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诸天星衍》 前言 前言 相传,万物有灵,世间一切都有灵性,无论花草树木亦或是一颗草一粒沙皆有灵魂,万物生而有灵。 宇宙浩瀚,星光斑斓,在茫茫宇宙之中流传着一个已经有千万年的传说,传说宇宙中有一颗奇特的生命行星,它,不,应该说“他”。 曾经,这颗行星上的生命文明达到了能够进入宇宙探索的程度,他们兴高采烈地开着宇宙飞船冲向宇宙,希望能够接触外面的世界。 他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外星文明,可是不幸的是,当他们回到自己故乡星球的,却发现原本位置却是空荡荡的,他们的星球不见,仿佛凭空消失了。 他们悲戚万分,认为这是对自己的离开的惩罚,他们失去了故乡就此成为宇宙中的流浪一族,并且,由于行星中的后继者不断进入星空,流浪一族数量不断增加。 当流浪一族循着后来者带来的线索,去寻找母星,但是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他们终于明白--------他们,被遗弃了。 他又自称堕天者,意为堕落天际,永失家园的罪人,再也回不到那个家乡天堂。 就此宇宙中不知道怎么的就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传说这世间存在着一个一直在移动的星球,他是有生命的,有灵魂的。 他是活着的!! 第一章 星魂 “终于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么?”星魂默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宇宙虚空那一颗颗原本璀璨的星辰如灯光一般熄灭,仿佛步入了晚年,破灭,孤寂,黑暗,这是宇宙的末日。 漆黑的宇宙虚空中,有一颗超级巨大的行星悬浮在虚空中缓缓旋转,其圆周有数百万公里,一颗炽热的大火球围绕其旋转。 那是一个生命行星,即使在宇宙末日,星辰湮灭,生机断绝的时刻也散发的强大的生机,绿色依然。 地面上存在着奇特的生命文明,那里有一座又一座的城市,每一座城市都是一片高耸入云的建筑群,庞大而震撼。 城市之中,人形生物和兽形生物混杂,和谐相处,令人惊讶。 由于天上的星辰一片又一片的熄灭,那处于行星上黑夜时刻的居民终于发现夜空上的星光消失了,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在一座高耸入云,城市中最为高大的建筑之中,其内金碧辉煌,华贵生辉。 “伟大而慈悲的母神啊!究竟是什么让您震怒了,您的子民正感到惶恐不安,恳请您平息您的愤怒。”一群穿着黑色祭祀服饰的存在匍匐在地,惶恐不安,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让神发怒了,只见其中有人形生物也有兽形生物。 “母神,请求您的宽恕。”一位身穿镶金白袍头戴皇冠的存在立于一群祭祀之前,只见他长相犹如金丝猴,每一根毛发都散发着金色的光泽,手持权杖,一脸虔诚地祈祷着,一圈圈金光从他身上泛出,神圣而圣洁,只是他眉头紧皱,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曾经,这个星球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这里还是科技文明,那时候的他们甚至发展到可以飞向太空,他们也确实这样做了。 可是,他们发现他们失去了那些飞船的联系,他们震动不已,仍然不死心地继续发射飞船,然而无一幸免地失去了联系。 一下子,原本火热发展的文明仿佛被一盘冷水浇了一般,顿时冷却了下来,彼此争吵不休,文明发展停滞。 不知道怎么的,在文明之中却是兴起了一有个奇怪的言论-----“这是神的旨意,神不允许凡人人飞上他的领域。”。 执政当局对此嗤笑不已,放任自流,由此自食苦果,最终战争发生了。 那一战,血流满地,机甲碎片和血肉碎片混杂一起,铺满大地。 信奉神的战士得到了他们神的加持,肉身强大异常,并且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以脆弱的血肉之躯硬撼钢筋铁骨的机甲而不败。 而且,原本毫无智慧的动物也仿佛有了灵性,产生异变而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并且加入了神的这一边的阵营,让原本强大的信仰神的一方如虎添翼,让原本混乱的战局顿时明朗。 那是一场几乎一边倒的战争,坚不可摧的机甲在血肉之躯的攻势下,犹如豆腐一般被击碎。 最终,科技陨落,‘神道’大盛。 ----------------------------- 富丽堂皇的神殿中,祭祀和他们的教皇在祈祷着请求神的宽恕,然而他们的神现在犹如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终结就终结吧,反正这宇宙就孤零零的我一个星球之灵了,我也受够了。”星魂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他是一个宇宙中最奇异的存在——星魂。 这些年来,星魂很孤单,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同类,他不相信自己是唯一特殊的存在,这宇宙中肯定有何自己一样的存在的,只要自己有耐心就肯定会找到的。 星魂犹如幽灵一般在宇宙之中飘荡了亿万年,甚至在宇宙中留下“伊甸园”、“永恒国度”、“天堂”等种种传说,成了宇宙万族向往的圣地。 在这旅途之中,星魂慢慢吞噬周围的陨石和星辰,身躯不断壮大,他的力量也越来越强,甚至是太阳也随着他移动。 然而,在寻找亿万年之后,他失望了。 “有些不甘啊?”星魂一声叹息,他的星体在崩塌,上面的生命在慌乱奔走,肋生双翼英俊美貌犹如天使般圣洁的生物惊慌失措的飞向天空,巨大如山岳像极传说中的泰坦巨人的生物则在地上奔跑挣扎,这对他们来说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此时,原本已经暗下去的群星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色彩斑斓,正散发出他们一生中最后的光辉。 达到极致,群星轰然爆开,火焰四溅,这是宇宙诞生以来最盛大的焰火也是最后的焰火,这是最后盛赞! 最终,星魂的星体完全崩塌,只留一个巨大的光球恒立在不断坍塌的虚空中,星魂失去的星体而陷入沉睡,静静等待死亡的一刻。 宇宙慢慢坍塌,在缩小,最终将会回归原点,一切将会终焉。 宇宙回归原点的一瞬间,爆发的能量恐怖异常,次元被瞬间撕裂,幽深恐怖的次元裂口散发着恐怖的吸力,瞬间将即将湮灭的星魂吞噬,最终愈合,消失无踪。 ------------------------------------------------------------ 于此同时,在另一个世界。 此时此刻正是黑夜,星光闪耀,照的大地犹如白昼。 “啊~”平静的夜空突然传来一声痛呼的女声,划破黑夜的平静。 在一座青砖铺地,绿瓦盖顶,充满古典韵味的大宅子中,此时此刻灯火通明,一大群人忙里忙外的走动着。 大院院子中,星光铺洒,光影斑驳。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呢?”一个面容刚毅半入中年模样的男子面带焦虑来回踱着步子,踏得青石砖咯咯作响,时不时的看向传来女声的房子。 初为人父,个中滋味难以言明。 “吸。”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华贵锦衣上绣着的猛虎仿佛活了过来,一阵游动。 “呼。”慢慢呼出了一口气,焦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他看了看头上那光耀异常的夜空,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星辰亮得太过异常了。 此时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拖着长长的光尾,陨落人间。 “生了!生了!王妃生了。”突然传来一个鸭子般干哑的声音,随后又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声。 不一会,原本紧闭的房门顿时打开,从里面跑出一老妇人,只见她小跑地奔向男子。 老妇人满脸讨喜,用着夸张的语调向男子贺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喜得贵子。”。 闻言,原本已经恢复些许平静的男子顿时变得激动不已,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润起来,“好!好!好!今天小王爷顺利诞生,你们个个都有功,过后每个人都可以去账房领赏。” 