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引魂曲》 001 一个包子带来的亲事 天后在即将步入更年期的年纪生下了凤息帝姬,这个时候离她最近出生的一个姐姐都已经五万岁了,因为是天弟的第九个孩子,小名又叫阿九。 天帝天后老来得了此女,对她百般宠爱,养成刁蛮任性的性格。 凤息刚开始学会走路,就在六界之中混的混得酣畅淋漓,今天闹天宫,明天下东海,后天闹地府,搅的是天上地下不得安宁,仙送绰号六界祸害。 天帝天后起先想着她还小,何况二老年纪也大确实不大懂孩子的教育问题,一厢情愿的以为等她长大了就会收收性子,于是该宠照宠,该疼照疼。 凤息两百岁那年,正值天后寿辰,特意请了颛顼帝君,帝君来的时候手上还带着了一个小孩,据说出生里便怀抱着琴,所以取名长琴,正好比凤息大上整整三百岁。 这热闹的当口,凤息正在在偏殿面壁思过呢,谁让她调皮打碎了寿宴上的琉璃盏,又烧仙娥姐姐们的头发。 凤息站了一会正自无聊,看见一个满头银发的小美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当场就来兴趣。 她自出生两百年了都没有同龄的玩伴,眼下开心的就朝小美人奔哒了过去。 凤息拿手指戳了戳长琴的脸,“姐姐,你好漂亮哦。” 长琴皱着眉头,这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以言行举止猴精似的,没半点仙仪。 “看清楚了,我是男人。” 凤息好奇的在他胸口摸了一把,果然是平平的,“真平啊,果然是男的。” 长琴鄙夷的看着她,天庭怎么还有这么粗野的小孩,一脸不服,“你也没有胸,你也是男人。” 凤息虽然小,但也知道被人说没有胸是奇耻大辱,“大胆娘娘腔,竟敢说本帝姬是男人” 长琴眼睛转了转,难道这个就是出了名的六界祸害,娘亲从小就告诉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好吧,你是女人,再见,后会无期。” 他咬了口包子,慢悠悠的从凤息身边穿过,包子的香气就钻进了凤息的鼻尖。 “站住。” “干嘛。” 凤息正饿的前胸贴后背,“包子给我吃” “不给。” 长琴从小就是好说的话的孩子,从唯独对吃情有独钟,士可杀好吃的不能抢,看着这个臭小孩子扑上来抢,他决定不能再忍了。 凤息自出生以来,还没有谁敢跟她抢过东西,唯独这个娘娘腔不但抢了,还把她给打了,凤息那个生气啊,扑上去就对着长琴一顿乱咬。 等仙尊们出来找孩子,就看到一个这样的情形,两个粉嘟嘟的小孩子抱在一起,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仙君们掩面私语:“仙界的孩子多么的早熟啊。” 其实凤息长大后想想这事都觉得很冤枉,就因为他们牙没长齐,一场激烈的战斗误解成了活色生香。. 天后看着长琴小小年纪就生的如此俊美,长大还不知会长的如何的风流,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帝君啊,两个孩子如此投缘,我看我们干脆结个亲家吧。” 颛顼帝君心里小小盘算了下,凤息帝姬的身份是诱人的,脾性虽坏但年纪小还是可以改正的,于是他做出一个让他后悔了几千年的决定:“好啊。” 于是,凤息和长琴还在为一个包子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亲事就这样被定下来了。 002 情窦初开 转眼之前凤息帝姬就长到了五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天后经常象看着完美的作品一样摸着自己女儿的眉眼,“我家凤息怎么就长的这么美呢。” 其实凤息帝姬在仙界的选美大赛中仅排名第88位,连她身边的昌容仙娥都排在她的前面。 凤息讨厌长的比她美的女人,因为青冥上仙说:“等我爱过了前面的87位,才能轮上你。” 青冥上仙是凤息喜欢的男人,记得二千岁那年,凤息和长琴还在留着鼻涕,魔界大举来犯,天庭束手无策。 青冥上仙主动请战,手执流雪剑,一剑将魔君钉在了南天门上。 当年,他站在高高的天阶,俯看世间风云,天上的太阳好象也不及他耀眼,那样绚烂的光芒从此就落进了凤息的心里。 庆功宴上,她追着青冥上仙一直问:“仙君,等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青冥上仙抱起瓷娃娃一样的帝姬,玩笑心起,“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 青冥上仙不过一句玩笑话,凤息帝姬却当了真。 凤息帝姬暗恋青冥的事仙界众人皆知,但长琴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把服侍自已的仙娥肚子都搞大了,在天界这个岁数,长琴太子不仅算早恋了而且早育了,所以比起来,还是凤息帝姬吃亏点,毕竟她只是单恋。 天帝和颛顼帝君每次凑到一起都为两个孩子头疼不已,几次动了要解除婚约的念头,但月老进言,“凤息与长琴姻缘是天命所定,注定要绑一块,否则必遭天遣。”于是也就作罢了。 听说当时凤息帝姬听后大怒,差点没把月老庙给拆了,幸好月老有先见之明,及时找来青冥上仙求救,凤息虽娇纵,但独对青冥上仙温训,经过此一事,又让青冥对凤息的印象又坏上了一分。 青冥上仙素来风流,身边的仙娥换了一茬又一茬,都没拿正眼看过凤息。 但凤息很执着,这期间她不余遗力的破坏了青冥无数次的好事,青冥上仙碍于她帝姬的身份才忍着没一剑刺死她。 直到最后一次,凤息兴冲冲的抱着掏来的七彩石去找青冥上仙,只因青冥上仙对她说,天上太无聊,都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他梦到一块通体透明会发光的七彩石,他特别想要。 于是凤息帝姬上天入地为他去找,去了人间,最后还闯入魔界,披了一身彩,才找回了这么块石头。 她还以为青冥上仙这回一定会为她感动的。 凤息帝姬娇羞无限的抱着七彩石着去了他的庭院,还在门外就听到熟悉的调笑声,这种声音她听过无数次,每次听了血都觉得冷。 “上仙,帝姬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要是被她撞见会杀了我的。” “她给我找七彩石,暂时回不来了。” “万一找到了呢。” 青冥上仙急乱的喘息声中带着坏笑,“她找不到的,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琉璃七彩石这个黄毛丫头坏了我无数次好事,难得打发她一次。” 003 眼泪是咸的 凤息帝姬站在殿外,手抖了又抖,为了这块石头她差点送了命。 她冲进了寝殿,琉璃一样漂亮的眼睛一下逼成了血红色。 她的手里抱着七彩石,青冥上仙怀里抱着服侍她的仙峨昌容。 “你要的七彩石,给你。” 她把七彩石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流光,五千年了,凤息帝姬第一次掉了眼泪。 昌容仙娥吓的躲在青冥上仙的身后,“帝姬..” 青冥上仙很惊讶,他不过随口胡诌,不成想真的有这样的东西。凤息帝姬头发散乱,身上到处是打斗留下的伤痕。 “这是魔界兽妖之心,我跟它打了三天三夜,才拿到这个七彩石,我本以为你收下七彩石,就等于是接受我的心,可没曾想,你竟然这样对我,青冥,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这样耍我” 她追了他三千年,这一次,他终于微微有些动容。“凤息啊.你还小我是真的喜欢昌容。” 凤息已经抽出了软剑直逼他怀里昌容仙峨,青冥上仙这刚刚升起的一点点侧隐之心很快又被凤息帝姬举动压了下去。 凤息白着脸,颤声问:“还有你昌容,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二千岁的时候,她还拖着个鼻涕,就把昌容仙峨当作了爱情顾问,她把昌容从一个洒扫的低级宫娥提了上等仙娥,她告诉了她所有的秘密。 她问,“我喜欢青冥上仙,怎么样讨他喜欢。” “你天天去他的宫殿里, “昌容,青冥上仙有女人怎么办。” “有女人的近身你可打跑她,因为你是帝姬,没人敢惹。” “昌容,青冥上仙为什么不喜欢我。” 凤息帝姬忍了很多年,这次终于没能再忍住,用剑她不是青冥仙剑的对手,于是她用了禁术,从魔界学来的禁术,把昌容仙娥打入了六界轮回。 死了一个仙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青冥仙君上奏天帝说凤息帝姬打死他的未婚妻,还私自使用魔界禁术。 天界与魔界一直征战多年,正在用人之际,少不得青冥仙君。 仙界使用魔界禁术是大忌,天帝虽然不舍,为了给青冥仙君一个交待,下令帝姬剥除仙籍,贬下凡间。 天后抱着凤息哭的肝肠寸断,“我的阿九还小啊。” 凤息在心里潇洒的结束了自己的单恋,她好象一下长大了,她说“母后,原来眼泪的味道是咸的,我尝过来,但我也放下了了。我去人间玩一趟,等你们想我想的不行了,再来接我。” 走之前,凤息帝姬特意去了一趟青冥的神殿,这一次,她没再听昌容的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珠翠压身。 她梳起了高高宫髻,逶逶地的素色织锦袍,衣襟上用金丝浅浅勾勒着象征天家的图案,真正象一回帝姬的样子, 青冥上仙认识她五千年,厌烦了她三千年,看惯了凤息在天界的刁蛮霸道,在他面前温驯乖巧,而如今密无情绪的样子高广傲岸,心里的某个地方好象跟着空了一块。 004 投胎也要排队 她浅浅一笑,眼里再也找不出曾经灿烂的光芒,“谢谢你爱上了昌容,谢谢你让我削了仙籍,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见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用再见到你。” 她款款走下长长的天阶,青冥上仙第一次瞧见这样的流光素影,衣裾飘飘欲飞,渐渐灭在危峨高耸的天宫里。 青冥心底说不出的怅然,好象他一个不小心,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丢了。 消息传的长琴太子的耳中,他正跟玄天神君舞琴弄乐。 他想起几千年前跟抢他包子的那个自以为的小奶娃,都说人犯贱,仙更容易犯贱,自从被人抢过一次包子以后,长琴就觉得这天上地下再没有比包子更美味的东西。 玄天神君收了箫,有些怅然,“其实凤息虽然脾气坏点,但还是很可爱的,这几千年来,天界有了她才不会这么无趣。” 长琴太子坐在高高云台之上,银色的长发月光般倾泻了下来,一如既往的清越高华,他几千年都没再见过凤息,但所有有关帝姬的新闻都会从神君这张八卦嘴里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不为所动,似笑非笑:“你喜欢她么” 神君笑的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她可是你未过门媳妇,不过她上天入地追那个男人,你不生气么。” 长琴浅浅一笑,银光拂动,仿佛天上月华不小漏了下来,“凤息不过是个被宠坏了孩子,更何况,我也没打算要娶她。” 神君摇头叹道:“可惜了。” 长琴太子手指来回拨弄着琴弦,狭长凤目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个臭丫头么一点也不可惜,等天帝找到可以替代青冥仙君的人,她自然就回来了。” 天帝之所以能成为天帝,那是因为天上地下再没人比他更阴险、更腹黑。 凤息是被哼哈两位天将押解到六界口的,两位天将因为仙名取的古怪,这几千年来没少受凤息嘲讽,还得对她一脸恭敬,眼下哼将终于可扬眉吐气了教育下这黄毛丫头:“我说凤息啊,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厚道。” 凤息挑了挑眉,还是那副死性不改的样子,她勾过哼将的肩头:“我法力虽然不强,但是打的你吐一口老血还是够的,要不要尝尝啊。” 哈将一把拉过弟弟,“你脑子有病吗,躲她还来不急,惹她干嘛” 凤息又发话了,“我明明是仙为什么不让我跳诛仙台,还要跑这么远,想累死我吗” “你被削了仙籍,没资格跳诛仙台。” “天帝,你个混帐” 哼将小心提醒,“那明明是你亲爹,你这是不孝。” 两天将看着凤息渐渐不爽的眼神,一送到六界轮回口就赶紧跑路了。 负责接待的是地府散仙,他向来自以为比下届投胎的鬼魂高出许多等,所以服务态度一向不好,这次也不例外。 他头也不抬,手往那一指,“去那边排队,领个号,然后喝碗孟婆汤,就可以投胎了。” 005 险些投胎猪圈 帝姬站着不动,叉着腰道:“看清楚,我是凤息帝姬,我要走贵宾通道。” 散仙终于从一堆生死薄里抬起了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到了这里,你就是乌鸡也没用,下了凡照样是凡人一个。” 凤息霸道惯了:“大胆我是帝姬,不是乌鸡,我是仙,是名人,我要走贵宾通道,要让凡人冲撞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散仙很忙,懒得理她,凤息帝姬最恨别人无视,一个青冥她就忍了,但绝不能再有第二个,于是她一把抢过他的生死溥撕了个粉碎,“听见没有,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地府,让阎君把你扁下凡间做猪。” 地府散仙本来还想看在她是帝姬的份上,提高下服务质量的,看到撕了书又说要把他贬下凡间做猪后实在忍不住,心里一个沸腾把帝姬踹向了通往人界的路口。 地府散仙松了一口气:“总算清静了.” 忽得又觉得忘记了什么,听到下界啊的一声,这才恍然,欲哭无泪啊,完了,还没给她喝孟婆汤以后她要回了天庭,没活路了啊 话说凤息就这样被一脚踹往人间,穿过厚厚的云层往自己要投胎的那家看了看,再看了看,那是一群白花花的长着四条腿的东西是什么她不敢相信的使劲揉了揉眼睛,顿时惊呆了。 那是猪圈么那特么的真的是猪圈啊 凤息帝姬大喊一声,仰天长哭,父君啊,我不要做二师兄的师妹啊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知觉了。 凤息睁开眼第一件事想到是那个散仙,心里狠狠的咒骂道:“你一个破散仙,等本帝姬什么时候杀回天宫,第一件事就扒了你的皮。” 接着才想起投胎这回事来,她眼睛在自己身上扫了扫,这才放心下来。 还好,还是个人,不是头猪,她想拿手拍拍自己的胸口镇定下情绪,总是够不着,眼睛扫了扫小短手,还是作罢。 “这小孩子眼睛好漂亮啊,哎,怎么不哭啊,天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稳婆把孩子接出这么久终于发现了问题。 床上快要晕过去的产妇终于生了丝力气挣扎着起了身,“孩子他爹,怎么办怎么办。” 老实巴交的护院林十一搂着媳妇的肩头,求助似的看着稳婆。 稳婆一把提起了凤息,倒吊着,使劲往她背上一拍,凤息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痛啊” 这一家人终于放下心来,凤息仔细扫了扫这个家,发现真是穷的可以,除了几件必须用的家具,找不到丝装饰物。连茶碗盖都是打缺了的。 稳婆抱着凤息去洗澡,她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一个丫环装扮的模样的小姑娘跑过来,“哇,林嫂生了啊,早上还在打扫猪圈呢。” 为什么会看到猪圈,凤息现在终于明白这么回事了。 “是啊,你看这双眼睛生的多好啊,一生下来就会到处看人,多灵动啊。” 稳婆又问,“夫人也快生了吧,我看那肚子,也就这个把月。” 006 就叫招娣吧 什么夫人 凤息真是悲从中来,穷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下人,她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帝姬怎么可以投胎成下人 她开始哇哇大哭,“母后,你在那里,你真的不要凤息了吗” 从洗澡开始,这个孩子就一直哭个不停,根据稳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孩子是饿了,于是稳波把孩子抱到林嫂身边,“林嫂,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现在下奶了吗,赶紧喂两口。” 林嫂解开了衣裳,然后一个黑黑奶嘴不由分说就塞进了凤息的嘴里,那股子腥味,那股子汗味,还有那股子不知道什么味道,薰得她直想吐。 浑身软软糯糯的又挣扎不了,一张嘴明明想要说话全部变成了哭声。 凤息在心里咆哮啊,“上天啊,我一个活了五千岁的人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啊” 于是,这府里上下包括老爷夫人都知道林家生了一个不吃奶的怪孩子,没办法只能天天给她熬小米粥喝。 凤息自投胎后一个月才勉强接受了她的身份,没成想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有天林嫂抱着凤息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没办,“他爹,咱家黑妮还没有名呢。” 凤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又暗暗鄙视了一把,没文化真可怕,连叫个小名都这么土气。 林十一想了想也对,孩子终归有个大名吧,“希望黑妮能给我们带个儿子来,就叫招娣吧” 凤息脑袋轰的一下,我真的不要叫招娣啊,这一次,她哭了三天三夜,吵的下人府里是天昏地暗的,哭到第三天,庭院传来了一阵阵比凤息更响亮的哭声,在众人的千盼万盼中,这家府里的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 那个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夜晚时分,整个府地都霞光笼罩,后院的花一夜之间尽数开放。 府里的老人都说,活到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祥瑞,连凤息正忙着哭的工作都停顿了下,她特别愤愤,我一个帝姬投胎都还没这么大排场,这个小破孩不是抢了我的风头嘛 林十一窝在自个家里有些怅然,“这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连哭声都比女孩子响亮。” 林嫂觉得有些愧疚,抱着凤息悄悄的背过身去,眼角有一滴泪无声的落到了凤息的脸上。 凤息心里有些同情她,想要安慰她,可自己还不会说话,唯能做的是自觉的止住了哭声。 从此在这府里日夜干嚎的变成那个小少爷,干嚎的原因只有一个,不吃奶,府里换了无数个奶娘,他吃过一口就不肯再哭了。 这个府里的主人是当朝太傅,姓柳单名一个檀字,据说深受皇帝器重,柳夫人自从生了长女之后身体受了损,十年后才生的此子,所以倍加珍贵,全府老少上下都在为此事揪着心呢。 凤息听说了以后也暗暗好奇,莫非来了一个跟她一样的仙人之体。 凤息和那个破小孩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林嫂背着她在花园里打扫,柳夫人抱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正好是杏花满天的时候。 007 抢奶源的 她虽一直想往才女的路上奔,在心里吟上几句酸诗什么的,但此刻凤息被林嫂用一根背带勒在背后,露出两条小短腿,卡的她喘气都不顺,此刻真的无暇欣赏美景。 那个小破孩子五个月,被奶娘抱着趴在肩头,长的跟个肉球似的,凤息看看他,那穿戴叫一个金贵的,再瞅瞅自己,不由得感叹,投胎真是仙人的第二次生命,一定要慎重啊。 那破小孩看到林嫂突然两眼就放光了,林嫂奶水多,胸脯上湿嗒嗒一片。 凤息心里鄙夷,“打小就是个色胚。” 那小肉球忽然就咿咿呀呀的指着林嫂,等把他抱过去就往林嫂胸脯上凑。 还是柳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莫不是想喝的林嫂的奶了” 这话虽然听过去很猥琐,但却是真的。 府里上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处奔走相告:“小少爷总算找到奶源了。” 从此林嫂就成了小少爷的奶娘。 林嫂高兴抱着小凤息逗她,“招娣啊,你以后多了一个伴了,高不高兴啊,以后我们也可以沾沾小少爷的光给你吃些好的,养的白胖胖的。” 凤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对招娣这个名字她还一直耿耿于怀。“那个肉球” 林嫂做了奶娘之后,凤息的待遇就比较好了,她跟着林嫂搬到少爷的偏屋,林嫂经常会把小少爷吃剩的燕窝什么的营养品强行喂给她吃,虽然她很不屑,可是耐不住饿。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处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凤息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的小孩黑的两眼空洞,四肢干瘦,皮肤那个枯黄啊,早已经超越了丑的范围,凤息吓的闭上眼睛,居然喊了出来,“鬼啊” 又再睁开瞧了瞧镜子,林嫂抱着她往上举了举,“傻黑妮,那是你自己啊。” 凤息差点没当场晕过去,那个小肉球躺在摇蓝里咯咯的笑的正欢。 她可是帝姬啊,她在天庭选美虽然只排在88位,但好歹也还算个美人,怎么可以丑的这个地步。凤息一夜没睡,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事,快天天亮的时候才想明白,自己接连喝了好几个月的米汤,能有营养吗,能不瘦到跟鸡子似的 这世上最有营养的东西莫过人奶,于是她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抢回奶源。 林嫂喂奶的时候照例把凤息放在床上,小少爷吸的嘴巴啧啧响的时候,她的招娣终于开口说话了,“娘亲..我..我要吃奶。” 虽然咿咿丫丫的不成句,但林嫂还是听懂了,听懂了之后就开始热泪盈眶,“我的黑妮啊,娘这就喂你。” 这孩子出生以后就没喝过她一口奶,林嫂觉得特别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她不肯喝,但一起以为跟奶的质量也有关系。 林嫂当即放下小少爷,抱起凤息搂在怀里。 凤息想着自己镜子里的丑脸,忍着那股味道,眼睛一闭,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奶。 那个小破孩不干了,开始哇哇哭起来,林嫂是个称职的奶娘,立马把小少爷也抱了起来,一边喂了一个,干嚎的声音这才歇下来。 008 烧火丫头 凤息想起那天投胎时,猪圈里的母猪就是这样奶着一群小猪的,凤息心里一直没把林嫂当母亲看,但此刻却对这个凡人生出一丝对母亲般的孺慕之情。 凤息越来越喜欢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她更加注重奶源了。 但奶源抢多了总会出事的,柳逸超级能吃,吃了一会又闹了起来,轮到凤息就没奶了。 林嫂有时候会把两个孩子放在一个床上照看,特别慈爱的抚摸着两个孩子,“两个小宝贝,真是可爱啊。” 凤息知道林嫂已经把柳逸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这下他更忿忿了,抢了奶源还不够,还把娘给抢了。 趁着林嫂咪眼的功夫,凤息本来打算气势上就先恐吓住他,省得落个欺负小孩子的罪名,“你个.小破气孩是猪.猪投胎么,这么能吃吃当心..姑奶奶..灭了你。” 从这具身体里说出来的话不仅奶声奶气,还结结巴巴,完全没了气场。 凤息也不知道小破孩子有没听懂,只见他一嘴巴口水的咬着手指头,咯咯的笑。 好在凤息长到十个月了,能挥巴掌了,虽然力气小点,但打柳家小少爷的力气是足够的,她挥着巴掌就往柳逸脸上拍,“打打.打死你.猪猪.” 柳逸也不甘示弱,也跟着拍回来,耐何他手短,几次够不着,小几个月就是吃大亏啊。 凤息打了好几下才觉得解气,晚上柳夫人把小少爷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林嫂,你来看看,小少爷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你看这小脸红润的,真是多亏有你了。” 晚上林嫂就听到自家小孩子咯咯的笑了一夜。 林家夫妇给凤息取名叫招娣,不仅没给她招来弟弟,在她三岁那年,老实巴交的护院林十一还病死了,还好有林嫂奶娘这份工作,可以保得母女两衣食无忧。 凤息长到七岁的时候管家就开始给她安排工作了,据说府里的规矩一向如此。 凤息以前在天上就听说凡间的皇位是世袭制的,一代代传承,但是没成想连家奴的位置也跟着世袭,真的是太没天理了。 林嫂因为是少爷的奶娘,跟少爷的感情好的跟亲生母子似的,所以在下人这里地位还是比较高的,本来凤息也可以跟在少爷身边做个洒扫丫头的,但是鉴于两人的感情太差,柳夫人还是决定把凤息支使开来比较好。 管家说,“招娣啊,女孩子嘛总要学会一技之长,长大了才好嫁人的。” 凤息心里很忿忿,“狗屁的一技之长,有那家女孩的一技之长是用来烧火的” 她以前跟管家顶过几次嘴,每次管家都把她拎到墙根下晒上半天太阳,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柳胖子在她晒的快晕过的时候,猫哭耗子的端来一碗水,给她一掌拍到地上。 柳胖子是柳家的少爷柳逸,因为从小营养过剩,也有可能是奶源过剩,长的圆滚滚的,胖的两个手臂都放不下去。 009 我可是帝姬 凤息指着柳逸的鼻子骂了又骂,“要没你,我能有今天吗” 柳胖子嘴巴瘪了瘪,终究没哭出声来,转身就走了,回去就去求了柳夫人,柳人宽慰他,“招娣这孩子心眼好,就那脾气不好,先放厨房那儿好好调教调教,将来才会对你忠心,终归还是放回你身边去的。” 凤息和柳逸算是一起长大,但两人就是不对路,惹急了,凤息也不客气,“柳胖子,我可是帝姬,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什么叫帝姬知道吗,就是天帝的女儿,打个雷就能劈死你” 这句话,凤息从小对柳胖子念到大,柳胖子从小就接受四书五经的教育,家里请的先生都是大儒,更何况柳老爷也是当代名士,所以柳胖子五岁能文,七岁就中了秀才,是以外人都夸柳逸不仅天赋异禀,最难得的是待人处事也谦逊自持,自有名门之风。 但那只是表面,每次跟凤息吵架,只要没人在,他就会叉起个腰板,怒不可的骂回去:“招娣你这个臭丫头,你就是个神经病,奶娘怎么会生了你,丢尽我柳府的脸了。” “有本事来单挑” “单挑就单挑,我怕你啊”凤息因仗着年长几个月打架一直是占据上风的。 凤息明里暗里屡次不分尊的跟少爷打架的事柳府人尽皆知,那天听到管家摇头叹了又叹:“能把一个我们家温厚孺雅的少爷逼的动了手,这个招娣啊有多么的泼辣,林嫂啊,你可好好管管啊。” 林嫂羞愧的低下了头,所以对于凤息去烧火这样的安排,林嫂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所以凤息帝姬长到七岁,在凡间的名声就已经很差了。 林嫂还是护短,安慰自家女儿:“到了厨房也好,烧火也不是个辛苦活,你呢还可学些厨房里的手艺,女孩子家将来要嫁人,你就好好学学做饭的手艺,将来也不愁嫁。” 凤息早就接受自己变成了凡人的事实,被林母一提醒,想着差不多要筹划下自己的人生了,她细细想了想,她若不嫁人,以后终身都在柳府为奴,受柳胖子的奴役,如果想要过好日子,好吃好喝的终老,看了看自己瘦胳膊瘦腿的自强自立是没指望了,所以她必须得嫁人,而且必须嫁个金龟,身份地位不比柳胖子差的,气死他。 可是要地位没地位,要钱没钱,要美色还没美色,到那儿找金龟,想来想去还是柳胖子结交的朋友堆里金龟多,随便拎出一个都能比柳胖子好个千百倍,她第一首选择的目标是柳胖子的表哥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萧随,比她这个凡间的身子还大上好几岁,也算是长成大人了。 关键是人长的俊俏还文武双全,不象柳胖子表里不一。 她问了下柳府的丫环翠儿,她是整个柳府最漂亮的丫头,一直谋划着能做老爷的姨太太:“翠儿姐姐,你说女人如何才能上位。” 翠儿姐姐正在抹着烟脂,听了这话手一抖,脸都画花了。 010 什么是通房丫头? “我跟你讲一个很经典的故事,从前皇宫有个侍女,为了能攀上皇帝,主动去做了服侍皇帝洗澡的活,皇帝后来真的看上她了,最后做了皇后。” 有了这么个励志故事,于是凤息在心里做了两个决定,一、一定要吃好喝好把自己养成美人,二、一定要想尽办法把杀回到柳胖子身边去,进而接近萧随。 凤息在厨房烧来两年火,脸上渐渐就有了红光,只是烧火的技术还是很差,经常蹭的一脸灰。 柳胖子有时候也到厨房来看她,如今他比她高出了许多,柳太傅给他找一个师傅学习武术,看上去瘦了许多,渐渐的抽出一丝清越的气质。 凤息盘算着若是打架如今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没事她鲜少到柳逸那里去,生怕吃了亏。 世间有一种感情叫生死相许,世间还有一种感情叫犯贱,柳逸目前就处在犯贱的阶段,以前看着凤息那看那儿讨厌,现在不在了,好象浑身上下那儿都不顺。 凤息经过一阵的休养生息已经想通了,看着白白嫩嫩水豆腐一样的胖子,喃喃自语道:“我现在就是下人,我认命了。” 柳胖子的勾着一双桃花眼,从怀里掏出一包杏花糕,“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诺,我带了你最爱吃的杏花糕。” 凤息条件反射的打了个饱嗝,喉咙管里涌上来的都是杏花糕的味道,刚起锅的时候她就吃了饱。 “不要。” “那我带你抓鱼去不去。” “不去。” “那们我带你去看我新买的鹦鹉,还会说话呢,可好玩了” “不去。” 凤息忽的又想到另一件事,柳胖子怎么一反常态不遗力的讨好自己“你有事求我” “没有。”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 “要不你做了对不起我娘的事。” “没有” “那你来找我干嘛。” 柳逸顿时无语凝噎,他实在说不出我就不能想你了的话。 凤息正在想萧随的事,没心事细究他的表情,“你表哥萧随好久没来了吧。” 柳逸皱着眉好半天没说话,坐在她身边帮她添了一把柴火,终于把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了。“招娣,要不你回去当我的通房丫头吧。” 厨房里的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双孩子,都在想同一件事:“年纪这么小,就早熟到想要通房丫头了” 所有两个很纯洁的人在下人们的暖昧的视线中摸不着头脑, 听到这通房丫头这几个字凤息又疑惑了,这又是什么,比烧火丫头更高等吗 虽然她活了五千年,可还是很纯洁的。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于是问:“什么是通房丫头。” 柳逸他只知道通房丫头就是可以天天跟在自己身边人,“就像我爹的通房丫头翠儿一样吧。” “可翠儿姐姐说她将来要做姨太太的。” 下人齐齐的伸长了脖子,居然还有这么劲爆的消息难怪翠儿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那将来你也可以做姨太太的。” “那什么是姨太太”凤息皱了皱眉,凡间怎么这么多古怪的称呼。 011 阿狸 柳逸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怎么会这么笨,你看我那秦姨娘不是给我生一个姐姐么,我那楚姨娘不是也给我生了一个姐姐么” 凤息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哦,姨娘原来是生孩子的。”厨房的伙计憋着脸笑的通红,毕竟是少爷,还是得忍着点啊。 不对,生孩子凤息这才反应过来,抬手给了柳胖子一个巴掌,“你这个色胚子” 柳逸气的脸通红,扬起手就想还回去,然后就看到凤息仰着小脸泪眼汪汪,一副你打死的我的表情,柳逸就下不去手了,摔那一包桂花糕,愤愤的夺门而去。 在仙界凤息的岁数相当于凡人的十五岁,自然知道生孩子是啥意思,但柳逸才九岁,真心是冤枉的。 晚上被翠儿追杀,凤息一路跑到林嫂房里,结果被柳逸爽快的丢出门外,挨了翠儿一顿暴打。 但经过这次事情后,凤息帝姬终于学会了变通,九岁之前她靠着暴力征服了柳逸,九岁之后她决定改用眼泪征服柳逸。 天后偷偷的拿来了通天镜,找到转世投胎的凤息,镜子里里凤息瘦小的跟鸡爪似,脸色腊黄一脸黑灰的蹲在灶前烧火,天后看了一阵阵心疼,“我的凤息啊。” 毕竟还是不放心自家女儿,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派个仙家去保护,只好把帝姬从小养着的一只小狸猫找来。 “阿狸啊,帝姬在的时候最喜欢你了,想不想凤息帝姬啊” 阿狸正在打呵欠,听了这话给惊的缩了回去,是的,凤息帝姬的确最喜欢他,一无无聊的时候就把他团成团当球踢,她被贬下凡后他还高兴了好一阵子。 其实他心里真不想去啊,但看到天后凤目一转,不怒自威,立马换了一个主仆情深的表情。“想啊,我很想念凤息帝姬的。” “那让你下去凡去陪帝姬你可愿意” 阿狸本是凤凰山中一只小妖,被凤息当做玩具带回了天庭,如今又要踢下凡去,他脸上顿时露了个为难的表情。 “你放心,等帝姬回天庭我就让给你仙籍,位列仙班,但是有个条件,帝姬如今是个凡人,你要保证她不受一点伤害。” 阿狸是只聪明灵透的妖,当即点头保证道:“我保证让帝姬在凡间吃好喝好玩好。” 天后满意一笑,念了个诀,阿狸立马变成一红光飞下了届。 阿狸下凡几天了,一直窝在对面的巷子里等凤息帝姬出来。 它在脑子里一直在谋划着如何和帝姬偶遇,才能让变成凡人的帝姬心甘心愿的把她带回去养着。 风餐露宿的等了好几天,终于看到帝姬跟着一个跨着菜蓝子的大婶出来了,等她们快走到巷子口时,阿狸心里鼓励了自己一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加油吧,阿狸。” 于是一咬牙一闭眼狠着心肠在自己身上划出好几道血口子,一骨碌就滚到凤息的脚下,然后打算装晕,一般这种情况下,这样小姑娘肯定会特有同情的心的把这样弱小的小动物抱在怀里,一边流泪说着你好可怜啊,接着就是包扎伤口然后带回家。 012 帝姬都熬成下人了 但是阿狸发现他碰到的是二般情况,它刚一滚到帝姬脚下准备装晕的时候,帝姬不耐的闪到一边,好在阿狸灵活,又打了个滚继续滚到她脚下,正打算装晕,忽的见她抬起一脚,狠狠一踹,“滚开,别挡着本姑娘的康庄大道。” 可怜的阿狸沿着抛物线的方向“啪”的一声贴在墙上,又沿着墙壁滑落了下来,阿狸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崩溃了,“帝姬啊,都熬成了下人了怎么还是这副德性啊。”。 凤息帝姬眨巴了两下眼睛,那个哭的贼贱的东西怎么有些眼熟,“阿狸真是阿狸。” 哭着跑了过去,“我的阿狸,你可算来了。” 阿狸顿时石化,脑海准备的千百种说辞一一都用不上了,“居然没失忆,我还偶遇个什么劲。” 自从阿狸来了以后,柳府家的下人就发现林嫂的家的招娣有些不对劲,无论走那儿都带只这只狸猫,她饭量增大了一倍,三更半夜坐起来自言自语,经常说些父君啊,仙君啊什么的。 府里就开始传她鬼上身了,凤息想来想去人多嘴杂跟下人挤一个屋的确不方便,开始认真考虑通房丫头的事,反正那小屁孩也才九岁,阿狸有法术,也可以保护她。 她带着阿狸去找柳胖子,去的时候,柳逸正在师傅的指点下练剑。 “这个孩子长的真漂亮。”阿狸啧啧叹道。 漂亮吗凤息坐在台下头一回认真审视了下他的长相,一段时间没见,身子又拨高不少,最主要的是瘦了,一身黑衣劲装,唇红齿白,倒有点象美少年的模样,不对,是美少孩子。 “帝姬,难道他就是你说的欺负你的柳逸” 凤息想起自已在凡间受的苦,含着眼泪了点了点头:“嗯,你想不想帮我报仇” “你都五千岁了,他才九岁.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吗” 凤息忽然觉得有一阵雷劈过,顿时把自己烧的外焦里嫩,她居然忘了自己五千岁了,还跟这小屁孩子打了这么多年,“我一个五千岁的仙人跟个牙都没长齐的孩子计较了这么多年,我特么不是有病么。” 凤息看着台上挥剑挥的越来越潇洒的柳逸,一口老泪没忍住,“少爷我对不住你啊” 柳逸一早发现她了,想起那天的事还在气头上,就只当没看见,现在她这么一哭他又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想好了,我要做你的通房丫头。”凤息一想通,心里再无半分节操可言, 师傅刚坐下准备品上一口香茗,忽的喷了一地,“这丫头真的是狂野啊。” 这边少爷先是一脸喜色,然后又板着脸,“你不是不愿意吗现在又来做什么。” 凤息一想到自己是五千岁的老人,柳逸在她心里立马就变成了小奶娃。 柳逸肤色极好,凝白的肌肤透着水一般光泽,刚练过剑,脸上粉粉嫩嫩的象水蜜桃一样,凤息忍不住扑上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愿意的、愿意的。” 013 你有我不孤单 柳逸涨的通红,扭过头脚在地上划着圈圈,一边低低声道:“不过我要去问问我娘才行啊.” 师傅好笑的提醒他,“人都走了。” 柳逸回头一看,自己在害羞的当口招娣已经抱着小狸猫熊纠纠气昂昂的跨出了小门,气的他扔了剑,“死丫头,你还是不是女子啊,都不知道害臊的么。” 凤息得到柳逸的保证就放心回去睡大觉得了,等了好几天也没消息,这时候,林嫂病了,柳夫人特地放了她几天假。 凤息投胎转世以来也得过几回风寒,林嫂真是个好母亲,整宿整宿不睡觉的抱着她,“我的黑妮。”那声音真是温柔极了,好象那样喊着病都好了许多。 万一不幸她和柳胖子同时病了,那就柳胖子优先,这也是她跟柳胖子打了这么年的原因之一。 凡人生病是很难受的事,看着林嫂日渐没有精神气,凤息头一回心里有些害怕,“阿娘我已经没了爹了,你不要黑妮了吗” 这个凡间的女人真心实意的爱了自己十年,凤息心里已渐渐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娘,“阿狸,你救救她吧。” 阿狸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格,我救不了她。” 林嫂咽气的那天,死死的握着柳胖子的手,“少爷,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柳逸哭的泣不成声,“只要你会好起来,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了。” 林嫂喘了会粗气,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凤息颤颤的举起一只手。 凤息知道她的意思,把脸轻轻搁在她的手心里,抱着林嫂的手,哭的泪如雨下。“阿娘。” 她清楚的知道,这个凡人一旦离去,她们的缘份从此就断了,永生永世也再无交集的可能。 她帮凤息擦去眼泪,“我的黑妮不哭,娘要去找你爹了,以后我们都会在天上保佑你。” 林嫂挣扎着过去柳逸,“少爷,以后能帮照顾我的黑妮吗让她不受别人欺负,不会挨饿受冻,等她长大了,给她找个好夫家你能答应我吗” 柳逸虽然还小,但也知道一诺千金的份量,凝重的点了点头,“我发誓,我以后会把招娣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一样照顾,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很多年以后,凤息日复一日的抠着着屋里的壁砖,十指染血,眼睛几乎都要哭瞎:“柳逸你就是个骗子,你骗了我阿娘,骗了我。” 凤息在凡间十岁的那年就成了孤女,她被贬下凡的时候仰着头告诉父君,“那怕让我永世留在凡间,我也不会认错的。” 最疼爱她父君至始至终都不肯回头看她一眼,他说,“凤息,下凡去吧,去尝尝七情六欲和悲欢离合,补偿你的罪过。” 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父君已经不要她了。 贬下凡间她尝到什么是生离,而如今她知道什么是死别。 她趴在林嫂的坟头看了一整夜的星星,算是最后的告别,“阿狸,你说那颗星星是阿娘的” 阿狸告诉她,“林嫂已经走了,她是个好人,下一世她会投胎到一个很好的人家,不会再受这世的苦了。” 阿狸是凤凰山上千年的妖,能看透凡人的前世今生。 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听说柳胖子找了她一夜,眼睛熬出血丝,他好象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多,眼里已没有了昨夜的悲伤,凭生了几分坚毅。 他抱着凤息说,“以后你有我,也不会孤单的。” 这一回凤息真的忘了自己五千岁了,她窝在柳逸的肩头,心里空落落的地方好象渐渐的被什么东西填满,踏实而温暖。 014 克夫的命 府里的下人们都说她命硬,先是克死了爹又克死了娘。 凤息问阿狸:“真的是我的原因吗” “如果没有这些坎坷,你如何才能尝尽七情六欲,如何才能历劫。其实这家人的劫数早已注定,所以才让你投生到这家来的。” 凤息又疑惑了,她难道不是被那个该死的散仙不小心踢下来的么。 “那照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以后会有很多劫难那柳逸会怎么样” 阿狸摇了摇头,“不知道,很奇怪,我居然看不透他的命数,他将来会如何,命运或许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是不能告诉你太多,泄露天机会遭天谴” 其实阿狸怕的是天帝,他是被天后悄悄送下来的,若是被天帝发现,会死的渣的都不剩。 柳逸去求柳夫人要把凤息弄到他房里来侍候,柳夫人觉得她八字太硬不同意。 凤息去的时候柳逸已经在柳夫人的院子里跪了大半天,头上太阳正烈,脸上晒的通红。 凤息头一回好心帮他擦了擦汗,“不做就不做呗,烧火丫头也顶好,有吃有喝还没人管。” 柳逸扣着她的手腕,面容也跟着扭曲了下,“闭嘴,死丫头” 他眼里那种近乎执拗的神色让她看不懂。 柳逸在夫人门外跪了一天,柳老爷知道后问柳逸,“为什么一定要招娣那丫头。” 柳逸说:“因为答应过奶娘,男子汉一诺千金,不能失言。” 柳老爷很是欣慰,“我们柳逸将来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何惧一个小丫头的八字。”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外头,都称赞柳逸有情有义,而凤息命硬不好的事闹的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陪大婶上个街买个菜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诺,那个小丫头就是柳府那个命硬的,克死了爹又克死了娘,柳逸眷顾她是奶娘的孩子,非要把她收在身边。” “这丫头下巴尖尖,面上也无二两肉,长的就象个不祥之人,不过说这柳少爷还真是有情有义啊。” 凤息摸了摸下巴,愤愤的想,我就是瘦了点,怎么就不祥了。 “不过,谁敢娶,娶回去将来也是克夫的命啊。” 凤息掐着阿狸的脑袋极度郁闷,她心里还在打着肖随的主意呢,“这柳胖子又踩着我的名声扬名立万了一回啊。” 在柳老爷的帮助下,她顺理成章的成了柳逸的丫头,不过不是通房,只是近身侍婢,近到什么程度呢,柳逸睡里间,她则睡外间的榻上,目的是好夜间侍候。 为这事柳逸激动了好几天,他的小厮背地里笑他,“不就一个丫头吗,少爷怎么高兴的娶了媳妇似的” 柳逸的近身侍婢有两个,一个是她,一个是年比她稍长几岁的淳儿,两人轮流值班,淳儿常跟他抱怨,“少爷不好侍候,一个晚上要起个好几回,一会茶一会要水一会又喊热。” 凤息很纳闷,怎么她从来没这种烦恼,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阿狸对她特别无语,“是他从来没叫醒过你好吧,只好自己动手。” 015 我很难嫁吧 等柳逸十二岁那年,已经长成了美少年了,而凤息还是没有长成美少女。 一天,柳逸在写字,凤息在一旁帮着研墨,特别好学的问:“少爷,这就是你们常说的红袖添香吧。” 柳逸一直埋头写字,好象压根没听到一样,阿狸蹲在她脚下,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凤息开始还觉得尴尬,准确无误收到阿狸的表情后,开始就愤怒了,居然在她的玩具面前损她帝姬的天威,当即吼道:“柳胖子,你想要怎么样” 柳逸淡淡的扫一眼前面的铜镜,薄唇含笑,“你不照照镜子的么,怎么说得出红袖添香这几个字” 凤息往镜子一扫,练字的那个面如冠玉,而旁边的自己,磨墨的这几年虽然白了些,但看过去还是瘦巴巴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其实柳逸还是很关照她的,明明吃的好喝的好,还睡得好,怎么还是这副人干的样子 难怪肖随每次来眼皮都不抬她一下,肖随如今长了几岁,脱了些稚气,添了不少英武之气,她问柳逸,“我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很难嫁吧” 柳逸放下手里的紫毫,很专业的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嫁呢,陪我着不是也挺好吗” 凤息又怒了,“老子一辈子给你当通房丫头吗” 柳逸不说话,脸微红了红,他跟着宦官子弟们偶尔也去过几次教坊酒肆,如今也知道通房丫头的意思。 柳家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为柳逸的婚事操心了,柳太傅如今是太子的老师,位高权重,听阿狸准确的估算了下,想攀亲的排起队来可绕京城两圈。 不过柳逸看上的是皇帝的小女儿清河公主,自从见过她一面后,柳逸就开始春心荡漾了,他说话时候都好象要流口水的样子:“清河公主虽然年方十五岁,听说长的是倾国倾城。” “可她比你大三岁。”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她可是公主。” “我是当朝出了名的少年英才。” 柳逸来来回回的就跟凤息恕叨了一个晚上,第一次凤息就忍了,可接连二三次这样凤息就受不了了,柳逸讲的越多,她就越讨厌清河公主,就象她当年讨厌天庭那87位美人一样。 只要柳逸一提清河,凤息就提肖随,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愉快,柳逸瞥着嘴说:“肖随有什么了不起,你老说他英武,难道我会不如他么。” 不知怎么的凤息就想起了青冥上仙,那般的英武俊朗想起来还有些令人神往,她打了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如果你在青楼里见过了花魁,那楼里的其他姑娘就自然成了庸脂俗粉了。” “死丫头,你怎么能如此粗俗,居然拿青楼来打比方,一个姑娘不知道羞耻二字么。” 柳逸当时就愤愤的拂袖而去,后来回去坐下来一想更生气,招娣说青楼就算了,居然还把他说成青楼的里的庸脂俗粉,死丫头,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打那以后,凤息就很少再见到肖随了,就是肖随来了,柳逸也会借故把她支开。 016 飞来横祸 其实柳胖子完全误会了,他以为她说的是肖随,其实她心里想的青冥。 柳逸的亲事还没定下来,柳家就出事了,先是接二连三的遭了贼,也没丢值钱的东西,柳府却连接死了好几个守卫。 柳老爷连接几日深夜归来,一早出去,柳夫人也面色疑重,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肃杀肃杀之气。 凤息这一夜早早睡下,睡到大半夜醒来也不见柳逸,出门去寻他,隐隐听到夫人房里传来他激烈的声音,“爹、娘,我不走,不管会发生什么,逸儿都不怕,我要跟你们在一起。”。 接下来夫人老爷低低的劝慰声,凤息听到不甚清楚,柳逸很晚才回到房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说,“招娣,我以后可能不能陪你了。” 第二日就就传来太子以谋逆之罪被废,作为太傅的柳檀也难逃干系。 凤息这一晚正好没值夜,睡在后院的下人房里,睡的正香的时候,被阿狸推醒了,“帝姬,我们趁乱快逃吧,柳府要被抄家了。” 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阿狸咬着一个小包袱放到她怀里。 凤息心里一紧,赶紧穿衣起身,府中火光渐盛,冲进来侍卫什么了不问,见人就杀,到处处都是惊慌失措哭泣的女眷。 凤息还在怔怔发愣,阿狸一着急,在脚踝上咬了一口:“赶紧走吧,别忘了你现在是凡人,要是死了还得堕入轮回,可再也没仙界的记忆了。” 凤息一听,这还了得,只听阿狸验了个诀,一道淡淡的光便将他们罩住,肉眼凡胎是看不见他们的。 出了柳府,凤息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阿狸准备的包袱,沉甸甸的,“都是金银细软,你那儿来的” “我在账房拿的,反正要抄家了,不拿白不拿,以后你还要过日子的。” “你这是偷,不是拿,用词一点也不准确,以后我教你些知识,省得给我丢人现眼。” 阿狸很想上去再咬上她一口,我这是为了谁啊 等等,除了金银钱财,是不是还忘记什么 凤息忽的一拍脑袋,“阿狸,我们好象把柳胖子给忘了啊他会怎么样” “牵扯上谋逆之罪,可能会被砍头吧。” 他这话刚落,凤息已经一把抱起他往柳府的方向狂奔,“阿狸,我们一起去把柳胖子救出来吧” “我可以说不吗” “不能” “死了就死了,反正还能再轮回的啊。” “不行转世为人他就再也不记得我了,谁陪我玩啊。” 等他们回到柳府,看到的一片血海,找到柳逸时,侍卫的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领头的校尉颇有些惋惜道:“柳少爷有天纵之才,若是长大成人必是国之大器,可惜了,要怪就怪你生在这样的人家。” 柳逸还在梗着脖子道:“要杀便杀,废什么话。” 凤息急道:“快,阿狸” 阿狸用一枝柳条幻化出一假的柳逸,在刀口下救出了真的柳逸, 柳府一门死的惨烈,包括下人在内一共八十余口人无一生还,连只鸟儿都没跑出去,屠尽满门之后,羽林军铁铜似的围着柳府,放了一把大火将宅院烧了个灰烬才离去,听说那一夜,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京城。 017 你怎么能是男的 凤息和阿狸活了几千年,对凡间世事沧桑也无甚感觉,只是凤息看着柳逸觉得忧心,他一直恍恍惚,没过几天就开始病了。 凤息怕他挨不过去,逼着阿狸给他柳逸了些真气。 他们按照柳逸的要求一直向西走,接连走了大半个月,越走越是偏僻,柳逸的脸色一直骇人,她也不敢问。 晚上在一处破庙休息,夜里突然下了起磅礴大雨,夜里就开始转凉。 凤息睡到大半夜,就感觉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往她怀里直钻,“娘,娘.我好冷” 她睁开眼,那个一直往她胸口拱的不就是柳逸么,她坐起来推了推,想拉开些距离,“柳胖子,男女授受不亲。” 柳逸一直喃喃的没停过,身子不仅没挪开,两手还直接扒上了她的腰,脑袋还贴在她的胸上,鼻子在那儿嗅啊嗅的。 “你往那儿靠呢,你个色胚”她脾气一上来蛮力就跟着上来,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没把柳逸拍醒,倒是把阿狸啪醒了。 阿狸抬起头,“你自己摸摸,你那儿来的胸” 凤息摸了摸,果然是一马平川,五千年来终于脸红了一回,又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一直趴在你胸口睡的么” 凤息一直把阿狸当枕头来着,不禁庆幸,“好在你只是狸猫而已。” 这边,柳逸抱着臂在地上缩成一团,“冷.冷..好冷..娘..我好冷啊。” 凤息伸手在柳逸身上摸了摸,果然全身都发凉,发愁的问阿狸:“可能是得了风寒了,他会不会死啊。” 阿狸喵了一声,“不知道。” 这间破庙不漏雨就已经不错了,阿狸准备的那个包袱救柳逸的时候给丢了,她们凑够了所有银钱连骗带抢才换了一辆破马车。 还好是初夏,她还熬得住,只是柳逸是病人,如果受得了。 “阿狸,给他再渡点妖气。” 阿狸有气无力的呻吟:“你当我是东海的泉眼呢,会源源不断喷涌出来,我再渡他就施不了法术,谁保护你们” 凤息皱了皱眉,“真麻烦,那现在怎么办” “你可以抱着他,把他捂热了。” 凤息认真想了会,眼里忽然放光,阿狸以为她想通了。 “阿狸,你幻化成人形,把他捂热了。” “我又不是断袖.” “断袖”凤息消化完这几个字,简直不敢置信,阿狸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幻化过人形,难道她心里咯瞪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是公的赶紧幻化成人形给我看看。” 只见眼前星光一闪,一个黑衣少年就站在自己眼跟前,一头银发长及腰间,眉清目秀的一个大男人。 男的你是男的 凤息帝姬无暇欣赏他的长相,只觉得眼前一黑,阿狸很体贴的过来扶了一把。 凤息想哭都挤不眼泪:“我天天抱着你睡,洗澡都带着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母的,没想到你居然是公的,你怎么能是公的.” 阿狸好心提醒了他一句,“你还没发育呢,没什么好看的” 凤息的眼里在飞刀子,“那在天庭的时候,天河玩水我还带着你。” 018 牺牲色相 阿狸心里估哝了一声,很想说其实那时候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为了不更刺激到凤息,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凤息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男的,。” “你又没问过” 凤息终于忍不住咆哮,“我没问你就可以不说吗” 阿狸很知趣的又变回了小狸猫,凤息一下没有借力,直挺挺的栽在地上了,抬头便看到柳逸青白色的脸,她心又揪了一把。 “如果你不救他,他熬不过今晚的。”阿狸又在边上凉凉的添了一句。 见凤息还在低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阿狸又忍不住嘴贱了,“柳逸要是死了,你要怎么办哪,你在凡间可什么都不会啊.....” 这下凤息再也忍不住暴怒,爬起来揪过阿狸再次团成团,忽的一脚把阿狸直接踢向茫茫的雨中,“滚出去,没我的允许,这辈子都别进来了。” 凤息转头去看柳逸,皱眉道:“真是靠人不如靠已。” 扶起起柳逸靠在自己身上,“柳胖子,你醒醒,你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一直反反复复喊了好久,柳逸也没睁开眼过,身上似乎越来越凉。 心里突然害怕起来,他会不会象阿娘一样一睡不醒。 凤息思付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死阿狸说我还没发育,反正都是毛孩子是不是就帮你这一回。” 她把披风铺在干草上,柳逸身形已经比她高出许多,费了好些力气才把他挪到披风上,又把他的长袍脱了,仅剩中衣。 凤息还在纠结,手抚上柳逸的眉头,“我五千岁了,除了父君从未与任何男子如此亲近过,当然,除了那只该死的狸猫以外。” “好吧,我就为你这个凡人牺牲一回色相,也算报了这十几年你对我的好了。” 她长吸了一口气,解开了自己衣结,并不脱下外衣,只敞开两边露出亵衣,整个人覆在了柳逸的身上,卷起披风将两个包的严实。 凤息攀着柳逸的肩头,空旷的夜里,只听得自己心跳如雷鼓,想起阿娘走的时候,柳逸说,你还有我,你不会孤单。 现在她也抱着柳逸,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贴着他冰冷的额角,心里渐渐有疼痛曼延开来,“你虽然没有了爹娘,但还有我啊,我会保护你的。” “听见吗,柳逸,别扔下我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上渐渐有了暖意,凤息心里一松,一会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梦中看到了五彩斑斓云海,一道孤岸的身影立于云之端,远远的看不真切面貌,“回来吧,凤息,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黑沉沉天际,风雨肆虐,天地寂廖,唯这一处破庙在雨中狂风静静耸立,自有一种温暖长存人心。 檐角倒挂着一黑衣少年,雨急急的下,还未近他身便兀自弹了开去,他看着屋中相拥的两人,亦不知是该苦笑还是觉得欣慰。 他仰头看向天空,撤了法力,任雨点砸在自己身上。 天帝啊,若我告诉帝姬柳逸是谁,我会不会灰飞烟灭. 019 自立门户 第二天一早起来,天空已经放晴,柳逸虽然还是有气无力的,但已经好多了。 凤息在柳逸醒来之前就悄悄的起身,倚在破庙看这个地方,周围群山环抱,云雾漂渺,看过过天地为之一新,而谷中则开阔,不远处可见一垄垄庄嫁田地,绿水环绕。 她一回头就撞上柳逸的视线,他端坐在那儿,面无人色,只是看凤息的眼神颓废中透着一丝心疼。 凤息开心的扑了过去,凑到他跟前,“你可算醒来,吓死我了。” “你别管我”他避开她的视线,眼里又恢复了那种了无生气的神色。 凤息怔了下,心里哼了声,小屁孩 刚哼完,肚子就跟着咕咕噜响了起来,带的干粮也吃的差不多了。 阿狸已经打探过了,说前面一个村庄,可以到那里去。就连到时候假装晕倒在那一家都算好了,说那家虽然穷点,但心善。 这个地方远离城镇,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给病秧子柳逸弄点汤汤水水什么的。 按照计划凤息驾着马车准确无误的晕倒在了那家人的门口,这一家人果然就把他们收留了下来,那家人姓丁,夫妇年过半百,只得一个独女,年纪与他们相仿。 柳逸的病倒是大好,成天躲在房里呆呆一坐就是好半天。 无论她怎样劝他都不说话,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凤息又心焦又生气,骂道:“想死就去死吧” 阿狸说:“柳逸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一个被人捧在手里的世家少爷突然就惨遭灭门之祸,父母双亡了,没疯就已经很好了,对凡人来说,血脉本身就是一种牵伴,不因生死而寂灭。帝姬啊,凡人的感情你还不太懂。” 凤息想想她好象也是这么回事,阿娘死了她虽然伤感,但知道她有好去处,也就放开了。 所以也就懒得说柳逸,随他去了,想着过一阵子想通了自然会好的。 丁家也是个穷人家,他们又白吃白住了半个月,阿狸指了指饭桌上的能照出人影的稀饭,“帝姬,今天的饭有点特别啊。” 凤息眼睛一亮,“今天喝粥么。” 阿狸欣慰,帝姬终于懂点人情事故了,又听凤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换换口味也挺好。” 阿狸忍着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丁嫂是要告诉我们,家里没米了,养不起我们。” “那怎么办” 阿狸更犯愁,帝姬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以后要怎么生活啊。 帝姬是指望不上了,阿狸当机立断做了下凡以来最有魄力的一个建议,“自立更生” 他话刚说完,凤息的视线把他从头到脚给洗礼了一遍,阿狸认命的垂下头,“以后的活都我来干。” 凤息满意的点了点头,把那句说了三千遍的承诺又重复了一遍,“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小妖,以后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阿狸在心里又鄙视了一遍帝姬。 凤息跟丁家一说要自立门户,两老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实在不是他们吝啬,而是因为太穷,一下添三张口负担不起。 按照惯例,丁嫂嘴上还是要客气挽留一番,“你们两个半大的孩子,要怎么生活” 帝姬张嘴就想说,那还是继续住你家,阿狸跳到凤息脚上狠狠的挠了她一狸爪子,“丁嫂那是跟你客气” 凤息痛的嗷嗷叫,说一套想又是另一套,凡人真是古怪。 自立门户的事还是这么开始了,离丁家不远有三间旧瓦房,听说那户人家曾经死过人,嫌不吉利所以举家搬了。 020 没义气的凡人 他们一个是妖一个是仙当然没什么好怕的,至于柳逸,刚死了一家人,更没什么忌讳,他们先卖了马车,让丁家夫妇帮忙置办了日常用的东西。 把两孩子赶走,丁家多少有些愧疚,所以很殷勤的帮他们收拾房子,凤息这才大摇大摆的搬过去,房子虽然简陋,但好歹象家的样子,凤息很高兴,比当初父君送给她危峨宫殿里还要高兴。 凤息这边拎着阿狸一边拉着柳逸很是得意,“从此以后我就是一家之主了,你们俩都听我的。” 柳逸话没听完后扭头进了房间,阿狸钻到她身后,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帝姬啊,穷人的孩子才早当家。” 凤息果然没高兴多久,她发现女主人不是那么好当的,柴米油盐,做饭洗衣打扫劈材,虽然大部分的活计是阿狸晚上幻化成人形来做,但白天他是不能变幻的,所以做饭这种事就理所当然落到她的头上。 柳逸不再是成天昏昏沉沉的样子,有时候几天不出房门,脾气越来暴燥,好几次都听到他房里摔东西的声音,估摸着是因为在自己家就放肆了。 凤息做了两年烧火丫头只学会了烧火而已,应证了管家说的真的只有“一技”之长。 她劈个材扎的手指头都是血,做个饭差点把厨房点着。 忙活了两个时辰才算把饭菜做出来了,兴冲冲的去叫柳逸。 “吃饭了,我亲手做的。” “不吃。” “你都几天没吃饭,吃点吧” “我吃不下别烦我。” 凤息气结,“柳胖子,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爹还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看你就是个窝囊废,不吃是吧,你就饿死吧,我还眼不见不烦,省得还得跟着你窝在这鬼地方吃苦受罪。” 柳逸虽然一脸菜色,发起火还是气势十足:“那你就滚啊,谁稀罕你,不过是黄毛丫头,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作什么” 凤息身子颤了又颤,她贵为天上的帝姬,何曾这样低声下气的伺候过别人,关键是这个凡人还不领情。 眼中就热意不自觉的涌了上来,她头一回没掐着腰骂回去,径直跑到自己的屋子,从被窝里拎起阿狸,“我们走,再也不要回来了” 她抱着阿狸一路狂奔,跑的没有力气了才停下来,远远的把村庄甩了身后. 阿狸看她要哭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去哪里” 凤息吼他:“不知道” 阿狸:“..” “我救了他,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真的象个丫头一样伺候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阿狸你说的对,凡人只知道血脉牵伴,所以别人对他们再好,他们都是没良心的。” 阿狸一脸黑线,记得当时的本意只是想提醒帝姬多体恤柳逸的心情,这是什么理解能力。 “你真的不回去了吗” 凤息斩钉截铁:“不回去” “带我去凤凰山。” 阿狸倒吸一口冷气,要是把帝姬带过去,不仅是它,连带着凤凰山所有的大小妖都会死的渣不剩的。他劝道:“你要不回去,柳逸就真的毁了,你忍心吗” 021 就坡下驴 凤息的神色有一丝丝的松动,它继续劝说,“你看你做了丫头这么多年,就只会烧火而已,连饭都不会做,在柳府的时候他吃什么,就给你吃什么,不高兴的时候你还能指着鼻子跟他对骂,他从不告诉老爷和夫人。我知道你是身份高贵的帝姬,可你在凡人眼里就是下人,他对你算很好了,所以这个时候你怎么撇下他,这样太没仙义了啊,帝姬” 凤息凝神想了下,的确是这么回事,“可自己回去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好象也是” 凤息把头枕在阿狸身上睡的正香的时候,柳逸就来了,他从凤息头下抢救出了阿狸,凤息还在气头上,一见他就把头扭过去,“你来干什么” 阿狸用凤息听到的声音提醒她:“就坡下驴啊,差不多就行了,别弄的真的无家可归啊。” 柳逸挨着凤息坐了下来,毫无血色的脸上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以为你真的走了,幸好你还在。” 凤息哼哼两声,“不是你叫我滚的吗还来干嘛。” 柳逸的声音低着头闷声道:“我那是气话,如果连你都走了,那这个世上我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凤息终于扭过头来,脸色终于好转:“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我们就血脉相联了我就是你最重要的人” 阿狸在一旁用爪子抠着脚下的泥土,帝姬啊,血脉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柳逸点了点头,他视线投向远处,空洞洞的神色,好象比广袤的天空还要寂寥,“你想过没有,以后跟着我你会吃很多苦的。” 凤息心里一个沸腾,拉过柳逸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面颊上,“不会吃苦的,我有阿狸。” 阿狸刚打了个盹,忽的受此惊吓,一下滚到溪边去了去了。 柳逸扭头过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愣了几秒,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跟前,“手怎么了。” 这些天为了学劈材扎了一手的木屑,五个指头就肿了三个,手背上被烫出的水泡还没消去,她知道自己的手难看,终归还是爱美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我在学劈材,丁嫂说我们要学会自己过日子。” 柳逸脸色比她的手还难看,忽的就有大滴的泪落在她的手上,“疼吗” 凤息皱了皱眉:“本来不疼的,可是你的眼泪落上面就疼了。” 他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笨蛋..” 凤息听他的声音有些怪异,刚要说话,他一下抱住凤息,硬咽道,“我想我阿爹阿娘了。” 他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压抑了这许久,才将这一腔的愤懑和委屈发泄出来,帝姬觉得自己心好象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她不知说什么才让柳逸好过些,只是紧紧抱住他,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你阿爹阿娘都是好人,下辈子会投胎在好人家,不会受苦了。” 过了好久,才听他说,“我如果再自暴自弃,如何对不得住你,那天在破庙里,我以为自己快死了,还想要死了就好了,至少可以跟爹娘在一起了。我就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喊我,柳逸,你别死,别扔下我一个人。” 022 桂花糕 他象是起誓一样,“所以,我们以后要相依为命了,我不会再自暴自弃,一定好好的活着,我要保护你,不会再让你跟着我吃苦,我变得更强大,为爹娘报仇,还我柳氏一门清白。” 他眼里翻腾着光芒,凤息受感染,心里头一个激荡,“放心,一定会帮你的” 阿狸头一歪,什么都不会,你帮个毛线 看着眼前两个半大的孩子,阿狸仰头悲愤看向天空,天后啊,你是不是知道你女儿这么没出息才叫我来的啊 柳逸回去后就把凤息做的饭菜吃的精光,这么些日子,她头一回见见他胃口这么好。 凤息看着渐渐空的碗,高兴的两眼放光,“想不到我做的饭菜这么好吃” 柳逸皱眉看了她一眼,脸上写着你想多了表情,他推了推碗,里面还剩下些菜,“你尝尝” 凤息搛了一筷子送进嘴里,一下就吐了出来,这一回,凤息笑的很谦虚:“味道还真的是挺特别的......” 柳逸又觉得不对,视线锐利扫过那一人一妖,“你做的饭你没吃过” 凤息理直气壮的毫无良心,“当然吃过,天天吃。” 阿狸心虚的低下头,它现在还能闻到凤息嘴里桂花糕的味道。 到了晚上,等柳逸睡下了,凤息又带着阿狸出发了,目标依然是村头的土地庙,这村里也有几户富裕人家,所以供品几乎不断,还是凤息最爱的瓜果糕点。 凤息刚开始带着阿狸去吃的时候,天真单纯的土地还是很激动的,帝姬虽然被贬,但终归还是帝姬。要换以前,他一小散仙一辈子都见不着,如今亲自驾临他的小破庙,那感觉真是修了八百辈子的仙德无限荣光。 所以帝姬和那小妖物狼吞虎咽,土地就在一旁拍马屁,“您放心吃,您敞开吃。” 连续过了半个月他就想哭了,因为帝姬这一吃根本就停不下来,最过分的是吃不完还打包,连点渣都不给他剩下,时间一长,他和小道友饿的两脚虚浮无力,连村里的百姓都开始抱怨了,“土地神是不是太能吃了点啊。” “也没见他为我们村做过什么好事,就光吃了。” “再做个庙请别的神仙吧。” 土地一听,了不得,再下去要断粮。 这一晚,刚有人摆下供品,老远又看着一身丫头装扮的帝姬雄纠纠带着小妖朝这边奔来。 土地心里又开始纠结,在土地庙绕了三圈后,小道友终于忍不住问他,“庙君,关不关门” 关门对不起天帝,不关门对不起自己。 土地认真的想了一会,大义凛然的挥了挥袖袍,“关门” 凤息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阿狸舔了舔唇,适时的火上浇油,“我闻到里面桂花糕的味道了。” 凤息心里的火蹭蹭就烧起来了,“好你个小破土地,以为我贬下凡就治不了你” 连个小土地都敢欺负她了,决计不能忍了,凤息转身去拾了柴火,点把火把土地庙给烧了。 023 太欺负人了 烧了不到半柱香,一脸焦黑,衣衫不整的土地和小道友被逼现出真身,土地正想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帝姬手插着腰气势十足的指着土地,“我要禀告父君,你断袖” 土地气的胡子都要吹断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断袖了” 见对面小小的黄毛丫头奸笑,他低头一看,那小道友好死不死的正扯断了他一截袖子抹眼泪,土地彻底风中凌乱了,一边哭一边朝东边飞去,“没王法了......真的没王法了......太欺负人了.......” 眼看土地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她正打算转身走,突然就听到一片喊打喊杀的声音,只见一群村民手上拿着锄头棍正朝这边杀过来,“那里来的小贼,敢烧土地庙” 凤息一看不好,抱着阿狸就跑。 她在天庭五千年,别的本事没学会,犯事脚底抹油的功夫可是一流,借着夜色很顺利的逃回了自己家。 到底还是惊动了柳逸,看着脸被火薰的半黑半白的凤息疑惑道,“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去了” 凤息淡定的抱着阿狸进了屋,“赏月” 第二天土地庙被烧的事还是传到柳逸的耳朵里,想想家里长久飘着的桂花糕的味道,他终于知道这是从那里来的。 他看着破铜镜里的自己几乎要哭了,以后那有时间来悲伤了,破小孩的素质教育问题已刻不容缓了。 土地庙的事柳逸狠狠的臭骂一顿凤息,阿狸趁凤息挨骂的空档,好好睡了个回笼觉。 只有丁伯两口子往这个院子看了又看,这两小屁孩子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又在吵什么 凤息欺负土地的痛快劲还没过去,柳逸已开始捧着四书五经给她开课了,凤息只装自己目不识丁,学啥啥不会,气的柳逸指着她的脑门,“朽木不可雕” 凤息支个脑袋目不转睛的望着柳逸,“不可雕就不要雕了,圣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将来给我许个好人家便是,我还没成过亲呢,也想试试好不好玩。” 柳逸脸涨的通红,半天没能说上一句话来。 好吧,有深度的东西她学不进,只好放弃,好在柳逸又想到新的教学方法,于是阿狸每天都能听到孔融让梨啊,卧冰求鲤啊、程门立雪啊等等这些感人肺腑的故事,啰嗦的凤息恨不得一脚把柳逸踹进东海去。 她顺着阿狸的身上的小短毛,开始自我检讨,“小土地要是回来,我再也不抢他的桂花糕了,再也不烧她的土地庙了。” 阿狸假装往前滚了滚,远离了凤息的魔爪,哼哼,我信你才有鬼 想当初知道小土地上去天宫告御状,它还幻想着天帝或许会怜悯人间百姓,把自家祸害收回家去,等了几天没动静,后来天界的小伙伴告诉它,土地刚一到南天门就被天后叫人用了两个蟠桃就给打发了,现在指不定抱着蟠桃在那个角落里美呢。 天界的人都知道天后护短,但想不到会护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 024 订亲 凤息吃了几天自己做的饭菜,实在受不了,开始找着各种借口往丁伯家蹭饭。 柳逸是做不出白吃白喝的事,又觉得凤息丢人,奈何管不住,每天都在要不要揍她之间纠结。 好在凤息脸皮再厚,蹭多了也不好意思了,有一回趁着吃饭的当口,就有意无意提起柳逸尚未婚配的事,果然见丁老伯两眼放光。 凤息看了看身边娇羞的快把头埋到碗里的杏儿,“杏儿姐姐长的真是俊俏,不知道有没有许人家” 夫妻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在想,柳逸虽然还小,但看他小小年纪长的却是风流俊俏,谈吐不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若自己家女儿能攀上这样的人,那真是祖上积德了,只是这柳姑娘说他们是落难到此处,难保他们以后不会走。 丁老伯试探道:“柳公子这样的人物怎么看上我们这种乡野人家” “我弟弟常常跟我杏儿姐长杏儿姐短,我家里遭此落难,家父临终嘱咐我兄妹二人远离是非之地,多亏两位老人的悉心照顾,我们感激不已,若果真有一日我弟弟飞黄腾达,杏儿也夫荣妻贵,不是更好” 阿狸在桌底下挠着她的衣角,“这几句是镇上戏班子里学来的吧。” 凤息不动声色的踹了一脚,又把阿狸踢远了些。 丁老伯果然动了心,“那柳公子的意思是” 凤息为了增加可信度,故作老成的叹了一口气,“我虽然还年幼,但也知道长姐如母,弟弟的事我还是可以做主的。” 丁大娘对着凤息看了又看,怎么也无法从这仅有十二岁,身形单薄纤弱的小女娃身上看到到长姐如母的影子,看他们平常姐弟相处,倒象是哥哥纵着妹妹。 凤息继续一本正经道:“我哥哥长的俊悄,绝不会辱没了杏儿姐姐你的。” 杏儿比他们年长两岁,虽说出生乡野,长的却也水灵灵的,最要紧的是贤惠能干。 眼下被凤息一提,杏儿娇羞的脸都能滴出血来,柳家少年长的俊俏,又是她从没见过的斯文儒雅,早已芳心暗许。 终归是害羞,轻轻跺了跺脚,就往自己房间跑。“哎呀,你瞎说什么呢。” 凤息看着觉得有趣,悄悄对阿狸说,“人间的姑娘都口是心非,分明心里喜欢嘴上却说不喜欢,不若我们天界的仙子那般坦诚。” 阿狸极嫌弃的看了一眼帝姬,没文化真可怕那不叫口是心非,叫矜持好吗,再说了天界也就你一姑娘这么坦诚的追男人,仙子们知道被你代表了会痛不欲生的。 柳逸如今看帝姬的眼神越来越来凶狠,阿狸有预感,柳逸迟早会暴揍帝姬一顿的,到时候连累它可怎么好 丁家夫妇还在犹豫,凤息为了增加可信度,“这样吧,我回去给你一个信物。” 在凤息看来,婚约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喜欢退婚就是了,就象她在仙界时,也从未把与长琴太子的婚约当作一回事。 025 吾家有女初长成 阿狸说她不懂凡人的感情,她一直不服气,很多年以后,她才发现,她的确不懂,如果懂,她不会轻易许下这个婚约,也不至于让杏儿姐姐独守一生。如果懂,她最后也不会把自己也赔进去,血本无归。 她很迅速的跑回了自己家,连哄带骗的央求柳逸画了一副杏儿的画像。 柳逸看着凤息一脸奸计得惩的笑意,心里直发毛,又问了一遍,“真的是杏儿姐要你帮她作画” 凤息从打定主意卖了柳逸蹭饭开始就已经没节操了,此时很镇定的点了点头,“你不是说了吗,做人要知恩图报,吃了她家这么多顿饭,总得回报一下吧。” 柳逸无限感慨,自家丫头终于有那么一点点懂人事了,作画的时候就更加尽心了。 凤息拿了画往丁伯家一送,经过一番搅和,柳逸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她还特意叮嘱了丁家夫妇,“别当我弟弟的面说这事,他脸皮薄。” 回去后,凤息对柳逸说,“我们以兄妹相称吧” 柳逸正在看书,扫了她一眼,“我们不是一直以兄妹相称么” “我不想以兄妹相称了。” 柳逸继续翻着书,眼皮也没掀一下,“反正你也从来没叫我大哥,想与不想也没区别。” “我的意思是,我比你大,我们得以姐弟相称。” 柳逸这下终于把书放下,好笑似的看着她,“不是你说的叫你姐显得你多老似的,非得说我是你兄长,你现在这唱的又是那一出啊” 凤息干咳了一声,刻意沉下脸,想要摆出长姐的样子准备教训柳逸,又发现柳逸现在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在他跟前一站,气势就矮了一截,只得又惦起脚尖,扬起脸来正色道:“长你几个月也是比你年长,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长姐,知道吗以后对我尊重点” 话说完就双手放在后背,一副老深学,慢慢的踱向了门外,柳逸忍了这么久,终于看着那装模作样的背影忍不住摇头笑,“死丫头,装老成也不用装的象男人吧。” 凤息突然又回过头,特别狗腿的笑道,“明天开始,我不去丁伯家蹭饭了,不做让你伤心的事。” 柳逸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满满都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 阿狸看着凤息叹了一口气,帝姬,为了蹭饭你可真是费尽心机啊。 自从把柳逸和杏儿的婚事订下以后,凤息就轻闲了好多,饭菜有人做了也好吃了,连衣服都是杏儿帮他们洗了,到后来就柳逸和凤息的衣服鞋袜都是她动手做的,柳逸觉得不好意思了,推辞了几回,杏儿嘴上应好,该做的还继续做,不光杏儿,连丁老伯老两口对他二人也愈发照顾,当亲生儿女一般。 凤息没事就常搬个小凳子陪着杏儿说话,两个小姑娘很是投缘。 凤息有时候会指着杏儿对柳逸道,“要是杏儿姐姐能跟我们成为一家人就好了。” 柳逸也不在意,只当这家人只是心善,心里感激不已,只想着以后自己出人头地了,一定好好报答这一家人。 026 那是家传的! 凤息无事可干了,又觉得无聊了,便逼着柳逸在屋后开恳了两块荒地。 柳逸一有时间就是读书练剑,凤息天天带着阿狸天天照顾那两块菜地。 有时候会举头望着天上的暴烈的太阳,仰天长叹,“我堂堂一帝姬怎么就混成一农妇了呢。” 只可惜,凤息辛苦经营大半年的菜地至今都还没有收获过一次,相比之下,屋前屋后种满的合欢树倒是长势喜人。 终于有一天阿狸提醒她,家里快没米了,他们也快没钱了。 说起来这事还怪凤息,当初他从柳家偷出来的金银细软本来是他准备的行李一起放在马车上的,因为那天道路泥泞马车不堪重负,他让凤息扔些重的,结果她扔错包袱,把金银细软给扔出去了。 缺心眼的倘若她不是帝姬,他早就跳起来揍她了。 凤息实在不知道没钱要怎么办了,就把这事告诉了柳逸,后者勾着一双桃花眼,大少爷也才醒悟过来吃饭过日子也是要用钱的。 他皱着眉头想起另外一件事,“逃到这里快小半年了,我们都是靠什么过的日子。” 阿狸听了在旁边咯噔了一下,她不会缺心眼说出来了吧。 果然,就听凤息喜滋滋的说,“丁婶说急需用的钱时候可以拿东西去抵押的,所以我把你的玉佩当了,啧啧,想不到凡间还有这么心善的人。” 柳逸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青,好半天才擅着手指着凤息:“你你你居然把我的玉佩给当了” 凤息点点头,“嗯,以后你有钱再买一块就是,反正满大街都是。” 就见柳逸额上的青筋直跳,“林招娣那是家传的” 凤息一脸无辜,“再家传也不过是块玉。” 柳逸指着她嘴唇颤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咬了咬牙,转身快步走进了房里,砰的一声又死死甩上了。 这一次,柳逸真的生气了,整整两天没理她。 哼,不就块破玉,想当初她在天庭打碎的玉不知道有多少,随手拈一块也比他的好 阿狸说帝姬你不懂,对柳逸来说,这不止是一块玉佩,它还承载着凡人的情感,柳家世代相传的血脉之情。 可是终归还是要吃饭的,后来丁老伯告诉柳逸,五十里外有个大镇子,那里的首富江家最近在请西席先生,柳公子何不一试。 这一去,柳逸很顺利的就选上了,既然做了人家的先生,就要长住在江家,凤息不肯,晚饭都不肯出来吃。 柳逸哄她,“招娣你要听话,我要不去,拿什么养活你和阿狸。” 凤息背过身去不理他,过了好久终于闷声闷气的道:“那我去那家做烧火丫头吧,这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就你这样的脾性还能当人家丫头呢,要不让人打死要不让人卖了。” 凤息坐起身来,一脸不服气,“我可是很有经验的,你忘了我打小伺候你到现在。” 柳逸眯起桃花眼,“你那是运气好,有象奶娘这样的好阿娘,还有我娘,她虽然对你凶些,其实心里也是疼你的,我就更不用讲了,你想想你侍伺我的时候,除了帮我研墨你都帮我做过什么了” 027 只是恨她骗我 “我好歹也是一帝姬,如果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想去做人家丫头么” 柳逸见她又说疯话,“别胡闹” 她鼻子一酸,“我的家人不要我了,柳逸,你也不要我了吗” 柳逸看多了她假哭干嚎,这回是见她真伤心,倒有些慌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就是为了你才去挣钱的,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凤息突然翻身坐起来,“你发誓,只要我在人界一天你不会丢下我。” 她分明是不舍得他,却还是凶巴巴的不会说些好听的,柳逸不由得又笑了,“好,我发誓,永远不会丢下你。” 一番话把凤息哄的破涕为笑,阿狸心里直打鼓,难道是我们帝姬要恋爱了可是看这没心没肺给柳逸订亲又不象啊。 它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喜欢柳逸了吧。” “喜欢啊,我想天天跟他一块玩。” “我说的是象喜欢青冥仙君的那种喜欢。” 凤息怔了下,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立马摇头否认,“哼,我五千岁了,怎么会喜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凡人。” 阿狸轻笑,“你出生不久就认识他了,直到现在,你摸着良心想想什么时候真把他小屁孩子看过” 凤息想了会好象是这么回事,只要跟柳逸在一起,就会忘了自己五千岁的事。 “我是仙,怎么可以喜欢一个凡人呢,父君说那是有违仙道的,柳胖子一直对我不错,所以我也要回报他。我绝对不会象那个人一样贱踏别人的真心,你不是说人有道义,仙也有仙义,而我对柳逸既有人的道义也有仙义。” “那个人是谁” 凤息突然安静下来,“阿狸你信我吗,我真的不是想要昌容仙峨的命,我只是恨她骗我戏弄我。” “我信。” 其实天宫的人都知道,凤息被贬下界,不是因为青冥心疼昌娥,而是讨厌帝姬。 可是仙君们怎么就不懂,没有了帝姬的天宫有多寂寞,再庄重高广,也不过是一潭千万年不变的死水。 凤息突然抬头看向高广苍穹,喃喃低语道“如今我这么惨,他该高兴了吧。” 阿狸心里怔了下,他如此对你,还放不下吗帝姬。 柳逸离开之前把凤息也给托付到丁家,准女婿开了口,丁伯当然是满口答应。 柳逸一个月回一次家,每次都会带回不少银子交给丁家夫妇,有了钱,家里日子也好过了,老两口对凤息照顾的越发周全。 “招娣没闯什么祸吧。” 丁婶说的挺委婉,“还是小姑娘,就是贪玩了些。” 柳逸听出话中有话,扭头去找凤息,不知道跟那只小狸猫玩什么游戏,在院子里上窜下跳的,那里象个姑娘家而一旁的杏儿坐在合欢树下静静绣着花,这巨大的反差让柳逸又开始头疼。 凤息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可是作为家长的柳逸还是很想让自家孩子成为大家闺秀的,他安慰自己好在这破小孩才十三岁,还是能救的吧,却忘了自己也不过十三岁。 028 赚钱养家 “我到镇上请个女先生,教教凤息和杏儿琴棋书画,至于女红,就麻烦杏儿姐姐多费心教教她。” 凤息当场跨了脸,杏儿红了脸有些局促的看着自家父母。 对柳逸这个女婿,丁伯总觉得自家高攀了,女儿有机会学些琴棋书画,高兴还来不及,“一切听小公子安排就是了。” 柳逸很快就把女先生请到家里,交待完自己则潇洒的去了江家。 几个月下来,丁家夫妇发现,杏儿被琴棋书画薰的越发空灵娴静,而凤息还是那个凤息,女先生恨铁不成钢,“不是我不尽心,而是林姑娘一上课便睡觉。”女先生忍了又忍,才勉强把愚钝二字给咽回了肚子里。 她不知道的是凤息虽然顽劣,但在天宫被天后放牛似的看管她学了些琴技和棋艺,虽然在天界她技艺不算如何,但比起区区凡人却不知高明多少倍。 日子这样一晃就过了三年,这一次,她都半年没见着柳逸了,让阿狸出去打听,回回都只说柳逸陪江老爷去了外地,一时半会回不来。 柳逸不在,凤息觉得百无聊赖,“阿狸,柳胖子不陪我玩,人间也着实无趣,你说他不会不理我了吧。” 阿狸差不多快睡过去,随口敷衍她,“他要赚钱,要养家糊口。” “那是不是不要赚钱了,我就能天天见着他了。” “如果你会赚钱的话,应该可以了。” 阿狸想的是,柳逸那越来越高超的剑法和那越来越来沉芒内敛的气质那里是一个西席先生能练出来的,柳逸人根本就不在江家,当然这话还不能跟凤息说,毕竟缺心眼。 凤息托着腮怔怔想了好久,又把阿狸推醒,“我知道怎么赚钱了。” 看着帝姬阴恻恻的目光,阿狸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第二天就被凤息带到集市。 “阿狸,你好歹幻化的卖相好一些,你看我都喊了一街了,也没个人来问。” 阿狸欲哭无泪,他好好的一只妖居然要沦落到要幻化成一只老母鸡被人沿街叫卖,这个名声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凤凰山混了。 在凤息叫的集市快散的时候,终于有个老大娘好心提醒她,“你这只老母鸡已经不会下蛋了,拿回去吃肉也老,没人要的,要是你有斗鸡就好了,这里好多大户人家的少爷喜欢斗鸡。” 有了这次的经验,凤息就学乖了,叫阿狸幻化成一只雄纠纠的大公鸡,果然来问的人不少,凤息也不急着卖,等想买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先是吹嘘了这只鸡的各种好处,顺带叫阿狸表演了一番,博得满堂彩以后,才清清嗓子道:“这样吧,想买的人也多,谁出的价高给谁。” 凤息挑了一个出价最高者,正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听一个懒散的声音道:“慢着,十两银子,我要了。” 抬头一看,十步开外站着一个一身锦衣华服的年轻人,那人身材高大,看过去象练武之人,正笑容晏晏的朝他走来。 凤息蓦的又想到柳逸,脑补了他拿扇子的画面,那必然会貌美如花闪瞎下家。 029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那人看凤息直直勾勾的看着他,轻飘飘的笑道,“姑娘,莫非是看上我了” 凤息很直白,“我看上你的扇子了。” “你若是看上我的,倒可以白送你,这扇子可不行。不过这鸡我甚喜欢,回去做个三杯鸡正好。” 阿狸都快哭出来了,求救似看着凤息,凤息充耳未闻,在那儿低着头满意的数银子,那厢又在轻轻笑,“我说姑娘,下回女扮男装的时候别忘了把鞋也换过来,幸亏我眼尖,要换别人会为你是那个大户人家养的小倌。” 凤息听了这话猛的抬起头,“做小倌挣钱吗” 周围传来鄙视的目光,阿狸羞愧的低下了头。 阿狸本以为凤息会就此收手,不曾想反而变本加厉,她让阿狸幻化成各种新奇的动物,一次比一次要价高,而且都是卖给同一个人买公鸡的那位公子。 这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言行举止看过去轻佻浮浪,可那波澜不兴的表现下却总是不经意透着几许耐寻味的东西。 这人绝不是喜欢新奇的玩意才来找凤息,分明对他们有所怀疑,他甚至还暗中请了高人对付他们,阿狸总觉得不安,劝了凤息几次,“他怀疑你是妖了。” 奈何帝姬掉到钱眼里,“你已是半仙之体,那几个小道人再来,打回去。” “要是他告到柳逸那里去了,柳逸会生气的” 凤息不做声了,掏出怀里荷包数了数,并不是自己满意的数字。 如今柳胖子长的越来越美,可脾气也越来越差,发脾气的时候不见怎么暴跳如雷,而是凌厉摄人,象极了父君生气的时候。 阿狸见凤息犹豫了,自然知道她也是怕柳逸的,当然帝姬好面子,自然也给个台阶,“你看柳逸,出去给人授课已经很辛苦了,回来还要操心生气会伤身的,帝姬最会体贴人的。” 凤息顿时眉开眼笑,“说的甚是有理。” 帝姬就此罢手,那天还在镇上给柳逸选了一把好扇子才喜滋滋的回家。 等了大半个月,还是不见柳逸,“柳逸为了赚钱才走的,可我们现在有钱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因为他不知道你有钱了,等合欢花开的时候,他兴许就回来了。” 她等了他很久,久到院子里种的合欢树开了花。 花开的时候,满院子都荡着香气,一阵轻风拂过,院子里落了一地的合欢花。 凤息抱着阿狸坐在了高高的树枝上,她这几年身子拨高了少,身材纤细,体态轻盈,样貌越发出挑,正是如花妙龄的年纪,一身杏色的长衫,露出细白的腕子,一头乌发象个男人一样一根丝带高高束起,她荡起双脚,眼波流盼之间,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柳逸远远的就看见这一幕,心里一悸,鼻尖似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浅浅钻入四肢百骸,光闻着就醉了。 不知说到什么高兴的事,凤息头往后一仰,他心里一沉,完了,朝凤息纵身掠了过去。 030 第一次挨打 恍惚中见多了个清俊的少年拦手扶了她一把。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眼再一看,那还有什么少年,不过是一只趴在枝头上的狸猫。 “树上好玩吗” 清越的嗓音在花间响起,凤息低头看见是他,朝他眨了眨眼,下一瞬已经直接跳了下来。 柳逸轻轻掠起轻易就接住她,漫香软玉在怀又觉得不妥,一下又甩手又把凤息扔在地上,凤息连接打了几个滚才爬起来。 她揉了揉半边的屁股,不高兴的瞪着他,“柳逸你真是黑心肠。” 他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摇头轻笑:“又调皮了是吧,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阿狸在她脚边念叨道:“你五千岁了啊,帝姬,越长越回去了啊。” 凤息不着痕迹的踢了阿狸一脚,她盼了他许久才盼回来,满心欢喜的扑过去扒住他的腰,“柳逸,你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我,我都无聊死了。” 少女柔软清香的身子扑了上来,柳逸觉得自己一颗心跳的越发厉害了。 阿狸说她长的好看,象在天庭时候一样,可是若是柳逸跟前,就美的不那么明显了。 柳逸脸一红,拉开她的手,“说过多少遍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大姑娘了,不能这样了。” 柳逸总说招娣啊,你长大了,我们不能象以前一样那么亲近,别人会笑话的。 她差点没说,我五千岁了,你不过是个小屁孩。 又凑到他身边,拿手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下,“你又长高了,比我高半个头了,不过也黑了,没从前好看了。” 柳逸也觉得自家破小孩又香又软的,但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凤息忽的想起一件事来,跑进屋子,拿了银子和扇子出来塞到柳逸手里。 “扇子送你,还有这银子,你以后再也不要再去江府了。” 他眼角扫了扫银子,一脸孤疑:“你那来这么多银子” 凤息仰着头,就等他夸赞几句,“当然是我赚的” 柳逸想起她这些年干过的荒唐事,冷了声问:“你怎么赚的” 凤息怔了下,求助似的看着阿狸,阿狸将脸扭到一边,这是他的耻辱啊。 “说” 凤息情急之下道,“我赌钱赢的。” 柳逸翻脸比翻书快,瞬间就声色俱厉,“你很好啊,我让你读书习字,现在倒都学会赌钱了” “我让你背的书你背了吗” 凤息不作声,“我让你写的文章你写了吗” 凤息又不作声,果然听见柳逸说,“把手伸了来。” 她闭着眼睛把手伸出去,偷偷去瞧柳逸,凤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堂堂帝姬在他面前气势就矮上了一截。 从前的柳胖子如今变成了美少年,可话却越来越少,越来越严肃,阿狸说那是因为长大了沉稳内敛,其实是好事。 此刻,柳逸好看的眉头蹙了蹙,手上多了一把戒尺,按照以往的惯例,她照例哀嚎两声,然后开始掉眼泪,柳逸示范性的征罚几下就会收手。 凤息开始假哭,声音呜呜咽咽的。 他知道她在装,每回他想要管教她,凤息就给他来这一招,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的犯的错就不了了之。 031 叫你平常欺负人 上次去酒馆,这次居然敢去赌坊,难保她下次好奇不跑青楼去,他这次决不能就这样轻易饶过她。 他下了狠手,一下重似一下,打她的手掌心通红,冷道:“说,你错了吗” 凤息倔强的仰着头,“我没错” 丁大娘在自己的院子里做针线,哭声也听得个清楚,心里又开始疑惑凤息说的长姐如母这四字。 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女儿倚在门边上痴痴看着合欢树下那个俊美的少年,想起订的那桩婚事,丁大娘心里越发不踏实。那少年年纪渐长,看过去越发的清越高贵,那是他们这种小户人家配的起的。 凤息没想柳逸来真的,心里又觉得委屈,假哭就变成了真哭。 她一向倔得很,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眼泪却止不住流个不停。 柳逸越说越来气,打定主意好好整治她,“就你自己说说,先生被你气跑几个了你看看杏姐姐这些年琴棋书画什么都会了,再看看你,什么没学会,下九流的倒是学会了” 阿狸起先还有些兴灾乐祸,叫你平常欺负人呢,早该挨一顿揍了。 打了好一会,见柳逸没有停手的意思,帝姬偏又不肯求饶,只端着手让他打。 别看凤息平常偷奸耍滑,可一旦认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柳逸厉声道:“还不肯认错是不是” 凤息还是梗着脖子,“我没错” 阿狸这回急了,又不能化成人形阻止柳逸,死命用爪子扯着柳逸的裤腿,呜呜直叫。 柳逸这才恢复些理智,见凤息一双手都被他打肿了,这才停了手,仍是语气不善的问她:“知道错了吗” 她满脸都是泪,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他作势又要打下去,终还是不忍心,扔了戒尺,“死丫头你要气死我吗” 凤息抹了一把眼泪,别过脸去,“你一走就半年不回来,回来还打我,你不就嫌我烦吗那以后你别回来就是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反正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赌钱还有理了” 柳逸看她哭一个梨花带雨声音都变了,端着的一双手又被自己打肿了,她还扬着脸一副我就是没错的表情,柳逸又心疼又生气,索性转身回了屋。 等气消了才走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发挥拿手的一个巴掌一个桃子的教育育方法,“死丫头,这个世上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你说一姑娘家的怎么能赌钱” 凤息硬咽的还嘴道:“难道赌钱也是男人的事” 柳逸瞪了她一眼,又止不住的头疼,这死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边哭边吼道,“我也不是喜欢赌钱,我就是想以后赚了银子,你也用着去江家做什么西席了,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你可以天天陪我。” 柳逸打完就后悔了,见她又是为了自己,越发觉得懊恼,但该教的还是要教:“赚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学会读书写字,让人教你女红,就是想你将来不会比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差,我们自没了爹娘,若是我不对你严厉些,你如何肯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032 穿帮了 凤息把脸扭到一边,自己贵为帝姬,从小到大天帝天后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现在流落到了凡间成了一个下人,还被小小凡人给打了,越发觉得自己可怜悲惨,一边哭一边往外走,“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告诉我阿娘。” 任柳逸再装的老成持重,终归不过是少年心性,听她提到奶娘,更是心酸,急了只能追过去抱住她,“好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行了吧。” 凤息在他怀里挣扎,硬咽道:“不是说男女授授不亲吗,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招娣,我以后再也不走了,我们一起回京城去,我以后天天陪着你。” 丁大娘看着树下相拥的少年,一个不留神针脚扎进了指头里,她低头吮了吮血,这家的兄妹是不是太亲近了些 临上京的前一天,丁老伯含畜的提起了两家的婚事,柳逸才知道凤息为了几顿饭把自己给卖了。 丁老伯前脚刚走,装了这么久淡定的柳逸再也忍不住暴怒,“林招娣,你给我滚出来” 凤息抱着阿狸在房间的走来走去,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下去,“怎么办,怎么办,阿狸,柳逸会不会杀了我呀” 阿狸心道,这才没好几天,帝姬又要挨揍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柳逸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力气之大茅草屋都跟着抖了抖。 凤息惨叫一声,立马躲到角落里把自己抱成一团,即使她低着头,她能感觉到柳逸的暴怒,“.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把凤息拎了起来,眼里的怒气几乎能将她烧个窟窿,咬着牙恨声道:“全村人都知道我跟杏儿订了亲,就我不知道,你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啊你以后让丁家如何做人,让杏儿以后如何做人” 凤息看他脸色跌青,拳头紧握,真的象是要揍人啊,吓的缩了缩脖子,想找阿狸求救,那小妖比她更怂,躲在一边的角落装睡。 凤息刚挨过一顿揍,心有余悸,只好把声音放低再放低:“你娶了她不就好了..” 柳逸怒极反笑,“你说什么,我把杏儿娶了” “你看啊杏儿姐长的好,又温柔体贴,还能帮我们洗衣做饭,她又喜欢你,娶她不也挺好吗” 凤息视线撞上柳逸铁青的脸色,对方的眼睛里几乎能飞刀子,她也知道自己这回是真闯祸了,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了。 柳逸一腔的怒火没处发,张口就骂“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林招娣,还是就是跟我装傻充愣呢,你让我娶她,娶她......” 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他他总不能说因为我想娶你,可这个死丫头一心还想着嫁肖随呢,根本没把他当成考虑对象,一想到这个更恨不得拎过来揍她一顿,又看见她手还肿着,又不忍心真揍。 凤息缩着头好久没听到柳逸把话说完整,不小心扫见他暴怒纠结的表情,好心的提醒他,“说到你让我娶她.......” 听到足以掀屋顶的一声暴喝声,“林招娣” 033 他有心上人了 凤息头埋的更低了,再抬头柳逸已经出去了。 她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要揍我” 又有些恼火的使劲揉搓阿狸的脑袋,“你居然怕一凡人,上次你就不救我,这次你又躲,你还是妖吗你对得起你那妖怪亲娘吗” 阿狸被她欺压一千年了,终于爆发了,“我早说过了你这么做不对,对凡人来说娶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就为了几口饭就把柳逸给卖了,你真的太没仙性了” 凤息这回没暴揍它,凝神想了一会,好象自己是做过的有些过份。 阿狸扯着她的衣角,示意往窗外看,只见合欢树下挥剑的少年,一身的戾气,花随风落,剑气所到之处,枝离花碎,忽的衣袖翻转,剑脱手而飞,刺进了枝繁夜合欢树,无端拉出一个巨大的伤口。 漫了一地的合欢花,不见旖旎温柔,唯一少年双拳紧握,孤独伫立。 阿狸比有凤息有眼色,“他看起来很失落,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凤息想起以前柳逸常念叨的清河公主,“难怪他生气,他喜欢那个叫清河的公主。” 旁观者清,阿狸可看得很明白,柳逸是对帝姬生了男女之情。 这难道这就是天帝要的结果吗可是天后分明是不想让凤息跟眼前这人有儿女私情的,否则又何必在那个下凡历劫的时候悄悄去改了那人的命格。 这六界之中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凤息被贬下界的那天,一向清贵高岸的天帝夫妇居然象凡人那人吵架,天后说我只要想我的女儿活的快活,活的长久,天帝说那是凤息的命,不管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 阿狸隐约觉得凤息跟着柳逸大概是会不好的,“帝姬,我们离开柳逸吧,现在还来得及。” 凤息扭头不满的瞪了它一眼,“我不要,父君母后都不要我了,阿娘又死了,柳逸就是我的家人,我要陪着他。” 凤息不知道柳逸是如何跟丁家解释这件事的,最后柳逸正式认了杏儿做妹子,并且跟丁家保证,一定会亲儿子一样照看他们,照看杏儿,这件事才算解决。 柳逸终归是没把她撇下独自上京,走之前,凤息去看了杏儿。 她哭的伤心欲绝,问她付出的真心如何能收得回去,阿狸说,杏儿爱上这样一个天神般少年,心里再也容不下了别人。 凤息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头一回生出了些许愧疚之心。 她想起杏儿的话,付出的真心能收的回去了吗杏儿不过区区几年,如何能及得上自己喜欢了青冥三千年,可如今那份心还有几分,她也算不清了。 一路上,柳逸冷着一张脸,凤息一天都小心翼翼,入了夜,荒郊野外的就在林子歇息了。两人一妖围着火各自闷头吃着干粮,凤息很郁闷,柳逸冷淡她真比揍她还难受。 她慢慢蹭到他边上坐下,鼓起勇气将含在嘴里一天的话说了出来,“我错了,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帮你订亲的。” 034 你可算来了 好半天没听到柳逸出声,凤息逼着自己把手掌摊平了伸到柳逸眼皮底下,“我错了,你打吧。” 凤息已经准备好了英勇就死,没有等来掌心的疼痛,温暖的手掌摩挲着她的头顶,那声音低低有些落寞,“你真的想我娶别的女子吗” 凤息想了想,“杏姐姐可以,但别的女子不可以。” 头上的手一顿,“为什么” “丁婶说你将来肯定要成亲,等你有了娘子就不会管我了,我这么顽劣,你的娘子会把我赶出家门的。” 柳逸一怔,她原来是怕自己把她丢下,想想这几年,他把她一个丢在丁家,也没好好照顾过她,如今自己大仇未报,却那有什么未来可言,要是自己死了,她又该怎么办这么一想心里越发觉得酸涩难耐。 他小心帮她捋顺那一头睡的乱蓬蓬的头发,“丁婶那是胡说,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有我在一日便不让你受委屈。” “你迟早会成亲,我喜欢杏姐姐,她会对我们很好的,可我忘了你有心上人了,你肯定想娶你的心上人。” 柳逸忽的笑了一下,柔声道:“是啊,我有心上人了,所以不能娶杏姐姐,以后可不许干这种给人胡乱订亲的事。” 凤息把脑袋搁在膝盖上,盯着火堆半晌才闷闷的道:“以后我会听话的,再不闯祸了。” 接下来也不说话了,一会就说累了抱着小狸猫去睡觉了,柳逸看得出来凤息不大高兴,以为还是因着他不肯杏儿,无奈的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 忽的,林中枝叶沙沙作响,他伸出手飞快的封住凤息的穴道,浅声道:“你可算来了。” 林中走了一个男子,手上握着一柄骨扇,他看着枕着狸猫身上睡的正香的凤息,忍不住轻笑,“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个丫头吧,不过,她怎么一点也不爱护小动物” 柳逸点了点头,唇角含了一丝笑意,“她才没把这个小狸猫当动物看,什么话都跟它说,好象这只狸猫真听得懂似的。我在她的心里中还不如这只狸猫。” “你这个做兄长的还吃一只狸猫的醋,太窝囊了点吧,你确定要带她上京” “自然,我在那儿她便在那儿。” 度离又看了她一会,“这姑娘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好一会又失笑道,“居然是她。” “你认识她” 度离点了点头,“这丫头有些古怪,你还记得我跟说过我连接在一个人那儿买了五次东西吧,那个东西一到晚上会自动消失的事吧,我就是在这个丫头手上买的。” “江兄认错人了吧,聪明如你能被诳到” “绝对不会认错,虽然她每次都扮着不同的模样,但那个易容水平实在太拙劣。你知道我好钻牛角尖的性格,她卖的东西越是会消失,越是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就越想买,结果这个姑娘看出我的心思,索性也不隐藏身份了,卖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要价高,卖到最后一次简直是天价,气死我了。” 035 没把她当妹子看 柳逸摇头笑,原来银子是从度离那儿骗来的,“那你找到原因了吗” 度离现在说起来还觉得古怪,“但是我熬了几个通宵守着笼子,但到最后关头总会不自觉的睡过去,那感觉好象就被人下了药一般,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她从小跟我吃一口奶长大的,能有什么问题,就算她被妖附身,你我跟师傅学了这么些年,好歹懂些道法,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从小就是闯祸精,这回估计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来骗你。” 江度离也没反驳,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 阿狸心里更是震惊,万万没想到这江度离跟柳逸会是朋友,这世界真是小的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柳逸还在操心自家孩子,“越大越难管了。” 江度离笑道,“也难为你,小小年纪又当爹又当妈。” 这边,凤息翻了个身,头一歪,眼看就要从阿狸身上滚下来,柳逸飞快伸出手的勾起她半个身子,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又忍不住骂道:“臭丫头,没一句是真话,活该你挨打。” 江度离看的心头一跳,这温柔多情的样子,那象是兄妹啊。 “柳逸,我看你还是把她留在江府吧,带着个女人总归是不方便的。” 柳逸刚想反驳,渡离斜斜的看了过来,似笑非笑道:“更何况,你也没把她妹子看吧” 柳逸耳根微微有些发红,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我答应过她,不会再把她一个人丢下的。” 江度离摇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莫要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若执意把她带在身边,我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她就会成为别人攻击你的软肋,那时候你要怎么办。” “如果连身边的亲人都不能保护,还谈什么成就大事。” 渡离见他心意已决,劝也无用,柳逸啊,这世道远比你想象的更险恶,而人心也不会永远不变的,包括你自己。 凤息早上是阿狸用爪子挠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张略有些眼熟的面孔,那人对她笑的意味深长,“姑娘醒了,你还认得我吗” 这个人她自然是认识的,毕竟骗过人家几次银子,眼下他旁边还站着柳逸,目光不详的看着她。 凤息心里咯瞪一下,知道自己露馅了,已经打定主意打死不认了,“你认错人了。” 柳逸挑了挑眉,神色微冷,“你确定” 凤息头皮发麻,又低头搓着自己双手装可怜,“我手还疼,昨天还梦见阿娘了。” 柳逸知道她在装,也不点破她,“不要没大没小,这是我的结拜兄长江度离,你叫大哥就是,他要跟我们一起上京。” 凤息很乖巧的行了礼,又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江大哥,待凤息离开,江度离扭头朝身边的柳逸摇头笑,“若不是我被她骗过,定会以为令妹是个乖巧体贴的姑娘。” 凤息耳尖的很,听了个清楚,若不是柳逸在,早跳起来回骂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乖巧体贴了 036 长得如此变态 这一天凤息特听话勤快,柳逸故意冷着一张脸,心里乐得不行。 又郑重嘱咐她,“上京了,再没柳逸这个人,以后我就叫林重年,你记住了。” 凤息心里一喜,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林招娣这个土遍六界的名字了,“那我就叫凤息吧。” 柳逸不屑道:“你一小丫头,谁知道你曾经是谁啊,我都姓林了,你当然还得叫林招娣,以后我们兄妹相称,我是你兄长,以后不可以再任性了。” 明明比你大,凭什么叫你哥,这不欺负人吗,凤息正要反抗,柳逸又接着道,“只要你依我,以后天天给你买桂花糕,好不好” 想想那甜糯的糕点,凤息犹豫了下,阿狸心想自家帝姬终于有点仙骨了。 柳逸又笑道:“京城的桂花糕可比小镇上的好吃多了,又香又甜,十里之外都能闻得到。” 下一瞬,只见凤息已经点头了,“好。” 这么好收卖江度离听了差点没忍住放声大笑。 阿狸听了也纳闷,为什么要非要凤息做他妹妹,难道又怕凤息给他订亲 一路上原本还算太平,刚进鄂州的地界,便随处可见荒弃的村落,四处逃散的流民。 休息的时候不时的有人对劝道,“昨晚刚有流寇洗劫过鄂州城,各位若是从朔州过来的吧,还是赶紧回去吧,只有那里才能太平。” “无事,我们走山道,绕开鄂州便是。” 老汉见他们不听劝,摇了摇头叹道:“那里都不太平。” 凤息看了一路的可怜人,“做人果然是累人的很,还要受尽轮回之苦,也不知父君什么时候才准我回天界,还是以后都不准我回去了” “那你舍得下柳逸么” 帝姬沉默了,头一回开始为未来忧愁了。 柳逸看了看凤息有些困顿的样子,“到车里睡会,再过一日便可到市集,我给你买桂花糕。” 这几年,他一直在外奔波筹谋,难得象现在这样日夜能在这一起,本来就欢喜,更难得是这几日她还乖巧的很,倒恨不得能把凤息宠上天,弥补这几年对她亏欠。 凤息喜滋滋点了点头,瞬间把那些烦恼抛到脑后,抱着阿狸进去了, 凤息在车上睡了半天,觉得车越发颠覆,掀了车帘出来,才发现已经离了官道,往小道上走。 此刻天色已晚,远远看见林中有火光,等走近了,原来有好些人,有男有女。 围着火堆坐着的是三个女子,中间那位是个妙龄少女,左右的女子年纪稍大些,帮她整理衣裳,象是身边婢女,她们的外围站着四个青壮男子,个个身负长剑,神色戒备。 天色已晚,他们也停了马车,也在这附找了一处有水的平地歇息。 江度离烧起了火堆,车上已经没有干粮了,柳逸折了一根树枝削尖了,借着月色下了水,一会便扎了几条鱼扔了上来,江度离接了在河边收拾。 凤息一扭头就见一个柳逸自河中走上来,一身素白的长袍更衬的身长如玉,月光浅浅的落在他的身上,越发的纤尘不染,凤息突然觉得,这样的仙气怕是九重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如此。 他也正看向自己,盈白的光影浅浅的落在侧脸,隐约能见盈白细腻的肌肤间流动的血管,黑眸子的颜色象是含了月光,波光流转间勾魂夺魄,凤息此刻又觉得凤凰山上的九尾孤妖也不及他妖孽。 莫名的心里一悸,从前只顾着怕他,柳胖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的如此变态的 037 清河真容 听到身后一阵惊呼声突兀打破了这些美好,她扭头看过去,隔壁那个妙龄少女手中糕点失手落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柳逸。 凤息再次被震惊了,“那女子是昌容” 阿狸扭头看了看,又掐着爪子算了算,“果然是昌容仙子,帝姬跟她还真是有缘份。” 凤息一直以为自己用的那招禁术把昌容打的魂飞魄散了,心里本来还有些内疚,如今见她在人界活的比自己舒坦多了,原先的内疚就变得有些忿忿了。 “我一定是天帝捡来的” 阿狸小声嘀咕道:“谁会那么缺心眼捡你这么个熊孩子。” 昌容的视线一直落在柳逸的身上,见凤息一直盯着自己看,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忙转过头去。 柳逸见少女那火堆旁边正搁着几盒糕点,以为凤息又馋了,不由得失笑道:“别看了,下次让你吃个够。” 柳逸其实已经认出清河公主,她面貌跟儿时变化并不大,现在脱了稚气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妩媚娇柔。 凤息一直讨厌昌容,现在她这样看柳逸,凤息更反感了,在天界被她欺骗,又被青冥仙君嫌弃,教唆父君贬她下人界,还有她这几年在人界的受的苦楚一下涌上心头,又是委屈又极度郁卒,新仇旧恨又一起上来了,咬牙道:“我一脚把她踢成大家小姐,我堂堂一帝姬倒成了烧火丫头,我还内疚自己杀了她,你说我蠢不蠢” “略蠢。”对待帝姬的自我评价,阿狸一向公正不偏私,又适时补了一刀,“帝姬,我刚刚听那丫头喊她公主,这个人间皇帝就一个尚在妙龄的公主,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就是清河公主。” 这简直是雪上加霜,“如果昌容就是清河,那柳逸的心上人就是昌容了” 阿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 见柳逸还若有所思的望向那边,凤息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有什么好看的。” 他好笑在她额头敲了一下,“我那里说她好看了,就是看着有些眼熟。 难道是柳胖子没认出她就是清河最好过了这夜,大家永不相见最好。 那边阿狸已经在小声提醒她,“柳逸那是昧着良心夸你呢,昌容仙娥比你长的美,天界选美你才88名呢。” 凤息伸手指了指江度离手中的烤鱼,“鱼我是不吃了,狸猫肉我倒想尝尝。” 阿狸瞬间慎重道:“昌容是只见皮相,未见骨相,不若帝姬你皮相骨相皆有。” 它夸完了,也不见凤息有什么反应,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火堆旁边不吭声。 江度离这边鱼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肉香四溢扑鼻,连隔避的护卫都有些眼馋的望了过来。 等柳逸到跟前,又低问,“你看什么呢” 柳逸压低了声音,“那边的是清河公主,她从小拜山中高人为师,想来也是为那件事才赶回京里。” 凤息听不懂他们嘀咕什么,但是清河两字却清清楚楚的落入耳中,原来柳逸也认出他的心上人了,不免有些泄气。 038 他长的最丑 江度离取一串烤好的鱼递给了凤息,柳逸斜眼看去,果然见她把鱼送到她那只小狸猫嘴里边,小狸猫也不客气,吃了个精光,江度离再递给她,她还是给小狸猫。 江度离好心提醒她,“先把自己喂饱了再喂它也不迟。” 她低头闷声闷气的道:“我不吃。” 柳逸想沉下脸想训她两句,又想想她从小就这怪毛病,一吃肉就吐,同一种糕点吃了十几年也不会腻,硬逼的话也怪难为她,可又不忍心看她挨饿。 其实柳逸真的是想多了,凤息这么殷勤的喂饱了阿狸,就是要等晚上大家睡下,让它给自己采野果。 柳逸从火架上取下几串烤鱼,站起身似要朝清河那边过去,凤息下意识的跳起来就拦在他跟前,“你不要过去。”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啊,你就不让我去了” 凤息语塞,他绕开她直接走向清河那边,江度离看着小丫头气急败坏,戏弄道,“小丫头吃醋了” 凤息哼了一声,“吃什么醋,我是可怜他有眼无珠。” 说归说,还是忍不住往那头望去,那护卫似乎想拦下柳逸,只见清河自己起了身朝柳逸走过来,两个人也不知说什么,柳逸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而清河微微笑着,温柔款款又带着一丝少女娇羞意味。 清河命人收下柳逸的鱼,那人又给了柳逸一盒糕点,柳逸这才回来。 柳逸的眼眸里还有未来得及散去的温柔,分明就是找借口接近清河的,凤息越发觉得刺心刺眼,伸手就把那糕点打翻在地,翻脸吼道:“她的东西,我不要我不稀罕” 柳逸又觉得脑门一抽抽疼,若不是因为江度离和外人在,他一定会把她抓过揍一顿 他沉下脸,低斥道:“那就不要吃了” 凤息已经扭头钻进马车,度离在一旁背着手站着,面色古怪。 凤息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听到外面一阵温声软语,是昌容和柳逸在说话,她微微掀了车帘看,原来是昌容亲自送了糕点过来,凤息甩下车帘,拿出偷藏的野果恨恨的啃了几口泄愤,“什么风华绝代,他长的最丑了,丑死了” 听着他们说了好一会话昌容才离开,凤息又气又饿的难受。 阿狸这个时候也不敢招惹她,悄悄的出去给凤息采果子,回来就听到马车里有低低说话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清河公主,是你的心上人,见到她你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柳逸低笑,答非所问,“你知道什么是心上人” “我又不是傻子,你可是一直想娶她的,还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可她不是个好女子,你要娶妻也要娶个杏儿姐姐这样贤惠温婉的女子。” 马车里突然沉默了,阿狸忍不住钻进半个脑袋往里边看。 凤息裹着柳逸的披风把自己缩成一团,柳逸手上端着装糕点的盒子,叹了一口气道,“别瞎操心了,快吃吧。” 又拿手揉揉了凤息的头发,玩笑道:“娶妻生子的事还远着呢,等我把你许了人家再说。” “那我一辈子不嫁。” “当真” “不当真,我要找个好夫婿,在人间好吃好喝欢欢喜喜的过一世,让他后悔去。” 柳逸皱了皱眉,“他是谁” “没谁......” “没良心的死丫头” 039 黑水镇 凤息看着清河公主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马车,心情越发的复杂和不安,她心里盼着这个昌容还是清河的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时,可是她很明白,能和昌容在人界能相遇,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那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只是不知道,这个劫是会应在她身上还是柳逸的身上 要来终归躲不了,凤息帝姬经过一夜的无眠纠结,终于决定要接受现实,在天界混了五千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江度离有意加快了行程,入了夜赶到一个叫黑水的小镇,大家就决定在此歇一晚再上路。 因为毗临京城,本该热闹富庶,而现在天还未黑透,街道上却已空无一人,家家户门紧闭。 阿狸低道,“这个镇上笼罩着有妖气,百姓晚上怕是不敢出门。” 凤息虽然是凡人之躯,但神识却远比一般人强大,“我也感觉到了。” 找了几家客栈都关着门,明明屋子里亮着灯,可是敲了半天也无人应。 找了一圈,才在街角找着一家还开着门客栈,一进去就看见清河公主坐在厅堂用饭,她的护卫丫头都坐在另一桌,她一个人占一桌却摆满了一桌子菜。 凤息想想自己在丁伯家过了几年都是清汤寡水,她竟如此骄奢,再次感叹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清河公主穿了一身男装,女儿的娇媚之中又多了几分英气,跟颠簸了一天披头散发的凤息帝姬比起来越发的高大上了。 见他们进来,清河站起来笑道,“我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个点也该到了。” 她看过去落落大方,凤息还是准确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色。 原来她也在等柳逸,那柳逸也不算是单相思了。 江度离笑道,“你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投宿” “这里是上京必经之地,算算脚力,你们这会也该到了。” 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清河,“爷,你的朋友到了,我可以关门了吧。” 见清河点头,很快跑到他们身后过去关门,又在门上贴上几道黄符。 又给他们递了一些,“一会回了房你们贴在门窗上。” 阿狸那几道鬼画符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怕又是被那个假道士给骗了。 江度离奇道:“这又是为何” 清河解释道,“他们说这镇上闹妖怪,我猜到你们晚上要来,恐怕找不到住的地方,便让小二留着门。” 柳逸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费心了,让你担惊受怕的倒让我们过不去。”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若真是有妖,有你们在也好互相多个照应。” 凤息一听有妖顿时来了兴趣,抚了抚阿狸的脖子,温柔的问它,“阿狸,你好象有点虚胖,是不是病了” 虽然虚胖这个词听着不那么舒服,但帝姬几百年来第一次关怀自己,阿狸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家帝姬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没生病,帝姬勿担心。” 凤息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缺少运动,吃过饭我们去捉妖吧。” 阿狸:“......” 040 带着她会折寿的 那老板正柜台上算帐,抬头就看见抱着一只小狸笑的没心没肺的凤息,对柳逸提醒道:“妖怪最喜欢这样灵气又单纯的姑娘,晚上还是不要轻易出门的好。” 凤息心道,我家阿狸还曾经是凤凰山上的小妖王呢,会怕那些小妖怪 “我是不怕的,指不定妖怪还怕我呢。” 柳逸皱眉,警告她,“你可别胡闹。” 他真相信凤息敢去招惹妖怪的,从小到大她没什么不敢干的,他越发觉得带着她过日子,会折寿的。 晚饭是蹭了清河的,小二的理由是厨房已经没菜了,凤息心道,清河那一桌菜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要吃的,就等着他们呢。 清河一顿饭吃下来,对凤息关心至备,不时的问她喜欢吃什么,还缺些什么。 凤息又不由得想起在天界,昌容表面上也是这般体贴,就对清河热情不起来,面上自然也是冷冷淡淡的。 清河似乎也不以为意,吃了饭要回房,她很自然的拉着凤息的手,“妹妹手这么凉,不会是着凉了吧,这一入夜,便冷的很,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厚实些的衣服过去。” 凤息有些不耐的抽出手,“不必了,我不冷。” 柳逸微皱了皱眉,“招娣” 凤息扭头大步往楼上走,他只好转身对清河歉然道,“对不住了,舍妹从小被宠坏了,任性惯了。” 清河淡淡一笑,“不妨事。” 凤息前脚刚进,小二已经打好了几桶热水送进来,凤息几天没洗澡了,高兴的正想夸小二哥善解人意什么的,小二哥一句楼下那位姑娘吩咐的,凤息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她又问阿狸,好象是在说服自己,“她已经转世了,或这次是真的温柔贤良,更何况她是柳逸的心上人,我不该让柳逸难做对吧。” 与其说凤息讨厌昌容,还不如说她还在生昌容的气,“来日方长,帝姬自己用心看就知道了。” 凤息一下豁然开朗,“说的有理,那么费脑了的事以后再想,先舒舒服服洗个澡再说。” 她绕到屏风后面去洗澡,还不忘叮嘱阿狸,“不许偷看。” 阿狸嗤之以鼻,有什么可看的。 其实不是凤息身材太差,而在阿狸眼里,凤息在凡间无论什么样,终归还是会回到天界那个尚未发育天天欺负它的小屁孩,这副凡人身躯根本就是借的。 凤息这边刚跳进浴桶,柳逸就在敲门了,一会没听见有人回应,越敲越急了。 凤息隔着屏风,在热腾腾的热水泡着正是中气十足的时候,大声道,“我在沐浴呢,别吵了” 小客栈就那么几间房,隔音自然就不太好,凤息的声音还特别大,清河公主的护卫们用暖昧的目光在柳逸身上扫了好轮,更过份的是还有好事者开了门探出头来瞧的。 站在门口柳逸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这死丫头怎么还是这德性,那里象个姑娘家 凤息可不管这些,舒舒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打开门,柳逸还在门口站着。 041 魂镜 凤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甜的味道,一头浓黑的青丝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脑后,更衬的颈子雪一般的白,一张俏脸却是灿若桃花,柳逸心中一悸,脸上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涌回来了,心神俱乱。 凤息可没注意这些,以为柳逸是因为清河的事来训自己的,拦在门口故意打着呵欠,“有事明天再说。” 柳逸干咳了一声,又重新树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信,指了指屋子里的凳子,“晚上闹妖,不太平,你就睡你的,我坐边上就是了。” 凤息刚想开口反对,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清河公主,温声对他们道:“林公子是不放心令妹一人独住吧,若是不嫌弃,跟我住吧,我身边有护卫,他们也懂些道法的。” 见柳逸还有些犹豫,柔声道,“虽然是兄妹,但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奔波一天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柳逸感激对清河公主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凤息反对也无用,就这么被柳逸赶到清河公主房间,还威胁她,“我就睡你们隔壁,你要是敢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到丁伯家。” 房门刚阂上,清河公主柔声道:“我比你虚长几岁,我便作主,就喊你妹妹了。” 凤息歪着头看着她怪笑,“你是想做我嫂嫂还是想做我姐姐” 清河公主脸微微有些红,其中一个穿杏色衣服的婢女怒道,“那里来的山野丫头,这么不知好歹” 清河公主沉下脸了斥道,“不得无礼” 那婢女噤了声,清河公主推凤息坐下,幽幽道,“我兄弟姐妹虽然众多,却从不亲近,妹妹性格率真,我是真心喜爱的。” 凤息心道,你真心喜爱的是柳逸吧,清河又拿干帕子替她擦试头发,“妹妹,这相貌长的倒和重年兄有些神似。” 