌子,做着伤害所爱之人的事情,那还叫爱吗? “但我们不可能,真的不可能。我要对我的孩子负责,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亲生父亲,更不能让我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爹。”刘梦翔说得很严肃。 他说的也是心里最为真实的想法。 有关“爱”,他曾经好像懂,却又不懂;看似拥有过,却又失去也;好像还在享受着与清欢的爱情,却已经不是爱情的味道了。 “你和她结婚,那我怎么办?”司马静寒抱着刘梦翔,原本重新燃起的希望,再一次落空。 “静寒,你不要这样。你的条件这么好,一定能找一个比我强千万倍的男人。”刘梦翔推着司马静寒。 却被司马静寒死死的抱着:“爱与外在条件无关,与财富无关,与长相无关。爱就是爱,因为我爱你,你在我的心里,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 这一番话,确实是有些打动刘梦翔。 尤其是经历了清欢因为钱财而曾经与他分手的事情。 但他无法放下葛云纤肚子里的孩子,也无法让自己去做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当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强太多的时候,他的心里会很压抑。 这种压抑,也是他与司马静寒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爱,但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对我的孩子于不顾,去接受你。那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刘梦翔推开司马静寒,离开了天台。 司马静寒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在她的心里,感觉刘梦翔对她是有感情的,只是因为葛云纤肚子里的孩子,而不得不拒绝她。 她心想着:“你不愿意做忘恩负义的男人,那恶人就让我来做吧。” 她开始琢磨着,怎么样拿掉葛云纤的孩子。 …… 三天过后,刘房闲到了济南。 “媳妇儿,你还好吧?走吧,我们去医院吧。都要当奶奶的人了,还这么调皮。都不怕儿媳妇儿看笑话。”刘房闲抱起李寒芳。 葛云纤忍住了,没笑出声,但也把头扭到了一边,偷笑着。 “讨厌,你是在提醒我,我老了是不?我老了也是你媳妇儿,是你媳妇儿,你就得宠着。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宠着我。”李寒芳用手搂着刘房闲的脖子。 在去医院的路上,李寒芳给司马静寒打了电话:“静寒啦,这两天你也不说来看看我,我生病了,在去医院的路上呢。” 司马静寒听到李寒芳病了,心里一惊,她是真把李寒芳当婆婆看待的:“妈,你病了?去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 李寒芳把医院地址告诉了司马静寒。 公司的同事一听,也许是许凡薇病了。 有想讨好许凡薇的人,给许凡薇打了电话,才知道司马静寒叫的那个“妈”,不是许凡薇。 葛云纤在出租车上,听到李寒芳给司马静寒打电话,心里很不舒服。 可葛云纤又不好说什么,心想着:“我这婆婆到底想干什么啊?明明知道司马静寒和我是情敌,还打电话给她。这让我如何面对她?” 司马静寒赶到医院,搀扶着坐在凳子上等待的李寒芳:“妈,您哪里不舒服?这医院哪里行啊,我带您到大医院去。” 司马静寒是出于习惯,在这些日子里,虽说当着葛云纤的面叫着伯母,接李寒芳出去玩的时候,一直都叫的“妈”。 这一担心,也就脱口而出了。 这一声“妈”,让葛云纤在旁边听得是怒火中烧:“真不要脸,连‘妈’都叫上了。谁是你‘妈’啊?” “怎么说话的呢?我收个干女儿,还要你同意啊?”李寒芳很不高兴的看着葛云纤。 为了能让葛云纤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李寒芳还不能把事情挑得太明了。 “干女儿,是不是应该叫干妈呢?还省掉一个字,能不让人多心吗?”葛云纤说。 她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再加上,怀孕的女人也容易情绪化。 她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忍了又忍,如今是忍无可忍。 “我从小就没了妈,省一个字怎么了?我乐意。妈,走吧,我们去大医院,我开车带您去。”司马静寒说。 “叫上你爸,他在排队挂号呢。”李寒芳指了指刘房闲。 可司马静寒不认识刘房闲啊,但她听出来了,刘梦翔的父亲也到济南了。 她盘算着,如果能把刘梦翔的父母都搞定,那她和刘梦翔的事情就更有希望了。 葛云纤本来就在生气,又怎么会去叫刘房闲。 李寒芳拍了拍脑门:“你看我这脑子,你还没见过你爸。我去叫。” 李寒芳站了起来,就好像她的病,在一瞬间就好了,肚子也不疼了。 葛云纤和司马静寒一左一右扶着李寒芳,来到刘房闲的跟前。 “老头子,咱……咱们的干女儿来了,要带我去大医院。走吧,别排队挂号了。”李寒芳说。 葛云纤、刘房闲和李寒芳坐上了司马静寒的车。 在路上,司马静寒问:“妈,您哪里不舒服?我还帮您找专家。” “她肚子疼,又不拉肚子。头也疼,还四肢无力。这两天都是躺床上的。”葛云纤板着个脸。 她虽说不喜欢司马静寒,但也希望婆婆的病能得到好的治疗。 “啥?这两天?你们这是干什么?生病了就应该去医院,拖到现在?不知道病不能拖吗?”司马静寒说。 “哎,干女儿,你不知道你这干妈,调皮得很,非得要等我来了,才肯去医院。”刘房闲说。 “怎么?你不乐意了,后悔娶我了?”李寒芳用手拍在刘房闲的大腿上。 “我哪里敢啊?想后悔,你也不让啊。”刘房闲说。 “怎么?你还真后悔啊?”李寒芳说。 “没有,没有。娶老婆是用来干什么的,那就是用来疼,用来宠的。”刘房闲说。 葛云纤和司马静寒都听得乐了。 没想到这两老夫妻这么有意思。 由此,她们也想到了刘梦翔的幽默,是否是一种遗传。 看来家庭生活,对孩子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到了济南的大医院里,司马静寒跑前跑后,去找了专家,用她父亲的关系,直接插队,带李寒芳去了专家诊室。 要知道,有名的专家,想要挂到号都是有难度的。 就算是挂到号,也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看病。 而这些,李寒芳、刘房闲是不知道的。 葛云纤对这些倒还是有些个了解,必定是在城市里工作过,与城市的朋友们曾经谈起过有关专家挂号的问题。 经过了专家诊治,还有一系列的检查。 等到专家看到检查结果,很疑惑的看着李寒芳,又看了看司马静寒:“静寒,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我是患者儿媳妇,我能听一听吗?”葛云纤说。 “我是她丈夫,我能听一听吗?”刘房闲焦急着。 他们都明白,医生要单独与患者家属谈话,意味着什么。 这一点儿,把李寒芳也吓坏了,心想着:“难道我真的得病了?还病得不轻?” 专家看了看刘房闲和葛云纤,又看了看司马静寒:“我还是单独和你谈谈吧。” 第84章 特别护理 葛云纤和刘房闲只好把李寒芳搀扶到诊室外面的板凳上坐着。 李寒芳被吓得哭了起来:“完了,完了,看来我这次是没救了,呜呜……” “妈,你别多想。没准医生和司马静寒是有别的事情要谈。如果真是你有什么事情,医生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啊?我们才是你的直系亲属啊。”葛云纤拿手紧握着李寒芳发抖的手。 “老婆,不要多想,儿媳妇儿说得没错。一定是干女儿和那个医生有什么别的事情。他们看着就是认识的。”刘房闲嘴上这么说,腿却软得发抖。 司马静寒在诊室里,很焦急的问:“我,我干妈的病很严重?王伯伯,您就跟我直说了吧。” 王医生很疑惑的摇了摇头:“我从医这么多年,你干妈是我遇上的一个最特殊的‘病人’。说她是装病吧,装病的人,就算要看医生,也得有认识的医生,提前打招呼。如果说不是装病吧,那她的检查结果又是一切正常,身体健康。会不会是她心理上有毛病?你要不要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司马静寒很惊讶的看着王医生,想了一想,摇了摇头:“王伯伯,我干妈要是真有心理病,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去看心理医生啊?平时看着她很正常的呀。” “精神病人,有时候看着比正常人还要正常。其实心理病,人人都有,只是看那些心理病,是否会影响一个人的正常生活。像你干妈这样,怀疑自己有病,已经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得治的。”王医生说。 “先让我干妈住院吧。她说有病,我们就跟着演。如果直接说她没病,她说不定会认为我们都舍不得给她花钱治病呢。每天给她开些养生的药,住上一段时间。我再去将心理医生请到这里来,暗地里帮她治疗。等她的心理病治好了,您再通知她出院。”司马静寒说。 “你对你干妈真好。好吧,就这么办吧。”王医生说。 司马静寒走出诊室,蹲在抹泪的李寒芳前面:“妈,别着急。您的病没什么大碍,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王医生是我父亲多年的好友,而且医术高明。我先去帮您办理手续。” 司马静寒在医院给李寒芳找了一个高级病房。 李寒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住进了高级病房。 “静寒,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就直接告诉我好吗?我能,能承受。”李寒芳说。 “妈,真不是什么大病,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着,住上个三五个月,王伯伯就能把您全治好了。”司马静寒说。 刘房闲拽了一下司马静寒,示意让司马静寒出去说话。 “干女儿,你就告诉我吧,你干妈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刘房闲说。 “爸,你想多了。妈的病真的没什么大碍……”司马静寒如实的把王医生的话告诉了刘房闲。 “啊?怎么会这个样子?”刘房闲很是惊讶。 “爸,爸,别激动。妈这病不是什么大事,我明天就去找能够配合我的心理医生。”司马静寒说。 听到司马静寒的话,刘房闲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同时,他也在想:“这老太婆,应该不会是装的吧?她有精神病?从来没看出来啊?得精神病也得有个事情刺激的吧?她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她认的这个干女儿是真的不错。对她,比咱们的亲闺女还做得好。” “爸,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对妈的病有好处。”司马静寒说。 刘房闲点了点头,心想着:“我得找机会好好问问那个老太婆,搞什么鬼,日子过得好好的,都要当奶奶的人了,还装病玩。” 他当然不会把李寒芳装病的事情到处说,维护老婆的尊严嘛。 就算他也很生气,那顶多也就是两个人睡一张床上,数落一番,对外,还是一致的。 可是苦了李寒芳了,她是真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整天的闷闷不乐。 葛云纤成天守在李寒芳的病床前。 除了葛云纤,司马静寒还专门花钱请了一个特别护理,照顾李寒芳的一切生活起居。 这使得刘房闲根本找不到机会问李寒芳,到底为什么要装病。 刘梦翔得知母亲住院,心里是很焦急。 本想去看看,却被司马博文派到杭州出差。 刘梦翔给李寒芳打了一个电话:“妈,医生怎么说?严重吗?还住院了。” “没事儿,不严重。我说不住院的,静寒非得说要住院,好好的看看,做个全面的检查。”李寒芳说。 尽管她怀疑自己得了绝症,却不想让儿子知道,让儿子为她担心。 她没忘记了要在儿子面前说司马静寒的好话,一心想促成儿子与司马静寒在一起。 “静寒怎么知道的?别老麻烦人家,人家也是要上班的,虽说是她父亲的公司。”刘梦翔说。 “知道的了。咱们不是对济南不熟悉吗?也就是打听一下哪个医院能治我的病啊。”李寒芳说。 “好吧,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董事长要派我去杭州出差,我回来的时候再去医院看你。”刘梦翔说。 “你就不能现在过来看看我,你妈病了,你这个当儿子的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老妈啊?”李寒芳说。 她虽说不想让儿子担心,却希望能看上儿子一眼。 她的心里,有着一种不知道何时就会死掉的感觉。 “妈,我爸,我媳妇儿,都在那里伺候着你。我是有工作啊,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等我出差回来,再孝敬你老人家。”刘梦翔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哪里知道,李寒芳在他挂了电话以后,伤心的哭了起来:“做儿女的,就不知道忙工作,也不知道父母亲的心思。忙,忙,忙,就知道忙。忙完了,你还能不能见到你妈,都不知道呢。” “好了,好了,老婆,儿子以工作为重,有什么错?你又没什么大碍,我们也都在这里伺候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刘房闲差点儿就要李寒芳装病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你个老东西,我病成这样儿,就想在生前见儿子最后一面,我有什么错?如果女儿不是在考研,我就打电话让她过来了。八条就在济南,居然也不知道看看我再去出差。”李寒芳哭得更厉害了。 刘房闲见李寒芳哭得是真的厉害,开始怀疑她是当真因为心理疾病才觉得自己得了绝症的。 一想到这里,刘房闲的心里有些个说不出的担心与害怕。 主要是他一想到精神病,就会想起“疯子”两个字。 他以为,精神病就是同村的那个余老太太那样,抓土吃土,连家门都不认识。 这是他把精神病和疯子混为一谈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寒芳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想着想着,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更加心疼的抱着李寒芳:“乖,不哭了,老婆子。儿子不在,这不还有我吗?那个不孝顺的臭小子,等他回来了,我骂他。不哭了,再哭,脸上又要长皱纹了。” 没想到,刘房闲的话还是很管用的,李寒芳当真不哭了。 在一旁的葛云纤再也笑不起来了,因为她也认为李寒芳得了绝症。 对于一个绝症病人,不管做出多好笑的举动,稍有善心的人,也不会取笑的。 …… 大概是李寒芳住进医院的第三天,司马静寒把之前的那个特别护理给换了。 “静寒,为什么要换啊?我看她做得挺好的。”李寒芳说。 “妈,我给您找了一个更好的。”司马静寒说。 这换的特别护理,可不是个简单的护理,是司马静寒出高价请来的心理医生。 “您好,我叫米诗柳。我除了能照顾您的生活起居,配合医生对您给予治疗,还能陪您聊聊心中郁闷的事情,帮您找到解决心中的难题。”那个心理医生说。 “是吗?现在的特别护理还是万能的啊?”葛云纤有些好奇。 “是的,您大可以放心。我们公司有严格的保密条例,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走出这间房间,任何人,包括您的家人,也不会知道您和我说了什么。”米诗柳说。 这话倒是引起了李寒芳的兴趣,心想着:“城市就是城市,还有这样的公司啊?正好可以帮我分析一下,我到底应该怎么样让葛云纤生下孩子,又能让司马静寒成为我的儿媳妇儿。” 这也是苦了她了,误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就好像要让所有的事情,都要按照她的想法来进行,却从来都没想过,别人会怎么算计。 司马静寒把心理医生送到,便回公司了。 米诗柳开始了她的工作:“能让我和患者单独呆一会儿吗?” “你们都出去吧。”李寒芳看了看刘房闲和葛云纤,又看了看门。 刘房闲和葛云纤只好先走出了房间。 米诗柳开始了对李寒芳的催眠:“让我们先开始回忆一下,先从你因为什么来到济南开始说起。” 第85章 特别的病就得特别治疗 “我是,我是……”李寒芳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起。 “好,让我们慢慢来回忆。你是因为某一件事情,要来济南。跟着我所说的,慢慢回忆。你去了火车站,火车站上的人好多,好多……你终于挤上了车,一身的疲惫,眼皮很沉重,感觉很困。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米诗柳的声音与速度,都是催眠的。 李寒芳进入了催眠状态。 “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来到济南的?”米诗柳问。 “我是来给我儿子送户口本的。”李寒芳闭着眼睛说。 “户口本送到了?”米诗柳问。 “送到了。”李寒芳说。 “那你因为什么事情而纠结呢?”米诗柳问。 “八条要娶云纤,因为云纤怀上了他的孩子。静寒喜欢八条,我也喜欢静寒。她是个好姑娘,我希望八条能和静寒结婚,又希望云纤能把孩子生下来。”李寒芳说。 “你为此头疼?所以病倒了。”米诗柳问。 “不是。我原本是想用装病来延缓八条和云纤拿证婚证。谁曾想到,一到医院,一检查,我是真的病了,还是绝症。”李寒芳哭了起来。 “医生亲口告诉你的吗?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呢?”米诗柳问。 “得了绝症,医生只会对家属讲,又怎么会对我说呢?我一听医生说要和静寒单独谈谈,我就猜到了。而且,到现在,也没有人告诉我,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如果不是绝症,又怎么会是这样的?”李寒芳说得有些激动。 “那我回头去帮你问问,告诉你好吗?你想知道吗?”米诗柳说。 “好啊,我要是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心里也就能踏实了。绝症就绝症吧,好过我现在这样猜测着,不知道是啥病。”李寒芳说。 …… 司马静寒的一番好心,反而是让李寒芳从装病,到当真的在无病的情况下认为自己得了绝症。 而如今,是更不好直接对李寒芳讲,她没病了。 因为神精紧张,本来没有精神病的,现在倒是真有了。 而这个结果,让米诗柳感觉到挺有意思的。 借着李寒生病之际,俞鸿才总是赶在下班的时候去医院。 俞鸿才可不是去看李寒芳的,他是打着去看李寒芳的幌子,在医院里等着司马静寒。 俞鸿才一直都想接近司马静寒,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 李寒芳的装病倒是给俞鸿才创造了很好的条件。 “静寒,你今天这身衣服好漂亮。”俞鸿才从司马静寒的手上接过东西,是给李寒芳买的一些滋补品。 “哦,衣服漂亮?你那意思是我不漂亮?”司马静寒说。 她一直都有一些自恋的,自我感觉非常的好。 “才不是呢,是你的美丽,衬托了衣服的漂亮。”俞鸿才说。 他原本也没有这么能说,都是跟刘梦翔学的。 他想要得到刘梦翔的一切,工作,女人,除了那个大肚子葛云纤。 在他的眼里,葛云纤完全无法和清欢、司马静寒媲美。 他羡慕刘梦翔的一切,所以就很不自知的暗地里模仿刘梦翔,最简单的模仿,就是从说话的语气与强调开始。 他甚至于把能听到的刘梦翔的那些打动别人的话,用一个小本子给写了下来,私下还像排练拍戏一样的背着台词。 这种强调,也确实是引起了司马静寒的好感。 司马静寒在心里,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亲切感,或许正是因为俞鸿才说话的语气,和刘梦翔很是相像。 “哟,没看出来呀,小嘴吃蜜了?”司马静寒被夸得脸上笑开了花。 “那可不是吗,秀色可餐嘛。看着你迷人的风姿,我的嘴能产蜜,不用吃的。”俞鸿才说。 李寒芳看着,心里却不舒服了。 她可是把司马静寒当儿媳妇儿在看待,很明显的看得出俞鸿才是有意在讨好司马静寒。 而司马静寒并没有反感的意思。 在李寒芳的眼里,觉得打情骂俏只能存在于夫妻之间。 像俞鸿才与司马静寒的对话,哪怕只是正常的玩笑,李寒芳也会无法接受的。 更何况,俞鸿才本来就没怀好意,眼神更是有些色迷迷的。 “哎哟喂,我这头又疼了。”李寒芳用双手捂着头。 “妈,怎么了?”葛云纤和司马静寒同时看着李寒芳。 米诗柳在一旁看着,大抵是明白怎么一回事情的。 她必定听过了李寒芳心里的话。 米诗柳将司马静寒拉到了病房外:“你干妈这病,有些个难度啊。她的心病很特别。至于是什么,我明天和她谈谈,让她自己找你们谈。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得让医生给她安一个病的名称。一种需要在医院里住院,不常听到过,而又能治好的病。” “为什么?她的身体根本就没病啊。”司马静寒说。 “可医生和你单独谈,她是知道的,也因此很确定自己是得了绝症,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病。这种猜忌的恐慌,会比绝症病人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要折磨人。我们得让她的心里踏实下来。”米诗柳说。 “好,我明白了,一会儿我就去跟医生商量。”司马静寒说。 “还有,你们要配合我。你们要让她有机会偷听到你们讨论她的病,让她亲耳听到她得的是什么病。不能由你们直接告诉她。当初选择没说,现在也不能直说。等她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再找机会告诉她,我打听到她得的是什么病,有关她得的病多久可以康复。”米诗柳说。 “啊?这么麻烦?我懂了。”司马静寒说。 “还有,你干妈看着你和那个小伙子有说有笑的,她的心情就不好。这个你还是要注意一下的,精神病患者经不起刺激。”米诗柳说。 司马静寒从门缝里看了看俞鸿才,有些个不解,但也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 俞鸿才在房间里看不到司马静寒,又出门看了看,也没有看到她,以为她走了,觉得好是无趣,向李寒芳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走了。 司马静寒此时已经去找了王医生商量李寒芳的病名了。 “你这是在考我啊?静寒。要是罕见的,还不能马上治好的,又要能够治好的病?这还得符合你干妈现在的症状吧?你能告诉我,她得的是什么病吗?”王医生说。 “王伯伯,您就帮我想想呗,求求您了。您是医生啊,您都不知道,我哪里会知道呀。”司马静寒在王医生面前像女儿对父亲一样撒着娇。 “侄女啊,你真是给我出难题。就你干妈那个病,我们医院估计没有人知道。”王医生说。 “您给想一个,创新一个吧?”司马静寒说。 王医生想了一想,自言自语着:“肚子疼,头疼,四肢无力,还是个自我感觉疼痛的精神病,实则根本不疼。那就叫,就叫神精紊乱思竭症。” “嗯,这个不错。就这个吧。”司马静寒开心的回到病房,准备找刘房闲和葛云纤商量这件事情。 而且故意把头一句话说得比较大声:“爸,云纤,你们出来,我和你们商量一下妈的病。” 米诗柳听到了,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故意躲去了洗手间。 李寒芳从床上爬起来,悄悄的走到了门口,听着门外的司马静寒说:“当初啊,我也跟王伯伯说,妈那个神精紊乱思竭症,其实是可以直接告诉给她知道的嘛,没必要瞒着她。” 葛云纤对这中间的事情并不知道,还真以为有这么一种没听过的病:“啥叫神精紊乱思竭症啊?” “我也说不清楚,就知道,这病得在医院里住个三五个月的,才能治好呢。王伯伯说,这种病很是罕见,得要隐瞒。虽说不是什么绝症,但却不能因为罕见的病名而吓着患者。患者的愉悦心情,和能否早日治好,有很大的关系。”司马静寒说。 刘房闲听得迷迷糊糊的,他在想:“之前不是说老婆子得的是精神病吗?这会儿怎么又变了?” 司马静寒在演这出戏的时候没有和刘房闲通气,就直接演上了。 “记得了,可别惹妈生气了,可以让她早日痊愈,早点儿出院。这医院是个啥地方啊,在好的病房也不如在家的舒服。”司马静寒说。 李寒芳在房间里也是点了点头。 “不说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妈吧。”司马静寒的这句话是在有意的通知偷听的李寒芳。 李寒芳一听,迅速的躺回床上。 司马静寒、刘房闲和葛云纤来到房间,米诗柳听到动静,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司马静寒在米诗柳的耳朵旁悄悄的把病名告诉给了米诗柳。 这时候,刘梦翔正在杭州的西湖上,望着西湖上,被风吹皱的湖水,等待着他的客户。 这一次,他的客户是个中年妇女,在电话里指定要在西湖旁见面谈合同。 这倒也是很奇怪的商谈方式。 对于没有经验的刘梦翔,倒没有多想。 他身穿着司马静寒私下里给他买的“工作服”,静静的欣赏着风景。 路过的人,偶尔会有人看看他。 闲下来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一些内心的纠结,虽然空闲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但那些理不清的纠结,无孔不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飘满心空。 他在想:“我和葛云纤算什么?我和清欢又叫什么?我那天为什么会吻静寒?我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怎么自己都看不清楚我自己了?” 第86章 遇上女流氓 没多久,走来一个女人。 脸上的粉,就像刷墙的白灰一样的白,而且刷得很厚,像是风一吹就能掉下来好多似的。 嘴唇红得像是刚喝过血。 丰硕而饱满的身体,能让人一看到,就想起软绵绵的海绵。 却偏偏穿着一条紧身豹纹的裙子,勒出身上一块块肉,一圈一圈的,在她扭捏的走动中,上下晃动着,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湖中涟漪。 这正是刘梦翔此次要见的客户——王紫云。 “哎哟,你就是来和我谈合同的帅哥吧?这人,比你发给我的照片还要帅气好几倍。我喜欢。”王紫云走到刘梦翔的跟前,档住了刘梦翔的视线。 可是把刘梦翔给吓得退了好几步。 他心想着:“还好不是在餐厅见面,这要是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别说吃饭了,只怕是连前两天吃的东西都得吐出来。更庆幸不是晚上相见,晚上要是看到这么一个鬼,只怕是一晚上都得做噩梦。” 更让人恶心的是,王紫云还拿着右手的食指,点在右脸颊上,露出参差不齐,而又略微泛黄的牙齿:“帅哥,你看我美吗?” 刘梦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装得很自然的笑容:“美,简直是太美了,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就跟画里走出来的鬼一样。” “帅哥真会讲话,我就喜欢说实话的男人。”王紫云伸手想去拉刘梦翔。 刘梦翔一个转身,从王紫云的侧面走过去,用手指着湖里的船:“杭州西湖的景色真美。” “那要是和我比呢?”王紫云转过身,看了看湖上的风景。 “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刘梦翔说。 其实他的心里在想:“这能比吗?有诗曾说,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那可不是天壤之别吗?你也就能和猪比比美。你还不见得比猪美,也就声音比猪好听那么一点儿。” 王紫云还以为刘梦翔是在夸她,脸笑得肉都堆了起来:“你这句话可不像是实话了,西湖能与西子媲美,这天壤之别,实在是有些过了。” “不过,不过。我说得可是大实话,没有哪句话比这句话还诚实的了。”刘梦翔说。 “听你说得这么诚实,那我们就去谈谈合同吧。”王紫云说。 “我也正有这意思,咱们坐那边的长凳子上谈,怎么样?”刘梦翔指了指不远处的长凳子。 “这里不方便的哦。再说,好歹我得请你去吃顿饭,有了力气,才好谈合同的吧。”王紫云说。 “那哪里好意思,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是。”刘梦翔说。 他想着请客户吃饭是可以报销的,也就大方了起来。 “不合适的哦,我总得敬一下地主之谊吧。走吧,我的车在那边的停车场。”王紫云指了指停车场的方向。 刘梦翔不再客气,跟在王巧云的身后,心想着:“你要愿意请,我也不客气。回头我照样可以要着**,回去报帐。” 王紫云开车把刘梦翔带到了一个星级酒店里。 这个酒店,是餐饮与住宿一体的。 而且,餐饮还分得很细,有中餐,有西餐,还有日料。 “想吃点儿什么?你看一看,我们去哪一家吃。”王紫云说。 “西餐吧。”刘梦翔说。 其实他对西餐并不是很喜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西餐,他想起了清欢。 虽说并没有爱情的成分,身体都融合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也就自然而然的走进了记忆之中。 某一个特殊的事情,偶尔也会想起,只是这种想,淡淡的,就像是想起某一个朋友一样。 “好,我们就是西餐,依你的。”王紫云说。 王紫云让刘梦翔点菜。 刘梦翔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神户牛排”,好像说那牛排的肉,是用喝着啤酒,听着音乐的牛身上的肉。” 他很想尝一尝,张口就说:“来一个神户牛排套餐吧。”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神户牛排。”服务员说。 “你们不是卖牛排吗?怎么会没有神户牛排?还是星级酒店呢。”刘梦翔的样子有些生气。 “先生,您要吃神户牛排,请到对面的日料店。”服务员的素质非常的好,丝毫不生气,还很客气的微笑着。 王紫云笑了笑,心想:“傻帽,土得掉渣,也就是长得帅一点儿。不知道这身衣服是哪个女人给买的,挺有档次的,眼光还不错,穿他身上,硬是把他一身的土包子气给盖了下去。害得我在西湖都没敢拉他,生怕是有点儿背景的富家公子哥。看样子,我今天晚上的菜,是吃定了。” 刘梦翔愣了一下,不好开口说改换地方。 “走吧,我们去吃神户牛排。”王紫云站了起来,直接走向日料店。 刘梦翔跟了过去。 “神户牛排套餐,两份。再来一瓶2009年的拉菲。”王紫云不再问刘梦翔的意见。 刘梦翔曾经与清欢一起去吃牛排,倒还是知道牛排怎么吃。 王紫云看着刘梦翔切牛排的手法,又有些个吃惊,心里琢磨着:“说他土吧,他吃牛排的动作一点儿也不土。说他不土吧,连神户牛排是属于日料都不知道。这个帅哥还真是有些奇怪。这让我还不敢直接对他提什么要求了。万一他要是个有钱的公子哥,我说那样的话,只怕是会把他得罪了,还再也不能见到他了。他虽然假意奉承我长得好看,却表情自然,说话风趣。能常在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啊。” 刘梦翔知道王紫云在看他,也感觉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在西湖旁,王紫云想拉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只是在装糊涂,只要王紫云没有很明确的提出过份的要求,他就可以一直装下去,尽量能在装糊涂中把合同签下来,而又不丢失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这样的事情,他曾经做保险的时候也是遇到过的,也算是有了几分经验吧。 刘梦翔打开红酒,给王紫云的高脚杯里倒上了三分之一,自己的杯子里也倒了红酒。 这一点儿,也是让王紫云吃惊的,不敢把刘梦翔看成是土包子了。 心想着:“喝红酒的规矩,他也懂啊?更不像是什么土包子了。” 其实这些,都是往日与清欢在一起的时候学到的。 “来,让我们为了你的美丽而碰杯。”刘梦翔说着举起了杯子。 “好,为了我的美丽,你的帅气,更为了美丽和帅气能相逢在此,我们干一杯。”王紫云拿起杯子,与刘梦翔对碰了下,一口干了那杯酒。 等到一瓶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刘梦翔拿出了合同:“咱们谈谈合同吧。” “好,是要谈谈了。”王紫云答应得很干脆。 “那你先看看我列的这些个消耗品,还有没有要补充的?数量我没写,我不知道你们的消耗是多少,你自己填一下。不需要的,画个叉就好。”刘梦翔把合同递到了王紫云的手上。 同时,刘梦翔又拿出了一份公司产品清单,放在了王紫云的跟前:“这是我们产品的清单,你可以看看我还有哪些没打印上去,而你又需要的。” 王紫云一边看,一边填写着,嘴里还叨咕着:“你倒是想得很周到,我不用开清单给你了。纱布和胶带还有很多,这一次就不要了。注射器和输液器……我记得你们公司有手术无影灯,我医院的那灯坏了……还有复苏供氧设备……好了,就这样吧。其实,在你们公司购买医疗器材,还是很不错的,品种很齐全,一次谈好,省很多的事。” 合同就这样签了下来,刘梦翔的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 “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成功,再来一瓶酒吧?”王紫云说。 王紫云合同都签了,又有些个后悔,也有些不甘心。 她想把刘梦翔给灌醉了,管他是土包子,还是富二代呢,先办了再说。 “酒,尽兴就好,还是不要喝得过多,过多伤身啊。”刘梦翔说。 王紫云听到如此带有关心话语的拒绝,还真是不好再要一瓶酒。 “那我们,我就给你开个房间,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王紫云说。 她本想说:“那我们就开个房间睡觉吧。” 刚要说出口,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酒不够多,还没有胆量来硬的。 头脑还是清醒的,就有一种害怕得罪了眼前这个不明身份的帅哥。 刘梦翔是听得心里扑腾一下,生怕王紫云会说出一点儿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的话来。 合同是签下来了,但还没有彻底落实。 人还在,还有反悔的可能性。 “好。”刘梦翔只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他怕因为他之前的心惊而说话颤抖。 “服务员,买单。”王紫云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我去一趟洗手间,你结好账,在这里等我一下,或者去大厅等我一下。”刘梦翔说。 他是希望王紫云结了账离开,他好去开**,但又不好直接说。 心想着:“你要是在这里等我,我就不开**了。你如果离开了,我就云把**开了。” 第87章 跳出自己看自我 “我一会儿到大厅等你吧。”王紫云说。 刘梦翔听到这话心里窃笑着:“这下可有额外收入了。” 王紫云结完账,便去了大厅。 刘梦翔从洗手间出来,到了收银台:“刚才的账,**开了吗?” “没有。请问您需要我们出示**吗?”收银员说。 “当然需要。”刘梦翔说。 收银员把**递给刘梦翔的时候,刘梦翔看到那**上的数字,差一点儿失态。 那上面写着25776.00元。 刘梦翔傻愣愣的盯着**。 “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收银员看了一下刘梦翔。 这才让刘梦翔反应过来,把一切的心中想法,表现在脸上的表情,全部收藏了起来。 “没什么事情了。”刘梦翔说着,把**放到了包里,去了大厅。 心想着:“我的那个天啦,一顿饭两万多块钱啊,还是在没有托的情况之下。这一顿饭,得是我在网吧里上班一年多的工资了,还得不吃不喝。也不知道这个钱能不能报得了。我当真不是贪财,只是为了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在不犯法的前提下,能捞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带着心里的想法,他到了酒店大厅。 王紫云将一张门卡交给了刘梦翔:“房间我给你开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来接你去看看杭州的景点。” 刘梦翔接过卡的时候,王紫云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坏笑,笑里带着一丝丝遗憾。 一笑过后,王紫云转身离去。 刘梦翔到了房间,看着豪华的装修:“这装修,比好多家里都强。” 他再一次拿出那张**,瞪大眼睛看着。 他不知道,这原本是王紫云有意如此,也是想把**给他,让他回公司报销的。 其目的,是做为***服务费的。 却被刘梦翔昂贵的着装,熟练的吃牛排的动作,对红酒礼仪的了解,而挡住了王紫云之前的想法。 可出于习惯性,王紫云还是自己掏腰包,给刘梦翔开了房间。 王紫云不在乎那么一点儿小钱,私人医院,只是她的产业之一。 而刘梦翔,却完全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事后回想,他才明白过味儿来。 但他还是能很清晰的感觉到王紫云起初的目的,只是不明白后来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晚上,王紫云问起他能在杭州呆几天,他更是心里发毛,害怕王紫云什么时候说出点儿让他无法面对的话题。 “我明天一早就回济南。”刘梦翔说。 “这么着急啊?”王紫云说。 “我母亲生病住院了,我得赶回去看看。”刘梦翔说。 他是在寻找借口,快速的逃离,他母亲的病因在电话中了解到,并不是那么严重,他也不是那么着急。 如今却成了他慌忙逃窜的理由。 “那是得回去看看。我也不留你了,明天我开车送你去机场。”王紫云说。 这样的理由,王紫云找不到任何借口再挽留。 第二天一大早,王紫云直接在前台退了房,把刘梦翔送到了机场。 刘梦翔回到济南,带着胜利与恐慌,也带着意外之财的**。 他直接去了医院,看望了李寒芳。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来看你老娘啊。”李寒芳说。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在司马静寒与米诗柳的周密计划之下。 但一想起儿子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选择以工作为主,心里还是有些泛酸。 “妈,你看我不是来了吗。”刘梦翔说。 “哦,要是你回来的时候,我死了,你回来了,又有什么用。”李寒芳说。 “儿子哪有那么不孝顺?你说病不严重,我才先处理重要事情。真要是你说的那样,我回来都见不着你了,不管我在哪里,还不得第一时间跑过来看你啊?你应该支持儿子的工作啊。”刘梦翔说。 李寒芳听到这话,心里舒服了一些,也觉得自己有一些过了。 刘梦翔看了一下葛云纤已经开始突起的肚子,拉着李寒芳的手:“妈,户口本呢?” “干吗?”李寒芳说。 “你看,我媳妇儿这肚子,再不办结婚证不行啊。”刘梦翔说。 “哎哟,我的头又疼了,一疼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哎哟……”李寒芳捂着头。 刘梦翔见这种情况,又怎么好再问。 葛云纤的心想感觉很不舒服,琢磨着:“她是真疼还是假疼?一提户口本,她就头疼,是存心不想让我们拿结婚证吧?” 虽说孕妇是很敏感的,但葛云纤的这种敏感,却是正确的。 在一旁的米诗柳当然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她并不赞同李寒芳的想法,却又不能干扰别人的生活。 每一天,米诗柳都会和李寒芳单独的聊一会儿。 之前都是催眠,了解其心里想法。 这一天,米诗柳没有催眠李寒芳。 把刘梦翔、葛云纤、刘房闲请到病房外,米诗柳开门见山的说:“你这样装下去不是办法。” “谁装了?”李寒芳说。 “我是特护,也是半个医生,你是真疼还是假疼,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米诗柳说。 “让你看出来了?”李寒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被人当面拆穿谎言,那感觉确实不好。 其实米诗柳也看不出来那是真疼还是假疼,那不过是提前知道了李寒芳是在装病。 “你也就骗骗关心你的家人,你能骗得了谁啊?”米诗柳的话非常的直接,为的是让李寒芳明白装病这件事情。 这也是心理疗法的一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不了解。”李寒芳说。 “我了解,你想让葛云纤把孩子生下来,但又不要她嫁给你儿子。让你儿子带着你孙子,娶司马静寒。是这个意思吧?”米诗柳说。 “你怎么知道的?”李寒芳很是诧异。 她对催眠之后对米诗柳说过的话并不记得。 “就从你的态度,我就能看得出来。只怕是葛云纤、司马静寒也能看得出来。现在她们碍于你在生病,没什么举动。或者说,她们也在盘算应该怎么应对你的如意算盘。”米诗柳说。 “啊?她们会怎么应对啊?”李寒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葛云纤呢,有可能会打掉孩子。也有可能舍不得打掉孩子,但会在没办法和你儿子结婚的情况下,在生孩子之前离家出走,找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米诗柳说。 “她会吗?”李寒芳好像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会的?我只想问,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办?你怀着你老公的孩子,你的婆婆像你一样盘算的时候。”米诗柳说。 “就算我不打掉孩子,也永远都不会让他们找到我和孩子。”李寒芳说。 说完,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跳自我的角色,看自己做的事情,居然是那么的可恶。 “那司马静寒会怎么样?”这是李寒芳所关心的,她还是不愿意放弃一个有钱的儿媳妇儿。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有的女人愿意接受老公与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有的不能。但这个已经不是个问题。因为,如果你不让葛云纤和你儿子结婚,你又怎么可能看到你的孙子?”米诗柳说。 “如果让司马静寒给葛云纤钱呢?葛云纤会愿意把孩子生下来留给我们吗?”李寒芳说。 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她的如意算盘,尽管她之前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可恶。 “那你得直接问她们,要得到她们两个人的意见才行。你不说,她们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应该面对的,逃避没有用。”米诗柳说。 “啥?直接说?我哪里说得出口。”李寒芳说。 …… 病房外,刘梦翔问:“妈得的是什么病啊?” “神精紊乱思竭症。”葛云纤说。 “这是个啥病?从来没听说过。”刘梦翔说。 “说得也是,我还专门上网查了,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葛云纤说。 “这病有生命危险吗?”刘梦翔听到如此怪异的病名,有些个着急了。 “没有的,医生说在医院住上个三五个月,就能治好了。这期间,不能让妈情绪激动,不能让她生气上火。”葛云纤说。 刘梦翔听到此话,心里踏实了一些。 没多久,俞鸿才下班来到医院,一眼看到刘梦翔,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的。我以后拿什么机会和司马静寒套近乎。” 可他的脸上却笑得很开心:“兄弟,你总算是回来了。” “怎么?想我了?”刘梦翔说。 “是啊,我想你了,可想你了,想你想得睡不着啊。”俞鸿才说着,心想着:“我想你一直回不来才好呢。” “别,我有老婆了。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女人。”刘梦翔说。 这时候,司马静寒拎着东西,也来到了医院里。 她看到刘梦翔,就像是思念的病,得到了药,眼神是那么柔情,却又不方便用言语表述。 她把强烈的情感压制在心里,很平淡的说了一句:“你出差回来了。” “嗯,回来了。”刘梦翔没敢看司马静寒的眼睛。 刘梦翔知道会看到什么样的眼神,但他不敢去看。 出于司马静寒对李寒芳无微不至的照顾,刘梦翔感动着。 可他不能让葛云纤看到他和司马静寒眼神的交流。 第88章 算人终算己 房间里,米诗柳还在做李寒芳的思想工作。 有一点是成功的,李寒芳知道别人能看出她装头疼,这使得她不好在今后继续装。 不装疼,她的“病”,也就离痊愈差不多了。 “我能给的建议就这些了,怎么做,那得看你自己的了。”米诗柳说。 她能治好一个人的心理疾病,却不能去治愈一个人的品行疾病。 “还是得谢谢你,和你谈话,让我看到了曾经没有看到的问题。你能帮我把葛云纤叫进来吗,我想和她单独谈谈。”李寒芳决定直视自己内心的问题,把一切都拿到明面上来谈。 她在想,自己处心积虑的算计,又不清楚别人会怎么应对自己的算计,还不如公开挑明,看看别人的反应。 米诗柳走出病房,把葛云纤叫了进去。 “妈,需要我做什么?”葛云纤虽然对这个婆婆很不满,却还是恭敬有加。 她觉得,对老人,就应该去尊重,谁没有老的一天呢。 “你爱梦翔吗?”李寒芳问。 “妈,你这话问得。我们孩子都有了,你还这么问。”葛云纤完全没有想到李寒芳会如此问。 她总不能说“不爱”吧? 却又无法明确的表示“爱”,只好含糊其辞。 “是啊,孩子都有了,我还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我是想说,如果你爱梦翔,是不是应该为他考虑呢?”李寒芳说。 “妈,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葛云纤的心里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 “静寒喜欢梦翔,你应该知道吧?”李寒芳试探性的问着,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葛云纤的反应。 “我知道。”葛云纤说。 “以静寒的条件,可以让梦翔少奋斗好多年。更可以说,他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奋斗出一个娶了静寒的结果。如果你真的爱梦翔,就成全静寒和梦翔吧。”李寒芳说。 葛云纤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 她没想到李寒芳会如此直接的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爱,离开又如何? 不过是想为孩子留住一个亲爹。 没有刘梦翔,她也能把孩子生下来,养大成人。 但她的心还是疼着,掉着眼泪,看着李寒芳:“这是梦翔的意思吗?” “这应该是爱着梦翔的人应该有的想法才对啊,我爱梦翔,他是我的儿子。你若是爱他,就应该为他着想。”李寒芳说。 “如果,你们决定了,我留下又有什么意义可言?我不会强赖着梦翔的。”葛云纤站起来,哭着走出了病房。 她低着头,无声的掉着泪,谁也不理的向前走着。 这让病房外的人都有些诧异。 “你还不跟上去,她大着个肚子,可别出什么意外。”刘房闲拍了一下发呆的刘梦翔。 刘梦翔追了上去。 刘房闲走进病房:“老太婆,你别仗着你是病号,你就欺负孕妇。你跟云纤说什么了,她哭哭啼啼的走了。” “你干吗,干吗?走就走了呗。她不走,八条和静寒就没希望。”李寒芳说。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刘房闲挠了挠后脑勺。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看不出来静寒对咱们儿子的情意吗?你以为她对我这么好是为了什么啊,就因为我是她的干妈,干得一穷二白的妈。”李寒芳说。 “老婆子,人家是千金小姐,董事长的女儿。这些日子,我听你们谈话,也知道了她的身份。认你当个干妈,这已经是高攀了。你还想做她的婆婆?门不当户不对的,不合适。”刘房闲说。 “什么叫合适,什么又叫不合适?找个有钱的儿媳妇儿,不好吗?八条奋斗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比得上娶个有钱的老婆。”李寒芳说。 “你就钻钱眼里了。我看不是你想给八条找老婆,而是你想找个有钱的儿媳妇儿。”刘房闲说。 “这有什么区别吗?”李寒芳说。 “区别大了。给八条找老婆,你首先要尊重八条的选择。你问过八条的意思吗?你就自做主张。你只是在按照你的意见找儿媳妇儿,根本不考虑儿子的感受。这就是区别。”刘房闲说。 “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的儿子好吗?”李寒芳说。 “你打着为儿子好的幌子,在为你自己考虑吧?你让云纤走,云纤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吧?你想过孙子吗?你以前怎么任性,我都惯着你。可你这一次真的是太过份了。”刘房闲说完,离开病房,打算去追上葛云纤,以公公的身份挽留她。 自李寒芳嫁给刘房闲,刘房闲从来没有凶过她。 她在吃惊,委屈的同时,还不忘记了算计葛云纤肚子里的孩子。 当刘房闲走出病房时,她自言自语的说着:“对啊,我还没有跟云纤谈孩子的去留问题。” 她拿起手机,给葛云纤发了一条短信:“云纤,如果你想梦翔,就把孩子生下来,留给梦翔。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那是刘家的后。” 司马静寒、俞鸿才看着刘房闲匆忙而气愤的离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唯有米诗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她心想着:“问题总是要解决的,趁着现在问题还不算严重。” 司马静寒走进病房。 俞鸿才想跟上去的,让米诗柳拦住了:“人家的家事,你还是不要过多的干涉了。我想,她们现在需要单独谈谈。”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司马静寒问。 “静寒,我在帮你清除障碍。我劝云纤离开梦翔,成全你们。”李寒芳擦拭了一下因为刘房闲的责骂而掉下的眼泪。 “妈,她同意了?”司马静寒很是高兴的握着李寒芳的手。 “嗯,她同意了。”李寒芳拍了拍司马静寒的手。 这让司马静寒说不出的欣悦。 她曾经花钱也没能让葛云纤答应离开,没想到李寒芳的几句话,就让她的情敌选择了放弃。 “只是,妈有件事情想跟你讲一讲。”李寒芳说。 “妈,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办到。”司马静寒的脸,笑得像是全部绽放的花朵一样的灿烂。 “等云纤的孩子生下来,可能要委屈你来带了。”李寒芳说。 司马静寒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僵硬。 她心想着:“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千金小姐,不旦要嫁给一个穷小子,还要在自己都没当妈的前提下,直接当了后妈?” 在出现问题的时候,地位的悬殊,就很自然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虽然她从来都不曾嫌弃刘梦翔穷。 “静寒,静寒,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李寒芳看着司马静寒发木的脸。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司马静寒说着,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只想着要嫁给一无所有的刘梦翔,但却从来都没想过要当后妈。 她的心里很乱,乱得怎么理也理不清。 她总认为,爱,应该是一切外在条件之外的。 爱一个人,就应该接受那个人的一切。 可此时,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爱情观,心想着:“真的要接受一切吗?我能做到吗?我爱他,是的,我爱他。可为什么一想到要当后妈,我的心就那么的疼。” 司马静寒面无表情的向医院外走着,俞鸿才嬉皮笑脸的跟在后面,希望可以在一个女人心情处在低谷的时候给予安慰,着叫趁虚而入。 司马静寒的离去,让李寒芳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李寒芳气得拍被子,心想着:“我都做了些什么?静寒的表情明显的不愿意接受孩子。如果云纤走了,静寒又不愿意嫁给梦翔。那我儿子要怎么办?我在做什么啊……” …… 葛云纤从医院走了出来,就一路朝李梓豪和刘梦翔共同租的房子走去。 刘梦翔只是在葛云纤的身后跟随着。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好在葛云纤情绪激动的时候去问。 人在激动的时候,如果被别人一问,可能会更加的激动。 回到家里,葛云纤也没有注意到,一直在她身后跟着的刘梦翔。 她坐在床边,眼泪还在往下掉。 心想着:“我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就想让孩子有个亲爹。到头来,还是一切成空。我为什么要难受?我又不爱刘梦翔,走就走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拿出手机,本来是想给她的男闺蜜那果打电话的,却看到了李寒芳发给她的短信。 她看着那条短信,竟是笑了起来:“真好笑,爱是这样的吗?就好像是,如果你爱我,你就得无条件的让自己受尽伤害,还得无怨无悔。我有那么高尚吗?问题是我爱吗?” 她给李寒芳回了一条短信:“很抱歉,我让您老人家失望了。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儿子,我所爱的一直都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我的,和你们刘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孩子,你求我,我也不会嫁给你儿子。再见,我走了。” 选择离开,她对李寒芳的语气,也就变得前所未有的直接,而且不再考虑李寒芳的心情。 李寒芳看到葛云纤回的短信,整个人都傻掉了。 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声的哭出声来:“哇……” 米诗柳走进病房,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寒芳哭。 哭,可以把心中的难受宣泄出来,不至于郁结在心中。 第89章 结婚是那么儿戏的事情吗 “现在怎么办?云纤要走,静寒也没答应嫁给梦翔。到头来,有钱的儿媳妇儿没了,以前的儿媳妇儿也要带着孙子走了。我到底在做什么?都是你给我出的好主意,你赔我儿媳妇儿,赔我的孙子。我们家老头子,从来都没凶过我。都是你,都是你,让我直说……”李寒芳双手拽着米诗柳的衣领。 做错了事,得到了坏的结果,不算可悲。 可悲的是,还要把自己的过错加在别人的身上,而不知道自省。 “你利用亲人对你的关心,装病,来达到你的算计。你又怎么能得到亲人的谅解?你所算计的事情,早晚都会有这样一个结果,只是你如今早一些的看到了,也更早的知道了她们的想法。你还是想办法补救吧。”米诗柳说。 “你是个什么特护,专门来数落我的吗?来气我的?”李寒芳愤怒的看着米诗柳。 被人指出人品上的缺陷,就算自己的心里明白,却也是不能接受的。 “我不说,你就不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你不能直视你自己?你不变的想法,早晚会引发不变的结局。为什么不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去想想应该怎么办?而是一味的想着去追究谁的责任?”米诗柳说。 “是啊,我应该怎么办,才能留住我的孙子,留住我那有钱的儿媳妇儿。”李寒芳说。 米诗柳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她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撞了南墙还是不会醒悟,属于彻底没救的一类人。 她的工作是治好李寒芳的精神病,额外的劝说,已经超出了她的工作范围。 …… 葛云纤发完短信,给那果找了一个电话:“你现在有女朋友没?” “没有。”那果说。 “有看上的人选没?”葛云纤说。 “干吗,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啊?我就不是一个适合谈恋爱的人,谢谢你的好意,我一个人挺好的,干吗要找个女人来管着我。”那果说。 “不想结婚是吧?”葛云纤说。 “不想。”那果说。 “跟我结婚。”葛云纤说。 “怎么了?那个刘梦翔变心了?要我帮你出气吗,我揍不死他。”那果当然知道葛云纤是什么意思,结婚,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名份,不被别人骂成野种。 “可以不要问吗?你就说你帮不帮这个忙吧。”葛云纤说。 “闺蜜的忙能不帮吗?男闺蜜是用来干啥的,那就得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你把具体位置用短信发给我,我去接你。”那果说。 “要是没你这么个男闺蜜,我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你真好。”葛云纤挂了电话,把具体住址用短信发给了那果。 刘梦翔在客厅里听得脑袋发晕,心想着:“这是怎么个情况?是要换老公啊?结婚就是那么儿戏的事情吗?她给谁打的电话?不会是那个谈玉树吧?不应该是。那又会是谁呢?她要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啊……” 他正琢磨着,葛云纤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刘梦翔一看,着急了,心想着:“完了,动真格的啊?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爹。” 他走进房间,一把将葛云纤手上的东西抢了过去:“你要做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你不是看到了吗?”葛云纤伸手去抢刘梦翔手上的东西,刘梦翔一个闪身,差一点儿让葛云纤摔跤。 “媳妇儿,没事吧?”刘梦翔扶着葛云纤。 “谁是你媳妇儿,我们没拿结婚证。那几件衣服你要喜欢就留着,我不要了。”葛去纤把箱子的拉链拉上。 刘梦翔把衣服放下,抢过箱子:“要走也可以。” 葛云纤听到这话,怒火中烧:“原本以为你跟你妈不是一路货色,没想到,你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不就是那个千金小姐看上你的吗?不就是我妨碍了你们的好事,阻拦了你的大好前程了吗?我走还不行啊?我告诉你刘梦翔,孩子跟你没关系,他是在我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刘梦翔听到这话,大概的明白了李寒芳跟葛云纤说的话。 他真没想到母亲会背着他赶葛云纤走。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你要走,是不是得把‘我’这么重要的行李一起带上呢?还有,没有我的种子,你的肚子能大起来吗?至少你现在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我播的种子吧?”刘梦翔说。 葛云纤听着,感觉到了刘梦翔并非是和李寒芳一个意思的,心里平静了一些。 但,有李寒芳的阻挠,使得葛云纤还是想要离去。 迟迟拿不到结婚证,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你的种子,放到我的肚子里了,就是我的了。这孩子还是跟你没关系。”葛云纤想去拿箱子,刘梦翔怕她摔跤,没有躲,只是没松手。 “你这是强盗行为啊,抢了我的种子,不打算还了?”刘梦翔说。 “好像不是我抢你的吧?是你自愿给的,怎么能说我是强盗呢?给了的东西,你还想要回去啊?”葛云纤使劲拽着箱子。 此时,刘房闲回到家中:“云纤,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不能走啊。” “哦,你是想让我把孩子生完,把孩子留下再走是吗?”葛云纤看了看刘房闲。 她觉得,让她走,应该是老两口事先商量好的。 往日就总看他们什么事情都是商量着来的。 可她却不知道,让她走,完全是李寒芳自己的意思,根本就没和刘房闲商量过。 也可以说是没有机会商量。 李寒芳从装病,到住进医院,身边一直都有葛云纤的照顾,又如何与刘房闲商量。 “你误会了,孩子生下来,孩子的亲娘怎么能走呢?”刘房闲拍了一下大腿。 “你不会是想用缓兵之计让我生下孩子,再把我赶走吧?”葛云纤也不抢箱子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面对两个大男人,她一个孕妇又怎么能把箱子拎着离开,箱子里的衣服倒没什么,她所有的证件都在里面。 “不是的,真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妈跟你说了些混帐话,我已经数落她了。回头我去把户口本找到,让你们办结婚证去。”刘房闲急得头上都冒汗了。 葛云纤这才明白,刘房闲与李寒芳不是一个意思。 “爸,妈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都不问问我的意思,就赶云纤走。”刘梦翔坐到床上,搂着葛云纤,是想让她的心里踏实下来。 葛云纤也确实是定下心来。 不管怎么说,孩子还是有个亲爹的好。 更何况刘梦翔对她也是照顾有佳。 刘房闲开始翻李寒芳的包袱,却没能找到户口本。 “这老太婆,把户口本给放哪里了?”刘房闲又重新翻了一遍。 “爸,别找了,我早就翻过了。”刘梦翔说。 葛云纤一听他们说找不到户口本,定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你们不会是在我面前演戏吧?” “云纤,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是真没找到户口本,你等我问一下你妈。”刘房闲说着拿出了手机,给李寒芳打了电话:“喂,户口本你放到哪里去了?” “你要户口本做什么?”李寒芳说。 “给八条和云纤办结婚证用。”刘房闲说。 “怎么?你把云纤追回来了?太好了,你先稳住她,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结婚证需要那么着急吗?”李寒芳说。 “老太婆,你还执迷不悟啊?眼里就只有钱了是吧?”刘房闲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云纤,你千万别走。我现在就去医院找你妈拿户口本。”刘房闲说。 葛云纤看到刘房闲的态度,一点儿也没有演戏的样子,心想着:“我多等两天又何妨,要是还不能和刘梦翔办结婚证,我再走也不迟。我更是可以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离去,免得他们强留下我,算计我肚子里的孩子。” 刘房闲去了医院,把米诗柳叫到病房外,关上房门:“老太婆,户口本呢?” “丢了。”李寒芳说。 刘房闲把李寒芳拉下床,在床上翻了一遍,没找到。 他又将病房里的柜子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真丢了?”刘房闲不相信的看着李寒芳。 “真丢了。”李寒芳说。 刘房闲在李寒芳的身上又搜了一遍。 “告诉你丢了,你还不相信。”李寒芳说。 刘房闲离开病房,李寒芳才从病房里的空调上面把户口本拿下来:“跟我斗,这么多年了,你哪一回斗过我了?” 刘房闲回到家里,收拾着东西:“八条,照顾好你媳妇儿,我回去办户口本去。” “怎么了,爸。”刘梦翔说。 “户口本让你妈弄丢了,我回去补办一个。”刘房闲拿着包袱就急冲冲的走了。 “这是啥情况?户口本还丢了?”葛云纤斜着眼睛看着刘梦翔。 “哎,你说咱俩这婚结的。不是你的户口本被抢,就是我的户口本丢了。结个婚,还这么多灾多难的。”刘梦翔摇了摇头。 “是多灾多难呢,还是不想和我结婚啊?”葛云纤说。 “媳妇儿,你想哪里去了。要是我妈让你走,我就跟着你走。有没结婚证,你也是我媳妇儿。”刘梦翔想抱葛云纤,让葛云纤躲开了。 第90章 捅破那层纸 “然后,等我孩子生下来,你抱着孩子跑了,我上哪找你去?”葛云纤说。 在葛云纤的心里,烙下了李寒芳只要孩子,不要她的心结。 她觉得,不拿结婚证,就很有可能成了刘家生孩子的工具。 她却从来没想过,拿了结婚证,就当真是踏实了吗? “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怎么老想着我会抢孩子,而不要你呢?”刘梦翔有些纳闷。 “你爱我吗?”葛云纤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个问题,很是让刘梦翔吃惊。 他与葛云纤,谁也不爱谁。 而这一点,他们之间是都知道,而又没有点破的问题。 都是对爱情失望了,看在一个孩子的份上,想要建立一个家庭。 葛云纤突然如此问,问得刘梦翔是愣愣地看着葛云纤。 “怎么?不好回答,还是不愿意回答?我不爱你,你知道的。你也并不爱我,我心里也明白。我们之间,除了一个孩子,没有爱情可言。我觉得你会抢孩子,不是很正常吗?”葛云纤把那层纸无情的捅破了。 刘梦翔本想嬉皮笑脸的说上一个“爱”字,在这样透明的状态下,他再也说不出来,哪怕是虚情假意。 “我不否认,我对你谈不上‘爱’。我也是因为孩子,才坚持要和你结婚的。我对爱,对有感情的婚姻已经绝望了。但我需要的,不只是一个孩子,还有你,孩子的亲妈。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曾经多么的深刻,总会有淡化的一天,淡到已经不再记得。更有人说,爱情,到最后都会转变成亲情。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我们有亲情。我又怎么可能不要我的亲人?”刘梦翔讲得很严肃。 葛云纤听得很认真,也听到了心里。 她的心里也正是这样想的,有了共同的认知,使得两个人心与心的距离也就更近了。 可她还是有些担心,怕刘梦翔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去娶司马静寒,索性趁着把话都说开了,问个明白:“你就不娶司马静寒了?娶个千金小姐,荣华富贵,前途无量。”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靠女人吃饭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不否认,当初是她把我介绍到她父亲的公司上班的。可我并没有接受她的情感。甚至于,我很明确的告诉她,我要和你结婚。娶个千金小姐,荣华富贵就一定有了吗?她再有钱,我想要,也得伸伸手。那是前途无量吗?是受气无边吧?跟你在一起,我的心里踏实。你一穷二白,我也一贫如洗,才能穷到一块儿,不是吗?”刘梦翔说。 葛云纤笑了,回想起司马静寒往日劝她离开刘梦翔的事情,也印证了刘梦翔所说的话。 “踏实了?不走了?媳妇儿,来,让我抱抱。我这跟着你担惊受怕的,吓得我的魂都散了。”刘梦翔伸开双臂。 “少耍流氓。”葛云纤轻轻的推了一下刘梦翔。 “怎么我就成流氓了?孩子他爸,想抱抱孩子他妈,天经地义的事情。来嘛,我好久都没好好抱抱你了。”刘梦翔把葛云纤拽过来,就抱在了怀里,轻轻的吻着葛云纤的耳朵。 柔情,在暴风雨之后,总是能让女人的心踏实,而且彻底动摇离去的念头。 …… 在这之后,葛云纤就没再到医院去伺候李寒芳。 她的心里有心结,不想看到李寒芳。 这件事,她也是跟刘梦翔讲过的。 刘梦翔也觉得母亲些过份,同意了葛云纤呆在家里。 再说,司马静寒依旧会每天去看望李寒芳。 不同的是,司马静寒每一次都是放下东西就走,不故意多留一会儿。 她不想和李寒芳谈起有关是否接受孩子,嫁给刘梦翔的问题。 刘梦翔也是好些日子也不去医院看望母亲。 他心想着,医院里有一个特护在照顾着,没什么不放心的。 这让俞鸿才找到了更好的接近司马静寒的机会。 在公司里,司马静寒不再频繁的找刘梦翔。 相反的是,司马静寒一见到刘梦翔,会很不自然的想要躲避。 这种逃避,是在回避心中迈不过的坎。 这使得刘梦翔的心里反而更踏实,他以为司马静寒放弃了。 每一次下班,俞鸿才都会去医院,打着看李寒芳的幌子,讨好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从房间里出来,他也就跟着出来。 “静寒,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累的?来,你坐在这里,我给你揉揉。”俞鸿才说。 “哟,你还会这一手啊,看不出来啊。”司马静寒说。 回避了刘梦翔,她的心里不是不想。 说话语气很像刘梦翔的俞鸿才,便成了司马静寒想接近,以解相思之苦的人。 “我会的可多了。别以为我除了一张帅气的脸,就啥也不会了。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俞鸿才一边给司马静寒揉着肩膀,一边说着,本想说:“还能跳上你的大床。” 可又觉得这话太过于轻浮,怕司马静寒生气,说一半,就给收回去了。 “还能怎么样?”司马静寒闭着眼睛享受着。 “还能给静寒揉肩膀,多么优秀的人才啊,你也不夸上我两句,奖励我一下,带我去吃个饭什么的。”俞鸿才说。 “嗯,是得请你吃顿饭,不能让你白揉啊。走吧,我请你吃饭去。”司马静寒站了起来。 俞鸿才笑着说:“好。” 心里想着:“怎么能叫白揉呢?虽说是隔着衣服,能让我摸着你的肉,你都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销魂的感觉。” 此时,病房里的李寒芳听到门外的声音,走了出来:“好啊,俞鸿才,你敢背着刘梦翔勾搭他老婆。你还口口声声说你们是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 “伯母,你儿媳妇儿应该是葛云纤吧?我没勾搭她,再说了,她一个大肚子,我也不可能勾搭她吧?”俞鸿才说。 李寒芳气得用手指着俞鸿才:“你,你,你……” “米诗柳,把我妈扶房里休息。”司马静寒对着房里喊了一声。 米诗柳走了出来,搀扶着李寒芳。 司马静寒看了看李寒芳:“妈,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司马静寒拽了一下俞鸿才,便离开了医院。 “你是真的要嫁给刘梦翔当小老婆?”俞鸿才坐在司马静寒的车上问着。 “胡扯,现在是一夫一妻制,我怎么可能嫁给刘梦翔做小老婆?”司马静寒说。 “哦,那就是要嫁给刘梦翔当后妈,耍了葛云纤那个孩子亲妈。”俞鸿才说。 这是司马静寒本就不愿意面对的,被人当面指出来,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 她的心剧烈的疼痛着。 放弃刘梦翔,她做不到。 当后妈?她更是从来都没想过。 别说她的父亲不会同意,就她自己而言,也是很能接受的。 俞鸿才斜着眼睛,看着司马静寒脸上极为难看的表情。 他是有意刺激司马静寒的,让司马静寒难受,他才有机会去安慰。 “其实,不管是当小老婆,还是当后妈,也没什么的。像刘梦翔那样的男人,有几个小老婆,很正常。你要是能当他孩子的后妈,他的孩子将来就吃穿不愁了。然后,他还可以和葛云纤、清欢,保持着夫妻关系。我真的是很佩服你,能爱一个男人爱到这份上。我这兄弟能有你这么个小老婆,他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俞鸿才说。 “清欢?清欢又是谁?”司马静寒的心彻底的乱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我那兄弟的大老婆。这个大老婆吧,不应该是以办结婚证为前提,应该是先睡到一起,而又一直睡下去的女人。你知道有个葛云纤,你不知道我兄弟还有个老婆叫清欢吗?”俞鸿才说。 司马静寒突然把车停到了路边:“清欢是谁?” “啊?你不知道啊?我看你知道葛云纤,还以为你也知道清欢呢。你看我,我都说了一些什么啊?清欢是谁啊,我不认识。我刚才瞎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俞鸿才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告诉我,清欢是谁。”司马静寒愤怒的看着俞鸿才。 “我真不认识清欢,你就别问了。回头刘梦翔知道是我说漏的嘴,非得和我闹翻不可。我可不想失去我那兄弟。”俞鸿才假装很为难的样子。 “好,你不说,我自己查。”司马静寒说着拿出了电话,给谈玉树打了电话:“帮我个忙。” “什么事情?”谈玉树说。 “帮我查查刘梦翔身边有个叫清欢的女人。”司马静寒说。 “又是刘梦翔。那个男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了?”谈玉树说。 “你帮还是不帮?你不帮,我自己也能查。”司马静寒对谈玉树,一直都是这种命令式的口吻。 “帮,我帮你查。”谈玉树说。 在司马静寒挂了电话的时候,俞鸿才乞求着:“静寒,可千万别告诉梦翔,是我说漏了嘴的。” “放心好了,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司马静寒说。 “你这心情不好,要不就改天再请我吃饭吧。”俞鸿才说。 “我正想找个人请我喝酒,走吧,陪我喝酒去。”司马静寒说。 第91章 隐婚 这正是俞鸿才想要的结果,在一个女人情感受伤的时候,陪她喝酒,才能有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司马静寒带着俞鸿才去了高档酒店,直接开了一个包间。 她把菜单给了俞鸿才:“点吧,想吃什么点什么。菜你点,酒我点。” 俞鸿才看着菜单上的菜价,脸上笑着,心里惊讶着:“我滴那个妈呀,这有钱没钱就是不一样。这些个菜,别说吃了,我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只见菜单上写着: 清蒸银鳕鱼 318元 葱姜爆炒海蟹腿肉 428元 鲜炖燕窝 388元 …… “点吧,这么多的菜,你还找不到你喜欢吃的?”司马静寒说。 “静寒,哪有男士点菜的理,还是你点吧。”俞鸿才把菜谱递给了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笑了笑,拿着菜谱,在上面指指点点:“服务员,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再来两瓶威士忌。” 带着心烦的事情喝酒,容易喝多。 人总是以为喝了酒,就能暂时忘记悲恸。 却不知,酒入愁肠,愁更愁。 酒后,连哭带笑,连喊带叫。 比清醒的时候,看着还要痛苦。 内心的伤痛,被酒从体内驱逐到体外,发泄着,却无法解决。 俞鸿才看着一切如预料中的一样,发生着。 他安慰着司马静寒:“别想了,好男人,这世上不只刘梦翔一个。像你这样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多少男人排队等着呢。我就排着队呢,你要不考虑下我。” 司马静寒大笑:“哈哈哈……是啊,排队等着我的人好多。就说那个谈玉树吧,人长得可帅气了。还有那个万殇,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对了,还有钟英杰,那可是一个从山区里出来,白手起家的富豪。要本事有本事,有钱有模样……可我不缺钱,不缺被爱。” 俞鸿才快听得傻掉了,心想着:“我的情敌这么多的啊?那个刘梦翔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的男人追着司马静寒,她却偏偏钟情于一个快要当爹,还有情人的穷鬼。” “那你缺什么?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满足你。”俞鸿才说。 “我缺的是让我爱上的人,对我的爱。你能懂吗?你不会懂的。”司马静寒继续喝着酒,哭着,唱着。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俞鸿才扶着司马静寒,心想着:“我管你有多少男人追求,我先睡了你再说。” “对哦,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我得找个人送我回家。”司马静寒说着,拿出手机,给谈玉树打了电话:“喂,我喝多了,开车过来接我,我在……” “把网打开,直接给我发定位。你这喝多了,别连自己在哪里都说错了。”谈玉树说。 司马静寒迷迷糊糊的打开手机的网络,在微信上给谈玉树发了一个定位过去,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你给谁打的电话?刘梦翔吗?我送你回去不好吗?他有老婆,有情人,你喝多了酒还找他送你?”俞鸿才不好强硬的拖着司马静寒走。 在这样高档的地方,有服务员看着。 更别说,司马静寒是这酒店的常客。 服务员见司马静寒喝多了,把经理都叫来了,又是送解酒药,又是关心的问候:“静寒啊,出什么事情了?喝这么多的酒。是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接你,还是我送你回去啊?” 俞鸿才听到这些话,更是不敢放肆了。 “万伯伯,我都忘记了,我是在你的酒店喝饭的了。哈哈哈……万伯伯,万殇最近还好吗?”司马静寒晃动着空酒瓶子。 “让万殇送你回去吧?”酒店经理万景辉说。 “不了,一会儿谈玉树开车过来。”司马静寒说。 俞鸿才听明白了,司马静寒之前说的万殇,正是这家酒店老板的儿子。 万景辉听到司马静寒说到谈玉树,摇了摇头,心想着:“看来我那个儿子是追不上这司马家二千金了。” 没过多久,谈玉树就开车来把司马静寒接走了。 俞鸿才离开酒店的时候,捶胸跺足,琢磨着:“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错过了。看来这司马静寒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喝成这样子了,打电话给谈玉树。那谈玉树就是她说的追求她的男人吧?这还能好得了?今天晚上还不得睡在一起啊?要不是为了有个好前途,别说刘梦翔看不上你了,我也看不上。” 人就是这么可笑,往往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把别人也想成是什么样的人。 …… 葛云纤与刘梦翔,像是一对爱情早已经淡化的夫妻,每天重复着简单的生活。 可没几天,那果把手上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从美国赶了回来,就是要接葛云纤走。 这并不是葛云纤的疏忽,而是她的心不定,还是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刘梦翔。 那果根据葛云纤发的地址,直接去了李梓谊与刘梦翔合租的房子。 很不巧的是,那果是在晚上到的,李梓豪、刘梦翔、俞鸿才都在。 “云纤,我来了。走吧,有什么东西要拿的,我帮你拿。”那果说。 “这是谁啊?”刘梦翔拦在葛云纤的前面,指着那果。 刘梦翔上下打量了一个那果。 金色的染发,高挺的鼻梁,大概有一米七八的个,整整比刘梦翔高出十厘米。 脖子上戴着一根粗得像狗链子的金项链,一只耳朵还戴着一个圆形的金耳环,手上戴着瑞士手表。 西装革履有站在刘梦翔的跟前,俯视着他。 “云纤,这就是刘梦翔吧?又矮又黑,还一穷二白的。你选择离开就对了,他能给你和孩子什么啊?”那果想推开刘梦翔,被刘梦翔一拳头打在了脸上。 “哪里来的金毛狗?你帅?帅得如此单薄,风都能吹跑。我只是帅得没那么明显。你这帅经得起我的打吗?打过了,才知道谁最帅。”刘梦翔说。 葛云纤拦在了中间:“别打了。梦翔,他是我的男闺蜜。前两天我打电话,就是打给他的,你不是也听到了吗?” “你还有这么一个男闺蜜啊?是男闺蜜,还是……”刘梦翔没有说下去。 他心想着:“不管是个啥,云纤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嫁的人是我。” “那果,你没事儿吧?”葛云纤拿了张纸巾,给那果擦着鼻血。 “我没事,你走还是不走了?”那果接过纸巾。 “走?上哪走去?我媳妇儿,哪里都不去。”刘梦翔说。 李梓豪和俞鸿才看得是一愣一愣地。 李梓豪心想着:“这葛云纤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之前说她偷人,我还觉得是冤枉了她。现在看来,当真是无风不起浪啊。” 俞鸿才琢磨着:“这刘梦翔不简单啊,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有着比他强好多的男人追求着。他到底哪好了,那么招女人喜欢?” “那果,你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葛云纤不顾及屋里其他人的想法,直接把那果拉到了家门之外。 刘梦翔并没有拦着,他相信葛云纤。 他认为,如果一个女人,在能嫁给一个比他帅而有钱的男人,却守在他的身边的时,那个女人就和别的男人是清白的。 李梓豪和俞鸿才却很不解的看着刘梦翔,却又不好过多的干涉。 站在楼梯口,葛云纤很是抱歉的样子:“能等我一段时间吗?如果你有空的话。” “怎么了?他们不让你走,还是你不想走了?”那果猜出了一点儿什么。 “你先听我说……我还是想等上一等。如果刘梦翔他爸也骗我,不想让我和刘梦翔结婚,那我就只有走了。但我还是想尽最后一分努力,尽量能给孩子一个亲爹。”葛云纤把事情的原委,与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那果。 “好吧,你就折腾你的男闺蜜吧。谁让我是你的男闺蜜呢?男闺蜜用来做什么的,不就是被你折腾的吗?”那果甩了甩搭在眼睛上的头发。 “你真好。你先去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我带你去济南看看风景。”葛云纤握着那果的手。 “好,我全当是来旅游了。”那果说着就离开了,他并没有告诉葛云纤,他此次为了来接她,错过了多大的一笔买卖。 葛云纤回到屋里,刘梦翔、李梓豪、俞鸿才,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着葛云纤。 “他走了?”刘梦翔问。 “嗯,走了。”葛云纤说。 “你也不留他吃个饭,正是吃饭的时候,你就把人家赶跑了。”刘梦翔说。 李梓豪和俞鸿才惊讶的看着刘梦翔。 俞鸿才心想着:“真大方,还想留自己老婆偷的男人吃饭,这刘梦翔真是个怪胎。” …… 等到刘房闲在老家把户口本补办好,带到济南,头一件事情就是给刘梦翔打了电话,带着葛云纤去民证居把结婚证给办了。 而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通知李寒芳。 刘房闲觉得,不过是个复婚,刘梦翔与葛云纤之间的复婚,还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已经离婚的前提下得婚的,也就没有四处说起。 因为李寒芳有病在身,住在医院里,又听医生说,不能受刺激。 刘房闲、葛云纤、刘梦翔便商量着,先不把结婚证办的的事情告诉李寒芳。 这已经办了结婚证这件事情,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第92章 如此报复值得吗 葛云纤感到很抱歉的带着那果,在济南的风景点游玩:“真的是对不住了,让你白跑一趟。我已经和刘梦翔把结婚证拿了,就不请你帮忙了。” “云纤,你不会是真的爱上刘梦翔了吧?”那果斜着脑袋,给葛云纤抛了一个媚眼。 “我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呀。自打桥学民之后,我就怀疑爱情了。一伤,伤透了心,也伤透了情。”葛云纤提到桥学了民,心中还是会有一些隐隐作疼。 “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你不爱了,只是因为你的缘份还没有到。等你的缘份到了,你自然会无法抗拒。”那果的眼神有些迷茫。 “那你呢?就知道说我。我想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子了吧,嫁给孩子的亲爹,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这样也挺好的。什么情啊,爱的。只会让人心疼。俗话说得好啊,你爱的不爱你,爱你的你不爱,你结婚的往往是既不爱你,也不是你爱的人。没有情爱,反倒是没有了争吵的时候。再也不会动不动的吃点儿小醋,伤的只是自己的心。”葛云纤低下头,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就是草率,我也不好劝你不要这孩子,必定这也是一条生命。将来,你要是遇上你爱的,又爱你的人,你要怎么办呢?搞个婚外情?还是说离婚?不管结婚时有没感情,离婚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后。”那果说。 他了解葛云纤,与葛云纤之间是一种没有男女情爱的纯洁友谊。 他们之间,无所不谈,相互了解,就是没有爱情的成份。 他们可以为了对方,而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助,就像是在帮助自己的亲生兄弟姐妹一样。 葛云纤听到那果的话,想起了之前和刘梦翔离婚的那一幕,心想着:“其实离婚也不太难,就是换个本子的事情。” 可她并没有经历过有了孩子而离婚的事情,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离婚,她觉得,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么过了。 那果离开济南以后,葛云纤继续到医院伺候着李寒芳。 不管李寒芳怎么样,那也是她的婆婆。 她觉得,对待婆婆,还是应该要有最起码的孝敬。 她甚至于设身处地的为李寒芳着想过,想着,如果她是李寒芳,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想法? 她虽然在心里否定了李寒芳的做法,但想着,为母者,为子女着想,本身算不上是一种错。 李寒芳见到葛云纤挺着个大肚子去照顾她,她心中偷笑着:“还是老头子和八条有办法,还是把云纤给留下来了。我再也不提让她走的事情了,一切还得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 司马静寒依旧照常去医院看望李寒芳。 或许是因为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放弃刘梦翔,或许是因为她叫李寒芳叫妈,叫到了心里去,一切就像是一种惯性行为,就好像,她不去,就不知道下班以后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似的。 李寒芳也没有再向司马静寒提起嫁给刘梦翔当后妈的事情,她看到一切都在表面上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心里高兴着,也盘算着:“就不能听米诗柳的话。这种事情就不能早说,说早了只能坏事儿。还有一切都没什么变化。等到云纤把孩子生下来,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可她哪里知道,一切早就发生了变化。 司马静寒在无法放弃刘梦翔,又逃避问题的时候,选择了回避刘梦翔,而去和模仿他的俞鸿才有了更多的接触。 司马静寒和俞鸿才,发展到了互通短信,QQ聊天,微信语音,打电话,偶尔还一起出去游玩。 在谈玉树调查到清欢的资料,告诉司马静寒的时候,更是是的司马静寒打电话给俞鸿才,约他半夜相见。 俞鸿才是偷摸着从李梓豪的旁边起来的。 当司马静寒见到俞鸿才,直接扑到了俞鸿才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让俞鸿才都感到意外的是,司马静寒在哭过之后,搂着他就吻了起来。 这是俞鸿才一直想,而又不敢主动的事情。 他是怕吓跑了司马静寒,以后想接近就难了。 这主动送上来的,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他以为是近日里,打动了司马静寒,得到了她的心。 可他并不知道,司马静寒是因为情感受伤了,想要找一张膏药,贴在受伤的地方。 选择他,那也是因为他模仿了刘梦翔,在司马静寒的眼里,成了刘梦翔的替身。 “静寒,我爱你。”俞鸿才抱着司马静寒。 “真的吗?你再说一遍。”司马静寒搂着俞鸿才的脖子。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俞鸿才不停的重复着那三个字。 司马静寒听得心里有了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此刻,她把俞鸿才想象成了刘梦翔。 “吻我,亲我,今天就要了我吧。你不能让我一个女孩子主动吧?坏蛋。”司马静寒不知道是因为情感的刺激,糊涂了,还是因爱成恨,想要报复刘梦翔。 女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傻,男人找了情人,她也去找情人,以为是对男人的一种报复,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践踏。 更何况,刘梦翔还不是她的什么人。 可她得知刘梦翔与清欢的事情,却在心里出现了很奇怪的想法:“他居然找小三?” 而她全然忘记了自己的位置,她在刘梦翔那里,估计连小三都还不是。 俞鸿才得到司马静寒发出的明确的请求,他便是肆无忌惮的展示了他压抑以久的欲望。 可他突然停了下来:“静寒,我们去开个房吧,可以让你舒服一点儿。” “不要,就在这里,好不好嘛,我等不及了。”司马静寒闭上眼睛,享受着头一次被一个男人抚摸着的感觉。 俞鸿才四下看了一下,半夜了,也没什么人了,再说,在草坪上,他还是头一回干这样的事情,想想都刺激。 他心想着:“千金小姐都不怕,我怕什么。” 还好天气不算凉,他们就在草坪上偷食了禁果。 这对于俞鸿才不是第一次,却是司马静寒的第一次。 司马静寒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第一次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给了一个她从来都没想过的男人。 事后,她想起了她醉酒后,与谈玉树同处一室,而相安无事的一晚。 她想起了曾经说的话,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当她清醒着与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以后,却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有些后悔,却找不到后悔的药。 她竟然事后搂着俞鸿才哭了好久。 俞鸿才这才好像明白了一点儿,心想着:“可恶的刘梦翔,静寒一定是为你而哭的。她可能觉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不应该啊,她和谈玉树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他吻着司马静寒的眼睛,嘴里喊着:“宝贝……” 用再一次的激情,平复了司马静寒的伤心。 女人是个奇怪的动物,头一次抱上床很难,有过一次,就变得容易了很多。 当然,这只是针对还不太成熟的女人。 过于成熟的女人,也许抱上床很容易;也许,有没有头一次亲密接触,再想抱上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司马静寒累了,不管是人,还是心,就躺在草坪上睡着了。 俞鸿才却一夜没睡。 天麻麻亮的时候,他帮着还在沉睡的司马静寒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他意外的发现了草坪上的一滩血,心想着:“她是处女?那她和谈玉树应该是清白的,是我误会了她。她哭,应该是因为第一次吧?女人都这样,没了宝贵的第一次,多少是会有些伤心的。静寒,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你把你如此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我,我一定会把你当作珍宝一样的宠你一生一世。” 他之前并不爱司马静寒,是为了和刘梦翔争个输赢,也是为了能攀个高枝,有个好的前程,才会追求司马静寒的。 可这一夜之后,他是真的对司马静寒动心了。 正如多年后,他对自己的评价:“并非我有处女情结,我却因为得到了一个处女,而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开始静静的欣赏睡梦中的司马静寒,越看越喜欢。 这是一个把“爱”说进自己心里的一个过程,告诉自己爱那个女人,而去**那个女人的事情。 等到司马静寒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草坪上已经有人在锻炼身体了。 司马静寒睁开眼睛,看着俞鸿才:“为什么不叫醒我?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我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再说,别人只当是我们躺在这里休息呢,不会多想的。”俞鸿才拿起手,给司马静寒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司马静寒看了看自己身上,衣着还算是整齐,也就没有之前的惊慌了。 她站了起来:“不早了,我把你送厂里,我也得上班去了。今天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忙。” 俞鸿才起来,把司马静寒按得坐在了地上:“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俞鸿才跑着去买了早饭过来:“早上一定得吃饭,要不对身体不好。” 司马静寒哪有心思吃饭,想着昨夜的事情,她的心就在难受。 可她又不好说出口,必定是她主动的。 第93章 第六指 俞鸿才以为司马静寒在担心他不会负责:“静寒,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先吃早饭吧。” 司马静寒眼神冷漠的看着俞鸿才,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就这样成了俞鸿才的女人,又怎么去追求刘梦翔? 此时,倒是心里平衡了,不太计较刘梦翔与清欢的事情了。 她低下头,机动的吃着早饭。 吃完以后,在沉默不语中把俞鸿才送去了厂里。 一路上,俞鸿才都很兴奋的找着话题,但他说的话,司马静寒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司马静寒回到公司,整天都魂不守舍。 司马雪芳有些日子不见司马静寒去找刘梦翔了,心想着:“不会是吹了吧?因为我的原因吗?我这个小妹还是很扛打击的嘛,情感受伤,照样上班,跟没事人一样。看来我还得刺激刺激她。” 司马雪芳查看了一下客户资料:“贺雅婷,这不错,美女,好色,有手段。王紫云没办了刘梦翔,估计是长得丑了点儿。看来这个刘梦翔不是个贪财之人,我得下点儿猛料才行。” 她把刘梦翔叫就了办公室,把贺雅婷的资料递给了刘梦翔:“这个客户,是我们一直在争取,而又没争取到的。你去试试吧。总是和一些个老客户补货,练不出你的业务能力。” “多总经理栽培,我一定会努力的。”刘梦翔故意的做出恭恭敬敬的样子,为的是要拉开他与司马雪芳的距离。 司马雪芳当然看出来了,心里暗笑着:“就你这样的,我会真的喜欢你吗?你也不动脑筋想想。也就我那脑袋断根筋的小妹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要啥没啥。不过,为了刺激静寒,我还得接着演下去。” “梦翔,别老和我这么客气。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接受不接受,我都不会怪你的。此次去深圳出差,难度还是有些大的。我跟你一起去吧。”司马雪芳放下经理的架子,声音很是温柔。 “还是不要了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刘梦翔说。 “万一谈不下来怎么办?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公司啊。没准我还能帮上你一点儿什么。要不是这客户不和女业务员谈业务,我就去谈了。”司马雪芳说。 刘梦翔一听,心想:“怎么?又是个女流氓吗?只和男的谈,怎么谈,床上谈?这女人有了钱,也是很可怕的啊,谁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也一样。”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就这么定了,我们明天出发,今天你可以早些个回家了,在公司呆着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明天上午我让司机开车接你去机场。”司马雪芳说。 刘梦翔能说什么,司马雪芳说是为了公司,他又如何拒绝? 刘梦翔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清欢那里。 这些日子一直忙,也没有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清欢正是解决他个人问题的女人。 他去了宾馆,没有找到清欢,心想着:“不是又跟着富豪跑了吧?” 他看了看手机的私密电话和短信,才知道,清欢每天都有给他打电话,发短信。 不管他与葛云纤有没情感,必定是合法夫妻。 他为了不让葛云纤发现,就把清欢放在了私密联系人里。 那里面的人,打的电话,发的短信,都不会出现在主界面,只有他自己输入密码,才能看得到。 而且,他将清欢给他的电话与短信的提示音,全都设置成了静音。 也就是说,除非他主动打电话找清欢,清欢是没有办法主动联系上他的。 他看完了清欢的短信,才明白,清欢在济南租了一套房子,还找了工作。 这倒是合了他的意。 他没想到的是,清欢也当起了业务员,只是,她是去了一家外贸公司,有时候会要出国去。 他拨通了清欢的电话:“你在哪里?” “要死了,现在才回我电话。不知道人家想你的吗?”清欢说。 “最近有些忙,这不一忙完,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吗。我也想你了啊。”刘梦翔说。 清欢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一个人,忙得一天抽出几分钟的时间,打个电话,回个短信的时间都没有了,那这个人得忙成什么样子,还要不要活了? 她对刘梦翔有些失望了,因为她见不到曾经刘梦翔再忙也会接她电话的时候了。 心疼归心疼,却还是想和刘梦翔在一起。 “你过来吧,我给你发的短信里不是有我的住址吗?我现在在家里的。”清欢说。 刘梦翔挂了电话,打个车就过去了。 他一进清欢的家门,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就直接把清欢抱到了床上。 这也正是他见清欢的目的所在。 而清欢,只认为,刘梦翔的激情是因为爱她才会有。 见到刘梦翔的疯狂,清欢之前的心酸,一扫而空。 “亲爱的,我们结婚吧!”事后,清欢躺在刘梦翔的胸膛上。 “为什么非要结婚?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没啥用。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刘梦翔并没有告诉清欢,他与葛云纤办了结婚证的事情。 他还需要这个女人,不希望他已经结婚的事情,刺激到清欢,而使得清欢离她而去。 多年后,拿他自己的话来说:“清欢就是我的第六个手指头,多余的,却是身体的一部份。割下来,身体会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但割的时候,还是会有疼的感觉。” “不好嘛,人家想天天睡在你的怀里。你搂着人家睡觉,人家才睡得踏实。”清欢用手指轻轻的在刘梦翔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怎么可能天天睡在一起?你现在也是业务员了,应该知道的,业务员总是要出差的。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天天在一起,小别胜新婚,每次见面,你都是我的新娘子,有什么不好的?”刘梦翔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人家就是想要嫁给你嘛。你都说结婚证是张纸,没啥用。为了满足我的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就把那张纸给我不好吗……”清欢的话还没说完,就再一次进入了疯狂。 她虽然心中很难受,听出了刘梦翔的意思,那就是不想和她结婚。 可她从来都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而拒绝心爱的男人,在床上对她的疯狂。 “老婆,有没那张纸,你不也是我老婆吗?”一场床上的战争结束时,刘梦翔在清欢的额头吻了一下。 自打他与葛云纤结婚,他就把葛云纤称为“媳妇儿”,而改口叫清欢“老婆”。 而清欢并没有发现这细微的改变。 其实刘梦翔是想叫“小老婆”的,只是不好把那个“小”字叫出口。 他们两个从见面开始,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就在床上忙了一天。 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刘梦翔还想来一次。 清欢推着刘梦翔:“亲爱的,你太厉害了,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你不饿吗?做了这么多的运动。” 清欢是心里很不舒服。 说了一天,刘梦翔也没有答应要娶她。 她也是真的累了,饿了。 刘梦翔听到“饿”字,这才想起来,中午饭都没吃,还真的是感觉饿了。 这算是在提醒状态下的饿感吧。 “好,吃饭去,吃饭完,回来继续战斗。”刘梦翔起身穿衣服的时候,才感觉到有些腿软了。 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饿的。 清欢看着刘梦翔笑了笑:“老公,你看吧,你都饿得腿软了。我也饿得腿软了,你帮我穿衣服。” “小样儿,你还饿啊?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刘梦翔倒是很听话的给清欢穿起了衣服。 他是觉得无法给清欢一个名份,而有些个愧疚。 但他还真没法给清欢名份,哪怕是没有葛云纤的存在,他也不会娶清欢的。 在他的心里,觉得清欢就是可以睡睡,但不能娶回家的女人。 “咱们吃啥?还吃西餐吧,吃你最喜欢吃的牛排。”刘梦翔把清欢从床上扶了起来。 “老公真好,就知道迁就我的口味。”清欢在刘梦翔的脸上亲了一下。 清欢心想着:“你要是这一点儿也不迁就我,我会更难过的。” 刘梦翔心想着:“我能做的,可能也就只有这些了。” 二人在餐厅里正吃饭,释宝给清欢打了电话。 这倒不是巧合,这些日子,释宝一直都是在晚饭时间给清欢打电话的。 “啥时候见面详谈啊?”释宝说。 清欢原本是想拿着她与刘梦翔的结婚证,再与释宝见面,彻底了结了她与释宝之间的事情的。 可如今,她的心里已经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与刘梦翔的结婚证了。 “你烦不烦,告诉你过些日子,过些日子。你天天催,跟催命似的,还要不要人活了。”清欢并没有向以前那样,躲避着刘梦翔接释宝的电话。 她是因为刘梦翔拒绝娶她,心中不平衡,才选择了当着刘梦翔的面接释宝的电话。 她把对刘梦翔的怨气,全都撒在了释宝的身上。 “过些日子,总得有个期限吧?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一年?”释宝说。 “我忙着呢,明天再说。”清欢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94章 司马雪芳的诧异 “怎么了?发那么大的脾气。”刘梦翔看着清欢气得有些发紫的脸。 “没事,烦人。我以前的对象啊,分手了,让我把谈恋爱的时候他给我花的钱,都还给他。”清欢气呼呼的说。 “啊?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我倒也是头一次听到如此奇葩的事情,他还是不是男人了?你不向他要服务费,青春损失费就不错了。”刘梦翔说。 “你把我当什么了?还服务费呢,难听死了,我又不是卖身的。”清欢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想着:“我曾经是当真在卖吗?我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卖了自己,得到了什么?别扭,用别扭换来的钱,还落个不好的名声,卖身。” “好了,不提了。我只是觉得,男人就应该在大度一些。虽然男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女人,在某种意义上讲,必定是社会的弱势群体……”刘梦翔并没有把话说完。 他本想说:“比如女人怀孕了,男人不负责,承受疼苦的,是女人。不管是生产,还是打胎,身体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不能上班,没有经济来源。” 他突然想起了清欢打胎的事情。 不管那次打胎是因为什么原因,身体和心灵都承受着极大痛苦的,是清欢。 他怕刺激到清欢的痛苦回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刘梦翔的话,清欢是认可的,这也是她一直想要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作为依靠的原因。 可她却在后来发现,依靠,有时候不是钱能解决的。 比如心灵的港湾,是心里的一种感觉。 不管你想与不想,它都存在着。 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候,就会毫不听指挥的跑出来,就像她对刘梦翔的情感。 她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爱上刘梦翔的。 在她的择偶条件里,刘梦翔可说是一条也不符合。 可她就是会去想他,惦记他,想要依靠在他的怀里。 她却错过了刘梦翔一心想要娶她的最佳时机。 那个时候,如果她能这样想,也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觉悟得晚了,曾经错过的,有时候是花再大的努力,也找不回来的。 他们吃完饭,正准备走,司马静寒给刘梦翔打来电话:“梦翔,你明天要和我姐一起出差?真的假的?” “怎么了?一起出差而已。”刘梦翔说。 “你说得好是轻松,我姐喜欢你,你是知道的。难道说你也对她有意思?”司马静寒说。 “这是工作,因为工作的原因才一起出差的。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早就和你讲过了吗,我对她没那方面的意思。”刘梦翔心里有些烦,但语气还算是柔和。 “打着工作的幌子,再发展一个情人,是很方便的。”司马静寒说。 “什么叫再发展一个情人?我不但懂了。”刘梦翔说。 清欢在旁边听着,心里更是不舒服了:“给他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葛云纤?不对,再发展一个情人?那一定是他的情人。怪不得不愿意和我结婚,他到底有多少女人?要钱没钱,要貌没貌,还花心一群女人?” “你有一个葛云纤,有一个清欢,还有一个我,你还嫌不够吗?”司马静寒说。 她是因为与俞鸿才的事情,心中难受,又听到司马雪芳很兴奋的在家里讲着要与刘梦翔一起出差的事情,心里就更难受了。 在情感上,心里有了乱麻,就把司马静寒变得有一些蛮不讲理了。 “你调查我?你怎么知道清欢的?你还真说对了,男人嘛,哪个不花心的。但我多情不滥情。”刘梦翔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觉得司马静寒有些个胡搅蛮缠,就算是说他找情人,司马静寒也算不上是他的情人。 而清欢在一旁听着,心里窃笑着:“这是谁呀,还调查他。查吧,查出来,再一哭二闹三上吊,正好把他推到我的怀里。” 她觉得,女人最不应该的就是,在发现男人有外遇的时候大吵大闹。 闹下来的结果,只能是让男人反感。 可她的柔情政策,却并没有把刘梦翔彻底的留在她的身边。 “走吧,我们回家,晚上好好收拾你。”刘梦翔搂着清欢的腰。 清欢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把头靠在刘梦翔的肩膀上:“老公,有你真好。” 第二天早上,司马雪芳在公司员工的档案上找到刘梦翔的住址,派司机去接刘梦翔。 她也坐在车上,一起去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孕妇,而且,刘梦翔并不在家里。 “你是?”司马雪芳看着葛云纤。 “你找谁?”葛云纤看了看眼前打扮时髦的司马雪芳。 “我找刘梦翔,我是他的业务经理。”司马雪芳说。 她猜出了一点儿什么,在刘梦翔的妻子面前,她是不好再演钟情于刘梦翔的那声戏了,小三的名声可不好听。 