众人闻言顿时欣喜不已,王府的赏金可是非常丰厚的,起码抵自己好几个月的俸禄了。 “谢王爷!恭喜王爷喜得贵子!”众人鞠身齐声谢恩,此外还不忘恭贺他们的主子。 男子激动难耐,说完便径直走入房门。 “夫人!我们的孩儿呢?”其人未到,其声先闻。 男子焦急地揭开走廊上的珠帘,却见一位美貌娇俏的美人半躺在香床上,其光洁如玉的额头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脸色上苍白不但没有影响其美貌,反而有种楚楚可怜而让人不禁生出好生呵护之感。 她轻抚着刚出生的婴儿,每一抚都轻柔细腻,让婴儿感到安宁祥和。 看到男子大大咧咧的走进来,美人柳眉微蹙,凤眼一瞪男子,“嘘~,小家伙刚刚才睡着,别吵醒他。” 被女子一瞪,男子顿时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想他征战沙场多年,刀光剑影尚不让须眉,而今日却不得不蹑手蹑脚,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快让我看看我们的孩儿。”男子轻声急问,急不可耐,犹如热锅上的蚂蚱。 女子让过身子,露出怀中的婴儿,只见那婴儿熟睡安详,双眼如刚出生的狗崽一般蒙着。 男子小心翼翼接过襁褓,看着怀中婴儿,心中一阵激荡。 男子心中激动难耐,不由开怀大笑,“哈哈,我孟获终于有儿子了!”其声如洪钟大吕,震人耳目。 “哇~!”小家伙顿时被巨声惊醒,哇哇大哭。 女子怒怒地瞪了男子一眼,夺过孩子,轻声安抚,男子顿时脸苦。 女子看着男子苦着脸的模样,不由掩嘴轻笑,其笑嫣然,巧目倩兮,怒容却是变得娇媚动人,脸色苍白但还是俏皮道:“我们的孩子还没取名字呢,你难道想我们的孩子成为无名氏么?”。 闻言,男子起身踱步,沉吟许久,抬头看着窗外道:“我看今夜星光闪耀,而我儿又今日出生,不如我儿就取名星魂,以星魂之名取光耀我孟家门楣之意。” 男子带着期望的目光看着在襁褓中安然熟睡的小孟星魂,这是孟家的希望! 熟睡中的小星魂仿佛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一抹可爱的笑容。 第二章 满月宴 此刻已是黄昏,夕阳傍着西山,洒下一片金黄。 帝都城旁的护城河边上的杨柳在金色的水光中荡漾,柳絮飘散,城中街道上人烟渐少,京城周围升起了袅袅青烟。 然而,正当是人们休憩养息的时候,孟王府却是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手脚都给我放麻利点,今天来的不是皇亲贵族就是高官老爷,出了差错小心你们这群狗崽子的脑袋不保。”一个管事模样的老仆吆喝着,对面一群人忙里忙外,悬挂大红灯笼,披挂红彩。 “切,神气什么,不就是比我资历老了点么?”一位看上去有些年轻气盛的青年仆人偏了偏头,撇着嘴,面带不屑地嘟囔着。 傍边一位年长的仆人闻言,不由训斥道:“别胡闹,今天可是咱们小王爷的满月宴啊,要知道咱们王爷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到时候皇上肯定会亲临宴会,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而惊扰了圣架,可不单单是掉脑袋的问题,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用着严厉而关怀的目光看着这个青年仆人,这个他家中的后辈。 “没那么严重吧!”闻言,那青年仆人不由缩了缩脑袋,语气极其不确定,手上活计却是更加利索了,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良久,一切准备就绪,只见那原本素装端严的孟王府如今犹如披上嫁裳的新娘一般,红艳逼人,一扫平时的端严肃穆,反而洋溢着喜庆的色彩,人在其中也不由得被其欢喜之气感染。 天色渐晚,宾客陆续到来,整个孟王府变得热闹起来,嘘嘘嚷嚷。 作为今天的东道主,孟获端坐于主席之上,举起案台上的酒杯,虎目扫视全场,仿佛受到孟获威严的感染,原本闹哄哄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见场面安定了下来,孟获才道:“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时间参加我儿的满月宴,本王在此谢过,先干为敬。”仰头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一翻酒杯,却是没有半滴酒滴下 “将军王言重了,今日能够参加小王爷的满月宴,却是我等的福气,沾沾这福星之气让我等顿时觉得精神,诸位是不是也觉得如此?。”一个带头模样儒生打扮的老官员起身说道,群官却是不敢就此接受孟获此礼,皆俯首称是。 自古君王忌惮臣下功高震主拥兵自重,而孟获虽为皇室,但是皇室纷争更甚,但其连年征战,却是功勋显赫,反而被圣上封为将军王,掌军国大事,备受器重。 圣上有言:“天下人或有不臣之心,获绝无二心。”可见皇上对孟获的信任到了何种地步。 堂下宾客,却是打扮各异,有的一身宽松儒雅的文士长袍,有的却是穿着紧束的劲装,神色也是各异,穿着儒雅长袍打扮的人弓腰低头,神色甚是谦卑,而穿着劲装的人昂首挺胸,虽无桀骜之色,但自信洋溢于表,对先前那老儒生的话只是随声附和,却是没有更多讨好的言语,尽显不卑不亢。 魏国以武定天下,这魏国是魏太祖通过武力争夺而来,并且通过武力让国土扩张,由此,魏国重武而轻文,武者地位超然。 然,治天下却得由文人治,所以也设文官一系,但是由于魏国以武立国,文官地位远远低于武官,虽有权而无力,处境甚是尴尬。 孟获先是和众宾客闲聊了几句,随后看了看时辰,又估计了人数,他面上虽然没有什么波浪,心中却有些发苦:“该来的都来了,没来的话就不会来了吧。” 只不过,在孟获刚准备吩咐管事开席的时候,却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三弟,你儿子的满月宴二哥我怎么可能不来呢?”来人却是对着孟获一副好友模样的口气。 “他居然来了!”孟获眼睛瞪大的看着来人,今天是他儿子的满月宴,只要是官位达到一定的,他都邀请了,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只是在他预料之中对方很可能不会来,而现在居然来了。 “怎么,不欢迎二哥我啊?”来人却是当朝丞相吕奉,只见他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犹如一尊笑佛。 “怎么会呢!二哥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孟获如刀削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心中的郁结仿佛解开了一般,喜笑颜开。 看着眼前之人,孟获不由想起儿时记忆,小时候他和他大哥孟德以及吕奉总角之宴上的欢乐,魏帝孟德的年岁最大所以成三人的大哥,吕奉次之,孟获最小。 小时候的孟获就是个小馋猫,最黏糊吕奉这个二哥的了,每次吕奉进入皇宫,小孟获第一反应就是两眼发光,馋得流口水,然后才是追着闹着地向他二哥讨要甜品。 只是,如今他们长大成人,由于家族立场的原因,不得不疏远对立,却是物是人非了,想到这里,孟获虎目却是不由变得有些通红。 “二哥,来来,请上座。”孟获强激动起身欢迎,由于过于激动而碰撞了一下案台,撞得身前案台上的瓷盘哐当作响盘旋摇晃,孟获也毫不在意,而吕奉却是没有动。 吕奉看着眼前威武壮汉,看着这副熟悉而有点陌生的脸庞,神情有些恍惚,不由感慨小时候粘着他的小馋猫如今却是成了英勇威武的将军了,于是笑眼打趣道:“二哥这次可是没有带糖果哦。” 闻言,孟获的脸上微微发烫,古铜色的脸上却是有了一丝红润色泽,不由瞪大了眼看着吕奉道:“二哥,莫要取笑我。” 二人相望,沉默许久,随后会心一笑,心情犹如时隔多年未见的兄弟相逢一般开怀畅意。 “不知道我那侄子在什么地方,今天他可是福星啊,二哥我也想沾沾这福星的福气。”吕奉笑道,目光柔和,心里却想到,这小馋猫的儿子也会不会是个小小馋猫呢?想到这里又不由想到小时候那小馋猫卖乖撒娇跟他讨要甜品的情境,顿时脸上的笑意更甚。 闻言,孟获回过头对着恭恭敬敬站在背后随时等待吩咐的仆人吩咐道:“你们去偏殿请一下夫人,让她抱下小王爷出来。” 孟获本来不打算让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出席这群官的筵席,只是在偏殿特意设了家席,准备先主持下场面,开席之后让仆人伺候宾客便是,然后去偏殿跟自己的夫人和儿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满月。 约莫半刻钟的时间,只见一位娇美素装淡雅的妇人抱着襁褓迈着细步走了过来,虽是素面朝天,却是给人一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拜见王爷,见过二哥。”