凤息本来不大想搭理她,看她么没眼力又忍不住反驳,“你什么眼神,我跟柳.....哥哥的相貌八杆打不着好吗。” 连躲在角落里的阿狸也忍不撑起脑袋,昌容投个胎投瞎了么,虽然柳逸是个男人,但若论相貌,何止是比帝姬简直比天界选美第一的牡丹仙子还要好看好吗,甩区区88名的帝姬都不知道好几条大街了。 清河公主递给凤息一柄小小的镜子,“诺,你自己看看。” 凤息朝镜中望了一眼自己,镜子里的自己清晰可见,连眼角的小小的朱砂痣都能看个清楚,啧啧称奇道:“此镜是个宝贝,竟能看得如此的清晰。” 阿狸也好奇的看了一眼,那镜子看过去古朴,手柄处绣满意了繁复的花纹,镜面不象是青铜铸就的,而是黑色的,看着就有些古怪, 它跳上凤息的膝盖,镜子里的自己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帝姬却说 清晰可见,它用了几分法力去试探,那镜子果然是有灵识的,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魂镜” 只是清河公主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为何要给帝姬看。 042 心存不良 凤息还在反驳清河说你看鼻子,再看看眼睛那那都不象,我哥哥长的太变态了。 清河公主已经收起了镜子,失笑道,“的确是我眼拙了,觉得你们是兄妹,认为就应该是像的。” 阿狸悄悄告诉了凤息,她并不觉得意外,“难怪觉得镜子如此古怪,原来是魂镜,要那天能回天界,我把它带去回赏玩。” 阿狸觉得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上古的邪物到了帝姬这里也就是一个玩具。 凤息一心想等清河睡着了,带着阿狸去捉妖,结果没等到清河睡着,倒先传来凤息绵长的呼吸声,象是已安然入梦。 “妹妹,你睡了吗” 见没有人回应她,又喊了声,“招娣” 夜里的静的有些诡异,清河公主微微探起身,出手便点了凤息的睡穴,阿狸心里一个激灵,刚起那点睡意顿时跑的无影无踪。 阴影里走出一个影卫,只见清河公主起了身,又拿出那面魂镜,在上面施了法,这才把镜子递给他,“去吧” 那影卫从窗边跃了出去,那三位影卫也很快相继现身,四人又合力一起用法术结界,看这架势象是要捉妖,难道刚刚用魂镜是用帝姬来引妖她就算不想自己涉险,身边也有婢女在,是为什么要用帝姬的。 阿狸犹豫着要不要唤醒凤息,还是让她一觉睡到天亮,凤息蓦的睁开眼睛,朝它眨了眨,阿狸颇为欣慰:“你没睡着呢,总算长点心了。” 凤息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我在她身上吃过一回大亏,还能吃第二回么。” 虽然她是凡人,但带着阿狸这个妖怪这么久,应付点穴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绰绰有余。 清河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好久,凤息几乎又要睡过去了,阿狸扯了她一下,“帝姬,你听。” 外面先是一阵轻微的风声,紧接着一阵尖锐的笑声在夜空中炸开。 清河说了一声,“来了” 又和影卫分四个角站着,皆拿着剑神情戒备。 一会听到门猛的被踹开的声音,是柳逸和江度离闯了进来,“那怪物果然来了” 柳逸扭头转向身后,“你没事吧。” 清河闻言一惊,转头看身后站着的就是凤息,点穴对她居然无用,那她岂不是看到自己做的 看凤息似乎不在意,抱着阿狸很是兴奋的问他们,“要捉妖了吗” 柳逸赶紧上前把凤息拉过来护在自己身后,“跟在我身后,别乱跑” 外面的风更大了,突然让人有一股巨大戾气笼罩而来,凤息悄声对阿狸道,“来的妖怪不简单,法力似乎很强,你要助柳逸,千万别让他伤着了。” 阿狸点了点头,窗外仅有的一点月光也渐渐散去,比夜色更浓黑的一团阴影从四面八方湛透进来。 渐渐凝结成一个高大的影子立在中央,他披着黑色斗蓬,看不清脸,只有两个眼睛泛着幽幽的青光,诡异的湛人。 那魔指了指凤息,“把她给我,我就放过你们” 043 我比她漂亮 一边护着凤息一边提剑就刺了上去。 凤息倒是很淡定从柳逸身后叹出个脑袋,好奇道:“咦,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偏找我呢”又指了指清河,“难道是你觉得我比她漂亮,所以抓我” 柳逸差点被她气的背过气去,这个时候她不知道死活的关心这个。 那妖怪大笑,“你这小姑娘倒有意思,可惜还是要死” 柳逸把凤息推向角落,五个人联手把那妖怪逼向了正中央,又结了阵将妖怪困住。 凤息这才有些吃惊,柳逸一个区区凡人何以道术如此了得,那清河竟也不在他之下。 清河公主娇喝道,“妖物,你摄取的魂魄到底在那里快说,否则让你灰飞烟灭。” 那妖怪冷笑,“区区一个阵就以为能困住我,太不自量力了” 忽然就见一道白光闪过,清河公主和护卫同时倒在了地上,那妖怪已经飞身朝凤息扑来,想要吸取她的魂魄,柳逸情急之下脱下自己手上的佛珠,掷了过去,一阵巨大的金光穿透了那妖怪的身体,凤息几乎以为它要彻底灰飞烟灭了,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道猛推了自己一把,身子不受控制的朝那妖怪扑去,手臂又一只枯槁的大手给拽住了。 瞬间感觉到一阵天施地转,似乎被包裹在一团黑雾里,看不清真切,消失之前只听到柳逸的急切的呼喊声。 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经跌坐在一处山洞里,那妖怪松开她,低着头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上,有个青衣女子急急的冲过来把他抱到旁边的榻上。 凤息看了看他的伤口,“你受了很重的伤,说不定会死的。” “闭嘴”那青衣女子怒喝了一声,又替那妖怪脱了斗蓬,那妖怪除了眼睛泛青有些吓人,看过去倒也是个长的颇周正的青年男子,青衣女子也不管凤息,只在那替那妖怪疗伤。 在他身后一个透明的净瓶里,有几道白色的光被束在瓶子里,想来这就是凡人的魂魄。 凤息转了几圈,又觉得无聊,站在他跟前问,“哎,我说妖怪,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苍白的脸,嘴角抽了又抽,活到这个岁数,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胆的凡人,“为何不跑” 凤息撇了撇嘴,“你是妖,怎么跑得过你。” 那妖怪见凤息如此从容,问道,“你不怕我” 凤息充分发挥气死人不偿命的特长,“你又杀不了我,我为何要怕你。” 那魔怪目光略一沉,目光定格在一角,冷笑道,“”“既然跟来了,就现身吧。” 他话音刚落,一个清秀的黑衣少年落在凤息的身侧,是阿狸,现身的同时,见他扬了扬手,一道红光同时挥向那青衣女子,那女子还未来得及一声惊呼便已消散在了空气中。 那魔怪见阿狸法术如此厉害,大惊道;“你是何人” 凤息颇为得意,在天界的时候她可是用太上老君的仙丹喂了阿狸一千多年,又岂会是一般的妖。 阿狸身上杀气逼人,“说,为何要取她的魂魄魂镜是不是在你手上” 044 跟你帝姬你很象 那妖怪看了阿狸半晌,冷笑道,“原来是凤凰山座下,我们主人一向与你们凤凰山交好,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甘愿被一个凡人驱使” 凤息正去取那宝瓶了,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被凡人驱使怎么了,我能以德服人” 阿狸忍不住斜了一眼过去,你什么都不缺就缺德好吗 那妖怪见阿狸分了心,便出手偷袭。 阿狸早有防备,跟着帝姬在天界混了好几年,打架是最拿手的了,几下便把那妖怪打死了。 凤息跳脚道:“你怎么把他打死了,我都没还没有问他魂镜在那里。” 阿狸也颇为冤枉,“不是我下手重,它已经柳逸那串佛珠伤了根本,我不动手他也活不长。” 柳逸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佛门法器凤息向来不爱思考,想不明白干脆也懒得想,又把手中净瓶递给阿狸看,“他们的魂魄被困住,快替它解了约束。” 阿狸念了个诀,几道白光自瓶里钻出来,都向外散去,只余一屡微弱的白光怎么也不离去,一直绕在凤息肩头转悠。 “这魂魄怕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怎么办” 阿狸想了会,“看他的魂魄要散了,找个和尚超度了。” 那魂魄似乎被吓着了,拼命往凤息衣服里躲,那一团小小的白光,畏畏缩缩的,看过去甚是可怜。 凤息觉得有趣,难得一回做好事,“你别怕,我帮你寻回本尊就是了,以后就叫你小白好不好。” 那白光点了点头,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 阿狸委婉的埋汰道,“小白,好名字,果然跟你帝姬你很象。” 帝姬挑了挑眉,“皮痒了” 阿狸知趣的闭了嘴,凤息有些犯愁,被个魂魄缠着要怎么跟柳逸解释啊。 还没想好呢,一会就听到洞口传来一声嘈杂的声音,阿狸悄悄的隐了身。 柳逸几乎是大步跑过来的,急道:“你没事吧。” 凤息摇了摇头,他又一把抱住她:“魂都快你吓没了,那妖物呢。” 清河微微皱了皱眉,这两人怎么不象兄妹,反而象是一对恋人 江度离狠狠的干咳了几声,柳逸意识到不妥这才放开她。 柳逸问她怎么活下来,凤息只说一个黑衣少年救了她,又走了,除了隐去了阿狸的身份,也不算说慌。 清河目光看见她肩头那道白光,大喜道:“总算找到了。” 又伸出手去,“是文昭么,姐姐带你回家。” “你认识小白” 清河点了点头,“他是我父亲最宠爱的儿子,莫名其妙的被魔物取了魂魄,我这次就是为了救他才回京的,没想半路就遇上了,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柳逸不动声色,造化也好意有所图也罢,至少现在都各偿所愿了。 清河拿了小小净瓶想收取这魂魄,它象受了惊似的绕在凤息的肩头不肯离开,凤息将它捉了下来放在掌心,“她是你姐姐,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会一路护送你回去找本尊的。” 它这才乖乖钻进了净瓶,又让阿狸悄悄的施了法术,保它生魂完整。 044 跟你帝姬你很象 那妖怪看了阿狸半晌,冷笑道,“原来是凤凰山座下,我们主人一向与你们凤凰山交好,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甘愿被一个凡人驱使” 凤息正去取那宝瓶了,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被凡人驱使怎么了,我能以德服人” 阿狸忍不住斜了一眼过去,你什么都不缺就缺德好吗 那妖怪见阿狸分了心,便出手偷袭。 阿狸早有防备,跟着帝姬在天界混了好几年,打架是最拿手的了,几下便把那妖怪打死了。 凤息跳脚道:“你怎么把他打死了,我都没还没有问他魂镜在那里。” 阿狸也颇为冤枉,“不是我下手重,它已经柳逸那串佛珠伤了根本,我不动手他也活不长。” 柳逸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佛门法器凤息向来不爱思考,想不明白干脆也懒得想,又把手中净瓶递给阿狸看,“他们的魂魄被困住,快替它解了约束。” 阿狸念了个诀,几道白光自瓶里钻出来,都向外散去,只余一屡微弱的白光怎么也不离去,一直绕在凤息肩头转悠。 “这魂魄怕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怎么办” 阿狸想了会,“看他的魂魄要散了,找个和尚超度了。” 那魂魄似乎被吓着了,拼命往凤息衣服里躲,那一团小小的白光,畏畏缩缩的,看过去甚是可怜。 凤息觉得有趣,难得一回做好事,“你别怕,我帮你寻回本尊就是了,以后就叫你小白好不好。” 那白光点了点头,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 阿狸委婉的埋汰道,“小白,好名字,果然跟你帝姬你很象。” 帝姬挑了挑眉,“皮痒了” 阿狸知趣的闭了嘴,凤息有些犯愁,被个魂魄缠着要怎么跟柳逸解释啊。 还没想好呢,一会就听到洞口传来一声嘈杂的声音,阿狸悄悄的隐了身。 柳逸几乎是大步跑过来的,急道:“你没事吧。” 凤息摇了摇头,他又一把抱住她:“魂都快你吓没了,那妖物呢。” 清河微微皱了皱眉,这两人怎么不象兄妹,反而象是一对恋人 江度离狠狠的干咳了几声,柳逸意识到不妥这才放开她。 柳逸问她怎么活下来,凤息只说一个黑衣少年救了她,又走了,除了隐去了阿狸的身份,也不算说慌。 清河目光看见她肩头那道白光,大喜道:“总算找到了。” 又伸出手去,“是文昭么,姐姐带你回家。” “你认识小白” 清河点了点头,“他是我父亲最宠爱的儿子,莫名其妙的被魔物取了魂魄,我这次就是为了救他才回京的,没想半路就遇上了,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柳逸不动声色,造化也好意有所图也罢,至少现在都各偿所愿了。 清河拿了小小净瓶想收取这魂魄,它象受了惊似的绕在凤息的肩头不肯离开,凤息将它捉了下来放在掌心,“她是你姐姐,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会一路护送你回去找本尊的。” 它这才乖乖钻进了净瓶,又让阿狸悄悄的施了法术,保它生魂完整。 045 她不是好女子 清河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凤息也只是目光淡淡的瞧着她,虽然不知道那魔物取魂魄何用,但清河表面是照顾她护她周全,实际上是骗她照魂镜拿她作饵,引出妖怪,若她不是有阿狸在身边,此刻也跟小白一样了。 清河还拉着也说着体已话,凤息觉得厌烦,“你不累吗” 清河脸色一白,幽幽的颇有歉意道,“是我不好,答应过你兄长会好好照顾你,却没有护你周全。” “别假惺惺了,我都替你累。” 江度离有些不忍的道:“她已经尽力,这事怎么能怪她呢。” 凤息忍不住哼一声,柳逸扯了扯凤息的衣袖,低斥道,“不得无礼。” 凤息微微垂了头,好半天才低低说了一句,“姐姐还跟从前一样,一点也没变呢。” 清河怔了怔,不懂凤息说什么。 一会又听凤息冷道,“你既然是为了小白,这次就算了,不过,也就这一回了。” 柳逸还想再说,凤息已经甩下他的手,转身走了,“我累了,要回去睡觉。” 江度离怔怔看着凤息背影出神,一个小丫头被妖怪捉去了大半宿还能如此的淡定自如,妖怪消失了,她一个凡人倒没事了,还有他们处心积虑要找的回的魂魄,竟然就在她的身上,这也太古怪了 回了客栈,阿狸也已经回来了,一见凤息便问,“清河手上有没有拿魂镜了,我上下翻遍都没找着。” 凤息正困的很,打了个呵欠,“我也没见着,你留着心找找,找到第一件事便给清河公主也照照。” 阿狸咧嘴笑,帝姬果然还是那个非善类帝姬。 脱了鞋,和衣倒在床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隐约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睁开眼看见是柳逸坐在她床前,他拿手覆在她的眼睛上,似不想她看见自己的模样,“对不住,今天是我没护住你。” 好一会才听见凤息开口,“哥哥,清河不是个好女子,你还是找个贤惠善良的姑娘做我的嫂嫂吧。” 她闭眼睛,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嘴上虽然一直说让她喊哥哥,可是死丫头真的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当成哥哥的时候,这滋味竟是这般的不好受。 经过这一番恶战,柳逸他们和清河公主似乎更亲近了,清河对凤息也越发的体贴入微,连江度离都对她赞不绝口。 凤息照例对她不冷不淡,那一晚把她推向妖怪的人十有就是清河,她跟柳逸说过一回,他自然是不信的,凤息气闷了一会,扭过头又把这事甩脑后。 越接近王城,妖魔之气越发重了,江度离叹道:“君王无道,王气便弱,才会有妖魔横生。” 柳逸和江度离讨论国事,清河也会说上两句,也不大理会凤息。 凤息听得甚是无聊,她在天界五千年,早已见惯人间沧桑,分久不合合久不分,实在乱的不象话还有她爹管着呢。 不至半日便到了京城地界,凤息抱着阿狸从马车里钻出来,看见高峨的城门,心里一阵激荡,京城的好吃的那真是比亲爹娘亲。 046 混帐帝姬 不至半日便到了京城地界,凤息抱着阿狸从马车里钻出来,看见高峨的城门,心里一阵激荡。 “终于回来了,我梦里都会出现的地方” 阿狸突然想起一千多年前,有一位诗仙也曾这样饱含深情与感伤的望着自己的故土,从而作出一首千年流诵的归乡诗。 帝姬虽然不学无术,但有时候被天后逼急了,还是能吟上几句打油诗。 阿狸竖尖耳朵,就等着帝姬也吟上几句,只听帝姬饱含深情呼喊,“我的桂花糕我的杏花糕我的水晶糕.......” 阿狸觉得不能忍了,用力在帝姬胸口狠狠挠了一把。 正好撞见一道高深莫测的眸光,是江度离意味深长的看看它又看看帝姬,阿狸心道不好,不会是这两日被他瞧破些什么。 凤息还望着城门两眼放光,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阿狸又拿爪子狠狠的在好胸口拍了一下,凤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人袭胸了,她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 她又钻进了马车,把阿狸放在对面的软势上,左看右瞧,阿狸浑身发毛,“帝......姬.....啊,你这样很湛人啊。” 帝姬象是突然抽风变得很严肃,“我养育你多少年了” 不提还好,一提阿狸几乎要咬碎了一口妖牙,“我被帝姬抓回来有一千年了。” 凤息苦皱眉头思索一会儿,“阿狸,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要不给你找一只母的狸猫” 阿狸几乎要哭晕,这误会真是大了,混帐帝姬,就算我发情,我也是有品味的好吗。 当然这话它是不敢说的,义正言辞道,“妖也有妖品的啊我是好心提醒你,江度离好象开始怀疑我们了。” 凤息仗着有妖傍身,向来简单粗暴,“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他怀疑,他若是罗嗦个没完,暴揍他一顿。” 阿狸心道,要是他挑拨你和柳逸的关系怎么办,很明显,柳逸他们此次进京必是有所图谋,而且江度离一心想让柳逸和清河勾搭上啊,可怜帝姬的情商和智商根本想不到这么远。 忽的听到前速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不一会,就在清河公主马车前停下了,御林卫朗声道:“太子在前方迎接公主,命小的前来通报。” 清河公主点了点头,又看向柳逸和江度离,“为了救文昭,不得已要隐瞒身份,还请见谅。”“那里话,是我们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她见柳逸他们也不见吃惊,想来也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勿需多礼,我要多谢你们一路的照应,还有我的小皇弟,如果不是你们,怕是找不回来了,我已令人向父皇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你们随我一同面见太子。” 柳逸他们正求之不得,她取过净瓶交给清河公主,才刚到清河手上,小白便开始在瓶里挣扎,凤息凑近安抚道,“小白听话,你到家了,可以见到亲人了。” 小白这才渐渐安份下来。 “走吧,太子殿下在等我们了” 凤息抬起头看去,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明黄色的仪仗下,明黄色的身影被侍卫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047 故人 凤息那一刻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又回到当年,那人立在高娥的天宫之上,手执流雪剑,那样揽天劈地的气势,她只看了那一眼便至今也无法忘记。 如今眼前一样的容貌,一样令人不自禁仰视的气势,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么会来人界,如若不是,他又是谁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着阿狸的脑袋问,“阿狸,看见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 “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 “谁” “太子殿下。” 凤息咬着牙恨不得把他脑袋拍醒,忍着气,“废话,我能不知道他是太子么,我是让你看看他象谁,你再好好看” “看见了吗” “看见了” “发现象谁了吗” “发现了” “像谁” “太子殿下.” 凤息彻底火了,一把巴掌就拍下去了,只拉着阿狸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道:“我叫你看的是青冥仙尊。” 阿狸其实一早就认出昭明太子,只是故意装傻, 当日在天界,他窝在含章殿的房梁上睡觉,大概是头一个发现天帝夫妇原来也是会吵架的,我要让她如偿所愿,你休想再让我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天后所谓如偿所愿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诸多的心思加在一起,折磨的一颗心又涩又疼。 少倾,入了宫,清河悄悄命人领着凤息去偏殿,自己带着小皇子魂魄便往宫里华清殿奔去。 清河施了法解了约束,那魂魄却不肯归体,飞出大殿,那华贵的妇人急急的推了太子一把,“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048 何必作贱自己 大殿正中央的法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中间,周围围坐着护法的高僧,凤息从肩头捉下小白“你快回到你本尊,要来不及了。” 小白点了点头,瞬间没入那具身体里,阿狸悄悄告诉她,“生魂离体太久,一时半会他是醒不来了。” 小皇子不醒,凤息自然也不能走,被单独安置在离华清殿不远的一个偏殿,而柳逸和江度离据说去面圣一直也没见着。 凤息这一日难得的安静,阿狸问她,“帝姬你见着他高兴么。” 她的神色颇有些纠结,“我也不知道。” 阿狸犹豫了许久,“既然你们在人界能相遇,或许是情缘未了,帝姬若还是喜欢他......” 她低头专心摆弄她的袖口,淡淡的道:“在天界他讨厌我所以想办法把我贬下人界,如果现在还犯贱,这回他会直接砍了我的头吧,我又何必作贱自己。” 一见他就觉得心里发疼,她向来吃不得苦,怎么会蠢到自己去找罪受。 原来她是知道的,阿狸叹了一口气,想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帝姬若是想,我可以帮你在人间跟他结一世的姻缘。” 凤息这才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她的阿狸虽然嘴坏,但心里还是很护主的。 “傻阿狸,你若强行改天换命,会灰飞烟灭的,你还没位列仙班呢,消失了多可惜,更何况,我是帝姬,是天界最尊贵的女人,我不稀罕他的。” 皇宫约束多,凤息被拘在偏殿,不得自由,凤息实在觉得闷的很,等入了夜,大家都睡下了,凤息担心柳逸,索性让阿狸幻化成自己的模样,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去找柳逸。 皇宫里大的很,她一个转了大半夜,不仅没找着人,还找不到回宫的路。 连想哭的心都有了,突然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问,“怎么是你” 凤息转过身,前面的内侍打着灯笼,后面那人穿了一身绣着暗纹的黑色锦袍,更显得长身玉立,气度宏然,竟然是明昭太子。 她也脱口而出,“是你。” 冤家的路果然都比较窄,凤息又觉得自己心蓦的又被人抽紧。 她愣愣看他走近,身后的内侍尖声道:“大胆,见了殿下还不行礼” 明昭摆了摆手似乎也不见怪,那日幼弟生魂竟如此依赖她,想来是这丫头魂魄纯净无暇,当然,实在点说就是没心没肺。 她长的甚是娇俏,尤其有一双会笑的眸子,很讨喜,可是现在,那会笑的眸子此刻却象是含了皑皑白雪,不见星光,只盛满了寒意。 明昭有一种感觉,她不仅不怕自己,竟是不喜自己。 他身为太子,习惯了被人仰慕和敬畏,就算抛开这些,无论才识和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何以 这丫头竟是那样不屑。 “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冥的眼睛从来都是冷的,现在多温柔啊,他不是青冥吧,这么一想,凤息又觉得伤心,只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我想找我兄长,可是又迷路了。” 049 不是真爱 这小丫头看起来楚楚可怜,太子心里一热,“那我送你。” 凤息不领情,“我不用你送。” 身后内侍插嘴道:“老奴让人送他罢。” 明昭也正值狗都嫌的叛逆年纪,我一太子,长的又俊朗你凭什么嫌弃我,简直没天理了。 他也不理会凤息,从内侍手中取过宫灯,打算要以德服人了,“你不用跟着了。” 凤息有些惊讶,心却越发酸疼,从前在天界他见她总是绕道走,那曾象现在这般体贴,一时有些怔住。 又听明照道戏谑道,“你救了我幼弟,就当报答你。” 凤息心中一动,如果能在人界奴役青冥也是不错的,以后回了天界,自己在他面前可以扬眉吐气了。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就给你一个报答我的机会。” 明昭哭笑不得,他见过的女子都是谦恭清柔的大家闺秀,那曾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分明是帮她,倒象是自己捡了天大便宜。 好在他不屑跟小女子一般见识,想起那个惊为天人的少年,又问她,“林重年是你兄长” “嗯,我哥去哪儿了” “令兄不仅相貌惊为天人,谈吐气质皆不俗,听说师从无石先生,这次救了皇姐和我九弟,父皇说了要重赏他,想来现在被皇姐安置妥当,等文昭醒来我便让人送你去找他。” 听柳逸被夸风姿俊秀什么的,凤息很是骄傲,毕竟是吃我做的饭养大的,一个凡人才有仙人之姿啊,又听到被清河公主领出宫,再次郁卒了,自己养的好好的一棵白菜真的是要让猪拱了么 明昭不明白凤息的心思,一路都在问关于柳逸的事,那里人氏那儿,有什么兴趣爱好,事无巨细,又说起柳逸是如何的惊艳了宫里众人,那两小眼兴奋的直放光。 这是要断上了么凤息一颗心真是要揉碎了,这厮要是连性取向都变了,这让喜欢了他三千年的自己情何以堪啊。 凤息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提醒“我哥哥是有心上人的。” 太子先是怔了怔,等明白过来凤息的意思,此刻顿了脚瞪着凤息,凤息回了一个无辜的眼神,脸上写着“求你不要看上我哥,你们不是真爱。” 明昭的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他脸上分明写的是求贤若渴怎么就看成不要脸的垂涎男人美色了呢,这姑娘真的是眼瞎了 明昭虽然年少,但从小学的帝王之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终于忍不住怒了,“你想那里去了” 接下来一路尴尬,静的只有太子越来越愤怒的脚步声,他一忍再忍,才忍住没将这混帐的玩意丢下不管,一路自我安慰我是太子啊,我胸怀天下啊,我怎么跟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呢。 凤息倒是习惯了,你不理我拉倒,我才不会上杆子犯贱再找你了。 走到半路,明昭的气终于自我消化了,若这个古怪的姑娘是高人可拉来为他所用,这一想通,又主动套近乎:“皇姐说是文昭她所救,但我看文昭对你如此依赖,想必是姑娘所救,你可是精通道法” 050 大概是思春了 心里也明白小白不醒,明昭是不会放了她的,点头应是。 “算不上精通,只是略懂些皮毛。” 明昭以为她是谦虚,又摆出一副好学上问的姿态问她,“这人若是天天做同一个梦是不是很古怪” 凤息敷衍道,“是有些古怪。” “总是梦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找遍了术士道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姑娘可知是为何” 凤息认真的想了会,“太子大概是思春了。” 明昭只愣了一秒,差点又要发作了,凤息已经大摇大摆的转身进去了。 宫人听到动静全都迎了出来,见太子脸色不善,跪倒了一地。 好半天没听见声响,胆大的点悄悄抬起头偷看太子,只见太子望着那殿内的烛火,突然又笑了。 黑暗中隐隐站了一人,身形欣长如玉,隐约在月光之下的面容竟觉得是说不出的风流清贵,等轩窗烛火尽灭,才纵身而去。 一大早被宫里的主事摇醒,“姑娘,快醒醒,太子殿下遣人来找你” 凤息起床气又犯了,习惯性的吼道,“嚎什么嚎,你杀猪呢。” 这小丫头是公主送来的,看得出公主并不喜欢这丫头,这主事都是见怪了主子脸色行事的,自然也大理会凤息。 那曾想这个小丫头竟敢如此放肆,宫娥气的脸都白了,喝道:“一个乡野来的小丫头,当自己是公主还是娘娘呢,敢在这里撒野放肆” 凤息已经清醒了大半,才意识到这是皇宫,别人家的地盘,刚一翻身坐起来,那宫女巴掌已经气势汹汹朝她挥过来了,而阿狸正蹲在床角看热闹,这种事帝姬还犯不上它出手。 只见帝姬甩开那主事的手,理直气壮道:“你要怪就怪太子殿下,若不是他送我回来晚了,我又岂会晚睡,我若不晚睡,又岂会睡到现在,说来说去,都是太子殿下的错,你去怪他好了。” 明昭在长生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凤息的身影,只好自己亲自来了,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一通冲突。 这个宫娥这是一宫管事,刁钻惯了,如今当着一群人的面被被凤息狠狠甩开拂了面子,心里怒火更炽,想教训她她又抬出太子,当下教训她又不是求饶又不甘心,一张脸涨的通红。 门扉突然吱一声被人推开了,听到屏风外一道淡冷的男声,“你们竟是这般照顾九殿下的救命恩人吗” 主事听到心里一惊,忙从屏风转了出去,跪下请罪道,“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是怕殿下等的急,所以才催姑娘,并非有意轻慢。” 明昭扫了一眼刚从屏风转出来的凤息,“那可要看姑娘愿不愿意饶过你了。” 那主事又转了脸,转向凤息软软的笑道:“姑娘不要怪罪,实在是怕殿下那边等的急。” 凤息笑吟吟的,也并不生气,“你起来罢。” 那主事正要千恩万谢,又听风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不生气,见风使舵的人其实极有趣,象是戏台上的人。” 明昭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了,一屋子的宫娥内侍想笑又不敢笑,这丫头嘴竟是如h此的刁毒啊,以后少惹为妙啊。 051 破孩子还你们 只有那主事一张脸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阿狸很想告诉那主事,我家帝姬那是真心的呀,真心的夸奖你的,因为她没那么高的情商反讽啊。 凤息还想塞两块糕点再走,直接就让明昭给拽住了手腕抓出殿外,“我饿。” “文昭醒了,要见你,你先随我去,以后想吃什么我都赏你。” 凤息瞧着那盘在手腕间细长的指尖,心中一痛,挣扎抽出来手,明昭也惊觉不妥,放了手任她跟着。 走了好大一段路,身后没有半点声音,若不是能看见那一人一猫的影子,明昭几乎要以为身后没人。 他见她不开口,又忍不住想逗逗,“方才姑娘那招狐假虎威用的甚好。” “你想多了。” 明昭听她口吻冷淡,竟是不愿再多说一句,又有些恼,拂了袖便大步往前走。 好在长生殿也不算远,一时门,屋子站着好些人,她一眼就认出人群中站着的清河公主。 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宫装,显妩媚娆绕,挽着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撒着娇道,“父皇,你偏心。” 那中年男子笑道,“别拐弯抹角了,朕还不知道你想什么,林重年朕自有安排,” 清河一脸娇羞的跺脚撒娇道,“父皇又取笑我。” 凤息见他们提到柳逸,清河又一脸的发情相,又开始忧愁了,这厮不会是想借着公主的身份硬要柳逸娶她吧。 那皇帝看过去身形甚是清瘦,面色稍显苍白,神色颓废,象是久病之人,然而那目光落在凤息身上却甚是乖戾,让人感觉阴恻恻的。 在他的身后几步站着同样打扮贵气的妇人,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的看向撒娇清河。 冷不防膝盖被人拿什么重重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明昭在她身边,刻意加重语气道,“还不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 凤息哼一声,这些礼仪她也不是不懂,一边心里直哼哼,你们不怕折寿,就受着我的大礼吧。 刚行了礼,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跳下床,朝她跑过来,那个贵妃急的直扑向那孩子,肝儿肉儿的叫着。 那孩子甩开她,已经抱住她大腿了,“神仙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一声神仙姐姐叫得凤息心花怒放,横眼扫了这一屋子老老少少,心道帮子凡人还没个小孩有眼力见。 她略弯下身子捞起地上的小孩,“小白” 小白这两字一出,贵妃娘娘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只有小孩特别高兴,“姐姐我只要一睡着就能梦见妖怪,它把我关在瓶子里,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很害怕,你在我就不怕了。” 那粉嫩的小孩拼命往她怀里钻,凤息耐着性子安抚道,“那妖怪已经死了,不怕。” 小白撅着嘴,“我不要,我要姐姐陪着我” “我要回家了,以后陪你玩。” 小白一听,两手更是扒着她的衣襟,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凤息最不喜生人这么亲近,忍了许久终于急了,冲着明昭道,“快,这破孩子还给你们,我要回家。” 052 都不是好东西 贵妃皱了皱眉,吩咐宫人过来,那破小孩就是狗皮膏药似的抓着放手,凤息被他缠的满头大汗,明昭看着都觉得好笑,就在一旁看热闹。 最后破小孩让凤息许了好些条件才肯放手,比如要常来看他常陪她玩,晚上给她讲故事啊,凤息特别善解人意的都应好,阿狸偷笑,只怕一出宫门帝姬就要忘了,她压根就没打算兑现。 好不容易把小孩弄走,那皇帝把目光沉沉的转向凤息身上,这民间来的女子倒也大胆,竟敢直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就是林重年的妹妹” “正是。” “是你救了文昭” “我哥哥林重年杀的妖怪,我不过顺便捡到囚禁殿下的瓶子。” “你也算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凤息余光扫到清河公主,心里一个奸笑,已经有主意了,“我要的东西皇上轻易能给,一不伤天害理,二不伤财,三对谁都无害,可又怕皇上不舍得给。” 那皇帝冷冷道,“你倒也大胆,对朕也敢用激将法。” 明昭也好奇,要换了他人,怕早吓的发抖,这民间来的小女子倒是不慌不忙,“我要皇上一个承诺,将来我哥哥的婚事要他自已做主,想娶谁不想娶谁皇上不能干涉。” 贵妃插话道,“你倒是个体恤兄长的好姑娘,看在她救了文昭的份上,请皇上成全她罢。” 皇帝侧脸微微看了一眼清河,见后者颇为从容的淡淡一笑,“好,朕答应你便是。” 清河自然知道凤息是故意的,第一次相见,清雅高贵如谪仙一般的少年,连月光都失了颜色,就那么一眼,她便知道自己没救了,可是为什么这刁蛮难缠的丫头会是他的妹妹,无论自己想什么做什么,她好像都心如明镜似的,就连用她引妖怪的事都被她拆穿了,这丫头也不象表面看过的那般单纯无知。 皇帝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凤息和贵妃说了好一会话,好象有意要跟她亲近,清河也就一直陪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这才弄明白,原来明昭是太子的母亲,而清河的母亲才是皇后。 贵妃说的最多的还是关于柳逸的话题,凤息又纳闷了,询问似的看向阿狸,柳逸到底干了什么事,让这些人对他这么感兴趣。 阿狸有些无语的看着凤息,那人的风华曾惊艳六界的,何况区区人界,有什么可意外的,只有帝姬有眼无珠,身边的分明是个宝偏偏被她当成根草。 等说完话,凤息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清河跟她一起出了长生殿,远远看在明昭站在门口等着了。 他对清河恭敬的喊了一声,“皇姐。” 他二人在天界暗渡陈仓,现在却姐姐弟弟的叫着,以后青冥回了天界想起这一幕看他该如何自处。 凤息不由得兴灾乐祸,明昭略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凤息心情大好,“你九弟醒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明昭点了点头,“我这便带你去找他。” “我送她去罢,我答应过他兄长,一定将她带回去。” 凤息冷哼,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053 你欠的债她来还 见明昭点了点头,“也好。” 将一个小小油纸包塞到她手里,高高在上道,“拿着吧,算是我赏你的。” 凤息看看明昭又看看清河,心里一阵抽疼,退了两步甩开。 油纸包掉在地上散开来,是凤息最爱吃的糕点,四周顿时死一般的寂静,太子冷着一张脸,身后一干宫娥内侍大气不敢喘。 阿狸头大,帝姬又任性了,要如何收场。 蓦的,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太子赏的你不要,那我可要了。” 凤息循声望过去,那人已到跟前,弯腰拾起那包糕点,自己拈了一块咬了,又递到凤息跟前,“真的很好吃,你也尝一尝罢。” 眼前这人很简单的青色长衫,面容清俊斯文,一副书生模样,他就那般淡定从容的站在太子公主面前,竟也没人阻拦他。 他笑容温和亲切,凤息隐约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那里见过。 明昭的瞧着这书生一脸的厌恶,哼了声,拂袖便走,看得出来,他不喜这人。 倒是清河颇为敬重的行了礼,“国师。” 他把油纸包放到凤息眼皮底下,“真的,我不骗你。” 凤息拈了一块放进嘴里,问他,“你是谁我可曾见过你。” 他微微一笑,“我叫朱厌,见过你的父亲。” 凤息对这个人界的父亲连长相都已经想不起来了,难为一个国师竟还记得。 来的路上曾听人说过国师是妖道,迷惑圣上,祸国殃民,可眼前这人怎么看着一个纯良之人。 她觉得这人有意思,故意问道,“他们都说你是妖道。” 身旁的脸色皆是巨变,清河喝道,“休要胡说” 朱厌浑不在意微微一笑,“你看我象吗。” “不象,看着象好人。” 他怔怔的看了凤息半晌,突然放声大笑,“你说我是好人那我便要做好人。” 那个男人在笑,可凤息觉得他不象是开怀而是有几分凄怆,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朱厌捕捉到凤息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悲悯,心中一凛,这丫头竟是个通透之人,只是可惜了。 她悄声唤阿狸,“你算算他的来历。” “算不到。” 他又问她,“你是好人吗” 她怔了下,“我自然是。”天界的人叫她六界祸害,实在太冤了。 她本想顺势辩白几句,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响了一下,他又笑了,“你可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了,我要找我兄长,几日不曾见着他了。” “也好,你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国师府来找我,我那儿可比这个闷闷的皇宫有趣多了。” 凤息点头应下,这才随了清河出宫。 朱厌看着凤息消失的背影,手掌突然多出一个小小水晶球,五彩斑斓的颜色,有一缕血色的丝线在当中游走。 他笑容还是很亲切,眸光中却有几分嗜血的光,“你看,我终于等到她了,她多像你啊,天真不诸世事,可会不会又是骗人的呢” 他顿了一会,笑的更加诡异,“倘若你不肯回来,那你欠我的债就让她来还吧” 054 你是傻子 没人可以回答他,他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球放在胸口,钻心噬骨的疼了这么久,也该到他解脱了。 清河带着凤息绕了大半个京城,车厢里就两个人,凤息只顾拉开车帘,一路很兴奋的看着外面的集市,她从小爱热闹,耐何天宫寂寞,连个同龄玩伴也没有,就是有,也碍于她帝姬的身份能躲多远算多远。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子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子的妹妹,我也便把你当成亲妹子一般,你莫要恼姐姐。” 凤息身上一阵恶寒,索性也不理她,抱着阿狸要下车。 刚掀了车帘,不禁一怔,马车跟前长身玉立的风流标致的少年不正是柳逸。 这厮眸中含情笑的跟朵春花似的,想来是清河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他也听了个清楚,他该美死了吧。 柳逸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他特意拜托过清河把凤息带回来,却没想到清河会亲自前来,听到她这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见过公主。” 清河公主似乎也没打算出来,柔声说了句,不必多礼了。 柳逸这才朝凤息伸出手要扶她,“你可算回来了。” 凤息哼了一声,别开脸自己跳下马车,走了两步,又扭头道,“她早就知道你在,你要是信她你就是个傻子 柳逸看见自家破小孩本来心情大好,又见她甚是无礼,说话语气就略重了些“不得无礼” 055 给你找个嫂嫂 清河公主掀了车帘探了头出来,脸上还有未及散去的红晕,柔声道,“不要斥责她,以后好好教导便是。” 柳逸又问了凤息在宫中的情况,又跟清河公主再三道了谢。 凤息好半晌没见柳逸跟来,扭头看见柳逸还在清河你情我侬的,气急了跺着脚高喊道,“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看她这架势,恨不得喊得一条街的人都听见。 见死丫头又开始撒野了,柳逸哭笑不得,还好清河体贴,笑道,“你去罢。” 柳逸颇有些歉意的拱了拱手,转身又去找凤息了。 凤息很喜欢这个新家,小小了四合院落,院子里一口天井,旁边还种一株合欢,树下摆了个石桌石凳,环境清幽古朴,柳逸还请了一个老妈子和一个小厮,平日里做些粗使活。 江度离也搬了过来,他跟柳逸同在禁军任职,白日里两人都在禁军忙着,晚上要虽说要值宿,但也总会有一个人在家,让凤息半夜去捉妖的计划屡屡落空。 青河常打着照看凤息的理由常常过来,体贴贤惠的连赵妈和小厮小全子都对她赞不绝口,但凡这种时候,凤息恨不得撕下她的面具给大家看看,奈何清河硬是没露一丝破绽。 吃晚饭的当口,赵妈突然笑道,“媒婆就踏破门槛了,家里没个女主人确实不象家,我瞧着清河公主很喜欢公子你。” 柳逸笑而不答,偏头去瞧凤息,“给你找个嫂嫂好不好” 凤息是最讨厌的清河,只低头当听不见,“我吃饱了。”丢了碗筷起身就走。 阿狸小心的去瞧柳逸,以为他要发火了,只见他嘴角弯了弯,甚至是高兴的样子,一把拉住凤息,“你不喜欢我便不要。” 赵妈笑了笑,“公子真是要把姑娘宠坏了,那姑娘总得要嫁人啊,那能陪你一辈子。” 柳逸抚着凤息的头发,柔声笑道,“长幼有序,她是妹妹,我还没娶呢,那里轮到她嫁了。” 赵妈和小厮互相看了一眼,这兄长宠妹妹宠的有点过份了。 又听柳逸敲了敲凤息的脑门,“那招娣你要嫁人吗这么玩劣嫁出去我怕祸害别的人家。” 凤息甩了他的手,抱起阿狸,“你再跟清河公主眉来眼去,我便找个金龟婿嫁了,再也不见你了。” 柳逸笑笑不以为意,凤息说的却是真心话。 转眼便快到元宵节,人界每到这个时候甚是热闹。 京城屡屡传出闹妖传闻,一入夜街上便没了人,据说国师亲自出手捉了几个妖怪,京中才太平了一阵子。 元宵节的前半月,官府就已贴出告示,元宵节那天会加强巡防,皇上太子会在广兴阁与民同乐,消息一放出,举城欢腾,皇上都上街了,那街上自然是太平的,在家才倒霉呢。 柳逸却特别忙,早早出了门,下午回来沐浴又要出去,“我一会得去府衙,不能陪你过节了,今天街上人多,晚上可以让赵妈陪你去街上走走,不过要早些回来。” 凤息虽然有些失落,她还想让柳逸陪她放花灯的,但也知道柳逸在禁军任职,这个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忙。 056 迷倒一众仙姬 早早吃了晚饭,天刚黑下来,凤息便独自带着阿狸出门了。 见四下无人,阿狸悄悄化了人形,跟着凤息也方便些。 凤息甚是骄傲,“你看我把你养的白白嫩嫩的也算俊俏,将来回了天界也能迷倒一众仙姬。” 阿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特别不给面子,“我长的好那是遗传,帝姬并无功劳。” 帝姬心情不好不打算跟小妖一般见识。 街上很热闹,两人鲜少见到这样的盛况,很是新奇喜欢,一会猜灯谜,一会又去诗酒会凑热闹,两个人从街头吃到街尾,撑的差要抱着肚子走路。 路上有不时三三两两盛装的女子挑着花灯往河边走, 一个圆脸的少女问身边的同伴,“你可有什么愿望”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便是盼着与你那李郎能成眷属。” 那绿装的少女一脸的娇羞,作势过去作势要撕同伴的嘴,“让你胡说。” “李郎说不准就在河边等着你呢。” 那两少女边说边往那边走,凤息笑道,“月老那老头可要忙死了。” 阿狸眼睛一亮,“帝姬,一会我们去河边放花灯吧,听说许愿会很灵的。” 凤息嗤之以鼻,特别高冷道,“你一妖怪还信这个又不是不知道人界的人都是向天界的的人许愿的。” 阿狸失望,“那我们不去了” 凤息拉着他就跑,笑道,“自然是要去的。” 死孩子 走了没多远,灯火越来越盛,照的恍如白昼,前方传来一阵阵喜庆的鼓乐声。 “帝姬前面便是广兴殿了。” 空中突然又是烟花大盛,周围一片欢呼之声。 身边不时有疾走的百姓,“快走,皇上带着皇子和公主登上广兴阁,猜灯谜对对子,猜对了的皇上不仅亲自赐酒还有赏银呢。” 阿狸很想凑这个热闹,犹豫问凤息,“帝姬可想去看看,柳逸是禁军,或许会在高阁之上呢。”青冥仙尊也必然在这句话它又悄悄咽回了肚子里,他现在有点拿不准帝姬对仙尊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凤息果然一听就来了兴致,“既然热闹,我们便远远去看一眼,躲在人群里,别让柳逸瞧见我们。” 远远便见灯火如花,高台之上站着好些人,凤息一眼就看皇帝身侧穿了一身朱衣的明昭,此刻也是微笑亲和的样子望着楼下的百姓,可他的眼睛总是清冷的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 凤息觉得有根刺在心里扎了一下,她刻意略略过那个朱衣的太子,去找柳逸,可惜没有她想看到的人。 倒是看见国师,朱厌今天穿着宽大的白袍,一头墨色的青丝随意用丝带束了,人又站在风口处,倒是吹出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楼下明明人群拥挤又喧闹,若不是阿狸护着她,早被挤一片秋叶,更何况她还特意戴上买来赏玩了面具,存在感什么几乎为零,可总感觉朱厌的视线就直直对上她的,居然还对她微微颔首。 凤息心中一凛,只觉得这热闹下竟有说不出的诡异,蓦的手臂被阿狸拽紧,护在身前,“不好,要出大事了” 057 突生变故 凤息几乎是被阿狸扣在胸前的,耳边突然听到一阵尖厉惨叫,有人喊着护驾,有人哭喊。 阿狸在她耳边低声道,“妖气很重,不止一个” 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笛声,哀回婉转,似悲愤又似哭泣。 凤息见自己身边原本还面目平和的女子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一双好手突然变成森森白骨竟直冲她的心窝处,阿狸朝那女子挥手便是一掌,又抱起她飞快的朝空中掠去。 凤息扯了扯阿狸,“先别走,找处僻静的地方躲躲。” 他们找了一处屋顶猫着,阿狸指了指下面,“帝姬,你看” 凤息低头看,那女人的已将将手伸向身边幼童,竟活生生的吸出生人的魂魄,人群中不断涌现了越来越多诡异的人,伴随着是撕心裂肺拭的惨叫声,原本还歌舞昇平的景象瞬间变成人间练狱。 再看那高台,四五个黑色的身影扑向了高台,皇帝身边的簇拥的侍卫还来不及反应已被那些黑影砍下脑袋,明昭让皇帝和文昭他们躲进内殿,自己提了剑挡在门口。 凤息急的推了阿狸一把,“阿狸,快去救青冥。” “你怎么办” “我不出去便是。” 阿狸用法术做了结界,这才向高台奔去。 那些黑影并不急着上前,指着他身后小小的身影道,“把这小孩给我。” 他们要的竟是文昭 “皇兄,我怕” 皇帝面色艰难的看向文昭,贵妃一个哆嗦把文昭扯过来护在自己身后。 明昭也不看身后,冷哼了一声,提剑便刺了上去,被刺中的身影瞬的化成一团黑烟消散在空中。 凤息也是一惊,没想到明昭那剑竟然也能伤妖怪,那领头的人发出一声低笑,“真是不自量力。” 又抬手一道凌厉的白光便要直直劈向明昭,凤息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以为明昭便要死了。 那道法术还未打在明昭身上,便愣生生的阿狸接了下来,而明昭已经倒在了他身后。 凤息正着急,突然一个极轻柔的声音贴着耳边笑,“你要救太子,那柳逸要怎么办” 她情急之下脱口道,“他在那里” 她扭头去看四下一片虚无,只闻其身不见其人,自知身边那人修为高深,凤息越发恼恨自己的凡胎。 那声音又笑道,“你看,他来了。” 凤息低头一看,便见一身黑衣的清河公主带人赶到了,柳逸和江度离就跟在她身侧,他身上的官服已被鲜血浸透。 这是凤息第一次见柳逸杀人,他出手狠厉,剑剑便直取心窝,冷厉的目光下看过去竟是有些兴奋的,凤息有些疑惑了,这还是那个天天教他读书写字的清贵少年吗 未多时,清河便带着柳逸他们杀上了高台,这些人杀起来竟不比妖怪弱。 蓦的,空中传来一声低笑,一身月白长袍的朱厌突然出现在半空之中,他的眼神很诡异,只是冷脚下的一众人,便让人觉得一股寒气,就连凤息也觉得一股冷气直往心底里钻。 058 朱厌果然很讨人厌 也不见他拿什么兵器,就只是轻轻扬了扬手,半空之中密密麻麻的漂浮着矢箭形状的白光,如浩瀚星空的中点点繁星,这么强大的法术,众人皆是变色,只听朱厌轻轻喝了一声,“去” 那些白光便利箭便象是有了灵识一般向城中四面八方飞去,准确的刺入妖怪的身体,一声声长啸在空寂的夜空响起,那些妖怪瞬间便已灰飞烟灭,空气中死寂一片,若不是浓重的血腥味还在,几乎以为刚才的那番惨烈不过是梦一场。 那国师高高浮于半空之中,象是天地的掌控者,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唯有阿狸趁乱悄悄隐了身去找凤息。 悄身替帝姬解了结界,凤息一得自由,便飞快跳上屋顶,见柳逸安然无恙,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国师法术真是惊人。” 阿狸不屑,“当日天界与魔界大战,不知这惨烈多少倍,有甚奇怪的。” “你莫要忘了,他只是凡人,你一定打不过他。” 她话音刚落,又觉得头顶上一道诡异的视线,迎上去,又是朱厌的,凤息心下恻恻然,好象自己藏到那儿,他都能看见似的,最讨厌的是,他看自己的眼神象是看盘中的肉一样,很是骇人。 她如今凡胎,朱厌又这么厉害,要是那天兴致来了真拿刀割她肉可怎么办。 “阿狸,我们快走。” 朱厌突然大笑道,“我又不吃你,你怕什么。” 寂静的黑夜里,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朱厌的身上,自然所有人也注意到凤息了,朱厌一定是故意的。 她不敢回应他,生怕柳逸认出自己来,只小声嘟哝道:“名字叫朱厌果然很讨厌人厌。” 一直背对着朱厌不敢回头,见阿狸还不怕死的朝国师张望,“帝姬,你说那人究竟是人还是仙” 凤息一把扯过他爬上他的背,“不想死就快走,离这妖人远点。” 好在主仆二人在天界练就的跑路功夫一刻也没落下,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朱厌这才飞向广兴阁,去向皇帝请罪,各方人马也忙着善后,唯有江度离站着没动,虽然是夜里,但他天生眼力极好,却隐约能看清对方的背影。 扯了扯身边的柳逸,“我瞧那背影怎么那么象招娣” 柳逸没说话,那背影的确就是招娣那丫头,可如果真是她,那她身边的黑衣少年又会是谁她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或许就只是象而已。 江度离见他不吭声,“我就说这丫头古怪,你偏不信。” 他收了剑,淡淡道:“你看错了,不是那丫头。” 柳逸表面淡定,其实早已心急如焚,妖怪作乱目的是为了找最干净魂魄,而招娣便是,而刚才城中混乱,他根本无处找寻。 若刚刚那人真是自家破孩子,倒也好了,至少表示她还活着,他看着她从小长大,她不会是妖。 江度离越发觉得古怪,寻了个借口,直朝柳逸家里奔去,老远就见门口急的团团转转的小厮和赵妈,他还没开口,赵妈就急道,“听说妖怪吃人,姑娘现在还没回来了呢,这可怎么是好” 059 盘中肉 凤息并没有回家,而是脑洞大开想起今天最后一个计划没完成,那就是放花灯。 于是这一人一妖在诡异血腥的夜里淡定的前往河边去放花灯了。 除了河边四处散落还不来不及的花灯,未见有过撕杀的狠迹,宽广河面上波光粼粼,一派宁静安祥。 凤息和阿狸各自捡了一盞,“听说这里的河水妖界鬼冥界魔界最后会一直流到天界的尽头,鬼马灯会帮凡人找到还未转世的亲人,而莲花灯会流天天界的尽头,那里的仙人会帮凡人实现愿望。” 阿狸放完自己的,就见凤息手里拿着灯,呆呆的仰头望着天上的夜空。 “帝姬可有什么心愿。” 她摇了摇头,“没有。” “帝姬可是想家了”阿狸说的那个家自然指的是天宫,下界这么久,从没听帝姬念叨过天帝和天后。 她点了点头,“我想母后了。”顿了一会又续道,“只有回了天界才能见母后,可是我现在我不想回去了,人间其实也甚好。” “为何” “这里有人陪我。”她又仰头指着天际,“那里无人陪伴,甚是寂寞。” 阿狸一怔,是因为柳逸吗。 “阿狸,你也生生世世陪我吧。” 阿狸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空了一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温淡的男声,“小丫头,我来陪你如何” 凤息转过头,夜色下的朱厌手提着一盞鬼马灯信步而来,所过之处,地面散落的狼籍一扫而空。 阿狸警惕的看了对方一眼,“帝姬小心。”又将凤息护在自己身后,此人法力强大,绝非凡胎,不知是妖是魔,如今处处跟着帝姬,绝非善事。 那人在他们跟前站定,他淡淡笑道,“你这小狸猫倒也忠心。” 阿狸心中一凛,这人竟一眼就看出他的真身,“你休想动她” 凤息小声道:“笨阿狸,国师要我的小命,以他的法力,十个你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关键时候要以德服人。” 阿狸哭笑不得,凤息已自阿狸胳膊下钻了出来了,扬了扬自己手中的莲花灯,“国师,你也来放花灯,可巧了,我也还没放花灯呢,我们一起吧。” 国师微微笑了笑,过来牵起凤息的手,“如此甚好,我们便一起罢。” 刚触的他的手,凤息的忍不住一颤,他的手太冷了,冷的沁入骨肉,凤息也不傻,自己是他盘中肉,这个时候那还敢抱怨。 朱厌顿了脚不走了,侧过脸问她,“我的手冷吗” 他面带微笑,凤息却看到他眼底的波涛汹涌,似有漫天恨意,又似藏有绵绵不绝的哀思。 凤息嬉笑道,“我手热,正好。” 他笑了,“我最恨别人骗我,尤其是你这样看起来无害的小丫头。” “我不骗你。” 他的笑容隐了去,“真的” 凤息心一寒,垂着头,“真的,我不敢骗你。” “为何不敢” 这样唯唯缩缩的实在不是帝姬的性格,她索性豁出去了,“你说你不吃我,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早就把我看成你的盘中肉,想吃我。” 060 鬼马灯 朱厌没说话,凤息趁机游说,“我长的黑,卖相不好,身上又全是骨头,不好下口,可能会把你牙磕着,你去吃清河吧,她貌美吃了一定美容养颜。” 他大笑,“我暂时还不想要你的小命,你放心便是。” “以后还是要” “看情况再说。” 凤息心道以后本姑娘躲的你远远的,看你能到那儿找我。 朱厌又揩了她的手起身便朝河中央掠去,两个人踩在水面上,竟象是踩在平地上。 他弯了身子,将手中的鬼马灯放进了河中,他看了一眼杆着凤息,后者闭着眼睛一脸的虔诚,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睁开眼,才将莲花灯小心翼翼的放入河中。 朱厌静静的望着远处的鬼门灯,神思忧远,河边风大,凤息觉得甚是好奇,“鬼马灯,你的亲人还在冥界吗” “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在冥界呢,或许是魂飞魄散了,又或许化成山川河流草木精灵,滋养大地。” “那她一定是温柔善良的女子。” 他看着那远去的花灯,低笑道,“善良,你可是善良的女子么那我在离川受的苦又是拜何人所托。” 凤息心下侧然,国师原来是被人抛弃了,所以怀恨在心,那么阴森湛人这是打算要报复社会了吗 “我曾经很喜欢一个姑娘,她骗我杀我,还要跟别的男人成亲,你说我能忍吗。” 凤息一听,这就是男版的自己啊,顿时有些同仇敌忾之感,“她始乱终弃,便一定不是什么好女子,你把她忘了吧,找个比她年轻貌美的姑娘,便算报复她了。” 阿狸简直对她无语,始乱终弃,这是从来都是用形容男子的好吗就这文化水平,还以德服人呢。 这国师一看就不是好人,帝姬却还开导的正欢,忙提醒她道,“你看,花灯也放了,现在已过半夜,该回去了吧。” “你若不吃我,那我便走了。” “我怕我咬不动。” 走了几步,又觉得不放心,叮嘱道,“这种事我有经验,见不着便不心烦,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朱厌微微一笑,倒显得有些温柔可亲。 对自家孩子不知死活的行为,阿狸觉得再也不能忍了,化了人形抱起她投向黑夜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厌从怀里掏出水晶球,掷向空中,渐渐变成一面镜子的大小,飘浮在半空之中,透明的球面上露出一张青白的脸。 “这孩子可爱吗,这么干净我几乎都不忍心下手了,你忍心吗” 镜子里的哀求道:“朱厌,是我负你,与她何干,放过她吧。” 他突然厉声道,“我在离川泉水受了几万年的苦该由谁来偿还我,血肉一点一点被泉水腐蚀,元神生生抽出撕成了碎片,这种钻心剔骨的痛生不如死,如今你要放她,当日你可曾想过放过我。” 那女子目有愧色,“是我负你,只有一死来还你的债” 朱厌突然凄然大笑,“以死谢罪吗你没有资格死,你回来,我便放过凤息。” 那女子苦笑,“你又是何苦,她早已魂飞魄散,我不过是她留下的一缕残识,不过几年,便也会消失。” 他冷笑,“我说能便能,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那女子怔了片刻,蓦的明白过来,惊道,“你疯了。” 061 主仆之情 一脱离了朱厌的视线,阿狸就开始苦口婆心,“帝姬啊,我看那朱厌不安好,咱们还是离她远一些。” 凤息凝着眉半天才开口,“不管是妖是魔,只要活着喘气,便会有温度,而朱厌却没有,他的手很冷,冷的能腐蚀人骨,这种冷的我只在天界的时候碰过一次,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忘了,那时候我被父君训斥离家出去,不知怎么的闯进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地方,那里没有光亮,山川草木都象火烧焦过,甚至连河水都是黑色的,我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就在那时,河中的水突然蹋隐了下去,露出一洞口,幽幽的散发蓝光,看过去甚是漂亮,我以为是出口,便大着胆子过去,像觉得一种穿心蚀骨的寒气侵入身体,就象现在朱厌的手给我的感觉,或许他是那里冰川化做的精灵。” “那洞里有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走下去,父君便来了,把我抓回去丢在了寒光殿面壁思过了三天。” 越想凤息越觉得头疼,推理果然是烧脑子的事,“知道他来历又如何,反正打不过他,算了,我不想了。” 知已此彼才好防备,知道他的来历或许还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说起来帝姬离家出走的次数手指头和脚指头加起来都不够数。“你那次离家出走啊,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没遇上我,还在妖界受苦。”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跟着你的才受苦。 凤息突然想起朱厌出现那一刻,阿狸明知送死还紧紧护在她身前,一阵感动,“阿狸想不想爹娘” 这思维实在太跳脱,阿狸愣了一会,又蓦的又警觉的跳开了几步,生怕帝姬穷极无聊说要去凤凰山玩,违心道,“我要陪着帝姬,不想回凤凰山。” 如果他带着帝姬回去,那将会成为凤凰山罪人。想起初遇帝姬,还正是单纯,不对,正是犯蠢的年纪,帝姬问他,“小妖,你若跟我回天界,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凤凰山上还没有修成仙的妖,唯一一个有希望的阿狸的二舅姥爷修炼了几万年,好容易说机缘到了要升仙了,结果在接受最一道天雷即将飞升的时候硬生生的被路过的帝姬给“抢救”了下来,临走还说,“做好事不留名,不用谢。” 气得二舅姥爷现在还没缓过来。 阿狸就这样跟凤息回了天界,仙没修成,还成了帝姬的玩具。 凤息好不容易发一回善心竟然也落空了,又颇为赞赏道,“我还想放你回去见见爹娘的,没想到你如此的深明大义。” 阿狸心里那个悔,原来是一个人回去,你早说啊。 凤息突然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毛绒绒的脑袋,帝姬从小到大,一高兴就爱抱着它乱蹭,早该习惯了的,为何觉得自己脸烧的慌。 帝姬目光闪闪的看着它,郑重道,”阿狸,难为你跟着我了,放花灯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心愿了,以后我会帮你做到,再也不骗你了。” 062 索性便杀了他罢 此时已经大半夜了,巷子里安静的出奇,凤息想悄悄溜进去,边上老槐树下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凤息有些诧异,今日城中大乱,他与柳逸同为禁军官员,不用去巡防,在这里做什么。 “江兄。” 江度离目光沉了沉,“三更半夜,招娣从何处来” “我带阿狸去放花灯了。” “放花灯城中四处都有妖怪作乱,百姓非死即伤,个个狼狈之极,而你衣衫洁净整齐,大半夜淡定从容而归” 凤息有些疑惑,“那我便要怎样才好” 江度离神色越发冷厉,“说,你究竟是何人你骗得了柳逸,休想骗我” 凤息蓦的明白过来江度离所指何意,恼道,“我说过了我不是妖怪,你爱信不信” 绕开江度离便走,忽的只见一道黑影一闪,江度离已经一掌直拍向她胸口,凤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倒地的一瞬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垫在自己身下,她知道那是阿狸。 又听到阿狸咬牙道,“待我杀了他” “不要,柳逸会伤心的。” 凤息胸口觉得火烧似的疼,似有血气滚上喉头,她勉强站起来,“江度离我若是妖,你早就没命了,你蠢不蠢。” 江度离冷冷一笑,“你莫要再装,今日广兴殿的那人就是你。” 见他手中寒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把利剑,念了什么诀,提剑便朝凤息刺来,“你若接不住这一剑我便信你。”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江度离还来不及看清,便见眼前多了一名黑衣少年,抱着凤息便跳开了,江度离一剑便又从身后追了过来,阿狸徒手便握住了剑峰,手中一击,便将江度离击的后退了几步。 这黑衣的少年不就是今夜广兴殿的那位少年吗而刚才凤息抱着那只小狸猫却不见了,联想自从认识凤息以来的古怪,江度离心头蓦的一醒,“我明白了,你便是她成日抱在手里的小狸猫” 他举起剑,并不见丝毫退缩,拿剑指着凤息,“你潜在柳逸身边十几年,究竟意味何为” 凤息胸口火烧火燎的疼,几乎要让她站不住了,暴怒道,“我说过我不是妖,我若有法力,早回敬二百个巴掌了,长脑子了没有” “莫要再装了,今日便除了你,免得你祸害柳逸。” 阿狸见他伤了帝姬,早起了杀机,便欲了结他的性命,又被凤息拉住了,她还没未说话,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凤息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道,“阿.....狸,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阿狸心中一惊,一摸凤息脉向,竟是极其微弱,急忙渡了些妖气给她,抱起她想要离开。 江度离趁机纵身跃起,口中念诀,只见身影瞬间便消失了,耳边听到重重焚音直冲耳膜,他在结界,想自己困在这里。 他怕凤息无法向柳逸交待,所以才处处手下留情,这人却如此不知好歹, 阿狸心一横,“他是决计不会放过我们,反正已看穿了我的身份,索性便杀了他罢” 062 我不想死 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街那边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凤息脸色一僵,转眼巷子口望去,有火光在长长的巷子里浮动,马蹄声越发的近了。 凤息急道,“柳逸来了,你快走。” 柳逸那串佛珠的威力她是见过的,就是阿狸也不能抵挡,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阿狸是妖。 阿狸与她相处千年,自然知道凤息怕什么,脱了手任凤息倒地上,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的树上,待柳逸快走近,故意施了法术让江度离持剑向凤息刺去。 和他预想中一样,柳逸及时挡下江度离那一剑,怒喝道,“江度离,你疯了吗” 又抱住倒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息,心都快碎了,抱起她便跃上马背。 江度离纵身追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剑指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凤息,“她是妖,是我亲眼所见,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给看的” “你让开” 江度离半步也不曾挪开,“你我生死之交,我何曾骗过你,广兴阁的那人就是她,她身边那只狸猫就是那个黑衣少年,今晚的妖怪作乱她脱不了关系,就是在刚才,若不是你回来的及时,现在死的人就是我,柳逸你醒醒吧,莫要被她迷了心智。” 凤息疼的快晕了去,听了这话却清醒了许多,用尽全身力气去捉住柳逸的手,“我不是妖,我从来没有害过人。” 柳逸没说话,只是感觉到他抱着自己手蓦然收紧,又松开了手让自己横在马背上,温暖的怀抱消失了,凤息感觉自己心一直往下沉,她无力的闭上眼睛。 阿狸见柳逸突然纵身掠起拍向江度离,他出手很快,快得阿狸都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剑尖便已抵住了江度离的脖颈。 一脸的狠厉决绝,“我信她,她是我的底线,你们谁都不能碰” 江度离厉声道,“柳逸,为了个妖怪你竟然要杀我” 他的剑又刺入了一份,厉声道,“我再说一遍,让开” 脖子上已经湛出血,再看柳逸,眼眸里已经起了杀机,当真再阻他,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江度离又气又恨,对峙了一会,恨恨纵身奔向了夜色,“色令智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凤息又重新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用尽力气环抱紧了他,“我真的不是妖。” 柳逸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信你。” 他一路纵马狂奔,凤息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只是特别冷,象是朱厌的手碰过那般冷,凡人原来竟是这样无用的啊,她哭的一脸都是泪,“柳逸,我不想死,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紧了她,温柔的唇贴着她的额,“你不会死的。” 063 大佛手 柳逸的修为比江度离好太多,阿狸不敢轻易现身,只得悄悄一路跟着。 帝姬闭着眼极痛苦的样子,默默流了一路的眼泪,阿狸便知她肯定是疼的厉害了,江度离怕杀帝姬没把握,那一掌不仅用了佛印还用了十成的功力,帝姬从小到大都娇生惯养,这回算是吃到苦头了。 再看柳逸也神色凝重,一路不停的说,“快到了,你撑着点。” 他没去找医馆,反而纵马奔向公主府,到了大门前下了马,抱着凤息便往府中奔去,三更半夜来,那门人也并不阻拦,似是习已为常用,恭恭敬敬喊了一声,林大人。 清河今日替柳逸挡下一剑,伤了手臂,柳逸嘴里虽千恩万谢,却还是离去找他妹妹了,她只得表面装的大度,心里又是伤心又恼恨。 太医在开药,一边嘱咐内侍要注意些什么,柳逸抱着凤息就这样闯了进来。 “太医,你快救救她” 清河第一次柳逸这般仓皇失了分寸,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面上却还是要做的周全,象是和柳逸同样的担忧和急切。 凤息早已疼的晕了过去,太医给凤息吃了救心丸,便要解了衣裳的治伤,太医虽已年过半百,柳逸心里仍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又无可奈何。 清河见柳逸还神色紧张的看着,这坏丫头伤在胸口,这林公子怎么就不知道回避一下 又悄声提醒道,“你在这里不方便,还是先出去吧,我会看着的。” 柳逸倒没半分犹豫,沉声道,“无妨,我看着便是。” 解开了衣裳,纤细的身体上,那道青紫色的巴掌印格外的刺目,清河一惊,又缓缓转向柳逸,“大佛手谁做的。” 她之前以为凤息是被妖怪所伤,没成想伤这丫头的却是用来对妖怪的大佛手。 柳逸面色阴沉,不欲作答。 太医用手掌压了压伤处,太医摇头叹道,“骨头都断了,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 凤息闭着着一直在喊疼,柳逸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不时轻柔的来回轻抚着她的脸,不停的安抚她,“你听话,一会就不疼了。” 清河看着柳逸这般温柔多情的模样,自己对他那般好,也没见他这样,心里有些恼恨,又心道好在她是柳逸的妹妹。 等凤息治了伤,已近天明,太医开了药方,又叮嘱了好一会,柳逸不敢怠慢,用心记下了。 又亲自送了太医出了门,太医见这个惊艳朝野少年将军心力俱损的模样,自己活了这半辈子,只见过夫妻情重的,却没见过兄妹情重如厮的,安抚他道,“小将军不用太过担心,令妹外伤虽重,但我看却未伤及五脏六腑,不会有性命之忧,好好养一阵便好。” 柳逸心里沉了下,“五脏六腑无虞,太医是安慰我罢” 受了江度离的大佛印,勉强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竟未伤及半点内腑,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太医有些不悦,“老朽行医几十年,又岂会看错,倘若真伤了五脏六腑,以她的体质早就撑不住了。” 064 六界最尊贵的女人 凤息睡到中午才醒来,一睁开眼看见的身边的是柳逸,开口便道,“我还没死,真好。” 刚咧嘴想又笑转瞬又皱了皱眉,柳逸问,“怎么了。” 凤息可怜巴巴的看向他,“疼,特别疼。” 他本来有满肚子话想要问她,见她如此又不忍心了,手指在她眉心上作势点了一下,“知道疼就好,以后不许闯祸。” 若换往常,凤息必然会辩解是你让我出去的,我没闯祸云云,现在却不敢说了,她心里很明白,因为自己,柳逸与江度离反目,一定心里也难受的紧。 她轻轻应了一声,见这四周阵设甚是华丽,又问他“这是何处” “公主府,是清河的太医救了你,你现在不宜走动,就在这里休养上一阵子。” 她转过头,不悦道,“清河清河叫的这么亲热,现在还要在她家养病,你欠的她的人情要如何还,拿你自己还吗” 柳逸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些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还法,你不是疼吗,少说会话,好好休息。” 门外有人敲门,便有内侍进来,“小将军,皇上宣你与公主一同进宫,你快去罢。” 这早在柳逸意料之中,如今四处妖怪作乱,皇帝也看出来了,谁才是可用之材,他费了这么心思,便是等今日。 “好好休息,晚上回来看你。” “把阿狸带来,我想它了。” 柳逸脸色一僵,又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 他前脚刚关上门,阿狸便施了法让房中的侍女昏睡过去,这才现了身。 “你原来一直在呢“ ”一直都在,有了江度离那一出,不敢轻易现身,怕他看破绽。” “我养你何用,看我疼的死去活来也不救我。” “若不是我的真气,你早死了,不过我说死了才好,这人界乱七八糟的,还是天界好。” 凤息哼了一声,“你不懂。” 阿狸意识到这是万载都难逢的欺负帝姬的机会,“帝姬啊,你昨晚哭的可难看了,你原来的英雄气慨那里去了” 帝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它,好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阿狸,让我伤口早些好,我们早些离开这里。” 帝姬要走是因为清河,他故意不去替她治伤是怕柳逸,“忍忍罢,帝姬越是难受柳逸就会越心疼你越相信你。” 帝姬突然然沉默了,好一会才低道,“阿狸,他与江度离反目难受的紧,其实我不想骗他。” “你没骗他,你的确不是妖。”对上凤息有些不安的眼神,又咧嘴笑,“我也不是妖,我早已是半仙之体,我们都没骗他,你是帝姬,六界最尊贵的女人,他一小小凡胎,遇见你是他的荣幸。” “嗯,”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帝姬想了会,“说的正是。” 又嘱咐阿狸道,“我让柳逸回去把你带过来,你先回去吧,莫要让他起疑。” 阿狸点了点头,颇有忧心道,“你莫要任性,好好养着,等再过几日,我们便回家去,这清河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还是小心防着她是。” 065 妖也怕人 “所以我必不能让柳逸娶她。” 阿狸又念道,“她现在并无害你之心,你一定不要让她知道你和柳逸的真实身份,只要不知道,你就是安全的。” 凤息很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小狸猫,越来越怂了,连个凡人都怕。 阿狸很无辜的笑了再傻笑,魂镜的事他知道好些天了,犹豫许久要不要让帝姬知道,看她仍旧天真快活,有些不忍打破,还是把到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它回了柳府,门口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残籍,大门边的槐树拦腰被折断,还有地上的一滩积血,这个江度离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了。 赵妈坐在天井旁边哭天抹泪的,“姑娘真可怜,还那么小。” 阿狸翻了翻白眼,那个祸害还死不了。 阿狸忙了时日,也乏的很,找了个地方舒服的睡了一觉,睡醒起来饿的饥肠辘辘,在人界呆久了,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 再一看赵妈还在天井旁哭天抹泪的,他正想主意是不是想个法子提醒她,姑娘没死,而且还饿的慌 计划还没实施,柳逸便回来了,他继续装睡,任柳逸抱着它走。 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总觉得柳逸看自己的眼神阴森森的,害得它一路心惴惴的。 见到凤息他便没多说什么,将就过了好几日,也不见柳逸有什么异常,倒是清河公主热情过度,早中晚的嘘寒问暖,柳逸看起来甚是感动,凤息虽不喜欢清河,却也挑不到她错处,每日见到柳逸念叨的第一句话便是,“将来要找个贤惠善良的女子做我嫂嫂。” 闹着要回家,又被柳逸完全无视了。 快闷出病来,阿狸隔三差五的给她说些八卦,比如那个国师杀了妖怪,现在已是全城百姓仰慕的对象,又比如柳逸升官了,如今中从三品的什么将军,皇上还赐了宅子,又比如,现在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林将军带着妹妹住进了公主府,已经名副其实的驸马了,就差皇上赐婚云云。 凤息一听急了,趁着柳逸上朝,悄悄的回了原来的那个小家。 意外的是,柳逸这回并没有责怪她,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晚饭。 柳逸突然问她,“那天晚上我差点翻遍整个京城来找你你到底去那儿了” 凤息嘴里塞着糕点,“那天啊” “就是妖怪作乱那天,城中到处是被妖怪掏心摄魂的百姓,你不在家,那个时候你在那里。” 凤息微怔了一下,又淡淡道,“那日我躲起来了,后来妖怪走了,我便带着阿狸去河边放花灯了,我还遇到国师,我与他一起放的花灯。” “你去了广兴殿了吗” “不曾,柳逸,我真的不是妖。” 好一会,见柳逸又把目光转向趴在她脚边的狸猫,阿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对上柳逸锐利的视线便有心惴惴,下意识到低下头,果然受了帝姬传染,也条件反射的怕柳逸了么 “我自然知道。”又指着阿狸,“不过它呢,在黑水镇,你说有个黑衣少年救了你,可是这只狸猫” 066 跟我走吧 凤息心里一紧,自然不能承认,“阿狸也不是妖,它是我的养大的。” 柳逸眉头挑了挑,“哦” 目光仍是审视的看着阿狸,凤息在那平静的眸光下嗅到几许危险,又见柳逸站起身,朝阿狸走过来。 凤息顾不得骨头散架似的疼,弯了身子连忙抱阿狸,紧紧护在自己的怀里,急怒道;“这是我的宠物,你不要看盘中肉一样看着它,要是你伤了它,我便.......” 凤息说这里便梗住了,要如何,她也没想好。 柳逸目光一转,淡淡道,“你便要如何” “我我我我便再也不理你” 阿狸都替她着急啊,用这么孩子气的话威胁他有什么作用啊,凤息回回跟柳逸吵架,便用这句来威胁她,可她什么时候真不理过 柳逸脸色一僵,又低下头看凤息,象是商量的口气,“我又没说要把它怎样,你说她不是妖,你让我看看便如何,我不会害它的。” 他对妖是厌恶的,它们本性残忍嗜血,跟师父学艺这些年,都不记得自己斩杀过多少妖怪,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换来小镇的安宁,这便是凤息不知道的。 “你骗我的” 凤息的态度,柳逸越发笃定这只狸猫是妖,依稀记得是她岁的时候捡回来的,还跟他炫耀自己的宠物多聪明,叫它做什么动作都会,自己那会还羡慕了好久,每每想借来玩便要拿桂花糕跟她换,奇怪的这狸猫只听凤息的,自己怎么唤它都不应。 黑水镇的那一夜,还有广兴殿里的身影,江度离的话再联想到那次丁家村,和臭丫头并肩坐在树上的黑衣少年,很明显便是妖无疑。 再想这妖还是个俊俏的男人,就算没有要害这丫头性命,可这招娣却是日夜把它带在身边,连睡觉都放在床头,更是在心头烧起了一把火,声音又重了几份,“林招娣” 阿狸也不想自己这么怂,“你放我下来,我未必打不过他。” “我也不想你伤他。” 柳逸已经动了杀机,可恨这只妖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竟半点不曾察觉,必然是修为高深,又岂是甘心为一个小丫头驱使,留在她身边便是有更大的图谋,只恨臭丫头还犯蠢。 凤息见他的手已摸到手腕间的那串佛,便心知他要拿佛珠来试阿狸,那佛珠根本就不是凡间之物,又是阿狸能挡的。 警惕的跳开了几步,贴着墙角站着,看过去有些可怜,目光不避不闪的对柳逸的,静静的却是不容辩驳的态度,还是那句,“我不会把它给你” 自家一手养大的孩子跟自己翻脸了凤息对自己仇视防血的态度比她隐瞒这只狸猫妖的事更让他愤怒和失望。 他脸色跌青,气极了脱口便道,“很好,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那你选要这只狸猫还要我” 说完他便后悔了,倘若真把她逼急了,抱着这只妖真走了么办。 凤息原本倔强着梗着脖子,听了这话微微转了脸,也不开口,就那样无声跟他对峙着。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一袭白衣飘然而至,“小丫头,你便跟我走吧,我能保护你,也能保护你的小狸猫。” 067 我和她是朋友 阿狸心里一沉,那月下从从容容而来的可不就是朱厌,这国师来也未免太巧了,他屡屡来找帝姬到底为何,倘若他是魂镜的主人,以他的术法要取魂或是要她性命便是一瞬间的事。 阿狸原本还想就算柳逸不喜欢自己,说不定会因为帝姬对自己改观呢,毕竟自己对帝姬一片赤诚之心。又毕竟跟江度离不同,江度离一直疑心凤息是妖要置她于死地,可柳逸不同,他即便猜到自己是妖,也始终相信帝姬不是,倘若他真不顾及帝姬,早对自己出手,终归是顾帝姬的感受。 见凤息微微垂了头,就是不开口,朱厌旁若无人的走到凤息跟前,“为何不说话” 柳逸沉下脸,“下官家事,还不劳国师操心” 他淡淡看向柳逸,“林大人你说的不对,那得要小丫头说了算,我和她是朋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便又见他向凤息伸出手,“你跟我走吧。” 凤息微微一动,阿狸便急道,“帝姬,莫要跟他走” 她又转向柳逸,见他立在院中,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越发觉得伤心,“他要杀你,他和江度离是一样的,我便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柳逸紧抿着唇不语。 而眼前的朱厌的手朝她伸着,细长的指尖在月色下如玉一般好看,他鼓励的看向她,“来,我带走。” 他的话象是一种蛊惑,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里,他满意的裹住她的手,阿狸感觉凤息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柳逸再也忍不住喝道,“林招娣” 他没想到,她真的会跟他走,急的飞身便掠了过去想要拦住她们。 那国师似早想到他有此举动,施了法术,带着凤息立在空中,高高俯视他,漫不经心的道,“我早就说过的,你保护不了你的妹妹,除非你变得更强大。” 柳逸的脸色青白交加,国师微微一笑,已带着凤息消失在夜色里。 这个妖人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无能吗 还有招娣,她今夜真的让他伤了心了,为了那个妖跟自己反目,还有那个认识不过几次的朱厌便是安全之处吗她竟不明白自己爱护她的心,那这些年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她又算什么,还有自己没法说出口的情意越发显得可笑。 他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清冷的月色照着院子,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灰败与孤独,自己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又觉得后悔了,不该逼迫她,哄哄她便妖怪便是,何苦跟她置气呢。 “公子” 他抬头,是自己的长随,想来刚才也是看到国师了。 “很晚了,还是先歇息吧,兴许明天姑娘便自己回来了。” 柳逸觉得自己心寒的很,僵硬的点了点头,有些茫然的往屋子里走。 桌边还有她吃剩下的桂花糕,床头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他要她做的事,纵然她不喜欢,她还是会照着做。 脑子累极了,躺在她睡过的床上,却怎么也合不上眼。 夜里极静,静的让人心慌,外面传来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他连想都没想,就跑出去了。 068 算你有眼力 刚拉开门,见凤息抱着那只狸猫就站在自己跟前,幽幽的看着自己。 柳逸那一瞬,便觉得空荡荡的心瞬间被填满了,想要安抚她,她突然哇的一声,扑进了他怀里,放声大哭,“阿狸从来没害过人,只会救人,它一心只为我,它很好,若是没有它,你我或许早就死了。” 她这些话便等于亲口在他面前承认了这是妖,也是在哀求他放过它。 柳逸心里又酸又软,“别哭了。” 凤息死死抓住他不放手,边哭边念道,“人心若是坏的,那还不如妖,妖若是好的,也能得道成仙。” 柳逸觉着的一颗心要被她的泪水泡软了,眼象的扫到脚下那只狸猫妖,目光顿时锐利起来。阿狸习惯性的败下阵来,柳逸啊,等你回了天界,你就会知道你今天行为有多蠢了。 柳逸看着这小妖心里总归觉得刺眼,又想想破小孩最终还是舍不下自己,又是喜又是忧,“好,我答应就是,只要它不害人,我便不杀它,这下总行了吧。” 凤息在他怀里抬起头,硬咽道,“真的你发誓。” 柳逸学着她的语气,“好,我发誓,若是我杀了这小妖,你永远都不要理我,前提是,它不害人。” 凤息这才破涕为笑,又抱起阿狸,“阿狸,你没事了。” 柳逸皱了皱眉,把狸猫从凤息怀里拎了出来,丢在地上,“他是个男人,以后不要随便乱抱” 阿狸翻了翻白眼,帝姬从没把它当男人,只当动物看待好吗。 又见帝姬很受教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柳逸又很嫌弃的指了指阿狸,“不要让它睡你床上,不止,不人让它进你房间了。” 阿狸心道,你可真是想太多了,这熊孩子你有办法把她当女人看吗 柳逸只差没有约法十章了,算是勉强接受了阿狸,便又问了凤息跟国师走后发生的事,听见帝姬说自己回来的,“这里才是我的家,那里都不想去。” 柳逸笑的很是幸福,摸了摸帝姬的脑门,“算你有眼力,这天底下不会有人比我待你更好了。” “有啊,阿狸待我就很好。” 她话竟刚落,柳逸目光锐利的刮了阿狸一遍,让它觉得遍体生寒。 帝姬啊,你能不能走点心,就当我不存在,当我壁上花啊,我这好不容易保住小命,你这是在替我拉仇恨吗 柳逸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她,拿下自己手中的那串佛珠戴在她的手上,叮嘱道,“你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取下来,知道吗” 凤息自然知道这串佛珠的威力,给了自己柳逸怎么办,他是个凡人,自己好歹还有阿狸护着,便要取下来,“我有阿狸在,无事的。” “我不需要这个东西保命。”硬是逼凤息给带上了。 阿狸已经猜到柳逸这是不放心自己,等凤息回了房休息,柳逸果然就发难了,一把剑便追了过来,“你修为不浅,这么些年为何跟着招娣一个凡人,突然是何目的” 若说凤息是天帝的女儿,它是她的玩具说出鬼都不会信的,于是编了一套什么上世她救过他,来报恩云云。 069 清河来访 柳逸虽然还未能完全接受家里养只妖的事实,总不给好脸色,但一连几日不见阿狸,便觉得不对劲了,“阿狸呢。” 凤息正埋头吃饭,想起阿狸跟她抱怨柳逸成天阴恻恻的看着它,她能感觉的出来,阿狸是真的怕柳逸,在柳逸还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它就怕了,大概也跟自己一样怂了。 “你整日里虎视眈眈要吃了它的样子,它说怕你躲出去了。” 那可是妖啊,不是小白兔。柳逸有时候很想扒开凤息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啊。 他特别怒其不争的在得得揉了揉她的头顶,恨恨道,“你上辈子肯定是蠢死的” 凤息脸小,捧的又是海碗,柳逸这一用力,脸便压到饭里去了,再抬起头鼻尖嘴巴上沾了不少的饭粒。 柳逸本来还生气,见了她这样嘴角弯了弯,假装嫌弃道,“小花猫似的,便跟你的蠢妖一样的。” 她一边抹了抹下巴,一脸认真的道,“近些日子太平,他应该回家见爹娘去了,不过几日便会回来的。” 妖怪的爹娘这是组团来忽悠这个蠢丫头了,早晚得一锅端干净 凤息嘴角还沾着一粒饭粒,“吃的一脸都是,怎么吃相跟那只狸猫似的,别动了。” 凤息特别温顺微仰着脸看好,少女细嫩的脸庞,小巧尖尖的鼻头,那双眸子更象是花蕾上的露水,娇艳动人,柳逸便觉得自己心里痒的不行,突然很想凑过去亲一口。 她见他呆愣愣的不动,自己胡乱抹了一下巴,“没了吧。” 他回过神来,总归是抵不住眼前的诱惑,他说谎了,“还有呢。” 拿大手指轻轻在她脸上蹭了蹭,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柳逸急忙的缩回手,抬起头却是清河公主,“你怎么来了,可是出事了” “无事,便是来看看你。” 那一幕她刚才在门外看个清楚,心里惊骇不已,自己也爱慕着眼前的男子,一看便知柳逸的心思。 再看凤息也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便觉得越发惹人生厌,如此不知廉耻不懂自重。 清河强压下心中不快,笑道,“我也还未用饭呢,正饿着。” 柳逸便吩咐了赵妈添了碗筷,“你莫要嫌弃就好。” 见这两人说话,凤息怎么瞧着都觉得这两人甚是熟稔的样子,她却不知道柳逸与清河几乎日日在一起,能不熟吗 如今朝中红人是谁,自然是柳逸莫属,自从妖怪作乱,清河与柳逸一干人便被皇帝重用,在军中挑选了上百个精兵组成了戍卫队,便是柳逸与清河负责,若发现有通妖者,上至朝臣下至百姓,可不用奏报,直接斩杀。 朝中多有人不服,柳逸年纪轻轻一跃便成了三品大官,便风传柳逸便是借着公主的关系,众人甚至不屑,你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懂什么,还敢斩杀朝臣 不成想柳逸走马上任,行事果决狠厉,便能通妖之罪亲手斩杀一个朝臣,算是杀鸡敬猴,又见他雷厉风行之下,城中又果然太平了许多,又听闻他是无方的得意弟子,渐渐反对的声音便小了,毕竟大家都怕妖。 清河话峰一转,便到了凤息身上,“妹妹可曾定过亲。” 070 不堪的心思 “不曾。” “在我们大离国,一般姑娘家十二定亲,十五岁及笄后便要嫁了,姑娘上月及的笄,按我们的习俗,姑娘今年也该出阁了。姑娘还未定亲,现在张罗兴许还会比别人晚呢。” 凤息轻轻哼了一声,“你十八岁了,不也未嫁,却不怕你自已嫁不出去” 清河一张脸涨的通红,柳逸皱了皱眉,“招娣” 清河公主幽幽道,“我何曾不想,只是生在皇家看似尊贵,却不知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是身不由已。” 赵妈正好来收拾,听了这话心怦怦直跳,想起那一日姑娘在花架下的榻上熟睡,公子就帮她一边扇着扇子,突然低下头亲了自己妹妹。 她吓的落慌而逃,兄妹做下这等丑事,便要天打雷劈的。这些事她一直不敢对人言,试探公子过几次,说有谁家公子看看姑娘本来提亲云云,公子便又长幼有序这一番说辞打发了。 公主对公子情深意重的,要是成了当家主母,便是他们做下人的脸上也有光,她趁机劝道:“公子尚年轻,还未及弱冠,我看只等公子建功立业便是要做驸马的,姑娘却不同,再等便几年便要耽误了。” 明眼人都看得公主的心事,赵妈说这话便是有心要讨好下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听了这话果然一脸的娇羞,轻斥了一声,“赵妈,莫要瞎说。” 微垂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拿眼去偷瞧柳逸,一副小女儿娇态,柳逸面色微怔,赵妈心知度明,对凤息笑道,“姑娘随我去后院,我给姑娘看个讨巧的玩意。” 凤息没理会她,凝思想了一会,“公主这便让我哥哥为难了,说不愿意便拂了你面子,说愿意便违背本心。” 柳逸沉了脸,“林招娣,赶紧闭嘴。” 这公主对自己知遇之恩,待自己也算极好,可这女人远不止自己看到温柔柔弱这般简单,否则一个深宫中的女子如何一夜之间便掌控了京城大半的军队,还在百姓中声望渐盛,甚至要超过太子,连江度离那样刻板守礼的人都甘心为她卖命,这种手段便是几个人能有 她想要的权势,他想要报仇,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一种没有明说的合作关系。 “都是我管教无方,公主见笑了。.” 清河抬起头,目光灼灼道,“倘若她说的是真的,你又待如何” 柳逸一怔,清河幽幽一叹,“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所做所谋不过是为了保我母后一族,便是遇见公子,才觉得人生有些欢娱,公子不必为难,清河的心意是清河自己的事,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罢。” 她说的情真意切,又如此豁达和大度,柳逸也颇是欣慰感激,“多谢公主。” 等出了柳府,清河脸色转阴,冷笑道,“死丫头如此羞辱于我,便决计不会放过她。” 又对身侧的护卫低道,“派人去原来丁家村查查柳逸他们的来历。” 柳逸虽是武官,却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不堪的心思,除非不是亲兄妹。 071 天下最英武的男子 没过几日,便听说皇帝病重。 许久不曾见过的文昭小朋友突然找上门,一见她便眼泪汪汪,“我天天被母亲关在宫里,被一群和尚道士守着,我真的好可怜。” 妖怪都要抢文昭的魂魄,贵妃自然是不放心的,奇怪的是,文昭一直养在深宫,妖怪如何知道文昭的魂魄是他们要的。 凤息心下一动,问他,“文昭,姐姐问你,你可有看过一面镜子,看过去很旧了,黑色的镜面,手柄上有很多漂亮的花纹” 他想了想,“有,那镜子是我捡到的。”又道,“那是女子用的东西,我送给奶娘了。” 凤息心中一惊,这就对了。 “那拿来送给姐姐,以后姐姐天天陪你玩。” 文昭有些伤心的道,“奶娘死了,她的东西也不在了。” 只有青河知道魂镜的用处,又能自由出入禁宫,定是她做的,没想到这女人心肠竟如些歹毒,便是亲弟弟也能算计。 只是不知道她故意用文昭引来妖怪,又用自己来救文昭,这出戏又是给谁看的 魂镜若还在青河手上,那自己和文昭暂时还是安全,若是在妖怪手上,自己与文照例是妖界的食物,自己倒还好,身边有个阿狸,文昭便危险了。 再看还抱着她大腿擦鼻涕的小屁孩,肉墩墩粉粉嫩嫩的死了也怪可惜的,心下生了恻隐之心,让小孩子听话的最好办法就是吓唬他,就想从前,母后总是吓唬她,凤息啊,你再胡闹,青冥仙君可不会理你的。 她头一回生出想要保护别人的想法,“外面有许多妖怪,专捉你这样的孩子来吃,你便听听太子和贵妃的话,乖乖的留在宫中,不要乱跑,等姐姐捉住那些妖怪,便来找你玩。” 凤息不敢让他久留,一会便劝他回宫去,文照颇为苦恼的叹道,“父皇又生病了,母亲也不许我探望,皇兄要成亲来冲喜,便也没空理我,宫里实在也闷的很。” 凤息便觉得胸口一滞,“你哥哥看上的是那家的女子” “父皇想让哥哥娶左相的女儿,可母妃想让哥哥娶大将军家的小姐。” “那太子想娶那家的姑娘” “他好象那家的姑娘都不想娶,不会是断袖了吧。” 凤息笑,“你小小孩子懂什么” “姐姐是神仙,漂亮心地又好,我去跟皇兄说娶姐姐就好不好” 凤息听前面他夸自己,心花怒放,听到后面脸色便黯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姐姐不愿嫁给太子。” 她早早把文昭打发走了,想想青冥要娶妻了也有些五味陈杂,又担心文昭的安危,想着如何才能在青河那里拿回魂镜才好。 柳逸难得晚上回来了,见她心事重重,“怎么了” 她突然问他,“要是我那天嫁人了,你会伤心吗” 他薄唇含了笑,答非所问,“只有这天下最英武的男子才配上我的妹妹。” 凤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他含笑的凑到她跟前,“你眼里谁是天底下最英武的男子” 凤息想了想,“太子殿下。” “林招娣” 072 偷鸡不成 等院子里两个人进了院子,夜空中突然浮现两个黑色的身影,一身白袍的男子捉住了黑衣女子的手,被朱厌抓住,清河便觉得一股寒气钻进了四肢百骇,浮在半空中,她这一挣脱,又怕他真放手让自己摔下去。 “国师这是何意” 朱厌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寒光,“公主莫是忘了你我的约定” 清河有些心虚,本想派了人杀这丫头,还未进这院子便被国师杀了,又把她捉来,恰好听到这一段对话。 朱厌突然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我让你伤她的性命了” 清河惊怒,“朱厌你” 朱厌冷冷的审视着她,“你莫要以为你有魂镜便可以挟制我,那魂镜我若有心夺,你以为你还藏得住吗,我警告你,你若再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能让你有今日的地位,也能让你倾刻间一无所有,我的手段想来你也知道。” 清河心有不甘,捂着脸,“为什么只要杀了这小丫头,他跟林重年便再无可能,你我都满意,不是正好莫非国师也看上那个丫头了” “公主莫要装天真,要取区区凡人的性命我何须用你,我要的是他们离心离德,要那丫头生生世世冷心冷肠无心无情。” 清河心里一惊,莫非朱厌这妖人曾经被林招娣抛弃过或是轻视过,所以才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 看看清河公主的惊住的表情,有些不耐的冷道,“公主装了好些时候的温柔体贴,也不见那小子对你动心,公主的好手段都那里去” 说到清河的痛处,看着那屋中的烛火,心里对这个丫头更是恨极,又听朱厌冷笑道,“公主莫非真对那小子动了情吧,也对,长的一副好皮相也难怪你动心。” 清河被猜中了心思,心中更是恼怒,“国师术法强大,能操控人的生死,可是人心想是国师也无可奈何,非我无能,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我又能如何” 朱厌冷笑,“你派人去丁家村,杀了丁家夫妇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是无能又是什么,这小丫头跟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亲兄妹,那小子也不叫什么林重年,真名叫柳逸,是几年前被灭了满门的太傅的儿子,听说当年还差点与你订了亲事,这本该是你的人。” 清河心里豁然,难怪身为武官的林重年文采蜚然,当年那个柳公子年幼便以才学名扬天下。 朱厌又施了法术,把清河公主带到自己的国师府,也不进去,隐了身在夜空中站了好一会,见一个黑衣少年凭空出现在院子里。 “他是妖” 见他轻而易举便把守卫放倒,又翻窗进了一个房间,朱厌笑的诡异,“他倒也不怕死,找魂镜找到我这里来了。” “国师认得这小妖” “这小妖便是那丫头身边的狸猫。” 清河失声道,“什么那丫头也是妖柳逸竟不曾发觉。” 如果是这样,柳逸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也就不奇怪了。 “她可不是,她是人。” 073 阿狸的委屈 清河心知柳逸有多痛恨妖,心中已有了主意。朱厌似知晓她心事,冷笑道, “你莫要自作聪明,柳逸明明知道她养着的狸猫是妖了,仍为那丫头与江度离反目,你若是想以妖来诬陷她,便是柳逸与你反目之时。” 朱厌又冷讽道,”难怪你一直入不了他的眼,便是连这点也看不明白,你也当真是可怜“ 屡遭羞辱,清河心中大怒,恨不得将国师碎师万段,可现在完全被朱厌拿捏在手里,又发作不得,况且自己还要与他合作,只得咬了咬牙,“还请国师指点” 国师指着黑暗中奔走的狸猫妖,“那丫头很爱护这只狸猫妖,柳逸却不喜欢它,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见清河脸上疑惑,“连那只小妖都知道去找魂镜了,你手上拿着魂镜却不知道怎么用当真是愚蠢,话以至此,你若还不懂,倒真不配跟我合作了。” 不待清河开口,“这丫头的命我迟早会送给你,但不是现在。” 说罢扬了扬手,清河便已彻底消失在眼前。 他又飞向高高的云端,俯看脚下是沉静的山川河流,又看向高广的夜空,厉声大笑,谁说一切皆劫数,我偏偏要改天逆命,你们又能奈我何 阿狸消失的那几日,是厚着脸皮去二舅姥爷,让他帮自己打听朱厌的来历,他活了几万年,知道的事必然多些。 “你要魂镜何用” 阿狸嘴快,说了帝姬的事。 一听它说找魂镜是为了帝姬,二话不说继续躺在床上装死,“那个死丫头的事我才不管。” 若不是她,自己早飞升成仙了。 阿狸只好赖在他洞府白吃白喝了好天,把他一个月的口粮全啃光了,“你不帮我,我就让你养我一辈子” 二舅姥爷痛心疾首啊,“好好的一个老实懂事的孩子变成无赖,跟着那个死丫头果然不学好啊。” 阿狸抱着老狸猫的大腿装可怜,“我跟着她也不易,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等二舅姥爷点了头,阿狸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找凤息。 “我打过听过了,魂镜不在妖界。” “那会在何处” 阿狸每日里昼伏夜出,仍旧对魂镜之事一无所获,“我找遍了公主府和国师府都不见魂镜,又去了妖界,倒是听二舅老姥爷说最近妖界许多人也在找魂镜。” “魂镜用来收集魂魄,他们要了魂魄到底做何用” “听说集齐999个最干净的凡人魂魄喂养魂镜便能成为魂镜的主人,可无所不能,又听说集齐999个魂魄就能建起魂桥,上可通九重天,下通地府,再听说集齐999个便能催动秘术,毁天灭地,我还听说......” 帝姬的耐心被消磨到了极限,揪着阿狸耳朵狂暴道,“你能不能靠点谱啊啊啊啊啊,到底那个消息才是真的” 阿狸捂着耳朵离了远些,“不知道.....” 见凤息想揍自己的样子,又躲远了些,“那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她没好气,“什么” 074 皇兄说你嘴坏 “柳逸似乎盯上我了,这几天出去他都跟在我身后。”又得意道,“一出巷子我就把他甩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凤息白了它一眼,“完了,他一定是疑心你做坏事去了,你说你一妖就出趟门怎么也能让他发现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只让我睡在他外间的榻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看着我,真的太变态了。” 又默默的想,要是柳逸将来跟帝姬成了亲,那就是一对变态夫妻。 魂镜没找着,京里又出了一件大事,这会出事的不是别人,而是太子妃人选左相的女儿,听说还是死在了宫里。 凤息也看起来颇犯愁的样子,阿狸不解的道,“帝姬莫要担心太子,他死了老婆还会再娶的,这凡人最不缺的就是老婆。” 阿狸乌鸦嘴果然严重了,左相的女儿死了,大将军的女儿就成了太子妃人选,不过两日竟然也死了。 听说都是半夜悄无声息去的,又不见伤口,阿狸心里一动,莫非摄魂镜在宫中 经过此事,朝中要给太子选择妃的声音小了许多,仍有些利欲薰心的想送上女儿求荣花富贵的,被太子冷然拒绝。 凤息便想到文昭,这两个人若是被摄魂,下一个就是文昭了,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宫一趟,给他身边的人提个醒,自己能做的便是这些了。 明昭早就给过她宫中的腰牌,嘱她常来陪陪文昭,她每次见到明昭便觉得难受,不见倒也不想,便再没踏进过宫中半步。 明昭也曾带着小文昭来找过她两回,见她态度甚是清冷,愤愤而回后便也再没来过。 此刻到了文昭宫中,侍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说小皇子是贵妃和皇上的心头肉,这景象看过去倒是不假。 阿狸叹道:“但那日受妖怪胁迫,这个人间皇帝想的还是牺牲这孩子保自己命,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凤息想起了父君,也是为了安抚心腹之臣贬自己下界,便又觉得同病相怜,阿狸淡声道,“帝君甚是疼爱帝姬,怎可与那自私残忍的凡人相比。” 凤息点了点头,“我父君若只是他自己,便也是愿意为我舍弃性命的,可若是为了六界苍生,便也会毫不犹豫舍弃我的性命。” 阿狸莫名竟觉得有些心酸,谁说帝姬玩劣不懂事,再没人比她看更通透。 文昭见他来自然很高兴,问了他最近的情况,便未见什么异常,便略放下心来。 上次她是见过贵妃的,看她说话语气,那个女人估计除了争宠也成不了大事,这事还是得找太子。 “文昭,带我去你皇兄如何” “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不惹皇兄生气。” 凤息奇道,“我通共不过才见过他五次,什么时候惹过他生气” 阿狸心里觉得好笑,欺人而不自知,明昭好几次差点没被她气的吐血。 “皇兄说你嘴坏,无理也搅三分,还爱骗人不讲真话,对人又冷漠,全无心肝。” 075 太子来了 凤息听了心里大怒,好你个明昭,竟敢在背后这样编排我,本帝姬分明善解人意以德服人,你这么诽谤我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带我去找他” 身后的内侍见凤息咬牙切齿一副要去算帐的架势,再看又是来路不明的小小民女,越发觉得冒然带到东宫去是会被打出来的,“小殿下,太子正病着呢,闭门谢客了。” 凤息心里咯噔了下,那厮病了 她拿出自己的腰牌放到内侍眼前晃了晃,“太子的,看清楚没,再罗里八索我揍你” 果然见内侍变了脸色,诚惶诚恐的道,这便带姑娘过去。 凤息满意的收了起来,明昭曾说有了这腰牌她就连他的内殿都可以闯,她原本还觉得他耍流氓,没想真是这么管用。 “你皇兄怎么好好的会病了” “月姐姐和霜姐姐去世了他伤心。” 听听,月姐姐和霜姐姐,下了界还是不改风流本色啊。 凤息哼了哼,“你皇兄倒是会坐享齐人之福。” “姑娘莫要胡说,太子一向洁身自好,不过是可怜两个姑娘年纪轻轻便遭了毒手。” 身后的内侍心道太子必然喜欢这姑娘,要不怎么把自己贴身的东西给了这姑娘,忙讨好,“皇帝病重,朝政之事就落到太子的身上,最近左相和大将军之女又接连遇害,至今无个头绪,心虑憔悴,便病倒了。” 凤息暗哼一声,背后骂自己嘴这么坏难怪死老婆。 进了东宫,远远就见书房开着轩窗,明昭坐在案前,不时一边记着什么,天气分明很热,他还披着一件外衣,不时的咳嗽了几声。 帝姬感叹,难得看到高高在上的青冥仙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莫名的生出些许怜惜之心,这么一想,那副雄纠纠要找他算帐的架势倒是弱了许多。 明昭转眼看见是凤息,眼睛一亮,笑道,“你怎么来了” “路过来看看你,你可有空” “有空的。” 让人看了座,又嘱咐宫人送了好些糕点过来,“都是你爱吃的。” 凤息有些惊讶,他是如何得知明昭淡淡笑道,“你兄长告诉我的。” 凤息心一软,要找他算帐的事还是决定就这么算了。 有明昭在,便觉得喜欢的吃食都没些兴趣,文昭对屋里的内侍使了个眼色,等他们都退下了, 拈了一块递给凤息,微笑道,“这回不许拍掉了。” 凤息觉得有些尴尬,温柔体贴的青冥让她实在不自在,即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一直弯腰盯着她看,等她接过来咬了一口才放过她,还是立在一旁微笑看着她吃。 脚下趴着阿狸眼睛里透着兴灾乐祸的笑,那个屁孩子文昭一进屋便被屋子里一尊木头雕像给吸引了,摸着爱不释手。 凤息觉得静的只听到自己咀嚼的声音,实在是坐不住了,胡乱塞下糕点,又听太子淡淡道,“以后离国师远些,那人并不好相与。” 凤息点了点头,明昭了然似的笑笑,“无事不登门,想来你是有事找我吧。” 076 殿下请节哀 凤息点了点头,又朝文昭指了指,太子会意。 “文昭,这宝贝送你了,带回你宫里去玩。” 又欢喜抱起那个木尊,又要拉着凤息一起走,凤息哄他,“你先回去罢,我一会就来找你。” “你又骗人,每次都这样说,然后偷偷溜掉” 太子拉过小屁孩子,悄声附在他耳边说出几句,小屁孩突然眉开眼笑,抱着木尊就走了。 凤息又看了看屋子里杆着的内侍,明昭淡淡的道,“无妨,便都是我的心腹。” 凤息便将文昭照过魂镜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两位太子妃接连遇害,我怕下一个是文昭,听说朝中招人不少奇人异士,你还是挑选些高人保护他。” “你为何知道这些” “我也被魂镜照过,让我照魂镜的人便是你的皇姐。” 青冥大惊,“休得胡说” 表面看上去是他们姐弟友爱,实际则明争暗斗的厉害,清河因为除妖有功,又深得父皇信任,借着除妖的名义掌握了京城大半的兵力,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又换得好名声,可谓一箭双雕,而林重年分明也是清河的人,这丫头怎么会象着自己 转念又想这丫头虽然喜欢自作聪明耍些小无赖,但本质却很纯良,也不象是拿这种事来骗人的,便何况她还救过文昭。 凤息见他久久不语,两手一摊,“反正我知道都跟你说了,信不信随你,你找些高人异士来保护文昭也没什么损失。” 明昭想这倒是,心里便信了几份,便见凤息也如此从容淡定,又问她,“你既被魂镜照过,为何不怕妖怪将你捉了去。” 他说这话便是希望这丫头能求自己,好一块把她跟文昭放一起保护了,不料她颇是得意道,“我有我兄长,他不会让妖怪捉了我的。” 明昭微微一笑,“你兄长确实是个人才。” 只可惜如此人才却非他所用。 该说的说完了,凤息便起了身,“话说完了,我要回家了。” 太子脸色一顿,又觉得有些不舍,这丫头安安分分不招人生气的时候,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又柔声道,“已接近中午,不妨在这里用了膳再回去,我再让人把文昭接来,可好。” 又见凤息脸上没多大热情的样子,又解释道,“最近常吃不下,你胃口好,我看着你吃兴许就有胃口了。” 天界从来也是他拒绝她的,她便存了要报仇的心,断然回绝道,“不了,我要回家吃。” 她也不说些委婉恭敬的话,就这么直白给拒绝了,明昭心虽有不悦,但想想下次再见也不知道何时,又压下这口气。 柔声道,“也罢,你跟我的说话我都信,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见他不生气,心便又是又软又难受,抱着阿狸转身就走,后面喊了她一声,“招娣,往后我若是心里难受,可以去找你吗” 凤息回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无生气,一手还扶着案几,连死两老婆,便觉得他一定是因为伤心过度,终于说了一句安慰的话,“太子殿下请节哀。” 077 我克妻?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凤息以为他更伤心了,瞬间柔情爆发了,“太子妃以后还可以再娶的。” 青冥微愣,看过去脸色更差了,凤息又起自己小时候被人说命硬的难受心情。 又安慰道,“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他们都说我命硬克死了爹娘,其实人的命生来便是注定的,你莫要听外面的人胡说。” 内侍就候在门外,听得倒是清楚,这种话私底下有人传过命硬克妻,怎么能当面说出来了呢,太子要大怒了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啊。 太子案几下的手握成拳,听起来语气平平,但也听得出来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我克妻” 凤息很同情的看了一眼明昭,点了点头,“外面都这么说。” 做神仙的时候也是风神如玉的,英武非凡,现在看过去象病怏子,也是怪可怜的。 阿狸无奈的看了一眼帝姬,“又错话了,真是屡教不改。” 太子收到凤息同情的眼神后,额上青筋直跳,我要你来同情咬牙切齿的怒道,“林招娣,我要是克妻,第一个便娶你” 内侍们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完了,太子生气了,你别看他小啊,也是会杀人的。 凤息听了也生气了,本姑娘好心安慰你你还瞪鼻子上脸了,当即拍案而起,把在天界的仇一起报了,“本姑娘还看不上你了” 内侍在门外低道,“这么大胆以下犯上,太子不会一怒之下把她推出砍了吧。” “不会,我看太子挺喜欢她的,更何况这是林重年将军的妹妹,那可是将来驸马,便是看在林将军的面子上太子也会把这口气忍下来的。” 又听到一声怒喝,“都给我滚远点”有什么东西丢在门上,原是冲着他们来的,吓的忙不迭的又走远了些。 凤息抄起地上的阿狸,从从容容的道,“我们回家” 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去,太子手指着他的背后,手指颤了又颤,半天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次的事,太子又再次发了毒誓,如果再对这混帐玩意存什么幻想,便拨剑自刎 阿狸一直在抱怨帝姬,“帝姬啊,好好的一出才子佳人的情爱戏愣生生的被你搅活成了武打戏。” 凤息这边人还未出宫,宫里已经传遍了林重年的妹妹说太子克妻的事,一路便有人指指点点,“看见没,就这丫头,胆可大着呢。” “想来太子看在林将军的份上才饶过她的吧。” “你说林将军那般了不起的人,怎么会有一个这么闯祸的妹妹。” ......... “他是太子,你如何能在内侍面前让他下不来台” “我刚刚回头看他很可怜的样子,所以才安慰他,谁知他这般不领情,还是跟天界一个德性“ 阿狸抬头看了看天,天后啊,想让青冥仙尊当你的女婿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你放弃吧。 突然见帝姬顿了脚,见她难得一脸肃然,“怎么了” 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对面那一男一女不就是清河和江度离吗 感言+剧透 到今天这本文就要正式上架了,算起来这是我在磨铁第四本文了,也是我第一本仙侠长篇。 有读者问我为什么转型写仙侠,其实很简单,就是喜欢仙侠世界里的天马行空,我想用最轻松最直白的语言呈现一个不一样的仙侠文,只完完全全不受外界左右按照个人的喜好去写,可能不算很成功,但是我自己满意了,接下来我也会一直这样做。 写到现在,我自己都觉得意外,一度以为我自己会弃文,是你们的评论,你们的鼓励让我坚持到现在,到现在我仍能看到追我第一本文的老读者,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有有这样一直陪伴我的你们,非常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一、关于新手攻略 我知道有很多的外站来的读者是没有账号的,在磨铁呢,上架之前的免费章节没帐号也是可以看的,但上架之后没有账号是看不了的,因为上架后就意味着收费了,注册充值才能看了,收费标准是千字5分。 这里跟新来的亲们说说上架后怎么注册充值,磨铁现在支持第三方登录。 先点击右上方的登录键,可以用腾讯qq、新浪微博、支付宝、百度贴吧帐号直接登陆,登录后点击页面右上方的“充值”键,便可充值看文啦,充值方式也有很多种,很方便。 不管你愿不愿意注册充值,对远到而来支持的你们,阿九拜谢了,当然了,你愿意注册包养我们小凤息,阿九会更开心哒,毕竟作者写文也不易。 二、关于剧情 三万字之前大家一直在猜柳逸会是天界的谁,太子又是谁,我想写到现在已经很明朗了,至于朱厌是谁,只能说他是跟天帝天后颇有渊源的人,他一心想拆散柳逸与凤息的姻缘并不是因为爱慕帝姬,而是另有所谋,他一直在布一个局,最后才发现是落入别人的局中,我可告诉大家,他并不是最大的boss。 凤息是喜欢柳逸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毕竟对青冥三千年的眷恋已经成了习惯。 至于凤息与长琴天定的姻缘并非也是牢不可破的,帝姬后面也找到能解开这段姻缘的办法,只不过付出的代价的很惨痛,至于她非要解开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恨谁,而是因为爱。 再来说说阿狸,貌似这个小萌物现在已经抢光了男女主角的风头,阿狸本性略贱,虽然有时候对帝姬冷嘲热讽,又常常鄙视自家的主人,但其实他是最爱护的帝姬的,是可以为帝姬牺牲性命的人,也是最明白帝姬的人,这一点凤息也是看得很清楚,她虽然常欺负阿狸,心里却早把它看成了朋友和家人,对阿狸她也可以豁出性命去保护,虽然只是一个小配角,却是贯穿整个文的主线。 至于结局我就不说是喜是悲了,毕竟阿九写文常抽风,有大纲的也是要歪楼,不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会给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但是有一点肯定的是,我会给一个最符合剧情发展的结局。 再说说更新,上架前三天三更,一更三千字,也就是相当于当天万更,你们可以一次看个过瘾。三天后阿九也尽量多更,至少保证一天三千字,现也在已努力存稿中。 其实心情有点忐忑,有多少人会陪阿九走到结局呢好了,就罗索到这里,明天见。再次拜谢大家~~ 078 太子风流 再看江度离一副恨不得吞了她的样子,凤息下意识的抱紧了阿狸,叮嘱道,“无论如何你都莫要现身,众目葵葵之下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自从那一夜她便没再过江度离了,他让她受了这么大苦楚,若不是因为柳逸爱重他这个师兄,她早让阿狸他回敬一顿。 见两人迎面走来,阿狸警惕道“帝姬小心。” 清河微微冲着招娣笑了笑,在她跟前顿了脚,“招娣这是从何处来” 她冷淡道,“我去看文昭。” 清河突然顿了脚,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怀里阿狸,“这只小狸猫倒是可爱的紧。” 阿狸瞧着她笑的诡异,便觉得没藏什么好心,张嘴便想咬,凤息眼疾手快抱着它退后了一步,淡淡道,“它不认生人,我哥哥还在等我回去。” 清河看了看自己落空中的手,似笑非笑道,“你倒也聪明。” 便不再理会凤息,转身离去,江度离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在低道,“你莫要得意,迟早会让柳逸看清你的真面目。” 凤息冷道,“真面目便是你愚蠢,善恶不分。” 见他们离开凤息才转向怀中的阿狸,重重敲了一记他的脑门,“笨蛋阿狸,你若是咬了一口,她不用动手,她的左右便能把你当牲畜杀了,你要是现身,这里的阵法颇是厉害,她和江度联手把你逼入阵中便也能杀了你,还能让柳逸心服口服。” 阿狸奇道,帝姬何时变聪明了,“区区两个凡人我还不放眼里。” 凤息遥手一指,“看到那边的布局了吗,就是一个锁妖阵,有进无处。” 阿狸并不知阵法,但细看一下那边的石头树木的确是被人施过法的,“果然” 凤息得意道,“本帝姬是不是很博学多才”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走狗屎运了吧,连你亲爹气极了都说,帝姬除了闯祸,就剩不学无术了。 清河和江度度并没走远,躲在暗处看着这一人一妖,清河突然道,“度离,她是妖吧,可是林大人却冥顽不灵,深受她迷惑,甚至为她与你翻脸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惊讶道,“公主也发现了。” 无方那是离国道宗鼻祖,隐居多年,他和柳逸皆拜处他门下,耐何自己资质平庸,难成气候,便常觉得愧对师傅,自柳逸入门,天姿非凡,师傅便将绝学悉数传授于他,他自小无父无母被师傅养大,更是将柳逸当成亲兄弟一般爱护,两个共同闯过多少次生死关已不记得了,便是用性命拼来兄弟感情,师傅仙逝前,特意叮嘱于他,天下即将大乱,而你师弟将来会大有作为,你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他,那怕要豁出你的性命。如今为了一个妖反目,教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清河点了点头,“他根本就不是林重年,而是叫柳逸,前任太子太傅的独子,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已是一身冷汗,清河又续道,“你莫要惊慌,我若是有心要害他,早就禀告父皇了,我对他的心意你也知晓,就算害我自己我也不会可能会害他,我只怕他身边的这个妖怪会害了他。” 公主对柳逸清的情深意重他也是看在心里,他同样也在心里爱慕着这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心里又常恼恨柳逸身在福中不知福,原本以为他爱慕自己的丫头已经是够荒唐的了,没成想她却是一个妖怪,说起这个江度离更是恨声道,“只要她作恶,总有一天会露破绽,让林重年他自己看个清楚,便再无话可说。” 柳逸事后也找过他,又如何为那妖女辩解,在他连声质问下,便是柳逸自己也难自圆其说,他隐约觉得柳逸其实已经知道那妖女的真实身份了。 便试探他,“我可以不杀她,便你莫要把它留在你身边,如果你连这都不答应,那就不要认我这个师兄了,你走罢。” 柳逸居然说,“她是我的命,你要杀她就拿我的命去好了。” 气的他恨不得一剑刺死了他,省得他败坏了师门的名声。 “我倒是有个主意,宫中连续两个女子被摄了魂,我若是没猜错,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九殿下,你我这些时日便守在宫中,我们连手来对付她。” 清河早知江度离对自己的心意,便是自己说什么他便会信什么,又是一心要救自己师弟,清河利用的正是这一点。 既然狸猫妖在四处找魂镜,他现在知道宫里有人被摄了魂,那他下次必然会到宫里找,只要守着它就不怕他不出现。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只要取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的性命,国师为何非要那两个太子妃人选,现在朝野哄动,凭白闹出许多事端。 这边凤息刚出宫回到家,柳逸也跟着回来了,凤息正奇怪呢,这不早不晚的他应该在办公的时候怎么就突然就回来了。 他把凤息叫了过来,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柳逸见这一人一妖皆是眼神心虚的四处乱飘,突然又有些想笑,他观察过这些时日,知道这只狸猫法术了得,对自己和凤息倒是真的服贴。 “怎么突然想起进宫看九殿下了,要去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便是。” 凤息猜到柳逸已知道自己在宫里发生的事了,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宫里最近死了人,我怕文昭有事,便想去看一眼。” “那为什么又到太子宫中了” “他是文昭的哥哥,便想让他多照顾点。” “哦”他拖长了音调,明显的不信,“九殿下是太子的亲弟弟,还要轮到你来操心” 又目光锐利的扫过阿狸。“你来说。” 阿狸心尖一颤,头一次以原生态的身体说话了,“不关我的事,主人想去我便跟着去了。” 凤息踹了他一脚,柳逸又转过脸来看凤息,挑了挑眉,笑的意味深长,“因为他英武” 凤息讨好似的笑道,“太子虽然英武,但在我心里哥哥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阿狸见柳逸分明嘴角弯了又弯,那双桃花眼越发的妖艳,这男人啊果然也是需要甜言蜜语来哄的,看来帝姬如今已经找到法子收服柳逸了。 果然听见帝姬问他,“我得罪了太子,他会为难与你” “太子是这豁达之人,这点小事他不会放在心上。” 又警告她,“要是那些个后妃就不一样了,你不要以为身边带着个小妖就可以肆无忌惮,宫中现在多是奇人异士,而且颇多对付妖怪的机关符咒,你若是真是出事了,我想救你都来不及。” “你放心,我以后会谨言慎行,不让你为难。” 柳逸觉得老怀大慰,孩子大了果然就懂事了。 隐约闻到一股子香甜的米糕的问题,拉过她的又仔细的闻了闻,这倒象是贵妃宫里独有的荷花酥,把太子得罪了还能吃到糕点这分明是贵宾待遇。 便又觉得她没说实话,“说说你是怎么得罪太子的” 凤息又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柳逸硬是没忍住笑出来了,这太子已经被他气的够呛,难得的是,最后也不怪罪于她,这太子对凤息倒是颇能容忍,又屡次向自己示好,莫非也是想借傻丫头来拉拢自己。 凤息皱眉道,“笑什么,我分明是好心安慰他。” 这死丫头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倒是对太子颇是喜欢的样子,莫真要被那人蛊惑了才好。 “这太子心机深沉,身边侍妾又多,还风流好色,以后不要去找他了。” “你刚刚还说他豁达” “我那是骗你的。” 刚一恻过头,就撞上了然冷静的目光,闲谈莫论他人非,公子你这分明不是君子所为 柳逸稍微换洗了下准备回官衙,外面突然传来拍门的声音,一会便听到赵妈叫道,“那来要饭的家里还有些剩饭,你等等。” 凤息抬头去看,一又黑瘦的手死死扣在门上,不让赵妈关门,“我不是要饭的,我找人。” 那女子衣衫很脏,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象是锅底那么黑,已经认不出本来面目了,唯有那双眼睛格外的清亮。 赵妈嫌弃的看了一眼,“这里不会有你要找的人。” 凤息却已经认出来了,“杏儿姐姐” 她赶紧跑过出去看,杏儿一把抓住她哭起来了,“我可找到你了,我就是杏儿。” 说着说着便晕了过去。 “怎么了办” 柳逸摸了摸她的脉向,“无事,只是饿晕过去了。” 凤息让柳妈打了热水,自己亲自帮杏儿洗了澡。 这姑娘大概是一路要饭过来的,一身恶臭,足足倒出两大盆黑水还未清理干净,赵妈都嫌脏,没成想这个刁蛮的丫头却一点也不嫌弃,还特别高兴。 赵妈在这个家侍候也有些时候了,从没见姑娘这般照顾过谁,夸道,“姑娘将来嫁人不知多有多贤惠。” 凤息乐呵呵的问她,“你可知道她是谁吗” “是谁啊能让姑娘这么上心。” “我未来的嫂嫂。” 这话冷不妨被身后的柳逸听了去,怒道,“林招娣,你又皮痒了是吧” ... 079 你踩我干嘛 凤息原本就跟杏儿感情好,现在又见到了,自然是高兴,心里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这清河公主一天到晚粘着柳逸看得甚是讨厌,杏儿姐姐住进来,她就要想办法让他们日久生情能做了自己的嫂嫂,让这清河一边凉快去。 她呵呵干笑,“我就是见着杏儿姐姐高兴。” 柳逸自然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林招娣你再敢乱来我一定揍你” 凤息做了个鬼脸,哼道,“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肤浅” 转身便进去找杏儿了,柳逸又气的牙痒,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啊 又长随给杏儿请了郎中瞧过,晚上喂了点粥,没过多久杏儿便醒来。 看见是柳逸和凤息,顿时眼泪汪汪道,“爹娘都死了,村里的人全都被人杀了,就剩下我,我好怕” 柳逸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得罪了不少人,莫非是有人去查自己的底细了,“怎么死的” “有一群人来打听你和招娣的底细,便把我爹娘都给杀了,又把全村人给杀了,我藏在水缸里才逃过一劫,爹临死前跟我说去京里找一个叫林重年的人就能找你了。” 