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找个苦男嫁了吧》 第一章 他叫王老默 王老默是个典型的锉男，这一点谁都知道，人们都说学在高中，爱在大学。但是王老默的大学生活，算的上苦逼到了极致，大学四年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 后来社会上有了一个新的词语来形容王老默这样的人，对！我想你一定猜到了——吊丝。吊丝的含义算的上博大精深了，几乎每一个吊丝都有一个女神的梦，几乎每一个女神都被男神拐走了，到了后来你会发现吊丝啊，还是吊丝，男神啊，依旧是男神。 和所有锉男一样，王老默也免不了当备胎的命，高中当了三年的备胎，后来那个深爱的高中女神被最好的哥们的拐走了。大学当了四年的备胎，这回更惨人家女神宁愿单着都不愿意鸟他。 人们都说单身很痛苦，单身久了更痛苦，有的时候，王老默走在路上，看到一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为此他曾经深深的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正常，他还特地去了养猪场进行了一次实地的调查，后来他很庆幸，他对猪是没有兴趣的。 大学毕业对每个大学生来说，都是苦逼到了极致的一件事，毕业就面临着失业，所以有点心气的同学，选择了考研。考研是一场激烈的竞争，早上六点起来备战英语，十点政治，下午数学，晚上专业课，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过着，但是对于王老默来说，他慢慢的发现考研这种东西，对于他这样的极品锉男来说，也只有当分母的命了。 要说最苦逼的一代人，也就算是王老默这一代的人吧，上初中的时候小学是免费的，上高中的时候初中又是免费的。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考上了大学，发现原来以前的大学毕业生是包分配的。等到大学毕业了，发现原来他那一年的工资还买不了一个马桶的地儿。 好吧，那就找工作吧。考大学的时候，有个专业特别火叫做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后来等到学出来之后，才发现是个人都会计算机，一个顶尖大学出来的计算机毕业生那叫天才，是受人哄抢的，但是像王老默这样在一个三本独立院校出来的计算机毕业生，待遇那就大相径庭了。要不然他最后也不会跨专业考管理学研究生了，当然那也只是个悲剧罢了。 大学毕业找不上工作，是个很尴尬的事情，尤其你还老大不小了。男人嘛，总要结婚，总要娶媳妇不是？没有工作谁跟你啊。没有工作，你还谈什么房子的事情啊，你就是想贷款，也要有银行给你贷不是？ 好在中国帮扶意识还是很强的，你没有工作，别人最多就是看个笑话，真正着急的也只有自己的父母罢了。父母总会给你想办法，王老默也是一样，他有个叔叔是承包市政厕所建设的，所以在叔叔的帮扶下，王老默荣耀的当上了一个厕所管理员，也就是俗称的厕所所长。 虽然国家强制要求企业必须给临时工上三险一金，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哪个企业会给临时工上三险一金啊，所以苦逼的王老默，只能拿着两千大洋的工资开始了他的厕所人生。 “老默！你该洗澡了！” 昌州是全国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有人说京城雾霾很严重，但是在昌州人看来，京城的雾霾就弱爆了，要知道昌州人民曾经呼吸的可是黄色的空气。当然对于老默来说，他对空气的污染，除了那副锉样，还有那种叫做职业味的屎味。 叫王老默的这个人，就是昌州厕所管理局主管人事的副局长——宋成，因为他涨了一脸大胡子，人们都叫他宋大胡子。 “额……宋局……我昨天晚上才洗的好不好？”王老默看着宋成多少有点慌张，毕竟人家是主管自己的顶头上司。但是他心里却不以为然，你/他/妈成天和屎在一起，能好闻的了？ “哎，那就在洗一遍吧，太臭了，实在。”宋成皱着眉头。 心里虽然骂的慌，但是嘴上不能说出来是吧？谁让人家是你的顶头上司呢。再说人家说的也没有错，确实就是太臭了不是。 可是这也没有办法，谁让咱干的就是一个管屎的活来，他倒是也不想干，但是不干又能干什么呢？总不能成天没事呆在家里撸/管吧，本来已经是锉男了，实在是不想再锉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王老默旁边的厕所里面飞出来成群的苍蝇，它们直接朝着王老默奔了过来。都说苍蝇爱屎，这一点都没有错，其实这和人一样，每一只苍蝇都有一个屎的情怀。 仲夏的季节正是苍蝇们疯狂的季节，这个季节也是他们繁衍的时候，你会看到雄苍蝇对雌苍蝇奋不顾身的追寻，你也会看到它们在屎粑粑里的狂欢，当然苍蝇的世界有的时候，我们也不太懂是不是？ 这成群的苍蝇，很显然就是追逐王老默的屎味出来的。不过面对成群的苍蝇，就是再有定力的宋成，也只能退避三舍。要知道这个时候，人是战胜不了苍蝇的，尤其是那厕所里面飞出的那种绿头苍蝇。 对于苍蝇，王老默可以说算的上专家了，根据经验，一般来说，从厕所里面飞出来的苍蝇它们的头都是绿的，要是外边的苍蝇，它们的头一般都是黑的。所以说经过屎的洗礼，苍蝇也会有着惊人的蜕变的，这个角度上讲苍蝇和人是一样，人一般信仰的是上天，不管是天上的什么玩意儿，苍蝇也有信仰，它们的信仰就是粑粑，不管粑粑会有多臭。 三百六十行行出状元，虽然王老默来上班的时间仅仅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是对于这里苍蝇的研究可算是出神入化，他甚至能分辨出那些苍蝇是从女厕所飞出来的，那些苍蝇是从男厕所飞出来的，那些苍蝇是爬过屎的，那些苍蝇没有爬过。 所以这个时候，他一下就站了起来，这些苍蝇头绿的发亮，各个身子略有下沉，根据他对苍蝇的研究一定是爬过那种闹肚子人拉的粑粑的。 王老默是臭，但是也不能让这些东西，向着自己爬吧。所以在这时候，他第一时间将外套脱了，顺手往凳子上一扔，因为他知道他的外套是最臭得了。 但是当外套脱了的一瞬间，王老默就后悔了，因为此时此刻，外套竟然滑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一瞬间打在了宋大胡子的脸上。 这一瞬间，王老默心凉了，他恨不得自己外套是穿在自己身上的，可是一切都迟了，他只能怅然的看着那数百只苍蝇成群结对的朝着宋大胡子扑去。 你不可以小看苍蝇对屎的追求，那是一份无怨无悔的爱，那是一份痴心不改，那是一份不离不弃。 啊！ 这个时候，一声尖利的叫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厕所，只见宋大胡子脸上身上，顿时爬满了苍蝇，它们欢快的跳着，用那独有的嗡嗡之声诉说着它们的快乐。 但是这个时候，最苦逼的要算是王老默了，宋大胡子阴沉的脸让王老默，整个人都感觉到了紧张，要知道宋大胡子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想要开除他，宋大胡子有着不下于十种办法。 干了这么长时间，谁都知道这个宋成从来就是一个吹毛求疵，做人刻薄到了极致的人，只要他看不惯的人，一定不会再这给地方留太长时间。 这份工作，王老默虽然不喜欢，但是也得来不容易，一想到父母可怜的去求叔叔帮忙，王老默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王老默家境不好，父母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早先父亲在矿上，但是后来矿里瓦斯爆炸了，父亲还好捡回一条命来，但是后来一直咳嗽，也干不了什么体力活。母亲是个下岗工人，以前在毛纺厂当工人，九八年的时候一轮下岗浪潮，场子倒闭了，父母就靠着卖包子和低保来供给他。 有的时候，想想自己太孙子了，毕业了没有让父母享上一点福，反倒让父母操心工作。看着父母提着攒一年的钱，买了两瓶茅台送到叔叔那里，才勉勉强强为自己寻得这么一个工作，他的心都是碎的。 他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但是世界总是残酷的，当时自己没有工作，考研也惨败收场，父母满心欢喜的告诉他给他找了这么一个活儿。看着年迈的父母，他也不能拒绝不是，谁让他没有本事来，当然现在也谈不上有本事。 所以这个时候，王老默紧张的要命，他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了这份工作，让父母知道后，他们会失望成为什么样子。 不过有一种定律叫做墨菲定律，它阐明了一个宇宙当中的定理，其核心的实质就是，你担心的事情往往会发生的。 “王老默！你不想干了！”宋大胡子的声音可谓是如雷贯耳，那声音简直算的上惊天地、泣鬼神。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王老默有点慌张。 “什么不是，我看你就是分明就是故意的！”宋成朝着王老默咆哮着。 “我……”王老默开口。 “你什么你！这个月干完了，你就可以收拾铺盖滚蛋了！”宋成开口，“要是中途跑了，你这个月20天的工资，也不用领了，直接滚蛋。” 第二章 又见女神 这几天王老默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宋成虽然刻薄，但是他说话从来都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第二天，王老默就接到局里面，关于自己辞退的电话通知。 那一天，王老默哭了，他虽然是个锉男，虽然也到了极致，但是前面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流过眼泪，但是这个时候，他哭了，他觉得辜负了父母。如果自己有所成就，考上公务员了，进入大公司了，那么自己跳槽绝对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现在自己毫无成就，还被开除了，父母一定会伤心到了极致。 辞退的理由让王老默也一点脾气都没有，你想想他一个管理厕所的，厕所成天往外边飞苍蝇，至少就说明你，干工作不上心吧，不好好打扫厕所吧。人家抓住，你这消极怠工这一点，真是开你没商量。 其实，在现在社会现状下，也怪不得王老默不是，王老默算的上勤快的人，至少每天都打扫一次，让掏粪的人每天过来一次。但是有的时候，你管不住上厕所的人啊，公共厕所大多数人上完厕所从来都不冲的，你总不能每个人上过都打扫一遍吧。 晚上王老默，心情不舒服到了极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心情不好怎么办？无非就是喝酒，找妹子两件事呗，但是对于王老默这种极品锉男来说，长这么大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找女朋友就不要想了，再说大多数情况下，女孩知道你丢了工作，一般都会离开你不是？所以啊，苦逼的王老默，也只能拿着二十块钱，买了一听过期了三天青岛啤酒，准备来个不醉不归，当然地点还是厕所咯。 你会问，为什么王老默不去租个房子呢？这话千万不能让王老默知道，如果他知道一定会破口大骂，我/他/妈，要是能租的起房子，还至于住厕所嘛。 苦逼的人，干什么事情都苦逼，对于王老默这种肠胃功能弱到极致的人来说，喝啤酒本来就是找死，跟何况还是什么过期啤酒。所以还没有喝过两瓶，王老默的肚子向他提出了抗议，哎，看来这一夜他注定是要和屎坑作伴了。 “fu/ck！”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美剧特别火，叫什么《越狱》，记得那个时候，为了过四六级，还报了新东方，老师教他学好英语多看美剧，正好那个时候《越狱》比较火，但是《越狱》看完了，王老默也只学会了一句fuc/k! 伴着那经典的英语单词，带着那厕所别样的芬芳，王老默从屎坑里面走了出来，但是他一出来，整个人就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是不是看错了。 这个时候，王老默对面的原本自己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美女，她身着淡粉色纱衣，袖口绣洁白的花边，颈前叠两层乳白色纱领，繁复而精致，因为太过消瘦而锁骨分明。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 这是一幅典型的经过精心打扮的装饰，很显然要么就是参加酒会，要么就是约会才会有这样的打扮，这是一个典型的九分美女，她卷卷的头发此次此刻透着那迷人的性/感，但是也蕴含着令人心碎的忧伤。 只见她坐在王老默的破椅子上，拿着王老默那几瓶过期的破啤酒。王老默心中一紧，和所有的男人一样，这个时候第一件反应就是上前告诉她这是一瓶过期的啤酒。 “喂！别喝了，这啤酒过期了！”王老默开口。 当王老默急着跑到她身边，想要再次具体说明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酒味从那美女身上穿来，那香香的酒味一闻就是红酒的，但是王老默可闻不出那是什么酒，拉菲、人头马、xo什么的，他是知道的，可是长这么大，连酒瓶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就不要说喝过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看清了这个应该称的上女神的装扮，只见她胸前钩出几丝云彩，裙摆复一层轻雾般的纱罩，裹月白裹胸，腰系一条纯白绫缎，洁净而显得身形纤细柔弱。甩袖可见的、凝脂般的肌肤，气若幽兰。 皓腕上戴一只和田玉镯，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价值不菲。耳旁坠着一对琥珀耳坠，晶莹剔透。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苏，将青丝慢慢握在一起，绕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银簪挽住，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百合别上，显得清新俏丽。 啧啧啧，就这身装扮，怎么看怎么都想是电视台刚主持完春晚的节目主持，平常人谁没事大半夜穿着么一身衣服在外边乱跑。 这个世界上，谁都期待一场艳遇，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因为大家都相信爱情是美好的。不过事实上真的如此吗？至少对于王老默这样的锉男来说，经历了七年在爱情沼泽里面的摸爬滚打，他发现了一个道理，不属于你的永远不属于你。 所以一开始看到这美到极致的美人儿的时候，王老默还真是着实兴奋了一把，但是当走近真正看清楚这个美女的样子竟然已经美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之时，王老默反倒平静了下来。自己只是一个即将下岗的厕所所长，有的时候，莫多想，多想也遭雷劈。 “喂！我说你呢！这是厕所！你在这里抱着一听过期啤酒喝，不嫌脏啊。”王老默开口。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女神那醉汹汹的眼神朝王老默看了过来，然后还没等王老默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浑身一湿，然后身上就布满了那白乎乎、黄黄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呕吐物。 祸不单行，人命背了，喝凉水都塞牙，这是王老默由衷的心声，有的时候，他不仅要骂，自己他/妈究竟找谁惹谁了，怎么感觉自己做个事情这么困难，不就是想找个工作嘛！不就是想找个女朋友嘛！上天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个时候，从女神口中传出了一个千年的论断，看着女神那醉汹汹的样子，听着这这前篇一律的咒骂，闻着那满身的恶臭，王老默明白了，这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女人，话说回来，人家心情好，往厕所跑啊。 王老默能说什么，他又不认识这个女神，这个时候只能先把衣服脱了，把她送回家，或者送去派出所吧。 但是当王老默想要搭起这个女神的时候，竟然被她一巴掌扇开了自己的手，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劲还是很大的，那一巴掌打在手上的那个疼，直接上王老默感觉自己手掌都有一种要断了的感觉。 “狗男人！你干什么！滚到一边去！”女神那带着醉意的态度，这个时候蛮狠到了极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好男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王老默有点郁闷，甚至说有点愤怒，他看着这个女神：“好男人怎么你了？合着你被坏男人，圈圈/叉叉够了，就想起了好男人？真他/妈见/鬼的逻辑！” 但是王老默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人家女神压根儿没有理他的意思，自顾在那里又抱着那些过期的啤酒疯狂的喝着。 有人说女人生来自带半斤酒，这话一点都没有错，你看人家那一瓶接着一瓶的架势，就让王老默有点恐惧，要知道他可是只喝了两瓶就倒在厕所的主儿。 “算了，我和一个醉酒的疯女人，说个什么道理。”王老默再次觉得自己吊丝了，你和女神叫个什么劲，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不愿意找那有的是大把大把的人扑过来。人家压根儿，不把你的话当回事儿不是？女神啊，可是坏男人，好男人都不缺的主儿。 哎，算了，说不过咱躲不过吗？你喝！我走！反正这是厕所，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当尿喝也无所谓，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王老默有点烦了，脱了那满是呕吐物的工作外套，就朝着厕所外边走去。其实今天够郁闷，昨天刚知道自己要失业，今天原本打算喝点酒消消愁的，但是屁股还没坐稳就来了一个女疯子，搞毛啊！ 算了，酒喝不了，抽根烟总行吧，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正好卖烟，跑了进去竟然发现自己穷的只剩下四元钱，最便宜的烟也要五元一包吧。这真够郁闷的，算了买包不行了，咱买根儿还不行吗？ 花了两元钱，买了5根昌州烟，就蹲在厕所门口抽了起来。王老默其实不会抽烟，人家抽烟都是要过肺的，王老默只会吸进去，吐出来，然后再吸进去，再吐出来。 哎！这日子，过的真的悲催啊，想想毕业这都很长时间了，学的好的读研了，有背景的进了好单位，有头脑的做了生意，大家的日子各个过的风生水起！人人看起来都是那么滋润，只有自己这么苦逼的活着。 以前的同学会都是比学习，后来的同学会都是比收入，男的比老婆，女的比老公，同学聚会也变成了名利场，自从工作了之后，王老默从来都没有参加过任何形式的同学聚会，因为他这份厕所所长的活儿，确实让他说不出口。 哥们有时会告诉老默，喂我说老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媳妇结婚了啊，我们单位最近新过来个小姑娘，人长得挺心疼的，要不给你介绍一下。但是当哥们知道自己，现在干着一个厕所所长的活儿，这档子事人家就在没有提过。 有的时候，王老默不禁感叹：真的吊丝，不是当女神的备胎，而是连当备胎的资格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砰！从厕所里面，突然传出酒瓶倒地的声音，这声音瞬间把王老默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听酒可是过期了的啤酒，尤其这个女人之前还喝了那么红酒，一旦喝的中毒了，挂在这个地方，自己恐怕会被那些狼给生吞活剥了，哎，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背来，怎么回回就摊上这么摊子事儿来。 第三章 她是李雪莹 王老默二话不说，冲了进去，果不其然，这九分女神，此时此刻趴在厕所那满是马尿骚味的地上，几个酒瓶打碎的碎片铺满了厕所的地面。很显然她打翻了酒瓶，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紧张了，他发现此时此刻，这个女神竟然蜷缩在地上，不断的抽搐，两个手不断捂着腹部，脸上都整个狰狞了起来。 王老默紧张了，尼玛，你不能死在这个地方，要是死在这个地方，他就完蛋了。这酒是自己买的，如果这女的挂在这个地方，就算自己没有太大罪过，也难免惹上一声骚是不是？ 怎么办？叫救护车呗，但是把手机拿到手上拨打的时候，瞬间停了下来，开什么玩笑！你知道叫救护车一趟要多少钱？至少也要三百元钱吧，老子口袋里满打满算也就两块钱了，叫救护车开什么玩笑，再说医院距离这里也就一站路不是？ 要不说他是吊丝呢，其实也不能怪他，有的人活得生来就比较拮据。王老默二话没说，把美女背了起来，这个时候，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细看这个9分美女长得什么样子。 真沉啊。看似条子很展的美女，背在王老默背上那可以是一点都不轻啊。其实不是人家美女重，而是王老默那里来的力气背起来，你连拧可乐瓶子都得看状态，还指望背的起美女啊。就这，都算你一秒钟肾上腺素的喷发。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王老默快被压塌下去的时候，正好一路公交车到站了，就像刚才说的，王老默管的厕所距离那昌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只有一站的路。 王老默二话不说，背着美女就在人群中挤上了公交车，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公交车最后一班的时候，你不知道里面那个挤啊，想想那个著名的京城地铁一号线，上班的那个感觉，你就可以体会这种如果转个身，鞋就会离开脚的感觉。 你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就在于： 上帝说：我要光！——于是有了白天。 美女说：我要钻戒！——于是她有了钻戒。 富豪说：我要女人！——于是他有了女人。 我说：我要救个人！——居然堵车了！ gdp是怎么上去的，你一定会说挖路啊，把路挖了埋，埋了挖这不gdp就上去了。所以昌州这个城市，天天挖路，一挖几年，而挖路结果的就是堵车。 “师傅，麻烦你开快点啊！”王老默有点急。 “你来开！”公交车司机从来都是很牛的，人家一口地道昌州口音，直接让王老默闭了嘴。这个不奇怪，无论在那个城市，当地人好像都比外地人牛逼。 这个时候，王老默背后的女神，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她牢牢的抓紧了王老默，只后开始了她新一轮的呕吐。这个时候，那难闻的气味，顿时让王老默周围的人，开始向前挤，不过王老默虽然不挤了，但是整个人身上，又再次布满那种恶心的呕吐物。 每个公交车，都有当地的车载传媒，可见现在广告的植入已经无处不在，就在公交车上的人，都在聊着广告里面，那著名的主持人说着第二十九届金熊猫电影节落户昌州市，无数巨星云集的事情时，一股恶心的呕吐味，布满这整个车厢。 “你这娃娃傻逼吗？前面一站路不就是医院！”司机也忍受不了，“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这样还能找到媳妇？苍天真是瞎了狗眼了。” 王老默的结果可想而知，他被轰下了公家车，在距离医院还有两百米的时候，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更心疼的是他那再也回不来的两块钱。 下了公交车，王老默一肚子火，真/他/妈太憋屈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现在由不得他，没办法反正剩下一点儿路了，就背着去吧。 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吃奶的劲，王老默加快了速度，那速度可以用的一个飙字来形容，就是不到王老默是心疼背后的这个美人儿，还是心疼刚才错失的两元钱，不过站在一个极品丝的角度，美人儿一般都是别人的，还是实实在在的钱才是自己的心头肉。 发着狠，王老默背着美女进了医院，进入了急症。当进去的时候，王老默发现医院才是一个不能进去的地方，急症第一件事情就是化验，查血项。这一切都要钱，实在不乐意，王老默只好在医院的atm机上取了500大洋，看着那五张红纸王老默心都碎了。 查完血项，再去洗胃，王老默也不懂什么，就是看到化验单上淋巴细胞有点异常。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医生，他也不懂这个。 急症医生有两个，一个是男的比较帅气，头发油亮油亮的。一个是女的带了一副眼镜，蓝色的口罩让人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 “你是病人家属？”女医生看着王老默，“她经常吐么？” “她怎么了，不会怀孕了吧？”王老默一阵紧张，一般提到女人经常呕吐，让他心里一紧，不会真的怀孕了吧？要是怀孕了，把娃娃喝坏了，那还了得。 女医生直接给王老默翻了一个白眼，对王老默做出一个白痴的表情。 “我……我不是他家属。”王老默开口。 “那你去叫她家属。”女医生根本没有给王老默废话，说完直接闪人了。 这个时候，王老默看到了帘子后面那个平躺的女神，他走了过去，也许是刚做完洗胃，她的脸苍白的厉害，嘴唇都点干裂，但是这丝毫无法掩盖她那令人惊艳的容貌，一瞬间，他有点愣住了，总觉得好像哪里见到过，但是就是联想不起来。 王老默也没有多想，因为刚才女神躺在地上，厕所的地也确实不干净，再加上那些呕吐物，就是再惊艳也无法勾起人太多的想法。所以王老默的目光移到了她手上，紧紧握的一个苹果6型手机上。 啧啧，有钱人，这玩意儿一个要他四个月的工资呢。当然王老默没有多想，抽出了她的手机，她的手机上应该有电话吧。 “打电话出去打。”男医生毫不客气。 没有办法，王老默只好拿着电话走出了急症病房，但是谁知道楼道信号太差，就在他刚跑到大厅的时候，突然他发现一个令他恼火的事实——手势锁！ 王老默有点愤怒，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干啥啥不顺，打个电话竟然把这茬忘了，还得回去问。哎，真是的！但是就在王老默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他发现情况有点不对，从医院大厅里面此时此刻，竟然开始不断涌入一些带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那记者的奔跑的速度带给你紧迫感，简直不亚于一场核战争的即将打响的感觉。王老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挤在拥挤的人群当中了。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不过这个也不由他，他被那数百拥挤的记者团，往里面的病房推着，但是推倒一般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最前面的记者前面，此时此刻站着七个黑衣墨镜男子，他们拉起了一道线，牢牢的挡住不断拥挤的记者。 “昌州电视台，原定于参加本月27日，昌州第29届金熊猫国际电影节的著名影后李雪莹，自七天之前神秘消失，奇迹现身昌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我们已经第一时间赶到，稍后发来后续报道。” 当王老默听到李雪莹三个字，出现在耳朵边的时候，心中一下恍然大悟，而一瞬间竟然嘴唇都开始抽动起来了。李雪莹是谁？国民女神！无数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她的电影热映在五大州的电影院，她参演的电影无一不是场场爆满，众男追捧。 就连国外都说李雪莹是亚洲的奥黛丽赫本，她连续4次被《时代》周刊评为亚洲最美女性，凭借其主演的《弑天灭地剑》三部曲，两次夺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六次夺得香港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并且被福布斯杂志连续四年评为亚洲最能赚钱女艺人。 但是当王老默这个时候听到李雪莹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可是害怕，自己可是一个穷丝，这样的女人敢招惹吗？ “我擦，竟然是她！” 第四章 我被开了 吊丝就是这样，对于一个吊丝而言，有的时候，缺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一个信心，但是对于王老默这样的没有信心、没有能耐的纯吊丝来说，只能说吊爆了。 王老默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回厕所呗，当他明白自己背的美女竟然是李雪莹的时候，心里着实害怕并后悔了一把，当然他害怕李雪莹出个什么事儿，他后悔的是美人儿在背，咋就没有占上点便宜。 当然yy这种东西，对于吊丝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吊丝喜欢yy不是？但是如果你问吊丝，你喜欢yy吗？他会告诉你，他/妈老子要是能抱上美女，还y个毛啊，我们连想的权利都没有吗？ 厕所旁边有个饭馆，名字起得不错，叫食来顺，谐音时来顺，但是来王老默看来，那也就是吊丝饭馆，你开饭馆不看地方吗？开在厕所后面，让人吃屎吗？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是食来顺从来不缺吃饭的，因为那里面实际上就是一个拉皮条的地方，而且是非常低端的那种。 没碰过女人还没看过岛国动作片吗？每次路过食来顺看到这里衣着暴露，浓妆艳抹，丑的不能再丑的那些女人，望着自己幽怨的眼神，王老默从来都是有种冲动的，但是当他打开钱包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连堕落一次的资本都没有。 其实每个资深吊丝，对苍老师、小泽老师梦很熟悉的，是他们灵与肉的碰撞教会无数吊丝，原来一切是这样的啊。但是王老默儿后来不看了，因为他发现竟然没有钱买纸了。 有人会说，去取啊？但是每次在atm机前看到里面不足四位数的余额，王老默只能黯然神伤转身离开。有人说，取钱心疼，那去刷卡啊！这话千万不要让王老默听到，要不然他会说，你家厕所后面的饭店，有pos机啊。 刚从医院回来的王老默，此时此刻看着那刚从工地上下来的农民工，不断地进进出出，心里那个恨啊！无数次这个时候，王老默总会觉得很悲剧，他觉得自己太惨了，还不如回家种地去。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老默！过来打麻将！” 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圈子，富豪的圈子是富豪，官员的圈子是官员，高富帅的圈子是高富帅，白富美的圈子是白富美，当然吊丝的圈子更多的是吊丝。 叫王老默打麻将的这个人叫李大锤，老默的大学室友。不知道为什么他老爹给他起了一个这么个名字，可能和他老爹就是工地上抡锤子砸转头的有关吧，当然不可否认，他也确实长得就像一个锤子。 “不来。”开什么玩笑，王老默打了这么多年麻将了，从来都没有赢过，到现在也不知道人家前面掷筛子，那个牌是怎么抓的。 “我说你一天站在厕所里看食来顺有意思吗？还不如过来赢点钱，好好进去玩玩！快点啦！三缺一。” “你妹啊！就你们玩的那一毛、两毛的，玩半个月，连个大腿都摸不上！” “摸不上大腿，摸摸丝袜也不错啦。快点过来，速度加上，挂了啊。” 李大锤爱组织他们打麻将，但是从来就只玩一毛、两毛的，而且一玩就是通宵达旦，要是能晚上一整夜赢上五元钱，那小子能高兴一个月。其实在吊丝的世界里，打麻将就是个娱乐，因为他们也没有钱赌博不是？ 王老默叹了一口气，反正他也被开了不是？晚上本来就想喝点酒的，得，酒没喝成，还惹了一身骚，还不知道李雪莹这事儿怎么处理呢，我可没钱赔给她。索性他关上了厕所的大门，打开那些单子厕所，所谓电子厕所就是收费厕所，只要在公共厕所管理局办张卡，就可以如同公交车那般使用了，上一次五毛钱。 李大锤租的房子傍边是一个臭水沟，那是苍蝇和蚊子的盛宴，尤其是在这个季节里，那简直算的上一场噩梦。而且李大锤住在一楼，那就更悲催了。 昌州是算的上全国最收入最低的二线城市了，但是这里的房价可是杠杠的，市中心但凡好一点的房子一月就要三四千，所以李大锤也只能把房子租在这里了，毕竟这里只要八百元钱。要说人家李大锤，怎么也算的上一个白领精英啊，他在一家股份制银行下面的投资公司干证券期货，一月拿下来怎么也要五、六千，这还不算年终奖。 李大锤是哥们几个收入最高的人，但是也是最抠的人，不仅对自己抠，对他们这几个兄弟也抠，算起来工作以后，他请大家吃的最好的就是他家门口五元一碗的炸酱面，偶尔心情好了会给加个蛋。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要攒钱付房子的首付呢。 “妈/的，外边的苍蝇怎么像发情了一样！” 王老默进了李大锤的房子，房子不大只有四十平米，但是充满了吊丝的气息，光那股臭味就够你合上一壶的。吊丝有三样法宝：臭袜子，臭鞋，卫生纸。这种东西在李大锤的房子里随处可见。 “谁让你一天和屎待在一起，你要知道每只苍蝇都爱屎，就和我们都爱美女一样！” “滚一边去！” 王老默懒得和李大锤多说，直接奔着厕所去了，他要去洗个澡，李雪莹吐下的东西实在不怎么好闻。想到李雪莹，王老默本能的担心了一下，希望她不要有事吧，要不然她的粉丝估计会把我杀了的。 王老默出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桌子上等了一个小时了，很显然他们对于王老默这样，一进门根本没鸟他们很不爽，可以说非常的不爽。 “我说你洗澡也不用一个小时吧？便秘啊。” 说话的人叫赵大宝，家里是种洋芋的，王老默的好基友之一，他是学金融的，所以毕业之后考到了昌州银行一直在干柜员。算他们几个当中最忙的一个人吧，因为他几乎没有什么时间，除了上班就是上班。 “哎！心情不好！”王老默没好气回答，直接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怎么了？又掉屎坑了？还是又去找温馨虐心去了？” 金万财是他们四个人当中最后一个兄弟，他老爹倒是给他起了个好名字，姓金还万财，朝鲜族人，但是他们家和那个金三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要不然他也不会上一个三本独立院校是不是。 金万财学法律的，一心想当个律师，但是司法资格考试考了五年，至今还没有过一门，不是它不努力，而是他的心思就没有往那儿放着。现在在一家律师事务所里面打杂儿，一月给了三大洋，用他的话说就是熬着呗，总有一天能过司法资格考试，不过几个兄弟都觉得费事儿。 “我最后说一遍，别再我面前提这个名字！”金万财和王老默关系最好，因为两个人收入差不多，但是这个时候，王老默有点草，因为金万财提起了一个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女人温馨，温馨是经济管理学院名副其实的院花，也就是王老默追了四年都没追上的女人。 李大锤给金万财使了一个眼色，很显然他看的出来，这个时候的王老默，确实心情不爽。 “算了，算了，打麻将，咱们打麻将。”李大锤开口，李大锤从来都是个和事老，虽然有的时候说话也损了点，但是只要他发觉有火药味，一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 王老默坐了下来，其实他知道金万财也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但是他今天心情确实不怎么样，几天前被开了，晚上又遇了那么个事儿。有人会说那叫艳遇懂不懂？对于这种回答，王老默只会告诉你，呵呵，你和我一样，都是锉男，非常非常锉的男。 这个时候，四个人如同往常一样开始搓麻将，不过很显然今天的气氛不像往常那么欢乐，虽然几个人都很穷，大家都很吊，但是吊丝也有吊丝的快乐不是？但是今天明显看到王老默不开心，真的吊丝，情绪都是写着脸上的。 “我被开了。” 第五章 初见水景 王老默的话，直接让整个屋子瞬间寂静了。王老默也低下了头，他觉得兄弟们这个时候，是理解他的。他确实太悲催了，当了二十六年的矬男，最后就是想当个厕所所长都当不好，你想想一个人连最苦的活儿，都干不好，你能指望他做什么呢？ 但是就在王老默黯然神伤的时候，突然原本寂静的房间里面，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哎呀！你总算不干厕所所长的活儿了！”李大锤开口。 “恭喜你！远离粑粑！开始新生！”赵大宝开口。 “先打南风不输钱，求胸/罩（麻将里面的二筒）”金万财不紧不慢打出牌，“我也恭喜你，找对象有望了。” 什么叫损友！什么叫损友！王老默心里那个憋屈啊，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丢了工作了，你知道什么叫丢工作吗？你知道丢工作意味着什么吗？顿时王老默而脸青了起来，他感觉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但是王老默，懒得再开口了，你能指望这帮连生活都糊不住的兄弟吗？大家都是在社会底层干的蚁族。其实在吊丝的世界里，几个吊丝在一起，大家都乐意看到你的不好，吊丝们，常常都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有人会问，这样还能算的上兄弟吗？兄弟不是肝胆相照、义薄云天的吗？对于这种回答，王老默会告诉你，你以为你在看水浒传啊！不要要求的太多，人家能在你落难的时候，不离开你，继续陪伴你，已经是很看的起你了。 人不开心的原因，往往就是你对别人期望太大，但是别人又达不到你期望的时候，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对别人抱着期望，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自己奋斗是不？ 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几天得找工作了，三天以后这个月工资到账上之后，就该甩屁股走人了。 “其他哥们也帮不了你，这里有五百元钱，你拿上！算我借给你的，等你找到工作再还。”突然李大锤从口袋中，掏出五章皱巴巴的红票子。 “给你五百，记得要还！” “还有我！” 感动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经意来的，当几个兄弟将明显攥着很多天的一千五百元钱，递到王老默眼前的时候，王老默不经意眼睛有点湿润了，几个人的情况他都清楚，大家都是那种穷山僻壤的地方出来的。 一个人在昌州的日子是很苦的，你在这里没有根基，你在这里没有背景，什么事情都得你去拼，你去闯。别人把你骂了你得笑着，别人把你打了，你还得恭维着，因为你惹不起他们，他们是精英，这个社会的上层人士。 四个兄弟相依为命，没有女人，纯真到不能在纯真的感情，曾经在大学的时候，他们四个曾经想过去创业，看看人家马云、看看人家柳传志、看看人家史玉柱，但是出到社会之后，大家都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兄弟之间还是最好不要和利益沾边。 钱是这个世界上，最毒的恶魔，它能够让两个最铁的兄弟反目，它能让一双恩爱的夫妻离婚，它也能让亲情对付公堂，但是我们偏偏离不开它，因为到了后来钱慢慢成为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事实就是这样。 “谢谢好哥们！有钱一定会还的！”王老默也没有犹豫，一瞬间接过来三个兄弟递来的一千五百元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李大锤三个人看到王老默，一脸荡笑的将一千五百元装到口袋的时候，着实肉疼了一下，他们本能的觉得这次这一千五百元，算是肉包子打狗了，一定会有去无回的。 也许是太感动了吧，王老默动作有点大，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哐当一声，从那水泥地上传来。这身响动顿时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李大锤余光扫了一下，起初一点也没有在意，但是那白白的，方方的东西，总觉得哪里见过。但是这一切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见李大锤骤然指着王老默，脸上憋得通红。 “我靠！你小子土豪啊！iphone6！你小子土豪啊！” 这个时候，王老默也注意到了地上，但是下一刻，他的脸就开始抽搐起来了，我擦，这不是李雪莹的手机嘛，该死！那时候光顾着逃了，忘了这茬了。 对于一个帅哥来说，这绝对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是对于王老默来说，这就是灾难。他可以把李雪莹的照片挂在房顶上，早三遍，晚三遍，中间起来再三遍。但是当真的感觉和李雪莹有了交集，那是除了惶恐还是惶恐，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当然不可否认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点小期待。 大学的时候，李雪莹算的上大众情人的，几乎每个宿舍都能看到她的身影，但是从来没有人会审美疲劳，她是全部宅男yy的对象，他甚至见过一哥们，听说李雪莹有了绯闻男友，特地把那个男星的照片贴在一个布熊上，狠狠的扎了一千针。 “还钱！” “丫的，发了！还装穷！” “揍他丫的！” 这个时候，李大锤三个疯了，刚才还同情这厮，转眼就发现了这厮竟然消费的起iphone6，搞毛？玩我们啊！装可怜骗钱啊！这是三个人一致的心声，要知道五百元钱对于他们来说，那也是钱啊！ 王老默那里还停留，如果被他们抓住了，凭借这那股恨劲，不把他生吞活剥了才怪，但是王老默是四个人里面最瘦弱的，面对着如此穷追猛打，多是躲不过的！ 哎！刚到手的1500元瞬间被抢了回去，李雪莹啊！你可害死我王老默了，吊丝的逻辑就是这样，也必须是这样，反正这几天都不顺不是？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世界变化的真快，刚才还一脸凶神恶煞的三个人，当一千五百元钱回到手里的一瞬间，就把目光从王老默身上，瞬间转移到李雪莹的那台iphone6上了。 “老默啊！这玩儿花了多少钱！”李大锤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各位，我不需要向你描述iphone6了吧，那玩儿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就是iphone6啊。谁不想用iphone啊，每个吊丝都想，但是当王老默他们站在苹果专卖店的时候，也只能看看了，不过人家李大锤倒是勉强有那个实力，只不过每当李大锤要咬牙的时候，王老默他们都会叹一口气，哎！最近房价又涨了。 王老默这个时候，可是没有兴趣关心什么房价的问题，就在李大锤一脸迷醉的时候，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他一下扑到了李大锤的手里，一把将那个李雪莹的iphone6抢了回来。 “你妹啊！这不是我的。”王老默直接把手机装到了口袋里，“这是一个女的上厕所不小心拉下的。” 对于这几个兄弟而言，你直接说这是李雪莹的，他们一定会传来鄙视到了极致的目光，他们一定会想，自己买的就是说自己买的，装什么装啊，莫装b，装b遭雷劈。 所以王老默也懒得多说，不过话说回来，人家那么大的一个明星，丢了一个手机，倒也无所谓，留下当个念想也好。就是不知道，李雪莹如果看到王老默把他的手机放在供桌上，前面插着一个香炉，然后摆着一盘香蕉、一盘苹果后，会不会有掐死他的冲动。 麻将一直打到了凌晨3点，可能是太累了吧，王老默实在熬不住了，决定散摊子了。这个点儿了，也没有公交车了，他只能在李大锤这个地方讲究一晚上了。 “大锤，我晚上睡哪儿？” “沙发！” 这个时候，金万财和赵大宝已经回去了，谁让人家是有工作、有收入的人，王老默着实妒忌了一把。每次王老默来这里都要问这句话，但是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沙发！ 王老默有点郁闷，坐在沙发上，把弄着李雪莹的手机，玩过iphone的用户都知道，没有密码这就是一个砖头。 突然，王老默觉得有点晃眼，他抬起眼睛，突然发现李大锤那老的不能再老的电视机旁边放着一个圆柱的鱼缸，鱼缸上面打着一个灯，那里面种着一刻叶子上长着泡泡的水草。 一瞬间，王老默觉得自己被吸引了，他凑了上去，发现水草随着叶子不断的在摇摆，给人一本如梦如幻的感觉，上面的瀑布过滤器，让水面波光粼粼的，将上面的led灯光，折射的一闪一闪的，这个时候，那里面的那颗水草仿佛就是月光下，偏偏起舞的仙子一般。 “大锤！这是什么？” “哦，气泡王水草的一种。”李大锤也从浴室出来了。 “这里面不养鱼？”王老默开口。 “你out了，现在谁还养鱼啊。我们也要高端一下，这叫水景！懂不懂？”李大锤开口。 “干巴巴的一颗水草，就水景了？”王老默有点不太明白。他本能的想把手伸进去，去摸摸这东西怎么就气泡了，既然叫气泡王，怎么不冒泡啊。 “啊！不要动！你疯了！” 李大锤怎么可能让王老默去动这个水草呢，要知道像这么一颗超过50厘米的气泡王市场上要八百元一颗，这种价格简直算的上他的命根子了。但是可能是动作太大了，只听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被弄到了地上。 王老默赶忙低头，发现是一个红红的本子，上面刻着两个大大的喜字，那是一个请帖，婚礼请帖。王老默直接捡了起来，吊丝比较手贱，都有好奇心，一瞬间他就把请柬打开了，但是他的脸也在这一刻吊了下来。 新郎：朱帅 新娘：温馨 第六章 半夜铃声 温馨要结婚了！温馨要结婚？！对于王老默来说，这仿佛一个晴天霹雳一般，温馨一直都他心里的一个梦，一个无法割舍的梦。而这一刻，他感觉梦碎了。 王老默立刻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平静，他要出去，他甚至觉得这里的空气一瞬间都是凝结的，压得他有点喘不过起来。这个时候，李大锤脸色也变了，他急忙从冷誉手里把那个请柬夺过来，但是他知道一切都晚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王老默开口。 “这不是怕你不开心嘛，好了，好了别想了，好姑娘多得是。” 唔，王老默叹了一口气，转身就穿了衣服，他不想说多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能埋怨李大锤吗？显然不能，这并不怪人家李大锤，他知道李大锤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出去走走。”王老默的声音有点沙哑。 仲夏的昌州夜晚并不算太冷，王老默迅速的跑开门外的臭水沟，走在楼后的那条并不算宽敞的街道上，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中冷到了极点，仿佛就冻住了一样。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竟然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想想至于吗？真的这一切都至于吗？当了四年的备胎，到头来怎么样？毕业了虽然不联系了，但是当知道她要结婚了，自己还是受不了不是？王老默知道，自己还爱着温馨。 他们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甚至可以说，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单相思罢了。用我们的话说就是爱情臆想症罢了。 “我说至于吗！王老默！为了一个女人！”李大锤跟了出来，看到王老默一个人，蹲到门口楼后面的沙坑一个人哭泣的时候，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事实上，王老默能够认识温馨，还多亏了李大锤，因为李大锤和温馨是一个班的，有一次温馨的笔记本卡住了启动不起来让李大锤修，李大锤懂是懂点电脑，但是远远谈不上精通，这个时候，这个学电子计算机科学技术的王老默就派上了用场。 那一天王老默恰好瞎猫碰了死耗子，带了windowsxp的安装盘，就这样温馨的电脑好了，王老默从此成为了温馨的电脑维护员，而且一维护就是四年。 “至于！”王老默看着李大锤开口。 “你个没出息的个东西！”李大锤开口，李大锤坐在了王老默的旁边。 “那是我的初恋你懂不懂？懂不懂？”王老默开口。 “初你妹，你连人家的手都没摸过，还初恋。你就是爱情臆想狂！”李大锤开口。 “我是没直接摸过，但是我间接摸过。”王老默开口，“我带过她落在我这里的手套！” 李大锤直接奔溃，一瞬间都有点要翻白眼的意思，谁让他的这哥们太极品了，和他对话你的智商至少往下落五十个点，要不然根本就没办法交流。看着王老默一脸无辜的表情李大锤也很无奈，他的心里只能叹一口气，要不然你怎么找不上女朋友来，就你这样子，哎，只要哪个女孩子没有瞎，人家一定不会鸟你的。 “哎，兄弟啊，你没有救了。”李大锤只能叹一口气，不过大家都是吊丝，一个吊丝也帮不了另外一个吊丝。李大锤也只好拍了拍王老默的肩膀，转身离开回屋去了，没办法人家明天还要加班不是。 四年的日子，除了电脑坏了，温馨从来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和温馨的聊天是很摧残生命的，但是每一个吊丝仿佛都有受虐的倾向。 那时候有一个软件特别火，叫做飞信，当时好像发短信不要钱，怎么滴，反正大家都用飞信。王老默的手机一直没有换，到现在全部用智能手机了，他还在在用很老的那种诺基亚按键的，用他的话叫做怀旧，实际上就是没有钱。如果打开王老默的手机，你首先就会看到她和温馨的聊天记录，这些东西在他的手机里面一直保存着从来都没有删。 在干吗？ 呵呵，吃饭 哦，吃什么饭啊？ 呵呵，吃午饭。 …… 说女人聊天有三样宝：呵呵、哦、去洗澡。这一点都没有错，它在王老默的手机里面体现的淋漓精致，如果你翻看王老默和温馨的聊天记录，你会发现温馨的牛逼之处，就在于她只用了呵呵一样宝，就让王老默苦等了她四年。 其实王老默如何不知道，后来他对温馨基本就成了骚扰了，但是吊丝之所以吊，是因为明知道是骚扰人家，你还要去骚扰，这不是犯贱嘛。可是喜欢就是喜欢，那没有办法，几乎大多数吊丝都是一根筋不是，说好听点叫做专情，说难听点叫做作践。 女孩子们其实也乐得有备胎不是，至少有一个可以免费用的饭票，王老默就是这样，人家温馨也没有要求他什么，他就给人家打了四年的盒饭，刷了四年的饭盒。就这样，他还要申请、申请再申请，要知道那时候，有的时候申请一周才勉强有那么一次机会。 王老默注定是一个悲剧，他还清楚的记得，毕业前不久一天，温馨竟然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当看到温馨两个名字的时候，他已经高兴的要跳上天去，因为后来维护电脑都是他主动询问，最近电脑有没有坏啊、使用软件卡不卡之类的。 打开温馨的短信的时候，她看到了温馨给他说：我们还是分手吧。但是王老默还没有来的急伤心呢，温馨的短信又来了：对不起，发错人了。王老默彻底伤心了。 他明白了一直以来原来温馨有男朋友，其实上一条短信王老默心底里面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至少温馨当他是男朋友，但是后来王老默彻底伤心了，他伤心到了极致。也从那个时候，他离开了温馨的圈子，消失在了温馨的周围。 这个世界不缺苍蝇，一只苍蝇的离开，会有另外一只苍蝇填补上的，所以温馨后来也没有找过王老默，就这样王老默大学四年结束了。 就在王老默回忆往事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铃声，但是他没有管，因为那铃声反正不是他的铃声。直到铃声响到第六声的时候，王老默反应过来了，这手机是李雪莹的。 王老默紧张了，因为他预感到，这一定是李雪莹打来的，一想到李雪莹，他整个人都有点抽搐。但是这东西，你不接不就坐实了盗窃，他毫不怀疑，以李雪莹的实力，想要找到他，把他送到监狱，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喂！是……是李雪莹吗？你赶紧过来拿你的手机吧！你再不拿我就奔溃啦！求你了！不要报警！我绝对不是偷你的手机，那时候在医院……”王老默接了电话，就开始叼叼叼个不停，全然不顾电话那头的感受。 直到王老默叼叼了大概十分钟，他才停了下来，这时候他发现电话那头怎么一直是沉默的，他心里突然开始担心了，是不是自己把人家吓着了。 “喂喂？”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标准的女声，那声音特别的甜，就如同春天里的花朵，夏天里的雪糕，冬天里的棉袄一般。 “额……先生您好，我是10086客服代表，我公司现在推出……” 第七章 逾期不候 王老默有种要骂娘的冲动，但是也就是这个铃声，竟然让王老默的悲伤缓解了，很多。 李大锤的房子一如既往的臭，当他摄手摄脚的进去的时候，李大锤已经睡了。人家明天还要上班，才不管你是不是伤心难过，反正感情的事情大多数都是自己的事情不是？ 王老默睡不着，而这个时候，他的目光重新被那波光粼粼的水草气泡王吸引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在那灯光之下的气泡王，摇曳着身子，绿油油的让王老默本来烦躁、难过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他突然明白李大锤为什么要在这个大圆缸里面只种一颗气泡王了，因为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就是那颗气泡王，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圆缸里，也许李大锤和自己一样孤独吧。 第一次王老默对水草产生了兴趣，前面李大锤说什么来着？水景！他决定用李大锤的电脑找一下度娘，它是百科全书啊，什么都了解不是？ 当王老默在百度图片上键入水景的时候，他只是怀着好奇心，但是当他按下回车键的那一瞬间，他被震撼了，可以说深深的震撼了。 几乎每一个接触水景的人，都应该接触过一个作品“亚马逊”，张剑锋的亚马逊。而此时此刻，呈现在王老默眼前的正是这幅旷世之作。 天啊！这是鱼缸？这是鱼缸？！王老默如同万千个刚接触这个东西的人一样，从内心深处发出了一声赞叹。那简直就是一片真正的亚马逊原始雨林啊，王老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仔细看到后面的那几只燕子鱼的时候，他才真正的确定了，这是个鱼缸。当然后来他知道那燕子叫埃及燕子，死贵死贵的一种鱼。 这个时候，王老默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激动来形容了，太棒啦！棒到了极致！简直不可想象的疯狂啊！ 你根本不敢现象，鱼缸里面竟然可以造出来这么活灵活现的东西。这是一种叫做奇迹的东西，不知不觉，王老默的眼睛里面有点湿润了。 美丽的东西往往都让人印象深刻，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太过于美丽了。王老默有点迫不及待的往下看，这亚马逊都如此震撼了，还有没有更加令人震撼的东西，接着另外一幅旷世之作映入了王老默的眼帘。 “梯田梦”峰采的成名之作，这是一幅更让王老默痛哭流涕的作品，虽然峰采的“梯田梦”看起来并没有张剑锋“亚马逊”那么震撼人心，但是他却是触动了王老默内心深处最浓的那一抹乡愁。 王老默长在一个平原上，那里有着广袤的农田，每到夏天那里绿油油的梯田，就形成了一道美丽到了极致的风景线，那绿绿的草坪，一瞬间就将王老默带回到了童年的时代，更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迈的父母。 每年夏天，母亲都会带着王老默去看爷爷，爷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当时老默傻，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背着一个锄头去地里，他还以为爷爷是为了捉蚂蚱，后来看到爷爷在村子里面其他人家磨面的时候，老默还问爷爷是不是口渴，但是爷爷只是擦了擦汗，摸了摸王老默的额头，用他那干瘦的身体再次去推那重达百斤的石磨。 他还记得爷爷曾经告诉他，要好好读书，以后在大城市里面找一个好工作，不要回来了，不要向他一样当一辈子的农民。想到爷爷，王老默的眼中就满是泪水，因为当他懂事的时候，爷爷就离开他了。 “梯田梦”中那自右向左的游一群宝莲灯，更像极了夏日当中一群群略过麦地的燕子。让王老默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而伴随着这些回忆，王老默留下了泪水。 他决定了第二天，去一趟花鸟鱼虫市场，实地看看，图片上和真实究竟诧异有多大。 昌州的夜晚还是很长的，所以王老默一时间忘了时间，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知道早上一个铃声将他吵醒。 “真烦人！”王老默百般不愿意，他开来了自己的手机。 原来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两千大洋到账了。他知道这一回，长达半年的厕所所长的生涯结束了。这一回他算是真正成为一个失业流民，他知道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期盼。 虽然厕所所长实在算不上一个光鲜的职业，但是他至少让他有一个活儿干上，而突然失去了这个职位，对于他来说只剩下了空虚，除了空虚还是空虚。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要在干什么了。 知道是一回事，当实际面对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连一个厕所所长都当不好，他内心深深的感到，自己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什么都干不好，什么都做不了，这是上天给他的定义。 他不知道大学四年学了些什么，c++懂了一点，但是远谈不上精通，也就是个应付考试的水平，对于他这样的大学生，本来就是个不入流的学生的来说是尴尬的，社会把他放在了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地方，不是他不愿意就，而是高的他能力不够，低的闲雇佣成本太高，说实话一个中专生都能玩转的工作，人家干吗要一个大学生。 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茶几上，放着一塌红票子，还有一张纸。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面再次湿润了，他知道那是兄弟们留给他，看着李大锤那歪歪扭扭的字，他的心里满是难过。 李大锤在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老默，加油。 其实这就够了，有的时候，你活在世界上，需要就只是一句鼓励，一句安慰。日子还要过，不是？ 上天是公平的，你想要做成一点事，不可能一番风顺的，你会有种种磨难，你会有种种困苦，但是无法改变什么。你改变不了天气，你改变不了现实，你唯一能改变的只有自己的心情和面对这一切的态度。 所以泪也流过了，话也说过了，心也伤过了，他也该行动了，吊丝就是这样，既然生活一定要给他一个哭脸，但他要学会给自己一个笑脸，不是？ 就在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王老默本能手一抖，那个铃声是从自己躺的沙发上传来的，那声音他不陌生正是李雪莹的iphone6。 “喂！我说你们烦不烦啊！一遍一遍又一遍，说个什么说啊！我都说过了这不是我的手机。” 这是广告、推销满天飞的世界，你到处都能看到营销的影子，他们甚至连厕所都不放过，有的时候，王老默真想骂一句：能不能让我，省心的拉泡屎啊！ 但是这一回，对方很显然又再次沉默了，就在王老默满心欢喜的准备，挂掉手机的时候，那一头传来一个明显有点低沉的女声，虽然她的声音很低，但是却那么的有吸引力，仿佛就像仙境当中的召唤一样。 “喂，你好，请问你能将我的手机还回来吗？” 李雪莹！她是李雪莹！王老默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了。李雪莹的声音他并不陌生，“弑天灭地剑”他可是看过很多回，对于里面李雪莹的声音可以说，熟悉到不能在熟悉了，但是这一次可是真人给她说话啊。 “你……我……你……”一瞬间，王老默发现自己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说吧，多少钱？”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的那头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声音。 王老默顿时愣住了，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心头一阵难受，他感觉到了这个时候，李雪莹在他心中的形象，竟然轰然坍塌。 原来电视里都是骗人的，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往往大的你无法接受，曾经李雪莹在他们的内心里是那样的圣洁。 王老默是吊丝，但是吊丝也是人，他也有着作为一个人的尊严，他王老默是穷，是一事无成，可是自从他作为一个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刻时，他就有着作为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尊严和耻辱感。 “你不就是有点钱吗？你的钱我不要，下午三点在厕所门口等着，逾期不候。” “你！……” 王老默突然觉得她很恶心，直接就挂了电话，人有了钱就可以目空一切了吗？我是穷，但是还没穷到那个地步！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践踏我的尊严，你就是天上的启明星，我就是地上的萤火虫，你闪耀你的天幕就可以了，我能照耀我的一亩三分地儿，也就满足了。 但是当王老默，挂了电话的一瞬间，他觉得那里不太对，又直接把电话提了起来。顺着李雪莹打来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对了，哪个厕所你知道吗？” 第八章 花鸟鱼市场 昌州有三个花鸟鱼虫市场，北面滩、火车站，顺城门，规模最大的花鸟鱼虫市场就是北面滩花鸟鱼虫市场。那里算得上昌州整个城市的花鸟鱼虫的集散地，数百商家林立在那个地方，可以说那就是一个花鸟鱼虫一条街。 还没有到周末，所以北面滩花鸟鱼虫市场，并不算繁忙。如果你周末来到这个地方，就会看到很多自己养鱼的，在道路两旁摆着摊再那里卖袋装鱼。而且带装鱼，一般就是七彩神仙了，什么一对儿一百多。 王老默来到了北面滩，才发现这里卖什么的都有，有卖金鱼的，卖热带鱼的，也有卖狗的，卖花的，卖蜥蜴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而他就是专门来找水景的，找水景当然去水族店儿了。 这个世界，总是失望比希望要多的多的，当走进一个个水族店的时候，王老默才发现大多数水族店都是卖鱼的，鱼的种类也比较统一，几乎每家水族店都卖龙鱼，不过转悠当中老默发现龙鱼的种类还是挺多的，最常见就是银龙了，也不是太贵一条苗子七八十，后来到了金龙就猛涨了三千，红龙就过万了。金龙还有过背金龙，品相好点的，商家就会在缸上贴一个请勿触摸，红龙当中极品的那种辣椒红，商家连价都懒得给你说，因为你玩不起。什么绿龙了、青龙了、点睛龙虽然没有金龙贵，但是那都是条条过千的主儿。 这个时候，王老默才知道原来自己穷的连条鱼都买不起，如果把自己卖了，最多也就值一个辣椒红的一个鱼鳍吧。有点经济头脑的人都知道，这鱼的利润空间还是很大的，只要能卖的出去，那都是百分之几百的利。 不过有一种鱼，王老默还是比较喜欢的，那就七彩神仙，如果你喜欢水族，你没有见过七彩神仙那么你就弱爆了。那五颜六色斑斓样子，让每个看到人都会爱不释手的。 最常见的就是红妃了，一群群的红妃游来游去，像极了皇宫里面群群起舞弄姿的妃子。一片蓝就更不用说了，通体的蓝色，成群的游在水中，让你感觉那就是一个个蓝精灵一般。此外还有什么美国松石、德国松石之类的。 但是了解到一条七彩神仙的成鱼大概要一百多，王老默就放弃了，他想是不是买点苗子养，不过后来了解到养七彩神仙的苗子，光一天换水就得定量五遍，这还不算保温养水、不算它们对饲料的极为苛刻的要求后，他就放弃了，开玩笑光那水费就够他喝一壶了。 好吧，那就找水景吧，这些所谓的水族店就算了，去水草店吧。这一会王老默失望了，你去问水草店老板你知道水景吗？他们一定会告诉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当你看到他们造的景的时候，王老默心瞬间就掉了下来。 这都能叫景？随便摆两个石头，插上几个水松，这就是景了？就这样还有过往的看客，不断赞叹着，这东西不错，放在办公室里、家里多有档次。就是不知道他们看到了张剑锋的“亚马逊”还会不会这么说。 就你用的那热弯的白缸就造景了？要知道造景首先要用的就是超白缸，ada的超白缸就算了，那东西国内几乎就没有一个真的，那也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国内好一点就是烟火的超白缸，通透度也算过得去。 王老默有点心凉，虽然近几年水草造景逐渐兴起了，也越来越被人欣赏了，但是昌州这种地方总体上讲还是鱼的市场，毕竟事实上，维护一个景缸要比维护鱼缸要麻烦多了。 就在王老默一脸希望的来，满脸失望的准备离开的时候，花鸟市场最里面街道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那个小铺子的牌子上面，印着水景两个字，名字叫做瑞瑞水景。 反正剩下最后一家了，人都来了，就看看吧。王老默进入了那间铺子，但是当他进去的时候，王老默发现这整个铺子就只有一个缸，那是一个1204545的超白缸，左右各挂了两个金属卤素灯，下面的柜子比一般的柜子要大的多，打开一看竟然有两个滤筒、两个二氧化碳钢瓶。 王老默一眼就看得出这是个行家，他心里有点兴奋，真正懂水景的人，一眼你就能看的出来，一般人做水景，一套过滤设备、二氧化碳设备就够了，只有要做那种极度震撼的作品的人，才会考虑上两套设备。 看着这牛逼的设备，他心里有点兴奋，这个时候，那超白缸里面注满了水，水沉现的是一种深深的紫色。 就在这个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头发扎着，带着一副仿佛上古世纪八十年代那种眼镜的年轻人，看起来大概30岁左右，不过他穿的还是很得体，皮鞋、西裤、衬衫，俨然一副白领样子，这个时候，他抱着饭盒就出来了。 “老板，你这缸多少钱卖啊！”王老默开口。 但是明显这个老板愣了一下，因为王老默指着的鱼缸，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在想，这娃娃是不是脑子让驴给踢了。 “还没开缸，开缸了一万。”他吃了一口盒饭，再没有多说什么，人都会看人，这种东西他也能看的出，王老默应该不具备那种经济实力买的。 “哦，这水里泡的什么啊？紫紫的。”王老默开口。 “高锰酸钾。” 高猛酸钾，王老默是知道的，小学自然课老师好像用这个东西制造过氧气，中学的时候，他知道这东西是一种强氧化剂。氧化剂嘛，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消毒，所以王老默自然而言，就知道了原来他用高锰酸钾消毒啊。 “老板，你这是打算做成张剑锋‘亚马逊’那样的水景吗？”王老默开口。 就在王老默说完的那一瞬间，老板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扶了扶那已经掉在鼻梁上的眼镜，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王老默。他实在不明白，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娃娃，怎么会知道“亚马逊”这样的神作？ “你知道‘亚马逊’？”老板憋了半天出了这么一句话。 “恩，就是在网上看过一点。”王老默说，“其实我觉得，亚马逊那副作品，要是把前景草的那个汤匙萍，换成矮珍珠就更好了。” 你如果看过“亚马逊”这幅作品，你就会知道汤匙萍就是前面那些，像汤勺翻起来的水草，而矮珍珠则是另外一种水草，如果再那副作品当中，爬起来会营造出一种灌木从的效果。 其实王老默并不知道矮珍珠是什么，昨天晚上只是查了一晚上资料，看到这种草叫做矮珍珠罢了。 “哈哈，小伙子，这就是你不懂了，张剑锋是个造景大师，他之所以选择汤匙萍，而不是矮珍珠等其他草，就是不想让它太过真实了。”老板开口。 “哦，凡事都留一点残缺啊。”王老默开口。 王老默忽然想到了断臂的维纳斯，其实残缺有的时候是一种美，太过于真实的东西，反而就有点过了，王老默突然感觉到原来水草造景还是一门非常博大精深的学问，他再一次对这个东西升起了浓郁的兴趣。 “对了，老板，你这店是新开的啊！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一共就这么一个缸。”王老默开口。 “恩，前天刚开业。”老板开口，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老板的电话响了起来，只见这个老板手中拿起了一个三星手机。 这个时候，王老默看到了老板脸色上的变化，只见他拿着手机先看了一下，然后等铃声响了几声，然后才接通了手机。 “喂，刘主任啊……哦……好好……对对对……行行行……是是是，下午我就来了。” 老板一阵的应答，王老默就猜到的大概，看来这个人，本职工作并不是一个开水草店的，他接电话是很得体的，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学校组织过一个礼仪培训，其中就有一个电话礼仪，接电话一般要等铃声响两到三声，这是对别人的尊重，让别人有个准备的时间。 可见这个老板，绝对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一般的做生意的人，那里会去在乎这些细节，除非你生意做得特别大，成为一个企业家。 “老板，看起来，你不像专门干这个的啊。”王老默看到老板合了手机赶忙开口。 老板合了手机，眉头跳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王老默，“呦，小伙子，看起来你还蛮有眼光的。我确实不完全干这个，我在发改委干，这只是我的爱好而已。” 公务员啊，王老默心里一动，怪不得人家做事都那么得体来，在体制里面干的人，和他们这种吊丝当然是不可比拟的。想想大学毕业那会儿，几百万人为了一个公务员岗位争的头破血流，现在的公务员说万里挑一，一点都不为过。 王老默当然也曾经参加过那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只不过他从来只有当分母的命。对于他这样普通学生来说，要干上一个好岗位的公务员，你的学习能力就必须出类拔萃是不是？实践证明，他不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 “哦，那您看来是要找一个看店儿的人了。”王老默顺着话就说了。 “哎，是啊，得雇个人了。”老板也随声。 这个时候，王老默愣了一下，自己不是没有工作吗？恩？好像这就是个机会是不是，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的机会就是不经意间就出来了，有句话说的好，这个世界上，人只会被懒死。人是不会被累死的，是不是？只要你出去去寻找，总会找到机会的。 “您看我怎么样啊？”王老默开口，“我刚丢了工作，何况我也是爱好水景的！我的要求也不高，您一个月给上2000元就行了，我住在店里，晚上也能给您看着店，这是我的身份证。” 第九章 就要上厕所 世界上的事情，有的时候真的很奇妙，就连王老默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世界变化得真快，前一秒钟刚刚失去了工作，后一秒钟新的工作又来了。 王老默知道了，这个老板的名字叫做郑瑞，在发改委工作了都有10年了，老婆在昌州银行上班，说起来应该和赵大宝在一个系统里面上班，说不定还认识赵大宝呢。 郑瑞早早就离开了，因为他们主任叫他有事儿，而王老默得到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回去厕所把自己的铺盖收拾一下，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目的，他要见李雪莹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见李雪莹，王老默就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太吊了，怎么样也应该把自己收拾一下，所以他花了500元钱来打造自己，一百元钱买了一个打折的革子皮鞋，三百元买了一套西服，一百元买了一个衬衫，又花了三十元剪了一下头。 当剪完头的时候，王老默心里很难受，他知道自己超出预算了，发生了财政赤字。也知道这一切，最终的结果只能归结于四个字——红颜祸水。人们都说红颜是祸水，这个时候看看，这话一点都没有错。 但是王老默的吊丝之处就在于，红颜是红颜，但是那是别人的红颜，和你有个一毛钱关系，又恋爱臆想症了不是？你又不是见你女朋友，又不是相亲，你至于嘛。不过估计每个男人都会这么做的，谁让人家是李雪莹呢，这种东西你没有办法，你抑制不住自己的。 当王老默回到厕所的时候，他的行李早就被打包放在了厕所门口，连带着他的被褥一起，而接替他的是一个老头，老头人挺不错的，还鼓励了王老默一番，说什么年轻人要自己拼一番事业，要努力奋斗之类的。但是王老默只能咧咧嘴，估计这老头也是吃了年轻不奋斗的亏了，要不然怎么老了还沦落成一个看厕所的人。 两点五十王老默准时等候在了厕所的旁边，但是他的穿着打扮多少有点另类，穿的还算西装革履的，但是背后那个明显散发着臭味的铺盖，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不用怀疑，下一刻王老默成为整个街道的焦点人物。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卷铺盖啊！”王老默朝着那些多少有点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咆哮。 这是一个妇女，拉着一个小女孩，指着王老默说：“看到了吗？小林，你以后要好好学习，要不然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每个人都有当反面教材的先例，但是王老默却是当了一辈子反面教材了，他的记忆里从上小学的开始，他的耳朵中就充斥着父母的反面教材的声音，你看看人家小李！你看看人家小红！你看看人家谁谁的儿子，你看看人家谁谁的女儿。 所以在王老默的世界里，从小他就是低人一等的，后来讽刺的是，当他最后上了大学的时候，小李因为偷窃被抓了进去，小红去了大城市在夜总会里面当了小姐。 “我怎么啦？”王老默的样子有点狰狞，或许是有点烦躁吧，他朝着这个妇女吼了一声。 只见小女孩，直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个时候，妇女急忙拉着小女孩走了，而且她边走边说。 “小林啊，要好好学习，不要以后成了一个精神病。” “妈妈，那是精神病？” …… 王老默多少有点无语，更多的是欲哭无泪，但是能怎么办？好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吧，你总不能上去和人家去吵去骂吧，毕竟那是人家的小孩，人家怎么教育那是人家的事情。只不过你再次被当了反面教材了而已。 不过有一点王老默可以确定，那就是他实在是不愿意再等在这个地方了，确实有点丢人了。这一刻他有点恨自己了，不断的逃出手机去看时间，一遍一遍的看。这个时候，周围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赞叹，时代真的不一样了，精神病都用手机了。 不过当大家看到王老默用的那诺基亚的那种按键手机的时候，一下恍然大悟了。就这种智商顾及也只用按键的手机了，顾及也不会用智能手机。 王老默有点着急，被人围观的感觉不好受，总觉得是不是时间错了，想到这他想到了李雪莹的iphone6，不过当他把iphone6拿出来的时候，竟然听到周围一阵赞叹之声，然后奇迹般的周围围观的人群散去了。 这个时候，王老默发现怪不得大家都用iphone呢，原来iphone还有这么一个功能。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围观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黯然神伤了走了，也许他们都在郁闷一件事，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连精神病都用的iphone6，有句话说的很对，牛逼的人往往都是那些你看起来不起眼，或者是疯子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正对面，突然停下了一辆商务沃尔沃，只见从沃尔沃上突然下来了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而他们竟然朝着王老默站得厕所走了过来。王老默不禁赞叹了一句，有钱真是任性，还有专门开着车上厕所的啊。 但是下一秒，王老默就反应过来了，这一定是李雪莹派的人，过来拿手机的。一瞬间，他有点黯然神伤，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逼，人家李雪莹什么人啊？全民女神，能入选世界最具有影响力的100人中唯一的一位亚洲女性，人家会亲自过来？ 可怜我的500元啊，怎么就那么命背来，看看，多想了吧？想想也是，我们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一定想过一件事，我是上清华好呢？还是上北大好呢？后来长大了才发现其实我想多了。 王老默也懒得和什么李雪莹有什么瓜葛，就在三个彪形大汉，走到他面前的一瞬间，他拿出了李雪莹的iphone6对着那个带头的说：“你们要手机吗？” 但是还没等王老默反应过来，就听走在前面的一个戴墨镜的男的直接开口：“滚！老子就来上厕所的！” 那个男的直接把王老默一把推开，带着其他两个壮汉大摇大摆的走进厕所了。 “这年头社会到底怎么了？贼真多！” 王老默耳边传来大汉身后的两个大汉，一句牢骚之声。吃苍蝇的感觉你试过吗？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直接感觉自己把蛆吃到嘴里了。贱了吧？犯贱了吧？马贱被人骑，人贱被人欺，就是这样。 还个手机怎么滴，还还成贼了，但是人命背了喝凉水都塞牙，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傍边围观的一个小女孩，突然大吼一声。 “抓小偷！” 顿时王老默，发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而他的心，也在这一时刻慌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跑呗！他可不想进局子，那地方能进去吗？要是让郑瑞知道自己进了局子，还干什么水草啊，人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开了。 更何况，这手机自己也说不清楚不是，因为它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一瞬间，王老默疯了，彻底的疯了，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一点很显然已经完全突破了他的想象。 王老默转身就跑，但是围观的人，可不这么轻易放过他，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说，当出现了见义勇为的机会时，只要有一个带头，一定会有很多人奋不顾身的追随，而这个时候，王老默就被不下五个人，追逐着，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小偷送到派出所。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眼前出现了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女人，他看到了王老默，突然出现了一股微笑。 “你好！” 王老默这个时候，听到了这个声音，但是他那里还有那个心思去管什么好不好？因为他一点儿都不好，稍微慢一点就要被送到派出所啦，他还没有进过派出所，现在不想去，将来也不想去！谁让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纸。 “不好！你看我哪个地方好啊！”王老默，甩下一句疯狂的跑了。 第十章 公安局 王老默有点郁闷，甚至可以说有点烦，上天对待他太不公平了，我靠，不就是换个手机嘛，至于嘛，最后怎么样？还被别人当贼看，老子究竟招谁惹谁了。 他左右想不通，但是想不通又能怎么样？好在还算他跑的快，要不然还就真被抓到派出所了。有的时候，人在紧张的时候，能够焕发出巨大的能量，那种能量有的时候大的你无法想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北面滩花鸟鱼虫市场的。 后来想想，如果马拉松比赛当中，一个选手如果是个贼，后面如果跟上一辆警车，那是铁定的第一名，毫不含糊的第一名。 跑回店里，王老默瞬间累趴下了，二话没说直接卷着铺盖大睡3小时，但是当睡觉真的睡到了手抽筋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种空虚，他觉得自己真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人，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温馨结婚了，当梦醒来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温馨和别人要结婚了。 一瞬间，他的心里难受的要命，他拿起了电话，辗转反侧找到了温馨的电话，纠结万分当中，将电话拨了出去。他告诉自己要平静，一定要平静，待会儿和温馨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能哭，更不能祈求温馨什么，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问候一下她。 但是当电话，嘟……嘟……几个长音过后，出现了一个动人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便接听您的电话，请稍后再拨。王老默伤心了，他发现到了现在，竟然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叮铃铃！叮铃铃！这个时候，电话响了，王老默一看竟然是李雪莹的电话，瞬间感觉到头有点大啊，他觉得这李雪莹就是扫把星，自从和她有了交集之后，竟然没有一件事情顺顺当当，破财消灾。现在是财也破了，灾倒是更多了，真不知道苦尽甘来的日子在哪里。 “喂，我不是不还你电话，我不还你电话是有原因的。”王老默开口，他的声音显得很疲惫。 他觉得这回一定少不了数落，少不了电话那头的谩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沉默，然后那无数男人熟悉的略带笑声的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耳中：“那电话呢？” “让猫咪给……不是！”王老默想到了一个铃声，随口说出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本来我是要还你的，但是我被当成了贼，差点送到派出所里，所以就在我这儿了。” “听崔助理说了，她说看到一个小伙子，拿着我的手机狂奔，后面跟着几个抓贼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带着一点笑意，“她上去还打了个招呼，然后你说不好是吧。” 王老默想起了奔跑时候，那个向他打招呼的女人，原来那才是李雪莹派过来的人啊，不过看起来很人妻的，一瞬间，王老默知道自己邪恶了，这事情不要多想，多想遭雷劈。 “不是我不想说好，也不是我不想给，你说这个社会怎么了，开着豪车上公共厕所，我上去问了一个你要手机吗？就被当贼了，我招谁惹了。”王老默满肚子委屈，在他的眼里应该是只要四个轮子的都是豪车，五菱之光就是最典型的。 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听到了电话那头开心的笑声，一瞬间有点愣神，因为这种声音好像只有在电影里才听见过。 “你看看新闻，那是你吗？”电话那头略带笑意的声音传过来。 王老默心中一紧，怎么滴，难不成还上新闻了，他急忙打开手机，百度一看。我靠，还是图片新闻，自己那吊丝到极点的样子赫然跃上，白白的衬衫、黑黑的西裤，背着一个脏的不能在脏的被褥，手里拿着一个iphone6，脸上一副银荡的不能再银荡的笑容。 标题一个：街头乞讨者，秒变白领，手拿iphone6。 一瞬间，王老默有一种骂娘了的冲动，谁他/妈这么无聊啊。你有那个必要传到网上嘛!还有新闻编辑啊，你调查了没有！就随便转发啊！ 王老默知道自己闯祸了，都上了百度图片新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警察找上门来。而这个时候，能帮自己的也只有李雪莹了，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和这个女人有现实上的交集，更不用说求她了，因为不用想也知道，人家凭什么帮你啊。 “求您帮帮我吧，我是无辜的啊！您的手机我给您送过来好不好？我不想进去啊，前不久丢了工作，刚才找到一份，我不想再丢了啊。”人在江湖飘，哪能不低头啊，没有办法，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能李雪莹帮他了。 但是祸不单行，就在王老默说完那一刻，店里面走进来两个身穿制服的人，他们盯着王老默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开口：“你叫王老默？” 可是还没等王老默应答呢，刺耳的警笛声响彻了整个花鸟鱼虫市场，王老默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知道可能这次工作又要丢了，真实祸不单行的日子啊。本来以为自己要进派出所，谁知道这一回，他直接进了局子。 “我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我不是小偷，我真没偷东西！”王老默有点奔溃，看着手上那冰冷的铐子，他的心都碎了。 他的前面坐着一男一女的两个警官，男警官相当的帅气，长得太像金城武了，可以说是那种秒杀一切的男神，女警官五官精致的可以，给你一种北影校花景甜的感觉。王老默都有点奇怪，现在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满大街的美女帅哥。 但是当看到两个摄像头，对准自己的时候，他明白了这都叫形象工程，不管做的对不对，咱先把形象树立起来。 “这手机……”男警官正襟危坐，准备展现他酷毙帅呆了的一面。 “这手机不是我的，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背来，我以前在厕所管理局下面管厕所，然后我被开了，但是就在我开了的时候，一个女士把手机拉下了，我约定下午三点给她还了手机！就是这样啊。”王老默开口直接打断了男警官的询问，然后直接矛头对准了，那两个摄像机下的像记者一样的人，“你们有意思吗？编造新闻赚眼球，无聊不无聊啊！” “监控视频……” “监控视频上我是跑了，我上午刚找到工作，然后就被扭送到公安，我这工作我还要不要，让我领导怎么看我！”王老默的委屈有点变成愤怒的意思，“我就是贱，上前问了三个大老粗，是要手机吗？然后就被当贼了！冤死了！唉呀妈呀！” “你的话……” “我的话，不能够作为证据是吧。那我给你找失主，让她把发票带过来，这总行了吧？发票上有型号代码，咱们对一下总可以了吧？我的话，没有用，失主的话总可以信吧。”王老默有点草。 但是他发现那个男警官脸上更是黑线直冒，但是苦于两个摄像机安插在那里，他好像也只能忍了，不过王老默的话没有错啊，只要失主把发票那过来，然后说明事实，就不存在盗窃的事实啊。 男警官也无话可说，直接让女警官把iphone6给了王老默，但是这个时候屏幕已经锁屏了，幸好昨天晚上回报的时候，使用自己手机拨的。所以他再次掏出了那个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诺基亚。 嘟……嘟……嘟……但是随着声音的逐渐拉长，王老默心里那个急啊。快接啊！苍天啊，大地啊！你到是接啊！王老默直接可以看到男警官脸上那邪异的微笑，那种微笑直接告诉王老默，怎么样？小样？装！我看你还怎么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当这句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的耳边之时，王老默整个人都快疯了，比起先前温馨直接压了电话，此时此刻，李雪莹更让他灵魂都碎了。 开玩笑，我又不让你亲自来，你找一下你的助理，让她处理一下就行了，何必不接电话啊！有意思嘛！吊丝有的时候很悲剧，很多情况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干嘛自己去臆想啊。 这个时候，王老默已经看到那个帅警官脸上胜利的微笑，他的心瞬间凉了，大学的时候，大家都学过什么思想道德和法律修养，这种情况怎么也得先拘留吧，不拘留也得羁押吧。好吧，几天以后，你跑去郑瑞那里，人家还要你个毛啊。 王老默伤心极了，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干啥啥不顺，做啥啥不成，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 “我们把你先羁押吧，等联系上失主再说。”帅警官合住了前面的文件夹，而那个美女警官也不在做笔录了。 他们的表情直接告诉王老默，你丫的再装，哼哼，等证明、证据齐了，你就等着坐牢吧。根据刑法的司法解释，一般来说盗窃金额4000－6000，处有期徒刑一年到两年。 这句话直接让王老默感觉到他的人生黯淡了，彻底没有了光明，怎么样？世界上没有奇迹吧。工作工作也丢了，女神女神也跑了，现在又沦落到牢狱之灾的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小李啊，你出来一下。” 这个时候，帅警官直接站了起来，马不停蹄的冲了过去。不一会儿，他就进来了，而这个时候，他看着王老默的眼前有点怪。 “娜娜，给他把铐子打开。”然后他的眼睛不耐烦的看着王老默，“你可以回去了，失主过来了。你以后不要装成一个贼一样，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王老默顿时满血复活了，一瞬间他有点痛哭流涕的感觉，原来天上还是有太阳的不是？ 王老默看到了两个记者失望的样子，看起来新闻是没有了，这就是一场闹剧罢了。但是他们那里会体会自己的希望是建立在王老默的痛苦之上的。王老默懒得理会他们，对于他来说公安局这个地方，他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待。 就在王老默直接准备回家的时候，在门口他遇到了李雪莹的助理。对于她的助理，王老默还是很感谢的。其实王老默如何不明白，应该李雪莹听到公安局的警笛声时，就已经让她的助理赶过来了，毕竟人家是个公众人物，也不想自己这种事情成为新闻吧，早早处理好，对人家也是有利的。 “崔助理，实在谢谢你！没有你，我可就要坐牢了！”王老默直接道谢。 “不必了，你本来没有做错什么。”崔助理扶了一下眼镜，“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儿。” 人家压根儿没有鸟王老默的意思，说完直接就走了，也许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像王老默这样的人，是直接排除在他们社交圈子之外的。有的时候，社会很现实的，并不像你yy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圈子，固定的事情，吊丝逆袭这种事情，你想想也就行了，实在没有必要深究，用李大锤的话，不要搞得自己想一个受虐狂一样，没有救了不是？ 第十一章 开缸 白天一系列的事儿，让王老默深深的疲惫，晚上他回到了郑瑞的水草店，就开始他的研读工作，这里有很多关于水草种植和养殖的书，他发现只要自己畅游在水草水族的世界里面，仿佛这就是一股魔力一般，让自己瞬间忘掉了白天种种的无奈，种种的憋屈。 这个时候，王老默废寝忘食，不知不觉就发现原来天已经亮了，但是他还是在看着，他被那各种各样神态各异的水草给迷住了，他发现原来这是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能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水草一般来说，大家都知道什么阴性草，什么阳性草，有句话说的好，造景先养草，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实际上如果你连草都养不好，你怎么去造景呢？景观的本质就是用水草来营造的。 哐哐哐，就在早上第一抹阳光出来的时候，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而郑瑞也在第一时间走了进来，今天是周六了，郑瑞也不上班，所以一大早他就来到了店里面。一进来他很满意，因为他发现这个时候，店里面比昨天要干净多了。 很显然老默昨天回来把这里打扫了一番，不是他想打扫，而是他总得腾出一个地方让自己睡觉吧。后来里屋的仓储房，清理出了一个角落，不过已经开始打扫了，索性就全部打扫一遍了。 “老默，今天我要开缸了，你给我打下手。” 这也许是王老默这几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没有作为备胎的伤心，没有当做小偷的憋屈，没有蔑视的愤怒，因为他可以看到一个完完整整制造美丽的过程了。 王老默二话不说，直接进去了仓库，那里堆积着成堆的青龙石、松皮石、还有沉木、杜鹃根。这都是造景必备的东西。当然水草泥也是必不可少的，当然这里没有ada泥，因为中国大部分ada泥都是假的。所以这里用的都是不算特别著名的品牌，但用起来还不错的，什么“亚马逊”了，“尼特利”了都有。 就在王老默将成捆的石头和沙子，搬出来的时候，他发现郑瑞已经将满缸高锰酸钾溶液放完了。 他选用了六袋的尼特利的泥，先打开了一袋平铺了上去。就在王老默打开第二袋要倒进去的时候，郑瑞赶忙阻止了王老默。 “不全倒进去吗？”王老默开口询问。 “这是一层底沙，铺着个作用一个是为了防止木头和石头划了缸底，另一个作用就是在这里面下基肥。” “哦，这水草泥里面尘土飞扬，不用淘一下吗？”王老默开口，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水景还是很有讲究的，其实都是这样的，三百六十行没有一行是容易做的，每一行都有他特定的规律和讲究。 “那不行，水草泥掏了就没有营养了。”郑瑞开口，“把那个底肥拿过来。” 王老默也不知道他指的底肥是什么，顺着郑瑞指的地方，王老默看了过去，只见那里放着一个袋子，打开袋子发现上面写着基肥两个字，有的基肥是粉末状的，有的基肥是长条状的，有的基肥则是一个大圆球像个药丸一样。 只见郑瑞均匀的将基肥洒在了底沙当中，然后才让王老默往缸里面倒水草泥，只见王老默不断地往缸里面倒，郑瑞就不断的拨弄，最后形成了一个前低后高的态势，后来老默才知道这是为了体现一种纵深感，一方面前面的前景草好吸收下面散发的肥料长得很好，另一方面，后面的中后景草，由于根扎的比较深也容易吸收基肥。 王老默多少有点兴奋，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水草造景开缸过程，一切都是那么的稀奇，他突然感觉郑瑞就像一个上帝一样，这一瞬间，他觉得郑瑞就是盘古，在做着一个开天辟地的工作。 “倒水吗？”王老默多少有点兴奋，水草的样子已经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 “不，做硬景。”你去把那些青龙石拿过来。 青龙石是水草造景常用的一种石材，由于它棱角分明，并且纹路明显，所以在造景过程当中，用来塑造山脉的感觉，最为恰当。所以一般造景的人去做山峰的景，都会选择青龙石作为一种很普遍的石材。 王老默拿起石头，他发现每一个石头都很干净，并没有像其他石头那样，那么多灰尘在上面。看来在这之前，郑瑞就已经洗过石头了。 王老默看着郑瑞拿起来石头，在那里仔细端详着，他一直在看，翻过来，转过去，后来王老默也开始做的时候，他知道这是在观察纹路。 “你在干什么？”王老默也和他一样开始翻。 “选主石。”郑瑞回答的很简短。 王老默并不知道主石是什么，后来他才知道主石头对于一个山峰景缸的重要性，那如同一副山水画的灵魂一样，它代表一副画的主题。 “哦哦，我们要做一副名山大川吗？”王老默很兴奋，选择青龙石，一般就是做名山大川的。 “不，我要做个日本派的。”郑瑞开口，其实造景有很多派系，著名一点有日本派，荷兰派，东南亚派等等，后来到在中国也形成了中国园林派等等了。 只见他选择了三个最大的青龙石，按照一定的势摆在了缸里，整个看起来有一种独特的韵味，王老默都有点目瞪口袋，三块大石头，竟然在郑瑞的手下，在鱼缸当中形成了一独特的势。王老默曾经接触过日本的屏风文化，从郑瑞的手中他就看到了这种文化的韵味。 等到石头摆到了郑瑞满意的位置之后，他开始注水了，水是专门的注水器，出来的水都是很缓慢、很缓慢的，这个时候，王老默才知道，原来不能那么疯狂的加水，不然水草泥会飘起来，而且会浑水的。 当水漫过水草泥大概一个指关节的时候，郑瑞停止了注水。这个时候，郑瑞看了一眼王老默。 “老默过去拿个镊子，种水草。” 王老默多少有点兴奋，种水草三个字让王老默整个人兴趣提了起来，水草镊子和一般的镊子不太一样，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比较长，当然有的人喜欢那种弯的镊子，这个道无所谓，根据个人喜好了。 这次郑瑞教王老默种的草叫做牛毛毡，经过一夜的苦读，他知道牛毛毡是一种阳性草，它对光照要求非常高，要想牛毛毡长得好，充足的光照和二氧化碳是必不可少的。 王老默不会夹水草，就模仿郑瑞，斜着夹着水草的根部一撮一撮的往下种，你别小看种水草这么一个简单的活儿，那也是很费力的，而且要讲究的东西很多。 “老默，每隔两个手指种上一撮，我种左边，你种右边。” 王老默直接兴奋了，直接拿着镊子就上了，但是无论他怎么费劲，都发现自己的种的速度，根本无法和郑瑞相提并论，而且还容易夹断水草，看着自己种下去水草，刚一抽出镊子就飘了起来，王老默心里就满不是滋味的。 不过慢慢，王老默也找到了一些门道，其实种水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有的人喜欢斜插，有的人喜欢直插，有的人喜欢往进戳，这都可以，只要不损害水草就行，不要飘起来就可以了。 最后，王老默种了四分之一的地方，郑钧种了四分之三的地方。然后就是注水了，注水的速度是异常缓慢的，然后就是灯和二氧化碳了。当水注满的那一瞬间，郑钧打开灯的时候，王老默顿时震惊了，哇啊！这还没成景就这么漂亮了啊，这要是成了景得多么漂亮啊。 美丽东西，总会引起人无线的感怀，会让你难过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当看到这里栩栩如生的水草在水中飘摇的时候，王老默心中升起了一股感动，一股浓浓的感动。 “不敢想想，它成景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啊！”王老默一声赞叹。 郑瑞也是擦了一下额头，“你不知道天野尚？” 王老默摇了摇头，郑瑞笑了笑，“他是ada水草造景的创始人，可以算的上整个水景界的天皇级别的人物。我就是模仿了他其中的一副日本流派的造景作品。” “他是日本人？”王老默对曰，听这个名字本来感觉应该就是个日本人，他对日本这个国家没有好感，至今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过去的一个国度，实在让他觉得有点恶心。 “恩，水草造景事实上发源于日本，现在被全世界各国发扬光大了。但是最权威的世界性比赛还是在日本。”郑瑞开口，“ada世界造景大赛，是我们造景人拼杀的地方。” 王老默点了点头，他看着郑瑞，他从郑瑞眼中看到了一种狂热，一种对造景的热爱，甚至这股热爱都成为一种荣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郑瑞那眼睛下面的眼睛，闪烁出的光芒的时候，王老默整个人心里都是充满了激动。 “虽然我们中国起步晚，还没有形成一个中国的特有流派，但是我们不弱，相信你也看过张剑锋的‘亚马逊’那就是我们的骄傲，其实我们也能拿第一的！”郑瑞眼中闪耀着一种光芒，一种男人事业心雄壮的光芒，“相信有一天，水景国度最终会是我们的！乒乓球不就不是我们发明的吗？但是现在提起乒乓球，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中国。” 第十二章 草原上的一棵树 王老默深深的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一件事情是容易办成的，就说水草造景这个行当，不做不知道，一做你就知道这里面，有很多的门门道道。 就说这么以一个缸，从开缸开始，到开缸结束，用了整整一天，这还不算前期准备的过程，不过对于热爱这个东西的人来说，你投入多少时间都是值得的。 晚上郑瑞离开了，又剩下了王老默一个人，对于吊丝来说，一个人的时光意味着孤独，当合起了那看了四个小时的《水草养殖》书籍的时候，王老默抬起头来，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而这个时候，竟然已经晚上九点了。 没有了，李雪莹的手机，王老默的日子重归了平淡，但是当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的时候，内心突然升起了一抹难受，而随着月亮变得越来越明亮，王老默的内心深处那种痛痛的感觉也是越来越浓烈。 人总是很讨厌孤独的，尤其对于一个已经孤独了二十多年，渴望脱单的吊丝来说，更加强烈。因为当你孤独的时候，你就会想起你最不愿意想起的那个人，而这个时候，王老默想起了温馨。 辗转反侧，坐立不安，王老默终于决定，自己还是应该去找找温馨是吧，就算李大锤因此会骂他是个大傻逼，他也应该去找找，因为他觉得直到温馨结婚之前，自己都不敢说出一句喜欢她的话，那也太孙子了吧。 温馨的家王老默是知道的，因为作为吊丝，自己曾经跟踪过温馨回家，不过那次当自己一个人，在他们家门口转悠的时候，人家把他当成了贼，直接放狗来咬他了。 温馨家住在昌州以北一个叫做宏鑫家园的小区，说是个小区，实际上就是一个别墅聚集区，那里都住着昌州市的有钱人。那里进进出出的豪车，应该算整个昌州市最多的了。 从北面滩花鸟鱼虫市场，到达宏鑫家园一般至少也得两个小时，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所以王老默所幸也就任性了一把，打个出租车吧。当他掏了100元钱给师傅的时候，他着实肉疼了一番，他觉得自己太任性了。 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温馨的电话，这个时候，已经是11点半了。 嘟……嘟……嘟…… 一阵的长音再次出现在了王老默的耳朵里，一瞬间他觉得有点紧张，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他那刚开始的紧张也慢慢的变成了郁闷，最后变成了失望，直到最后。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暂时无人接听。sorry…… 一瞬间王老默觉得自己真的就太傻逼了，人家可能都睡着了，你跑过来不是作践自己嘛。你有意思嘛！王老默不禁开始骂自己太无知了。但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回去闷头睡一觉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王老默赶忙打开手机一看，当看到屏幕上温馨两个字的时候，他内心着实高兴极了，他一瞬间觉得这黑夜结束了，太阳升起来了。 “喂，是温馨吗？” “喂，您好，您是哪位？不好意思，刚才洗漱没听见。”温馨的声音还是那么甜，听起来如同百灵鸟一样，但是这话听到王老默的耳朵里，他那一瞬间升起的太阳瞬间灭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不在温馨的手机里。 “哦，我……我是王老默。”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当听到王老默三个字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温馨语气当中的失望，整个语气都变得有点冷。 “没……没什么事儿，就……就想和你说说话。”王老默心里都有点咒骂自己，他觉得自己太贱了。 “改天吧，太晚了。我有点困，明天还上班呢。好吧？”温馨语气平静的很。 “你先别挂，我就想说一句话，行吗？”王老默开口。 “还是明天再说吧，我真的有点累了。”温馨这个时候显得很不耐烦。 “其实……其实我……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王老默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总算把话说了出来。他本能的忽略了温馨的不耐烦，而也就在他说完的一瞬间，他听到了电话那头的一阵沉默之声。 沉默只有两秒钟，但是对于王老默来说，却如同两年一样。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王老默的耳朵里。 “好吧，我知道了，现在可以睡了吗？” “我……我就在你们楼下，请……” 嘟嘟嘟，这个时候，温馨的电话挂了，而王老默一瞬间也觉得自己心彻底死了，怎么样？溅了吧？犯贱了吧？这就是找虐，找虐了吧？王老默有点灰心，他觉得这个时候，天上的月亮是那么的邪恶，他在嘲笑自己，星星也在嘲笑自己，就连温馨家那头曾经咬过自己的狗也在嘲笑自己。 他明白了自己在错误的时间里，说了一句错误的话，而这句话之后，他和温馨也就很难在做朋友了，因为他知道至少在结婚之前，温馨是不会在接自己电话了。 就在王老默转身的一瞬间，突然他觉得眼前一阵刺眼，然后看到一辆奔驰停在了自己的身后，只见从奔驰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光鲜，头发油亮到耀眼的男人，他向后捋了捋头发，目光盯住了前方那一座独门的别墅。 突然先前一刻还紧闭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如同精灵一般的小仙子。只见她奔奔跳跳的，一下扑入了如同王子一般男人的怀抱当中。 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的心彻底碎了，温馨的样子就是打死他，他都记得，几乎不用看，凭借着那股气息王老默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的名字叫做温馨。 而此时此刻，现实给了自己一个打击，现实当中公主一定最终会嫁给王子的，也许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嫁给王子的灰姑娘，但是绝对不存在娶了白富美的锉吊丝。 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王老默离开了，他也只能离开，生活无情的告诉自己，其实啊，你连当备胎的资格都没有，他的心有点伤感，甚至可以说难受到死了，人啊，总得面对现实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瞬间，王老默有了一股创作的冲动，一瞬间他想做一件自己的作品，虽然可能会很糟糕，但是这股冲动让王老默有点抑制不住。 一百元来，一百元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当王老默把一百元递给司机师傅的时候，他的内心竟然没有一丝难过，他只想快一点到店里面。王老默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店门，直接朝着一个小缸冲了过去。 其实郑瑞已经进了很多货了，包括水草、水草泥，只是他还没有来的急去收拾罢了。而这一次，王老默直接瞅准了一个454545的方缸，只所以选45cm的方缸，不是因为这缸能够表现的更好，而是实在太大的缸，王老默也不敢动不是？ 学着郑瑞的步奏，王老默第一次开始了他的造景，他没有消毒缸，只是擦了一遍，然后就铺了底沙，加了些基肥，但是他没有像郑瑞那样去做一个，前高后低水草泥，而是选择了平铺剩下的泥。 王老默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他知道他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景观，当这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他去后台选了一个沉木，沉木的样子很别致，就像一颗枯死的大树干一样。 王老默把他插在了方刚的一个角落之处，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插在了那里，他只觉得放在那里看起来很舒服，后来他知道了，那个地方其实就是黄金分割的地方，也就是视觉的焦点。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摆出那个景观的时候，他越来越发现怎么自己就像一个那一刻大树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矗立着，看着，悲伤着。 一瞬间，王老默竟然感觉到自己眼中的泪水，但是他还是开始种起了水草，这一次，他均匀的栽上了爬地珍珠。这是一种速成草皮的阳性草，它对光照和二氧化碳要求也很强，当它爬满整个缸的时候，你会有一种看到绿地成片的感觉。 通过几日的学习，王老默知道莫斯草是最常用来做树的一种草，而这一次，王老默如同那些前辈一样，选择了大三角莫斯，作为树的树叶。因为技艺不高，王老默没有选择绑莫斯，而是选择了用水草胶去粘。 打上灯，挂上瀑布过滤，看着二氧化碳，不断从细化器里飘洒出来，王老默知道自己的缸开始了，而这个时候，他已经整个人眼泪不断的流了下来。 美丽的东西总会感染人，或许让你感觉到快乐，或许让你伤感不断，而这一次，王老默营造就是在一片草原上的一颗孤零零的树。而某种意义上将，那棵树就是他自己，一个孤独无助的自己。 第十三章 你知道吗 王老默已经连续一昼夜，没有睡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作品最终完成的时候，他竟然发现那悲伤的情绪奇迹般的消失了，而他也睡着了。他没有想到睡觉可以让他这么享受，这一觉竟然让他睡得那么踏实。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在昌州的地面上的时候，王老默也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这一回，他要出去去寻找一种特殊的食材——方便面。昨天花了200元钱，让他早上醒来着实心疼死了，这一回他认识到自己贱了，可以说贱的很了。 不过这个时候，面对着那清晨的太阳，王老默心平和多了，今天郑瑞没有来，但是他给王老默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店里面的东西的价格，让王老默卖东西，事实上，店里面刚开章，东西进的并不多。 王老默估计，就是丢了什么，郑瑞也是一清二楚的，当然王老默更知道，这一堆烂石头，烂木头也只有对他们来说有点作用，就沉木那种东西，当柴火不把你熏死才怪呢。 有人会问？说了这么多沉木，那么沉木是什么呢？事实上，沉木就是泡在水里，几百年的木头了，只不过它能沉在水底下罢了。 就在王老默吃饭的时候，一个老头走近了这个还没有完全开张的瑞瑞水族，老头很富态，肚子很大，反正你几乎就是看不到屁股的那种。这种样子王老默一眼就能看出属于那种非富即贵的主儿。 老头一眼就看中了，王老默前面的，那一个1.2m的大缸，不过话说回来，换成谁都一样，美丽的东西，放在谁的眼里都是美丽的，这东西可不管你是富贵，还是贫穷。 “小伙子，这东西不错。怎么卖？”老头开口。 “2万。”事实上，郑瑞对于这个缸，告诉王老默的价格也只有1万左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王老默看到这个大肚子老头的时候，他本能的想起了宋成，不管怎么说，每一个吊丝都有或多或少的仇富心态。 “贵了。”老头一听眉毛显然一挑。 “不贵，一点都不贵，贵什么贵啊？”王老默开口，“我不用看您就知道您肯定事业特别成功，但是我们店和其他店不太一样，您肯定希望在家里落一个贵人水吧？” 老头这个时候，眉毛再次挑了一下，“小伙子，还知道贵人水啊？” 其实上，王老默屁都不知道，这只是它了解水草的时候不经意看到的，实际上，很多有钱人家都养鱼，都说养鱼是可以旺财，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说，养鱼早已经成为做风水当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一般的情况下，每一种鱼的灵性都不太一样，灵性最大的鱼，当然是大家常见的龙鱼，要不然龙鱼怎么那么多人卖，剩下的锦鲤什么的，灵性比起龙来说，还是稍微差一点了。贵人水事实上是个综合的概念，王老默并不知道那实际上需要鱼缸的位置和八字的匹配程度，他也不知道给人看贵人水是需要用罗盘的。 “就是乱看看，不过我说就您这面相，花两万落一个缸一点都不亏！”王老默继续说着。 就在王老默说完，这个老头就笑了起来，“两万就两万，但是你给我开三万的票。” 当这句话出口的时候，王老默本能内心骂了一口，我说这么爽快呢，原来是吃公家饭的。王老默心里深深的鄙夷了一番，这么吃！不管你多牛逼，迟早让你进去！但是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能这么说不是，人啊，总是要做生意的，总是要生存的不是？ 但是人家很显然不愿意和王老默多说，只是甩了一句话，星期一让给送到融发银行去，就留了电话，交了3000元定金，然后摇着肚子走人了。 第一笔交易就这样完成了，王老默撕了票，心里很难受，社会有的时候很不公平，他们这样的人，穷穷苦苦了很长时间，有的时候还不如人家的一句话，来钱快。所以他很希望有一天，权利能真的被关进笼子，当看到近期，一个个高官落马了，他觉得似乎这个日子不会太远。 第二天，向郑瑞汇报后，他就找了一辆五菱把缸水抽剩下一点，送到了融发银行，这个过程中郑瑞，始终都没有出面，可能因为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吧。 融发银行是真正的外资银行，里面的工资待遇简直高的离谱，据说一个普通柜员一年都能拿上20万还不算各种奖金，这里云集着各大院校的财务精英，据说连哈佛商学院的人都有，所以这里简直就是各大财经类院校毕业生就业的梦想，当然这里面压力大也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在金钱的刺激下，每一个员工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努力的工作。 王老默，按照银行的要求，把缸落在了一处地方，但是王老默始终都没有说什么，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至少他知道这个缸的位置落得有问题，他们把缸落在了一排沙发的后面。王老默知道，这种水不好，水啊，永远是靠不住的。 就在王老默一脸羡慕准备离开融发银行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个世界真巧，前天晚上追了一晚上，最后她和其他人跑了，今天又奇迹般的出现在了王老默的面前，没错她就是温馨。 温馨是个大美女，如果非要去形容温馨，王老默只能用林志玲来形容了，其实这也是一个公认的事实，谁都会说温馨长得像林志玲，不仅身材像，气质也像，尤其是面容，有的时候，如果你把她的照片和林志玲的照片放在一起，都分辨不出谁是温馨，谁是林志玲了。 而这个时候，温馨穿着融发银行的制服，火急火燎的准备走出去，很显然这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儿了。 “温馨！”王老默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吊丝有的时候，真的很贱，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天做了一天的鱼缸，今天刚心情好点，见到女神，又按耐不住内心荷尔蒙的荡漾了。 温馨停住了，转过身子，先是愣了一下，当看清楚眼前站着看着自己傻笑的人是王老默的时候，明显眉头皱了一下。 “是你啊？你怎么跑到我们行了？”温馨的眉头稍微皱了一下。 “没有，就是办点事儿。对了，你下午有时间吗？能请你吃个饭么？”王老默开口。 “不了，下午有事儿。不多说了，我先走了。”温馨很显然没有鸟王老默的意思。 王老默的心也在这一刻，再次被一把匕首，深深的捅了一刀子。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身后出现了一个很浑厚的声音，这个声音王老默很熟悉，因为他正是前天去郑瑞店里面的那个大肚子老头。 “温馨！” 而就在这个时候，刚才看着王老默，脸冻得就像冰一样的温馨，一瞬间变得眉开颜笑，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春意盎然的神情。 “哎，刘行！” 这个时候，王老默才知道原来这个大肚子老头，是这家融发银行的行长。怪不得呢，职位往往意味尊重，意味着权利，也意味着金钱，尤其是在这种外资商业银行里面，这更加明显。但是王老默有点不明白，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计较那一两万？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但他也不想变成这样的有钱人。 “你去带这个娃娃吃个饭。” 这句话出口了之后，王老默瞬间明白了大肚子的意思，因为大肚子说完之后，给他眨了个眼睛，无非就是讨好他一下，告诉他有的事情该说，有的事情不该说罢了。不过王老默只想告诉他，您真的多想了。 温馨打量了一下王老默，很显然她有点不太高兴，但是领导的意思，她也无法去左右不是？其实她有点不明白，这个王老默到底有什么能耐，让刘行直接让她带着吃饭？也正是因为有这种担心，更让她无法拒绝了，不过如果王老默知道温馨这么想，也只会告诉她一句：您也想多了。 温馨的收入很高，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愿带王老默去吃什么大餐、豪餐，她随便在银行门口选了一个湘菜馆，就带王老默进去了，就是这样，王老默心里都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因为实际上自从看了厕所之后，这样的馆子对他和李大锤他们来说，都算的上奢侈的不能再奢侈了。 “想吃点什么随便点吧。”温馨看着王老默。 “我也不懂还是你点吧。”王老默直接开口，不是他装，而是王老默真的不懂，那菜单上绚丽的插图，王老默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看着一盘土豆丝，都要50元钱，他着实很肉疼。 “我又不吃，点什么点啊！赶紧点，吃了我还有事！”温馨根本没有吃的意思。 但是温馨的态度，很显然深深的刺伤了王老默，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她这么讨厌，自从大学毕业后，到现在为止，他好像也就只联系了她一回吧。至少我们还是同学吧，没有必要这样对不对？也没有意思对不对？ 王老默有点沉默，实际上那是他在压着自己的火，但是他还是很有涵养的，他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发火。那样就更没有机会了，就一点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磨叽，算了，我点。”温馨显得很烦，直接拿起来菜单，轻车熟路的点了几道菜。点完之后，还不忘嘱咐服务员菜上快点，她还有事。 “温馨……你……你要结婚了啊。”王老默还是忍住了自己心头的火，因为他知道自己还喜欢着她，“前天晚上，其实……其实我在你们家楼下……” 王老默的话，这个时候，很明显让温馨直接眉头皱了一下，她看着王老默，眼神里面透出了一股厌恶，一股王老默从来都感受过的厌恶。 “这个事情，不说了，就当没发生过，赶紧吃饭！”温馨开口。 王老默咬了一下牙，但是还是放开了，因为他认识的温馨好像冷漠的时候，从来对他也没有这样过。他只是想问一下罢了，仅仅就是问一下。 “他……他是谁啊？你们结婚怎么也应该把……把老朋友叫上不是？”王老默强行挤出了一点笑容，一点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笑容。 “你烦不烦啊！你知道能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温馨开始有点烦躁。 “我……”王老默让温馨噎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结婚叫谁不叫谁，你管的着嘛！”温馨显得非常不耐烦，她的眉头简直都要皱在一起了，“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王老默沉默了，而这时候，饭也放到了桌子上，但是他却拿不起筷子，当他在抬起头来看到温馨的时候，双眼却是闪现出一点点的泪花。 王老默咬了咬嘴唇，有些颤抖对着温馨开口：“你……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我喜欢了你四年，你知道吗？” 第十四章 树一样活着 “还能不能愉快的吃饭了？”温馨直接眉头一皱，看着王老默颤抖的嘴唇和满眼的泪水，脸上献出了浓浓的厌恶，“你喜欢了我四年，李大锤也给我提了四年的水啊，人家都没有你这样啊，一个大男人掉什么眼泪啊。” 也许是感受到了王老默情绪激动，温馨那原本不耐烦的表现，略微的有点收敛。其实一个女人想让一个男人哭泣很容易，尤其是那个深爱你的男人。 “不是我说你啊，王老默。你凭什么喜欢我啊？你有房么？你有车吗？你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我涂一次指甲油的，你就说喜欢我？你凭什么喜欢我？”温馨语气有点舒缓，但是听在王老默的耳朵里，竟然是那么的刺耳。 王老默简直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温馨的嘴里面说出来的，因为之前在他的眼中，温馨不是这样的女孩子，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好吧，王老默，我今天就让你死了这条心。你一个看厕所的，说个实话，就是我们家的狗都不愿意咬你！你拿什么爱我？”温馨的话有点恶毒。 这个时候，王老默站了起来，她看着温馨，双眼变得通红到了极点，他很想说一句，我看错人了，但是他忍住了。这个时候，王老默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温馨的话，直接让王老默心都没有了。 虽然王老默是个吊丝，但是吊丝也有一个做人的最基本的尊严，不管你怎么样优秀，不管你怎么样伟大，但是在人格上我们都是平等的。可能这个世界的因为金钱、因为权力，人变得渐渐有了贵贱之分，但是贵贱也只是社会地位，生活状态，贵贱怎么能变成人格和品质呢？ 王老默看着温馨的眼神有点变了，而当他站着在看到温馨的时候，他已经觉得根本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他咬着牙关离开了桌子，而他知道他再也不会回头了，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说出了对温馨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变了，请记住一句话‘拜你所赐’。” “非常荣幸！”温馨的话还是那么恶毒。 王老默离开了，他的心这个时候也死了，就是他是吊丝之王，也在这次死的干干净净，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子下去了，他想起了马云的一句话：今天你对我不理不睬，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他一个人在昌州走了一夜，整整的一夜，然后躺在了水族店的床上，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能干什么？我能干好什么？ 他知道马云的话，如果你放在嘴里也只能说说罢了，他没有超人一样的能力，也没有蜘蛛侠一样的蜘蛛网，更没有蝙蝠侠那样的顶级装备。这不是yy小说，他不可能拥有什么超能力，更不可能获得什么超能力。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擦遍了每一个灯也没有阿拉丁的神灯那样的灯神，他翻遍了每一个抽屉，哆啦a梦都没有从抽屉里面窜出来。 而这个时候，他打开了手机，大二的时候，有一位总裁的话，一直留在了他的手机里，而这一次那段声音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耳畔。 人们的生活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是像草一样活着，你尽管活着，每年还在成长，但是你毕竟是一颗草，你吸收雨露阳光但是长不大，人们可以踩过你，但是人们不会因为你的痛苦而他产生痛苦，人们不会因为你被踩了而来怜悯你，因为人们本身就没有看到你，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像树一样成长。 即使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但是只要你有树的种子，即使被人踩到泥土中间，你已然能够吸收泥土的养分，自己成长起来，当你长成参天大树以后，遥远的地方，人们就能看到你，走近你，你能给人一片绿色，一片光明。树，活着是美丽的风景，死了依旧是栋梁之才。 以前王老默听这一段演讲，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这一次，当这段演讲出现在他的耳畔之后，他的心燃烧了起来。 而这一回，他的目光放在了那莹莹闪烁的草缸之上，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爱做水景，他想做水景，他也只能做水景，那么就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造景大师吧。 第二十九届金熊猫电影节，紧张的进行着，这是一个全国最盛大的电影节，光参展的影片都将近五千部了，所以昌州市的电影院像疯了一样，随着颁奖礼的临近，越来越多的影视歌明星也陆陆续续云集到了这个地方。 而昌州市，也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聚光灯下的城市，而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忘记了曾经李雪莹曾经出现在这里昌州市人民医院的事情，温馨的婚礼也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李大锤、赵大宝、金万财也在疯狂忙碌着他们的工作。 而我们的王老默，这个时候也整整的消失了一个月，不是李大锤、赵大宝他们没有联系王老默，而是他们联系上了，王老默根本不愿意和他们多说，他们都感觉王老默有点魔怔了。后来李大锤找了一个女朋友，赵大宝也恋爱了，他们四个人的麻将摊就再也没有支起来。 而我们的主人公王老默，这个月却疯狂的扑在了造景知识上，因为郑瑞出差了要去北京开会，所以这个小店就暂时让王老默打理了，这也就为王老默提供了极好的实践场地。而他自己也是没日没夜的学着，了解每一颗草的生长习性，了解每一种造景的形态特点，学习每一种造景美学理论。 可以说王老默疯了，疯狂的学习，加上疯狂的实践，让王老默的造景能力和养草能力，在疯狂的以指数的模式飙升着。而这一段日子，除了研读造景理论，他还看了风水相关的书籍，他就像一个没有吃过奶的孩子一样，在那里疯狂的吮吸着知识的乳汁。 这一个月的时间，王老默平均每天最多只睡了四个小时，剩下的所有的时间全部用在了学习和研读的过程当中，而整整的一个月，当自己那片象征着孤独草原之树，当中的爬地珍珠铺满而成为草皮的时候，王老默知道他自己在造景这条路上已经算登堂入室了。 有人说，一个月没日没夜的学习，没日没夜的实践，造景的水平才算的上登堂入室？这进展也太慢了吧！其实这不奇怪，你也可以现在开始一个月没日没夜的学习，然后考考清华北大试试，一个道理嘛。 王老默先后在这个60平米的大厅里面，陆陆续续开了100个缸，有方缸，长方的缸，有最大的1.5m的，也有最小的0.25m的，可以说每一个缸，都是王老默用心实践，用心去做的。 你会问，60平方米，放100个缸？要知道每个缸都是要独立的柜子，独立的灯，独立的二氧化碳，那么它才能长好，能放的下吗？实际上是放不下，但是一个月后，瑞瑞水族里面的缸也只有20个左右罢了，其余80个王老默都卖了，就这样大大小小，王老默一个月給瑞瑞水族带了30万的利润。 当三十万前出现在开会归来的郑瑞眼前的时候，他震惊了，同样他也感觉到心疼了，因为王老默比之前他见到的时候整整瘦了一圈，整个人头发扎的就像从垃圾堆里面爬出来的一样，王老默的眼睛都是红的，血丝整整布满了眼球，也许是长时间没有睡觉，所以王老默脸上也长出了痤疮。 郑瑞不缺钱，他玩水草造景，就是涂了一个娱乐，从来就没有当过一个生意去做，而当三十万的人民币摆在他面前的时候，郑瑞直接分了十五万给了王老默。他不是可怜王老默，因为男人是不需要可怜的，这一次他觉得他是敬佩王老默。 如果换成他，他都无法卖了这么多的缸，要知道水草造景是个稀罕玩意儿，也是一个中高端的消费品，要一个月卖80个缸，简直就是个奇迹。 但是当他看到王老默的作品的时候，他明白了为什么这些缸可以卖出去，因为每一个缸，王老默都能说出那为什么这么去造，他们不是景，而是王老默的灵魂，代表着王老默的喜怒哀乐。 美丽的东西总是很吸引人的，当然再通过王老默苦读的风水学，使用罗盘等等的道具，有的时候，那些不想买的人，在听了王老默的话后，都不得不在家里落一个缸，尤其是住在医院和公安局附近的人。 王老默还是病倒了，人毕竟不是机器，就是机器也有报废的那一天，一次重感冒让王老默打了一周的点滴才勉强过去，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他初期感冒了不管，引发的胸膜炎。 医院是个最不能进去的地方，尤其是对王老默这种没有医保的人来说，七天的点滴加上检查，整整花了他一万，但是好在这一次，他不用在借钱了，他也不用再向父母张口了。 当从卡上划走一万的时候，王老默的心，第一次觉得十分轻松，而他也明白了，人再怎样拼都不能拿身体做赌注，事业失败了可以重新再来，但是身体一旦夸了，想要在好起来，那就困难到了极点。 就在王老默，走出医院的那一刻，他的手机响了，而这一回，手机的号码并没有存在电话本里，不得不说现在的骚扰，诈骗电话简直太多了，这样的电话多的让人无聊到了极点。但是王老默还是选择了接听电话。 “喂？”但是这一回，王老默耳边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声。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王老默还是没有反应出这是谁。 “一个月前，偷了我手机，这么快就忘了？” 第十五章 化验单 李雪莹三个字，瞬间出现在王老默的脑海中，只不过这次王老默没有之前的激动，因为他知道他和李雪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不会有什么太多的交集。所以当心平和下来，他明白了李雪莹是觉对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的。 “呦，是雪莹女神啊，怎么敢忘啊。”王老默开口，“我记得上次手机，好像是你的那个崔助理拿走了着，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不乐意啊？”李雪莹的语气略有调皮。 “怎么会，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嘴上虽然这么应着，但是王老默心里可是一直在犯嘀咕，因为他和李雪莹并不熟，更谈不上有什么交集，而且他也不敢去做诺丁山的梦，因为那并不现实。 “是这样，有个事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干什么？冒充男友，参加party？”当王老默这话说出口时，他顿时觉得自己土锤了，因为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啊，但是现实的情况是，你有那个资格吗？不说其他人，就温馨而言，自己都没有当备胎的资格，更不用说全民女神李雪莹了。 李雪莹明显愣了一下，王老默简直可以想像李雪莹脸上拉下的黑线。不过王老默也不后悔，他不太想和李雪莹有太多交集，因为他怕了，对这些漂亮的女人真的给搞怕了，漂亮的女人，见识过太多太多优秀的男人，对于他们来说有大把大把的男人愿意为他们赴汤蹈火，李雪莹就更不用说了。也许对于，其他男人来说，他们会说王老默你傻啊，这是机会啊！但是现在的王老默只会给他们:呵呵两个字。 “不说我挂了啊。”王老默的语气很平静。 “你！”也许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李雪莹说过话吧，王老默明显听出了李雪莹的些许的愤怒，但是王老默也懒得去管李雪莹，他决定挂了手机，从此和李雪莹断了交集，毕竟王老默知道和李雪莹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发生什么。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吊丝就是吊丝，每一个吊丝都会有爱情臆想症，觉得美女和自己就应该谈恋爱，就应该搞对象，这是第一印象，也就是这样促使了太多的备胎的诞生。 就在王老默准备寒暄一句挂了电话的时候，李雪莹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中:“你下午有时间吗？帮我去昌州市人民医院取一个化验单，名字是你的，你记着把身份证带上。” 这一回王老默有点警惕，取化验单用身份证？不过李雪莹再没有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对于李雪莹知道自己，王老默没有太多怀疑，因为那日送李雪莹去医院，王老默是用了自己的名字的，那里留着自己的信息，只要她想查应该很容易。 很显然，李雪莹这次来昌州，是为了参加金熊猫电影节颁奖礼的，而至于她为什么选择自己，而不是她的助手，王老默不会多想因为没有必要呗。 整个中午，王老默都在纠结一件事情，自己是去呢还是不去呢？他在地上随手抓了一把石头，在那里扔了一中午。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王老默扔了一中午，手上的石头扔了一把又一把，他一直都在纠结。当一把扔完了，告诉他还是去吧，他的心里又告诉你傻啊！当一把石头扔完告诉他不去的时候，他的心底又窜出一个声音，你不后悔？ 直到王老默第二十八次抓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手里一湿。 “尼玛，这谁他/妈拉屎还挖个坑啊！” 好吧，王老默抓到粑粑了，而且是很臭的那种。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王老默洗了无数遍的手，整整用完了一个香皂，直到几乎手上都脱了一层皮为止。 对于吊丝来说，他们的行为很少按照脑子去支配，随着时间越来越晚，王老默的心中被让他去的声音渐渐占据了。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不用说吊丝了。 对于每一个城市来说，大医院往往都成了菜市场，人们进进出出，像是在赶集一样。看着那挂号的队伍早早的就成长龙，王老默心里很难受，看病难在哪个大城市都是一样的，号贩子像疯了一样围住了来挂号的人。 其实来大城市看病的除了本市的市民之外，更多的都是来自地县上的危重病人，他们在大厅里面打着地铺，去排队挂号，但是号往往都掌握在号贩子手里，看到号贩子高价向那些危重病人推销着号，王老默恨不得上去狠狠地踹他们一脚，要知道这帮人比票贩子更可恶，因为危重病人有的时候根本没得选择，他们面临着可是要钱还是要命的选择。 但是当王老默真的想踹一脚的时候，他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他打不过号贩子，吊丝啊，往往都是挨打的命。 取化验单的地方在便民门诊的旁边，当王老默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 “你好，我是王老默，来取一下化验单。”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男医生听到王老默三个字的时候，他明显眼皮跳了一下。而且看着王老默，眼神当中闪现出一种明显的厌恶。 “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 男医生接过了王老默的身份证，直接拿出了一张表，自己在那里记录着王老默的种种的个人信息。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信封包的很黏实，而且用浆糊沾了起来。 人家男医生，根本懒得和王老默多说，直接让王老默离开，说什么等电话之类的话。不过王老默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刚一出医院的门，他就拿起了电话，朝着李雪莹拨了过去。 “喂，你的东西，我给你拿上了。你派人来取一下。” “你人在哪儿？” “人民医院。” “站着在门口等着。” 女神从来都很强势，他们喜欢用命令的口吻，那是因为他们周围围着太多的奴才，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奴才。而包括王老默在内的吊丝，也乐在其中，因为有的时候，你想让人家命令你，人家都懒得去理你的。 看着信封，王老默有点奇怪，什么样的化验单要包的这么严实，他也住过院，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装在信封里面的化验单。不过想想人家是李雪莹，说不定会有什么特殊待遇呢。 不一会儿，一辆宝马x6停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辆红色的宝马x6，外表光鲜的耀人眼睛，刚开始王老默以为李雪莹来了，还激动了一下，但是一看那昌州市典型的车牌，王老默平静了下来。 就在王老默一个愣神的时候，突然滴的一声鸣笛，让王老默整个人为之一阵。然后只见宝马x6的车窗在这一瞬间，摇了下来，露出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孩。 “上车！” 当这个声音出现在王老默耳朵当中的时候，他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个女孩就是李雪莹。王老默一瞬间有点激动，你知道前面是什么车吗？宝马x6啊！你要知道王老默曾经做的最好的车，就是一个雪佛兰科鲁兹了。 不得不说，宝马x6的做工就是不错，那简直是他坐过的雪佛兰科鲁兹无法比拟的，豪车啊就是豪车。 “系上安全带。”当王老默坐上车的时候，李雪莹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王老默耳边。 但是王老默，找了半天找不着安全带在那里，他翻过来转过去，最后只得感叹一句：“哎呀，豪车就是豪车，连一个安全带都要藏起来让人寻找吗？” “晕，就在你屁股底下。”李雪莹的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耳朵里。 不过王老默直接无视了李雪莹的话，从屁股底下抽出被自己压着的安全带时，一瞬间觉得自己再次土锤了。当他再次转过眼睛看向傍边坐着的李雪莹时，李雪莹的目光已经放在了前面的车流当中了。 一瞬间，他觉得眼睛都有点恍惚，他都不敢想象这是真的，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坐在李雪莹的副驾驶上。 “这……这是你的化验单……”王老默把那个包着的信封，放在了导航的上边，然后紧张的看着身边的李雪莹。 李雪莹不愧是全民女神，就是带着眼镜，都有一种绝世独立的感觉，每个人都说她美的不真实，美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甚至人人都说，这根本不是天生的，而是在美人胚子上整的，不过说个实话，当王老默近距离看着李雪莹的时候，他发现李雪莹的皮肤真的很好。 都说ps是神器的话，那么如果你现在那个手机拍个照，你就会发现实际上人家李雪莹根本不用磨皮。 吊丝就是吊丝，王老默也免不了俗，只见他直接掏出了那个诺基亚手机，朝着正在开车的李雪莹就是一顿狂拍。 “喂，不要拍！”李雪莹直接很反感王老默这个样子，也许他们眼中这样的人，太过吊丝，太过土锤了。 “噫，怎么没有了？”但是王老默，拍完之后，却是一脸诧异。 我们都知道手机有一app应用叫美图秀秀，其实磨皮的本质就是打一个高斯模糊，而王老默手贱的竟然直接给李雪莹磨了一个皮，直接把脸给磨没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李雪莹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一瞬间她觉得怎么身边坐了一个白痴啊，你磨皮也不能一遍一遍的按啊，一遍一遍可不是把人就磨没了。 其实这不怪人家王老默，主要是他的手机太烂了，用了三年舍不得换，那手机的触摸屏早就不行了，再说那种电阻的触摸屏本来就不灵敏，有的时候你使劲按一下，手机反应的可能是三五下。 王老默有点崩溃，但是还没有等他保存照片呢，他就觉得不太对了，他发现这个时候，竟然车此时此刻越来越快。 当出城的那一刻，王老默扫了一眼仪表盘，实速度140码！尼玛，要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在高速上，车是跑在国道上的啊。而这个时候，王老默发现李雪莹还在不断的加着油门。 “你抖什么？”李雪莹瞥了一眼王老默，“太快了吗？” “没……没事！我愿意和你殉情。”王老默开口。 呲牙，就在这个时候，李雪莹直接一个刹车，王老默感觉自己瞬间就要飞出去了一样，好在宝马的安全带不是盖的，一瞬间将王老默牢牢的锁死在了座位上。但是王老默此时此刻，并没有一点埋怨这种仿佛撞车了的感觉，因为他觉得此时此刻李雪莹身上竟然弥漫出一股女性特有的杀气。 他可以感受到李雪莹头上冒起的黑线，其实在大学生活当中，王老默曾经无数次的看到美丽女孩的黑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就说了句话么，这些女孩就这么生气。可是奇怪的是，同样的话，如果一个帅的掉渣的大帅哥说出来，那些女孩各个脸红的就像一个苹果一样，他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吗？你这样很让我反感。”李雪莹把车停在了路边，她摘下了眼镜，很郑重的告诉王老默。 但是这一瞬间，王老默竟然有点难受，他发现这一刻李雪莹的眼神，竟然和当日温馨的眼神那么相像，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解开了安全带。 王老默一语不发，因为他根本不想说什么，可以说温馨深深的刺伤了他，让他对于这种眼神，从内心深处产生了厌恶，虽然李雪莹是李雪莹，温馨是温馨，两个人根本就不一样，但是他们传达的信息都是一样的，他们向王老默传达了一种叫做厌恶的情绪。 王老默曾经发誓，他不会在贴着脸在面对这样的眼神了，他受够了，更何况本来他就不想和这个叫做李雪莹的大明星有任何交集，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再难受了，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吊丝，吊丝很容易喜欢上女神，同样这样的吊丝受伤也是必然的。 “那你不需要再反感了，再见！” 第十六章 夜困 王老默直接下了车，其实他很想说，我也很讨厌你这种态度。这个时候，王老默在想如果褪下李雪莹的光环，她也就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罢了，在往大了说，也不就是一只母狒狒罢了。 不过这也就是王老默自我安慰罢了，实际上人家李雪莹还是李雪莹，王老默啊，你终究还是王老默。他不知道李雪莹带着他要干什么，但是这一切此时此刻显然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自己也不想在傻逼了，你能指望你和李雪莹这样的超级巨星发生什么吗？那不是扯淡嘛。 还好王老默身上还装了一点钱，这个时候，前面来了一辆农用三轮车，停在了王老默面前，之前坐着一个迷彩服，一脸红二团的车夫。 “走不走？”拉私活，哪里都有，特别是昌州，农用车载客屡见不鲜。 “走！”王老默二话不说，就上了农用车。 但是农用车直接朝着远离昌州市的地方奔去了。 “喂，我去昌州！” “你傻逼着呢吗？去昌州你不去对面搭车。” 王老默直接让给骂了个没脾气，这个时候，三轮车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王老默有点郁闷，自己为什么老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啊。 当农用车停下来的时候，王老默直接跳了下来，疯狂往街对面狂奔，不是因为他有多急，而是实在不愿意出这一段傻逼的路钱。但是就在王老默准备跑的时候，突然，农用三轮车的车夫一把他拉住了。 “你就这点路还要钱啊？”王老默有点郁闷。 但是就在他郁闷的时候，农夫直接从怀里面拿出一塌子百元大钞，看了一眼王老默，“我看你娃娃混的也可怜，给你一张。” 王老默直接给愣住了，看着农夫伯伯怅然的离开，他发现了原来自己已经落伍到了这种地步了，看着手中的100元大钞，心中的那个感慨啊。他就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混到这种地步了。 事实上，王老默的形象真的不怎么滴，一个月的疯狂学习，澡也不洗、脸也不洗，头也不洗，那形象简直就像从垃圾堆里面出来的，就连郑瑞也不明白，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卖出去那么多缸的。 就在王老默百般郁闷的时候，突然他发现旁边路边的沟渠里面，落着一辆车，仔细一看，我靠！这不是李雪莹开的那个宝马x6吗？只见此时此刻的宝马x6倾斜着落在沟渠边，一侧的轮胎已经悬空了，地盘和马路蹭出呲呲的声音。 但是看起来反倒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王老默哪里知道，其实这个车很危险，要是稍不注意就会溜下去的。不过既然看到了，王老默觉得自己还是过去一下，他心里倒是想着，谁让你开那么快，怎么样？招祸了吧？谨架慢行，交警叔叔给你说了多少遍，交通事故可不管你是不是大明星。 王老默并不是很担心，因为车看起来并没有翻滚损伤的样子，但是就在王老默准备敲车窗的时候，突然车窗摇了下来。 “不要动！”李雪莹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其实此时此刻车处在了一个平衡的状态，很可能王老默一敲整个车就翻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李雪莹的时候，王老默本能地发现她墨镜下面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她的鼻子红红的，很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哦，你还活着啊，那我走了……” “那你他/妈的跑过来干什么啊！”饶是李雪莹脾气再好，也被王老默这话给气着了，相信不只是李雪莹，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给王老默这话给气炸了。 “我就是看你活着没。”王老默没有理会李雪莹，直接转身就走了。 “滚！不要让我看到你！”李雪莹直接给气炸了，就是她再有涵养都禁不住这样被人气，不过当她拿出手机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实，这个地方没有信号。 其实李雪莹不知道，她出事的这个地方，在一个半山腰上，而且这个半山腰很少有人有车了，昌州市政府为了改善民生，加快公路建设直接给山里面打造了一个隧道，所以大多数情况下车走的都是隧道。 王老默走到了宝马车的对面的路上，他坐在了道牙子上，看着山上有没有往下走的车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两个小时连车影子都没有的，他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个农夫叫自己可怜的娃了。 一瞬间，王老默有点后悔，他觉得自己要是跟着那个人，估计走到山那边还能搭上车。这他/妈都两个小时了，毛影子都没有的。 不过有的时候，你等的住别人可别人等不住啊，这个时候，王老默看到宝马x6的车窗渐渐摇了下来，他看到李雪莹百般不愿的表情。 . “你……你过来。”王老默听到了李雪莹郁闷加烦躁的声音。 “我又不是你们家狗，你说过来就过来？”王老默直接开口。 “你！”李雪莹瞬间满脸黑线，但是她没有办法，其实也倒不是自己待在这里没人找到，恰恰相反，如果过上很长时间，被别人找到这里，那么她就臭大了，她都可以想象，第二天新闻头条：李雪莹飙车，翻到沟里了。 “麻烦您过来一下……”李雪莹被王老默这个吊丝彻底打败了，她不得不朝着王老默报一个微笑，但是她心里面估计早都恨得牙痒痒了。 王老默看了一眼李雪莹，“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不来！” “你！” “其实我不是不想来，而是害怕你非礼我。” 李雪莹直接把车窗摇了起来，她决定了，就是明天上了报纸的头条，都绝对不会理会王老默的，她恨透了吊丝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李雪莹一瞬间都觉得是不是今天没有化妆啊。 但是李雪莹哪里知道，这个时候，手里这辆宝马x6的gps导航，定位坏了。而且她更不知道的是，昌州因为道路施工，已经封锁了这条来回的路。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黑了，外边也变得有点冷了，王老默在这个地方也整整等了四个小时，对于像他这样的吊丝来说，等待确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一下午了，都没有吃饭，王老默可是饿死了。 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关系到吃饭的问题都不是小问题，所以当确定自己饿了的时候，王老默得想办法找点吃的。 其实怎么说呢，上天有的时候，是不会饿死人的，因为路的上面，就是一片土豆田，这里的也有人开垦了一小片田地了。 所以王老默直接起身要走了，他得先填饱肚子，然后实在不行了，咱走出去还不行吗？无非就是多走四五个小时的路罢了，这么一想王老默倒是觉得自己很土锤，早知道要是走上四五个小时能出去，干嘛在这里等四五个小时呢。 但是就在王老默站起身来，准备走的时候，宝马的车的车窗瞬间摇了下来。 “你去哪？”李雪莹开口问王老默，其实女孩子都怕一个人被仍在荒郊野岭，这个也不分你是不是明星。 人啊都是群居动物，人都害怕一个人，人都讨厌孤独。所以当真的看到王老默要走了，李雪莹慌了，彻底的慌了。但是她又不能动，旁边是一个深达30米的沟渠，就是宝马车质量再好，掉下去也是不堪设想的。 “撒泡尿，找点吃的。” 李雪莹听到找吃的，不禁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事实上，她早上只吃了一顿，中午并没有吃饭，这不一直熬到了这个时候。 你可以想象，一个精神高度紧张的李雪莹，又要挨着饿，又要担心自己连同车一样滚下去的那种心情，但是李雪莹的性子也是很要强的，本来她是打算求王老默让王老默帮忙让人把车拉出来的，可是和王老默说话，令她就像吃了苍蝇了一样不舒服，所以李雪莹决定就是打死她都不会找王老默帮忙的，绝对不会！ 不一会儿，李雪莹就看到，王老默抱着一堆土疙瘩回来了，还带着一些枯树枝，王老默虽然不喜欢抽烟，但是他习惯随声带个打火机，用他的话说这样方便。 光明总是令人向往的，尤其是这个时候，在那漆黑当中升起的层层火焰，更是引人瞩目的，王老默从小不是好孩子，可以说走过南来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厕所后面喝过水，还和母猪亲过嘴，反正就是什么都会一点，但是没有一点精通的。 不过点火的本事他还是有的，不一会儿，一股烤洋芋特有的香味，飘在了空气当中，而这个时候，王老默本能淹了一口唾沫，要知道他也饿了一下午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车窗里面李雪莹，眼巴巴的目光。王老默觉得她肯定饿了，事实上，饿，是一个魔鬼，也是天下最美的美食，人要是饿极了，连树皮都觉得啃起来是香的，如果放在平时，估计就是烤全羊放在李雪莹旁边，她可能都懒得动一下筷子。 “怎么？你想吃啊？”王老默朝着李雪莹大喊。 也许是听到王老默的话，李雪莹摇下了车1窗，而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帮我找个瓶子。” “哦，想尿啊，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还要个瓶子，放心我不看。” “你个混蛋！我要是能下来，我还用……” 而也就在这一刻，王老默远远的就发现李雪莹的脸突然一瞬间红了，红的就像一个超级红苹果一样。 第十七章 不是大蛇 王老默走了过去，他意识到了可能发生了什么，也就在王老默动身的一瞬间，李雪莹瞬间将车窗摇了上去。 “要纸吗？”王老默憋了一阵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对里面的李雪莹说，所以就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可能是王老默声音太大了，他听到了宝马x6里面一阵晃动。王老默本能的觉得一定是李雪莹感激的都不知所措的，话说回来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你要找个手纸得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啊。 不过说完王老默就后悔了，他左掏掏、右找找就是愣没有找到一张纸。哎，像他这样一个月都懒得洗一次脸的人，你能指望他手里面有纸吗？如果有，只要不是用过的，都算谢天谢地了。 就在这个时候，车窗打开了，王老默看到了一张羞怒到了极致的脸。 “你混蛋！”只见李雪莹实在忍无可忍了，朝着王老默一把扔出来一个水杯子。 但是也就在这一刻，车开始摇晃了起来，直接开始剧烈的下滑。而也就在这一瞬间，王老默那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管杯子是不是会砸上自己。他直接一把从车窗里面伸进去，一把抓住了李雪莹的领子。 “快！打开安全带！” 李雪莹也慌了，这个时候，急忙一只手打开了安全带。身子瞬间蜷缩起来，头随着王老默的手拽直接探出了窗子外面。 轰隆！轰隆！ 随后车子传来了，轰隆轰隆的三声巨响，而这个时候，王老默也是一把将李雪莹从车窗当中拉了出来。这情况说起来轻松，但是实际上危险之极，如果王老默一个不慎，就会被李雪莹托带着调到深沟里面。 同样，李雪莹也根本不敢打开车门，因为只要一开，车会瞬间失去平衡，而滑落的更快。王老默喘着气，看着此时此刻，在地上被自己拽出来，还在翻滚的李雪莹，脑袋当中一片后怕。 “吓死老子了！”王老默朝着李雪莹大喊，“你没有听过交警叔叔说过，往外面扔垃圾是很不文明的表现吗？” 不过王老默很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李雪莹直接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李雪莹直接放倒在地上。你很难想象，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女孩子，能够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我靠！”王老默怒了，直接站了起来。 “靠你妹！” 还没等王老默站稳，李雪莹再次一脚踹了过来。你玩过拳皇吗？这个时候的李雪莹像极了八神庵，就连王老默就觉得李雪莹是不是八神庵附体了。 但是人家不止是形似而且神也似，王老默直接被一脚再次踹到了地上，而当王老默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他想起了拳皇当中的最牛逼的那个人物——大蛇。 阳光普照那绝招简直所向睥睨，你不是八神庵吗？老子就是大蛇，送你一招阳光普照！但是很显然王老默不是大蛇，当他双臂抱在胸前，仰头向天做出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的时候。 突然他觉得下面一阵凉风过来，只见李雪莹带着八神庵的威势，直接一脚踢在王老默的裤裆上。 唉呀妈呀！ 你知道什么叫蛋疼吗？你知道什么叫疼的要死吗？王老默感受到了，他一瞬间都感觉到蛋碎了，在那种疼痛面前什么烧伤了，什么分娩了，都弱爆了。 “让你贱！”李雪莹直接拍拍手，看都没有看王老默一眼，直接朝着火堆前面走了过去。 “你……你裤子湿了！”王老默圈着身子，艰难的朝着李雪莹开口。 王老默疼的要命，他也只是好意的提醒一下，但是当他提醒完就知道那湿湿的东西是什么了，一瞬间，他再次感受到了李雪莹浓浓的杀意，他仿佛又再次看到了八神庵的影子。 “不要！” 王老默的一声尖叫，但是他这一声尖叫很显然无法阻止李雪莹，那带风的拳头，那带狠的腿脚。 噼里啪啦，你会看到李雪莹朝着圈着身子的王老默一阵拳打脚踢，而当你再次看到王老默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猪头了。王老默憋屈极了，怎么就这么命苦来，好歹老子还救了你一命吧，你至于嘛！ 但是下面的疼痛，根本让王老默无法忍受，相比于身上、脸上的疼痛来说，蛋疼确实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疼痛，王老默简直都感觉气都喘不上来了。 “让你再贱！” 王老默是嘴苦的，可以说他嘴苦到了极致，蛋疼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蛋已经碎了，看着此时此刻，李雪莹竟然吃起自己考得土豆来，他的心里又是一阵不是滋味。 他多么想化身为超人，练就一身铜身铁臂，他多么想化身为蜘蛛侠，带着蜘蛛丝飞檐走壁，他多么想成为蝙蝠侠，开着跑车上天入地，但是现实告诉他，他就是个屁。 王老默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此时此刻的李雪莹，心里一瞬间难受到了极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逼，早知道救人还要被打一顿，就让李雪莹和她那辆宝马x6都滚到沟里面去吧。 当王老默再次蹒跚着站起来的时候，他发现此时此刻下面竟然夹不住了。一瞬间，王老默的眼泪掉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太憋屈了。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李雪莹直接看了一眼王老默。 “肿了……” 王老默直接欲哭无泪，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了李雪莹脸上的笑意，就是不知道那笑意代表着讽刺，还是代表着快乐。 但是王老默实在不想再理会她了，此时此刻的李雪莹，在他的眼里就是个碎蛋机，他哪里有那么蛋让她碎啊，王老默决定离开，这种女人他惹不起。他总算明白了李大锤的一句话，真爱生命，远离女神。 如果你是吊丝，就请你离开女神吧，如果你是锉男，就请你离开女神吧，如果你是吊丝加锉男，就请你远离女人吧。与其成天蛋疼不如，不如单身逍遥自在。 “喂！你干什么去？”就在王老默移动步子的时候，他听到了李雪莹的声音。 但是王老默实在不想再和李雪莹哪怕说一句话了，太嘴苦了。他想离开这里，迅速的离开这里，而他回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满墙的李雪莹的海报，直接撕掉丢到火炉子里面。 “你给我站住！” 就在王老默不理会李雪莹的时候，李雪莹直接朝着王老默一声怒吼，王老默怕了，他怕再激怒了李雪莹，自己都挨了几顿打了，实在不想再挨上一顿打了。 “你还要怎么样啊！我/他妈蛋都快让你打碎了，你还要怎么样啊！”王老默直接很憋屈。 王老默直接摸了一把眼泪就转身离开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就倒霉疯了，本来就是帮人一个忙，最后忙没有帮成还遭了一顿打，你不就是尿到裤子上了吗？至于嘛！大明星就不尿尿了！尿就尿了，让人看到你尿到裤子上还过来打人！什么素质啊！ 不是王老默不想打回去，而是王老默发现一个事实，自己根本就打不过李雪莹，别看人家细胳膊细腿的，就那出招的姿势，就那身板，怎么看怎么想练过的主儿。 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王老默直接加快了移动的步伐，但是就在他加快的一瞬间，他猛的一抬头，发现李雪莹竟然站在了自己的前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王老默直接怒了。 但是就在王老默开口的一瞬间，他看到李雪莹从她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蓝色的支票。 “这张支票你拿着！”李雪莹开口。 “滚！老子收受不起，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王老默直接推开了挡在自己前面的李雪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哪里来的勇气，但是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叫李雪莹的女人的，太可恶了！他决定和李雪莹，一毛钱关系都不想有？更何况一张支票。 李雪莹直接愣住了，从小到大估计她很少被人这么推搡，因为她从王老默的眼神里面，也看到一种厌恶，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王老默那种厌恶的眼神的时候，李雪莹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的后悔。 这个时候，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做的有点过了，毕竟就在刚才的那一刻这个小子，还救了自己一命。但是下一刻她就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发现了，自己手上的那个支票，竟然奇迹般的落在王老默的手里。 而此时此刻王老默一把抢过了李雪莹手里的那个支票，往旁边的那一片土豆地里面跑了过去。 “站住！我还没说完呢！”李雪莹直接感觉有点气炸了，但是连她都有点奇怪，刚才还病怏怏的王老默，此时此刻那个奔跑的速度哪里还想刚才遭了一顿打的。 但是李雪莹可能让王老默就这么拿着钱跑了吗？当然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李雪莹吸了一口气，目光狠狠的看着王老默奔跑离开的方向，你不要让我抓到你，要不然我捶死你！很显然这一回，李雪莹觉得王老默又皮痒了。 李雪莹健步如飞，径直而进入了王老默奔袭的那片土豆田里，但是刚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能不能让我消停的拉泡屎啊！”王老默愤怒的言语，加上愤怒的眼神看向了李雪莹，“这玩意儿，擦屁股真硬……” 第十八章 向日葵的种子 李雪莹直接无语了，她千想万猜，也想不到王老默竟然将她给的支票当手纸用了，她之前听说过视金钱如粪土，而这一回她看到了什么叫视金钱如手纸。要知道那张支票可是整整十万啊，就是不知道王老默知道自己拿十万擦了屁股是个什么感受，估计王老默会直接疯了吧。 其实不是王老默想拉屎，而是实在由不得它，男人的蛋算的上链接中枢的，而李雪莹的一踢正好让王老默肛门的括约肌异常放松，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大便。好在，这次并不算严重罢了。 当王老默解完手，提起裤子准备离开土豆地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给李雪莹打声招呼，他知道李雪莹就在路边道牙子上守着他。不过，现在的王老默实在没有那个心思和李雪莹说什么，他对于这个女神，已经产生了一种厌恶。 但是就在王老默摄手摄脚，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哭声，你要知道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听到女人的哭声，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你有没有看过咒怨，你有没有看过日本恐怖片，电影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王老默胆子并不大，可以说他的胆子很小，几乎从来都不看恐怖片，但是李大锤他们却是特别爱看那个玩意儿，有一次，大半夜的，他们搬着凳子在宿舍里面看午夜凶铃，直接让王老默一个月不敢碰电话。 好在，这一次王老默只是头皮发麻了一瞬间，因为那个哭声他熟悉，那是属于李雪莹的哭声，可以说在这之前，王老默是李雪莹的忠实粉丝，她的几乎每一部电影王老默都看过，她再《弑天灭地剑》中塑造的那个蓉雨诗的角色，更是让王老默觉得着迷，王老默觉得，也就是李雪莹才配的上去演蓉雨诗。 当王老默拨开路旁的杂草的时候，他看到了李雪莹，却是此时此刻，抱着膝盖在路旁哭泣，她的手中拿着一张纸，而纸下面是一个信封。王老默知道那个东西，正是自己在医院给李雪莹取回来的。 吊丝都是很心软的，尤其是看到女神流眼泪的时候，那颗早已下定决心要离开的心，瞬间又动摇了。他觉得自己一个男子汉，把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扔在路上，也忒他/妈孙子了。他一瞬间忘记了前面一刻自己还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也许是察觉到了王老默的归来，李雪莹一瞬间目光转向了后面，她的目光也在这一刻瞬间与王老默有了交集。 王老默看到了李雪莹脸上滑落的泪水，此时此刻，她没有了刚才的那样的气势，看起来真的就像一个弱女子一般，不过李雪莹的这个样子，只在王老默眼睛当中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瞬间抹了抹眼泪。 但是就当李雪莹准备再次呵斥王老默的时候，她发现王老默竟然笑了，而这一次，他的笑容却没有之前的那么讨厌。 “呵呵，我就是一个傻逼对不对？”王老默坐在了距离李雪莹大概一米的地方，因为他不敢距离李雪莹太近，不是他不想，而是刚才他拉屎拉在裤子上了。 “为什么这么说？”李雪莹也累了，这一天它的精神高度紧张，刚才还被王老默气的要死。 “我之前就是一个看厕所的，没有车、没有房子、工作也不好，到后来工作也没了。”王老默开口，眼神当中露出一点惆怅。 “怪不得像坨屎……”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李雪莹有点想笑，她并不是嘲笑王老默，而是觉得王老默，这个样子很搞笑。 “呵呵，对啊，其实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泡屎。”王老默苦笑了一下。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李雪莹觉得自己的话，可能一瞬间伤着王老默了， 王老默朝着李雪莹苦笑了一下，“高中我追了一个女孩子，当了三年的备胎，大学我又追一个女孩子，这回努力争取了四年备胎资格。你知道单身很痛苦，单身久了更痛苦，有的时候，看到一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而这一回，李雪莹笑了，这是李雪莹第一次因为王老默笑了，只不过苦逼的王老默还沉浸在过去的苦逼当中。 “你确实够倒霉的。”李雪莹开口。 “我不知道你这样的超级巨星有什么值得哭泣的事情，但是我自己知道，每当我难受的时候，只要看看我做的水景，心里就能平静下来。”王老默看着李雪莹。 李雪莹也抬起头来，看向了王老默，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王老默说到水景两个字的时候，她发现这个锉男的眼神当中竟然透出了先前没有的光芒，那光芒竟然有点和天上星星争辉的感觉。 “水景？”李雪莹开口。 “恩，水草造景。”王老默开口，“有的时候，我们很累，但是当我们累的时候，看到大自然美丽的景色心情就会变得好很多。” 李雪莹若有所思，她没有在回答王老默的话，而是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我不是累，而是绝望……” “绝望好啊，我记得俞敏洪不是说，要在绝望当中寻找希望吗？”王老默看着李雪莹，他知道李雪莹的绝望，肯定和她手中的那个单子有关，“当我失去看厕所的这个工作的时候，自己也很绝望，我觉得天塌了，当我知道我爱了4年的女孩要嫁人的时候，我更绝望，我觉得地灭了。” “我的绝望你不懂。”李雪莹开口，但是就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王老默看到了李雪莹眼角上滑落的眼泪。 王老默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李雪莹眼泪的这一刻时，王老默竟然有一点心碎的感觉。 “我……我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王老默开口，“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是一片黑暗的，我曾经是绝望的，所以现在我在那里埋上了一颗向日葵的种子，而也就在它破土而出的这一刻，我相信它会告诉我太阳在哪里。” 李雪莹若有所思，她看着前方，一瞬间整个人都有点低沉：“我的种子在哪里？” 李雪莹低沉着自语，但是那声音还是传入了王老默的耳朵：“这得问你自己了，说不定你看看我做的缸，你就知道你的太阳在哪里了。” 王老默随口一说，他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不管李雪莹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那对于他这样的吊丝来说都太远了。也许只有那些真正的成功人士，那些真正的有钱人，才能告诉李雪莹，她的种子会在哪里。 王老默准备起身离开了，就在他站起来的这一刻，突然突突突声的农用车的声音从山上传来，只见在漆黑的夜空当中，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光明。 “呦！小伙子是你啊！你还没有走来，可怜的娃。” 这个世界上，你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希望总比绝望多。当世界给你绝望的时候，他一定会给你一件值得让你希望的事情。 王老默带着李雪莹坐上了农夫的农用车，这一回王老默可以确定农用车是在山上的，王老默了解到农夫就是住在山上的，他是贩卖土豆的，而刚才王老默挖土豆的那块地就是他的，不过王老默可不敢告诉他，自己偷了他们家的土豆。 农夫的生活很辛苦，每天都得差不多3点起床，然后把整理好的土豆，装上农用车送往昌州市的各大超市。王老默问他辛不辛苦，他只会沉默一下，然后告诉王老默，他还要供两个小孩上大学。 农用车因为载满了土豆而开的很慢，但是自从农夫说了他要供两个小孩上大学之后，原本健谈的他就再不说话了。 “哎！我怎么就生了两个儿子呢！”这是农夫的感叹。 其实谁都很不易，农夫很乐观但是也有他的辛酸，儿子马上就要毕业了，涉及到就业，涉及到住房，涉及到娶媳妇，这都让他很操心，也很让他烦心。用他的话，在目前这种工资收入水平下，想买一套房子，那可能性真的很小。 “现在不是鼓励创业吗？”李雪莹也被感染了，不禁开口问农夫。 “创业？呵呵，你能指望那帮毛都没长全的小娃娃干出多大的事业，刚开始也不就是糟践家里的那点钱罢了。” 农夫的话很直白，但是却是说出了一个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道理。创业有的时候，实在是无法就业了才会想到这样。李雪莹也沉默了，虽然她不太认同老农夫的话，但是你能对一个骑着农用车每天凌晨3点出门，晚上10点归来，为儿子赚学费的老人说什么吗？ “老人家，你多虑了。”王老默倒是不太在乎，“这个世界上只有懒死的猪，绝对没有累死的人，人逼急了总会想办法生存的。” “呵，小娃，你倒是看的开，这是你媳妇吧？”农夫开口。 一瞬间王老默一愣，包括李雪莹都怒了，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农夫什么眼神，怎么能把自己和王老默这种吊丝联系在一起呢。不过农夫的想法也很简单，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是夫妻是什么？ “不是我看的开，而是实际就是这样。虽然我们改变不了天气，改变不了被人的看法，但是我们至少可以改变我们自己啊，日子都是要靠双手创造的不是？”王老默开口，“那个小孩子不希望出生在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里，但是生活是不会给你这种选择的，所以我们只能去奋斗，也许结果真的会以失败告终，可是毕竟我们奋斗了，努力了这就够了。成不了大业，养活自己总可以吧？” 其实王老默的心态一直都很好，不是他天生乐观，而是他实在不能苦逼，因为本来已经苦逼的要死了，如果再苦逼，他就只能得抑郁症了。而且像王老默这样的遭遇，估计自杀都不下十回了。 不过王老默的话倒是让农夫笑了，这一回农夫的笑容很爽朗。而王老默没有发现，此时此刻李雪莹看他的目光当中竟然没有以前的那种厌恶了，她好像在思考，思考王老默的话。 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个美女在身边的时光总是很短的，不知不觉农用车就到了昌州，昌州的空气很难闻，充满了一氧化氮、二氧化硫的味道，但是就在这样空气当中，王老默和李雪莹都有了一种死后逃生的感觉。 “我走了……”王老默下了车，直接给李雪莹打了招呼，他甚至连再见都不说，因为对于李雪莹而言，实在没有必要去见，不同的阶层，不同的人，不同的圈子，实在没有什么交集。 李雪莹看着王老默的背影，竟然一瞬间有点怅然，突然她朝着王老默大喊：“站住！” “又怎么了？”王老默直接怕了，他觉得李雪莹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她的支票自己早就当了手纸擦了屁股了。 “我想去看你种的向日葵的种子。”李雪莹开口。 第十九章 惊见 一个吊丝是不会拒绝女神的邀约的，尤其是像李雪莹这种美丽到极致的全民女神。王老默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就直接打个的带着李雪莹来到了北面滩花鸟鱼虫市场。 夜晚的北面滩花鸟鱼虫市场，很是清冷，没有一个商家开门营业，甚至没有一个路灯，所以王老默只能开着他的手机，带着李雪莹走在略点泥泞的道路上。其实昌州的天气是很干，但是誰让这里是卖鱼的呢。 当王老默带着李雪莹来到了瑞瑞水族的时候，他的裤腿已经湿了，不过他觉得李雪莹的裤腿也干不到哪里去。 吱呀一声，王老默推开了紧闭着的铁门。 “把灯开开吧。”水草店里面漆黑一片，李雪莹让王老默去开开灯，而她指的就是门上的大灯。 但是王老默没有按照李雪莹的意思去办，他离开了李雪莹的傍边，而下一刻，李雪莹确确实实睁大的眼睛。 她突然感觉到王老默就像上帝一样，只要他走过一个地方，随着那个地方灯管一闪，在那金属卤素灯下，竟然出现了一片自然界。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上帝一样，为她点开了名山大川，林间小道，丛林漫步，乡间田园。 哇塞！ 一瞬间，李雪莹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温暖，就像王老默说的，美丽的东西总会给你幸福感，每一个看到美丽东西的人，都会发自内心产生浓浓的幸福感，这种感觉让你迷恋、让你流连。 “这都是你做的？”李雪莹看着这里大大小小超过20多个草缸，目露奇异像他询问着。 “恩。”王老默开口，“你先看着，我去洗个澡。” 王老默开完灯，直接脱了上衣，事实上，他已经一个月没洗脸、没洗澡了，倒不是他爱干净，而是今天实在弄得太脏了。幸好郑瑞在这个地方安装了洗浴的设备，而自己也恰巧住在这个地方不缺换洗的衣服。 当王老默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李雪莹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做的草缸，而看的就是他一个月前的那个第一个缸吧，而一个月之后，这个缸长成了，爬地珍珠爬满了整个水草泥，形成了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大三角莫斯也长得郁郁葱葱，在造型独特的沉木下形成了一刻漂亮到极致的大树。 “它叫什么名字？”李雪莹开口。 “我叫它孤独。”王老默开口，事实上，从一开始是，王老默就像营造一种孤零零的状态，所以在选材和布景上都是下了一点功夫的。 “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成那棵树。”王老默看到了李雪莹眼角上流下的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当王老默看到李雪莹脸上滑落的泪水的时候，他的心都感觉到碎了，从李雪莹的脸上，王老默看到了她的恐惧，看到了她的无助。 “不，你会变成这里面的宝莲灯。”王老默开口。养过草缸的人都知道，宝莲灯这种鱼，其实它和红绿灯很像，但是他的色泽是上下分的，红绿灯的色泽是前后分的，而其实我们更加喜欢的就是灯光下的那抹紫色，所以色泽上宝莲灯更加漂亮，所以也比红绿灯要贵。不过想什么绿莲灯了、钻石灯了，这都是近几年才出的新品种了。 李雪莹笑了，她的笑容很美：“这个缸很漂亮，能卖给我吗？” “不行，可以送给你。”王老默开口。 李雪莹看了一眼王老默，她想从王老默的眼睛当中看出什么，但是这一次她失望了，因为王老默的眼睛里面，除了纯净还是纯净。吊丝不是猥琐的代表吗？很难想象一个吊丝还能有这样纯净的眼神。 李雪莹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王老默的话，而是把头看向了后面，她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后面，“浴室能用么？” 其实每个美女都爱干净，这一点全民女神李雪莹更是其中代表了，看到王老默都洗出来了，李雪莹怎么还能忍受。本来她想要离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这里美丽到风景的时候，她的内心产生了一点留恋，这一点留恋让她决定再看看。 王老默看着李雪莹进了浴室，他的心竟然一瞬间小小的激动了一番，一想到浴室里面会出现一个女神一丝不挂的胴体，他的鼻孔就湿润了。当殷红的鲜血真的留下来的时候，王老默觉得自己太俗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情换成谁都一样。 王老默想到了冠希哥，他觉得现在是不是应该找个照相机去？后来王老默放弃，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胆子，当看到李雪莹打开门，从帘子里面将衣物放到门外的凳子上的时候，他的心里立马动了起来。 其实过去听听水声也不错，但是咱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吧。看到那里搭着的衣裤，王老默一瞬间心里一跳，那一阵子李雪莹不是尿在裤子上了吗？ “你裤子脏了，我这里正好有一条干净的牛仔裤，你先穿上好不？”王老默大喊。 “你放在凳子上。”李雪莹开口。 王老默简直就像火箭发射一般拔地而起，直接从自己的大包小包当中找了一条牛仔裤，至于那条牛仔裤到底干净不干净，反正王老默只能说他没有尿在那裤子上面过。 他摄手摄脚的走到了洗浴间门口，当真的听到里面出现水滴的声音，整个人都感觉到心跳到了嗓子眼儿上，当发觉自己不争气的鼻子，又再次要留下鼻血的时候，王老默本能的闪到一边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太丢人了。 不过就在王老默闪开的一瞬间，突然凳子下面一个白纸片，引起了王老默的注意，所谓好奇心谁都有，吊丝则是更加严重，王老默知道这个东西正是自己从医院帮李雪莹取的化验单。 王老默直接走了过去，好奇的从地上捡起来化验单，当他打开的一瞬间，他的脑子突然嗡了一声。 hiv抗原：阳 梅毒抗原：阴 乙肝抗原：阴 丙肝抗原：阴 王老默直接手开始颤抖起来，他是一个锉男，也是一个吊丝，但是hiv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上大学的时候，都有一个日子叫做国际艾滋病日。 李雪莹得了艾滋病！这得是多大的一个爆炸性新闻啊，而且梅毒王老默也不是傻子，同时检查梅毒和hiv，王老默瞬间有点明白了李雪莹究竟是因为什么染上hiv的，也就在这个时候，就连王老默的手都开始有点颤抖。 就在前面一刻自己还在和李雪莹扭打在一起，王老默甚至开始恐惧自己会不会感染上hiv，也就在这一瞬间，王老默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雪莹会让自己去取化验单。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让他的助手去干，对于她这样艺人来说，名誉是比天还大的。 如果有一天让世人知道了李雪莹得了艾滋病的消息，那会发生什么。王老默不用想都可以确定，一瞬间王老默颤抖着将化验单折好，重新放在了凳子下面。 不一会儿，李雪莹出来了，可以说刚出浴的李雪莹，简直妩媚到了极点，湿漉漉的头发能让任何一个男人欲望膨胀，但是这个时候的王老默，对于李雪莹可是升不起半点兴趣了，开什么玩笑，如果你是一个正常男人，当你知道你对面这个女人是艾滋病的时候，你会对她有欲望吗？ 王老默正是这样，他觉得李雪莹应该离开这里，曾经李雪莹光鲜美丽的形象，这一刻在王老默的心里，瞬间崩塌。 “你是不是看了化验单！”就在这一刻，李雪莹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李雪莹是聪明的女人，她怎么会不清楚王老默的表现。 王老默是个吊丝，吊丝的喜怒哀乐，都是显露在脸上的，他们没有太多的城府，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这一点李雪莹一眼就看了出来。 “没……没有。”王老默自己都觉得有点犹豫。 “没有？”李雪莹一瞬间就逼近了王老默，王老默甚至可以看到李雪莹眼中放出的寒光，那是如同杀人一般的光芒。 “我……我不是故意的，给你放裤子的时候，那东西正好掉在地上！”王老默直接抱着头，蹲在了角落里，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面对着一个恶魔，而他自己只有乞讨的份儿。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他知道了一件不该知道的事情，他想到了香港黑/道片子上，那些杀人灭口的黑社会。 王老默甚至闭上了眼睛，他在等待着李雪莹的判决，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李雪莹，这个女人想要收拾自己易如反掌。但是王老默等了半天都不见李雪莹有什么动静，而当他睁开眼睛的一刻，他发现刚才还凶神恶煞如同一个女鬼一样的李雪莹，竟然颓然的坐在了他对面的板凳上，她的目光竟然是那么的呆滞。 “你是不是开始厌恶我了？” 第二十章 黄水 一瞬间，王老默觉得李雪莹的脸白了，她的脸白的令人可怕，而下一刻，李雪莹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王老默，眼神当中露出深深的绝望。 王老默看到李雪莹叹了一口气，她失望的看着自己：“你向日葵的种子呢？” 李雪莹扫了一眼王老默，然后闭上了眼睛，王老默可以看到两行眼泪伴着那卤素灯晶莹的光芒，从她惨白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李雪莹朝着王老默惨笑了一下，那种笑容甚至让任何一个看到的人，都感觉到心疼。然后李雪莹直接转过身子，准备离开这个水族店。 不知道为什么，当王老默看到李雪莹的背影的时候，他的心难过到了极点。那种看到自己失望的表情，更让他心中难受到了极点，因为过去十几年中，这种眼神他看过太多次了，父亲、母亲、老师、同学，他讨厌这种感觉。 不知哪里来的动力，王老默直接健步如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速度，一瞬间就挡在李雪莹的面前，而他抬起眼睛的时候，他看向了李雪莹。 “我不让你走！你不能走！”王老默憋了半天对着李雪莹开口。 “你算什么？”李雪莹冷冷的开口。 “我什么都不算，但是是我答应给你太阳，让你看到光明的。” 李雪莹笑了一笑，惨然的看了一眼王老默，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小子好搞笑，她没有理会王老默，而是打算从王老默的身边绕开，但是当她刚要挪开步子的时候，王老默撇开双腿站在了李雪莹的前面，如同篮球运动员防守的姿势一样。 “你干什么？”李雪莹看着王老默，她的眉宇只见出现了一丝皱纹。 “让你踢蛋啊！”王老默看着李雪莹，“这一回你就是碎了我的蛋，我都不会让你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王老默略有闭着的眼睛，一副恐惧的样子，李雪莹竟然有点笑意，她突然觉得这个小子，竟然有那么一点可爱。 “为什么要拦我？”李雪莹开口。 “因为我和你一样，都被人歧视过。”王老默眼神当中露出诚恳，“我懂这种感觉……我……我不愿意……” 看着王老默一瞬间，结结巴巴的样子，李雪莹竟然眼睛当中落下了眼泪。而这一刻，在王老默的眼睛里，李雪莹再也没有了那种冰冷般的坚强，她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不是一个被人们誉为人间仙子的女神，她是一个遭到恶魔诅咒的可怜的女孩儿。 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王老默竟然这个时候，颤着手拉起李雪莹的手，李雪莹本能的想要挣扎一下，但是她发现自己这一刻竟然内心深处一点都不想挣扎。她任由着王老默重新将自己拉回那满是草缸的水族店儿里。 “你……你不害怕吗？”李雪莹开口。 “事实上，我怕的要死。”王老默说了一句实话，他是个吊丝，对于hiv能不恐惧吗？他如何不知道hiv的传播途径啊，电视上天天说，但是说是一回事，当你真正接触，真正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真的勇士不是不害怕，而是就算害怕的要死，也得去勇敢面对不是吗？”王老默接着说，不是他不怕，而是他不能怕。他知道如果自己怕了，那么他就是个孙子了，他承受了太多人失望的目光，承受了太多人鄙夷的眼神，而今天他不愿意这样做了。 李雪莹看着王老默，她被王老默强行按在了凳子上，然后跟着王老默的身影，看着王老默一个一个给她介绍着草缸，介绍着那些草里的故事。王老默从构思，从步景，从自己的体会，给李雪莹介绍着。 “那后面红红的草是什么？” “红宫廷，一种红色的草，如果和绿色的草搭配起来，你会感觉到色块分明！”王老默介绍着。 “这是什么鱼，一群一群的很好看啊” “哦，这鱼啊，我们叫他一道眉人，是群游性最强的一种鱼，我们叫它草缸皇后。” “这里面还有虾啊！红白相间的很好看。” “哦，这虾啊，就是水晶虾了，是一种比较难养的虾，我们在水里面养虾主要是为了除藻类的，这虾水质要求很高。” …… 那绿油油如同山水画般的水景成功的吸引了李雪莹，王老默用它一个多月学来的知识，让李雪莹身体和心灵都游走在了一幅一幅美丽的风景当中。 当看着李雪莹脸上的惨白渐渐变得红润的时候，王老默心里面笑了，他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对事，一件不吊丝的事情。而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过程当中李雪莹向他的微笑，那种甜甜的微笑只能在电影里面出现，而这个时候，她的微笑是对着他的。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这不知不觉的过程当中，太阳升起来了。但是当朝阳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窗子洒落进瑞瑞水族的时候，王老默的心沉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是李雪莹离开的时候。 “不早了，我该走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李雪莹也意识到了天亮了，她该离开这个地方了，因为要是再过一阵子，人多起来她想要离开，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不过这一回，当李雪莹站在瑞瑞水族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子笑了，那笑容是那么亲切，这是真正的笑容，真正属于女神的笑容。而对于王老默来说，他知道这是属于他的笑容。 但是王老默一点都不高兴，那时候刚得知李雪莹得了hiv的时候，他怕的要死，但是当真正李雪莹要离开的时候，他心里充满了不舍，当然这可能和他是个吊丝，从来都没有女人爱的缘故吧。 “很高兴认识你，王老默。”李雪莹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就如同那春天的盛开的桃花一样。 王老默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前和李雪莹握的手，当他意识到自己我了手之后的时候，李雪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茫茫的晨雾当中了。 日子还要继续不是？女神走了，他的水草还是要种，他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王老默以为李雪莹会至少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接下来一连两三天，也没有李雪莹的消息，当他鼓起勇气给李雪莹回拨过去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标准到了极致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当他从电视上看到金熊猫电影颁奖礼当中，李雪莹穿着的那一身艳丽的晚礼服，美压群芳的时候，他也只能感叹一句：女神啊，女神，就是人家得了艾滋病，人家也是女神。 金熊猫电影节当中不出所料，李雪莹又再次凭借《弑天灭地剑》第三部当中的出色表现，获得了最佳女主角的大奖，再次被封为中国影坛无可争议的影后。其实王老默，从来不看这种颁奖礼的，因为他虽然吊丝，但也不至于吊丝到追星到那个地步，可是这一回的颁奖礼，他从头到尾都看完了。 自己喜欢上了李雪莹？王老默开始问自己，不过这一回，他那吊到逗比的脑子，总算破天荒的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你少在那里yy了。 也许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人只是一个过客，你生命当中匆匆的过客，他们并不愿意停留，更不愿意和你产生哪怕一点的交流，有的人，有的事情，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莫多想。 所以王老默觉得自己必须得收敛心思，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并不是因为李雪莹，而是因为温馨，他必须让温馨后悔，必须让自己成为一个造景大师，一个彻彻底底的有钱人。他相信有一天自己一定能够牛逼的站在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面前说一句：我今天能够站在面前像你之前对待我的这样对待你，都是拜你所赐！ “王老默！把那电视关了，跟我走。”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耳边郑瑞的声音，他很少听到郑瑞有这种气氛的声音。这让王老默沉浮的心思瞬间收敛了起来。 “怎么了？”王老默开口。 “去了就知道了，你把那个工具袋拿上。”郑瑞开口。 工匠都有工具袋，干水景的也不例外，但是和工匠的那些钳子、扳手不一样的是，水景的工具袋里面，有水草镊子，打肥器，挂藻刀，还有什么水质稳定剂、液肥、二氧化碳补充剂、除藻剂、除蜗剂，当然还有ph试纸。 郑瑞是有车的，不过谈不上多好，就是什么大众宝来，新宝来继承了大众的统一脸的风格，反正大众的车跑在路上都是一个模子，只不过新宝来屁股很翘罢了。 车子停在了一处豪华住宅小区前面，这里的房价均价都要两万人民币，在昌州人均月收入只有2000多的城市里，那算得只有土豪才住的起的房子了。 但是这个地方王老默并不陌生，因为就在上个月，他给这个小区卖了10个缸，王老默跟着一言不发的郑瑞，走上了电梯，当看到郑瑞按了29楼的时候，王老默知道了这一回要去哪个人家。 那是一个面容方挺的中年女人，看起来让你有一种标准的官像，就连王老默都很奇怪，好像当官的女性，他们的脸型都属于那种特别方挺，感觉有点佛像的那种。不过当时王老默并没有去问人家在哪里工作，是干什么的？王老默只是胡吹了一番，然后她就买下了自己的鱼缸，当时那个缸售价1.5万。 “您好，严局！” “哦，是小郑啊，你看我这缸怎么浑水了。” 这一回，王老默看到她，不过人家只是对着郑瑞笑了笑，就带着郑瑞进了屋子，不过听郑瑞的称呼，王老默知道了这个女人是个局长，至于是什么局的，那就和王老默没有关系了。这个严局，压根儿没有理会王老默，王老默只好尴尴的进门，小心翼翼的把门给带上。 当王老默进入客厅的时候，他发现原本自己做的缸，可以说算的上，清澈到了极点，现在怎么一下浑浊的成为一片黄水。 “小郑啊，你看我这缸，刚做下的时候还好着，怎么前几天开始越变越黄，这期间我还换过水，好像都没有什么用啊。” 这一瞬间，王老默紧张了，很显然这不是水的问题，而是他做缸的问题。郑瑞点点头掀了掀眼镜，直接观察水体。然后他的目光放在了，王老默布置的那一堆沉木上。 其实这个景造型还是不错的，是王老默模仿造景大师采风《享自由》而制作的一个作品，他也使用604545的超白缸，但是照明使用了一个pl36w的金属卤素灯，过滤用了at3338的滤筒，水草泥是最常用的尼特利，不过他加了兰花肥。 这个缸，王老默没有那么多配草，只用了红宫廷，黑木蕨和水景莫斯，再加上天湖荽，其实整个景色，还是模仿出了采风大师的一丁点神韵的。缸里面的生物也不多，就是一群黑壳虾，外加几只一道眉人， “老默，你做缸的时候，沉木是怎么放得？”郑瑞问王老默。 “就那么放得啊。”王老默被郑瑞问的有点心虚。 “放沉木的时候，那些沉木一定要事先煮几天，要不然里面的那些黄色物质出不来，很容易黄水的。”郑瑞开口。 郑瑞的话，直接让王老默心头一颤，他从来都不知道沉木还是要煮过之后才能入缸啊。而经过郑瑞这么一说，王老默也把脸凑了上去，果然不出郑瑞的所料，他也看到了从沉木上不断挥发的黄烟般的物质。 “那……那怎么办啊？”王老默有点慌神。 第二十一章 决定 郑瑞没有理会王老默，只是从王老默肩膀上拿下了他的工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水质澄清剂，他用打肥器抽了抽了15毫升，均匀的打在了草缸里面。 然后把水质澄清剂递给了那个姓严的局长，告诉她：“每一周打一回。” 其实沉木黄水没有什么好办法，水质澄清剂只能缓解一下了，它只是上黄水当中的那些滤筒无法过滤的小颗粒，粘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絮状物，然后被滤筒过滤掉。但是这也只能解一时之急，真正要结束黄水只能等沉木挥发完了，而长时间用水质澄清剂则会影响草和鱼的状态。 严局知道这个黄水没有办法彻底解决，提出了退货，而郑瑞毫不犹豫的将一万五退给了她，但是他把缸还是送给了严局，只不过最终这一万五还是王老默掏了，毕竟这缸是王老默做的卖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黄水的缸出现了10个，都是沉木景，而王老默辛苦了一个月赚的15万，也瞬间剩下了一万了，他知道了不是所有的沉木都黄水，有的时候，这个东西还真要碰运气。 其实王老默本来可以少出一部分钱的，毕竟他赚了将近三十万的，但是就像郑瑞说的，缸是自己造的，出了问题也理应由自己承担。但是就是这样，郑瑞还是给了王老默两万元，毕竟他知道这个娃娃并不容易。 这次教训，让王老默深深的了解到，实际上自己在水草造景的这条路上，还要走很远很远的路，水草造景当中的门门道道，并不像自己想想的那么简单，三百六十行，每一行你想要做到顶级，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王老默并不灰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去做这个，其他的事情他做不了，他也干不了，所以王老默开始认认真真的研究起了水草造景，这一回他不在只专注于水草的养殖，和布局的临摹了，而是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了，他要从基础开始学习。 造景一途，你想通过书本就变成高手那是远远不可能的，所以你必须得实践，好在王老默有郑瑞提供给自己的地方，让他可以做缸实践自己的想法。谁让郑瑞是个大忙人呢，他是个公务员，几乎周一到周五都是不太可能来店里的。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的开始信任王老默，也开始欣赏王老默的作品了。他也是一个水草造景的狂热爱好者，其实开瑞瑞水族，他根本就没有想着要赚钱，用他的话就是图个乐子罢了。 而王老默的到来，却切切实实将本来认为一个乐子玩票的水族店，变成了一个让他获得收益的东西，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是眼睛里如何看不见，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水草店之所以可以卖的好，其他的所谓水族店之所以经营惨淡，完全就是因为王老默将自己的每一个作品当做他的灵魂在做。 王老默是按照非常正规的造景流程，先进行构思设计，然后再设计的基础上，才会动手做缸。所以它的作品虽然看上去比起那些行业顶端的大师来说有差距，但是在昌州这个地面上却是渐渐的变得首屈一指了。 “老默，我觉得你应该去参加一下安西水草造景大赛了。”终于有一天，郑瑞在看过王老默造的风景之后，像王老默提议让他去参加这个造景大赛。 “安西造景大赛？”王老默有点疑惑，在他的认知里面国内从来都没有一个像样的造景大赛，并不存在一个具备国际影响力的比赛啊。 “其实我国倒是有这样的比赛的，稍微有点规模的就是两个比赛了，一个就是安西造景大赛，另一个就是中国造景师大赛了。”郑瑞看着王老默。 王老默还是第一次听说中国也有这样的比赛，但是从郑瑞的口中他了解到，这两个比赛才是真正的中国造景大赛，因为他们是由中国造景师协会举办的，而比赛的评委都是中华地区在国际大赛获得大奖的造景大师。 第一次王老默有了一种渴望，一种要去证明自己的渴望，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逼，当了二十多年的傻逼了，他需要一种叫做成就感的东西，不管这种东西对于自己的意义究竟大不大，实际上对于我们来说，存在在世界上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事实上就是我们最大的追求了。 “我觉得我的实力可能不足啊，毕竟我接触水草造景仅仅才一个多月啊。”王老默开口。 其实王老默这个话，看上去很中肯，事实上也是如此，他接触水草造景并不久，并不像那些在水草造景上，有很多年造诣的大师，甚至就水草造景上，王老默都不如郑瑞多。 “时间不是问题，问题的本质就在于，你敢不敢去面对。你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吗？”郑瑞瞅了一眼王老默。 王老默明白郑瑞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他选择了沉默，因为很显然郑瑞在指教他，如果他冒然的打断郑瑞的话，这样做很不礼貌，毕竟这份工作，他很珍惜，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能做好什么了。 “如果你不去看看，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强中自有强中手，不过话说回来，中国真正的玩的好的大师，也就那么几个人了。”郑瑞开口，“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看的出你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东西。” 听到这句话王老默笑了，并不是他觉得受到了鼓舞，而是感觉到了辛酸，因为说个实话，他只想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有着三险一金，让自己能够平平凡凡的生活就行，但是现实告诉他，像他这样的吊丝，想要获得这样的工作该是有多困难。 “您为什么不参加啊？”王老默问了问郑瑞。 “嗨，我哪里来的那个时间。”郑瑞抽了一根烟，“不说了，明天我要去上海开会，这一周你可以看店，也可以去安西，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看好你哦，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造景大师。” 水草造景大师，王老默心里笑了一下，也许对于别人对于那些顶尖的人来说，确实如此。但是对于他来说，真的如此吗？真的自己就是一个大师吗？呵呵，别做梦了，你只不过就是一个卖鱼的罢了。 所以王老默更想告诉郑瑞，并不是自己天生就热爱这个东西，而是他只能去做这个东西，人很多时候没有选择，大家都是被逼的。你热爱一件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真的热爱，而是这件事物在特定的时间，给了你鼓舞，然后你才会接受它，才会认知它，其实事实上，你并没有那个天赋。 看着郑瑞离开的背影，王老默心里难受极了，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哭着一个人笑着，一个人生活着。 不过也正如郑瑞所说，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参加一下这个叫做安西造景大赛的比赛，毕竟现在自己干着这个，同样的，自己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因为算算日子，温馨也要结婚了。温馨的态度，让王老默深深的对这个叫做昌州的城市产生了厌恶，他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在这片地方自己一点归属感也没有。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王老默情绪有点低落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李大锤。 “老默！你最近死了吗？” “半死不活。”王老默应对这李大锤的话，“怎么？今天又打麻将？”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在海南和你嫂子玩呢！”李大锤开口。 王老默一阵语塞，连李大锤这样的真正的土锤都能找到女朋友，自己他们还一个人单着，这个上天太不公平了，记得大学的时候，一天晚上李大锤给一个女孩表白，说什么：你不要不接受我！你不接受我！我明天找二十个兄弟去你们宿舍找你去啊！ 从那次，王老默就觉得像李大锤这样的土锤，根本应该没有女人看的上才对，谁知道到头来，人家李大锤真的找上了，自己还是一个人单着。想到这里，王老默还是有点嫉妒，不过兄弟终究还是兄弟不是？ “对了，老默，有个事情请你帮忙。” “说！”王老默没好气的回应。 “你看这样，后天温馨结婚，我去不了，你过去给我随个礼，给搭上500元。”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又没有那个胆子和人家表白！就这么定了！不说了，我要上电梯了。” 第二十二章 那就一逼 李大锤的电话，让王老默一肚子火，但是他更多的是憋屈。他是一点都不想去温馨的婚礼，跑去干什么？自找难受去吗？人家又没有邀请你，你跑过去干什么。要是没有之前和温馨的事情，也许他觉得自己去一下也无妨，但是这中间还真让李大锤大跌眼镜了，因为他真的表白了。 王老默有点怒，但是再拨打李大锤的电话，王老默只会听到一句话：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当然王老默知道这并不是李大锤故意的，而是这娃实在太抠了，他用的那手机打电话，可是漫游的，要双向资费的，人家为买房子省下一点电话费也是无可厚非不是？ 有人可能会说，兄弟，这钱啊不是省下来的，钱都是赚出来的。但是对于大多数吊丝来说，你去一下让自己成为千万富翁我看看，要知道省钱往往比赚钱容易，你都不动个脑子，花自己的钱容易，还是拿别人的钱容易啊？ “fuck!”这个时候王老默由衷的骂了一句，理解归理解，但是他实在不想去温馨的婚礼。 想想温馨那天的那个样子，王老默就心里产生了由衷的厌恶，他的内心一直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和这个女人哪怕有一丁点的交集，他发誓有一天他要让温馨为她说过的话后悔。所以这个时候，王老默掏出了电话。 “喂，大宝吗？后天你有时间么？” “哎呀，怎么？你要还钱啊！我出去培训去了，下周就回来！” “还你妹！”王老默一阵郁闷，“算了，你在外地就行了，先挂了啊。” 关键时候，这个赵大宝就掉了链子了，王老默深深的鄙夷了一番他，随后他的手机又拨通了金万财的电话。 “万财啊，后天有时间吗？” “没有！” “你……” “真没有，后天我们所请中法民事厅赵厅长吃饭，我们领导要我过去喝酒啊！” 王老默郁闷了，到关键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靠不住。也是，谁让他们几个人，现在一个个忙的要死，就自己一个人相对闲的很啊。 哎，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意思吧，有的时候，天意也许就是要你去面对，你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你没有办法。总不能不去吧？那天虽然和温馨闹得极不愉快，但是他总算知道了，其实温馨在李大锤的心里，位置也不低，要不李大锤直接给温馨提了四年的水。 所以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自己不去，等李大锤知道了，虽然不至于和自己翻脸，但是绝对会损坏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是兄弟情义重要？还是为了一个伤害过自己的女人去伤害这情义重要？ 王老默直接把自己关在店里面，纠结了一天来想这个问题，后来他想通了，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那些还支持你的人失望就好了。所以王老默决定了，他只需要去搭个礼，然后走人就行了，温馨就算素质再差，也不至于差到连礼数都没有的地步吧？更何况自己也算不上什么不速之客吧？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当第三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王老默知道他要去温馨的婚礼了，他穿上了那天自己买的新西服，因为他决定要让自己体面一点，至少不要太过于吊丝。 但是当穿上西服的那一刻的时候，王老默心里还是难受到要死，他知道今天过后，自己和温馨就再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了，而且他也不愿意再和温馨有交集了。温馨一直都是王老默的一个梦，但是早在那一天这个梦就碎了，而今天这个曾经的梦，已经变成了王老默深深的负担。 温馨的婚礼，举办在昌州市最豪华的酒楼帝爵豪门，那是一个六星级的酒店，也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几个六星级酒店，传闻当中那里面的吃一顿饭至少也得过万，不过最近一、两年这酒店也开始走平民化路线了，谁让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了呢？ 挤着拥挤的公交车，王老默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其中几次王老默都告诉自己，赶紧回去吧了，去告诉李大锤，自己不去！绝对不去！但是当手机拿到耳边的时候，自己死活拨不出去电话，因为这个点儿了，你让李大锤去哪里找人参加啊。 帝爵豪门，位于昌州市的市中心，所以这里是最为繁华的地方，每次王老默来到这个地方都有一种羡慕到极致的感觉，看着欧洲风格的大门当中进进出出的豪车美女，王老默就幻想着如果哪一天自己也能进去吃一顿该是多好。 不过时至今日，当自己真的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可以进去的时候，王老默宁愿自己不要进去。当王老默硬着头皮走到那金光四射的旋转式大门傍边的时候，他看到了大门旁边立着一个红色的铁牌，上边写着： 新郎：主帅 新娘：温馨 二楼芙蓉厅 酒店的服务员是极为礼貌的，当王老默跨入进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这些服务员就好像要给自己跪下了一般。王老默是惊讶的，他本能的掏了掏裤兜，发现裤兜里只有五张红票子。 “对不起先生，我们有规定，不收小费的。” 王老默本能的面容抽了抽，其实他也没有那个想法给你们给小费不是？他只带来五百元就是想随个礼之后果断闪人的。 “哦，芙蓉厅在哪里？”王老默开口。 跟着一个训练有素，穿着统一的服务员，王老默走上了一个极为豪华的旋转式楼梯，王老默都觉得这楼梯是不是金子做的，很难想象现在的瓷砖工艺真的已经发达到这种地步了。 但是当王老默刚上了楼梯，他的心就揪了一下，因为他一眼就看到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温馨，她漂亮极了，那婚沙，纯白得无丝无痕，点缀的蕾丝花边散发着雪纺沙裙的优雅，温馨那细腻的皮肤与这婚沙的完美搭配，显出她那高挑且抚媚到极致的身躯。尤其在那像花瓣百合花一样淡泊、娇柔，轻薄透明的面料，以及绣花的衬托下，一切都是更加完美动人。 他看到温馨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可以说此时此刻的温馨被啧啧赞叹和鲜花包围包裹着。温馨傍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礼服扎着红花的男子，可以说男子帅到了掉渣的地步，这个男人王老默知道，就是那晚开着奔驰停在温馨家旁边的男人，也就是温馨的丈夫朱帅。 每一对新人在结婚典礼的时候，都要迎宾的，这个环节当然温馨和主帅也是不例外的。 “先生，前面就是芙蓉厅了，您还要过去吗？”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耳边传来了服务员的询问之声，原来自己竟然再这一刻已经在这里愣了大概有五分钟了，他有点难受，感觉到自己头皮有点麻。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他也就没有必要再返回去了，他觉得那样太怂了。 王老默挺直了身板，其实说挺直了有点不确切，如果非要用另一个词语来形容王老默，应该说僵直了身板，他感觉自己就像得了强直性脊柱炎一样，整个背都是僵硬的。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也出现在了温馨的眼睛里，而他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她眉宇当中那淡淡的一抹皱纹。但是王老默还是强打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走向了温馨。 “你怎么来了？” 就在王老默走到温馨的前面的时候，温馨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而这一句，直接有让王老默立即转身的冲动，他一瞬间就后悔了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来。 “你结婚，我……我怎么也应该来送个祝福是吧？” 但是就在王老默刚说完，温馨的目光直接移开了王老默，然后她扫了一眼王老默：“你让一下。” 王老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温馨就把王老默拨开到了一边。 “哎呀，李处！您来了！” 只见温馨前面走来一个几乎都谢了顶光头中年男人，那是那肚子大的一看就像是当官的，而这个时候，温馨的脸一瞬间变得像一朵花一样。 但是此时此刻，王老默简直感觉气炸了，可以说他的拳头都握住了，他就直接想转身离开，这个地方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而那新郎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随着温馨一同上去迎接那个叫刘处的人了。 就在王老默准备转身的时候，温馨好像迎接完毕了这个叫李处的男人。 “你再让一下！” 而这一回，王老默直接被温馨向右拨了个半米，给那个李处腾出了路。而那些迎宾的帮忙的接客的人，则开始恭恭敬敬的把那个男人引向后堂，而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理会王老默。 温馨和那个叫朱帅的新郎回来了，他们还是站在了原来的地方，两个人再没有和还站在他们傍边的王老默说哪怕一个字，即便这段时间再没有一个宾客过来。 王老默咬了咬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他询问一个迎宾的客人，礼在那里随，然后就在登记礼簿的那里扔了500元钱，写上了李大锤的名字，后转身离开。 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他看向温馨除了恶心还是恶心。温馨做的过分了，自己怎么样，也不是过来给你搅局的吧，你这样太没有意思了吧？做的过了吧？ 他也懒得给温馨打招呼，就直接从他们的傍边走向旋转楼梯。但是刚离开他们还没有几步，耳边就传来了朱帅和温馨的声音。 “那是谁啊？” “那就一傻/逼，你不要管！” 第二十三章 诺丁山 王老默愣住了，可以说这一刻，他差点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烂了，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王老默，到底有多么愤怒，他甚至都觉得头发要直立起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向之前去给这两个人放什么话，因为他觉得那样自己太低端了。社会就是个大染缸，进入社会人都慢慢的会变得势力，但是没有想到温馨竟然变得这么势利，势利到让自己觉得恶心的地步。 王老默离开了，虽然心中怒火仿佛要马上焚烧了他一般，但是他还是忍下了这怒火，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确实改变不了什么？当然他发誓下次见到李大锤，一定要给他一拳头。 这一回，王老默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在这个地方待了，他再也不想受这样的鸟气了，他需要证明自己，需要有一天让这个女人感觉到后悔。他相信自己就是一棵树，自己绝对会长起来的，当自己参天的那一刻，再去看看这个自己脚下的这一颗狗尾巴花。 回到店里面的第一件事，王老默就是收拾行李，第二件事就是买去往安西的火车票，当一切都完成了，当他成功的订上了第二天前往安西的火车票时，王老默一个人颓然的坐在了店里面。 他看着店外面人来人往的人流，心里难过极了。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他，让他遭受这样的屈辱。为什么大学看似清纯到了极致的温馨，最后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其实他也知道，这一切并不怪人家温馨不是？一个女人是有权利追寻自己的爱情的，和自然界的所有雌性动物一样，它们选择伴侣也一定会选择那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带来高品质生活的人，这一点没有错。 王老默没有大奔，也没有体面的工作，更没有一个豪华的别墅，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凭什么就觉得可以给女神带来他们想要的生活呢？他只是一个吊丝，一个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吊丝。 只不过让王老默觉得愤怒的是，温馨的所作所为，都是建立在蹂躏他的心的基础上，试问有哪一个吊丝喜欢被人虐心的感觉，又有哪一个吊丝，愿意内心一次一次被捅了刀子，然后还要笑着告诉那个捅刀子的女人一声：我不疼。 他多么希望，自己现在就想小说里面一样，拥有这样那样的能力，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是生活的残酷就是告诉你，少去想这些东西，少去yy，你还要买房子，你也要娶媳妇是吧？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此时此刻，那烦人的手机铃声又响彻在王老默的耳边。他低头一看，却是李大锤那孙子。 “喂，老默，你把钱搭了吗？” 听到李大锤的话，王老默顿时火冒三丈，不过当想要怒骂李大锤的时候，王老默忍住了，他觉得这和人家李大锤没有多大关系，何必将自己对温馨的憋屈撒在人家李大锤的身上呢。 “给了，不过以后这种屁事儿，不要再找我。” “呵，我知道你难受，不过我也不好受啊。”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听到李大锤的声音也有点低沉。 “你想说你给温馨曾经提了4年的开水？”王老默淡淡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李大锤的话语当中充满惊诧。 “先不说了，我有点烦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王老默实在有点烦了，他一点都不在想提关于温馨这个话题了，因为他觉得如果再提这个女人，也许自己真的就会忍不住，过去和那个朱帅扭打在一起。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再次响了，王老默不用猜，也知道就是李大锤打过来的，他不想接这个电话，因为实在没有必要和李大锤说什么，因为他怕自己忍受不了那种火，把脾气撒在李大锤身上。 但是当电话铃声响过10声的时候，王老默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接一下，要不然会伤害他们兄弟情义的。 “喂，我说了我有点烦，况且我这边还有点事儿。”王老默接通了电话。 不过这个时候，电话那头却沉默一下，“哦，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一个女声顿时出现在王老默的耳边，而王老默先前一刻还沉默的要死，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顿时感觉自己满血复活了！我靠，这声音王老默可忘不了，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忘不了，因为全亚洲、全中国只有这么一个声音，它属于李雪莹。 “不不不！误会了，我以为是我的一个哥们打过来的。”王老默急忙解释。 “哦，是这样啊。”李雪莹开口。 “呦，女神怎么想起来给我电话了？”王老默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土锤疯了，你管人家怎么想起来的，你能不能不要再吊丝了。 “呵呵，对了，我明天要离开昌州了，我就想问一下，你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 “有！绝对有！”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雪莹爽朗的笑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在王老默的心里他感受到了那声音当中的疲惫与苍凉。 “那好，过一阵我派车来接你。” 吊丝有的时候很怪，当前一刻因为一个女人感觉到气愤到了极致的时候，下一刻一个更加漂亮的女人的电话，就能让他顿时忘记之前的痛苦，要不然说人家吊丝的生命力都比较旺盛呢。也许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这叫花心大萝卜，但是对于吊丝来说，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们也要有这个机会花心不是？ 刚才已经被塞到箱子里的衣服，瞬间又被王老默拿了出来，他开始愤怒的寻找着那件已经被自己深深的压在箱子底部的西服。 王老默听说香水能够增加男人的魅力，所以他直接从外边地摊上花了20元钱，买了一瓶号称女人的克星的香水，那个卖香水的说这叫什么费洛蒙香水，是一种绝对能让女人疯狂的香水。 一般男人喷香水，有三个地方手腕，腋下，耳下脖颈处，因为香水淡淡的喷在这些地方，一个是可以很好掩盖自己的体味，另一个是给和你交际的女人不一样的感受。但是这一次，王老默直接怒了，因为当香水喷到身上的时候，他顿时闻到了一股烂苹果的味道。 “我靠！”这就叫便宜无好货，好货不便宜，他瞬间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了一阵车的鸣笛声，只见门口停了一辆凯迪拉克，然车窗摇了下来，车窗里面露出了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熟女，王老默认知她，她就是李雪莹的那个姓崔的助理。 “上车！” 王老默只听到了生硬的两个字，虽然这女人言语当中并没有什么命令口气，但是却是让王老默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本能感觉到一种需要服从的意思。 “什么味儿啊？这么冲。”崔助理皱了皱鼻子，确实，连王老默都知道那味儿真的不好闻。 但是崔助理还是很有涵养的，开着车也再没有和王老默说什么话，她只不过将前排的两个车窗迅速摇了下来。 车飞快的使出了北面滩，在昌州的这个被挖的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驰骋着，不过当车停下来的时候，王老默觉得真的世事多变，竟然还是帝爵豪门。 不过和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这个时候，有一个服务员专门为王老默打开车门，而那些门口的小妹则显得更加热情。 不可否认帝爵豪门是昌州市最好的酒店了，所以李雪莹下榻在这个地方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王老默来到这个地方很显然他的心情是郁闷的，因为中午的时候他正是在这个地方受了一肚子鸟气。 “她在1601房间。”崔助理直接给王老默按了电梯，让王老默进了去，不过她并没有跟着王老默进来，不知道这是出于礼貌，还是觉得王老默实在太臭了。 但是王老默心直接激动了起来，我靠！这是干什么？直接给个房间号？我靠！难不成艳遇来了！不过当王老默想到李雪莹是hiv感染者的时候，心里的那份冲动瞬间灭了百分之九十，开什么玩笑！什么东西都比不上命重要不是？ 叮！伴随着一声清亮的声音，王老默到达了第16层，当电梯打开的时候，王老默顿时傻眼了，只见这16楼的走廊里面拥挤的都是人。 王老默直接迷茫了，这……这都是在干什么啊？他顺着人群拥挤的地方看过去，才发现这人都在焦急的看着前面的一个大门，而那个门上写着只有一个牌子：1601。 “嗨！我说你呢。” 王老默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好像在叫他，但是这声音他不熟悉啊。 “别摇了就是你。” 这个时候，王老默转过头来，他才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光头，但是光头穿着却是很时尚，留着一撮性感的小胡子，不过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曾经活跃在春晚上的演员，陈佩丝。 “我？”王老默直接开口。 “对，就你。”这个时候，王老默看到光头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上面好像有一个表格，“你是哪个杂志社的？” 我靠，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老默顿时心里一紧，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个电影上看过。对了，叫诺丁山对不对？当时那个男主角第一次见茱莉亚罗伯茨的时候，好像也被当做了一个记者。 王老默心里面直接奔溃了，搞毛啊！玩诺丁山啊，不过心里这么想着，嘴里面可不能这么说不是？谁让他事实上，真的很想见李雪莹呢。 “马和狗杂志。”王老默开口，他记得休.格兰特当时好像就这么说的。 但是就在王老默说完之后，光头直接眉头一皱，看着王老默：“你傻逼啊？你以为这里拍诺丁山呢？” 第二十四章 不敢想 昌州是一个出文人的地方，所以昌州的文学氛围还是比较浓厚的，有一本非常著名的杂志就在昌州，他连续很多年都是全国销量第一的杂志，那就是《读and者》杂志，如果说你读杂志没有读过《读and者》那么可以说你就弱爆了。 不过随着后来的网络文学发展，随着电子杂志的盛行，《读and者》也渐渐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不是《读and者》办的不好，而是整个社会开始变得浮躁，大家都开始崇尚快餐，崇尚逗比了。如果一本杂志抓不住年轻的读者，那么这本杂志慢慢走向没落也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开个玩笑，我是读and者杂志的？”王老默还算机灵。 光头看了一眼王老默，嘴里面浮现了一抹邪异的微笑，“《读and者》也追星啊？” “呵呵，谁让那是李雪莹呢。”王老默淡淡回应。 光头给了王老默一张表，当王老默拿上表时发现，表头上一个16的数字，然后再看表里面果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的时候，他的心里咯噔了一声。我靠，可不是诺丁山嘛，看到这些问题，王老默就知道了，这问题都是规定好的问题。哎，看这意思，自己只能在这寥寥几个问题当中选上一两个提问。 靠！自己还真的成了记者了，这个世界变化真快，是不是也给自己一个假卷发，自己好当一回威廉扎克啊？ 咔嚓，就在这个时候，1601的门打开了，只见门里面此时此刻，占着一个带着眼睛的年轻女孩，她手里面拿着一个小喇叭。 “各位参加发布会的记者朋友，请拿好你们的表格，在表格上指定标号的位置上就坐。” 王老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周围拥挤的记者群，给往里面推搡着，他的心里面直骂，尼玛！这是老大妈爆抢黄金的节奏啊，不用这么挤吧。 你知道什么踩踏吗？王老默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拥挤的人群给挤的双脚离地，不过还好当王老默感受到了那种拥挤的一刻，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再这一瞬间，宽松多了。 “什么味儿啊！” 有的时候，臭其实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在这种拥挤的人群当中，大家本能得会往其他地方挤，所以王老默很顺利的就进入了那个传说当中1601房间。 果然那里有很多凳子，很多很多的凳子，每一个凳子上面都占着一块纸片，每块纸片上都写着一个数字。很明显，这里是让他们按照表格上的数字对号入座。 不过当王老默的目光看向前面的礼台时候，只见那大屏幕上赫然写着“弑天灭地剑前传开机仪式”。果不其然，经过前面“弑天灭地剑”三部曲，完成中国首个系列电影，票房突破50亿的壮举之后，投资人怎么也不会放弃这块香饽饽不是？ 看这样子，弑天灭地剑要拍前传了，就是不知道这一回，会不会还有冷誉和蓉雨诗的故事（弑天灭地剑当中的人物角色）了，对于由小说改编成的这部“弑天灭地剑”系列，王老默也是钟情的很，不过他在乎的可能就是其中饰演蓉雨诗的李雪莹了，电影当中李雪莹将这个北帝第一美女可以说塑造的惟妙惟肖。 很快，所有的记者们，都按照这次开机活动主办方安排的位置做好了，但是王老默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少了一个笔记本，少了一支笔。 开机仪式开始了，说个实话，王老默一个人都不认识，走上来的什么星灿文娱公司老总，什么制片人李虎宁，什么投资方代表，他屁都不认识。不过这次导演他还是熟悉的，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小刚导演了。 不过当李雪莹，穿着那一身典型的中国古典式旗袍亮相的时候，王老默顿时眼睛一亮，不用怀疑李雪莹走到那个地方都是焦点，她不论穿什么都会成为时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此时此刻，心里并不舒服。 本来你说过来请我吃饭，当自己兴冲冲的跑过来，就变成了新闻发布会了，关键是自己什么也不懂不是？所谓隔行如隔山，自己本来就不聪明，拍电影，当记者这都是专业性很强的职业，不是随便街道上拉个人就会的。 倒是可以想象，李雪莹应该是很忙的，像她这样的大腕，应该业余的时间并不多，她们更多地要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有的时候这些活动也由不得他们去选择。 在中国，不管什么仪式总有一个约定俗称的开头，那就是领导讲话。而弑天灭地剑前传的开机仪式，请到的领导竟然是广电总局的副局长，倒是可以想象，这次人家是为了参加中国金熊猫电影节来的昌州，要不然这种开机仪式也不会选择在昌州不是？ 不过王老默，此时此刻，确实没有兴趣留在这里了。当出品人讲完话，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晚上8点了，他实在饿的受不了。王老默深深的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话是不能信的，那就是女神给吊丝的承诺。 当介绍主创演员，介绍完再次饰演女主角李雪莹的时候，王老默觉得自己应该赶紧离开了。因为李雪莹虽然美到了极致，但是此时此刻绝对比不上一个馒头能够给他带来的满足感，王老默决定出去吃个馒头再回来，要不然自己就真的要饿死了。 “哎，那个记者朋友，你有什么问题？” 所谓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正当王老默刚立身准备离开之时，竟然到了一个叫做记者提问的环节，而他的一个起立，很自然被主持人认为王老默有问题。 话筒第一时间被递到了王老默的手中，当王老默不知所措的握着话筒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让他心跳加速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所有的记者包括主创团队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从小到大，王老默都是一颗草，一颗无人问津的草，他干什么都是中等偏下，从来没有当过第一，也从来没有当过倒数第一，这种受人关注的时刻从来都没有发生在他身上过。 