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沧浪三国》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一节 自... 不知为何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阴沉的天空将整个世界压的透不过气来,在一座长达百米的跨江大桥上,一名头戴紫色蝴蝶结,头扎马尾辫,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大学生,被一群人围在了桥边,女生无视其他人的关注,呆呆的凝视着江面,雨滴肆意的击打着她的全身,而她周围不断聚集了很多无聊的和看热闹的人,而她自己似乎全然不知一样,面无表情。此时不少人已经开始起哄、吹哨和叫喊。 “要跳江就快点跳,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这妹子长的还不错,怎么一个人在这啊,如果跳江了不就可惜了。” “大妹子,别想不开哈,什么事情想不开还要犯傻呢,是不是为了男人啊,何必啊,做个手术就没事了。” “你别乱说,那个妹子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就为了这点小事就想不开了,一定是被哪个干爹给抛弃了” “快走了吧,都快半个小时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估计没戏了”。 人群熙熙攘攘,不少人拿出手机等着拍下最后那一刻。原来这名女孩有意轻生,被过往的路人所围观,人越来越多,而那名女孩却丝毫没有动静,依然站在桥边。 此时吴志骑着自己新买的踏板摩托车路过桥口,看见很多人围在桥边不知何事,放下头盔走进了人群。 当奋力挤进人群后,不止看到过多少次这种场面的吴志,突然麻木了,他走到那个女大学生的旁边,刚要说话,周围却有很多人在不断的重复着先前的话,使得吴志又一次深刻的体验到了人性的堕落,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就生活在一种不一样的世界里,这使得他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种思想,每个人都是单纯的,为非作恶之人也有自身的理由,但为恶之人的内心不会真的存在恶念。吴志平素总是对自己好的人,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对自己不好的人,也是一味的忍让和迁就。面对眼前的这个女生,吴志轻声的说道: “该回家了,无论怎么样,很多时候在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也会失去一些东西,而失去的东西,有些是回不来的,而你已经得到的东西,如果你不珍惜也永远不会属于你。” “喂喂喂,你是她什么人啊,说的什么咕噜咕噜的啊,别打扰我们看戏啊”。 吴志突然用从没有过的凶狠的眼神盯着那个说话的人,梳着鸡冠发型,耳朵上戴着比耳朵还大的耳环,身着黑色皮衣的那个人,身体突然靠后攒了攒,似乎稍微有点怯意,眼睛上下浮动,向四周开始观望,似乎在掩饰刚才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过了许久,那个女生还是没有反应,就在大家觉得没意思,要走了的时候,忽然女生翻越栏杆纵身下跳,吴志突然反应过来死死的抓住了女生的手,向桥内侧一拉,将女生拉了回了桥面。”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啊,别人看戏你还真演戏给别人看,你以为你是别人的棋子还是演员,为什么要给别人演戏看?” 刚说出这话,因为他拉的时候用力过大,自己的身体由于惯性撞在了栏杆上面,由于还在下着小雨,地面比较湿滑,吴志顺势飞下了大桥,此时的吴志应该在想,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我了,还是我真的不属于这个陌生的世界.。。 “吴志同志1986年6月9日出生于重庆市齐县刘肖镇刘肖村一个农民家庭。由于家庭缘故,1990年父母出门打工却遭遇车祸身亡,从小就是孤儿的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四川设计学院,今年7月份学成归来,生前为我设计院实习。11月11日,吴志同志因奋不顾身搭救一跳江女青年而壮烈牺牲,年仅28岁。 吴志同志把生的机会留给了别人,无私无畏,舍生取义,感天动地。我们为失去这么一位好同志而悲痛。尽管吴志同志只有短短28年的人生历程,但他用宝贵青春谱写了一曲壮丽凯歌,用英雄壮举展示了新时代下新青年的形象,用年轻生命诠释了人生大爱与生命价值。他死的英勇、死的伟大,死的重于泰山……。。让我们学习他拼搏进取的崇高追求;学习他顾全大局、克己奉公的奉献精神;学习他热情朴实、乐于助人的高尚情操;学习他舍己救人、不怕牺牲的英雄气慨,以此来告慰吴志同志的在天之灵!” “那天的我,是不是被很多人拍下了我不小心掉下去的样子,而事后拿“英雄”的照片来夸耀自己的成就呢?那天是不是那个女孩羞于见人,而悄悄溜走了呢?那天是不是我的车子在我掉下去之前已经被借走了呢?就这样吧,我是不是要起床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如果迟到了老板会扣工资的,那个老板可不好惹,对了,我还欠楼下杂酱面馆的20几块钱没给,工资是不是马上要发了?” “我的头好痛,为什么总是起不来,估计是太累了。”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二节 海... “老头子,快退潮了,快点准备个大笼子去捉几条鱼回来,那个年轻人身体还很虚弱,薛大夫说需要补充点营养,这几天对亏了小李公子的草药啊”。一个身着短褐且满身补丁的老婆婆,满脸忧郁的喊着。 “哎,如果我们家旭儿还健在的话,差不多也和这个年轻人年纪一般大吧,世事弄人啊。” “别想了老头子,前几天蔷夫大人派人刚过来说这个月的鱼税要交了,不多打点鱼回去,这个月又要加息了。” 此时的三国时期沿海地区和水资源比较丰富的江南地区,政府为了财政收入,当地政府征收的鱼税比较重,而有不少地区实行包税。政府规定:一个地区一时间里的征收税额。只要用相当资产做担保的人,就可以任为市税官员。这样税官一上任,往往横征暴敛,提高税率,商人叫苦,很多出售农场品的百姓生活就更加清苦。所以就算是远在交州边境,百姓生活也是在水生火热之中。 吴婆婆一边说一边在收渔网,而吴伯忙着穿起多年来一直伴随着他的那件老蓑衣。黝黑的肤色和皱纹布满了的脸,身体瘦弱但不失健康的他,这些年来为了自己的老伴,依旧还是这般坚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是吴伯一直向往的生活。除了几年前唯一的儿子战乱中不幸死去。现而今只留下他们两个孤寡老人,相依为命。 巨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脸,蓑衣掩盖了他的身躯,但回头老伴对他温情的一笑,让老头子突然抖擞了精神,而再看看茅草屋里躺在铺上的那个年轻人,老翁摇了摇头,拿着渔网和老伴向远处海边走去。 “吴伯…吴婆…吴伯…吴婆。” 沿路2个年轻人突然喊住了那两位老人。 原来是本村的渔夫杨大郎的儿子杨虎,还有一个是经常来渔村买鱼,而且要买就买很多鱼的公子李公子,话说这个李公子经常到村民快收租的时候,来小渔村买鱼,这个时期货币银两不是很流通,一般是物物交换,但李公子还是拿比较贵重的东西跟渔民们交换,因此大家都很亲切的叫他小李公子,小李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头发由白布头巾扎起,虽然显得很普通的一个公子打扮,但眉宇之间却丝毫掩盖不了散发出的内在气质,而从身体情况来看,和旁边的虎子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瘦弱中带点文气和秀气的他,完全是一个比吴志还要柔弱的书生样。而旁边的杨虎,虎背熊腰,身高8尺有余,虽然年纪尚轻,脸上却已经有了明显全脸胡的样式,头上灰色头巾扎起,头发上还夹杂着很多的杂草,身着粗布短衣和长裤,一双沾满黄泥的草鞋看不见他的脚趾,身背一箩筐的木柴,憨憨的跟在小李公子的后面。 “吴伯,吴伯,那个海边溺水的外来人怎么样了,醒来没有,还想等他醒来跟我讲讲外面的世界怎么样的呢。”杨虎傻头傻脑的问着。 “吴伯,请问那个外来人伤势怎么样了呢,上次我从城里求了点祛湿的草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呢?” “小虎子,你一天就知道玩,你娘的病还要你以后多操心呢,你爹也得了风湿,重活干不了的。” “吴伯你放心好了,我刚砍的柴小李子跟我换了几个瓷器和一个新砍柴刀呢,喏,你看,很锋利的呢,我以后可以多砍点柴了,晚上还可以多烧点柴火,让爹娘身子热乎热乎呢,对了这个是我山上打的野鸡,留了一半给我娘,还有一半留给那个外来人吧,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给我讲故事听,哈哈,,。”虎子很开心的笑着拿了半个鸡给吴伯。 吴伯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我不能拿你的东西的,看在那个外来人份上,他身体恢复了,我让他给你打个全鸡回来,哈哈,,” “李公子,那个外来人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估计这几天就能苏醒了,多谢公子几日来每天都拿草药过来,如果光靠我们两个老的卖的那点鱼钱,还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呢。”吴婆婆充满感激说。 “是啊,改日等我打条大鱼给李公子送去,就当谢礼。”吴伯坚定的看着李公子。 “只要那位公子无大碍那就好,大鱼就免了,你们留着交租子吧,你们救人一命,他日必有好报,改日我跟你们蔷夫大人疏通下关系,让他们少收点租子,既然无事,那我先行告辞,顺便让虎子把柴火帮我背回去,二老保重,晚辈告辞。”说罢李公子和虎子随即离开。 眼看他们离开,吴伯和吴婆婆互相说笑着,继续向海岸走去。 花甲老翁未至,容颜古稀之年,而现在的两位老人,有了新的希望一般,这个夜晚很晚很晚才回来。 翌日清晨,吴婆熬好了中药,稍凉片刻,便用手臂撑起了吴志脖子,右手捂着木勺,一边吹气一边将勺子慢慢送递吴志的嘴边,吴志缓缓的服下了中药,这个动作就像一个母亲给孩子喂药一般,每至此时,吴婆内心充满了一种久违的爱。吴婆是不是的抚摸着吴志的脸颊,偶尔抑郁偶尔微笑。 “老婆子,我看这个年轻人气色恢复的不错,体温也有所回升,这几天再跟游缴大人问问,看看附近村落里有没丢失人口的村落。” “都过了大半个月了,大人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估计是远海漂流过来的,看着这个孩子也命苦,要不我们就认做义子吧,看他身高七尺有余,面目清秀,只是身子淡薄了一些,日后可以跟着你下海打渔,过些日子还可以跟村里老王说说,跟他读点书,或者日后能有一番作为。” “老婆子你就别乱想了,从那个年轻人奇怪的服饰看,似乎不像我们附近村落的,等他醒来估计就要回他自己的家乡吧,我们不能只为自己考虑,他家里还有家人在等他呢。” 吴婆婆听罢,眼神稍许有点落寞。吴伯看在眼里,不再说话,继续坐下削起了竹条,编起来竹笼。 海边天气阴晴不定,刚似乎放晴的天又开始下起雨来,海边的雨夹杂着独特的鱼腥味,整个村落都被一种味道所掩盖,每家每户外面悬挂着自家的蓑衣和渔具,而置于室外唯一敞开的就是用于积水的水缸,家境富裕点的有几口缸,而家境贫瘠的只能几家合起来公用一个缸,村里也有一两个小水池,每家每户草屋都用竹杆做一个简易的墙,只是用来区分所属地块范围。 听着外面的雨声,草屋屋顶中间漏雨处一滴雨水轻轻的飘到了吴志消瘦的脸上,懵懵懂懂的感觉到,有一阵阵的冷气环绕在自己身边,他努力的睁开眼,看到屋内陈设比较简单,除了平常用的一些东西,最显眼的就是挂在木墙上的那柄古剑,和博物馆看到的一样,只是剑鞘用的非镶嵌宝石皮质剑鞘,而是很普通的木质外壳,剑鞘口用麻绳缠绕了几圈,除此之外,屋内值钱的东西似乎就只有几个坛坛罐罐了,吴志所睡的铺盖,底层是用干草垫起的一尺高的草垫,之后用棉絮和杂布平补而成的简易的床单,吴伯和吴婆婆在离吴志不远处也铺设了一床,但明显要比吴志所睡的铺盖要单薄的多。 吴志努力回想自己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始终想不起,唯一感受的到的就是自己此时浑身无力,头脑发胀,不断的想呕吐。最后用苍白无力的声音跟眼前正在编制竹笼的老妇人问道:“老婆婆,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吴志看着自己身着粗布做的短衣和长裤,再看看地下坑洼不平的泥土地面,完全一种身处原始社会的感觉。在他的记忆力,这种情况只有在很落后的村镇才会有的情况,就算自己是穿越到了其他的时代,毕竟自己还活着。难道这是一个恶作剧?吴志还在恍惚为什么会在这里。身体单薄,口出无力,使得老人家没能听到吴志的疑问。 此时吴婆婆惊喜的喊道: “老头子,老头子,他醒了,” “醒了又如何,还不是要走?” 老翁纠结的看着吴志,问道:“年轻人,你从何而来,为何漂流此地,半月之前我出海归来,发现你躺卧海边不省人事,所幸被我二老所救,你已睡卧不醒半月有余,然身体状况恢复良好,现你已苏醒,我二老就此放心了。” “我已昏迷那么久,请问两位老人家,这里是哪里?”吴志惊异的眼光看着老人。 “年轻人,此处是龙编渔村,你家在何方,看你身着异装,头无发髻,看似并不是本地人?为何会落海而不省人事呢?”吴婆婆充满疑惑的询问着。 “龙编?我是重庆人,前几天不慎跌落江河之中,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龙编是哪个区县,我怎么没听说过?”吴志提高了声调质疑者。 “龙编就是交州治府所在,你所说的重庆是何地?” “重庆就是直辖市,我家是重庆的,敢问老伯有没电话我打个电话给单位,不然单位的人会以为我辞职了。”吴志晃晃悠悠的起身寻找着电话,发现草屋里除了一些泥罐木桶之外别无他物,看着吴志不停的寻找着什么,吴婆以为吴志在寻找吃的,急忙在锅里舀了几瓢菜粥,吴志发现草屋没有电线,没有电视,所见之物只有在博物馆看到过,心里突然忐忑不安。 “年亲人,电话为何物,或许老朽愚昧无知,待有朝一日前往龙城询问一二,看是否能找到此物。”吴伯更加疑惑的看着年轻人。 难道我穿越了,之后从老人口中得知具体年代竟然是汉朝,吴志瞬间感到失去了一切。 听着类似文言文的回答,吴志不知所措,硬撑着疲软的身体,蹒跚走出屋外,立足不稳的吴志强忍着病痛的折磨,半蹲在门口的不远处,吴志亲眼看到了周围林林总总的渔家茅草屋,看到了屋外晒起的渔网,再看看背后无边无际偌大的丛林,前方不远处,看着愤怒的海浪击打着巨石,被粉碎成无数水滴的海浪又一次被平静。而平静之后又是一次次的拼杀与搏斗。海风肆虐的拨动着吴志的头发,半月修面和梳头的吴志,显然就像一个流浪汉一般,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内心,曾经作为一个设计师,一个安于现状的小市民,一个竟可能做好他自己的人来说,似乎是一个世界抛弃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一种希望,还是一种绝望。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三节 再... 他经历了太多的磨难,经历了太多了人事变故,在他眼里,人可以自私,而不能自私的可耻,多年来未交一个女朋友,就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给予对方更好的物质基础,多年来,他有很多的朋友,而很多的朋友只选择了朋友他们自己,多年来他一直坚信靠自己的努力能过上好的日子,然而事实告诉他,他笔试第一而多次被刷,有竞聘的机会而多次被告知没指标,有升职的机会而多次被说你还年轻,诸如此类等等。渐渐的,渐渐的,吴志明白了,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但前提是你要有奋斗的资格。很多事情,很多人,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思维来行动。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不吃不喝将近两天,两天的时间将自己锁在草屋里,老两口担心吴志身体招架不住,但对于这位异乡年轻人,他们也无能为力。除了担心别无他法。吴志说什么也不出草屋半步,发呆一样的一会躺在草堆里,仰望着屋顶透出的光线,一会悄悄的睡去,感觉是那么的安详。 “啊,,,,,,,啊,,,,,,,,” “老头子,他是不是疯了啊,我看不对劲啊?”吴婆婆有点惊恐的望着吴伯。 “不会的,我看到他眼神不像是疯了,倒像是醒悟了一样,暂且不用管他吧,你一会通知一下村长老刘和虎子,就说那个外地人醒来了”。 吴志走出草屋,吼叫着,发泄着,之后蹒跚走向老翁,忽的磕了下去,凌乱湿透的头发水滴不停往下滴,吴志头也不抬,跪在了吴伯的身前。 “多谢老伯,老婆婆救命之恩,晚辈姓吴,名志,本是海岸一个小国家的读书人,而前不久家中突遭变故,父母惨遭盗贼杀害,我为逃命,承小船逃离,不想突遇风暴袭击,幸得二老相救,感激不尽。” 吴志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年轻人,快起来,身体还没恢复,等明天我给你弄点补药,让你的身体早日恢复,不单单是我们二老担心你的伤势,本村的村长刘老,小虎子,李公子都在关心你的安危,小虎子还给你留个半个野鸡给你呢,话说回来,虎子他娘亲还卧病在床呢。”吴婆婆感激的说道。 “年轻人,你现在先暂且住下,等你身体恢复,你是走还是留,自己决定!” 吴伯不耐烦的转过身去,缓缓走进屋里,继续编制起自己的草衣。 吴志起身跟吴婆婆打听为什么吴伯突然这个态度,经过耐心的询问得知,原来吴伯和婆婆在黄巾起义之时,吴伯和他儿子被黄巾军强征入伍,后被官兵围剿,吴伯儿子死于官兵乱刀之下。只有吴伯和婆婆躲进深山,辗转一年多,才逃生此地,幸亏有本地村长刘老相救,才安定了下来。 吴志看着吴婆为自己熬制的药草,再看看桌子上调制的鸡汤,最后看看吴伯为自己正在编制的蓑衣,吴志的眼睛湿润了,回想自己那个时代的复杂,再看看眼前淳朴的民风,虽然没有以前优质的生活条件,但他要的不是物质的充实,而是心灵的安慰。此时此刻的吴志,也许真的开始接受了这个世界,不是因为被逼,而是出于自愿。 不知为何,吴志突然跪在吴婆面前,哽咽道:“吴婆,吴伯,如若二老不嫌弃,吴志今后就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你们就是我的父母,孩儿愿意为两老尽孝道,为二老养老送终。” “天呐,老天对我不薄啊,老头子,你听见了没,我们的儿子回来啦。”吴婆婆经受不住吴志的内心坦白,转过身后开始掩面痛苦。 吴伯听到之后,甩下手中的竹条,快步跑到吴志面前将他扶起。 “好,好,好,吴志,你也姓吴,我们就是一家人,明天我就告诉全村的人,你吴志不是外来人,而是我的儿子,你先喝点鸡汤,等你身体恢复,我带你下海打渔,再教你几手手艺活,免得等我们老了,你没一技之长,怎么养活我们,过些日子再给你说门亲事,我也好早报孙子了,哈哈~。”吴伯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像个老男孩一样亲自跑去刘老屋里报喜去了。而吴志大半天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吴伯就已经走了。剩下吴婆一个人还在那喜极而泣。吴婆婆的头上插着一只木质黄色发簪,花白的头发和发黄开裂的手,让看在眼里的吴志,痛在心里。他心痛的是现在自己怎样才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过了许久,吴伯家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村民来看吴志,吴婆婆赶忙一一打招呼和说明情况,就像亲戚朋友们在看新媳妇一样,搞得吴志脸上红一下紫一下,像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被村民们指指点点,说说笑笑。吴志头发刚被吴婆梳理了一番,用灰色布条给吴志扎了一个发束,所幸在吴志沉睡不醒的时候,吴婆每天用清水给吴志擦脸,吴志现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狼狈。吴志一边陪客一边也帮吴婆解说自己的状况,他发现这里的村民每个人都很亲切,问嘘寒暖。甚至还有人家拿来了珍藏的药酒补品,让吴志真正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虽然每个人都是粗布短衣长裤,头戴灰色布帽或粗布扎起的发束,生活看起来很是辛苦,但吴志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喜欢上了这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许久,大家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来吴伯带着刘老和虎子他们来了,刘老在村里威望最高,身为村长为不少村民们解决了不少难题,所以村民们对刘老敬重有加。 “大家安静一下,小兄弟刚刚苏醒,身体还需调养,让他好生休息一下,改日等吴兄弟身体康复大家伙再一起说笑也不迟。今天大家先各自回去吧!虽然雨刚停不久,估计过一会还会有大雨将至。”吴志观察这个刘老身着粗布长袍,手握木质龙头拐杖,巾帻包头,满脸荣光,灰色布带绑于腰间,一双印花布鞋显得格外显眼,而年过古稀之年的他,却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因为年龄而有几分孱弱之相。 至于发冠,汉代冠和古制不同,古时男子直接把冠罩在发髻上,秦及西汉在冠下加一带状的頍与冠缨相连,结于颌下,至东汉则先以巾帻包头,而后加冠,这在秦代是地位较高的人才能如此装束的。巾本是古时表示青年人成年的标志,男人到20岁,有身份的士加冠,没有身份的庶人裹巾。劳动者戴帽。巾是“谨”的意思。可以看出,刘老虽然是村长,德高望重,也是没有资格加冠的,只有裹巾,而很多村民有的带帽有的裹巾。可想而知当时等级制度有多么森严。 一听刘老的话,村民门各自回家了,等人走的差不多,刘老微笑着对吴志说道: “吴兄弟,我已经听说了你的事情,你暂且安心养伤,等你伤势康复,我叫人带你去附近的龙编城转转,到了那里看有没合适的工作介绍你去。这位是我的女儿雅晴,她比较熟悉城里的情况,到时候她带你进城。” 吴志虽然平时很少主动接触女性,但刘老这样一说,吴志还是本能的像刘老示意的地方看去。没等吴志回过神来,突然女孩抢先说道:“虎子哥,你看他的身体那么瘦弱,怎么能给你打个野鸡回来啊,一个白面书生一样的,估计跑都跑不赢我,还别说捉野鸡呢,让我带他去城里找活干,别人一看他这样子保准就不要了哦。” 吴志看到那个女孩头扎双平鬟,用红色布条扎与环间,4朵粉色梅花带在发环两侧,梅花类似纸质裁剪而成,颜色稍显暗淡。(双平鬟属于双挂式之梳编法,这种发式多用于未婚少女或儿童)女孩面目娇小,稍显稚嫩,虽然没有多加打扮,而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机灵活现,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身材娇小,宜喜宜嗔。淡蓝色短衣和桃红色的长裙,红色裙腰间系黄色绢带。吴志第一次看到身着双襟襦裙,芳年二八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吴志不免多看了几眼。 “雅妹子,别这样说别人哦,他是身体还没康复,等身体恢复了,自然而言就胖点了,有时间我多打只野鸡回来,我不要他还我鸡,只要给我讲故事听就好了。”杨虎一如既往的憨笑着。 “这位就是虎子兄弟,在下感激不尽,他日待我身体康复,必定给你奉还双倍的野鸡回来。”吴志学着抱拳答礼。 “兄弟说的什么话,我娘跟我说,自己有能力帮到别人的地方,一定要帮忙,这样我才能找到媳妇呢!”虎子匆忙向前扶手示意不许多礼笑着说。 一听这话,全场的人都开怀大笑。 “虎子哥,你说的什么话啊,找媳妇跟这个有关系吗,你娘是怕你张的凶神恶煞的,出去被当成土匪给抓起来哦。”雅晴吐着舌头俏皮的躲在刘老身后。 “好了好了,真是不成体统,什么话都在别人面前说,还娶媳妇呢,虎子你多砍点柴回去,说不定多砍柴能早点找个媳妇呢。”刘老笑道。 “真的啊,那我回去跟我娘说,老村长说多砍柴才行,我先回去了,雅晴妹子什么时候去城里,我陪你们一起去,我也去城里看看有没什么活能干的,吴兄弟你先养伤,等你好了,给我讲故事听哈。”说着虎子从身后拿出一只野鸡,放在了菜板上,大步走了出去。 望着虎子离开的背影,吴志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这种情意,如果今生能与虎子结为兄弟,此生必当生死与共。 正当吴志看着远去虎子的背景之时,雅晴突然说道: “等你病好了,我们比赛打野鸡,如果你输给我,以后你见我面叫我姑奶奶,如果我输了,我叫你大哥,怎么样?”望着雅晴认真的眼神,吴志不知所措。 “这丫头,还没闹够啊,快点跟我回去,别打扰别人休息,一天在外惹是生非,上次骗虎子说晚上在外面捆绑只野鸡,白天可以赚很多鸡回来,结果虎子家的野鸡被野兽叼去了,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刘老眼睛盯着雅晴生气道。 “是我叫他抓母鸡回来,他偏偏捉个公鸡回来,晚上不就可以骗很多公鸡过来吗?” 刘老一听气的直吹胡子和跺脚,花白的胡子被刘老吹的老高,眼睛快要瞪出来了,雅晴一看情形不妙,立马消失在人群中。 “我这个丫头,从小野贯了,没这么接受过教育,再者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被宠惯了,哎,还望吴兄弟包涵。”刘老摇着头抱歉的对吴志说道。 “刘老,这话从何说起,我被大家所救,不会为这种小事而责怪令嫒的,倒是令嫒天真可爱,很讨大家开心呢。” 刘老一听吴志的回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之后告辞回去了。 等到大家都走了,吴伯开始宰杀那只野鸡,吴志对吴伯说道:“义父,虎子对我恩重如山,听闻虎子家中老母还卧病在床,我想过几天跟义父下海打条鱼来,去看望虎子一家。” 吴伯听着吴志的话,心里十分满意,笑着对吴志说:“别着急,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下海打野,我还要教你打渔的技巧呢,看你书生气质,估计连鱼叉也不会用呢,呵~,” “老头子,孩子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你教的时候要耐心点,别脾气暴躁的训斥儿子哈,如果你敢吼我们志儿,我回来不给你饭吃。”吴婆担心的说道。 “义母,你放心,我会跟义父学好手艺,为家里减轻点负担,为了让生活过的好一些,我会跟虎子学砍柴,也会跟着雅晴一起去城里找份零工。” 吴婆将吴志的头轻轻的放在的自己的胸口,吴志第一次听到了那么清晰的心跳声,那份温暖,让吴志闭上了眼睛。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四节 学... 光线透过草屋木草墙的缝隙直射在吴志的脸上,吴志睡眼惺忪,忽然吴伯拿着鱼叉快步走进屋子里神似夜叉一样,大吼起来:“怎么还在睡觉啊,一天白吃白喝,养病也快养好了吧,快起来和我一起打渔去。”此时吴婆已经出去了,所以吴伯才敢这样吼叫着。吴志习惯了吴伯有时的大大咧咧,带着满脸的笑容连忙起来穿衣收拾和吴伯出去了。 吴志身着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到过的蓑衣和斗笠,背着巨大的渔网摇摇晃晃的跟在老翁身后,老翁时不时向后看着背着渔网的吴志,摇摇头,偶尔又不知为何独自一人发笑,自从得到吴志愿意留在这里照顾二老的承诺之后,二老每天一天精神焕发,饭量也增加了不少,自然身体也比以前硬朗很多,虽然时不时老翁有点暴脾气,但在吴志眼里,他很开心,因为这才是他的家。 家里本来经济不是很宽裕,而此时渔业税收的很重,使得很多渔家不得不常时间下海捕鱼,由于近海的鱼量不断的减少,不得不去远海捕鱼,从吴伯口中得知,他所处的时代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三国时期,虽说是三国时期,现在却离三国鼎立时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而自己所处的地方,连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总之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叫龙编城,而隶属交州。其余的所有事情他一概不知,因为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不用说是全国政治格局情况,就连现在是刘协还是刘辩当皇帝,吴志都不知道。 波光粼粼的海平面,偶尔几艘渔船来来往往,吴伯都一一打个招呼,吴志只会拿着船桨,在水面上用力的划着。而撒网,收网,戳鱼等一系列动作,在吴志眼里,都是全新的课程,一望无际的大海,水天相交的水平线,蓝色的天,蓝色的水,让人心旷神怡,心情舒畅。吴志多想就这样和家人一起捕鱼,一起吃饭,和虎子兄弟一起砍柴,一起捉野鸡,和雅晴妹子一起比赛爬树,比赛打猎,一切的一切,似乎是老天以前亏欠吴志的一样,现在一下全部补偿给了吴志。 “志儿,你要学会怎样用鱼叉快速一击插死近海面的鱼,还要学会怎么撒网和收网,怎么摆渡,否则没有一技之长,等我人老走不动了,可要饿死了。”吴伯皱眉语重心长的边拉网边说。 “义父放心,我一定会不断锻炼身体,练习捕鱼,改天我自己打条大鱼换点酒给义父。” 吴伯听到有酒喝,还是儿子孝敬的的酒,喜上眉梢。黝黑健壮的身躯,花白的头发,和天真的笑容,吴伯很久没有如此轻松的打过鱼,因为每次都是因为收租和生计不断在忙碌,而现在出海更多的则是一种对吴志的责任。 这些天虽然小李公子没有来过吴伯家,虎子和雅晴倒是经常找吴志玩耍,说是玩耍倒像是一种工作,因为每次雅晴来之后,不是跟吴志比赛抓野鸡就是打野兔,总之吴志什么不行就比什么。而虎子倒是老好人一样,最多旁边唠叨几句也就喜闻乐见了。吴志虽然觉得雅晴妹有点太过活泼,但以自己妹妹身份看待她的份上,吴志比较忍让和迁就。 “吴志兄弟,你上次跟我说,你的家乡都是用砖切成的房子,每个人都可以坐车出行,不用一天为了温饱而讨生活是吗,你的家乡真好,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你家乡转转。”虎子望着天空,很开心的说着。随手拿起一个小石子扔向了海里。 三个人起坐在海边岩石上,吴志看着虎子傻笑的样子,觉得有点可爱,身材魁梧,肤色黝黑,形似张飞的虎子,不仔细看,真还以为是绑架了雅晴和吴志的土匪。雅晴身着平时的淡蓝色襦裙,绯红的脸颊,发髻桃瓣随风摇摆,手抱着小腿静静的坐着,呆呆地望着海面一言不发,花边绣花鞋都扔在了身后,光脚踩在岩石上,露出了白皙的玉足。 “雅晴妹,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出了什么事情跟我们说,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雅晴妹子,今天像阉了的小白菜一般,毫无生气。”吴志好奇的看着雅晴。 “是啊,吴志说的是,你今天明显不对劲,是不是发高烧啦,还是怎么了啊?”虎子睁大了眼睛急切的问着。 今天的雅晴不像以前的她,少了一分活泼,多了一分沉稳。感觉从少女突然成长为小女人一般。 “志哥,你说你的家乡百姓衣食无忧,人人安居乐业,为何我的家乡却是路有饿死骨,比邻匪盗猖?前几日又听我爹说,交趾刺史朱符的乡人刘彦和虞褒分作长吏,强赋於民,黄鱼一枚收稻一斛,百姓怨声载道,何时期?”雅晴面露忧伤之色,眼睛湿红,原本以为稚嫩单纯的雅晴,突然让吴志和虎子手足无措不知所云。而吴志惊喜的是小丫头竟然是这般忧国忧民,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幼稚。对于黄鱼一枚收稻一斛,吴志完全没有概念,在雅晴的解释下,吴志目瞪口呆,原来旧时,十升等于一斗,十斗即一百升,等于一斛。汉代1石=2市斗,1市斗=13。5斤,1石=27市斤粟,这样算来,汉朝这个时候的亩产在3石左右,高产10石左右,一般沿海地区全是沼泽和丛林,没有多少良田可以根种,135斤的税收,对于亩产只有135斤不到的百姓来说,可谓灭顶之灾,听闻这样惨无人道的****,吴志突然起身,面对雅晴充满疑问的道:“难道作为交趾刺史的朱符,一点也不了解手下的胡作非为吗?作为士燮大人,难道没丝毫体恤百姓的情义,对这种事情置若罔闻,士家是大族,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的吗?”吴志一直盯着雅晴,雅晴抬头看着这个外来人,一个陌生人,对自己的家乡如此关心,转身掩面擦拭了一下眼泪,回过身来面对吴志微笑着说:“志哥,你有所不解,士大人子嗣有士廞、士祗、士徽、士干、士颂,弟弟有士壹、士(黄有)、士武,子嗣中只有士徽大人胸有才干,一心有所报复,而其他人都是坐享其成,安于享乐,不知祸福。现如今日南郡象林附近水贼蠢蠢欲动,致使百姓终日不得安宁。士徽大人无权无势,也是一筹莫展。”雅晴详细介绍着交州的具体情况,吴志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时不时点下头或者摇头叹气,等雅晴说完之后,又一次低头沉思中。 过了许久,虎子忽地站起身,面对面无表情的雅晴和吴志,瞪大双眼吼道: “他娘的,难道我们就只能让别人拿走我们的口粮,我打的野鸡还不够我爹娘吃的呢,为什么平白无故拿走我们的粮食,不行,我明天找县令去评理去,看他做何解释,作为父母官,不为百姓做事,留他何用!” 虎子越想越气,粗眉瞪眼,满脸络腮胡,感觉现在要杀人一般,煞气十足。满身横肉随着说话声在颤抖,宛如一个活张飞暴走一样。 “你去有什么用,刺史大还是县令大,县令是大事不接,小事不管,像你去了当暴民乱棒打出。你还是安安静静打你的野鸡砍你的柴吧。”雅晴瞪着虎子,摇头笑着说。 看着雅晴给自己浇水,虎子顿时语无伦次。“至少我可以偷了他们家的野鸡,给我娘补身子。”虎子调整下身子,歪头撅嘴跟雅晴说。 虎子完全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跟雅晴理论着,吴志看在心里,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看着旁边认真的虎子和一边调侃虎子的雅晴,吴志闭眼躺了下去。作为一个外来人,手无寸铁的吴志而言,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翌日,吴志像往常一样和吴伯一起出海打渔,吴志比平时要更加的认真和卖力,每天日复一日的插鱼、收网、摆渡。 “志儿,你出力的气息不对,摆渡要有一个摆渡的样子,摆渡了才不到一刻钟就气喘吁吁的,听我说的做,吸气之后气留在腹中别吐出来,等你憋不住了,再吐出来,每天出海都这样练习。” 吴伯边说边教吴志怎么吐气。吴志全然不知自己其实在练习一种气息术,虽然是比较入门的技巧,但对于以后的闭水等技巧是大有益处。 吴志器械般的按照吴伯的方法在吐气,他只知道这样能提高自己的耐力和体力,所以不假思索的按照吴伯说的做,烈日炎炎,海风肆虐的击打着被烈日晒的黝黑的肌肤,现在的吴志由于长时间的锻炼身体,已不再是当年的白面书生了,现在的吴志学会了基本的打鱼技巧和长时间闭气潜水,这个是作为海边成长的人必须熟练的技能,虽然吴志没想过就学会一点生存技能就能保证自己的生存,但至少是不会为了生计而苦恼,自己的义父义母由于是逃亡而来的,所以不是被强制征收税务的对象,虽然税率要少很多,但生活还是很拮据。波光粼粼的海面,折射出无数道刺人的日光,回想起雅晴那天说的一些话,吴志紧凑眉头,慵懒的躺在船上,放下手中的鱼叉抱头仰望着天空。 “义父,我想早点去城里看看,找找有没适合我的工作,顺便看看城里现在是什么样的,听闻小李公子住在城里,作为我的恩人,我打条大鱼去答谢一下,毕竟我不喜欢欠人人情。过两天虎子和雅晴也要去,我就一并去看看。” 吴伯看着义子身体渐渐强壮起来,也不担心身体有什么反弹,拿出皮质酒袋猛喝了一口,顺手擦拭了一下嘴,欣慰的说道:“好小子,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记得去城里给我买半斤烧刀子就行了,不过前提你要今天用鱼叉插到10条鱼,而且前提是必须插到鱼的眼睛,任务完不成就等他们下次带你去吧。”吴伯邪恶的笑着,手一遍遍抚摸着花白的胡须,顺手拿着一把鱼叉,定睛海面,注视着海面偶尔跳出的飞鱼,双手握着鱼叉,摆着前刺的动作,用从未有过的姿势,突然右手一发力,鱼叉快速插入海面,吴志惊奇的看着这一幕,自问自己学插鱼也有几个月了,不说一次插中,至少五六下能插到一个鱼,还是在浅海滩。在这样的深水区,能在飞鱼跳出的一刹那刺中鱼的眼镜,吴志是想也没想过的,看着吴伯将刺穿鱼眼的鱼扔在吴志面前,吴志目瞪口呆,一言不发,惊恐的望着这个陌生人,不知道这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什么呆呢,我刚才可是说过了,你插不到10个鱼,就好好在家里给我呆着,乖乖跟我学打鱼,外面的世界不是你能认识和接受的,年轻人别浮躁,要做大事,先从打鱼开始。哈,,,,”吴伯又拿出酒袋大口喝了一口,把鱼叉扔给了吴志狂笑着。 呆若木鸡般的吴志,渐渐缓过神来,拿起鱼叉,学着吴伯的样子,猛然插向刚跳出水面的飞鱼,不是出叉不对,就是插错位置,插了2个多时辰,才插了一只鱼上来,而且是被剖腹产的那种插法。 傍边的吴伯躺在船上,刚开始还兴趣盎然的看着吴志在插鱼,慢慢的失去耐心的吴伯用斗笠遮阳在一边打起了呼。吴志插鱼胳膊快抽筋了,越来越急躁的吴志,突然停了下来,坐在船头,偷偷的看着吴伯,希望能得到一点指点,吴志明白,他现在想的再多是没有用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眼前的事情。 立烈日炎炎,偶尔吹拂面颊的海风成为吴志最享受的时刻,每当海风吹过渔船吴志便会闭上眼睛任由海风抚摸着自己的身躯。黑黝黝的皮肤在吴志看来,俨然已经不是以前的白面书生,锻炼出的块块肌肉在吴志看来如若放在现代,完全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健身教练,而现在的吴志已经没有这种机会。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五节 枪... 吴志推辞掉了虎子和雅晴的邀请,专心练习插鱼的技巧上面,经过反复的推敲和实验,吴志发现运用吴伯教的吐气法,气定凝神,专注于一点之后突然发力,所产生的威力不亚于平时的全力一击,而用吐气法使出的一击,身体本身却没有耗费过多的体力,还可以连续使出一击的效果,渐渐地吴志对于插鱼的技巧有了新的认识,如果将自己的鱼叉换成长枪,自己的全力一击完全可以使出惊人的效果。然而欲速则不达,吴志思来想去还是乖乖练习起插鱼来,经过不到2个月枯燥的练习,被吴志当成试验品的鱼被虎子拿去换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虎子和雅晴有时也会来看望一下每天像疯子一样只知道插鱼的吴志,而他们问吴伯,吴伯每次笑而不谈,虎子也只好作罢。 吴志拿着虎子帮自己换回来的松木梳子,还有半斤烧刀子,赶天黑回到了家里。 “娘,这个是我找虎子帮我换回来的梳子,娘一天忙于家事,做孩儿的未能尽孝道,孩儿惭愧,这只梳子虽然不是名贵木质制作而成,但孩儿保证他日孩儿功成名就,一定为娘亲手买一支像样的梳子。”吴志说着,解开吴婆的发髻轻轻的梳起,看着夹杂着杂草花白的头发,吴志跪坐着耐心的梳着头发取着杂草。 海边的夜色清澈而透明,坐在屋里就能清晰的听到大海击打石岸的声音,参杂着鱼腥味的海风吹过窗户发出低吟的声音,月是那么的冷而凄凉,月光透过屋顶缝隙进到屋里的光,祥和而温暖。即使屋里没有油灯都可以隐隐约约看清屋里所有的摆设,总共两个房间,里屋是吴婆跟吴伯所睡的屋子,在进门口类似客厅跟厨房卧室的小间,就是吴志平日所睡的地方,原本吴婆让吴志睡里屋的,吴志坚决不肯,毕竟自己还年轻,每日未等老人家起来之时吴志已经挑好了大缸的水,有时已经为二老做好的稀粥。 “志儿,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们不奢求你能飞黄腾达,我只求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像这样一辈子就行了,我知道你孝顺,这些天为了打渔你也累着了,锅里还有几个热好的米糕,如果你饿了快去吃吧,这头发呀我自己打理就是了,还有啊,以后别给你爹买那么多的酒,老了还那么嗜酒对身体不好,你也要劝着点。”吴婆欣慰的说着用手接过梳子,轻轻的拍打了两下吴志的手,示意让吴志先去吃饭, “娘我会劝义父的,不过义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没几分把握。”吴志右手放在吴婆的右肩,面对着吴婆无奈的说着。 “你说的话,他还是会听点的,别看他平时风风火火莽莽撞撞的样子,其实很在意你说的话呢。”吴婆微笑着说。 “娘,义父每天让我练习插鱼,我看这插鱼的技巧却不像平时捕鱼的技巧,充满了一种不寻常的气势,义父让我要又快又准的插到鱼眼,还教了我一种吐息术,我发现真的很有用,现在我的体力和气息比以前更有长进。”吴志高兴的夸夸其谈,边说边吃着。 “什么,你义父教你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个死老头子,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过日子吗?难道我们受的苦还不少吗?”吴婆突然激动万分、潸然泪下。 此时,吴伯从外面回来,听到了吴婆和吴志的对话,吴伯上前心平气和的跟吴婆说:“志儿天资聪慧,为人善良,我不希望他能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只是希望他能掌握一些生存的本事,活在乱世,没一点防身的能力,你怎能放心孩儿日后独自出门,我们的志儿心不在这里,就算他立志想留在这里一生捕鱼为业,作为义父的老头子我也不愿意。跟志儿相处也有半年有余,我深知志儿的抱负,我相信我们的志儿有朝一日非常人能所及,这也是我的一种希望,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儿子,能有一天出人头地?我们不能挡了孩儿的道啊!”吴伯言辞诚恳劝诫着吴婆,深切的望着吴志。 “你每次说的话,永远都有你的道理,我只希望我们的志儿能平平安安一辈子,我不奢求他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我老婆子只求一家人团圆美满就够了,既然你已经决定这样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吴婆掩面擦拭了一下眼睛,放下梳子去收拾吴伯带回来的稻子。 吴伯随身坐在吴志的身边,打算跟吴志谈谈自己的过去经历,一边喝一口酒一边诉说着故事一般的传奇经历。是不是还会有手比划着,吴志听者目瞪口呆,好似听到了很动听的童话故事一般安静的倾听着。 “志儿,你也发现我教给你的不是普通的捕鱼技巧,实话实说,为父乃是当年黄巾一员副将,在汉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当时朝廷腐败、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又因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我们很多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在巨鹿人张角的号令下,纷纷揭竿而起,向官僚地主发动了猛烈攻击,张角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信众多达数十万。张角利用其在民众心中的话语权,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信众分为36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由他统一指挥,意图推翻汉朝建立以张角为君的新天下,义父当年为荆州渠帅副将,皇甫嵩与巨鹿太守郭典攻打曲阳,成功斩杀张宝,黄巾军解散,义父凭借自身的武艺护着你娘提前南下,然而亲身儿子却在乱战中被官军斩杀,身首异处。那时为父凭借一身枪法,授为副将,自己还保留了很多实力,为的是引人耳目,方便逃脱,现而今为父教你的就是最基本的枪术—突刺,而你的吐息术是用来修身养性、强健身体且调节心态情绪的内功,当年如若不是黄巾军内部争权夺利,让百姓又一次成为了他们玩弄权术的工具,相信我跟你义母也是不会出现在渔村这个地方的。现在告诉你这么多是事情,志儿你要好生思量,是继续学艺还是进城。”吴伯注视着吴志的反应侃侃而谈,而时不时却摇头叹气。 吴志努力消化着自己所听到的信息,沉吟不决。抬头重新审视着这位老人,吴志相信自己的机缘,因为自从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个世界,相信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实存在的。忽然吴志淡然一笑,神气十足的对吴伯说:“义父救孩儿一命,孩儿无以为报,今日得义父亲传手艺,孩儿感激不尽,希望义父能早日教孩儿其他的枪法,待到孩儿有朝一日,定然不辜负义父义母的希望。” “好,学艺欲速则不达,志儿何时按要求完成那十条鱼,为父再教你。”吴伯满意的笑着。 “孩儿不出三日,定能完成义父规定的数量。”吴志兴致勃勃的拿起鱼叉出门走向远方。 吴伯摇着头,又点头微笑,目送着吴志出门。 吴志思索着,黄巾之乱虽然被平息,但在其后数十年间影响仍长期存在,各地不断有黄巾余部在活动。这一起义对于其后历史的发展有着极大的影响。东汉朝廷虽然成功的镇压了起义,但力量被严重削弱,为了镇压义军,朝廷不得不给予地方守牧更多的军事权力,为以后东汉的衰落,军阀割据战争的出现创造了条件。吴志反复推敲着每一次的农民起义的失败,总结经验,无非都是由于它没有远大的战略眼光,没有建立起后方基地和有组织的战斗部队,缺乏统一的指挥和互相的配合,各自为战,因此造成战区上的孤立、分割态势,以致为敌占优势的主力军所各个击破;它不懂得在敌强我弱形势下采取运动战、游击战等机动作战形式的重要性,因此热衷于城池的攻守,将起义军主力胶着于一地,同敌人打硬仗、拚消耗,直至耗尽自己战斗力而被击败。所有这些,都是起义军在战略上和作战指导方面的严重失策,也是直接导致这场轰轰烈烈的农民革命战争不幸失败的原因。分析出种种原因,吴志又一次陷入沉思,吴志清楚,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学得一技之长,强身健体,自我防卫,而对义父义母说的大话,只是给他们一种希望,吴志自己本身却很迷茫。在他心里,唯一的诉求就是能让自己的父母生活有所改变,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为了生计而生活,之后娶个看得过去的妻子,共享天伦之乐。 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半年有余,吴志除了前一个月休养身体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海上度过,唯一的朋友就是虎子和雅晴二个人,还有一个恩人,虽然很难见到他一面,但村里有什么困难的时候,他总会出现,那就是小李公子,本村的渔民虽然都很善良。但每个人都在忙碌于自己的生计,彼此之间的交流只有唠唠家常而已。 功夫不负有心人,吴志通过无数次的机械动作,将突刺的一招练的如火纯情,不说每次能刺中目标位置,但每次出手后显然没有以前损耗的体力多,而且摆渡撒网练就的臂力可以长时间使用刺的一招,力度也越发勇猛。然而要达到快,准,狠的要求,还是要多加练习才行,吴志看着自己身上慢慢发生的变化,从一个白面书生变成一介武夫的样子,吴志泰然自若,他知道这些变化是必须的,为了存活在这个乱世,他还应该有更多的变化。但是只是靠一身武艺,如何能让自己走出去呢,吴志知道,生于乱世的他,是不可能有能力指挥军队,开拓疆土,因为自己毕竟是现代人,古时候的生活方式,作战方式,阵型等,在吴志心里,都是不可企及的,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 历时自己约定的时间过去有半月有余,吴志终于将10条鱼拿到了吴伯面前,吴伯躺在屋前的沙滩上,斜眼看了一眼满脸沧桑的吴志。 “我说的是一天插10条鱼,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至少应该有上百条以上的鱼,你还是老老实实继续打鱼去吧。”吴伯冷言冷语道。翻身背对着吴志。 “不过看你这些天那么辛苦,虎子刚跟我说明天他们要去城里换点东西,你也跟着去看看吧,至少不会一天呆在这里,哪天就算走丢了也知道回家的路。” “义父真的同意我跟他们去城里了啊,义父请放心,一天10条鱼,我是不会落下的,等这次回来,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吴志眉开眼笑,向前拿起鱼走进了屋里。 “臭小子,你好像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你办不好,小心回来罚你不吃饭。” “义父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烧刀子。”吴伯转过身来挤眉弄眼的给吴志使眼色。 “哦,菜刀啊,我回来一定买一把结实的。”吴志嗤嗤的笑。 “算你还有记性,臭小子。”刚说完,吴伯便倒地打起了呼噜。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六节 仗... 吴志即将进城寻求生计,吴婆内心十分担忧而且不舍,毕竟外乡人在龙城如此复杂的环境寻求活路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和能耐,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志儿,更多的是一份作为母亲的担心。 吴婆准备了一片粗布,拿了几个鱼干和米糕包进了布袋里,又从怀里拿出几块碎银放进了亲手为志儿准备的行囊包里,待细心打包好之后,千叮咛万嘱咐,说了不止多少回一定要注意安全,反观吴伯却是很放心自己的义子,毕竟身为男儿,吃点苦头多见识下外面的时间是一种成长,只是不断的提醒别忘了买“菜刀”。吴志亦是依依不舍两位老人,内心一种家的温暖让感动不已。 吴志连着点头看着吴伯笑应一声之后向村口走去。 吴婆看着远去儿子的背景,经不住离别之情悄悄的回到里屋。 “志哥,你怎么才来啊,我这边和雅晴等你等了很久了,再不来我就去你家拉你出来哦”。虎子嬉皮笑脸的帮吴志拿包袱。 “让你们久等了,包袱我自己拿吧,我现在身体好了呢,雅晴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城里呢?” “大概要走2天路程就到了,如果你不拖我们后退,不到2天就能到城里呢”。雅晴吐着舌头嗤笑着。 “我身体现在已经好了,看我身体比刚来的时候要结实多了,到是你,走不动了别指望我和虎子背你哦,虎子可是已经帮你拿了你的包袱了”。 “雅晴是妹子,妹子走不动了,我背着就是了,早点到城里就行了。”虎子傻头傻脑道。 “木头疙瘩,别什么都迁就着她,早晚她要嫁人呢,到时候看谁敢取那么懒的丫头呢。” “你说谁要出嫁,本姑娘还早呢,我这不叫懒,虎子一向照顾我的,倒是你身体好了,没一点良心,你想想是谁帮你去拿药的啊,按道理你背我去城里还差不多”。说着雅晴突然抓住吴志的脖子,往身上跳,吴志大喊道:“你看那时什么?” 雅晴往吴志手指的地方看去,什么也没看到,才知道被骗,鼓着脸生气小红脸的追打着吴志,就这样一边嬉戏一边聊天,三人走上了去城里的路程。 通往龙城的官道只有一条,而小道却很多,三人沿着小道穿梭在森林里,热带雨林的森林,蚊虫很多,藤蔓植物和曲折的林间小道使得吴志有点不适应,在森林中,静静的池水、奔腾的小溪、飞泻的小瀑布到处都是;参天的大树、缠绕的藤萝、繁茂的花草交织成一座座绿色迷宫。吴志不断的欣赏着热带雨林最原始的风景,时不时还发现自己认识的几个树种,桑科的见血封喉、大青树、马椰果、菠萝蜜,无患子科的番龙眼以及番茄枝科、肉豆蔻科、橄榄科和棕榈科的一些植物。由于自己专业的关系,对于植物还是有一番了解,估计自己的职业病都被带到了这个时代。 边走边跟虎子他们说,森林里有一种可可树,可可树遍布热带潮湿的低地,常见於高树的树荫处。树干坚实,豆子采收后,豆自荚中取出,发酵若干天,经一系列之加工程序,包括干燥、除尘、烘焙及研磨,乃成为浆状,称巧克力浆;再予压榨出可可脂和可可粉,或另加可可脂及其他配料,制成各巧克力。巧克力很好吃的,又甜又脆。 说着这些从来没有听过的名词,雅晴和虎子瞪大双眼一直安静的跟在后面耐心的听着,深怕听掉了一些东西。看着雅晴和虎子像孩子听故事一样的认真,吴志会心一笑,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巧克力?烘焙?想不到志哥还会做甜品哦,虽说没听说过,但一定很好吃,有机会能不能做出来给我们尝尝啊。”雅晴激动不已的望着吴志,似乎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一听到糖果都会有一种天然反应吧,看到雅晴跟虎子期待的眼神,吴志不好扫兴便连连答应。雅晴跟虎子听闻有甜点吃,走路都要更加来劲了,吴志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追,看那小子能跑到多远,给我仔细的搜。” “听,远处好像有什么人。”吴志说完拉着雅晴和虎子藏在了一棵大树背后,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吴志随手拿起一根树枝,虎子也拿出自己的砍柴斧,雅晴瞪着眼藏在虎子的身后。 “是谁?” 看到不远处一棵树的后面,一个满身伤痕的年轻人背躺在树后面,看样子已经精疲力竭了。 “你们躲着别出来,我说出来的时候你们再出来。”吴志给虎子一个坚定的眼神,点下头走了出去。 “小儿小儿郎啊,背着书包上学堂,,,,” 吴志拔根长草放到嘴里,边玩草边唱着往那几个人方向走去。 “你是什么人,你有没看到一个满身刀伤的囚犯,如果看到了跟我们说,那个人很危险,是一个杀人犯,我们是官府的捕快,在缉拿凶犯。”其中一个身穿金色长边、土黄色直裾袍服的人对着吴志喊到。 吴志虽然没见过三国时期捕快的具体穿着,但从其他人短衣长裤的打扮来看,这几个人绝对不是捕快那么简单。吴志灵机一动道:“原来是各位大人,刚才小民看到一个身着白色大襟短衣、灰色长裤的青年男子,往河边上游跑去,好像还受了很重的伤”。 吴志指着大概的方向,那个带头的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吴志。 “好的,等我们抓到那囚犯,一定有赏,走。”说着5个人向吴志指的方向跑去。 吴志觉得带头的那个人看他的眼神有问题,吴志就地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躺了下来,半晌,果不其然,所谓的捕快中,其中一个人在不远处折返回来偷偷的盯着吴志的动静,虽然动作幅度很小,但丛林中一但有点小动静,脚下不免会发出一些声响。吴志旁若无人一般,起身找了个大树小解起来,嘴里还吹着口哨很惬意的样子。又过了半晌,吴志发现盯着他的人走了,这才向那个白衣男子走去。 “多谢恩人仗义相救,不知恩人为何会知道他们会有人折返回来呢?恩人机智过人,在下深感佩服。”说着要起身行礼,吴志按住青年人的手,示意不用多礼。 “不必客气,我看他们的穿着并不像是缉拿囚犯的捕快,他们的佩刀和衣着也各不相同。最后那个带头的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所以就赌了一把,谁知他们真有问题,会回来监视我的动静,看样子,那个带头的人非等闲之辈”。 “志哥,你真聪明,我以为你一直是一个榆木疙瘩的笨蛋呢,想不到笨蛋也有聪明的一天”。雅晴笑盈盈的和虎子也跟着过来,雅晴激动的摸着吴志的后脑勺。 “志哥,我以为你要骗他们走呢,想不到他们还会回来,志哥那么聪明,什么时候教教我”。虎子兴奋的说道。 “原来恩公名志,倘若不嫌弃,小弟愿意跟随恩公左右,不瞒恩公说,小人本是洛阳人氏,跟随师父学艺之后想避世南下,谁知一路遇到劫匪,小弟不慎中其贼人剑毒,劫匪一路追杀至此,幸得恩公仗义相救,才能逃此大劫,现如今小弟生无分文,还请,,,” 说着那个年轻人突然昏死过去。 “什么伴随左右的,我又没钱给工资,兄台,兄台,你醒醒”。 吴志摇着青年人的肩膀,试图唤醒他,吴志仔细观察发现这位年轻人脸色发紫,左臂有一处自行包扎的伤口流出暗黑色的血液。 “志哥,他怎么了,他会不死啊?”雅晴惊恐的看着年轻人,侧身躲到虎子身后。 “虎子,快生火,将你的那把小匕首给我,雅晴,去帮忙打点水来,别说其他的,快去”。 看着吴志心急如焚的样子,雅晴和虎子各自去办理交代的事情,吴志紧锁着眉头轻轻的取开伤口上包扎的布条,虽然这个年轻人自己处理过一次伤口,但由于伤口的感染已经有些伤口溃烂,吴志用藤条绑住年轻人左臂,用匕首在火上烤了半晌,之后用刀小心割去周边的腐肉,由于怕流血过多绑住的藤条也不能长时间绑住左臂,因为有可能会出现细胞坏死的情况,只有尽快完成这个手术才行。吴志心里明白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的药物来抑制病菌的感染,雅晴不敢直视这个大胆的手术,虎子倒是很惊奇的看着吴志,虎子现在觉得像重新认识了吴志一般。 不一会,腐肉已经取出,幸好年轻人已经昏死过去不用打麻药,不然很难说这个手术会不会成功。吴志将伤口清洗之后,轻轻的包好。 “你们在这帮忙稍等片刻,我去附近看看有没草药能用到。” 雅晴和虎子呆如木鸡,哑口无言,只能按照吴志说的去做。 吴志从附近寻找着能用的植物,根据自己学过植物学的经验,热带雨林应该有很多适合止血抗菌的植物。环视了附近一圈,最后吴志欣喜的找到了无花果和花榈木。花榈木有止痛、抗菌、杀菌的功效。而无花果的果、根、叶均可入药,生食其果润肺止咳、止血,治咳咽喉肿痛、便秘等;根、叶散瘀消肿、止泻,治肠炎腹泻、筋骨痛等症。吴志大学的时候专心学习自己的专业课程,所以对自己的专业很有信心,风景设计的专业,要涉及的课程很多,植物学,园林学,树木学,园林史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吴志拿着两种植物走到年轻人面前,轻轻取开伤口,将无花果和花榈木捣碎后敷在了伤口上,包扎好后,着急的心情平和了下来,雅晴和虎子欲言又止,吴志微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了解一些植物的功效,下次你们想学我教你们就是了。” 雅晴不好意思再戏耍吴志了,前前后后看到吴志很多过人之处,在她眼里,吴志已经不是一个身体孱弱的外来人。虎子看在眼里,服在心里,内心真心想跟着吴志多学一些东西。 “志哥,想不到你所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一辈子也学不完,我以后跟着你学艺吧,这个徒儿你收也要收,不收也要收。”雅晴突然脸颊绯红,眼睛离开吴志而转向地面。 “好啊,只要你以后的相公愿意让你跟我学,我就教你,哈哈。”吴志看着雅晴,故意调侃着。 “我相公听我的,再说我还没打算找相公呢”。雅晴扭扭捏捏的样子,让吴志觉得好笑。 “好啊,你就一辈子跟我学吧,不过我对徒弟可是很严厉的,叠衣铺床,洗衣做饭可是都要做的”。 “怎么要做那么多事啊”雅晴面露难色。 “好了好了,不闹着玩了,虎子,你还发什么呆呢,难不成你也要当我徒弟?” “啊,哦,好啊,你要收我当徒弟啊?” “两个蛋白质,我们休息一会,看能不能顺便带这个人一起去城里,城里应该有药房可以帮他抓几副中药调理一下,他身子骨太弱了”。 “这个好办,我背他走路,看这个天,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城里的,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客栈,价格也比较便宜,我们可以在那过夜”。 “好吧,那就辛苦虎子了。” “说的什么话,师父说了要救他,我怎么能说不呢?”说罢放下背包,将那人背在身后。 “师父?什么情况?”吴志疑惑着。 “你不是说收我做徒弟吗?” “哦,这个,,,,” 吴志心想着,虎子一天不知道想什么呢,算了,虽说是徒弟,也还是朋友,就当闹着玩吧。 “虎子,等到了城里再说吧,我们朋友一场,我教你就是了,什么徒弟不徒弟的,我们先到客栈好生休息一下,今天大家都累了。” “好的,师父。”虎子随口应着,看着虎子乐呵呵的样子,吴志摇着头拿着背包跟在虎子身后。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七节 盗... 不知走了多久,就到了虎子所说的驿站,此间驿站很小,总共有二层木楼,后院是掌柜及下人们的住所,令人醒目的即是用草搭起的马棚,其中饲养着一匹短腿黄鬃马,虽说马看起来两眼无光、年老而瘦弱,但鬃毛却打理的很柔顺,而且可以看出来马夫很爱惜这匹马,经常为马洗刷身体,使得马匹看起来很干净,吴志曾今去过蒙古及其青海等地,看到过北方的高头大马,所以对于这种小马种没有放在心上。殊不知古时的马匹作为战略物资,一般是不允许平民百姓养殖的,再者普通百姓也养活不了。 从掌柜那要了两间平房,就让虎子背着那个年轻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雅晴一个人住一间房,而且房间就在吴志他们隔壁,有什么事情还可以相互照应,虽然雅晴平时很活泼,但对于女孩私密的事情是不含糊的。 “小二,打点热水来,顺便倒壶茶来。”吴志喊着。 吴志摸着那个年轻人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这才安心取开帷帐。 吴志环顾着这个房间,房子虽说很小但很精致。房间里丝毫没有半点多余的摆设品,一张不到一米五宽的床,因为是木质的房屋结构,还是有一股很重的湿气。南方靠海,陆地的温度较低,海的温度较高,气流由大海吹向陆地,这样就把水汽顺带吹到了内陆,固南方沿海地区潮湿的天气是一种特色。吴志把朝南即上风方向的门窗关闭,只开启下风方向的门窗,以减少水汽进入室内。平时如果天气转晴时,可打开所有的门窗,以加速水分蒸发。 窗户是用竹制而成的窗板,下方用两根木条支撑而成。吴志发现所幸房间还备有一张竹制凉席,吴志在地下铺开席子。又拼凑了两张长条木椅子。 “虎子,晚上你就睡这席子吧,我睡长凳,背包还有一点干粮,你分点雅晴过去,我出去走走,雅晴女孩子走了一天路也应该饿了。” 吴志走出房门,看见对面房间门半开着,估计小二送水进去之后忘记了关紧门栓。房间内雅晴正在洗漱,雅晴解开发髻披散着黑发,青涩中却带有一种女人特有的妩媚,虽说年纪尚未满十八,但古时的女孩子由于提早要承担起家里的农活而略显一种成熟。 身穿一件青色襦裙的汉服,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吴志不由的心想着,这小丫头确实是一个美人胚子,在吴志眼里,充满一种古典女性的娇美。而吴志不曾想到,在古时,年满14出阁的姑娘很多,而年满16还没出阁,在古代封建社会来说,已经算是大龄女性的。对于雅晴这样年满15岁的女孩子而言,在那时已经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而在吴志眼里,雅晴比自己小将近十岁,永远看待小妹妹一样爱护和呵护着她。 “雅晴,我那有点米糕和鱼干,如果你饿了先吃点,今天走路你也走累了,吃饱了肚子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起早呢。”吴志和蔼可亲的说着。 “志哥,我知道了,等我洗漱完了我过来找你们玩,我还想学你今天是怎么认识草药的呢。嘻嘻~”。雅晴嬉笑着。刚用热水洗漱完的红脸蛋,泛出一番红晕,水灵灵的的大眼睛盯着吴志。而吴志却丝毫没察觉到此时此刻雅晴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笑着走向了后院。 天渐渐露出暮色,后院刚好一个马夫在马棚喂马,吴志上前拱手施礼。 “这位小兄弟,沿海一带很少有饲养马匹的,而且还只饲养一只老马,请问这匹马你们掌柜的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马夫看着吴志彬彬有礼,自豪的微笑回道。 “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马匹在我们沿海地区很稀有,但在其他外来朝贡的国家而言,就是奇珍异宝了,哪怕是老马。而且很多朝贡的国家都是从日南郡北上去往京师的。在很多其他国家来说,马匹是很奇缺的商品,可以卖到高价,店里现在还住有两位经常来往城里和日南郡的商人,他们经常贩卖马匹,这匹老马还是那两位商人和我们店掌柜因为关系而低价买到的呢。” 吴志沉思着,在三国时期,马匹作为战略物资,是禁止私人交易的,武威(马腾的领地)、北平(公孙瓒的领地)、匈奴(今河套地区、蒙古地区)这三处是马匹的主要产地,曹操当年驰骋北方,靠的就是自己的神秘战力虎豹骑,吴志很清楚战马对于战争有多大的影响力,特别是现如今交通处于原始状态下的朝代。 “小兄弟,请问这到城里还有多少脚程呢,我们一个朋友生患重病,希望能早日到城里寻访名医呢。” “客官,不瞒你说,最近事态不同,刺史重赋于民,致使盗匪猖獗,加上南方不少占人兴风作浪,几位客官要去城里,还要多加小心才是,单算脚程,明天中午之前应该能到城郊。” “小兄弟,不是说士大人一般都为民做主的吗。为什么弄的现在民不聊生,百姓唉声载道。”吴志言辞诚恳的望着。 “客官有所不知,自从黄巾之乱之后,刺史大人手握兵权,作为郡守的士大人,手无寸兵,根本没有跟刺史大人评理的能力,加上日常平叛乱匪,缉拿日常盗贼等,士大人早已经没有可以调动的兵马了”。马夫边说边摇头叹气道。 “享天下之利者,任天下之患;居天下之乐者,同天下之忧。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吴志说罢忧心忡忡的走进房间。马夫似懂非懂的站立在那,挠着后脑勺,继续帮马匹洗刷。 “好一个享天下之利者,任天下之患;居天下之乐者,同天下之忧,虽然不知红薯为何物,但听此人所言,此人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成气候,可惜看他今日身着打扮,乃平凡渔夫,不知何时能有出头之日?让吾等好深期待。” “非也,非也,人不可貌相,我观此人不亚于昔日玄德公,有过之无不及尔。” 两个商人打扮的人在木楼窗边对饮畅谈。 清晨时分,第一缕阳光透过木阁射入在略有潮湿的地板上,吴志惺忪的睡眼看着旁边睡若死猪的虎子,笑着打开窗户,享受着这不一样的风景,清晨的寂静和窗外百灵鸟的歌声,让吴志内心回归平静,虽然一夜被虎子的鼾声骚扰的没能安然入睡,但一天的疲倦,还是使得吴志能尽快入睡,吴志出门看望雅晴是否已经起来,看到对面屋里雅晴已经洗漱完毕在收拾包裹,心想着这小丫头还是很勤快的,又回屋看了下睡在床上的年轻人,从脸色看比昨天有所好转,心想暂时应该没有大碍,只是身体需要调养一番才能完全恢复。 “不好了,不好了,掌柜的,夜明珠不见了,昨天货房我们还仔细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今天发现很多货箱被打开,唯独不见了夜明珠。”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急忙跑上二楼高喊着。 “什么,跟我去货房,还有,知会一声店掌柜的,就说货物在店中失窃,必须让他找出盗贼,否则店中损失由他赔偿。” 昨夜楼上的两位商人匆忙向货房走去。 雅晴,吴志闻外面吵闹声,也出来一探究竟。虎子也被吵醒,抱怨着谁吵醒了他的美梦。 “志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是有人失窃了,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呢?”雅晴好奇的询问着吴志。 “也好,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等等我,有什么好事,我也要去。”虎子立马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跟在吴志身后。 吴志一行三人朝货房走去。 只见两个商人一直在追问店掌柜具体的情况,那两个商人其中一人稍显年轻,约过而立之年,身着紫底金边长袍,头竖青铜发冠,一支铜簪穿于冠中,面目清秀,一书生打扮,另一位却略显沧桑,全脸胡须,身着黄色布衣长裤,白色衬衣,一身跟商人格格不入的打扮。 “店掌柜,那夜明珠乃远洋藩国稀有之物,乃无价之宝,今在此地丢失,掌柜的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别怕我们不讲相识之情。告到官府,让你店从此关门大吉。”其中略显沧桑的商人咄咄逼人,面露怒色。 “张兄,苏兄,我们相识一场,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要盗贼还在店里,我一定挖地三尺也帮你们寻回。”看到将至知命之年的老店家,满口保证,却一脸茫然的样子,吴志按捺不住心情,上前询问。 “不知店家有无事发之后清查店里人数,是否有无离开人员?” 店掌柜口头说是保证能寻回宝物,但内心没有一点底气,看到一个年轻人诚心帮忙,苦笑着。 “这位小兄弟,多谢你的关心,我已经让小二去清查,暂无发现有离开人员。” “如此最好,两位兄台,可容我半天时间,我有办法能将宝物寻回?”吴志自信满满的望着那两个商人。 两商人平缓了心情,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既然这位兄弟说能帮忙找回宝物,我们暂且不为难店家,真能找回宝物,我等必定重金答谢,不知兄台有何计策可以找出盗贼呢?”在场的人都一脸惊奇的望着吴志,希望能得到答案。 “各位不必着急,小弟既然接了这个活,必定不失众望,至于如何捉贼,待寻回宝物后给各位讲解不迟,而重金就不必了。” “在还没有找到宝物之前,请大家都在前台大厅休息,待我找出宝物之后,再让大家回去休息,事关重大,还请各位谅解。苏兄,张兄,还请里屋说话。” 雅晴和虎子不知道吴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众人在大厅里喝茶聊天。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八节 盗... 半晌之后,吴志去货房勘察现场,走进货房,发现房门门锁并无有人为损坏的痕迹,打开的箱子被翻的七零八落,似乎贼人在专一寻找某样东西,从刚才商人口中得知,只有夜明珠丢失,其余商品完好无损,可以确定,贼人一定是有备而来,这两位商人一定是被很早就盯上,不然不会知道夜明珠的事情。此盗窃案必定是有预谋和计划得。 在其中一个角落里,吴志发现一个箱子上面有一个沉重的脚印,而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有如此清晰的脚印,吴志仰头看到屋顶有一个天窗,立马翻上屋顶,看到一根木棒在不远处,木棒中间有磨损的痕迹。如此高的距离还能从天窗轻松进入,可见此人身手不凡,但从脚印的处理来看,并不是惯偷,不然肯定不会留有如此明显的痕迹。 吴志从商人那边得知,放置夜明珠的盒子为了隐蔽,是用一般的盒子来装的,所以装夜明珠的盒子和货房很多盒子是一样的颜色和形状,既然贼人还在店里,姑且可以将计就计,试探一下。 从天窗口的尘土和窗口的大小来看,能从容上下,此人身手想必了得,为何有此身手却要做鸡鸣狗盗之事呢,想必应该有所隐情。贼人得手之后不选择第一时间离开,估计是没有时间处理宝物,但宝物如此之小,寻找其藏匿之处,谈何容易。 贼人既然不着急离开想必一定将宝物藏匿至安全之处,盲目搜寻难度剖大。吴志从小二那边拿到了一个人员名单,一一比对之后似乎有所发现,吴志紧锁着眉头,计由心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众人都在好奇的等待着结果,两位商人更是迫不及待想了解案情。 忽然大厅门突然打开,吴志拿着一个包了粗布头巾的盒子,走到众人面前,众人纷纷给吴志腾开了中心位置。雅晴和虎子惊喜的望着吴志。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异常冷静。 “各位,让大家久等了,贼人是谁我已知晓,宝物已经寻回,这个就是丢失的宝物,夜明珠,盒子藏的很隐秘,不过还是被我找出来了。”吴志气定神闲。 两位商人急忙上前打开盒子,面露惊喜状。盒子里面有个纸条上写着:伪装宝物已寻回,贼人已知。 “多谢兄台的帮助,如此重要的东西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找回,多亏了兄台,不知道兄台有何要求,我们兄弟必定帮你满足,是要银两,还是要珠宝,只要兄台一句话便是。” “两位兄台客气了,先缉拿贼人要紧”。 吴志回过头面对着大伙说:“在场的各位,其中有一个一定是那盗窃之人,而宝物我已经找回,不知那位盗兄能不能站出来,大丈夫敢作敢为,做鸡鸣狗盗之事,枉为英雄好汉,有此身手,上不报效朝廷,下不安定黎民,难道想一辈子这样浑浑噩噩,碌碌无为一生?” 吴志激将的一招看起来很笨,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让贼人认为自己还没有被识破,不然也不会劳师动众费口舌之争。 吴志看着大伙相互打量着对方,吵闹一堂,不假思索一一排除人选。 “你,可以出去了,先回到屋里,还有你,也可以出去了,,,,”大厅里的人,一个个被吴志请了出去,这也是为了给嫌疑人留有一定的空间,毕竟人多的情况下,贼人也是拉不下脸面的。 吴志一个个排除犯罪嫌疑人,最后锁定了3个人为最后嫌疑人。 吴志上前一一打量着着3个人,其中一个人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畏惧,而其他2个人,不停的解释自己不是嫌疑人,吴志目光留在了那个人身上,很坚定的又向两位商人点了点头,示意贼人已经找到。而雅晴和虎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不明所以然,傻傻的在旁边观望着。吴志将其余两个人也请了出去。 “兄台,看你身体强健,不是一般鸡鸣狗盗之辈,为何在此行不雅之事,倘若为父母所知,让你父母如何心安。”吴志坚定的看着他。 “这位小兄弟说笑了,为何那么坚定说我就是那贼人呢,空口无凭。”那人身着灰色劣质粗布上衣,身体强健,面目和蔼向善,丝毫看不出是行窃之人相貌。 “既然你不招认,我就拿证据给你看,首先我的目标定位在了两位商人入住之后才入住的客人,因为既然知道夜明珠的事情,必然是跟踪他们来到店家的,不然也不可能只为了偷取夜明珠而来到店家。其次来的人必须和商人的出发地差不多一致,也就是从开始就跟踪而来。还有货房屋顶有一个天窗,我发现上面有一根木棍,估计是用来搭在天窗,顺着绳子下到了货房,其中放于天窗正中间的货物箱子上,就留有一个比较深沉的脚印。之后再从天窗爬出。你的手有明显的绳子痕迹,这一点让我注意到了你。而让我确定是你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你的眼神,在我刚拿出盒子的时候,我发现你丝毫没有兴趣,不像其他人一样有惊喜的表情,显然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当我说到报效朝廷之后,你微微闭上了双眼,既然能从高处上下货房如此自如的人,想必也有相当了得的身手,有此身手的人,必定有想过报销朝廷,出人头地。我开始是没有自信能找到盒子和宝物,只是希望能让盗窃之人自己归还,能不能成功,我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敢问兄台有何难处,为什么一定要拿到夜明珠呢?”吴志详细的分析着其中来龙去脉。好似自己已经是神探福尔摩斯的感觉充满自信和骄傲。 “哈哈哈哈,,好一个小兄弟,心思如此细腻,其实我大可不必招认,为了兄弟你刚才说的上报朝廷,下安黎民,这次我招了,夜明珠确实是我拿的,只是为了救我妻子一命,我本是南海人士,从军入伍之后,看不惯税吏重赋于民,逼良为娼,自此退伍干些苦力以求生计,不料妻子得了不治之症,名医说只有服用夜明珠才能根治,我询问很多商家都没有夜明珠的下落,听闻此地为朝贡要道,所以前来打听,天无绝人之路,在半路打听到苏、张两位商人常年经商,或有夜明珠的下落,途径此地,果不然让我找到。”