她心想着:“这刘梦翔到底有什么魔力,家里有老婆,还把静寒迷得神魂颠倒的。” “哦,他不在家,大概是昨天晚上跟朋友在外面喝酒,喝多了就在朋友家睡了吧。”葛云纤说。 刘梦翔不回家的时候,都会提前给葛云纤电话,说是在朋友家喝酒。 葛云纤从来都不会阻拦,也不去想刘梦翔到底有没有说谎。 “你是他太太吧?”司马雪芳说。 “嗯。”葛云纤说。 “真是的,他忘记了今天要出差的事情了吗?他没回家收拾行李吗?”司马雪芳说。 “没有。”葛云纤说。 “你帮他收拾几件出差的衣服,我拿着直接开车接他去机场。等他回来收拾东西,就误了飞机的点了。”司马雪芳说。 葛云纤用自己装行李的箱子,把刘梦翔那三套“工作服”都给装了起来,还装了些内衣和袜子,洗漱用品这内的。 刘梦翔从来就没用过箱子,每次出差,都是用编制袋装的衣服。 为了不让刘梦翔在业务经理面前太丢面子,葛云纤自作主张,用自己的箱子给他装了东西。 司马雪芳在一旁看着葛云纤收拾,有些惊讶,心想着:“这是在我们公司领的工作服吗?这么高档?能赶上父亲的行头了。一定是静寒私下给买的。” 刘梦翔只在出差的时候才会穿西装,平时去公司,他都是穿的自己买的休闲服,他是舍不得穿那么好的,怕穿坏了,出差就没有穿的了。 虽说公司里其他的业务员都是穿着西装上班的,但公司里谁都知道他与司马静寒之间的关系,就谁也不好说什么。 司马雪芳拿着箱子,坐在车上的时候,给刘梦翔打了电话:“你在哪里呢,我去你家里接你,你老婆说你在朋友家喝酒。你忘记了今天要出差的事情了?” 刘梦翔没想到司马雪芳会与葛云纤碰上,但他并不害怕这一点,反而觉得这是好事。 让司马雪芳知道也好,省得再跟他说喜欢这类的话。 刘梦翔是有些累得过头了,但他并没有忘记,只是觉得一早回家,应该是来得及的:“你等会儿我,我这就回家收拾行李。” “等你?等你回家收拾东西,飞机早就飞走了。我已经让你老婆帮你收拾了行李,我拿着你的行李直接接你去机场。”司马雪芳说。 刘梦翔看了看清欢,心里出现更有趣的想法:“索性让她连我的情人一起见了,也好彻底的死了心。” 他把清欢租的地方告诉给了司马雪芳。 “老婆,我们业务经理要来接我出差了。我可能得有些日子不在济南了,给我做顿早饭吧,我好久都没吃到你做的饭了。”刘梦翔说。 “我做的饭好吃吧?那我们结婚吧,我会有更多的时间给你做饭吃。”清欢还没有放弃与刘梦翔结婚的念头。 “怎么?不拿结婚证你就不给我做饭了?你这是威胁,你知道么?”刘梦翔穿着衣服,脸上有些不高兴,心想着:“这也是个麻烦啊,让我怎么回避这个问题呢?” “亲爱的,我哪有威胁你。我才舍不得威胁你呢,我心疼你都来不及。等着,我去给你做早饭。”清欢在刘梦翔的脸上吻了一下。 她可不能让刘梦翔在心里对她感到厌烦。 很快,煎蛋、面包、牛奶、果汁就端到了桌子上。 “你要赶时间,我只好做了这些,不过还算是营养不错。等你出差回来了,我再给你好好做饭。”清欢说。 还是清欢想得周到,快吃完没多久,司马雪芳就在外面敲门了。 当清欢打开门,刘梦翔看到司马雪芳的时候,故意的说着:“老婆,是谁来了?” 刘梦翔的这句话,让司马雪芳有些吃惊,心想着:“谁才是刘梦翔的老婆?还是说一个老婆,一个情人?他的魅力不小啊,我知道的,加上我妹,这已经有三个女人了。” 尤其是司马雪芳看到姿色不错的清欢,更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司马雪芳走进房间:“我是来接你去出差的,你还不快一点儿,要晚点了。” 清欢看着司马雪芳,心里猜测着:“这位应该就是昨天刘梦翔在电话里说到的,为了工作,要一起出差的女人吗?他们两个会有那方面的事情吗?这个女人的身穿着打扮,显然是出自富豪人家。看来我的情敌不好斗啊。” 刘梦翔走之前,当着司马雪芳的面,在清欢的脸上吻了一下:“老婆,我出差去了,你要乖哦。” 第95章 如此大礼 等坐到飞机上,司马雪芳忍不住的问起:“你行啊,泡妞的本事不错嘛。哪个才是你的正宫娘娘?” 刘梦翔坏笑着:“都是我的正宫娘娘,谁也不能少了,少了谁,我都会难受。” 他说的倒是心里话,一个是孩子的亲娘,一个是生理上的伴侣。 “那你总不能都拿了结婚证的吧?那可是重婚罪。”司马雪芳说。 “结婚证不就是一张纸吗?不要孩子,拿结婚证没啥用处。结了婚还有离婚的时候呢,睡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就是两口子。”刘梦翔说。 “你那叫两口子啊?你都几口子了?我知道的就三个了吧?加上你个不能少的,四口子的潇洒日子啊。”司马雪芳打量着刘梦翔。 就好像此刻她才认识刘梦翔一样。 可她有一些想不明白,那一天在KTV里,她对刘梦翔下了药,却没能让他对她主动的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 她在心里想着:“我的姿色差了吗?魅力不够吗?我自认,在你的几个女人里,我还算是出色的。为什么你能扛住我的诱惑?” 她有些不服输,也正是这样的一种心理,使得她对刘梦翔展开了真正的追求。 “嗯,我还算是满意的吧。她们各有所长,都是我所喜欢的。”刘梦翔说。 “那我就没有所长了吗?你为什么拒绝我?”司马雪芳把手放在了刘梦翔的手上。 使得刘梦翔像是触电一样,迅速的把手拿开了。 他原以为,司马雪芳知道他是个多情种子,会自动退出,却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人家只是想成为你众多女人的一个。我会好好跟她们相处的,绝不争风吃醋。”司马雪芳噘起了小嘴。 刘梦翔歪着脑袋看了看司马雪芳,完全不像是平时在公司里看到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经理的样子。 他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动心。 只不过,听到司马雪芳说,绝不争风吃醋,好好相处,却是让他在心中有了一种震撼,琢磨着:“这么一个千金小姐,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啊?非得到我这里来当个小老婆?让人费解啊。我的魅力有那么大吗?” 他并不知道,司马雪芳只是在游戏,对他谈不上情感,只是为了获胜。 他们到了深圳,司马雪芳便给贺雅婷打了电话:“美女,晚上一起聚聚吧。” “哎哟,芳子小姐,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深圳来了呀?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你啊。”贺雅婷说。 “别老那么叫我,难听死了。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我可是带着大礼来的,你见是不见啊?”司马雪芳说。 贺雅婷当然明白大礼是什么。 刘梦翔却没明白过来,以为是司马雪芳箱里的什么东西呢。 “你应该知道我的口味的,好搞的我不要,我喜欢有挑战性的。你不会是自己玩腻了,带过来给我了吧?”贺雅婷说。 “我倒真的还没摆平,难搞的。要不你试试?”司马雪芳说。 “行,我试试看。他就在你旁边吧?能听懂我们说什么吗?”贺雅婷说。 “哪能呀,我说话有分寸的。”司马雪芳说。 “今天是没时间见的了,我晚上有约的。明天吧,顺便你把他的一些资料用短信发给我,我先看看货怎么样。”贺雅婷说。 这贺雅婷,原本就是和司马雪芳走私下交易的,卖的不是公司的产品,而是许凡薇背着司马博文,在别处私开的医疗器械厂,所生产的产品。 那个厂家生产的东西,都是司马雪芳在跑单子,发展客户。 还有一些,原本是司马博文公司里的客户,因为和司马雪芳、许凡薇走得近,熟悉到了一定的程度,便与司马博文的公司断了续签合同,改买许凡薇的产品了。 许凡薇想一点儿一点儿的把司马博文的公司给搞跨,以报曾经被抛弃的仇。 她要让司马博文,为自己曾经因钱而弃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 司马雪芳挂了电话,装出一脸的沮丧:“这个客户真的是很难搞。要是能搞定,可是一个大客户。最近公司损失了一些老客户,收入一直在下滑。要是不能进一些新的大客户,公司将面临危机。” “贺雅婷不愿意见面吗?她在哪家医院,我们直接去找她不就行了吗?”刘梦翔说。 “她不是开医院的,她是搞出口的。她要是能下定单,可比医院里要的还要多。”司马雪芳说。 “出口?为什么我们公司自己不找路子呢?”刘梦翔说。 “不是没找过,但也是有限的。贺雅婷手上有很多客户资源,客户资源就是财富啊。尤其是一些老客户,总是会习惯性的相信熟悉的商家。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积累的,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司马雪芳说。 “那我们直接去她公司找她呗。”刘梦翔说。 “去了,她也不一定在公司。她要是不见,就算是在,我们去了也见不到她。”司马雪芳说。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刘梦翔说。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不能这么容易放弃。先找地方住下,再做打算。”司马雪芳说。 他们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一起吃着晚餐。 “吃完饭,我们干点儿啥?”司马雪芳说。 刘梦翔一听,心中一愣:“她想干啥?” “长夜漫漫啊,不找点儿事情做,很难受的。”司马雪芳看着刘梦翔奇怪的表情。 “赶路挺累的,还是各自回房,好好休息吧。”刘梦翔说。 “这才几点啊,就睡觉。你睡得着啊?反正我是睡不着。咱们还是找点儿事情做吧?”司马雪芳说。 “你不累啊?我可是累了,特别是昨天晚上,我那清欢把我折腾得厉害,一晚上都没闲着过,累得我现在还腿软。不过我是真没法抵抗她的魅力,就是每一次睡完,都会把我榨干,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我得好好补个觉去。”刘梦翔是故意提起清欢的。 在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面前,提起另外一个与自己在一起的女人,通常是会伤到女人心的。 尤其是,他说的还是床事。 可他没想到,司马雪芳好像全然不在意,一点儿也不生气。 “要不,我们去看一场电影吧?你总不好丢下我一女的吧。睡觉我是睡不着的啦。出去吧,我又胆小。大晚上的,一个女人走在外面,遇上坏人怎么吧?”司马雪芳说着,又噘起了小嘴。 女人一示弱,男人就会有些心疼女人。 这与情感无关,只是出于很自然的怜香惜玉。 只是,刘梦翔没有仔细的想一想,像司马雪芳那样强势的女人,又怎么会那么胆小呢? 越强势的女人,内心的深处越是脆弱,但绝不是胆小。 “好吧,陪你看一场电影。”刘梦翔说。 司马雪芳为这样一个开始,而在心中暗喜:“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拿下。” 他们去看了一场电影,回到宾馆。 他们的房间是正对着门的。 正当刘梦翔要进房间的时候,司马雪芳手拿着手机把他叫住了:“梦翔,转过来。” 刘梦翔一转身,司马雪芳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好了,你睡觉去吧,晚安。我只是想看着你的照片睡觉。” 说着,司马雪芳进了房间,把照片发给了贺雅婷,并把刘梦翔的具体情况告诉了贺雅婷,包括刘梦翔的经济情况,情人状况,以及她曾经对刘梦翔下药的事情也告诉贺雅婷。 “不是吧?长得也不怎么样啊,还一个老婆,两个情人。而且,他居然抵挡了你的诱惑?这人有意思得很。”贺雅婷说。 “可不是么,我都没想明白,我哪里差了,下了药都没能诱惑他。”司马雪芳说。 “看来芳子小姐也有遇上难题的时候呀。”贺雅婷说。 “问题的关键是,他不是一个守着老婆,老实过日子,谁也沾的男人。为啥就把我拒之门外了呢?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司马雪芳说。 “我对他有兴趣了,明天晚上,你让他给我打电话,就说是谈业务,而且让他单独来。”贺雅婷说。 “哟,你想摆平他,还不想让我知道方法啊?”司马雪芳说。 “那倒不是,事后我可以告诉你嘛。你在场,他会拉不下面子的。”贺雅婷说。 第二天,司马雪芳又拉着刘梦翔陪他去逛了公园、超市。 司马雪芳想给刘梦翔买衣服的时候,被刘梦翔拒绝了。 她心想着:“静寒给你买的,你就收下了,为啥我买的不要?看来我还得下功夫。” 到了下午的时候,司马雪芳看了看手机,按照约定的计划,贺雅婷给司马雪芳发了一条短信:“要谈业务可以,让你们公司的男业务员来和我谈。女人,总是爱斤斤计较,我喜欢和男的谈,爽快。” “你看吧,这是贺雅婷发给我的短信。”司马雪芳把手机递给了刘梦翔。 刘梦翔看到短信,还当真以为贺雅婷只是喜欢男人的爽快。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啊?我还以为……”刘梦翔说。 “那你以为是怎么回事呢?”司马雪芳说。 “那以前为什么不找男业务员和她谈呢?”刘梦翔有些不解。 第96章 被算计了 “哎,我一说贺雅婷只找男业务员谈,很多人一定会误会的,也就不好意思开那个口了。现在公司的困难越来越大,我只好把你找过来了。”司马雪芳说。 “好吧,我去试试,会会这个难缠的客户。”刘梦翔说。 “她的电话在资料里有的,我们先回酒店,你好好研究一下。”司马雪芳说。 回到酒店,他们回了各自的房间。 司马雪芳与贺雅婷用手机交流着。 刘梦翔拿着并不完整的资料,认真的想着办法:“她也没有特别的爱好啊,都不知道拿什么礼物去才好。太贵的,别说是公司不给报,我也买不起。而且她还不见得会喜欢。” 到了六点多的样子,司马雪芳敲着刘梦翔的门:“你该去了,一起吃晚饭是少不了的。” “我送她什么礼物合适呢?便宜的,人家看不上,太贵的,先别说值不值得花,根本就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东西。”刘梦翔说。 “不是每个客户都需要送礼物的,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喝喝酒,也是能把合同谈下来的。哪有那么多的钱送礼啊?再说,这些客户都是有钱的主,谁也不缺个什么。”司马雪芳说。 刘梦翔点点头,觉得是有那么个意思。 “去吧,贺雅婷已经给我来电话了,连酒店的包间都开好了,可不能让客户等得太久,那就太不礼貌了。”司马雪芳把手机递给刘梦翔看:“就这个地址,打车去。” 刘梦翔正想走,被司马雪芳抓住了:“你就穿成这样子去啊?” 刘梦翔这才注意到,他还穿着休闲服,一脑子都是怎么攻克贺雅婷,竟然大意了。 他进房间,换上了西装,走出房门的时候,司马雪芳都看得有些傻眼了,心想着:“还真的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这换一身衣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看,还真是有几分帅气,虽然黑了点儿,矮了点儿……” “我走了。”刘梦翔说。 “等等。”司马雪芳把刘梦翔的西服领子和领带整理了一下:“去吧。” 看着刘梦翔离开的背景,司马雪芳连连摇摇头:“哎,这么个帅哥,今天晚上就要成为贺雅婷的盘中餐了,我都还没吃到嘴里。” 刘梦翔去了贺雅婷开的酒店包间里。 走进包间,刘梦翔的眼睛一亮。 坐在房间沙发上的女人,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都是没得说的。 一头咖啡色大波浪染烫发,被盘起。 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柳叶植眉,长长的睫毛,明亮却又带着深沉的瞳孔,眼神着透露着高雅大方。 耳朵上,戴着玛瑙耳环,脖子上带着的玛瑙项链,跟耳环应该是一套的。 手上戴着一只红白双色的昆仑表。 纤细的手指上,两只手的小手指上都戴着钻戒。 修身的黑色女士西服上衣,里面配着粉色的抹胸。 下面穿着与西服是一套的黑色迷你裙。 透明的丝袜,脚上穿着十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 “你来了?”贺雅婷只是大概的打量了一下刘梦翔,眼神很是自然,没有任何其他的味道在其中。 “是的,您好。”刘梦翔在贺雅婷的示意下,坐到了桌子旁边。 “看看你喜欢吃什么?”贺雅婷把菜谱递到了刘梦翔的手上。 “这不太好吧,还是应该女士优先。”刘梦翔把菜谱推到了贺雅婷的跟前。 “你是客,我是主。你到了深圳,我理应敬地主之谊,这与男女无关。”贺雅婷又把菜谱递给了刘梦翔。 刘梦翔不好再推托,想起之前见到的贺雅婷的短信,喜欢男人的爽快,再推托,就有些婆婆妈妈的了。 他打开看了一下菜单,菜价高得吓人,心中惊讶着,脸上微笑着。 他按照菜谱上的中等价格,点了四荤四素,一个汤。 “菜你做主,酒我做主。给你来瓶五粮液吧?我不喝白酒,再来一瓶拉菲。”贺雅婷说。 刘梦翔不好说什么,只好听其安排。 酒桌上,贺雅婷对业务的事情一个字不提。 每当刘梦翔想要说,就被贺雅婷给用话搪塞过去了。 “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酒桌上,先得喝高兴了。我干了,你随意。”贺雅婷把高跟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好像是很淡漠的样子,看着刘梦翔手中的杯子。 刘梦翔怎么能真的随意呢,也只好一口全喝了。 这样的事情,在这顿晚餐中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 贺雅婷估计着刘梦翔喝得有些晕,但又没有很醉的时候,她装起了醉。 其实她喝的根本不是酒,而是颜色像是红酒的一种饮料。 这是她提前与酒店讲好的。 “我去一下洗手间。”贺雅婷起身的时候,假装晃动了一下。 刘梦翔伸手去扶贺雅婷,贺雅婷故意的把戴着手表的手重重的搭在了刘梦翔的手上。 手表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把上面的钻石都给摔掉了不少。 “哎呀,我的表。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坏了是很不好修的。”贺雅婷说。 其实,表是贺雅婷提前松开的。 而且,这只表并不是正品,只是一个仿真品。 而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昂贵手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真伪。 “那怎么办?我赔给你。”刘梦翔说。 “你赔给我?倒是可以。这只昆仑表经典Billionaire陀飞轮,850颗钻石覆盖着表壳、表耳、表把,44颗长方形蓝宝石。机芯、表环、指针分列三层。我花了998000块买的。你赔给我吧。”贺雅婷伸着手。 刘梦翔有些傻眼了,心想着:“近一百万啊,把我卖了,我也还不起。今天业务没谈成,惹了这么大的祸。我要怎么办啊?” “别愣着啊,我等你拿钱呢。”贺雅婷说。 “可我,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刘梦翔说。 “谁信啊,几万块钱的西服穿着,你会没钱?”贺雅婷说。 “几万”在刘梦翔的耳朵里响起,他也是刚知道他身上穿的衣服有多贵。 可他相信贺雅婷的眼光不会有错,却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西服,必定是他在公司的后勤部领的。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要不,你让我慢慢还吧?”刘梦翔说。 “那你得还到什么时候啊?你一个月工资多少?”贺雅婷说。 “一,一万多。”刘梦翔低下头。 “你不吃不喝,活着的时候也赔不起。”贺雅婷说。 “可我真没有,你让我怎么办?我只能有多少赔多少。”刘梦翔很无奈的样子。 “我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吗?”贺雅婷说。 “嗯。”刘梦翔咬着牙,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好,你陪我睡觉,以抵消。一次算一万块的服务费,每个星期你过来一下,两年多的时间,你就赔清了。”贺雅婷说。 “啊?”刘梦翔不愿意相信的看着贺雅婷。 “不同意啊?不同意你就现在拿钱赔给我。”贺雅婷说。 “我,我,我……”刘梦翔不知所措的用双手搓着衣服边。 “来吧,亲爱的。我这么漂亮,你也不亏。你找个美女陪睡,还得花钱呢。陪我睡觉,你还挣钱。”贺雅婷的眼神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用一种欲望之光,看着刘梦翔。 刘梦翔不知道怎么回答。 眼前的女人,确实是一种诱惑。 可要是让他卖身,他的心里接受不了那种屈辱。 又没钱赔。 他只是傻傻的站着。 贺雅婷直接搂着刘梦翔的脖子:“抱我,去楼上的房间,我开好房了。” 刘梦翔很机动的把贺雅婷抱了起来,去了贺雅婷之前开好的房间。 “来吧,让我飞起来,我们一起去天堂。”贺雅婷开始吻刘梦翔。 当激情被挑起,刘梦翔也主动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贺雅婷早早的睡来,在刘梦翔的脸上吻了一下:“亲爱的,我得去上班了。记得电话保持畅通,不可以不接我电话。” 当贺雅婷走了以后,刘梦翔走进了洗澡间,用水龙头不停的冲洗着身上,就好像是很脏,怎么冲也冲不干净似的。 他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女人算计上床。 后来的变化,与这次事件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只是,在将来,他与贺雅婷之间,也发生着很大的变化。 一直到了中午,司马雪芳给刘梦翔打了电话:“怎么样?业务谈下来了吗?” “没有。”刘梦翔的声音带着愤怒,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再也不能伪装着心态平和了。 他回到与司马雪芳同在的宾馆,拿上自己的东西,都没给司马雪芳打招呼,就直接离去了。 在大厅里,司马雪芳是看到了刘梦翔的,只是她没有叫住刘梦翔。 她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为刘梦翔心疼。 从来都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心疼的女人,看到刘梦翔的愤怒,竟然产生了几秒钟的难过。 其实,如果是换一个男人,或许会很高兴得到像贺雅婷那样的美女。 可刘梦翔却偏偏觉得是耻辱。 这才是司马雪芳对刘梦翔欣赏的开始。 司马雪芳没和刘梦翔一同走,是要和贺雅婷谈合同的事情,只是这份合同里的产品,都是许凡薇私开的厂里所生产的。 第97章 葛云纤的变化 刘梦翔回到济南,直接给清欢打了电话:“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亲爱的,这次出差回来得挺快嘛。业务谈的怎么样?”清欢说。 刘梦翔听到“业务”两个字,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着:“咱们不说工作好吗?我就是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想,无时无刻的想,分分秒秒的想着。”清欢听出刘梦翔语气中难受感,用娇滴滴的声音述说着缠绵。 男人在难受的时候,要用柔情来安抚男人受伤的心。 这是清欢对抓牢情感的战术。 “在家吗,不在家,现在就回家,我想马上见到你,一刻也不能等了。”刘梦翔的话里充满着着急。 “嗯,我这就回家等着你。”清欢说。 此时,清欢正在与释宝谈判。 “谁啊?”释宝的脸,一会青,一会紫,他强制的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他原以为,清欢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才会逃婚。 当他亲耳听到清欢发着嗲的和另外一个男人通电话,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这是我老公出差回来了。我得回家去等他,他说他很想我,想要马上见到我。咱们以后再谈。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要知道,我刚刚找了工作。你以前给我的钱,都是花掉的,我没办法现在还给你。”清欢起身要走。 “怎么,你现在找的老公不给你钱花吗?让他帮你还。他要是个男人,就应该承担。”释宝拉住清欢的胳膊。 “是个男人就应该承担?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算什么男人,分手了,还问女人要分手费。我答应还你,是想把我们之间彻底的划清界线。我老公没钱,很穷。但我爱他,你明白了吗?我爱他,这一切都跟钱没有关系。我欠你的,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清欢摔开释宝的手,离开了他们相聚的那家咖啡厅。 释宝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的心,彻底的崩溃了。 他很爱清欢,他觉得爱一个女人,就应该满足那个女人在物质上的一切要求。 他曾经给清欢钱,尽他所能的满足清欢的购物欲望。 可此时,清欢却对他说,爱与钱没有关系。 他怀疑着自己的爱情观,同时也看清了清欢逃婚的真正原因。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清欢了,就像是有人用刀挖了他的心一般,疼痛,而又在心的那个位置,空荡荡的。 清欢快速的回到家中,换上了一身居家服,穿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着。 她没有忘记,她说过,等刘梦翔出差回来,要好好给他做一顿饭。 出门,要漂亮得让男人感觉带得出去;回家,要贤惠的做一个家庭妇女;床上,要放开的满足男人的占有欲望。 这是清欢总结的,栓牢男人的心,不能忘记的三大要点。 她觉得,她还是有希望嫁给刘梦翔的,从刘梦翔讲述着想她的话里感觉到了希望。 可她完全误解了刘梦翔的意思。 刘梦翔只是不想把这种受到屈辱后的心情带回家,让葛云纤看到。 虽然没有感情,但在刘梦翔的心里,葛云纤是他唯一的老婆。 刘梦翔到了清欢的家里,一开门,就像出差前那样,抱着清欢疯狂着。 而清欢以为,刘梦翔已经被她牢牢的抓在了手里,除了一张结婚证,已经拥有了刘梦翔的整个心。 刘梦翔只是要把愤怒和屈辱,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发泄。 “亲爱的,我们结婚吧。”清欢再一次提起,她觉得应该是时候了。 却不曾想到,刘梦翔什么也没说,发泄完以后,便穿上了衣服:“我还有事,得走了。” “不吃了饭再走吗?我特意为你做的饭。”清欢有些委屈的样子。 “下次过来,再吃你做的饭吧。”刘梦翔拎着箱子便走了。 他是听到“结婚”两个字,想到了家,想到了孩子。 心累的时候,还是想回到家中。 他回到家的时候,葛云纤正在做饭。 “回来了?累了吧,你先坐一会儿,饭马上就好了。妈说要吃我做的饭,我就先给她做了,让爸带去医院。所以晚了点儿。还真是巧了,正好你回来。”葛云纤一边炒菜一边说着。 她是在家里医院之间两头跑着的。 她得照顾着刘梦翔的两个兄弟,李梓豪和俞鸿才的吃饭问题。 刘梦翔放下箱子,走进了厨房,看着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干活,有了一些个心疼:“为啥不一起做了,给妈夹上一些就行了呗。” “你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啊。妈是病人,得吃些个好的。我们随便吃点儿就可以了嘛。”葛云纤说。 “胡扯。能随便吗?你是孕妇,更得吃点儿好的。你想亏待我儿子啊?”刘梦翔说。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呢?如果是女儿呢?你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葛云纤有些不高兴了。 “媳妇儿,别生气嘛。我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只是看着你这肚子这么大,瞎猜的。女儿也挺好的,我还就喜欢女儿。如果这一胎是个儿子,我还想要个二胎,非得要个女儿不可。”刘梦翔用手摸着葛云纤的肚子。 葛云纤这才笑了起来:“也是,这回怀孕,跟上一回感觉不一样。这肚子大得有些过份了,我也猜想着,是不是儿子的原因呢。” “看吧,你也这么想吧?媳妇儿,你出去歇一会儿,我来炒菜。”刘梦翔搀扶着葛云纤。 “那怎么行,你刚出差回来,已经很累了。你歇着吧,我来炒。这点儿活,累不着我。”葛云纤说。 “不听话。你不累,儿子也会累的。”刘梦翔说。 这时候,葛云纤肚皮动了一下:“哎哟……” “怎么了?”刘梦翔担心的看着葛云纤。 “咱们儿子有些调皮,他踢我,还使那么大的劲。”葛云纤捂着肚子。 “看吧,他提意见了吧。还不去歇着。”刘梦翔把葛云纤搀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摸着葛云纤的肚子:“儿子,乖,别使那么大的劲踢你妈,你爸会心疼的。你要再使那么大的劲,等你出来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葛云纤听着刘梦翔的话,心里滋生出一份感动,有个男人心疼着,心是暖暖的。 刘梦翔把饭做好的时候,李梓豪从外面买了些水果,回到家中。 “你很会赶点儿嘛,知道饭好,你就回来了。”刘梦翔看着李梓豪。 “才不是呢,我刚才在家,看着饭还得有一会儿,就出去买水果去了,算好点儿回来的。”李梓豪说。 “不地道,你看着我媳妇儿挺着个大肚子做饭,你不帮忙,还躲出去了。”刘梦翔说。 “哎,弟妹不让我帮忙啊,说我炒的菜不好吃。”李梓豪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口菜:“这是你炒的吧?” “怎么了?我可是心疼媳妇儿的,我回来了,哪能看她受累。”刘梦翔说。 “好男人。就是你这厨艺得学学了,不不如我炒的菜呢。”李梓豪说。 这时候,葛云纤呕吐起来。 “看吧,不好吃,你媳妇儿都吐了。”李梓豪说。 刘梦翔哪还顾得上拌嘴,他焦急的拍打着葛云纤的后背:“这菜真的那么难吃吗?” 过了好一会儿,葛云纤才缓过来:“傻样儿,你又不是头一回看见孕妇。这是孕妇的妊娠反应。” 刘梦翔傻乎乎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我是紧张你,把那些事情都给忘记了。” 随口就来的谎言,却说进了葛云纤的心里。 此时,不管是谁,他刘梦翔都会紧张的,他就是那么一个心肠好的人。 晚上,刘梦翔和葛云纤躺在一张床上。 葛云纤把头靠在刘梦翔的肩膀上:“你难受吗?” “什么难受不?”刘梦翔觉得这问题很奇怪。 “我是说那个啦。”葛云纤说。 虽说已经睡过,有了孩子,葛云纤还是有些个羞涩的样子。 “哪个啊?”刘梦翔不解。 “就,就那个嘛。”葛云纤伸手去摸刘梦翔。 刘梦翔这才回过味来,明白是什么意思:“别逗我,本来不难受的,你一逗,我不就难受了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那个啥呢,对你和孩子都不好。老实点儿。”刘梦翔把葛云纤的手拿开。 葛云纤是觉得,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已经是刘梦翔的妻子了。 夫妻之间,怎么能没有那样的事情呢。 这些日子,刘梦翔一直都是对她很关心的。 只要刘梦翔在家里,走路的时候,他都会搀扶着葛云纤。 葛云纤不管是半夜里想吃什么,刘梦翔都会想办法去弄,不分时间。 刘梦翔的体贴,一点儿一点儿的温暖着葛云纤的心。 “要不,要不,我用手吧?总让你憋着,我心里难受。”葛云纤满脸通红。 “啊?让你别逗我,你还不老实。你不怕我忍不住,直接那个啥了吗?”刘梦翔说。 “讨厌,人家是怕你难受,才,才那什么的。”葛云纤转过身去,心跳加速着。 “别担心我,我自己能解决。你别逗我就行,老实睡觉。”刘梦翔也转过身,关了灯,背对着葛云纤。 葛云纤的娇羞,全让刘梦翔看在了眼里,他心想着:“都要当娘的人了,还害羞?不过,她这一害羞,倒是另一番味道。” 第98章 奇怪的梦 刘梦翔突然想起晚饭的时候不见俞鸿才,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见其回来:“云纤,俞鸿才是不是上外面另外租房子去了?” “没有,他只是这两天都没回来。可能是谈恋爱了吧?”葛云纤说。 刘梦翔心里还在想:“俞鸿才这小子,来济南没多长时间,就泡上妞了,简直是神速啊。” 他哪里知道,这是司马静寒的意思。 听到刘梦翔与司马雪芳一起出差去了,司马静寒的心里难受,想要找一个平衡,便投入了俞鸿才的怀抱。 尤其是这种没和任何男人有过关系的女人,跟了一个男人,不管是否喜欢,心里总是有所向的。 已经睡过了第一回,也就不在乎多睡上几回了。 …… 当晚安静下来,过往总是会不请自到,不管是纠结的,还是高兴的事情。 特别是在遇到了难题的时候,思绪就会更乱,影响着脑神经,不听使唤的在大脑中肆意的兴奋着,抵御着夜里的睡意。 刘梦翔的委屈,屈辱,像刀一样割裂着他的心。 他琢磨着:“这叫什么事儿?我还成了卖身的了。不卖还不行,我拿什么还?这让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他想着那贺雅婷,想着司马雪芳怎么让他去深圳的,他似乎感觉是被司马雪芳和贺雅婷联手算计了。 可一想到司马雪芳对他是有意思的,又排除了这种原本是正确的判断。 人的情感,往往是会让判断出现几乎背道而驰的错误结论。 他想着清欢、司马静寒、葛云纤、司马雪芳、贺雅婷,这些和他有着纠葛的女人,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可能是累的,在身体的强烈抗拒下,没有睡意,也睡着了。 只是,带着思绪入了睡,总是会影响着梦境。 梦里,清欢、司马静寒、葛云纤、司马雪芳、贺雅婷,五个女人把刘梦翔给围了起来。 清欢带着妩媚的笑,看着刘梦翔:“亲爱的,我们结婚吧。” 刘梦翔回头看了一眼挺着大肚子的葛云纤。 清欢顺着刘梦翔的眼神看了过去:“你已经结婚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天天这么盼着,等着。你好可恶,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清欢哭着转身跑了,刘梦翔本想去追,葛云纤的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刘梦翔只好扶着葛云纤,担心的问着:“没事吧?” 司马雪芳走了过来:“亲爱的,清欢走了,还有我呢,我难道比不上她吗?” 司马静寒一巴掌打在了司马雪芳的脸上:“不要脸,你想当小三。” 司马雪芳捂着脸,笑了笑:“至少我还算是小三,你算什么?” 贺雅婷把司马雪芳和司马静寒给推到了一边,拉着刘梦翔:“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今天你是我的,你只能陪我。” 贺雅婷一把推在了葛云纤的身上,葛云纤倒在了地上,远处开来一辆车,眼看就要压在葛云纤的身上,刘梦翔跑过去,抱起葛云纤就跑,嘴里还因为着急,叫着:“云纤,云纤……” 梦在惊恐中醒来,刘梦翔吓得一身大汗,耳边还响着自己说的梦话:“云纤,云纤……” 葛云纤被吵醒,开了灯,看着还在冒冷汗的刘梦翔:“你怎么了?” 刘梦翔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我做噩梦了。太可怕了,我梦到有辆车差点儿撞到你,我抱着你就跑。车就要撞过来了,我就被吓醒了。吓死我了。” 他省略了梦里的其他环节,包括他被吓成那个样子,大部份的原因,是因为担心葛云纤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这样一种有选择性的话,却有着想不到的效果。 葛云纤听到刘梦翔在梦里还叫着她的名字,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听刘梦翔讲中梦里对她的担心,更是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看你,那不过就是个梦,我不是好好的躺在你旁边吗?梦都是反的,别想了。”葛云纤第一次主动的依偎在刘梦翔的怀里,带着一种幸福的感觉。 刘梦翔搂着葛云纤:“梦境太真实了,我是太过于担心你了。现在心里还突突着。” 葛云纤抬起头,吻了刘梦翔。 刘梦翔好像感觉有些个不自然,片刻之后就把葛云纤推开了:“让你老实点儿呢,又不听话。” 葛云纤以为刘梦翔是忍不住了,又不能动她,才会推开她。 可事实并非如此。 虽说因为孩子,结婚了,刘梦翔的情感只是在孩子身上,对葛云纤没有爱情。 他与葛云纤的夫妻生活也没有多少。 加之后来与清欢了一直纠缠不清,他习惯了床上的女人是清欢。 尽管,对清欢已经不再爱了,只是因为长时间的习惯问题。 葛云纤笑了笑:“不逗你了,你再睡会儿吧,我起来做早饭。” “搞笑了,李梓豪是买早点的,还需要你起来做早饭啊?”刘梦翔拉着葛云纤。 “我是想给你做一点儿有营养的。你上班挺累的,养着一个家不容易,还是要吃些个营养的,补补身子。”葛云纤说。 葛云纤的话,倒是让刘梦翔听着很舒服,有一种家的感觉。 “我起来做,你也是需要补的,你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好累着的。”刘梦翔说。 葛云纤被刘梦翔按在床上躺了下来。 刘梦翔带着疲惫,和没有睡醒的倦意,去了厨房。 李梓豪因为要出早摊,起的是很早的,看到刘梦翔在厨房:“兄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我就在买早点,还有你和葛云纤的股份在里面,你却这么早爬起来做早饭?”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给媳妇儿做些有营养的。孕妇需要补嘛。”刘梦翔说。 “是啊,如今的快餐早点,真没什么营养。”李梓豪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眼前豁然一亮:“对啊,我们可以在营养上面下功夫。谁说只有孕妇需要营养的,是个人,都需要营养。” 刘梦翔只顾着忙了,也没多想,只是附和了一声:“嗯,是的。早上是云纤要起床给我做营养早餐,是我舍不得累着她,才自己起来做的。她就说我需要营养,上班太累了,需要补。” 李梓豪拍了一下刘梦翔的肩膀:“嗯,看来我们的生意还可以有更新的进展。我今天先去忙了,晚上回来,我们再详细商量着要怎么搞。” 刘梦翔根本就没听进去,还在想着那个奇怪的梦,想着真有一天,五个女人把他给围起来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梦里最有意思的是,都有意见,唯有葛云纤一直都不言不语,什么都没说。 而这一点儿,正是刘梦翔感觉到心里舒服的地方。 等着做好早饭,吃了饭以后,刘梦翔便去了公司上班。 而葛云纤,去了医院照顾李寒芳。 在公司里,刘梦翔去找了司马静寒,却没见到她。 不知道为什么,在贺雅婷的事情之后,刘梦翔心里想着要把司马静寒发展成情人,或许,这是他想填补心中的落差感。 刘梦翔给司马静寒找了电话:“静寒,你在哪里?我出差回来,在公司里没见你上班啊。” 此时的静寒,还在俞鸿才的怀里,听到刘梦翔打的电话,心中又惊又喜,又害怕刘梦翔知道她与俞鸿才在一起。 “我在外面,有点儿事情,这就去公司。”司马静寒讲完就快速的挂了电话,她生怕刘梦翔听到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叫做贼心虚吗? 如果是以往,她与一个男人在一起吃饭,正常的谈话,她是不会害怕刘梦翔从电话里听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的。 “我得回公司了,公司里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赶紧回厂子里吧,请假的时间也不好太长了的。再说,不是还要提你做车间主任吗?你也得有些真本事才行,好好学习,知道吗?”司马静寒说。 俞鸿才听到司马静寒说起车间主任,心中还是有些不满的:“为什么不把我调到公司里呢?那样,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此时的俞鸿才,还真的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天天看着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怎么可能把俞鸿才调到公司里,那样,她与刘梦翔之间就不太方便了。 “总得一步一步的来吧,刘梦翔当初不也是从车间主任做起,然后才去了公司的吗?这是在学习一些必要的知识。你要是肯认真学,就能早些被调到公司了。这不是只靠关系的事情,我爸爸的公司,连我都是什么要从头学起的。”司马静寒说。 她是想拖延着时间,才给了俞鸿才这样一个说法。 但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的。 只不过,司马静寒学习,是不需要在工厂里当工人的,也就是在厂子里看了整个生产的流程,了解到产品的优势与弊端。 俞鸿才点了点头,他愿意听从司马静寒的安排,这一切与前途已经无关,而是源于心中的那份爱。 第99章 未泯灭的良知 司马静寒带着兴奋、内疚回到公司,找到刘梦翔。 刘梦翔拉着司马静寒就去了天台,二话没说,抱着就吻。 司马静寒很高兴能得到刘梦翔如此的热情状态,她以为这是爱。 却不知道,刘梦翔是在耻辱的驱使下,有了想要玩弄女人的心态。 但这种玩弄的心态,他唯独不会用在葛云纤的身上,他心中没有爱情的妻子,也是妻子。 他开始探密司马静寒的身体,轻抚着司马静寒衣服里的肌肤。 却在他想要触摸到女人最私密的地方时,被司马静寒推开了。 曾经,司马静寒渴望过与刘梦翔如此的亲密接触。 而今,虽说她依然无法抗拒的爱着刘梦翔,却无法接受自己与两个男人的身体融合。 特别是对与一个家庭富裕,却又思想有些保守的女人,在失去了第一次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认命,想和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只是那么一个男人有着肉体上的关系。 这种奇怪的心理状态,是连司马静寒自己都不曾自知的。 这种感觉很矛盾,让司马静寒痛不欲生。 “怎么了?宝贝,你不爱我了吗?”刘梦翔感觉很奇怪。 “不,我爱,但我们没有结婚啊,是不是,还是应该有一个底线?”司马静寒把头扭到了一边。 她只是在找借口,为了不让刘梦翔多疑的借口。 可当司马静寒提到“结婚”两字,刘梦翔想到了责任。 司马静寒与清欢不同,清欢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又在要与别的男人结婚的状态下,与刘梦翔成为情人关系的。 而司马静寒,在刘梦翔的心里,是一个一直爱着他,想要嫁给他,而且是追求者无数,却只钟情于他的女人。 刘梦翔想着,想着,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觉得自己很不是个东西,他给不了司马静寒婚姻,又为什么要去动她。 他现在玩弄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身边,还包含着一个女人的情感。 生性本善的他在心里滋生了还未泯灭人良知,有一些瞧不起自己。 “梦翔,怎么了?”司马静寒心疼的摸着刘梦翔的脸。 “没有,我就是觉得我太不是个东西了,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刘梦翔向后退了一步。 “没事,我不怪你,你别太自责了。”司马静寒上前搂着刘梦翔。 刘梦翔推开了司马静寒:“对不起,我们不能这样。我和葛云纤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只能做朋友。” 司马静寒流下眼泪:“你选择了孩子,放弃了我?” “对不起,让我们一直是朋友吧。”刘梦翔的这句对不起,还是针对之前他想要玩弄司马静寒所说的。 而司马静寒却听成了,刘梦翔因为选择了孩子,而放弃了他们的爱情,才会说“对不起”的。 刘梦翔跑了下去,把司马静寒留在了天台上。 司马静寒的心有一种绝望感。 刘梦翔已经结婚了,这让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好像一切都没了方向,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的感觉。 爱,说来就来,来得没有征兆,来得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也许就在一秒间,彻底的刻进了心里,却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 放不下能怎么办,只是看着自己的心流血。 一场痛哭之后,司马静寒就去找了俞鸿才,抱着俞鸿才又是一场痛哭。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俞鸿才很是关心的给司马静寒抹着眼泪。 “什么也别问,抱着我,抱紧我。”司马静寒说。 俞鸿才紧紧的抱着司马静寒。 这一幕,让厂里的员工看到了,好多人在私下议论着。 “这司马二千金,喜欢玩工人哦。走一个,又换一个。” “有钱人家的小姐真是有趣味得很,偏偏对工人感兴趣,不会是因为干活的力气大吧?” “没准人家千金小姐喜粗鲁点儿的男人呢……” …… 这片面的一幕,司马静寒在工人们中的形象就槽糕到底了。 八卦,往往离真相相差很远,却又在人们的嘴传嘴之间,说得跟真有其事一样。 晚上,刘梦翔回到家里,李梓豪很兴奋的拉着刘梦翔:“咱们把早餐店,改成营养早餐如何?再把店开到医院的不远处,或者是白领上班的地方。” 刘梦翔倒是没想营养早餐怎么样,而是一直都觉得李梓豪开店的那个位置不怎么样。 只不过,当初刚到济南,手上的资金也是有限的,只好在偏僻的地方开始,用有限的资金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还是想干的事。 “嗯,早就该挪窝了。医院附近是不错的,医院的生意最是那么好,啥时候都有病人,而病人是最需要营养的,早餐又尤其重要。”刘梦翔说。 “这倒是,是个人都有生病的时候,谁能一辈子不生病,自然死亡的?反正我没听过,就算是有,也是万里有一吧。那就开在医院附近,明天我去找地方。”李梓豪说。 “要跟俞鸿才说一声吗?他好歹也是股东。”刘梦翔说。 李梓豪心想着:“哪门子的股东,分钱不出,只知道拿分红。以前还早起帮帮忙,现在连人影子都不见了。” 葛云纤是看出李梓豪的心思了,也是觉得俞鸿才那分红有些个不合适。 “你那兄弟,钱没出,现在力也不出了,白拿分红,你又何必找他商量?”葛云纤说。 刘梦翔低下头想了一想,琢磨着俞鸿才也不容易,没出钱,也许是因为没钱,没出力,大概是因为最近厂里工作忙的原因。 “梓豪,咱们都是苦过的人,能帮一把就一把。商量就算了,回头给他打个招呼就行了。新开店,可能投资又需要扩大。以后在分红上少给他一些。”刘梦翔说。 李梓豪是个仗义的人,但也得看是对谁。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俞鸿才不顺眼。 却又看在刘梦翔的面子上,总在明面上,和俞鸿才称兄道弟的,实则心里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他点了点头,并非是想到了俞鸿才不容易,而是想着帮刘梦翔在意的朋友一把而已。 …… 自从刘梦翔明确的告诉了司马静寒已经结婚的事情以后,他们在公司里就很少有私下的来往了。 只是,司马静寒还是会时常的忍不住,在背地里偷偷地看着刘梦翔,就好像看上一眼,心里也是舒服的。 自从贺雅婷算计了刘梦翔,原本每个周末,刘梦翔都会去清欢那里的,却因为不得以的原因,要去见贺雅婷。 这让清欢感觉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用女人原本不准确的第六感,判定刘梦翔又有了新的女人。 她的感觉没错,只不过,并非是刘梦翔因为喜欢而找的女人,是被女人逼迫的。 周六的早上,刘梦翔就对葛云纤说:“我得去和公司的同事聚会,这一聚会就得喝酒,晚上就不回来了,可能明天才会回来。” 葛云纤从不怀疑刘梦翔的谎言,她觉得,如果男人选择骗你,就算是再怎么问,也问不出真话来。 如果男人是怕女人难过,才骗女人的,那至少证明了那个男人是因为在乎那个女人,才会说谎。 不管是真是假,也得当真的来听,葛云纤有些个关心的看着刘梦翔:“能少喝,还是少喝点儿吧,必定喝多了难受的是你自己啊。” “有媳妇儿关心着,我不会让自己难受的,为了你,我也得保重身体啊。”刘梦翔这些话,都是往日受了父亲的影响,脱口而出的,过嘴不过心。 说者无心,听者却是入心了。 “那我就不多说了。我也知道,有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别因为我的话,和同事之间搞得不愉快了。你去吧。”葛云纤微笑着,笑里带着幸福感。 这样的笑,是刘梦翔以前不曾看到过的,很温暖的感觉。 刘梦翔出了家门,就去了深圳。 在机场,贺雅婷已经开车在那里等着了。 贺雅婷给刘梦翔的短信里讲了,来去路费她给报销,必定,一个星期要去一回,还不能耽误工作,也只能坐飞机。 当刘梦翔一脸尴尬的坐上贺雅婷的车,贺雅婷搂着有些发木的刘梦翔:“小心肝,你让我好等啊。” 此时的贺雅婷,那是露出了原形,再也不装了,不像刘梦翔刚见到她的那一刻,什么高雅大方,全被一股子骚味替代了。 坐在车上,刘梦翔却感觉是坐在针毡和,浑身难受着。 贺雅婷一手开着车,一只手握着刘梦翔想甩开,而又不能甩开的手。 “咱们去哪里玩呢?”贺雅婷说。 刘梦翔不言不语。 “你不说话的样子挺可爱的。好吧,让我来安排吧,因为今天你是我的。咱们今天先去世界之窗吧,看过以后,我想你会喜欢的。”贺雅婷说。 刘梦翔还是一句也不说,就好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反正我人已经在这里了,放在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 “世界之窗是一扇展现世界名胜的窗口的主题乐园,里面有世界各知名景点的缩影。景区按世界地域结构和游览活动内容分为世界广场、亚洲区、大洋洲区、欧洲区、非洲区、美洲区、雕塑园区、国际街。 ”贺雅婷简单的介绍着。 “你可以看到以1:1、1:5、1:15等不同比例仿建的世界著名景观,比如泰国泰王宫、印度泰姬陵、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巴黎雄狮凯旋门、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意大利比萨斜塔、埃及金字塔、阿蒙神庙、柬埔寨吴哥窟、美国大峡谷等。”贺雅婷继续讲述着。 第100章 征服心的过程 “目前你的时间紧张呀,要是时间够用,我可以带你去国外,看看真正的。现在不是时间短吗,先看看缩影吧。”贺雅婷不在乎刘梦翔的不言不语,一个人说着。 刘梦翔虽然没有说话,倒是听了进去,贺雅婷说的那些个他以前听都没听到过的景点,也确实吸引着他。 当他们走进世界之窗,刘梦翔是彻底的看傻了眼。 打工的这些年,也就在济南的时候,司马静寒带他看了看济南的风景。 看到世界各地的景点缩影,看到世界之窗里的风情表演,刘梦翔才觉得自己曾经是怎么样的一只井底之蛙。 “怎么样?还算是满意吧?”贺雅婷牵着刘梦翔的手。 贺雅婷要玩的,就是那种不会为了钱财,而出卖自己的男人。 她玩的,不单单是他们的人,还要包括他们的心。 但心不在的时候,先把人稳住了,再一点一点儿攻克他们的心。 贺雅婷不在乎男人长得怎么样,关键是人品怎么样。 刘梦翔为了还债,不得以答应了贺雅婷,也是有着为了葛云纤和孩子考虑的成份在里面。 他如果是一个人,或许就不会答应那样的要求了,哪怕一点儿一点儿挣钱还,也不会让自己卖身。 到了晚上吃饭的点儿,贺雅婷带着刘梦翔去菜市场买菜。 “想吃点儿什么?今天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贺雅婷看着刘梦翔。 这让刘梦翔有些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身边如此一个家财万贯的女人,居然还会做饭,他看了一眼贺雅婷,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对身边的这个女人,不再那么恐惧了。 是的,是恐惧感,他觉得贺雅婷是个女魔头。 “你老家是湖南的吧?湘菜我也是会做的,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安排了。”贺雅婷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湖南的?”刘梦翔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要有心,想知道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这也不算什么事。我还知道,你有一个老婆,两个情人。嗯,还不算多。你还忙得过来。”贺雅婷说。 这让刘梦翔更加惊讶,感觉贺雅婷简直就不是人,把他的底细查得是一清二楚。 至于两个情人,刘梦翔知道贺雅婷说的是哪两个,虽然司马静寒算不上是他的情人,但他们之间也是有着情感纠结的。 “你用得着调查那么清楚吗?”刘梦翔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对我喜欢的男人,我要知道他的一切。我不管你怎么想,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贺雅婷柔情的看着刘梦翔。 这种温柔,和刘梦翔所畏惧的女魔头,全然就是两个样子。 贺雅婷只是在用语言攻克一个男人的心,她哪里会真心的喜欢一个男人,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攻心的游戏而已。 可刘梦翔在贺雅婷这里,算是单纯的,他哪里知道这些,还真的以为贺雅婷喜欢上他了。 他在心里惊讶着,意外着,也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让他对贺雅婷的害怕一点儿一点儿减弱。 “晚上,我给你做个东安子鸡、宝塔香腰、擂辣椒、换心蛋、冰糖湘莲。怎么样,给个意见吧?”贺雅婷丝毫不在乎市场上的行人,在刘梦翔的脸上吻了一下。 刘梦翔虽说心里不再害怕贺雅婷了,但还是无法接受卖身的事实,而依然显得有些不自在。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贺雅婷说着,在市场上买着那些菜的原材料。 刘梦翔看着买菜的贺雅婷,与那日在宾馆里,第一眼看到的贺雅婷婉若两人。 他开始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了好奇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谈生意的时候,高雅大方,算计人的时候,防不胜防,娴静的时候又有着一种温柔。” 买完菜,贺雅婷把刘梦翔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这倒是刘梦翔没有想到的。 “我家还可以吧?”贺雅婷给刘梦翔拿出了一双拖鞋,亲手给刘梦翔换上。 “你先坐在客厅看看电视,我做好了叫你。”贺雅婷把刘梦翔带到客厅的沙发旁边,自己拎着菜去了厨房,同时招呼着她家里的保姆:“王阿姨,你去问问我老公要不要吃点儿水果,喝点儿茶。” 贺雅婷对自己的保姆说刘梦翔是她的老公,让刘梦翔听着,全然相信了贺雅婷说的喜欢他的话。 只是他不知道,贺雅婷的老公绝对不止他一个人。 他心想着:“我长得很帅吗?桃花运倒还真的不错。她到底看上我哪一点儿?以她的姿色,她的能力,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样一个有老婆,又有情人的男人。她还把我带到了她家里……” 他正想着,保姆走了过来:“先生,您要吃点儿什么水果吗?” 这种被保姆伺候的感觉,让刘梦翔很不自在:“我自己来吧。” “那您要喝什么茶,我去给您泡。”王阿姨说。 “白开水就行。”刘梦翔说。 在王阿姨走开的时候,刘梦翔才仔细的看了一下贺雅婷的家。 贺雅婷所住的是两千多平米的欧式别墅,家里用的也都是欧式家具。 往日,刘梦翔看到星级宾馆里的装修,就感觉比自己家里强很多了。 后来,去了司马静寒的家里,觉得宾馆比不上司马静寒的家。 如今,他看到贺雅婷的家,不是一点点的傻眼。 他心想着:“这么大的房子,住着一个人?关键是她一个女人,买了这么大的一套房子……” 电视开着,刘梦翔却没有看,一直都在看贺雅婷家里的家具和摆设,琢磨着:“怪不得当时她的资料里没有写喜好,就她这样的,送什么都不合适啊。贵了是当真送不起,别的她也不需要。” 那可不吗,他自己成了礼物了,他却不知道。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贺雅婷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到了客厅:“亲爱的,我们可以开饭了,去尝尝我的手艺吧。” 刘梦翔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围裙的贺雅婷,心里彻底不再畏惧贺雅婷了。 贺雅婷拉着刘梦翔去了餐厅:“怎么样,我炒的菜还可以看吧?” 刘梦翔生在湖南,也不曾吃到这些个看着就想吃的家乡菜。 先别说味道,就是这菜的外形,和闻着的香味,就让人有了一种食欲。 “别光看着,尝一尝。”贺雅婷用筷子夹了一块东安子鸡,喂到刘梦翔的嘴里:“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刘梦翔点了点头,总是能很自然的说话了:“不行。” 贺雅婷向来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却没想到得到了刘梦翔这么一句话,诧异的看着刘梦翔:“啊?你是湖南人,给我一点儿意见呗,下次我改。我一定要做出你喜欢吃的菜来。” “是非常不错啊,怎么能用行不行来形容,太不合适了。这味道,比正宗的湖南人还做得地道,这色香味,比星级酒店的湘菜还好吃。”刘梦翔说。 贺雅婷用右手的食指,轻轻的在刘梦翔的额头上撮了一下:“讨厌,你这坏啦,说话说半截,吓死我了。” “嗯,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坏,要不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刘梦翔说。 贺雅婷搂着刘梦翔的一只胳膊,把头靠在刘梦翔的肩膀上,还左右的轻轻晃了一晃:“嘤咛……说得人家都等不及了。” “你总得让我吃饱了再干活吧?”刘梦翔说。 “不嘛,人家都饿了一个礼拜了,你不先把我喂饱了呀?”贺雅婷直接坐到了刘梦翔的怀里,两眼发光的看着刘梦翔,却又带着娇羞,搂着他的脖子。 “小样儿,我先收拾了你,再收拾桌子上的鸡。”刘梦翔开始吻着贺雅婷。 贺雅婷在菜里是加了一些催情的东西的,她是担心以刘梦翔的性格,会像上一次那样机动,毫无情趣。 就在餐厅里,两个人就激战了一场。 他们好像都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保姆在。 不过王阿姨很识趣的,每一次贺雅婷带男人回家,她都会提前准备好吃的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 “小心肝儿,你是我的毒酒。”激战过后,贺雅婷给刘梦翔倒上了一杯酒。 “知道我是毒酒,你还喝?”刘梦翔说。 “我已经中毒了,没办法,只能继续喝下去。就算是被你毒死,也是我心甘情愿的。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就心满意足。”贺雅婷喝了一口酒,用嘴巴给刘梦翔喂了进去。 这样深情的话,刘梦翔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人对他说。 早恋太羞涩,热恋又有着清欢的功利心。 司马静寒偶尔会有大小姐的架子,而且还是一个纯洁少女,说出不这样的话来。 至于葛云纤,那更不用说了,彼此不相爱,都已经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的了。 男人,偶尔也想听到柔情的话,这不是女人的专利。 有一个女人,为男人而沉醉,男人的心也会有满足感。 征服,不单单是人,心的征服,更有征服的喜悦。 在如此风情的夜晚,刘梦翔与贺雅婷不再像上一次那样的机动。 刘梦翔的心里也没有了屈辱感。 第101章 知错而改,已非当时 第二天一早,贺雅婷带着刘梦翔去了超市,买了些燕窝:“来,拿着。” “给我的?”刘梦翔看着贺雅婷,有些不解。 “给你老婆的,她不是怀孕了吗,吃这个好。”贺雅婷说。 “是吗?”刘梦翔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怎么,还怕我害你老婆不成?东西你先拿着,是不是吃了有好处,你可以先去问问医生嘛。”贺雅婷说。 刘梦翔不相信的是,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不吃醋,还会对他的老婆那么好,而不是燕窝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刘梦翔说。 “她是你老婆,你不心疼她吗?”贺雅婷说。 “我老婆,我当然心疼。”刘梦翔说。 “我心疼你的心疼,有什么问题吗?”贺雅婷说。 “没想到你在情感上如此大方。”刘梦翔说。 “我觉得感情就应该是这样的,急你所急,心疼你的心疼,而不是一味的占有。”贺雅婷说。 她的这一套说法,是提前想过的,要想笼络一个有老婆而又有情人的男人的心,就得表现出情感上的大方。 还别说,刘梦翔的心里还真的是有了几分悸动:“你真好。” “记着我的好就行,拿着吧,我送你去机场。还有三个女人在济南惦记着你呢。”贺雅婷说。 刘梦翔傻乎乎的感动在一场阴谋之中。 回到济南,拿着燕窝,递给了葛云纤:“同事说这东西孕妇吃了好,我就买了些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葛云纤曾经在网上查过有关孕妇吃燕窝是否好,当然知道吃了好。 “你买这么贵的东西?咱们不是吃得起燕窝的人。你还是得省省的,儿子出来,花钱的地方还有好多。”葛云纤有些个不高兴。 “媳妇儿,你放心,为了儿子,为了你,我会更加努力的挣钱。别想着怎么省钱好吗,我会想办法挣到更多的钱,让你们过得更好。”刘梦翔说。 葛云纤听得心里很舒服,就像躺在了一片柔软的云上。 嫁夫如此,夫复何求? 葛云纤高兴的把燕窝收了起来,也不再说什么。 贺雅婷成功的把刘梦翔了去,葛云纤看到老公那么疼她,心里高兴着。 清欢就不高兴了,周六就在家里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等着刘梦翔去。 不仅仅人没去,连电话都打不通。 情感受伤的时候,她就开始想起释宝曾经对她的百依百顺。 这是多么有趣的女人,在释宝身边,天天想着刘梦翔。 而现在,刘梦翔让她难过了,她又开始把释宝和刘梦翔进行比较,觉得释宝对她很好。 只是,她的心里爱着的依然是刘梦翔,想得心酸的时候,她再一次不知道是第几次拨打刘梦翔的电话。 刘梦翔感觉到了包里的手机在震动,他知道是清欢在给他打电话。 只是他不可能当着葛云纤的面接清欢的电话。 “媳妇儿,你想吃点儿什么水果,我下去给你买一点儿。”刘梦翔看着葛云纤。 “你刚回来,还是歇一会儿吧。你太累了,我也是会心疼的。”葛云纤开始很自然的说着关心的话语,那种只会对心爱的人才会说的话。 刘梦翔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许是这种情话,他听得太多了。 “为了媳妇儿,再累都是幸福的。”刘梦翔这些话,可说是随口一说的,只是想找个借口出去。 而葛云纤却听到了心里去,笑在了眉梢:“我想吃木瓜着。” “遵命,我马上去买。”刘梦翔走出家门的时候,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清欢的电话。 “你终于回话了,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清欢在电话的那一端哭了起来。 “宝贝,我不是回话了吗,怎么还哭起来了。”刘梦翔说。 “人家想你了嘛,好久没见到你了嘛。你就不想我吗?”清欢的声音很嗲。 “我这就过去,好吧,让你久等了,我会心疼的。”刘梦翔挂了电话,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清欢那里。 可刘梦翔昨晚累了一晚上,不再像以前那么有激情了。 他进屋的那一刻,只是很平静的走了进去。 清欢像以前那样,等待着刘梦翔像只饿狼一样的扑上去,可她没有等到。 刘梦翔只是捧着清欢的脸,在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就坐到了沙发上。 清欢依偎在刘梦翔的怀里,拿手指隔着衣服,从胸口开始,画着圈圈向下移动着:“等你这么久,你也没点儿表示。” “啥表示?刚才进门不是表示了吗?”刘梦翔此刻没有欲望,他来清欢这里,只是想让清欢安心。 “你不想我?”清欢说。 “想,不想我能跑过来吗?”刘梦翔说。 “总得表示表示你是怎么想我的吧?”清欢说。 刘梦翔总算是明白过味来,抱着清欢去了床上。 可他只是像在交代任务一下的,应付了事。 清欢自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心里还想着:“难道是时间久了,像老夫老妻那样的,只是一种习惯性的行为,而没有了激情?不应该吧,也没多久啊?” 清欢越想越觉得不对,又想着:“葛云纤是不可能的,怀孕了。而且因为他妈的原因,应该还没有复婚。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争取着嫁给他?他还有情人?那天就听他的情人给他打电话着。会是这个原因吗?” 当刘梦翔去洗手间的时候,清欢悄悄的查看了刘梦翔的手机,居然发现了司马静寒曾经给刘梦翔发的短信。 虽说不是什么情话,却句句是关心。 因为葛云纤知道司马静寒的事情,刘梦翔也就没有把司马静寒设置到私密电话薄里。 清欢翻了又翻,找不到她地给刘梦翔的短信和电话记录。 再一看,还有一个私密电话薄。 她尝试着输入密码,居然打开了,秘密是刘梦翔的生日。 在私密电话记录里,清欢看得手都发抖了。 贺雅婷在周五给刘梦翔发的:“亲爱的,明天坐早上的飞机过来,越早越好,我会在机场等你。” 就在刚才发的:“小心肝,你到家了吗?我知道你不方便,就不用回我的短信了。我只是很回味昨天晚上,你真的是太棒了。” 当刘梦翔走出来的时候,清欢正看着刘梦翔的手机哭泣着。 “你查我手机?你有什么资格查我的手机?”刘梦翔很生气。 “这应该就是你对我没有了激情的原因吧?”清欢指着贺雅婷给刘梦翔发的短信。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要问?”刘梦翔开始穿着衣服。 “那我到底算什么?我是你什么人?”清欢一下子把刘梦翔的手机砸到了地上。 “你这话问得真是有趣味极了。当初,你跟着有钱人跑了,还来找我。我那个时候算你什么人?咱们之间,也就床上这点儿事情。你觉得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还有,我和葛云纤已经结婚了,别老是半夜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你想打,想发,也没关系,反正她看不见,我也不会看。”刘梦翔彻底的摊牌了。 此时,他觉得贺雅婷比清欢好太多。 不是钱财的问题,是那份做一个情人的分寸,与对情感的独特理解。 清欢听到刘梦翔的话,想起了当初,她也知道那个时候她做错了。 可是她已经改了,只想一心守着刘梦翔,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她无以应答,嘶声力竭的哭喊着。 刘梦翔捡起碎得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装进包里,就打算离去。 清欢跑过去,从身后搂着刘梦翔:“你还会来吗?” 刘梦翔并不想失去清欢,不能娶回家,但又不想失去与清欢在一起的一种习惯。 “会,但希望你明白你的位置。”刘梦翔掰开清欢的手,离开了。 清欢发疯似的把家里的东西,能抓到手上的,都扔在了地上,直到屋子里一片狼藉,自己累得没有了一点儿力气,才坐在了地上,傻傻的发呆。 不再哭了,好像是泪水流干了,心却疼着。 她没了方向,不知道要为了什么去努力。 回到释宝身边吗? 那种在不爱的男人身边呆着的不自在感,让她选择放弃。 离开刘梦翔吗? 她已经离不开他了,她的整个心都已经放在了刘梦翔的身上。 她想尽办法的想要奴役刘梦翔的心,最后才才发现,被奴役的是她自己的心。 刘梦翔在回家的路上,买了木瓜,带着回了家。 “回来了?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葛云纤说。 刘梦翔把出去那么久的谎言都想好了,结果,葛云纤根本就没问他为什么买个木瓜去了那么久。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去了那么久?”刘梦翔反而好奇的问起了葛云纤。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葛云纤给刘梦翔盛着饭。 “哎,别提了,真是让人生气。走半道上,遇上一个疯子,非拉着我,说我是他老公。搞得一群人围上来,我怎么说都说不清楚。不知情的人还说我是负心汉,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她还说我在外面找情人,把我手机抢过去摔在地上了。后来,她真正的老公过来了,才把她拉走。”刘梦翔还是把编的谎言讲了出来。 编都编了,不说出来,那不是浪费脑细胞吗? 第102章 葛云纤产下孩子 刘梦翔说得是绘声绘色,好像确有其事一般。 他如此一说,其实是想着,万一哪一天,清欢跳出来,闹这么一出,他也好有个解释。 这倒正好让葛云纤回忆起以前在民政局遇上谈玉树闹的那一出,被冤枉过,也就能理解被冤枉的感觉。 真也好,假也罢,反正葛云纤是全当真的在听。 选择相信,可以省去很多烦心的事情,让自己过得更加的快乐。 “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太帅了,疯子都看上你了。”葛云纤笑了笑。 “那可不,我的帅是无以抵挡的,帅得疯子都迷上了我。你就不担心吗?”刘梦翔看着葛云纤。 刘梦翔此刻是真的心里觉得自己很帅,要不司马静寒为什么会喜欢他呢,还有司马雪芳、贺雅婷,就连跟着有钱人跑了的清欢不也回来找他了吗? 要钱没钱,不是因为帅,还能用什么理由解释他的桃花运呢? “有啥好担心的,会跑的,背在后背上,还会给别人抛媚眼呢。不会跑的,自然不会跑。”葛云纤说。 这让刘梦翔想起以前和清欢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想到清欢这个人,那是当真背背上都守不住的人。 过往的一些事情,总是会影响着一个人对将来的判断。 …… 司马静寒还是会去看李寒芳,就好像是真的把李寒芳当成了干妈了。 为了不刺激李寒芳,司马静寒在病房里,和俞鸿才都是保持着距离的。 等出了房间,她才会任由俞鸿才拉着她的手。 俞鸿才是有一些不解的:“为什么在病房里你不让我拉着你的手?” “哎,你也是知道的,我那个干妈,一心想着让我嫁给她的儿子。看你和我亲近,受了刺激,她是会病情加重的。”司马静寒说。 “你还是在想刘梦翔吧?还想着嫁给他,对他妈都是那么好。”俞鸿才说。 “怎么,你吃醋了?还吃的是我干妈的醋?我对我干妈好,那是因为她是我干妈,并不因为是刘梦翔的妈。刘梦翔已经和葛云纤结婚了,我还能想什么啊?早就把他当弟弟看了,就像姐姐对亲弟弟那样的。你懂吗?”司马静寒说。 她这不仅仅是在欺骗俞鸿才,也是在骗她自己。 但俞鸿才是真的相信了。 他觉得,就凭借着自己一无所有,能得到千金小姐的青睐,那一定是出自千金小姐的真心,绝对不会骗他。 幸福的时候,人还是会忘记曾经的羡慕嫉妒恨。 必定,现在得到千金小姐的,是他俞鸿才。 为此,他曾经对刘梦翔的那些莫名其妙人羡慕嫉妒恨也就不复存在了。 对于司马静寒,那是在为自己情感的缺失,寻找一个替身。 也是在为情感的伤口寻找一张膏药。 又糊里糊涂的成了俞鸿才的女人,也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了。 没有过与男人的床上经历,有些东西就不知道。 更或是说,听到过,见到过,自己却不知道注意。 很快,五个月就过去了,李寒芳也要出院了,葛云纤也快要生了,而司马静寒连自己什么时候怀孕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刘梦翔奔跑于清欢、葛云纤、贺雅婷三个女人身边,享受着清欢与贺雅婷的身体。 清欢改变了态度,再也不半夜里打电话,发短信,试图让葛云纤能偶尔看到。 她学着等待,等待刘梦翔给她打电话。 这种等待是无奈的,痛心的,不见天日的。 她感受着偷偷摸摸,不能公开的隐痛,也在这种隐痛中感觉到了委屈,心理不平衡,时常一个人的时候悄然的哭泣,想着刘梦翔在葛云纤的身边,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总在这个时候,她就想起了释宝。 难道说,一定要失去,才知道好? 她好多次都想打释宝的电话,又觉得自己曾经把话说得太绝情,不太好意思再打电话。 每次感觉委屈的时候,她就会想释宝,在无形中,释宝慢慢的走进了她的心里。 从以前的为了钱而在一起的不自在,到后来分离,吵架中的厌恶,直到现在,所有的不愉快都成了过眼云烟,只剩下释宝曾经对她的好。 …… 贺雅婷在这几个月的时间,每个周末都带着刘梦翔到处玩。 有时候,她会直接先去某一个城市,然后让刘梦翔直接飞过去。 这些日子,他们游遍了丽江、三亚、黄山、九寨沟、桂林山水、鼓浪屿、长城、张家界、布达拉宫、西湖、壶口瀑布、神农架、千岛湖、喀拉库勒湖、古响沙湾、梵宫、婺源、承德避暑山庄、雁荡山、乐山。 有趣的是,贺雅婷每一次都是在宾馆里做晚餐给刘梦翔吃。 这除了要拢获刘梦翔的心,另一方面,也是她不太喜欢老在外面吃。 这几个月,也让刘梦翔大开了眼界,看到了丽江的古朴幽雅与自然。 在三亚,去了他往日都没听过的一个地方——天涯海角。 “这地方怎么样?我也算是陪你到了天涯海角,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贺雅婷依偎在刘梦翔的怀里。 这些日子以来,贺雅婷一直想听到刘梦翔可以发自内心的亲口对她说“爱”,那她攻心的游戏也就成功了。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玩男人,玩人和心,自己从不动情。 直到有一天,她才发现,有时候,玩了别人,也会把自己给玩进去。 “嗯,以前只在书上看到爱情故事里会写到天涯海角。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刘梦翔深感曾经的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 从乡村走到城市的时候,看到城市里的宾馆,他就觉得是见了大世面了。 和现在比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可一比。 在三亚的鹿回头山顶公园里,看着那栩栩如生的人物雕塑。 贺雅婷给刘梦翔诉说着“鹿回头”的美丽爱情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位黎族青年在五指山狩猎,发现一位思凡来到人间的仙女,变成一只美丽的梅花鹿。青年猎手穷追不舍,追了九天九夜,翻过了九十九道山,从五指山一直追逐到三亚湾的珊瑚礁上。” “后来怎么样了?”刘梦翔其实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只是出于礼貌,装作在听的样子。 “茫茫的大海挡住了鹿的去路,当青年猎手弯弓搭箭时,梅花鹿突然变成了一位美丽的黎族少女,含情脉脉地回眸凝视。青年猎手被蓦然的变化而喜出望外,放下弓箭表达爱意。”贺雅婷沉醉在故事当中。 “是吗?”刘梦翔说。 “嗯,是的。俩人结为夫妇,在这里披荆斩棘,搭起寮栅,安家落户。从此俩人捕鱼狩猎,男耕女织,生儿育女,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后来,人们为纪念他们的爱情,便将这个地方取名:鹿回头。”贺雅婷讲完以后,还沉醉在其中。 其实,在这种不相信爱情的女人心里,尤其是玩了不少男人的女人心里,是尤其渴望一份纯粹而美丽的爱情的。 在怀疑和渴望中,有时会连自己动情了都不自知。 刘梦翔虽然不再害怕贺雅婷,却一直对自己卖身的事情不能释怀。 本想动心,也被那样一种被强迫的不爽所压制了下去。 这使得贺雅婷想尽了办法,也没有听到真情的话语,或是看到真情的眼神。 她看到的,只有刘梦翔的不得以,和对一个美丽女人,身体上的占有欲望。 她也因此,对刘梦翔有了更大的兴趣,一种想要征服的兴趣。 这一天,他们还在乐山上游玩的时候,李寒芳从济南打来电话:“云纤要生了,你在哪里?赶紧给我回来。” “我媳妇儿要生了?”刘梦翔高兴的叫了起来。 “我这就送你走。”贺雅婷笑中带着涩。 她以为,刘梦翔心中所爱是他要生孩子的老婆。 男人,在老婆怀孕的时候,偶有出轨。 而出轨以后,又偶尔会在床上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 好几个月了,贺雅婷都没有将刘梦翔的心给攻克下来。 这刘梦翔的老婆,把孩子生下来了,恢复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只怕就更难了。 这是贺雅婷心中所想的。 她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一次,她感觉看到了失败的征兆。 但还得一直大方下去,有始有终。 刘梦翔赶回济南的时候,葛云纤已经在产房了。 他焦急的在产房外面来回走动着。 头一回当爹啊,这种兴奋让他丝毫安静不下来。 脑子里一直想象着孩子的模样:“是男,是女呢?应该是儿子,那么大的肚子。是胖是瘦呢?应该瘦不了,怀孕的时候吃得可不差,每次我从贺雅婷那里回来,都给她带好东西着……” 因为不懂,怀孕的时候就没有检查过,直到要生了,才去的医院。 李寒芳当年就没有做过孕检,自然也不知道让葛云纤去医院做检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医生,还有三个护士走了出来。 “恭喜啊,三胞胎,三个儿子。”医生说。 第103章 逝去的爱情还能挽回吗 李寒芳高兴的看着孩子:“我当奶奶了,我当奶奶了……” 刘房闲却在一旁皱着眉头,他心想着:“要命了,三个儿子,咋养?咱们家这条件,哎!将来三个孙子娶媳妇儿,更是要了命了。我儿子这辈子可得苦了。” 刘梦翔可没想那么多,沉静在喜悦之中。 护士把孩子交给了李寒芳、刘房闲、刘梦翔抱着。 “产妇还得在产房里呆一会儿才能出来。”医生说完,摇了摇头的进去了。 居然没有人问起孩子的母亲,只知道看着孩子高兴。 这时候,李寒芳给刘房闲和刘梦翔使眼色,让他们到一边。 “赶紧的,我们把孩子抱走。”李寒芳说。 “你胡闹什么?抱哪里去?云纤就不管了?”刘房闲说。 “管什么管,生完孩子,她过她的,我们过我们的,咱们儿子还可以找个有钱的老婆,给孩子一个有钱的妈。”李寒芳还在做着梦。 自刘梦翔与葛云纤复婚以后,还没有人告诉她这件事情。 “瞎扯,别说我已经和葛云纤把结婚证办了。就算是没办,你让我带着孩子,找谁给孩子当后妈去?别说三个孩子,就带着一个孩子,也不好找吧?”刘梦翔说。 李寒芳听着,整个人都懵了:“你们办了结婚证?户口本都没有,你们怎么办的结婚证?” “户口本丢了,可以补办嘛,这是多大一点儿事儿?”刘房闲说。 “你们,你们都瞒着我,一个一个的全都瞒着我,办了结婚证也不跟我说。”李寒芳突然哭了起来。 “妈,娶媳妇儿的人是我,是我,是我。你什么时候尊重过我的意思了?和我过日子的,睡在一张床上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让你来帮我选?睡着合适不合适,只有我自己知道。你想有个有钱的儿媳妇儿,也可以,娶回家,你睡去,我可不睡。”刘梦翔有些再也忍受不了母亲的富豪梦了。 尤其是在卖身给贺雅婷以后,他是更有些对母亲的富豪梦感觉到厌恶。 不是仇富,只是觉得,君子爱财,应该取之有道,而不是靠娶个有钱老婆,一辈子让自己矮三分。 李寒芳听到儿子的话,更是气得浑身都发抖。 以前,刘梦翔和母亲顶嘴,刘房闲都会训儿子。 可这一回,刘房闲站在了儿子这一边。 这让李寒芳更是生气。 这使得将来,葛云纤与李寒芳的婆媳关系,也因此变得越来越糟糕。 并不是葛云纤哪里做错了,而是李寒芳在心里就没认可葛云纤那个儿媳妇儿。 可结婚证已经办了,李寒芳也没有办法,只好很无可奈何的表面接受着这样一个事实。 当葛云纤被推出产房,送到病房的时候,刘梦翔拉着葛云纤的手:“辛苦你了,你看你,脸色都苍白了。” 这让在一旁的医生,很不解的看着刘梦翔,琢磨着:“也算是个心疼老婆的人,为啥之前把孩子抱出产房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问过呢?” 葛云纤听到刘梦翔关心的话语,之前所受的疼痛好像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 刘梦翔为了照顾葛云纤,居然向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 这让司马静寒的心里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疼,她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疼,不是说好了要放手吗,为什么还是会心疼。 为了堵住心里的那块儿伤,她找父亲把俞鸿才调到了公司,并且公开了与俞鸿才的恋爱关系。 俞鸿才自然是很开心的。 司马博文私下找司马静寒问起:“你跟刘梦翔是怎么一回事情?” “什么怎么一回事情?就是我不喜欢他了呗,你没看我换男朋友了。”司马静寒说。 “真是胡闹。刘梦翔那孩子人不错,一定是你耍小姐脾气了吧?”司马博文说。 “怎么个不错了?他把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在外面还有不知道多少个情人。爸爸,你是不知道。”司马静寒说起这话,心里还是有些个伤心,忍不住的流泪了。 司马博文搂着女儿,轻轻的拍着:“乖,不哭了。是爸看走眼了,没看出他是个花花公子。我没看出他还是那么个人啊?算了,不提了,分了就分了吧。他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以后不能做为公司的接班人来培养了……” …… 在葛云纤做月子的那一个月时间里,贺雅婷倒是很大方的给刘梦翔发了短信:“你就好好照顾你老婆做月子吧,我准你一个月的假,等她出了月子,你再到我这里来。” 刘梦翔虽说看着感觉心里怪怪的,但还是有些感谢贺雅婷的准假。 清欢就不同了,她左等也等不到,右等也等不到,心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没有贺雅婷之前,刘梦翔只要不出差,每个周末都会去她那里。 自从有了贺雅婷,刘梦翔只会每个星期,找出那么一点点儿的时间,而且每次去了,都是做完就穿上衣服跑了,从来没有留在清欢那里过夜的时候。 这使得清欢的心越来越空,越来越难受,总想着:“我到底算什么?每次来,就跟睡小姐似的,睡完就跑。” 她等了一个星期等不到刘梦翔的电话,又再等了一个星期。 关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刘梦翔的消息。 她几乎快要发疯了,终于忍不住给刘梦翔打了电话。 打了好几个,才在刘梦翔外出给葛云纤买东西的时候打通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想你了。”不管心里有多大的火,清欢都压制着。 想把心中的男人叫到身边,就不能发火。 “我可能最近都过不去,我媳妇儿生孩子了,我得伺候她做月子。”刘梦翔说完就挂了。 清欢自从变得隐忍了小三的身份,不再吵闹,不提结婚的事情,也不再频繁的给刘梦翔打电话,发短信。 刘梦翔就把清欢所承受的一切,都看成了是一种理所当然。 当刘梦翔挂了电话的时候,清欢直接把手机摔了,爬在床上大声的哭着。 “媳妇儿,你媳妇儿?我算什么?还生了孩子,我也想要个孩子,能行吗?婚外生个孩子,你连过夜都不敢,就得全靠我自己带?我能要吗?”清欢自言自语着。 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不见光的岁月了。 不管她有多爱刘梦翔,长时间的压抑,让她的内心倍受摧残。 她忍不住的给一再想起的释宝打了电话:“释宝,你在哪里?” 自从上一次,清欢当着释宝的面接了刘梦翔的电话,释宝痛心之下,就回了邹县,而且再也没有给清欢打电话,提说什么退彩礼和曾经花的钱的事情。 那曾经不过是想留住清欢的一个借口,人都留不住了,又何必再提起? “我在邹县。如果你想说退钱的事情,这事情随你,退不退的已经无所谓。”释宝此时正搂着另外一个女人。 当清欢离开他,他就不再相信爱情,选择了游戏人生。 有钱嘛,还愁找不到女人吗? 而且他的女人,彼此都知道。 当然,那些女人也不相信爱情,她们只是为了钱。 “不是退钱的事情,退人可以吗?”清欢说。 “怎么?你被人甩了,又想回到我身边是吗?”释宝丝毫不客气,说得很直接。 这让清欢的心里感觉很疼,可她还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挽回释宝的心,让释宝让从前那样对她好,百依百顺。 “你还没有回答我。”清欢忍住了心中的气。 “你想回来也可以,反正我家房子大,你想怎么住怎么住。”释宝说。 虽说他已经不相信爱情,心里也不再爱清欢了,但对清欢身体的留恋,却还是有的。 清欢听到释宝那么说,心里感觉很高兴。 她以为,她还有机会,把释宝挽回。 她挂了电话,东西都没有收拾,就去了火车站。 因为她习惯了,释宝会什么都给她买好。 买了票的时候,她就给释宝去了短信,告诉他,是几点的车,什么时候可以到。 等到站的时候,她以为释宝会去接她,可她看到的,只是释宝的司机。 “他怎么没有来?”清欢有些失望。 “他很忙,就让我来接你了。”司机说。 清欢听着这话,心里又平静了下来,男人以事业为重,没什么不对,做女人的,还是要理解。 她心想着:“不管怎么说,他让司机来了。” 司机把清欢送到了释宝曾经为了和她结婚时买的房子处。 当清欢走进去的时候,感觉到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熟悉,一种家的感觉,在清欢的心里升起。 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是多好的一种感觉啊! 当她回到卧室,想要换一身衣服的时候,发现,她以前的衣服,已经全部不在了。 她像从前一样的任性,有问题直接给释宝打了电话,也不管释宝是否在忙。 “我的衣服呢?怎么一件也没有了?”清欢说。 “被我扔掉了,你重新买吧。抽屉里我放了五千块钱,我最近经济紧张,你得省着点儿用。”释宝说完就挂了。 他还是会给女人花钱,但他会算着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的大方了。 第104章 为什么会难受 清欢把床头柜的抽屉打开,看到了钱。 那是以前释宝一直给她留钱的地方。 少就少吧,谁没个困难的时候呢? 清欢还是没有多想,她也不是为了钱回来的,她只是想正大光明的能结婚,能生孩子。 第二天,她打电话到济南,她上班的那家外贸公司,把工作给辞了,一心想着结婚,生孩子。 可她在家里呆了好几天了,也不见释宝回家。 心里有些着急,打通了释宝的电话:“你怎么还不回家?我都想你了。” “钱用完了?省着点儿,我也没钱了。”释宝说。 “不是钱的事情,我是想你了。”清欢的心里有些个难受。 以前她都是没钱的时候才会把释宝的电话,这让释宝习惯性的一接到电话,头一句话就是“钱用完了”几个字。 可如今,清欢听到这话,却怎么也觉得不舒服。 “嗯,那我晚上回去。”释宝正搂着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娇滴滴的问了一声:“我的新姐妹吗?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认识呀?” 清欢并没有多想,以为是释宝旁边的人在说话,而不是和释宝说话。 当晚上的时候,释宝回到家中。 清欢一改往日和释宝在一起的常态,很主动的搂着释宝。 “想我了?”释宝的语气很是平和,眼睛里也没有了往日的深情。 “哦,想你了。”清欢柔情的看着释宝。 “你是想我的钱呢,还是想我的人啊?”释宝在这几个月里,对他床上的女人都是这么说话的。 “看你说的,人家是想你的人啦。”清欢娇滴滴的发着嗲。 “不用说得那么委婉,不就是那么点儿事吗?去洗干净了,到床上等着我。”释宝推了一下清欢。 释宝的变化实在是太多,变得让清欢都有些不认识了。 往日里,释宝一定会迫不急待的把清欢抱到床上。 清欢诧异着,但没说什么,自己去了洗澡间。 随后,床上的那点儿事情,也让清欢意外。 释宝的眼睛里,找不到那份专情了。 激情,好像只是身体上的一种欲望,没有了来自心灵的东西。 可清欢不愿意放弃,她想着:“他曾经是那么的爱我,我还是可以把他的心找回来的。” 事后,她躺在释宝的怀里:“我们结婚吧。” 以前,都是释宝一再的求着她结婚,她以为,这话换成她说出来,释宝一定会很高兴。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释宝点起一支烟,不快不慢的说着:“婚有什么好结的,这样不挺好的。你想来的时候,就过来住上一些日子。想别人了,你还可以出去疯一段时间。” 清欢完全低估了她逃婚带给释宝的伤害。 可她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不,我哪里也不去了,就想好好的做你的老婆,守着你,给你生孩子。” 这是她的真心话,虽然这份情感并不是出自于真正的爱。 她只是爱刘梦翔爱得太累了,想要有个家。 “想生孩子你就生了,生下来我养,只要鉴定下来是我的种,我会认的。”释宝说。 “你……你……”清欢怒视着释宝,却只说了两个“你”字。 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她曾经犯下的错,带来的结果,她能怪谁。 但她还是想用时间把释宝的心拉回来。 …… 在济南,刘梦翔不上班的伺候了葛云纤一个月。 他正式上班的时候,头一件事情就是给清欢打电话,因为他的身体很需要清欢。 他以为,清欢也等不及了。 可他没想到,打了好几个电话,清欢才接:“我们结束吧。” “什么?”刘梦翔有些发傻,他觉得清欢默认了小三的身份,总是那样老实的守着他,在不光天日的地方等着他,就不会离开他。 “我想有个家,我想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你能给我吗?如果不能,那我们还是结束吧。”清欢说完就挂了。 她的心是疼的,她不愿意和刘梦翔分开。 可她又不能再继续那种偷偷摸摸的日子,那样她的心也很疼。 合也疼,分也疼。 她蹲下来,抱着自己,想把自己安慰,可安慰她的只有自己无声的泪水。 却怎么哭,都哭不尽心中的委屈与痛。 刘梦翔听着手机里清欢声音的消失,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他感觉他失去了什么,心里很难受,却又不知道失去了什么。 等他到公司的时候,看到俞鸿才调到公司上班了,还和司马静寒很是亲密的样子。 刘梦翔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感觉,隐隐刺痛。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是他拒绝了司马静寒,可当他看到司马静寒与俞鸿才在一起的时候,心却有些疼。 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曾经很爱他的女人吗? 是他那种被爱的虚荣心受到了伤害吗? 他不自然的表情,让司马静寒全看在了眼里,也疼到了心里。 司马静寒心想着:“他怎么了?是看到我和俞鸿才在一起,心里难受了?可你当初和葛云纤在一起的时候,和清欢在一起的时候,何曾想过我的感受?” 想是这样想,可还是很心疼的看着刘梦翔。 俞鸿才在旁边,看着司马静寒看刘梦翔的眼神,心里酸酸的:“看样子,她还是没有在心里放下刘梦翔。那个刘梦翔到底哪里好?老婆孩子,情人,都有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此刻,俞鸿才心中,曾经对刘梦翔的羡慕嫉妒恨,重新在心中升起。 他心里难受着,脸上笑着,看似很关心的样子,走到刘梦翔的跟前:“兄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伺候月子累的吧?眼睛都有黑眼圈了。” 他是故意说给司马静寒听的。 司马静寒并没有因为俞鸿才说的那些难过,她又不是不知道。 相反,她有了俞鸿才之后,对刘梦翔有妻有情人的事情,倒不是那么计较了。 听到刘梦翔可能是因为伺候月子累的,反倒是更心疼刘梦翔的身体:“要不,你今天再回去休息一天吧。明天再来上班,这事情,我跟我姐说。” 爱,就是那么奇怪,爱就爱了,没有因为任何其他原因而消失。 司马静寒偏执的爱着刘梦翔,不管她去不去想,爱总是那么霸道的盘旋在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刘梦翔是累了,不是身体累,是心有些累。 而心累,比身体累更伤神。 他点了点头,转身,抬着无力的双腿向外走着。 司马静寒一直看着刘梦翔远去的背影。 她有一个月没见到刘梦翔了,她以为,她真的不再想着要见到他了。 可一见到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只是把那种相思,深深的藏在了内心最隐密的地方,从不曾消失过,也未曾减轻过。 俞鸿才看到司马静寒的表情,心里就像是被一把刀割着。 痛苦不出表现出来,只会让痛苦的力度更大。 越痛,俞鸿才就越恨刘梦翔。 刘梦翔离开公司以后,并没有回家,而是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穿过繁华的都市,车辆人群来往的嘈杂声,却未能吵到他此刻寂静的心。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浑身无力,大脑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想,耳朵却像是被堵住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他就这样,走了整整半天,也不知道走过了哪里,又到了哪里,走得累了,四下里看了一下,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坐着发呆,又不知道为什么而发呆。 他中午饭都没有吃,直到晚上公司正常下班的时候,他才回到家中。 他不愿意早早回去,就是不想把那样难受带回家中。 他需要一个时间,让自己安静的把难受释放一下,哪怕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难受。 他满脸笑容的回到家里,看着三个孩子。 俞鸿才正在收拾东西,说是要在外面租一套房子。 “住得好好的,怎么要搬出去住啊?”刘梦翔说。 “你也是知道的,我现在和司马静寒在谈恋爱嘛,总得有些私人的空间,对吧?其实这还不是主要的。你看这房子,两室一厅,就这么大一点儿。你爸、你妈、你媳妇儿、你儿子,还有李梓豪,是真的有些挤了。我搬走以后,你爸妈可以住在我和李梓豪的房间,李梓豪可以睡客厅嘛。”俞鸿才说。 李梓豪听到俞鸿才这样说,并没有觉得他有多好心,而是在心里想着:“你总算走了,早就不想看到你了。” 刘房闲和李寒芳留了下来,完全是因为三个孩子的原因。 不为了葛云纤想,也要为三个孙子想啊。 可当李寒芳听到俞鸿才说与司马静寒在谈恋爱,李寒芳的心揪了一下。 但她并没有怪俞鸿才,而是把司马静寒会和俞鸿才在一起,没有和刘梦翔在一起,都归结在了葛云纤的身上。 她心想着:“都是你,要不是你葛云纤,现在司马静寒的男朋友应该是我儿子,而不是俞鸿才。” 俞鸿才吃过饭就搬出去了,房子是早就找好了,只是没搬,今天看到司马静寒对刘梦翔余情未了,心里难受,不想更多的看到刘梦翔。 晚上,李梓豪睡在了客厅,刘房闲和李寒芳住一个房间,刘梦翔与葛云纤睡在了一个房间。 等到孩子睡着了,葛云纤躺到了刘梦翔的怀里。 第105章 爱情的游戏到底是谁玩了谁 刘梦翔早就饥渴难耐了,像一只饿狼一样,享受着家养的猎物。 葛云纤感觉到了疯狂,觉得这一辈子就这样子,也没什么。 为了孩子有个家,挺好。 没有爱,就不会吃醋,不吃醋,就不会心疼,也不会在意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是否有女人。 葛云纤这样想着,可她却不知道,她一点一点儿的爱上了孩子的父亲,她却不自知。 对于刘梦翔,清欢走了,心疼,但好像也没什么,家里还有一个不会走的,说到底也就是为了床上那么一点儿事儿,至于是哪个女人,又有多重要呢? 他想到这里,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想结婚。 难道说,就是为了床上这点儿事情吗? 好像不结婚也可以有,就是会像清欢那样走掉。 结婚,就为了一个不会走掉的床上猎物吗? 好像还可以离婚。 好在有了孩子,倒是拴住了一个女人。 可他却又总觉得缺少了一点儿什么,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啥的东西,但他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空中,一种心空的感觉,一种有了婚姻生活的孤独感。 他觉得很奇怪,一个人时孤独,为什么结婚了,还是那么的孤独? 他觉得不应该,他很忙,要工作,要顾家,还要赴贺雅婷的约,怎么还是觉得自己很孤独,来自内心深处的孤寂感,把他折磨得喘不过气来。 他想逃离,却又找不到出口。 这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家中有个贤惠的妻子,家外还有个那么风情的情人。 可他在公司里,看着司马静寒和俞鸿才的亲密动作,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而俞鸿才就是故意在刘梦翔的面前,和司马静寒表现得很是亲密的样子。 有一天,司马静寒突然干呕起来。 刘梦翔自然是看出来了,司马静寒怀孕了,但没有说。 他也没有那个机会,单独的和司马静寒在一起,问个明白。 而司马静寒从来没有经验,只以为是吃的饭菜不合胃口。 俞鸿才也没有经验,只是傻乎乎的给司马静寒端水。 …… 这一天,刘梦翔按约,去见贺雅婷。 约好的地方在衢州九龙湖相思岛。 他们一起钓鱼,说好了要一起烤鱼吃。 “能跟你在一起,过着如此平淡的日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贺雅婷深情的看着刘梦翔,用手把一块鱼肉撕下来,喂到刘梦翔的嘴里。 当刘梦翔把鱼肉吃到嘴里的时候,贺雅婷还会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刘梦翔的舌头。 近傍晚的时候,他们租了一艘快艇。 把快艇开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贺雅婷直接把刘梦翔给推倒,躺在了刘梦翔的怀里:“梦翔,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嗯,我知道。”刘梦翔说。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喜欢吗?”这是贺雅婷不知道多少回的问刘梦翔了。 “我,喜欢。”刘梦翔终于说了出来,他也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爱吗?”贺雅婷继续问着。 这刘梦翔已经算是她唯一一个用这种问的方式,来得到一个男人说“爱”了。 其他的那些个男人,都是她诱惑着他们主动的说出来的。 “爱。”刘梦翔再也经不住问的说了出来。 当他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感觉把心里空缺的地方给堵上了。 这算是被反复问进去的“爱”吧。 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多的选择,那就爱吧。 当把“爱”装进了心里,刘梦翔对贺雅婷的态度也就有了改观。 时间一长,他好像也忘记了曾经卖身一事了。 一切都是为了爱,什么手段,也就不计较了。 反正,他也不会和贺雅婷结婚生子,就这么爱着,也挺好,填满了心中那块孤寂的地方。 他很喜欢那种感觉,虽然只是一种问进心里的“爱”,却因为想着那是爱,而去做了很多与爱有关的事情。 比如,不在一起时,他会想想贺雅婷的好。 贺雅婷也确实是挺好的,长得漂亮,人又能干。 那么一个董事长,在他的面前,却从来没有架子,做着一个小女人应该做的一切。 贺雅婷很风情,会撒娇,会做出让他喜欢吃的饭菜,会迁就他,穿他喜欢看到的服饰。 他感觉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去爱呢? 再次相见的时候,刘梦翔看着贺雅婷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这一点儿,贺雅婷当然看出来了。 刘梦翔会主动的去拉贺雅婷的手,不时的看着贺雅婷,嘴里还哼着歌:“一生只爱一个人,一世只怀一种愁,纤纤小手让你握着,把它握成你的袖……” 歌声中带着深情,飘扬在贺雅婷的耳边。 这让贺雅婷听到的,是一种胜利的喜悦。 吃饭的时候,刘梦翔会询问贺雅婷喜欢吃什么,会到厨房帮着一起忙,会主动的把菜夹到贺雅婷的嘴里。 贺雅婷心想着:“你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晚上的时候,当他们缠绵在一起。 “喜欢吗?”贺雅婷问。 “喜欢。”刘梦翔说得很自然,来自于内心深处。 “爱吗?”贺雅婷问。 “爱。”这是刘梦翔心里的话。 “把这种感觉忘掉吧。”贺雅婷说。 “为什么?”刘梦翔正处在爱的巅峰,却得到贺雅婷这样一句话,他很不解。 “爱情终归要走向平淡,那就在爱的时候分手吧。”贺雅婷说。 “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吗?”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刘梦翔完全没有思想准备。 贺雅婷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还想要享受最后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贺雅婷把刘梦翔送到机场:“你欠我的钱还清了,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刘梦翔这才想起那近百万的债。 但那些和爱比起来,好像算不了什么。 他痛心的望着贺雅婷,想要在贺雅婷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贺雅婷当然看出来了,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从来都不会。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爱上我,仅此而已。在你说爱的时候,我们之间也就结束了。再见,别想我,想我也没事,因为我不会想你。” 刘梦翔彻底的傻掉了,此时才感觉到,他被一个女人玩弄了。 把爱听进去容易,再掏出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哪怕他知道被玩弄了,痛心的同时,还是会去想贺雅婷的好。 贺雅婷转身离去了,让她意外的感觉着,有一种刺痛在心中泛起。 她问自己:“我怎么会心痛?我不应该为了任何一个男人而心痛。” 她在这场情感游戏中,把自己玩进去了。 为了让刘梦翔看到她深情的眼神,从装爱,到真爱,只在她不经意之间,溜进了她的内心深处。 哪怕她自己不承认,一切却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她开始寻找新的目标,却感觉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刘梦翔。 难道是时间的积累,让她习惯了去欺骗刘梦翔? 这一场爱情游戏,到底是谁玩了谁? 刘梦翔痛心的回到了济南,找了一个宾馆住了下来。 他不要回家,他的心很难受,他不愿意葛云纤看到他的这种难受。 他买了很多酒,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空腹喝着酒。 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用手敲打着自己,问着自己:“这叫什么事情?爱也可以这样玩的吗?原以为就是床上被玩了,到头来,连心都被玩了。这世上还有真感情吗?难道就只剩下男女睡睡觉那么一点儿事情了?” 他想到这里,心里又空了,曾经被装满的心,被掏空了,和原本空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摘心的痛。 痛要怎么疏解?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家外还有一个女人,光有一个老婆不够。 可他现在还能去找谁? 他突然想起依然会深情的看着他的司马静寒。 借着酒劲,他拨通了司马静寒的手机:“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司马静寒听到刘梦翔如此说,突然站了起来,因为俞鸿才就在她的旁边。 她走到了一边,俞鸿才听不到她打电话的地方。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听你声音,像是喝酒了吧?你怎么了,少喝一点儿,我马上过去。”司马静寒感觉到刘梦翔喝酒了,心里很是担心。 刘梦翔把地点告诉了司马静寒,司马静寒没有回话,直接挂了电话,走到俞鸿才跟前:“我有一点儿事情,先出去一趟。” “要我陪你去吗?”俞鸿才站了起来。 “不,是我姐妹之间的事情,你去了不方便。”司马静寒学着开始说谎。 俞鸿才很相信的样子,但心里并不踏实,因为刚才的那个电话,他没有听到内容,但嘴上还是说:“你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当司马静寒前脚出去,俞鸿才后脚就跟了去。 司马静寒直接开着车去找刘梦翔,俞鸿才叫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敲开房门的时候,还没等司马静寒说一个字,刘梦翔就用嘴堵上了司马静寒的嘴。 第106章 心空的原因 俞鸿才跟在司马静寒的后面,眼看司马静寒被刘梦翔搂着,吻着,开上了房门。 他很想上前去敲门,站在门前,握紧了拳头,想象着爆打刘梦翔的场景。 可他只能是想着,并没有勇气那么做。 他害怕,怕开门的时候看到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的场面。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那一幕,更不知道,敲开门以后,是不是就会失去司马静寒。 因为爱,他跟了来,但权衡利弊,他不愿意失去司马静寒,却是为了能在公司有更好的发展,乃至于将来能成为公司的接班人。 他把双手握出了汗,抬着沉重的脚步,缓慢的转身,带着迟疑离去,低着头,一步一步,像是在数着脚步。 走出宾馆,他疯狂的奔跑着,就好像一切的愤怒,都可以通过汗水排泄出来。 当累得跑不动的时候,他原地坐在了大街上。 路过的人,都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突然很生气的看着那些看着他的人:“怎么?没见过帅哥啊?” 有一个女人头一扭,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回头率高就一定会是帅哥吗?还有可能是疯子。” 俞鸿才一下子站起来,一把将那女人搂在怀里,强吻了那个女人。 那是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虽说不算多漂亮,但也算是长得标致。 女孩儿使劲的推开俞鸿才,一巴掌打在了俞鸿才的脸上:“流氓。” 随后哭着跑开了。 一个女人,在没有人保护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指责一个疯子。 因为疯子做事,没有常理可寻。 俞鸿才擦了擦嘴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就好像是感觉到了当流氓的快乐。 他回到公司,继续工作着。 当初为了能每天都看到司马静寒,我拒绝了去销售部,而是留在了公司当了一名小职员。 司马雪芳知道司马静寒换男朋友的事情之后,也曾勾引过俞鸿才。 司马雪芳为的只是要打击司马静寒。 俞鸿才当时因为一心想着把处女之身给了他的司马静寒,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要一辈子对她好,绝对不背叛她。 他现在茫然了,觉得当时的决心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他要改变自己的计划,就像以前想的那样,利用司马静寒来得到权力和钱财。 有了钱,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他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发着呆,盘算着“美好”的未来。 …… 宾馆里,司马静寒不可抗拒的成了刘梦翔的女人。 她的心一直都在刘梦翔的身上,又怎么抵挡得住刘梦翔的主动进攻呢? 可她同时内心纠结着,刘梦翔已经结婚了,有老婆有孩子。 而她自己,也已经是俞鸿才的女人了。 她和刘梦翔之间,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在她保守的思想里,她无法接受。 可在她爱的国度里,却又无法抗拒这一切的发生。 在拒绝与接受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爱。 成为刘梦翔的女人,是她梦寐以求的。 