柳月儿走到二人跟前,一一请安,丝毫不敢越矩,在夫君面前,她就是个俏皮可爱的妻子,在外面就是端庄贤淑的王妃,只是今天本来是家宴,却是没有了那些那些华贵富丽的装扮服饰。 吕奉看着眼前这蕙质兰心的柳月儿,不由对孟获赞叹道:“你倒是娶了个好妻子啊!” “二哥谬赞了。”柳月儿轻笑道。 孟获看着妻子,却是心中感叹。 “让二哥抱抱他那侄子,我二哥都快等不及了。”孟获挤眉弄眼地对着柳月儿说道,却是不忘恶趣味的打趣吕奉,报先前的一箭之仇。 柳月儿闻言,偏过身子,顿时是露出怀中婴儿,只见那婴儿粉嫩粉嫩的,一双黑宝石般眼睛犹如天上的星辰那样闪亮,正用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吕奉看着眼前的婴儿,目光柔和,他从婴儿的面容轮廓上可以依稀看到小时候的孟获,却是没有接过婴儿,反而对着柳月儿歉意道:“我和三弟有些话说,所以得回避一下。”说完就直接拉着孟获走开了,柳月儿却是没有在意。 第三章 疑窦 吕奉拉着孟获来到一个略显清幽的偏房,房中简陋地只有一张长席和案台,四周还摆放这几盆幽蓝的兰花,轻风进房,兰花摇曳。 “二哥!”孟获眉头紧皱的看着他的二哥吕奉,他现在有点搞不清情况了,什么事要那么谨慎,还要到偏房这里来说。 闻言,吕奉无奈道:“今天来这里,我已经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了,本来也没打算来的,但有件事使得我不得不来啊。”吕奉虽然是吕家家主,但是族中之事却不是全部都是他说了算的。 吕家是商贾巨家,而家族资产却不是他一人所有,而是历尽几世几代的积累才有富可敌国的家财,其资产庞大异常,遍及整个魏国。而族中派系林立,族中有宗老,宗老若是觉得家主决定有错误,那么他们联手的话可以否决家主做出的任何决定,甚至是罢免家主。 他不过是家族利益的代言人罢了。 孟获越听越糊涂,他知道吕奉的难处,所以即使这个二哥和自己疏远了,孟获也没怪他,反而愈加怀念旧日之情。因为孟获明白皇室和世家的立场不可能完全一致的,吕奉也不得不要为家族考虑。 “究竟是什么事,二哥你倒是快说啊!”孟获眉心扭成川字,疑惑万分。 吕奉神色严肃,目光凝重的望着孟获说道:“我家族下属的金银卫下中的密探将进酒近日发现有人在打探你将军王府的信息,但是却查到究竟是什么人在打探。” 孟获闻言,原本紧张的心顿时变得轻松起来,不就是打探我的信息么?这些年的征战,居功显赫,我树敌不少,想对付我的人海里去了,只要他敢来一个,我就杀他一个,敢来一双,我就杀他一双。 正要说吕奉想太多,紧张过头了,却看到吕奉一脸冷峻异常,却不由一愣,脑袋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没有想明白什么,不由喃喃道:“将进酒,将进酒,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嗯!二哥你是说”最后猛然惊觉。 “是的,没查到。”吕奉目光凛然,却是肯定了孟获的猜测。 得到肯定回答,孟获脸色这才严肃起来,变得阴沉如水,他可知道吕家的金银卫可不是什么普通组织。 有钱能让鬼推磨,更别说吕家这个巨富家族了。而且富裕之家多有吝啬刻薄,但吕家作为大富之家却是没有想象中的为富不仁。 吕家初代家主是吕家后代认为最英明的家主,即使是被认为近代最伟大上代家主,也就是吕奉的父亲,也不能比拟的,初代深感经商之道浅薄,赚的再多的财富也只会令人觊觎,若是不能自保,终究有一日会遭灭门惨祸,于是洒金铺银,广结善缘。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好汉,每个人都可能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尤其是多是缺钱而不能解决的困难,上至能人异士,下至贩夫走卒,都可能会遇到没钱而跨不过去的困难,这时吕家却是伸出援手,吕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于是广纳能人,无论你是贩夫走卒市井屠夫还是名门望族后代,只要是有一技之长,皆可入金银卫,几世几年,天下大半人才已入金银卫彀中矣。 当初魏太祖,围困旧王朝的帝都,久攻不下,后方又受邻国夹击,形式危急,此时金银卫却是派出一人,只见那一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一日之间便挖出一道能够容纳万人经过的地道,让人震撼! 而魏太祖让万名精锐通过地道潜入城内,日间潜伏,等待夜间时分,天色昏暗之时,里应外合之间,一呼而应,打开城门,而城中军士见神兵天降,顿时惊慌失措,丢盔卸甲,在加上被围困多日,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已无再战之力,原本坚不可摧的帝都被顷刻攻破,解了魏太祖受两边夹击的危机,写下魏国开国前最浓重的一笔。 然而当魏太祖带人杀入皇宫,搜刮完宫中财宝之时,却是发现少了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传国玉玺! 这可不是一个单纯的道具!如果这只是一件道具的话,就算它再珍贵,魏太祖也不会在意,但是它真的很重要! 传国玉玺关乎诸国之盟,古时诸国于霸下会盟,结诸国盟约,盟约有一条规定传国玉玺为各国正统的象征,无传国玉玺而窃国者皆为叛逆,诸国必协力歼之,而叛逆所攻占的土地将由各国均分,这是各国维护自己统治的签订的条约,虽然有很大的隐患,但是却是让各国王朝的存在延长了数百年有余。 只是出了魏太祖这个妖孽,各国算计落空,前朝被其覆灭。 如今各国虎视眈眈,若无玉玺,魏太祖又将陷入四面围困的危险之境。 这时,金银卫又派出了一人,那人却是一名不经传的青年,那青年酒不离身,整日醉醺醺的,正是青壮时候却是有了一个红红的酒糟鼻,让人觉得十分不可靠,没人看好他能找到传国玉玺。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只是消失须臾便再次回来,那青年醉眼熏熏的说了一句:“跟我来!”,便晃晃悠悠的带着众人来到了城中一个隐秘的地方,用微微发颤的手指了一个地方,便说:“传国玉玺就在那边。” 众人却是不信,可是还是派人去搜查,却没想到从青年所指的地方居然蹦出一个恐怖的存在---------先天高手! 那是前朝强者,魏太祖一方也是强者如云,但是先天强者却如凤毛麟角,先天强者对于名利已经较为淡薄了,除了少部分能被金钱权利拉拢,大多的要么是因为人情而心甘情愿让人驱策,要么就不知道哪里逍遥去了。 如此恐怖的存在一出来当然是大杀四方,可是那时众人都是不太信青年能找出传国玉玺,跟随他来的高手就少了,所以没有一个人能抵挡先天之威,只能堪堪拖延时间。 幸好,先天高手出手的动静不小,魏帝一方后知后觉,带领众高手将那先天围攻至死,夺得传国玉玺,这才创下了魏国大业。 因一人破城,因一人立国,金银卫的能量恐怖如斯! 遂有魏太祖许下吕家三代为相的重诺,此外还有立下有魏国一日而吕家不反,吕家永世昌盛的诺言。 而那酒糟鼻少年便是将进酒,金银卫中的金卫。 孟获心想:“将进酒连先天的踪迹都可以查探到,现在居然查不到,难道是先天之上的存在。”想到这里,孟获心中不由一惊。 “不对,先天之上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也许是先天巅峰,又也许是……一个可怕的势力。”孟获摇了摇头,觉得后者比较可能,前者如果要对他有什么想法的话直接杀过来就可以了,自己绝无反抗之力,对方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但是,什么时候魏国出现了我不知道的势力?”孟获眉头紧锁,感觉事情变得十分棘手,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二哥你有什么头绪么?”孟获撇开心中所想,对着吕奉问道。 “我觉得是……” 送走了吕奉之后,孟获回到主殿上,看着满堂宾客,却是总有一种其中暗藏锋利的感觉。 第四章 封爵 主殿之上,朱漆红柱,木刻浮雕满布整个大殿,尽显奢华,筵席之上更是不缺山珍佳肴,满席宾客更是朝廷大员,这是何等的风光!但是孟获感觉到的却是深深的寒意。 “殿下,卑职想起家中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说话的却是那先前恭维孟获的老儒生,只见他一脸恭敬的对着孟获说道,今天吕家吕家家主吕奉的到来不仅令孟获意外,更让他感到意外,他不由想到:“这可是大事件,我得快点跟大长老汇报?” “准了。”孟获撇了对方一眼,却是没多说什么,他认得对方是他二哥吕奉一派的官员,也没为难。 “殿下,卑职家中也有事,也先行告退了。”另一个官员也起身告退。 “准了。”今天是他儿子的满月宴,孟获想开开心心的为儿子庆生,也就宽容了点,如果是平时自己摆宴,对方不来就算了,来了还借故退席,孟获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殿下,卑职家中也有事,也先行告退了。”