此人无奈的冷笑着。 “兄台不知夫人得了何种病症,夜明珠只是一种发光石头而已,为何还能治病呢,兄台应该再求良医为夫人诊治,兄弟保证,夜明珠只是一块普通石头,对治病真的没一点功效,如若兄台能归还夜明珠,小弟愿一同寻求名医为夫人诊治,敢问夫人现今何处呢?”吴志真切的询问着, “兄台说的是真的,夜明珠真的没用?我妻子现今在龙编城客栈,我用仅存的银两找了一丫鬟伺候妻子,由于身体不适。不能独自一人照料自己,为夫担忧啊。”说着低头面露苦色,眼睛溢出泛泛泪光。看着此人重情重义吴志回过头请求两位商人。 “苏兄,张兄,既然夜明珠已经找到,只是希望二位能将此事以大化小不要闹上公堂,至于谢礼,希望两位能资助一些银两给这位兄弟,以求能早日寻得名医,治好他的妻子,也算功德一件。” 两位商人相互对视着笑道:“既然夜明珠已经找到,资助些银两也无妨,更何况他只是拿了夜明珠,其他的东西一概没动,为重病妻子能出此下策也是种难能可贵的情怀,我们也不好折了你的面子。本人苏双,他是张世平,我兄弟两人常年经商在外,没有其他的东西,银两还是有的。来人,取50两黄金赠与吴兄弟,再取纹银百两给这位壮士。”苏双满意的笑着,一旁的张世平也会心一笑。 “不可,不可,50金数量太多,兄弟承受不起,既然两位兄台一定要给予谢礼,我只取一两足够,他日有需要兄弟帮忙之处,只管吩咐便是,兄弟必当全力以赴。”吴志抱拳答谢。 “这位兄台,本人姓李单名一个浩,今日多谢兄台指点迷津,让我回头是岸,他日寻得名医,定当重谢兄台再造之恩。至于这两位的好意,小弟感激涕零,他日妻子好转,定当十倍奉还。”说罢李浩单膝握拳跪地在地。 雅晴和虎子看到事情能圆满解决,兴奋的跑过来,雅晴拉着吴志的胳膊说:“你个榆木脑袋,你知道50两黄金有多少吗,相当于我们村3年的税收啊,你拿了可以在城里买几套房子了,真笨。” “是啊,志哥,至少可以给你父母多添置些东西啊,虽然我不知道有多少,感觉很多钱的样子。”虎子跟着掺和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有些东西要通过自身的努力得到,才是真的拥有。” 雅晴和虎子在一旁又听得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兄弟,快起来吧,明日我们一同前往龙编,我这也有一位朋友需要诊治,刚好可以同路”。 苏双和张世平见到心仪已久的吴志能有此胸襟和能耐,不由暗自发笑,示意店掌柜的安排酒席。 “吴兄弟,李兄弟,还有吴兄弟的几位朋友,相请不如偶遇,大家萍水相逢,在下已安排酒水,还请一同畅饮,今日能认得几位兄弟,实乃三生有幸,不知来日能否相见,还请各位赏脸。”苏双施礼相邀。 吴志和李浩双双推辞不掉,只好一同入席。 而店掌柜的和店里的其他客人,更是一头雾水。只见先前原告和被告都双双入席,且相敬如宾。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九节 偶... 清晨,吴志由于昨夜醉酒尚未清醒,而躺在床上的那位年轻人已经渐渐清醒,看着身边自己的恩公睡卧长凳,再看到自己恩公亲手为自己包扎的肩膀,不由内心一暖,眼睛已经被泪水湿润,忍痛下床,缓缓跪在了吴志旁边,待到向吴志磕头的一刹那,吴志突然清醒,惺忪的眼镜看到那位年轻人跪在自己身旁,以为是醉酒做梦而已,又继续躺下继续沉睡,谁料由于酒后身体软弱无力,睡的一刹那睡偏了凳子,一屁股摔在地板上,这次吴志被彻底摔醒了,虎子也被这声响给从美梦里拉了回来。 吴志看到身体依旧孱弱的年轻人跪在自己旁边,惊恐之余立马扶起。 “小兄弟你这是何故,明知身体尚未恢复,倘若病情加重,该如何是好?” “恩公,在下姓黄单名义字,今日多亏恩公搭救,才幸免于难,理应受我一拜。”说罢不理睬吴志的搀扶,硬是磕了下来,清脆的声响和刚才吴志摔地的声音,使得傍边的李浩和雅晴都来到了吴志房间。虎子给李浩解释了前后事由,李浩也是由衷的佩服吴志的才智,在一旁站着只管听而不语。 “这,黄兄弟,你先起身,好生坐下,雅晴,帮忙去店掌柜那边弄点稀饭之类的,小兄弟几天没能进食不能吃油腻和难以消化的东西,虎子你去帮李浩收拾下背囊,待吃过早饭我们尽早启程。”说罢,屋子里只留下了吴志和黄义两人。 “黄兄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谈其他呢,在下本事好事之人,见到如此不平之事,焉能不管,兄弟尽管安心养伤,待身体恢复之后,再定商议。”吴志将黄义扶至椅子上坐下。 “恩公,在下原于洛阳跟师学艺,由于战乱不止,而避世南下,谁料路遇劫匪,银两被劫,身中毒剑,幸得恩公相救,现如今身无分文,本想去往龙编城寻求一处住所,谁知,,,倘若恩公不弃,义愿为恩公侍从,护卫左右。”黄义言辞诚恳的请求。 “什么侍卫左右的,我只乃一介渔夫,何德何能让义兄作为护卫,今日我们一起前往龙编城,看能不能寻得求生的活路。以你的身手,找个护院的活路想必不难。” 看到吴志有意拒绝,黄义面露难色,吴志看到黄义神情,补充道。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黄义听后默然。 不久,吴志一行辞别苏双和张世平,踏上去往龙编的路程。虎子依旧背着身体孱弱的黄义,吴志与李浩好似相见恨晚一样,一路畅谈。一路上黄义跟吴志说了很多京师的事情,在黄义南下之时,董卓兵退长安,火烧洛阳,十八路联军就此解散。 依吴志对三国历史的了解,三国就此群雄混战,中原战争频繁,百姓苦不堪言,而自己身在的交州却相对安稳。按李浩说来,此时交州并不这样定义,只是当地人如此称呼,按理现在交州各郡县只是分开治理,并没有州的行政级别,在建安二年(197年),担任交阯太守的士燮才给朝廷上表说:“如今天下的十二州皆拥有州的地位,但惟独交阯的最高行政长官仍称为刺史,看来朝廷没公平对待我们。”朝廷遵照意见而成立交州,并改任刺史为交州牧。现如今除了交趾以外,其余郡县刺史朱符权势甚大。士家崛起是在交州混乱朱符被杀之后,士燮上表举其弟士壹领合浦太守,次弟徐闻令士(黄有)领九真太守,士武领南海太守。而现在的士燮只是交趾一方太守而已。吴志殊不知即将卷入这历史上长河中。 吴志不知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是为什么,而且还来到了交州,但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只能尽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能改变的东西,让自己融入到这个陌生的社会,那怕只救了一个人的性命,吴志也觉得至少改变了些什么。 去往城里途径看到很多大小村寨,这些村寨一般坐落在所谓的郊区,也就是城外驻扎。一条名为南津河的河流将那村寨和城区分割开来。吴志一路亲眼目睹了交州的贫穷和落后,原以为在类似省会的龙编,应该是一副繁荣昌盛的场面,现而今看到的,除了偶尔见到几座砖石砌的房屋以外,其余大多都是草木结构的店铺和农家,主街道地面为砖石铺砌。以主街为中心将龙编城划分为五大区域,最北面为以衙门为核心的行政区域,大多是官宦子弟的场所,而东南面基本都是贫民区,跟东南隔街相望的是富人区,生活着城里的豪门权贵,东北区就是传说中的红灯区,那里也是整个城里最繁华的地方。 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最多的不是各种商贩的叫卖声,却是买卖妻儿、乞丐成群的哭喊声、求乞声,守城的兵士不断的怒吼声,各种声线刺穿吴志的耳膜,经历了现代繁荣和文明场面的吴志看到此种情形,好似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场面,这简直是一种原始社会。估计在当地百姓眼里,这就是现实。但在吴志眼里,这一切感觉是不真实的。雅晴和虎子习惯了这种情形,而看到面容泛红、一脸无奈的吴志,雅晴和虎子他们只当吴志第一次进城的一种正常反应,也未多加解释。 之后吴志从李浩口中得出,由于中原常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很多流民南下寻求庇护,而很多郡县以存粮不足为由,驱赶流民。而或以流民为盾,侵占各地,致使流民死伤无数。由于刺史掌握兵权,任意调整税赋,使得百姓生活更加雪上加霜。今日听闻日南郡占人暴乱,这交州之地,恐怕战乱之争将至。 听闻各种民情事故,吴志无心观看城市的古典风景,只求尽早帮李浩求得名医,在询问了几个路人之后,得知城里有位姓许的名医住在城南,一行人前往城南寻找。路径之处,吴志看着如地狱一般的场景脑中一片空白,姑且不说如何夸张,但从来没有经历过此等场景且作为一个现代人而言,这是他内心承受不起的。 “求求你,买了我女儿吧,我女儿别看那么小,什么都会。”一个30多岁的妇人拉着吴志的腿脚哭喊着。 吴志停顿了,他想改变些什么,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内心的挣扎使得吴志几近崩溃,李浩和虎子他们看着一言不发的吴志,面面相觑,安静的跟在吴志后面。吴志打开包袱,给了那个妇人一块鱼干,继续前向。 “娘,我不要,我不要跟他走,娘,,,”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不远处传出。 “大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跟着我有吃有穿,还让你做个小姨太,有什么不满意的,哭什么哭,你娘拿了我钱,你就是我的人,走,跟我走。”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身着金边黄底长袍的商富,拖着一个未满10岁的小女孩走着,吴志一行人走在他的面前,有意无意的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滚开,臭乞丐,老爷我还有要事要办呢。”说着硬要从吴志一行人中间冲过去,富人刚走到吴志旁边,那个女孩突然拉住了吴志的衣角,祈求的眼神,绝望的看着吴志,那个女孩尽然没有说出一句话,似乎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看着,看着。 吴志心一紧,突然说道:“兄台,这个孩子,我认识,是我们村前几天走丢的孩子,她娘应该不是她亲娘,估计是人贩子,你给了多少钱,我给你,这个孩子归我。” 声音高亢而充满了无奈。 “你说要就要,就算是人贩子,也是大爷我买来的,你想要,支付双倍的钱。”肥硕的身躯鄙视的眼光看着吴志。 “双倍是多少,我给就是,先放了那个孩子。”李浩和雅晴本想上前阻止,但看到吴志认真而纯粹的眼神,他们只能任由着吴志。 “纹银10两,一分也不能少。” 吴志从怀中取出先前苏双赠送的1两黄金,原本是抓药看病用的。 “不是纹银10两,是100两,刚我说错了。”富人突然看到吴志手中有黄金,想敲一笔,突然开始变卦。 “哎呦,你个兔崽子。”富人忽然惨叫一声。 原来那个女孩趁着不注意,咬了富人一口,躲在了吴志身后。 “刚说的10两,就10两,你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信不信我告你到官府。”吴志怒气冲冲想要理论一番,幸好被李浩按住肩膀制止。 “此人是刘彦娘舅刘虎,不可闹事,连郡守大人都礼让三分。”李浩轻声在吴志耳边说道。 “告官?老爷我就是官,我说100两就是100两,在龙编城里我还没遇到过不买我虎爷账的?”刘虎鄙夷的笑着。 “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刘什么舅的,今天遇到老子算你倒霉。” 吴志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没等刘虎继续说完,吴志一拳将刘虎打翻在地,压在地面一顿暴打,李浩见状马上拉着吴志要走,虎子一向也嫉恶如仇,临走时很踢了一下刘虎脚踝,疼的刘虎抱腿哭娘。雅晴见状不妙,拉着那个孩子一起向城南跑去。 “吴兄弟,你刚闯了大祸了,刘虎什么人,那是跟刺史搭着边的人,你说士家势力怎么样,就是由于没有兵权,也不敢正面跟刺史的人发生冲突啊,今天幸好刘虎身边没带人,不然就我们几个,都别想出城了。”李浩一边劝解一边跟吴志讲着事情的后果,等冷静下来之后,吴志才觉得自己真的是闯祸了,不单连累了李浩,还连累了跟着自己一起进城的人。 “把我送给那个人吧,我回去了,最多打我几下,他们应该会饶了你们的。”补满补丁但相貌乖巧的的孩子,散乱着头发,强颜欢笑着对吴志等人说。 他们跑到一个没人的胡同里,四周即可寂静了下来。 “胡说,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将来怎么保护更多的人,孩子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归宿。”吴志蹲下边打理着孩子的头发里的杂草坚定的说。 “走这边,走,,去那边看看,”城里突然气氛紧张了起来,到处是抓人的家丁和捕快,吴志刺客感受到了压力,吴志看到远处过来一辆马车,车里似乎只坐了2个人,吴志心里似乎有了什么想法,虎子背上的黄义看到眼里,待到马车将要路过吴志一行人的时候,黄义忍痛突然推开虎子,凭借着最后一丝气力,飞身跳入车内,李浩跟吴志顿时傻眼了。 “快上车,这个车子足够几个人先行隐藏出城了”。黄义飞身跳上车之后,用剑挟持了车上的人,并叫马夫安静别动。 吴志不假思索,先让雅晴和虎子带着孩子上车先行出城,自己和李浩继续前往名医处求解良方。 “杨虎?雅晴妹子?吴志?怎么是你们?” 车上公子哥打扮的人见到他们惊愕道。 “原来是小李公子,我们被逼无奈,不知情而得罪了刘虎,现今刘虎四处找人寻我们,我们情急之下出此下策,挟持马车出城。”虎子急忙解释道。 黄义听闻原来是吴志认识之人,立马收回佩剑,忍痛侧卧在车上,肩膀流出鲜红的血渍。 “小李公子,我知道你和刘虎非一路之人,事情的原委稍后再行解释,还请小李公子帮雅晴虎子他们寻个暂住之处,待我事情办完之后,再向李公子请罪,黄兄弟并非大恶之人,他身染重疾,只因小弟才行此下策,还请公子多多海涵。”吴志抱拳低头恳求。 小李公子看到吴志诚恳而真挚的样子,说道:“此事暂且不提,你们先行上车,西北敬安慈有一处私宅,很少有人知道此处,我带他们先行前往,你黄兄弟的伤我可寻医治疗,车上也容不下你们所有人,既然你有事情,我就先带他们过去,事不宜迟,就此别过。” 话音刚罢李公子示意雅晴他们速度上车,一车人拥挤在一处,急忙向西北处驶去。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节 医... 吴志和李浩径直前往城西的一个喜来客栈中,店掌柜看到李浩如约前来,如释重负,原来店掌柜一直担心李浩一去不返,拖欠房租食宿,现如今看到李浩,立马上前讨要房租,李浩两人不理睬掌柜的,只管给了掌柜纹银二两,并吩咐掌柜准备点饭食,带着吴志直接前往客房。 “夫人,夫人,”李浩迫不及待的推门进去。 “李先生,夫人刚睡下不久。”丫鬟行礼跟李浩说着情况。 “既然夫人刚睡下,我们暂且休息片刻不迟,我出去在外面休息便是,待夫人醒了只管叫我。”吴志不想打扰他们夫妻,和丫鬟一并退出了客房。 “夫人,将近半月有余,为夫不在身边,苦了娘子了,自家道中落,为夫又离开军伍,身无分文,现如今得遇恩公吴志兄弟,得纹银百两,足以治好夫人的病。”李浩轻声爱抚着夫人的发梢,不由眼泪已经溢出,不知何时,李浩爬着床沿睡着了。 半晌,李夫人苏醒,看着旁边睡着的相公,脸上还留有泪痕,不免内心触动眼睛湿润起来,轻轻抚摸着相公的脸颊。 “啊,夫人醒了,不好,我什么时候睡着了,吴兄弟还在外面怕是久等了,不瞒夫人,为夫此行寻求夜明珠,却得遇恩公吴志兄弟,得纹银百两可用于治病,恩公现如今就在客房外。”李浩详细叙述着这半月发生的事情,听闻相公为了自己偷盗夜明珠,李夫人羞愤道。 “以为妻而行恶者,妻之恶。以为妻而行之盗者,天不容妻。”李浩听闻夫人羞愤与自己的行为,大哭起来。 “李夫人,听我之言,浩兄为夫人行此劣迹,浩兄情有可原,浩非大凶大恶之人,归还夜明珠后,失主感概知错能改,又闻夫人身染重疾,便借纹银百两用于治病,浩兄立誓当十倍偿还。这才与我同行龙编,以求名医。夫人切莫错怪了浩兄才是。”吴志听闻客房有异动,立马推门解释原委,李浩见吴志为自己解围,也随身附和,李夫人这才停止哭泣,感谢吴志大恩。 行过饭食,李浩让店掌柜的帮忙借一辆马车,车至客店,一行人上车前往城南求见许名医。 另一方面,雅晴一行人车行至西北敬安慈,敬安慈是一座私人佛堂,说是私人佛堂,其实是由于李公子平素平易近人、交友广泛,经常在此处结交一些名人志士。并其谈笑风生,把酒畅谈。 穿过佛堂正门,径直去往后院,发现有一处亭廊池水,假山叠石的别院,院中有几个下人看到李公子到来,立马行礼顿足,雅晴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的风景,这就是富人生活的地方,通往别院中间是一条长廊,中间二处古亭对称而立,左右环形长廊也可直达别院对面,人工湖中金鱼扬起层层波纹,片片荷叶随风飘摇,清澈见底的湖水,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此情此景让众人瞠目结舌。 “你们暂且安心住在这里,这里是我们的私人别院,其他人是不会进来打扰各位的,稍后我便请大夫来为黄兄弟诊治,”李公子让下人给每个人安排住处,随后便急忙出门。 虎子一行人的穿着打扮在别院下人们眼中,显得格格不入,与这里的建筑完全不搭调,下人们虽然按照李公子的吩咐帮忙打理了几个房间,但在他们眼里,更多的是一种鄙夷。 孩子在院中来回跑闹,十几岁的孩子,童心未泯,难得有那种气魄能自己站出来为众人解围,虎子雅晴他们现在已经将她看成了自己的妹妹一样,细心爱护关照着。虎子将黄义扶进其中一件客房,黄义浑身无力,肩膀溢出的鲜血早已将衣襟染成了红色,好在血已经止住,只能等李公子带大夫前来诊治。虎子帮黄义倒了点热水安排睡下之后,陪着孩子一同玩耍起来。 雅晴静静的坐在荷花亭中,享受着这一切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风景,哪怕多待一天是一天,生怕这一切突然离她而去。 吴志和李浩在马夫的驱车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城南许名医处,横挂着回春堂三字的金子匾额,与门口两旁亭亭玉立的青竹相呼应,俨然不像一所普通的药房,倒像是一豪门坐落于此的庄园,唯一不同的就是稍显清雅,没有过多世俗之物的摆设。大门上历历在目“医者医心”四个大字。吴志两人全然不知是何意,只管上前寻门,出来一个书童模样的询问缘由,书童了解情况之后,回屋禀报于自家主人,半晌,小童传话说道:“医者医心,不医无心之人,还请回去。” 吴志听闻许名医竟然如此没有医德,随将“医者医心”的字条揭下,撕成粉碎。 “医者可自医,天下顺治在民富,天下和静在民乐,天下兴行在民趋于正,自封名医,不医也罢。”吴志随手拉李浩将要上车离开。 “且慢,小兄弟为何辱骂老夫,今天下分奔离析,百姓不得其所,民之正又从何而来。”只见门中走出一老者,此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一身灰白色调长袍,素雅而干净,虽已白发苍苍,但白发中偶有黑发丛生,似有返老还童之象。跟在身后的还有几名随身小童。 吴志看到此人断定应该就是许名医,随上前抱拳施礼答话。 “医者医心,实意乃正人之气。言必信,行必果,此乃信也。不怨天,不尤人,此乃强也。不降其志,不辱其身,此乃志也。宽则得众,此乃仁也。百姓居无定所,何来修心。然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仁义礼信存乎于人,大同之道存乎于行。如今刺史纵容下属重赋予民、祸乱百姓,从而匪盗猖獗,百姓民不聊生。士郡守忍辱求生不以应对,此乃百姓生死存亡之时,奈何志乃布衣,空有一身抱负,而无报国之门。” 吴志言辞陈恳,语重心长。恨不能将一腔热血全部释放。李浩听闻吴志刚才所言,也充满了一腔热血,由衷觉得吴志是一个不堪平凡的人,他日定能成就一番事业,不单单为了自己,也为了那种现在看起来很虚幻的所谓和平,李浩内心渐渐产生了跟随吴志一起拼搏的念想,从智断夜明珠,再到怒打权贵恶商,吴志从一开始一直是站在百姓的角度思考着问题,这样的人一旦成事,必须是百姓之福。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成就大同之世必定腥风血浪,姑且不信交州不会有战乱,倘若有一日真如你所言,只求百姓能少受一些苦难。早日成就所谓的大同,你们随小童前往西房片刻,老夫稍后就为病人诊治。”说罢老者露出欣慰的笑容,但却未听吴志答谢,即回房而去。 “各位请进,今日算你们运气好,我家老爷很久没这样认真的看待病人及其家属的,待我们主人收拾片刻,即可为你们诊治。”小童嬉笑着。 吴志三人满怀希望的跟随小童的指引,前往西房。 进入别院,浓烈的药草味填充着整个庄园,吴志好似走进了现代的中医院, 别院中间是一处宽敞的百草园,园中种植着各种不为所知的中药材,穿过百草园就到了西房,而西房不像是专门诊断治病的场所,倒像是会客厅,客厅深处还有一处供病人休息的内房。从小童口中得出,原来此处是专为至亲好友才开设的,吴志三人受宠若惊,不知名医是何意,询问小童,小童也不知,只说名医从未如此重视过陌生病人。 吴志和李浩将夫人扶躺在内房床上休息后,即在客厅中闲聊起来。 两人在客厅中来回走动着,四处欣赏着房中的古董摆设,静静的等待着名医的到来。 “请问许名医在不在,我有位朋友身染重疾,想请许名医过府一趟。”一位妙龄女子的声音印入耳帘。 “原来是士小姐,我家主人正要为一位客人诊治,估计短时间内没有时间过府一趟,士小姐可以再客厅稍等片刻,待主人诊断完毕,即可过府。” “敢问名医家里来了哪位客人呢,能让许名医在西房诊断,应该是位许名医的世交好友吧。” 小童皱着眉头严肃的说:“不是呢,起初来了三个人,为诊断的事情与主人理论了一番,不知为何主人不但允许了为病人诊治,还将他们安排在了西房。” 士小姐也紧锁着眉头思索着,想不出所以然,只好前去询问于名医,眼看名医在收拾医药箱,便上前行礼。 “若婷见过许名医。不知是哪位好友前来诊断呢,使得许名医面露喜悦之色呢?”李小姐惊讶于名医的表情,按道理挚友生病上门求医,应该面露忧虑之色,然名医似有喜事临门,笑容满面。”士小姐深感不惑。 “若婷啊,今日老夫所见之人,实乃非寻常之人,他日倘若能成大器。乃我交州之福也。” 士小姐更加不惑,许名医阅人无数,其中不乏官宦名流之辈,能让许名医赏心悦目者,士小姐更按捺不住好奇心,便跟随者许名医前往西房一同见客。 踏入西房半步,士小姐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吴志身上,看着吴志一身渔夫打扮,再看看身边书生气质的李浩,士小姐不由分说将目光投向了李浩。虽说先前对吴志有所了解,但能让许名医如此恭敬者,应该是那位李浩,绝非毫无气质的吴志,士小姐平心静气的打量着。 粉色碎花白底齐胸襦,白色绣花鞋,面目清秀的一士家小姐模样的女子映入眼帘,吴志似曾相识,目不转睛的盯着士小姐,士小姐发掘吴志一直盯着她看,士小姐即刻脸色绯红面露厌恶之色,狠狠的瞪了吴志一眼,吴志心领神会般将目光移到了许名医身上,士小姐越发觉得李浩才是许名医口中所述之人,因为李浩打自己进来礼貌性问候之后,并无轻薄之意。而吴志却垂涎自己的美色一般,一直将眼光放在自己身上。 名医走进里面客房,为李夫人把脉号诊,李浩在旁边心急如焚般等待着,而吴志和士小姐则在客厅坐立不安,不知所措,偶尔眼神的碰撞使得士小姐心神不定,吴志抿而一笑,开口道:“士小姐,不知你的朋友身患何病,不能前来就诊呢。” 吴志的话打破了当前的宁静,士小姐怕自我身份被吴志识破,便更加女性般的回道:“我朋友身中剧毒,又深受外伤,所以行动不便,只能求得名医前往府邸一趟。” 吴志一直有一种感觉,眼前的士小姐和小李公子总觉得有所关联,而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敢问许名医在不在,我家老爷有事前来拜访。”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叫门声,一小童愁眉苦脸,边走边念念有词的走出门外。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一节 ... “我们家主人还在为客人诊治,在此之前还有几位病人在等候,各位改天再来吧。” 小童说罢,便要返身回去。 “区区一个下人,也敢在老子面前无礼,我今天就进去看看,许名医给不给我看病。” 原来是刘虎被吴志重拳一击,打掉了两颗门牙,半边脸已经红肿的看不出是他本人了,所以怒气未消,直冲后堂而去。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虎来了,挡都挡不住,红肿了半边脸要老爷你给他看病呢。”那位小童疾跑至西房叫喊道。 眼看刘虎跟着小童呼喊的方向将至西房客厅。 “谁人敢在此放肆。”许名医刚诊断完毕,径直走出西房门口,士小姐也跟着走出门外,只有李浩等人依旧在屋里等候。 “刘虎竟然找到这来,看样子躲是躲不过去了,如果刘虎敢发难,我一人跑出城外引开追击,你们安心养病,待城里风声平定之后,我再来看你们。”吴志心存愧疚的对着李浩说道。 “说的什么话,且看刘虎是不是找我们的,倘若刘虎敢在这里撒野,我第一个冲出去取了贼人首级,大不了带着夫人游走他方,只是可怜了我的夫人又要跟着我受苦,,,,” “你有你的夫人要照顾,我孤身一人怕什么,就这样,你不必多言。”吴志重重的拍了下李浩的肩膀,坚定的回答。 “唷,这不是士家千金若婷小姐吗,今天原来是士小姐来求医啊,早知如此,等等也罢,今天走路不小心被摔了一跤,惨不忍睹让小姐见笑了。”刘虎左手用布包着自己被打掉的牙,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脸,宛如一个在外受到欺负的小屁孩回来找老妈诉苦一样。