柳逸心里冷笑,果然是有人去查了,当时逃难到在丁家村尚且年幼,未想到这么长远,用的还是本名,后来出了丁家村用的一直用林重年的名字,当时上京便想到这一隐患,却也做不出杀光一村人来替自己保守秘密的事。 只是这个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底细,为什么不找这些人举证自己,反而要杀人灭口落个死无对证,又是何居心 自己在明他在暗,他也不能被动挨打,安顿好杏儿便出了门, 过了两日新宅子布置好了,便带着凤息搬了过去,新宅子很大,都是独立的院落,赵妈见柳逸把凤息安置进了自己那个院落,倒是把未婚妻支到离自己院子很远一个轩阁。 赵妈劝道,“这样对姑娘名声不好。” “她还小,又是我妹妹,就近不过是好方便照顾着。” 赵妈心道,还小呢,都十五了,该嫁人的年纪了,不过,这姑娘要真嫁人,必定也是嫁到谁家谁会倒霉的。 柳逸此举一是担心因凤息安全,有一颗干净的魂魄也是招妖,他甚至有时候邪恶的想,是不是把死丫头变成人妇便安全了。二来又担心这妖,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造孽了,养着个死丫头已经很头疼了,现在还养着妖,这妖分明法力高强,说什么报恩之类的鬼话他自然不信,看他常常三更半夜出去便不是干什么好事,他本想,若是他在城中作恶,便悄不留声的除了他,跟了几次都跟丢了,而这死丫头为维护它从不说实话,自己辛辛苦苦把她养大,这妖倒比自己还重要了。 赵妈不懂主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这公子对自己的妹妹生了那令人不齿的心思,越发想不明白,公子这般仙人般灵透的人物,莫要说公主,便是仙女也不配的,怎么能爱亲妹妹呢。 宅子大又添了不少的护院,但能进后院侍候的仍是赵妈一个人,以前家小没人管事也无所谓,现在一下添了这么多人口,吃喝用度都要管,柳逸没空管家事,而这个姑娘便是什么都不会,几天便乱套了,杏儿看不过去担起了管家的责任,把家里管的井井有条,颇有些当家主母的意思。 这杏儿姑娘贤惠体贴,这姑娘跟她一比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说起来真是一堆的槽想吐。 先不说气跑了多少任先生,公子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得了空亲自教导,这女红什么姑娘是一窍不通啊,一个姑娘家不会女红,天下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还有府里新添的护院也是叫苦连天,小姐今天抢了他剑,明儿看中了他的刀,学了两天三脚猫的功夫便成天要跟人比武,那护院要是动真格,便怕伤了人,若不动真格,姑娘便嚷着别人放水,吵的那些护院一见她就躲。 府里的护院委婉的到公子面前告状,公子的理由就一个她还小,再闹你们谁也不用搭理她就是。 好了,家里没得玩了,姑娘三天两头跑出瞎混,换了男装摇着一把破扇子在京城里招摇过市,自称十方公子,便是京城里的青楼赌坊就没他没去过的,她都没敢跟公子说,知道了估计要吐血了。 这姑娘也是精得很,在公子面前倒是很乖巧,但凡公子开口要教导她,便是一句,“你不让我做的事我便不做,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便听公子常夸赞自己的妹妹,“我家招娣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为兄心甚慰。” 若不是她知情,真的会为这么懂事的妹妹感动的抹眼泪。 凤息有了杏儿这个玩伴,便规矩了许多,杏儿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很是伤心,常常垂泪。 好在凤息每日相陪,便想着法逗她高兴。 柳逸问她,“是不是把她当成你的亲姐姐了” 她点了点头,“我甚是贪心,见别人有姐妹,便也想要有。” 阿狸没成想帝姬心里竟有这样的遗憾,天帝虽生九子,五个皆战死,余两子两女,两子皆已成婚镇守天界一方,仅余八女在身边便也宠爱异常,等此女长到五万岁,这在天界,又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四方求娶,更是天界的宠儿。 帝姬出生,天帝天后便将这份宠爱悉数转移到了帝姬的身上,天界也不乏趋炎附势之人,宠爱便要放到帝姬身上,八公主为此事对帝姬甚是冷淡。 那一年,帝姬尚且才二千岁,年幼任性,缠着正在修炼的八公主玩闹,八公主失手便将帝姬摔下了天河,天后闻讯赶来,抬手便给了八公主一巴掌,此事天界人人皆知,从此八公主便再没理过帝姬。 凤息这么一说,柳逸心里又觉得亏欠她,他却忘了自己又不是她父母,那里是他亏欠的。“我不在,便让她常陪你。” 柳逸起先不明白凤息为何如此亲近杏儿,却对对频频对好示好的清河视而不见,时间日久,便也看明白了,她看任似任性,其实心却是最清透的一面镜子,能照出人的善恶美丑,所以她的魂魄才会是最干净无暇又是最灵透的。 凤息眼睛一亮,奸笑道,“陪我一辈子” 他便知她想什么,冷哼了一声便不理她了。 晚上是杏儿亲自下的厨,做了一桌菜,都是柳逸爱吃的,凤息半是不满的拉着杏儿撒娇道,“杏姐姐偏心,做饭也只做他爱吃的。” 杏儿脸瞬间就红了,“别瞎说。” 柳逸只当听不懂玄外之音,“杏姐姐受累了。” 杏儿福了福,“大人严重了,还要多谢大人收留我。” 凤息看他们客气来客气去的那象是一家人,便一手拉一个坐下,又给他们倒了酒,“都是一家人,你们两个那么虚礼做什么,看着拘谨。” 柳逸敲了她一下,“就你话最多。” 在丁家村,受丁家良多照顾,对杏儿便存了要报恩的心情,凤息突然问,“杏儿姐姐许人家没。” 凤息喝了好些酒,还给阿狸灌了一些,一人一妖喝的眼睛红红的,尤其是凤息,一张脸粉嫩的桃花一般,眼眸水汪汪,柳逸看着甚是心动,又见她高兴,便不约束她,一不约束便坏了。 杏儿垂下头,咬着唇低道,“没有,杏儿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 凤息正想开口呢,脚上一痛,却是柳逸在桌下踩了她一脚,“你是不是皮紧了” 她喝多了胆子就大了,指着他忿忿道,“你踩我干嘛,我又没让你娶她,你不就想娶那个清河公主吗。” 杏儿脸都僵硬了,柳逸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才纵她喝酒,又见她还不依不饶敲着桌子喊,“我说我自己,我可是要嫁人的。” 杏儿脸越发尴尬了,心道招娣可真大胆。 柳逸心里一动,凑过去问她,“你想嫁谁啊” “当然是明昭,从前他嫌弃我,不愿娶我,他现在说他克妻要娶我,娶就娶我就怕你,等将来他想起来一定气死他气死那混帐” 阿狸听这话就清醒了许多,听过报复的,但没听过拿嫁人报复的,帝姬可真是别出心裁。 杏儿拘促的不知所措,再看柳逸,脸色已经铁青色了,她什么时候偷偷瞒着自己跟太子好到这种地步。 杏儿还在,柳逸强压下怒火,“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 拦腰抱起她便走,凤息还在他怀里喊,“我不回去,我要跟杏儿姐姐叙旧。” 柳逸可不管她,硬抱着把她送回屋子,又把她扔在床上,手指恨恨的抚上她的唇,突然低头便亲了上去,他的愤怒瞬间又被甜蜜奇异的感觉所取代,让他越发欲罢不能。 阿狸在脚下很纠结,柳逸这是轻薄帝姬啊,要不要阻止呢其实觉得这一对挺好的,可是天后那边要怎么交待啊。 凤息突然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他。 080 不罚你不长记性 柳逸心里一惊,索性豁出去了,抬起头问她,“我是谁” 他想等自己报了仇,安定下来再告诉她,可是再等,死丫头的心就要飞了。 “你是柳逸。” 他紧张的觉得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鼓起勇气问她,“那你听好了,我不喜欢清河,也不喜欢杏儿,我喜欢你,你也不许喜欢太子,只能喜欢我,以后就咱们俩在一起,好不好” 她迷茫的看了他一会,又笑道:“好。” 柳逸一晚上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臭丫头总算开窍了,想到明早起来见到她,又觉得紧张。 折腾一夜都没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去找凤息,她正背对着自己和杏儿说话,那只小狸猫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己,他怎么觉得那小妖的眼里略带同情 他还没走近,便听凤息颇是苦恼,“我就只记得我喝多了,想不起来到底说什么惹哥哥生气了,怎么办啊。” 柳逸那一腔如火的热血啊瞬间给浇了个透心凉,沉着脸道,“林招娣,罚你一个月不许出门” “凭什么” “一个姑娘家喝的醉薰薰的成何体统,不罚你不长记性” “我不要” “我才是一家之主,由不得你” 喝的醉薰薰的,还不是你自己故意纵容的,阿狸这回开始同情帝姬了。 城中接连死人,柳逸也几乎是日夜守在宫中,就是回来也是一身血腥气,不让凤息近身。 又嘱咐她和杏儿,“这些天都不要出去,就呆在家里。” 阿狸却很忧心,一般只要摄了魂只要生魂还在,也不会立刻死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妖怪无魂镜在手只有试魂。 妖界传来消息,妖王快要集齐998颗干净的魂魄,这最后一颗却是最要紧的却也是最难选的,要最洁净最无暇的才能封魂,而只有魂镜才知道那颗是最干净的。 而帝姬曾亲口说那镜子清晰可鉴,就连眼角的小痣便也一清二楚,魂镜若落入妖王之手,帝姬便危险了。 他翻遍了京城也没有线索,唯一的可能便是在皇宫,这些天一入夜便潜进了皇宫。 凤息一个人觉得决然,便跑去杏儿房里睡,两人说话说了大半宿,第二天便是中午了,杏儿给她摆了饭食,她刚吃了两口,想起阿狸,“阿狸呢,它吃过了吗” 杏儿觉得笑道,“没见着他,估计上那儿玩去了,也就你古怪,连宠物都要跟人一样吃饭的。” 凤息笑了笑,心里却微微有些诧异,一般到白天他就该回来的,莫非又去妖界了。 晚上依然没见人影,柳逸也没回来,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她回了自己的屋子等着,门突然被推开来。 她跳起来,进来的却是一脸冷俊的柳逸,也不看她,进来便四处乱找。 在房里搜了个遍未果,便又冷声问他,“阿狸在那儿” 凤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了” “怎么了,他杀了九殿下” “文昭死了” 凤息一惊,又问道,“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被妖怪取了魂魄,掏了心,死状凄惨,我亲眼所见,还有假” 凤息想想肉嘟嘟的文昭,脑海里又浮现柳逸描述的画面,觉得自己一颗心冷的发抖。 柳逸冷道,“快把它交出来了” “我不知道它在那里” 他冷道,“你不知道,外面还有他的血迹,你敢说不是在这里。” 凤息心里一沉,阿狸伤着了 她又不说话,柳逸极力压住心里那股怒火,“快交出来。” “我那一定不是阿狸干的,阿狸不会害人的。” “我亲眼所见,他就出现在九殿下的宫里,先是杀了文昭后又刺杀了清河公主,若不是我和师兄赶到,她已经遭了毒手。” “那一定是个那个女人故意设计阿狸的,一定是她杀的,不是阿狸做的,他是个好人。” 柳逸心里烧起一把火,抓起桌上的花瓶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林招娣,你要维护那个妖怪到什么时候你再执迷不悟,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碎片就砸在她的脚边,柳逸瞪着猩红的眼睛象是要杀人的样子让她觉得害怕,又觉得愤怒,倔脾气就上来了,“你只相信你的心上人,却不相信我,敢做敢当,做了就做了,没做就没做,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替你的心上人报仇” 死丫头如此不知好歹还不知死活,气的柳逸肝疼,他分明在院外看到有血迹,定是这这死丫头藏起来了。 她是铁了心要维护那个小妖怪的,再吵下去也无用,便心生一计,忍着气道,“好,我就权且信你,不许你再养着它” “我知道一定不是他杀的文昭,只要你也答应我,你不杀他,我会帮你找到他,问清事情的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柳逸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冷笑道,“林招娣,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妖呢。” 他气冲冲的出了家门,凤息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见着阿狸,心里又是焦燥又是担忧,如今清河他们一定全城搜捕,他又受了重伤,在外面反而更凶险。 柳逸一直没离开,悄悄跟着她,见她在家里找了一圈,又出了门四处瞎找,原来真没对自己说谎。 他自己也颇犯愁,这妖迟早会是祸害,他是决计不能留了,可如果自己真的把阿狸杀了,死丫头便要恨死自己,便要如何解决才好 突然身后微微有些响动,他转头提剑便刺,黑影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师兄” 江度离摇了摇头,“我早说过那只狸猫是妖,你不信,白白让他害死了那么多条性命。” 柳逸不语,看着小丫头焦急在街上乱窜的模样又觉得心疼。 有些恳求的看着江度离,“小丫头不是妖,师兄莫要伤她。她的魂魄是最干净的,怎么会是妖呢。” 江度离浅浅叹了一声,“我知道。” “师兄” “公主都跟我说了,她说招娣的魂魄跟九殿下一样,都是很世上最干净的魂魄,所以才会成为妖怪的目标,一切都是她身边的那个狸猫作怪,前阵子伤了她是师兄的不对,对不住了。” 柳逸颇为欣慰,“师兄明白就好。” “现在不是管这小丫头的时候,要让人发现这只妖出自你的府上,你的前程就毁了,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件小妖,我看这件事还是我们私下动手,不要惊动禁卫军里的人。” 柳逸皱了皱眉,“这妖对招娣有恩,屡屡救她于危难,若是被我所杀,怕她这一辈子都要恨死我,活捉了废了它的修为就算了。” 又听江度离怒道,“荒唐,为了个女子的心情,更要放纵妖怪作恶吗,师傅是怎么教导我们的。还有公主对你情深意重,被那妖怪打伤现在还没醒来,你现在为了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竟了要放了那妖怪,你柳氏一门的大仇不报了吗那些枉死的百姓不管了” 柳逸微怔,“招娣我自然是要管的,仇也要报。” “知道就好,这事只能我们自己解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里你府里出来的妖,否则一切前功尽弃啊” 柳逸低下头,死丫头急的象是要哭出来,空旷长街上,纤长的身影显得越发的孤单和瘦弱。 心里骤然一紧,又静静的看着江度离,“我对死丫头的心,便和师兄对公主的心是一样的。” 江度离先是一怔,脸色白了白,又听柳逸决然道,“这是我的家事,师兄莫要插手,我自法子。” 说完便见柳逸追着凤息的身影而去,气的江度离直咬牙,这死丫头是决计留不得了。 凤息找了半夜也未见阿狸,只好回了家,怔怔的坐了半天,这是她一次体会到担心和焦虑的滋味,竟是如此的艰熬。 她活了五千年,在天界,永远有母后收拾烂摊子,而到了人界,有阿狸有柳逸,而现在,却没人能帮她了,越发不知所措了。 回了屋子,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往杏儿那里去,她能做的就只有等了,只要阿狸没死便迟早会来找自己。 柳逸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见她如此便不免又有些不悦,他这还没怎么地,死丫头这就是要跟他划清界线了吗 虽然已经是深夜,清河公主府里却亮如白昼,到入都是侍外,内院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屋子里低低的一声叹气声,“清河啊,那个宫里的事你何必管,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母亲怎么活。” “我这不挺好吗,不过是些小伤。” 太医上完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娘娘请宽心,公主无碍,好好养几日便是。” 清河公主趁机劝道,“母后,你也赶紧回去吧,文昭出了事,你少不得要做主,省得落人话柄。” 皇后冷笑道,“你为他儿子都伤成这样了,我倒她还敢再说什么。” 今天晚上林重年与公主在一起的,怎地一直不见他,皇后又唤了禁卫军的人进来,“林大人呢” “回禀娘娘,林大人亲自带人去捉妖了。” 皇后冷笑,“那找着了吗” 081 防盗重复内容勿点 “没有。” “万一那妖怪再来害公主,你们有几条命来抵去把林重年找回来,让他亲自守在这里,要是公主再出什么事,我拿他试问。” 等那侍卫出了门,清河公主说情道,“将军已经尽力,莫要怪他。” “你呀你,一颗心尽放在他身上了,他的确是个人才,可心不在你身上又有何用” “他对我也甚好。” “那是因为你是公主之尊,我看他对你并无情意,也并非贪恋名利之人,却如此为卖命是为何这样的人能对你死心塌地吗。” 清河公主微微一笑,“母亲放心,我自有法子。” 等皇后带人走了,清河公主人唤了江度离,她自己也没想到那只小妖法力如此高强,又一心想取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国师暗中出手,自己早该没命了。 见清河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便觉得比自己伤了还难过,便想要找些抓到那只小妖公主才安全。 “公主好些了吗” 清河点了点头,“无妨,只是皮外伤,对了,那只小妖有下落了吗” “没有,师弟也在找它,守了一晚上,那妖也没出现。” 清河想了想,“那妖滑头的紧,肯定也猜到我们会去林府守着,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想他的主人有难,它一定会出现。” 江度离,“林招娣” “对,林招娣虽是他的主人却没什么修为,有你对付她绰绰有余,我会带人跟在后面,待那只妖一出现,便联手围剿它,等这只妖一死,要杀林招娣那就易如反掌。” 江度离想了会,“这倒是可行,只是重年守在那儿,只怕我还未动手便被他制住了,他如今完全魔怔了。” “这个你放心,我母后已命人去宣他了,他不敢不从的,等他一离开你便进去找林招娣,我会命人守在周围,只等那只小妖一出现,便会动手,然后再趁乱杀那丫头。” 那小丫头迷惑柳逸已久,江度离早动了杀机,只是阿狸法力高强,屡屡失败,如今这只狸猫重伤,便是最好的机会。 凤息那儿都没去,一直坐在院子的回廊上,阿狸啊阿狸,你到底在那儿,柳逸就守在这里等着抓你呢,你可要逃远些才好。 文昭死了她也很难过,那么个粉嘟嘟的小孩就这样没了,细想下怎么会那么巧,文昭死的时候阿狸就会恰巧出现在他的寝殿,又能正好被柳逸抓个正着,除了清河还会有谁,当初她让自己照魂镜的时候就应该一剑杀了她,才不会今日的祸端。 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柳逸,他的表情没有了愤怒,很安静坐在她身边。 “我便是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吧。” “我亲眼所见,如何信你” “你一定没有亲眼到他杀文昭了,因为他不会对文昭下手。” “寝宫里就他一个人,不是他又是谁,他还杀了许多侍卫,又想杀公主,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我知道它对你有恩,我可以不杀它,但我要废了他的修为。” 她顿时跑起来愤怒道,“别人都要它死,难道它不反抗要等死吗” “林招娣不要胡搅蛮缠,你又没亲眼看见,怎么断定它就是无辜,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 她也不甘示弱,“江度离说我也是妖,你是不是也信了” 柳逸气都快冒烟了,那只妖怪杀了那么多人,他都承诺不杀她的妖了就只是废了修为,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宫里有人来了。” 柳逸心里一凛,跟着出了门便看一个太监在那儿等着了,传了皇后的口谕。见柳逸有些犹豫,那太监又添油加醋把公主说的凶险了些。 柳逸虽不大信,少不得得去一趟,想想又不放心,朝中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他,就等着抓他的错处,万一阿狸出现又被人发现,那连小丫头的命都难保了。 又折回了小院子,见凤息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气已消了大半,走过去蹲在她跟前,“不要去找阿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凤息偏过头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能废了他的修为,他修炼了三千年,将来是要成仙的,你若是容不下它......” 柳逸觉得心里一紧,“你要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相信他,可是你不信,我不想送走它,可我又也不想离开你,你说怎么办” 柳逸怔了下,“我答应你会再好好查查文昭遇害的事,绝不冤枉它,你想想文昭那么小那么可爱,杀死他的人我们也不能轻饶他,是不是。” 凤息咬牙切齿的道,“这回我不会再放过她” 门外有人在催了,柳逸匆匆忙忙就走了,临出门前交待了护院,“你们在这里看着她,不准她离开院子半步。” 没有一会,屋顶上突然有一阵阵悉碎的声音,很快便见有护院掠上房顶,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阿狸” 很快便见有人屋顶上滚了下来,是刚才的护院,皆是一剑穿心而死,凤息已经知道那定然不是阿狸,她也不敢出声,几乎是贴着墙根往的往门口挪。 身后一阵阴凉,巨大的阴影几乎盖住了她,那声音分明很熟悉,“小妖想往那里去” 凤息心里一凉,阿狸和柳逸都不在,她今天小命可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思索了一会转过头来若无其事的笑道,“江大哥,你可是找我哥哥,他一会便要回来。” 江度离冷哼了两声,“你这张嘴从来都没实话,也就是柳逸会信你。” “你若不信,在这儿等着,我这便叫他过来。”她故作淡定,转身脚步却飞快,找到马跑到柳逸身边便没事。 江度离好不容易得了这机会,那里会放过她,一个纵身掠起便拦在她跟前,一柄利剑便刺向她,她转身就跑,“你要敢杀我,柳逸不会放过你的” 江度离冷笑,“你怎么是被我所杀,你分明是被妖所杀” 江度离分明可以一剑杀了她,凤息隐约已经猜到江度离想借机引出阿狸,好将他们一起杀了,喊道,“阿狸,你莫要出来,我死了大不便回去找我母后” 阿狸若是死了,三千年修为便会散尽,再世为人。 突然背上一凉,背上已经受了一剑,还未细想,那寒光又能直扑前而来,她认命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只求这他能刺的准一点,莫要让她死的太痛苦。 听到一声金石碰撞的声音,没有预其来的刺痛,便被人扶起来了,“帝姬” 月光下,阿狸的脸色近乎透明,嘴唇是乌紫色,竟是受了极重的伤,凤息怒道,“阿狸你这个笨蛋” 阿狸一手揽着凤息,“不管我来不来,他与清河那贱人也已决意要杀你,莫要再顾及柳逸,我们除了这个后患。” 凤息咬牙点了点头,“你要小心。” 不屑的看着江度离道,“就凭你们也能杀我,也太不自量力,上次不过是看在柳逸的面子上放过你。” 江度离冷笑一声,一声长啸,便有四个身影瞬间落在地上,将他们团团围住,“你跑不了了。” 阿狸目光转寒,手中凭空多了一把青色短剑,已是杀机毕现,“那就莫要怪我大开杀戒了” 便施了法推开凤息,念了诀,那剑突然脱了手,浮在虚空中,散发出一圈虚弱的光芒,阿狸站在中间闭着眼睛,口中念诀。 凤息心道不好,阿狸受了重伤,已是撑不了多久,便想一招制敌,可这招用下去,修为只怕耗损过半,果然那剑周围的光芒越来越盛。 那五人用剑刺了黄符,便又一齐朝阿狸刺来,突然听一声厉喝,“破”四个人便已然倒 在了地上,象是已毙命,只有江度离还勉强站住,嘴角已有血迹。 阿狸的青剑已抵上他的喉间,冷笑道,“想不到你还是有些本事的,你要帝姬死,我便要你死”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厉喝,“阿狸不要” 阿狸抬头一看,却是柳逸满脸惊慌的飞奔而来,当日就是因为柳逸出现,饶了江度离一命才有后患,反正柳逸也不会放过自己,索性先除这个后患,心一横便一剑刺了下去。 听到江度离闷哼一声,身体倒地前又被柳逸抱住。 “师兄” 江度离看看柳逸又抬着手指着凤息,“就是这妖女唤出这只妖来杀我的,她都是骗你的,你莫要信她,要替.....替师兄杀了她报仇。” 柳逸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握住他的手,“不是她.....是那妖怪做的......不是臭丫头.....” 他突然大笑,“你.....你....竟然维护她至此” 蓦然,凄厉的笑声突然嘎然而止,手掌跌落了下来,一双眼睛仍是圆睁着,柳逸轻轻替他合上了眼,目光又转向凤息。 那目光冰凉,不带一丝感情,凤息心里一寒,江度离竟如此的歹毒,便是死不想让她不好过。 他这站起身来,拾了江度离的剑,静静的望着凤息,“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他是我师兄啊,象亲兄长一样的人,你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该饶他一回。” 082 家没了 凤息有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头道,“是他要杀我和阿狸在先。” 阿狸身子晃了晃,突然吐出一鲜血,凤息急道,“阿狸” 又见柳逸手中拿着剑,缓缓走向阿狸,急忙扑了过去挡在柳逸前面,他目光阴寒,眉目间透着杀气。 凤息知道这回真的是过不去了,“是我让它的动手的,它都是听命于我。” 他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林招娣,你让开” 柳逸这次用了全力,见凤息倒在在地上,看也没没看一眼,便朝奔阿狸而去。 “拿起你的剑,堂堂正正的杀一场,生死无怨” 又转向凤息冷道,“这样该公平了吧” 阿狸站着没动,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他的元气,他自知已不是柳逸的对手,唯有逃,他要带着帝姬一起逃。 “可以,但我自知已不是你的对手,你便让我跟她说两句话吧,我甘愿受死。” 阿狸没拿剑,目光也不见半点惧意,很平静,平静的不象要赴死的人,便见她看向凤息,“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你我,他以后只怕不会对你好了,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我带你去凤凰山。” 凤息重重的点了点头,柳逸这才从恨意和悲凉中惊醒了过来,半空中掠起,手中剑便已经刺了过去,眼看已经触及他的身体,突然人影一恍,阿狸已站在了凤息的身旁抱住了她。 柳逸一剑又追了过去,凤息抱着阿狸一恻身,他急忙又收了,待再要出招,眼前红光一闪,阿狸和凤息已消失在了夜空中。 地上留下了一串佛珠,便是当日里他给凤息的,她把它留下来是意味着她要彻底的决裂。 如果江度离的死是仇恨,那凤息的离开就是背叛,他掏心掏肺的养育了她这么多年,她毫不留情让她的小妖杀了师兄,又毫不留情的扔下他。 或许师兄说的对,她真的是妖,如果是人,怎么会这么无心无情呢。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院子里,再看看还地上江度离的尸首,心中被巨大的痛苦和恨意充斥着,那种感觉好象回到灭门那一晚,恐惧孤独和惶然。 身后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是清河公主虚弱的朝他走过来,无声握住了他的手,这一次他却没甩开她,他说,“清河,我师兄死了。” 清河悲声道,“江兄何其无辜。” 又望了一眼江度离,对不住了,也只有你死了,柳逸才会恨那个丫头,也只有柳逸亲手杀了那只小妖,他们才会离心离德,她不知道国师要的是什么,可是自己明确,要权势还有身边这个男人的心。 “你放心,那只小妖已经奄奄一息了,又带着那丫头一定走不了多远,我已经吩咐全城戒严,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柳逸突然了松开了她的手,沉默的站了许久才低低的说了一句,“不要伤了......臭丫头。” 清河在黑暗中无声的收紧了手,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舍不得伤她啊,柳逸啊柳逸啊,我清河论才论貌论真心到底那里比不上她了 这边设了灵堂安置江度离,柳逸恭恭敬上了香磕了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阿狸为你报仇。” 便掘地三尺他也要把这一人一妖找出来,林招娣,我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 阿狸拼尽了全力才将他带离柳逸那个将军府,在从前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子现了身。 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们,这个小院子里他们以前住过的,柳逸绝对想不到他们还会回到这里来。 阿狸伤很重,根本没办法带她回妖界,它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凤息摸了摸它身上湿湿的,“你流血了” 只听到阿狸低低呜咽的声音,凤息点了煤油灯,便见阿狸蜷缩成一团,身底下已是一团的血迹,便觉得阿狸真的要死了,她隐约只记得外面有个医馆,抱起阿狸便往外走。 黑暗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帝姬是要带他去哪里” 一个须发皆白穿的又有些邋里邋遢的老头,帝姬便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差点飞升又被他坏了好事的二舅姥爷。 “快,你快救救阿狸。” 老头伸了手,“你把他给我吧,我带他回凤凰山。” 凤息便又把阿狸放在它手上,阿狸突然说话了,“带她一起走” “荒唐,帝姬在人间自有他的命格,命是受苦也是命中劫数。你强行改变天命,就不怕灰飞烟灭吗” “我活了三千年,陪她便陪了一千年,护她早已成了习惯,便是灰飞烟命也是命。” “你若强行把她带回凤凰山呢,那天帝必然降罪于凤凰山,你要让同族都灰飞烟灭吗” 凤息算是听明白了,指着那老头不屑道,“看你这老头年纪也很大了,怎么一点也不聪明,它都要死了,你还罗罗索索的,抱着它直接走就是了。” 那老头甚是欣慰,“你也总算懂事了。” 便见阿狸便要扑过来的样子,“帝姬。” 凤息已经转过身,大手一挥,“你们那个破凤凰山那小妖怪聚集的地方,本帝姬才不想去呢,阿狸回你爹娘身边去,等我回天界了我再来找你玩。” 那老头说了一声,“多谢”抱着阿狸很快就消失了。 她在黑暗里站了好一会,便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疼的厉害,心里空荡荡的,便同这屋子一样空寂。 原来没有了柳逸和阿狸便是家也没了,坐了好一会,又想起自己一天也没吃饭。 推开门出去,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原来天快亮了,街上了官兵除了四处巡防的官兵,也没什么人。 见了她一个小女子这么大清早的在街荡,“喂,你看见一个受伤的少年和一个年轻姑娘吗” 凤息摇了摇头,便又继续往下走,身后那官兵道,“你看那姑娘古古怪怪的,是不是有点象” 旁边的同伴拍了他一把,“分明是两个人,再说那有人这么笨逃了会在大街上晃悠的,我看她一声的水雾象是在街寂游荡了好一会的,林将军带人疯找了一夜,会瞧不见这女子吗” “抓的是什么人一会说是妖一会又是人” “那是什么妖啊,听说林将军的妹妹丢了,跟人私奔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凤息听了只觉得好笑,“两个笨蛋。” 那官兵听了斥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便见凤息已着沿着长街已经走远了,难得街边有个刚出摊的老夫妻,东西还未摆开,“你卖的是什么” “馄饨姑娘,你要来点吗。” “嗯。” 等他生起火起了炉灶,天都快亮了,凤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快点,我都饿的心口疼了。” 那老伯笑道,“没听过饿了还会心口疼的,你这是胃疼的,马上就好了。” 她喃喃道,“还是做神仙的好,一年不吃都不疼。” 老伯心道,这姑娘说什么呢,脑子不大正常吧。 好吃着馄饨便不说话了,连续吃了三四碗,老夫妻眼都圆了,活到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 老大娘问她,“姑娘该不疼了吧。”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分明很饱了,这里还是很疼。” “姑娘,你那是心疼病。” “哦,那便是没得治了。” 她抹了嘴便想走,“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她摸了摸身上的,一个铜板也没有,“我没钱。” 老夫妻为难看着桌上摞着海碗,“你看我们这是小本生意,现大日子不太平,天天闹妖,若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也不会冒这么大清早出来。” 凤息犹豫了会,便又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来,这还是柳逸送她的,说是皇上赏赐的好东西,能辟邪,如今见着,便又觉得心越发疼了。 便又给了老夫妻,“用这个抵够吗” “够了够了。” 她出了街口,便见那墙根下站了一个人,大清看过去人清清爽爽,是朱厌。 凤息问,“你跟了我多久” “你从家里出来便一直跟着了。” 她很愤怒,“那我刚刚没钱你为什么不给我付” 他目光复杂看着她好一会,这确实是个妙人。又笑了“我凭什么给你付呢,我只给我老婆付钱。” “你是妖道,怎么可以娶老婆呢,还不如把你的钱给我花。” “我从前可不是妖道,是别人把我变成这样的。” “那是真是可惜了。” “你这样出来,不怕他们把你抓回去吗” 她摇了摇头,“我就一个人,没什么可怕的,就怕他们下刀的时候不准太疼,不过你若是要杀我,必然下手狠准。” “你倒是想的开,不怕林大人伤心么。” “但凡想了就会觉得会伤心的事,我都不去想。” “小九,有一件事你肯定得想一想” ”你为何不叫我帝姬“ 朱厌知道她的身份并不奇怪,神秘的是朱厌的身份,“我更喜欢叫你小九,因为我以前的老婆喜欢这样叫你。” “你老婆又是谁。” “我带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牵了她的手,我带你去看就知道了。 083 血莲 朱厌揩了她的手飞到空中,脚下是偌大的京城。 “你的家在九重天上” 他笑了下,“你想回家了么可惜不在。” 握着他的手便象是握着一块冰,凤息又怕一松手掉下去,不得不紧紧抓住他,朱厌也感觉到了,又略有讥讽的道,“你要学会习惯,或许有一天你也会象我一样。” 那可真是生不如死的一种体验啊,便是死了也比那滋味强,如果你的父君舍得的话。 她摇了摇头,心道大概是朱厌修炼了什么邪功,“我若是跟你一样,阿狸便不要我抱了,阿狸毛绒绒的,抱着甚是舒服。” 他突然大笑,“阿狸不要你抱算什么,它又不是你情人,若是你的情人不抱你,你才要伤心呢。” 凤息向来皮厚的,皮厚的从当初上天入地追着青冥仙君便已经很出名了,“我还没有情人,不知道有人情人是何等的滋味。” 他指了指脚下,“怎么会没有呢,你低头看一看。” 那长街上站着的正是一脸杀气的柳逸,他在盘问早上那对卖馄饨老夫妻,手中握着的便是她抵押那个玉佩,他在找她和阿狸。 不知那对夫妻对他说了什么,便见他握紧了拳头,手中的玉佩被他化作粉沫,脸上又是凶狠的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凤息想那个疼她爱她柳逸不在了。 凤息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情人,他从前疼我爱我,现在恨我,因为我让阿狸杀了他师兄,他便要找我们报仇。” 他轻轻点了点头,“那他也要杀你么” 凤息看着柳逸,便又觉得心口越发疼的厉害,“他不会杀我,会杀阿狸,可是杀了阿狸和杀了我是一样的。” 又有些忿忿道,“凡人也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他师兄要杀我和阿狸在先,我为何不能让阿狸杀他,要怨也只能怨他师兄技不如人,如何能怪我们。” 朱厌目光一顿,握紧了她的手笑道,“便凭这句我便可引你为知音了,有因才有那果,那怪也能怪引来那因的人。” 凤息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么一说,我便觉得那柳逸不如你明事理。” 他又带她去了皇宫,在长生殿内,文昭静静的躺在殿中,凤息看着心中又是一痛,他再也不会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喊姐姐了, 他的身边站着明昭,抱着他的流雪剑,木然灰暗的脸色,便也象死人一般。 “他可是你的情人” 她又摇了摇头,“从前想让他当我的情人,可他看不上我。” 厌又带着好往城外飞去,“既然都不是,那你便没什么好留恋的,便跟着我走吧。” 她点了点头,落在朱厌手里那有她选择的余地。 他带着她在空中行了好一会,渐渐见远处见缥缈的山川,山尖云雾环雾,清水四涧,仿若仙人之镜。 山谷里有几片屋舍,舍前养着一池怒放的莲花,碧绿的枝叶,花开的浓烈而妖艳异常,便是比九重天上那百花宫宫主养的还要美上几分。 朱厌指着中间那一株,“你看,它可算开花了。” 凤息仔细一看,中间开了一朵拳头大小的花骨朵,粉嫩的花蕾,赤烈的红色,还未开放,便觉得无比的妖治,而叶子到径都是白色的,白的几乎透明,叶子沾了露水,纯洁无暇,这两种结合在一起便越发诡异。 他竟养着血莲只在传说中听说过的血莲。 凤息又留意了那水,竟也是流动的,她靠的越近,那离的越近的水便是煮沸的开水泊泊的往外冒,可这分明是湖,那有无活水来源,见朱厌挥了挥衣袍,那水便瞬间又安静了。 凤息便又明白了几分。“据说妖王集齐了998颗魂魄,只等待最后一颗封魂便可救醒他那被大老婆打死的小妾,如今只怕要在家里哭天抹泪了。” “朱厌微微一叹,“妖王甚是多情。” 凤息又续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九百九十九颗魂魄便是集齐天下至善至孝至真至纯,集齐了人间九百九十九种最美好的性情,如果开出了花骨朵,再集齐四种至阴至阳至刚至烈的纯净魂魄便能开出这花,用最纯净的灵魂养出最美丽的花,那怕魂飞魄散,只留有一丝一楼的残念,也可以使人复活,只是活过来便也要以魂魄为食才能得以存活,变成非妖非魔非人非鬼之身。” 朱厌夸奖道,“外界相似你不学无术,没想到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她倒不怎么生气,“以前闲来无事总爱跟月老那老头下上两盘棋,他一开口便跟我叨叨天界的传说,你想啊本帝姬天姿聪颖,自然是记得的。” “我许久没这么畅快的聊过天了,你还知道什么,说说看。” “你让清河用魂镜找最干净的魂魄,又让妖界的人取魂魄,等他们来了,你又去杀众小妖,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 他大笑,“我便是爱看热闹的人,走到那儿都希望热闹些,否则该多寂寞啊,我等了一千年才齐集这九百九十九颗魂魄,这种等待的滋味将来你试过了就知道了。” 凤息摇头叹道,“我从前只觉得妖王面目甚是丑陋,今日细想起来便觉得他甚是天真单纯,辛辛苦苦收集了这些魂魄竟是给你养血莲用,是不是连那所谓的封魂便也是骗人的” “我并未骗他,封魂确有其说,只是这四海八荒也只有一人才会用封魂术,是妖王无能。” 凤息想了想,“莫非会用封魂术的那人是你,既然用封魂术可以救活一个人,你为何不用封魂术,而来养血莲” 他笑的淡淡的,“封魂术不是用来救人,而是用来杀人,只可惜我不会,我若是会定要用你的来封魂,你是帝姬,魂魄滋味一定不同于凡人,用你来养养血莲还是不错的,许久了它都未开花,兴许把你丢下去,就开花了。” 凤息看他不象说笑的样子,忙道,“我的魂魄不是最纯净的,只怕把你的花给养坏了。” “为何不是最干净的。” “我常常欺负月宫宫主家里养的小白兔,又常常骗我的父君,又经常偷太上老君的仙丹.......”凤息便如数家珍的把自己在天界和人界干过的坏事一一倒了出来。 朱厌认真想了一会,“你不说便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坏心肠,我以前的妻子可是菩萨心肠,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以后吃了血莲怕也梗的慌。” “你便说让我看你的妻子,我为何不见她。” 朱厌突然有些神秘道,“他可一直在呢。” 对着虚空中温柔一笑,“阿婉,这可是我们家里的第一个客人,你也出来见见吧。” 见他施了法术,空中突然出现水波一样的东西,挣扎扭曲着,渐渐幻化出一个女子的样貌,那女子很美很温柔,只可惜她的身体却象是一层薄雾,仿佛风一吹便会化了。 凤息看明白了,这人根本连魂魄都算不上,只是一缕主人心里执念留下的残念,而且这抹残念很微弱,想要撑不了多久便也要消失了。 她轻轻喊了一声,“小九。” 凤息惊讶道,“你竟然认得我” 朱厌笑的高深莫测,“阿婉,你不肯和我说话,我又怕你闷的慌,便想带她上来陪你说话了,你莫要怪我。” 她看朱厌的表情很复杂,既是愧疚又是恐惧又有些憎恨,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所有的词都不足于用来表达她眼睛里的东西,“朱厌。” 她的声音很好听,明明是生气,竟还是觉得温柔,她无法想象这般温柔的女子若要她以后以魂魄为食,会疯吧。 朱厌浑不在意的笑了笑,突然走过去执了她的手,她的手没有实体,他只做了一个虚握着的姿势,象是很惊喜欢的模样,“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那叫阿婉的女人又退了两步,明明知道朱厌摸不到她,还是受惊似的退了两步。 朱厌的脸色骤然变得冷厉,象赌气似的,她飘到那儿他便追到那儿,那缕残念象是被拘着,总飘不出三尺之外。 “你两甚是无聊,阿婉不过是一团空气,你又摸不着,瞎追什么呢。”又指着阿婉道,“你躲什么呢,他又占了不了你便宜。” 朱厌一愣,突然哈哈大笑,那表情甚是愉悦,那阿婉皱了皱眉,又道,“你若真心想让她陪我解闷,便让我和她呆独呆一会便是。” 朱厌顿了一会,有些黯然道,“你莫要冷淡于我,我便答应你。” 朱厌竟象是有些恳求她的意味,凤息转念又想,他虽乖张阴狠,竟是这般爱自己的妻子。 见阿婉有些恼恨的样子,便真的走了。 等朱厌走了又飘至她跟前,却是很温柔爱怜,“小九,你虽未见过我,便我却看着你出生长大,我此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六界.....”说罢又望着朱厌消失的方向,“便是负了他.......” “我瞧着你也不像负心之人,定有苦衷。” 她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凤息便觉得凉凉的有微风扫过 084 护送文昭 清河突然顿了脚,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怀里阿狸,“这只小狸猫倒是可爱的紧。燃文书库.774buy.网” 阿狸瞧着她笑的诡异,便觉得没藏什么好心,张嘴便想咬,凤息眼疾手快抱着它退后了一步,淡淡道,“它不认生人,我哥哥还在等我回去。” 清河看了看自己落空中的手,似笑非笑道,“你倒也聪明。” 便不再理会凤息,转身离去,江度离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在低道,“你莫要得意,迟早会让柳逸看清你的真面目。” 凤息冷道,“真面目便是你愚蠢,善恶不分。” 见他们离开凤息才转向怀中的阿狸,重重敲了一记他的脑门,“笨蛋阿狸,你若是咬了一口,她不用动手,她的左右便能把你当牲畜杀了,你要是现身,这里的阵法颇是厉害,她和江度联手把你逼入阵中便也能杀了你,还能让柳逸心服口服。” 阿狸奇道,帝姬何时变聪明了,“区区两个凡人我还不放眼里。” 凤息遥手一指,“看到那边的布局了吗,就是一个锁妖阵,有进无处。” 阿狸并不知阵法,但细看一下那边的石头树木的确是被人施过法的,“果然” 凤息得意道,“本帝姬是不是很博学多才”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走狗屎运了吧,连你亲爹气极了都说,帝姬除了闯祸,就剩不学无术了。 清河和江度度并没走远,躲在暗处看着这一人一妖,清河突然道,“度离,她是妖吧,可是林大人却冥顽不灵,深受她迷惑,甚至为她与你翻脸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惊讶道,“公主也发现了。” 无方那是离国道宗鼻祖,隐居多年,他和柳逸皆拜处他门下,耐何自己资质平庸,难成气候,便常觉得愧对师傅,自柳逸入门,天姿非凡,师傅便将绝学悉数传授于他,他自小无父无母被师傅养大,更是将柳逸当成亲兄弟一般爱护,两个共同闯过多少次生死关已不记得了,便是用性命拼来兄弟感情,师傅仙逝前,特意叮嘱于他,天下即将大乱,而你师弟将来会大有作为,你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他,那怕要豁出你的性命。如今为了一个妖反目,教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清河点了点头,“他根本就不是林重年,而是叫柳逸,前任太子太傅的独子,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已是一身冷汗,清河又续道,“你莫要惊慌,我若是有心要害他,早就禀告父皇了,我对他的心意你也知晓,就算害我自己我也不会可能会害他,我只怕他身边的这个妖怪会害了他。” 公主对柳逸清的情深意重他也是看在心里,他同样也在心里爱慕着这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心里又常恼恨柳逸身在福中不知福,原本以为他爱慕自己的丫头已经是够荒唐的了,没成想她却是一个妖怪,说起这个江度离更是恨声道,“只要她作恶,总有一天会露破绽,让林重年他自己看个清楚,便再无话可说。” 柳逸事后也找过他,又如何为那妖女辩解,在他连声质问下,便是柳逸自己也难自圆其说,他隐约觉得柳逸其实已经知道那妖女的真实身份了。 便试探他,“我可以不杀她,便你莫要把它留在你身边,如果你连这都不答应,那就不要认我这个师兄了,你走罢。” 柳逸居然说,“她是我的命,你要杀她就拿我的命去好了。” 气的他恨不得一剑刺死了他,省得他败坏了师门的名声。 “我倒是有个主意,宫中连续两个女子被摄了魂,我若是没猜错,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九殿下,你我这些时日便守在宫中,我们连手来对付她。” 清河早知江度离对自己的心意,便是自己说什么他便会信什么,又是一心要救自己师弟,清河利用的正是这一点。 既然狸猫妖在四处找魂镜,他现在知道宫里有人被摄了魂,那他下次必然会到宫里找,只要守着它就不怕他不出现。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只要取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的性命,国师为何非要那两个太子妃人选,现在朝野哄动,凭白闹出许多事端。 这边凤息刚出宫回到家,柳逸也跟着回来了,凤息正奇怪呢,这不早不晚的他应该在办公的时候怎么就突然就回来了。 他把凤息叫了过来,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柳逸见这一人一妖皆是眼神心虚的四处乱飘,突然又有些想笑,他观察过这些时日,知道这只狸猫法术了得,对自己和凤息倒是真的服贴。 “怎么突然想起进宫看九殿下了,要去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便是。” 凤息猜到柳逸已知道自己在宫里发生的事了,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宫里最近死了人,我怕文昭有事,便想去看一眼。” “那为什么又到太子宫中了” “他是文昭的哥哥,便想让他多照顾点。” “哦”他拖长了音调,明显的不信,“九殿下是太子的亲弟弟,还要轮到你来操心” 又目光锐利的扫过阿狸。“你来说。” 阿狸心尖一颤,头一次以原生态的身体说话了,“不关我的事,主人想去我便跟着去了。” 凤息踹了他一脚,柳逸又转过脸来看凤息,挑了挑眉,笑的意味深长,“因为他英武” 凤息讨好似的笑道,“太子虽然英武,但在我心里哥哥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阿狸见柳逸分明嘴角弯了又弯,那双桃花眼越发的妖艳,这男人啊果然也是需要甜言蜜语来哄的,看来帝姬如今已经找到法子收服柳逸了。 果然听见帝姬问他,“我得罪了太子,他会为难与你” “太子是这豁达之人,这点小事他不会放在心上。” 又警告她,“要是那些个后妃就不一样了,你不要以为身边带着个小妖就可以肆无忌惮,宫中现在多是奇人异士,而且颇多对付妖怪的机关符咒,你若是真是出事了,我想救你都来不及。” “你放心,我以后会谨言慎行,不让你为难。” 柳逸觉得老怀大慰,孩子大了果然就懂事了。 隐约闻到一股子香甜的米糕的问题,拉过她的又仔细的闻了闻,这倒象是贵妃宫里独有的荷花酥,把太子得罪了还能吃到糕点这分明是贵宾待遇。 便又觉得她没说实话,“说说你是怎么得罪太子的” 凤息又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柳逸硬是没忍住笑出来了,这太子已经被他气的够呛,难得的是,最后也不怪罪于她,这太子对凤息倒是颇能容忍,又屡次向自己示好,莫非也是想借傻丫头来拉拢自己。 凤息皱眉道,“笑什么,我分明是好心安慰他。” 这死丫头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倒是对太子颇是喜欢的样子,莫真要被那人蛊惑了才好。 “这太子心机深沉,身边侍妾又多,还风流好色,以后不要去找他了。” “你刚刚还说他豁达” “我那是骗你的。” 刚一恻过头,就撞上了然冷静的目光,闲谈莫论他人非,公子你这分明不是君子所为 柳逸稍微换洗了下准备回官衙,外面突然传来拍门的声音,一会便听到赵妈叫道,“那来要饭的家里还有些剩饭,你等等。” 凤息抬头去看,一又黑瘦的手死死扣在门上,不让赵妈关门,“我不是要饭的,我找人。” 那女子衣衫很脏,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象是锅底那么黑,已经认不出本来面目了,唯有那双眼睛格外的清亮。 赵妈嫌弃的看了一眼,“这里不会有你要找的人。” 凤息却已经认出来了,“杏儿姐姐” 她赶紧跑过出去看,杏儿一把抓住她哭起来了,“我可找到你了,我就是杏儿。” 说着说着便晕了过去。 “怎么了办” 柳逸摸了摸她的脉向,“无事,只是饿晕过去了。” 凤息让柳妈打了热水,自己亲自帮杏儿洗了澡。 这姑娘大概是一路要饭过来的,一身恶臭,足足倒出两大盆黑水还未清理干净,赵妈都嫌脏,没成想这个刁蛮的丫头却一点也不嫌弃,还特别高兴。 赵妈在这个家侍候也有些时候了,从没见姑娘这般照顾过谁,夸道,“姑娘将来嫁人不知多有多贤惠。” 凤息乐呵呵的问她,“你可知道她是谁吗” “是谁啊能让姑娘这么上心。” “我未来的嫂嫂。” 这话冷不妨被身后的柳逸听了去,怒道,“林招娣,你又皮痒了是吧” 第二十三章 凤息原本就跟杏儿感情好,现在又见到了,自然是高兴,心里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这清河公主一天到晚粘着柳逸看得甚是讨厌,杏儿姐姐住进来,她就要想办法让他们日久生情能做了自己的嫂嫂,让这清河一边凉快去。 她呵呵干笑,“我就是见着杏儿姐姐高兴。” 柳逸自然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林招娣你再敢乱来我一定揍你” 凤息做了个鬼脸,哼道,“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肤浅” 转身便进去找杏儿了,柳逸又气的牙痒,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啊 又长随给杏儿请了郎中瞧过,晚上喂了点粥,没过多久杏儿便醒来。 看见是柳逸和凤息,顿时眼泪汪汪道,“爹娘都死了,村里的人全都被人杀了,就剩下我,我好怕” 085 太子心计 >>085太子心计书名:085太子心计作者: 2k网欢迎您本站域名:"2k"的完整拼音2kxs.,很好记哦 强烈推荐: 她拿出自己的腰牌放到内侍眼前晃了晃,“太子的,看清楚没,再罗里八索我揍你” 果然见内侍变了脸色,诚惶诚恐的道,这便带姑娘过去。 凤息满意的收了起来,明昭曾说有了这腰牌她就连他的内殿都可以闯,她原本还觉得他耍流氓,没想真是这么管用。 “你皇兄怎么好好的会病了” “月姐姐和霜姐姐去世了他伤心。” 听听,月姐姐和霜姐姐,下了界还是不改风流本色啊。 凤息哼了哼,“你皇兄倒是会坐享齐人之福。” “姑娘莫要胡说,太子一向洁身自好,不过是可怜两个姑娘年纪轻轻便遭了毒手。” 身后的内侍心道太子必然喜欢这姑娘,要不怎么把自己贴身的东西给了这姑娘,忙讨好,“皇帝病重,朝政之事就落到太子的身上,最近左相和大将军之女又接连遇害,至今无个头绪,心虑憔悴,便病倒了。” 凤息暗哼一声,背后骂自己嘴这么坏难怪死老婆。 进了东宫,远远就见书房开着轩窗,明昭坐在案前,不时一边记着什么,天气分明很热,他还披着一件外衣,不时的咳嗽了几声。 帝姬感叹,难得看到高高在上的青冥仙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莫名的生出些许怜惜之心,这么一想,那副雄纠纠要找他算帐的架势倒是弱了许多。 明昭转眼看见是凤息,眼睛一亮,笑道,“你怎么来了” “正好有事找你,你可有空” “有空。” 让人看了座,又嘱咐宫人送了好些糕点过来,“都是你爱吃的。” 凤息有些惊讶,他是如何得知明昭淡淡笑道,“你兄长告诉我的。” 凤息心一软,要找他算帐的事还是决定就这么算了。 有明昭在,便觉得喜欢的吃食都没些兴趣,文昭对屋里的内侍使了个眼色,等他们都退下了, 拈了一块递给凤息,微笑道,“这回不许打掉了。” 凤息觉得有些尴尬,温柔体贴的青冥让她实在不自在,即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一直弯腰盯着她看,等她接过来咬了一口才放过她,还是立在一旁微笑看着她吃。 脚下趴着阿狸眼睛里透着兴灾乐祸的笑,那个屁孩子文昭一进屋便被屋子里一尊木头雕像给吸引了,摸着爱不释手。 凤息觉得静的只听到自己咀嚼的声音,实在是坐不住了,胡乱塞下糕点,又听太子淡淡道,“以后离国师远些,那人并不好相与。” 凤息点了点头,明昭了然似的笑笑,“无事不登门,想来你是有事找我吧。” 凤息点了点头,又朝文昭指了指,太子会意。 “文昭,这宝贝送你了,带回你宫里去玩。” 又欢喜抱起那个木尊,又要拉着凤息一起走,凤息哄他,“你先回去罢,我一会就来找你。” “你又骗人,每次都这样说,然后偷偷溜掉” 太子拉过小屁孩子,悄声附在他耳边说出几句,小屁孩突然眉开眼笑,抱着木尊就走了。 凤息又看了看屋子里杆着的内侍,明昭淡淡的道,“无妨,便都是我的心腹。” 凤息便将文昭照过魂镜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两位太子妃接连遇害,我怕下一个是文昭,听说朝中招人不少奇人异士,你还是挑选些高人保护他。” “你为何知道这些” “我也被魂镜照过,让我照魂镜的人便是你的皇姐。” 青冥大惊,“休得胡说” 表面看上去是他们姐弟友爱,实际则明争暗斗的厉害,清河因为除妖有功,又深得父皇信任,借着除妖的名义掌握了京城大半的兵力,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又换得好名声,可谓一箭双雕,而林重年分明也是清河的人,这丫头怎么会象着自己 转念又想这丫头虽然喜欢自作聪明耍些小无赖,但本质却是天真不诸世事的,也不象是拿这种事来骗人的,便何况她还救过文昭。 凤息见他久久不语,两手一摊,“反正我知道都跟你说了,信不信随你,你找些高人异士来保护文昭也没什么损失。” 明昭想这倒是,心里便信了几份,便见凤息也如此从容淡定,又问她,“你既被魂镜照过,为何不怕妖怪将你捉了去。” 他说这话便是希望这丫头能求自己,好一块把她跟文昭放一起保护了,不料她颇是得意道,“我有我兄长,他不会让妖怪捉了我的。” 明昭微微一笑,“你兄长确实是个人才。” 只可惜如此人才却非他所用。 该说的说完了,凤息便起了身,“话说完了,我要回家了。” 太子脸色一顿,又觉得有些不舍,这丫头安安分分不招人生气的时候,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又柔声道,“已接近中午,不妨在这里用了膳再回去,我再让人把文昭接来,可好。” 又见凤息脸上没多大热情的样子,又解释道,“最近常吃不下,你胃口好,我看着你吃兴许就有胃口了。” 天界从来也是他拒绝她的,她便存了要报仇的心,断然回绝道,“不了,我要回家吃。” 她也不说些委婉恭敬的话,就这么直白给拒绝了,明昭心虽有不悦,但想想下次再见也不知道何时,又压下这口气。 柔声道,“也罢,你跟我的说话我都信,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见他不生气,心便又是又软又难受,抱着阿狸转身就走,后面喊了她一声,“招娣,往后我若是心里难受,可以去找你吗” 凤息回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无生气,一手还扶着案几,连死两老婆,便觉得他一定是因为伤心过度,终于说了一句安慰的话,“太子殿下请节哀。”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凤息以为他更伤心了,瞬间柔情爆发了,“太子妃以后还可以再娶的。” 青冥微青,看过去脸色更差了,凤息又起自己小时候被人说命硬的难受心情。 又安慰道,“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他们都说我命硬克死了爹娘,其实人的命生来便是注定的,你莫要听外面的人胡说。” 内侍就候在门外,听得倒是清楚,这种话私底下有人传过命硬克妻,怎么能当面说出来了呢,太子要大怒了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啊。 太子案几下的手握成拳,听起来语气平平,但也听得出来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我克妻” 凤息很同情的看了一眼青冥,点了点头,“外面都这么说。” 做神仙的时候也是风神如玉的,英武非凡,现在看过去象病怏子,怪可怜的。 阿狸无奈的看了一眼帝姬,“又错话了,真是屡教不改。” 太子收到凤息同情的眼神后,额上青筋直跳,我要你来同情,咬牙切齿的怒道,“林招娣,我要是克妻,第一个便娶你” 内侍们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完了,太子生气了,你别看他小啊,也是会杀人的。 凤息听了也生气了,本姑娘好心安慰你你还瞪鼻子上脸了,当即拍案而起,把在天界的仇一起报了,“本姑娘还看不上你了” 内侍在门外低道,“这么大胆以下犯上,太子不会一怒之下把她推出砍了吧。” “不会,我看太子挺喜欢她的,更何况这是林重年将军的妹妹,那可是将来驸马,便是看在林将军的面子上太子也会把这口气忍下来的。” 又听到一声怒喝,“都给我滚远点”有什么东西丢在门上,原是冲着他们来的,吓的忙不迭的又走远了些。 凤息抄起地上的阿狸,从从容容的道,“我们回家” 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去,太子手指着他的背后,手指颤了又颤,半天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次的事,太子又再次发了毒誓,如果再对这混帐玩意存什么幻想,便拨剑自刎 阿狸一直在抱怨帝姬,“帝姬啊,好好的一出才子佳人的情爱戏愣生生的被你搅活成了武打戏。” 凤息这边人还未出宫,宫里已经传遍了林重年的妹妹说太子克妻的事,一路便有人指指点点,“看见没,就这丫头,胆可大着呢。” “想来太子看在林将军的份上才饶过她的吧。” “你说林将军那般了不起的人,怎么会有一个这么闯祸的妹妹。” ......... “他是太子,你如何能在内侍面前让他下不来台” “我刚刚回头看他很可怜的样子,所以才安慰他,谁知他这般不领情,还是跟天界一个德性“ 阿狸抬头看了看天,天后啊,想让青冥仙尊当你的女婿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你放弃吧。 阿狸又兴灾乐祸,“帝姬啊,我看不出晚饭时间,这话便能传到柳逸的耳朵里,你就等着一顿揍吧” 突然见帝姬顿了脚,见她难得一脸肃然,“怎么了” 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对面那一男一女不就是清河和江度离吗 再看江度离一副恨不得吞了她的样子,凤息下意识的抱紧了阿狸,叮嘱道,“无论如何你都莫要现身,众目葵葵之下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自从那一夜她便没再过江度离了,他让她受了这么大苦楚,若不是因为柳逸爱重他这个师兄,她早让阿狸他回敬一顿。2k阅读网 086 穿魂箭 这个人她自然是认识的,毕竟骗过人家几次银子,眼下他旁边还站着柳逸,目光不详的看着她。 凤息心里咯瞪一下,知道自己露馅了,已经打定主意打死不认了,“你认错人了。” 柳逸挑了挑眉,神色微冷,“你确定” 凤息头皮发麻,又低头搓着自己双手装可怜,“我手还疼,昨天还梦见阿娘了。” 柳逸知道她在装,也不点破她,“不要没大没小,这是我的结拜兄长江度离,你叫大哥就是,他要跟我们一起上京。” 凤息很乖巧的行了礼,又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江大哥,待凤息离开,江度离扭头朝身边的柳逸摇头笑,“若不是我被她骗过,定会以为令妹是个乖巧体贴的姑娘。” 凤息耳尖的很,听了个清楚,若不是柳逸在,早跳起来回骂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乖巧体贴了 这一天凤息特听话勤快,柳逸故意冷着一张脸,心里乐得不行。 又郑重嘱咐她,“上京了,再没柳逸这个人,以后我就叫林重年,你记住了。” 凤息心里一喜,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林招娣这个土遍六界的名字了,“那我就叫凤息吧。” 柳逸不屑道:“你一小丫头,谁知道你曾经是谁啊,我都姓林了,你当然还得叫林招娣,以后我们兄妹相称,我是你兄长,以后不可以再任性了。” 明明比你大,凭什么叫你哥,这不欺负人吗,凤息正要反抗,柳逸又接着道,“只要你依我,以后天天给你买桂花糕,好不好” 想想那甜糯的糕点,凤息犹豫了下,阿狸心想自家帝姬终于有点仙骨了。 柳逸又笑道:“京城的桂花糕可比小镇上的好吃多了,又香又甜,十里之外都能闻得到。” 下一瞬,只见凤息已经点头了,“好。” 这么好收卖江度离听了差点没忍住放声大笑。 阿狸听了也纳闷,为什么要非要凤息做他妹妹,难道又怕凤息给他订亲 一路上原本还算太平,刚进鄂州的地界,便随处可见荒弃的村落,四处逃散的流民。 休息的时候不时的有人对劝道,“昨晚刚有流寇洗劫过鄂州城,各位若是从朔州过来的吧,还是赶紧回去吧,只有那里才能太平。” “无事,我们走山道,绕开鄂州便是。” 老汉见他们不听劝,摇了摇头叹道:“那里都不太平。” 凤息看了一路的可怜人,“做人果然是累人的很,还要受尽轮回之苦,也不知父君什么时候才准我回天界,还是以后都不准我回去了” “那你舍得下柳逸么” 帝姬沉默了,头一回开始为未来忧愁了。 柳逸看了看凤息有些困顿的样子,“到车里睡会,再过一日便可到市集,我给你买桂花糕。” 这几年,他一直在外奔波筹谋,难得象现在这样日夜能在这一起,本来就欢喜,更难得是这几日她还乖巧的很,倒恨不得能把凤息宠上天,弥补这几年对她亏欠。 凤息喜滋滋点了点头,瞬间把那些烦恼抛到脑后,抱着阿狸进去了, 凤息在车上睡了半天,觉得车越发颠覆,掀了车帘出来,才发现已经离了官道,往小道上走。 此刻天色已晚,远远看见林中有火光,等走近了,原来有好些人,有男有女。 围着火堆坐着的是三个女子,中间那位是个妙龄少女,左右的女子年纪稍大些,帮她整理衣裳,象是身边婢女,她们的外围站着四个青壮男子,个个身负长剑,神色戒备。 天色已晚,他们也停了马车,也在这附找了一处有水的平地歇息。 江度离烧起了火堆,车上已经没有干粮了,柳逸折了一根树枝削尖了,借着月色下了水,一会便扎了几条鱼扔了上来,江度离接了在河边收拾。 凤息一扭头就见一个柳逸自河中走上来,一身素白的长袍更衬的身长如玉,月光浅浅的落在他的身上,越发的纤尘不染,凤息突然觉得,这样的仙气怕是九重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如此。 他也正看向自己,盈白的光影浅浅的落在侧脸,隐约能见盈白细腻的肌肤间流动的血管,黑眸子的颜色象是含了月光,波光流转间勾魂夺魄,凤息此刻又觉得九尾孤妖也不及他妖孽。莫名的心里一悸,从前只顾着怕他,柳胖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的如此变态的 听到身后一阵惊呼声突兀打破了这些美好,她扭头看过去,隔壁那个妙龄少女手中糕点失手落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柳逸。 凤息再次被震惊了,“那女子是昌容” 阿狸扭头看了看,又掐着爪子算了算,“果然是昌容仙子,帝姬跟她还真是有缘份。” 凤息一直以为自己用的那招禁术把昌容打的魂飞魄散了,心里本来还有些内疚,如今见她在人界活的比自己舒坦多了,原先的内疚就变得有些忿忿了。 “我一定是天帝捡来的” 阿狸小声嘀咕道:“谁会那么缺心眼捡你这么个熊孩子。” 昌容的视线一直落在柳逸的身上,见凤息一直盯着自己看,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忙转过头去。 柳逸见少女那火堆旁边正搁着几盒糕点,以为凤息又馋了,不由得失笑道:“别看了,下次让你吃个够。” 柳逸其实已经认出清河公主,她面貌跟儿时变化并不大,现在脱了稚气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妩媚娇柔。 凤息一直讨厌昌容,现在她这样看柳逸,凤息更反感了,在天界被她欺骗,又被青冥仙君嫌弃,教唆父君贬她下人界,还有她这几年在人界的受的苦楚一下涌上心头,又是委屈又极度郁卒,新仇旧恨又一起上来了,咬牙道:“我一脚把她踢成大家小姐,我堂堂一帝姬倒成了烧火丫头,我还内疚自己杀了她,你说我蠢不蠢” “略蠢。”对待帝姬的自我评价,阿狸一向公正不偏私,又适时补了一刀,“帝姬,我刚刚听那丫头喊她公主,这个人间皇帝就一个尚在妙龄的公主,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就是清河公主。” 这简直是雪上加霜,“如果昌容就是清河,那柳逸的心上人就是昌容了” 阿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 一扭头见昌容还在偷看柳逸,凤息心中愈发的不安,隐约觉得将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虽是凡人之躯,但神识却远比凡人强烈的多,那种感觉错不了。 见柳逸还若有所思的望向那边,凤息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及杏儿姐姐半分。” 他好笑在她额头敲了一下,“我那里说她好看了,就是看着有些眼熟。 难道是柳胖子没认出她就是清河最好过了这夜,大家永不相见最好。 那边阿狸已经在小声提醒她,“柳逸那是昧着良心夸你呢,昌容仙娥比你长的美,天界选美你才88名呢。” 凤息伸手指了指江度离手中的烤鱼,“鱼我是不吃了,狸猫肉我倒想尝尝。” 阿狸瞬间慎重道:“昌容是只见皮相,未见骨相,不若帝姬你皮相骨相皆有。” 它夸完了,也不见凤息有什么反应,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火堆旁边不吭声。 江度离这边鱼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肉香四溢扑鼻,连隔避的护卫都有些眼馋的望了过来。 等柳逸到跟前,又低问,“你看什么呢” 柳逸压低了声音,“那边的是清河公主,她从小拜山中高人为师,想来也是为那件事才赶回京里。” 凤息听不懂他们嘀咕什么,但是清河两字却清清楚楚的落入耳中,原来柳逸也认出他的心上人了,不免有些泄气。 江度离取一串烤好的鱼递给了凤息,柳逸斜眼看去,果然见她把鱼送到她那只小狸猫嘴里边,小狸猫也不客气,吃了个精光,江度离再递给她,她还是给小狸猫。 江度离好心提醒她,“先把自己喂饱了再喂它也不迟。” 她低头闷声闷气的道:“我不吃。” 柳逸想沉下脸想训她两句,又想想她从小就这怪毛病,一吃肉就吐,同一种糕点吃了十几年也不会腻,硬逼的话也怪难为她,可又不忍心看她挨饿。 其实柳逸真的是想多了,凤息这么殷勤的喂饱了阿狸,就是要等晚上大家睡下,让它给自己采野果。 柳逸从火架上取下几串烤鱼,站起身似要朝清河那边过去,凤息下意识的跳起来就拦在他跟前,“你不要过去。” “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啊,你就不让我去了” 凤息语塞,他绕开她直接走向清河那边,江度离看着小丫头气急败坏,戏弄道,“小丫头吃醋了” 凤息哼了一声,“吃什么醋,我是可怜他有眼无珠。” 说归说,还是忍不住往那头望去,那护卫似乎想拦下柳逸,只见清河自己起了身朝柳逸走过来,两个人也不知说什么,柳逸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而清河微微笑着,温柔款款又带着一丝少女娇羞意味。 087 与虎谋皮 凤息在车上睡了半天,觉得车越发颠覆,掀了车帘出来,才发现已经离了官道,往小道上走。燃文书库.774buy. 此刻天色已晚,远远看见林中有火光,等走近了,原来有好些人,有男有女。 围着火堆坐着的是三个女子,中间那位是个妙龄少女,左右的女子年纪稍大些,帮她整理衣裳,象是身边婢女,她们的外围站着四个青壮男子,个个身负长剑,神色戒备。 天色已晚,他们也停了马车,也在这附找了一处有水的平地歇息。 江度离烧起了火堆,车上已经没有干粮了,柳逸折了一根树枝削尖了,借着月色下了水,一会便扎了几条鱼扔了上来,江度离接了在河边收拾。 凤息一扭头就见一个柳逸自河中走上来,一身素白的长袍更衬的身长如玉,月光浅浅的落在他的身上,越发的纤尘不染,凤息突然觉得,这样的仙气怕是九重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如此。 他也正看向自己,盈白的光影浅浅的落在侧脸,隐约能见盈白细腻的肌肤间流动的血管,黑眸子的颜色象是含了月光,波光流转间勾魂夺魄,凤息此刻又觉得九尾孤妖也不及他妖孽。莫名的心里一悸,从前只顾着怕他,柳胖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的如此变态的 听到身后一阵惊呼声突兀打破了这些美好,她扭头看过去,隔壁那个妙龄少女手中糕点失手落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柳逸。 凤息再次被震惊了,“那女子是昌容” 阿狸扭头看了看,又掐着爪子算了算,“果然是昌容仙子,帝姬跟她还真是有缘份。” 凤息一直以为自己用的那招禁术把昌容打的魂飞魄散了,心里本来还有些内疚,如今见她在人界活的比自己舒坦多了,原先的内疚就变得有些忿忿了。 “我一定是天帝捡来的” 阿狸小声嘀咕道:“谁会那么缺心眼捡你这么个熊孩子。” 昌容的视线一直落在柳逸的身上,见凤息一直盯着自己看,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忙转过头去。 柳逸见少女那火堆旁边正搁着几盒糕点,以为凤息又馋了,不由得失笑道:“别看了,下次让你吃个够。” 柳逸其实已经认出清河公主,她面貌跟儿时变化并不大,现在脱了稚气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妩媚娇柔。 凤息一直讨厌昌容,现在她这样看柳逸,凤息更反感了,在天界被她欺骗,又被青冥仙君嫌弃,教唆父君贬她下人界,还有她这几年在人界的受的苦楚一下涌上心头,又是委屈又极度郁卒,新仇旧恨又一起上来了,咬牙道:“我一脚把她踢成大家小姐,我堂堂一帝姬倒成了烧火丫头,我还内疚自己杀了她,你说我蠢不蠢” “略蠢。”对待帝姬的自我评价,阿狸一向公正不偏私,又适时补了一刀,“帝姬,我刚刚听那丫头喊她公主,这个人间皇帝就一个尚在妙龄的公主,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就是清河公主。” 这简直是雪上加霜,“如果昌容就是清河,那柳逸的心上人就是昌容了” 阿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 一扭头见昌容还在偷看柳逸,凤息心中愈发的不安,隐约觉得将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虽是凡人之躯,但神识却远比凡人强烈的多,那种感觉错不了。 见柳逸还若有所思的望向那边,凤息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及杏儿姐姐半分。” 他好笑在她额头敲了一下,“我那里说她好看了,就是看着有些眼熟。 难道是柳胖子没认出她就是清河最好过了这夜,大家永不相见最好。 那边阿狸已经在小声提醒她,“柳逸那是昧着良心夸你呢,昌容仙娥比你长的美,天界选美你才88名呢。” 凤息伸手指了指江度离手中的烤鱼,“鱼我是不吃了,狸猫肉我倒想尝尝。” 阿狸瞬间慎重道:“昌容是只见皮相,未见骨相,不若帝姬你皮相骨相皆有。” 它夸完了,也不见凤息有什么反应,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火堆旁边不吭声。 江度离这边鱼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肉香四溢扑鼻,连隔避的护卫都有些眼馋的望了过来。 等柳逸到跟前,又低问,“你看什么呢” 柳逸压低了声音,“那边的是清河公主,她从小拜山中高人为师,想来也是为那件事才赶回京里。” 凤息听不懂他们嘀咕什么,但是清河两字却清清楚楚的落入耳中,原来柳逸也认出他的心上人了,不免有些泄气。 “你往那儿靠呢,你个色胚”她脾气一上来蛮力就跟着上来,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没把柳逸拍醒,倒是把阿狸啪醒了。 阿狸抬起头,“你自己摸摸,你那儿来的胸” 凤息摸了摸,果然是一马平川,五千年来终于脸红了一回,又问:“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一直趴在你胸口睡的么” 凤息一直把阿狸当枕头来着,不禁庆幸,“好在你只是狸猫而已。” 这边,柳逸抱着臂在地上缩成一团,“冷.冷..好冷..娘..我好冷啊。” 凤息伸手在柳逸身上摸了摸,果然全身都发凉,发愁的问阿狸:“可能是得了风寒了,他会不会死啊。” 阿狸喵了一声,“不知道。” 这间破庙不漏雨就已经不错了,阿狸准备的那个包袱救柳逸的时候给丢了,她们凑够了所有银钱还把柳逸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当了,连骗带抢才换了一辆破马车。 还好是初夏,她还熬得住,只是柳逸是病人,如果受得了。 “阿狸,给他再渡点妖气。” 阿狸有气无力的:“你当我是东海的泉眼呢,会源源不断喷涌出来,我再渡他就施不了法术,谁保护你们” 凤息皱了皱眉,“真麻烦,那现在怎么办” “你可以抱着他,把他捂热了。” 凤息认真想了会,眼里忽然放光,阿狸以为她想通了。 “阿狸,你幻化成人形,把他捂热了。” “我又不是断袖.” “断袖”凤息消化完这几个字,简直不敢置信,阿狸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幻化过人形,难道她心里咯瞪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公的赶紧幻化成人形给我看看。” 只见眼前星光一闪,一个黑衣少年就站在自己眼跟前,一头银发长及腰间,眉清目秀的一个大男人。 男的你是男的 凤息帝姬无暇欣赏他的长相,只觉得眼前一黑,阿狸很体贴的过来扶了一把。 凤息想哭都挤不眼泪:“我天天抱着你睡,洗澡都带着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母的,你居然是男的,你怎么能是男的.” 阿狸好心提醒了他一句,“你还没发育呢,没什么好看的” 凤息的眼里在飞刀子,“那在天庭的时候,天河玩水我还带着你。” 阿狸心里估哝了一声,很想说其实那时候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为了不更刺激到凤息,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凤息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男的,。” “你又没问过” 凤息终于忍不住咆哮,“我没问你就可以不说吗” 阿狸很知趣的又变回了小狸猫,凤息一下没有借力,直挺挺的栽在地上了,抬头便看到柳逸青白色的脸,她心又瞅了一把。 “如果你不救他,他熬不过今晚的。”阿狸又在边上凉凉的添了一句。 见凤息还在低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阿狸又忍不住嘴贱了,“柳逸要是死了,你要怎么办哪,你在凡间可什么都不会啊.....” 这下凤息再也忍不住暴怒,爬起来揪过阿狸再次团成团,忽的一脚把阿狸直接踢向茫茫的雨中,“滚出去,没我的允许,这辈子都别进来了。” 凤息转头去看柳逸,皱眉道:“真是靠人不如靠已。” 扶起起柳逸靠在自己身上,“柳胖子,你醒醒,你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一直反反复复喊了好久,柳逸也没睁开眼过,身上似乎越来越凉。 心里突然害怕起来,他会不会向阿娘一样一睡不醒。 凤息思付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死阿狸说我还没发育,反正都是毛孩子是不是就帮你这一回。” 她把披风铺在干草上,柳逸身形已经比她高出许多,费了好些力气才把他挪到披风上,又把他的长袍脱了,仅剩中衣。 凤息还在纠结,手抚上柳逸的眉头,“我五千岁了,除了父君从未与任何男子如此亲近过,当然,除了那只该死的狸猫以外。” “好吧,我就为你这个凡人牺牲一回色相,也算报了这十几年你对我的好了。” 她长吸了一口气,解开了自己衣结,并不脱下外衣,只敞开两边露出亵衣,整个人覆在了柳逸的身上,卷起披风将两个包的严实。 凤息攀着柳逸的肩头,空旷的夜里,只听得自己心跳如雷鼓,想起阿娘走的时候,柳逸说,你还有我,你不会孤单。 现在她也抱着柳逸,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贴着他冰冷的额角,心里渐渐有疼痛曼延开来,“你虽然没有了爹娘,但还有我啊,你不会孤单。” “听见吗,柳逸,别扔下我一个人。” 088 生生世世陪他,愿意吗? 她低头专心摆弄她的袖口,淡淡的道:“在天界他讨厌我所以想办法把我贬下人界,如果现在还犯贱,这回他会直接砍了我的头吧,我又何必作贱自己。” 一见他就觉得心里发疼,她向来吃不得苦,怎么会蠢到自己去找罪受。 原来她是知道的,阿狸叹了一口气,想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帝姬若是想,我可以帮你在人间跟他结一世的姻缘。” 凤息这才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她的阿狸虽然嘴坏,但心里还是很护主的。 “傻阿狸,你若强行改天换命,会灰飞烟灭的,你还没位列仙班呢,消失了多可惜,更何况,我是帝姬,是天界最尊贵的女人,我不稀罕他的。” 皇宫约束多,凤息被拘在偏殿,不得自由,凤息实在觉得闷的很,等入了夜,大家都睡下了,凤息担心柳逸,索性让阿狸幻化成自己的模样,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去找柳逸。 皇宫里大的很,她一个转了大半夜,不仅没找着人,还找不到回宫的路。 连想哭的心都有了,突然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问,“怎么是你” 凤息转过身,前面的内侍打着灯笼,后面那人穿了一身绣着暗纹的黑色锦袍,更显得长身玉立,气度宏然,竟然是明昭太子。 她也脱口而出,“是你。” 冤家的路果然都比较窄,凤息又觉得自己心蓦的又被人抽紧。 她愣愣看他走近,身后的内侍尖声道:“大胆,见了殿下还不行礼” 明昭摆了摆手似乎也不见怪,那日幼弟生魂竟如此依赖她,想来是这丫头魂魄纯净无暇,当然,实在点说就是没心没肺。 她长的甚是娇俏,尤其有一双会笑的眸子,很讨喜,可是现在,那会笑的眸子此刻却象是含了皑皑白雪,不见星光,只盛满了寒意。 明昭有一种感觉,她不仅不怕自己,竟是不喜自己。 他身为太子,习惯了被人仰慕和敬畏,就算抛开这些,无论才识和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何以 这丫头竟是那样不屑。 “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冥的眼睛从来都是冷的,现在多温柔啊,他不是青冥吧,这么一想,凤息又觉得伤心,只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我想找我兄长,可是又迷路了。” 这小丫头看起来楚楚可怜,太子心里一热,“那我送你。” 凤息不领情,“我不用你送。” 身后内侍插嘴道:“老奴让人送他罢。” 明昭也正值狗都嫌的叛逆年纪,我一太子,长的又俊朗你凭什么嫌弃我,简直没天理了。 他也不理会凤息,从内侍手中取过宫灯,打算要以德服人了,“你不用跟着了。” 凤息有些惊讶,心却越发酸疼,从前在天界他见她总是绕道走,那曾象现在这般体贴,一时有些怔住。 又听明照道戏谑道,“你救了我幼弟,就当报答你。” 凤息心中一动,如果能在人界奴役青冥也是不错的,以后回了天界,自己在他面前可以扬眉吐气了。 她低头专心摆弄她的袖口,淡淡的道:“在天界他讨厌我所以想办法把我贬下人界,如果现在还犯贱,这回他会直接砍了我的头吧,我又何必作贱自己。” 一见他就觉得心里发疼,她向来吃不得苦,怎么会蠢到自己去找罪受。 原来她是知道的,阿狸叹了一口气,想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帝姬若是想,我可以帮你在人间跟他结一世的姻缘。” 凤息这才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她的阿狸虽然嘴坏,但心里还是很护主的。 “傻阿狸,你若强行改天换命,会灰飞烟灭的,你还没位列仙班呢,消失了多可惜,更何况,我是帝姬,是天界最尊贵的女人,我不稀罕他的。” 皇宫约束多,凤息被拘在偏殿,不得自由,凤息实在觉得闷的很,等入了夜,大家都睡下了,凤息担心柳逸,索性让阿狸幻化成自己的模样,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去找柳逸。 皇宫里大的很,她一个转了大半夜,不仅没找着人,还找不到回宫的路。 连想哭的心都有了,突然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问,“怎么是你” 凤息转过身,前面的内侍打着灯笼,后面那人穿了一身绣着暗纹的黑色锦袍,更显得长身玉立,气度宏然,竟然是明昭太子。 她也脱口而出,“是你。” 冤家的路果然都比较窄,凤息又觉得自己心蓦的又被人抽紧。 她愣愣看他走近,身后的内侍尖声道:“大胆,见了殿下还不行礼” 明昭摆了摆手似乎也不见怪,那日幼弟生魂竟如此依赖她,想来是这丫头魂魄纯净无暇,当然,实在点说就是没心没肺。 她长的甚是娇俏,尤其有一双会笑的眸子,很讨喜,可是现在,那会笑的眸子此刻却象是含了皑皑白雪,不见星光,只盛满了寒意。 明昭有一种感觉,她不仅不怕自己,竟是不喜自己。 他身为太子,习惯了被人仰慕和敬畏,就算抛开这些,无论才识和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何以明昭不明白凤息的心思,一路都在问关于柳逸的事,那里人氏那儿,有什么兴趣爱好,事无巨细,又说起柳逸是如何的惊艳了宫里众人,那两小眼兴奋的直放光。 这是要断上了么凤息一颗心真是要揉碎了,这厮要是连性取向都变了,这让喜欢了他三千年的自己情何以堪啊。 凤息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提醒“我哥哥是有心上人的。” 太子先是怔了怔,等明白过来凤息的意思,此刻顿了脚瞪着凤息,凤息回了一个无辜的眼神,脸上写着“求你不要看上我哥,你们不是真爱。” 明昭的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他脸上分明写的是求贤若渴怎么就看成不要脸的垂涎男人美色了呢,这姑娘真的是眼瞎了 明昭虽然年少,但从小学的帝王之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终于忍不住怒了,“你想那里去了” 接下来一路尴尬,静的只有太子越来越愤怒的脚步声,他一忍再忍,才忍住没将这混帐的玩意丢下不管,一路自我安慰我是太子啊,我胸怀天下啊,我怎么跟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呢。 凤息倒是习惯了,你不理我拉倒,我才不会上杆子犯贱再找你了。 走到半路,明昭的气终于自我消化了,若这个古怪的姑娘是高人可拉来为他所用,这一想通,又主动套近乎:“皇姐说是文昭她所救,但我看文昭对你如此依赖,想必是姑娘所救,你可是精通道法” 心里也明白小白不醒,明昭是不会放了她的,点头应是。 “算不上精通,只是略懂些皮毛。” 这丫头竟是那样不屑。 “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冥的眼睛从来都是冷的,现在多温柔啊,他不是青冥吧,这么一想,凤息又觉得伤心,只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我想找我兄长,可是又迷路了。” 这小丫头看起来楚楚可怜,太子心里一热,“那我送你。” 凤息不领情,“我不用你送。” 身后内侍插嘴道:“老奴让人送他罢。” 明昭也正值狗都嫌的叛逆年纪,我一太子,长的又俊朗你凭什么嫌弃我,简直没天理了。 他也不理会凤息,从内侍手中取过宫灯,打算要以德服人了,“你不用跟着了。” 凤息有些惊讶,心却越发酸疼,从前在天界他见她总是绕道走,那曾象现在这般体贴,一时有些怔住。 又听明照道戏谑道,“你救了我幼弟,就当报答你。” 凤息心中一动,如果能在人界奴役青冥也是不错的,以后回了天界,自己在他面前可以扬眉吐气了。 明昭不明白凤息的心思,一路都在问关于柳逸的事,那里人氏那儿,有什么兴趣爱好,事无巨细,又说起柳逸是如何的惊艳了宫里众人,那两小眼兴奋的直放光。 这是要断上了么凤息一颗心真是要揉碎了,这厮要是连性取向都变了,这让喜欢了他三千年的自己情何以堪啊。 凤息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提醒“我哥哥是有心上人的。” 太子先是怔了怔,等明白过来凤息的意思,此刻顿了脚瞪着凤息,凤息回了一个无辜的眼神,脸上写着“求你不要看上我哥,你们不是真爱。” 明昭的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他脸上分明写的是求贤若渴怎么就看成不要脸的垂涎男人美色了呢,这姑娘真的是眼瞎了 明昭虽然年少,但从小学的帝王之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终于忍不住怒了,“你想那里去了” 接下来一路尴尬,静的只有太子越来越愤怒的脚步声,他一忍再忍,才忍住没将这混帐的玩意丢下不管,一路自我安慰我是太子啊,我胸怀天下啊,我怎么跟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呢。 凤息倒是习惯了,你不理我拉倒,我才不会上杆子犯贱再找你了。 走到半路,明昭的气终于自我消化了,若这个古怪的姑娘是高人可拉来为他所用,这一想通,又主动套近乎:“皇姐说是文昭她所救,但我看文昭对你如此依赖,想必是姑娘所救,你可是精通道法” 心里也明白小白不醒,明昭是不会放了她的,点头应是。 “算不上精通,只是略懂些皮毛。” 089 养血莲多好啊 见他们离开凤息才转向怀中的阿狸,重重敲了一记他的脑门,“笨蛋阿狸,你若是咬了一口,她不用动手,她的左右便能把你当牲畜杀了,你要是现身,这里的阵法颇是厉害,她和江度联手把你逼入阵中便也能杀了你,还能让柳逸心服口服。” 阿狸奇道,帝姬何时变聪明了,“区区两个凡人我还不放眼里。” 凤息遥手一指,“看到那边的布局了吗,就是一个锁妖阵,有进无处。” 阿狸并不知阵法,但细看一下那边的石头树木的确是被人施过法的,“果然” 凤息得意道,“本帝姬是不是很博学多才”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走狗屎运了吧,连你亲爹气极了都说,帝姬除了闯祸,就剩不学无术了。 清河和江度度并没走远,躲在暗处看着这一人一妖,清河突然道,“度离,她是妖吧,可是林大人却冥顽不灵,深受她迷惑,甚至为她与你翻脸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惊讶道,“公主也发现了。” 无方那是离国道宗鼻祖,隐居多年,他和柳逸皆拜处他门下,耐何自己资质平庸,难成气候,便常觉得愧对师傅,自柳逸入门,天姿非凡,师傅便将绝学悉数传授于他,他自小无父无母被师傅养大,更是将柳逸当成亲兄弟一般爱护,两个共同闯过多少次生死关已不记得了,便是用性命拼来兄弟感情,师傅仙逝前,特意叮嘱于他,天下即将大乱,而你师弟将来会大有作为,你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他,那怕要豁出你的性命。如今为了一个妖反目,教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清河点了点头,“他根本就不是林重年,而是叫柳逸,前任太子太傅的独子,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已是一身冷汗,清河又续道,“你莫要惊慌,我若是有心要害他,早就禀告父皇了,我对他的心意你也知晓,就算害我自己我也不会可能会害他,我只怕他身边的这个妖怪会害了他。” 公主对柳逸清的情深意重他也是看在心里,他同样也在心里爱慕着这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心里又常恼恨柳逸身在福中不知福,原本以为他爱慕自己的丫头已经是够荒唐的了,没成想她却是一个妖怪,说起这个江度离更是恨声道,“只要她作恶,总有一天会露破绽,让林重年他自己看个清楚,便再无话可说。” 柳逸事后也找过他,又如何为那妖女辩解,在他连声质问下,便是柳逸自己也难自圆其说,他隐约觉得柳逸其实已经知道那妖女的真实身份了。 便试探他,“我可以不杀她,便你莫要把它留在你身边,如果你连这都不答应,那就不要认我这个师兄了,你走罢。” 柳逸居然说,“她是我的命,你要杀她就拿我的命去好了。” 气的他恨不得一剑刺死了他,省得他败坏了师门的名声。 “我倒是有个主意,宫中连续两个女子被摄了魂,我若是没猜错,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九殿下,你我这些时日便守在宫中,我们连手来对付她。” 清河早知江度离对自己的心意,便是自己说什么他便会信什么,又是一心要救自己师弟,清河利用的正是这一点。 既然狸猫妖在四处找魂镜,他现在知道宫里有人被摄了魂,那他下次必然会到宫里找,只要守着它就不怕他不出现。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只要取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的性命,国师为何非要那两个太子妃人选,现在朝野哄动,凭白闹出许多事端。 这边凤息刚出宫回到家,柳逸也跟着回来了,凤息正奇怪呢,这不早不晚的他应该在办公的时候怎么就突然就回来了。 他把凤息叫了过来,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见他们离开凤息才转向怀中的阿狸,重重敲了一记他的脑门,“笨蛋阿狸,你若是咬了一口,她不用动手,她的左右便能把你当牲畜杀了,你要是现身,这里的阵法颇是厉害,她和江度联手把你逼入阵中便也能杀了你,还能让柳逸心服口服。” 阿狸奇道,帝姬何时变聪明了,“区区两个凡人我还不放眼里。” 凤息遥手一指,“看到那边的布局了吗,就是一个锁妖阵,有进无处。” 阿狸并不知阵法,但细看一下那边的石头树木的确是被人施过法的,“果然” 凤息得意道,“本帝姬是不是很博学多才”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走狗屎运了吧,连你亲爹气极了都说,帝姬除了闯祸,就剩不学无术了。 清河和江度度并没走远,躲在暗处看着这一人一妖,清河突然道,“度离,她是妖吧,可是林大人却冥顽不灵,深受她迷惑,甚至为她与你翻脸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惊讶道,“公主也发现了。” 无方那是离国道宗鼻祖,隐居多年,他和柳逸皆拜处他门下,耐何自己资质平庸,难成气候,便常觉得愧对师傅,自柳逸入门,天姿非凡,师傅便将绝学悉数传授于他,他自小无父无母被师傅养大,更是将柳逸当成亲兄弟一般爱护,两个共同闯过多少次生死关已不记得了,便是用性命拼来兄弟感情,师傅仙逝前,特意叮嘱于他,天下即将大乱,而你师弟将来会大有作为,你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他,那怕要豁出你的性命。如今为了一个妖反目,教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清河点了点头,“他根本就不是林重年,而是叫柳逸,前任太子太傅的独子,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已是一身冷汗,清河又续道,“你莫要惊慌,我若是有心要害他,早就禀告父皇了,我对他的心意你也知晓,就算害我自己我也不会可能会害他,我只怕他身边的这个妖怪会害了他。” 公主对柳逸清的情深意重他也是看在心里,他同样也在心里爱慕着这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心里又常恼恨柳逸身在福中不知福,原本以为他爱慕自己的丫头已经是够荒唐的了,没成想她却是一个妖怪,说起这个江度离更是恨声道,“只要她作恶,总有一天会露破绽,让林重年他自己看个清楚,便再无话可说。” 柳逸事后也找过他,又如何为那妖女辩解,在他连声质问下,便是柳逸自己也难自圆其说,他隐约觉得柳逸其实已经知道那妖女的真实身份了。 便试探他,“我可以不杀她,便你莫要把它留在你身边,如果你连这都不答应,那就不要认我这个师兄了,你走罢。” 柳逸居然说,“她是我的命,你要杀她就拿我的命去好了。” 气的他恨不得一剑刺死了他,省得他败坏了师门的名声。 气的他恨不得一剑刺死了他,省得他败坏了师门的名声。 “我倒是有个主意,宫中连续两个女子被摄了魂,我若是没猜错,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九殿下,你我这些时日便守在宫中,我们连手来对付她。” 清河早知江度离对自己的心意,便是自己说什么他便会信什么,又是一心要救自己师弟,清河利用的正是这一点。 既然狸猫妖在四处找魂镜,他现在知道宫里有人被摄了魂,那他下次必然会到宫里找,只要守着它就不怕他不出现。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只要取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的性命,国师为何非要那两个太子妃人选,现在朝野哄动,凭白闹出许多事端。 这边凤息刚出宫回到家,柳逸也跟着回来了,凤息正奇怪呢,这不早不晚的他应该在办公的时候怎么就突然就回来了。 他把凤息叫了过来,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清河被猜中了心思,心中更是恼怒,“国师术法强大,能操控人的生死,可是人心想是国师也无可奈何,非我无能,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我又能如何” 朱厌冷笑,“你派人去丁家村,杀了丁家夫妇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是无能又是什么,这小丫头跟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亲兄妹,那小子也不叫什么林重年,真名叫柳逸,是几年前被灭了满门的太傅的儿子,听说当年还差点与你订了亲事,这本该是你的人。” 清河心里豁然,难怪身为武官的林重年文采蜚然,当年那个柳公子年幼便以才学名扬天下。 朱厌又施了法术,把清河公主带到自己的国师府,也不进去,隐了身在夜空中站了好一会,见一个黑衣少年凭空出现在院子里。 “他是妖” 见他轻而易举便把守卫放倒,又翻窗进了一个房间,朱厌笑的诡异,“他倒也不怕死,找魂镜找到我这里来了。” “国师认得这小妖” “这小妖便是那丫头身边的狸猫。” 清河失声道,“什么那丫头也是妖柳逸竟不曾发觉。” 如果是这样,柳逸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也就不奇怪了。 “她可不是,她是人。” 090 心口疼 凤息的态度,柳逸越发笃定这只狸猫是妖,依稀记得是她岁的时候捡回来的,还跟他炫耀自己的宠物多聪明,叫它做什么动作都会,自己那会还羡慕了好久,每每想借来玩便要拿桂花糕跟她换,奇怪的这狸猫只听凤息的,自己怎么唤它都不应。 黑水镇的那一夜,还有广兴殿里的身影,江度离的话再联想到那次丁家村,和臭丫头并肩坐在树上的黑衣少年,很明显便是妖无疑。 再想这妖还是个俊俏的男人,就算没有要害这丫头性命,可这招娣却是日夜把它带在身边,连睡觉都放在床头,更是在心头烧起了一把火,声音又重了几份,“林招娣” 阿狸也不想自己这么怂,“你放我下来,我未必打不过他。” “我也不想你伤他。” 柳逸已经动了杀机,可恨这只妖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竟半点不曾察觉,必然是修为高深,又岂是甘心为一个小丫头驱使,留在她身边便是有更大的图谋,只恨臭丫头还犯蠢。 凤息见他的手已摸到手腕间的那串佛,便心知他要拿佛珠来试阿狸,那佛珠根本就不是凡间之物,又是阿狸能挡的。 警惕的跳开了几步,贴着墙角站着,看过去有些可怜,目光不避不闪的对柳逸的,静静的却是不容辩驳的态度,还是那句,“我不会把它给你” 自家一手养大的孩子跟自己翻脸了,她不撒娇不耍赖,也不装可怜,就象是防备仇人一样防备他,凤息对自己仇视防血的态度比她隐瞒这只狸猫妖的事更让他愤怒和失望。 他脸色跌青,气极了脱口便道,“很好,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那你选要这只狸猫还要我” 说完他便后悔了,倘若真把她逼急了,抱着这只妖真走了么办。 凤息原本倔强着梗着脖子,听了这话微微转了脸,就那样无声跟他对峙着。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一袭白衣飘然而至,“小丫头,他不信你,你便跟我走吧,我能保护你,也能保护你的小狸猫。” 阿狸心里一沉,那月下从从容容而来的可不就是朱厌,这国师来也未免太巧了,他屡屡来找帝姬到底为何,倘若他是魂镜的主人,以他的术法要取魂或是要她性命便是一瞬间的事。 阿狸原本还想就算柳逸不喜欢自己,说不定会因为帝姬对自己改观呢,毕竟自己对帝姬一片赤诚之心。又毕竟跟江度离不同,江度离一直疑心凤息是妖要置她于死地,可柳逸不同,他即便猜到自己是妖,也始终相信帝姬不是,倘若他真不顾及帝姬,早对自己出手,终归是顾帝姬的感受。 见凤息微微垂了头,就是不开口,朱厌旁若无人的走到凤息跟前,“为何不说话” 柳逸沉下脸,“下官家事,还不劳国师操心” 他淡淡看向柳逸,“林大人你说的不对,那得要小丫头说了算,我和她是朋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便又见他向凤息伸出手,“你跟我走吧。” 凤息微微一动,阿狸便急道,“帝姬,莫要跟他走” 她又转向柳逸,见他立在院中,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越发觉得伤心,“他要杀你,他和江度离是一样的,我便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柳逸紧抿着唇不语。 而眼前的朱厌的手朝她伸着,细长的指尖在月色下如玉一般,他鼓励的看向她,“来,我带走。” 他的话象是一种蛊惑,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里,他满意的裹住她的手,阿狸感觉凤息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柳逸再也忍不住喝道,“林招娣” 他没想到,她真的会跟他走,急的飞身便掠了过去想要拦住她们。 那国师似早想到他有此举动,施了法术,带着凤息立在空中,高高俯视他,漫不经心的道,“我早就说过的,你保护不了你的妹妹,除非你变得更强大。” 柳逸的脸色青白交加,国师已带着招娣消失在夜色里。 这个妖人非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无能吗 还有招娣,她今夜真的让他伤了心了,为了那个妖跟自己反目,还有那个认识不过几次的朱厌便是安全之处吗她竟不明白自己爱护她的心,那这些年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她又算什么,还有自己没法说出口的情意越发显得可笑。 他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清冷的月色照着院子,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灰败与孤独,自己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又觉得后悔了,不该逼迫她,哄哄她便妖怪便是,何苦跟她置气呢。 “公子” 他抬头,是自己的长随,想来刚才也是看到国师了。 “很晚了,还是先歇息吧,兴许明天姑娘便自己回来了。” 柳逸觉得自己心寒的很,僵硬的点了点头,有些茫然的往屋子里走。 桌边还有她吃剩下的桂花糕,床头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他要她做的事,纵然她不喜欢,她还是会照着做。 脑子累极了,躺在她睡过的床上,却怎么也合不上眼。 夜里极静,静的让人心慌,外面传来一个细碎的脚步声,他连想都没想,就跑出去了。 刚拉开门,见凤息抱着那只狸猫就站在自己跟前,幽幽的看着自己。 柳逸那一瞬,便觉得空荡荡的心瞬间被填满了,想要安抚她,她突然哇的一声,扑进了他怀里,放声大哭,“阿狸从来没害过人,只会救人,它一心只为我,它很好,若是没有它,你我或许早就死了。” 她这些话便等于亲口在他面前承认了这是妖,也是在哀求他放过它。 柳逸心里又酸又软,“别哭了。” 凤息死死抱住他不放手,边哭边念道,“人心若是坏的,那还不如妖,妖若是好的,也能得道成仙。” 柳逸觉着的一颗心要被她的泪水泡软了,又目光锐利的扫了扫脚下那只狸猫,阿狸习惯性的败下阵来,柳逸啊,等你回了天界,你就会知道你今天行为有多蠢了。 柳逸看着这小妖心里总归觉得刺眼,又想想破小孩最终还是舍不下自己,又是喜又是忧,“好,我答应就是,只要它不害人,我便不杀它,这下总行了吧。” 凤息在他怀里抬起头,硬咽道,“真的,你发誓。” 柳逸学着她的语气,“好,我发誓,若是我杀了这小妖,你永远都不要理我,前提是,它不害人。” 凤息这才破涕为笑,又抱起阿狸,“阿狸,你没事了。” 柳逸皱了皱眉,把狸猫从凤息怀里拎了出来,丢在地上,“他是个男人,以后不要随便乱抱” 阿狸翻了翻白眼,帝姬从没把它当男人,只当动物看待好吗。 又见帝姬很受教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柳逸又很嫌弃的指了指阿狸,“不要让它睡你床上,不止,不准让它睡你房间。” 你真是想多了,这熊孩子你有办法把她当女人看吗 柳逸只差没有约法十章了,算是勉强接受了阿狸,便又问了凤息跟国师走后发生的事,听见帝姬说自己回来的,“这里才是我的家,那里都不想去。” 柳逸笑的很是幸福,摸了摸帝姬的脑门,“算你有眼力,这天底下不会有人比我待你更好了。” “有啊,阿狸待我就很好。” 她话竟刚落,柳逸目光锐利的刮了阿狸一遍,让它觉得遍体生寒。 帝姬啊,你能不能走点心,就当我不存在,当我壁上花啊,我这好不容易保住小命,你这是在替我拉仇恨吗 柳逸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她,拿下自己手中的那串佛珠戴在她的手上,叮嘱道,“你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取下来,知道吗” 凤息自然知道这串佛珠的威力,给了自己柳逸怎么办,他是个凡人,自己好歹还有阿狸护着,便要取下来,“我有阿狸在,无事的。” “我不需要这个东西保命。”硬是逼凤息给带上了。 阿狸已经猜到柳逸这是不放心自己,等凤息回了房休息,柳逸果然就发难了,一把剑便追了过来,“你修为不浅,这么些年为何跟着招娣一个凡人,突然是何目的” 若说凤息是天帝的女儿,它是她的玩具说出鬼都不会信的,于是编了一套什么上世她救过他,来报恩云云。 柳逸虽然还未能完全接受家里养只妖的事实,总不给好脸色,但一连几日不见阿狸,便觉得不对劲了,“阿狸呢。” 凤息正埋头吃饭,想起阿狸跟她抱怨柳逸成天阴恻恻的看着它,她能感觉的出来,阿狸是真的怕柳逸,在柳逸还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它就怕了,大概也跟自己一样怂了。 “你整日里虎视眈眈要吃了它的样子,它说怕你躲出去了。” 那可是妖啊,不是小白兔。柳逸有时候很想扒开凤息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他特别怒其不争的在得得揉了揉她的头顶,恨恨道,“你上辈子肯定是蠢死的” 091 嫁不出去 倒是清河颇为敬重的行了礼,“国师。” 他把油纸包放到凤息眼皮底下,“真的,我不骗你。” 凤息拈了一块放进嘴里,问他,“你是谁我可曾见过你。” 他微微一笑,“我叫朱厌,见过你的父亲。” 凤息对这个人界的父亲连长相都已经想不起来了,难为一个国师竟还记得。 来的路上曾听人说过国师是妖道,迷惑圣上,祸国殃民,可眼前这人怎么看着一个纯良之人。 她觉得这人有意思,故意问道,“他们都说你是妖道。” 身旁的脸色皆是巨变,清河喝道,“休要胡说” 朱厌浑不在意微微一笑,“你看我象吗。” “不象,看着象好人。” 他怔怔的看了凤息半晌,突然放声大笑,“你说我是好人那我便要做好人。” 那个男人在笑,可凤息觉得他不象是开怀而是有几分凄怆,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朱厌捕捉到凤息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悲悯,心中一凛,这丫头竟是个通透之人,只是可惜了。 她悄声唤阿狸,“你算算他的来历。” “算不到。” 他又问她,“你算是好人吗” 她怔了下,“我自然是。” 天界的人叫她六界祸害,实在太冤了。 她本想再顺势辩白几句,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响了一下,他又笑了,“你可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了,我要找我兄长,几日不曾见着他了。” “也好,你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国师府来找我,我那儿可比这个没活气的皇宫有趣多了。”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清河只是低垂着眉眼站在一旁,民间所传国师权势滔天却是半分也不假。 凤息点头应下,这才随了清河出宫。 朱厌看着凤息消失的背影,手掌突然多出一个小小水晶球,五彩斑斓的颜色,有一缕血色的丝线在当中游走。 他笑容还是很亲切,眸光中却有几分嗜血的光,“你看,我终于等到她了,她多像你啊,天真不诸世事,可会不会又是骗人的呢” 他顿了一会,笑的更加诡异,“倘若你不肯回来,那你欠我的债就让她来还吧” 没人可以回答他,他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球放在胸口,钻心噬骨的疼了这么久,也该到他解脱了。 清河带着凤息绕了大半个京城,车厢里就两个人,凤息只顾拉开车帘,一路很兴奋的看着外面的集市,她从小爱热闹,耐何天宫寂寞,连个同龄玩伴也没有,就是有,也碍于她帝姬的身份能躲多远算多远。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可是怪我当日,你莫要怨姐姐。”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阿狸,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车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子的妹妹,我也便把你当成亲妹子一般,你莫要恼姐姐。” 凤息身上一阵恶寒,索性也不理她,抱着阿狸要下车。 刚掀了车帘,不禁一怔,马车跟前长身玉立的风流标致的少年不正是柳逸。 这厮眸中含情笑的跟朵春花似的,想来是清河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他也听了个清楚,他该美死了吧。 柳逸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他特意拜托过清河把凤息带回来,却没想到清河会亲自前来,听到她这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见过公主。” 清河公主似乎也没打算出来,柔声说了句,不必多礼了。 这才朝凤息伸出手要扶她,“你可算回来了。” 凤息哼了一声,别开脸自己跳下马车,走了两步,又扭头道,“她早就知道你在,你要是信她你就是个傻子” 柳逸看见自家破小本来心情大好,又见她对清河甚是无礼,说话语气就略重了些“不得无礼” 清河公主掀了车帘探了头出来,脸上还有未及散去的红晕,柔声道,“不要凶她,以后好好教导便是。” 柳逸又问了凤息在宫中的情况,又跟清河公主再三道了谢。 凤息好半晌没见柳逸跟来,扭头看见柳逸还在清河你情我侬的,气急了跺着脚高喊道,“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看她这架势,恨不得喊得一条街的人都听见。 见死丫头又开始撒野了,柳逸哭笑不得,还好清河体贴,笑道,“你去罢。” 柳逸颇有些歉意的拱了拱手,转身又去找凤息了。 凤息很喜欢这个新家,小小了四合院落,院子里一口天井,旁边还种一株合欢,树下摆了个石桌石凳,环境清幽古朴,柳逸还请了一个老妈子和一个小厮,平日里做些粗使活。 江度离也搬了过来,他跟柳逸同在禁军任职,白日里两人都在禁军忙着,晚上要虽说要值宿,但也总会有一个人在家,让凤息半夜去捉妖的计划屡屡落空。 青河常打着照看凤息的理由常常过来,体贴贤惠的连赵妈和小厮小全子都对她赞不绝口,但凡这种时候,凤息恨不得撕下她的面具给大家看看,奈何清河硬是没露一丝破绽。 吃晚饭的当口,赵妈突然笑道,“媒婆就踏破门槛了,家里没个女主人确实不象家,我瞧着清河公主很喜欢公子你。” 柳逸笑而不答,偏头去瞧凤息,“给你找个嫂嫂好不好” 凤息是最讨厌的清河,只低头当听不见,“我吃饱了。”丢了碗筷起身就走。 阿狸小心的去瞧柳逸,以为他要发火了,只见他嘴角弯了弯,甚至是高兴的样子,一把拉住凤息,“你不喜欢我便不要。” 赵妈笑了笑,“公子真是要把姑娘宠坏了,那姑娘总得要嫁人啊,那能陪你一辈子。” 柳逸抚着凤息的头发,柔声笑道,“长幼有序,她是妹妹,我还没娶呢,那里轮到她嫁了。” 赵妈和小厮互相看了一眼,这兄长宠妹妹宠的有点过份了。 又听柳逸敲了敲凤息的脑门,“那招娣你要嫁人吗这么玩劣嫁出去我怕祸害别的人家。” 凤息甩了他的手,抱起阿狸,“你再跟清河公主眉来眼去,我便找个金龟婿嫁了,再也不见你了。” 柳逸笑笑不以为意,凤息却是真心的。 转眼便快到元宵节,人界每到这个时候甚是热闹。 京城屡屡传出闹妖传闻,一入夜京城便没了人,据说国师亲自出手捉了几个妖怪,京中也算太平好一阵子。而朝庭也已早半月就昭告天下,元宵节那天会加强巡防,皇上太子会在广兴阁与民同乐,消息一放出,举城欢腾,皇上都上街了,那街上自然是太平的,在家才倒霉呢。 柳逸却特别忙,早早出了门,下午回来沐浴又要出去,“晚上我得巡防,不能陪你过节了,今天街上人多,晚上可以让赵妈陪你去街上走走,要早些回来。” 凤息虽然有些失落,她还想让柳逸陪她放花灯的,但也知道柳逸在禁军任职,这个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忙。 早早吃了晚饭,天刚黑下来,凤息便独自带着阿狸出门了。 见四下无人,阿狸悄悄化了人形,跟着凤息也方便些。 凤息看着眼前的清秀少年甚是骄傲,“你看我把你养的白白嫩嫩的也算俊俏,将来回了天界也能迷倒一众仙姬。” 阿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特别不给面子,“我长的好那是遗传,帝姬并无功劳。” 街上很热闹,两人鲜少见到这样的盛况,很是新奇喜欢,一会猜灯谜,一会又去诗酒会凑热闹,两个人从街头吃到街尾,撑的差要抱着肚子走路。 路上有不时三三两两盛装的女子挑着花灯往河边走, 092 生辰大礼 “带我去找他” 身后的内侍见凤息咬牙切齿一副要去算帐的架势,再看又是来路不明的小小民女,越发觉得冒然带到东宫去是会被打出来的,“小殿下,太子正病着呢,闭门谢客了。” 凤息心里咯噔了下,那厮病了 她拿出自己的腰牌放到内侍眼前晃了晃,“太子的,看清楚没,再罗里八索我揍你” 果然见内侍变了脸色,诚惶诚恐的道,这便带姑娘过去。 凤息满意的收了起来,明昭曾说有了这腰牌她就连他的内殿都可以闯,她原本还觉得他耍流氓,没想真是这么管用。 “你皇兄怎么好好的会病了” “月姐姐和霜姐姐去世了他伤心。” 听听,月姐姐和霜姐姐,下了界还是不改风流本色啊。 凤息哼了哼,“你皇兄倒是会坐享齐人之福。” “姑娘莫要胡说,太子一向洁身自好,不过是可怜两个姑娘年纪轻轻便遭了毒手。” 身后的内侍心道太子必然喜欢这姑娘,要不怎么把自己贴身的东西给了这姑娘,忙讨好,“皇帝病重,朝政之事就落到太子的身上,最近左相和大将军之女又接连遇害,至今无个头绪,心虑憔悴,便病倒了。” 凤息暗哼一声,背后骂自己嘴这么坏难怪死老婆。 进了东宫,远远就见书房开着轩窗,明昭坐在案前,不时一边记着什么,天气分明很热,他还披着一件外衣,不时的咳嗽了几声。 帝姬感叹,难得看到高高在上的青冥仙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莫名的生出些许怜惜之心,这么一想,那副雄纠纠要找他算帐的架势倒是弱了许多。 明昭转眼看见是凤息,眼睛一亮,笑道,“你怎么来了” “正好有事找你,你可有空” “有空。” 让人看了座,又嘱咐宫人送了好些糕点过来,“都是你爱吃的。” 凤息有些惊讶,他是如何得知明昭淡淡笑道,“你兄长告诉我的。” 凤息心一软,要找他算帐的事还是决定就这么算了。 有明昭在,便觉得喜欢的吃食都没些兴趣,文昭对屋里的内侍使了个眼色,等他们都退下了, 拈了一块递给凤息,微笑道,“这回不许打掉了。” 凤息觉得有些尴尬,温柔体贴的青冥让她实在不自在,即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一直弯腰盯着她看,等她接过来咬了一口才放过她,还是立在一旁微笑看着她吃。 脚下趴着阿狸眼睛里透着兴灾乐祸的笑,那个屁孩子文昭一进屋便被屋子里一尊木头雕像给吸引了,摸着爱不释手。 凤息觉得静的只听到自己咀嚼的声音,实在是坐不住了,胡乱塞下糕点,又听太子淡淡道,“以后离国师远些,那人并不好相与。” 凤息点了点头,明昭了然似的笑笑,“无事不登门,想来你是有事找我吧。” 凤息点了点头,又朝文昭指了指,太子会意。 “文昭,这宝贝送你了,带回你宫里去玩。” 又欢喜抱起那个木尊,又要拉着凤息一起走,凤息哄他,“你先回去罢,我一会就来找你。” “你又骗人,每次都这样说,然后偷偷溜掉” 太子拉过小屁孩子,悄声附在他耳边说出几句,小屁孩突然眉开眼笑,抱着木尊就走了。 凤息又看了看屋子里杆着的内侍,明昭淡淡的道,“无妨,便都是我的心腹。” 凤息便将文昭照过魂镜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两位太子妃接连遇害,我怕下一个是文昭,听说朝中招人不少奇人异士,你还是挑选些高人保护他。” “你为何知道这些” “我也被魂镜照过,让我照魂镜的人便是你的皇姐。” 青冥大惊,“休得胡说” 表面看上去是他们姐弟友爱,实际则明争暗斗的厉害,清河因为除妖有功,又深得父皇信任,借着除妖的名义掌握了京城大半的兵力,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又换得好名声,可谓一箭双雕,而林重年分明也是清河的人,这丫头怎么会象着自己 转念又想这丫头虽然喜欢自作聪明耍些小无赖,但本质却是天真不诸世事的,也不象是拿这种事来骗人的,便何况她还救过文昭。 凤息见他久久不语,两手一摊,“反正我知道都跟你说了,信不信随你,你找些高人异士来保护文昭也没什么损失。” 明昭想这倒是,心里便信了几份,便见凤息也如此从容淡定,又问她,“你既被魂镜照过,为何不怕妖怪将你捉了去。” 他说这话便是希望这丫头能求自己,好一块把她跟文昭放一起保护了,不料她颇是得意道,“我有我兄长,他不会让妖怪捉了我的。” 明昭微微一笑,“你兄长确实是个人才。” 只可惜如此人才却非他所用。 该说的说完了,凤息便起了身,“话说完了,我要回家了。” 太子脸色一顿,又觉得有些不舍,这丫头安安分分不招人生气的时候,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又柔声道,“已接近中午,不妨在这里用了膳再回去,我再让人把文昭接来,可好。” 又见凤息脸上没多大热情的样子,又解释道,“最近常吃不下,你胃口好,我看着你吃兴许就有胃口了。” 天界从来也是他拒绝她的,她便存了要报仇的心,断然回绝道,“不了,我要回家吃。” 她也不说些委婉恭敬的话,就这么直白给拒绝了,明昭心虽有不悦,但想想下次再见也不知道何时,又压下这口气。 柔声道,“也罢,你跟我的说话我都信,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见他不生气,心便又是又软又难受,抱着阿狸转身就走,后面喊了她一声,“招娣,往后我若是心里难受,可以去找你吗” 凤息回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无生气,一手还扶着案几,连死两老婆,便觉得他一定是因为伤心过度,终于说了一句安慰的话,“太子殿下请节哀。”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凤息以为他更伤心了,瞬间柔情爆发了,“太子妃以后还可以再娶的。” 青冥微青,看过去脸色更差了,凤息又起自己小时候被人说命硬的难受心情。 又安慰道,“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他们都说我命硬克死了爹娘,其实人的命生来便是注定的,你莫要听外面的人胡说。” 内侍就候在门外,听得倒是清楚,这种话私底下有人传过命硬克妻,怎么能当面说出来了呢,太子要大怒了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啊。 太子案几下的手握成拳,听起来语气平平,但也听得出来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我克妻” 凤息很同情的看了一眼青冥,点了点头,“外面都这么说。” 做神仙的时候也是风神如玉的,英武非凡,现在看过去象病怏子,怪可怜的。 阿狸无奈的看了一眼帝姬,“又错话了,真是屡教不改。” 太子收到凤息同情的眼神后,额上青筋直跳,我要你来同情,咬牙切齿的怒道,“林招娣,我要是克妻,第一个便娶你” 内侍们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完了,太子生气了,你别看他小啊,也是会杀人的。 凤息听了也生气了,本姑娘好心安慰你你还瞪鼻子上脸了,当即拍案而起,把在天界的仇一起报了,“本姑娘还看不上你了” 内侍在门外低道,“这么大胆以下犯上,太子不会一怒之下把她推出砍了吧。” “不会,我看太子挺喜欢她的,更何况这是林重年将军的妹妹,那可是将来驸马,便是看在林将军的面子上太子也会把这口气忍下来的。” 又听到一声怒喝,“都给我滚远点”有什么东西丢在门上,原是冲着他们来的,吓的忙不迭的又走远了些。 凤息抄起地上的阿狸,从从容容的道,“我们回家” 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去,太子手指着他的背后,手指颤了又颤,半天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次的事,太子又再次发了毒誓,如果再对这混帐玩意存什么幻想,便拨剑自刎 阿狸一直在抱怨帝姬,“帝姬啊,好好的一出才子佳人的情爱戏愣生生的被你搅活成了武打戏。” 凤息这边人还未出宫,宫里已经传遍了林重年的妹妹说太子克妻的事,一路便有人指指点点,“看见没,就这丫头,胆可大着呢。” “想来太子看在林将军的份上才饶过她的吧。” “你说林将军那般了不起的人,怎么会有一个这么闯祸的妹妹。” ......... “他是太子,你如何能在内侍面前让他下不来台” “我刚刚回头看他很可怜的样子,所以才安慰他,谁知他这般不领情,还是跟天界一个德性“ 阿狸抬头看了看天,天后啊,想让青冥仙尊当你的女婿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你放弃吧。 阿狸又兴灾乐祸,“帝姬啊,我看不出晚饭时间,这话便能传到柳逸的耳朵里,你就等着一顿揍吧” 突然见帝姬顿了脚,见她难得一脸肃然,“怎么了” 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对面那一男一女不就是清河和江度离吗 093 其实你是个仁义的孩子 江度离有意加快了行程,入了夜赶到一个叫黑水的小镇,大家就决定在此歇一晚再上路。 因为毗临京城,本该热闹富庶,而现在天还未黑透,街道上却已空无一人,家家户门紧闭。 阿狸低道,“这个镇上笼罩着有妖气,百姓晚上怕是不敢出门。” 凤息虽然是凡人之躯,但神识却远比一般人强大,“我也感觉到了。” 找了几家客栈都关着门,明明屋子里亮着灯,可是敲了半天也无人应。 找了一圈,才在街角找着一家还开着门客栈,一进去就看见清河公主坐在厅堂用饭,她的护卫丫头都坐在另一桌,她一个人占一桌却摆满了一桌子菜。 凤息想想自己在丁伯家过了几年都是清汤寡水,她竟如此骄奢,再次感叹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清河公主穿了一身男装,女儿的娇媚之中又多了几分英气,跟颠簸了一天披头散发的凤息帝姬比起来越发的高大上了。 见他们进来,清河站起来笑道,“我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个点也该到了。” 她看过去落落大方,凤息还是准确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色。 原来她也在等柳逸,那柳逸也不算是单相思了。 江度离笑道,“你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投宿” “这里是上京必经之地,算算脚力,你们这会也该到了。” 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清河,“爷,你的朋友到了,我可以关门了吧。” 见清河点头,很快跑到他们身后过去关门,又在门上贴上几道黄符。 又给他们递了一些,“一会回了房你们贴在门窗上。” 阿狸那几道鬼画符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怕又是被那个假道士给骗了。 江度离奇道:“这又是为何” 清河解释道,“他们说这镇上闹妖怪,我猜到你们晚上要来,恐怕找不到住的地方,便让小二留着门。” 柳逸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费心了,让你担惊受怕的倒让我们过不去。”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若真是有妖,有你们在也好互相多个照应。” 凤息一听有妖顿时来了兴趣,抚了抚阿狸的脖子,温柔的问它,“阿狸,你好象有点虚胖,是不是病了” 虽然虚胖这个词听着不那么舒服,但帝姬几百年来第一次关怀自己,阿狸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家帝姬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没生病,帝姬勿担心。” 凤息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缺少运动,吃过饭我们去捉妖吧。” 阿狸:“......” 那老板正柜台上算帐,抬头就看见抱着一只小狸笑的没心没肺的凤息,对柳逸提醒道:“妖怪最喜欢这样灵气又单纯的姑娘,晚上还是不要轻易出门的好。” 凤息心道,我家阿狸还曾经是凤凰山上的妖怪呢,会怕那些小妖怪 “我是不怕的,指不定妖怪还怕我呢。” 柳逸皱眉,警告她,“你可别胡闹。” 他真相信凤息敢去招惹妖怪的,从小到大她没什么不敢干的,他越发觉得带着她过日子,会折寿的。 晚饭是蹭了清河的,小二的理由是厨房已经没菜了,凤息心道,清河那一桌菜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要吃的,就等着他们呢。 清河一顿饭吃下来,对凤息关心至备,不时的问她喜欢吃什么,还缺些什么。 凤息又不由得想起在天界,昌容表面上也是这般体贴,就对清河热情不起来,面上自然也是冷冷淡淡的。 