但是王老默的目光此时此刻，与李雪莹的目光触碰到了一起，王老默看到了李雪莹眼神里面的那一抹歉意，当这股歉意出现的时候，王老默知道今天晚上没有戏了，thegameisover。 “没什么问题，我就想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馒头的。” 沉默，还是沉默，就在王老默说完的一刹那，整个开机仪式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沉默了。但是这个沉默仅仅维持了两秒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突然整个开机仪式，爆发出了可以顶翻酒店的笑声。 哈哈哈，那此起彼伏的笑声，让王老默一瞬间有点怯，但是所有人都笑了，唯独一个人却没有。 当听完王老默的话，李雪莹那脸上原本的微笑，顿时僵住了。而这个表情，此时此刻恰恰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了王老默的眼中，王老默顿时一阵头皮发麻，他知道哎自己这回把事情办砸了。 “没……没有……我确实饿了着……”王老默看着李雪莹，试图解释。 哈哈哈！当王老默的话，再次出来的时候，顿时比刚才更加剧烈的笑声，直接让酒店爆棚了，可以看到有的人直接笑的捂着肚子了。 但是除了王老默，谁都没有发现李雪莹的脸，这个时候难堪的可以。王老默知道砸了，怎么样？倒霉了吧，倒了大霉了吧？王老默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他只能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赶紧离开，他不知道自己再说，李雪莹会不会让她的助手把自己给轰出去。 所以，王老默直接把话筒递给了傍边坐着的人，拔腿就跑。当然这换来的，也是一片哄堂大笑，不过王老默这个时候，一点也不在乎了。 诺丁山，诺你妹吧，人真的不能做什么诺丁山的梦，怎么样？你以为会变成诺丁山那样浪漫的邂逅。到头来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干了一件傻逼到了极致的事情，怎么样？苦逼了吧？ 哎，看来这回李雪莹肯定会把自己从她心里删了的，算了，现填饱肚子再说。对于，李雪莹王老默实在没有多想，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真的不敢想。 第二十五章 反目 昌州的面是全国有名的，几乎每一个来昌州的来的游客，不吃一碗地道的昌州面，那你就白来昌州了，可以说面已经成为了昌州的一个文化。昌州的面吃起来特别劲道，因为这里有着一种神秘的水，叫做碱水，它会让面吃起来特别有嚼劲。 在那特制的压面机之下，会让面显得吃起来更加的q，配合着特制的作料，会让每一个吃到这种面的食客赞不绝口，实际上呢，昌州面，也是很有地域色彩的，别看昌州只有上海的一个区那么大，但是每个地方，甚至每个街道的昌州面的口味都是不尽相同的。 但是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两个字便宜，一碗地道的昌州面，只需要五元钱，就可以搞定，所以昌州面算的上吊丝、富豪、高富帅、白富美共同的爱好了。 王老默没有去吃什么馒头，因为那确实太贵了，吃个馒头你总得点两个小菜吧，点两个家常菜在现在这种社会里面，至少也得5、6十元钱吧。这对于王老默这样勤俭惯了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开销。 吃着香喷喷的昌州面，王老默心里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出错，总像一个吊丝一样生活着，原本辛苦了整整一个月，赚了15万元，在黄水的现实面前也迅速的萎缩成为16800元。 “不管了，反正明天就要走了。”王老默愤闷的说。 王老默喝完了最后一碗汤，看看时间这个时候，也快九点半了，原本打算回到酒店去看看，现在想想也就算了吧，毕竟看到李雪莹那张难堪的脸，自己觉得也把人家得罪了。回去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王老默，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当拿起手机的一瞬间，王老默看到手机上那个熟悉的电话。 “喂？你走了吗？”还是那样的声音，不过这一次，这声音显得有点冷。 “不好意思啊，前面失态了，确实有点饿了。”对于李雪莹，王老默只能道歉，其实仔细想想，吃亏的好像是自己吧？你请我过来的，事实上一开始就是你放得鸽子对不对？ “你还知道啊？”李雪莹开口。 一瞬间，王老默突然失去了和李雪莹再说的兴趣，他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说了，事实上好像自己被耍了不是，怎么现在感觉倒是自己做错了一样，他觉得自己有点憋屈。 “呵呵，不说了，我还有事儿，先挂了啊。” 这一回，王老默竟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个以前根本不敢做的事情，挂女神电话！而且挂的还是全民女神李雪莹的电话。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无欲则刚，其实不管是因为什么，不论是社会地位，还是李雪莹如今感染了hiv，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和这样的女人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就在王老默挂电话的一瞬间，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王老默有点烦，当他低头一看，竟然还是李雪莹。 “喂，我说你还生气了啊。”出乎意料，李雪莹的态度竟然比刚才软了。 “没有，我是真的有事儿。” “呵，我可是告诉我的助手，今天晚上要和一个全国最好的造景大师共进晚餐，看来是没有机会喽。” “我吃了一碗昌州面。”当王老默凭着本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简直可以想象李雪莹此时此刻脸上的黑线。 果然，电话那头沉默了，王老默感觉到了一种叫做肃穆的东西，他已经准备好接受，李雪莹那愤怒的咆哮，因为那天如同八神庵附体的李雪莹确实太让人感觉到心惊胆寒。 “那好吧，那就算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李雪莹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情感，不过倒是让王老默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沧桑。 吊丝的心总是软的，尤其是面对女神的时候，他们可以忍受女神的强势，甚至忍受女神的谩骂，以及不屑，因为这样大不了咱们转身走人就是了，但是吊丝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女神的眼泪和悲伤。 “哎，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喝点什么东西吧。”王老默开口。 沉默，电话的那头还是沉默，过了三秒钟，王老默还是没有等到李雪莹的声音，他知道一个女人都有一种叫做兴致的东西，他觉得，很显然刚才自己没脑子的一句，已经让李雪莹没有了兴致。 哎，自己还是个吊丝，王老默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无所谓不是？至少李雪莹还请过我吃饭不是？你李大锤、金万财、赵大宝，你们总没有这样的待遇吧。 “没事儿，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王老默平静了，准备挂了电话，然后回去收拾行李去。 “不，我在三楼258厅等你，你上来吧。” 李雪莹说完就挂了电话，王老默觉得一阵郁闷，他觉得女人好奇怪啊，这不是有决定了嘛，还需要这么长时间去想，真是有钱人啊，从来不会担心电话费的问题。 时间不早了，王老默也不想太过耽误时间，毕竟明天还要去安西呢，但是就在王老默准备再次踏入帝爵豪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醉汹汹的身影步履蹒跚的搂着一个女孩，从那如同凯旋门一般的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我靠，金万财！金万财那挫样王老默怎么也能认出来，一双眯着的仿佛看不见的眼睛，就是他最大的标志，但是今天金万财简直差点让王老默认不出来，标准的鸡冠式贝克汉姆发型，穿着一身黑色韩版小西服，最让他感觉差异的是那厮的耳垂上竟然钉着两个闪闪发光的耳钉。 这是陪什么赵厅长吃饭去了？你这身打扮是陪领导吃饭去了？开什么玩笑，看着那醉汹汹的样子，以及那桃花盛开的双眼，不用猜就知道泡妞去了。泡妞就罢了，还在这么高档的地方泡妞，最关键的是，今天要是他过来，自己就不用给那个恶心的温馨打什么情了。 “金万财，你这就是陪赵厅长喝酒去了？”王老默直接挡在了金万财两个人的前面，那种气势简直有点像捉歼的节奏。 “哟，我说谁啊，这么冲，原来是你啊！”金万财开口，“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王老默直接指了一下，此时此刻正要被服务员搬开的红牌子，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让王老默现在都感觉到恶心作呕的两个人的名字。 “我说怎么了，原来跑过来找虐了。”金万财开口。 “你他/妈就一混蛋，我给你说。”王老默直接让金万财的话给刺激了一下，他很想直接挥着拳头上去揍他一顿，但是当看到他那副醉汹汹的样子王老默，还是放下了手。 “你想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怎么听怎么让王老默觉得熟悉。 当王老默的眼神瞬间定格在女子的脸上的时候，他愣住了。他直接揉了揉眼睛，看看是不是看错人了。 “你……你是赵……赵晴儿？”王老默有点。 “王老默？”女孩也睁大了眼睛。 每一个人都有情窦初开的时候，这是青春期最大的特征，荷尔蒙的分泌，可不管你是小帅哥，还是小美女。王老默算是发育比较晚的了，大多数人其实情窦初开基本都在初中，而王老默直接是上了高中才第一次情窦初开的。 我之前说过，王老默高中当了三年的备胎。对！那么你现在猜的没有错，此时此刻，王老默眼前的这个名叫赵晴儿的女孩，其实就是王老默第一个真正喜欢的女孩，用王老默的话那叫做初恋。 “你……你和万财？”王老默一瞬间脑子有点短路，他根本不太关心这个时候，为什么赵晴儿会在这个地方，他更加关心的是，她和金万财是什么关系。 “你说万财啊，他是我男朋友啊。”赵晴儿开口。 一瞬间王老默愣住了，他的心里十分难受，简直有了一种吃了死老鼠的感觉。金万财可以算的上，他大学期间最好的朋友了，事实上，也是他们四个铁兄弟当中，关系最好的了。不过此时此刻，他感觉上天好像给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 自己最好的兄弟竟然和自己的备胎了三年的女孩谈了恋爱，你知道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吗？王老默直接感觉到，此时此刻，仿佛自己一件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一般，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你可以尝试动一下你兄弟的女人试试？ “金万财你很好！”王老默看着金万财，他和金万财曾经是无话不说的哥们，关于赵晴儿，他也不知道和金万财说了多少遍，可以说，兄弟四个人中，金万财是唯一一个见过赵晴儿本人的人。 王老默知道也就在大三的那个他们高中的同学聚会当中，他把金万财也带了过去，也就是那个时候，金万财认识了赵晴儿。他还记得金万财曾经问王老默，你到底是喜欢温馨呢？还是喜欢赵晴儿？王老默告诉他，其实他两个都喜欢。 也许有人会说王老默这样说很花心，事实上，他一点也不花心，这个问题就好比，你是喜欢范冰冰呢？还是喜欢李冰冰呢？一个吊丝的真实想法本来就是都喜欢嘛，只不过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吊丝喜欢哪个女神，而是究竟有没有女神喜欢吊丝。 也许晚上的寒风比较冷，王老默的言辞也比较激烈，可以说王老默几乎就是咆哮着说出来的，而王老默的咆哮，让金万财原本那睡眼婆娑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觉醒的光彩。 “王老默，我今天给你说个实话，我和晴儿都谈了一年了。”金万财也来了劲，“我叫你一声哥们，是看的起你！我之前不告诉你，说个实话，也是看的起你，请你不要不识抬举。” “哼，谢谢真是谢谢你的抬举了。”王老默二话不说，从口袋里面，掏出五张红票子，一把甩在了金万财的脸上，转身就走进了帝爵豪门。 其实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反目，除了利益的交织，往往就是因为女人。 第二十六章 帝爵酒店 帝爵豪门的三楼，实际上就是一个会/所，叫做帝爵会/所。提到会/所，你的第一反应就是高端、大气、烧钱、上档次，那里有着富豪和美女，那里有着金钱和欲望，那里更包含着虚荣和虚伪。 王老默气冲冲的上了电梯，他的脑子全部都是刚才金万财和赵晴儿在一起的场景，他是根本不知道什么会/所不会/所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进过那种地方。 叮！随着一声清脆的电梯声，电梯到达了三楼。 “先生，您好。” 只见电梯门口站立着两位身材高挑的女孩，而王老默一瞬间就感觉到，这女孩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那个平面杂志的封面上见过。 “你好。”王老默有点怯场，这个时候，他发现了女孩身后的那华丽的装修。可以说，背后那地方简直就像宫殿一般，用金碧辉煌这个词语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中国人崇尚金色，因为这种颜色代表着贵气。 而身后的那个地方，充分的彰显着我们固有的那种贵气，简直给你一种感觉，这沙发，这地板，这灯饰，这吧台，这茶几都像是金子做的一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感觉到这个地方好像没有什么人。 “请出示您的vip钻石卡。”两个模特般的礼仪小姐，展现了甜甜的微笑。 会/所说个实话，就是区分人等级的地方，很显然这种地方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当两个小姐说完之后，王老默囧了，因为自己没有什么vip钻石卡。 “我没有卡，我就是过来见一个朋友的。”王老默开口。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如同仙子下凡的礼仪小姐，在王老默话说完的那一刻，很显然表情有了略微的不自然，不过依然能够保持那种职业般的微笑。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有规定，没有卡是不让进去的。”礼仪小姐开口。 “那怎么办？” “您看这样，您可以给您的朋友打个电话，让您的朋友带您进去。” 会/所就是会/所，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规矩，而在这种地方，钱就成了衡量规矩的唯一标准。虽然王老默极度不认同，有钱你是大爷，有钱你就是上帝，但是现实情况，往往就是有钱，你可以赢得更多的尊重。只不过看着后面这门庭冷落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在现在的这种社会氛围下，还有多少公职人员敢来这种地方消费了。 就在王老默内心诅咒着，像这种地方过不了多久就该关门了的时候，突然一个男子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而一同传入王老默耳朵的还有一群女孩的叽叽咋咋的声音。 其实王老默根本没有兴趣看的，但是那声音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标志着那些人来到了礼仪小姐背后的大厅当中了，这种情况就是你想不看都由不得你。 但是当王老默的目光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的眉头一瞬间皱了起来。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温馨的老公，那个叫朱帅的开奔驰的男人。 “朱总监！” 也就在这一瞬间，本来还和王老默说话的礼仪小姐，直接就看向了这个姓朱的男人。但是现在的主帅，搂着一帮乳/房仿佛都要爆出来的美丽女孩，醉意朦胧的往外走着。 老远王老默都可以闻到他那一身的酒气，老远他也看到这个朱帅的嘴没有闲着，当然朱帅没有在吃东西，因为人家不是吊丝，他的嘴此时此刻，正在簇拥着他的一帮美女的脸和胸上肆虐着。 这个时候，王老默笑了，如果让温馨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肯定会气炸了吧？如果换了以前王老默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去，狠狠的给这个男人一拳头，但是现在他实在懒得这样去做了。 “喲，这是谁啊！这……这不是那个傻逼嘛。”所谓你不招惹苍蝇，苍蝇也会来招惹你的。 王老默根本没有想鸟这个叫朱帅的人的意思，但是这个朱帅在距离王老默五米的地方，竟然一瞬间将王老默认了出来，而且出言不逊。 王老默一瞬间，脸上再次冷了下来，他走的时候，温馨和这个叫朱帅最后的对话，可是一字不差的落在了王老默的耳中。 突然王老默笑了，他拿起了手机，直接朝着朱帅拍了一张，而还没有再朱帅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把这张照片以彩信的形式发送到了温馨的手机上了。 “希望你过一阵还笑得出来。”王老默只是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朱帅的脸刷的一下掉了下来，人都不是傻子，朱帅在王老默说话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可能发生了什么。毕竟能够参加自己和温馨的婚礼的人，一定和温馨认识，要不然也不会过来不是。 “你干了什么？”朱帅有点恶狠狠的看着王老默。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只听身后大厅之后，甩出一个拌门的声音，而伴随着声音的还有一身局促的高跟鞋声音。 哒哒哒哒哒，那声音是急促的，后来快到让你感觉到那是在跑的感觉，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的一片金色当中。 此时此刻朱帅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慌张，可以看到那原本搂着周围美女的手，一瞬间放了下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温馨，温馨还是那么美丽，走起路来就像一阵风一样，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不过这个时候的温馨很显然，眼神当中露出了一股恼火。 温馨很快就过来了，目光狠狠的看了一眼朱帅，然后将目光盯住此时此刻站在礼仪小姐门口的王老默。 “你傻逼啊！王老默！”温馨近乎咆哮。 温馨的咆哮直接让王老默愣住了，而下一刻只见温馨直接从手里面拿出一个手机在王老默眼前狠狠的晃着，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鄙夷。 “你喜欢我，也不需要追到这地方来搞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吧！”温馨直接皱着眉头，“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我告诉你没门儿！你也不看看你的锉样，这种地方是你一个看厕所的人可以进来的吗？” 事情的发展突破了王老默的预料，这个时候，王老默一瞬间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预想完全不一样。其实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则，往往都不会按照你预想的那样，尤其是一个吊丝对一个女神的预想。 “温姐，不要生气了。我们姐妹多少年了，别气了。” “就是温姐。”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原本在朱帅怀里的美女们，反过来开始安慰温馨。而也就是这一回，王老默再次深深觉得自己真吊，一听称呼就知道这些女孩是温馨的朋友，很可能这就是人家两口子晚上的结婚朋友party。 事实上，社会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都市青年人结婚已经很少在想去闹洞房了，那样即耗费时间也耗费精力，他们更愿意把闹洞房变成一个小party，那样显得时尚、高端。 “不是我气，是这人太可恶了。”温馨直接开口。 王老默看到了温馨简直双眼当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点泪水，而这个时候，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厌恶，一种深深的厌恶。他王老默也不是傻子，朱帅的反应他是看在眼里的，你温馨出来的眼神他也能感受的到，突然她觉得这女人注定是个悲剧。 “我说你个穷逼，你赶紧回去看你的屎去，跑到这里丢什么人，现什么眼啊！”温馨的话再次变得恶毒起来。 而这个时候，原本还有点生气的朱帅，那表情竟然变得惬意起来，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而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本能觉得这堆人好恶心，实在太恶心了。而他也不想再和这帮人在这里浪费他的时间了。 王老默直接掏出了电话，迅速找到了李雪莹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我到了，你给门口说一声，让我进去。” 王老默也没有管李雪莹怎么回应，直接就把手机递给了傍边的礼仪小姐，而接下来，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礼仪小姐的脸变得比天气还快，刚才还对王老默有点看不起的意思，一瞬间就露出了一股如同抹了蜜一般的微笑。 “哎呀，不好意思，王先生，让您久等了。您这边请！”礼仪小姐直接毕恭毕敬。 王老默根本没有理会什么温馨，在温馨那有点瞪圆和吃惊的表情当中，跟随礼仪小姐直接走进了大厅，这中间王老默皱着眉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温馨，而从王老默的眼神当中第一次对于温馨露出一丝不屑。 不过王老默知道这一丝不屑是自己装出来，他只想气气温馨，他知道自己还是一个吊丝罢了，这种舒爽的感觉，是李雪莹给自己带来的，所以他心底里由衷的感谢李雪莹。不过他内心当中想要证明自己的欲望，更加强烈了，任谁被这么三番四次的糟践，心里都会极度的不爽。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王老默不断的暗示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他虽然是个吊丝，但是不是一个没有尊严的吊丝。 会/所里面是豪华的，道路的两边挂着无数名人的字画，每个几步还有一个水晶玻璃罩，里面陈列着各种稀奇古玩。其实王老默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是其中有一件东西，王老默还是从电视上见到过的。 记得央视曾经有个鉴宝节目，一段时间特别火，其中有一期有一件宝物特别引人瞩目，那是一件清朝康熙年间官窑出品双龙瓷瓶，虽然看不到瓷瓶下面那篆书的清朝康熙年制的落款，以及宫廷造办处的专用印章。 但凭借着那釉色，王老默也能感觉到这东西一定价值不菲，那时候看的时候，都说要100来万，这都几年过去了，怎么也应该升值不少了吧。 就在王老默感叹这里豪华的时候，礼仪小姐已经带王老默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考究的金漆大门旁边，只见她轻轻敲了一下房门，然后把门打开了。 “先生，请进。” 当王老默进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达五米的桌子，桌子上面铺着白白的白布，中间点着红红的蜡烛。靠近王老默临门的这一端，放着一只金色的西方高背铜椅，显得富丽堂皇。而桌子的另外一段，此时此刻坐着一个穿着美到极致的女子。 李雪莹不愧是全民女神，此时此刻很显然李雪莹是很随意的便装，不过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那让人惊心动魄的美丽，长长略带小卷的秀发，配合着那精致到毫无瑕疵的五官，直接让王老一瞬间都感觉到魂飞魄散。不过这场合在王老默看起来有点很像约会的意思。 “你架子可真大，进个酒店竟然能用一个小时。”李雪莹开口。 不过当李雪莹开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放松了，因为此时此刻，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美女在美，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更何况她得了那样的病。 其实并不是王老默歧视那种病，而是真实面对的时候，要是一点没有芥蒂也是不现实的，因为对于女神，男人的潜意识里面总是会望老婆的方向联想的，只不过艾滋病三个字，让王老默实在不敢往这方面联系。 “不是不是，抱歉啊。让你久等了，实在是刚才有点事儿耽搁了一下。”王老默开口，刚才确实发生了好多事儿，好多让王老默气愤到极致的事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王老默此时此刻，坐在李雪莹对面的时候，他发现刚才的那些痛苦就不再是痛苦了，好吧，他承认自己又yy了。不过这个时候，yy一下，自己会很好受的。反正心里的感觉就是这样。 “你是在报复我吗？”李雪莹开口。 “没有，当时我确实饿了。”王老默开口。 “我没说这个，我说的是你让我等一个小时，是在报复我吗？”李雪莹看着王老默眼神眯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瞬间就感觉到下面一紧，那天晚上的蛋疼至今让王老默都有点记忆犹新，因为那是在太疼了。 “没……没没，绝对没有。我说了有点事耽搁了一下。”王老默急忙解释。 “哼。”李雪莹轻哼了一声，显然王老默感觉到李雪莹并不相信他，“报不报复都无所谓，算了，既然你说喝点什么，刚才我也吃了，我们就喝点红酒吧。” 李雪莹打了个响指，然后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燕尾服，扎着蝴蝶结，带着白手套的服务员，他恭敬的走到李雪莹的身边，只见李雪莹低声给他说了点什么，他只是点点着头。 然后他朝着王老默走了过来，带着那绅士般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感觉到有点心慌。 “先生，您要点什么？” “来瓶莫高黑比诺吧。”对于红酒，王老默还是知道一点的，比如说这个黑比诺，它就是很好的一款红酒，而莫高黑比诺也算的上，一种在全国很知名的红酒了。其中的什么金爵士，什么八年窖藏，一瓶也要价值不菲的，要知道市面上最便宜的莫高黑比诺都要258元一瓶呢。 “对不起先生，没有。”服务员很绅士的告诉王老默，他的脸上还充满了歉意。 “那有什么啊。”王老默给弄蒙了。 “我们这边有拉菲，卡斯特，美缇克，夏浮蓉……” 王老默直接蒙了，除了拉菲好像有点耳音意外剩下的他听都没听过，而王老默也有点囧了，他实在不知道点什么，所以这个时候，他有点求助的望着李雪莹，但是他发现李雪莹此时此刻望着自己却有点笑意。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其实吊丝的自尊心其实真的很强，往往女神的一个眼神都能伤了他们的自尊心。我靠，什么意思，笑我没见过世面？王老默心里有点怒了。 “你给我来一瓶人头马，加一瓶xo，不要拿什么八二年的、七二年的来糊弄我，要来就来瓶今年的！” 第二十七章 我还有事 噗！就在王老默说完，他直接看见李雪莹，刚喝进去的水，一瞬间都有点要喷出来的意思，她的脸上浮现了笑容，赶忙用手捂住嘴巴，可以看到她那眯着此时如同月牙般的眼睛。 “对不起，没有。”此时此刻，服务员脸上都挂着笑意。 王老默直接郁闷了，按理说高档会/所这东西是应该知道的啊。关键是那种笑意，让王老默本能觉得像是在嘲笑自己。 “我说，你们这不是高档会/所吗？” “是这样的先生，现在这个厅，我们是专供红酒的，人头马是香槟，xo是白兰地。”服务员顿了一下，“况且这东西，还真没有今年的。” 一瞬间王老默觉得自己土锤了，土的不能再锤了，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说，富豪的生活你不懂。 王老默一瞬间怂了，可以说彻底的怂了。这一回让一个服务员给他上了异常生动的一堂课，如果说曾经王老默还因为自己上过大学而感到那么一丝自豪的话，那么现在王老默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毫无能力的文盲。 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李雪莹的笑声传来了，这一回她真的忍不住了，直接爆笑了起来，整个人笑的前仰后合，她的脸几乎在这一刻都要贴到桌子上了。 王老默有点挂不住了，你就是个吊丝，也应该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吧？事实上很少有吊丝不要脸的，其实他们都很要脸，只是做了不要脸的事罢了。有句话说的好，人活脸，树活皮，吊丝也一样，只不过现实让他们活得没皮没脸罢了。 “那和她一样吧。”王老默憋了半天，总算憋出了一句人话来。其实这种做法很对，当你对一件事情不熟悉的时候，往往要求和熟悉的人一致，是基本不会让你犯错误的。 这回服务员点点头，朝着王老默笑了笑，装着那仿佛绅士般的样子，走出了门。 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李雪莹开始一点都不顾及她女神的形象，也不捂着嘴了，朝着王老默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没见过吊丝啊！”王老默有点不自然。 “哈哈，见过吊丝，但是没见过你这么吊的吊丝！” 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王老默一瞬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李雪莹了，这个时候说是也不是，说不是还是不是，让他有点左右为难，所以直接反映在王老默的脸上就是两个字：憋屈。 关键是他还不能恼火，谁知道眼前这个暴力女，会做出什么事情。不过话说回来，其实王老默多想了，这种时候，你就是想让李雪莹打你，估计人家都懒得动手不是？对于吊丝来说，有的时候，让女神揍你那也是要申请的。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一个圆盘子，上面放着一只瓶子看起来略有点陈旧的葡萄酒，王老默只是看到那标签显得很旧，隐隐感觉标签上像是一个庄园。不过相比于瓶子来说，那两个高脚杯却是显得鲜亮多了，因为那高脚杯实在皮箱里面陈列的。 只见服务员，先戴上白手套，将高脚杯从皮箱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当取出的时候，王老默才发现这个高脚杯竟然闪烁着金色光晕，杯脚不同于往常看到的透明玻璃，而是通体红色的，感觉就像是红宝石做的一样。 服务员先给李雪莹看了一下葡萄酒，看到李雪莹点点头，然后又把葡萄酒递到王老默面前，其实王老默什么都看不懂，因为那上面全部是英文和法文，但是1982三个数字王老默还是认得的。后来王老默才知道，一瓶1982年的拉菲，市场上一般拍卖都要8、9万一瓶，而在这种会/所里面喝，至少也要翻一翻。 服务员那熟练的动作，将葡萄酒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再那高脚杯当中，倒下了那粘稠的如同血液般的拉菲干红葡萄酒。 “我怎么感觉我们就像两只吸血鬼啊。”王老默端着那红红的酒杯，一瞬间想起了《暮光之城》当中那一群感觉高贵的吸血鬼。 不过当王老默看到，李雪莹再次铁青的脸，他本能识趣的闭上了嘴。李雪莹一句话不说，右手的三只指头，握着那暗红的酒座，可以看到那鲜红如同血液的红酒在酒杯当中打着圈圈。她直勾勾的看着王老默，让王老默这一刻都感觉到有点头皮发麻，有种被狮子盯住了的感觉。 不过王老默也在这一瞬间，平静了下来，对！李雪莹是一只狮子，而自己最多算一只苍蝇啊，你一个狮子闲的无聊吃什么苍蝇啊。想想也是，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李雪莹能够在意的，你有钱吗？没有！你有才吗？也没有！所以对于李雪莹来说，自己一点价值应该都没有，所以自己担心个什么。 “说吧，大明星，你叫我来，不会只是为了喝点红酒吧。”王老默开口。 王老默看到李雪莹摇晃着的酒杯，在王老默话说完的那一刻，略微停了下来。然后她看向了王老默，神色当中也淡淡的有了点肃穆。 “确实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李雪莹开口。 暧昧的气氛在这一刻当然无存，王老默也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再次傻逼了一下，不过他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因为他不幻想和李雪莹能够发生什么，温馨已经够让他伤心的了，而比起现在的李雪莹来说，温馨就是个渣渣。 “不帮。”王老默直接开口。 其实当你没有欲望的时候，你就可以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很显然王老默的话，直接让李雪莹愣了一下，也许她从来都没有遭受到拒绝，尤其是一个男人的拒绝吧。 王老默喝了一口红酒，他看着李雪莹淡淡的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雪莹有点吃瘪的表情，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舒爽，当然他知道这种感觉有点变态。 “你都不问一下什么忙？”李雪莹强忍了一下脸上稍纵即逝的怒容。 “不需要，因为我知道。”王老默开口。 李雪莹挑了一下眉毛，这一回王老默突然看到李雪莹看向自己的眼神当中，露出了一点光彩。那是一种叫做兴趣的光彩。 “呵，有意思。”李雪莹开口，“你能知道什么？” “还用问，想让我当男朋友呗。” 李雪莹愣了，王老默这句话直接让她愣了一秒钟，然后她直接一声，啊呸！ 其实也是，像李雪莹这样的顶级美女，男人的那两点臭把戏，她清楚地很，不过今天不一样，往常如果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坐在她的面前这样说，她只会很礼貌的笑笑，除非她对这个男人感兴趣。不过王老默，不太一样，因为这个吊丝确实是那种要啥没啥的人，但是偏偏这话在他的嘴里竟然那么自然，让她直接有一种想抽他的冲动。 “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医院给你取药？”但是王老默没笑，直接开了口。其实王老默虽然吊，但是他一点儿都不傻，自己和李雪莹除了hiv再应该算起来没有什么交集了，只要他稍微往这方面联想一下，这个结论一闪而出，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李雪莹也冒不起找其他人的风险，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形象就是生命。 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的话，瞬间让李雪莹的脸没有了表情，她看着王老默的眼神也是略有点暗淡。hiv可不管你是明星还是老百姓，没有一个人会提起这种东西会感觉舒爽的，尤其对于一个患者来说，最开始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李雪莹沉默了，很显然王老默说对了。 “我这里有10万的支票，不会无偿让你取的。” 当李雪莹嘴里面这句话，在沉默少许后，出现在王老默耳中之时，王老默一瞬间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现在特别讨厌一个叫钱的字。这个字，让他觉得恶心，温馨不就是这样说这样做的吗？ 收入问题一直都是一个坎儿，无数次朋友介绍对象，人家女孩一听你拿那点儿钱，还不够她的零头，就直接对自己表示没有意思，这些王老默都可以不在意，没有钱，咱可以努力去赚嘛，但是温馨直接因为自己没有钱狠狠的把自己羞辱了一翻，这让王老默觉得人格都受了伤。 其实人都有一种代入感，而现在王老默觉得李雪莹开始和温馨重合了。 “我不需要你的钱。”王老默神色也有点冰冷了，“我可以帮你去取，但是请你不要用钱这个字来侮辱我的人格。”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手机响了，他没有看李雪莹，只是点开了手机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李大锤三个字，这个时候，他也不管是不是礼貌，直接接通了李大锤的电话。 “喂！老默，我听说你和万财吵架了。” “那就一傻逼！”电话里面王老默刚听到金万财就火了。但是王老默没有发现对面的李雪莹，这个时候，眉毛竟然一挑。 “别怒了，都是兄弟。” “兄弟你妹！有兄弟干撬杠这种事情吗！”王老默开口，而且直接怒了，“他/妈，在那逼的眼里就没把我当做兄弟，把我当做兄弟，能干这样的事儿。” 很显然王老默，知道李大锤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关于赵晴儿他们四个人，都是知道的，而且都是见过照片的。 “再不要废话，你现在过来，我们几个都在我房子。不说了，挂了，记住马上来。” 李大锤直接挂了电话，这让王老默一阵怒火，而这个时候，他也根本没有理会李雪莹的意思，因为从李雪莹给他提钱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呆在这里了。王老默觉得自己太傻，轻信了李雪莹所谓朋友的话，他恼怒的也不是钱，而是李雪莹说钱的态度，如果你不提钱王老默觉得自己一定会答应的，但是一提钱这性质就变了。 “我还有事，就不多呆了。先走了。” 第二十八章 邀请 其实王老默是很喜欢赵晴儿的，高中的时候，可以说喜欢的要死，那时候大家都喜欢骑自行车去上学，当然不至于是最老的那种白鸽牌子的。 那个时候，王老默上学要路过一个十字路口，那个地方应该是他们县城最大的一个十字路口了，他要从十字路口右拐去学校，而赵晴儿却是要从十字路口左拐去学校，那个时候，他每天早上都要提前一个小时出门，躲在那个十字路口。 当千呼万唤中，赵晴儿骑着自行车走过的时候，自己再迅速的追上去，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巧遇。直到后来赵晴儿每天早上都会和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帅哥一起上学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没有戏了。 王老默走出了帝爵豪门，看着帝爵豪门傍边的那个昌州一中晚上探照灯下，还有人在打篮球，心中有点感叹。 那个时候，最火的运动应该就是篮球了，可以说王老默的那个时代，都是看着姚/明打球长大的，当然王老默最崇拜的明星就是姚/明当时的队友麦蒂了，因为那个叫做麦蒂时刻的33秒13分，后来有一个广告不是说连上天都感动的哭了吗？ 赵晴儿也是篮球迷，这可能是当时全民崇拜姚/明有关，而刘超就是当时校园当中的有名的小前锋了，当然刘超和王老默关系当时很不错，很难想象一个瘦的看起来像狒狒的男娃，打篮球竟然那么飘逸，也可能正是这样，刘超才顺利的吸引了班花级别的赵晴儿吧。 不过现在看起来，刘超也算一个失败者，要不然赵晴儿最后怎么能到金万财的手里面吗？对于赵晴儿，王老默的感情很纯洁，因为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苍老师，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和赵晴儿在一起，喜欢这个真实、精彩、美丽的女孩。 王老默心里有点难受，他站在了篮球场旁边的铁栅栏上，看着里面奔跑的中学生，心里更加难受了，他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到那个有说有笑，一起打篮球，一起打cs的年代了。 说到cs，当时那个游戏可是红火的一塌糊涂，可以说比现在的dota都令人发狂，每个高中班级都有一个cs的战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最擅长的一把枪，有人狙击用的好，有人ak_47用的好，而王老默最钟爱的还是31，不因为别的而是31最好用，狂扫起来还不太飘。 当时刘超的cs打的也不错，尤其是那ak_47可以说用的出神入化，当然那出神入化只限于对自己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打比赛的时候，那ak_47从来打别人都打不上，打自己人都是爆头来。 而王老默第一次和赵晴儿表白，也正是因为cs，其实很苦逼，当时的王老默比现在还苦逼，现在他至少敢给温馨打个电话，当时的他不敢，那是绝对的不敢。所以他选择了，在赵晴儿代替刘超玩的时候，给赵晴儿在游戏里面表白。 不过这一回，王老默打的那一句：赵晴儿，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竟然直接来了一次现场直播，让打游戏的十个人全部看到了！所以可想而知，他的下场很悲催，而也从那次开始，他和刘超的关系破裂了。 佛说：这个世界是有因果的。当时你试图撬刘超的杠，现在金万财撬了你的杠，可是王老默郁闷的是，当时自己没有成功，而现在，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人家金万财算不算撬杠，毕竟你从来都没有拉过人家赵晴儿的手吧？ 去李大锤那边？不去李大锤那边？又成为一个落在王老默心里的坎儿，实际上他不想去，怎么？过去和金万财和好？那样自己是不是太怂了，可是不过去，他知道自己和金万财的兄弟情义也就结束了。 叮铃铃，叮铃铃。这个时候，那个烦人的手机又响了。 “老默到哪儿了？”李大锤的声音传到王老默的耳朵。 “还在路上。” “快点过来。” “我……我就不来了吧。”王老默还是有点犹豫，他觉得过去没有什么意思，等自己走出这个坎儿，能够平和面对的时候，过去也不错。反正他觉得现在自己没有那个必要去过当孙子。 “我靠，我今天订婚你过不过来。”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王老默愣了一下，李大锤刚才说了什么？订婚！这两个字，直接让王老默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要知道，他和李大锤四年的兄弟，他知道这娃从来都不撒谎。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好，我过来。” 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样，王老默倒是可以不去见金万财，但是如果这是李大锤的订婚party，他觉得自己必须去，他真的为李大锤感到高兴，因为从今往后李大锤就拖吊了。 想想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李大锤也要去走上这婚姻的殿堂了，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如果没有婚姻的爱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当然对于王老默来说，他的问题不是婚姻，而是没有爱情。 晚上的泉州还是多少有点冷的，这个点儿了也没有公交车了，王老默决定打个的过去，可是也就是这个点，正是男女朋友约会完的时候，正是出租车最为繁忙的时候，所以想要打个出租车那不是一般的困难。 “shit！”王老默骂了一句，其实《越狱》还是很好看的，不过王老默除了fuck,也学会了shit。 就在王老默骂了一句的时候，突然他觉得眼前一阵大灯刺眼，随着一声喇叭，才发现面前这个时候，停了一辆凯迪拉克，然后他就看到凯迪拉克的车窗摇了下来，从里面露出一个长发飘飘，漂亮到极致女孩的脸。 “上车！” 李雪莹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王老默的耳朵中。这一回，女神再次展现了她的神威，王老默有点郁闷，不过车都停到面前了，你不上在这里和人家扯皮总不是个事儿吧，毕竟现在交警扣分扣得厉害。 很显然王老默有想的多了，这都是借口罢了，内心告诉自己其实还是想上的，毕竟等了大半天，一个鸟出租都没有的。 “怎么？就这么跑了？这么容易生气？”李雪莹边开车边说。 “我不是生气，我生什么气啊。”王老默开口。 “这么说你答应给我取药了？”李雪莹开口。 “我没答应，看你表现了。”王老默笑了，他更喜欢李雪莹这个状态和他说话，其实怎么说呢，不就是个艾滋病嘛，取个药意义也不大不是，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个东西后来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哼，你牛。”李雪莹瞥了一眼王老默，“去哪儿？” 王老默直接在导航上输了地址，他并不指望李雪莹认识昌州这地方吧。所以路径导航指向了李大锤居住的街心花园，那个苍蝇满天飞的地方。 你不得不说，凯迪拉克这车坐上那是个舒服，豪车就是豪车，那个代步工具的车做起来的感觉肯定不同。 其实晚上的昌州车也不算太多，所以很快凯迪拉克就开到了街心花园前面，王老默有点恋恋不舍那种感觉，那车还有按摩功能，正是让人感觉到浑身的舒爽啊。 “谢谢，我下了，完了电话联系。”王老默开口。其实对于一个吊丝来说，原谅一个女神很容易，更不用说像李雪莹这样的绝世美女。 但是就在王老默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李雪莹转过了眼睛，她的目光看着王老默，眼神当中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打乱了我的约会，现在你有聚会了不邀请我过去坐坐？” ……………………………………………………………………………………………………………………………………………………………………………………………………………………………………………………………………………………………………………………………… ps:兄弟们，冷眼也是拼了，今日大爆发，把你们的票票点击都投来吧，帮助冷眼冲榜！帮助冷眼签约，冷眼拜谢！虽然“澎先森”没有成为盟主，但是冷眼这一章还是单独为你爆发！ 第二十九章 聚会 王老默愣住了，一瞬间他没有意识到李雪莹话里面的意思，不过当王老默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他的心一瞬间短路了，他觉得这好像不太真实，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确定？要和我进去？”王老默还是有点不相信。 “为什么不呢？”李雪莹笑了。 “我们在拍诺丁山吗？”王老默怎么感觉像极了诺丁山，电影里面好像都是这么演的。 “那你就当拍诺丁山。”李雪莹再次笑了，她的笑容竟然那样的真诚，“走，下车。” 还没等王老默反映过来的时候，李雪莹下了车，当王老默站在车外面，看着李雪莹走在前面转过身子看他的时候，他觉得这不太真实，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了。 他决定掐自己一下，来确定是不是在做梦，因为没有理由啊？没有理由李雪莹要跟着自己去参加什么聚会啊？ 其实吊丝都是这样，要知道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理由，有的时候，合乎情理就是最大的理由，所以王老默的内心深处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一刻，他觉得至少李雪莹把他当做一个朋友看待了。 “还愣着干什么？”李雪莹笑了，她看着王老默那难以置信的眼神笑了，只是不知道这笑容当中有多少是友谊，还有多少是其他情感。 李雪莹的话，让王老默从那如痴如梦的幻境当中走了出来，他确定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那个国民女神李雪莹，他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 砰！就在这个时候，他没有看到前面的那个台阶，直接一个啪嗒被绊倒再了地上，不过这回听到李雪莹的笑声，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幸福感。 傻逼！你可不敢爱上这个女人，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她是艾滋病你知道不？艾滋病！你知道不？ 你不得不说，艾滋病三个字还是很有暗示效果的，至少现在能让王老默感觉得清醒，是啊，因为谁从内心深处都不愿意沾染上那种病不是。 李大锤的房子，那周围不是一般的臭，所以王老默还是有点担心李雪莹不适应，但是他发现看着那成群的苍蝇，只是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然后就迎着苍蝇群出去了，接着可以称为奇迹的事情发生了。 伴着月光，李大锤发现那成群的苍蝇飞起来，可以说黑压压的一片，谁都没有意料到，这苍蝇群竟然飞起来，在他极度差异的目光当中远离了李雪莹。 我靠！连苍蝇都喜欢女神？！王老默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不过后来他想，可能这和李雪莹用的香水有关吧，人人都说苍蝇喜欢粑粑的味道，那么苍蝇应该不太喜欢花的香味吧，反正王老默是没有见过苍蝇趴在花蕊上过。 世界很不公平，当李雪莹走过去的时候，苍蝇成群的远离，但是当王老默走的时候，那苍蝇仿佛就像发了情一般，直接让王老默郁闷到了极致。 叮咚！叮咚！ 可以说，李大锤的门铃难听到了极致，那种典型的电池没电的感觉，直接让每一个听到的人，瞬间没有一丁点的食欲。不过当这个时候，王老默带着李雪莹站在李大锤房门前的时候，心里面满是紧张。 因为这种情况，这种时候，也由不得王老默不紧张，因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绝世美女，他的名字叫李雪莹。她就像蔚蓝天空当中的太阳一样，而且王老默内心深处，还有一点点兴奋，要是让李大锤他们看到李雪莹过来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咔嚓！随着一身咔嚓声，李大锤的门瞬间打开。 “快进来，迟了要自罚三瓶。”李大锤的声音，夹杂着房子里面的嘈杂传入了王老默的耳朵，但是自始至终王老默就没有看到李大锤的人。 “不好意思，他们就这样。”王老默看着李雪莹，略有点歉意。 “没事儿。”李雪莹笑了笑，但是王老默从她的眼睛里面还是看出了一点紧张，一丝尴尬。 俗话说的好，有了女人的男人会很不一样，这一点在李大锤的身上体现的最为明显，要知道之前李大锤可以算的上，一个吊丝当中的战斗机。所以他的房子简直可以算的上垃圾堆，但是今天当王老默一进门就发现一切都变了，除了桌子上摆放的啤酒瓶，一切竟然都变得焕然一新。 要不是看到那搓比的样子，王老默实在怀疑是不是进错了房子。只不过这次，除了李大锤、金万财、赵大宝之外，还多了两个妹子。 “老默来了！”赵大宝转过身子，一瞬间就发现进入房子的王老默。 只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包括对王老默皱眉的金万财，也是如同赵大宝一样，瞬间瞪圆了眼睛，包括赵晴儿和那个应该算的上李大锤未婚妻的女人。 他们直勾勾的看着李雪莹，所谓真的美女杀伤力，那也是要秒杀一切男女的，尤其是李雪莹这样的女人，那就更是如此了。 李雪莹也在这一瞬间，有点不好意思，实话被人如同狼一样的看着，谁都会不舒服，而这个时候，很显然李雪莹比刚才更加尴尬，她本能朝着王老默身边靠了靠。 “我靠！”赵大宝实在没有忍住，直接朝着王老默开口，“老默，那里买的充气/娃娃啊？这么逼真！” “一定是日本货。”李大锤开口。 “至少4万吧。” 什么叫围观，这就是围观，什么叫奔溃，这就是奔溃。王老默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种奔溃，他明白了着对于一群吊丝来说，你要真的想出现，诺丁山里面的那种情况，更本是不可能的。 他想起了一个笑话，一个外星人来到了地球，跑到曼哈顿大街上，大吼一声我是外星人，然后它被总统接见，当这个外星人跑到日本东京街道上，大吼一声我是外星人，然后他发现自己被供了起来，但是当他来到上/海的浦/东新/区街道上，大吼一声我是外星人，然后他会发现压根没有人理他，接着他就被送到一个叫做精神病医院的地方。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不可否认，真的永远都是真的，它假不了。假的永远都是假的，你想让它变成真的也是不可能。 “这是李雪莹。”王老默反而镇定下来，因为他旁边站着的女人，就是李雪莹，货真价实的李雪莹。 这一回，真的就寂静了，对面的五个人直接愣住了，他们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眼神。 “嗨！你们好。”李雪莹这一回向着五个人打个招呼，但是言语当中还是略有点尴尬。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李雪莹说完的一刻，瞬间响了起来。只见李大锤直接将桌子上的乱放的啤酒瓶，胡乱的收拾在了一旁的垃圾堆里。 “你……你……你”李大锤一瞬间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不仅李大锤激动，桌子傍边的其他的几个人，直接都有点兴奋的挑起来的意思。 “这是送给你们的订婚的小礼物。”就在这个时候，李雪莹笑了，就连王老默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手上出现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李大锤和他傍边的那个女人。 啊！那个女人，接过李雪莹递过来的礼物，直接兴奋的跳了起来，因为就连王老默自己也觉得这实在不太真实。他看过有个电视节目叫什么《明星到我家》，但是节目就是节目，他有着节目固有的目的性和娱乐性，那东西比起真实生活当中显现的这种自然，可就差远了。 你简直不能想象几个人的激动，要说李大锤几个吊丝，那到是情有可原，大家都是吊丝，女人本来见得就少，更何况那种应该被叫做女神的人来。但是就连王老默曾经苦追了三年的赵晴儿也都一幅迷醉的表情，这实在让王老默有点诧异，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啊，女神也有特定的情况不是？ “快快快！坐坐！”李大锤的眼睛直接眯了起来。 “就是，别站着了。”那个女孩也是异常热情。 而这个时候的王老默，直接就被五个人给忽略了，他都觉得这帮人太他妈重色轻友了，而这个时候，他发现桌子上竟然没有他坐的地方了，所以苦逼的王老默，只得去找个板凳拉过来。 王老默很憋屈，这一刻还是发生了，本来过来到这个地方，一个是为了祝贺李大锤的，另外一个，可能为了缓解和金万财关系的，因为毕竟自己和赵晴儿断了联系将近两年了，但是至于说和金万财恢复到兄弟如初，王老默觉得可能性不大，可是总要面子上过得去吧。 男人嘛，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接受不接受，如果相互碰触了禁忌，那么就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了，而这个禁忌往往都是女人，而这个女人，并不需要是不是他女朋友，只需要确定他是不是喜欢，仅此而已。 但是今天的情况，因为李雪莹这个全民女神的到来，全部变了，王老默瞬间被边缘了，谁让人家是女神呢？话说神都来了，谁还关注你这个吊丝呢。 “老默，坐我傍边吧。” ……………………………………………………………………………………………………………………………………………………………………………………………………………………………………………………………………………………………………………………………… ps:兄弟们，冷眼也是拼了，今日大爆发，这是第三章！把你们的票票点击都投来吧，帮助冷眼冲榜！帮助冷眼签约，冷眼拜谢！ 第三十章 原味儿的 李雪莹是一个足够引起任何男人见到之后疯狂的女人，因为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10分美女，只要她一个眨眼，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有多少哥们倒下。但是也因为她美的有点不太真实，所以应该敢触碰李雪莹的男人不多，大多数像王老默这样的吊丝，最多也不过是欣赏一下罢了。 所以，王老默有点犹豫，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hiv，要不是hiv他哪里有机会和李雪莹坐在一起，当然也有很大的原因，因为hiv让王老默对李雪莹并没有太多太多的yy。 本来一个吊丝的聚会，因为李雪莹的到来，一瞬间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平时吝啬到了极致的李大锤，直接从一个箱子里面翻出了一瓶覆盖了一层土的剑南春给打了开，王老默知道那东西可是这逼为了送给领导足足攒了两年的存货。 李大锤的未婚妻并不美，戴着一个厚厚的眼镜，但是她给人感觉挺有气质的，不论行为还是谈吐都让你一眼就感觉，那绝对是接受过良好训练的，如果说赵晴儿是个典型的八分妹纸的话，那么李大锤的未婚妻，就是一个典型的六点五分妹。接着王老默知道了，她叫贺婉茹是个南方人，在昌州的一个五星级酒店里面做大堂经理，怪不得人家这么得体来。 李雪莹主动让王老默做到她的旁边，顿时让五个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王老默的身上，从他们的眼神当中王老默看到两个叫做羡慕的字，不过当他们知道李雪莹得了hiv还会不会这么想？ 我们不歧视艾滋病，因为我们知道它的传播途径，只要你不乱来是不会感染的，但是我们很难接受和一个艾滋病人结婚这也是个现实。对于吊丝来说这就更是了，因为每一个吊丝都再幻想和女神搞对象不是？ “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李雪莹对着王老默一笑。 对于李雪莹合理的要求，王老默当然愿意遵循，这也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礼貌，不过之前之所以没有介绍，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王老默也觉得自己这些朋友是不是能让李雪莹感兴趣，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吊丝的身边通常都是吊丝不是。 “这是李大锤。” “这是赵大宝。” “这是赵晴儿。” 少了一个人，王老默直接忽略了一个人金万财，他看到了金万财脸上那猪肝子般的铁青，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脸上难堪的颜色，王老默心里出现了一抹舒爽。李雪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特别能够懂男人的心思，尤其是这种情况，所以李雪莹，也没有去追问那个坐在赵晴儿傍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当然王老默的行为，让气氛一瞬间变得有点尴尬，就连李大锤都有点下不了台，但是就在场面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王老默朝着金万财笑了笑，然后想着李雪莹开口。 “这是金万财，我的好哥们之一。” 好哥们三个字，刻意被王老默以一种不经意的方式强调了一下，这种强调语气王老默相信也只有金万财可以品味出来，毕竟他们曾经确实算的上好哥们。 聚会的气氛变得很开心，由于李雪莹的到来变的更加开心了，李雪莹很愉快的和几个人合着影，看着他们兴奋的大笑，整个人也变得十分开心。这个时候，王老默觉得李雪莹是真实的，真实自然到了极点，也美丽到了极点。 王老默三个人喝完了整整一瓶剑南春，酒是弥合男人感情的良药，在酒的催动下，两个不论有多大创伤的朋友，创伤的表面都会迅速的结痂愈合，但是痂是结了，痂落之后会不会留伤疤可就说不上了。 李大锤和贺婉茹的结合是迅速的，两个人从认识到结婚只有一个月，就连王老默都觉得这算不算闪婚。不过王老默还是真诚的祝福李大锤的，毕竟李大锤算的上他最好的哥们了。 白酒兑着啤酒喝是最容易醉的，而今天李大锤醉了，直到贺婉茹、赵晴儿兴奋的带着李雪莹去上厕所的时候，李大锤那才拉着王老默的手，眼神当中有点泪花。 “老默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早结婚啊？”李大锤看着王老默，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当中有点伤感。 “我还想问你，今天怎么就回来了呢。”王老默不想接这个茬，虽然心里有点好奇。 不过醉酒的人，从来不会管你愿意不愿意，他们一定会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因为他们醉了啊。 “呵呵，你错了。”李大锤有点糊涂，嘴里面也有点黏，“你……你不知道，我……我这么做全部都是因为温……温馨！” 当听到李大锤的话，王老默心里咯噔了一下，温馨两个字如今已经让他很反感了，当从温馨口中听到李大锤可能也喜欢她的时候，王老默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再喜欢能有自己喜欢么？ 可是今天，此时此刻，从李大锤口中说出了这句话，让王老默瞬间感觉到一种苍凉，原来李大锤也爱温馨，他用了这种方式来逃脱和温馨的感情，原本王老默还对李大锤有点怨言，毕竟他现在更相信李大锤是有时间参加温馨的婚礼的。 不过看到此时此刻的李大锤，王老默一瞬间原谅了他，事实上他对温馨的感情，可能一点都不比自己弱到哪里去。 “不必要这样，为那种女人不值得。”王老默开口，这是王老默第一次这样说，也是第一次从内心深处认同自己这句话。虽然认同，但是细细一想，自己也不是为了这个女人，在奋斗吗？只不过之前是为了追求她，而现在是为了让她后悔。 “你……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李大锤开口，“曾经……曾经兄弟我……我也是很爱温馨的。” 李大锤醉意朦胧，说话都有点不清楚，但是他眼角流下的眼泪，让王老默知道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大学四年，他从来都没有见到李大锤流过眼泪。 “那葡萄本来就不甜。”王老默回应，“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 不过这个时候，赵大宝也有点醉意，他倒是把目光看向了王老默，“老默，我说你不简单啊，怎么认识李雪莹的？” 这话，很显然是极度具有分量的，就是连醉酒的李大锤都感觉到兴奋，仿佛一瞬间就感觉到这货满血复活了，就连这聚会当中明显有点不太快乐的金万财都眼睛若有若无的看着王老默。 “谁让你们不去看厕所来。”王老默笑了。 不过就在王老默说完，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从厕所归来了，其实就是李雪莹想去上厕所，但是两个女人实在架不住兴奋，非要陪着李雪莹去上厕所，直到李雪莹准备上厕所请赵晴儿和贺婉茹出去的时候，两个女生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厕所。 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他们原本的话题一瞬间结束了，有的时候，你想想其实厕所那个地方还是蛮吸引人的，尤其是这个时候？因为他看到了李大锤脸上那一抹银荡的笑容。 “她……她真在里面上厕所？”很显然王老默觉得李大锤有点异常的兴奋。 “对啊，我们都差点跟着进去了！啊！太丢人了！”两个女人简直兴奋的不行，两个脸颊通红通红的，就像上了火一样。 “记住过一阵谁都不许冲！”李大锤一脸迷醉，“我要原味儿的！” 李大锤的话再次表明了他结婚了，还是那个猥琐到了极致的吊丝。不过这个确实证明，有的时候，厕所也不是那么让人觉得厌恶不是？王老默以前很怀疑，你不会觉得美女拉个粑粑都是香的吧？现在看到李大锤那一脸迷醉的样子，王老默开始确信，有的时候美女拉的粑粑确实是香的，至少对李大锤来说是这样。 啊！ 一声尖叫传来，就在这句话说完，李大锤的耳朵直接被贺婉茹拧成了麻花，贺婉茹的脸直接变黑了，朝着李大锤就是一顿骂。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十二点了，晚上的聚会很快乐，至少对于王老默来说很快乐，在这个吊丝的聚会里面，他也看到李雪莹可以很随意的笑，很随意的跟着大家玩，根本没有那个大明星的样子。 虽然说不是诺丁山，但是王老默确确实实迷茫了，这真的有点像诺丁山，而且感觉就是诺丁山，他有种错觉本能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摄像机，有没有导演。李大锤、赵大宝他们是不是群众演员。 “时间不早了，我该离开了。”王老默开口，“明天要去安西。” “去干吗？”李大锤很显然有点恋恋不舍，不过他们不舍得绝对不是王老默。 “有个比赛。”王老默也不想多说，因为毕竟现在干的这个事情，也不是什么太光鲜的事情。 不过王老默的决定，倒是印证了一件事情，他离开，李雪莹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当带着李雪莹，走出李大锤房门的时候，王老默听到了房间里面，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那声音仿佛要吼踏了楼房一般。 王老默看到李雪莹笑了，李雪莹也看到王老默笑了，两个人的笑容这一刻交织在了一起。好像这个时候，他们之间没有了地位上的差别。 其实王老默内心深处十分感谢李雪莹，他憋屈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扬眉吐气过，而这一次因为李雪莹，他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你要去安西？”李雪莹开口，不过很奇怪，这个时候，竟然外边没有那么臭了。 “恩，参加安西水草造景大赛。”王老默开口，他看了看李雪莹。 “是嘛！”也许是因为那天王老默的话，让李雪莹对水草造景也是有点迷恋。所以这个时候，可以感觉到李雪莹明显有点兴趣，整个人都有点眉飞色舞。 但是王老默仅仅点了点头，朝着李雪莹微笑了一下。 “怎么？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啊？”李雪莹看着王老默，一瞬间就感觉到王老默并不高兴。 “因为做一件事情容易，但是做好一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只是有点迷茫罢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王老默觉得自己很平静，也许和李雪莹熟了，他发觉自己竟然可以很平和的和李雪莹说话了。 事实上，生活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你没有选择，就连王老默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道路，到底要不要走上这条道路，他只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因为前方没有其他的路供自己走，用那句比较时髦的话说：大家都是逼的。 他心里面有一股气，一股让温馨后悔的气，所以他需要证明自己。如果以前，他一定会去和李大锤他们去诉说，但是这一次王老默没有，他决定一定要自己把路走出来。尤其是见到金万财和赵晴儿走在了一起，更让王老默什么都不想说。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这句话王老默听了很多次，一直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直到这次他突然明白了，人之所以不去高调做人，是因为他们怕自己成为一个笑话。所以这个时候，王老默也怕自己成为一个笑话，再此被兄弟们嘲笑。 “没事儿，慢慢来，我看好你哦！”李雪莹笑了笑，拍了拍王老默的肩膀。 “对了，刚才我们喝红酒的时候，那拉菲的瓶子还在么？”王老默直接转移了话题。 “干什么？想玩漂流瓶啊？”李雪莹挑了挑眉毛，有点笑意的看着王老默。 “不，装点黑比诺当拉菲喝。” ……………………………………………………………………………………………………………………………………………………………………………………………………………………………………………………………………………………………………………………………… ps:兄弟们，冷眼也是拼了，今日大爆发，这是第四章！把你们的票票点击都投来吧，帮助冷眼冲榜！帮助冷眼签约，冷眼拜谢！存稿也是全部没有了！万字爆发，冷眼也是讲究了一回！ 第三十一章 岩松水族 和李雪莹在一起，心情是愉快的，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就像宴席一样，总有散的时候。李雪莹送王老默回去之后，就回宾馆了，人家也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是？事实上，王老默还是很高兴的，至少这次李雪莹把自己当朋友了，而她的手机也再也不会打不通或者是空号了。 当然王老默也答应了帮李雪莹取药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时间罢了，而王老默一回家，就开始准备行李，他必须一大早就去赶第二天的火车。 如果你问那拉菲瓶子哪里去了？那么王老默会狠狠的把你鄙视一番，他会说你比我还锉，你见过谁喝红酒还把瓶子带出来的吗？不过这一回，王老默倒是遵循那日的约定，把那个象征孤独的方缸送给了李雪莹，就是不知道她会养在什么地方了。 昌州距离安西大概900公里左右，开车要整整一天，但是坐火车却要一天半，所以达到安西火车站已经半夜了。 安西是西北最大的城市了，这里也是西北最繁华的地方，至少感觉要比昌州好很多，当然有一样东西安西就不行了，那东西叫雾霾。曾经昌州可是卫星上都看不见的城市，而王老默刚下火车，就感觉到这安西甚至比昌州还要霾大。 安西是一座文化名称，这里曾经书写了整个华夏文化的精髓，据说唐三藏领着那只猴子，那头猪还有那个老头取完经就在这个地方潜心修经了。秦始皇也在这里掘了一个大幕，还傻兮兮的捏了些泥人放在棺材边，传闻当中是为了把阳间的士兵也带到阴间去，不过如果放到现在，王老默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不过王老默对这些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是参加那个叫做安西造景大赛的，既然郑瑞能说这个比赛很显然，这比赛一定也是颇有规模的。 可是事实上呢，当王老默火急火燎的赶到安西市最大的花鸟鱼虫市场的时候，他失望了。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发现原来，情况真的就如同郑瑞所说的那样，所谓的比赛就是在一个比较大的水族店里面举办的，与王老默想象当中的那种高端大气的比赛，如同电视上中国好声音那样的场景简直大相径庭。 比赛在一个叫做岩松水族的水族店儿展开，当王老默走进这个岩松水族店儿的时候，他一瞬间觉得郑瑞的话是对的，郑瑞的店满打满算也就人六十平米，还是昌州市目前做水草造景最好的店儿了，但是到了这个岩松水族，王老默才发现郑瑞的瑞瑞水族就弱爆了。 岩松水族有两层，每层都有大约三百平米，第一层的大厅里面错落着各种各样的草缸，简直让王老默有点目不暇接，而且说个实话，那一个个的造型简直可以完爆他的作品。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是这个道理吧。 就在王老默进入大厅里面，两个穿着制服的女店员走到了王老默身边。 “先生，您看缸吗？”他们职业化的举动更是一瞬间再次击倒了王老默的想象，因为这种气质和素质，让王老默想到了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行业——空姐！ 对，就是空姐，王老默都感觉到这两个店员是不是从航空公司下来的，不过看着他们那统一制服上岩松水族三个字，王老默明白了这就是这家店儿的雇员。 “不是，我是来参加安西造景大赛的。”王老默有点谦恭。 两个女店员，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王老默走过了大厅，来到了前面的那个收银台上，而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胖胖的像店长的女人，从台子下面取出了一张表。王老默一看这是个报名表，但是看到后面的报名费，王老默有点咋舌，竟然要整整一千元，这让王老默这样的吊丝有点接受不了。 “这么贵啊。”王老默开口。 “当然，我们要提供缸，提供素材啊！”那个女人开口。 王老默直接有一种骂娘的冲动，他也见过那么多的比赛，还没有一个比赛要让选手提供素材的，就好比参加篮球比赛，比赛用的篮球还要让运动员掏钱购买，这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王老默一瞬间有点明白，水草造景这东西在中国得是多么萧条啊。 但是王老默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过来就是来学习的，既然郑瑞向自己推荐了这个比赛，想必这比赛也是有一定的公信力吧，所以他直接给女人刷了卡。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比赛通知，告诉自己比赛于后天开始，地点就在岩松水族的第二层，但是当王老默提出上去第二层的时候，女店长婉言拒绝了王老默的要求，说里面正在布置会场。 王老默有点郁闷，但是你总不能和人家犟吧，况且这个时候，天也快黑了，自己也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说个实话，在安西想要找个地方住是很容易的，有一晚上几十元钱的房子，也有一晚上上千的豪间，但是对于王老默来说，他对于住房要求真的不怎么高，所以他选了一个一晚上一百三的旅店，虽然没有酒店那么豪华，但是至少让王老默感觉很干净。 晚上他反复看着那个参赛通知，其中几个参加评审的评委说个实话，王老默根本不了解他们是谁？但是有一个名字，他还是有点印象的——付岩松。 提起付岩松王老默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一个作品《印象~崂山》那是付岩松的成名之作，可以说那副作品直接奠定了付岩松在中国造景界的地位，付岩松是山石造景的大师，谁都知道通常我们所山石景色，一定会选用青龙石。但是《印象，崂山》这副作品当中，他选择了岛清的当地的石头和木化石作为配合，形成一幅纵深感特别强烈的作品，而那副作品也获得了当年ada造景大赛第23名。 他的三角构图法，已经被封为山石景的通法通则，其实就像他说的，造景的本质都来源于自然界，只要你去细心的观察自然，你就能够发现当中规律。而对于一个造景大师来说，追求美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自豪的过程。 看过《崂山，印象》的朋友一定会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水草倒置，一般来说，水草造景都有通常使用的前景草，中景草，后景草，但是《崂山，印象》这部作品，就大胆的将原本用作后景草的绿宫廷种在了前面，通过付大师的修建形成了不一样的效果，后来王老默知道，这是基于付大师的色块理论，其实色块理论也是源于自然界的一种理论，说白点就是一种自然界色彩渐变的一种方式罢了。 看到有付岩松这样的水草造景大师，王老默心里本能的兴奋了，因为这可能是他接触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师吧，而这个时候，他觉得他交的那一千元钱不怨，至于其他的评委什么各大水族论坛的坛主，田园漫步博客的博主，百度水草造景贴吧吧主，则本能的被王老默略过了。 王老默突然觉得信心满满了，他相信有那么一天，通过自己的坚持，也可以达到这样的境界，也可以在温馨面前耀武扬威，但是事实上，即便他真的成为像付岩松这样的世界顶级造景大师，就能够让人家温馨高看一眼吗？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呜呜的声音，可以判断那声音应该是女人挣扎的声音，而那声音就来自隔壁。 “不要……不要……” 第三十二章 背后杀气 王老默的这一代人，尤其是吊丝是没有那方面实践经验的，苍老师、小泽老师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唯一的导师。所以在王老默看来，他们甚至是神圣的，如果说学校教会了他们知识，社会带给了他们阅历，那么女忧们用他们的简单的动作，告诉王老默他们另一番天地。 说个实话，那种片子王老默没少看，不过看着看着也就无聊了，因为他后来发现看着别人爽自己却在那里遭罪，其实是一件很锉的事情，但是找小姐以王老默那屁胆子是不敢的，所以王老默只能憋着、憋着再憋着。 “呀没呆”是王老默学会的第一句日语，所以当传来女子“不要，不要”的叫声，竟然让王老默一瞬间有点血脉澎湃，但是王老默不敢行动，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这种场面之下总应该有几个壮汉，他怕自己被打不是。 所以王老默拿起了电话，按下了110三个健。 “你好，我怀疑绿森旅店，有卖银票昌行为。” “好，我知道了。” 电话挂了，让王老默一阵错愕，警察不应该问一下缘由的吗？突然一瞬间，这让王老默想到了一个地方东/莞，难不成这里也存在着东/莞那样的现象？ 不过报警倒是让王老默，心里产生了一丝平静，当然最主要的是让王老默产生了爬过去的看的理由，当然他给自己荷尔蒙的冲动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如果做事了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会再次打个110。 其实王老默住的绿森旅馆并不高，就是一个砖拱结构的2层小破楼，楼上各个房间感觉就是那种压缩板隔开的，但是比较好的一点，每一个房间里面还是有窗子的，这让王老默多少有点欣慰。 当王老默站在隔壁屋子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果然土锤的可以，这么敲门进去不是找死啊，所以王老默将目光放在了房间里面的窗子上。 王老默站在了窗子外边的塑料管子上，他也不知道那黑色管子里面是高压电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反正他知道他站在那个上面不会掉下去。不过当站在软管上的时候，王老默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像想不开跳楼的。 他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白痴，但是箭已经上到了弦上，不过去不就太吊丝了嘛，他觉得如果你要二，至少要二到底吧。咱已经都如同一个想要跳楼的人一样了，怎么样也应该过去看一眼吧。 其实两个窗子距离并不远，大概就五米左右，但是王老默那贴着墙壁的动作却如同蜗牛一般，有人会问爬墙呢，你不小心点掉下去不摔死人啊。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错了，实际上那个高度你跳下去最多脚麻上一阵子罢了。 当王老默的眼睛凑在窗子角的时候，他睁大的眼睛，果不其然此时此刻，一个女的被绑在床上，她的头发胡乱的散落着，她的双手被绑在那钢丝床的床头上，双脚被牢牢地捆在一起。而两个壮硕的背影正面对着王老默，什么叫壮如牛背这一回王老默算的上真的看上去，光那比王老默大腿还粗的胳膊，就让王老默知道这两个人随便一个人一只手就能掐死他，不过最令王老默觉得吸引人的是他们光亮脑袋上的纹的那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蝎子。 王老默看到床头柜上，此时此刻放着一个洋瓷盘子，从盘子里面王老默看到了针管，这让王老默瞬间觉得是不是这女的是精神病，他们是在给这个女人注射镇定剂，毕竟在中国的现实当中你要真实的碰到这种情况的概率那真的很少。 “你以为你装成小姐，就能勾引额们老大？”一个光头雄壮的声音传入王老默的耳中，“额告诉你，额们老大早就怀疑你是条子了。” 听着那光头操着特有的口音说出只有南方人才说的条子的时候，王老默明白了这个女人应该是个警察。靠！警察被绑了起来！这是什么？犯罪！赤裸裸的犯罪！王老默的腿都有点哆嗦了。 “说！你把货藏到哪里了？”光头上前一把揪住了女人的头发。 而这一回，这个女警察惊恐的面容，积极仿佛要登出的眼珠子，瞬间出现在王老默的眼中。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眼熟，非常的眼熟。直到女人看到另一个光头，拿起针管强行掰直那女警官的胳膊时候，王老默一瞬间想起了他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这不是那天自己还李雪莹手机的时候，公安局里面做笔录的那个美女警官嘛。 “让你犟！给你再打一针粉，让你也感受感受！” “不要……不要……不要再打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在了王老默的耳朵里。 王老默心里一阵哆嗦，他是个吊丝不假，但是不代表着他是一傻子，拿着针管往警察胳膊里面注射东西，还说什么粉。王老默一阵头皮发麻，电影上看到这种情况，一般可能应该是海/洛/因，而这两个头上纹着恶心蝎子的人，不用猜就知道应该是毒/贩子。 怎么办？跑呗！王老默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能像超人那样救人于水火，他没有那个本事，他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打个110，他相信人民/警察一定会妥善解决这个事情的。 就在王老默准备移动身子的时候，他听到了来自楼下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喂！额说你倒是跳啊！” “额们都等了好大一会儿了！” “两哈跳！” 只见楼底下这个时候，聚集了大约百十号人，他们兴高采烈的看着王老默。王老默看到那群人那银荡的笑容，就让他从心底里感觉到厌恶。 凑热闹是中国人的普遍现象，无论在那个城市都有那种爱凑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用一个典型的词语就叫做围观。围观表现在网络上，就是吐槽，表现在现实当中就是围成一圈看呗。 好吧，王老默被围观了，但是看着这群凑热闹的人，王老默直接怒了，他发现自己对于这群人的厌恶，此刻竟然比手拿海/洛/因的那个看上去穷凶极恶的人多多了。 “一群傻/逼！” 当王老默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坏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一股杀气。 第三十三章 诈尸了 那是一张恶心的不能在恶心的脸了，满脸的横肉不说，关键是那满脸褶子，都让人不寒而栗。王老默差点真的掉了下去，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一定是被发现了。 事实上，当王老默决定自己这个时候跳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已经拎住了自己的领子，而随后他发现自己被拉了进去。 怎么说呢？王老默的心是憋屈的，他有点懊恼。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比起和这些穷凶极恶的毒贩子打交道，他倒是更愿意跳楼，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溅了吧？本来是过来参加水草造景比赛的，这倒好比赛没有参加成，反倒接触了这种事情，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王老默被一把拉到屋子里面，那屋子当中充满了一股酸酸的味道，闻起来十分的冲鼻子。这个时候，王老默看清了那两个人。 “大……大哥，这是个意外。”王老默怂了，当然也由不得他不怂，因为那两个把脸长到屁股里面的大汉，实在让他不舒服到了极点。 碰！人家更本就不想和王老默说什么，一把抓住王老默的头发，就往床头柜上撞了上去，王老默只觉得眼前金星一冒，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流沿着眉头留了下来。 “说！你有没有报警！”一个人，一脚上来又揣在了王老默的背上，直接让王老默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王老默直接把头报了起来，说个实话，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英雄，这一刻那里还管的上什么，英雄不英雄的能保住命对于王老默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听到了来自床上那个美女警官的痛苦的叫声，而他的屁股下面，正好是一件蓝黑色的警服，警服上有个标牌上面写着：5648号，肖娜。 “大哥，不要管这个小子，我们得赶紧把货弄到手。”另一个大汉直接上前，用随手用绳子就把王老默给捆了起来。 啪！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大汉，一巴掌扇在王老默的脸上，让王老默顿时觉得自己的智齿会不会被打掉了。 “你小子，给我安静的待着！过阵子再收拾你！” 很显然，两个毒贩子的目的并不在王老默的身上，因为就连王老默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他也更愿意这个时候，两个大汉把他能当一个屁，可喜的是，这一回他如愿以偿了。 王老默的嘴被塞上了，一个大汉直接脱了自己的袜子，塞在了王老默的嘴里，哎呀，那是个臭啊，让他一瞬间明白了那股房子里面酸酸的味道是什么了，你想想一双臭脚穿着鞋都能闻着臭味，那这双脚得是有多臭啊。 你妹啊！你好歹也用那肖娜警官的袜子啊，王老默直接心里面咒骂，不过这一回他又如愿以偿了，因为一双袜子不足以填满他的嘴。 王老默测过眼睛，发现肖娜的胳膊上，躺下了鲜血，而这个时候的肖娜显然已经开始抽搐起来，很显然他觉得两个人已经把海/洛/因注入到肖娜的胳膊里面了，而且是过量的注射，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肖娜是毒瘾犯了，还是注射过量后的反应。 但是王老默这个时候，哪里愿意去关心什么肖娜，他只明白一件事情，他们处理完肖娜，绝对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如果换做他是一个毒贩子，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所以这个时候，他清楚的明白，那的确这是个大美女，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再美着也不是他的，更何况现在可是危急生命的时候。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紧急的时候，肾上腺就开始超负荷的运转，大脑就开始急速的转动，所以王老默的脑子这一次，总算是超负荷运转起来了，他的大脑在迅速的飞转，告诉自己一个明确的信息，一定要离开这里。 他不想死，他还没有买房，还没有买车，还没有娶媳妇呢，甚至连一个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怎么能挂到这个地方。你不要说他摸过李雪莹，因为王老默从来都没有把李雪莹当女人，话说在他看来，李雪莹就是变了性的八神，那曾经是带把儿的，当然这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根本就不敢想。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看到了床底下面，竟然有一个打火机，他心里面突然一阵发狠。与其呆在这个地方等着被这两个毒贩子杀死，还不如放手一搏。王老默开始拧着身子，幸好像他这样瘦的像麻杆一样的人，要想用绳子真的绑牢，并不是特别容易，所以王老默惊喜的发现，他的左手竟然可以转动。 他拼尽全力，竟然一把将床下的打火机抓到手里，肖娜尖叫的厉害，也不知道两个大汉在干什么，不过这正好掩盖了王老默小动作。啪，随着一声细微的声响，一个小的火苗燃烧起来。 你不可否认火的力量，那麻绳在火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很快麻绳就被烧断了，王老默的手解放了，不过他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距离窗子还很远，而且手机这个时候，也落在了隔壁的房子。 从这两个大汉遒劲的肌肉，就可以知道他们是经过训练的，估计还没有跑就一巴掌将自己拍死了。但是王老默不能坐以待毙是吧，所以王老默做出了一个大胆的觉得，事后他觉得那个决定是那么的土锤。 只见他把打火机再次点着，而这一次，王老默的直接点的就是床下的那些棉絮。你知道火的燃烧是很迅速的，一般来说，如果真的点着了30秒钟，就基本很难控制了。 “尼玛！着火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吼声传来。 但是那吼声已经晚了，因为大火这个时候，已经烧着了床的背靠，而这个时候，王老默心里也是一惊，那迅速燃烧的热浪，让他心里一阵发憷，你要知道不管你多么强大，面对大火你的心都会发憷的。 而两个大汉明显有点慌张，这个时候，王老默可不敢托了，如果真的发生大火，一定会被活活烧死在这个地方的，他必须得让这两个人离开。 “你干了什么！”另一个男的将目光对准了王老默。 不过这个时候的王老默，竟然镇定了下来，当然他知道这可能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效果，“你又不傻，点房子啊！” 王老默看着那两个双眼通红的大汉，他的腿都有点发抖，不过他的嘴上是不能表现出来，这个时候，如果示弱一定会死的很惨。 “咳咳咳！如果你们还待在这个地方，相信过不了多久，公安上来人了，你们就走不了。”大火伴随着浓烟，这个时候已经让房子里面呛得待不住人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真的是救火车来了，还是警车路过，从马路上传来了，警报之声。王老默明显的看到了两个人脸上的恐惧，而下一刻两个人直接夺门而出，王老默听到了从门口传来的房门倒锁的声音。 靠！真狠！这是想要把我烧死在里面的企图啊。不得不说，这两个就是这个企图，他们反锁了房门就是想要将王老默和肖娜烧死在里面。 不过王老默又不傻，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傻站着，歹徒跑了，现在的关键就是灭火不是。所以他先一把将绑在床上的肖娜拉到地下，然后第一时间冲进了厕所。幸好厕所里面有一个盆子，他直接将盆子里面注入水，迅速朝着大火烧得方向，倒了一脸盆的水，然后将湿毛巾堵在自己和肖娜的嘴上。 用脸盆很显然想要控制这样的火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不过酒店的好处是有淋浴器，所以王老默直接把淋浴器放到最大，捂着脸朝着火苗狂喷。 从火烧到王老默扑火的这个时候，仅仅过去了不到3分钟，所以火势在王老默的狂喷下被控制住了，很快就连王老默自己都看不到明火了。他也顾不上其他什么第一时间，背起肖娜从窗上面绑着窗帘跳了下去。当跳下去的时候，王老默觉得自己太土锤了，好像自己把火已经扑灭了。 哇唔哇唔！ 你知道城市里面最特别的声音就要数消防车的警报声了，那声音就像吊魂一般，让人听起来感到恐惧，同样它的出现可是特别吸引人的目光，而这一回那声音停在了王老默和肖娜的身边。 “这两个娃，这一回给烧死了吧。” “你看外脸黑滴，肯定烧成蕉蕉子了。” 从消防车上下来两个当地的穿着红色消防衣的消防员，踢了踢脚下的王老默。王老默被踢疼了，直接给站了起来。 “我靠！哎呀妈啊，诈尸了！” 第三十四章 警察局 事实上，这真的不能怪人家消防员，谁让这个时候的王老默已经黑到让人分辨不出的感觉了，当然这也不能怪王老默，当时他要是第一时间跳窗子而出，现在根本也不会黑到这个程度，谁让他刚才还接水，扑火呢。 “报告首长！火是灭的！”这时候，一个小兵跑了过来。 “靠，是谁扑灭的？”刚才踢了王老默两脚的士官开口，脸色写满了疑惑。 “当然是我！”王老默不乐意了，开什么玩笑，自己虽然因为特殊原因纵了火，但是也及时扑灭了啊。怎么从那士官口里面传出一种多管闲事的感觉，这救火并应该只是消防官兵的职责吧。 “你傻逼啊！火扑灭了，还跳楼！”士官直接一句话，把王老默噎了回去。王老默没脾气，谁让人家说的对呢。 不过就在王老默郁闷的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从上面的窗子上面，看到一个消防官兵直接从里面扔出来一堆杂物，应该是破费的易燃易爆物品，留在上面比较容易复燃，不过这堆垃圾当中一袋汰渍洗衣粉引起了王老默的注意，因为他这一身衣服已经脏的不行了，必须得洗洗，而这次出门他并没有带洗衣粉。 所以王老默捡了洗衣粉，将此时此刻还在昏迷的肖娜给送去医院，王老默拍了拍肖娜的脸颊，虽然不知道两个毒贩子究竟给肖娜注射了什么，但是却可以知道的是肖娜本人并没有烧伤。 “你醒醒！” 王老默将肖娜背回自己的房间，同时拍拍肖娜的脸颊，希望她能够醒过来，他明白要是这种情况，让肖娜死在这个地方，那么自己肯定脱不了关系。 啪！就在这个时候，当王老默奋力将有点昏迷的肖娜摇醒的时候，他得到了肖娜结结实实的一个耳光。 “你放开我！”肖娜直接怒吼。 这么命背！怎么能这么命背来！王老默觉得自己有点委屈，自己好心好意把她摇醒，这倒好他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反倒扇了自己一耳光。 “喂！我说你看清楚在打好不好。”王老默开口，“要不是我刚才救你，你早就被烧成一团灰了。” 肖娜这个时候，看清楚了王老默，很显然王老默和那两个大汉可是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一眼就可以分辨，从肖娜的眼睛里面王老默看到了一丝歉意。不过就在下一刻，她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抹惊奇。 “你……你是哪天那个偷李雪莹手机的？” “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王老默直接怒了，很显然肖娜认出了王老默，“什么叫偷啊？我明明是给人还手机的好不好！” 这话从别人嘴里面说出来，一定会让人大吃一惊，但是这话从肖娜嘴里面说出来，仅仅会让王老默略有吃惊，不过联想肖娜的身份，这事情她知道，不足为奇。 “好啦，你没事儿，就离开吧。”王老默直接不想和她多说。 他决定感觉换个衣服，现在的他就像从煤坑里面爬出来的，不过就在他准备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 房门一瞬间打开了，然后就见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一瞬间冲进了进来，王老默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他就被按在了床上，接着他就被双手反铐住了。 “趴下，不许动！” 还用说嘛，明摆着警察来了，王老默直接草了，真是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自己要是当时没有去骚情的看什么动作片，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多麻烦。好像还要准备参加水草造景大赛呢！ “冤啊！”王老默直接喊出来了，但是警察这个时候，哪里会听王老默嚷嚷，先拉到派出所再说。 安西市比昌州市要大，当然公安局也显得更加气派，不说别的就那四四方方高达11层的彰显公权的大楼，就不知道得花费多少钱。不过这和王老默本身没有多少关系，人家又没让王老默出钱盖楼去。 还是一个敞亮的审讯室，还是那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还是铁栏杆隔着两个世界，这个时候王老默坐在一个木凳子上，手上又拷上了两个冰冷的铁圈圈（手铐），心中想着那么的还是，嘴里苦的要命。 自己咋就那么命背来，怎么做个啥事情都不顺啊。这还参加个毛线的比赛，至少也要在公安局里面带上十天半个月吧，等十天半个月后，黄花菜都凉了。 卡擦，冰冷的铁门，在一瞬间打开了。呵，望眼一看这一回走进来两个男警官，说个实话，如果你看电视剧你发现电视里面的男警察各个长的英俊潇洒，女警官各个英姿飒爽，包括王老默上次进入公安局接受审讯的时候，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一次王老默觉得这就是个骗局，因为走进来的两个人，都是那种谢了顶的中年男人。 “姓名！”还是那冰冷冷的问题。 “我说我真没干什么，你们把我放了吧。” “我说姓名！” “王老默。”王老默觉得他们那种做派，就是一种牛逼不凶凶的感觉，但是你没有办法，进去了人家就是天王老子，你不听话试试。 “性别” “你看我像女的嘛！”王老默直接无语。 那个审讯的警官抬起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王老默，就是这一眼就直接让王老默捏儿了，人家传递一个很重要的讯息，小子！你不配合是吧？虽然现在都说不得刑讯逼供，但是人家真把你打了，你一个小吊丝还找个律师去起诉啊，你耗不起那个精力和时间。 “你是巨蝎帮的？” 当警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老默一瞬间就想到那两个大汉头顶上纹的那个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蝎子了，看来这应该算的上城市里面的了。你不得不说，在那个城市都有的存在，只是在中国打击的比较严，这些不太容易成气候，当然几年前的四川你就说不上了。 “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巨蟹帮。”王老默开口，“我就是过来安西参加水草造景大赛的，恰好碰到了这么个事儿。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请你们放了我吧。我明天就要参加比赛啊！” 王老默是真的着急，因为就像他说的，安西水草造景大赛第二天就要开始了，如果他不能参加比赛，那么他跑过来安西就一点意义都没有，况且参加造景大赛，对于王老默来说也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听了王老默的话，那个秃顶的警官笑了，“你说没干就没干啊！” “那你们去问肖娜好不好，她总是你们一个系统的吧。”王老默开口。 王老默真的有点烦他们的这种做派，这种事情他到底有没有问题，你们去问肖娜就可以了，而他也相信肖娜已经醒了，又何必过来审讯自己来。真的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的，不过王老默倒是知道，在他的那个地方，警察都是警校毕业的，而在他周围上警校的都是那些考不上大学，以前成天在街上混吃混喝的混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房门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官走进来。那美丽的样子，大大的眼睛，不用看就能认出来，她是肖娜。 “肖娜！肖娜！”王老默直接激动了起来，“你……你快告诉他们，我是无辜的。明天我还要参加比赛呢！让他们放我出去。” “闭嘴！”肖娜直接转过脸，虽然嘴里面的话让王老默有点吃瘪，但是脸上却露出一丝狡黠。 王老默看到肖娜，悄悄的给那个审讯的警官说了什么，审讯的警官随后看了看王老默，然后将手里面的那个夹子给合住了。很显然，王老默所干的，虽然有点怂，但是从结果上看起来，怎么也算的上一个英雄救美的英雄吧，至少王老默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一同将文件夹合起来的，还有那个笔录，只见三个人嘻嘻哈哈，站了起来说着王老默有点听不清楚的话，一同向着门口走去。 “喂，我说你们倒是把手铐给我打开啊。”王老默有点急了，“肖娜！” 但是令王老默感到遗憾的事情是，这个时候和他想的一样，没有一个人鸟他。他觉得至少他们出去，肖娜会进来的吧。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接着一个半小时过去了，直到两个小时过去了，王老默实在急了。 开什么玩笑这是搞毛啊，王老默有点怒了，就这么把自己关着啊。你要是知道，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由希望变成失望，再由失望变得绝望的过程。 “喂！有没有人啊！”王老默怒了，他知道在这个地方不能大喊大叫的，因为他对面的墙上，写着肃静两个字。 可是这一回，任凭王老默怎么叫，还是没有人鸟他。就这样王老默又喊了一个小时，喊得嗓子都哑了，他只好颓然的坐在凳子上，他的脑子里面满都是怒火。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王老默看到肖娜走了进来。不过这一回，肖娜的手上多了一串钥匙。 “你叫王老默？”肖娜的脸色有点白，看起来很疲惫。 “废话，我不叫王老默难道叫肖老默啊！”王老默对于警察的现在这种做派非常的恼火，他现在压根儿就不指望给他发个见义勇为奖章，能把他放了他就谢天谢地了，“你赶紧给我打开吧，我明天还有事情。” 肖娜突然眉头一皱，她看着王老默眼神当中有点怒火，她见过很多进来的，也就王老默一个这么嚣张。 “喂，你说话这么冲，你信不信关你几天？”肖娜开口。 “凭什么啊！”王老默开口，“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关我？你信不信我告你滥用/职权，现在风声这么紧的。” 不过威胁归威胁，那也只是象征性的，说个实话，人家肖娜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去管王老默，只不过王老默吊丝的听不来玩笑话罢了，他就是那种典型的情商低、智商也低的类型着。 王老默的手铐一解开，就急忙往门外走去，他实在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待了。 “喂，我能请你吃个饭么？算是感谢你。”就在王老默准备夺门而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肖娜的声音。 “不行！”王老默直接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还要参加比赛呢，哪里来的什么闲工夫吃饭，就是吃饭也得洗个澡，换个衣服吧。这一身穿的就像从矿里面刚上来的，你让他王老默怎么去吃啊。 “你！”肖娜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可能通常情况下，从来也没有男人，这么干脆拒绝她的邀约吧。 第三十五章 挡着贼道了 说个实话，自从温馨过后，王老默发现自己对漂亮女人并不是特别感冒，实际上应该说非常不感冒。他也认清了一个现实，吊丝逆袭这种事情，你要想真实的发生在现实世界上，往往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开始，王老默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和包括李雪莹在内的后来认识的美丽女孩，有任何的交集，当然不可否认王老默有的时候，还是有点恍惚，但是他也仅仅就是恍惚罢了，不敢往更深层次多想。 至于和李雪莹的事情，你自己问问自己如果让你和一个艾滋病女孩结婚你愿意吗？这东西，不管她长得多么漂亮，在hiv面前她的美丽都会变得连渣渣都不剩，也许会有那种因为爱情承受一切的人，但是王老默不是，他只是社会上一个平庸无奇的小吊丝罢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有那么伟大着。 王老默回到了绿森旅馆，都这个样子了，他确实也没有再在这个旅馆住的理由了，因为谁都不知道巨蝎帮的两个壮汉会不会再过来寻找他，所谓小命要紧。好在店家并没有为难王老默，因为事实上隔壁的房间也不是王老默登记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旅店没有证据来表明是王老默是点火的那个人，因为他们没有把摄像头按在窗子上不是？ 但是当王老默走到旅店前台结账的时候，那个前台小妹直接从台子下面拿出一个肯德基的袋子，说是一个美丽的警官放在这里面的。 不用猜，王老默就知道那女孩就是肖娜，当王老默接过肯德基那特有的包装袋时，看到了里面放的一个字条：我请客，从来都没有人敢拒绝的，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肖娜的字是娟秀的，但是传递出来的信息却是霸道的，王老默深深地怀疑，是不是每个在公安局干刑警的女民警都这样？不过王老默还真的想一把将这个肯德基袋子扔掉垃圾桶里，但是当他把袋子拿到垃圾桶傍边的时候，他犹豫了，因为那新奥尔良烤翅闻起来真不错。 当王老默背着那个从高中一直背到现在的破书包，来到岩松水族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今天的水族店儿的人可是多的要命，比王老默来的那天人可是多多了，因为今天是比赛的参赛日，当然大多数人是过来看热闹的。 实话实说，中国的造景比赛都很穷，因为真的就没有一个成规模的大比赛，你获得名次了最多也就送个超白缸，要么也就几袋子亚马逊的泥罢了，这东西对于王老默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话说回来大多数前来参加这个比赛的人，都不会为了这点奖品来参加比赛的，大家都是出于对于造景这个行业的热爱。 “抓贼！”就在王老默看着岩松水族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的时候，突然这么一声呼唤，直接让王老默一阵哆嗦，因为这两个字曾经给他极为不好的回忆。 只见这个时候，人群一阵攒动，一个看起来有1.8m的脸长的像李咏一样的男人，迅速向门口跑着，而隐约可以看到他的后面追着一个一个带着眼镜的四眼哥。 “抓贼！” 不过这个时候，却发生了和在昌州迥异的情况，王老默发现店里面的人群，竟然给贼让开了道路，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这和王老默在昌州的遭遇简直可以算的上大相径庭。 见义勇为事实上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那种情怀，但是对于吊丝来说，大多数都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儿，你问问王老默，你想不想当个英雄，王老默一定会告诉你不想，因为在中国的英雄大多数都挂了。所以王老默这个时候，也随着人群闪躲。 啪！但是就在王老默闪躲的同时，那个瘦高的贼也突然变向，直接和王老默撞在了一起。 啪！接着一声，王老默直接和贼倒在了地上，你要知道人失去平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个什么东西，而王老默倒的时候，直接一把捏住了那个贼的裤裆。 哎呀！王老默可以理解那个疼痛，那个贼直接蜷着身子在地上滚圈圈了。你不应该怀疑人在情急之下肾上腺的威力，而王老默直接倒的时候，还捏着那贼的裤裆，将他向后拉了半米。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周围一干人，冲了上去直接把那个贼按在了地上。从众心理在中国是普遍的，就像抓贼这种事情，如果有个带头的，那么一定会有跟着出头的，而这个时候，一干人认为王老默就是带头的。 哇唔哇唔！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听到警车的声音都不怎么舒服，很显然这个时候有人报警了。警察很熟练的从一干人群当中进来了，两个警察直接从按压着的人群手中接管了这个小贼。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出现在了王老默的眼中，那是个带着警帽英姿飒爽的女警官——肖娜。 “这是你的钱包？”肖娜从一个警官手中接过了小偷手中的钱包，朝着那个四眼哥询问。 王老默看到是肖娜，不由得一阵头大，说个实话他真的怕了这种漂亮的女人，最关键的是王老默实在不明白一个昌州的警官怎么还会出现在安西的110执勤当中，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督导执法的，再说昌州和安息可是分属于两个省，你也不可能跨省指导工作吧，你又不是公安部的对不对。 王老默本能的准备离开这个是非地，今天可是参赛的日子，他至少得去填个参赛表，看看给自己的分配的比赛，这对于王老默来说才是正事。 “你还挺幸运的。”肖娜将钱包递给了四眼哥，“走回去录个笔录，另外请几个抓贼的帮忙也做个证。” 肖娜执行公务，将钱包还给了四眼哥，因为这个情况众目睽睽之下，基本是不会出岔子的。但是这个时候，四眼哥直接一伸手指向了王老默。 “是他抓的贼！” 肖娜顺着四眼哥指的方向一看，而这个时候，王老默正好要上楼梯，说个实话，王老默那锉样根本不用看，因为太具有标志性，腰弯弯的怎么看怎么没有精神，而这个时候，肖娜一眼也发现了王老默。 王老默瞬间觉得一道寒芒射了过来，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不过这个时候，就凭王老默那速度想要摆脱肖娜的目光根本是不可能的。 “王老默！”肖娜直接喊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好吧，被发现了，王老默转过身子一副苦瓜脸看着肖娜，但是就在王老默转过身子的一瞬间，肖娜直接跨过人群走到了王老默跟前。 “跑！你跑什么跑！” “我实在是不想再进去了。”王老默直接崩溃，而他也说得就是个大实话，王老默的目光看着肖娜背后跟着的那个四眼哥，“我说哥们，你看那边那么多人帮忙抓小偷，你直接拉一个去吧，我还领表准备参赛呢。” “大哥，贼是你制服并放倒的，这份荣誉应该是属于你的。”四眼哥直接开口，脸上一副正义感。 “我说哥们，你弄错了，我就是躲贼没注意，给躲到贼道上了，让人家给撞倒了，你饶了我吧！”王老默直接受不了那崇拜的目光。 噗嗤，当王老默说完，肖娜直接给笑了，那笑容充满了诙谐。但是王老默不会去管什么肖娜不肖娜的，他说完就转身走上了楼梯，不过就在王老默转身的时候，突然肖娜再次叫住了王老默。 “你站住。” “又怎么了？”王老默一阵无语，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在招惹这种麻烦事儿了。 “电话多少？”肖娜挑了一下眉毛，略带笑意了看了一眼王老默。 “要电话干嘛？你难道想和我约会啊。” “滚！”肖娜直接脸黑，“如果有问题，让你随叫随到，再说我有男朋友。” 好吧，王老默发现自己再次土锤了，心底里面的那点小九九一瞬间破灭了，说个实话，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见到漂亮女人第一件事情，就是往对象上联想，这和你富不富，帅不帅，结婚没结婚，有孩子没孩子真的没多大关系。 王老默随便报了自己电话，不知道为什么肖娜竟然用她的电话给拨了过来，然后给了王老默一个潇洒的不能再潇洒的背影，“那是我的电话，记着存好。” 第三十六章 大师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记你个大鬼头，王老默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刚打来的肖娜手机给删了，然后赶紧上楼去。 登记表并不复杂，王老默拿到手里面就看到上面写的2组3号，看来王老默被分在2组了，而这个参赛每年都只有20个，分为了四组，每组5个人，先从四组各选一个优胜成为三段，然后再在优胜的四个缸当中抉择出冠军缸。 实际上王老默觉得这样真的多此一举，因为说个实话，仅仅只有20个缸，实在没有必要这样，但是这种形式给人的感觉就是高大上。 王老默不知道这算不算虚荣心，不过他知道自己是有虚荣心的，比如说那一天带着李雪莹参加李大锤的订婚聚会就小小的满足了一下他的虚荣心，总比之网上找点图片放到朋友圈当中装逼好的多吧。 不过就在王老默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他被正前方一个1.24545的大缸吸引了，只见这个大缸前面站着一个瘦高瘦高的年轻人，看起来大约28、29岁，发型也并不是十分招人，他穿着一个牛仔裤配着一个黑色的t恤，带着一个板式的眼镜，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大缸，而他的旁边放着很多大石头。 为什么王老默会盯着他看，因为很显然他造缸和别人不一样，一个很典型的区别是他的傍边有着三名助手，同时周围也围着很多人再看。 他在做硬景，这一点王老默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当走进一看，他的硬景和平时自己在花鸟鱼虫市场看到的可完全不一样，那景观可是不一般，不论从层次，还是布景都显得非同一般。 “付老师，为什么选择这个做主石啊？” 当付老师三个字出现在王老默的耳朵时候，王老默一瞬间精神一震，付老师？还能是哪个付老师啊，不用看王老默就知道了这个人，一定是在中国造景界赫赫有名的付岩松了，当然传闻当中水草爱好者中国应该有20万，就是不知道这20万水草爱好者当中，又有几个人知道他了。 不过不可否认，付岩松是中国山石水草造景的大师级人物，他的山石造景算的上真正一绝，当然山石造景就不得不说主石和辅石了，按字面意思来说主石实际上就是主要的石头了，说的专业点就是处于视觉焦点上的石头。而辅石则是伴随着主石为了更好体现主题的辅助石头了，不过按照付大师的理论，主石和辅石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那是一个不断嵌套的过程，只有那样整个景才能显得更加像自然。 “因为他大啊。”付岩松仅仅随口一说。 这个时候，王老默明显看到了那个提问的人有点失望，他不太满意付岩松的回答，说个实话，就连王老默也觉得付岩松这话有点敷衍的意思。不过真正认识付岩松的人并不多，当那个叫出他名字并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人，有点失望的走了之后，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慢慢觉得有点无聊，因为付岩松这个时候，一直都在看石头，很长时间都没有在底床上放石头。 渐渐的，看得人越来越少，人群当中仅仅剩下王老默一个人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别人叫付老师，谁都不知道他是付岩松，但是如果你对一个造景爱好者说《印象，崂山》那么他一定会恍然大悟。 不过王老默倒是要感谢这个说话的人，要不是他告诉王老默这个人是付岩松，很可能王老默也会转身离开。