又一个官员起身告退,这又是另一个派系的,吕家家主出席将军王儿子的满月宴这可是大事,他却是想到:“难道吕家和孟氏重修于好了?” 每个世家的家主的一言一行必有深意,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会搅动帝都风云,他们不会轻易出席公众宴会,而现在吕家家主出现在筵席上,甚至还这让彼此密谈,这不得不让他们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 闻言,孟获脸上的表情却是变得阴沉快要滴下水来,从来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耐心的,眼神凌厉的看着那官员,那官员顿时感觉身上一沉,一股压力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压来,眼睛不由得惊恐地看着孟获,他就是看中孟获不会发怒才敢退席的,然而事情却是与他想象相反。 “还有谁要离开的么?”孟获冷声说道,目光犹如寒冬之中的严冰,注视着满堂宾客,被注视着人感觉通体生寒。 “殿下,卑职家中也有事,也先行告退了。” “卑职……” “卑职……” 一个又一个的官员起身告罪离去,其中有文官和武官,派系不一,有各大世家也有各个小家族的,帝都势力纵横交错,根茎不清,水深的很。 他们认为联合起来,就算是将军王爷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至于得罪孟获?没事,他们们背后的势力会庇护他们的,他们现在只想着如果能把这件事先一步告诉自己的家族,就是大功一件,那么以后自己的前途无量了! 越快得到最新信息,那么自己的家族便能掌握主动,或许甚至能让自己的家族晋升世家也不一定啊,这便是那些小派系想法,反正有世家的人带头,天塌下来有世家顶着。 孟获看着这一群人,心中怒火中烧,顿时恶向胆边生,微微抬起手,刚想来个血溅当场,却是没想到又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宾客。 “怎么?是朕来晚了,筵席已经完了么?”来人却是当今圣上,魏武帝孟德,他两鬓有些发白,留着一副点点染白的山羊胡须,人到中年的孟德正值其鼎盛时期,一言一行都自然的带着独属于帝王的威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官伏地恭迎,孟获也不例外,只是文官双膝跪地,而武官却只行单膝礼,孟获也行单膝礼。 “免了,免了,今天是我那侄子的满月席,不用讲究那么多,都平身吧。”孟德抚了抚胡子,用着随意的口气道,却是和朝堂上的威严形象不同。 “谢皇上!”虽然魏帝是这样说,但是他们可不敢随便造次,他们敢得罪孟德,但绝对不敢对魏帝无礼,魏帝就魏国的天,也是他们的天。 “皇兄,你怎么来了!”孟获起身,对着魏帝疑惑道,近日魏国闹旱灾,魏帝忙于政事,孟获以为孟德不会来了。 况且,不要看孟获这眼前宾客满座的样子,这些不过是些比较清闲的官员而已,真正有权有势的人完全可以不鸟孟获这个将军王半分,比如各大世家。 “我怎么可能不来,不是亲叔叔的都来了,我这个亲叔叔怎么可能不来,我那宝贝侄儿呢?”魏帝孟德一副随意自然的样子,只是在说道“不是亲叔叔的”时候,脸上的阴霾一闪而逝,随后又亲昵地问道。 随后,柳月儿又被呼唤到了大殿上,被人两次叫到大厅上,本来在偏殿等孟获的她顿时有些气鼓鼓的看着孟获,感觉自己被孟获耍了。 “参见皇上。”柳月儿施施然的对魏帝行了个礼。 “月儿,皇兄想看看小星魂。”孟获对着柳月儿道,孟获对于魏帝孟德还是比较尊敬的,孟德从小到大个孟获的印象都是威严的大哥形象。 柳月儿闻言却是走到魏帝跟前,小心翼翼的将襁褓递过给孟德,魏帝孟德接过襁褓,看着那肥嘟嘟的小脸,不由的笑道:“啧,好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胖子。” 孟德逗弄了一下小星魂,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然后一脸歉意地对着孟获夫妻道:“我刚忙完政务,却是忘了带贺礼了。” 闻言,孟获满脸激动道:“皇兄能来,已经是最大的贺礼了,哪里有叔叔给侄子送礼的道理。”这些年,孟获征战在外,而孟德忙于政事,两人亲近的时间却是少了很多。 孟德却是不允,摇着头说道:“不不,我一定得给我这侄子一点礼物。”沉吟了一会,然后一脸威严的说道:“孟获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不知道皇兄闹得是哪一出,孟获还是下跪接旨了,其后还有席上的百官。 “皇弟,你夫妻两就不用下跪了。”孟德却是扶起了孟获夫妻两,一脸和善的对二人说道,然后又继续道:“将军王孟获为朝廷征战,功勋显赫,劳苦功高,今得贵子,其子可爱,朕甚爱怜之,以其父功勋,特封其为临海郡王,领临海郡一郡之地,钦此。” “封地郡王!”群官震惊,魏国只有三十六郡,但是每郡横跨数万公里,广袤惊人,临海郡更是临近海洋,富饶的很,如今却是如此儿戏的封给一个刚出生的稚童,怎么能不让他们震惊,刚想出言反对,却没想到。 “不过,我这侄儿还小,不能服众,所以封号不变,封地暂时押后,等其成年之时,让其先领临海郡城城主之任,以其功勋让群臣信服,再领临海郡。”魏帝想了想还是不妥,虽然孟获的功勋已经足够了,但是孟星魂才刚刚出生就封一郡之地,不妥,至于为什么封孟获儿子为郡王而不封孟获为郡王,却是魏帝有自己的思量。 群官暗暗松了口气,何止是小啊,孟星魂才刚出生就封王了,他们的地位可不怎么高啊,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魏帝,要知道魏国有爵位的人很多,但是有封地的可是凤毛麟角,就算是孟获也只是有个将军王的王爵而已,而没有封地,如果魏帝是封孟获封地的话,他们心里还好接受,但是也会出言全力阻止,毕竟现在将军王可是位高权重,如果还有封地的话,那还得了! “皇兄这份礼可算合你心意。”魏帝笑着对孟获说道,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孟获激动的满脸通红地拂袖作揖对孟德说道:“我孟获在此替我儿写过皇兄的大礼。”柳月儿也激动的跟着孟获谢礼,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个光明的前途的,这份礼更是到了她的心坎里去了。 “好了,都起来吧,刚刚不是有人要离去么?既然家中有急事,你们就先行离去吧。”魏帝撇了撇眼,却是一笔带过化解了先前的剑拔弩张。 先前那些人闻言,谢恩离去,只是都在心里想道:“今日将军王之子被封为郡王,更是封一郡之地,虽然那一郡之地现在只是空谈,但是其中必有深意,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他们眉头紧皱不解,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想到那个传闻,又是不由得一惊。 魏帝膝下无子,只有公主数位,而如今魏帝人到中年,精力虽达到一生中最旺盛的时期,但日中则移,月盈则缺,已经到了开始走下坡路的时期了,如果还没有子嗣,那皇位必得要有人继承,如今魏帝如此看重这将军王之子,那含义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他们不禁加快了脚步,这消息可是比先前吕家家主出席宴会要劲爆多了,如果确实是这样,魏国不久后就要变天了。 ------------------------- 大殿中,席上宾客顿时少了大半,如今孟获也不用去偏殿了。 “来来,今天我们兄弟两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得好好喝他两杯,别理那些腐儒。”魏帝一脸快意的说道,只是这番话让席中那些没有离去的文官尴尬不已。 “好!”孟获应和道,柳月儿却是在伴,为其斟酒,孩儿已经交由仆人带回厢房了。 突然,魏帝却是贴过来一脸亲昵的对孟获说道:“我封了你儿子,而没封你,你不会怪罪皇兄吧!”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孟获真心说道,他才不在乎,他一心追寻武道,要不然怎么会在而立之年前达到先天,其原因除了他天赋异禀之外,还与其心性有关。 “哈哈,那就好!”魏帝哈哈大笑道,举起酒杯,开怀畅饮,让远处的官员不明所以。 孟获感觉一切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只是对影三人,三人却是少了一人。 第五章 月黑 第五章月黑 书房中,灯火摇曳,明灭不定,孟获在筵席结束却是没有休息,反而回到书房这里,他是个武者,但不是莽夫,思考也是一位将帅必需的。 孟获盯着桌案上的书籍,只是眼神有些恍惚,心不在焉,他却是想到先前吕奉说的话了。 偏房之中,月光照耀,空谷幽兰,寂静无声,只剩二人言语。 “我觉得这是一个势力,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势力,一个隐蔽而可怕的势力。”吕奉一脸认真的说道,言简意赅,这个势力连金银卫都无法探查到,潜藏到现在才露出端倪,真是可怕。 “我和二哥的想法一样,只是,这个势力突然出现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对付我?”孟获愈加疑惑,眉心拧成一道道壕沟,如果是为了对付我,早就动手了,为什么到了现在才动手,也不至于因为在一次动作中不小心露出马脚,碰巧被吕奉得知。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个猜测。”吕奉也对此摇头,但是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是不太肯定,因为这太没理由了。 “那二哥的想法是?” “近日也没发生什么大的事情,有也是,你儿子,也就我是我那侄子的出生。”说道这里,吕奉不由抬起头看向孟获。 “二哥你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我的儿子?”孟获瞪大眼,不可思议的说道,只是语气中却是带着一丝怒火,随即又疑惑对着吕奉问道:“我儿才刚出生,怎么会被他们盯上?” 闻言,吕奉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但是被这样犹如隐藏黑暗中的毒蛇般的势力盯上,无论是什么目的,总是一件危险的事,二哥却是有些担心你一家了。” 孟获眉头渐渐拧成一团,最后打成一个死结,他始终想不明白。 “嘭。”孟获愤怒地一拍案台,将烛台震得发颤,脸色阴沉自语道:“不管你们是谁,只要你们敢动我妻儿一根头发,我孟获发誓定叫你们鸡犬不留。” “咯咯。”这时却是响起了敲门声。 “谁?本王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么?”孟获对着门外厉声喝道,却是带着不耐烦,平时他早就吩咐过当自己在书房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能来打扰,这已经成了王府的规定了。 “王爷,刚刚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给王爷的,奴才不敢懈怠。”只见那仆人一脸紧张的站在外面,他可是知道的这个规矩的,上一次有个下人不知道规矩而打扰了王爷,就被活活打了几十家仗,屁股都变得血肉模糊了,好几个月都不能下床,虽然过后王爷并没有再责难那个下人,反而给了对方一笔银子,还请了最好的大夫帮那下人医治,但是他可不想白白遭这份罪。 可是,又想到那送信之人说的这信重要万分,要是耽误一会功夫,自己就小命不保的言语,自己心中就发颤,却是不得不咬牙顶着头皮上了,被打总好过没命不是。 “哦,拿进来吧。”孟获闻言却是没有发怒,之前那下人不懂规矩乱闯,他只是杀鸡儆猴罢了,家有家规,却是不得不罚,否则他这家主的命令就会变成耳旁风了。 仆人战战兢兢的将信送上,随后像逃跑的离开,直到离开这个地方才松了一口气。 孟获拿起信,拆开,孟获眯着眼看着慢慢展开的书信。 透过有些昏暗的灯光,孟获终于看清信的内容,突然猛地跳了起来,心中焦急,磕磕碰碰的撞开房门,房门摇曳,却是往孟星魂所在的方向直奔而去。 “希望还来得及。”孟获心中惊怒交加,先天高手的威力全开,疾步如风,搅得沿途的树木仿佛被六级台风吹过一般,树干倾倒了,摇摇欲坠,原本精致的庭院刹那间变得狼狈异常。 先天高手恐怖如斯,只是简简单单的跑步都能令狂风骤起。 却没想到,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孟星魂所在的方向传来,响彻夜空。 让我们回到事情的前一刻。 今夜十五,夜空上挂着一轮圆月,只是一空中却是平添了些许黑云,黑云飘过,遮蔽月亮,让孟王府一时间陷入了阴影之中。 此时,孟王府高大的围墙外却是突兀地出现了一道身穿黑衣的身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只见他手持匕首,目光锐利地打量周围的情况,小心翼翼,最后没发现什么,随后一个纵身翻入到了孟王府。 进入孟王府后,那身影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用着毒蛇狩猎猎物一般的目光扫视周围的情况,目光凝聚如线,精光内敛,匍匐等待时机,予敌必杀一击。 “东边有一个暗桩,后天七重,西边有两个,都是后天六重。”黑影之人心中暗道,他不由看了看手中那寒光凛冽的匕首,摇了摇头,用刀的话,血腥味很重,容易被发现,将手匕首中插入小腿旁的剑囊里,随后便是依托黑暗慢慢靠近了西面,无声无息,那二人却是没有发觉渐渐接近的危机。 黑影之人,慢慢靠近了西边两个先天六重之一,突然,那黑暗之人如毒蛇扑杀猎物一般扑向那后天六重,但整个过程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犹如鬼魅。 那后天六重仿佛发觉了什么,刚想发出声音,却是没想到自己的嘴巴被人捂住了,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觉得背后如遭重击,胸口一痛,瞳孔渐渐放大,最终毫无气息。 那黑影之人将手中的尸体轻轻放下,刚刚他用真气瞬间震碎了对方的心脉,这是他的招牌绝技,一击必杀。 不远处的那个后天六重却是觉得氛围有些不对,想过来看看情况,却没想到一个黑影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正想如法炮制,却没想到哪后天六重心里早就有防备,一下挣脱了黑影之人的束缚,刚想呼叫。 黑影之人却是瞬间出现在他身前,轻飘飘毫无声息的一掌拍在后天六重胸口中,那后天六重顿时觉得心中一痛,将快要到嘴边的“有刺客”三字都咽了下去,随后失去了意识,身体向后倾倒,在将要倒地的瞬间,那身影身手敏捷地一个错身接住了尸体,却是心中暗道:“好险。”这时候一点声响都会被东边的那后天七重发觉,最终功亏一篑,武者的听觉可是灵敏异常的。 于此同时,对面那潜伏的后天七重的暗桩心里却是在嘀咕着:“小东和小西这两兄弟今晚怎么那么安分,平时不是最爱闹腾的么?难道是开窍了?”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可有点不寻常啊。 这时,他却是听到一丝柔软之物碰撞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还是被他给察觉了,心中暗道不好,刚想大声呼喊,却没想到眼前寒光乍现,一道细小如丝的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让他连反应都来不及,脖子一痛,一道血痕出现在他脖子上,顿时血流如注,他惊恐地看着眼前从黑暗中浮现之人,想说什么却是因为喉咙已经被划破而无法说出声来,鲜血淋漓,流血过多的他意识慢慢模糊起来,强撑着重逾万斤的眼皮,却是想到:“后天巅峰!能秒杀后天七重的只有后天巅峰,不行,我得快点通知主上,主上有危险。” 只是刚兴起这个想法的时候,那黑影之人却是给了他胸口一掌,顿时生机泯灭,身体软爬下来,气息全无。 黑影之人看了看方向,随即疾身冲向那里,那里正是孟星魂的居所。 许久,一声凄厉的叫声从那边传来,仿若垂死之人的痛呼。 这时,孟获正赶着过来,只留桌案上那封信,透过灯光,却是可以看到信上写到:“今夜有人欲对小王爷不轨。”简简单单的一行字,著名处却是空白。 第六章 觉醒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 满月在夜空中悬挂着,黄灿灿的,照的地面有些朦胧迷离。 孟星魂所在的婴儿房中,灯光早就熄灭,外面的月光犹如一道道光柱照进屋里,通过窗户,在地面形成一道道规则的方块光斑,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拉长。 一阵呼噜声传来,在孟星魂的婴儿床不远处,一个小丫鬟趴在桌子上,睡眼朦胧,嘴角边还留着几滴晶莹,嘴里还念念有词:“大鸡腿,别跑!恩,好吃。”还不忘舔了舔嘴角。 今天是孟星魂的满月席,除了那些在席上随时准备听候吩咐的仆人外,其他人可算是大饱口福了,孟获因为儿子满月,所以大手一挥专门在后院为他们准备了另一个筵席,这些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机会还真少。 在婴儿床上的婴儿却是没有睡着,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屋上的房梁,砸吧着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巴,却是没有哭闹,虽然眼睛深邃闪亮,但是一样看过去也就是普通婴儿罢了。 