清河似乎也不以为意,吃了饭要回房,她很自然的拉着凤息的手,“妹妹手这么凉,不会是着凉了吧,这一入夜,便冷的很,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厚实些的衣服过去。” 凤息有些不耐的抽出手,“不必了,我不冷。” 柳逸微皱了皱眉,“招娣” 凤息扭头大步往楼上走,他只好转身对清河歉然道,“对不住了,舍妹从小被宠坏了,任性惯了。” 清河淡淡一笑,“不妨事。” 凤息前脚刚进,小二已经打好了几桶热水送进来,凤息几天没洗澡了,高兴的正想夸小二哥善解人意什么的,小二哥一句楼下那位姑娘吩咐的,凤息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她又问阿狸,好象是在说服自己,“她已经转世了,或这次是真的温柔贤良,更何况她是柳逸的心上人,我不该让柳逸难做对吧。” 与其说凤息讨厌昌容,还不如说她还在生昌容的气,“来日方长,帝姬自己用心看就知道了。” 凤息一下豁然开朗,“说的有理,那么费脑了的事以后再想,先舒舒服服洗个澡再说。” 她绕到屏风后面去洗澡,还不忘叮嘱阿狸,“不许偷看。” 阿狸嗤之以鼻,有什么可看的。 其实不是凤息身材太差,而在阿狸眼里,凤息在凡间无论什么样,终归还是会回到天界那个尚未发育天天欺负它的小屁孩,这副凡人身躯根本就是借的。 凤息这边刚跳进浴桶,柳逸就在敲门了,一会没听见有人回应,越敲越急了。 凤息隔着屏风,在热腾腾的热水泡着正是中气十足的时候,大声道,“我在沐浴呢,别吵了” 小客栈就那么几间房,隔音自然就不太好,凤息的声音还特别大,清河公主的护卫们用暖昧的目光在柳逸身上扫了好轮,更过份的是还有好事者开了门探出头来瞧的。 站在门口柳逸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这死丫头怎么还是这德性,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么 凤息可不管这些,舒舒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打开门,柳逸还在门口站着。 凤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甜的味道,一头浓黑的青丝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脑后,更衬的颈子雪一般的白,一张俏脸却是灿若桃花,柳逸心中一悸,脸上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涌回来了,心神俱乱。 凤息可没注意这些,以为柳逸是因为清河的事来训自己的,拦在门口故意打着呵欠,“有事明天再说。” 柳逸干咳了一声,又重新树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信,指了指屋子里的凳子,“晚上闹妖,不太平,你就睡你的,我坐边上就是了。” 凤息刚想开口反对,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清河公主,温声对他们道:“林公子是不放心令妹一人独住吧,若是不嫌弃,跟我住吧,我身边有护卫,他们也懂些道法的。” 见柳逸还有些犹豫,柔声道,“虽然是兄妹,但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奔波一天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柳逸感激对清河公主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凤息反对也无用,就这么被柳逸赶到清河公主房间,还威胁她,“我就睡你们隔壁,你要是敢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到丁伯家。” 房门刚阂上,清河公主柔声道:“我比你虚长几岁,我便作主,就喊你妹妹了。” 凤息歪着头看着她怪笑,“你是想做我嫂嫂还是想做我姐姐” 清河公主脸微微有些红,其中一个穿杏色衣服的婢女怒道,“那里来的山野丫头,这么不知好歹” 清河公主沉下脸了斥道,“不得无礼” 那婢女噤了声,清河公主推凤息坐下,幽幽道,“我兄弟姐妹虽然众多,却从不亲近,妹妹性格率真,我是真心喜爱的。” 凤息心道,你真心喜爱的是柳逸吧,清河又拿干帕子替她擦试头发,“妹妹,这相貌长的倒和重年兄有些神似。” 凤息本来不大想搭理她,看她么没眼力又忍不住反驳,“你什么眼神,我跟柳.....哥哥的相貌八杆打不着好吗。” 连躲在角落里的阿狸也忍不撑起脑袋,昌容投个胎投瞎了么,虽然柳逸是个男人,但若论相貌,何止是比帝姬简直比天界选美第一的牡丹仙子还要好看好吗,甩区区88名的帝姬都不知道好几条大街了。 清河公主递给凤息一柄小小的镜子,“诺,你自己看看。” 凤息朝镜中望了一眼自己,镜子里的自己清晰可见,连眼角的小小的朱砂痣都能看个清楚,啧啧称奇道:“此镜是个宝贝,竟能看得如此的清晰。” 阿狸也好奇的看了一眼,那镜子看过去古朴,手柄处绣满意了繁复的花纹,镜面不象是青铜铸就的,而是黑色的,看着就有些古怪, 它跳上凤息的膝盖,镜子里的自己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帝姬却说 清晰可见,它用了几分法力去试探,那镜子果然是有灵识的,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魂镜” 只是清河公主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为何要给帝姬看。 凤息还在反驳清河说你看鼻子,再看看眼睛那那都不象,我哥哥长的太变态了。 清河公主已经收起了镜子,失笑道,“的确是我眼拙了,觉得你们是兄妹,认为就应该是像的。” 阿狸悄悄告诉了凤息,她并不觉得意外,“难怪觉得镜子如此古怪,原来是魂镜,要那天能回天界,我把它带去回赏玩。” 094 阿狸,我对不住你 凤息凝着眉半天才开口,“不管是妖是魔,只要活着喘气,便会有温度,而朱厌却没有,他的手很冷,冷的能腐蚀人骨,这种冷的我只在天界的时候碰过一次,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忘了,那时候我被父君训斥离家出去,不知怎么的闯进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地方,那里没有光亮,山川草木都象火烧焦过,甚至连河水都是黑色的,我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就在那时,河中的水突然蹋隐了下去,露出一洞口,幽幽的散发蓝光,看过去甚是漂亮,我以为是出口,便大着胆子过去,像觉得一种穿心蚀骨的寒气侵入身体,就象现在朱厌的手给我的感觉,或许他是那里冰川化做的精灵。” “那洞里有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走下去,父君便来了,把我抓回去丢在了寒光殿面壁思过了三天。” 越想凤息越觉得头疼,推理果然是烧脑子的事,“知道他来历又如何,反正打不过他,算了,我不想了。” 知已此彼才好防备,知道他的来历或许还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说起来帝姬离家出走的次数手指头和脚指头加起来都不够数。“你那次离家出走啊,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没遇上我,还在妖界受苦。”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跟着你的才受苦。 凤息突然想起朱厌出现那一刻,阿狸明知送死还紧紧护在她身前,一阵感动,“阿狸想不想爹娘” 这思维实在太跳脱,阿狸愣了一会,又蓦的又警觉的跳开了几步,生怕帝姬穷极无聊说要去凤凰山玩,违心道,“我要陪着帝姬,不想回凤凰山。” 如果他带着帝姬回去,那将会成为凤凰山罪人。想起初遇帝姬,还正是单纯,不对,正是犯蠢的年纪,帝姬问他,“小妖,你若跟我回天界,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凤凰山上还没有修成仙的妖,唯一一个有希望的阿狸的二舅姥爷修炼了几万年,好容易说机缘到了要升仙了,结果在接受最一道天雷即将飞升的时候硬生生的被路过的帝姬给“抢救”了下来,临走还说,“做好事不留名,不用谢。” 气得二舅姥爷现在还没缓过来。 阿狸就这样跟凤息回了天界,仙没修成,还成了帝姬的玩具。 凤息好不容易发一回善心竟然也落空了,又颇为赞赏道,“我还想放你回去见见爹娘的,没想到你如此的深明大义。” 阿狸心里那个悔,原来是一个人回去,你早说啊。 凤息突然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毛绒绒的脑袋,帝姬从小到大,一高兴就爱抱着它乱蹭,早该习惯了的,为何觉得自己脸烧的慌。 帝姬目光闪闪的看着它,郑重道,”阿狸,难为你跟着我了,放花灯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心愿了,以后我会帮你做到,再也不骗你了。“ 此时已经大半夜了,巷子里安静的出奇,凤息想悄悄溜进去,边上老槐树下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凤息有些诧异,今日城中大乱,他与柳逸同为禁军官员,不用去巡防,在这里做什么。 “江兄。” 江度离目光沉了沉,“三更半夜,招娣从何处来” “我带阿狸去放花灯了。” “放花灯城中四处都有妖怪作乱,百姓非死即伤,个个狼狈之极,而你衣衫洁净整齐,大半夜淡定从容而归” 凤息有些疑惑,“那我便要怎样才好” 江度离神色越发冷厉,“说,你究竟是何人你骗得了柳逸,休想骗我” 凤息蓦的明白过来江度离所指何意,恼道,“我说过了我不是妖怪,你爱信不信” 绕开江度离便走,忽的只见一道黑影一闪,江度离已经一掌直拍向她胸口,凤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倒地的一瞬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垫在自己身下,她知道那是阿狸。 又听到阿狸咬牙道,“待我杀了他” “不要,柳逸会伤心的。” 凤息胸口觉得火烧似的疼,似有血气滚上喉头,她勉强站起来,“江度离我若是妖,你早就没命了,你蠢不蠢。” 江度离冷冷一笑,“你莫要再装,今日广兴殿的那人就是你。” 见他手中寒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把利剑,念了什么诀,提剑便朝凤息刺来,“你若接不住这一剑我便信你。”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江度离还来不及看清,便见眼前多了一名黑衣少年,抱着凤息便跳开了,江度离一剑便又从身后追了过来,阿狸徒手便握住了剑峰,手中一击,便将江度离击的后退了几步。 这黑衣的少年不就是今夜广兴殿的那位少年吗而刚才凤息抱着那只小狸猫却不见了,联想自从认识凤息以来的古怪,江度离心头蓦的一醒,“我明白了,你便是她成日抱在手里的小狸猫” 他举起剑,并不见丝毫退缩,拿剑指着凤息,“你潜在柳逸身边十几年,究竟意味何为” 凤息胸口火烧火燎的疼,几乎要让她站不住了,暴怒道,“我说过我不是妖,我若有法力,早回敬二百个巴掌了,长脑子了没有” “莫要再装了,今日便除了你,免得你祸害柳逸。” 阿狸见他伤了帝姬,早起了杀机,便欲了结他的性命,又被凤息拉住了,她还没未说话,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凤息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道,“阿狸,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阿狸心中一惊,一摸凤息脉向,竟是极其微弱,急忙渡了些妖气给她,抱起她想要离开。 江度离趁机纵身跃起,口中念诀,只见身影瞬间便消失了,耳边听到重重焚音直冲耳膜,他在结界,想自己困在这里。 若不是看怕凤息无法向柳逸交待,所以才处处手下留情,这人却如此不知好歹, 阿狸心一横,“他是决计不会放过我们,反正已看穿了我的身份,索性便杀了他罢” 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街那边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凤息脸色一僵,转眼巷子口望去,有火光在长长的巷子里浮动,马蹄声越发的近了。 凤息急道,“柳逸来了,你快走。” 柳逸那串佛珠的威力她是见过的,就是阿狸也不能抵挡,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阿狸是妖。 阿狸与她相处千年,自然知道凤息怕什么,脱了手任凤息倒地上,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的树上,待柳逸快走近,故意施了法术让江度离持剑向凤息刺去。 和他预想中一样,柳逸及时挡下江度离那一剑,怒喝道,“江度离,你疯了吗” 又抱住倒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息,心都快碎了,抱起她便跃上马背。 江度离纵身追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剑指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凤息,“她是妖,是我亲眼所见,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给看的” “你让开” 江度离半步也不曾挪开,“你我生死之交,我何曾骗过你,广兴阁的那人就是她,她身边那只狸猫就是那个黑衣少年,今晚的妖怪作乱她脱不了关系,就是在刚才,若不是你回来的及时,现在死的人就是我,柳逸你醒醒吧,莫要被她迷了心智。” 凤息疼的快晕了去,听了这话却清醒了许多,用尽全身力气去捉住柳逸的手,“我不是妖,我从来没有害过人。” 柳逸没说话,只是感觉到他抱着自己手蓦然收紧,又松开了手让自己横在马背上,温暖的怀抱消失了,凤息感觉自己心一直往下沉,她无力的闭上眼睛。 阿狸见柳逸突然纵身掠起拍向江度离,他出手很快,快得阿狸都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剑尖便已抵住了江度离的脖颈。 一脸的狠厉决绝,“我信她,她是我的底线,你们谁都不能碰” 江度离厉声道,“柳逸,为了个妖怪你竟然要杀我” 他的剑又刺入了一份,厉声道,“我再说一遍,让开” 脖子上已经湛出血,再看柳逸,眼眸里已经起了杀机,当真再阻他,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江度离又气又恨,对峙了一会,恨恨纵身奔向了夜色,“色令智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凤息又重新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用尽力气环抱紧了他,“我真的不是妖。” 柳逸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信你。” 他一路纵马狂奔,凤息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只是特别冷,象是朱厌的手碰过那般冷,凡人原来竟是这样无用的啊,她哭的一脸都是泪,“柳逸,我不想死,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 095 再无情份了 柳逸谁也没带,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天帝宫,他这一回希望阿狸能活过来,可是又很清楚,他被自己的佛珠击中,归宿只有魂飞魄散。 他赶到天帝宫时,凤息失魂落魄的从台阶上走下来,手上已经没有了阿狸,额头上的血渗到脸上已经干了,看过去有些湛人。 这一回阿狸是真的消失了,他隐隐觉得自己和凤息的未来也跟着消失了。 她越过他身边,好象看不见他了。 他一把拽住他,“招娣。” 凤息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阿狸杀了你师兄,你又杀了阿狸,现在扯平了,我们不欠你的了,从此再无任何情份了。” 柳逸觉得自己一颗心一直往下沉,下落的地方是无底的黑暗沉渊,象是永远落不了地。 她推开他的手,沿着长街一直往下走,路很长,象是没有了尽头,没家了,不知道要去那里只能一直走。 天色突然变得昏暗,乌云积攒着压在了头顶,雨点开始落了下来,她茫然的张开手,“阿狸,是你在哭吗” 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还手的,你也可以杀了他的,你就不会死了。 她看到隐在巷子里一对男人女人,这两人在贪焚的望着她,她越走越近,那女人极兴奋的舔了舔唇,露出尖尖的耳朵。 “她的肉真香,魂魄的味道想必会更好” 那男人有些犹豫,“对她下过手的妖都死得很惨,那男人太狠了,若是我们吃了她,他会找来的吧。” 那女妖狠狠的剜了一眼那男人,“没用的东西她现在就一个人,吃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那男人目光一亮,手掌突然变成尖利的爪子,伸手便朝凤息的心口抓过去。 身后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男妖的手还未摸到自己的猎物,便听见“嗖”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象沙一样在流逝,他抬头,正好看见前方高高马背上那个俊美而又凶残的男人,他又拉起弓弦对着他的同伴。 那男妖在消失之前推了一把同伴,“穿魂箭你快走” 那女妖转身便想逃,还未及跃上墙头,已化作了一团轻烟消失在雨雾中。 马蹄声急速而至,并没有停歇的意思,路过凤息,便见他突然低了身子,一手把她掠上了马背,让她坐在自己跟前。 “招娣。” 他声音低低的不带一丝波澜,“你是我的家,我不能让你走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想替你阿狸报仇也可以,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上。” 她没说话,雨水急速的打在脸上,麻木冰冷的心渐渐有些清醒过来,又剧烈的疼起来,柳逸,那个杀阿狸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呢 雨一直在下,屋檐下躲雨的百姓有引起惊恐的忘着马背的两人,前面那姑娘头是耸拉着,脸上的血被雨水冲刷着往下掉,她身后的男人紧绷着脸,一手揽着她的腰急速的飞驰而去。 “林将军,那是林将军” “那姑娘是谁好象受了伤要死了。” “好象他的妹妹。” ...... 柳逸把她带回了家,凤息已经晕过去了,听到下人来报,杏儿赶忙从屋子冲出来,就见柳逸抱着满脸是血迹的人,急切的叫人找大夫,“她这是怎么了。” 柳逸艰难的挪动了嘴唇,终归什么也没解释,“你帮她弄干净” 赵妈已经端来热水,杏儿清理干净了,又给她换了衣服,她脸上的血是额上留下的,身上并未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仔细看那额头象是叩头叩出来的血迹,又疑惑是不是清河公主欺负她了。 不一会,大夫便来了,给凤息处理了些伤口,又开了些药,只说受惊过度,无大碍。 公主府谴了人过来,“公主重伤,皇后命林将军过府探望。” 柳逸皱了皱眉,“我妹妹病着,抽不开身,劳烦公公跟公主说一声。” 人是清河派来的,借着皇后的名义来请人,只是三请四请便也见不到柳逸,便也床前泪水涟涟。 那只小狸猫是奔着取她的命来的,快将自己半个后背都要劈开来了,若不是柳逸来的及时,自己就没命在了。但转念又想,柳逸能及时赶来救自己,而且亲手斩杀那丫头的狸猫妖,心里还是看重自己的,谁知道他竟然又不来看一眼,在他心里终归是比不过那个林招娣的。 又恨朱厌太狠,拿她的命作诱饵,害自己险些也丧命。 他给她的回报是,“只要小狸猫死了,林招娣的命是死是活我便不管了,端看你自己的本事。” 没有了小妖,要取那死丫头的命很容易,只是投鼠忌器,不能让柳逸发现才好。 晚上突然便发起热来,身子滚烫的厉害,喂了药也无济于事,杏儿不敢合眼,拿了帕子一直替她擦试身子,柳逸也没走,就握着她的手守在床头。 半夜又命人把大夫找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柳逸心里又痛又悔,她跟着自己这些年,除了被江度离重伤,从来没生过病。 到了第二天仍是不见转醒,又找了宫中的御医,仍是束手无策,诊不出个所以然,又几乎把城中的大夫拎了个遍,也只说是惊悸之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柳逸第二天告假没上朝,但关于公主府的事已传遍了朝野,妖怪闯公主府,公主重伤,而且那妖怪还是林将军妹妹的养的小狸猫。 其实前一天晚上,朝中便有些官员过来通报,说朝中几位元老要联名上书弹劾他,柳逸只是淡淡道,“无妨,那些人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太子如今还仰仗他,还不是马放南山的时候。 柳逸曾借通妖一事打压过自己的仇家,多是太子的人,朝中便多有想趁机除掉柳逸的,只是这一次让人想不到的是太子居然与清河的人联手要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大家是亲手见林重年斩妖的,如果没有他,各位只怕还不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说话,况且林将军的妹妹我是见过的,天真善良,还多次救过文昭。” 太子的心腹有的是记恨柳逸的,有的便成了想借此机会打压清河的势力,奈何自己的主子都一心维护,再回上林重年手段狠厉,多少有些忌惮,这事便这样压了下来,只说林将军的妹妹是被妖怪上了身,被林将军发现亲手杀了。 明昭下了朝便带着御医来了将军府,见柳逸一脸凝重,才知道凤息病的不轻。 他问柳逸,“你为什么要杀了阿狸” “你早知道他是妖” 明昭垂了垂头,“知道,你杀了那只小妖便等于要了她半条命。” “我没想到她会知道,这其中的恩怨你也不会懂。” 他自己也不懂,真正驱使他下杀手的,是对小妖杀了师兄的耿耿于怀,还是对凶残的妖怪留在她的身边不放心,抑或是嫉妒她对那妖怪的一片赤诚之心。 明昭没说话,他现在还没有这个底气可以质问柳逸,看着凤息很揪心,“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下棋让着你,还会让人给你做荷花酥。” 柳逸皱了皱眉,没说话。 他鼓足了勇气,“她现在必然是怨着你的,把她放在我宫中,我替你看护她几日,等她什么时候气消了,我再送她回来。” 柳逸心中一痛,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气消,可是他怎么会放心把凤息放在狼子野心的人身边,他很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明昭也不好再赖再他府上,便又把太医留了下来。 他回了宫中,每日事务忙着,却也是忧心难安,到了第三天,林重年仍没上朝,便知不好了。 又命太医前来,“如何了”太医回禀仍说是高热不醒,又小心翼翼道,“怕是要准备后事了。” 明昭身子一颤,指着太医怒道,“再胡说八道,我砍了你。” 太医忙跪下战战兢兢的道,“老朽无能,这姑娘的病来的古怪,从未见过,全城大夫都来过了,药石也无用。” 明昭心都凉了,又去了将军府,府中守卫森严,个个神情压抑,整个府里的气氛安静诡异的很,府里唯一的仆妇站在屋檐下抹眼泪,“姑娘还小呢。” 明昭便知大概是不好了,刚到柳逸的院子就被柳逸的亲信拦了下来,“太子恕罪,将军不方便见客。” 他们嘴上恭敬,身体却挡在他的前面,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明昭大怒,踢了两人一脚,他身边的侍卫抽出剑便架在那两人的脖子上,“好大的胆子,连太子都敢拦。” 那亲随也没让,“太子要杀便杀,那就踩着我们的尸首进去。” 明昭气的咬牙在外面高喊,“林重年,她就是要死,你也让我见一面罢” 屋子仍是没有声响,却是走出来一个姑娘,一脸悲凄之色,盈盈下拜道,“还请太子回去吧,将军不想姑娘被人打扰,我想,她应该也只想让将军送她。” 她真的不行了 明昭心中慌乱,什么算计都不重要,抽出自己剑当中一剑刺向那拦着他的侍卫,提着剑便闯了进去。 096 我错了 凤息开心的扑了过去,凑到他跟前,“你可算醒来,吓死我了。” “你别管我”他避开她的视线,眼里又恢复了那种了无生气的神色。 凤息怔了下,心里哼了声,小屁孩 刚哼完,肚子就跟着咕咕噜响了起来,带的干粮也吃的差不多了。 阿狸已经打探过了,说前面一个村庄,可以到那里去。就连到时候假装晕倒在那一家都算好了,说那家虽然穷点,但心善 。 这个地方远离城镇,倒是个落脚的好地方,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给病柳逸弄点汤汤水水什么的。 按照计划凤息驾着马车准确无误的晕倒在了那家人的门口, 这一家人果然就把他们收留了下来,那家人姓丁,夫妇年过半百,只得一个独女,年纪与他们相仿。 柳逸的病倒是大好,成天躲在房里呆呆一坐就是好半天。 无论她怎样劝他都不说话,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凤息又心焦又生气,骂道:“想死就去死吧” 阿狸说:“柳逸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一个被人捧在手里的世家少爷突然就惨遭灭门之祸,父母双亡了,没疯就已经很好了,对凡人来说,血脉本身就是一种牵伴,不因生死而寂灭。帝姬啊,凡人的感情你还不太懂。” 凤息想想她好象也是这么回事,阿娘死了她虽然伤感,但知道她有好去处,也就放开了。 所以也就懒得说柳逸,随他去了,想着过一阵子想通了自然会好的。 丁家也是个穷人家,他们又白吃白住了半个月,阿狸指了指饭桌上的能照出人影的稀饭,“帝姬,今天的饭有点特别啊。” 凤息眼睛一亮,“今天喝粥么。” 阿狸欣慰,帝姬终于懂点人情事故了,又听凤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换换口味也挺好。” 阿狸忍着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丁嫂是要告诉我们,家里没米了,养不起我们。” “那怎么办” 阿狸更犯愁,帝姬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以后要怎么生活啊。 帝姬是指望不上了,阿狸当机立断做了下凡以来最有魄力的一个建议,“自立更生” 他话刚说完,凤息的视线把他从头到脚给洗礼了一遍,阿狸认命的垂下头,“以后的活都我来干。” 凤息满意的点了点头,把那句说了三千遍的承诺又重复了一遍,“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小妖,以后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阿狸在心里又鄙视了一遍帝姬。 凤息跟丁家一说要自立门户,两老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实在不是他们吝啬,而是因为太穷,一下添三张口负担不起。 按照惯例,丁嫂嘴上还是要客气挽留一番,“你们两个半大的孩子,要怎么生活” 帝姬张嘴就想说,那还是继续住你家,阿狸跳到凤息脚上狠狠的挠了她一狸爪子,“丁嫂那是跟你客气” 凤息痛的嗷嗷叫,说一套想又是另一套,凡人真是古怪。 自立门户的事还是这么开始了,离丁家不远有三间旧瓦房,听说那户人家曾经死过人,嫌不吉利所以举家搬了。 他们一个是妖一个是仙当然没什么好怕的,至于柳逸,刚死了一家人,更没什么忌讳,他们先卖了马车,让丁家夫妇帮忙置办了日常用的东西 。 把两孩子赶走,丁家多少有些愧疚,所以很殷勤的帮他们收拾房子,凤息这才大摇大摆的搬过去,房子虽然简陋,但好歹象家的样子,凤息很高兴,比当初父君送给她危峨宫殿里还要高兴。 凤息这边拎着阿狸一边拉着柳逸很是得意,“从此以后我就是一家之主了,你们俩都听我的。” 柳逸话没听完后扭头进了房间,阿狸钻到她身后,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帝姬啊,穷人的孩子才早当家。” 凤息果然没高兴多久,她发现女主人不是那么好当的,柴米油盐,做饭洗衣打扫劈材,虽然大部分的活计是阿狸晚上幻化成人形来做,但白天他是不能变幻的,所以做饭这种事就理所当然落到她的头上。 柳逸不再是成天昏昏沉沉的样子,有时候几天不出房门,脾气越来暴燥,好几次都听到他房里摔东西的声音,估摸着是因为在自己家就放肆了。 凤息做了两年烧火丫头只学会了烧火而已,应证了管家说的真的只有“一技”之长。 她劈个材扎的手指头都是血,做个饭差点把厨房点着。 忙活了两个时辰才算把饭菜做出来了,兴冲冲的去叫柳逸。 “吃饭了,我亲手做的。” “不吃。” “你都几天没吃饭,吃点吧” “我吃不下别烦我。” 凤息气结,“柳胖子,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爹还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看你就是个窝囊废,不吃是吧,你就饿死吧,我还眼不见不烦,省得还得跟着你窝在这鬼地方吃苦受罪。” 柳逸虽然一脸菜色,发起火还是气势十足:“那你就滚啊,谁稀罕你,不过是黄毛丫头,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作什么” 凤息身子颤了又颤,她贵为天上的帝姬,何曾这样低声下气的伺候过别人,关键是这个凡人还不领情。 眼中就热意不自觉的涌了上来,她头一回没掐着腰骂回去,径直跑到自己的屋子,从被窝里拎起阿狸,“我们走,再也不要回来了” 她抱着阿狸一路狂奔,跑的没有力气了才停下来,远远的把村庄甩了身后. 阿狸看她要哭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去哪里” 凤息吼他:“不知道” 阿狸:“..” “我救了他,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真的象个丫头一样伺候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阿狸你说的对,凡人只知道血脉牵伴,所以别人对他们再好,他们都是没良心的。” 阿狸一脸黑线,记得当时的本意只是想提醒帝姬多体恤柳逸的心情,这是什么理解能力。 “你真的不回去了吗” 凤息斩钉截铁:“不回去” “带我去凤凰山 。” 阿狸倒吸一口冷气,要是把帝姬带过去,不仅是它,连带着凤凰山所有的大小妖都会死的渣不剩的。他劝道:“你要不回去,柳逸就真的毁了,你忍心吗” 凤息的神色有一丝丝的松动,它继续劝说,“你看你做了丫头这么多年,就只会烧火而已,连饭都不会做,在柳府的时候他吃什么,就给你吃什么,不高兴的时候你还能指着鼻子跟他对骂,他从不告诉老爷和夫人。我知道你是身份高贵的帝姬,可你在凡人眼里就是下人,他对你算很好了,所以这个时候你怎么撇下他,这样太没仙义了啊,帝姬” 凤息凝神想了下,的确是这么回事,“可自己回去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好象也是” 凤息把头枕在阿狸身上睡的正香的时候,柳逸就来了,他从凤息头下抢救出了阿狸,凤息还在气头上,一见他就把头扭过去,“你来干什么” 阿狸用凤息听到的声音提醒她:“就坡下驴啊,差不多就行了,别弄的真的无家可归啊。” 柳逸挨着凤息坐了下来,毫无血色的脸上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以为你真的走了,幸好你还在。” 凤息哼哼两声,“不是你叫我滚的吗还来干嘛。” 柳逸的声音低着头闷声道:“我那是气话,如果连你都走了,那这个世上我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凤息终于扭过头来,脸色终于好转:“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我们就血脉相联了我就是你最重要的人” 阿狸在一旁用爪子抠着脚下的泥土,帝姬啊,血脉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柳逸点了点头,他视线投向远处,空洞洞的神色,好象比广袤的天空还要寂寥,“你想过没有,以后跟着我你会吃很多苦的。” 凤息心里一个沸腾,拉过柳逸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面颊上,“不会吃苦的,我有阿狸。” 阿狸刚打了个盹,忽的受此惊吓,一下滚到溪边去了去了。 柳逸扭头过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愣了几秒,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跟前,“手怎么了。” 这些天为了学劈材扎了一手的木屑,五个指头就肿了三个,手背上被烫出的水泡还没消去,她知道自己的手难看,终归还是爱美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我在学劈材,丁嫂说我们要学会自己过日子。” 柳逸脸色比她的手还难看,忽的就有大滴的泪落在她的手上,“疼吗” 凤息皱了皱眉:“本来不疼的,可是你的眼泪落上面就疼了。” 他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笨蛋..” 凤息听他的声音有些怪异,刚要说话,他一下抱住凤息,硬咽道,“我想我阿爹阿娘了。” 他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压抑了这许久,才将这一腔的愤懑和委屈发泄出来,帝姬觉懑和委屈发泄出来,帝姬觉 097 你是不是我的姐姐 厌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寒光,“公主莫是忘了你我的约定” 清河有些心虚,本想派了人杀这丫头,还未进这院子便被国师杀了,又把她捉来,恰好听到这一段对话。 朱厌突然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我让你伤她的性命了” 清河惊怒,“朱厌你” 朱厌冷冷的审视着她,“你莫要以为你有魂镜便可以挟制我,那魂镜我若有心夺,你以为你还藏得住吗,我警告你,你若再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能让你有今日的地位,也能让你倾刻间一无所有,我的手段想来你也知道。” 清河心有不甘,捂着脸,“为什么只要杀了这小丫头,他跟林重年便再无可能,你我都满意,不是正好莫非国师也看上那个丫头了” “公主莫要装天真,要取区区凡人的性命我何须用你,我要的是他们离心离德,要那丫头生生世世冷心冷肠无心无情。” 清河心里一惊,莫非朱厌这妖人曾经被林招娣抛弃过或是轻视过,所以才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 看看清河公主的惊住的表情,又讥讽道,“公主装了好些时候的温柔体贴,也不见那小子对你动心,公主的好手段都那里去” 说到清河的痛处,看着那屋中的烛火,心里对这个丫头更是恨极,又听朱厌冷笑道,“公主莫非真对那小子动了情吧,也对,长的一副好皮相也难怪你动心。” 清河被猜中了心思,心中更是恼怒,“国师术法强大,能操控人的生死,可是人心想是国师也无可奈何,非我无能,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我又能如何” 朱厌冷笑,“你派人去丁家村,杀了丁家夫妇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是无能又是什么,这小丫头跟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亲兄妹,那小子也不叫什么林重年,真名叫柳逸,是几年前被灭了满门的太傅的儿子,听说当年还差点与你订了亲事,这本该是你的人。” 清河心里豁然,难怪身为武官的林重年文采蜚然,当年那个柳公子年幼便以才学名扬天下。 朱厌又施了法术,把清河公主带到自己的国师府,也不进去,隐了身在夜空中站了好一会,见一个黑衣少年凭空出现在院子里。 “他是妖” 见他轻而易举便把守卫放倒,又翻窗进了一个房间,朱厌笑的诡异,“他倒也不怕死,找魂镜找到我这里来了。” “国师认得这小妖” “这小妖便是那丫头身边的狸猫。” 清河失声道,“什么那丫头也是妖柳逸竟不曾发觉。” 如果是这样,柳逸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也就不奇怪了。 “她可不是,她是人。” 清河心知柳逸有多痛恨妖,心中已有了主意。朱厌似知晓她心事,冷笑道, “你莫要自作聪明,柳逸明明知道她养着的狸猫是妖了,仍为那丫头与江度离反目,你若是想以妖来诬陷她,便是柳逸与你反目之时。” 朱厌又冷讽道,”难怪你一直入不了他的眼,便是连这点也看不明白,你也当真是可怜“ 屡遭羞辱,清河心中大怒,恨不得将国师碎师万段,可现在完全被朱厌拿捏在手里,又发作不得,况且自己还要与他合作,只得咬了咬牙,“还请国师指点” 国师指着黑暗中奔走的狸猫妖,“那丫头很爱护这只狸猫妖,柳逸却不喜欢它,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见清河脸上疑惑,“连那只小妖都知道去找魂镜了,你手上拿着魂镜却不知道怎么用当真是愚蠢,话以至此,你若还不懂,倒真不配跟我合作了。” 不待清河开口,“这丫头的命我迟早会送给你,但不是现在。” 说罢扬了扬手,清河便已彻底消失在眼前。 他又飞向高高的云端,俯看脚下是沉静的山川河流,又看向高广的夜空,厉声大笑,谁说一切皆劫数,我偏偏要改天逆命,你们又能奈我何 阿狸厚着脸皮去二舅姥爷,让他帮自己打听朱厌的来历。 “你要魂镜何用” 阿狸嘴快,说了帝姬的事。 一听它说找魂镜是为了帝姬,二话不说继续躺在床上装死,“那个死丫头的事我才不管。” 阿狸只好赖在他洞府白吃白喝了好天,把他一个月的口粮全啃光了,“你不帮我,我就让你养我一辈子” 二舅姥爷痛心疾首啊,“好好的一个老实懂事的孩子变成无赖,跟着那个死丫头果然不学好啊。” 阿狸抱着老狸猫的大腿装可怜,“我跟着她也不易,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等二舅姥爷点了头,阿狸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找凤息。 “我打过听过了,魂镜不在妖界。” “那会在何处” 阿狸每日里昼伏夜出,仍旧对魂镜之事一无所获,“我找遍了公主府和国师府都不见魂镜,又去了妖界,倒是听二舅老姥爷说最近妖界许多人也在找魂镜。” “魂镜用来收集魂魄,他们要了魂魄到底做何用” “听说集齐999个最干净的凡人魂魄喂养魂镜便能成为魂镜的主人,便可无所不能,又听说集齐999个魂魄就能建起魂桥,上可通九重天,下通地府,再听说集齐999个便能催动秘术,毁天灭地,我还听说......” 帝姬的耐心被消磨到了极限,揪着阿狸耳朵狂暴道,“你能不能靠点谱啊啊啊啊啊,那个消息才是真的” 阿狸捂着耳朵离了远些,“那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她没好气,“什么” “柳逸似乎盯上我了,这几天出去他都跟在我身后。”又得意道,“一出巷子我就把他甩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凤息白了它一眼,“完了,他一定是疑心你做坏事去了,你说你一妖就出趟门怎么也能让他发现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只让我睡在他外间的榻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看着我,真的太变态了。” 又默默的想,要是柳逸将来跟帝姬成了亲,那就是一对变态夫妻。 魂镜没找着,京里又出了一件大事,这会出事的不是别人,而是太子妃人选左相的女儿,听说还是死在了宫里。 凤息也看起来颇犯愁的样子,阿狸不解的道,“帝姬莫要担心太子,他死了老婆还会再娶的,这凡人最不缺的就是老婆。” 阿狸乌鸦嘴果然严重了,左相的女儿死了,大将军的女儿就成了太子妃人选,不过两日竟然也死了。 听说都是半夜悄无声息去的,又不见伤口,阿狸心里一动,莫非摄魂镜在宫中 经过此事,朝中要给太子选择妃的声音小了许多,仍有些利欲薰心的想送上女儿求荣花富贵的,被太子冷然拒绝。 凤息便想到文昭,这两个人若是被摄魂,下一个就是文昭了,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宫一趟,给他身边的人提个醒,自己能做的便是这些了。 明昭早就给过她宫中的腰牌,嘱她常来陪陪文昭,她每次见到明昭便觉得难受,不见倒也不想,便再没踏进过宫中半步。 明昭也曾带着小文昭来找过她两回,见她态度甚是清冷,愤愤而回后便也再没来过。 此刻到了文昭宫中,侍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说小皇子是贵妃和皇上的心头肉,这景象看过去倒是不假。 阿狸叹道:“但那日受妖怪胁迫,这个人间皇帝想的还是牺牲这孩子保自己命,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凤息想起了父君,也是为了安抚心腹之臣贬自己下界,便又觉得同病相怜,阿狸淡声道,“帝君甚是疼爱帝姬,怎可与那自私残忍的凡人相比。” 凤息点了点头,“我父君若只是他自己,便也是愿意为我舍弃性命的,可若是为了六界苍生,便也会毫不犹豫舍弃我的性命。” 阿狸莫名竟觉得有些心酸,谁说帝姬玩劣不懂事,再没人比她看更通透。 文昭见他来自然很高兴,问了他最近的情况,便未见什么异常,便略放下心来。 上次她是见过贵妃的,看她说话语气,那个女人估计除了争宠也成不了大事,这事还是得找太子。 “文昭,带我去你皇兄如何” “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不惹皇兄生气。” 凤息奇道,“我通共不过才见过他五次,什么时候惹过他生气” 阿狸心里觉得好笑,欺人而不自知,明昭好几次差点没被她气的吐血。 “皇兄说你嘴坏,无理也搅三分,还爱骗人不讲真话,对人又冷漠,全无心肝。” 生,便也会毫不犹豫舍弃我的性命。” 阿狸莫名竟觉得有些心酸,谁说帝姬玩劣不懂事,再没人比她看更通透。 文昭见他来自然很高兴,问了他最近的情况,便未见什么异常,便略放下心来。 上次她是见过贵妃的,看她说话语气,那个女人估计除了争宠也成不了大事,这事还是得找太子。 “文昭,带我去你皇兄如何” “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不惹皇兄生气。” 098 欠你一个人情 又感觉头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在吸引的自己的元气,就将他困在这股巨大的佛光里面,他吃惊的抬起头,便见柳逸那串佛珠算笼罩在自己的头顶,对面的柳逸手执青锋指着他, 阿狸强撑着施了法术与那串佛光对抗,“柳逸,你若是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他想起这个小妖毫不留情的刺师兄这一剑桥,“我就是后悔没早些杀了你” 阿狸几乎快撑不住了,喊道,“你若是杀了我,招娣会恨你” 他神色一顿,视线触及满地残缺的尸首,耳边还回荡着凶兽撕咬血肉的嘶吼声,这样凶残的妖怎么能再留在自家孩子身边,“就是为了她,我也不能留你” 我如何能再让你留在她的身边,我又如何会让她知道是我杀了你 “柳逸,我如何说你才会信,我若不杀清河,将来你妹妹便会死在好的手上” 柳逸便觉得是这小妖怪巧言令色,又将剑指向那串佛珠,阿狸身子已经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凶兽也已消失的空中。 凤息看的直掉泪,阿狸终归是妖,那串佛珠本不是属于凡间的圣物,他如何挡得住。 她看向朱厌,他只是凉凉笑了笑,“看着小丫头甚是可怜,我便替小妖挡一挡。” 见他捻手施了法术,那串佛珠顿时失去了光芒,瞬间又飞回到柳逸手上,阿狸趁机想跑, 忽的感觉自己胸前一空,低下头,便是一把剑穿胸而过,感觉不到疼,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他知道元神快要散了,怕是连人形都要维持不住了。 朱厌轻笑了一声,“小丫头,你不是着急,我这便带你去看他。” 又解了凤息的束缚,又故意现了身形,牵了凤息的手掠了下去。 看着凭空出现的朱厌和凤息,众人皆是大惊,最震惊的莫过于柳逸,看着一脸诡笑和泪流满面的凤息。 他瞬间便明白过来了,朱厌是故意的,他知道阿狸会来杀清河,所以故意引自己前来杀她,又故意带着招娣来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杀阿狸。 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凤息跑向阿狸,她甚至没有看到到自己的便扑过去抱住了小妖怪。 “阿狸,阿狸,你不要死,我要你陪着我......” 她哭的嘶心裂肺,柳逸只觉得手足发凉,他看向朱厌,感觉不到愤怒,只是觉得恐慌,就象那一夜柳府被满门屠杀的恐慌,“你是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厌轻飘飘的笑道,“我早跟你说过的,最看不得别人恩爱,你偏又不信。” 他又把目光转向凤息,叹道,“小丫头这回怕是心要伤透了。” 阿狸的身体里似乎有光正一点一点的从四肢百骸渗透出来,凤息用手掌捂住胸口那个大洞,哭道,“阿狸,你快走,回凤凰山,去找二舅姥爷,找你爹娘。” 阿狸没有声音,身体里的光正不断湛了出来。 她几乎狂乱的哭喊道,“你快走啊我不要你了你倒是快走啊” 阿狸吃力的睁开眼睛,朝清河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自己怎么甘心就这样消失了,那女人还没死,帝姬要怎么办 “帝姬,我看到了你的未来,清河会用穿魂箭杀了你,便是神魔也会魂飞魄散的,你莫要跟柳逸在一起,离清河远远的........让明昭护着你......” “再也不要谁护着了,就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回凤凰山去,我不会再闯祸了,我再也不会打扰二舅姥爷修仙,我们一起走。” 没用了,我已经跑不动了。 柳逸看着她伤心欲绝,便觉得觉得自己心也已经不在了,她把小妖怪看得比自己重要,现在亲眼看着自己杀了他,她如何能不恨自己。 阿狸说,“帝姬,你哭的真的太难看了。” 他想伸手擦擦她的眼泪,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一次他叫了她的名字,“凤息,这一千年我不后悔......” 阿狸的身体越缩越小,渐渐化成小狸猫的模样,周围一片抽气的声音,“妖他是妖” “林大人妹妹养的那是妖啊” 凤息抱起奄奄一息的阿狸,跪倒朱厌面前,“你救救他,我给你养莲花好不好” 朱厌神色微怔,那抹邪恶的笑容从脸上倏的消失了,神色有些变幻莫测,“他快要魂飞魄散了,我是救不了他,可是有人可以救他,就是不知道他们愿意不愿意” “那我去求他们,愿意用一切跟他们交换,你快带我去。” 他携了她的手已升到半空, 柳逸回过神来,急道,“招娣,你不要跟他走”她竟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看着怀里的阿狸急道,恳求道,“阿狸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快些走” 朱厌也没回头,口中却道,“我们去城外的天帝宫,你若不放心,便跟着来吧。” 说罢,当真携了她的手往城外飞去。 天帝宫是离国百姓供奉天帝天后的神庙,建在高山上,从第一台阶算起,到大殿足足九百九十九个台阶,据说这样才方显诚意。 朱厌带着她落在了第一个台阶,“你父君和母后的神殿我是进不去的,只有你自己上去了。” 她自知指望不了朱厌,只带着阿狸一直往上跑,她心急如焚,边哭边念道,母后,你快出来吧,阿狸快不行了。 无论她怎么祈求,也不见母后的回应。阿狸在她怀里涩涩发抖,她咬了咬牙,一步步爬了上去。 大殿门敞开着,中间便是百姓为天帝天后朔的金身,“父君、母后,你们救救阿狸求你救救阿狸。” 她一遍一遍的哭喊,他们不出现,她知道他们听得到的,就是不理她。 她便一直叩头,一下比一下重,额头叩的血肉模糊也不肯停歇,叩一下便喊一句,“母后,你救阿狸” 天帝天后在通天镜里是看得见的,天后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儿心都要碎了,便想出手救阿狸。 天帝在她耳边警醒道,“便是你当日让阿狸下界,又私自改变青冥的命格,才有了今天的变故,那只小狸猫枉想妄想强行干预天命,天有天规,便该有今天的劫数,至于凤息,今日之事便当是她的历练,她总要长大” “你好狠的心” “因为她是帝姬,可我们没有时间等她慢慢长大” 天后怒道,“所以你就要用这到残忍的方式逼她吗有正义的就会邪恶,六界永远不可能安宁干净,什么我都不想管,我只要我的女儿” 她想出手,便很快被天帝施了法术定住,天后厉声道,“她会恨我们的你以为她会按你的设想的方向领悟什么天道吗,她还小她很任性,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她相信我的女儿,将来她会懂的” 阿狸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而去,她已经绝望了,大殿里响起了一个威严而冷漠的声音,“小狸猫擅自窥探天机,触犯天规,这就是他的劫数,你死心吧。” 这不再是她表面威严私下宠爱她的父君,他是天帝,高高在上的天帝。 没有人能帮她,她站起身来,抱着阿狸走到大殿门口,朝着凤凰山的方向站定。 她的眼泪和着血大滴大滴的落在阿狸的身上,“阿狸,看见了吗那里便是你的家,不要走的太快,去看看你的爹娘。”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狸化着一团光渐渐消散而去,最终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怀里空了,他陪了自己一千年,可最终什么都没留下。 阿狸,我对不住你,我说让你成仙,可最终只害得你魂飞魄散,谁是凶手,我便是凶手。 “凤息......” 她转过头,那是她高高在上的母后和父君,她象看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们,“你们可以救它,可是你们却什么都不做,我恨你们,你们都只为自己,柳逸也为他自己,只有阿狸对我好,可是现在连它也死了,我不想做你们的女儿了,我也不要回天界了,我宁愿魂飞魄散,宁愿在世间受轮回之苦,不要再找我了。” 身后是天后温柔的呼喊声,“凤息,母后带你回家。”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我以后都没家了。” 朱厌就站在半空之中,小狸猫,你在镜中的看到是我的做的幻象,不过,我会让它变成真的。 蓦的耳边传来一个冰冷而愤怒的声音,“你故意的带她来的这里的。” 这几万年,他头一回能如此快意,“我便是也要让你们也该尝尝这种被人抛弃的滋味” 你们了解你们的女儿,被她恨着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承受得起吗 柳逸谁也没带,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天帝宫,他这一回希望阿狸能活过来,可是又很清楚,他被自己的佛珠击中,归宿只有魂飞魄散。 他赶到天帝宫时,凤息失魂落魄的从台阶上走下来,手上已经没有了阿狸,额头上的血渗到脸上已经干了,看过去有些湛人。 这一回阿狸是真的消失了,他隐隐觉得自己和凤息的未来也跟着消失了。 099 带你见个人 自从那一夜她便没再过江度离了,他让她受了这么大苦楚,若不是因为柳逸爱重他这个师兄,她早让阿狸他回敬一顿。 见两人迎面走来,阿狸警惕道“帝姬小心。” 清河微微冲着招娣笑了笑,在她跟前顿了脚,“招娣这是从何处来” 她冷淡道,“我去看文昭。” 清河突然顿了脚,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怀里阿狸,“这只小狸猫倒是可爱的紧。” 阿狸瞧着她笑的诡异,便觉得没藏什么好心,张嘴便想咬,凤息眼疾手快抱着它退后了一步,淡淡道,“它不认生人,我哥哥还在等我回去。” 清河看了看自己落空中的手,似笑非笑道,“你倒也聪明。” 便不再理会凤息,转身离去,江度离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在低道,“你莫要得意,迟早会让柳逸看清你的真面目。” 凤息冷道,“真面目便是你愚蠢,善恶不分。” 见他们离开凤息才转向怀中的阿狸,重重敲了一记他的脑门,“笨蛋阿狸,你若是咬了一口,她不用动手,她的左右便能把你当牲畜杀了,你要是现身,这里的阵法颇是厉害,她和江度联手把你逼入阵中便也能杀了你,还能让柳逸心服口服。” 阿狸奇道,帝姬何时变聪明了,“区区两个凡人我还不放眼里。” 凤息遥手一指,“看到那边的布局了吗,就是一个锁妖阵,有进无处。” 阿狸并不知阵法,但细看一下那边的石头树木的确是被人施过法的,“果然” 凤息得意道,“本帝姬是不是很博学多才”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走狗屎运了吧,连你亲爹气极了都说,帝姬除了闯祸,就剩不学无术了。 清河和江度度并没走远,躲在暗处看着这一人一妖,清河突然道,“度离,她是妖吧,可是林大人却冥顽不灵,深受她迷惑,甚至为她与你翻脸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惊讶道,“公主也发现了。” 无方那是离国道宗鼻祖,隐居多年,他和柳逸皆拜处他门下,耐何自己资质平庸,难成气候,便常觉得愧对师傅,自柳逸入门,天姿非凡,师傅便将绝学悉数传授于他,他自小无父无母被师傅养大,更是将柳逸当成亲兄弟一般爱护,两个共同闯过多少次生死关已不记得了,便是用性命拼来兄弟感情,师傅仙逝前,特意叮嘱于他,天下即将大乱,而你师弟将来会大有作为,你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他,那怕要豁出你的性命。如今为了一个妖反目,教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清河点了点头,“他根本就不是林重年,而是叫柳逸,前任太子太傅的独子,我说的对吗” 江度离已是一身冷汗,清河又续道,“你莫要惊慌,我若是有心要害他,早就禀告父皇了,我对他的心意你也知晓,就算害我自己我也不会可能会害他,我只怕他身边的这个妖怪会害了他。” 公主对柳逸清的情深意重他也是看在心里,他同样也在心里爱慕着这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心里又常恼恨柳逸身在福中不知福,原本以为他爱慕自己的丫头已经是够荒唐的了,没成想她却是一个妖怪,说起这个江度离更是恨声道,“只要她作恶,总有一天会露破绽,让林重年他自己看个清楚,便再无话可说。” 柳逸事后也找过他,又如何为那妖女辩解,在他连声质问下,便是柳逸自己也难自圆其说,他隐约觉得柳逸其实已经知道那妖女的真实身份了。 便试探他,“我可以不杀她,便你莫要把它留在你身边,如果你连这都不答应,那就不要认我这个师兄了,你走罢。” 柳逸居然说,“她是我的命,你要杀她就拿我的命去好了。” 气的他恨不得一剑刺死了他,省得他败坏了师门的名声。 “我倒是有个主意,宫中连续两个女子被摄了魂,我若是没猜错,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九殿下,你我这些时日便守在宫中,我们连手来对付她。” 清河早知江度离对自己的心意,便是自己说什么他便会信什么,又是一心要救自己师弟,清河利用的正是这一点。 既然狸猫妖在四处找魂镜,他现在知道宫里有人被摄了魂,那他下次必然会到宫里找,只要守着它就不怕他不出现。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明明只要取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的性命,国师为何非要那两个太子妃人选,现在朝野哄动,凭白闹出许多事端。 这边凤息刚出宫回到家,柳逸也跟着回来了,凤息正奇怪呢,这不早不晚的他应该在办公的时候怎么就突然就回来了。 他把凤息叫了过来,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 柳逸见这一人一妖皆是眼神心虚的四处乱飘,突然又有些想笑,他观察过这些时日,知道这只狸猫法术了得,对自己和凤息倒是真的服贴。 “怎么突然想起进宫看九殿下了,要去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便是。” 凤息猜到柳逸已知道自己在宫里发生的事了,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宫里最近死了人,我怕文昭有事,便想去看一眼。” “那为什么又到太子宫中了” “他是文昭的哥哥,便想让他多照顾点。” “哦”他拖长了音调,明显的不信,“九殿下是太子的亲弟弟,还要轮到你来操心” 又目光锐利的扫过阿狸。“你来说。” 阿狸心尖一颤,头一次以原生态的身体说话了,“不关我的事,主人想去我便跟着去了。” 凤息踹了他一脚,柳逸又转过脸来看凤息,挑了挑眉,笑的意味深长,“因为他英武” 凤息讨好似的笑道,“太子虽然英武,但在我心里哥哥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阿狸见柳逸分明嘴角弯了又弯,那双桃花眼越发的妖艳,这男人啊果然也是需要甜言蜜语来哄的,看来帝姬如今已经找到法子收服柳逸了。 果然听见帝姬问他,“我得罪了太子,他会为难与你” “太子是这豁达之人,这点小事他不会放在心上。” 又警告她,“要是那些个后妃就不一样了,你不要以为身边带着个小妖就可以肆无忌惮,宫中现在多是奇人异士,而且颇多对付妖怪的机关符咒,你若是真是出事了,我想救你都来不及。” “你放心,我以后会谨言慎行,不让你为难。” 柳逸觉得老怀大慰,孩子大了果然就懂事了。 隐约闻到一股子香甜的米糕的问题,拉过她的又仔细的闻了闻,这倒象是贵妃宫里独有的荷花酥,把太子得罪了还能吃到糕点这分明是贵宾待遇。 便又觉得她没说实话,“说说你是怎么得罪太子的” 凤息又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柳逸硬是没忍住笑出来了,这太子已经被他气的够呛,难得的是,最后也不怪罪于她,这太子对凤息倒是颇能容忍,又屡次向自己示好,莫非也是想借傻丫头来拉拢自己。 凤息皱眉道,“笑什么,我分明是好心安慰他。” 这死丫头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倒是对太子颇是喜欢的样子,莫真要被那人蛊惑了才好。 “这太子心机深沉,身边侍妾又多,还风流好色,以后不要去找他了。” “你刚刚还说他豁达” “我那是骗你的。” 刚一恻过头,就撞上了然冷静的目光,闲谈莫论他人非,公子你这分明不是君子所为 柳逸稍微换洗了下准备回官衙,外面突然传来拍门的声音,一会便听到赵妈叫道,“那来要饭的家里还有些剩饭,你等等。” 凤息抬头去看,一又黑瘦的手死死扣在门上,不让赵妈关门,“我不是要饭的,我找人。” 那女子衣衫很脏,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象是锅底那么黑,已经认不出本来面目了,唯有那双眼睛格外的清亮。 赵妈嫌弃的看了一眼,“这里不会有你要找的人。” 凤息却已经认出来了,“杏儿姐姐” 她赶紧跑过出去看,杏儿一把抓住她哭起来了,“我可找到你了,我就是杏儿。” 说着说着便晕了过去。 “怎么了办” 柳逸摸了摸她的脉向,“无事,只是饿晕过去了。” 凤息让柳妈打了热水,自己亲自帮杏儿洗了澡。 这姑娘大概是一路要饭过来的,一身恶臭,足足倒出两大盆黑水还未清理干净,赵妈都嫌脏,没成想这个刁蛮的丫头却一点也不嫌弃,还特别高兴。 赵妈在这个家侍候也有些时候了,从没见姑娘这般照顾过谁,夸道,“姑娘将来嫁人不知多有多贤惠。” 凤息乐呵呵的问她,“你可知道她是谁吗” “是谁啊能让姑娘这么上心。” “我未来的嫂嫂。” 这话冷不妨被身后的柳逸听了去,怒道,“林招娣,你又皮痒了是吧” 凤息原本就跟杏儿感情好,现在又见到了,自然是高兴,心里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这清河公主一天到晚粘着柳逸看得甚是讨厌,杏儿姐姐住进来,她就要想办法让他们日久生情能做了自己的嫂嫂,让这清河一边凉快去。 她呵呵干笑,“我就是见着杏儿姐姐高兴。” 柳逸自然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林招娣你再敢乱来我一定揍你” 100 为什么不能都活着 他笑容温和亲切,凤息隐约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那里见过。 明昭的瞧着这书生一脸的厌恶,哼了声,拂袖便走,看得出来,他不喜这人。 倒是清河颇为敬重的行了礼,“国师。” 他把油纸包放到凤息眼皮底下,“真的,我不骗你。” 凤息拈了一块放进嘴里,问他,“你是谁我可曾见过你。” 他微微一笑,“我叫朱厌,见过你的父亲。” 凤息对这个人界的父亲连长相都已经想不起来了,难为一个国师竟还记得。 来的路上曾听人说过国师是妖道,迷惑圣上,祸国殃民,可眼前这人怎么看着一个纯良之人。 她觉得这人有意思,故意问道,“他们都说你是妖道。” 身旁的脸色皆是巨变,清河喝道,“休要胡说” 朱厌浑不在意微微一笑,“你看我象吗。” “不象,看着象好人。” 他怔怔的看了凤息半晌,突然放声大笑,“你说我是好人那我便要做好人。” 那个男人在笑,可凤息觉得他不象是开怀而是有几分凄怆,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朱厌捕捉到凤息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悲悯,心中一凛,这丫头竟是个通透之人,只是可惜了。 她悄声唤阿狸,“你算算他的来历。” “算不到。” 他又问她,“你算是好人吗” 她怔了下,“我自然是。” 天界的人叫她六界祸害,实在太冤了。 她本想再顺势辩白几句,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响了一下,他又笑了,“你可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了,我要找我兄长,几日不曾见着他了。” “也好,你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国师府来找我,我那儿可比这个没活气的皇宫有趣多了。”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清河只是低垂着眉眼站在一旁,民间所传国师权势滔天却是半分也不假。 凤息点头应下,这才随了清河出宫。 朱厌看着凤息消失的背影,手掌突然多出一个小小水晶球,五彩斑斓的颜色,有一缕血色的丝线在当中游走。 他笑容还是很亲切,眸光中却有几分嗜血的光,“你看,我终于等到她了,她多像你啊,天真不诸世事,可会不会又是骗人的呢” 他顿了一会,笑的更加诡异,“倘若你不肯回来,那你欠我的债就让她来还吧” 没人可以回答他,他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球放在胸口,钻心噬骨的疼了这么久,也该到他解脱了。 清河带着凤息绕了大半个京城,车厢里就两个人,凤息只顾拉开车帘,一路很兴奋的看着外面的集市,她从小爱热闹,耐何天宫寂寞,连个同龄玩伴也没有,就是有,也碍于她帝姬的身份能躲多远算多远。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可是怪我当日,你莫要怨姐姐。”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阿狸,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车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子的妹妹,我也便把你当成亲妹子一般,你莫要恼姐姐。” 凤息身上一阵恶寒,索性也不理她,抱着阿狸要下车。 刚掀了车帘,不禁一怔,马车跟前长身玉立的风流标致的少年不正是柳逸。 这厮眸中含情笑的跟朵春花似的,想来是清河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他也听了个清楚,他该美死了吧。 柳逸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他特意拜托过清河把凤息带回来,却没想到清河会亲自前来,听到她这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见过公主。” 清河公主似乎也没打算出来,柔声说了句,不必多礼了。 这才朝凤息伸出手要扶她,“你可算回来了。” 凤息哼了一声,别开脸自己跳下马车,走了两步,又扭头道,“她早就知道你在,你要是信她你就是个傻子” 柳逸看见自家破小本来心情大好,又见她对清河甚是无礼,说话语气就略重了些“不得无礼” 清河公主掀了车帘探了头出来,脸上还有未及散去的红晕,柔声道,“不要凶她,以后好好教导便是。” 柳逸又问了凤息在宫中的情况,又跟清河公主再三道了谢。 凤息好半晌没见柳逸跟来,扭头看见柳逸还在清河你情我侬的,气急了跺着脚高喊道,“我饿了我饿了我饿了......” 看她这架势,恨不得喊得一条街的人都听见。 见死丫头又开始撒野了,柳逸哭笑不得,还好清河体贴,笑道,“你去罢。” 柳逸颇有些歉意的拱了拱手,转身又去找凤息了。 凤息很喜欢这个新家,小小了四合院落,院子里一口天井,旁边还种一株合欢,树下摆了个石桌石凳,环境清幽古朴,柳逸还请了一个老妈子和一个小厮,平日里做些粗使活。 江度离也搬了过来,他跟柳逸同在禁军任职,白日里两人都在禁军忙着,晚上要虽说要值宿,但也总会有一个人在家,让凤息半夜去捉妖的计划屡屡落空。 青河常打着照看凤息的理由常常过来,体贴贤惠的连赵妈和小厮小全子都对她赞不绝口,但凡这种时候,凤息恨不得撕下她的面具给大家看看,奈何清河硬是没露一丝破绽。 吃晚饭的当口,赵妈突然笑道,“媒婆就踏破门槛了,家里没个女主人确实不象家,我瞧着清河公主很喜欢公子你。” 柳逸笑而不答,偏头去瞧凤息,“给你找个嫂嫂好不好” 凤息是最讨厌的清河,只低头当听不见,“我吃饱了。”丢了碗筷起身就走。 阿狸小心的去瞧柳逸,以为他要发火了,只见他嘴角弯了弯,甚至是高兴的样子,一把拉住凤息,“你不喜欢我便不要。” 赵妈笑了笑,“公子真是要把姑娘宠坏了,那姑娘总得要嫁人啊,那能陪你一辈子。” 柳逸抚着凤息的头发,柔声笑道,“长幼有序,她是妹妹,我还没娶呢,那里轮到她嫁了。” 赵妈和小厮互相看了一眼,这兄长宠妹妹宠的有点过份了。 又听柳逸敲了敲凤息的脑门,“那招娣你要嫁人吗这么玩劣嫁出去我怕祸害别的人家。” 凤息甩了他的手,抱起阿狸,“你再跟清河公主眉来眼去,我便找个金龟婿嫁了,再也不见你了。” 柳逸笑笑不以为意,凤息却是真心的。 转眼便快到元宵节,人界每到这个时候甚是热闹。 京城屡屡传出闹妖传闻,一入夜京城便没了人,据说国师亲自出手捉了几个妖怪,京中也算太平好一阵子。而朝庭也已早半月就昭告天下,元宵节那天会加强巡防,皇上太子会在广兴阁与民同乐,消息一放出,举城欢腾,皇上都上街了,那街上自然是太平的,在家才倒霉呢。 柳逸却特别忙,早早出了门,下午回来沐浴又要出去,“晚上我得巡防,不能陪你过节了,今天街上人多,晚上可以让赵妈陪你去街上走走,要早些回来。” 凤息虽然有些失落,她还想让柳逸陪她放花灯的,但也知道柳逸在禁军任职,这个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忙。 早早吃了晚饭,天刚黑下来,凤息便独自带着阿狸出门了。 见四下无人,阿狸悄悄化了人形,跟着凤息也方便些。 了,今天街上人多,晚上可以让赵妈陪你去街上走走,要早些回来。” 凤息虽然有些失落,她还想让柳逸陪她放花灯的,但也知道柳逸在禁军任职,这个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忙。 早早吃了晚饭,天刚黑下来,凤息便独自带着阿狸出门了。 见四下无人,阿狸悄悄化了人形,跟着凤息也方便些。 101 我欠你的 凤息知道这回真的是过不去了,“是我让它的动手的,它都是听命于我。” 他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林招娣,你让开” 柳逸这次用了全力,见凤息倒在在地上,看也没没看一眼,便朝奔阿狸而去。 “拿起你的剑,堂堂正正的杀一场,生死无怨” 又转向凤息冷道,“这样该公平了吧” 阿狸站着没动,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他的元气,他自知已不是柳逸的对手,唯有逃,他要带着帝姬一起逃。 “可以,但我自知已不是你的对手,你便让我跟她说两句话吧,我甘愿受死。” 阿狸没拿剑,目光也不见半点惧意,很平静,平静的不象要赴死的人,便见她看向凤息,“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你我,他以后只怕不会对你好了,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我带你去凤凰山。” 凤息重重的点了点头,柳逸这才从恨意和悲凉中惊醒了过来,半空中掠起,手中剑便已经刺了过去,眼看已经触及他的身体,突然人影一恍,阿狸已站在了凤息的身旁抱住了她。 柳逸一剑又追了过去,凤息抱着阿狸一恻身,他急忙又收了,待再要出招,眼前红光一闪,阿狸和凤息已消失在了夜空中。 地上留下了一串佛珠,便是当日里他给凤息的,她把它留下来是意味着她要彻底的决裂。 如果江度离的死是仇恨,那凤息的离开就是背叛,他掏心掏肺的养育了她这么多年,她毫不留情让她的小妖杀了师兄,又毫不留情的扔下他。 或许师兄说的对,她真的是妖,如果是人,怎么会这么无心无情呢。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院子里,再看看还地上江度离的尸首,心中被巨大的痛苦和恨意充斥着,那种感觉好象回到灭门那一晚,恐惧孤独和惶然。 身后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是清河公主虚弱的朝他走过来,无声握住了他的手,这一次他却没甩开她,他说,“清河,我师兄死了。” 清河悲声道,“江兄何其无辜。” 又望了一眼江度离,对不住了,也只有你死了,柳逸才会恨那个丫头,也只有柳逸亲手杀了那只小妖,他们才会离心离德,她不知道国师要的是什么,可是自己明确,要权势还有身边这个男人的心。 “你放心,那只小妖已经奄奄一息了,又带着那丫头一定走不了多远,我已经吩咐全城戒严,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柳逸突然了松开了她的手,沉默的站了许久才低低的说了一句,“不要伤了......臭丫头。” 清河在黑暗中无声的收紧了手,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舍不得伤她啊,柳逸啊柳逸啊,我清河论才论貌论真心到底那里比不上她了 这边设了灵堂安置江度离,柳逸恭恭敬上了香磕了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阿狸为你报仇。” 便掘地三尺他也要把这一人一妖找出来,林招娣,我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 阿狸拼尽了全力才将他带离柳逸那个将军府,在从前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子现了身。 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们,这个小院子里他们以前住过的,柳逸绝对想不到他们还会回到这里来。 阿狸伤很重,根本没办法带她回妖界,它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凤息摸了摸它身上湿湿的,“你流血了” 只听到阿狸低低呜咽的声音,凤息点了煤油灯,便见阿狸蜷缩成一团,身底下已是一团的血迹,便觉得阿狸真的要死了,她隐约只记得外面有个医馆,抱起阿狸便往外走。 黑暗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帝姬是要带他去哪里” 一个须发皆白穿的又有些邋里邋遢的老头,帝姬便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差点飞升又被他坏了好事的二舅姥爷。 “快,你快救救阿狸。” 老头伸了手,“你把他给我吧,我带他回凤凰山。” 凤息便又把阿狸放在它手上,阿狸突然说话了,“带她一起走” “荒唐,帝姬在人间自有他的命格,命是受苦也是命中劫数。你强行改变天命,就不怕灰飞烟灭吗” “我活了三千年,陪她便陪了一千年,护她早已成了习惯,便是灰飞烟命也是命。” “你若强行把她带回凤凰山呢,那天帝必然降罪于凤凰山,你要让同族都灰飞烟灭吗” 凤息算是听明白了,指着那老头不屑道,“看你这老头年纪也很大了,怎么一点也不聪明,它都要死了,你还罗罗索索的,抱着它直接走就是了。” 那老头甚是欣慰,“你也总算懂事了。” 便见阿狸便要扑过来的样子,“帝姬。” 凤息已经转过身,大手一挥,“你们那个破凤凰山那小妖怪聚集的地方,本帝姬才不想去呢,阿狸回你爹娘身边去,等我回天界了我再来找你玩。” 那老头说了一声,“多谢”抱着阿狸很快就消失了。 她在黑暗里站了好一会,便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疼的厉害,心里空荡荡的,便同这屋子一样空寂。 原来没有了柳逸和阿狸便是家也没了,坐了好一会,又想起自己一天也没吃饭。 推开门出去,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原来天快亮了,街上了官兵除了四处巡防的官兵,也没什么人。 见了她一个小女子这么大清早的在街荡,“喂,你看见一个受伤的少年和一个年轻姑娘吗” 凤息摇了摇头,便又继续往下走,身后那官兵道,“你看那姑娘古古怪怪的,是不是有点象” 旁边的同伴拍了他一把,“分明是两个人,再说那有人这么笨逃了会在大街上晃悠的,我看她一声的水雾象是在街寂游荡了好一会的,林将军带人疯找了一夜,会瞧不见这女子吗” “抓的是什么人一会说是妖一会又是人” “那是什么妖啊,听说林将军的妹妹丢了,跟人私奔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凤息听了只觉得好笑,“两个笨蛋。” 那官兵听了斥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便见凤息已着沿着长街已经走远了,难得街边有个刚出摊的老夫妻,东西还未摆开,“你卖的是什么” “馄饨姑娘,你要来点吗。” “嗯。” 等他生起火起了炉灶,天都快亮了,凤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快点,我都饿的心口疼了。” 那老伯笑道,“没听过饿了还会心口疼的,你这是胃疼的,马上就好了。” 她喃喃道,“还是做神仙的好,一年不吃都不疼。” 老伯心道,这姑娘说什么呢,脑子不大正常吧。 好吃着馄饨便不说话了,连续吃了三四碗,老夫妻眼都圆了,活到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 老大娘问她,“姑娘该不疼了吧。”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分明很饱了,这里还是很疼。” “姑娘,你那是心疼病。” “哦,那便是没得治了。” 她抹了嘴便想走,“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她摸了摸身上的,一个铜板也没有,“我没钱。” 老夫妻为难看着桌上摞着海碗,“你看我们这是小本生意,现大日子不太平,天天闹妖,若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也不会冒这么大清早出来。” 凤息犹豫了会,便又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来,这还是柳逸送她的,说是皇上赏赐的好东西,能辟邪,如今见着,便又觉得心越发疼了。 便又给了老夫妻,“用这个抵够吗” “够了够了。” 她出了街口,便见那墙根下站了一个人,大清看过去人清清爽爽,是朱厌。 凤息问,“你跟了我多久” “你从家里出来便一直跟着了。” 她很愤怒,“那我刚刚没钱你为什么不给我付” 他目光复杂看着她好一会,这确实是个妙人。又笑了“我凭什么给你付呢,我只给我老婆付钱。” “你是妖道,怎么可以娶老婆呢,还不如把你的钱给我花。” “我从前可不是妖道,是别人把我变成这样的。” “那是真是可惜了。” “你这样出来,不怕他们把你抓回去吗” 她摇了摇头,“我就一个人,没什么可怕的,就怕他们下 刀的时候不准太疼,不过你若是要杀我,必然下手狠准。” “你倒是想的开,不怕林大人伤心么。” “但凡想了就会觉得会伤心的事,我都不去想。” “小九,有一件事你肯定得想一想” ”你为何不叫我帝姬“ 朱厌知道她的身份并不奇怪,神秘的是朱厌的身份,“你更喜欢你小九,因为我以前老婆喜欢这样叫你。” “你老婆又是谁。” “我带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牵了她的手,我带你去看就知道了。 朱厌知道她的身份并不奇怪,神秘的是朱厌的身份,“你更喜欢你小九,因为我以前老婆喜欢这样叫你。” “你老婆又是谁。” “我带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牵了她的手,我带你去看就知道了。 102 我盼着你长大 “你整日里虎视眈眈要吃了它的样子,它说怕你躲出去了。” 那可是妖啊,不是小白兔。柳逸有时候很想扒开凤息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他特别怒其不争的在得得揉了揉她的头顶,恨恨道,“你上辈子肯定是蠢死的” 凤息脸小,捧的又是海碗,柳逸这一用力,脸便压到饭里去了,再抬起头鼻尖嘴巴上沾了不少的饭粒。 柳逸本来还生气,见了她这样嘴角弯了弯,假装嫌弃道,“小花猫似的,便跟你的妖一样的。” 她一边抹了抹下巴,一脸认真的道,“近些日子太平,他应该回家见爹娘去了,不过几日便会回来的。” 妖怪的爹娘这是组团来忽悠这个蠢丫头了,早晚得一锅端干净。 凤息嘴角还沾着一粒饭粒,“吃的一脸都是,怎么吃相跟那只狸猫似的,别动了。” 凤息特别温顺微仰着脸看好,少女细嫩的脸庞,小巧尖尖的鼻头,那双眸子更象是花蕾上的露水,娇艳动人,柳逸便觉得自己心里痒的不行,突然很想凑过去亲一口。 她见他呆愣愣的不动,自己胡乱抹了一下巴,“没了吧。” 他回过神来,总归是抵不住眼前的诱惑,他说谎了,“还有呢。” 拿大手指轻轻在她脸上蹭了蹭,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柳逸急忙的缩回手,抬起头却是清河公主,强自压下心里波澜。 那一幕她刚才在门外看个清楚,心里惊骇不已,自己也爱慕着眼前的男子,一看便知柳逸的心思,就是现在,他表面从从容容,耳根却微微泛红。 再看凤息也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便觉得越发惹人生厌,如此不知廉耻不懂自重。 清河强压下心中不快,笑道,“我也还未用饭呢,正饿着。” 柳逸便吩咐了赵妈添了碗筷,“你莫要嫌弃就好。” 见这两人说话,凤息怎么瞧着都觉得这两人甚是熟稔的样子,她却不知道柳逸与清河几乎日日在一起,能不熟吗 如今朝中红人是谁,自然是柳逸莫属,自从妖怪作乱,清河与柳逸一干人便被皇帝重用,在军中挑选了上百个精兵组成了戍卫队,便是柳逸与清河负责,若发现有通妖者,上至朝臣下至百姓,可不用奏报,直接斩杀。 朝中多有人不服,柳逸年纪轻轻一跃便成了三品大官,便风传柳逸便是借着公主的关系,众人甚至不屑,你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懂什么,还敢斩杀朝臣 不成想柳逸走马上任,行事果决狠厉,便能通妖之罪亲手斩杀一个朝臣,算是杀鸡敬猴,又见他雷厉风行之下,城中又果然太平了许多,又听闻他是无方的得意弟子,渐渐反对的声音便小了。 清河话峰一转,便到了凤息身上,“妹妹可曾定过亲。” “不曾。” “在我们大离国,一般姑娘家十二定亲,十五岁及笄后便要嫁了,姑娘上月及的笄,按我们的习俗,姑娘今年也该出阁了。姑娘还未定亲,现在张罗兴许还会比别人晚呢。” 凤息轻轻哼了一声,“你十八岁了,不也未嫁,却不怕你自已嫁不出去” 清河一张脸涨的通红,柳逸皱了皱眉,“招娣,” 清河公主幽幽道,“我何曾不想,只是生在皇家看似尊贵,却不知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是身不由已。” 柳逸沉吟了一会,仍是那套长幼有序的说辞。 赵妈正好来收拾,听了这话心怦怦直跳,那一日她本告了假去探望亲人,却忘了东西折回家中,姑娘在花架下的榻上熟睡,公子就帮她一边扇着扇子,突然低下头亲了自己妹妹。 她吓的落慌而逃,兄妹做下这等丑事,便要天打雷劈的。这些事她一直不敢对人言,试探公子过几次,说有谁家公子看看姑娘本来提亲云云,公子便又长幼有序这一番说辞打发了。 公主对公主情深意重的,要是成了当家主母,便是他们做下人的脸上也有光,她趁机劝道“公子尚年轻,还未及弱冠,我看只等公子建功立业便是要做驸马的,姑娘却不同,再等便几年便要耽误了。” 明眼人都看得公主的心事,赵妈说这话便是有心要讨好下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听了这话果然一脸的娇羞,轻斥了一声,“赵妈,莫要瞎说。” 微垂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拿眼去偷瞧柳逸,一副小女儿娇态,柳逸面色微怔,赵妈心知度明,对凤息笑道,“姑娘随我去后院,我给姑娘看个讨巧的玩意。” 凤息没理会她,凝思想了一会,“公主这便让我哥哥为难了,说不愿意便拂了你面子,说愿意便违背本心。” 柳逸沉了脸,“林招娣,赶紧闭嘴。” 这公主对自己知遇之恩,待自己也算极好,可这女人远不止自己看到温柔柔弱这般简单,否则一个深宫中的女子如何一夜之间便掌控了京城大半的军队,还在百姓中声望渐盛,甚至要超过太子,连江度离那样刻板守礼的人都甘心为她卖命,这种手段便是几个人能有 她想要的权势,他想要报仇,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一种没有明说的合作关系。 “都是我管教无方,公主见笑了。.” 清河抬起头,目光灼灼道,“倘若她说的是真的,你又待如何” 柳逸一怔,清河幽幽一叹,“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所做所谋不过是为了保我母后一族,便是遇见公子,才觉得人生有些欢娱,公子不必为难,清河的心意是清河自己的事,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罢。” 她说的情真意切,又如此豁达和大度,柳逸也颇是欣慰感激,“多谢公主。” 等出了柳府,清河脸色转阴,冷笑道,“死丫头如此羞辱于我,便决计不会放过她。” 又对身侧的护卫低道,“派人去原来丁家村查查柳逸他们的来历。” 柳逸虽是武官,却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不堪的心思,除非不是亲兄妹。 没过几日,便听皇帝病重,柳逸几乎天天不在家中,阿狸也好些日子不着家,凤息越发觉得无聊。 许久不曾见过的文昭小朋友突然找上门,一见她便眼泪汪汪,“我天天被母亲关宫里,被一群和尚道士守着,我真的好可怜。” 妖怪都要抢文的魂魄,贵妃自然是不放心的,奇怪的是,文昭一直养在深宫,妖怪如何知道文昭的魂魄是他们要的。 心下一动,问他,“文昭,姐姐问你,你可有看过一面镜子,黑色的镜面,镜面上有很多漂亮的花纹” 他想了想,“有,那镜子是我捡到的。”又道,“那是女子用的东西,我送给奶娘了。” 凤息心中一惊,难怪那日在广兴阁妖怪一见文昭便要抓他。 “那拿来送给姐姐,以后姐姐天天陪你玩。” 文昭有些伤心的道,“奶娘死了,她的东西也不在了。” 那便是了,只有青河知道魂镜的用处,又能自由出入禁宫,定是她做的,没想到这女人心肠竟如些歹毒,便是亲弟弟也能算计。 只是不知道她故意用文昭引来妖怪,又用自己来救文昭,这出戏又是给谁看的 魂镜若还在青河手上,那自己和文昭暂时还是安全,若是在妖怪手上,自己与文照例是妖界 许久不曾见过的文昭小朋友突然找上门,一见她便眼泪汪汪,“我天天被母亲关宫里,被一群和尚道士守着,我真的好可怜。” 妖怪都要抢文的魂魄,贵妃自然是不放心的,奇怪的是,文昭一直养在深宫,妖怪如何知道文昭的魂魄是他们要的。 心下一动,问他,“文昭,姐姐问你,你可有看过一面镜子,黑色的镜面,镜面上有很多漂亮的花纹” 他想了想,“有,那镜子是我捡到的。”又道,“那是女子用的东西,我送给奶娘了。” 凤息心中一惊,难怪那日在广兴阁妖怪一见文昭便要抓他。 “那拿来送给姐姐,以后姐姐天天陪你玩。” 文昭有些伤心的道,“奶娘死了,她的东西也不在了。” 那便是了,只有青河知道魂镜的用处,又能自由出入禁宫,定是她做的,没想到这女人心肠竟如些歹毒,便是亲弟弟也能算计。 只是不知道她故意用文昭引来妖怪,又用自己来救文昭,这出戏又是给谁看的 魂镜若还在青河手上,那自己和文昭暂时还是安全,若是在妖怪手上,自己与文照例是妖界 那便是了,只有青河知道魂镜的用处,又能自由出入禁宫,定是她做的,没想到这女人心肠竟如些歹毒,便是亲弟弟也能算计。 只是不知道她故意用文昭引来妖怪,又用自己来救文昭,这出戏又是给谁看的 魂镜若还在青河手上,那自己和文昭暂时还是安全,若是在妖怪手上,自己与文照例是妖界 魂镜若还在青河手上,那自己和文昭暂时还是安全,若是在妖怪手上,自己与文照例是妖界 103 不会跟你一起了 凤息轻轻哼了一声,“你十八岁了,不也未嫁,却不怕你自已嫁不出去” 清河一张脸涨的通红,柳逸皱了皱眉,“招娣” 清河公主幽幽道,“我何曾不想,只是生在皇家看似尊贵,却不知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是身不由已。” 赵妈正好来收拾,听了这话心怦怦直跳,想起那一日姑娘在花架下的榻上熟睡,公子就帮她一边扇着扇子,突然低下头亲了自己妹妹。 她吓的落慌而逃,兄妹做下这等丑事,便要天打雷劈的。这些事她一直不敢对人言,试探公子过几次,说有谁家公子看看姑娘本来提亲云云,公子便又长幼有序这一番说辞打发了。 公主对公子情深意重的,要是成了当家主母,便是他们做下人的脸上也有光,她趁机劝道:“公子尚年轻,还未及弱冠,我看只等公子建功立业便是要做驸马的,姑娘却不同,再等便几年便要耽误了。” 明眼人都看得公主的心事,赵妈说这话便是有心要讨好下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听了这话果然一脸的娇羞,轻斥了一声,“赵妈,莫要瞎说。” 微垂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拿眼去偷瞧柳逸,一副小女儿娇态,柳逸面色微怔,赵妈心知度明,对凤息笑道,“姑娘随我去后院,我给姑娘看个讨巧的玩意。” 明眼人都看得公主的心事,赵妈说这话便是有心要讨好下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听了这话果然一脸的娇羞,轻斥了一声,“赵妈,莫要瞎说。” 微垂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拿眼去偷瞧柳逸,一副小女儿娇态,柳逸面色微怔,赵妈心知度明,对凤息笑道,“姑娘随我去后院,我给姑娘看个讨巧的玩意。” 凤息没理会她,凝思想了一会,“公主这便让我哥哥为难了,说不愿意便拂了你面子,说愿意便违背本心。” 柳逸沉了脸,“林招娣,赶紧闭嘴。” 这公主对自己知遇之恩,待自己也算极好,可这女人远不止自己看到温柔柔弱这般简单,否则一个深宫中的女子如何一夜之间便掌控了京城大半的军队,还在百姓中声望渐盛,甚至要超过太子,连江度离那样刻板守礼的人都甘心为她卖命,这种手段便是几个人能有 她想要的权势,他想要报仇,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一种没有明说的合作关系。 “都是我管教无方,公主见笑了。.” 清河抬起头,目光灼灼道,“倘若她说的是真的,你又待如何” 柳逸一怔,清河幽幽一叹,“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所做所谋不过是为了保我母后一族,便是遇见公子,才觉得人生有些欢娱,公子不必为难,清河的心意是清河自己的事,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罢。” 她说的情真意切,又如此豁达和大度,柳逸也颇是欣慰感激,“多谢公主。” 等出了柳府,清河脸色转阴,冷笑道,“死丫头如此羞辱于我,便决计不会放过她。” 又对身侧的护卫低道,“派人去原来丁家村查查柳逸他们的来历。” 柳逸虽是武官,却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不堪的心思,除非不是亲兄妹。凤息轻轻哼了一声,“你十八岁了,不也未嫁,却不怕你自已嫁不出去” 清河一张脸涨的通红,柳逸皱了皱眉,“招娣” 清河公主幽幽道,“我何曾不想,只是生在皇家看似尊贵,却不知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是身不由已。” 赵妈正好来收拾,听了这话心怦怦直跳,想起那一日姑娘在花架下的榻上熟睡,公子就帮她一边扇着扇子,突然低下头亲了自己妹妹。 她吓的落慌而逃,兄妹做下这等丑事,便要天打雷劈的。这些事她一直不敢对人言,试探公子过几次,说有谁家公子看看姑娘本来提亲云云,公子便又长幼有序这一番说辞打发了。 公主对公子情深意重的,要是成了当家主母,便是他们做下人的脸上也有光,她趁机劝道:“公子尚年轻,还未及弱冠,我看只等公子建功立业便是要做驸马的,姑娘却不同,再等便几年便要耽误了。” 明眼人都看得公主的心事,赵妈说这话便是有心要讨好下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听了这话果然一脸的娇羞,轻斥了一声,“赵妈,莫要瞎说。” 微垂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拿眼去偷瞧柳逸,一副小女儿娇态,柳逸面色微怔,赵妈心知度明,对凤息笑道,“姑娘随我去后院,我给姑娘看个讨巧的玩意。” 凤息没理会她,凝思想了一会,“公主这便让我哥哥为难了,说不愿意便拂了你面子,说愿意便违背本心。” 柳逸沉了脸,“林招娣,赶紧闭嘴。” 这公主对自己知遇之恩,待自己也算极好,可这女人远不止自己看到温柔柔弱这般简单,否则一个深宫中的女子如何一夜之间便掌控了京城大半的军队,还在百姓中声望渐盛,甚至要超过太子,连江度离那样刻板守礼的人都甘心为她卖命,这种手段便是几个人能有 她想要的权势,他想要报仇,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一种没有明说的合作关系。 “都是我管教无方,公主见笑了。.” 清河抬起头,目光灼灼道,“倘若她说的是真的,你又待如何” 柳逸一怔,清河幽幽一叹,“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所做所谋不过是为了保我母后一族,便是遇见公子,才觉得人生有些欢娱,公子不必为难,清河的心意是清河自己的事,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罢。” 她说的情真意切,又如此豁达和大度,柳逸也颇是欣慰感激,“多谢公主。” 等出了柳府,清河脸色转阴,冷笑道,“死丫头如此羞辱于我,便决计不会放过她。” 又对身侧的护卫低道,“派人去原来丁家村查查柳逸他们的来历。” 柳逸虽是武官,却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不堪的心思,除非不是亲兄妹。凤息轻轻哼了一声,“你十八岁了,不也未嫁,却不怕你自已嫁不出去” 清河一张脸涨的通红,柳逸皱了皱眉,“招娣” 清河公主幽幽道,“我何曾不想,只是生在皇家看似尊贵,却不知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是身不由已。” 赵妈正好来收拾,听了这话心怦怦直跳,想起那一日姑娘在花架下的榻上熟睡,公子就帮她一边扇着扇子,突然低下头亲了自己妹妹。 她吓的落慌而逃,兄妹做下这等丑事,便要天打雷劈的。这些事她一直不敢对人言,试探公子过几次,说有谁家公子看看姑娘本来提亲云云,公子便又长幼有序这一番说辞打发了。 公主对公子情深意重的,要是成了当家主母,便是他们做下人的脸上也有光,她趁机劝道:“公子尚年轻,还未及弱冠,我看只等公子建功立业便是要做驸马的,姑娘却不同,再等便几年便要耽误了。” 明眼人都看得公主的心事,赵妈说这话便是有心要讨好下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听了这话果然一脸的娇羞,轻斥了一声,“赵妈,莫要瞎说。” 微垂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拿眼去偷瞧柳逸,一副小女儿娇态,柳逸面色微怔,赵妈心知度明,对凤息笑道,“姑娘随我去后院,我给姑娘看个讨巧的玩意。” 凤息没理会她,凝思想了一会,“公主这便让我哥哥为难了,说不愿意便拂了你面子,说愿意便违背本心。” 柳逸沉了脸,“林招娣,赶紧闭嘴。” 这公主对自己知遇之恩,待自己也算极好,可这女人远不止自己看到温柔柔弱这般简单,否则一个深宫中的女子如何一夜之间便掌控了京城大半的军队,还在百姓中声望渐盛,甚至要超过太子,连江度离那样刻板守礼的人都甘心为她卖命,这种手段便是几个人能有 她想要的权势,他想要报仇,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一种没有明说的合作关系。 “都是我管教无方,公主见笑了。.” 清河抬起头,目光灼灼道,“倘若她说的是真的,你又待如何” 柳逸一怔,清河幽幽一叹,“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所做所谋不过是为了保我母后一族,便是遇见公子,才觉得人生有些欢娱,公子不必为难,清河的心意是清河自己的事,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罢。” 她说的情真意切,又如此豁达和大度,柳逸也颇是欣慰感激,“多谢公主。” 等出了柳府,清河脸色转阴,冷笑道,“死丫头如此羞辱于我,便决计不会放过她。” 又对身侧的护卫低道,“派人去原来丁家村查查柳逸他们的来历。” 柳逸虽是武官,却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不堪的心思,除非不是亲兄妹。 柳逸虽是武官,却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不堪的心思,除非不是亲兄妹。 104 我要你立誓 柳逸自然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林招娣你再敢乱来我一定揍你” 凤息做了个鬼脸,哼道,“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肤浅” 转身便进去找杏儿了,柳逸又气的牙痒,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啊 又长随给杏儿请了郎中瞧过,晚上喂了点粥,没过多久杏儿便醒来。 看见是柳逸和凤息,顿时眼泪汪汪道,“爹娘都死了,村里的人全都被人杀了,就剩下我,我好怕” 柳逸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得罪了不少人,莫非是有人去查自己的底细了,“怎么死的” “有一群人来打听你和招娣的底细,便把我爹娘都给杀了,又把全村人给杀了,我藏在水缸里才逃过一劫,爹临死前跟我说去京里找一个叫林重年的人就能找你了。” 柳逸心里冷笑,果然是有人去查了,当时逃难到在丁家村尚且年幼,未想到这么长远,用的还是本名,后来出了丁家村用的一直用林重年的名字,当时上京便想到这一隐患,却也做不出杀光一村人来替自己保守秘密的事。 只是这个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底细,为什么不找这些人举证自己,反而要杀人灭口落个死无对证,又是何居心 自己在明他在暗,他也不能被动挨打,安顿好杏儿便出了门, 过了两日新宅子布置好了,便带着凤息搬了过去,新宅子很大,都是独立的院落,赵妈见柳逸把凤息安置进了自己那个院落,倒是把未婚妻支到离自己院子很远一个轩阁。 赵妈劝道,“这样对姑娘名声不好。” “她还小,又是我妹妹,就近不过是好方便照顾着。” 赵妈心道,还小呢,都十五了,该嫁人的年纪了,不过,这姑娘要真嫁人,必定也是嫁到谁家谁会倒霉的。 柳逸此举一是担心因凤息安全,有一颗干净的魂魄也是招妖,他甚至有时候邪恶的想,是不是把死丫头变成人妇便安全了。二来又担心这妖,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造孽了,养着个死丫头已经很头疼了,现在还养着妖,这妖分明法力高强,说什么报恩之类的鬼话他自然不信,看他常常三更半夜出去便不是干什么好事,他本想,若是他在城中作恶,便悄不留声的除了他,跟了几次都跟丢了,而这死丫头为维护它从不说实话,自己辛辛苦苦把她养大,这妖倒比自己还重要了。 赵妈不懂主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这公子对自己的妹妹生了那令人不齿的心思,越发想不明白,公子这般仙人般灵透的人物,莫要说公主,便是仙女也不配的,怎么能爱亲妹妹呢。 宅子大又添了不少的护院,但能进后院侍候的仍是赵妈一个人,以前家小没人管事也无所谓,现在一下添了这么多人口,吃喝用度都要管,柳逸没空管家事,而这个姑娘便是什么都不会,几天便乱套了,杏儿看不过去担起了管家的责任,把家里管的井井有条,颇有些当家主母的意思。 这杏儿姑娘贤惠体贴,这姑娘跟她一比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说起来真是一堆的槽想吐。 先不说气跑了多少任先生,公子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得了空亲自教导,这女红什么姑娘是一窍不通啊,一个姑娘家不会女红,天下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还有府里新添的护院也是叫苦连天,小姐今天抢了他剑,明儿看中了他的刀,学了两天三脚猫的功夫便成天要跟人比武,那护院要是动真格,便怕伤了人,若不动真格,姑娘便嚷着别人放水,吵的那些护院一见她就躲。 府里的护院委婉的到公子面前告状,公子的理由就一个她还小,再闹你们谁也不用搭理她就是。 好了,家里没得玩了,姑娘三天两头跑出瞎混,换了男装摇着一把破扇子在京城里招摇过市,自称十方公子,便是京城里的青楼赌坊就没他没去过的,她都没敢跟公子说,知道了估计要吐血了。 这姑娘也是精得很,在公子面前倒是很乖巧,但凡公子开口要教导她,便是一句,“你不让我做的事我便不做,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便听公子常夸赞自己的妹妹,“我家招娣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为兄心甚慰。” 若不是她知情,真的会为这么懂事的妹妹感动的抹眼泪。 凤息有了杏儿这个玩伴,便规矩了许多,杏儿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很是伤心,常常垂泪。 好在凤息每日相陪,便想着法逗她高兴。 柳逸问她,“是不是把她当成你的亲姐姐了” 她点了点头,“我甚是贪心,见别人有姐妹,便也想要有。” 阿狸没成想帝姬心里竟有这样的遗憾,天帝虽生九子,五个皆战死,余两子两女,两子皆已成婚镇守天界一方,仅余八女在身边便也宠爱异常,等此女长到五万岁,这在天界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四方求娶,更是天界的宠儿。 帝姬出生,天帝天后便将这份宠爱悉数转移到了帝姬的身上,对八女便冷淡许多,天界也不乏趋炎附势之人,注意力便放到帝姬身上,八公主为此事对帝姬甚是冷淡。 那一年,帝姬尚且才二千岁,年幼任性,缠着正在修炼的八公主玩闹,八公主失手便将帝姬摔下了天河,天后闻讯赶来,抬手便给了八公主一巴掌,此事天界人人皆知,从此八公主便再没理过帝姬。 凤息这么一说,柳逸心里又觉得亏欠她,他却忘了自己又不是她父母,那里是他亏欠的了的。“我不在,便让她常陪你。” 柳逸起先不明白凤息为何如此亲近杏儿,却对对频频对好示好的清河视而不见,时间日久,便也看明白了,她看任似任性,其实心却是最清透的一面镜子,能照出人的善恶美丑,所以她的魂魄才会是最干净无暇又是最灵透的。 凤息眼睛一亮,奸笑道,“陪我一辈子” 他便知她想什么,冷哼了一声便不理她了。 晚上是杏儿亲自下的厨,做了一桌菜,都是柳逸爱吃的,凤息半是不满的拉着杏儿撒娇道,“杏姐姐偏心,做饭也只做他爱吃的。” 杏儿脸瞬间就红了,“别瞎说。” 柳逸只当听不懂玄外之音,“杏姐姐受累了。” 杏儿福了福,“大人严重了,还要多谢大人收留我。” 凤息看他们客气来客气去的那象是一家人,便一手拉一个坐下,又给他们倒了酒,“都是一家人,你们两个那么虚礼做什么,看着拘谨。” 柳逸敲了她一下,“就你话最多。” 在丁家村,受丁家良多照顾,对杏儿便存了要报恩的心情,凤息突然问,“杏儿姐姐许人家没。” 凤息喝了好些酒,还给阿狸灌了一些,一人一妖喝的眼睛红红的,杏儿看着越发觉得好玩。 尤其是凤息,一张脸粉嫩的桃花一般,眼眸水汪汪,柳逸看着甚是心动,又见她高兴,便不约束她,一不约束便坏了。 杏儿垂下头,咬着唇低道,“没有,杏儿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 凤息正想开口呢,脚上一痛,却是柳逸在桌下踩了她一脚,“你是不是皮紧了” 她喝多了胆子就大了,指着他忿忿道,“你踩我干嘛,我又没让你娶她,你不就想娶那个清河公主吗。” 杏儿脸都僵了,柳逸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才纵她喝酒,又见她还不依不饶敲着桌子喊,“我说我自己,我可是要嫁人的。” 杏儿脸越发尴尬了,心道招娣可真大胆。 柳逸心里一动,凑过去问她,“你想嫁谁啊” “当然是明昭,从前他嫌弃我,不愿娶我,他现在说他克妻要娶我,娶就娶,我会怕你吗,等将来他想起来一定气死他气死那混帐” 阿狸听这话就清醒了许多,听过报复的,但没听过拿嫁人报复的,帝姬可真是别出心裁。 杏儿拘促的不知所措,再看柳逸,脸色已经铁青色了,她什么时候偷偷瞒着自己跟太子好到这种地步。 杏儿还在,柳逸强压下怒火,“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 拦腰抱起她便走,凤息还在他怀里喊,“我不回去,我要跟杏儿姐姐叙旧。” 柳逸可不管她,硬抱着把她送回屋子,又把她扔在床上,手指恨恨的抚上她的唇,突然低头便亲了上去,他的愤怒瞬间又被甜蜜奇异的感觉所取代,让他越发欲罢不能。 阿狸在脚下很纠结,柳逸这是轻薄帝姬啊,要不要阻止呢其实觉得这一对挺好的,可是天后那边要怎么交待啊。 凤息突然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他。 柳逸心里一惊,索性豁出去了,抬起头问她,“我是谁” 他想等自己报了仇,安定下来再告诉她,可是再等,死丫头的心就要飞了。 “你是柳逸。” 他紧张的觉得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鼓起勇气问她,“那你听好了,我不喜欢清河,也不喜欢杏儿,我喜欢你,你也不许喜欢太子,只能喜欢我,以后就咱们俩在一起,好不好” 105 我不是你爹 夜已经很深了,将军的小院里还亮着灯,所有的百姓都在传,他和太子成了大离国的救世主,在高广的天穹下,天空中那两个用惊人力量诛杀妖魔的身影,纵然她看不清面目,却知道其中一个一定是他,她想,这样的人大概真的是天神吧。 他是一身是血的从外面回来,她很想问他招娣那里去了,为什么不找到她,那怕死了,也该把她带回家啊。 他看过去淡漠又疲惫,似乎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累,她又不忍心,煮了些清淡给他送过去,他只说了一句多谢,换洗后又匆忙出去了,便又是入了夜才回来。 杏儿想问问他招娣那儿去了,看见他倒映的窗棂上的身影,那是姑娘的房间,便知道不该再问了,他大概比谁都要伤心。 她就一直坐他院中回廊呆呆的看着,有他在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有时候听招娣口无遮拦的跟她抱怨,说将军心肠黑,无论多晚从外面回来,一定是要去看看她的,就是半夜回来他也会来,常常她正着美梦了就被他吵醒了,心情自然不好。 竟有一次在饭桌上就跟将军抱怨了,“我现在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许进女子闺房。”她听着也会觉着好笑,便是她有求将军的时候,也是各撒娇耍赖,也没她介意过男女授受不亲。 看将军的脸色恨不得堵住她的嘴,见她进来又很快淡定道,“我怕你被妖怪捉了去,再说了,你是我妹妹,又不是什么陌生的男子,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她觉得古怪,又听赵妈跟她说过兄妹之间的闲言碎语,原本也不大信的。 晚上去给招娣送衣服,便见两人坐在小院子里纳凉,听他咬着牙骂她,“死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面说,院子里的事就我们两知道就可以了,怎么就把你教的那么笨呢到底随谁了你” “谁让你吵我睡觉了,我正做着美梦呢。”又抱起她的小狸猫,“就算我不说,阿狸也是知道的,对吧,阿狸。” 就见将军目光锐利的扫向阿狸,阿狸象是受了惊似的一个哆嗦,从招娣怀里挣脱出来往又躲的远了些。 她那时候不知道小狸猫是妖,就是觉得招娣这丫头太无赖了,还把自己小宠物拉下水,想来那时候将军就已经知道小狸猫是妖了。 “你看看你,动不动唬着脸骂人,你就跟我爹一样烦人” 听将军又惊又怒道,“敢情你把我当你爹了” 杏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亲兄妹,难怪将军悄悄偷看招娣的眼神象是情人才会有的。 又听招娣忿忿道,“你差不多了,动不动就唬着脸训人,你再训我,我便找个人嫁了,看你以后还怎么管我。” “臭丫头,我不是你爹,我也不想当你爹妈,还有啊,想嫁人也得我说了算。” 招娣还要顶嘴,又听将军威胁道,“快睡觉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去赌钱了” 招娣已经很迅速的抄起地下的小狸猫,“我困了,要睡觉了。” 后来听府中的护院们说,她是城里出了名的十方公子,赌坊的老板见到她都想流泪,因为她只赢钱从来不会输,而且每次赢的不是一星半点,逼的赌坊都快关门倒闭,最后老板无法,悄悄打听这位所谓的十方公子,才知道是女扮男装的姑娘,还是林将军府里的妹妹。 在大离国正经人家都不会允许家里女人赌钱的,老板便故意使人委婉的告知了将军,将军这才知道原来她在外竟是这么胡作非为,罚了她一个月不让出门,便连带包庇的他们都一并罚了。 那时候她觉得招娣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可是转眼之间,招娣就没了,家里已经是空荡荡的。 柳逸在屋子里呆了很长时间没出来,她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听他惊喜的喊了一声,“臭丫头。” 等转头看见是她,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我看见亮着灯,便进来看看,顺便想问问,招娣到底去那儿了她一定不会死,对吧。”都说好人不常命,祸害活千年,那招娣这丫头绝对是来祸害将军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死呢。 他又敛了神色,勉强扯出一抹笑,“是啊,她怎么会死呢,去了很远的地方,过一阵子我便会把她接回来。” 杏儿便不知要说什么了,又听他叹了一口气,“她是极喜欢你的,等她回来的,就要麻烦你陪着她了。” 杏儿点了点头,其实她是想来宽慰他的,可每次在他面前总是心中慌乱,手足无措,又见他手抚着她用过篦子,极是难过,他有些无助的问她,“杏儿,我杀了她的小狸猫,她跟着爱慕她的男子走了,或许再也不会理我了,要怎么办才好” 他对她向来都是客气淡漠的,第一次毫无设防的跟她说心理话,想必也是憋的极难受了,自己的心里也是又酸又疼,便又想起招娣跟自己说过的话,鼓足勇气道,“招娣说你从不相信她,说江度离有心要杀她你不信,说清河要害她你还是不信,河河说什么你就信,非得要她魂飞魄散了你才会信的,招娣那丫头最好哄,等她回来,将军便告诉她,她说什么你都是信的,一直是信她的。” 他脸色顿时刹白,自己一直把她当成个孩子看,从未跟她解释过,自己不是不信,而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现在她亲眼看见自己杀了阿狸,便是怎么解释她也不会信了。 “大概已经晚了,太晚了。” 你终是不懂,我何曾对清河公主动过半点心思,便是小时候说她是心上人,不过是因为你总提起表哥故意气你的。 “不晚的,招娣那丫头不懂人情冷暖,等时间一长,她定会明白谁才是真心待她的,一定会回来找将军。” 他有些艰涩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心中有愧,丁家村的人与他有救命之恩,虽然不是他杀的,却都是因他而死,轻声道,“杏儿,是我对不住你。” 杏儿微一愣,便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心意,“将军不欠我什么,什么都是杏儿一厢情愿,那便是杏儿自己的事。” 他只是摇头,又慎重道,“如今乱世,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想给你找个人家,你有了归宿,至少将来有个依靠,不至于孤苦伶仃。” 杏儿听这话脸大变,咬着唇半天不吱声,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又听柳逸沉声道,“我是为你好,给你找个有担当的男子,我也放心。” 杏儿咬了咬牙,跪下哽咽道,“杏儿不想嫁人,我甘愿一辈子陪在姑娘左右,将军若是嫌我拖累你们,我便绞了发做姑子去。” 杏儿又重重叩头道,“求将军成全。” 柳逸见她心意如此坚决,心中也是五味陈杂,叹息了一声,又扶起她,“你这又是何苦呢” 杏儿只是紧抿着唇,柳逸无奈又挥了挥手,“罢了,你下去休息吧。” 如些坚贞刚烈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害了她了,又不知臭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会跟着明昭躲在那里 明昭虽然也心机深沉,对臭丫头却是一片真心,该不会让人欺负她才是,又觉得她如此的狠心,纵然是自己做错了,却连个补救机会都不给自己,竟说十六年情份就这样断了,让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想想他们的未来,便自己也有些茫然,倘若以前,前事后事或许一切尽在自己手中掌握,包括他和臭丫头的后路,便是杏儿也能保全,而如今招娣跟自己离心离,便是一切计划都要打乱了重来,未来的路每走错一步,或许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他自从入京步步都很顺利,便自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可是自从阿狸死了,他这才发觉自己每走的一步似乎都在朱厌的算计之中,就是莲池那一夜朱厌的消失,也是在他自己的算计当中,如今这妖人死了,是不是还在他的局中,他设计自己杀阿狸,要的难道便是今日的结果吗 窗外有人影微微一闪,他沉声喝了一句,“进来。” 有个黑衣人影出现在房里,低声道,“果然有人去了秘道那边,不过就两个人,象是探路的,两个人进了秘道,一个人出来,想来那一个已经直接出了城,要在那边找人接应的。” “没惊动他们吧” 黑衣人摇了摇头,“我们就暗暗跟着,没出声。” “那就好,你先回去,悄悄守着,有能打草惊蛇,有了新情况速来报我。” 那人犹豫了会,“我们还不知道是何人要不要......” 他话还未说完,便又被打断,“不必了,你知道是谁,你们守着就可以,不要为难他们。” 黑衣人应了好转身便离开了。 柳逸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早有预感她会这么做,可得知真相时还是觉得失落伤心,她连他们保命的秘道都告诉他们的,可见是铁了心要跟着明昭的了。 106 我也要他伤心 破散仙,等本帝姬什么时候杀回天宫,第一件事就扒了你的皮。燃文书库.774buy.” 接着才想起投胎这回事来,她眼睛在自己身上扫了扫,这才放心下来。 还好,还是个人,不是头猪,她想拿手拍拍自己的胸口镇定下情绪,总是够不着,眼睛扫了扫小短手,还是作罢。 “这小孩子眼睛好漂亮啊,哎,怎么不哭啊,天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稳婆把孩子接出这么久终于发现了问题。 床上快要晕过去的产妇终于生了丝力气挣扎着起了身,“孩子他爹,怎么办怎么办。” 老实巴交的护院林十一搂着媳妇的肩头,求助似的看着稳婆。 稳婆一把提起了凤息,倒吊着,使劲往她背上一拍,凤息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痛啊” 这一家人终于放下心来,凤息仔细扫了扫这个家,发现真是穷的可以,除了几件必须用的家具,找不到丝装饰物。连茶碗盖都是打缺了的。 稳婆抱着凤息去洗澡,她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一个丫环装扮的模样的小姑娘跑过来,“哇,林嫂生了啊,早上还在打扫猪圈呢。” 为什么会看到猪圈,凤息现在终于明白这么回事了。 “是啊,你看这双眼睛生的多好啊,一生下来就会到处看人,多灵动啊。” 稳婆又问,“夫人也快生了吧,我看那肚子,也就这个把月。” 什么夫人 凤息真是悲从中来,穷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下人,她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帝姬怎么可以投胎成下人 她开始哇哇大哭,“母后,你在那里,你真的不要凤息了吗” 从洗澡开始,这个孩子就一直哭个不停,根据稳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孩子是饿了,于是稳波把孩子抱到林嫂身边,“林嫂,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现在下奶了吗,赶紧喂两口。” 林嫂解开了衣裳,然后一个黑黑奶嘴不由分说就塞进了凤息的嘴里,那股子腥味,那股子汗味,还有那股子不知道什么味道,薰得她直想吐。 浑身软软糯糯的又挣扎不了,一张嘴明明想要说话全部变成了哭声。 凤息在心里咆哮啊,“上天啊,我一个活了五千岁的人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啊” 于是,这府里上下包括老爷夫人都知道林家生了一个不吃奶的怪孩子,没办法只能天天给她熬小米粥喝。 凤息自投胎后一个月才勉强接受了她的身份,没成想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有天林嫂抱着凤息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没办,“他爹,咱家黑妮还没有名呢。” 凤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又暗暗鄙视了一把,没文化真可怕,连叫个小名都这么土气。 林十一想了想也对,孩子终归有个大名吧,“希望黑妮能给我们带个儿子来,就叫招娣吧” 凤息脑袋轰的一下,我真的不要叫招娣啊,这一次,她哭了三天三夜,吵的下人府里是天昏地暗的,哭到第三天,庭院传来了一阵阵比凤息更响亮的哭声,在众人的千盼万盼中,这家府里的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 那个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夜晚时分,整个府地都霞光笼罩,后院的花一夜之间尽数开放。 府里的老人都说,活到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祥瑞,连凤息正忙着哭的工作都停顿了下,她特别愤愤,我一个帝姬投胎都还没这么大排场,这个小破孩不是抢了我的风头嘛 林十一窝在自个家里有些怅然,“这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连哭声都比女孩子响亮。” 林嫂觉得有些愧疚,抱着凤息悄悄的背过身去,眼角有一滴泪无声的落到了凤息的脸上。 凤息心里有些同情她,想要安慰她,可自己还不会说话,唯能做的是自觉的止住了哭声。 从此在这府里日夜干嚎的变成那个小少爷,干嚎的原因只有一个,不吃奶,府里换了无数个奶娘,他吃过一口就不肯再哭了。 这个府里的主人是当朝太傅,姓柳单名一个檀字,据说深受皇帝器重,柳夫人自从生了长女之后身体受了损,十年后才生的此子,所以倍加珍贵,全府老少上下都在为此事揪着心呢。 凤息听说了以后也暗暗好奇,莫非来了一个跟她一样的仙人之体。 凤息和那个破小孩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林嫂背着她在花园里打扫,柳夫人抱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正好是杏花满天,海棠满身的时候. 她虽一直想往才女的路上奔,在心里吟上几句酸诗什么的,但此刻凤息被林嫂用一根背带勒在背后,露出两条小短腿,卡的她喘气都不顺,此刻真的无暇欣赏美景。 那个小破孩子五个月,被奶娘抱着趴在肩头,长的跟个肉球似的,凤息看看他,那穿戴叫一个金贵的,再瞅瞅自己,不由得感叹,投胎真是仙人的第二次生命,一定要慎重啊。 那破小孩看到林嫂突然两眼就放光了,林嫂奶水多,胸脯上湿嗒嗒一片。 凤息心里鄙夷,“打小就是个色胚。” 那小肉球忽然就咿咿呀呀的指着林嫂,等把他抱过去就往林嫂胸脯上凑。 还是柳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莫不是想喝的林嫂的奶了” 这话虽然听过去很猥琐,但却是真的。 府里上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处奔走相告:“小少爷总算找到奶源了。” 从此林嫂就成了小少爷的奶娘。 林嫂高兴抱着小凤息逗她,“招娣啊,你以后多了一个伴了,高不高兴啊,以后我们也可以沾沾小少爷的光给你吃些好的,养的白胖胖的。” 凤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对招娣这个名字她还一直耿耿于怀。“那个肉球” 林嫂做了奶娘之后,凤息的待遇就比较好了,她跟着林嫂搬到少爷的偏屋,林嫂经常会把小少爷吃剩的燕窝什么的营养品强行喂给她吃,虽然她很不屑,可是耐不住饿。 呢。 凤息听说了以后也暗暗好奇,莫非来了一个跟她一样的仙人之体。 凤息和那个破小孩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林嫂背着她在花园里打扫,柳夫人抱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正好是杏花满天,海棠满身的时候. 她虽一直想往才女的路上奔,在心里吟上几句酸诗什么的,但此刻凤息被林嫂用一根背带勒在背后,露出两条小短腿,卡的她喘气都不顺,此刻真的无暇欣赏美景。 那个小破孩子五个月,被奶娘抱着趴在肩头,长的跟个肉球似的,凤息看看他,那穿戴叫一个金贵的,再瞅瞅自己,不由得感叹,投胎真是仙人的第二次生命,一定要慎重啊。 那破小孩看到林嫂突然两眼就放光了,林嫂奶水多,胸脯上湿嗒嗒一片。 凤息心里鄙夷,“打小就是个色胚。” 那小肉球忽然就咿咿呀呀的指着林嫂,等把他抱过去就往林嫂胸脯上凑。 还是柳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莫不是想喝的林嫂的奶了” 这话虽然听过去很猥琐,但却是真的。 府里上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处奔走相告:“小少爷总算找到奶源了。” 从此林嫂就成了小少爷的奶娘。 林嫂高兴抱着小凤息逗她,“招娣啊,你以后多了一个伴了,高不高兴啊,以后我们也可以沾沾小少爷的光给你吃些好的,养的白胖胖的。” 凤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对招娣这个名字她还一直耿耿于怀。“那个肉球” 林嫂做了奶娘之后,凤息的待遇就比较好了,她跟着林嫂搬到少爷的偏屋,林嫂经常会把小少爷吃剩的燕窝什么的营养品强行喂给她吃,虽呢。 凤息听说了以后也暗暗好奇,莫非来了一个跟她一样的仙人之体。 凤息和那个破小孩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林嫂背着她在花园里打扫,柳夫人抱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正好是杏花满天,海棠满身的时候. 她虽一直想往才女的路上奔,在心里吟上几句酸诗什么的,但此刻凤息被林嫂用一根背带勒在背后,露出两条小短腿,卡的她喘气都不顺,此刻真的无暇欣赏美景。 那个小破孩子五个月,被奶娘抱着趴在肩头,长的跟个肉球似的,凤息看看他,那穿戴叫一个金贵的,再瞅瞅自己,不由得感叹,投胎真是仙人的第二次生命,一定要慎重啊。 那破小孩看到林嫂突然两眼就放光了,林嫂奶水多,胸脯上湿嗒嗒一片。 凤息心里鄙夷,“打小就是个色胚。” 那小肉球忽然就咿咿呀呀的指着林嫂,等把他抱过去就往林嫂胸脯上凑。 还是柳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莫不是想喝的林嫂的奶了” 这话虽然听过去很猥琐,但却是真的。 府里上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处奔走相告:“小少爷总算找到奶源了。” 从此林嫂就成了小少爷的奶娘。 林嫂高兴抱着小凤息逗她,“招娣啊,你以后多了一个伴了,高不高兴啊,以后我们也可以沾沾小少爷 林嫂做了奶娘之后,凤息的待遇就比较好了,她跟着林嫂搬到少爷的偏 107 我想亲手取她的性命 少观天还蒙蒙亮就走进了将军府,他是长真门下大弟子,记得第一次见到将军,他还只是小小少年,那一年跟着无方参加修真界十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自己也是少年翘楚意气风发,却不过三招之内败在将军的剑下,惊艳了众人。 国师作恶,妖魔四出,百姓流离失所,还有那个人界将毁的预言,长老们忧心匆匆,便是将希望寄托于将军身上。 那个天神之姿的少年问他,“你可愿意跟着我斩妖除魔,维护人界正道” 少年那份可平天下的从容气度,他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早还早朔州,越来越多的象他一样的弟子心甘情愿的跟随在将军的身边。 原来为的降妖除魔,而现在是一份发自肺腑的忠诚。 他没惊动任何人,悄悄潜进了将军的院落,便看将军站在院子的正中央,背着手抬首向远处眺望着,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一夜没睡。 见他过来,身形未动,“他们走了” “嗯,走了。” 他的脸色有那么一刹那的痛楚,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也好。” 少观犹豫了一会,“为何要放太子出城我看莫河那厮好象挟持了姑娘。”若非将军严令他不准轻举妄动,他定要把那厮的手剁下来。 柳逸冷哼了一声,明昭果然是不信他的,“我给他送了这么一份大礼,他以后便会加倍对招娣好了,万一他败了她就是他的最后一张护身符,他懂,他的幕僚更懂。” 明昭跟他许过承诺,可是他不会天真无知会去相信一个精于权谋算计的太子许的承诺,他纵然再喜欢招娣,可是在生死倏关和江山的面前,他怎么会选择臭丫头,更何况他的幕僚们,这世上以利益交换利益才是最可靠的。 少观越发想不通将军究竟是怎么想的,一边帮着清河,一边又放着明昭离开,又听柳逸浅浅道,“少观,等这一战结束,我们便回到朔州去,你去振兴你的长真门,我带着臭丫头去云游四方,偶尔到你的长真门小住也是不错的。” 少观猛然一醒,若说清河是狼,那太子就是虎,而他执意要报完家仇脱身,便是不能任何一方独大,他才有可趁之机。 少观想起姑娘好吃能闯祸的本事,笑道,“还是别来了,我怕姑娘吃跨我们长真门。” 柳逸也笑,只是那笑容透着些许无奈灰败的味道。 他看了看天空,再不用多久,柳氏一门就能昭雪,地下的冤魂也能安心投胎转世了吧。还有臭丫头,这个地方很脏,不适合你我,等我带你离开。 便有亲信来提醒,“将军,该上朝了吧。” 他换了朝服,入了宫。 皇帝已病重,主持朝政的自然皇后与清河,清河说太子身死,她甚至连尸首都找好了,朝臣大部分是信以为然,便是有些起了疑心的,见清河得势也不敢作声。 她在大殿之上、借着皇帝的名义明升暗贬的把太子几个手握实权的人清了,换成自己的人。 柳逸在朝堂之上一言不发,下了朝,便又被清河公主叫过了过去,她如今都快把京城翻过来了也没找到明昭,不由得有些心慌了,倘若明昭逃了,那她就前功尽弃了。 找柳逸商议,柳逸只作不知太子的事,便又极诚恳的给了良策,请她尽早做好兵戎相见的准备。 清河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我知你一心想报灭门之仇,只是那几个人虽无实权,却是朝中元老,将来新帝登基,少不得要他们支持才能令人信服,你放心,等我根基稳固,定会为你柳氏昭雪。” 柳逸点了点头,“我懂,一切以大局为重,我这么年都等过来,便不也在乎在这一时半刻,我只担心倘或真让太子逃出城,到时候带兵攻进来,难保他的心腹不会理应外合,到时候你又待好何” 清河沉吟了一会,“那便做坏的打算,倘若明昭真逃出城,我便将这些人交给你来处置。” “好。” 清河似是舒了一口气,又关心的问,“招娣呢。” 一说起招娣,柳逸心中又是大痛,悲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死了,若非朱厌那妖人已死,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如今我身边再无半个亲人,已了无牵挂。” 清河听了心中欢喜,面上还是装作颇伤心的样子。 又听柳逸道,“可否让我见一见你父皇” 清河略怔了下,“你为何见他” “当年柳氏灭门案,想问问他。” 