士小姐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她从雅晴那边得知是吴志重击将刘虎打翻在地,这厢不好意思说出口才谎称被摔倒的。 “既然看你摔的这么重,我没什么意见,看许名医给不给你诊治吧,”说罢笑着回到客厅惬意的喝起茶来。刘虎看到在美女面前丢失了颜面,便更加恼怒,心里发誓一定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原来是龙编城的老虎来临,怪不得吓的我的小童立马赶回来跟我禀报,看来,老虎被拔牙了。”许名医冷言冷语道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刘虎。刘虎自认在许名医面前还是不敢太放肆,强忍着怒气,和颜悦色的面对着名医。 “许名医说的是哪里话,什么老虎,我只是不小心走路被摔了一跤,还请许名医开几副消炎止痛的药,我的牙看能不能帮我接回去啊。”刘虎摇尾乞怜道。 许名医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之辈,为早点打发刘虎回去,回屋奋笔疾书,给刘虎写了一道方子。 “方子已经开了,至于虎牙是不可能接的上了,怕老虎出去咬到人。” “许名医,你还没给我号脉呢,方子就怎么已经开了啊。至少好好看看,有没什么后遗症啊。”刘虎委屈的看着名医。 “自认老夫医人无数,消炎止痛的方子还是知道的,看你身子骨很硬朗,再活个几十年的还是没问题的。” 刘虎勃然大怒,将自己的牙摔在名医面前,快速抽过方子,恶语相向。 “许先生,自认为你德高望重所以才给你面子,别以为老子是那么容易招惹的,你不给我好脸色,别怪老子不客气,我让手下在你门口候着,谁敢来求医,就打回去。” “你敢,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你敢围我医馆,我就敢直言刺史大人,看在刺史大人面前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许名医恼羞成怒手指着刘虎,微微发颤。 刘虎冷静下来觉得以许名医的身份见刺史告状,自己还是吃不消,看名医也怒气冲冲,便不再招惹,备车打道回府。 “此人为何如此嚣张,就是因为是刘彦的亲属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士大人作为郡守尽然对此种事情置若罔闻,至百姓生死不顾。”吴志一直强忍着怒气在后厅候着,直到刘虎走后,才出来询问名医。 “谁说郡守大人没有丝毫不理会百姓疾苦,其中的缘由懂都不懂就不要乱下结论。”士小姐听闻吴志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便上前争论。 “吴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位小姐便是郡守千金,当下龙编城乃至整个交趾,郡守权势不比拥有兵权的刺史朱符,郡守只能在自己全职范围内想办法维护百姓的利益,而由于郡守和刺史之间的明争暗斗,却使得百姓生活更加的艰难,所以郡守大人有意不与刺史相争,也是为了百姓着想。” 听了许名医为自己父亲解释,士小姐欣欣然。 “兔崽子你原来在这里,本来是相约若婷小姐而来,想不到碰到了一只死耗子,来人给我拿下。”刘虎不知是何缘故突然返回,五六个大汉不由分说拔刀相向。 “住手,此处不是你们打斗的场所,今日吴兄弟是我客人,在我府邸一天,看谁人敢动他一根汗毛。”吴志和李浩听闻刘虎手下将要动粗,立马上前,李浩也拔出自己佩剑。 “许名医,此人乃一穷凶极恶之徒,还望许名医不要阻拦,免得动起手来,伤了你就不好意思了,即便伤不了你却伤到了你的花花草草,难道你不心疼吗?”刘虎狞笑着。 “此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可伤及无辜,你要的是我一个人,我随你去便是。”吴志说罢便要跟随刘虎离开。 “慢着,此处不是刘虎你的府衙,还由不得你撒野,吴兄弟是老夫的客人,今日倘若当着老夫的面让你绑了他去,让我以后如何面对世人。刘虎你胆敢胡作非为,老夫便于你斗上一斗。”许名医上前拦住吴志义正言辞道。 “刘老虎,你在城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竟然惹事到许名医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待我告知我爹你今日如此行径,看刺史大人会不会放过你。”士小姐平素也看不惯刘虎的所作所为,便也上前理论。 吴志看到众人都在为自己维护,身怀感激的看着士小姐和许名医。 刘虎看到今日状况不便于强行动手,留了大话便离府而去。 “小六,你带几个人在这边给我守着,一旦看到吴志那小子出门,立即绑来见我,倘若不来,,”刘虎用手示意了一下杀了的动作,便乘车原路返回。 “今日得有许名医和士小姐搭救,才辛免于难,我们三人不知何以相报,只有再次谢过!”吴志和李浩抱拳答谢。 “老夫平日见不惯刘虎之辈胡作非为,祸乱百姓,今日也算给他一个下马威,不过今日之后,吴兄弟可要好自为之,刘虎是不会放过你的。哎~。”许名医愁眉苦脸,不断唉声叹气。 “我有一个方法可解燃眉之急,龙编城时隔一个月后,城里演武场比武招纳士家区部统领和副将等,吴志如果你们有信心可以去尝试,倘若成为我爹私兵,就是我爹的人,量刘虎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随意动你,我观李浩乃练武之人,凭借李浩的能力如果能得到副将或者其他的职位,吴志依靠李浩也能暂保安全。”士小姐依旧以为李浩才是许名医看中之人,对李浩充满希望,而对吴志却毫无兴趣。 吴志不懂什么是区部,通过李浩解释才知道,部曲正式起源自黄巾之乱后,由于诸侯征伐,五匪盗寇四起,农民就去依靠世族大姓以自保,他们是当时的士族地主所掌握最主要的农业劳动力,称为佃客;这些人中的壮丁,与世族大姓的宗族、宾客、子弟、门生、故吏编为大门第自卫性质的军队,这些人都称为部曲,也称家兵。而区部的身份地位却是比较低下的,也成为地主世家的私有财产。当下乱世,走投无路之人为了谋生,很多人加入了私兵的行列。 吴志了解到一些部曲的情况之后,和李浩商议,一同参加比武,而李浩出自正规部队,在私兵中谋取一官半职不成问题,只是身份的改变让李浩迟疑不决,看到吴志一心想要参加比武,无奈之下只有陪同前往,李浩心里想的,只是能在身旁保护吴志,因为在很早之前,吴志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第二个最重要的人。 “既然你们决定要参加比武,在这一个月中你们即可安心住在这里,李夫人的病也可以在这里稍加调试,也有利于夫人的病早日康复,李夫人因为劳累过度,抑郁成疾,要多加休息才是。” “多谢许老先生仗义相救,此乃纹银80两,请老先生笑纳,一来这一个月的住宿费用,二来也算为夫人诊断的诊金。”李浩拿出80两白银赠与许老,而许老却严词拒绝。 “诊金5两,至于住宿在朋友居所,何来收取住宿费用一说呢?小童收下5两拿去账房。” “这如何使得,许老先生,,,这,,” “不必多言,老夫自有老夫的道理。你们先安心住下,待老夫先行陪同士小姐过府一趟,晚些回来再行畅谈。”说罢整理衣物便要收拾出门。 “士小姐,今日多谢仗义相救,他日定当登门酬谢。”吴志言辞诚恳答谢道。 “不必客气,我也看不惯刘虎为人,你们今日得罪刘虎,他日就要更加小心才是。期待一个月后你们的表现。”士小姐谆谆告诫,便跟随许名医而去。 “今日之事,最终还是因为我的原因得罪了刘虎,致使李浩兄弟备受牵连,小弟过意不去,此次比武,我对自己毫无信心,希望能得到李兄弟指点一二,以备比武当天能不至于太过丢人。”吴志诚恳的抱拳谢罪。 “吴兄弟说的哪里话,今日夫人病情得以医治,前日夜明珠之事得以善终,都是由于吴兄弟的帮忙才能得以化解,浩感激还来不及。何来之罪。至于比武,我观吴兄弟有些基础,提高些许应该不难,不知吴兄弟擅长使用何种兵器呢?” “弟偶有练习长枪,但只会一招半式,想有进一步提高甚难。” “枪法我只略知一二,可惜不能指点太多,浩自幼练习剑法,倘若吴兄弟想练习剑法或许还能指点一二。” “剑法我知之甚少,看样子只能依靠浩兄弟稍加指点了,到时候能到何种程度,只能听天由命了。雅晴他们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黄兄弟的伤不知道碍不碍事,院门又不能出,不知怎样才能得到他们的消息呢,哎~”。 “许老先生,你可别在外人面前拆穿我女扮男装的事情哈,一会我男身进去就是李公子,许老还是像往常一样就是了。”士小姐经常女扮男装助人为乐,许老也是充耳不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待孙女一样的对待着这位调皮的千金。 “老夫明白,明白,真不知道你父亲怎么允许你一天胡闹的,今天发生了这么多心烦的事情,唯一使老夫欣慰的就是发现了吴志这位有为的年轻人,他的思想和为人处事,颇让老夫觉得有一种希望。” “吴志,你说的不是李浩吗,我怎么没觉得吴志有什么过人之处啊?”扮回男装的李公子好奇的盯着许老。 “不可说,不可说,女孩子家是不懂这些的,听你说的那个病人也是吴志的朋友,舍身劫车才和你相见的?”李公子和许老在车内侃侃而谈,李公子从头开始叙述起关于吴志的一点一滴来。 “李公子来了,李公子来了。”那个小女孩一直在门口等着,突然看到李公子到来,连忙跑进后院通知大家。 虎子一行人在许老的要求下,在房外等候,房里只有黄义和李公子两人,许老为黄义诊断之后,用针灸刺其肩膀穴位,之后写了一副方子,使下人见方抓药。 “小兄弟放心,吴志是老夫的朋友,既然你也是吴志的朋友,小兄弟的伤包在老夫身上, 小兄弟的伤经过诊断暂时不碍事,只是淤血不消,营养不良造成的浑身无力和头晕。至于先前为何中毒之后毒性减弱,老夫还是一头雾水。”许老揪着自己的胡须,沉吟不决。 黄义听闻名医所述,细说着这一路发生的情形,还有吴志敷的药膏,许老更是夸夸其谈在自己府邸发生的情况,让许老更加坚信,吴志绝非平常之人。而在旁边等待的李公子听闻这一切之后,将信将疑,在非亲眼见证的情况下,让他很难相信吴志是这样一个人,与先前的轻薄之徒完全不对等。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二节 ... 李公子跟雅晴诉说了吴志暂时安全的消息,使得大家都安下心来,而今后如何计划/那个孩子如何安置,都需要吴志从长来商议,现如今虎子他们只能在别院等候吴志到来,而李公子跟他们说要一个月后参加比武,黄义和虎子听后,兴奋的合不拢嘴。 “真的啊,志哥难道还会武术吗,是不是李浩也去参加哦,私兵将领,说起来身份上还是有问题,李浩怎么会愿意一同参加呢?”雅晴百思不得其解,瞪着双眼看着李公子。 虎子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挠着后脑勺。 “什么,吴兄弟竟然去参加私兵招募的比武,而且只有一个月时限,我也陪同他们一起参加,这样胜算要大一些,毕竟不能眼看到吴兄吃亏。”黄义起身跟李公子言词恳切的问道。 “只要是有志之士都可以参加比武,只是黄兄弟你的伤势,,~”李公子担心的劝诫道。 “不碍事,这不有许名医的妙手,相信不到一个月就能恢复七八成,到时候可以保护吴兄。” “我也要去试试,李公子你看我行吗?”虎子争先恐后的喊到。 “可以是可以,不过虎子你去了可能最多只是普通的士卒,不过饭还是管饱的,至于黄兄弟不知道比武当日是否会有其他高手前来。” “有月银,还能管饱,够了。”虎子得意的笑着。 “高手不怕过招,只要能帮吴兄弟度过难关,义在所不辞。” “你们先行居住在这里,待风平浪静,我自然带吴志前来,黄兄你且安心养伤便是,待到比武当日我差人带你去演武场。” 雅晴他们得知吴志和李浩身在许先生府邸,便不再担心,安心居住在这别院中,只是平素食宿开销都由李公子担待,虎子一行人很是过意不去,想着现阶段的处境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小女孩每日帮忙煎药倒水做些杂活,得知他们不会把他送出去之后,更加的卖力干活。使得雅晴他们更加的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在大人眼里孩子如此之小就担负起如此沉重的心里负担,雅晴和虎子也是悉心照顾。 吴志每日除了与李浩切磋武艺之外,剩余的时间大多和许先生谈天说地,论古至今。而士小姐也隔三差五的来拜会许先生,除了了解李夫人的病情之外,最重要的是想了解到吴志他们两人的武艺进展如何。而说起吴志的枪术,实在让李浩看不上眼,因为除了吴志使出很快的刺的一招迷惑对方以为是高手之外,其余招式一概不会,过招不出三招便试出其真假。吴志也很无奈,努力学习者李浩说的几个简单的招式,但只有招式没有一点威力,不知道自己的发力存在什么问题。用院子里刀削的一只木棍作为枪反复练习,总找不到问题的根源,致使李浩也没有办法。另一方面黄义身体也有所好转,开始也做一些小幅度的练剑。 眼看10天时日即将过去,吴志心系雅晴和虎子,恳求士小姐带他们去见李公子所说的别院,士小姐要求他改装换面再去,吴志在士小姐的改装之下,从一介渔夫转竟然变成为一介书生,手持诗词木扇,身着灰色直曲长袍,风流倜傥,昂首挺胸。李浩惊呼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吴志这才放心陪同士小姐一同前往别院,而中途不知何意,士小姐突然说有要事先行回府,指点了方位随即消失。吴志并不在意,跟着士小姐所指的方向走去。 “报,老爷,许名医处一个陌生的书生和士小姐一同出去了,之后士小姐回府,那个陌生的书生前往佛堂李公子别院处,行踪十分诡异,那个书生我从未见过进入许名医处。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小六见到吴志假扮的书生有些诡异立马到刘虎这边报告。 “书生?那书生的身高,气质是否和吴志有些相似?”刘虎躺在躺椅上突然起身问道。旁边的丫鬟还在不断的给刘虎扇着扇子。其中一个丫鬟手里拿着刚刚剥好的荔枝。 “单从身高看,适合吴志小子相差无几,但这个气质似乎真有一点书生气,要不要绑回来拷问便知一二?”小六接过丫鬟的扇子,示意旁边的丫鬟们暂行回避。 “还绑吗?直接跟过去看看他去李公子别院见什么人,如若发现是见他们一伙的人,不由分说,给我做了。”刘虎狰狞的笑着。 “对了,给手脚麻利点,我可不想让这位与士家似乎有关系的李公子知道是咱们干的,现在还不是和士家的人撕破脸面的时候,这件事做不好,提头来见。”刘虎继续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小六很识趣的悄声离开,并叫其中一个叫兰花的漂亮丫鬟进去。关上门随之离开。 吴志并没发现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顺着士小姐手指的方位很快就找到了那座佛堂,跟守门的下人说明了来由之后,顺利来到了雅晴他们所住的后院, 后院之中孩子和虎子玩着追逐的游戏,不停的吵闹着,雅晴依旧坐在荷花亭中,欣赏着风景,黄兄弟最机敏,看到有人进来便过去查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书生进来了,但吴志的打扮逃不过黄义的眼睛,走进之后立马认出是吴志假扮的。黄义立马拉着吴志走进了后院客厅,雅晴,虎子和孩子兴高采烈的看到了吴志回来,但不是黄义亲口说是吴志,众人都不敢相信是吴志假扮的书生。吴志假扮的书生在众人眼里,真的没有一点气质上的不同,因为吴志原先就是读书人。 在与大家的商谈中,让吴志觉得很是欣慰,每个人都在关心着自己的安危,还在相互关心照顾着对方。看到小女孩那么懂事听话,吴志打算跟士小姐说下,让她去士小姐那边做个丫鬟,也好过跟着自己以后吃苦。 半晌,李公子也回到了别院,拿了些糕点给孩子和雅晴他们,孩子看到李公子又拿来了她最爱吃的糕点,欢呼雀跃,虎子眼睛也一直盯着糕点,可惜他只能吃一块,不过对虎子来说,已经很幸福了,他们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糕点,而黄义和吴志却显得很平淡许多。 “这些天多谢李公子的招待,待我加入了你爹的区部,我会将这些天的食宿开销慢慢的偿还的。”吴志抱拳低头施礼。 “对了,还有我的,我想买点糕点回去给我娘吃。”虎子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李公子。 “你们的开销,暂时记到我这便是,以后等你们有了闲钱再交不迟。”李公子笑着推辞着边说边摸着孩子的头。 “对了,黄兄弟,不知你对枪法有没了解,我参加比武用的是枪法,但李浩兄弟交了我几招,我总是使不上力。怕到时候进不去区部,首轮就被刷了。”吴志恳切的问着黄义。 “枪法我也不甚了解,我跟师学艺学的也是剑法。” “如今只有听天由命了,回去只能自己再琢磨一下了。” 将至午后,吴志就要返回许先生医馆了,吴志嘱咐了雅晴很多事情,帮忙照顾黄兄弟和孩子,随后便与李公子一起出门。 由于吴志不识路,只能请李公子帮忙指点方向,二人行至一个十字路口,发现很多人在看杂耍,原来是有江湖卖艺的人在这边讨生活,其中就有一项就是喉顶弯枪,还有很多传统的胸口碎大石等节目,吴志压抑已久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被要求一同观看节目的李公子,只能无奈之下陪同一起观看。 接下来有一个现场互动游戏,一个卖艺人说谁能用枪或者木棍将他们扔出的石子全部裆下,可以现场随意拿取一件东西作为奖励。 很多希望热闹的人上前玩着游戏,也是为了活跃气氛,吴志不由分说,第二个上场表演,而自己书生样的打扮,引来了周围很多人的围观,因为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也喜欢民间的这些把戏,在古时候,很多书生、名士及为官之人,是以于民同乐为耻的,在他们的眼里,贱民就是贱民,身份上是不能逾越的,就如张仲景在做长沙太守之时,为了接近百姓,想了一个办法,择定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大开衙门,不问政事,让有病的百姓进来,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上,挨个地仔细为群众诊治。 吴志拿了一根稍显笨重的木棍,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后开始了游戏。正当吴志顺便打中一个略大的石子之后,周围的群众欢呼雀跃,无不拍手称颂。而艺人为了增加人气,又扔了一个稍大的石子,随后慢慢的变成了比较小的石子,速度也明显加快,先前说好连续打中10子便为赢,现在还剩下5子,周围的群众都安静了下来,正当连续顺利打下第九子的时候,大家更加兴奋了,吴志也因为以前做的机械练习无非就是快,准,狠。所以这正是他的优势。而其中围观的群众中有一个身背斗笠,周游四方的行者,一直用尖锐的眼光看着吴志每次击打挥手的动作,最后一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不会那么容易打到的,吴志气定神闲,如若无人一般,盯着对面艺人手中的石子,这次的石子只有大拇指指甲大小,难度可想而知,如果扔过来的速度再快些,基本是很难打中。 李公子看着吴志能有此手艺,不禁一叹,心里估计重新相信吴志在比武之时能有所作为吧。 “高手啊,真是高手尽然打中了?这人身手尽然如此了得。” “十子全中哦,爹爹是不是他很厉害啊?” 周围的百姓已经给吴志得出了答案,吴志其实本没有想过能打中最后一子,那艺人扔出去的速度相当快,吴志就那么随手一挥竟然打中了。 “这位兄台,身手相当了得,我们愿赌服输,这里的东西你随意选一件吧。”一个领班模样的人上前答话,但并没有因此而后悔。 “这个,其实我也没想过能打中,那就这把枪吧,希望老板能舍得。”吴志随手拿起用来做道具的枪,明显枪头是被磨去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锋利。 突然吴志感觉到一种不详,心里忐忑不安。李公子因为看到吴志出色的表现而兴奋不已,上前表示称赞,正当李公子走至吴志旁边,突然不远处一支冷箭射向了二人,吴志本能的上前遮挡,推开了一旁的李公子,此时那位行者随手拿起身边的木棍用力劈了下去,箭被一分为二,不料由于箭射出的力度相当大,其中的一根断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吴志的肩膀,周围的百姓看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像捅开了的蜂窝一样,有的抱着孩子跑,有的跑动中不小心摔倒在地,一瞬间众人一哄而散。现场只留下了受伤倒地血流不止的吴志,受到惊吓而举手无措的小李公子扶着吴志,惊慌的喊着附近有没医馆,求人帮忙救人。此时那位仗义相救的行者俯身将那根断箭瞬间拔了出来,由于行者的及时相助,才使得断箭射入的不深,行者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从中取出金疮药敷在伤口,再用布条包扎,转眼间伤势得到了控制。此时吴志渐渐清醒了过来,面对行者的救命之恩,吴志强忍着伤痛勉强道谢。而一旁的了李公子尽然像女孩子一样用手绢擦拭着眼泪。 “士小姐,我没事,别那么伤心。”吴志怜惜的看着哭成花脸的小李公子。 “你,我,你怎么知道的?谁为你伤心了,只是眼睛里不小心进了沙子?”士小姐瞬间脸颊绯红,转身擦拭着泪痕。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三节 ... “小兄弟,断箭射入不深,并无大碍,老夫随身带的金疮药效果奇好,相信休息几日即可自有活动,然行凶之人已然逃跑,可见歹徒是为你二人前来,日后要小心为上,先前看到小兄弟枪法娴熟,不知师从何处。”此时吴志近身看到这位恩人身高八尺有余,满脸褶皱,皮肤黝黑,身着灰褐色短衣长裤,布巾扎头,略有丛根白发夹杂其中,然浑身肌肉和健壮的体格使得眼前此人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不瞒恩公,本人姓吴名志,枪法乃家父相传,而且只会突刺一式,其余招式却一概不会,由于学艺尚浅,并未有所建树,让恩公见笑了。至于凶手是何人指使我已知晓,可惜连累了李公子,悔不当初如此冲动。” “原来如此,学艺短促能有如此成效,已经难能可贵,吾乃荆州襄阳人士,姓名童渊,字雄付,老夫云游各州谈武论学,对枪术深有研究,吾观小兄弟有习枪天赋,倘若不弃,老夫可收你为徒,相信对小兄弟再合适不过。” 吴志神思恍惚,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立马强忍着痛楚跪地拜谢。 “弟子吴志,诚心愿拜童老为师,自此愿听师父教诲,绝不辜负师父对弟子的期待”。 “好好,志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日先且休息养伤,待你身体恢复,为师再教你不迟,不知志儿住在何处,且让我送你回去”。说罢童渊一把背起吴志,往医馆行去。而一旁的李公子担心吴志伤势,也跟随前往,顺手帮忙拿起了那根道具枪。 在路途中,吴志了解到此人必定是子龙师父无疑,现而今的童渊应该暂未收其他徒弟,吴志已然成为童渊第一大弟子,按照历史发展来看,吴志抢了张任的首席弟子位置。吴志一心想要依靠自身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处境,童渊的意外收货,让吴志更加坚定了信念。童渊也听闻了吴志不切实际的志向之后,淡淡一笑。 “李公子,许先生处已经到了,还请早点回去,感谢李公子对雅晴他们的格外照顾,在下实在感激不尽。因今日之事让李公子受到牵连,实属不该。不过放心,贼人行凶失败,暂时不会再行动手,而且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不过李公子还是小心为是。” 由于童渊乃练武之人,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医馆,而李公子只能小跑跟随在后面,行至医馆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今日多谢吴兄弟舍命一救,在下无以回报,雅晴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尽心帮你照顾他们,今日之事还要多谢童老先生的及时搭救,才使我们二人辛免于难。改日小弟定当登门拜访,这是你的枪,改天我在过来看望吴兄,还请吴兄保重身体。我会通知衙门及早缉拿凶手。一定找出幕后之人。”说罢放下那支道具枪便返身离去。 “这李公子,不知道为何不能以真面目见人,非要扮成男装。”待士小姐走后童渊小声说着。 “她有她的难处,暂且帮她保守秘密吧,官宦之家的千金,是看不懂的,对了,师父,徒儿还有20多天将要参加演武场的比武,不知道师父有没办法让我能在这比武中不至于太过丢脸呢,只要顺利能进入区部就行,不求一官半职。” “区部,志儿要去当士家的私兵?哎~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这些天老夫便教你几招实用的招式,谋事在人而成事在天,至于比武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童老放下吴志,语重心长道。 “师父这几天暂且住在医馆吧,许先生待人好客,平易近人,相信只要师父愿意,许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 “既然志儿有此心意,老夫放下老脸也多陪你几日便是”。童老一边拿着枪一边扶着吴志缓缓走进了别院。 