要知道对于一个造景爱好者来说，要亲眼目睹一个顶级大师的开缸过程，得是多么弥足珍贵啊。 王老默的坚持引起了付岩松的注意，他抬起头来看了看，一直在看着自己都有一个小时的王老默，扶了扶跌落在鼻梁上的眼镜开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您开缸啊，在思考您刚才给那个人说的话？”王老默对曰，而这个时候，他发现付岩松的傍边只剩下一个助手了，另外两个都被付岩松支走帮店里面的其他人了，毕竟今天这个岩松水族人还是很多的。 王老默这个时候，也算是个机灵人说完话，他就意识到其实付岩松看自己是感觉到有点累，要不然他才没有那个闲心去关注他这样的吊丝呢。所以王老默直接上去，帮助付岩松搬青龙石。 可能是石头太大，付岩松也觉得累，他没有拒绝王老默，而是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这个其貌不扬的娃娃，淡淡的开口：“你说的是那些个石头？” “恩，我在想你说为什么选大的。” 付岩松笑了笑，“很简单了，你要知道随着水草的生长，水草会覆盖一部分主景的硬体，你放下去的沉木、石材都会被弱化。” “我明白了。”王老默一瞬间明白了付岩松的意思，“您这么做是为了避免选择小的而无法修改。” 付岩松眉头一挑，看着王老默笑了笑，眼神里面露出一点欣赏的意思，“你这小子悟性不错。” 王老默笑了。实际上也和王老默想的差不多，付岩松倾向于选择大的石头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选择大的石材，在造景的过程当中可以使用水草将不满意的部分掩盖，如果你一开始选择小的石材，在后期随着水草掩盖作用的体现，你就似乎很难再将小的石头变大继续维持原来固有的水景了，其实这也是水草造景过程当中的一个经验了。 一瞬间王老默觉得受益匪浅，其实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一行你要真的做到一定高度，都有一个知识和经验积累的过程，人家随口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当中就极有可能包含着你不知道的道理和知识。 听了付岩松的话，王老默直接选了一个最大的石头，递给了付岩松，这个石头看起来还算棱角分明，不过付岩松直接让王老默先放下，他看了看王老默略带笑意的说：“你要选它当主石？” “我觉得他够大。”面对大师，王老默还是要保持足够的谦虚。 “你玩造景多长时间了？”付岩松笑了笑。 “不长，就几个月时间。”王老默都有点高估自己了，实际上满打满算他玩水草造景现在算起来，也就是两个月时间罢了。 “怪不得呢。”付岩松笑了笑，“这个石头不能做主石，如果你常去自然界，你会发现自然界当中很少有断面和弧面的石头，它太过于特殊了，人工雕琢的痕迹太重了，放到缸里面做主石，你会感觉到奇怪的。” 王老默听了付岩松的话，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石头，确实如同付岩松所说，虽然他手里的石头足够大，但是这个石头有一个明显的断面，而且另外一侧还有一个凹进去的大弧度，很显然在自然界雨水冲刷、风吹风化想要形成这样的一个状态是极为特殊的。 他又觉得自己学到知识了，这些东西都是经验之谈，在书本上大多数只会告诉你水草怎么样，要求什么水质，ph值多少？温度怎么样？光照多少？你很难去直接接触这么全面的理论，就连王老默眼中的大师宋瑞，他对于这种东西可能都只是一知半解，当然这不能怪人家，人家也只是当这个东西是个爱好罢了。 只见付岩松直接抱着他手中一块看起来巨大的石头，那是一个比较方的石头，其实从棱角山峰的感觉来说，还没有王老默递给他的那个根据山峦感。要知道那块石头是王老默一开始就没有看上的石头，因为太平淡无奇了。 “你要选这个石头作为主石？” “要不然呢？” 第三十七章 绝望当中寻找希望 山石造景当中，石头的选择是尤为重要的，当王老默半信半疑的看着付岩松，将那块方圆的石头放在缸里的时候，再配合其他辅石的辅助，效果一下就出来了。》厚重感三个字瞬间出现在了王老默的心中，他明白了付岩松的用意。 山石造景确实很普遍，不论你去哪个号称水草造景的水景店儿，你都会发现用青龙石或者松皮石造的景色，这个不仅在郑瑞哪里见过，在昌州王老默也见了不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头，从觉得他们的造的山石景缺点什么。 而这个时候，王老默明白了这个造景当中的问题，就是厚重感。大师和爱好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大师的作品都是有灵魂的，而对于一个山石造景来说，一个最普遍的灵魂就是山脉所给予人灵魂上的厚重感。 很多造景你一眼看上去确实很漂亮，你会由衷的感叹一下，这些作品真的不错，但是很多这样的作品，也仅仅就到了这个程度了。而大师的作品除了给你美得享受之外，更重要的是给予你灵魂的震撼。 每个人都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所以往往水草造景你去凭着感觉做，也会做出一个漂亮的水景，但是问题是你想要做出一个具有震撼力的作品，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至少这种作品王老默最多也只是从网上看到过，真正的实体缸他并没有见到过。 看得出来，付岩松这一次并不想去做什么参加ada世界造景大赛或者aga世界造景大赛的作品，他只是为这次安西造景大赛做一个景缸罢了。所以付岩松选用了最常用的造景，也就是我们造景当中最多用的凹形构图。 当然这对于王老默来说算的上受益匪浅，你要知道如果付岩松一开始就打算造一个参加ada世界造景大赛那样的创意性极强的缸，那么反而对王老默帮助不大，这就好比你学数学，你连加法都还没学会，就直接接触乘法是有困难的。 每个造景流派都有一个最为基本的通法通则，而凹形构图当中的通法通则就是最著名的九宫格理论了，简单的说，把鱼缸分为等分为九个方格，那么中间的交叉的四个点，就是我们常说的四个焦点。 “好了么？”王老默有点兴奋。 因为这一回，那一堆平淡无奇的石头，在付岩松的手中竟然给王老默呈现出一副巍峨山脉的感觉，光就是那个骨架都让王老默看起来心中震撼无比。但是好像付岩松并没有停止修改，他还在不断的搬挪着石头，王老默感觉付岩松的手就像在变魔术一般，每拨弄一点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王老默静静的看着，当付岩松最后完成硬景布置的时候，王老默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了热泪盈眶，大师的手笔给人的感受极具冲击力，就说这种非常规矩的景色，人家做出来的感觉就和王老默的通常看到的水景的感觉大相径庭。 with/this/aith/we/will/be/able/to/hew/out/o/the/mountain/o/despair/a/stone/o/hope.这是马丁路德金一句经典的话，意思是说怀着这个信念，我们要从绝望的大山中砍出一块希望的石头，而当这个硬景造成的时候，王老默一瞬间就想起了马丁路德金的这个话，那种感觉不正是王老默所追求的希望。 那营造出来的巍峨的山峰，如同王老默面前一个又一个的绝望，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但是山峦下面落满的碎石，告诉王老默绝望是可以破除的，因为他还有希望。他想到的温馨给他的屈辱，想到了金万财脸上的不屑，也许这些所谓的打击在成功者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再王老默的眼里，那就是绝望，十足的绝望。 而水景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王老默的希望，这是他能够捡起来来的希望，也是目前为止他能够握住的希望，你要知道每个人在面对希望的时候，都会感觉到热泪盈眶。 “好了，小子别看了!”付岩松的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的耳中。 王老默也收了心思，他深深的朝着这个看起来很年轻，但是明显足以被他称为老师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这反倒让付岩松有点错愕。 “你干什么？”付岩松看了一眼王老默。 “没有，只是觉得您这个景，让我从绝望当中看到了希望。”王老默由衷的说。 付岩松突然看着王老默，眉毛轻轻的一挑，而这一回，他看着王老默的眼神有点变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孩有点意思，只见他从背后的裤兜里面，掏出来一张褶皱的不能再褶皱的名片，递给了王老默。 “有点意思，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来找我。” 付岩松走了，因为剩下的事情，他交给了助手去做了，他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然后就走了，其实如果不是参加国际性大赛的缸，像付岩松这样的大师，是不会完完全全的造完景的，他只需要做完硬景，将自己的构思说清楚，告诉助手前景中景后景种什么草就可以了。 因为像这种缸，实在没有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景构思，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造景过程当中，最常见的景色，只不过和王老默通常看到的不一样的是，那是出自大师的手笔罢了。 可以说，满怀希望，王老默走出岩松水族，一瞬间他觉得生活，并不像想象当中的那样，你难过着能怎么样，你不难过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难过的去自杀去，如果你没有那个本事，那么你还是要生活不是，你还是要奋斗不是？ 这对于王老默来说，也是尤为重要的，虽然生活有的时候，可能不尽如人意，但是如果你也不经如人意的面对生活，那么生活最终还是反馈给你五个字：不尽如人意。 王老默是个吊丝，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他是一个有梦想，有追求的吊丝，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王老默很享受这个追梦的过程。实际上讲，对于王老默来说，他是一个最不起眼的人，但是反过来看，也因为他最不起眼，要想让自己变得起眼，也算的上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吧。 “大哥，你也参加造景大赛啊！” 就在王老默准备走出岩松水族，去欣赏自己心底的那片太阳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叫声。实际上，王老默的个子并不高，但是他愣没有发现叫他的人，直到一低头才发现一个带着个眼镜的小个子。这个小个子王老默认识，正是前面一刻丢钱包的那个人。 “是！好巧。” “大哥，我叫汪伟。” 汪伟，王老默听着这个名字笑了，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这个小个子有多么伟大，不过王老默下一刻觉得自己俗了，因为好像马云的个子也没有多高吧，但是人家算的上干出了一番伟大的事业。 “大哥，我看你这背着包包的，是打算找地方住吗？”汪伟直接开口，“要不大哥，和我们住吧。” 这个时候，王老默才发现了，汪伟的傍边站着一个胖子，整个人看起来猪猪的，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他却给王老默一种非常深邃的感觉，他不爱说话，只是给王老默点了点头，后来他知道这个胖子叫程阳。 不过不得不说，汪伟的话确实说到了王老默的心窝子了，他此时此刻，确实得去找一个住的地方。绿森旅馆就算了，他们不找王老默赔钱，就已经算的上谢天谢地了。 所以说，现在对于王老默来说正是个机会，就是得知汪伟和程阳住的在地下室他也不排斥，因为便宜啊，当他来到那个地下室的时候，反倒有点亲近的感觉，因为这让王老默想到了大学的宿舍。 还是那样的高低床，那锈迹斑斑的钢架子，给王老默诉说着岁月的痕迹，王老默了解到，这样一个床位一晚上只要20元钱，这对于王老默来说，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不过这个地下室有6个床位，不过住着的人，算上王老默也就只有3个人罢了，因为安西不比北上广，在北上广那样的地方这种房间可能就是床位也是相对紧张，但是放在这里，实在算不上是一件有多么紧张的事情。 汪伟很健谈，谈天说地无所不能，那张嘴简直就像跑火车的，后来王老默知道，他是南方一家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顾问，不过听他吹的好像业绩还不错，不过王老默还是不太相信，你要是业绩可以你还会住这一晚上20元的床位吗？ 不过王老默表示理解，因为他也一样，他们都是吊丝，聊着聊着就发现臭味相同，总喜欢吹自己多么牛逼，理想多么伟大，事业将会多么成功，可是这吹嘘的背后都是一把把心酸的眼泪。 “你们两个现实点，还是多想想明天的比赛吧。” ………………………………………………………………………………………………………………………………………………………………………………………………………………………… ps:说多了都是泪，冷眼也是很伤心 第三十八章 三个吊丝 程阳的一句话，将王老默和汪伟一瞬间拉回了现实，事实上从王老默和汪伟开始聊，一直到深夜程阳都是没有离开他们的视线，但是他就是楞没有说一句话，而他唯一的一句话就是想想明天的比赛吧。 汪伟分在第一组，程阳分在第四组，而这个时候，王老默也从那种飘飘然当中回了过来，他们从互相的吹捧当中，回到了现实的层面，就是如何应对明天的比赛，也就是说要去造什么样的景色。 所谓幻想的东西都是美丽的，王老默憧憬着自己成为造景大师的那一天，而也看到了汪伟憧憬着自己成为地产大亨的那一刻，对于吊丝来说这些东西往往连梦想都算不上，有的时候你说那是幻想都是高抬了，不过王老默和汪伟都很高兴，因为不说别的因为他们这样会有一种相互安慰、相互慰藉的感觉。 但是问题就是明天的比赛啊，对于他们来说，来到安西可不就是来去面对明天的比赛的，他们都是造景的爱好者。 “这一回我想造一个树景！最近学了一招！”说到造景汪伟显然表现的比卖房子更加兴高采烈。 “树林吗？”王老默开口。 “恩，我想营造一片树林，一片纵深感强烈树林。” 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看到了汪伟眼中放光的星星，他的话很平淡，但是给王老默的感觉，甚至比的上之前说了一千句有关卖房子带给他的更加具备感染力。这是什么，这就叫真实的力量。 “对了，王老默你要造什么样的景色。”汪伟开口。 王老默想了想，他的脑海当中不由得冒出来了早上看到付岩松的山景，那种感觉让王老默感觉到极度的震撼，或者说感觉到振奋。 “可能要做一个山景吧。”王老默开口，“我想把山峰的巍峨造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等王老默和汪伟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个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胖子，一下午、一晚上都没有说话的程阳突然开口了，“我想做一个竹林。” 王老默的眼睛转过去看着程阳，不知道为什么程阳的眼睛里面闪烁的星星，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似曾相识。本来很平淡的一句话，竟然让王老默产生了一丁点的兴趣，你要知道单纯把他们的对话提出来看，几个人的对话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思，都是那种让你看到无聊透“其他的事情我也干不了。” 当程阳的话说完，王老默看到了汪伟的沉默，看到了汪伟眼圈当中泛着的红晕。只见汪伟也是咽了一口唾沫，整个人显得情绪激动。 “我也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卖了几年的房子，到了现在都是我们公司业绩倒数第一。”汪伟平淡的开口，“上个月我被公司裁了，女朋友也和我分手了。” 而说到女朋友的时候，王老默看到了从汪伟眼角滑落的泪水，而汪伟整个人都感觉到有点抽搐，他看着王老默和程阳，明显表情有点激动：“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没有钱，你拿什么维持你的家庭，稳固你的爱情，联络你的友情，靠嘴吗？被闹了，大家都很忙的。” “别哭了，你很努力了。”程阳赶忙安慰汪伟，“你会有钱的！会非常有钱的。” 汪伟拨开了程阳抚过来的手，情绪依旧激动，“你知道吗？我工作很努力，我把我所有的工资都给了她。可换回来的是什么呢？还不是你没有钱！我知道我做不了房地产销售的原因，就是我不热爱房地产，我厌恶那些牛逼不哄哄的大叔大妈拿着成捆成捆的金条过来买房子，而像我这样的人甚至连一个房子的首付都付不起。” 王老默从汪伟的话里面感受到了，他对于社会的憎恨，他觉得汪伟只看到了这些大叔大妈过来买房子的掷钱如土，他并没有看到这些大叔大妈为了买这些房子日日夜夜辛辛苦苦的赚钱，就像那天在昌州遇到的那个好心的种洋芋的三轮车车夫一样。 不过王老默也不想说什么，因为人到了这个程度你再怎么安慰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他都会找千百种理由去反驳你，去让你相信他的话是正确的。 “我之所以喜欢水草造景，我是希望他能够带来我人生的第一桶金，我要让她看看，我汪伟也能成为一个有钱的人。”汪伟看着王老默。 汪伟的眼泪让王老默触动，他发现自己竟然都没有这个四眼哥的动力强大，当然更有可能是自己更加苦逼吧。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有点麻木，虽然有一个和他们类似的目标，但是好像不太实在。 “对了，王老默你为什么要做水草造景。”汪伟看着王老默。 这个问题，直接把王老默问住了，他做水草造景完全都是被逼出来的，也有程阳那种一事无成的无奈，更有汪伟那样证明自己的**，但是不同的是他觉得自己做水草造景，还有一点就是因为被水草造景本身吸引的缘故。 见到王老默有点沉默，汪伟开口，“难不成也因为女人？” 听到汪伟的话，王老默有点嘴苦：“我不像你还有女朋友，虽然我也有向一个女人，证明自己不是个垃圾的**，但是女朋友这东西对我来说基本就是奢侈品。” 事实上就是这样，即便有一天王老默成为了一个有钱的人，成为了一个造景大师，但是对于温馨来说，他又算个什么啊？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屁啊，人家温馨绝对不会因为你变得有钱就会高看你一眼，因为从一开始，温馨就没有打算和王老默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当你有钱有势的站在温馨面前的时候，温馨最多会当做不认识你，因为人家本来就不认识你。 他也不像人家程阳，至少人家还可以干会计，人家即便不做水草造景也不会饿死的，人家的目标只是增加点收入，好买套房子。而他至今都不敢想房子的事情，那时候拿到郑瑞分的15万的时候，他曾经还在憧憬着，但是当后来15万根本就不足以赔偿黄水的损失的时候，他明白了对于自己来说，别说买房子了，就是买个马桶在他看起来基本算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罢了。 “就目前来说，水草造景是我唯一能做，而且可以做好的事情，所以我就只能去做了。” 第三十九章 你等着 话说到这个程度，气氛变得略微有点沉重，不过吊丝有个最大的优点，他们喜欢将悲愤化为力量，因为就像王老默所想的一样，他们本就一无所有，但是他们又没有勇气自杀，所以只能死皮赖脸的活着了。但是活着有两种方式，一种开心的活着，一种是苦逼的活着，而吊丝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与其苦逼的看着别人高端大气上档次，还不如给自己打气，希望以后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当然这可能就是吊丝的励志吧。 不过接下来就到了构思的环节，汪伟和程阳也不会蠢得把自己做缸的细节，告诉王老默毕竟这是一个竞争性质的比赛，当然王老默的构思细节也不会告诉他们两个。不过一说到构思，王老默感觉到整个小宿舍的气氛就变了。 原本的自艾自怨没有了，每个人都在安静的琢磨着，都在认真的思考着，汪伟直接圈在被子里面，那个笔在那里描绘着。程阳也是坐在凳子上，翻看着手机参考着一片片的竹林风景。其实构图是一幅作品的骨架，你想要表现一个什么作品，构图就是关键，所谓方向对了，才有成功的可能，如果一开始构图就有问题，那么这幅作品无疑就是一幅失败的作品。 王老默一瞬间觉得，汪伟直接拿出了高考的劲头，王老默的家里条件不好，父母起早贪黑的为他攒着学费，所以王老默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住校学习，而面对高考，他发现自己周围的同学都是晚上宿舍熄灯了，还趴在被窝里面奋斗苦读。 小地方不同于大城市，这里没有太好的教育资源，没有高级的多媒体教室，没有现代化的教学设施，所以在王老默那个年代，老师告诉他们：你们想要和大城市的学生竞争，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学！死学！还是死学！ 这么看起来，汪伟和他差不多，汪伟的直到王老默构思结束，草图画好之后，还在那里挑灯夜奋斗，这让王老默感触良多，一瞬间也有点感动，其实他们没有那些能够考入清华、北大才子的聪明才智，但是他们也可以做到如同他们一样的刻苦，说不定他们会在哪个程度甚至比这些天之骄子做的好呢。 时间过得很快，当王老默睁开的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而安西水草造景大赛也要开始了，但是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程阳和汪伟比他起来的更早，而且各个摩拳擦掌的，仿佛要迎接人生当中一次重大的挑战一样，要知道这只是安西造景大赛，算的上水草造景比赛当中最为初段的比赛，即便是获得了比赛冠军最多也就奖励一个超白缸罢了而已。 “你们在干什么？”王老默有点不适应，因为很显然汪伟把自己收拾的就像去应聘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级主管一样，而程阳也在打理他那看起来已经没有几根毛的发型。 “参加比赛！”这一回两个人的声音竟然出奇的一口同声。 “就是一个比赛而已，况且你们没必要这么激动吧。”王老默开口，“认真对待就好，重在切磋的过程就好。” “不你错了，我们要拿出高考的热情，去面对人生当中的每一次挑战。”汪伟开口，他的目光当中竟然闪烁着一种让人鼓舞的光芒。 汪伟嘴上昨天跑了一天的火车，这个时候总算说出了一个，在王老默看起来不跑火车的话，而且这种话王老默爱听，程阳也爱听。 虽然他老大不小了，有了梦想还是要追寻的，不能去停下脚步，停下来就意味着失败，只有行动起来，才能焕发出新的生机。因为他们已经是一群处在悬崖边上的人，话说回来，有哪个吊丝不是处在悬崖边上。 想想年纪，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虽然人家都说，老婆对于吊丝来说是一件最昂贵的奢侈品，但是问题的关键那是一个生活必须品啊，不过王老默总觉得自己希望渺茫，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拉过女人的手，再次声明李雪莹不算。 不过现在的王老默不会让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因为他的脑子里面充斥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水草造景。其实晚上玩老默看了看，网上山峦的图片，一晚上就干了一件事情，回忆和付岩松的谈话，回忆付岩松传递给自己的那些讯息。 王老默不认为一个安西造景大赛可以给他带来多大的荣誉感，他过来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过来和高手切磋的，过来学习知识的。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在这个水草造景大赛当中获得第一名，因为他只是在水草造景行业干了两个月的新手罢了。 所谓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可能就是这个说法吧。不过当三个人，坐着那拥挤的不能再拥挤的公交车来到岩松水族的时候，发现今天的岩松水族可是真的热闹啊，至少目测感觉比得上大医院那种看病赶集的样子。 就在王老默三个人，走进岩松水族的时候，王老默竟然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这个男人不是昨天的那个小偷吗？怎么公安局这么快就把他放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老默直接开口询问。这情况实在让人无法接受，他看着汪伟一脸的不解之色。 “我怎么知道？”汪伟直接开口，“现在这世道黑了。” 但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而这个时候，那个瘦子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王老默和汪伟，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从他的眼睛里面露出了极为浓烈的挑衅。而王老默也发现了，此时此刻，他的傍边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带着帽子被有点驼的男人。 靠！这还是个团伙啊，王老默心里一个哆嗦，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句活算的上至理名言，而王老默知道他这一回肯定被这个贼惦记上了。他得去问问肖娜，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他拿起手机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早都把肖娜的手机号给删掉了，王老默深深的骂了自己一句傻逼。 吊丝最典型的特征就是怂，这一点表现在他们三个身上可以说体现的淋漓尽致，王老默从来都不怀疑，自己吊丝到了极致，所以三个人在两个贼看到的那一刻，就直接别过身子，往二楼参赛的地方去了。 “他们没有看到我们吧？”汪伟有点战战兢兢。 “没有，绝对没有！”程阳给他打气，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可笑，能没有吗？就连王老默自己都觉得这绝对是自欺欺人。 前面一刻，对于理想的憧憬，竟然在两个小偷面前，就被大的支离破碎。王老默觉得这也太怂了吧，好歹他们应该是好人吧，这个世界不是总在强调好人有好报嘛，怎么现在反倒感觉到自己战战兢兢的。 王老默觉得不对啊，按理说当贼的人，应该感到害怕啊。现在怎么做贼的人，都这么明目张胆，当贼都当的理直气壮的。 他打算好好的对两个人说教一番，但是当话到嘴边的时候，就立即变味了：“我们应该从后门进来。” 比赛采用的是参赛分组的情况，而当王老默上到二楼的时候，他发现了二楼堆满了青龙石和沉木、还有杜鹃根，当然像泰国沉木那种高级货，这里是不会提供的。 二楼整整齐齐摆着二十个缸，四排五行，每一个缸都是标准的60*45*45的大缸，配着清一色的t5暴龙草灯，还有二氧化碳钢瓶等等。只不过这一回，这些大缸的前面放着一个投影仪，投影仪当中放映着那些漂亮的草缸的幻灯片。 每一个缸前面都有一个标号，当王老默他们三个站上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很多的选手都站在自己草缸的周围，而王老默也拿着自己的那个2组3号的分组卡，站在了自己的那个超白缸前面。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这个场面不太大，但是王老默竟然紧张了，他感觉到了自己手心里面都是汗。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他心里面还是很平静的，因为他就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参加这次比赛的，但是当自己真的参加了这个比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淡定。 “你叫王老默！”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耳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让王老默心里直接一跳。 当他转过身子的时候，发现此时此刻，他的旁边2组4号的位置竟然那个贼，这让王老默直接头皮一阵紧缩，他觉得自己咋就这么倒霉来。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王老默声音都有点抖。 那个贼嘴角一翘，嘴向前面努了努，王老默顺着他的眼色才发现，原来每个缸的下面那个立式柜子，上面贴着每个参赛者的名字。而王老默本能的看过去，他发现原来这个贼的名字叫刘洪海。 这名字叫的极为响亮，但是他干的那种事情，实在不太响亮。王老默点了点头，不是他不想应话，而是他怕。要知道王老默从小到大就是被打大的，反正他只知道自己从来都是受欺负的对象，反正自己那身体谁都打不过，当时他还有个特别怂的外号，大家都叫他韭菜。他也不知道到为什么自己就是韭菜了，但是他确信的一点是他可以一丁点都没有韭菜的功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他的男孩子，都各个找了貌美如花的女朋友。 “小子，你等着。” ……………………………………………………………………………………………………………………………………………………………………………………………………………………………… ps：哎，拒签了…… 第四十章 你们倒是跑啊 你等着！三个字，说个实话，是王老默最害怕的三个字，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和同学闹了矛盾，他们总会说一句放学了，你等着。当时王老默也打不过谁，所以放学之后挨打，对于王老默来说算的上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王老默从来都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反正大多数的原因都是自己和一个女生说了话。而打他的那几个男同学，都是暗恋或者明恋那个女生的，不过令王老默感到奇怪的事情就是把他打了的男孩，竟然各个都最后都追上了他们所爱的女生，后来王老默才知道了，原来当着那些女孩面把他打了，可以展现一种叫做男子气概的东西，只不过令王王老默感到悲催的事情就是也因为这样，他被同学们称为丘比特的箭靶子，所以整个学校的男同学看着他都像揍他一顿。 这种情况一致延续到了高中，一直延续到了赵晴儿，直到刘超因为自己和赵晴儿表白，把自己拉到厕所背后狠狠的揍了一顿，抱着赵晴儿开开心心的离开了，王老默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了。 所以你等着三个字对于王老默来说都是一段段痛苦的回忆，当他听到刘洪海嘴中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差点都吓尿了。只不过此一时，非彼一时，因为前面他面对两个穷凶极恶的毒贩子都没有尿，倒也不至于见到一个贼就这样吧。 付岩松的到来，打破了王老默多少有点坎坷的心，王老默还看到了，付岩松在台上，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其实怎么说呢，这多少让王老默有点感动，至少表明人家还认识他。 比赛开始了，对于王老默来说，造景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按照以前从郑瑞那边学习的方法，王老默铺置了基肥，放上了能量粉，成功的铺设完成了水草泥，和付岩松一样，王老默知道石头等硬材的选择是最为重要的，所以他走向了那堆成小山的青龙石堆。 青龙石成堆成堆的堆砌着，王老默开始选择主石，按照付岩松的说法，主石头必须要方，要圆，必须能够体现山峦的那种厚重，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东西很多时候，也得靠自己的灵感。所以王老默按照一个最基本的标准去选择自己需要的主石。 事实上，而这个时候，一块被别人挑剩下的大石头，出现在王老默的眼中，这个石头没有山峰的峰峦，但是它的四个面却是圆润的，而且具备着一定的纹理，看上去也没有明显人工雕琢的痕迹。 但是当王老默要搬这块石头的时候，突然刘洪海出现在了王老默的前面，而他一瞬间将这块石头抱了起来，这让王老默心里面一紧。 “怎么？你想要这块石头？”他嘴角翘了一下，“这人家挑剩下的垃圾石头你也要？” 确实如同刘洪海所说的，这块石头太平常了，他完全没有山峦的形状，所以一般人都会将他放弃的。但是对于刘洪海这种贼来说，王老默可不会和他说什么真话。 而是，随手在青龙石堆里面翻找那些明显呈现三角形状的相对比较大的石头，作为辅石头。 “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选择这种石头呢。”王老默直接回应。 而他也没有理会刘洪海，就直接把选好的辅石放入装石头的铁桶当中，向着自己的鱼缸提去了，他知道对付像刘洪海这样的人，你一定不要表现自己的**，那样反倒正中了他的下怀，他要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自己说个是嘛，如果你说了是，那么他就会变本加厉，所以这种情况，王老默宁愿不要这个石头，也不会中了他的圈套，反正还有一座小山似的青龙石可以选择呢。 “这个混蛋！”王老默听到了刘洪海的低骂，很显然他就是过来找茬的，刘洪海明显做的是椒草搭配沉木组成的那种东南亚造景的流派，所以他明显就是过来捣乱的，因为实在没有必要 看到刘洪海气氛的将那块石头放下了，王老默笑了，又直接过去，将那石头报了起来，抱回自己的草缸里面，放置在中间比较显眼的地方，因为这一次，王老默想尝试一下那个凸形构图，当然王老默也得遵循美学的一个基本点，就是将主石放在了黄金分割点上，当然他不可能完全遵循九宫格。 “你他/妈不是不要那块石头吗？”就在这个时候，刘洪海的话再次传入王老默耳朵。 王老默瞥了一眼刘洪海，说个实话，他和刘洪海这个意义上还算的上竞争对手，不过王老默从心底深处在造景领域从来都没有看的起刘洪海过。 “这不明摆着骗你吗。”王老默直接开口。 第一次王老默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傻逼的人，不过想想你当贼能当进公安局，也不见得你就是什么牛逼的贼，至少在王老默看你，你最多算一个三流的贼罢了。 “你！好！你等着！” 又是这话，王老默虽然心里稍微有点害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真的听到，从刘洪海口中再次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觉得实际上刘洪海最多算一个大傻逼。他竟然觉得自己和刘洪海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自己的生命。 王老默开始做自己山，放置好主石的位置之后，王老默开始磊辅石和装饰的石头，按照付岩松的理论，主石和辅石不断的嵌套，才能做出自然的感觉，因为你在自然界当中看到的山峰，都是这个样子的。 他要营造一种厚重的感觉，所以王老默选择了，做出一种两边呼应的意境，围绕着主石两侧，在做两个相互呼应的小山峰，而这样的摆法，就自然形成了两条纵身绵延的河道。他使用了大量的石头，来打造这种他需要的厚重感，以及两条河道蜿蜒的纵身感，当别人已经种草的时候，王老默还在布置自己的硬景。 呜，终于完成了！王老默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看着自己布置的硬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突然他觉得傍边好像多了一个人，当他转过身子看的时候，原来付岩松竟然站在了他的旁边。 “做的不错。” 付岩松的话，直接让王老默心情大好，可以说能够得到一个大师的肯定，对于王老默来讲，就已经是让他兴奋到了极点的事情。王老默除了道谢也没有什么话说，他觉得就凭这一句话，他这次来参加这个比赛就值了。 “你打算种什么草？” “前景打算重点爬地珍珠，中景就种点迷你牛毛毡，后景在路的两旁我想种点日本高珍珠和红宫廷。”王老默开口，“然后再用一点珊瑚莫斯遮盖一下石头连接缝隙当中不自然的部分。” 听了王老默的话，付岩松笑了笑，看起来他对王老默的回答表现的很满意，事实上，王老默栽种的而这些水草，也并没有什么标新立异的地方，因为到了大师的级别，水草造景用的水草就不是特别复杂了，比如说张剑锋著名的作品《黄山》他就只用了莫斯来营造。 当然水草造景大赛当中的水草是免费的，不过换句话说，你造下的景你也拿不走不是吗？当然既然可以作为中国唯一认证三段造景比赛，那么这点钱还是出的起的。 栽种水草是个细致活，因为是造景比赛，就不太可能使用简单的坨草造景，所以水草必须得一颗颗栽，而且还要保证一定的密度，因为就在前面一刻，王老默才从付岩松的口中得知，这次造景比赛的过程要半个月，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水草生长需要一个过程，一般情况下水草造景成景，需要2－3个月，但是毕竟时间耗的越长，成本就越大，所以王老默至少知道，如果想在半个月之内，景色上有点表现，那么必须做的就是水草密植。 “你这个瓜娃，也就你把水草种这么密，你不觉得人工雕琢痕迹太重了吗？” 就在王老默栽种的时候，他旁边的刘洪海就一直没有闲着，仿佛挑刺就是他最重要的职业，对于刘洪海这样的人，王老默是不愿意搭理的，他知道这样的人，对于王老默本身来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不过不得不说，当他眼睛略微瞥了一下的时候，他发现了刘洪海在南美风格造景方面还是有一定的造诣的，水草选用得当，他用沉木搭载了一个衍生景色，但是更重要的是和以往标准的南美水族造景不同的是，他选用了一种对称的烘托的造景模式，在右侧形成了一个透视点，让南美风格体现出了纵身感和凹形构图的美感。 当然王老默，不会过多的关注他的作品，虽然好像实际上两个人还是竞争对手，如果刘洪海的缸做的比自己好，那么自己肯定将无缘三段造景师资格。 当水注满，同时调好二氧化碳，基本选择了两秒一泡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鱼缸算建好了，因为条件的原因，造景大赛不太可能使用金属卤素灯，给他们造景使用的都是暴龙的t5四排的草灯，不过从流明的角度来说，那个程度显然是够了。按照陈宥霖大师的说法，一般来说每公升水零点五瓦的照明，基本就足够的很了。 完成了，王老默就准备离开，他开始要收拾自己的东西，去找找汪伟他们三个。 “你怂，不要跑。” 就在王老默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刘洪海的吼声。一瞬间王老默从造景中灵魂的升华，转变成为对你等着三个字的恐惧。 刘洪海越这么说，王老默越觉得不应该呆在这个地方，他急忙找到了这个时候，明显也有点恍惚的程阳和汪伟， “那个叫李逸飞的人，要我们等着。”程阳显得有点焦急。 李逸飞就是和刘洪海站在一起的那个，看起来有点彪悍，彪悍当中带着猥琐的男人。 “等毛啊，赶紧走！”汪伟觉得程阳有点死板。 三个人，急忙走出了岩松水族，但是当他们刚走出花鸟鱼虫市场的时候，整个花鸟鱼虫市场前面围了大概有10来号人，而刘洪海和汪伟赫然站在中间。 “你们倒是跑啊！” 第四十一章 给我站住 吓尿了，王老默直接吓尿了，开什么玩笑，不带这样的。有一句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像王老默他们这样的几只虫子面对地头蛇，那么只有被打成渣渣的份儿。 “大……大哥……”汪伟首先撑不住，毕竟钱包是他丢的。 “叫大爷都没用！” 这个时候，王老默几个人知道，刘洪海他们应该是安西本地人，要不然怎么会纠集这么一帮人，过来找王老默他们寻仇。 王老默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初中和高中的时候，自从有了丘比特的靶子的外号，当年自己就没有少经历这种场合，被打是经常的事情，每次都是年迈咳嗽的父亲，去找老师才能让王老默稍微好过一点。 遇到这种情况通常王老默只能干一件事情，那就是跑，但是这一回当他回过头去，来回的两面竟然都站满了人。 “给我打！”刘洪海直接开口。 王老默直接抱住头，找到墙角的一个角落，将身子蜷了起来。没打过人，但是被打王老默还是很有经验的。他知道只要让人往肚子上踹一脚，那直接会让他疼三个月，往脸上打一锤头，一定会掉几颗牙，这都是在无数的挫折当中积攒的经验。 “学我！你们能少点痛苦。”王老默开口。 这一顿打，王老默觉得是逃不过去，他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吊丝，面对这些人除了挨打，他觉得自己更本没有什么好办法，你打打不过人家，跑也跑不过人家，反正就是贼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不是。 不过让王老默感觉到惊讶的是，程阳和汪伟的反映是那么迅速，几乎就在王老默说出口的一瞬间，他们就已经蜷在墙角蜷着身子，抱着脑袋了。 “一帮没骨气的家伙。”王老默有点郁闷。然后，他突然朝着刘洪海大喊：“慢着！” 王老默使用了丹田之气，喊出来的声音竟然十分响亮，那感觉就如同天空中的惊雷一般。直接让那些摩拳擦掌准备打过来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刘洪海和李逸飞，都一瞬间愣住了。怎么了？难不成这小子超级赛亚人变身了？ 就连已经蜷缩在墙角的汪伟和程阳两个人，都一瞬间抬起头来，他们觉得这个时候，站立着的王老默的背影是那么的伟岸。 靠！英雄！这个时候，在他们两个人的姓名当中只有英雄两个字，也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形容王老默此时的那种魄力，小学课本当中都学过董/存瑞，都学过黄/继光，他们觉得这个时候的王老默就是刘/胡兰。 “打可以！但是不能打脸和肚子！” 王老默说完，给了刘洪海他们一个潇洒的转身，直接蹲在了汪伟和程阳两个旁边。大家一瞬间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以整个场子顿时寂静了一会儿。 “尼玛！” “靠！” …… 无数的奔溃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就连王伟和程阳都异口同声的送给王老默两个字：“傻逼！” 也许这就是传说当中，要死也要像英雄一样倒下吧，反正王老默觉得自己很帅，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那是信了。 刘洪海和李逸飞直接奔溃，王老默的行为在他们的眼里面就是贱，就是想要挨打。他们还正愁火没出发呢。 “给我上！往死里打！”刘洪海直接开口。 一群人十几个，瞬间一拥而上。他们各个如同受过香港洪门训练一般，展现出了古惑仔一般的桀骜不驯。 王老默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给搞砸了，刚才的行为激怒了他们，也伤害了王老默近乎脆弱的心灵。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耳边传来一声犀利的女声，出现在王老默的耳畔。 王老默觉得这声音就是冬天里的棉袄，夏天里的雪糕，饥饿时的面包。反正他只只知道，他们三个人瑟瑟发抖蹲在那里，愣是没有挨到想想当中拳打脚踢。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哇唔哇唔的声音传遍整个花鸟鱼虫市场，只见几个警车突然围住了这个花鸟鱼虫市场的大门，从上面下来数十个荷枪实弹的防爆警察。 这个时候，王老默睁开了眼镜，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这一回包括刘洪海在内的一干人，此时此刻竟然把头抱着蹲在了地上。 一干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扑上来的警察，直接给手上拷上了铐子。王老默看着刘洪海，所谓天底下一物降一物，杂牌军你总是无法和正规军比的。 王老默从刘洪海还有那个叫李逸飞脸上看到了吓尿了的表情。但是这个时候，吸引王老默的并不是他们那苦逼到不能再苦逼的表情，而是此时此刻，背对着王老默的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以及那个大檐帽下，随风飘舞的大波浪。 肖娜，王老默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警官，看来这一次是肖娜救了王老默。他心里面还是小小的感动的一番，一般好像都是英雄救美，这一回体验一下美女救吊丝，那感觉也不错。 “我们走吧……”看到这场面，就像特警围歼恐怖分子一样，汪伟都有点吓到了。 也对，王老默从来都很怂，他一听到汪伟的话，心里就犯起嘀咕了，好像这样自己和肖娜就算扯平了吧，虽然那天目的不纯，怎么说自己也算救了她一命不是。 当他们走的时候，三个人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像做贼的。好像蹲在地上的人才能算受害者，不过王老默他们三个，可从来都不会觉得这个丢人，因为丢人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早就习惯了。 “王老默！你给我站住！” 第四十二章 这么请客 王老默他们准备离开，因为他们天生怕事儿，不过肖娜的喊叫声直接让王老默三个人停下了脚步，废话这种情况下，谁听到警察的呵斥都会立马站住，要是不站住难免被那群荷枪实弹的警官打成蜂窝，这和肖娜叫不叫王老默关系不大。 “你就这么走了？”肖娜看着王老默。 “难不成还留下？” 而就在这句话说完，刘洪海几个人看向王老默的眼神变了，原来这小子局子里面认识人啊，怪不得这么能动这么大阵势呢，他们觉得踢到了铁板上了。可是实际上，就连王老默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废话，你不做笔录啊！” 听到笔录两个字，王老默直接蔫儿了，公安局王老默是一百个不想进去了，而那笔录他绝对是一万个不愿意录了。他觉得太坑人了，他实在不愿意花费自己大把大把的时间过去录笔录了。 “能不去吗？” “不行！” 肖娜的回答干脆的要命，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是执行公务，而好在这一回是他们三个被带进去了，不过直接出动特警这事情搞得有点大，要是他们三个不去也交代不过去，随着云南的火车站恐怖事件，类似这样的防备工作，政府的应对还是很充分的。 至于这是不是肖娜动用私人资源，王老默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次的行动，惊动了一个叫电视台的地方，好在这一回王老默并不孤单，因为至少还有程阳和汪伟陪着他。当然最后这被证实与恐怖主义无关，就是普通的寻衅滋事。 话说回来，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媒体的关注，王老默三个人，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了，前后待了不足十分钟，也许警察忙着开新闻发布会去了，不过王老默也乐的这样。但是当王老默走出公安局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公安局门口的肖娜。 对于这个女人，王老默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还是应该讨厌，不过话说回来，她确确实实帮助王老默他们少挨了一顿打，就单从这个角度来说，王老默应该感谢她。 “我帮你这么大个忙，你不请我吃个饭？”就在这个时候，肖娜朝着王老默开口。 “凭什么？”王老默开口，“上次好像你说你要请我吃饭的。” 肖娜朝着王老默白了一眼，也许对于美女还说，白眼应该是他们的特权，往往一个美女对一个吊丝白眼，总会让吊丝高兴半天，因为平时的情况，你就是想让人家瞧你一眼都难，这是这是一个情绪的反应不是？ 不过很显然，现在的王老默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别说肖娜了，就是路边的那些站街女，都不一定会看得上他，对于美女，王老默还是觉得敬而远之，比较靠谱点，因为他实在不能保证他的那个荷尔蒙不分泌。 “你爱请不请！”肖娜转过身子，感觉杨装着要离开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汪伟和程阳反倒急了，程阳直接捣了捣王老默，“快追啊，那是大美女啊！” 汪伟的那个眼镜这个时候直接发光了，王老默没有发现，什么时候汪伟的眼镜竟然那么干净，眼镜里面还会放光。 “王哥，把她叫回来，你请我买单。” 王老默直接奔溃，“喂！我说你们两个女人想疯了吧！” “岂止是想疯了！”两个人异口同声。 王老默现在多少有点了解，那天晚上李大锤骂自己无可救药的心情了，也许没有李雪莹，王老默觉得自己肯定会和他们两个一样，不过再见识过李雪莹之后，他觉得什么温馨了、肖娜了、还有高中的赵晴儿了，好像也就那样。 他不知道这个转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遇到李雪莹之后就开始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时候，看到肖娜离开时候的表情，他心里并没有一丝其他的感受，他反倒更加揪心的是自己的草缸。 “要去你们去！”王老默开口，“我没工夫搭理她。” 王老默直接转身，就准备往他们租的地下室去，毕竟还要维护半个月的鱼缸，得随时调整布景，观察水草状态，对于溶叶等等的状况要及时判断处理。 吊丝就是吊丝，王老默俨然成为了三个人的头，至少感觉上像是，因为他这个时候表现的更加独立，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人家肖娜很显然只是对王老默有点兴趣罢了。当事人都走了，他们两个也就没必要尴着了。 “王老默你给我站住！” 就在王老默三个人转身之后，他听到了身后传来肖娜的叫声，王老默转过身子，这一回他看到了肖娜那近乎愤怒的脸。 他觉得很奇怪，不就是不请你吃顿饭嘛，你至于这么生气嘛。他觉得肖娜有点不可理喻，不过这种情况，放在一个正常的男人眼里，一定觉得王老默有点锉男，这种和美女相处的机会你就这么白白的放弃嘛。 “又怎么啦？”王老默有点郁闷，“我没钱，请不起。” 王老默说的话实在，目前的情况确实他请不起，和这种美女吃个饭，至少也得三、四百吧，现在的他连温饱都解决不了，那十五万该赔的都赔完了，该给医院的都给医院了。况且，最重要的是，像肖娜这种8.5分美女，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请她的男人能绕安西排三圈，你把钱花了也落不下好，况且说个实话，他也没什么求她的，更不太愿意和她有交集。 当然，王老墨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不能因为温馨一个女人，就直接打翻一竿子女人吧。这女孩当中有拜金的，也一定有不拜金的，但是王老默觉得还是遇到不拜金的再说吧，至少现在他没有遇到过，人嘛，活着要实际点，干什么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不要成天看电视上说东多西的那些，说个实话，那些东西和你的实际生活还是有距离的。 咔嚓！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突然感觉到手腕一凉。当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左手上面已经被铐上了冰冷的手铐。 “你神经病啊！这干啥啊！”王老默简直都疯了。 “今天你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肖娜直接开口，“我还告诉你，王老默，我肖娜还没有被人拒绝过呢。” 第四十三章 羊肉泡 王老默直接气的没脾气，不过这时候，他发现汪伟和程阳正一副仰慕的目光看着他，那眼镜里面透露着羡慕嫉妒恨。 “王哥，我太崇拜你了！” “你太伟大了。”程阳直接都感觉快跪下了，“收我为徒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本来王老默还正想说点什么，看着身边的这两个极品，突然他的话竟然有点说不出口，包括靠着他的肖娜，这个时候都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们两个，她还不忘看看自己，是不是哪里弄得不合适，还是走光了什么？ 一瞬间，他感觉到了程阳、汪伟那种痛哭流涕的感觉。不至于这么激动吧，王老默都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那种不正常的人啊。这让王老默觉得不太爽，这种感觉甚至让王老默有点尴尬。他觉得事情，不应该变成这个样子吧。 “你知道吗？我从来请姑娘，人家都是给我说忙没时间。”程阳直接开口，“哪里还有美女这样子逼着请吃饭的情况，太让人羡慕了。” 不过程阳的这个状态就连汪伟都看不下去了，因为眼看着程阳那眼泪就要下来了，王老默心里一瞬间觉得也有点难过，程阳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是呢。 记得他曾经无数次约过温馨和赵晴儿，两位要么对他回呵呵，要么压根儿不理他。后来王老默觉得他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当时正好一个哥们给介绍了一个屠宰场杀猪的妹子，王老默觉得这个怎么也能请出来吧，但是当人家知道王老默是看厕所的，就直接告诉王老默：就别再请我吃了，我觉得看到你我就想起来屎。 “太丢人了，大马路上呢！”汪伟开口。 但是程阳直接没理汪伟，直接眼泪就出来了，他泪眼汪汪的看着肖娜：“你们这样晚上是不是要玩s/m。” 唰的一下，王老默看到了肖娜的脸红了起来，王老默也直接愣住了，包括汪伟也直接有点崩溃。 “我觉得你还是打开吧。”王老默看着肖娜。 出奇的是这回肖娜第一次听王老默的话，就在王老默话出口的那一瞬间，直接急忙掏出了钥匙，把王老默手上的铐子打开。 王老默笑了，他拍了拍程阳，事实上，都是苦命人。别人嘲笑不嘲笑程阳他说不上，反正他和汪伟是不会嘲笑程阳的，毕竟大家都是一类人嘛。 “我看晚上就算了吧。”王老默看着肖娜，经过这样，王老默也不相信肖娜会在要求和他一起吃饭，当然王老默不傻，他明白肖娜是绝对不会逼着王老默请客吃饭的，她一定会出钱的。而王老默本身，也不是排斥肖娜，他真正排斥的是自己罢了。 他没有理会肖娜有点诧异的表情，甚至连个再见也不想和她说，他扶起来了几乎都快跪在地上的程阳，拍了拍程阳的肩膀。 “走吧，我请你们吃羊肉泡。” 王老默固执的认为，一类人就应该和一类人交往，如果不是一类人，你们在一起会特别的别扭，至少面对李雪莹、面对温馨他体会到了这一点，人嘛，人还是活的要实在点的。 “不请我吃吗？”就在王老默再次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肖娜的声音。 “你确定要去？” “好吧，我知道我这样有点贱了。”肖娜看着王老默，“如果你再拒绝我就不去了。” 王老默看着肖娜，这一回王老默觉得肖娜很平静而且是认真的，说个实话，王老默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心软的人，当看到人家真正的时候，他反倒不太自然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吃的地方，我无所谓。”王老默对曰。 “我不介意。”肖娜开口，朝着王老默笑了笑，“你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下，我去开车。” 肖娜潇洒的离开了，留下了嘴里一直啧啧称奇的汪伟，他觉得今天的事情有点不可思议，是不是太阳从东边出来了。 肖娜的车是一辆黑色的jeep，看起来很高档的那种，也许是职业的缘故，让肖娜的车里面的内饰都是统一黑色的，整体给人一种很干练的风格，同时显得很稳重，如果单把那车摆在那个地方，你一定会觉得这应该是那个大老爷们的车。 事实上，肖娜给王老默的风格就是那种很干练的风格，总有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有压迫力。不过王老默留心了一下肖娜的车牌ca865,那明显是昌州的车牌。 当坐上肖娜车的时候，原本健谈的汪伟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因为包括王老默在内的三个人都紧张了，从后视镜王老默直接可以看到汪伟不断地搓着手心的汗，程阳整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老默他们住在一个叫做贫农巷的巷子里面，里面的环境并不好，道子很窄。想找个停车的地方真不是特别容易，肖娜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位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停在了道牙子的旁边。 “就这家！”王老默指着前面的牌子，牌子上写着正宗羊肉泡馍。这家羊肉泡馍的是他们三个经常光顾的地方，不因为别的因为这里的泡馍比其他家便宜。 不过肖娜站在那个羊肉泡馍前面的时候，王老默看到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也是，这种地方环境真的不怎么样，水泥的台阶，铁皮窗子里面，支着几个小木桌，就连王老默自己也觉得，第一次请人家吃饭，到这种地方是不是太过了。 “我们能不能换一家。”肖娜开口，“我知道前面有一家羊肉泡馍不错。我们去那家吃吧。” 肖娜没有给王老默说话的机会，直接带头走入了巷子的深处，王老默本来还想说一下，但是犹豫了半天，还是跟了前去。他觉得这一回要破费了，不过想想也是，不就是一碗羊肉嘛，能花多少钱。 不一会儿，肖娜停下了脚步，王老默抬起头来，发现前面开着一个羊肉泡馍馆，很显然装修是比他们之前的那个吃的地方好的多，也很有安西地方特色。王老默抬起头来，发现一个木匾上面书写着清汤羊肉泡后面备注着清真两个字。 肖娜带头走了上去，王老默也没有多想，不过走进去发现，这里面人真的很多，都晚上了人坐的还是满满的。 在肖娜的带领下，王老默他们走到了一个靠窗子的位置上，老板态度嫉妒热情，看着几个人坐下了，急忙上前招呼。 “几位要点什么？” “一碗羊肉多少钱？” “40块钱” “羊汤呢？” “10块” “来四碗羊汤一个馍。” 当王老默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发现老板的脸直接黑了下来。肖娜直接愣了一下，刚喝进去水差点从嘴里面喷了出来。 “你太抠了，老默！”汪伟直接看不下去了，然后他看着脸色铁青的老板，说了一句，“再加一个馍。” 这回肖娜直接没忍住，一口水喷在了对面程阳脸上，他觉得这三个人太可乐了。不过从肖娜的眼神当中，王老默到是没有发现生气的样子，要是换了温馨在这个地方，就说不上她会直接翻脸走人了。 “算了，还是我请吧。”肖娜直接开口，“老板，上三碗羊肉，给我调个羊肉面片就好了。” 肖娜的话，直接让王老默的脸挂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抠了，“老板上四碗吧。” “我不吃羊肉。”肖娜开口，“就上面片吧。” 当肖娜的话说出口的时候，王老默突然觉得好像漂亮女孩不都像温馨那样，这里面有好的女孩，也有坏的女孩。是不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点偏激了，看得出来肖娜一定是如同帝爵豪门那样高消费地方的常客，但是她既然能坐在这个地方，就表明了她和其他他见过的女孩不一样吧。 “对了，你们把那个刘洪海抓进去，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王老默心里的排斥感消失之后，很自然的问到了肖娜这个问题。 “这你要问他。”肖娜看了一眼汪伟，眼中略有点笑意，“你在钱包里放了多少钱？” 王老默随着肖娜的目光，看向了汪伟。 “5毛钱。” 第四十四章 我就走了 其实羊肉泡这种东西，一个地方和一个地方还不太一样，包括吃法都不一样，安西的羊肉泡吃起来属于那种煮馍的形式，而王老默通常吃到的那种在安西人眼里叫做水盆。所以王老默并不觉得安西的羊肉泡有多好吃，他还是喜欢吃自己家乡那边具有地方特色的羊肉泡。 不过看着汪伟和程阳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王老默觉得好像这泡馍吃起来还是不错的，当然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几个人都饿了。 对于汪伟王老默直接无语，你说你钱包里面只有五毛钱还没有卡，贼偷了你就让他偷走行了，还追什么追啊。谁知道汪伟很纯洁告诉王老墨：那皮夹还值20元钱呢。 几个人饿了，所以吃的很快，到最后只剩下肖娜还在那里细嚼慢咽，而汪伟和程阳他们两个直接在那里抓耳挠腮起来，让王老默怎么看怎么像两只猴子，王老墨知道他们两个人，那个样子无非就是想在肖娜面前表现表现。 不过说个实话，美女这种东西，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这一点放在肖娜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反正肖娜坐在那个地方，王老默至少感觉到了50道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不断撇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儿。 “你们吃完了要不就先走吧。”肖娜开口。 肖娜的话，直接让汪伟和程阳他们两个人，感受到了尴尬，当然最尴尬的要数王老默，肖娜的话直接让王老默有点下不去台，不过既然肖娜都张口了，他也无话可说。王老默很干脆的卖了单，然后他和汪伟、程阳就准备离开。 “那你先吃着，我们就走了。”王老默卖完单对肖娜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竟然有点遗憾。不管怎么说，每个男人和美女吃饭都幻想着浪漫一点，不过王老默知道这一回自己好像又搞砸了。 “谁让你走的。”肖娜看着王老默。 这话一出口，汪伟和程阳一瞬间明白了肖娜的意思，王老默感受到了他们两个那近乎要杀人的目光，那眼神里面充满着羡慕嫉妒恨，不过想归想，人家肖娜都下了逐客令了，两个人怎么样也懂眼色吧。 不过王老默的眼皮竟然不自觉的跳了起来，怎么回事？这难道是自己走桃花运了？难道肖娜爱上自己了？这……这搞什么飞机啊！太阳真的会从西边升起来，他这个烂木头也会逢春？ “好了，我吃饱了，我们走吧。”看着程阳和汪伟离开了，好像肖娜也没有继续吃的**了，她从口袋里面取出一个手纸擦了擦嘴就起身走在了王老默的前面，先出了门。 王老默有点犹豫，倒是肖娜转身过来看到王老默，挑了一下眉毛，提醒了王老默该走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屁颠屁颠跟了出去。 安西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王老默走在外边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不过他看着肖娜，她穿着好像比王老默更加单薄，但是她给王老默的感觉，竟然一点都不冷，可能是因为他是练过的吧。 “我们去干什么？开房去？”王老默有点兴奋，直接跟着肖娜屁股后面说。 唰！肖娜直接停了下来，转过身子一脸愤怒的看着王老默，那表情直接让王老默一瞬间如同掉进了十八层地狱一般。 “开你妹！”肖娜直接开口。 王老默怂了，他知道自己又土锤了，吊丝就是这样，容易冲动，但是吊丝不知道冲动是魔鬼，话说回来，看到肖娜竟然这么愤怒，王老默也不敢再说了，他就跟着她的后面屁颠屁颠的走着。 “我再说一遍，我有男朋友，你就别多想了。”肖娜走了一段时间，觉得是不是对王老默有点凶了，竟然平和了下来。 好吧，王老默荡漾的荷尔蒙平淡下来了，他确实多想了，谁让他是吊丝呢。不过也对啊，像肖娜这样青春靓丽的女孩，你能指望她没人追，没有男朋友？呵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种情况也是不可能发生的。 “哦。”王老默想了半天，好像出了哦，他根本没有话说。不过既然肖娜把他叫出来，那么肖娜一定有话告诉王老默吧。 果然看着王老默沉默的不说话，再肖娜走到她那辆标志性的jeep前，她转过身子看着王老默：“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今天不说话了。” “这不怕说错话嘛。”王老默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怕说错话了。 “我应该谢谢你，上次谢谢你的帮忙，要不是……” “不用谢了。”王老默直接打断了肖娜的话，“上次我就是听耳根子去了，不幸被发现了。” 当王老默的话说完，他直接看到肖娜脸上成道的黑线滑落下来，他瞬间感受到了肖娜眼神当中的那种凶光。王老默本能的退后两步，要知道肖娜一定不比李雪莹弱，李雪莹都差点打死他，更不用说肖娜了。 但是肖娜明显深吸了一口气，看上去强行抑制住了自己内心的那股要揍王老默的冲动，“你们男人，都就这点儿爱好？” “可不是只剩下这点爱好。”王老默有点苦逼，“没……没实际操练过，看别人操练积累点理论，为以后的实践打下良好的基……基础。” 王老默看到了肖娜皱起的眉头，他知道自己这一回又说错了话了，王老默选择了闭嘴，不再去招惹这个女人，反正事情到了这个程度，他也认清楚了一件事情，肖娜和他是不存在什么浪漫关系的，至少王老默是这么认为的。 “你知不知道对女孩子这么说话很不礼貌？”肖娜打开了自己的车门。 当王老默看着皱着眉头的肖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出现了落寞，好像是个女孩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产生反感，好像之前包括在花鸟鱼虫市场，包括在公安局门口，他还能从肖娜的眼神里面看到一点兴趣的意思，而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肖娜给他传递了一种反感的信息。 王老默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也许这辈子就找不到老婆了，和女孩子打交道好像对于他们这种吊丝而言，是一件困难到极致的事情，尤其是美丽的大美女，反正王老默是这么认为的。 “我就这样一个人，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王老默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他又没有存肖娜的电话。 “叫你出来，就是提醒你小心点。”肖娜开口，“那个巨蝎帮可不是一般的恐怖组织，他们是金三角最大的贩毒武装的爪牙。” 肖娜的话，让王老默原本平静准备离开的心，瞬间亢奋起来了。人们都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说到这话你想到的肯定首先就是裴多菲，不过人家是个艺术家是个诗人，王老默是个吊丝，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的实情往往可以说：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 这么说文艺了点，说白了其实就一句：小命要紧。 “那怎么办？”王老默有点害怕了，直接跑到了肖娜的前面。 “凉拌。”肖娜开口，直接上了车，然后车窗在王老默诧异的眼神中摇了下来，“你不是有我电话吗？有事call我。” 肖娜离开了，留下了嘴苦到极致的王老默，因为他还真的没有肖娜的电话，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就他/妈一傻逼，有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说上，说多了都是眼泪。 反正就这样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会来。既然联系肖娜是没有戏了，那就手机时时不离身吧。他想了半天，打开了手机通讯录，点开了保存联系人，再号码上输入了：110 不过下一刻，王老默又直接把110删了，因为他觉着这样太傻逼了，110还需要存一下嘛！搞毛啊！ 就在王老默准备返回房子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机想起来了。叮铃铃，叮铃铃，那声音怎么听怎么觉得土气。 “喂，王老默，你在干嘛？” 第四十五章 有没有意思 这个声音，王老默是不会忘得，因为是个男人，都熟悉这个声音，电视上天天听，打开一个电视频道，都有她做的护肤品、洗发水的广告。你猜对了，她就是李雪莹。 但是王老默并不高兴，当听到李雪莹的声音的时候，他觉得不会像其他的那些人一样，感觉到有丝毫的快乐，因为他觉得李雪莹不会找他说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话，他不傻，李雪莹找他一定会和hiv有关系。 “哦，是你啊。”王老默开口，“大明星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还不愿意啊，那我挂了啊。”李雪莹开口。 王老默愣住了，他竟然不知道再和李雪莹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直接把电话挂了好像也不合适，所以这个时候，王老默选择了沉默，就是挂电话，也应该是李雪莹先挂吧。反正说个实话，从内心角度他实际上不太愿意和hiv沾边。 “你怎么这么老土啊，连个微信都没有。”沉默了3秒钟，倒是李雪莹打破了尴尬。 说到微信，相信大家都在用，但是王老默没有，不是他不愿意，也不是微信不好，而是事实上他那个破手机还是j**a的，根本就不能用。有人会说，现在的智能手机也不贵啊，买个1000元左右的手机完全就够用了啊，可问题的关键在于，王老默觉得自己这个诺基亚手机还是很够用的。 “我那手机不行。”王老默开口，“你是不是该取药了。” “对，下周后你帮忙给我取个药去。”果然李雪莹说的话和王老默预料的一模一样，“到时候我给你个地址，你给我邮寄过来。” “急吗？我现在安西，再过两周回去给你取。” “不急，你看你时间。” “好的，那挂了啊。”王老默开口。 两个人的对话无聊到了极点，王老默也觉得没有什么话了，不过既然李雪莹开了口了，这水草造景大赛完了，他还是要回去给她取一下药，毕竟曾经他答应过李雪莹，答应了别人如果做不到，是一件很伤感情的事情。 “你是不是很反感给我取药啊？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找其他人也可以。”女人是天生的情绪大师，李雪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王老默语气传达的信息，以她细腻的感情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不是、不是，你多想了，因为这几天在安西出了点事情，有点累。”王老默撒谎了，实际上他就是不太愿意了，这样说也只是碍于一个男人的面子，他只是个小吊丝，他算不上一个伟大的人，但是他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既然答应了别人，就不要轻易反悔，毕竟吊丝不是孙子。 “好吧，鉴于你这么累，要不然请我看电影？” “你又不在安西。”当王老默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瞬间土锤了，李雪莹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么？所以他立马补上了一句，“你来安西了？” “看来你还不笨。”李雪莹开口，“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王老默见到李雪莹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不过这次李雪莹开着一辆大众的迈腾，当然迈腾是一辆不错的车，不过比起之前什么宝马x6了，凯迪拉克了，还是有点距离的。她带着厚厚的口罩，大大的墨镜，但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大街上很多人都带着厚厚的口罩，大大的墨镜。如果你问他们为什么这样？他们一定会告诉你，你看看这天。 再次见到李雪莹，王老默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李雪莹可是女神当中的战斗机，反正只要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卷卷的头发，王老默都会抑制不住荷尔蒙不正常的分泌，红颜祸水这种词语可能天生就是给李雪莹造的吧。 不过今天的李雪莹，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因为自王老默坐上车，李雪莹就一句话都不说，这让王老默有点压抑，甚至有点惶恐，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还是自己今天没洗澡让人家李雪莹感觉不舒服了。 他觉得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刚才电话上还好好地，怎么看到人之后，态度立马就180度的转弯，不过第六感觉告诉王老默，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招惹她们，要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除非你是男神。 “怎么了？看起来你不太高兴。”吊丝就是贱，这一点表现在王老默的身上，可以说淋漓尽致，明知道会被批。 “没什么。”李雪莹开口，“就是心情不太好，没有针对你。” 哦，李雪莹发脾气了，王老默知道了原因，不过好在这和他没有关系，不过李雪莹对王老默笑了笑，这笑容虽然平淡，但是一瞬间王老默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女神的温暖，他觉得自己错怪李雪莹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有涵养的人。 王老默不再说话了，里面的空间再次变得沉默了，但是随着沉默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沉，以至于给王老默带来一种压抑的感觉。不过这种压抑不会成为王老默再次开口的理由。 他发现李雪莹的眉头一直都在皱着，他很想去安慰，不过他知道自己每次开口基本上都会弄巧成拙，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反倒是李雪莹开口了。 “要不我们就不看了。”李雪莹开口，“我还有点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从李雪莹的眼神和表现当中看出了厌烦，他实在不知道李雪莹怎么了？现在的李雪莹给王老默的感觉简直和电视上看到的大相径庭。 电视上的李雪莹，从来都是喜笑颜开、美丽动人的，但是此时此刻坐在王老默傍边的李雪莹，面色阴沉，眉头紧锁，感觉她心头应该有什么事情。 “哦，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说了，烦。”李雪莹突然将车停了下来，转过身子看着王老默，“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情，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李雪莹像急了那天的温馨，让王老默直接心头升起了怒火，不过王老默这个时候，不会像面对温馨那样面对李雪莹，当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他干脆的解开了安全带，直接下了车。 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那样？实际中都这么盛气凌人的？这让王老默开始怀疑自己，不过好像一开始他就没有做错什么吧，你有火你没有必要把你的火撒在我的身上吧。对于这种情况，王老默只会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可理喻。 取个锤子！王老默直接不想去给她取什么破药了，本来他就不是特别愿意，毕竟沾染上hiv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现在还要承受她的那个破脾气，真的让人很厌烦，厌烦到头了。 嘟嘟嘟！ 就在王老默迈开腿准备去对面，打车回去的时候，李雪莹开的那个迈腾开始打喇叭了，只见李雪莹的车窗瞬间摇了下来。 “王老默上车。” 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眉头皱了一下，虽然他从李雪莹脸上看到了歉意，但是王老默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李雪莹，然后就转身离开，他虽然是个吊丝，但是吊丝也不至于那么贱吧，更何况王老默实在不愿意再作践自己了。 吱呀，一辆出租车挡在了王老默和李雪莹的视线中间，王老默突然觉得李大锤的一句话说的很对：绝对不要和对你没有兴趣的美女，试图发展任何超过友情的感情，即便是暧昧都不可以。 很显然人家李雪莹对你没有兴趣，你对李雪莹也太可能产生感情，他实在没有必要和李雪莹去浪费时间，这种女孩王老默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那不是他能hold住的。 咔嚓，就在王老默打开出租车车门的时候，他发现车门竟然打不开。当他转过身子，发现此时此刻，李雪莹竟然站在了王老默的傍边，她双手按住王老默要打开的出租车车门。 “你到底有没有意思啊？”王老默直接开口。 第四十六章 徘徊 王老默愤怒了，他第一次对着李雪莹发火，不过这个时候的李雪莹，竟然咬着嘴唇，王老默竟然看到了李雪莹脸颊上滑落下的泪水。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雪莹眼泪滑落了下来。 “那你什么意思？”王老默看着李雪莹。 就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司机不干了，把车窗摇了下来，看着王老默两个人，一脸的郁闷。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看到司机不干了，王老默叹了一口气，合上了车门，对着司机：“没有啥意思。” 司机憋了一下嘴，直接摇起来车窗，对着王老默和李雪莹开口：“你们俩真没意思。” 王老默是个吊丝，看着李雪莹眼泪都下来了，顿时心软了毕竟他觉得他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不过他发誓，如果李雪莹还是这个样子，他绝对会立马下车走人。不过令王老默感觉到惊奇的事情是，李雪莹竟然哭了。 人只有情绪达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哭的，而这一回，李雪莹竟然对着他哭了，他不太清楚，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本事让李雪莹向他哭泣，不过王老默知道李雪莹的眼泪不是为他留的，她的眼泪当中包含的更多是委屈。 王老默坐上了车，这一回车子开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万达广场，说个实话，自从有了万达广场，其他的购物广场，影城也就活不下去了，imax电影看起来真是不错，虽然王老默没有看过，但是听别人吹得神乎其神的王老默也是十分憧憬。 他记得自己最近一次看电影，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学校组织看什么宣传影片，反正就是那种不掏钱的，等到毕业了王老默发现自己后悔了，因为上学的时候，凭借学生证还能半价，但是毕业之后连半价都不可能了。 李雪莹带好了口罩，戴上了一个粉色的棒球帽子，她把帽檐拉的很低，这能够理解，毕竟人家是大明星，要是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李雪莹一路上也不说话，只是更随着王老默，一直走到卖票的售票员的跟前，王老默突然有点嘴苦，因为一张票竟然要70元，这对于王老默来说是个不小的开销，不过想想身边这个女人是李雪莹，王老默还是咬咬牙准备付了。 但是王老默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的钱包有点大，竟然从口袋很难拿出来，抽了半天都没有抽出了，他无辜的看了一眼售票妹妹，“你是不是特别欣赏我掏钱的样子。” 噗，当王老默这句话开口的时候，旁边的李雪莹竟然笑了起来，只见她从钱包里面拿出两张红票子，递给了售票员。王老默觉得特没面子，但是当真的自己抽出钱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更没面子，里面只有一张绿票子。 说个时候，李雪莹笑起来了，她的笑容让王老默感觉到了温暖，他也觉得很孙子，前面一刻还对这个女人怨声载道，好吧，人家一个笑容直接就让你神魂颠倒。没有办法，谁让那是李雪莹呢，谁让人家是全民女神呢。 王老默有点小激动的，毕竟能和李雪莹看电影，这应该是大多数男人都羡慕的，这个和hiv没有多大关系，就凭人家那个脸蛋就足够让其他男人疯狂羡慕了。说个实话，李雪莹穿着高跟鞋，要比王老默要高一点，所以两个人走在路上特别不称，不过今天李雪莹穿的很休闲，一条牛仔裤搭配黑色的靴子，然后穿着一条英伦的衬衫，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 电影正是李雪莹的最近的一部影片《弑天灭地剑之龙腾在天》，不可否认李雪莹的票房号召力，反正王老默看到的所有人，都是过来看李雪莹的电影的，这和男的女的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当王老默拿到电影票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莫名的烦躁起来了。 他突然觉得很无聊，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来这个地方看什么电影，更关键的是他不是李雪莹，他没有最够的社会地位，也没有足够的金钱，他被人骂上、侮辱着，他需要证明自己。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一刻王老默突然觉得有点自卑，自己竟然连请李雪莹看场电影的钱都没有，可见自己失败到了什么地步。 “要不你自己看吧。”王老默看着李雪莹，“我想回去看看我的草缸。” 吊丝从来都是这样，本来一个可能浪漫的机会，放在吊丝的手上，更本就没有浪漫的机会，当然关键是王老默也不太愿意和李雪莹浪漫，因为联想到hiv，那实在让你浪漫不起来。 王老默直接把票塞到了李雪莹的手上，转身就准备离开万达影城，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王老默看都没有看李雪莹一眼，直接就走向了大门，不过当王老默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合适。他觉得是不是自己吊丝了，人家李雪莹出了钱，请你看电影，你就因为你那点自尊心就直接打人家的脸啊。 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不就一张电影票嘛，至于让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嘛，突然他有点明白了李大锤关于自己一辈子就单身的论断就是一个真理。 就连王老默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传说当中爱情的矬子，不过很可惜，他不仅是个爱情的矬子，事业上更加是个矬子。怪不得人家温馨看不上你，你这样子可能找到女朋友吗？自卑而狭隘，怪不得人家温馨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你一眼，简直就是一个极品矬男。 看着门口车水马龙，王老默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必须得回去找李雪莹去，得像人家道个歉不是。 他火急火燎的跑上楼梯，因为这个时候，电梯是紧闭上行的。当他火急火燎，跑到四楼万达影城的时候，他后悔了，因为无论如何，他再也找不到李雪莹的身影了。 王老默拿起了电话，直接拨打了李雪莹的手机。当李雪莹的电话传来，嘟嘟接通声时，王老默心里着实高兴了一番，不过随后那个嘟嘟声变成一个标准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唔……王老默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情侣，相互牵着手，高高兴兴的走进去观影，各个看着王老默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王老默心里后悔极了，第一次王老默完完全全的鄙视自己，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情商为零的混蛋，这和李雪莹得没有得艾滋病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买的电影还有半个小时开始，王老默看了看入口，他觉得自己应该在电影通道门口等着，说不定李雪莹还真的会看电影，虽然内心深处告诉他，这事情实在是一件希望渺茫的事情。 说个时候，万达影城有一点不好，就是供人坐的位置太少，当然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的原因，反正王老默是没有找到位置。他就坐在排队检票旁边的角落等着，当然那样子实在谈不上雅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知道检票的人通知检票入场，也没有见到李雪莹的身影，而电影也很快的开始了，这个时候，王老默真正的开始鄙视自己，鄙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徘徊，干什么都是犹犹豫豫的。 他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回，肯定是把李雪莹得罪惨了，所以他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心很小，从来都很小，感觉从来舍不得去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所以他发现自己很少有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他周围的朋友，总会渐渐的变少，这样看起来很大程度上都是他的原因。 王老默决定在给李雪莹打个电话，当他播出李雪莹的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个标准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好吧王老默死心了，当然他不太认为，李雪莹是专门为他关的机，因为人家是在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李雪莹足够大度。 嗨！咎由自取了吧，王老默自嘲了一句，叹了一口气就准备离开了，是该收收心去搞搞水草造景了，好像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东西能给他这样的情感矬子一丁点的慰藉了。 ‘走！回去干事业，让以后让温馨好好看看！’王老默心里默念了一句，这话内心深处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真的，越接触水草造景，他越觉得自己想要在温馨面前扬眉吐气，越觉得困难，真的能够做到天野尚那种规模的人，世界上也只有一家公司。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 第四十七章 出事啦 王老默转过身子，他直接愣住了，眼前这个穿着牛仔裤，黑皮靴、英伦风尚的衬衫，带着粉色棒球帽不是李雪莹是谁？ “你……你没走……”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王老默竟然一瞬间能够体会陆游的心情了。惊喜，这真的算惊喜了。那种抑郁过后的喜悦，是最令人感觉到欣喜的感觉，当看到李雪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王老默怎么有一种感觉到天亮了的感觉。 “怎么?你这么希望我走？”李雪莹看着王老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她，竟然比之前自然多了，眉头也舒展了很多。 “不希望。”这一回，王老默说了一句实话。他明白世界上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那是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都少，一般情况下，女孩都会直接走的，谁还会留在这个地方。 “看到你打的电话，就想着你这个怂小子可能回来了，不过给你打过来的时候，手机竟然没电了。”李雪莹笑了。 听了李雪莹的话，王老默觉得自己狭隘了，他发现自己把女人想的太坏了，自己遭受了一次次美女的打击之后，都把美女想的一个个恶心的不行，今天看起来，好像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有句话说得好，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往往你的仇视只是放大了人家身上的缺点罢了，当然最终痛苦的人还是你，因为人家不会看到你的仇视。 李雪莹摇了摇手上的票，朝着王老默笑了笑，“走吧，别愣着了。” 不得不说，弑天灭地剑系列拍的很不错，李雪莹塑造的蓉雨诗，可以说成功的不能再成功了，整个人给你的感觉都是那种蓉雨诗这个角色就是天生为李雪莹打造的。 王老默喜欢弑天灭地剑这个电影的最大原因当然是喜欢蓉雨诗了，也因为看了蓉雨诗演的弑天灭地剑，才去看了一下《弑天灭地剑》这本原著。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完第二卷的时候，他才发现，一切的一切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冷誉一样，挣扎的活着，他也想要拥有冷誉那一身的修为，那一身的装备，但是很可惜他没有生活在弑天灭地剑的那个世界里。当然看到冷誉和蓉雨诗的感情被折磨的生离死别，王老默觉得好像自己倒是更加幸福一点。 而王老默和李雪莹看到的这个“弑天灭地剑之龙腾在天”讲述的实际上就是王老默获得九龙小鼎，并帮助冷灭坐上家主之位的故事，当然就这一部情节看起来，王老默还是喜欢的，毕竟到了最后，冷誉经过千辛万苦还是和蓉雨诗走在了一起。 美好的结局总是令人舒爽的，至少没有人看到悲剧的结局会欢声雀跃，看着美爆了李雪莹饰演的蓉雨诗，最后躺在了帅呆了的汤正武饰演冷誉的怀里，竟然让王老默产生了一丝嫉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转过眼睛，看着李雪莹的时候，他看到了李雪莹紧蹙的眉头。 汤正武就不多说了，那是亚洲最红的男影星了，听说是个中韩杂交品种。前段时间，那个“来自星星的你”火爆了整个网络，后来有人说都敏俊换成汤正武演可能会显得更帅。不过王老默对于让汤正武饰演冷誉，还是多少有点微词的，因为原著上讲的好像不像一个帅哥和美女的故事吧。 “小汤哥！帅爆了！” “啊！啊！” 当王老默看完电影，带着李雪莹走出观影厅的时候，周围不断有那些脑残的汤粉一脸迷醉的走出来，他看着旁边明显有点郁郁寡欢的李雪莹。 “电影拍的不错！”王老默看着李雪莹，“你演的太棒了。” 王老默说的是真心话，不得不说如今的中国电影还是越来越有好莱坞大片的风范，至少让你看起来非常的爽，这部投资超过1亿美金的大片制作，则是可以代表着中国电影的行业的巅峰之作。 “你觉得好？”李雪莹瞥了一眼王老默。 “至少看起来很爽，场面很宏大，打斗很精彩。”王老默说的很忠恳。 “你看过原著吗？”李雪莹笑了笑。 “看过啊！”开玩笑，《弑天灭地剑》王老默怎么可能没有看过呢，那本书几乎算的上他的最爱了。 “你不觉得冷誉这个角色不应该由汤正武演吗？”李雪莹看了一眼王老默，“我觉得你演都比他强的很多。” 王老默笑了，本来他还不觉得怎么样，听到李雪莹的话，突然让他竟然信心倍增，好像真的应该和李雪莹演对手戏的应该是他，所以他本能的和李雪莹靠的近了点，把腰努力的挺起来。说个时候，只有这样他好像才能和李雪莹平高。 “你干什么？”李雪莹有点诧异。 “我和你试着匹配一下。” “拉倒吧。”李雪莹笑了，一把将王老默推开。不过这种笑容让，王老默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李雪莹的快乐。 突然一对男女的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的耳朵里，王老默怎么听怎么觉得那女人的声音那么熟悉，而王老默的熟悉感只持续了几秒钟。 温馨，温馨竟然来安西了。温馨这个名字王老默算的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顺着声音一眼就发现温馨就在自己的对面不远，而且她手腕着一个胖胖的男人，那个男人还谢了一边删掉了温馨的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王老默的电话响了，电话上并没有显示名字。不用想，肯定是温馨的，王老默算是看透了，你对她好她绝对看不见，但是你一但对她不好，她记得比谁都清楚。王老默有点烦躁了。 “你有意思嘛，你和谁睡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打个什么电话啊！” “你妹啊，王老默，是我。”汪伟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赶紧回来，你的草缸出事了。” 第四十八章 阻碍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现在还有让王老默紧张的事情，那么一定非水草造景莫属了。对于草缸，王老默的关心程度，甚至比全国的美女站在他面前，都让他上心，因为站那么多美女，一个都不是他的，他关心着没有什么用处。 当李雪莹得知王老默的鱼缸出事情了，也第一时间要开车送王老默回水草店。这一回，王老默在李雪莹的车上可谓是坐立不安。可以说现在水草造景对于王老默来说已经不是爱好，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将水草造景当**好。 和其他人不同，大多数人做水草造景，一开始都当这个东西是个爱好，但是王老默和他们不一样，他没有什么本事，看个厕所都看不好，所以一开始，王老默就觉得水草造景是他的追求，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 当然一开始他只是想努力奋斗，让温馨看看自己也可以成功，但是时间总是一把杀猪刀，激情慢慢的会被它打的支离破碎，一个月疯狂的赚了15万，转眼就赔了个精光，这让王老默深深的明白，要想做好一行是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的。 所以到了现在，王老默想要在温馨面前证明自己的那份心依旧强烈，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让李雪莹陪着自己装逼了，人嘛，总不太愿意看到别人比你过得更好，尤其是对于谈过男女朋友的人。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王老默内心深处更多的就剩下坚持二字，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了，要么随船到达成功彼岸，还要么翻船葬身大海，就这么简单。 “没事儿的。”李雪莹看的出，王老默很紧张，出口安慰。 王老默用沾满汗水的手，抹了一把出汗的脸颊，嘴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应道：“但愿吧。” 车子开得很快，用了不多一会儿，就到了花鸟鱼虫市场，当车子停了下来，王老默直接就松了安全带，直奔岩松水族而去。 因为是晚上，基本这里已经没有车了，所以李雪莹很快就停好了车，带好一身的遮掩装备，紧跟着王老默走进了岩松水族。 岩松水族门口，汪伟一脸焦急的站着，看着王老默过来，脸上变得更加焦急，“不好了，你可总算来了。” “怎么了？”王老默让汪伟弄得有点焦急。 “走！”汪伟也顾不得王老默说什么，甚至连王老默傍边站着的女孩都没有注意看，就直接拉着王老默走进岩松水族。 当王老默跟着汪伟，走上二楼他们比赛的区域的时候，他的眼睛瞬间都直了，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做的那个山石景色，只见此时此刻自己的草缸，里面的水变成了浓浓的蓝色，那水的感觉甚至如同大海的颜色一般。 “好漂亮。”王老默听到了李雪莹的惊叹声，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数女孩看到这种灯光下，如同蓝宝石般闪烁的光芒之时，都会赞叹一句。 但是李雪莹在赞叹一句之后，就立即闭上了嘴，因为她看见了此时此刻，王老默阴沉的脸，以及汪伟和陈阳脸上的愁云满面。可见此时此刻，这蓝水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应该是甲基蓝。”当王老默走到草缸的前面的时候，程阳开口。 养过鱼的人，一定对甲基蓝不陌生，因为你养过鱼，鱼一定会得一种叫做白点病的鱼病，当然那白点点不是细菌，而是一种寄生虫，一般处理白点，大家习惯给雨提高温度，到了30度白点基本就无法繁殖了，当然也有其他方法，就是使用鱼药而甲基蓝就是其中一种。 任何一种鱼药都有使用的量，而水都蓝到了像大海的颜色了，那不用说一定是过量添加了。 “怎么办？”汪伟看着王老默，“这一定是人为的。” “去找个桶，拿个吸水器。”王老默开口。 汪伟迅速找了一个大塑料桶，王老默直接开始换水了，不用说，鱼缸遇到了这种情况，第一件事情，通常都是大量换水。 但是此时此刻，王老默紧皱的眉头，告诉你一件事，事情远远不是换水就能解决的。王老默留了四分之一的水，然后重新将水加满。 这个时候，问题才显现了，他发现前面栽种的爬地珍珠、牛毛毡、以及后景的宫廷，叶子面，草茎节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了。 “混蛋！”汪伟直接骂了出来，“这谁干的。” 很显然三个人，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水草融叶了。而且如此大面积的溶液，绝对不可能是水草转水的正常现象，而是大浓度的甲基蓝，杀死了水草表面的细胞壁，导致了水草出现了融叶坏死的现象。 要知道王老默主要使用的莫斯算的上是一种蕨类水草，它对于药物相对更加敏感，虽然这样看不出来，但是一定会随着时间变现出来，一部分收到影响的莫斯会逐渐发黄枯死，没有受到影响的，会继续生长，而这个过程就会出现水草造景当中，一个比较大的忌讳，生长不平衡。 当然，如果时间足够长，经过几次的修剪，这个影响会逐渐遮蔽的，但是要知道这次安西水草造景大赛，只给了王老默他们15天的时间，本来时间就捉襟见肘，更不要说出现了这种事情了，所以通常意义上，就基本可以判定了这个草缸必然出局的后果了。 “一定是那两个混蛋干的。”汪伟有点气愤，他直接找了找了一桶子戊二醛，就准备倒入王老默旁边的刘洪海的鱼缸当中。 王老默当然知道，参加这次水草造景大赛，他也就得罪了刘洪海和李逸飞，说个实话，这个时候，任何人不用猜都一定会觉得是这两个人干的。但是如果是刘洪海他们干的，王老默一点都不觉得他们的手法有多高明，使用甲基蓝一眼就让人看出了，如果使用戊二醛或者八四消毒液，或许就是这里面草全部死了，王老默都可能不会发现这个缸做了手脚。 “算了！”王老默直接挡在了汪伟的前面。 “一定是他们两个干的。”汪伟有点草，“你别挡我，我们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然后呢？再让他们找一帮人把我们打一顿？”王老默看着汪伟。 王老默一开口，汪伟顿时蔫儿了，刚才那鸡血打满的样子，一瞬间变成了气球放完的恐惧。说白了就是没有胆子，虽然三个人觉得窝囊，但是这就是现实，如果你做了，人家也一定会知道是你做的，别人也不傻。而且，而这一回王老默绝对不会保证肖娜还会出现在他们的傍边。 “我们就这么窝囊，看着别人欺负？”程阳有点愤懑。 王老默笑了笑，他的目光没有再去看这两个吊丝兄弟，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这个水草缸上，他拿起了水草镊子，又从旁边的一堆瓶瓶罐罐当中找到了一些水草营养液，水质稳定剂，硝化细菌等等的一些东西。 “好在，他只破坏了水草。”王老默开口，“他没有破坏我的硬景色。”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气啊！”汪伟有点奇怪，“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你的脸都绿了啊。” 王老默苦笑了一下，他如何不生气啊，辛辛苦苦构思的鱼缸，水草一颗一颗的费力的载上，就这么让人家破坏了，王老默能高兴么。可以说他气得的要死，但是当汪伟拿起戊二醛罐子，准备倒在别人的鱼缸里面的时候，王老默才想通了一件事，你就是倒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是不是有b方案！”程阳开口，他也觉得王老默怎么此时此刻，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碟中谍里面汤姆克鲁斯从来都不缺点子。 这个时候，包括王老默身边的李雪莹，都将目光从眼前的草缸上，移到的王老默的身上。但是王老默并没有回应程阳他们，他只是拿起水草镊子，看着一个水草许久，然后将那个水草直接拔了起来，同时又将新的水草种了下去。 由于大家普遍用的牛毛毡，所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牛毛毡了，所以王老默只能使用针叶皇冠作为替代。 而刚开始，他们还饶有兴趣的看，王老默怎么补救，是不是想到什么高深的办法，或者他们不知道的技术，但是后来他们发现，王老默再干着一件非常费力的活儿，就是将那些融叶了草减掉或者拔出，对于已经拔出的，他选用了替代的水草，比如说爬地珍珠，王老默对于拔掉的使用了走茎类的天湖葵作为替代。 这是一个费力的活，你必须一颗一颗的去看哪个草融叶了，融叶是不是很严重，一般判断的标准，就是是不是它们的茎杆也融了，如果茎杆有融化的现象，王老默会直接拔了，换种替代的草。 “你不会要每个草，每个草，这么做吧？”程阳直接有点疯了。他觉得王老默简直有点不可理喻，因为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每一颗水草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得一颗颗的判断一个个的去做。 王老默没有说话，对着程阳笑了笑，自顾认真的开始着他的工作，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王老默只小心翼翼的弄完了一脚，但是他没有放弃，仍旧在那里干着。 “你们休息去吧。”王老默告诉程阳。 “你就这么干着？”汪伟也是不解，因为那个工作量实在太大了，这就像在铺满化妆砂的河道上，用水草镊子一颗颗夹水草泥一样。 “要不怎么办？”王老默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简单的方法，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是此时此刻，我知道这个方法是可以的，那么我就去做了，就这么简单。” 王老默说的很轻松，但是程阳和汪伟却是看着王老默，突然间他们觉得王老默的背影高大了起来。他们不聪明，对于不聪明的人，上帝也是会给你一条路让你走的，这条路虽然不会像给聪明的人那么平坦，但是只要你肯努力，也一定会走出来，最终到达你想要到达的彼岸的。 “我来帮你！”程阳第一个开口。 “我也来。”汪伟也开口，“对了，王老默，你能告诉我你这个作品的寓意吗？我觉得很棒，感觉比我们的好要很多。” “事实上，我没有什么寓意，我只是把前面这座大山，比作我们人生跨不过去的坎儿，但是就是这个看起来，巍峨的大山也是有一条小路蜿蜒而上的。”王老默指着他做的硬景，给汪伟说，“有的时候，阻碍并不可怕，关键是你迈出去跨过阻碍的第一步，然后坚持下去，相信终有一天，你最终会战胜阻碍的。” 王老默自顾的说着，他全然没有关注，此时此刻，目不转睛看着草缸，听着他的话的李雪莹，如果这个时候，他转过身子看一眼李雪莹的话，他会发现李雪莹看着他的眼镜当中，竟然闪现出之前没有的异彩。 第四十九章 困难这种东西 都说三个臭皮匠，像完成一个草缸造景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王老默此时的表情，竟然内心产生了一股感动。 王老默终究是个吊丝，当发现自己手竟然紧紧抓着李雪莹的手的时候，他一瞬间赶紧放开了，对着李雪莹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唐突了美女而放开手，还是因为恐惧艾滋病放开手，可能两个方面都有吧。 汪伟和程阳困得不行了，弄完鱼缸直接就转身要回他们那个宿舍旅馆，反倒是留下王老默和李雪莹两个人在这个色彩斑斓的水族店中，而这个时候，岩松水族当中的草灯都是关闭的，因为刚造的草缸一般只需要5－8个小时光照就可以了，而王老默也没有权利去打开别人的草灯。 “谢谢你！” 夜晚安西还是很美的，当然西部的城市都有一个最基本的特点，那就是早晚还是比较凉的，所以走在冷风当中的李雪莹，还是打了个寒战。不过她这句谢谢你，还是让王老默这种爱情白痴，感受到了她的冷。 “给你穿上。”王老默脱了自己的外套，如同电视剧当中那样，给李雪莹披在肩膀之上。李雪莹笑了笑，并没有拒绝王老默披过来，还带有一点点汗味儿的衣服。 哈哈哈，李雪莹笑了，那种笑容竟然表现出一种幸福，这让王老默那本来这个时候就开始分泌的荷尔蒙，开始荡漾了起来。 “我从中学之后就没有这样走过，你相信吗？”李雪莹看着王老默。 “相信啊。”王老默开口，“像你这样的女孩，别说走，就是来回做飞机，我都是相信的。” “你说对了，我还就是坐直升机。”李雪莹开口。 王老默本来开了一个玩笑，但是李雪莹却给他了一个现实，像这样的女神，他们的周围真的不缺优秀的男人，这些男人为了讨好女神，私人飞机了、直升机了，这些种种的东西，都会给他们加上去的。 也就是这一句话，王老默刚开始荡漾的荷尔蒙，又沉寂下去了。说个实话，就是因为自卑，荷尔蒙会让你第一时间，把对方想象成自己的老婆，而现实会告诉你，这样的老婆你也就梦里面想想罢了，即便人家是艾滋病。 “最近压力很大。”李雪莹开口，“能抽根烟吗？” 王老默不能阻止李雪莹什么，只见李雪莹直接从口袋中，掏出来一包女士香烟，就在那里抽了起来。王老默皱了皱眉，其实他很反感女人抽烟的，用父母的话，总是给人一种不学好的错觉。 不过赵大宝那娃，算的上一个烟鬼，所以王老默吸过多二手烟并不少，对于抽烟他还是有点看头的，用烟民的话说，吸烟是要过肺的。 咳咳咳，刚抽了没几口，李雪莹就咳了起来，从她的样子王老默基本可以判断出，事实上，李雪莹抽烟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王老默直接从李雪莹的手上，将那女士香烟夺了过来，一就扔在了地上。 李雪莹愣住了，她看着王老默，“还没有人敢从我的手上夺过香烟。” “那么我做第一个。”王老默皱了皱眉，“看的出来，你之前没怎么抽过烟，最近才染上吧。” 李雪莹看了一眼王老默，她没有再说什么，突然她笑了，朝着王老默开口：“你知道那一根要1000元吗？” 王老默直接给愣住了，可以感受到他脸一瞬间就绿了，只见他转过身子，从地上把那个刚点着，还冒着烟的香烟拿起来，用嘴把烟嘴上的灰尘吹干净，直接递到李雪莹面前。 “还能抽一会儿。”王老默脸上有点局促，“幸亏没踩。” 哈哈哈。就在这个时候，李雪莹笑了，她看着王老默脸上窘迫的表情，竟然放声笑了起来，王老默感受到了李雪莹脸上洋溢的幸福。 “你个笨蛋，我说的是韩元。” ps：加更一章，本章为一再等待和七七加更 第五十章 死的很惨 李雪莹开着车走了，但是王老默看的出，她走的时候是很开心的，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弄清楚，李雪莹怎么会来到安西？怎么一开始对自己是那种态度？怎么说呢，反正王老默可以确信的一点就是，李雪莹是不太可能因为他来到安西的，不过他也清楚，你就是问人家也不会告诉你的。 不过王老默也乐得清闲，对于他来说，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人家李雪莹还能联系你，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反正他是不敢往其他方向去想的，那样风险太大了。不过王老默更加迷茫了，他觉得一切好困难，照这个进度如何能够让温馨刮目相看，人家看他笑话都还说不上了呢。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还是被汪伟和程阳拉去水草店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有了昨晚的经历，王老默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走进岩松水族的第一眼，王老默就看到了刘洪海和李逸飞，但是他们三个在同一时刻保持了沉默，因为很显然，他们三个人是没有那个本事找刘洪海和李逸飞的麻烦的。 “王老默，你过来一下。”就在王老默走到自己草缸的旁边之时，他听到了一声呼唤。 随着声音，王老默找到了那个呼唤他的男人，还是那个穿着牛仔裤以及黑色t恤的付岩松。付岩松没有说什么，他说完就往二楼的里屋走去。 付岩松的召唤，王老默自然不会怠慢，所以王老默第一时间，放下了自己手头的工作拍照。事实上，水草造景一定是要用照片来判断的，因为人的眼睛有一个盲区，在这个盲区里面，你的判断力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偏差。 所以通过照片，你可以直接找出你造景过程当中的一些列问题，因为说个实话，ada世界造景大赛，就是通过照片来评价你的缸是不是好，能够好到什么程度。所以每一个造景人，你除了要在水草造景上有才华之外，还要在摄影技术上有一定的功底，至少要明白怎么拍摄，怎么通过照片体现你鱼缸的美感吧。 王老默放下了岩松水族，统一提供的佳能照相机，顺着付岩松的背影，进入了岩松水族的办公区。岩松水族算的上一家真正的水草造景公司，这从付岩松有自己在这里分公司的独立办公室就可以体现出，你在其他的鱼店去看，他们哪里会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地点。 当然，王老默不认为这个办公室是付岩松的，可能是他在这里的管理人员的，因为付岩松的总店应该在岛清吧。 “请坐！”当付岩松将王老默代入店里面的时候，王老默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他让王老默坐下的时候，王老默竟然紧张了，因为之前他从来都是站着说话，从来都没有人让坐下说话过，更重要的一点是王老默当了多少年的孙子了，这个一直延续到现在。 现在能让像付岩松这样的大神级别的人物，给予一个尊重性的话语，这样王老默真的很高兴，当然更多的是惶恐。 “你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看到了。”付岩松抚了抚眼眶，然后指了指屋子王老默都有点愤怒，你们不是举办方吗？出现了这种事情，你们既然发现，为什么不阻止，这样，这个比赛还有什么样的公信力，你还认证个什么国家三段？ 但是王老默忍住了发火，他平静的看着付岩松接下来该怎么说，当然人家即便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他也得受着，谁让你已经将报名费交了呢。 “实际上，我们惹不起。”付岩松开口，“开店的谁都不愿意去惹这些社会上的闲杂人员。” 其实付岩松说了一句实话，不管治安多么好，涉黑的势力你是根除不干净的，谁开店都不愿意被这些人员成天骚扰的，这一点王老默也是很理解的，毕竟谁让古惑仔那些电影在那个vcd流行的时代，影响了他们一代人呢。 “那就让他们肆无忌惮的破坏吗？”王老默开口。 付岩松愣了一下，他看着王老默：“也不是，我看到了你们昨天干的，我打算改一下比赛规则，每天只让人在特定的时间维护一个小时。” 王老默笑了，他觉得付岩松是个好人，这个时候能够想办法，帮助一下他们，不过反过来想，他也不愿意这种事情的发生吧。 “话说回来，我对你的造景精神很欣赏，如果你感兴趣，真的热爱水草造景，可以来岛清找我。”付岩松看着王老默。而听到付岩松的声音，王老默的脑子直接嗡了一下，这是个机会，能够跟着付岩松学习，这对于像王老默这样的水草造景的初学者，见之可以算的上圆梦一般的事情。 付岩松的话给了王老默很大的鼓励，同时人家也很忙，像王老默说完了事情，就去忙人家的工作了，而王老默则是一脸高兴的跑出了办公室。这是一件让王老默极度兴奋的事情，有人会问，不就是一个学徒的邀请么，你至于这个样子嘛。 也许别人不会，但是这个事情放在王老默身上就是真的，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干成过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认可，上学的时候，他就是那种老师不骂也不表扬，拼命学习就是学不上去的那种类型。 所以当付岩松的认可传达到王老默的耳朵中，他觉得天都亮了，原来自己还可以干成功一件事情，比起李雪莹他们的欣赏，王老默更在乎像付岩松这样的造景大师的赞赏。 说个实话，有了付岩松的许诺，每天给他们参赛选手的维护时间限定在早上10点到11点，所以王老默心里也变得轻松，只要在这段时间看好自己的草缸，就不怕刘洪海他们捣乱。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转眼十三天过去了，每天王老默的生活就是固定的，早上去维护鱼缸，下午去学习水草造景的专业知识，晚上蹲在安西最大的购物广场看美女，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开心的，也很充实的。 再去看汪伟和程阳，一个电话接不完，成天和客户说着房子的事情，一个偶尔还要看看会计的书，说什么要参加注册会计师资格考试。三个个人的生活，重叠着，交织着。当他们说到生活的时候，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但是当他们聊到水草造景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着12分的热情。 “我要有钱！我要有房子！我要有车！我要有老婆！” 每天晚上，汪伟都会对着窗户，大吼这四句话，以至于刚开始的时候，王老默觉得这个哥们比自己还吊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品读出，汪伟话里面的悲伤，同样还有他灵魂当中不屈的精神。 “你在加一句你要水草。”今天晚上出乎意料的程阳打趣了一下汪伟，说个实话，这个哥们很少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就是那次刘洪海将自己的草缸注满了甲基蓝的时候。 “不！我爱水草！”汪伟直接开口，“钱可以没有，房子也可以不要，车当然也能不想，老婆嘛，没有了还能再娶，但是水草不能没有。” “这是为什么？”王老默笑了，他觉得这个哥们就像传销公司里面，搞传销的。这个时候，简直就是那种被洗脑了的状态。 “因为我的生命当中只有三个东西：水，空气，还有水草。”汪伟一脸迷恋。 “你以为你是刘伟啊。”程阳开口。早些年有一个节目叫《中国达人秀》，有一个用脚弹钢琴的帅哥，他的用脚弹钢琴竟然比别人用手还弹得好，所以当年他感动了中国，他有一句名言就是关于：水、空气和音乐的。很显然，汪伟照搬了他的话。 “明天就小组赛完了。”