清河自是极信任柳逸,更何况皇帝已是将死之人,被她软禁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便又同意让柳逸去了。 进了殿,一股子刺鼻的薰香味扑鼻而来,老皇帝闭着眼睛躺在龙床上,干瘦的象是骷髅,眼窝深陷发黑,不象人倒有几份象恶鬼,他的阳寿早就该尽了,不知道是清河用了什么方吊着他的命。 他用了法子弄醒了老皇帝,那双浑浊的双眼看了他许久,又问他,“你是谁” 又靠的老皇帝近些,凉凉笑道,“我是林重年” 老皇帝有些吃力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太傅柳檀之子柳逸,陛下可还记得我” 皇帝急喘良久,似乎终于清醒了些,浑浊的双眼露出惊恐的神色,发了嘶哑的声音,“你竟是柳檀之子,你意欲何为” 看他极力想挪动身子往后躲,却没有力气,只得惊恐的瞪着柳逸。 这个男人都已经活人不人鬼不鬼的,竟还如此怕死,柳逸轻哼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我原本想一剑结果了你,可是又觉得便宜你了,后来知道朱厌给你续命,我又改变主意了,知道吗,他给你用的是人心,连你的儿子文昭的心也是被你吃的” 那皇帝满脸的惊恐,颤抖着拿手去抠自己的嘴,柳逸冷道,“没用的,你吃了这么多人续命,就死了也无法投生转世,注定要在十八层地狱的烈火里煎熬。” 那皇帝身子哆索个不停,睁大双眼嘶声喊道,“.文昭文昭”柳逸已然起身,“再告诉你一件事,清河已掌大权,明昭生死不明,你的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他已转身走出了大殿,已是了断了心中一桩事,到了中午,已从暗卫里那里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清河知道与柳逸有关,又急又怒,第一次对柳逸动了怒,却也不敢声张。 第三日,便传来太子与西北军的汇合消息,发布檄文同诏告天下说清河弄权夺位。 清河气急败坏,暗暗骂手下一帮蠢材,竟然就让这一帮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自己眼底底下逃了。 好在清河与柳逸早有对策,以皇帝名义发布诏书,太子分明已死,是西北军找人假冒太子谋反。 朝中也议论纷纷,事到如今,清河也只有背水一战,好在之前早有准备,城中兵力也不少于明昭的西北军。 明昭遣了让人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找到自己朝中亲信,不巧又被清河派去的暗卫抓了个现行,左相和刑部尚书这两位皆是贪生怕死老奸巨滑之辈,清河软硬兼施的策反了他们,没想到,这两位刚一到家中,便被柳逸先斩后奏给斩杀了。 其余三位也算有些骨气,宁死不从,便也是柳逸给杀了,他在一夜之间连杀五位重臣,朝中惊惧,却再无人敢多言。 清河得之此事,又气又怒,本来就谣言四起,这个时候还杀太子的人,又是三朝元老,摆明了自己要造反,气他为报仇完全不顾大局。 “为何便连多等几日” 柳逸淡淡道,“虽是有私怨,他们在朝中多党羽,若与明昭理应外合,又当如何况且公主答应过太子若是出城便将他们交于我。” 人既然杀了,她也无法,退敌之事她还要仰仗柳逸,只得作罢。 明昭带着西北军不到五日后才赶到了京城,却也不急于迎敌,就在京外驻扎了大营。 他将凤息安置在自己大帐旁边,又派了亲卫保护,晚上他们在大帐议事,议完事出来便已很晚了,去看凤息,并不在帐内,找了一圈才发现她站在最高的位置看着高高的城墙,他问她,“你看见他了吗” 她摇了摇头,“太远了,看不清,守城的可是他” “自然是他的,清河极信任倚仗他,这朝中也就只有他才堪与我一战。” 他至今分不清他是敌是友,若是为友,为何杀光自己的亲信,若是为敌,又为何放自己出城 “明日可否带我一道” 明昭摇了摇头,“明日一战,定然凶险,你就守着这里等我回来。” 她笑了笑,“若是我告诉你,我会骑马射箭,并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亲卫差,你信是不信” 明昭看着眼前娇俏明媚的少女摇了摇头,凤息扭头冲着他的亲卫道,“把你的弓箭给我,” 那亲卫期期艾艾的看着明昭,凤息不耐,从他手中抢过来,拉开弓箭指着城墙的方向,看过去英武豪迈,一字一顿的道,“我想亲手取了清河的性命” 108 找个仙女来配 少观蹲在山坡上观察山底下驻扎的大营,虽然入了夜,但从这里俯看大营,那连绵不绝的灯火仿若是另一个京城,他粗略估算了下,这兵马少说也有十五万,而城中也差不多十万人马,对将军而言却也足够了。 早在明昭的人马到达之前,柳逸便让他带着这三四十号人悄悄出了城,人虽不多,却个个是武艺高强以一敌十之辈,趁乱劫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身边的同伴笑道,“十五万人马,这有的打啊,照我说,太子也是运气好,倘若将军正经跟他打,他怎么会有胜算。” “将军只说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余下要怎么打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用不着操心,把姑娘带出来就是。” 一天一夜,足够他们把人从京城带到朔州,到了朔州就是他们的地盘。 少观又指着中间的那顶最大的营帐,“那个应该就是主帐,太子必然要把姑娘安置在附近的,明日等太子的大队人马上了战场,你便带十个人跟他们兜兜圈子,我带人去把姑娘带出来。” 杏儿颇有为忧虑道,“就怕招娣不愿走。” 少观身边的同伴皱眉道,“不走便捆了带走,管她乐不乐意呢,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傻,这回都被太子挟持着出城,还看不出来到底谁才是真心对她好吗照我说,就是将军平日里把她宠坏了,才会象这样任性,你看这下好了,离家出走都走到敌人那里去了,若是我有这么个妹妹,定是要暴揍她一顿的。” 少观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其中的事,你懂什么呀。” “我是不懂,但我有眼睛看,这世上还有比将军更对她掏心掏肺的人吗,她倒好为了一个男人连兄长都背弃了,等把她绑来,我先教训她一顿。” 杏儿急道,“招娣不是这样的人,将军也有诸多不对的地方” 少观不以为然的道,“杏儿姑娘不用担心,他这是被姑娘捉弄多了怀恨在心,他们俩个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你们姑娘就不会是吃亏的主,你也不用担心她不跟我们走,将军说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捆都要把都捆到朔州去。” 杏儿想想那个场景,不知道招娣会如何的生气。 又听少观客气道,“我们早做了准备,一天一夜便能赶到朔州,到了那儿就安全了,将军说了还要劳烦杏儿姑娘开解宽慰她就是,她最听你的话。” “我与她情同姐妹,这是自然。” 虽然大战在即,可他们这些算是局外人了,心情自然轻松,这些人又个个是柳逸朔州带出来的亲信,说话便也随意。 其中一个校尉道,“刀口添血的日子我也真是过够了,以后要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道士我也不想再做了,我要娶上一房媳妇,生上几个孩子,过过滋润的小日子。” 少观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 那人嬉笑道,“少观,你说咱们这样的吧,随便找个差不多的姑娘凑和就行了,可是象将军这样的绝色该娶个仙女才配吧。” 便有人哄笑道,“将军若是听了,定要把你砍了” 柳逸便最恨人说他绝色,可分明听过姑娘有求于他时,说了一句哥哥全天下最好看的男子,他便笑的跟朵花似的,他们就不明白了,这最好看的男子和绝色的男子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少观也笑,“回头我告诉他去。” “哎,我这不是关心将军的私生活吗,你看朝中那些个大人们,那个不是妻妾成群,夜夜笙歌,就将军不近女色,比个真正道士还清苦,我想来想去,必定是她们都不如将军长的漂亮,所以他看不上,我听说朔州有一个美人,那生的是肤若凝脂.......” 少观眼尖,瞅到杏儿还在不远处,似连脖子都红了,少观见他越说越不象话,又怕那厮仍是喋喋不休,低道,“有姑娘家在,说话注意点,将军已经有意中人了,犯不着你帮他寻美。” 少观是柳逸最信任的人,早知道所谓的妹妹不过是将军奶娘的女儿,将军一片痴心全部错付给了那个又任性又不开窍的臭丫头,又亲手杀了她只小妖,以后将军的日子定是要不好过了。 大家意味深长的的看了一眼杏儿,便是一副我明白的模样。 玩笑了一阵,少观便命众人早些歇息,预备明天大军一上阵,大营空虚,他们便要去劫人,就算知道人丢了,明昭也是顾不上派人来追的。 明昭这边还刚躺下,便又接到消息来报,秘道口已有人防守,想从那儿入城已是不可能了。 又问,“可知秘道守的是公主的人还是林将军的人” “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守秘道的人不多,却个个身手了得。”明昭心里一动,人不多是不是意味着林重年只是暗中派人防守,清河还不知此事 越发想不明白,这林重年到底打什么主意,若打定主意与自己拼死一战,自己并无多少胜算。 刚吹了灯想要躺下,便听到嗖的一声,似是利箭踏破空的声音,起身查看,果然有一支羽箭身穿在帐上,上面有一封书信。 “最迟不过三日,必将城破,重年入朝至今无敌手,便愿与太子公平一战,若能两日内破城,在下从此便誓死效忠于太子。” 林重年的意思是三日之内必会让自己进城仔细想想定是这厮怕自己害了他的妹妹,便在此刻给自己吃颗定心丸,又说无敌手,这厮竟如此的自负,定是不甘心臣服于自己,才许这样的约定,总之就是一句话,要用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深知柳逸是如何的看重凤息,心中也无半点怀疑。 幕僚得知这一消息便是大喜,有他妹妹在手上,他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天刚一亮,十万人马便以整装待发,出征前,明昭特意去了凤息的营帐,昨晚她吵着要出征,他自然是不允,知道以她的性子也拦不住,只得令人严加看守她,不准她随意走动。 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起身了,换了一身男装,头发高高束起,凭添了几分英气,比起平日的顽皮好动,今天看过去却安静的出奇,他自知她是打什么主意,又喝外面的人进来,指着凤息道,“将她给我捆了,好好守着她,若是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提头来见。” 凤息急道,“明昭,我是为了救你有我在阵前,他便不敢伤你。” “我堂堂一个男子汉,还要仰仗一个小女子的保护,要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她出一点的差错,他赔不起。 她怔了一会,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明昭见她如此的温顺,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帐外已在催促,他顾不得多想,只得叮嘱了自己的亲卫严加保护,这才随了大军开拨。 平静的晨曦很快就被巨大的声浪给惊醒,太子亲率十五万人马直奔城门而去,耳边是通天巨响的战鼓声,脚下万马奔腾,震耳欲聋的嘶杀声音,大有一鼓作气踏破城门的。 城墙之上的副将看了看自己的主帅,却见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向着远处眺望,脚下是重兵来犯,可他怎么觉得将军的神色看过去有些心不在焉 “将军” 柳逸点了点头,看着脚下的大军,明昭的排兵步阵却是有些特别,每隔两列的士兵皆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中间一列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与有一列是抬着云梯而来的,推着大军一步步往前,他微微勾了勾唇,“他们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青河也站在城墙之上观战,听着空中震耳欲聋的嘶杀声,既兴奋又有些忐忑,若是赢了她便能登上权力的颠峰,输了便一无所有。 看着城下越来越多的尸首,心中大喜,柳逸,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蓦的,空中突然寂静了下来,便偶尔只有战马的嘶鸣声,对方似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又听柳逸喝道,“不准放箭违者斩” 清河往城墙下看了看,便见脚下大军自觉的让出一条道,任中间的一人一骑通行,那人一身男装,背着弓箭,那身形分明却比男子瘦小许多,倒象是女子。 那人马奔到阵前,就与明昭并肩站着,清河再仔细一看,这才大惊失色,这居然是是林招娣,重年不是说她死了,他再抬头看看柳逸,见他脸色惨白,“明昭,你竟敢拿她挡在阵前” 心里已明白了大概,他根本就知道林招娣没死,竟是骗自己的 再看眼下的大好局势,便要被林招娣的出现而彻底毁了,索性便一做二不休让趁乱射死了她才好。 怒道,“放箭” 突然见一把剑尖抵在自己喉间,听到林重年沉声喝道,“若是她身死,便是城破之时若她活,我定保你稳坐江山” 柳逸见凤息在阵前,心中骤乱,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竟敢拿臭丫头挡在阵前,更又是恨透了明昭 109 我有多喜欢你,你一定不知道 凤息有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头道,“是他要杀我和阿狸在先。” 阿狸身子晃了晃,突然吐出一鲜血,凤息急道,“阿狸” 又见柳逸手中拿着剑,缓缓走向阿狸,急忙扑了过去挡在柳逸前面,他目光阴寒,眉目间透着杀气。 凤息知道这回真的是过不去了,“是我让它的动手的,它都是听命于我。” 他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林招娣,你让开” 柳逸这次用了全力,见凤息倒在在地上,看也没没看一眼,便朝奔阿狸而去。 “拿起你的剑,堂堂正正的杀一场,生死无怨” 又转向凤息冷道,“这样该公平了吧” 阿狸站着没动,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他的元气,他自知已不是柳逸的对手,唯有逃,他要带着帝姬一起逃。 “可以,但我自知已不是你的对手,你便让我跟她说两句话吧,我甘愿受死。” 阿狸没拿剑,目光也不见半点惧意,很平静,平静的不象要赴死的人,便见她看向凤息,“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你我,他以后只怕不会对你好了,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我带你去凤凰山。” 凤息重重的点了点头,柳逸这才从恨意和悲凉中惊醒了过来,半空中掠起,手中剑便已经刺了过去,眼看已经触及他的身体,突然人影一恍,阿狸已站在了凤息的身旁抱住了她。 柳逸一剑又追了过去,凤息抱着阿狸一恻身,他急忙又收了,待再要出招,眼前红光一闪,阿狸和凤息已消失在了夜空中。 地上留下了一串佛珠,便是当日里他给凤息的,她把它留下来是意味着她要彻底的决裂。 如果江度离的死是仇恨,那凤息的离开就是背叛,他掏心掏肺的养育了她这么多年,她毫不留情让她的小妖杀了师兄,又毫不留情的扔下他。 或许师兄说的对,她真的是妖,如果是人,怎么会这么无心无情呢。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院子里,再看看还地上江度离的尸首,心中被巨大的痛苦和恨意充斥着,那种感觉好象回到灭门那一晚,恐惧孤独和惶然。 身后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是清河公主虚弱的朝他走过来,无声握住了他的手,这一次他却没甩开她,他说,“清河,我师兄死了。” 清河悲声道,“江兄何其无辜。” 又望了一眼江度离,对不住了,也只有你死了,柳逸才会恨那个丫头,也只有柳逸亲手杀了那只小妖,他们才会离心离德,她不知道国师要的是什么,可是自己明确,要权势还有身边这个男人的心。 “你放心,那只小妖已经奄奄一息了,又带着那丫头一定走不了多远,我已经吩咐全城戒严,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柳逸突然了松开了她的手,沉默的站了许久才低低的说了一句,“不要伤了......臭丫头。” 清河在黑暗中无声的收紧了手,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舍不得伤她啊,柳逸啊柳逸啊,我清河论才论貌论真心到底那里比不上她了 这边设了灵堂安置江度离,柳逸恭恭敬上了香磕了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阿狸为你报仇。” 便掘地三尺他也要把这一人一妖找出来,林招娣,我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 阿狸拼尽了全力才将他带离柳逸那个将军府,在从前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子现了身。 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们,这个小院子里他们以前住过的,柳逸绝对想不到他们还会回到这里来。 阿狸伤很重,根本没办法带她回妖界,它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凤息摸了摸它身上湿湿的,“你流血了” 只听到阿狸低低呜咽的声音,凤息点了煤油灯,便见阿狸蜷缩成一团,身底下已是一团的血迹,便觉得阿狸真的要死了,她隐约只记得外面有个医馆,抱起阿狸便往外走。 黑暗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帝姬是要带他去哪里” 一个须发皆白穿的又有些邋里邋遢的老头,帝姬便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差点飞升又被他坏了好事的二舅姥爷。 “快,你快救救阿狸。” 老头伸了手,“你把他给我吧,我带他回凤凰山。” 凤息便又把阿狸放在它手上,阿狸突然说话了,“带她一起走” “荒唐,帝姬在人间自有他的命格,命是受苦也是命中劫数。你强行改变天命,就不怕灰飞烟灭吗” “我活了三千年,陪她便陪了一千年,护她早已成了习惯,便是灰飞烟命也是命。” “你若强行把她带回凤凰山呢,那天帝必然降罪于凤凰山,你要让同族都灰飞烟灭吗” 凤息算是听明白了,指着那老头不屑道,“看你这老头年纪也很大了,怎么一点也不聪明,它都要死了,你还罗罗索索的,抱着它直接走就是了。” 那老头甚是欣慰,“你也总算懂事了。” 便见阿狸便要扑过来的样子,“帝姬。” 凤息已经转过身,大手一挥,“你们那个破凤凰山那小妖怪聚集的地方,本帝姬才不想去呢,阿狸回你爹娘身边去,等我回天界了我再来找你玩。” 那老头说了一声,“多谢”抱着阿狸很快就消失了。 她在黑暗里站了好一会,便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疼的厉害,心里空荡荡的,便同这屋子一样空寂。 原来没有了柳逸和阿狸便是家也没了,坐了好一会,又想起自己一天也没吃饭。 推开门出去,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原来天快亮了,街上了官兵除了四处巡防的官兵,也没什么人。 见了她一个小女子这么大清早的在街荡,“喂,你看见一个受伤的少年和一个年轻姑娘吗” 凤息摇了摇头,便又继续往下走,身后那官兵道,“你看那姑娘古古怪怪的,是不是有点象” 旁边的同伴拍了他一把,“分明是两个人,再说那有人这么笨逃了会在大街上晃悠的,我看她一声的水雾象是在街寂游荡了好一会的,林将军带人疯找了一夜,会瞧不见这女子吗” “抓的是什么人一会说是妖一会又是人” “那是什么妖啊,听说林将军的妹妹丢了,跟人私奔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凤息听了只觉得好笑,“两个笨蛋。” 那官兵听了斥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便见凤息已着沿着长街已经走远了,难得街边有个刚出摊的老夫妻,东西还未摆开,“你卖的是什么” “馄饨姑娘,你要来点吗。” “嗯。” 等他生起火起了炉灶,天都快亮了,凤息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快点,我都饿的心口疼了。” 那老伯笑道,“没听过饿了还会心口疼的,你这是胃疼的,马上就好了。” 她喃喃道,“还是做神仙的好,一年不吃都不疼。” 老伯心道,这姑娘说什么呢,脑子不大正常吧。 好吃着馄饨便不说话了,连续吃了三四碗,老夫妻眼都圆了,活到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 老大娘问她,“姑娘该不疼了吧。”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分明很饱了,这里还是很疼。” “姑娘,你那是心疼病。” “哦,那便是没得治了。” 她抹了嘴便想走,“姑娘,你还没给钱呢” 她摸了摸身上的,一个铜板也没有,“我没钱。” 老夫妻为难看着桌上摞着海碗,“你看我们这是小本生意,现大日子不太平,天天闹妖,若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也不会冒这么大清早出来。” 凤息犹豫了会,便又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来,这还是柳逸送她的,说是皇上赏赐的好东西,能辟邪,如今见着,便又觉得心越发疼了。 便又给了老夫妻,“用这个抵够吗” “够了够了。” 她出了街口,便见那墙根下站了一个人,大清看过去人清清爽爽,是朱厌。 凤息问,“你跟了我多久” “你从家里出来便一直跟着了。” 她很愤怒,“那我刚刚没钱你为什么不给我付” 他目光复杂看着她好一会,这确实是个妙人。又笑了“我凭什么给你付呢,我只给我老婆付钱。” “你是妖道,怎么可以娶老婆呢,还不如把你的钱给我花。” “我从前可不是妖道,是别人把我变成这样的。” “那是真是可惜了。” “你这样出来,不怕他们把你抓回去吗” 她摇了摇头,“我就一个人,没什么可怕的,就怕他们下刀的时候不准太疼,不过你若是要杀我,必然下手狠准。” “你倒是想的开,不怕林大人伤心么。” “但凡想了就会觉得会伤心的事,我都不去想。” “小九,有一件事你肯定得想一想” ”你为何不叫我帝姬“ 朱厌知道她的身份并不奇怪,神秘的是朱厌的身份,“你更喜欢你小九,因为我以前老婆喜欢这样叫你。” “你老婆又是谁。” “我带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牵了她的手,我带你去看就知道了。 朱厌揩了她的手飞到空中,脚下是偌大的京城。 “你的家在九重天上” 他笑了下,“你想回家了么可惜不在。” 110 你陪着,她便不会寂寞了 >>110你陪着,她便不会寂寞了书名:110你陪着,她便不会寂寞了作者: 2k网欢迎您本站域名:"2k"的完整拼音2kxs.,很好记哦 强烈推荐: 我不想了。” 知已此彼才好防备,知道他的来历或许还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说起来帝姬离家出走的次数手指头和脚指头加起来都不够数。“你那次离家出走啊,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没遇上我,还在妖界受苦。”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跟着你的才受苦。 凤息突然想起朱厌出现那一刻,阿狸明知送死还紧紧护在她身前,一阵感动,“阿狸想不想爹娘” 这思维实在太跳脱,阿狸愣了一会,又蓦的又警觉的跳开了几步,生怕帝姬穷极无聊说要去凤凰山玩,违心道,“我要陪着帝姬,不想回凤凰山。” 如果他带着帝姬回去,那将会成为凤凰山罪人。想起初遇帝姬,还正是单纯,不对,正是犯蠢的年纪,帝姬问他,“小妖,你若跟我回天界,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凤凰山上还没有修成仙的妖,唯一一个有希望的阿狸的二舅姥爷修炼了几万年,好容易说机缘到了要升仙了,结果在接受最一道天雷即将飞升的时候硬生生的被路过的帝姬给“抢救”了下来,临走还说,“做好事不留名,不用谢。” 气得二舅姥爷现在还没缓过来。 阿狸就这样跟凤息回了天界,仙没修成,还成了帝姬的玩具。 凤息好不容易发一回善心竟然也落空了,又颇为赞赏道,“我还想放你回去见见爹娘的,没想到你如此的深明大义。” 阿狸心里那个悔,原来是一个人回去,你早说啊。 凤息突然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毛绒绒的脑袋,帝姬从小到大,一高兴就爱抱着它乱蹭,早该习惯了的,为何觉得自己脸烧的慌。 帝姬目光闪闪的看着它,郑重道,”阿狸,难为你跟着我了,放花灯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心愿了,以后我会帮你做到,再也不骗你了。“ 此时已经大半夜了,巷子里安静的出奇,凤息想悄悄溜进去,边上老槐树下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凤息有些诧异,今日城中大乱,他与柳逸同为禁军官员,不用去巡防,在这里做什么。 “江兄。” 江度离目光沉了沉,“三更半夜,招娣从何处来” “我带阿狸去放花灯了。” “放花灯城中四处都有妖怪作乱,百姓非死即伤,个个狼狈之极,而你衣衫洁净整齐,大半夜淡定从容而归” 凤息有些疑惑,“那我便要怎样才好” 江度离神色越发冷厉,“说,你究竟是何人你骗得了柳逸,休想骗我” 凤息蓦的明白过来江度离所指何意,恼道,“我说过了我不是妖怪,你爱信不信” 绕开江度离便走,忽的只见一道黑影一闪,江度离已经一掌直拍向她胸口,凤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倒地的一瞬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垫在自己身下,她知道那是阿狸。 又听到阿狸咬牙道,“待我杀了他” “不要,柳逸会伤心的。” 凤息胸口觉得火烧似的疼,似有血气滚上喉头,她勉强站起来,“江度离我若是妖,你早就没命了,你蠢不蠢。” 江度离冷冷一笑,“你莫要再装,今日广兴殿的那人就是你。” 见他手中寒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把利剑,念了什么诀,提剑便朝凤息刺来,“你若接不住这一剑我便信你。”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江度离还来不及看清,便见眼前多了一名黑衣少年,抱着凤息便跳开了,江度离一剑便又从身后追了过来,阿狸徒手便握住了剑峰,手中一击,便将江度离击的后退了几步。 这黑衣的少年不就是今夜广兴殿的那位少年吗而刚才凤息抱着那只小狸猫却不见了,联想自从认识凤息以来的古怪,江度离心头蓦的一醒,“我明白了,你便是她成日抱在手里的小狸猫” 他举起剑,并不见丝毫退缩,拿剑指着凤息,“你潜在柳逸身边十几年,究竟意味何为” 凤息胸口火烧火燎的疼,几乎要让她站不住了,暴怒道,“我说过我不是妖,我若有法力,早回敬二百个巴掌了,长脑子了没有” “莫要再装了,今日便除了你,免得你祸害柳逸。” 阿狸见他伤了帝姬,早起了杀机,便欲了结他的性命,又被凤息拉住了,她还没未说话,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凤息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道,“阿.....狸,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阿狸心中一惊,一摸凤息脉向,竟是极其微弱,急忙渡了些妖气给她,抱起她想要离开。 江度离趁机纵身跃起,口中念诀,只见身影瞬间便消失了,耳边听到重重焚音直冲耳膜,他在结界,想自己困在这里。 若不是看怕凤息无法向柳逸交待,所以才处处手下留情,这人却如此不知好歹, 阿狸心一横,“他是决计不会放过我 们,反正已看穿了我的身份,索性便杀了他罢” 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街那边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凤息脸色一僵,转眼巷子口望去,有火光在长长的巷子里浮动,马蹄声越发的近了。 凤息急道,“柳逸来了,你快走。” 柳逸那串佛珠的威力她是见过的,就是阿狸也不能抵挡,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阿狸是妖。 阿狸与她相处千年,自然知道凤息怕什么,脱了手任凤息倒地上,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的树上,待柳逸快走近,故意施了法术让江度离持剑向凤息刺去。 和他预想中一样,柳逸及时挡下江度离那一剑,怒喝道,“江度离,你疯了吗” 又抱住倒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息,心都快碎了,抱起她便跃上马背。 江度离纵身追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剑指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凤息,“她是妖,是我亲眼所见,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给看的”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街那边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凤息脸色一僵,转眼巷子口望去,有火光在长长的巷子里浮动,马蹄声越发的近了。 凤息急道,“柳逸来了,你快走。” 柳逸那串佛珠的威力她是见过的,就是阿狸也不能抵挡,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阿狸是妖。 阿狸与她相处千年,自然知道凤息怕什么,脱了手任凤息倒地上,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的树上,待柳逸快走近,故意施了法术让江度离持剑向凤息刺去。 和他预想中一样,柳逸及时挡下江度离那一剑,怒喝道,“江度离,你疯了吗” 又抱住倒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息,心都快碎了,抱起她便跃上马背。 江度离纵身追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剑指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凤息,“她是妖,是我亲眼所见,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给看的” 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街那边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凤息脸色一僵,转眼巷子口望去,有火光在长长的巷子里浮动,马蹄声越发的近了。 凤息急道,“柳逸来了,你快走。” 柳逸那串佛珠的威力她是见过的,就是阿狸也不能抵挡,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阿狸是妖。 阿狸与她相处千年,自然知道凤息怕什么,脱了手任凤息倒地上,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的树上,待柳逸快走近,故意施了法术让江度离持剑向凤息刺去。 和他预想中一样,柳逸及时挡下江度离那一剑,怒喝道,“江度离,你疯了吗” 又抱住倒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息,心都快碎了,抱起她便跃上马背。 江度离纵身追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剑指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凤息,“她是妖,是我亲眼所见,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给看的”2k阅读网 111 作恶也无妨 “终于回来了,我梦里都会出现的地方” 阿狸突然想起一千多年前,有一位诗仙也曾这样饱含深情与感伤的望着自己的故土,从而作出一首千年流诵的归乡诗。 帝姬虽然不学无术,但有时候被天后逼急了,还是能吟上几句打油诗。 阿狸竖尖耳朵,就等着帝姬也吟上几句,只听帝姬饱含深情呼喊,“我的桂花糕我的杏花糕我的水晶糕.......” 阿狸觉得不能忍了,用力在帝姬胸口狠狠挠了一把。 正好撞见一道高深莫测的眸光,是江度离意味深长的看看它又看看帝姬,阿狸心道不好,不会是这两日被他瞧破些什么。 凤息还望着城门两眼放光,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阿狸又拿爪子狠狠的在好胸口拍了一下,凤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人袭胸了,她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 她又钻进了马车,把阿狸放在对面的软势上,左看右瞧,阿狸浑身发毛,“帝......姬.....啊,你这样很湛人啊。” 帝姬象是突然抽风变得很严肃,“我养育你多少年了” 不提还好,一提阿狸几乎要咬碎了一口妖牙,“我被帝姬抓回来有一千年了。” 凤息苦皱眉头思索一会儿,“阿狸,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要不给你找一只母的狸猫” 阿狸几乎要哭晕,这误会真是大了,混帐帝姬,就算我发情,我也是有品味的好吗。 当然这话它是不敢说的,义正言辞道,“妖也有妖品的啊我是好心提醒你,江度离好象开始怀疑我们了。” 凤息仗着有妖傍身,向来简单粗暴,“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他怀疑,他若是罗嗦个没完,暴揍他一顿。” 阿狸心道,要是他挑拨你和柳逸的关系怎么办,很明显,柳逸他们此次进京必是有所图谋,而且江度离一心想让柳逸和清河勾搭上啊,可怜帝姬的情商和智商根本想不到这么远。 忽的听到前速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不一会,就在清河公主马车前停下了,御林卫朗声道:“太子在前方迎接公主,命小的前来通报。” 清河公主点了点头,又看向柳逸和江度离,“为了救文昭,不得已要隐瞒身份,还请见谅。”“那里话,是我们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她见柳逸他们也不见吃惊,想来也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勿需多礼,我要多谢你们一路的照应,还有我的小皇弟,如果不是你们,怕是找不回来了,我已令人向父皇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你们随我一同面见太子。” 柳逸他们正求之不得,她取过净瓶交给清河公主,才刚到清河手上,小白便开始在瓶里挣扎,凤息凑近安抚道,“小白听话,你到家了,可以见到亲人了。” 小白这才渐渐安份下来。 “走吧,太子殿下在等我们了” 凤息抬起头看去,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明黄色的仪仗下,明黄色的身影被侍卫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凤息那一刻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又回到当年,那人立在高娥的天宫之上,手执流雪剑,那样揽天劈地的气势,她只看了那一眼便至今也无法忘记。 如今眼前一样的容貌,一样令人不自禁仰视的气势,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么会来人界,如若不是,他又是谁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着阿狸的脑袋问,“阿狸,看见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 “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 “谁” “太子殿下。” 凤息咬着牙恨不得把他脑袋拍醒,忍着气,“废话,我能不知道他是太子么,我是让你看看他象谁,你再好好看” “看见了吗” “看见了” “发现象谁了吗” “发现了” “像谁” “太子殿下.” 凤息彻底火了,一把巴掌就拍下去了,只拉着阿狸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道:“我叫你看的是青冥仙尊。” 阿狸其实一早就认出昭明太子,只是故意装傻, 当日在天界,他窝在含章殿的房梁上睡觉,大概是头一个发现天帝夫妇原来也是会吵架的,我要让她如偿所愿,你休想再让我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天后所谓如偿所愿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诸多的心思加在一起,折磨的一颗心又涩又疼。 少倾,入了宫,清河悄悄命人领着凤息去偏殿,自己带着小皇子魂魄便往宫里华清殿奔去。 清河施了法解了约束,那魂魄却不肯归体,飞出大殿,那华贵的妇人急急的推了太子一把,“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诸多的心思加在一起,折磨的一颗心又涩又疼。 少倾,入了宫,清河悄悄命人领着凤息去偏殿,自己带着小皇子魂魄便往宫里华清殿奔去。 清河施了法解了约束,那魂魄却不肯归体,飞出大殿,那华贵的妇人急急的推了太子一把,“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少倾,入了宫,清河悄悄命人领着凤息去偏殿,自己带着小皇子魂魄便往宫里华清殿奔去。 清河施了法解了约束,那魂魄却不肯归体,飞出大殿,那华贵的妇人急急的推了太子一把,“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112 何谓爱恨 柳逸甚至还委婉劝她,“妖怪残害百姓,惨不忍睹,百姓着实可怜,先将恩怨放置一旁,除了妖怪给百姓一条活路吧。” 他虽说的冠冕堂皇,但她很清楚,他是为林招娣一事,她自知阻止不了他,表面也只得答应,甚至安慰他,“魂镜一事我已听说,以招娣为重。” 唯一让她宽心的,无论自己如何阴谋算计,但她对却是柳逸却是一片真情,柳逸虽未回应心里也知道,他是重情知恩之人,现在还致于对自己倒戈。” 自从把凤息带回家,柳逸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让妖怪得了手,天天都把凤息带身边,便是官衙有事商议也不让凤息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大家也皆知魂镜一事,对他把妹妹带在身边也多能体恤。 凤息也是出奇的温顺,便是柳逸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柳逸心中欢喜,“你若以后一直这样,我便心满意足。” “那以后我便一直这样。” 他高兴的摸着自家的小孩的头表示赞许,她见他心情不错,又问他,“我能阿狸接回来吗我特想他。” 柳逸总说她是他一手养育大的,可是你养了我多少年,那及得上我养了阿狸一千年。 他收回了手,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不能” 清河又开始当着柳逸的面对凤息关心体贴了,吃穿住行无一不照顾周到。 “妹妹没事便好,我都担心死了。” 凤息却嬉笑道,“公主是担心我没死吧,本姑娘命大,让你失望了。” 见柳逸又开始皱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再奉劝你一句,这个女人一直垂涎你的美色,不是个好东西。” 清河被她羞辱,脸涨的通红,咬牙忍了又忍,幽幽道,“妹妹于这般说,我那有脸见人,便是死了才好。” 凤息又笑道,“姐姐是个祸害,命肯定长着,千年的王八都比不过你。” 清河脸色越发难看,她身边婢女喝道,“放肆,一个小丫头竟敢羞辱公主。” 她的贴身侍婢虽也跋扈,但连当连公主都要看他三分脸色的柳逸面前终归不敢动手。 柳逸见凤息这厮还不肯罢休,喝道,“你安生些” 清河脸色清白交回,当真是气的不轻,朝柳逸又是哀怨又是恼怒的看了眼,“你任由妹妹这般无法无天吗,将来也是害她。” 这话左右听来,这倒象一个大度的大嫂说的话,便觉得公主这般委屈求全,便是极爱重林将军。 柳逸转过头来教训凤息,“林招娣,迟早有一天我要比你气死” 她又是这句,“你把阿狸找回来,找回来我就不气你。” 柳逸甚至还委婉劝她,“妖怪残害百姓,惨不忍睹,百姓着实可怜,先将恩怨放置一旁,除了妖怪给百姓一条活路吧。” 他虽说的冠冕堂皇,但她很清楚,他是为林招娣一事,她自知阻止不了他,表面也只得答应,甚至安慰他,“魂镜一事我已听说,以招娣为重。” 唯一让她宽心的,无论自己如何阴谋算计,但她对却是柳逸却是一片真情,柳逸虽未回应心里也知道,他是重情知恩之人,现在还致于对自己倒戈。” 自从把凤息带回家,柳逸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让妖怪得了手,天天都把凤息带身边,便是官衙有事商议也不让凤息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大家也皆知魂镜一事,对他把妹妹带在身边也多能体恤。 凤息也是出奇的温顺,便是柳逸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柳逸心中欢喜,“你若以后一直这样,我便心满意足。” “那以后我便一直这样。” 他高兴的摸着自家的小孩的头表示赞许,她见他心情不错,又问他,“我能阿狸接回来吗我特想他。” 柳逸总说她是他一手养育大的,可是你养了我多少年,那及得上我养了阿狸一千年。 他收回了手,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不能” 清河又开始当着柳逸的面对凤息关心体贴了,吃穿住行无一不照顾周到。 “妹妹没事便好,我都担心死了。” 凤息却嬉笑道,“公主是担心我没死吧,本姑娘命大,让你失望了。” 见柳逸又开始皱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再奉劝你一句,这个女人一直垂涎你的美色,不是个好东西。” 清河被她羞辱,脸涨的通红,咬牙忍了又忍,幽幽道,“妹妹于这般说,我那有脸见人,便是死了才好。” 凤息又笑道,“姐姐是个祸害,命肯定长着,千年的王八都比不过你。” 清河脸色越发难看,她身边婢女喝道,“放肆,一个小丫头竟敢羞辱公主。” 她的贴身侍婢虽也跋扈,但连当连公主都要看他三分脸色的柳逸面前终归不敢动手。 柳逸见凤息这厮还不肯罢休,喝道,“你安生些” 清河脸色清白交回,当真是气的不轻,朝柳逸又是哀怨又是恼怒的看了眼,“你任由妹妹这般无法无天吗,将来也是害她。” 这话左右听来,这倒象一个大度的大嫂说的话,便觉得公主这般委屈求全,便是极爱重林将军。 柳逸转过头来教训凤息,“林招娣,迟早有一天我要比你气死” 她又是这句,“你把阿狸找回来,找回来我就不气你。”柳逸甚至还委婉劝她,“妖怪残害百姓,惨不忍睹,百姓着实可怜,先将恩怨放置一旁,除了妖怪给百姓一条活路吧。” 他虽说的冠冕堂皇,但她很清楚,他是为林招娣一事,她自知阻止不了他,表面也只得答应,甚至安慰他,“魂镜一事我已听说,以招娣为重。” 唯一让她宽心的,无论自己如何阴谋算计,但她对却是柳逸却是一片真情,柳逸虽未回应心里也知道,他是重情知恩之人,现在还致于对自己倒戈。” 自从把凤息带回家,柳逸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让妖怪得了手,天天都把凤息带身边,便是官衙有事商议也不让凤息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大家也皆知魂镜一事,对他把妹妹带在身边也多能体恤。 凤息也是出奇的温顺,便是柳逸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柳逸心中欢喜,“你若以后一直这样,我便心满意足。” “那以后我便一直这样。” 他高兴的摸着自家的小孩的头表示赞许,她见他心情不错,又问他,“我能阿狸接回来吗我特想他。” 柳逸总说她是他一手养育大的,可是你养了我多少年,那及得上我养了阿狸一千年。 他收回了手,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不能” 清河又开始当着柳逸的面对凤息关心体贴了,吃穿住行无一不照顾周到。 “妹妹没事便好,我都担心死了。” 凤息却嬉笑道,“公主是担心我没死吧,本姑娘命大,让你失望了。” 见柳逸又开始皱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再奉劝你一句,这个女人一直垂涎你的美色,不是个好东西。” 清河被她羞辱,脸涨的通红,咬牙忍了又忍,幽幽道,“妹妹于这般说,我那有脸见人,便是死了才好。” 凤息又笑道,“姐姐是个祸害,命肯定长着,千年的王八都比不过你。” 清河脸色越发难看,她身边婢女喝道,“放肆,一个小丫头竟敢羞辱公主。” 她的贴身侍婢虽也跋扈,但连当连公主都要看他三分脸色的柳逸面前终归不敢动手。 柳逸见凤息这厮还不肯罢休,喝道,“你安生些” 清河脸色清白交回,当真是气的不轻,朝柳逸又是哀怨又是恼怒的看了眼,“你任由妹妹这般无法无天吗,将来也是害她。” 这话左右听来,这倒象一个大度的大嫂说的话,便觉得公主这般委屈求全,便是极爱重林将军。 柳逸转过头来教训凤息,“林招娣,迟早有一天我要比你气死” 她又是这句,“你把阿狸找回来,找回来我就不气你。” 柳逸甚至还委婉劝她,“妖怪残害百姓,惨不忍睹,百姓着实可怜,先将恩怨放置一旁,除了妖怪给百姓一条活路吧。” 他虽说的冠冕堂皇,但她很清楚,他是为林招娣一事,她自知阻止不了他,表面也只得答应,甚至安慰他,“魂镜一事我已听说,以招娣为重。” 唯一让她宽心的,无论自己如何阴谋算计,但她对却是柳逸却是一片真情,柳逸虽未回应心里也知道,他是重情知恩之人,现在还致于对自己倒戈。” 自从把凤息带回家,柳逸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让妖怪得了手,天天都把凤息带身边,便是官衙有事商议也不让凤息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大家也皆知魂镜一事,对他把妹妹带在身边也多能体恤。 凤息也是出奇的温顺,便是柳逸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柳逸心中欢喜,“你若以后一直这样,我便心满意足。” “那以后我便一直这样。” 他高兴的摸着自家的小孩的头表示赞许,她见他心情不错,又问他,“我能阿狸接回来吗我特想他。” 柳逸总说她是他一手养育大的,可是你养了我多少年,那及得上我养了阿狸一千年。 他收回了手,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不能” 清河又开始当着柳逸的面对凤息关心体贴了,吃穿住行无一不照顾周到。 “妹妹没事便好,我都担心死了。” 113 你们都骗我 可是大概谁也不知道,这个手段冷厉的少年在自己妹妹面前却是一个温和和善却又无可奈何的家长。 明昭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一个人,眼前这个将要走近他的少年早已没有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听说他这几天日夜在京城搜查,此刻又深夜前来,可见内心急迫,可看他面色坚毅,神色冷静。 见他走近,明昭微微一笑,“你来了,久候多时。” 他说的直白,早算计好的,林重年又不傻,再做出惊讶的反应反而显得虚伪, 他走到他跟前,并非在大殿,竟也是行了大礼,“重年见过太子殿下” 明昭也有些吃惊,连忙扶起他,“将军莫要多礼。” “舍妹多蒙太子照顾,重年感激。” 明昭脸色微微一顿,叹道,“将军无需谢我,是招娣将文昭的魂魄带回来的,是我要谢谢她。” 是那小妖带着她去的,难怪自己四处找不到她,柳逸心中又是一痛,定她连命都不保,却还记得却找文昭的魂魄,而自己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她也不肯饶过师兄的性命,在你心里,我没有文昭重要还是没有太子重要。 “舍妹还好吗” “安然无恙。” 他心里紧绷的那要弦才算放松了些,“那我便放心了。” 便又听到明昭幽幽叹道,“她与文昭皆被那邪物照过,文昭以死,现在最危险的人便是招娣,说句不怕将军笑话的话,我很喜欢她,也不愿她出半点事。” 在柳逸听来,这分明是明昭分明在借臭丫头提醒他胁迫于他,却不曾想明昭这番话却是发自真心。 “太子要京城清明,我要舍妹平安,这次不妨我们联手。” 柳逸很清楚,他和太子不可能成为永固的同盟,但目前在魂镜这件事上,他需要他的助力, 可一旦妖孽尽除,天下清明,那便是他与明昭反目之时,因为太子最倚重的重臣,便是他要诛杀的对象,这一点便是与清河,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心助清河的原因。 明昭等的就是这句话,又遣散了内侍,将门关了。 “不准人踏入这里一步,违者斩” 也不知两人密谋划了什么,东宫的侍卫总管在门口守了大半夜,才见太子与林将军从殿内出来,太子虽是一脸的疲惫,眼中却熠熠生辉,定是大事已成。 “带我去见舍妹,今夜我要将她带回家。” 明昭犹豫了会,“她已经睡下,你何不将她安置在东宫,我已加派人手保护她,不会有事。” 柳逸心道在你手里便又是多了一个威胁我的筹码,更何况你连九殿下都护不住。 明昭看出他的心思,“皇宫乃王气正道,又处处玄机符阵,又岂是妖能轻易进来的,九弟是被皇姐所杀,你妹妹身边的狸猫妖也是被她引起来的。” 见柳逸面色不变,又叹道,“我知皇姐对你情重,你大概以为我是故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自己留心便是,莫让她害了招娣。” 柳逸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又四处望了望,“带我去见招娣吧。”可是大概谁也不知道,这个手段冷厉的少年在自己妹妹面前却是一个温和和善却又无可奈何的家长。 明昭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一个人,眼前这个将要走近他的少年早已没有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听说他这几天日夜在京城搜查,此刻又深夜前来,可见内心急迫,可看他面色坚毅,神色冷静。 见他走近,明昭微微一笑,“你来了,久候多时。” 他说的直白,早算计好的,林重年又不傻,再做出惊讶的反应反而显得虚伪, 他走到他跟前,并非在大殿,竟也是行了大礼,“重年见过太子殿下” 明昭也有些吃惊,连忙扶起他,“将军莫要多礼。” “舍妹多蒙太子照顾,重年感激。” 明昭脸色微微一顿,叹道,“将军无需谢我,是招娣将文昭的魂魄带回来的,是我要谢谢她。” 是那小妖带着她去的,难怪自己四处找不到她,柳逸心中又是一痛,定她连命都不保,却还记得却找文昭的魂魄,而自己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她也不肯饶过师兄的性命,在你心里,我没有文昭重要还是没有太子重要。 “舍妹还好吗” “安然无恙。” 他心里紧绷的那要弦才算放松了些,“那我便放心了。” 便又听到明昭幽幽叹道,“她与文昭皆被那邪物照过,文昭以死,现在最危险的人便是招娣,说句不怕将军笑话的话,我很喜欢她,也不愿她出半点事。” 在柳逸听来,这分明是明昭分明在借臭丫头提醒他胁迫于他,却不曾想明昭这番话却是发自真心。 “太子要京城清明,我要舍妹平安,这次不妨我们联手。” 柳逸很清楚,他和太子不可能成为永固的同盟,但目前在魂镜这件事上,他需要他的助力, 可一旦妖孽尽除,天下清明,那便是他与明昭反目之时,因为太子最倚重的重臣,便是他要诛杀的对象,这一点便是与清河,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心助清河的原因。 明昭等的就是这句话,又遣散了内侍,将门关了。 “不准人踏入这里一步,违者斩” 也不知两人密谋划了什么,东宫的侍卫总管在门口守了大半夜,才见太子与林将军从殿内出来,太子虽是一脸的疲惫,眼中却熠熠生辉,定是大事已成。 “带我去见舍妹,今夜我要将她带回家。” 明昭犹豫了会,“她已经睡下,你何不将她安置在东宫,我已加派人手保护她,不会有事。” 柳逸心道在你手里便又是多了一个威胁我的筹码,更何况你连九殿下都护不住。 明昭看出他的心思,“皇宫乃王气正道,又处处玄机符阵,又岂是妖能轻易进来的,九弟是被皇姐所杀,你妹妹身边的狸猫妖也是被她引起来的。” 见柳逸面色不变,又叹道,“我知皇姐对你情重,你大概以为我是故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自己留心便是,莫让她害了招娣。” 柳逸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又四处望了望,“带我去见招娣吧。”可是大概谁也不知道,这个手段冷厉的少年在自己妹妹面前却是一个温和和善却又无可奈何的家长。 明昭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一个人,眼前这个将要走近他的少年早已没有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听说他这几天日夜在京城搜查,此刻又深夜前来,可见内心急迫,可看他面色坚毅,神色冷静。 见他走近,明昭微微一笑,“你来了,久候多时。” 他说的直白,早算计好的,林重年又不傻,再做出惊讶的反应反而显得虚伪, 他走到他跟前,并非在大殿,竟也是行了大礼,“重年见过太子殿下” 明昭也有些吃惊,连忙扶起他,“将军莫要多礼。” “舍妹多蒙太子照顾,重年感激。” 明昭脸色微微一顿,叹道,“将军无需谢我,是招娣将文昭的魂魄带回来的,是我要谢谢她。” 是那小妖带着她去的,难怪自己四处找不到她,柳逸心中又是一痛,定她连命都不保,却还记得却找文昭的魂魄,而自己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她也不肯饶过师兄的性命,在你心里,我没有文昭重要还是没有太子重要。 “舍妹还好吗” “安然无恙。” 他心里紧绷的那要弦才算放松了些,“那我便放心了。” 便又听到明昭幽幽叹道,“她与文昭皆被那邪物照过,文昭以死,现在最危险的人便是招娣,说句不怕将军笑话的话,我很喜欢她,也不愿她出半点事。” 在柳逸听来,这分明是明昭分明在借臭丫头提醒他胁迫于他,却不曾想明昭这番话却是发自真心。 “太子要京城清明,我要舍妹平安,这次不妨我们联手。” 柳逸很清楚,他和太子不可能成为永固的同盟,但目前在魂镜这件事上,他需要他的助力, 可一旦妖孽尽除,天下清明,那便是他与明昭反目之时,因为太子最倚重的重臣,便是他要诛杀的对象,这一点便是与清河,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心助清河的原因。 明昭等的就是这句话,又遣散了内侍,将门关了。 “不准人踏入这里一步,违者斩” 也不知两人密谋划了什么,东宫的侍卫总管在门口守了大半夜,才见太子与林将军从殿内出来,太子虽是一脸的疲惫,眼中却熠熠生辉,定是大事已成。 “带我去见舍妹,今夜我要将她带回家。” 明昭犹豫了会,“她已经睡下,你何不将她安置在东宫,我已加派人手保护她,不会有事。” 柳逸心道在你手里便又是多了一个威胁我的筹码,更何况你连九殿下都护不住。 明昭看出他的心思,“皇宫乃王气正道,又处处玄机符阵,又岂是妖能轻易进来的,九弟是被皇姐所杀,你妹妹身边的狸猫妖也是被她引起来的。” 见柳逸面色不变,又叹道,“我知皇姐对你情重,你大概以为我是故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 114 仙丹当饭吃 而光,晚节不保,又不禁怨恨父君,你让我在人界这么怂,终归丢的也是你的脸 “你能让我看看你剑吗” 他微微有些诧异,还是解了给她递过去。 凤息喜滋滋的抱过来,从前,她就是被青冥仙尊挥剑的风姿给迷惑的,便觉得他的剑也是非常了不得的神物,便常缠着她要拿他的剑来耍威风。 她还是个拖鼻涕的小孩子的时候,他还未嫌弃她,也常把她抱在怀里,“等小凤息长大了,我便教你使剑,将来也做天界神将,维护六界安宁。” 可是还没等她长大,他便开始讨厌她了,也再不肯给她看他的剑。 她问,“你可知此剑叫什么” “流雪剑。” “你也知道这把剑的名字,你从何得来的” “十岁的时候有一个很特别的中年文士送给我的,他说这把剑叫流雪剑,可杀神魔,原就是我之物,说完了便不见了,也不知是何方高人。” 凤息听他描述了下送剑之人,越发觉得象自己的父君了,便又觉得父君如此的偏心,既然下界来了怎么也不送自己一件法器呢。 天界到了五千岁的年纪便可以自己选择法器了,那知道她还未选定,便被父君一脚给踹下了界,下了界成了烧火丫头还不如清河过的舒坦,凤息便觉得自己一定是父君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明昭听她说完,又见她笑的凉嗖嗖的,又问“怎么了” 凤息又将剑还给他,正色道,“这把剑曾斩过魔尊,杀的魔界三岁小儿止哭,天界才有了现在安宁,现在便只有你这把剑可以斩朱厌,灭魂镜。” “你如何知道这么多” 凤息怔了下,说的太多了又怕他不信自己,“你忘了,我身边有只小妖。” 她现在不确定朱厌到底会选什么日子来复活阿婉,莲花未开,那所谓的至刚至烈至阴至阳之人必定还没找到,抢回魂镜他便无可耐何,只是这魂镜如今在谁手上清河让它现世,必然会遭争抢,以她的能力是护不住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魂镜现在就在朱厌的手上。 她把自己猜测的跟明昭说了一遍,明昭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道,“从前觉得你天真不诸世事,倒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 凤息心道,我好歹帝姬,这种小事不知道岂不是白混五千年,“我岂能白白受你庇护,自然也要尽我所能的帮助你,只可惜打打杀杀的我便助不了你,只能动动嘴皮了。” 又颇不甘的自言自语道,“要换作以前,我又何惧清河这样的女人。” 明昭只模模糊糊听到她说以前怎样,她现在也不过十五岁,以前岂不更年幼,这世间多是奇人异术,便是重生寄魂之术也是有的,便又觉得这姑娘也是大有来历,她既不便说,自己也不便问,“有你在,便是帮我了。” 凤息并不知道他如今处境有多艰难,皇帝老儿完全不管事,如今妖怪四处作乱,又经广兴殿和文昭挖心一事,他吓的不轻,更是躲在深宫里不出来,连明昭要见他都难,只是越发的信任清河。 如今清河也不避讳,明目张胆的和国师勾结在了一起,明昭虽是监国,便也处处受他们挟制,如今清河要提拨自己的人,明昭不允,于是便出魂镜之事,就要天下大乱,清河与国师便撒手不管,愣是逼着明昭妥协。 凤息瞧着他神情憔悴,伤心操劳的样子,也已看不出是个少年模样,她从前看他在天界那般英武洒脱飞扬,甚是仰慕,而如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的面孔便又觉得可怜,不过也是少年,便担着如此重的担子。 便安慰他,“昨夜文昭托梦于我,说他要去投胎了,这世上任何一个降生的孩子都可能是他,便又是新的缘份,这就是所谓的轮回,你既然还活着,既然老天爷让你成为了太子,便是认定你便能担起这天下重任,现在只有你能还百姓一个清明的天下。” 太子的贴身侍卫在一旁听了,顿觉得这丫头顺眼多了,原来她也不是只会胡闹,关键时候还挺懂事。 凤息从前并不懂这些,便眼见文昭惨死,又见杏儿因父母惨死伤心欲绝,还有阿狸险些丧命,再有阿婉义正言辞说过她是帝姬便有责任维护六界安宁,心里渐渐也悟出些责任的含义来。 “心里烦闷的,便也只跟你说才觉得能舒心些,清河他们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朱厌对朝政并兴趣,只是其人也是恶极兴趣,平常也不大出来惹事了,偶尔无聊了才出来作作乱,只是他这一作乱便要天下大乱,你把他除了便天太平了,还有这清河当真是能搅事的很。” 他的内侍又插嘴道,“容咱家多嘴说一句,林姑娘的哥哥林将军是出自无方门下,神勇无敌,手下一帮人不少也是从无方那边带过来的,倘若能为太子效力,太子便不必愁了。” 太子斥道,“不要多嘴,我自有主张。” 而光,晚节不保,又不禁怨恨父君,你让我在人界这么怂,终归丢的也是你的脸 “你能让我看看你剑吗” 他微微有些诧异,还是解了给她递过去。 凤息喜滋滋的抱过来,从前,她就是被青冥仙尊挥剑的风姿给迷惑的,便觉得他的剑也是非常了不得的神物,便常缠着她要拿他的剑来耍威风。 她还是个拖鼻涕的小孩子的时候,他还未嫌弃她,也常把她抱在怀里,“等小凤息长大了,我便教你使剑,将来也做天界神将,维护六界安宁。” 可是还没等她长大,他便开始讨厌她了,也再不肯给她看他的剑。 她问,“你可知此剑叫什么” “流雪剑。” “你也知道这把剑的名字,你从何得来的” “十岁的时候有一个很特别的中年文士送给我的,他说这把剑叫流雪剑,可杀神魔,原就是我之物,说完了便不见了,也不知是何方高人。” 凤息听他描述了下送剑之人,越发觉得象自己的父君了,便又觉得父君如此的偏心,既然下界来了怎么也不送自己一件法器呢。 天界到了五千岁的年纪便可以自己选择法器了,那知道她还未选定,便被父君一脚给踹下了界,下了界成了烧火丫头还不如清河过的舒坦,凤息便觉得自己一定是父君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明昭听她说完,又见她笑的凉嗖嗖的,又问“怎么了” 凤息又将剑还给他,正色道,“这把剑曾斩过魔尊,杀的魔界三岁小儿止哭,天界才有了现在安宁,现在便只有你这把剑可以斩朱厌,灭魂镜。” “你如何知道这么多” 凤息怔了下,说的太多了又怕他不信自己,“你忘了,我身边有只小妖。” 她现在不确定朱厌到底会选什么日子来复活阿婉,莲花未开,那所谓的至刚至烈至阴至阳之人必定还没找到,抢回魂镜他便无可耐何,只是这魂镜如今在谁手上清河让它现世,必然会遭争抢,以她的能力是护不住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魂镜现在就在朱厌的手上。 她把自己猜测的跟明昭说了一遍,明昭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道,“从前觉得你天真不诸世事,倒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 凤息心道,我好歹帝姬,这种小事不知道岂不是白混五千年,“我岂能白白受你庇护,自然也要尽我所能的帮助你,只可惜打打杀杀的我便助不了你,只能动动嘴皮了。” 又颇不甘的自言自语道,“要换作以前,我又何惧清河这样的女人。” 明昭只模模糊糊听到她说以前怎样,她现在也不过十五岁,以前岂不更年幼,这世间多是奇人异术,便是重生寄魂之术也是有的,便又觉得这姑娘也是大有来历,她既不便说,自己也不便问,“有你在,便是帮我了。” 凤息并不知道他如今处境有多艰难,皇帝老儿完全不管事,如今妖怪四处作乱,又经广兴殿和文昭挖心一事,他吓的不轻,更是躲在深宫里不出来,连明昭要见他都难,只是越发的信任清河。 如今清河也不避讳,明目张胆的和国师勾结在了一起,明昭虽是监国,便也处处受他们挟制,如今清河要提拨自己的人,明昭不允,于是便出魂镜之事,就要天下大乱,清河与国师便撒手不管,愣是逼着明昭妥协。 凤息瞧着他神情憔悴,伤心操劳的样子,也已看不出是个少年模样,她从前看他在天界那般英武洒脱飞扬,甚是仰慕,而如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的面孔便又觉得可怜,不过也是少年,便担着如此重的担子。 便安慰他,“昨夜文昭托梦于我,说他要去投胎了,这世上任何一个降生的孩子都可能是他,便又是新的缘份,这就是所谓的轮回,你既然还活着,既然老天爷让你成为了太子,便是认定你便能担起这天下重任,现在只有你能还百姓一个清明的天下。” 太子的贴身侍卫在一旁听了,顿觉得这丫头顺眼多了,原来她也不是只会胡闹,关键时候还挺懂事。 115 能敬点老吗 阿狸站着没动,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他的元气,他自知已不是柳逸的对手,唯有逃,他要带着帝姬一起逃。 “可以,但我自知已不是你的对手,你便让我跟她说两句话吧,我甘愿受死。” 阿狸没拿剑,目光也不见半点惧意,很平静,平静的不象要赴死的人,便见她看向凤息,“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你我,他以后只怕不会对你好了,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我带你去凤凰山。” 凤息重重的点了点头,柳逸这才从恨意和悲凉中惊醒了过来,半空中掠起,手中剑便已经刺了过去,眼看已经触及他的身体,突然人影一恍,阿狸已站在了凤息的身旁抱住了她。 柳逸一剑又追了过去,凤息抱着阿狸一恻身,他急忙又收了,待再要出招,眼前红光一闪,阿狸和凤息已消失在了夜空中。 地上留下了一串佛珠,便是当日里他给凤息的,她把它留下来是意味着她要彻底的决裂。 如果江度离的死是仇恨,那凤息的离开就是背叛,他掏心掏肺的养育了她这么多年,她毫不留情让她的小妖杀了师兄,又毫不留情的扔下他。 或许师兄说的对,她真的是妖,如果是人,怎么会这么无心无情呢。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院子里,再看看还地上江度离的尸首,心中被巨大的痛苦和恨意充斥着,那种感觉好象回到灭门那一晚,恐惧孤独和惶然。 身后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是清河公主虚弱的朝他走过来,无声握住了他的手,这一次他却没甩开她,他说,“清河,我师兄死了。” 清河悲声道,“江兄何其无辜。” 又望了一眼江度离,对不住了,也只有你死了,柳逸才会恨那个丫头,也只有柳逸亲手杀了那只小妖,他们才会离心离德,她不知道国师要的是什么,可是自己明确,要权势还有身边这个男人的心。 “你放心,那只小妖已经奄奄一息了,又带着那丫头一定走不了多远,我已经吩咐全城戒严,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柳逸突然了松开了她的手,沉默的站了许久才低低的说了一句,“不要伤了......臭丫头。” 清河在黑暗中无声的收紧了手,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舍不得伤她啊,柳逸啊柳逸啊,我清河论才论貌论真心到底那里比不上她了 这边设了灵堂安置江度离,柳逸恭恭敬上了香磕了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阿狸为你报仇。” 便掘地三尺他也要把这一人一妖找出来,林招娣,我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 阿狸拼尽了全力才将他带离柳逸那个将军府,在从前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子现了身。 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们,这个小院子里他们以前住过的,柳逸绝对想不到他们还会回到这里来。 阿狸伤很重,根本没办法带她回妖界,它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凤息摸了摸它身上湿湿的,“你流血了” 只听到阿狸低低呜咽的声音,凤息点了煤油灯,便见阿狸蜷缩成一团,身底下已是一团的血迹,便觉得阿狸真的要死了,她隐约只记得外面有个医馆,抱起阿狸便往外走。 黑暗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帝姬是要带他去哪里” 一个须发皆白穿的又有些邋里邋遢的老头,帝姬便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差点飞升又被他坏了好事的二舅姥爷。 “快,你快救救阿狸。” 老头伸了手,“你把他给我吧,我带他回凤凰山。” 凤息便又把阿狸放在它手上,阿狸突然说话了,“带她一起走” “荒唐,帝姬在人间自有他的命格,命是受苦也是命中劫数。你强行改变天命,就不怕灰飞烟灭吗” “我活了三千年,陪她便陪了一千年,护她早已成了习惯,便是灰飞烟命也是命。” “你若强行把她带回凤凰山呢,那天帝必然降罪于凤凰山,你要让同族都灰飞烟灭吗” 凤息算是听明白了,指着那老头不屑道,“看你这老头年纪也很大了,怎么一点也不聪明,它都要死了,你还罗罗索索的,抱着它直接走就是了。” 那老头甚是欣慰,“你也总算懂事了。” 便见阿狸便要扑过来的样子,“帝姬。” 凤息已经转过身,大手一挥,“你们那个破凤凰山那小妖怪聚集的地方,本帝姬才不想去呢,阿狸回你爹娘身边去,等我回天界了我再来找你玩。” 那老头说了一声,“多谢”抱着阿狸很快就消失了。 她在黑暗里站了好一会,便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疼的厉害,心里空荡荡的,便同这屋子一样空寂。 原来没有了柳逸和阿狸便是家也没了,坐了好一会,又想起自己一天也没吃饭。 推开门出去,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原来天快亮了,街上了官兵除了四处巡防的官兵,也没什么人。 见了她一个小女子这么大清早的在街荡,“喂,你看见一个受伤的少年和一个年轻姑娘吗” 凤息摇了摇头,便又继续往下走,身后那官兵道,“你看那姑娘古古怪怪的,是不是有点象” 旁边的同伴拍了他一把,“分明是两个人,再说那有人这么笨逃了会在大街上晃悠的,我看她一声的水雾象是在街寂游荡了好一会的,林将军带人疯找了一夜,会瞧不见这女子吗” “抓的是什么人一会说是妖一会又是人” “那是什么妖啊,听说林将军的妹妹丢了,跟人私奔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凤息听了只觉得好笑,“两个笨蛋。” 那官兵听了斥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便见凤息已着沿着长街已经走远了,难得街边 阿狸站着没动,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他的元气,他自知已不是柳逸的对手,唯有逃,他要带着帝姬一起逃。 “可以,但我自知已不是你的对手,你便让我跟她说两句话吧,我甘愿受死。” 阿狸没拿剑,目光也不见半点惧意,很平静,平静的不象要赴死的人,便见她看向凤息,“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你我,他以后只怕不会对你好了,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我带你去凤凰山。” 凤息重重的点了点头,柳逸这才从恨意和悲凉中惊醒了过来,半空中掠起,手中剑便已经刺了过去,眼看已经触及他的身体,突然人影一恍,阿狸已站在了凤息的身旁抱住了她。 柳逸一剑又追了过去,凤息抱着阿狸一恻身,他急忙又收了,待再要出招,眼前红光一闪,阿狸和凤息已消失在了夜空中。 地上留下了一串佛珠,便是当日里他给凤息的,她把它留下来是意味着她要彻底的决裂。 如果江度离的死是仇恨,那凤息的离开就是背叛,他掏心掏肺的养育了她这么多年,她毫不留情让她的小妖杀了师兄,又毫不留情的扔下他。 或许师兄说的对,她真的是妖,如果是人,怎么会这么无心无情呢。 他有些茫然的站在院子里,再看看还地上江度离的尸首,心中被巨大的痛苦和恨意充斥着,那种感觉好象回到灭门那一晚,恐惧孤独和惶然。 身后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是清河公主虚弱的朝他走过来,无声握住了他的手,这一次他却没甩开她,他说,“清河,我师兄死了。” 清河悲声道,“江兄何其无辜。” 又望了一眼江度离,对不住了,也只有你死了,柳逸才会恨那个丫头,也只有柳逸亲手杀了那只小妖,他们才会离心离德,她不知道国师要的是什么,可是自己明确,要权势还有身边这个男人的心。 “你放心,那只小妖已经奄奄一息了,又带着那丫头一定走不了多远,我已经吩咐全城戒严,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柳逸突然了松开了她的手,沉默的站了许久才低低的说了一句,“不要伤了......臭丫头。” 清河在黑暗中无声的收紧了手,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舍不得伤她啊,柳逸啊柳逸啊,我清河论才论貌论真心到底那里比不上她了 这边设了灵堂安置江度离,柳逸恭恭敬上了香磕了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阿狸为你报仇。” 便掘地三尺他也要把这一人一妖找出来,林招娣,我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 阿狸拼尽了全力才将他带离柳逸那个将军府,在从前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子现了身。 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们,这个小院子里他们以前住过的,柳逸绝对想不到他们还会回到这里来。 阿狸伤很重,根本没办法带她回妖界,它甚至连人形都维持不了,凤息摸了摸它身上湿湿的,“你流血了” 只听到阿狸低低呜咽的声音,凤息点了煤油灯,便见阿狸蜷缩成一团,身底下已是一团的血迹,便觉得阿狸真的要死了,她隐约只记得外面有个医馆,抱起阿狸便往外走。 黑暗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帝姬是要带他去哪里” 一个须发皆白穿的又有些邋里邋遢的老头,帝姬便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差点飞升又被他坏了好事的二舅姥爷。 “快,你快救救阿狸。” 116 我这是积功德 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凤息跑向阿狸,她甚至没有看到到自己的便扑过去抱住了小妖怪。 “阿狸,阿狸,你不要死,我要你陪着我......” 她哭的嘶心裂肺,柳逸只觉得手足发凉,他看向朱厌,感觉不到愤怒,只是觉得恐慌,就象那一夜柳府被满门屠杀的恐慌,“你是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厌轻飘飘的笑道,“我早跟你说过的,最看不得别人恩爱,你偏又不信。” 他又把目光转向凤息,叹道,“小丫头这回怕是心要伤透了。” 阿狸的身体里似乎有光正一点一点的从四肢百骸渗透出来,凤息用手掌捂住胸口那个大洞,哭道,“阿狸,你快走,回凤凰山,去找二舅姥爷,找你爹娘。” 阿狸没有声音,身体里的光正不断湛了出来。 她几乎狂乱的哭喊道,“你快走啊我不要你了你倒是快走啊” 阿狸吃力的睁开眼睛,朝清河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自己怎么甘心就这样消失了,那女人还没死,帝姬要怎么办 “帝姬,我看到了你的未来,清河会用穿魂箭杀了你,便是神魔也会魂飞魄散的,你莫要跟柳逸在一起,离清河远远的........让明昭护着你......” “再也不要谁护着了,就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回凤凰山去,我不会再闯祸了,我再也不会打扰二舅姥爷修仙,我们一起走。” 没用了,我已经跑不动了。 柳逸看着她伤心欲绝,便觉得觉得自己心也已经不在了,她把小妖怪看得比自己重要,现在亲眼看着自己杀了他,她如何能不恨自己。 阿狸说,“帝姬,你哭的真的太难看了。” 他想伸手擦擦她的眼泪,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凤息跑向阿狸,她甚至没有看到到自己的便扑过去抱住了小妖怪。 “阿狸,阿狸,你不要死,我要你陪着我......” 她哭的嘶心裂肺,柳逸只觉得手足发凉,他看向朱厌,感觉不到愤怒,只是觉得恐慌,就象那一夜柳府被满门屠杀的恐慌,“你是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厌轻飘飘的笑道,“我早跟你说过的,最看不得别人恩爱,你偏又不信。” 他又把目光转向凤息,叹道,“小丫头这回怕是心要伤透了。” 阿狸的身体里似乎有光正一点一点的从四肢百骸渗透出来,凤息用手掌捂住胸口那个大洞,哭道,“阿狸,你快走,回凤凰山,去找二舅姥爷,找你爹娘。” 阿狸没有声音,身体里的光正不断湛了出来。 她几乎狂乱的哭喊道,“你快走啊我不要你了你倒是快走啊” 阿狸吃力的睁开眼睛,朝清河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自己怎么甘心就这样消失了,那女人还没死,帝姬要怎么办 “帝姬,我看到了你的未来,清河会用穿魂箭杀了你,便是神魔也会魂飞魄散的,你莫要跟柳逸在一起,离清河远远的........让明昭护着你......” “再也不要谁护着了,就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回凤凰山去,我不会再闯祸了,我再也不会打扰二舅姥爷修仙,我们一起走。” 没用了,我已经跑不动了。 柳逸看着她伤心欲绝,便觉得觉得自己心也已经不在了,她把小妖怪看得比自己重要,现在亲眼看着自己杀了他,她如何能不恨自己。 阿狸说,“帝姬,你哭的真的太难看了。” 他想伸手擦擦她的眼泪,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凤息跑向阿狸,她甚至没有看到到自己的便扑过去抱住了小妖怪。 “阿狸,阿狸,你不要死,我要你陪着我......” 她哭的嘶心裂肺,柳逸只觉得手足发凉,他看向朱厌,感觉不到愤怒,只是觉得恐慌,就象那一夜柳府被满门屠杀的恐慌,“你是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厌轻飘飘的笑道,“我早跟你说过的,最看不得别人恩爱,你偏又不信。” 他又把目光转向凤息,叹道,“小丫头这回怕是心要伤透了。” 阿狸的身体里似乎有光正一点一点的从四肢百骸渗透出来,凤息用手掌捂住胸口那个大洞,哭道,“阿狸,你快走,回凤凰山,去找二舅姥爷,找你爹娘。” 阿狸没有声音,身体里的光正不断湛了出来。 她几乎狂乱的哭喊道,“你快走啊我不要你了你倒是快走啊” 阿狸吃力的睁开眼睛,朝清河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自己怎么甘心就这样消失了,那女人还没死,帝姬要怎么办 “帝姬,我看到了你的未来,清河会用穿魂箭杀了你,便是神魔也会魂飞魄散的,你莫要跟柳逸在一起,离清河远远的........让明昭护着你......” “再也不要谁护着了,就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回凤凰山去,我不会再闯祸了,我再也不会打扰二舅姥爷修仙,我们一起走。” 没用了,我已经跑不动了。 柳逸看着她伤心欲绝,便觉得觉得自己心也已经不在了,她把小妖怪看得比自己重要,现在亲眼看着自己杀了他,她如何能不恨自己。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凤息跑向阿狸,她甚至没有看到到自己的便扑过去抱住了小妖怪。 “阿狸,阿狸,你不要死,我要你陪着我......” 她哭的嘶心裂肺,柳逸只觉得手足发凉,他看向朱厌,感觉不到愤怒,只是觉得恐慌,就象那一夜柳府被满门屠杀的恐慌,“你是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厌轻飘飘的笑道,“我早跟你说过的,最看不得别人恩爱,你偏又不信。” 他又把目光转向凤息,叹道,“小丫头这回怕是心要伤透了。” 阿狸的身体里似乎有光正一点一点的从四肢百骸渗透出来,凤息用手掌捂住胸口那个大洞,哭道,“阿狸,你快走,回凤凰山,去找二舅姥爷,找你爹娘。” 阿狸没有声音,身体里的光正不断湛了出来。 她几乎狂乱的哭喊道,“你快走啊我不要你了你倒是快走啊” 阿狸吃力的睁开眼睛,朝清河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自己怎么甘心就这样消失了,那女人还没死,帝姬要怎么办 “帝姬,我看到了你的未来,清河会用穿魂箭杀了你,便是神魔也会魂飞魄散的,你莫要跟柳逸在一起,离清河远远的........让明昭护着你......” “再也不要谁护着了,就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回凤凰山去,我不会再闯祸了,我再也不会打扰二舅姥爷修仙,我们一起走。” 没用了,我已经跑不动了。 柳逸看着她伤心欲绝,便觉得觉得自己心也已经不在了,她把小妖怪看得比自己重要,现在亲眼看着自己杀了他,她如何能不恨自己。 阿狸说,“帝姬,你哭的真的太难看了。” 他想伸手擦擦她的眼泪,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凤息跑向阿狸,她甚至没有看到到自己的便扑过去抱住了小妖怪。 “阿狸,阿狸,你不要死,我要你陪着我......” 她哭的嘶心裂肺,柳逸只觉得手足发凉,他看向朱厌,感觉不到愤怒,只是觉得恐慌,就象那一夜柳府被满门屠杀的恐慌,“你是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厌轻飘飘的笑道,“我早跟你说过的,最看不得别人恩爱,你偏又不信。” 他又把目光转向凤息,叹道,“小丫头这回怕是心要伤透了。” 阿狸的身体里似乎有光正一点一点的从四肢百骸渗透出来,凤息用手掌捂住胸口那个大洞,哭道,“阿狸,你快走,回凤凰山,去找二舅姥爷,找你爹娘。” 阿狸没有声音,身体里的光正不断湛了出来。 她几乎狂乱的哭喊道,“你快走啊我不要你了你倒是快走啊” 阿狸吃力的睁开眼睛,朝清河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自己怎么甘心就这样消失了,那女人还没死,帝姬要怎么办 “帝姬,我看到了你的未来,清河会用穿魂箭杀了你,便是神魔也会魂飞魄散的,你莫要跟柳逸在一起,离清河远远的........让明昭护着你......” “再也不要谁护着了,就你陪着我,我们一起回凤凰山去,我不会再闯祸了,我再也不会打扰二舅姥爷修仙,我们一起走。” 没用了,我已经跑不动了。 柳逸看着她伤心欲绝,便觉得觉得自己心也已经不在了,她把小妖怪看得比自己重要,现在亲眼看着自己杀了他,她如何能不恨自己。 阿狸说,“帝姬,你哭的真的太难看了。” 他想伸手擦擦她的眼泪,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阿狸说,“帝姬,你哭的真的太难看了。” 他想伸手擦擦她的眼泪,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117 越宠她便越害她 >>117越宠她便越害她书名:117越宠她便越害她作者: 2k网欢迎您本站域名:"2k"的完整拼音2kxs.,很好记哦 强烈推荐: 他居然也不问为什么,点了点头命命人去安排了。 连夜叫了高僧给文昭超度,凤息便一直陪着,她从前送阿娘走过,现在又送文昭,她是仙,自知人有轮回,下辈子重来就是,不知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伤心,大概是凡人做久了,便也越发象凡人了。 从前她便觉得自己极喜欢青冥,可现在青冥身边了,却突然无比的想念柳逸,想念他每天回来喊一句,“林招娣,今天有没有闯祸。” 他每天晚上回来都给她带杏花糕,赵妈说她的身上常用都着一股香甜的味道,所以才会招狗咬。 可是她现在不能回去,她害了文昭,害得阿狸重伤,她决计不能放过清河了。她是个凡人,只有站在清河死敌的那一边,更何况,明昭有流雪剑在手,便是天也助他。 文昭的后事她是没资格参与的,她被明昭安置在了偏殿,派了好些人来保护她,连门都不让她出,甚是古怪。 侍卫告诉她,“你不知道吧,昨天晚上甚是诡异,听说天空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然后有妖怪疯狂的涌入城中,现在外面乱得很,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凤息心一凛,那自己岂不是完了。 过了两三天才见到清减的不成人样的明昭。 “你知道为什么文昭被摄了魂还会被掏心吗凶手怕象上次一样找回了文昭的魂魄会让他活过来,便会供出谁是凶手,所以便直接掏了他的心。” “这个我也想到了。” “凶手是你的姐姐清河,她不仅跟国师有勾结,手下也驱使着妖。” 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苦笑道,“她的人当中有我派去的人,我也知道,可是就连我父皇也被他们控制着,完全魔怔了。” 凤息诧异一闪而过,转念一想,当年能一剑刺死魔尊的流雪剑主人又岂能是泛泛之辈子。 她除了柳逸的身份没说,阿狸的事没说,便把所知道一切全盘托出,文昭突然道,“你身边的那只小狸猫也是妖吧。” 凤息一怔,他又淡淡道,“有些事,虽然我不说,便不代表我不知道。” “阿狸是好妖,从未害过人,那晚出现在皇宫,便是清河故意拿魂镜引这至此,因为有魂镜在,我便危险了。” 他缓缓点了点头,“既然是你养的,我便相信他是好妖,因为你是个善良姑娘。” 凤息心中莫名的感动,“你相信我,你竟然会相信我。”蓦的又黯了黯,低喃道,“柳逸为你为何不信我” “你且在这里,没我的咐咐不要出去了,你大概也听说,你说的那个魂镜出现在天空上,象一个巨大的天幕,镜子里面的人就是你,那些妖要找的人便是你,听说魂镜照过无数人,但凡死了都会在魂镜上消失,你大概是魂镜里唯一的活人了。” 清河这是豁出去了吗既然妖界的人都惊动了,那阿狸一定会得到消息,莫要再回来才好。 他突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见她目光略有躲闪蓦的又松开了。 他有些痛悔道,“你知道吗,自从文昭出事后我觉得心特别空,你明明跟我示警过,我却还是没能护住他,是我自己的无能和大意,这样的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回了,所以你就安安生生的呆这里,我会保住你的。” 凤息有些垂头丧气,想自己堂堂一帝姬,竟混到要别人保护的地步,五千年的威风算是一扫而光,晚节不保,又不禁怨恨父君,你让我在人界这么怂,终归丢的也是你的脸 “你能让我看看你剑吗” 他微微有些诧异,还是解了给她递过去。 他居然也不问为什么,点了点头命命人去安排了。 连夜叫了高僧给文昭超度,凤息便一直陪着,她从前送阿娘走过,现在又送文昭,她是仙,自知人有轮回,下辈子重来就是,不知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伤心,大概是凡人做久了,便也越发象凡人了。 从前她便觉得自己极喜欢青冥,可现在青冥身边了,却突然无比的想念柳逸,想念他每天回来喊一句,“林招娣,今天有没有闯祸。” 他每天晚上回来都给她带杏花糕,赵妈说她的身上常用都着一股香甜的味道,所以才会招狗咬。 可是她现在不能回去,她害了文昭,害得阿狸重伤,她决计不能放过清河了。她是个凡人,只有站在清河死敌的那一边,更何况,明昭有流雪剑在手,便是天也助他。 文昭的后事她是没资格参与的,她被明昭安置在了偏殿,派了好些人来保护她,连门都不让她出,甚是古怪。 侍卫告诉她,“你不知道吧,昨天晚上甚是诡异,听说天空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然后有妖怪疯狂的涌入城中,现在外面乱得很,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凤息心一凛,那自己岂不是完了。 过了两三天才见到清减的不成人样的明昭。 “你知道为什么文昭被摄了魂还会被掏心吗凶手怕象上次一样找回了文昭的魂魄会让他活过来,便会供出谁是凶手,所以便直接掏了他的心。” “这个我也想到了。” “凶手是你的姐姐清河,她不仅跟国师有勾结,手下也驱使着妖。” 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苦笑道,“她的人当中有我派去的人,我也知道,可是就连我父皇也被他们控制着,完全魔怔了。” 凤息诧异一闪而过,转念一想,当年能一剑刺死魔尊的流雪剑主人又岂能是泛泛之辈子。 她除了柳逸的身份没说,阿狸的事没说,便把所知道一切全盘托出,文昭突然道,“你身边的那只小狸猫也是妖吧。” 凤息一怔,他又淡淡道,“有些事,虽然我不说,便不代表我不知道。” “阿狸是好妖,从未害过人,那晚出现在皇宫,便是清河故意拿魂镜引这至此,因为有魂镜在,我便危险了。” 他缓缓点了点头,“既然是你养的,我便相信他是好妖,因为你是个善良姑娘。” 凤息心中莫名的感动,“你相信我,你竟然会相信我。”蓦的又黯了黯,低喃道,“柳逸为你为何不信我” “你且在这里,没我的咐咐不要出去了,你大概也听说,你说的那个魂镜出现在天空上,象一个巨大的天幕,镜子里面的人就是你,那些妖要找的人便是你,听说魂镜照过无数人,但凡死了都会在魂镜上消失,你大概是魂镜里唯一的活人了。” 清河这是豁出去了吗既然妖界的人都惊动了,那阿狸一定会得到消息,莫要再回来才好。 他缓缓点了点头,“既然是你养的,我便相信他是好妖,因为你是个善良姑娘。” 凤息心中莫名的感动,“你相信我,你竟然会相信我。”蓦的又黯了黯,低喃道,“柳逸为你为何不信我” “你且在这里,没我的咐咐不要出去了,你大概也听说,你说的那个魂镜出现在天空上,象一个巨大的天幕,镜子里面的人就是你,那些妖要找的人便是你,听说魂镜照过无数人,但凡死了都会在魂镜上消失,你大概是魂镜里唯一的活人了。” 清河这是豁出去了吗既然妖界的人都惊动了,那阿狸一定会得到消息,莫要再回来才好。 他突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见她目光略有躲闪蓦的又松开了。 他有些痛悔道,“你知道吗,自从文昭出事后我觉得心特别空,你明明跟我示警过,我却还是没能护住他,是我自己的无能和大意,这样的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回了,所以你就安安生生的呆这里,我会保住你的。” 凤息有些垂头丧气,想自己堂堂一帝姬,竟混到要别人保护的地步,五千年的威风算是一扫而光,晚节不保,又不禁怨恨父君,你让我在人界这么怂,终归丢的也是你的脸 “你能让我看看你剑吗” 他缓缓点了点头,“既然是你养的,我便相信他是好妖,因为你是个善良姑娘。” 凤息心中莫名的感动,“你相信我,你竟然会相信我。”蓦的又黯了黯,低喃道,“柳逸为你为何不信我” “你且在这里,没我的咐咐不要出去了,你大概也听说,你说的那个魂镜出现在天空上,象一个巨大的天幕,镜子里面的人就是你,那些妖要找的人便是你,听说魂镜照过无数人,但凡死了都会在魂镜上消失,你大概是魂镜里唯一的活人了。” 清河这是豁出去了吗既然妖界的人都惊动了,那阿狸一定会得到消息,莫要再回来才好。 他突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见她目光略有躲闪蓦的又松开了。 他有些痛悔道,“你知道吗,自从文昭出事后我觉得心特别空,你明明跟我示警过,我却还是没能护住他,是我自己的无能和大意,这样的事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回了,所以你就安安生生的呆这里,我会保住你的。” 凤息有些垂头丧气,想自己堂堂一帝姬,竟混到要别人保护的地步,五千年的威风算是一扫而光,晚节不保,又不禁怨恨父君,你让我在人界这么怂,终归丢的也是你的脸2k阅读网 118 我愿代替你 清河强压下心中不快,笑道,“我也还未用饭呢,正饿着。” 柳逸便吩咐了赵妈添了碗筷,“你莫要嫌弃就好。” 见这两人说话,凤息怎么瞧着都觉得这两人甚是熟稔的样子,她却不知道柳逸与清河几乎日日在一起,能不熟吗 如今朝中红人是谁,自然是柳逸莫属,自从妖怪作乱,清河与柳逸一干人便被皇帝重用,在军中挑选了上百个精兵组成了戍卫队,便是柳逸与清河负责,若发现有通妖者,上至朝臣下至百姓,可不用奏报,直接斩杀。 朝中多有人不服,柳逸年纪轻轻一跃便成了三品大官,便风传柳逸便是借着公主的关系,众人甚至不屑,你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懂什么,还敢斩杀朝臣 不成想柳逸走马上任,行事果决狠厉,便能通妖之罪亲手斩杀一个朝臣,算是杀鸡敬猴,又见他雷厉风行之下,城中又果然太平了许多,又听闻他是无方的得意弟子,渐渐反对的声音便小了。 清河话峰一转,便到了凤息身上,“妹妹可曾定过亲。” “不曾。” “在我们大离国,一般姑娘家十二定亲,十五岁及笄后便要嫁了,姑娘上月及的笄,按我们的习俗,姑娘今年也该出阁了。姑娘还未定亲,现在张罗兴许还会比别人晚呢。” 凤息轻轻哼了一声,“你十八岁了,不也未嫁,却不怕你自已嫁不出去” 清河一张脸涨的通红,柳逸皱了皱眉,“招娣,” 清河公主幽幽道,“我何曾不想,只是生在皇家看似尊贵,却不知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是身不由已。” 柳逸沉吟了一会,仍是那套长幼有序的说辞。 赵妈正好来收拾,听了这话心怦怦直跳,那一日她本告了假去探望亲人,却忘了东西折回家中,姑娘在花架下的榻上熟睡,公子就帮她一边扇着扇子,突然低下头亲了自己妹妹。 她吓的落慌而逃,兄妹做下这等丑事,便要天打雷劈的。这些事她一直不敢对人言,试探公子过几次,说有谁家公子看看姑娘本来提亲云云,公子便又长幼有序这一番说辞打发了。 公主对公主情深意重的,要是成了当家主母,便是他们做下人的脸上也有光,她趁机劝道“公子尚年轻,还未及弱冠,我看只等公子建功立业便是要做驸马的,姑娘却不同,再等便几年便要耽误了。” 明眼人都看得公主的心事,赵妈说这话便是有心要讨好下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听了这话果然一脸的娇羞,轻斥了一声,“赵妈,莫要瞎说。” 微垂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拿眼去偷瞧柳逸,一副小女儿娇态,柳逸面色微怔,赵妈心知度明,对凤息笑道,“姑娘随我去后院,我给姑娘看个讨巧的玩意。” 凤息没理会她,凝思想了一会,“公主这便让我哥哥为难了,说不愿意便拂了你面子,说愿意便违背本心。” 柳逸沉了脸,“林招娣,赶紧闭嘴。” 这公主对自己知遇之恩,待自己也算极好,可这女人远不止自己看到温柔柔弱这般简单,否则一个深宫中的女子如何一夜之间便掌控了京城大半的军队,还在百姓中声望渐盛,甚至要超过太子,连江度离那样刻板守礼的人都甘心为她卖命,这种手段便是几个人能有 她想要的权势,他想要报仇,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一种没有明说的合作关系。 “都是我管教无方,公主见笑了。.” 清河抬起头,目光灼灼道,“倘若她说的是真的,你又待如何” 柳逸一怔,清河幽幽一叹,“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所做所谋不过是为了保我母后一族,便是遇见公子,才觉得人生有些欢娱,公子不必为难,清河的心意是清河自己的事,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罢。” 她说的情真意切,又如此豁达和大度,柳逸也颇是欣慰感激,“多谢公主。” 等出了柳府,清河脸色转阴,冷笑道,“死丫头如此羞辱于我,便决计不会放过她。” 又对身侧的护卫低道,“派人去原来丁家村查查柳逸他们的来历。” 柳逸虽是武官,却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不堪的心思,除非不是亲兄妹。 清河强压下心中不快,笑道,“我也还未用饭呢,正饿着。” 柳逸便吩咐了赵妈添了碗筷,“你莫要嫌弃就好。” 见这两人说话,凤息怎么瞧着都觉得这两人甚是熟稔的样子,她却不知道柳逸与清河几乎日日在一起,能不熟吗 如今朝中红人是谁,自然是柳逸莫属,自从妖怪作乱,清河与柳逸一干人便被皇帝重用,在军中挑选了上百个精兵组成了戍卫队,便是柳逸与清河负责,若发现有通妖者,上至朝臣下至百姓,可不用奏报,直接斩杀。 朝中多有人不服,柳逸年纪轻轻一跃便成了三品大官,便风传柳逸便是借着公主的关系,众人甚至不屑,你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懂什么,还敢斩杀朝臣 不成想柳逸走马上任,行事果决狠厉,便能通妖之罪亲手斩杀一个朝臣,算是杀鸡敬猴,又见他雷厉风行之下,城中又果然太平了许多,又听闻他是无方的得意弟子,渐渐反对的声音便小了。 清河话峰一转,便到了凤息身上,“妹妹可曾定过亲。” “不曾。” “在我们大离国,一般姑娘家十二定亲,十五岁及笄后便要嫁了,姑娘上月及的笄,按我们的习俗,姑娘今年也该出阁了。姑娘还未定亲,现在张罗兴许还会比别人晚呢。” 凤息轻轻哼了一声,“你十八岁了,不也未嫁,却不怕你自已嫁不出去” 清河一张脸涨的通红,柳逸皱了皱眉,“招娣,” 清河公主幽幽道,“我何曾不想,只是生在皇家看似尊贵,却不知连普通人都不如,我是身不由已。” 柳逸沉吟了一会,仍是那套长幼有序的说辞。 赵妈正好来收拾,听了这话心怦怦直跳,那一日她本告了假去探望亲人,却忘了东西折回家中,姑娘在花架下的榻上熟睡,公子就帮她一边扇着扇子,突然低下头亲了自己妹妹。 她吓的落慌而逃,兄妹做下这等丑事,便要天打雷劈的。这些事她一直不敢对人言,试探公子过几次,说有谁家公子看看姑娘本来提亲云云,公子便又长幼有序这一番说辞打发了。 公主对公主情深意重的,要是成了当家主母,便是他们做下人的脸上也有光,她趁机劝道“公子尚年轻,还未及弱冠,我看只等公子建功立业便是要做驸马的,姑娘却不同,再等便几年便要耽误了。” 明眼人都看得公主的心事,赵妈说这话便是有心要讨好下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听了这话果然一脸的娇羞,轻斥了一声,“赵妈,莫要瞎说。” 微垂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拿眼去偷瞧柳逸,一副小女儿娇态,柳逸面色微怔,赵妈心知度明,对凤息笑道,“姑娘随我去后院,我给姑娘看个讨巧的玩意。” 凤息没理会她,凝思想了一会,“公主这便让我哥哥为难了,说不愿意便拂了你面子,说愿意便违背本心。” 柳逸沉了脸,“林招娣,赶紧闭嘴。” 这公主对自己知遇之恩,待自己也算极好,可这女人远不止自己看到温柔柔弱这般简单,否则一个深宫中的女子如何一夜之间便掌控了京城大半的军队,还在百姓中声望渐盛,甚至要超过太子,连江度离那样刻板守礼的人都甘心为她卖命,这种手段便是几个人能有 她想要的权势,他想要报仇,他一直以为不过是一种没有明说的合作关系。 “都是我管教无方,公主见笑了。.” 清河抬起头,目光灼灼道,“倘若她说的是真的,你又待如何” 柳逸一怔,清河幽幽一叹,“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所做所谋不过是为了保我母后一族,便是遇见公子,才觉得人生有些欢娱,公子不必为难,清河的心意是清河自己的事,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罢。” 她说的情真意切,又如此豁达和大度,柳逸也颇是欣慰感激,“多谢公主。” 等出了柳府,清河脸色转阴,冷笑道,“死丫头如此羞辱于我,便决计不会放过她。” 又对身侧的护卫低道,“派人去原来丁家村查查柳逸他们的来历。” 柳逸虽是武官,却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妹妹生出那样不堪的心思,除非不是亲兄妹。清河强压下心中不快,笑道,“我也还未用饭呢,正饿着。” 柳逸便吩咐了赵妈添了碗筷,“你莫要嫌弃就好。” 见这两人说话,凤息怎么瞧着都觉得这两人甚是熟稔的样子,她却不知道柳逸与清河几乎日日在一起,能不熟吗 见这两人说话,凤息怎么瞧着都觉得这两人甚是熟稔的样子,她却不知道柳逸与清河几乎日日在一起,能不熟吗 119 月老的无奈 “我是不怕的,指不定妖怪还怕我呢。” 柳逸皱眉,警告她,“你可别胡闹。” 他真相信凤息敢去招惹妖怪的,从小到大她没什么不敢干的,他越发觉得带着她过日子,会折寿的。 晚饭是蹭了清河的,小二的理由是厨房已经没菜了,凤息心道,清河那一桌菜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要吃的,就等着他们呢。 清河一顿饭吃下来,对凤息关心至备,不时的问她喜欢吃什么,还缺些什么。 凤息又不由得想起在天界,昌容表面上也是这般体贴,就对清河热情不起来,面上自然也是冷冷淡淡的。 清河似乎也不以为意,吃了饭要回房,她很自然的拉着凤息的手,“妹妹手这么凉,不会是着凉了吧,这一入夜,便冷的很,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厚实些的衣服过去。” 凤息有些不耐的抽出手,“不必了,我不冷。” 柳逸微皱了皱眉,“招娣” 凤息扭头大步往楼上走,他只好转身对清河歉然道,“对不住了,舍妹从小被宠坏了,任性惯了。” 清河淡淡一笑,“不妨事。” 凤息前脚刚进,小二已经打好了几桶热水送进来,凤息几天没洗澡了,高兴的正想夸小二哥善解人意什么的,小二哥一句楼下那位姑娘吩咐的,凤息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她又问阿狸,好象是在说服自己,“她已经转世了,或这次是真的温柔贤良,更何况她是柳逸的心上人,我不该让柳逸难做对吧。” 与其说凤息讨厌昌容,还不如说她还在生昌容的气,“来日方长,帝姬自己用心看就知道了。” 凤息一下豁然开朗,“说的有理,那么费脑了的事以后再想,先舒舒服服洗个澡再说。” 她绕到屏风后面去洗澡,还不忘叮嘱阿狸,“不许偷看。” 阿狸嗤之以鼻,有什么可看的。 其实不是凤息身材太差,而在阿狸眼里,凤息在凡间无论什么样,终归还是会回到天界那个尚未发育天天欺负它的小屁孩,这副凡人身躯根本就是借的。 凤息这边刚跳进浴桶,柳逸就在敲门了,一会没听见有人回应,越敲越急了。 凤息隔着屏风,在热腾腾的热水泡着正是中气十足的时候,大声道,“我在沐浴呢,别吵了” 小客栈就那么几间房,隔音自然就不太好,凤息的声音还特别大,清河公主的护卫们用暖昧的目光在柳逸身上扫了好轮,更过份的是还有好事者开了门探出头来瞧的。 站在门口柳逸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这死丫头怎么还是这德性,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么 凤息可不管这些,舒舒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打开门,柳逸还在门口站着。 凤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甜的味道,一头浓黑的青丝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脑后,更衬的颈子雪一般的白,一张俏脸却是灿若桃花,柳逸心中一悸,脸上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涌回来了,心神俱乱。 凤息可没注意这些,以为柳逸是因为清河的事来训自己的,拦在门口故意打着呵欠,“有事明天再说。” 柳逸干咳了一声,又重新树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信,指了指屋子里的凳子,“晚上闹妖,不太平,你就睡你的,我坐边上就是了。” 凤息刚想开口反对,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清河公主,温声对他们道:“林公子是不放心令妹一人独住吧,若是不嫌弃,跟我住吧,我身边有护卫,他们也懂些道法的。” 见柳逸还有些犹豫,柔声道,“虽然是兄妹,但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奔波一天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柳逸感激对清河公主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凤息反对也无用,就这么被柳逸赶到清河公主房间,还威胁她,“我就睡你们隔壁,你要是敢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到丁伯家。”“我是不怕的,指不定妖怪还怕我呢。” 柳逸皱眉,警告她,“你可别胡闹。” 他真相信凤息敢去招惹妖怪的,从小到大她没什么不敢干的,他越发觉得带着她过日子,会折寿的。 晚饭是蹭了清河的,小二的理由是厨房已经没菜了,凤息心道,清河那一桌菜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要吃的,就等着他们呢。 清河一顿饭吃下来,对凤息关心至备,不时的问她喜欢吃什么,还缺些什么。 凤息又不由得想起在天界,昌容表面上也是这般体贴,就对清河热情不起来,面上自然也是冷冷淡淡的。 清河似乎也不以为意,吃了饭要回房,她很自然的拉着凤息的手,“妹妹手这么凉,不会是着凉了吧,这一入夜,便冷的很,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厚实些的衣服过去。” 凤息有些不耐的抽出手,“不必了,我不冷。” 柳逸微皱了皱眉,“招娣” 凤息扭头大步往楼上走,他只好转身对清河歉然道,“对不住了,舍妹从小被宠坏了,任性惯了。” 清河淡淡一笑,“不妨事。” 凤息前脚刚进,小二已经打好了几桶热水送进来,凤息几天没洗澡了,高兴的正想夸小二哥善解人意什么的,小二哥一句楼下那位姑娘吩咐的,凤息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她又问阿狸,好象是在说服自己,“她已经转世了,或这次是真的温柔贤良,更何况她是柳逸的心上人,我不该让柳逸难做对吧。” 与其说凤息讨厌昌容,还不如说她还在生昌容的气,“来日方长,帝姬自己用心看就知道了。” 凤息一下豁然开朗,“说的有理,那么费脑了的事以后再想,先舒舒服服洗个澡再说。” 她绕到屏风后面去洗澡,还不忘叮嘱阿狸,“不许偷看。” 阿狸嗤之以鼻,有什么可看的。 其实不是凤息身材太差,而在阿狸眼里,凤息在凡间无论什么样,终归还是会回到天界那个尚未发育天天欺负它的小屁孩,这副凡人身躯根本就是借的。 凤息这边刚跳进浴桶,柳逸就在敲门了,一会没听见有人回应,越敲越急了。 凤息隔着屏风,在热腾腾的热水泡着正是中气十足的时候,大声道,“我在沐浴呢,别吵了” 小客栈就那么几间房,隔音自然就不太好,凤息的声音还特别大,清河公主的护卫们用暖昧的目光在柳逸身上扫了好轮,更过份的是还有好事者开了门探出头来瞧的。 站在门口柳逸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这死丫头怎么还是这德性,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么 凤息可不管这些,舒舒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打开门,柳逸还在门口站着。 凤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甜的味道,一头浓黑的青丝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脑后,更衬的颈子雪一般的白,一张俏脸却是灿若桃花,柳逸心中一悸,脸上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涌回来了,心神俱乱。 凤息可没注意这些,以为柳逸是因为清河的事来训自己的,拦在门口故意打着呵欠,“有事明天再说。” 柳逸干咳了一声,又重新树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信,指了指屋子里的凳子,“晚上闹妖,不太平,你就睡你的,我坐边上就是了。” 凤息刚想开口反对,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清河公主,温声对他们道:“林公子是不放心令妹一人独住吧,若是不嫌弃,跟我住吧,我身边有护卫,他们也懂些道法的。” 见柳逸还有些犹豫,柔声道,“虽然是兄妹,但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奔波一天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柳逸感激对清河公主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凤息反对也无用,就这么被柳逸赶到清河公主房间,还威胁她,“我就睡你们隔壁,你要是敢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到丁伯家。” 凤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甜的味道,一头浓黑的青丝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脑后,更衬的颈子雪一般的白,一张俏脸却是灿若桃花,柳逸心中一悸,脸上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涌回来了,心神俱乱。 凤息可没注意这些,以为柳逸是因为清河的事来训自己的,拦在门口故意打着呵欠,“有事明天再说。” 柳逸干咳了一声,又重新树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信,指了指屋子里的凳子,“晚上闹妖,不太平,你就睡你的,我坐边上就是了。” 凤息刚想开口反对,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清河公主,温声对他们道:“林公子是不放心令妹一人独住吧,若是不嫌弃,跟我住吧,我身边有护卫,他们也懂些道法的。” 见柳逸还有些犹豫,柔声道,“虽然是兄妹,但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奔波一天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柳逸感激对清河公主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凤息反对也无用,就这么被柳逸赶到清河公主房间,还威胁她,“我就睡你们隔壁,你要是敢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到丁伯家。” 120 长琴心中有我吗 “那是因为你是公主之尊,我看他对你并无情意,也并非贪恋名利之人,却如此为卖命是为何这样的人能对你死心塌地吗。” 清河公主微微一笑,“母亲放心,我自有法子。” 等皇后带人走了,清河公主人唤了江度离,她自己也没想到那只小妖法力如此高强,又一心想取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国师暗中出手,自己早该没命了。 见清河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便觉得比自己伤了还难过,便想要找些抓到那只小妖公主才安全。 “公主好些了吗” 清河点了点头,“无妨,只是皮外伤,对了,那只小妖有下落了吗” “没有,师弟也在找它,守了一晚上,那妖也没出现。” 清河想了想,“那妖滑头的紧,肯定也猜到我们会去林府守着,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想他的主人有难,它一定会出现。” 江度离,“林招娣” “对,林招娣虽是他的主人却没什么修为,有你对付她绰绰有余,我会带人跟在后面,待那只妖一出现,便联手围剿它,等这只妖一死,要杀林招娣那就易如反掌。” 江度离想了会,“这倒是可行,只是重年守在那儿,只怕我还未动手便被他制住了,他如今完全魔怔了。” “这个你放心,我母后已命人去宣他了,他不敢不从的,等他一离开你便进去找林招娣,我会命人守在周围,只等那只小妖一出现,便会动手,然后再趁乱杀那丫头。” 那小丫头迷惑柳逸已久,江度离早动了杀机,只是阿狸法力高强,屡屡失败,如今这只狸猫重伤,便是最好的机会。 凤息那儿都没去,一直坐在院子的回廊上,阿狸啊阿狸,你到底在那儿,柳逸就守在这里等着抓你呢,你可要逃远些才好。 文昭死了她也很难过,那么个粉嘟嘟的小孩就这样没了,细想下怎么会那么巧,文昭死的时候阿狸就会恰巧出现在他的寝殿,又能正好被柳逸抓个正着,除了清河还会有谁,当初她让自己照魂镜的时候就应该一剑杀了她,才不会今日的祸端。 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柳逸,他的表情没有了愤怒,很安静坐在她身边。 “我便是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吧。” “我亲眼所见,如何信你” “你一定没有亲眼到他杀文昭了,因为他不会对文昭下手。” “寝宫里就他一个人,不是他又是谁,他还杀了许多侍卫,又想杀公主,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我知道它对你有恩,我可以不杀它,但我要废了他的修为。” 她顿时跑起来愤怒道,“别人都要它死,难道它不反抗要等死吗” “林招娣不要胡搅蛮缠,你又没亲眼看见,怎么断定它就是无辜,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 她也不甘示弱,“江度离说我也是妖,你是不是也信了” 柳逸气都快冒烟了,那只妖怪杀了那么多人,他都承诺不杀她的妖了就只是废了修为,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宫里有人来了。” 柳逸心里一凛,跟着出了门便看一个太监在那儿等着了,传了皇后的口谕。见柳逸有些犹豫,那太监又添油加醋把公主说的凶险了些。 柳逸虽不大信,少不得得去一趟,想想又不放心,朝中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他,就等着抓他的错处,万一阿狸出现又被人发现,那连小丫头的命都难保了。 又折回了小院子,见凤息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气已消了大半,走过去蹲在她跟前,“不要去找阿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凤息偏过头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能废了他的修为,他修炼了三千年,“那是因为你是公主之尊,我看他对你并无情意,也并非贪恋名利之人,却如此为卖命是为何这样的人能对你死心塌地吗。” 清河公主微微一笑,“母亲放心,我自有法子。” 等皇后带人走了,清河公主人唤了江度离,她自己也没想到那只小妖法力如此高强,又一心想取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国师暗中出手,自己早该没命了。 见清河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便觉得比自己伤了还难过,便想要找些抓到那只小妖公主才安全。 “公主好些了吗” 清河点了点头,“无妨,只是皮外伤,对了,那只小妖有下落了吗” “没有,师弟也在找它,守了一晚上,那妖也没出现。” 清河想了想,“那妖滑头的紧,肯定也猜到我们会去林府守着,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想他的主人有难,它一定会出现。” 江度离,“林招娣” “对,林招娣虽是他的主人却没什么修为,有你对付她绰绰有余,我会带人跟在后面,待那只妖一出现,便联手围剿它,等这只妖一死,要杀林招娣那就易如反掌。” 江度离想了会,“这倒是可行,只是重年守在那儿,只怕我还未动手便被他制住了,他如今完全魔怔了。” “这个你放心,我母后已命人去宣他了,他不敢不从的,等他一离开你便进去找林招娣,我会命人守在周围,只等那只小妖一出现,便会动手,然后再趁乱杀那丫头。” 那小丫头迷惑柳逸已久,江度离早动了杀机,只是阿狸法力高强,屡屡失败,如今这只狸猫重伤,便是最好的机会。 凤息那儿都没去,一直坐在院子的回廊上,阿狸啊阿狸,你到底在那儿,柳逸就守在这里等着抓你呢,你可要逃远些才好。 文昭死了她也很难过,那么个粉嘟嘟的小孩就这样没了,细想下怎么会那么巧,文昭死的时候阿狸就会恰巧出现在他的寝殿,又能正好被柳逸抓个正着,除了清河还会有谁,当初她让自己照魂镜的时候就应该一剑杀了她,才不会今日的祸端。 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柳逸,他的表情没有了愤怒,很安静坐在她身边。 “我便是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吧。” “我亲眼所见,如何信你” “你一定没有亲眼到他杀文昭了,因为他不会对文昭下手。” “寝宫里就他一个人,不是他又是谁,他还杀了许多侍卫,又想杀公主,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我知道它对你有恩,我可以不杀它,但我要废了他的修为。” 她顿时跑起来愤怒道,“别人都要它死,难道它不反抗要等死吗” “林招娣不要胡搅蛮缠,你又没亲眼看见,怎么断定它就是无辜,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 她也不甘示弱,“江度离说我也是妖,你是不是也信了” 柳逸气都快冒烟了,那只妖怪杀了那么多人,他都承诺不杀她的妖了就只是废了修为,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宫里有人来了。” 柳逸心里一凛,跟着出了门便看一个太监在那儿等着了,传了皇后的口谕。见柳逸有些犹豫,那太监又添油加醋把公主说的凶险了些。 柳逸虽不大信,少不得得去一趟,想想又不放心,朝中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他,就等着抓他的错处,万一阿狸出现又被人发现,那连小丫头的命都难保了。 又折回了小院子,见凤息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气已消了大半,走过去蹲在她跟前,“不要去找阿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那是因为你是公主之尊,我看他对你并无情意,也并非贪恋名利之人,却如此为卖命是为何这样的人能对你死心塌地吗。” 清河公主微微一笑,“母亲放心,我自有法子。” 等皇后带人走了,清河公主人唤了江度离,她自己也没想到那只小妖法力如此高强,又一心想取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国师暗中出手,自己早该没命了。 见清河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便觉得比自己伤了还难过,便想要找些抓到那只小妖公主才安全。 “公主好些了吗” 清河点了点头,“无妨,只是皮外伤,对了,那只小妖有下落了吗” “没有,师弟也在找它,守了一晚上,那妖也没出现。” 清河想了想,“那妖滑头的紧,肯定也猜到我们会去林府守着,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想他的主人有难,它一定会出现。” 江度离,“林招娣” 清河公主微微一笑,“母亲放心,我自有法子。” 等皇后带人走了,清河公主人唤了江度离,她自己也没想到那只小妖法力如此高强,又一心想取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国师暗中出手,自己早该没命了。 见清河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便觉得比自己伤了还难过,便想要找些抓到那只小妖公主才安全。 “公主好些了吗” 清河点了点头,“无妨,只是皮外伤,对了,那只小妖有下落了吗” “没有,师弟也在找它,守了一晚上,那妖也没出现。” 清河想了想,“那妖滑头的紧,肯定也猜到我们会去林府守着,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想他的主人有难,它一定会出现。” 江度离,“林招娣” 121 长琴太子定然要生气的 看看清河公主的惊住的表情,又讥讽道,“公主装了好些时候的温柔体贴,也不见那小子对你动心,公主的好手段都那里去” 说到清河的痛处,看着那屋中的烛火,心里对这个丫头更是恨极,又听朱厌冷笑道,“公主莫非真对那小子动了情吧,也对,长的一副好皮相也难怪你动心。” 清河被猜中了心思,心中更是恼怒,“国师术法强大,能操控人的生死,可是人心想是国师也无可奈何,非我无能,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我又能如何” 朱厌冷笑,“你派人去丁家村,杀了丁家夫妇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是无能又是什么,这小丫头跟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亲兄妹,那小子也不叫什么林重年,真名叫柳逸,是几年前被灭了满门的太傅的儿子,听说当年还差点与你订了亲事,这本该是你的人。” 清河心里豁然,难怪身为武官的林重年文采蜚然,当年那个柳公子年幼便以才学名扬天下。 朱厌又施了法术,把清河公主带到自己的国师府,也不进去,隐了身在夜空中站了好一会,见一个黑衣少年凭空出现在院子里。 “他是妖” 见他轻而易举便把守卫放倒,又翻窗进了一个房间,朱厌笑的诡异,“他倒也不怕死,找魂镜找到我这里来了。” “国师认得这小妖” “这小妖便是那丫头身边的狸猫。” 清河失声道,“什么那丫头也是妖柳逸竟不曾发觉。” 如果是这样,柳逸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也就不奇怪了。 “她可不是,她是人。” 清河心知柳逸有多痛恨妖,心中已有了主意。朱厌似知晓她心事,冷笑道, “你莫要自作聪明,柳逸明明知道她养着的狸猫是妖了,仍为那丫头与江度离反目,你若是想以妖来诬陷她,便是柳逸与你反目之时。” 朱厌又冷讽道,”难怪你一直入不了他的眼,便是连这点也看不明白,你也当真是可怜“ 屡遭羞辱,清河心中大怒,恨不得将国师碎师万段,可现在完全被朱厌拿捏在手里,又发作不得,况且自己还要与他合作,只得咬了咬牙,“还请国师指点” 国师指着黑暗中奔走的狸猫妖,“那丫头很爱护这只狸猫妖,柳逸却不喜欢它,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见清河脸上疑惑,“连那只小妖都知道去找魂镜了,你手上拿着魂镜却不知道怎么用当真是愚蠢,话以至此,你若还不懂,倒真不配跟我合作了。” 不待清河开口,“这丫头的命我迟早会送给你,但不是现在。” 说罢扬了扬手,清河便已彻底消失在眼前。 他又飞向高高的云端,俯看脚下是沉静的山川河流,又看向高广的夜空,厉声大笑,谁说一切皆劫数,我偏偏要改天逆命,你们又能奈我何 阿狸厚着脸皮去二舅姥爷,让他帮自己打听朱厌的来历。 “你要魂镜何用” 阿狸嘴快,说了帝姬的事。 一听它说找魂镜是为了帝姬,二话不说继续躺在床上装死,“那个死丫头的事我才不管。” 阿狸只好赖在他洞府白吃白喝了好天,把他一个月的口粮全啃光了,“你不帮我,我就让你养我一辈子” 二舅姥爷痛心疾首啊,“好好的一个老实懂事的孩子变成无赖,跟着那个死丫头果然不学好啊。” 阿狸抱着老狸猫的大腿装可怜,“我跟着她也不易,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等二舅姥爷点了头,阿狸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找凤息。 “我打过听过了,魂镜不在妖界。” “那会在何处” 看看清河公主的惊住的表情,又讥讽道,“公主装了好些时候的温柔体贴,也不见那小子对你动心,公主的好手段都那里去” 说到清河的痛处,看着那屋中的烛火,心里对这个丫头更是恨极,又听朱厌冷笑道,“公主莫非真对那小子动了情吧,也对,长的一副好皮相也难怪你动心。” 清河被猜中了心思,心中更是恼怒,“国师术法强大,能操控人的生死,可是人心想是国师也无可奈何,非我无能,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我又能如何” 朱厌冷笑,“你派人去丁家村,杀了丁家夫妇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是无能又是什么,这小丫头跟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亲兄妹,那小子也不叫什么林重年,真名叫柳逸,是几年前被灭了满门的太傅的儿子,听说当年还差点与你订了亲事,这本该是你的人。” 清河心里豁然,难怪身为武官的林重年文采蜚然,当年那个柳公子年幼便以才学名扬天下。 朱厌又施了法术,把清河公主带到自己的国师府,也不进去,隐了身在夜空中站了好一会,见一个黑衣少年凭空出现在院子里。 “他是妖” 见他轻而易举便把守卫放倒,又翻窗进了一个房间,朱厌笑的诡异,“他倒也不怕死,找魂镜找到我这里来了。” “国师认得这小妖” “这小妖便是那丫头身边的狸猫。” 清河失声道,“什么那丫头也是妖柳逸竟不曾发觉。” 如果是这样,柳逸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也就不奇怪了。 “她可不是,她是人。” 清河心知柳逸有多痛恨妖,心中已有了主意。朱厌似知晓她心事,冷笑道, “你莫要自作聪明,柳逸明明知道她养着的狸猫是妖了,仍为那丫头与江度离反目,你若是想以妖来诬陷她,便是柳逸与你反目之时。” 朱厌又冷讽道,”难怪你一直入不了他的眼,便是连这点也看不明白,你也当真是可怜“ 屡遭羞辱,清河心中大怒,恨不得将国师碎师万段,可现在完全被朱厌拿捏在手里,又发作不得,况且自己还要与他合作,只得咬了咬牙,“还请国师指点” 国师指着黑暗中奔走的狸猫妖,“那丫头很爱护这只狸猫妖,柳逸却不喜欢它,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见清河脸上疑惑,“连那只小妖都知道去找魂镜了,你手上拿着魂镜却不知道怎么用当真是愚蠢,话以至此,你若还不懂,倒真不配跟我合作了。” 