看到吴志肩膀受伤被扶进后院,院中的小童立马禀报于许先生,许先生偕同李浩大步走出房间,惊恐万状般询问着吴志的伤情,童老将吴志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吴志躺在床上述说着发生的这一切,得知吴志寻得童渊为师,许先生和李浩笑逐颜开,在许先生看来,吴志能成长到何种地步是他最拭目以待的,能看到吴志一点一滴的成长,许先生乐在其中,自然不会怠慢了吴志的师傅童渊。李浩乃是习武之人,因为官宦无道才退出行伍,这番又重新进入,李浩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吴志。 由于童渊及时的补救和许先生的妙手,吴志不到5天即可小幅度活动筋骨,在此之前,李浩也每天坚持晨起练剑,李夫人也因为许先生的细心照顾,病情也得以渐渐好转,夫人时不时还去厨房帮忙小童一起给大伙煮汤和沏茶倒水,虽然李浩内心担心夫人的病会复发,但看到夫人气色天天好转,也就由得夫人去了,免得夫人内心感觉亏欠太多而影响心情。 李浩虽然内心还是想听听童渊给吴志的讲学,但出自道义,李浩一直避开他们两人一起独处的时候。 “志儿,这几日身体尚未恢复不能随便活动的时日,我先教你些许基础的东西,希望你能尽量吸收。先前我看你使出的招式,乃枪法中第一招“扎”,而除此之外,枪法有: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等。为师看你臂力尚可但还要稍加练习,如若要练习大枪则要求身不离枪,枪不离中心。要有雄厚的臂力、腰力、腿力和良好的身法与灵敏的步法。如扎枪时,讲究以身步前送,上架时至头顶即回,下压时一磕敌械即回。我示范给你看。” 童渊将吴志扶到其中一小院中,展示其最基本的枪术。吴志一边专心致志的看,一边脑海中不断的记忆着各种招式的衔接和变化,很多次吴志都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用树枝条跟着慢慢练习,童渊为了照顾吴志能尽可能的记住所有的招式,特意放慢了演示的动作。 随之5天日子过去了,吴志每晚都用毛笔记录着尚未记清的招式,为了脑海中展现完整的一套路数,吴志思索很晚才入睡,虽然身心的疲惫使得吴志筋疲力尽,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战即将来临,即是从拿起枪的那一刻。 清晨,万籁俱寂,破晓的第一缕晨光透过如意窗直射在吴志疲惫的脸上,吴志睁开惺忪的睡眼即看到床边立着的那柄长枪,清晨空气中丝丝的凉意使得吴志打了一个冷颤,院中已经有不少小童烧水扫地。依稀还可以听到李夫人和小童门的说笑声,许先生府邸的小童,大多是被先生收养的孤儿,还有些许是前来学医的学徒。但大伙都因为许先生的为人,而对其敬爱有加。吴志整理好衣物,洗漱完毕打开房门,刺眼的日光使得吴志睁不开眼睛。 由于身体欠佳所以才会比众人起的稍晚。院中李浩与童老先生在切磋剑术,虽然童先生专研枪术,但剑术作为大多武者的基础,童老还是不在话下。许先生每天早上都要很早去附近山林采摘草药,一般待大家吃过早饭之后,许先生才会姗姗来迟。 “志儿,今日是拿枪开练的第一日,为师今天交你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的基本招式,你可要细心观察和学习。”看到吴志提枪出门,李浩便寻个理由独自练剑而去。 “徒儿谨遵教诲。”吴志信心满满,摆开了架势。 吴志跟随者童老先生的一招一式重复练习着,搕、挑等,在单个动作完成的比较满意之后,童老将几个基本招式连了起来。 “持枪四平,三尖相照。由于枪长,所以必须两手持握使用。持枪四平,三尖相照,是持枪特有的基本姿势和技法要领,看为师的姿势。头顶平,肩平,足平,枪平。形成了一个立身中正,脚下稳固,人枪合一,灵活应变的整体姿势,这样才能有利于攻也有利于守,此姿势又可称为中平枪。” 童老边说边演示枪法的招式,吴志有时姿势完全不正确,童老以枪施法,打的吴志腿脚青一块紫一块。但吴志毫无怨言,童老看到吴志如此用心,便更加卖力的演示着各种招式。由于是第一天,童老只交了些许的基本功和基本招式。但对于武盲的吴志而言,却是重重的负担,怎样能在短时间内记住所有的招式变化和要点,使得吴志下足了功夫。 待到每个人都安寝之后,吴志便提枪来到后院处,仗着月光一一练习白天的招数。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四节 ... 吴志练武的这几日,士小姐经常携带些许贵重补品前来探望,由于士小姐隐隐约约了解到应该是刘虎差人暗箭伤人,但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想着在许先生处暂时是安全居所,还有十几天将是区部比武之日,通过自己的关系让吴志到区部免受刘虎加害,以士小姐的人脉是不成问题的。然而内心的愧疚还是尚未消除,只有尽力照顾好吴志的朋友来弥补自己内心的不安。每每前来探望吴志,吴志都在练武中,士小姐放下东西便返身离去。最多询问下小童吴志最近的身体状况如何,使得不知内情的小童们胡乱猜忌。 基础练习时日第四日清晨,童老先生让吴志自行打一套先前教的套路,吴志尽然能完整的将招式套路打下来,虽然力度和连贯性有待加强,但对于一个初练习武之人已经难能可贵,童老先生暗自欢喜,他知道吴志每晚还要独自练习,能有如此有毅力的徒儿,童老决定可以放心将自己的独门枪术授予吴志。 “志儿,枪术的技法特征第二点为三尖相照,持枪时强调要求中照枪尖,上照鼻尖,下照前脚尖,三尖要保持在一个直线方向上,侧身直对前方,不但缩小了受敌面而且枪尖护住前方,可拒敌于枪尖之外,更重要的作用是为了保证出枪攻出时子午不偏,目标准确。” “第三点:持枪稳活,前管后锁。持枪必须稳活,不稳容易脱把,不或则出枪变化不快。 前管后锁是指在枪术运动过程中,两手控制枪身的基本手法,握于枪身中段的前手要像管一样握住枪杆,既能套住枪身又不使脱手,又能让枪杆在手中自由出入滑动,成为枪的运动支点,控制枪的运动方向,随时能自如地调节握把的松紧度和控制枪的发力;后手要像锁一样牢握枪把,表现出各种不同的枪法,如扎、崩、劈、托、抽、拉、云、拔等等。看我再打一遍先前教你的套路,你感受一下有什么不同之处。” 童先生按照自己所说的步骤一一演示给吴志看,待童先生重新打了一套先前的套路之后,吴志发现无论是力度,准度和气势,都无法跟先前的招式相提并论。吴志暗自牢记每一点和先前不同之处,跟着反复练习。 微风吹拂着院中盛开的南洋楹,淡蓝色的花瓣随着舞动的长枪翩翩起舞,烈日骄阳在习习凉风下,也显得苍白无力。吴志不知疲倦的在树下舞动着那柄长枪。经不起长时间磨损的长枪枪头慢慢开始劈裂,但不影响吴志的正常练习。 时隔比武不到8天时间。 “志儿,枪术练习欲速则不达,不可强行苦练,要劳逸结合,不然适得其反。为师先前教你的招式和套路你已基本掌握,今日我再教你枪法要点第四点,你可听清楚了。枪扎一线,圈不过斗:枪扎一条线,此为判定扎枪技术质量好坏的重要标准,直扎远取是枪术的优势和特长,为枪术最主要的进攻技法。在扎枪时需沿枪身纵抽用力,使枪身直线扎出,力达枪尖,发出寸劲,达到平直而快准的要求,不但扎得疾而且要收得快。像你擅长的突刺也就是扎,一定要做到攻守的转化。而拦拿圈转乃是枪术最主要的防守技法。圈不过斗是指在做拦、拿、圈转枪时要严格以直径不过一斗的宽度为限,这是为了保证防守的严密性,不致因拦拿圈转过宽而使对方避开枪尖近身作战,失去长兵优势,转动不灵,以致受制于人。所以枪术最重要的是距离的控制,敌退我进,千万不可让短兵器近身,待你熟练这基本要点之后,我请李浩跟你对练,看下成效。所谓实战出实力。” 童老先生一次次重复着四个基本要点,一次次的重复的先前的那一套路,吴志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能比较连贯的打出一套完整的套路来。 “志儿,为师自创百鸟朝凤枪法,你知何为百鸟朝凤吗?”童老先生要过吴志手中的长枪。屏气凝神。 “枪尖锋利与否,枪身坚韧与否,不是决定枪术的根本,之所以让你坚持用这把损坏的枪习武,原因就是这里。志儿你且用几个石子朝我扔过来。”吴志不明所以,在花园中只管取了数颗石子,便朝童老扔了过去。 只见童老纵身一跃用枪将石子打入树身,随之树上散落下来片片落叶,长枪所到之处,树叶被削成两半,从童老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枪风,让附近的花草随之飘动,这是多么强大的气场,吴志目瞪口呆,这才是蓬莱枪神散人的真实实力。童老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不由的产生一种恐惧,让人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枪刺出去的一刹那,好似百鸟蜂拥而来,又化身为百鸟之王让人无处躲藏。这就是实至名归的“百鸟朝凤枪”。 “志儿,志儿。”童老收枪呼唤着吴志,然吴志已经呆若木鸡般站立着,刚才的一幕让吴志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差距。在童老的不断呼喊下,吴志终于清醒了。 “志儿,有朝一日希望你能继承为师的枪法,谨记一点,手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将枪的力度发于一点,收放自如。这样才能使自己的枪法造诣达到顶峰。不要傻愣着,按为师刚才所言,再打一遍套路。一定要谨记枪法要点。” 童老先生将枪扔给了吴志,吴志顺手接下,看到枪身有两处明显的握手印,吴志心领神会,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时隔比武之日还有三日,士小姐在比武来临之际前往医馆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今日正碰到吴志将要和李浩对练的第一日,士小姐兴起便于许先生一同观战。包括许先生在内的所有人都想见识一下闭关修炼而出关的吴志。 “志儿,记得为师跟你说过如何与短中型兵器过招吧,枪扎一线,圈不过斗。” “徒儿明白,师父尽管放心。”吴志坚定的眼神望着师父。 院中的所有人都拭目以待,许先生和童老先生并坐在一起,像看戏一样说笑着。而一旁的士小姐与其想了解吴志的武艺,其实更想了解吴志的伤势如何。此时李夫人也为每个人沏了杯茶。 “吴兄弟,今日切磋是我兄弟二人第一次过招,为兄不会手下留情,为了避免伤及对方,我特意做了一把木剑,刚好与吴兄的那把道具枪相匹配,吴兄尽可攻过来。”吴志看到李浩为了不伤到自己而做的木剑,尤感激动。 切磋即将开始,紧张的气氛使得四周鸦雀无声,习习凉风卷起层层落叶随风而起,此时李浩先发制人,纵深跃起一柄长剑飞身直取吴志,周围的人开始紧张的看着吴志,不知吴志如何应对,面对李浩毫不留情的出招,除了童先生以外其余人都觉得李浩似乎一点不讲兄弟情面。面对李浩突如其来的攻击,吴志后退几步保持距离,用枪的长度优势挡住了李浩的攻势,吴志也毫不留情,在李浩立足未稳之时,长驱直入,一式追心刺直取李浩心脏,李浩依靠木剑在地面的支撑,向后跃起从容落地,轻易躲开了直击,吴志心有不甘,连续使出突刺,在周围人看来,连续的突刺似乎无法正面回击只有抵挡,而李浩用剑将吴志的突刺一一挡下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顺着枪身滑下逼近吴志手握之处,士小姐和周围的人看着吴志将要立马落败,不由内心有些失落,而童老先生却蕴含深意般微微一笑,与周围其他人紧张的表情截然相反。 忽地吴志松手放开长枪躲开了剑击,在枪尚未落地之时,一记扫腿向李浩腿部扫去,在李浩跃起之时吴志顺手握起长枪向上挑起,李浩由于腾空状态勉强挡下突出其来的一招,但却由于落脚不稳,落地之时向后退了几步才停下。由于旁观者一般喜欢看弱者如何击败强者,所以士小姐和周围的小童都像看到希望一样,期待着能有奇迹发生。士小姐紧握着手,紧张着看着场上的情形。 李浩看着吴志的眼神丝毫没有胆怯,而自己却还保存实力,但在现在看来,如果不尽全力应对,他就无法面对吴志。 突然场上的气氛不知何时更加紧张起来,李浩使出全力对吴志发动了连续的攻击,吴志开始只有招架后退之力,但此时的吴志越打越兴奋。一式灵蛇出洞,枪如灵蛇一般弯曲颤动着直逼李浩,使得李浩毫无还手余地,快速而精准的出枪使得李浩单纯为了防御而疲于奔命,吴志势如破竹,一记更加强力的三环套日,连续对李浩使出三次强力追心刺,李浩看着吴志气息稍有不稳,出力不均,则屏气凝神突然向后腾空跃起。 此时将至入秋的热风充满了一股冷气,而不知何处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摇曳着四周的枝条,发出阵阵风铃声。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杀气一般,使人窒息。童老先生也紧缩着眉头。 李浩快速挥动着手中的木剑,一一卸掉了吴志的招式,直逼吴志胸前,吴志被逼的步步退让,每次木剑和枪的一次碰撞都使得吴志手中一颤,吴志强忍着麻木的手紧握着枪继续迎接着李浩的进攻,而吴志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握不稳枪柄,在最后木剑直达自己心脏之时,本想奋力挡下。而枪以落地。吴志强忍着红肿的手掌想再次拿枪,而麻木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切磋已然结束。吴志呆呆的立在原地,目光呆滞的看着脚下自己的枪。 “吴兄弟,恕我直言,兄弟的枪法招式虽然娴熟,然而力度和气息还要强加练习,不过吴兄弟能在短短几日练就如此枪术,已经难能可贵。吴兄弟千万不可因此泄气。”李浩轻轻的拍打着吴志的肩膀。 “浩兄弟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啊,吴兄弟才练习多久,你也不手下留情。”士小姐上前厌恶的眼神看着李浩。顺手递给发呆的吴志一块手巾。 “官人为何不手下留情呢,你从小习武,怎么能和习武尚浅的吴兄弟较真呢。”李夫人为李浩擦拭着额头的汗渍,不断责备李浩不懂人情。 “夫人,士小姐这不能怪罪浩兄弟,倘若现在浩兄弟手下留情,往后志上阵杀敌之时,敌人是不会手下留情。浩兄弟是在让我真正的认识到自己。”吴志听闻李夫人和士小姐都在怪罪浩兄弟,立马清醒上前解围。 周围的小童和许先生听了吴志为李浩解围的一番话之后,由衷的钦佩此二人的兄弟义气。 “志儿,你过来。今日切磋浩兄已经将你的弱点告知了你,先前几日为师观察到你一直很在意枪术的招式和动作。恰恰是这些套路使你固步自封。招式和套路是死的,但志儿你人是活得。气息和力度非一朝一夕能掌握的,志儿切莫泄气才是。不过今日的切磋让为师很欣慰,能在短短几日和李浩相持许久已经难能可贵,只要志儿能勤加苦练,相信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童老先生语重心长的教诲着,随口名了一口茶,满意的微笑着。 “志儿今天表现已经让人刮目相看,区区区部只是志儿的一个起点,往后的路还很长。老夫拭目以待啊,哈哈哈~”许老先生满怀欣喜的看着吴志。边笑边抚摸着自己的白须。 “多谢师父和许老先生对志儿的期望,志儿定将加倍努力,不辜负众人的期望。”吴志抱拳施礼。 “吴兄弟能有如此想法,浩倍感欣慰,剩余这几日浩当每日与吴兄弟对练。倘若兄弟不弃,身体还招架的住,哈哈~。” “多谢浩兄好意,希望下次浩兄弟能开始就使出全力。免得因为留情而误伤到兄弟你,而悔恨当初哦。” 看到兄弟二人斗嘴约战,众人一时开怀大笑。一种祥和而愉悦的气氛充满整个别院。而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即便是李浩麻木而颤抖的右手,已经握不紧自己的随身佩剑。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五节 ... “小六,你都打听清楚了,吴志那小子要参加郡守区部?此计定是士小姐为了保全吴志采取的计策。”小六打听到吴志要参加比武的消息立马回去告知刘虎。刘虎****着上身斜躺在榻上,微微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老爷,那小子如果成了郡守的人,我们下手就难了。”小六上前轻轻锤击着刘虎的小腿,低三下气的说着。 “去不了比武不就行了。”刘虎轻声在小六耳边吩咐了几句,小六便随之离开,此时刘虎身后被窝里爬出一个睡美人来,原来是上次小六安排的那名丫鬟。白皙的肌肤,凌乱而漆黑的长发,魅惑的眼神看着刘虎,一双细腻而光滑的手轻轻抚摸着刘虎的肩膀。此时刘虎浴火又重新燃烧,经受不起诱惑的他,将沉重而肥腻的身体,又一次压了下去,顺手放下了帷幔。 “明日便是比武之日,志儿是否有些过度紧张,为师看你心神不定,若有所思,倘若身体有些疲倦,就歇了吧。”童老先生关心着问候爱徒。 “师父,徒儿今日促局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估计是这些天有些倦乏了,休息片刻便是。”吴志怕师父担心,放下长枪便去后花园散心。 “明日既是虎子你们和志哥的比武之日,我想出去买几样菜品晚上亲自做几道菜,也好答谢李公子长时间的照顾。虎子你陪孩子在院中玩耍,我稍去片刻即回,若如黄兄弟问起就说陪同几个妹妹出去采购便是。如若让黄兄弟看到我出门,他又要说为了吴兄弟要保护好他的亲戚朋友什么的,一定不会让我出门的。”说罢,雅晴陪同几个年龄相仿的姐妹一同出门。 “什么,虎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吴兄弟得罪权贵,他身边的人也是重点报复对象,明日既是比武之日,倘若出了差错,如何面对吴兄弟。”黄义一腔热血,忐忑不安。 “黄,黄兄弟,你别吓我,我胆子小,雅晴陪同几个姐妹一同出去,应该不会出差错的,黄兄弟别大惊小怪。”虎子被黄义的话语,也搞得心神不定,惶惶不安。使得虎子一直在门口等着,急切盼望雅晴能马上回来。 “你们几个紧跟着这几个丫头,等待时机,将其中穿青色曲裾的丫头绑到南山破庙来,之后将这封信亲自送到医馆吴志手中。如若有失,提头来见”。小六吩咐了几个死士,自己先行前往南山破庙。 正当雅晴和众姐妹在菜市场买菜之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一辆马车风驰电掣驶了过来,有些百姓闪躲不及被冲翻在地。眼看马车将要行驶到雅晴一行人面前,突然马车暂缓了速度,从车上跳下数个百姓打扮的人跑到雅晴旁边,强行绑上马车行驶而去。周围的百姓大喊抢人了,抢人了,还有些许人说快报官。雅晴一行的几个丫头吓得六神无主,半天没说出话来,等他们反应过来,雅晴已经被绑而去。丫头们无心采购,径直跑回别院,并差人通知李公子。 “什么,雅晴被绑架了,我说不应该让她出去,现在如何是好,暂且不能让吴兄知道,不然明天耽误了比武,就耽误了吴兄的前程。虎子你在家候着,我前往刘虎家里一探究竟。”说罢拿起佩剑飞驰而去。 虎子心急如焚,不知所措,只能按照黄兄弟的话,在屋里等候。几个丫鬟将此事通知了李公子,李公子询问是由,立马差人去县衙了解情况,又差人前往有可能拐卖妇女的青楼妓院。 此时一封神秘的信件已经由医馆小童转送到了吴志手中。信中所写:你的女人在我手中,倘若不想见到死尸,城南破庙相见,只准你一个人来,不可伸张。吴志不知是真是假,立马换装悄声前往城南。 原来刘虎不敢在许名医处下手,便跟随乔装的吴志前往雅晴住所,发现吴志跟其中一女子关系非常。便认定此女子便是吴志的女人,则对其下手。因为有上次的失手,这次小六将手伸到了他身边最亲密的人身上。 许名医的住所离破庙相距甚远,来回也要半天脚程,行知暮色将至,吴志才走到南山脚下,由于出门未告知其他人自己的行踪,使得许先生处每个人人心惶惶,焦灼不安。特别是童老先生忧心忡忡,坐立不安。李浩也不断的出门打探吴志行踪,然一无所获,一行人只能在医馆静静等候。 李公子得知雅晴失踪,心急如焚,差人打听的人尚未有可靠的消息送来,青楼妓院也没有新进的女子,李公子一时也无可奈何,只能耐心的等待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传来。 黄义伤势基本痊愈,凭借着轻功飞入刘虎别院,耐心的观察着进出的人,没有发现有用的情况,便留守在刘虎房顶,以待能得到进一步可靠的消息。 小六因为先行,早在破庙安排了十来个死士,为的就是拿下吴志的首级,前去邀功。雅晴被绑在大厅柱子上,废弃的观音庙早已经破旧不堪,杂草丛生。月光从屋顶一塌陷的洞口射入庙内,半张脸已经掉落的观音像饱受岁月的沧桑。寒意逼人的山风不断呼啸着。 雅晴因草绳紧勒的疼痛感而渐渐苏醒,见破庙中几名家仆打扮的人紧守着门口,一个尖嘴猴腮,留有两撇八字胡的人,喝着随身携带的小茶壶,显得悠然自得。看到雅晴苏醒,小六走上前,右手摸着雅晴的下巴,仔细端详,雅晴惊恐的看着小六,已经泪流满面。雅晴不断的挣扎着,由于不断的挣脱已经使得手腕鲜血溢出,血随着柱子已经流落地面。 “小美女,别挣扎了,手都流血了,看你长得这么标致,真是可惜了,不如临死前让小爷我痛快一下如何。”小六目不转睛的盯着雅晴的脖子,慢慢的撕扯着衣服,半壁香肩已经裸露在面前。雅晴嘶叫着挣扎着,但谁也听不到。 “呦,小美女的皮肤真滑嫩,吴志那小子艳福不浅啊,你们几个都给我出去。”小六支走了其余的死士,手已经探入雅晴的肩膀处。 “啊!” “谁,是谁?” “鬼啊!” 门外其中一名死士因为在不远处小解被人突然击晕。与其说这些人是死士,其实是小六用钱找来的打手而已,因为真正的死士是不会听从这种小人物的差遣。吴志深知刘虎手下打手的能耐,外围的打手被一一制服,吴志拿起一根打手的木棍,缓缓走向庙堂。 门口留守的几名打手看到吴志前来,禀报庙内正欲行事的小六,此时门突然打开,一个在吴志看来极度猥琐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身高不足六尺,尖嘴猴腮,消瘦的脸庞两撇胡须让人看着极度反感。小六还时不时用手摸着左右两撇胡须。估计他自认为很满意他的形象。斜眼看着吴志,更让人觉得小六的脸是不是抽筋了,极度不对称。 “吴志,是个汉子,不过为个女人枉送性命可不值得,今日你能前来,想必知道后果,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话音刚落,小六奸笑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可怕,打手们蜂拥而上。 吴志远望看到庙内衣衫不整,满面泪流,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的雅晴,吴志怒火中烧,被愤怒湿润了的眼睛,充满了条条血丝,吴志曾发誓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但因为自己的原因雅晴受到了伤害,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伤害了自己家人和朋友的人。吴志紧握着长棍,似乎要将长棍捏碎一般。 吴志横眉冷对,面无表情的喊着。 “我数三声,三声之后还留在这里的人,杀无赦。你留下。”吴志用木棍指着小六。 突然冲过来的打手们停下了脚步,不知是因为被吴志的话语所震慑,还是因为吴志的言辞让他们觉得可笑。四周寂静的让人可怕。 “三声,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能对付我们十几号人?”其中一个打手叫嚣着。 “一,二,三。”吴志大声的吼叫着,阵阵山风吹动着落叶沙沙作响。突然两个打手先发制人持刀冲了过来,吴志将长棍比作长枪,急速冲了过去,长驱直入其中一人心脏,被攻击的那人用刀遮挡着这一击,想不到吴志行枪过程中转变方向,一记追心刺直刺另一个人心脏,那个人猝不及防之下,木棍已插入心脏,口吐鲜血而亡。吴志顺手拔出木棍,鲜血直喷吴志脸颊,满脸血渍,凶神恶煞的吴志宛如一杀神降临,使得旁边的人没有丝毫逃跑的勇气和力气。吴志纵身跃起狠狠劈下,没有丝毫反应的打手瞬间被打破了天灵盖,击出的血渍再次喷在了吴志身上。尚未冲过来的打手们看到这一刻,已然心存退意,但看了看身边还有十几号人,打手们嘶吼着不约而同一起冲向了吴志。 越了来越狂暴的山风,卷起层层落叶,使人看不清前方的事物。吴志冷眼看着前方冲杀出来的十几号人,毅然冲杀了过去,一记灵蛇出洞打掉了最前面两人的兵器,紧接着飞身跃起一招横扫千军,使得对面就算人多势众也无法近身。小六因为看到吴志凶神恶煞的表情,吓的躲在了门后面偷看。 “啊。。”吴志怒吼着,眼睛由于充满的血丝流下的眼泪,像鲜血一般。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吴志一记三环套日连续刺中了三个打手,而被刺中的打手由于是一记致命,已经倒地身亡。但吴志体力慢慢不知,就算刺中了对方,也没有力度能直接刺的很深而造成重伤。吴志身上也由于不慎被打手们砍中数刀,而吴志全然不知一样,自身的鲜血和敌人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襟。此时小六差人拿出了一柄长弓,躲在暗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当弓手射出剪枝的一刹那,突然一把长剑贯穿了弓手的喉咙,刹那间刀光剑影,剩余的七八个打手瞬间被一一割喉。而躲在门口的小六发呆的看着这一幕,刚要悄然离开,瞬间剑光一闪,一颗头颅已然落地,而下半身却行走数步才倒地。 吴志筋疲力尽,步履蹒跚的走进庙内,吴志不想知道是谁帮了他,他现在只想知道雅晴怎么样了。吴志哭着解开绳子,整理者雅晴的衣衫,紧紧的抱着雅晴,而雅晴看到吴志的那一刻,已经昏死过去。 漆黑的夜色,弥漫着沉重的血腥味,待到吴志神情渐渐恢复,才向黄义答谢,而黄义知道此前跟神志不清的吴志说任何话,都是徒劳的,看到吴志神智清醒,便上前抱拳搭话。 “义有负主公,雅晴失踪而受伤,义甘愿受罚。”黄义半跪着低头面向吴志。 “何为主公,黄兄弟,志说过数次,志乃布衣,无权无势,不可主公而称。刚所见义兄身手出神入化,所到之处见血封侯。黄兄弟应该另择主公才是,今日之恩,志和雅晴应多谢兄弟搭救之恩,不知黄兄为何知道我们在此处呢?” 