做了妻子,在阴暗的角落里做刘梦翔的情人,司马静寒也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想着自己有着俞鸿才,心里也就平衡了一些。 她躺在刘梦翔的怀里,静静的享受着梦里多少回出现的一幕。 她以为刘梦翔和她一样,是因为“爱”才这样的。 可刘梦翔是因为“爱”受伤,变得开始报复女人,头一个想着的就是司马静寒。 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在内心讲究着原则、善良、责任。 他感觉着,和女人睡觉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情。 但他的心依然空着,空得发慌。 被贺雅婷摘了心以后,这种空,还带着疼,疼得让他变得放荡不羁,四处油嘴滑舌的调戏女人。 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网上。 他催促着司马静寒穿上衣服离去,并说是为了她好,不想让俞鸿才看出什么破绽来。 “你放心好了,他看不出什么来的,他很听我的话的。”司马静寒很自信的说。 可她却不知道俞鸿才已经知道了一切。 “你还是去吧,晚上陪他吃饭。我这不也得回家的吗?”刘梦翔说。 这才让司马静寒意识到,他们只能短暂的在一起,就得各回各家。 当司马静寒走了以后,刘梦翔并没有回家。 而是出了网吧,捡起了很多都没有玩的游戏。 自从忙着葛云纤、清欢和贺雅婷,他就没在电脑上玩过游戏了。 女人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玩电脑。 心里难受的时候,电脑上的游戏可以让他暂时的忘记生活中的种种。 加之,家里有一种从不问他去哪里,晚归原因的媳妇儿,他就更是能自由的安排自己的时间。 这也造就了他有机会去寻找更多的情人。 他开始了游戏中的疯狂,与战友们的嬉笑怒骂。 财神哥哥:朕来看看有美女可选入后宫不? 春子:财神大叔,你老了。 断弦情缘:我不是你的菜。 财神哥哥:是不是我的菜,得吃嘴里才知道。 断弦情缘:我老了,46亿岁了,怕你嚼不动。而且我浑身上下都是毒,还带刺。 财神哥哥:不怕,我胃好,消化好,农药当水喝。 断弦情缘:你最好老实点儿,大婶我不是随便调戏的。不入我心者,近不了我的身。否则会出人命案。 财神哥哥:有那么严重吗? 断弦情缘:有,别不相信。我在生活与情感上都有洁癖。但凡有家有恋人的男人,绝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花心的男人,只能和我做最为纯洁的朋友,别的莫想。我把尊严看得比命重,在尊严面前,命可以不要。 刘梦翔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开了私聊,给断弦情缘道歉。 财神哥哥:对不起,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别认真。 断弦情缘:呵呵,玩笑得有分寸,也得分人。我不是开不起玩笑,但调戏的话在外。 财神哥哥:我只是最近有些心烦,网络也是一种宣泄的方式嘛。 断弦情缘:网络不是虚拟的,是现实中的人组成的,是另一个社会,有时还会影响到现实生活中的生活。所以,看待网,要像对待社会一样。如果人格分裂到网上一个样,生活一个样,你就要小心了。 财神哥哥: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断弦情缘:问吧,知无不答。 财神哥哥:我心发空,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想找很多很多的情人,这是不是心理上有问题? 断弦情缘:你是想像所罗门王那样,用很多的女人,来填补你内心的空虚?你的心空,那是因为你的心里还没有找到心中的女人。爱情绝不是生活的全部,却会占据你内心深处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你会因为那个位置而做出很多的事情来。但你要用找更多的女人来填补你的空虚,你只会越来越空虚。 财神哥哥:可我有老婆,有情人。难道你能说我没有爱? 断弦情缘:是吗?你爱吗?你摸着你的心认真的问过吗?你要是真的爱了,你就不会找情人了,更不会心空了。 财神哥哥:但我失去情人的时候,我也会难过。 刘梦翔说的是清欢和贺雅婷。 断弦情缘:这就好比你在用一个东西,用了很久了,发现不是自己的,可又用习惯了。当你手上的东西找到真正的主人时,你多少会因为习惯拥有而有一些不舍。 刘梦翔愣在了电脑前,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明白。 这时候,余灵在QQ上联系刘梦翔。 余灵:你好久都没有来了。 财神哥哥:是吧,想我了? 余灵愣了一下,带着女孩子的矜持,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财神哥哥:不想我啊?我想你了。 余灵:是吗?真的? 财神哥哥:蒸的,绝对不是炒的。 余灵:讨厌。 财神哥哥:约吗? 余灵:什么意思? 财神哥哥:见面呗,咱们认识这么些年,你不想见见我吗? 余灵当然想见,想了好些年。 她的内心起着冲突,因为她知道刘梦翔已经结婚有孩子的事情。 然而,因为那一份朦胧感,带着一丝丝神秘,又让余灵很想见见刘梦翔。 算是了却这些年的一个心愿吧。 刘梦翔见余灵不说话,便故意说要走了。 余灵:等等,我们见见吧。不过说好,只是见见。 财神哥哥:你把我当什么了?大流氓?见不见吧。 余灵:见。这么些年了,我连你手机号都不知道,我怎么找你啊? 余灵决定任性一回,见一见自己在网上一直爱慕的刘梦翔。 刘梦翔把手机号码给了余灵,并没有要余灵的电话号码,便下线了。 他觉得,女孩子如果对你动心,她自然会给出电话号码,或者主动和你联系。 问女孩子要电话号码,付款女孩子反感。 既然余灵主动问他要了手机号码,那就多半是有戏的。 他感觉到自己又要走桃花运了,心里高兴着。 带着这样一份喜悦,他回到了家中,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他轻轻的打开房门,害怕吵到屋里所有睡着的人。 当他走进卧室,葛云纤还留着床头灯,等着他。 “回来了。”葛云纤只是这样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侧身睡觉了。 “嗯。”刘梦翔简单的答复之后,也躺下了。 第107章 孩子是谁的 葛云纤想着孩子的事情,孩子慢慢长大了,要添加辅食了,到底要给孩子怎么添加辅食呢,应该到网上查查,再问问朋友们。 刘梦翔心里美美的想着怎么样把余灵抱上床,他和余灵曾经视频过,他想象着余灵在床上的样子,慢慢的进入梦乡。 断弦情缘对他说过的话,他也就当时看了,却并没有放进心里。 而那些话,早晚有一天,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有些时候,什么样的道理,都不及自己亲身经历过以后深有体会,没发生之前,总会有一些不以为然,或者是觉得并非会是那个样子。 司马静寒晚上陪俞鸿才吃了晚饭,因为感觉到背叛了俞鸿才,心中有愧,主动的开着车把他送回了家,还留在了他租的房子里过了夜。 享受了爱的沐浴,再和俞鸿才在一起,怎么样都觉得别扭,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尽管那“爱”只是司马静寒个人认为的,但感觉上也是有很大的区别。 这让她非常的留恋和刘梦翔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想着什么时候彼此都有空了,还能在一起。 可没几天,干呕的现象是越来越严重。 俞鸿才很关心的端着水来到司马静寒的身边:“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嗯,是得去看看。”司马静寒之前干呕过后没什么其他不舒服的感觉,只是会偶尔特别的想吃一些东西。 俞鸿才倒是非常的听话,不管什么时候,让他出去买个什么,他就出去买个什么回来。 来到医院,经过检查,司马静寒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可她却自己都不知道孩子会是谁的,她忽视了没和刘梦翔在一起之前,就已经有干呕的现象了。 而俞鸿才的头一反应却是在心里想着:“这绿帽子戴大了,都有孩子了。” 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他害怕他的一问,他的大好前程就没有了。 司马静寒竟也怀疑是刘梦翔的孩子。 做女人做到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也是一种悲哀。 可她不能让俞鸿才知道她心里的猜测。 她又无法和刘梦翔结婚,在她的心里认为,结婚了就是结婚了,没有希望了,没想过让刘梦翔离婚。 她心想着:“怎么办呢?” 当下,她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拉着俞鸿才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你要当爸爸了,我们结婚吧。” 俞鸿才心里像刀绞一样疼痛着:“我还得当王八。为了我的大好前程,王八就王八,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刘梦翔彻底的在公司里消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早就想和你求婚了,就是怕你不答应。现在孩子都有了,那我们就结婚吧。只是,让你嫁给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有些委屈了你。”俞鸿才说。 “不要那么说自己好吗?你会心疼我一辈子的,不是吗?”司马静寒说。 “嗯,会的,我当然会心疼你一辈子。”俞鸿才说。 司马静寒带着俞鸿才去找了司马博文。 “爸爸,我们想结婚。”司马静寒说。 “你想好了?”司马博文其实并不看好俞鸿才,觉得他没有上进心,成天就知道围着自己的女儿转。 但这样也挺好,至少会很心疼司马静寒。 司马博文如此想着。 可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将来公司无人继承,会落到许凡薇的手里,到那个时候,只怕司马静寒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迟疑着。 俞鸿才看出了司马博文的迟疑,用手摸着司马静寒的肚子:“我们也没想这么快的,只是静寒有身孕了,才决定早些结婚的。” 司马博文诧异的看了看司马静寒,事到如今,是不接受也得接受了,只要女儿喜欢,找的男人也知道心疼她,将来额外给她留一些财产,哪怕公司里混不下去,也能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快选个日子,把婚礼给举行了吧。”司马博文说。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刘梦翔自然是会知道,可他却并不难过。 好像,只要能把司马静寒抱上床,她到底会嫁给谁,一点儿也不重要似的。 结婚不结婚,不照样会睡到一张床上吗? 虽然不会是天天睡在一起,他也没那个空,和司马静寒天天睡在一起。 俞鸿才是装得非常高兴的样子,把请柬送到了刘梦翔的手上:“兄弟,我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哦。” “你挺厉害的嘛,这么快就成了董事长的乘龙快婿了。你的婚礼我哪有不去之理,日后还得要承蒙你多多关照呢。”刘梦翔拍了拍俞鸿才的肩膀。 刘梦翔所说的“多多关照”完全是出于开玩笑的。 俞鸿才原本想看到刘梦翔难过的表情,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刘梦翔有一点点儿的难过。 但他对“多多关照”倒是听到了心里去,心想着:“放心吧,等我成了公司的接班人,肯定好好‘关照’你,把你给轰出去。” 为了更进一步的刺激刘梦翔,俞鸿才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哎,原本还想多谈两年的恋爱呢,哪知道静寒她怀孕了啊。这是我们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只好早些结婚了。” 刘梦翔是之前就看出了司马静寒怀孕的事情的,一点儿也不意外:“恭喜啊,双喜临门啊,又娶媳妇儿,又当爹。” 俞鸿才心里纳闷着:“这刘梦翔是很能装,还是根本就不喜欢司马静寒?说不喜欢吧,之前看着我们在一起,还表现得酸溜溜的。说喜欢吧,就以前看着我们亲密的时候,他的表现也不像是一个很能装的人啊……” 这司马静寒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悄悄的给刘梦翔发了一个短信:“亲爱的,我好留恋我们在宾馆的那一刻。可我现在怀孕了,不方便。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咱们再共赴温柔乡吧。” 她对女人怀孕一事需要注意什么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曾经听姐妹们说起过,女人怀孕,男人容易出轨。 那时候她就问起过她的姐妹:“为什么?” 她的姐妹就告诉过她,女人怀孕了,不能和男人同床干那事儿啊。 当时她还没和俞鸿才发生关系,是个很纯的女孩子,当时还很害羞的低下了头。 但她把那话记到了心里,当时是因为葛云纤怀孕了,她有所盘算,而最终没能走出诱惑刘梦翔和她睡在一起。 刘梦翔看到短信,心想着:“这可好,好不容易找个能上床的,还怀孕了。我当时怎么就想着找她呢?我是知道她怀孕的啊?但愿她的孩子不会因为我的事情受到影响吧。” 他虽然变得对女人随意起来,但还保留了一丝丝良知。 除了家里的葛云纤,他就只好盼着余灵给他打电话,说见面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和葛云纤保持着正常的夫妻生活。 他觉得日子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房子小了些,对李梓豪有些不太公平了。 有时候,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好遇上房东想要回房子,说是儿子要结婚,要装修房子,让他们另外找房子。 “梓豪,其实我也早就想搬了。”刘梦翔说。 “怎么?你们一家子,嫌弃我一个外人了?”李梓豪说。 “不是那个意思。老让你睡在沙发上,我的心里过意不去啊。”刘梦翔说。 “得了,现在不想搬也得搬了。你们是单租啊,还是依然和我合租啊?”李梓豪其实心里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当然希望合租,合租省钱啊。 再加上,新开的营养早餐店,又投资了一笔钱进去。 “我们还是单租一套房子吧,你三个孩子,又是媳妇儿,又是老爸老妈的。”李寒芳说。 她一方面看不惯李梓豪,因为李梓豪对她女儿刘听晴有意思一事。 曾经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再加上她装病,在医院里住了好些个日子。 “还是合租吧,他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花费大。再说,我们还在一起合伙做生意呢,爸还得经常去帮忙。在一起方便一些。”刘梦翔说。 李寒芳想着李梓豪与刘梦翔合伙做生意的事情,勉强答应了,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看不惯,可以少看几眼,或者全当没看见。 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虽然价钱比之前贵了好多,好在现在也有那个能力支付了。 他们在自己开的营养早餐店附近找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原本李寒芳不同意的,想让刘梦翔在他上班的附近找房子。 “我倒是方便了,李梓豪和爸都不方便了。孩子再大一些,没准还会去店里吃个早饭什么的。为了我一个人,大家都不方便,不合适。”刘梦翔说。 听到可以上店里吃早饭,这占便宜的事情,怎么能错过呢? 李寒芳做出了妥协,可她就没想过,这便宜占的也是自家的。 只不过李梓豪出力要多一些罢了,刘梦翔想着自己出力少,硬是多出了一些钱,但分红的时候,他还是和李梓豪平分的。 第108章 当得知是谎言的时候 搬家真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尤其是还带着三个几个月的孩子。 光是抱孩子,就得占着三个人。 葛云葛、刘房闲、李寒芳,一人抱一个孩子。 就剩下刘梦翔和李梓豪,两人跑上跑下的拿东西,硬是把两个大男人给累得够呛。 之前刘梦翔说请搬家公司的,李梓豪不同意。 “请什么搬家公司,我们这么多人,还搬不了吗?那得花钱啊,多贵啊。我还没娶媳妇儿,得攒钱娶媳妇儿呢。你呢,拖家带口的,不为孩子省着点儿吗?”李梓豪说。 到最后,人倒是不少,能用上的也就两个。 这还没什么,刚住了两个月不到,房东要卖房子,让他们另外找房子。 刘梦翔听到后,一个头两个大。 “再找房子搬吧,有什么办法。”葛云纤说。 “哎,租房族的悲哀啊。我要是有自己的房子,就再也不用这样搬家了。”刘梦翔在感叹中,萌生了要买房子的心思。 “老家的房子不也挺好的吗?买什么房子,不要钱的?等孩子大一些,你们两个在外面打工,我们老俩口把孩子带回去上学。”刘房闲说。 他完全是在为了刘梦翔考虑。 他是当过父亲的,自然知道孩子将来的开销有多大。 他就两个孩子,那也是让他忙时种地,闲时做些小生意,才把两个孩子养大。 就这,刘梦翔不过是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只有女儿刘听晴供上了大学。 至于考研,已经是刘听晴自己打工给的学费了。 刘房闲一想到三个孙子,就为将来孩子的上学发愁。 刘梦翔不以为然:“房子要花钱,我可以去挣嘛。总比这成天搬家要强得多。” “你用钱的事情还在后头呢,有你发愁的时候。”刘房闲说。 葛云纤听到刘梦翔说要买房,心里是安慰的,但也并不是很在意。 她没想过孩子将来的开销问题,只是觉得,不管是租房还是买房,其实都不过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租的,买的,又能怎么样呢,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才是最为关键的。 “你还是听爸的吧,买房子的事情先放一放。”葛云纤说。 “我让你带着孩子,跟着我搬家受累,我心里不踏实啊。”刘梦翔说。 这确实是他的心里话,他觉得,不管怎么说,葛云纤如今也是他的老婆,让老婆孩子跟着自己受累,心里过意不去。 而这一切,只是源于他做为一个女人丈夫的责任心所在,与“爱”无关。 但葛云纤听到心里的,却是刘梦翔对她的一片爱意。 而这种误以为的爱,在不经意间,就被她否定了。 又一次的搬家,搬得既疲惫,又浑身是汗。 好在这一次,他们找的房子比上一次的还要好,在主卧室里,有单独的卫生间。 这对刘梦翔和葛云纤两个来说,全方便不少。 单单是给孩子洗澡,就能带来很多的方便之处。 刘梦翔关上房门,脱了衣服就去卫生间洗澡了。 因为有过一段时间的正常夫妻生活,葛云纤也就显得不那么害羞了。 再加上,我感受着误以为是的“被爱”,自己又在刘梦翔平时的关心照顾下,听着那些个很舒服的话语,不自禁的也爱上了刘梦翔。 这时候,余灵给刘梦翔打了电话,葛云纤只是瞄了一眼,没有接。 葛云纤从不接刘梦翔的电话。 这时候,余灵给刘梦翔发了短信:“哥哥,我明天去济南,咱们见一面吧。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见你一面。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不过,说好了,只是见面。” 因为刘梦翔并不知道余灵的电话,也没办法将余灵设置在私密通讯录里。 葛云纤向来都不看刘梦翔的手机,可听手机响了两回,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急事。 她朝卫生间里喊了一声:“梦翔,你电话响了,要给你拿进去吗?” “你帮我看看是谁来的电话,我正洗澡呢,没办法接啊。”刘梦翔随口的这么一说。 他觉得葛云纤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电话里私密通讯录上,女人们给他的电话短信。 再加上,清欢和贺雅婷离开了他,他也将她们的所有记录清除了。 司马静寒在保胎,平时公司里又能看得见,自然不会用短信或者电话来述说相思。 可他忘记了余灵,他曾经把电话给余灵,原以为没两天就能相见,却一等就等了两月有余。 他以为余灵不会给他电话了,也在等待中把那件事情给忘记了。 葛云纤完全的把自己当成了刘梦翔心里的那个女人,看一下老公没有来得及接的电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她打开刘梦翔的手机,看到余灵发的短信,她的心有一种被冷水浇了的感觉。 可她又想,喜欢刘梦翔,并不代表刘梦翔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心里又平静了下来。 但她还是想知道,刘梦翔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是见还是不见。 见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就看刘梦翔会不会见了面以后,就在外面过夜了。 葛云纤心想着。 “谁打来的电话啊?”刘梦翔在卫生间里问。 “一会儿你自己出来看吧,孩子哭了,我得哄孩子。”葛云纤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她想看看刘梦翔怎么告诉她那个女人的事情。 没多久,刘梦翔洗完澡出来,看了看手机,心里一惊:“天啦,还好是孩子哭了,没让云纤看到。让她看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葛云纤哄着孩子,也没有问有关电话的事情。 第二天,刘梦翔在火车站接到了余灵。 这是一个有着骨感美的女人,很瘦,瘦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一样。 刘梦翔有了怜悯之心,很想把余灵抱在怀里。 他伸开双臂,等待着余灵投入他的怀抱。 余灵笑了笑,投入刘梦翔的怀抱中,在刘梦翔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就挣脱出来了。 友谊的拥抱还是可以有的。 因为是业务员的关系,刘梦翔的时间还是比较自由的。 只要每个月有一定的销售量,他平时去不去公司都没有什么关系。 “来过济南吗?”刘梦翔本想伸手去抓余灵的手,却被余灵闪开了。 “没有。我比较宅,很少外出。”余灵根本就没敢把目光看向刘梦翔。 她的脸上带着羞涩,心跳加速得厉害。 “那我带你去欣赏一下济南的风景?”刘梦翔歪着头,瞅了一眼余灵。 余灵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脸颊上红晕一片。 刘梦翔叫了出租车,在车上跟余灵讲起了济南的六奇、七最、八景、九点。 这些,还是司马静寒曾经告诉刘梦翔的。 在游玩中,余灵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表情也慢慢的自然起来。 他们必定是在网上相识了多年,也算是谈得来的。 到了晚上,刘梦翔像往常跟清欢偷情的时候一样,给葛云纤发了一个短信:“今天我和朋友一起喝酒,晚上就不用等我了,我可能今天晚上都在朋友家里。” 葛云纤收到短信的时候,心彻底的凉了。 她很清楚刘梦翔是跟谁喝酒去了,和谁过夜去了。 这让她回想起往日里,刘梦翔发过的类似的短信。 她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同时又在心里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哭呢?当时结婚的时候,不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我不爱他,他也并不爱我。我们只是为了孩子,才结的婚。” 随后,她擦干眼角的泪水,强逼着自己笑了一笑。 心想着:“他能骗我,倒也不错,至少证明他还是在乎这个家的。这就够了。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爱情可言。那就让他骗吧,能骗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刘梦翔发完短信,就计划着怎么把余灵抱上床了。 酒肯定是个好东西,尤其是余灵本身就很喜欢他。 “不早了,我们吃饭去吧。”刘梦翔看着余灵。 “好啊,不会太复杂,简单一点儿就好,找个小馆子吧。”余灵说。 “你真是一个做媳妇儿的料,懂得帮男人省钱。”刘梦翔说。 “财神哥哥笑话我。我只是觉得,朋友相聚,归在聚,而不在于吃了什么。”余灵说。 “好吧,听你的。”刘梦翔带着余灵去了一个小馆子。 他也是很久没有在那种小餐馆吃过饭了,有时候倒是挺喜欢那里面的随意。 不像是在星级酒店里吃饭,有时候还得想着个人形象问题,感觉不自在。 “菜你点,酒我点。”刘梦翔把菜谱递给了余灵。 “就不要喝酒了吧?”余灵的心里还是有一些警惕性的,特别是她喜欢的这个男人,如今是个到处猎艳的猎人。 “放心,我不会把你灌醉的。朋友相聚,怎么能少了酒呢?少喝一点儿,有个意思就行,好吧?”刘梦翔说。 余灵没有再推托。 可刘梦翔的心里却想着,当真喝起来,就不一定控制得住量的问题了。 没过多久,酒和菜就上齐了。 刘梦翔一直跟余灵讨论着游戏里的话题,因为那是他们共同的爱好,可以有很多话能说。 第109章 情感不能违背原则 说到高兴时,刘梦翔就会看似很自然的端起酒杯,和余灵碰杯。 虽说是啤酒,也经不住一杯接一杯的喝。 加之余灵本身就不怎么喝酒,几杯下去,她就有些晕乎乎的了。 好在她还能自我控制住,刘梦翔再和她碰杯的时候,她开始拒绝了:“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醉了。” “没事儿,要真醉了,我一会儿背你走。”刘梦翔说。 余灵心里琢磨着:“就因为是你,我才不放心呢。” 她脸上露出了笑容,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但也拒绝再喝酒。 刘梦翔心想着:“这女人,不好对付啊,太过于理性了。” 余灵不喝,总是不好用强灌的。 他们愉快的吃完晚饭,刘梦翔便带着余灵去找宾馆。 刘梦翔嘴上说得还是好听的:“济南你不熟悉,我先带你住下,我再回家。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别的地方再转转。难得来一趟,多玩几天。” 心里是想着,能和余灵睡在一张床上才好呢。 到了宾馆,给余灵开好了房间,刘梦翔坚持着把余灵送到房间里。 在门口,余灵是想看着刘梦翔离开的。 “让我看看里面房间怎么样,怎么着也得让你睡舒服了。”刘梦翔直接走进了房间。 余灵挡都挡不住。 刘梦翔将余灵一把搂到怀里,用脚把门关上。 余灵开始挣扎着想要摆脱,却又觉得被刘梦翔抱着的感觉好舒服。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傻丫头,你大老远的跑来,就只是为了看看我?你不想让我这样抱着你吗?”刘梦翔死死的搂着余灵的小腰,让自己和余灵的身体隔着衣服贴在一起。 余灵用手推着,却又是那样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她自己也没有用尽全力去推。 刘梦翔就这样搂着余灵,一步一步靠近床,把余灵推倒在床上。 余灵已经羞涩的闭上了眼睛,刘梦翔吻着余灵,嘴里轻轻地说着:“宝贝儿,喜欢我吗?” 余灵轻轻地“嗯”了一声。 可当刘梦翔想要脱掉余灵的衣服时,却受到了余灵很顽强的抵抗,用尽全力的推着刘梦翔的手:“不可以,不可以这个样子。” 余灵的心里虽然很想成为刘梦翔的女人,但她不能,不能成为第三者。 喜欢归喜欢,还是要有自己的底线。 刘梦翔终是停了下来,他总不好用强的吧。 再说,他也觉得这种事情,用强没有什么意思。 “让我搂着你睡觉吧,就这样,穿着衣服睡觉。”刘梦翔用手抚摸了一下余灵的脸。 余灵没有说话,她的心里是矛盾的。 刘梦翔关上灯,沉默当同意,留了下来。 但这一个晚上,他们都重复着,刘梦翔想要占有余灵,而被余灵顽强的拒绝,到最后,还是落得个穿着衣服,相拥而眠。 “我能感觉到,你很喜欢我,也喜欢我这样抱着你,为什么不让我带你走进更快乐的一步呢?”刘梦翔说。 “我从来都没有否认对你的情感。但我的情感永远遵从我做人的原则,不管我对你有多喜欢,都不可以让我放弃原则问题。”余灵说。 “什么原则?”刘梦翔将灯打开,他想看着余灵脸上的表情。 “绝不做小三。”余灵说。 “要是我离了婚,你会嫁给我吗?”刘梦翔只是随口这么一问,他可没想过要离婚。 “不会。”余灵说。 这让刘梦翔感到很是意外:“你喜欢我,我离了婚,你又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除非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离了婚,我是有可能嫁给你的。如果,你因为我而离婚,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不允许自己破坏别人的婚姻。”余灵说。 “你这是何苦呢?为什么不放开你的那些原则,让自己活得开心一些呢?”刘梦翔说。 “我没有不开心,至少我很坦然,什么时候都能对自己说一句‘问心无愧’。来见你,已经很不应该。不见你,我的心又老是悬着,就像是知道了一个谜语,久久得不到谜底一样。见过了,我心里的谜也就放下了。从此往后,我们将永远是最为纯洁的朋友。我将去寻找真正属于我的爱情。”余灵说。 “什么是爱情?”刘梦翔说。 “爱情就是,你爱我,我也爱你,而且是彼此的唯一。这就是爱情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顶多也就是我曾经对你一厢情愿罢了。这不叫爱情,我不会让自己被不爱我的男人给糟蹋了。那将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践踏。当然,我更不可能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有什么不干净的关系。”余灵说。 刘梦翔都有一些佩服身边这个女人了,头脑太过于清晰,清晰得让他感觉到恐怖,但他也是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女人的底线。 “这么快就已经成为‘曾经’了?”刘梦翔诧异着。 “是的,那是曾经,我爱过你。现在不爱了,我已经放下了。”余灵说。 “你用什么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下的?”刘梦翔觉得不可思议。 余灵喜欢他,也是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却在一个晚上,就放下了。 他也得到过,失去过,痛苦过。 他觉得,爱,来得快而没有征兆,想要放下的时候,却像抽丝剥茧般,漫长而难受。 “因为我喜欢你,就是觉得你神秘啊。现在谜底揭开了,也就不神秘了,我就不爱了呗。”余灵笑了一笑:“逗你玩呢。其实拿起与放下,只在一念之间的问题,想明白了,也就豁达了。” “我怎么感觉你说起话来,特别的像断弦情缘啊?”刘梦翔说。 “对啊,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余灵说。 “你有看她的小说吗?”刘梦翔说。 “嗯,看着。不过,听她说最近上海老下雨,她总是头疼,偶尔会断一天两天的。总觉得看着有些吊胃口。”余灵说。 “她写的小说好看吗?我只听她说起过是写小说的,我还从来没看过她写的小说呢。”刘梦翔说。 “那你得看了才知道啊。不过,两本书,绝对是两种不一样的风格。就说《万古梦谭》吧,那主角专一、痴情。再看《你想不爱上我都难》,那主角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花了不少女人,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余灵说。 因为岔开了话题,使得刘梦翔和余灵之间的尴尬缓解了不少。 这一夜,就是一个不眠之夜,好在到后来,两人并没有闹得不愉快。 因为一夜没睡,第二天的上午,两人背对背的睡了一上午,到中午才起来。 一起吃中午饭的时候,余灵说:“吃完饭,你送我去车站吧。” “这么快就走?不多玩两天吗?”刘梦翔说。 “不了,我来,就是为了了一桩心愿,心愿已了,我也该回去了。”余灵说。 刘梦翔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心里很明白,就算是余灵留下来多玩几天,他也不能把余灵怎么着了。 既然不能睡一起,走就走吧,要说话,要聊天,网上也可以。 而且他对余灵,并没有什么情感可言,想见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抱上床。 刘梦翔把余灵送到车站,为其买了车票,看着她上车,才离开车站。 这不是因为情感,有所留恋才那么做的,他只是拿出了一个男人的绅士风度。 晚上回到家中,葛云纤已经做好了饭菜。 刘梦翔并没有发现,葛云纤没有像往常那样,微笑着说一声“回来了”。 这叫心无所牵,也就发现不了这样的细节吧。 葛云纤一句话也不说的,端菜,盛饭。 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不高兴的表情。 吃过饭以后,刘房闲和李梓豪一起去摆夜市。 葛云纤忙碌着收拾桌子,洗碗,就像是在赶时间。 是在赶时间,她要快一些把家务做完,然后给孩子喂奶。 李寒芳从来不管这些,她就是要让葛云纤受累。 有时候慢了一点儿,她还会骂葛云纤:“孩子哭了,你快点儿的。” 当然,这些事情,李寒芳从来不会当着刘房闲和刘梦翔的面做。 都是家里只有她和葛云纤的时候,她才会突然的变脸。 刘梦翔一般吃完晚饭也会同李梓豪一起去出夜市。 今天因为脑子里装了一脑袋的问题,也就没去。 吃完饭就呆坐在桌子旁边,把余灵对他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想着。 他感觉对余灵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认识,甚至于有些佩服她,又由佩服,在心中滋生了一些好感。 傻傻的想了很久,直到刘房闲和李梓豪出夜市回到家中,他才收起了那些心事,洗了个澡,便上床了。 葛云纤也已经躺在了床上。 刘梦翔在余灵那里没有得到满足,欲望还憋在身体里,看着身边的葛云纤,心里就有了想法了。 夫妻生活嘛,还是合法的。 他开始用手触摸葛云纤,葛云纤没有拒绝的意思,却也没有前些日子那些迎合的动作。 她就好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做一个男人的妻子,不得不完成的一个任务一样。 刘梦翔虽说得到了欲望的发泄,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而且很没意思的感觉。 第110章 有一种爱叫默默关心 事后,葛云纤侧身,背对着刘梦翔睡觉了。 刘梦翔百思不得其解,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味道,那还能理解。 为什么同一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差异那么大。 他开始想念清欢,想念贺雅婷,想念司马静寒。 虽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但至少不是那么无趣。 他最想念的,还是没结婚时,与清欢的感觉,那时他的心都在清欢的身上。 他也想念与贺雅婷分别前的时候,有了爱的萌芽,让他得以释放的,不单单是身体,还有心灵。 此时的清欢与贺雅婷,又何尝不是在想着刘梦翔。 特别是清欢,虽说与释宝重归于好,但心里还是像以前在释宝身边那样,对刘梦翔念念不忘。 总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是清欢最为悲哀的事情。 而且释宝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把她视若珍宝了。 他徘徊在十几个女人之间,用钱与女人做着床上的交易。 能住在他家里的,倒还只有清欢一个人。 这一天,一场表面上的疯狂结束,彼此的心里都感觉到缺少了什么。 但清欢想要结婚了,已经不在乎那种心空的感觉了。 “我们结婚吧。”清欢依偎在释宝的怀里。 “这样不是很好吗?结婚不结婚,都是在一起睡觉吧了。”释宝说。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清欢说。 她想当母亲了,在得知葛云纤生下孩子以后,她就有了想当母亲的心思。 “生孩子就生呗,生下来再说。”释宝是不敢在心里确定清欢怀上的就一定会是他的孩子。 虽说对婚姻淡了,却也想有个孩子。 清欢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回曾经的释宝。 也许,孩子能改变这一切,她心里如此想着。 “那你这几天都回家过夜好么?这几天是我的排卵期。”清欢说。 释宝没有回答,只是麻木的搂着清欢。 这些日子,他搂过不少女人,感觉上已经有些麻木了,好像没啥特别的感觉,关了灯,脱了衣服都一样。 但他还是在清欢的排卵期,每天回家过的夜,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的,与清欢做着床上的事情。 …… 司马静寒和俞鸿才举行了婚礼,正式成为夫妻。 俞鸿才便搬进了司马家,做了上门女婿。 而司马静寒的那些追求者们,得知她结婚了,有的难受,有的在难受中祝福着,有的便是背地里骂她没有眼光。 谈玉树是非常痛心的一个。 他没想到司马静寒居然嫁给了俞鸿才,连刘梦翔都不如的一个男人。 他后悔自己因为伤心而去了美国,呆了几个月回来,司马静寒已经怀着孩子嫁了人。 他心想着:“如果我能坚持,如果我没走,在她与刘梦翔闹分手的时候,没准我就是乘虚而入的那一个男人了。她或许现在就是我的妻子了,而不是那个俞鸿才。” 他并不明白,司马静寒嫁的是刘梦翔的影子。 这是俞鸿才长期模仿刘梦翔,所带来的意外收获。 可影子终归是影子,代替不了刘梦翔本人。 这也是司马静寒会出轨,不可抵挡的做了刘梦翔的情人。 在难受中祝福着司马静寒的,要属万殇了,万氏企业的董事长的独子。 他一直都是爱着司马静寒的,但又不像谈玉树那样没脸没皮的追求着。 他觉得,爱情就应该是两颗心的碰撞,而不是用一颗心去敲打另外一颗心。 当他感觉到司马静寒并不爱他的时候,他便选择了在一旁悄悄的注视着,希望司马静寒可以过得幸福。 司马静寒难过的时候,他也会难过,只是他从来不会提起自己因何而难过。 司马静寒开心的时候,他也会开心。 他总是默默的关心着她的一切。 他很明白,司马静寒爱的是刘梦翔,却嫁给了俞鸿才。 但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无法帮助司马静寒做什么,这就是他难受的原因。 他的关心,从来都不会擅自做主,去为司马静寒做什么。 就算是有司马静寒的请求,他也会衡量着来做一些有利于司马静寒的事情,而不是像谈玉树那样,说什么就做什么。 他在替司马静寒难过的同时,为她祈祷着,可以在婚姻中得到幸福。 因为他的默默关心,他也就成了司马静寒一个可以说心理话的异性朋友。 他总是会站在她的角度去想问题,尽有可能的帮她解决,而又从来都不像谈玉树那样卑躬屈膝。 太过于卑躬屈膝的爱,往往是为让对方瞧不起,而起了反作用。 除非是真正懂得那种卑躬屈膝是来源于内心深处的爱。 新婚之夜,俞鸿才借酒发疯,根本不考虑司马静寒怀有身孕。 因为他就没把那个孩子看成是自己的。 而司马静寒,为了不吵醒父母和姐姐,不敢大声嚷嚷,就那么不情不愿的成全了俞鸿才。 事后,俞鸿才蒙头大睡,司马静寒悄悄的掉着眼泪。 她不明白,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俞鸿才,怎么就不知道在她怀孕的时候疼惜她了。 而这一切,还只是一个开始。 当然,在外人面前,俞鸿才依然是个怕老婆的好男人。 在司马静寒的亲人面前,他更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 只在两人独处时,他偶尔会假意喝醉发疯。 没喝酒的时候,他还是表现得很好。 这种假意的好,也是有时间期限的,一切都在等待时机,他真正成为公司接班人的那个时机。 结婚以后,俞鸿才就去找了司马博文,说要下定决心好好干事业。 这倒是让司马博文感到欣慰的。 他觉得,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了,不管俞鸿才的能力是否强,都应该想法把他培养起来,也好成为将来公司的接班人。 他曾经想过让司马静寒成为接班人,这是最好的打算。 可司马静寒就是和他闹孩子脾气,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成天被他溺爱着,又怎么能长大呢? 这是司马静寒与司马雪芳之间的差距。 “既然你愿意努力,那你先去销售部门练习一下销售吧。与公司的客户保持良好的关系,也是公司发展所必需的。”司马博文说。 “嗯,我听爸的。”俞鸿才说。 “那你去刘梦翔那里报道吧,他现在是也是业务经理了,管着销售二组,跟你姐雪芳是一个级别的。我听说你们是好兄弟,他也能尽心的教你。他的业务能力不错,你要向他多学习。”司马博文说。 销售部门分成四个组,也是后来的事情。 那是司马博文有意要培养刘梦翔,也是要分散许凡薇的掌控范围。 一组由司马雪芳担任销售经理,二组心刘梦翔担任销售经理,三组是司马博文的一个秘密情人姚彩离担任的销售经理,四组是许凡薇的地下情人始宏才担任的销售经理。 其实司马博文和许凡薇之间,都彼此知道对方有情人,只是从来没点破罢了。 外人面前,他们还是装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实则多年没有同床了。 即便是在家里,睡在一个房间,也都是合衣而眠,各睡半边,反正床很大,睡一晚上也挨不着。 俞鸿才脸上笑着,心里却想着:“刘梦翔啊,刘梦翔,我如今做了董事长的女婿,还得在你的手底下干活。你真是我的克星啊,老是在我的头上压着我。” 第二天,俞鸿才便去了刘梦翔那里报道。 刘梦翔倒是很开心,想着以后能和兄弟一起跑业务了,上前给了俞鸿才一个激动的拥抱:“兄弟,咱们能并肩作战了。” 俞鸿才表面装得很激动的回应着:“是啊,兄弟,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嘛。咱们虽说不是亲兄弟,却感情胜似亲兄弟啊。咱们以后一起战斗,一定会业绩辉煌的。” “今天下了班,叫上李梓豪,我们三个兄弟一起庆祝一番呗。你入赘豪门,又要当父亲了,能和李梓豪相见的时候就更少了。”刘梦翔说。 “好,下班以后,我们三兄弟聚一聚。”俞鸿才看似很爽快的在刘梦翔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其实,他心里想着的,是李梓豪那生意的分红应该给他了。 他倒是很好意思,分钱不出,一分力也不出,就想着拿分红。 晚上,刘梦翔在一个酒店里定了包间,给李梓豪打电话,让他去相聚一下。 包间里,就刘梦翔、李梓豪和俞鸿才三个人。 李梓豪能去,完全是看在刘梦翔的份上。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喝着酒。 “说起来,我们一直叫着兄弟,兄弟的,我们三个是不是应该排一排啊?”刘梦翔说。 他们把出生的年月各自报了,最后,李梓谊是最大的,被称为大哥,俞鸿才排在第二,刘梦翔排在第三。 “大哥,咱们那生意的分红,是不是应该算一下了?”俞鸿才就着酒劲问了出来。 李梓豪也正想趁着俞鸿才入赘豪门一事,把这份不劳而获的分红给取消了。 他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俞鸿才以为他在心里头算着应该给他分多少呢。 第111章 彼此算计 李梓豪又不便于直接说出来,只好拐了一个弯:“哎,二弟啊,不瞒你说,我正想请你帮忙呢。如今,你入赘豪门,我倒是心里放下一块心病。前些日子,有卫生部门到我们的店里检查,就是不符合要求,要罚款。税务局也去了,说我们的税交得不对,有漏交的现象,除补交以外,也要交罚款。” 刘梦翔一听,着急了:“大哥,这些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能想想法的。” 李梓豪继续说着:“哎,三弟啊,我看你忙里忙外的,又要工作,又要来店里帮忙,还要照顾老婆孩子,还有你爹妈。我哪好意思开口啊。你说你,不生就不生,一生就生三个。店里你本来就投资最多,我哪好意思再让你出钱。孩子的开销那么大的。” 这些话都是有意说给俞鸿才听的。 而俞鸿才全当没听见,并没有主动提出不要分红了。 李梓豪只有以进为退:“二弟啊,你看,你如今娶了一个那么有钱的老婆。你看看能不能和弟妹商量一下,帮忙解决一下我们店目前的经济危机状况。放心,你拿出的钱,我都会算在股份里的。” 俞鸿才原以为李梓豪会说借钱,他完全没想到,是在向他要钱。 其实这钱,原本也是应该他出的,做为生意合伙人,不出力,至少得出点儿钱吧。 他所想却是另外一回事情:“行啊,想吃白食啊,连客套的说句借的话都没有。这算是什么兄弟?” 事情就是这么搞笑,他一分钱一分力不出,分红的时候,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在吃白食。 俞鸿才皱了皱眉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大哥,你也是有所不知啊。说起来,我是娶了一个有钱的老婆。可那钱必定不是我的,要起来是有一些难度的。她父亲又开着那么大的一个公司,估计看不上一个小店的生意。所以,这件事情,我还得回去和她商量。结果怎么样,我是不敢打包票的。” 他讲完这段话,自己都在心里佩服自己:“跟我玩,别看你是大哥,你还嫩了点儿。你就欠着债,等着生意关门吧。我拖着你,不说给,也不说不给。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李梓豪一直在做着生意,虽说都是一些小生意,但形形**的人,也算是见得不少。 他自然是听出了俞鸿才的意思,不过,他也达到了目的,可以不用给俞鸿才白拿一份分红了。 在他的心里,这俞鸿才是越来越不是个东西了,娶了那么一个有钱的老婆,还想着在他这里空手套白狼,可说是厚颜无耻,外加贪得无厌。 刘梦翔倒是没多想,觉得李梓豪和俞鸿才说得都在理。 刘梦翔此时更多想的是,如何能帮着李梓豪渡过难关。 虽说,他从来就没想过能在李梓豪的生意上分得多少的分红,但总是不忍心看着李梓豪陷入困境之中。 吃完饭,刘梦翔抢着买了单,他觉得谁都不容易,他还稍微过得好一点儿,至少是个销售经理,工资也不低。 俞鸿才还没学会开车,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司马家。 李梓豪和刘梦翔一道走在回家的路上。 “大哥,我现在的工资也不低,店里到底要交多少罚款,我给你。”刘梦翔说。 “那些都是我编的,没有的事情。”李梓豪并不想骗刘梦翔,在他的心里,刘梦翔是他真正的兄弟。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骗二哥呢?”刘梦翔的心里有一些不是滋味,他觉得兄弟之间不应该如此。 “三弟,在我的心里,就你一个兄弟。他俞鸿才不是,也不配。他现在衣食无忧,店里的生意,他既没出钱,又没出力,却还好意思开口要分红。我说有困难了,他就躲了,这叫什么兄弟?”李梓豪把心里的话告诉了刘梦翔。 刘梦翔听着,却也是那么一个道理,不好再说什么。 可他的心里,还是觉得俞鸿才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依然把俞鸿才当兄弟看,这样的错误,让他后来吃了不少的苦头。 回到家中,葛云纤依然是不言不语,不悲不喜。 床上的那点儿事情,就好像是吃饭一样,不吃会饿。 缺了情人的刘梦翔,好像是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在葛云纤的身上解决饥饿感。 他也想知道,葛云纤能否变回之前的样子,而不是毫无反应的感觉。 等孩子睡着了,他搂着葛云纤:“媳妇儿,我们聊聊呗。” “你上一天班,我忙一天孩子,没什么事,还是睡觉吧。”葛云纤的语气很平淡。 对于她来说,当她强行的压抑了心中,原本对刘梦翔已经萌芽的爱,她的身体也开始了反感刘梦翔的身体。 床上的那点儿事情,好像能少就少,省得她感觉是在受罪。 “再忙也得吃饭,是吧?”刘梦翔的手开始不老实。 “饭,你不是和李梓豪在外面吃过了吗?”葛云纤毫无反应。 “上面得吃,下面不是一样得吃才能行吗?”刘梦翔开始脱着葛云纤的衣服。 葛云纤一副任刘梦翔摆弄的样子,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就像一具有体温的死尸。 刘梦翔好是无趣的自己忙着,把自己累了一身汗,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他不明白,到底是缺了什么,为什么找不回之前的葛云纤了。 没有女人可以研究了,他便开始仔细的琢磨葛云纤,他的合法妻子,孩子的妈。 他心想着,过几天就是葛云纤的生日了,要在生日上给她一个惊喜。 而这种想法,却并不是因为他爱葛云纤。 他只是心空了,没有让他琢磨的女人了。 他想起了和葛云纤的相识,全因为在垃圾桶里捡到了葛云纤被人抢走的包。 他还记得那个包的样子,很简约的样式,白底红花,花样上绽放的玫瑰花。 从包上看,买包的女人是一个朴素,而又追求浪漫爱情的女人。 怎么就嫁给了一个彼此都谈不上爱的男人了呢? 刘梦翔细细的琢磨着给葛云纤过生日的细节。 生日那天,他没有去上班,把三个孩子交给了他的父母:“爸妈,今天麻烦你们带一下你们的孙子。我和云纤出去有一点儿事情。” “胡闹,孩子要吃奶怎么办?”李寒芳接过孩子。 “奶本来就不够,怎么也不够三个孩子的。早就搭配着奶粉在吃,让他们三个喝一两天的奶粉,又有什么关系呢。乖哦,幺鸡、二条、三条,要听爷爷奶奶的话哦。”刘梦翔拍了拍他的三个儿子。 幺鸡、二条、三条,是刘房闲给三个孙子取的小名。 大孙子大名叫刘俊良,小名幺鸡;二孙子大名叫刘温文,小名二条;三孙子大名叫刘玉宇,小名三条。 因为儿子小名叫八条,他也就给孙子的小名全取成几条了。 葛云纤还在懵里懵懂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梦翔,什么事情啊?一两天不给孩子吃奶,我也会难受的。” 葛云纤指的是奶涨。 “什么?还一两天?有什么事情今天不能办完吗?”李寒芳说。 “你跟我走就行,回头包你什么难受都没有了。”刘梦翔把右眼一闭一睁的眨了一个眼,看着葛云纤,没有回答李寒芳的话。 葛云纤被刘梦翔拉着,一直回头看着三个孩子。 刘梦翔带着葛云纤直接去了机场。 “你要带我去哪里?”葛云纤很不解的样子。 “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刘梦翔说。 他把葛云纤带到了三亚的天涯海角,那是他曾经和贺雅婷约会过的地方。 “媳妇儿,一直都没有时间带你出来走一走。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带着你,走到天涯海角。”刘梦翔双手扶着葛云纤的肩膀。 葛云纤感动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拥抱着刘梦翔,把刘梦翔曾经在外找情人的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 刘梦翔牵着葛云纤的手,去了鹿回头公园,讲述着贺雅婷曾经给他讲过的那个美丽的爱情传说。 葛云纤听得很认真,可是,突然,胸口一阵涨痛:“哎哟。” 她的手很自然的放到了**的位置,奶涨得难受。 “怎么了?”刘梦翔很关心的问着。 “这奶,孩子要是不吃,我会涨得很痛的。”葛云纤小声的说。 “这好办啊。”刘梦翔拉着葛云纤,快速的跑到了宾馆里。 房间,是他提前就预订好的。 到了房间,刘翔搂着葛云纤:“我要吃奶。” “讨厌,你多大了?”葛云纤的语气,再也不像之前的那么冷淡了。 “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男人有时也会像个孩子。我要吃奶,你给不给?不给我就抢了。”刘梦翔直接把葛云纤抱到了床上。 在床上,刘梦翔将一个铂金戒指给葛云纤戴上:“生日快乐!媳妇儿,我现在资金有限,只能给你买个铂金的。等有钱了,我给你换个钻戒。” “你应该知道,我对这些并不在乎。有你就好。”葛云纤闭上了眼睛。 “我是你的,一直都你的。喜欢吗?”刘梦翔问。 “喜欢。”葛云纤的声音带着几分嗲。 “爱吗?”刘梦翔问。 “爱。”葛云纤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说出了心中曾经自己都回避的问题。 这一次旅行,让刘梦翔找到了那个曾经的葛云纤,刚做完月子以后的那个能与他融合在一起的葛云纤。 第112章 爱的到来 刘梦翔搂着葛云纤,欣赏着她那妩媚的笑颜,竟发现,平时那么不爱打扮的女人,也有迷人的一面。 这种迷人,让人看了觉得温暖踏实,就像冬天晨起时,一碗暖暖的小米粥,能暖到人的心里。 爱的到来,往往就在不经意之间,或许只是一种偶尔的悸动,却温暖了心田。 爱的到来,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可能等待很多年,爱还在心中沉睡。 也可能,就在一瞬间,便在心中扎了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 “媳妇儿。”刘梦翔在葛云纤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嗯,什么事?”葛云纤依偎在刘梦翔怀里。 “没事,就想喊你一声,突然想你了。”刘梦翔说。 “小样儿,我不在你怀里么?”葛云纤说。 “嗯,我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我怀里,我也想你。”刘梦翔握着葛云纤的一只手,用手揉搓着。 “今天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的……”葛云纤一抬头,看到了刘梦翔发光的眼神。 这是她头一次与刘梦翔真情的眼神相对。 当真情与真情相抨击,就像是一种催化剂一样,让爱的温度上升得更高。 一种自然而然,因爱而起的激情,在两人之间燃起。 不因为身体的需要,是来自心灵的需求。 真情的燃烧,把两个人带到了身心合二为一的天堂。 这是刘梦翔从未感受过的,这种感觉超过他之前与任何一个女人有过的亲密接触。 事后,刘梦翔紧紧的搂着葛云纤,不为挑逗,只是想抚摸着葛云纤。 “老公,我饿了。”葛云纤说。 从到宾馆,他们就连续战斗着,连吃饭的点儿都错过了。 “媳妇儿,老公不行了,你让我歇会儿。”刘梦翔的脑子想偏了。 “讨厌,坏样儿。你不饿啊?忙到现在,不应该去补充一下体力么?”葛云纤用手在刘梦翔的鼻子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哎,你看我,怎么能让我的宝贝饿着肚子给我喂奶呢。你不吃饭,我哪有奶喝。来,让老公给你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吃饭去。”刘梦翔开始给葛云纤穿衣服。 葛云纤也乐于享受这种暧昧。 “老公,我想吃椰子鸡。”葛云纤像个孩子般,双手拉着刘梦翔的手,左右的晃着。 “嗯,媳妇儿说了算。”刘梦翔在葛云纤的脸上吻了一下。 这些小亲密的动作,一切都源于心,没有任何的做作。 他们去了餐馆,点了几个菜,包括葛云纤点名要吃的椰子鸡。 “老公,我只喜欢吃鸡皮,这肉我不要吃。”葛云纤把鸡皮剥下来吃了,把肉夹给了刘梦翔。 心中有了爱,葛云纤也开始变得有些小调皮的样子。 这是刘梦翔以前从未见到过的。 以前的葛云纤,吃啥都行,除了怀孕时害口,会有特别想吃的,会对刘梦翔讲。 但讲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的那种嗲声嗲气。 “嗯,媳妇儿不爱吃的,老公全收了。要不找老公来做什么。”刘梦翔夹着鸡肉,看着葛云纤,吃得很开心的样子。 这时候的刘梦翔,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吃饭。 “老公真好,我要你喂我吃。”葛云纤开始得寸进尺,撒起娇来。 “小调皮,来,老公喂你吃。”刘梦翔咬下一块儿鸡皮,用嘴喂到了葛云纤的嘴里。 他们就像是一对刚刚热恋的恋人,吃着饭还调着情,肩挨着肩坐着,桌子下来,两只手还握在一起,就像生怕对方会跑掉一样,得牢牢的抓住了。 吃完饭,他们手牵着手,欣赏着海南的夜景。 在一起人不多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里,有两三对情侣。 “媳妇儿。”刘梦翔搂着葛云纤。 “嗯。”葛云纤把头靠在刘梦翔的肩膀上。 “我又想你了。”刘梦翔说。 “坏坏的样儿,你是又想那啥了吧?”葛云纤在夜色中把头一扭,看着刘梦翔。 朦胧中,她感觉着刘梦翔急促的呼吸。 刘梦翔控制不住的吻着葛云纤。 “讨厌得很,我们回宾馆吧?”葛云纤也有些个受不了了。 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在燃烧着她,让她浑身都有一种发热的感觉。 “好的,我等不及了,现在就回。”刘梦翔说着,把葛云纤背到了背上,往宾馆的方向跑去。 “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呢。”葛云纤用小拳头轻轻的在刘梦翔后背上敲打着。 “怕啥,你是我媳妇儿。老公背老婆,又不犯法。”刘梦翔说。 “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坏了呢?”葛云纤拿手捏了一下刘梦翔的两个耳朵。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不坏,咱们儿子从哪里出来的?”刘梦翔说。 “是的哦,你也够坏的,一种种三个。”葛云纤说。 “要不,咱们再种个女儿?”刘梦翔说。 “不要,三个儿子就把我累得够呛了。再来一个,我就得忙得没时间陪你了。”葛云纤说。 “那还是算了吧,多一个孩子跟我抢奶吃,我就得饿死了。”刘梦翔说。 “坏样儿,你咋没一刻正经的时候呢?”葛云纤说。 “老公对老婆正经了,那就不叫两口子了。我正经一点儿,我饿了,我想吃奶。”刘梦翔把葛云纤一路背到了宾馆的房间里。 两个人,就像是新婚夫妇渡蜜月一样,在房间里把身与心融合在一起,尽情的燃烧着激情。 第二天,两个人累得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我们回去吧。”葛云纤在床上握着刘梦翔的手。 “嗯,回去。”刘梦翔有一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怎么了?还不高兴了。”葛云纤说。 “是啊,回去就没这么方便了。家里那么多的人,不好这么大的动静,不是么?”刘梦翔说。 “看你坏得,家里虽然不能有大动静,不也可以那个啥么?你脑子里就装这么一点儿事儿啊?不想咱们的儿子了,他们一天多没喝到我的奶了。”葛云纤说。 “哎,真后悔让那几个兔崽子这么早出来,跟我抢媳妇儿。”刘梦翔说。 葛云纤笑了笑,心里却想着:“没孩子,我会嫁给你吗?” 两人懒散的起床,退了房间,去了机场。 在飞机上,一改来时的状态。 两人相依相偎,两只手一只握在一起。 到了家里,葛云纤心疼的抱着其中一个孩子:“宝宝,想妈妈了没?妈妈想你们了。” 李寒芳很奇怪的看着葛云纤,出去了一趟,葛云纤的脸上洋溢着之前没有的光彩。 这就是爱的滋润吧,能让一个女人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活力。 幸福洋溢在脸上的样子,也让女人变得美丽了很多。 这让葛云纤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有李寒芳和葛云纤在的时候,李寒芳依旧刁难着葛云纤。 当葛云纤正在洗衣服的时候,李寒芳故意的把孩子放床上一放,不去搭理。 不一会儿,孩子就哭了。 而且一个孩子哭,其他两个孩子也跟着哭。 “孩子哭了。”李寒芳大声的喊着。 葛云纤把手上的衣服一放,手上的水就随意的在自己的身上一擦,急忙忙的跑到房间里。 但她的脸上再也不像以前那个样子,面无表情,而上洋溢着笑容,一种用不完的笑容。 那笑容能温暖人心,让李寒芳看着都不知道怎么像以前那么发火。 要是以往,她总是会说上几句抱怨的话:“你看你,慢慢腾腾的,就不知道快一点儿吗?这是你亲生的,你又不是后妈。” 可当李寒看着那有感染力的笑脸,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宝宝,乖嘛,妈妈来晚了,不哭,不哭啦……”葛云纤弯下腰,看着三个孩子。 要是一个孩子还好,三个孩子,也只能弯着腰,一个一个的拍着,逗着他们。 听着妈妈的声音,还有那甜美的笑声,孩子居然一下子就不哭了。 原本笑的魅力有那么大的,这让李寒芳都感觉到奇怪。 换成是以前,葛云纤得手忙脚乱的,抱一个,哄哄,再换一个抱着哄。 而李寒芳,就在旁边看笑话,带着数落:“你看你,连个孩子也不会哄,哄了这么久,他们还在哭。” 她也就嘴上说,却不帮忙。 这使得葛云纤在往日会不自然的想到:“孩子是我的亲生儿子,难道就不是你的亲生孙子吗?就知道看着。” 当然,这些事情,她从来都不会对刘梦翔提起。 她觉得,婆媳之间的事情,就留在婆媳之间,不应该让老公参杂进来受夹板气。 可长此以往,难免还是会被刘梦翔发现。 有一天,刘梦翔出差回来,正好赶上李寒芳刁难葛云纤。 刘梦翔原本是想悄悄的打开门,从葛云纤的身后给她一个惊喜的,却遇上了他从来都不曾想的事情。 当他的面,对葛云纤很好的母亲,背地里,却对葛云纤是另外一个样子。 “妈,这是我儿子,不是你孙子,是吧?”刘梦翔把包往床上一扔,很是生气。 “怎么?跟你妈这么说话?我教训儿媳妇儿,我有错了?我把儿子养大,我容易吗,就这样给了你媳妇儿了。你还有了老婆忘了娘。”李寒芳开妈哭起来。 长时间的做着两面人,让李寒芳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第113章 缺了盐的生活 “你这是哪跟哪啊?你是我妈,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我有媳妇儿,你不还有我老爸么?我啥时候忘记你是我娘了?我又没管别的女人叫娘。”刘梦翔看见母亲哭了,说话的语气也就平和了一些。 同时,也是因为葛云纤在后面拉他的衣服,让他不要跟李寒芳凶。 葛云纤拿着纸巾,搂着李寒芳的肩膀,给李寒擦着眼泪:“妈,你没有少了儿子,还多个儿媳妇儿。我们俩会孝顺你的,妈。” 李寒芳从葛云纤的手里把纸巾拿过去,自己擦了起来:“还是儿媳妇儿好,儿子是白养了,对亲妈那么凶的。” 讲来都好笑,这时候李寒芳开始说葛云纤好了。 葛云纤给刘梦翔递了一个眼色,让他说个软话。 刘梦翔倒是看懂了:“妈,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我说儿子白养了吧,还得听儿媳妇儿的话,才知道跟你妈道歉。”李寒芳说。 刘梦翔拿手把头发从额头往后一捋,真是想发脾气,却被葛云纤瞪了一眼,正想说的话,又给憋回了肚子里。 到晚上的饭点儿,葛云纤习惯性的放下孩子,去了厨房。 刘梦翔跟去了厨房:“媳妇儿,我们平时不在家,我妈都是这样的?” “没有,就今天是这样儿的。可能是要到更年期了吧,才会如此。你不要跟妈那么说话,更年期的妇女不能受刺激。”葛云纤说。 “那就让她欺负你?我会心疼的。”刘梦翔搂着葛云纤的腰。 “看吧,让妈给说中了吧?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可不能这个样子。没有妈,我哪去找你这么好的老公。老人家,就像孩子一样,哄哄就好了。把她当孩子,也就不会生气了。我从来都没放心上。”葛云纤继续摘着手上的菜。 “从来”两个字,很清晰的进入了刘梦翔的耳朵。 这让他明白,李寒芳不是今天才这个样子,而是一直都这样,明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并不像葛云纤说的那样,只是今天碰巧了,以前没有过。 他在心中感激着葛云纤:“真是我的好媳妇儿,怕我受夹板气,从来都是受了气不对我说。” 李寒芳趁着孩子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跑到厨房外面偷听。 她以为葛云纤会趁机告她的状,却没想到葛云纤处处为她说好话。 但这并没有让她放下心中曾经对葛云纤的不满,主要还是因为没能娶个有钱的儿媳妇儿。 她觉得,曾经是有机会和有钱人做亲戚的,一切都是因为葛云纤的存在,才让机会流逝了。 晚上吃完饭,葛云纤忙着收拾桌子,让刘梦翔抢过去了:“你累一天了,还是让我来吧。” “不,让我来吧。你上班也挺累的,到家了,就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要不你找媳妇儿干啥的。”葛云纤很温柔的看了一下刘梦翔。 两人的亲密,眼神的传递,是屋子里的其他人都不曾见到过的。 这种亲密,刺激着单身的李梓豪,让他羡慕着,也渴望着能早日事业有成,可以和刘听晴在一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简单的相逢,匆匆的相识,就爱到了心里。 还因为李寒芳的反对,连朋友都不是,根本没联系,李梓豪却一直为着心中的那份情感而努力着。 不管将来的结局怎么样,这样一份情感,至少是他上进的一份动力。 …… 刘梦翔与葛云纤很融洽的生活在了一起,彼此爱着,却又在自己的心里不愿意承认那样一份爱。 刘梦翔并没有放弃在外面寻找情人的机会,好像他已经习惯了,一定要在家的外面有情人。 不管和葛云纤生活得怎么样,情人不能少。 在公司里,他开始对司马雪芳发起了攻击。 “姐,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呗。”刘梦翔直接走进了司马雪芳的办公室。 司马雪芳感觉很奇怪,她一直攻不下的刘梦翔居然主动起来了。 她当然知道请吃饭为的是什么,那绝对不是为了要谈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如今,他们已经是平起平坐,都是销售经理了。 如果说是经验交流,那估计也不会请她一个。 “真是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要不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司马雪芳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 其实她晚上没有约会,只是想岑着刘梦翔。 她心想着:“怎么?现在想起我来了?姐可是个怪人,就喜欢倒追男人。等你想追我了,我还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可她却又真的很想去,因为长时间的倒追,从装爱,到心里真的有了几分爱。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那好吧,祝你约会快乐!”刘梦翔抬起右手,给了司马雪芳一个飞吻,便走出了办公室。 他离开公司,一路上想着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哎,没情人的日子,就好比炒菜没了盐,生活没有了滋味。” 他拿出手机,翻阅着手机里私密通讯录上的联系人。 突然有些想贺雅婷了,也有些想清欢了。 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真想打个电话问问,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呢,也能让这淡而无味的生活,多那么一点儿味道。 思念是会传染的,你想着的某一个人,或许正好也在想着你。 特别是彼此有着情感的人。 虽然刘梦翔和她们谈不上是爱,但却也思念。 必定曾经走过一路,真实的存在过,又怎么可能在脑子里彻底的消失呢? 贺雅婷此时正一个人坐在家里,喝着红酒。 她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没有精神。 自从与刘梦翔分开,她就管不住自己的会去回想曾经走过的路。 她甚至于对新目标都没了什么兴趣。 偶尔在街上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刘梦翔的男人,她都会一下子很高兴的跑过去。 当看到那个男人不是刘梦翔的时候,她的失落感会不自控的在心里滋生。 她很想知道自己怎么了,问心,不愿意承认是因为爱。 她觉得她不可能爱上那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她在心里否定着自己:“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游戏中的猎物?他是我的猎物。胜利者,偶尔想一想曾经的猎物,那是正常的。” 她为自己寻找着借口,来搪塞心中滋生的爱。 …… 而清欢,又何尝不是在想着刘梦翔。 尽管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释宝本本份份的过一辈子。 可思念这种东西很奇怪,不管你是否愿意,它都会溜进你的心里,干扰着你的思绪。 它不分时候,无形而伤着人心。 经过她的努力,她终于怀上了释宝的孩子。 在她去医院检查,得知怀孕的结果以后,便立刻给释宝打了电话:“亲爱的,我怀上了,我怀上孩子了,你就要当爸爸了。” 释怀此时正搂着一个浑身穿着镂空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是释宝封的十二姨太,名叫巫乐萱。 释宝听着清欢兴奋的声音,他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因为在释宝的心里有了心结,他不确定那个孩子一定就是他的,所以他无从高兴。 “哥哥,是我的新姐妹吗?回头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呗。”巫乐莹坐到了释宝的怀里。 这人真的是很奇怪,以前释宝很老实做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想着要找一个情人什么的。 可一旦打开一个缺口,走上了找情人的路,他好像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了。 倒有一点儿还好,他的十六个姨太太,从二姨太开始排,排到十七姨太。 十六个姨太太都相互认识,唯有大太太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 释宝也没有告诉清欢,有关那十六个姨太太的事情。 那是因为在他的心里还存留了一点儿对清欢的留恋。 应该说不是对清欢的留恋,而是对自己曾经认真恋爱的经历的一种留恋,他在心里把清欢排在了大太太的位置。 “宝贝儿,你今天这身衣服真的是太好看了,让我一看就想蹂躏你。”释宝对巫乐萱的问题避而不答。 这些为了钱的女人,也是很识趣的,绝不问不应该问的问题。 “是吗?人家特意买来穿给你看的。好看吗?”巫乐萱拿手轻轻的捏着释宝的耳朵。 “好看,很好看,我喜欢。”释宝吻着巫乐萱的脖子。 “嗯,人家的钱包可是空了。你要让人家穿得更迷人,可得及时给人家补给啊。”巫乐萱说。 “补,一定补,我先补你,再补你的钱包。”释宝抱起巫乐萱,去了床上。 而清欢还在医院里发呆,心想着:“为什么?为什么啊?他听到要当爸爸的消息,一点儿高兴的感觉都没有。想当初,刘梦翔知道要当爸爸的时候,那高兴得,就跟个孩子一样。” 她错误的拿两个男人比较着,也在错误的时间怀上了孩子。 如果她没有逃婚,怀上释宝的孩子,或许释宝会很兴奋,也会一辈子对她好。 问题是,那已经只是如果了。 第114章 回头草不好吃 用孩子去拴住一个男人的心,拴住的只是那个男人对孩子的心,而不是对孩子妈妈的心。 而要懂得这个道理,有时却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之后,才能真正的明白。 释宝在得知清欢怀孕的消息之后,家里多请了一个保姆。 之前家里就有保姆的,负责打扫卫生,做饭。 这回请的,是专门照顾清欢,懂得孕产知识的保姆。 清欢以为,释宝的心在被她拉回。 而释宝只是觉得,清欢既然决定生孩子,不管是生的,道义上照顾好她,一个女人,不管品行怎么样,女人始终是不容易的。 可自从清欢怀孕,释宝就没有在家里睡过一晚上。 偶尔清欢觉得奇怪,打电话问:“亲爱的,你好久都没回家了。” “怎么了?钱用完了?我让司机给你送过去。”释宝说。 “别我一打电话,你就说钱好不,我就是很久没见到你了,想你了。”清欢说。 “你现在不方便,还是少想一些,一见会见出问题来的。乖,好好在家里保胎。”释宝说。 原本清欢还为此而感动,可接下来,她问着:“那我们找个时间把婚结了吧。” “我最近太忙,是真没时间。咱们还缺那个仪式,那张纸吗?没有,我们不也是两口子,还有孩子了吗?我真的很忙,先不说了。”释宝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在不确定孩子是他的之前,他怎么可能轻易的和清欢结婚。 这就是过往留下的后遗症。 吃回头草,要重新获得信任,比刚认识时建立信任难得多。 刚认识时,是在白纸上画画,画什么样儿,是什么样儿。 一旦把信任的纸揉皱了,想还原,铺平了也有皱褶。 清欢拿着手机发呆,心想着:“我是怎么了?结婚真的那么难么?刘梦翔说结婚证是纸,释宝也说结婚证是纸。既然只是纸,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呢?好在,我是住在释宝家里的。否则,我都会怀疑,释宝是不是也和别人结婚了。” 孩子已经怀上了,在她的努力下怀上了。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不管怎么样,也要赌一赌。 可有的事情赌不得,一赌就是一辈子的伤。 释宝总不回家的时候,清欢就多出了更多的时间,去想着曾经的过往。 为什么一定要去回忆曾经呢? 活在过去,总是让过去影响着现在的生活。 每当一个人对着天花板的灯,数着羊也睡不着的时候,思绪就乱飞着。 想得傻笑,想到心痛,想到流泪。 她会拿起手机,翻阅着曾经与刘梦翔的短信记录,通话记录。 虽然那些短信大部份是她发的,刘梦翔回的很少。 尽管那通话记录只能看到通话的时间,看不到任何通话内容。 她一直保留着这些,没舍得删除。 有的事情不能回味,越是回味就越想念。 既然决定转身,不管前面的路怎么样,为什么不痛快的对过去说再见呢? 总是看着,就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她终是忍不住,给刘梦翔发了一个短信:“你还好吗?” 虽然只是简单的问候,那也是牵着心,挂着情,才会有的。 刘梦翔晚上和葛云纤一起逗着孩子玩。 位于他手机私密通讯录里传来的电话和短信,都不会有声音。 “二条,叫爸爸。”刘梦翔抱着老二。 “他还小呢,不过,他可能开口不是叫爸爸,应该是八条,哈哈哈……”葛云纤放开声音的大笑着。 “笑话我的小名是吧?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不行,我现在就给你也取个小名。妈,发,就叫你发财。”刘梦翔说。 “难听死了,不要,不要。”葛云纤像个孩子一个,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这时候,孩子也有八个多月了,会爬了。 为此,刘梦翔怕孩子从床上摔下来,把床搬到了客厅里,卧室里,挨着地放了一个床垫,地上都铺着泡沫拼图垫子。 老三像葛云纤爬过去,嘴里说着:“奶,奶……” “宝贝儿,你说的什么?奶奶?我晕,我猜了很久,你们是先叫爸爸,还是先叫妈妈,结果先叫奶奶。”刘梦翔看了看三条,随后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 哪知道,三条钻葛云纤的怀里,自己找奶吃去了。 他是要喝奶。 刘梦翔一看,也明白了过来:“原本是这个奶啊?媳妇儿,我也要喝奶。” “讨厌,孩子都不够吃,你抢什么。”葛云纤用手推了一下往她怀里钻的刘梦翔。 这时候,大儿子,二儿子,也都爬过来了,就好像生怕刘梦翔把奶喝了似的,使劲的往葛云纤的怀里钻。 “好,你们厉害,我不抢了好吧?等你们睡着了,我再慢慢吃。”刘梦翔往后退了退。 “你就没个正经的。孩子现在大了,有时候是能听懂我们说什么的。以后你说话注意一点儿。”葛云纤瞪了一眼刘梦翔。 “我没说啥啊,不就是吃奶吗?他们都有的吃,为啥不给我留点儿?”刘梦翔像个孩子似的,跟儿子顶着头,假装着要抢奶吃。 吓得老三紧紧的抓着葛云纤,还用长出的两颗门牙咬了一口葛云纤。 “哎哟,别咬我,再咬我就把奶给你爸爸吃了。”葛云纤轻轻的在三条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怎么了?”刘梦翔好奇的问。 “他咬我。”葛云纤苦着脸,说话的语调就像是一个孩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相爱而变成了孩子样,还是因为有了孩子,自己也跟着变得像个孩子。 “再咬,你再咬,我就把你抱下来,我自己吃。”刘梦翔也轻轻的在三条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结果,三条很老实的不咬了,还喝得很着急,差一点儿呛了。 “哈哈哈……你别逗他了,让他好好吃。”葛云纤看着孩子的着急样儿,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像是带着病毒一样,会传染的,幺鸡和二条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充满着家的温暖,还将大人也带回了童年的时代。 拥有时,不觉得什么,也不懂得好好的珍惜。 当有一天,回头无岸,这些快乐就会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刀,割裂心脉,把痛在身体里无形的扩张。 当孩子们都吃好了奶,葛云纤让三个孩子并排着躺在小床上:“乖,睡觉。妈妈给你们唱儿歌。” 三个孩子就好像听懂了刚才刘梦翔说的话,等他们睡着了,要喝奶。 听到“睡觉”两个字,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刘梦翔傻笑,笑里还带着几分坏。 孩童的坏,坏里带着天真和纯朴。 “别笑,好好睡觉。”刘梦翔轻轻的拍了拍三个孩子,脸上的表情严肃。 孩子还是怕父亲的,都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听着葛云纤唱着儿歌。 三个孩子,只能让他们躺着入睡,没办法抱起来哄,这反倒是给孩子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 当孩子睡着了,刘梦翔就等不及的把头往葛云纤的大腿上一放:“你把他们哄睡着了,该轮到哄我了吧?” “嗯,哄你,你就是个大孩子。”葛云纤低下头,主动的吻着刘梦翔。 当夫妻生活正常,还充满着爱意,一切都会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自然。 没有女人的羞涩与矜持,没有男人的坏,有的是两个彼此相融的灵魂,快乐的飞往天堂一般的圣地。 第二天早上,刘梦翔去上班的路上,才看到手机上有提示,他的私密通讯录上的人,和他联系了。 他兴奋的打开,看到了清欢的短信,心里就像是中彩票一样的高兴。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却让刘梦翔的心里很是温暖。 人就是这么贱,以前清欢给他发短信的时候,他都觉得很烦。 长时间不联系了,缺了情人了,却又是那么渴望看到清欢的短信。 他迫不及待的回了一条短信给清欢:“我很好,就是很想你。” 清欢还躺在床上没起来,看到刘梦翔的短信,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湿了的,何止是枕头,还有她的心。 一句“想你”,牵动了清欢内心深处,曾经抑制的思念,不自控的回了刘梦翔一条短信:“我也很想你,无时无刻。” “想我就回来吧,我等着你。”刘梦翔回复着。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就让我们彼此思念着,把相思埋在心底吧。”清欢回完短信,抱着枕头痛哭起来。 她不能回去,不可以回去,回去也做不了刘梦翔的妻子,再想又有什么用? 她想有个家,不只是有一个男人,还是在和别的女人分享着同一个男人。 刘梦翔之前的喜悦一下子落空了,思念更浓,浓得有些心酸。 这种心酸覆盖了昨夜与葛云纤的幸福岁月。 人就是这么可悲,明明拥有着幸福,偏偏还要到幸福之外自寻烦恼。 他无精打采的去往公司,心想着:“你回不来,发什么短信?没了消息,或许我也就慢慢淡忘了。你回不来,还想我做什么?” 可他没有问过自己,清欢为什么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他又能给清欢什么? 估计除了那不见天日的偷情,他给不了清欢任何东西。 第115章 当遇上无赖 刘梦翔到了公司里,习惯性的寻着司马静寒和司马雪芳的影子。 司马静寒因为肚子慢慢大起来,留在家里养胎了。 俞鸿才照常上着班,习惯性的注意刘梦翔的动态。 就好像,刘梦翔就是他唯一的目标,学习他,模仿他,然后想办法打倒他。 他当然注意到了刘梦翔时常寻找司马静寒的眼神,也看到了刘梦翔对司马雪芳发动的追求。 他曾想着:“刘梦翔啊,刘梦翔,你真不是个东西。家里有老婆,你还想着勾引董事长的女儿。这也就算了,两个你都不放过。” 心里是这样想着刘梦翔,可他自己也想两个都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 只能看到别人的不是,永远看不见自己的丑陋。 他不敢对司马雪芳下手,怕他在司马家族的地位不保,只好时常趁司马静寒不注意的时候,骚扰一下公司的文员。 现在司马静寒成天在家呆着,正好给了他机会,调戏那些女员工。 资料室里有一个小丫头,名叫王忆蝶,长得可说叫水灵。 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瓜子脸,一笑的时候还有两个小酒窝。 而这个王忆蝶,却又正好想跟刘梦翔搭上关系,为的是能从资料室调出来,最好是能跟着刘梦翔学学跑业务。 她是听说业务员的工资高,想多挣几个钱。 家境不好,可不就得靠自己努力了。 俞鸿才走到王忆蝶的身后,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吓得王忆蝶一惊,忙的一转身,好在没有叫出来。 她可不愿意公司里的人知道有谁在调戏她。 再者,她觉得,敢公然调戏她的,应该还是有些来头的,她可不想失业。 这一转身,看到了俞鸿才,她抿着小嘴,眨着两个大眼睛,一句话不说的看着俞鸿才。 “美女,看傻了?是不是被我的帅给震撼了?”俞鸿才眨着一对老鼠眼,色迷迷的看着王忆蝶。 王忆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用一只手挡着嘴巴,为了不让牙齿留出来,两个大眼睛还是忽闪忽闪的看着俞鸿才。 她在等,等着俞鸿才说出更过份的话来。 这也是一个机会,也许是自己可以走出资料室的一个机会。 俞鸿才可是司马静寒的老公,董事长的女婿,吹吹枕头风,应该能更容易,比搭上刘梦翔那个业务经理还要方便一些吧。 王忆蝶如此想着。 “美女,还发傻呢?我有那么帅么?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让你好好看个够?”俞鸿才很不客气的用一根食指,在王忆蝶的下巴上摸了一下。 他心里是有数的,一个女人,被调戏了,没有叫喊,没有骂人,那就是可以得寸进尺了。 王忆蝶娇羞的把头扭到了一边,点了点头:“嗯。” 这属于绝对的装,装矜持。 明明心里面想着闷骚的事情,表面上还装得很不好意思。 “那下班以后我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等你,回头再由你来选吃饭的地方?”俞鸿才说。 王忆蝶依然低着头,小声的答应着:“嗯。” 俞鸿才很高兴的离开,心想着:“原来,泡妞是这么简单一个事情啊?” 到下班的时候,刘梦翔因为清欢的短信,一天都有些六神无主。 他抬着沉重的脚步,缓慢的向公司门口走去。 在门口看到俞鸿才,正想打个招呼,只见俞鸿才全然没有看到他,直接走进了公司对面的咖啡厅。 他正纳闷呢,站在公司门口发呆。 没过多久,见资料室的王忆蝶也走进了对面的咖啡厅。 “呀?这两人有问题啊。”刘梦翔一下子有了精神头。 是好奇心驱使他继续站在公司门口看着,直到俞鸿才和王忆蝶两个人一起走出那家咖啡厅,确定了他的猜测。 这时候,司马雪芳从公司里走出来,看着呆立在公司门口的刘梦翔:“等谁呢,还不走?” “等你啊,你让我好等啊,现在才出来。”刘梦翔嬉皮笑脸的看着司马雪芳。 “哦,对不起,我今天好像没空。”司马雪芳还真的以为刘梦翔是在等她,心里暗自高兴着,心想着:“就让你等,让你以前不领我的情,让你也尝试一下追而不得的感觉。” “没关系,让我多了一刻看到你的机会,也是值得的。多看你一眼,我就知足了。”刘梦翔目不转睛的看着司马雪芳。 甜蜜的话,女人总是爱听的,尤其是她曾经还试图拿下的男人,口中讲的甜言蜜语,像蜜糖一样,甜着司马雪芳的心。 “我先走了,有空再说。”司马雪芳假装毫无反应,却在刘梦翔看不到她的脸时,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 这不仅仅是一份胜利的喜悦,也包含了“爱”的心醉,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刘梦翔笑了笑,心里琢磨着:“你曾经不是说喜欢我吗?看来未必是真啊,是想像贺雅婷一样的玩弄我的情感吧?看我们谁把谁玩了。” 贺雅婷对刘梦翔情感的玩弄,对刘梦翔的影响确实很大,他的变坏,坏到风流成性,是和贺雅婷脱不了干系的。 一想到贺雅婷,刘梦翔的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忍不住会想起贺雅婷的美丽,一手好的厨艺,还有他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旅游景点…… 带着一份心痛,刘梦翔在路上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心态,不想把想着别的女人的不快乐,带到家里去。 这时候,俞鸿才带着王忆蝶去了一家餐厅,开了一个包间。 等到菜上好,俞鸿才就让服务员退到包间外了。 他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向了王忆蝶的大腿。 “俞哥哥,你好着急的样子。”王忆蝶扭了扭身子,却并未有拒绝的意思。 “秀色可餐啊,正是吃饭的点儿,就让我吃了你吧。”俞鸿才说完,已经吻到了王忆蝶的唇。 王忆蝶这时候推了一下俞鸿才:“俞哥哥,让我从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可哥哥不能就这样要了我吧?” “怎么了?那要怎么要?”俞鸿才停了下来。 他原以为,他真的像刘梦翔那么有魅力,能让女人主动的往上贴,不管他是否结婚有子,依然会爱上他。 结果,他失算了,这个王忆蝶是来谈条件的。 “我想去销售部门,我向公司提起过,但没有通过。你帮我跟董事长说说呗,你说话比我管用。”王忆蝶拉着俞鸿才,来回的晃了一晃。 “看来你是想在我这里买东西啊?买东西总得先付钱吧?你说呢?”俞鸿才听得很明白,他不在乎王忆蝶怎么想,他就是想出轨,为了心中的不平衡而出轨。 “那哥哥是答应了?”王忆蝶说。 “来吧,让哥哥好好疼你。”俞鸿才把王忆蝶抱到了包间里的沙发上,享受着出轨的快感。 他虽然出轨了,但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出轨而感觉到比以前好。 他平衡不了自己的难受,一想到司马静寒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刘梦翔的,他就想把司马静寒和刘梦翔都用刀砍了。 可他不能那么做,因为那是犯法的事情。 一旦那么做了,他的一辈子也就完了。 有关王忆蝶交代他的事情,他根本就没跟司马博文提起过。 他的心里很明白,这事情,他不能提,一提,就会让司马博文觉得他和王忆蝶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 司马博文可只是他的岳父,不是亲生父亲,要是知道他和王忆蝶的事情,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或许是因为心虚,他才会这样想。 过了一些日子,王忆蝶没有收到被调的消息,主动约了俞鸿才。 还是那家餐厅,还是那个包间。 王忆蝶是希望俞鸿才能想起,到底曾经答应过她什么。 “想哥哥了?”俞鸿才正想搂着王忆蝶,却让王忆蝶躲开了。 “只怕哥哥忘记。”王忆蝶说。 “忘记什么?忘记妹妹你么?怎么会呢,哥哥一直在想着你的。”俞鸿才当然明白王忆蝶说的是什么事情,他只是在故意回避。 “看来你真的忘记了。我付了钱,你却没给我货。”王忆蝶嘟囔着嘴。 “钱我已经收了,事情没办好。货到不了,要不我把钱退给你?”俞鸿才说。 “你,你……你就不怕我把我们俩个的事情告诉董事长吗?”王忆蝶感觉到了,她遇上了一个只想耍流氓的无赖,白白的把身子给了,什么也得不到。 她有些个气愤,心中起了报复的念头。 “你尽管去说好了。怎么说,我也是董事长的女婿。董事长也是男人,相信他会理解我的。大不了说我一通。而你呢?只怕无法在公司呆下去了吧?董事长为了他的女儿,也一定会把你赶出公司的。不管他是否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俞鸿才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王忆蝶失魂落魄的,也坐了下来。 她只能自认倒霉,这样的事情根本没办法说,说出去,只会被公司扫地出门不说,也坏了名声。 想来也好笑,明明做着不光彩的事情,却偏偏还想要有一个好的名声。 王忆蝶偃旗息鼓的离去,心中继续盘算着怎么调刘梦翔。 刘梦翔在她的心里,还是个信守承诺的男人,在公司里的人缘很好,口碑也不错。 第116章 勾引的开始 王忆蝶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回。 她想象着,在面对刘梦翔时,应该怎么样微笑,才能引起刘梦翔的注意。 应该说什么样的话,才能让刘梦翔记住她。 第二天,她带着忐忑的心,准备着向刘梦翔进攻。 她看到刘梦翔的秘书尤玉,给刘梦翔倒咖啡,走了过去:“这是刘经理要的吧?” “嗯,我也就给他倒,还能给谁倒啊?”尤玉感觉王忆蝶有些明知故问。 “我找刘经理有点儿事情,让我端进去吧?”王忆蝶伸手,想端过咖啡。 尤玉躲了一下,差一点儿把咖啡给洒了:“你要见刘经理,得我先给你通报一下,看刘经理现在是否有时间见你,可不是你直接进去找他。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和地位处在哪一个阶段。” 王忆蝶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眼看着尤玉从她身旁昂首挺胸的走过去。 “刘经理,资料室的王忆蝶说找你有事。”尤玉把咖啡递给刘梦翔。 “哪个王忆蝶?公司里有个叫王忆蝶的吗?”刘梦翔说。 王忆蝶就在刘梦翔的办公室门外,听到这话,心里酸酸的。 她自认,还算长得可以,怎么就没能让刘梦翔记住她呢? 她还记得,刘梦翔不止一次的在她那里拿过资料。 “可能是公司人员太多了,刘经理并不是都认得的。”尤玉说。 “我这会儿正好有空,让他进来吧。”刘梦翔说。 他在公司里,是最没有架子的经理了,对公司里的员工,总是像朋友一样的。 这是使得他人缘很好的原因之一。 王忆蝶走进刘梦翔的办公室,原本练习好的微笑,此刻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笑了。 她僵硬的脸上,木纳的咧嘴一笑,就像是在一张苦脸上,刻意的画出了几道笑容。 “坐吧。”刘梦翔看着王忆蝶的不自然,心里发笑,但表情上没有反应出来。 他不会去嘲笑那些因为敬畏他,才会紧张得出丑的人。 “刘经理……”王忆蝶把之前想好的词全都忘记了,话开了一个头,就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了。 刘梦翔并没有催王忆蝶,而是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他不想去提醒一个紧张的人,那会让那个人更为紧张。 他表现得很自然,就像一点儿也没看出对面的人在紧张。 王忆蝶把两个手放在身前,来回的搓着,还咬着嘴唇,就是咬不出一个字来。 “尤玉,你进来一下。”刘梦翔想要打破王忆蝶紧张的局面。 “刘经理,什么事情?”尤玉走了进来。 “你帮我看一下,我最近的出差行程表,然后帮我订一下票。定票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得安排一下其他的事情。”刘梦翔说。 “好。”尤玉简单的回答之后,就出去了。 “对了,王……忆蝶,回头你和尤玉沟通一下,看看我最近要拜访的都是哪些客户,你把他们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刘梦翔说。 “好。”王忆蝶说完,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她想起了来找刘梦翔的目的。 已经抬起来的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刘经理,也不知道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刘梦翔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王忆蝶有求于他。 他对公司员工的请求,只要是合理的,通常都会答应的,不需要员工额外的给送什么礼,他也从来都没收过那些礼品。 这一点儿,让司马博文看到了,很满意,觉得他是一个干实事的人。 让公司的员工也很满意,觉得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领导。 “你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我晚上通常都比较忙。我媳妇儿给我生了三个儿子啊,家里的事情可多了。”刘梦翔说。 “没看出来,刘经理还是一个模范丈夫。你太太真有福气,嫁给了你这么好的男人。又有能力,又顾家。”王忆蝶是打心里佩服刘梦翔,羡慕着刘梦翔的太太。 “别光顾着给我戴高帽子,帽子太高,会很重,我会被压得坐不直的。”刘梦翔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半点儿恭维你的意思。”王忆蝶此时说话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一切显得自然多了。 “好吧,我接受你这不是恭维的恭维。你还是说说正事吧。”刘梦翔说。 “我说了呀,我想请你吃饭。你还没有回答我呢。”王忆蝶说。 “咱们能不绕那么大的弯子吗?公司里的人大多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不收礼,不欠别人人情。你们的请求,只要是合理的,我能帮忙的,我都会帮。只要你说一句就行,请客吃饭什么的,能免就免了吧。”刘梦翔说。 “可我没别的要求,就想请你吃饭。”王忆蝶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刘梦翔。 这眼睛,可是带电的,闪着电波,直接击打在了刘梦翔的身上。 刘梦翔这会儿才看出来,这王忆蝶看样子是对他有意思,在追求他。 他心想着:“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我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还是一个穷光蛋。” 这王忆蝶起初是因为刘梦翔经理的位置,加之为人说话算话,不会像俞鸿才那么无赖,才想着通过刘梦翔达到自己的目的。 要想让刘梦翔答应她的请求,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他的女人。 可当她听到刘梦翔很顾家的时候,莫名的在心中产生了好感。 这种老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对顾家的男人有着一种特别的好感。 她们之所以会去勾引有妇之夫,也是在情感上曾经受到过伤害,心理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公司对业务员的要求比较高,不仅仅是要懂得公司的产品,熟悉产品的优劣,还要在人品上过关。 至于司马雪芳、俞鸿才、刘梦翔、姚彩离、始宏才,都属于特例,别的业务员,都是经过了严格的筛选,才成为了公司的业务员的。 偶尔看差一两个,也是有可能的。 当初,司马博文对刘梦翔的人品就是非常信得过的。 不过,刘梦翔除了花心一点儿,别的还算是可以。 因为司马博文觉得,人品不过关,使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而获得的利益,有时候会是一时的。 如果是人品过关,使用正当的手段,而且取得了客户的好感,获得的客户,有可能会是一直合作下去的老客户。 他一直都在跟公司里的业务员讲,卖产品,先不是产品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接受了你的人,当然,这里的接受,是朋友式的接受,那他会更容易接受你推销的产品。 王忆蝶向公司申请转到销售部的时候,司马博文亲自面试过,看到她那忽闪忽闪,勾人的眼睛,就拒绝了。 眼睛大,不是毛病,关键是从那眼神里传出来的东西。 司马博文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很多时候看人还是很准的。 所有公司的业务员,都要经过司马博文的面试,最终确定。 除了许凡薇的秘密情人始宏才,是许凡薇直接向司马博文提起,不经面试就过了的。 司马博文当然知道他们有问题,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彼此都有问题,又不到闹翻的时候,只好表面上当作没事一样。 王忆蝶见刘梦翔不回答,就来了一个先入为主:“你不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只是你还在想时间问题是吧?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说。” 刘梦翔抬起头来,正想说什么,被王忆蝶抢了话头:“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我知道你很忙的,就不占用你宝贵的时间了。你忙完,啥时候有空,好和我一起去吃饭呀。” 王忆蝶说完,站起来就走出了办公室,根本不给刘梦翔拒绝的机会。 她是在抓住一个机会,就算不能一起吃饭,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时常的问起刘梦翔。 加之,她之前是了解过刘梦翔的,这是一个通常不会很直接拒绝别人的人。 只要委婉,她就有机会总问,这叫脸皮厚的优势。 刘梦翔坐在办公室里,想着王忆蝶的话,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丫头,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要是跑业务,应该是个好手。” 他只想到了王忆蝶对他产生的好感,他就没想到,王忆蝶对很多有家的男人都有兴趣。 公司对业务员人品的要求,他是知道的。 但“爱”没有罪,也不能归到人品的范围里。 至少,他没有看到王忆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他觉得,爱上一个人,喜欢在一起,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爱,他就想起了贺雅婷,那个玩弄了他情感,把“爱”问进他心里的女人。 他此时,明明已经爱上了葛云纤,却偏偏不愿意在自己的心里承认,老是去想着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女人。 活在过去是一种荒唐,却管不住自己的心,老是要去回忆。 过往已经像昨日的夕阳,沉在了昨日的夜幕里,偏偏把那份美丽留在了心里的相册里,不愿意抹去。 第117章 情人和老婆的区别 刘梦翔就这样,享受着家的幸福,又徘徊在曾经的伤痛之间。 每一次想起过往,他在回家的路上都要做一番心里的调整。 久而久之,成为一种习惯。 他便把所有的不痛快,不管是个人的,还是有关工作的,都留在了家之外。 总把一份愉悦带回家中,用快乐去和葛云纤一起营造一个温馨的家。 这使得葛云纤错误的觉得,刘梦翔真的很快乐,从来都没有烦心的事情。 日子一天一天重复着,却是那么多的绚丽多彩。 有一份幸福在心里,时间总是过得那么的快。 在不知不觉中,孩子已经十个月了,可以扶着凳子站起来了。 司马静寒也进了产房,就要生产了。 这是司马静寒、刘梦翔都等待的一刻。 孩子生下来,他们又可以在一起,享受着鱼水之欢了。 俞鸿才害怕着孩子生出来,他一想着孩子生下来会长得像刘梦翔,心里就很难受。 孩子要出生的那些日子,他几乎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在夜场的女人身上寻找平衡。 然而,短暂的欢愉之后,还是要面对无法逃避的问题。 更为糟糕的是,他还要装得很高兴的样子,把司马静寒送进产房,在外面和司马博文、许凡薇、司马雪芳,一起等待着孩子的降临。 关键是,他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他做父亲的喜悦。 而心里却是那般疼,疼得想看到孩子的时候,马上掐死。 不过他掩饰得很好。 在孩子被医生抱出来的时候,他冲在了最前面,激动的抱着孩子:“我当爹了,我有孩子了。宝贝,看看爸爸,看看爸爸。” 医生看到俞鸿才的样子,很高兴的说:“是的,你当爹了,你有女儿了。” 司马博文听到“女儿”两个字,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就生了两个女儿,女儿还生的女儿。 但好歹是他的亲外孙女,还是很高兴的。 至于俞鸿才,可没想过是儿是女,是什么都不重要,他觉得自己是在给刘梦翔的孩子当爹。 刘梦翔在公司里,得知司马博文、许凡薇、司马雪芳都去了医院,就知道司马静寒要生了。 他在办公室里兴奋着,心想着:“你总算是生了。等到你做满月子,又可以做我的情人了。” 可他的兴奋也会让别人误会。 当司马静寒到了病房,司马博文把俞鸿才叫到了外面:“你回公司把手上的事情交接一下,陪静寒一个月吧,她需要你。” 俞鸿才原本没打算要休息,上着班,还可以不用天天对着自以为是刘梦翔的孩子。 可他没有办法拒绝司马博文,只好看似很高兴的答应了。 当他回到公司,找刘梦翔交接工作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刘梦翔的兴奋。 这让他在心想铁定的认为司马静寒所生的,就是刘梦翔的孩子。 “嗯,当爹了嘛,是得请假回去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刘梦翔用手拍了拍俞鸿才的肩膀。 俞鸿才脸上笑着:“是啊,我也当爹了。” 心里却想着:“是应该你恭喜我,还是我恭喜你啊?葛云纤给你生了三个儿子,司马静寒又给你生了一个女儿。你可说是有儿有女了,可我有什么?就是给你的女儿当个挂名父亲。” 俞鸿才请了假,交接完工作,就回医院,一刻不离开的照顾着司马静寒。 当然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坐在旁边看着罢了。 司马博文在孩子出生的前一个月就请了专门的月嫂。 司马静寒和孩子,都有月嫂伺候着。 司马博文只是以为俞鸿才和司马静寒是真心相爱的,觉得司马静寒在做月子的时候想要看到俞鸿才。 可司马静寒的心里,却想着刘梦翔。 自从她在家养胎,就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刘梦翔了,心里很是想念。 因为心理因素的原因,司马静寒本就认为孩子是刘梦翔的,总是朝着像刘梦翔的那个方向去想,越看越觉得是。 其实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根本看不出太多来。 俞鸿才也是这个原因,总觉得孩子长得像刘梦翔。 这是提前在心里做了暗示,带来的心理反应。 两口子居然不知道孩子是他们的,这是可怜,还是可悲呢? 可俞鸿才还得心里带着痛,一副欢喜的样子,不时的抱着孩子,说着一个父亲得到孩子的喜悦。 有时心里恨的时候,也会笑着抱着孩子,手却在孩子的屁股上掐一把。 当然,他不敢太使劲,怕留下什么痕迹,被司马静寒看到了会问起。 反正掐哭了,就可以交给司马静寒和月嫂了。 他是多抱一会儿,心里都难受。 别说抱了,看着都难受。 刘梦翔却是高兴了,因为司马静寒生产了,他只等着司马静寒做完月子了。 不过,公司里的王忆蝶并没有放弃。 她在上班的时候不方便直接去刘梦翔的办公室,就总是在下班的时候,迅速的到公司的门口等着。 一见到刘梦翔走出来,她就拦在前面:“刘经理,今天有空吗?”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刘梦翔说完,直接离开了,头也不回。 王忆蝶就在后面喊着:“刘经理,没关系的,我会一直等着,等你有空的时候。” 厚脸皮也是需要勇气的。 王忆蝶在明知的蜿蜒拒绝里,装不懂,说着等待的话,说完之后,她会长长的吸一口气。 但同时也会笑,她想着:“只要你不直接拒绝,我就天天这么等着你,总有一天,你能被我感化。” 带着目的性的去接近一个人,如果能在短时间拿下,问题得到了解决,可能在情感上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可一旦进入长时间的盘算与接近,有时就会因为时间的原因,把那份目的性的接近,转变成一种情感上的寻求。 刘梦翔带着一份喜悦,不需要在半路上调整心情,就高兴的在路上买了不少的东西,带回了家。 葛云纤看出了刘梦翔格外的高兴,但她不会去主动的问起。 或许这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曾经无爱而成了一家人,她就就告诫自己不要去管刘梦翔的事情。 “媳妇儿,来,你过来,试试我给你买的衣服合身吗?”刘梦翔把一个服装袋递给了葛云纤。 “看你,我的衣服够穿的。”葛云纤打开袋子,拿出了衣服。 那是一条修身的长裙,穿上之后,裙子长到她的脚踝处。 其实,刘梦翔是想送司马静寒一条裙子,又不知道应该买多大的。 而葛云纤和司马静寒的身材差不多,他就先试着买了一条裙子给葛云纤。 自己的老婆嘛,穿在身上不合适,可以拿去换。 送给情人的,一定要一送一个准,才能让情人感觉到他的用心良苦。 葛云纤喜欢是喜欢,哪个女人不想穿得漂亮一些呢,就算不穿给别人看,自己看着也是舒心的啊。 可一想着带孩子,做家务,穿着一蹲下就会着地的长裙子,多少是有些不方便的。 “合身吗?”刘梦翔看着葛云纤,心里荡漾着一份欣赏,对美的欣赏。 他从来没有见葛云纤穿过修身的衣服。 从他认识葛云纤开始,葛云纤就怀孕了,一直穿着休闲而宽松的衣服。 他是真的没想到,葛云纤在换了一身衣服以后,也可以变得那么迷人。 “你看呢?好看吗?”葛云纤望着刘梦翔痴迷的眼睛。 “好看,太好看了。我媳妇儿真漂亮。”刘梦翔忍不住的上前抱着葛云纤,吻了起来。 热吻过后,葛云纤轻轻地推开刘梦翔:“别当着孩子的面啊,不好。还有,是衣服好看,还是我好看啊?” 刘梦翔舔了舔嘴唇,坏笑了一下:“当然是我的媳妇儿好看了,是你把这衣服变得好看了。” “吃了蜜了啊,说话带着甜味儿。”葛云纤拿一根食指在刘梦翔的额头点了一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女人嘛,大部份都是喜欢听赞美的语言的。 “可不就是吃蜜了,刚吃过,这话就带甜味了。我还没吃够呢,你再让我吃两口。”刘梦翔说着,又将葛云纤搂到了怀里。 “讨厌,讨厌,你个坏蛋,就不能等等吗,晚上孩子睡着了再那啥的。”葛云纤用两个小拳头在刘梦翔的胸膛轻轻的敲打着,头左右摇晃着,躲避刘梦翔嘴唇的捕捉。 葛云纤这种娇羞的推托,嗲里嗲气的声音,更是刺激得刘梦翔不愿意罢手。 “别跑,晚上孩子睡着了,就不只是吃蜜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现在就想吃你嘴里的蜜,就一小口。乖,别动。”刘梦翔用双手捧起葛云纤的脸颊,不由分说的亲了上去。 三个孩子在地上慢慢的爬到刘梦翔和葛云纤的身旁,拉着他们的衣服站了起来。 这才使得刘梦翔罢手。 葛云纤推开刘梦翔:“嘤咛……看吧,儿子都有意见了。你看着他们,我去做饭去了。” 这时,刘梦翔才想起来,回到家的时候,没看到李寒芳带孩子。 李寒芳屡次找事不得逞,心里就没了兴趣,索性自己躲到她和刘房闲的房间里,独自呆着。 刚开始还没什么,时间一长,难免会对心理上形成影响,让她变得越来越压抑。 三个孩子让刘梦翔一个人看着,还是有些费劲的。 第118章 更年期综合症 刘梦翔把孩子留在房间,来到李寒芳的床前。 李寒芳躺在床上,一语不发,瞪着两个大眼珠,看着天花板发呆。 “妈,你生病了?”刘梦翔很关心的问着。 “怎么,你就盼着你妈生病啊?”李寒芳直接把眼睛闭上了,看也不看刘梦翔一眼。 “这叫什么话啊,我怎么会盼着你生病呢?我只是没看到你去带孙子,一个人躺在这里,以为你生病了,关心一下。儿子关心妈,还关心错了?”刘梦翔说。 “怎么?老妈变成老妈子了?成你们的免费保姆了?我休息一下不行啊?”李寒芳嗖的一下坐了起来,很生气的看着刘梦翔。 “妈,你今天是怎么了?”刘梦翔感觉到李寒芳有些不可理喻。 这让他想起了葛云纤曾经说起过的更年期。 他心想着:“难不成,妈真的有更年期综合症?” 记得上一次葛云纤提起之后,他还专门的上网查了有关妇女更年期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母亲已经老了,忽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看来,得要好好的孝顺一下母亲了,多关心关心她,让她的心情好一些,才不会出现更为严重的后果。 刘梦翔拿手一抹脸,堆起一脸的笑容:“妈,我的好妈妈。我怎么能把你当成免费的保姆来用呢?我可舍不得。