那婴儿仿佛感觉到很不舒服,身子不断扭动着,因为在帮他摇床的小丫鬟已经开小差去了,婴儿床已经停止摇曳,但是他喜欢那种摇晃感,现在居然消失了,肥嘟嘟的小脸顿时皱了起来,瘪着小嘴,眼中有了些朦胧水汽,却是要哭了。 在婴儿刚要哭的时候,原本已经静止的婴儿床却是无风自动地动了起来,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却是显得诡异的很。 “咿呀。”婴儿脸色顿时由阴转晴,肥嘟嘟的小脸露出笑容。只见他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小嘴,仿佛感觉的口渴了,灰溜溜的眼珠流转,透过婴儿床的蓝框间隙,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瓶子,他记得里面有种很好喝的东西,不由的伸出小手,小手穿过框架的缝隙,仿佛要抓住那个瓶子。 只是那是不可能实现的,这距离太远了,果然,许久那婴儿拿不到瓶子,小脸鼓了起来,他生气了,使劲拧着小脸,仿佛这样能就能拿到瓶子,突然桌子上的小瓶子仿佛受到了莫名的牵引,一阵颤动,最终居然悬浮了起来! 原本怪异的气氛变得更加怪异了,无风自动的婴儿床,悬浮的奶瓶,在这寂然无声的空间里尽显诡异。 “呀!”婴儿发出一阵愉快的叫声,仿佛自己成功了,小手一招,那悬浮的瓶子慢慢悠悠的向着婴儿飞过来,婴儿看着飞来的瓶子,眼中闪烁着期望,就像小孩得到到糖果那般的眼神。 突然,婴儿仿佛感觉到什么,原本飞过来的瓶子一顿,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原本摇曳的婴儿床也瞬间停了下来,完全没有缓冲,只是就算是瓶子掉下来的响声也没吵醒那睡得像死猪般的丫头。 一道黑影出现在房门外,黑影之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房中的环境,刚刚那响声他可是听见了,以为里面还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透过窗口,他看清房子里面的情况:“地上有个打翻的奶瓶,还有一个打瞌睡的小丫头,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这瓶子应该是那小丫头在睡梦中不小心打翻的。”也不怪这黑影之人会怎么认为,房里就两个人,他总不会认为那瓶子会是一个婴儿打翻的吧。 为了保险起见,黑影掏出怀中的迷药,喷进房子里,不一会,原本嘴中还念念有词的小丫鬟顿时睡得更沉了,毫无声息。 确定迷药发作后,黑影之人推开房门,手中拿着染血的匕首,一步步走向他这次行动的目标——孟星魂。 只见那蒙着脸,只露出的眼睛犹如毒蛇一般看着婴儿床,冰冷,阴狠,仿佛带来死亡的死神。 只是,当他靠近婴儿床的时候,却发觉眼前一亮,一对亮晶晶如黑宝石般的眼睛盯着他,婴儿眼神中带着好奇。 虽然黑影奇怪这婴儿为什么没有被迷药迷倒,但黑影之人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死此行的目标——这个婴儿。 手中的寒芒高高举起,闪烁着冷冽的银光,其中还夹杂着妖异的血色,这是一把择人而噬的凶兵,如果有高人再此的话,他会看到刀仿佛有一道道凶魂纠缠在刀身上,凶魂在咆哮着,在欢呼着,又有新成员加入了。 不过,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看着这匕首就还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仿佛面对绝世凶物。 不过那婴儿却是歪着头,仍然一脸好奇,不知道对方是在干什么,但是心中却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刚刚出生的他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意思。 黑影之人看着婴儿,眼中却是没有半点怜悯,仿佛没有一丝感情的杀人机器,眼神冰冷骇人:“要怪就怪你投错胎了!”手中的寒芒落下,直直地刺向婴儿。 “不要!”然而,一道尖叫声突然从黑影之人背后出现,这一声叫声却是吓得黑影之人心神震荡,刚刚他太过大意了,人在快要得手的时候总是变得十分松懈。 黑影之人骇然转身,定了定神,看向背后,发现背后站着一位脸色苍白的美妇人,只见那美妇人素装淡颜,却是花容失色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惊恐。 那美妇人便是柳月儿,今天晚上她总感觉心神不宁,心里不踏实,于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来孟星魂这里,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焦急感,而且越来越强烈,所以她慌忙的来到这里,却没想到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人要杀她儿子,由于爱子心切不由地惊恐的叫了起来。 只见柳月儿碰碰撞撞的跑向孟星魂的婴儿床,而黑影之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是不由让身,柳月儿就扑到了婴儿床前,像母鸡护小鸡一般护着婴儿,目光决绝:“即使自己死也,我也不会让我儿受到一点伤害。”顿时又变得像护子的母老虎一般,目光变得有些锐利和决绝。 黑影这人回过看着眼前,却是没有言语,再次举起手中的屠刀,失误一次可以原谅,但是失误两次就绝对不能原谅了,黑影之人心中发狠,黑面罩下的面孔变得扭曲狰狞,一道银光快如闪电的飞向这两母子,下一刻便是母子同死的结局。 那婴儿仍然一脸懵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但心中却是有一种朦胧的危机感,还有一种即将逝去最亲之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言,这是一种母子连心的血脉相连,天生如此。 匕首飞射向柳月儿,柳月儿虽然惊恐,却是死死的护着婴儿,双手环抱婴儿,背对黑影之人,看着年幼的孟星魂,眼中泪水满盈:“孩子,母亲不能看着你长大了,原谅母亲。”双手紧紧的攥着婴儿床的木架,死死不愿放开,用自己脆弱的血肉之躯护着婴儿。 此时婴儿虽然懵懂,却是心中有种悲痛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很朦胧。 “呀!!!!”眼看刀刃越来越近,婴儿发出了一声悲戚的叫声,然而在人体内最神秘的意识海,这个灵魂居住的地方,一颗珍珠大小的光球在意识海中盘旋,原本平静的意识海在在婴儿的哀鸣声后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整个意识海在翻滚沸腾着,那光球虽小但是现在却是散发着炙热的光芒,意识海在沸腾着,一道道诡异莫测的力量,穿破意识与现实的壁障,来到肉体之外。 黑影之人周围的空间慢慢变得有些扭曲,然而黑影之人却是没有发现,手持屠刀速度不减,忽然,黑影之人的身形一滞,他感觉身体被无形的力束缚,他惊恐的看向周围,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人,在他印象之中,这种手段即使是先天高手也不可能做到的。 他在没有发现任何人后,虽然惊恐,但他不想等死,却是尝试这逃脱束缚,可是他不动还好,一动之下,一股股莫大的巨力从四面八方传递而来,以他为圆点,一点一滴的将他挤压,黑影之人面容惊骇扭曲,一股股血水从皮肤渗透而出,顿时成为血人。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此时黑影之人却是感受到了这生不如死的痛苦,他意识是清醒,但他每一寸肌肤都承受这莫大的痛苦,而这份痛苦却是却是没有一丝遗漏的被大脑接受。 “呜。”黑影之人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小时候进入组织就被被割掉舌头的他却是不能言语,被半挤出来的眼球显得有些狰狞,眼珠乱转,恐怖异常,仿佛在乞求暗中之人结束他的生命,让他不要在受苦了。 也许是他的请求得到了回应,巨力一瞬间加大了无数被,刹那,虚空中仿佛传来一阵轰然声,一阵气爆,黑影之人那血肉模糊的身躯骤然被挤压成一个血肉骨混杂的球体,球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里托在半空中,不久,神秘之力撤去,肉球落下,砸在地面上,爆开,血肉骨头洒满地面,血水顺着地上的石砖渗透入地下,原本极致古朴的房子内顿时犹如修罗地狱。 柳月儿闭着眼等着死亡的来临,却没想到预料中的屠刀迟迟不来,这是耳边有传来一阵轰鸣的气爆声以及重物落地,她不由的转过身来,却是没想到见到这犹如地狱一般的场景。 柳月儿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却是在一旁干呕起来,娇躯有些发颤,但是又想到什么,叫道:“孩儿,我的孩儿!”