看到吴志又一次表明心志拒绝自己,黄义只做未闻,皱眉说道:“主公有所不知,雅晴消失之后我前往刘虎居所,从其中一个前来汇报情况的打手口中得知一个叫小六的人差人绑架雅晴于南山破庙,为的是使主公不能参加明日比武,从而使主公失去士家的庇佑,主公如今天下分崩离析,群雄逐鹿,为何主公总以现有身份而认定往后不可成事呢?”黄义继续言辞诚恳的答道。 “明日比武,我定要参加,至于主公之事且不可再提。倘若志真有一日能成事,定当请黄兄弟共事。今日之事暂且不提,先行回去为雅晴疗伤,你回李公子处诉说实情,好让李公子与虎子他们安心。”说罢吴志背起雅晴,与黄义一同下山。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六节 ... 时隔午夜时分,吴志才与黄义艰难抵达自行住所,黄义护送吴志到达医馆之后,马不停蹄赶往虎子处以报平安,医馆此时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大厅里交集的等待。李浩坐立不安,来回在大厅走动,时不时往外探望。周围气氛一时凝重而沉闷,使人窒息。将至入秋的蚊虫肆意叮咬者,致使众人更加焦躁不安。 当一小童欢呼雀跃的边跑边喊吴志来了之时,一行人不约而同的蜂拥而出。吴志不加解释,急忙将一直昏迷不醒的雅晴扶到客房,许先生眼看吴志背回受伤的女子,立马差小童前往药房拿取药箱。李夫人跟随小童一并去烧热水,李浩跟随者童先生前往吴志处,进一步了解情况。 在众人的不断询问下,吴志一言不发紧紧的握着雅晴的手。许先生拿着药箱前来,在其严厉要求下,吴志才松手退出客房。吴志一身沾满血渍,眼睛腥红充满杀气。在童先生和李浩的一再追问下,吴志才将实情慢慢道来,在听完吴志所述之后,童先生了解到吴志只为一区区女子而险些送命而勃然大怒。 “志儿,今日只为一区区女子而让你舍身相救,险些送命。如此草率行事如何能成大器。今日幸有黄义及时赶到,他日舍下千万子民也要行如此愚蠢之事?”李浩虽有同感,而他深知吴志秉性善良,嫉恶如仇,是不允许身边至亲之人收到丝毫伤害。 吴志跪坐在童先生身前,由于远距离马不停蹄的奔跑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使得吴志终于坚持不住昏倒过去。童先生眼看吴志已经身心疲惫,则不在追究。立马让李浩帮忙换了衣服睡卧床上,待许先生稍后为吴志诊断外伤。 许先生看到雅晴衣衫不整,手上勒痕深入肌肤,满面泪痕使得雅晴看起来憔悴沧桑。雅晴时不时梦中呼喊着吴志的名字,可想而知受到多大的惊吓。许先生为雅晴包扎处理了伤口,开了一副安神补气的方子,让小童前去熬制。看到雅晴病情并无大碍,便前往吴志处了解情况。 李浩将布满血渍的衣物全部换下,之后用热水轻轻擦拭着吴志的全身,看到背后几处刀伤,深入肌肤,鲜血还不停流出,不知吴志是如何能坚持回到医馆的。许先生提着药箱前来,看到如此情形,立马着手处理着伤口。 “明日之战,吴志断然不能参加,否则伤口开裂,伤势加重就再难痊愈。”许先生摇着头、紧锁眉头叹气道。 听闻许先生所说病情如此严重,李浩心有所思。“许先生,吴兄弟这边由我照顾,雅晴那边有我夫人,还请许先生早些休息才是。”许先生点点头返身回屋。童先生看到爱徒受如此重伤,又爱又恨,只得无奈返身回屋休息。 李浩为吴志盖好被子轻轻放下帷幔,回头又看了此时饱受沧桑的吴志一眼,便打了地铺倒地睡去。 黄义回到别院看到虎子依旧守在门外,边诉说详情边往院中李公子处。院中也是灯火未熄,小孩子听闻黄叔叔来了,也紧跟其后,想了解情况。 “李公子久等了,吴兄弟已安全回到医馆,雅晴只是略受惊吓,相信休息几日便无大碍。”黄义简单的诉说着情况,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并没有全盘拖出,只叫李公子知晓吴志和雅晴安然无恙亦可。李公子得知二人安全返回,便备车返身回府而去。但李公子看到黄义诉说如此轻松,而神情略有些许凝重,李公子相信事情并未如此简单,在车中陷入沉思之中。 孩子听闻雅晴姐姐平安无事,在虎子的再三要求下,孩子也回屋安然休息。虽然虎子一直担心雅晴的安危,但在得知雅晴平安回归之后,隐隐约约感觉到,其中必有隐情,只是虎子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翌日清晨,院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李浩也没有很早起来练剑,小童们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祥和而温暖的日光照射在雅晴客厅地板上,小童已经将早点送至客房,雅晴不知何时已经苏醒,看着自己睡在陌生的地方,不禁大喊起来,奋力爬下床又不小心摔倒在地。小童听见立马上前搀扶,而雅晴甩开前来搀扶的人,一直大喊着别过来,走开。小童无奈马上回去禀报许先生。此时除了一直深睡不起的吴志未来,其余人等都来到了雅晴的客房,李夫人拿了一块帕子轻声细语的解释着这里是许先生的别院,吴志由于昨日疲劳过度所以尚未睡醒。看到李夫人亲切的关心这自己,慢慢的缓和的心情,重新回到了床上。李夫人让所有人出去,自己一个人守护着雅晴,雅晴哭诉着,李夫人像怀抱着孩子一样,任由雅晴在自己怀里痛哭。 “许先生,童老先生,今日比武之事吴兄弟已不可战,而浩与黄兄弟是不会背弃吴兄而独自投奔前程,所以浩与黄兄弟商议,待到吴兄弟身体痊愈,即一同携家眷奔走他乡,以保日后安宁,不知童先生意下如何。”许先生和童先生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放声大笑。 “浩兄,再不去演武场怕是时间要到了。”李浩看到吴志已经整装待发,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身上有多处刀伤,坚定而深邃的眼神犀利的看着李浩,许久李浩才反应过来。 “吴兄弟你的伤,许先生,童老先生怎么不多加劝阻呢?”李浩看着身后的二位老者还在吃吃发笑,更加捉摸不定是何情况。 “浩兄弟,我意已决。不必相劝,许先生已为我重新包扎,可以坚持参赛比武,前提是每次比试不能超过半刻钟,如若超过半刻钟胜负未分,我定当下台弃权。”看到吴志坚定的回答,许先生和童老先生也依然同意,李浩无话可说,只能无奈陪同吴志前往演武场。吴志不想让雅晴想起昨夜之时,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起身之后便径直前往前厅。 黄义一早前来医馆本商议远走之事,却恰巧碰到吴志和李浩将要出门参加演武,黄义了解情况之后,也只能无奈陪同参加。 秋风吹拂着地面的落叶沙沙作响,伴随着习习凉风,兄弟三人肩并肩,说笑着一并跨出大门,径直前往演武场。 “小六为何一夜不归,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刘虎在亭中惬意的抿着茶。旁边两名丫鬟用力的扇着扇子。旁边还有一家奴战战兢兢的立在不远处,低头看着刘虎的脚尖。 “报,,老爷不好了,昨夜陪同六爷一同出去的十几名手下全部被杀,未留一个活口,其中几具尸体被一剑封喉,六爷身首异处,场面惨不忍睹。”一名打探消息的打手前往南山发现惨剧,快马加鞭前来禀报。 “混账,一个有用的奴才都没有,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及我的人,数十个人尽要不了吴志一条狗命。”说罢一手将桌上的酒杯茶壶打翻在地,肥大的熊掌向身边几个下人一一打了过去,其中一丫鬟被打翻在地。刘虎怒气中烧,连续踹了丫鬟几脚,看到那个丫鬟一直抱着刘虎的腿跪地求饶才幸免于难。 “来人,速叫刘豹前来见我。”丫鬟们也不管被打伤势如何,立马收拾被打翻在地的茶壶酒杯,刚被连踹几脚口中流出丝丝鲜血的丫鬟,强忍着委屈的眼泪,步履蹒跚的离开。 过了许久,一身高八尺,面露冷色而毫无表情的人,出现在刘虎面前,此人见了刘虎并不慌张,也没行礼术,可见出此人非刘虎之人,刘虎冷眼相对。 “豹兄,谈生意开门见山,现如今这有一笔买卖,不知兄台有没兴趣,只要一人首级,报酬少不了老兄。”刘虎差丫鬟添了两杯茶,边抿着茶心平气和的说道。而眼睛一直看着茶杯,丝毫没有望过刘豹一眼。 “是谁那么倒霉惹到了虎爷头上,怎么不差人解决掉呢,在这龙编城里虎爷能轻而易举的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这次怎么想到找到我呢?”刘豹冷嘲热讽的笑着。 “豹兄只管给个痛快话,钱少不了你一分,事成之后,即可拿钱走人。” “是什么人能让兄弟如此为难呢,放心,没有我刘豹办不了的事情。”刘豹坐下大口喝了一口茶,用手擦拭了一下嘴,鄙夷的看着。 “丑话说在前头,这次办的人身边可能有高手暗中保护,兄弟十几个打手被一剑封喉,当场毙命,想必豹兄不知有没胆量接这个活。” “一剑封喉,豹兄说笑了吧,就你手下的那三脚猫功夫,早该受点教训了。无论你说的人身边暗中是谁在保护,一并拿下首级赠与虎兄便是,且分文不取。”刘豹斜眼看着刘虎冷笑着。 “姓吴,名志,演武场。”刘虎狞笑着,慢慢说出吴志的名字。目光里充满着一股杀气。 刘豹听闻名字和演武场的地点之后,起身大步离去。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七节冤... 龙编城无论商客还是渔民,很多人为演武场将要进行的比武充满期待,希望能大饱眼福,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向演武场涌去,像一次重要的集会,路上不少三三两两的人手舞足蹈谈笑风生,演武场四周官兵严肃以待,整个场区被分为四个小区,而中间单独设立的较大的比武场是为最后的比武准备的,正北方是为前来观看演武的官员设立的主席台。吴志看到如此盛大的规模,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前来应征入伍的人员中不乏习武之人,高大粗壮者比比皆是,几乎前来之人都随身携带着自己的顺手兵器,而吴志只能用官方提供的粗制木枪。虽然内心比较希望能分到实力较弱的组能顺利出线,但事实难料。 刘豹原为地方流寇,无恶不作,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并结交了些许权贵,手下数十人各个都是亡命之徒,刘豹除了偶尔打家劫舍,拦路抢劫之外,最大的财源买卖其实是为各豪门充当杀手,清理门户。由于刘豹为人凶残,很多豪门还是不愿结交如此恶徒,除非真有燃眉之急,不然不会找到刘豹。刘虎对于小六被人枭首耿耿于怀,此次痛下重手,重金寻来刘豹,也是为了旧账新账一起算。刘豹很重视这种买卖,不仅报酬高,风险也小,大不了随便留个尸首之后给官府一些银两,就可按凶手已正法结案,这是刘豹常用的手法。此次针对的人是演武场比武之人,刘豹在比武中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人,武器猝有剧毒。他们通过报名官那里的询问,使点银两将吴志安排在了他们人多的分组。 演武场人头攒动,蜂拥而至的看客接踵而至。士家选拔私兵在普通人看来实属常理,但和现阶段与刺史之间的关系来看却耐人寻味。所以朱符也暗中穿插了几个人员进去,好为日后打探士家一举一动。此次演武正所谓各为其主,各有所求。 正当演武即将开始之际,正如士大人所料,朱符也随着几名家将出现在了演武场,士大人和颜悦色邀请刺史一并观看选拔。而士大人身边的几位公子却面面相觑,丝毫没有将刺史放在眼里,由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朱符一眼,而朱符也毫不在意。看台上多添置了几把桌椅,随着一名士家家将的一番解说,选拔就此拉开巨幕。在台下远处的吴志,丝毫感觉不到紧张的气氛,由于距离甚远,也只知道主席台上有士家主人。 黄义、李浩和吴志被分在了几个不同的小组,演武场分为四个小赛场,每个组同时进行,赛制是一局定输赢的淘汰制。黄义有意隐藏真实实力,每次比试都是险胜对手数招。而李浩却没有黄义幸运,遇到的对手都是有几手的习武之人,虽然想完全保存实力,但身不由己只能全力以赴。吴志那边惨不忍睹,由于刘豹的手段,使得安排了很多练武之人在吴志组,艳阳高照,进行了不到三局,吴志已经体力开始有所不知。虽然没有全力使出自己的精妙枪法,但按照如此进度,吴志将很快使出看家本事才能继续走下去。士小姐站在士大人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吴志所在的比武场,虽然先前也让记事安排了几个下人帮助吴志顺利过关,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士小姐的预料。朱符笑看着每个比武场的情况,时不时和士大人一起谈笑风生。 吴志看到其他赛场黄义和李浩的出色表现,自身也增添了不少斗志,当裁判喊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吴志看到对面一身高足有八尺,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脸上一处刀疤使得那人看起来面目狰狞,宛如杀神降临。那人手持狼牙棒,径直向吴志冲杀了过来,吴志躲闪不及差点跌落比武台,幸好顺手拉住台边四角柱子,纵身一跃,重新回到了台上。一直关注吴志的士小姐远远看到吴志实力远不如对方,暗自揪心,忐忑不安。朱符安插进去的是自己的一远亲信家将,朱符自信就算不能拔得头筹也能稳居二三。士大人内心清楚此次演武朱符一定会有所行动,在一开始就决定不重用来路不明之人。 比武场的厮杀不断持续着,几个士家公子兴致勃勃的看着比武场精彩的搏斗,不时还相互猜赌中意之人,为自己中意之人加油鼓劲。台下的武者们不知公子们为谁呐喊,都卯足了劲拼命的厮杀。吴志奋力挡下了对手突如其来的连续攻击,深吸一了口气,稳定了情绪,吴志由衷觉得此次对手很不简单,招式大开大合,丝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每一式都瞄准要害部位, 吴志虽然有名师指点,然习武之日尚短,面对真正的比武较量,经验不足,应对手段贫乏。使得吴志只能和对手进入焦灼阶段,来来往往十几回合,丝毫没有任何进展和突破,而庆幸的是对面大汉由于性情急躁,被吴志防下数个回合之后,便沉不住气越发凶猛的进攻,虽然台下等待上场的武者们看到吴志被逼无奈,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断定吴志不敌而丝丝窃笑。而另一赛场回合结束的李浩和黄义,却点头对视而笑。 正当众人以为吴志将要落马之时,大汉挥舞着狼牙棒不断向吴志冲杀过来,吴志明显感觉到对手气力不足、气息紊乱,便硬是接下对手沉重的一招,卸开对手的狼牙棒之后,快速出枪一击追心刺朝大汉心脏部位刺去,大汉见势不妙,迅速后大退几步用狼牙棒挡在胸前,吴志朝着对手手腕处变刺为挑,轻松卸掉了对手武器,用枪横扫对手膝盖处,致使对手失去还手之力,跪拜在前。大汉满脸怒气还想继续上前与之搏斗,而刚才一击打在膝盖处,一时也难以站立起来。众人看到吴志突然发力将大汉制服,敬佩不已,对吴志的枪法也赞叹有加,待吴志下台,众人争先祝贺,而前来祝贺的人群中,却有几个人相互挤眉弄眼,从吴志上台来的表现也尽收眼底。几人商议之后给记录官员使了些银两,让其中两个人在接下来的对阵中连战两局,以此能直接在台上刺杀吴志,正当几人商定之时,刘豹却将自己安排在了黄义那个区,刘豹算是为自己安排的最后一招,倘若吴志冲杀到四强而自己的手下没能刺杀成功,而这最后一击必须由自己亲自出马。虽说是比武,但刀枪无眼,伤亡在所难免,刘豹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八节 ... 充满阴谋的比武场,吴志渐渐的深陷其中。 吴志不知为何刚休息不到两局时间,便被要求上场,吴志努力调整着气息,不与记事理论,看到台上纵深一跃而上的对手,吴志若有所思,定睛一看,对手随身一柄粗制朴刀,在台上耍舞了几式,示意吴志迅速开战,吴志手持木质长枪,虽然枪头为了避免伤亡被人为削钝,但还是颇具伤害性。吴志由始自终缺少一把顺手的兵器,只能用这柄木枪迎敌。两人试探性交手几个回合,吴志由于和李浩剑术对拆过,对中短兵器的应对还是较有心得,吴志注意拉开距离避免和对手近身交手,而对手急于求成,招招致人要害之处,吴志几个回合下来,渐渐了解到对手的实力,开始逐渐寻求破绽。吴志只要再连赢三场就可进入四强,而根据规定,只要进入了四强的人,即可直接进入兵团任要职。 吴志突然甩动着枪一记灵蛇出洞逼近对手,士小姐远观吴志越战越勇,暗自庆幸,而台上几位公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吴志一样,目光一致投向吴志所在的比武场,台下已经失败的武者们和前来观战的百姓们为最后收官的几场精彩比武摇旗呐喊,现场的气氛将至高潮。吴志看对手越战越急于求成,便不给丝毫机会,但此时的吴志心慈手软没有丝毫战斗的觉悟,总觉得只是一场比武,但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对手眼看越拖越久对自己不利,后退几步,从怀中摸出一柄飞刀掩于手中,纵身上前跃起劈向吴志,吴志使枪用力刺向对手胸前,而当对手剑被枪弹开的一瞬间,一柄飞刀突如其来飞向吴志。 “使诈!小心” “卑鄙!”众人看到对手使诈使用飞刀暗箭伤人,引起公愤。 而吴志见状手疾眼快,收枪将飞刀用力打出界外硬是钉在了台柱上,随之用枪指着对手的喉咙。台下众人纷纷要求杀了他,而吴志虽然气愤,却让他认输即可作罢,台上士小姐见状想前往一探究竟被士大人挡着,士小姐只好作罢。而黄义和李浩见状本想前往询问,看吴志神情没有丝毫恐惧,便安心自己的比赛。 “要杀要剐随便,叫一声不算好汉。”那人原来叫柳二和下一位出场对战的是亲兄弟,由于家道中落才落草为寇,此次是第一次听从刘豹差遣前来刺杀吴志,怎料不敌失败,他知道在刘豹的眼里失败就等于没命,他是回不去的,所以只求一死,柳二躺坐在地下闭着眼睛喊到。 “兄弟不可,吴兄弟,求你手下留情,是小弟一时糊涂,为兄磕头认罪,只求放过柳二一条小命。我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也可用我的命来抵我兄弟的命。”突然柳二兄长上台跪拜在吴志眼前求情。台下官兵和众多百姓忽然即刻安静下来,其他演武场的比武还在进行着,李浩和黄义远望着吴志,不知吴志当如何解决。 “志本无伤人之心,你们兄弟二人日后不可再行恶事,倘若你们能遵守承诺,我便放你们回去。看你们乃练武之人,留有用之身当上报国安,下安黎民。谨记你们的承诺。”吴志说罢走下演武台。柳二听到吴志所言,羞愧不止,被兄长搀扶走下演武台,以防刘豹追杀便快速离去。而在离去之前柳二悄声对吴志说的小心为上,让吴志心存疑虑。 “本场第一位胜出者吴志,请前往中心演武台就坐。”吴志由于柳二兄长的退出直接入围,士小姐看到吴志第一个入围,满心欢喜。而一旁的士大人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台上的公子们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估计由于吴志的意外入围使得某位公子损失惨重。而李浩和黄义,看到吴志能入围,信心满满的努力争取其他的三个名额。众人看到吴志义师柳二,对吴志的人品和魄力所折服,众人都希望看到吴志能更进一步。 此时姗姗来迟的许先生和童老先生也走进了演武场,看到吴志第一个能入围,童老先生满怀欣慰,不断的询问着周围观战的百姓详细的情况,而许先生也暗自微笑,众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演武。 一旁的朱符精心安排的人也顺利进入了四强,走进了中心演武场,朱符看到自己的亲信能顺利入围,从面无表情突然喜笑颜开,如此明显的征兆使得士大人暗下决心,此人不可用。 而刘豹一心准备的局却被吴志化解,此战只能由自己亲自出马,然而不幸的是,他的最后一个对手却是黄义。 黄义认得此人,虽然一直隐藏的人群中,但从比武开始一直使用的招式可断定,此人定是前日扮作捕快追杀自己之人。 “小兄弟,原来是你,我看你今日每局都勉强过关,不知这次能不能顺利从我这闯过去,前日寻你不成,今日休想逃脱。”刘豹上台近距离端详才断定此人就是先前追杀未遂之人。 “先前承蒙照顾,不想麻烦兄台,所以先行一步,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希望兄台今日能安然无恙,倘若有所闪失,别怪兄弟事先未招呼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黄义不加思索,拔出随身宝剑。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十九节 ... 吴志眼看第二位登台的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便起身行礼,那人还礼微笑着恭喜吴志能拿下首位,两人相拥而坐,相互攀谈起来,吴志坚信黄义和李浩的实力,自己竟然能取得首夔,他们自当能顺利拿下。 清晨将至中午时分,艳阳高照,忽然吹来的阵阵清风让闷热的气氛沉寂下来,李浩最后遇到的一个对手是被士小姐安排进去帮忙吴志入围的,谁料由于柳二使的手段被安排在了李浩的组,由于自身实力有限,但又不能这样灰头灰脸的回去,便努力打好每一场。此人实力不俗,是为了能顺利对阵吴志所选之人,所以有些许身手,使得一柄和李浩一样的长剑,剑间碰撞出的火花,看出实力在伯仲之间,由于李浩先前与吴志切磋伤到手腕而不敢出声,便坚持参赛,而遇到的最后一个对手尽然如此强劲,使得李浩应对十分吃力,但不知为何,对手渐渐开始收力,似乎有意想让,原来那人本是士家家将,由于不经常见面所以不为人知,但自觉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开始收手,伪装成力气不支,渐渐陷落下风。台面上士小姐眼看李浩和黄义都有希望入围,便对自己的兄长们夸夸其谈。 “小妹觉得黄义和李浩会入围,要不要赌一把,就赌晚上凤仙楼一桌酒席怎样?”几位公子听到小妹开玩笑的跟自己赌起来,便兴高采烈地回道。 “小妹怎么那么看好那两个人?你看那黄义每局都是涉险过关,最后一局实难分出高下,另李浩对阵的人,明显实力要高出一筹,小妹要赌便赌,输了可别赖账。如果小妹赢了,酒席连包三天都算几位兄长的如何?”士祗、士徽、士干、士颂几位公子应声附和。士廞作为兄长摇头微笑着,沉默不语。 黄义有心隐藏实力,但仇人见面身不由己,眼看旁边演武台李浩渐渐占据上风,便心生一计,待李浩力压对手入围之时,众人的目光被吸引到李浩身边,自己亦可使出杀手锏,迅速解决刘豹。眼看两个演武场进入焦灼状态,吴志也按捺不住起身观望,按道理黄义应该夺得头筹,而场上却一直焦灼不下,吴志细心观察发现黄义有意隐藏身手,每次出招采取防守而不多加进攻,相反的李浩却从开始的下风渐渐占据上风,由于黄义先前因为不慎中毒而惨遭追杀,身中数刀,现如今身体已经康复,对付刘豹之徒不过数十招,刘豹发现此人实难对付,每次奋力一搏都被轻松克制,而对方却迟迟不见出招,使得刘豹心里越发不安,更加寻求破绽能打破僵局,黄义稳扎稳打,耐心等待李浩那边的消息。 “哦,第三个人入围了,果然是那个叫李浩的。”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呢。” 场下的百姓交头接耳,看着李浩艰难取胜,而刚才似乎是对手不慎跌落台下,现如今那人也不见踪影,估计是羞愧难当提前出场了。就在众人寻找那人之时,黄义突然发力,力达剑尖,臂与剑成一直线,向前迅速刺去。刘豹见状向后跃起躲过剑尖,不料黄义迅速跟进,一记扫腿将立足不稳的刘豹扫翻在地,落地一瞬间剑尖飞向刘豹右腿膝盖处,刘豹惨叫一声抱腿显露痛苦状。待到黄义收剑之时,刘豹膝盖处才鲜血溢出。黄义伪造成刘豹落地不稳而不慎伤及膝盖,周边官兵未加详查便宣布黄义入围。刘豹几名手下见状迅速扶起刘豹离开演武场。而演武场刘虎的数名眼线看到这一幕,急忙快马加鞭回复自家主子。童老先生看出黄义身手不凡,暗自庆幸徒儿能结交如此豪杰。看到三人顺利入围,许老先生高兴之极不断跟童老先生说笑着。 李浩跟黄义对视大笑,携手共同走上演武台。 “兄弟在台上等候二位久矣。”吴志目不转睛的盯着黄义,知道黄义有意隐藏实力所以才最后入围。吴志只笑而不语。 三人互相称赞几番便入座而定,等待最后的决战。 “主公,入围四强的人选已经敲定,首位吴志,次位黄轩,中位李浩,末位黄义。请大人宣布接下来的事项。”一名家将上前禀报士大人道。 士大人随已年迈,但精神抖擞,为人体器宽厚,谦虚下士,士燮缓缓走至中心演武场,吴志等人起身迎驾,此时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 “恭喜四位经历拼搏顺利入围,此番老夫举办比武,不单为补充家将保护家小,更重要日南郡郡守因盗匪猖獗向本郡求援,老夫手无寸兵只得征募私兵前去讨逆,此事朱刺史已应许派遣人马同去日南,希望各位能首当其冲,斩获军功,来日定当请求刺史大人为各位改编正名,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士大人面露欣慰之色,仔细一一打量着四人。 朱符救援日南之事尚未有定数,被士大人当众宣布会派兵前去平叛,身为掌握兵权的刺史朱符,深恶痛绝,怒火中烧,而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实难发难,只能随之起身上前强颜欢笑道。 “士大人说的是,日南郡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久前日南郡郡守向本刺史求援,希望能发兵日南,本刺史已命人加快军粮其凑,择日即可出兵,四位定不可辜负士大人对你们的厚望,待到旗开得胜,凯旋归来之时,定当因功封赏。” “多谢两位大人的厚爱,吾等定当效犬马之劳,不负众望。”四位齐跪拜于台上,异口同声谢道。朱符被迫答应尽快派兵支援,此乃士大人起初就已制定的计策,眼看朱符中计士家公子无不欢喜。朱符转身强颜怒色,即刻通知家将甩手离去。而留在演武场的黄轩和吴志三人一起悉听士大人安排。 “汝等四人已入帐下,当同仇敌忾、相互协助,不可勾心斗角易坏大事,至于最后获胜人选如何定夺,由汝等四人自行商议,推举一位深孚众望,堪当大任之人帐前听用,而其余三人则为副将,老夫只待汝等一刻钟。” 