你想休息,就好好休息。我每天下班回来,都看着你逗孙子笑,竟忘记了,那也是很累人的。妈,你歇着,等饭好了,我来叫你。” 刘梦翔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葛云纤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回到了卧室里。 “饭菜好了?”刘梦翔很惊讶的看着葛云纤。 “哪有那么快的。我让你看着孩子,你却走开了。刚才孩子一哭,我就进来了。”葛云纤一边逗着孩子,一边讲。 “我说呢,三个家伙今天这么乖,可以自己玩了。你去忙吧,我来看孩子。”刘梦翔说。 葛云纤去了厨房,留下刘梦翔一个人看着三个孩子。 这可是要了命了,他从来没有一个人看过三个孩子。 一会老大甩玩具,一会儿老二和老三抢玩具,一会儿,三个孩子一块儿打起来了。 “好了,都给我停下来,不许打架。”刘梦翔大声的喊着。 老大和老二直接吓哭了,他们从来没见父亲这么凶过。 老三更有意思,本来手扶着老二站着的,被刘梦翔这么一吼,手一松,站不稳了,向前一扑,摔了一个狗吃屎,正好碰着鼻子,“哇”的一声,哭得比老大和老二还厉害。 葛云纤听着孩子的哭声,匆忙的来到卧室里:“哎呀,怎么搞的。” 她心疼的把老三抱了起来,拿纸巾给孩子擦着鼻血:“怎么还摔出鼻血来了?” 她并没有指责刘梦翔,自己一个人看孩子的时候,也有磕磕碰碰的时候。 刘梦翔却有些个自责,苦着脸,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坐在葛云纤的旁边:“是我不好,没把儿子看好。” “哎,你也别自责了,孩子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小时候也应该摔过的吧?”葛云纤用安慰的眼神,看了看刘梦翔,才使得刘梦翔的心里稍微的好过了一些。 李寒芳听不下去了,孩子哭得很厉害,就像是被打得多疼,才哭得那么大声的样子。 她来到刘梦翔和葛云纤的卧室里,心疼的抱着老三,因为老三哭得最厉害,鼻子还被磕得发青了:“云纤,你怎么看孩子的,怎么能把孩子摔成这个样子呢?你怎么当妈的,是孩子亲妈能干出的事情吗……” 她也不管刘梦翔在不在了,直接对葛云纤发起了脾气。 “妈,是我把孩子摔成这样的,你就别说云纤了。”刘梦翔拉了一把李寒芳。 “你就护着她吧,我是你亲娘。”李寒芳甩开刘梦翔的手,继续数落着葛云纤:“你说你看个孩子都看不好,你还当妈……” 刘梦翔听着听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想插话的,葛云纤给刘梦翔挤了个眼色,又把话给憋回去了。 葛云纤什么也不说,只是听着,忙着哄孩子,就让李寒芳在那里一个人数落着。 等着李寒芳说得累了,她也就不说了。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问葛云纤:“饭好了吗?” “没有。我看孩子着,孩子一哭,葛云纤就过来哄孩子了,没人做饭了哦。你一来,就开始说个没完,谁做饭去?”刘梦翔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你,该做饭做饭去。你不做饭,想饿着我们啊?”李寒芳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拿手指着葛云纤。 “她做饭,谁带孩子?反正我是把孩子看得摔出鼻血了。”刘梦翔说。 李寒芳让刘梦翔问得没话了,话堵在心里也难受,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好,都是我的问题,好了吧?孩子,你们自己带;饭,你们看着办。不做就都饿着。” 她说完,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使劲的一关,吓得三个孩子一个激灵。 葛云纤一手搂一个,刘梦翔抱着一个,拍打着孩子。 “我妈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刘梦翔很不解的望着葛云纤。 “都告诉你了,她那是更年期综合症。你不能和她计较的,还得要多关心她。如果她要是愿意,可以带她到医院里去看看医生。但大部份更年期综合症的患者,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那症状的。”葛云纤说。 “那怎么办?她不看孩子,你又要带孩子,又要做家务,怎么忙得过来?”刘梦翔说。 “那也得关心她,让着她。她不管怎么说是你妈。更年期综合症如果严重了,有的会自杀呢,可得要重视,别不当回事情。”葛云纤说。 她本是孤儿,嫁给刘梦翔以后,她便把李寒芳当作亲妈在看待。 刘梦翔听到后果那么严重,不由得也有些个紧张了:“那怎么办?” “找机会带妈去看看医生吧,还能怎么办呢?”葛云纤说。 两个人就顾着讨论李寒芳的问题了,李梓豪和刘房闲从外面回到家里。 他们本以为回家就能吃饭呢,结果看到桌子上空空如也。 又进厨房看了一下,饭在电饭锅里,已经好了。 菜,有的浸在水里,有的在案板上,有的在锅里,却是半生不熟的,就被关了火。 李梓豪和刘房闲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刘房闲来到刘梦翔的房间:“出什么事情了?” “啊?”刘梦翔和葛云异口同声的说。 “孩子怎么了?”刘房闲注意到三条那发青的鼻子,想明白了没做饭的原因,大概就是孩子受伤了吧。 “没事,跌了一跤。”刘梦翔说。 “你妈呢?”刘房闲是在想,李寒芳不看孩子,不做饭,是不是出去了。 “在房间里呆着的吧。”刘梦翔说。 刘房闲一听,来气了,孙子受了伤,李寒芳却跑房间里一个人呆着。 他转身从刘梦翔的房间出去,回到自己的卧室:“老太婆,你到底想干什么?不看孙子,不做饭,你呆在济南做什么?要不你明天买票回乡下吧,别在这里呆着吃闲饭了。” “啥意思,啥意思,你是嫌弃我了啊?我怎么就老了,怎么就吃闲饭了?”李寒芳站了起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以前刘房闲也总是叫李寒芳“老太婆”,她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激动过。 “你不带孙子,不做饭,不就是吃闲饭吗?”刘房闲说。 “怎么?你找个老婆,就是给你们家当老妈子的吗?”李寒芳说。 他们吵架的声音很大,刘梦翔和葛云纤都听到了。 “梦翔,快去劝劝爸,别让他刺激到妈。妈现在受不了刺激的。”葛云纤看着刘梦翔。 刘梦翔走过去,二话不说,把刘房闲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爸,妈可能更年期了,你让着她一点儿。”葛云纤说。 刘房闲愤怒的心情,听到“更年期”,这才平静下来。 他的心,突然的感觉到一阵疼,为李寒芳,也为他自己,瞬间感觉他和老伴都老了。 心想着:“岁月不饶人啊,我们都老了。” 他从葛云纤手里把三条和二条接过去:“我来看孩子,你去做饭吧。” 葛云纤笑了,去了厨房。 听到吵架的声音没有了,李梓豪也到刘梦翔的房间,帮着看孩子了。 而刘梦翔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家里的这点儿事情要如何解决。 很快,葛云纤就把饭菜端上了桌子:“吃饭了。” 刘房闲、李梓豪、刘梦翔,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将孩子放在了儿童餐椅上。 唯有李寒芳没有出来,还呆在房间里。 葛云纤给刘梦翔使了一个眼色,刘梦翔去到李寒芳的房间:“妈,吃饭了。” “不吃,饭不是我做的,我不吃闲饭。”李寒芳气嘟嘟的往床上一躺。 刘梦翔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出来,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如今就跟个孩子似的。 葛云纤看着刘梦翔一个人走了出来,诧异的看着刘梦翔:“没叫出来?你好好说话,劝劝呗。” 刘房闲站了起来,去叫李寒芳,其结果是一样的。 刘房闲有些生气的走出来:“她不吃,我们吃。” 葛云纤去厨房拿来一个盘子,用筷子给夹了一些菜,端着饭菜,送到了李寒芳的跟前:“妈,吃饭吧。” “不吃,我不吃闲饭。”李寒芳在床上把身子一转,背对着葛云纤。 葛云纤只好把饭菜放在了屋里的梳妆台上。 第119章 买房风波 李寒芳后来吃没吃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第二天葛云纤收碗的时候,碗已经空了。 当天晚上,吃完饭,等到孩子睡着的时候,刘梦翔跟葛云纤商量起李寒芳的问题。 “媳妇儿,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看房子。原本想过些日子再买,但我想现在就买。贷款买房,首付我还是出得起的。只是,每月要还贷款,可能手上会紧张一些。”刘梦翔说。 “其实我无所谓的,买房,租房,都是一样的住。我并不介意跟着你租房子住。至于开销,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在乎穿得怎么样,吃得怎么样,只要你和孩子能过好,我什么都好。我不怕你手上紧张了,我会怎么样,就怕你会不好过。如果手上钱紧张,那就不要买房子了。”葛云纤很感动的拉着刘梦翔的手。 “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些。如果租房子吧,将来遇上一个什么问题,又得要搬家。我不知道你累不累,反正我是搬得有些烦了。我想买个四室二厅的房子,其中三个卧室,还像现在这样处理。我再请一个保姆,帮着你带孩子,做家务什么的。”刘梦翔说。 “不用吧?买房子就要花不少的钱,就不要请保姆了。”葛云纤说。 “我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妈。她那个样子,根本就看不了孩子了。而你自己,怎么可能又看孩子又做家务?今天这事情,你也感受到了,你分身乏术吧?”刘梦翔说。 葛云纤想到今天的事情,还真的是,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必定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 她不再说什么,算是在沉默中同意了。 两人都被李寒芳的更年期综合症搞得是精疲力尽,背靠着背的,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刘梦翔就开始着手看房子了,可说是想到就去做。 每看一套房子,刘梦翔都会用手机拍个视频,发给葛云纤,让她看看是否满意。 刘梦翔尊重葛云纤的意见,使得她的心里感觉很温馨。 其实她是真不在乎房子怎么样,给刘梦翔发了一个短信:“老公,这样的大事,你做主就好,我都听你的。” 刘梦翔收到短信有些个不开心。 他也觉得很奇怪,心想着:“我为什么会不开心呢?媳妇儿都听我的,我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是希望给葛云纤一个满意的家,葛云纤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公司里,刘梦翔好几天没有过去了,他之前就给他的秘书尤玉打了电话,说是他有事情不会到公司,让尤玉有事打他电话。 他不去公司,尤玉少了不少的事情。 可这件事情,对王忆蝶就不一样了。 她并不知道刘梦翔没去公司,每次下班的时候,她还是会等在公司门口,等待着刘梦翔。 可每一次都是落空,等到公司的人都走光了,也没看到刘梦翔。 她的心也跟着落空,出现一种莫名的难过。 她不知道,已经有一份“爱”,在她长久的等待中,溜进了她的心里。 因为等待,因为付出,而有了爱。 不管这份爱,是因为付出没有得到回报才滋生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爱就是爱了,不管她是否愿意承认。 头一天没见到,有些失望。 第二天没见到,有些难过。 第三天还没见到,就六神无主了。 好像被拒绝也没这么心疼。 她终于忍不住的在第四天去找了尤玉:“我有事找刘经理,你帮我通报一下吧。” 尤玉头也不抬的回答:“刘经理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好了,我会帮你转达的。” “刘经理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你告诉我,我自己告诉他。”王忆蝶说。 尤玉的心里是瞧不起像王忆蝶这种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的,原本说个电话号码没什么,可尤玉就是不愿意告诉王忆蝶。 “刘经理很忙的,他可不希望有什么不相干的人,在他忙碌的时候打扰他。他说了,有什么事情,让我打电话给他。我知道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合适。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吧,我会帮你转达的。”尤玉依旧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资料。 她却不知道,她仅仅只是因为看不惯王忆蝶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搪塞,却在将来给她带去了很多的麻烦。 在王忆蝶听来,就觉得尤玉早就和刘梦翔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了,才会不愿意把电话告诉她。 她也不再问了,在心里把尤玉定为了情敌。 想来也好笑,她在刘梦翔那里又算是什么呢,还把别的女人定为情敌。 这时候的刘梦翔,一心忙着看房子,怎么让葛云纤能轻松一些。 整整看了半个月的房子,才定下来。 虽说葛云纤说一切都他做主,但他还是带着葛云纤去看了房子,之后才交的钱。 这一买房子,手上的储蓄几乎全部用光了。 好在有工作,有收入,心里还是踏实的。 而这种踏实,也会随着将来不可预计的变化而改变。 “媳妇儿,这房子还行吧?”刘梦翔带着葛云纤,走在空荡荡的新房子里。 “有你,在哪里都好。”葛云纤把头靠在刘梦翔的肩膀上。 男人也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夫妻之间,偶尔的甜蜜语言,会让两口子之间更为融洽。 “好,也得有将来有咱们独处的空间才是啊。你看,将来孩子大了,李梓豪成家了,我的父母回老家了,三个孩子一人一个卧室,剩下一个,只有我们俩,那才好呢。”刘梦翔轻轻地在葛云纤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葛云纤拿着小拳头,轻轻地在刘梦翔的胸前敲了一下:“坏样儿,那时候我们都老了,你还能那啥的么?” “哪能老那么快啊。他们上小学的时候,总可以一人一间卧室了吧?那时候,可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一结婚就有了娃,我们都没有好好的享受过二人世界,这也是一大遗憾啊。”刘梦翔用手拍了拍葛云纤的手背。 葛云纤却在心里想着:“没娃,我们就没有二人世界可享受。傻瓜,你得感谢我们的娃。” 房子交了首付,他们两个很高兴的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不少的菜。 孩子是刘房闲看着的。 他们知道李寒芳的情况,只好把父亲叫去看孩子,才能脱身去买房子。 可他们并没有说是去买房子的。 等他们把一切手续都办好了,才告诉刘房闲和李寒芳。 刘房闲一听,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你们让我带孩子,就是去买房子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跟你爹商量下。” “爸,我总不能和云纤在济南一直租房住吧?遇上个房东要收房子,我们就得搬家。”刘梦翔说。 葛云纤在桌子下面拉了拉刘梦翔的衣服,让他好好说话。 “是啊,买房子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和你爹妈商量一下。肯定是云纤的主意吧?”李寒芳说。 在这件事情上,她倒是和刘房闲站在了一条线上。 其原本还是心里对葛云纤的不满,以至于,不管葛云纤怎么样孝顺她,也没能打动她那像石头一样的心。 葛云纤皱了皱眉头,虽说心里不舒服,却也没有说什么。 她觉得,反驳也没有用,只会让已经点燃的家庭战争之火,烧得更厉害。 家和万事兴,能不吵架,就不吵架的好。 可刘梦翔听不下去了:“云纤一直劝我不要买,是我自己坚持要买的。妈,你别什么事情都往云纤的头上推。家务你不做,云纤做了。孩子你不带,云纤带了。你不吃饭,她夹着菜,端着饭,给你送屋里去。你还要怎么样?我都做不到的孝顺,她替我做到了。你还这也是她的问题,那也是她的错。” 葛云纤不停的扯刘梦翔的衣服,还是没能止住刘梦翔压抑已久的怒火。 当问题一直闷在心里,一旦爆发,那就不可收拾。 虽然刘梦翔也知道李寒芳有更年期综合症,可就是受不了她的那些无理取闹。 刘梦翔把葛云纤扯他衣服的手拨了一下,继续说着:“爸,买房的钱是儿子自己的钱,没问你们要过一分。儿子从来就怪过你们没能力给我买房,也没想过要啃老。但儿子今天以自己的能力买房了,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是怕儿子以后要供房子,没钱孝顺你们两老了吗?” 刘房闲是为了三个孙子将来的开销而发愁,才会反对儿子买房的,却没想到刘梦翔说出这样的话来。 刘房闲一巴掌打在了刘梦翔的脸上:“混帐东西,我们问你要过什么吗?想过要享你一分的福吗?我们帮你忙着合伙的生意,帮你带着孩子,问你要过工钱吗?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婆子,收拾东西,我们回老家。这个儿子,我们伺候不起。” 刘房闲拉着李寒芳的手,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梦翔,不管怎么说,爹妈养了你。有错没错,你也别发这么大的火啊。”葛云纤的声音很是温柔。 她知道,在面对生气的人,一定要温柔,才能化解戾气。 可刘梦翔还在气头上,怎么能听得下去。 第120章 家的温馨灼伤着单身的人 葛云纤劝不动刘梦翔,只好自己去了刘房闲夫妇的房间。 “爸,妈,你们别生气,梦翔就是说话不过大脑,你们别和他生气呀。不管怎么说,看在三个孙子的份上,留下来吧。”葛云纤说。 “他买房子是他的钱,他儿子,他自己管。老太婆,走,我们现在就去车站。”刘房闲拎着包就往外走。 气头上做的事情,往往都是冲动的。 有的人能听劝,可有的人,根本就不会听劝。 刘房闲带着李寒芳匆匆的离去,直接去了火车站。 刘梦翔坐在客厅的桌子旁边,眼看着父母离开,也没有说留一下。 他如果能说一句认错的话,刘房闲和李寒芳也就留下来了。 当时,刘房闲也这样想过,却没有得到儿子的一句认错的话。 刘房闲和李寒芳走后,葛云纤没有去打扰刘梦翔。 不劝说,也不指责。 当一切事情已经发生,指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是去指责一个还在生气的人。 没过多久,李梓豪从外面回到家中。 他正想问刘叔和李阿姨去了哪里,话只说了一个开头,就让葛云纤给拉到了一边:“别问了,梦翔和他们吵架了,他们回老家了。别问为什么,让梦翔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吧。” 是的,安静的时候,总是能心平气和的重新看待问题。 刘梦翔感觉到自己的话是过了头,但还是觉得父亲干扰自己买房是不对的。 和老人在一起,总是会有很多无法沟通的问题,这也许就是代沟。 可刘梦翔觉得,做为长辈,可以提意见,但不应该过多的去干涉子女的决定。 从李寒芳让他娶司马静寒的事情,到刘房闲反对他买房子。 这两件事情,都是大事。 小事,不影响他的生活,他也是听的。 由此一想,倒觉得走了也好,反正他也是打算要请保姆带孩子的。 至于店里,他可以和李梓豪商量着多雇几个人。 但冲动时说的话,错就是错了。 他给刘房闲发了一个短信:“爸,我错了。知道你们二老帮着我照顾生意,带孩子,也是很辛苦的。我不应该那么说话,是儿子的错,爸妈就原谅我吧。你们回老家就回老家吧,这些日子也挺累的,好好休息一下。日后空了,来济南玩。” 刘房闲此时已经买好了车票,和李寒芳坐在候车室里。 他看到儿子发的短信,心中的气也就消了。 但看到儿子说“回老家就回老家吧”,心里也就打消了返回去带孙子的念头。 在侯车室里,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也在想:“也许我真的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了。就觉得吧,好好存些钱,以后孙子用钱就不用担心了。或许儿子将来能有大的发展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吧,操心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 葛云纤在家里,忙着做饭炒菜,李梓豪带着三个孩子。 刘梦翔傻傻的一个人发呆。 说来也怪,那三个孩子倒是很听话,就好像知道家中缺人带着他们似的,自己在卧室里摆弄着玩具,李梓豪也就是坐在边上看着他们玩。 到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片安静,谁也不说话,只有孩子们牙牙学语的声音,和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吃完饭,刘梦翔闷不吱声的主动收拾起碗筷来。 葛云纤生完孩子,做好月子,这还是刘梦翔头一回吃完饭收拾桌子,洗碗。 李梓豪和葛云纤都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等到把碗洗完,刘梦翔回到客厅的时候,才张嘴说话:“大哥,我们买了一套新的房子,首付已经交了,手续都办妥当了。就是房子里还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回头我们去买了家具,就可以搬家了。” “啊?买房?三弟,你买房子了?”李梓豪很诧异的看着刘梦翔。 “是的,买房子了。总不能等着房东通知我们搬家的时候,又到处找房子,不断的在搬家与找房子之间颠簸着吧。”刘梦翔说。 “那我是不是得开始找房子了?你们一家子买了房子,可我买不起啊,搬家就搬家吧。我去租个一居室的来住。”李梓豪说。 “你想啥呢?搬也是搬我那里去住啊,我买的可是四室两厅的房子,还没有你一间卧室啊?”刘梦翔说。 “那我不能白住啊,说说看,我得交你多少租金。”李梓豪说。 “你见外了不是?我们是兄弟,我还能收你租金啊?你住不住,我那房子也买了。不住,也是空着。你要去了,还能有空帮我看看孩子。这可是免费的男保姆啊,很难请得到的。又会做饭,又会做家务,还会带孩子,还掏钱买菜。倒贴的保姆,世上难求。你去不去吧。你要怕我占你便宜,那就算了。”刘梦翔拍着李梓豪的肩膀。 “哎,兄弟之间,谈什么占便宜的事情,那就见外了。就这么定了,免费的房子,不住白不住。”李梓豪说。 刘梦翔、李梓豪、葛云纤,三个人对看了一下,都笑了起来。 接下来,便是去看家具。 刘梦翔是看着心动啊,就是包里空了。 好在买的房子是经过了简单装修的,不用费心装修了。 他逛了两天,算算手上现有的钱,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 “媳妇儿,现在的东西好贵,买不起啊。”刘梦翔像个小孩子一样,瘪着嘴。 “看你,当时买房子的时候,没想过后面的事情吧?没关系的,新的买不起,咱们买旧的吧。回头你到旧家具市场去看一看,能用就行了。”葛云纤捏了一下刘梦翔的鼻子。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刘梦翔把嘴撅得很高。 “啥委屈不委屈的。一家人过日子,重在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家合,则一切都好。房子好不好,家具好不好,都不重要。人好就行。我们现在不也用的旧家具吗?”葛云纤说。 “呵呵,我觉得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儿。”刘梦翔很感动的一把将葛云纤抱在了怀里。 “你也别心里过意不去。其实旧家具挺好的,没有味道。现在孩子还小,如果买新家具,还得放一段时间才能用。”葛云纤拍了拍刘梦翔的后背。 这样的一个安慰,让刘梦翔的心里舒坦多了。 第二天,他便去了旧家具市场,总算是一口气把家里需要的家具给置办全了。 旧家具嘛,他也没怎么挑了,结实能用就行。 他想的是,只不过是暂时用一下,将来还得要换成新的。 买了自己的房子,心里还是很激动的,总想着能早一天搬过去。 选好的家具,当天就让家具市场给送了过去,摆设好。 刘梦翔看了又看,很是满意。 兴奋的回到租的房子:“媳妇儿,我们可以准备搬家了。” 这时候,李梓豪耷拉着脸回来:“兄弟,还好你买房子了,房东让我们搬家,说是他们要去国外了,打算把房子卖了。” “哈哈哈……看来还是我有远见啊。他不让我们搬家,我们也得搬。这一回搬了,以后就不用搬了。准备下,我们明天就能搬。”刘梦翔拍着李梓豪的肩膀。 葛云纤也笑了,三个孩子看着母亲笑了,都拍着小手笑着。 “看吧,我儿子都在夸我英明,给我鼓掌呢。”刘梦翔指了指三个孩子。 “我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葛云纤捂着嘴笑着。 “我说得有错吗?不信,你问问咱们的三个宝贝。你不问,我问。”刘梦翔弯下腰,看着三个孩子:“爸爸是英明吧?是的话,拍拍手。” 刘梦翔示范着,在孩子面前拍着手。 三个孩子看着父亲鼓掌,他们也跟着鼓掌。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刘梦翔站直了。 这逗得葛云纤和李梓豪都笑得前俯后仰的。 孩子们可能连什么叫“英明”都不知道,只不过是跟着刘梦翔学着鼓掌罢了。 葛云纤走到三个孩子面前,弯着腰:“你爸爸很自恋是吧?是的话,拍拍你们的小手,像妈妈这样。” 葛云纤也示范着在孩子面前拍着两个手。 其结果可想而知的,三个孩子也跟着母亲拍起了小手。 “你看,我说得也没错吧?你个自恋狂。”葛云纤头一仰:“哼!” 这把李梓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笑完以后,他的心里却有了一丝丝伤感,心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和刘听晴这样子啊?有个家,有个孩子,说着无关紧要的玩笑话,把欢声笑语充满整个屋子……” 单身而又心有所牵的人,看着别人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别人的快乐,便成了刺伤他的毒针。 声声笑语,落在他的心里,都灼烧着他的心,疼而不能语,不能影响了别人的快乐。 李梓豪默默的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难受着。 他的伤感,是处于幸福中的刘梦翔和葛云纤都不知道的。 等搬家完毕,住进新家,刘梦翔的一切,又回到了在情人和老婆之间的生活。 第121章 乐清的神秘客户 刘梦翔终于正常的去了公司,不过,也到他要出差的时候了。 尤玉告诉他,浙江省乐清市,有一个客户点名要他出谈合同,而且单子不小。 “嗯,那你帮我安排票和行程吧。”刘梦翔低头看着近日内,他没有到公司的时候,他手下的业务员做的业务报表。 “这个月的业绩不太理想啊?”刘梦翔抬起头,看着尤玉。 他有所不知,司马雪芳私下里抢了他不少的客户,拉着去买许凡薇私开厂房的产品了。 一部份原因是许凡薇的工厂需要,另外一部份原因,是因为刘梦翔有些日子没有到公司,司马雪芳看不着他,心里不痛快。 司马雪芳心想着:“你个臭流氓,上哪里风流去了?我不过就是岑你几天,你就没耐心了。我让你风流,我把你的客户抢我这里来,让你没业务,工资下降,看你拿什么钱去泡妞。” 于是,她安排了两个心腹,专门针对刘梦翔的客户,发起了进攻。 当然,这两个心腹并不在公司里上班。 总会有经不起诱惑的,便倒向了。 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不用做鬼,只是换一种进货渠道。 尤玉低下头:“你不回来坐镇,业绩当然不行了。” 这时候,王忆蝶来到刘梦翔的办公室门外。 在她得知刘梦翔在外有事,不会到公司的时候,她就每天都注意着尤玉。 今天,她看到尤玉泡了一杯咖啡,端到刘梦翔的办公室里,便猜想着刘梦翔到公司上班了。 她想偷听尤玉和刘梦翔说什么,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根本就听不清楚。 有同事看着,觉得好奇,就走了过来,小声的说:“王忆蝶,你在听什么?” “嘘,小点儿声。我在听刘经理和尤玉怎么偷情的。”王忆蝶说。 “啊?他们之间有问题啊?”说话的同事正是一个喜欢传话的八婆,名叫顾书秋。 “是的,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觉得好奇,才来看看。不过想来也没什么,经理和小秘书嘛,去掉一个‘书’字,正好就是经理和小秘,再正常不过了。没啥意思,不听了,我走了。”王忆蝶离开。 她那么说,是想为自己的偷听找一个正当的借口,而且她的心里确实也是那么想的。 顾书秋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个八卦事件传播开来。 一天不到,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尤玉和刘梦翔之间有苟且之事。 司马雪芳也听到了,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够花心的,花了我妹,想追求我,还玩秘书。” 她在吃醋,她却自己都不觉得。 有爱,就会吃醋,大部份的爱都是这样的。 那种不吃醋,完全为对方考虑的爱,必定是少数。 而刘梦翔和尤玉却并不知道公司里正在流传着他们的故事,一段扑风捉影的虚构故事。 尤玉只是感觉到公司里的员工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都怪怪的。 等到下班的时候,王忆蝶和司马雪芳,都在公司的门口等着刘梦翔。 等到刘梦翔一走出公司,王忆蝶和司马雪芳一左一右的拉住了刘梦翔。 “刘经理,今天有空吧?我请你吃饭呗。”王忆蝶说。 “梦翔,我今天有空,你打算请我吃什么?想好了没有?”司马雪芳说。 两人说完,都彼此诧异的看着。 王忆蝶心想着:“刘经理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啊,这情人一大堆的?亏我曾经还以为他是什么好男人。完蛋了,我这次的对手是董事长的大女儿啊,我哪里抢得过。” 司马雪芳心想着:“这刘梦翔把公司当他的后宫了啊?是个女的都不放过,那个王忆蝶也就是眼睛长得大了一点儿,前凸后翘,有几分身材,脸蛋看着还要清秀。除了这些,她有什么好的?她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吗?我就不相信你会跟她走。” 刘梦翔左边看了一看,右边看了一看:“两位美女,真的很抱歉,我今天有事,陪不了你们。要不你们二人找个地方一起吃饭吧?” 他说完话,把两个手臂从王忆蝶和司马雪芳的手里挣脱出来,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 司马雪芳瞪着王忆蝶,王忆蝶低下头,什么也不说,灰溜溜的逃跑似的离开。 司马雪芳跺了跺脚:“哼,刘梦翔,我要你以后跪着来求我。” 刘梦翔一路向家走着,一边叹息着:“哎,男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麻烦啊。” 回到家中,他拉着葛云纤的手:“媳妇儿,你看我帅吗?” “嗯,帅,帅得能听到声音。”葛云纤说。 “真的吗?帅还能听到声音?什么声音?”刘梦翔说。 “你儿子摔锅的声音啊。”葛云纤指了指三个孩子。 “你在打击我的自信心。”刘梦翔假装着有些不高兴。 “你那不叫自信,是自信到了自大的程度啦。”葛云纤拿手指点了一下刘梦翔的额头。 “我不帅,你怎么看上我的?”刘梦翔捏着葛云纤的下巴。 “这头一回结婚嘛,是你在垃圾桶里把我捡到的。你也就是收破烂的时候收到了我。第二回嘛,是我捡摔破的锅捡到你的,你是名副其实的摔锅。别那么自恋,发音不准,感觉自己像帅哥,好吧?”葛云纤捏着刘梦翔的鼻子。 “我在垃圾桶里捡到你是真实存在的,什么时候你捡摔破的锅捡到我的?”刘梦翔两只手捏着葛云纤的脸。 “咱们可是之前离了婚的,是摔破的锅了,属于本不应该在一个锅里煮饭的人了。我又回来找你,我可不就是在捡摔破的锅。”葛云纤也拿着两只手捏着刘梦翔的脸。 三个孩子背靠着沙发,看着他们。 李梓豪从外面回来,和孩子们站在一起,拍着手:“加油,加油……” 孩子们也跟着拍手。 李梓豪以为是刘梦翔和葛云纤打架了,故意的逗乐一下,缓解一下气氛。 有时,生气和愤怒,往往会被一个逗笑的情节所化解。 这时,刘梦翔才和葛云纤把手松开。 “你说我长得帅吗?”刘梦翔站起来。 “嗯,帅,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帅的蟋蟀。”李梓豪说。 “你们的审美都有问题,不跟你们扯了。今天轮到谁做饭了?”刘梦翔说。 自从刘房闲和李寒芳走了,他们三个人就轮流着做晚饭。 “你找的保姆今天来面试着,说晚上过来。今天就让保姆做吧。”葛云纤说。 “对啊,我把这事给忘记了。”刘梦翔继续逗孩子玩着。 没多久,保姆来了,这个保姆姓李,二十八岁,长得还很标致。 “李阿姨,你把你的东西放好,先把晚饭做一下吧。”葛云纤说。 刘梦翔和李梓豪看着年轻的保姆,都有些傻眼了。 “媳妇儿,那家政公司派一个这么年轻的保姆来,你也敢用啊?”刘梦翔说。 “怎么就不敢用了?”葛云纤说。 “你就不怕我看上这保姆?她长得可是很清秀啊。”刘梦翔说。 “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不老实,在外面一样的找。再说,就算你要花心,也不至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花心吧?难不成,半夜里,等我睡着了,你跑她房间去?”葛云纤说。 说到在外面一样花心,倒真的是点进了刘梦翔的心。 他有一些发愣,心想着:“我在外面的事情,她应该不知道吧?” 想归想,说出的话肯定不能是这样的。 “我有个这么好的媳妇儿,我还能怎么花啊?明天我可能要出差,家里还得苦着你了。”刘梦翔用额头顶了一下葛云纤的额头。 他们的亲密,丝毫不顾及到旁边的李梓豪。 李梓豪只好像往常一样,主动的回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刘梦翔收拾好行礼,便出发了。 这回可是苦了他了,好久没坐过火车和汽车了。 到了东清的时候,先就找了一家宾馆,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随后就在乐清看了看,选择了一下招待客户的酒店。 当他拨通客户的电话时,他呆住了,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高雅,迷人,能穿过他的耳膜,直达他的心脏。 “你怎么不说话呀,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贺雅婷说。 她终于忍不住日日夜夜对刘梦翔的思念,用别人的身份约了刘梦翔谈生意。 “我能听得出。只不过……”刘梦翔欲言又止。 他本想说:“只不过,我不想再被你玩弄了。” 可这话,又被他曾经对贺雅婷不止一次的想念所挡了回去。 贺雅婷是何等聪明的女人,早猜到可能出现的一切情况,她会故意的回避,或者打断刘梦翔的话。 让她意外的是,刘梦翔自己把话咽了回去。 “亲爱的,过一会儿就到傍晚了,我们去雁荡山游玩一番怎么样?那里的景色只有傍晚和清晨,朦胧中才是最美丽的。”贺雅婷说。 “我……”刘梦翔的心里还是有一些犹豫,他不知道要不要去见那个曾经伤害过他的女人。 第122章 无妄之灾 “好啦,一起吃个饭,游玩一番。哪怕是相识的朋友,相聚一下呢,又有什么不可呢?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贺雅婷说。 刘梦翔管不住自己的心,把地址告诉了贺雅婷。 没过多久,贺雅婷就让她在乐清的一个情人,开着车去接了刘梦翔。 贺雅婷在乐清的情人,是需要她的钱和人脉关系来做生意的一个男人。 这样的情人,往往是最听话的,让干什么干什么。 贺雅婷在这样的情人面前,也从来都不做作,有什么说什么,倒是句句真话,不需要伪装和欺骗。 她的情人把她送到地方,便很自觉的留下车,自己打车走了。 贺雅婷去了刘梦翔住的宾馆房间。 敲开门的时候,就像是把积压已久的激情都释放出来一样。 刘梦翔在看到贺雅婷的那一瞬间,就忘记了曾经的伤害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一场激烈的床战上。 “亲爱的,你有想我吗?”贺雅婷依偎在刘梦翔的怀里。 刘梦翔学聪明了,打算再也不对贺雅婷提什么想不想,爱不爱的话。 就算心里再想,也不能告诉她。 就算真的爱上了,也不能说出口。 如此一来,也就没有了把柄,再让贺雅婷抓着伤一回了。 “怎么不说话啊?我可是想你着。自从上次你走了以后,我的整个生活都乱了套了。我吃不下,睡不好,脑子里都是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贺雅婷拿着手指在刘梦翔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她所说的,是她真实的心里话。 然而,曾经欺骗过,说过太多的谎言,致使她就算说的是真话,也无法让刘梦翔选择去相信。 “你不是说要去雁荡山吗?不早了,去晚了,天可就全黑下来了。”刘梦翔不冷不热的说着。 “嗯,那快快起来吧!等我们游玩一番,再来大战三百回合。”贺雅婷以很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这是一个事业型女人本有的快捷。 来到雁荡山,贺雅婷带着刘梦翔,在为“雁荡三绝”中的灵峰停留了下来。 “你看,像什么?”贺雅婷指着夜色将临中朦胧的灵峰。 刘梦翔静静的欣赏着,在心里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看出来了,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像不像是一对紧紧相偎,情话切切的伴侣?就像是现在的我们。如果我们能像这灵峰一样,千百年来,总是这样相依相偎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贺雅婷挽着刘梦翔的胳膊,把头紧紧的靠在刘梦翔的肩膀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此时,她的心满满都是甜蜜,她开始正视自己的情感,在内心深处承认,她爱上了刘梦翔。 不管这个男人怎么样,是否是她曾经爱情标准下的样子,爱就是爱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不可抵挡。 她要让自己尽情的爱一场,不管结局怎么样。 至少不会去后悔,曾经没有努力过。 之后的几天,刘梦翔与她在一起,游遍了乐清的景点,吃遍了乐清的美食。 还是像从前那样,贺雅婷是带着厨房里的用具去的,亲手给刘梦翔做饭。 而如今,她做饭的时候,和往常有所不同,是一种心甘情愿的去做,充满着幸福的去做。 而不是为了某种目的,刻意的去展示自己的厨艺。 因为爱,她更在意饭菜是否合刘梦翔的口味了。 情人的相聚,总是短暂的。 分别,在所难免。 “我得回去了,这个月,我的业绩很差,公司里有我忙的了。”刘梦翔说。 “我不好以我公司的名义在你手上进货,至于为什么,你就不要问了。不过,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进货合同。你看一看,照着做吧。你所在公司,我帮不了什么。有些事情,以后你会明白的。”贺雅婷把一份进货的合同交到刘梦翔的手里。 事业型的女人,把情感和事业分得很清楚。 她绝不会让情感影响了她的事业,也不会在事业中搀杂情感的因素。 她觉得,情感牵绊事业,早晚有一天会让事业面临危机。 做生意,就一切都得从生意的利益上来考虑。 虽然偶尔会假意的搀杂一些所谓的个人情感,但那些也都是有利于她的生意,她才会搀杂进去的。 搀杂的目的,只是为了生意能做得更好。 刘梦翔收好合同,给了贺雅婷一个拥抱,便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去。 贺雅婷没有去送刘梦翔,她害怕在车站的送别。 她望着刘梦翔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转过身子,低下头,黯然的流泪。 此时,她伤感着,介意着刘梦翔是有老婆的。 可她不能在刘梦翔的面前提起这个问题,她不想让刘梦翔对她有反感的情绪产生。 刘梦翔与贺雅婷的重逢,刘梦翔的内心是激动而开心的。 可他不能告诉贺雅婷,他不想因为爱的说出,是再一次的失去。 他回到济南,整个人都是精神抖擞的,就像是捡到了大金元宝一样。 “尤玉,把这份配货单送到配货部门去。”刘梦翔把从乐清带回的合同整理出来的配货单交给了尤玉。 “刘经理,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要不是你,这个月,我们第二销售部门就惨不忍睹了。”尤玉的脸上带着一份喜悦。 这份喜悦,是为了第二销售部门,也是为了公司。 当她拿着配货单,很高兴的走出了刘梦翔的办公室。 可她发现,好像刚才有人在门外偷听,在她出去的时候,才瞬间散开的。 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又回到刘梦翔的办公室里:“刘经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来。”刘梦翔说。 “我们突然丢了那么多的老客户,一定是有原因的。”尤玉说。 “嗯,这个我也想过,我得好好想一想问题出在哪里,怎么会丢那么多的老客户的。”刘梦翔说。 尤玉本来还想说刚才门外可能有人偷听的事情,一想,有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就没有说出口。 可当她拿着配货单,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在公司里追求他的何天韵,一把拽着她:“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跟你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你就不要纠缠我了。”尤玉小声的说着。 何天韵根本不听尤玉说的,使劲的拽着尤玉,去了楼道口。 “我们之间没可能,都是因为刘经理吗?”何天韵说。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尤玉说。 “听不懂?你和刘经理的事情,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开始我还不相信,刚才见你从他办公室里出来,那一副高兴的样子,和别人的窃窃私语,我相信了。”何天韵说。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尤玉感觉何天韵有些个莫名其妙。 “刘经理出差,你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他一出差回来,你看着他了,能不高兴吗?别人都这么说的。”何天韵说。 “你讲不讲道理?我高兴,那是因为刘经理这次和客户谈成了一笑大生意。”尤玉说。 “你承认了?”何天韵说。 “我承认什么了?”尤玉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的高兴是因为刘经理。我就不明白了,我又哪一点儿比不上那个刘梦翔的?他已经结婚了,有孩子了。这是整个公司都知道的事情。他和董事长的两个女儿,还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我对你,那可是一心一意的。你不喜欢我,偏偏要去犯贱,当别人的小三。有可能连小三都不算,不知道排第几呢。”何天韵说。 “你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我高兴,是为了销售第二部门,为了公司。”尤玉说完就走了。 可她开始回想最近公司里那些异样的眼神,加上何天韵说的那些话。 看来是真的有人在传她和刘梦翔的事情。 可她是清白的,她与刘梦翔纯粹只是同事关系,是什么原因,什么事情,让别人误会了呢? 她怎么也想不到,仅仅只是因为她曾经看不惯王忆蝶,就带来了这样一场无妄之灾。 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她心想着:“人正不怕影子歪,我是清白的,我怕啥。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然而,有时候,唾沫星子是会淹死人的,也会影响到她的生活。 这是后来她才能明白过来的,也因为那些个八卦,改变了她的生活。 …… 刘梦翔在办公室里回味着贺雅婷的味道,不时的傻笑着。 这时候,他收到了清欢的短信:“你还好吗?” 刘梦翔看了以后,淡淡的一笑,也不像之前那么伤感了。 他的心,让贺雅婷给填充了,没有地方去难过。 可他却依然牵挂着清欢,马上就回复了:“挺好的,你呢?” 清欢:“我也很好,就是挺想你的。” 刘梦翔:“嗯,我也挺想你的。” 他是把不能对贺雅婷说的话,告诉了清欢。 有时,想而不能言,爱而不能说,也挺难受的。 清欢:“我要当妈妈了。” 刘梦翔一看,心里难过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难过就泛上了心头,他把手机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自言自语着:“靠,什么人啊?你要给别人生孩子,还来跟我打声招呼,有病吧。” 第123章 女人的霸道 正在气头上,手机闪着,没有声音。 那是刘梦翔私密通讯录里的某个人,在给他打电话,或者是发短信。 他看了看,以为还是清欢的短信,没有管。 其实是贺雅婷发的短信。 短信是很短的一首诗: “我将未来绘制成一副画 画上只有你和我 相依相偎在雁荡山的灵峰之下 伫立在风风雨雨的昨天、今天、明天 直到永远……” 贺雅婷想含蓄的表达,她想和刘梦翔成个家。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了想成家的想法。 成了家,她就可以每天为心爱的男人做着可口的饭菜。 看着他笑,对他讲着甜蜜的情话。 贺雅婷觉得,她想要那样的生活,想要完完全全的拥有那个男人。 她的爱,产生了强而有力的占有欲。 她原以为,刘梦翔在上班的时间,应该会看她的短信,而且,会回复她。 可她没想到,一语沉底,没了回音。 她曾经是那么骄傲,那么自信的一个女人,可真的动了情,却也让她变得有些神经过敏。 她开始乱想:“他应该是在上班的。他现在是销售经理了吧?应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了吧?他应该看到短信了吧?他为什么不回我的话?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收到’……” 刘梦翔确实是在办公室里,因为清欢的事情在生气。 他甚至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他是清欢的什么人呢? 有什么资格为那样的事情而生气呢? 想着想着,尤玉进到了办公室里,给他送了一些资料过来。 那是曾经丢失客户的资料。 因为尤玉知道了公司里在传她和刘梦翔的事情,再见到刘梦翔的时候,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她把资料放在刘梦翔的办公桌上,低着头,都不敢看刘梦翔,就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门,见到王忆蝶。 “刘经理回来了?我有事找他。”王忆蝶说。 “刘经理,王忆蝶找你有事。”尤玉就在门口喊了一声,头也没回。 刘梦翔看着尤玉,也感觉着怪怪的,心想着:“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向来挺有礼貌的,不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吧?” “你让她进来吧。”刘梦翔说。 王忆蝶扭动着她苗条的身子,带着满脸的媚笑:“刘经理,你让我好等。” 她今天没有穿公司发的工作服,而是穿着一件旗袍,凸显着她身体的曲线美。 旗袍是红底黑印花的,花纹是玫瑰。 她走向刘梦翔,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到了办公桌上,把两个腿一叠,将她雪白的大腿呈现在刘梦翔的眼前。 她不想慢慢的靠近刘梦翔了,她等不了。 加之,在她得知刘梦翔是一个花心的男人时,就大胆的决定了,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否则,她怎么能与董事长的两个女儿争时间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面对这样明显的勾引,刘梦翔又怎么会不懂呢? 他之前那郁闷的心情,被眼前的美色一扫而光。 送上门的美女,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刘梦翔把手放到了王忆蝶的大腿上,摸着那白皙而细嫩的皮肤:“哎呀,这衣服好,真皮的。这料子的手感更好,摸着就有一种让人想啃两口的感觉。” 他之前并没有打算要接受王忆蝶,他虽然花心,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要的。 只是心中的难过,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讨厌,刘经理真坏。”王忆蝶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直接走到刘梦翔的眼前,一屁股坐在了刘梦翔的怀里。 “我要不坏,你又怎么会坐到我的怀里呢?”刘梦翔的手已经不老实的在王忆蝶的身上游动了。 “是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王忆蝶将双手搂着刘梦翔的脖子,用嘴巴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坏男人,我们今天晚上同进晚餐,怎么样?” “嗯,你这个提议很好。领导与员工之间,是得要偶尔聚餐,增进一下感情,这有利于工作中的和谐。”刘梦翔吻着王忆蝶的脖子。 王忆蝶听到刘梦翔愿意一起吃晚饭,半推半攘的从刘梦翔的怀里站了起来:“那我下班等着你,我先去工作啦。” 她将自己的手,一点儿一点儿,慢慢地从刘梦翔的手里抽出来。 刘梦翔刚被点燃的**,呼吸还在急促之中,两眼发光的看着王忆蝶扭动着屁股,走出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工作,哪里还有心思去做? 大脑里浮现着晚上将要出现的一些情况的幻想。 他倒是在济南风流快活了。 电话的另一端,久久等不到他回音的贺雅婷,内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还有一个清欢,她原本是希望得到刘梦翔的祝福,却是拿着手机,痴痴的发呆。 等到下班的时候,王忆蝶不慌不忙的走向公司的大门口。 心里有了底,也就不着急了。 而在公司门口等刘梦翔的,是司马雪芳。 她知道刘梦翔出差回公司了。 刘梦翔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看到司马雪芳,本想躲开,却被司马雪芳一把抓住了胳膊:“怎么?这天还没黑呢,你见我就像是见了鬼似的。” “没有啊,再说,你也不是鬼啊。”刘梦翔说。 “那好,请我吃饭,算是跟我道歉。”司马雪芳说。 “啊?”刘梦翔的嘴张得很大。 “啊什么啊,上车,立刻,马上。”司马雪芳拽着刘梦翔,来到她的车跟前,打开车门,把刘梦翔给推了进去。 她用这种方式,正是因为上一次见到王忆蝶,心里很不舒服的原因。 她不想让刘梦翔和公司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 这时候,王忆蝶缓缓的从公司里走出来,看到的却是刘梦翔坐着司马雪芳的车,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王忆蝶气得直跺脚。 有时自己觉得十拿九稳的事情,也会因为某一些不可预知的因素而有所改变。 “去哪里吃?”刘梦翔问。 已经上了贼船了,那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去哪里,得我说了算,你只管付钱就行了。”司马雪芳说。 “啊?”刘梦翔诧异的看着司马雪芳。 “怎么?请女士吃饭,你还打算让女士付钱不成么?”司马雪芳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梦翔说。 “不是就好,你点点你包里的钱够不够吧。银行卡带了的吗?要是不够,那就刷卡吧。”司马雪芳说。 “啊?”刘梦翔有一些傻眼了,心想着,这司马雪芳是要狠狠的宰他一顿啊! “之前可是一直都是你说要请我吃饭,是我没时间。现在给了你机会,你可得好好表现一下。”司马雪芳脸上很严肃,心里却窃笑着。 总算是到了地方,那竟然是万家的酒店。 万殇坐在大厅里,眼看着司马雪芳和刘梦翔走进了包间。 万殇紧蹙着眉头,琢磨着:“这个刘梦翔到底哪里好?司马家的两个千金都迷上了他。” 司马雪芳之所以会选择到万家的酒店,正是为了让万殇知道她与刘梦翔之间的事情。 她想间接的让她的妹妹司马静寒知道她与刘梦翔已经有着不正当的关系。 她本以为,她只是为了刺激她的妹妹,可她却不知道,在她的心里,已经滋生了一份想要独占刘梦翔的念头。 就因为曾经屡次追不到,而爱上了刘梦翔。 到了包间里,司马雪芳点了一桌子的菜。 她只是想让刘梦翔花钱,吃不吃那是其次的。 她要在抢了刘梦翔的客户的同时,让刘梦翔在她的身上花钱,让刘梦翔钱包紧张。 “对了,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吗?”司马雪芳说。 “哦,对不起。”刘梦翔也不想问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而道歉。 当一个女人不讲道理的时候,语言上顺着一点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道理不能这么简单吧?”司马雪芳看着刘梦翔。 “那你还要我怎么道歉呢?”刘梦翔色迷迷的看着司马雪芳,把手放在了司马雪芳的手背上。 司马雪芳把手一抽:“你想什么呢?脑子里就没有一点儿干净的东西。我可不像王忆蝶和尤玉那两个贱货。” 刘梦翔听到“王忆蝶”,他还是可以理解的,必定王忆蝶曾经和司马雪芳在公司门口碰了一个正着。 可他听到“尤玉”的名字,有一些不解了,在他的心里,尤玉一直都是一个很纯洁的丫头,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去染指她。 “尤玉怎么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倒是无所谓的,但这有损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刘梦翔说。 “哟呵……整个公司都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装。有那个必要吗?不说这个了,你起来,给我揉揉肩膀,就算是你给我道歉了。”司马雪芳说。 要按照以前,刘梦翔可能不会听。 可他被王忆蝶挑拨起来的**,还在心里燃烧着。 加之,他觉得,司马雪芳一直都是喜欢他的,没准有好戏在后头呢。 他站了起来,轻轻的给司马雪芳揉着肩膀。 “用点力啊,没吃饭啊。”司马雪芳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让门外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刘梦翔只好听司马雪芳的,用力的捏着。 “啊……”司马雪芳尖叫着。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刘梦翔停了下来。 “就这样,挺好的,没停,用力。”司马雪芳说。 第124章 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司马雪芳的声音让包间外面的很多人都听到了。 房间外的包间服务员听不下去了,去到大厅,找到万殇:“万少爷,司马家的大千金也不知道注意影响,太那个什么了。” 对司马家的人,万家酒店的服务员是都认识的,因为是常客嘛。 万殇来到司马雪芳和刘梦翔的包间外面,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尖叫声,不堪入耳。 万殇在包房外敲打着房门。 此时的刘梦翔正在给司马雪芳按摩头部。 司马雪芳听到敲门声,在包房里大声的说着:“等一会儿。” 刘梦翔停了下来。 “别停。”司马雪芳说。 刘梦翔继续按着司马雪芳的头。 “哎哟……你轻点儿,疼。”司马雪芳说着,反手抓在刘梦翔的胸前,硬是把他的衬衫给抓破了,还在胸前留下了几条血痕。 “啊……”刘梦翔疼得叫了一声,看着司马雪芳,又不好生气。 他觉得,和一个不讲理的女人生气,那就是浪费脑细胞。 司马雪芳去把门打开,蓬松着一头被刘梦翔揉乱的头发:“万少爷,有事?” 万殇看了看司马雪芳的头发,和刘梦翔胸前的抓痕:“你们忙完了?” “忙完了。”司马雪芳捋了捋头发。 “忙完就好,没什么事情,就过来问一声,菜还合口味吗?”万殇说。 “嗯,挺好的。”司马雪芳说。 “你们是结现金,还是刷卡?”万殇说。 他是怕一会儿司马雪芳和刘梦翔再搞点儿什么动静出来,可是有些影响酒店其他的客人。 司马雪芳听得出来,这有着明显的逐客的意思。 “梦翔,买单吧。”司马雪芳回过头看着刘梦翔,声音很是温柔。 刘梦翔卡上只有两万多块钱了,还是买完房子和家具,留着生活与急用的。 万殇让服务员去把帐单拿了过来,上来写着34268.00元。 刘梦翔看了看:“啊?” “现金还是刷卡,你随意了。”司马雪芳说。 “不是,是我没那么多钱,现金还是刷卡,都没那么多的钱。”刘梦翔看着司马雪芳。 司马雪芳很不解的拉着刘梦翔走到房间的最里面:“你一个月的工资有事也得三万多吧?” “我买房了,手上真的没钱了。就剩下生活费了。”刘梦翔低下头。 司马雪芳总不好把刘梦翔的生活费给逼得拿出来买单吧? 她自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卡,跟着服务员去把帐给结了。 她原本的计划并没有失败,至少她知道了刘梦翔现在的状态——手上没有多少钱了。 付完钱,司马雪芳把刘梦翔带到了医院,将他胸口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又在街上为他买了一件新的衬衫。 “你家地址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司马雪芳说。 “不用了,不早了,你早点儿回去吧,我打车回去就好。”刘梦翔说完,直接走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等他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 葛云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他。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呢?”刘梦翔看着葛云纤。 “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忙什么,是否要回家吃饭。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了。太晚,我让李阿姨先睡觉了。如果你回来的时候没吃饭,我好给你热一点儿饭菜。”葛云纤说。 刘梦翔在走出公司的时候,就被司马雪芳强行拉走了,他在司马雪芳那霸道的行为下,有一些发懵,也就忘记了给葛云纤去个电话或者短信什么的。 他惭愧的握着葛云纤的手:“媳妇儿,真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一忙,忘记给你打电话了。我今天在外面吃了。” “没事儿,你忙嘛,我理解的。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等着你,看着你回家,我心里踏实。万一你要是没吃饭呢?上班挺累的。”葛云纤微微的一笑。 “看你,我要是真没吃饭,回到家里,我自己也会弄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刘梦翔捋着葛云纤的头发。 “那我去给你端洗脚水。”葛云纤说。 “看你,你在家里带着孩子也挺累的,我去卫生间冲冲就好,不还得洗脸刷牙吗?”刘梦翔说着,已经去了卫生间。 等他回到房间,换睡衣的时候,葛云纤看到了他胸口的那几道抓痕,还有他那新买的衬衫上,在领子的后面,印着一个口红印。 这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司马雪芳故意留在上面的。 选好衣服的时候,司马雪芳在领口的后面印了一个唇印,便亲手帮刘梦翔穿上了。 葛云纤的心,突然说不出的难受,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而刘梦翔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帮葛云纤擦着眼泪:“怎么了?媳妇儿,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呢?” “没事,不早了,睡觉吧。”葛云纤拿开刘梦翔的手,躺床上了。 刘梦翔哪里睡得着啊,他这一天,被王忆蝶挑逗着,又被司马雪芳那尖叫的声音刺激着,就是没能将自己的激情发泄出来。 他把手伸向葛云纤,奇怪的发现,葛云纤没有任何回应。 “媳妇儿,怎么了?”刘梦翔在葛云纤的耳朵边上轻轻的问着。 “没什么。”葛云纤淡淡的说。 刘梦翔感觉好是没有意思,只好停了下来,也不去动葛云纤了,直接躺着睡觉了。 第二天,刘梦翔到公司的时候,心里很是郁闷。 他想不明白,葛云纤怎么突然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司马雪芳在酒店闹的那一出,也是让他觉得没头没脑的。 他突然想贺雅婷了,想司马静寒了。 他拿出手机来,这才注意到头一天贺雅婷给他发的那条短信。 他看完以后,笑了,心想着:“小妞,这回,看我们谁玩谁。” 他只是看了,但并没有回复。 贺雅婷不会像清欢以前那么烦,一条接着一条的发,不管有没有回复,清欢都会发。 贺雅婷觉得,如果一个男人不回你的短信,你如果再发,只会让那个男人感到反感。 可她看不到刘梦翔的回复,心里是很难过的。 刘梦翔却在心里美着:“你在等我的回复吗?我就让你等着,就让你着急,就让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时候,王忆蝶来到办公室:“刘经理,你答应昨天请人家吃饭的,你爽约。” 她没有让尤玉通报,直接进了刘梦翔的办公室。 而尤玉看到了,也没有拦着。 尤玉还在为她自己在公司的那些个传言伤神。 那里五颜六色的眼神,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忆蝶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刘梦翔,直接坐到了他的怀里:“坏男人,你坏得不够。” “我怎么着坏得不够了?”刘梦翔伸手在王忆蝶的身上随意的捏着。 “你就是不够坏的啦,人家现在就想,就想吃了你。”王忆蝶疯狂的吻着刘梦翔,就在办公室里,一边吻着刘梦翔,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刘梦翔哪受得了这样的诱惑,直接把王忆蝶抱到了沙发上,就在办公室里,完成了一次偷情。 尤玉都能听到刘梦翔办公室里的动静。 因为王忆蝶的声音不小。 尤玉心想着:“这个骚货,居然在办公室里就勾引男人。这刘经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前,刘梦翔在尤玉心里的印象公平是很好的。 那时尤玉觉得刘梦翔是一个心肠好,没架子,乐于帮助别人的人。 而今,因为那误传的谣言,让她对刘梦翔的评价有了新的改变,多了一条——花心大萝卜。 办公室里,王忆蝶和刘梦翔在事后,都迅速的穿上了衣服。 “亲爱的,我可是你的人了。”王忆蝶依偎在刘梦翔的怀里。 “嗯,是的,你是我的女人了。”刘梦翔轻轻的在王忆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你把我调到销售部来吧,我要在你的部门工作。”王忆蝶说。 这时,刘梦翔才明白,王忆蝶勾引他,那是有目的的。 可这人已经睡了,只好答应:“好吧,我安排一下。你那边,也得要有接手的人员,你才能过来的。” “坏男人,你真好。”王忆蝶在刘梦翔的脸上亲了一下。 “那我是坏呢,还是好呢?”刘梦翔刮了一下王忆蝶的鼻子。 “讨厌,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啦,装不懂。”王忆蝶说。 “我哪装了,也就你能装,你能装下我。”刘梦翔坏笑着。 “你真坏,我以前咋不知道你这么坏的呢?”王忆蝶说。 这时候,尤玉在外面敲门:“刘经理,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刘梦翔推开王忆蝶,坐到了办公桌前。 王忆蝶依然坐在沙发上,等着尤玉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给了尤玉一个胜利的微笑,意思是:“我现在可是刘经理的人了。” 尤玉根本就没看王忆蝶,直接拿着一本资料,走到了办公桌前:“刘经理,这是下午会议时所需要的资料。” 刘梦翔接过那些资料。 “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尤玉说。 “嗯。”刘梦翔简单的回答着。 尤玉转过身,还是没有看王忆蝶,就走出了办公室。 王忆蝶的示威并没有起得任何作用,她也感觉到了,尤玉一眼都没有看她,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无人欣赏。 她的心里很不痛过,表演无人看,那也是难受的。 第125章 清欢赌局的结果 王忆蝶跟尤玉的不同在于,她因为和刘梦翔有了私情,而觉得很自豪。 私下里,她把她与刘梦翔的那点儿事情告诉给了公司的同事们。 当情人也能当得那么沾沾自喜,倒也需要一些本事啊! 这件事情很快就让司马雪芳知道了。 于司马雪芳而言,她就算是勾引刘梦翔,也做不出拿身体去勾引的事情来。 她放不下自己身为董事长大千金的身份,去做那些会被世人感觉到龌龊的事情。 就算是让万家公子误会有那种事情的存在,实质上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 而她也错误的估计了万殇,万殇并没有把当天在酒店所听到的那场误会,告诉给司马静寒知道。 万殇觉得,司马静寒与刘梦翔之间,已经没有了夫妻的缘份,在一个情人的角色里,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在意刘梦翔到底还有多少情人。 可这些,却是很多做情人的,完全不自知的。 司马雪芳这种,连情人的边都没沾到的,也会同样的去在意刘梦翔到底有多少情人。 都不在乎刘梦翔有老婆,却还要在乎他的情人,想想也是件很荒唐的事情。 既然那么在意,又为什么非得赶着趟的要去做他的情人呢? 为钱吧,不是,她司马雪芳会缺钱吗? 王忆蝶倒是如愿以偿了,不要脸,有不要脸的优势啊。 很快,她就调到了销售第二部门,成了刘梦翔手上的一名业务人员。 王忆蝶倒也是一把业务的好手,因为她很会勾引男人。 在选择客户的时候,她专门挑那么很色的风流客户。 为此,倒也给销售第二部门带去了不小的销售业绩。 当然,她没有因为有了别的更多的男人,而把刘梦翔给忽略掉,那可是她的顶头上司。 刘梦翔因为葛云纤的态度突然又变得冷漠了,而贺雅婷又不是总能在身边的女人。 司马静寒还在做月子。 他也就只能想在床上活动一番的时候,打电话给王忆蝶。 由于业务员在不跑业务的时候,是可以不到公司的。 王忆蝶做了业务员以后,几乎都是在和客户联络感情。 至于是怎么联络的,那就可想而知了。 但,如果刘梦翔打电话给她,不管她在哪个男人的怀里,她都会接电话,而且会告诉身边的男人,不要说话,她会说,打电话的是她的老公。 只要刘梦翔召唤,她不管在哪个城市,都会飞回济南,躺到刘梦翔的怀里,以安慰他的“思念之情”。 可是,刘梦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缺了一点儿什么。 不管是他和王忆蝶在一起,还是和贺雅婷在一起。 他都感觉不到,那曾经与葛云纤身体与灵魂重叠的美感。 话说,他对贺雅婷已经是有“爱”的。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贺雅婷是爱他的,不可否认。 这样的情况,又为什么没有那种灵肉相融的感觉呢? 这让刘梦翔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司马静寒做完月子,刘梦翔与司马静寒私会,其结果还是一样的。 激情,有,喜欢的成份也有吧? 刘梦翔有些怀疑的在自己的心里想着。 既然喜欢,既然有激情,为什么会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他心想着:“女人睡多了?我感觉麻木了吗?我老了?不会吧?我三十岁都不到,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哦。” 可他还是想着葛云纤带给他的那种感觉。 他偶尔还是会在床上抚摸着葛云纤。 可是葛云纤就是没有回应。 他若是想做点儿夫妻之间的那点儿事情,葛云纤就是一副闭上眼睛,任其摆布的样子。 …… 很快的,清欢生下了孩子。 在没有拿结婚证的情况下,她毅然决定赌上一赌,她相信,太过于相信,她能用一个孩子,把释宝的心给拉回来。 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释宝,也是她所留恋的。 可她曾经错过了,再想找回,已是枉然。 她生孩子的时候,释宝是在医院里陪她的。 当孩子被抱出产房的时候,释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 当清欢从产房里被推出来,送到病房里,她看不到释宝,看不到孩子。 她的心慌了。 当她寻问了医生和护士,得知释宝抱着孩子走了。 刚生下孩子的母亲,心灵是脆弱的。 她开始瞎想:“他是不要我了吗?他只要孩子吗?他不和我结婚,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把孩子抱走吗……”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随着她的瞎想往外流。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瞎想了多少种可能,比如,释宝会带着孩子,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把她之前与释宝住的那房子卖了,彻底的消失。 想着想着,眼睛哭得疼了,身体又虚弱得无法马上去找。 她做过小月子,知道女人在做月子的时候需要做些什么。 她想过马上下床去找,可万一孩子没找到,自己再落一身的病,那如何是好。 这时,释宝抱着孩子回来了。 当她看见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把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宝宝,宝宝……” “你哭什么呢,刚生完孩子就哭,对眼睛不好。”释宝说。 “你带孩子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清欢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带他去做亲子鉴定了。”释宝丝毫没有隐瞒,也不考虑清欢听到这话的反应。 “什么?亲子鉴定?你,你,你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清欢哭得比之前还厉害。 她感觉到她的尊严被无情的剥落了。 可她却不知道,她的这种尊严,是她曾经自己亲手给埋葬的。 “等你做完月子,我们就结婚吧。这里有月嫂照顾你,我就先走了。”释宝并没有说更多的。 清欢听到“结婚”两个字,心里平静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她可以结婚了。 她觉得,她赌赢了,却不知道,她输掉了一辈子。 释宝继续飘在那十几个姨太太的身边,有时候,甚至于还把那些女人聚集在一起。 他其实有了一种报复女人的心里,感觉他的曾经,是被清欢所戏弄了。 一次情感的失败,他否认了世间“爱情”的存在。 他再也不相信爱情,认为女人只能被拿来玩玩。 女人不就是爱钱吗? 这是清欢曾经给他的感觉。 于是,他就用钱养了很多爱钱的女人。 那些女人也确实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只要有钱,一切都无所谓。 在清欢做满月子的时候,释宝开着车,带着她和孩子,去了民政局,把结婚手续给办了。 当清欢拿着结婚证的时候,她哭了,心想着:“我终于结婚了,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把释宝拉回我的身边了,我赌赢了。” 想用孩子拴住一个男人的心,拴住的只是那个男人对孩子的心,而不是那个男人对孩子母亲的心。 释宝会因为孩子经常回家了,为的是看看孩子。 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从来就没有少过。 也正是因为经常回家了,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就更容易暴露在清欢的面前。 他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是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的,也不会去忌讳打电话的时候,会被谁知道。 有一天,他正抱着孩子玩,逗孩子笑,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上,他存的名字是——十五姨太。 清欢看到了,拿着释宝的电话,递到释宝的手里,接过孩子:“你们取外号这么有意思啊。” 释宝没有回答,直接接通了电话:“宝贝,找我什么事情啊?” 十五姨太:“亲爱的,你忘记了,两个月前,你答应陪我去买新到货的限量包包的。限量版的包包只有那么多,去晚了就没有了。” 释宝:“乖,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清欢在一旁听着,心中震撼着,那明显就是情人间对话的口吻。 这时,释宝看着清欢:“你早晚也是会知道的,这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手机上存的,不是外号。刚才那个打电话的,就是我的十五姨太。我得陪她去买限量版的包包,我先走了。” 释宝说完就离开了。 留下清欢傻傻的发呆,心里顿时空成一片。 孩子在旁边哭泣,保姆走了过来,把孩子抱了起来。 孩子饿了,可保姆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不好去惊动发呆的清欢。 保姆也是个女人,理解女人的苦。 只是她不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站在了女人的角度,去心疼眼前这个老公花心,还不留情面,毫不隐瞒,不顾及老婆心情,被伤害着的女人。 她抱着孩子不停的走动。 可一个饿了的孩子,是怎么哄都哄不住了。 孩子一个劲的哭,哭得累了,睡了过去,才停止了哭泣。 饿着肚子哪里能睡多久? 没多久,就在饥饿中醒来,继续哭。 保姆哄不住了,也心疼孩子。 孩子虽说不是自己的,但面对一个小小的生命,怎能不让人心疼? 保姆只好抱着孩子,走到清欢的跟前:“小姐,孩子饿了。你别想太多了,先把孩子喂了吧,孩子是无辜的。” 第126章 夫妻生活的经营 清欢这才从呆滞中醒过来,抱着孩子,一边流泪,一边给孩子喂奶。 在她的心里,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可怕的赌局,赌来的,是无尽的伤痛,而且连后悔的路都没有。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母亲,总是牵挂着孩子的,希望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庭。 她不再渴望什么爱情,哪怕是被爱。 她彻底的绝望了。 人,总得有一个追求,要不,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如何打发无聊的时间。 她不是一个把孩子看成生命中的全部的女人。 她觉得,从自己的身上就能看得出,不管父母是多么辛苦的把自己养大,终有一天,还是会不在身边。 即便时常会回去看望,但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父母的身边。 她与释宝结婚的事情,原本想在孩子过了百天,再办一个婚宴的。 如今想来,那个婚宴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她的这个婚姻,仅仅就是一纸结婚证,一个孩子的关系,什么样的婚宴也改变不了她的现状。 在不幸福的时候,就会回想曾经,这是她最大的悲哀,她却不知道。 她又开始想刘梦翔,那个她爱的男人。 而刘梦翔,正在与各位情人盘旋的同时,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能让葛云纤回到那个可以给他灵肉相融的感觉的时候。 他开始向葛云纤发行程短信。 比如,他出差的时候,他会给葛云纤说他到了什么地方,那个地方会有一些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问葛云纤是否感兴趣,是否想去看看。 当然,他与情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可能说他和情人在一起的。 只不过,他会抱着情人的时候,对葛云纤说声“晚安”。 而他的情人,不管是王忆蝶、司马静寒,还是贺雅婷,都只能眼看着,表示理解。 他还会在每次出差的时候,带一些小礼品给葛云纤。 而且,只要他在家,他就会抢着带孩子。 遇上保姆一周一天的休息日,他还会主动的做家务,洗菜,洗衣服。 葛云纤不是一个石头,她的心在这些细节里一点儿一点儿被感化着。 加之,她本就已经爱上了刘梦翔,面对一个自己所爱之人的进攻,她的防线在一点儿一点儿的跨掉。 她本是在心里想着:“我们没有爱,只是为了孩子而成的家。他花心不花心,与我无关。” 可刘梦翔却总是做着让她心动的事情。 不管动心不动心,那些事情都在那里摆着。 不管惊喜不惊喜,刘梦翔总会时不时的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有时,刘梦翔会在出差的时候,半夜里给葛云纤发一个短信:“媳妇儿,凌晨两点半,我还是睡不着,都是想你起的,怎么办?” 葛云纤虽说当时会因为处于沉睡中看不见,可当她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短信的时候,又怎么能说一点儿没感觉呢? 女人啦,还是喜欢那些甜言蜜语的,这与是否成家无关。 婚姻中的女人,更喜欢听到甜蜜的思念。 尤其是葛云纤这种,骨子里是向往浪漫爱情的女人。 或者,刘梦翔会在某一个早上,发一张早餐的照片,写上一句:“媳妇儿,外面的东西真的是太难吃了,我想念你做的饭菜了。” 要么,就在一个旅游风景区,虽说抱着的是某一个情人,他却会拍下风景区的照片,写上:“媳妇儿,我是多么想带着你来到这里,彼此相拥在风里,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这些,虽然只给了葛云纤无限的遐想,却能让渴望爱情的傻女人,沉醉其中。 终于,有一天,刘梦翔从苏州带回一件旗袍,把孩子留给保姆看着,他抱着葛云纤去了卧室,在卧室里亲自帮着葛云纤换上。 “媳妇儿,你在我的心里就是最美的女人,穿什么都好看。”刘梦翔扶着葛云纤的双肩。 “你就会捡好听的说。我已经是黄脸婆了,哪美了?”葛云纤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很美的。 赞美,是每个人都乐意听到的,尤其是来自所爱之人口中的赞美。 “就算有一天,你白发苍苍,在我的心里,也是最美丽的女人。”刘梦翔搂着葛云纤。 “你什么时候学着这么文绉绉的了?”葛云纤微笑着。 “嗯,没告诉你,我前几年就在网上认识一个写书的。后来,我也就学着看书了,自然而然的就受到了一些熏陶了。”刘梦翔说。 葛云纤的心里突然一愣,心想着:“不会是你的某一个情人吧?” 刘梦翔突然感觉到了葛云纤的一些不对。 一个常年对着客户察言观色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敏感的男人。 “这个人可奇怪了,他说他在男人面前是男人,在女人面前是女人,搞不得是男是女。不过有时候说话特有意思,而且能让人深思。我把我的QQ密码告诉你,有空的时候,你也和他聊聊。你在家里,就忙着孩子,也挺枯燥的。”刘梦翔说。 葛云纤的心里一下子放平了,心想着:“他居然愿意把他的QQ密码告诉我?他是不是改过自新了?若能浪子回头,倒也不错。” “媳妇儿,你都不知道,我出差的这些日子,看不见你有多想你。你也不回我的短信,不说给我来个照片,让我以解相思的。”刘梦翔用额头顶着葛云纤的额头。 “我也想你。”葛云纤的心,彻底的被融化了,捧着刘梦翔的脸颊,吻了起来。 刘梦翔成功了,找回了曾经的葛云纤。 久违的感觉,再一次让他们融合在了一起。 “过两天我还要出差,可要记得回我的短信,知道不?”刘梦翔搂着葛云纤,心里有一种被填充的感觉。 这便是他曾经感觉缺失的东西,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如果时间能停留,应该有多好。 “嗯,知道了。”葛云纤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依偎在刘梦翔的怀里,声音变得很温柔。 有了爱,他们的生活便有了色彩。 家,也就更像一个家了。 欢声笑语,夫妻俩像孩子般的与他们的儿子一起做着游戏。 这些幸福,刺激着李梓豪。 说来也巧,请的保姆也姓李,名叫李千兰。 刘梦翔和葛云纤与孩子们一起玩的时候,就剩下李梓豪和李千兰。 同在一个屋檐下,总是要说话的。 “兄弟,你的媳妇儿呢?”李千兰说。 “哎,我穷啊,还没本事把她娶进门。”李梓豪感慨着。 “虽说穷就不能有媳妇儿了?我嫁给我老公的时候,他也是没钱的,现在也没钱。”李千兰说。 “你有老公啊?那你还出来当保姆,还住家?”李梓豪诧异着。 “我也没说我没老公啊。我没文化,家里重男轻女,也不供我读书。初中毕业,我就开始打工了。我能做什么啊?服务员都要25岁以下的。小店倒是可以放大年龄,工资又低。为了孩子,得找工资高的啊。”李千兰说。 刘梦翔听到“初中毕业”几个字,走了过来:“初中毕业怎么了?我也是初中毕业。只要你愿意往上走,你可以在工作的时候,自己挣了钱,花钱学习嘛。我现在可是自考了大学文凭的。” 李千兰听到这话,不得不佩服刘梦翔:“你真厉害。可我现在哪有那个时间,要挣钱养家的,哪有那么多的钱再去学习?再说,也真没时间。” “不打紧,你要是愿意学,我们家有电脑,平时你把我们家的事情忙完了,你想学,就用我们家的电脑吧。”刘梦翔说。 “你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雇主。我遇上的好些个雇主,都巴不得把我们的时间全用上,见不得我们闲下来的。想想也是,人家是花钱请我们干活的,又不是请我们去他们家里休息的。”李千兰说。 “媳妇儿,你没什么意见吧?”刘梦翔转身望着葛云纤。 “我没意见。哪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啊?只要你把我们家里的事情做好就行,你年轻,手脚快,忙完了,想学就学吧。反正我们家的电脑闲着也是闲着。我不怎么用,李梓豪也不用,也就梦翔回家的时候偶尔用用。”葛云纤本就是苦过来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能体谅这些贫苦人家。 “你们真的是太好了,谢谢!”李千兰感动得都掉泪了。 “哭啥?我和云纤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我还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呢。别那么见外。”刘梦翔说。 “嗯,你们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李千兰说着,去了厨房准备饭菜。 李梓豪却陷入了沉思:“为啥别人没钱都能娶到媳妇儿,我就不能呢?我哪里不够好吗?” 其实他人交不差,在他与刘梦翔合开的店里,也有女孩子喜欢他。 只是他的心一直在刘听晴的身上,谁也不入他的眼。 爱上一个母亲非得谈钱的女人,一切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只不过,这还是其次,他都没有好好的问问刘听晴,是否心中有他,他就这样一味的为了心中的爱,去拼搏。 第127章 孩子的特殊功效 刘听晴,考完研究学位,去了南京工作。 女人,学问太高,想找个男朋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样的事,如果能在学校里解决了,那倒也就解决了。 学校里解决不了,踏上社会,打拼一番,坐到高管的位置,再来谈婚姻问题,真的是有不小的难度。 关键是啥呢,书读得多了,想得就更多了,对感情的幼稚程度,会远远的超过书读得少的人。 会更加梦想有一份纯粹的情感,觉得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不受任何外在因素的影响。 认为爱情与年龄无关,与身高无关,与家史无关,与收入无关,与外貌无关。 觉得爱情就应该与两个人的一种心灵相通。 然而,活在这个社会上,比她学历低的,觉得有压力。 但又如何找一个比她学历高的人呢? 就算学历比她高,又未必看得上她。 每当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她的心中就渴望着,渴望着有那么一个男人,能拥抱着她。 寂寞中,她等待着,尤其是在孤独的夜里,总是一个人对着墙上的影子对话。 生活中,朋友们介绍了不少,不是想着她有高收入的,就是觉得她太强,不敢娶的。 这使得她更拼命的工作,钱赚得更多。 然而,一个女人,终归还是想有一个温暖的家。 一个人的夜里,她开始在网上征婚,不提她的工作,不提她的学历。 可征婚网上的,她也并没有找到合适的。 却在一个群聊中认识了一个男人。 她觉得,彼此之前还算谈得来。 通过了半年的交谈以后,她爱上了那个男人,傅文成。 后来,她与傅文成见面了,很自然的恋爱了。 傅文成是在杭州工作,一个工厂的技术工人。 而这一些,并不是刘听晴所在意的。 她甚至于为了能和傅文成在一起,把南京的工作给辞了,去了杭州,重新打拼。 当她觉得可以谈婚嫁的时候,便想带着傅文成见见自己的父母。 而这时候,刘房闲和李寒芳又到了济南。 因为他们想孙子啊,曾经吵架是吵架,但必定是一家人。 而且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再争也没有什么意义。 刘听晴便带着傅文成到了济南。 “妈,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傅文成,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打算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刘听晴手拉着傅文成。 傅文成的样子不算难看,而且看着很老实。 李寒芳用眼睛从头到脚的把傅文成看了一下:“你是做什么的,家是哪的,一个月收入多少,兄弟姐妹几个?” “阿姨,我是杭州人,一个月的收入有四千多块。我是独生子女,父母就我一个。”傅文成很老实的回答着,就像是一个学生在回答老师的问题。 李寒芳的脸色不好看了,皱着眉头:“我不同意这门婚事。一个月四千多块,能给你买得起房子吗?” “妈,我也上班的。房子,我就能买得起。”刘听晴说。 “反正我不同意。怎么,他还想吃软饭啊?靠我女儿养活他不成?他还不如李梓豪呢,人家好歹现在是个老板,一个月也能挣个几万钱的。”李寒芳说。 傅文成以前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在吃软饭,刘听晴与他在一起,也从来没有给他高于他的姿态。 现在听到“吃软饭”三个字,心里很不痛快,当时就转身走了。 “妈,这婚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要不同意,我就这么跟他过,不要结婚证,一直和他同居着。不就是结婚证吗?不过就是一张纸。”刘听晴说完,追傅文成去了。 而李梓豪,看着刘听晴手拉着一个男人到了家里,他心痛的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没有想到,他一心的挣钱,就为了能娶到刘听晴,到头来,刘听晴却跟了一个连他都不如的男人。 他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至少他挣的钱比那个傅文成要多得多。 而李寒芳,见到李梓豪每个月给刘梦翔的分红都是三四万块,对李梓豪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当刘听晴跑出去的时候,李寒芳敲开了李梓豪的房门:“你不是说喜欢我女儿吗?我支持你把她追回来。” “伯母,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我又拿什么把她追回来?”李梓豪低下头。 “你现在有钱了,难道还不会追女人吗?”李寒芳说。 “可她不爱钱,你没看出来吗?”李梓豪心里难受,也走出了家门,去了一个酒吧喝酒。 李寒芳回到客厅,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女儿,我女儿来了,又不敢追。” “妈,当初不同意的是你,现在支持的还是你,真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刘梦翔抱着二条。 “人的想法是会随着时间改变的。我以前看他不顺眼,现在越看越顺眼了。”李寒芳说。 “我看你是看钱越看越顺眼了。孩子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你就不要干涉了。你能干涉出个什么结果来?”刘房闲说。 “我就是看钱越看越顺眼了,怎么着了吧?你不希望女儿将来的日子过得好一些吗?”李寒芳说。 “咱们的女儿有本事,能挣钱,还怕日子过不好吗?谁挣钱不是一样的。你让我们女儿找个有钱的,什么事情都让小晴听他的,小晴能干吗?那叫好日子吗?”刘房闲说。 “李梓豪不是很好吗?我看梓豪不会什么事情都让小晴听他的。”李寒芳说。 “问题是,小晴不喜欢梓豪,听不听都没用。你就不能少管一些吗?总爱管孩子们的情感问题,说到底,又不是你在找老公,非得你看得上。你当年嫁给我,怎么没有嫌我穷呢?”刘房闲说。 “是啊,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你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真后悔嫁给了你个穷鬼,要啥没啥。我肠子都悔青了。”李寒芳说。 “后悔了还来得及,不想跟我过了,我们就离。离完了,你去找个有钱的。”刘房闲说。 “好啊,我孩子给你生了两个了,带这么大了,人也老了,你要跟我离婚?你个没良心的。”李寒芳站起来,拿拳头打着刘房闲。 刘梦翔和葛云纤带着孩子去了卧室,李千兰也回了自己的卧室。 每一次,父母吵架的时候,刘梦翔都不管。 他觉得,上一辈的事情,还是让上一辈人自己去处理比较好。 “梦翔,你不去劝劝吗?就让他们这么吵啊?”葛云纤拉了拉刘梦翔的衣角。 “媳妇儿,我说我这衣角为什么变长了呢,原来是你拉的啊!”刘梦翔看着自己的衣角。 “去,讨厌的样子,跟你说正经的呢。”葛云纤用小拳头轻轻的打在刘梦翔的肩膀上。 “我啥时候不正经了?来,妞,给爷笑一个。”刘梦翔拿着一根手指,挑起葛云纤的下巴。 “怎么,你想耍流氓啊?”葛云纤拿着一根手指点在刘梦翔额头上。 “爷要不流氓,你受得了吗?”刘梦翔拿手捏着葛云纤的大腿。 “坏坏的样子,要耍流氓,也得等晚上孩子睡了再说吧?你想教坏儿子啊?”葛云纤看了看三个孩子。 “可是我现在就想耍流氓,怎么办?”刘梦翔把手伸进了葛云纤的衣服里。 “忍着。晚上再说。”葛云纤把刘梦翔的拿开,捂着嘴笑着。 “流氓,流氓……”三个孩子在旁边叫着。 “你看你,把孩子都教坏了。”葛云纤皱着眉头,瞪着刘梦翔。 “没事,他们都不知道‘流氓’是啥意思。”刘梦翔说。 “不要觉得孩子什么都不懂。我们的言行,都在影响着孩子。以后,在孩子面前,还是要注意言行的,听到没?”葛云纤说。 “好吧,夫人下令,老公只好遵从。”刘梦翔站起来,两手抱拳,给葛云纤作了一个揖。 结果,三个孩子觉得好玩,也学着刘梦翔的样子,双手抱拳,给葛云纤作揖。 “看到没?你做什么,他们学什么,一定要注意你的言行。孩子可都在跟着你学。”葛云纤指着三个孩子。 大厅里,刘房闲和李寒芳停止了吵架。 说什么离婚,不过是吵架的气话,怎么可能说离就离。 只不过,李寒芳气得回卧室里躺着去了。 刘房闲坐在客厅里,也是脸红脖子粗的。 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停了,刘梦翔和葛云纤才把三个孩子带出来。 刘梦翔跟大儿子说:“去,找爷爷玩去。” 然后跟二儿子和三儿子说:“你们去找奶奶玩。” 大儿子刘俊良来到刘房闲的跟前,拿手拉着刘房闲的手:“爷爷,爷爷……” 刘房闲看着孙子,脸上才露出了笑脸:“好,爷爷陪你玩。” 二儿子刘温文,三儿子刘玉宇,去到李寒芳的床前:“奶奶,奶奶……” 李寒芳看着两个孙子,心里的气也就消了。 孩子,有时能起到消灭战火的特殊效果。 刘梦翔和葛云纤看到刘房闲与李寒芳都展开了笑颜,也相对而笑。 第128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管刘梦翔与葛云纤将来如何,至少,他们对孩子都是真心的。 司马静寒和俞鸿才之间,却是很搞笑的。 他们的孩子取名为俞若天。 司马静寒一直都误认为孩子是刘梦翔的,所以,时常会向刘梦翔提起有关俞若天的事情。 她觉得,刘梦翔是知道的,孩子是他的。 可她并不知道,这个曾经与孕妇有过不只一次经历的男人,早就看出来孩子是俞鸿才的了。 一个女人,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这样的粗心大意,却也是害得她不浅。 俞若天一岁的时候,司马家给孩子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会。 刘梦翔也应邀去了,同时带着葛云纤与三个孩子。 刘梦翔的三个儿子要比俞若天大九个月。 司马静寒看着刘梦翔的一家人,抱着女儿走了过去。 在她心里长期的自我暗示下,使得她看人的角度也有所不同。 她总觉得,俞若天和刘梦翔的三个孩子长得很像。 孩子嘛,小时候都是胖乎乎的。 “叫哥哥,这是你的大哥哥,这是你的二哥哥,这是你的三哥哥。”司马静寒拉着俞若天的手,指着刘梦翔的三个孩子。 有老人说,“好色”是天生的。 刘梦翔的二儿子刘温文,就是天生的好色。 他从几个月的时候开始,就喜欢看美女。 到能走路的时候,看着漂亮的小女孩儿,可以一看看半个小时不走的。 说来也怪,三胞胎,三个兄弟,三种不同的性格。 大儿子刘俊良,性格内向,而且很是倔强。 二儿子刘温文性格外向,嘴巴甜,这一点儿很像刘梦翔。 三儿子刘玉宇,很文静,像个女孩子的性格,心思细腻,敏感,但不记仇。 司马静寒的女儿俞若天,在小女孩儿中也算是漂亮的。 两颗黑葡萄似的大眼珠子,闪烁着孩童般的天真。 胖嘟嘟的小脸上,一丝红晕有如微微醉酒的女人。 白皙而透着粉嫩的皮肤,让人一看就想捏一下的感觉。 刘温文可是喜欢看着这样的小女孩儿,两个眼珠子都定神了。 刘梦翔和葛云纤是知道二儿子的毛病的,但介于是孩子嘛,也就由他去了。 “你看,你的二哥哥在看着你呢,去和二哥哥玩,好不好?”司马静寒把俞若天的小手放到了刘温文的手里。 在司马静寒的心里,出现着一种错误的想法:“这是血缘的关系啊,他们都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就有亲切感。” 俞鸿才远远的看着,心里很不痛快,心想着:“这是干什么,要认亲啊?” 更让他不痛快的是,他在刘梦翔的手底下当差,一年的时间,才混上了一个业务主任的位置。 他原以为,娶了个富家小姐,可以凭借着关系,直接当个经理,副经理什么的。 哪知道,往上爬,还得看能力。 司马博文是恨铁不成钢,想当初,刘梦翔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能从销售业绩上,让公司里的业务员都佩服他。 可俞鸿才,一年的时间了,也就那个样子。 要不是怕他脸上过不去,连主任的位置也不想给他的。 可俞鸿才并不觉得是他的能力有问题,而是司马博文瞧不起他。 司马博文何尝不想俞鸿才能做上经理的位置,哪怕专门为他再建一个销售部门。 可俞鸿才,从来没想过要怎么样的去做好业绩。 他一天到晚的,拿着他某公司董事长女婿的身份,在外面找情人,玩女人。 工作,不得以的时候,去跑跑,完成一个业务员最为基本的业绩指标。 他感觉,就那点儿工资已经比他以前高很多了,他很知足了,够他泡妞用的。 反正房子不用买,而且他还想着司马博文死了以后,能把公司接到自己的手上,当董事长。 到那时候,公司里的钱,还不是他说了算吗? 可他忘记了,司马家不只有一个司马静寒,还有一个司马雪芳。 就算到时候找接班人,也不见得会是他。 还有可能是司马博文的两个女儿。 遥远的梦,最好不要做,因为做了也可能是白做。 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在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着,计划赶不上变化。 为了那个遥远的梦,俞鸿才还得在司马博文死之前,装得很开心的样子,走到司马静寒的身边:“看,咱们的女儿和我三弟的儿子多投缘啊。要不定个娃娃亲吧?” 司马静寒心想着:“他们两个可是亲兄妹,可不能结婚。再说,这都啥年代了,还娃娃亲。” “孩子将来的事情,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做主呢?定啥娃娃亲,又不是古时候。”司马静寒说。 俞鸿才心想着:“不过是个玩笑话,你的反应都这么大。你是怕他们两个是亲兄妹吧?” “就是,孩子将来的事情,让孩子自己做主。不过,他们要是真投缘,我倒不反对。”刘梦翔说。 这话倒是让俞鸿才感到吃惊了,心想着:“你是不知道俞若天是你的女儿呢,还是在装呢?” 这时候,司马博文走了过来,把刘梦翔和俞鸿才叫到了一边:“今天出现很多客户要退货的事情,公司可能要出现大变故了。”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怎么会这样?”刘梦翔不解。 俞鸿才听到公司要出变故,心里有些发空,他的一辈子都压在这个公司上了。 “走,我们去外面谈,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需要你们的帮忙。”司马博文说着,向酒店的后门走去。 他不愿意从正门走,让别人看着他带走这两个人。 刘梦翔和俞鸿才都跟了上去。 他们坐着司马博文的车,去了一个茶楼的包间。 包间里坐着的有司马博文的情人姚彩离,第三销售部门经理;他的另外一个情人,邰小烟,董事长秘书。 有财会部门的财务总监边访梦。 人力资源部,完全生产部,材料采购部,配货部……都有人在这里。 这些人,都是司马博文的心腹。 他把刘梦翔和俞鸿才也找了来,是因为,刘梦翔是司马静寒的朋友,而且能力相当不错,更何况,他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讲刘梦翔是司马静寒的情人。 俞鸿才更不用说了,是司马静寒的老公。 他想把公司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也是希望将来能给司马静寒一个安稳的生活。 活到他这个岁数,他对财钱的追求也淡了,只想给子女一个好的将来。 当然,大女儿司马雪芳,他也是会考虑的。 但如果整个公司落到许凡薇的手里,许凡薇可不会考虑司马静寒的将来。 在来的路上,司马博文将他与许凡薇之间多年来暗地里的战争大概的讲述了一遍。 这是刘梦翔和俞鸿才都想不到的。 一个看似很平静的家,一对看似很恩爱的夫妻,背后却有着那些的事情。 其实,他俞鸿才与司马静寒之间,又何尝不是暗藏着心机呢? 司马博文心疼女儿,不愿意把司马静寒带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所以,他一再叮咛俞鸿才和刘梦翔,千万要对司马静寒保密。 在茶楼里,司马博文带着严肃的表情:“其实,许凡薇在外私开生产厂的事情,我也是早有所知的。因为她的厂不大,我也没有在意。她偶尔还会让司马雪芳抢一些我们的老客户。因为影响不大,也就算了。这次的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了,让我很是不解。” 包间里的人,都沉静着,想着事情的原因。 大批量的退货,会带来公司在经济上的危机,是其一;还会因此丢失一部份客户,是其二。 如果不找到原因,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公司将很难支撑下去。 也因为公司出现了大批量的退货,使得公司的股票一直往下掉。 司马博文害怕许凡薇会在股票下跌的时候去收购公司股份,他想动员在场的人去收购公司股份,必定他手上的资金是有限的,尤其是遇上公司里出了这样的变故,他要用手上的资金解决眼下的退货问题。 “现在公司的股票一路下跌,我还希望各位能用你们手上的资金购买一些,以确保公司股份不会落入许凡薇的手上。”司马博文说。 此话一说,当时包间里就不再沉静了。 “我每个月的工资本来就不多,还要还房贷、车贷,还得供女儿出国,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刚买了房子,付了首付以后,手上就没有多少钱了。” “我岳父得了一场重病,现在还在医院里。” …… 这些所谓的心腹,平时跟着司马博文吃香的喝辣的,谁有个难题,司马博文都帮着。 他以为能人心换人心,结果,到他遇上困难的时候,都有理由了。 刘梦翔倒还爽快:“我虽然也要还房贷,好在没买车,不需要还车贷。除了公司里的工资,我自己在外面也做些小生意。钱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回头我去买一些,能尽多少力,算多少吧。” 他的两个情人,他倒也没有白心疼,都同意帮忙。 只不过,姚彩离是口头上答应,她可是做业务的,说话很油滑,表面不得罪人。 唯有邰小烟,是真心想帮助司马博文。 第129章 两代人的代沟 司马博文的小情人,邰小烟,是真心爱着司马博文的。 她不要名份,不为钱财,只想默默的守着心中的爱。 司马博文心烦了,想找人倾诉的时候,她是最好的录音机,一直听着司马博文倒苦水。 司马博文有了强烈的欲望了,她便是他最好的床上伴侣,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如今,司马博文需要经济上的支持了,她也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他。 当天,茶楼的一聚之后,俞鸿才可没想着要帮着司马博文。 不仅仅是他,还有司马博文的那些所谓的心腹。 他们都怕,如果公司倒闭了,把钱压在股票上,最后血本无归。 只有一个财务总监边访梦,懂得知恩图报,把手上的存款都买了公司的股票了。 邰小烟更不用说了,她把司马博文给她买的房子卖了,把所有的钱全部买了公司的股票。 刘梦翔与司马静寒那层关系,使得他不得不帮助司马博文。 他留了一些生活急用钱,把其它钱都买了股票。 这事情,葛云纤是知道的。 他与葛云纤的夫妻生活回到正常以后,他也就习惯了和葛云纤商量着家中的事情,家里的钱的去向。 “媳妇儿,我把这钱压股票上,你没意见吧?”刘梦翔坐在电脑前。 “股票这东西我不太懂,你看着办了。赚钱也好,赔了也罢,你想闯一闯,就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葛云纤把手搭在刘梦翔的肩膀上。 李千兰、李寒芳和三个孩子在玩。 刘房闲去了李梓豪与刘梦翔合伙开的店里,还没有回来。 那个店,李梓豪早上卖早点,中午和晚上卖快餐。 同样的,店里的食品,以营养为主。 让快餐变得有营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此,李梓豪看了很多有关营养搭配食品的书籍。 把店里的生意搞得是有声有色。 不仅如此,他还开了很多的分店。 生意做得大了,也就忙了起来。 或许忙碌能让他忘记了曾经对刘听晴的那份情吧。 几次碰面,便烙进了心田,好些年都拔不出来。 即便刘听晴已经跟了别的男人,他的心里也是放不下的。 只不过,他不会去强求什么,只是默默的把那份情放在了心里,久久的放不下。 因为忙,刘房闲与李寒芳原本打算来济南看看孙子,住上一些日子就回老家的,也没走了。 可老人与年轻人住在一起,能没有代沟的,还真是不多。 能互不干预的,倒是有一些。 刘房闲、李寒芳,与刘梦翔、葛云纤,他们之间,不但有代沟,而且还会相互干预。 就说孩子的教育上吧,刘房闲、李寒芳,跟儿子、儿媳妇儿,就有很大的分歧。 老人疼孩子,自古就是有的。 看着孩子摔跤了,爷爷奶奶会很心疼的去把孩子扶起来。 可刘梦翔和葛云纤认可保姆李千兰的说法,要让孩子自己爬起来。 为这事情,李寒芳骂起葛云纤,那话别提有多难听:“你是孩子亲妈不?孩子亲妈哪有像你这么不心疼孩子的,看着孩子摔跤,看着他们哭?” 可是,孩子就是这样的,如果他们摔跤了,你主动的去扶起来,他们会觉得更委屈,原本不会哭的,却因为你的那点儿着急,哭了。 或者,明明不会哭得多厉害的,因为你的着急,他们会哭得更厉害。 再说吃饭吧,李千兰认为,由着孩子,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算了,不要去哄着吃。 不吃,一会儿饿了,不能给零食吃,到下一顿,他们自然会好好的吃饭了。 而且,以后也会好好的吃饭了。 当然,前提是孩子的身体没有毛病,没有厌食的症状。 要是孩子像本书的作者那样,根本就不想吃饭,一天不吃,都不知道饿的,还是得哄着吃饭。 刘梦翔和葛云纤是认可的,可刘房闲和李寒芳却不这么想。 刘房闲和李寒芳觉得,孩子就得哄。 再说孩子犯错的时候,年轻人觉得,孩子也是人,要和他们讲道理,不能动不动就打。 刘房闲却觉得,孩子能听得懂什么,只有让他们记住疼,下次才不会再犯。 可这一招用在刘俊良,刘梦翔的大儿子身上,只会起到反作用。 他性格内向,而且是相当的倔强。 如果刘房闲看到刘俊良做错了什么事情,直接过去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刘俊良会用大眼珠瞪着刘房闲,下一次还是照样犯。 刘房闲会一巴掌打在孩子的屁股上:“认错,你错了没?” 刘俊良会一声不吭,不管刘房闲怎么打,都不认错,而且不会哭。 葛云纤能不心疼孩子吗,她会跑过去把刘俊良抱到手里,拔开孩子的裤子。 刘俊良的屁股上,已经红肿了,可他就是不认错,不掉泪。 刘房闲以为是没有打疼,孩子才不哭的,他便一巴掌比一巴掌打得重。 直到他的手都感觉到生疼了,孩子也没有哭出来一声。 当他看到孩子红肿的屁股,他又何尝不心疼,那是他的亲孙子啊。 而且隔代人会倍加亲。 为了孩子的教育,刘梦翔与刘房闲儿子俩也没少吵架。 李寒芳骂葛云纤的时候,葛云纤还是像以前那样,不言不语。 只不过,葛云纤会让李千兰把孩子抱走,她自己在那里听李寒芳那又臭又长的数落。 其实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事情,完全就没听。 但介于对老人的尊重,她会一直在那里呆着,低着头,心里想着别的事情,看似像一个学生在听老师的教诲。 葛云纤是不想让李寒芳受到刺激。 虽说李寒芳的更年期综合症,因为孩子们带给她的快乐,稍微的好了一些,但还是有的。 长时间的不间断争吵,使得刘房闲、李寒芳,和刘梦翔、葛云纤之间,都觉得很是疲惫不堪,主要的还是心累。 人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心累了,要怎么办呢? 而刘梦翔与葛云纤,又不好主动的让刘房闲与李寒芳回老家去。 更年期综合症,让刘梦翔感觉到了父母的衰老,也想在父母的有生之年,好好的敬孝。 葛云纤本是孤儿,对公公婆婆,像亲生父母一样的看待。 而刘房闲,因为刘梦翔与李梓豪合伙的生意越来越好,他又心疼儿子,想多出一份力。 李寒芳是经过了上一次回老家,对孙子的思念,让她舍不得放下孙子回去。 再加上,在她的心里,葛云纤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她怎么能放心把孙子完完全全的交到葛云纤的手上呢? 而这些事情,随着司马博文公司的倒闭,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许凡薇可没想在要用收购公司股份的方法,来掌控公司,她所想的,是要彻底的让公司倒闭。 司马博文身边那些所谓的心腹,有一部份坐山观虎斗,一部份帮着他,一部份倒戈了许凡薇。 那就是谁给他们好处,他们就跟着谁。 人啦,难免有看错人的时候。 什么友情,爱情,都得在患难的时候,才能看得出真情来。 辉煌的时候,真情假情很难分得清楚。 许凡薇是让配货部门里,她的心腹动了手脚,给公司的客户们发去的都是一些不合格的产品。 有的老客户,会要求换货。 而一些新客户,那是直接要求退货的。 退货,就得退钱。 