说着便急急忙忙的摸向婴儿的方向,在看到自己的孩子没有事后,心中的那口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这时,孟获刚好赶到,在进门前,他闻道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中更是焦急异常,不由冲进了房子里,却也被眼前这修罗地狱般的一幕惊住了,任他历经过沙场那血肉横飞的场面,胃也不由阵阵翻滚,就算是战场上最多也不过是胳膊大腿横飞罢了。 孟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幕,随后看到妻儿无事,却是暂时将心中的疑惑放下,安抚受惊的妻子。 这个地方已经不能住人,孟星魂也由此转入另一个房间。 现在这个房间却是简朴了许多,柳月儿由于受惊却是不愿在离开儿子半步了,于是陪伴在孟星魂的婴儿床上,而孟获却是离开了,发生了这种事,他不得不去查清楚。 只是没人发现,虽然婴儿的眼眸一如既往如星辰般闪亮清澈,却是多了一丝不属于婴儿的神色。 第七章 为人 简朴的房子中,柳月儿躺床上哼着谣歌,婴儿在旁,玉手轻轻拍扶着婴儿,虽然本意是安抚儿子的,但是哼着哼着,却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一放松,眼皮便如千斤般压下,歌声渐息,只是双手还是环抱着婴儿,像是护住什么宝贵的东西一般。 黑夜无声,然而那婴儿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眸如星辰般闪亮。 孟星魂看着身旁的柳月儿,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这副脆弱的血肉之躯,却是不禁露出苦笑:“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前世为星,今世为人,而人这种生物却是他以前星体上的一颗沙粒罢了,就好像大象出来不会关注蝼蚁一般,孟星魂前世只是知道有人这种生物,却是没有多加关注,只是世事弄星。 忽然,孟星魂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看着不远处的木凳,心神一动,木凳仿佛失去了重力,慢慢的漂浮了起来,随后又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慢慢悠悠的在半空中往上下左右移动着,最后缓缓落到地上。 孟星魂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是呼出了一口气,心中暗叹:“没想到转生人身却是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自己似乎可以控制‘力’这个矢量了。”前世的他是星球,一个巨大的质量体,万有引力,重力,斥力,弹力等等力,这些里只是他身体的一些属性而已,而这一世成为人身,本来是不可能出现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这些东西居然出现在人的身上了,而且还能随自己的心意操纵他们,这让孟星魂费解。 才没过一会儿,孟星魂便觉得一阵困意阵阵袭来,在他意识海中那颗原本珍珠大小的光球却是变得犹如米粒大小,光粒光芒萎靡,透露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原本前世身为星球之魂的孟星魂,其元魂是何其的巨大,虽然不能如他身躯一般巨大,但至少也有十分之一大小,他的星躯逾百万公里,星魂少说也有万里大小,而如今的却是只有一颗米粒大小,沧海一粟罢了。 孟星魂心中暗道:“我所在宇宙已经终结了,那么现在这个地方是?”想到这里,孟星魂不由得打量了周围的环境,虽然看上去和原来的宇宙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孟星魂的感知中却是感到一点怪异,空气中似乎迷漫这一种莫名的粒子,孟星魂感觉到这种粒子对自己无害,甚至是自己的身体却是自动吸收这这种粒子,然后反哺元魂,元魂在慢慢恢复着,虽然这个过程很缓慢,但孟星魂却是感觉到自己的元魂在恢复。 不过,孟星魂却是不能控制这个过程,只能被动的吸收,在试过好几次都没办法控制之后,孟星魂心里也放开了,“有总好过没吧。”孟星魂这样想到。 孟星魂浸入意识海中,‘看着’意识海中那只剩米粒大小的元魂,不由苦笑连连:“不出意外,我大半是到了另外一个宇宙了,这衰弱的元魂应该是穿梭空间壁障时剧烈消耗所致。”孟星魂由那衰弱的元魂状态慢慢推导自己的处境,却是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总不会是以为自己是撑过了宇宙末日到了下一个纪元而消耗的吧,孟星魂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耐逃脱那种恐怖的毁灭,虽然他是星球之魂,但是对于浩瀚无边的宇宙来说却是沧海一粟,江河中的一粒沙子而已,以星球憾宇宙,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就算是前世他流浪宇宙亿万年,他也不敢说自己走遍了全宇宙,宇宙是宽广无际,神秘莫测的,所以孟星魂才不会认为自己是独特的存在,才会去寻找同类。 “只是,我转生的这个身份貌似不怎么安全啊。”孟星魂那幼嫩的小脸顿时皱了起来,原本这副表情如果出现在大人脸上会让人感觉很严肃,但是出现在婴儿身上,严肃到时没有了,反而显得有些萌死人了。 孟星魂不由得想到之前的危机,差点就丧命了,如果让人知道一个恐怖的星球之魂转世重生才没过一个月就死掉了,那就是史上最大的悲剧了,但是如果没有之前的危机,孟星魂的意识也没那么快觉醒了,或许以后会觉醒,又或许永远觉醒不了前世的意识,以后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想到这里,孟星魂又不由看向了身旁这个让他意识觉醒的原因之一——柳月儿,他这一世的母亲,对于突然有了一个人类母亲,孟星魂感觉怪怪的,前世他天生天养,宇宙便是他母亲,但是宇宙从来都没有和他沟通过,也不知道宇宙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拥有自己的灵,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在母亲怀中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觉暖暖的。 前世他身躯主体都是石头,可谓是真的‘铁石心肠’,他没有五感,只能通过元魂感知外界,而元魂虽然神秘,但有些东西是无法用无形的元魂感受到的。 “只是,这能力却是有些鸡肋了,虽然平时随意操纵物体几乎不消耗元魂的力量,但是如果遇到了先前那种情况,却是会急剧的消耗元魂,如果多来几次先前的情况,自己的元魂岂不是消耗殆尽,最终消弭在世间?”孟星魂眉头紧锁,他之前的元魂可是有珍珠大小,现在却是只有米粒大小,相差可是十倍不止。 只是这一切,孟星魂却是多虑了,后天巅峰仅此于先天,先天在魏国在那么几个,可谓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后天巅峰已经是接近顶尖的存在,就算是比先天多很多,但也多不了哪里去,况且孟王府的护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孟王府的戒备的更加森严,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也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也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孟星魂心中叹息,只是他没发现在他房子周围却是多了一些神秘而强大的存在,隐隐围着房子,仿佛在保护这什么人的样子。 现在的孟星魂的感知确实真的弱了太多太多,感知勉强突破肉体,大概一米的样子,再远也就感知不到了,前世他的感知可是以光年为单位的。 但是如果对方对孟星魂怀中强烈的杀意的话,虽然感知不到,但是冥冥中却是会有预感,就想之前的危机时一样。 孟星魂感受着身旁的温暖柔软,让孟星魂感到阵阵温馨:“原来做人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想着想着却是再也压不住困意,眼皮慢慢拉下,不就便进入睡梦之中,只见睡脸安详,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停靠的港湾。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造化无常,原本孟星魂面对必死的宇宙末日,却是没想到转生异世界,更没想到转世之后却是遇到了胎中之谜而失去前世记忆,如今更是遇险为福,却是造化。 