程阳突然有点伤感。 程阳的话，让整个小宿舍，晚上愉快、向上的氛围，瞬间变得有点沉寂，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明白了一件事情，也许明天过后几个人就要分道扬镳了。很可能的结果，就是汪伟继续做他的销售员，程阳继续干他的出纳，而王老默则是回到瑞瑞水族，当个卖水草的。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机铃声换一下，太老土了。”汪伟直接受不了，现在这个时代，大家的手机铃声基本都是一段音乐，很少还想之前的那样电话铃声。 王老默没有理会汪伟，将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王老默以为是个骚扰，并不打算去接，但是手机响过6秒之后，王老默觉得还是接一下，要不然汪伟直接会逼疯的。 “喂，你好，王老默。你是哪位？” “半个小时过来1+1，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第五十一章 夜店儿 每个城市都有夜店儿，安西最大的夜店就是1+3了，说个实话，夜店是个美女异常集中的地方，当然王老默他们哥仨是没有那个资本进去的，因为那里面的消费也不是很便宜，这直接超过了王老默他们哥仨的消费水平。 不过王老默哥仨可真的不是过来看美女的，电话里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王老默过去，而从电话里面，王老默感觉到那口气像极了曾经看到香港黑社会里面的那种场景，不过王老默紧张了，因为他实际上并不是特别害怕那个刘洪海和李逸飞，但是有一类人他会怕的要死，那就是贩毒的人员。 你要知道在中国，每一个选择去贩毒的人，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他们能走上这条路，大多数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对于这些人，你最好不要招惹，因为他们被抓住了是死刑，把你杀了也是死刑，从结果上看意义并不大。 “要不我们报警吧？”汪伟直接就哆嗦了。 “对啊。”当王老默告诉汪伟和程阳，这次可能面对的是毒贩子的时候，两个人简直吓尿了，直接要求王老默报警。 “不行，他们手里可能有人质。”王老默回应道，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王老默从电话当中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当然是谁的王老默就不知道了。而且人家也说的很清楚，如果他不来，就要切掉手指什么的，不过王老默觉得这人就是傻逼，你切人手指你也要让别人知道是什么人不是。 至始至终，王老默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不过王老默觉得最有可能是肖娜了，这样一想，还真的不由王老默不去了，因为肖娜本来就是公安系统的人，他们能再次将肖娜绑了，一定安排的十分周密。 “你们回去吧。”王老默觉得这个时候，他们两个跟着自己很危险。 这个时候，王老默也从程阳和汪伟脸上看到了恐惧，那种只有吊丝脸上才有的恐惧，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怂，见之怂到家了。 “你不怕吗？”汪伟还是说着，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政/府吗？” “就是！我们还是报警吧。”程阳也是开口。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那劲爆的声音，已经传入了王老默的耳中，他们已经来了到1+3的门口。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说吊丝就是这样子，他们虽然很怂，在世界上也不愿意承受什么压力，但是也因为怂，所以当世界推动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只能跟随世界的脚步，比如说世界让他们成为英雄，他们只能当英雄咯。 所以当程阳和汪伟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已经跟着王老默来到了1+3门前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已经晚了，所谓已经上了贼船想要再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你们还是走吧，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王老默看着两个明显紧张的伙伴。 “都到这儿了，还……还走个毛啊。”程阳嘴唇都有点抖，“算……算了，我们陪你进去。” 王老默直接看到程阳脸上流下的汗，他是胖子所以脸上的汗从来都很多，当然不可否认程阳是虚胖的那种类型，就是不知道是撸管撸虚了还是吃的太多了，而王老默相信是前者了。 “你……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汪伟看着王老默。 其实王老默很想说，你看看我的腿，我能不怕嘛。因为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很显然，没有看到王老默发抖发的厉害的腿。 “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一定会陪我过来的。”王老默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有点贱。 程阳直接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但是那拳头这个时候都钻不紧。王老默看着，脸上明显有点愤怒，但是嘴唇都有点发抖的汪伟，脸上出现了笑容。 “你别进去了，你留在这里等我和程阳。”王老默开口。 汪伟点点头，直接让人感觉到一句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之前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一样。不过就在王老默拉着明显有点不快乐，感觉到恐惧的程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汪伟的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的耳旁。 “我……我跟你们……进去！”汪伟的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耳朵。 王老默转过身子看着汪伟，“你确定？“ “我承认我虽然怂，但是我不想当孙子，因为之前已经太孙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感觉到了幸福，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那种和你同享福的朋友多，但是真正在危难的时候站在你旁边的朋友很少，有句话说的好：同享福者众，共患难者鲜矣，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你白痴啊。”王老默不愿意承认自己感动，虽然心里面感动的要死，但是嘴里面却不会多说什么，因为什么？当然因为大家都是男人，“你在这里等着，如果……如果我们半个小时没有出来，赶紧打110。” 王老默说话都有点抖了，而这个时候，程阳看着汪伟直接开口，“别半个小时，直接十分钟，如果……如果十分钟我们没出来，打110！一定要打！” 夜店这地方通常都是很吵的，这里不是清吧，这里充满着酒精和美女，所以当王老默带着程阳来到这种地方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吵，第二个感觉就是瞎亮了眼了，因为美女确实很多，看到一群群穿着艳丽的美女，在哪里搔首弄姿，而程阳的眼睛一瞬间就绿了，王老默直接就感觉他那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当然不可否认，王老默也对那些仿佛穿着比基尼一样的美女，要多看几眼。反正没有使用前列腺的机会，让他分泌一下总是可以的吧，至少这个时候，荷尔蒙的冲动，能让他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是一个酒加音乐加美女的世界，人们拿着酒杯子疯狂的喝着，放佛那酒一点钱都不要一样，和酒吧一样，这里也有着调酒师，鸡尾酒一定是那些时尚潮男潮女的最爱，因为有一种鸡尾酒王老默还是认识的那就是b－52，那绚丽的火焰，能让每一个看到的男人，血脉膨胀。 但是王老默，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兴趣去感受夜店的氛围，因为当他们按照电话里面说的，在这1+3里面渐行渐远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盯着他和程阳。 好像那些带着墨镜，穿着西服站在四面八方角落的人，都是在针对他一样。 “你是王老默？” 第五十二章 自投罗网 那是一个胳膊比王老默的腿都粗的男人，黑黑的墨镜，酷酷的皮夹克，直接让你有一种见到终结者当中施瓦辛格的错觉。》王老默直接都感觉到了恐惧，因为从那个男的手臂上，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蝎子。 果然，这件事情一定与巨蝎帮有关。王老默心里一阵哆嗦，心里想着勇敢是一码事情，但是当你真的遇到需要勇敢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码事情。看着这个时候，脚筋都转了的陈阳，王老默一瞬间也打起了退堂鼓。 “我……我不是。”搞毛啊，开什么玩笑！当什么英雄，小命要紧。还不如出去直接打110，让警察去处理吧。 王老默还没有说完，陈阳已经转过身子，就准备出去。但是就在王老默刚转身的时候，他看到了程阳正对面，站着一个光头的男人，这个男人王老默似曾相识，应该和之前绑架肖娜的人是一伙儿。 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突然感觉到，肩膀上一沉，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那么有力的双手，感觉就像钳子一样，将自己的肩膀牢牢的锁住。 他后悔死了，自己更本就不应该来，就应该打电话报警，逞英雄！逞个什么英雄！就这人，一个人直接就把他捏成渣渣子了。 但是你都进入贼窝了，被贼盯上了，贼还能让你顺顺利利的离开吗？所以王老默和程阳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就感觉头上一黑。 他们同时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当王老默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小屋子里面，他的手脚都被拇指粗的尼龙绳绑的死死的。一瞬间王老默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搞什么飞机啊，自己到底脑子叫驴踢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脑子一热就跑过来当英雄了，这倒好英雄当不成这回得当狗熊了。 吱呀，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了一声铁门打开的声音，与这个吱呀声一起还有那咚咚咚的音乐声。 只见从铁门中走进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光头，怎么看怎么像江肃卫视那个婚恋节目主持人，只不过这个光头看起来要更加强壮，最重要的是他的脑门上，胳膊上纹满了蝎子。他顿时觉得这个世界上，是不是黑社会都要纹身啊。 事实上，纹身是一种文化，但是这种文化被传到中国之后，刚开始变成了一种不学好的象征，因为好像香港黑/帮电影上的黑社会，都身上纹满了纹身。或者传自日本山口组，他们的纹身也是全身性的。 “求你啦！放了我吧！我真不是王老默！”这个时候，王老默怂了，彻底的怂了。他只是个吊丝，他很清楚他当不了英雄，对于这些敢于贩毒的人员，王老默可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害怕。 啪！还没等王老默说完，他就感觉到一阵热风袭来，然后他感觉脸都快飞了，更加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了天旋地转，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简直就是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他觉得他的智齿都快被打飞了。 余光当中他隐约看到了，扇自己的是一个留着长头发的混混，看上去就像灌篮高手上没剪头发的三井寿。 噗噗！ 王老默吐了一口血，很显然你不能指望这群贩毒的人，还会像你父母打你一样对你手下留情吧，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你确定你不是王老默？”那个光头眼镜男，直接看着王老默。 这一回王老默直接不敢说话了，很显然这群人是不会听他说的，多说一句可能就代表着一顿毒打。而现在王老默直接的念想，就是希望汪伟赶紧报警，这个时候，他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顺利逃脱。 光头男人看着王老默这个时候转动的脑筋，嘴上浮现了一点点邪恶的微笑，“你是在找他吗？” 就在光头男人开口的一瞬间，背后的铁门再次打开了，直接瘦的像麻杆一样的汪伟，直接被一个大汉一脚给踹了进来，撞在楼梯下面的铁板上，王老默看到汪伟的眼镜都碎了，脸上满是玻璃渣子。 “啊！汪伟！”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了一声呼唤，装过脑袋看到了此时此刻，和他一样绑着的程阳。 王老默后悔了，真的不应该带着他们两个人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这群人敢贩毒，人家的反侦察意识，一定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就你想的那点小九九，人家根本不用脑子想都能够搞清楚。 哈哈哈，光头眼镜男笑了，那是一种胜利并且邪恶的笑声，仿佛这个世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一样。 啪！又是一声打击声，只不过这个时候，那个“三井寿”一巴掌扇的不是王老默，而是王老默傍边绑着的程阳。 “你们不会有好报的！”陈阳的脸都被打肿了，但是他看着那个三井寿直接开口。 “哟！小子嘴还挺硬！” 三井寿直接怒了，这一回手脚并用，直接上了一回拳打脚踢，把程阳一度踹到了屋子的角落，王老默看着他不断用脚揣着此时此刻，已经蜷缩在地上的程阳，心里难过极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曾经中学的样子，当时自己因为和一个漂亮女孩说了几句话，就被班里面追那个女孩的男同学们，给围到教室的角落狠狠的揍了一顿。 只不过现在不同于过去，当时自己还能找老师，向他们索赔医药费，现在告诉谁估计都没有用，这群人能堂而皇之的在这个地方，还在意你去告吗？但是王老默心里难受，陈阳和汪伟是怂，但是他们两个终究是陪他过来的，在危难关头没有选择退缩，虽然两个人都恐惧的厉害。 “别打了！”王老默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开口。 王老默的话，直接让那个“三井寿”都停止了踹踏的动作，就连那个光头眼镜男都抬起头来，看着王老默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王老默也豁出去了，就是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吧。与其在这里忍气吞声的挨打，还不如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即便是因为上次肖娜的事情，那又能怎么样，他什么都没有着。 “说吧，让我来干什么？”王老默表情反倒平静了，当然心里面紧张的要死，“我一没钱，二没权，还不至于你们动用这么大阵仗吧。” “有意思。”光头眼镜男看着王老默，“确实，我们对你实在没兴趣，但是有人对你有兴趣，我们也没有办法，拿人钱财**啊。” 人在危机的时候，在肾上腺素刺激下，大脑可都是在飞速的运转，而这个时候的王老默也不例外。就在光头男说完这句话，王老默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个事情绝对和肖娜说的事情没有关系。 他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刘洪海和李逸飞了，因为他这也是平生第一次来安西，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得罪什么人啊。但是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人家刘洪海和李逸飞实在犯不着用这种阵仗来收拾他们三个吧，凭借他们本来在当地的能力，就已经完全够收拾他们的了。 “呵！雇凶杀人啊。”王老默突然笑了，“我什么时候重要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王老默这话一说，光头眼镜男瞬间愣住了，但是就在光头眼镜男要打算扇王老默一巴掌的时候，王老默倒是抢先开口：“你们打算怎么杀？是打算碎尸呢，还是枪杀呢？是打算勒死我呢？还是打算毒死我呢？我能不能请求一下无痛死亡啊，不要让我死的痛苦好不好，最好你们去医院买点呼吸抑制剂……” 王老默竟然滔滔不绝起来了，而光头眼镜男的眼神也在这个时候，变得越来越奇怪。 “真是个傻逼。”光头眼镜男直接让王老默说奔溃了，“怪不得没脑子还自己跑过来找死呢。” 这话一说王老默直接肠子都悔青了，连黑社会的人都说他没脑子，可见今天晚上他得没脑子到什么程度了，不过这个时候，他心里想着另一件有脑子的事情，从目前的情况，他觉得这个光头眼镜男应该不知道自己和肖娜的那件事情，如果真的涉及了那件事情，那后果王老默都不敢想。 “你们是针对我的，把他们放了。”王老默看着光头男。 啪！光头男直接扇了王老默一巴掌，“你算那根葱啊。” 光头眼镜男，没有理会王老默，而是直接掏出了手机，但是他看了一眼王老默，竟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直接给王老默放到了免提上。王老默心里面一下就凉了，他觉得完了，很显然这回事情真的难了了，因为很显然光头男要告诉王老默原因了，电影上不是都说，告诉你原因之后只是让你死个明白嘛。 嘟嘟嘟，这个时候电话接通了，不过王老默发现那个光头眼镜男的手机不是一般的大，感觉就像一块砖一样，不过上面的那个lennever的标志他还是熟悉的，后来他知道那是连想的乐pad. “喂，你要的人我给你抓到了。” “我不是让你恐吓一下就行了，你怎么绑了？” “我靠，那就是一傻逼，那自己跑过来让我们抓的。” 第五十三章 小鬼当家 王老默直接脸绿了，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自己是不是吊丝到了极致，因为那电话里面的声音直接让王老默瞬间毛竖三丈温馨！ 温馨的声音王老默是不会忘的，也是根本不会忘的，可以说事到如今，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能让王老默印象深刻的话，那无疑就是温馨了。王老默不傻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温馨要这么做了。 肯定是因为半月前，他和那个刘行在电影院被王老默撞见的原因，也许在温馨的眼里真的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但是温馨你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因为我看到了就要找黑帮过来教训一下我？ 这一次，王老默对于温馨的印象一落千丈，之前王老默就觉得温馨的品质有问题，而现在王老默觉得温馨的品质不是一般的差。可以说已经差到那种让他恶心的地步，他真是以前瞎了狗眼了，竟然苦追了她四年。 王老默心里已经狠狠的打算扇上她一百遍耳光，最关键的是，温馨这一次连累到了他的两个朋友。陈阳和汪伟是无辜的，他们两个无缘无故的因为自己牵扯到这里面，还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打。 ¤顶¤点¤小¤说，“温馨！你就一混蛋！”王老默直接吼了出来，这也是王老默从认识温馨之后喊出的第一句骂温馨的话。 因为乐pad电话的功能类似于免提外放，同时王老默觉得他的声音也是足够大，反正他听到了电话当中正在说话的温馨，竟然语气一顿。 而这个时候，光头眼镜男嘴角一敲，看了一眼王老默，竟然把电话拿到了王老默的嘴边。王老默根本没有关光头眼镜男什么意图，他直接对着电话怒吼：“你这么做！有意思嘛！” 王老默明显的感觉到，电话那一头出现了一点吸气的声音，“王老默，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你的嘴管严，今天绑了你，下次让人杀了你！你信不信！” 他直接怒了，温馨都被发现了，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耀武扬威的。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竟然能够愚蠢到了这种地步，难道也是古惑仔看多了？ “我告诉你温馨！”王老默开口，“你干的那恶心事情，本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你今天做了，我决定让你后悔。” 纸是包不住火的，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王老默是坚信不疑的。 “我等着！” 温馨直接挂了电话，她根本就不相信像王老默这样的人，能够做出什么让他感觉到后悔的事情，在她的印象里面，王老默这种人从来都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人。 王老默简直气炸了，他的语气很冲，温馨比他还冲，那种恶心到极致的飞扬跋扈，让他气得全身都哆嗦。当然这中间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治人家温馨，因为他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的。 就是现在温馨，雇凶绑架自己，自己也没有报警，而像巨蝎帮这样的贩毒组织，按照肖娜的说法应该早就在警方的监控下，他相信自己即便报了警，警察也不见得会过来处理他。 “啧啧啧！有意思。”就在王老默气的要死的时候，光头眼镜男子，直接将头升到了他的脸前面只有10厘米的地方，“小子，你想要收拾她吗？我们收费不贵只要2万。” 王老默突然笑了，这个时候，他明白了这些人现在给他玩无间道。不过王老默是不可能和他们做生意的，一是他没有钱，二是他和这帮人玩不起，要玩自己早晚的死的很惨。王老默想要直接拒绝，但是话到嘴边，他知道不能说，说了铁定就要一顿打。 “我考虑考虑。”王老默开口。 光头眼镜男笑了，他看了一眼王老默，拍了拍王老默浮肿的脸庞，“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要么给我们2万，我帮你复仇。要么给我们2万，我帮你赎身，哈哈哈。” 伴随着一声吱呀声，光头眼镜男，带着一帮人离开了这个屋子，只留下三个被绑的死死的人，王老默听到了那个铁门反锁的声音。看着比温馨还要狠辣，飞扬跋扈的这帮人，王老默的心里面，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但是现在王老默是真的顾不上什么巨蝎帮，什么温馨，他更加关心陪着自己过来的两个兄弟，王老默觉得实在对不起他们两个，现在看起来就是自己小题大做。人家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威胁，一个下马威。好自己自投罗网，自找挨揍，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找虐呗。 “你们没事？”王老默开口，“今天把你们牵扯进来是我的错。” “没事儿。”程阳的声音穿过来，“我们既然跟着你来了，预料好了要挨打，这和预借差旅费是一个道理。” 真服了这哥们，挨了打了都能够联想到会计上去，不过王老默听得心里面还是暖洋洋的，他觉得这几个哥们真够意思。这和那次从李大锤手中接过来1500元是一个道理，其实最好的安慰不是别的就是陪伴。 这个世界上对于人来说，最长的陪伴应该就算的上婚姻了，其实我们很孤独，要不然也不会选择结婚，当然结婚最重要的职能不只是陪伴。 “程阳说得对，我觉得挺爽的，这种事情好像只有刑侦影片里面才会有。”汪伟的声音里面，竟然给王老默透出一股兴奋，“先不想这个了，明天就是比赛结束日了，我们得想想怎么出去。” 汪伟的表现直接让王老默出乎意料，在他的印象里面汪伟也算的上那种怂人，而且是怂的不能再怂的人。但是今天王老默第一次对汪伟有了改观，好像事实上，汪伟并不是他们通常印象中的那个样子。 不过汪伟的话，倒是提醒了王老默，他们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并不是因为什么自由诚可贵的屁话，而是为了明天还要参加比赛，而经过这么一来，他们也实在不想呆在安西了。 “我们得想办法报警。”王老默说出了一个大家一般都会想到的方向。 “我们没有手机，就是有手机这里面也不可能有信号啊。”程阳用脚跺了跺地面，地面发出了铁皮的声音。 他们的手机很自然的被收走了，而且这帮人十分小心，从整个小屋子都是用铁皮包裹的就可以看出来。王老默学习不太好，但是他还是上过物理的，高中的时候学过一种物理现象叫做静电屏蔽，在这种铁皮包裹的小屋子里面，是根本不可能有信号的。 “我觉得这应该是地下室。”汪伟语气当中出现了因为现实而产生的忧心忡忡，“而且四周都被铁皮包裹着，我们怎么出去？” 王老默也是沉默了一阵，目前的情况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可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呆了，但是正如汪伟说的，现实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 “先解开绳子再说。” 这个时候，王老默发现自己和程阳是被绑在凳子上的，所以他奋力的用腿部的力量，将自己往程阳的方向转移着，不一会儿王老默就将自己的凳子背对着程阳放下了，而他的绑着的手，正好触碰到程阳绑着的手。 陈阳不笨，一下就会意了王老默的意思，用自己的双手奋力解绑着王老默的绳节。你要知道被绑的情况，你去解开别人的绳子，要比解开自己的绳子要容易的多。 这个不必多说，时间并不是很快，王老默的被绑的手就被解开了，然后他帮助程阳和汪伟也解开了手。当然人家巨蝎帮并不是主要通过绳子来控制他们，如果真的要通过绑的形式，那么这个明显的黑屋子一定会有人看守。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王老默知道这群人是贩毒的，他们可是心狠手辣要命，要是留在这里，他们会出大问题的。 “关键是我们怎么离开啊。”程阳也有点交集，“这里根本无法求救啊。” “是啊，你有没有发现房子四周都被铁皮包裹着，俨然一副铁皮笼子，更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手机，根本报不了警啊。”汪伟也在开口。 他们两个说的是实话，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个铁保险柜，他们就像被锁在保险柜里面的钞票一样，没有窗子，甚至连氧气都会随着时间渐渐稀薄，要想从这里逃出去，王老默觉得就是一只蚂蚁都不太可能。 但是王老默知道这个时候，谁都靠不住，只能靠他们自己，要么留在这里等毒贩子，要么自己设法跳脱。他知道这种情况，他没有选择只能选择后者，因为跟随他的还有两个兄弟。 王老默看着四周，发现这里根本就是空旷旷的，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绑着他们的三个凳子，以及曾经绑着他们的尼龙绳。他们都愁了起来，他们不是超人，也没有施瓦辛格的身体，更不是美国职业摔跤的巨星，打打不过，报警也没有门路。 王老默抬起头，心里有点颓然，他发现头顶上挂着一个灯泡，想着哎！自己要是爱因斯坦该多好，大脑中总会不时的闪烁灵感的灯泡。 突然，王老默脑子一转，嘴角上闪现出一抹微笑。他的目光看向了，旁边了两个愁云满面的兄弟。 “你们看过小鬼当家么？” 第五十四章 逃脱 程阳和汪伟看了一眼王老默，他们觉得王老默一定是疯了，这个情况他们那里有什么心情去看小鬼当家。当然不可否认小鬼当家》系列电影真的拍的不错，至少王老默是这么觉得的。 “现在那里还有功夫去看小鬼当家啊。”汪伟开口，“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但是还没有等汪伟说完，只见王老默直接提起来一个木凳子，往另一个木凳子上摔了过去，只听哗啦一声，木凳子碎成了件件。随后王老默又用同样的办法，把两一个木凳子摔碎。 “快把木片绑在脚上，用绳子绑。”王老默直接开口。 “你搞什么啊？”陈阳有点不解。 王老默嘴上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头顶的用电线挂着的电灯泡，“你们玩过电吗？” 汪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的嘴也翘了起来，不愧是搞销售的，那个脑子转的也比较快。他二话没说，学着王老墨在脚上将木片绑住。程阳虽然还没有想明白王老默要干什么，但是看到汪伟都做了，他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做。 “听着，机会或许只有一次。”王老默看着汪伟，“这一次你不能在搞砸了。” 汪伟点点头，他也知道这次如果不拼一下，可能根本无法善终∠顶∠点∠小∠说，的。有句话说的好，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王老默指了指，头顶上的电灯泡，“过阵子你负责放电。” 汪伟点了点头，按照王老默的意思，他站上凳子，将灯泡取了下来。汪伟小心翼翼的，将灯泡递给王老默，然后一把将挂着的灯泡的电座子拉断，慢慢的将电线里面的零线和火线分开。 王老默看到了汪伟脸上的汗，你要知道这个过程比较危险，搞不好会直接触电的，那样的后果三个人估计都会电死。他让汪伟先从剩下的一只凳子上下来，自己站了上去，用一个凳子腿，小心翼翼的将电线零线绑在了凳子腿的钉子上，然后直接连同凳子腿钉入房顶的铁皮之上。然后慢慢将火线绑在了另外一个凳子的钉子上递给汪伟。 “陈阳，过阵子他们打开门，如果进来两个，你一定要奋力把他们往墙上撞，并且迅速离开。”王老默看着程阳，然后又看着汪伟，“你在确认他们撞墙之后，把火线钉在任意一个铁皮上，明白么？” “我有点……怕。”程阳有点怕，这个时候王老默的计划已经明晰了。 王老默看着程阳，“我们都怕，但是现在我们别无选择，要么离开这里，要么可能死在这里。” 王老默一点都不夸张，对于这些贩毒的人来说，估计杀人他们是一点都不怕，当然王老默不认为他们会因为两万元钱杀了他们，但是想到那天肖娜被强行注射什么像海落因一样的东西，王老默就觉得心里面一阵哆嗦，他害怕自己和程阳、汪伟变成他们贩毒的工具。 程阳咬了咬嘴唇，蹲在了屋子的一个角落。王老默给两个人示意了一下，让两个人表现平静一点，然后自己也深吸了一口气。他这个时候，也是紧张的要死，他根本就不敢想象失败之后，他们三个会怎么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程阳和汪伟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个叫做信任的东西。你知道这个世界最令人鼓舞的事情，就是受到别人的信任，得到别人的认可。同样，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失去别人的信任，看到别人的失望。他之前干的事情，汇集起来只能形成一句话：痛苦！痛苦！再痛苦！ 当王老默吐出胸口的那口气的时候，他看向了铁门目光当中闪现了坚定。 啪！啪！啪! 王老默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铁门拍的啪啪的响，不一会儿，王老默听到了铁门出现了动静，只见铁门中间一瞬间被拉开了一个铁窗子。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王老默透过铁窗看到了外面闪耀的灯光，以及一个斜向上的楼梯，当然还有那个长发的“三井寿”。 “你给我安静点。”“三井寿”直接怒了。 “你们这帮傻比！绳子都绑不牢！”王老默直接怒了，一口唾沫吐在了在那个“三井寿”的脸上。 “我靠！”你要知道这帮人是很容易激怒的，尤其是王老默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那一瞬间，在他们看来基本就是奇耻大辱。王老默直接从那人脸上看到了十分的愤怒，“你丫的，你等着看我不打死你。” 王老默已经离开门远远地了，而从门外王老默听到了，那个三井寿一口怒喊：黑子，大牛，给我抄家伙。 三个人，王老默心里面沉寂了一下，他看向了程阳，告诉程阳三个人，让程阳做好准备。王老默不太怀疑程阳跑起来的动能的，那超过200斤的动能，王老默坚信就是四个人，也能被冲倒。 吱呀！ 不一会儿，王老默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而这个时候，王老默手上也握紧一个带着钉子的凳子腿。 咔嚓！就在门开的一瞬间，王老默冲了上去，这种时候，一定要讲究先下手为强，一定要同时把三个人引入铁皮笼子里面。 这算的上，王老默第一次打人，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别无选择。王老默直接二话没说，连着轮了三下凳子腿，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三下都打在了不同的三个穿着皮夹克的人的身上。然后王老默直接转身往屋子里面跑。 “我靠！” “找死啊！” 王老默的行为很显然激怒了三个人，直接他们三个争相恐后的扑了进来，也就在三个人齐刷刷的进来的一瞬间，王老默看向了程阳。 程阳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啊的一声大吼！直接从一个角落如同一个炮弹一样射了出来，就连王老默也没有想到程阳关键时候那个速度竟然可以那么快。 你不能否认一个200斤的胖子产生的动能，在此时此刻，那个肾上腺素喷涌的作用下，那三个人直接就像保龄球的瓶子一样，瞬间感觉就被打飞了。 啪！ 三个人一瞬间就被全部撞击碰在了铁皮墙上，而程阳也在同一时间，用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汪伟！”王老默一声喊叫。 汪伟直接闭着眼睛二话不说，握着凳子腿将挂在钉子上的火线刺入了铁皮墙上！ 吱！吱！滋滋滋滋！ 你觉对不能怀疑电的力量，王老默直接看到三个人开始颤抖起来了，黑暗当中透着灯光都能看到他们三个头发上冒着的轻烟。 啪！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了啪的一声，然后门外正在闪烁的灯光，全部灭了。 “快走！” 这个时候，王老默赶紧拍了一把，还在紧紧握着凳子腿的汪伟，踢掉了脚上的木板鞋子，往门外跑去。程阳和汪伟这个时候，那里还敢停留，看着王老默率先跑动，急忙紧跟其上。 对于夜场来说，突然停电，直接导致整个夜场里面一片漆黑，那些原本沉浸在绚丽灯光下的时尚潮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老默他们三人直接沿着楼梯上了去，进入了舞池。这个时候，王老默眼中厉色一闪，因为他知道这样是不可能出去的。 啪！ 突然寂静的舞池当中，传来了啪的一声碎裂声，只见王老默一瞬间将自己手中的那个电灯泡摔在了地上。 “快跑啊！”王老默一声大吼。 汪伟和程阳都是聪明人，这个时候，他们明白王老默的用意，直接二话不说，随手拿起了一个酒瓶子，往酒柜上那些琳琅满目，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洋酒和红酒摔了过去。 噼里啪啦！一瞬间，整个舞池当中，传遍了酒瓶落地的声音。 你知道中国人都是从众心很强的，而这个时候，王老默三个人在漆黑当中，起了带头的作用，然后整个场子瞬间乱了，大家不明所以的瞬间朝着门口全部奔涌而去。 也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人群形成了一个人潮，王老默他们三个几乎就是被推搡着跑了出去。你要知道一般像这种地方，门口都是站着保镖的，而13门口站着不止三位保镖，都是那种光头的头上纹着蝎子的那种。 但是你多少保镖，在喷涌的人群面前，都是不够看得。所以三个光头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就被跑出来的人群，推出去不知十万八千里远。 那不断跑出的人群，吸引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都驻足看着这里，猜测这里发生了什么，然后开始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距离这个13门口200米的街对面，站着三个男的，他们各个都是鼻青脸肿的，一个大胖子两个瘦小子。当然他们三个就是刚才随着人群，一涌而出的王老默三个人。 “唔……”王老默长出一口气。 “出来了。”就是汪伟也是一阵长气。 “赶紧走。”程阳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呆了，直接拦了一辆停在傍边的出租车，就急急忙忙做了上去。 王老默和汪伟哪里还敢怠慢，见程阳都坐了上去，他们紧随而上。这个地方，他们是一点都不想呆了，也不能呆了。 但是出租车在行驶了大概五百米之后，呲牙！一声停了下来。只见三个人，接二连三的被轰了下来。 “三个哈怂！没有钱，还打出租车！装什么逼啊！” 第五十五章 211和271 很显然巨蝎帮这帮人，是不会把手机和钱包留给王老默他们的，当然王老默他们也不可能给钱包里面放很多钱，汪伟是永远不变的五毛，程阳最多不超过十块，而王老默最多也就放上五十。 当然不可否认，汪伟的钱包这一回算得上彻底的丢了，不仅钱包丢了而且手机也没有了。但是汪伟在走回去的路上，一句话也没有埋怨王老默，这一点让王老默觉得内心羞愧到了极点，他决定要给他们两个补上。 你要知道现在的人，出门钱包里面都免不了各种各样的卡，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银行卡了，但是这一点放在王老默他们三个人身上，就不太适用了。他们三个竟然齐刷刷的选择将银行卡，藏在袜子里面。 所以就这个角度来说，王老默他们损失并不大，三个人租的宿舍钥匙丢了，所以汪伟只好谎称钥匙落在宿舍里面了，问房东借了一下钥匙，当然实际上是为了出去配上三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当回到租住的宿舍的那一刻，三个人同时沉默了，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氛围让王老默心里难过极了，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程阳和汪伟两个人，今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可以不用这样的，本来他们是不必经历这一番磨练的。 由此，王老默也有点憎恨温馨了，之前只能算的上极度的反感，但是现在他知道，他对温馨已经根本算不上反感了，这种情绪已经变为憎恨了。的确不可否认，这次温馨做过了，触及了王老默的底线，事实上，上次王老默虽然气愤，甚至比今天还要气愤，但是上次只是伤了王老默的心。 但是这一次，温馨的所作所为，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一次她触及了王老默的底线，牵扯到了其他人，其他无辜的人，这一点让王老默很难从内心原谅温馨。 啊！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突然听到汪伟的一声尖叫，他直接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去看看这个娃是不是给吓傻了。 “太爽了！”汪伟直接叫了起来。 王老默看着汪伟，发现这个时候的汪伟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好像战斗力瞬间又提升了100。他心里有点犯嘀咕，这娃娃不会真的傻了吧，要是那样可就糟了。 “哈哈，王老默太爽了！简直太爽了！”汪伟开口，“我们竟然能从一群肌肉男中机智逃脱，我靠！007有木有！詹姆斯邦德有木有！” “你没事儿吧？”王老默有点紧张，生怕这娃疯了。 “没啊！怎么会呢！你知道么？我从来都幻想成为英雄，没有想到今天能够真的想电影院里面一样成为英雄！吼吼！”汪伟直接兴奋，他看着王老默，“不得不说，你今天成功的展现了你作为领袖的潜质。” “你《变形金刚》看多了吧？”王老默怎么听怎么耳熟，记得这个台词好像是变形金刚2当中的一句台词吧。 “坏了，这娃真的疯了。”就连程阳也插了一句，不过随后他的目光真的看向了王老默，“你今天真的挺厉害的。” 王老默直接奔溃，他没有见到过，人都被打了还这么高兴，好像今天他们三个人才是真正吃亏的吧，至于那个夜店损失了多少，那王老默才懒得管。 “前面的事情不多说，后面你考虑够慎密，一切做的很有章法。”程阳开口，“你让我们站在木板上是为了防止触电，你先将零线刺入铁皮中是为了汪伟方便，同样你让我去撞三个人是担心他们脚下的鞋帮助他们绝缘，而且你预先想到了，火线和零线接触那里电会跳闸。” “算了，真的没什么厉害的，那只是肾上腺素一分钟荡漾的产物罢了。”王老默觉得这个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能够那样做，甚至做的比他还好。 “或许吧。”程阳开口，“但是这样做，我相信一般人也很难拥有勇气，他们会选择设法报警。” 陈阳说到了警察，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心里面一挑，说个实话，他以前觉得警察真的是一个神圣的职业，他们惩恶扬善，他们弘扬正义，但是这几次进入警察局的经历，实在算不上愉快，甚至让他对他们有点反感，给他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官僚。 当然，王老默第一时间也是想的报警的，只不过那种情况下他真的没有办法去报警，所以苦逼的额王老默只能接受使用这样的方式去逃脱了。 “你胆子够大的啊！”汪伟难掩兴奋，“虽然丢了一部手机，打碎一副眼镜，但是真的感觉很爽！哈哈！” 王老默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这两个明显有点兴奋的家伙开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环节我们没有搞好，后果会怎么样？你们要知道，我从肖娜口中得知那帮人可是贩毒的。” 王老默的话，直接让两个脸上明显洋溢的微笑的人，面色齐刷刷的变了，刚才还兴高采烈，一听到贩毒两个字，他们两个人瞬间脸上露出恐惧，谁都知道敢贩毒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尤其是敢贩毒的黑势力。 “我们赶紧离开。”汪伟坐不住了。 “这个倒不用。”王老默开口，“他们第一不敢报警，第二我们明天就离开了，他们一晚上也不太可能找到我们。” “当务之急是明天第一件事情，把我们的电话卡给注销了。”程阳开口，“幸好我们的身份证都没有带在身上。” 不得不说，王老默他们很小心，也听得进去电视上那些专家的劝导，就是把银行卡和身份证不会同时放在身上，所以他们既然将银行卡塞入了袜子里面，那么身份证很自然的就留在了宿舍里面，这一点三个人出奇的一致。 三个人的对话没有在继续，不过王老默还真是多看了一眼程阳，不愧是搞财务的，别看人家肥得像猪一样，但是不得不否认，他的心还是很仔细的。看问题能够抓住点子，至少给王老默的感觉就是踏实。 不过反观汪伟，王老默也觉得人真的很好，虽然他长得比自己还锉，但是你不可否认汪伟给人的感觉一个就是真诚，第二个你绝对不会因为他长得锉而去反感他，因为他的脸色从来都是挂着笑容的，就是那阵子被巨蝎帮打的时候，人家脸上也是笑容。 一瞬间王老默的眼睛竟然有点湿润，其实他们三个人真的很像，都是为了一个生活当中最朴素的需求来到这个地方，他们要吃饭，要买房，要娶媳妇。但是生活从来都对于他们这种人给一个哭脸，有的时候不是他们不够努力，而是努力了依旧一无所获。 当平静下了，王老默开始觉得很失败，因为虽然对温馨愤怒到了极点，但是话说回来，这个时候他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惩治温馨，就说她和领导有不正当关系，可是你没有证据啊。而且说个实话，自己也没有那个时间去守着他们抓私通去。 至于那个朱帅，王老默更是觉得那个娃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你即便给他说了你看到这个现象，人家也不见得会把温馨怎么样，上次在帝爵豪门不就是一个最好的验证嘛。另外自己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成天守在宾馆抓奸吧，那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当然他也清楚，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安西，这个地方此时此刻也意味着危险，所以王老默失眠了。 砰！砰！砰！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瞬间出现在王老默的耳中，嗡的一声，王老默直接感觉到自己脑门上的汗毛直接倒竖了起来。不会吧，这个巨蝎帮，这么快就查到了他们住所找了过来？ 那敲门声急促的很，不禁让王老默惊醒，更是让已经熟睡的汪伟和程阳，瞬间从床上坐起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汪伟脑子还算清楚，他直接朝着他们中间的床头柜跑去，要知道那个地方是有一部座机的，毕竟这个地方也算是个旅馆。汪伟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报警。 “不要紧张，先搞清楚是谁？”王老默让汪伟先平静一下，然后他摄手摄脚的走到了 和任何门一样，王老默他的们也有个叫做猫眼的东西嘛，是不是巨蝎帮的人，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这种东西，王老默还是知道的。所以一方面程阳和汪伟准备逃离，另一方面王老默则是过去确认一下。 当王老默眼睛看着猫眼的时候，他眼神突然愣了一下，因为猫眼里面竟然出现了两个穿着异常风骚的女人，浓浓的烟熏妆，长长的假睫毛，以及那俗气的不能在俗气的蕾丝领子，都让王老默一瞬间想起了昌州是来顺里面的那些女人。 “什么人？”王老默吼了一声，“我们都睡了。” “不是你们打电话叫的吗？”一个女声传来。 “我靠，我们连手机都没有，打毛啊！”王老默回应。 “不是211吗？”另一个女人看着脸上出现了疑惑。 “妹纸，看好了这是271。”王老默这个时候，脸上表现出无语。心里面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变得平静下来了。 当从猫眼上看到两个女人恍然大悟的表情的时候，他知道了，这两个小姐找错房间了。不过就在王老默准备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傍边多了两个人，然后只见程阳和王伟直勾勾的看着王老默。 王老默直接看到了这个娃，眼睛里面闪烁的绿光，那种感觉王老默就觉得真的像被狼盯上了一样。 “怎么了？”王老默看着两个人，有点不自然的开口。 “这里就是211！” 好吧，不得不承认，王老默土锤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土锤的事情，就是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看清楚房间号，可能他的心思就不在房间号上吧。 当程阳一把把王老默从傍边拉开的，并且火急火燎的把门打开的时候，王老默后来才知道这两个小姐是程阳在他们出发之前打电话叫的，为了让他们走的时候乐呵乐呵。有的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像这样条件差到极致的地方都能提供这种服务。 不知道为什么，当王老默看到程阳和汪伟如同迎接贵宾一般将两个小姐请进房间的时候，他由衷的感叹了一句，这得是想女人想到什么程度，才能有这样的表现啊。 “玩吗？”汪伟的眼中仿佛闪烁光芒一般看着王老默。 “不玩！”王老默直接套了一个外套，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事实上，不是王老默不想，而是他根本没有那个胆子，自从见到了李雪莹之后，连他自己都对一种hiv产生了一种恐惧，所以和李雪莹每次回来，王老默都会洗手，而且不止一遍，虽然他知道这都是浪费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洗就感觉难受，洗了就能够舒服一点。 所以当汪伟一句玩吗？直接让王老默想到了hiv，这让他直接有种落荒而逃的想法，不是有种说法，这些人都是所谓的高危人群嘛。王老默可是害怕发生高危行为，一旦有了高危行为，他觉得自己是经受不了恐艾的那种折磨的。 不过程阳和汪伟很显然没有察觉王老默的不高兴，他们的眼睛早都从王老默的身上转移到了，身旁的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姐身上了。 “你平时爱/爱多长时间？”就在王老默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小姐扫了一眼程阳。 “加上前/戏一个小时。” “哦，好厉害啊。”汪伟傍边的那个小姐直接眼睛里面冒星星，而王老默也本能的减少了关门的时间，瞅了一下此时的程阳，心里直接想：没看出来啊。 只见那个小姐，迫不及待的问程阳：“那你前/戏多久啊？” “59分钟。” 第五十六章 不及格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这是一个哥也孤独，姐也寂寞的时代，所以当王老默崩溃了离开211的时候，他觉得这两个娃真的很可怜。因为后来才知道，他们之所以找小姐，就是因为那天肖娜直接刺激了两个人，话说回来，他们没有发现那晚上跟随王老默去岩松水族的李雪莹，可能就是他们认定的那个女人是肖娜的缘故。 王老默离开的主要目的，实际上是取点钱去，那两个傻逼，找小姐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完事了肯定少不了一顿打。所以王老默打算去取点钱，免得两个人最终被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 不过当王老默走到一个手机维修与入网的门店的时候，他改变了注意，说个实话，晚上的事情，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他得给两个兄弟一点交代，当然王老默也没有多少钱，所以他斥资了1500元，买了三部华为g606了，说个实话，当王老默拿到手机的时候，直接一句：我靠，竟然比自己用了4、5年的诺基亚还要好。 当然这也是在iphone6已经出来的情况下，他用的第一款智能手机，连王老默自己都不知道自∈顶∈点∈小∈说，己已经土鳖到了极点了。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裤兜里面的钱只剩下了800元了，不过想想打发那两个那种姿色的小姐应该够了。 王老默觉得不亏，就算自己出血，补偿一下两个兄弟。夜晚的安西还是比较冷的，所以王老默走的比较快，当然他不担心打扰程阳和汪伟，因为就那两个一分钟先生，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早早缴械了，所以他还本能的加快了时间，免得回去迟了两个娃被人打了。 其实来回王老默用了差不多45分钟，但是回到211门口的时候，王老默还是本能听了一下耳根子，免得打开门尴尬。当确定里面好像没有那种男女运动的声音的时候，他才决定打开门进去看一下。 咔嚓！王老默扭动了钥匙，门也在这一刻顺间打开。 “你回来了啊。”下一刻，王老默听到汪伟的声音，“玩吗？” 闻声而看，只见这个时候，汪伟和程阳还有那两个小姐，竟然围在六个床位中间的那个小圆桌上，这让王老默有点奇怪。 “你们在干什么？”王老默开口。 程阳转过身子，瞅了一眼王老默，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看到程阳手上握着的扑克牌：“打双扣。过来玩吗？” 额，王老默直接愣住了，怎么看起来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他直接有点郁闷：“你们不是？…………” “我本来就是叫他们过来打双扣的。”程阳纯洁看着王老默。 王老默觉得自己好像又自作多情了，不过后来他也加入了这场双扣的运动当中，虽然他的技术不怎么好。 话说回来，这两个女孩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绿，倒是确实是做那一行的，只不过他显然高估了程阳和汪伟的屁胆子了。当他得知这个小子，确实动过心思去找，但是临近洗头房的时候，害怕被警察给抓了，就把战略目标定位为交朋友的时候，王老默觉的他们太可爱了，总算认识到这个世界还有比他更吊的人了。 好，不得不说王老默觉得离开的前一个晚上，过得还是蛮刺激蛮精彩的。当然第二天的比赛还是随着时间的脚步，如期而至，不过哥仨干的第一件事情去移动公司凭借自己的身份证把原卡注销，换个新卡。 当王老默他们哥仨来到岩松水族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了，说个实话几个人昨晚加起来没有睡过3个小时，不过提到水族，三个人还是像打了鸡血了一般，那种睡了三个小时的困倦感一扫而光。 在比赛截至的日子里，岩松水族算的上人山人海了，安西造景大赛算的上中国水草造景行业举足轻重的比赛了，而这个时候，王老默也第一次见到其他几个评委了。观赏鱼之家、瑞丰水族论坛，南美水族论坛等等什么水草造景领域的副版主。版主之类的。当然最权威的还是两位中国水草造景领域的大师级人物：付岩松和邹唯新。 说到邹唯新，其实王老默在一开始的宣传册并没有看到他，但是当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王老默还是本能的兴奋的一下，因为这个人的作品他并不陌生，那副苍狼岭》，曾经在2007年ada世界水草造景大赛冠军，同时也是当年美国aga大赛大缸组冠军及全场总冠军；后来的飞龙在天》、峥嵘》、气吞天下》、轻舟已过万重山》。都无一不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实对于苍狼岭》这幅邹唯新的成名作，王老默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他不太明白这个作品和狼有什么关系，但是那副作品实在很棒，那些沉木累积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势。给人一种如同蜘蛛腿一般的衍生感，当然这种衍生感在水草的配合下显得非常具备生命力。而鱼缸右侧的石头，则是交相辉印的体现了一种苍凉，当然自从王老默看了狼图腾以后，他觉得那里面的环境是不是适合狼群生存。 恩，不得不说，邹唯新要比付岩松在水草造景界中更负盛名，当王老默站在自己鱼缸当中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个剃了光头的，带着眼睛的微胖男人。据说这个人，以前是搞广告设计的，所以这个时候，看起来整体感觉还是非常棒的。 参加比赛的鱼缸并不多，参加比赛的人也算不上很多，整个三段认证比赛，仅仅只有二十个缸，这么看起来，让两个国际顶级一段大师当评委，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不过话说回来，谁让水草造景领域，中国并不算一个强国，而且也没有被大多数人广泛认可，至少每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上你看不到水草造景四个字。 “你以为你把水换了，就能赢吗？”就在王老默看着几个评委，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评分表开始评分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刘洪海的声音。 王老默瞅了一眼刘洪海，因为刘洪海就在他的旁边，同时他也瞥了一眼，刘洪海的那个南美水草造景的作品，经过半个月，那个作品现在水草也已经开始伸长了，所以有点能够初步营造那种意境了。 实际上，王老默一直不太明白，adaaga水草造景大赛都是通过照片来衡量的，但是中国的比赛为什么要人去呢？后来王老默明白了，因为中国虽然人很多，但是13亿人中只有20万的水草爱好者，他们去参加比赛人家举办方还能赚点钱。哎，没办法，缺钱啊。 “至少不会输。”王老默看着刘洪海，说个实话，这个时候，他也已经买好会昌州的票了，比赛结束了他就回去了，不管结果好不好。 “走着瞧。”刘洪海笑了一下，“我们这一组一定是我赢！” 王老默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实在很不爽，虽然他是个贼，虽然他在造景领域还是有点本事的，毕竟他的那个鱼缸看起来还不错，但是这个人的品质很让他觉得恶心。就像中国人人之所以仇富，并不是仇的财富本身，而是那些财富一般都不是通过合理合法的手段获得的，更重要的是恶心那些有钱人炫富的那种丑陋感。 “你知道我们评价缸一般有两个标准，一个是好看，一个是难看，你知道你的草缸好看还是难看？”王老默皱着眉看了一眼刘洪海。 “就是中间，也比你的强！”刘洪海看着王老默，很显然他也没有多少自信。 “对！就是好难看。” 王老默看到了刘洪海眼神当中露出的火，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比赛一结束，你难不成还跑到昌州来找我？到了昌州，可不是你刘洪海说了算了。 付岩松几个评委，一个一个缸的打分，他们看得很仔细，他们将从艺术印象、鱼只配比、鱼只与水草组合、水草种植、自然氛围的营造五个方面打分，更具规定每个部分满分20分，一共一百分。 这里说到了鱼，说个实话，草缸里面的放的鱼的种类一般就是那么有限的几种鱼了，而最常用的就属于灯科鱼了，而王老默在开缸5天的时候，使用10只红绿灯作为开缸鱼，后来又下了一些宝莲灯，这也是比较常规的配比，然后小猴飞狐、小精灵、黑壳虾作为了普通的工具鱼和虾子了。 其实不是王老默不想选水晶了什么的，而是对于每一个鱼缸，组委会都规定了鱼的总钱数不能找超过200元钱，每只下的鱼可都是明码标价的。 王老默明显发现，付岩松打分不太看鱼缸，而是拿出手中按个iphone_plus，疯狂的拍照，各个角度，然后根据图片去打分，最多在多看几眼鱼缸。这也许就是他说的避免视觉盲区，为了更加客观的评价一个鱼缸。 因为鱼缸并不是特别多，所以，几个评委进展的速度也是很快，短短一会儿就到了刘洪海的鱼缸。而刘洪海也按照他们的要求，对几个评委分别从创作灵感、co2、底床、素材、水草、生物六个方面来介绍的鱼缸，因为岩松水族提供了，规格一致的鱼缸和照明条件，所以这个两个环节就免于介绍了。 说个实话，人家刘洪海建缸还是很有两下子的，他的草缸这个时候初步呈现出他要求的特点，他以各种东南亚特产的椒草为主，前景草以鹿角苔、小莎草、牛毛毡弄成了许多小块，这个时候看上去多少有点沼泽的风貌，当然配合沉木还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然说个实话，王老默并没有认真去看他的草缸，因为接下来就是他了。这让王老默很紧张，实际上他都多少年没有经历过比赛了，对于王老默来说，自从毕业之后，他是非常厌倦任何形式的考试和比赛的，因为长期以来当分母的经历实在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但是这个世界，资源都是有限的，你想要获得资源就必须通过各种各样的竞争和考核，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毫无例外的，这很大程度上和你愿不愿意接受，想不想接受没有关系。 很快对于刘洪海的评分完了，然后王老默就发现，他那得意的目光朝着自己疯狂的看过来，好像再说：怎么样？傻逼，这回乖乖的认栽。 “咦？”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邹唯新开口了，“你这缸大调整过？” 所谓大师就是大师，人家一眼就能够看清楚缸里面的痕迹，王老默看到邹唯新眼睛抵近缸边，认真的看了一眼鱼缸里面的不景。 “水草有过大面积溶叶，这些针叶皇冠好像是后来补种上去的。”邹唯新看着草缸，只见他抚了抚眼镜。然后王老默看到他直接在那个评分表格里面水草一栏打了10分。 不及格，三个瞬间传入王老默心中，经历过中国考试的人都知道60分的及格线，而对于满分20分只拿了10分的王老默，在这个水草上显然不及格。 第五十七章 3号缸 说个实话，王老默很想直接问为什么不及格，但是接下来他直接看到邹唯新在艺术印象上，给了王老默20分满分，这让他本来要张开的嘴瞬间闭上了。n “别愣着了，介绍你的缸吧。”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了付岩松的声音。 经过这么一撇，王老默的心坎坷了起来，看来事情的严重性突破了他的预料，人家刘洪海做事情，也是很有章法的。 “其实我的缸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灵感来源。”王老默看着几个正在端详的评委，“做这样一个作品的初衷，只是在百度上看到了一张类似的造景图片，模仿了而已。” 王老默说的是实话，对于他们这种造景新手来说，最初其实就是从模仿开始的，而他也不可能说是根据付岩松的理论做的构图，等等其他的东西。因为这个时候，他觉得好像说太多，真的有点班门弄斧一样。 当然他也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煽情的人，关于梦想和阻碍，他可以在汪伟和程阳面前去畅所欲言，但是当真正遇到这些造景界中的大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耻于谈这样的事情，因为他觉得他那小小的梦想，会在这些人眼中变成一个笑话。 王老默按照流程，介绍了自己使用的水草泥，以及下的基肥其他的东西，其实这些都是非常普通的，并没有多么稀奇的东西。包括其他人介绍的时候，都是说的平淡无奇，因为岩松水族是不可能给你提供正品的ada泥的，好泥的价钱也贵啊。 “为什么选择红绿灯搭配宝莲灯啊。”关于鱼的选择，一个论坛的知名副版主朝着王老默开口。 “因为红绿灯比较便宜，刚开始作为闯缸的时候，损失是可以承受的，后来下宝莲灯的主要原因，就是保证整体的统一性。”王老默回答。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考虑的，怎么说呢，王老默回答的非常实在，他不像刘洪海那么说的头头是道，说什么这种鱼更能够表现出它草缸的整体氛围，这种鱼色彩上能够保持一致性等等的原因。 王老默听到他的话，只是感觉到了四个字：不明觉厉。他没有学过美学，也没有接触过什么色彩理论，倒是某个光头什么色彩性格学他倒是看过一点，但是实在和草缸扯不上边着。不过王老默明白两个字，就是实在和经济。 哈哈，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了刘洪海得意的笑声，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要吹的天花乱坠，把自己的草缸和其他人一样说的神乎其神。但是王老默看着付岩松和邹唯新认真的表情，他觉得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因为好的东西就摆在那里，东西不好，你吹得在棒，也是白搭，东西好，你就是不说，也是瞎亮一片人的眼睛。怎么说呢，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发现美的眼睛，而且你做水景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嘛。 他们的评价很快，几乎只用了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完成了对王老默作品的打分，而当他们走过之后，王老默才发现了一个自己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幅大山的竟然还没有一个名字。 好吧，他觉得自己这一回真的土锤了，信心满满的跑过来，辛辛苦苦的做草缸，到头来还不是百跑一趟。 ‘我就不应该过来，跑到这个地方来当分母！’王老默心里比较自责，自责于自己的表现，也自责于自己一事无成，干事情无能为力。他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奇迹，你想要发生的奇迹事情，往往都不会发生的。 这就像你买彩票一样，成天想着一定能中五百万，最后拿到手里面只是那个过了期的彩票纸，不过王老默倒是从来都不会停止买彩票，虽然买了这么多年了，连一次五元钱都没有种过，但是用他的话说：人嘛，总要给自己一点希望嘛，本来生活就没有希望了，不自己给自己找点希望，那他只有自杀的份儿了。 他不会离开，这就像买彩票一样，知道中奖结果揭晓之后，王老默才会离开，虽然一次次都是失败，虽然傍边刘洪海让他恶心，但是他觉得至少结果没有揭晓之前，他还是有希望的，当然理智也告诉他，当评委离开他的草缸的时候，结果早就已经注定。 “我劝你你还是早点收拾走人吧。”刘洪海嬉皮笑脸，“虽然缸看起来不错，但是你这缸还是不行！” “我是应该说一句拜你所赐吗？”王老默看着此时此刻，一脸得逞样子的刘洪海。 “你不用感谢我了，我只是让你认清现实罢了。”刘洪海更加得意，“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的。” “结果还没有揭晓，不要高兴的太早。”王老默看着刘洪海，说了一句自己都感觉没有底气的话。 他感觉自己的眼眶竟然有点湿润，或者说有点委屈。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评委开始拿着话筒开始逐个点评了。其实这对于王老默来说倒是他此次过来的目的，不能够赢得比赛，学点知识回去也不错啊。 评委一个个的评价鱼缸，但是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分开一个人评价一组，而王老默这一组正好分到了这里面最牛逼的导师邹唯新。不知道是不是《中国好声音》的影响，现在是个比赛都比较喜欢用导师这个词，这直接让王老默以为在上研究生呢，虽然那对于王老默来说也可能只是个梦想罢了。 邹唯新感觉并不是一个话特别多的人，也许因为时间的缘故，他只是谈一个草缸的缺点，而且说得十分专业，可见在这个领域他绝对具备发言权。 当然王老默认真听了他的点评，就是他点评刘洪海那个让他恶心的人的草缸的时候，王老默也选择了竖耳恭听。事实上，东南亚造景流派，选择椒草去营造造景氛围，也是有着很多讲究的。 因为实质上东南亚造景流派，更加体现了一种沼泽的感觉，所以椒草的选择和搭配显得尤为重要，也要根据根据色块理论的做颜色的渐变，尽量营造基于大自然一般的东南亚风格。而邹唯新指出了刘洪海造景过程当中的最终要的一点，就是协调和统一。 “你使用了沉木和松皮石搭建了主景，并大量使用了迷你小水榕和椒草，整体上是营造了东南亚的风格，但是你处理色彩略显单一，如果我来做这个景色，我会在这些颜色较深的椒草周围，点缀一定数量的牛毛毡，增加绿色的渐变效果。”邹唯新看着刘洪海的草缸，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算是和他交流了。 不过人家说的很在理，刘洪海的缸就是感觉比较单一，实际上造景到后来使用的水草从种类上倒是不是讲究的特别复杂，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刘洪海造的是东南亚景，这种水景主要是用东南亚特产的椒草，根据一定的构图理论搭建的。 邹唯新没有说什么，就来到了王老默的草缸跟前，但是这一回他看了一眼王老默：“这个缸做的不错。但是你明显基本功还得磨练一下，你水草出现的大面积的融叶，虽然看得出来你下了大功夫去补救，还是至少说明了你刚开始选中水草有问题。” 王老默有点委屈，邹唯新言简意赅的话，让他明白了为什么邹唯新会给他水草一项打了10分，人家的说法也是很有道理。他有点愤怒的看着刘洪海，因为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而刘洪海得意的看着王老默，那种令人恶心的蔑视一般的表情实在令他不舒服。 “另外，你基肥是混合下的吧？”邹唯新看了一眼王老默。 王老默也看着邹唯新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一开始他都是选择将底肥和底泥混合起来，反正当时郑瑞就是这么做的。 “一般来说，底肥你只需要撒在第一层底泥中间部分，尽量不要靠近缸壁。”邹唯新看着王老默，“你这样做法让底肥接触水过多，影响缸持续的肥效。” 邹唯新说完，王老默才知道原来一直一来他铺设底肥的方法是错的，那样不仅让肥容易散失，而且会缸壁边缘滋生褐藻。 “恩，不过问题不大。”邹唯新没有再多说，因为实际上，水草造景基肥就像零食一样，定期加液肥才是王道。不过人家不会告诉王老默为什么会这样，这只是个比赛流程，他也不会在这里和他们长篇大论。 不过对于王老默来说，人家短短两句话，就直接告诉他一个道理，他还是个新手，一个很新很新的新手，他在水草造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水草造景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样，随便找两块烂石头，几块烂木头就成为一个水景了，这里面的门道实际上还是很深的。 他知道这一回自己不出意外，应该完蛋了，而明白了自己差距之后，他也觉得自己过来安西花了1000元钱参加水草造景大赛并不算冤枉，至少先后从付岩松和邹唯新身上学到了知识，而且人家都说了，他的问题最根本的出在最基本的方面。想要造好景，就先养好草，他的水草养殖功底还需要大大的提升。 “怎么样？傻逼！我说的没错吧？这回你完蛋了。”刘洪海满脸得意。 但是王老默笑了，“即便我失败了，我觉得你也不太可能小组出线成为三段。” “是嘛！走着瞧。”刘洪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过王老默懒得理他，他不想走的时候还招惹这个娃，而这个时候，他也已经选择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比赛也快要结束了，而他离开安西的时刻也即将到来。刘洪海注定也只是一个过客，这个时候，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赚到了。 本来他想告诉邹唯新，水草之所以融叶是因为刘洪海捣乱，但是话到嘴边他忍住了，因为既然人家付岩松能把他叫到办公室谈这个事情，就已经表明即便他说了，都不能改变现实。人家不提供证据，你的一己说辞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但是就在王老默准备离开的时候，邹唯新站上了前面的ppt投影仪的台子上，拿着话筒：“第二组胜出的是：3号缸！” 第五十七章 邀请 王老默直接愣住了，那个2组3号好像是自己？准备转身的王老默一下子，侧过头看向了主席台，而这个时候邹唯新的目光也一瞬间看向了王老默。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知道了获奖的草缸竟然是真的自己。 开玩笑，一定是做梦。王老默掐了一下自己，但是疼痛让他觉得这个好像不是假的。但是真的没有道理啊，怎么会这个样子啊。 “凭什么！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身边的一声怒吼，他看到了刘洪海愤怒的咆哮声。 这个时候，他知道了这好像是真的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洪海吃瘪的那个样子，真的很爽！当然也就在这一瞬间，伴随着一个巨大的问号，以及一个从来没有过的荣誉感，瞬间让王老默整个人都开始蒸腾了！ 他的脸色露出了笑容，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向了刘洪海的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好像说过来他应该问个为什么你破坏了别人，你还有资格到这里去质问为什么出线的人不是你。 “凭什么是他！我不服！”刘洪海直接暴跳如雷，“他水草融叶，而且您也说，他肥料不合适，更重要的是他的介绍毫无新意！凭什么！不公平！” 邹唯新看了一眼刘洪海，而这个时候付岩松也站了上去，他看着王老默笑了笑。王老默明白了这中间肯定有付岩松的功劳，不由得心里面开始感激这个平生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大师。 “你想知道为什么？”邹唯新推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刘洪海。 “对！你如果不让我们心服口服！比赛这结果我不依！”王老默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其实这刘洪海这人，人品虽然真的不怎么样，但是对于水草造景的热爱倒是真的。 “我只说他种水草的能力有问题，但是我说了他的水景有问题吗？”邹唯新看着刘洪海，“也许他的能力有问题，但是15天的时间，草缸呈现的状态是没有问题的。” 而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将目光对准了王老默前面的草缸，当然也将目光看向了王老默，王老默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关注感，他不是没有被关注过，但是那种关注都是负面的关注，就像一个杀人犯要执行死刑的关注一样。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次大家看向王老默更多的是羡慕，是祝贺，是欣赏。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王老默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过。 邹唯新看了一眼刘洪海，继续开口：“而且，一个人能够在草缸大面积融叶的前提下，将水草一颗颗的分辨并且重新栽种，在短短的15天时间重新形成另外一种更自然的景观，我觉得这个本身就很了不起，最重要是我对他为什么会融叶比较感兴趣。” 刘洪海一下怂了，而这个时候，作为一个贼的本性显现的一览无余，他那高昂的头在一瞬间缩了回去。所谓做贼心虚这个词语真的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不过就像王老默想的那样，看到刘洪海怂了，人家付岩松他们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他们不想惹这样的人，这种人应该是公安机关打击的对象。 “你们大多数人都犯了一个最基本的错误。”邹唯新这一回看向了所有人，“我们的实力不如欧美、日本等水草造景强国，我们大多数的作品都在模仿。但是有一件事情就是，你如果没有把握创新就请把模仿做好，再去谋求创新。” 邹唯新说了一个重要的道理，这里的草缸因为要参加比赛，都一味的标新立里，一味的追求不同，但是参加比赛的人，掌握的水草种植的经验和知识还不足以维持这么大的一个工程的基本能力。所以当你在不能走的情况下，就选择了跑，往往是要摔跟头的。 “他能从2组获胜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两个字：实在。”邹唯新开始开口，“这个景的本身就属于大家常见的山石景，但是他合理运用了技术，避免了一些大的问题，所以这个景就显得没有瑕疵，你无法挑出这个景本身的重大毛病，那么这个景就是成功的。” 听了邹唯新的话，所有人都若有所思，而第二组的人，包括刘洪海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刚才邹唯新对他们草缸提的意见，都是关于作品本身的，而对于王老默说的只是水草和肥料的问题，这个本身就不太一样。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第二组的人都认可了邹唯新的话，当然刘洪海肯定对王老默射出的仇恨的目光，因为现实直接给他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也因为这一回鄙夷的目光换成王老默送给他了。 当王老默拿着那个三段认证铜牌的时候，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获得的荣誉，人生当中第一次获得的荣誉，高中三年连个奖状都没有摸过，摸过最类似奖状的东西，好像就剩下答题卡了。大学三年直到毕业填简历的时候，在写到有何奖惩的那一项的时候，只能万分苦逼的填上一个巨大的“无”字。 所以这个意外的惊喜，直接让王老默的心瞬间澎湃到了极点，这种心情的澎湃是那些奖状拿到手软的天之骄子无法体会的。他发现他握着那个铜证的手都是颤抖的，他发现自己眼睛里面的泪花竟然让他看不清下面鼓掌的人。 而也就在这一刻，王老默感受到了一个叫做鼓舞的力量，这一回好像他真正干成功了一件事情，虽然这个成功只是一个参赛只有20个人，小组只有5个人，在中国这个30亿人的大国度中可以忽略不计的比赛。 但是王老默认为他做对了，他拿着比赛认证的铜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真正意义上成为一个造景人，成为一个能把美丽带给别人的人，而这一瞬间他很满足，看着汪伟和程阳疯狂的鼓掌，更让王老默心中产生那种荣誉感是根本语言难以形容的。 也就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升起了希望，一股扬眉吐气的希望，他觉得自己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着，总有那么一天，他一定能让温馨后悔，也能够让这个女人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不会十全十美的，所以王老默虽然获得四个三段资格之一，但是他最终的排名是第四名，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也明白为什么他作为第一个被公布的认证的人，因为中国从来都是从后向前公布名次的，当然第四名也是没有奖励的。话说回来，对于前三名那种超白缸，滤筒、草灯的奖励，说个实话，王老默也不太在意。 “王老默，来一下我办公室。”就在其他评委宣布其他领奖的人的时候，也就在王老默刚走下颁奖台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的付岩松的声音。 当王老默来到付岩松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发现和付岩松一起的还有邹唯新，可见付岩松和邹唯新关系不错，要不然付岩松也不会请邹唯新过来当评委。 “谢谢！谢谢您。”王老默非常感谢两个大师，虽然看起来几个人年龄差距并不大。 “那是你应该得的。”邹唯新看着王老默笑了一下，“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但是如果你这样的水平参加中国造景师大师二段认证，那是根本没有戏的，你还得继续努力。” 王老默点了点头，对于这两个造景大师，他是从心里面佩服的，人家能在ada世界造景大赛中取得不俗的成绩，绝对是世界造景界公认的大师级别的人物。 “有没有兴趣来岛清。”付岩松开口，这是王老墨接到他的第二次邀请。 “谢谢，大师的抬爱。”王老默直接感觉到有点受宠若惊，那种感觉就像古惑仔当中小弟得到大哥的赏识一般，有一种被提拔的感觉。 “哈哈，算了。什么大师，就是一玩水草的。”付岩松笑了，“能靠这个东西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付岩松说的实在，即便是ada世界水草造景大赛当中拔得头筹，他们也不过最多拿10万人民币的奖励，然后你把那个比赛认证放到店里面，进来参观水族店的人，也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ada世界造景大赛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在热爱造景的人眼中，他们和姚明了、刘翔了没什么区别，他们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嘛。 “我回去处理一下，可能就去岛清找您。” 第五十八章 疾控中心 16天的日子说短也短，说长也长，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按照行程，晚上就到了离别的时候了，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三个人来到安西火车站的时候，三个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眼泪流了下来。⊙ 王老默竟然感受到了，毕业的时候去昌州火车站送别自己哥们的那种离别的苦痛，虽然16天的日子过得很快，但是这16天确实让王老默他们三个基于一个共同的目的，产生了兄弟般的情谊。 当然汪伟和程阳没有胜出，一如既往的当着分母的命，但是他们很乐观，他们觉得这次比赛最大的收获反倒不是水草，而是收获了彼此，收获了两个哥们。 水草造景这条路是艰辛的，因为他不是篮球、足球，在中国13亿人中间的受众很小很小，即便混到像邹唯新那样的世界冠军，又有几个人知道中国有个邹唯新呢。就是热爱水草的人，又有几个人知道张剑锋、邹唯新、付岩松、王超这些中国造景界的直接让王老默提供医院等等，很多的备案资料。 “上2楼，276室。”人家没有多说什么。 当然王老默也没有必要和她多说什么，填好单子之后，他跑到了2楼276室，也许是昌州市疾控真的做的很好吧，反正感觉这里绝对没有医院那样门庭若市的感觉。反正感觉坐在里面的那些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闲的蛋疼。 直到王老默进去的时候，三个老大妈式的人物，才叽叽喳喳的陆陆续续的披上了白大褂。 “楼下的人，让我来276室。”王老默把填好的单子给递了过去。 一个老大妈，接过来王老默的单子，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开口：“你要先填申请单，去3楼311室。” 王老默有点郁闷，然后拿着一楼给的单子，离开了276室，直奔3楼311室，敲了半天。说个实话，王老默也不知道这311室是干什么，但是既然人家说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 这一回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看着了一眼王老默递过来的单子，就问：“你身份证、户口本、最近一次检验单带了吗？” 这些东西其实李雪莹在走的时候，给王老默留了下来，当然身份证、户口本还有两个月前的检验单等等，王老默把这些东西交给了前面这个中年男人。 “你这还不够，你先去我们定点的市医院做一下血常规、肝肾功能、血脂、淀粉酶、cd4、病毒载量的检查，我们要建立你的档案。”中年男的说的煞有其事，“你将这些东西准备一下复印件，一式两份。” 这话直接让王老默紧张了，因为一牵扯到建档案，他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像他想想的那么简单。然后还没有等王老默回应什么呢，那个中年男子直接从手上撕了一张表：家属情况知情书。 王老默心里满不是滋味的，他本来觉得不就是过来取个药嘛，但是当过来真的取药的时候，发现这东西竟然那么的费事，一想到要建什么档案，王老默心里就一阵紧张。 王老默接过那个家属情况知情书，直接脸上一阵蜡黄，这东西怎么感觉越来越大了，这让他一瞬间不想干这个活儿了，他直接有种背黑锅的感觉。不要自己好心好意帮李雪莹的忙，到最后自己给自己挖个坑给埋了，说个实话，他也不太相信李雪莹能把这些检查做的很全面吧。 “恩，机子上显示：你还在厕所管理局工作。”那个中年人开口，“记着复印件加盖公章，你们单位也要在情况知情书上加盖公章。” 现在随着信息化变得越来越明确，你的个人信息也已经有了联网的趋势，将来可能建成统一的公安、银行、卫生等等部门关于个人信息联网的综合系统，虽然这是个好事儿，但是放在此时此刻王老默的身上很显然不是个好事儿。 “可是我已经从那个单位离职了啊。”王老默开口。 “哦，那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就是这么个流程啊。”中年人开口，“机子上显示你还在那边，或者你把你的辞退通知书给我。” “哎呀，我只是个临时工，那里来的辞退通知书啊。”王老默有点急了，“人家就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一下。” “这样啊，那你自己解决，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就是这么个办事流程。”中年男人再次强调了一下办事流程4个字。 王老默出去了，他心里开始一百个不愿意给李雪莹取什么药，他觉得这个事情，已经突破了他承受的底线了，开什么玩笑！家属知情！单位知情！知什么情？知他是艾滋病的情？想想王老默就一阵哆嗦。他觉得还是先给李雪莹打个电话，把话给李雪莹说清楚，这个事情他可能真的办不了，王老默也幸亏自己当时没有收李雪莹的钱。 电话拨通了，传出来一个慵懒到极点的声音，很显然这大美女还没有睡醒呢，这让王老默有点诧异，都hiv了，怎么感觉到李雪莹一点恐惧心里都没有。 “那医院要你的血常规、肝肾功能、血脂、淀粉酶、cd4和病毒载量最近的化验单，你有没有？”王老默开口，他可没有那个心思管什么你睡没睡觉。 “原件还是复印件？”李雪莹开口。 “复印件。”王老默开口。 “这些有，我给你发个图片，你去打印一下。” 随着李雪莹的话说完，王老默就陆陆续续的接到了李雪莹从微/信传过来的图片，但是王老默看了一眼整个人眼睛就睁大了，因为说个实话化验单上的名字竟然是：王老默。 “你看李大明星，是这样的，他们要我填什么情况知情书，还要那个我们原来的那个厕所管理局盖公章。”王老默说话有点支支吾吾，“你……你知道的，我已经离开了那个单位了着……” “你是不是不想取了？” ps:上述情节，仅仅整本书的情节需要，请勿将现实世界与之对号入座。 第五十九章 湘水楼之变 女人是天生的情感大师，王老默的细微情感反应人家李雪莹又怎么会体会不到呢。不过说个实话，这种情况要人家李雪莹有求于王老默，王老默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和李雪莹说上哪怕半句话，不过王老默也有个吊丝的原则，他可以帮助别人，但是帮助别人的前提就是不要给自己惹祸。 王老默不是雷锋，也不是董存瑞、黄继光，可以说他就是一个吊丝，他懂什么叫无私，但是让他做到完完全全的无私，他做不到，因为他不是个圣人。 但是他是一个心软的人，李雪莹一句你是不是不想取了，背后竟然带着一点点的哭腔，那哭腔一点儿都没有做作的感觉，因为那哭腔当中传递出来的失望，传递出来的无助，让王老默很难受。 “不是的，关键是有点困难，我怕我盖不出来章子。”王老默心软了，但是内心深处还是不太愿意再继续干这个事情了。 “没事儿！我都给你弄好了！你两天之后就能拿到了。嘿嘿。”突然李雪莹的语气变了。 这直接让王老默一瞬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瞬间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吧，他承认自己好像是不是单纯了，觉得李雪莹是不是给他挖了坑，一瞬间把他给埋了。不过转过心一想，既然李雪莹已经弄妥了，他也没有必要纠结了。如果还取不了药，那么他也无能无力了，毕竟得病人又不是他，和他真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李雪莹挂了电话，很显然人家很忙，而王老默也只能拿着一大推要填的表，返回了瑞瑞水族。王老默是有瑞瑞水族的钥匙的，不过当王老默从疾控中心返回瑞瑞水族的时候，他发现已经到了12点了，瑞瑞水族的门竟然还是关的。 好吧，你不得不承认，人家郑瑞就是玩票的，人家根本没有把这个瑞瑞水族当回事，当王老默拉开水族的卷铁门的时候，他发现瑞瑞水族里面竟然一层土。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比不过，当你还在为生计发愁的时候，人家已经明目张胆的玩票了。 王老默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瑞瑞水族打扫一遍，不过不得不说，从使用痕迹上看，郑瑞还是偶尔来一下的，因为看起来这里面的放置的一些草缸里面的水草长势还是很不错的。 当然王老默一眼就看向了自己做的那副《孤独》的作品，将近半个月的离开，孤独的这幅作品，已经渐渐的成型了，那个莫斯树已经能够给人一种枝繁叶茂的感觉，而下面的爬地珍珠也开始渐渐的铺满草皮了。 他很高兴，非常的高兴，这是他平生第一个作品，不管怎么样。就像不管你后面女朋友多么漂亮迷人，但是你第一任女朋友永远会在你心里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一样。做草缸这个事情，也是有处女情结的。 所以，王老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扫完草缸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他的那个低端的不能再低端的华为手机，给他的那个处女缸疯狂的拍照。 也就在接下来，他发表了人生当中第一次微/信朋友圈状态，不过他打开朋友圈的时候，竟然发现有四五个人加他，前两个人看着那个头像一看就是程阳和汪伟，然后是李大锤和赵大宝，最后一个是个女生的头像，仔细一看竟然是肖娜。好像几个弟兄当中缺了一个人金万财。 这不奇怪，男人的翻脸从来都是因为女人，因为他和金万财中间有着一个赵晴儿，这让他们之前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情义产生了不可磨灭的裂痕，他知道也许今后很多年，他最多只能和金万财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不过下一秒，王老默竟然发现自己发的状态下面，有人评论打开评论一看，竟然是李雪莹的。 ‘这貌似是我的缸吧，嘿嘿。’李雪莹在后面还标注了两个笑脸。 王老默啥都没说，立即回了一句：一手交钱，一手交缸。 王老默点开了李大锤的微/信，往前拨了拨，发现这娃有老婆之后的日子过得滋润啊，反正比起自己来说强多了，他往下翻了翻才返现，那天李雪莹去他的房子的照片，被他贴了出来。这个没办法，这个换做谁都一样吧。 不过后面看到赵大宝说让他去看看李雪莹的**，倒是引起了王老默的兴趣，说个实话，是个明星都有**，比起微/信来说他们更喜欢用**去跟粉丝交流，当然李雪莹的**并不难找，百度一下就能直接找到李雪莹的**实名认证**。 当王老默看了一眼粉丝数的时候，他瞬间惊呆了，竟然发现李雪莹的粉丝数竟然超过了3000万人，怪不得人家是全民女神呢。他往下翻了翻，瞬间惊呆了发现他们几个吊丝和李雪莹的合影竟然给挂到了李雪莹的**上，后面还有几千个评论，后来王老墨才知道人家李雪莹当天晚上就把这合影放在了**上，目的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碰！一声门响了，王老默转过眼睛一看，一个瘦高的带着眼镜，国字脸的人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郑瑞！ 王老默一脸高兴，毕竟十几天没见了，能够重新见到郑瑞，他真的很高兴。而且这一回，他可是不是空手而归的，他可是获得了三段造景资格，算的上一个真正的专业造景人了。 他是自豪的，其实要不是郑瑞告诉他，他还是真的没有机会去参加这个比赛，同样的可以这么说郑瑞算的上，王老默真正意义上水草造景的引路人吧，如果李大锤让王老默接触了水草，那么郑瑞却是真正将王老默带进水草造景的行业中的人。 “你看这是什么！”王老默直接很高兴，顾不得和郑瑞寒暄，直接从自己背的那个书包当中，将那个三段铜牌给取了出来。 郑瑞看到王老默来了，看到王老默手上那个铜牌，嘴里面露出了笑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觉得他的笑容，怎么今天看起来不太自然。 “哦，你还真的获得了三段资格啊。”郑瑞开口，“恭喜你！” “那是！”王老默一脸高兴，“因为我在这方面牛掰呗。” 郑瑞显得有点皮笑肉不笑，看着王老默高兴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获得三段资格，他还没有郑瑞获得，人家是不是不高兴啊。不能太狂，你不要把你的成就给别人炫，那样会很没有意思的。 “郑哥啊！有了这个作为保证，我想我就更能够把咱们的水草造景做大做强啦！”王老默还是很开心的。 其实就是那样，对于王老默来说，他只能把水草造景作为一项事业来做，而不像郑瑞那样把水草造景当做玩票来玩，当然如果自己做的好，他觉得郑瑞也是很高兴的，毕竟任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吧。 “你饭吃了吗？”郑瑞开口，“我请你吃个饭吧。” 郑瑞这么一说，王老默倒觉得自己还真的饿了，他火急火燎的从疾病控制中心跑出来，一进来就打扫卫生，这不到了现在都已经快中午1点半了，还真的没有吃中午饭。 王老默朝着郑瑞笑了笑，郑瑞也朝着王老默笑了笑，他没有说什么带头朝着水草店外边走去，王老默也跟了出去，本能的锁了门。 其实昌州这个地方，好的饭馆儿还真的很多，可以说来昌州吃美食，基本已经成为了全国人民的共识了。当然郑瑞没有把王老默带向路边小摊随便吃一下的意思，而是走向了北面滩花鸟鱼虫市场周围一家比较好的酒楼：湘水楼。 湘水楼顾名思义，做的是湘菜。其实王老默对于什么湘菜、粤菜、sc菜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他就是图一个好吃罢了。而湘水楼的饭菜算的上精品了，反正王老默觉得他一个人吃一顿就得一两百，要是多叫上几个人，他反正是请不起的。 湘水楼的服务员各个长得很漂亮，服务态度十分热情，穿着统一的米黄色旗袍，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个对讲机。不知道是不是服务员的原因，反正到了都快中午一点半了，这里还是门庭若市，没有一个座的位置。 郑瑞好不容易在窗子边，找到了一个刚吃完，也刚刚收拾完的卡座做了下来。而就在王老默刚坐在了郑瑞的对面的时候，一个漂亮的服务员直接就冲了上来。 “各位！要饭吗？” 服务员一开口，直接让王老默都有点郁闷，郑瑞也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妹，眼睛里面露出笑容，看得出他打算和她幽默一下，“你看我长的像洪七公吗？” 服务员脸色露出疑惑，很纯洁的看着郑瑞开口：“洪七公是谁？” 好吧，这个时候，王老默知道他们的交流没有在一个平台上，而郑瑞脸上也直接露出了一股吃瘪的样子，不过郑瑞的尴尬也就持续了一秒钟，然后他飞快的点了两道菜要了一碗米饭。 “怎么一碗米饭啊？郑哥你不吃吗？”王老默有点奇怪。 “恩，我吃过了，你吃。”郑瑞开口。 上菜的速度是很快的，你也不得不承认，人家湘水楼的饭做得是十分棒的，就是那个鱼香肉丝和手抓羊肉，刚上来王老默直接就开始狼吞虎咽。大酒楼做得菜，那吃起来的味道和地摊上的一点都不一样，当然最重要的不一样，还是价格不一样。 “郑哥，这菜味道不错，你不吃点？”王老默和郑瑞不客气，他一直当郑瑞是自己的老师，也是自己好朋友。 “呵呵，我吃过了，我刚才吃的多。”郑瑞看着王老默，“呵呵，这味道不错吧。” 王老默点了点头，继续狼吞虎咽了起来，说个实话，他的饭量不太行，但是你要知道人要是真的饿了，那吃起什么饭都会感觉到非常香的，而且也会吃的很多。 但是下一刻，王老默突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面前突然多了一沓**，仔细一看还是整整一万的**。嘿，什么时候，吃饭还能吃出**，王老默很高兴，但是下一秒钟他发现有点不对，因为这个**好像是郑瑞递过来的。 王老默抬起头来，发现郑瑞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他赶忙开口：“郑哥！你这是干啥？我获得三段来给郑哥帮忙，不图钱的！郑哥你还是收回去吧。” 王老默觉得郑瑞太够意思了，看到自己获得了三段资格，竟然还主动给自己涨工资，这是在是一件令人开心，但是他不会要的，因为他一直认为郑瑞是自己老师，用江湖上的话，自己能够走上水草造景这条路，郑瑞算的上是有知遇之恩的。 “王老默……不是的……”郑瑞有点支支吾吾，“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拿到这个钱，就不要再来这里上班了吧。” 第六十章 道长 王老默愣住了，他直接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他看到郑瑞坚定的眼神的时候，他发现好像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王老默是不是又失业了？过了大概20秒钟，他确定了这个猜测。 “为什么？”王老默开口，虽然他的表面还是平静的，但是他的内心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甚至掀起了比星际穿越上在那水星上遇到的大海啸还大的波涛。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接到了疾控中心的电话。”郑瑞开口，“他们说你得了那个……那个病，我不是歧视……但是你知道……咱们这里毕竟是个服务行业……” 王老默一瞬间心里难过极了，他急忙想告诉郑瑞，事情不是那样的，他是给李雪莹取药的，但是话到嘴边，他强行压下去了，因为人家郑瑞根本不会相信，人家是相信疾病控制中心还是相信他说的话呢？他又怎么去证明自己没得艾滋病呢？去医院做个检查？那样他还怎么给李雪莹取药呢。 王老默强忍着眼泪，但是他抑制不了眼球的湿润，他的心里面满是委屈，但是又不能说什么。他看着郑瑞：“就一点儿没有回旋的余地？” “希望你明白我的难处。”郑瑞看着王老默。 王老默看着郑瑞，他的两个牙关紧咬着，强忍着自己心中的委屈，但是他不能说，也不愿意说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任何话都是闲的，王老默直接将自己腰上挂的钥匙取了下来，放在了郑瑞的前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老默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吃饭了，他直接拿了那一万元钱就起身，准备回去水族店收拾自己的东西去。怎么说呢？好像这也是多说无益的事情，因为他也无法解释这里面的原因，就是说了真实原因人家郑瑞也未必相信王老默说的。 当然，这一万是王老默应该得到的，毕竟两个月了郑瑞也没有给他结工资，然后自己被辞退了，给发个两倍工资好像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他也没有那么傻逼，直接把钱退给郑瑞，说什么我不要这钱的屁话。 其实王老默的东西也不多，铺盖一卷、箱子一拉，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当然他离开的时候，郑瑞也没有送他什么，也许对于郑瑞来说，这只是雇佣关系的结束罢了。不过王老默回头却发现，郑瑞堆了一地的八四消毒液。 有的时候，大家都知道hiv的传播方式就那么三种，但是实际上为了那所谓的小心，大家还是习惯再用一遍消毒水消消毒，古人的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这种心态，放在感染者的眼中，那就是一种歧视。 歧视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即便你在怎么宣传，只能适度的缓解，并不能完全的消除，所以真正意义上要让hiv病人不在受到歧视，只能寄希望于医疗科学的进展，也许有一天hiv能够像感冒一样被治愈，那么王老默相信对于这种疾病的恐惧也就不复存在了。 话说回来，王老默的心情真的不怎么样，刚才在安西造景大赛当中扬眉吐气了一把，刚回到昌州就遭受到了第二次失业。你知道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刚刚看到希望，然后希望又被无情的现实撕的粉碎。 他觉得这个时候，背包里面那个铜质的三段标牌，竟然是那么的讽刺，自己好像干什么事情，最后都能够成为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也许就像老爸老妈说的，他就是那种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货色，指望他能够干成什么事情，那几本就是放屁。 王老默走在人来人往的昌州大街上，苦笑了一会儿，现在算起来，身上满打满算也就是撑死2万块钱，你想要做一个水族店，至少也得10来万吧，当然你根本不能指望李大锤那几个人，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穷吊丝。 记得大学毕业那会儿，其实他们年纪的女生很多，大家都习惯把他们几个人叫做吊丝，但是大学毕业之后，一次同学聚会，一帮女孩问王老默他们收入多少之后，他们又多了一个称号：穷吊丝。 所以这个时候，王老默觉得一切是多么的可笑，事实上，对于一个想要创业的人来说，第一桶金往往都是最困难的，而第一桶金也是偏像那些十分有才华的哥们，至少王老默觉得他算不上一个有才华的人。 生活竟然一瞬间失去目标了，这对于王老默来说算的上一个最坏的消息了，看着那些忙碌的人群，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快乐、兴奋、甚至焦虑，这一刻王老默心里竟然是那么的快乐，因为至少他们有事可做啊，不像他现在这样无所事事。 “嗨！人还能让尿憋死。”王老默叹了一口气，他看到了路旁的酒店，贴出了招聘服务生的启示，“大不了出去当服务员去。” 不过王老默心里有个坎，父母辛辛苦苦将他从大学供出来，到最后竟然去了一个酒店端盘子，是不是太惨了慌。虽然厕所管理员名字不好听，但是那至少还算一个政府体制，公共管理部门吧。 像他这样的吊丝，不可否认总是有点高不成、低不就，虽然大家都普遍承认一点工作无贵贱，但是工资有高低啊。王老默还是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混不下去的地步，他还是不去当什么服务员了，毕竟还学过三年计算机，当个网吧管理员也不错，毕竟他没有那个身体去干那个体力活儿去。 “小伙子，看你眉头紧锁，印堂凹陷，最近肯定事事不顺吧。” 突然王老默听到了一个人好像给自己说话，他低头一看，发现这个时候，竟然他的脚下坐着一个老头，那老头带着一个茶色的石头眼镜，头上还带着一个黑帽，他的前面摆着一个小摊子，摊子上面就是一个八卦图案。 其实这种算命的人，在昌州真的不少见，可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算命的，反正他们就搬着一个凳子，往那边坐在然后一脸色眯眯的看着周围来来回回的人群，当然那些老头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年轻漂亮的女人身上。 “您看出什么了吗？”实际上，街上算命的那些人，十个算命九个骗子，剩下的那个还是半瓶水装逼的类型。试想你算命这么牛逼，有没有算出自己有一天像一个乞丐一样，蹲在街上骗钱。 “小子，你印堂发暗，眉宇深锁，最近破财了吗？”老头看着王老默。 老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王老默，王老默本能觉得这老头想要从自己的表情当中看出点什么。其实这些人基本都这样，先提出一个假设，来看你的表现，反正就是碰个概率，问上100个人，总有一个破财了呗。 “是啊，最近确实因为钱比较苦恼。”王老默看着这个老头，“赚了大概100万吧，有点少。” 王老默直接看到那个老头因为听到自己说了100万，眼睛都绿了，他基本就可以判断，这和平时路上见到的其他算命的一样，都是骗子，十足的片子罢了。 事实上，对于周易王老默倒是看过一点，说精明去远远谈不上，但是了解他还是有一点。所以王老默蹲了下来，他看了看这个老头前面画的这个八卦摊子。 “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数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王老默随口说出了这一段，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八卦一般有先天八卦、中天八卦、后天八卦之说，而王老默的这一段歌诀其实就是后天八卦的歌诀。 其实你不得不说算卦是一门学问，王老默看的第一本算卦的书就是邵伟华写的《周易与预测学》，你不得不承认那里面的知识很是博大精深，说的直白点就是三个字：看不懂。不过对于王老默来说，咱虽然看不懂，但是看一点懂点皮毛，遇到这种街头装逼的算命的人，至少不被骗吧。 很显然，王老默说的后天卦歌，让那个老头眉头直接一挑，王老默也不想和他多说：“老先生，您这是先天八卦还是后天八卦啊？” “后天八卦。”老头回应道，“怎么？你还对八卦有研究？” 对于他的回答，王老默一点儿都不意外，你想想你既然敢出来摆摊子骗钱，手上总应该有两把刷子吧，而先天八卦、后天八卦这基本就是八卦理论当中的常识性的东西了。 “没有、没有”王老默很谦虚，因为他本来就不是特别懂这个，“我觉得你和你兄弟的关系不怎么样啊。” 果然王老默话说完，他就发现老头眉毛直接挑了一下，其实这个话不是王老默胡乱说的，因为面相学当中确实有这么一说：眉毛逆生兄弟不和。这是关于眉像的一个判定标准，眼前的这个老头，就是那种典型的眉毛逆生的人，人家书上都说了：兄弟不和，所以王老默只能随便说说了。 不过看到老头，眉毛直接一挑，王老默知道果然这老头应该兄弟不和吧，因为你要是兄弟真的和睦，父贵兄亲的，你那些兄弟能让你沦落到街头做摊子的地步吗？要知道中国的帮扶意识还是很强的。 “为什么这么说？”老头竟然显得有点激动。 “你眉毛逆生呗。”王老默直接没有说什么话，他根本没有理会这个老头的意思，他发现老头傍边放在一个洋瓷破碗。 探过头一看，洋瓷破碗当中竟然放满了麻钱，拿起来一个看看，是那种乾隆通宝。其实算卦当中有一种方法叫做：六爻法。当然你看了算卦的书你就知道这其实也是个常识，六爻法最重要的一个载具就是麻钱，而麻钱里面最好的就是乾隆通宝，按照邵伟华的说法，乾隆通宝是沟通天地最好的器物，比那些硬币要好的多。 王老默随手抓了三个，放到掌心，然后高举头顶，冥想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摇了三下，然后一字排开。一共进行了6次，他然后记录一下反正。 “单、拆、重、拆、重、交。”王老默说了一下一些，六爻当中术语，话说回来其实就是，看到麻钱正反面的记录术语了，一个背、两个面，称作“单”，两个背、一个面，称作“拆”，三个背、没有面，称作“重”，三个面、没有背，称作“交”。 其实王老默懂得就这么多，至于单、拆、重、交排卦之后，装卦中的那些定世应和寻卦首的千年难点，他是屁都不知道。 那么你会问，王老默这个时候，蹲在地上嘴里扭扭捏捏的说什么呢，这个问题问的很好，解答起来也很好解答，只有两个字装逼。其实王老默的余光一直在盯着这个老头，他发现老头的脸色竟然变了，整个人神色好像都有点不太对。 其实换谁都一样，因为王老默这个样子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装逼到了极致，由不得你不相信，尤其是对于这种半懂不懂的半道子算命的人就更加感觉装逼了。 “嗯，变卦是……”王老默哼哼唧唧，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老头：“不出五日你必有血光之灾。” 王老默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他就是想膈应一个一下这个老头，但是没想到，当王老默站起来的时候，这个老头竟然拿直接急了。竟然以王老默都望成莫及的速度站在了他的面前。 “道长！你看到了什么？你要救救我啊！” 第六十一章 矬男之首 其实，王老默屁都都没有看到，他唯一看到的就是一个骗子在这里装逼，在路边摆个摊子骗人，他根本没有任何想要理会这个老头的想法。他刚才失了工作，现在正苦恼呢，哪里来的那个心情。 但是就在王老默移开身子的时候，那个老头毫不含糊的立刻又挡住王老默的去路，显然一副你不说我不罢休的气势。 “道长，钱不是问题，你告诉我。”老头一脸袭击的望着王老默，在王老默十分诧异的眼神中，竟然直接中怀里面掏出了一塌红票子。 这一下，王老默直接给雷到了，他觉得是不是玩的有点大了，不过他也不想和老头纠缠什么，就直接开口：“你需要在家里面安放一尊贵人水。” 也许是卖草缸，卖的时间长了，王老默说这话简直就是信口拈来，不过这话放在老头耳朵中，他直接看到老头眼睛当中发出慑人的光芒，然后将一塌子红票强行塞到王老默的手中，然后疯一样的朝着北面滩花鸟鱼虫市场跑过去。 王老默愣愣的看着老头奔跑的背影，手里的红票子看起来至少也有4、5千，这让王老默一瞬间突然觉得，这个草缸要是和算命结合起来，估计会很赚钱。 但是王老默也懒得多想，不过你白白给我几千￠≮顶￠≮点￠≮小￠≮说，块钱，他也不会傻帽的去交给警察叔叔，这钱算不上诈骗，最多称得上反诈骗。当然他也感叹一句，现在这个社会，赚钱好像不像他想的那么难着。 当然这个时候的王老默，也没有那么多功夫关心这个问题，现在工作丢了，一个现实的考虑就是晚上要住哪里。说到住，王老默一想就想到了他的好哥们李大锤，在这个城市里面，估计也只有李大锤有房子可能能够收留他，但是现在和过去情况不一样了，李大锤订婚了，很可能现在已经贺婉茹同居了，你住进去是不是不合适啊。 “唔，是时候离开这里了。”王老默叹了一口气，事情进展到了这个地步，他觉得自己未来的路变得越来越窄了，他只有前往岛清去找付岩松一条路了。但是王老默的心是犹豫的，他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从家乡那个小县城到昌州。你也许会问，他前几天不是还去安西了吗？实际上，安西距离他的县城要比昌州近很多，在那个没有高铁的时代，他去昌州至少得在大巴上摇一天一夜，但是他要去安西只需要半天就到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想家了，出门在外很多年了，他很少往家里面打电话，自从丢了厕所管理员的工作之后，他是更害怕打电话的，因为他听不得电话那头父母的失望的言语。其实，每个去异乡工作的人，都有一个衣锦还乡的最原始想法，不过现实的情况是，衣锦还乡的少，回家待业的多。 王老默也曾经想过，昌州竞争太厉害了，要不然回到家乡，但是想了半天还是算了，他实在受不了回到家里，那些亲戚朋友传递的那种眼神：怎么样？外边混不下去了？你到头来还得回来。 但是家总是每个人，心中的避风港，所以这个时候，他很想拿起手机给家里面打个电话，不过当手机拿到手里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土锤的可以，因为手机里面通讯录是空空如也。 由此王老默还真的感谢微信，要不是微信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已经和外界失去了联系，所以这个时候，他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赵大宝发个微信，接着新手机第一个联系人赵大宝诞生了。 “唯，大宝啊，你那边有地方住吗？我过来将就住上几天。”王老默拨通了赵大宝的电话。 “怎么？你又被开了？” “少废话，到底能不能住啊。”王老默心里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好意思啊，你要是将就一晚上还行。”赵大宝言语有点迟钝，“关键明天我就要和我女朋友搬的住一起啊。” “等等等，你说什么？你找下对象了？”我靠，这个世界变化真大，王老默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自己这帮吊丝哥们，一个个都脱单了。曾经的矬男四人帮，这个时候，好像就剩下自己一个矬男了，这让王老默有点受不了。 “前几天才找下的，老乡老乡。”赵大宝好像不太愿意和王老默说这个话，当然也可能是顾忌王老默感受，毕竟时至今日好像就一个王老默还找不下女朋友，“对了，你住李大锤那里，贺婉茹是个好姑娘，不会介意的，反正你也就住几天。” 赵大宝都这么说了，王老默能怎么样，人家急着要过二人生活，你总不能贴着脸横插一杠子，毕竟他都明确的表示不方便了。所以王老默以同样的方法找到了人生当中的哥们李大锤。 “大锤啊！你那边有地方住吗？我过来住三四天。”王老默开口。 “说好，你最多住5天，你嫂子正好出差，周末回来。”李大锤开口，“你住着不方便，你懂得。” 有句话说的好，见色忘友这种事情，其实现实生活中很普遍，但是王老默表示理解，人家都订婚了，夫妻正处在水融的重要时候，你怪不上人家什么，你只能选择接受。不过好在，这几天住的地方算是有了着落了。 李大锤还住在哪个臭水沟傍边的小区里面，当王老默背着那都有点发臭的被子见到李大锤的时候，他被李大锤的样子给惊呆了，因为他觉得李大锤简直有点像乞丐。那蓬松的头发上感觉都能够长蛆了，衣服也很久没有换过的样子，不过房子倒是收拾的很干净，正所谓有了女人真的不一样。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王老默指着李大锤开口。 “还不让房子给闹的。”李大锤开口，“现在房价太高了，人家家里面撂话说想要结婚先得准备套房子。” “那你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一个乞丐一样。”王老默开口，“再说了现在不是有廉租房，经济适用房吗？房价也不高。” “快在别说了，那能申请上嘛！”李大锤帮着王老默将王老默的行李提到客厅里面，“况且，人家老妈说经济适用房地段都不好，没有好学校以后娃娃教育不行。” 这也是现实，好地段、学区房放在哪个城市都是那种贵的要死的房价，即便是那几十年前的砖拱房子，那房价依旧坚挺的可以，即便水、电都供不上，依然没有一丝一毫要掉价的意思。 但是你也不能怪人家贺婉茹老妈，人家考虑以后小孩上学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当然让王老默比较郁闷的事情就是贺婉茹那姑娘怎么能看上李大锤这样的矬男，不过仔细想想人家李大锤好像也算个都市白领。 “慢慢来，面包会有的，房子会有的，老婆，你不是已经有了吗？”王老默看了一眼李大锤，“我本来以为大宝会和我好基友一辈子呢，谁知道连那锉娃，都拜倒在石榴裙底下了。” “得了，你少说了，兄弟四个就你现在依旧矬男。”李大锤开口，“我们没房没车的，至少也找下女朋友了，哪像你还这么单着。” 王老默一下给说到了痛楚，他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苦逼，刚开始女孩对他的印象其实很好的，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女孩对他都是两个字的评价：不行。不是那方面的不行，因为他真的还没有使用前列腺的机会。 但是事情其实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他也很少去想女孩的事情了，因为他觉得即便哪天自己变得如同马云、马化腾那样的牛逼人物，他还是依旧苦逼。 “我觉得啊，我都快成极品单身，亿万矬男之首了。”王老默自嘲的笑了，“不就是没女人嘛，大不了单一辈子，男人四十才一枝花呢。” 王老默言语当中充满了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好像天生就是属于那种情商超低，智商超低的矬子，不仅是爱情的矬子，也是事业的矬子。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无奈，但是无奈也没有办法，你无奈着你还得生存。 “你没救了。”李大锤帮忙把王老默的行李给放到地上，“那天李雪莹来了，本来我们还以为你小子祖坟冒青烟了呢，原来人家来了个粉丝见面会，小子别整天搞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找个本分的姑娘结婚。” 王老默笑了，实际上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慢慢的发现只要是个姑娘都对他没有意思，就连母狗见了他，都懒得叫两声。他不想谈这个话题了，本来心情已经够糟糕的了，现在变得更加糟糕了，这个话题甚至比他丢了工作，更让王老默感觉得耻辱。 当然，王老默看了李雪莹的，人家确实当天晚上就说了，对于李雪莹怎么想，他从来不敢想也不多想。不过看的出，李大锤还是蛮失望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我只住大概三天，然后就走了。”王老默看着李大锤开口 就在他话刚说完，突然咔嚓、咔嚓开门的声音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耳中。 第六十二章 赵大宝的女朋友 贺婉茹！就在下一刻，贺婉茹的身影一瞬间出现在了王老默和李大锤的眼睛里，王老默直接发现贺婉茹的脸色怎么看，怎么不善。与那一天见到李雪莹的时候的那种和颜悦色，大相径庭。 “李大锤！你给我妈怎么说的！”贺婉茹没有和王老默打招呼，直接就朝着李大锤怒吼。 “没……没有什么……”李大锤瞬间就怂了，“你别吵，这不老默来了嘛，我就说再拖两天。” “拖两天！从谈恋爱的时候，你就说再等等，订婚了，你还说等等！你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去啊！”贺婉茹直接开口，“你总不能我们结婚还租这种臭水沟旁边的房子吧！” 房子！一瞬间，王老默直接头大了，他明白了这场争斗的根源了，他了解李大锤，他的家里面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想要一下拿出来四、五十万，对于他这样刚工作两三年的小白领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用他的话，就说他现在省吃俭用，一年下来最多攒三万多，对于动辄几十万的房价来说，根本就只能望房心叹。 “在等等，我攒攒首付！现在差不多已经有10万了。”李大锤直接开口，“家里面在借一下，今年就够了。” “我也不是那种物质的女孩，我知道我妈的要求有点过分了。”贺婉茹开口，“但是人家金万财都买上经济适用房了，你从工作了就在社区申请，你申请上了吗？” “人家是公/务员啊，比不成啊！” 李大锤的话，直接让王老默诧异了，什么时候金万财竟然都考上了公务员了。当然接下来，他知道了，金万财竟然考入了他原来的单位，昌州市厕所管理局。不过人家金万财比王老默地位要好多了，人家是正式编制。 当然金万财不可能像王老默那样去看厕所去，人家是在机关工作，主要搞政策研究。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突然心里面很难受，以前以为一个个不太可能的事情，现在都在慢慢的变成了现实。 谁都不认为金万财有那个本事考上公/务员，但是现实的情况就是，他在那千军万马当中，成功的完成了脱颖而出的华丽转身。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总是在问，你最近怎么样，得到的回答都是：不行，不行！ 但是实际上呢，只有你自己真的认为人家不行，人家背后要比你想象的更加努力。现在公/务员考试是公开透明的，你真的没有两把刷子是根本不可能轻易通过的，不说面试环节，至少笔试总是个硬杠杠吧。 而短短2年，人家李大锤都攒了10万了，看看自己，好像曾经短暂的拥有过十几万，现在身上最多也就是个三、四万，房子至少人家李大锤还感想，看看自己，现在估计还买不了一平方的马桶地儿吧。 其实一开始，王老默很反感贺婉茹的态度的，但是后来得知，那是李大锤竟然和她妈因为这个事情，弄得不愉快，他也就释怀了。如果你问一个男人，如果你老婆和你老娘同时掉水里了，你是先救你老婆，还是先救你老娘呢？相信每个男人都会觉得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但是如果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如果你老公和你老妈掉在水里面，你会先救你老公还是你老妈呢？相信大多数都说肯定是救老妈，老公让他自己游上来，反正现在这个社会不缺男人。 所以说，这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从结果上来说，人家贺婉茹排斥家里面的阻力义无反顾和李大锤订婚，这本身就是对李大锤的肯定，再看看自己，估计就是个母狗都不愿意。 男人怂有个好处，就是争吵不会扩大话，回顾及旁人的感受，至少因为王老默在这里，李大锤怂起来，让贺婉茹那一肚子气发的结结实实。不过李大锤心里面究竟好不好过，也许只有李大锤自己知道了。 贺婉茹没有停留多少时间，人家是忘了拿港澳通行证，特地回来取一下，然后要直奔机场去。对于一个酒店的大堂经理来说，跟着领导外出考察，总是一件十分令人兴奋的事情。 “你就放心她这么出去？”贺婉茹匆匆来，匆匆发过一顿火，匆匆离开之后，王老默看着李大锤。 “嗨，不放心怎么办？”李大锤开口，“你知道我反对是无效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王老默也感叹了一句。 “得了，我比你强点，你应该找个女孩谈个恋爱，兄弟四个就你还单着了。”李大锤笑了一下，然后看着王老默开口，“对了，晚上婉如不在，我叫了大宝，万财他们两个，好久我们都没打麻将了。” “还是一毛、两毛的？”王老默笑了。 对于李大锤的生活，他是没有多少资格多说的，毕竟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说多了，反倒成了搬弄是非了，这事情毕竟是人家李大锤的事情。而你也不能指望兄弟之间，能像姐妹那么细腻，对于王老默发生了什么，最近怎么又住到这个地方了，李大锤也懒得多问，兄弟之间，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多问，因为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的。 躺在李大锤的房子里面，王老默的脑子里面，突然浮现了那阵子那个老头算命的一些事情，他看着手里面那不多不少4000元钱，心里突然觉得如果将风水真正意义上能和草缸结合起来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做出一定的产业。 反正这几天也是闲着，他决定去昌州大学，好好去恶补一下周易的知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不求一下精通到邵伟华那种地步，至少能够结合草缸，让草缸有个卖点就好。毕竟中国那些所谓的富一代，或多或少现在还相信这个东西，而且怎么说呢，凡事图个吉利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到了那个传说中该打麻将的时候了，第一个来的人是赵大宝，不过赵大宝这一回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一个女孩，那女孩看起来很文静，带着一个厚厚的圆眼镜，看起来有点非主流的样子，人话也很少，可能是第一次来他们的场合紧张的缘故吧。 “老默！你来啦！”赵大宝一眼都看到了王老默，“这是我女朋友何莎。” 王老默真心替赵大宝高兴，这逼总算也是脱单了，不过今天王老默并不孤单，因为至少李大锤没有贺婉茹赔上啊。 何莎算不上那种一眼让人看见就忘不了的女孩，就属于李大锤眼中的那种最本分的女孩子，用李大锤的话，就是那种最适合结婚的类型。如果说非要用一个人物角色来具象何莎这个女孩的话，他认为《渴望》里面刘慧芳就是何莎最典型的写照了。 何莎是一个国企的工作人员，属于那种典型的乖乖女，至始至终就只和王老默说了一句话，看得出来人家因为第一次见面，表现的比较局促。倒是李大锤非常热情的前呼后拥，毕竟兄弟的女朋友来了，他也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王老默热情的问。 “不出意料，明后年结婚吧。”赵大宝开口，“在这之前，我先把房子的事情解决了。” “有打算么？”王老默开口。 “哈哈，这你放心！不就是一套房子嘛！”赵大宝开口。 王老默笑了，他觉得赵大宝还是那么可爱，明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焦虑，嘴上还要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总感觉赵大宝从上学那会儿开始到了毕业现在，不如李大锤实在。当然现在看起来，这也可能是从赵大宝内心深处一直觉得他和王老默还是不够亲密，至少王老默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怎么说呢，爱情总是能够改变一个男人的，首先改变的就是穿衣打扮，以前的赵大宝是一年不见换一件衣服的，而且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那一身永恒不变的迷彩服，怎么看怎么像农民工。 而今天的赵大宝，头发也变得油亮了，衣服也变成了修身韩版小西服，皮鞋搭配的显得更加合理，俨然一副典型的韩国欧巴。怎么说呢，王老默觉得他的回头率至少能够吸引一些女性吧。 砰砰砰！就在时间轴像后拉伸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几个人知道这个时候，金万财来了。 “哈哈，你总算来了。”李大锤迫不及待的给金万财开门，而门口那个熟悉的声音也被证实确实是金万财本人。 自从赵晴儿的事情过后，王老默实际上和金万财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至少原本每周至少一次的电话没有了，而从两个人的眼神当中，也透露出种种的不自然。当然真实的情况是这个样子，两个人面子上还算过的去。 金万财这一回是一个人来的，不过很自然的人家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一下门里面的人，当王老默和金万财目光碰触的那一瞬间，王老默本能的发现他的竟然眉头一皱。然后当看到赵大宝以及何莎的时候，脸上有流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 “哈哈！这就是何莎！何大美女啊！”也许是因为他学法律，本来理想是要做一个律师的缘故吧，反正金万财给人的感觉就是能说，嘴上的恭维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赵大宝高兴的给金万财介绍着何莎，王老默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坐着不鸟人家金万财好像面子上也过不去，至少你面子上做的得体一点吧。但是他发现金万财明显没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好吧，你不打招呼我打招呼，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真的没必要和他较这个真儿去。 “你来了。”王老默主动开口。 但是下一刻，王老默发现金万财愣了一下，他看着王老默眉头紧皱在一起，过了大概20秒，然后开口：“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你不去医院呆着，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第六十三章 失落 王老默愣住了，他看着金万财。不必要这个样子吧？做的有点过了吧？你这是怎么滴，几周之后见第一面就要和我翻脸？ 金万财的话，一瞬间让李大锤、赵大宝还有何莎，都在第一时间陷入了尴尬，大家看着金万财的样子都眉头皱了起来。 王老默咽了一口气，但是他不太想和金万财去抄了，刚才把工作丢了，心情本来就不好，也没必要在这种不好的心情下面在加一把火。所以王老默坐下了，他也懒得和金万财去说什么，事实上他觉得金万财之所以和他到了这种地步，好像他自己也有原因，也许那天李雪莹过来，做的有点过了吧。 “万财，你少说点！”李大锤有点看不下去，他看到王老默不说话了，因为他们都是知道王老默为人的，如果不是像丢了工作这种事情，王老默是不会贴着脸呆在他这边几天的。 “嘿，大家都是哥们，别这么说。”赵大宝也是有点过意不去。 金万财笑了，看着这两个人脸上写满了讽刺。很显然金万财因为那晚上李雪莹过来，心里对王老默极度不满，所谓男人之间也有比较和嫉妒心嘛。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金万财竟然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我有说错吗？”金万财好像还来气了，他一脸的不服气，“你们还不知道他得了艾滋病吧？” 王老默直接愣住了，他站了起来看着金万财，一脸的怒容。而金万财看着王老默站了起来，整个人也是如同斗鸡一样，毛都竖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在场的几个人都目光直勾勾的盯住了王老默，因为谁都不会拿这种事情随便乱开玩笑的。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金万财讽刺的看着王老默，“我们单位接到了疾控中心的电话，说你王老默得了艾滋病！疾控中心会说假话？”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除了王老默以外全部惊呆了，而王老默在金万财说出艾滋病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的实际情况。而这个时候，当他的目光看向了李大锤和赵大宝的时候，竟然从他们的眼神当中看到了恐惧两个字。 王老默的眼睛都红了，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样，但是那股愤怒的火焰即将爆发的时候，他强行的将自己心头那股怒火压力下去，他不想和这个金万财再说什么，而是看着李大锤，看着赵大宝开口。 “你们相信他说的吗？”沉默当中王老默的声音有点沙哑。 但是这个时候，回应王老默的却只有三个人的沉默，而赵大宝的女朋友何莎，直接躲到了赵大宝的背后，说个实话，艾滋病的知识普及了很多年了，但是真正出现在你的面前，还是会引起其他人眼中的恐惧。 因为艾滋病和癌症不同，虽然目前都被定性为绝症，但是现在得艾滋病大家往往认为你在外边胡乱搞，所以很多人并不同情艾滋病人，道德上的厌恶、恐惧传染，势必造成了对这个群体的歧视。 而这个时候，赵大宝、李大锤三个人的集体失声，让王老默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那种孤立，王老默很想解释并不是自己得了艾滋病，但是当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发现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说了就在李雪莹面前失去的道义。 王老默紧咬着牙关，他低着头，他害怕看着几个人厌恶的脸，委屈的泪水会滑下脸颊，而大家的沉默让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不下去了。 王老默没说什么，他将已经打开的行李，迅速收拾好，而这个过程当中，他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平时热情的李大锤这个时候，脸上显现出了踌躇，而赵大宝直接带着何莎躲在一个角落。 他的心里难受极了，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可以体会到自己的内心都在滴血，但是他不能说，他绝对不能说这病实际上是李雪莹得的，因为一方面他们不会相信，另一方面他们相信了，第二天李雪莹就会上了头条。 王老默背起了包，拿起了自己的被褥，看了一眼李大锤和赵大宝：“我要说事情其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相信吗？” 回应王老默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他笑了，当看到几个人低着头，脸上沉默的样子的时候，他突然决定自己一定要守护好李雪莹，保护好这个秘密，今天他也许只是损失了自己的三个兄弟，但是明天李雪莹可能损失的就是整个世界。 虽然大家都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是王老默要做的，就是这个火苗不能从他烧的那一块给冒出来。 “你快算了吧，自己在外边乱搞，这用想象嘛！”金万财送给王老默最后一句话。 王老默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他回头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往昔的兄弟，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也就没有这个兄弟，更没有这个朋友了。他笑了一下，然后拎起自己的行李就准备离开。 没人来阻止王老默的离开，这些曾经最亲密的兄弟，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当王老默合上李大锤房门的那一刻，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眼眶当中的泪水。 代价有点大，大的他有点承受不起，他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一刻，变成了整个世界最孤独的人了。独自走在昌州的街道上，他发现这里熟悉的人，变得不再熟悉，这里熟悉的道路，开始陌生，这里弥红灯闪烁的高楼大厦，与他竟然那么的格格不入。 王老默走了两个小时，李大锤、赵大宝也没有打过来电话，其实他多么想，两个哥们能这个时候打个电话，至少打过来告诉他不要生气。但是现实的情况就是没有，而下一刻当他打开手机微信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打不开李大锤和赵大宝的朋友圈了，常识告诉他，他可能已经被删除了。 这个时候，王老默走到了速八酒店，看着里面来来回回进出的一对对情侣，心里更加难受了，这么多年了，连个女孩的手都没有拉过，他有点不明白，他的人生什么时候一下变得如此悲催。 王老默心里默数了一下，到目前为止身上的钱，加上早上从那个算命老头那里拿的，身上总共只剩下25630元了，这两个月对于他来说可真的算得上过山车了，曾经短短时间能够赚15万，而十五万又瞬间转瞬即逝，他觉得这不应该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他决定这两天就住一回速八酒店，王老默走了进去，咬咬牙登记了一个大床房，虽然一天将近300元，但是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竟然感受到了一种舒适感，怎么说呢？反正要比李大锤的房子强多了。 但是王老默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他看着这个时候，天空当中挂着的那一弯明月，内心深处陷入了极度的孤独，他竟然发现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晚上，王老默实在忍受不了那种孤独，他决定要去给李大锤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那伴随着那熟悉的电话铃声，王老默心中燃起了一点点的希望，因为李大锤没有压断的意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的一个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王老默心里面很难受，他觉得李大锤应该没有听见吧，当然很可能这是强加给自己，让自己相信人家李大锤没有听见，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王老默也没有见到李大锤回电，王老默忍不住手贱，又拨通了李大锤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这一回，还是那个标准的女声，但是这一回，直接变成了关机。王老默心里凉了，看来这一回，六七年的哥们，从今天就不复存在了，这让王老默心里难受的要死。 他有点不甘心，他拿起了手机，又拨给赵大宝，但是这一回，电话刚通的同时，就变成了另外一句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便接听您的电话，请稍后再拨。 这一刻，王老默的眼泪下来了，实际上算起来，他在昌州真正的朋友，也就是这三个人了，而现在很显然，金万财是彻底翻脸了，而剩下的李大锤和赵大宝，现在看起来压根儿不理他了。 可以说，这个时候，王老默的心情算是糟透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他是真的没有那个必要再呆在昌州这个城市了，事情的发展也由不得他不决定。 叮铃铃！叮铃铃！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那个手机又开始响了起来，这一回王老默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因为电话簿这个时候已经丢了，所以王老默觉得应该是他的一个朋友，或者亲友。 王老默很高兴，甚至说他的心情高兴到了极点，他急忙按下了接通健，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王老默是熟悉的。 “默儿！你个不学好的东西！我们给你找工作，你就在外边乱/搞！” 第六十四章 归途 王老默愣住了，这个声音正是他的母亲，他父母在距离昌州200公里的隆昌住着，那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县城，他的记忆里面，小县城里面好像从来都没有高过七层的楼房，当然情况的改变是在几年前，因为小县城里面发现了巨大的煤矿。 近几年每年过年回家，王老默都能够感受到家乡，那近乎地覆天翻般的变化，首先就是路宽了，其次就是楼高了，广袤的农田被一座座高楼取代，县城周边也矗立起一个个巨大的铁罐子，据说是什么化工项目，蓝天消失了，天空变得雾蒙蒙的，早上起来看到原本绿油油的松柏上面，竟然能够落着一层煤渣。 洒水车拼命的撒着水，不管是春夏秋冬，反正只要抓住天晴了，你就能听到洒水车的声音，以及过往司机的抱怨：靠，刚洗的车。这种情况，据说是因为空气质量和领导干部政绩挂钩了。不过今天的王老默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回忆过往的种种的，他的耳朵里面充斥着母亲的责骂之声。 王老默不傻，母亲一开口，他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顶⊥▼点⊥▼小⊥▼说，“你快在不放屁了！人家疾控中心能说假话！”母亲几乎神泪俱下，“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个报答我们啊？” “哎呀，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对于母亲，王老默实在不想去装的自己要去承受起来，因为对于每个人来说，这个世界上真正对你好的只可能是你的父母。 “你个死娃娃，你知道你爸现在都脑溢血了！你把我们老两口气死得了！” 当母亲这句话出现在王老默耳朵之时，他直接脑子嗡了一声，他的脑海当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脊背，消瘦的背影。父亲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自从矿上下来之后，变得越来越糟糕，但是他还是拿着低保，每天早出晚归给自己赚学费。 王老默没有和母亲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李雪莹，他第一时间赶往了汽车站，因为隆昌确实没有火车站，也不存在飞机场，所以来回隆昌和昌州只能依靠长途班车，但是当他火急火燎的感到昌州汽车站的时候，他瞬间失望了，因为自从国家出了一次重大的夜班车自燃事故之后，全国已经停发夜班车了。 所以王老默只能买了第二天早上最早一班车，说是最早发车的时间点都到了10点半了，当王老默拿到汽车票的时候，心里难过极了。 他再也不想给李雪莹，背什么黑锅了。什么滚蛋的取药，这简直就是把他往深渊里面推，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友情，如今连亲情都没有了，当他愤怒的拨通疾控中心值班电话的时候，人家只是非常平和的回答他：我们就是这么个办事流程。 很自然的王老默觉得自己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李雪莹赐予的，但是当他准备拿起手机，去给李雪莹拨打电话的时候，他竟然下不去手。他感觉自己现在遭受到，当自己电话打过之后，李雪莹可能遭受的比他现在的遭受更加猛烈。 他苦笑了一下，即便电话打了能够如何，影响已经造成了，你能指望李大锤和赵大宝相信他没有得hiv？你能指望郑瑞又把他请回去？别做梦了，人家疾控中心如果知道这是他给李雪莹背黑锅，人家才不愿意和你多说一句话呢，你这就叫做咎由自取！你自己爱揽这个活儿的，出现这个情况，本来就是咎由自取。 后悔有什么用，愤怒又有什么用。如果当时知道简简单单取药这么一件事情，竟然能让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绝对不会揽这个垃圾活儿，但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根本不可逆转。 对于朋友，没有了还能再交，但是父母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这一回王老默害怕了，心里面纠结了一个晚上，这一个晚上泪水不断地从脸颊上滑过，而母亲的电话也再也没有打通，这让王老默心里更加纠结。 一夜没有睡，第二天一大早，大概九点左右，自己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王老默急忙接通，但是对方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熟悉的父母的声音。 “请你你是王老默吗？” “是，你是哪位？” “顺丰快递。” 李雪莹的包裹使用了顺丰快递给送了过来，王老默一看时间现在才9点，就急忙打车前往瑞瑞水族门口，取了包裹。当王老默打开包裹的时候，他瞬间震惊了，因为包裹里面，疾控中心索要的材料一应俱全，而且都加盖着昌州市厕所管理局的公章。 不可否认，李雪莹真的算的上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当拿到材料的时候，他决定应该先去疾控中心试试，如果今天能够办好了，就不再沾这个事情了。 事实上，对于病毒载量的那些东西他也不是很懂，不过这一次因为准备的材料齐全，王老默很顺利的通过了疾控中心的审核，而将他也在第一时间介绍给了昌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定点取药。 其实疾控中心就在医院的对面，所以王老默拿到了手续，第一时间就杀入了医院，而这个时候，距离开车的时间不久了。其实当手续齐备的时候，取药都变得很顺利，所以只用了20分钟的时间，王老默直接就给李雪莹领取了大概一年的药物。 当他杀到邮局的时候，第一时间拨通了李雪莹的电话，说个实话，这应该是这几天，他唯一能够拨通的电话了。想想可笑，李雪莹的电话，本来应该是他这种吊丝最不可能的拨通的电话了，现在倒成了自己唯一能够拨通的电话，这让王老默瞬间有点哑然。 “你的药，我给你取了一年的。”王老默的声音有点沙哑，其实他内心当中是抑制自己发火的情绪，“你现在给我说个地址我给你邮过去。” “哦，京城朝阳……”李雪莹没有废话什么，直接给王老默说了地址，但是她是聪明的，很明显能够察觉到王老默言语当中的沉闷，“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当李雪莹这句话出现在王老默耳朵的时候，他竟然心中一痛，但是沉默了大概3－4秒，王老默只能操着沙哑的声音，告诉李雪莹：“没事儿。” 王老默第一次，主动挂了电话，因为就连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办法确定自己不会在下一刻，给李雪莹抽风。毕竟他只是个穷吊丝，他不是一个有涵养的高富帅，而且他更加清楚的是，即便是一个高富帅遇到和他同样的事情，不一定做的比他还好。 好，不得不说，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办事办的最顺利的一次了，不过王老默真的没有那个心情去关心是不是顺利，邮件发的第一时间，他就急忙赶往了长途汽车站。 人真的是多啊，你不得不否认，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这个表现的另外一个地方就是车站，虽然不是逢年过节，但是这里每日客流量，也是一个基本算得上，天文的数字。 王老默很快找到了自己车号，登上了前往隆昌的班车，但是就在王老默刚刚站上班车的时候，在战台的一处角落里面，两个身影朝着王老默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他就是王老默？” “恩，应该就是，按照老大的意思，不能让他给跑了。” “这是昌州，不是安西，咱们得小心点。” 第六十五章 回家 汽车发动了，但是坐在班车上的王老默，心里紧张的要命，他必须得回去看看。你不得不说现在的高速公路修建的十分发达，王老默记得以前上学的那个时候，回一趟家里至少也得走6个小时左右，但是现在回到家里坐车只需要大概3个小时。 坐在车上的王老默是坐立不安的，他并没有发现，在班车的最后一排，有两个男人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不能让他跑了！” “一下车，就把他给抓住。” 当然王老默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的心里面焦急的要死，恨不得一下车就瞬间回家里面。 车行驶的很快，高速公路因为不是节假日，也是极为顺畅的，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汽车准时停在了隆昌汽车站前。王老默几乎就在舱门打开的一瞬间，飞奔而下，他的行李很简单，一个书包就可以搞定。 所以后面两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王老默就已经直接奔下了汽车。 “我靠！还跑了！” “不会发现我们了吧？”另一个男的有点郁闷。 “那还愣着干什么！”前面说话的那个男人，拍了身旁那个男子，一脸郁闷的说，“赶紧追啊！” 你不得不说，中国的城市人流量就是非常大，两个人一下汽车瞬间傻眼了，这人来人往的，去那里找王老默呢，这娃也不是那种帅的一塌糊涂的人，也不是巴黎圣母院上那个丑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主角。 他们看着每个人，怎么看怎么像王老默。最后，只能我靠了一声。不过这个时候的，王老默可是一点都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两个人，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存在，如果他要是在这个地方，留心看一眼这两个人，那么他一定不会陌生，因为这两个人不就是那个曾经在绿森旅店里面绑架肖娜的两个光头大汉嘛，不过他们今天戴的是假发罢了。 王老默坐上了出租车，他根本没有功夫去关心这个小县城发生了什么变化，当然一个直观的感受就是又在建楼，另一个直观的感受还是在修路。王老默他们家住的其实距离医院不远，那里曾经是一个大的菜市场，里面都是平房。 而王老默他们家就住在那里的平房堆里，不过就在去年，为了响应棚户区改造的计划，政府对那里进行了拆迁，而王老默家里也取得一笔拆迁款，当然隆昌不是bj、sh，不可能给你几百万的补偿，能有十几万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王老默站在隆昌市人民医院的门口，第七次拨打了母亲的电话，而这一回，原本嘟嘟无人接听的状态，但是这一回，当王老默的那个电话嘟嘟到，王老默就要准备挂了的时候，突然电话接通了。 “妈！额回来了，你们在哪儿？”王老默急忙开口。 “你个狗/日的，额……额们老王家……老王家真是亏了仙人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那是他的父亲。 “爸……爸！你听额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王老默听到了老爷子的声音，心里算是放下了一点心。因为至少老爷子还能说话，他一路上最害怕的就是，跑回来连老爷子的面都见不上。 “不是个屁！额……额告诉你！你个狗日的，不要在踏入额们家门一步！”父亲颤颤悠悠，愤怒的声音让王老默心里听着十分不是滋味，“额……额王劲松真的亏了仙人了，生了你这么个亏先人的。” 其实王老默的祖籍上还是有点来历的，听他父辈说，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早些年还是个举人，家里面还有几百、上千亩的地儿，但是到了他爷爷的爷爷那个年代，家里面的人开始抽大烟，把家那几千亩地给败光了。 后来遇到了革命，据说当时爷爷就特别崇拜毛/爷爷，而爸爸之所以叫王劲松，正是因为那首《题庐山仙人洞》的一句：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的句子。可见当时毛/爷爷多么受人爱戴，要知道爷爷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但是还能知道这首诗，那真的是不简单。 但是此时此刻的王老默，当然根本没有这个心情考虑这个问题，父亲的话让他直接有一种心死的感觉，他知道这一回父亲一定是被气得。当然既然父亲能够这么说，那么他基本可以断定的是，这个时候的父亲，是有很大可能在家里面。 王老默直接跑向家里面，因为拆迁，王老默的父母是租住在周边的房子里面，当然隆昌这种地方不比昌州，租房的价格并不是特别高。 他们家本来的情况就是那种算不上多好，所以你也不能指望父母会租什么样的好房子，所以他们租房子就是那种农村盖的小洋楼，下面的人家租住的房子当中的一间。 但是当王老默回到那家院子里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死活都敲不开房门，而母亲的电话再也没有打通过。王老默站在院子里面，一个人难过的要死，他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他感觉这个世界都已经要抛弃他了。 就连父母，都不愿意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这种代价，已经让王老默根本无法承受了，而那家的院子里面正好种着一颗大梨树，这个季节正是那种梨花盛开的季节，但是雪白的梨花，更让王老默心情低落。 他不想干了，他一点都不想干了！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接这个活儿，你李雪莹到底是我什么啊！我要给你这样担风险，你是我老婆还是我女朋友啊！我甚至连你的朋友都算不上吧！我凭什么给你这么做啊！ “我就他/妈一大傻/逼！”王老默字骂了一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咔嚓一声，房门开了。王老默看到了房门当中，那个头发已经花白，脸颊消瘦，脸色憔悴到不能憔悴的母亲。王老默的母亲，在他的映像当中，一直是一个很注重健康的形象，但是今天看到母亲的样子，王老默实在心碎到了极点。 母亲至少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消瘦了一圈，脸上的皱纹也真正多了一圈，头发乱糟糟的，以前母亲还是喜欢去收拾一下头发的。他手里面端着一个洋瓷盆子，那个盆子王老默很熟悉，那是家里面将近使用了10年的老盆子了，盆子底上补满了补丁。 “你还有脸回来啊！”母亲看着王老默直接开口。 但是王老默还没有开口，母亲就一把将脸盆里面的水瞬间泼了过来，王老默只感觉浑身一凉，而那种感觉直接让他有点痛澈心脾。比起身上的冰凉，心里面的冰凉更让他难以接受。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会气成这个样子。 “滚出去，我们额家没有你这么个人！”随后另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这个时候，只见父亲颤颤巍巍的住着拐杖走了出来，可以明显的看到父亲左半边的脸都有点僵，拄着拐杖的那边身子一直都在颤抖。 父亲的背更加佝偻了，人也憔悴了很多，王老默知道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看着父亲指着自己的左手，不断的颤抖，王老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他才知道hiv能够毁了自己，更能够毁了自己的家，毁了自己原本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有点恨李雪莹，要不是遇到李雪莹，自己也不可能遇到这样的痛苦，当然现在他更恨的是他自己，他真是闲的没事干了，给李雪莹背这个黑锅！好吧，这黑锅背的，工作工作丢了，朋友朋友散了，昌州昌州呆不下去了，家里家里门也不让进了！ “你个狗日的！”这个时候父亲颤颤巍巍的举着拐杖就要过来打王老默。 不过就在父亲向前走了两步，母亲就挡在了父亲的前面。在王老默的记忆当中，他从小到大就是父亲打大的，但是每一次父亲要打自己的时候，母亲都会挡在父亲的前面，那个时候的父亲是很强壮的，至少王老默当时认为那个时候的父亲应该是世界上最强壮的人。 而时至今日，当父亲再次颤颤巍巍的挥起拐杖，母亲白发苍苍依旧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发现他们老了，他们已经无法再替自己去挡来自天上的风雨了，即便这样他们还要试图去用他们自己的残躯去为他去遮挡天空当中掉落的雨水，东南西北刮过来的厉风。 王老默觉得他自己挺不是个东西的，都长这么大了，做事情还是那么欠考虑，干事情还是不用脑子。到头来谁都不会为你伤心、为你难过，人家李大锤、赵大宝、金万财最多当不认识你这么一个朋友，为你伤心的也只有你的父母罢了。 “你还不进去！呆在这里！让邻居看笑话啊！” 第六十六章 你是王老默 回到家里面王老默第一个感觉，家里面还是一点样子都没有变，只不过是把一个地方的东西，移到另外一个地方罢了而已。还是那用了将近10年的床单，用了将近10年的电视，用了将近10年这桌椅。 10年前父母穿的的衣服，10年后父母还是穿着同一套衣服，只不过比以前多了一些补丁罢了，当然补丁是从里面逢的，外边基本看不出来。王老默的记忆里，父亲只有一套西服，就是那种深蓝色的双排扣的那种，但是从来都没有见父亲穿过，听母亲说父亲说这套衣服是他们结婚的时候父亲买的，父亲说过第二次穿就是他娶媳妇的时候。 当母亲把颤颤巍巍的父亲掺回房子的时候，王老默发现父亲竟然不说话了，一个人坐在墙角的那个布凳子上喘着粗气。而母亲也不多说什么，把门关了之后，就跑到灶台上去了。 每一次王老默回到家里面，母亲都会做好吃的，但是这一次，很显然气氛变得有点沉重，父亲不说话，母亲也不说话。 “还没吃饭吧？”一会儿，母亲拿出一个洋瓷碗，洋瓷碗里面满是面条，那个洋瓷碗王老默一直用了大概13、4年，碗底部都是补过的。 当王老默端上那碗热腾腾的面条的时候，王老默一下子抑制不住自己眼泪，抱着那个使用了13、4年的洋瓷碗痛哭了起来。而看到王老默哭了，母亲也在同一时间啜泣了起来。 王老默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家人了，没有给家人带来快乐，反倒让家里人，一次次的为他担心。就在这个时候，母亲进去房子了，过了一阵，母亲拿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的小包，然后她走到了王老默的面前。 王老默有点不解，但是随后母亲拨开了那个小包，只见红布里面包裹着一个绿色的纸片，但是上面几个字王老默还是十分清楚地：中国/农业/银行。 “默儿，这是这次拆迁，政/府给咱们补贴的15万的拆迁款。”母亲眼睛红红的，“你爸现在这个样子，额也去不了其他地方。你把这钱拿着去北京看病吧。” 听到这话，王老默原本眼中的眼泪，瞬间决堤了。其实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是一致的，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那个无私向你伸出双手的除了你的父母，没有其他人。 混蛋，太他妈混蛋了！王老默心里不止一遍的骂着自己，他把母亲的递过来的折子推了回去：“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根本没得艾滋病！” “你个狗日的！人家疾控中心还能说瞎话！”王老默的老爸是个暴脾气，即便现在有点脑溢血，他的脾气一点都没有变。 但是这个时候，王老默可是一点都在不愿给老爸添堵了，要知道这个病，一定得好好养，要是再复发，那是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 “真的不是！额给一个朋友用我的名字取药，然后被疾控中心给背了黑锅了！”王老默直接开口，“不信，额明天去咱们这边医院做个检查！” 当王老默这话说完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先都是愣了一下，然后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你个瓜娃！干事不过脑子吗？”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父母现在还不太相信王老默的话，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带着王老默去医院做了hiv抗体检查，因为县上的疾控中心还可以匿名免费，所以王老默检测并没有收到限制或者说要使用实名制。 当第二天中午，王老默拿着阴单，给老爸老妈看到的时候，他父亲简直都快气炸了，这一回他气的是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长脑子的臭小子。后来王老默了解到，其实父亲这次的病，虽然不算小病，但是发现的及时，送到医院也很及时。 虽然现在不可避免的有了后遗症，但是只要好好养病，还是可以控制不复发的，当然从此之后，父亲也就干不了体力活了。而王老默看着母亲的那个白发苍苍的样子，心里面实在舍不得将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母亲老迈的肩膀上。 王老默很纠结，因为现在在他的面前面临着两条路：一条留下来，在隆昌找一个稳定的工作，打工赚钱，把家里面扛起来。另一条去岛清，继续自己那个所谓的水草造景的梦想。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直接感觉到了一种压力。 虽然看着接下来心情变好的的父母，开始了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但是他的心里压力更大了。因为这一次，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直接超过了他的承受程度，不过好在现在父亲的病情比较稳定，父母因为自己的心结可以解开。 有句话说得好，上天在给你关闭一扇大门的时候，一定会把窗子给你打开个缝儿，王老默觉得此时此刻，父母能够听他的解释，知道自己并没有得艾滋病就已经是上天给自己留了情面了，要是父亲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会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李雪莹。 晚上走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县城里面，他发现自己童年的记忆，正在被轰鸣的基建声音，磨灭着，一座座在建的高楼，让他觉得迷茫，觉得这里也是那么的陌生。虽然父母知道了一部分真相，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慢慢在远离他而去，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么的孤独。 “那是什么星星？” “那是北斗七星。” “为什么北斗七星要挂在那边啊？” “是太上老君挂的。” 这个时候，他发现路旁的小路上，竟然有两个小孩依偎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那是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故事，其实王老默的童年，也有一个小女孩，曾经也一起看过星星，后来小女孩搬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王老默很想去看看这个小女孩，不知道时至今日她怎么样了？不过当王老默走到曾经的老院子的时候，他发现一切都变了，连小女孩住所都拆迁了。值得讽刺的一件事情是，那个小女孩和赵晴儿是住在一起。 这里忘了说了，王老默和赵晴儿都是隆昌的人，都操着隆昌那独有的方言。不过不同于王老默，赵晴儿还在昌州和金万财混着。当然这对于此时此刻站在旧址看着依旧基建轰鸣的王老默而言，赵晴儿在哪儿，那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事情。 轰隆的基建声，挖掘机打响了眼前棚/户/区改造的事实，也摧毁了王老默过去的回忆，而他知道那个小女孩再也不会出现了，当然他至今还记得他的名字叫陈晓，但是对于陈晓的样子好像都变得模糊了。 王老默苦笑了一下，就准备要转身，也许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如小说里面说的那样，相同的道路人生不可能两次路过，即便重新站在那条路上，也不会有原来的感觉了。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路还是原来的路，但是人早已不是过去的人了。 他准备离开，他拿出来了付岩松给他的那个名片，然后准备找个垃圾桶给扔进去。人总要去面对现实的吧，现在家里面这么个情况，要让王老默真正决定为了那个虚无飘渺的理想继续奋斗，连他自己都觉得那只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而这个时候，他也不打算去埋怨人家李雪莹，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当然更重要的是你把人家李雪莹埋怨一顿，人家李雪莹最多给你说三个字：对不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现在深深的觉得自己做了多少年，都干得那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既然这一回你为此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那就所幸讨个好吧。不要把忙给人家帮了，最后还被人家骂上。记得一年前，他曾经大学的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问他借了2000元钱，但是人家托了多半年都不还，以王老默那收入来说2000元算个不小的开支，但是当他多半年后开口要钱的时候，人家连电话都不愿意接，最后虽然钱是要回来了，但也和她彻底的翻了脸了。有的时候，他实在不明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变成了欠钱的就是大爷，你还惹不起。 后来王老默学会了一件事情，帮助别人的一个原则就是不要给自己招祸，给人借钱的一个底线就是那钱借出去，你可以当做没有这笔钱。也许这就是告诉你凡事都应该有个度吧，“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能也就是这个道理。 好吧，此时此刻，王老默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了，什么帮人不帮人的，借钱不借钱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基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日子还要继续，他得回去整理一下思绪，明天就去隆昌的人才市场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面那里还有半点温馨的影子，他想现在的温馨早都把他骂的一钱不值了吧。还什么扬眉吐气，还什么光宗耀祖，没想到生活刚给他一丝曙光，就又把他重重的推入了深渊。 王老默摇了摇头，他不敢想这个事情了，想的越多都是泪，再用温馨来鄙夷自己实在划不来，但是他的心里满是不甘心，一点儿都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打败了，还没有真正奋斗呢，就已经失败了，这让王老默实在无法接受。 就在王老默转身的时候，突然他的耳边传来的一个呼唤声：“你是……你是王老默吗？” 第六十七章 路遇陈晓 王老默转过身子，发现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牛仔裤，那种韩版毛衣上身的女孩儿，她那一头干练的短发让王老默印象深刻，不过最令王老默印象深刻的是，此时此刻她怀里面抱着一个大概看起来一两岁的小男孩。 “你是？”王老默认真看着这个女孩，“陈晓？” 有句话说的好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其实在两个印象深刻的人的眼睛里，时间有的时候并不是问题，好像最后一次见到陈晓都是15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少年吧。 那个时候，大家都在看《足球小将》，也因为大空翼开始踢足球，不过就是不知道每个踢足球的小男孩心里面有没有一个大姐头了，不过话说回来，陈晓好像就是王老默的大姐头，只不过王老默没有大空翼那样如同轻功一样上天入地的能力罢了。 “你还能认出额啊。”陈晓开口，“好久不见了。” 王老默有点惶恐，他瞬间笑了起来，相逢的喜悦，瞬间冲淡了内心的苦闷，当然王老默唯一能做的就是傻笑，异乎寻常的傻笑，这一刻他竟然发现自己除了笑，好像说不出其他话了。 “呦，这么高兴啊。”陈晓让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啊。”王老默这个时候，将目标放在了她怀里的小男孩身上，“这个可爱的小子，叫什么名字啊？” “陈铁。”陈晓溺爱的摸了摸小男孩的脸蛋。 小男孩很可爱，虽然他们身后机器轰鸣，但王老默一点都没有看到他，哭闹的样子，反倒这个时候，他冲着王老默展开了那如同天使般的笑容。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甜美的笑容就是婴儿的笑容了，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这还好，看来他爸还和你一个姓。”王老默笑了笑开口。 “他爸姓黄。”当这句话从陈晓的口中说出的时候，王老默本能的感受到了陈晓脸色上的一抹阴云，不过怎么说呢，人家陈晓好像也不太愿意现在说这个事情，她迅速的将目光转移到了王老默的身上，“大概有15年，没有见过你了吧。怎么给额的感觉你一点都没有变啊？” “你是在夸额年轻吗？” “不，额是在说你和以前一样幼稚。” 哈哈哈，多年不见，两个人竟然还能和相识许久一样，互相开着玩笑聊着天。当然他们也不愿意，就站在这机器轰鸣的基建下面聊着，当然15年了，能够见一次面真的不容易，所以陈晓邀请王老默去路旁的一个咖啡厅坐坐。 说个实话，上学的那段时间，他从来都不知道隆昌还有咖啡厅，这里最多有麻将馆，咖啡厅是近一两年才有的吧，当然你不可能把这里的咖啡厅去和星巴克那样的去比较。 陈晓带着王老默，来到了一个叫做sbay的咖啡厅，装修的颇具墨西哥风情，但是唯一个一个不好处就是太吵，按理说咖啡厅应该给人一种安静而优雅的氛围，但是sbay里面坐满了人，硬生生的把一个咖啡厅变成了如同酒吧那样吵闹的地方。 看得出，陈晓属于那种轻车熟路型的类型，熟练的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然后多要了一个糖包，就找了一个角落的空位置做了下来，当然她不忘给自己怀里的小贝比要了一块cake。其实王老默很少来咖啡厅这种地方的，所以对于咖啡他也不怎么了解，传闻当中世界最好的咖啡好像叫什么猫屎咖啡，当然那东西这里是不可能有的，所以王老默直接要了一杯拿铁。 “你经常来这个地方？”王老默开口。 “恩，隆昌就这家环境还好。”陈晓一边给小贝比喂着蛋糕，一边开口，“怎么，你近几年在哪里高就啊？” “前段时间在昌州，最近可能要回来了啊。”王老默皱了皱眉，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真的太吵了。” “没办法，中国就是人多，等稀罕劲过了，这里人就少了，那时候可能好点。”陈晓开口，“怎么？这是回来结婚的节奏？” “嗨，你觉得像额这样的人，有女人能看上嘛！”王老默直接开口，言语当中包含着一股悲伤。 “呵呵，赶紧找吧。”陈晓抿了一口卡布奇诺看着王老默，“额都离婚了，你还没有结婚，你不得抓紧点。” 陈晓的话，让王老默本来要喝拿铁的嘴，瞬间停了下来，他将目光看向了眼前的这个此时表现的无所事事的女子，从她的语气当中表现出对于离婚的豁达，但是他的眼睛里面却包含着不一样的悲伤。 王老默感觉她在掩藏着什么，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去问，毕竟虽然时隔15年，两个人依旧能够感觉到亲切。可是时至今日，他们也不可能到15年前的那种无话不说的地步。但是很显然，王老默的沉默，反而让陈晓变得不自在了。 “怪不得没有女孩子喜欢你呢。”陈晓笑了，“你至少也应该问个为什么吧。” “好吧，那为什么？”王老默开口，“为什么你要离婚？” 当王老默瞬间回应了陈晓的话时候，陈晓倒是瞬间愣住了，反倒是她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然那种感觉是一种无趣，也是一种死板。每个女人都渴望惊奇，他们应该很讨厌刻板的男人吧，反正这个时候的王老默给她的感受应该属于那种刻板到极致的类型。 不过陈晓也不想和王老默去计较，毕竟十五年没见了，也不太可能见到王老默，就直接往那个方面去想，而这个时候，她也愿意更像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去聊天。其实王老默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他出轨了，找了小三。”陈晓开口，眼睛里面包含着一丝落寞，而这个落寞看起来不是装的，不过这也仅仅是看起来像罢了，“你们男人是不是有钱就变坏了啊。” 陈晓说出了一个世界上，最一般的离婚理由，大多数婚姻的破碎好像都和小三离不开关系，不过这对于一个还没有老婆的男人来说，显得多少有点遥远。王老默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看得出来，陈晓说出这话的时候，心情并不怎么好。 而接下来，陈晓就开始给王老默说她婚后的生活，谈恋爱的时候，她前夫是怎么爱他，有小孩的时候，她前夫是怎么怎么疼她，有小三之后，他前夫又是怎么怎么无情。从她的言语中，王老默感受到了一种叫做无法割舍的感情，看起来陈晓并没有完全放下，当然她怀里的小孩也告诉她，她根本不可能放下吧。 实际上，王老默对于陈晓的诉苦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都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连个女孩的手都没有好好拉过，陈晓描述的那种亲密他更本都无法体会，他之所以还能够耐着性子坐着听，完全是因为说着说着他发现陈晓哭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只见陈晓抹了一下眼泪，然后拿出了一部iphone5s，但是当她看了一眼手机的时候，她那哭丧着的、一脸愁云的脸，瞬间变得阳光灿烂。 “喂，张总啊。”陈晓开口，“你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王老默自顾的喝着咖啡，听着陈晓接下来的话：“哦，哪里？丽珠酒店，168房间。” 王老默没有说什么，事实上，每件事情，你从别人的嘴里面听到的，基本上都是有利于他自己的，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谁都说不上，不过现在陈晓的真相，与王老默又有什么关系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曲线，每个人的曲线都不尽相同的，至少王老默觉得，现在的自己应该和陈晓没有什么交集了。当陈晓挂断电话的那一刻，王老默开口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要是有事情，你就先走吧。” 但是也就在这一刻，王老默发现陈晓的表情上布满了愁云，与之前打电话的时候，简直算的上大相径庭。可是她现在怎么样，与王老默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最多算的上，两个人15年后的萍水相逢罢了。 “能帮我一个忙吗？”陈晓突然皱着眉头看着王老默。 “什么忙？” “陪我去丽珠酒店。” 第六十八章 被绑 丽珠酒店，算的上隆昌最大的酒店了，也是装修最豪华的酒店了，当然这种酒店在昌州最多也就一个三星的水平，但是放在隆昌已经了不得了。反正每一个隆昌的人，都以自己结婚的酒宴能够摆在丽珠酒店为荣。 有的时候，你走路上，遇到一个熟人问你吃饭了没有，你回答刚从丽珠出来，在别人的眼中也是一件倍儿有面儿的事情。 其实陈晓本人住的距离sbay咖啡厅不远，所以她先回家将小孩托给母亲，然后和王老默一同赶往了丽珠酒店，坐在出租车上，王老默感受到了陈晓本人整个人的坐立不安，她虽然一句话都说但是明显给你一种焦虑到不能再焦虑的样子。 “要不你先走吧。”陈晓开口，“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当出租车停在丽珠酒店下面的时候，王老默提醒了数声陈晓才醒过神来。当站在丽珠酒店下面的时候，他突然陈晓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单和无助，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单身妈妈都像陈晓这样面对着越来越多的苦楚，他觉得这个好像差不多吧。 本来王老默以为陈晓要他来，要让他来帮忙干什么事情呢，现在看着陈晓略有点孤单无助的背影，其实人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王老默陪着她来到丽珠酒店。也是，他们只不是15年前的玩伴罢了，15年的时间足以冲淡任何事情、任何东西。 经过李雪莹的事情，他也发现自己害怕了，虽然心里面很清楚，陈晓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定遇到了严重的困难。但是他已经为了一个帮忙的决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不想在付出更多的代价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付不起了。 陈晓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睛里的时候，王老默觉得自己真的就是那种吊丝当中的战斗机，自己就是那种没有勇气、没有担当的男人。不过想想可笑，凭什么他要对每一个遇到的女人都要有勇气、有担当呢？ 王老默准备离开，但是就在王老默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他竟然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只见两个黑影瞬间从来回的人群窜出。而下一刻，王老默发现自己被按在了地面上了。 “我靠！你倒是跑啊！” “哈怂！还跑得快的很！总算抓住了。” 但是王老默根本没有反应的时候，就在下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小鸡一样被提了起来，而他行进的方向正是：丽珠酒店。 而这个时候，王老默发现了身边抓着自己肩膀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王老默并不算陌生，正是那日自己曾经在安西绿森旅馆见到的两个绑架肖娜的壮汉。王老默脑子瞬间嗡的一声炸开了，因为他的脑子浮现出了三个字：巨蝎帮。 联想到那日肖娜说的，王老默就一阵头皮发麻，国际贩毒集团不是他可以招惹的，欧美战争大片他也是没少看，里面的那些人可都是各个荷枪实弹的主儿。他只是个小蚂蚁，可以毫不怀疑的说，就是人家把自己打成渣渣，他都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但是这一回，两个人很显然没有给王老默任何的机会，进入酒店到压入电梯，他们根本没有给王老默和任何人交流的机会。可以说王老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拉入了一个单间里面。 两个大汉如同捆小鸡一般，将王老默捆在了凳子上，还没有等王老默反应过来，一个人一巴掌就准备删了过来。 那巴掌带着的历风，能够吹走一盒扑克牌，王老默瞬间闭起了眼睛，心里面毫不怀疑这一巴掌下去，自己肯定会掉两颗牙的。但是当他试图如同中学那样蜷着身子的时候，他发现粗壮的绳子竟然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他的心里害怕极了，他只是一个吊丝，如果这两个人想要知道什么，他一定会知无不言的，但是问题的关键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啊！甚至就连他们为何绑架肖娜他都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啊。 但是王老默忍了半天，那如同铁锹般的巴掌还是没有打下来。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人良心发现了？不可能啊，那天他可是亲眼看到他们两个是怎么收拾肖娜的，那手段不可谓不狠。所以这个时候没有理由放过他啊。 **电影上不是都那么演的啊，被这帮人抓住，刚开始挨一顿打是必不可少啊，难不成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想到这里，王老默更加害怕了。 “你疯了！你不知道他是艾滋病啊！” 就在王老默闭上眼神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的的时候，一声呵斥声传入他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这个呵斥声的时候，他内心的感觉竟然比把他暴揍一顿更加难受。有的时候，歧视带给人的心里上的疼痛感，远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强烈。 “哦，我忘了。”那个大汉准备扇王老默的耳光的手立马停在了空中，“谢谢，要不是你提醒，万一被他咬了一口……” 王老默直接看到那个大汉竟然浑身打了个寒战，他的心里面直接有骂娘的冲动，hiv又不是狂犬病，即便咬你一口，你也不见得就能感染吧。但是王老默比较难过的一点是，什么时候这hiv竟然能够变得尽人皆知。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这种职业绑人的，肯定会了解被绑人的状态，就连金万财都能够轻易知道，相信只要这两个人随便去厕所管理局打听一下，应该不难了解。 “说！你把货放到哪儿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的装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听到这话，王老默觉得这次他们来找自己和那次去1+3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而最大的关系可能就是上次绑架肖娜的那一回。按照肖娜的说法，他们口中的货除了海/洛因，王老默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 不过当事情真正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王老默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怎么害怕了，好像自从认识李雪莹以来，自己的遭遇已经足够糟糕了，而且现在正在越来越糟糕，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他妈的，豁出去了！王老默心里直接草了，老子走过南来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厕所后面喝过水，还和母猪亲过嘴，咱虽然窝囊了点，但是也不是吓大的，反正头掉了不过碗大的一个疤。 “我说我没有见到你们的那些所谓的货，你信不信？”王老默直接开口，不过他的话竟然表现的很平静。 王老默的平静反倒让两个巨蝎帮大汉变现的不太自然了，按理说在他们的眼里面，很少遇到像这种情况，一般情况被绑架的人不是哭天喊地就是跪地求饶。而王老默这个状态就是那种典型的找抽型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王老默发现一个壮汉竟然开始解裤子，这让王老默心里直接一紧，我靠！不会吧，这么重口味！难不成是gay，王老默不由得全身一个哆嗦。但是下一刻，只听啪的一声，王老默顿时觉得右臂传来巨大的痛楚。 人家更本没有直接动手的意思，而是在下一刻抽出了腰上的皮带。话说回来皮带打到身上，那要比手掌、拳头打上去疼多了。王老默直接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让你贱！”一个大汉直接开口，“装逼呢嘛？都装到我们面前了吗？” 王老默不是一个抗击打能力强的人，就他那屁胆子，根本不用恐吓就基本从实招了，就连他自己都说，如果把他这种人放到抗日战争的时期，保不齐他就当了汉奸了。当然现在也可以，只不过就是他有那样的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子。 不过你现在让他说什么？王老默确实是一无所知啊，对于他们口中的货，王老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不说，这两个人肯定会好好揍他的。必须得把这两个人给稳住。突然王老默的心里面浮现了陈晓的身影。 “别打了……我说。”王老默开口，“我把东西给了刚才进来的那个女的。” 王老默根本不相信，这两个人没有见到陈晓，当然这样说对于两个巨蝎帮的人来说，可信度一定比不知道强得多。 “那女的是谁？”壮汉开口。 “我让她拿着货，去找张总交易了。”王老默直接开口，“就在168房间。” 很显然，他们更相信王老默这样说，而且王老默的说辞这样看起来好像也比较可靠，当然既然是交易，肯定不是一两个人，所以两个大汉稍微商量了一下，直接用绳子将王老默捆的紧紧的。 “希望你不要撒谎。” 很显然两个人并不太相信这种事情一个人能够搞定，所以基本确定把王老默捆成粽子的情况下，他们决定一起去看。 哐！ 门口传来了关门的声音，而也就在这一瞬间，王老默的心情急了。他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他必须得离开。但是和上次不一样，这一回两个大汉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那如同缠木乃伊一般的绳子，让他就是光缠着都动不了，更何况找机会逃脱呢。 第六十九章 多看看吧 王老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奇迹之类的东西，所谓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不过就在下一刻，只听哐的一声，门竟然打开了。 完了！不会吧这么快，王老默心里面直接都凉了，但是下一刻他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而接下来，只见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如同炮弹一样，被掀上了床上。 “陈晓！”王老默直接震惊了。 没有错，这个被掀上床的穿着浴袍的女人真是陈晓，而陈晓也在同一时间，看到被捆的像粽子一样的王老默。 王老默从陈晓的脸上看到了惊恐，也看到了震惊。但是下一刻，王老默就看到其中一个壮汉直接跑了过来，一巴掌将陈晓的嘴死死的按住，然后另一只手将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把还处于惊恐状态的陈晓死死的捆住。 好吧，王老默的感觉，直接有点看日本a/v的感觉，因为这个场景直接有点**的范儿，只不过当把陈晓捆好的那一刻，那个男子操着安西的方言直接开口：“你们都给我安分点。” 男的直接跑了出去，随后王老默听到了门外若有若无的打斗声。王老默觉得这两个人也大胆啊，要知道现在的酒店可都是有摄像头的，你们搞这么大动静不怕被发现啊。不过后来王老默从肖娜的口中才知道，这帮人可是具备雇佣兵那样的职业范儿。 不知道你看没看过碟中谍，他们操纵摄像头的能力，丝毫不输于汤姆克鲁斯饰演的特工。不过这对于这个时候的王老默来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目前的状态是离开这个地方，而捆着他全省的绳子基本就是关键。 呜呜呜！陈晓的嘴被堵住了，但是她一直发出的呜呜的声音，她的眼睛里面也充满了恐惧，王老默知道她现在是向他求助。 不过好一点的是，王老默并没有被堵着嘴，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多想，他直接奋力的将身子移动到陈晓的傍边，当然两个人都被绑着扔到床上了。别看他们只有半米的距离，但是要移动起来，简直困难比登天还难。 王老默先后试了毛毛虫移动，蛇爬移动，反正都是失败告终，而这个时候，门口的动静变得越来越小了，这让王老默整个人心都提了起来。他知道要是让这两个大汉再次进来，那他再逃脱的机会就渺茫的可以了。 不过人急的时候，大脑都转的很快，王老默这个时候，觉得爬既然过不去，那么就滚着过去。他的目的就是在下一刻，直接爬在陈晓的身上。 陈晓惊恐的看着王老默，但是她下一刻就明白了王老默要干什么，只见王老默一口咬住了那个绑着陈晓的绳子，从那涨红的脸上，你不难判断这个时候的王老默基本使出了吃奶的劲。 “我靠！钢丝绳！” 但是咬了半天，王老默才发现这绳子根本不是一般的绳子，而是那种消防绳，就是尼龙线里面包裹着钢丝的那种钢化绳子，这玩意儿不要说王老默了，就是藏獒来了都不一定行。一想到这个比喻，王老默就觉得苦逼，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不是和猫比，就是和狗较。 呸呸！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王老默听到了呸呸的声音，原来是陈晓，用舌头把塞到嘴里面的毛巾给丽珠酒店的窗帘质量还是不错。陈晓抱着王老默脖子，王老默拉着窗帘，一点点的往下挪。直到陈晓离地面大概两米的时候，王老默告诉陈晓赶紧跳。而这个时候，他也感受到了窗帘竟然往上面移动了。 王老默抬起头来，只见窗子里，探出一个愤怒的脸。王老默直接可以想象这两个人表情，虽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张总是谁，但是能把他们两个拖这么长时间，也肯定算的上一个人物了。 这个时候由不得陈晓不跳了，王老默自己直接，放开了窗帘。 啪！两个人重重的掉在了地上，王老默只觉的身下一软。好吧，一点英雄救美的意思都没有，竟然让陈晓给自己当了肉垫儿。不过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个事情，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急忙爬起来，背着此时此刻还在嚎叫的陈晓冲了出去。 丽珠酒店，门口停着很多的出租车，所以王老默背着陈晓一出酒店就上了一辆出租车，当出租车离开酒店门口的时候，他从倒车镜上，看到其中一个巨蝎帮的壮汉，扯着光膀子跑了出来，手里面还提这一个肥头大耳，头发油量，只穿着内裤的中年肥男，王老默本能觉得那个肥男就是他们口中的张总。 “去哪儿啊？”王老默开口问陈晓。 “你把额拉到出租车里，你问额去哪儿？”陈晓虽然脸上惊恐，但是嘴里面还是有点怨恨。 “要不然报警吧。”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开口。 值得庆幸的一点是，王老默手机竟然没有丢，由此王老默真的有点怀疑那两个巨蝎帮的人，是不是受过训练的，反正这两个人给王老默的感觉就是那么锉，做事情漏洞百出。 “不要打。”就在王老默掏出手机的一刻，陈晓一把夺过王老默手中的电话，然后对着司机开口，“师傅，去南华小区。” 但是她说完之后，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倒车镜，那目光看向陈晓，王老默直接发现陈晓的脸色有点发红。其实人都有羞耻心的，而这个时候，陈晓只穿着一个浴袍，里面应该算是一丝不挂，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看什么看！开你的车！”陈晓脸上有点挂不住，她本能让往王老默身边靠了靠，“额给你说看一秒一块钱！再看！” “你还是让师傅多看看吧。”王老默开口。 “为什么？” “我没有带钱……” 第七十章 睡吧 你不得不否认，开车的最牛逼的人，那就是出租车司机了，人家开车从来都是以快著称，在隆昌那两个车道的街道里面，来回便道所过车辆无一不退避三舍。不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南华小区的门口。 不过想象中的窘境并没有发生，因为陈晓用王老默的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长发满脸雀斑的女孩出来，就轻松的把师傅打发了。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也到了深夜了，而下了出租车之后，王老默发现竟然自己没有地方去了。 就在王老默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陈晓的声音：“这么晚了，你也在我妹这里将就一下吧。” 如果放在以前，柳下惠的思想总会让王老默选择拒绝，但是今天他身上没有一毛钱，这里距离他们家至少也有十几里路，走回去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所以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陈晓的邀请。 幸好王老默有手机，所以为免得家里面担心，王老默给母亲发了一个短信。事实上，南华小区算的上隆昌新建的比较好的小区了，至少比起以前砖拱的房子来说，总算安装上了电梯了。 陈晓的这个闺蜜的家，其实并不算大，加起来也就60平米，但是和大多数女生一样，她选择了粉色基调的装修，走进去你基本感觉进入kitty猫乐园了，怎么说呢，这也算王老默第一次来到女生的房子里面，他多少有点紧张。 王老默比较愤怒自己现在的状态，按理说自己被邀请进入女孩的卧房，应该是一件极度高兴的事情啊，在那些高富帅眼里，这极有可能能够转化为一场艳遇。但是不同的是，王老默就是一个吊丝，他没有那种能力转化这种场景，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紧张。 反倒陈晓比较放松，进入房子里面，直接进入卧室洗了个澡，然后披着一件粉色的睡袍就松松塌塌的出来了。也许见识过女人少吧，之前看到这种场景好像只会在苍老师的电影里面，真实的看到一个美女走出来，反倒把王老默给吓着了。 这个时候，陈晓的那个闺蜜已经进入房间了，而她也表现的很随意，直接从冰箱里面取出一瓶红酒，着了一个啤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就喝了起来。 “你喝吗？”也许是出于礼貌，陈晓举着酒杯看了一眼王老默。 “我能说不喝吗？”王老默有点郁闷。 陈晓笑了笑，没有理会王老默的言语，而是自顾的坐在了王老默傍边的那个单人沙发上，然后才将目光看向了他，这让王老默多少有点不自在，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看，被女人穿着睡衣，拿着红酒，带着挑逗的目光看着。 “你让人比较复杂，我是应该谢谢你的帮助，还是应该厌恶你的打搅呢？”陈晓看着王老默。 事实上，对于王老默来说，那时候能想到陈晓最主要还是寄希望于给自己解个围，当然也有帮助陈晓的想法，至少他觉得那时候进入丽珠酒店的时候，陈晓给人的感觉并不快乐。 “没事儿，主要是我被绑了，想拖你下水罢了。”王老默开口。 噗！就在王老默话说完的那一刻，陈晓直接将喝进去的红酒差点喷出来，看来他的回应简直突破了陈晓的预料。但是在王老默看起来，他不过说了句实话，只不过看到陈晓收起了那撩人姿态的时候，他觉得是不是话说错了。 一场从小到大期盼的艳遇是不是就这样流失了？难不成自己又矬男了一回? “额，睡吧。”陈晓直接放下了酒杯。 “其实当时是想着帮助你的，但是我没有那个本事。”王老默看着陈晓的背影开口，“正好自己被绑到丽珠酒店了，所以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王老默说了句实话，但是他也不指望陈晓能够怎么样，不过当这话说完的时候，他看到陈晓愣住了，然后转过了身子，但是这一回他从陈晓的脸上直接看到了愤怒。 “还顺水人情？你说的好听，那是张胜你知道吗？咱们隆昌的黑/老大！你大概都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了吧。”陈晓开口。 陈晓的话，直接让王老默一阵错愕，他的心里面直接开始纠结了，怎么回事？这回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惹人了，还惹了自己不敢得罪的人。在王老默的认识里面，像这种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东西能让他害怕，一个是公安，另一个就是比他更狠的人。 砰砰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急速的敲门声，这个直接让陈晓给急了，王老默直接可以看到陈晓脸上的恐惧和颤抖。而王老默也是一瞬间，脸色有点苍白，从陈晓的脸上王老默本能的也能够感受到，这个时候，这样敲门的人肯定来者不善。 但是这个时候，王老默平静了，事实上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给人家陈晓招了祸了，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那个必要给陈晓惹麻烦，但是他觉得如果是那个巨蝎帮的人，他觉得这两个人也太蠢了吧。 好像自己手里面有手机，自己可以随时报警吧。想到这里，王老默直接拨打了110，也就在110那个报警电话响起来的一瞬间，他看了一眼陈晓走向了门口。他觉得很奇怪，很多中国人，都喜欢走关系、拼势力，放着110不打，拼什么关系，走什么势力，大不了离开隆昌嘛。 你巨蝎帮牛逼的很，什么张胜也牛逼的很，那你有本事当着警察的面把自己带走啊。想到这里，王老默还真的就不怕了。 110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王老默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陈晓，然后打开了房门。但是房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一个那个坐上出租车，被打的肥头大耳的那个穿着裤衩的男人，惊恐的表情。当然王老默有点害怕，毕竟他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些人，也不愿意和这些人有任何的交集，因为他知道自己玩不起。 “晓晓在吗？晓晓在吗？”那个男的一脸急切，但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王老默身后，不远处穿着睡衣，一脸惊恐的陈晓。 这个男的应该就是那个张胜，只见张胜绕开王老默，迅速的跑进房子里面，这直接让王老默有点不高兴，他觉得是不是自己找个刀去，但是再张胜进来的那一刻，他还本能的看了看门口，发现那两个巨蝎帮的人没有跟进来。 “晓晓！我错了！我错了！你要我帮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突如而来的声音直接让王老默回过神来，当他转过眼睛瞬间看到了张胜竟然抱着陈晓腿，一副跪地求饶的样子。王老默虽然锉但是不傻，虽然此时此刻有点震惊，但是也会思考，他瞬间基本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非就是一个他发现被巨蝎帮无缘无故的打了一顿，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惹不起巨蝎帮，还以为是陈晓找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在牛逼，对于这些贩毒武装的爪牙来说，也就是渣渣。 “我建议你先出去。”王老默见不得这种人，不过这个时候，陈晓直接给愣住了。也许事情的发展真的突破了他的想象吧。 “你给我闭嘴！小心我削你！”很显然人家张胜没有把王老默放在眼里。 “好吧，我不介意再给巨蝎帮打个电话。” “大哥！” 就在王老默说完的那一瞬间，他发现张胜直接给怂了，其实这种人，就是那种社会上的小混混，成不了气候的那种，遇到比他还狠的主儿，简直比王老默这种吊丝还要吊丝。这个时候，王老默觉得好像自己这吊丝还是相对有骨气的。 “你可以出去吧，货早都给你了，我想你明白他们的手段，不给钱你就等着死吧。”王老默开口。 其实王老默就是唬他一下，一方面想巨蝎帮这样的贩毒组织，人家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让张胜跑过来的，反过来想，张胜都来了，那两个人会不知道自己藏在这里。一个很显然的事情就是，他们也肯定可以预料到王老默可能报警，或许这个张胜就是过来探风的，说不定张胜现在身上都有隐匿窃听器或者摄像头的，电影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不过王老默发现，张胜在他说完的那一刻，直接脸都绿了，这让王老默觉得反正他的猜测应该**不离十吧，但是他根本也不想和张胜说什么，见到他眼睛绿了，王老默直接拉着脸色有点煞白的张胜，给扔出房门了。 当王老默目光再次看到陈晓的时候，他发现陈晓这个时候，看着王老默的眼神竟然变了，变得好像对他很感兴趣。从陈晓的眼神当中王老默看到了对神秘的渴望，看到了好奇。但是王老默笑了笑，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额，睡吧。”王老默把刚才陈晓的话，原分不动的还给了陈晓。 第七十一章 带着你去看星星 王老默是个爱情的矬子，生活的矮子，他一直在苦苦的追寻着爱情，但是爱情就像一扇紧闭门，从来都不会打开哪怕一点缝隙。当然他知道，这主要是他的原因。之前他更本不知道原因，但是这次当他说句睡了的时候，他看到陈晓看向他的眼神当中，竟然充满了好奇、充满了向往，他好像明白了一点儿。 陈晓重新恢复了他的魅惑，她竟然坐在了王老默的旁边：“额突然对你这些年很感兴趣。” 王老默把沙发上的毯子拉了拉，笑着开口：“额看你还是别知道了，如果你知道了，你会觉得十分无趣的。额只是一个干着平凡事情的平凡人。” “你都不问额发生了什么？” “额不问，如果你想说，你会告诉额的额为什么要问？”王老默笑了。 陈晓愣了一下，然后她看着王老默，继续说：“事实上，他是额前夫的老板。额前夫不是个好东西。” 王老默看向陈晓，发现陈晓的眼神当中竟然闪现着愤怒，那眼神当中闪现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悲哀，也许真正受过伤的女人眼神当中才会出现那种与快乐的格格不入。王老默很想去安慰安慰她，但是他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他只能说三个字：“为什么？” “因为他好赌。”说到这里陈晓的眼神里面留下了眼泪，有人说不要被眼泪欺骗了，但是一般情况王老默还是愿意选择相信眼泪的，“欠了巨大的赌债，他还不起，人跑了，留下额们母子，额只能求张胜帮忙摆平。” “然后你就当了他的情妇？” 哼哼，王老默的话，让陈晓发出了自嘲的笑声：“情妇之一。” 突然，王老默觉得陈晓是个可悲的女人，其实他是不愿意听到这些的，在他的印象里面陈晓曾经是那么阳光，实在与现在的样子无法重合。他更愿意接受，现在的陈晓还是之前那个开心快乐的女孩子，而不知现在这个样子。 他沉默了，他很想告诉陈晓，没事儿，我来帮你！但是当真的想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实力，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如何去帮助陈晓呢。 感受到王老默的沉默，陈晓眼中的那种骐骥又渐渐变成了失望，实际上，王老默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这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女人，她渴望获得保护，但是像自己这样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怎么去保护她呢。 “你相信希望这种东西吗？”突然王老默开口了。 陈晓笑了，“希望？有吗？”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王老默竟然一把拉住了陈晓的手，陈晓震惊了，她以为王老默要做什么，但是王老默竟然直接拉着她，走出了房门。原本以为王老默要图谋不轨，但是看到王老默纯净的眼神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错了。 南华小区的绿化做的还是很不错的，可以算的上鸟语花香，如果把这放在王老默上的那个三本的学校，那一定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但是很显然，王老默拉着陈晓并不是为了看这里风景，因为夜晚你也看不见什么。但是王老默还是拉着她来到一处开阔的草坪上。 “你有多少年没有看过星星了？”王老默开口。 “喂，额说你疯了，大半夜的把额拉出来，就是为了看星星？”陈晓有点郁闷，“拜托了，额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你不是没有希望吗？额带你来找希望啊？”王老默开口，“你还记得额们最后一次看星星是什么时候吗？那个时候，如果让额们两化作天上的星辰……” “你做北斗七星，额当北极星……”王老默开口的时候，陈晓的目光也看向了天空，那个时候他们的目光是那么的清澈，眼睛当中的星星是那么明亮，时至今日，王老默戴上了厚厚的眼镜，她也带着隐形。 陈晓的话，让王老默心里很高兴，因为至少陈晓还能记着她当时的话，他感觉这也是第一次被人记得，被人记住。他过往的人生，都是一个被人遗忘的人生，除了他的父母，可能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人能记着他，记住他。 “你问额希望是什么！其实希望就像天上的星星，它一直都在，只是生活让额们忘了仰起脖子罢了。”王老默开口，“不管你信不信，这几年额活的很苦逼，但是也一直为了人类的清洁事业，做着巨大的贡献！” 其实这也是王老默多少年来第一次看星星，好像自从上了中学就没有看过星星，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发现自己的感情好像比较丰富。不过他看着陈晓这个时候，竟然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从她的眼神当中王老默仿佛看到了15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 只不过时过境迁，虽然星星还是天上的星星，地上的人还是那两个人，但是还是没有原来的感觉了。即便是这样，只要有那么一刻的感觉，王老默都觉得倍觉珍惜。也就是这个时候，突然他想到了，曾经上小学的时候，老师无数次问自己的问题：长大了你想要做什么？ 如今真的长大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从小以来所有的梦想，他记得有个成功人士曾经说过：心若不死，就有未来。 “你知道额为什么当时说你是北斗星额是北极星吗？”这个时候，陈晓开口了。 如果那个时候他不知道，那么时至今日他还不知道，就显得他的情商真正成了零了，不过看着此时此刻，突然有兴致的陈晓，他还是说了那三个字：“不知道。” “你真笨！你当然一直要围绕着额转啊！”陈晓笑了。 王老默也笑了，他觉得这个时候，陈晓的身影竟然和十五年期开始重合了，他很珍惜这种感觉，当生活逐渐被金钱和权利迷惑，那一闪而过的纯洁，总是让人倍觉珍惜的。 “对了，你说你是做清洁工作的？” 当陈晓这话说出的时候，王老默感觉到了一丝囧意，他挠了挠头：“额就是干……干那种规范别人把污浊的东西放到它们应该放的位置的人。” “那是什么工作性质啊？” “践行为人民主/义的工作性质。” “哟，还是公/务员啊！” “不，就是个看厕所的。” 陈晓笑了，这一回陈晓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不管你遭受了多少的屈辱，但是别人对你的笑容，总是那种让你看到就能感觉到温暖的。至少王老默虽然现在觉得很囧，但是看到此时此刻陈晓，竟然一扫之前的愁容而变得开心。他就觉得这一刻自己说的话是对的，是值得去说的。 其实王老默很享受这种感觉的，至少这一刻，也让他扫除了之前的因为艾滋病带来的颓然，至少现在他现在觉得很放松。 “谢谢你！不管怎么样，额现在感觉很好。”陈晓笑了，“生活还得继续，额必须坚强对不对？额还有个宝贝儿子！” 陈晓的话，王老默打心眼里高兴，他觉得自己大晚上拉她出来看星星的目的达到了，他很明白自己帮不了陈晓什么，但是至少此时此刻，能够给陈晓一个好心情，给她一份鼓励，王老默觉得这就很好了。 王老默觉得这就够了，真的就够了，他从来都没有想着能和陈晓再发生什么桥段，不是不想想而是不敢想，现在的他身无分文，居无定所，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撑起一个家庭。 “放心吧，你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额都给你找好关系了，不用怕！”王老默如同以前一样拍了拍陈晓的肩膀。 “真的啊？你找的什么牛逼的关系啊！”陈晓满脸期待。 “观音菩萨。” 第七十二章 安西安西 第二天一大早，王老默就离开了，他甚至没有给陈晓打招呼，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给陈晓带来麻烦，虽然现在也已经够麻烦了，不过陈晓未来会不会这么想就说不上了。 不过昨晚的星星让王老默至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还是要去岛清。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能再失去手里面唯一还在坚持的事情了，有人会问是梦想么？王老默会告诉你两个字：不是。 水草造景算不上梦想，最多算的上希望，现在的他为着希望而活着，有人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希望，最终会转变成为失望的，但是为了那百分之一的不失望，王老默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奋斗一下。 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牛逼的人，但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懂得坚持的人，就像那句一直激励自己的演讲一样：也许现在长不大，但是十年、二十年一定会长大。他必须相信自己也有参天的那一刻。 同时，如果自己就这样放弃了，那么温馨可能一辈子都在嘲笑他，也许人家听到他的名字，只会很不屑的说一句：那就是一傻逼。他不甘心这样，他也无法容忍这个样子，他受不了这样的气，他必须证明自己。 他还记得，他曾经对温馨说过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我变了，请记住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他实在不愿意这句话，最终变成了一句屁话。 所以回到家里面，他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了自己行李，他告诉父母自己在岛清找到工作了，要去那边工作。母亲百般不愿意，每个母亲都希望儿子离他近一点，但是有点偏瘫的父亲，还是支持王老默离开的，但是他告诉王老默：你只有2年的时间，两年之后如果还是一事无成，你就乖乖的回家，复习考公务员、事业单位招考，找老婆结婚。 王老默答应了父亲的要求，想想那个时候基本也就三十了，如果到了而立之年，还没有立起来的意思，他觉得回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父亲现在身体就是这么一个样子。而那个时候，世界也确实告诉他，自己就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人，而他也至少能够告诉自己：我曾经奋斗过，努力过，这就够了。 隆昌没有飞机也没有火车，要想去岛清坐火车要么做大巴车去昌州要么去安西，但是就路途而言去安西好像更近一点，所以他连夜买了前往安西的汽车票，就这样王老默背着那个十几年没有换过的破书包开始了人生当中第二段征程。 当然他启程的时候，那两个巨蝎帮的人也启程前往了安西，没有抓住王老默甚至可以说，连续两次让王老默逃脱了，让这两个人很沮丧。不过他们沮丧与否，是不是真的如同他料想的那样，给张胜装了窃听器，王老默也不得而知，当然他也不想知道。 坐在班车上的王老默，满脑子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情：水草造景。既然自己要从事这个职业，那么自己一定得明白这个职业当中要求。事实上水草造景并不困难，只要随便一个人买上一个超白缸，配上一个过滤器，加上一个水草灯，然后多看看水草店里面做的景缸，就可以自己造出一个小景。这个并没有什么太高的技术门槛，其实就和理发一样，是个人都会用剪刀，只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剪好罢了。 当然要说他心无旁骛，那也是基本不太可能的，王老默的心里面偶尔还会闪过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做：李雪莹。也许男人就是这样，如果你见识过钻石的璀璨，那么你就对黄金的贵重没有那么太过看重了。 这一点放在王老默身上尤为明显，以前他真的以为这个世界最美丽的女孩应该就是温馨了，但是自从认识了李雪莹之后，他觉得温馨其实也就那样，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对温馨很反感了。如果说温馨有自己厌恶的因素，那么对肖娜、赵晴儿包括现在的陈晓，他都能看得很淡，说明现在的他至少对美女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现在手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上网变得方便多了，所以当王老默打开uc浏/览器的时候，感觉到很舒服，他上学的那个时候，是个网吧横行的年代。几乎每天一放学，他们就三五成群的去网吧，当然目的就是打cs。 而现在随着电脑的发展，手机都变得比之前的电脑更加智能了，但是王老默可是没有那个流量去玩手游的，他上uc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在搜索栏上键入三个字：李雪莹。 其实以前，他看李雪莹演的电视剧和电影，但是从来都没有认真百度过。不过自从认识了她之后，王老默觉得自己搜索她的频率变得多了，当然加起来也就是十几次吧。他之前发现了这些明星交流的地方叫做**，其实仔细看看，他倒是觉得这些**更像是他们的朋友圈吧。 有的时候，你可以点击他们关注的人，来基本判断他们社交圈子以及生活圈子，而王老默点开李雪莹关注的人时，也发现了与她互相关注的都是社会名流，再看看自己微信朋友圈里面除去李雪莹之外的那几个锉到不能再锉的锉男，王老默就笑了。 不过当王老默点开新闻的时候，他发现了李雪莹必然一直都是娱乐新闻的头条，而这一回她又传出了和亚洲一线男星汤正武的绯闻。两个人一同演绎了《弑天灭地剑》，但是另王老默不解的是李雪莹上次和他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好像表现对汤正武并不太感冒。 王老默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一会儿，因为他发现李雪莹在面对媒体的时候，对于她和汤正武的绯闻避而不谈，而汤正武本人也是缄口不言。他虽然不八卦，但是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有种事情叫做：无风不起浪。 吃醋了，王老默突然觉得自己心里面很难受，非常的难受！也许因为李雪莹自己付出了比较大的代价吧，这样看起来这种代价基本是不可能有回报。虽然知道自己和李雪莹是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的，但是他越来越发现好像自己现在变得很在意李雪莹了。 以前对于李雪莹，仅仅就是作为一个粉丝的欣赏，但是今天，对于李雪莹的感情，变得竟然夹杂了一些其他的情感。不过王老默还是努力的摇了摇头，在心里面不断地告诉自己：别多想了，她可是感染了hiv！她不可能和汤正武谈恋爱，更不可能结婚的。 你不得不说，hiv是天底下最毒的爱情毒药，只要这三个字母出现，他心底里面那一丝爱情的火苗瞬间就被扑灭了，所以王老默烦躁的关掉了uc浏览器。怎么说呢，事实上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王老默现在就烦，他觉得自己越发傻逼了，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自己更傻逼的人了，这种事情自己怎么会答应来，搞得现在自己变成那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打开了微信，发现几天了朋友圈竟然没有朋友的更新信息，然后逐个点开看了看，他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他发现李大锤和赵大宝删除了他的微信。其实他的微信朋友加起来，还没有十个人，一下子损失了两个曾经最亲密的朋友，让王老默的心情沉入了谷底。 但是王老默也没有必要将他们反加回来，他觉得那样做太贱了，所以他也在第一时间删除了两个曾经最为要好的哥们的微信。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反加回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王老默叹了一口气，他也不多想，现在对于他来说应该多想想水草造景的事情，对于技术层面，王老默觉得去找到了付岩松，人家应该会给他教一些知识，而对于自己水草造景的未来，王老默还需要认真考量。 不过思过来想过去，他发现他真的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好像除了之前的那个忽悠算命老头的一刻的灵光一闪，再也没有什么好的方向了。所以王老默决定是不是该尝试一下风水造景，当然他侧重的还是造景，所以现在得赶紧去岛清，因为父亲给他的时间只有两年，而他给自己的时间也只有两年。 可以说王老默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坚持了自己的希望而感到有一丁点儿的兴奋，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生活更多的代表着压力两个字，那种对于前途的迷茫带给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沉重感。 因为他知道水草造景这条路不好走，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而自己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其实也就是填饱肚子罢了。这个时候，其实他更愿意将精力放在不那么飘渺的生活上，但是当他转过身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爱情是属于帅哥和美女的，对于他这样连生活都岌岌可危的人，长的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人来说，那种东西基本就算上奢望了。一个连希望都快保不住的人，你怎么去谈奢望呢，至少王老默是这么觉得的。 大巴车带着那固有的沉重，飞驰在向往的安西的路上，这个时候，天上也下起了雨。豆大的雨滴不断的冲刷着车窗，阴沉的天空上让王老默那本来就阴郁的心，变得更加阴郁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基础设施的建设，让路变得平顺了太多。 “到啦！你们把行李、包包都收拾好，下车！”乘务员带着地道的安西口音将还沉浸在恍惚当中的王老默唤醒。 好吧，王老默第二次到达了安西，但是相比第一次，他的心情是迷茫的，至少第一次来安西的时候，他是有着明确的目标的。好在这一次，他也是不打算在安西多待哪怕一天，一下车他的目的地就变成了火车站。 雨还在下着，在这个干旱的一年都不见几次雨的城市里面，竟然能下这样的雨，王老默都觉得是不是老天看他可怜都伤心的哭了，不过他倒是看到天空滴落的雨滴觉得更像是恶心的吐了。 就在王老默飞一般的带着行李行驰在路上的时候，刚出车站的门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对面打着伞站着两个穿着黑色秋风衣的男人。 “小子！你还跑滴美的很！额看你怂，这下往哪里跑去。” ... 第七十三章 不要过来 王老默的脸一下绿了，他觉得这两个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从安西追到隆昌，又从隆昌追回安西。他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了，老天还能不能和他愉快的玩耍了！ 但是这个时候，由不得他多想，身体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跑，和之前说过无数次一样，他只是个吊丝，这种情况只能跑，就像如果你不会游泳，你学英雄跳水救人的直接结果就给淹死。 王老默的脚步不可谓不快，他的身法也不可谓不敏捷，只不过对于长期都不怎么运动的人来说，你要他一下子就变成刘/翔那样的运动健将显然也是不太可能的。就在王老默抬起脚步，刚没跨出两步的时候，他就再次感觉到那一双雄壮的臂膀锁住了自己的喉咙。 你看过wwe吗？如果你看过wwe那么你一定对恶魔凯恩的那个锁喉必杀技记忆深刻，而这一刻，王老默切实的感觉到了，凯恩的那种力道，当然眼前的这两个人，比起wwe中的凯恩来说，最多也就是渣渣。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王老默来说，这已经足够收拾他了。人家直接一个凯恩标志性的锁喉手，一把就把王老默给提了起来，然后王老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子飞到一辆车里。 “真是个傻逼，往哪里跑不好，非要自投罗网！”一个大汉笑了。 “你以为你是孙斌啊！”另一个大汉直接着说，“还玩什么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好吧，这个世界上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吗？不过王老默是没有那个机会说你多想了，我来安西只是为了转个车。事实上，王老默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两个人，他的心里面只有两件事情，一个是水草造景，另一个可能就是李雪莹了。 在王老默看来，上天从来都是个表子，他的命运从来都是被玩弄的，你想干什么，它偏偏不让你干什么。最后你慢慢的发现多少年之后，你渐渐的变成了那个曾经你最不愿意成为的人。 他曾经也想过自己能够拥有自己的产业帝国，自己能够变成一个成功人士，可是到头来，他渐渐的发现：自己竟然混的连个乞丐的都不如。当然至于老婆这种奢侈品，当厕所所长的那会儿他还想过，但是自从丢了厕所所长这个职位，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这一回两个大汉，没有留手，可能王老默把他们给气坏了吧，一扔上车，王老默就感觉到了，一阵棍打鞭笞。那个疼痛甚至比拳打脚踢还要强烈。不过相比于心灵上的挫败感，**上的那点疼痛连个渣渣都算不上。 王老默根本不知道车是怎么开的，但是当王老默被一脚踹下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里面，这个里面堆满了轮胎。怎么看怎么想老香港电影里面，贩/毒分子隐匿的化工厂。 不过，此时此刻他真的没有那个功夫去感受什么香港黑帮片子里面的氛围。因为事情进行到了那个地步，王老默感觉到可能身上要发生最不祥的事情，自己极有可能小命要丢在这个地方了。 这一回王老默直接给手铐脚镣都上上了，然后被他们拿着皮鞭狠狠的抽，那火辣辣的疼痛直接让他觉得是不是肠子都被抽出来了。但是当平静下来之后，他发现被抽的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这次关他的房子是个废弃的房子，里面堆满了轮胎，那些废弃的轮胎上面，铺满着厚厚的灰尘，从那灰尘的厚度看起来基本都有几年没人碰了。就在房子角落里面的两堆轮胎中间，蜷缩着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浑身都被绑着绳子，但是王老默还是能够很清楚的看清那身上标志性的制服：警察。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这个所谓的巨蝎帮，竟然猖狂到了这种地步，连警察都敢绑架，而且一而再而三，不过下一刻，王老默就愣住了，因为当那个警察抬起头的那一刻，他就直接发现了这个警察不是别人正是：肖娜。 呵呵，王老默心里面笑了，人家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这回王老默发现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而且还曾经吃过。 啪啪！两个巨蝎帮的大汉，可不会给王老默过多的思考机会，人家直接照着王老默的身上就是一顿鞭子抽。 “快说！你们把货！放到哪儿了！”两个人多少有点身嘶力竭。 “别打了！”王老默忍不住那种酷刑般的感受，“我不是给你们说了吗？给张胜了，张胜拿走了。” 啪！就在王老默开口的那一瞬间，一声鞭笞的声音从他身上传了出来，“给你妹！我还没有追究你小子骗我们的事情呢！你倒一下就招了！” 果不其然，这个世界上纸都是包不住火的，你把别人当傻瓜的同时，你自己也就变成了傻瓜，只不过对于王老默来说，问题的关键，你本来就不聪明你还要把别人当傻瓜耍，当然这种情况由不得他，因为他也是被逼的。 墨菲定律告诉人们一件事情就是：你怕什么来什么。谁不愿意安安稳稳，谁不愿意快快乐乐，但是最糟糕的情况往往都会发生，这种事情，在王老默的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甚至有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上天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王老默，除了被动的承受身体上痛苦之外，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货在哪里。而他余光瞥向角落的肖娜的时候，他发现肖娜已经被折磨了不成样子了，很显然她来到这里要比自己早的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都好像打疲了，一个让另一个看着王老默和肖娜，另一个说什么要出去买东西，而这一回，感觉到两个人很小心，因为王老默已经两次都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了，有句话说的好。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而这个时候，王老默发现肖娜的眼神有点涣散，眼睛里面原本的明亮好像都不存在了，给人一种十分呆滞的表情。你不得不说，肖娜是个大美女，如果说李雪莹是一个典型的外表十分的女神，那么给肖娜打分至少也要八点五分。 但是当王老默看到另一个男人，眼神看向肖娜身上，放出了狼一样的眼神的时候，王老默竟然感觉到了紧张。虽然他不知道在他来之前，这两个人有没有碰肖娜，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当着他的面要是将肖娜强歼了，他觉得自己受不了。 怎么说呢，绑架对于一个美女来说，通常一定都会意味的强歼，而从肖娜的眼神中，王老默甚至觉得一定在他过来之前，肖娜已经遭遇到那种痛苦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站了起来，他走向了肖娜，那眼神当中散发着荷尔蒙要极度喷发的**，而肖娜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直接蜷缩的更紧了。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 第七十四章 买套 王老默虽然怂，可以说怂的可以，但是并不代表着，他的心灵没有一个正义的心，尤其是这个时候，他的脑海当中突然想到了那日自己被刘洪海和李逸飞围到了花鸟鱼虫市场的门口的时候，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的情形。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肖娜的目光看向了王老默，那目光当中满是乞求，但是王老默只能回过去无能为力的目光。甚至到后来，王老默都不敢去看肖娜的目光，他觉得自己良心上过不去，他的心里面有一道坎儿。 “不要！不要！”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的手已经碰到了肖娜的脖子上了。 啪！直接就是一巴掌，那个男的一巴掌打在了肖娜的脸上，光听那声音，你都能感到疼。不过反过来想，人家贩毒的都把你绑了，你还能指望人家怜花惜玉吗？一般情况都会辣手摧花的。 “上次让这个锉娃把老子的好事给坏了！这次我看谁帮你！”巨蝎帮的那个人男人脸上堆满了让人恶心的横肉，以及那些横肉中间散发出来的那种邪意的笑容。 王老默可以感受到肖娜那惊呼绝望的眼神，以及眼神里面透出来的那种恐惧，也许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都会意味着天底下最严酷的刑罚了。 “王老默！我恨你！”就在这个时候，从肖娜口中说出了王老默见到她之后的第一句话。 王老默直接一个郁闷，心里面直接就骂开了：尼玛，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又不是我让人家这么弄你的。他觉得好没有道理啊，人家准备提枪上阵，你要爱枪子儿了，你怪我个毛线啊。我和你一毛钱关系好像都没有着。 不过这话也就想想，因为说个实话，人家肖娜曾经在你受难的时候帮过你，而人家现在的意思就是该到你回报的时候了！不过王老默看着自己如同被捆成粽子的样子，他实在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个机会帮助肖娜。 身上还不断的流着血，而这个时候，那个巨蝎帮的男人的手已经不老实了，他开始撕扯肖娜的制服了。 王老默也是急了，开玩笑，要是真的看着肖娜在自己的面前让人给强歼了，他估计今后的日子里面，自己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做人。而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肾上腺素再次爆棚一翻，让自己愚笨的脑子里，再次闪现爱因斯坦的光辉。 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有蝙蝠侠的战车，超人的内裤，蜘蛛侠的紧身衣，但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拿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自己得尽力啊！ “尼玛！我的女人你都敢上，你不怕艾滋病啊！”王老默直接大吼。 艾滋病一定是这个世界上，能够让**瞬间减灭的最好良药，至少王老默怒吼的这一声，她看到了那个巨蝎帮的人神色给愣了一下。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男人的一般都是那种事后动物，一般情况像这种人，只会在事后才会害怕的要死，在爽的过程中脑子不太会往这方面考虑的。 当然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直接发现了自己好像嘴还能动，突然他想起了一个自己应该还有一个武器那就是唾沫。 王老默直接一口痰吐了出去，但是这一回凑巧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男人正转过来脸的时候，让王老默闭嘴那一刻，他的痰直接在巨蝎帮那个男人张口的那一刻，飞入了他的嘴里面。 “我靠！”这一回那个男人真的怒了。而王老默瞬间就怂了，其实他本来就是想试图阻止一下，如果实在阻止不了，那他说个实话也是无能为力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怎么好像上天偏偏要让他去当英雄啊。 那个男人，直接抓住肖娜的头发，一把将肖娜竟然扔到了王老默的身边。 “你的女人？就你这锉样，还女人？骗鬼呢！”那男的很生气，“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她给办了！” 王老默直接急了，但是他发现这个时候，那男的直接把肖娜一把扔到他的身上了，他的那个意思就是要让他看清楚，当着他的面好好强歼肖娜。他觉得是不是办砸事情了，而且这个情况，那个男的直接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扳手！就朝着王老默准备砸过来。 但是这个时候，王老默竟然灵机一动，一口咬上了身边的肖娜。王老默直接咬了肖娜的胳膊，肖娜直接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仿佛这一刻王老默带给她的恐惧，竟然比**了她还让她感觉到可怕。 王老默的举动，直接让那个男人给愣住了，他手里面的扳手也停在了半空中，也许就连他都不知道王老默为什么要这么办。 但是直到王老默眼神带着那股狠劲看着他：“现在给你，你去**她！” 而这个时候，可以看到被咬肖娜的胳膊上留下了殷红的鲜血，男的突然给愣住了，因为在他看来，王老默直接疯了！