换货,也是要损失钱财的。 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司马博文根本无法将公司支撑下去。 而且公司的信誉也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再加之,许凡薇将自己私开的厂,扩大了规模,私下和公司里的客户们联系着,给他们供货。 一点儿一点儿的挖空中公司的人脉。 虽说不能全挖空,总是会有一小部份老客户是与司马博文有些交情的。 但这些交情,也不能足以让他们用配货部门发给他们的残次品。 就算司马博文当时一个一个亲自检查了,许凡薇也会制造一些故意的“交通事故”,让那些没有问题的产品出现问题。 终于,许凡薇让司马博文倒台了。 接下来,便是许凡薇向司马博文提出了离婚。 司马博文也想查到证据,可他没有找到。 事情闹到这样一步,司马博文也是彻底不想跟许凡薇过了。 离婚的时候,他们家的房子也因为外欠的一些债务而没有了。 司马静寒在公司倒台的时候才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 她难以接受那巨大的变故。 对于她,更大的变故还在后面。 而刘梦翔,因为公司倒闭,他不仅仅是失业了,还把买股票的钱也赔了个血本无归。 好在,李梓豪和他合伙的生意还在,还有钱还房货。 可那也是好景不长。 总会有人眼红,见不得别人生意好的。 而李梓豪又不是一个会混圈子的人,只会老老实实的研究生意怎么做,如何把更好的营养食品带给顾客。 有老板请人去李梓谊与刘梦翔的店里找事,并且上报。 当然,这一切都是那些老板提前预谋好的。 第130章 变故 接下来,就是店里的生意受到很大的影响。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很快的,就有不少的人知道李梓豪与刘梦翔店里的东西有问题。 其实都是传言,可有时候,传言的威力是很大的。 不管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人们听着一家店里的东西质量有问题,听需要听说,就会考虑着不再去了。 如果没有生意,员工的工资,店面的租金等等等等开销,就会让正盈利,变成负盈利。 出现亏损的时候,分红自然就没有了。 而刘梦翔的钱,又都赔到股市上了。 眼看房贷还起来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但房贷必须得还,刘梦翔和葛云纤夜里在床上商量着。 “媳妇儿,现在我们面临一个难题。我的钱赔到股市上了,营养快餐店的生意又不好,这房贷还起来是个难题啊。”刘梦翔侧着身子看着葛云纤,心里感觉对不住她。 “哪有什么事情都顺风顺水的。股票赔了就赔了,生意有好有坏也是正常。我们可以出去租房子,租一个便宜一点儿的住。再把我们的房子租出去,把租金用来还房货。”葛云纤微笑着。 她觉得,在生活遇上困难的时候,要用微笑来面对自己的丈夫,给以最大的鼓励和支持。 刘梦翔很感动的搂着葛云纤:“媳妇儿,这辈子我刘梦翔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女人,是我上辈子修的福啊!你太善解人意了,不但没有责怪我,还处处支持我。” “你是我老公,我不支持你,支持谁呢?老公。”葛云纤娇滴滴的说着。 “嗯。”刘梦翔说。 “我爱你!”葛云纤深情的望着刘梦翔。 “我也爱你,让我好好爱你。”刘梦翔疯狂的吻着葛云纤。 经济上的困难,让夫妻间的柔情化解了很多。 生活,也就不那么让人感觉到烦躁了。 第二天,他们将准备出去租房的消息告诉了大家,同时,辞去了保姆李千兰。 刘房闲一听,曾经反对儿子买房的想法再次泛上心头:“我让你别买房,别买房。这下好了吧?还是得出去租房子住。” “爸,反正现在就这么一个情况。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们还是回老家吧,不是赶你们走,是我们想租一个小一点儿的房子,两室一厅的就好。能省一些是一些。”刘梦翔的语气很平和。 这是葛云纤提前打过预防针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葛云纤就对刘梦翔说过,可能会吵架,让他一定要忍着,理解父母的心情。 遇上这样的事情,刘房闲和李寒芳能怎么样? 李寒芳在旁边开始了数落:“就你个扫把星,都是你葛云纤。我儿子娶了你,才会有今天……” 刘梦翔还是没能忍住,抢了李寒芳的话,但语气强忍着保持平和:“司马静寒现在更惨,一无所有了,一样在外面租房子住。说不定,还得帮她父亲还债。” 李寒芳听到这话,总算是停了下来。 必定是自己的孩子,意见再不合,也是血脉相连,刘房闲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存折来:“我们都是农民,养大你们姐弟两个就已经很不容易,手里没剩下多少。这个,你收下。我和你妈,一会儿就收拾东西回老家,看看还能干点儿什么活不。” 刘梦翔目前的情况,确实是很需要钱。 他不愿意用父母的钱,却又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他缓缓的伸出手,接过存折,上面有三万块钱,还是两个老人省吃俭用攒下的。 他看着上面的数字,手发抖了,眼泪流了下来。 他知道,他的父母存那点儿钱不容易。 他把存折还给了刘房闲:“爸,这钱我不能收。你们要是有个什么事情,需要用钱,怎么办?” “你收着吧,是爸妈没本事,帮不了你大忙。钱虽然少了点儿,总能让你撑过一段时间。”刘房闲推了一下,拉着李寒芳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 李梓豪看着这一幕,感动着,心想着:“如果天下父母心都是这样的,那该有多好啊?我为啥就没有这样的父亲呢?” 他愣了一下,从刘梦翔的手里把存折抢了过去,送到了刘房闲的房间:“伯父、伯母,这应该是你们应急的钱,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在济南,你们放心,不还有我吗?我是梦翔的兄弟啊,兄弟用来干啥的,不就是有难同当吗?我手上还有一些积蓄。虽说最近生意亏了钱,但以前赚的钱,我没用多少。” 李寒芳感动的接过存折:“你人真好,可惜我女儿她……” “这事情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我做不了你的女婿,是我没那福气。但我和梦翔之间,那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李梓豪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紧握着刘梦翔的手:“我的傻兄弟,你还没彻底倒下,怎么能用父母的钱呢?他们也不容易。你不是还有兄弟我吗?你把我忘记了?” 刘梦翔拥抱着李梓豪:“好兄弟,你就是我的福星。” 刘房闲和李寒芳走了,刘梦翔、葛云纤、李梓豪,带着三个孩子,找了一套两居室。 主卧,刘梦翔、葛云纤,带着三个孩子住。 小房间,李梓豪住着。 房租是李梓豪一个人付的,为了减轻刘梦翔夫妇的负担。 平日里,家里吃的用的,也大多是李梓豪掏钱买的。 他觉得,兄弟之间就不应该计较那么多,谁没个困难的时候呢? 因为工作没了,刘梦翔没有了出差的理由,和贺雅婷之间便有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 贺雅婷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心里开始了胡思乱想:“刘梦翔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的?回短信的时间也开始拖延了?一问有时间没有,他就说很忙。他都在忙些什么?难道又找到别的情人了……” 而刘梦翔,因为和葛云纤的夫妻生活和谐了,对外面的情人也就淡了很多。 曾经对贺雅婷的那种思念也淡化了。 至于和王忆蝶之间,那更是人走茶凉的事情。 公司倒闭了,王忆蝶便借着曾经与客户的不正当关系,攀了一个有钱人,做了一个老板的小情人,被包养了起来。 而司马静寒,因为家中巨大的变故,无瑕与刘梦翔私会。 更为糟糕的是,俞鸿才的本来面目露了出来。 司马博文与许凡薇离婚以后,便与邰小烟住在了一起。 司马静寒和俞鸿才,带着孩子单独租的一套房子。 俞鸿才本想回到李梓豪与刘梦翔的店里找份工作,却又见谣言四起,打消了念头。 他一没文凭,二没能力,只好去了一家工厂做工人。 司马静寒在这声变故之前,从来没做过饭,孩子也是有保姆带着的。 而今,她不仅仅要自己带孩子,还得要做饭。 初学做饭,不是把饭做得半生不熟,就是做得太软。 炒菜就更糟糕了,不是咸就是淡。 这还算好的,能做熟了,已经不容易,还谈什么味道好不好的问题。 俞鸿才起初还回家吃饭,不好吃还重做。 到后来,他是直接不回家吃饭了,就在外面吃了回去。 而且,他和他的情人们依然保持着联系。 有的,因为他没钱跑了。 可有的,本来就是和他相互玩玩的,钱不钱的,已经成了次要的。 他会和他的情人在外面吃饭、喝酒、睡觉。 有时候,一整晚都不回家。 有时候,没有情人和他在一起,他就喝得大醉才回到家中。 因为他的心里很郁闷,郁闷公司的倒闭。 他又庆幸自己没有把手里的存款投到股市上。 但他痛苦啊,自己一心计划着怎么样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如今,连公司都没有了。 他的梦破灭了。 曾经那个娶个富家女,能荣华富贵一辈子的梦,破灭了。 喝醉回家的时候,他就打孩子。 因为他的心里,一直都觉得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司马静寒当年心疼,会去抱着孩子。 他就连司马静寒一起打,打完了,再抱到床上,拔光她的衣服,发泄一番,然后倒床就睡。 司马静寒只好带着浑身的疼痛,抱着孩子哭泣。 等到第二天,俞鸿才起身就走,什么也不说。 他把司马静寒当作了他没有情人时的发泄工具。 还是一个不会跑,什么时候想要就会有的发泄工具。 终于,有一天,司马静寒等着俞鸿才清醒着回到家中。 “我们谈谈吧。”司马静寒说。 “谈什么?”俞鸿才搂着想躲而未能躲开的司马静寒。 “你可以以后都这样清醒着回来吗?”司马静寒觉得,或许只是因为酒的原因,俞鸿才才会打她。 她认为,俞鸿才也是因为她家里的变故,心情不好才会那个样子。 “你怕什么?怕我喝了酒打你是吧?我不喝酒就不打你了吗?”俞鸿才一巴掌打在了司马静寒的脸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司马静寒捂着脸。 “我原以为,找个处女,就是一个纯洁的女人了。哪知道,处女结婚以后,也是会偷人的。你说我为什么要打你?”俞鸿才说。 第131章 如此人才 司马静寒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必定,是她背叛了她的婚姻,做了不道德的事情。 在她的道德观里,是不允许出轨的,但她却做了自己都认为是错误的事情。 她自知有错,只好什么也不再说,紧紧的抱着孩子,一声不吭的承受着俞鸿才用皮带的一顿抽打。 一切就和俞鸿才没喝酒的时候一样,打完了,他便把孩子拉到一边,把司马静寒抱上了床。 任由孩子哭喊着,他只管在床上发泄着。 他认定孩子不是他的,也丝毫不去顾及孩子怎么样了。 发泄完了,他就倒床睡觉,也不管司马静寒会怎么样。 司马静寒已经不再是富家小姐了,她的那些个曾经的朋友,也是钱在情在,钱没有了,情也就没有了。 曾经爱慕着她的那些男人,有不少的,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又怎么会去在意她怎么样呢? 只有万殇,在得知她家里发生了变故以后,四处打听着她的下落。 但他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只是偶尔会默默的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关注着她。 为了能让她有一个好的生活,万殇找了朋友费文光:“我求你办件事。” “你我之间,谈什么求不求的,有事你说话,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费文光说。 “你去城西的一个电子厂,找一个叫俞鸿才的工人,就说是你听说他曾经是做销售的人才,你想请他到你的公司上班。他到你公司上班以后,能力好不好的,都给他五万块钱的底薪。这底薪由我来出,其他的就看他的能力,你给他开了。”万殇说着,将一张偷拍到的俞鸿才的照片递给了费文光。 “他是你的朋友?你想帮他,还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啊?你直接给他钱不就行了吗?”费文光看着照片。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你就说帮不帮吧?”万殇说。 “帮,你的忙我一定帮。再说,举手之劳的事情。不过就是在我的公司多一个人而已。”费文光笑了笑。 当天下午,费文光便去了城西的电子厂,找到俞鸿才,按照万殇教他的说法,对俞鸿才说了。 俞鸿才听了可是高兴了,他在心中想着:“我曾经跑业务还跑出名气来了啊?” 他哪里知道,他是借了司马静寒的光。 要不是一直默默爱着司马静寒的万殇,希望他的经济状况好了,能让司马静寒过得好些,费文光哪知道他俞鸿才是谁啊? 他可好,听说别人说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人,摆起谱来了:“你既然有心请我,工资待遇是不是可以出得更高一些?” 费文光也是个老道的生意人,识人无数,瞄一眼,说眼前的人说话的语气,就看出俞鸿才没什么大的能力,否则又怎么会在工厂里上班呢? 他的心里暗笑着:“要不是万殇让我来找你,就你这样的,我根本就不会用。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摆谱,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朋友的忙还是得帮的,费文光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哎,我是真心实意请你出山的,也是尽我所能,给出了最高的底薪。如果还是请不动你,我也只好感到遗憾了。等我赚到更多的钱,我再来请你吧。” 费文光说着,转身假意离去。 他知道,俞鸿才是不可能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的。 果不其然,俞鸿才着急了,快速的走到费文光前面:“别下次了,就这次吧。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底薪多少也无所谓了。” “太好了,你愿意来我公司上班,是我们公司的荣幸啊!”费文光装得很激动的样子,握着俞鸿才的手。 心里却想着:“这万殇为什么要帮这么个玩意儿啊?他会是万殇的朋友?” “那我什么时候去你的公司上班?”俞鸿才早就不想在工厂里呆着了。 “你明天就来吧,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地址。我有事,就先走了。我们明天见。”费文光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俞鸿才,便转身离去。 转过身的时候,费文光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俞鸿才兴奋的拿着名片,在原地跳了起来,心想着:“像我这么有能力的人,是不可能一直呆在这种破地方的。” 他立马去把工作辞了,也不在乎没有提前辞职,会被扣的工资。 他并没有因为这份喜悦而高兴的回到家中,而是去找了他的情人毕怜蓉:“宝贝儿,你知道啊,今天有一个公司老总,亲自跑到我上班的工厂,说我是一个人才,要高薪聘请我去他的公司上班。” “是吗?你真厉害,都有知名度了呀?”毕怜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就你?除了床上厉害一点儿,你哪行啊?还人才呢。是靠着床上那点儿事情爬上‘人才’的吧?” 毕怜蓉是俞鸿才以前跑业务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老板,她自己就是个生意人,和俞鸿才接触的时间也不短,对俞鸿才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心里是很清楚的。 这一夜,俞鸿才没有回家。 司马静寒倒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安静下来,她便开始想着心中的爱——刘梦翔。 可如今的状况,她根本走不开身,没有人帮她带孩子,她又如何去私会刘梦翔? 而刘梦翔,在和李梓豪商量着如何能将生意转亏为盈的同时,与葛云纤过着幸福的生活。 幸福,不一定是在有钱的时候。 困难的时候,夫妻两个同甘共苦,一起携手面对,也是一种幸福。 只是人比较可悲,往往幸福的时候不觉得那就是一种幸福,非要到失去的时候,才回想起,曾经是那么的幸福。 刘梦翔就是这样一种人。 当然,幸福的时候,他也感觉幸福,感动于葛云纤的善解人意,温柔而没有任何的指责不说,还总是带着微笑,给予他鼓励。 他们将开的分店关了不少,都转让了出去。 把分店的员工都辞退了。 这样可以得到一部份流动资金,并且节约开支。 生意亏了,一时之间不能扭转的时候,要认输,不能硬扛着。 硬扛着只能亏得更多。 刘梦翔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大哥,我们换个城市,从头再来吧。我们在这里的负面影响,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平息下来的。” “换一个城市?哪是那么简单的问题啊!别说我们要重新在人们的心中建立口碑,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连员工都要重新找。”李梓豪说。 “是的,这都是问题。但总比在这里,顶着不好的名声,强撑下去要好得多吧?建立好的口碑,要比扭转坏的名声,来得容易得多。”刘梦翔说。 李梓豪沉默了,想着刘梦翔所说的话,觉得确实是有道理的。 与此同时,刘梦翔的房子也跟别人签了五年的出租合同,租金是年付的,他的房货暂时不用发愁。 “好吧,他们去哪里发展呢?”李梓豪抬起头来。 “大哥觉得呢?我觉得我们还是从小城市开始做起,以后慢慢的像大城市扩张。小城市的开销小,而且照样需要吃饭。最好是熟悉一点儿的地方,能够有熟悉的人脉和关系,就不会像我们现在这样被动了。”刘梦翔说。 “嗯,说得也是,我就是太老实了。你又忙着上你的班,你爸也不太懂得怎么做生意。”李梓豪说。 “怎么着,现在埋怨我没有照顾生意了?”刘梦翔拍着李梓豪的肩膀。 “看你说的这话,我没有埋怨的意思,只是就事说事,是你太敏感了。”李梓豪笑了笑。 “放心,这一回,我们兄弟两携手打天下,不会让你一个人忙的。”刘梦翔握着李梓豪的手。 刘梦翔是看出来了,还得自己做生意,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给别人打工,看着挺好的工作,就没就没了。 他们商量好以后,就把总店的员工也辞退了,挂上了转让的牌子。 回到家中的时候,葛云纤已经把饭菜给做好了。 带着三个孩子,还得做家务,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媳妇儿,辛苦你了。”刘梦翔搂着葛云纤,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女人啦,有事就是那么傻乎乎的,不管在家里有多累,心爱的男人一句好听的话,就可以把那些累给全部扫平了。 当然,葛云纤同时也谅解男人在外拼搏的辛苦。 “老公,你也辛苦了。”葛云纤在刘梦翔的脸上吻了一下。 “咳咳……哎哟,你们俩行了,孩子都满地跑了,还在秀恩爱。”李梓豪帮你避讳了。 自从刘梦翔失业,生意受到打击,这种秀恩爱的场景,时常都会有。 加之,他那心里对刘听晴的渴望也断了,不再梦想着有一天能抱着刘听晴,像刘梦翔和葛云纤这般恩爱了。 “媳妇儿,我爱你。”刘梦翔在葛云纤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老公,我也爱你。”葛云纤搂着刘梦翔的脖子,舌吻起来。 他们两个其实是故意的。 而葛云纤并不是有心刺激李梓豪这个单身汉,她只是要让刘梦翔在外拼搏的疲惫,在家里的柔情中得到安慰。 第132章 陆雨滋的命运 “我想趁现在有时间,带着孩子回老家看看。孩子从生出来到现在,家里的亲戚朋友还都没见过呢。”刘梦翔搂着葛云纤的肩膀。 “行,你们去吧。转让铺面的事情,有我一个人就够用了。”李梓豪说。 这时候,刘梦翔的大儿子刘俊良,把三儿子刘玉宇给打哭了。 葛云纤赶紧的去看着孩子。 李梓豪乐了:“我让你们秀恩爱,看吧,孩子就知道收拾你们。” 刘梦翔指了指李梓豪,什么也没有说,跟着去看孩子了。 第二天,刘梦翔和葛云纤便带着三个孩子回了老家。 刘房闲看着孩子回家,心里还以为他们是在济南混不下去了:“回来吧,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爸,你这话说得,这里当然永远是我的家,住着我最亲最爱的爹妈啊!我们带孩子回来看看,生下来就没和老家的亲戚朋友照过面。正好最近有一点儿闲时间,我们就回来了。”刘梦翔抱着二儿子刘温文。 住在他们家隔壁的陆雨滋在门外看着,只是看着。 她不敢走进屋里,她觉得,曾经对葛云纤下了毒手,便是她今天应该有的报应。 葛云纤看到了陆雨滋,和当年看到的那个陆雨滋,简直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没有了当年的美丽,同样的五官,长在了一张沧桑的脸上。 不知道岁月给她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把她冲刷成现在这个模样。 刘梦翔顺着葛云纤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苍老了很多的陆雨滋。 他真的没有想到,如今的陆雨滋,变得都有些让他不认识了。 葛云纤上前,拉着陆雨滋:“好久不见,进来坐会儿吧。” 陆雨滋的眼神有些迟钝,反应也跟着慢了很多,过了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地说:“不,不了。” 随后转身离去,还不停的咳嗽着,回了自己的家中。 “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刘梦翔望着陆雨滋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酸楚的感觉。 “我们去看看她吧?”葛云纤拉着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点了点头。 他们把三个孩子留给了刘房闲和李寒芳看着。 来到陆雨滋的家里,看着她正跪在父母的灵位前。 葛云纤和刘梦翔都愣住了,没想到,陆雨滋的父母都去世了。 刘梦翔走过去,在香案上拿了几根香,给陆雨滋的父母行了礼,上了香。 他将陆雨滋扶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八条……”陆雨滋眼圈一红,哭了起来。 葛云纤扶着陆雨滋薄弱的身体,坐到了沙发上:“节哀啊,日子还是得要过的,你要坚强些,你的路还长。” 陆雨滋突然给葛云纤跪了下来,还磕着头:“嫂子,对不起!” 这让刘梦翔和葛云纤都看不明白了。 葛云纤把陆雨滋拉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嫂子,当年,你流产,是我和清欢算计了你的。那不是意外,是我和清欢制造了那场所谓的意外,才使得你流产。”陆雨滋很惭愧的低下头,坐在沙发上。 “你不用自责了,这件事情,我和梦翔其实早就知道了。”葛云纤握着陆雨滋的手:“那个孩子是畸形的,就算不流产,也是要到医院里拿掉的。” 陆雨滋感到很吃惊,心中更是觉得,葛云纤能有今天这样的幸福,完全是因为她善良的原因。 “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质问我呢?也没有要怪罪于我的意思?其实,其实,你当年肚子里的孩子,之所以会是畸形的,跟我平时给你送过去的‘安胎’汤药,有很大的关系。”陆雨滋想把当年犯下的罪,全部都说出来。 “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只是我没有对梦翔提起过。如果那个孩子不出事,我和梦翔也不会有幸福的今天。个中原因,我就不和你说了。你不用但自责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葛云纤说。 在她的心里,确实是感觉着,全因为当年那个孩子被陆雨滋算计了,她和刘梦翔才会有今天的幸福。 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刘梦翔亲生的,生下来以后,他们的生活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无从假设。 没了那个孩子,她和刘梦翔才会有如今的三个儿子,他们俩的孩子,也是让他们最终走在一起,从为了孩子有个“家”,到因为“家”的存在,有了爱。 爱,让“家”名副其实的有了家的含意。 这一切的福,都得感谢那场灾难。 虽然当时很难受,很痛苦,事过境迁以后,又是另外一种幸福在等待着她。 葛云纤的话,让陆雨滋和刘梦翔都感到了意外。 刘梦翔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他看到陆雨滋现在的情况,就算心中想要责备,善良的他,也开不了那个口。 陆雨滋激动的握着葛云纤的手:“没想到,这件事情你也知道,而且从来没有埋怨过我,还帮我瞒着八条。这件事情,一直都压在我的心里,让我寝食难安。我始终是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你要是骂我两句,我还能好受些。” “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说说你吧,现在过得怎么样?”刘梦翔看了看陆雨滋。 就算没有做成夫妻,刘梦翔初恋的那份情结还存在着。 就算没有了爱情,曾经一起长大的那份兄妹情,依然存在着。 “我,我就这样子。”陆雨滋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刘梦翔知道,他问不出什么来,只好给葛云纤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要离开,回家去。 “你这是得了什么病啊?”葛云纤还是想问一问。 “没什么,咳咳……就是咳嗽,咳咳……咳一会儿就没事了。”陆雨滋一边咳嗽着,一边说着。 “你身体不好,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回去了。”葛云纤说着,拉着刘梦翔的手离开。 回到家里,刘梦翔来到刘房闲的跟前:“杠上花这是怎么了?这些年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房闲叹了叹气,摇了摇头,讲起了有关陆雨滋的事情。 当年,刘梦翔和葛云纤走了以后,夏初平因为想利用刘梦翔给陆雨滋制造绯闻,以达到离婚的目的。 后来,被葛云纤所揭穿了。 夏初平既想保全名声,又想离婚的目的破碎了。 但婚还得离,他只好撕破脸皮,直接提离婚的事情。 只不过,提离婚之前,夏初平把所有的财产全都转到了情人的名下。 就连房子,他都拿去抵押贷款了。 他向陆雨滋提离婚的借口是,生意亏了,没钱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陆雨滋的父母听了,自然是同意离婚的,他们不想让女儿跟着夏初平受罪。 陆雨滋不愿意啊,她的思想还是保守的,觉得嫁了一个男人,就要守着那个男人过一辈子。 再说,她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 在她认为,一个已经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还能跟谁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呢? 夏初平给陆雨滋的离婚协议书,被陆雨滋撕了个粉碎。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初平每天都给陆雨滋一份离婚协议书。 陆雨滋就是不签字。 这使得夏初平开始动手打她,每天晚上都会把她揍一顿,打得是浑身上下,全是乌青。 可陆雨滋还是死扛着不同意离婚。 后来,夏初平下了狠手,把陆雨滋打得骨折了,住进了医院。 陆雨滋的父母,陆正奇、犯书秋,来到医院里,很心疼的看着陆雨滋。 夏初平毫不避讳的讲:“她不同意离婚,我就只好这样,一直打到她同意为止。” 陆雨滋终于同意了离婚。 离婚的时候,她没有分到一分钱的财产。 因为,夏初平是以欠着不少外债的假象,与陆雨滋离的婚。 可是,等到婚离了,陆雨滋伤好回到父母家中,没多久,便得知了夏初平再婚的消息。 那时,她才知道,她被夏初平骗了。 陆正奇和犯书秋,也才明白过来,夏初平是嫌弃他们的女儿不能生育了,想离婚,但又不想给陆雨滋留一分钱,才会想出什么生意不好,欠了外债的借口来。 其实,夏初平在外面早就有了情人,而且还有了孩子。 他们结婚,已经是奉子成婚了。 而且,请柬发得哪里都是,闹得是沸沸扬扬。 陆正奇和犯书秋的心里怎么能好受呢,自己的女儿跟着夏初平那么些年,就算是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也在他们家里孝敬公婆,伺候了夏初平那么些年。 最后被打着离了婚,还一分钱也没给留下。 不能生育,那也是怀着夏初平的孩子,流产以后造成的后果。 陆正奇和犯书秋,在夏初平结婚的当天,一人拿了一把菜刀,藏在衣服里,去了夏初平的婚礼现场。 他们慢慢靠近,要来个出其不意,陆正奇抱着夏初平,拿着菜刀就砍在了夏初平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犯书秋抱着新娘,一菜刀砍在了新娘的脖子上。 众人想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第133章 认命 因为恨,下手也就会特别的狠。 那一刀下去,直接把刀砍进了半个脖子,本来也是磨得很锋利的刀,还是能吹得动骨头的刀。 这样的情况下,婚礼就变成了丧命的地方。 新郎新娘当场死亡,连同那还没出生的孩子,也连带着丧命了。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杀了人,就得被送进警察局。 到了晚上,陆雨滋不见父母回家,出门打听,才知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她当时就晕倒在路边,还是被别人扶进家里的。 杀人偿命,陆正奇和犯书秋都被判了死刑。 陆雨滋在父母被行刑以后,和姐姐陆初凡为他们收了尸,办了葬礼。 乡亲们都来了,觉得夏初平那样的,就应该被杀了,太没有良心了。 只是可怜了陆雨滋,从此孤零零的一个人。 陆初凡守完孝,就跟着丈夫回家了。 留下陆雨滋,天天在家里看着父母的灵位,想着自己不幸的经历,又回想着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 慢慢地,因为心思过重,而久思成疾。 她几乎厌倦了生活,却又没有勇气去自杀。 人,没有了希望,一天一天耗着日子,也就不讲究什么吃得有营养,穿得多得体了。 每天蓬松着头发,随意的将田种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混着日子。 长此下去,也就落得个一身是病。 …… 刘梦翔和葛云纤听到这些,好是感慨。 人没了什么,都不能没了生存的动力,否则,一切都完了。 晚上,刘梦翔和葛云纤商量着:“我想给陆雨滋留下一万块钱,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葛云纤微微的一笑:“我没什么意见的,她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让人看了心疼。我能理解,她与你一起长大,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你的心里一定会难受的。明天,你单独给她送去,给她一些安慰的话。用一个哥哥的身份,给她一些活下去,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媳妇儿,谢谢你,谢谢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刘梦翔紧紧的搂着葛云纤。 他很是感动,葛云纤能如此理解他。 本身他们的资金已经在紧张之中,却能理解他想去帮助初恋情人的心情。 第二天,刘梦翔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的现金,拿报纸裹着,来到陆雨滋的家里。 “杠上花。”刘梦翔望着陆雨滋那憔悴的脸。 “八条。”陆雨滋迟钝的眼神,变得有了几分灵动。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初恋,也是唯一爱过的男人。 “我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心疼,你知道吗?”刘梦翔伸开双臂,希望陆雨滋能到他的怀抱里。 陆雨滋连想都没想,便扑进了刘梦翔的怀里。 她需要这样一个拥抱,能给她温暖,心灵的温暖。 她也知道,她和刘梦翔之间,已经只是兄妹的情感,但这也能让她心里温暖起来。 “妹妹,生活的路还很长,你的父母在天上看着你。你如此下去,他们能安息吗?他们为了你得到的不公平待遇,用生命去讨还了那笔债,其目的,还是希望你能放下曾经,好好的走好以后的路。”刘梦翔用手轻轻的拍打着陆雨滋的后背。 这是刘梦翔第一次叫陆雨滋“妹妹”,他也是在心里把陆雨滋看作了妹妹。 他这样的称呼,只想明确的划清情感的界线。 他很花心,但绝对不会对陆雨滋下手。 因为,他不愿意陆雨滋再受到伤害。 更是觉得,对一个已经饱经沧桑的女人做那样的事情,要么娶了她,要么别动她。 陆雨滋在刘梦翔的怀里,也没有任何的奢望,同样是在心里,把刘梦翔看成了哥哥。 “哥哥,可我现在这身体,咳咳……”陆雨滋轻轻推开刘梦翔,坐到了沙发上。 “身体可以调理,只要心调理好了,身体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刘梦翔把那用报纸裹着的一万块钱放在了茶几上。 “哥哥这是?可怜我?同情我?”陆雨滋打开报纸,望着刘梦翔。 “不是。我不是可怜你,也不是同情你,是心疼你。我是你哥,就像亲哥一样的哥哥。我们同一天出生,一起长大,情同亲兄妹。我希望你能振作,能过好。”刘梦翔拉着陆雨滋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什么叫过好呢?怎样才能算得上是好呢?”陆雨滋苦笑了一下。 “好,并不是一定要大富大贵。过好,是说我们能有一颗对生活未来有着渴望的心。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或者是借口,能让我们生活得充实。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困难,总能在短暂的难过之后,回到愉悦的心情。”刘梦翔说。 “难不成,没有理由的时候,我们要寻找一个借口,让自己‘好’下去吗?”陆雨滋低着头,心中寻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好”下去,甚至于连借口都找不到。 “找一个借口‘好’下去,总比如此颓废要好些吧?既然怎么过都是过,为什么就不能过得好一些呢?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成为你的那个借口,念在我这个做哥哥的,为了你现在这样子的难受,你能不能过得好一些?你过得不好,我会心疼,我会难受。”刘梦翔看着陆雨滋那彷徨的眼神,不知道要如何开导她。 “哥哥放心吧,你不是我的‘借口’,是我的‘理由’。我不会让你担心的,我会好起来的。”陆雨滋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因为长时间的不笑,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应该怎么样去笑。 那笑显得有些呆板,就像用手把两个嘴角刻意的拨弄得上扬,看似一个笑脸一样。 即便如此,刘梦翔的心里,也稍微的放心了一些。 刘梦翔告别了陆雨滋,回到了家里,和孩子们一起嘻笑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房闲请了家中的亲戚朋友,来看他的三个孙子。 陆雨滋也天天到刘梦翔的家里,陪着三个孩子玩耍。 相聚终归还是要别离,刘梦翔和葛云纤还得带着孩子离去。 “把孩子留在家里吧,我们给看着。”刘房闲说。 “爸,你们二老苦了一辈子了,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刘梦翔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葛云纤手里抱着一个。 刘梦翔这么说,其实是有两方面的原因的。 一是他也放不下孩子,二来,他也不希望孩子在老人的那一套老的教育方式下长大。 但话总得要说得好听一些。 好话,只要恰当,对谁说都不会有坏的效果。 他们带着孩子远去,刘房闲和李寒芳很是舍不得的在后面一直望着。 陆雨滋也偷偷的望着他们远去,心里有些沉重。 她羡慕那样的幸福,却又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幸福。 心结,只有自己的钥匙能打开。 心事,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能明白过来。 也许只在一瞬间,也许需要很久久。 她看着刘梦翔渐渐消失的背影,突然笑了:“也许是命吧,我为什么不能认命呢?” “认命”,有时也好过沉醉在伤痛里。 她咳嗽着回到家里,拿出了刘梦翔给她的钱,数了两千块钱,带着去了医院。 什么样的生活,还是先得从健康的身体开始。 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如何开始健康的生活? 刘梦翔和葛云纤带着孩子回到了济南。 李梓豪还在处理着转让店面的事情。 “大哥,还没转出去吗?”刘梦翔拍了一个李梓豪的肩膀。 “明天还会有人来看,应该会快了吧。”李梓豪微微的一笑。 “想好我们去哪里了吗?”刘梦翔说。 “嗯,我心中倒是有了想法,却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李梓豪说。 “说来听听。”刘梦翔说。 “邹县,我们回邹县吧。那是你我相识的地方。不光是我在那里有不少的朋友,你在那里也应该是有不少朋友的吧。不管那些朋友是否如你我之间这样真诚,总归是认识的比不认识的强。”李梓豪说。 “嗯,邹县也是我和梦翔认识的地方,那里还有不少我的朋友在。我觉得不错,回去联络一下老朋友,生意应该是会开门红的。”葛云纤说。 “好吧,你们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意见呢?那就邹县吧,等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们一起杀回邹县,从头开始。”刘梦翔一手搂着葛云纤,一手拍着李梓豪的肩膀。 刘梦翔的心却飞到了从前,邹县,有着太多他曾经的回忆。 他在那里苦过,幸福过,潇洒过,睡过桥洞和公园,还偷过红薯,捡过硬币。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的笑了。 葛云纤的思绪也回到了邹县,那个她与刘梦翔相识的时候,刘梦翔见到她就向她求婚的样子,傻得可爱,却又难以忘怀。 李梓豪又何尝不是,想着在邹县睡桥洞,非法摆摊,被城管追得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 曾经的那些苦,现在想起来,却成了心中的笑料。 邹县确实有很多熟悉的人,清欢也在邹县。 如今已经是别人的老婆,还当了妈妈。 第134章 旧情复发 他们把济南的店面转让出去,把一些带不走的东西,放在了刘梦翔买的那套房子里。 虽说房子租出去了,但放点儿自己的东西,也是可以的。 更不用说,那房子也不小。 随后,带着一些必需品,浩浩荡荡,去了邹县。 去邹县之前,葛云纤就已经托朋友找好了房子。 到了邹县,直接住进了“新家”。 虽然也是租的房子,但用同样的价格,在邹县租一套房子,可要比在济南大多了。 紧接着,便是开始联络那些偶尔还有联系,很久没了联系却又还保留着联系方式的人们。 刘梦翔在这里,那可是三教九流,男男女女,各层次的人都认识一些的。 这可能跟他以前在这里做保险有关系吧。 因为做保险的习惯性,他的那些认识的人,每到过节的时候,他都会给他们去一条祝福语。 这么些年,就没有断过。 不管别人是否会回,他只管发。 过节时的祝福,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一直去着祝福语,也给了别人一种他还一直记得他们的感觉。 其实,有的人,他自己都对不上号了,不知道谁是谁了。 李梓豪还在联系的那些人,可说是往日里的难兄难弟们,有着一定程度的交情的。 这些朋友,都是李梓豪曾经用真诚,以心换心换来的。 虽说用心不一定能换到心,但若无心,那即便是得到了暂时的真心,也早晚会淡去。 葛云纤所联系的那些人,从某种意义上讲,和李梓豪是差不多的吧,都是有着一定交情的朋友们。 这样的朋友,大部份是有求必应的。 而刘梦翔的那些朋友,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卖个面子的事情,不少人还是会去做,他们也不吃亏,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叫上朋友去照顾一下生意。 这可是一种免费而有效率的广告。 随后,他们才开始选地址,张罗着置办东西。 有了之前开店的经验,再开起来,容易了很多。 小地方做生意,有小地方的优势,成本低,员工的工资也低。 虽说价格会有些小幅度的下调,却也调不了多少。 这样算下来,赚得比在大城市还要多呢。 新店开张,就有着朋友们的捧场,确实是比在不熟悉的地方一点儿一点儿的打拼容易了不少。 吸取了上一次开店的教训,刘梦翔开始走动着关系,各个关节都打通了,才能一顺百顺。 三个月下来,他们就开始准备开分店了。 生意的红火,让他们店的知名度也不断的上升。 再加上,刘梦翔制作了一种广告宣传单,为了不让拿到宣传单的人把宣传单扔掉,他在上面加了一句话,并让所有发传单的人,在发的时候都要口头上告诉别人:“凭此单在本店消费,可以得到一份神秘小礼物。” 因为神秘,更是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使得不少人会留着传单,找个空闲的时间,去他们的店里消费一回。 再加之,他们的东西的确是质量过关,口味过关。 去吃过了,感受了,就算下次没有什么小礼品,人们还是会去的。 久而久之,他们开的营养快餐店,便很快在邹县有了不小的名气。 包里有了钱,广告便打到了报纸,电视上,这样一来,可说是家喻户晓。 清欢也得知了有一家营养快餐店的,因为名气不小,也就吸引了她。 这一天,她带着孩子,和保姆一起,来到了刘梦翔和李梓豪开的营养快餐店里。 当她看到刘梦翔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她是多么想跑上前去,抱着刘梦翔。 可这时,葛云纤从刘梦翔的身后搂着刘梦翔:“老公,你去歇一会儿吧。” 清欢是多么羡慕这样的幸福。 她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克制着脚下的步伐,走到刘梦翔的跟前:“梦翔,怎么,会是,你?” 葛云纤松开刘梦翔的腰,牵着他的手,和他站在了一起,看着清欢,感觉到很是意外:“清欢?这么巧?” “是挺巧的。”清欢低下头,害怕别人看到她忍不住湿润的双眼。 “这是你的孩子吗?长得好像你。多年不见,你还好吧?”葛云纤微笑着,看着清欢的孩子。 “我,很好,你呢?”清欢的笑里带着一丝丝苦涩。 “挺好的。幺鸡,二条,三条,都过来,见过你们清欢阿姨。”葛云纤招呼着三个正在玩的儿子。 三个孩子很听话的都跑到了葛云纤身边。 “三个都是你的?你好厉害!”清欢看着三个孩子。 “哪里是我厉害,是梦翔厉害,一种就种下个三胞胎。”葛云纤摸着三个孩子的小脑袋。 清欢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了保姆,蹲下来看着刘梦翔的三个儿子,便坐到了靠她最近的一张餐椅上。 “你看我,就顾着说话了。你们来,要肯定是要来吃东西的。想吃什么,随意点。”葛云纤把一份菜谱递到了清欢的手上。 清欢的保姆吕小风,抱着清欢的儿子释天佑,坐到了清欢的对面。 清欢手拿着菜谱,眼睛不时的斜看着刘梦翔。 这是她梦里都牵挂着的男人。 刘梦翔注意到了清欢的眼神,心里蠢蠢欲动。 他和葛去纤近来的夫妻生活很是和谐,让他每每都会陶醉其中。 就拿将来说的话来说,即便是山珍海味,天天吃,也有吃腻味的时候,也想尝尝野菜是什么味道的。 清欢在这里吃完,走的时候,刘梦翔亲自送着她走出了店门,在清欢的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挺想你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清欢的心锁,让她的心里激情澎湃,带着心醉的笑离开。 葛云纤忙着店里的生意,也没太注意。 她和刘梦翔的资金上有了富裕,又把以前的那个保姆李千兰给请了回来,帮他们看着孩子。 住家的保姆嘛,在哪个城市也都是一样的,更何况她的丈夫和她本就不在一个城市。 因为她和孩子很熟悉,也不需要重新培养感情,大家也都很熟悉了,用着顺手。 而李千兰,本已经找到了另外一家,却因为觉得刘梦翔一家人是难得的好人家,便辞去了新找的一家,从济南来到了邹县,继续帮刘梦翔和葛云纤带着三个孩子。 刘梦翔坐到一边,悄悄的给清欢发着短信:“宝贝,晚上能约你吗?” 清欢已经回到家中,看着刘梦翔发的短信,心跳就已经加速,很开心的立马给刘梦翔回了短信:“我等你一千年了,晚上我定好房间等你。” 刘梦翔看到清欢的回信,也是心花怒放。 等着晚上忙完了,刘梦翔从身后搂着葛云纤的腰:“媳妇儿,我晚上约了人去K歌,你要乖乖的早些睡觉哦,我可能回来得很晚。” “嗯,去吧!跟朋友在一起,免不了要喝酒,你心里有个数就行,我也不好让你为了我少喝一些。”葛云纤反手摸着刘梦翔的脸蛋。 “你转过来。”刘梦翔扶着葛云纤的双肩,让她转过身来。 “干吗?”葛云纤抬着头,看着刘梦翔。 “让我先喝一口解酒汤。”刘梦翔说着,捧起葛云纤的脸颊,吻了她。 刘梦翔是心知要去做亏心事,先跟葛云纤柔情一会儿,让她心安。 “瞧你那坏坏的样子,咱们来日方长的,你在这店里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啊?”葛云纤并没有拒绝,却在被吻之后,拿着小拳头,轻轻的敲打着刘梦翔的胸膛。 “哎,没办法,你的嘴里有一种慢性毒药,让我一吃就上瘾。那我去了。”刘梦翔放开葛云纤,离开了店。 当他走出店门的时候,一种就要去偷情的喜悦,让他的整个人都精神百倍。 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清欢给他说的那个地址。 来到宾馆房间的门外,他的心就已经快要跳出来了。 他还没有敲门,清欢就因为听到停留在她房间外的脚步声,而主动的来开了门。 清欢直接搂着刘梦翔的脖子,吻着进了门,刘梦翔用脚把门关上。 对于清欢来说,她已经饥渴了很久了。 释宝和她结了婚以后,虽说常回家看孩子,但留在家里过夜的时候却并不多。 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有着正常女人的欲望。 刘梦翔虽说不缺,却想寻找着一份新鲜感。 清欢于他而言,不算是新鲜的女人,却是曾经带给他满足的女人。 很久没在一起了,彼此的再次坦诚相待,有一种久别之后,重逢的兴奋。 清欢释放着自己的激情,那压抑着很久的激情,好像只有在刘梦翔这里才能完全的释放。 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连续战斗了三回。 彼此都累得是浑身大汗,没有了力气,这才停了下来。 清欢依偎在刘梦翔的怀里:“亲爱的,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刘梦翔抓着清欢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咬着:“既然想我,又为何要走?” “我想结婚,想当母亲,一个女人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你却给不了我。”清欢把心中压抑的情结说了出来。 刘梦翔抚摸着清欢的脸颊:“对不起,宝贝,是我欠了你一张结婚证,一个孩子。” 他现在能如此说,是因为知道清欢已经结婚,还当了母亲。 换成是以前,他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135章 万殇的计划 清欢叹息着:“哎,事过境迁了,不提了。如今你能到邹县来,我们又能和以前一样在一起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不是么?” “好吧,过去的都不提了。过好现在,活好当下,让我们快乐在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刘梦翔吻着清欢。 而他的其他情人,贺雅婷,在深圳快要发疯了。 刚开始,刘梦翔还会偶尔回一下她的短信,到后来,刘梦翔索性不回了。 因为刘梦翔觉得,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花着自己的钱,跑那么远,去会一个情人。 虽说曾经有过爱的假象,但也不过就是一个情人。 情人嘛,总不会是一辈子的事情,总是会有开始和结束。 既然不能继续,他想让一切在沉默中结束无无声之中。 司马静寒的情况更为糟糕,俞鸿才要么不回家,回家就会暴打她一顿。 万殇原以为俞鸿才有了钱,可以让司马静寒过得好一些,哪知道,俞鸿才根本不会多给司马静寒一分钱。 说到每个月给的那几百块,俞鸿才还觉得是在发善心,帮别人养孩子。 万殇常常会偷偷的看着司马静寒,他发现,司马静寒并没有因为俞鸿才的工资高了,而能穿得更体面一些。 他的心开始疼,忍不住的走到司马静寒的面前:“你现在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那我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呢?”司马静寒冷冷的说。 “俞鸿才现在完全有能力请个保姆帮着你带孩子,让你的穿着更为体面一些。他每个月都把钱花到哪里去了?”万殇忍不住的问起。 “他的工资很高吗?不过就是一个工厂里的工人。呵呵……”司马静寒冷笑了一声。 “你不知道吗?他现在一个月至少,最少也能有五万块钱的工资,还不算提成的。”万殇说。 “是吗?你比我还清楚。他没和我提起过,我也不知道。”司马静寒说。 “这个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万殇一拳头打在了墙上,把手都打得出血了。 “你没事吧?看把你激动得。”司马静寒拿着万殇的手,拿出纸巾给万殇擦着手上的血。 俞鸿才醉醺醺的回来了,看到司马静寒握着万殇的手:“你个臭娘们儿,你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偷人了。” 说着,俞鸿才抓过司马静寒,就在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万殇拽着俞鸿才,一拳头打在了俞鸿才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打静寒。” 俞鸿才反击一拳,打在了万殇的脸上:“你又算什么东西?我是静寒的老公,我打我老婆,要你一个外人在这里管闲事。” 万殇一脚把俞鸿才给踢倒在地,骑在了俞鸿才的身上,拿着两个拳头,一顿乱打:“你也配做她的老公,一个月拿着不低于五万块的工资,就让你的老婆孩子这样苦着,你还打她……” 不一会儿,俞鸿才晕了过去。 司马静寒才上去拉着,她怕出人命:“万殇,别打了,你打死了他,你还得偿命。为了这种人偿命,不值得的。” 万殇这才停手,拉着司马静寒,带着她的女儿俞若天,离开了那里,来到了万家的酒店。 万殇给司马静寒开了一个房间:“你们娘儿俩就住在这里吧,不要回去了。他那么打你,你还能和他过吗?” 司马静寒抱着万殇哭了起来:“那日子,我是真的不想过了,没法过。他要么不回家,回家就打我。” 万殇听到这话震惊了,他以为就今天有这样的事情,只是想让俞鸿才好好的冷静一下,着急着找司马静寒。 却没想到,司马静寒挨打是常有的事情。 这还是其次的,万殇很想知道,俞鸿才一个月拿那么高的工资,到底都做什么去了。 他想找人好好的调查一下俞鸿才。 听到司马静寒说的话,他先将司马静寒安抚好,随后便气愤的走出了房间,给费文光打了一个电话:“明天把那个俞鸿才给辞退了,不要用他了。” “啊?老兄,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不过说实在的,他确实不适合在我的公司呆着。我也是碍着你的面子,才勉强让他留在我的公司的。他在我这里,除了调戏女职员,啥也不会。”费文光说。 紧接着,万殇请了人调查俞鸿才,并算计着要设一个套,让他把之前拿到的那些个高工资都给吐出来。 那些钱,都是万殇想间接帮助司马静寒的,可不是给他俞鸿才拿去潇洒的。 俞鸿才第二天去费文光的公司,接到被辞退的消息,而且工资也不给他结。 “为什么?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俞鸿才感觉很不解。 “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人才啊?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要不是我兄弟找我帮忙,让我照顾着你,我认识你是谁啊?你和我兄弟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不知道。他说让我用你,我就用你。他说不用了,我就不用了。就你这样的,我根本就瞧不上。”费文光说完,直接叫了公司的保安,让保安把俞鸿才给轰了出去。 俞鸿才回到家中,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好在手里还有钱,曾经在司马博文的公司上班时的工资,在费文光公司上班的工资,他用掉的并不多。 再加上,以前从司马静寒手上找各种借口要的钱,加起来也有八九十万。 司马博文的公司倒闭之后,他没有想过要买房子,就是不让在司马静寒的跟前暴露他的存款。 再者,他不愿意给一个曾经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买房子,还得带着他认为的不是自己的那个孩子。 可是,工作还是得找的,光是吃存款,那也是个坐吃山空的事情。 再说,他的开销也不小,还得和情人偶尔的浪漫一下。 万殇找人调查到了俞鸿才的所有情人,还通过银行的关系,调查到了俞鸿才的存款问题。 当万殇得知俞鸿才有八九十万的存款,却带着司马静寒在外面租着房子,自己出去和情人鬼混的时候,万殇恨不得找人做了俞鸿才。 但他心里明白,这样的事情不能做。 杀人,始终是要偿命的,那是下下策。 要教训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最好的办法,是在不犯法的前提下,利用那个没良心的人,自身的弱点,让他一败涂地。 万殇找到毕怜蓉,俞鸿才的情人之一。 他与毕怜蓉本也是认识的。 济南的不少生意人,时常会去万家的酒店,或是招待客户,或是偶尔与某个情人在那里开房间。 毕怜蓉倒没有在万家的酒店和俞鸿才开过房间,那是因为她知道万家与司马家的渊源,偷了司马静寒的老公,怎么能让一心爱着司马静寒,毫不求回报的万殇知道呢? 最终还是让万殇知道了。 “你找我来,是想让我放过俞鸿才吧?”毕怜蓉有些自作聪明的猜想着。 “不是,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好好的算计一下俞鸿才,让他吐出手上所有的钱。”万殇说。 “啊?这我倒没想到。原本你会为了司马静寒让我放过他呢。”毕怜蓉说。 “就俞鸿才那货,你放过了他,司马静寒也没有好日子过。我从来没有干涉过静寒的私生活,可这一次不行了,我一定要管一管。”万殇的眼里充满了愤怒。 “他也就是我的一个玩物,没有了,我还可以换。说吧,要我怎么帮你?”毕怜蓉坏坏的笑了一下。 她一直都想打万殇的主意,却又深知万殇根本不是她能上手的男人。 可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对她的请求,一般都是有求必应的。 “你想办法把他带到我们的地下赌坊,让他染上赌瘾。之后的事情,我会找人来办。”万殇说。 “就这事啊?我只是在想,他要是赢了钱就跑了,不再来了,你不是赔钱了吗?”毕怜蓉说。 “他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对这种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套进去。你只负责把他带来,而且是经常来,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开始的时候,你可以在我们地下赌坊小玩几把,让他在一旁看着就行。”万殇说。 “你可别连我一起算计了。”毕怜蓉给万殇抛了一个媚眼。 “哈哈哈……怎么?你会上当吗?毕大小姐要是那么好算计,我早就发大财了。”万殇大笑着。 “瞧你说的,好像我有多不好算计似的。其实只要你万大公子一句话,我就能掉坑里爬不起来。”毕怜蓉把手抻了过去,想抓住万殇的手。 万殇躲开了:“我就是要坑,也得坑那活该的,又怎么会坑你呢?咱们可是朋友,连朋友都坑,那我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毕怜蓉手一扬:“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你什么东西都不是。” “啊?我不是东西,那我是什么?”万殇诧异的看着毕怜蓉。 “你什么东西都不是,你一直是我心中的男神。”毕怜蓉深情的看着万殇。 第136章 俞若天受伤 万殇浑身起着鸡皮疙瘩,要是司马静寒对他说这话,他一定会很开心。 同样的话,出自不同的口,却会起着完全不一样的效果。 “神在天上,我可飞不上去。等我回去修炼下,看看我能上天不?”万殇站起来,匆忙的离开。 有时,为了生意,不得不去面对一些让人恶心的面孔。 这回,他是为了司马静寒,才会主动的找上毕怜蓉。 他知道,毕怜蓉一定不会拒绝他的请求,哪怕他把话说得很难听,毕怜蓉也一定会帮他。 也许人就这么贱,愿意会了自己心爱的人犯贱,却把爱着自己,而自己又不爱的人远远的拒之门外。 毕怜蓉开始频繁的约俞鸿才,头两回,她并没带俞鸿才去万殇开的地下赌坊,而只是虚构着一些有关她在赌坊里赢了钱的事情。 “哎呀,你都不知道的,亲爱的,昨天我的手气可好了,一晚上就赢了五万多,可比我做生意还来钱。”毕怜蓉装作笑得很开心,像是捡了大金元宝似的。 “赌钱,那是靠运气,运气好会赢钱,运气不好可是会输钱的。”俞鸿才说。 “对呀,你也知道是靠运气的。前些日子,我就输了不少。半个月,输了我十几万的。这几天,我不仅连本带利全赢回来了,我还赚了不少呢。其实这就跟做生意是一样的,生意不也有赔有赚吗?只不过,这可比做生意简单,还快捷。”毕怜蓉说。 俞鸿才听在心里,是真的有些动心。就凭借他的能力,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上班,哪有来钱那么快的,一晚上就能有五万多块钱的收入。 但他还是很犹豫的,没有主动提出要去看一看。 必定,他存下那么多的钱,也不容易。 虽然只有八九十万,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多了。 有一天,毕怜蓉又约见了俞鸿才。 俞鸿才也是有的是时间,他去找工作,结果哪里都不用他。 那是万殇请人给所有正在招工的单位打了招呼,发了照片。 所以,俞鸿才看到招聘,去应聘的时候,没有一家单位愿意用他。 毕怜蓉挽着俞鸿才的胳膊:“亲爱的,今晚你陪我去玩两把好不好?我昨天输钱了,借你的手,帮我转转运气。输了算我的,赢了,我分你三成。” 不花自己的钱,俞鸿才当然乐意了,赢了钱,他还有分成,分多分少,也都是白拿的。 他跟随着毕怜蓉来到了万殇开的地下赌坊。 这地下赌坊还真就在地下,位于万家酒店的第三层地下楼层里。 这里,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是晚上,需要开着灯才能看得见。 这里,美女如云,都穿得非常的性感。 整个赌坊里放着愉悦,节奏快的音乐。 有美女端着托盘,有送水果的,有送酒水和饮料的,有送香烟的。 还有美女在一个表演台上跳着舞,如果赌客们累了,可以坐在台下看表演。 毕怜蓉随意的去了一个赌桌,让俞鸿才帮她赌,她付钱。 这一个晚上下来,赢了一万块,毕怜蓉给俞鸿才分了三千。 后来,俞鸿才又帮着毕怜蓉赌了几回,哪怕是头一回输了,下一次也能赢回来,而且比输的钱要多。 后来,俞鸿才总也找不到工作,毕怜蓉也不叫他帮忙赌钱了,他却自己跑到了赌坊里赌上了。 刚开始的时候,有输有赢。 到后来,就接二连三的输。 赌红眼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输了多少。 赌坊里有一个刷卡机,直接把银行卡上的钱兑换成筹码。 他一天到晚的无事可做,便成天的泡在赌坊里。 到后来,他的银行卡已经刷不出筹码来了,这才着急了。 他到外面的提款机上查看了一下,卡上只剩下九千多块钱。 他发疯似的从食品店里买了不少的酒,抱着回到家中,拼命的喝着。 喝完了,大醉了两天。 他越想越不对,觉得是被人算计了。 地下赌坊,应该是被禁止的。 他想到这里,便去警察局报了案。 等他带着警察去了他曾经赌钱的地方,那里已经成了一个仓库了。 他呆在万家酒店的门外,久久的不愿意离开。 却让他看见了万殇和司马静寒,带着俞若天,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他拿着正在削苹果的刀,一刀捅在了俞若天的肚子上。 他从来都不认为那是他的女儿,他只想让司马静寒难受。 他觉得,他有今天,全都是司马静寒害的。 “你疯了,你个畜生,连自己的女儿都捅。”万殇抱起孩子,疯狂而快速的放到自己的车上。 司马静寒哭泣着上了车,抱着流血的孩子。 万殇把司马静寒和俞若天带到了医院。 俞若天因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可医院的血库里却没有了备用血浆。 因为俞若天的血型是O型的,很少。 司马静寒双手发抖的拿出了手机,给刘梦翔拨通了电话:“梦翔,你在哪里?你能来一下吗?俞若天受伤了,在医院里。” 葛云纤就在旁边。 刘梦翔把电话放在一边,看着葛云纤:“司马静寒的女儿受伤了,让我去看一看。” “你去吧,想当初,她也帮了你不少。如今,她父亲的公司倒闭了,想必生活上也是有些困难的。”葛云纤笑了笑。 “好,你把医院的地址告诉我,我赶过去。”刘梦翔拿起手机。 刘梦翔拿着外套正准备要走,葛云纤赶了上来:“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想回去看看我们那房子,差不多要收租金了。” 其实葛云纤心中是有些个不放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些不放心了。 或许是因为最近刘梦翔总是有机会出去和朋友K歌,回家总是很晚。 他们的夫妻生活的次数也比以前少了不少。 葛云纤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但却又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只是,她从来没有问过刘梦翔。 她觉得,如果一个男人有心要骗你,就算是你问了,得来的除了谎言,就是编得更完美的谎言,除此,你不会得到什么。 “好吧,我们去和大哥说一声。”刘梦翔牵着葛云纤的手。 “大哥,我们俩回一趟济南,店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刘梦翔说。 “去吧,去吧,店里还有这么多的伙计呢。”李梓豪挥了挥手。 司马静寒在医院里焦急的等待着,她以为刘梦翔还在济南。 万殇有些纳闷的看着司马静寒:“要输血,得把那个畜生俞鸿才找来啊,你给刘梦翔打电话,是怎么个事情?” “我也不想瞒着你了,孩子是刘梦翔的。”司马静寒低着头,看着手机。 万殇的眼珠子都瞪大了,却又好像是在意料之中。 他没有再问什么,陪着司马静寒等待着。 可过去了好久,也没见刘梦翔来。 万殇也着急了,他们等得起,孩子等不起啊。 他回到万家酒店,把所有的办公室人员全叫到了医院,一个一个的验血,希望能找出一个O型血的人来。 后来,万家酒店的一部份客人,听说是要找一个人给孩子输血,也到了医院里。 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和孩子的血型相匹配的,给孩子输了血,抢救了下来。 等到刘梦翔和葛云纤来到医院的时候,俞若天已经在病房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刘梦翔看着俞若天。 “你怎么现在才来?”司马静寒看着刘梦翔,有一些埋怨的意思。 “怎么了?我不是来了么?”刘梦翔很不解的看着司马静寒。 “孩子需要输血的时候,你在哪里?要不是万殇调集了不少的人来医院里验血,找到匹配的血型,若天现在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司马静寒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就算我来了,我的血型也不见得就能匹配啊?”刘梦翔更是不解了。 司马静寒看了看刘梦翔身边的葛云纤,没有再说什么。 万殇忍不住了,也能看出来,葛云纤的眉头早就皱了起来。 “你的孩子,你的血型不匹配,谁的血型才匹配?”万殇说。 司马静寒本来瞪着万殇,不想让他说的,可又想借着他的嘴,把这话给说出来。 葛云纤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安静的离开了,泪水早就挂在了脸上。 刘梦翔看着葛云纤离开,没有上前拦着,他觉得,眼下,应该把这个误会给化开。 “俞若天,是俞鸿才的孩子,跟我没有关系。你现在就可以带着我去验血,看看我的血型和孩子的血型是一样的吗?如果碰巧,血型也一样,我们可以去做亲自鉴定。”刘梦翔说。 司马静寒站了起来,拉着刘梦翔去验血。 因为,在她的心里,原本是铁定的认为孩子就是刘梦翔的。 可是验血的如果出来的时候,司马静寒傻眼了,拿着化验单傻笑着:“哈哈哈……” 她在笑自己,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更在笑俞鸿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捅。 而俞鸿才,让万殇通知警察给逮捕了起来。 在判刑的时候,俞鸿才还在口口声声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司马静寒为了让他心里难过,让警察押着他,去和俞若天做了亲自鉴定。 当俞鸿才看到结果的时候,几乎要崩溃了。 他曾经那么虐待自己的女儿,还差一点儿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第137章 何去何从 葛云纤离开以后,直接回了邹县,抱着三个孩子,大哭了一场。 刘梦翔把误会解开,给葛云纤打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他知道,葛云纤不会离他而去,因为有三个孩子在。 这好像成了他拿住葛云纤的必胜筹码。 有了这个原因,他便不慌不忙的收了济南房子的租金,又去交了房贷,看望了俞鸿才,并告之,他会不定时的来想办法让俞鸿才早日出狱。 什么都办好了,他才回到邹县。 李梓豪看到葛云纤哭得伤心,猜想是她和刘梦翔吵架了,也没过问。 别人两口子的事情,外人总是插不上嘴的。 就算是很好的兄弟,也解决不了别人夫妻之间的那点儿事情。 刘梦翔回到店里,一点儿不意外的看着葛云纤已经回来了。 他走上前,从身后搂着葛云纤:“媳妇儿,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拉着葛云纤去了店里的包间里:“媳妇儿,那孩子不是我的,那是一场误会,我已经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嘛。” “嗯,孩子不是你的,是一场误会。但你们指定是睡过的,而且是在我们结婚以后。这应该不是误会吧?如果没睡过,根本谈不上误会那个孩子会是你的。你觉得我说得对吗?”葛云纤的语气很平和,完全不像是在吵架。 刘梦翔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葛云纤,低着头,沉思着。 “怎么?你没话可说了?你这是默认了吧?我葛云纤,敢说嫁给你以后循规蹈矩,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当初我们不是为了爱而结婚的,我也没有做过背叛婚姻的事情。而你呢?”葛云纤的泪水,在她看似平静的言语中,无声的流了下来。 要把一段吵架的话,用平静的语气讲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媳妇儿,有空去看看米兰昆德拉的书吧!”刘梦翔抬起头来。 这还是他听断弦情缘提起的人物,一个把性与爱分割开的男人。 “书终归是书,它代替不了现实的生活。”葛云纤说。 “其实我想跟你说,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刘梦翔说。 “怎么个不一样法?男人会嫌弃一个女人睡了很多的男人而觉得肮脏,而男人钻了很多的洞,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肮脏,是吧?贞操,不是只适用于女人,同样适用于男人。”葛云纤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声音变得有些大。 “媳妇儿,你别激动。我的爱一直都是放在你的身上的,其他的女人,不过是我身体上的一种享受。”刘梦翔说。 “亏你说得出口,如此灵魂与身体分裂的事情,你却是这样的不以为是。如此我像你一样,在外面找很多的男人,回来对你说,我的爱是放你身上的,别的男人,不过是我身体上的一种享受,你会怎么样回答我?”葛云纤说。 刘梦翔有些傻了,没想过葛云纤会这样来反问他。 “你没什么可说的,我就出去了。对了,我今天晚上有约,你不用等我了,我可能回来得很晚。”葛云纤说完就出去了。 刘梦翔愣了,他开始胡思乱想,想着葛云纤会去做什么呢? 他不相信葛云纤会做出不道德的事情来,就算当初没有爱的存在,葛云纤也没有背叛过婚姻。 他老老实实的在店里呆着,和李梓豪一起看着店,直到店里打烊。 他和李梓豪带着三个孩子回到租的房子里。 他很辛苦的哄着三个孩子睡觉,因为孩子一直叫着要“妈妈”。 孩子睡着了,可他却一直都无法入睡。 他在等,等葛云纤回家。 夜深了,夜静得能听到心跳和呼吸的声音。 好像时间过得特别的慢,等待的时间总是如此。 他感受着往日葛云纤等待他的那种煎熬。 已经深夜十二点了,葛云纤终于回来了,是那果送她回来的。 “最近你都会在邹县吗?”葛云纤已经醉得满脸通红。 “嗯,是的。你让我呆多久,我就会呆多久。”那果说。 “好,明天你还开车来接我,我还要和你一起喝酒。”葛云纤微笑着,送走了那果。 刘梦翔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回来了?”刘梦翔还是抑制了心中的怒火。 “嗯,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睡觉啊?”葛云纤带着酒劲,傻笑着,用手指着刘梦翔。 “我在等你。”刘梦翔说着,把葛云纤抱了起来,抱进了洗澡间。 他给葛云纤脱去了衣服,帮葛云纤洗着澡,嘴里还说着:“难道我满足不了你吗,你还要在外面找。” “你的思想真肮脏。我不过就是和那果喝了一杯酒,什么也没做。是不是肮脏的人,想别人都是这么想的?”葛云纤继续笑着。 刘梦翔发疯似的,在洗澡间就要了葛云纤。 可是,葛云纤却半点儿也不配合,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看来我真的满足不了你了。”刘梦翔给葛云纤擦干身上的水,抱到了床上。 “是的,你满足不了我。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一个心和身都只属于我的男人。你做得到吗?原本,你怎么花心我都不管,反正我们的婚姻里没有爱。可你为什么非要用尽各种办法,来打动我的心。爱,是一件让人很痛苦的事情。如果我不爱你,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都不会在意。”葛云纤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眼前的事情。 她已经回不到从前那个只为了孩子,而与刘梦翔保持着一种没有爱的婚姻的状态。 动了情,就像是挖了一个坑。 给出的心,扔进了坑里,就再也捡不回来。 刘梦翔看着眼前的葛云纤,感觉有些不认识了。 他疯狂的跑出了家门,给清欢打了电话。 清欢自然是很喜欢的,把孩子留给了保姆,便出了门,与刘梦翔去偷情了。 刘梦翔在清欢的身上尽情的发泄着,脑子里却全是葛云纤的身影。 他在享受着一种征服的欲望,一种征服他孩子母亲的欲望。 用一种幻觉在满足自己在家里没有满足的占有欲。 而清欢,却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快感,一种身心结合的美丽。 她以为,刘梦翔从始至终都是爱她的,娶了葛云纤,不过是因为孩子的原因。 就像释宝会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孩子。 婚姻是个什么东西? 难道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名份吗? 没有爱的婚姻,注定了出轨的前兆。 都说出轨是不道德的,没有爱的婚姻难道就是道德的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葛云纤总是会出去和那果喝酒。 其实,她与那果之间是清白的,是纯粹的男女朋友关系。 她只是想让刘梦翔感受一下配偶出轨的心情。 然而,男人就是那么好笑。 自己出轨,从来都不觉得什么。 一旦感觉妻子有出轨的迹象,心里却怎么也不好受。 他无法容忍戴绿帽子的感觉。 他又开始了没事去网吧玩游戏。 他不愿意在家里玩,他觉得没有那种气氛。 在网吧里,一群不认识的人,一种热闹的感觉,可以让他感觉到不孤独。 一个已经有了家,有了老婆孩子的男人,却会有孤独的感觉。 是的,内心的孤独,往往比形式上的孤独更为可怕。 他需要倾诉,需要有人懂他。 男人也是人,也需要人来疼。 男人的心也是肉做的,也需要得到温暖。 他还是会在网上向断弦情缘咨询着有关情感上的纠结。 财神哥哥:我觉得我的妻子出轨了,我应该怎么办? 断弦情缘:那你有过出轨的事情吗?她是否知道呢? 财神哥哥:有,我确实有。但我爱我的妻子,非常爱。 断弦情缘:你很爱她,你又为什么要出轨呢?你就是这样爱你的妻子的吗?所谓责任,绝对不只是你在钱财上的付出。你的身体忠于你的爱了吗?你没有资格埋怨她,因为你自己早就做错了。 财神哥哥: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断弦情缘:要么你痛改前非,求她原谅。女人比男人更能忍受这些,只要你愿意改,我想她会接受的。要么就离,别过了,各过各的。反正吵架是没什么意思的。 财神哥哥:一段婚姻,哪能说离就离?不管是因为什么而结婚的,要离婚的时候,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断弦情缘:你不是离过婚吗?这对于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财神哥哥:是啊,问题是那个时候没孩子。现在有三个孩子呢,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断弦情缘:一个吵闹的家庭,带给孩子的影响,要比离异更为可怕。这些问题,你自己想。我一个个人问题都没解决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给别人指路? 断弦情缘下线了,沉思着自己那奇葩的人生,等待着心中的爱,能有一个回复。 她不愿意将就,随意的嫁人,她觉得那样委屈自己,不如一个人过一辈子。 可“爱”又是什么? 一种完全没有理由的心动,就能把她折磨得夜夜睡不着觉。 而她却又不能倾诉,不能对心中所爱说这些。 她知道,说得太多,会让人烦。 她更知道,如果所爱之人无心,说再多,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她只能苦着自己,自己难为自己,痛在心里,无法发泄。 她更做不到,去找一张膏药贴着,来治疗心头的伤。 因为她明白,不是所爱,同样是委屈自己。 这个世上,真正能随了心愿的人,又有多少? 情愿一生孤独,也不要违心的嫁了自己,更别说随便找个男人来安慰自己。 第138章 家庭风波的暂时停止 刘梦翔看着发暗的头像,心想着:“我要找谁帮我拿主意?” 其实,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能做主,谁也不能帮着谁做最后的决定。 当他在向断弦情缘咨询情感话题的时候,又有谁能帮着断弦情缘解决情感上的困惑呢? 突然,有一个女孩子在游戏上招呼刘梦翔,名叫纳冰琴,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 纳冰琴:约吗? 刘梦翔看着这字眼,眼前一亮,琢磨着:“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的吗?直接上来就问约不约,也不问问我到底是不是个真正的男人。网络上的人妖,那可是太多了。男人用女号,为了得到更多的关注。女人用男号,为了避免骚扰。” 财神哥哥:我得先确定你不是人妖,我才敢约。我可不是同性恋。 纳冰琴:这好办啊,加我QQ,我们视频,我让你好好验证一下,咱们再谈约不约。 刘梦翔感觉着新鲜,从来没这么玩过啊,不妨试一试。 他加了纳冰琴的QQ,点开了视频,看到了网的那一端,是一个极其风骚而性感的女人。 纳冰琴:怎么样?我还合你的口味吗?我可是能全方位的伺候你哦,包你满意。 财神哥哥:什么叫全方位伺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纳冰琴:你不试,又怎么知道呢? 财神哥哥:也是啊,不试哪里知道。问题是怎么个试法呢?还有,我们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够得着吗? 纳冰琴:你为什么不看看视频里,看看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我们可是在同一个网吧的哦。在电脑上,可以看到同一个网吧的游戏面员。我是看到了这个,才找的你。够不着的,我才不找呢。 财神哥哥:啊?原来如此。说说看,你伺候我的条件是什么? 刘梦翔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纳冰琴:你帮我搞一套装备,我就跟你走。 财神哥哥:那得看什么样的装备,好的装备我可搞不起。你看我身上的装备,你就应该知道我有多大能力了。 其实刘梦翔不是没能力搞更好的装备,他只是觉得,游戏嘛,无非就是消遣,没必要花太多的钱在上面。 一点儿装备不搞吧,又打得太费劲,于是就花了一千多块钱,搞了一套不算好,但也打着不算费劲的中等装备。 这样的装备,只要不遇上强手,一般的还是打得很容易的。 纳冰琴:我要求不高,能和你身上那套装备差不多就行了。 财神哥哥:这好办,你坐在什么位置,我现在就过去帮你搞定。 纳冰琴:我就坐在你的对面,你抬头就能看到我。 刘梦翔站了起来,果然看到了视频里那个艳丽的女人。 他走了过去,用网银给纳冰琴在游戏上充了钱,并搞了一套和他游戏里差不多的装备。 “美女,你看现在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吧?”刘梦翔拿手指挑着纳冰琴的下巴。 “爷,今晚我就是你的了,走吧。”纳冰琴说是要走,却坐到了刘梦翔的怀里,还来回的扭动着身子。 “你打算在这里引诱我吗?不怕我现在把你拔光了?”刘梦翔被挑逗得有些承受不住了。 “怕呀,我更怕你没有兴趣不是?我得看着你色迷迷的眼神,确定你是真的需要我伺候你嘛。走吧,我们共渡春宵去。”纳冰琴站了起来,拉着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带着纳冰琴去开了房。 这一夜,刘梦翔感受着另一种女人的美丽。 一夜睡下来,他就想一直拥有这样一个女人。 他心想着:“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因性而爱吗?我真的爱上了她吗?但我真的很享受她在床上给我的那种感觉。” 他没有回家,葛云纤就只好在家里呆着,必定保姆看着三个孩子,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婚姻里,最忌讳的就是用以牙还牙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虽然,有时候只是一种假象,虽然这种假象能让对方明白自己曾经的心疼。 有了这样一种假象,刘梦翔为自己的出轨,更是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他留下了纳冰琴的手机号码,第二天早上才回到家中。 葛云纤根本就不看他,自己忙自己的事情。 就像是当他不存在一样。 一种被忽视的伤痛,让刘梦翔发了火:“你这是干什么?当我是空气?” 葛云纤不回答,还是只管忙自己的。 三个孩子听到父亲发脾气,都吓得往葛云纤的怀里躲。 葛云纤把孩子交到李千兰的手,让李千兰带到她的卧室里呆着。 刘梦翔听不到葛云纤的回答,更来气了,声音放得更大:“你哑巴了?说话啊!” 葛云纤还是不言不语。 一个生气的人想找人吵架,却遇上个不说一句话的人,就好比是把气全都憋到了肚子里,无法发泄,难受得厉害。 “真他妈的别扭,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尽快说出来。你一句话不说,你想干什么?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刘梦翔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甩到了地上。 葛云纤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刘梦翔,走到李千兰的房间,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店里面。 李梓豪早就去了,也就没看见她和刘梦翔吵架的这一幕。 刘梦翔无处发泄,把家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 他也没到店里去,不愿意看到葛云纤那张死气沉沉的脸。 他又去了网吧,寻求着游戏朋友的意见。 财神哥哥:端木兄,谈谈你是怎么解决和老婆吵架的问题的? 端木云鹏:跟女人吵架?你那是闲得蛋疼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女人不讲理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只想问你,你们还过日子不? 财神哥哥:过,为什么不过? 端木去鹏:要么别吵,要么别过。有什么可吵的,不管对错,你都跟你老婆认错就行了。女人得哄,一哄,什么事情都没了。 刘梦翔听着这话,也觉得挺有道理的,吵什么架啊,认错不就行了,反正他也是真的做错了。 可他的心里又放不下葛云纤和那果出去喝酒的事情。 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自己怎么样都行,老婆有个什么事情,哪怕只是他猜测的事情,也是不行的。 可他没想过要离婚,单单三个孩子,就横在了他们中间。 日子还得过,但又不能像现在这样过。 这样过日子,会让他感觉很压抑,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他回到家里,把自己打碎的东西都收拾了,又上外面买了一些新的回家。 随后,把家里的脏衣服洗了,就在家里等待着店里收工,李梓豪他们回到家里。 等到葛云纤回来的时候,刘梦翔让李千兰先带着孩子,把葛云纤抱进了卧室。 葛云纤依然一副死人脸,毫无表情。 “媳妇儿,我和司马静寒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后来,我们也没在一起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原谅我呗。”刘梦翔嬉皮笑脸的看着葛云纤。 葛云纤瞄了刘梦翔一眼,心想着,以前确实是有刘梦翔在外过夜的事情。 加之,司马静寒一直都喜欢刘梦翔。 这女的主动勾引,又有多少男人能扛得住呢? 说起来,那确实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但葛云纤心里还是有个结,搁在心里堵得难受。 “媳妇儿,人们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曾经风流了,现在我改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我看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好难受。”刘梦翔捧着葛云纤的脸颊。 “看不见你的笑脸,我连饭都吃不下。你就给爷笑一个呗。”刘梦翔用手挠着葛云纤的嘎子窝。 葛云纤心里也在琢磨:“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日子还得过。总揪着过去那点儿事情,终究不是个事情。过去的,还是让它过去了的好。” 心里放下了,也就配合着刘梦翔,在脸上露出了笑脸。 “这就对了嘛,你还是笑着好看。来,让爷亲一个,吃一口你嘴里的蜜糖。”刘梦翔吻了葛云纤。 一场冷战,就算在刘梦翔的认错下渡过了。 葛云纤以为刘梦翔是真的改好了。 可她哪里知道,刘梦翔只是不想离婚,又不想在紧张的家庭氛围里过日子。 认错不过是权宜之计。 刘梦翔,还是老样子。 更别说他的心里还梗着葛云纤和那果的事情,不管是真的花心,还是想为自己找一个平衡点,他都会在外面继续找女人。 再说,那个纳冰琴,让他有一种很留恋的感觉,感觉着激情的燃烧,感觉自己在纳冰琴的面前,才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迷恋那种感觉,就像是中毒一样的喜欢。 而自从与葛云纤产生了爱情之后,那种偷情不像以前那么没有顾及了,却又多了一层偷情的刺激在里面。 那种偷情的刺激,也是刘梦翔所迷恋的。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只不过,刘梦翔不会在外面过夜了,通常都是借口说出去和朋友喝酒。 但不管多晚,他都一定会回家的。 他的心里,其实依然爱着葛云纤,因为爱,所以才会有所顾忌。 当然,他更不希望葛云纤知道了什么,又把家庭的氛围变得死气沉沉的。 第139章 愧疚和偷情是两回事情 因为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分店也越开越多,所得到的利润,自然也是成正比的上升着。 李梓豪和刘梦翔豪开始聘请店长,把店全部都交给了店长去管理。 又在外面租了一个写字楼,开起了管理那些店面的总公司。 公司里设置了市场开发部,采购部,财务部,人才资源部,后勤部。 他们把工作分摊到聘请的员工手上,自己倒是轻松了很多。 比起刚打拼的时候,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 “大哥,咱们去学学车吧?现在手上也有那个钱了,咱们在邹县也买套房子,再买两辆车。”刘梦翔拍着李梓豪的肩膀。 李梓豪陷入了沉思:“我买房子做什么?一个人,一套房,那会是怎么的一种孤独?不过车还是可以买的,有一个交通工具,会方便很多。” 随后,刘梦翔和李梓豪去报考了驾校。 在空闲的时候,刘梦翔开始去看着新房子,还有小轿车。 他们到邹县,虽说是朋友的帮忙,找的房子,租着以后就没有搬过家。 可在刘梦翔的心里,始终还有曾经搬家的阴影在心里存在着。 他在邹县又买了一套房子,还是四室一厅的。 他也看出来了,李梓豪不愿意买房子,就让李梓豪搬到了他买的新房子里住着。 这么些年,一直在一起住着,倒也是习惯了。 他们俩一人买了辆十万块钱的小汽车,虽说车不算多好,但也够用了。 买车的时候,刘梦翔想起了他以前的西服,一套西服都够买辆车的了。 这让他想起济南的司马静寒,不是夫妻,也曾经同床共枕过,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 想到这里,他拨通了司马静寒的电话:“你还好吗?可以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吗?” “我好不好的,也就这样子。为什么要把银行卡号告诉你?你是想可怜我吗?”司马静寒冷笑着。 “真不是可怜你的意思。你有钱的时候,对我很好,我为什么不能在你落难的时候帮你一把呢?”刘梦翔说。 “我不要钱,我要人,你给得起吗?我一直都想要你的人,从头到尾,我一直爱着你。就算我后来嫁给了俞鸿才,我也是一直爱着你的,你不知道吗?”司马静寒流下了眼泪。 这一点儿,刘梦翔当然知道,可他真的给不起。 他的人,只有一个,已经分给了好几个女人。 再说,他没有办法跑济南去和司马静寒偷情。 花自己的钱,还是得省着点儿用。 “怎么?不说话了?给不起了?哈哈哈……”司马静寒狂笑了一阵,把电话给挂断了。 刘梦翔的心里突然一疼,他觉得他伤害了一个女人,而且害了那个女人的一生。 一个一直爱着她的女人,被她搞得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夫妻的生活也不好。 他有些愧疚,但却并没有因为这种愧疚而停止去追寻那偷情的刺激。 想着距离,他又想起了贺雅婷。 曾经的女人,不管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总会在心里留下一些回忆。 他开始查看私密通讯寻里贺雅婷给她发的短信。 那是一个商业女性,平时很忙,更是有着一定的智慧。 就算想得发疯,也不会疯到像清欢曾经那样,一天可以发二十条短信,打三十个电话。 贺雅婷的短信,隔两天会有一条,全是思念的话语。 文字,有时能触动人心,让人看了难免会感动。 更何况,刘梦翔对贺雅婷是有感觉的。 他拨通了贺雅婷的电话:“你还好吧?” 贺雅婷听到刘梦翔的声音,当时就哭了。 但她不能哭出声来,要给刘梦翔一种愉悦的感觉。 她把手机拿到一边,擦干了眼泪,深呼吸了两口气,微笑着说:“人家能好得了吗?一直想着你,又找不到你。” 谁说电话的那端看不到微笑,这种微笑,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让对方听到微笑的甜蜜。 这让刘梦翔倒是有几分失落,他原以为,贺雅婷会像清欢那样,长时间不见,打个电话就能直接哭起来。 “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但我走不开。”刘梦翔说。 “你不能来,我可以去嘛!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贺雅婷说。 “山东邹县。”刘梦翔说。 “好,这两天我处理一些事情就去找你。”贺雅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不愿意让刘梦翔听到她挂完电话时的哭声。 这是相思得到了安慰,甜蜜而幸福的笑。 她也在心里骂着自己:“我怎么那么贱,难道我嫁不出去了?非得爱上一个有家的男人。” 可爱就是那么奇怪,并没有因为那个男人是否有家而在心里主动的终止。 不缺男人追求的女人,总想要一份自己心中的爱,不计较世俗的眼光,不在乎是否是自己在犯贱。 她去了一趟美容院,做了一个脸,把头发也重新烫了一下。 随后回到家中,收拾着行李,顺便看了一下有关邹县是否有可以发展的客户。 事业型的女人,不管情感上受到多大的波动,自己的生意还是会用心的去做,不会因为情感的问题而影响到生意上的事情。 就算是去会情郎,也不忘记了发展生意上的客户。 而刘梦翔,这时候正开着车,带着纳冰琴兜风。 他们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纳冰琴坐到了刘梦翔的身上:“亲爱的,尝试过这样的刺激吗?” “看你笑得那么坏,你说的是什么刺激?让我体验一下。”刘梦翔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和纳冰琴在一起,觉得很自在,因为纳冰琴从来都不会和他谈情感的话题。 他们之间,每一次见面,就为了那么一点儿事情。 纳冰琴也从来不问他有关那些事情以后的任何事情。 而且,每一次,纳冰琴都会带给他新鲜感。 这让他感觉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拔光了衣服也看不透。 就像是一本翻开了一眼看不到结局的书,总想往下看。 而且,只要刘梦翔说要走,纳冰琴从来也不留。 这让刘梦翔有一种完全不被束缚的感觉,来去自由。 而这种自由,不过是刚开始。 时间一长,有了情感,谁又能一点儿也不在乎对方的想法呢? 感情这东西很奇怪,它可以是一见钟情,也可以是日久生情。 有的男女,认识一辈子了,也擦不出爱的火花。 有的,只是偶尔的相遇,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醉了一生。 而有的,却又是在一起了,慢慢的了解了,不知不觉的产生了爱的情怀。 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爱都是一种让人幸福而又痛苦的东西。 就像是贺雅婷,难得动情,一动情,就是万劫不复。 她匆忙的赶到了邹县,暂时住在宾馆,又去了房产中介,租了一套还不错的别墅。 请了人,收拾了卫生,又添加了东西。 这才给刘梦翔发短信:“亲爱的,我到邹县了。” 而且她通常都是选择在白天给刘梦翔发短信,为的是不让刘梦翔的妻子看到。 既然选择了站在小三的位置上,就得不见天日的恋爱着。 她不敢打电话,那是因为她害怕。 她怕的不是被刘梦翔身边的女人听到,而是怕听到刘梦翔的身边有女人的声音。 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是一种让自己可以好过的方式。 既然选择了爱上这么一个男人,明知道他的身边有不少的女人,你就没有办法去计较。 不让自己难过的方式,除了这种自欺欺人,没有任何办法。 想断,又断不了,爱着,痛着,思念着,自己折磨着自己。 在能与不能之间徘徊着,在接受与拒绝之间来回的奔波着。 最终,还是让情感战胜了所有的理智。 于这样一个从商的女人,当情感战胜理智的时候,会比常人还要傻得出奇。 刘梦翔收到短信,直接拨通了贺雅婷的电话:“你在哪里?晚上一起吃饭吧!” “嗯,好的。餐厅你选,选好了告诉我。”贺雅婷故意把语气克制得平淡而没有波动。 其实她的内心,早就激动得心跳加速了。 约好了贺雅婷,刘梦翔去到葛云纤的办公室里,搂着葛云纤:“媳妇儿,我晚上有酒席,要是太晚的话,就不要等我了,早些休息。” 因为刘梦翔出轨的借口都是酒席,这让葛云纤每次听到“酒席”两个字,心里总是会不自然的愣一下。 但她既然选择了相信刘梦翔,就不会把心里的这种不舒服说出来。 而且,她觉得,夫妻之间,相互信任是很重要的。 “嗯,去吧,少喝点儿。我晚上给你熬好解酒汤,留在厨房里,你回来的时候自己去热来喝了。”葛云纤微笑着,强制性的克制着心里的那么一点儿不痛快。 “遵命,老婆大人。”刘梦翔滑稽的给葛云纤敬了一个礼。 有时候,刘梦翔的心里也觉得对不起葛云纤。 这样好的一个老婆在家里,他却要去背叛她。 心里很是愧疚,但却还是要去做那些背叛老婆的事情。 第140章 为愧疚做出补偿 刘梦翔选了邹县比较好的一家酒店,定下了包间,才给贺雅婷以短信的方式,把具体的地点发给了贺雅婷。 贺雅婷收到短信的时候,好好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在镜子前一再的看了看自己,才出门。 真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事业型的女人也不例外。 这种精心的打扮,可是平时没有的。 她来到刘梦翔短信里说到的那个酒店的包间里。 当她看到刘梦翔的那一瞬间,很想扑上去,拥抱着刘梦翔。 可她克制住了,她不能表现得太过于热情。 她觉得,情如酒,太烈会醉,酒醉后,醒了会头疼。 情如茶,可以慢慢品味,让感情能更悠远而冗长。 刘梦翔本设想着,贺雅婷见到他的时候,会很热情的拥抱,说着情话,甚至于掉眼泪。 可他真没想到,贺雅婷只是很高雅的笑了一笑:“亲爱的,让你久等了。” 刘梦翔张开双臂,贺雅婷才扑进了他的怀里。 但也只是一个礼貌上的拥抱。 “我感觉你好像不是那么想我嘛!”刘梦翔夹了一口菜,喂到了贺雅婷的嘴里。 “想你,一定要写在脸上吗?”贺雅婷给刘梦翔倒了一杯酒。 “你不表现出来,我又怎么知道呢?”刘梦翔倒着自己的酒杯,却放在了贺雅婷的唇前。 “那你想我没?”贺雅婷喝了一口酒,眼睛一直盯着刘梦翔。 刘梦翔愣了一下,说想也不是,说不想也不是。 他已经有些了解贺雅婷了,曾经的伤,还停留在心里。 “你想我的时候,我也正想着你。”刘梦翔剥了一只虾,送到了贺雅婷的嘴里。 “嗯,如此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想着你的时候,你会想着我,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贺雅婷端起酒杯,和刘梦翔碰了一下杯。 “为我们的重逢干杯。”刘梦翔一饮而尽。 “为我们的彼此思念干杯。”贺雅婷眼睛看着刘梦翔,慢慢的将杯中的酒喝完。 吃完饭,刘梦翔搂着贺雅婷的腰:“我们去哪里快活?” “你知道的,我还是喜欢家的感觉。我在邹县租了一套房子,去我家吧!”贺雅婷深情的看着刘梦翔,内心中难以抑制的**,已经燃烧到了眉梢。 这话让刘梦翔很是吃惊,但也只是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了。 只不过,他的心里开始确定,贺雅婷是真的爱上了他。 这一次的爱情游戏,他胜利了。 他开着车,带着贺雅婷,去了贺雅婷租的别墅里。 在很短的时间里,贺雅婷不仅仅租了房子,收拾好房间,买了东西加以布置,还请了保姆。 可以说,这办事的效率是很高的。 包括按照刘梦翔的尺寸,买的拖鞋、睡衣,可说是想得很是周全。 贺雅婷想要有个家,一种家的温馨,一个有刘梦翔存在的家。 这样临时租的房子,偶尔的缠绵在一起,算是欺骗一下自己脆弱的心灵吧。 可刘梦翔根本不能在贺雅婷这里过夜,仅仅就是与贺雅婷温存了一会儿,便穿上了衣服。 “你要走?”贺雅婷看着刘梦翔。 “是的,我得回家。”刘梦翔淡淡的说。 贺雅婷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凉,好像刘梦翔不提醒,她都已经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 但她没有把心中的那种悲凉给表现出来,而是微笑着看着刘梦翔。 “我走了,宝贝儿。”刘梦翔在贺雅婷的额头亲了一下。 “嗯,路上开车小心点儿。”贺雅婷依然努力的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当刘梦翔转身离去,连背景都消失在她眼前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曾经是那么的坚强,父亲找了小三,抛弃了她和她母亲,她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候,被同学嘲笑着,她没有哭过。 母亲为了生存,带着她带给了一个大老板,那个大老板背着她的母亲,把她给睡了,她也没有哭过。 后来,她的继父生意倒了,一气之下病故了。 母亲因为知道了她与继父的事情,怪罪于她,抛弃她,另外嫁了一个有钱人。 她望着母亲离去的时候,她只有十九岁,可她依然没有哭过。 她去酒吧里当吧妹,被一群男人调戏着,当她的心却是坚强的。 她去歌舞厅做陪客跳舞的小姐,强颜欢笑的生存在一群有色的眼睛下。 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生活美好的向往。 她觉得,总有一天,她的生活里会有太阳升起。 她二十四岁的时候爱上过一个男人,可那个男人玩弄了她的情感,让她怀上了孩子,就抛弃了她。 她独自打下了孩子,没有流过一滴眼睛,在心中也恨透了男人,发誓,再也不要相信男人。 这也是她后来为什么会去玩弄男人情感的原因。 可现在,她无法控制的流下了眼睛。 在这样一种完全怀疑爱情存在的情况下,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男人,这样的爱,比当时爱情的萌动更入人心。 她再也坚强不起来了,抱着枕头,放声的恸哭着,想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她突然觉得,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女人。 不管挣多少钱,最终还是想要有一个男人来心疼她。 不管有多少男人青睐于她,她只想要倒在刘梦翔的怀里。 能给她安慰的,只有那个她不应该爱,而又爱上的男人。 刘梦翔却是很满足,很开心的回到了家里。 但到了家里,想起了葛云纤说的解酒汤,他但直接去了厨房。 葛云纤听到他进门的声音,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厨房里,从身后搂着刘梦翔的腰:“还是我来吧。” 刘梦翔转过身,看着葛云纤毫不怀疑而又满带关怀的眼神,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搂着葛云纤,轻轻的在葛云纤的眼睛上吻了一下:“媳妇儿,你也挺累的,我自己来吧!” “看你,一身的酒气,还是去客厅里等着我吧。”葛云纤推开刘梦翔,以一个家庭妇女的熟练动作,迅速的操作着。 刘梦翔觉得搭不上手,只好去了客厅等待着。 静谧的夜,敲打着刘梦翔的心。 他沉思着:“这样一个好媳妇儿在家里,而我都在做些什么事情啊?我去偷情了,她却以为我是为了工作累的。” 没多久,葛云纤端来了解酒汤,放在了刘梦翔的手里:“喝吧,正好不凉不热。时间也不早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好好泡一泡,去去乏。” 刘梦翔本想说“不用”,可话还没说出口,葛云纤已经到了卫生间。 还忙着给刘梦翔找干净的睡衣,和第二天早上要换的衣服。 刘梦翔看着葛云纤忙碌着,把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部配搭好,还用熨斗给熨烫好。 “这么晚了,你还熨衣服?”刘梦翔说。 “嗯,这些都是给你明天准备的,得晚上熨好,吹一吹,明天穿的时候才会是干的。”葛云纤微笑着,满带着幸福的眼神。 “爱”就是这么神奇吧,伺候着一个心里的人,不管多累,心里都是幸福的。 “哎呀,我忘记了,洗澡水应该好了。”葛云纤慌忙的向卫生间跑去。 刘梦翔也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他搂着葛云纤:“媳妇儿,你好人做到底,洗澡水都放好了,顺便帮我把澡也洗了吧!” “哦,我的小四儿。”葛云纤帮刘梦翔脱着衣服。 “小四?挺新鲜的,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小四了?”刘梦翔就等待着葛云纤一点儿一点儿的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咱们的三个儿子,从老大到老三,应该排到三了,你不就是小四啰。”葛云纤拉着刘梦翔,把他按到了洗澡池里,拿着毛巾,给他擦着身子。 “这样洗不干净。”刘梦翔拉着葛云纤的手。 “那要怎么洗才洗得干净?”葛云纤望着刘梦翔。 刘梦翔的眼睛闪着光:“你不进来,怎么帮我洗澡?” 说着,他将葛云纤拽到了洗澡池里,疯狂的亲吻着葛云纤。 他是在为他心中的愧疚弥补葛云纤。 当一场鱼水之欢过后,刘梦翔给葛云纤洗了一个澡,拿浴巾将她裹好。 自己擦干了身上的水,穿上葛云纤提前给他准备好的睡衣,把葛云纤抱到了卧室里。 “媳妇儿,满足了没?”刘梦翔开始在意葛云纤的感受,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在乎自己的感觉了。 “你满足了吗?”葛云纤眨了眨眼睛。 “得你满足了,我才能满足啊!”刘梦翔解开葛云纤身上的浴巾,像是欣赏一副画一样的,欣赏着葛云纤的身体。 “看什么呢?都老夫老妻的了,哪里你没有看过啊?”葛云纤微笑着,任凭刘梦翔拿手抚摸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看过了,不等于看够了啊!对你,我怎么就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呢?”刘梦翔脱掉了自己的睡衣。 他是想通过看,来刺激自己的反应。 必定他在贺雅婷那些已经活动过了,男人的精力还是有限的,连续战斗,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可他想要满足葛云纤,满足自己的好媳妇儿。 第141章 错爱的痛 再一次战斗下来,刘梦翔累得是精疲力尽,但他还是在事后为葛云纤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媳妇儿,满足了吗?” “你呢?”葛云纤还沉静在激情中,没有完全缓过劲来,呼吸中还带着喘息。 “你满足了,我才能满足啊!”刘梦翔摸着葛云纤的脸。 葛云纤点了点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的心里也是美美的,一个男人愿意在乎她的感受,那证明,那个男人的心里是真的有她的。 为此,她愿意相信刘梦翔的那些谎言。 可刘梦翔,总是在愧疚中去寻找着婚外的女人。 第二天,他还是依旧的去找贺雅婷。 必定好些日子不在一起了,久别的重逢,会让他的激情更为热烈。 刘梦翔开着车,带贺雅婷去了孟庙。 他们就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手牵着手,偶尔彼此深情的对视着,偶尔在人少的地方,相拥相吻着。 这样的相依,让贺雅婷的心很是温暖,能暂时忘记了刘梦翔是个已婚男人。 他们像夫妻一样,游玩以后,回到贺雅婷租的别墅里。 贺雅婷像个家庭主妇一样,穿上围裙,去了厨房,把提前交代保姆买好的菜,做成美味的佳肴。 刘梦翔来到厨房:“需要我帮忙吗?” 贺雅婷微笑着看着刘梦翔:“好啊,我们一起。” 在“家”里,哪里都有两个人的身影,才真的像是一个“家”。 刘梦翔曾经与葛云纤,也是这样一起做饭的。 他们会一起摘菜,洗菜,切菜。 然后,刘梦翔会站在一旁,给葛云纤递给调料,陪着她把菜炒完,一盘一盘的端到外面的桌子上。 此时,他与贺雅婷,也是这样。 这让贺雅婷的心里感觉到很温暖。 吃饭的时候,刘梦翔会挑选着贺雅婷喜欢吃的菜,一筷子一筷子的夹到贺雅婷的嘴里。 如果是鱼肉,他会把鱼刺挑干净了,再喂到贺雅婷嘴里。 他会如此的细心,也是一种愧疚。 他觉得,他给不了贺雅婷任何东西,他能做的,只有这些,片刻的柔情。 “老公,我要吃葡萄。”贺雅婷指了指洗好盛盘的葡萄。 刘梦翔摘下一颗,去了皮,去了籽,喂到贺雅婷的嘴里:“来,张嘴。甜吗?” “嘤咛……不甜。”贺雅婷摇了摇头,扭动了一下身子。 刘梦翔自己摘了一颗,吃到了嘴里:“瞎说,挺甜的。” “嗯,那一定是就你嘴里那颗甜,你给我。”贺雅婷搂着刘梦翔的脖子,嘴对嘴的,用舌头把刘梦翔嘴里的那颗已经嚼成小块的葡萄给弄到了自己的嘴里:“嗯,这颗甜,比刚才那颗甜好多。” 刘梦翔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你喜欢这么吃啊?早说嘛。” 刘梦翔又摘下了一颗,去皮去籽,放在自己的嘴里,用嘴给贺雅婷喂起了葡萄。 喂着喂着,他的手就不老实了。 贺雅婷自然是很配合。 这一天,他们都没有喝酒。 可当刘梦翔要离去的时候,从贺雅婷酒柜里拿了一瓶酒,喝了几口,才离去的。 贺雅婷的心,从刚才的激情中跌落到深渊。 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原来爱是这么疼。 原来,历经沧桑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这样的不能自拔。 明知道是错,明知道他终究会走,却偏偏愿意把微笑离给他,把眼泪留给自己。 错了,改,行吗? 给了的心,能说收回就收回吗? 这一切好像根本不听自己指挥。 爱了,就是爱了,断难断,情意如山。 痛就痛吧,谁让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刘梦翔偷情的借口,总是与客户喝酒。 他只能带着酒气回家,才能给葛云纤一个很好的交代。 当他拿钥匙打开门,葛云纤正坐在客厅里织毛衣。 “你怎么不早点儿休息呢?挺晚的了。”刘梦翔看着葛云纤。 “等你,我从来都没觉得晚。你在外挺辛苦的,我等一等你,不算什么。再说,等你,是我的幸福。”葛云纤放下手中的毛衣,去了厨房。 没多久,葛云纤便从厨房拿来了解酒汤:“老公,喝吧,正好,不烫的。” 刘梦翔接过解酒汤,心里感动着,愧疚着,深情的看着葛云纤:“这辈子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儿,我好幸福。” “看你,老夫老妻了,怎么还煽情起来了。”葛云纤去了卫生间,给刘梦翔放洗澡水。 当葛云纤走出来的时候,刘梦翔抓住了葛云纤:“媳妇儿,你不帮我洗,我怎么洗得干净?” “瞧你那坏样儿,你真不累?”葛云纤看着刘梦翔那发光的眼神。 “看着你,我就不累了。你不陪我运动运动,让我怎么睡得着?”刘梦翔吻着葛云纤。 李梓豪从卧室走出来,看着这一幕,赶紧的躲了回去。 他的心如何能不疼? 一面之缘,爱上了一个之后就没有了联系的女人。 