不待清河开口,“这丫头的命我迟早会送给你,但不是现在。” 说罢扬了扬手,清河便已彻底消失在眼前。 他又飞向高高的云端,俯看脚下是沉静的山川河流,又看向高广的夜空,厉声大笑,谁说一切皆劫数,我偏偏要改天逆命,你们又能奈我何 阿狸厚着脸皮去二舅姥爷,让他帮自己打听朱厌的来历。 “你要魂镜何用” 阿狸嘴快,说了帝姬的事。 一听它说找魂镜是为了帝姬,二话不说继续躺在床上装死,“那个死丫头的事我才不管。” 阿狸只好赖在他洞府白吃白喝了好天,把他一个月的口粮全啃光了,“你不帮我,我就让你养我一辈子” 二舅姥爷痛心疾首啊,“好好的一个老实懂事的孩子变成无赖,跟着那个死丫头果然不学好啊。” 阿狸抱着老狸猫的大腿装可怜,“我跟着她也不易,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等二舅姥爷点了头,阿狸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找凤息。 “我打过听过了,魂镜不在妖界。” “那会在何处” 见清河脸上疑惑,“连那只小妖都知道去找魂镜了,你手上拿着魂镜却不知道怎么用当真是愚蠢,话以至此,你若还不懂,倒真不配跟我合作了。” 不待清河开口,“这丫头的命我迟早会送给你,但不是现在。” 说罢扬了扬手,清河便已彻底消失在眼前。 他又飞向高高的云端,俯看脚下是沉静的山川河流,又看向高广的夜空,厉声大笑,谁说一切皆劫数,我偏偏要改天逆命,你们又能奈我何 阿狸厚着脸皮去二舅姥爷,让他帮自己打听朱厌的来历。 “你要魂镜何用” 阿狸嘴快,说了帝姬的事。 一听它说找魂镜是为了帝姬,二话不说继续躺在床上装死,“那个死丫头的事我才不管。” 阿狸只好赖在他洞府白吃白喝了好天,把他一个月的口粮全啃光了,“你不帮我,我就让你养我一辈子” 二舅姥爷痛心疾首啊,“好好的一个老实懂事的孩子变成无赖,跟着那个死丫头果然不学好啊。” 阿狸抱着老狸猫的大腿装可怜,“我跟着她也不易,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等二舅姥爷点了头,阿狸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找凤息。 “我打过听过了,魂镜不在妖界。” “那会在何处” 管。” 阿狸只好赖在他洞府白吃白喝了好天,把他一个月的口粮全啃光了,“你不帮我,我就让你养我一辈子” 二舅姥爷痛心疾首啊,“好好的一个老实懂事的孩子变成无赖,跟着那个死丫头果然不学好啊。” 阿狸抱着老狸猫的大腿装可怜,“我跟着她也不易,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等二舅姥爷点了头,阿狸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找凤息。 “我打过听过了,魂镜不在妖界。” “那会在何处” 122 凤息是最好的女子 凤息顾不得骨头散架似的疼,弯了身子连忙抱阿狸,紧紧护在自己的怀里,急怒道;“这是我的宠物,你不要看盘中肉一样看着它,要是你伤了它,我便.......” 凤息说这里便梗住了,要如何,她也没想好。 柳逸目光一转,淡淡道,“你便要如何” “我我我我便再也不理你” 阿狸都替她着急啊,用这么孩子气的话威胁他有什么作用啊,凤息回回跟柳逸吵架,便用这句来威胁她,可她什么时候真不理过 柳逸脸色一僵,又低下头看凤息,象是商量的口气,“我又没说要把它怎样,你说她不是妖,你让我看看便如何,我不会害它的。” 他对妖是厌恶的,它们本性残忍嗜血,跟师父学艺这些年,都不记得自己斩杀过多少妖怪,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换来小镇的安宁,这便是凤息不知道的。 “你骗我的” 凤息的态度,柳逸越发笃定这只狸猫是妖,依稀记得是她岁的时候捡回来的,还跟他炫耀自己的宠物多聪明,叫它做什么动作都会,自己那会还羡慕了好久,每每想借来玩便要拿桂花糕跟她换,奇怪的这狸猫只听凤息的,自己怎么唤它都不应。 黑水镇的那一夜,还有广兴殿里的身影,江度离的话再联想到那次丁家村,和臭丫头并肩坐在树上的黑衣少年,很明显便是妖无疑。 再想这妖还是个俊俏的男人,就算没有要害这丫头性命,可这招娣却是日夜把它带在身边,连睡觉都放在床头,更是在心头烧起了一把火,声音又重了几份,“林招娣” 阿狸也不想自己这么怂,“你放我下来,我未必打不过他。” “我也不想你伤他。” 柳逸已经动了杀机,可恨这只妖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竟半点不曾察觉,必然是修为高深,又岂是甘心为一个小丫头驱使,留在她身边便是有更大的图谋,只恨臭丫头还犯蠢。 凤息见他的手已摸到手腕间的那串佛,便心知他要拿佛珠来试阿狸,那佛珠根本就不是凡间之物,又是阿狸能挡的。 警惕的跳开了几步,贴着墙角站着,看过去有些可怜,目光不避不闪的对柳逸的,静静的却是不容辩驳的态度,还是那句,“我不会把它给你” 自家一手养大的孩子跟自己翻脸了,她不撒娇不耍赖,也不装可怜,就象是防备仇人一样防备他,凤息对自己仇视防血的态度比她隐瞒这只狸猫妖的事更让他愤怒和失望。 他脸色跌青,气极了脱口便道,“很好,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那你选要这只狸猫还要我” 说完他便后悔了,倘若真把她逼急了,抱着这只妖真走了么办。 凤息原本倔强着梗着脖子,听了这话微微转了脸,就那样无声跟他对峙着。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一袭白衣飘然而至,“小丫头,他不信你,你便跟我走吧,我能保护你,也能保护你的小狸猫。” 阿狸心里一沉,那月下从从容容而来的可不就是朱厌,这国师来也未免太巧了,他屡屡来找帝姬到底为何,倘若他是魂镜的主人,以他的术法要取魂或是要她性命便是一瞬间的事。 阿狸原本还想就算柳逸不喜欢自己,说不定会因为帝姬对自己改观呢,毕竟自己对帝姬一片赤诚之心。又毕竟跟江度离不同,江度离一直疑心凤息是妖要置她于死地,可柳逸不同,他即便猜到自己是妖,也始终相信帝姬不是,倘若他真不顾及帝姬,早对自己出手,终归是顾帝姬的感受。 见凤息微微垂了头,就是不开口,朱厌旁若无人的走到凤息跟前,“为何不说话” 柳逸沉下脸,“下官家事,还不劳国师操心” 他淡淡看向柳逸,“林大人你说的不对,那得要小丫头说了算,我和她是朋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便又见他向凤息伸出手,“你跟我走吧。” 凤息微微一动,阿狸便急道,“帝姬,莫要跟他走” 她又转向柳逸,见他立在院中,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越发觉得伤心,“他要杀你,他和江度离是一样的,我便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凤息顾不得骨头散架似的疼,弯了身子连忙抱阿狸,紧紧护在自己的怀里,急怒道;“这是我的宠物,你不要看盘中肉一样看着它,要是你伤了它,我便.......” 凤息说这里便梗住了,要如何,她也没想好。 柳逸目光一转,淡淡道,“你便要如何” “我我我我便再也不理你” 阿狸都替她着急啊,用这么孩子气的话威胁他有什么作用啊,凤息回回跟柳逸吵架,便用这句来威胁她,可她什么时候真不理过 柳逸脸色一僵,又低下头看凤息,象是商量的口气,“我又没说要把它怎样,你说她不是妖,你让我看看便如何,我不会害它的。” 他对妖是厌恶的,它们本性残忍嗜血,跟师父学艺这些年,都不记得自己斩杀过多少妖怪,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换来小镇的安宁,这便是凤息不知道的。 “你骗我的” 凤息的态度,柳逸越发笃定这只狸猫是妖,依稀记得是她岁的时候捡回来的,还跟他炫耀自己的宠物多聪明,叫它做什么动作都会,自己那会还羡慕了好久,每每想借来玩便要拿桂花糕跟她换,奇怪的这狸猫只听凤息的,自己怎么唤它都不应。 黑水镇的那一夜,还有广兴殿里的身影,江度离的话再联想到那次丁家村,和臭丫头并肩坐在树上的黑衣少年,很明显便是妖无疑。 再想这妖还是个俊俏的男人,就算没有要害这丫头性命,可这招娣却是日夜把它带在身边,连睡觉都放在床头,更是在心头烧起了一把火,声音又重了几份,“林招娣” 阿狸也不想自己这么怂,“你放我下来,我未必打不过他。” “我也不想你伤他。” 柳逸已经动了杀机,可恨这只妖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竟半点不曾察觉,必然是修为高深,又岂是甘心为一个小丫头驱使,留在她身边便是有更大的图谋,只恨臭丫头还犯蠢。 凤息见他的手已摸到手腕间的那串佛,便心知他要拿佛珠来试阿狸,那佛珠根本就不是凡间之物,又是阿狸能挡的。 警惕的跳开了几步,贴着墙角站着,看过去有些可怜,目光不避不闪的对柳逸的,静静的却是不容辩驳的态度,还是那句,“我不会把它给你” 自家一手养大的孩子跟自己翻脸了,她不撒娇不耍赖,也不装可怜,就象是防备仇人一样防备他,凤息对自己仇视防血的态度比她隐瞒这只狸猫妖的事更让他愤怒和失望。 他脸色跌青,气极了脱口便道,“很好,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那你选要这只狸猫还要我” 说完他便后悔了,倘若真把她逼急了,抱着这只妖真走了么办。 凤息原本倔强着梗着脖子,听了这话微微转了脸,就那样无声跟他对峙着。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一袭白衣飘然而至,“小丫头,他不信你,你便跟我走吧,我能保护你,也能保护你的小狸猫。” 阿狸心里一沉,那月下从从容容而来的可不就是朱厌,这国师来也未免太巧了,他屡屡来找帝姬到底为何,倘若他是魂镜的主人,以他的术法要取魂或是要她性命便是一瞬间的事。 阿狸原本还想就算柳逸不喜欢自己,说不定会因为帝姬对自己改观呢,毕竟自己对帝姬一片赤诚之心。又毕竟跟江度离不同,江度离一直疑心凤息是妖要置她于死地,可柳逸不同,他即便猜到自己是妖,也始终相信帝姬不是,倘若他真不顾及帝姬,早对自己出手,终归是顾帝姬的感受。 见凤息微微垂了头,就是不开口,朱厌旁若无人的走到凤息跟前,“为何不说话” 柳逸沉下脸,“下官家事,还不劳国师操心” 他淡淡看向柳逸,“林大人你说的不对,那得要小丫头说了算,我和她是朋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便又见他向凤息伸出手,“你跟我走吧。” 凤息微微一动,阿狸便急道,“帝姬,莫要跟他走” 她又转向柳逸,见他立在院中,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越发觉得伤心,“他要杀你,他和江度离是一样的,我便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他淡淡看向柳逸,“林大人你说的不对,那得要小丫头说了算,我和她是朋友,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便又见他向凤息伸出手,“你跟我走吧。” 凤息微微一动,阿狸便急道,“帝姬,莫要跟他走” 她又转向柳逸,见他立在院中,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越发觉得伤心,“他要杀你,他和江度离是一样的,我便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123 臭丫头怪心狠的 柳逸和江度离讨论国事,倒不太理会她。 凤息听得甚是无聊,她在天界五千年,早已见惯人间沧桑,世事变幻,早已麻木且不仁。 不至半日便到了京城地界,凤息抱着阿狸从马车里钻出来,看见高峨的城门,心里一阵激荡。 “终于回来了,我梦里都会出现的地方” 阿狸突然想起一千多年前,有一位诗仙也曾这样饱含深情与感伤的望着自己的故土,从而作出一首千年流诵的归乡诗。 帝姬虽然不学无术,但有时候被天后逼急了,还是能吟上几句打油诗。 阿狸竖尖耳朵,就等着帝姬也吟上几句,只听帝姬饱含深情呼喊,“我的桂花糕我的杏花糕我的水晶糕.......” 阿狸觉得不能忍了,用力在帝姬胸口狠狠挠了一把。 正好撞见一道高深莫测的眸光,是江度离意味深长的看看它又看看帝姬,阿狸心道不好,不会是这两日被他瞧破些什么。 凤息还望着城门两眼放光,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阿狸又拿爪子狠狠的在好胸口拍了一下,凤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人袭胸了,她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 她又钻进了马车,把阿狸放在对面的软势上,左看右瞧,阿狸浑身发毛,“帝......姬.....啊,你这样很湛人啊。” 帝姬象是突然抽风变得很严肃,“我养育你多少年了” 不提还好,一提阿狸几乎要咬碎了一口妖牙,“我被帝姬抓回来有一千年了。” 凤息苦皱眉头思索一会儿,“阿狸,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要不给你找一只母的狸猫” 阿狸几乎要哭晕,这误会真是大了,混帐帝姬,就算我发情,我也是有品味的好吗。 当然这话它是不敢说的,义正言辞道,“妖也有妖品的啊我是好心提醒你,江度离好象开始怀疑我们了。” 凤息仗着有妖傍身,向来简单粗暴,“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他怀疑,他若是罗嗦个没完,暴揍他一顿。” 阿狸心道,要是他挑拨你和柳逸的关系怎么办,很明显,柳逸他们此次进京必是有所图谋,而且江度离一心想让柳逸和清河勾搭上啊,可怜帝姬的情商和智商根本想不到这么远。 忽的听到前速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不一会,就在清河公主马车前停下了,御林卫朗声道:“太子在前方迎接公主,命小的前来通报。” 清河公主点了点头,又看向柳逸和江度离,“为了救文昭,不得已要隐瞒身份,还请见谅。”“那里话,是我们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她见柳逸他们也不见吃惊,想来也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勿需多礼,我要多谢你们一路的照应,还有我的小皇弟,如果不是你们,怕是找不回来了,我已令人向父皇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你们随我一同面见太子。” 柳逸他们正求之不得,她取过净瓶交给清河公主,才刚到清河手上,小白便开始在瓶里挣扎,凤息凑近安抚道,“小白听话,你到家了,可以见到亲人了。” 小白这才渐渐安份下来。 “走吧,太子殿下在等我们了” 凤息抬起头看去,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明黄色的仪仗下,明黄色的身影被侍卫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凤息那一刻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又回到当年,那人立在高娥的天宫之上,手执流雪剑,那样揽天劈地的气势,她只看了那一眼便至今也无法忘记。 如今眼前一样的容貌,一样令人不自禁仰视的气势,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么会来人界,如若不是,他又是谁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着阿狸的脑袋问,“阿狸,看见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 “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 “谁” “太子殿下。” 凤息咬着牙恨不得把他脑袋拍醒,忍着气,“废话,我能不知道他是太子么,我是让你看看他象谁,你再好好看” “看见了吗” “看见了” “发现象谁了吗” “发现了” “像谁” “太子殿下.” 凤息彻底火了,一把巴掌就拍下去了,只拉着阿狸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道:“我叫你看的是青冥仙尊。” 阿狸其实一早就认出昭明太子,只是故意装傻, 当日在天界,他窝在含章殿的房梁上睡觉,大概是头一个发现天帝夫妇原来也是会吵架的,我要让她如偿所愿,你休想再让我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天后所谓如偿所愿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诸多的心思加在一起,折磨的一颗心又涩又疼。 少倾,入了宫,清河悄悄命人领着凤息去偏殿,自己带着小皇子魂魄便往宫里华清殿奔去。 清河施了法解了约束,那魂魄却不肯归体,飞出大殿,那华贵的妇人急急的推了太子一把,“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大殿正中央的法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中间,周围围坐着护法的高僧,凤息从肩头捉下小白“你快回到你本尊,要来不及了。” 小白点了点头,瞬间没入那具身体里,阿狸悄悄告诉她,“生魂离体太久,一时半会他是醒不来了。” 小皇子不醒,凤息自然也不能走,被单独安置在离华清殿不远的一个偏殿,而柳逸和江度离据说去面圣一直也没见着。 凤息这一日难得的安静,阿狸问她,“帝姬你见着他高兴么。” 她的神色颇有些纠结,“我也不知道。” 阿狸犹豫了许久,“既然你们在人界能相遇,或许是情缘未了,帝姬若还是喜欢他......” 她低头专心摆弄她的袖口,淡淡的道:“在天界他讨厌我所以想办法把我贬下人界,如果现在还犯贱,这回他会直接砍了我的头吧,我又何必作贱自己。” 一见他就觉得心里发疼,她向来吃不得苦,怎么会蠢到自己去找罪受。 原来她是知道的,阿狸叹了一口气,想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帝姬若是想,我可以帮你在人间跟他结一世的姻缘。” 凤息这才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她的阿狸虽然嘴坏,但心里还是很护主的。 “傻阿狸,你若强行改天换命,会灰飞烟灭的,你还没位列仙班呢,消失了多可惜,更何况,我是帝姬,是天界最尊贵的女人,我不稀罕他的。” 皇宫约束多,凤息被拘在偏殿,不得自由,凤息实在觉得闷的很,等入了夜,大家都睡下了,凤息担心柳逸,索性让阿狸幻化成自己的模样,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去找柳逸。 皇宫里大的很,她一个转了大半夜,不仅没找着人,还找不到回宫的路。 连想哭的心都有了,突然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问,“怎么是你” 凤息转过身,前面的内侍打着灯笼,后面那人穿了一身绣着暗纹的黑色锦袍,更显得长身玉立,气度宏然,竟然是明昭太子。 她也脱口而出,“是你。” 冤家的路果然都比较窄,凤息又觉得自己心蓦的又被人抽紧。 她愣愣看他走近,身后的内侍尖声道:“大胆,见了殿下还不行礼” 明昭摆了摆手似乎也不见怪,那日幼弟生魂竟如此依赖她,想来是这丫头魂魄纯净无暇,当然,实在点说就是没心没肺。 她愣愣看他走近,身后的内侍尖声道:“大胆,见了殿下还不行礼” 明昭摆了摆手似乎也不见怪,那日幼弟生魂竟如此依赖她,想来是这丫头魂魄纯净无暇,当然,实在点说就是没心没肺。 124 仙尊管束自己才是正道 青冥耳中隐约听到一阵悠长婉转的琴声,心中微动,撤了仙力,任那琴声摄取心神,那一声声仿若清水浸入心田,又觉是春日暖阳里的杨柳拂面,心中变得纯净欢快无比,好象自己又置身于三千年前的宫宴上,粉雕玉琢的孩子抱着他的大腿,“仙尊,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要把人心都化了。 下一瞬,滔天巨浪撞击山河,便令人热血翻腾,青冥便觉得自己置身于战场,自己手持流雪领着千军万马踏平魔界。 琴声一转,又是相思难耐,伤心悲凉,青冥便也觉得伤心的似乎想要流泪,心似被人掏空,越听到最后,越发觉得思念有如噬骨之痛,忧怒难耐,自己好象置身于层层迷雾之中,心中隐约还有一丝清明告诉他,自己虽被琴音所控,自己却未有思念之人,所以看到便只是层迷雾。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低呼喊,“仙尊” 这是凤息的声音,元始天尊说过的话还犹如在耳,青冥心中顿时大惊,怎能放任自己 这一惊之下唤醒了丝丝清明,急忙又施了法术抵抗这琴音。 等他完全封闭自己的心神抵住那琴音已是大汗淋漓,此刻心中大惊,这六界之中能奏出如些美妙的琴音的莫非长琴莫属,可是这里离峄山尚且千里,不过三百年而已,长琴怎么能有这么高的修为能在千里之外控人心神。 心中疑惑,转身便赶往峄山去,果然见在那山颠之上,那人端坐于月色之下,俊逸出尘,翩然欲飞。 见他突然停了手,朝虚空中微微一笑,“青冥仙尊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恭喜长琴太子,修为大进。”此人再过几千年,修为只怕不在自己之下。 身后听到一声得意的笑声,“我教的徒弟,自然不差。” “见过元始天尊。” 老头点了点头,问道,“三百年这小子也就放肆了这一回,竟让你给听了去,不过,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峄山” “路过此地,被太子琴声所引,便遁着声来了。” 老头不满的瞪了长琴一眼,“带着这小子修炼,这附近的妖兽鬼神都跑光了,估计连蚂蚁都哭着要爬走了,冷清的很,我也不知道他今日弹奏的是什么,还好老头我无心无欲,否则早被你震的吐血了。” 青冥笑,元始天尊分明是埋怨中带着骄傲,长琴以琴为法器,如今修为大进,只怕修炼杀人与救人之乐,必是天尊设了结界才能避免伤及无辜。 如今长琴所奏的是他心镜之乐,但凡有七情六欲之人皆会被琴音所控,天尊不设结界,并不阻止,定也是知道长琴日夜相思难耐才放任他,可是即便是你的修为再高,琴声能传的再远,那被封印的离川也是听不见的。 青冥客气几句告辞,“我宫中还有事,先告辞了。” 元始天尊心中一动,“你和长琴一同去吧。” 又对长琴道,“你也三百年没回过家了,你母亲甚是思念你,你也回去看看吧。” 长琴恭敬的点了点头,“是,天尊。” 青冥见长琴神色清冷,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再不复三百年前那般暴虐怨恨,不由的又想起人界的柳逸,没有了凤息在身侧的柳大将军便是这般清冷高岸的性子。 元始天尊又转头问了问崖边的那朵血莲,“你可愿随长琴回天宫去看看。” 血莲在风中摇了摇头,“凤息不在家,我不去的。” 又见元始天尊抬头看了一眼长琴,哄着血莲道,“天界的仙子们都喜欢长琴,见了他少不得要占些便宜的,说不定碰上个美貌合眼的,长琴便不要凤息帝姬娶那仙子了,你没看见这三百年有多少仙子路过峄山时有多少不小心被风吹到长琴怀里的” 青冥听了哭笑不得,这元始天尊怎么觉得有些老不正经呢,再看长琴,微微蹙了蹙眉,“天尊莫要教坏了血莲。”这血莲说到底只算有灵性的草木,连妖都算不上,心性如孩童一般,谁与它说过的话转眼便要复述出去的。 元始天尊笑道,“放心,等那丫头离川水下出来,血莲早忘记了。”转瞬又唯恐天下不乱道,“又或许,一千年的离川水会把她泡的冷心冷肠,便是真的见你有了别的仙子大概也不会有感觉。” 青冥心中一震,那孩子如今在那水下不知如何的痛苦煎熬,这三百年来,每每瞧她在自己仙宫住过的仙殿,便也是心中难受,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长琴,只见目光幽深难懂,却仍是一言不发,不由得心中感慨,凤息对长琴来说仍是象女儿,是妹妹更是心爱之人,这三百年来他又是如何度过的。 元始天尊失望的对着青冥仙尊低叹道,“三百年了,他愣是不提一句那臭丫头,我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那血莲跳到长琴手中,“长琴是凤息的夫君,自是不能让别的仙子占便宜的,我要跟着去看着,将来告诉凤息好好收拾她们。” 长琴脸色一僵,良久才缓缓道:“那你跟我走吧。” 青冥又纳闷,天尊为何要血莲跟着长琴 两人辞别了天尊,便驾了云而去,刚离开天尊的视线,长琴便轻声道,“晚辈尚有事要办,便不与仙尊同行。” 青冥虽心中疑惑,可两人不过点头之交,也不便过问,只得点了点头。 又见长琴独自往西边而去,那是离川的方向,离川已被封印,长琴莫非是想凭已之力打开结界 “天后娘娘思女心切,也试过打开结界却也无功而返,我想既是凤息心愿,长琴太子便该成全她才是。” 耳边似有风送来一声轻语,“与帝姬之事长琴自有分寸,仙尊管束好自己的心才是正道。” 青冥心中微恼,定是方才大意被琴音迷惑了心神,被长琴读了心,再抬头一看,那人已御风远去。 长琴立于波澜壮阔的云海之上,三百年了,离川入口就在咫尺,血莲从他掌中跳了下来,“长琴这三百年日日夜夜心疼,是因为见不到凤息吗” 他怔了下,微微点了点头,血莲喜上眉稍,“我也想得她想的难受,你快打开了结界,我们就能见到她了。” 他取了琴,集一身修为于琴弦之上,琴音洪峰倾泻,瞬间只是云海翻腾,气势横流。可是那结界却纹丝不动。 虚空中传来一声断喝,“原来你三百年日夜苦修为的是今日,我劝你莫要白费力气,便是天帝也未必能打开我的结界,否则小丫头又怎会找我,三百年都等了,再等个两百年又如何。” 长琴心中灰败之极,凤息,你当真狠心,竟五百年都不愿看我一眼,天尊说你会变得冷心冷肠,那我便去为你寻回那火绒草,等你的身子暖了心是不是也跟着暖了。 “太子,帝君和夫人还在你宫中等着你了呢。” 他循声望了去,却是火神宫的仙官,自己的心思早被天尊看透,他定是非押着自己火神宫才甘心的。 天尊心意已决,长琴心冷失望,祝融帝君和夫人早已在大殿中等着他了,长琴向父母请了安,祝融帝君问了问儿子修炼之事,又暗中试探了长琴修为,心中大是欣慰,元始天尊不过千年必将羽化,如今倾力传授长琴,便是在安排身后之事,这些事也不欲告知长琴,怕他伤心。 这几日便又在火神宫天书阁翻阅古籍,他心中诸多疑问之事,问天尊们者都又支支吾吾,还未有头绪,母亲这边又命人传他过去。 到了大殿人,长琴这才注意到母亲身边站着一个温婉娇艳的少女,依稀还能看出儿时他熟悉的模样,“这是凤凰一族的小女儿柚癸公主,小时候你们还在一处玩耍。” 凤凰一族皇后是母亲的堂姐,算来这女子是他的表妹,打小也常见面的,若不是父君定下了与凤息的亲事,母亲定是要自己娶这柚宛。 长琴年幼起便不大喜欢这些粘人的小姑娘,自是不太亲近,被凤息欺负过一回后,又觉得这些姑娘虽然很烦人,但只要跟凤息帝姬一比,大体还算得上是个好姑娘的。 再到如今就是六界的姑娘加起来也是比不过他的凤息。 眼前这个明艳的少女朝他微微行了礼,话未说脸先羞红了大半,“柚菀见过太子。” 他微微点了点头,“公主一向可好” 柚菀心中欢喜,“好的,只是太子千年未到凤凰一族,母亲甚是想念。” 长琴客气点了点头,转身便要走,夫人笑道,“难得你今日回来,便陪着我和柚宛去看看你那十里花海如何。” 祝融帝君微微皱了皱眉,终归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 他与凤息在人界时,她喜欢合欢花,回天界后,他在仙殿遍植合欢树,如今开的灿若云霞,却没机会让凤息看一眼。 母亲心事他心知肚明,只是凤息是帝姬,天帝与天后尚未应允,母亲怎敢擅自作主为他另寻他人,这也太过蹊跷。 他看了柚宛,神色淡淡道,“此花为心爱女子所栽,等她回来让她领着你去看罢。” 125 阎君最轻闲 树下一人轻袍缓带,怔怔的仰头望着枝桠,一阵微风轻轻穿过树林,花瓣落满了一身而浑然不知。 身后有个轻柔的声音低道,“从前在人界,太子常不在家,招娣便经常这般坐在树上,盼着你回家呢,太子如今这般思念她,她或许也在思念着太子。” 杏儿如今成了火神宫的仙娥,她虽喜欢长琴,却也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只要能看见他便好。 他心中刺痛,臭丫头恨我入骨,又怎么会思念我,我只盼她在水下能好过些。 他那时候只顾得报仇,只有阿狸天天伴着她,那时候,他并不懂等待的滋味是这般销骨噬魂,如今自己换自己等她了,可是她并不稀罕了。 也是这些年她才知道招娣原来竟是凤息帝姬,她心中甚是想念,早想见一见,可是她到天界八百年了,却从未见过招娣,却不知是为何。 杏儿见他不语,又恳求道,“听说帝姬闭关修炼了,等她出来,太子可否带我去见见一招娣” “自然,等她出来,你便跟着凤息吧,她看见你一定会很欢喜,你多陪陪她,她最怕寂寞了,如今却又是最寂寞的。” 杏儿一怔,淡声道,“是。” 一扭头便见扶瑶夫人提了宫灯独自前来,“夫人。” “你先下去。” 等杏儿走远了,扶瑶夫人才将视线转向儿子。“长琴。” 长琴微微躬身行了礼,“母亲,可是要说柚菀之事” 扶瑶神女转头望着漫天的花海,轻叹道,“前些日子天后与凤凰一族长夫人同游,见了柚菀轻轻叹了一句,柚莺公主人比花娇,又温婉体贴,与长琴太子倒也是极相配,你们两家又是亲戚,多多走动了是好的,你也知道柚菀自小就喜欢你,只是碍于帝姬便是不敢走动,如今听天后有此意,你姨母听此喜出望外,自然愿意让柚菀常来,我并不好推拒。” 长琴并未觉得讶意,母亲与凤凰一族敢如此行事,早猜到是天后默许,扶瑶夫人见长琴不语,“天后此意是不想成全你与帝姬之事,想来天帝也有此意,更何况帝姬对你无意,外界人人皆说她善妒,可母亲心里明白的很,那丢下人界的凡间女子并不是因你之故,而是因为那人前世是昌容,你寝殿中画的尽是她,却被她一把火烧成灰烬,我儿乃六界翘楚,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执着于任性的帝姬。” “母亲放心,长琴自有分寸,我还不过六千岁,现在论婚嫁之事过早,这柚菀便让她早些回去吧。” 天帝与天尊分明要成全他和帝姬,朱厌在人界所作所为分明是想要他们离心离德,而天后却始终反对自己与帝姬在一起,加上月老宫那根天然结成的红绳,那他和凤息就不单单是注定的姻缘这么简单,能让六界至尊们都算计的,必然是与六界有关,可这些人分明不肯透露半分,就是为了凤息,他也不能再任他们摆布。 既然留着他有用,那么无论他要做什么,天帝陛下便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长琴又宽慰了母亲几句,回头便瞧见一绿裙女子款款站在合欢树下,目光狡黠的冲他微微一笑,竟是柚菀,可这样诡异的眼神分明不是柚菀才有的。 他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站定,淡淡道,“你不是柚菀,你是谁” 那人轻笑,“都说太子是六界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呢,就是我见了也忍不住要动心了。” 下一瞬便被长琴扼住了咽喉,她也不急,“你要杀了我柚菀姑娘就死了。” 对方只是挑了挑眉,“你莫以为借着柚菀的身子我便拿你无可奈何了。” 柚菀身子一震,他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对她用了锁魂链,“我可是来帮你的,你难道不是让阿狸复活吗” “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阿狸并未魂飞魄散,三魂七魄虽已散,或计并未消失。” 长琴心中大惊,这人如何会知晓阿狸之事,“你是何人,我凭什么信你” “信与不信,你一试便知,柚菀元神已醒,我得走了。” 话间刚落,便见柚菀身上飘出一缕轻烟随风散去,而柚菀已经晕过去了,这人真身并不在天界,只是事先在柚菀身上放了一缕意念,便能控制柚苑的神识,不知又是何方高人。 他试过很多方法,也并未发现阿狸那怕一丝魂魄,若是真的还在,又遍寻不找,只有可能是被人禁锢了,如今大概只有一个方法可试。 凤凰山许久没来过正经的神仙了,凤息以前是常去的,天生好命生下来就是仙,可是对凤凰山的众小妖来说,她算不上正经两字。 凤凰山的小妖们偷偷的隐在暗处,并不敢叹出头来,见他朝林中深处望了一眼,尚未修成人形的小狸猫被父母紧紧的护在怀里,戒备的盯着他。 长琴看着这妖无所谓喜恶,可是他多希望这里有阿狸,只要他带回了阿狸,凤息定会原谅他的。 族长看着眼前清贵高洁的仙尊,心中忐忑是不是族里那个不懂事的小妖犯下杀孽了,眉头低了又低,“不知道仙尊驾临我凤凰山,有何吩咐” 那知仙尊极是和善,“我是凤息帝姬的夫婿长琴,这里谁是阿狸的爹娘” 族长神色一黯,低声道,“阿狸是我的儿子,可是它已经死了,仙尊见着不了。” “我下界渡劫之时误杀了阿狸,非我本意,如今前来便是想寻回它。” 仙尊们高贵,便是收了凤凰山一众妖怪也不算罪过,更何况阿狸在长琴心中无足轻重,生来又骄傲矜贵,让他日夜伤心后悔,并不是因为痛惜阿狸之故,而是为了凤息,心疼他的凤息,如今对族长解释,便已是他最大限度了。 族长低声道,“阿狸死后,凤息帝姬来过,我知阿狸是为他而死。” 他们何曾不知道阿狸堪破天机,试图改变帝姬命格,便有些有劫。 长琴心中发痛,又听族长叹道,“可是我知道阿狸是心甘情愿为了帝姬而死的,既是它愿意做的事,我们也无怨,这也是命。” 长琴沉声道,“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冥府,只要阿狸尚存一丝魂魄,便可将它寻回来。” 族长大喜自然应允。 今日冥府事多,阎君忙了大半夜才处理完公文,刚刚睡下,便又听到外头有人在四处乱窜,紧接着是鬼差在外头火急火燎的叫唤,“不好了不好了,凤息帝姬.” 阎君一听凤息二字心中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又看鬼差急的什么似的,忙开门出来,“她又造什么孽了” 那鬼差跑的急,说完凤息帝姬四字硬是梗在那儿,半天没提上一口气来,阎君心道完了,帝姬定是干了什么无法挽回的缺德事,转头便哭着往冥殿奔去。 鬼差这才缓过劲来,追过去急道,“阎君莫哭,这回来的是帝姬未来的夫君。” 阎君生生收了脚,心头那块巨石终于落了下来,扭头问道,“未来的夫君长琴太子还是青冥仙尊” 鬼差嘴张了张,突然脸色有异,冲着阎君眼睛一眨再眨。 长琴太子虽有婚约的,可青冥仙尊是帝姬的心上人啊,令人发指的帝姬想要得到什么没有如愿过的。 阎君愚钝,完全未能体会鬼差眼神深意,只以为鬼差眼睛进了沙子,本着对天界重臣恭敬的态度道,“青冥仙尊最是正直无私,不会为难我们的。” 身后传来一阵冷笑声,“听说阎君的差事最轻闲,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阎君转头一看竟是天界高冷的不能再高冷的长琴太子,这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啊,长琴尚且年幼并无神职,可是头顶未来火神帝君与元始天尊之徒的光环,便也能把他这个一贬再贬的阎君秒成渣。 阎君干笑道,“太子说笑了,不知今日来冥府又何吩咐。” “我无神职在身,你是阎君说来还在我之上,我也得尊你一声阎君,我今日来是想让阎君帮我一个忙的。” 长琴太子虽说的客气,但那惯性高贵飘逸的姿态摆在那里,那里象求人的,阎君自觉就矮了三分,“长琴太子尽管直言,在下一定尽力。” 长琴太子看了看他左右,阎君会意,摒退了左右,这才听他淡声道,“打开幽冥之门让我进去。” 阎君大惊,“这万万使不得,这是天界禁地,若无天帝应允,下官也不敢擅自作主” 就见长琴太子难得诚恳道,“那便不让天帝知道,以免他忧心,况且我只进去看一眼,不须多长时间。” 阎君头皮发麻,“若是被发现擅闯禁地,那可是要削仙籍的,我不能答应你。” 长琴太子唇角弯了弯,笑的勾魂夺魄,“就是我不闯,阎君大概也要被削仙籍了,若让我进去看一眼,我大概还能帮帮你。” 阎君心中忐忑,表面仍是理直气壮的道,“我行的正坐的端,没什么可怕的。” 126 长琴太子也是一样坏的 找了几家客栈都关着门,明明屋子里亮着灯,可是敲了半天也无人应。 找了一圈,才在街角找着一家还开着门客栈,一进去就看见清河公主坐在厅堂用饭,她的护卫丫头都坐在另一桌,她一个人占一桌却摆满了一桌子菜。 凤息想想自己在丁伯家过了几年都是清汤寡水,她竟如此骄奢,再次感叹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清河公主穿了一身男装,女儿的娇媚之中又多了几分英气,跟颠簸了一天披头散发的凤息帝姬比起来越发的高大上了。 见他们进来,清河站起来笑道,“我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个点也该到了。” 她看过去落落大方,凤息还是准确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色。 原来她也在等柳逸,那柳逸也不算是单相思了。 江度离笑道,“你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投宿” “这里是上京必经之地,算算脚力,你们这会也该到了。” 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清河,“爷,你的朋友到了,我可以关门了吧。” 见清河点头,很快跑到他们身后过去关门,又在门上贴上几道黄符。 又给他们递了一些,“一会回了房你们贴在门窗上。” 阿狸那几道鬼画符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怕又是被那个假道士给骗了。 江度离奇道:“这又是为何” 清河解释道,“他们说这镇上闹妖怪,我猜到你们晚上要来,恐怕找不到住的地方,便让小二留着门。” 柳逸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费心了,让你担惊受怕的倒让我们过不去。”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若真是有妖,有你们在也好互相多个照应。” 凤息一听有妖顿时来了兴趣,抚了抚阿狸的脖子,温柔的问它,“阿狸,你好象有点虚胖,是不是病了” 虽然虚胖这个词听着不那么舒服,但帝姬几百年来第一次关怀自己,阿狸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家帝姬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没生病,帝姬勿担心。” 凤息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缺少运动,吃过饭我们去捉妖吧。” 阿狸:“......” 那老板正柜台上算帐,抬头就看见抱着一只小狸笑的没心没肺的凤息,对柳逸提醒道:“妖怪最喜欢这样灵气又单纯的姑娘,晚上还是不要轻易出门的好。” 凤息心道,我家阿狸还曾经是凤凰山上的妖怪呢,会怕那些小妖怪 “我是不怕的,指不定妖怪还怕我呢。” 柳逸皱眉,警告她,“你可别胡闹。” 他真相信凤息敢去招惹妖怪的,从小到大她没什么不敢干的,他越发觉得带着她过日子,会折寿的。 晚饭是蹭了清河的,小二的理由是厨房已经没菜了,凤息心道,清河那一桌菜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要吃的,就等着他们呢。 清河一顿饭吃下来,对凤息关心至备,不时的问她喜欢吃什么,还缺些什么。 凤息又不由得想起在天界,昌容表面上也是这般体贴,就对清河热情不起来,面上自然也是冷冷淡淡的。 清河似乎也不以为意,吃了饭要回房,她很自然的拉着凤息的手,“妹妹手这么凉,不会是着凉了吧,这一入夜,便冷的很,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厚实些的衣服过去。” 凤息有些不耐的抽出手,“不必了,我不冷。” 柳逸微皱了皱眉,“招娣” 凤息扭头大步往楼上走,他只好转身对清河歉然道,“对不住了,舍妹从小被宠坏了,任性惯了。” 清河淡淡一笑,“不妨事。” 凤息前脚刚进,小二已经打好了几桶热水送进来,凤息几天没洗澡了,高兴的正想夸小二哥善解人意什么的,小二哥一句楼下那位姑娘吩咐的,凤息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她又问阿狸,好象是在说服自己,“她已经转世了,或这次是真的温柔贤良,更何况她是柳逸的心上人,我不该让柳逸难做对吧。” 与其说凤息讨厌昌容,还不如说她还在生昌容的气,“来日方长,帝姬自己用心看就知道了。” 凤息一下豁然开朗,“说的有理,那么费脑了的事以后再想,先舒舒服服洗个澡再说。” 她绕到屏风后面去洗澡,还不忘叮嘱阿狸,“不许偷看。” 阿狸嗤之以鼻,有什么可看的。 其实不是凤息身材太差,而在阿狸眼里,凤息在凡间无论什么样,终归还是会回到天界那个尚未发育天天欺负它的小屁孩,这副凡人身躯根本就是借的。 凤息这边刚跳进浴桶,柳逸就在敲门了,一会没听见有人回应,越敲越急了。 凤息隔着屏风,在热腾腾的热水泡着正是中气十足的时候,大声道,“我在沐浴呢,别吵了” 小客栈就那么几间房,隔音自然就不太好,凤息的声音还特别大,清河公主的护卫们用暖昧的目光在柳逸身上扫了好轮,更过份的是还有好事者开了门探出头来瞧的。 站在门口柳逸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这死丫头怎么还是这德性,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么 凤息可不管这些,舒舒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打开门,柳逸还在门口站着。 凤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甜的味道,一头浓黑的青丝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脑后,更衬的颈子雪一般的白,一张俏脸却是灿若桃花,柳逸心中一悸,脸上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涌回来了,心神俱乱。 凤息可没注意这些,以为柳逸是因为清河的事来训自己的,拦在门口故意打着呵欠,“有事明天再说。” 柳逸干咳了一声,又重新树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信,指了指屋子里的凳子,“晚上闹妖,不太平,你就睡你的,我坐边上就是了。” 凤息刚想开口反对,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清河公主,温声对他们道:“林公子是不放心令妹一人独住吧,若是不嫌弃,跟我住吧,我身边有护卫,他们也懂些道法的。” 见柳逸还有些犹豫,柔声道,“虽然是兄妹,但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奔波一天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柳逸感激对清河公主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凤息反对也无用,就这么被柳逸赶到清河公主房间,还威胁她,“我就睡你们隔壁,你要是敢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到丁伯家。” 房门刚阂上,清河公主柔声道:“我比你虚长几岁,我便作主,就喊你妹妹了。” 凤息歪着头看着她怪笑,“你是想做我嫂嫂还是想做我姐姐” 清河公主脸微微有些红,其中一个穿杏色衣服的婢女怒道,“那里来的山野丫头,这么不知好歹” 清河公主沉下脸了斥道,“不得无礼” 那婢女噤了声,清河公主推凤息坐下,幽幽道,“我兄弟姐妹虽然众多,却从不亲近,妹妹性格率真,我是真心喜爱的。” 凤息心道,你真心喜爱的是柳逸吧,清河又拿干帕子替她擦试头发,“妹妹,这相貌长的倒和重年兄有些神似。” 凤息本来不大想搭理她,看她么没眼力又忍不住反驳,“你什么眼神,我跟柳.....哥哥的相 后,更衬的颈子雪一般的白,一张俏脸却是灿若桃花,柳逸心中一悸,脸上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涌回来了,心神俱乱。 凤息可没注意这些,以为柳逸是因为清河的事来训自己的,拦在门口故意打着呵欠,“有事明天再说。” 柳逸干咳了一声,又重新树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信,指了指屋子里的凳子,“晚上闹妖,不太平,你就睡你的,我坐边上就是了。” 凤息刚想开口反对,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清河公主,温声对他们道:“林公子是不放心令妹一人独住吧,若是不嫌弃,跟我住吧,我身边有护卫,他们也懂些道法的。” 见柳逸还有些犹豫,柔声道,“虽然是兄妹,但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奔波一天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柳逸感激对清河公主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凤息反对也无用,就这么被柳逸赶到清河公主房间,还威胁她,“我就睡你们隔壁,你要是敢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到丁伯家。” 房门刚阂上,清河公主柔声道:“我比你虚长几岁,我便作主,就喊你妹妹了。” 凤息歪着头看着她怪笑,“你是想做我嫂嫂还是想做我姐姐” 清河公主脸微微有些红,其中一个穿杏色衣服的婢女怒道,“那里来的山野丫头,这么不知好歹” 清河公主沉下脸了斥道,“不得无礼” 那婢女噤了声,清河公主推凤息坐下,幽幽道,“我兄弟姐妹虽然众多,却从不亲近,妹妹性格率真,我是真心喜爱的。” 凤息心道,你真心喜爱的是柳逸吧,清河又拿干帕子替她擦试头发,“妹妹,这相貌长的倒和重年兄有些神似。” 凤息本来不大想搭理她,看她么没眼力又忍不住反驳,“你什么眼神,我跟柳.....哥哥的相 127 快要腐烂的伤口 “那里话,是我们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她见柳逸他们也不见吃惊,想来也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勿需多礼,我要多谢你们一路的照应,还有我的小皇弟,如果不是你们,怕是找不回来了,我已令人向父皇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你们随我一同面见太子。” 柳逸他们正求之不得,她取过净瓶交给清河公主,才刚到清河手上,小白便开始在瓶里挣扎,凤息凑近安抚道,“小白听话,你到家了,可以见到亲人了。” 小白这才渐渐安份下来。 “走吧,太子殿下在等我们了” 凤息抬起头看去,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明黄色的仪仗下,明黄色的身影被侍卫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凤息那一刻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又回到当年,那人立在高娥的天宫之上,手执流雪剑,那样揽天劈地的气势,她只看了那一眼便至今也无法忘记。 如今眼前一样的容貌,一样令人不自禁仰视的气势,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么会来人界,如若不是,他又是谁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着阿狸的脑袋问,“阿狸,看见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 “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 “谁” “太子殿下。” 凤息咬着牙恨不得把他脑袋拍醒,忍着气,“废话,我能不知道他是太子么,我是让你看看他象谁,你再好好看” “看见了吗” “看见了” “发现象谁了吗” “发现了” “像谁” “太子殿下.” 凤息彻底火了,一把巴掌就拍下去了,只拉着阿狸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道:“我叫你看的是青冥仙尊。” 阿狸其实一早就认出昭明太子,只是故意装傻, 当日在天界,他窝在含章殿的房梁上睡觉,大概是头一个发现天帝夫妇原来也是会吵架的,我要让她如偿所愿,你休想再让我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天后所谓如偿所愿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诸多的心思加在一起,折磨的一颗心又涩又疼。 少倾,入了宫,清河悄悄命人领着凤息去偏殿,自己带着小皇子魂魄便往宫里华清殿奔去。 清河施了法解了约束,那魂魄却不肯归体,飞出大殿,那华贵的妇人急急的推了太子一把,“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大殿正中央的法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中间,周围围坐着护法的高僧,凤息从肩头捉下小白“你快回到你本尊,要来不及了。” 小白点了点头,瞬间没入那具身体里,阿狸悄悄告诉她,“生魂离体太久,一时半会他是醒不来了。” 小皇子不醒,凤息自然也不能走,被单独安置在离华清殿不远的一个偏殿,而柳逸和江度离据说去面圣一直也没见着。 凤息这一日难得的安静,阿狸问她,“帝姬你见着他高兴么。” 她的神色颇有些纠结,“我也不知道。” 阿狸犹豫了许久,“既然你们在人界能相遇,或许是情缘未了,帝姬若还是喜欢他......” “那里话,是我们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她见柳逸他们也不见吃惊,想来也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勿需多礼,我要多谢你们一路的照应,还有我的小皇弟,如果不是你们,怕是找不回来了,我已令人向父皇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你们随我一同面见太子。” 柳逸他们正求之不得,她取过净瓶交给清河公主,才刚到清河手上,小白便开始在瓶里挣扎,凤息凑近安抚道,“小白听话,你到家了,可以见到亲人了。” 小白这才渐渐安份下来。 “走吧,太子殿下在等我们了” 凤息抬起头看去,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明黄色的仪仗下,明黄色的身影被侍卫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凤息那一刻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又回到当年,那人立在高娥的天宫之上,手执流雪剑,那样揽天劈地的气势,她只看了那一眼便至今也无法忘记。 如今眼前一样的容貌,一样令人不自禁仰视的气势,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么会来人界,如若不是,他又是谁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着阿狸的脑袋问,“阿狸,看见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 “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 “谁” “太子殿下。” 凤息咬着牙恨不得把他脑袋拍醒,忍着气,“废话,我能不知道他是太子么,我是让你看看他象谁,你再好好看” “看见了吗” “看见了” “发现象谁了吗” “发现了” “像谁” “太子殿下.” 凤息彻底火了,一把巴掌就拍下去了,只拉着阿狸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道:“我叫你看的是青冥仙尊。” 阿狸其实一早就认出昭明太子,只是故意装傻, 当日在天界,他窝在含章殿的房梁上睡觉,大概是头一个发现天帝夫妇原来也是会吵架的,我要让她如偿所愿,你休想再让我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天后所谓如偿所愿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诸多的心思加在一起,折磨的一颗心又涩又疼。 少倾,入了宫,清河悄悄命人领着凤息去偏殿,自己带着小皇子魂魄便往宫里华清殿奔去。 清河施了法解了约束,那魂魄却不肯归体,飞出大殿,那华贵的妇人急急的推了太子一把,“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大殿正中央的法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中间,周围围坐着护法的高僧,凤息从肩头捉下小白“你快回到你本尊,要来不及了。” 小白点了点头,瞬间没入那具身体里,阿狸悄悄告诉她,“生魂离体太久,一时半会他是醒不来了。” 小皇子不醒,凤息自然也不能走,被单独安置在离华清殿不远的一个偏殿,而柳逸和江度离据说去面圣一直也没见着。 凤息这一日难得的安静,阿狸问她,“帝姬你见着他高兴么。” 她的神色颇有些纠结,“我也不知道。” 阿狸犹豫了许久,“既然你们在人界能相遇,或许是情缘未了,帝姬若还是喜欢他......” 128 朱厌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寒光,“公主莫是忘了你我的约定” 清河有些心虚,本想派了人杀这丫头,还未进这院子便被国师杀了,又把她捉来,恰好听到这一段对话。 朱厌突然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我让你伤她的性命了” 清河惊怒,“朱厌你” 朱厌冷冷的审视着她,“你莫要以为你有魂镜便可以挟制我,那魂镜我若有心夺,你以为你还藏得住吗,我警告你,你若再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能让你有今日的地位,也能让你倾刻间一无所有,我的手段想来你也知道。” 清河心有不甘,捂着脸,“为什么只要杀了这小丫头,他跟林重年便再无可能,你我都满意,不是正好莫非国师也看上那个丫头了” “公主莫要装天真,要取区区凡人的性命我何须用你,我要的是他们离心离德,要那丫头生生世世冷心冷肠无心无情。” 清河心里一惊,莫非朱厌这妖人曾经被林招娣抛弃过或是轻视过,所以才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 看看清河公主的惊住的表情,又讥讽道,“公主装了好些时候的温柔体贴,也不见那小子对你动心,公主的好手段都那里去” 说到清河的痛处,看着那屋中的烛火,心里对这个丫头更是恨极,又听朱厌冷笑道,“公主莫非真对那小子动了情吧,也对,长的一副好皮相也难怪你动心。” 清河被猜中了心思,心中更是恼怒,“国师术法强大,能操控人的生死,可是人心想是国师也无可奈何,非我无能,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我又能如何” 朱厌冷笑,“你派人去丁家村,杀了丁家夫妇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是无能又是什么,这小丫头跟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亲兄妹,那小子也不叫什么林重年,真名叫柳逸,是几年前被灭了满门的太傅的儿子,听说当年还差点与你订了亲事,这本该是你的人。” 清河心里豁然,难怪身为武官的林重年文采蜚然,当年那个柳公子年幼便以才学名扬天下。 朱厌又施了法术,把清河公主带到自己的国师府,也不进去,隐了身在夜空中站了好一会,见一个黑衣少年凭空出现在院子里。 “他是妖” 见他轻而易举便把守卫放倒,又翻窗进了一个房间,朱厌笑的诡异,“他倒也不怕死,找魂镜找到我这里来了。” “国师认得这小妖” “这小妖便是那丫头身边的狸猫。” 清河失声道,“什么那丫头也是妖柳逸竟不曾发觉。” 如果是这样,柳逸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也就不奇怪了。 “她可不是,她是人。” 清河心知柳逸有多痛恨妖,心中已有了主意。朱厌似知晓她心事,冷笑道, “你莫要自作聪明,柳逸明明知道她养着的狸猫是妖了,仍为那丫头与江度离反目,你若是想以妖来诬陷她,便是柳逸与你反目之时。” 朱厌又冷讽道,”难怪你一直入不了他的眼,便是连这点也看不明白,你也当真是可怜“ 屡遭羞辱,清河心中大怒,恨不得将国师碎师万段,可现在完全被朱厌拿捏在手里,又发作不得,况且自己还要与他合作,只得咬了咬牙,“还请国师指点” 国师指着黑暗中奔走的狸猫妖,“那丫头很爱护这只狸猫妖,柳逸却不喜欢它,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见清河脸上疑惑,“连那只小妖都知道去找魂镜了,你手上拿着魂镜却不知道怎么用当真是愚蠢,话以至此,你若还不懂,倒真不配跟我合作了。” 不待清河开口,“这丫头的命我迟早会送给你,但不是现在。” 说罢扬了扬手,清河便已彻底消失在眼前。 他又飞向高高的云端,俯看脚下是沉静的山川河流,又看向高广的夜空,厉声大笑,谁说一切皆劫数,我偏偏要改天逆命,你们又能奈我何 阿狸厚着脸皮去二舅姥爷,让他帮自己打听朱厌的来历。 “你要魂镜何用” 阿狸嘴快,说了帝姬的事。 一听它说找魂镜是为了帝姬,二话不说继续躺在床上装死,“那个死丫头的事我才不管。” 阿狸只好赖在他洞府白吃白喝了好天,把他一个月的口粮全啃光了,“你不帮我,我就让你养我一辈子” 二舅姥爷痛心疾首啊,“好好的一个老实懂事的孩子变成无赖,跟着那个死丫头果然不学好啊。” 阿狸抱着老狸猫的大腿装可怜,“我跟着她也不易,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等二舅姥爷点了头,阿狸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找凤息。 “我打过听过了,魂镜不在妖界。” “那会在何处” 阿狸每日里昼伏夜出,仍旧对魂镜之事一无所获,“我找遍了公主府和国师府都不见魂镜,又去了妖界,倒是听二舅老姥爷说最近妖界许多人也在找魂镜。” “魂镜用来收集魂魄,他们要了魂魄到底做何用” “听说集齐999个最干净的凡人魂魄喂养魂镜便能成为魂镜的主人,便可无所不能,又听说集齐999个魂魄就能建起魂桥,上可通九重天,下通地府,再听说集齐999个便能催动秘术,毁天灭地,我还听说” 帝姬的耐心被消磨到了极限,揪着阿狸耳朵狂暴道,“你能不能靠点谱啊啊啊啊啊,那个消息才是真的” 阿狸捂着耳朵离了远些,“那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她没好气,“什么” “柳逸似乎盯上我了,这几天出去他都跟在我身后。”又得意道,“一出巷子我就把他甩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凤息白了它一眼,“完了,他一定是疑心你做坏事去了,你说你一妖就出趟门怎么也能让他发现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只让我睡在他外间的榻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看着我,真的太变态了。” 阿狸只好赖在他洞府白吃白喝了好天,把他一个月的口粮全啃光了,“你不帮我,我就让你养我一辈子” 二舅姥爷痛心疾首啊,“好好的一个老实懂事的孩子变成无赖,跟着那个死丫头果然不学好啊。” 阿狸抱着老狸猫的大腿装可怜,“我跟着她也不易,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等二舅姥爷点了头,阿狸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找凤息。 “我打过听过了,魂镜不在妖界。” “那会在何处” 阿狸每日里昼伏夜出,仍旧对魂镜之事一无所获,“我找遍了公主府和国师府都不见魂镜,又去了妖界,倒是听二舅老姥爷说最近妖界许多人也在找魂镜。” “魂镜用来收集魂魄,他们要了魂魄到底做何用” “听说集齐999个最干净的凡人魂魄喂养魂镜便能成为魂镜的主人,便可无所不能,又听说集齐999个魂魄就能建起魂桥,上可通九重天,下通地府,再听说集齐999个便能催动秘术,毁天灭地,我还听说” 帝姬的耐心被消磨到了极限,揪着阿狸耳朵狂暴道,“你能不能靠点谱啊啊啊啊啊,那个消息才是真的” 阿狸捂着耳朵离了远些,“那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她没好气,“什么” “柳逸似乎盯上我了,这几天出去他都跟在我身后。”又得意道,“一出巷子我就把他甩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凤息白了它一眼,“完了,他一定是疑心你做坏事去了,你说你一妖就出趟门怎么也能让他发现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只让我睡在他外间的榻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看着我,真的太变态了。” “听说集齐999个最干净的凡人魂魄喂养魂镜便能成为魂镜的主人,便可无所不能,又听说集齐999个魂魄就能建起魂桥,上可通九重天,下通地府,再听说集齐999个便能催动秘术,毁天灭地,我还听说” 帝姬的耐心被消磨到了极限,揪着阿狸耳朵狂暴道,“你能不能靠点谱啊啊啊啊啊,那个消息才是真的” 阿狸捂着耳朵离了远些,“那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她没好气,“什么” “柳逸似乎盯上我了,这几天出去他都跟在我身后。”又得意道,“一出巷子我就把他甩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凤息白了它一眼,“完了,他一定是疑心你做坏事去了,你说你一妖就出趟门怎么也能让他发现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只让我睡在他外间的榻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看着我,真的太变态了。” “柳逸似乎盯上我了,这几天出去他都跟在我身后。”又得意道,“一出巷子我就把他甩了,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凤息白了它一眼,“完了,他一定是疑心你做坏事去了,你说你一妖就出趟门怎么也能让他发现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只让我睡在他外间的榻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看着我,真的太变态了。” 129 不是谁都能爱的 全。 “公主好些了吗” 清河点了点头,“无妨,只是皮外伤,对了,那只小妖有下落了吗” “没有,师弟也在找它,守了一晚上,那妖也没出现。” 清河想了想,“那妖滑头的紧,肯定也猜到我们会去林府守着,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想他的主人有难,它一定会出现。” 江度离,“林招娣” “对,林招娣虽是他的主人却没什么修为,有你对付她绰绰有余,我会带人跟在后面,待那只妖一出现,便联手围剿它,等这只妖一死,要杀林招娣那就易如反掌。” 江度离想了会,“这倒是可行,只是重年守在那儿,只怕我还未动手便被他制住了,他如今完全魔怔了。” “这个你放心,我母后已命人去宣他了,他不敢不从的,等他一离开你便进去找林招娣,我会命人守在周围,只等那只小妖一出现,便会动手,然后再趁乱杀那丫头。” 那小丫头迷惑柳逸已久,江度离早动了杀机,只是阿狸法力高强,屡屡失败,如今这只狸猫重伤,便是最好的机会。 凤息那儿都没去,一直坐在院子的回廊上,阿狸啊阿狸,你到底在那儿,柳逸就守在这里等着抓你呢,你可要逃远些才好。 文昭死了她也很难过,那么个粉嘟嘟的小孩就这样没了,细想下怎么会那么巧,文昭死的时候阿狸就会恰巧出现在他的寝殿,又能正好被柳逸抓个正着,除了清河还会有谁,当初她让自己照魂镜的时候就应该一剑杀了她,才不会今日的祸端。 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柳逸,他的表情没有了愤怒,很安静坐在她身边。 “我便是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吧。” “我亲眼所见,如何信你” “你一定没有亲眼到他杀文昭了,因为他不会对文昭下手。” “寝宫里就他一个人,不是他又是谁,他还杀了许多侍卫,又想杀公主,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我知道它对你有恩,我可以不杀它,但我要废了他的修为。” 她顿时跑起来愤怒道,“别人都要它死,难道它不反抗要等死吗” “林招娣不要胡搅蛮缠,你又没亲眼看见,怎么断定它就是无辜,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 她也不甘示弱,“江度离说我也是妖,你是不是也信了” 柳逸气都快冒烟了,那只妖怪杀了那么多人,他都承诺不杀她的妖了就只是废了修为,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宫里有人来了。” 柳逸心里一凛,跟着出了门便看一个太监在那儿等着了,传了皇后的口谕。见柳逸有些犹豫,那太监又添油加醋把公主说的凶险了些。 柳逸虽不大信,少不得得去一趟,想想又不放心,朝中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他,就等着抓他的错处,万一阿狸出现又被人发现,那连小丫头的命都难保了。 又折回了小院子,见凤息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气已消了大半,走过去蹲在她跟前,“不要去找阿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凤息偏过头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能废了他的修为,他修炼了三千年,将来是要成仙的,你若是容不下它......” 柳逸觉得心里一紧,“你要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相信他,可是你不信,我不想送走它,可我又也不想离开你,你说怎么办” 柳逸怔了下,“我答应你会再好好查查文昭遇害的事,绝不冤枉它,你想想文昭那么小那么可爱,杀死他的人我们也不能轻饶他,是不是。” 凤息咬牙切齿的道,“这回我不会再放过她” 门外有人在催了,柳逸匆匆忙忙就走了,临出门前交待了护院,“你们在这里看着她,不准她离开院子半步。” 没有一会,屋顶上突然有一阵阵悉碎的声音,很快便见有护院掠上房顶,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阿狸” 很快便见有人屋顶上滚了下来,是刚才的护院,皆是一剑穿心而死,凤息已经知道那定然不是阿狸,她也不敢出声,几乎是贴着墙根往的往门口挪。 身后一阵阴凉,巨大的阴影几乎盖住了她,那声音分明很熟悉,“小妖想往那里去” 凤息心里一凉,阿狸和柳逸都不在,她今天小命可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思索了一会转过头来若无其事的笑道,“江大哥,你可是找我哥哥,他一会便要回来。” 江度离冷哼了两声,“你这张嘴从来都没实话,也就是柳逸会信你。” “你若不信,在这儿等着,我这便叫他过来。”她故作淡定,转身脚步却飞快,找到马跑到柳逸身边便没事。 江度离好不容易得了这机会,那里会放过她,一个纵身掠起便拦在她跟前,一柄利剑便刺向她,她转身就跑,“你要敢杀我,柳逸不会放过你的” 江度离冷笑,“你怎么是被我所杀,你分明是被妖所杀” 江度离分明可以一剑杀了她,凤息隐约已经猜到江度离想借机引出阿狸,好将他们一起杀了,喊道,“阿狸,你莫要出来,我死了大不便回去找我母后” 阿狸若是死了,三千年修为便会散尽,再世为人。 突然背上一凉,背上已经受了一剑,还未细想,那寒光又能直扑前而来,她认命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只求这他能刺的准一点,莫要让她死的太痛苦。 听到一声金石碰撞的声音,没有预其来的刺痛,便被人扶起来 全。 “公主好些了吗” 清河点了点头,“无妨,只是皮外伤,对了,那只小妖有下落了吗” “没有,师弟也在找它,守了一晚上,那妖也没出现。” 清河想了想,“那妖滑头的紧,肯定也猜到我们会去林府守着,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想他的主人有难,它一定会出现。” 江度离,“林招娣” “对,林招娣虽是他的主人却没什么修为,有你对付她绰绰有余,我会带人跟在后面,待那只妖一出现,便联手围剿它,等这只妖一死,要杀林招娣那就易如反掌。” 江度离想了会,“这倒是可行,只是重年守在那儿,只怕我还未动手便被他制住了,他如今完全魔怔了。” “这个你放心,我母后已命人去宣他了,他不敢不从的,等他一离开你便进去找林招娣,我会命人守在周围,只等那只小妖一出现,便会动手,然后再趁乱杀那丫头。” 那小丫头迷惑柳逸已久,江度离早动了杀机,只是阿狸法力高强,屡屡失败,如今这只狸猫重伤,便是最好的机会。 凤息那儿都没去,一直坐在院子的回廊上,阿狸啊阿狸,你到底在那儿,柳逸就守在这里等着抓你呢,你可要逃远些才好。 文昭死了她也很难过,那么个粉嘟嘟的小孩就这样没了,细想下怎么会那么巧,文昭死的时候阿狸就会恰巧出现在他的寝殿,又能正好被柳逸抓个正着,除了清河还会有谁,当初她让自己照魂镜的时候就应该一剑杀了她,才不会今日的祸端。 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柳逸,他的表情没有了愤怒,很安静坐在她身边。 “我便是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吧。” “我亲眼所见,如何信你” “你一定没有亲眼到他杀文昭了,因为他不会对文昭下手。” “寝宫里就他一个人,不是他又是谁,他还杀了许多侍卫,又想杀公主,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我知道它对你有恩,我可以不杀它,但我要废了他的修为。” 她顿时跑起来愤怒道,“别人都要它死,难道它不反抗要等死吗” “林招娣不要胡搅蛮缠,你又没亲眼看见,怎么断定它就是无辜,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 她也不甘示弱,“江度离说我也是妖,你是不是也信了” 柳逸气都快冒烟了,那只妖怪杀了那么多人,他都承诺不杀她的妖了就只是废了修为,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宫里有人来了。” 柳逸心里一凛,跟着出了门便看一个太监在那儿等着了,传了皇后的口谕。见柳逸有些犹豫,那太监又添油加醋把公主说的凶险了些。 柳逸虽不大信,少不得得去一趟,想想又不放心,朝中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他,就等着抓他的错处,万一阿狸出现又被人发现,那连小丫头的命都难保了。 又折回了小院子,见凤息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气已消了大半,走过去蹲在她跟前,“不要去找阿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凤息偏过头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能废了他的修为,他修炼了三千年,将来是要成仙的,你若是容不下它......” 柳逸觉得心里一紧,“你要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相信他,可是你不信,我不想送走它,可我又也不想离开你,你说怎么办” 130 凤息已经忘了我了 >>130凤息已经忘了我了书名:130凤息已经忘了我了作者: 2k网欢迎您本站域名:"2k"的完整拼音2kxs.,很好记哦 强烈推荐: 离也对清河赞不绝口。 凤息照例对她不冷不淡,那一晚把她推向妖怪的人十有就是清河,她跟柳逸说过一回,他自然是不信的。 越接近王城,妖魔之气越发重了,江度离叹道:“君王无道,王气便弱,才会有妖魔横生。” 柳逸和江度离讨论国事,倒不太理会她。 凤息听得甚是无聊,她在天界五千年,早已见惯人间沧桑,世事变幻,早已麻木且不仁。 不至半日便到了京城地界,凤息抱着阿狸从马车里钻出来,看见高峨的城门,心里一阵激荡。 “终于回来了,我梦里都会出现的地方” 阿狸突然想起一千多年前,有一位诗仙也曾这样饱含深情与感伤的望着自己的故土,从而作出一首千年流诵的归乡诗。 帝姬虽然不学无术,但有时候被天后逼急了,还是能吟上几句打油诗。 阿狸竖尖耳朵,就等着帝姬也吟上几句,只听帝姬饱含深情呼喊,“我的桂花糕我的杏花糕我的水晶糕.......” 阿狸觉得不能忍了,用力在帝姬胸口狠狠挠了一把。 正好撞见一道高深莫测的眸光,是江度离意味深长的看看它又看看帝姬,阿狸心道不好,不会是这两日被他瞧破些什么。 凤息还望着城门两眼放光,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阿狸又拿爪子狠狠的在好胸口拍了一下,凤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人袭胸了,她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 她又钻进了马车,把阿狸放在对面的软势上,左看右瞧,阿狸浑身发毛,“帝......姬.....啊,你这样很湛人啊。” 帝姬象是突然抽风变得很严肃,“我养育你多少年了” 不提还好,一提阿狸几乎要咬碎了一口妖牙,“我被帝姬抓回来有一千年了。” 凤息苦皱眉头思索一会儿,“阿狸,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要不给你找一只母的狸猫” 阿狸几乎要哭晕,这误会真是大了,混帐帝姬,就算我发情,我也是有品味的好吗。 当然这话它是不敢说的,义正言辞道,“妖也有妖品的啊我是好心提醒你,江度离好象开始怀疑我们了。” 凤息仗着有妖傍身,向来简单粗暴,“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他怀疑,他若是罗嗦个没完,暴揍他一顿。” 阿狸心道,要是他挑拨你和柳逸的关系怎么办,很明显,柳逸他们此次进京必是有所图谋,而且江度离一心想让柳逸和清河勾搭上啊,可怜帝姬的情商和智商根本想不到这么远。 忽的听到前速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不一会,就在清河公主马车前停下了,御林卫朗声道:“太子在前方迎接公主,命小的前来通报。” 清河公主点了点头,又看向柳逸和江度离,“为了救文昭,不得已要隐瞒身份,还请见谅。”“那里话,是我们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她见柳逸他们也不见吃惊,想来也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勿需多礼,我要多谢你们一路的照应,还有我的小皇弟,如果不是你们,怕是找不回来了,我已令人向父皇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你们随我一同面见太子。” 柳逸他们正求之不得,她取过净瓶交给清河公主,才刚到清河手上,小白便开始在瓶里挣扎,凤息凑近安抚道,“小白听话,你到家了,可以见到亲人了。” 小白这才渐渐安份下来。 “走吧,太子殿下在等我们了” 凤息抬起头看去,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明黄色的仪仗下,明黄色的身影被侍卫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凤息那一刻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又回到当年,那人立在高娥的天宫之上,手执流雪剑,那样揽天劈地的气势,她只看了那一眼便至今也无法忘记。 如今眼前一样的容貌,一样令人不自禁仰视的气势,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么会来人界,如若不是,他又是谁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着阿狸的脑袋问,“阿狸,看见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 “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 “谁” “太子殿下。” 凤息咬着牙恨不得把他脑袋拍醒,忍着气,“废话,我能不知道他是太子么,我是让你看看他象谁,你再好好看” “看见了吗” “看见了” “发现象谁了吗” “发现了” “像谁” “太子殿下.” 凤息彻底火了,一把巴掌就拍下去了,只拉着阿狸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道:“我叫你看的是青冥仙尊。” 阿狸其实一早就认出昭明太子,只是故意装傻, 当日在天界,他窝在含章殿的房梁上睡觉,大概是头一个发现天帝夫妇原来也是会吵架的,我要让她如偿所愿,你休想再让我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天后所谓如偿所愿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诸多的心思加在一起,折磨的一颗心又涩又疼。 少倾,入了宫,清河悄悄命人领着凤息去偏殿,自己带着小皇子魂魄便往宫里华清殿奔去。 清河施了法解了约束,那魂魄却不肯归体,飞出大殿,那华贵的妇人急急的推了太子一把,“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大殿正中央的法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中间,周围围坐着护法的高僧,凤息从肩头捉下小白“你快回到你本尊,要来不及了。” 小白点了点头,瞬间没入那具身体里,阿狸悄悄告诉她,“生魂离体太久,一时半会他是醒不来了。” 小皇子不醒,凤息自然也不能走,被单独安置在离华清殿不远的一个偏殿,而柳逸和江度离据说去面圣一直也没见着。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诸多的心思加在一起,折磨的一颗心又涩又疼。 少倾,入了宫,清河悄悄命人领着凤息去偏殿,自己带着小皇子魂魄便往宫里华清殿奔去。 清河施了法解了约束,那魂魄却不肯归体,飞出大殿,那华贵的妇人急急的推了太子一把,“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 明昭急忙的追了出去,那魂魄岂是人能追上的,转了几个弯那道白光便不见了。 太子正急的满头大汗,远远就看着抱着狸猫的小丫头朝华清殿的方向奔去,而那小白就亲昵的缠在她的肩头。 那丫头象是在林中漫步一般悠闲,眼看时辰快过了,明昭上前一把抓住凤息便往大殿跑,“快走,过了时辰就来不及了。” 大殿正中央的法床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中间,周围围坐着护法的高僧,凤息从肩头捉下小白“你快回到你本尊,要来不及了。” 小白点了点头,瞬间没入那具身体里,阿狸悄悄告诉她,“生魂离体太久,一时半会他是醒不来了。” 小皇子不醒,凤息自然也不能走,被单独安置在离华清殿不远的一个偏殿,而柳逸和江度离据说去面圣一直也没见着。2k阅读网 131 加倍对你好 柳逸和江度离讨论国事,倒不太理会她。 凤息听得甚是无聊,她在天界五千年,早已见惯人间沧桑,世事变幻,早已麻木且不仁。 不至半日便到了京城地界,凤息抱着阿狸从马车里钻出来,看见高峨的城门,心里一阵激荡。 “终于回来了,我梦里都会出现的地方” 阿狸突然想起一千多年前,有一位诗仙也曾这样饱含深情与感伤的望着自己的故土,从而作出一首千年流诵的归乡诗。 帝姬虽然不学无术,但有时候被天后逼急了,还是能吟上几句打油诗。 阿狸竖尖耳朵,就等着帝姬也吟上几句,只听帝姬饱含深情呼喊,“我的桂花糕我的杏花糕我的水晶糕.......” 阿狸觉得不能忍了,用力在帝姬胸口狠狠挠了一把。 正好撞见一道高深莫测的眸光,是江度离意味深长的看看它又看看帝姬,阿狸心道不好,不会是这两日被他瞧破些什么。 凤息还望着城门两眼放光,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阿狸又拿爪子狠狠的在好胸口拍了一下,凤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人袭胸了,她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 她又钻进了马车,把阿狸放在对面的软势上,左看右瞧,阿狸浑身发毛,“帝......姬.....啊,你这样很湛人啊。” 帝姬象是突然抽风变得很严肃,“我养育你多少年了” 不提还好,一提阿狸几乎要咬碎了一口妖牙,“我被帝姬抓回来有一千年了。” 凤息苦皱眉头思索一会儿,“阿狸,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要不给你找一只母的狸猫” 阿狸几乎要哭晕,这误会真是大了,混帐帝姬,就算我发情,我也是有品味的好吗。 当然这话它是不敢说的,义正言辞道,“妖也有妖品的啊我是好心提醒你,江度离好象开始怀疑我们了。” 凤息仗着有妖傍身,向来简单粗暴,“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他怀疑,他若是罗嗦个没完,暴揍他一顿。” 阿狸心道,要是他挑拨你和柳逸的关系怎么办,很明显,柳逸他们此次进京必是有所图谋,而且江度离一心想让柳逸和清河勾搭上啊,可怜帝姬的情商和智商根本想不到这么远。 忽的听到前速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不一会,就在清河公主马车前停下了,御林卫朗声道:“太子在前方迎接公主,命小的前来通报。” 清河公主点了点头,又看向柳逸和江度离,“为了救文昭,不得已要隐瞒身份,还请见谅。”“那里话,是我们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她见柳逸他们也不见吃惊,想来也早就知晓她的身份,“勿需多礼,我要多谢你们一路的照应,还有我的小皇弟,如果不是你们,怕是找不回来了,我已令人向父皇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你们随我一同面见太子。” 柳逸他们正求之不得,她取过净瓶交给清河公主,才刚到清河手上,小白便开始在瓶里挣扎,凤息凑近安抚道,“小白听话,你到家了,可以见到亲人了。” 小白这才渐渐安份下来。 “走吧,太子殿下在等我们了” 凤息抬起头看去,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明黄色的仪仗下,明黄色的身影被侍卫簇拥着朝他们走来。 凤息那一刻觉得有些恍惚,好象又回到当年,那人立在高娥的天宫之上,手执流雪剑,那样揽天劈地的气势,她只看了那一眼便至今也无法忘记。 如今眼前一样的容貌,一样令人不自禁仰视的气势,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么会来人界,如若不是,他又是谁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着阿狸的脑袋问,“阿狸,看见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 “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 “谁” “太子殿下。” 凤息咬着牙恨不得把他脑袋拍醒,忍着气,“废话,我能不知道他是太子么,我是让你看看他象谁,你再好好看” “看见了吗” “看见了” “发现象谁了吗” “发现了” “像谁” “太子殿下.” 凤息彻底火了,一把巴掌就拍下去了,只拉着阿狸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道:“我叫你看的是青冥仙尊。” 阿狸其实一早就认出昭明太子,只是故意装傻, 当日在天界,他窝在含章殿的房梁上睡觉,大概是头一个发现天帝夫妇原来也是会吵架的,我要让她如偿所愿,你休想再让我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天后所谓如偿所愿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如今眼前一样的容貌,一样令人不自禁仰视的气势,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么会来人界,如若不是,他又是谁 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着阿狸的脑袋问,“阿狸,看见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 “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 “谁” “太子殿下。” 凤息咬着牙恨不得把他脑袋拍醒,忍着气,“废话,我能不知道他是太子么,我是让你看看他象谁,你再好好看” “看见了吗” “看见了” “发现象谁了吗” “发现了” “像谁” “太子殿下.” 凤息彻底火了,一把巴掌就拍下去了,只拉着阿狸的耳朵咬牙切齿的低道:“我叫你看的是青冥仙尊。” 阿狸其实一早就认出昭明太子,只是故意装傻, 当日在天界,他窝在含章殿的房梁上睡觉,大概是头一个发现天帝夫妇原来也是会吵架的,我要让她如偿所愿,你休想再让我的女儿成为牺牲品 这就是天后所谓如偿所愿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他揩了柳逸和江度离要入宫,凤息自是要随同前去。 凤息看着这明昭太子,她说不上是否想见他,现在又见他和昌容成了姐弟,又觉得大快人心, 转念又想,自己干脆接近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狠狠抛弃他,让他也尝尝被愚弄的滋味,以解她心头之恨, “招娣” 凤息回过神,大家都跪地上,只有她抱着阿狸呆呆看着明昭太子发愣,太子的目光却落在柳逸身上,眼里还不及掩饰的惊诧。 柳逸对这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家小破孩杆在那儿看着太子那痴傻的目光又是为何,他拽她手臂硬是把她给拉下来了。 明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快便把目光转向清河公主,“皇姐一路辛苦。” 又冲着他们朗声道,“各位请起。”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 132 太子自重 是那里冰川化做的精灵。” “那洞里有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走下去,父君便来了,把我抓回去丢在了寒光殿面壁思过了三天。” 越想凤息越觉得头疼,推理果然是烧脑子的事,“知道他来历又如何,反正打不过他,算了,我不想了。” 知已此彼才好防备,知道他的来历或许还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说起来帝姬离家出走的次数手指头和脚指头加起来都不够数。“你那次离家出走啊,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没遇上我,还在妖界受苦。”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跟着你的才受苦。 凤息突然想起朱厌出现那一刻,阿狸明知送死还紧紧护在她身前,一阵感动,“阿狸想不想爹娘” 这思维实在太跳脱,阿狸愣了一会,又蓦的又警觉的跳开了几步,生怕帝姬穷极无聊说要去凤凰山玩,违心道,“我要陪着帝姬,不想回凤凰山。” 如果他带着帝姬回去,那将会成为凤凰山罪人。想起初遇帝姬,还正是单纯,不对,正是犯蠢的年纪,帝姬问他,“小妖,你若跟我回天界,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凤凰山上还没有修成仙的妖,唯一一个有希望的阿狸的二舅姥爷修炼了几万年,好容易说机缘到了要升仙了,结果在接受最一道天雷即将飞升的时候硬生生的被路过的帝姬给“抢救”了下来,临走还说,“做好事不留名,不用谢。” 气得二舅姥爷现在还没缓过来。 阿狸就这样跟凤息回了天界,仙没修成,还成了帝姬的玩具。 凤息好不容易发一回善心竟然也落空了,又颇为赞赏道,“我还想放你回去见见爹娘的,没想到你如此的深明大义。” 阿狸心里那个悔,原来是一个人回去,你早说啊。 凤息突然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毛绒绒的脑袋,帝姬从小到大,一高兴就爱抱着它乱蹭,早该习惯了的,为何觉得自己脸烧的慌。 帝姬目光闪闪的看着它,郑重道,”阿狸,难为你跟着我了,放花灯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心愿了,以后我会帮你做到,再也不骗你了。“ 此时已经大半夜了,巷子里安静的出奇,凤息想悄悄溜进去,边上老槐树下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凤息有些诧异,今日城中大乱,他与柳逸同为禁军官员,不用去巡防,在这里做什么。 “江兄。” 江度离目光沉了沉,“三更半夜,招娣从何处来” “我带阿狸去放花灯了。” “放花灯城中四处都有妖怪作乱,百姓非死即伤,个个狼狈之极,而你衣衫洁净整齐,大半夜淡定从容而归” 凤息有些疑惑,“那我便要怎样才好” 江度离神色越发冷厉,“说,你究竟是何人你骗得了柳逸,休想骗我” 凤息蓦的明白过来江度离所指何意,恼道,“我说过了我不是妖怪,你爱信不信” 绕开江度离便走,忽的只见一道黑影一闪,江度离已经一掌直拍向她胸口,凤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倒地的一瞬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垫在自己身下,她知道那是阿狸。 又听到阿狸咬牙道,“待我杀了他” “不要,柳逸会伤心的。” 凤息胸口觉得火烧似的疼,似有血气滚上喉头,她勉强站起来,“江度离我若是妖,你早就没命了,你蠢不蠢。” 江度离冷冷一笑,“你莫要再装,今日广兴殿的那人就是你。” 见他手中寒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把利剑,念了什么诀,提剑便朝凤息刺来,“你若接不住这一剑我便信你。” 突然之间一阵狂风,江度离还来不及看清,便见眼前多了一名黑衣少年,抱着凤息便跳开了,江度离一剑便又从身后追了过来,阿狸徒手便握住了剑峰,手中一击,便将江度离击的后退了几步。 这黑衣的少年不就是今夜广兴殿的那位少年吗而刚才凤息抱着那只小狸猫却不见了,联想自从认识凤息以来的古怪,江度离心头蓦的一醒,“我明白了,你便是她成日抱在手里的小狸猫” 他举起剑,并不见丝毫退缩,拿剑指着凤息,“你潜在柳逸身边十几年,究竟意味何为” 凤息胸口火烧火燎的疼,几乎要让她站不住了,暴怒道,“我说过我不是妖,我若有法力,早回敬二百个巴掌了,长脑子了没有” “莫要再装了,今日便除了你,免得你祸害柳逸。” 阿狸见他伤了帝姬,早起了杀机,便欲了结他的性命,又被凤息拉住了,她还没未说话,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凤息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道,“阿.....狸,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阿狸心中一惊,一摸凤息脉向,竟是极其微弱,急忙渡了些妖气给她,抱起她想要离开。 江度离趁机纵身跃起,口中念诀,只见身影瞬间便消失了,耳边听到重重焚音直冲耳膜,他在结界,想自己困在这里。 若不是看怕凤息无法向柳逸交待,所以才处处手下留情,这人却如此不知好歹, 阿狸心一横,“他是决计不会放过我们,反正已看穿了我的身份,索性便杀了他罢” 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街那边传来一阵阵急速的马蹄声,凤息脸色一僵,转眼巷子口望去,有火光在长长的巷子里浮动,马蹄声越发的近了。 凤息急道,“柳逸来了,你快走。” 柳逸那串佛珠的威力她是见过的,就是阿狸也不能抵挡,所以她决计不能承认阿狸是妖。 阿狸与她相处千年,自然知道凤息怕什么,脱了手任凤息倒地上,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一边的树上,待柳逸快走近,故意施了法术让江度离持剑向凤息刺去。 和他预想中一样,柳逸及时挡下江度离那一剑,怒喝道,“江度离,你疯了吗” 又抱住倒地上奄奄一息的凤息,心都快碎了,抱起她便跃上马背。 江度离纵身追了过去,挡在他们跟前,剑指着横放在马背上的凤息,“她是妖,是我亲眼所见,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给看的” “你让开” 江度离半步也不曾挪开,“你我生死之交,我何曾骗过你,广兴阁的那人就是她,她身边那只狸猫就是那个黑衣少年,今晚的妖怪作乱她脱不了关系,就是在刚才,若不是你回来的及时,现在死的人就是我,柳逸你醒醒吧,莫要被她迷了心智。” 凤息疼的快晕了去,听了这话却清醒了许多,用尽全身力气去捉住柳逸的手,“我不是妖,我从来没有害过人。” 柳逸没说话,只是感觉到他抱着自己手蓦然收紧,又松开了手让自己横在马背上,温暖的怀抱消失了,凤息感觉自己心一直往下沉,她无力的闭上眼睛。 阿狸见柳逸突然纵身掠起拍向江度离,他出手很快,快得阿狸都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剑尖便已抵住了江度离的脖颈。 一脸的狠厉决绝,“我信她,她是我的底线,你们谁都不能碰” 江度离厉声道,“柳逸,为了个妖怪你竟然要杀我” 他的剑又刺入了一份,厉声道,“我再说一遍,让开” 脖子上已经湛出血,再看柳逸,眼眸里已经起了杀机,当真再阻他,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江度离又气又恨,对峙了一会,恨恨纵身奔向了夜色,“色令智昏,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凤息又重新落入那个温暖的怀抱,用尽力气环抱紧了他,“我真的不是妖。” 柳逸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信你。” 他一路纵马狂奔,凤息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只是特别冷,象是朱厌的手碰过那般冷,凡人原来竟是这样无用的啊,她哭的一脸都是泪,“柳逸,我不想死,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紧了她,温柔的唇贴着她的额,“你不会死的。” 柳逸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信你。” 他一路纵马狂奔,凤息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只是特别冷,象是朱厌的手碰过那般冷,凡人原来竟是这样无用的啊,她哭的一脸都是泪,“柳逸,我不想死,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抱 柳逸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信你。” 他一路纵马狂奔,凤息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只是特别冷,象是朱厌的手碰过那般冷,凡人原来竟是这样无用的啊,她哭的一脸都是泪,“柳逸,我不想死,死了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紧了她,温柔的唇贴着她的额,“你不会死的。” 紧了她,温柔的唇贴着她的额,“你不会死的。” 133 真是仙风日下呀 清河公主微微一笑,“母亲放心,我自有法子。” 等皇后带人走了,清河公主人唤了江度离,她自己也没想到那只小妖法力如此高强,又一心想取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国师暗中出手,自己早该没命了。 见清河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便觉得比自己伤了还难过,便想要找些抓到那只小妖公主才安全。 “公主好些了吗” 清河点了点头,“无妨,只是皮外伤,对了,那只小妖有下落了吗” “没有,师弟也在找它,守了一晚上,那妖也没出现。” 清河想了想,“那妖滑头的紧,肯定也猜到我们会去林府守着,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想他的主人有难,它一定会出现。” 江度离,“林招娣” “对,林招娣虽是他的主人却没什么修为,有你对付她绰绰有余,我会带人跟在后面,待那只妖一出现,便联手围剿它,等这只妖一死,要杀林招娣那就易如反掌。” 江度离想了会,“这倒是可行,只是重年守在那儿,只怕我还未动手便被他制住了,他如今完全魔怔了。” “这个你放心,我母后已命人去宣他了,他不敢不从的,等他一离开你便进去找林招娣,我会命人守在周围,只等那只小妖一出现,便会动手,然后再趁乱杀那丫头。” 那小丫头迷惑柳逸已久,江度离早动了杀机,只是阿狸法力高强,屡屡失败,如今这只狸猫重伤,便是最好的机会。 凤息那儿都没去,一直坐在院子的回廊上,阿狸啊阿狸,你到底在那儿,柳逸就守在这里等着抓你呢,你可要逃远些才好。 文昭死了她也很难过,那么个粉嘟嘟的小孩就这样没了,细想下怎么会那么巧,文昭死的时候阿狸就会恰巧出现在他的寝殿,又能正好被柳逸抓个正着,除了清河还会有谁,当初她让自己照魂镜的时候就应该一剑杀了她,才不会今日的祸端。 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柳逸,他的表情没有了愤怒,很安静坐在她身边。 “我便是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吧。” “我亲眼所见,如何信你” “你一定没有亲眼到他杀文昭了,因为他不会对文昭下手。” “寝宫里就他一个人,不是他又是谁,他还杀了许多侍卫,又想杀公主,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我知道它对你有恩,我可以不杀它,但我要废了他的修为。” 她顿时跑起来愤怒道,“别人都要它死,难道它不反抗要等死吗” “林招娣不要胡搅蛮缠,你又没亲眼看见,怎么断定它就是无辜,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 她也不甘示弱,“江度离说我也是妖,你是不是也信了” 柳逸气都快冒烟了,那只妖怪杀了那么多人,他都承诺不杀她的妖了就只是废了修为,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宫里有人来了。” 柳逸心里一凛,跟着出了门便看一个太监在那儿等着了,传了皇后的口谕。见柳逸有些犹豫,那太监又添油加醋把公主说的凶险了些。 柳逸虽不大信,少不得得去一趟,想想又不放心,朝中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他,就等着抓他的错处,万一阿狸出现又被人发现,那连小丫头的命都难保了。 又折回了小院子,见凤息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气已消了大半,走过去蹲在她跟前,“不要去找阿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凤息偏过头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能废了他的修为,他修炼了三千年,将来是要成仙的,你若是容不下它......” 柳逸觉得心里一紧,“你要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相信他,可是你不信,我不想送走它,可我又也不想离开你,你说怎么办” 清河公主微微一笑,“母亲放心,我自有法子。” 等皇后带人走了,清河公主人唤了江度离,她自己也没想到那只小妖法力如此高强,又一心想取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国师暗中出手,自己早该没命了。 见清河脸色苍白,血色全无,便觉得比自己伤了还难过,便想要找些抓到那只小妖公主才安全。 “公主好些了吗” 清河点了点头,“无妨,只是皮外伤,对了,那只小妖有下落了吗” “没有,师弟也在找它,守了一晚上,那妖也没出现。” 清河想了想,“那妖滑头的紧,肯定也猜到我们会去林府守着,不会轻易现身,不过我想他的主人有难,它一定会出现。” 江度离,“林招娣” “对,林招娣虽是他的主人却没什么修为,有你对付她绰绰有余,我会带人跟在后面,待那只妖一出现,便联手围剿它,等这只妖一死,要杀林招娣那就易如反掌。” 江度离想了会,“这倒是可行,只是重年守在那儿,只怕我还未动手便被他制住了,他如今完全魔怔了。” “这个你放心,我母后已命人去宣他了,他不敢不从的,等他一离开你便进去找林招娣,我会命人守在周围,只等那只小妖一出现,便会动手,然后再趁乱杀那丫头。” 那小丫头迷惑柳逸已久,江度离早动了杀机,只是阿狸法力高强,屡屡失败,如今这只狸猫重伤,便是最好的机会。 凤息那儿都没去,一直坐在院子的回廊上,阿狸啊阿狸,你到底在那儿,柳逸就守在这里等着抓你呢,你可要逃远些才好。 文昭死了她也很难过,那么个粉嘟嘟的小孩就这样没了,细想下怎么会那么巧,文昭死的时候阿狸就会恰巧出现在他的寝殿,又能正好被柳逸抓个正着,除了清河还会有谁,当初她让自己照魂镜的时候就应该一剑杀了她,才不会今日的祸端。 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柳逸,他的表情没有了愤怒,很安静坐在她身边。 “我便是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吧。” “我亲眼所见,如何信你” “你一定没有亲眼到他杀文昭了,因为他不会对文昭下手。” “寝宫里就他一个人,不是他又是谁,他还杀了许多侍卫,又想杀公主,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我知道它对你有恩,我可以不杀它,但我要废了他的修为。” 她顿时跑起来愤怒道,“别人都要它死,难道它不反抗要等死吗” “林招娣不要胡搅蛮缠,你又没亲眼看见,怎么断定它就是无辜,难道我的眼睛是瞎的” 她也不甘示弱,“江度离说我也是妖,你是不是也信了” 柳逸气都快冒烟了,那只妖怪杀了那么多人,他都承诺不杀她的妖了就只是废了修为,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宫里有人来了。” 柳逸心里一凛,跟着出了门便看一个太监在那儿等着了,传了皇后的口谕。见柳逸有些犹豫,那太监又添油加醋把公主说的凶险了些。 柳逸虽不大信,少不得得去一趟,想想又不放心,朝中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他,就等着抓他的错处,万一阿狸出现又被人发现,那连小丫头的命都难保了。 又折回了小院子,见凤息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气已消了大半,走过去蹲在她跟前,“不要去找阿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凤息偏过头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能废了他的修为,他修炼了三千年,将来是要成仙的,你若是容不下它......” 柳逸觉得心里一紧,“你要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相信他,可是你不信,我不想送走它,可我又也不想离开你,你说怎么办”她也不甘示弱,“江度离说我也是妖,你是不是也信了” 柳逸气都快冒烟了,那只妖怪杀了那么多人,他都承诺不杀她的妖了就只是废了修为,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宫里有人来了。” 柳逸心里一凛,跟着出了门便看一个太监在那儿等着了,传了皇后的口谕。见柳逸有些犹豫,那太监又添油加醋把公主说的凶险了些。 柳逸虽不大信,少不得得去一趟,想想又不放心,朝中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他,就等着抓他的错处,万一阿狸出现又被人发现,那连小丫头的命都难保了。 又折回了小院子,见凤息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气已消了大半,走过去蹲在她跟前,“不要去找阿狸,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凤息偏过头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也不能废了他的修为,他修炼了三千年,将来是要成仙的,你若是容不下它......” 柳逸觉得心里一紧,“你要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相信他,可是你不信,我不想送走它,可我又也不想离开你,你说怎么办” 柳逸觉得心里一紧,“你要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相信他,可是你不信,我不想送走它,可我又也不想离开你,你说怎么办” 134 让长琴你也觉得骄傲 找了一圈,才在街角找着一家还开着门客栈,一进去就看见清河公主坐在厅堂用饭,她的护卫丫头都坐在另一桌,她一个人占一桌却摆满了一桌子菜。 凤息想想自己在丁伯家过了几年都是清汤寡水,她竟如此骄奢,再次感叹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清河公主穿了一身男装,女儿的娇媚之中又多了几分英气,跟颠簸了一天披头散发的凤息帝姬比起来越发的高大上了。 见他们进来,清河站起来笑道,“我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个点也该到了。” 她看过去落落大方,凤息还是准确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色。 原来她也在等柳逸,那柳逸也不算是单相思了。 江度离笑道,“你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投宿” “这里是上京必经之地,算算脚力,你们这会也该到了。” 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清河,“爷,你的朋友到了,我可以关门了吧。” 见清河点头,很快跑到他们身后过去关门,又在门上贴上几道黄符。 又给他们递了一些,“一会回了房你们贴在门窗上。” 阿狸那几道鬼画符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怕又是被那个假道士给骗了。 江度离奇道:“这又是为何” 清河解释道,“他们说这镇上闹妖怪,我猜到你们晚上要来,恐怕找不到住的地方,便让小二留着门。” 柳逸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费心了,让你担惊受怕的倒让我们过不去。”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若真是有妖,有你们在也好互相多个照应。” 凤息一听有妖顿时来了兴趣,抚了抚阿狸的脖子,温柔的问它,“阿狸,你好象有点虚胖,是不是病了” 虽然虚胖这个词听着不那么舒服,但帝姬几百年来第一次关怀自己,阿狸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家帝姬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没生病,帝姬勿担心。” 凤息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缺少运动,吃过饭我们去捉妖吧。” 阿狸:“......” 那老板正柜台上算帐,抬头就看见抱着一只小狸笑的没心没肺的凤息,对柳逸提醒道:“妖怪最喜欢这样灵气又单纯的姑娘,晚上还是不要轻易出门的好。” 凤息心道,我家阿狸还曾经是凤凰山上的妖怪呢,会怕那些小妖怪 “我是不怕的,指不定妖怪还怕我呢。” 柳逸皱眉,警告她,“你可别胡闹。” 他真相信凤息敢去招惹妖怪的,从小到大她没什么不敢干的,他越发觉得带着她过日子,会折寿的。 晚饭是蹭了清河的,小二的理由是厨房已经没菜了,凤息心道,清河那一桌菜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个人要吃的,就等着他们呢。 清河一顿饭吃下来,对凤息关心至备,不时的问她喜欢吃什么,还缺些什么。 凤息又不由得想起在天界,昌容表面上也是这般体贴,就对清河热情不起来,面上自然也是冷冷淡淡的。 清河似乎也不以为意,吃了饭要回房,她很自然的拉着凤息的手,“妹妹手这么凉,不会是着凉了吧,这一入夜,便冷的很,一会我让人给你送些厚实些的衣服过去。” 凤息有些不耐的抽出手,“不必了,我不冷。” 柳逸微皱了皱眉,“招娣” 凤息扭头大步往楼上走,他只好转身对清河歉然道,“对不住了,舍妹从小被宠坏了,任性惯了。” 清河淡淡一笑,“不妨事。” 凤息前脚刚进,小二已经打好了几桶热水送进来,凤息几天没洗澡了,高兴的正想夸小二哥善解人意什么的,小二哥一句楼下那位姑娘吩咐的,凤息就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她又问阿狸,好象是在说服自己,“她已经转世了,或这次是真的温柔贤良,更何况她是柳逸的心上人,我不该让柳逸难做对吧。” 与其说凤息讨厌昌容,还不如说她还在生昌容的气,“来日方长,帝姬自己用心看就知道了。” 凤息一下豁然开朗,“说的有理,那么费脑了的事以后再想,先舒舒服服洗个澡再说。” 她绕到屏风后面去洗澡,还不忘叮嘱阿狸,“不许偷看。” 阿狸嗤之以鼻,有什么可看的。 其实不是凤息身材太差,而在阿狸眼里,凤息在凡间无论什么样,终归还是会回到天界那个尚未发育天天欺负它的小屁孩,这副凡人身躯根本就是借的。 凤息这边刚跳进浴桶,柳逸就在敲门了,一会没听见有人回应,越敲越急了。 凤息隔着屏风,在热腾腾的热水泡着正是中气十足的时候,大声道,“我在沐浴呢,别吵了” 小客栈就那么几间房,隔音自然就不太好,凤息的声音还特别大,清河公主的护卫们用暖昧的目光在柳逸身上扫了好轮,更过份的是还有好事者开了门探出头来瞧的。 站在门口柳逸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这死丫头怎么还是这德性,不能有点姑娘家的矜持么 凤息可不管这些,舒舒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打开门,柳逸还在门口站着。 凤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甜的味道,一头浓黑的青丝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脑后,更衬的颈子雪一般的白,一张俏脸却是灿若桃花,柳逸心中一悸,脸上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涌回来了,心神俱乱。 凤息可没注意这些,以为柳逸是因为清河的事来训自己的,拦在门口故意打着呵欠,“有事明天再说。” 柳逸干咳了一声,又重新树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信,指了指屋子里的凳子,“晚上闹妖,不太平,你就睡你的,我坐边上就是了。” 凤息刚想开口反对,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清河公主,温声对他们道:“林公子是不放心令妹一人独住吧,若是不嫌弃,跟我住吧,我身边有护卫,他们也懂些道法的。” 见柳逸还有些犹豫,柔声道,“虽然是兄妹,但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奔波一天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柳逸感激对清河公主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凤息反对也无用,就这么被柳逸赶到清河公主房间,还威胁她,“我就睡你们隔壁,你要是敢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到丁伯家。” 房门刚阂上,清河公主柔声道:“我比你虚长几岁,我便作主,就喊你妹妹了。” 凤息歪着头看着她怪笑,“你是想做我嫂嫂还是想做我姐姐” 清河公主脸微微有些红,其中一个穿杏色衣服的婢女怒道,“那里来的山野丫头,这么不知好歹” 清河公主沉下脸了斥道,“不得无礼” 那婢女噤了声,清河公主推凤息坐下,幽幽道,“我兄弟姐妹虽然众多,却从不亲近,妹妹性格率真,我是真心喜爱的。” 凤息心道,你真心喜爱的是柳逸吧,清河又拿干帕子替她擦试头发,“妹妹,这相貌长的倒和重年兄有些神似。” 凤息本来不大想搭理她,看她么没眼力又忍不住反驳,“你什么眼神,我跟柳.....哥哥的相 凤息可不管这些,舒舒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打开门,柳逸还在门口站着。 凤息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甜的味道,一头浓黑的青丝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脑后,更衬的颈子雪一般的白,一张俏脸却是灿若桃花,柳逸心中一悸,脸上刚褪去的颜色又重新涌回来了,心神俱乱。 凤息可没注意这些,以为柳逸是因为清河的事来训自己的,拦在门口故意打着呵欠,“有事明天再说。” 柳逸干咳了一声,又重新树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信,指了指屋子里的凳子,“晚上闹妖,不太平,你就睡你的,我坐边上就是了。” 凤息刚想开口反对,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是清河公主,温声对他们道:“林公子是不放心令妹一人独住吧,若是不嫌弃,跟我住吧,我身边有护卫,他们也懂些道法的。” 见柳逸还有些犹豫,柔声道,“虽然是兄妹,但共处一室总归有些不方便,你奔波一天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柳逸感激对清河公主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了。” 凤息反对也无用,就这么被柳逸赶到清河公主房间,还威胁她,“我就睡你们隔壁,你要是敢胡闹,我就把你送回到丁伯家。” 房门刚阂上,清河公主柔声道:“我比你虚长几岁,我便作主,就喊你妹妹了。” 凤息歪着头看着她怪笑,“你是想做我嫂嫂还是想做我姐姐” 清河公主脸微微有些红,其中一个穿杏色衣服的婢女怒道,“那里来的山野丫头,这么不知好歹” 清河公主沉下脸了斥道,“不得无礼” 那婢女噤了声,清河公主推凤息坐下,幽幽道,“我兄弟姐妹虽然众多,却从不亲近,妹妹性格率真,我是真心喜爱的。” 凤息心道,你真心喜爱的是柳逸吧,清河又拿干帕子替她擦试头发,“妹妹,这相貌长的倒和重年兄有些神似。” 凤息本来不大想搭理她,看她么没眼力又忍不住反驳,“你什么眼神,我跟柳.....哥哥的相 135 关于绿帽子 这个宫娥这是一宫管事,刁钻惯了,如今当着一群人的面被被凤息狠狠甩开拂了面子,心里怒火更炽,想教训她她又抬出太子,当下教训她又不是求饶又不甘心,一张脸涨的通红。 门扉突然吱一声被人推开了,听到屏风外一道淡冷的男声,“你们竟是这般照顾九殿下的救命恩人吗” 主事听到心里一惊,忙从屏风转了出去,跪下请罪道,“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是怕殿下等的急,所以才催姑娘,并非有意轻慢。” 明昭扫了一眼刚从屏风转出来的凤息,“那可要看姑娘愿不愿意饶过你了。” 那主事又转了脸,转向凤息软软的笑道:“姑娘不要怪罪,实在是怕殿下那边等的急。” 凤息笑吟吟的,也并不生气,“你起来罢。” 那主事正要千恩万谢,又听风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不生气,见风使舵的人其实极有趣,象是戏台上的人。” 明昭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了,一屋子的宫娥内侍想笑又不敢笑,这丫头嘴竟是如些刁毒啊,以后少惹为妙啊。 只有那主事一张脸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阿狸很想告诉那主事,我家帝姬那是真心的呀,真心的夸奖你的,因为她没那么高的情商反讽啊。 凤息还想塞两块糕点再走,直接就让明昭给拽住了手腕抓出殿外,“我饿。” “文昭醒了,要见你,你先随我去,以后想吃什么我都赏你。” 凤息瞧着那盘在手腕间细长的指尖,心中一痛,挣扎抽出来手,明昭也惊觉不妥,放了手任她跟着。 走了好大一段路,身后没有半点声音,若不是能看见那一人一猫的影子,明昭几乎要以为身后没人。 他见她不开口,又忍不住想逗逗,“方才姑娘那招狐假虎威用的甚好。” “你想多了。” 明昭听她口吻冷淡,竟是不愿再多说一句,又有些恼,拂了袖便大步往前走。 好在长生殿也不算远,一时门,屋子站着好些人,她一眼就认出人群中站着的清河公主。 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宫装,更显妩媚娆绕,她的手臂上挽着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撒着娇道,“父皇,你偏心。” 那中年男子笑道,“别拐弯抹角了,林重年朕自有安排,” 清河一脸娇羞的跺脚撒娇道,“父皇又取笑我。” 凤息见他们提到柳逸,清河又一脸的娇羞,又开始忧愁了,这厮不会是想借着公主的身份硬要柳逸娶她吧。 那皇帝看过去身形甚是清瘦,面色稍显苍白,神色颓废,象是久病之人,然而那目光落在凤息身上却甚是乖戾,让人感觉阴恻恻的。 在他的身后几步站着同样打扮贵气的妇人,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的看向撒娇清河。 冷不防膝盖被人拿什么重重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明昭在她身边,刻意加重语气道,“还不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 凤息哼一声,这些礼仪她也不是不懂,当下行了大礼,一边心里直哼哼,你们不怕折寿,就受着我的大礼吧。 凤息话刚落地,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跳下床,朝她跑过来,那个贵妃急的直扑向那孩子,肝儿肉儿的叫着。 那孩子甩开她,已经抱住她大腿了,“神仙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一声神仙姐姐叫得凤息心花怒放,横眼扫了这一屋子老老少少,心道帮子凡人还没个小孩有眼力见。 她略弯下身子捞起地上的小孩,“小白” 小白这两字一出,贵妃娘娘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只有小孩特别高兴,“姐姐我只要一睡着就能梦见妖怪,它把我关在瓶子里,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很害怕,你在我就不怕了。” 那粉嫩的小孩拼命往她怀里钻,凤息耐着性子安抚道,“那妖怪已经死了,不怕。” 小白撅着嘴,“我不要,我要姐姐陪着我” “我要回家了,以后陪你玩。” 小白一听,两手更是扒着她的衣襟,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凤息最不喜生人这么亲近,忍了许久终于急了,冲着明昭道,“快,这破孩子还给你们,我要回家。” 贵妃皱了皱眉,吩咐宫人过来,那破小孩就是狗皮膏药似的抓着放手,凤息被他缠的满头大汗,明昭看着都觉得好笑,就在一旁看热闹。 最后破小孩让凤息许了好些条件才肯放手,比如要常来看他常陪她玩,晚上给她讲故事啊,凤息特别善解人意的都应好,阿狸偷笑,只怕一出宫门帝姬就要忘了,她压根就没打算兑现。 好不容易把小孩弄走,那皇帝把目光沉沉的转向凤息身上,这民间来的女子倒也大胆,竟敢直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就是林重年的妹妹” “正是。” “是你救了文昭” “我哥哥林重年杀的妖怪,我不过顺便捡到囚禁殿下的瓶子。” “你也算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凤息余光扫到清河公主,心里一个奸笑,已经有主意了,“我要的东西皇上轻易能给,一不伤天害理,二不伤财,三对谁都无害,可又怕皇上不舍得给。” 那皇帝冷冷道,“你倒也大胆,对朕也敢用激将法。” 明昭也好奇,要换了他人,怕早吓的发抖,这民间来的小女子倒是不慌不忙,“我要皇上一个承诺,将来我哥哥的婚事要他自已做主,想娶谁不想娶谁皇上不能干涉。” 贵妃插话道,“你倒是个体恤兄长的好姑娘,看在她救了文昭的份上,请皇上成全她罢。” 皇帝侧脸微微看了一眼清河,见后者颇为从容的淡淡一笑,“好,朕答应你便是。” 清河自然知道凤息是故意的,第一次相见,清雅高贵如谪仙一般的少年,连月光都失了颜色,就那么一眼,她便知道自己没救了,可是为什么这刁蛮难缠的丫头会是他的妹妹,无论自己想什么做什么,她好像都心如明镜似的,就连用她引妖怪的事都被她拆穿了,这丫头也不象表面看过的那般单纯无知。 皇帝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凤息和贵妃说了好一会话,好象有意要跟她亲近,清河也就一直陪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这才弄明白,原来明昭是太子的母亲,而清河的母亲才是皇后。 贵妃说的最多的还是关于柳逸的话题,凤息又纳闷了,询问似的看向阿狸,柳逸到底干了什么事,让这些人对他这么感兴趣。 阿狸有些无语的看着凤息,那人的风华曾惊艳六界的,何况区区人界,有什么可意外的,只有帝姬有眼无珠,身边的分明是个宝偏偏被她当成根草。 等说完话,凤息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清河跟她一起出了长生殿,远远看在明昭站在门口等着了。 他对清河恭敬的喊了一声,“皇姐。” 他二人在天界暗渡陈仓,现在却姐姐弟弟的叫着,以后青冥回了天界想起这一幕看他该如何自处。 凤息不由得兴灾乐祸,明昭略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凤息心情大好,“你九弟醒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明昭点了点头,“我这便带你去找他。” “我送她去罢,我答应过他兄长,一定将她带回去。” 凤息冷哼,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见明昭点了点头,“也好。” 将一个小小油纸包塞到她手里,高高在上道,“拿着吧,算是我赏你的。” 凤息看看明昭又看看清河,心里一阵抽疼,退了两步甩开。 油纸包掉在地上散开来,是凤息最爱吃的糕点,四周顿时死一般的寂静,太子冷着一张脸,身后一干宫娥内侍大气不敢喘。 阿狸头大,帝姬又任性了,要如何收场。 蓦的,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太子赏的你不要,那我可要了。” 凤息循声望过去,那人已到跟前,弯腰拾起那包糕点,自己拈了一块咬了,又递到凤息跟前,“真的很好吃,你也尝一尝罢。” 青色长衫,面容清俊斯文,一副书生模样,他就那般淡定从容的站在太子 凤息不由得兴灾乐祸,明昭略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凤息心情大好,“你九弟醒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明昭点了点头,“我这便带你去找他。” “我送她去罢,我答应过他兄长,一定将她带回去。” 凤息冷哼,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见明昭点了点头,“也好。” 将一个小小油纸包塞到她手里,高高在上道,“拿着吧,算是我赏你的。” 凤息看看明昭又看看清河,心里一阵抽疼,退了两步甩开。 油纸包掉在地上散开来,是凤息最爱吃的糕点,四周顿时死一般的寂静,太子冷着一张脸,身后一干宫娥内侍大气不敢喘。 阿狸头大,帝姬又任性了,要如何收场。 蓦的,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太子赏的你不要,那我可要了。” 凤息循声望过去,那人已到跟前,弯腰拾起那包糕点,自己拈了一块咬了,又递到凤息跟前,“真的很好吃,你也尝一尝罢。” 青色长衫,面容清俊斯文,一副书生模样,他就那般淡定从容的站在太子 136 你们要保护我 凤息哼了哼,“你皇兄倒是会坐享齐人之福。” “姑娘莫要胡说,太子一向洁身自好,不过是可怜两个姑娘年纪轻轻便遭了毒手。” 身后的内侍心道太子必然喜欢这姑娘,要不怎么把自己贴身的东西给了这姑娘,忙讨好,“皇帝病重,朝政之事就落到太子的身上,最近左相和大将军之女又接连遇害,至今无个头绪,心虑憔悴,便病倒了。” 凤息暗哼一声,背后骂自己嘴这么坏难怪死老婆。 进了东宫,远远就见书房开着轩窗,明昭坐在案前,不时一边记着什么,天气分明很热,他还披着一件外衣,不时的咳嗽了几声。 帝姬感叹,难得看到高高在上的青冥仙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莫名的生出些许怜惜之心,这么一想,那副雄纠纠要找他算帐的架势倒是弱了许多。 明昭转眼看见是凤息,眼睛一亮,笑道,“你怎么来了” “正好有事找你,你可有空” “有空。” 