而且王老默很显然在玩真的！都看到这样了，那个男的很显然一点再继续的**都没有了。 任何人在hiv面前都渺小的，不管你的肌肉有多么发达，你的身体有多么强壮。曾经魔术师约翰逊不是厉害的要死吗？当他感染了hiv，也是对他的生命加上了一个沙漏，你只要知道只要是沙漏，沙子总有流完的那一天。 “王老默！你个疯子！我恨你！” 这一回王老默，直接感觉到肖娜，竟然之前还要疯狂了。也许王老默的举动传达给她的讯息真的比把她强歼了还让她痛苦。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个讯息是真的，再她看来也许意味着生命的改变，生活的终结。 只不过，肖娜不明白的是实际上，王老默的情况根本不像她们掌握的那样。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更不能给肖娜解释这个情况。 “你确实是个疯子！”这个时候，那个巨蝎帮的大汉，也直接给王老默这样开口。 不过就在他话刚说完，只见另一个男的慌慌张张的直接从门口跑了进来，而那个本来要强歼肖娜的那个巨蝎帮的大汉，此时此刻正转过身子，朝着门口气冲冲的走去。 “你干什么去？”那个赶回来的男人直接开口。 “我靠！买避/孕/套！” ... 第七十五章 前往岛清 王老默直接觉得这哥们太极品了，这种孜孜不倦的精神，直接让他奔溃。就是不知道是犯贱呢，还是作死呢。不过王老默本人是懒得考虑他这个问题的，因为就在他说话的那一刻，只见回来的那个大汉，明显感觉像大哥的男人，一巴掌打在了那个男人光亮的脑袋上。 “买你妹！警察来了！”一个男的焦急的说。 也就在他说完的那一刻，突然强烈的警报声传入了，王老默的耳朵里面。然后就连王老默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些荷枪实弹的特警，冲了进来。而这个时候，两个大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扑上来的特警直接按倒在地上。 警察也第一时间冲了上来，当然他们解救的第一个人，就是肖娜了。不过王老默也觉得安西的警察真的是够窝囊的，你们自己的人，被人家连续抓了两次了，都不知道你们的脸，要往哪里去阁。 王老默也被一个特警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当然他还是比较关心肖娜的情况的，他第一时间跑到了肖娜的傍边。 啪！王老默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感觉到整个人脸上火辣辣的，然后是个人都能够看到他脸上那深深的五个指印。 “你是白痴嘛！”肖娜整个人都有点疯狂，“你把我可害惨了！” “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可是救了你！”王老默直接感觉到莫名其妙，他还一肚子火呢。 “救你妹啊！这整个都是我们布置的行动，你懂个屁！” 肖娜被她的同事搀扶着离开了，留下了茫然的王老默一个人呆在那个地方，直到后来，一个特警的警官告诉王老默，其实这只是一场警方事先安排好的行动，目的就是为了诱捕这两个人的，只不过中途出了一点无关结果的小差错，让肖娜短暂的处于危险当中。 王老默还一肚子火呢，你们抓人就抓人，关老子鸟事情。害的我都是被打，但是这中间，王老默发现这些警官明显对自己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不用猜王老默就知道他们肯定知道自己被所谓的艾滋病感染的事情了。 好吧，犯人绳之以法，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肖娜完好无损，一切看起来好像已经完美的收官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两个巨蝎帮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抓他，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敢抓肖娜，更重要的是，公安部门也好像下了巨大的血本。 一切的一切，给王老默感觉就像一个局，好像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被卷入一个原本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事情里面了，不过王老默也不多想，他受够了这种事情，他是急的要去岛清的。 至于什么肖娜，他也是懒得去管，他不想闲的蛋疼招惹那个小姑奶奶，反正他清楚那妮子肯定没有什么事情。鉴于她刚才扇的那么狠，他觉得让她感受一下恐艾的三个月，也算是对她的一个惩罚。 去一个门诊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王老默就赶向了火车站，而且一切很顺利，他当晚就坐上了前往岛清的火车。离开了安西，王老默本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一路自己走的太费劲了。 不仅被人冤枉上，还遭受一顿暴打，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自己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说上话。除了父母基本没有人会接他的电话，至于程阳和汪伟，自从换了手机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竟然苦逼的根本忘了存他们两个电话，除了微信上那百年不变的两个头像之外，两个人基本处于消失状态。 至于李雪莹，不是王老默不想打电话，而是他根本不敢打电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和李雪莹说什么，他觉得李雪莹这样的大忙人，能接他电话的概率很低很低。所以他再次深深的鄙视了自己，凭什么承受这么大的痛苦给她帮这种忙，除了自己是个大傻逼以外，根本没有什么原因了。 至于说温馨，呵呵，人家估计偷着乐呢，也许这个世界听到他得到艾滋病的消息，能够高兴的笑出来的人，王老默觉得也只有温馨和金万财两个人了，他只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慢慢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曾经最要好的哥们，最终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 但是思过来想过去，是不是还是只能给李雪莹打个电话，谁让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她造成的呢。但是就在王老默准备电话拨出去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的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那个电话王老默并不熟悉，但是来电显示地区竟然是隆昌的。 “王老默，你不认识额了？”当电话接通的第一刻，从电话听筒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而那个声音，王老默一下就听出来了，除了陈晓估计也没有其他年轻女性使用隆昌方言给他打电话了。 “开玩笑啦，怎么会呢。” “你不辞而别，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陈晓直接开口。 的确，那天早上一大早，王老默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离开。他没有给熟睡中的陈晓打招呼，因为当时他觉得没有必要，当然更没有必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要离开隆昌，他要前往岛清。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实在受不了陈晓穿着睡衣在他面前晃悠，虽然人家并不是情趣睡衣，就是那种非常普通的睡衣，但是对于像王老默这样的没见过女人穿睡衣的男人来说，那几本就相当于吃了伟哥一样。 反正那晚上一晚上他满脑子都是陈晓穿着睡衣的样子，小弟弟直接抗议到第二天早上。直接印证了那就话：白天没求事，晚上求没事。 “不是……你那天不是太性感了，额怕额把持不住。” “得了别贫了。”陈晓直接笑了“真是是个男人九个色，最后一个是票客，你什么时候也变坏了。” “额，怎么说呢，虽然额没有照相机，额也不是陈冠希。但是额也老大不小了，你懂得。”王老默直接开口。 “快算了，就你那老处男，额才不拍呢！” 王老默直接有点尴尬，好吧，你这是明目张胆的质疑我的能力啊，虽然他从来都没有实践过，但是理论接触的并不少。可以说，就理论学习而言，王老默觉得他都是专家级别的，要不然现在基本都成了吊神了呢。 “额说额金枪不倒你信么？” “得了吧你，男人第一次上炕的时候大多无法脖起。” 王老默直接无语了，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好像这方面，这情况下，看起来人家陈晓是很具有发言权的。所以有的时候，你没办法说着，至少王老默是没办法回应这个事情，毕竟他还真的没有操过刀。 “额，你打电话不会就是想给我说这个吧？”王老默直接有点无语。 “不是，不是！”陈晓直接开口，“有点烦？” 王老默直接很兴奋，我靠，正愁没人和他说话呢。竟然有一个曾经的好朋友给他打电话了，这让他兴奋的不是一般。更何况这还是个美女，虽然人家已经当妈妈了，但是上次见了，人家现在的身材保持的也是杠杠的。 “怎么了？” “都郁闷了好几天了，上个月和张胜一起，发生了……你懂得……，本来是有保护的，但是谁让那玩意儿不禁用给破了，这都过了好多天了，大姨妈还没有来，上面也有点涨涨的，额怀疑是不是怀孕了啊？好担心哦。” 本来王老默还是很有兴致的，但是她的话一说完他就郁闷了，直接回应道：“你问额有屁用，额长的像试纸吗？” ... 第七十六章 岛清岛清 时过境迁，过去的事情还是过去的事情，但是过去的人到了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人了，15年的岁月让一个少女变成了妇女，王老默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有点不太愿意接受这种变化，更不愿意见再火车上和陈晓谈论这样的话题。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谈论的时候，心里面伤心透了，因为他又发现好好地一株白菜让猪给拱了。可以说陈晓是王老默爱情萌动的开始，虽然那根本算不上爱情，顶多算的上喜欢吧。但是那段少年的回忆是极其美好的。 有一种人，他们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待，最终却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也有一种人，他们会在往后的岁月中给你更长久的幸福，虽然他不曾来过你的青春。王老默从来没有怨恨过陈晓不会出现再他的明天，但是他觉得遗憾的是他对于明天的期待终将与陈晓无关。 王老默直接挂了电话，他也明白这次好像是不是把陈晓给得罪了，不过他觉得无所谓，至少他真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这在那些恋爱大师的眼里，他的这种做法算的上那种锉到极致的地步。 怎么说呢，王老默能够意识到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而且他也明白实际上是他没有去改变这种状态，谁让他本身就已经吊丝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呢。但是这对于王老默并不重要，他现在第一的任务是填饱肚子。有句话说的好，饱暖思滢欲，所以这就有个前提，你也得先保暖了再说吧。 咔嚓咔嚓，火车在那固有的轰鸣中孤独的前行着，带着王老默离开那片曾经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事。不过这好像不重要，自从他被艾滋了之后，这些曾经的熟悉好像都已经变得陌生了。 你不得不说，高铁实实在在的拉通了，一个地区到另一个地区的距离，当王老默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好像已经马上要到达岛清站了。随着列车员那熟悉的声音，王老默也知道了自己到达了岛清。 当走出火车站，回头看着那红房子般的火车站，看着火车站前面停车场里面的汽车进进出出，一个个提车行李的旅客匆匆忙忙，王老默沉默了，这是一片陌生的地方，这里有着陌生的人，陌生的事情。 但是王老默并不觉得悲伤，这里没有人知道他被艾滋病了，也无需去忍受什么歧视的委屈，更重要的是不用担心巨蝎帮追过来。他走出火车站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大牌子，上面写着：你换移动4g了吗？王老默本能在那个广告牌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他发现自己使用的好像是3g，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是那种跟不上时代潮流的人。 当看到金海大酒店的时候，王老默觉得是不是自己也应该找个地方给住下，其实他第一眼看那个logo的时候，还以为是工商银行呢。不过当走进酒店，王老默很快就出来了，不是因为这里的住宿条件不好，而是他实在没有那个经济实力去消费。 好吧，本来还想呆两天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现在看起来好像自己没有那个机会，所以王老默第一时间取出了付岩松给的名片，给付岩松电话拨了过去。付岩松的语气很客套，一听是王老默的打来的电话，表现的也是很热情。 这让他悬着的心给沉了下来，很显然疾控中心的影响力不可能衍生到这个地方。付岩松显得很忙，直接告诉王老默去南山花鸟鱼石市场，找岩松水族旗舰店，他就在那里面。 王老默心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岛清可是比昌州更好更大的城市，而且又靠近海边，这里的水景发展一定会很繁荣，人家造景大师付岩松能呆在这个地方，就间接的说明了那里一定很好，至少比他曾经带的北面滩应该好很多。 但是当他乘坐的出租车定格在南山花鸟鱼石市场的时候，王老默也是醉了。怎么这里看起来还不如昌州的花鸟鱼虫市场，至少那个花鸟鱼虫市场好像还在主干道上。下了出租车，首先看到的就是一辆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客车。 那个客车的前挡风玻璃上，还贴着一个白色的囍字，那锈迹斑斑的铁皮给王老默诉说着岁月的痕迹，走过车子的时候，王老默还发现大巴车的车身上用篮字写着厢式货车四个字。这让王老默感觉到十分的晦气，很显然他觉得这个车就是很早之前拉棺材的，至少也是他最后一次的任务也是给人奔丧吧。 他有点失望，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高楼大厦，整个市场就是一顿顿建立在20前年的那种四层楼房子堆中的，举目望去王老默甚至还可以看到三楼住户挂出来的内衣内裤。王老默觉得是不是师傅给拉错了，但是人家出租车师傅，这个时候早已经离开了。 看了半天，王老默觉得这个周围基本没有卖鱼的，基本都是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宠物医院，基本都是做宠物美容，看起来倒像是个买狗的狗市。 “请问这里是南山花鸟鱼石市场吗？”王老默拦了一个路人。 然后人家很不耐烦的，指了一下前面：“你瞎着呢吗？前面不是又牌子，你不会自己看？” 那人好像很不耐烦，感觉态度很恶劣，不就是问个路嘛，至于发这么大火吗？但是王老默也懒得和他计较，但是顺着他指的方向，王老默果然看到了一个红底白框的大牌子，上面用黑字写着南山花鸟鱼石市场。可是槽点在于，这最大的鱼市的招牌旁边竟然是一个锈迹斑斑的排水管道，这给人的寓意真的不那么好。 不过转过街道的时候，王老默发现他好像在侧面，其实这个花鸟鱼虫市场的正门修的还是很不错的，很大的红色牌子，上面用金字写着南山花鸟鱼虫市场，也就到了这个地方，王老默才看到了很多的水族店。这让他失望的情绪稍微高涨了一点点。 很显然岩松水族没有在市场里面，当王老默打通付岩松的电话的时候，付岩松告诉王老默他的店儿就在正门的右侧那个中国银行的傍边。这个并不难找，王老默什么不知道，中国银行他还是了解的，四大行全国各地都有，大学毕业生毕业之后能够进入四大银行工作，对于他们那种学校来说都已经是麻雀飞上凤凰枝了。 岩松水族还是很显眼的，通体蓝色的布景，给人一种水族馆的视觉冲击力，仔细看起来应该和西安的那个布局差不多，都是复式的二层结构，傍边竖立着一个巨大的led屏幕，上面打着新到的水货。 当王老默走进岩松水族旗舰店的时候，他的一个直观的感受就是大！这是他见过的最大的水族店儿了，感觉一楼就大概有五百平米，而且上二楼还有电动扶梯，这是在其他水族店根本没有见到过得。 一楼分为三个区，最大的也就是在正中间的就是水草造景区，这里陈列着大大小小罗列起来的不下于100个大缸，走在这里面给你的感觉就像是个迷宫一样，有种逛海洋馆的错觉。水草造景区的左侧则是今年开始十分流行的海缸造景，右侧则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名贵鱼什么罗汉了，什么埃及燕了，什么红龙了。不过一个缸里面养的一条白鳍鲨还是真正的吸引到了王老默了，要知道这可是王老默第一次见到鲨鱼，供人当宠物养的鲨鱼啊！这不是平时养的热带鱼里面的那种鲶鱼科的那种蓝鲨啊！鲨鱼你懂不懂？想想家里面要是养这么个东西，那什么藏獒的是不是就弱爆了。 “先生，您需要做一个缸吗？”这个时候，一个服务人员，直接走了过来，从他们的穿着上，给人一种很商务很正规的感觉，这也是在昌州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不，我是过来找付老板的。”王老默很礼貌的开口，说不定还要在这里和人家共事呢，“他在二楼吧。” 王老默直接上了二楼和一楼的面积一样大，但是二楼装潢更加豪华，做的缸也以12米的超白缸为主要的方向，而王老默一眼就看到到了正中间放的那一个大缸。 《印象·崂山》这是付岩松的成名之作，以前只见到这个缸的图片，从来都没有见过实景，而这一回，也是王老默第一次看到传说中作品的实际景观，可以说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牛逼！看图片是一回事，但是实景给你带来的震撼冲击力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极度接近自然的美感，在水草形成的色块下，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它旁边如同宝马4s店的豪车一样，矗立着的名牌，则是宣誓着它曾经的辉煌。这也是王老默第一次接触比赛级别的缸，这对于他这样的水草爱好者来说，基本就像一个**了前年的老处男第一次见到美女一般。 “王老默？你来的可够早的啊，我还以为你会等几个月。” ... 第七十七章 牛大力 “付老师！”王老默直接鞠了一躬，他看向了眼前这个带着眼镜，身材瘦高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王老默看到付岩松都有一种亲切感吧，当然这最有可能就是这个时候付严松是能够唯一给他带来希望的缘故。 付岩松摆了摆手，笑着将王老默迎入办公室，而这一回王老默发现，这个办公室与其说叫办公室，还不如说叫仓储室，不过用付岩松的话来说，他这里又不是机关单位，何必装那个逼呢。 “欢迎你加入咱们岩松水族。”付岩松直接给王老默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级造景大师。当王老默接到付岩松手上的牌子时，内心直接惶恐的要死。自己屁都不懂，怎么一下就成为了什么一级造景大师呢。 也许是看出来王老默的惶恐，付岩松轻轻地拍了拍王老默的肩膀，直接开口:“别多想，那是给顾客看的，不过话说回来，我这里取得ada世界段位认证的估计就你一个人。” “这是为什么”王老默开口。 付岩松笑了笑，带着王老默走出办公室，看着二楼上面陈列的一个个堪称精品的草缸，开口:“很少有你这样取得段位了，还继续学习的，大多数人一取得段位就去开水草店儿了。你知道的，开个小的水族店儿成本并不高。” 其实就像付岩松说的，大多数人只是把这个当**好，即便有些人愿意把他当实业去做，那也不可能做得太大，毕竟在中国水草造景的接受度并不高，而且造简单的景，是个人看一眼就会，那些复杂的景维护起来太麻烦一般人更愿意养鱼，这是个观念问题。 "但是我相信中国的水草造景事业，一定会蒸蒸日上的，我们的人口基数这么大，富人也越来越多。"付岩松开口，“这几年的世界第一我们还拿过几次呢，对不对” 王老默觉得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被付岩松的情绪给带动了，变的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其实在内心深处他又如何不知道，这是一条艰辛的路呢，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罢了。所以真实的说，这份感动是他强迫自己的结果就是不知道李雪莹知道他有这么低的泪点会不会请他演电影。 付岩松给王老默安排了职工宿舍，其实就是和他们店儿里面打工的一起住的，一个月拿到手里面还是两千块钱，至于什么失业保险了，住房公积金了，养老保险了那你想都别想。他觉得自己和理发店里面的学徒好像差不多。 人家付岩松很忙，和王老默攀谈了一会儿，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只是让王老默放一下行礼，就进入工作状态。对于这个事情，王老默还是很能理解的，所谓现在他的处境能够找个活儿干已经谢天谢地了，实在不愿渴求那么多。 工作服是统一的，只不过他分得的工作服胸前挂着一个造景师的牌子罢了。王老默告诉自己虽然水草造景本身看起来高大上，但是并不代表着这个行业高大上，在大众的眼里你终究还只是一个卖鱼的罢了。 “你叫王老默”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了一个呼唤声，转过头来一看，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但是王老默还是直接震惊了，因为他有点受不了他那杀马特的造型，总觉得这娃一定是那种脑残到不能再脑残的主儿。 “恩。”王老默点了点头，他本能的想要离开。 但是就在王老默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娃娃立即站在了王老默的面前，挡住了王老默的前路，这让王老默很诧异。说个实话，他真的不太愿意和这种人交往，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好像留着杀马特造型的人，不是那些高丽棒子的明星，就是街道上那些自以为是的混混。 “喂，别急着走啊。我是你的舍友，我叫牛大力。” 这句话出口，王老默直接惊到了，眼前的这个娃看起来就像骷髅一样，实在和大力挨不上边，也许他老爹就是想让他长的壮一点吧。不过眼前的这个情况，让王老默只能感叹一句:真是可惜你那个姓了。 “哦，你好。”王老默多少有点冷淡，给这个眼前热情的牛大力传递了一种热脸贴着冷屁股的感觉。 你别说，留杀马特造型的那类人，都是那种情绪特别敏感的人，自尊心严重爆棚，他们缺乏存在感，想要得到别人关注，但是往往事与愿违。所以，这个时候，牛大力立马脸掉了下来，那个变脸速度简直比得上四川最著名的变脸大师了，不过这种表现在王老默的眼里就是那种严重的没有教养的表现。 不过，王老默也懒得和他说，他第一时间要去找付岩松，看看接下来怎么安排工作和学习，至于牛大力这人，他也不会表现出自己没有教养，情绪写在脸上，所以王老默笑了笑，直接前往了店里。 岩松水族，除了造景师和搬运工之外，你基本看不到男性的身影，怎么说这也算得上一个服务行业吧，在服务行业女员工还是更收欢迎的。不过你不得不说，人家岩松水族做得比较专业化，规范化，公司化，不像你你经常看到的水族店儿，老板加上老板娘一共两个人。 当王老默站在水族店里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时候所有的员工竟然都站在了一起，当然你看不到牛大力的身影。而队伍的正前方站着付岩松。 哗哗哗，就在王老默走过去的时候，他发现包括付岩松在内的所有的员工竟然，朝着他鼓起掌来。 "让我们热烈欢迎来自昌州的造景大师——王老默!" 付岩松声音想起一瞬间，王老默才明白这是一场属于他的欢迎仪式，看着未来可能的同仁们，不断的鼓掌，王老默的心这一颗满是温暖。突然这一瞬间，他那因为被艾滋，黑龙帮等等的事情弄得有点绝望的内心，遍得重新有了希望。 他不记得谁说过一句话，应该是赵晴儿吧，当时自己向赵晴儿表白之后，听到她给自己说:我不能给你希望，一份没有结果的希望，带给你只能是伤害，所以我会做得很绝情。时至今日，他觉得这话就是他妈一句屁话，你把你那所谓的希望最终给了金万财那货，你最终收获的也只能是绝情。不过王老默知道自己这样想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必要，现在人家怎么样和你王老默有一毛钱的关系啊。所以此时此刻，他更享受自己眼前的这份希望。 人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理想而活着，大多数情况下，那所谓的理想也紧紧是一份绝望当中的希望罢了。如果你还在做理想的梦，王老默劝你还是醒醒吧，为了希望活着要比为了理想活着更加现实的多。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王老默觉得还得谦虚一下，就像他说的到目前为止，他也只是一个刚入水草行当不足四个月的新人，比起那些大师来说，他还真的差得远呢。 “默大师，可是我们店儿到目前为止第三位三段造景大师。” 付岩松打断了王老默的话，他边说边给王老默挤眼睛，王老默也不傻人家付岩松明显在帮自己在这里树立威望。你不得不说，你想要在任何一个领域让人看的起你，那么你一定要有让人看的起你的光环，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企业都去乐意评奖，甚至去花钱买奖，就是这个道理。奖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给自己看的，那是给别人看的东西。 哗哗哗，付岩松的话，不出意料给王老默还来了第二段掌声，王老默也很感激他，不管人家是出于管理需要，还是工作流程，他给王老默此时此刻却是切切实实的带来了荣誉感，同样也带来与之匹配的压力感，他必须努力获得与这份荣誉相适应的实力，要不然当光环退去，他还是那坨臭的不能在臭的屎粑 粑。 他发现别人看着他的眼神变了，而且他非常享受这种眼神，只不过这一刻的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有好好享受这种目光，大家都已经开始各忙个的了。想想也是他也不是国家领导人，其他人当他是个葱啊。 “老默，过来一下。”就在王老默愣神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付岩松的呼唤。 王老默走了上去，对于付岩松这个老师，王老默还是很尊敬的，毕竟人家可是世界级的造景大师。 “我给你安排个师傅，他可是这边唯一一位二段造景师，你要好好和他学习。”付岩松开口。 王老默多少有点失望，本来以为付岩松会手把手的教他的，但是细想想，你一个小学生就想让博士生导师去教，一个是根本不可能，另一个就是博士生导师未必教的比小学老师好。 付岩松带着王老默进入了，那个如同仓库一般的办公室，而接下来付岩松对于这位即将成为王老默的师傅的二段造景师，简直不吝赞美之词。 听着付岩松嘴里面说的那位造景师多好多好，王老默也是心里面升起了一种期待，不过既然人家能够取得二段资格认证，人家的实力一定要比自己强，对于现在的王老默而言学习水景知识比什么都重要，因为父亲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交谈中，突然一个留着长长头发的男子走进了付岩松的办公室，那一头的杀马特造型，直接让每个看到的人都无法接受。 “哈哈!老默，我隆重的向你介绍你的师傅，二段造景大师:牛大力!” ... 第七十八章 迷彩服 直接崩溃!开什么玩笑，二段造景大师，传说当中牛逼的人物，就是这脑残的样子？我靠!王老默直接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一瞬间王老默突然觉得自己有种被这个行业强歼的感觉，有句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他觉得是不是被坑了。 “是你啊。”牛大力也是一眼就认出了王老默，只见他原本笑着的脸一瞬间阴沉了下来，“付大，这位大师可牛气的很，偶是没那个本事教他滴，要不你还是亲自带他吧。” 很显然，人都是相互的，王老墨刚开始的态度，让这个敏感的娃不爽，而现在人家也不爽去带什么王老默。王老默觉得这上天，又他妈给他开了个大玩笑。他记得有个老师曾经说过，做人啊，你要接受别人，欣赏别人，肯定别人，简单的说就是要容人，如果你不容人，你给别人不爽，你是会遭报应的。只不过就连王老默自己都不明白他的报应怎么来的这么快。 这还没有开始学习呢，就让人家给了一个下马威。不过王老默实在不明白，这看起来好像都没有初中毕业的娃娃，怎么就能够成为一个二段造景大师，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本来他因为那一点点的三段造景认证带来的荣誉感，在这个时候变得荡然无存。 牛大力就是那种典型的叛逆期的小青年，典型的杀马特，人直接撂下一句我不教，转身就走了，这让付岩松的脸一瞬间都有点拉不下来。 “你什么时候把他给惹了？”付岩松直接有点郁闷。 “我也不知道啊！”王老默第一次这么违心的说，他又不傻，因为他也是那个年龄过来的，那个叛逆的年龄，别人一句话，一个眼神不对就能招致一顿暴打，当然通常情况下挨打的一半都是他了。 “哎！算了，那个娃是个一等烟民！你去给娃一包好烟！”付岩松给王老默开口。 敏感不是个好东西，尤其是青春期敏感更不是个好事情，往往一个眼神就能够惹怒人。不过后来，王老默知道了，其实过了青春期也一样，一个眼神照样可以惹怒人，但是人大多数都不会当面发火，而是记到心里面了，等你犯错之后，人家会狠狠的咬你一口。 王老默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好吧，开局不顺，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小老师给得罪了，最让王老默受不了的就是，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最多只有17、8岁的这么一个小娃娃真的就是二段造景师？ 不过想想，就连刘洪海、李逸飞那样的混混都能热爱水草造景，人家牛大力喜欢水草造景，并且在水草造景领域能够到了这种程度，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买了一包蓝色新泰山，花了自己20大洋，这直接让王老默觉得肉疼，要知道自从被郑瑞开了之后，他可以说是一点经济来源都没有了，这中间还要掏路费、这一路被打的医药费，等等等等。 想到这里，王老默觉得不对，他妈的，自己因为李雪莹失魂落魄到了这种地步，李雪莹竟然连自己快递的钱都不肯出。想到这里，他觉得是不是给李雪莹打个电话，但是电话拿到手里的时候，他发现竟然没有那个勇气拨出去。 当王老默再次见到牛大力的时候，他发现牛大力已经在宿舍里面睡了，而且人家明显没有睡着就在王老默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牛大力那本来对着门口的脸，瞬间撇过一边，看的出来他很厌恶王老默。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发现了付岩松对他的照顾，所有的职工均挤在8个人的宿舍当中，只有给王老默和牛大力安排了一间两人宿舍。不过你不得不说，人家付岩松的水草造景已经产业化了，这一点能从他雇佣20个员工看的出来。 “嗨……”王老默打招呼的话，直说了一瞬间，就噎住在喉咙里面出不来了，他实在看着这种杀马特造型，如同疯子一样的人，不太感冒。 他不想委屈自己，你一个看起来17、8岁娃娃能够干的，王老默没有理由相信自己干不了，再怎么说自己还算个大学生吧。 不过就在王老默也准备扭头睡下的时候，突然那个牛大力反倒开口了：“你叫我？” 很显然牛大力听到了王老默的招呼，或许对于这些本来就很敏感的人来说，任何一点关乎自己的声响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看到牛大力望着自己瞪圆的眼睛，王老默突然笑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和牛大力属于同一类人，都是那种一直都没有受到别人关注，一个小小的关注都能够引起自己很大反映的那种类型。 “哦，这是给你买的一包烟。”王老默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自己也不抽烟，留着这包烟放到身边也没有用。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抱着一种求人的心态，他很欣赏自己这种顺水人情的心态。 听到烟，牛大力那本来就像25瓦灯泡的眼睛，瞬间更加明亮了起来，给你一种一瞬间增加到100瓦的错觉。只见他一瞬间就坐了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瞬间从王老默手中抢走了那包新泰山。 王老默看到他那被头发挡住的半边脸，一瞬间竟然露出了一种疯狂的笑容，心里面瞬间泛起了嘀咕，他觉得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神经病，想到这里，王老默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 “你抽吗？”就在这个时候，牛大力已经打开烟开始冒了起来。但是当王老默准备接过他手中烟的时候，他一瞬间又将递到王老默面前的烟给收了回去，“看你这样子的人，也不像会抽烟的，我还是替你抽了吧。” 王老默直接像吗：老子是不会抽烟，并不代表着老子不抽烟啊。一瞬间，他觉得这个人，真的很low，和他说话都是一种没有档次的事情，当然自己本身档次也说不上多高。他决定立刻转身睡觉去。 不过就在王老默动身的那一刻，牛大力的声音再次传入了王老默的耳朵：“喂，王老默，走晚上和我赚钱去？你去吗？” 钱！钱这个词对于王老默来说，完全可以算的上一个兴奋剂，像他这种没房没车没老婆的人，其实生活最终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了。所以牛大力的话，让王老默瞬间心中提起一股兴奋，不过他还是很怀疑牛大力，这样的脑残娃娃，就看那发型，怎么看怎么像要饭的。 不过看着牛大力那炯炯的目光，王老默实在挑不出自己拒绝他的理由，因为毕竟付岩松都说了，你要先跟着他学习，已经惹过他一次了，如果这一次拒绝了牛大力，那么肯定就把那得罪惨了，这也不是王老默的初衷吧。 所以虽然不情愿，但是王老默还是答应了牛大力的盛情邀约，所以王老默准备换上外套和牛大力一起出去。 “别……别……你别穿那个……我们有制服的！”牛大力急忙开口。 王老默很奇怪，牛大力口中的制服是什么，只见牛大力直接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而这一刻，王老默才发现这逼竟然在裸睡，只见他飞快的套了一条红色的内裤，然后跑向了宿舍另外一边的柜子上。 “来穿这个！”只见牛大力，说完后只见像王老默抛过来两件绿色的衣服。 当那两件绿色的衣服，带着那优美的弧线，落到王老默的手上的时候，他瞬间傻眼了：搞毛啊！这哪是制服啊！这分明就是迷彩服啊！迷彩服也就算了，新一点到也无所谓，关键是你那脏的不能脏的样子，给人看一眼，就像是刚从工地上那些农民工身上拔下来的。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上面所散发的那种别样的芬芳直接让王老默受不了，说个实话，王老默也不是那种爱干净的人，但是这件衣服见之太臭了，甚至比他干厕所所长的时候，散发屎味的夹克，更加令人无法接受。 “你搞毛啊！穿这个？”王老默实在忍不住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发现人家牛大力直接穿上了一件比扔给他这件更加肮脏，更让他无法接受的迷彩服。 “走吧！你以为我带你去当特警呢吗？”牛大力看了一眼王老默，“你还想不想学水草造景了？” ps:外公去世，今天丧事。冷眼会努力保持更新，但不保证一定会更新，希望理解。 ... 第七十九章 街头骚男 阳光百货算的上岛清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了，用王老默的话说这里就是烧钱的地方，尤其是周五的夜晚这里游走来来回回的情侣，每一对都是那种女的靓丽的没边儿，男的帅的掉渣的主儿。而这里面经常三五成群的走出的靓丽女性，都是那种生活富足的女人，光看看人家手里面大大小小拎的包，王老默就直接肉疼的要死，要知道那一个包基本比他一年的工资还要多。 所以这个时候，阳光百货门前那两只独角兽旁边坐的两个身穿迷彩服的人，与这成双入对的美女和帅哥们，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不用怀疑，这两个人就是王老默和牛大力。 到了这里，王老默才真正的明白了，牛大力所谓的赚钱是什么了。他们就是街道上的乞丐，这个时候，王老默才明白人家为什么要留杀马特的头发了，因为那种头发简直是天然的犀利哥。 当犀利哥已经成为一个遥远的过去，牛大力还相信在不远的未来，他也会成为一个能够秒杀一些型男的犀利哥二代。王老默觉得他自己丢不起那人，他想离开，但是还是一把给让牛大力给抓住了。 只见牛大力递给王老默一块煤球，这让王老默十分诧异：“你搞毛啊！” “化妆啊！这还要问！你有点职业素养好不好！”牛大力直接鄙夷的看着王老默。 王老默简直疯了，尼玛，当个叫花子还要搞什么职业素养，什么时候，这他/妈都职业化了！你搞没有搞错，他直接想吐槽！记得曾经有个动漫特别火，叫做十万个冷笑话，里面有个能量，叫做吐槽能量。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能量存在的话，王老默相信这个时候，他一定能够彻底将那个鸟不拉屎大王轰成渣渣。 人家牛大力好像也懒得和王老默多说，直接手上抓起另外一个煤球，朝他的脸上就是一顿狂抹，然后那逼在下一刻，就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乞丐。但是还没等王老默反应过来呢，人家的煤球直接抹在了王老默的脸上。 “我靠！你干什么！”王老默直接怒了！ “小伙子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懂不？”牛大力转身离开了，这一回他直接离开了王老默。 只见牛大力朝着一对身着光鲜的情侣走过去，那原本杀马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欠揍的可怜相。也就在同一时刻，牛大力从傍边的一个编织袋当中瞬间拿出了一个拐杖，紧接着原本好好的一个脑残青年在下一刻，变成了一个瘸子。 不一会儿，人家牛大力就回来了，他手里的那个破缸子，竟然奇迹般的多了10元钱。这让王老默直接诧异疯了，因为随着现在媒体的发达，网络上充斥着对于这些乞讨者的负面报道，所以一般情况下王老默走在路上，他是绝对不会给这些乞讨的人给哪怕一分钱，因为谁都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找个角落换一身行头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有钱人呢。 “你……你真的能够要到？”王老默很诧异，你看别人要是一回事，但是你参入其中又是另外一回事，看着人家牛大力破缸子里的10元钱， 牛大力很鄙夷的看了一眼王老默，扬了扬手中的十块钱：“我如果告诉你，我懂得swot分析，优势、劣势、机会和威胁。对于我的竞争对手，我的优势是我不令人反感。你会怎么想？” 王老默直接震惊了，一个看起来只有17、8的小娃娃，就已经swot分析了？就已经市场营销了，最关键的是从牛大力嘴里面透出的这话，已经完全颠覆了王老默的认知。因为swot分析法，他是从李大锤的论文上接触的，什么基于swot分析法下的什么什么，你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基本连初中都没有上过的娃娃，就已经swot了。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杀马特了。 “我做过精确的计算。这里每天人流上万，穷人多，有钱人更多。理论上讲，我若是每天向每人讨1块钱，那我每月就能挣30万。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给，而且每天也讨不了这么多人。所以，我得分析，哪些是目标客户，哪些是潜在客户。”他得意的看着王老默，摇晃着他手中10元毛爷爷，继续说，“在这个区域，我的目标客户是总人流量的3成，成功几率70%。潜在客户占2成，成功几率50%；剩下5成，我选择放弃，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在他们身上碰运气。” 本来王老默以为他在吹，但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明白了，眼前的这个杀马特小子，并不是在吹，他俨然已经有了一套基于市场营销学、统计学、概率学等等学科之上的乞讨学。王老默甚至有种感觉，如果这小子将他的理论写成书，是不是可以成为指导千千万万的乞讨从业人员的葵花宝典。 有的时候，你不服不行，牛大力给王老默说完，就直接又奔着一个独自一人，长得很漂亮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轻女孩，只见他和那个女孩说了两句，然后那个年轻女孩一脸厌恶的给牛大力扔了5元钱。 而这个时候，牛大力又再次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然后直接告诉王老墨，别站着看着了，赶紧开工啊。第一回行乞，王老默的脸都是火辣辣的，他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他相信如果父母知道，自己跑来岛清第一件事情，是在街头当乞丐。 那么，他老爹绝对会拼着，脑溢血复发的风险，提着拐杖过来把他的腿打断。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脸皮太薄了，平时好像也算是个脸皮厚的人，所以王老默索性牙一咬：他妈的自己连厕所所长都当过，体验一下乞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王老默愣神的时候，他竟然发现牛大力的那个小缸子里面，已经塞满了五元十元的票子，少说也有大概70元了，这直接让王老默感觉到奔溃，这才一个小时不到啊，人家的工作效率真高啊！ 照着这样的速度，人家一个晚上至少也要赚4、5佰吧，照这个情况人家一月下来嚷嚷的一万多块钱啊。开什么玩笑，这让王老默实在有点无法接受，好吧，你一个月拿着几千元钱的工资，还不如人家乞讨的人一个月赚的多。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并不是王老默想的这样，其实好于不好还真的得看技术，就像牛大力这样的人，估计能够达到月薪一万也说不上，还不用去交个人所得税。 王老默决定摆个摊子，在地上写上一点凄惨的话，比如说亲人看病了什么的，然后跪在那里。好像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但是当他真的这么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小缸子里面，并没有太多的钱，偶尔会有路过的行人驻足观看，但是给钱的人真的寥寥无几。 “妈妈，这人字写得真难看！”这个时候，一个小女孩对着他的妈妈，站在王老默面前开口。 “你看到了吧，你不好好学习，以后就会像这样，写一手烂字，没有工作！”妈妈教育起来女儿。 王老默直接有的奔溃，他字写得确实不好看，但是话说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字写得好看的好像也没有几个人吧，自从有了电脑之后，好像键盘就已经逐渐代替了钢笔。不过这个时候，他发现乞讨你还真的得有一手好字，至少得让人看清楚你写的是什么吧。 过了两个小时，牛大力带着满满的一缸子的钱，走到了王老默的面前，他看着王老默跪了两个小时缸子里面还是聊聊的几块钱在那里开口：“你就是装病也要装像一点儿啊，哎呀！你这样根本讨不到钱，效率太低，你要去问人要啊！” 看着人，牛大力一脸焦急的样子，王老默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得去找人要点，但是像谁要，这是个问题。王老默的脑子里面，首当其冲的就是三个字：有钱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路边停了一辆保时捷卡宴，卡宴里面坐着一个带着金链子的胖子，头发油亮油亮的。一看就是那种传说当中的土豪，当然至于人家在这里是在等美女，干其他事情王老默就不得而知了。 王老默慢慢的走了过去，而这个时候，这个金胖子手里面正拿着一只烟，无聊的在那里抽着，一副老子就是有钱的样子。 “大哥，行行好吧，给点钱吧，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王老默的话比蚊子的嗡鸣声还小，他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红透了。 “没有！”金胖子翻了一下白眼，然后直接将嘴里面吸了一半的香烟给取了出来，“只剩下半根烟了，给你去抽。” “对不起，我不抽烟。还是行行好，给点钱吧。”王老默开口，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钱！要钱！还是要钱！ “这样，我后备箱里面，还有剩下小一半儿的小拉菲，你拿去喝吧。”金胖子眼睛里满是厌恶。 “对不起，我不喝酒。还是给点钱吧。”王老默开口。 金胖子瞅了瞅王老默，愣了一会儿，也许就连他都没有想过叫花子也能这么有骨气，不过这个时候再他的眼里，这逼就是一个矫情的装货。 “呦，那么这样，我知道有一个洗浴中心，姑娘长得很漂亮，跟我去耍一把？”金胖子这一回嘴角竟然浮现出微笑。 “对不起，我不去票。您还是给点钱吧。” “嗷呦，我说像你这样不抽烟、不喝酒、不票技的极品好男人，怎么混到这份而田地儿了？” ps:9月16日章节，提前至凌晨更新 ... 第八十章 丐学 王老默落魄的回去了，而这个时候，一个身着光鲜的美女，带着一个黑黑的暴龙太阳镜，迈着那高挑的步伐，登上了那辆保时捷卡宴。王老默觉得苦逼死了，他觉得自己太失败了，竟然连乞讨这种是个人都能做的活儿，都做不好。 他觉得像自己这样苦逼的人，应该是值得同情的吧，怎么连得到别人施舍的资格都没有。难道真的应了那句‘穷人不食嗟来之食’的话，但是你有骨气的前提也该是填饱肚子吧。有人说，人活的不能像狗一样，但是现在王老默苦逼的一点是，自己好像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当王老默返回到牛大力的傍边时，看到这逼简直笑翻了天，很显然他应该听到了王老默和那个金胖子的对话。 “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讲讲目标客户！”牛大力看着衣服失魂落魄的王老默，实在不忍心打击这个娃了。 “你说吧。”王老默也有点泄气，要饭不成，反倒被损上，任谁的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所谓目标客户。一般都是年轻先生，有经济基础，出手大方。另外还有那些情侣也属于目标客户，他们为了在异性面前不丢面子也会大方施舍。”牛大力看着王老默，继续开口，“其次，我把独自一人的漂亮女孩看作潜在客户，因为她们害怕纠缠，所以多数会花钱免灾。这两类群体，年龄都控制在20~30岁。年龄太小，没什么经济基础；年龄太大，可能已结婚，财政大权掌握在老婆手中。这类人，根本没戏，恨不得反过来找我要钱。” “可是刚才的那个人，完全都符合条件啊！”王老默一脸的不解。 “你觉得那样的主儿是身上带零钱的人吗？”牛大力白了一眼王老默，“那样的人，一般都出入的高端地方，习惯使用的都是卡了，你总不能用pos机要钱吧。” 王老默若有所思，这个时候，他瞬间觉得人家牛大力真的牛，有的时候，不以相貌取人这句话是对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是当个乞丐，也是有门道的，这个门道就是传说当中的——丐学。 其实丐学这一门高深的学科，王老默从网络上见到过，不过当时他觉得这个东西十分的扯。但是现在他发现了，丐学或许真正切切的存在着，而眼前的这个叫牛大力的娃娃，可能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就是传说当中的丐学？”王老默看着牛大力。 “看你怎么看了，丐学应该算的上一种营销学、心理学、经济学、计量经济学等等数十门学科在乞讨行业实践基础上形成的一门应用学科。”牛大力看着王老默，“其实呢，我们每个乞丐都是有梦想的。” 这个时候，王老默来了兴趣，他觉得这个牛大力不一般，而且给王老默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于是他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你干这个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三年前在谷歌中国做市场策划，工作一年前升为营销经理，月薪大概6千。那时按揭了一辆3万多的二手车，每个月还款2千，要死要活的。”牛大力沉默了一下，“后来我想这样永远也出不了头，就辞职不干了，下海来做乞丐，我愿意做一个高素质的乞丐。” 额，王老默直接雷到了，他突然发现这好像才是真正的高人，其实有的时候，人能够放弃一份体面的工作，去干这样一个受人冷眼的活儿是需要勇气的，接下来王老默知道了，你别看人家牛大力看起来像个十七八的小娃娃，但是人家的实际年龄已经35岁了，这直接让王老默也是醉了。 “你不是二段水景大师吗？”王老默直接开口问，这让他有点奇怪。 “快算了，水草造景投入大，况且我自己觉得还没有乞丐的收入高呢。”牛大力开口。他的话让王老默瞬间心里面凉了一截，好像自己真的跳进了一个火坑里面了一样。他也瞬间沉重了下来。 生活就是这样，他并不太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很多的时候，你的所谓的计划，你的所谓的理想，会被现实证明那只是一个笑话，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只能继续奋斗。有句话说的好，如果你奋斗了你或许还有个门，但是如果你一点都不奋斗，那么请放心，你会一点门儿都没有。 也许看出了王老默可能有点沉重，或者说很不高兴，牛大力也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毕竟每个人有着每个人生活态度和工作状态，你很难去改变一个人，也很难去改变一个人的思维，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你自己。 “别多想了，水草造景现在不好，将来也许会变得更好的。”牛大力拍了拍王老默的肩膀，“话说回来，有人说做乞丐是靠运气吃饭，我不以然。给你举个例子，如果这个门口出现一个帅气的男生，和一个漂亮的女孩，你选哪一个乞讨？” 王老默摇了摇头，说个实话他还是真的不明白，一般情况下，他要是乞讨也不太会思考这个问题。 “你应该去男的那儿。身边就是美女，他不好意思不给。但你要去了女的那边，她大可假装害怕你远远地躲开。”牛大力笑了告诉王老默，“再给你举个例子。那天在万象城门口，一个年轻女孩，拿着一个购物袋，刚买完东西；还有一对青年男女，吃着冰淇淋；第三个是衣着考究的年轻男子，拿着笔记本包。你猜我怎么做？” 牛大力看着王老默脸上出现一抹神秘，“我看一个人只要3秒钟，我毫不犹豫地走到女孩面前乞讨。女孩在袋子里掏出两个硬币扔给我，并奇怪我为什么只找她乞讨。我回答说，那对情侣，在吃东西，不方便掏钱；那个男的是高级白领，身上可能没有零钱；你刚从超市买东西出来，身上肯定有零钱。” 很有道理，王老默直接若有所思，可以说牛大力话，有点颠覆王老默之前对于乞丐的认知，他一瞬间突然觉得乞丐也是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行当，只要你当的好。 “所以我说，知识决定一切！”牛大力得意的说。 说个实话，王老默之前从无数的成功者的口中听到过这句话，但是第一次从一个可能专职乞丐的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也竟然让王老默感到了认同，当然也由不得王老默不认同啊，人家的那个破瓷盆里面，装满了5元、10元甚至还有50元的钞票，再看看自己的破盆里面，最多几个钢镚儿。 可以说，王老默真的开了眼了，不过他并不太满意，他觉得这一切好像和他来这里的初衷一点都不搭边。晚上走在回去的路上，王老默的心情多少有点沉重，虽然在牛大力的指导下，一晚上他也收入了100多块钱。 “你好像不太高兴？”牛大力看的出来王老默很低沉，甚至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我觉得来这里和我想的不一样。”王老默开口，“我来这里是学习水草造景的，但是现在发现自己竟然干着一个乞丐的活儿。我原本以为水草造景能够给我带来希望，但是现在这份希望慢慢的正在往绝望转化着。” 哈哈，牛大力笑了，他看着王老默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想告诉你，学习水草造景你一定要明白为什么学习水草造景，你是要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玩票。如果你为了玩票我无话可说，但是我觉得你不像那种玩票的土豪，所以如果你为了生存，那么你一定要了解生存的法则。” “生存的法则？”王老默有点疑惑。 “这个和乞讨是一样的，说简单点就是两个字：市场。说复杂点，就是你要明白你做的草缸要卖给谁？人家为什么要买你的草缸？”牛大力摊了摊手，“老默，你也知道随便做一个一般的草缸并不算困难，这个和要饭是一样的，出去乞讨你觉得有难度吗？” 砰！牛大力的话，瞬间让王老默的脑门一亮，他突然觉得人家的话好有道理，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更不用谈这么做了。他只是秉承着一句：这是我唯一能做而且能够做好的心态去做草缸，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如何做的更好。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用一个虚假的可能去欺骗自己，但是牛大力的这一句话，好像为王老默打开了一扇门，一扇真正能够通往成功的大门。由此王老默突然觉得，人家付岩松安排，牛大力给他当老师是有深意的。 王老默也看过《射雕英雄传》他觉得，牛大力可能就是现实版的洪七公，别看人家整个一个叫花子，可是人家是个深藏不漏的叫花子。 嗡嗡！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手机铃声不再是当初那个土气的叮铃铃了，而是变成了歌曲还是李雪莹唱的。当王老默掏出手机的那一刻，电话上跳出了两个字：肖娜。 这个小姑奶奶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啊，王老默心里面有点奇怪，但是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你个死娃娃，给我跑哪里去了！你把我害惨了，你知不知道！你个混蛋！大混蛋！” ... 第八十一章 远方来电心里乱 对于肖娜，王老默觉得他应该这辈子都和肖娜没有交集了，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好像都比较奇怪，它总会在你将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试图再让你将她想起。￠￡頂￠￡点￠￡小￠￡说，说个实话，从离开西安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要忘记肖娜了，毕竟他实在算不上和肖娜熟悉，也算不上和肖娜有任何瓜葛。 “我没招你惹你吧，你真的不必这样吧。”王老默开口。 “你个天煞的东西！”肖娜的话，多少有点讽刺，这让王老默很不舒服，任谁被莫名其妙的骂一顿，都会感觉到不舒服。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王老默直接开口，“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挂电话了。” 王老默懒得和她多说，她觉得这个女人直接无理取闹，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也根本不想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怨恨自己。自己好像真的没招她惹她吧，至于在安西的那个hiv的事情，他有没有感染艾滋病，他自己也做的算是问心无愧的。 肖娜态度变得更加恶劣，这让王老默有点受不了，刚开始接触这女孩的时候，这女孩给王老默的印象还不错啊，怎么当事情真的发展到了这种程度的时候，这个女孩竟然如此泼辣。但是王老默真的懒得再听她所谓任何的谩骂。 老子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生活的，不是来听你过来骂我的，所以王老默再说完这一句话的同时，就立马挂了电话。记得有位大师曾经这样说过：人际交往当中，你不要去拿自己去折磨别人，当然你更没有必要拿别人折磨自己。 但是当王老默电话刚挂了的时候，他的电话瞬间又响了起来，这一回他认真的看了一下，发现打过来的人还是肖娜。这让王老默有的奇怪，好像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美女在自己挂了电话还会打过来。 当响了几秒钟过后，王老默觉得还是接起来，而这一回当电话接通之后，肖娜的语气变得顺多了。 “你为什么挂我电话？”肖娜虽然语气平顺但是还是充满了质问的声音。 “因为我想让你冷静冷静，谁知道你火气那么大。”王老默也平静了下来，说个实话，他也是那种提不起硬气的人，如果一个女孩在他的面前哭了，他肯定就束手无策了。 “你……你把我害惨了你知道吗？”这一回肖娜明显带着哭腔。 “不至于吧！”开什么玩笑，王老默觉得自己应该被害惨才对，她怎么可能被害惨呢？远的不说，就说她肖娜担心艾滋病，那也得有个时间限制吧。这才几天啊，还不足两周吧，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艾滋病感染是有个窗口期的，一般来说都是2周到12周的。所以现在即便是肖娜感染了艾滋病，也不可能检查出来的，况且她根本不可能感染的。 “你把那病传染给我了，你说至于不至于，你能不能男人点？！”肖娜的哭腔这一回，带着些许的愤怒。 “开什么玩笑，这绝对不可能，这才几天啊，你就能被查出来？”王老默吃了一惊。 “我就在安西医院，你要不要看看化验结果！”肖娜语气当中又有了气氛。 不过这一次，怂了的不是肖娜，而是王老默，准确的是他一阵的头皮发麻，他得没得hiv可以说清楚地很，但是他也觉得肖娜根本不可能拿着这个欺骗他，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肖娜在之前就已经感染了，隐约当中他记忆当中，想起第一次去安西的时候，黑龙帮的两个人按住肖娜，给她好像注射了什么。 不由得，王老默本能的一个寒颤，他从来都是个屁胆子，当初因为给李雪莹取药，都让王老默简直都有点郁闷到死的状态，如今自己真正切切的可能感染hiv，他直接精神上瞬间都有点奔溃。 这个时候，他也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听肖娜，口中叽叽哇哇说她因为王老默怎么怎么样，这对于王老默来说真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王老默多少能够理解肖娜遭受的那种痛苦，亲人的疏远，朋友的离开，可能还包括情人的背叛。 “你要是觉得安西真的呆不下去了，你可以过岛清来找我。这样，你到岛清了，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王老默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把电话挂了，他现在要找一下，在隆昌化验的那个单子，他还记得当初在安西，自己是咬了一下肖娜，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去感染。而这个时候，也已经是将近半夜了，那个医院这个点儿了，除了急诊其它科都不会上班，而且牛大力那货早已经打着呼噜开始睡觉了。 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真的要感谢李彦宏，他发明了度娘，那可是一个高级的百科全书，记得小时候，他上学的那会儿，自己要是有套百科全书，自己都觉得就成了爱因斯坦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比起百度来说百科全书都基本弱爆了，别说百科全书了，就是爱因斯坦活了过来，估计看到百度都会直接吐血。 王老默把自己的关注瞬间输入了里面，好吧，怎么说呢，现在求医问药的网站那是个多啊，而且这么大的中国真的像王老默，出现这种情况的也不在少数。 王老默点开开了第一个人，那个人和王老默的情况有点类似，但是王老默也没有兴趣了解，他是被小姐咬了，还是被狒狒咬了，不过传说当中艾滋病刚开始应该是狒狒之间传播的疾病，也不知道哪个天煞的变态，竟然对母狒狒都感兴趣。 王老默迫不及待的拉下去，看下面的那些医生的评论，得到的结果几乎都是千篇一律，医生都说如果你没有牙龈损伤，没有口腔溃疡一般是不会感染hiv的，但是如果你有牙龈出血或者口腔溃疡，也不排除感染hiv的可能性。所以建议六周，十二周分别做两次抗体检查，有必要需要服用抗病毒药物。 一听人家这样说，王老默顿时都毛了，他简直浑身紧张的要死，因为他的牙龈一直都不太好，当然可能和他不爱刷牙有关系吧，所以他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而且问题的关键是，别人暴露的那些人，他们不知道对方有没有hiv，但是自己好像不一样，如果肖娜说的是真的，那么对方极有可能已经感染的hiv。 一瞬间，王老默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没有得hiv都已经这样了，要是真的得了那个玩意儿，他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生活。那对于他来说基本就算掉入地狱之中了。 王老默决定关了手机，不在看了，还是第二天去医院看看，但是紧张的神经，直接让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心里面简直害怕的要死。而偏偏这个时候，他发现这种事情给谁都说不成，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李雪莹能说了。 但是他发现，当他打过电话的时候，他发现对方那头已经关机了，想想也是，都这个点儿，人家肯定都关机睡觉了。但是恐惧不会因为李雪莹关机了，而消散半分，反而更加的严重。严重的焦虑，直接让王老默有一种要自杀冲动。 他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来，好心好意去帮李雪莹，最后弄了一个孤苦伶仃的下场，虽然吊注定孤，但是这种孤显然不是王老默想要得到的。而且现在自己有真正意义上可能感染hiv,，这对于王老默打击可谓是空前的。 想着想着，眼中竟然流下了眼泪，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也不自认为自己能够像一个伟人一样面对压力，他觉得自己要改变这一切，但是经过若干次痛苦的挣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压根儿没有这个实力。 王老默想强迫自己睡觉，但是他却是发现他此时此刻一点睡意都没有，平时睡觉他多么希望太阳不要升起来，但是这一次他发现他多么希望太阳能够升起来，只是平时大多数情况他都会失望，但是这一次他成功了。 当初阳任性的撕开黎明的黑暗之时，王老默知道自己已经一宿没睡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而这个时候医院还是不可能上班，而王老默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渐渐地，他突然觉得浑身瘙痒，那种瘙痒遍布全身，而且呈现出一种游走性的性质，一会儿脑袋上，一会儿腿上，一会儿胳膊上。王老默直接有点慌了，这种瘙痒怎么变得越来越明显，直接让他有点奔溃。 而这个时候，他决定继续百度一下，当他打开手机，在栏上键入：艾滋病早期症状的时候，他瞬间心里面感觉凉了。因为艾滋病早期好像会有非特异性症状，浑身瘙痒好像也属于其中之一，进而引发艾滋病皮疹。 王老默直接疯了，他着魔一样跑入了厕所，把身上衣服拖个精光，然后看看自己有没有出现皮疹。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出现了一个红豆豆，就像脸上的痤疮一样的，他瞬间疯了。 完了完了！他觉得自己极有可能，真的把艾滋病给得上了，他瞬间觉得自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他想要跳楼。他觉得自己这样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早上的岛清，还是能够吹过冷风的，所以当王老默跑上宿舍楼楼顶是时候，本能的打了个寒战。 付岩松给他的员工宿舍租住在一个破旧的5层砖烘结构的楼上，那楼看起来都有三十年的历史了，按照中国的建筑水平和标准，就是属于那**上要拆迁的程度。楼顶上挂着很多铁丝绳，铁丝绳上搭满了一件件衣服。 但是当王老默，站在楼边边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时候，自己好像仅仅剩下哭了，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来，没有好好感受人生，人生怎么就要结束了呢。他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想了半天好像也只有对不起父母了。 他把自己想象成为这个世界最可怜的人，而且就是一个艾滋病病人，他也没有那种得了艾滋病要去报复社会的想法，反正这个时候，他觉得他一定要从这个楼上跳下去，跳下去这苦逼的一切就会结束了。 但是当他迈出一只脚的时候，他竟然浑身一震哆嗦，然后他就开始了那一只脚不断踢出去，收回来，踢出去，再收回来的过程。 “小伙子，你是当兵的吧？”突然这个时候，王老默背后传来一个大妈的声音，这直接让王老默一个哆嗦，差点从楼上给掉下去。 “你不要突然叫好不好？掉下去会出人命的！”王老默看着老大妈，“再说部队上有我这种兵吗？” “哦，军训啊，我看你正步踢的不错。” ... 第八十二章 吊注定孤 王老默也是醉了，感情他真的踢了两个小时的正步，想想王老默就觉得憋屈，不过这个时候，好像也已经八点了，他还是给付岩松先请了一个假。 “医生，我会不会得艾滋病啊？”王老默告诉了医生自己的情况，当然这也是像他这样的恐艾人员最害怕的问题。 “说不上。”医生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王老默，他只是开了一堆抗病毒的药，让王老默过三个月再来复查。 “可是我现在皮肤发痒，身上都起皮疹了……”王老默还是不太放心。 而这个时候，医生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王老默，“没有那么快，这说明不了问题。” 王老默最后被请出了诊疗室，因为人家后面还排着长长的队，王老默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其实走进医院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可能就是这样的结局，这种事情谁都不能给你肯定的说什么，人家都是以你的化验单为金标准的。 当然那些阻断病毒的药，王老默还是要吃的，虽然医生说那些药，可能有副作用，但是能够切切实实降低感染几率，他觉得自己也是应该拼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让王老默整整折腾了一个早上，而当他走出医院的时候，外边原本灰暗的天空依旧灰暗。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蓝蓝的白云天上飘……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手机又响了。顺便说一句，王老默实在觉得之前的那种铃声太土了，但是当他换了之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好像更土了，不过这个时候，他没有兴趣操心这个，他正看着从医院买回来的一大堆药郁闷呢，这个时候电话的响声，瞬间有加速了他的烦躁，他真的不明白谁这么无聊。我寂寞的时候，一个鸟人都没有，我烦躁的时候，电话一个一个不断。 这个世界，就是那种你怕什么来什么，但是一看到手机上的，肖娜的那两个字，王老默就觉得更加烦躁了。他瞬间压了电话，心里想着老子现在烦着呢，那里来的那个功夫去管你。但是就在他挂电话的那一刻，电话又响了起来了。 “喂”王老默实在不愿意接肖娜的电话，也不想和她说什么，但是人家这么执着，他觉着自己要是再不识趣可能就有点过分了，不过他觉得肖娜这个时候，很不识趣，老子压你电话，明摆着不想鸟你，你害的老子还不够惨吗？ 要知道现在医院这地方根本去不得，尤其像王老默这样没有医保的人，而且抗病毒的那种药物阻断药，都是传说当中进口的玩意儿，不说别的，王老默手里面的这些药加起来都将近2000了，这对于王老默来说真的算的上一个大大的负担了，王老默觉得自己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拜肖娜所赐。 “你为什么挂我电话？”肖娜满口质问。 “哦，我刚才忙，在开会。”王老默随口撒了个慌，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老默发现撒谎竟然成为一种习惯，当然他不是恶意的，比如说这种情况，总不能告诉人家肖娜，自己本来就不想和你说话吧，所谓凡是也不能太直不是。 “好吧，我现在在流亭机场。”肖娜开口。 肖娜一开口，王老默直接就愣住了，肖娜来岛清了？她竟然来岛清了，这让王老默瞬间有点屎尿不及，他瞬间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嘴贱给肖娜说什么，你要是觉得那边过不下去，过来岛清找我来。 想到这里，王老默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还嫌自己的生活不够乱的，一个艾滋病的李雪莹，已经让自己生活遭受了灭顶之灾，要是子啊加着一个艾滋病的肖娜，那岂不是自己的生活更要遭受灭绝的危险。 “你……你真的来了？”王老默还是有点不相信，开什么玩笑，自己和她又不熟，可以说谁都不认识谁，人家凭什么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跑过来岛清找他。现在这种社会，你请一个美女吃饭，请上十次人家都不一定会出来，更不用说像肖娜这种女孩了。 “我在岛清。”肖娜的话，这个时候，变得沉重了。感觉电话的那头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与之前在安西见到她的那种神采奕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哎，你机场巴士，我在海天大酒店那边接你。” 当王老默再次见到肖娜的时候，肖娜已经在海天大酒店门口等了王老默很长时间了，说个实话，每个城市的都有机场大巴，机场大巴的目的地无疑都是大酒店，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酒店的入住率都是相当好的。 当然就是不知道，这些酒店为了争取机场大巴的终点站，投入了多少钱。好了，这个并不是王老默此时此刻关心的问题，而他一下公交车，他发现自己竟然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按照肖娜的那个说法，她应该早就到了啊？ “王八蛋！这特么人跑哪了呢？”王老默直接开口，爆了句粗口。 “你能素质一点吗？”这个时候，王老默身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鳖，你在何方？”王老默想都没想随口应道。但是当他回过脑袋的时候，他瞬间眼睛绿了，因为此时此刻，自己旁边站着一个女孩，而且刚才就在这里，只不过他没有细看，这个时候细细一开，才发现这个女孩正是肖娜。 这个时候的肖娜，哪里还是那个神采奕奕，开着大切的警花，她那红红的眼睛，略有发黄的皮肤，干巴巴略有发黄卷卷的头发，都表现出一种颓废，一种哀伤。他就像一只被霜打了的玫瑰花一样，那么憔悴。 这哪里是王老默认识的那个肖娜，他的记忆里肖娜是一个带着光环的美女，一个靓丽的走在街头充满回头率的女人，而眼前这个肖娜，给你第一眼，就是那种吸毒的女人一样，目光涣散，毫无光泽。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竟然发现他看着肖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那毫无光泽的眼神当中所透露出来的无助，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好像自己曾经也孤单着，应该说现在也孤单着。 “嗨……”想了半天，王老默说出一个嗨字，而他的内心好像充满了恐惧，好像刚才自己犯贱了不是？要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就算是个伤心的人，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人家还是一个警察呢。 肖娜也不说话，就是那么看着王老默，看得王老默心里面毛毛的，事实上，他是有点担心肖娜会不会再反咬回来，不过想了想他觉得肖娜又不是属狗的。 “你知道，我很想打你……我特别想打你，你知道吗？”肖娜看着王老默。 王老默愣住了，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搞错了，可能肖娜真的是属藏獒的，他的目光紧紧看着肖娜4秒钟，然后转身就跑。那扬起的灰尘直接让人奇怪，王老默的脚上是不是按了一个火箭推进器。 不过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竟然给人拽住了，然后他只觉得身子一轻，膝盖一软一下就直接趴在地上了。而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前面，肖娜脸上的那冷若冰霜的笑容。 “你倒是跑啊？”肖娜看着趴在地上的王老默，脸上闪现出一抹冷笑。 “你们警察就都这么野蛮吗？”王老默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准备爬起来。 “不！我喜欢打那些很贱很贱的人。”肖娜看着王老默。 王老默坐了起来，看着肖娜，他不知道要对着这个女孩说什么，他背依着路边的一个垃圾桶，心里面满是苦涩，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好心好意，最后都变成了狼心狗肺？他有点受够了，自己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过来接肖娜的吧，跟没有必要过来找她吧。 他站了起来，本来他还是很同情肖娜的，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让他够够的了。 “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过来接你，对不对？我王老默也是够贱的！”王老默笑了笑，他忍不住了，“说到底，我好像根本就和你不熟吧？再见！” 王老默受够了，他觉得漂亮的女人真的太不可理喻了，见面还没说两句呢，自己首先先挨一顿打。而且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说几句话呢，原本一场好好地见面，竟然弄成了这个样子。但是对于肖娜，王老默觉得连李大锤这样的挚友自己都失去了，就不要说什么肖娜了。 王老默属于那种罕见能够发怒的人，而这次发怒却是真正让肖娜有点局促，说个公道话，事实上，不算王老默之前根本没有艾滋病，就说如果他真的是hiv的携带者，当时那种情况，也是情急的状态，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一个好好的见面，竟然发展到这个程度，王老默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解释什么了，她既然能够做飞机过来，那么就一定有办法坐飞机回去，一个能开大切的美女，能差了钱？不过就在王老默甩开肖娜，准备离开的时候，而这一回他发现肖娜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让开！”王老默看着肖娜，“还挡着我干什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告诉你肖娜，我没有那个义务过来接你，你更谈不上对你有什么责任！你这么难伺候，我也不伺候，你看谁爱伺候伺候去！” 吊注定孤，一场好好的重逢，竟然最后变得如此不愉快，这也不是王老默的初衷，更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他事情够多了，人也够烦了，实在不愿意在去伺候这种大小姐了，一个温馨已经够让伤心的了，另一个李雪莹直接让他差点痛苦死。 看到王老默情绪激动，肖娜竟然软了，而且也就在王老默甩开他，再次走向前面的时候，王老默看到肖娜哭了，从她的眼镜里面流下了眼泪。而这一刻，她再也没有刚才那一刹那女警察的擒拿手法，给了王老默一个弱弱的女人形象。 你不得不承认，王老默就是心软，他多少能够体会肖娜的此时为何去会哭，因为这样的情况他曾经也经历过，就像他说的，他和肖娜不熟，人家肖娜根本没有理由过来找他，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和他一样，那些和她熟悉的人都远离了她，艾滋病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和她自己。 也许自己的那句过来岛清就成了她唯一的去处了，当然也只剩下这一种解释了。所以当肖娜直接蹲下身子哭泣的的时候，王老默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来，看着身后十米不远的肖娜，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肖娜走了过去。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滚！”肖娜直接有点声嘶竭力，眼泪和鼻涕同时流了下来，这个时候她的样子实在谈不上有多美。 王老默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把肖娜身后的箱子拉了起来，拍了拍肖娜的肩膀：“走吧，我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两个最孤独的人，在不走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们两个只剩下自杀一条路了。” ... 第八十三章 我管你住几个人 肖娜看了看，王老默拎着她的箱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觉得这个死娃娃，虽然吊，但是有的时候，还能够说出一两句人话。， 她站了起来，她发现这个时候，自己除了跟着王老默离开这个地方，好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一瞬间她有点恍惚，她觉得是不是错了，自己是不是没有脑子，大老远的从安西跑过来，投奔一个自己仅仅见过几面的小屁孩。 不过想归想，自己的箱子已经被王老默拎走了，自己好像也没有其他多余的选择了，但是当他再次见到王老默的时候，她发现王老默已经站在了公交站的旁边。 “喂，我们打个车走吧？”肖娜看着王老默。 “打什么车啊，那能贵死！”王老默开口，开什么玩笑，在岛清随便打个车，不得五十、一百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前面一刻他已经在医院付出了2000大洋了。 “这么重的箱子……”肖娜看着王老默。 “我提又不是你提。”王老默直接拎着箱子，走上了刚刚停在了面前的哪个公交车。 肖娜直接气的跺了跺脚，仿佛这一刻，那数日以来的孤独，直接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冲淡了很多，不过这个时候，肖娜似乎也没有什么选择，就在王老默登上公交车的那一刻，她一瞬间跟了上去。 你不得不说，机场大巴停的地方一般都是那种比较繁华的地方，在中国繁华的地方就是人多的地方，所以当王老默带着肖娜拎着那个大箱子站在公交车里面的时候，发现竟然连找一个站的地方都很困难。 不过好在，在这个炎热的天气下，公交车里面是有空调的，要不然，王老默都会怀疑会不会憋死，不憋死都会臭死。 不过令王老默比较奇怪的是他发现肖娜自从上了公交车之后，就再也没有抱怨，她站在自己的面前，更加闷闷不乐，给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想也是，任谁经历这种事情，都不会心里好受，毕竟艾滋病三个字，任谁都不愿意听到，更不愿意得上这种病。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他觉得今后他真的要和女人这种动物绝缘了，他智商不高，但是情商更低，竟然连一个患上艾滋病的女人，都不想和他说什么话。这让这个时候的王老默很受伤，想想温馨，原本自己踌躇满志的想要给温馨看看自己也很牛逼，现在呢？恐怕这个想法早早就变成了笑话。 想想李雪莹，自从给她取药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音讯。仿佛从人世间蒸发了一样，说个实话，王老默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没有勇气联系李雪莹，因为他觉得自己和李雪莹简直社会身份差距太大。 一个是天上高高的启明星，另一个是地上无人问津的一棵葱，很难想象自己能和传说中的李雪莹有什么交集，也许自己就是一个天生没有勇气，不自信的吊丝吧。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还想找个姑娘，找个辣子粑粑还差不多。 一路上，王老默再没有和肖娜说哪怕一句话，直到公交车到达了王老默住的岩松水族的大宿舍，王老默的目光才开始再次看向了肖娜。 “这是我住的宿舍，我觉得你有必要在这附近租一个公寓。”王老默开口。这种情况下，他总不太可能邀请肖娜和他一起住吧，况且他宿舍里面还有个牛大力呢。 “我停薪留职了。”肖娜开口，目光当中流露出一股惆怅，“要不我和你合租一个公寓吧，我一个人负担也许有点困难。” 当肖娜这句话说出口，王老默本能的愣住了，什么意思？听这话，肖娜是打算长期住在这个地方了。 “你是要长期住在这里？”王老默疑惑的开口，“我以为你只是来岛清散散心的。” 肖娜直接笑了，但是她的笑容有点苍白，他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目色奇怪的大男孩，“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地方去吗？要是有地方去，你觉得我会过来找你吗？” 也是，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就是朋友远离，家人冷落，他不也感受过那种感受吗？想到这里，王老默也不多说了，他开始寻求给肖娜去找个房子租住，如果真的像肖娜说的，想要长期居住，那么很显然住宾馆不现实，买房子那就更算了，反正他没有那个钱。 说个实话，互联网的发展，让获取信息都变得容易了很多，其中就有个叫做58同城的网站，这让找房子变得并不太困难，总不用去烦那些中介了吧，人家都是提成的。所以这个程度上将，对于像王老默这样的吊丝来说，五八同城还是最划算的，当然他忽略了旁边这个曾经靓丽的肖娜。 王老默不断地打电话，联系房子，说个实话，他实在想今天就直接把肖娜安顿下来，然后她爱干嘛干嘛去，自己也就和她没有太多的关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必要谁非要照顾谁吧，更关键的是你又不是没有男朋友，这个时候就是他发扬精神的时候了。 “喂，李女士吧，我在五八同城看到你对外出租一间房子，你们多少钱啊？租金可以再商量吗？”王老默第三次提起电话拨了出去了。 “你们几个人？” “就一个人。”王老默开口。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肖娜看着王老默，慢慢的开口，“你不和我一起住？” 这话直接让王老默，眼皮跳了一下，他看着肖娜，竟然忘了耳边和自己说话的那个李女士，他非常吃惊的看着肖娜。但是此时此刻，他从肖娜的眼神里看到的并不像之前见到其他女孩的那种仿佛开玩笑的眼神，他觉得肖娜是认真。 “你……你开玩笑吧……我一个男的和你住在一起，你不怕我啊！”就像王老默说的，这一切都太疯狂了，超过了王老默的承受能力，他一个连女人都不知道什么滋味的大龄处男，突然要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了，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我应该说，你怕不怕？”肖娜冷冷笑了笑，“你对现在的我会有想法？” 肖娜不说则已，一说王老默突然意识到了三个字：艾滋病。这直接让王老默，心里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一个正常的男人，觉得以后要和一个美女生活了，他可能会很高兴，但是当这中间穿插了hiv的时候，这个天堂就马上变成了地狱了。 其实歧视谁都不愿意发生，有的时候，他是由于观念上，但是更多的时候，那是一种本能的意识。就像社会对于艾滋病病人的歧视一样，其实谁都知道日常生活应该不会传染hiv的，但是很多人就是坐在他们的傍边在心里面第一时间产生了排斥。 而这个时候，王老默自然而然也产生了排斥，实际上，今天以来，他的心情不怎么好，今天早上在医院医生那么个态度，实在让他高兴不起来。 “怎么？你怕了？好像你和我没有区别吧？”肖娜看着王老默。 王老默本来想告诉肖娜，你得了那个病，或者可能得了那个病，真的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这个时候，看着肖娜看似倔强的眼神后面流出恐惧的时候，王老默瞬间不太忍心了。实际上，王老默明白肖娜背后的意思，她就是恐惧孤独，对于他来说，生活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孤独的，所以习惯了，现在的情况，最多算的上从十七层地狱到了十八层地狱罢了，但是对于肖娜来说，情况就显得大相径庭，她将从一个天堂瞬间掉入地狱，那种打击比他的要重的重的多。 想到这里，王老默也沉默了，也许就是他的一句话给了肖娜希望，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拒绝了肖娜，那么接下来，肖娜的人生可能将要走向终点，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自杀的。他王老默是个十足的矬男，他没有那个勇气从高高的楼上跳下去，但是并不代表着肖娜没有那个勇气，说个实话，女人如果决定做一件事情，往往要不男人更加坚定，更加激进。 “喂！你到底租不租啊！”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女人愤怒了。 “租！租！但是是两个人。”王老默看了一眼肖娜。 “你个熊孩子，我管你住几个人啊？” ... 第八十四章 改革 李女士名叫李珍，是个胖胖的女人，看起来大概40岁左右吧，但是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仿佛经历了很多世间沉浮一般，但是王老默有点受不了的就是那让人感觉到窒息的艳妆，给你的感觉就像夜总会的舞女一样，再配合着那若有若现的褶子，实在不怎么好看。￥f，不过这不是王老默关心的事情，他倒是经过一番对比，觉得李珍给的价格是最公道的，仅仅只有1000元，要知道现在的房价想要找一个一千元的房子得是多么困难，但是房子的面积也不大的，加起来大概只有五十平米，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厕所，客厅连接着厨房。 里面的家具，看起来也有点年头了，给你一种老旧的状态，不过倒也收拾的挺干净的，当然不是人家房东收拾的，因为这个房间里面除了两张钢丝床，再加三个板凳一张桌子，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看得出这个房子就是那种经常出租的。 不过王老默最苦逼的事情出现了，李女士要求的是年付，但是王老默这个时候，要是年付了钱，自己的生活将更加穷苦了，他看着肖娜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放着付岩松给自己安排的房子不住，非要花这个钱。 “有pos机吗？”王老默开口，当然他心里不太情愿。 “你看老娘长的像pos机吗？”李珍等了一眼王老默。 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看到了肖娜原本落寞的眼神当中，露出了一种浅浅的笑意，当然那抹笑意只是持续一秒钟就不见了。只见她走到了李珍，看了一眼李珍淡淡的开口：“你有支付宝吗？” 然后王老默看到了最惊奇的事情，只见肖娜拿起来手机，李珍也拿起来了手机，两个人就是那么砰了一下，然后李珍带着满足的神情就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一份合同，和一脸苦逼的王老默。 电子商务的发展确实改变的人们的消费关键，而支付宝的诞生更方便了支付，而这个时候，王老默也觉得距离纸币真正意义上，退出货币市场已经为期不远了，当然这和王老默的关系不大，毕竟他左右不了时代的发展。而肖娜支付这个钱是眼前的事实，不过王老默坚持给肖娜写了一个欠条，毕竟这是合租的，要是自己一毛钱都不出，好像也不太合适。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蓝蓝的白云天上飘……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老默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频繁的能够接到电话，他以为从此以后自己的生活就从此孤单了，但是就在王老默看向手机屏幕的时候，他瞬间石化因为上面只有三个字：李雪莹。 李雪莹竟然又给他打电话，一瞬间王老默都感觉自己的手有点抖，有的时候，王老默一个人的时候，并不是不想联系李雪莹，而是他不敢联系，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真实。因为对于李雪莹这种女人来说，他甚至连一个当备胎想法的资格都没有，当然自从得知了李雪莹得了艾滋病，王老默也觉得自己可以平静很多，更能够平等的对待这个女人。 同时王老默也觉得自己很亏，为了一个不现实的人，自己受这么大的罪，到底值得不值得。最后自己只能够落得一个惨淡收场，但是这个时候，他还得去接她的电话，因为接了还有回报的机会，不接你连门都没有了。 “喂？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啊。”王老默开口。 “你在昌州么？”李雪莹的声音有点沙哑，听得出她应该前面一刻刚哭过。 “我人在岛清，你怎么了，听起来不高兴啊。”王老默开口，“没什么事儿吧？” “没……没什么……算了，你在岛清就算了……”李雪莹的声音里面明显带着哭腔，“我和你说个什么……挂了……” “哎，到底怎” 但是就在王老默呼喊出来的时候，电话那头传出了嘟嘟嘟嘟的声音，李雪莹莫名其妙的让王老默很郁闷。王老默叹了一口气，不管她是因为艾滋病心情不好，还是因为其他感情的问题，或者事业的问题心情糟糕，他知道即便自己追着电话打过去，李雪莹都不会接电话的。 “怎么？朋友找你？”就在这个时候，肖娜的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的耳边。 肖娜的话，也瞬间将王老默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刚才着实虚幻了一把，还是眼前人比较真实一点，王老默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谁知道算不算朋友呢。”王老默本能的叹了口气。 “你神经病啊，不是朋友还费那么多话。”肖娜直接开口，“走，陪我去买点东西。” 肖娜的话，直接让王老默愣住了，人家说的好像真对，连朋友都算不上，你和她费什么话啊，这对于王老默来说简直是个发人深省的哲学问题。如果你拿着李雪莹的照片跑到马路上去问任何一个男人，你说她你喜欢吗？他们的回答绝对是喜欢，但是如果你问他们你会娶这个女人吗？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不娶，不是不想娶而是不敢娶，因为走在马路上的人都是平常人嘛。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蓝蓝的白云天上飘……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手机又响了，他瞬间感觉心里面一提，难不成李雪莹电话又打过来了？不过这次王老默多想了，当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次打来的是付岩松。 “你能不能把你那手机铃声换了，也太土了吧。”肖娜也是实在受不了王老默那吊到不能再吊的铃声，“大哥，你是不是广场舞跳多了。” “嘘……我们领导……”王老默给肖娜嘘了一声，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耳边，接通了付岩松的电话，“喂，付老师，您好。” “老默，你在哪儿？赶紧回店里面，我要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 对于付岩松的召唤，王老默一定是第一时间答应，所以在挂完电话的一瞬间，王老默就急急忙忙的赶往岩松水族，留下了独自一个人在那里跺脚的肖娜。 不过就连肖娜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就是这段时间，她心里的面的焦急，竟然被眼前这个锉男给取代了。 当然王老默这个时候，可不会管肖娜怎么样，他满脑子都是付岩松的召唤，说个大实话，从来到这个地方，他从来还没有真正意义上接触水草造景，对于他来说，此时此刻水草造景就犹如他的生命一般，即便是自己在最坏的情况下确诊了hiv，那么按照现在科学的发展，自己还有8－12年的存活时间，那么自己就没有理由放弃。 他知道如果付岩松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一定不会让他继续在店里面干，所以他觉得似乎自己和肖娜搬出宿舍住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想的功夫让王老默转眼就到了付岩松的水族店里面，而王老默刚跑进来，他就发现店里面挤满了员工，而且每个员工的脸上都不怎么好看，而付岩松也是一脸严肃的站在他们中间，而这个时候，牛大力看到了王老默，急忙向他招招手。 当王老默悄悄的穿到牛大力身边的时候，他急切的开口：“大力，怎么了？我怎么看到大家不太高兴啊？” 牛大力低声努了努嘴，然后说：“好像日子不太好过喽……”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付岩松的目光扫了一眼王老默，王老默看到他给自己点了点头，知道这下这次在牛大力眼神里面说的不太好过的日子，将要拉开帷幕了。 “我们店也算的上咱们中国数一数二的水草造景品牌连锁店了，但是从前年开始，我们店已经连续三年亏损了。”付岩松看了看下面的员工，“而且实际上，我们真正盈利只有2个年头，而到了今年我们店，也已经将以前的本吃的差不多了，所以现在情况下我们必须得改革了。” 付岩松的话，让所有站着的员工原本凝重的脸，变得更加凝重了，而原本就因为肖娜的事情，弄得自己心情焦躁的王老默，这个时候，心情更加郁闷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在遭受非人类一般的折磨了，上天为什么要让他一般恐艾，一般还要接受生存的压力。 但是如同大多数员工的表现一样，这个时候，王老默即便是心中压力大的要死，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个店儿的老板是付岩松，他决定着这个店儿的生死存亡，更决定着这里每一个人去留。 王老默是上过大学的，也许算的上这里面店员素质比较高的一类人了，他知道对于一般企业来说经营亏损，就一定意味着将要缩减成本，而对于一个企业而言，最快缩减成本的方式就是通过裁员，所以这一刻，王老默看着付岩松第一时间就觉得他要裁员了。 “怎么改革呢？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付岩松开口。 头脑风暴法，其实王老默倒是学过组织管理的，关于这个概念他多少了解一二，当付岩松这么开口的时候，他觉得付岩松应该算的上一个优秀的管理者，要不然大多数水族水草店都经营惨淡，为什么偏偏人家付岩松能够做这么大呢？ “我们应该大力发展海缸！你看看现在海水缸的做的人非常多，而且海水缸利润也真的不错。”一个店员开口。 说话的这个店员，名字叫袁大头，当然人家名字虽然叫袁大头，但是和袁世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同时他的头并不大，要是非要形容这个人的形象，我想你一定看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他就像极了其中的那个小头爸爸。不过和小头爸爸不同的是，他有着wwe职业摔跤中那些摔跤手的体格和肌肉。 “你的意思是？”付岩松看着袁大头。 “摒弃水草造景，大力投资发展利润高的海水缸！”袁大头看着付岩松。 “牛大力你们怎么看？”付岩松看着牛大力开口。 ... 第八十五章 末尾淘汰 确实如同袁大头所说的，海水缸确实是一个利润颇丰的行业，尤其是海水造景，也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个行业，相对于水草造景来说，海水给人的感觉好像更高端一点，但是养一个海水缸也比水草缸的花费要大，所以市场是不是带的起来是一个值得考虑的关键点， 不止一个人说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是真正能够获得成功的人，别人走过的路，你想要超过别人，那你要付出的代价将是非常大的。就连这个时候的王老默，也发觉海水缸非常的好，但是他并不了解海水缸，毕竟实际上他接触水草造景的时间都不是特别长。 “我不知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牛大力很平常的说。 不过人家牛大力的话，直接让王老默有点纳闷，因为在王老默的眼里，牛大力是个高人，他拥有很多理念，就凭借他说的他之前事谷歌中国的运营经理，这一句话，就足够让他高看一眼了，至于他负责哪一块，王老默并不在，说不上他只是其中一个小兵罢了。 所以这个时候，牛大力一句不知道，直接让王老默有点纳闷，像这样的人怎么会一点建议都没有的。不过事后他了解到，其实不是人家牛大力不说，而是人家牛大力早就知道付岩松已经有决断了，而他也懒得去说罢了。 “王老默你怎么看？”付岩松瞪了一眼牛大力，然后将目光看向了王老默。 “裁员。”王老默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但是就在他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原本还有点嗡嗡声的店里面，竟然一瞬间寂静下来了，包括付岩松整个人眉毛都跳了一下，牛大力更是转过眼睛看着王老默。这让王老默一瞬间竟然不敢说话了，他觉得是不是自己什么话说的不对，还是怎么了。 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向付岩松的时候，他发现付岩松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凶恶，反而好像还露出一点欣赏。 “好吧，我也不想在问大家什么问题了，我就宣布一下改革措施吧。”付岩松开口，“接下来我们要实行末尾淘汰制，同时我们店员的工资将和缸的销量挂钩。”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发现店里面的员工的脸瞬间都拉了下来，同时有几个女店员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是不是人家付岩松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某个员工说出裁员的话，然后好自己就坡下驴。 付岩松宣布末尾淘汰制，一个最核心的点，就是淘汰，就是将不努力的员工清除出销售团队，而这无疑给这里的员工带了巨大的压力。事实上，将销量和工资挂钩是其他企业的普遍做法，但是对于水草造景领域，这还是比较高端的，因为一般的水族店还没有这样的规模，去实行这么高大上的管理，因为从税/务的角度他们只能算的上一个个体工商户罢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每一个员工每月的销售额，必须平均超过10000元，对于超额完成的销售额，我们将按照销售额的百分之二十予以提成。”付岩松看着下面眉头有点紧蹙的员工，继续说，“同时我们将组建3个销售小组，按照鱼、草、海水自主管理，我将不过问各个组的情况，给你们最大的自主运营权。” “我有个问题！”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店员打断了付岩松的话。 “你说。”付岩松看着这个店员。 “店长，我之前一直都是卖鱼的，但是卖鱼的实际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很强的季节性，利润并不高啊，而且你也很难将我们和水草缸、海水缸区分出来去单独考量啊。” 王老默点了点头，人家这个话说的不错，除了那种龙鱼，雷龙等等大型鱼以外，像水草造景，也有比较固定的鱼，海水缸也有固定的海鱼，所以你怎么完全区分这些啊。当然也只有想岩松水族这么大规模的水族店才能考虑这么自习，一般的水族店，怎么会考虑这些东西。 “严格的分割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三个小组既要竞争又要合作，具体我采用的是组长负责制。” 付岩松的回答让王老默有点模糊，因为如果你学过管理，你就会明白这中间有一个执行力的问题，如果衡量标准不确定，衡量方法模糊，会让执行人员很难去明白下一部如何执行。 王老默觉得这种设置不太合理,因为这个水族店，店员总共加起来也就15个人，你成立这么多组，会让组织结构冗余，反倒制约了组织的发展，按照王老默的想法，一个末位淘汰制就足够了，不需要设置这么多小组，因为这个店的规模还远远不到要这么企业化的管理，但是当他要打断付岩松的话的时候，牛大力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少说两句，王老默不知道为什么牛大力这么做，但是很显然牛大力并不会害他。 “水草组的组长就由牛大力担任，海水组的组长就由袁大头担任，观赏鱼组的组长就由海燕担任，我赋予你们**的经营权和经费，每个组的人员工资我会全部发给组长，然后由组长统一分配。”付岩松开口，“每一个组在未来半年里面，要淘汰两个人，但是你们的整体的工资不变，我想意味着什么各位都明白吧？大家加油干吧！” 付岩松的决定宣布完了，但是每个店员并不感觉到轻松，反而觉得压力更大了，谁都知道这是要裁员加薪的措施，也许对于每个公司，遇到危急都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提高员工积极性，减少企业的运营成本。但就这一点来说，王老默还是很佩服人家付岩松的决断力。 第二天，付岩松就离开了，听说要去其他省市的分店或者加盟商进行指导，其实说是指导，实际上就是推销自己的东西，几乎每一个知名的的水景大师，都有自己独特的水草营养液，水草营养泥等等的配方，而且还卖的死贵死贵的，当然这也算的上一种营销吧。 而这个时候，王老默也慢慢的意识到，其实对于一个水草造景店儿来说，销售永远是第一位的，生存也永远是第一位的。尤其是在这个技术门槛并不高的行业里面，要想生存就一定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牛大力负责组建自己的水草小组，而王老默当然是第一个加入的，更何况王老默现在还只是他的徒弟。对于这一点，王老默还是有点微词的，本来以为他过来，人家付岩松会手把手的教他，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自己过来就是一个打工仔罢了。 当然王老默并不觉得人家付岩松做的有什么不对，毕竟你过来你要吃，要喝，都要钱啊，我还要给你付工资对不对，你既然拿工资，就要对的起你拿的那点工资啊。同样，现在的自己想要别人高看你几眼，你就必须拿出让别人高看你的实力啊。 牛大力召集了王老默五个人，打算一起说一说怎么样来处理这个小组，因为付岩松刚才说了，钱是直接统一给牛大力分配的，同时分配的多少，一个组也要看自己的销售情况，所以这就无形中将一个小组捆绑在了一起。 话说回来，这还是王老默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认识这个店里面的其他店员，不可否认，任何一个销售服务行业，都是女多男少，而这个水族店儿也不例外，水草组里面除了王老默和牛大力以外，就剩下三个女孩了。 “话就不说了，按照付店长的意思，接下来我们要摊派每个人的任务了。”牛大力开口，“但是我们这里面的人，除了我和王老默还有李红以外，剩下的两个人都不懂水草造景，所以我们首先就要培训。” 王老默瞅了一眼牛大力，这个时候，王老默真正觉得，自己其实不和付岩松学习水草，跟着牛大力学习好像也蛮不错的，因为人家的那个理念非常棒，一般情况这种谈话，最多也就是分摊一下任务，但是人家牛大力并不单纯的分摊任务，他明白一个道理，你要销售一件产品，那么你一定要理解一件产品，最好你能够生产这种产品。 “牛哥，我有点恐惧那个末尾淘汰制啊，你们三个都是认证过的造景师，我和小茹都不是，下次裁员的肯定是我们。”说话的女孩叫贺婉，是个典型的hn姑娘，说话一口hn口音，而她口中的小茹，名叫何茹是个sc姑娘，两个人都是岛清商业学校毕业的，都是学习电子商务的。 其实现在中专生，如果他的业务技能非常强，在社会里面很吃香，要知道社会对于一个高级技工的需求可比你一个大学生多的多的多了，但是电子商务这种学科，要是一个中专生去找工作就显得很困难了，因为学习电子商务的本科生甚至研究生都是一抓一大把的。 所以像他们这种万金油学科毕业之后，往往都干得和原本学习的东西毫无关系的工作，而这种工作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大多数都是销售，卖化妆品、卖衣服之类的。 “只要我们业绩做的非常好，我觉得一个人都不会走，说不定其他组的人，会被全部开掉呢。”牛大力开口。 “牛哥，我们可就仰仗你了。”何茹开口，要知道现在找个工作真的不容易。 牛大力拍了拍两个女孩的肩膀，安慰了一下他们，就让这个简短的不能在简短的谈话散了，直到两个女孩将信将疑的走开了，他才跑到了王老默的身边。 “牛哥，我们真的能够全部留下？”王老默看到牛大力那么说心情也好了点，毕竟他也不太愿意看到别人失去工作，因为那种痛苦他经历过几次，实在不愿意再看到别人再次经历。 “开什么玩笑，这话你都能信？” ... 第八十六章 有种苦说不出 牛大力的话直接让王老默噎住了，感情牛大力心里都没有底，但是王老默好像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前面一刻，连他都被牛大力说话的语气感染了，但是谁知道人家转过身来，就直接给王老默一句开玩笑。∑， 这就像前面放着一碗，香喷喷的饭，当动筷子的时候，发现饭里面竟然落进去了一只苍蝇，那会让你直接没有食欲了。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方，王老默也算明白了一个道理，跑销售的人嘴里面说的话，你最好不要太当真，尤其是干过叫花子这种职业的。 “原来你说的都是骗人啊……”王老默开口。 “如果我给他们说实话，他们的结果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离开，你知道奇迹这种东西吗？”牛大力开口。 “算了吧，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奇迹这种事情。”王老默开口。 “但是你需要明白一点，如果你努力了，奇迹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发生的，但是如果你一点都不努力，奇迹这种东西，将终身与你无缘。” 牛大力离开了，他要忙着自己的事情，而付岩松的决定，也很快下达了。在这种算的上私营企业里面，一个决定的执行是迅速的。直接一个店员，贴上了一章算是规章制度的文件，上面具体规定了这次改革的措施。 正规化是王老默对于付岩松这个水草店最直观的感受，他也由衷的欣赏付岩松的这种气质，他记得牛大力离开的时候，告诉王老默晚上要参加培训。而对此王老默也是咬了咬自己嘴唇。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蓝蓝的白云天上飘……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发现自己的手机又响了，当他打开手机的那一刻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时候，肖娜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个姑奶奶他可惹不起。 “死娃娃，你忙完了吗？”肖娜开口，“快两下回来。” “刚弄完。”事实上，王老默的假还没有销，所以今天他还有一天的假。 “赶紧回来，我快不行了！”肖娜开口。 肖娜这么说直接让王老默紧张了，因为伴随着这种紧张，王老默还听到了肖娜的咳嗽声。而王老默也第一时间放下了手里面的活儿，赶回了他们租住的房子里面。 他的心里面其实犹豫的很，并不是因为其他，事实上就是因为对于艾滋病的恐惧，谁都怕得艾滋病，而且他认为肖娜很可能是出现了什么症状，但是这个时候，如果肖娜要是在那里面有个三场两短，王老默相信就是他自己都不会好受的。 王老默直接跑了半个小时，才赶回去他们租的地方，当打开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肖娜竟然抱着被子，蜷缩在钢丝床上。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发抖，她的头发异常的凌乱，甚至有种惊厥的样子。 “你怎么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肖娜直接开口就骂。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王老默开口。 “我发烧了！”肖娜开口，“我发烧了你知道吗？” 王老默直接咯噔一下，如果一般女孩说这种话，你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娇气包。但是肖娜可是一个刑警，她应该承受这种事情的能力要比一般人强的强的多。而这个时候，王老默直接想到了有个东西，叫做艾滋病急性感染期的症状。 其实这种急性感染期，没有什么特异性的症状，可能就像感冒一样，甚至对于某些艾滋病病人来说，根本就没有这种情况的发生。恐艾！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王老默也相信，像肖娜这样的人，一定会用百度的，你百度一下就知道了不是？ “没事可能就是感冒了……”这话说的王老默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 “感冒个毛线！我保护的很好了，就怕出现这种症状……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我怎么会感染上这种病！”肖娜说着说着，整个人都有点抽搐。 眼泪再次从眼眶上滑落了下来，而下一刻她竟然当着王老默的面晕倒了，这一下王老默直接慌神了。肖娜该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吧，但是他想要上前扶起肖娜，心中竟然出现了恐惧，但是不扶也没有办法。 所以王老默直接找了一个塑胶手套，那个手套是为了洗衣服用的，当然手套旁边还放着从安西那边顺的一袋洗衣粉。 王老默带着手套，将肖娜扶了起来，虽然科学都说日常生活是不会感染艾滋病的，但是内心的恐惧直接让他没有办法选择，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跑都觉得自己够可以的了。当她将肖娜扶着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发现肖娜满脸都是汗。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烧得，还是因为艾滋病给吓得，不过听老人说出汗一般就退烧了啊，可是他也知道老人说的是一般情况，并不排除二般情况。话说回来，在王老默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肖娜已经整个人迷糊了。 王老默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给肖娜敷上冷毛巾，然后疯一般的下楼给买了点柴胡颗粒，传说是退烧用的。 “李健……李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肖娜这个时候，整个人烧得都有点迷糊，说话含糊其词的，但是言语当中传达给王老默的信息是清楚无误的，他虽然吊，但是也不傻，这个时候，肖娜给他传达的讯息他是清楚的，而且他也了解这个讯息背后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李健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是肖娜的老公又能怎么样，她能这么喊，肯定是抛弃她了呗。不过hiv的确对于爱情和婚姻来说，那是一个巨大的考验，百分之90的人，都不太可能渡过，这中间没有例外。 王老默也管不了其他，到楼下买了一点肯德基，然后在上面贴了点标签，写着：这里面的东西，你热一下再吃。 然后给肖娜盖好被子，他就准备离开了，因为晚上牛大力还要给他们授课呢，不过王老默很纠结，肖娜这个时候，烧得厉害，买吃的时候，顺便买的体温计显示目前肖娜的体温高达：38度5，但是他又不想错失授课。 所幸之下，他做了一个事后想起来都大胆的决定，他在楼底下的小诊所，买了一支一次性针管和一支安痛定，给肖娜注射了两毫升。事后，王老默自己都觉得害怕，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疯狂了，因为一个自己可能有暴露的风险，另一个自己擅自用药，如果用的不合适是会死人的。 好在，最糟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慢慢的王老默发现肖娜的烧开始退了，同样他也给肖娜补充了很多水，更倒了满满一壶的凉开水放在她的身边。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肖娜那深邃的眼神变得清醒了，当她看到身上盖的被子，以及床头放的水和食物，再加上王老默写的条子的时候，竟然眼睛当中闪现出了点点泪水。