为了那个女人,他拼搏着。 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可又能和谁来分享他的成功呢? 事业再成功,心也是空的。 放下吧,却又不是说一句那么简单。 爱上一个人,或许只要一秒钟,忘记对一个人的爱,却要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才能忘记。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的欲望。 可他却甘愿为了心中的爱而洁身自好着,虽然在大中国,男人为了欲望做点儿什么,根本不算是个事。 可在他的心里,就是觉得,应该为了心中的爱而保持自身的干净。 这或许是看书看的吧。 书这东西,有时候真不是个东西。 不看吧,还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肆意的活着。 一旦看了,总是会或多或少的影响着自己的生活。 他记得,断弦情缘曾说过:“贞操不仅仅适用于女人,同样适用于男人。当男人在嫌弃女人肮脏的时候,是否想过自己有多肮脏?男人和女人睡过,女人就脏了吗?男人没变脏吗?脏不脏,看思想。因为爱而睡在一起的,永远是美丽而神圣的。当然,这里说的爱,绝对不是一时性趣,有的短暂的感觉。想知道‘爱’是什么,请看我的《圈圈梦语》里——我的情感观念。” 可什么又是爱呢? 如此的一厢情愿,算得上是爱吗? 刘梦翔继续为自己的愧疚做着补偿。 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 他对谁都愧疚,又偏偏要去做那些让自己愧疚的事情。 他的补偿很有用,葛云纤感觉很幸福。 看到葛云纤幸福的笑容,他的心也就得到了一种安慰。 有时候他在想:“我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没心没肺的活着。那样就不会有这么累了。好多的男人都是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我为什么不那样潇洒着呢?为什么我就做不到?” 他的良知并没有完全的泯灭,他还知道去感受葛云纤的好,清欢与贺雅婷对他毫无索求的爱。 不是她们不想索求,是求不起,也求不了。 这些心累的东西,让他很是喜欢和纳冰琴在一起。 那种纯粹的身体上的享受,什么也不需要讲。 也没有愧疚可言。 当贺雅婷在邹县谈好一笔生意,离开邹县的时候,刘梦翔去送了贺雅婷。 “你会想我吗?”贺雅婷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刘梦翔。 “如果你想我,我也会在你想我的时候,想起你。”刘梦翔的话说得很是圆滑。 但这对于贺雅婷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转身离去,没让刘梦翔看到她的泪。 谁又能明白她的心是怎么滴血的? 也许除了她自己,没有谁会懂。 然而,当贺雅婷走了的当天,刘梦翔就给纳冰琴打了电话。 这是一个很知趣,从来都不会骚扰他的女人。 他不打电话,纳冰琴从来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连短信都不会有。 但,只要他打电话,总是能找到纳冰琴。 纳冰琴给了他绝对的自由。 “宝贝,我想你了。”刘梦翔说。 “坏蛋,我一直在等你召唤我。”纳冰琴说。 “我去接你吧!”刘梦翔说。 “来吧,我在家里。”纳冰琴说完就挂了电话,精心的打扮着自己。 她已经爱上了刘梦翔,一个因为床事而产生爱的故事,在她的身上诞生了。 她无法否认,她已经离不开刘梦翔了。 尽管在她想着刘梦翔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去主动联系刘梦翔。 但这一切并不能掩盖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想和刘梦翔在一起,甚至于是每天都在一起。 可她又怕,怕刘梦翔有家,有别的女人。 她从来不问,并不代表她不想问。 她只是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如果问了,得来的全是伤,为什么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去问,什么都不去管,好好的享受着能在一起的岁月? 她穿着性感的裙子,却只为了刘梦翔而穿着。 她在自己的手提包里放了性感的情趣内衣,还有一些小工具。 她要给刘梦翔全新的感觉,要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她觉得,男女的那点儿事情,也可以当作一门研究,让彼此过得更为美好。 第142章 什么时候最美 纳冰琴把自己收拾好,对着镜子一看再看,认为满意的时候,才把包挎在了肩膀上,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等待一个人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她看着墙壁上的钟,那秒针滴滴答答的走着。 感觉每一秒都在敲打着她的心。 而刘梦翔,正不慌不忙的开着车,向纳冰琴家所在的位置赶去。 半路上,他停在了一家花店旁边,买了一束九十九朵的玫瑰花。 他拿着玫瑰花,来到了纳冰琴的家,敲开门,看到了纳冰琴故作镇静的微笑。 “久等了。”刘梦翔把花递到纳冰琴的眼前。 “走吧,先带我去喝两杯,然后去迪厅玩一会儿,我们再去飞腾。”纳冰琴接过花,把花放到了屋里。 “飞腾?这是一个不错的词。”刘梦翔搂着纳冰琴的小腰。 “那是,腾云驾雾的感觉,难道不是在飞腾吗?”纳冰琴把脚踮了起来,在刘梦翔的脸上很响的吻了一下,留下一个红红的唇印:“盖个章,今晚你就是我的了。” “呵呵,这个章盖心里吧。盖脸上,我怎么带你出去玩呢?”刘梦翔进屋,到卫生间把脸上的唇印给洗了。 纳冰琴心想着:“我要是能把章盖进你的心里,我又何必盖在你的脸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女人。我们的相识,是那么的荒唐。也许,在你的心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女人……” 刘梦翔拉着纳冰琴,去满足她简单的要求。 纳冰琴并不像清欢与贺雅婷,吃饭要选高档的地方。 她选了一个路边摊,吃着烧烤,喝着啤酒。 很久没有吃路边摊了,这让刘梦翔感觉到有一种亲切感。 他没有忘本,并没有因为有了钱,忘记了曾经吃苦的岁月。 偶尔吃一些路边摊,感觉回味无穷。 吃过饭,刘梦翔便带着纳冰琴去了迪厅。 纳冰琴是因为心中的烦躁,想去发泄一下。 她不想把烦躁的心情带到床上去,那会影响她与刘梦翔的和谐。 在那快节奏的音乐里,她疯狂的跳着,吼着,想把所有的烦躁都吼出自己的身体。 可她怎么吼,心里还是那么烦。 那些想问而又不敢问的问题,始终无法开口。 她只能一罐一罐的喝着啤酒,把那些烦躁都麻醉了,只剩下一种兴奋,一种对刘梦翔渴望的兴奋感。 “亲爱的,我们去飞腾吧!”纳冰琴醉醺醺的来到刘梦翔的身边。 女人喝醉,只要不是醉得大哭大闹,醉态还是很迷人的。 不管是那绯红的双颊,还是那醉酒后迷离的眼神,都让刘梦翔看着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走吧,咱们去飞腾。”刘梦翔搂着纳冰琴,走出了迪厅。 他带着纳冰琴去一个酒店开了房间。 他欣赏着纳冰琴的美丽。 女人最美丽的时候,确实是在**的时候,但不是在姿势上,也不是说在床上就一定会展现出最美丽的一面。 而是,那个女人心中有那个男人,深情的望着男人,释放一切去满足心中的爱,展现着除了爱里,不能轻易表露的一切,去吸引男人,满足心中的爱。 这是从心理需求而发出的声音,融合到了生理上的一种反应。 刘梦翔欣赏着,享受着,同时也想着自己。 他的美丽又在哪里? 他好像唯一关注的就是葛云纤是否能得到满足。 他在乎的,只有家里孩子的母亲,是否能因为他的投入而幸福。 他享受着纳冰琴的美丽,却仅仅只是器官和感官上的满足,内心的深处,还是缺了一些什么。 战斗过后,纳冰琴累了,也因为酒多了,睡着了。 而刘梦翔,洗了一个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是否有被纳冰琴留下什么痕迹。 这才穿上衣服,开车回到家中。 家里,葛云纤依然等待着他。 每当他在外面偷完情,看着在家等待他的葛云纤,心里就有一种深深的自责。 他甚至于想过,再也不去找外面的那里女人了。 可他就像是中了毒,管着自己一段时间,就会犯毒瘾。 终是管不住自己,带着愧疚,也要去和别的女人偷情。 他也许会主动的联系,或是被动的答应着其他女人勾搭。 贺雅婷自从在邹县租了房子,便隔一段时间就会到邹县来。 这个曾经玩弄男人的女商人,自从爱上刘梦翔,就和别的男人都断了联系。 不管有多少男人追求着她,都被她直接拒绝了。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好像自从有了刘梦翔,其他的男人再优秀,都入不了她的眼。 别的男人想碰她的手,她都会觉得别扭。 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那种从容与自在,更没有了曾经与男人之间玩弄情感的心机。 如今,她面对刘梦翔,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实意的话。 更或是说,她还隐藏了一部份深情,并没有让刘梦翔看出来。 她怕,情太重,会给刘梦翔一种负担。 她不愿意刘梦翔会因为负担而离她远去。 哪怕就这样没名没份的守候着刘梦翔,在痛苦中感受着荆棘中的幸福,她已经很知足了。 关于清欢,从来就没有间断过和刘梦翔的联系。 不管刘梦翔会不会回她的短信,她都会在想起刘梦翔的时候,给去一条,或者好几条短信。 有时候,刘梦翔也会有些嫌烦的。 可他又很明白,那是清欢对他的一片真心。 人有时候很奇怪,心中所爱,不管发多少短信,打多少电话,也不会嫌烦。 葛云纤一天给他的电话也不会少。 因为,他总是在外面晃荡,不是打游戏,就是去泡妞。 老情人,时间一长,就没有了新鲜感,就总想着去发展几个新鲜的。 公司里有事,家里有事,葛云纤都会发短信给刘梦羞。 葛云纤一般不打电话,她总是担心,如果刘梦翔是在谈生意,正好在忙,她打电话过去不太好。 而这,也正好给了刘梦翔更好的机会,在闲时去泡妞。 因为他从来都不担心,葛云纤打来电话,他会有不方便接,两难的时候。 只不过,葛云纤给他的短信,他通常都是看到了就会回。 除非是他正在床上忙着那事儿。 后来,他开始喜欢上了网上时兴的“约吗”。 说白了,就是单身男女相约在一起,为了满足生理的需求。 当然,也不全是单身男女,至少他就不是单身。 不光是结了婚,情人还有好几个。 只是他觉得,情人之间,其实所谓的情也就那么一点点。 时间一长,就没意思了,而且还累心。 主要是他喜欢来去自由,不受约束。 就连纳冰琴,到后来,也开始问起了:“亲爱的,喜欢我吗?” “嗯,不喜欢我又怎么会总找你呢?”刘梦翔说。 “如果我们能天天在一起就好了。”纳冰琴说。 “怎么,你希望你的爷们儿什么都不做,就陪着你啊?那我拿什么给你买礼物呢?我得挣钱啊!”刘梦翔说。 “我们结婚好不好?”纳冰琴说。 她选择了不问刘梦翔是否有女朋友,是否结了婚了。 她觉得,那样问,如果得来不想要的结果,她将不知道如何自处。 “干吗要结婚?这样不是很好的吗?”刘梦翔说。 他不想用“我已经有老婆了”来伤害纳冰琴。 他已然在纳冰琴的眼睛里看到了柔情的成份。 对于爱他的女人,他总是舍不得去伤害,却又往往伤她们很深。 关于他爱的女人,他总是心有愧疚,却又总做着对不起她的事情。 到后来,他伤了爱他的女人,也伤了他爱的女人,包括他自己。 如此的束缚,就让他喜欢上单纯的“约会”,只为了寻找一种肉体上的新鲜感而去约会。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了正事。 公司里的事,家里的事,孩子上学的事,他都会依依的办好。 还有济南,俞鸿才的减刑,他也是费了不少的力的。 当俞鸿才被放出来,他带着俞鸿才去找了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自从孩子受伤,出院以后,就一直都在万殇那里呆着。 万殇就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待着司马静寒。 在他的心里,司马静寒绝不是什么亲妹妹。 只是他知道,司马静寒是不会嫁给他的,他也不强求什么。 能照顾好心中所爱的女人,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俞鸿才在牢里的时候,也是很后悔伤了自己的女儿。 如今他又是一无所有,自然是希望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人。 他见到司马静寒的时候,直接跪在了司马静寒的面前:“老婆,原谅我吧,我也是一时的糊涂。那时候,你父亲的公司倒闭,给我的打击也是不小的。我想,我一定是精神失常了。” 万殇怕司马静寒难过,并没有告诉她,有关俞鸿才曾经手里有着八九十万的存款,也不买房,不让她过好的事情。 至于后来设计,让俞鸿才变成穷光蛋的事情,那是更没有提起过。 司马静寒听到俞鸿才的话,冷冷的笑了笑:“呵呵,我忘记了,我们还没有办离婚证。你在牢里,而我也没想过再嫁人,才没想得起来要离婚。我们还是离婚吧!” 第143章 沉默比拒绝更伤人 “不,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离婚。”俞鸿才依然跪在地上。 “好像你同意不同意,结果都会是一样的。你曾经有过家庭暴力,我带静寒去医院做过检查,检查的结果,拍得片子都保留着的。”万殇看了一眼俞鸿才。 “你是不是又跟他好了,你就不要我了,你要给孩子找个继父?”俞鸿才拽着司马静寒的衣服。 “继父也比你这个亲生父亲强一百倍,至少他不会亲手打她,还用刀捅她。”司马静寒一巴掌打在了俞鸿才的脸上。 她不想去解释她与万殇是清白的。 俞鸿才是否误会,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刘梦翔也是万万没想到,俞鸿才会打司马静寒。 可他看着俞鸿才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想骂的话又都吞了回去。 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情,刘梦翔是不想管的。 他给俞鸿才留下了一万块钱,让他在济南暂时租一个房子,简单的过着日子,处理一下与司马静寒之间的问题。 “不管你和司马静寒最后怎么样,我希望你,或者你带着她,到邹县来投奔我。必定兄弟一场,我是不会不管你的。”刘梦翔拍了拍俞鸿才的肩膀,转身离去。 俞鸿才就像是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看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却又满带着希望,知道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得。 他在济南继续纠缠着司马静寒,希望司马静寒能接受他。 他也想过,如果把司马静寒带到邹县去,很有可能,又会和刘梦翔不清不楚。 可那又怎么样呢? 也许会因为那样的关系,可以让他如鱼得水。 他会时常的买一些小东西给俞若天。 可是孩子是怕他的,因为被打过,心里上总是有阴影,畏惧,而又不敢拒绝,都是因为害怕所产生的。 他也会给司马静寒买一些小礼物,他也只买得起一些小的。 可司马静寒通常都是直接当着他的面,把东西给扔到垃圾桶,连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什么样的东西,都不能将他曾经受过的伤给弥补回来。 “东西,你可以扔。但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刘梦翔请我去邹县,他和李梓豪合开的公司里做事。他希望我能带着你和女儿一起去,你会不会同意,我就不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动身。”俞鸿才拿出了杀手锏。 他觉得,司马静寒是不会放下刘梦翔的。 果不其然,他还没有走远,司马静寒就拉住了他:“我跟你一起去。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明白,去了,我们也不会是以夫妻的形式住在一起。可以租一套房子,必须是两居室的,你一间,我和孩子一间。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只有孩子这一层关系。你是孩子的父亲,我是孩子的母亲。但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俞鸿才停了下来,把司马静寒的话听得很明白,他也想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俞若天是我的女儿,我也是舍不得她的。不想和你离婚,也完全是因为她。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好,买好票的时候,我来接你。” 说完,他便走了,转身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能利用的时候,一定得好好的利用,这就是俞鸿才做人的观点。 万殇把离婚的律师都请好了,见到司马静寒的时候,她却说:“不离了,必定还有个孩子。孩子是需要亲生父母的。” 这样的回答,让万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可他向来尊重司马静寒的决定。 一个人,不管将来的路是多么的艰难,那也是自己选择的。 只要自己愿意,谁又能怎么样呢? 或许他们苦着,也是一种心里的幸福呢? “要不要我帮俞鸿才安排一个工作?”万殇说。 “不用了,谢谢!这些年,你无私的照顾着我们母女俩个,我已经很感谢了。他要去邹县,刘梦翔的公司里上班。我会跟他带着孩子一起过去的,这两天就会动身。”司马静寒苦笑了一下。 万殇听明白了,一切只是为了刘梦翔,而不是俞鸿才。 刘梦翔怎么也不会想到,司马静寒对他的爱,爱到了劫难的深渊。 万殇感慨着,却也无法挽留。 他爱司马静寒,爱到尊重她的爱。 过了几天,俞鸿才便拿着不多的行李,还找司马静寒。 司马静寒就这样,跟着俞鸿才去了邹县。 万殇又怎么能放心得下呢? 他决定,却邹县开一家万家酒店的分家,在邹县,继续默默的守着司马静寒。 哪怕只是在司马静寒看不到他的地方,默默的看着,心里也就知足了。 当俞鸿才带着司马静寒和俞若天,来到刘梦翔的公司。 李梓豪大吃了一惊,却也没说什么。 看着落魄的俞鸿才,就全当是行善事吧! “采购部现在缺人手,你先去那里顶一段时间。等你熟悉了公司里的流程,我再安排你别的工作。”刘梦翔拍着俞鸿才的肩膀。 俞鸿才哪敢挑三拣四,有个工作,就不错了。 可他的心想却依然想着:“真他妈的是我的好兄弟,自己开的公司,就让我当个小职员?这是在施舍我,可怜我呢?你跟李梓豪当着并头的总经理,不分大小。就给我一个小职员,你他妈的真狠。” 脸上,却笑得很是灿烂:“谢谢三弟啊,要是没有你,我今天可能就要带着老婆孩子睡马路了。” “自家兄弟,就不要那么客气了。”刘梦翔笑得很真诚。 可他却不知道,他的真诚与善良,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当俞鸿才与司马静寒找到房子,安定下来,司马静寒就开始给刘梦翔发短信了。 司马静寒一直想着刘梦翔,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时间,并没有冲淡她对刘梦翔的思念。 而是把那种思念酿成了酒,埋藏在了心里最深的土里。 如今,把那思念的酒从心田里挖出来,不但没有变淡,还更为浓烈。 刘梦翔看到短信的时候,心里并不意外,并有些犹豫了。 他想了很多的问题:“兄弟的老婆,到底能不能动?他们现在过得也还可以,是不是可以让一切的过去都成为过去?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是不是会害了司马静寒?她是那样的深爱着我,我却什么也给不了她。” 他决定用沉默来回答这一切。 司马静寒看不到回复,心里很是着急。 第二天,她又给刘梦翔去了一条短信:“亲爱的,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们的曾经了吗?虽说孩子不是你的,但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从来没有改变过。” 刘梦翔依然不去理会。 他觉得,就让司马静寒去发短信,总有那么一天,司马静寒累了,闹够了,也就不闹了。 可他却没想过,这么些年,司马静寒也没有把他从心里拔出来。 这样的情感,又怎么能是闹够了,闹累了,就能结束的呢? 司马静寒得不到回复,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样都不舒服。 她有些发疯,瞎想着:“难道说,他真的忘记了我们的曾经?真的不要我了?为什么就不能直接的告诉我呢?这样的沉默,会让我发疯的,比直接的拒绝更折磨人。” 她开始发着不一样的短信,不再是什么思啊,想啊之类的了:“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能不能明确的告诉我,哪怕是很伤人的话,我也要亲耳听到。你这样不言不语,是在用一种沉默折磨着深爱你的女人。” 刘梦翔看到的时候,苦笑了一下,心想着:“难道女人都是那么笨的吗?我不说话,已经代表了一切我不愿意说出口的伤人的话。难道非要我明说吗?那又是何苦呢?” 是啊,有时候,女人就是那么傻,傻得一旦爱了,就没有了脑子,什么用膝盖都能想出来的问题,她们永远是听不到直接的答复,就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所谓的委婉的拒绝,便成了折磨她们更深的利器。 刘梦翔依然没回。 这让司马静寒的精神状态几乎走到疯狂的边缘。 爱之深,就算不会恨,得不到回复,被冷漠在不言不语中,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 她继续发着疯:“你是个男人吗?说句拒绝的话有那么难吗?只要你说,让我不要再打扰你,我就会自动消失,再也不打扰你。你的不言不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问的问题很傻,可能外人都能看明白刘梦翔的意思,唯独她不明白。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吗? 因为着迷,而迷失了自己,不知道方向在哪里。 更可是说,明明方向就在前面,她却偏偏不愿意去看见。 是自欺欺人,不愿意去承认,还是什么? 俞鸿才似乎看得出司马静寒的失落。 他想都不用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刘梦翔。 他可是深知司马静寒对刘梦翔的情感。 如果爱得不深,又怎么可能跟着他来到邹县呢? 他对司马静寒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只怕是换了别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再跟他走。 第144章 想回头已晚 为了将来能在刘梦翔的公司爬得更高,俞鸿才想策划一下司马静寒与刘梦翔的旧情复燃。 为此,他在网上搜了不少的资料,看了不少的小说故事。 想借用一下剧情里的故事,帮着实现自己的小算盘。 无意间,他看到断弦情缘写的小说《你想不爱上我都难》。 是书名吸引了他,想看看怎么样个“不爱上都难”。 他通过网站上断弦情缘留下的QQ号,加了断弦情缘为好友。 俞鸿才:我和我老婆吵架了,她不理我了,我应该怎么办啊? 断弦情缘:我晕,真当我是情感专家了?我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听我的,你不怕死得更快吗? 俞鸿才:不啊,我觉得你小说里对情感的拿捏很到位,应该是有办法的,你就给我出出主意吧! 断弦情缘:别和女人讲道理,女人蛮不讲理的时候,没什么道理可讲。也别冷战,冷战的结果是,她会觉得你忽视了她。 俞鸿才: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断弦情缘:我只想问你,你还想和她过吗? 俞鸿才:当然想过,不想过,我也不会问你了。 断弦情缘:想过,就不要管到底是谁对谁错,道歉,向她认错。女人就像是小孩子,你一哄,她就乖了。要不,你就想办法把她灌醉了,让她发泄一番,然后把她抱上床,一夜柔情下来,她也就老实了。 俞鸿才:啊?这也行啊? 断弦情缘:怎么不行,没听过床头打架,床尾和吗? 俞鸿才下了网,想着断弦情缘的话,好像也没找出计谋来。 想来又想去,还是抓住了“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句话。 若是没感情,当然是和不了。 若是有感情,可能就会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于是,他准备请刘梦翔喝酒,就以让他到邹县落脚,有了新的开始为理由。 这是一个绝对正当,而充分的理由。 第二天,他到公司的时候,去了刘梦翔的办公室,却并没有见到刘梦翔的人。 他又去问了葛云纤:“梦翔呢?” 葛云纤笑了笑:“公司里的事情是很多的,他方方面面都要忙,怎么可能一天到晚呆在公司里呢?” 俞鸿才傻笑了一下,便出去了。 他给刘梦翔打了电话:“三弟,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喝酒。” 这时候,刘梦翔正和一个在网上约的女子缠绵在宾馆里。 那个女人抢过刘梦翔的电话,放在了一边:“你讨厌不啦,干这事儿,你还接电话的。” 俞鸿才一听电话里传来不入耳的声音,便自觉的把电话给挂了。 心想着:“好你个刘梦翔,日子过得挺潇洒嘛。你老婆还说你在忙公司里的事情,都忙床上去了。他女人那么多,还会对司马静寒有感情吗?” 刘梦翔很生气的下了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老子就是喜欢骑在女人身上接电话,不乐意就滚。床上找个女人还不容易吗?少了你,我就找不着了?” 那女人穿上衣服:“神经病,一点儿情趣都没有,你爱找谁找谁去。” 刘梦翔的脾气发得有些无厘头。 他是感觉着,这样的床事,还真的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当初,他就是烦那些个情感的牵绊,也觉得这种“约”,简单而没有烦恼,才会在网上约的。 却没想到,没有感情的相约,纯粹为了那么一点儿事情的床事,就像是吃饭没有菜,炒菜又缺少盐,毫无味道。 他又不是缺女人,还没有到饿得饥不择食的地步。 可他有时候又在想,为什么一定要在家外去寻找什么没有味道的感觉呢? 家里有,不想,非要到家外面去想。 这让他想起了网上认识的一个兄弟——江达。 江达和林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最后结婚的一对夫妻。 这可以说是很完美的故事了。 他们结婚后一起打拼,从苦日子一步一步熬到有房有车。 只是江达从来没有对他的妻子说过,他们之间唯一不足的,就是夫妻生活方面不协调。 可江达很爱他的妻子,却又承受不了长时间的性压抑。 他只好偷偷的在婚外寻找着情人,更或是在网上约着女人。 他觉得,就连网上约的陌生女人,也比他的妻子给他的感觉好很多。 刘梦翔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越来的可笑了。 葛云纤给他的感觉,那绝对是比家外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可他为什么还要非在家外找? 想着想着,他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真的是好有意思。 他决定,以后要和家外的女人彻底的断了,好好的守着葛云纤过日子。 可他的悔悟,却晚了那么一步。 俞鸿才去了葛云纤的办公室,把他在电话里听到的,告诉了葛云纤。 说完,他又在自己的嘴巴上打了一下:“看我这嘴,这事情怎么能说呢?弟妹,你别多想,可能是我听错了。你可千万别问他,也别说是我说的。” 俞鸿才走出葛云纤的办公室时,在心里偷笑着:“我让你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小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没有点儿风波怎么行呢?” 葛云纤呆坐在办公室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原来,爱是这么痛的事情。 爱了,就不可能不在意,不可能不吃醋,也无法容忍爱人的背叛了。 谁说爱可以分享? 能容忍分享的爱,还是爱吗? 更或是说,能容忍的爱,往往都带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已经不纯粹了。 真的爱了,就要求一个唯一性。 晚上,刘梦翔很早就回家了,还买了礼物给葛云纤。 而葛云纤的脸,异常的难看。 “媳妇儿,怎么了?这衣服你要是不喜欢,等会儿我带着你一起去逛商场,你重新挑一件喜欢的,好吧?别生气呀。”刘梦翔看着葛云纤气得发青的脸。 “把你的手机给我。”葛云纤伸出手来。 刘梦翔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只好老实的把手机给了葛云纤。 他没想过葛云纤会翻他的手机,因为葛云纤从来就没那么做过。 曾经的葛云纤,觉得相爱的人之间,也得尊重彼此的隐私,给对方一个自由的空间。 可她没想到,这个自由的空间,真的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她打开了刘梦翔的手机,看到了那个私密通讯录。 她以前就知道有这么一个通讯录,却从来没在意过。 她拿着手机,一个人去了卫生间,关上了门,一次又一次的猜测着密码。 终于还是让她打开了。 她看到了上面,清欢、贺雅婷、纳冰琴、司马静寒给刘梦翔发的短信。 还有司马雪芳发来的短信。 那一条又一条,写着思念,写着对曾经床事的回忆。 葛云纤的双手开始发抖,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手机上。 更有意思的是,还有一些没有名字的电话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都写着:“约吗?地点给我。” 葛云纤的神经彻底的崩溃了,忍不住的在卫生间大声的嚎了起来。 这声音,把刘梦翔给吓坏了。 他把卫生间的门给撞开,搂着浑身发抖的葛云纤:“媳妇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告诉我。” 葛云纤的手一松,刘梦翔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刘梦翔低头一看,看到了他的私密通讯录被打开了。 他知道葛云纤为什么会嚎了。 当时他就给葛云纤跪了下来:“媳妇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会心痛的。我改了,以后再也不做那些事情了。我会老老实实的守着你和孩子,一辈子。” 葛云纤推开刘梦翔,仰头大笑着:“哈哈哈……” “媳妇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刘梦翔跪在地上,拉着葛云纤的手。 如果不知,也许就那么糊里糊涂地过下去的。 却又明明知道了。 葛云纤低下头:“你要骗我,请你骗我一辈子。我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删除吗?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那点点滴滴,那么的详细。你曾经也说过,你改了。这就是你改了以后的结果吗?我今天看到了,全看到了。” 至于那些短信,也曾经是刘梦翔的一点儿虚荣心。 不时的看到那些,他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受女人青睐,而有些自恋。 也因为那么一点儿可笑的虚荣心,让他没有舍得把那些短信给删除了。 好像,做一个男人,有多少女人爱过他,死心塌地的不为名,不为利的爱着他,便是他的一种虚荣心。 刘梦翔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把葛云纤抱了起来,抱到了卧室里。 李梓豪听到了吵架的声音,只以为就是两口子拌个嘴,自行躲回了自己的卧室。 李千兰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她的卧室。 这是曾经葛云纤交代李千兰的,一旦发现她和刘梦吵架,就把孩子带到卧室里,不能让孩子听父母吵架。 刘梦翔关上卧室的门,想吻葛云纤。 被葛云纤使出全身的力气给推开了。 柔情,只能解决小问题。 遇上这样原则上的问题,葛云纤又怎么还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第145章 不一样的酒宴 “媳妇儿,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决定和外面的女人全断了。”刘梦翔伸手去拉葛云纤。 葛云纤躲开了:“你曾经也说过,要改。你就是这样改的吗?” “这回是真的,我真的改了。”刘梦翔说得很诚恳。 然而,葛云纤已经不能再相信他了。 葛云纤一再的躲避着刘梦翔,不想让刘梦翔再碰到她。 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连完成任务的心情也没有了。 她抱着一个枕头,一床被褥,去了空着的那个房间。 刘梦翔跟了过去。 “你出去,我要睡觉了。”葛云纤站在卧室的门口,用手指着外面。 “这里就没有人睡过,不干净。你还是回我们的房间睡觉吧,我睡这里。”刘梦翔直接躺到了葛云纤刚铺好的床上。 葛云纤什么也不再说,回到主卧,关上了门,还从里面反锁了。 可她又怎么能睡得着? 整个晚上,她的脑海里都是刘梦翔手机里,那些女人给刘梦翔发的短信内容。 说来也怪,她的记性本来不怎么好。 可那些短信内容,她却看了一遍,就全都记住了。 记忆,有时是很伤人的。 想要忘记,却又偏偏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着。 刘梦翔也没有睡着,他想着自己的好笑。 当他不知道珍惜,总在外面找女人的时候,葛云纤一无所知,做到了一个好媳妇儿能做的一切。 而他终于想明白了,想好好守着这个家,和葛云纤白头到老的时候,却偏偏让葛云纤知道了他曾经犯下的错。 这叫命运的作弄呢,还是他应该有此报应呢? 不过,他并不觉得一切已经晚了。 葛云纤给他的感觉,总是那么的通情达理,很好哄的一个女人。 想着想着,刘梦翔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准备起来做早饭,赔罪。 他以为,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哄哄葛云纤,一切也就过去了。 哪知道,葛云纤双眼通红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把一份离婚协议书递到了刘梦翔的跟前。 “什么?你想跟我离婚?媳妇儿,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也不能一生气就提离婚啊?”刘梦翔用手抖动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葛云纤什么也没回复,把手上的黑色签字笔也递给了刘梦翔。 “我是不会签字的,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刘梦翔把离婚协议书和笔都放到了桌子上,进屋里拿了一件外套,就去了公司。 此后,他每天认真的工作,接孩子上下学,买菜回家。 有关婚外的那些女人,发的所有的短信,他全部都删除了,还把那些女人的电话全部都拉黑了。 他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而葛云纤,从那以后,没有和刘梦翔说过一句话。 不管刘梦翔说什么哄葛云纤,葛云纤都是不言不语,全当他不存在。 当刘梦翔想回到主卧睡觉的时候,葛云纤就会跑到客房去。 为了能让葛云纤睡得舒服一些,刘梦翔只好回客房睡觉。 葛云纤再也没有办法和刘梦翔像曾经没有爱情时那样,单单为了孩子,在一起凑合着。 一想到孩子,葛云纤又对离婚一事迟疑了。 她不再提起,却也无法再原谅刘梦翔对她的背叛。 这样的日子,让刘梦翔很是压抑。 但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愿意用时间去换回葛云纤对他的原谅。 与此同时,俞鸿才还在计划怎么样让刘梦翔和司马静寒能再睡到一块儿。 因为刘梦翔规律的工作着,俞鸿才很容易就能在办公室里找到刘梦翔。 之前,刘梦翔总以为,天天按时回家,没多久就能让葛云纤原谅他。 可他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葛云纤还是老样子。 俞鸿才更是每天都到刘梦翔的办公室里问着:“三弟,你就赏个脸,让我请你喝顿酒吧。难不成,你瞧不起我这个二哥?” “哎,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我没有瞧不起你。喝,今天晚上就喝,好吧?”刘梦翔拍了拍俞鸿才的肩膀。 俞鸿才约好了刘梦翔,便回到家中,并把提前买好的衣服拿到了司马静寒的面前:“去,试试看,合身吗,不合身,我们可以现在去店里换。” 司马静寒接过衣服:“你这是干什么?说好了,我跟你来,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想什么呢?我不打你的主意,只是想表面上过得去。希望你今天晚上能陪我去和刘梦翔喝顿酒。不管怎么说,也得让你穿得体面一些,才给你买了这身衣服。”俞鸿才说。 一听说要和刘梦翔喝酒,司马静寒拿着衣服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换了衣服。 她想见刘梦翔,很想很想。 在济南,她见不到刘梦翔,只能光想着。 如今,到了邹县,眼看那么近的距离,却就是见不着。 她曾经都想去刘梦翔的公司找他了,又觉得没有正当的理由。 她穿上了俞鸿才给她买的裙子。 那是一条修身的黑色蕾丝裙子,领口很低,腰身贴着皮肤,背部也有镂空。 下身是紧身的包裹着大腿,在大腿处有一个裙子的大摆,完美的显示了身材,又遮住了膝盖处,稍微有些弯曲的缺陷。 这种晚礼服,司马静寒倒也曾经穿过。 只是,脖子上没有了曾经那些夺目的珠宝。 她只好配了一条便宜的珍珠项链。 那还是花一百多块,买给女儿戴着玩的。 她也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却又没有曾经的那些条件了。 可她必定还是有几分姿色,简单的打扮,比起她曾经那些浓妆艳抹更有几分味道。 这是一种本质上的美丽。 俞鸿才带着司马静寒,去了之前定好的酒店包房里,等待着刘梦翔。 刘梦翔下班的时候,来到葛云纤的办公室里:“媳妇儿,俞鸿才请我喝酒,说是要答谢我。你和我一起去吧!” 为了让葛云纤能相信他,他决定了,将来出席酒宴,都带上葛云纤。 葛云纤看了他一眼,终于在一个月以来,跟刘梦翔开始说话了:“你去吧,孩子在家我不放心。” 刘梦翔听到葛云纤开口跟他说话了,他的心里无比的高兴。 虽然,只是很正常的在回答他。 他把酒店的地址告诉了葛云纤,并说:“如果孩子们的作业不多,你也可以带着他们一起来。也没有什么外人,都是自家兄弟。” 随后,刘梦翔去了酒店,葛云纤回了家。 每当有事情的时候,接送孩子,都是李千兰。 葛云纤回到家中,孩子已经回家了,晚饭也做好了。 她一边吃饭一边想:“他真的改过自新了吗?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子下去啊?离婚,孩子怎么办?不离,日子还是得过。如果他真的改了,我要不要再原谅他一回?” 刘梦翔到了酒店包间的时候,看到司马静寒,心中震惊了一下。 他没想到司马静寒也会在,更没想到的是,俞鸿才只请了他,并没有请李梓豪。 他原以为,就是他们三兄弟喝酒。 人倒是三个人,只不过是不一样的三个人。 司马静寒看着刘梦翔的时候,心里是激动的,只是不好表达出来。 她还不至于当着俞鸿才的面,做一些过份的事情。 但那无法掩饰的眼神,已经让俞鸿才看得很明白了。 而这一切,正是俞鸿才想要看到的结果。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生气。 来已经来了,刘梦翔也不好就这样走。 再说,他觉得,俞鸿才带着自己的媳妇儿请他喝酒,这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可他没想到的是,俞鸿才在他和司马静寒的酒杯里,都悄悄的放入了一些催情粉。 酒还没喝多少,刘梦翔和司马静寒就已经有了一些身体上的反应。 俞鸿才看到这种状况,站了起来:“我到外面去买包烟。” “酒店里就有烟卖的。”刘梦翔满脸通红的看着俞鸿才。 “我比较喜欢到商店里去买,比酒店的要便宜不少。过日子嘛,还是得省着点儿。”俞鸿才笑了笑,准备离开。 “贵不了多少,就在酒店里买吧,我来买单。这个酒店附近没什么烟酒店,你得跑远路才能买到,何必呢?”刘梦翔拉着俞鸿才。 刘梦翔是不想让俞鸿才离开,他害怕和司马静寒单独相处。 本来就让葛云纤把他给憋了一个月了,生理上的需求还是有的。 可他不愿意再做出什么对不起葛云纤的事情来。 “三弟,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喝着。”俞鸿才拿开刘梦翔的手,走出了包房。 俞鸿才是故意在寻找借口离开,他也知道,他在那里,刘梦翔又怎么可能和司马静寒发生什么事情呢? 当俞鸿才走了,就剩下司马静寒和刘梦翔在房间里。 司马静寒再也忍不住心中压抑的情感,来到刘梦翔的身边,抱住了刘梦翔:“亲爱的,你真的不想我吗?不想要我了吗?我想你想得都快精神崩溃了。” 刘梦翔身上就像是被触电一样,浑身都在发麻,想拒绝,却又根本动弹不得。 第146章 有时候,爱就是一种放手 司马静寒疯狂的亲吻着刘梦翔。 刘梦翔在拒绝中难以承受女人的诱惑,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的诱惑。 加上药力的作用,他最终还是把持不住了,开始主动起来。 这时候,葛云纤正在赶往酒店。 她觉得,既然刘梦翔愿意改过,能原谅就原谅了吧,没必要总是揪着过往不放。 可当她来到刘梦翔说的那个地方,打开包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刘梦翔和司马静寒那不堪入目的景象。 刘梦翔看到了葛云纤,立马从司马静寒的身上下来,穿好衣服。 葛云纤转身,关上门,哭泣着,奔跑着离开了酒店。 刘梦翔一路追了去。 司马静寒穿好衣服,有些精神恍惚。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把持不住也就算了,还被抓了一个现形。 她有一种被人当街拔光了衣服的耻辱感。 她突然感觉到了,她爱得是那么的卑微,卑微到了失去了自我。 她无以承受。 亲生母亲死了,父亲和继母离了,从千金小姐变成了穷光蛋,天天守着孩子。 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爱情,却又是背地里不能见光的。 她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敲在地上打碎,拿起了一个碎片,在自己的手腕处划了下去。 她好像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很麻木的看着血流出自己的身体。 她望着天花板,想象着母亲在等待着她。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俞鸿才并没有去什么商店买烟,他只是躲了出去。 当他估计着事情差不多了,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刘梦翔追着葛云纤跑出了酒店。 他知道坏事了。 他急忙的回到包房里,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司马静寒。 他没想到司马静寒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他抱起司马静寒,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医院奔去。 …… 葛云纤跑回了家中,拿起了笔,写起了离婚协议书。 刘梦翔追到家里的时候,葛云纤正写着离婚协议。 “媳妇儿,原谅我吧,我错了。”刘梦翔握着葛云纤正在写离婚协议书的手。 “放开。”葛云纤泪眼朦胧的瞪着刘梦翔。 “不放。”刘梦翔说。 “放开。”葛云纤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三个孩子都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李千兰来到孩子们的身边:“走,跟阿姨去房间里做作业吧。” 刘梦翔从来没见葛云纤这样说过话,他也是吓了一大跳。 葛云纤写好了离婚协议书,自己在上面签了字,便把它递给了刘梦翔:“签字。” “你先冷静一下再说吧,我不会签字的。”刘梦翔把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自己去了客房。 葛云纤又重新写了一份,并拿到了外面不远处的店里,打印好,而且复印了不少份。 她回到家中,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酒,打开瓶盖,一口气把一瓶酒都喝了。 随后,把空酒瓶子随意的往地上一扔,回到卧室里,开上门,从里面反锁着,倒床上就睡觉了。 第二天,刘梦翔照常的上班,继续苦战在夫妻之间的冷战中。 上班时,他接到了俞鸿才的电话,说是司马静寒自杀了,如今还在医院里。 他震惊了,放下手中的工作,开车去了医院。 不管怎么说,那是一条人命。 他不希望司马静寒会有生命的危险。 来到医院里,司马静寒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眼神一直处于呆滞状态。 没多久,万殇也赶了过来。 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关注着司马静寒,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当然是知道的。 万殇除了心痛,什么也做不了。 他知道,他无法给司马静寒安慰。 能给司马静寒安慰的,又给不了。 他难受的走出病房,给司马博文打了电话:“静寒出事了,如果您老方便的话,来一趟邹县。” 司马博文听到这话,挂了电话,直接去邰小烟上班的地方,接上她,便去了火车站。 公司倒闭以后,司马博文并没有一蹶不振。 这得多亏了邰小烟的鼓励,和精神上的支持。 他们各自寻找了工作,决定简单的生活下去。 富贵荣华,不过是过眼云烟,比不了身边有一个知心的人。 只要活着,简单的活着,吃什么穿什么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身边有那么一个心里牵挂,也牵挂着自己的人,可以说说贴心的话。 司马博文到了邹县,司马静寒所住的医院里,看着女儿呆滞的眼神,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他把俞鸿才揪了起来:“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怎么能让她出这样的事情?” 俞鸿才只是看着司马博文,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能说司马静寒的自杀是因为刘梦翔,他还指着刘梦翔能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司马博文看着女儿那个样子,心中很是自责。 他觉得,如果他的公司不倒闭,或许女儿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有时候,人就是那个样子。 当你有钱的时候,谁都会对你好,不管真好还是假好,至少看着是好的,好像是有一群人在关心着你。 当你败落的时候,那真的就是人走茶凉。 然而,也往往在遇难的时候,才能看得出曾经的那些所谓的朋友,情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来邹县的事情,谈玉树也知道了。 因为,他是在谈玉树的公司上的班。 谈玉树其实一直都深爱着司马静寒。 只是,当司马静寒结婚以后,他就不再与司马静寒联系了。 他觉得,有时候,爱就是一种放手。 既然无缘,那就在断了联系中默默的祝福吧! 不管心里有多想,多么牵挂,都在心里忍了。 不向任何人述说,只在无人的夜里,独自饮酒,淡淡的想,淡淡的伤感。 他也因为司马静寒的结婚,而放弃过自己,在倍受家庭的压力下,相了亲。 相的第一个女人,他就同意了结婚。 可婚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受不了那种凑合的婚姻。 他觉得很难受,于是便和妻子分居了。 分居的三个月后,他们便离了婚。 从此,不管父母怎么说,他也不再相亲,不想结婚。 他开始徘徊在很多追求他的女人之中。 他不知道那些女人哪个是真爱他,哪个是爱他的钱。 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男人的需求。 他把每个女人都想象成司马静寒的样子,放纵着自己。 曾经,有女人为了要嫁给他,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到孩子两岁的时候,那个女人才提出来,想和他结婚。 他带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也确定了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可他却对那个女人说:“孩子我可以你,但我不会娶你。” 那个女人名叫苏平彤。 她万万没有想到,生下一个孩子,就是为了要嫁给谈玉树,却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无以承受:“你太狠了。要么,你把我和孩子一起带走,要么,你谁也别想带走。” 谈玉树笑了:“哈哈哈……生个孩子,我就一定要娶你吗?这是什么逻辑?要这个孩子的时候,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是你自己决定要的,跟我没有关系。不带就不带,本来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就当我还不知道一样的。” 苏平彤拦在了谈玉树的前面:“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谈玉树不以为然的说:“你要想死,还需要直接告诉我吗?你想死就死吧,我看着。” 苏平彤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安眠药,看着谈玉树。 谈玉树心想:“使计啊?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了呀?” 他从苏平彤的手里拿过安眠药。 苏平彤还以为谈玉树舍不得她死。 可是,她没想到,谈玉树打开药瓶的盖子:“这药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你忘记了,我父亲在精神病医院里工作。我要拿一瓶安眠药,那是很容易的事情。”苏平彤说。 谈玉树把开了盖的安眠药递给了苏平彤:“如果是真的,你就吃吧。对了,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瓶水?就这么干吃,你咽得下吗?” 苏平彤被逼得气昏了头:“谢谢了,我这里有水。” 说着,便当着谈玉树的面,把一瓶安眠药全给吃了下去。 谈玉树扶着苏平彤:“我是把你直接送火葬场呢,还是帮你叫救护车啊?” 苏平彤感觉到死神的来临,却又对活着,有着莫大的留恋。 她抓着谈玉树的手:“带我去医院。” 谈玉树把苏平彤带到了医院里洗了胃。 在病房里,谈玉树很漠然的看着苏平彤:“你还想死吗?如果还想死,我可以帮你想出N种自杀的方式。” 苏平彤狠狠的瞪着谈玉树:“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 “不是我的心狠。如果一个人不想活了,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帮忙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死得舒服一点儿的办法。”谈玉树说。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为了孩子也不愿意娶我吗?”苏平彤流下了眼泪。 “就算我为了孩子娶了你,你也只有独守空房的份。顶着一个谈夫人的空名而已,你又何必呢?不娶你,你还有可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疼你的男人。”谈玉树说。 第147章 垂死挣扎 苏平彤的心里突然空了,所有对爱的追求都空了。 她以为,爱情,动动脑子,就能留住心里的人。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原来,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而爱,有时只是一个人的事。 在死亡线上徘徊一圈,她决定放手。 “你走吧,我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了。”苏平彤冷漠的看了看谈玉树。 有时,想开,就在一瞬间。 而为了这一瞬间的释怀,却要经历很多心碎的过程,才能最后想明白。 其实道理很简单,却偏偏要历经数不清的痛苦,才能真正的悟透其中的道理。 “你想明白了?”谈玉树看着苏平彤。 “呵呵……我想明白了。”苏平彤冷笑了一下。 “孩子,你愿意留着就留着,觉得留在身边不方便嫁人,你就把孩子给我。”谈玉树说。 “孩子是我身上的肉,我又怎么舍得让他离开我呢?就当是你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儿念想吧!”苏平彤说。 “好,这个你留下,密码是你的生日。什么时候需要钱,可以给我打电话。不管怎么说,孩子也是我的骨血。”谈玉树拿出了一个银行卡,放在了病床旁的床头柜上。 苏平彤有些诧异的看着谈玉树:“你说你对我没感情,又怎么会记得我的生日?” “呵呵,我记性好,我的每一个女人的生日,我都会记得。你们不是总是会自己提起吗,就怕我忘记了你们的生日。就算我不记得,老听你们说,我也会被强迫性的记得。”谈玉树笑了笑,说完就转身走了。 原来,那么能让一个女人感动的事情,有时候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谈玉树在知道司马静寒的事情时,第一反应,是后悔对爱的放手,才会让心中爱的女人受到那么大的委屈。 他赶到了邹县,给司马博文打了电话,知道了司马静寒所住的医院。 他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去了医院。 俞鸿才看着谈玉树,简直就愣了。 他可不知道谈玉树和司马静寒之间的过往。 看到谈玉树,就那一身的衣着,名贵的手表,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 俞鸿才甚至于有些后悔让司马静寒跟了刘梦翔,如果跟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他的将来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 司马静寒漠然的看着谈玉树,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 她的眼神依然呆滞,目光里没有任何的色彩。 冷漠的看了看谈玉树,什么话也没有说。 谈玉树坐到了床边:“静寒,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玉树啊,一直都是。我以为,你结婚了,我只要默默的在不联系中祝福你,你就能幸福。可你真的幸福了吗?我真的好后悔,后悔没有把你抢过来……” 此时,俞鸿才就傻乎乎的听着,真希望司马静寒能答应什么。 这个想把老婆分享给别的男人的无用种,根本就没想过,除了刘梦翔,爱慕着司马静寒的其他男人,根本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而刘梦翔,此时正在焦头烂额。 虽说,继续站在了和葛云纤的冷战中,希望用时间来换取老婆的原谅。 却没想到,这一次,葛云纤和以前不一样了。 除了冷战,还会每天往他的办公室里送一份离婚协议书。 刘梦翔坚持着,心想着:“我就是不签字,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男人有生理需要,女人就没有了吗?看谁扛得过谁。” 可他忽略了一点儿,事不过三。 当女人一再的原谅一个男人的时候,也有心累的时候。 也可以说,是心塞了。 什么才是可信的? 每一次都说是真的改过了,啥时候才会是真的呢? 当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以后,给人的就只有除了放弃,没有更多的选择。 当人的心死了,还能有什么可以挽救? 不管刘梦翔怎么样按时下班回家,参加酒会通知葛云纤,葛云纤都是沉默的状态。 刘梦翔幼稚的认为,只要他坚持,只要他真的改好了,葛云纤就能原谅他。 必定,曾经不管他做错了多少事,都可以在一笑之间而过。 真的爱了,一切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葛云纤也想回到从前,没有疼,没有无法忍受的感觉,可以像个木头一样的,完成夫妻之间的任务。 爱了,就是爱了,无法回到从前。 当刘梦翔接受着葛云纤一个多月的离婚协议书后,终于忍受不了了。 沉默不行,那就直接吵吧。 当这一天,葛云纤再次把离婚协议书送到刘梦翔的办公室。 刘梦翔拿着离婚协议书,淡淡的说:“离婚,可以,但我们可不可以具体讨论一下离婚的具体环节?” “没什么细节可以讨论,你只要签字就可以了。”葛云纤说。 “那不行。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怎么样的,也要平分吧?”刘梦翔说。 “怎么个公平法?”葛云纤说。 “那还不简单,三个孩子,我们两个,一从一个半。”刘梦翔说。 “一人一个半?怎么分?还要把老三分成两份吗?”葛云纤疑惑的看着刘梦翔。 “对了,只要你舍得,把老三一刀分两半,我们就离婚。”刘梦翔说。 “你这是强人所难。”葛云纤瞪着刘梦翔。 “你好好想想呗,反正我是没什么意见,孩子又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就播了个种而已。”刘梦翔看似说得很轻松。 可他是心里很明白,这样荒诞的分割,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用柔情不能挽留,他又能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这就像是一种垂死挣扎,在咽气之前,总想尽一切所能,挽留住还能喘息的机会。 葛云纤是铁了心要离婚,再也没有办法和刘梦翔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为了离婚,她也开始无所不用其极。 她把孩子交给保姆和刘构翔照顾着,每天晚上都出去泡酒吧。 每一个晚上,都到深夜才回家。 在家等待的,变成了刘梦翔。 刘梦翔开始心里不太舒服,可后来想了一想,葛云纤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本本份份的,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他觉得,葛云纤只是在形式上气他而已。 他选择包容,就像葛云纤曾经包容他一样。 而且,葛云纤开始打扮自己。 给自己买好看的衣服,买化妆品,高跟鞋。 自从嫁给了刘梦翔,她就没有主动的打扮过自己。 她都快忘记了,女人的妩媚,不仅仅可以给别人看,也能让自己欣赏。 一个周末,葛云纤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化妆。 刘梦翔走过去:“你越来越漂亮了。” “我一直都很漂亮,只是你从来都没好好珍惜过。我穿上围裙,是你的家庭主妇。脱下围裙,穿上高跟鞋,也能随时换了你。”葛云纤涂抹着指甲油。 刘梦翔听着,心里不舒服,脸上却笑着:“好的,让你换,不做我媳妇儿,做我老婆也一样。” “你的小老婆啊?我估计都排不上号的。好了,我好看吗?”葛云纤站起来,换上了新买的高跟鞋。 那是一双红色细跟,前面很尖的一双鞋,跟高有十厘米。 “漂亮,你在我眼里,穿什么都好看,不看更好看。”刘梦翔试着去拉葛云纤的手。 葛云纤就像是跳舞一样,一个旋转,就躲开了。 “哟呵……想不到你还会跳舞啊?从认识你,到结婚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你会跳舞,你藏得够深的。”刘梦翔说。 “你都去了解别人的老婆了,哪有时候了解我啊?在家好好照顾孩子。这么些年,你玩够了,也该轮到我玩玩了。走了,我晚上回来得会很晚。你要是难受了,去找你的小情人去。”葛云纤拿着右手的食指,挑起一个蓝色亮皮小挎包,哼着歌,就出了门。 她是想激怒刘梦翔,同意和她离婚。 刘梦翔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相信葛云纤的人品。 他不相信,一个本份的女人,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变质。 然而,当午夜时刻,一个陌生男人扶着葛云纤回家的时候,刘梦翔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葛云纤带着一身酒气,歪歪倒倒的扶着门:“帅哥,谢谢你啦!明天我还要和你一起喝酒,一起跳舞!” 刘梦翔把葛云纤直接抱进了屋里,一句话也没对屋外的那个男人说,就把门关上了。 他把葛云纤抱进了卫生间,放进了浴缸里,衣服都没脱,便放着洗澡水。 “你一个女人,天天喝酒,你想做什么啊?”刘梦翔拿着淋浴的喷头,朝着葛云纤的头上淋着热水。 “啊……你干什么?这不是酒,我要喝酒。”葛云纤不停的摇头。 “来,我给你酒。”刘梦翔搂着葛云纤强吻着。 “流氓。”葛云纤用嘴巴咬了一口刘梦翔的嘴唇,咬得刘梦翔的嘴巴出了血,只好放开葛云纤。 葛云纤推开刘梦翔,还在刘梦翔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哈哈哈……我是你老公,好几个月没碰到你了。我对自己的老婆耍流氓,犯法吗?”刘梦翔把葛云纤拔光了,用水匆忙的清洗着,便用浴巾裹着,抱回了卧室。 第148章 谁没了谁都能活 到了卧室里,葛云纤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刘梦翔,拿床单把自己裹了起来,拿着手指着刘梦翔:“流氓,出去。” “我就给你耍流氓了,怎么着?今天晚上,我不办了你,我还是你老公吗?”刘梦翔用力撕开了葛云纤身上裹着的床单。 葛云一巴掌打在了刘梦翔的脸上。 随后,像是受了很大的屈辱,一头撞在了墙上。 瞬时之间,血流了出来,溅得床上都是红色的点。 一会儿就变成了暗红色的。 刘梦翔拿着已经被扯破的床单,将葛云纤又裹了起来。 他抱着葛云纤,开着车,疯狂的开往医院。 当葛云纤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刘梦翔整个人愣在急救室外,头脑里空成一片。 等到葛云纤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的那一刻,刘梦翔害怕极了。 刘梦翔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着:“你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当医生告诉刘梦翔:“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现在只是还在昏迷期。可能是因为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不愿意醒过来。” 当葛云纤被送到病房的时候,刘梦翔坐在一旁,一整夜看着葛云纤。 刘梦翔看着安静的葛云纤,想起了很多。 想到他们的相识,荒唐的结婚,带着孩子的幸福家庭生活…… 想到傻笑,想到心酸,想到不自控的流下了眼泪。 葛云纤昏睡了两天,才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冷冷的看着刘梦翔,一句话也没有说。 刘梦翔看着葛云纤醒了过来,目光很平和的看着葛云纤:“等你出院了,我同意离婚。离完婚以后,希望你能恢复到正常的葛云纤。” 葛云纤听到“同意离婚”四个字,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却又像是重新装进了心里一块石头。 爱过,痛过,走到今天这一步,多少有些舍不得。 一直闹着要离婚,真要离婚的时候,心却很疼。 等到葛云纤出院以后,就和刘梦翔去办了离婚。 刘梦翔深知,葛云纤是不会放下孩子的,就把孩子给了葛云纤。 也包括所有的财产,刘梦翔也全转到了葛云纤的名下,就留了一辆车,还有他与李梓豪合开的公司。 “你不需要把财产都给我。我们有两处房产,你可以留一套。”葛云纤说。 “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没有点儿财产能行吗?再说,这些都是我为孩子考虑的。”刘梦翔说。 葛云纤也不再拒绝,必定,刘梦翔是以给孩子的名义给她的。 离完婚,刘梦翔就和李梓豪到外面另外租了一套房子,搬了出去。 “梦翔,你和葛云纤到底怎么回事?说离就离了。”李梓豪看着刘梦翔。 “哎,自作自受吧。幸福的时候不懂得去珍惜,想珍惜的时候,没机会了。”刘梦翔叹息着。 又回到了孤独的岁月,一个人的日子。 没人管了,自在。 没人管了,也很悲哀。 习惯了家庭的生活,习惯了一大早就看见葛云纤。 突然之间,看不到了,心里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有时候,他还会产生幻觉,喊一声“云纤”。 喊完以后才发现,不过是幻觉。 葛云纤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呢? 习惯一旦养成,想改掉,哪有那么容易。 好在还有三个孩子在,能让她少一些时间去想。 虽说离了婚,葛云纤依然在刘梦翔的公司上着班。 两个人见了面,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最后,葛云纤终是受不了,从公司辞职,在外面另外找了工作。 但她依然留在邹县,是为了孩子们想见父亲的时候方便。 她去了那果在邹县的分公司里上班。 那果,还是没结婚,一个人漂着。 他不相信婚姻,不相信女人。 他觉得,若大的社会,想找一个靠谱的女人太难,想找一个靠谱而又让自己动心的女人更难。 要么,就是现实得不得了,成天就是钱、钱、钱。 给他的感觉,好像女人找他就是为了钱。 他与葛云纤是多年的异性好友,但只是友谊,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 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葛云纤就笑话他:“你说你除了能给女人钱,你还能给女人什么?” 那果:“有没搞错,我除了能给女人钱,我还能给女人一个男人啊!” 葛云纤:“搞笑,在这个男人比女人多七千万的中国,女人想找个男人,还不要太容易啊?你以为你是稀有动物啊?” 那果:“是的,我不否认这一点。关键是,现在能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太少了。” 葛云纤:“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 那果:“我的要求高吗?长得不太难看就可以了,能和我说说贴心的话,结婚以后不要太管着我,我喜欢自由。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得是个女人,而且是能让我动心的女人。我这要求算高吗?” 葛云纤:“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呢?你看我怎么样?只要你不嫌弃我有三个孩子,我嫁给你吧!” 那果:“你就会逗我,影响我们之间最纯洁的友谊。咱们之间擦不出爱情的火花来啊!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穷得只剩下钱了,饿得都吃不下东西了,困得睡不着了,熟悉得连情人都做不了了。” 葛云纤:“哈哈哈……也是,咱们太了解,太熟悉了,都缺少让你探索的兴趣了。” 没有了爱情,还有友情。 这让葛云纤的精神上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冲击。 她觉得,爱情是神圣而想要追求的,却不是生活的唯一。 没有了刘梦翔,她倒是不用成天围着那么一个男人转了。 每天简单的上班,接送孩子,和朋友们的聊聊天。 好像生活也就那么一回事情,有没有一个男人,也就那样子了。 再说,她也不想给孩子找一个继父。 带着三个孩子,想嫁人,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其实,是刘梦翔提前想好的。 把三个孩子都给葛云纤,能让葛云纤没那么好嫁。 刘梦翔计划着,如此,他还有机会把葛云纤重新追回来。 只不过,他也就这样想着,心里没有什么把握。 离完了婚,他的心思也不是完全都放在了葛云纤的身上。 甚至于他在想,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再娶一个又有什么难的呢? 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把他手机上那些黑名单的女人全给放了出来。 他琢磨了一下,清欢是不可能了,已经是别人的老婆。 司马静寒也不行,有家有孩子。 就剩下贺雅婷和纳冰琴。 贺雅婷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娶那么一个女人,事业做得比自己好,心里有压力。 这样,就只剩下一个纳冰琴了。 想想其实也不错,纳冰琴的床上功夫了得。 夫妻,夫妻,怎么也得夫妻生活合适了才行啊! 想着,想着,他给纳冰琴打了电话:“亲爱的,想你了。” 纳冰琴冷笑了一声:“呵呵,你失踪了这么久,才想起我来啊?” 刘梦翔:“我有一点儿事情,这不刚刚忙完,就给你打电话了吗?” 纳冰琴:“我今天也有事情,没时间。你后天来接我吧!” 刘梦翔以为,女人都应该为他守候着,不管多久,只要他想了,他的女人都会守着他。 这个社会,谁没了谁会活不了,谁又能守着谁多久呢? 纳冰琴几个月没有刘梦翔的消息,曾经主动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个短信,没有回音,就在心里放下了刘梦翔。 她又在网上勾搭了别的男人。 生活总是要过的,没了男人再找一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纳冰琴感觉,能与她和谐的在一起的,还就得是刘梦翔。 可刘梦翔给她的感觉,又不太可靠。 那就先挂着吧,看看情况再说。 这脚踏两只船,也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是一样的。 再说,纳冰琴觉得,没结婚,还是有选择的自由的。 一旦结了婚,还是得守规矩的。 刘梦翔计划着,怎么样和纳冰琴正式的谈恋爱。 睡过了,不代表就是恋爱了。 可他在计划怎么样哄女人的时候,俞鸿才却在算计着怎么样把他的公司搞到自己的手上。 公司发展得很好,正在准备着上市。 这让俞鸿才想起了当初司马博文让他帮忙买股票的事情。 小公司有小公司的好处,权力就掌握在少数的可信人手里。 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弊端,尤其是走向股份制,股份的多少,决定着权力的大小。 这也使得一些面和心不和的人,有了可趁之机。 问题是,俞鸿才目前也只能想想。 先不说公司还没有上市,就像上市了,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去收购公司的股份。 想要做大股东,需要的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因为司马静寒的事情,更因为葛云纤辞职了,刘梦翔答应了俞鸿才想去财务部门的请求。 刘梦翔的心中,还是相信自家兄弟的。 这一点儿,李梓豪心里有意见,但看在刘梦翔的份上,没好意思说出口。 第148章 谁没了谁都能活 到了卧室里,葛云纤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刘梦翔,拿床单把自己裹了起来,拿着手指着刘梦翔:“流氓,出去。” “我就给你耍流氓了,怎么着?今天晚上,我不办了你,我还是你老公吗?”刘梦翔用力撕开了葛云纤身上裹着的床单。 葛云一巴掌打在了刘梦翔的脸上。 随后,像是受了很大的屈辱,一头撞在了墙上。 瞬时之间,血流了出来,溅得床上都是红色的点。 一会儿就变成了暗红色的。 刘梦翔拿着已经被扯破的床单,将葛云纤又裹了起来。 他抱着葛云纤,开着车,疯狂的开往医院。 当葛云纤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刘梦翔整个人愣在急救室外,头脑里空成一片。 等到葛云纤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的那一刻,刘梦翔害怕极了。 刘梦翔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着:“你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当医生告诉刘梦翔:“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了,现在只是还在昏迷期。可能是因为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不愿意醒过来。” 当葛云纤被送到病房的时候,刘梦翔坐在一旁,一整夜看着葛云纤。 刘梦翔看着安静的葛云纤,想起了很多。 想到他们的相识,荒唐的结婚,带着孩子的幸福家庭生活…… 想到傻笑,想到心酸,想到不自控的流下了眼泪。 葛云纤昏睡了两天,才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冷冷的看着刘梦翔,一句话也没有说。 刘梦翔看着葛云纤醒了过来,目光很平和的看着葛云纤:“等你出院了,我同意离婚。离完婚以后,希望你能恢复到正常的葛云纤。” 葛云纤听到“同意离婚”四个字,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却又像是重新装进了心里一块石头。 爱过,痛过,走到今天这一步,多少有些舍不得。 一直闹着要离婚,真要离婚的时候,心却很疼。 等到葛云纤出院以后,就和刘梦翔去办了离婚。 刘梦翔深知,葛云纤是不会放下孩子的,就把孩子给了葛云纤。 也包括所有的财产,刘梦翔也全转到了葛云纤的名下,就留了一辆车,还有他与李梓豪合开的公司。 “你不需要把财产都给我。我们有两处房产,你可以留一套。”葛云纤说。 “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没有点儿财产能行吗?再说,这些都是我为孩子考虑的。”刘梦翔说。 葛云纤也不再拒绝,必定,刘梦翔是以给孩子的名义给她的。 离完婚,刘梦翔就和李梓豪到外面另外租了一套房子,搬了出去。 “梦翔,你和葛云纤到底怎么回事?说离就离了。”李梓豪看着刘梦翔。 “哎,自作自受吧。幸福的时候不懂得去珍惜,想珍惜的时候,没机会了。”刘梦翔叹息着。 又回到了孤独的岁月,一个人的日子。 没人管了,自在。 没人管了,也很悲哀。 习惯了家庭的生活,习惯了一大早就看见葛云纤。 突然之间,看不到了,心里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有时候,他还会产生幻觉,喊一声“云纤”。 喊完以后才发现,不过是幻觉。 葛云纤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呢? 习惯一旦养成,想改掉,哪有那么容易。 好在还有三个孩子在,能让她少一些时间去想。 虽说离了婚,葛云纤依然在刘梦翔的公司上着班。 两个人见了面,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最后,葛云纤终是受不了,从公司辞职,在外面另外找了工作。 但她依然留在邹县,是为了孩子们想见父亲的时候方便。 她去了那果在邹县的分公司里上班。 那果,还是没结婚,一个人漂着。 他不相信婚姻,不相信女人。 他觉得,若大的社会,想找一个靠谱的女人太难,想找一个靠谱而又让自己动心的女人更难。 要么,就是现实得不得了,成天就是钱、钱、钱。 给他的感觉,好像女人找他就是为了钱。 他与葛云纤是多年的异性好友,但只是友谊,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想法。 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葛云纤就笑话他:“你说你除了能给女人钱,你还能给女人什么?” 那果:“有没搞错,我除了能给女人钱,我还能给女人一个男人啊!” 葛云纤:“搞笑,在这个男人比女人多七千万的中国,女人想找个男人,还不要太容易啊?你以为你是稀有动物啊?” 那果:“是的,我不否认这一点。关键是,现在能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太少了。” 葛云纤:“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 那果:“我的要求高吗?长得不太难看就可以了,能和我说说贴心的话,结婚以后不要太管着我,我喜欢自由。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得是个女人,而且是能让我动心的女人。我这要求算高吗?” 葛云纤:“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呢?你看我怎么样?只要你不嫌弃我有三个孩子,我嫁给你吧!” 那果:“你就会逗我,影响我们之间最纯洁的友谊。咱们之间擦不出爱情的火花来啊!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穷得只剩下钱了,饿得都吃不下东西了,困得睡不着了,熟悉得连情人都做不了了。” 葛云纤:“哈哈哈……也是,咱们太了解,太熟悉了,都缺少让你探索的兴趣了。” 没有了爱情,还有友情。 这让葛云纤的精神上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冲击。 她觉得,爱情是神圣而想要追求的,却不是生活的唯一。 没有了刘梦翔,她倒是不用成天围着那么一个男人转了。 每天简单的上班,接送孩子,和朋友们的聊聊天。 好像生活也就那么一回事情,有没有一个男人,也就那样子了。 再说,她也不想给孩子找一个继父。 带着三个孩子,想嫁人,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其实,是刘梦翔提前想好的。 把三个孩子都给葛云纤,能让葛云纤没那么好嫁。 刘梦翔计划着,如此,他还有机会把葛云纤重新追回来。 只不过,他也就这样想着,心里没有什么把握。 离完了婚,他的心思也不是完全都放在了葛云纤的身上。 甚至于他在想,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再娶一个又有什么难的呢? 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把他手机上那些黑名单的女人全给放了出来。 他琢磨了一下,清欢是不可能了,已经是别人的老婆。 司马静寒也不行,有家有孩子。 就剩下贺雅婷和纳冰琴。 贺雅婷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娶那么一个女人,事业做得比自己好,心里有压力。 这样,就只剩下一个纳冰琴了。 想想其实也不错,纳冰琴的床上功夫了得。 夫妻,夫妻,怎么也得夫妻生活合适了才行啊! 想着,想着,他给纳冰琴打了电话:“亲爱的,想你了。” 纳冰琴冷笑了一声:“呵呵,你失踪了这么久,才想起我来啊?” 刘梦翔:“我有一点儿事情,这不刚刚忙完,就给你打电话了吗?” 纳冰琴:“我今天也有事情,没时间。你后天来接我吧!” 刘梦翔以为,女人都应该为他守候着,不管多久,只要他想了,他的女人都会守着他。 这个社会,谁没了谁会活不了,谁又能守着谁多久呢? 纳冰琴几个月没有刘梦翔的消息,曾经主动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一个短信,没有回音,就在心里放下了刘梦翔。 她又在网上勾搭了别的男人。 生活总是要过的,没了男人再找一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纳冰琴感觉,能与她和谐的在一起的,还就得是刘梦翔。 可刘梦翔给她的感觉,又不太可靠。 那就先挂着吧,看看情况再说。 这脚踏两只船,也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是一样的。 再说,纳冰琴觉得,没结婚,还是有选择的自由的。 一旦结了婚,还是得守规矩的。 刘梦翔计划着,怎么样和纳冰琴正式的谈恋爱。 睡过了,不代表就是恋爱了。 可他在计划怎么样哄女人的时候,俞鸿才却在算计着怎么样把他的公司搞到自己的手上。 公司发展得很好,正在准备着上市。 这让俞鸿才想起了当初司马博文让他帮忙买股票的事情。 小公司有小公司的好处,权力就掌握在少数的可信人手里。 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弊端,尤其是走向股份制,股份的多少,决定着权力的大小。 这也使得一些面和心不和的人,有了可趁之机。 问题是,俞鸿才目前也只能想想。 先不说公司还没有上市,就像上市了,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去收购公司的股份。 想要做大股东,需要的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因为司马静寒的事情,更因为葛云纤辞职了,刘梦翔答应了俞鸿才想去财务部门的请求。 刘梦翔的心中,还是相信自家兄弟的。 这一点儿,李梓豪心里有意见,但看在刘梦翔的份上,没好意思说出口。 第149章 求教 谁说曾经想过要陪着老婆一起去死,离完婚就不会转身? 刘梦翔一转身,那女人缘是好得不得了。 没钱的时候都那么有女人缘,更别说有钱的时候了。 不管曾经多么的爱着葛云纤,转身与新欢在一起的时候,刘梦翔好像把那曾经的一切都忘记在了脑后。 他展开了对纳冰琴的疯狂追求,就好像能用纳琴冰堵上他心灵的空缺似的。 纳冰琴盘旋在刘梦翔与后面新交的男朋友朱向明之间。 可说是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她所选择的是结婚的对象,爱不爱的放一边。 她觉得,啥是爱啊,能过一辈子,和谐的过一辈子,不比那所谓的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爱”强多了。 俗话总说,爱我的我不爱,我爱的不爱我,往往结婚的,既不是爱我的,也不是我爱的。 这就是所谓的“凑合”。 凑合也是一门学问,要让凑合的婚姻和谐,首先要和谐的便是性生活。 这便是纳冰琴看似很随意的在约着男人,其实是在寻找一个床上和谐,又能结婚的男人。 当然,这是她冠冕堂皇的借口。 另外一方面,不能否认她需要男人,在没有男人的时候,有些随便。 这些随便,与她开放的思想脱不开关系。 之前,纳冰琴想嫁给刘梦翔的时候,刘梦翔还没离婚,也没有离婚的打算。 如今,刘梦翔想结婚了,为了能让糟糕的家里有一个女主人。 “我们结婚吧!”刘梦翔搂着纳冰琴。 “不是你说的吗?结婚证不过就是一张纸,不结婚,我们也一样在一起。”纳冰琴说。 其实她是在心里比较着刘梦翔与朱向明,想看看到底谁更合适。 “结婚证是纸,还是一张可以分财产的纸。”刘梦翔笑了笑。 “少哄我开心了,当我不懂法啊?如今的婚姻法,离婚的时候,房子以前是谁买的,还是谁的,我分不到。婚前财产,离婚后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纳冰琴说。 “结婚的时候,以你的名义给你买套房子,不就行了。”刘梦翔说。 可他的心里却想起了当年葛云纤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嫁给他的。 “嗯,你的主意不错,我可以考虑考虑。”纳冰琴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她觉得,就算找到了和谐的婚姻,婚姻也是有保鲜期的。 一旦过了保鲜期,男人会不会再找别的女人,完全就是个未知数,唯一能抓住的,就是在保鲜期以内,尽量的抓住能得到的财产,以确保将来离婚的时候不会一无所有。 “主意是不错,我想,我也得考虑考虑。”刘梦翔穿上衣服离去了。 纳冰琴坐在床上傻笑着,心想着:“呵呵,男人说的话,就跟放屁是一样一样的,根本就不能听。除非是真材实料的摆在眼前,千万不要去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刘梦翔独自一人去了酒吧,一个人喝着闷酒。 空下来了,一个人的时候,脑子里就不自控的想着曾经与葛云纤的点点滴滴。 回忆,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能把人的心四分五裂。 回忆又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以让人把曾经想不明白的问题都想明白。 往往明白了曾经,曾经也早就已经只是曾经。 曾经,融入酒里,随着酒水麻木着刘梦翔的神经。 走过来一个小姐,把手搭在了刘梦翔的肩膀上:“帅哥,寂寞了吧?今天晚上,让我帮你忘记了孤独的样子。” 刘梦翔扭过头,眼前出现了幻觉,把那个小姐看成了是葛云纤。 他一把搂着那个小姐:“云纤,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今天晚上,一整晚,我都是属于你的。”那个小姐扶着刘梦翔,走出了酒吧,去了一家宾馆。 这一夜,刘梦翔在酒醉中,以为葛云纤回到了他的身旁。 第二天早上,等他酒醒,看着身旁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想了想,笑了起来。 小姐被吵醒:“帅哥,笑什么?昨天晚上,我的服务还算满意吗?” “嗯,不错,你的技术不错,我挺满意的。”刘梦翔吻了一下小姐。 睡的女人多了,也不在乎晚上躺在身边的会是谁了。 认识不认识都无所谓了,只要长得不磕碜,看着顺眼,脱了衣服,关了灯,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满意就给钱吧!”小姐把手伸了出来。 刘梦翔从包里掏出来一千块钱,递到了小姐的手上。 “帅哥真大方。以后寂寞了,就来找我,我愿意做你的云纤。”小姐高兴的数着钱。 刘梦翔突然脸色大变:“滚。” 小姐吓了一大跳,赶紧穿上衣服离去。 刘梦翔心想着:“谁也不能和我的云纤相比,更何况是这种给钱就上的货色。” 谁说爱过,转身就能重来? 真爱过,就算转身,也忘不掉曾经。 他起床,打开了宾馆房间的电脑,寻问着认识多年的那个写书人——断弦情缘。 断弦情缘,是他在网上的知己,虽说不知道是男是女。 其实知音又何必在乎是男是女呢,有心里话,能说一说,帮着想想办法。 尽管那些办法一分钱不值,却也是千金难买。 在这个社会,能将心比心的,换位思考的听你说几句牢骚,再对你实话实说的出点儿主意的人,真的是不多了。 这样一个网络的世界,见字不见人,却也有着另外一个优势,在彼此没有利益关系的情况下,往往友谊更长久。 财神哥哥:我离婚了。 断弦情缘:恭喜啊,你才离婚啊? 财神哥哥:哥们儿,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难听呢? 断弦情缘:就你那情人成堆的情况,能把婚姻维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财神哥哥:很多男人不也一样,家外有家,也不见离婚啊! 断弦情缘:情况不同啊,帅哥。能包容丈夫出轨的妻子,一方面可能是因为钱,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孩子,还有的可能她们自己也出轨。反正,因为爱情而包容出轨的几率,几乎趋于零。 财神哥哥:照你的意思,我媳妇儿是真的爱我的? 断弦情缘:我听你说起过,她是为了孩子嫁给你的。没感情时,她能包容你出轨。有感情时,她连为了孩子保持一个完整的家都做不到了。她是爱你,没假。但也因为爱你,才容忍不了你的背叛。离婚,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财神哥哥:我感觉,我也爱上了她。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离了婚,我觉得我的整个人生都没有了意义。想找个人代替,却老想着她。 断弦情缘:恭喜,你才知道爱的是谁啊? 财神哥哥:哟……能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啊,一和你聊天,你就打击我。 断弦情缘:你找我聊天,不就是来找打击的吗?好听的话多了,你不用和我聊天就能听到很多。 财神哥哥:好吧,我也承认,就是想来找你骂我两句。也许那样,我能清醒一些。问题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我满脑子里都是她。 断弦情缘: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财神哥哥:问题的关键是,那支花有毒,我上瘾了,想戒,戒不掉。 断弦情缘:哈哈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财神哥哥:没有当初,我也不知道今日啊! 断弦情缘:一旦信任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撕碎,还想重新找回,难度绝对不是一点点儿。爱,不等于她就一定会跟你过。你想把她找回来,付出的将会比你曾经背叛她的还要多,才有可能找得回来。 财神哥哥: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吧? 断弦情缘:重新追求,但不可太过于追得紧,别让她反感你。在网上开个小号,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成为她的朋友,和她谈心,了解她心中所想。你得做好一切受打击的准备,你曾经有多对不起她,如今就会成倍的受到打击。孩子是你的优势,有空多去看看孩子。 财神哥哥:谢了,哥们儿。对了,我想问问你,追你需要什么样的套路呢? 断弦情缘:你想玩同性恋啊?我没那爱好。 财神哥哥:不是,我听别人都叫你姐,你不是女的吗? 断弦情缘:追我,什么套路都没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我心里的人,会用真心对我。什么考验之类的,会考糊了。有一天,他会知道,世上没有第二个我。什么算计之类,会算到他自己的头上。除了一片真心,没有第二种套路。 财神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 断弦情缘:我喜欢的很多,但喜欢的人,不分男女,只能做为朋友,而且是纯洁的朋友。 财神哥哥:那你爱什么样的? 断弦情缘:爱我所爱,没理由,没原因。不因才华出众而迷恋,不因家财万贯而沉醉,不因外貌帅气而倾倒。只因为爱,所以爱。 财神哥哥:你现在还单身吗? 断弦情缘:哈哈哈……我是否单身跟你没关系,追你媳妇儿去吧! 财神哥哥:我是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不是我自己啊!我虽然花心,但从来没打过你的主意。在我的心里,你一直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朋友。 断弦情缘:哈哈哈……谢谢了!介绍的没用,一定得我自己看上了,才有用。 刘梦翔关了电脑,退了房间,去了公司。 虽说工作忙,可脑子里一直都有葛云纤的影子。 第150章 弄死你再知错能改是否来得及 刘梦翔按照断弦情缘的方法,申请了一个新的QQ号码。 他是知道葛云纤的QQ号码的,自己的大号上也是有葛云纤的。 只不过,夫妻多年,一直都是用手机在联系,QQ上基本就没聊过。 而葛云纤,在QQ上,也就是和朋友们,孩子的老师联系,和刘梦翔,几乎没在QQ上说过一句话。 刘梦翔新开的号,加了葛云纤好几回,都没能通过。 到后来,他又重新申请了一个号,取名叫“爱就是扯淡”,以女号加的葛云纤,倒是很顺利的通过了。 刘梦翔在办公室里,那叫一个高兴:“哎呀,我终于知道所谓的网上‘人妖’是怎么来的了。” 他用他的大号和小号,同时和葛云纤在QQ上聊着。 葛云纤的QQ根本就没有用别的名字,直接就叫“葛云纤”。 她的QQ里,大部份都是认识的人,不认识的网友很少。 财神哥哥:媳妇儿,最近过得好吗? 葛云纤:都离婚了,我不是你媳妇儿了。 爱就是扯淡:姐姐,我最近有点儿烦,能找你说说心里话吗? 葛云纤:为什么要找我说呢? 爱就是扯淡:因为不认识,没有什么心里压力。 财神哥哥:我是你孩子的亲爸,你是孩子的亲妈,孩子的亲妈,不就是孩子亲爸的媳妇儿吗? 葛云纤:那是过去式。 财神哥哥:就算在将来,你也改变不了我是孩子亲爸的身份啊! 葛云纤:但我可以给孩子找个后爸,能叫我“媳妇儿”的,就不是你了。 爱就是扯淡:姐姐,你还在吗? 葛云纤:我在,你说吧。 爱就是扯淡:我老公有了外遇,我应该怎么办? 葛云纤:离婚。 爱就是扯淡:可他说他会改的。 葛云纤:男人的话都是放屁,你要包容了他一回,他还会有第二回,第三回。早离早解脱。 爱就是扯淡:不是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葛云纤:呵呵……是金不换,不换本性。姐是过来人,也曾经傻乎乎的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最后的结果就是,每相信一次,就把自己伤得更深。 刘梦翔坐在电脑前发呆了,他没想到,亲耳听到葛云纤讲述曾经所受到的伤害,才让他发现自己曾经多么的混蛋。 他的机会不只一次,却次次都让他错过了。 如今后悔,是否还来得及呢? 财神哥哥:媳妇儿,我知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重新追求你,你再嫁给我。 葛云纤:弄死你再知错能改,是否还来得及呢? 财神哥哥:咱们不都还活着吗? 葛云纤:心死了。 葛云纤说完,就把QQ下了线。 谁说铁了心的离婚,离完了不会伤心。 她又不是因为自己有新欢离的婚。 那种情况,可能不会伤心,是高兴。 虽说心死了,曾经伤过的心,还在流血,伤口还没有愈合。 她忍不住的要和刘梦翔聊天,聊完了又伤心无比。 不可否认,她依然爱着刘梦翔,只是已经无法回到刘梦翔的身边。 往往要到无法回头,人才会想起曾经的错。 刘梦翔就是这么一种人。 他看着葛云纤发暗的QQ头像,多么想把那个头像从电脑里拉出来,好好的亲吻她一番。 他把自己QQ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一个一个的删除。 他看着那些曾经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有的不过就是一面之缘,有的有过好几次的床上生活,有的却是曾经爱过,至少那时候,他觉得是爱。 不管曾经是否是因为感觉那是爱,而为了自己认为的“爱”,去做着爱里应该做的事情。 那些过往,不是匆匆路过那么简单。 看到清欢与贺雅婷的QQ时,他停顿了。 甚至于,在删除的时候,他流泪了。 他心想着:“或许你们就是我的第六指,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份,却又不是正常的那部份。切除了你们,我的人就正常了。可切的时候,还是会疼。” 贺雅婷此时也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 她眼看着刘梦翔的QQ号在自己的QQ里消失了。 她多少次的想跟刘梦翔说话。 可是,以前发过去的消息都还没有回音。 她知道,如果太过于频繁的去骚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会产生厌倦的心理。 于是,不管她多么想和他说话,都只是傻傻的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QQ头像,打开聊天的话框,却一个字也不打。 她的爱,卑微到不要名份的爱,就这样消失了。 她将电脑直接扔到了地上。 她的秘书走了进来:“董事长,你没事吧?” 贺雅婷微笑着:“没事,你先出去,不叫你,你最好不要进来。” 当她的秘书出去以后,她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她不再坚强,她没有忘记,自己不过是一个女人。 不管事业多么的成功,当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想要有一个男人抱着她。 只不过,她希望那个抱着她的男人,是她心中的所爱。 …… 清欢是到晚上的时候才发现刘梦翔的QQ号在自己的QQ里消失的。 她与贺雅婷不一样,她会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她开始给刘梦翔打电话,却发现,她根本就打不通刘梦翔的电话。 因为,刘梦翔已经将她的电话号码放到了黑名单里。 她又开始发短信。 刘梦翔照样是看不到的。 通讯录黑名单里的人,不管是发短信还是打电话,刘梦翔都看不到。 看不到,就不会多想。 有时候,言语总是能触动心弦,让人感动。 感动不是爱,却有时候会因为感动而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为了不被感动,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去看。 清欢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把手机摔了个粉碎。 这时候,释宝回来了,抱着孩子嘻笑着,就好像完全没听到清欢摔手机的声音。 清欢听到了释宝的声音,走出了卧室:“你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想回来,你不欢迎吗?”释宝说。 “是的,这是你家,你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的时候就走,你很自由。”清欢的语气很冷。 释宝放下孩子,让保姆带去玩了。 他走到清欢的身旁:“还有呢,你是我老婆,我想要你的时候,你都在。” 说着,释宝把清欢抱了起来,抱到了卧室里,想要行夫妻之事。 清欢推开了释宝:“我只是你名义上的老婆,说白了,不过是你孩子的亲妈,你众多的女人之一。” 释宝看着清欢,冷笑着:“呵呵……怎么?你还会吃我的醋吗?我们之间,彼此彼此吧!我有很多女人,你也有野男人。说起来,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些虚伪的东西。没准我们还可以探讨一下彼此的情人,做一对知音夫妻。” 清欢很诧异的看着释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妻还可以这样的吗? 释宝把清欢搂在了怀里:“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觉得这样挺好。如今,什么出轨,背叛的,多得数都数不清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吧?你想偷男人,你就大大方方的偷,我没意见。不过,你也不能对我的情人有意见。什么时候,我空下来了,情人跑了,或者你空下来了,情人跑了,我们俩个就凑合一下。” 清欢此刻,确实需要一个男人的怀抱,来温暖她失去刘梦翔的伤痛。 但她没想到,释宝的变化这么大。 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睡在一起了。 自从有了孩子,清欢也知道了释宝有情人,不想让释宝动她。 而后来,她又与刘梦翔旧情复燃,更是不在乎释宝怎么样了。 这一晃,好几年都过去了。 她都快忘记了自己是释宝的老婆了。 而释宝,这些年一直在一群女人中间游荡着。 情人嘛,总会成为过去。 女人啊,就算年轻的时候为了钱,做了谁的情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还是会想要有个家,有自己的孩子。 而对于像释宝这样的男人,却不是他的那些情人们眼中合适的老公人选。 其实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 不管自己怎么玩,都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是成规守矩的,安份的过日子的人。 说起来,很自私。 可不自私的人,又有多少呢? 然而,往往是好玩的,遇上的就是好玩的,这叫人以群分嘛。 释宝从来没有亲口让他的哪个女人离开他。 他的那些情人,都是自己想要离开他的。 想要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就得和释宝彻底断了联系。 释宝的情人们,一个一个的嫁了人,成了别人的老婆。 其中,还有那么一两个,依然与释宝保持着情人的关系。 只不过,那得是背着老公,偷偷摸摸的和释宝在一起。 这样一来,释宝就闲下来了。 玩了好几年,人也累了,心也累了。 感受着自己成了他曾经的那些女人的情人,做着不光彩的事情,偷着别人的老婆,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这些,更是让他对婚姻产生了莫大的失望。 对女人,也产生了莫大的失望。 可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需要正常的生理需求。 于是,他想起了家中的合法妻子——清欢。 他觉得,清欢也不错,至少是他孩子的亲妈。 第151章 凑合的婚姻 凑合的婚姻,就像是没饭吃了,饿极了,啃个白馒头,其实也挺香的。 这一夜,释宝和清欢,就好像是久别的情人,激情的燃烧,都快让他们误以为是“爱情”的因素了。 然而,凑合就是凑合,肚子吃饱了的时候,光啃个白馒头,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于释宝而言,他曾经是深爱过清欢的,纵然曾经爱到遍体鳞伤,倒也没有完全把那“爱”的因素给清除干净。 他刻意的告诉自己不爱了,只是不想让自己难过,因为清欢的背叛而难过。 有时,自欺欺人,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床上的感觉还是会有所不同,不管他是怎么样的欺骗自己不再爱了。 恨也恨了,报复女人的事情,他也做了不少。 当一切都在时间的流水中淡化,他觉得,守着清欢过,也没有什么。 可清欢却不同了,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爱过释宝。 曾经是为了钱,后来是怀念释宝的百依百顺,想要成个家。 在她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爱过释宝。 有着某种目的的时候,这点儿床上的事情,她还能装,或者叫作敷衍。 如今,好像想要的目的与期望的差了很多,她也不再指望了。 没有了目的,这种凑合的床事,就让她感觉有些难受。 到后来,释宝再有所要求,她要么是直接拒绝,要么就是往床上一躺,任由摆布,完成任务。 更或是,脑子里想着刘梦翔,在假想中完成一次有激情的夫妻生活。 这让释宝感觉着很不舒服。 他本打算不再找什么情人了,就守着清欢凑合的过下去。 看来,家里的饭,只能是饿极了才能吃,还得到外面去寻找新鲜货色,才能满足自己的对色香味的追求。 释宝又开始的寻找新的目标。 只不过,他会告诉那些女人,他有老婆,而且从来没想过要离婚。 他确实没想过要离婚,因为他对婚姻已经彻底的失望了。 在那么些年,玩弄女人的时候,在清欢的身上,我早就没有曾经那种为了爱而结婚的念头。 婚姻,不过就是一张为了给孩子上户口的纸。 让清欢做他的老婆,哪怕是挂名的老婆,也好些年了。 有一个挂名老婆做幌子,他就可以和情人只谈性,不谈感情,更不用谈婚姻问题。 什么狗屁感情,到最后不也就是为了床上那点儿事情吗? 何必那么虚情假意的讲些冠冕堂皇的东西呢? 男人为色,女人为财,简单又明了。 这便是释宝如今的心态。 …… 刘梦翔依然坚持着追求葛云纤。 下班了,隔两三天便会去学校接孩子。 借着孩子的名义,回到他与葛云纤曾经的家中。 他还会每次都买一束玫瑰花,和一些小礼品,还有当天晚上的菜。 他会丝毫不客气的走进曾经的家,把玫瑰花放到花瓶里,换掉他上一次带来的花。 然后,拿着菜,走进厨房,开始洗菜,切菜。 等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他会在厨房里喊:“媳妇儿,弄好了。” 这时候,葛云纤会给李千兰一个眼色,让李千兰去厨房炒菜。 刘梦翔有些失落的从厨房出来:“媳妇儿,人家想吃你炒的菜。” “我已经不是你的媳妇儿了,没有那个义务给你做饭。再说了,现在有保姆,我何必自己动手?”葛云纤躺在按摩椅上,做着面膜。 “媳妇儿,你已经很美了,不做面膜,皮肤也很好。”刘梦翔搬了一个凳子,坐到了按摩椅的旁边。 “我还年轻,还想再嫁人呢,得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些。”葛云纤说。 “没事儿,我不嫌弃,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刘梦翔说。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别那么自恋了好么?”葛云纤说。 “像我这么帅气,又有能力的男人,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吗?你不嫁给我,你嫁给谁啊?”刘梦翔说。 “哎哟……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葛云纤把脸上的面膜拿下来,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脸颊。 “三条腿的蛤蟆比两条腿的男人好找,随便抓一只蛤蟆,切掉一条腿,就成三条腿的蛤蟆了。两条腿的男人是多,钻石单身男,又帅气,又幽默,又懂得哄你开心的,除了我,还有谁啊?”刘梦翔说。 “你自恋到了自大的程度了,拜托你去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一米七不到的个儿,啤酒肚子支着,连腰都找不着了。黑得跟煤炭似的,眼睛小得像老鼠。你到底哪帅了?”葛云纤拿手指着刘梦翔,从头数到脚。 “我只是帅得不明显。可我还有钱,而且舍得给你花钱。”刘梦翔说。 他这一套,完全是受了纳冰琴的影响。 纳冰琴就是想找一个有钱而又舍得给她花钱的男人。 “呵呵,你很有钱是吗?我跟你的时候,是为了你的钱吗?几十块钱的衣服,我能穿得很开心。对了,你不是舍得给我花钱吗?去,给我买个游艇,然后开着游艇,带着我去澳门豪赌一把。”葛云纤指着门的方向。 刘梦翔也知道他说错了,却没想到葛云纤如此回答他,让他感觉到,自己还真的是没有钱,不过就是一个穷光蛋。 一个穷得连老婆都留不住的穷光蛋。 但他也很明白,追求葛云纤,完全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我们要吃饭了,请你出去,我看着你吃不下饭。”葛云纤打开门。 刘梦翔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葛云纤坐在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掉眼泪。 “妈,你就和爸爸复婚吧!我们想爸爸。”二儿子刘温文说。 “你们想他,随时可以去看他。我和你们的爸爸离了婚,但并没有断绝你们和他的来往,他还是你们的爸爸。”葛云纤摸着刘温文的脑袋。 刘梦翔开着车,直接去了酒吧。 他把微笑留给葛云纤,带给葛云纤在他走后的一场泪。 他离去后,又何尝不是满心的心酸。 所有的懊恼都没有用,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喝多了,他便给李梓豪打电话:“兄弟,来接我,我喝多了。” 李梓豪赶过来,扶着刘梦翔:“你呀你,得要面对事实。婚已经离了,你又何必折磨你自己?” “面对事实?你面对事实了吗?这么多年了,你也没说谈个对象。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人,有没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刘梦翔也就喝多了,才会揭李梓豪的伤疤。 “好,我不是男人,你是男人。你姐这么多年了,和你有联系吗?”李梓豪说。 “是啊,你说我这姐也真有意思,我是她弟弟啊,找个老公,就连弟弟都不认了。”刘梦翔说。 刘梦翔的姐姐,刘听晴,自从上一次带着她的男朋友见了刘房闲和李寒芳,被父母拒绝在一起,就和家里彻底的断了联系。 刘听晴的脾气也是犟得很,连刘梦翔也没有联系过了。 