让人看了座,又嘱咐宫人送了好些糕点过来,“都是你爱吃的。” 凤息有些惊讶,他是如何得知明昭淡淡笑道,“你兄长告诉我的。” 凤息心一软,要找他算帐的事还是决定就这么算了。 有明昭在,便觉得喜欢的吃食都没些兴趣,文昭对屋里的内侍使了个眼色,等他们都退下了, 拈了一块递给凤息,微笑道,“这回不许打掉了。” 凤息觉得有些尴尬,温柔体贴的青冥让她实在不自在,即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一直弯腰盯着她看,等她接过来咬了一口才放过她,还是立在一旁微笑看着她吃。 脚下趴着阿狸眼睛里透着兴灾乐祸的笑,那个屁孩子文昭一进屋便被屋子里一尊木头雕像给吸引了,摸着爱不释手。 凤息觉得静的只听到自己咀嚼的声音,实在是坐不住了,胡乱塞下糕点,又听太子淡淡道,“以后离国师远些,那人并不好相与。” 凤息点了点头,明昭了然似的笑笑,“无事不登门,想来你是有事找我吧。” 凤息点了点头,又朝文昭指了指,太子会意。 “文昭,这宝贝送你了,带回你宫里去玩。” 又欢喜抱起那个木尊,又要拉着凤息一起走,凤息哄他,“你先回去罢,我一会就来找你。” “你又骗人,每次都这样说,然后偷偷溜掉” 太子拉过小屁孩子,悄声附在他耳边说出几句,小屁孩突然眉开眼笑,抱着木尊就走了。 凤息又看了看屋子里杆着的内侍,明昭淡淡的道,“无妨,便都是我的心腹。” 凤息便将文昭照过魂镜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两位太子妃接连遇害,我怕下一个是文昭,听说朝中招人不少奇人异士,你还是挑选些高人保护他。” “你为何知道这些” “我也被魂镜照过,让我照魂镜的人便是你的皇姐。” 青冥大惊,“休得胡说” 表面看上去是他们姐弟友爱,实际则明争暗斗的厉害,清河因为除妖有功,又深得父皇信任,借着除妖的名义掌握了京城大半的兵力,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又换得好名声,可谓一箭双雕,而林重年分明也是清河的人,这丫头怎么会象着自己 转念又想这丫头虽然喜欢自作聪明耍些小无赖,但本质却是天真不诸世事的,也不象是拿这种事来骗人的,便何况她还救过文昭。 凤息见他久久不语,两手一摊,“反正我知道都跟你说了,信不信随你,你找些高人异士来保护文昭也没什么损失。” 明昭想这倒是,心里便信了几份,便见凤息也如此从容淡定,又问她,“你既被魂镜照过,为何不怕妖怪将你捉了去。” 他说这话便是希望这丫头能求自己,好一块把她跟文昭放一起保护了,不料她颇是得意道,“我有我兄长,他不会让妖怪捉了我的。” 明昭微微一笑,“你兄长确实是个人才。” 只可惜如此人才却非他所用。 该说的说完了,凤息便起了身,“话说完了,我要回家了。” 太子脸色一顿,又觉得有些不舍,这丫头安安分分不招人生气的时候,还是挺让人喜欢的。 又柔声道,“已接近中午,不妨在这里用了膳再回去,我再让人把文昭接来,可好。” 又见凤息脸上没多大热情的样子,又解释道,“最近常吃不下,你胃口好,我看着你吃兴许就有胃口了。” 天界从来也是他拒绝她的,她便存了要报仇的心,断然回绝道,“不了,我要回家吃。” 她也不说些委婉恭敬的话,就这么直白给拒绝了,明昭心虽有不悦,但想想下次再见也不知道何时,又压下这口气。 柔声道,“也罢,你跟我的说话我都信,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见他不生气,心便又是又软又难受,抱着阿狸转身就走,后面喊了她一声,“招娣,往后我若是心里难受,可以去找你吗” 凤息回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无生气,一手还扶着案几,连死两老婆,便觉得他一定是因为伤心过度,终于说了一句安慰的话,“太子殿下请节哀。 凤息哼了哼,“你皇兄倒是会坐享齐人之福。” “姑娘莫要胡说,太子一向洁身自好,不过是可怜两个姑娘年纪轻轻便遭了毒手。” 身后的内侍心道太子必然喜欢这姑娘,要不怎么把自己贴身的东西给了这姑娘,忙讨好,“皇帝病重,朝政之事就落到太子的身上,最近左相和大将军之女又接连遇害,至今无个头绪,心虑憔悴,便病倒了。” 凤息暗哼一声,背后骂自己嘴这么坏难怪死老婆。 进了东宫,远远就见书房开着轩窗,明昭坐在案前,不时一边记着什么,天气分明很热,他还披着一件外衣,不时的咳嗽了几声。 帝姬感叹,难得看到高高在上的青冥仙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莫名的生出些许怜惜之心,这么一想,那副雄纠纠要找他算帐的架势倒是弱了许多。 明昭转眼看见是凤息,眼睛一亮,笑道,“你怎么来了” “正好有事找你,你可有空” “有空。” 让人看了座,又嘱咐宫人送了好些糕点过来,“都是你爱吃的。” 凤息有些惊讶,他是如何得知明昭淡淡笑道,“你兄长告诉我的。” 凤息心一软,要找他算帐的事还是决定就这么算了。 有明昭在,便觉得喜欢的吃食都没些兴趣,文昭对屋里的内侍使了个眼色,等他们都退下了, 拈了一块递给凤息,微笑道,“这回不许打掉了。” 凤息觉得有些尴尬,温柔体贴的青冥让她实在不自在,即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一直弯腰盯着她看,等她接过来咬了一口才放过她,还是立在一旁微笑看着她吃。 脚下趴着阿狸眼睛里透着兴灾乐祸的笑,那个屁孩子文昭一进屋便被屋子里一尊木头雕像给吸引了,摸着爱不释手。 凤息觉得静的只听到自己咀嚼的声音,实在是坐不住了,胡乱塞下糕点,又听太子淡淡道,“以后离国师远些,那人并不好相与。” 凤息点了点头,明昭了然似的笑笑,“无事不登门,想来你是有事找我吧。” 凤息点了点头,又朝文昭指了指,太子会意。 “文昭,这宝贝送你了,带回你宫里去玩。” 又欢喜抱起那个木尊,又要拉着凤息一起走,凤息哄他,“你先回去罢,我一会就来找你。” “你又骗人,每次都这样说,然后偷偷溜掉” 太子拉过小屁孩子,悄声附在他耳边说出几句,小屁孩突然眉开眼笑,抱着木尊就走了。 凤息又看了看屋子里杆着的内侍,明昭淡淡的道,“无妨,便都是我的心腹。” 凤息便将文昭照过魂镜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两位太子妃接连遇害,我怕下一个是文昭,听说朝中招人不少奇人异士,你还是挑选些高人保护他。” “你为何知道这些” “我也被魂镜照过,让我照魂镜的人便是你的皇姐。” 青冥大惊,“休得胡说” 表面看上去是他们姐弟友爱,实际则明争暗斗的厉害,清河因为除妖有功,又深得父皇信任,借着除妖的名义掌握了京城大半的兵力,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又换得好名声,可谓一箭双雕,而林重年分明也是清河的人,这丫头怎么会象着自己 转念又想这丫头虽然喜欢自作聪明耍些小无赖,但本质却是天真不诸世事的,也不象是拿这种事来骗人的,便何况她还救过文昭。 凤息见他久久不语,两手一摊,“反正我知道都跟你说了,信不信随你,你找些高人异士来保护文昭也没什么损失。” 明昭想这倒是,心里便信了几份,便见凤息也如此从容淡定,又问她,“你既被魂镜照过,为何不怕妖怪将你捉了去。” 他说这话便是希望这丫头能求自己,好一块把她跟文昭放一起保护了,不料她颇是得意道,“我有我兄长,他不会让妖怪捉了我的。” 明昭微微一笑,“你兄长确实是个人才。” 只可惜如此人才却非他所用。 137 东皇 “你能让我看看你剑吗” 他微微有些诧异,还是解了给她递过去。 凤息喜滋滋的抱过来,从前,她就是被青冥仙尊挥剑的风姿给迷惑的,便觉得他的剑也是非常了不得的神物,便常缠着她要拿他的剑来耍威风。 她还是个拖鼻涕的小孩子的时候,他还未嫌弃她,也常把她抱在怀里,“等小凤息长大了,我便教你使剑,将来也做天界神将,维护六界安宁。” 可是还没等她长大,他便开始讨厌她了,也再不肯给她看他的剑。 她问,“你可知此剑叫什么” “流雪剑。” “你也知道这把剑的名字,你从何得来的” “十岁的时候有一个很特别的中年文士送给我的,他说这把剑叫流雪剑,可杀神魔,原就是我之物,说完了便不见了,也不知是何方高人。” 凤息听他描述了下送剑之人,越发觉得象自己的父君了,便又觉得父君如此的偏心,既然下界来了怎么也不送自己一件法器呢。 天界到了五千岁的年纪便可以自己选择法器了,那知道她还未选定,便被父君一脚给踹下了界,下了界成了烧火丫头还不如清河过的舒坦,凤息便觉得自己一定是父君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明昭听她说完,又见她笑的凉嗖嗖的,又问“怎么了” 凤息又将剑还给他,正色道,“这把剑曾斩过魔尊,杀的魔界三岁小儿止哭,天界才有了现在安宁,现在便只有你这把剑可以斩朱厌,灭魂镜。” “你如何知道这么多” 凤息怔了下,说的太多了又怕他不信自己,“你忘了,我身边有只小妖。” 她现在不确定朱厌到底会选什么日子来复活阿婉,莲花未开,那所谓的至刚至烈至阴至阳之人必定还没找到,抢回魂镜他便无可耐何,只是这魂镜如今在谁手上清河让它现世,必然会遭争抢,以她的能力是护不住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魂镜现在就在朱厌的手上。 她把自己猜测的跟明昭说了一遍,明昭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道,“从前觉得你天真不诸世事,倒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 凤息心道,我好歹帝姬,这种小事不知道岂不是白混五千年,“我岂能白白受你庇护,自然也要尽我所能的帮助你,只可惜打打杀杀的我便助不了你,只能动动嘴皮了。” 又颇不甘的自言自语道,“要换作以前,我又何惧清河这样的女人。” 明昭只模模糊糊听到她说以前怎样,她现在也不过十五岁,以前岂不更年幼,这世间多是奇人异术,便是重生寄魂之术也是有的,便又觉得这姑娘也是大有来历,她既不便说,自己也不便问,“有你在,便是帮我了。” 凤息并不知道他如今处境有多艰难,皇帝老儿完全不管事,如今妖怪四处作乱,又经广兴殿和文昭挖心一事,他吓的不轻,更是躲在深宫里不出来,连明昭要见他都难,只是越发的信任清河。 如今清河也不避讳,明目张胆的和国师勾结在了一起,明昭虽是监国,便也处处受他们挟制,如今清河要提拨自己的人,明昭不允,于是便出魂镜之事,就要天下大乱,清河与国师便撒手不管,愣是逼着明昭妥协。 凤息瞧着他神情憔悴,伤心操劳的样子,也已看不出是个少年模样,她从前看他在天界那般英武洒脱飞扬,甚是仰慕,而如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的面孔便又觉得可怜,不过也是少年,便担着如此重的担子。 便安慰他,“昨夜文昭托梦于我,说他要去投胎了,这世上任何一个降生的孩子都可能是他,便又是新的缘份,这就是所谓的轮回,你既然还活着,既然老天爷让你成为了太子,便是认定你便能担起这天下重任,现在只有你能还百姓一个清明的天下。” 太子的贴身侍卫在一旁听了,顿觉得这丫头顺眼多了,原来她也不是只会胡闹,关键时候还挺懂事。 凤息从前并不懂这些,便眼见文昭惨死,又见杏儿因父母惨死伤心欲绝,还有阿狸险些丧命,再有阿婉义正言辞说过她是帝姬便有责任维护六界安宁,心里渐渐也悟出些责任的含义来。 “心里烦闷的,便也只跟你说才觉得能舒心些,清河他们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朱厌对朝政并兴趣,只是其人也是恶极兴趣,平常也不大出来惹事了,偶尔无聊了才出来作作乱,只是他这一作乱便要天下大乱,你把他除了便天太平了,还有这清河当真是能搅事的很。” 他的内侍又插嘴道,“容咱家多嘴说一句,林姑娘的哥哥林将军是出自无方门下,神勇无敌,手下一帮人不少也是从无方那边带过来的,倘若能为太子效力,太子便不必愁了。” 太子斥道,“不要多嘴,我自有主张。” 凤息有些黯然,阿婉便说柳逸与太子合作才能挫败朱厌,可是柳逸喜欢清河,如何又会背弃她,想到这两人,便又觉得心口疼的厉害。 明昭曾拉拢过柳逸,但他屡屡不以为意,朝野上下都知道柳逸与清河甚是亲厚,早已是附马人选,他后来便也死了心,便连带着对凤息也死了心。 如今清河要求他提拨的人当中便有柳逸,他不过才十五,已经是从三品,现任禁军统领死于妖怪之手,清河要给柳逸做禁军统领,并且要求封候,她此举一是想讨柳逸欢心,二是安插自己的势力。 柳逸虽斩妖救驾有功,他便以柳逸年纪轻轻封候如何让朝中一般老臣答应,也难以服众理由拒绝了。其实如今非常时期也未尝不可,他也相信柳逸能胜任,但他是清河的人,把禁军交给他,无异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他如何能放心。 清河便借机放出魂镜,让妖怪作乱,却正是他明昭的机会,听说柳逸甚是爱惜这个妹妹,魂镜一出,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姝妹,就算不成为自己的人,也只能与自己合作,他手上便已多了胜算的筹码。 对于招娣,他也是真心喜欢,只是她总是对自己总是不冷不淡的,只有自己伤心落寞的时候,她好象才会对自己好一些。 而且他每次见林招娣的远去背影,便隐约觉得曾亏欠于她,可自己真的想不起来到底在那里见过她,还有那个梦里的小丫头到底是真的还真的只是自己做梦 便又问凤息,“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可却总感觉你隔阂我,是不是从前我们认识,是不是我从前做不过对不住你的事。” 凤息怔了下,又笑着问他,“我从前看过一个话本子,有一个姑娘特别喜欢一个男子,可是那男子却喜欢她的侍女,两个一起骗她,于是那姑娘很生气,家里又有些势力,于是把她的 明昭曾拉拢过柳逸,但他屡屡不以为意,朝野上下都知道柳逸与清河甚是亲厚,早已是附马人选,他后来便也死了心,便连带着对凤息也死了心。 如今清河要求他提拨的人当中便有柳逸,他不过才十五,已经是从三品,现任禁军统领死于妖怪之手,清河要给柳逸做禁军统领,并且要求封候,她此举一是想讨柳逸欢心,二是安插自己的势力。 柳逸虽斩妖救驾有功,他便以柳逸年纪轻轻封候如何让朝中一般老臣答应,也难以服众理由拒绝了。其实如今非常时期也未尝不可,他也相信柳逸能胜任,但他是清河的人,把禁军交给他,无异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他如何能放心。 清河便借机放出魂镜,让妖怪作乱,却正是他明昭的机会,听说柳逸甚是爱惜这个妹妹,魂镜一出,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姝妹,就算不成为自己的人,也只能与自己合作,他手上便已多了胜算的筹码。 对于招娣,他也是真心喜欢,只是她总是对自己总是不冷不淡的,只有自己伤心落寞的时候,她好象才会对自己好一些。 而且他每次见林招娣的远去背影,便隐约觉得曾亏欠于她,可自己真的想不起来到底在那里见过她,还有那个梦里的小丫头到底是真的还真的只是自己做梦 便又问凤息,“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可却总感觉你隔阂我,是不是从前我们认识,是不是我从前做不过对不住你的事。” 凤息怔了下,又笑着问他,“我从前看过一个话本子,有一个姑娘特别喜欢一个男子,可是那男子却喜欢她的侍女,两个一起骗她,于是那姑娘很生气,家里又有些势力,于是把她的 里见过她,还有那个梦里的小丫头到底是真的还真的只是自己做梦 便又问凤息,“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可却总感觉你隔阂我,是不是从前我们认识,是不是我从前做不过对不住你的事。” 凤息怔了下,又笑着问他,“我从前看过一个话本子,有一个姑娘特别喜欢一个男子,可是那男子却喜欢她的侍女,两个一起骗她,于是那姑娘很生气,家里又有些势力,于是把她的 138 爱告状的小莲花 > 天后一出门便瞧见天尊笑的老孤狸一般,有些恼道,“你的徒弟好生厉害,生怕我不知道他与凤息之事,便故意让幻月来告知我,他倒是无惧无畏。” 天尊叹道,“一切皆注定,帝姬与长琴在一起才会觉得快活,她自己也说能高兴一日是一日,天后也该成全她才是。” 天后霍然转身,这一次,便是与天下为敌她也再不管了。 天帝嫁女,自然隆重备至,天界但凡有些身份的神仙皆邀请在列,天后这一月忙着八帝姬的婚事,天尊不见人影,凤息便让青冥教习自己仙术,她也知东海之颠凶险,所以这回学的格外认真,几乎日夜都在修炼。 青冥见有帝姬突然好学,也很是欣慰,有时他睡了一觉醒来,凤息仍是在勤学苦炼。 这修炼的地方那儿不好选,偏要选在青冥的仙殿中,帝姬的理由是暖和,仙童心中预感不祥,私下劝道,“仙尊,帝姬大手大脚惯了,从来不心疼东西,你不若带她去别处修炼。” 青冥仙尊自信道,“无妨,左右有我在呢。” 一个月后才发现自己自信过早,帝姬勤学苦练,一个月不眠不休,青冥仙尊熬不住,偶有打盹的时候,这盹打多了,他好好的一个雅致的仙宫,就被凤息帝姬半桶水的仙术快毁成危房。 眼下,凤息帝姬又自信满满的一掌仙风朝脚底下拍去,只听到轰的一声响,仙童灰头土脸的从一堆树底下爬出来,就听帝姬充满期待问他,“威力怎样” 仙童望着自家原本精巧的后花园一片狼藉,已经惨痛的说不出放话来,一干仙娥躲在殿后不敢出来。 见小仙童不语,凤息略有些失望,又见青冥仙尊站在仙殿门口,英武高傲的仙尊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凤息又以为自己仙术不挤,更加失落了,“我果然还差得很远呢。” 青冥仙尊望着自个的家啊,心中有眼泪在飘啊,这时一草一木那可是他亲手布置的 又见凤息耷拉个脑袋从空中落下来,只好忍着心痛道,“大有进步了,只是修炼时日甚短, 以后有时间勤加练习就会大有所成了。” “修炼果然不易,那有什么现学现用的法子,后悔我从前未好好好修习。”青冥仙尊见凤息如些急于求成,便又觉得她心中有事瞒自己。 便又取下的自己的灵簪插在她的发髻里,“他日你若有难,拨下灵簪喊我的名字我就能来救你了。” 凤息想了想前路凶险,毫不客气道,“也好,你们是仙尊,理当该保护弱小的。” 青冥仙尊失笑道,“帝姬若是弱小,六界便再无弱小了,” 小仙童见自家君上还笑的出来,又见挨千刀的帝姬毫无愧疚之心,便有心要刺激她,“过几日修林长公主要来访,仙尊不若把仙宫修膳好。” 那知道帝姬却颇是淡定道,“黑帝家的修林公主么,我早听说父君说过要为你们俩赐婚,到时候我可要来讨一杯喜酒喝的。” 青冥淡笑,“成亲之事以后再说。” 凤息帝姬向来是口无遮拦的,“仙尊都十万岁了,仙娥们私下常常八卦,说修林公主盼着仙尊早日娶回家。” 幻月睡了一整日,此时有了精神也插话道,“仙尊十万岁了都不想成亲,长琴才几千岁却天天想着要早些成亲,果然还是仙尊洒脱大气呢。” 青冥仙尊觉得有趣,伸手摘下凤息发髻上的小莲花,“那是因为长琴太子有心爱之人,我却没有。” 小血莲振振有词道,“分明是仙尊施了仙术有意封闭自己的心,你是怕动情么” 青冥一惊,这小血莲居然能看穿,转念又想想能让凤息身子不冷,那定是修为惊人,只是为保凤息它的修为每日都在消耗,直至耗尽。天尊舍了半身修为给血莲真的只为凤息能安然入睡 凤息疑惑道,“是何仙术能封闭自己不动心不动情的不若改日你教教我罢。” 小血莲淡声道,“那有用呢,要用仙术来封闭自己的心,就已经是动情了,不过能封的了一时半刻,又岂能长久,你若是如此,长琴只怕要伤心死。” 这朵破莲花有事没事便在她耳边念叨长琴长琴的,“破莲花你有完没完” “臭丫头” 这朵莲花如今被天尊与长琴教唆的越发放肆了,简直不能忍了,“反了你,敢骂我臭丫头” “又不是我说的,长琴与天尊都这么叫你,我是随他们的。” ........ 青冥仙尊听着一仙一花又开始吵架,心中仍是微有酸涩,便又将莲花摘下来别在她的发髻里,“今日你姐姐大喜,你要早些到场才好。” 凤息这才想起来,急道,“我差点忘了,那我们赶紧走,晚了姐姐要生我气呢。” 两人便驾了云往天宫去,凤息一身素白的袍子,更显得脸色苍白如雪,心中微微有些疼,他仍记得人界的招娣身穿一身百蝶流仙裙,仿若林中的一只精灵,娇艳灵动,便又施仙术给她幻化了衣裙。 凤息看着自己的身上衣裙惊喜道,“仙尊如何会知道。” 青冥淡笑不语,他如何会不知道,人界的柳逸携着招娣的手穿行在集市,明昭看了不知道有多羡慕。 婚冥尚未开始,但灵雀台上已是高朋满坐,凤息去的不晚,但是去的早的人多了,就显得她来的晚了。 她与青冥仙尊并肩出现在灵雀台,仙官们的目光迅速被飘进来的一对男女吸引,一千多年过去了,凤息帝姬再不是那个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怪孩子,她已在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一个娇俏灵动的少女,站在青冥仙尊身边也是极般配的。 席间有一个站起身来,信步从容的朝二人而去。 那人宽袍广袖,银发如月,走在众仙中,越发显得清越高华。 他走到帝姬跟前,“等你好些时候了,你却不在宫中,又去叨扰仙尊了么。” 凤息见他心中欢喜,“天尊说你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我以为你今日不会来呢。” 如今最热闹的八卦莫过于凤息长琴与青冥还有修林的四角恋,长琴喜欢凤息,凤息却喜欢青冥,青冥又喜欢修林,众仙心中热血沸腾,真相就在眼前了呀。 “玄天成亲,我如何能不来。” 又见他抬头朝青冥仙尊点了点头,他嘴边虽含了笑,但眉眼却是冷的,“臭丫头定又是给天尊添麻烦了吧。” 凤息皱眉道,“长琴,你莫要小看人” 青冥仙尊淡笑道,“凤息臭丫头说的对。” 他说不上什么缘由对长琴全无好感,说了一句便笑着往自己的席上去了。 长琴对凤息说话都是一副极亲昵的样子,又在众仙极暖昧的目光中携了凤息帝姬的手往前走,众仙子扼腕叹息,最懂事的帝姬霸住天界最美男子的心,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天定姻缘,所谓的天定等于没理由。 长琴很坦然的与凤息同席,火神宫是四大帝之一,同席也不算逾矩,只是长琴太子完全不避男女之嫌便有些说不过去,便何况对方身份是帝姬,可是帝姬不生气天帝默许便没人多嘴。 众仙皆艳羡那一对少年,只有耳尖的听见长琴太子咬牙切齿的低道,“臭丫头,谁让你穿这件衣服了” 凤息疑惑道,“不是你说这衣裳好看么,还是你亲手选的,难道你的审美又变了” 长琴想想以前的确是如此,忍了忍,便又看见她头上的簪子,那分明是个男人之物,不用想也知道是青冥的,心中甚是恼,伸手便要拨下来。 不过面上态度却相当的和善,“这簪子难看的紧,跟你甚是不相看,我给你换个好看的。” 凤息自然不允,自己把簪子取下来放进袖子里,“这本是个男子之物,的确不妥,我收起来就是。” 长琴更觉得添堵了,人多他自然不会发作的,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她。 少倾,天帝与天后带着八帝姬与玄天出来,一身大红仙裙的八姐美艳如画。 凤息自动忽略身边的长琴美人朝姐姐扑过去,赞叹道,“我姐姐可真美啊,母后偏心眼呢,我便是没有姐姐美。” 忽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钻入耳际,“你是,不知比她漂亮多少倍呢。”凤息心中一个激灵,四下望去,却没有什么异样,又疑心自己多心了。 八帝姬笑道,“将来凤息出嫁,肯定比姐姐还要美呢。”凤息下意识朝长琴的方向望了一眼,对方却未看她,而是在低头跟桌上的小血莲说话,长琴美人的眉头越皱越深。 凤息并不知道,她这一转身,幻月已开启了告状模式,“凤息跟她娘亲说,看你为她伤心可怜才跟你在一起的” “她在青冥仙君宫中修炼了一个月,快把仙尊的宫殿给毁了。” “青冥仙尊说凤息其实是个好姑娘。” “青冥仙尊说,将来凤息有难,只要唤他他便会来救她。” “青冥仙尊说他不想成亲,他果然比你上进多了呢。” 小血莲还在喋喋不休,长琴太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机会一定要狠揍凤息一顿 139 子里也是个色胚子 他微微一笑,“我叫朱厌,见过你的父亲。” 凤息对这个人界的父亲连长相都已经想不起来了,难为一个国师竟还记得。 来的路上曾听人说过国师是妖道,迷惑圣上,祸国殃民,可眼前这人怎么看着一个纯良之人。 她觉得这人有意思,故意问道,“他们都说你是妖道。” 身旁的脸色皆是巨变,清河喝道,“休要胡说” 朱厌浑不在意微微一笑,“你看我象吗。” “不象,看着象好人。” 他怔怔的看了凤息半晌,突然放声大笑,“你说我是好人那我便要做好人。” 那个男人在笑,可凤息觉得他不象是开怀而是有几分凄怆,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朱厌捕捉到凤息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悲悯,心中一凛,这丫头竟是个通透之人,只是可惜了。 她悄声唤阿狸,“你算算他的来历。” “算不到。” 他又问她,“你算是好人吗” 她怔了下,“我自然是。” 天界的人叫她六界祸害,实在太冤了。 她本想再顺势辩白几句,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响了一下,他又笑了,“你可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了,我要找我兄长,几日不曾见着他了。” “也好,你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国师府来找我,我那儿可比这个没活气的皇宫有趣多了。”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清河只是低垂着眉眼站在一旁,民间所传国师权势滔天却是半分也不假。 凤息点头应下,这才随了清河出宫。 朱厌看着凤息消失的背影,手掌突然多出一个小小水晶球,五彩斑斓的颜色,有一缕血色的丝线在当中游走。 他笑容还是很亲切,眸光中却有几分嗜血的光,“你看,我终于等到她了,她多像你啊,天真不诸世事,可会不会又是骗人的呢” 他顿了一会,笑的更加诡异,“倘若你不肯回来,那你欠我的债就让她来还吧” 没人可以回答他,他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球放在胸口,钻心噬骨的疼了这么久,也该到他解脱了。 清河带着凤息绕了大半个京城,车厢里就两个人,凤息只顾拉开车帘,一路很兴奋的看着外面的集市,她从小爱热闹,耐何天宫寂寞,连个同龄玩伴也没有,就是有,也碍于她帝姬的身份能躲多远算多远。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可是怪我当日,你莫要怨姐姐。”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阿狸,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车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他微微一笑,“我叫朱厌,见过你的父亲。” 凤息对这个人界的父亲连长相都已经想不起来了,难为一个国师竟还记得。 来的路上曾听人说过国师是妖道,迷惑圣上,祸国殃民,可眼前这人怎么看着一个纯良之人。 她觉得这人有意思,故意问道,“他们都说你是妖道。” 身旁的脸色皆是巨变,清河喝道,“休要胡说” 朱厌浑不在意微微一笑,“你看我象吗。” “不象,看着象好人。” 他怔怔的看了凤息半晌,突然放声大笑,“你说我是好人那我便要做好人。” 那个男人在笑,可凤息觉得他不象是开怀而是有几分凄怆,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朱厌捕捉到凤息眼里的一闪而过的悲悯,心中一凛,这丫头竟是个通透之人,只是可惜了。 她悄声唤阿狸,“你算算他的来历。” “算不到。” 他又问她,“你算是好人吗” 她怔了下,“我自然是。” 天界的人叫她六界祸害,实在太冤了。 她本想再顺势辩白几句,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响了一下,他又笑了,“你可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去了,我要找我兄长,几日不曾见着他了。” “也好,你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国师府来找我,我那儿可比这个没活气的皇宫有趣多了。”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清河只是低垂着眉眼站在一旁,民间所传国师权势滔天却是半分也不假。 凤息点头应下,这才随了清河出宫。 朱厌看着凤息消失的背影,手掌突然多出一个小小水晶球,五彩斑斓的颜色,有一缕血色的丝线在当中游走。 他笑容还是很亲切,眸光中却有几分嗜血的光,“你看,我终于等到她了,她多像你啊,天真不诸世事,可会不会又是骗人的呢” 他顿了一会,笑的更加诡异,“倘若你不肯回来,那你欠我的债就让她来还吧” 没人可以回答他,他握紧了手中的水晶球放在胸口,钻心噬骨的疼了这么久,也该到他解脱了。 清河带着凤息绕了大半个京城,车厢里就两个人,凤息只顾拉开车帘,一路很兴奋的看着外面的集市,她从小爱热闹,耐何天宫寂寞,连个同龄玩伴也没有,就是有,也碍于她帝姬的身份能躲多远算多远。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可是怪我当日,你莫要怨姐姐。”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阿狸,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车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车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车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 140 谁是素女 门口有宫娥浅声道,“天后娘娘方才传话来,让帝姬你早些歇息。” 凤息一怔,又笑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母后呢,你还是早些回去罢。” 长琴微微一笑,他本来也没打算要瞒天后,他虽清冷,骨子里却是洒脱不羁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凤息是自己的妻子,无须偷偷摸摸的见。 不过他自已不拘于规矩,可是凤息是帝姬,还是要顾及她的身份的,便又抱住凤息不舍的道,“臭丫头,还要等上几万年呢,往后这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凤息奇道,“是什么宝贝要等上几万年好玩的还是好吃的,你要送我吗” 长琴越发觉得她大概是真的看自己可怜才跟自己在一起,要不怎么心思总不放在他心上呢。 只得恨声道,“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幸亏你投在了帝王家才不愁嫁。” 凤息皱眉道,“长琴的脾气还真古怪呢,好好问你话你也不高兴。” 长琴哭笑不得,“没有不高兴,我想把自己送你要吗” “我要你做甚,能玩还是能吃” 长琴美人极暧昧的扫了一眼心上人,开始色诱了,“能看还能吃,随便你咬那块肉” 帝姬摇了摇头,“你的味道还不如小莲花好,我还不如吃它。” 不一会,就听小莲花带着哭腔飘进来,“凤息,你是个黑心肠......” 凤息与长琴同时怔住,敢情这破莲花一直在隔壁偷听呢,凤息见它哭的伤心,又忍不住出声安慰。 一会门口又有仙娥在催促了,“时候不早了,帝姬早些歇息吧。” 长琴美人在这一声声催促中抱着怨念出了门,凤息安抚好血莲,她这一日困乏的很,躺在血莲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便又感觉自己看到缥缈的山峰,极山之颠茫茫白雪,一身红衣的女子从天空飘然而至,那红裙浓烈似火,更衬的那女子肤白如雪,眉目如画,当真是美艳之极。 只是这美人脸上还未及散去的怒气,脚踢着脚下的雪团,恨声道,“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要寻我” 不一会,一个青衣男子也翩然而至,那女子把头转过去,喝道:“你来做什么” 那青衣男子陪着笑,上前握住那女子的肩头,“这六界之中,除了你又有那个女子能入我的眼” 那女子怒道,“那女子对你眉来眼去,我看你分明是高兴的很” 那男子眉角隐隐有笑意,表面却一本正经的轻叹道,“她是魔君之女,来天宫中作客,我总不能冷脸相迎,总不好拂魔君的面子,但我对你却是一心一意的。” 那女子怒目而视,“你又笑什么” “你平日冷漠骄傲的很,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呢,今日见你如此,我方才觉得心安。” 她转身双拳砸向他身上,“好你个酆都,你原来是戏耍我的,看我不告诉我父君收拾你” 那男子大笑,又将那个女子抱了个满怀,“六界女子再多,我心中却只容得下一个,索性我们成亲罢,你将来也放心。” 那女子淡声道,“等你将来做了天帝,我才会与你成亲,我只会爱六界最优秀的男子。” 那男子大笑,指着脚下万里河山,傲然道,“我便是这六界的最优秀的男子,你是六界最高贵的公主,也只有我才配你” 那女子惦起脚尖在那男子脸上亲了一口,那男子眼中一热,又猛的抱住了身边的女子,低低的喊道,“...........” 凤息只觉得这个声音一直在耳边,清越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干哑,又变成幽冥之境那苍老阴森的脸,“.............你如今该明白谁才对你真心。” 凤息脑海一个激灵,脱口道,“酆都” 这一叫之下突然就醒了,血莲张开了花瓣让她坐起来,“凤息,你方才可是做梦了。” 凤息点了点头,一转头便见天后还坐在她床头,入睡前分明长琴还在,如今见了母后略有些不自在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不曾想天后不曾责怪她,只是一边抚着她的眉眼叹道,“你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 凤息见母后失望,却也不想骗她,“母后,长琴待我甚好,我喜欢与他在一起。” 天后并不接话,又问她,“你方才说梦话了,喊了谁” 她脱口而出道,“酆都” 天后惊道,“你见过他了” 凤息与天尊有过约定,自然不会说,“不曾,只听天尊提起过,人界又看过不少关于他的杂记,晚上便做梦了。” 天后追问道,“梦见什么了” “梦见他与一个叫的女子,母后,这个是不是酆都的妻子” “的确是酆都的妻子,他们甚至成了亲,她在他们的新婚之夜走了,酆都大帝那日起性情大变。” “她为何出走” “她去找心爱的男子,离开了酆都大帝。” “在我的梦里,她是喜欢酆都大帝的,她还说她是天界最高贵的女子,只有最优秀的男子才与她相配,她说要酆都做天帝呢。” 天后心中一沉,凤息的梦镜是真的,可为何会出现在凤息的梦里。 “你从前梦到过她们吗” “有两三回了,母后,这个到底是谁” 天后便又暗中施了仙术探寻女儿的魂灵,仍然沉静并无异样,必然是有人把这些往事编织在她的梦里,这人会是谁 “她是帝俊的女儿,也是你父君的师妹。” “难怪她说她是天帝最尊贵的女人。”凤息又皱着眉道,“我觉得这女子太不厚道了,她若是有心爱的男子便不该与酆都成亲,既然决定成了亲却又抛弃了夫君,那就是背叛,既对不住心爱的男子又对不住酆都大帝,就是因为她,酆都大帝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她果然不是个好女子。” 酆都要让她帮他找妻子,她便一心想从母后身上打听关于他们事,并不曾留意自己说漏嘴了。 天后精明,一下就听出凤息没说实话的,凤息分明是已经见过酆都大帝了,自己也早该想到元始天尊与天帝会拿她作饵的,否则那酆都又怎么肯说出碎片所在。 却也不揭穿她,轻轻笑道,“自然不是什么好女子,不若我的凤息善良懂事呢。” 所以母后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的。 天后一直等着凤息睡着,又施了仙术击昏了血莲,施了法又从自己的身上分了一半的魂灵压制住住凤息的魂灵,这才出了门。 这才出了殿门,天帝已经等候在了门口,他们的儿女过半为守护天界战死,天帝对妻子一直深感愧疚,以后只怕要一直愧疚下去。 “青鸾,明日天尊要带凤息去东海之颠,我们就让凤息去罢” 天后冷讽道,“如果我反对,陛下就不会让她去吗” 天帝神色一滞,答案自然是会,“你放心,有天尊与长琴在,凤息并不会有危险。” 天后轻笑道,“凤息的安危你们比我更担心吧,天尊渡了一半的修为给血莲,除了因为愧疚想让凤息睡的安稳些,最重要的是你们早就想好了要让她去找琴谱,有了血莲在,就能保住凤息不死。”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又听她叹道,“太昊,等到那一天,那人会更高兴的回归还是更伤心凤息的离去呢” “青鸾你.....” 便见天后已经远去。 凤息如愿的与长琴天尊他们踏上前去东海之颠的路,出门前,长琴亲自把小血莲别在同息的发髻上,事前他就叮嘱过小血莲,“东海之颠凶险,帝姬仙术低微,一不小心便会送命,你可好好保护她,若是有事你以后再见不着了”小血莲听了吓了不轻,忙道,我会时刻跟着她的。 长琴亲眼见凤息死过一次,又有离川之苦,心中便有些后怕,天尊心知长琴心事,便又笑这个徒弟未免太过忧心,有血莲在,凤息便是受了多大的伤都能好,又有自己在,还有他这个肯为她连命都不要的傻小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哟。 老头一路无聊,便又故意刺激凤息,“小丫头,东海之颠凶险,有可能会送命的,你怕吗若怕,便送你回去。” 谁都不想死啊,凤息一向不怕风大闪舌头的,“我自然是不怕的。” 想想要有个万一呢,便又郑重道:“老头,我们可说好了,若是我出事了,你们再不能让我去离川,如果我真死了,你们也要继续找琴谱救活阿狸,否则我死了都不.......” 蓦的又听长琴喝道,“别胡说再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信不信我揍你” 就连元始天尊都愣了下,玩笑开过了,徒弟发火了。 若是换平常,凤息定会反抗说你大胆,我是帝姬云云。 此刻却是微微一笑,悄悄握住了长琴美人的手,“我是不会死的,我还要陪你几十万年呢。” 141 你如何能伤他们 那曾想这个小丫头竟敢如此放肆,宫娥气的脸都白了,喝道:“一个乡野来的小丫头,当自己是公主还是娘娘呢,敢在这里撒野放肆” 凤息已经清醒了大半,才意识到这是皇宫,别人家的地盘,刚一翻身坐起来,那宫女巴掌已经气势汹汹朝她挥过来了,而阿狸正蹲在床角看热闹,这种事帝姬还犯不上它出手。 只见帝姬甩开那主事的手,理直气壮道:“你要怪就怪太子殿下,若不是他送我回来晚了,我又岂会晚睡,我若不晚睡,又岂会睡到现在,说来说去,都是太子殿下的错,你去怪他好了。” 明昭在长生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凤息的身影,只好自己亲自来了,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一通冲突。 这个宫娥这是一宫管事,刁钻惯了,如今当着一群人的面被被凤息狠狠甩开拂了面子,心里怒火更炽,想教训她她又抬出太子,当下教训她又不是求饶又不甘心,一张脸涨的通红。 门扉突然吱一声被人推开了,听到屏风外一道淡冷的男声,“你们竟是这般照顾九殿下的救命恩人吗” 主事听到心里一惊,忙从屏风转了出去,跪下请罪道,“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是怕殿下等的急,所以才催姑娘,并非有意轻慢。” 明昭扫了一眼刚从屏风转出来的凤息,“那可要看姑娘愿不愿意饶过你了。” 那主事又转了脸,转向凤息软软的笑道:“姑娘不要怪罪,实在是怕殿下那边等的急。” 凤息笑吟吟的,也并不生气,“你起来罢。” 那主事正要千恩万谢,又听风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不生气,见风使舵的人其实极有趣,象是戏台上的人。” 明昭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了,一屋子的宫娥内侍想笑又不敢笑,这丫头嘴竟是如些刁毒啊,以后少惹为妙啊。 只有那主事一张脸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阿狸很想告诉那主事,我家帝姬那是真心的呀,真心的夸奖你的,因为她没那么高的情商反讽啊。 凤息还想塞两块糕点再走,直接就让明昭给拽住了手腕抓出殿外,“我饿。” “文昭醒了,要见你,你先随我去,以后想吃什么我都赏你。” 凤息瞧着那盘在手腕间细长的指尖,心中一痛,挣扎抽出来手,明昭也惊觉不妥,放了手任她跟着。 走了好大一段路,身后没有半点声音,若不是能看见那一人一猫的影子,明昭几乎要以为身后没人。 他见她不开口,又忍不住想逗逗,“方才姑娘那招狐假虎威用的甚好。” “你想多了。” 明昭听她口吻冷淡,竟是不愿再多说一句,又有些恼,拂了袖便大步往前走。 好在长生殿也不算远,一时门,屋子站着好些人,她一眼就认出人群中站着的清河公主。 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宫装,更显妩媚娆绕,她的手臂上挽着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撒着娇道,“父皇,你偏心。” 那中年男子笑道,“别拐弯抹角了,林重年朕自有安排,” 清河一脸娇羞的跺脚撒娇道,“父皇又取笑我。” 凤息见他们提到柳逸,清河又一脸的娇羞,又开始忧愁了,这厮不会是想借着公主的身份硬要柳逸娶她吧。 那皇帝看过去身形甚是清瘦,面色稍显苍白,神色颓废,象是久病之人,然而那目光落在凤息身上却甚是乖戾,让人感觉阴恻恻的。 在他的身后几步站着同样打扮贵气的妇人,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的看向撒娇清河。 冷不防膝盖被人拿什么重重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明昭在她身边,刻意加重语气道,“还不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 凤息哼一声,这些礼仪她也不是不懂,当下行了大礼,一边心里直哼哼,你们不怕折寿,就受着我的大礼吧。 凤息话刚落地,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跳下床,朝她跑过来,那个贵妃急的直扑向那孩子,肝儿肉儿的叫着。 那孩子甩开她,已经抱住她大腿了,“神仙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一声神仙姐姐叫得凤息心花怒放,横眼扫了这一屋子老老少少,心道帮子凡人还没个小孩有眼力见。那曾想这个小丫头竟敢如此放肆,宫娥气的脸都白了,喝道:“一个乡野来的小丫头,当自己是公主还是娘娘呢,敢在这里撒野放肆” 凤息已经清醒了大半,才意识到这是皇宫,别人家的地盘,刚一翻身坐起来,那宫女巴掌已经气势汹汹朝她挥过来了,而阿狸正蹲在床角看热闹,这种事帝姬还犯不上它出手。 只见帝姬甩开那主事的手,理直气壮道:“你要怪就怪太子殿下,若不是他送我回来晚了,我又岂会晚睡,我若不晚睡,又岂会睡到现在,说来说去,都是太子殿下的错,你去怪他好了。” 明昭在长生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着凤息的身影,只好自己亲自来了,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一通冲突。 这个宫娥这是一宫管事,刁钻惯了,如今当着一群人的面被被凤息狠狠甩开拂了面子,心里怒火更炽,想教训她她又抬出太子,当下教训她又不是求饶又不甘心,一张脸涨的通红。 门扉突然吱一声被人推开了,听到屏风外一道淡冷的男声,“你们竟是这般照顾九殿下的救命恩人吗” 主事听到心里一惊,忙从屏风转了出去,跪下请罪道,“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是怕殿下等的急,所以才催姑娘,并非有意轻慢。” 明昭扫了一眼刚从屏风转出来的凤息,“那可要看姑娘愿不愿意饶过你了。” 那主事又转了脸,转向凤息软软的笑道:“姑娘不要怪罪,实在是怕殿下那边等的急。” 凤息笑吟吟的,也并不生气,“你起来罢。” 那主事正要千恩万谢,又听风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不生气,见风使舵的人其实极有趣,象是戏台上的人。” 明昭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了,一屋子的宫娥内侍想笑又不敢笑,这丫头嘴竟是如些刁毒啊,以后少惹为妙啊。 只有那主事一张脸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阿狸很想告诉那主事,我家帝姬那是真心的呀,真心的夸奖你的,因为她没那么高的情商反讽啊。 凤息还想塞两块糕点再走,直接就让明昭给拽住了手腕抓出殿外,“我饿。” “文昭醒了,要见你,你先随我去,以后想吃什么我都赏你。” 凤息瞧着那盘在手腕间细长的指尖,心中一痛,挣扎抽出来手,明昭也惊觉不妥,放了手任她跟着。 走了好大一段路,身后没有半点声音,若不是能看见那一人一猫的影子,明昭几乎要以为身后没人。 他见她不开口,又忍不住想逗逗,“方才姑娘那招狐假虎威用的甚好。” “你想多了。” 明昭听她口吻冷淡,竟是不愿再多说一句,又有些恼,拂了袖便大步往前走。 好在长生殿也不算远,一时门,屋子站着好些人,她一眼就认出人群中站着的清河公主。 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宫装,更显妩媚娆绕,她的手臂上挽着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撒着娇道,“父皇,你偏心。” 那中年男子笑道,“别拐弯抹角了,林重年朕自有安排,” 清河一脸娇羞的跺脚撒娇道,“父皇又取笑我。” 凤息见他们提到柳逸,清河又一脸的娇羞,又开始忧愁了,这厮不会是想借着公主的身份硬要柳逸娶她吧。 那皇帝看过去身形甚是清瘦,面色稍显苍白,神色颓废,象是久病之人,然而那目光落在凤息身上却甚是乖戾,让人感觉阴恻恻的。 在他的身后几步站着同样打扮贵气的妇人,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的看向撒娇清河。 冷不防膝盖被人拿什么重重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明昭在她身边,刻意加重语气道,“还不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 凤息哼一声,这些礼仪她也不是不懂,当下行了大礼,一边心里直哼哼,你们不怕折寿,就受着我的大礼吧。 凤息话刚落地,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跳下床,朝她跑过来,那个贵妃急的直扑向那孩子,肝儿肉儿的叫着。 那孩子甩开她,已经抱住她大腿了,“神仙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一声神仙姐姐叫得凤息心花怒放,横眼扫了这一屋子老老少少,心道帮子凡人还没个小孩有眼力见。 凤息哼一声,这些礼仪她也不是不懂,当下行了大礼,一边心里直哼哼,你们不怕折寿,就受着我的大礼吧。 凤息话刚落地,就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跳下床,朝她跑过来,那个贵妃急的直扑向那孩子,肝儿肉儿的叫着。 那孩子甩开她,已经抱住她大腿了,“神仙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一声神仙姐姐叫得凤息心花怒放,横眼扫了这一屋子老老少少,心道帮子凡人还没个小孩有眼力见。 142 轻如一片羽毛 转眼又站到云端,脚下的人间已是洪水肆虐,凶兽横行,已成一片炼狱,那女子面无表情的拉了手中弓弦,银色和箭准确的刺进了那男子的胸膛,那男子手中长剑跌落,痛苦的凄厉长吼,“阿婉,你骗我你骗我” 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化成一股轻烟被吸进了女子手中的镜子中,那女子分明是成亲时的那个女子,但早已没有了那时的温柔和善,长剑指着那男子的部众,杀气逼人,“朱厌已死,尔等还要逆天而为吗” 再转又换了一个地方,沿在台阶往下走,有一条幽幽的通道,似在黄泉冥府,阴寒湛人很,再进去是一片幽暗的世界,只有那一片血红色水面微微透着些许光,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喊声自水底下传来,“阿婉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那个女子已变一成一缕轻烟似的影子,“我是她,又不是她,她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她留下一缕残念,她说无愧于六界众生,却负了你。” “她凭什么死,她有什么资格死” 阿狸又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出洞口,便又好象又站在了将军府中,朱厌冷笑的看着青河,“她欺你辱你,抢走你的情人,不动手还等什么。” 青河狰狞着脸将手中拿着穿魂箭射向了帝姬,“上辈子你欠我的,现在该我还你了。” 帝姬很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身体一点一点的消失了,“阿狸,救我” 阿狸大骇,这是朱厌能看到的过去未来吗 眼前突然出现了朱厌的脸,一掌挥向自已的面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向后跌去,等再次站定还是站在朱厌的寝殿下。 他想要伸手拿魂镜,便见魂镜已腾空飞去,却落入一个人手中,朱厌他看向旁边那个轻烟的似女子,还有调笑的意味,“阿婉,我们秘密他全知道了,怎么办” 阿狸自知打不过他,嘿嘿笑道,“你不就娶了个老婆又被她抛弃了吗,这算什么秘密,顶多说你倒霉,这种故事烂大街,我懒得出去说。” 那个女子微微变了脸色,朱厌又笑道,“你说话也有趣,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便养什么样的妖,若是我将你杀了,小丫头怕是要伤心了,我便饶你一回,你快走吧。” 阿狸如临大赦,生怕他反悔又将它捉回来,赶紧脚底抹油跑路了。 阿婉冷道,“你是故意让他看到的,你又在魂镜里做了什么幻象想让他上当。” “他看到都是真的,我只是提前让他看到了果,他自已没算到因,怎么能怪我呢。” “朱厌,莫要太残忍了。” 朱厌冷笑,“你竟不明白,小狸猫妄自堪破天机,便是你父君也不会饶他。” 逃出国师府,阿狸心还在狂跳,朱厌如果出手,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便见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又觉得蹊跷,莫非是故意让自己看到魂镜里的事 他对朱厌的过去不感兴趣,只关心帝姬的事,毕竟那才是自家的孩子。 魂镜里的如果是朱厌知道的未来,那这意味着将来帝姬会死在清河的手里,死在穿魂箭下,朱厌修为如此厉害也能被穿魂箭所伤,帝姬只怕是会魂飞魄散。 即便没有魂镜这一事,他也早存了要杀清河之心,这个女人留在人间迟早会祸害帝姬,如今知道了未来,不管朱厌存了什么心,清河他是非杀不可。 太子与将军联手除妖,两人皆是手段狠厉之人,京城平面也平静了一阵子,仍有贪焚的妖,便见有千难得的干净魂魄,用了能多几百年的修为,又能轻易放过,便化了人形躲躲在人群中,伺机而动。 清河在朝堂之上以通妖之罪告发左相周百易,她知道柳逸的手上网罗了不少物证,周百易是当年害得诬陷他爹谋反的四大臣之一,柳逸掌管着戍卫队,手下除了有令妖胆寒法师易人,也有被收服甘心为他驱使的小妖怪,他早就有心要借此事除了周百易。 此人是太子近臣,朝政之事便有仰仗于他,杀他便是与太子为敌,柳逸因魂镜之事才将此事担搁下来。 此人是明昭的近臣,太子自然处处维护,想起一家惨死,柳逸却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 清河此举,便是逼柳逸在家仇与凤息之间做一个选择,柳逸处心机虑筹谋了这么久,她不相信他会这么放弃,便是要借此事逼柳逸与太子决裂。 在朝堂之上太子与清河的人针峰相对,而柳逸却选择了中立一言不发,只作不知此事,清河知此事大为光火,便又将凤息恨上几分。 朝野上下皆以为这次柳逸便要与清河生了嫌隙,从此倒向太子一边。 等了入了夜,柳逸只带了几个亲近的随从,又带着拖油瓶凤息去了公主府。 一进府,便听说公主病了,似乎这回病的轻。 清河一见柳逸,话未说便已经先流下泪来,“你柳家的血海深仇不想报了吗你可知道,我一切皆是为了你,你现在与他联手,等天下清明之事,便是他杀你之时,如果不趁现在削弱他势力,以后只怕再没机会。” 柳逸并不惊讶,清河要处置周百易之时,他便已猜到她已知晓他的身份,那丁家村一事便能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她为了不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竟能杀了一村的人,她替他做了他想做又不忍做的事,如今自己暗地里与太子联手,她却不曾拿他的身份要胁于他,她是心狠心机深沉,但对自己却是有几分真心在。 “公主对重年情深意重我又岂会不知,可是眼下招娣的性命要紧,等我找回了魂镜,绝了这个后患,必然会全力助公主,更何况我们有国师相助,又何愁扳不倒太子。” 清河公主一愣,与朱厌相谋不过与虚谋皮,此人几乎没有弱点,对权势地位甚至美色都不感兴趣,说她们和作,倒不如说一开始便是朱厌用魂镜利用她。 “这个朱厌并不可靠。” 柳逸索性便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说与太子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并发誓会全力助她,她幽幽道,“她并不是你的亲妹妹。” “相依为命多年,跟亲妹妹便是一样的。” 上下都已经习惯林将军走到那里都带着妹妹的,所以柳逸进了屋子议事,凤息也没走远, 就在门廊下等着,柳逸也不知道在和清河说什么,一会便听里面传来小声哭泣声,凤息有些好奇,一会便见那窗棂上映出他们的影子,清河的头靠在柳逸的身上,柳逸似在轻声安慰她。 凤息看着刺眼,向来不肯委屈求全,在门外跺着脚直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每每将军与公主稍好些,这死丫头便来坏事,气的公主的贴身婢女恨不得给她两个巴掌。 回去的马车上,凤息一言不发,柳逸笑道,“你怎么了” 惊讶,清河要处置周百易之时,他便已猜到她已知晓他的身份,那丁家村一事便能证实他心中的猜测。 她为了不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竟能杀了一村的人,她替他做了他想做又不忍做的事,如今自己暗地里与太子联手,她却不曾拿他的身份要胁于他,她是心狠心机深沉,但对自己却是有几分真心在。 “公主对重年情深意重我又岂会不知,可是眼下招娣的性命要紧,等我找回了魂镜,绝了这个后患,必然会全力助公主,更何况我们有国师相助,又何愁扳不倒太子。” 清河公主一愣,与朱厌相谋不过与虚谋皮,此人几乎没有弱点,对权势地位甚至美色都不感兴趣,说她们和作,倒不如说一开始便是朱厌用魂镜利用她。 “这个朱厌并不可靠。” 柳逸索性便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说与太子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并发誓会全力助她,她幽幽道,“她并不是你的亲妹妹。” “相依为命多年,跟亲妹妹便是一样的。” 上下都已经习惯林将军走到那里都带着妹妹的,所以柳逸进了屋子议事,凤息也没走远, 就在门廊下等着,柳逸也不知道在和清河说什么,一会便听里面传来小声哭泣声,凤息有些好奇,一会便见那窗棂上映出他们的影子,清河的头靠在柳逸的身上,柳逸似在轻声安慰她。 凤息看着刺眼,向来不肯委屈求全,在门外跺着脚直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每每将军与公主稍好些,这死丫头便来坏事,气的公主的贴身婢女恨不得给她两个巴掌。 回去的马车上,凤息一言不发,柳逸笑道,“你怎么了” 上下都已经习惯林将军走到那里都带着妹妹的,所以柳逸进了屋子议事,凤息也没走远, 就在门廊下等着,柳逸也不知道在和清河说什么,一会便听里面传来小声哭泣声,凤息有些好奇,一会便见那窗棂上映出他们的影子,清河的头靠在柳逸的身上,柳逸似在轻声安慰她。 凤息看着刺眼,向来不肯委屈求全,在门外跺着脚直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143 他是我夫君啊 凤息心里咯瞪一下,知道自己露馅了,已经打定主意打死不认了,“你认错人了。” 柳逸挑了挑眉,神色微冷,“你确定” 凤息头皮发麻,又低头搓着自己双手装可怜,“我手还疼,昨天还梦见阿娘了。” 柳逸知道她在装,也不点破她,“不要没大没小,这是我的结拜兄长江度离,你叫大哥就是,他要跟我们一起上京。” 凤息很乖巧的行了礼,又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江大哥,待凤息离开,江度离扭头朝身边的柳逸摇头笑,“若不是我被她骗过,定会以为令妹是个乖巧体贴的姑娘。” 凤息耳尖的很,听了个清楚,若不是柳逸在,早跳起来回骂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乖巧体贴了 这一天凤息特听话勤快,柳逸故意冷着一张脸,心里乐得不行。 又郑重嘱咐她,“上京了,再没柳逸这个人,以后我就叫林重年,你记住了。” 凤息心里一喜,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林招娣这个土遍六界的名字了,“那我就叫凤息吧。” 柳逸不屑道:“你一小丫头,谁知道你曾经是谁啊,我都姓林了,你当然还得叫林招娣,以后我们兄妹相称,我是你兄长,以后不可以再任性了。” 明明比你大,凭什么叫你哥,这不欺负人吗,凤息正要反抗,柳逸又接着道,“只要你依我,以后天天给你买桂花糕,好不好” 想想那甜糯的糕点,凤息犹豫了下,阿狸心想自家帝姬终于有点仙骨了。 柳逸又笑道:“京城的桂花糕可比小镇上的好吃多了,又香又甜,十里之外都能闻得到。” 下一瞬,只见凤息已经点头了,“好。” 这么好收卖江度离听了差点没忍住放声大笑。 阿狸听了也纳闷,为什么要非要凤息做他妹妹,难道又怕凤息给他订亲 一路上原本还算太平,刚进鄂州的地界,便随处可见荒弃的村落,四处逃散的流民。 休息的时候不时的有人对劝道,“昨晚刚有流寇洗劫过鄂州城,各位若是从朔州过来的吧,还是赶紧回去吧,只有那里才能太平。” “无事,我们走山道,绕开鄂州便是。” 老汉见他们不听劝,摇了摇头叹道:“那里都不太平。” 凤息看了一路的可怜人,“做人果然是累人的很,还要受尽轮回之苦,也不知父君什么时候才准我回天界,还是以后都不准我回去了” “那你舍得下柳逸么” 帝姬沉默了,头一回开始为未来忧愁了。 柳逸看了看凤息有些困顿的样子,“到车里睡会,再过一日便可到市集,我给你买桂花糕。” 这几年,他一直在外奔波筹谋,难得象现在这样日夜能在这一起,本来就欢喜,更难得是这几日她还乖巧的很,倒恨不得能把凤息宠上天,弥补这几年对她亏欠。 凤息喜滋滋点了点头,瞬间把那些烦恼抛到脑后,抱着阿狸进去了, 凤息在车上睡了半天,觉得车越发颠覆,掀了车帘出来,才发现已经离了官道,往小道上走。 此刻天色已晚,远远看见林中有火光,等走近了,原来有好些人,有男有女。 围着火堆坐着的是三个女子,中间那位是个妙龄少女,左右的女子年纪稍大些,帮她整理衣裳,象是身边婢女,她们的外围站着四个青壮男子,个个身负长剑,神色戒备。 天色已晚,他们也停了马车,也在这附找了一处有水的平地歇息。 江度离烧起了火堆,车上已经没有干粮了,柳逸折了一根树枝削尖了,借着月色下了水,一会便扎了几条鱼扔了上来,江度离接了在河边收拾。 凤息一扭头就见一个柳逸自河中走上来,一身素白的长袍更衬的身长如玉,月光浅浅的落在他的身上,越发的纤尘不染,凤息突然觉得,这样的仙气怕是九重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如此。 他也正看向自己,盈白的光影浅浅的落在侧脸,隐约能见盈白细腻的肌肤间流动的血管,黑眸子的颜色象是含了月光,波光流转间勾魂夺魄,凤息此刻又觉得九尾孤妖也不及他妖孽。莫名的心里一悸,从前只顾着怕他,柳胖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的如此变态的 听到身后一阵惊呼声突兀打破了这些美好,她扭头看过去,隔壁那个妙龄少女手中糕点失手落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柳逸。 凤息再次被震惊了,“那女子是昌容” 阿狸扭头看了看,又掐着爪子算了算,“果然是昌容仙子,帝姬跟她还真是有缘份。” 凤息一直以为自己用的那招禁术把昌容打的魂飞魄散了,心里本来还有些内疚,如今见她在人界活的比自己舒坦多了,原先的内疚就变得有些忿忿了。 “我一定是天帝捡来的” 阿狸小声嘀咕道:“谁会那么缺心眼捡你这么个熊孩子。” 昌容的视线一直落在柳逸的身上,见凤息一直盯着自己看,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忙转过头去。 柳逸见少女那火堆旁边正搁着几盒糕点,以为凤息又馋了,不由得失笑道:“别看了,下次让你吃个够。” 凤息心里咯瞪一下,知道自己露馅了,已经打定主意打死不认了,“你认错人了。” 柳逸挑了挑眉,神色微冷,“你确定” 凤息头皮发麻,又低头搓着自己双手装可怜,“我手还疼,昨天还梦见阿娘了。” 柳逸知道她在装,也不点破她,“不要没大没小,这是我的结拜兄长江度离,你叫大哥就是,他要跟我们一起上京。” 凤息很乖巧的行了礼,又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江大哥,待凤息离开,江度离扭头朝身边的柳逸摇头笑,“若不是我被她骗过,定会以为令妹是个乖巧体贴的姑娘。” 凤息耳尖的很,听了个清楚,若不是柳逸在,早跳起来回骂去,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乖巧体贴了 这一天凤息特听话勤快,柳逸故意冷着一张脸,心里乐得不行。 又郑重嘱咐她,“上京了,再没柳逸这个人,以后我就叫林重年,你记住了。” 凤息心里一喜,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林招娣这个土遍六界的名字了,“那我就叫凤息吧。” 柳逸不屑道:“你一小丫头,谁知道你曾经是谁啊,我都姓林了,你当然还得叫林招娣,以后我们兄妹相称,我是你兄长,以后不可以再任性了。” 明明比你大,凭什么叫你哥,这不欺负人吗,凤息正要反抗,柳逸又接着道,“只要你依我,以后天天给你买桂花糕,好不好” 想想那甜糯的糕点,凤息犹豫了下,阿狸心想自家帝姬终于有点仙骨了。 柳逸又笑道:“京城的桂花糕可比小镇上的好吃多了,又香又甜,十里之外都能闻得到。” 下一瞬,只见凤息已经点头了,“好。” 这么好收卖江度离听了差点没忍住放声大笑。 阿狸听了也纳闷,为什么要非要凤息做他妹妹,难道又怕凤息给他订亲 一路上原本还算太平,刚进鄂州的地界,便随处可见荒弃的村落,四处逃散的流民。 休息的时候不时的有人对劝道,“昨晚刚有流寇洗劫过鄂州城,各位若是从朔州过来的吧,还是赶紧回去吧,只有那里才能太平。” “无事,我们走山道,绕开鄂州便是。” 老汉见他们不听劝,摇了摇头叹道:“那里都不太平。” 凤息看了一路的可怜人,“做人果然是累人的很,还要受尽轮回之苦,也不知父君什么时候才准我回天界,还是以后都不准我回去了” “那你舍得下柳逸么” 帝姬沉默了,头一回开始为未来忧愁了。 柳逸看了看凤息有些困顿的样子,“到车里睡会,再过一日便可到市集,我给你买桂花糕。” 这几年,他一直在外奔波筹谋,难得象现在这样日夜能在这一起,本来就欢喜,更难得是这几日她还乖巧的很,倒恨不得能把凤息宠上天,弥补这几年对她亏欠。 凤息喜滋滋点了点头,瞬间把那些烦恼抛到脑后,抱着阿狸进去了, 凤息在车上睡了半天,觉得车越发颠覆,掀了车帘出来,才发现已经离了官道,往小道上走。 此刻天色已晚,远远看见林中有火光,等走近了,原来有好些人,有男有女。 围着火堆坐着的是三个女子,中间那位是个妙龄少女,左右的女子年纪稍大些,帮她整理衣裳,象是身边婢女,她们的外围站着四个青壮男子,个个身负长剑,神色戒备。 天色已晚,他们也停了马车,也在这附找了一处有水的平地歇息。 江度离烧起了火堆,车上已经没有干粮了,柳逸折了一根树枝削尖了,借着月色下了水,一会便扎了几条鱼扔了上来,江度离接了在河边收拾。 凤息一扭头就见一个柳逸自河中走上来,一身素白的长袍更衬的身长如玉,月光浅浅的落在他的身上,越发的纤尘不染,凤息突然觉得,这样的仙气怕是九重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如 144 你去过幽冥之境?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子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子的妹妹,我也便把你当成亲妹子一般,你莫要恼姐姐。” 凤息身上一阵恶寒,索性也不理她,抱着阿狸要下车。 刚掀了车帘,不禁一怔,马车跟前长身玉立的风流标致的少年不正是柳逸。 这厮眸中含情笑的跟朵春花似的,想来是清河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他也听了个清楚,他该美死了吧。 柳逸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他特意拜托过清河把凤息带回来,却没想到清河会亲自前来,听到她这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见过公主。” 清河公主似乎也没打算出来,柔声说了句,不必多礼了。 柳逸这才朝凤息伸出手要扶她,“你可算回来了。” 凤息哼了一声,别开脸自己跳下马车,走了两步,又扭头道,“她早就知道你在,你要是信她你就是个傻子 柳逸看见自家破小孩本来心情大好,又见她甚是无礼,说话语气就略重了些“不得无礼”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子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子的妹妹,我也便把你当成亲妹子一般,你莫要恼姐姐。” 凤息身上一阵恶寒,索性也不理她,抱着阿狸要下车。 刚掀了车帘,不禁一怔,马车跟前长身玉立的风流标致的少年不正是柳逸。 这厮眸中含情笑的跟朵春花似的,想来是清河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他也听了个清楚,他该美死了吧。 柳逸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他特意拜托过清河把凤息带回来,却没想到清河会亲自前来,听到她这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见过公主。” 清河公主似乎也没打算出来,柔声说了句,不必多礼了。 柳逸这才朝凤息伸出手要扶她,“你可算回来了。” 凤息哼了一声,别开脸自己跳下马车,走了两步,又扭头道,“她早就知道你在,你要是信她你就是个傻子 柳逸看见自家破小孩本来心情大好,又见她甚是无礼,说话语气就略重了些“不得无礼”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她又语重心肠的道,“我可以帮助你兄长成就他想要的,而招娣你,我看太子甚是欣赏你,你若是与他常来往对你哥哥也是好的。” 凤息只看着她冷笑不说话,清河面不改色,幽幽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你兄长,所以想成就他。” 凤息面有讥讽的看着她冷笑,竟是半天也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车子拐进了一条颇清静的巷子,突然停了下来。 清河叹了一口气,“招娣,我把柳公子当成朋友,便是为他赴汤蹈火也是甘心的,你是柳公子的妹妹,我也便把你当成亲妹子一般,你莫要恼姐姐。” 凤息身上一阵恶寒,索性也不理她,抱着阿狸要下车。 刚掀了车帘,不禁一怔,马车跟前长身玉立的风流标致的少年不正是柳逸。 这厮眸中含情笑的跟朵春花似的,想来是清河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他也听了个清楚,他该美死了吧。 柳逸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他特意拜托过清河把凤息带回来,却没想到清河会亲自前来,听到她这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见过公主。” 清河公主似乎也没打算出来,柔声说了句,不必多礼了。 柳逸这才朝凤息伸出手要扶她,“你可算回来了。” 凤息哼了一声,别开脸自己跳下马车,走了两步,又扭头道,“她早就知道你在,你要是信她你就是个傻子 柳逸看见自家破小孩本来心情大好,又见她甚是无礼,说话语气就略重了些“不得无礼”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女道,“柳公子在京中置了一处宅子,已经安顿了下来,如今被皇上赐了个司阶一职,在禁军任职。” 她没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招娣,你想不想你兄长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 “不想,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才不虚活一回。” 清河又一愣,缓缓道:“我虽与柳公子相识不久,但看得出来,公子是想做大事的人。更何况如今天下动荡,象柳公子这等才貌双绝的人,入京便再无安宁,他的路前进则顺,后退则死。” 凤息放了车帘,虽然觉得凡人报仇来报仇去挺烦人,可是柳逸执念太深,不做完这辈子他都不会快活,她已经想好了,他要报仇便让他去好了,反正她和阿狸会护着他。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清河心中冷笑,这丫头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若不是看在柳逸的面子早拿她问罪了,面上却一脸凝重,“你想你兄长死吗” 她看得出来,柳逸虽然对这丫头严厉,但这俩兄妹感情极好。 “自然是不想。” 145 故人 凤息这回没暴揍它,凝神想了一会,好象自己是做过的有些过份。 阿狸扯着她的衣角,示意往窗外看,只见合欢树下挥剑的少年,一身的戾气,花随风落,剑气所到之处,枝离花碎,忽的衣袖翻转,剑脱手而飞,刺进了枝繁夜合欢树,无端拉出一个巨大的伤口。 漫了一地的合欢花,不见旖旎温柔,唯一少年双拳紧握,孤独伫立。 阿狸比有凤息有眼色,“他看起来很失落,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凤息想起以前柳逸常念叨的清河公主,“难怪他生气,他喜欢那个叫清河的公主。” 旁观者清,阿狸可看得很明白,柳逸是对帝姬生了男女之情。 这难道这就是天帝要的结果吗可是天后分明是不想让凤息跟眼前这人有儿女私情的,否则又何必在那个下凡历劫的时候悄悄去改了那人的命格。 这六界之中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凤息被贬下界的那天,一向清贵高岸的天帝夫妇居然象凡人那人吵架,天后说我只要想我的女儿活的快活,活的长久,天帝说那是凤息的命,不管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 阿狸隐约觉得凤息跟着柳逸大概是会不好的,“帝姬,我们离开柳逸吧,现在还来得及。” 凤息扭头不满的瞪了它一眼,“我不要,父君母后都不要我了,阿娘又死了,柳逸就是我的家人,我要陪着他。” 凤息不知道柳逸是如何跟丁家解释这件事的,最后柳逸正式认了杏儿做妹子,并且跟丁家保证,一定会亲儿子一样照看他们,照看杏儿,这件事才算解决。 柳逸终归是没把她撇下独自上京,走之前,凤息去看了杏儿。 她哭的伤心欲绝,问她付出的真心如何能收得回去,阿狸说,杏儿爱上这样一个天神般少年,心里再也容不下了别人。 凤息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头一回生出了些许愧疚之心。 她想起杏儿的话,付出的真心能收的回去了吗杏儿不过区区几年,如何能及得上自己喜欢了青冥三千年,可如今那份心还有几分,她也算不清了。 一路上,柳逸冷着一张脸,凤息一天都小心翼翼,入了夜,荒郊野外的就在林子歇息了。两人一妖围着火各自闷头吃着干粮,凤息很郁闷,柳逸冷淡她真比揍她还难受。 她慢慢蹭到他边上坐下,鼓起勇气将含在嘴里一天的话说了出来,“我错了,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帮你订亲的。” 凤息这回没暴揍它,凝神想了一会,好象自己是做过的有些过份。 阿狸扯着她的衣角,示意往窗外看,只见合欢树下挥剑的少年,一身的戾气,花随风落,剑气所到之处,枝离花碎,忽的衣袖翻转,剑脱手而飞,刺进了枝繁夜合欢树,无端拉出一个巨大的伤口。 漫了一地的合欢花,不见旖旎温柔,唯一少年双拳紧握,孤独伫立。 阿狸比有凤息有眼色,“他看起来很失落,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凤息想起以前柳逸常念叨的清河公主,“难怪他生气,他喜欢那个叫清河的公主。” 旁观者清,阿狸可看得很明白,柳逸是对帝姬生了男女之情。 这难道这就是天帝要的结果吗可是天后分明是不想让凤息跟眼前这人有儿女私情的,否则又何必在那个下凡历劫的时候悄悄去改了那人的命格。 这六界之中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凤息被贬下界的那天,一向清贵高岸的天帝夫妇居然象凡人那人吵架,天后说我只要想我的女儿活的快活,活的长久,天帝说那是凤息的命,不管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 阿狸隐约觉得凤息跟着柳逸大概是会不好的,“帝姬,我们离开柳逸吧,现在还来得及。” 凤息扭头不满的瞪了它一眼,“我不要,父君母后都不要我了,阿娘又死了,柳逸就是我的家人,我要陪着他。” 凤息不知道柳逸是如何跟丁家解释这件事的,最后柳逸正式认了杏儿做妹子,并且跟丁家保证,一定会亲儿子一样照看他们,照看杏儿,这件事才算解决。 柳逸终归是没把她撇下独自上京,走之前,凤息去看了杏儿。 她哭的伤心欲绝,问她付出的真心如何能收得回去,阿狸说,杏儿爱上这样一个天神般少年,心里再也容不下了别人。 凤息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头一回生出了些许愧疚之心。 她想起杏儿的话,付出的真心能收的回去了吗杏儿不过区区几年,如何能及得上自己喜欢了青冥三千年,可如今那份心还有几分,她也算不清了。 一路上,柳逸冷着一张脸,凤息一天都小心翼翼,入了夜,荒郊野外的就在林子歇息了。两人一妖围着火各自闷头吃着干粮,凤息很郁闷,柳逸冷淡她真比揍她还难受。 她慢慢蹭到他边上坐下,鼓起勇气将含在嘴里一天的话说了出来,“我错了,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帮你订亲的。” 凤息这回没暴揍它,凝神想了一会,好象自己是做过的有些过份。 阿狸扯着她的衣角,示意往窗外看,只见合欢树下挥剑的少年,一身的戾气,花随风落,剑气所到之处,枝离花碎,忽的衣袖翻转,剑脱手而飞,刺进了枝繁夜合欢树,无端拉出一个巨大的伤口。 漫了一地的合欢花,不见旖旎温柔,唯一少年双拳紧握,孤独伫立。 阿狸比有凤息有眼色,“他看起来很失落,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凤息想起以前柳逸常念叨的清河公主,“难怪他生气,他喜欢那个叫清河的公主。” 旁观者清,阿狸可看得很明白,柳逸是对帝姬生了男女之情。 这难道这就是天帝要的结果吗可是天后分明是不想让凤息跟眼前这人有儿女私情的,否则又何必在那个下凡历劫的时候悄悄去改了那人的命格。 这六界之中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凤息被贬下界的那天,一向清贵高岸的天帝夫妇居然象凡人那人吵架,天后说我只要想我的女儿活的快活,活的长久,天帝说那是凤息的命,不管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 阿狸隐约觉得凤息跟着柳逸大概是会不好的,“帝姬,我们离开柳逸吧,现在还来得及。” 凤息扭头不满的瞪了它一眼,“我不要,父君母后都不要我了,阿娘又死了,柳逸就是我的家人,我要陪着他。” 凤息不知道柳逸是如何跟丁家解释这件事的,最后柳逸正式认了杏儿做妹子,并且跟丁家保证,一定会亲儿子一样照看他们,照看杏儿,这件事才算解决。 柳逸终归是没把她撇下独自上京,走之前,凤息去看了杏儿。 她哭的伤心欲绝,问她付出的真心如何能收得回去,阿狸说,杏儿爱上这样一个天神般少年,心里再也容不下了别人。 凤息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头一回生出了些许愧疚之心。 她想起杏儿的话,付出的真心能收的回去了吗杏儿不过区区几年,如何能及得上自己喜欢了青冥三千年,可如今那份心还有几分,她也算不清了。 一路上,柳逸冷着一张脸,凤息一天都小心翼翼,入了夜,荒郊野外的就在林子歇息了。两人一妖围着火各自闷头吃着干粮,凤息很郁闷,柳逸冷淡她真比揍她还难受。 她慢慢蹭到他边上坐下,鼓起勇气将含在嘴里一天的话说了出来,“我错了,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帮你订亲的。” 阿狸隐约觉得凤息跟着柳逸大概是会不好的,“帝姬,我们离开柳逸吧,现在还来得及。” 凤息扭头不满的瞪了它一眼,“我不要,父君母后都不要我了,阿娘又死了,柳逸就是我的家人,我要陪着他。” 凤息不知道柳逸是如何跟丁家解释这件事的,最后柳逸正式认了杏儿做妹子,并且跟丁家保证,一定会亲儿子一样照看他们,照看杏儿,这件事才算解决。 柳逸终归是没把她撇下独自上京,走之前,凤息去看了杏儿。 她哭的伤心欲绝,问她付出的真心如何能收得回去,阿狸说,杏儿爱上这样一个天神般少年,心里再也容不下了别人。 凤息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头一回生出了些许愧疚之心。 她想起杏儿的话,付出的真心能收的回去了吗杏儿不过区区几年,如何能及得上自己喜欢了青冥三千年,可如今那份心还有几分,她也算不清了。 一路上,柳逸冷着一张脸,凤息一天都小心翼翼,入了夜,荒郊野外的就在林子歇息了。两人一妖围着火各自闷头吃着干粮,凤息很郁闷,柳逸冷淡她真比揍她还难受。 她慢慢蹭到他边上坐下,鼓起勇气将含在嘴里一天的话说了出来,“我错了,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帮你订亲的。” 146 初心,我会保护你 她开始哇哇大哭,“母后,你在那里,你真的不要凤息了吗” 从洗澡开始,这个孩子就一直哭个不停,根据稳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孩子是饿了,于是稳波把孩子抱到林嫂身边,“林嫂,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现在下奶了吗,赶紧喂两口。” 林嫂解开了衣裳,然后一个黑黑奶嘴不由分说就塞进了凤息的嘴里,那股子腥味,那股子汗味,还有那股子不知道什么味道,薰得她直想吐。 浑身软软糯糯的又挣扎不了,一张嘴明明想要说话全部变成了哭声。 凤息在心里咆哮啊,“上天啊,我一个活了五千岁的人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啊” 于是,这府里上下包括老爷夫人都知道林家生了一个不吃奶的怪孩子,没办法只能天天给她熬小米粥喝。 凤息自投胎后一个月才勉强接受了她的身份,没成想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有天林嫂抱着凤息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没办,“他爹,咱家黑妮还没有名呢。” 凤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又暗暗鄙视了一把,没文化真可怕,连叫个小名都这么土气。 林十一想了想也对,孩子终归有个大名吧,“希望黑妮能给我们带个儿子来,就叫招娣吧” 凤息脑袋轰的一下,我真的不要叫招娣啊,这一次,她哭了三天三夜,吵的下人府里是天昏地暗的,哭到第三天,庭院传来了一阵阵比凤息更响亮的哭声,在众人的千盼万盼中,这家府里的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 那个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夜晚时分,整个府地都霞光笼罩,后院的花一夜之间尽数开放。 府里的老人都说,活到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祥瑞,连凤息正忙着哭的工作都停顿了下,她特别愤愤,我一个帝姬投胎都还没这么大排场,这个小破孩不是抢了我的风头嘛 林十一窝在自个家里有些怅然,“这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连哭声都比女孩子响亮。” 林嫂觉得有些愧疚,抱着凤息悄悄的背过身去,眼角有一滴泪无声的落到了凤息的脸上。 凤息心里有些同情她,想要安慰她,可自己还不会说话,唯能做的是自觉的止住了哭声。 从此在这府里日夜干嚎的变成那个小少爷,干嚎的原因只有一个,不吃奶,府里换了无数个奶娘,他吃过一口就不肯再哭了。 这个府里的主人是当朝太傅,姓柳单名一个檀字,据说深受皇帝器重,柳夫人自从生了长女之后身体受了损,十年后才生的此子,所以倍加珍贵,全府老少上下都在为此事揪着心呢。 凤息听说了以后也暗暗好奇,莫非来了一个跟她一样的仙人之体。 凤息和那个破小孩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林嫂背着她在花园里打扫,柳夫人抱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正好是杏花满天的时候。 她开始哇哇大哭,“母后,你在那里,你真的不要凤息了吗” 从洗澡开始,这个孩子就一直哭个不停,根据稳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孩子是饿了,于是稳波把孩子抱到林嫂身边,“林嫂,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现在下奶了吗,赶紧喂两口。” 林嫂解开了衣裳,然后一个黑黑奶嘴不由分说就塞进了凤息的嘴里,那股子腥味,那股子汗味,还有那股子不知道什么味道,薰得她直想吐。 浑身软软糯糯的又挣扎不了,一张嘴明明想要说话全部变成了哭声。 凤息在心里咆哮啊,“上天啊,我一个活了五千岁的人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啊” 于是,这府里上下包括老爷夫人都知道林家生了一个不吃奶的怪孩子,没办法只能天天给她熬小米粥喝。 凤息自投胎后一个月才勉强接受了她的身份,没成想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有天林嫂抱着凤息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没办,“他爹,咱家黑妮还没有名呢。” 凤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又暗暗鄙视了一把,没文化真可怕,连叫个小名都这么土气。 林十一想了想也对,孩子终归有个大名吧,“希望黑妮能给我们带个儿子来,就叫招娣吧” 凤息脑袋轰的一下,我真的不要叫招娣啊,这一次,她哭了三天三夜,吵的下人府里是天昏地暗的,哭到第三天,庭院传来了一阵阵比凤息更响亮的哭声,在众人的千盼万盼中,这家府里的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 那个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夜晚时分,整个府地都霞光笼罩,后院的花一夜之间尽数开放。 府里的老人都说,活到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祥瑞,连凤息正忙着哭的工作都停顿了下,她特别愤愤,我一个帝姬投胎都还没这么大排场,这个小破孩不是抢了我的风头嘛 林十一窝在自个家里有些怅然,“这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连哭声都比女孩子响亮。” 林嫂觉得有些愧疚,抱着凤息悄悄的背过身去,眼角有一滴泪无声的落到了凤息的脸上。 凤息心里有些同情她,想要安慰她,可自己还不会说话,唯能做的是自觉的止住了哭声。 从此在这府里日夜干嚎的变成那个小少爷,干嚎的原因只有一个,不吃奶,府里换了无数个奶娘,他吃过一口就不肯再哭了。 这个府里的主人是当朝太傅,姓柳单名一个檀字,据说深受皇帝器重,柳夫人自从生了长女之后身体受了损,十年后才生的此子,所以倍加珍贵,全府老少上下都在为此事揪着心呢。 凤息听说了以后也暗暗好奇,莫非来了一个跟她一样的仙人之体。 凤息和那个破小孩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林嫂背着她在花园里打扫,柳夫人抱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正好是杏花满天的时候。 她开始哇哇大哭,“母后,你在那里,你真的不要凤息了吗” 从洗澡开始,这个孩子就一直哭个不停,根据稳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孩子是饿了,于是稳波把孩子抱到林嫂身边,“林嫂,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现在下奶了吗,赶紧喂两口。” 林嫂解开了衣裳,然后一个黑黑奶嘴不由分说就塞进了凤息的嘴里,那股子腥味,那股子汗味,还有那股子不知道什么味道,薰得她直想吐。 浑身软软糯糯的又挣扎不了,一张嘴明明想要说话全部变成了哭声。 凤息在心里咆哮啊,“上天啊,我一个活了五千岁的人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啊” 于是,这府里上下包括老爷夫人都知道林家生了一个不吃奶的怪孩子,没办法只能天天给她熬小米粥喝。 凤息自投胎后一个月才勉强接受了她的身份,没成想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有天林嫂抱着凤息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没办,“他爹,咱家黑妮还没有名呢。” 凤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又暗暗鄙视了一把,没文化真可怕,连叫个小名都这么土气。 林十一想了想也对,孩子终归有个大名吧,“希望黑妮能给我们带个儿子来,就叫招娣吧” 凤息脑袋轰的一下,我真的不要叫招娣啊,这一次,她哭了三天三夜,吵的下人府里是天昏地暗的,哭到第三天,庭院传来了一阵阵比凤息更响亮的哭声,在众人的千盼万盼中,这家府里的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 那个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夜晚时分,整个府地都霞光笼罩,后院的花一夜之间尽数开放。 府里的老人都说,活到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祥瑞,连凤息正忙着哭的工作都停顿了下,她特别愤愤,我一个帝姬投胎都还没这么大排场,这个小破孩不是抢了我的风头嘛 林十一窝在自个家里有些怅然,“这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连哭声都比女孩子响亮。” 林嫂觉得有些愧疚,抱着凤息悄悄的背过身去,眼角有一滴泪无声的落到了凤息的脸上。 凤息心里有些同情她,想要安慰她,可自己还不会说话,唯能做的是自觉的止住了哭声。 从此在这府里日夜干嚎的变成那个小少爷,干嚎的原因只有一个,不吃奶,府里换了无数个奶娘,他吃过一口就不肯再哭了。 这个府里的主人是当朝太傅,姓柳单名一个檀字,据说深受皇帝器重,柳夫人自从生了长女之后身体受了损,十年后才生的此子,所以倍加珍贵,全府老少上下都在为此事揪着心呢。 凤息听说了以后也暗暗好奇,莫非来了一个跟她一样的仙人之体。 凤息和那个破小孩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林嫂背着她在花园里打扫,柳夫人抱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正好是杏花满天的时候。 这个府里的主人是当朝太傅,姓柳单名一个檀字,据说深受皇帝器重,柳夫人自从生了长女之后身体受了损,十年后才生的此子,所以倍加珍贵,全府老少上下都在为此事揪着心呢。 凤息和那个破小孩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林嫂背着她在花园里打扫,柳夫人抱着孩子在花园里赏花,正好是杏花满天的时候。 147 不是君子所为 那破小孩看到林嫂突然两眼就放光了,林嫂奶水多,胸脯上湿嗒嗒一片。 凤息心里鄙夷,“打小就是个色胚。” 那小肉球忽然就咿咿呀呀的指着林嫂,等把他抱过去就往林嫂胸脯上凑。 还是柳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莫不是想喝的林嫂的奶了” 这话虽然听过去很猥琐,但却是真的。 府里上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处奔走相告:“小少爷总算找到奶源了。” 从此林嫂就成了小少爷的奶娘。 林嫂高兴抱着小凤息逗她,“招娣啊,你以后多了一个伴了,高不高兴啊,以后我们也可以沾沾小少爷的光给你吃些好的,养的白胖胖的。” 凤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对招娣这个名字她还一直耿耿于怀。“那个肉球” 林嫂做了奶娘之后,凤息的待遇就比较好了,她跟着林嫂搬到少爷的偏屋,林嫂经常会把小少爷吃剩的燕窝什么的营养品强行喂给她吃,虽然她很不屑,可是耐不住饿。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处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凤息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的小孩黑的两眼空洞,四肢干瘦,皮肤那个枯黄啊,早已经超越了丑的范围,凤息吓的闭上眼睛,居然喊了出来,“鬼啊” 又再睁开瞧了瞧镜子,林嫂抱着她往上举了举,“傻黑妮,那是你自己啊。” 凤息差点没当场晕过去,那个小肉球躺在摇蓝里咯咯的笑的正欢。 她可是帝姬啊,她在天庭选美虽然只排在88位,但好歹也还算个美人,怎么可以丑的这个地步。凤息一夜没睡,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事,快天天亮的时候才想明白,自己接连喝了好几个月的米汤,能有营养吗,能不瘦到跟鸡子似的 这世上最有营养的东西莫过人奶,于是她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抢回奶源。 林嫂喂奶的时候照例把凤息放在床上,小少爷吸的嘴巴啧啧响的时候,她的招娣终于开口说话了,“娘亲..我..我要吃奶。” 虽然咿咿丫丫的不成句,但林嫂还是听懂了,听懂了之后就开始热泪盈眶,“我的黑妮啊,娘这就喂你。” 这孩子出生以后就没喝过她一口奶,林嫂觉得特别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她不肯喝,但一起以为跟奶的质量也有关系。 林嫂当即放下小少爷,抱起凤息搂在怀里。 凤息想着自己镜子里的丑脸,忍着那股味道,眼睛一闭,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奶。 那个小破孩不干了,开始哇哇哭起来,林嫂是个称职的奶娘,立马把小少爷也抱了起来,一边喂了一个,干嚎的声音这才歇下来。那破小孩看到林嫂突然两眼就放光了,林嫂奶水多,胸脯上湿嗒嗒一片。 凤息心里鄙夷,“打小就是个色胚。” 那小肉球忽然就咿咿呀呀的指着林嫂,等把他抱过去就往林嫂胸脯上凑。 还是柳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莫不是想喝的林嫂的奶了” 这话虽然听过去很猥琐,但却是真的。 府里上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处奔走相告:“小少爷总算找到奶源了。” 从此林嫂就成了小少爷的奶娘。 林嫂高兴抱着小凤息逗她,“招娣啊,你以后多了一个伴了,高不高兴啊,以后我们也可以沾沾小少爷的光给你吃些好的,养的白胖胖的。” 凤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对招娣这个名字她还一直耿耿于怀。“那个肉球” 林嫂做了奶娘之后,凤息的待遇就比较好了,她跟着林嫂搬到少爷的偏屋,林嫂经常会把小少爷吃剩的燕窝什么的营养品强行喂给她吃,虽然她很不屑,可是耐不住饿。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处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凤息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的小孩黑的两眼空洞,四肢干瘦,皮肤那个枯黄啊,早已经超越了丑的范围,凤息吓的闭上眼睛,居然喊了出来,“鬼啊” 又再睁开瞧了瞧镜子,林嫂抱着她往上举了举,“傻黑妮,那是你自己啊。” 凤息差点没当场晕过去,那个小肉球躺在摇蓝里咯咯的笑的正欢。 她可是帝姬啊,她在天庭选美虽然只排在88位,但好歹也还算个美人,怎么可以丑的这个地步。凤息一夜没睡,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事,快天天亮的时候才想明白,自己接连喝了好几个月的米汤,能有营养吗,能不瘦到跟鸡子似的 这世上最有营养的东西莫过人奶,于是她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抢回奶源。 林嫂喂奶的时候照例把凤息放在床上,小少爷吸的嘴巴啧啧响的时候,她的招娣终于开口说话了,“娘亲..我..我要吃奶。” 虽然咿咿丫丫的不成句,但林嫂还是听懂了,听懂了之后就开始热泪盈眶,“我的黑妮啊,娘这就喂你。” 这孩子出生以后就没喝过她一口奶,林嫂觉得特别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她不肯喝,但一起以为跟奶的质量也有关系。 林嫂当即放下小少爷,抱起凤息搂在怀里。 凤息想着自己镜子里的丑脸,忍着那股味道,眼睛一闭,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奶。 那个小破孩不干了,开始哇哇哭起来,林嫂是个称职的奶娘,立马把小少爷也抱了起来,一边喂了一个,干嚎的声音这才歇下来。那破小孩看到林嫂突然两眼就放光了,林嫂奶水多,胸脯上湿嗒嗒一片。 凤息心里鄙夷,“打小就是个色胚。” 那小肉球忽然就咿咿呀呀的指着林嫂,等把他抱过去就往林嫂胸脯上凑。 还是柳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莫不是想喝的林嫂的奶了” 这话虽然听过去很猥琐,但却是真的。 府里上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处奔走相告:“小少爷总算找到奶源了。” 从此林嫂就成了小少爷的奶娘。 林嫂高兴抱着小凤息逗她,“招娣啊,你以后多了一个伴了,高不高兴啊,以后我们也可以沾沾小少爷的光给你吃些好的,养的白胖胖的。” 凤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对招娣这个名字她还一直耿耿于怀。“那个肉球” 林嫂做了奶娘之后,凤息的待遇就比较好了,她跟着林嫂搬到少爷的偏屋,林嫂经常会把小少爷吃剩的燕窝什么的营养品强行喂给她吃,虽然她很不屑,可是耐不住饿。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处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天凤息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的小孩黑的两眼空洞,四肢干瘦,皮肤那个枯黄啊,早已经超越了丑的范围,凤息吓的闭上眼睛,居然喊了出来,“鬼啊” 又再睁开瞧了瞧镜子,林嫂抱着她往上举了举,“傻黑妮,那是你自己啊。” 凤息差点没当场晕过去,那个小肉球躺在摇蓝里咯咯的笑的正欢。 她可是帝姬啊,她在天庭选美虽然只排在88位,但好歹也还算个美人,怎么可以丑的这个地步。凤息一夜没睡,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事,快天天亮的时候才想明白,自己接连喝了好几个月的米汤,能有营养吗,能不瘦到跟鸡子似的 这世上最有营养的东西莫过人奶,于是她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抢回奶源。 林嫂喂奶的时候照例把凤息放在床上,小少爷吸的嘴巴啧啧响的时候,她的招娣终于开口说话了,“娘亲..我..我要吃奶。” 虽然咿咿丫丫的不成句,但林嫂还是听懂了,听懂了之后就开始热泪盈眶,“我的黑妮啊,娘这就喂你。” 这孩子出生以后就没喝过她一口奶,林嫂觉得特别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她不肯喝,但一起以为跟奶的质量也有关系。 林嫂当即放下小少爷,抱起凤息搂在怀里。 凤息想着自己镜子里的丑脸,忍着那股味道,眼睛一闭,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奶。 那个小破孩不干了,开始哇哇哭起来,林嫂是个称职的奶娘,立马把小少爷也抱了起来,一边喂了一个,干嚎的声音这才歇下来。她可是帝姬啊,她在天庭选美虽然只排在88位,但好歹也还算个美人,怎么可以丑的这个地步。凤息一夜没睡,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事,快天天亮的时候才想明白,自己接连喝了好几个月的米汤,能有营养吗,能不瘦到跟鸡子似的 这世上最有营养的东西莫过人奶,于是她决定从明天开始要抢回奶源。 林嫂喂奶的时候照例把凤息放在床上,小少爷吸的嘴巴啧啧响的时候,她的招娣终于开口说话了,“娘亲..我..我要吃奶。” 虽然咿咿丫丫的不成句,但林嫂还是听懂了,听懂了之后就开始热泪盈眶,“我的黑妮啊,娘这就喂你。” 这孩子出生以后就没喝过她一口奶,林嫂觉得特别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她不肯喝,但一起以为跟奶的质量也有关系。 这孩子出生以后就没喝过她一口奶,林嫂觉得特别对不起自己的孩子,虽然是她不肯喝,但一起以为跟奶的质量也有关系。 148 心有芥蒂 江度离有意加快了行程,入了夜赶到一个叫黑水的小镇,大家就决定在此歇一晚再上路。 因为毗临京城,本该热闹富庶,而现在天还未黑透,街道上却已空无一人,家家户门紧闭。 阿狸低道,“这个镇上笼罩着有妖气,百姓晚上怕是不敢出门。” 凤息虽然是凡人之躯,但神识却远比一般人强大,“我也感觉到了。” 找了几家客栈都关着门,明明屋子里亮着灯,可是敲了半天也无人应。 找了一圈,才在街角找着一家还开着门客栈,一进去就看见清河公主坐在厅堂用饭,她的护卫丫头都坐在另一桌,她一个人占一桌却摆满了一桌子菜。 凤息想想自己在丁伯家过了几年都是清汤寡水,她竟如此骄奢,再次感叹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清河公主穿了一身男装,女儿的娇媚之中又多了几分英气,跟颠簸了一天披头散发的凤息帝姬比起来越发的高大上了。 见他们进来,清河站起来笑道,“我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个点也该到了。” 她看过去落落大方,凤息还是准确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色。 原来她也在等柳逸,那柳逸也不算是单相思了。 江度离笑道,“你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投宿” “这里是上京必经之地,算算脚力,你们这会也该到了。” 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清河,“爷,你的朋友到了,我可以关门了吧。” 见清河点头,很快跑到他们身后过去关门,又在门上贴上几道黄符。 又给他们递了一些,“一会回了房你们贴在门窗上。” 阿狸那几道鬼画符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怕又是被那个假道士给骗了。 江度离奇道:“这又是为何” 清河解释道,“他们说这镇上闹妖怪,我猜到你们晚上要来,恐怕找不到住的地方,便让小二留着门。” 柳逸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费心了,让你担惊受怕的倒让我们过不去。”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若真是有妖,有你们在也好互相多个照应。” 凤息一听有妖顿时来了兴趣,抚了抚阿狸的脖子,温柔的问它,“阿狸,你好象有点虚胖,是不是病了” 虽然虚胖这个词听着不那么舒服,但帝姬几百年来第一次关怀自己,阿狸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家帝姬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没生病,帝姬勿担心。” 凤息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缺少运动,吃过饭我们去捉妖吧。” 阿狸:“......” 江度离有意加快了行程,入了夜赶到一个叫黑水的小镇,大家就决定在此歇一晚再上路。 因为毗临京城,本该热闹富庶,而现在天还未黑透,街道上却已空无一人,家家户门紧闭。 阿狸低道,“这个镇上笼罩着有妖气,百姓晚上怕是不敢出门。” 凤息虽然是凡人之躯,但神识却远比一般人强大,“我也感觉到了。” 找了几家客栈都关着门,明明屋子里亮着灯,可是敲了半天也无人应。 找了一圈,才在街角找着一家还开着门客栈,一进去就看见清河公主坐在厅堂用饭,她的护卫丫头都坐在另一桌,她一个人占一桌却摆满了一桌子菜。 凤息想想自己在丁伯家过了几年都是清汤寡水,她竟如此骄奢,再次感叹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清河公主穿了一身男装,女儿的娇媚之中又多了几分英气,跟颠簸了一天披头散发的凤息帝姬比起来越发的高大上了。 见他们进来,清河站起来笑道,“我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个点也该到了。” 她看过去落落大方,凤息还是准确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色。 原来她也在等柳逸,那柳逸也不算是单相思了。 江度离笑道,“你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投宿” “这里是上京必经之地,算算脚力,你们这会也该到了。” 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清河,“爷,你的朋友到了,我可以关门了吧。” 见清河点头,很快跑到他们身后过去关门,又在门上贴上几道黄符。 又给他们递了一些,“一会回了房你们贴在门窗上。” 阿狸那几道鬼画符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怕又是被那个假道士给骗了。 江度离奇道:“这又是为何” 清河解释道,“他们说这镇上闹妖怪,我猜到你们晚上要来,恐怕找不到住的地方,便让小二留着门。” 柳逸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费心了,让你担惊受怕的倒让我们过不去。”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若真是有妖,有你们在也好互相多个照应。” 凤息一听有妖顿时来了兴趣,抚了抚阿狸的脖子,温柔的问它,“阿狸,你好象有点虚胖,是不是病了” 虽然虚胖这个词听着不那么舒服,但帝姬几百年来第一次关怀自己,阿狸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家帝姬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没生病,帝姬勿担心。” 凤息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缺少运动,吃过饭我们去捉妖吧。” 阿狸:“......” 江度离有意加快了行程,入了夜赶到一个叫黑水的小镇,大家就决定在此歇一晚再上路。 因为毗临京城,本该热闹富庶,而现在天还未黑透,街道上却已空无一人,家家户门紧闭。 阿狸低道,“这个镇上笼罩着有妖气,百姓晚上怕是不敢出门。” 凤息虽然是凡人之躯,但神识却远比一般人强大,“我也感觉到了。” 找了几家客栈都关着门,明明屋子里亮着灯,可是敲了半天也无人应。 找了一圈,才在街角找着一家还开着门客栈,一进去就看见清河公主坐在厅堂用饭,她的护卫丫头都坐在另一桌,她一个人占一桌却摆满了一桌子菜。 凤息想想自己在丁伯家过了几年都是清汤寡水,她竟如此骄奢,再次感叹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清河公主穿了一身男装,女儿的娇媚之中又多了几分英气,跟颠簸了一天披头散发的凤息帝姬比起来越发的高大上了。 见他们进来,清河站起来笑道,“我算着时间,估摸着这个点也该到了。” 她看过去落落大方,凤息还是准确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色。 原来她也在等柳逸,那柳逸也不算是单相思了。 江度离笑道,“你知道我们今天会来投宿” “这里是上京必经之地,算算脚力,你们这会也该到了。” 小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清河,“爷,你的朋友到了,我可以关门了吧。” 见清河点头,很快跑到他们身后过去关门,又在门上贴上几道黄符。 又给他们递了一些,“一会回了房你们贴在门窗上。” 阿狸那几道鬼画符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怕又是被那个假道士给骗了。 江度离奇道:“这又是为何” 清河解释道,“他们说这镇上闹妖怪,我猜到你们晚上要来,恐怕找不到住的地方,便让小二留着门。” 柳逸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费心了,让你担惊受怕的倒让我们过不去。”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若真是有妖,有你们在也好互相多个照应。” 凤息一听有妖顿时来了兴趣,抚了抚阿狸的脖子,温柔的问它,“阿狸,你好象有点虚胖,是不是病了” 虽然虚胖这个词听着不那么舒服,但帝姬几百年来第一次关怀自己,阿狸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家帝姬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没生病,帝姬勿担心。” 凤息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缺少运动,吃过饭我们去捉妖吧。” 阿狸:“......” 阿狸那几道鬼画符的东西,全是蒙人的,怕又是被那个假道士给骗了。 江度离奇道:“这又是为何” 清河解释道,“他们说这镇上闹妖怪,我猜到你们晚上要来,恐怕找不到住的地方,便让小二留着门。” 柳逸拱了拱手道:“多谢姑娘费心了,让你担惊受怕的倒让我们过不去。”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若真是有妖,有你们在也好互相多个照应。” 凤息一听有妖顿时来了兴趣,抚了抚阿狸的脖子,温柔的问它,“阿狸,你好象有点虚胖,是不是病了” 虽然虚胖这个词听着不那么舒服,但帝姬几百年来第一次关怀自己,阿狸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家帝姬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没生病,帝姬勿担心。” 凤息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缺少运动,吃过饭我们去捉妖吧。” 阿狸:“......”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若真是有妖,有你们在也好互相多个照应。” 凤息一听有妖顿时来了兴趣,抚了抚阿狸的脖子,温柔的问它,“阿狸,你好象有点虚胖,是不是病了” 虽然虚胖这个词听着不那么舒服,但帝姬几百年来第一次关怀自己,阿狸感动的老泪纵横,我家帝姬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没生病,帝姬勿担心。” 凤息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缺少运动,吃过饭我们去捉妖吧。” 149 从未求过你 林嫂有时候会把两个孩子放在一个床上照看,特别慈爱的抚摸着两个孩子,“两个小宝贝,真是可爱啊。” 凤息知道林嫂已经把柳逸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这下他更忿忿了,抢了奶源还不够,还把娘给抢了。 趁着林嫂咪眼的功夫,凤息本来打算气势上就先恐吓住他,省得落个欺负小孩子的罪名,“你个.小破气孩是猪.猪投胎么,这么能吃吃当心..姑奶奶..灭了你。” 从这具身体里说出来的话不仅奶声奶气,还结结巴巴,完全没了气场。 凤息也不知道小破孩子有没听懂,只见他一嘴巴口水的咬着手指头,咯咯的笑。 好在凤息长到十个月了,能挥巴掌了,虽然力气小点,但打柳家小少爷的力气是足够的,她挥着巴掌就往柳逸脸上拍,“打打.打死你.猪猪.” 柳逸也不甘示弱,也跟着拍回来,耐何他手短,几次够不着,小几个月就是吃大亏啊。 凤息打了好几下才觉得解气,晚上柳夫人把小少爷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林嫂,你来看看,小少爷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你看这小脸红润的,真是多亏有你了。” 晚上林嫂就听到自家小孩子咯咯的笑了一夜。 林家夫妇给凤息取名叫招娣,不仅没给她招来弟弟,在她三岁那年,老实巴交的护院林十一还病死了,还好有林嫂奶娘这份工作,可以保得母女两衣食无忧。 凤息长到七岁的时候管家就开始给她安排工作了,据说府里的规矩一向如此。 凤息以前在天上就听说凡间的皇位是世袭制的,一代代传承,但是没成想连家奴的位置也跟着世袭,真的是太没天理了。 林嫂因为是少爷的奶娘,跟少爷的感情好的跟亲生母子似的,所以在下人这里地位还是比较高的,本来凤息也可以跟在少爷身边做个洒扫丫头的,但是鉴于两人的感情太差,柳夫人还是决定把凤息支使开来比较好。 管家说,“招娣啊,女孩子嘛总要学会一技之长,长大了才好嫁人的。” 凤息心里很忿忿,“狗屁的一技之长,有那家女孩的一技之长是用来烧火的” 她以前跟管家顶过几次嘴,每次管家都把她拎到墙根下晒上半天太阳,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柳胖子在她晒的快晕过的时候,猫哭耗子的端来一碗水,给她一掌拍到地上。 柳胖子是柳家的少爷柳逸,因为从小营养过剩,也有可能是奶源过剩,长的圆滚滚的,胖的两个手臂都放不下去。 林嫂有时候会把两个孩子放在一个床上照看,特别慈爱的抚摸着两个孩子,“两个小宝贝,真是可爱啊。” 凤息知道林嫂已经把柳逸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这下他更忿忿了,抢了奶源还不够,还把娘给抢了。 趁着林嫂咪眼的功夫,凤息本来打算气势上就先恐吓住他,省得落个欺负小孩子的罪名,“你个.小破气孩是猪.猪投胎么,这么能吃吃当心..姑奶奶..灭了你。” 从这具身体里说出来的话不仅奶声奶气,还结结巴巴,完全没了气场。 凤息也不知道小破孩子有没听懂,只见他一嘴巴口水的咬着手指头,咯咯的笑。 好在凤息长到十个月了,能挥巴掌了,虽然力气小点,但打柳家小少爷的力气是足够的,她挥着巴掌就往柳逸脸上拍,“打打.打死你.猪猪.” 柳逸也不甘示弱,也跟着拍回来,耐何他手短,几次够不着,小几个月就是吃大亏啊。 凤息打了好几下才觉得解气,晚上柳夫人把小少爷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林嫂,你来看看,小少爷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你看这小脸红润的,真是多亏有你了。” 晚上林嫂就听到自家小孩子咯咯的笑了一夜。 林家夫妇给凤息取名叫招娣,不仅没给她招来弟弟,在她三岁那年,老实巴交的护院林十一还病死了,还好有林嫂奶娘这份工作,可以保得母女两衣食无忧。 凤息长到七岁的时候管家就开始给她安排工作了,据说府里的规矩一向如此。 凤息以前在天上就听说凡间的皇位是世袭制的,一代代传承,但是没成想连家奴的位置也跟着世袭,真的是太没天理了。 林嫂因为是少爷的奶娘,跟少爷的感情好的跟亲生母子似的,所以在下人这里地位还是比较高的,本来凤息也可以跟在少爷身边做个洒扫丫头的,但是鉴于两人的感情太差,柳夫人还是决定把凤息支使开来比较好。 管家说,“招娣啊,女孩子嘛总要学会一技之长,长大了才好嫁人的。” 凤息心里很忿忿,“狗屁的一技之长,有那家女孩的一技之长是用来烧火的” 她以前跟管家顶过几次嘴,每次管家都把她拎到墙根下晒上半天太阳,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柳胖子在她晒的快晕过的时候,猫哭耗子的端来一碗水,给她一掌拍到地上。 柳胖子是柳家的少爷柳逸,因为从小营养过剩,也有可能是奶源过剩,长的圆滚滚的,胖的两个手臂都放不下去。 林嫂有时候会把两个孩子放在一个床上照看,特别慈爱的抚摸着两个孩子,“两个小宝贝,真是可爱啊。” 凤息知道林嫂已经把柳逸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这下他更忿忿了,抢了奶源还不够,还把娘给抢了。 趁着林嫂咪眼的功夫,凤息本来打算气势上就先恐吓住他,省得落个欺负小孩子的罪名,“你个.小破气孩是猪.猪投胎么,这么能吃吃当心..姑奶奶..灭了你。” 从这具身体里说出来的话不仅奶声奶气,还结结巴巴,完全没了气场。 凤息也不知道小破孩子有没听懂,只见他一嘴巴口水的咬着手指头,咯咯的笑。 好在凤息长到十个月了,能挥巴掌了,虽然力气小点,但打柳家小少爷的力气是足够的,她挥着巴掌就往柳逸脸上拍,“打打.打死你.猪猪.” 柳逸也不甘示弱,也跟着拍回来,耐何他手短,几次够不着,小几个月就是吃大亏啊。 凤息打了好几下才觉得解气,晚上柳夫人把小少爷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林嫂,你来看看,小少爷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你看这小脸红润的,真是多亏有你了。” 晚上林嫂就听到自家小孩子咯咯的笑了一夜。 林家夫妇给凤息取名叫招娣,不仅没给她招来弟弟,在她三岁那年,老实巴交的护院林十一还病死了,还好有林嫂奶娘这份工作,可以保得母女两衣食无忧。 凤息长到七岁的时候管家就开始给她安排工作了,据说府里的规矩一向如此。 凤息以前在天上就听说凡间的皇位是世袭制的,一代代传承,但是没成想连家奴的位置也跟着世袭,真的是太没天理了。 林嫂因为是少爷的奶娘,跟少爷的感情好的跟亲生母子似的,所以在下人这里地位还是比较高的,本来凤息也可以跟在少爷身边做个洒扫丫头的,但是鉴于两人的感情太差,柳夫人还是决定把凤息支使开来比较好。 管家说,“招娣啊,女孩子嘛总要学会一技之长,长大了才好嫁人的。” 凤息心里很忿忿,“狗屁的一技之长,有那家女孩的一技之长是用来烧火的” 她以前跟管家顶过几次嘴,每次管家都把她拎到墙根下晒上半天太阳,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柳胖子在她晒的快晕过的时候,猫哭耗子的端来一碗水,给她一掌拍到地上。 柳胖子是柳家的少爷柳逸,因为从小营养过剩,也有可能是奶源过剩,长的圆滚滚的,胖的两个手臂都放不下去。 林嫂因为是少爷的奶娘,跟少爷的感情好的跟亲生母子似的,所以在下人这里地位还是比较高的,本来凤息也可以跟在少爷身边做个洒扫丫头的,但是鉴于两人的感情太差,柳夫人还是决定把凤息支使开来比较好。 管家说,“招娣啊,女孩子嘛总要学会一技之长,长大了才好嫁人的。” 凤息心里很忿忿,“狗屁的一技之长,有那家女孩的一技之长是用来烧火的” 她以前跟管家顶过几次嘴,每次管家都把她拎到墙根下晒上半天太阳,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柳胖子在她晒的快晕过的时候,猫哭耗子的端来一碗水,给她一掌拍到地上。 柳胖子是柳家的少爷柳逸,因为从小营养过剩,也有可能是奶源过剩,长的圆滚滚的,胖的两个手臂都放不下去。 凤息心里很忿忿,“狗屁的一技之长,有那家女孩的一技之长是用来烧火的” 她以前跟管家顶过几次嘴,每次管家都把她拎到墙根下晒上半天太阳,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柳胖子在她晒的快晕过的时候,猫哭耗子的端来一碗水,给她一掌拍到地上。 柳胖子是柳家的少爷柳逸,因为从小营养过剩,也有可能是奶源过剩,长的圆滚滚的,胖的两个手臂都放不下去。 150 夫妻嫌隙 他弯了身子,将手中的鬼马灯放进了河中,他看了一眼杆着凤息,后者闭着眼睛一脸的虔诚,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睁开眼,才将莲花灯小心翼翼的放入河中。 朱厌静静的望着远处的鬼门灯,神思忧远,河边风大,凤息觉得甚是好奇,“鬼马灯,你的亲人还在冥界吗” “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在冥界呢,或许是魂飞魄散了,又或许化成山川河流草木精灵,滋养大地。” “那她一定是温柔善良的女子。” 他看着那远去的花灯,低笑道,“善良,你可是善良的女子么那我在离川受的苦又是拜何人所托。” 凤息心下侧然,国师原来是被人抛弃了,所以怀恨在心,那么阴森湛人这是打算要报复社会了吗 “我曾经很喜欢一个姑娘,她骗我杀我,还要跟别的男人成亲,你说我能忍吗。” 凤息一听,这就是男版的自己啊,顿时有些同仇敌忾之感,“她始乱终弃,便一定不是什么好女子,你把她忘了吧,找个比她年轻貌美的姑娘,便算报复她了。” 阿狸简直对她无语,始乱终弃,这是从来都是用形容男子的好吗就这文化水平,还以德服人呢。 这国师一看就不是好人,帝姬却还开导的正欢,忙提醒她道,“你看,花灯也放了,现在已过半夜,该回去了吧。” “你若不吃我,那我便走了。” “我怕我咬不动。” 走了几步,又觉得不放心,叮嘱道,“这种事我有经验,见不着便不心烦,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朱厌微微一笑,倒显得有些温柔可亲。 对自家孩子不知死活的行为,阿狸觉得再也不能忍了,化了人形抱起她投向黑夜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厌从怀里掏出水晶球,掷向空中,渐渐变成一面镜子的大小,飘浮在半空之中,透明的球面上露出一张青白的脸。 “这孩子可爱吗,这么干净我几乎都不忍心下手了,你忍心吗” 镜子里的哀求道:“朱厌,是我负你,与她何干,放过她吧。” 他突然厉声道,“我在离川泉水受了几万年的苦该由谁来偿还我,血肉一点一点被泉水腐蚀,元神生生抽出撕成了碎片,这种钻心剔骨的痛生不如死,如今你要放她,当日你可曾想过放过我。” 第十七章 一脱离了朱厌的视线,阿狸就开始苦口婆心,“帝姬啊,我看那朱厌不安好,咱们还是离她远一些。” 凤息凝着眉半天才开口,“不管是妖是魔,只要活着喘气,便会有温度,而朱厌却没有,他的手很冷,冷的能腐蚀人骨,这种冷的我只在天界的时候碰过一次,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忘了,那时候我被父君训斥离家出去,不知怎么的闯进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地方,那里没有光亮,山川草木都象火烧焦过,甚至连河水都是黑色的,我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就在那时,河中的水突然蹋隐了下去,露出一洞口,幽幽的散发蓝光,看过去甚是漂亮,我以为是出口,便大着胆子过去,像觉得一种穿心蚀骨的寒气侵入身体,就象现在朱厌的手给我的感觉,或许他是那里冰川化做的精灵。” “那洞里有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走下去,父君便来了,把我抓回去丢在了寒光殿面壁思过了三天。” 越想凤息越觉得头疼,推理果然是烧脑子的事,“知道他来历又如何,反正打不过他,算了,我不想了。” 知已此彼才好防备,知道他的来历或许还能找到克制他的方法,说起来帝姬离家出走的次数手指头和脚指头加起来都不够数。“你那次离家出走啊,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没遇上我,还在妖界受苦。” 阿狸心里呸了一声,跟着你的才受苦。 凤息突然想起朱厌出现那一刻,阿狸明知送死还紧紧护在她身前,一阵感动,“阿狸想不想爹娘” 这思维实在太跳脱,阿狸愣了一会,又蓦的又警觉的跳开了几步,生怕帝姬穷极无聊说要去凤凰山玩,违心道,“我要陪着帝姬,不想回凤凰山。” 如果他带着帝姬回去,那将会成为凤凰山罪人。想起初遇帝姬,还正是单纯,不对,正是犯蠢的年纪,帝姬问他,“小妖,你若跟我回天界,我会让你位列仙班的。” 这个诱惑太大了,凤凰山上还没有修成仙的妖,唯一一个有希望的阿狸的二舅姥爷修炼了几万年,好容易说机缘到了要升仙了,结果在接受最一道天雷即将飞升的时候硬生生的被路过的帝姬给“抢救”了下来,临走还说,“做好事不留名,不用谢。” 气得二舅姥爷现在还没缓过来。 阿狸就这样跟凤息回了天界,仙没修成,还成了帝姬的玩具。 凤息好不容易发一回善心竟然也落空了,又颇为赞赏道,“我还想放你回去见见爹娘的,没想到你如此的深明大义。” 阿狸心里那个悔,原来是一个人回去,你早说啊。 凤息突然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毛绒绒的脑袋,帝姬从小到大,一高兴就爱抱着它乱蹭,早该习惯了的,为何觉得自己脸烧的慌。 帝姬目光闪闪的看着它,郑重道,”阿狸,难为你跟着我了,放花灯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心愿了,以后我会帮你做到,再也不骗你了。“ 此时已经大半夜了,巷子里安静的出奇,凤息想悄悄溜进去,边上老槐树下突然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凤息有些诧异,今日城中大乱,他与柳逸同为禁军官员,不用去巡防,在这里做什么。 “江兄。” 江度离目光沉了沉,“三更半夜,招娣从何处来” “我带阿狸去放花灯了。” “放花灯城中四处都有妖怪作乱,百姓非死即伤,个个狼狈之极,而你衣衫洁净整齐,大半夜淡定从容而归” 凤息有些疑惑,“那我便要怎样才好” 江度离神色越发冷厉,“说,你究竟是何人你骗得了柳逸,休想骗我” 凤息蓦的明白过来江度离所指何意,恼道,“我说过了我不是妖怪,你爱信不信” 绕开江度离便走,忽的只见一道黑影一闪,江度离已经一掌直拍向她胸口,凤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倒地的一瞬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垫在自己身下,她知道那是阿狸。 又听到阿狸咬牙道,“待我杀了他” “不要,柳逸会伤心的。” 凤息胸口觉得火烧似的疼,似有血气滚上喉头,她勉强站起来,“江度离我若是妖,你早就没命了,你蠢不蠢。” 江度离冷冷一笑,“你莫要再装,今日广兴殿的那人就是你。” 见他手中寒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把利剑,念了什么诀,提剑便朝凤 江度离一剑便又从身后追了过来,阿狸徒手便握住了剑峰,手中一击,便将江度离击的后退了几步。 这黑衣的少年不就是今夜广兴殿的那位少年吗而刚才凤息抱着那只小狸猫却不见了,联想自从认识凤息以来的古怪,江度离心头蓦的一醒,“我明白了,你便是她成日抱在手里的小狸猫” 他举起剑,并不见丝毫退缩,拿剑指着凤息,“你潜在柳逸身边十几年,究竟意味何为” 凤息胸口火烧火燎的疼,几乎要让她站不住了,暴怒道,“我说过我不是妖,我若有法力,早回敬二百个巴掌了,长脑子了没有” “莫要再装了,今日便除了你,免得你祸害柳逸。” 阿狸见他伤了帝姬,早起了杀机,便欲了结他的性命,又被凤息拉住了,她还没未说话,竟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 凤息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断断续续道,“阿.....狸,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阿狸心中一惊,一摸凤息脉向,竟是极其微弱,急忙渡了些妖气给她,抱起她想要离开。 江度离趁机纵身跃起,口中念诀,只见身影瞬间便消失了,耳边听到重重焚音直冲耳膜,他在结界,想自己困在这里。 若不是看怕凤息无法向柳逸交待,所以才处处手下留情,这人却如此不知好歹, 阿狸心一横,“他是决计不会放过我们,反正已看穿了我的身份,索性便杀了他罢” 凤息虚弱点了点头,阿狸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凌空刺了几下,便劈开结界,不见江度离身影,只有他的冷笑声飘浮在空中。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妖便是妖。” 