也许因为这段时间，肖娜本身也不好受，所以她现在受到哪怕一点关心，都足够让她感动。 也许再没有被hiv之前，肖娜受到的照顾一定比现在王老默现在这点儿好的好的多，但是再hiv之后，她原本的照顾都消失了，社会给予她的就是绝对的孤独，所以在这孤独当中的那么一丁点的温暖，足以让她倍感珍惜。 我们绝对不会珍惜炎热夏天的火焰，但是我们一定会在意暴风雪当中的点点火苗，因为那点火苗是生命最后的希望了。而这个时候，肖娜觉得头上温热的湿毛巾，傍边放置的肯德基，还有王老默那歪歪曲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字，就像那南极极点最后的一丝温暖了，虽然它本身微不足道。 肖娜感觉自己哪里不太对，当目光看向下半身的时候，她顿时脸上闪现出了羞怒，而羞怒瞬间变成了愤怒，她发现自己裤子是被动过的。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确的，可以说非常准确的，而这个地方能动她裤子的好像只有王老默了。 “这个大色狼，老流/氓!” ... 第八十七章 培训 王老默不知道此时此刻，肖娜竟然已经愤怒到了这种地步，晚上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和其他的四个人，来了牛大力的讲堂，说是个讲堂其实也就在王老默和牛大力原本住的宿舍里面。∮，只不过这一回，牛大力面前摆了一个缸。 怎么说呢，王老默是最喜欢这样的方式了，现在的他对于水草造景的知识渴望度可是相当强的，要不然怎么会抛下发烧的肖娜，跑过来听课来。其实王老默很喜欢单纯的去做一件事情，不愿意让事情夹杂太多的东西，可是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的。 “什么是水草造景，水草造景不是单纯的鱼缸，它是一门艺术！一种微型的园林艺术。”牛大力开始了自己演讲，“我们国家水草造景起步较晚，也随着海水造景的逐渐风靡，进一步挤压了水草造景，但是大家要知道想要使用海缸达到水草造景目前的艺术效果还是相当困难的，所以归根到底还是我们国家水草造景的艺术构思理念落后，模仿水平又不高，这就根本上限制了我国水草造景行业的发展。” 牛大力的话无不道理，海洋营造过来营造过去都只是海底世界，而水草造景所营造的可以是名山大川，妙曼森林，两岸分光，黄土高原，真正的一个极品草缸，所带来的震撼力，那是远超海水缸的，但是很遗憾的是，你在市场上根本见不到极品好缸。 王老默认真的听着，他记录着牛大力说的话，对于牛大力每一句都会思考一番，他慢慢觉得牛大力真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牛逼的一个水草大师了，当然连牛大力都这样了，那么付岩松当然就更加牛逼了。 “那么为什么我们的水草造景不好呢？”王老默开口。 “因为懒呗。”牛大力看着王老默。 “懒？”王老默有点奇怪。 “你去其他水草店转悠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们缸里面爆的藻，一件构思还不错的水景，缸里面长满了黑毛藻、褐藻、丝藻，那么你做的缸再好，都是闲的。”牛大力瞅了一眼王老默，“养缸先养草，要知道牛逼的水草造景都是靠水草营造的。” 王老默点了点头，其实人家牛大力说的没错，水草造景一定要先会养草，连草都不会养，你怎么可能做好水草造景呢，要知道其实做一个草缸并不困难，困难的是你要让里面的水草长成你脑海当中的样子。 而这中间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你做这个事情一定要勤快，很多时候，你做的草缸达不到你要的效果的唯一原因就是你太懒了。也许刚开始一个月你还是很在意你的草缸的，你能够做到每天观察，时刻操心，但是你要你坚持半年一年，确实是个比较困难的事情，尤其人嘛，总有个审美疲劳的东西。 “当然，我做这个培训，不是教你们如何养水草，也不是教你们如何去造景，因为我并不是办一个水草培训班。”牛大力开口，“我要做的如何增加我们水草造景组的销售。” 这个时候，王老默抬起来眼神看着牛大力，他发现牛大力的眼神当中闪现出那睿智到不能在睿智的表情，这让他放佛见到了在阳光百货前面那个牛逼到不能再牛逼的丐帮帮主。 好像这一刻牛大力已经化身成为一个水草造景的教父一般的人物，这实在令王老默觉得变化忒大了，要知道刚见到牛大力的时候，王老默就觉得这就是个社会上的问题青年。所谓人不可貌相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我今天要给各位解决两个问题，一个就是要让什么样的人，来买我们的草缸？这些人具有什么样的消费喜好，他们的文化喜好是什么，购买心理是什么。另一个就是他们为什么要买我们的草缸？”牛大力看着下面几个人，“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说个实话，做水草造景的人，很少有店家思考这个问题，而这个时候，牛大力的思路给王老默是一种启发，你干一切的事物，卖任何的东西，都是要以市场为导向的。而凭借着爱好，而脱离市场的经营活动是注定要失败的。 看着牛大力，王老默好像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像这样具有如此高的经营理念的牛逼人物，竟然也只能混到这种地步，这只能告诉你社会的残酷性，中国人太多了，牛逼的人物太多了，当你认为你是个牛逼的人物的时候，那些比你真正牛逼的人物，却思考着自己为什么那么失败。 压力从高考就开始了，几乎每个毕业的人都面临着就业的压力，这就是现实**裸的现实。王老默看过不少的重生小说，看过不少的yy作品，那些作者笔下的人物，怎么看怎么牛逼，上天给赐予牛逼到不能再牛逼的能力，但是现实生活呢？你毛都得不到，你毛都不可能得到，看小说的时候，你爽的不行，看完之后，你才发现工作还是没找下，科还是挂了那么多。 “王老默你说说看？”牛大力的话直接把王老默的思绪拉了回来。 当然王老默虽然想了这些，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他直接不暇思索的开口：“有钱人呗。” 哈哈，就在王老默开口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笑了，唯独牛大力没有笑，因为他知道王老默说的并没有错，毕竟水草造景实际意义上算中高档消费品，所以在他看来真正意义上愿意做牛逼的水草造景的人，只会有两类人，一种就是钱多的没处花的土豪，另一种就是真正的水草造景发烧友。 看到牛大力严肃的表情，其他几个人也就不再笑了。这个时候，牛大力的权威就体现出来了，他毕竟是这里面为唯一一个二段的水草造景大师。 “王老默说的不错，有钱人？怎么才能算有钱人，什么样的人算是有钱人？你们想过没有？”牛大力开口，“我打算我们水草造景分为两个区，一个区为高端参赛作品，主要营销员为何茹，另一个区为中端一般作品，主要营销员为贺婉。” “为什么是何茹？”这个时候，贺婉有点不满，凭什么是何茹，任谁都喜欢做高端的营销。 “因为贺婉长的漂亮，而你工作能力更强啊。”牛大力开口，“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是穷人多，富人少。你指望多少富人在这里消费啊。” 牛大力的目光看向了王老默，这让王老默瞬间有点激动，他觉得牛大力一定不会亏待他的，毕竟那是他的师父嘛。更何况他也算的上是一个名副其实通过认证的三段水草造景师啊。 “我负责高端水草缸的造景工作，李琳负责中端造景缸的造景工作，王老默你来做维护。” 牛大力的话，让王老默有点不爽，凭什么啊！自己在这里过来学习水草造景，凭什么不让自己开缸啊，维护换水这种工作就成了他的了？这让王老默多少有点被人看不起的感觉。 不开心，他一点儿也不开心，本来以为牛大力会委以重任，谁知道结果竟然是这么个样子，好吧，自己竟然成为打杂的。这让王老默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嘭的一声就被打开了，而袁大头的脸瞬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说老牛，我劝你就白费那个心思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像付总证明未来水族的天下将是属于海缸的，水草造景还没有风靡就要过时了。”袁大头开口。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牛大力开口。 “切，嘴硬的还不行，一个连老婆都保不住的孬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 第八十八章 我是岛清人 王老默直接看到牛大力的脸都绿了，而且他也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实，牛大力好像已经离婚了，不过这好像就能够解释为什么牛大力都三十多岁了，还一副杀马特的造型，他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女人可以接受他老公成天这个样子吧。∷， 袁大头离开了，留下了气的脸上发青的牛大力。但是牛大力很显然只剩下暴起的青筋了，因为袁大头属于那种典型的肌肉男，不说像施瓦辛格了，但是总有那种大块头的铁汉形象，再加上那一个显目的光头，看起来就像是速度与激情上面的那个黑帮老大一样，只不过人家袁大头是个黄种人的面孔罢了。 你就是想打人家，你也要有那个本事不是，至少也要有那个身体不是，所以牛大力除了干生气，别无其他办法。王老默几个人，这个时候都不敢说话，生怕给现在还在暴怒当中的牛大力火上焦油。 “好吧，就这样吧。会不开了，你们都回去思考一下。”牛大力喘着气，很显然袁大头的话，完全影响了他的情绪，从这个角度来看，王老默觉得他和自己都是那种很情绪化的人。 而这个时候，谁都不想触这个霉头，虽然每个人都知道，牛大力的培训才刚刚开始。叮，就在这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肖娜发过来的微信。肖娜醒了，让王老默赶紧回去，说个实话，现在这个点儿已经大概到10点了，尤其目前肖娜的情况，感受到孤独是很正常的。 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突然有了一丝甜蜜的感觉，他好像突然有了一种叫做家的感觉，好像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能待在家里等待他回去。以前一直以为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好像是一种奢望，但是真的好像有了的时候，他心里却不是特别的高兴，因为等待他的并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一个hiv的携带者，这让他本来升起的那种甜蜜瞬间黯淡了很多。 不过王老默那悬着的一点心放了下来，看起来肖娜应该烧退了，想到这里，王老默决定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不过就在王老默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牛大力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老默，你留一下。”牛大力开口。 王老默愣住了，他转过来看着眼睛有点通红的牛大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要让你去做草缸维护？”牛大力的话多少有点沙哑。很显然他在愤怒的抑制着自己情绪。 “恩，我原本是想问。”王老默开口，“但是……” 王老默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改天去问了。 “你是想说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吗？”牛大力开口，“因为那个混蛋撬了我的老婆，就是这么简单。” 王老默眉毛跳了一下，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牛大力在抑制着他自己的情绪，这个世界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痛恨的事情不是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王老默知道牛大力看似平静的言语当中，包含着多少的恨。 现在他多少有点了解，为什么牛大力会变成这个样子，一个堂堂的谷歌营销经理，怎么会下海做乞丐，王老默本能觉得这个可能才算的上真正的的原因，换句话来说人要是没有受刺激都不会去做出这样的决定。 “看开点牛哥，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要也要不来。”王老默想了半天奔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他/妈懂个屁！”牛大力突然有点声嘶揭底。 而王老默瞬间眉头皱了起来，他突然明白这个人变成这样的杀马特样子，还是有他内在的原因的。不过他也是不想过多的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原本他就不愿意去触这个眉头，而果不其然自己一句话引爆了一个地雷。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这句话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王老默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住处还有一个小姑奶奶等着他回去呢。叮！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的手机里面肖娜的微信又来了。 这一回，肖娜只说了三个字：滚回来！不由得，王老默突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他觉得是不是这个母老虎要发威了。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乖乖的回去，看看肖娜去。 “你走哪里去？”牛大力看到王老默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开口。 “哦，我忘说了，早上我的一个朋友来了，我和她搬出去住了。”王老默开口。 “都走了！都他妈的走了！滚！赶紧滚！立刻从我面前消失！”牛大力直接都骂了起来。 砰！王老默只觉得突然眼前一个飞物闪过，然后自己的面前玻璃碎片乱飞。牛大力直接将自己眼前的一个玻璃杯甩了过来。 他赶忙护住自己的眼睛，因为小的时候招过这种祸，当时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护好眼睛，玻璃片差点扎入自己的眼球里面，幸好当时只是擦伤了自己的眼皮，这事情他现在想想就后怕，而且他也不会想要经历第二次了。 不过大人和小孩的区别就是，大人还是有一定的理性的，牛大力杯子直接砸在了王老默面前的地上，不过即便这样，王老默都感觉到身上一疼，然后很光荣的他的胳膊挂彩了。 王老默捂着胳膊转过身子，看着此时双眼通红，有点暴跳如雷的牛大力说：“你知道吗？你让我太失望了，其他我不知道，也不太懂，但是作为一个人，你一定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王老默离开了，但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听到背后牛大力暴跳如雷的喊道：去他/妈的控制情绪。 王老默叹了一口气，他内心深处并不责怪牛大力，换成了自己，他觉得自己未必做的比牛大力还好。他甚至觉得自己和牛大力是同一种人，牛大力可能是为了向他前妻证明自己，才进了这个地方，和他老婆后来的老公共事。而他呢，也不是因为想要让温馨高看自己一眼，才远赴的岛清啊。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蓝蓝的白云天上飘…… 他的手机响了，不用想王老默就知道一定是肖娜，这个小姑奶奶一定催着他，赶紧回去。不过仔细想想，人家发高烧，自己一个人把那扔在房子里面，好像也是忒不道义的一件事情了。 “我在路上了，你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王老默接通了电话，但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阵沉默，这让王老默顿时有点郁闷，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姑娘烧糊涂了？ “额，是我，我来岛清了。” 当这个声音一出现的时候，王老默瞬间感觉到，脑袋嗡的一声，三个字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李雪莹。 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瞬间竟然有点欣喜若狂，这个点儿了，李雪莹竟然能够给他打电话。要知道像李雪莹这样的美女，她的周围不缺优秀的男人，毫不夸张的说，想追求她的男人足够站满一个足球场的，剩下的男人都是那种觉得配不上而自愧不如的。 “哈哈哈，你是过来找我的吗？”王老默开口。 “我是岛清人。” ... 第八十九章 错怪他了 王老默也是醉了，好吧，之前他好像看过李雪莹的资料，她确实是个岛清人，人家都说岛清这种地方，不出美女则已，一出就是大美女。，这个一点都不夸张，就像李雪莹这样的女人，她拍的电影，比如说弑天灭地剑三部曲，你就容易忽略剧情本身，而是把目光全部聚焦在她的身上，没办法颜值爆表了。 当然啊，这个时候的王老默，瞬间有一种凉水泼到脸上的感觉，他再一次提醒自己，少特么自作多情了，即便人家得了hiv，也不是你能hold住的。 “你晚上有空吗？能陪我出来坐坐吗？”李雪莹开口。 上次就听李雪莹好像情绪不好，当时好像她在昌州自己也没来的及细问，这一回人家来了岛清，直接给王老默提出了邀约。和所有的男人一样，王老默第一感觉也是欣喜若狂，要知道能和李雪莹单独聊天，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当然自从认识李雪莹以来，他发现自己和李雪莹一起的次数和时间都很多，也更能够想一个朋友一样交流的。 但是这个时候，王老默觉得自己不可以，因为肖娜还病着，他得回去看看，要不然自己也忒特么孙子了，再说了他觉得自己和李雪莹根本就不可能有太过长远的联系。社会地位差别太远，吊丝逆袭这种事情，你最好别多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逆袭成功了，你会发现你已经不是吊丝了。 “不了，我一朋友病了，发高烧呢。我得过去看着。”王老默开口。 “嗯，怎么？你交女朋友了？”李雪莹开口。听得出，电话里面李雪莹的语气有变了，能听得出一丝情绪上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以王老默的情商还体会不到。 “没有，就一普通朋友。”王老默开口，他知道这样说，基本就已经等同于拒绝李雪莹的邀约了，那也没有办法，并不是自己不想去，而是自己确实抽不开身啊，接下来的结局自己也已经预料到了，李雪莹一定会说个好吧，然后挂了电话。 果不其然，当王老默这话出口的时候，李雪莹沉默了，电话那头开始不出声了，这让王老默心里升起了一抹失望，看来自己的预想是对的。 “如果……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过来看看吗？”李雪莹沉默了半天开口了。 王老默直接震惊了，怎么会这样，事情竟然峰回路转了，这李雪莹受了什么刺激了，竟然如此死皮赖脸的粘着自己，不过这种想法王老默是不敢说的，因为说了李雪莹肯定直接挂电话，当然人家既然这么说了，王老默觉得要是再拒绝，好像自己也太不绅士了，话说回来，自己之前好像也从来都没有绅士过。 “额，我在南山花鸟鱼石市场，你来这边了给我打电话吧。” 这个世界变化的真快，不知不觉王老默发现自己竟然和李雪莹走的很近了，甚至可以说，自己的生活当中好像多了一个叫做李雪莹的明星，但是到目前为止，自己并没有因为认识了这样一个大明星而有什么样的改观，反而变得越来越糟了。 不过被艾滋病一开始的时候，王老默很愤怒，甚至非常愤怒，可以说一瞬间他都想把李雪莹给删了，但是想想自己，原本也就一无所有了，要是把李雪莹再删了，就更加一无所有了。他不像人家李大锤，现在摆在面前的房子、车子的压力，他甚至连那个资格都没有的。 说好听点，目前现在还是个水草造景师，做着一份艺术工作，说难听点，自己就是一个无业游民，而且现在还背负着可能艾滋病的恐惧。他觉得压力很重，甚至让他喘不过气来，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被压力压到，一方面自己没有那个勇气自杀，另一方面自己也不甘心让温馨嘲笑。 伴着幽暗的月光，王老默越来越觉得自己苦逼的要死，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自杀，但是站在楼顶上的时候，发现自己也只能踢正步去，因为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勇气。不知不觉，王老默发现他走到了租的房子旁边了。 一瞬间他觉得很累，非常的累，每天要去当学徒，学完回来还要照顾这个姑奶奶，另外还有一个姑奶奶要赶过来，他觉得自己想让温馨后悔的**越来越弱，因为那个希望，怎么变得越来越渺茫了。 但是他不能放弃，他得坚持下去，如果放弃将会真正的一无所有，难不成让行动不便的父母，再去提着酒，买着烟，去找那些牛逼到鼻孔朝天的达官富人给自己找工作去？这让自己的脸往哪里搁啊。虽然他是个矬男，是个吊丝，但是他也要面子，也要生存不是？ “你个死娃娃，跑哪里去了！”当王老默的手里的钥匙戳进钥匙孔里面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李雪莹的声音。 打开门王老默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肖娜，不过好点是，肖娜的脸色总算从原本红红的样子，变得平常，不过她那个表情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也许这个时候的肖娜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所以她很依赖王老默吧，至少这个时候，王老默是这么认为的。 “呦！怎么了！火这么大。”王老默说。 “我问你，是不是你脱得我裤子。”肖娜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又有点红，“我说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来。” “哎呀，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全脱！”王老默开口，但是他说还不如不说。 “你个臭流氓！你还想全脱！”肖娜直接暴怒了，“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王老默直接愣住了，他觉着这女人怎么这么无礼取闹。开什么玩笑，自己再怎么锉，也不会锉到那个地步吧？看着肖娜这种近乎飞扬跋扈的样子，王老默也觉得满肚子委屈。他觉得女人真的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动物。 “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王老默看着，“我王老默不是那种人。” “谁自以为是了？你说谁自以为是了？”肖娜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都说女人不能激，和女人犟嘴的直接结果，就是你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也许王老默从来都不懂这个事实，所以到了周围的哥们一个个结婚了，他还只是一个人单着，自欺欺人的做着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所谓的自我。 但是肖娜的语气，让王老默一瞬间怒发冲冠，他觉得此时此刻，肖娜的影子已经快要和温馨重合了。说个实话，就连王老默自己也必须承认，温馨不论自己是曾经的喜欢，还是现在的厌恶，都在他心里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也许一个情感大师分析了王老默现在的情感状态的话，他一定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还是心里面深处喜欢着温馨，不管王老默本人承认不承认。其实就像他自己想的一样，李雪莹那样的美女不太实际，现实当中的地位差距，让他事实上对李雪莹将喜爱、敬畏和抗拒纠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相爱又不敢爱的状态，当然更重要的还是hiv，让他根本就不敢对这个女人产生更多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删掉李雪莹，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以认识李雪莹为荣，当然或许还有自己为她目前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总得收回点利息的典型的吊丝心态。 砰！王老默二话不说，直接摔门而出，但是刚走出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咱出来，至少也抱个被子吧。那样就算咱露宿街头，也能像一个真正的乞丐一样体面吧。 砰！ 第二声砰的一声从王老默的身后传来，但是这一声绝对不是摔门的声音，而是如同牛大力送给他一样的摔玻璃杯子的声音。 “你滚出去，就别回来了！” 房间里面，传来了肖娜愤怒的哭喊声。这个时候的肖娜，独自一个人坐在钢丝床上，看着夺门而出的王老默，眼泪都流了下来。 她觉得这个娃娃太不可理喻，原本她只是想作弄一下王老默，如果这个娃说几句道歉的话，说不定她就原谅他了。男人都好/色这一点谁都知道，不过让女人讨厌的不是好/色本身，而是好/色本身后面传递的猥琐，所以你只会看到公交车上因为猥/亵妇女被带到派出所的，你基本听不到夜店把/妹的那些身着光鲜的骚客，被抓进公安局的。 她决定立刻离开岛清，反正她是一点都不愿意呆在这个地方了，既然已经不愉快为什么还要留着。她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人了，太容易相信人了。所以她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将王老默的微信给删了，然后电话也给删了。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边骂着，肖娜的眼泪就边流了下来。 她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自己的洗浴用品，自己的牙刷牙缸，一边使劲的咒骂着王老默这个鸟人，当碰到属于王老默的东西的时候，就直接往地上一扔。如果让王老默看到了，就会直接说：那儿惯的这种毛病。 其实肖娜的东西不多，她应该才算刚刚来，很多东西都还没有来的及买呢，所以带着愤怒的情绪，仅仅用了大概5分钟肖娜就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她看到了此时此刻，还贴在床头上之前王老默给他贴的条子，觉得那是多么的可笑。 “少用这些东西骗人！流氓，死不要脸！”肖娜直接愤怒的将原本床头王老默给他叮嘱的纸条撕掉，然后揉成一团，就走向了垃圾桶。 但是当肖娜走到了垃圾桶的时候，她一瞬间就愣住了，这个时候，她发现了垃圾桶里，那斜插着的一次性针管，以及一个药盒子。当她把药盒子从垃圾桶里面拿出来的时候，看到上面写着：复方氨基比林注射液。 一瞬间肖娜的眼泪再次下来了：“我……我错怪他了……” ... 第九十章 换个豪宅 王老默都快郁闷死了，他觉得咋就这么命背来，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好心好意回去看看生病的肖娜，还被人家一顿灰头土脸的给赶了出来。，最关键的是还没有拿一床被子，不过他苦逼的他在刚出门的时候，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李雪莹好像要过来找他。 你要知道，人命背了干啥都背，当王老默急忙掏出手机的时候，他发现一件严重的问题，他/妈手机没电了。 我靠！ 除了一句我靠，你是在没有办法去形容王老默此时的心情，但是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总不能回去腆着脸找肖娜吧，他算是见识到了，那个姑奶奶的脾气，一句话不对就蹬鼻子上脸。不过像王老默这种吊丝，他的心态还是比较好的，要不然像他这样的人，早就跳楼去了。 他觉得肖娜一定是最近让艾滋病弄得有点神经质了，一想到这里自己也有个艾滋病，这让他浑身有开始难受了。不过事实上，和王老默想的差不多，任谁经历肖娜的那种事情，情绪都不会很好。 回是回不去了，但是李雪莹人你总得见吧，王老默想了半天好像也没有办法，既然给人家李雪莹说了在南山花鸟鱼石市场，他索性就到南山花鸟鱼石市场门口等着吧。 跑在通往花市正门的路上，王老默心里那是个恨啊，他恨不得把手上的机子给直接摔了，不过那也就是他想想罢了，要让他实际摔，他可是没那个屁胆子。想想这一天也真是苦逼，来来回回，在这路上奔波四五回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不是脑子叫门夹了，鸟什么肖娜。 也许是美女的诱惑力太大了，王老默都感觉到为见这李雪莹，他的身子都瞬间轻了好多，要知道夜晚的岛清那也是比较凉的，但是王老默不觉得凉，反倒有点兴奋。 但是他的兴奋在到达南山花鸟鱼石市场门口的一瞬间戛然而止，因为这个时候，仅仅剩下阴冷的冷风，以及几只黑猫，两只游走的流浪狗。这让王老默的心瞬间凉了下来，他觉得该不会是人家李雪莹走了吧。 不过换位思考，如果换成自己，到了这个地方发现找不着人，然后打电话手机又关机，可不是只剩下走人这一条路了。 王老默那个恨啊！他恨不得一下把手机立刻给砸了。要知道他以前的那个破诺基亚按键手机，可是基本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而且还可以砸核桃。现在大家都追求大屏的，大屏手机直接后果就是手机耗电量成指数型增加。 ‘说不定，人家还没来呢！’王老默自我安慰着，这个时候，王老默发现地上斜放着一把扫帚，就是那种用干竹子绑起来的那种大扫帚，记得在昌州这种扫帚一般是用来扫大街的。 王老默抽了一根竹子，这种事情他算的上轻车熟路，小的时候没少干过。然后他将自己外套脱掉，直接绑在了竹子上，乍看一样还有点旗帜的样子，不过怎么看怎么想那种投降的旗子。 要说王老默，可真够缺心眼的，你大晚上挑个衣服乱晃，也就你自己觉得那就是等人呢，要是其他人看到了，晚上一件衣服乱飘，还不以为闹鬼了呢。 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任何车辆经过，王老默的心也算是彻底凉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回去吧，不过想了半天好像自己也没有地方回去了，最多到宿舍里面凑合一晚上，好在宿舍的钥匙他还拿在手里。 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之声，王老默顿时感觉到心情有点激动，远远的看到道路的右侧两道如同太阳般的光芒射了过来。而于此同时，王老默也看到了道路的左侧，一个老头骑着三轮车往右边走。 王老默兴奋极了，他觉得应该是李雪莹到了，所以他径直举着杆子跑到了路边。 “鬼啊！”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了自己左侧传来老头惊恐的声音。 而伴随着这个惊恐的声音，还有呲牙一声的刹车声。你要知道晚上开车的人，车速都很快。至少都在60、70迈上。 碰！只听砰的一声，突然车和那个三轮车砰在了一起，王老默直接吓的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自己目睹了车祸，出了人命可就惨了。 不过好在他的眼神还算好，这回是车停了下来，三轮车上的老头看着王老默，所以直接撞了上去。但是也正因为那车停在王老默的前方，王老默知道那是一辆宝马5系gt，而且没有挂牌子，王老默知道这一定是新车，晚上出来磨车的。 只见这个时候，从宝马gt上下来一个男子，大概三十多岁，标准的国子脸，头发油亮油亮的，简直可以当路灯。老头见那男子下了来，看的出来人也有点紧张，但是他还是从三轮车上也下来了。 这个时候，王老默看清了，三轮车上放的都是些桶子，桶子散发着阵阵的恶臭，王老默知道这是晚上收那些饭馆的食余垃圾的。那味道反正让你闻起来就想吐。 宝马男，下车刚想开口骂。但是也在同一时间捂住了鼻子，他直接指着老头的鼻子手指摇着。但是这个时候，老头反而镇定了。 只听老头说：“小子，别逼我躺下！” 王老默直接给跪了，这老头也太牛逼了，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耳朵边传来另外一串笑声，那笑声是那么的熟悉，当他测过脸的时候，发现此刻此刻，身边竟然站着一个包裹着卡其色风衣，脚上还穿着粉红色的拖鞋，头发散落的女孩。 李雪莹！王老默再次给跪了，他等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李雪莹来，当看到李雪莹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在自己的旁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王老默有点纳闷，“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我来了好一阵了，一直看着你把衣服挂在竹子上？”李雪莹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你干嘛呢？装鬼啊？” 王老默赶忙收了外套，不说则已，一说连他自己都觉得太丢人了。不过王老默吊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所以他学会后者脸皮转换话题。 “对了，你来了为什么不叫我？”王老默说。 “谁让你电话打不通的，为了惩罚你。”李雪莹笑了。 有句话说的好，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你还真不能怪人家李雪莹，谁让你给手机不充满电呢，要知道对于女神中的女神来说，她们随便一句话都能成为吊丝的至理，有本事你否定看看，你否定了人家还不和你玩了呢。 “那也不怪我，我手机没电了啊！”王老默说，“再说，为了让你能发现我，我可是糟了罪了，尤其是岛清晚上这么冷。” 李雪莹笑了，也许是因为先前的那一幕让她也觉得很好笑，所以虽然穿着有点落魄的样子，像急忙跑出来的一样。 “好吧，你想要怎么样的安慰？”李雪莹看着王老默。 “这样你看，你给我送个硬盘吧，给我的众多女友们换个豪宅。” ... 第九十一章 审美疲劳 王老默直接看到李雪莹的脸上的汗都下来了，事实上，王老默也只想给李雪莹开个玩笑，要知道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让李雪莹这样穿着类似于睡衣，外面披着一个风衣，丝毫不注重形象的跑了出来。↑， 当然人家即便这样，也是美的冒泡，这话自然没的说。不过看的出，李雪莹至少有情绪上的反映，其实这样就够了。王老默也不想问，李雪莹究竟因为什么，才晚上出来找他。他只想给她带来自己可能的快乐。 李雪莹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不是吗？所有的痛苦，在快乐面前都没有太多的意义，要是人一直活在痛苦当中，那还不如自杀去。你想想连王老默，这么苦逼的人，都活的好好地，你又有什么资格抱怨自己生活不顺呢？ “哈哈，一只没有胆子的色狼。”李雪莹笑了。 “哎，你快别说了，小的时候，我爸妈把我叫兔崽子，长大了女孩把我叫色狼，现在大家都叫我单身狗，仔细想想，我这一辈子就是一部血淋淋的禽兽史……”王老默瘪瘪嘴。 哈哈哈，这回李雪莹笑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苦逼的男人的，突然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还是蛮可爱的。 “走吧，我想看看草缸……”李雪莹看着王老默，然后手指指向了前面的大水族店：“是前面那个水族店吗？” 李雪莹好像已经忘了，王老默还在照顾一个病人，当然这个事情王老默很理解，肖娜怎么样，和人家李雪莹有什么关系呢。人啊，很多时候只是喜欢关注自己的感受，至于别人，我们担心他们的情况，一般都是自己安稳了，才会去思考。当然不排除泰坦尼克号里面的杰克那种伟大的爱情，其实王老默是想当杰克的，只是上天不给自己机会罢了。 王老默是有店里面的钥匙的，所以晚上王老默带着李雪莹走入岩松水族的时候，基本没有遇到保安之类的。但是比起瑞瑞水族，岩松水族可是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所以当王老默打开灯的时候。 李雪莹直接哇了一声，因为王老默直接将李雪莹带到了二楼，那里的水草缸可都是付岩松亲手做的，算的上精品当中的精品，大概算的上参赛级别的了。而此时此刻，呈现在李雪莹面前的就是，那著名的《印象~崂山》。 “这是崂山吧？”李雪莹盯着那个草缸，眼神当中闪烁着星星。 “你怎么知道？”王老默有点惊奇，要知道《印象~崂山》这作品的铭牌，可是日文的。 “我就是岛清人啊，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带我去啊。”李雪莹整个人脸上都是回忆，“这是你做的？” 王老默笑了，“怎么可能，这个可是参赛作品，世界ada造景大赛的作品。我还没有这个本事呢。” 一部好的让你感受到震撼人心的水草造景作品，一定是那种让你直接有一种身临其境感觉的作品，但是谁都不知道，要做这样一幅震撼人心的作品，你得付出多大的努力。至少王老默觉得自己目前的能力，还无法做出像《印象~崂山》这样参赛级别的作品。 “你答应过我的草缸呢？”李雪莹开口问。 额，王老默直接愣住了，这段时间不是艾滋病，就是肖娜发烧，再就是牛大力老婆的狗血，实在让王老默都没有一点功夫去给李雪莹做一个缸，尤其是现在牛大力给他又安排了维护水草的事情，让他就更没有时间了。 看着王老默有点尴尬的样子，李雪莹拍了拍王老默的肩膀，“哈哈，我改变主意了，这一回我要让你给我做一个和这个缸一样漂亮的缸。” “那可是价格不菲啊，这个缸售价怎么也不会低于十万的。”王老默看着李雪莹。 “钱不是问题。” 娱乐圈的大姐大，出手果然不凡，你和人家谈钱不是自找没趣儿嘛，咱不说别的，就人家拍一集电视剧的片酬估计都远远超过这个数了。这还不算人家的投资收益，以及其他方面的收入呢。 你不得不说，付岩松的作品个个都是精品，要不然一个很随便的出自那的手的草缸，都要卖到1万以上，没办法谁让人家获过ada的奖呢。但就此时此刻，李雪莹面前成列的一个40*40－*40的方缸，里面都用了大约20种水草。 而且人家营造出来的一种感觉，是王老默那种半吊子水平所无法比你的。 “这个鱼好漂亮啊，灯光下紫紫，那是什么？”李雪莹指着她面前的一个小缸开口。 “那是红绿灯。”王老默开口。 事实上，红绿灯是草缸里面用的最频繁的一种鱼了，一个是因为这种鱼放在灯光下，却是很漂亮，另一个是因为这种鱼也确实便宜。实际上就水草造景而言，真正的意义在于水景本身。 “这就是红绿灯啊？”李雪莹很惊奇，实际上红绿灯是一种很常见的鱼，至少她肯定听过了，“这里面养的都是红绿灯吗？” “那不是，那是宝莲灯了，还有些绿莲灯，钻石灯之类的。”王老默开口。 其实灯科鱼的种类很多，有什么红鼻剪刀、宝莲灯、绿莲灯、钻石灯、三角灯等等了，草缸造景用的比较多的也就这几类的，关键看你草缸营造的什么环境了，如果你的草缸营造的类似张剑锋《黄土高原》的那种氛围，你就适合选择三角灯，来让整个环境更加统一。 “绿莲灯？我怎么觉得和宝莲灯没什么区别啊？”李雪莹看看王老默指着的绿莲灯开口。 “这个鱼的颜色的部分比较浅，而更加突出他绿色的部分。”王老默看着李雪莹，“其实怎么说呢，选择绿莲灯也是要考虑整个水景的整体效果的。有的时候，宝莲灯显得比较扎眼，选择绿莲灯可能效果会更好点。” 其实你不得不说，水景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坐在一个草缸前面，看着里面优雅的小鱼和小虾，游来游去的时候，会让你的整个心情都变的平静下来。这就相当于，把一片森林或者一片景区放在了家里，让你成天都有度假的感觉。 当然对于审美疲劳这种东西，咱们就不多说了，什么样的水景都有审美疲劳的那一天，一成不变的景色总会让你渐渐的对他失去兴趣，不过水草造景的好处，在于你可以一直不断的做一些调整，让它们的状态变得越来越好。 “这个缸一直都会这么样美丽吗？”李雪莹看的有点入迷了，即便现在这个时候，里面的鱼都睡觉休息了。 “不，大概这样一个缸，能够维持1、2年左右吧。”王老默开口，“看你的水平了，不过缸嘛总会有个审美疲劳的，一个景你看上1年，你也就对它失去兴趣了，翻缸是必然的选择。” 王老默的话，让李雪莹沉静了下来。她看了一眼王老默，好像在思索了一下，王老默说的东西。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了眼前美丽的风景。 “也许人也是一样的，都会有审美疲劳的。” ... 第九十二章 夜遇熟人 当李雪莹的话出现在王老默的耳朵里的时候，王老默嗅到了李雪莹话背后的悲伤。这也让王老默第一次正视为什么李雪莹会出现在这里，深更半夜，不好好在家睡觉，跑来这个地方和他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待在一起。 但是就像他之前想的，他并不想了解，李雪莹遭受了什么，换句话说，她遭受了什么和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愿意做的不是分享自己的痛苦，而是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快乐分享给她。 说个实话，王老默并不觉得，李雪莹的痛苦能够算的上痛苦，没准儿，人家现在遭受的痛苦，正是无数人追逐的快乐呢。这样想想，这个世界的现实得是多么的可怕，就像佛教导说的，人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来享受的，而是过来赎罪的。所以，王老默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罪恶深重，才会让这辈子活的竟然有点牲口不如。 “怎么说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王老默带着李雪莹来到一个水景缸前，他拿起水草剪子，“你知道这个就像修水草一样，如果你不减去旧的水草，新的草就不能长出来，你想要的景色就无法表现出来。” 李雪莹听了王老默的话，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小缸，不过从她的眼神里，却看不到之前的愉快了，变得很沉重。王老默很想再说出什么安慰她的话，但是话到嘴边他竟然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去，因为像李雪莹这样的女孩，什么道理不懂？用他的话就是，人家李雪莹是见过世面的人。 “我是分手了。”李雪莹的言语很平静，但是言语当中露出的悲伤却是真的，“讽刺的是，好像全世界除了你，我再也没有人可以说上话了。” 王老默沉默了，他当然明白这背后的原因，要不是艾滋病，李雪莹会站在这个地方和他浪费时间，由此他不知道自己是要感谢hiv还是应该痛恨hiv，一般来说，这种话题人家肯定回去找闺蜜的。 “没事儿，你还会找到更好的。”王老默说了一句自己认为是安慰的话。 “呵呵，你觉得我还能找到更好的，我估计嫁给你你都不会要。”李雪莹摇了摇头。 王老默很想说一句我要，但是话到嘴边，他本能的收住了，因为说个实话，如果李雪莹没有得hiv之前，他是一百个愿意，但是自从她感染了hiv之后，他就一点心思都没有了。这不奇怪，每个男人看待女星，或多或少都有点择偶的态度，如果你让他知道这个女星是个艾滋病，那么这些男的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主要我是怕你看不上我。”王老默说了一句违心的话，其实这个时候，他应该适当地说点谎言，毕竟是善意的。而且说个实话，刚开始面对艾滋病可能会恐惧，但是你见多了就没有什么了，就像科学上说，一般性接触是不会感染的，况且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得没得还不知道么呢。 李雪莹看了看王老默，然后再王老默的肩膀上拍了拍，“别多想。” 这话着实让王老默心塞了一下，怎么样？想的没错吧？人家即便是一个得了hiv的女神，都不是你这种吊炸天的吊丝可以染指的。莫多想，莫多想了，想多了都是泪，所以王老默只能将自己撒了盐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强颜欢笑看着李雪莹。 “这个世界的变化真快，本来我才是受伤最深的人，最后我却是伤人最深的人……太讽刺了……”李雪莹自语着，“最后的关键是你还不能告诉他，你为什么伤他……” 李雪莹的话让王老默有点沉默，但是王老默料想，这一定与艾滋病有关，艾滋病果然算的上爱情最大的毒药了，不论多伟大的爱情，在艾滋病面前都变得没有丝毫的意义。这可不管你是大明星还是平民百姓。 “你提的分手吧。”王老默做出了一个自己的判断，“你还爱着他？” 说这话，王老默都觉得自己就像一傻逼，这不明摆的事儿嘛。你还要说出来。不过内心深处，他还是有一丝希冀的，他觉得既然都这样了，人家李雪莹肯定不会再爱了吧。好吧，典型的男人的占有欲。 “不！”当李雪莹一个不字的时候，王老默心里面竟然给窃喜起来了，虽然内心深处知道，她爱不爱她的男朋友和自己好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是李雪莹只给王老默高兴了一秒钟，只见她非常认真的看着王老默，“我不是还爱他，而是从来都没有不爱他。” 哗啦！王老默突然感觉到好像心底深处的什么东西好像在李雪莹说的那一刻碎了，但是他又不清楚那是什么？是爱情，好像远远算不上。是喜欢？好像自己从来都在抑制自己这种情绪。是关心？好像自己从来都很关心她吧。直到李雪莹离开之后，王老默才明白，那是希望。 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往往不是你失败了，你痛苦了，你完蛋了，而是支撑你行动的希望破灭了。他记得张嘉佳写过一段文字：你燃烧，我陪你焚成灰烬。你熄灭，我陪你低落尘埃。你出生，我陪你徒步人海。你沉默，我陪你一言不发，你欢笑，我陪你山呼海啸。你衰老，我陪你满目疮痍。你逃避，我陪你隐入夜晚。你离开，我只能等待。 王老默觉得她自己就是这种典型的摆渡人，他在做的就是将李雪莹调整好，然后送给其他男人，这让他很痛苦。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留下这样一个女人，仔细想想连温馨那样的女人，他都留不住更不要说李雪莹了。 有的人他来到你身边就是为了离开的，有的人他离开你就是为了来到你身边，也许到了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你才会真正了解到谁才是那个应该在你身边的人。 “没什么，一切都会过去的。”王老默也不想去问人家李雪莹的男朋友是谁，他也看得出，李雪莹在这个问题上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身后的楼梯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还不是一个人，这让王老默的心情瞬间紧张了一下，如果他一个人到也不怕什么，关键这个时候，他的旁边是李雪莹。 当王老默的目光看向傍边的李雪莹的时候，他从李雪莹的脸上也看到了惊恐，要是她被人当做小偷给曝到网上，那乐子可就大了。 王老默二话不说，赶紧断了周围几个草缸的电，只听啪的轻微一声，整个二楼瞬间变得黑暗了下来，只剩下草缸里面加热棒的偶尔发出的红点点。 “嘘！有人来了……”王老默直接拉着李雪莹的手，躲在了一个大缸的背后，那个缸不是ada超白缸，而是普通的那种水族缸，一般用来养鱼的，而放在二楼的而这个，里面养的不是一般的鱼，如果你看了就知道那是鲨鱼。 这个可是真的鲨鱼，和你一般在水族店里面看到的什么蓝鲨啊，银鲨啊，成吉思汗啊可不一样，那些鱼大多数都是鲇鱼科，而这个缸里面养的鲨鱼可是海里面的那种白鳍鲨。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现在你还去什么水族馆啊，海洋里面东西，都能养在家里。 这个时候，一个光亮的脑袋闪现在王老默的眼睛里。那个标志性的光头，王老默可是不会忘记的，晚上他刚刚看到的。不错，他在那个光头闪现的一瞬间，就知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大头。 深更半夜的袁大头跑来店里面干啥？这让王老默心里面疑云重重，难不成他跑过来破坏付岩松的缸？不至于吧，大家都是打工的，虽然你和牛大力关系不怎么样，但是也不至于和人家付岩松关系交恶吧。 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听到了袁大头旁边好像还带着一个女人，但是由于房间太过昏暗了，王老默也看不清那个女人的样子，只能听到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 “老婆，我们的爱，日月为媚，天地为证，山崩地裂，海誓山盟，此般重要的仪式，怎能有如此的隔阂？怎可破坏它圣洁无暇的神圣？你不觉得我们应抛弃这些世俗观念，让我们的爱更加激情澎湃，波涛汹涌，天长地久，永垂不朽吗？”袁大头的话，直接让王老默有点大跌眼镜，这那里还有点之前的大汉形象。 “说人话！”女人说。 “今天不想带/套/套……” ... 第九十三章 被发现 王老默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他的身体甚至还没有牛大力强壮，但是他和袁大头可没有没什么深仇大恨，要是平白无故的挨上一顿打，他觉得自己真的太亏了。∮，虽然那阵子安慰李雪莹说，自己大不了挨上一顿打，但是真的这拳头要是打在身上，他可是受不了的。 “怎么？你是这个二货，叫的帮手？”袁大头直接看着王老默。 你妹啊！你当这是拍警匪片子啊，王老默直接像吐槽，但是话到嘴边他发现自己不敢说。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越多说越容易找打。 肾上腺素急速分泌，赶紧变身蝙蝠侠吧。王老默甚至都开始了祈祷，不过这个时候，袁大头的已经朝着王老默走了过来，地下还有牛大力的哼哼声。 “不说是吧？”袁大头很愤怒。 但是当他到了王老默面前的时候，看清了原来这个人是王老默，不禁有点烦躁：“这个娃，也是白痴，找人打架都不找个强壮的。” “你敢！”王老默直接把语调给提了起来，不过这话反倒让袁大头瞬间愣住了。 我靠，是不是这个小子有什么杀招，还是手上有什么东西。不过下一刻，袁大头直接有点骂娘的冲动，因为下一刻王老默直接撒腿就跑了。而且那速度简直不是一般的快，直接让袁大头有一种错觉，这逼腿上是不是按了兰博基尼的引擎。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王老默吧，要知道这货从小到大都是被小伙伴们打大的，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那可是杠杠的。而这招虚晃一枪，声东击西他小的时候，可是屡试不爽！ 尼玛！就连王老默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行动竟然这么敏捷，简直他/妈蜘蛛侠附体啊。不过让他抛下牛大力自己跑，让他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袁大头很愤怒，不过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裤子还没有提起来，所以他想追上王老默还需要穿起裤子这个动作。 话说王老默跑得可真是快，不到3秒钟这货就直接冲了出去，不过他还是能听到后面的追赶声，他觉得像袁大头这样块头大，没脑子的应该一定会追上来的。果不其然，这货响应了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这袁大头脑子也真够怪的，你追毛啊，赶紧把你的姘头，带上离开才是正途啊。怎么就想一个发疯的狒狒一样，给冲了过来。这实在让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不过王老默一瞬间就傻眼了，因为当他冲出去的那一瞬间，门口竟然站着两个人，一个人头发油量油量的，另一个是个老头。草，这不是刚才那个宝马剐蹭事故的当事人吗？尼玛，怎么这个时候，给追到这里来了。 “让开！”王老默那里顾得上，这两个人。直接一巴掌给两个人中间拨开，冲了出去！ 我靠！王老默只听到背后一个典型的广东口音，但是王老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见了这个我靠的口音变成了卧槽……然后就传来了一阵阵惨痛的殴打声。 王老默找了路灯背后的垃圾桶旁边躲了起来，反正这个时候，大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王老默的目光看着那个被打的宝马男，那一声声的撕心裂肺般的额疼痛，让他听着就觉得疼，一瞬间，他觉得袁大头就是那种非洲还没有进化过来的狒狒，怎么这么暴虐。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愣神的功夫这个宝马男怎么又惹了袁大头了，还有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还有女人会喜欢这种暴力男呢，不过后来他明白了，女人管男人这种暴力叫做有安全感，就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这种拳脚加在了那个女人身上，她还会不会有安全感。 有人说打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这就出现了一个命题什么样的男人算是好男人？王老默觉得他就是那种好男人，因为曾经有无数女人告诉他：你是个好男人，但是我们不合适。所以王老默觉得打不过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至少他是这样的。 “你可真够怂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耳边。 “哎呀！妈呀！”王老默直接一个激灵，感觉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但是转过眼睛一看，此时此刻身边竟然站着李雪莹，“我说你不要突然说话好不好，会吓死人的。” 李雪莹看到王老默那个样子，直接笑了起来，不过看上去她好像很开心。不过王老默一点都不开心。 “哈哈，我还以为，你刚才要出现什么惊人的举动，一句你敢！然后就撒腿跑啊！哎呀，那速度简直叹为观止啊！”李雪莹笑盈盈的说着。 说个实话，这个还真的算不上什么很体面的举动，不过王老默那二皮脸，从来都不知道害羞两个字该怎么写，只见他认真看着李雪莹：“你知道吗？其实逃跑也是一门艺术，这和你演电影是一样的，你不觉得我逃跑的样子很潇洒吗？” 李雪莹直接翻了一个眼皮，不过这个动作，在王老默看来简直可爱极了，不可否认，他的心在李雪莹那个白眼下，竟然都荡漾了一下。你不得不否认一件事件事情，让一个男人忘记另外一个女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他身边站着一个更好更漂亮的女人。 就像此时此刻的李雪莹，直接让王老默觉得曾经的温馨简直就是个渣渣，当然他对于温馨还是放不下的，至少那股气放不下。所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话说，我跑的时候，你没有跑？”王老默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跑的时候，李雪莹还知道自己当时那个吊样来。 “哎，我刚到楼梯上好不。”李雪莹看着王老默，“你那速度，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掏出了手机，直接拨打了110，李雪莹看着王老默拨打的110，心里直接有点纳闷。 “110吗？我在南山花鸟鱼虫市场旁边，看到了暴力恐怖事件！请你们赶紧过来处理！” 王老默也直接没有废话，而旁边的李雪莹直接给跪了。暴力恐怖？前面的那个壮汉确实是有点暴力，但是也远远谈不上恐怖吧，这最多算的上寻衅滋事吧。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听到对面的那个宝马男，朝着袁大头怒吼：“你等着！看老子叫人不扁死你！” 当他这话咆哮的喊出的时候，王老默直接就给跪了，他觉得这哥们太极品了，你对一个狒狒下个什么话啊，这不是找打啊！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警报声响了起来，话说回来，其实派出所距离这个地方并不远，所以从王老默打电话，到警车过来用不了大概5分钟。这个时候，王老还是得称赞一下，今天这个出警速度的。 下一刻，只见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官，二话没说直接就把袁大头拉到警车里面了，一同拉进去的还有那个宝马男，至于那个老头，早都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随着警车带着那轰鸣的汽笛声，离开之后，王老默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哎呀！看着别人进局子的感觉真好。” 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从李雪莹眼中看到了离开的意思，她看着王老默：“老默，我得回去了，这里已经来警察了，要是发现了就不好了。” 公众人物，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形象，这一点，王老默很理解。所以李雪莹开口的那一刻，王老默虽然心里面有点不舍得，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挽留她。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突然感觉到背后有阴影，王老默本能的感觉到心里不太对劲。 “就是你打电话报的警吧，请你们和我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 第九十四章 协助调查 王老默的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他的身体甚至还没有牛大力强壮，但是他和袁大头可没有没什么深仇大恨，要是平白无故的挨上一顿打，他觉得自己真的太亏了。…≦，虽然那阵子安慰李雪莹说，自己大不了挨上一顿打，但是真的这拳头要是打在身上，他可是受不了的。 “怎么？你是这个二货，叫的帮手？”袁大头直接看着王老默。 你妹啊！你当这是拍警匪片子啊，王老默直接像吐槽，但是话到嘴边他发现自己不敢说。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越多说越容易找打。 肾上腺素急速分泌，赶紧变身蝙蝠侠吧。王老默甚至都开始了祈祷，不过这个时候，袁大头的已经朝着王老默走了过来，地下还有牛大力的哼哼声。 “不说是吧？”袁大头很愤怒。 但是当他到了王老默面前的时候，看清了原来这个人是王老默，不禁有点烦躁：“这个娃，也是白痴，找人打架都不找个强壮的。” “你敢！”王老默直接把语调给提了起来，不过这话反倒让袁大头瞬间愣住了。 我靠，是不是这个小子有什么杀招，还是手上有什么东西。不过下一刻，袁大头直接有点骂娘的冲动，因为下一刻王老默直接撒腿就跑了。而且那速度简直不是一般的快，直接让袁大头有一种错觉，这逼腿上是不是按了兰博基尼的引擎。 其实也不能怪人家王老默吧，要知道这货从小到大都是被小伙伴们打大的，别的本事没有，逃跑的本事那可是杠杠的。而这招虚晃一枪，声东击西他小的时候，可是屡试不爽！ 尼玛！就连王老默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行动竟然这么敏捷，简直他/妈蜘蛛侠附体啊。不过让他抛下牛大力自己跑，让他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袁大头很愤怒，不过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裤子还没有提起来，所以他想追上王老默还需要穿起裤子这个动作。 话说王老默跑得可真是快，不到3秒钟这货就直接冲了出去，不过他还是能听到后面的追赶声，他觉得像袁大头这样块头大，没脑子的应该一定会追上来的。果不其然，这货响应了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这袁大头脑子也真够怪的，你追毛啊，赶紧把你的姘头，带上离开才是正途啊。怎么就想一个发疯的狒狒一样，给冲了过来。这实在让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不过王老默一瞬间就傻眼了，因为当他冲出去的那一瞬间，门口竟然站着两个人，一个人头发油量油量的，另一个是个老头。草，这不是刚才那个宝马剐蹭事故的当事人吗？尼玛，怎么这个时候，给追到这里来了。 “让开！”王老默那里顾得上，这两个人。直接一巴掌给两个人中间拨开，冲了出去！ 我靠！王老默只听到背后一个典型的广东口音，但是王老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见了这个我靠的口音变成了卧槽……然后就传来了一阵阵惨痛的殴打声。 王老默找了路灯背后的垃圾桶旁边躲了起来，反正这个时候，大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王老默的目光看着那个被打的宝马男，那一声声的撕心裂肺般的额疼痛，让他听着就觉得疼，一瞬间，他觉得袁大头就是那种非洲还没有进化过来的狒狒，怎么这么暴虐。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愣神的功夫这个宝马男怎么又惹了袁大头了，还有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还有女人会喜欢这种暴力男呢，不过后来他明白了，女人管男人这种暴力叫做有安全感，就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这种拳脚加在了那个女人身上，她还会不会有安全感。 有人说打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这就出现了一个命题什么样的男人算是好男人？王老默觉得他就是那种好男人，因为曾经有无数女人告诉他：你是个好男人，但是我们不合适。所以王老默觉得打不过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至少他是这样的。 “你可真够怂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了王老默耳边。 “哎呀！妈呀！”王老默直接一个激灵，感觉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但是转过眼睛一看，此时此刻身边竟然站着李雪莹，“我说你不要突然说话好不好，会吓死人的。” 李雪莹看到王老默那个样子，直接笑了起来，不过看上去她好像很开心。不过王老默一点都不开心。 “哈哈，我还以为，你刚才要出现什么惊人的举动，一句你敢！然后就撒腿跑啊！哎呀，那速度简直叹为观止啊！”李雪莹笑盈盈的说着。 说个实话，这个还真的算不上什么很体面的举动，不过王老默那二皮脸，从来都不知道害羞两个字该怎么写，只见他认真看着李雪莹：“你知道吗？其实逃跑也是一门艺术，这和你演电影是一样的，你不觉得我逃跑的样子很潇洒吗？” 李雪莹直接翻了一个眼皮，不过这个动作，在王老默看来简直可爱极了，不可否认，他的心在李雪莹那个白眼下，竟然都荡漾了一下。你不得不否认一件事件事情，让一个男人忘记另外一个女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他身边站着一个更好更漂亮的女人。 就像此时此刻的李雪莹，直接让王老默觉得曾经的温馨简直就是个渣渣，当然他对于温馨还是放不下的，至少那股气放不下。所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话说，我跑的时候，你没有跑？”王老默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跑的时候，李雪莹还知道自己当时那个吊样来。 “哎，我刚到楼梯上好不。”李雪莹看着王老默，“你那速度，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掏出了手机，直接拨打了110，李雪莹看着王老默拨打的110，心里直接有点纳闷。 “110吗？我在南山花鸟鱼虫市场旁边，看到了暴力恐怖事件！请你们赶紧过来处理！” 王老默也直接没有废话，而旁边的李雪莹直接给跪了。暴力恐怖？前面的那个壮汉确实是有点暴力，但是也远远谈不上恐怖吧，这最多算的上寻衅滋事吧。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听到对面的那个宝马男，朝着袁大头怒吼：“你等着！看老子叫人不扁死你！” 当他这话咆哮的喊出的时候，王老默直接就给跪了，他觉得这哥们太极品了，你对一个狒狒下个什么话啊，这不是找打啊！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警报声响了起来，话说回来，其实派出所距离这个地方并不远，所以从王老默打电话，到警车过来用不了大概5分钟。这个时候，王老还是得称赞一下，今天这个出警速度的。 下一刻，只见警车上下来两个警官，二话没说直接就把袁大头拉到警车里面了，一同拉进去的还有那个宝马男，至于那个老头，早都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随着警车带着那轰鸣的汽笛声，离开之后，王老默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哎呀！看着别人进局子的感觉真好。” 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从李雪莹眼中看到了离开的意思，她看着王老默：“老默，我得回去了，这里已经来警察了，要是发现了就不好了。” 公众人物，一定得注意自己的形象，这一点，王老默很理解。所以李雪莹开口的那一刻，王老默虽然心里面有点不舍得，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挽留她。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突然感觉到背后有阴影，王老默本能的感觉到心里不太对劲。 “就是你打电话报的警吧，请你们和我一起回去协助调查。” ps:漏发的章节已经修改，补发。手机用户可能延迟点，才能看到修改。冷眼抱歉！ ... 第九十五章 肾亏是祸 王老默是悲催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多少次进局子了。∷，当他从恍惚当中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和李雪莹来到了派出所。当然这一次与之前事不同的，李雪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连她也被莫名其妙的给带了进去。 而且还和王老默一同坐在旁边，不过像李雪莹这样的大明星，值班办案的那个民警一眼就看了出来，人家的态度自然也就好了很多。当然如果第二天，李雪莹上了娱乐头条，说晚上幽会男人，被带到公安局，估计她的心情也不会好受吧。 不过人家李雪莹可不是一般人，李雪莹只是在公安局里面，把王老默的电话要了过来，然后给打了电话。然后对民警的问话就很职业的回答，她表现的极为镇定。 “我说小子！这是暴力恐怖事件吗？”民警不敢训斥李雪莹，那训斥王老默可是家常便饭。“你小子这叫谎报出警，是要行政拘留的你懂不懂？” 李雪莹看着王老默有点憋屈的样子，像开口说点什么，但是谁知道这个时候，王老默直接开口：“我要是不说暴力恐怖，你们能跑的那么勤快嘛。” 这话一出口，李雪莹直接给跪了，毫不夸张的说，要是她此时此刻口里面有满口的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王老默喷一脸。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但是你把他说出来，不就成了白痴了。 李雪莹第一次觉得这个娃，脑子肯定进水了，你这话是多想在里面待着过年啊。他看到那个警官也眼睛都绿了，看着王老默一脸白痴的样子。你这样说，我就是想放你，你都没有机会了。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那个崔助理来了。这好像是王老默第三次看到这个崔助理了，然后很自然的连王老默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和李雪莹离开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本来也就算不上犯了什么罪，人家带他过来就是为了了解一下情况。 被拘留的人估计也就是袁大头一个人了，不过怎么说呢这对于王老默来说，真的意义不大。走出公安局的时候，他看着李雪莹有点气冲冲的样子，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而李雪莹前面就站着崔助理，这个老女人一直反复打量着他。 李雪莹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就直接上了崔助理停着的大奔离开了。这让王老默很失落，好吧，本来可能的约会，现在被自己弄得一团糟。他觉得自己真的就是那种单身狗，一辈子都单身的那种货色。 看着远去奔驰300的尾灯，王老默心里惆怅极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傻逼，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不会选择这种的约会形式吧。约会约到公安局了，这让王老默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不过想想也就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这算个约会吧，人家李雪莹才不这么认为呢。 ‘看看牛大力怎么样了。’这个时候，王老默也转换了心思。不过当王老默火急火燎的跑到水草店儿的时候，发现牛大力也已经不再那个地方了。 话说回来，袁大头也真的不太可能把牛大力怎么样，不就是看了一下你的激情戏嘛，也不至于出人命吧。又不是牛大力反撬杠成功了。王老默觉得牛大力要么被带到公安局了，要么就回到宿舍了。 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他也算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他决定明天回去租的房子，将自己的东西拿回宿舍去住，至于肖娜，让她爱干嘛干嘛去！这种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不过就在王老默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咔嚓声。 而他的目光也本能的随着声音转向一处角落，要知道这个时候，岩松水族的二楼，依旧是没有开灯，整个十分的黑，那一个个加热棒的红灯，就像是魔鬼的眼睛一样，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是谁！出来！”王老默有点故作镇定，其实他就是个屁胆子，心里想着如果还没有出来，他就立马跑。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出现在了王老默的面前，这直接让王老默都有点吓尿的感觉，你知道日本鬼片上都是那种女鬼。王老默直接一个哆嗦，从地上就拎起一块木板，就要砸上去，然后赶紧跑。 “别打！是我！”而这个时候，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而伴随着这个声音，同时也听到啪的一声，二楼的灯被打开了。而这个时候王老默面前出现了一个头发凌乱，面色潮红的女人。这个女人王老默好像见过，她就是鱼部的组长——海燕。 不过令王老默郁闷的一点是，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女人，整个人的脸色潮红，就像王老默硬盘当中的女人一样，这让王老默很奇怪，因为按道理来说，自己从派出所到这个地方，应该应该已经经过2个小时了吧。 两个小时，足够让一个强烈的**平静下来了吧。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迷离感，不过怎么说呢，对于王老默这种吊丝来说，这种场景他从来也也没有接触过。 你不得不说，海燕算的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了，大概30多岁，整个人散发着那种成熟女人的诱人丰韵，再加上凌乱的衣服，胸口的若隐若现，黑黑的丝袜以及那迷离的眼神。直接让王老默瞬间感到**如火如荼的喷涌。 “喂！我说你个流氓往哪里看呢！”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耳边传来了海燕的呵斥声。 这让王老默迷离的眼神当中，瞬间清醒了下来。但是有的时候，王老默清醒的不完全是眼神，而且还有下面的**，这一瞬间他只觉得下面一湿。 尼玛！他瞬间骂了一句，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男人衰退的标志就是上面有想法，下面没办法。 海燕是个成熟的女人，再加上此时此刻，灯光已经明亮，一眼都瞅见王老默裤裆的湿漉，她的脸一瞬间变得更红了。当然是因为生气的红还是害羞的红，王老默就不知道了。他觉得这种情感应该都有吧。 “你个猥琐男！”海燕直接开口，急忙将胸口的纽扣系紧，她有点担心这个时候的王老默是不是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对于这一点，王老默直接想告诉她，她真的多虑了。 因为事实上也是如此，王老默在这一瞬间，夹紧了裤裆，他也算是丢死了人。靠，那玩意儿还没用呢，尼玛，就坏了！你说他能不怒嘛！ 当然医学上管这个叫滑精，传说那是一种肾虚的表现，不过这更不能让王老默知道，要是他知道了，那就更怒了。我靠！老子的肾还没用呢，就已经虚了？！ 太囧了，王老默也是直接待不住了，但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突然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从女人的背后走了出来，而且还一丝不挂！ 但是王老默看到他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有点呆住了，竟然是牛大力。王老默以为这货，应该被逮到局子里了，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最关键的是，这货脸上此时此刻，竟然出现了一抹荡到了极致的表情。 王老默懒得管他，直接冲进了厕所，他要解决一下下面的问题。当他用了超过三卷卫生纸出来的时候，发现海燕已经离开了，留下那边独自一个人抽着烟的牛大力。 “我靠！你们搞什么啊？”王老默直接都有点占二和尚。 “哎，你个没出息的娃。”牛大力瞥了一眼王老默的裤子，那里依旧湿漉漉的一片，你总不能想象付岩松还能给二楼装一个吹风机吧，这又不是酒店，“吃亏是福！那肾亏可是祸啊，你得吃点肾宝了……” ... 第九十六章 心若不死就有太阳 王老默那里来的那个心情去管牛大力的这话，他只想问海燕人呢？你和海燕什么关系，这都他/妈什么是什么啊！ 很明显之前跟着袁大头上来的女人就是海燕，激烈的那对男女也应该是袁大头和海燕啊，怎么一转眼，立马更换男主角了。⊙，而且牛大力这货的脸上明显亲一坨紫一坨的，不用猜就是给袁大头打的。 “你能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王老默都有点奔溃。 牛大力没有看着王老默，而是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吐了出去，然后嘴角上浮现了一抹微笑：“海燕，我前妻，现在袁大头的老婆。” “那你刚才和海燕？” “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儿呗……”牛大力说。 王老默直接都有点晕了，这都什么更什么啊，太乱了，也太戏剧性了。不过他觉得这事情和自己有一毛钱关系，他才懒得去管什么牛大力破事儿。他气愤的是原本自己能够和李雪莹花前月下多呆一会，现在被你这么个破事给搅和了。 “今天晚上我回去宿舍睡，明天我搬回来。”王老默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都已经快凌晨3点了，要是不睡觉，王老默估计明天他就会疯了的，反正他自己是没有那个本事，让自己在不睡觉的情况，明天还能保证旺盛的战斗力，他又不是机器。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牛大力的声音很沙哑。 “我想睡觉。” 老子管你毛的个故事，和老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今天晚上他/妈的够倒霉的了，还尼玛的什么鸟故事，你的故事值几个钱啊。影响老子约会，让老子无家可归。还让老子射了一裤子，想想王老默就觉得憋屈。 不过说个公道话，这个真的和人家牛大力关系不大，仔细想想人家牛大力也是很无辜的，毕竟他又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做迁怒，当然王老默不至于到迁怒的地步，他最多调整自己的心态做到不鸟不理不问。 不过有的时候，吊丝都是同病相怜的，当王老默明确表示拒绝听牛大力所谓的故事的时候，牛大力整个人看着王老默的表情都变了。吊丝嘛，当事情不按照自己想法发展的时候，都会发怒，这就给人一种情商极低的感觉。 “我给你说啊！曾经……”牛大力直接跑到了王老默的面前，挡住了王老默前走的路。还没等王老默反映过来呢，牛大力已经开始说了起来。 其实牛大力算个很悲催的人，早些年在谷歌中国，做的也不错，后来谷歌在中国混不下去，移居香港之后，这边就面临着裁员。说到人家牛大力人家可是杠杠的985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读的就是电子商务，要不然能够进入谷歌中国工作嘛。 不过牛大力这个人，天生有点性格畸形，也就是疑心特别重，对老婆的一举一动关注的太多。王老默觉得这逼就是咎由自取的，当听到牛大力从结婚的第一天就追踪海燕出轨的证据，然后追踪了5年，当海燕真的和袁大头跑了，他反倒受不了的时候。他直接给这货心里一句：自作自受。 但是这货也是傻得可爱，你说你整天怀疑你老婆出轨，你又把你的房产证的名字写到你老婆的名下，最后离婚了不仅一毛钱没有捞到，反倒落了个净身出户的结果，最悲催的是现在人家海燕和袁大头就住在他们曾经的爱巢里面。 当王老默问他，为什么还要受这种鸟气，跑到这里给海燕和袁大头他们气上，他说他就是为了给他们两个上眼药。听到这里，王老默觉得谁给谁上眼药还不一定呢。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种事情王老默觉得要是摊在自己身上也说不定和牛大力一样。 既然牛大力都说了这么多了，王老默也就顺便了解了一下，今天晚上他们发生的事情，原来袁大头这货寻找刺激，带着海燕来这里找情调。你说你们夫妻两个，找情调就找情调，这货居然给海燕服用了thuocduame。 王老默不知道袁大头从什么地方搞得这种东西，但是他觉得这逼肯定是个傻逼，你对你老婆还用这种东西，不是心理变态就是人格扭曲。要知道这种药物可是当年米国对越南的女俘虏使用的一种药物。 不过真实的情况是不是这样，王老默就不知道了，当然话说回来他更本没有那种兴趣，去考虑这个问题，当然他也远谈不上同情牛大力。不过对于袁大头他还是开始厌恶了，毕竟如果牛大力说的属实，你勾引有夫之妇在先，最后又住到人家前夫花钱买的房子里面，别看你一身肌肉把自己搞得像健美教练一样，但是实际上你就是一个垃圾。 更重要的是这货竟然使用thuocduame这种东西，这让王老默觉得这人的心理实在有点扭曲，不过使用了thuocduame，后来牛大力和海燕发生那种事情就基本可以理解了。毕竟药物的力量那是基本可以肯定的，要不然米国大兵，当年也不会对越南女俘使用这种东西了。 “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王老默直接听这货叨叨了一个小时了。 “恩。”牛大力把最后的一点烟抽完，“今天要谢谢你，要不然最后我也不会和海燕那个。” 王老默翻了个白眼，他宁愿自己没有过来，转眼基本就到了4点了，他决定赶紧睡个回笼觉去，至少也要谁上5个小时吧。至于明天上班不上班，晚去一点意义不大，毕竟现在考核主要看的是销售业绩。 看着王老默头也不回的走了，牛大力竟然有点慌张，他开口：“对了，你晚上带的那个妞不错，很正点，没看出来，你小子泡妞还有一手啊！” 他刚说的时候，王老默还紧张了一下，但是等他说完，王老默意识到这货没有认出那个女人就是李雪莹，所以王老默给牛大力爆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然后搀着被袁大头打的都有点走不动的牛大力往宿舍走去。 王老默实在有点纳闷，这货都被打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能重振雄风，谈到晚上和海燕竟然脸上一脸迷醉。 “你是不是很气愤为什么我安排你维护水草？”牛大力这一回言语很平静，至少比四五个小时之前强多了。 牛大力看王老默不回应，很显然你不说还好，你说了王老默的心里当然不高兴了，凭什么你们两个做缸，让我维护？咱至少也是一个三段水草造景师吧。 “不是我不想让你做水景设计。”牛大力开口，“而是水景维护和修剪，往往比水草造景本身更加重要，一个优秀的设计，如果没有足够的维护功底，以及修建水平是根本不可能呈现出极致的作品的。” 王老默看了一眼牛大力，好像他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看王老默有点认同自己的意思，牛大力接着开口：“你和我不一样，我凭借我谷歌中国的职场经历，凭借我的大学文凭，我想要再找一份工作，事实上是很容易的，而你呢？我看的出你是以水草造景为自己的出路的人，如果你打不好这个基础，那么今后你只能会是失败！你明白吗？” 牛大力这话，直接让王老默心头一震，原本他以为这娃对他有意见才会给他安排一个水草维护的工作，现在看起来人家牛大力确实有着自己的思考。而且听起来，好像说的很正确，至少他更本提不出反驳的理由。 “可是一直让我做维护，也不是个事儿吧。” “没人让你一直维护啊，谁说一直让你维护了。”牛大力再次开口，“销售其实很好学，你要知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你功夫深，销售本身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好，这个东西自然就好卖。” 牛大力的话，再次敲打了王老默，让他原本因为肖娜和李雪莹浮躁的心，瞬间沉寂了下来。其实就像早前牛大力告诉他的，他必须得好好思考，自己的出路，自己今后人生的走向，他不想回去，不想一事无成的回到隆昌。 他想让温馨刮目相看，他想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够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来俯视温馨，俯视这些曾经一个个瞧不起他，看不起他的人。他记得马云说：曾经你对我爱理不理，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他想成为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也不会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跑到岛清。也不会和已经有点行动不便的父母，约法三章。 “不知道我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王老默也感叹了一句，虽然俞敏洪的话激励着自己，但是即便是心里面有着一只向日葵，也许一天两天它还能带给你希望，但是一年两年过后，它依旧让你看不到阳光，那么就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燃起斗志了。 所以王老默虽然一直在激励自己，但是他觉得每次也是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至少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停留在希望的层面上，而且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好像一夜之间自己的东西都没有了。 “相信自己，只要坚持下去，你必然会看到成功的阳光的。”牛大力开口。 ... 第九十七章 半夜铃声 阳光总在风雨后，人家牛大力说的很对，而且当回到宿舍的时候，王老默躺在那个硬板床上，他发现原本应该是自己很困的，最后反倒牛大力先睡着了。︽，王老默紧闭着眼睛想要睡着，但是怎么睡都无法进入梦乡。 因为他的脑子里面反复回荡这牛大力的话，你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你如何做这个？ 这三个问题，也许在大学或者高中的某个阶段，他也问过自己。但是从来没有一天，他像今天这么贴切的去问自己，沉下心来去问自己。但是直到牛大力睡下扯起呼噜，他也是没有完全想明白。 曾经有一个回答，他之所以做这个，是因为他只能做这个。但是今天他突然发现，他还有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一事无成失败的回到隆昌，开始默默无闻的生活，最终找块地把自己埋了。 但是他不甘心，只要想起当日，温馨那恶毒的语言，那轻蔑的表情，他就一肚子气。他觉得自己要是做不出成绩，这会成为他心中一辈子的坎儿，怎么都过不去，他必须把这个疙瘩解掉。 同时他想到了李雪莹，这个美丽到了极致的女人，他的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觉得自己这种想法甚至有点白日梦，人家李雪莹怎么可能去看上他。更何况她还是个hiv感染者，你的脑子得是进了多少水，才会有这种想法。 人总是矛盾的纠结体，不过王老默至少可以确定一点的是，比起李雪莹的那点不切实际，不符合常理的想法，他更愿意让温馨为此付出代价。因为这个目标好像看起来更加实在一点。只不过目前的情况摆在王老默的面前就是如何达到这个目标。 水草造景吗？王老默笑了，就像牛大力说的，像付岩松这样的牛逼的水草造景行业当中的佼佼者，都只是开了一个规模比较大的水草店罢了，说好听点叫做水草造景工作室，但是放到工商局，那就只能叫做：个体工商户。 要想做成像田野尚那样的ada公司，在水草造景行业做到全球龙头，谈何容易啊！更何况你现在随便在北京上海拉上一个人问，你知道比尔盖茨是谁吗？他们一定告诉你那是曾经的全球首富，那你问他们你知道田野尚是谁吗？也许1000个人里面也不见得会有一个人知道，即便是搞水族的店家，又有几个知道田野尚是谁的。 所以王老默都能够想到自己最好的结局，有一天自己做大了，跑到温馨面前耀武扬威，然后被温馨说了一句：sb。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这样的情况，他自己经历的还少吗？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这个时候的王老默，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一个人呆在窗子边，看着那云里若隐若现的月亮，心里焦躁的不是一般的原因。如果王老默不认识牛大力，那么他一定不会有这些焦躁，因为他做水草造景的目的很单纯。 但是上天让他认识了这个人，他就得跟多的问自己一句为什么？！就像牛大力说的，你做水草造景也至少有个方向啊，如果走前人走过的老路，你失败的概率将会非常大。有句话说的好，创业者一定要做那种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叮！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点儿还会有谁给他发短信。顺便说一句，在进入宿舍的一瞬间，王老默就借了牛大力的手机线，给自己的手机把电充上了。 不过当他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全都是10086发来的短信，提示自己在这段时间有10个未接来电，其中李雪莹的两个，剩下的八个全是出自肖娜。 一想到肖娜王老默就一阵头大，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是脑子里面那根线短路了，把这个姑奶奶给叫到岛清来。对于这个女人，他打算明天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赶紧离开。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他的手里面的微信响了。 而这个时候，当他点开微信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女王大人。王老默知道这是李雪莹。 ‘在吗？’这里女神的第一句话。这让王老默抑郁的心瞬间满血复活，要知道放在过去，从来都是他给女神发:在吗？结果一般都是不回复，人家最多给回复个嗯。 不过他想着这个时候，李雪莹还不睡觉，明天还怎么工作啊。所以他直接回了两个字：‘不在。’ 刚字发出去的一瞬间，王老默就感觉到自己就天下第一大傻逼，脑子是不是真的缺水了。以前虽然也觉得自己情商低，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情商就是那种典型的跌破发行价的类型的。 **，王老默直接骂了出来，但是又能怎么办呢，脑子一热已经给发出去了。世上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叫nozuonodie。这句话被人给他说了多少回了，他怎么还是不张记性。好吧，挂不得你永远就是单身狗来。 哎！解释都是闲的，算了已经发了，还不如蒙头睡觉得了。王老默所幸按了手机，他也不想这个事情了，反正她李雪莹目前还算有求于他，至少还有解释的机会吧。不过就在王老默按了手机的那一刻。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蓝蓝的白云天上飘…… 他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居然还是李雪莹。这让王老默多少有点诧异，但是王老默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接个电话，不要让人家说自己不识抬举。 “喂，你生气了吗？”李雪莹的声音瞬间传到了王老默的耳边。 额，这直接让王老默一阵错愕，我靠！回个不在，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其实就连李雪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王老默竟然在她的心中有了一定的地位，至少从目前的表现来说，她的心里面觉得王老默应该算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没……没有，我刚才脑子受潮了，我给你发了不在，是想让你早点休息……哎……”王老默这话说的自己都觉得好像有点牵强附会，但是当时的实际情况确实就是那个样的。 李雪莹沉默了一下，她肯定觉得王老默只是给她这么一说，其实这娃还是很生气的。 “那阵子崔助理在，我不方便说什么，你不要多想啊……”李雪莹开口，“其实今天晚上很感谢你，你还是第一个带我半夜进公安局的人……” 李雪莹还是不了解吊丝的世界，这种情况其实王老默经历的很多，曾经他帮一个漂亮的女孩提着个重箱子去了宿舍，他问女孩有没有男朋友，人家女孩说我有男朋友，王老默很郁闷你为什么不叫你男朋友拎着箱子，女孩很纯洁的告诉他：我害怕我男朋友累着。 就像央妈曾经采访一个吊丝，你觉得青春是什么，他告诉央妈青春是属于那些帅哥美女的。对于吊丝来说，青春就是一部伟大的屈辱史。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和其他男人走了，最后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站在绝望和屈辱的废墟上。 “你开心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王老默开口，“原来你这么喜欢局子啊，没事儿，下次我们抢银行，好不好？” ... 第九十八章 惊见 可以想想李雪莹脸上那个汗啊，那简直如同黄河一样奔涌，吊丝的世界她真的不懂。李雪莹直接被噎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去回应王老默的话，不过她还是很清楚，王老默对她没有其他的意思，他也渐渐的明白了，也许他就是那么一个人吧。 “你真是让我无语了”李雪莹回应道王老默。 王老默笑了，他笑的原因是李雪莹并没有不开心。 “对了，你答ying我做的草缸可一定要做好，我妈最近还念叨着说要在家里放一缸鱼，说什么招财进宝之类的。”李雪莹开口。 就在李雪莹这话刚说出的时候，王老默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脑门一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答ying我的草缸一定要给我做好。” “不是这个，下面的。”王老默有点急。 “我妈说在家里面放招财鱼啊”李雪莹开口。 王老默顿时感觉到灵感的灯泡瞬间又引燃了，虽然这个概念曾经出现在他的心目当中，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付诸于实践过，仅仅在脑海当中闪现了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面也在这一刻闪现出一个概念风水造景。 他从来都没有一个系统的概念去支撑自己的想法，也从来都没有坚定下来去走这一条路，事实上，这一切都是逼的。有很多成功人士都说，自己之所以走上这条道路都是被逼的，但是他至少有个极度的渴求，至少不像王老默这样，缺乏一个明确的概念。 而此时此刻，王老默发现了自己的概念，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当然这需要感谢牛大力，也需要感谢李雪莹。 “我真是爱死你了”王老默近乎咆哮的对着电话吼起来。 这让电话另外一头的李雪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这娃脑子又进水了，不过王老默明确传递过来的兴奋，让李雪莹知道这一回这娃应该没有像个疯子一样。当然有木有像疯子一样，这个并不重要。 “你搞什么啊”李雪莹整个人都有点奔溃了。 “如果说你刚才不经意间的话，点亮了我人生的灯塔你相信吗”王老默的话有点激动。 “你说什么我妈养个鱼就灯塔了，别闹了洗洗睡吧。”李雪莹也被王老默这一惊一乍的给弄得有点晕乎，其实就连她自己都忘了，晚上过来找王老默去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很确定，和这个娃在一起让她很放松，甚至有一种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感觉了。 李雪莹挂了电话，但是也让王老默清醒了起来，人家说的没错，那只是一个概念，你要把一个概念做成产业谈何容易。但是为了让温馨后悔，为了让自己不至于黯然的回到隆昌，王老默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拼这一把。 那么现在在他面前的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风水了，如何做风水难道像小说里面那样，得到一个上古传承，要么就是走了狗屎运了得到了一个什么宝物，再就是获得什么超能力，自己就牛逼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王老默也想啊，但是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真实的世界告诉你，你从华山上跳下去绝对不会穿越到异世，你从华山上跳下去的直接结果就是摔成一坨狗屎。所以王老默决定这个东西你必须得学习，去请教。 他想到了昌州曾经给子算命的那个老头，这个应该算的上他人生当中第一次接触这种职业的人了吧。不过很显然，那人是个骗子。但是有句话说的不是很好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他决定去图书馆去看看相关的书籍，不过王老默这个时候，也不断的告诫自己。风水只是个手段，水草造景才是王道。所以王老默想到了一个叫做学习计划的东西，曾经高考的时候，他们都会弄一个叫做计划表的东西，然后按照计划合理安排自己的学习。 而王老默觉得这个时候，他也应该制定这样一个表，虽然人人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有的时候你要是连一个计划都没有，那么一开始你也就失败了。当然王老默的计划很简单，无非就是研究水草和学习风水，他习惯让这件事两点一线的结合起来。 当然王老默知道，决定成功的因素很多，比如说资本、人力、人际等等，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就是精通和熟悉，如果他都不熟悉这个行业，不了解这个行业，那么他的失败概率是很大的，尤其对于一个创业者来说。 王老默可谓是兴奋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整整规划了一个晚上，甚至连他每天上厕所的时候都规定好了，比如早上6点起床，晚上几点睡着。整个搞得自己好像坐牢呢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早上一股极度的疲乏感袭击而来。 好吧，当他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发现到了一点了，整个宿舍空荡荡的。而自己看着自己的计划表，也直接叹了一口气。昨天制定的计划今天一开始就违反了，这让他很沮丧。 所以索性王老默直接把计划表撕掉了，但是刚撕掉的一瞬间他又后悔了，因为这样好像昨天半晚上的功夫白费了。其实计划这种东西留在心里面就好，毕竟那是自己的东西，关键在于执行而不是那一张纸。 当王老默看到牛大力的时候，已经是在岩松水族了，不过王老默看到这货，简直容光焕发的可以。也许昨天晚上在药物的作用下让他枯木逢春了一回，让他重新对生活燃起了希望。也许是很感谢王老默，牛大力破天荒给王老默放了一天的假。 因为现在各组自有管理，牛大力的权利也变得很大，当然人家付岩松要求的是业绩，业绩上不去，那只会说一句话：对不起，请滚蛋。 王老默直接就走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碰上袁大头，反正他是有点心虚的，要知道昨天晚上算是他直接把这货送到局子里面的。不过想着这个时候，咱还是先回到租的房子里面，把自己的东西拿走。 一路上，他算是把自己鄙视坏了，他决定回到屋子里，绝对不给肖娜给什么好脸色让她赶紧从自己的生活中滚得远远地，他有点受够了。从赵晴儿到温馨，从温馨到李雪莹，再从李雪莹到肖娜，这些女人那个都让自己如此的被动。 所以王老默觉得不能这个样子下去了，咱是个爷们儿，也要拿出点带把儿的勇气吧，至少不能再锉了，必须给肖娜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老子也是会生气的 不一会儿，王老默就感到了租住楼的楼底下，他先深吸了一口气，想着上去一定要给肖娜的平静的说，他不干了让她自己该干嘛干嘛去老子辞职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楼梯怎么上起来那么艰难，难道是恐惧肖娜作为警察的力量开什么玩笑王老默自嘲了一下，再怎么样老子也不是个罪犯吧，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才不害怕呢。 咚咚咚王老默敲了门，但是发现门里面没有动静，于是他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可能不在，想想这个时间了，人家可能下去吃饭了。不过这样也好，也免得尴尬，自己直接把东西往出一提，就可以走了，反正这个房租又不是他掏的。 咔嚓，随着钥匙的转动，王老默拉开了那个铁页门，也就在这一瞬间，王老默的眼镜瞬间一缩。因为此时此刻，他的面前一个人平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肖娜。 “你你你怎么啦” ... 第九十九章 肖娜病了 王老默直接慌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这种情况，这让他瞬间有点无所适从，他觉得自己是跑呢还是跑呢还是跑呢 他有点怕了，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当自己真正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之前的那种气愤，已经当然无存了。 当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觉得要是让肖娜死在这个地方，自己会不会要坐牢啊。一想到这个方面，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跑。他走过去，看到肖娜满脸都是汗，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叫着。 “你没事吧喝点开水就好了。”王老默开口。 在他的印象里面，开水好像是天下最大的灵丹妙药。女朋友说我感冒了，你说喝点开水就好了。女朋友说我肚子疼，你说喝点开说就好了。女朋友说我胃疼，你说喝点开水就好了。女朋友说我头疼，你说喝点开水就好了。 所以你不可否认，要说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那绝对非开水莫属，所以这个时候，王老默求助开水好像也无可厚非。 “喝喝”王老默简直看着肖娜瞪红眼睛看着他，他觉得肖娜肯定是渴了，看来开水果然具有神药的属性。 所以王老默直接拿起暖壶，倒了一杯开水，走到了躺在地上的肖娜那里，“来，起来，喝点开水就好了。” 肖娜本来的脸都绿了，看到王老默真的端了一杯开水，直接脸都绿了。她肚子疼得要死，但是这一瞬间，比起看到王老默这个傻逼，简直就弱爆了：“喝你妹啊” 王老默愣住了，好像开水也并非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灵丹妙药，至少现在看上去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过他觉得，肖娜应该是真的很疼，要不然说完这句话，她也不会继续蜷缩着打滚，按照她曾经作为公安干警的风格，应该会暴走一下的。 他有点郁闷，怎么办啊有的时候，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大脑总会瞬间喷发出来灵感的源泉，他记得电影上，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要人工呼吸的。也就是传说当中的心肺复苏术。 他觉得这个时候，肖娜是很痛苦的，说不定使用了人工呼吸，她就不疼了。他直接把疼得翻滚的肖娜，翻过来。然后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肖娜虽然肚子疼得要死，但是整个人，并没有丧失意识，看到王老默如同一头狼一样扑上来，她的心里面，瞬间咯噔了一下，她觉得这个家伙是不是要乘人之危。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怎么会对她这样一个感染了hv的人感兴趣，也太重口味了吧。 直到王老默的脸距离肖娜的脸不足5厘米的时候，肖娜直接忍不住了。 “王老默你干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肖娜直接都吼了出来。 王老默看着肖娜突然吼了出来，然后很纯洁的告诉她：“电视上说，遇到这种情况，要做人工呼吸啊” 肖娜直接奔溃了：“呼你妹啊” 但是就在肖娜吼出来的一瞬间，王老默竟然瞬间离开了，径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这让肖娜瞬间心里有点紧张，这一刻她觉得王老默要走了。要知道她的肚子，此时此刻那种绞痛，让她根本没有力气说话，豆大的汗珠，都能滴满一个杯子。 肖娜有点恐惧了，要是王老默真的走了，说不定自己会此时此刻，死在这个地方。人就是这样，成天心里想着不怕死，但是当死亡真正来临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恐惧死亡的降临。 “你去哪儿”肖娜几乎是拼着命说出来的。 “我刷个牙。怕熏着你。” 肖娜直接奔溃了，第一次她觉得，王老默应该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恶魔，对于这个娃他简直就是无语了，相当的无语。 不过王老默突然愣住了，他这个时候，发觉了自己遗忘的事实，肖娜好像是个hv感染者吧，虽然医学上说唾液当中hv含量是不足以，感染一个人的。但是万一肖娜，疼得忍不住，一口把自己的嘴唇给咬了，那可是不了的啊。 怎么办王老默又陷入了思考当中，突然他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农妇山泉的矿泉水瓶子，灵感的灯泡再次闪亮在他的脑袋上。 “你把剪子放哪了”王老默开口。 肖娜这个时候，疼得哪里来的那个功夫去理会王老默，剧烈的疼痛让她基本都快要晕过去了。她觉得自己好命苦，最后看着自己死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惊天大矬男，这让她非常不甘心。她想到了很多，而这个时候，想到最多的，就是王老默曾经听到的那个李健。当然王老默不知道李健是谁，但是他知道李健一定是对于肖娜很重要的一个人。 “你快告诉啊我赶紧剪个漏斗，给你做人工呼吸啊” 肖娜虽然疼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意识还是清楚的，听觉还是正常的，王老默这话，直接再次让她头上黑线乱冒。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黑暗了，自己的人生瞬间失去了光彩。怎么他妈能遇到这么一个极品，真的不是上帝在玩她呢嘛她觉得自己就死疼死，都不能理会这个傻逼，她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来岛清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真是遇到一个猪一样的队友。 “你” 肖娜简直无话可说，但是王老默不明白为什么，肖娜怎么会这样子。不过仔细想想，他觉得好像人工呼吸真的可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一般心肺复苏术使用的对象，都是那些已经没气了的人吧。 一瞬间王老默，觉得自己是不是很傻逼呢。不过有一点他是确定的，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肖娜死在这个地方。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人工呼吸解决不了问题”王老默直接开口。 这句话，让肖娜一瞬间也升起了希望，但是接下来，她看到王老默找了竟然又开始满房子跑了起来。 只见他找了两个筷子，两个筷子上面，分别绑了两团卫生纸。找了一个碗，从花盆里面挖了一点土，然后把筷子插进去。然后又找了一个棉被往地上一放，然后整个人往上一跪。 “你在干什么”肖娜忍不住问道。 “我在找人帮你治病啊” “谁” “如来佛祖。” ... 第一百章 医院 肖娜直接给跪了，见过极品没见过这么极品的，一瞬间她直接再次崩溃到底。她觉得自己挺不住了，就是不是疼死都是让这货给气死了。 你可以想象肖娜的那个无语，这种情况要是换成你，一样会出现这种暴怒到了极致的表现，所以肖娜直接吼出一句:“你个傻逼送我去医院” 王老默也是被吼傻了，而下一刻，他拍了一下脑门儿，果不其然，他忘了一件最为重要也就是常识性的问题，那就是拨打1二0。你会说，这娃是不是没受过教育，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告诉你身体不舒服，记者拨打1二0，怎么步入社会了反而不知道了。 其实不怪王老默，你知道1二0出一次车得多少钱吗王老默看着自己的钱包他就觉得肉疼，曾经李雪莹在厕所喝飘了，他也没有打电话叫1二0，是不是 “车费你给报奥。”王老墨说这句话的时候，肖娜已经在疼痛和气愤当中晕过去了。 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也顾不上什么了，拨打了1二0急救电话，说个实话，现在交通很便利，而且他们租住的位置不是很偏，所以10分钟左右，救护车就带着那“完了完了完了”的警报声轰鸣而至。 医院这种地方，王老默自从去年开始没有少去过，所以上了救护车，随着救护车的轰鸣声，王老默就来到了岛清市第一人民医院。不知道为什么，王老默看着肖娜被抬着担架，送到抢救室的时候，他的心纠起来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王老默，绝对不是担心肖娜不给他那点车钱。他更担心的是肖娜本人的安慰，看那护士和急症医生紧张的情况，他觉得自己的傻逼行为，是不是延误了肖娜的治疗时间。如果肖娜真的有点三长两短，那他这一辈子良心上也是过意不去的。 这个时候，王老默双手合实，嘴里说出一句：“阿弥陀佛。” 他觉得这个时候，求求如来佛祖还是很有用处的。万一佛祖显灵了呢，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受到佛祖保佑的那种人，从来都没有打过人，因为基本都是被别人打，从来都没有杀过生，因为基本都看别人杀，从来都没有犯过戒，因为一直以来就没有那个女人给过他机会。 有人说，你动过心思也算是犯戒，但是王老默不认为，他觉得这种说法不对，如果那都算犯戒，上帝给他两个蛋干啥那你直接告诉上帝说，你把天下男人的蛋都没收不就成了，这种说法真是蛋疼。 咔嚓就在王老默心里面，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时候，突然急诊抢救室的大门敞开了。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长得很秀气的白衣天使。 “你是病人家属”医生看了一眼王老默。 “就是的。”王老默开口。 “问题不大，急性阑尾炎，但是必须得马上手术，要不然阑尾穿孔了就麻烦了。”医生看了一眼王老默，“你先去下面交个押金吧，这个得住院。” 王老默一个劲的道谢，这一刻，他觉得仿佛里面的那个肖娜，就是他的老婆一样，但是实际上，肖娜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用谢，话说你这丈夫当得也真大意，怎么送来的这么迟，病人都休克了。”大夫说完摇着头离开了。 王老默直接都雷到了，看来问题还是真的出在他的身上，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的是丈夫，这让王老默一瞬间心里美滋滋的。咱也算一个有老婆的人了，牛逼吧，你知道对于一个丝来说，要找个老婆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儿啊。 就在这个时候，王老默看到吊着吊瓶的肖娜被护士推了出来。王老默赶紧迎了上去，但是他发现肖娜并没有醒来，她的脸蜡黄蜡黄的。 “护士，她没有事吧”王老默焦急的问。 “脱离了生命危险。”护士看着王老默，“对了，这是住院单，你赶紧下去交一下押金。” 听到押金两个字的时候，王老默简直有点肉疼，他觉得自己好像亏大了。他百不情愿的问护士：“押金多少钱啊” 也许感觉到王老默的不情愿，护士妹妹也觉得这个娃，对待自己老婆都这么抠门。所以她很没好气的送给王老默一句：“你想交多少都可以，但是最低三000。我们要给她安排手术了。” 这让王老默很郁闷，因为现在这种情况，要让再额外拿出三千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自从来到了岛清，他除了花钱还是还钱，在付岩松这里连一毛钱工资还都没有拿上。如今的王老默算上浑身的家当最多身下不到1万元，这让他陷入了空前的财务危机。 而这次，又要为肖娜垫付医药费，他知道医院这种地方，根本就进不起，更何况现在的他一点医保都没有。就说这个小小的阑尾手术，你没有个万八千根本就别想从这个鬼地方出来。但是现在肖娜又没有醒来，他真想上前把肖娜拍醒，然后问她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不过看着脸色蜡黄的肖娜，王老默的心软了。说好听点，他那种心叫做心软，说难听点就叫做优柔寡断，要是换个其他人早拿着肖娜的电话，打到她们家里面让她家人赶过来处理，哪里用的上他在这里磨叽。 哎叹了一口气，王老默满腹牢骚的跑去一楼去交押金，反正都过来了，小学的时候，老师不是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很不情愿的从裤头里面将那个含着尿骚味的银行卡，给抽了出来递给那个漂亮的收银员姐姐。 不用怀疑，王老默的银行卡从来都在裤头上的一个小兜兜里面放着，用他的话那叫他的全部家当，他的钱包里面，最多放上几十块钱现金。从来都不放百元大钞，用他的话，那样可以让他的钱包看起来鼓点。 “先生，一共五千。您输一下密码。”收银姐姐很职业的给王老默说，丝毫没有理会他那个卡上的尿骚味，当然如果她知道那个银行卡刚是从裤衩上面抽出来的，也许她就没有这个态度了。 “不是说三千吗怎么一下就五千了”王老默很纳闷。 “这样的先生，这上面说您要给夫人做手术，三000肯定不够。” 王老默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听到人家收银姐姐，说了夫人两个字，瞬间感觉到脑子一热，就把密码给输了。拿着那5000元的单子，走在前往电梯的路上时，他心里面那个恨啊人家肖娜只会是别人的老婆好不好。 王老默知道这个地方也离不开人，所以他给牛大力打了个电话说朋友病了，这个时候做手术要自己过去帮忙。当王老默给肖娜打过来饭，走到肖娜的床头的时候，肖娜醒了。看着王老默从楼下提来的鸽子汤，以及食堂打来的饭，一瞬间她的眼泪再次出来了。 “快趁热吃吧，过一阵凉了就不好了。”王老默很担心肖娜的病情。 “恩”这一瞬间肖娜原谅的王老默，也许她也饿疯了吧，在王老默递过来饭的一瞬间，肖娜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有的时候，陪伴是一种最好的语言，这一点毋庸置疑。你要知道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要好，所以王老默此时此刻站在她的身边，要比给她打上无数个电话，更让她感觉到心里温暖。也就在王老默把饭给肖娜递过去的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爱人陪伴的感觉，而那一瞬间让她一瞬间都有一种王老默像是她的丈夫一样。 想到这里，肖娜也是脸上一红。其实，如果肖娜没有hiv，她一定不会这么想，因为如果在那种情况下，能来医院陪伴她的人很多很多。但是如今自己一个人来到岛清，好像此时此刻能够陪伴她、照顾她的只有王老默一个人。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护士进来了，她手里面拿着一个文件夹板，带着一个的口罩。 “谁是肖娜的家属出来一下。”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