她的手机也换了号码,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刘房闲和李寒芳也不时的打电话问起刘梦翔,到底有没有他姐的消息。 其实,刘听晴和傅文成走了以后,二人就在杭州继续着同居生活。 这女人比男人强势,得需要男人能低头,能在心里平衡,才能够长久。 “爱”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能不能长久的在一起生活,影响的因素有很多,不单单是父母的支持与否。 刘听晴只是简单的想着,父母反对,可以不管,男人不能挣钱,她挣钱也是一样的。 可傅文成并不是一个喜欢花女人钱的男人。 当刘听晴要在杭州买房子的时候,傅文成就反对:“咱们的婚事,始终没有得到父母的支持。我的父母不是问题,可你那边……没有祝福的婚姻,能幸福吗?再说,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拿,现在就买房,是不是早了些?” “怎么?你不想负责了?没想过要娶我吗?”刘听晴可怜兮兮的看着傅文成。 一个强势的女人,示弱的时候,依然会让男人有一种想要怜惜的感觉。 傅文成,正是一个想要怜惜女人的男人。 “好了,你别这个样子,我看着心疼。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负责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傅文成吻着刘听晴的额头。 “嗯,我就怕你不要我了。我们去看房子吧?”刘听晴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傅文成。 “可是,我的钱不够付首付的。再过几年,我再攒些钱,我们再买吧!”傅文成有些惭愧,无法给刘听晴一栋房子。 “你没有,我有啊!你的钱,我的钱,不都是咱们的钱吗?谁给不一样啊?”刘听晴手挽着傅文成,准备着走。 傅文成站在原地,脚步不动:“不一样。都说,找汉,找汉,穿衣吃饭。本来就应该我出钱给你买房子,怎么能让你出钱呢?” “哎哟,你那什么思想嘛。两口子,两口子,不是两个人才叫两口子吗?不管是谁花钱,不都是我们俩享受吗?”刘听晴揪着傅文成的鼻子。 第152章 不讨厌才是最关键的条件 傅文成低着头,感觉自己很没用,买个房子,还要用女人的钱。 刘听晴在傅文成的脸上吻了一下:“走了嘛,亲爱的。” 傅文成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跟着去了。 他不想让刘听晴不开心。 他心想着,既然在资金上帮不上什么忙,那以后只好在生活上好好的疼刘听晴。 房子买了,首付全是刘听晴给的。 之后的生活,傅文成比以前做的家务还要多,几乎快成家庭主男了。 偶尔,同事到家,他也都习惯了,穿着围裙,下厨房,吃完了饭,利索的收拾着。 有朋友开玩笑的说着:“傅文成,你现在可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男了。” 傅文成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家庭主男。 换句话说,他的骨子里是有一些大男子主义的。 就因为自己没本事,什么都得靠老婆的,心里觉得亏欠刘听晴,才有了如今的事情。 他的内心深处,始终还是觉得,家务事应该是女人做的。 他从来没想过,朋友们会这样说他,这让他的心里很难受,却又只好忍着。 隐忍,是把一种将来爆发的战争因素埋藏在了心底。 总有一天,会因为生活上的一些小事情,把曾经的隐忍,都倒出来,导致一场大的争吵。 傅文成选择隐忍,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工资没有刘听晴高,觉得自己就应该忍受。 而刘听晴却以为,他们的生活就真的很好。 如果两个人,有问题不提出来,长时间的积累,终将有一天,一旦吵架,可能就无法收拾。 看似很恩爱的一对,其实暗藏着很多的问题。 一个国庆节,刘听晴和傅文成一起去郊外野炊。 因为准备不充分,带的水不够,天又热。 最后,就剩下一瓶矿泉水了。 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想买瓶水,得跑很远。 傅文成一口渴,也没注意水还剩下多少,就一口气把那剩下的一瓶水给全喝了。 等到刘听晴拿着最后烤好的几串羊肉串,走了过来,分了一半给傅文成。 吃完的时候,刘听晴找水喝,却发现一点儿也没有了,全喝光了:“老公,没水了。” 傅文成看了看:“好像是没了,刚才我一口渴,喝的那一瓶可能是最后一瓶吧!” 刘听晴有些生气的看着傅文成:“你什么意思嘛,就剩下一瓶水了,你也不知道给我留一半。你要是真爱我的话,你会主动给我留下半瓶的。” 傅文成看着刘听晴,感觉有些不可理喻,这怎么就扯到爱不爱了:“你要是真爱我的话,就算只剩下半瓶水了,你也会让给我喝吧?” 刘听晴背过脸去:“只剩下半瓶,那也是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喝吧?你根本就没考虑到我,把我忽视了。” 傅文成听着心里也来气了,站了起来:“我不爱你,我一天到晚像个男保姆似的,做饭洗衣,买菜拖地?” 刘听晴听着傅文成的声音大了起来,她也站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想吵架是不是?你做点儿家务怎么了?房子是我买的,车是我买的。家务活我也没让一个人全干了。在说,是你自己愿意干的,现在又懒在我的头上了。不愿意干,你可以不干。” 傅文成把地上的包用脚一踢:“好,什么都是你买的,但我不是你买的,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我出的。我不欠你什么,只要我搬出那个房子,我就不欠你的了。” 刘听晴的眼泪流了出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说要分手:“你是要和我分手?” 傅文成大声的说:“是的,分手。这种家庭主男的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以后,不管有多少的水,都你自己一个人喝吧!” 说完,傅文成转身,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快速的跑开了。 刘听晴蹲了下来,紧紧的抱着自己,放声的哭了起来。 她理想中的爱情,就因为那一瓶矿泉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真的只是一瓶水的原因吗? 是长久以来,傅文成心中有所埋怨,却从来都没有说出来。 隐忍,终归只是忍一时,而不是一辈子。 生活,必定不是只靠想象就能有的。 生活中的很多具体事情,夫妻间的磨合,都是一件一件的小事情积累的。 两个人,要能一辈子在一起,因素有太多太多。 彼此间的理解,沟通,包容,接受彼此的缺点,而不是忍受。 所以,“爱”并不是能在一起的唯一因素,“不讨厌”才是最关键的条件。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听晴才站了起来,连脸上的泪都没来得及擦干,捡起地上的包,把野炊的工具都收拾好,开着车回到家中。 走进家门的时候,她傻眼了。 客厅里的茶几上放着一张卡,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卡上有五万块钱,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的,密码我之前就改成你的生日了。算是我交的房租吧!够不够的,也就这些了。我们两个到此结束吧,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太压抑。主要还是我自己没本事,配不上你。我还是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比较好。愿你的将来,找到一个比我好的男人。” 刘听晴看着字条傻傻的发呆。 她要找的,是一个能让她动心的男人,一切跟外在条件无关。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跑进房间里,打开衣橱,发现傅文成的衣服都不见了。 剩下的几件,也是刘听晴买给傅文成的。 刘听晴爬在床上,放声的哭喊着。 难道,感情就是这么脆弱的吗? 平时从来不吵架,一吵架就是分道扬镳。 等到假期过了,刘听晴去傅文成的单位找他,却发现,他已经辞职了。 曾经为了“爱”,和家人决裂了,最后就换来了爱人的失踪。 刘听晴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什么事业,高工资,都不及有一个心爱的男人在身边。 她辞去了工作,自己开起了小店,每天无精打采的照看着小买卖。 她把一切的不幸,都归到了她的高收入工作上。 可她没有好好的想过,她并没有很好的和傅文成沟通过。 一切的不幸,还是在于彼此的不够了解,无法包容。 她在网上寻找着傅文成,在很多的网站上发着寻人启示。 但终究是没有消息。 …… 李梓豪把刘梦翔搀扶着放到了车上,开着车回到了他们合租的房子。 其实他们有条件买房,只不过,李梓豪不愿意买房子。 因为他觉得没有家的感觉,房子买来做什么? 不过就是睡觉一张床,租房子也是一样的。 “兄弟,你的个人生活是怎么解决的,说给我听听。”刘梦翔攀着李梓豪的肩膀。 “我就不是个男人,哪来的个人生活。”李梓豪不愿意回答刘梦翔的问题。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哈哈哈……”刘梦翔大笑着。 “你喝得太多了,早点儿睡觉吧。”李梓豪把刘梦翔扔到了床上,离开了刘梦翔的卧室。 “你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吗?改天我带你去品尝一下。”刘梦翔临睡前的最后一句话,传到了李梓豪的耳朵里。 李梓豪回到自己的卧室,久久不能入睡。 他怎么可能不想女人?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的需要。 虽然,他不是什么读书人,可要让他为了自己的那点儿需要,去找个小姐,他却觉得有辱斯文。 让他去网上,学着别的单身男女那样,搞什么约炮的事情,他同样觉得抹不开那张脸。 要说找女朋友,他的心里又一直没有放下刘听晴。 虽说,在他的心里,早已经认定了,他和刘听晴已经是今生无缘,不可能在一起了。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放不下。 公司里喜欢他的女人也是有的。 然而,能大胆说出“爱”,去倒追男人的女人,必定不在多数。 女人嘛,很多还是比较含蓄的。 就算是喜欢,也不会说出口。 但在平常的生活里,会表现出一些喜欢的行为来。 她们寄希望于让李梓豪发现,而开口对她们说“爱”。 李梓豪不傻,只不过很会装傻。 他明明知道那几个女人喜欢他,却全当作是朋友式的正常关系,显得很是自然。 这让喜欢他的女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说放下,又没有得到拒绝。 说拿起,又没有得到明确的话,哪怕是暗示都没有。 刘梦翔知道李梓豪对他姐的痴情,就是觉得,既然已经不可能了,又何必一直等下去? 明明知道等待的是一场空,还那么执著下去。 到底是执著,还是太傻? 第二天,刘梦翔的酒醒了过来,隐隐约约想起了头一天说过的酒话,重重的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哎,酒真的不能喝,更不能多。我昨天都说的叫什么话啊?” 这时候,李梓豪端了一盆水过来:“哟……酒醒了?我以为你还得醉个一天的。你想起来你昨天说什么了?也就是你,换个人,我非得把他大卸十八块。擦把脸吧,醒醒酒,中午我们还有一个合作要和客户谈。” 第153章 拖着也伤人 刘梦翔看着洗脸盆里的水和毛巾,一脸的感激:“谢谢啦,离婚以后,你都快成我媳妇儿了。” “可别,我没那爱好,我还不如买个冲气娃娃呢。”李梓豪向后退了几步。 “逗你玩呢,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但你对我生活上的细节照顾,快赶上我媳妇儿了。真心感谢你的,大哥。”刘梦翔拧着洗脸的毛巾。 一晃,好像认识到现在,数十年过去了。 从桥洞里到开着小轿车,就像做梦一样。 瞥一眼的有缘无份,让李梓豪至今还单着。 说不上心中的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就是找不到可以代替的影子。 也想有个家,有个女人可以搂在怀里,说说心里话,谈谈鸡毛蒜皮的琐碎。 床上的那点儿事儿,倒成了不是太主要的。 李梓豪想着自己可笑的执著,怎么就越想越像是柏拉图? 不觉的,他笑了。 “笑啥呢?昨晚梦到我姐了?”刘梦翔把洗脸水倒了,去卫生间刷完牙,回到房间的时候,看着李梓豪还站在门口傻笑。 “梦到又如何,梦里的东西,梦醒的时候,永远拿不出来。”李梓豪有些伤感。 “对不住了,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刘梦翔拍了拍李梓豪的肩膀。 “没事儿,我的心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疼了。走吧,去公司。上午有个会,谈谈公司上市的问题。中午是和联盟商约好的,要谈谈合作的事情。”李梓豪笑了笑。 两个人,西装革履的去了公司,除了形象上和当年桥洞里不一样,脸上也多出了岁月的痕迹。 不是年龄的问题,是经历的事情,让脸上呈现出成熟与沧桑感。 男人的成熟,是一种特有的魅力。 李梓豪的秘书冯初双,暗恋李梓豪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 冯初双欣赏李梓豪的坐怀不乱。 每一次,陪着李梓豪去见客户,请着客户去KTV。 李梓豪都是给客户们叫了小姐,而他自己从来就没叫过。 就是离开KTV,客户们左拥右抱的带着小姐去开房,唯有李梓豪,只是代人付钱,自己却独善其身。 冯初双觉得,李梓豪就是当今社会上少有的好男人。 再加上,偶尔听到刘梦翔开李梓豪的玩笑,也得知了李梓豪一直深爱着一个已经不可能嫁给他的女人。 男人的专情与痴情,有时候也会深深的迷惑一个女人。 哪个女人不希望找一个对自己专情的男人呢? 冯初双希望能代替李梓豪心中的那个女人,那她便会成为幸福的女人。 可有些东西,根本就是无法取代的。 而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总是会自以为是的去做着一些毫无希望的努力。 以前,刘梦翔没有离婚的时候,刘梦翔与李梓豪都是在家吃过早饭才到公司的。 自从离了婚,刘梦翔与李梓豪搬了出去,他们便是每天带着在外面买的早饭,去的公司。 虽说,自己的公司就是搞餐饮的,他们却已经吃得有些腻味了,总想吃点儿外面那些小摊上的东西。 是换一种口味,也是回味一下曾经受苦的岁月。 当冯初双看到以后,便开始给刘梦翔与李梓豪带早饭。 当然,她主要是给李梓豪带。 只因为,不想显得太明显,才带两个人的。 她的理由很正当:“尝尝我带的早饭吧,把你们的给我。我看你们最近都是带的外面小摊上的早点,不知道是不是想研究一下,给我们的公司添加一些新的食品。以后就让我给你们带早点吧,我的时间比你们多。” 刘梦翔与李梓豪对看了一眼。 其实他们的心里也明白,冯初双就是想对李梓豪好。 刘梦翔接过冯初双手上的早点:“好吧,以后这事情就交给你了。买早点的钱,我会发在你的工资里,包括跑路费。” 刘梦翔这么做,是想给冯初双更多的接近李梓豪的机会。 他觉得,冯初双是个不错的女人,如果能嫁给李梓豪,倒也成全了一桩美事。 可有时候,婚姻和人好不好不能直接挂钩。 冯初双笑了笑:“看你说的,我是在为公司做事,也是因为时间充分,怎么还能要跑路费呢?” “正因为你是为公司办事,才要给你跑路费啊!以后,你换个样儿的给我们带早点吧。有关口味的问题,你可以和我大哥多交流。”刘梦翔拎着早点去了办公室。 李梓豪瞪了一眼刘梦翔,又不好直说什么。 他觉得,一旦点破了,以后就不好相处了。 再说,他认为,就这么装不懂的拖下去,时间一长,冯初双还不得自己退出,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吗? 可有时候,拖着是很伤人的。 拖着,便能给人以假想和希望。 冯初双正是在李梓豪的这种“拖着”里,一直抱有幻想。 以公司的名义献殷情,还真的是拒绝都难。 李梓豪接过早点,同时也在心里想着,是不是真的可以把那些小摊上的东西,改一改,变得更卫生,放到店里去卖。 吃完早饭,李梓豪和刘梦翔便召集着公司里管理层次的人员开会。 俞鸿才自然也坐上了财务总监的位置。 这件事情,李梓豪没有反对,也是因为司马静寒的那件事情,能明白刘梦翔的用意。 俞鸿才可是很高兴的,公司上市了,他的计划也就可以一步一步的实现了。 有关司马静寒,如今还是以俞鸿才的老婆的身份,带着孩子,与俞鸿才住在一套租的房子里。 只是和俞鸿才之间,一直都保持着分居的关系。 谈玉树也到邹县开起了分公司,为的就是追求司马静寒。 他后悔当年放弃了,不知道现在追求,是否还来得及? 但不管怎么样,他原本就没有了结婚的打算。 如果能追到司马静寒,他是一定会结婚的。 他的这种追求,是正大光明的在挖墙角。 他不会避开俞鸿才,直接抱着一束玫瑰花,一大早的就去敲门,带上爱心早点。 俞鸿才把门打开:“你有没有搞错,司马静寒现在是我的老婆。你就算要追求她,也得悄悄的吧?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求别人的老婆?” 他希望司马静寒与谈玉树之间发生一点儿什么,可以借此为理由,在谈玉树那里搞点儿钱。 他确实想得很美。 如果司马静寒真的和谈玉树有点儿什么事情,只怕他在李梓豪与刘梦翔的公司呆着都有点儿问题。 刘梦翔是没什么,李梓豪一直都想把俞鸿才给赶出公司,总觉得俞鸿才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俞鸿才见谈玉树完全不顾及他的存在,有个男人明目张胆的追求自己的老婆,脸上又觉得挂不住。 “我爱她,我想追求她,是我的自由。爱就是光明正大的,我为什么要悄悄的?”谈玉树说。 “你不知道她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吗?”俞鸿才说。 “知道,那又怎么样?不就是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吗?结婚了可以离婚嘛。我等着她和你离婚的那一天。”谈玉树说。 司马静寒从房间里走出来,接过花:“你这不是让左邻右舍的看我笑话么?” “不会的,他们会觉得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早饭吃了吗?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谈玉树把俞鸿才完全当成是空气,拿着早点走了进去。 “谈叔叔。”俞若天跑过来:“有我的吗?” “当然有,我带的是两人份的,你和你妈妈一人一份。”谈玉树弯下腰,在俞若天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俞鸿才看不下去,又觉得那样有身份的人惹不起,只好进屋,换了衣服,去上班。 “一会儿吃完饭,我们一起送孩子去上学吧!”谈玉树坐了下来。 “好像我不能拒绝似的,说得那么肯定。”司马静寒看了一眼谈玉树。 “谈叔叔,今天妈妈有约,万叔叔一会儿要来。最近每天都是万叔叔来接我上下学的。”俞若天看着谈玉树。 谈玉树皱着眉头,心想着:“天啦,还有一个痴情种和我抢,看来我还得加快步伐。现在的小孩子懂事真早,都知道‘约’是怎么回事了。” 没多久,万殇就到了:“原来谈兄弟也在啊?” “是啊,只许你来,我就不能来吗?”谈玉树看着万殇。 “能,我也没说不能。再说,这得静寒说了算。我们说了都不算。”万殇笑了笑,把一个小玩具放到俞若天的跟前:“看看喜欢吗?” “谢谢万叔叔!我很喜欢。”俞若天露出孩童天真的笑脸。 “静寒,今天有人送俞若天去上学,那我就先走了。”万殇看着司马静寒。 “别呀,你还答应我,送完孩子,陪我去买衣服的,你想耍赖啊?”司马静寒拉着万殇的手。 其实,这是司马静寒编的,她只是想避开谈玉树。 在她的心里,谈玉树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没有什么尊严的男人,她不喜欢。 以前只是利用了谈玉树的百依百顺。 可她哪里知道,那是谈玉树爱到深处,才会是那个样子,他对别的女人,可从来都不会丢失尊严。 万殇听出了意思,坐了下来:“没有,我没想耍赖。好,你说让我陪着你,我就陪着你,我尊重你的意思。” 第154章 再强的女人终归是女人 谈玉树有些傻眼了:“什么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对啊,我提前就和静寒约好了。是得有个先来后到。”万殇露出笑脸。 他很明白司马静寒的用意,就是想让谈玉树知难而退。 然而,经历了凑合的婚姻,看到了司马静寒的不幸,谈玉树就想着此次一定要追到司马静寒。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谈玉树对喜欢自己的女人讲,爱应该是双方的事情,可事情到了自己的头上,他却不那么想了。 这叫知人容易,知己难啊。 俞若天在旁边拍着手:“两位叔叔是都想泡我妈妈?哪得拿出点儿诚意来啊!” 这话让三个大人都吃了一惊,小小的孩子,都知道泡不泡的了。 “你在哪学的?”司马静寒皱着眉头,看着女儿。 “切,你们还把我当小孩子啊?不就是男生追求女生吗?搞得好像我不知道似的。一个人,一辈子,从幼儿园到结婚,不知道得在心里纠结多少人呢,才有了最后白头偕老的伴侣。”俞若天的口吻,很像是一个大人在教育孩子。 这话让一个孩子说出来,确实是让人吃惊。 司马静寒低下头,想着自己的情感:“谁说会纠结很多人,我就在心里纠结了一个人,到头来,却是有缘无份。” 万殇也沉思着:“我的心,从小时候起,到现在,只纠结了你妈一个人。到现在,我连‘爱’都还没说出口。因为我知道她不爱我,我只能这样默默的守着她。” 谈玉树笑了笑,心想着:“小丫头,你说得太对了。一定要在纠结了很多人之后,才会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司马静寒抬起头来:“破孩子,哪学来的?” 万殇把俞若天抱在了怀里,看着司马静寒:“该送孩子上学了。” 司马静寒拉着俞若天进卧室换了衣服,拿着自己的包和俞若天的书包,走了出来。 下了楼,司马静寒抱着俞若天上了万殇的车。 谈玉树开着车,跟在后面。 “其实谈玉树人不错,你不考虑一下?”万殇说。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是俞鸿才的老婆。”司马静寒说。 “那个俞鸿才,实在不怎么样,你们还是早点儿离了吧?”万殇说。 “就是就是,万叔叔和谈叔叔人都不错,把爸爸赶出家门。反正你们也是分房睡的,赶出去了,让万叔叔和谈叔叔住进来。”俞若天说。 在她幼小的心里,她的父亲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受尽了父亲的鞭打,她恨她的父亲。 司马静寒也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分房睡这件事情,让万殇听了,倒也不觉得奇怪,他很明白司马静寒是因为什么跟着俞鸿才来邹县的。 把孩子送到学校,万殇和司马静寒才发现,谈玉树一直跟在后面。 “现在怎么办?”万殇看着司马静寒。 “怎么办?陪我买衣服呗,你掏钱。”司马静寒挽着万殇的胳膊。 “好,给你买衣服。”万殇配合着司马静寒,也享受着这种假戏里的温存。 谈玉树就一直跟在后面。 …… 刘梦翔和李梓豪上午开完会,就直接去了预订的酒店包间。 提前安排好一切,是对客户的一种尊重。 “这是从哪里来的客户?”刘梦翔问。 “是从深圳来的,我和客户是在网上联系的。客户点名要和你见面细谈。”李梓豪说。 “哦?还非得和我谈?跟你谈不也一样吗?”刘梦翔感觉有些纳闷。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是客户的要求。”李梓豪笑了笑。 他们把菜安排好,坐在包间里等待着客户。 没过多久,包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刘梦翔是认识的。 她正是贺雅婷。 李梓豪对贺雅婷与刘梦翔之间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虽说是兄弟,但刘梦翔对自己在外面泡女人的事情,一直都没对李梓豪说起过。 因为,曾经李梓豪是住在刘梦翔的家里的,与葛云纤在同一个屋檐下。 不是说不相信兄弟,只是怕李梓豪说漏了嘴,使得葛云纤知道。 哪知道,纸包不住火,最后还是让葛云纤知道了。 只是到现在为止,刘梦翔都没想明白,葛云纤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之前一无所知,又怎么会突然想着查看他的手机。 葛云纤可是从来都没有查看他手机的习惯。 其实,后来他还有机会与葛云纤重归于好,但还是让他给搞砸了。 贺雅婷身穿着女士职业装,将头发盘在了头上,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亮皮女士包,脚上穿着十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 她看上去还是那么大方、高雅。 一抹微笑,笑里不知道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与心机。 李梓豪显得很是自然,上前与贺雅婷握手问好。 刘梦翔有些发愣,站在原地。 李梓豪轻轻地拍了一下刘梦翔,刘梦翔才回过神来,上前与贺雅婷握手。 贺雅婷表现得非常的自然,谈合作的时候,也是就事论事的谈着,完全一副商人的样子,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刘梦翔的情感来。 合作谈得差不多,贺雅婷与李梓豪和刘梦翔签下了合同。 饭吃完了,贺雅婷才提出:“能让我和刘董事长单独谈谈吗?” 李梓豪并没有多想,走出了包间。 刘梦翔当然知道,贺雅婷就是冲着他来谈合作的。 “你不是做医疗器材吗?怎么又搞起饮食来了。”刘梦翔不敢看贺雅婷。 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确实是一种不小的诱惑。 爱过,痛过,但争吵的事情始终就没有多少。 留下的,只有美好的回忆。 “我什么都做,什么赚钱我做什么。”贺雅婷拿出一支烟,夹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幽雅的点燃。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刘梦翔有些诧异。 自从他认识贺雅婷,就没见她抽过烟。 “以前就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戒了。如今,又复吸了。”贺雅婷淡淡的笑了一笑。 刘梦翔当然知道,他伤了贺雅婷的心。 可他只能这么做,为了葛云纤,他必须要有一个取舍。 “为什么?”贺雅婷看着刘梦翔,露出了一丝丝伤感。 “什么为什么?”刘梦翔装不懂。 “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贺雅婷说。 “我真不明白。”刘梦翔露出一丝僵硬的笑。 “不要装了,你还想让我说得更明白吗?你把我的电话拉黑了,把我从你的QQ里也拉黑了。我不求什么,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贺雅婷的脸上,无声的掉着眼泪,却保持着微笑的样子。 “对不起,我们之间,早晚得要结束。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刘梦翔依然低着头。 “我不明白,我到底妨碍了你什么?”贺雅婷歪着脑袋,看着刘梦翔。 她要看到刘梦翔回答她时的表情。 “你没有妨碍到我什么,是我妨碍到你了。你一直这样跟我在一起,也没有说找个归宿,我觉得亏欠你的。而我给不了你什么。情人的命运,最终都是这样吧!”刘梦翔说。 “哈哈哈……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得好像处处在为我着想。我不在乎这样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只要能偶尔和你在一起,我就是幸福的。你能懂吗?”贺雅婷的声音放大了。 “我懂。正因为这样,我就更觉得对不起你。我们还是结束吧!如果可以,我们的生意也不要合作了,这合同还没有正式生效。”刘梦翔把包里的合同拿了出来。 “难道说,你连让我多看你一眼的机会都不给吗?就算不是情人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吗?”贺雅婷站了起来,把那份合同扔在了刘梦翔的脸上。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爱过,我们便不能做仇人。伤过,我们便无法做朋友。我们只能做陌生人。”刘梦翔说。 其实,他是害怕见到贺雅婷,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再做出什么对不起葛云纤的事情来,将无法再取得葛云纤的原谅。 “我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伤害?我怎么不记得了呢?”贺雅婷用双手将刘梦翔的脸掰着面向她。 “你现在不正在受伤吗?妆都哭花了,还说不是伤心?”刘梦翔看着一直很强势的贺雅婷,流下了泪水,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 再强的女人,她终归也只是一个女人。 “你要是不从我的眼前消失,我不会受伤。你明白吗?”贺雅婷将唇递了上去,想吻刘梦翔。 刘梦翔躲开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应该保持距离。不见面,过些日子,你便能将我忘记,开始你新的恋情。如此总是相见,对你对我都不好。” “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贺雅婷走到刘梦翔的跟前,看着他。 “一直这样拖下去,才叫无情。我不可能给你什么,我给不起,又何必一直这样耗着你?”刘梦翔转过身,不敢看贺雅婷。 “好,我万全你。”贺雅婷把地上的那份合同捡了起来,撕了个粉碎,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签好的合同,也撕了个粉碎。 随后,大步的离开了包间。 等到贺雅婷将包间的门关上的时候,刘梦翔的眼里流下了一滴泪,看着墙壁说了一句:“对不起!” 第155章 应该忘记的忘记 刘梦翔把地上撕碎的合同碎片捡了起来,一点儿一点儿的拼凑着,想要找到贺雅婷的签名。 最终,在一堆碎纸片中找到了“贺雅婷”三个字。 刘梦翔拿着那三个字,坐在地上,心里思绪万千。 他想留着那三个字,放进了衣服包里,又拿了出来。 既然已经失去,何必保留这么一点点儿催人心痛的留念? 他将那三个字也撕得粉碎,再也找不全原来的样子。 沉迷于错误的过去,是一种影响将来的悲哀。 有些时候,果断的做个没心没肺的人,对应该负责的负责,应该忘记的忘记,可以让未来更美好踏实。 刘梦翔如此想着,脸上露出了微笑,脸颊上刚掉下的那滴泪,也已经干涸。 李梓豪在酒店的大门口,看到了贺雅婷的离去,回到了包间里。 看到一地的碎纸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事:“梦翔,这是怎么回事?” 刘梦翔无法再隐瞒真实的情况,将贺雅婷与他的事情,如实的告诉了李梓豪。 李梓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刘梦翔:“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刘梦翔说。 他在李梓豪的心里,一直就是一个顾家,疼媳妇儿的好男人。 有关司马静寒为了刘梦翔而自杀的事情,李梓豪也是不知道全部内情的。 刘梦翔与葛云纤离婚前的吵架,也没有涉及到具体的内容。 李梓豪不敢相信的是,明明看着那么疼媳妇儿,那么顾家的男人,怎么还会有情人。 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刘梦翔又休止是有情人那么简单的问题。 那是情人成片,女人不知道睡了多少个了。 李梓豪拍了拍刘梦翔的肩膀:“我现在才知道你和葛云纤离婚的原因。” 刘梦翔苦笑了一下,心想着:“你不知道。” “看样子,你已经决定与贺雅婷一刀两断了?真要如此,好好的去求求葛云纤。那是个好女人,心眼也没那么小,估计能原谅你。”李梓豪说。 “是啊,我也希望她能原谅我。我一直在努力,希望她能早日原谅我。”刘梦翔皱着眉头,心里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曾经犯了多少错。 而事情的进展,更是有趣得很。 他离婚的事情,很快就让司马静寒知道了。 这么一个一心想嫁给刘梦翔的女人,知道他离婚了,又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 司马静寒想要重新倒追刘梦翔,首先要做的就是恢复自由之身。 她趁着俞鸿才上班之时,让万殇帮着她搬了家,带着俞若天,去了万殇在邹县开的酒店里。 随后,把她与俞鸿才离婚的事情,交给万殇来全权处理。 万殇当然会帮着司马静寒,请律师,办理司马静寒与俞鸿才的离婚。 当俞鸿才晚上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司马静寒和俞若天都不在了,连她们穿的衣服,和孩子的学习用品,也一同消失了。 他知道,司马静寒是离开他了。 这是他早就想到的。 分居的夫妻生活,又怎么可能一直维持下去呢? 再加上,曾经的那些事情。 就算司马静寒不走,有一天,俞鸿才飞黄腾达了,也会主动的将司马静寒给赶出去。 不同的是,俞鸿才若要赶走司马静寒,可能会把俞若天留下。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知道了,俞若天是他的亲生女儿。 没几天,他便收到了律师事务所邮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他拿着离婚协议书,淡淡的笑了笑:“呵呵……这是知道刘梦翔离婚了吧?等不及了?人家就算是离了婚,又能和你有多大关系呢?他可是天天下班都捧着一束花,追谁就不知道了,反正不会是你。” 刘梦翔离婚的事情是瞒着家里的父母的。 用户口本的时候,也是找的理由。 只不过,孩子都上小学了,刘房闲和李寒芳也没往离婚方面想。 但他们总是会偶尔到邹县看看,因为想孩子。 自从有了孙子,对孙子的想念,多过了对儿子的想念。 这叫做隔代亲吧! 等他们到了邹县,就直接去了葛云纤那里,曾经刘梦翔买的房子。 葛云纤下班到家的时候,刘房闲和李寒芳已经在家里了。 三个孩子在做作业。 “怎么就你自己啊?八条呢?又陪客户喝酒去了?”刘房闲说。 “嗯,公司的事情得忙啊!爸,妈,你们来来,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啊?”葛云纤的眼神有些闪烁。 她也知道,离婚的事情是瞒着两个老人的。 对于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她,对两个老人一直是当成亲生父母在看待。 “真是的,一天就知道忙,忙,忙。现在房子有了,车子有了,生活也过得挺好的,就不能闲下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吗?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刘房闲说。 这时候,刘玉宇说了一句:“爸爸回不来了,就是回来了,一会儿也得走。” 虽然声音很小,却让刘房闲听到了。 刘房闲走到刘玉宇跟前:“你刚才说什么?” 葛云纤不想伤老人的心,在刘玉宇的背上拍了一下:“你这孩子,写作文就写作文,念什么念啊?” 刘玉宇低着头,不说话,做着数学题。 刘房闲看了看刘玉宇,又看了看葛云纤:“这数字能念出刚才的话吗?到底怎么一回事,别瞒着我们。” “爷爷,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刘温文抬起头来,望着刘房闲,眼睛里还有一些微微湿润的感觉。 刘房闲听到这话,腿都发软了,心想着:“这小子,背着我们离婚了。他是不是,是不是一有钱,就忘记自己是谁了?有了钱,就不要当初陪他吃苦的媳妇儿了?” “爸,你没事吧?”葛云纤扶着刘房闲。 李寒芳倒没事,这么些年,她一直都没有真正放下曾经的心结。 那样一个自我认为葛云纤是个不好的女人的观点,自从埋在李寒芳的心里,就不曾拔出来过。 如今听到儿子和葛云纤离婚了,她似乎还有几分高兴。 她走到葛云纤的身旁:“离婚了怎么判的?孩子归谁?房子归谁?” “孩子和房子都判给我了。”葛云纤低下头。 刘房闲听着,心想着:“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媳妇儿的事了,看我不去公司找他。人长大了,我就管不了了?” 李寒芳一听葛云纤的话,腿发软了,眼里流出了眼泪:“哎哟……我的三个大孙子啊!我的……” “妈,你别伤心啊!虽然我们离了婚,你们二老还是我的爸妈,孩子,还是你们的孙子。”葛云纤拿了一些纸巾,放到了李寒芳的手里。 李寒芳没好意思说,只是心里想着:“离婚我没意见,要是离了婚,你自己一个人走了,那倒是好了。没准,到时我儿子能换个更好的媳妇儿。” 第二天,李寒芳呆在了葛云纤那里,想和保姆李千兰的口中探听一些有关刘梦翔与葛云纤离婚的真相。 刘房闲一个人去了刘梦翔与李梓豪合开的公司。 来到刘梦翔的办公室,直接开门走了进去:“你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刘梦翔挠着后脑勺:“我瞒你们什么了?” “装,你接着装。你跟葛云纤是怎么一回事情?”刘房闲用手指着刘梦翔。 “你都知道了,还需要问吗?”刘梦翔明白父亲所指的是什么。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你有钱了,就忘记了当初陪你一起吃苦的糟糠之妻了?”刘房闲一直用手指着刘梦翔。 刘梦翔走了过来,把凳子放在了刘房闲的身后,扶着他的肩膀:“爸,你先坐。风尘仆仆到了邹县,带着一肚子的气来到我的办公室,也挺累的。” 随后,刘梦翔拿起电话:“许秘书,倒杯茶进来。” “我不是到你这里来喝茶的。”刘房闲没好气的说。 “不管什么事,也得慢慢的说。着急也没用,先喝口水。”刘梦翔点了点头,示意他的秘书许紫青把茶放下。 许紫青是认识刘房闲的。 这么些年,刘房闲也偶尔到儿子的公司来看一看。 还总说要帮儿子打工。 许紫青放下茶杯,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刘房闲还是气呼呼的看着刘梦翔,等待着回答。 “喝茶,爸。”刘梦翔用手指了指茶杯。 “哎哟……”刘房闲端起杯子就喝,让水给烫着嘴巴了。 “没事儿吧?爸。”刘梦翔站了起来。 还好泡茶的水不是滚烫的开水。 “没事儿,茶也喝了,嘴巴也烫了,你赶紧说你的事儿。你把云纤离了,打算娶谁啊?”刘房闲说。 “葛云纤啊,还能有谁?”刘梦翔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结了离,离了结,现在又离,离完了,还准备再结。你们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结着,离着,玩呢?”刘房闲有些不明白了。 “爸,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懂。但我是真的没打算娶别人,要娶,还是云纤。你的儿媳妇儿,也只有云纤,不会有别人。”刘梦翔说。 “吵架了?吵个架,闹几天不就完了。还玩离婚?你去给云纤道个歉,认个错,好好过日子呗,孩子都上学了,你们还像个孩子似的。”刘房闲说。 “爸,这里面的事情你不知道。”刘梦翔低下了头。 第156章 回头是否有岸 刘房闲拍了拍桌子:“正因为我不知道,我才要问你嘛!” “别激动,别激动,气大伤身。”刘梦翔拿纸把刘房闲拍桌子时晃动茶杯,溅落出来的水给擦了。 “生你那年就伤了,不在乎再伤一回。”刘房闲说。 “啊?生我的那一年,伤的是我妈吧?你又生不出来。”刘梦翔说。 “别打岔,赶紧讲,到底怎么一回事?”刘房闲瞪着刘梦翔。 “爸,我做了对不起云纤的事情,让她知道了,我求她原谅我,她不原谅我,还把头给撞坏了。我看着心疼啊,她是我孩子的亲妈,我的糟糠之妻,我心里一直都有她的。我不想让她再伤害自己,只好同意离婚。我知道我混蛋,不应该做那些事情。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改过自新,等待她的原谅,再一次嫁给我。”刘梦翔看着刘房闲,说得很诚恳。 刘房闲本来想骂儿子的,可一看到刘梦翔这一副肠子都悔青了的样子,又舍不得骂了。 他叹息着:“哎,知道错了就好,用时间去感动她吧!女人的心都是很软的,慢慢地,等事情淡化了,她会原谅你的。” 刘梦翔低下头,心里却想着:“真的会吗?我还能等到那么一天吗?” “好了,我回去了,周末带孙子们出去玩玩,我就和你妈回老家了。”刘房闲站了起来,离开了公司。 刘梦翔拿起了电话:“许秘书,帮我订一束花。”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啊,可以借口父母都在,回到曾经的家里,多一些和葛云纤的接触。 下了班,他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敲开了门。 葛云纤因为刘房闲与李寒芳都在,不好给刘梦翔脸色看,接过了那一大束花:“这东西,又不能吃,下一次,你能不能送点儿别的?” “这好办,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下次给你带过来。”刘梦翔满脸的笑容。 葛云纤没说什么,也不好赶刘梦翔走。 刘梦翔可借着这个不拒绝,顺杆往上爬,吃完晚饭,他就不走了。 葛云纤不停的给他递眼色,示意让他走,他全当没看见。 反正有住的地方,四个卧室呢。 刘房闲和李寒芳睡一个房间,葛云纤与李千兰睡一个房间,三个儿子,两个儿子住一个房间,另外一个儿子与刘梦翔睡一个房间,也就全住下了。 刘玉宇看出了父亲的心思,拉着刘梦翔的手:“爸爸,今天晚上你陪我睡好不好?我都好久没有听你给我讲故事了。” “好,今天晚上我给你讲故事。”刘梦翔把刘玉宇抱到了怀里。 “爸爸偏心,我也想听。”刘俊良说。 “我也要听。”刘温文说。 “哎,可惜那床不够大啊!这样吧,今天我先给三条讲,明天我给二条讲,后天我给幺鸡讲。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刘梦翔故作为难的样子。 “好啊,好啊,这样最好了。”三个儿子都拍着手表示赞同。 葛云纤一听,心里琢磨着:“怎么?还懒在这里不走了啊?” 李寒芳把刘梦翔拉到了一边:“你们离婚,你把什么都留给云纤了?” “妈,这些不过都是暂时的,早晚还都是我的。”刘梦翔小声的说。 “什么意思?”李寒芳不解。 “这还不明白吗?我们不过是暂时离了婚,还会复婚的。”刘梦翔说。 “你们搞什么啊?过家家吗?离了就离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再找一个就行了。你现在的条件,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李寒芳说。 “找什么样的,都不是我孩子的亲妈。除了这个不说,找啥样的,也没云纤如我的意。”刘梦翔说。 “那你还离?”李寒芳感觉着奇怪。 “妈,不说了,我得给儿子讲故事去。你们也早点儿休息吧。”刘梦翔转身走开,拉着三儿子刘玉宇的手,去了卫生间洗漱。 “爸爸,我们会帮你的。”刘玉宇小声的说。 “儿子,爸爸能不能再嫁到妈妈,就全靠你们了。”刘梦翔摸了摸了刘玉宇的头。 晚上,葛云纤怎么也睡不着,她没想到刘梦翔脸皮那么厚,就懒着不走了。 她又不好伤了老人和孩子的心。 “你们两个如果能复婚,也挺好的,老人和孩子都高兴。”李千兰说。 “哎,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不想说,一件也不想提起。如果复婚,他们都高兴了,我可不高兴。”葛云纤背过身去,不停的在心里数着羊。 她要强迫自己睡着,因为第二天还得早起上班。 如今得靠自己养活自己,就得学着把所有的情绪和烦恼都在头一天晚上忘记,不能带到工作中去。 第二天,刘梦翔开着车,送孩子们去上学。 他想送葛云纤去上班的,被葛云纤拒绝了。 到公司的时候,刘梦翔用QQ和葛云纤联系着。 财神哥哥:媳妇儿,每天都挤公车去上班,多累啊! 葛云纤:跟你没关系。 财神哥哥:怎么能说跟我没关系呢?你要累着了,就没心思管孩子了,那孩子可跟我有关系的。 葛云纤:放心,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忽视了他们的。就算我再苦再累,也会对他们负责的。 财神哥哥:我没别的意思,就算是离婚了,我关心一下我孩子他妈,也不为过吧?要不,你去考个驾照,回头我给你买辆车? 葛云纤:谢了,就怕开车,容易出车祸。为了孩子,我得保重。 财神哥哥:你咒我呢? 葛云纤:你死了对我既没好处,也没坏处,我干吗咒你? 财神哥哥:好吧!我很想死,死你怀里,是我最乐意的。 葛云纤:请你注意你的用词。我们现在没关系了,少跟我耍流氓。 刘梦翔没有办法,只好把大号沉默,用小号和葛云纤聊天。 爱就是扯淡:姐姐,在吗? 葛云纤:说。 爱就是扯淡:我难受。 葛云纤:是个人,活着都不容易。 爱就是扯淡:不想活了。 葛云纤:自己都不想活了,那就去死。 爱就是扯淡:姐姐,你怎么这样啊? 葛云纤:我就这样。生活不会适应你,只有你去适应生活。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你自己,谁还能救你? 爱就是扯淡: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只希望我的老公可以不花心。 葛云纤:每个女人都这么想,可惜好男人都死绝了,别指望了。 爱就是扯淡:你说得太过于凄凉了。好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的。我相信,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一定会有。 葛云纤:有,都埋土里了,别做那美梦了。 刘梦翔能清晰的感觉到,葛云纤的心里,已经彻底的对男人绝望了。 不单单是对他绝望,而是因为他的过错,对所有的男人都绝望了。 他所感觉到的,更多的是,他给葛云纤的心里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才可以让一个女人绝望到这样的程度? 的确,葛云纤已经有一种看着他就反感的感觉。 这种反感,来源于葛云纤为了要走出刘梦翔的阴影,刻意的,反复的在心中强加的想法。 因为她的心,依然是爱着刘梦翔的,却又无法面对刘梦翔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与谎言。 在爱与恨之间不停的徘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为了让自己的心不再痛,她要先让自己学着不再爱。 她用一种很极端的方式,不停的想着刘梦翔的缺点与不好,让自己学着去讨厌他,就可以不用在爱与恨之间徘徊了。 如此下来的结果是,她把所有的男人都看成了花心大萝卜,没有一个好东西。 绝了对刘梦翔的爱的同时,也绝了她对所有男人的希望。 不再相信,不再爱,也不再有恨。 剩下了,就只有恶心。 其实她并不了解,她只是将爱压缩到了内心深处,深深的藏了起来。 而办公室里的刘梦翔,感受到葛云纤的变化,内心深深的自责。 以前的葛云纤,就算是生气,对人说话也是很客气的。 哪怕是在网上,也从来没有过如今的现象。 刘梦翔觉得,是他一手把葛云纤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现在回头了,可回头是否有岸? 让他感觉到很是茫然。 正在想着,司马静寒出现在了公司,万殇陪着她来的。 万殇不放心,因为公司里不光是有刘梦翔,还有俞鸿才,那个曾经对司马静寒拳打脚踢的男人。 司马静寒独自进了刘梦翔的办公室。 “坐。你怎么想着到我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吗?”刘梦翔诧异的看着司马静寒。 “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司马静寒面带着微笑,显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的,她变漂亮了。 当一个女人看到了爱的希望,就会很自然的变得漂亮了。 司马静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到过爱的希望。 “能,我没说不能。有事来个电话就行了,何必要亲自跑一趟呢?”刘梦翔微笑着,如对待朋友般的微笑。 “我给你电话,你会接吗?”司马静寒的眼睛里闪着光芒。 刘梦翔以为,司马静寒经过了一次自杀,就对他彻底的绝望了。 如今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第157章 面对不了的时候就逃 刘梦翔挠了挠头:“这个,好吧,有什么事,你说吧!” “什么事也没有,就想来看看你。”司马静寒安静的看着刘梦翔,感觉就是如此静静的看着,也是一种幸福。 “看够了吗?我要工作了。”刘梦翔低下头,翻看着文件。 “没有,永远也看不够。你做你的,我看我的。”司马静寒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梦翔。 “那你在这里歇着吧,我要出去见一个客户。”刘梦翔站了起来。 “你离婚了,是吗?”司马静寒也站了起来。 “嗯。不过,我还打算和葛云纤复婚。”刘梦翔看了一眼司马静寒,希望用这样的话,打消她心里的念头。 “没关系,我可以等。而且我正在和俞鸿才办理离婚手续,我会用自由之身,重新追求你。”司马静寒露出了坚定的笑容。 “你又是何苦呢?你们两个孩子都那么大了。”刘梦翔又坐了下来。 “可是你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过的吗?”司马静寒把袖子卷了起来。 刘梦翔看得有些傻眼了,司马静寒的胳膊上,全是疤痕:“这是他打的?” “是的,都是他用皮鞭打的。”司马静寒放下了袖子,自从身上有了这些疤痕,她就再也没有穿过断袖的衣服。 “上次,上次我也没有注意到你身上的疤痕啊?”刘梦翔想起在酒店包房的那一次。 “你别逗了。我为了不让你看到我身上的疤痕,不是连上衣都没让你脱吗?就连腿上,我也是穿着丝袜的。”司马静寒笑了笑,好像对那一次事后的自杀,全然没有了伤感的回忆,而成了一种幸福的记忆。 “我记不太清了,可能是喝得有些多,眼有些花。”刘梦翔觉得这话说得有些不应该,明明是要划分界线,却还提起那样的事情。 可当他看到司马静寒身上的疤痕,心中多少有些怜悯之心。 只不过,怜悯归怜悯,却无法上升到像对葛云纤那样的爱。 “没关系,不记得也不要紧。但我和他离婚,是必然的事情了。之前没离,也是因为想跟他过来找你。听他说,是你的意思,我才跟他过来了。要不然,我早就和他离婚了,不会拖到现在。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这一身的疤痕。”司马静寒低下头。 刘梦翔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只好站起来:“我真的有个客户要见,我先走了。” 他只能逃避。 他不想伤了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更因为他的善良,不想去伤害一个已经浑身是伤疤的女人。 可他又无法因为这种善良,而违心的去接受这个女人。 刘梦翔走了以后,司马静寒走出刘梦翔的办公室,遇上了俞鸿才。 “哟……这么着急啊?这婚都还没离,你就开始找下家了?”俞鸿才的语气有一些阴阳怪气的。 “这话你说错了,当年,你才是我找的下家。现在,应该了结了。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么些伤心的过往,也许我会认命,踏实的跟着你。”司马静寒露出一丝释怀的笑容,转身离去。 万殇跟随在后。 俞鸿才看着,心里那叫个不舒服:“浑身让我打得没一个好地方了,还有三个男人抢着要。谁爱要谁要,我是玩够了。” 刚出了公司的大门,谈玉树就在门口站着:“就算是一三五,二四六,你也得陪我一天了吧?” 这一套,原本是他的女人们给他说过的话。 司马静寒很奇怪的看着谈玉树:“什么一三五,二四六?没搞明白。我没那么花心好吧?不会把时间分成几份,来陪不一样的男人。我做不到。” 她说完,便上了万殇的车。 谈玉树依然在后面跟着。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谈玉树也不错。你为什么还是想着那个刘梦翔呢?”万殇说。 嘴上这样说,他又何尝不是单恋一枝花呢? “哎,感情的事情,有时候还真说不明白。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是喜欢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喜欢他。”司马静寒在万殇的面前,从来都不避讳什么。 她与万殇也是,什么都讲,不管是开心的,不开心的。 因为万殇从来也没给过她任何的压力感,一直都是以好朋友的身份,默默的站在她的身边,倾听着她的唠叨,分析着她的问题。 “既然你喜欢,那就追吧!只不过,你是不是也要为你的未来做一下打算?一般来说,独立的女人,会有独特的魅力。”万殇说。 “你不会是嫌弃我花你的钱了吧?”司马静寒说。 “看你,想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在意你花我两个钱了?对朋友,我向来都是大方的。我给你一笔钱,看看做点儿什么事情。你这样,没有个正经事儿做,刘梦翔也不见得能看得上眼啊!”万殇说。 “你的话在理。只不过,吃你的,喝你的,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怎么好意思要你拿出一大笔钱来,让我做事情呢?”司马静寒说。 “哎,你呀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要是有事情做了,就不用白吃我的,喝我的了。”万殇说。 “哈哈哈……你还是嫌我吃你的,喝你的啊?”司马静寒大笑着。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万殇绝对不是那种人。 万殇也不仅仅是对她,对所有的朋友,真诚的朋友,都是很大方的。 也因为他的舍财,而有了更大的聚财能力。 当然,舍财,也得看对什么人,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知恩图报。 “你说对了,我就是嫌弃你白吃我的,白喝我的。这是多大一个无底洞啊?只出不进的,还每天都得吃好的。你赶紧的,自己干个事儿,我也就踏实了。”万殇说。 “好好好,你的激将法生效了。但你得帮我想想,我做点儿什么好。”司马静寒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所有能做的事情,而且投资不会太大的。 她不想欠万殇太大的情。 其实,她的父亲也在想办法东山再起。 虽然司马博文已经打消了再踏入商界的念头,可一想到司马静寒,又觉得对不住孩子。 他的情人邰小烟,也是个不贪图虚荣的女人。 对司马博文有钱没钱,也并不是那么在意。 可邰小烟会全力的支持司马博文,不管他干什么,她都会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 能有这么一个女人,在他事业家庭都走向破灭的时候,还站在他的身后,司马博文的心里,也是很知足了。 “小烟,我打算还做以前的老本行。你觉得行吗?”司马博文拉着邰小烟的手。 “隔行如隔山,做老本行,有做老本行的好处。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邰小烟依偎在司马博文的怀里。 “这一辈子,能遇上你,真的是我上辈子积的德。”司马博文吻着邰小烟。 一切说得简单,要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先不说别的,资金就是一个问题。 当一切都归零,曾经的朋友,那些所谓的朋友,又有多少愿意伸出援手。 当他一个一个打电话,想筹钱的时候,得到了一大堆的借口。 真的是人走茶凉啊! 有钱的时候,谁都往上贴,没钱的时候,谁都绕着走,就怕他借钱。 邰小烟也在到处想办法。 可她认识的那些朋友,能借的,最多也就是个生活费,哪里够启动一个企业的? 而司马博文的前妻,这时候倒是风风火火的,开起了新的公司,用的都是以前老公司的客户。 连曾经与司马博文比较要好的朋友,如今也和许凡薇走得很近。 真的是顺风倒。 这也不能怪那些客户,更不能怪那些朋友。 谁没个家啊,谁都得养家。 再说,那些司马博文曾经的朋友,与许凡薇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是水往哪边流,船往哪边开了。 司马雪芳被母亲嫁给了新公司的一个大股东,为了是控股。 她直接成了她母亲事业的牺牲品。 于她而言,本身也不怎么相信爱情。 可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刘梦翔的身影存在着。 虽说过去了好多年,却总是会偶尔想起。 有时候,还会翻看着手机上没有删除的那个电话号码。 其实刘梦翔也一直都没有换手机号码,虽说从邹县到了济南,又从济南到了邹县。 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保留着曾经的朋友,能让想起他的朋友,可以很方便的找到他。 这也对他的事业带来了不小的帮助。 有时候,两三年没联系的人了,突然有一天跑出来,聊着聊着,就谈到生意上去了。 人脉,就是财脉,不可忽视的关键。 他从公司里出去,正是要见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 而这位朋友,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正是当年讹诈他的那个小伙子。 是他把那个小伙子送到了医院,还给了医药费。 那个小伙子名叫毛绍钧。 “还记得我吗?大哥,十几年了啊,你都老了。”毛绍钧说。 “真对不起,我可能是真的老了,一时想不起来。”刘梦翔挠着后脑勺。 第158章 戏 “大哥,你再好好想想,有一天,你救了一个被车撞了的小伙子。那小伙子非得说是你撞的,让你给他出医药费。其实,那时,你连车都没有。还记得不?”毛绍钧咧着嘴笑着。 “哦……没想起来。”刘梦翔拿手指着毛绍钧。 “哎,您是贵人多忘事。做了好事不求回报的那种,忘记了也正常。我当时只是为了想继续讹你,怕有个什么后遗症什么的,好找你要钱,才留了你的姓名和电话。后来,我把那张纸条放一个地方了,就怎么也找不着了。再后来,我有钱了,想还你钱,也找不到电话。前几天,让我女儿翻了出来。本想,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换电话。结果,一打,真打通了,而且还是你在用。”毛绍钧说。 他被刘梦翔救了,伤好出院以后,回到家中,反复思考着自己的行为,和刘梦翔的善良。 他决定痛改前非,做一个本分的人。 并把那条纸条收了起来,打算有钱的时候,把医药费给还了。 可等他有钱的时候,却找不到那张字条了。 多年过去了,他都快忘记的时候,被女儿无意间翻了出来。 “哦……还是没想起来。你说那什么医药费,就算了吧。没准你认错人了呢?”刘梦翔推了一下毛绍钧拿着钱的手。 “好吧!其实,这些钱也不足以还清你当年对我的恩情。当年要是没有你,我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呢。这是我的名片,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毛绍钧递了一张名片给刘梦翔。 刘梦翔出于礼貌,接到了手里,心想着:“也许我没什么事情会找到你吧?” 可这人生在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着祸兮旦福,还真的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就各忙各的去了。 刘梦翔是借着父母的光,直接懒在了曾经的家里,一直住了下去。 虽然,他的心里很明白,葛云纤如今很讨厌他,看见他就像看见仇人一样,只不过不愿意在他父母的面前表现出来。 他只是想用时间来向葛云纤证明,他确实已经改了。 而信任在一次又一次的被践踏时,再多的证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做过多少错事,就得承受多少惩罚。 当刘房闲和李寒芳回老家以后,刘梦翔借着给儿子讲故事,还想懒着不走。 葛云纤非常的生气,来到刘梦翔的跟前:“你赶紧走。” “我给儿子讲故事呢!”刘梦翔抱着刘温文。 “故事我会讲,儿子也让你看。不过,你不能留下来过夜。”葛云纤瞪着刘梦翔。 “你怕什么?你睡你的房间,我和儿子睡这里,不会影响到你的。”刘梦翔傻笑着。 “不行,赶紧走。”葛云纤拿手拽着刘梦翔的胳膊。 刘梦翔顺势,站起来,装着没站稳,扑到葛云纤的身上。 葛云纤一巴掌打在了刘梦翔的脸上:“流氓。” “只要你能出气,你就打。”刘梦翔站着一动不动。 葛云纤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厚着脸皮住了下来。 可这样也不是一个办法。 刘梦翔全当没有离婚前一样,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买菜回家,辅导孩子写作业,给孩子讲故事。 除了没和葛云纤睡一屋,别的事情,就和离婚前是一模一样的。 葛云纤很苦恼。 家里躺着个曾经又爱又恨的男人,她如何能睡得踏实? 刘梦翔还时常打机会,故意的做出一些“碰巧”的身体上的接触。 他是在心里想着:“我没女人,你也没男人,我就不相信,你就能一直扛着。看谁憋得住。” 可他却不知道,葛云纤的心理伤害,已经直接影响到生理上的反应。 这是因为太大的打击,所造成的结果。 以至于葛云纤出现了性冷淡的状态。 只是,她自己并没有想那么多,也不曾去注意那些问题。 终于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是指她的心里无法忍受刘梦翔的厚脸皮。 她给那果打了电话:“你在哪里?” 那果:“我在英国呢,有什么事吗?” 葛云纤:“抽空回来一下,我需要你的帮忙。” 那果:“这好说,闺蜜一句话,我明天就订机票。” 葛云纤:“可别影响你的正事。” 那果:“没有,正好我的事情办完了。这两天也就是想多玩玩,看了一下,也就那个样子,没啥好玩的。” 葛云纤:“好,回来以后,休息好了,来我家。对了,来的时候,记得买束玫瑰花。” 那果:“你不是不喜欢花吗?怎么想起来让我给你带花了?” 葛云纤:“不是花的问题,我想借你的人用一下。” 那果:“啊?借人?怎么个用法?我可不卖身的。” 葛云纤:“哈哈哈……你扯哪里去了,谁让你卖身了。假装一下我的男朋友,应该不难吧?” 那果:“这难度有点儿大。你是要气你的前夫吧?他要打我怎么办?” 葛云纤:“他敢。现在我跟他离婚了,他没有权力干涉我的私生活。” 那果:“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你对他,也没有完全放下。我说,你们俩个还是复婚算了。必定还有三个孩子呢。” 葛云纤:“感情不是过日子的关键。如果我看着他就难受,日子还怎么过?对于他,我再也信不过了。我伤透的心,已经彻底的死了。” 那果:“好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只不过,把那么个痴情的男人给气跑了,你可别后悔。” 葛云纤:“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为什么会嫁给他。没有比这件事情更让我后悔的了。” 那果:“哎,我这就回去。你呢,再想一想。戏,我帮你演。等我进门的时候,你要反悔了,给我一个眼色,我会知道怎么做的。” 接下来的两天里,葛云纤一下了班就去逛商场。 刘梦翔会跟在后面,哪怕是葛云纤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会让售货员给包起来。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去关心过葛云纤的喜好。 结婚的那么些年里,一直都是他买什么,葛云纤就穿什么,从来没有挑剔过。 就算是一起逛商场,葛云纤也没有自己挑选过衣服。 她对穿着,并不是很在意,更是觉得,女人穿什么,本来就是给老公欣赏的。 所以,刘梦翔买什么,她都会穿得很开心。 只不过,这两天,刘梦翔打包拿回家的,她一样也没动,全放在客厅里了,只把自己付钱买的东西拿进了卧室。 “为啥不试试呢?我看你挺喜欢的。”刘梦翔拿着那些没有开封的礼品袋。 “那是你看着,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吗?”葛云纤看着刘梦翔。 这还真把刘梦翔给问住了,一时之间,答不上来了。 这时候,那果在外面敲门,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 葛云纤打开门,看到那果,接过花,给了他一个拥抱,还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亲爱的,你总算回国了,我可想死你了。” “是吗?我也挺想你的,宝贝。”那果在葛云纤的脸上也吻了一下。 这在中国,看着像是很不正常,而对于经常出国的那果来说,拥抱,亲吻,不过就是最普通的礼节而已。 刘梦翔看着,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愣了半天,用手指着那果:“你果然和他有问题。你是因为他才和我离婚的吧?” 葛云纤用手挽着那果的胳膊,看着刘梦翔:“本来我和那果,原本只是最好,最纯洁的男女朋友。是你先背叛了我,我伤心之下,决定和你离婚。离完婚,我才选择了那果的。” 刘梦翔拽紧了拳头,先那果打去,葛云纤挡在了中间。 “你还护着他,他是第三者,破坏我们家庭的第三者。”刘梦翔怎么舍得打葛云纤,只好把拳头收了回来。 葛云纤笑了笑:“你要搞清楚,破坏我们家庭的,是你在外面找的那些第三者。而现在,你是我和那果之间的第三者。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刘梦翔气得,脸都发青了,拿着车钥匙,就离开了。 他什么也说不上来,葛云纤说的都没错。 他和葛云纤的家,是败在他的手上。 离完婚,葛云纤是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幸福的。 而他,只能离开。 他疯狂的开着车,闯了好几个红灯。 在一个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是不知道,而是没心情知道。 他下了车,在寒冷的夜风中走着,一直那么向前,走到了一条河的跟前。 他没有停下来,把脚迈进了河里,居然都没有感觉到裤子已经湿了。 他还在向前,直到水漫到他的胸口,他停了下来。 他把头扎进水里,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时候,河边游玩的人以为他要自杀,跑到河里来,把他拉上了岸:“小伙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好好活着。” “哈哈哈……”刘梦翔仰天大笑着。 第159章 最可怕的敌人 刘梦翔的笑声,把旁边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他是不是疯子?” “也许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听说疯子杀人不犯法的,我们还是走吧。” “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我们在一边看着吧,万一他又想不开,跳下去怎么吧?没遇上也就算了,让我们遇上了,能救就救吧!” …… 旁人说的话,刘梦翔全然没有听到,脑子里全是葛云纤与那果亲密的动作。 他的心在疼,却找不到止疼的药。 他想着:“我是应该就这样放弃,祝福她?还是应该再努力一把,把她抢回来?第三者,第三者,如今我却从了第三者。我终于感受到她心中曾经是多疼的了。我真不知道,她曾经是在多么心疼的情况下,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原谅我。而我又做了什么?我可以吗?能做到她那样吗……” 他一语不发的站在河边,想了很久很久。 忘记了夜的黑,忘记了风的冷,忘记了浑身湿透的衣服。 那几个救他的人,远离他十米远,静静地看着他发呆。 “走吧,冻死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再不回去换衣服,准感冒。” “那是一条人命啊!” “啊……啊……嚏……不行,已经感冒了。” “你快看,他晕倒了。” 这几个人打了110,报告了具体位置,说是有人投河怎尽,随后就走了。 他们虽说有一片善良的心,但也不敢直接把刘梦翔送医院。 万一被讹上了呢? 这社会,真说不清楚。 不久后,110的警察过来,把刘梦翔送到了医院里。 其实问题也不大,就是天太冷,又浑身湿透了,站在风里吹着,受了风寒。 又加之心里受了打击,才会晕倒。 等刘梦翔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医生给打了一些镇静助眠的药,倒是让他睡得很沉。 可醒了的时候,却真有一种不愿意醒过来的感觉。 他心想着:“如果就这样睡下去,那该有多好。” 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带他来的警察帮忙给换成了医院里的病员服。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响。 他拿起了手机,是李梓豪给他打的电话:“什么事情?” 李梓豪:“你人在哪里呢?” 刘梦翔:“我在医院里。” 李梓豪:“如果没有生命危险,你赶紧到公司来。” 刘梦翔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连衣服都没有换,穿着病员服,拿着那曾经被水泡过,还没有干透的钱包,就从医院里走了。 因为是被警察送到医院的,车被警察叫拖车拖到警察局了。 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公司。 下车的时候,发现那包里的钱,被水泡得粘一块儿了。 他苦笑了一下,给李梓豪打了一个电话:“到公司门口,帮我付车钱。” 李梓豪看着刘梦翔是穿着病员服来的,关心的问着:“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刘梦翔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伤风感冒,死不了。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梓豪扶着刘梦翔,还能感觉到刘梦翔的身上还在发烧:“我说了,你要挺住。今天,突然出现了一些谣言,就像多年前,我们在济南的那样。这些谣言是谁放出去的,还不知道。但在网上炒作得很厉害。” 刘梦翔笑了笑:“呵呵,只要是诽谤的,我们都可以起诉。谣言不怕,灭了它。” “兄弟,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我们关了店走人就行了。如今,我们的公司是股份制的,还有那么些股东。我们还得对得起那些股东啊!谣言一起,影响的不光是生意,还有股票。今天,我们公司的股票,一开盘,就跌停板了。这应该才是一个开始,之后还会有什么事情,还说不清楚。”李梓豪皱着眉头。 这么些年,他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李梓豪了,遇事,要比以前冷静得多。 “报警,再找一找我们的关系网,还有找人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另外,和律师事务所联系,准备打官司。”刘梦翔一边走,一边说,发烧的身子,还有些发软,脚都在发抖。 “这件事情,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去解决,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不利。”李梓豪把刘梦翔扶到办公室坐了下来。 “这些年,我们该走动的都走动着,也没得罪什么人啊?这是谁和我们过不去呢?”刘梦翔用手撑着发沉的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有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想得周全的,总会有疏忽的地方。商业对手,也是有可能的。”李梓豪说。 “我们的公司,谈不上影响了谁的生意啊?”刘梦翔抬起头来。 “还没影响?你怎么不仔细想想,这些年,因为我们的营养食品店,关了有多少家店?我们做的是够为客户考虑了,就是没为其他同行考虑过。”李梓豪说。 “哈哈哈……行业竞争,正大光明的比嘛,这算是什么事情呢?行业中,属于同行,而不是同一个老板的,多了去了。再说,各行各业,都有成功与失败,不在行业问题,在于是怎么做的问题。像这种做人都有问题的,还能把一个生意做好吗?我都有些怀疑。就算把我们打垮了,他也不见得能做得怎么样。”刘梦翔拍了一下桌子,大笑着。 在他的概念里,永远都是,先做人,后做事。 他相信,靠偷奸耍滑,小聪明,欺骗的手段,得来的永远都只是暂时性的盈利。 要想把生意做好,最终还得靠诚信,以及为他人着想的舍己精神。 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那些自私自利,只为自己打算的,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辈子。 “小人总是有的,社会就是这样子。没有小人,怎么能烘托出咱们来呢?是不是?”李梓豪看着刘梦翔。 “大哥,行啊,这么些年,学得比我还自恋。”刘梦翔站了起来,拍了拍李梓豪的肩膀:“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有时候,得罪的,往往不是对手,而是最为亲近的人。 而最可怕的敌人,也不是竞争对手,而是最为了解自己的身边人。 报了警,也立了案,找了人着手调查这件事情。 可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完全出乎于他们的预料。 这是公司内部的人搞的事情。 所有的谣言,全是事实。 店里的食材,确实是出现了问题,以次充好。 虽说,不会有影响健康的因素存在,却砸了营养食品的“营养”二字的招牌。 他们的生意,最为主要的,就是靠“营养”二字,在笼络着消费者们的心。 食材出现了以次充好,消费者们也就对“营养”产生了怀疑。 打官司,是用不着了。 公司内部人员的事情,怎么打官司? 这是管理上的失误吗? 绝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这是俞鸿才,偷偷的找了质检部,采购部的人,私下串通好,合演的一出戏。 而这一切,出了事情,却没能把俞鸿才牵扯出来。 那是因为,俞鸿才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更是对其家庭生活中的困难了如指掌。 俞鸿才向他们承诺了,一定会解决他们家中的难题。 那就是一个是有老父亲重病在床,缺钱治病,一个是想把孩子送出国外深造,却又没有钱。 俞鸿才当然没有钱。 他又联系好刘梦翔公司的商业竞争对手。 说起来,这竞争对手汪文林,是看到刘梦翔的公司赚钱,跟着学的。 起步迟,又没有刘梦翔公司的口碑好,生意一直都没有刘梦翔的公司火。 倒是有一些社会背景,家里也是世代从商,底子够厚。 出了这样的事情,俞鸿才找到汪文林,让汪文林拿钱给他,解决刘梦翔公司里内部人员的家庭困难。 同时,在刘梦翔的公司股票下跌的时候,大量收购股份。 因内部原因,造成的股票下跌,别的人大量收购,也是属于正常的。 而这些,李梓豪和刘梦翔没有想到,只想着怎么样挽回公司受损的声誉。 一场“谣言”的风波过去,刘梦翔和李梓豪召集着股东,商量着怎么应对。 汪文林没有出现在这一次的会议之中。 原来的持股人,本已经把股份卖给了汪文林,却依然来参加了会议。 这一切,都是汪文林安排的。 他不想收拾一个烂摊子,想让刘梦翔和李梓豪扭转局面之后再出面。 之后,公司推出了一系列的活动:免费品尝,进后台参观实际的操作,消费有奖等等。 人的心态就是这样,总会有一些爱占小便宜的。 而这样的一些人群,会把生意哄抬到声誉没受损之前一样。 只是,公司是拿着钱在维持一种赚钱的假象。 追风,是常有的事。 而谣言,总会在时间里被淡忘。 之后,便是将亏损扳回盈利。 当公司的股票回调上涨时,汪文林用自己是公司的最大股东的身份,召集了股东会议。 这时,李梓豪和刘梦翔才与汪文林碰面。 李梓豪的股份占百分之二十,刘梦翔的股份占百分之二十。 葛云纤手上原本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因为情感受伤,她把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都抛了出去。 第160章 颓废的时候 而汪文林,收购了刘梦翔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汪文林也是最大的股东,能行使最大的股东的权力。 汪文林,坐到董事长的位置上:“谢谢二位大股东,能将本公司的生意扭转。不过呢,以后就不劳二位费心了。我还是想自己来经营我的公司,二位可以回家歇着了。” 李梓豪和刘梦翔只能面对事实,事实是,他们已经无法掌控自己一手打下来的公司了。 “二位还是公司的大股东,以后开股东会议,还希望你们能到场。我就不送二位了。当然,以你们的股权,也可以留在公司里帮帮我的。不过我想,你们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觉得呢?”汪文林笑嘻嘻的看着刘梦翔和李梓豪。 刘梦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转身离开。 李梓豪跟在刘梦翔的身后,来到了刘梦翔的办公室里。 “梦翔,难道我们一手打下来的天下,就这样拱手送给了那个姓汪的了吗?”李梓豪很不甘心。 刘梦翔将拳头重重打在桌子上:“我们能怎么办?现在他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可以行使罢免我们的权力。如果我们不同意,以他手上的那些股份,也可以操纵公司的存亡。难道说,我们要眼看着我们打下来的天下,被他灭了吗?” 李梓豪的两个拳头也拽得紧紧的,都已经拽出了汗:“那些股份也是一笔不小的钱。那个姓汪的,会那么做吗?” 刘梦翔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动。 心里的焦虑,让他丝毫不能安静的坐下来:“那笔钱,对于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而对于他汪文林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他们家,搞房产业,搞矿石,搞连锁宾馆,等等等等行业,底子厚到我们无法估计。他又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不把公司给他,他直接搞垮我们,我们又能怎么样?”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李梓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们只能认栽,除此之外,我们能怎么样?”刘梦翔也坐了下来,有一种认命的感觉。 “呵呵……一手打下来的天下,现在成了被架空的大股东。想想真是有趣得很,累了大半辈子,尽为别人做了嫁人。”李梓豪苦笑着。 “大哥,别灰心。人还在,梦还在,希望就在。我们不能因为一次打击,就放弃了奋斗。”刘梦翔站起来,来到李梓豪的身后,拍着李梓豪的肩膀。 “哎,又被打回原形了,兄弟。”李梓豪的心还在揪着一样的疼。 刘梦翔又怎么能不痛心呢? 这么多年,一直奋斗着的事业,说没就没了,而且一切来得完全没有征兆。 可他不能把心里的难受说出来。 如果两个人都带着一脸的苦相,说着丧气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让悲痛的心情更为悲痛。 刘梦翔靠着办公桌,面对着李梓豪:“没有打回原形,我们手上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那也是钱,不会让我们穷到去睡桥洞的。” “哈哈哈……是的,我们还没有被打回原形。大不了再从头来过,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李梓豪伸出一只手来。 刘梦翔紧紧的握着李梓豪的手。 这是友谊的力量。 他们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公司,回到租的房子。 接下来的日子,难免会有一些颓废。 一场大的变故,就算嘴上说得再好听,心里也不可能一时之间放下。 偶尔,放纵一下自己,又何妨? 累了身,累了心,总得要好好的调理和休息一些日子。 谁也不是神,说忘记就能忘记,说不悲伤,马上就能逐开笑颜。 那些所谓的大道理,谁又不懂? 真的遇上事情的时候,那些道理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要重新站起来,就得经历心灵淌血的伤痛。 在静谧而孤独的夜里,一次又一次的细数那些肉眼看不见的伤口。 疼到浑身无力,疼到看见绝望的边缘,又从绝望的边缘往回走。 而这些,都需要无数次的烂醉如泥,在麻木中寻找酒醉的清醒。 在无助中,去挖掘那黑夜里微弱的希望之火。 一天一天的过去,刘梦翔与李梓豪都是各自喝着闷酒。 说来很有意思,他们都不希望用自己的颓废,去影响到自己的兄弟,独自的颓废着。 事业的失败,让刘梦翔从心里彻底的打消了对葛云纤的追求。 他觉得,他已经不能再给葛云纤幸福。 然而,什么才是幸福? 难道,幸福仅仅只是有钱? 他没有好好的回想过,他带给葛云纤幸福的时候,是从租着房子的时候开始的。 幸福,这无形而又摸不着的东西,非常的神奇。 它的概念是那样的缥缈,却又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 它源于心,只是一种感知。 只有感知到了幸福,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幸福。 它受外界因素的干扰,却又脱离一切外在因素。 葛云纤的幸福,仅仅是刘梦翔可以不花心的守着他。 不管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样的房子,都能让她感知幸福。 可刘梦翔却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给予葛云纤幸福的资格。 他依然不能自拔的爱着葛云纤,偶尔还会偷偷地站在葛云纤看不见他的地方,远远的望着。 他没有告诉葛云纤公司里发生的事情。 而葛云纤,因为对他的爱与恨都到了极点,刻意的回避去关心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情。 他将一切的伤痛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就连看孩子,都选择了去学校里看。 他不想让自己的颓废暴露在葛云纤的面前。 与此的同时,他觉得他需要一个女人。 他脆弱的心灵,已经无法忍爱一个人的孤独。 他甚至于在想,只要有一个女人就好,什么样的已经无所谓。 他给纳冰琴打了电话,得到了一个让他感觉好笑的答案:“你的公司出事了,我都知道了。你都没钱了,还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纳冰琴一直在刘梦翔与朱向明之间选择着。 所以,有关这两个男人的事情,她一直都是很关注的。 在刘梦翔的公司面临着谣言四起的时候,纳冰琴的心就已经倒向了朱向明。 刘梦翔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挂了电话,傻傻地看着手机笑着:“是啊,我已经是穷光蛋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找女人?” 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看钱的,司马静寒也是一个不看钱的女人。 她知道刘梦翔的公司出了事,但一直都没有时间去找刘梦翔。 她一方面忙着离婚,一方面着手操办自己的小生意。 她觉得自己的经验不足,也开不了公司,就在万殇那里拿了一笔钱,在万殇的帮助下开了一个超市。 超市,只要地理位置选好,还是不错的。 经营起来,也比开公司要简单得多。 联系好进货的渠道,定时让批发商送货。 再找两个售货员,两个库管,两个理货员,两个收银员,就能把一个超市给撑起来了。 找两个,是为了让他们能倒班。 一切都忙妥当了,司马静寒就开始四处寻找刘梦翔的下落。 她不知道刘梦翔租的房子在哪里,只好时常在刘梦翔儿子上学的学校旁边等待着。 她觉得,刘梦翔一定会去学校的,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去。 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等到了。 她看着刘梦翔与三个孩子说完话离开,便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刘梦翔:“梦翔,你让我好找啊!” 刘梦翔有些神情呆滞的转身望着司马静寒:“你找我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司马静寒抱着刘梦翔:“不,你还有我,你什么时候都不会失去我的。” 刘梦翔只是呆呆的让司马静寒抱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个木头人,也不说话。 好久都没有让女人抱过了,他喜欢这种感觉,渴望这种感觉,却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享受这些了。 司马静寒不顾及行人的眼光,直接亲吻了刘梦翔。 而刘梦翔,在司马静寒的亲吻中,被激发了男人的本性。 在他的内心深处,包括他的身体,也都在渴望这种感觉。 一场热吻之后,他的眼睛好像不再那么的呆滞。 “走,跟我走。”司马静寒拉着刘梦翔的手。 刘梦翔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乖乖的跟着走。 司马静寒没有车,打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刘梦翔去了她租的房子里:“地方很小,你不要嫌弃就好。” 进了房间,刘梦翔哪里还能控制住压抑已久的**。 他把司马静寒抱了起来,抱到了卧室里的床上,疯狂的享受着一个女人的味道。 他已经饿了很久了。 不管现在能抓到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能随了他的意,他都能表现得很疯狂。 而司马静寒却出现了一种错觉,她觉得刘梦翔的内心深处,始终是对她有感情的,才会表现得如此的疯狂。 事后,司马静寒温柔的躺在刘梦翔怀里:“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和我结婚,虽然我也离了婚,已经是自由之身。跟我一起生活吧,让我带给你家的温暖。” 没了事业,没了老婆,对未来又是一片茫然的男人,遇上这样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更何况,他已经一无所有。 这样的温暖,让他的心在寒冷中看到了火光。 第161章 一无所有的时候 “我已经一无所有。”刘梦翔搂着司马静寒。 “你不还有我吗?又说一无所有。以后不许你这么说了,听到没?”司马静寒在刘梦翔的脸上吻了一下。 唯一能抓住的存在,又怎么能扔掉? 更何况,这还是白捡的。 刘梦翔点了点头,又开始了对司马静寒的疯狂占有。 第二天,刘梦翔就把东西搬到了司马静寒租的房子里,开始了和司马静寒的同居生活。 李梓豪见刘梦翔收拾东西:“你这是要上哪里去?不要兄弟我了?” 刘梦翔放下东西,拍了拍李梓豪的肩膀:“兄弟,那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我只是找了一个女人,去过一点儿滋润的生活。” 李梓豪笑了一笑:“呵呵……你这是跟了谁了?” 刘梦翔继续收拾着东西:“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呢?怎么就是我跟了谁了?” “你现在是一无所有,不是你跟了谁,还是谁跟了你吗?要是跟了你,她可以住过来嘛,我又不介意晚上听到你们**。”李梓豪说。 “呵呵……你认识的,是司马静寒。他能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收留我,我也得感谢她的一片痴情。就让我们两个有一个二人世界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兄弟。”刘梦翔拎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 留下李梓豪一个人,孤独的味道就更浓烈了。 这时,他突然有了想成家的感觉,一种很强烈的想有一个家的渴望。 多么想,累了的时候,家中有一个人给自己一声问候。 哪怕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他瞬间又把这种渴望给灭掉了。 他心想着:“有钱的时候都没结婚,现在一无所有了,又有什么女人愿意跟着我呢?” 一个人的时候,颓废就更加的被放大话了。 那房间,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住的地方。 酒瓶子,四处都是,烟头更是扔得满地都是。 整个屋里,一股浓浓的酒味与烟味的混合气味。 只是李梓豪已经闻习惯了,而丝毫没有感觉。 谁说没钱就找不到女人的? 冯初双,以前李梓豪在公司的秘书。 因为汪文林接管了公司,对公司进行了大换血。 冯初双也失业了。 她失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寻找李梓豪的下落。 之前,她给刘梦翔和李梓豪都打过电话,可谁也没有接她的电话。 痛在极致的时候,就想将自己封闭,断绝了与任何人的联系。 刘梦翔搬到司马静寒那里住着的时候,心情稍微的好了一些,才接了冯初双的电话,告诉了她,李梓豪住在什么地方。 当冯初双找到李梓豪的时候,走进屋里,根本就找不到可以下脚的地方。 李梓豪的胡子,也已经好久都没有刮过了,更别说头发了。 估计连洗澡,都是有些日子没洗了。 走大街上,端个碗,可以直接充当乞丐了。 冯初双看着李梓豪的样子,无声的落下了眼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你不心疼,我会心疼的。” 李梓豪呆滞的表情,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为啥心疼我?我是你什么人?” 冯初双再也不想矜持下去了,拥抱着李梓豪:“你是真的笨,还是一直在装不懂?我一直都喜欢你,好几年了。你难道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我不敢说出口,怕你一口拒绝了,我连面对你的勇气都会失去。” 李梓豪又怎么能不懂呢? 只是他没想到,他沦落到今天这副模样,冯初双还能一如既往的爱着他。 就算是为了回报一个女人的痴情,是否也应该接受呢? 可他又觉得,沦落到如此地步,才去接受,未免太对不起冯初双了。 没能让她跟着一起享福,受罪的时候倒想起人家了。 他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 冯初双把屋里整个打扫了一遍,开了窗,换着新鲜的空气。 她也不去问李梓豪是否接受,直接在房间里找了钥匙,带着钥匙出了门。 李梓豪看都没看,站起来烧水,准备泡方便面吃。 他买了好几箱的方便面,饼干,还有酒,就这样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户的颓废着。 冯初双把钥匙拿到街上配了一套,随后去买了菜、米,还有各种调料。 等她回到李梓豪的家里,李梓豪正在泡面。 冯初双抢过那碗泡面,就给扔到了垃圾桶:“有我在,不许你再吃这种垃圾食品。还有,我命令你,现在去把澡洗了,把胡子给刮干净了。” 李梓豪瞪着冯初双:“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来命令我。” 冯初双拽着李梓豪,向卫生间走去:“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是那个董事长?对着镜子好好看看你自己,你还像个人样儿吗?” 李梓豪还真的是好久都没有照镜子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都不认识了。 冯初双给李梓豪放了洗澡水,走到他的跟前:“你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李梓豪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冯初双推出卫生间:“我自己洗。” 冯初双去了厨房,开始忙饭。 等到李梓豪洗好澡,饭也做好了。 “来,吃饭吧!”冯初双拉着李梓豪,坐到了桌子旁边:“吃完饭,跟我出去,把头发给理一下。” “这样不好吗?我看了看,挺像个艺术家的。”李梓豪夹着菜。 他有好久没有吃到这种家常的菜了:“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儿。这头发,随便你吧。但是,你那胡子,必须按时给刮了。”冯初双给李梓豪夹着菜。 李梓豪是真打算把那头发就这么留着,给自己的颓废留一个纪念。 有了一个女人,他也就没有以前那样颓废了。 虽然他并没有接受冯初双,他们之前,也是很清白的。 可冯初双,已经不在意李梓豪是否接受她了。 她看着李梓豪的颓废,很心疼。 女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可爱,总觉得自己就像天使,可以去拯救男人。 她每天都去照顾李梓豪,一大早就从外面买了早点带过去。 随后,出去找工作。 中午带着菜,回去给李梓豪做饭。 吃完中午饭,收拾好,再出去找工作。 到晚上,再带着菜,给李梓豪做饭。 吃完晚饭,收拾好,她便回家去。 每天这样循环着。 直到有一天,冯初双很高兴的对李梓豪说:“我找到工作了。只是,我可能中午没办法给你做饭了。不过,我会每天早上早一点儿来,把中午的饭给你做好。晚上,下了班,我再给你做新鲜的饭菜。” 李梓豪的心不是铁打的,他被这样一种毫不求回报的付出所感动了。 他第一次主动的拥抱了冯初双:“谢谢你,给了我站起来的勇气。我怎么能让你养着我呢?你先工作,回头,等我东山再起,你再辞职回来帮我。” 冯初双激动的流下了眼泪:“嗯。” 李梓豪用手给冯初双擦去了眼泪:“傻丫头,我站起来了,你也哭。” 冯初双在李梓豪的脸上吻了一下:“人家高兴嘛!” 李梓豪愣了一下,还没有女人吻过他呢,这感觉是真的很舒服。 冯初双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李梓豪:“怎么了?” 李梓豪在冯初双的额头吻了一下:“没事,看你哭,我也想哭。你好好上班吧,我也出去逛一逛,看一看我接下来做点儿什么事情比较好。” 冯初双紧紧的搂着李梓豪的脖子,感觉到了幸福即将来临。 多年的等待,总算是没有白费。 …… 刘梦翔与司马静寒之间,却没有那么的顺利了。 当他们同居了,司马静寒才发现,原来刘梦翔有很多的坏习惯,是她根本就接受不了的。 为了那些很琐碎的小事情,两个人没少吵架。 而刘梦翔的这些坏习惯,多半都是被葛云纤给惯出来的。 原本不是那么样的一个人,被一个女人惯了多年,也就养成了习惯。 他总是把脏衣服随手一扔,就不管了。 司马静寒得要到处寻找他的脏衣服:“你就不能把脏衣服放在一个地方吗?” “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你找找不就行了?”刘梦翔说。 对于一个曾经的千金小姐,如果没有父亲事业与家庭的变故,可能更难以接受这些。 好在与俞鸿才在一起的时候,也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比如洗衣服之类的事情。 而俞鸿才,别看他打媳妇儿,总不回家,却总是自己洗自己的衣服,从来都没麻烦过司马静寒。 刘梦翔还总是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时常都会问:“我的短裤放哪里了?我的袜子放在哪个地方……” 这也是葛云纤给惯的。 葛云纤总是会在头一天晚上,把刘梦翔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从里到外的拿出来,熨烫好,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 就连皮鞋,都是头一天擦好了鞋油的。 司马静寒可没有那么去伺候过一个男人。 她看到刘梦翔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就觉得是他很不讲究:“你就不能熨一熨再穿吗?” 她甚至于都开始怀疑,当初怎么会看上刘梦翔的。 第162章 爱与生活的差距 刘梦翔对司马静寒也是有意见的,只不过,他不会说出来。 他觉得,一个女人能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跟着自己,再多的缺点,都得忍了。 虽说司马静寒从千金小姐落魄了,却依然保留了一些小姐脾气。 她会觉得,很多的事情都应该听她的意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刘梦翔,与葛云纤商量问题的时候,总是葛云纤听他的。 这让刘梦翔看不惯司马静寒,却又觉得是寄人篱下,没有资格说什么,只好忍了。 生活中,种种不能磨合的小问题,造就了两个人谁都不愉快。 司马静寒有时会一个人发呆,心想着:“我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他呢?这样一个毫不讲究,脏衣服四处乱扔,家务事一样不管的男人。他以为他现在是谁啊?还是董事长,摆董事长的架子。就算还是董事长,那也是在公司。在家里,我又不是他的下属。” 原本,爱不是那么简单,生活在一起的细节,会把多年来执著的爱给消磨掉。 而刘梦翔与司马静寒生活在一起,就更加的想念葛云纤。 往日不曾在意的好,在两个女人相比之下,全都显现出来了。 真的叫,拥有时不懂珍惜,失去时才知道曾经的拥有是多么的好? 越是明白,越是悔恨。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再多的悔恨,也换不回曾经的拥有。 日子,从颓废,走向感恩,又从感恩,走向凑合。 凑合的日子,总是免不了争吵。 而争吵,总是会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以至于,吵得厉害了,司马静寒会生气的说:“还好没有和你结婚。估计就算是结了,也早晚是个离。” 刘梦翔终于忍受不了了:“是啊,现在看清楚还来得及。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与同情,我们早散早了,各走各的道吧,从此各不相干。” 这本来是话赶话,赶出来的。 却也是心里真实的想法。 刘梦翔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气之下离开,回到了李梓豪租的房子住。 让他意外的发现,房间干净了很多,他的房间里还有女人的衣服。 那是冯初双为了照顾李梓豪方便,搬了过去,住在了原先刘梦翔住的那个房间。 他们还保持着清清白白的关系,没有越雷池半步,顶多也就是有时候有个亲吻什么的。 刘梦翔看着那些女人的衣服,琢磨着:“这是找了女人了,还是把这个房间给租出去了?找女人了,应该和他睡一个房间啊!这个抠门的家伙,是不是为了省钱,把这个房间给租出去了?不知道我还会回来吗?” 他把包放在了客厅,等着李梓豪和他那间房间住着的女人回来,总得问清楚了才行啊! 等到晚上,冯初双挽着李梓豪的胳膊,从外面回来了。 李梓豪是特意去了冯初双上班的地方,接的冯初双下班。 李梓豪见着刘梦翔,有些个意外:“这是回来看我来了?” 刘梦翔看着李梓豪那长长的头发,也是很惊讶:“你打算当艺术家吗?” 李梓豪摸了摸脑袋:“没那艺术细胞,就不能装装逼吗?现在不是流行装逼吗?” 刘梦翔拿手指着李梓豪,哈哈大笑起来。 可他哪里知道,李梓豪这头发是怎么样长起来的。 “对了,你总得跟我说说,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吧?介绍就不用了,冯初双我也认识。你们俩是打算睡我那个屋呢,我就搬你那屋睡去。我不在乎睡哪个房间,其实都一样的。”刘梦翔看了一眼冯初双。 冯初双低下头,满脸通红。 李梓豪用拳头顶在刘梦翔的肩头上:“思想能干净点儿吗?” 刘梦翔推开李梓豪的拳头:“你们睡都睡了,还让我思想干净一点儿?好吧,我思想不干净。那你们说让我睡哪,我就睡哪,我还怎么思想不干净了?” 冯初双捂着脸,跑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李梓豪攀着刘梦翔的肩膀:“你想哪儿去了,我跟她还是清清白白的。” 刘梦翔笑了笑:“你真行,正人君子一个。这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也不办那事儿。冯初双人不错,找个时候试试床上那点儿事儿和谐不。要是和谐了,就赶紧跟人家把婚结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她也等了你这么多年了。” 李梓豪憨厚的笑了笑:“呵呵……不怕你笑话,我还没碰过女人。” 刘梦翔听着,那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小声的在李梓豪的耳朵边上讲着:“你不会是身体上有什么毛病吧?” 李梓豪看了一眼刘梦翔:“瞎扯,我身体没毛病。” 刘梦翔拍了拍李梓豪的肩膀:“没毛病那就把她办了。这种事情,那可是人的本能,根本不用学,就知道怎么干。” 李梓豪显得有些紧张:“有些不好意思。” 刘梦翔小声的说:“你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喝点儿酒,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说着,刘梦翔便出门卖酒去了。 冯初双听到门响的声音,才从卧室里出来:“他走了?” “不是,他出去卖酒去了。”李梓豪很诚实的说着。 “那我去做饭。”冯初双去了厨房。 她不明白刘梦翔与李梓豪到底秘密的商量了一些什么,不过在她的心里,是希望能与李梓豪发生一点儿什么的。 只不过,她有着女人的矜持,不好意思主动。 她住过来,就是希望李梓豪能什么时候主动的要了她。 可李梓豪却一直都本本分分,老实得让冯初双着急,却又不好意思提起。 晚上,刘梦翔用他多年经商劝酒的本事,把李梓豪与冯初双都灌得晕晕乎乎的,却又是恰到好处,没有太过。 酒喝的太多,那就什么事情都成不了了,尤其是床上那点儿事儿。 随后,刘梦翔拿着自己的包,跑到李梓豪那个房间,把门反锁了起来。 老实的李梓豪,洗漱好以后,还去敲门。 刘梦翔假装睡着了,根本不理睬。 冯初双走了过来:“怎么了?” “这小子,把门反锁了。我今天晚上睡哪?”李梓豪看着冯初双红扑扑的小脸,心里的欲望已经升了起来。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对着心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冯初双看着李梓豪那发亮的眼睛,借着酒劲不好意思的说:“睡,睡我那屋呗。” 李梓豪也借着酒,壮了胆,跟在冯初双的身后,进了冯初双睡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他急促的呼吸,让冯初双感觉到了他的欲望。 冯初双转过身,背对着李梓豪,脱起了衣服。 女人,真是个有趣的动物。 转过身,就能避开吗? 害羞,又干嘛还要脱衣服? 李梓豪再也经不起诱惑了,抱着冯初双疯狂的亲吻着。 原本,这点儿事情,真的是人的本能,不需要学就会了。 第二天,刘梦翔一早起来做的早饭。 冯初双和李梓豪,匆忙的从房间里出来,因为冯初双上班就快迟到了。 “那么着急,是赶着要上班吧?那就赶紧过来吃吧!”刘梦翔坐在桌子旁边,早就开始吃了。 他表现得很正常,没有过问李梓豪与冯初双。 其实这也根本就不用问,连头发丝都能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你可以多睡会儿的。”冯初双深情的看着李梓豪。 经历了晚夜的坦诚相待,冯初双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柔情。 “那怎么行,我得送你去上班。”李梓豪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两个人,把刘梦翔当成了真空的。 刘梦翔也不在意这一些,只是更加的想葛云纤了。 吃完饭,李梓豪送冯初双走,开门的那一刻,才看着刘梦翔说了一声:“谢谢你的早饭,兄弟。” 刘梦翔笑了笑,坐在桌子旁边,脑子里全是葛云纤的身影。 想着往日,他们一起做饭,一起逗孩子玩的那些幸福时光。 怎么在那时候,除了开心,没觉得是多么的珍贵呢? 而往日的那些幸福岁月,此刻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一点儿一点儿的割裂着心。 每一寸幸福光阴的回忆,都让刘梦翔揪心般的疼痛。 这时候,司马静寒给刘梦翔打来了电话:“你回来吧,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我知道错了。” 其实,司马静寒放不下的,是多年的执著,而不是刘梦翔本人。 她不愿意面对她与刘梦翔之间生活上的不可磨合。 她舍不得放弃多年以来好不容易到手的爱情。 刘梦翔苦笑了一下:“呵……其实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我曾经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的情感受到了伤害,我在寻找平衡。我之前接受你,是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你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一个女人。在我内心的深处,一直爱着的,还是葛云纤,我孩子的亲妈。” 他不愿意欺骗司马静寒,不愿意给她留下虚无的幻想。 他觉得,是时候把一切都说明白,让司马静寒彻底的死了那条心。 他不想拖着司马静寒,不想伤害一个一心爱了他多年的女人。 断了司马静寒的幻想,才是对她最好的做法。 这样可以痛一时,而不是痛一生。 第163章 梦醒时分 司马静寒对“爱情”的幻梦,彻底的破灭。 人真的很奇怪,被拒绝,与拒绝别人,有着完全不同的心理感受。 司马静寒心想着:“毛病,本来是应该我对你说再见的,为什么是你对我说呢?” 她很难承受这种被刘梦翔拒绝的感受,尽管她的心里已经很明白,她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在爱着一个梦而已。 她爱的仅仅只是爱情本身,而不是刘梦翔。 生活的难以磨合,让她已经看明白了,她对刘梦翔,并不像她心中想象的那么爱。 她无法接受刘梦翔在生活中的种种缺点。 而那些曾经偷情的日子,都是在宾馆里进行的,根本就没有在一起生活的细节磨合。 真的天天住在一起了,油盐酱醋茶,脏衣服臭袜子的一些日常琐事搀杂到两个人的中间,距离却是越来越远。 可她又舍不得放下自己对“爱情本身”的执著追求。 她为了自己幻想的爱情梦想,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更或是说,她所舍不得的,是她曾经的付出,而不是刘梦翔那个人。 刘梦翔是她爱情梦想的载体,放下了刘梦翔,她对爱情本身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种虚无,毫无意义可谈。 可如今,不放下又如何? 她已经让刘梦翔从根本上断了最后一丝奢望。 她的心在痛,痛到流血。 不是为了失去刘梦翔而痛,而是为了失去了爱情梦想的载体而痛。 她感觉到她的生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追求。 她来到邹县,就是为了刘梦翔而来的。 她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所在。 她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 一直在想着爱与生活之间的距离。 当她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荒唐,更加的为曾经的付出而悔恨。 也更加的开始怀疑“爱”的意义。 俞若天因为司马静寒的卧床不起,也没有去上学了。 没有人送她去上学,她害怕。 这种害怕,是俞鸿才曾经殴打的后遗症。 有时候,俞若天连睡前关灯都害怕,一定要等到睡着了,司马静寒才敢把灯关了。 否则俞若天会嘶声力竭的大叫,惊恐得浑身发抖。 这三天,司马静寒连饭都没有做,俞若天就靠吃零食支撑着。 到第三天,司马静寒根本就起不了床了,家里的零食也吃完了。 俞若天看着母亲,害怕了。 司马静寒的嘴唇,因为缺水,而干得裂了口子,还起了一层硬硬的壳。 俞若天找出了司马静寒的手机,从手机上翻到了万殇的电话,并且拨了出去。 万殇接到电话:“静寒,什么事儿?” 俞若天:“万叔叔,快来我家,我妈妈快不行了。” 万殇:“那个刘叔叔呢?” 