阿狸仿佛没听见,仍是凌空刺去,忽的听到一声闷喝,江度离踉踉跄跄的站在他们跟前,他没成想阿狸法术如了得,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小妖听命于这个丫头,他转向凤息,“如果我死了,柳逸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看,他已经来了。” 151 思念情郎 凤息往镜子一扫,练字的那个面如冠玉,而旁边的自己,磨墨的这几年虽然白了些,但看过去还是瘦巴巴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其实柳逸还是很关照她的,明明吃的好喝的好,还睡得好,怎么还是这副人干的样子 难怪肖随每次来眼皮都不抬她一下,肖随如今长了几岁,脱了些稚气,添了不少英武之气,她问柳逸,“我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很难嫁吧” 柳逸放下手里的紫毫,很专业的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嫁呢,陪我着不是也挺好吗” 凤息又怒了,“老子一辈子给你当通房丫头吗” 柳逸不说话,脸微红了红,他跟着宦官子弟们偶尔也去过几次教坊酒肆,如今也知道通房丫头的意思。 柳家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为柳逸的婚事操心了,柳太傅如今是太子的老师,位高权重,听阿狸准确的估算了下,想攀亲的排起队来可绕京城两圈。 不过柳逸看上的是皇帝的小女儿清河公主,自从见过她一面后,柳逸就开始春心荡漾了,他说话时候都好象要流口水的样子:“清河公主虽然年方十五岁,听说长的是倾国倾城。” “可她比你大三岁。”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她可是公主。” “我是当朝出了名的少年英才。” 柳逸来来回回的就跟凤息恕叨了一个晚上,第一次凤息就忍了,可接连二三次这样凤息就受不了了,柳逸讲的越多,她就越讨厌清河公主,就象她当年讨厌天庭那87位美人一样。 只要柳逸一提清河,凤息就提肖随,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愉快,柳逸瞥着嘴说:“肖随有什么了不起,你老说他英武,难道我会不如他么。” 不知怎么的凤息就想起了青冥上仙,那般的英武俊朗想起来还有些令人神往,她打了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如果你在青楼里见过了花魁,那楼里的其他姑娘就自然成了庸脂俗粉了。” “死丫头,你怎么能如此粗俗,居然拿青楼来打比方,一个姑娘不知道羞耻二字么。” 柳逸当时就愤愤的拂袖而去,后来回去坐下来一想更生气,招娣说青楼就算了,居然还把他说成青楼的里的庸脂俗粉,死丫头,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打那以后,凤息就很少再见到肖随了,就是肖随来了,柳逸也会借故把她支开。 凤息往镜子一扫,练字的那个面如冠玉,而旁边的自己,磨墨的这几年虽然白了些,但看过去还是瘦巴巴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其实柳逸还是很关照她的,明明吃的好喝的好,还睡得好,怎么还是这副人干的样子 难怪肖随每次来眼皮都不抬她一下,肖随如今长了几岁,脱了些稚气,添了不少英武之气,她问柳逸,“我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很难嫁吧” 柳逸放下手里的紫毫,很专业的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嫁呢,陪我着不是也挺好吗” 凤息又怒了,“老子一辈子给你当通房丫头吗” 柳逸不说话,脸微红了红,他跟着宦官子弟们偶尔也去过几次教坊酒肆,如今也知道通房丫头的意思。 柳家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为柳逸的婚事操心了,柳太傅如今是太子的老师,位高权重,听阿狸准确的估算了下,想攀亲的排起队来可绕京城两圈。 不过柳逸看上的是皇帝的小女儿清河公主,自从见过她一面后,柳逸就开始春心荡漾了,他说话时候都好象要流口水的样子:“清河公主虽然年方十五岁,听说长的是倾国倾城。” “可她比你大三岁。”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她可是公主。” “我是当朝出了名的少年英才。” 柳逸来来回回的就跟凤息恕叨了一个晚上,第一次凤息就忍了,可接连二三次这样凤息就受不了了,柳逸讲的越多,她就越讨厌清河公主,就象她当年讨厌天庭那87位美人一样。 只要柳逸一提清河,凤息就提肖随,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愉快,柳逸瞥着嘴说:“肖随有什么了不起,你老说他英武,难道我会不如他么。” 不知怎么的凤息就想起了青冥上仙,那般的英武俊朗想起来还有些令人神往,她打了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如果你在青楼里见过了花魁,那楼里的其他姑娘就自然成了庸脂俗粉了。” “死丫头,你怎么能如此粗俗,居然拿青楼来打比方,一个姑娘不知道羞耻二字么。” 柳逸当时就愤愤的拂袖而去,后来回去坐下来一想更生气,招娣说青楼就算了,居然还把他说成青楼的里的庸脂俗粉,死丫头,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打那以后,凤息就很少再见到肖随了,就是肖随来了,柳逸也会借故把她支开。 凤息往镜子一扫,练字的那个面如冠玉,而旁边的自己,磨墨的这几年虽然白了些,但看过去还是瘦巴巴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其实柳逸还是很关照她的,明明吃的好喝的好,还睡得好,怎么还是这副人干的样子 难怪肖随每次来眼皮都不抬她一下,肖随如今长了几岁,脱了些稚气,添了不少英武之气,她问柳逸,“我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很难嫁吧” 柳逸放下手里的紫毫,很专业的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嫁呢,陪我着不是也挺好吗” 凤息又怒了,“老子一辈子给你当通房丫头吗” 柳逸不说话,脸微红了红,他跟着宦官子弟们偶尔也去过几次教坊酒肆,如今也知道通房丫头的意思。 柳家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为柳逸的婚事操心了,柳太傅如今是太子的老师,位高权重,听阿狸准确的估算了下,想攀亲的排起队来可绕京城两圈。 不过柳逸看上的是皇帝的小女儿清河公主,自从见过她一面后,柳逸就开始春心荡漾了,他说话时候都好象要流口水的样子:“清河公主虽然年方十五岁,听说长的是倾国倾城。” “可她比你大三岁。”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她可是公主。” “我是当朝出了名的少年英才。” 柳逸来来回回的就跟凤息恕叨了一个晚上,第一次凤息就忍了,可接连二三次这样凤息就受不了了,柳逸讲的越多,她就越讨厌清河公主,就象她当年讨厌天庭那87位美人一样。 只要柳逸一提清河,凤息就提肖随,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愉快,柳逸瞥着嘴说:“肖随有什么了不起,你老说他英武,难道我会不如他么。” 不知怎么的凤息就想起了青冥上仙,那般的英武俊朗想起来还有些令人神往,她打了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如果你在青楼里见过了花魁,那楼里的其他姑娘就自然成了庸脂俗粉了。” “死丫头,你怎么能如此粗俗,居然拿青楼来打比方,一个姑娘不知道羞耻二字么。” 柳逸当时就愤愤的拂袖而去,后来回去坐下来一想更生气,招娣说青楼就算了,居然还把他说成青楼的里的庸脂俗粉,死丫头,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打那以后,凤息就很少再见到肖随了,就是肖随来了,柳逸也会借故把她支开。 柳逸来来回回的就跟凤息恕叨了一个晚上,第一次凤息就忍了,可接连二三次这样凤息就受不了了,柳逸讲的越多,她就越讨厌清河公主,就象她当年讨厌天庭那87位美人一样。 只要柳逸一提清河,凤息就提肖随,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愉快,柳逸瞥着嘴说:“肖随有什么了不起,你老说他英武,难道我会不如他么。” 不知怎么的凤息就想起了青冥上仙,那般的英武俊朗想起来还有些令人神往,她打了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如果你在青楼里见过了花魁,那楼里的其他姑娘就自然成了庸脂俗粉了。” “死丫头,你怎么能如此粗俗,居然拿青楼来打比方,一个姑娘不知道羞耻二字么。” 柳逸当时就愤愤的拂袖而去,后来回去坐下来一想更生气,招娣说青楼就算了,居然还把他说成青楼的里的庸脂俗粉,死丫头,总有一天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打那以后,凤息就很少再见到肖随了,就是肖随来了,柳逸也会借故把她支开。柳逸来来回回的就跟凤息恕叨了一个晚上,第一次凤息就忍了,可接连二三次这样凤息就受不了了,柳逸讲的越多,她就越讨厌清河公主,就象她当年讨厌天庭那87位美人一样。 只要柳逸一提清河,凤息就提肖随,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愉快,柳逸瞥着嘴说:“肖随有什么了不起,你老说他英武,难道我会不如他么。” 不知怎么的凤息就想起了青冥上仙,那般的英武俊朗想起来还有些令人神往,她打了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如果你在青楼里见过了花魁,那楼里的其他姑娘就自然成了庸脂俗粉了。” 152 送礼 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女儿倚在门边上痴痴看着合欢树下那个俊美的少年,想起订的那桩婚事,丁大娘心里越发不踏实。那少年年纪渐长,看过去越发的清越高贵,那是他们这种小户人家配的起的。 凤息没想柳逸来真的,心里又觉得委屈,假哭就变成了真哭。 她一向倔得很,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眼泪却止不住流个不停。 柳逸越说越来气,打定主意好好整治她,“就你自己说说,先生被你气跑几个了你看看杏姐姐这些年琴棋书画什么都会了,再看看你,什么没学会,下九流的倒是学会了” 阿狸起先还有些兴灾乐祸,叫你平常欺负人呢,早该挨一顿揍了。 打了好一会,见柳逸没有停手的意思,帝姬偏又不肯求饶,只端着手让他打。 别看凤息平常偷奸耍滑,可一旦认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柳逸厉声道:“还不肯认错是不是” 凤息还是梗着脖子,“我没错” 阿狸这回急了,又不能化成人形阻止柳逸,死命用爪子扯着柳逸的裤腿,呜呜直叫。 柳逸这才恢复些理智,见凤息一双手都被他打肿了,这才停了手,仍是语气不善的问她:“知道错了吗” 她满脸都是泪,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他作势又要打下去,终还是不忍心,扔了戒尺,“死丫头你要气死我吗” 凤息抹了一把眼泪,别过脸去,“你一走就半年不回来,回来还打我,你不就嫌我烦吗那以后你别回来就是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反正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赌钱还有理了” 柳逸看她哭一个梨花带雨声音都变了,端着的一双手又被自己打肿了,她还扬着脸一副我就是没错的表情,柳逸又心疼又生气,索性转身回了屋。 等气消了才走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发挥拿手的一个巴掌一个桃子的教育育方法,“死丫头,这个世上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你说一姑娘家的怎么能赌钱” 凤息硬咽的还嘴道:“难道赌钱也是男人的事” 柳逸瞪了她一眼,又止不住的头疼,这死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边哭边吼道,“我也不是喜欢赌钱,我就是想以后赚了银子,你也用着去江家做什么西席了,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你可以天天陪我。” 柳逸打完就后悔了,见她又是为了自己,越发觉得懊恼,但该教的还是要教:“赚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学会读书写字,让人教你女红,就是想你将来不会比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差,我们自没了爹娘,若是我不对你严厉些,你如何肯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女儿倚在门边上痴痴看着合欢树下那个俊美的少年,想起订的那桩婚事,丁大娘心里越发不踏实。那少年年纪渐长,看过去越发的清越高贵,那是他们这种小户人家配的起的。 凤息没想柳逸来真的,心里又觉得委屈,假哭就变成了真哭。 她一向倔得很,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眼泪却止不住流个不停。 柳逸越说越来气,打定主意好好整治她,“就你自己说说,先生被你气跑几个了你看看杏姐姐这些年琴棋书画什么都会了,再看看你,什么没学会,下九流的倒是学会了” 阿狸起先还有些兴灾乐祸,叫你平常欺负人呢,早该挨一顿揍了。 打了好一会,见柳逸没有停手的意思,帝姬偏又不肯求饶,只端着手让他打。 别看凤息平常偷奸耍滑,可一旦认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柳逸厉声道:“还不肯认错是不是” 凤息还是梗着脖子,“我没错” 阿狸这回急了,又不能化成人形阻止柳逸,死命用爪子扯着柳逸的裤腿,呜呜直叫。 柳逸这才恢复些理智,见凤息一双手都被他打肿了,这才停了手,仍是语气不善的问她:“知道错了吗” 她满脸都是泪,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他作势又要打下去,终还是不忍心,扔了戒尺,“死丫头你要气死我吗” 凤息抹了一把眼泪,别过脸去,“你一走就半年不回来,回来还打我,你不就嫌我烦吗那以后你别回来就是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反正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赌钱还有理了” 柳逸看她哭一个梨花带雨声音都变了,端着的一双手又被自己打肿了,她还扬着脸一副我就是没错的表情,柳逸又心疼又生气,索性转身回了屋。 等气消了才走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发挥拿手的一个巴掌一个桃子的教育育方法,“死丫头,这个世上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你说一姑娘家的怎么能赌钱” 凤息硬咽的还嘴道:“难道赌钱也是男人的事” 柳逸瞪了她一眼,又止不住的头疼,这死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边哭边吼道,“我也不是喜欢赌钱,我就是想以后赚了银子,你也用着去江家做什么西席了,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你可以天天陪我。” 柳逸打完就后悔了,见她又是为了自己,越发觉得懊恼,但该教的还是要教:“赚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学会读书写字,让人教你女红,就是想你将来不会比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差,我们自没了爹娘,若是我不对你严厉些,你如何肯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女儿倚在门边上痴痴看着合欢树下那个俊美的少年,想起订的那桩婚事,丁大娘心里越发不踏实。那少年年纪渐长,看过去越发的清越高贵,那是他们这种小户人家配的起的。 凤息没想柳逸来真的,心里又觉得委屈,假哭就变成了真哭。 她一向倔得很,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眼泪却止不住流个不停。 柳逸越说越来气,打定主意好好整治她,“就你自己说说,先生被你气跑几个了你看看杏姐姐这些年琴棋书画什么都会了,再看看你,什么没学会,下九流的倒是学会了” 阿狸起先还有些兴灾乐祸,叫你平常欺负人呢,早该挨一顿揍了。 打了好一会,见柳逸没有停手的意思,帝姬偏又不肯求饶,只端着手让他打。 别看凤息平常偷奸耍滑,可一旦认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柳逸厉声道:“还不肯认错是不是” 凤息还是梗着脖子,“我没错” 阿狸这回急了,又不能化成人形阻止柳逸,死命用爪子扯着柳逸的裤腿,呜呜直叫。 柳逸这才恢复些理智,见凤息一双手都被他打肿了,这才停了手,仍是语气不善的问她:“知道错了吗” 她满脸都是泪,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他作势又要打下去,终还是不忍心,扔了戒尺,“死丫头你要气死我吗” 凤息抹了一把眼泪,别过脸去,“你一走就半年不回来,回来还打我,你不就嫌我烦吗那以后你别回来就是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反正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赌钱还有理了” 柳逸看她哭一个梨花带雨声音都变了,端着的一双手又被自己打肿了,她还扬着脸一副我就是没错的表情,柳逸又心疼又生气,索性转身回了屋。 等气消了才走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发挥拿手的一个巴掌一个桃子的教育育方法,“死丫头,这个世上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你说一姑娘家的怎么能赌钱” 凤息硬咽的还嘴道:“难道赌钱也是男人的事” 柳逸瞪了她一眼,又止不住的头疼,这死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边哭边吼道,“我也不是喜欢赌钱,我就是想以后赚了银子,你也用着去江家做什么西席了,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你可以天天陪我。” 柳逸打完就后悔了,见她又是为了自己,越发觉得懊恼,但该教的还是要教:“赚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学会读书写字,让人教你女红,就是想你将来不会比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差,我们自没了爹娘,若是我不对你严厉些,你如何肯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柳逸瞪了她一眼,又止不住的头疼,这死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边哭边吼道,“我也不是喜欢赌钱,我就是想以后赚了银子,你也用着去江家做什么西席了,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你可以天天陪我。” 柳逸打完就后悔了,见她又是为了自己,越发觉得懊恼,但该教的还是要教:“赚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学会读书写字,让人教你女红,就是想你将来不会比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差,我们自没了爹娘,若是我不对你严厉些,你如何肯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153 我怕呢 凤息倔强的仰着头,“我没错” 丁大娘在自己的院子里做针线,哭声也听得个清楚,心里又开始疑惑凤息说的长姐如母这四字。 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女儿倚在门边上痴痴看着合欢树下那个俊美的少年,想起订的那桩婚事,丁大娘心里越发不踏实。那少年年纪渐长,看过去越发的清越高贵,那是他们这种小户人家配的起的。 凤息没想柳逸来真的,心里又觉得委屈,假哭就变成了真哭。 她一向倔得很,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眼泪却止不住流个不停。 柳逸越说越来气,打定主意好好整治她,“就你自己说说,先生被你气跑几个了你看看杏姐姐这些年琴棋书画什么都会了,再看看你,什么没学会,下九流的倒是学会了” 阿狸起先还有些兴灾乐祸,叫你平常欺负人呢,早该挨一顿揍了。 打了好一会,见柳逸没有停手的意思,帝姬偏又不肯求饶,只端着手让他打。 别看凤息平常偷奸耍滑,可一旦认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柳逸厉声道:“还不肯认错是不是” 凤息还是梗着脖子,“我没错” 阿狸这回急了,又不能化成人形阻止柳逸,死命用爪子扯着柳逸的裤腿,呜呜直叫。 柳逸这才恢复些理智,见凤息一双手都被他打肿了,这才停了手,仍是语气不善的问她:“知道错了吗” 她满脸都是泪,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他作势又要打下去,终还是不忍心,扔了戒尺,“死丫头你要气死我吗” 凤息抹了一把眼泪,别过脸去,“你一走就半年不回来,回来还打我,你不就嫌我烦吗那以后你别回来就是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反正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赌钱还有理了” 柳逸看她哭一个梨花带雨声音都变了,端着的一双手又被自己打肿了,她还扬着脸一副我就是没错的表情,柳逸又心疼又生气,索性转身回了屋。 等气消了才走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发挥拿手的一个巴掌一个桃子的教育育方法,“死丫头,这个世上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你说一姑娘家的怎么能赌钱” 凤息硬咽的还嘴道:“难道赌钱也是男人的事” 柳逸瞪了她一眼,又止不住的头疼,这死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边哭边吼道,“我也不是喜欢赌钱,我就是想以后赚了银子,你也用着去江家做什么西席了,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你可以天天陪我。” 柳逸打完就后悔了,见她又是为了自己,越发觉得懊恼,但该教的还是要教:“赚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学会读书写字,让人教你女红,就是想你将来不会比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差,我们自没了爹娘,若是我不对你严厉些,你如何肯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凤息倔强的仰着头,“我没错” 丁大娘在自己的院子里做针线,哭声也听得个清楚,心里又开始疑惑凤息说的长姐如母这四字。 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女儿倚在门边上痴痴看着合欢树下那个俊美的少年,想起订的那桩婚事,丁大娘心里越发不踏实。那少年年纪渐长,看过去越发的清越高贵,那是他们这种小户人家配的起的。 凤息没想柳逸来真的,心里又觉得委屈,假哭就变成了真哭。 她一向倔得很,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眼泪却止不住流个不停。 柳逸越说越来气,打定主意好好整治她,“就你自己说说,先生被你气跑几个了你看看杏姐姐这些年琴棋书画什么都会了,再看看你,什么没学会,下九流的倒是学会了” 阿狸起先还有些兴灾乐祸,叫你平常欺负人呢,早该挨一顿揍了。 打了好一会,见柳逸没有停手的意思,帝姬偏又不肯求饶,只端着手让他打。 别看凤息平常偷奸耍滑,可一旦认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柳逸厉声道:“还不肯认错是不是” 凤息还是梗着脖子,“我没错” 阿狸这回急了,又不能化成人形阻止柳逸,死命用爪子扯着柳逸的裤腿,呜呜直叫。 柳逸这才恢复些理智,见凤息一双手都被他打肿了,这才停了手,仍是语气不善的问她:“知道错了吗” 她满脸都是泪,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他作势又要打下去,终还是不忍心,扔了戒尺,“死丫头你要气死我吗” 凤息抹了一把眼泪,别过脸去,“你一走就半年不回来,回来还打我,你不就嫌我烦吗那以后你别回来就是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反正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赌钱还有理了” 柳逸看她哭一个梨花带雨声音都变了,端着的一双手又被自己打肿了,她还扬着脸一副我就是没错的表情,柳逸又心疼又生气,索性转身回了屋。 等气消了才走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发挥拿手的一个巴掌一个桃子的教育育方法,“死丫头,这个世上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你说一姑娘家的怎么能赌钱” 凤息硬咽的还嘴道:“难道赌钱也是男人的事” 柳逸瞪了她一眼,又止不住的头疼,这死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边哭边吼道,“我也不是喜欢赌钱,我就是想以后赚了银子,你也用着去江家做什么西席了,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你可以天天陪我。” 柳逸打完就后悔了,见她又是为了自己,越发觉得懊恼,但该教的还是要教:“赚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学会读书写字,让人教你女红,就是想你将来不会比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差,我们自没了爹娘,若是我不对你严厉些,你如何肯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凤息倔强的仰着头,“我没错” 丁大娘在自己的院子里做针线,哭声也听得个清楚,心里又开始疑惑凤息说的长姐如母这四字。 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女儿倚在门边上痴痴看着合欢树下那个俊美的少年,想起订的那桩婚事,丁大娘心里越发不踏实。那少年年纪渐长,看过去越发的清越高贵,那是他们这种小户人家配的起的。 凤息没想柳逸来真的,心里又觉得委屈,假哭就变成了真哭。 她一向倔得很,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眼泪却止不住流个不停。 柳逸越说越来气,打定主意好好整治她,“就你自己说说,先生被你气跑几个了你看看杏姐姐这些年琴棋书画什么都会了,再看看你,什么没学会,下九流的倒是学会了” 阿狸起先还有些兴灾乐祸,叫你平常欺负人呢,早该挨一顿揍了。 打了好一会,见柳逸没有停手的意思,帝姬偏又不肯求饶,只端着手让他打。 别看凤息平常偷奸耍滑,可一旦认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柳逸厉声道:“还不肯认错是不是” 凤息还是梗着脖子,“我没错” 阿狸这回急了,又不能化成人形阻止柳逸,死命用爪子扯着柳逸的裤腿,呜呜直叫。 柳逸这才恢复些理智,见凤息一双手都被他打肿了,这才停了手,仍是语气不善的问她:“知道错了吗” 她满脸都是泪,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他作势又要打下去,终还是不忍心,扔了戒尺,“死丫头你要气死我吗” 凤息抹了一把眼泪,别过脸去,“你一走就半年不回来,回来还打我,你不就嫌我烦吗那以后你别回来就是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反正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赌钱还有理了” 柳逸看她哭一个梨花带雨声音都变了,端着的一双手又被自己打肿了,她还扬着脸一副我就是没错的表情,柳逸又心疼又生气,索性转身回了屋。 等气消了才走了出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发挥拿手的一个巴掌一个桃子的教育育方法,“死丫头,这个世上我不管你还有谁会管你,你说一姑娘家的怎么能赌钱” 凤息硬咽的还嘴道:“难道赌钱也是男人的事” 柳逸瞪了她一眼,又止不住的头疼,这死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边哭边吼道,“我也不是喜欢赌钱,我就是想以后赚了银子,你也用着去江家做什么西席了,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你可以天天陪我。” 柳逸打完就后悔了,见她又是为了自己,越发觉得懊恼,但该教的还是要教:“赚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学会读书写字,让人教你女红,就是想你将来不会比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差,我们自没了爹娘,若是我不对你严厉些,你如何肯学,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柳逸打完就后悔了,见她又是为了自己,越发觉得懊恼,但该教的还是要教:“赚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让你学会读书写字,让人教你女红,就是想你将来不会比任何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差,我们自 154 这顿打倒是挨值了 姜回身子一震,惊道,“谁这么大胆子敢私自封印,竟连你都不能破” “这结界朕也无法破,天尊闭关也不能贸然打扰。” 姜回心中一沉,“若是打不开,帝君便要被永远困在幽冥吗” 她却忘了,就算没有结界封印,酆都也是出不了幽冥的,又听天帝淡声道,“也不尽然,有一个人或许可以一试,若是我没记错,她悄悄闯入幽冥不止一次。” “谁”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虽然有人急于修补破裂的感情,可扛不住那坑人上瘾了的天帝大神和朱厌oss集体使坏呀。阿狸被柳逸的穿魂箭所射杀,天帝母后拒绝施以援手,昔日曾经支撑招娣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美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招娣,你心痛吗 心如死灰了吧,可为什么又觉得那心里犹如被生生撕裂般痛苦,怪只怪自己在月下林中多看了他一眼,那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城池一战,我非任性,只想在你面前揭穿清河的真面目,我虽不伴你身旁,但亦愿你安好至暮年。穿魂箭一赌,我输了,自此之后,再无招娣和凤息,我所谓的离开,便是要你和父君母后生生世世都见不得我,愧疚一生。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虽然有人急于修补破裂的感情,可扛不住那坑人上瘾了的天帝大神和朱厌oss集体使坏呀。阿狸被柳逸的穿魂箭所射杀,天帝母后拒绝施以援手,昔日曾经支撑招娣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美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招娣,你心痛吗 心如死灰了吧,可为什么又觉得那心里犹如被生生撕裂般痛苦,怪只怪自己在月下林中多看了他一眼,那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城池一战,我非任性,只想在你面前揭穿清河的真面目,我虽不伴你身旁,但亦愿你安好至暮年。穿魂箭一赌,我输了,自此之后,再无招娣和凤息,我所谓的离开,便是要你和父君母后生生世世都见不得我,愧疚一生。 柳逸,你心痛了吗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虽然有人急于修补破裂的感情,可扛不住那坑人上瘾了的天帝大神和朱厌oss集体使坏呀。阿狸被柳逸的穿魂箭所射杀,天帝母后拒绝施以援手,昔日曾经支撑招娣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美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招娣,你心痛吗 心如死灰了吧,可为什么又觉得那心里犹如被生生撕裂般痛苦,怪只怪自己在月下林中多看了他一眼,那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城池一战,我非任性,只想在你面前揭穿清河的真面目,我虽不伴你身旁,但亦愿你安好至暮年。穿魂箭一赌,我输了,自此之后,再无招娣和凤息,我所谓的离开,便是要你和父君母后生生世世都见不得我,愧疚一生。 柳逸,你心痛了吗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心如死灰了吧,可为什么又觉得那心里犹如被生生撕裂般痛苦,怪只怪自己在月下林中多看了他一眼,那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155 色令智昏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56 水姬 月光清幽,撒满的清辉的长廊上,素衣仙娥提着宫灯在前面引路,她的身后是一个碧衣女子,分明就是白日里柚菀公主,她有一张柔美恬静的相貌,只是那双眸子微微眨幽暗的红光,在黑夜的越发显的妖绕魅惑。 那碧衣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便见一只蝴蝶停在自己的肩头,她捉下放在掌心,幽幽道,“你也知我寂寞,所以来陪我的么。” 进了尽头的一个院落,推开门进了仙殿,那碧衣的女子扬了扬手,宫灯悉数尽亮。 见突然弯了腰手抚着胸口,那女子素衣的仙娥垂首侍立在一旁,“公主,怎么了” “这一见长琴太子,柚菀公主便不安份了。” “公主放她出来与那长琴相见,只怕那长琴还是怀疑我们了,为何我们还要留在这火神宫中 引魂曲是我看的第一本仙侠,可内容却无比吸引人,让人沈迷下去每天都追着更新跑,作者笔下的人物个性鲜明,仿佛活脱脱的一个真人呈现在读者面前,先说到女主角凤息这个y头,因是天帝天后老来得子,当真是集三千竉爱于一身,表面上刁蛮又任性,天界人界干过的坏事多不胜数在仙界还被送了个六界祸害的美名,实际内心是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个性也是1条筋对青冥的执着可看得出来,也有着一幅只有魂境才照得出来最干净剔透的灵魂。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虽然有人急于修补破裂的感情,可扛不住那坑人上瘾了的天帝大神和朱厌oss集体使坏呀。阿狸被柳逸的穿魂箭所射杀,天帝母后拒绝施以援手,昔日曾经支撑招娣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美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招娣,你心痛吗 心如死灰了吧,可为什么又觉得那心里犹如被生生撕裂般痛苦,怪只怪自己在月下林中多看了他一眼,那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城池一战,我非任性,只想在你面前揭穿清河的真面目,我虽不伴你身旁,但亦愿你安好至暮年。穿魂箭一赌,我输了,自此之后,再无招娣和凤息,我所谓的离开,便是要你和父君母后生生世世都见不得我,愧疚一生。 柳逸,你心痛了吗 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吧,我捧在手心里的宝,为我而死,离我而去,魂魄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于天地之间,我将如何是好若有轮回,我愿死而往之,在另一个时空再寻上你,伴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凤息:五百年间,离川水中,我被蚀骨的疼痛麻痹了对你的回忆,柳逸,你可知我还恨你有几分不知你现处何方,是人是仙,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长琴:五百年间,天上地下,我带着相思与自疚来期待与你重逢的一刻,招娣,你可知我爱你有多深可是,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你如今又会在哪里若是来生缘未尽,宁负天下不负卿。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157 解你怨气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虽然有人急于修补破裂的感情,可扛不住那坑人上瘾了的天帝大神和朱厌oss集体使坏呀。阿狸被柳逸的穿魂箭所射杀,天帝母后拒绝施以援手,昔日曾经支撑招娣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美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招娣,你心痛吗 心如死灰了吧,可为什么又觉得那心里犹如被生生撕裂般痛苦,怪只怪自己在月下林中多看了他一眼,那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城池一战,我非任性,只想在你面前揭穿清河的真面目,我虽不伴你身旁,但亦愿你安好至暮年。穿魂箭一赌,我输了,自此之后,再无招娣和凤息,我所谓的离开,便是要你和父君母后生生世世都见不得我,愧疚一生。 柳逸,你心痛了吗 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吧,我捧在手心里的宝,为我而死,离我而去,魂魄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于天地之间,我将如何是好若有轮回,我愿死而往之,在另一个时空再寻上你,伴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凤息:五百年间,离川水中,我被蚀骨的疼痛麻痹了对你的回忆,柳逸,你可知我还恨你有几分不知你现处何方,是人是仙,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长琴:五百年间,天上地下,我带着相思与自疚来期待与你重逢的一刻,招娣,你可知我爱你有多深可是,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你如今又会在哪里若是来生缘未尽,宁负天下不负卿。 引魂曲是我看的第一本仙侠,可内容却无比吸引人,让人沈迷下去每天都追着更新跑,作者笔下的人物个性鲜明,仿佛活脱脱的一个真人呈现在读者面前,先说到女主角凤息这个y头,因是天帝天后老来得子,当真是集三千竉爱于一身,表面上刁蛮又任性,天界人界干过的坏事多不胜数在仙界还被送了个六界祸害的美名,实际内心是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个性也是1条筋对青冥的执着可看得出来,也有着一幅只有魂境才照得出来最干净剔透的灵魂。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虽然书尚未结局。但还是希望作者给予这2人一个圆满的结局。作者码字辛苦,现深深体会到白天上班,晚上码字,偶尔加个更之类。这篇自认不觉是书评的拙作,足足打了34个小时,却还是无法完全表达出内心所要说的十分之一。真心希望这本书吸引更多人来看。这应该也是作者本人最希望的吧。 凤息只一昧干笑,见了长琴又责怪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到处乱跑,伤了我可再不管你了” 长琴胸口火烧似的疼,又见天帝领着众人走进了幽镜,见凤息看看他又看看幽冥的方向左右为难的样子,心中一动,“嗯,我胸口疼的厉害,你陪我回去吧。” 天帝突然回了头,“凤息,你不是要找琴谱吗,这一次让酆都全部说出来,父君陪着你一起去找。” 凤息看了看长琴,他目中似有哀求之意,又转头看了看幽冥的方向,走进去就能知道琴谱的下落,那头对她来说是阿狸生的希望。 她沉吟了一会,又垂下眼睫,“长琴先回去罢,我晚些再去看你。”说罢,头也不回的朝天帝的方向跑去。 天后目光灰败,喃喃道,“果然还是无用,他们早就算好了今日,凤息要怎么办。” 长琴目光微冷,几乎没有片刻迟疑的跟了上去,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尽力了,左右是算计不过他们的,若是她真要死的话,那便死在一处。 凤息只一昧干笑,见了长琴又责怪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到处乱跑,伤了我可再不管你了” 长琴胸口火烧似的疼,又见天帝领着众人走进了幽镜,见凤息看看他又看看幽冥的方向左右为难的样子,心中一动,“嗯,我胸口疼的厉害,你陪我回去吧。” 天帝突然回了头,“凤息,你不是要找琴谱吗,这一次让酆都全部说出来,父君陪着你一起去找。” 凤息看了看长琴,他目中似有哀求之意,又转头看了看幽冥的方向,走进去就能知道琴谱的下落,那头对她来说是阿狸生的希望。 158 不忠不孝之人 长琴:五百年间,天上地下,我带着相思与自疚来期待与你重逢的一刻,招娣,你可知我爱你有多深可是,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你如今又会在哪里若是来生缘未尽,宁负天下不负卿。 长琴正待要阻止,天尊口中念着咒,整个化作了一道白光,那光飞向了酆都,完全将他笼罩住,刺的人睁不开眼,只有天尊低念咒文的声音低低绯絗在整个幽冥之境,莫名的象是一股无形的手轻轻拂去一切悲伤与怨气,只剩下安宁与悲悯,渐渐令人沉醉其中。 凤息的意识完全被这咒术所控,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那是在天尊的,“凤息,莫要让长琴为了你成了那不忠不义不孝之人,若是他执意为你,将来必将堕入魔道,为祸苍生,为六界所弃” 凤息心中一个激灵,“不会的长琴是大义之人” 她猛的睁开眼睛,散发着之气的阴灵不见了,那团刺眼的白光华作了万千的细碎的光点飘浮在空中,又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里,酆都也不见了,站在幽冥的是一个高大英武的青衣男子,他五官俊朗,整个人都透着凛冽的气势,象是一把锋利逼人的剑,只是那眸子里还有些许迷茫。 引魂曲是我看的第一本仙侠,可内容却无比吸引人,让人沈迷下去每天都追着更新跑,作者笔下的人物个性鲜明,仿佛活脱脱的一个真人呈现在读者面前,先说到女主角凤息这个y头,因是天帝天后老来得子,当真是集三千竉爱于一身,表面上刁蛮又任性,天界人界干过的坏事多不胜数在仙界还被送了个六界祸害的美名,实际内心是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个性也是1条筋对青冥的执着可看得出来,也有着一幅只有魂境才照得出来最干净剔透的灵魂。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虽然有人急于修补破裂的感情,可扛不住那坑人上瘾了的天帝大神和朱厌oss集体使坏呀。阿狸被柳逸的穿魂箭所射杀,天帝母后拒绝施以援手,昔日曾经支撑招娣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美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招娣,你心痛吗 心如死灰了吧,可为什么又觉得那心里犹如被生生撕裂般痛苦,怪只怪自己在月下林中多看了他一眼,那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城池一战,我非任性,只想在你面前揭穿清河的真面目,我虽不伴你身旁,但亦愿你安好至暮年。穿魂箭一赌,我输了,自此之后,再无招娣和凤息,我所谓的离开,便是要你和父君母后生生世世都见不得我,愧疚一生。 柳逸,你心痛了吗 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吧,我捧在手心里的宝,为我而死,离我而去,魂魄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于天地之间,我将如何是好若有轮回,我愿死而往之,在另一个时空再寻上你,伴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凤息:五百年间,离川水中,我被蚀骨的疼痛麻痹了对你的回忆,柳逸,你可知我还恨你有几分不知你现处何方,是人是仙,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长琴:五百年间,天上地下,我带着相思与自疚来期待与你重逢的一刻,招娣,你可知我爱你有多深可是,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你如今又会在哪里若是来生缘未尽,宁负天下不负卿。 长琴正待要阻止,天尊口中念着咒,整个化作了一道白光,那光飞向了酆都,完全将他笼罩住,刺的人睁不开眼,只有天尊低念咒文的声音低低绯絗在整个幽冥之境,莫名的象是一股无形的手轻轻拂去一切悲伤与怨气,只剩下安宁与悲悯,渐渐令人沉醉其中。 凤息的意识完全被这咒术所控,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那是在天尊的,“凤息,莫要让长琴为了你成了那不忠不义不孝之人,若是他执意为你,将来必将堕入魔道,为祸苍生,为六界所弃” 凤息心中一个激灵,“不会的长琴是大义之人” 159 你娶我 长琴:五百年间,天上地下,我带着相思与自疚来期待与你重逢的一刻,招娣,你可知我爱你有多深可是,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你如今又会在哪里若是来生缘未尽,宁负天下不负卿。 凤息帝姬带着她那朵吵人的莲花走了,酆都帝君仍是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身边有人轻笑道,“这个爱憎分明的丫头不象你们天界的人,倒象是我们魔界的人,哥哥曾说,将来有了孩子,便要娇纵成她这般,以帝君你几十万岁的高龄,此刻看着这个尚不及七千岁的小丫头心中该是怎么样的舔犊情深。” 酆都帝君转过头,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黑色衣裙的女子,背微微有些佝偻,脸色略显苍白,却也难掩天生的风流妩媚之态。 这般又酸又是刻薄的嘲讽,连姜回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酆都却浑不在意,淡声道,“你伤好些了么” 引魂曲是我看的第一本仙侠,可内容却无比吸引人,让人沈迷下去每天都追着更新跑,作者笔下的人物个性鲜明,仿佛活脱脱的一个真人呈现在读者面前,先说到女主角凤息这个y头,因是天帝天后老来得子,当真是集三千竉爱于一身,表面上刁蛮又任性,天界人界干过的坏事多不胜数在仙界还被送了个六界祸害的美名,实际内心是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个性也是1条筋对青冥的执着可看得出来,也有着一幅只有魂境才照得出来最干净剔透的灵魂。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虽然有人急于修补破裂的感情,可扛不住那坑人上瘾了的天帝大神和朱厌oss集体使坏呀。阿狸被柳逸的穿魂箭所射杀,天帝母后拒绝施以援手,昔日曾经支撑招娣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美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招娣,你心痛吗 心如死灰了吧,可为什么又觉得那心里犹如被生生撕裂般痛苦,怪只怪自己在月下林中多看了他一眼,那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城池一战,我非任性,只想在你面前揭穿清河的真面目,我虽不伴你身旁,但亦愿你安好至暮年。穿魂箭一赌,我输了,自此之后,再无招娣和凤息,我所谓的离开,便是要你和父君母后生生世世都见不得我,愧疚一生。 柳逸,你心痛了吗 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吧,我捧在手心里的宝,为我而死,离我而去,魂魄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于天地之间,我将如何是好若有轮回,我愿死而往之,在另一个时空再寻上你,伴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凤息:五百年间,离川水中,我被蚀骨的疼痛麻痹了对你的回忆,柳逸,你可知我还恨你有几分不知你现处何方,是人是仙,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长琴:五百年间,天上地下,我带着相思与自疚来期待与你重逢的一刻,招娣,你可知我爱你有多深可是,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你如今又会在哪里若是来生缘未尽,宁负天下不负卿。 凤息帝姬带着她那朵吵人的莲花走了,酆都帝君仍是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身边有人轻笑道,“这个爱憎分明的丫头不象你们天界的人,倒象是我们魔界的人,哥哥曾说,将来有了孩子,便要娇纵成她这般,以帝君你几十万岁的高龄,此刻看着这个尚不及七千岁的小丫头心中该是怎么样的舔犊情深。” 酆都帝君转过头,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黑色衣裙的女子,背微微有些佝偻,脸色略显苍白,却也难掩天生的风流妩媚之态。 这般又酸又是刻薄的嘲讽,连姜回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酆都却浑不在意,淡声道,“你伤好些了么” 酆都帝君转过头,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黑色衣裙的女子,背微微有些佝偻,脸色略显苍白,却也难掩天生的风流妩媚之态。 这般又酸又是刻薄的嘲讽,连姜回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酆都却浑不在意,淡声道,“你伤好些了么” 160 善与恶不过一线 长琴:五百年间,天上地下,我带着相思与自疚来期待与你重逢的一刻,招娣,你可知我爱你有多深可是,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你如今又会在哪里若是来生缘未尽,宁负天下不负卿。 凤息帝姬带着她那朵吵人的莲花走了,酆都帝君仍是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身边有人轻笑道,“这个爱憎分明的丫头不象你们天界的人,倒象是我们魔界的人,哥哥曾说,将来有了孩子,便要娇纵成她这般,以帝君你几十万岁的高龄,此刻看着这个尚不及七千岁的小丫头心中该是怎么样的舔犊情深。” 酆都帝君转过头,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黑色衣裙的女子,背微微有些佝偻,脸色略显苍白,却也难掩天生的风流妩媚之态。 这般又酸又是刻薄的嘲讽,连姜回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酆都却浑不在意,淡声道,“你伤好些了么” 引魂曲是我看的第一本仙侠,可内容却无比吸引人,让人沈迷下去每天都追着更新跑,作者笔下的人物个性鲜明,仿佛活脱脱的一个真人呈现在读者面前,先说到女主角凤息这个y头,因是天帝天后老来得子,当真是集三千竉爱于一身,表面上刁蛮又任性,天界人界干过的坏事多不胜数在仙界还被送了个六界祸害的美名,实际内心是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个性也是1条筋对青冥的执着可看得出来,也有着一幅只有魂境才照得出来最干净剔透的灵魂。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或许便是招娣之于柳逸的感觉。孽缘吗但又为何柳逸一直甘之如饴,享受招娣那少女懵懂的依赖;良缘吗但又为何他俩却总是误会不断,直至分道扬镳,天人永隔 从小抢奶、拌嘴、打闹长大的玩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由敌对双方变成了有革命友谊的战友,再甚至是想要用尽一生去保护和依赖的爱人。 时光啊,你可真是个坏家伙,你用流年唤醒了他们爱人的意识,却没有给予他们相爱的自由。柳逸要为满门枉死的冤魂而战,更要为天下苍生而战,家国未定,何谈儿女情长,他的缠绵相思也就只能屈居于家国大义之下,打着“兄长”的旗号来爱着这个外人眼中的“妹妹”。招娣,待家国安定,柳逸自当带你远离尘世,周游天下。 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果没有朱厌的算计、没有清河的妒忌以及江度离的挑拨,柳逸估计不会对阿狸产生“此物为妖不安全”的想法。算了吧,柳逸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与招娣心生嫌隙的感觉已让他崩溃,再牢固的感情都经不起误会的洗礼。 虽然有人急于修补破裂的感情,可扛不住那坑人上瘾了的天帝大神和朱厌oss集体使坏呀。阿狸被柳逸的穿魂箭所射杀,天帝母后拒绝施以援手,昔日曾经支撑招娣继续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美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招娣,你心痛吗 心如死灰了吧,可为什么又觉得那心里犹如被生生撕裂般痛苦,怪只怪自己在月下林中多看了他一眼,那为之心悸的感觉就从未离开。如今,我用尽一生想去保护的人却杀了倾注一生来保护我的阿狸,柳逸,你要我如何面对你杀不得、爱不起、放不下,那就装作陌路,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你了。 城池一战,我非任性,只想在你面前揭穿清河的真面目,我虽不伴你身旁,但亦愿你安好至暮年。穿魂箭一赌,我输了,自此之后,再无招娣和凤息,我所谓的离开,便是要你和父君母后生生世世都见不得我,愧疚一生。 柳逸,你心痛了吗 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吧,我捧在手心里的宝,为我而死,离我而去,魂魄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于天地之间,我将如何是好若有轮回,我愿死而往之,在另一个时空再寻上你,伴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凤息:五百年间,离川水中,我被蚀骨的疼痛麻痹了对你的回忆,柳逸,你可知我还恨你有几分不知你现处何方,是人是仙,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长琴:五百年间,天上地下,我带着相思与自疚来期待与你重逢的一刻,招娣,你可知我爱你有多深可是,花开花落,年复一年,你如今又会在哪里若是来生缘未尽,宁负天下不负卿。 凤息帝姬带着她那朵吵人的莲花走了,酆都帝君仍是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身边有人轻笑道,“这个爱憎分明的丫头不象你们天界的人,倒象是我们魔界的人,哥哥曾说,将来有了孩子,便要娇纵成她这般,以帝君你几十万岁的高龄,此刻看着这个尚不及七千岁的小丫头心中该是怎么样的舔犊情深。” 酆都帝君转过头,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黑色衣裙的女子,背微微有些佝偻,脸色略显苍白,却也难掩天生的风流妩媚之态。 这般又酸又是刻薄的嘲讽,连姜回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酆都却浑不在意,淡声道,“你伤好些了么” 酆都帝君转过头,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黑色衣裙的女子,背微微有些佝偻,脸色略显苍白,却也难掩天生的风流妩媚之态。 这般又酸又是刻薄的嘲讽,连姜回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酆都却浑不在意,淡声道,“你伤好些了么” 161 我一向大方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62 报复的快意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63 有因必有果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64 生死无怨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65 原来是你 “那么我该怎么做了..因果律,如果没有完成混沌之路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切都会重来 系统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仿佛一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是在是不科学.. “重来” 李轻风微微的邹起了眉头,一切都会从来..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单看的话没什么,但是如果是一切都会从来的话..这个是不是言重了一点。 玩家你认为这个很严重嚒不,你小看因果律了,就连系统都无法逃避因果律,因为游戏创造者所想,所以出现了系统,懂么因果律是一种很神奇而又玄妙的东西,它无所不在没有任何人可以违抗因果,那些所谓的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不沾因果全部都是在扯淡,有因便有果 似乎因为李轻风的质疑,系统变得亢奋了起来,用很快的语速说出了一大串的话语还不带喘气的,不过也对,毕竟是系统,怎么可能会喘气。 “不,事实上我也觉得因果律很玄乎和神奇,可是一切重来的话,不就是违反了时间,空间两大定律了么” 时间与空间的确是永恒的,但是在两者庇护下的人和世界却不是比如说如果没有系统的出现,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玩家你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了系统,就没有了现在的玩家,一旦取缔了系统的存在。因果律消失,那么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 “好吧。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严重了..不过这特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只是在问你一切会重来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解释因果律我虽然听得懂但是这特么有什么关系啊” 李轻风直接暴走了,系统的回答越来越偏离话题了。 咳咳,说太多跑题了,那么回归正题,所谓一切都会重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会不断的重复,比如说如果玩家没有做某一件事导致八云紫或者风见幽香没有正常成长的话,就会因为因果律的干扰而不断的重复那一个时间段。直到玩家做出了符合历史和因果律的选择才会继续前进。 在李轻风的视界中,一个小圆球漂浮在半空中,一根树枝凭空出现,而圆球的背后出现了一块小黑板,黑板上画着一个画面死魂曲玩过嚒,因为一个重要的人物死亡,所以一切全部重新轮回了。直到那个重要的人物存活了下来才会继续剧情,那个就是因果律的表现。 死魂曲的话..李轻风还是玩过的,那个可是十八禁的恐怖游戏,虽然李轻风未成年就玩了,汉化大法好啊因为这些汉化组的存在,李轻风能够在不懂任何国家语言的情况下玩到任何国家的游戏。而且还能看懂剧情。 死魂曲的轮回是因为那个人物就是一切事件的开端,而一旦那个人物死亡了的话,就不会有那个事件了,而没有那个事件就等于否定了整个空间的存在,在违反了因果律。时间以及空间的情况下,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世界重来了 “好吧。现在我懂了..系统你的意思就是说一旦我在混沌之路中没有按照因果律来完成曾经发生的事情的话,世界就会从来,回到那个节点的原点开始剧情,直到因果律被完成,节点才会继续下去吧..” 这下李轻风终于懂了,所谓的因果律如果违反了的话到底有多么严重了,一旦违反的话,不论李轻风是否愿意放弃任务,都永远无法脱出这个世界除非李轻风完成了因果律,否则一切的一切都会从来 不过还好,因为系统的帮助,李轻风有了存档读档的功能,能够一小节一小节的进行任务,这样就算任务失败了也可以从那个小节重新来过..sl大法好 “这么说,是不是只要超脱了时间与空间,就可以做到无视因果了” 说着,李轻风转头看着一旁已经清理干净的神稚,神稚能力的变异使她同时掌握的时间与空间的能力,并且因为空间掌握的缘故,可以在时间停止的时候也杀人,在时间停止期间改变一个生命的状态,这可是十六夜咲夜没有的能力..咲夜是没有办法在时停期间杀人的,果然是因为跟错了主人么.. 理论上是如此,不过到目前为止,这样的人物从未出现过,最多只是掌握了法则,无论是任何电影,,电视,漫画,动漫甚至是整个异世界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物,从古至今都没有,这个npc玩家是被动掌握,或者说是被侵蚀了..不过因为系统的帮助,现在看起来应该有着一丝希望能够锐变成掌握法则的存在。 显然,系统口中的npc玩家就是神稚了,而神稚也稍微的愣了一下,没想到系统对于自己的评价会这么高。 “不过也不对啊..系统你不是已经超脱了时间与空间了么” 如果系统没有这样的能力的话,也无法把玩家送到各个世界的各个时间段去了。 系统已经掌握了法则力量了,所以没问题。 “可是你说从古至今都没有出现过..” 系统又不是人类,玩家你逗比了。 好吧,我逗比了,问出这么逗比的问题,居然被系统给鄙视了..不过还是不对啊,既然系统已经超脱了,这特么不就已经和无限恐怖中的某个大鸡蛋差不多了么..而且啊创造出位面游戏的那位大人物能够出创造出这么恐怖的系统,那个大人物恐怕也很不简单吧 “话说回来,既然系统你能够打开众多空间的门,为什么会选择我们这个世界呢,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吧。” 的确如此,相比起各个恐怖的世界,主世界简直就弱爆了。 根据母系统的反馈信息,因为玩家的世界..有名为编织者的存在,那种类似于空想具现甚至强于空想具现的能力 编织者..么..的确,了,编织者是一种很强的变异人种,似乎轻舞除了是血族以外也是一位强大的编织者,毕竟李轻风从小到大也就对轻舞是最了解的,轻舞的各种能力对于李轻风几乎从来不会隐瞒的,轻舞到底有多强,只有李轻风知道。 “编织者的确很厉害没错呢。” 岂止是厉害啊要知道,编织者的能力可是已经几乎与神权相当了还是创世神的神权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你应该知道,编织者可是连生命都能够创造出来的生命的禁区即使是母系统也无法掌握的区域 “额..编织者虽然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似乎没有系统你说的这么强大吧..” 毕竟李轻风可从来都没有看见哪位编织者能够凭空编织出人类来。 玩家你的妹妹.. 好吧,前言否定,轻舞就曾经因为自己不小心把小猫给养死了而编织出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猫来不让自己郁闷..不过这可是很久远的记忆了..现在被系统一提醒李轻风才想起还有这一茬,说起来..自己曾经还是熊孩子的死后似乎养死了不少宠物了吧..以至于最后就养了一只轻舞.. 恩,目前轻舞还活的好好的,看来自己的饲养技能似乎进阶了不少呢。 话说回来,由于系统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发生了空间乱流导致进入时间错误,进入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只剩下两个人了,啧啧,母系统可是耗费了很多能源才将因果律搭建到了整个世界,然后世界重来了。 “...原来是你”顿时,李轻风就愣住了,随后发出了惊呼。 妈蛋原来让自己和轻舞重生的幕后黑手就是位面游戏的主系统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为何我自己越写就越感觉其实轻舞才是幕后黑手呢...。.。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神马网阅读,地址: 166 天后决断 “母后”天后这一掌是使了仙术,那琴谱急速缩小,渐渐变成一尺大小的绢帛,又朝天后飞去。 凤息却从厚厚的云层上急速的往下坠,她重伤使不上半分仙力,如今天后这一掌,原本强忍着压在喉头的一口鲜血生生的吐了出来,在场的众仙皆是大惊,天后竟对女儿下如此的狠手。 好在跌落的方向正是长琴所在,见他已轻轻跃起将她牢牢抱住。 见凤息唇边都是血,再一探脉息,心脉俱损,长琴忿恨道,“天后竟如些狠毒。” 凤息急道,“不关母后的事,是水姬伤我”母后分明是故意把自己推向长琴的,目的就是取琴谱,只是她方才那句话是何意 又听父君冷声道,“青鸾,你疯了么,快把琴谱还给长琴” 凤息抬头,那张琴谱果然已被母后握在手中,她也在看凤息,目中似有绝决之意,凤息急要从长琴怀里挣脱出来:“你快去把琴谱抢回来,不要让它落在母后手中。” “那你” “我还死不了,你快把琴谱拿回来,我母后想要毁了它。” 天后拿着琴谱往后退,“谁敢上来抢,我立刻毁了它。” 便是连天帝也止步,痛声道,“你身为六界之母,明知琴谱对天界意味着什么,你竟为了一已私欲置苍生不顾吗” 天后心中悲凉,“六界苍生,这话我是听够了,就你自己的想想,这是第几次与我说这话了,几十万年了,六界何曾真正安宁过,陛下,你每与我说一次我是六界之母顾念苍生,我的孩子便要死去,难道他们就是该死的吗” 长琴心中一沉,天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息知道天后不舍她,琴谱若毁,父君会如何处罚母后,六界又会如何,她不敢想,还有她的阿狸,再生还无望。 凤息扯着长琴的袖子急道,“长琴,引魂曲只认你的伏羲琴,你快把琴拿出来,以琴音来吸引它。” 长琴蓦的伸手拽住她,目光雪亮惊人,“天后这是何意,你定然知道” “你先把琴谱拿回来,回头我再告诉你也不迟,若是琴谱没了,阿狸就回不来了,” “你定是又有事瞒我” 凤息狠狠的推开他,自己疼的抱住身子蜷缩成一团,却死活不愿长琴碰她,“你快去,找回琴谱我就不难受了” 天后拿着琴谱正与天帝僵持不下,天后的手中已起了三味真火,长琴见凤息心意已决,便又拿出了伏羲琴,暗中使了仙力,令那伏羲琴灵识出窍,去引琴谱。 那琴谱果然是灵物,果然朝伏羲琴飞去,却不知天后用了什么仙术,另一端却仍是被天后牢牢抓在手中,这边又有伏羲琴的灵力所引,天后一时之间竟也收不回琴谱,脸色一沉,正要施法火烧了琴谱。 长琴趁机飞身而入,也在一边牢牢的拽住了丝帛一角,两人在虚空中形成僵局之势,旁人却不敢貌然出手,生怕伤了琴谱。 长琴叹道,“天后娘娘,成全凤息吧,就是变成,她也仍是你的女儿。” 凤息也不知那来的一股力气,也挣扎的飞向天后,她站不住,只拉住天后的一片衣角,恳求道,“母后,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琴谱毁了,阿狸就再也回不来了。” 天后却根本不看凤息,厉声喝道,“阿狸活,便是你死,你是要自己活还是要那小妖怪活” “阿狸活,我只要阿狸活”凤息帝姬咬牙道,“母后,阿狸能为我死,我也能为它死” 天后见凤息如些,已是心痛难耐,还是狠狠一把甩开了凤息,“你糊涂那母后生养了你又算什么” 长琴分明有机会抢回琴谱,听了这话突然停了手,只皱着眉问道,“为什么阿狸活凤息就要死” 天后喝道,“因为根本就不是凤息的前世,凤息就是凤息,只是的魂元封印在凤息的魂元中,你这引魂曲就是用引凤息的魂魄出窍,让复活你说你爱慕凤息,愿为她做任何事,难道就是要引魂让她死去吗” 长琴便觉得天后那一声声断喝,仿若雷击,“怎么会不是凤息,定是你胡说的” “有没有胡说,你不妨问问天帝陛下,不妨问问酆都帝君,问问凤息她自己。” 长琴看向天帝,天帝沉声喝道,“长琴,你忘了你师傅是如何交待你的吗” 又看向酆都,见他眼角挑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去看凤息,只见她一字一顿的咬牙道,“琴谱若毁,我们便休” 既是琴谱不毁,他们也休。 他心中大痛,“凤息” 便是这一念之间,琴谱已从手中滑过,完完整整的落在天后的手中,天帝震怒,长琴却只蹲下来抱着奄奄一息,失魂落魄道,“你们果然是要她死的” 众仙的哗然之声,天帝的怒喝,忽的见天地巨变,日月失色,天际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蓦的又有熊熊火光在燃烧,只见那片半尺多方的丝帛在火焰中飞舞,瞬间便被燃成了灰烬。 引魂曲琴谱就这样被毁了 天后低回哀伤的声音回荡在天际,“凤息,离开天界,远远离开这里,母后宁愿你成魔” “你怎么能放手呢,他们会杀了我母后的”她心脉俱损,又逢巨变,强撑撑那点意志力也彻底摧跨了,眼前一黑,便又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已是半夜,她发现自己身处在青冥仙尊的仙殿中,她端坐于蒲团之中,源源不断的仙力自从她后背传入体内,压制住她体内翻滚的戾气。 心底那个声音越发的愤怒,“青鸾好大的胆子,竟敢毁了琴谱” “你这臭丫头该高兴了,别以为你们这样就能阻止伏羲醒来” 她越是心神难安,变越发难压制,“” 凤息心中针扎般难受,“仙尊,我在这里多久了。” “七天七夜,天帝命我为帝姬疗伤。” “我母后呢” “天后娘娘天后娘娘她” 凤息蓦的抓住了青冥的手,“我母后究竟怎么了” 青冥仙尊轻轻拍了拍凤息的手,那日之事仍令他心中震憾不已,天后的慈母之心,凤息对小妖怪的情意,他从前总觉得凤息身上有诸多秘密,为何生来一颗至纯至净的魂魄,原来她竟是天生的引魂人,而琴谱既毁,他为凤息死里逃生的欣喜,却又为天界的未来担忧。 “只听说天后娘娘被幽禁了,至于幽禁何处我并不知。” 凤息心中冰凉,阿狸回不来了,父君这一次也是决意不会饶过母后的。 她强撑着去了一趟天帝宫中,仙侍见了是她却并未阻拦,“陛下等帝姬许久,快进去吧” 偌大的殿中只余一盏微弱的宫灯,父君见进来,站起身,朝她招了招手,柔声道,“凤息,到父君身边来。” 地砖上,天帝的影子拖的细长,在这大殿只中越发显的形单影只,三千年前,她那是还未下界,也是在这殿中,父君与母后在这里下棋,她则逼着在一旁读书修习法文,那时候她嫌烦闷,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不由的心中一酸楚。 她在几案前住了脚,一言不发的行了叩拜大礼。 “凤息如今知晓一切,恨父君吗” “我不恨你,你先是天帝,然后才是我父君,其实说来你也没有当我是女儿,不过是一枚棋子,现在回头想自己当日试那穿魂箭,当真是可笑的很,一枚棋子也妄想要陛下伤心,却是可怜了我母后,她自从知道我的身世,大概就一直伤心,她很可怜,哥哥姐姐死了,见我又要死了,就再也受不了了,说来都是因我之故,我愿代她受罚。” 她嘴说不恨,可是这字字都在痛诉,天帝脸色转冷道,“你是你,你母后是你母后,天界自有法度,她犯下重罪,枉顾六界苍生,朕又岂是能徇私,又如何给六界一个交代” 凤息心中一冷,已知无望,“你将我母后幽禁何处,我要见她。” “不见也罢,况且你母后也不愿见你。” 母后不见那母后定是要受尽苦楚,不愿她看见,“父君可有他法唤醒伏羲,只要他醒来,凤息便心甘情愿做那引魂之人,父君是否到那一日便会放了我母后。 “那是自然,只是如今没了琴谱,朕已经不知有什么办法能唤醒伏羲了。” 凤息自知求天帝无望,一个人出了天宫。 阿狸复活无望,母后又不知在何处受苦,她已是心灰意冷,茫然乱走。 忽的听见耳边一道温润的声音,“我知你母后在何处,小丫头,我带你去见她。” 抬头一看,又是茂君他定是早知母后会去毁琴谱,才会从水姬手上救下她。 “琴谱被毁,如今你满意了” 那茂君却轻笑道,“我今日心情好的很,到时可以卖你一个人情。” “什么” “我不仅能带你见你母后,还能救她,你可愿意一试” 167 随我入魔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68 朱厌现身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70 朱厌附身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 171 这就是宿命 朱厌凉凉一笑,“那你现在是来送死的吗你放心,你若死了,我一定不会为难凤息,以后便让她代替阿婉千年万心年的陪着我。” “那要看你有没这个命了。” 长琴又将视线落在青冥仙尊的身上,又走近低声与青冥说着什么,青冥面色冷竣,好一会才勉强点了点头,又复杂的看了一眼笑容阴冷的少女,对雀台上的神将挥了挥手,“退” “仙尊” “若是放过他,他定要大肆杀戮” 青冥仙尊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声,“退”带头从誉台上退了下去。 “我来了,你想怎样” 朱厌轻轻抚了抚袖口的纹云,“我想要你的命,你给吗” “自然不给。” 朱厌微眯了眼眸看眼前的少年,沉稳内敛,半分瞧不出着急的样子,倒有些疑惑了,自己占着她心上人的身子,他是见过长琴是如何待凤息的,若说他不着急忧心,朱厌是万万不信的。 朱厌便又笑道,“小丫头,你的心上人似有自信能困住我了么,他大概还不知道你得了她姐姐仙元的人,修为了得,不过,也要看什么人使,在你的身上是没什么用处,给我用却未必无益。” 长琴心中一沉,难怪那日在幻镜她竟差点抓住了朱厌的魂魄,原来是得了七帝姬的仙元,凤息也从未跟他提过。“” 少女的脸上分明还带着笑,下一瞬便又施了法术朝长琴逼来。 朱厌所使法术皆是杀人夺魄的魔界禁术,长琴修为不浅,却终归不敢下狠绝的杀招,怕真的一时失手杀了凤息。 朱厌看出他心思,他本是仗着凤息之身,并未有多少防备,如今见长琴如此,青冥已退去,更是没有多少防备。 目标只一昧的长琴身上,一心便想痛快杀了长琴,耐何长琴却比他想象中顽强许多,分明被他的剑气所伤,仍是不见半分颓势,他手中怀抱伏羲琴,琴声铮铮如金石,又如洪流奔袭之势,看势厉凌,然而却伤不到他半分,原来长琴并非要用来杀人,而是一心化解他的杀招。 两人竟是僵持了许久,朱厌见长琴分明已是受伤,冷笑道,“我看你能撑几时。” 朱厌见长琴如些顽强,这么拖下去,于他自是不利,便想一心痛快的杀了他,心中一横,宁伤已身施些禁术,反正伤的也是这臭丫头的身子,于他何干。 忽的,见天地风云变色,隐约感觉有无形的戾气从四面八方积聚而来。蓦的,空中突然又出现一万千光剑,朱厌手轻轻一扬,光剑在空中围在一个圈,将长琴太子完全围困其中,长琴太子在人界倒是见过朱厌施过此仙术,一招尽斩杀京城妖孽,威力无穷。 只是一旦施这咒,对施术者也是伤害极大,他能抵挡多少光剑,朱厌便会耗多少修为,这便正合长琴心意,他不能杀凤息,便一心要想着如何折损朱厌修为。 当日是朱厌之身,施此禁术自是不在话下,如今借用凤息之身,修为已是极限,长琴分明也快支持不住,不过是苦苦虽撑着。 虚空中突然有一个微弱的声音道,“朱厌,你若是杀了长琴,我将来一定也要杀了你” 竟是凤息的声音,“小丫头可不要心疼,是他技不如人,你将来若比我强,能杀我也是你的本事” 长琴听朱厌象是与凤息应答,心中不由得一喜,她果然能感觉到。 朱厌目光一沉,手中飞快结着印,一道光剑无声的没入长琴体内,“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长琴冷声一笑,“附在凤息身上,不过是等我出现,三千年之期转瞬即到,即使琴谱毁了你仍怕留有后患,又不想杀凤息,不过一心想借凤息的手杀了我。” 见琴声突然转沉,有如猎猎疾风,又有如开山劈地之势,听见他沉声喝了一声破,那无数光剑在空中飞舞,已朝朱厌飞去。 朱厌心口刺痛,又见光剑朝自己飞来,自己的驱使的万剑归一竟为他所用,没想到长琴太子修为竟已如此了得,见他又完全不顾凤息死活,极是意外道,“你竟不管她死活” 又见长琴冷冷一笑,“父君从小便教导我以大义为重,况且凤息已经不再是凤息。” 见长琴似铁了心,他又一心想杀了长琴,如今他已身受重伤,不过强撑着,若他就此从凤息体内遁走,又如何能甘心,下意识施了仙术来抵抗。 朱厌反被光剑围困,自然知道要维持此术极是伤身,知道长琴已是撑不了多久,“我看你要撑到几时” 青冥仙尊带着一行人也并未走远,只在云端上隐了身,大家看着不由得提了一口气。 神将虽痛恨朱厌,倒也知道凤息帝姬不容有失,急道,“仙尊,那朱厌倘若在遁走,那些光剑只怕要将凤息帝姬刺成筛子,要如何是好” 青冥仙尊轻轻叹道,“都在长琴太子掌控之中,倘若朱厌遁走,他自是不会伤着她的,那些光剑自然是要反嗜他的。” 从人惧是一惊,神将见长琴太子那般被动,“我们就只能看着吗” 青冥仙尊视线仍是放在远处,远远见酆都帝君朝这边袭来,“自然不是,来的正是时候。” 神将才恍然,长琴太子起先命他退下不过是想迷惑朱厌,等到酆都来援。 大概只有青冥仙尊明白为什么长琴为什么只让他找酆都求救,而不是天帝,长琴自知酆都心中爱重,定会护着她,而天帝却不然,若是能杀了朱厌,定是会狠下心舍了凤息的性命。 转眼,酆都已至跟前,又听长琴轻喝了一声,“你们还等什么。” 周身剑阵突然停滞不动,朱厌心中一沉,便见自己周身突然青白两道光大盛,隔着光影站着已然站着青冥与酆都,两人皆是神色冷峻,一道无形的结界已将他困在其中。 朱厌自知对方不敢杀他,冷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们的结界能困住我吗” 酆都淡声道,“能困住你几时便是几时,也好我见识下魔皇的厉害。” 而长琴身形未动,仍是盘坐于虚空之中,那金石铮铮的琴声蓦的消失了了,下一瞬,又听见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竟是那日在天宫大宴上,长琴为贺八帝姬大婚之喜所奏的曲子,天界的都知道,名义是贺喜,实则是长琴太子当众向凤息帝姬求爱之意,此事,一直被传为天界美谈。 朱厌自是不知,又感觉琴声并无攻势,反倒越发缠绵婉转,訢说着相思之情嗜骨之念,让人听了不禁心驰神往,沉醉其中。 当然朱厌除外,强行被自己压制的凤息魂力越发强了,似有要挣脱之意,朱厌冷笑,原来他打的是这个算盘。 “小丫头,他这你是为你所奏吧,他对你般痴心我便放心了。” 凤息挣扎怕越发厉害,“你这妖人,你快放了我” 少女苍白的脸上一会是冰冷狠厉,一会是痛苦挣扎之色,青冥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果然听到了。 “阿婉的仙元我用的甚好,要走也要带你一起走” 忽听到一声“破” 朱厌竟挣脱结界而出,高高立于云端之上。 只见长琴紧抿着唇,直直看着少女冰冷的眼睛,那琴音有如山间流水,又如金玉落入银盘,缠绵不歇。 见他诡异一笑,光剑阵便全部虚浮于他手间,少女面色急速变幻着,忽听到破空之中一声清脆了声音道,“长琴,你快走” 蓦的又见少女眉目之间一派杀气,轻轻喝了一声“去” 长琴仍是紧抿着双唇,只是温柔的看着少女暗沉的眸子,仙音不绝。 少女身子未动,目中突然落下泪来,头顶上隐隐伏着一道紫光,将出未出。 便听有神将惊道,“帝姬,那是帝姬” 又听那少女声音顿时变得幽冷,“想摆脱我还早呢。” 她手腕一转,那光剑阵便如同离弦的剑扑向长琴,青冥早有防备,施了仙术挡住这一杀招,不料光剑阵突然转了方向,竟悉朝凤息方向飞去。 “你不想死,那我只好杀了小丫头了。” 少女的头顶上飞出一道紫光,游离而去,青冥与酆都俱是一惊,没想到朱厌竟是这一招,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众神将只见凤息怔怔的站着,嘴里念着“我死了,大概你就就能回来了,无论他是长琴还是伏羲,你也要对他好。” 眼见那万千剑光便要没入凤息的身子,青冥只觉得自己心中如巨石滚滚辗过,那光剑却并未落于帝姬之身,而是悉数消失在虚空中。 听到一声隐忍的闷痛之声,倒下的不是帝姬,而长琴太子,满身是血的倒在浮云上,再无半点声息。 众人俱是一惊,他情急之下竟用了反嗜之力,将那万剑归一攻数悉数转嫁到自己的身上。 凤息帝姬仍是僵直的站着,眸中已是惊恐之极,她又转头看了看青冥,青冥别过脸,她又又看了看酆都,似乎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酆都目无表情,轻轻吐出三个字,“他死了。” 172 生死两难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73 他欠我的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74 你是谁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75 似是故人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75 似是故人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77 貌合神离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一惊,那自长琴怀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78 久别重逢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一惊,那自长琴怀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79 偷下人界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一惊,那自长琴怀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80 讨厌伏羲? 她抬头瞧了瞧对面,突然一脸喜色,阿狸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对面一个招牌写了一个大大的“赌”字。 果然是心性不改,一会就听她说,“咱们走吧。” 一边伸手抱起它,小二正好在给也他们端茶倒水呢,见她起身,“客官,吃好了” 她淡淡嗯了一声,小二看她没打算掏银子,又提醒了一句,“三两银子。” 凤息愕然了,差点忘了人间吃东西是要给银子,脱口而出道,“我没带银子呢。” 小二的脸色顿时就跨了下来,上下打量着她,凤息眼波一转,她现在有仙术了,可不象当年下人界那般落魄。 “等等,我好象有银子。” 她伸进口袋里假意找了半天,幻化了一些碎银子递了过去,小二的手掌还未接过去,银子忽的就消失了。 小二甩了甩头,以为自己看错了,“没钱就没钱,少来忽悠人,没钱,用东西来抵也可以,我看你头上的簪子就不错。” 凤息倒没顾上理会店小二,方才分明是人用了术法让她的碎银子化了原形,她敛了声息在茶肆里巡视一圈,就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坐着的年轻人突然朝他们走过来,身姿挺拨,相貌甚是普通,可是身上自透着一股飘逸潇洒之气。 他又从身上掏出碎银子,给了店小二,“我替他付了。”小二这才有了笑脸,“这位小哥众多运气好,算是碰到贵人了。” 那人转过脸,一转头就撞上凤息审视的目光,“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是有人帮你付银子,骗人可不好,尤其是骗凡人,不是正道仙所为。” 凤息暗中试探过这屋子中的人气息,都是凡人的,如今他走近,倒是感觉到一丝清逸的仙气,心里明白这人是故意让她知道的,大概也是一种示好的意思。 “那多谢,后会无期。” 那人微微让开了道,凤息抱着小狸猫就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果然是直奔赌坊,阿狸心里疑惑道,她那还有钱果然就见她随手在地上捡起两块石子,瞬间就幻化了两锭大银子,一掀帘子就钻进了赌坊。 赌场中央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边上,打了鸡血似的喊着大大小小,听到一声开,有人高兴有哭丧着脸。 “再来” 忽的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与这里粗哑的男声完全不同,“二十两,我赌大” 庄主只见人群中伸出一张细白手臂,手里还抓着两锭银子,却看不见人。原来是凤息抱着阿狸挤不进去,堪堪只能伸出一只手进去。 阿狸被她抱在怀里,她又奋力的往中间挤,它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要被搓成一团肉球了,若是它现在会说话,定要好好训斥她,想抓她几抓子,抬了几下爪子都不忍心下手。 好不容易挤到桌前,毫气的把两锭银子往桌上一拍,“我赌大” 两块小石子郝然出现在桌上,顿时四周俱静,见过招摇撞骗的,但没见过招摇撞骗的这么没有水准的,庄主怒道,“臭小子,你敢到这里招摇撞骗,来人,给我打” 凤息自己也怔住了,转念一想,又知道是有人在捣鬼,顿时怒火中烧,还没找到使坏的人,赌坊的打手就要上来将她困住,突然斜伸过了一只手臂,拉着她就往外跑。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把那帮人远远的甩在身后了,凤息抬眼一看,果然还是茶肆里的那人,怒道,“跑什么跑,那帮人我还不放在眼里,倒是你三番两次给我捣乱,我跟你有仇啊。” 那人目光沉静,微微上扬的唇角分明又有一丝促侠的笑意,“赌钱不好,更何况你是仙家。” 凤息连被耍了两回,自然恼怒,也懒得跟他废话,施了法术便想教训她,耐何打了半个时辰,她也伤不到那人半分,她还颇是狼狈,那人仍是轻松自若。 她有些恼火的手一摊,“我不跟你打了,你定是我父君派来跟着我的,你要跟着你安静的跟着,总搅我好事做什么” 那人微微一笑,“又想白吃又想赌钱,这难道是好事” 凤息气结,拎起地上的阿狸,“我回天界总行了吧,你莫要跟着我,牛皮膏药” 身体里又突然涌上熟悉的痛楚,象是有一只手伸到进五脏六腑,似要一个个捏碎了。 冷冷的声音从虚空中飘来,“原来你竟是这般的市井低俗,还想入的了伏羲的眼吗” 这是她的痛处,伏羲,只是的伏羲。凤息心中刺痛比身体更甚,又恨声道,“你分明已有丈夫,却与那伏羲勾勾搭搭,这样男人我自是看不上的,什么帝君帝姬,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在一处是正好的,莫要再去祸害别人” “凤息” 这声喝止不是来自身体里的,而是对面那个男子,他唇紧抿着,幽黑的眸子里含了一丝薄怒。 伏羲是上古之神,当年更是舍身换得六界苍生安宁,无论是外貌还是修为品性都是无可挑剔的,在天界众神的心目中的地位几乎是不容亵渎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敬仰不是象对天帝至高无上皇权的敬畏,而是发自内心对神袛的膜拜,若说有瑕疵,就是之事,又想想伏羲那般风流俊雅的人物,有那点风流事反而更觉得是他魅力使然,连天帝都对伏羲帝君客气尊崇,如今一个小丫头竟敢骂他们是奸夫淫妇。 凤息自然也知道伏羲在天界中的地位,只是急痛之下才脱口而出,说完自已就有些后悔,再看对方那人的修为,她虽不知道是谁,想想也知道至少也是个天界长老变化的,便又垂下头,等着对方劈头盖脸训斥自己口出狂言,辱及尊长。 意外的是没有等来严厉的斥责,却有温热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头顶,那声音在头顶上,语气平板,听不出什么情绪,“原来你竟是这般的厌恶伏羲帝君。” 凤息只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笼里,酸涩难耐,她说不出话来,微微转过头去避开那人的触碰,那人却不依不饶,抬手拨动着那根灵簪,“凤息是个好姑娘,就连青冥仙尊也喜欢你呢。” 凤息甩了甩头,有些恼,“那与你何干” 那人手一顿,又缩回了手,“是啊,与我何干呢,大抵你是活不长的,谁喜欢你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不喜欢的好。” 凤息却微微变了脸色,阿狸在脚下咬着她的衣角,她略低了头,眉目舒展,抱起阿狸轻笑道,“他胡说八道诅咒我你也信,走,我带你去看我八姐,我还没告诉你吧,她如今要做母亲了,脾气可温柔多了。” 她转身就要隐身而去,蓦的又被那人抓住手臂,“反正都下界了,为何要急着回去,听说在九孤山上有一只兔子精,通体雪白的毛色,眸子还是深蓝色的,漂亮极了,不若我们去看看。” 凤息瞪了他一眼,“谁要与你去”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她,“你若不陪我去,我就告诉你这只小妖怪你再过几年就要死了,再不能陪她了” 凤息岂是会受他要胁的人,对方又是天界长老,“为老不尊,我要告诉我父君去” 那人微微一笑,凤息却挣脱不开他的钳桎,就这样一路被他拉到九孤山上,他才放开她。 “你随我来,那兔子就在山中,你想必会喜欢的很。” 他走在前面,凤息抱在阿狸身后,完全露出个空门给她,凤息心中一动,悄悄施了仙术想打昏他,那人也没回头,手指翻飞,轻易就破了她的术法。 凤息心中大惊,以她的修为就是天界长老也不可能让她完全无反抗的余地,这六界能打过她的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那人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人和事,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从前自己仙术低微,也总是受制于人,如今得了七姐仙元,却还是受人要胁,无半点七姐的威仪,再看看自己怀里的阿狸,凤息心中更加的失落,黯然道,“你们这些人为何总是找我的麻烦呢,该做的我都会替你们做的,为何不能让我好好陪阿狸几日呢。” 那人蓦的转了身,目光复杂的看了她许久,“既然都要陪小妖怪,不若也顺道陪陪我,将来我会替你照拂它。” 凤息一怔,“你为何要我陪你。” “你是个有趣的人,我想让你过的快活些,也想让自己过的快活些。” 凤息看了他许久,突然又露出一抹怪笑,蓦的又若无其事道,“兔子精在那里不会被烤焦了吧。” 这九孤山上果真四荒凉干锢的很,触目所及都是岩石焦土,偶尔冒出一道绿色的风景,也不过是些低矮的灌木丛,“这里啊延绵数十里都是这般荒凉。”都道修仙要找灵气清逸之地,才能助修为,怎么这个兔子精找这么个荒凉的地方,委实也是笨得很。 181 九孤山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82 心机深沉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83 帝君之责 怀中女子沉睡,眼角有泪缓缓的落了下来,他低下头伏在她耳边,“我知你心中难过,只是时日无多便想时刻将你带在身边,就让我也自私一回吧。” 这话凤息听得见,也听得见,这番话却不知他到底说与谁听。 等伏羲再抬起头,凤息突然用衣袖遮住了脸,低声道,“她已经隐去了,你放我下来。” 伏羲眼中微微有些诧意,他仍旧用术法镇着凤息的魂,她竟自己挣脱着出来了,魂力可比自己预想的要强大许多。 她见他没动,自己用了仙力跳了下来,自顾自的蹲下来抱起阿狸,轻声劝慰道,“若是论仙力,在天界我也是能排上号的人,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谁要欺负你了,我还能帮你讨回来呢。” 晋云瞪直了眼睛,他还以为她会醒来定会闹一场,没想竟是这般的好说话,伏羲帝君又变幻回了原本的容貌,凤息侧头望了一眼,并未露出半分惊讶的表情,她怕是早就知道跟着自己的人是伏羲,所以才这般放心。 陵落目光落在伏羲的脸上竟有些移不开眼,原来世间竟有这般好看的人。 “想好了吗” 突然其来的声音又唤回了理智,她身子缩了缩,他虽长的好看,却总是想害主人。 好在凤息适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极是淡漠的挑了挑眉,“帝君该见的人也见了,我可以回天宫了吧。” 她自知自己打不过伏羲,他若不允,她便无法脱身。 陵落心中一动,已有主意,哀求道,“若非要择一主,那我愿意做凤息帝姬的灵兽,求帝姬你带着我一起走,阿婉若是有知,必会感激你。” 晋云心中一惊,陵落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一目了然,她利用过凤息一回,现在知道凤息对阿婉感情极深,又想利用凤息脱身。 伏羲脸色一沉,几乎在陵落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便已施了仙术禁锢了陵落。 陵落口不能言,伏羲目光清寒,只用她听得到的声音道,“莫要再打凤息的主意,若是你让她知道阿婉生息仍存,我定会毁了那抹生息,让你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语气神色并不见得怎么狠厉,可是陵落却在这个传说中性格如云烟般寡淡的帝君身上感觉到了一抹的杀气,他是认真的。 这句话却正好合了凤息心意,“也好,将来正好与阿狸做个伴,也不会寂寞。”阿狸不满,抬起脚在凤息肩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以示抗议,凤息顺着阿狸的毛叹道,“阿狸你这般激动,你也喜欢美貌的陵落吧,儿大不由娘啊。” 阿狸从她身上跳了下去,仰天垂泪,谁能一巴掌拍死她算了。 她想要过去抱起陵落,又被伏羲拦住,轻描淡写道,“这只灵兽我要了。” 凤息怔了怔,也不强求,抱着阿狸就想走,身后那人缓缓道,“你去那里,我也去那里。” 凤息身子一震,又转过头目光孤疑的看了一会伏羲,蓦的又变得又有些愤怒, 伏羲淡声道,“非是我不让你自由,只是你一人之身事关天界存亡,不得已才跟着你身侧,你莫不要觉得是我在拘着你,你想去何处,我都不会约束你,你仍可自由自在。” 她几乎咬牙道,“你跟在我身边,我要如何的自由自在,帝君分明存了私心,又非要说的道貌岸然,什么我一人之身关系天界,说来说去不过想见你的心上人。” “那你何不成全于我呢,我在身边对你也无害,也不影响你。” 凤息身子颤了颤,紧抿着唇,显见得是气的不轻。晋云心道,瞎子都能看出来凤息有多讨厌,帝君却挑明了要把凤息当成来思念,见过气人,没见过这么气人的。 凤息紧握着双拳,冷冷的瞪着伏羲,“你若时时刻刻想见她,现在便可灭了我的魂,让她出来日夜与你相处,你若是想留着我有用,那我也不会再让你随意拘我的魂魄,否则他日你别指望我心甘情愿为你引魂” 她恶狠狠的威胁,伏羲却只是淡然道,“她以后不会再折腾你了,我也决不会再束你的魂,你只管放心便是,只是要放你离开怕是不能了。” 凤息略是一怔,伏羲微微拂了拂袖,走到她跟前,颇是疑惑道,“是我把你当成才那般生气么凤息喜欢长琴,是不是也思念于他,你若我把我当成他来看待,我也会成全你。” 他冷不丁的提起长琴,凤息心口疼的紧,长琴与伏羲本是一人,这话说来无异于诛心。 “你怎么会是长琴,若是长琴.”她的话突然顿住,极是绝望之色,若是长琴必不会弃我于不顾,若是长琴必不会为束我的魂魄,可是她没资格埋怨,因为伏羲从来不属于她的。 晋云在那一刻分明感觉到帝君眼底起了一淡淡的笑意,只是浅浅的一会便消失于清冷的眼波中,又听他极是宽和的望着少女,“小丫头,若又是长琴会如何” 她不知要如何作答,他又追问道,“如果是他又会如何”她被逼急了,转过头恶狠狠的道,“与你有什么相干” 帝君似乎浑然不在意,突然抬手想拾起她垂落在鬓边的青丝,凤息狠狠一挥手,恨声道,“我不是” 凤息几乎是暴跳如雷,伏羲却是极温和笑道:“小丫头不要生气,这次回去,你就能在天宫见到你母后了。” 她一怔,脸上的怒气还未散去,一脸的不信道,“长老们和父君都如此的固执,你又要如何劝说” 他眸中微微有了笑意,“你若不信,可问问晋云,我何曾食言过。” 晋云转过脸去,帝君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邪恶了,简直是给一棒子再给一甜枣,把人气成这样又来哄,好在凤息这孩子也哄的很,方才还暴燥的很,现在别扭着一张脸不说话了。 伏羲伸出手摩挲着凤息的发丝,眸光柔软,唇角微扬,这孩子的软肋他如何会不知道。 “你若是听我的话,什么我都能为你做。” 再去瞧凤息帝姬,身子僵硬,一副极力忍耐又嫌恶的模样。 晋云心里一暖,脑海里突然恍过一副极是美好的画面,脱口而出道,“帝君将来若是有了孩子,大概也会象现在对凤息帝姬这般慈爱。”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凝固,连高冷的伏羲帝君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凤息却突然笑了,又略有些邪恶道,“我父君也是老了才得了我,算算年纪,我顶多算是帝君的徒孙辈,将来仙身为所有,只怕她也可以叫你师祖了。” 晋云嘿嘿干笑两声,已知自己说错话了,见凤息有心要讽刺于人,连忙提醒道,“帝君如今的仙身也不过几千岁,比帝姬你大不几百岁的。” 凤息一怔,讽道,“我忘了,帝君与一样了,可以活成不老妖了。” 晋云倒吸一口冷气,这死丫头倒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伏羲帝君向来都是荣辱不惊,只是负手淡声道,“凤息顽皮,以后再敢如此,我便代替你父君管教于你。” 他语气淡漠,凤息自然也不会把这番威胁放在心上,又见他一手捞起了兔子,也不知与那兔子说什么。 又吩咐她与晋云在此地等着,他带着那灵兔消失在空中。 凤息抱起阿狸要走人,晋云目光一转,威胁道,“你若走了,帝君可未必救你母后。” 凤息冷声道,“他向来说话不算数的,当日来昆仑接我,便说要救我母后,到如今我也没见着。” 晋云心道这小丫头养着也是个白眼狼,“你可知鬼塔妖魔逃窜之事” 凤息点了点头,妖魔逃窜致六界祸乱四起,不过听说已抓回来了大半,自从伏羲回来,天界已是太平了不少。 若论至尊皇权,六界自然是父君为尊,但若论修为与声望,当属伏羲帝君,以一人之力镇杀四方妖魔,却是值得众神敬仰,难怪当日天尊宁愿一死也要唤回伏羲。便是凤息也极其矛盾,抛开私情,内心深处对守护六界的伏羲自然是敬重,可是她仍有私情在,她不知是该怨恨他夺了她的长琴,还是为了心中不再有自己的伏羲而绝望,可是无论她如何劝自己死心,总还是潜意识的把他当成了长琴,不受控制的任性胡为,屡屡顶撞于他,可是她又怎么能指望宽厚仁爱的帝君,高高在上的帝君又怎会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呢。 “放出你母后的条件便是将外逃的妖魔全部抓回鬼塔,帝君自从回来,这些日子可就没歇着,虽说也不全是为了你,但这般急迫却有你之故,帝君的眼中从来都是茫茫众生,还从未象现在这般在一个人身上停留过,多少是因为长琴执念太深之故,即便如此,他终归也不能是你的长琴,六界系于他身,东海之颠的十万将士生死也握于他手中,我看不透帝君心中是否有私情,可我知道小丫头你有,断了你的念想,因为帝君不会是长琴,也不能是长琴,他注定不能有象普通人的情爱,纵然有,也是要帝姬这般的女子能与他并肩守护六界的女子,你明白吗” 凤息身子一震,黯然道,“我都明白的” 不是不让活,只是活着的时候,不愿被你当成他人的影子,所以我才忍不住讨厌你。< 184 迷茫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85 嫉妒之心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86 知足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87 对手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88 她才是你的劫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89 情深不寿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90 帝君的秘密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91 谁是命定之人 醒来仍是一片荒芜的黑夜,殿前的仙灯泛着柔和的光芒,晋云盘腿坐在虚空之中,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刚替他疗过伤。 “你明知道在朱厌的胎果中受了重伤,却还是自损仙元助凤息吸取火绒草精气,如今天界什么情形你也知道,若是你出事,你有没有想过后果都说你一向最以大局为重,帝君如今为了一个小丫头,当真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 伏羲盘腿坐起来,又摸了摸心口,那里仍是烧灼的厉害,“你没有浸过离川水,永远不会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我不想她带着冷冰冰的记忆离开天界。” 当年的白泽尊者难忍离川之痛选择了魂飞魄散,想来是极痛苦,凤息这么任性的娇纵的小丫头居然能忍下来着实有些令他难以相信。 晋云心一动,又反问道,“听帝君的语气好象也体验过似的莫非你陪她浸过离川水” 帝君只是微微垂了面容,答非所问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所行之事自有分寸,我想看看那个人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才会出手” 晋云一怔,“万一他还是袖手旁观,就是不管呢。” “我比你了解他,现在袖手旁观不过是因为怨愤我与天帝,不愿帮我们罢,等他知道我确已无能为力,他不会真的放任不管,毕竟还在。” 忽的见帝君脸色突然冷了下来,“陵落呢” 晋云自知瞒他不过,倒也老老实实,“我放了。”又一味的装傻,“她已无用,留着也是麻烦,何不把她放了呢。” “我留着她自有用处,你快把她交出来。” 晋云仍是说话毫无节操,懒懒的笑道,“我真的放了,看着那小兔妖怪漂亮怪可怜的,我也不忍心,再说了,就许你帝君你动情,便不许我动心么,我也打了好多年光棍了。” 他蓦的打断他,冷冷道,“晋云,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晋云心中冰冷,当日他所谓的去魔界取火绒草,早就算到了朱厌要引他入胎果之中,他让自己守在外面,还以为是为了让自己接应他,愿来是另有所图,他竟连他也瞒过去了。 “我从不敢忘” 他虽奉伏羲为主,但二人几十万年的交情早已视对方为知已,帝君何曾这般淡漠疏离过,可见心中必是对他极是失望。 “拂逆我心意,便是你说的不敢忘吗”他声音微沉,不见得怎么严厉,却自有一股威仪。 晋云跪地伏拜道,“帝君分明已动了杀念,想来也是为了凤息之故,你把她留下只会让你心生恶念,所以我便自作主张的把她给放了,想来已经逃了,你若是责罚,我也无怨。” 从两人相识,晋云自认从未欺瞒过帝君,只盼着他这一次也能信他才好。 他等待了许久,才听见上首极是疲惫的声音道,“你起来吧,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就算知道,不过事已成定局,你们也无力可阻。” 晋云身子一震,伏羲又沉声道,“你也无需伤心,这样的结局对我来说才算是圆满了,只是此事不想让凤息知道,你若是我朋友,便当成全我的心愿。” 他说的那般坦然豁达,看向他的眸中是信任也是请求,“你会成全我的吧,晋云。” 晋云在那一刻突然很想把陵落交出去,想到未来又生生扼制了这个想法,“成不成全又如何,你早已布好了局,只等那最后的结果,况且以你的修为,又有谁能破这个局小丫头很喜欢你,她若知道结局又会如何,你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伏羲微微闭了眼,那人虽然是天下唯一有能力破此局的人,只要自己的不说应该不会知道破解之法,可是心头的不安又是为何 “周围我已设好了结界,火神祝融就在门口为帝君护法,天帝有事传唤,我去去便回。” 帝君,这样便算不负六界不负她吗,那么你自己呢 晋云去了天宫,可这一次却并未去见天帝陛下,而是去了凤息帝姬宫中,他并未进去,在殿门口站了好一会,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看样子是在教小妖怪下棋。 小血莲仍是那般吵,“阿狸可笨了,怎么教都不会,那有我聪明。” 帝姬笑的甚是开怀,“你就是趁着阿狸不会说话欺负他,他可不是好相与的,等他那天化作了人形有的你苦受的。” 晋云忍不住也笑了,她真是他见过的最不象帝姬的帝姬,身上看不到半点天家有的端庄威仪。 小血莲颇是惆怅道,“我都有了天尊一半的修为,却仍是化不人形,那些小妖们,五百年修为便能化成人形了。” 晋云是见过小血莲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天尊给了她修为却也抑制她的精气,故意不让她化成人形,大概怕的是凤息会将小血莲当作朋友一般生了感情,就象当日对阿狸。 “幻月,你以后永远的陪着我,你愿意吗” 晋云心中微叹,原来凤息是知道的,他从袖中掏出琉璃球,那道青光化作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帝君只怕已对你动了杀机,你去凤息身边,只有她能救你和你的主人。” 又推开半扇门,等那兔子钻进了寝殿才将门阂上,又往月老宫中去了。 月老的差事向来比较闲,若不是偶尔惹毛了帝姬,将他殿中姻缘线揉成一团又恶意的打成死结,他恐怕一年都没多少事干,所以他的月宫冷清的象个鬼,除了个可恶的帝姬,一年到头也不见到有几个仙尊来。 不过今年却是例外,前一阵子刚迎来了天帝陛下,紧接着又迎来长琴太子,听说那人已不是长琴太子,而是伏羲帝君,接触下来果然发现是有差别的,想从前长琴太子来月老宫中找凤息,偶尔也会跟他下上两盘棋,因着臭丫头缘故对自己也很客气,将自己当成长辈一般,如今重生后的长琴太子,到了他宫中直奔那长着姻缘线的大殿,跟他说过的话不过超过三句。 第一句是让自己的带他去姻缘殿,第二句是让他出去,第三句便是他多嘴告了凤息帝姬一状,结果只得那人只是浅淡嗯了一声便没下文了。 他当时极是纳闷,便多看了帝君两眼,他分明是告状,那帝君极是淡漠的眼里竟浮出一丝笑意来,倘若是长琴太子,大概会把凤息帝姬拎过去教训一顿。 月老心中已有了许多证据,越发觉得那就是伏羲帝君,便想着日后仙尊们八卦,自己的素材最多,不由心中得意。 不一会,就听童子来报,“月君,又有人要看那姻缘线了。 老头闲来无事坐在姻缘树下数红线,起来整了整仙礼袍,“又是那一路帝君。” “从未见过,看起来就不大正经。” 月老顿时来了兴趣,这天界正经神仙的一抓就一大把,不正经的才是珍稀动物。 来人长的算是端正,不过却穿了一身花里胡稍的锦衣,眼角眉稍里都漾着一丝丝的骚气,果然,此人在天界不止珍稀,只怕要濒临绝种了。 “请问阁下是” 来人倒极是自来熟,极是亲热的把上月老的臂,“我是晋云啊。” 月老生怕又是那个转世的帝君,极是恭敬道:“晋云是谁” 他象是极震惊,问道,“晋云就是晋云,你居然没听过我的名号,难怪凤息那丫头说你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当真也是可怜。” 月老差不多想哭了,凤息丫头可恶,连她的朋友都这般可恶。 那人又扫了月老一眼,“带我去姻缘殿看看,看看那根姻缘线长成了什么样。” 月老犹豫着要不要拒绝,那人斜了他一眼笑道,“我来替伏羲帝君看一看姻缘,你若阻我,将来帝君成不了亲,便要赖你了。” 这句话如灵光一闪,月老藏在心中已久的疑问突然有了答案,不过是泛着浅红色光芒,自从长琴重生,姻缘线突然光芒大胜,用结界才能压制住,原来这是伏羲帝君的姻缘线。 殿内红光闪闪,恍的人几乎睁不开眼,月老追问道,“这长琴太子果真是伏羲帝君么” “自然是,长琴太子一直就是伏羲帝君。” 那人站在姻缘线下看了良久,眉头深锁,好一会才问他,“月老,这姻缘线是伏羲帝君与谁的” 既是伏羲帝君的人,月老礼数极是周全,恭声道,“自然是伏羲帝君与凤息帝姬的。” 晋云又凝神想了一会,“你确定是凤息帝姬的你又是如何断定的” “姻缘线上能感应到仙身,谁的仙身自然就是谁的。” “倘若一个仙身里住着两个仙魄,这姻缘线又会是谁的” 对方突然抛出一个六界级的难题,月老犯难了,“从未听说过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仙魄的,仙尊说笑罢。” 那人唇角弯了弯,极是温和道,“凤息帝姬的身体里便住着两个仙魄,你今日就替我算一算,帝君的命中之人到底是谁若是算出来了,我便会启禀天帝让你升上君之位,若是算不出来,你大概就要去人界做土地了。” 192 担当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93 要挟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94 酆都的为难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95 帝君醋了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96 不速之客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文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中,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中一惊,那自长琴怀中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中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中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中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 197 你真好看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一惊,那自长琴怀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手机请访问: , 198 帝君心意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一惊,那自长琴怀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手机请访问: ... 梧州中文台引魂曲仅代表作者慕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我们立刻删除,的立场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谢谢大家 199 想占便宜的帝姬 凤息站在山下遥望云端之上的信阳殿,比巍峨庄重的天宫,在这世外幽绝之处,自有一股高广深寒,倒是与伏羲帝君清冷的性子有几分相似。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她站着望了好一会,“帝君住在信阳殿,不觉得寂寞吗” 晋云嗤的一声笑了,第一次见信阳殿的仙君无不感叹其,偏偏凤息只问是否寂寞。 “凤息,你可知信阳殿代表什么” 凤息并不知,信阳殿是众神心目仰望的神殿,不论别的,就眼前这长长的玉阶,看似普通,却是大藏玄机,若非仙根奇佳或是修为高深之人只怕永远都走不到顶峰,据说,在十几万年前,对于能入信阳殿者,能得晋云等诸位仙尊会亲自指点,若是运气好,或许还能瞧见帝君仙踪,是以六界众神皆以能上信阳殿为荣。 “信阳殿不就是帝君的家么,虽说清雅气派,看是过去冷清的很。” 晋云稍稍怔住,正要开口呢,便又听帝君浅声道,“晋云先回宫去,我陪着凤息走一走这玉阶。” 晋云起了八卦的兴趣,很没眼力见的跟了他二人一路回宫,帝君忍了一路,大概终于忍他不下去了。 帝君眼神不容瓣驳,晋云只得遵命,又摇头晃脑的笑道,“帝君可真是会过河拆桥啊。” 晋云临走还不忘竖长耳朵,听到身后帝君清润的声音道,“凤息莫非是嫌冷清,不喜欢信阳殿” 她笑道,“也不是,但倘若让我住在清静的峄山上,一定会觉得寂寞,不过你是伏羲,自然是与常人不一样的。” 帝君但又牵了帝姬的手走上了玉阶,“心若如这沉寂山水,又如何会寂寞,心若是有了牵挂,便是在那里都会觉得寂寞,我心有了凤息,才知道何谓寂寞。” 她抬头望着他,“那帝君现在寂寞吗” 他修长的指节滑过她的眉眼,凤低头便亲了上去,今时今日你就在我身边,怎会寂寞。 当帝君牵着少女的手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沉寂了几十万年的信阳殿齐声发出一声惊呼声,就连这信阳殿的四位上君都齐齐站在大殿的玉阶之上,要知道三个上君都是跟随伏羲帝君十几万年,早就练就处变不惊,当然除了一个话多的晋云上君除外。 晋云上君藏了一肚子的八卦,一回宫便破不及待告诉信阳殿的上君与仙官们,不消半个时辰,帝君便会带未来君夫人回来,信阳殿会有帝君夫人,这是众仙君想都不敢想的事,这消息一出怎能不心潮澎湃呢,深沉内敛的上君们开始不深沉了,纷纷打听这是何方的仙子竟让帝君磐石一般的心都能开化了,晋云上君只嘿嘿了两声,神秘的笑道,“一会上来你们便知。” 当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出现在众君面前,众仙君的目光皆略有指责的转向晋云上君,必是这没正形的仙君捉弄大家,这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是君夫人呢,帝君收的弟子还差不多,要知道帝君一向不喜与人亲近,从未收过弟子。 少女极是好奇的打量了四周,眉目间说不出的娇艳明媚,生气灵动,见众人皆是望着她,她笑道:“原来信阳殿竟有这么多仙君,你又何曾会寂寞呢。” 仙君们习惯了众神在帝君面前端重持重,她却这般随意自在。帝君却是微笑道,“那凤息喜欢这里吗” 她点了点头,信阳殿的上君们们过来执了礼,帝君这才略顿了脚,“这是天帝陛下的女儿凤息帝姬,她要在这里住一段时日,你们要好生照应她。” 上君们自十几万年伏羲帝君消失后,便各自隐退,并不认识凤息,但是帝姬玩劣之事多少还是耳闻过一些,定又是天帝拜托要管教于她的。 “帝君是打算收凤息帝姬为徒么” 晋云忍着笑,背着手在一旁看热闹。帝君极是淡漠的扫了一眼众人,还未开口,凤息脆生生的说话了,“我不是他的徒弟,我将来是要做他的妻子。” 又见帝君唇角略微扬了扬,又低头望着眼前的少女,目光缠绵绯恻,众仙君心一惊,帝君却柔声笑道,“好,只要凤息愿意,你便是这信阳殿的女主人。” 说罢完全无视已经目瞪口呆的仙君们,携着少女往主殿行去,帝君仙君自然不敢去叨扰,晋云上君背着手干咳了一声,脸上写着我知道,你们都来求我我便告诉你们。 一个不及万岁的小丫头是真的要成为伏羲帝君夫人了,都说老牛要吃嫩草,可这牛未免太老了些,草又未免太嫩了些,只有晋云帝君不以为然,帝君仙身也不过比凤息帝君大个几百岁,怎么能算老 沉寂了十几万年的信阳殿开始有了笑声,游廊下有了灵动的身影,处处有帝君的追随的目光,从来平静若水的帝君脸上多了温柔的笑意。 就是晚上就寝帝君皆是把她带在身边,从未让凤息帝姬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不纯洁的上君开始猜测,清新寡欲的帝君是不是为了与帝姬双修 晋云却知道帝君冤枉的很,帝君的寝宫自然是被凤息占据的,帝君却是宿在一屏之隔的外殿的,晋云倒是一心盼着他们双修的,只是帝君似乎并无此意。 不过一日,天帝与酆都帝君同时来了信阳殿,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晨曦,帝君坐云台之上,手握着一卷书,浅浅念着什么,凤息就伏在他膝上,听的甚是认真,清晨浅浅的阳光满了他们雪白的长袍,时光静好,连这静默的山川都变得异样的温柔。 天帝站着看了许久,略有伤感道,“凤息她,很高兴。” 晋云点了点头,“帝姬很是喜欢这里。” 一旁的酆都也静静看着远处二人,神色略有些复杂,讥讽道,“她还能高兴多少天呢” 晋云心怆然,天帝与酆都到场,必是已算好魔皇出世的时辰,帝君此刻心该是心安怡然的,不负苍生不负心之爱,他便无遗憾,可是帝君,若是你知道到了那一日,死的人会是凤息,你又会如何 凤息微微转过头,远远瞧见了父君与酆都帝君站在远处的游廊下,忙坐直了身子,“你看,我父君与酆都来了呢。” 帝君漫不经心的合上了书,“我知道。” “你既早知道他们来了,为何不理睬”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站起身,抬手抚顺她的头发,浅声道,“我还没有跟你讲完这个故事,自然不能让人扰了我们。” 父君神色凝重,又与酆都一同前来,凤息心已猜到是朱厌之事。父君关照她两句,便与伏羲酆都二人进了主殿,又命人在门口严守着。 凤息操着手却站在游廊下,静静的遥望着远处的山河。 “看什么” 她没回头,仍是望远处问晋云,“你猜我还有几日” 晋云微怔了一下,缓缓走到与她并排的位置,她神色清浅,并不见悲色,其实帝姬骨子就是个坚毅而勇敢的女子,不需要他善意的谎言求得安慰,“应该不会超过三天。” 她又突然道,“晋云,你可与别的仙子双修过” 凤息向来不知何为害羞,晋云偏也是个坦荡好色的,“自然有,双修可增修为,又是美妙之事,有何不可。” 凤息这时倒是露出一丝丝略有些惆怅的笑意,“帝君甚美,我近水楼台,便时刻想着要染指帝君,省得将来便宜了别的仙子,可是帝君却是高洁寡欲之人,你说我是不是太猥琐了” 晋云嗤的笑了一声,又意味深长的道,“如若这么算,动情的男女皆算得上是猥琐之人,帝君也是动情之人。” 他勾唇一笑,便转身而去。 伏羲三人议事至明月高悬才出来,刚一打开殿门,便见凤息一个人坐在游廊下,身子隐约了有寒露的气息,想必是等了好一会。 她站起身,淡淡的问了一句,“朱厌什么时候出世” 三人皆是有些怔住,天帝似乎有些不敢看凤息,别开脸道,“三天。” 凤息淡淡的点了点头,倒没再说什么。 天帝与酆都当夜便离去了,伏羲扭过头,凤息还在原来那个地方,怔怔的望着天帝离开的背影出神。 他牵起她的手,“怎么了” “最后一日我要去见见我母后与阿狸,大概是不能陪你了。” 伏羲神色略顿了下,忽的拦腰抱起她便往寝殿走,“我陪你去。” 晋云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听着这两人分明说的是生死大事,神色却都是极淡漠的。 “凤息不用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她把脸埋进了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仍是把她抱进了自己的寝殿,把她放在床上,他要离去,她突然坐起身来,拽住他的衣袖不放,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赧,“帝君可愿与我双修” 他怔了下,又微笑道,“你还小,等你到了五万岁。” 她垂了眉眼,可我只有三天。“我八千岁了,我听说也有不少仙子一万岁便与人双修提升法力呢。” 又见帝君不作声,凤息便又背对着他转过身去,漫声道,“听说双修美妙,你既不愿意,我明日便找别的男子与我试试。” 帝君抬手便抚上她头发簪着那根青冥仙尊送的灵簪,此刻看着越发的碍眼,伸手便拨了下来,青丝便如瀑一般的洒落了下来。 他半边的侧脸染了月光的清辉,露出克制而隐忍的神色。“你想找谁呢” 她故意摇头漫不经心道,“你管我找谁呢,反正不找你了。” 他俯身抱住她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幽黑的眸越发的深遂难辩,“笨丫头,双修这种事怎么可以找别人呢。” 她眼浮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极是猥琐的亲上了美人的锁骨,“那我就找你。”手机请访问: 201 成全 就因为青冥的一句玩笑话,让凤息1条筋的开启了少女的倒追之路,还请教昌容当爱情顾问,昌容教她天天去青冥的宫殿盯他那个男人受得了,又教凤息打跑对青冥有爱意的仙子们断人桃花更让人生气,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人倒尽胃口,种种的一切却非出自凤息本意,越想靠近却又让青冥离她更远。 直至凤息为了青冥的一句玩笑话去寻找七彩石,满心欢喜想献给心尖上的那人,却看到了让人心痛的一幕,七彩石的碎裂就像凤息的心散一了地,盛怒下的后果则是让自己被天帝削去仙籍贬下几间,但凤息却一点都不后悔。 但是青冥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凤息吗倒也未必,端看凤息被贬下凡间前的那次会面,青冥:心上某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那么后来的明昭太子是否是为了拼凑心上缺的那一块才来到凡间与凤息相遇呢 柳逸前世应该是长琴吧,虽然凤息打他出生起就不待见他理由纯粹是忌妒人家出身比自己好,再来是抢自家娘亲的奶,好幼稚口口声声叫他柳胖子,打小就欺负人家,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直到人家长到个头比她高了,打不赢人家这才停止欺负人。 这世的长琴虽说是凡胎,毕竟有仙人的基因在,小时候胖不是胖,九岁时就已生的那玉树临风,连阿狸第一次见到柳逸就说到这孩子长得真漂亮,长得一幅小正太模样,允允武,不过可惜的是凤息没长成小萝莉,凡间的凤琴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的,还保有原来的那份脾性,及善良之心虽然到处闯祸。但却让人生不起气来。这时的柳逸套句作者的话正处于犯贱阶段,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老看不到人心里空得慌,老愛對著人家示好,可這臭丫頭偏生的就不領情,在外人眼裡看来就是对欢喜冤家。 林嫂的离世,让凤息尝到人世的离别之苦与悲欢离合之情,柳逸答应了奶娘自已会照顾凤息,不让凤息受委屈,抱著凤息并告诉她以后有他不会孤单,这应该是凤息第一次柳逸那里得到了有人真心爱护自己,疼惜自己所带来的那份安心与温暧。 一直到柳家出事,凤息与柳逸在逃命的过程,在也让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愈发的重要,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尤其柳逸在柳家惨遭剧变后,早己退去那公子哥的习性,心心念念的只是报仇这件事,拜师学艺让自己更状大,能报仇雪恨也能保护凤息,做到对奶娘的承诺。 但不知何时起那份在心上的挂念早已日积月累转变成为男女之情,不过此时的凤息还是混混沌沌,视柳逸为人世间最亲的人,这颗迟钝的心也让柳逸吃足了苦头,一直到清河与明昭的出现,开始让凤息慢慢发现自己那颗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看到清河借故与柳逸亲近,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只觉得那清河前世是昌娥,心机深沈使人生厌,所以不喜他与清河接近。 凤息哪知道这便是小女人的妒忌之心啊,因为真正在乎这个人才会如此,也难怪凤息在仙界只有单恋或近似仰慕的经历,一直都是自己单向在走,从来没有双向的经验,才会如此后知觉,对柳逸对她所做的一切摸不着谱。 虚弱的厉害,柚菀这一扑他疼的越发厉害,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凤息便闯进来了。 凤息心一惊,那自长琴怀抬起头的可不就是柚菀吗,她引自己出了禁地已是极蹊跷,况且明知道自己也要来火神殿,途无故消失竟又比自己早到一步,偏又是与长琴这么亲昵,更觉得此人有鬼。 “你不是柚菀” 说话间已在手幻化了一把短剑,掠到柚菀跟前,剑尖直逼她的喉间,“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的又用了几分力,在那细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口子,“莫要告诉我你引我出禁地,就是要我来看你勾搭长琴太子” 自从凤息帝姬把昌容打下界,天界的皆知帝姬善妒不是善类,所以纵然众多仙子仰慕长琴太子,也不敢逾矩半步。柚菀也痴念长琴多年,如今见他重伤痛苦,便是情难自禁,也自知此举不妥,又被凤息撞见,倒真是有些怕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柚菀一张脸本来就是哭的梨花带雨,似乎被凤息一惊吓,脸色更是刹白,结结巴巴道,“我自然是柚菀,帝姬说的禁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手机请访问: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