吴志四人不明所以,一时不知所措,待到士大人返身回坐于台上之时,众人才有所觉悟,士大人关心的不是谁的武艺高强,能入围四强武艺自当不弱,剩下的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服众望。台下的众人一时不明情况,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吴志看到士大人花白须眉间透露出的英气,丝毫没有因为年老而减少一分锐气,褐色灰布条纹直裾袍,在阵阵秋风吹动下左右飘动,行进间气势逼人。而反观身后几位士家公子,却丝毫没有士大人身上体现出的气势,却多了一份稚嫩。 士家今日前来演武场观战的,除了身染重疾的士燮之弟士武、有事在身的士壹、士(黄有)三兄弟外,其余人等都行至前台。可见此事事关重大,在朱符兵压士郡守之时,行此演武必有其隐情,吴志稍加思索,便对李浩说道。 “李兄弟先前从军入伍,深知行伍之事。前日由于兵乱无道而弃军,此时当可重张兵器,李兄意下如何?”吴志诚恳的望着李浩,按照吴志推断,李浩曾入伍多年,熟知行军之事,而自己一无所知不堪大任,黄义乃一武者,行军之事更无头绪,只有首推李浩。黄义与李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跪拜于吴志面前。 “他日吴兄说道,倘若有一日可认主公从事即可随之左右,今日义便拜见主公,望主公接纳。” “吴兄弟,浩深感不安,前日入府安邦定国之言,再义师浩行窃之举,浩不安于世,失于吴兄其才,愿辅佐左右,同仕安国定邦。” 吴志使得突如其来的变数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傍边的黄轩及其远观的众人惊奇于这一莫名的举动。吴志忽地也跪拜在地,三人成三角相互跪于台前。 “志诚惶诚恐,志本布衣,何德何能可指点兄弟二人,浩原为军士,义为武者,从其身份也当志为马足。请兄弟二人收回成命。” 士大人仔细端详,从一字一句间了解到此三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以吴志的身份能有此魄力能耐,难得可贵,或许可堪当大任。士大人若有所思的扶着胡须,暗自发笑。 其余几位士家公子不明所以,相互询问着状况,而只有士小姐深知内情,面露欣慰之色。台下的童老先生和许先生看着这一幕心满意足,便使小童备车返身回府。台下的武者和百姓惊奇的相互询问着状况。 “不以出身论英雄,吴兄弟,既然浩兄和义兄一致认定吴兄为首,切不可再失了两位兄弟的心意才是,浩兄于义兄已认吴兄,黄某非不识时务之人,愿为吴兄马足,帐前听用。”黄轩不知是为李浩和黄义的忠义所打动,还是顺水推舟,不假思索跪拜志前。 “轩兄折煞志矣,轩兄言谈举止绝寻常人,何苦搀和其中呢?”黄轩似懂非懂般无动于衷。看到李浩和黄义诚恳的表情,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吴志哭笑不得。 部曲私兵原由政府军将统率,不作战时进行屯垦。其后,将帅见有利可图,更广为招募部曲从事生产。乱世人无所归,部曲永随将帅,部曲绝对服从所属军官的命令,从属于主将私人所有的色彩也越来越浓。由于士大人人心所向、威尊无上,能成为郡守大人的私人武装在百姓眼里是及其荣光的事情,眼看部曲统领将要揭晓,无论台下的百姓、台上的公子们、还是士大人本人,都在拭目以待。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二十节 ... 吴志心猿意马,不知所措,不时远望看台,士小姐点头微笑示意可以接受此举,而毫无预见性的变数让吴志形同木人,而后开始左右眺望似在寻求帮助,吴志只求安稳平和的生活,不求高官仕途,身在乱世吴志自觉没有丝毫资本可以支撑他驰骋于世。吴志在犹豫,看到优柔寡断、毫无决断之心的吴志,李浩气上心头,起身一脚将吴志踢翻在地。 “浩兄,你这是?”黄义起身搀扶起躺坐于地、惊恐不已的吴志。 “言必信,行必果,此乃信也。不怨天,不尤人,此乃强也。不降其志,不辱其身,此乃志也。宽则得众,此乃仁也。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仁义礼信存乎于人,大同之道存乎于行。先日报国无门,此日更待何时?”李浩竟然一字不落将先前吴志入医馆之言悉数奉还于吴志。黄义听闻目瞪口呆。台下百姓听闻吴志有此抱负实乃百姓之福,相互窃窃私语,纷纷用渴望的眼神盯着吴志。 “一语惊醒梦中人,浩兄怎可以志之言,讽志于当下,使志羞愧难当。浩兄日后定当每日提醒于志,以免如熟睡之人,失了浩兄之心。”吴志起身一边大笑一边擦拭身上的尘土。 “浩愿为主公身先士卒,将才对主公不敬请责罚!”李浩单膝跪拜于前。黄义察觉事情有所变化,立马单膝跪地道。 “义愿为主公随身士卒,以保主公安全。”黄轩首次觉得此二人竟自愿为吴志身先士卒,鞍前马后。认定吴志应为不俗之人,便随之单膝跪拜。黄轩身为朱符心腹,意在随时了解士家情形以备朱符应对,现如今自己增加了一个目标,那就是身边的吴志,到底有何能耐?现而今任务即将达成,黄轩如释重负。 “各位兄弟请起,倘若志再不识相,就要伤及诸位兄弟心意。志何德何能,只怕日后为兄弟们耻笑,但凡有不懂之处,还请各位耐心授教。”说罢扶起三人相互说笑着,丝毫没有一点尊主之分,使得在场的百姓和武者们倍感亲切。 此时演武场战鼓四起,震撼人心。四周出现数十名士兵沿着演武场扛旗飞奔,此情此景使得百姓们激动万分,当鼓声停息,旗手们已将演武场团团包围,众人肃然起敬,凝重的气氛突然使人透不过气来,四周鸦雀无声。而士大人的一席话打破沉寂。 “今日起,吴志即为士家部曲统领,其余三人分作副统领,应征参与演武者,即可入征,部曲名为亲兵团,隶属老夫私属,意在平定安邦、扫除内乱,以安定府州为己任,凡****妇女者、偷盗行凶者、不遵法纪者、激起民怨者杀无赦。”士大人满腔热血的宣言,宣告自有部曲成立,光明正大的宣布此事,也是为朱符探明底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朱符一再探查自己有无私兵和兵力多少,现如今也好有个交代。此次演武场之事,可谓一石多鸟。 “士王威武,士王威武,士王威武”场内百姓们和士兵们的呼喊声此起披伏。场面甚是壮观。吴志四人谢恩起身,自觉站在士大人身后,士小姐向吴志投来欣喜的笑容,吴志不知是因为美人一笑而感到羞涩还是因为场面异常盛大而觉得兴奋,脸颊泛红,只是随之众人附和而傻傻的笑着,木讷而呆板的样子,使得士小姐一阵好笑。 待士大人示意安静之后,四名士兵分别拿着一个托盘,单膝跪拜与吴志四人之前,原来是为他们准备的官服,虽然只是私兵没有正式军籍级别,但身为士大人的私属,这些仪仗形式必须有的。吴志四人再次拜谢士大人之后,演武此事就此落下帷幕。而晚上少不了一次酒席招待,酒席定在了士小姐说过的凤仙楼。众位公子喜好习武,本想邀请吴志一行人演武之后前往舍下研讨武艺,而吴志一心想回去看望雅晴并将好消息告知童老师傅等人,婉言拒绝。使得几位公子有些许怨言,李浩本要相劝,看到吴志一心想念亲人,颇为感动,只能让吴志自行决断了,李浩与黄义帮忙解释一二才让几位公子平息怨气。而此时吴志却已经大步前往许先生处。黄轩莫名其妙的笑看着吴志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般也返身离去。士小姐听闻吴志第一时间要去见雅晴,胸口隐隐不适,带着绯红的脸颊私有怨气般差人备马返身离去。几位公子以为士小姐是因吴志不理睬他们而生有怨气,不约而同的抛开吴志的话题又称赞起小妹懂事长大了。李浩和黄义笑而不语,也匆匆告别返身离去。 “什么,刘豹受伤刺杀失败?给我多派人手,千万不可让刘豹逃脱,赶快备车,前往刘府。” 眼线第一时间从演武场将消息送至刘虎,刘虎发掘事情已不受控制,便驱车前往刘彦府邸。 吴志健步如飞般直奔医馆而来,眼看许先生和童老在亭中喝茶,径直走来以报喜讯,谁知刚步入后院,一小孩从后面大声哇的一声吓了吴志一跳,原来是自己带回来的小孩,便蹲下在脸上掐了一下,假装被吓到一样拍着胸脯,面目狰狞的吓着小孩,小孩好像被吓到了一下,低头认错。 “逗你玩。”吴志突然偷袭小孩胳肢窝,痒了一下小孩,便小步跑到茶亭。小孩看到自己被戏弄,气的一跺脚便追了过来。 “许先生,童师父,志不负众望终于取得首夔,晚上士大人在凤仙楼要为志庆贺。”吴志喜笑颜开的说着。 “志儿,你以为是你靠自己的实力取胜的吗?就算你靠实力入围,黄兄弟你能赢得过,志儿切勿忘乎所以,士大人如此隆重举行的演武,没有那么简单。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估计今晚士大人将会给你摊牌。”许老先生凝重的望着吴志。 “不过志儿吉人自有天相,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志儿定要加倍努力,无论仕途之路还是求武之路,都要步步为营,戒骄戒躁,以免半途而废。”童老先生激励着吴志,欣慰的笑着。 吴志听闻许先生一言,犹如醍醐灌顶,突然醒悟般发觉事情确实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自己习武不久能取得首夔,堂堂交趾郡守能亲自为自己庆功,其中定有隐情。看到吴志犹豫不决,若有所思,许先生打破话题道。 “志儿此时不必胡思乱想,事情究竟如何,今晚便知,雅晴已经知道你的喜讯,在后厅等你呢。”小孩看到大人在说话,便停止了打闹拉着吴志的手带去后厅。 “雅晴姐姐醒来之后,一直在找志哥哥你呢,之后小李公子带我来医馆,说来照顾姐姐,虎子哥因为怕再出变故,没有跟随黄哥哥去参加演武,听闻你们三人一同去演武,便去门外等候消息,不知虎子哥又跑哪去了。”听到雅晴妹妹已经苏醒无事,吴志便放下心来,满心欢喜的拉着孩子。而吴志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停下来蹲着向孩子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哥哥忘了一直问你了?” “我娘叫我小小,虎子哥和雅晴姐姐叫我虎妞,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看到孩子歪着脑袋、纠结不定的神情,吴志抚摸着孩子的头笑道。 “虎妞啊,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是不是雅晴姐姐和虎子哥哥逗弄你?随便取个外号玩啊?” 孩子突然一脸严肃的盯着吴志,使得吴志好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不准志哥哥说他们坏话,他们说我今年已经换牙了,张了一颗虎牙,所以他们那么叫我呢,我觉得挺不错的。”孩子张嘴露出自己的虎牙,满怀自豪的笑着。 “好吧,虎妞,我也叫你虎妞吧,但愿虎妞长大了,脾气别想老虎一样,不然别人叫你母老虎哦。” “什么母老虎啊,母老虎很厉害吗?”虎妞一直追问,吴志不知如何作答笑着回道。 “母老虎很厉害的,一般人不敢招惹,改天有时间问问雅晴姐姐就知道了。”看到吴志偷偷的还在发笑,虎妞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但总不知道哪有问题。满揣疑问的跟着吴志去往后厅。 “不知舅舅今日何故来我府邸,按理此时舅舅不是在宜春院陪你的老相好,就是跑去哪户人家找娘子去了啊?”刘彦官拜骑都尉,手握兵权,府邸虽无刘虎般奢华,而更多的是一份威严和气势。刘彦不同刘虎般肥硕,健壮高挺的体格,不愧是从军多年的军人,刘彦没有好色糜烂的风气,然唯一的喜好却是收藏奇珍异宝和稀有兵器,为了买到或者换到自己满意的珍品,便对刘虎及其手下为虎作伥、强征赋税之事置若罔闻。刘彦明白刘虎此次前来必有要事相求,一般情况刘彦不愿为刘虎出头,但他明白刘虎手里有不少搜刮来的珍品,便耐心听刘虎唠叨。 起初刘虎讲了大半天的家事和奉承刘彦的话语,听得刘彦直冒火,刘虎最后才切入正题,命身边的下人仆役回避之后,刘虎将事情夸大其词般跟刘彦叙述。 “你有所不知,吴志小人在听闻小六是刘彦你的手下之后,便更加痛下杀手,说什么刘彦不过是区区骑都尉,仗着此时朱符狐假虎威,待到朱符不在其位,看那时刘彦有何气焰敢如此嚣张。”刘彦知道很多话语是刘虎自行夸大编造的谣言,他不在乎要帮忙对付的人是谁,只在乎结果。 刘虎叙述的有声有色,像说相声一般,而旁边的刘彦听了许久,却来了睡意。当刘彦听闻刘虎说道吴志现如今是士大人的家兵统领之后,肃然起敬,急忙追问。 “你刚说什么,演武场夺魁之后成了私兵统领?” “吴志现如今身份地位不同往日,所以才劳驾刘大人帮忙出面。”刘虎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山水宝扇,用力的给刘彦扇着。又帮刘彦添了茶水,刘彦深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顺手拿过扇子,拍在桌上。 “老舅啊老舅,什么人不好惹你偏动士家的人,难道你不知现如今朱符大人跟士家水火不容啊,明里是同朝为官,背后情形十分紧张,这次演武朱大人被摆了一道,被迫还要出兵蛮荒之地,朱大人那边为此怒气中烧,一提到士家就暴跳如雷,平时人都不敢亲近。” “怎么事情那么严重,老舅我只求一口气,为小六寻一个公道,既然刘大人都说事情难办,看样子只能任由吴志聒噪。”刘虎看似委屈的盯着刘彦。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这心有一计,等朱人大平息了怒气,我便前往朱府便是,至于打点朱大人身边几个下人的,,啊,,可要老舅帮忙垫付了。”刘彦没有直接说出是什么东西,二人心知肚明。 刘虎看到有戏,便喜笑颜开,返身离去。 刘彦作为朱符的亲信,身边少不了有了解朱符情况的下人通风报信,所以朱符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刘彦第一时间便知。而打点的银两多半由刘虎等人垫付。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二十一节... “志哥,都怪我一时任性没能听从黄兄弟之言,致使志哥受伤,自己也险遭毒手,雅晴不知如何才能补偿,内心愧疚不已,无颜面对志哥。”雅晴躺卧在床上,看到吴志走进屋里,激动万分而失声痛哭,吴志抱着自己妹妹一样的雅晴,不断安慰着,看着雅晴红肿的眼睛,心生怜爱之心。而吴志不了解,其实雅晴早已心生爱慕之心,由于吴志一直当雅晴是妹妹一样看待,所以雅晴一直没能有勇气以表心意,由于雅晴自幼出生与没有丝毫封建观念的小渔村,敢爱敢恨,活泼可爱,没有太多的规矩观念,所以吴志觉得雅晴更像一个现代人。 “别哭了,多好看的小脸蛋,哭花了以后可嫁不出去。”吴志边擦拭着眼泪边开玩笑逗雅晴。 “谁说要嫁人啊,我要出家当尼姑去。”雅晴被吴志的话语弄得面色绯红,又气又笑,鼓起腮帮子赌气说道。 看到雅晴身体和精神状态恢复不错,吴志边安下心来。 “雅晴,过些日子我便要去军营,相信许先生已经跟你说过,我希望雅晴妹妹能和虎子先行回去,我一有时间便来看你们,相信现在刘虎之辈不会再行动手,你们安心便是,回去之后切莫跟我父母提起发生的事情,以免二老担心。” 雅晴听到吴志让自己和虎子先回去,有些许失落,而在城里确实没有适合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便沉默不语,只当默认。 “志哥,我说你能行的,哈哈,果然行啊,我本来去闹市打听演武的消息,顺便前去接应你,怎料你先一步到了,自从听闻你取得首夔,大伙开心的不得了。特别是虎妞哦,哈哈!”虎子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横冲直撞跑了进来,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让人丝毫没喘口气,看到虎子为自己诚心高兴,吴志心里一暖,莫名的感动。 “虎子,过些时日,你带雅晴先行回去,等我有时间就来看你们,雅晴一个人回去,路上不放心,只有让虎子你悉心照料一下,一路护送至渔村便是。” “志哥,我还不想回去啊,来到城里一事无成,拿什么回去啊,这,,,” 看到虎子委屈为难的样子,吴志也不多加劝说,想到晚上要去凤仙楼,看有没机会帮虎子寻个出路才是,而雅晴妹妹怕她受委屈,只能看士小姐那边有没合适的帮雅晴安排一个了。吴志将自己的意思跟虎子和雅晴说之后,雅晴和虎子满怀希望的等待着有好的结果。 吴志现在有了那么多的羁绊,也算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收货。自己虽然是现代人,莫名来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时代,不可能像简单的穿越剧一样,弄个手榴弹什么的现代武器一统天下,现在才觉得穿越真的没那么简单,吴志一边为自己的遭遇发愁,一边却觉得自己很庆幸,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有了亲人,朋友,还有了一份类似事业单位的工作,自己应该觉得很满足了。看着吴志一边呆笑着,雅晴和虎子感到莫名其妙,虎妞狠狠掐了一下吴志胳膊,听到吴志没变傻,便笑嘻嘻的跑出门外。 夜晚将至,凤仙楼灯火通明,无论是士家亲信还是朱符的人,都不明白士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全城百姓也都知道今晚士大人亲自为吴志一行人庆功,凤仙楼被士大人提前预包,楼外里三层外三层都为侍卫所包围,丝毫没有庆功的喜气氛围,更多的是一份庄严的气势, 吴志三人和黄轩不约而同抵达凤仙楼楼下,三人都换装上阵,由于是赴宴,没有穿着护甲军装,而是一身便装直裾袍,李浩为吴志和黄义每人买了一身比较上档次的衣服,以便以后出入不同的场合。话说李浩的银两还是吴志帮忙得到的,所以李浩不为心痛,特意为吴志买了一双灰色单底布履,此时配上一身新买的褐色衣袍,吴志顿时改头换面一般,换做了另一人,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黄义每次出行有意走至吴志半臂身后,吴志每每让黄义并行,黄义总不知不觉走至身后,让吴志无可奈何。只有李浩才敢平行于吴志而并行。古时候封建主仆等级森严,吴志这才渐渐体会到。 虽说古时部曲身份地位低下,而作为士大人的私人武装,身份地位丝毫没有因为是部曲而有所降低。但在官宦人士来看,下人奴仆的地位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所以士大人为自己的下人拜酒宴,使得很多达官贵人不明所以,暗自嘲讽。而吴志一行人却认为士大人体恤下属,关爱有加,便满怀一腔热血,想做一番事业以报知遇之恩。 四人跟着小二热情指引,径直走上三楼,此凤仙楼说是城里第一号酒店,在吴志眼里其实跟现代的小酒店差不多,凤仙楼最高三层,一楼为大厅,供普通食客就餐,二楼和三楼则是包间,说是包间其实只是用屏障遮挡而划分出的一块小区域。从门口一直走上三楼的途中,不少家将,衙役等不知名的人士前来祝贺,吴志一时不适应只能强颜欢笑,抱拳谢礼。吴志知道这些人都是冲这士家的名望前来,但其中应该不乏朱符之人。对于这些事情吴志毫不在意,就这样勉强在人群中穿梭,终于到达三楼酒宴处。此时只有士徽等几位公子先到,吴志等人为了礼仪想尽早赴宴避免失了礼仪,而看到几位公子已经到宴,四人纷纷上前施礼,以表愧疚之言。 而几位公子不由分说,立马一人拉着一个人开始说起武艺来,士徽公子首先拉着吴志,因为士徽好枪术,所以一直对吴志的枪法由感好奇,此间此等机会曾肯放过。原来几位公子先前打赌,自行拜师学艺择期比武较量,这才不由士大人劝阻一同前往酒宴。吴志听闻如此荒唐的事情,笑而不语,只当世家子弟好玩之心过甚,便随之一同说起枪术来。 半晌,突闻鸣钟击磬、鼓笳吹箫,车骑满道行驶缓缓而来,吴志等人放眼望去只见百姓夹道欢迎,人头攒动。吴志第一次看到如此盛大的仪仗。 第一章 烽火日南郡、第二十二节... 吴志等人跟随几位公子行至楼下门口处迎接,楼上宾客也自觉跟随下楼,待到士大人第一个登上楼层后,众人才相拥而上。而上楼的顺序都像事先排练好一般,吴志等人不知自己位置何处,待到有人提醒之时,才跟随而上。虽说士大人今日便装出行,而由于在交州威尊无上,出入备具威仪。吴志猜想倘若交州诸郡悉数为士大人亲信所得,这仪仗是否要更胜一筹呢。 跟现在官员客套话一样,士大人先恭喜吴志四人顺利入围,便一一入席,根据史料记载:《越鉴通考总论》中谈到“士王习鲁国之风流,学问博洽,谦虚下士,化国俗以诗书,淑人心以礼乐。”越南史学家吴士连盛赞士燮曰:“我国通诗书,习礼乐,为文献之邦,自士王始。其功德岂特施于当时,而有以远及于后代,岂不盛矣哉!”可见士燮统领交州数载,无论经济还是文化等方面,使得交州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席间士燮不断讲述交趾乃至交州各郡的历史情况及现在情形,吴志现在才对交州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百姓中对于士燮“士王”尊称,应该盛传于士燮统领交州各郡士家势力达到顶峰之时,而如今应该只有交趾附近百姓才如此称呼。 历史评价士燮中,吴士连谈到;“我国通诗书,习礼乐,为文献之邦,自士王始。其功德,岂特施于当时,而有以远及于后代,岂不盛矣哉!子之不肖,乃子之罪尔。”可以看出几位公子贪玩之心甚重,不求上进,不思进取,难当大任。吴志只得无奈为士燮摇头惋惜。 “士王以甲兵之力,循赵佗之迹,保王下黎民,此乃赵佗不可及也。” “父亲为政开明,重视儒学传播。为越人作字,习鲁国之风流,学问博洽,谦虚下士,化国俗以诗书,淑人心以礼乐。实乃交州之幸,百姓之福。” 吴志看到几位公子和不知名的官员一段阿谀奉承,吴志只当充耳不闻。 “赵佗和辑百越臣服汉朝南下干部第一人治理岭南81年。其间实行“和辑百越”的政策,促进了汉越民族的融合,并把中原地区的先进文化带到了南越之地,使南越得到了更好的发展。老夫怎可与之相比,实相差甚远矣。”士燮笑颜谦虚道。 吴志不甚了解,对牛弹琴般只得耐心听闻。吴志心想只得回去之后跟李浩等人恶补功课。而后知晓才赵佗之南越国,北至南岭(今广东北部、广西北部和江西南部一带),西至夜郎(今广西,云南的大部),南至海(今越南的中部和北部),东至闽越(今福建南部)。都城在番禺,今广州市。后来南越国宰相吕嘉叛乱,反对旧附汉朝,坚持地方割据,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汉武帝刘彻派伏波将军路博德率军南下于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平定南越国,调整郡县设置,改秦桂林郡为郁林郡。 “士王,交州民族众多,风俗各异,能在士王的威仪下震服百蛮。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吴志也跟随符合道。 士燮听闻吴志所述,先是一愣,定睛仔细打量着吴志,便和颜悦色回道。 “谷永以恩信粘降乌浒人十余万内属,皆受冠带,开置七县。然恶习不断,甚难融合,此乃心病之一。日南郡郡属各部落旧制如一,野性难服,此乃心病之二。交州各郡,各自为政,难以交涉此乃心病之三,不除三疾,交州实难长久安定。”吴志看着士燮花白苍老的面容,再看下士家无能子弟,可想而知士燮有多么的心灰意冷。 吴志想到现代处理民族问题的一些政策,加之以前了解些许乌浒人的习俗,其实乌浒人,是广西壮族先民的别称。乌浒之名乃由楚语而来,即壮语倒装,也于楚语见之。有些人,不明壮语倒装,原有保存古音之义,更不明壮族人民历史悠久,误以为壮族文化落后。岂不知语言倒装,正是我国各族人民古语共同特点,不独壮语为然。而为什么叫乌浒或乌武?是由于原来在四川壮族前身为巴族,由于被楚子所灭,一部分人民,不甘居于被统治受剥削地位,公元前三世纪,迁居于湖南的雄、横、西、抚、展五溪,安家落户。后汉马援所征的所谓五溪蛮,指此,解放后成立湘西土家苗族自治州。 整理思路之后便大胆直言道。 “士王,其乌浒人生首子辄解而食之,谓之宜第。味肯则以遗其君,君喜而赏其父,尚存在着原始的“食人”习俗,鼻饮、以髑髅为器、父死弃母等习俗尚在。可在龙编城设置一处自由交易市场,每个部族选择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参与管理和解决纠纷,其中汉人商品可低价给予交换各部族的生活必需品,待到各部族对于汉人的商品有了依赖性之后,各部族之间的关系必当渐渐融洽。鼓励汉人与其各部族通婚,给予奖励扶持政策,不到十年光景,即可实现民族之间和睦相处。此乃心病一二可除。商贸发展必当引进各郡富商,其余城市为加快商贸发展,必当效仿,龙编城、合浦、布山、广信、平思、番禹、徐闻、胥浦为点,连成一线成为商路,即可加强各郡商贸发展,亦可发展交通道路等基础设施,增进各郡之间联络。此时一郡一损俱损,还怕各郡之间不强加合作之理。”吴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高谈阔论一番。 期间黄轩深感意外,对于吴志之策听得哑口无言,目瞪口呆。而几位公子不晓时政,只做旁听,而只有士燮陷入沉思。吴志看到士燮似有所动,便不再多提,众人回到平常的酒宴之中。 “吴志所言,精辟独到,可惜尚未有所先例,待老夫日后再行思量,不过能有此等见解,实乃交州之幸,今日之宴,老夫收入颇丰,哈哈”士燮扶着胡须大笑道,酒宴行至尾声,士燮示意备车返回。众人立刻让出道路来,依照先前顺序依次下楼,而此时众多官员对吴志更加客气。黄义和李浩早知吴志乃不凡之人,只是略敢意外。而众多官员却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为何士大人会为一下人之言而笑容满面,久久不能平息,实让众人寻思许久。 吴志不知今日之言是否使得士燮对自己有所了解,充满疑惑间送别黄轩后,三人一同踏上返程。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