俞若天:“刘叔叔是个大坏蛋,欺负妈妈,总和妈妈吵架。前几天,刘叔叔收拾东西走了,不管我和妈妈了。” 俞若天说着说着就开始哭。 万殇:“若天不哭,万叔叔一会儿就到你家了,别急。” 万殇挂了电话,开着车飞快的赶往司马静寒租的房子处。 他是帮着司马静寒找的房子,当然知道在哪里。 只不过,刘梦翔住进去以后,万殇就再也没有过去过。 就算是偶尔想司马静寒了,也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 他不想刘梦翔误会,而破坏了司马静寒的幸福。 万殇到了司马静寒的家里时,司马静寒已经处于关昏迷状态。 “若天,你妈妈这是怎么了?”万殇坐在司马静寒的床边。 “妈妈这几天不吃不喝,就这样了。”俞若天一边哭,一边说。 万殇背起司马静寒,还一只手拉着俞若天,下了楼,上了他的车,急速的向医院奔走。 通过急救以后,司马静寒没有了生命危险,只不过,还在昏迷之中。 在病房里,万殇抱着俞若天。 俞若天一直哭着,万殇一直在哄。 好在,万殇和俞若天也是很熟悉了,关系,比俞鸿才和俞若天还要近。 谈玉树因为得知刘梦翔与司马静寒住到了一起的事情以后,就彻底打消了对司马静寒的追求。 因为他太了解司马静寒对刘梦翔的感情了。 和万殇竞争,他还有胜算。 和刘梦翔竞争,他是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为了不影响司马静寒的幸福,他只好将邹县开的分公司交给了分公司的总经理打点,自己便回了济南的总公司,继续过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入心的风流生活。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司马静寒从绝食中苏醒过来,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谈玉树。 一场生死的徘徊,总是能改变一些人的想法。 司马静寒好像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她觉得,她需要一个对她唯命是从的男人,可以什么都听她的安排。 至于爱不爱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要找个人来代替,刘梦翔在她心中抽走的那个空缺。 其实,她与万殇才是能和谐生活在一起的最佳搭配。 可她却习惯了万殇只是她的知己。 而万殇,也从来都没有表露过对她的爱意。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怎么样把谈玉树变成她身边听话的狗。 万殇和俞若天看着司马静寒醒了过来,都很高兴。 “醒了?你怎么可以完全不考虑若天的感受呢?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啊!”万殇说。 司马静寒被万殇打断了思绪,扭过头看着俞若天,心里有了深深的自责。 是啊,她怎么可以不考虑俞若天的感受呢?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不仅仅是俞鸿才的骨血,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山体。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都不会丢下你了,原谅妈妈,好吗?”司马静寒用手抚摸着俞若天的小脸。 “我们拉钩,说好,以后都不可以丢下小天天了。”俞若天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司马静寒看着自己可爱的女儿,又在心里定意了新的生活方向。 是啊,她怎么能忽略自己的女儿呢? 曾经,她误以为俞若天是刘梦翔的孩子,视若珍宝。 后来,得知是俞鸿才的孩子,她便开始忽略了。 万殇的提醒,又让她想起了,俞若天还是她的孩子。 这样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司马静寒却用了好多年才完成。 死神那里晃了一圈,之前的那些心烦的事情,也都放下了。 司马静寒看着万殇:“你觉得谈玉树那个人怎么样?” 她一直都是有问题就和万殇讨论,包括自己的情感问题。 “谈玉树对你很痴情,人也有能力,长得还很帅气。这样的男人,确实是很难找的。”万殇说。 他完全把自己撇在了局外,用旁人的眼睛在看待这个问题。 可他又何尝不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呢? 他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司马静寒不会喜欢他。 可连说都没说出口,又怎么能那么武断呢? “可我总觉得谈玉树好是没男人味儿,在我跟前,有时候就像一条听话的狗。”司马静寒说。 “那是因为他在乎你,爱你,才会什么都听你的。你见过他什么都听别的女人的话了吗?”万殇说。 司马静寒沉思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一直觉得他好没骨气,却从来没有好好的想过到底是为什么。” “你喜欢上他了?”万殇问。 “我想应该是的。”司马静寒微笑着。 “那刘梦翔呢?”万殇有些纳闷了。 “刘梦翔不过是我给自己的一个爱情梦。真的生活在一起了,我才发现,那不过就是我的一个梦而已。梦和生活,有着太大的差距。梦里的东西,也不适合从梦里拿出来。算是梦想在破灭吧!”司马静寒说。 “哎,这个梦,你做的时间也太长久了。”万殇叹息着。 同时也在想着自己对司马静寒的爱,是不是也只是一种梦而已。 他想了又想,在心里否定了那个答案。 他对司马静寒的爱,绝不只是心中的一个梦。 他能接受司马静寒的一切缺点,愿意为她做任何退让。 想到这里,他借口去洗手间,走出了病房。 实则,他是去给谈玉树打电话了:“谈玉树,司马静寒出事了,你跑哪里去了?” 谈玉树:“她有刘梦翔,还有你。我就不用去了吧?” 万殇:“怎么,想打退堂鼓了啊?如果司马静寒最后的选择是刘梦翔,或者是我,我就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 谈玉树:“真的吗?”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万殇:“你要是变心了,那我就接着追。总有一天,我能把静寒追到手。” 谈玉树:“对了,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万殇:“这会儿想起来关心她了?” 谈玉树:“我知道,不管她出什么事,到最后都一定不会有事。因为有你在她身边,我放心得很。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万殇:“她绝食自杀了,就因为找不到你了。你还不赶紧滚过来。她要是死了,我就是赔上命,也得把你给做了。” 谈玉树挂了电话,便赶往邹县。 到了邹县,他给司马静寒打了电话:“你在哪里?” 司马静寒:“医院。” 听到司马静寒所说,谈玉树的心突然的感觉好疼。 之前,谈玉树以为万殇是在忽悠他。 现在看来,是真有其事。 第164章 走向上海 谈玉树问到了司马静寒在哪个医院,便心急如焚的赶了过去。 万殇看到谈玉树赶了过来,拉着俞若天走出了病房。 谈玉树气喘吁吁的来到床前,紧紧的搂着司马静寒:“傻瓜,以后不许你干傻事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一个电话,不管我在哪里,都会飞到你的身边。” “你,你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司马静寒说。 谈玉树这才放开了手,用一对发亮的眼睛看着司马静寒:“对不起,没事了吧?” 司马静寒露出微笑:“没事儿,看到你,我就没事儿了。愿意娶我吗?” 谈玉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在做梦。 他使劲的在自己的脸上掐了一把:“哎哟……不是梦。” 司马静寒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谈玉树:“傻样儿。不同意啊?不同意就全当我没说。” 谈玉树用双手紧紧的握着司马静寒的手:“同意,完全同意。我只是没有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你等着,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飞快的跑出医院,出了邹县最好的首饰店,买了最贵的钻戒。 在回医院的路上,从花店里买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随后非常兴奋的跑到了医院里,向司马静寒求婚。 他把戒指拿出来,带在司马静寒的手上:“在邹县,只能买到这种。就算是我向你求婚的,结婚的时候,我再买个好一点儿的给你。不要嫌弃才是。” 司马静寒看着昂贵的钻戒,在谈玉树的脸上吻了一下:“傻帽,选择你,跟戒指是多少钱的没关系。我喜欢你什么事情都宠着我,懂吗?” 谈玉树傻乎乎的笑了笑:“但我想尽我所能,给你我给得起的最好的东西。” 他在司马静寒的面前,就像是个傻子,完全没有了生意场上那精明的样子。 万殇在门外,看到司马静寒幸福的笑容,他也为之高兴。 司马静寒出了院,便随谈玉树回济南了。 他们要准备婚礼。 谈玉树要为司马静寒新买一栋别墅,以司马静寒的名义。 接下来,要装修,要添置家具。 反正,所有的一切,谈玉树都听司马静寒的意见。 司马静寒说什么,谈玉树就照着办什么。 谈玉树把司马静寒,整个当成了王母娘娘一样的供着。 可他供得开心。 对俞若天,他也是视如亲生,从心底里的疼爱着。 这叫爱屋及乌吧! 至于万殇,没有什么情人。 只不管,他会偶尔去找一些只花钱,不需要投入感情的女人,解决一下个人的问题。 他的感情,已经全部用在了司马静寒的身上,再也没有多出的一分,可以分到任何女人的身上。 不管司马静寒嫁给了谁,万殇都会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因为她的难过而难过。 永远站在司马静寒观望不到的地方,默默的遥望着,以慰籍自己的相思之苦。 那爱的眼神,从来不被司马静寒看到过。 他伪装得很好,误了自己的一生,却没能给司马静寒一个更为理想的家。 …… 李梓豪有了冯初双,慢慢的振作起来,计划着下一步要怎么样东山再起。 他与刘梦翔商量着:“我们能做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做的都是饮食。” 刘梦翔笑了笑:“从哪里跌倒的,还从哪里爬起来呗。隔行如隔山,换一个行业,我们还能做什么?” “问题是,现在邹县的那些老店,原本都是我们的。一样的东西,怎么样竞争呢?”李梓豪说。 “不行,我们就再换一个地方。新的地方,全新的开始。就像我们当初那样,从头开始。”刘梦翔说。 其实他是想离开邹县,远离葛云纤。 他总看着葛云纤与那果出双入对的,心里难受。 可他又管不住自己,总想跑过去看上一眼。 另外一方面,也是事业的失败,让他没有了和那果抢的打算。 其实完全就不用抢,葛云纤与那果,一直都是很纯洁的关系,从来都没有过男女私情方面的事情,就连那么一点点儿想法都不曾有过。 因为那场戏,刘梦翔相信了。 也因为爱,才会那么在意。 “又换地方?换哪里去?”李梓豪很惊讶。 他在邹县呆的时间太长太长,对邹县已经有了感情。 “我们去大城市。比如北京,上海,深圳。不行,深圳不能去。”刘梦翔说。 “为啥深圳不能去?”李梓豪有些诧异。 “贺雅婷在深圳,我不能和她碰面。”刘梦翔说。 “如今,你和司马静寒也吹了,再考虑一个女人,也是正常的事情。”李梓豪说。 “考虑谁,我也不考虑贺雅婷。那女人太能耐了,我不想吃软饭。”刘梦翔说。 李梓豪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 同时,他想起了刘听晴的那个男人,好像就是个吃软饭的。 想到刘听晴,他的心还是会不自控的激动。 谁说时间能把一切抹平? 谁说一见钟情就没有了执著的爱? 谁说情深一定要岁月与很多事情的积累? 这些,在李梓豪这里,好像一样都不能成立。 他只是把对刘听晴的情感深深的埋了起来。 他不能让冯初双看出来,不愿意冯初双难过。 却又总在不经意间,被一些小事波动着心中的情愫。 “怎么样?你别光笑啊,给个意见。”刘梦翔拿手推了一下李梓豪。 “好,就走咱就走。换个地方,从头开始。反正我在这里也无牵无挂,还没房子。就一辆车,开走就是。”李梓豪拍了一下桌子。 “那去哪里呢?”刘梦翔说。 “去上海吧!以前看电影,总看上海的外滩,早就想去看看了。不如我们这一次,就去那里扎根吧!”李梓豪。 等到冯初双下班回家,李梓豪拉着她,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跟你商量个事儿,我们打算去上海发展,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冯初双拿着小拳头,在李梓豪的胸口敲了好几下:“这话你也问,当然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了。” 李梓豪抓住冯初双的手:“我不是想着你的家在这里吗?你父母舍得你远离家乡?” 冯初双笑了笑:“呵,我早晚也得要嫁人。难不成,我在家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么?” “你打算嫁谁啊?”李梓豪明知故问。 冯初双撅着小嘴:“你还问?你是不是打算娶别人啊?” “我哪里敢,除非你让我娶别人。”李梓豪说。 刘梦翔走了过来,假装咳嗽了两声:“咳……咳……啥时候吃饭啊?” 冯初双把手从李梓豪的手中抽出来:“一会儿就好,很快的。” 说着,便去了厨房。 冯初双第二天便辞去了工作,在家里收拾着东西。 而刘梦翔与李梓豪,去找了汪文林,商量着把股份全部转让给汪文林。 汪文林听了,心里很是高兴,心想着:“这是彻底认输了?” 可他哪里知道,刘梦翔与李梓豪,是想把手上的股份全部换成钱,才能有资本东山再起。 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全换成钱,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在他们成立股份公司的时候,这股份可没有现在值钱。 当然,这也是他们的努力,才有了今天股份的价值。 汪文林几乎没有多想,就同意了股份的转让。 而且,转让之后的不久,汪文林就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了俞鸿才,以表示对他的感谢。 刘梦翔和李梓豪,带着钱,开着车,带上简单的行李,还有冯初双,一起去了上海。 上海,一个节奏很快的城市。 楼,比邹县的还要高。 人,比邹县的还要多。 车辆,那就更不用说了。 偶尔堵车,那简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繁华的都市,有着繁华的魅力。 就像是一个充满着神秘的女人,万般妖娆的站在了刘梦翔与李梓豪的面前,摆弄着千姿百态。 繁华的都市,也有着繁华的弊端。 什么都贵得厉害。 而找钱,也会因为贵才有了更多的机会。 因为不熟悉上海的地形,不敢轻易的开着车在街道上走。 怕走错了路,被罚款。 李梓豪、刘梦翔、冯初双,三个人,坐着地铁,公交,毫无目的的转着。 走到哪,是哪。 先熟悉一下被称为魔都的上海,寻找一下上海的魔到底是魔在什么地方。 行人,总是那样的匆匆,好像都在赶时间。 他们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了下来。 关于租房,得先看好在哪里安脚。 上海,真的是好大,坐个地铁,从起点到终点,有时候都要一个多小时。 那地铁的速度可不慢啊! “我们在哪里发展啊?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李梓豪说。 “正因为这个城市大,才更有利于我们发展。”刘梦翔说。 “嗯,我也这么认为。大,才有更多的机会。”冯初双说。 “不管怎么大,我们能落脚的地方,总是有限的。总得选一个地方吧?”李梓豪说。 “急什么,先好好熟悉一下环境,再选定一个地方。”刘梦翔说。 “能不急吗?虽说住的是小旅馆,但那也是要花钱的。”李梓豪说。 该抠门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大方。 而冯初双更是喜欢他的这种适当的小气。 她觉得,这样的男人,才能让一个家过得更好。 第165章 约吗 “那你着急也不是办法啊,随便找个地方,落了脚。不合适,得搬家吧?搬家才麻烦呢。还是先住下来,看看环境,再定吧!”刘梦翔皱了皱眉头。 他的心里想着:“你就抠门吧,你没见你这么多年抠出什么名堂来。我好歹还买了两套房子,一辆车。不管怎么说,曾经享受了。” 李梓豪想了一想,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也就没有再争论。 接下来的日子,李梓豪与冯初双,在上海的各个区看着环境,在网上查找着铺面的租金问题。 若大的上海,租金相差还是很大的。 人流量大,繁华的商业区,租金要比郊区贵上十倍都不止。 话又说回来了,繁华的商业区,那是不管你的东西好与坏,是肯定有顾客的,这是人流量所决定的。 而刘梦翔,躲进了网吧里,玩着游戏,聊着天,寻找着姑娘。 他把选开店地点的事情,全交给了李梓豪。 对于这个多年来的兄弟,他很是放心。 他需要一个女人,只要能抱在怀里,哪怕只是短暂的释放自己的欲望。 他已经不在意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只要看着不会恶心到想跑,都能接受。 只是,他不愿意对任何女人再投入情感。 情太伤,又何必让情份那么重? 情路坎坷,又何苦一路颠簸? 找一个各取所需,彼此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又何必要谈情感? 于是,他回到了网上约姑娘的岁月。 只要是个女的,能看得到照片,不算难看,他就会对那个女人发出信息:“约吗?” 当然,他会被很多女人骂他“流氓”。 更有遇上人妖,男人用女号,放女人照片的那些人。 其中也包括一些同性恋的男人们。 就连声音,也是可以转换的。 这使得刘梦翔打电话的时候根本就听不出对方到底是男是女。 只有见了面,才会被吓得慌忙逃窜。 这让他让学精了,开始在网上问好约不约,然后视频,在视频里看明白了,再说要不要见面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遇上了一回人妖。 那男子,化妆成女人,脖子上戴一条丝巾,盖住了喉结。 还真别说,不管从外貌,还是声音,那都像是一个妩媚的女人。 都进了宾馆了,开好了房间了,刘梦翔扯下那个人妖的丝巾,才发现是个人妖。 他扔掉丝巾就跑出了宾馆。 看来,真的是要在实践中寻找经验。 从此,他视频的时候,总会特意的看看网那端的女人是否有喉结。 不过,他会很巧妙的说:“我喜欢女人光滑的脖子,让我看看你迷人的脖子吧!” 从此,没有了那些滑稽的事情。 从此,他也过上了网上到处约女人的生活。 他不愿意去娱乐场所,不仅仅是因为钱的问题。 他觉得,约的女人要干净一些。 然而,一定会干净一些吗? 这又有谁知道呢?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李梓豪选定了上海宝山区。 那里不算繁华,但打工族很多。 他找好了地方,和刘梦翔商量着:“我看好了一个地方,虽然不算繁华,但租金是我们可以承受的。刚开始,我们还是从小地方做起吧!” 刘梦翔几乎想都没有想,就满口答应了:“行。” “还有一件事,我打算先不做什么营养产品。那成本太高,而且我选的地方,都是一些建筑工人。他们可能更喜欢便宜而又口感好。”李梓豪说。 刘梦翔依然是想都没想:“好。” “你什么态度啊?这可是我们两个的生意,你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吗?”李梓豪看出了刘梦翔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信得过你,你的想法肯定是对的。这么多年的生意经,再加上你是我最信得过的兄弟。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刘梦翔很严肃的看着李梓豪。 这才让李梓豪放下心来。 “好吧,既然你同意,我们明天就开车去那边把店面定下来。随便在那附近找一套住的房子,租下来。”李梓豪说。 李他办事,也算是雷厉风行的那种。 只要看好的事情,说办就办。 很快,李梓豪、刘梦翔、冯初双,三个人就在上海的宝山区落了脚。 因为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开店的时候预计了三个月的缓冲期,也就是没生意的日子。 还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有可能开不下去的可能。 所以,手上一定要留有一部份备用资金,用以急用,或者是生意失败的备用。 于是,新开的店,没有请服务员,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三个人忙的。 李梓豪做菜还是可以的,虽比不上大型的餐馆,但也算是不错的。 有了事情忙,刘梦翔的心里反倒没有之前那么空了。 那种睡醒了就去网吧约女人的生活,也就告一个段落了。 可他老看着李梓豪与冯初双亲密的动作,心里也难受。 好像一切都掉过来了。 曾经,他与葛云纤亲密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李梓豪的心里会有什么感觉。 到了夜里,店收工的时候,李梓豪便手拉着冯初双,一起回家。 而刘梦翔,选择了继续去网吧。 人,最难受的是孤独。 若大的城市,虽是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在身边。 那种心的孤独,像是漂在海上的落叶,寻不到航行的方向。 女人很多,却没有一个是知心的人。 每每都是各取所需,让生活在繁杂中更加的孤独。 孤独,是一种比寂寞更凄凉的感觉。 寂寞,是因为牵挂着某一个人,心痛,却有方向。 放弃了葛云纤,刘梦翔感觉连人生的方向也同时放弃了。 赚再多的钱又怎么样? 没有人与之分享。 拿着钱找再多的女人又怎么样? 心还是无法靠岸。 他强制压抑的情感,在孤独中破茧而出。 他在QQ上看着葛云纤的QQ号,不只一次的想过要和她说话。 可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居然想起了用一种玩笑的方式,打破这沉默的僵局。 长时间的不联系,会让两个人连共同的语言也变得少了。 他把自己的网名直接改成了“老公”,把葛云纤在自己QQ的备注改成了“老婆”。 于是,聊天的时候,在他的谈话框里直接显示的就是老公与老婆的对话。 老公:“约吗?” 老婆:“约。” 老公:“在哪里见?” 老婆:“城外小树林,不见不散。你一定要等我。我有可能今天去,也有可能明天去,更有可能明年去,最有可能的是下辈子去。千万要等着我。” 老公:“好,我是树妖,一活几百年,总能相见。” 老婆:“嗯,如果你当真能站成一棵树,等待我来生的经过,或许我会发现你是材,砍回家生火,也能做上一顿饭。” 老公:“老婆,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再爱上我一回,不行么?你看我现在已经学得很乖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只见电脑上那叫老婆的QQ号变暗,不再有回音。这个老公傻傻地呆坐着,思绪万千,想起了过往的种种…… 从他与葛云纤那戏剧般的相识开始,想到他们没有感情的婚姻,离谱的离婚,又离谱的复婚。 想到他们在婚姻生活中的种种细节。 他突然发现,不管是没情感的时候,还是有情感的时候,葛云纤都是一个好媳妇儿。 葛云纤从不因为猜忌而翻他的手机,却也助长了他在婚外找女人的嚣张。 葛云纤从不过问他不想说的话,却也让他轻松的在妻子面前撒谎。 一场网上的对话,他发现葛云纤变了很多。 不知道是变了,还是以前不曾发现她的好? 反正现在刘梦翔怎么想葛云纤,都觉得是好的。 好像好到了没有挑剔的程度。 贤惠,顾家,伺候老公,伺候到十分周到的地步,伺候到刘梦翔已经被惯坏了,连曾经的好习惯也改掉了。 越想越悔恨,越想越难受,越想,就越放不下葛云纤。 他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葛云纤追回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而首先,他得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让自己有资格去抢回葛云纤。 他甚至于想过,就算葛云纤已经嫁给了那果,也要想办法抢回来。 他要改掉曾经的那些坏习惯,用一种全新的姿态,去追求葛云纤。 用他的优点去迷惑他心中的女人。 在此之前,他还是需要别的女人。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要有着正常的生活。 只不过,他不会与任何一个女人谈感情。 而且,每一次,在床上的时候,他都是把怀里的女人想象成葛云纤,才得到的满足。 这样的事情,慢慢的减少到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去找。 另外一方面,他和李梓豪商量着把店面扩张。 并且,省吃俭用的积累资金。 为的是,能向繁华地带发展。 想要赚到更多的钱,就一定要走向繁华地带。 租金是贵,竞争是激烈,可赚到手的钱,那也是与付出成正比的。 李梓豪完全同意了刘梦翔的想法,与冯初双一起节省着开支,为了将来能有更好的发展。 第166章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先不说大店一个月有多少的纯利润,好的地理位置,小小的奶茶店,每个月都有好几万块钱的纯利润。 当然,那样的地方,七八平米的小铺面,租金就得五六万。 赚到手的纯利润,自然会比租金还要多的。 然而,这样的好市口,又有谁不想去占呢? 中国人那么多,那么多个脑袋,你能想到的问题,别人一样能想到。 那样的地方,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有钱在手,你就一定能租得到的。 大的地方吧,那租金就更恐怖了,几十万一个月的租金,也不是谁都出得起的。 如果经营不好,还得面临着一笔不小的亏损。 生意都有风险,没有百分之一百的盈利行业。 而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做好的,也有做亏的。 这些完全取决于做的人,用的什么样的方法去经营。 积累资金,只是第一步。 在大城市里做好一门生意,还是要学习很多的东西。 虽说有了多年的生意经,可也不是百试不爽的。 在上海做饮食,先得调查选定位置周边的人是什么样的爱好。 这是指在吃的方面,什么样的东西,什么样的口味,能在那一个地主卖得最好。 单说川菜吧,川菜几乎在全国都是卖得不错的。 可走出四川,那些川菜都做了改良,去适应当地人的口味,才会有了那么好的生意。 上海菜,喜欢放糖,这是上海人的生活习惯。 当然,上海也不是说只有上海人,有很多的外地人在上海发展,李梓豪与刘梦翔,不也是外地来的发展者吗? 干净、卫生,那更是不用说的。 不管生活在哪一个层次,都希望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能有一个干净、卫生的饮食环境。 这些东西都了解到以后,李梓豪与刘梦翔就开始在做着手上的生意的同时,分开时间,每隔几天,抽出一人,去上海的商业街考察情况。 上海的商业街有南京路步行街,淮海路商业圈,徐家汇商业圈,城煌庙商业街,四川路商业街,豫园商城以及七浦路商业街等等。 其中,南京路商业街,是上海的一个商业象征。 外地人说,没去过南京路,就等于没到过上海。 外国人说,没到过南京路,就等于没到过中国。 南京路,有着“中华商业第一街”的美誉。 淮海路商业圈,具有法国“香榭丽”之称,是与南京路齐名的旅游购物天堂。 四川北路商业街,曾是国家主席为这条“中华名品街”题写的街名。 豫园商城,有着“小商品”王国的称号。 新上海商业城,位于浦东陆家嘴金融贸易区中心地带,是由上海市商委组织策划,海内外30余家知名大企业共同投资80亿元联手建设的,是市政府指定接待外国首脑和国家领导的地点。 …… 整个看下来,李梓豪与刘梦翔的感慨是,原来他们一直都是一个穷人。 在若大的上海,他们曾经的那点儿成就,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有的时候,真的不能比。 一比,自己不过就是井底这蛙。 一天,李梓豪拍着刘梦翔的肩膀:“兄弟,来上海,真的是来对了。” 刘梦翔苦笑了一下:“我们要怎么拼搏,才能走到中等层次,不算太低呢?” 李梓豪很有信心:“只要肯努力,一切都还来得及。” 刘梦翔握着李梓豪的手:“好,一起努力。只要梦还在,人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好,一起努力。”李梓豪说。 努力的同时,刘梦翔没有忘记,隔几天就去网上看看葛云纤。 虽然只能在QQ里和葛云纤说几句话,有时候,还总是挨骂。 可他就想和葛云纤说话,挨骂也是舒服的。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犯贱,对着心爱的人,什么尊严不尊严,面子不面子,都可以放到一边。 再者说,刘梦翔觉得自己就应该挨骂。 谁让他曾经不懂得珍惜拥有呢? 他还是会时常在网上对葛云纤问着:“约吗?” 而有时候,是因为失误,发给网上其他女孩子的,却发到了葛云纤的号上。 也说不上是失误,因为他是真的想约葛云纤。 明知道葛云纤不是那样的女人,就是想把她约出来。 老公:“约吗?” 老婆:“你都没站成树,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呢?” 老公:“你真的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了?” 老婆:“给过你很多回,你都践踏了。我每一次原谅你,得到的都是伤害。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 老公:“我真的知错,改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老婆:“你废话太多。去小树林等着去,记住了,不见不散。” 说完,葛云纤就下线了。 约在小树林? 哪个小树林? 若真的是有一个固定而能找到的地方,刘梦翔真的想去那里等着。 约不到心中的女人,随便找一个女人,还是要找的。 这种网上约女人,还是有一个好处,省钱啊。 可女人睡得多了,偶尔也会遇上动心的。 虽然是带着不动情感的方式去约的女人。 这一天,刘梦翔约了一个叫吴千文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但长得好看,身材也好。 更诱惑刘梦翔的是,床上的功夫也了得。 有一些纳冰琴的影子。 刘梦翔不得不承认,他曾经十分迷恋纳冰琴的身体。 他们开了房,睡了一夜,刘梦翔是回味无穷。 “能长期做我的床上伴侣吗?”刘梦翔说。 吴千文大笑着:“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刘梦翔心想:“爱有那么容易吗?” 吴千文看着不回答的刘梦翔:“就算你爱上了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床上爱上我的男人多了去了。” 刘梦翔皱了皱眉头:“看来你不缺男人?” 吴千文抿嘴一笑:“这社会,只要女人放得开,还会有缺男人的时候吗?就算长得难看一点儿,也不会缺男人的。更何况,我长得还并不难看。” 刘梦翔瞄了一眼吴千文:“你很自恋嘛!而且自我感觉太良好。爱有那么容易吗?” 吴千文梳着头发:“在乎这么一点儿事儿的男人,不要太多哦。昨天晚上,你不够享受吗?” 刘梦翔也开始穿起了衣服:“你不也享受了吗?找个和谐的男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我的爱被人占了,对你,也就是感觉床上还过得去。你要不乐意,那就算了。” 吴千文转过身来,搂着刘梦翔的脖子:“别呀,感觉好,我们就长联系嘛,总好过在茫茫大海四处寻找,而找不到方向。你觉得呢?亲爱的。” “这就对了嘛。你要愿意,我们隔几天在宾馆里相见一回。但说好,我们之间,也就这么一点儿事儿,别的事情,各不干预。”刘梦翔说。 “好,痛快。我找你,不也就为了那么点儿事儿吗?”吴千文松开手,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宾馆。 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又怎么可能没有情感? 虽然,刘梦翔还是总会在床上想着葛云纤的影子。 但那必定是遥不可及,伸手摸不着的女人。 哪有怀里抱着的女人真实呢? 慢慢的,刘梦翔就开始给吴千文买小礼品。 吴千文也是欣然的接受着。 她接受的礼物,那可不只是一个男人的了。 她的生活还算是过得去,是某一个公司的高管,年薪一百多万,公司还给她配了法拉利的车。 刚开始,她与刘梦翔都是直接在宾馆见面,除了那么一点儿事情,根本就没有别的事儿。 到后来,他们约好了见面,会在一起吃饭,然后再一起去开房。 再后来,他们不仅仅是会一起吃饭,偶尔还会约好了去玩了玩,逛一逛街,再吃饭,开房间。 他们会相互的买礼物,记住彼此的生日。 说过不谈论别的事情,可时间一长,就都不自控的谈起了自己的情感经历。 好像只有说到曾经,才能让对方更了解自己。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有了想让对方了解自己的一种渴望。 更会在彼此的接触中,展现着自己的优点,以诱惑对方。 从来不说爱,却做着与“爱”有关的小事儿。 有时候,心里难过了,也会想到找对方说一说,以倾泻心中的不痛快,寻求对方的安慰。 很多的事情,就这样,在预计好,商量好,而又无法预料的发生着质一样的变化。 有时候,吴千文会在工作时候想起刘梦翔,发着一句思念的话:“亲爱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你了。” 刘梦翔会马上回复:“想我了,今天晚上我让你好好的想个够。” 而刘梦翔收到短信的时候,心里也会有一些开心的成份。 虽说失去了不懂得珍惜的曾经,就会无法转身? 虽说曾经爱到骨头里,就再也不会爱了? 刘梦翔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求着葛云纤。 而另外一方面,与吴千文过着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的生活。 这真的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可刘梦翔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好。 第167章 中国女人 有的人,就是那样无可替代。 尽管还是会动心,会牵挂,却怎么也挥不去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人。 暂时性的对吴千文动了情,也没能填补刘梦翔内心的孤寂。 哪怕有时很开心的和吴千文在一起,他的心依然会不能自控的想起葛云纤。 那个曾经深爱,却又不曾发觉自己是那么的深爱着的女人。 于是,他一边与吴千文保持着不言破的恋爱。 一边,在网上继续乞求葛云纤的原谅。 同时,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往葛云纤的家里邮寄一些东西。 有孩子们的,也有葛云纤的。 当他确定葛云纤已经签收的时候,他就会在网上跟葛云纤交流。 老公:“天冷了,我给你和孩子们买的保暖内衣,收到了?” 其实就是多此一问,当葛云纤签收的时候,他的手机上就会收到对方已签收的短信。 老婆:“嗯,收到了。” 老公:“颜色还喜欢吗?要是不喜欢,我再重新买。” 老婆:“你给孩子买的,我会给孩子们。你给我买的,我是不会穿的。以后不要再给我邮寄什么东西了。” 老公:“你穿不穿是你的事,我买不买是我的事。就像是,不管你原谅不原谅我,我还是改了,等待着你的原谅。” 葛云纤不想纠缠,下了线。 可她的心是在悸动的。 女人的心,总是那么的软。 长时间的软磨硬泡,让她慢慢的忘记了曾经受到的伤害。 更或是说,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治疗仪,可以让人淡忘一切曾经的伤痛。 再者说,葛云纤的心里,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放下刘梦翔。 一晃眼,五年就过去了,刘梦翔还一直在坚持着向葛云纤认错。 就算是石头心,也被滴穿了。 有一天,葛云纤突然在网上问起刘梦翔:“上海那边天气怎么样?” 刘梦翔看了,非常的高兴。 这可是这几年来,葛云纤第一次主动的问起他。 老公:“还行,不是很冷。一般不会看到下雪。” 老婆:“孩子们很久没见到你了,他们想你了。” 刘梦翔差一点儿就要跳起来了。 他心想着:“你为什么不说你也想我了呢?” 老公:“我也想他们了,上一次在视频里,看见他们都长成小伙子了。” 老婆:“是啊,岁月不饶人,孩子大了,我也老了。” 老公:“老婆,让我看看你呗。我想你了。” 葛云纤也习惯了刘梦翔一直这样在离婚以后叫着她“老婆”。 说来也挺有意思,婚姻里,刘梦翔叫葛云纤“媳妇儿”,那时叫情人“老婆”。 自从离婚以后,刘梦翔在心里只认定了葛云纤是他的“老婆”,便改口叫葛云纤“老婆”。 而对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们,他从来不称呼她们“老婆”。 老婆:“有什么好看的?四十的女人,已经老得掉渣了。” 老公:“不是只有年轻的女人才好看。年轻的女人,好看只在外表。而四十的女人,正是好时候。身上散发着岁月的韵味,这种韵味,是年轻的女人身上所没有的。” 老婆:“就你会说话。” 老公:“快点儿的,让看不让看吧?你饿了我五年了,现在连样子都不让我看吗?望梅止渴,你让我望两眼吧!” 葛云纤终于打开了心结,打开了视频,在网的那一端,和刘梦翔相见了。 这些年来,她只让孩子们与刘梦翔视频,而她自己,从来都没有在视频上露过脸。 老公:“你漂亮了。” 老婆:“哪有这样夸人的,看着都假。老都老了,还漂亮了。” 老公:“哪里老了,一点儿也不老。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那么年轻,永远十八岁。” 老婆:“夸人的话,说得太假,就听着像讽刺了。” 老公:“夸你,我一直都是用心在夸。哪里假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老婆:“好了,人你也见了,该去睡觉了吧?你前两天不是说在上海又开起了公司吗?应该挺忙的,就早点儿休息吧!” 说着,葛云纤就把视频给关了。 她是怕,怕自己的心动摇。 可她的心已经动摇了,她却不愿意承认。 老公:“有老婆心疼着,我不累。” 老婆:“还不去睡觉?你不听话,我就罚你一个月不许和我说话。” 老公:“好,我听话,这就去睡觉。”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经开始了网上的打情骂俏。 而这五年,葛云纤动不动的就一个月也不和刘梦翔说话,哪怕她在网上,头像亮着,看到了刘梦翔发的消息,就是不回。 那是她的心在挣扎。 曾经伤得有多重,心里的挣扎就有多么的疼。 而刘梦翔不放弃的坚持,用时间打开了葛云纤的心结。 刘梦翔带着一颗骚动的心,翻滚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这时候,吴千文发来短信:“亲爱的,我想你了。” 刘梦翔看了一看,忽略掉了,没有回。 他此刻,满心想着葛云纤,那比曾经还要妖娆的脸,又怎么有空闲去想别的女人? 是的,葛云纤比以前妖娆了,会化妆了,会打扮了,俨然一个妩媚的女人。 还有那四十岁女人的成熟魅力,更是年轻的女人无法比拟的。 就那么一瞥眼,真想穿过网线,到达网的那一端,抱着葛云纤疯狂的亲吻一番。 不一会儿,吴千文又来了短信:“五年了,你从来没对我说过爱。而我们,却一直在做着爱的事情。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这样恋爱下去吗?你不想有个家吗?” 是的,这五年里,刘梦翔从来没有对吴千文说过爱。 吴千文向刘梦翔有所表白的时候,刘梦翔也只是点点头,说一句:“哦!” 刘梦翔早就把手机静音了,他不想有任何人打扰他此刻的心情。 吴千文是一个自傲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刘梦翔发短信呢? 见不到回音,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静静地看着手机发呆。 呆着呆着,她会给另外一个男人打电话,约到宾馆里,想着刘梦翔的样子,和别的男人在宾馆鬼混着。 这是吴千文“约”的生活节奏嘛。 她的思想开放,从来就没有把床上那点儿事儿当一回事儿。 可在这传统的中国,大多数的男人们还是无法接受思想太过于开放的女人。 接受,也只是在床上的一种享受,而不是娶回家里当老婆。 这也是吴千文一直都没有嫁出去的原因,只是她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直到后来的一天,当葛云纤带着孩子,照着邮寄包裹的地址,找到了刘梦翔。 刘梦翔想与吴千文彻底断得干净的时候,吴千文才明白,她一直没能嫁出去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一天,刘梦翔惊讶的在公司里见到葛云纤带着三个孩子,说不出的高兴。 当他把葛云纤和孩子们安顿好,撒谎说要出去办一点儿公事,便着急的把吴千文约了出来。 他要第一时间与吴千文断得个干干净净,不能让葛云纤发现一点儿痕迹。 吴千文是高管,时间也是有些自由的。 他们在一个咖啡厅里见了面。 “今天约我来,有什么事情吗?这可是上班时间。”吴千文微笑着。 “我们散了吧!”刘梦翔开门见山的说。 吴千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突如其来的分手,来得没有任何的征兆:“为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刘梦翔抬起头来,直视着吴千文的眼睛:“我们原本就只是约炮而已,谈不上是你做错了什么。该结束的时候,就得结束,这是早晚的事情。” 吴千文皱着眉头,掉下了眼泪:“原来,这五年来,在你的心里,我们只是在约炮?约了五年的炮?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儿的感情吗?” 刘梦翔笑了笑:“那你觉得呢?我们还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吴千文带着泪,大笑着:“哈哈哈……我曾经还天真的以为,我们是谈了五年的恋爱,有可能会结婚。” 刘梦翔摇了摇头:“你觉得一个男人会和一个与自己约炮的女人结婚吗?你是挺天真的。男人在外面,怎么玩都行。但男人们,大多数都希望自己娶回家的老婆,是一个有着中国传统美德的女人。太随便的女人,不敢娶。” 吴千文这才明白,在她约男人的时候,男人也只是想和她约一约而已,哪有什么感情可言,更别说结婚了。 哪怕是约了五年,也不过就是让自己动了情,而不是让男人动了娶她的心。 吴千文擦干眼泪,冷笑着:“你们男人真有意思,自己那么不干净,还非得找个干净的女人结婚。无非就是床上的那点儿事情,和谐了,才能让夫妻之间和谐,难道不是吗?因为性生活的不和谐,离婚的不要太多。” 刘梦翔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思想开放的女人:“你适合生活在国外,而不是中国。你做了中国的女人,就得守中国女人应该守的规矩。你不守中国女人应该守的规矩,就不要怪中国的男人不待见你。” 第168章 败家娘们儿的默认 吴千文傻傻的看着刘梦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心里滋生了一种恨。 五年的青春,就这样“约”出去了? 她愣着愣着,开始疯狂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惊动了咖啡厅里所有的人。 是啊,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笑话,能不让她觉得好笑吗? 这算是什么? 是“自作多情”,还是叫“自作孽不可活”呢? 自己一手“约”掉了自己的五年青春,又能怪谁? 她站起来,把那半杯没有喝完的咖啡,泼在了刘梦翔的脸上:“不要以为你是一个男人,就觉得比女人高人一等。我认栽,自作孽不可活。而你呢?做过的事,早晚得还。不要觉得中国的女人,都是随便被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所谓的中国男人玩弄于鼓掌,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作了多少的孽,你就得还多少的债,只会多,不会少。” 吴千文说完这话,便匆匆离去,流下了刘梦翔没有看见的眼泪。 这泪是从愤怒的眼睛里流出的。 有时候,得罪一个女人,真的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而刘梦翔,他只是想着彻底的断了,不留给吴千文丝毫的幻想。 他不想吴千文再像以前的清欢、司马静寒、贺雅婷那样,有着死灰复燃的将来。 他觉得,这样做对他和吴千文都好。 可他忽略了,如此做,唤醒了一个女人,也伤害了一个女人,同时,让那个女人对他有着一种深深的恨。 这种恨,所带来的结果,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 刘梦翔以为解决了问题,有些不舍,又十分开心的回到了公司。 他苦苦求得的原谅,终于实现了。 这种兴奋,足以抹平他对任何女人的眷恋与不舍。 他与李梓豪依然是合租的一套两居室,也就只好把葛云纤和三个孩子都安排在宾馆里住着。 上海的房子太贵,他没有打算在上海买房。 他与李梓豪都觉得,把钱压在房子上,还不如用来投资做生意。 而冯初双也没有什么意见。 让冯初双有意见的是,五年过去了,李梓豪始终没有提结婚的事情。 难不成,一直恋爱下去吗? 冯初双依然是那个性格,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主动开口,向李梓豪提起结婚的事情。 虽然有时候,她也会提出想要孩子的决定。 最开始,李梓豪会以事业未定型,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将来,还是先不要孩子的好。 如今,虽说事业也不能和上海的那些个有钱人比,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可李梓豪还是不想要孩子。 冯初双尊重李梓豪的意思,也不想在男人不想要孩子的时候,怀上孩子。 那样的结果,只会是让自己受罪。 李梓豪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冯初双在一起五年了,心里还是没有彻底放下刘听晴。 难道是,他无法放下那着初恋情怀的美丽幻想? 连初恋都算不上吧,他与刘听晴,顶多算是他单相思。 难道说,正是因为没有得到,才会一直都觉得是一种遗憾? 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就是不愿意和冯初双提起结婚的事情。 一方面,他觉得让冯初双就这样跟着他,没对不起冯初双,另外一方面,他又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 刘梦翔倒不只一次的提起过,让他与冯初双结婚。 久而久之,这件事情在冯初双的心里落下一个心结。 她无法理解李梓豪一再推托的原因。 而李梓豪念念不忘的刘听晴,终是找不到傅成文的下落,失落的回到老家,向父母陪罪。 心爱的人找不到了,曾经因为那个男人,与父母之间的决裂,也就应该告一个段落了。 刘房闲和李寒芳没有怪罪女儿。 多年不见,哪还有心思去怪罪? 父母,永远是孩子走投无路时的依靠。 不管是生活,还是心灵,到了无所依靠的时候,父母的怀抱,永远是无私的敞开着。 “妈,我错了。”刘听晴扑到了李寒芳的怀里,流下了复杂思绪的眼泪。 李寒芳紧紧的抱着刘听晴,轻轻地拍着女儿的后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也有不对的地方。” 好几年没有消息,能看到孩子平安的回来,曾经的责怪,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回到老家的第二天,刘听晴给刘梦翔打了电话。 这让刘梦翔听了很是激动。 那是他的亲姐呀:“姐,终于有你的消息了。我还以为,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弟弟了。” 说着,七尺男儿激动得流了泪。 李梓豪就在旁边,听着刘梦翔与刘听晴的电话。 可在电话里,李梓豪并没听出更多的事情。 他以为,刘听晴一定是带着老公,带着孩子,回的老家。 这刺激了他,当时就跟冯初双提起了结婚的事情:“双儿,我们结婚吧!” 这个求婚,可是冯初双等了好久的。 虽然没有求婚的戒指,没有花,却是那样的打动她的心扉。 什么样的外在形式,也不敌一个“我愿意”。 冯初双为这久违而迟到的求婚,落下了激动的眼泪,拥抱着李梓豪:“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 李梓豪紧紧的搂着冯初双:“对不起,是我怠慢了你。” “没关系,我没有白等,就应该很知足了。”冯初双说。 等刘梦翔打完电话,看着李梓豪与冯初双的亲密动作,假装的咳嗽了一声:“咳……你们是不是应该避讳一下,少刺激一下我这个单身汉。” 冯初双推开李梓豪,看着刘梦翔:“你老婆不是已经来了么,你还说自己是单身汉?” 葛云纤从厨房走出来:“他就是单身汉,还没结婚呢。” 休止没结婚,葛云纤到了上海,与刘梦翔也是保持着距离的。 她想先观望一下刘梦翔是否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对于这个曾经满口谎言的男人,想让她再次相信,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梓豪看着葛云纤:“他可为你守了五年的寡,你还不肯原谅他吗?” 葛云纤听了,心里很是满意,可嘴上却说:“哪有男人守寡的说法?中国自古不是只有女人守寡吗?再说,我又不在他身边,谁知道他有没有找女人?” 刘梦翔从身后搂着葛云纤:“老婆,我可是真的为你守了五年的寡。你让我独守空房这么多年,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补偿我一下呢?” 李梓豪把手握成了拳头,放在嘴边,假装的咳嗽了一声:“咳……你们是不是应该避讳一下呢?” 冯初双和葛云纤都笑了。 刘梦翔不松手,看了一眼李梓豪:“去,我们是老夫老妻,不需要避讳。对了,我们是不是得重新租一套房子呢?这房子太小,让我和我老婆老分居,也不是一个事儿吧?你可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葛云纤把头靠在刘梦翔的胸膛上:“为什么要租呢?咱们在上海买一套房子不就行了吗?” 刘梦翔吻了一下葛云纤的脸:“你个败家娘们儿,上海的房子多贵啊,我哪有那么多的钱去买房子?” 葛云纤拿开刘梦翔的手,从刘梦翔的怀里挣脱出来:“怎么?嫌弃我败家了?现在还来得及。” 刘梦翔用手在自己的嘴巴上轻轻地拍了几下:“瞧我这张欠打的嘴,怎么能说我老婆是败家娘们儿呢?买,一定买。只要老婆大人高兴,天上的星星我也去摘下来。” 葛云纤笑了笑,还是喜欢听着刘梦翔的甜言蜜语。 她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我们把济南和邹县的房子卖了,在上海买套房子吧?” “为什么要卖?那可是我留给孩子们的。”刘梦翔有些不解。 “你确定孩子们将来会在济南,或者是在邹县生活吗?他们将来会在哪里生活,你也说不清楚吧?就像你当初不知道你现在会在上海是一样的。你就挣你的钱,给他们准备好足够的钱就行。房子嘛,他们在哪里,就买在哪里。现在,是不是得让我们一家人在上海团聚呢?”葛云纤说。 “耶……我老婆答应嫁给我了。”刘梦翔跳了起来。 葛云纤瞪着刘梦翔:“谁答应嫁给你了?” 刘梦翔把葛云纤抱了起来:“除了你,还会有谁?你不都已经说了吗,要让我们一家人在上海团聚。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梓豪和初双都可以为我作证。这还不是答应嫁给我,那什么才算是呢?” 李梓豪和冯初双异口同声的说:“是的,我们都听到了,你不能抵赖。” 他们也希望刘梦翔和葛云纤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他们可是眼看着刘梦翔这几年来不放弃的乞求着葛云纤的原谅。 葛云纤不出声,是默认了。 在她的心里,李梓豪是一个很老实,不会撒谎的男人。 从他的嘴里说出刘梦翔已经改好的话,葛云纤是置信不疑的。 葛云纤拿拳头敲打着刘梦翔的肩膀:“快放我下来,让人家看笑话。” “谁愿意笑,谁笑去。我不放,不放,就不放。”刘梦翔说。 李梓豪和冯初双同时说:“我们都没看见。” 第169章 婚礼现场的不幸 葛云纤办事也见一个利索,紧接着第二天就去了济南,找了房屋中介,帮忙卖房子。 随后又去了邹县,同样是找的房屋中介,帮忙卖房子。 同时,把邹县房子里的一些觉得可以快递到上海的,邮寄到了上海。 其它的东西,跟着房子一起卖,或是买家不要,处理到旧货市场。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葛云纤就把一切都办好了。 这期间,刘梦翔没有找过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每天都和葛云纤视频着。 而这让葛云纤更加的相信刘梦翔是真的改过了。 她带着卖房子的钱,回到了上海,紧紧的拥抱着刘梦翔:“老公,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刘梦翔搂着葛云纤:“嗯,好好过日子。” 葛云纤在刘梦翔的耳边小声的说:“你要是敢再负我,你将永远找不到我。” 刘梦翔捧起葛云纤的脸,深情的看着葛云纤:“不敢,再也不敢了。你饿了我五年,我都瘦得皮包骨头了。没有你,我怎么活?” 葛云纤笑了,打心里原谅了刘梦翔。 这一夜,他们久别重逢,激情似火。 那久违的,爱的融合,填满了刘梦翔的整个心灵。 第二天起,他们就开始了在上海寻找房子,也可以说是寻找他们的婚房。 刘梦翔打算要与李梓豪一起,同时举行婚礼,再娶一次葛云纤。 虽说葛云纤并不在乎什么形式,但也不反对刘梦翔的做法。 她一直是一个听老公话的女人。 同时,刘梦翔也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的父母,让他的父母能到上海参加他与葛云纤的婚礼。 刘房闲与李寒芳听了,当然是高兴的。 李寒芳这些年也放下了对葛云纤的成见,时间一长,什么好不好的看法,也都淡了,剩下的只是对儿子的关心。 五年来,刘梦翔就一直没娶任何女人,等着葛云纤,李寒芳还能如何的对葛云纤有什么成见呢? 只要儿子好,一切就好吧。 人老了,儿女们长年不在身边,心里所想的也就淡了很多。 与此同时,李梓豪也和冯初双去看了房子。 李梓豪的手上,不是没钱,只是以前不想和冯初双结婚。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结婚,那就随便把房子也买了。 他是有些彻底的放弃了心中一直没能摆脱的梦幻,决定一辈子就这么和冯初双将就下去了。 最后,刘梦翔与李梓豪,选择了两套门对门的房子,都是四居室的。 而且,添置好了家里所需要的一切,并搬到了新家。 刘梦翔看着李梓豪:“我们是有三个孩子,才买了四居室的房子。你们怎么也买四居室的房子?” 李梓豪笑了笑:“没准我们将来也是个三胞胎呢?提前做好准备,总是没有错的。即便不是,留两间做客房,或是书房,也没什么不好。” “你们最好也生三胞胎,最好是三个闺女。那样,我们就可以做亲家了。”刘梦翔说。 “你们家儿子多大了?还想娶我闺女?你做梦吧!”李梓豪说。 两对新人,看着都好幸福,又在幸福中潜藏了多少危机。 他们都没急着去拿结婚证,觉得那不过就是一张纸。 离了结,结了又离的刘梦翔,更是这样感觉的。 他们打算,先忙过了婚礼的事情,闲下来了,再去办那一张纸的契约。 在他们都在幸福中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吴千文也忙着计划着自己的阴谋。 五年的时间,虽谁刘梦翔从来没有带她去过自己的公司与住处。 可动心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不去关心这些问题呢? 尤其是当吴千文的表白沉水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想着:“他会不会是有老婆的?可他说他单身啊?” 这样的想法,会促使吴千文在一次约会后,偷偷的跟随在刘梦翔的身后,想去看个究竟。 其结果,吴千文只得知了刘梦翔的公司与住处的所在,并没有见到刘梦翔的老婆。 这一次,当刘梦翔提出了分手,使得吴千文伤心欲绝,曾偷偷的在刘梦翔的公司,还有住处,静静地站在远处观看着。 看到的却是,刘梦翔牵着葛云纤的手,在到处选房子。 还在各个大酒店里选定着结婚摆宴的地方。 更是让吴千文痛心的是,居然还看到了刘梦翔有三个儿子。 刘梦翔从来都没对吴千文提起过。 吴千文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心里更是恨刘梦翔。 她可以看得很明白,那三个男孩儿,长得既像刘梦翔,又像葛云纤。 这是复婚的节奏。 吴千文决定,一定要破坏了这场婚礼,以泄她这五年来受到的欺骗。 而在婚礼的现场,发生的又何止是这么一点点儿的事情。 结婚的前一天,刘房闲、李寒芳、刘听晴,就赶到了上海。 为了要给刘梦翔一个惊喜,他们没有去打扰刘梦翔。 反正是复婚了,又不是头一次结婚,那些老规矩,也可以放一放。 这是刘听晴的意见,刘房闲和李寒芳也没有反对。 许是真的老了,不想去与年轻人争辩一些什么。 婚礼的当天,刘梦翔焦急的望着远处,寻找着父母的影子。 他希望他的父母前来祝福他,许是上了年纪,更在意父母的看法了。 当刘房闲、李寒芳、刘听晴,出现在刘梦翔的眼前,刘梦翔确实是很惊讶:“爸,妈,姐,你们都来了,我太高兴了。” 惊讶的又何止是刘梦翔,还有李梓豪,他看着刘听晴的时候,还是那么心动。 他放开了冯初双的手,望着刘听晴:“你,你没带老公和孩子一起来吗?” 刘听晴苦笑了一下:“没有,我还没老公,更别提孩子。” 李梓豪完全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说了一句大胆而又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今天嫁给我,你就有老公了。” 冯初双转身跑到了化妆室,泪流满面。 她终于看到了李梓豪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刘听晴。 她也终于明白李梓豪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娶她了。 也许是自我的猜测吧,可她觉得,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机会。 在李梓豪心里扎根十几年的女人,还有谁能去替代? 她换下了礼服,放下了盘好的头发,用水洗去了脸上的浓妆,悄然无声的从酒店的后门走了。 酒店的正门口,刘听晴打量着李梓豪:“你今天是新郎?那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新娘啊?你的新娘呢?” 刘梦翔和葛云纤都忙着接待客人,忽略了冯初双,谁也没有注意到冯初双什么时候走了的。 他们四下里看了一看,并没有看到冯初双。 刘梦翔在葛云纤的耳朵旁小声的说:“你去化妆室看一下。” 当葛云纤去到化妆室,看到的是冯初双脱下的礼服,却没有看到冯初双的人。 葛云纤明白过来,冯初双应该是听到了李梓豪说的那句话,气得走掉了。 葛云纤回到酒店的正门口,悄悄的把看到的告诉了刘梦翔。 这时候,李梓豪根本就不在乎冯初双会去了哪里。 他觉得,难得有这么巧合的机会,能让他与刘听晴以单身的身份相遇,那就是天意。 他拉起了刘听晴的手:“你来了,我就有新娘了。” 要说刘听晴不会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以为,李梓豪是猜测到她会来参加弟弟的婚礼,想以这样的方式向她求婚。 追求浪漫的女人,就这样屈服了。 刘听晴居然答应了。 宾客们,又有谁在意了这当天换掉的新娘? 刘梦翔和葛云纤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什么也不讲。 幸福的时光,怎么能让不幸所打扰? 谁又会想到,不幸的事情还在后面。 正当两对新人站到了台上,主持人主持婚礼的时候,吴千文跑到了台上。 刘梦翔感觉到了不妙,却已经无法阻止。 吴千文抢过话筒:“刘梦翔这个大骗子,骗了我五年的青春,今天却要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他之前还说爱我,让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今天却与另外一个女人在这里举行婚礼……” 话还没说完,刘梦翔一巴掌就打在了吴千文的脸上,打得吴千文嘴角流血。 葛云纤瞪着两个眼珠子,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千文狂笑了两声:“哈哈……你个大男人,敢做要敢当。我想,那种容忍老公背着自己在外面骗女人的老婆,多的是吧?你有的是钱,你那个新娘不会在意你在外面是怎么骗女人的吧?可我在意,我不缺钱。我开着法拉利,还缺你刘梦翔几张破纸币吗?” 刘梦翔愤怒了,他完全没想到吴千文会来大闹婚礼现场:“你这个疯女人。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你比我更清楚。你一个到处约男人的女人,还想让男人尊重你吗?不过就是所取所需罢了,别戴什么‘爱情’的高帽子。” 吴千文拿着话筒:“你们听过约了五年的炮吗?玩完了,就跟女人说是各取所需?这不是骗是什么?男人,你可以玩,可以花钱买,但请不要骗女人的心。你骗了女人的心,你还不起。” 刘梦翔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吴千文的脸上。 台下都是看热闹的,谁也没上台帮忙。 第170章 注定的结局 吴千文眼看着刘梦翔身后的葛云纤含泪而去,疯狂的笑着:“哈哈哈……” 随后,走下台,离开了酒店。 这时候,刘梦翔转过身来,才发现,葛云纤已经不在了。 刘梦翔转着圈,看了又看,没有发现葛云纤的身影。 他又跑到化妆室里,看到的只是葛云纤脱下来的新娘礼服。 他知道,葛云纤走了。 他连礼服都没有换,直接跑回了他与葛云纤在上海买的房子处。 家里,依然没有葛云纤的身影。 而且,还少了一个行李箱,还有一部份葛云纤的衣服。 这葛云纤走得是多么的匆忙啊? 仅仅只是带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就离开了。 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我走了,永远不见。孩子,房子,全归你,我这里再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刘梦翔傻眼了,呆坐在沙发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久前,他还与葛云纤幸福的在一起。 这一刻,却是天崩地裂,一切都变了样。 幸福与痛苦,原来是离得这么近,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已经从大晴天,变成了暴风雨的天气。 来不及避雨,就被淋得湿透了全身,湿透了心。 酒店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因为李梓豪与刘听晴的婚礼,还在正常的举行着。 原有的计划,彻底的打乱了,好在还没有让一场婚礼,彻底的成为笑话。 没有让宾客们白跑一趟。 婚礼结束以后,李梓豪抱得美人归。 刘梦翔独醉在提前准备好的婚房里,在眩晕中,看着天花板狂笑。 想着自己的过失,想着葛云纤的原谅与再次离去。 他知道,这一次,可能永远的失去葛云纤了。 他的心在痛,无以言述的痛,充满了整个房间。 每一粒尘埃,都在陪他哭泣。 然而,多少泪水,也唤不回死心的葛云纤。 一而再,再而三,又有多少女人能承受如此的打击? 相信的结果,总是得来欺骗,又有谁还愿意去相信? 当刘梦翔醉到眼花,打开手机上的QQ。 他想找到葛云纤,说一声“对不起”。 可他怎么也找不到葛云纤的号码了。 葛云纤把刘梦翔彻底的拉黑了。 连说一声“对不起”的机会也没有了。 刘梦翔一气之下,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并发疯一般破坏着之前布置好的婚房。 刘房闲和李寒芳在外面敲了好久的门,刘梦翔也没有开。 李梓豪与刘听晴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 刘听晴拉着李寒芳的手:“妈,你就让弟弟自己静一静吧!或许,他此刻谁也不想见。” 李寒芳焦急着:“你弟弟不会出什么事吧?” 刘听晴摇了摇头:“妈,弟弟不会有事的。他是一个男人,不会那么想不开。还有三个孩子呢,你放心好了。” 刘房闲与李寒芳,只有哀叹着去了李梓豪的家里,住了下来。 此时,刘梦翔的家里,三个儿子只是静静地看着父亲发疯,谁也没有上前去劝说。 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婚礼现场的一切。 他们为母亲抱不平,都觉得父亲做错了。 当然,刘梦翔不会因为葛云纤的事情而做出什么轻生的事情。 他知道什么叫责任。 老婆跑了,他还要对孩子和父母负责。 可他却只剩下责任了,心空成了一片,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连着喝了好几天的酒。 刘房闲与李寒芳担心儿子,给孙子打了电话。 得知刘梦翔只是喝酒,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这才放心下来。 可心还是痛的。 李寒芳来到李梓豪的跟前:“你去劝劝梦翔吧,他应该会听你的。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亲兄弟,胜是亲兄弟啊!” 李梓豪低下头:“妈,梦翔,梦翔这一次,是彻底伤了云纤的心了。他也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只怕是,他再怎么反省,也无法弥补他的过失了。你们放心吧,我了解他。他醉几天就会没事的。” 李梓豪说得没错,刘梦翔确实是醉了几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从家里走了出来。 只是,刘梦翔的眼睛里,多了许多沧桑感,还有一些目空一切的感觉。 是的,他的心也死了,随着葛云纤的离去,而死掉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在网上发布寻人启示,寻找着葛云纤。 并且,每天都会在家里寻一段视频,告诉葛云纤,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还到网上写起了情书,每一封都是写给葛云纤的。 他希望,葛云纤可以看到。 他不奢望葛云纤能在短时间里原谅他。 曾经用了五年,现在花十年的时间,是否还能换回葛云纤的一句原谅? 他也不知道。 可他知道,他错了,真的错了。 这种知错,让他在生理上都有了改变。 变得不再想女人。 当他再看到漂亮的女人,他居然没有了一点儿兴趣。 因为事业做得大了,倒追他的女人也就多了。 可他从来都不会正眼看上一眼,永远保持着应该有的距离。 更有趣的是,有一回,一个女人在他酒醉的时候把他送回了家,留在了他的家里,脱光了他的衣服。 他在恍惚中出现了幻觉,把那个女人看成了葛云纤。 都已经爬到那个女人的身上了,突然发现那个女人不是葛云纤,他顿时失去了性趣,软了下来,躺在那个女人的身边,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个女人以为刘梦翔真的就是那方面不行,穿上衣服走了。 而刘梦翔躺在床上傻笑着。 笑他自己,如今已经对葛云纤以外的女人没有了感觉。 …… 李梓豪与刘听晴之间就更是有意思了。 真的生活在一起,李梓豪却发现,他并没有原来想象中那么爱刘听晴。 更或是说,他还会时常想起与他生活了五年的冯初双。 而刘听晴,仅仅是因为感动,才会与李梓豪在一起。 李梓豪对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 多年不婚,她也明白,是在等她。 为了报答一份爱的执著,她才会在那一瞬间答应嫁给李梓豪。 婚后的生活,她尽量做得像爱一个男人一样。 可伪装,始终还是伪装。 就算在生活中装得再像,到了床上,还是有着质一样的区别。 而这一点儿,李梓豪能清楚的感觉到。 曾经和冯初双有过五年的生活,冯初双那深情的眼神,从心底为他考虑的种种细节,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浮现在李梓豪的脑海中。 他觉得他是一个很可笑的男人。 五年的生活,一个女人默默的走进了他的心里,他却一直想着一个没有得到的女人。 真的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女人,却又想着那个曾经与自己相守五年的女人。 难道说,人都是这样的吗? 因为得不到,而在心中觉得那得不到的是多么的美好? 真的得到了,又觉得远不如没得到时的时候完美。 难道说,一切的美丽,都是因为遗憾的本身,才凸显了美丽的假象。 真正的美丽,其实早就在身边,只是自己不曾珍惜,不曾发觉。 一定要在失去时,回想的时候,才会看到曾经拥有的美丽是什么。 刘听晴与李梓豪凑合的过着日子,也没有什么满意与不满意。 因为,她的爱早就死了,爱不起来了。 如果,李梓豪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爱他的女人,这样的凑合也就无所谓了。 可他曾经拥有过,对这样的凑合,就觉得很是难受。 刘听晴催着要孩子,为的是李梓豪岁数不小了,她也不年轻了。 可李梓豪就是不同意。 刘听晴倒也能接受丁克思想,也就不再问了。 终于有一天,李梓豪很冷静的对刘听晴说:“这样一直凑合下去,你觉得幸福吗?” 刘听晴愣了,没有说一个字。 “为什么不回答?凑合就是凑合。”李梓豪说。 “难道你不爱我吗?”刘听晴反问着。 “也许是曾经爱过。”李梓豪说。 “现在不爱了?”刘吸晴说。 “好像是吧!”李梓豪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向我求婚?”刘听晴看着李梓豪的眼睛。 “或许是为了一段初恋的遗憾,或许是因为想证明我的执著可以得到结果。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样的凑合,你难受,我也难受。”李梓豪微笑着,说得很轻松。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刘听晴也微笑着,心里一点儿也不难过。 “我们结束吧!”李梓豪从身后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好,我签字。”刘听晴找了笔,很痛快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心里没有一点儿难过的感觉。 他们有说有笑的手拉着手,去办了离婚。 离完婚,李梓豪与刘听晴都有一种被释放的感觉,异常的轻松。 “还有谁离婚能像我们这样的?”李梓豪看了看刘听晴。 刘听晴抬头看着天:“也许只有经过了,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能我早一些答应嫁给你,你早就不爱我了。原来,有时候,爱的结束,尽在得到的开始,但已经注定了结局。” 第171章 寻回失去 李梓豪皱了皱眉头,又瞬间的舒展开眉心的结,若有所悟的苦笑了一下。 他笑他的荒唐,还有他爱的幻梦。 刘听晴转过身来,面对着李梓豪:“不必伤感。我想,你在提出离婚的时候,已经明白了你想要的是什么。而我,自有我的生活。一段情,不管因为什么开始,由于什么结束。有始有终,也就没有了遗憾。我不怪你,也不欠你了。如此,我们也就扯平了,挺好的。祝你将来幸福。” 李梓豪像个商人一样,伸出了手,与刘听晴礼貌的握了握手:“也祝你将来幸福。” 随后,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各自离去。 转身的那一刻,李梓豪就已经决定了,要去把冯初双找回来。 他一边想,一边笑,一边拿着电话,给冯初双打电话。 好在,冯初双并没有换电话号码。 李梓豪:“喂,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冯初双:“你还见我做什么?你如今应该是有妇之夫了。我就算是再喜欢你,也不会爱到没有了尊严,去做你的小三的。” 李梓豪:“你想哪里去了。我现在是单身,自由之身。我又怎么会让你做我的小三呢?” 冯初双流下了眼泪,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她又在想,是不是刘听晴不愿意接受李梓豪,李梓豪才会又想起了她,她只是一个备胎。 冯初双:“是她不要你了,你才想到了我吗?” 李梓豪:“是你走了,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在身边的时候,没察觉出你已经烙进了我的心里。等你走了,我娶了她,才发现,我以前那个梦,不过就是一个梦。根本不适合拿到现实中来。而我爱的人,一直在我身边,我却没发现。” 冯初双苦笑了一下:“你不是说你是单身么?你已经娶了她,又怎么可能还是单身?” 李梓豪:“我和她离婚了,只因为我和她结了婚,才发现我一直爱着的女人是你。只要你不嫌弃我如今是离过婚的男人,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冯初双的心,被李梓豪真实的话语所感动了。 她又怎么会在意李梓豪是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呢? 冯初双:“我在上班,等下班了,我给你打电话。” 李梓豪:“你在哪里上班?我去接你。” 冯初双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用了。我,我下班了会联系你的。” 说完,冯初双就挂断了电话。 李梓豪有些失落,他害怕再也找不回失去的爱。 就像刘梦翔一样,得付出不知道多少倍的努力,才能找回曾经的爱,以弥补曾经犯下的错。 李梓豪焦急的原地打转,拍着脑袋后悔着当时的糊涂。 可话又说回来了,当时不糊涂,又怎么能明白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冯初双离开李梓豪,可是只带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别的什么都没有带。 身上也没多少钱,走出家门就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平时与李梓豪在一起,她从来都不管钱。 在李梓豪的公司里上班,也没有拿工资,整个就是一个免费的工人。 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偶尔需要买个什么东西,从李梓豪的手上拿一些钱。 平时,李梓豪也会给冯初双一些零花钱。 原来,不计较钱,也有不计较钱的难处。 当感情发生变化,能装包里的,却只有那些零花钱,还有满心的伤痛。 冯初双不得不在离开李梓豪以后,在上海寻找着工作,还得是包吃包住的。 她不愿意告诉父母亲,她的处境。 对父母,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好在结婚的事情,她早与李梓豪商量好,在上海举办一次,回老家再举办一次,才没有通知她的父母参加上海的婚礼。 如果她的父母在上海看到了当天的情况,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只怕是,如今李梓豪想找到她和好,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有时候,父母介入了儿女的情感事件,会有自己不想要得到的糟糕结局。 冯初双找了一些日子的工作,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在毫无头绪,又竞争激烈的上海,想要找到一份合心意的工作,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漫无目的的走到上海的大街上,偶尔抬头看了看街边的铺面。 突然,她在上海浦东新区的浦三路与华夏西路的交叉口,看到了一个家政公司。 心想着:“看来只有去当保姆了。只有当保姆,才能不要求学历,还能包吃包住。” 她走进了那家叫做丁湘家政的公司,满脸沧桑,眼睛里透露着无法形容的忧郁。 电脑前的工作人员站了起来,有些同情冯初双:“坐吧!” 冯初双坐在了沙发上,愣了有好几分钟,才抬起头来:“有,有适合我的工作吗?包吃包住的。” 工作人员微笑着:“有啊,住家保姆,都是包吃包住的。你想做什么样的?带小孩儿的,伺候老人的,还是只做打扫卫生烧饭的?” 冯初双想了想自己的年龄,真的好想有个自己的小孩儿。 没有孩子,去帮着别人看看孩子,倒也可以让自己开心一些:“我想带小孩儿。” 工作人员看着冯初双那迷离的眼神:“你有证吗?” 冯初双有一些傻眼了,没听过当保姆还要有证的:“当个保姆,还要有证?什么证?” 工作人员笑了笑:“母婴护理证,育婴师证。现在带孩子都要求有证的,不要证的也有,但是不多,而且工资也不高。将来,可能连照顾老人都需要证了,有懂医疗的,照顾老人的保姆,会是未来的一种趋势。” 冯初双低下头,感觉自己一无是处,连当个保姆都没有资格,她小声的说:“我,我没证,能做什么?” 工作人员站了起来,坐到了冯初双的身旁:“别这么自卑。证,我们可以考嘛!” 冯初双的声音更小了:“我,我没有钱。” 工作人员微笑着:“那我先给你安排一个不需要证的,带孩子的工作。你先熟悉一下,积累一些工作经验。得有钱了,你去考个证。有证了,我再给你换一个工资高的工作。” 冯初双点了点头。 工作人员回到电脑前,翻阅了资料,找到了一个适合冯初双做的工作:“我找到了一个适合你做的工作,一会儿带你去面试。还有,把你的苦瓜脸收一下。不管你有什么样的不痛快,不要挂在脸上,带着情绪去上班。” 冯初双听了以后,才感想到了自己那满心的伤感,早已经不能自控的流露在了脸上。 她深呼吸几口气,把一切的伤感都埋藏在了心灵的深处,带着伪装的笑容,跟着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员,去面试了工作。 因为她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女人,这对于带孩子来说,是很需要的。 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一面试,就通过了。 经过了几个月的工作,她攒了一些钱,去考了证,又换了高工资的工作。 带着孩子,她的心也随着孩子而变得年轻。 看着孩子笑,她也跟着笑。 这真的是拿钱也买不来的快乐。 当然,这一切也源于她打心底对孩子的喜爱。 她开始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如今,她自己在上海与人合租着房子,做着早出晚归的育婴师,感觉生活还是过得挺开心的。 曾经的伤感,虽说偶尔还会泛上心头,也被上班时,孩子的笑给带走了。 如果李梓豪不打电话,她可能就把那段伤感一直压在心灵深处了。 下班以后,她给李梓豪打了电话。 李梓豪兴奋的接了电话,急切的说:“你在哪里?” 冯初双又何尝不兴奋呢,高兴的讲着:“我去找你吧,我离你那里有些距离,坐车过去,可能需要一个多小时。你在家等我好吗?” 李梓豪的心跳加速着:“好,我等你,等你回家吃饭。我做饭等着你。” 因为高兴,说起话来,都有一些颠三倒四的重复着。 冯初双奔跑着去了地铁站,坐车到了她与李梓豪一起选的房子处。 那曾经是她与李梓豪的家。 李梓豪与刘听晴离婚的时候,给了刘听晴一笔钱。 房子,是他与冯初双一起选的,是不会分给刘听晴的。 而刘听晴也并不在乎那些,就连李梓豪打给她的钱,她事后也还给了李梓豪。 她觉得,李梓豪不管因为什么等了她那么多年,必定也是不容易。 李梓豪的财产,原来就和她没有关系。 冯初双走的时候,是把钥匙留给了李梓豪的,来到家门前,她敲着门。 李梓豪打开门的那一刻,在眼睛里闪烁着和冯初双一样的光芒。 那是爱的光芒。 他们相拥在一起,疯狂的相拥,疯狂的相吻,也疯狂的做着曾经在一起的五年里,那熟悉的夫妻生活。 很奇怪的是,李梓豪的感觉与那五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他觉得这一回,整个身心都与冯初双合二为一了。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第172章 抠门分时候 事后,李梓豪搂着冯初双,意味深长地吻了吻冯初双的额头:“老婆,原来爱是这么美妙的事情。谢谢有你,我才体味到了爱的真谛。” 冯初双拿手指点了点李梓豪的额头:“傻样儿。我也得谢谢有你,有你这么一个让我暗恋,让我等待,又让我心碎的男人。好在我的付出,得到了你爱的回报,我已经很知足了。从来没奢求过你会回报我什么,你能让我有机会爱你,呆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的生活,我就很开心了。” 李梓豪傻笑了一下:“谁傻?你才傻,傻瓜似的守着我,没名没份,还没钱。” 他当然知道冯初双没有钱,钱一直都在他的手上把控着。 冯初双抬起头来:“你比钱要值钱得多,我有你就足够了。” 可她的心里却明白了一件事情,女人,一定得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收入。 这与在家里的地位无关。 感情的事情,谁能有百分百的把握,说一辈子都不会有变化。 真的发生了什么变化,能抓在手上的,就只有钱了。 不说抓住男人的多少钱,冯初双本身也不是一个贪财的女人。 至少,在失去男人的时候,自己能有立足之地,不至于流落街头,狼狈不堪。 一夜过后,冯初双早早的就起来了,给李梓豪做了早饭,留了一张字条,便去上班了。 李梓豪没注意到冯初双的离去。 起床时,呼喊着冯初双,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餐桌上看到了字条:“早饭记得吃,我去上班了。中午我不在,别忘记了好好吃饭,注意营养。晚上我会回来吃饭的。” 李梓豪的心定了下来,吃了早饭,去了公司上班。 在公司,闲下来的时候,他就会想着,为什么冯初双不辞职,回到他的公司上班呢? 难不成,冯初双还没有彻底原谅他? 这个抠门的男人,怎么能放过一个用免费工人的机会? 当然,这五年,他也是习惯了冯初双的毫无索求。 到晚上的时候,他向冯初双提起了:“你把之前的工作辞了,还回来帮我吧!” 冯初双抬起头:“能让我做一点儿自己喜欢的工作吗?” 李梓豪低下头默默地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冯初双到底喜欢什么。 好像他已经习惯了冯初双以他为主。 原来,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区别啊,李梓豪点了点头,感触到了自己曾经的自私。 此时,他想取得冯初双的原谅,就得从为她考虑开始做起。 冯初双依然每天坐着一个多小时的车,去上海的浦东新区做阿姨。 她选择留在丁湘家政里,一方面是因为家政公司的老板和员工人都不错。 另外一方面,她怕李梓豪有面子思想,自己开公司,老婆却在给别人当保姆。 后来,她与丁湘家政的工作人员熟悉了,也谈起了自己的顾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喜欢上这样一份职业了。我喜欢孩子,喜欢看着孩子笑,与孩子们嬉笑,游戏。看着他们成长,我就很开心。虽然不是我的孩子,却让我看到了孩童们的可爱,能让我打心里去心疼他们。可是,我老公是开公司的。说来好听,我是育婴师,其实就 是高价保姆。我怕我一说出来,我老公会觉得丢脸。可我自己又喜欢这份工作。” 工作人员眼珠一转,笑了笑:“保姆怎么了?不偷不抢,干的是凭劳动挣钱,正大光明。而且,我们如今的保姆,也不是谁也做得了的,那也是有技术含量的。我们是在为雇主提供帮助,并没有什么等级的高低贵贱之分。人的三六九等,应该从人品看,而不是钱财地位。而雇主,是在请我们帮忙,并不存在谁比谁高人一等。” 冯初双听完了好像豁然开朗,笑了一笑:“是啊,正当职业,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 工作人员微笑着:“对嘛!如今家政行业,也属于一门行业。不是古时候,卖身给了主子,你就低人一等的时候了。这也属于双向选择的一份工作了,不仅仅是雇主在选择阿姨,阿姨也在选择适合于自己的雇主,在从事工作。你还是有证的技术人员呢,怎么就丢脸了?” 冯初双也笑了笑:“是啊,我的雇主对我都很好,就怕我辞职不做了。说我带宝宝的经验很丰富,对孩子也很有爱心。而我,也非常的喜欢与孩子们在一起。这是一份有了快乐,还拿钱的工作,确实比很多工作都强。” 简单的谈话,让冯初双放下了心中的顾虑。 回到家中,心里也放平了,很正常的面对着李梓豪。 而一切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当李梓豪问起她的工作,她说是在给别人带孩子的时候,李梓豪的脸都青了:“你怎么去给别人做保姆去了?”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怎么?你瞧不起我这个做保姆的吗?”冯初双说。 李梓豪见冯初双生气了,又把语气软了下来:“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回来帮我多好的呢?” 冯初双说出了这么些年的心结:“我给别人看孩子,一个月能拿六千多块的工资。我去你的公司上班,你给我发多少工资了呢?我做小时工,给别人做饭,是三十块钱一小时。我给你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你给我多少工资了?我不是你的保姆吗?而且还是免费的保姆。我这个免费的保姆,还要免费陪睡。” 说着,冯初双流下了泪水。 李梓豪搂着冯初双:“对不起,这么些年,是我亏待你了。我以后会补偿你的。你不是我的免费保姆,你是我的老婆。” 冯初双摆脱李梓豪的怀抱:“你的老婆,就是你可以省钱的保姆而已吧?” 李梓豪想了想这些年的事情,他还真的是,只享受了冯初双的付出,并没有为冯初双做过什么,就连首饰和衣服,那都是买的便宜货。 如果一直是单方面的付出,总会有那么一天,会有不平衡的心态出现。 完全不求回报的付出,那是少之又少的。 谁说爱了,付出了,就不求回报? 为爱的付出,也是期望有一天可以得到回应。 李梓豪知道冯初双绝不是一个在乎钱的女人,可钱,有时候却能说明一个男人对女人用了多少心。 花了钱的爱,都有很多虚情假意,不花钱的情感,张口而说的爱,又能有多少真实的成份在呢? 李梓豪如今已经确定要和冯初双过下去,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银行卡,递到了冯初双的手上:“这是我的全部流动资金,你收着。密码是你的生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办卡的时候,就无意间把密码设置成你的生日了。以后,家里的钱你管着。平时给我一些零花钱就行。我每个月,会向老婆大人上交所得收入。” 冯初双愣了,没有伸手。 李梓豪把卡放到了冯初双的手上:“你不收,是不是还在怪我,不愿意原谅我?” 冯初双接过卡,摇了摇头:“没有。如果我不原谅你,就不会回来了。” 李梓豪搂着冯初双:“老婆,别生气了好吗?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现在,咱们也有钱了。男人挣钱干嘛的?不就是要让老婆花的吗?你喜欢什么,你就去买。花完了,告诉老公。老公再拼命的去挣更多够你花的钱。” 冯初双终于露出了笑脸:“你真把我当成败家的娘们儿了啊?我就没那享福的命。吃什么,穿什么,好像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很知足了。” 李梓豪在冯初双的脸上吻了一下:“你不花,我会生气的。存那么多的钱,做什么?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冯初双拿着手指在李梓豪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好,我去花钱。可先说好了,我要花了钱,你可不许心疼。” 李梓豪笑了:“我再抠门,也不能对自己的老婆抠门啊!” 果不其然,到周末的时候,冯初双就拿着卡,去疯狂的购物了。 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只是想看看李梓豪会不会心疼她花了那么多的钱。 一天的时间,她花了十万块钱,买了她以前连看都不敢看的衣服、包包,还有化妆品。 拿回家的时候,张口就对李梓豪说:“我今天花了十万块买了这些东西,你来帮我看看,好看不好看。” 李梓豪拿起来看了看:“你换上,让我欣赏一下。” 冯初双把新买的衣服换上:“怎么样?好看吗?” 李梓豪看得有些傻眼,真没想到,经过包装,冯初双可以变得那么的漂亮。 还真的是人要衣装啊! 冯初双看着李梓豪发愣的眼神,以为是他生气了:“生气了?” 李梓豪笑了:“傻老婆,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只是没看出来,你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啊!以后就买这样的衣服,便宜的衣服不许买了,那简直就是糟蹋了你如此美貌的模样。” 冯初双也没有想到,那么抠门的男人,还会有如此大方的时候。 其实,李梓豪的抠门,只是因为心结没有打开。 他对真诚的兄弟,心中真爱的女人,从来都不会小气。 第173章 相逢在天涯海角 冯初双见李梓豪没有丝毫的生气,心里也就确定了李梓豪是真的对她动了真情。 这么些年在一起,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梓豪的这个毛病呢? 从此,他们便过着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 只不过,冯初双依然坚持着做育儿嫂,她喜欢那份工作。 李梓豪不想冯初双每天都坐车去上班,让她考了驾照,给她买了车。 而且,还买的宝马。 对老婆,李梓豪可是舍得花钱的。 钱嘛,花了还可以再挣,对老婆的那份心意,那得到位了。 冯初双对车并不了解,就连那宝马车到底是多少钱,她都不知道。 后来,她开着宝马,去别人家里上班,确实也着实的吓了雇主一大跳。 …… 刘梦翔的情况可就不太好了。 生意做大了,老婆却没了。 他每当有一点儿的空闲,就会在网上登寻人启示。 他还在各大报社登了寻人广告。 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消息。 他继续坚持着,不愿意放弃。 每天寻一段视频,放在网上,希望葛云纤可以看到。 每天写一封情书,放在网上,希望能打动毫无音讯的葛云纤。 然而,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十年如一日,却终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哀莫大于心死,葛云纤正是如此。 什么样的心,也经不住刘梦翔那样的折腾。 可在葛云纤的心里,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刘梦翔。 虽然人走了,却还是会关注着刘梦翔的消息。 但关注归关注,她却再也没有了回去的勇气。 刘梦翔在网上发的那些东西,她不是没看到,不是不感动。 只是在感动之余,还是感动,无法打动她的行动。 有时候,真的不是葛云纤的心有多硬,而是曾经伤得太深。 相信过无数次,次次都是受伤。 直到刘梦翔六十岁的生日,三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为父亲办了一个生日会。 生日宴席上,还请了很多各行各业的商业人士。 当宴会开始的时候,主角却失踪了,只留下了一封信,是给三个孩子的:“孩子们,你们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力更生了。我要去寻找你们的母亲,不管她在哪里。” 生日宴会并没有因为主角的缺席而停止。 宾客们依然聚会着,就像主角没有失踪一样。 宴会结束以后,三个孩子把那封信发到了网上,平时刘梦翔发情书的地方。 他们希望母亲可以看到。 父亲这么些年的寻找,打动了三个孩子。 孩子们早就原谅了父亲当年的过失。 他们也希望父亲可以找到母亲。 葛云纤看到了,心里依然感动,而没有行动。 后来,有一天,从海南的天涯海角打来电话,那是警察打来的,打到了刘俊良的手机上:“请问,是刘梦翔的家属吗?” 刘俊良:“嗯,我是他的大儿子。” 警察:“你到海南的天涯海角来一趟,你父亲出了车祸,如今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刘俊良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愣了一会儿,才捡起手机,给二弟和三弟打了电话。 三个人一起去了海南的天涯海角。 在医院里,他们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父亲,还有父亲在手机上留下的一段自拍。 那视频上,刘梦翔说着:“云纤,我知道,我犯下了太多的错,你再也不愿意原谅我了。孩子们已经大了,我的父母也走了。我的责任已经完成了。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也许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了。等我死了,回家看看孩子们吧!他们多年没有见到母亲,很想你。” 这段视频,在刘梦翔选择撞车之前,已经放到了网上。 同时,也在他的情书专栏,写下了最后一封情书。 在此之前,刘梦翔把他与葛云纤曾经呆过的地方全部走了一遍。 包括他们曾经在济南和邹县买了,又卖掉的房子,他也去敲开了别人的家门,像个怪物一样的在房子里转悠着,让买了他房子的人,感觉他就像个疯子,很快就把他赶了出去。 葛云纤再也忍不住了,拨打了刘梦翔的电话:“喂……” 刘梦翔为了方便葛云纤给他打电话,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变换过电话号码。 而这一点儿,他曾经也在情书里提到过:“我的电话,永远不变。原谅我了,请给我电话。” 手机是被刘温文接通的:“您好,请问是哪一位?” 葛云纤:“你是谁?刘梦翔呢?” 刘温文流着泪:“我爸现在在海南的天涯海角,因为,因为车祸,住进了医院。” 葛云纤瞬间泪流成河。 如果说,她此刻还不能因为感动而有所行动,那她的心就真的不是肉做的了。 她颤抖着握着手机的手:“他,他在哪家医院?” 刘温文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了葛云纤。 葛云纤挂了电话,出了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就向医院赶去。 其实她就在天涯海角。 这里,有着她与刘梦翔甜美的回忆。 从两个人真爱的开始,到后来每一次吵架,刘梦翔都会带她来到这里回忆曾经。 还有她的生日,也总是在天涯海角过的。 当葛云纤到了刘梦翔的病房,看着已经头发花白,而且奄奄一息的刘梦翔,久久的发着呆。 刘俊良、刘温文、刘玉宇,都望着葛云纤。 葛云纤在三个孩子们的心里,还只是照片上的样子。 如今,人老了,变化也很大,几乎有些认不出来。 葛云纤静静地坐到了床边,用一双长满了皱纹的手,握着刘梦翔的手:“你怎么那么傻,活着多好啊,非要去死。你死了,谁给我写情书啊?” 三个孩子听到这句话,才明白,眼前这个苍老的女人,是他们的母亲。 刘俊良瞪着葛云纤:“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不管爸犯了什么样的错,你都应该能原谅了吧?这么多年,我们每天看着他抱着你的照片,一个女色不近,天天给你拍视频,写情书。你的心为什么就那么硬呢?” 说完,刘俊良走出了病房。 刘温文含着泪:“妈,你知道没有母亲的孩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虽然家里不缺钱。但那又能怎么样?缺失的母爱,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爸爸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才会让我们缺失了母爱。他总想用金钱来弥补这样一种缺失。我从恨爸爸,到恨你。” 讲完之后,刘温文也走出了病房。 刘玉宇拉着葛云纤的手:“妈,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你再也不要走了,好不好?” 葛云纤用手摸着刘玉宇的头:“你,你是老三吧?都长这么大了。” 刘梦翔好像在睡梦中听到了房间里的谈话,眼角流下了泪水。 刘玉宇看到了:“妈,你快看,爸爸听到我们说话了。妈,别走了,留下来。我们和爸爸都需要你。” 葛云纤点了点头,哽咽的嗓子,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 经过了长达三个多月的时间,葛云纤日日夜夜守着刘梦翔,精心的照顾着,刘梦翔总算是醒了过来。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葛云纤:“原谅我。” 葛云纤喜极而泪:“我能来,就已经原谅你了。过去的,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吗?” 刘梦翔点了点头。 又在医院里住了有近半年,刘梦翔才出院。 可他并没有全完。 因为车祸的原因,他的腿瘫痪了,无法行走。 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废人了,觉得会拖累葛云纤:“云纤,你还是不要管我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会拖累你的。” 葛云纤在刘梦翔的背上拍了一下:“荒唐,你讲的这叫什么话啊?两口子,哪有谁拖累谁的说法?我拖累了你二十多年的光阴,还在乎你拖累这剩下不多的岁月吗?” 刘梦翔笑了:“是啊,我们都老了。” 葛云纤也笑了:“对啊,都老了,你还那么拼了命的找我。我也不知道你图的是个啥?这把年纪了,啥也干不了了。” 刘梦翔拉着葛云纤的手:“没想到,你有时候也挺色的。你还想干点儿啥?” 葛云纤坐在了刘梦翔的对面,给刘梦翔按摩着双腿:“想干的事情多了,那也得你能行啊!你还能行吗?现在是不是也就剩下耍嘴皮子了?” 刘梦翔苦笑了一下:“你早点儿原谅我,我们不是就能干很多事情了吗?” 葛云纤:“弄半天,我现在才明白,你那么拼命的找我,就为了干那么点儿事儿啊?” 刘梦翔:“看你说得。我是挺色的,可自从你走了以后,我就对谁都色不起来了。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色,你却又不在我的身边。好不容易找到了吧,人又老了,想色也色不动了。” 葛云纤:“那你还找我?” 刘梦翔:“有一种依靠,是心灵的依靠。有一种满足,是心灵的满足。爱你,不管是到了什么样的年纪,依然爱你如旧。能携手到白头,便是我的幸福。” 第174章 大结局 葛云纤用一张满脸皱纹的脸微笑着,把那一脸的皱纹挤到了一起:“你就是作。本来我们的生活好好的,你偏偏不老实。本来我应该原谅你了,你非要搞点儿事情。你能怪我心硬吗?” 刘梦翔心疼的抚摸着葛云纤满脸皱纹的脸:“是啊,好好的生活,都是让我作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如果我懂得好好的珍惜你,我这错过的二十多年,得有多幸福啊!话又说回来,你不走,我又怎么知道我错在了哪里?人就是这么贱,非要到不可挽回,才会痛心的想要寻回。” 葛云纤摸着刘梦翔那皱巴巴的手:“以后,你还作吗?” 刘梦翔笑了:“呵呵……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作得起来吗?” 葛云纤也笑了:“所以啊,我就只有等你老了,作不动了,才敢回来。” 刘梦翔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来你还是爱我的。” 葛云纤也严肃了起来:“我想不爱。” 刘梦翔搂着葛云纤:“你想不爱上我都难。” 葛云纤流下了泪水:“是啊,我必定是一个女人,而且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你用二十多年的等待,来弥补你曾经犯下的错。如果我还不能原谅你,那我就真的不叫女人了。我不得不承认,我想不爱上你都难。我真的想要完全的忘记你,彻底的摆脱你,再也不要爱你。每每看到你那些视频,那些情书,我又不可能不为之感动。” 刘梦翔也流下了泪水:“彻底失去你,我才发现,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代替你。我就像中毒一样的迷恋你,哪怕让我就这样看着你,我的心也是舒服的。” 葛云纤帮刘梦翔擦去了眼泪:“剩下的时光,让我们好好的渡过吧!” 说完,她搀扶着刘梦翔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练习着走路。 刘梦翔一边走着,一边说着:“看来,我只有成为废物,才能牢牢的抓住你。” 葛云纤吃力的搀扶着刘梦翔:“人都这样了,嘴还那么贫。” 刘梦翔喘息着:“像我这么一个注定了帅得不可比拟的男人,当然得有一张会说话的嘴。” …… 看看其他人的生活吧! 谈玉树与司马静寒结了婚,什么都依着司马静寒,按说应该是很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 可司马静寒依然觉得心空。 难道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有时候,婚姻的生活,是真的不能凑合。 万殇因为一心爱着司马静寒,一生未娶,一直默默的守着司马静寒。 只要司马静寒遇上了困难,万殇都会在背地里帮着她。 就连谈玉树遇上了困难,万殇也会不留名的在暗地里帮着忙。 这真的是一种完全不求回报的爱,而且是爱屋及乌。 只要司马静寒幸福,万殇就会感觉到打心里的高兴。 到后来,谈玉树与司马静寒又生了一个儿子。 可谓是儿女双全。 有个老公任打任骂,说什么听什么,还有一儿一女,生活上更是不用发愁。 只要是司马静寒想要买的东西,谈玉树砸锅卖铁,也会满足她。 就算手上真的钱不够,谈玉树也会想尽办法挣到那么多钱,来满足司马静寒。 这样的生活,却没能填平司马静寒心中的空缺。 到老了,她也不知道心里的空缺到底是什么。 直到万殇得了癌症,到了晚期,司马静寒去看他的时候,她才明白,她到底缺了什么。 万殇在知道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了,才说出了多年的秘密:“静寒,你可知道,我一直都爱着你。” 司马静寒有些发愣,想了很久很久,也没能说出一个字。 她与万殇在一起,要比与谈玉树在一起,更加的感觉到亲切。 有时候,她遇上问题,头一个想到的也是万殇,而不是谈玉树。 万殇望着司马静寒:“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不强求。我只想看着你幸福,我就很幸福了。这一生,有一个你能让我爱着,我就已经知足。” 司马静寒依然没有说什么。 只是离开以后,她流泪了,在心中想着:“还有比你更傻的男人吗?如果,你能早一点儿说,也许我就嫁给你了。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一切都是和谐的。而这种和谐,就是来自于爱啊!可我不能说,不能让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去悔恨曾经的错误。我们错过了一生啊!” 她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空缺的是什么,等到万殇病逝以后,她就像谈玉树提起了离婚。 谈玉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过了一辈子了,老都老了,你还要离婚。” 司马静寒拿出了离婚协议书:“我什么都不要,你签字吧!” 谈玉树一切都宠着司马静寒,从来都不想为难她。 有关离婚,谈玉树同样不想为难她。 他痛快的签了字,只不过,在背地里为司马静寒安排着一切。 他也知足了,和司马静寒渡过了将近一生。 司马静寒离婚以后,把她与万殇的情感,写成了一部小说。 …… 清欢与释宝,二人就那么过着彼此有情人,互不追究的荒唐婚姻生活。 偶尔谁的情人跑掉了,两人就在一起凑合一段时间。 等到孩子大了,凑合的婚姻也就到头了。 两个人有商有量的,有说有笑的,就去办了离婚。 离完婚,两个人还在一起庆祝了一番。 清欢举起酒杯:“祝贺我们结束了这段荒唐的婚姻。” 释宝端起酒杯:“嗯,离完婚,我们还可以做情人嘛!” 清欢笑了:“情人?我就是找情人,也不找你啊!那至少也得对我有感情。” 释宝也笑了:“哈哈哈……你好好照照镜子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哪个男人能看得上你?一脸皱纹,身体也走了型。再说,你现在在床上,还能扛得住吗?” 清欢大笑着:“哈哈哈……你也知道啊!你那东西,还有用吗?还情人呢!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离了婚,清欢和释宝,都觉得轻松了很多。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二人都开始写起了自己的故事,好像要将没有寻找到的爱情,写进自己的小说。 …… 贺雅婷,是一个不原谅凑合的女人。 自从与刘梦翔彻底的分手,她就回到了玩弄情感的岁月,一直玩到了老。 她的魅力,确实是可观的。 也不知道是她的魅力,还是钱的魅力,到老的时候,还有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在追求她。 而她,却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 刘听晴,与李梓豪离婚以后,继续寻找着自己梦幻般的爱情。 她寻找了一辈子,也伤了一辈子。 她渴望一份纯粹,却发现,她想要的那份纯粹,没有一个男人给得起。 更或是说,但凡是纯粹的东西,应该只存在于她的梦里,而不是从梦里拿出来。 梦里的东西,也根本无法拿到现实的生活中。 寻了一生,伤了一辈子。 梦了一生,累了一辈子。 到老了,还在做着少女的梦。 当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花白的头发,依然会自言自语的说:“如果有人愿意欣赏你头上的白发,那么,那个男人就是真的爱你的……” …… 俞鸿才,为了钱,出卖了感情。 在他有了钱的时候,却又想拿钱去买感情。 最终发现,买不来,买来的不过是一副副伪装的笑脸。 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倒是可以用钱买得到。 当他真的动情的时候,被一个女人骗光了所有的钱财。 最后靠捡垃圾渡日,每每用花生皮就酒,忏悔着曾经做过的事情。 为什么会是花生皮呢? 因为穷啊,没钱。 有钱的时候,买了花生,就把花生皮搓下来留着,以备没钱的时候吃。 …… 最幸福的,莫过于李梓豪与冯初双了。 他们结婚以后,生下了一个女儿。 从怀孕起,冯初双就不再去给别人带孩子了,回到了李梓豪与刘梦翔的公司里帮忙。 依然没有要工资,只不过,她每个月都会拿到李梓豪给她的公司收益分成,这绝对比工资要高很多。 因为冯初双是高龄产妇,李梓豪心疼她,所以只要了这么一个孩子。 他们形影不离的生活了一辈子,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默契。 到老了,眼睛里还流露出对彼此的爱慕。 这真的是让不少旁人羡慕。 女儿长大了,开始为他们分担公司里的事情。 他们便携手旅游全世界,去看那些没有看过的风景。 总是相依相偎着,说着甜蜜的话语。 谁说婚姻的七年之痒,十年之痛,会让夫妻之间产生距离? 这永不厌倦的相依,绝对不是神话,而是真实的存在着。 他们相约来生还要在一起,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来生。 …… 故事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一切走向了结束,却又有好多故事没有讲起。 希望大家明白,写这个小说的人,也是一个有着故事的人。 只不过,她的生活,与这部小说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是她的感悟。 所谓感悟,就是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去讲述对生活的所见、所闻、所感。 用换位的方式,去理解别人的心思。 或许理解得不是很到位,但她是用心去感悟了别人的生活。 同时,把这些感悟,用文字的方式写了出来。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思想开放,行为保守,做着爱情的梦,又不脱离现实的一个女人。 也许有一天,她会讲述她自己的故事,但不是现在。 这里的故事,虽说是虚构的,却有很多生活真实的感悟。 这些感悟虽说不是她的故事,却曾经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有关外传,她会闲时写。 谢谢大家的支持!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