第八章 夜谈 “救命之恩永世难忘!以后我叶孤城这条命就是你的!”想着当初的情景,秦烈嘴角苦笑一声,道:“哎,果然是兄弟,哥哥和弟弟一样的血液!骨子里的东西还真是相像啊!” “既然如此……”秦烈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外面太监一声传报:“冷血大帅叶孤城求见!” 23:26:23 小贱 2014/10/30 23:26:23 书房中寂静无声,蜡烛在燃烧着,发出吱吱的燃烧声,摇晃的烛火照亮黑暗。 灯下,孟获却是坐在书案前,而其身前却是横放着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其上的血迹虽然经过擦拭,但总有一抹血色挥之不去,让人感觉妖异异常。 “影一,查到了么?”孟获对着身前空无一人的黑暗说道,只是四周无人,而孟获却是仿佛对什么人说话的样子,却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四周一如既往黑暗无声,仿佛真的空无一人,大门紧闭,一缕轻风拂过,仿佛错觉,孟获面前却是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衣带着覆盖半脸面具的人,犹如鬼魅般出现,只见那人半跪在地,虽然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对待孟获的态度十分恭敬。 影卫,影子般的组织,除了孟获,不为人知,它孟获手底下情报组织兼孟王府暗中的护卫,他们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代号,而无论首领是不是变换,但代号就是影一。 “主上,小东和小西还有侯大海都被刺客杀了,看其身上的痕迹,都是一击必杀,手法十分干净利落,顶尖刺客也不过如此。”那面具之人低头回话,只是声音沙哑,仿若粗砂摩擦的声音一般刺耳。 孟获闻言,眉头一挑,那三人是他下属,他可是知道那三人的实力的,后天六七重的三人都被秒杀,那这刺客的实力得多高啊? “还有那房中的惨状呢?”孟获对于那修罗地狱般的一幕还是很介怀,从残骸中的衣服壮硕可以看出那死亡之人并不是孟王府的人,那么便是刺客了,但是那刺客又是被谁所杀,是什么人或者说什么势力所为呢?对方帮助孟王府有出于什么目的?而且对于那封信,孟获不觉得是他二哥送来的,如果是他二哥送来的话,何必遮遮掩掩的不留著名? “属下认为那刺客至少是后天九重甚至是巅峰的武者,至于那屋内的惨状……”说道这里,影一变得有些迟疑,因为那有些不可思议了,但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尸骸已经不成人样,属下认为出手之人至少是先天,能够还是无声无息的杀掉后天巅峰武者的存在,在先天中也是强大的存在。” “先天?”虽然是疑惑的口吻,但孟获对此却是没有惊讶,或者说他心里早就有个猜测,只是想从别人口中证实自己的猜测罢了,只是,魏国的先天可是有数的啊,哪个先天会没事来我孟王府溜达,而且还刚好碰见刺客刺杀我的妻儿而出手相救? 但是出手之后,为什么又不现身相见?之前的那些疑惑还好,这个问题才是孟获最想不通的,先天自有其傲气,做事绝不会藏头露尾。 “好吧,你下去吧,加强府里的防卫,尤其是王妃和我儿的安全。”孟获揉了揉太阳穴,想了那么多却是感到有些精神疲惫了,于是出言挥退影一。 “卑职得令。”虽然应承道,但影一却是没有动。 孟获目光微凝地看着影一,疑惑道:“怎么?你还有事码?” 闻言,影一顿时四肢伏地,俯身低头,用着沙哑的声音请罪道:“保卫王府是卑职的责任,而如此居然出现了那么大的差错,卑职有罪,请主上责罚。”今天是小王爷的满月,影卫也就此放松了警惕,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对影一来说是奇耻大辱。 孟获叹息了一声:“阿卫,这不是你的错,你这又是何必呢?” “主上,叶卫之名,属下早已抛弃,这世上只有影一,只为主上的影子。”影一面具露出的眼睛露出坚定,他孑然一身,在决定进入影卫早就抛弃了其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孟获牛马。 “既然如此,你就去戒堂领罚吧。”孟获挥了挥手,却是无奈。 戒堂是影卫惩罚内部犯错人员的地方,无论什么人进去都得脱一层皮,里面的刑罚残酷异常,这是影卫纪律严明的保证,不过影卫本身很少用到戒堂罢了。 “谢主上。”影一对此却是毫无感觉,仿佛进入那恐怖的戒堂只是游玩一趟,刚准备起身离去。 “慢着。”孟获却是叫住了影一,只见他拿起了书案上的匕首,匕首在灯光下银光乍现。 “虽然凶戾了点,却是一把好刀!”孟获拂过刀身,赞叹道,只觉得其上光洁如玉,甚至孟获感觉手中隐隐有些刺痛,却是锋利异常,随后孟获将匕首飞掷出去,只见黑暗中一道银光划过,射到影一的跟前,刀刃轻而易举没入石砖,只留刀把在外。 “宝刀还得要有配得上它的人,如此,这把匕首便送你吧。”孟获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闻言,影一之前还毫无波澜的脸上却是变得激动起来,他可很是眼馋这把匕首了,只是不敢强求,暗道:“凶戾怕什么,兵器哪个不是杀生之器,不怕它不凶戾,就怕它软弱无力。” “谢主上!”此时,连嘶哑难听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激动,对于在暗中行走的人来说,这短兵器是最适合他不过了,而且这把凶兵看上去都快要通灵的样子了,通灵兵器可是价值连城的啊,怎么叫他不激动。 随后将没入地面的匕首拔出,轻轻抚摸刀身,仿佛抚摸爱人一般轻柔,影一热切地看着匕首,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道:“以后你就叫血杀吧,你将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刀刃!”瞬间,染血模样的匕首却是发出一声悦耳的轻鸣声,仿佛喜悦自己有了名字。 影一越看越喜欢,把弄着匕首,随后便无声无息地离去了,一如他出现那般的鬼魅。 夜已近半,孟获却是感到长夜漫漫! 虽然按照正常的逻辑推断,出手的人有很大可能是先天,但是遇到孟星魂这个妖孽般的奇异存在,一切合理推理却是变得有些谬论了。任他们千思万想也想不到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会有那么古怪的力量,虽然这力量很强大,但未必有先天那么强,不过这力量却是会增长,甚至是衍生出种种不可思议之能,毁天灭地不在话下,一切发展且期待下文。 于此同时,一道道的密探信息却是传入了各个势力的手里,都是关于孟王府发生的事情。 漆黑的巷子里,四处无人,却是一个大宅子的后门处,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仿佛是在查看是有没有人跟着自己, “咯,咯,咯”只见那人按照某种规律敲了三下木门,随即再无动作,静静站在那耐心等待。 不久后,却是走出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只见他提着灯笼,却是没有看来向来人,却是往左右望了望。 “放心吧,没人跟着。”来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小心为上。”老管家却是没听来人的话,依旧谨慎,做密探这行的少不了要谨慎隐秘点,否则很容易被人记恨的而报复的。 “今天有什么紧要的情报,如果不是什么珍贵的情报而把自己暴露了的话,要你好看。”老管家语气刻薄。 “哼,老子这个情报可是十分珍贵,你不花大钱还真别想从我手中拿走。”那人闻言,顿时气不过。 “那先拿来看看,如果是消息不错,少不了你那份。”老管家却是不以为然,对方能有什么大消息呢,自己家势力的消息网虽然不错,但总比不上那些大世家的消息网,能在世家后面混口口汤就不错了。 “喏,这就是消息。”那人却是不说话,直接递出一张纸条。 老管家借过纸条,打开,黑暗之中却是看不清,老管家不由得提了提灯笼,透过稀疏的光亮,老管家那有些昏花的眼睛微眯这看到纸条上的信息,随即被内容一惊,便欲转身离去将这这重要的消息报告给他的主子。 只是那送信之人却是将老管家拦住,“哎,我的赏金呢!你还还没给呢!” 满怀心事的老管家此时可不想再次耽误工夫,不耐烦地随手往胸口衣襟累抓了一把银票,塞到那人的手里,随后的急急忙忙走了,这消息可是事关重大啊。 “呦,还真大方。”那人看着手中的银票啧啧称奇,随即转了转眼珠子,想着,如果干掉这老家伙岂不是发财了,可是刚起这个念头,却是又想起老管家背后代表的势力,刚起的歪念顿时被打灭。 “算了,有了这一笔钱也能潇洒很长一段时间了。”那人却是不想过那种被势力追杀的日子,现在赚赚赏金的日子还是挺不错的,没必要铤而走险。 随后,那人便消失在漆黑的小巷里。 老管家拿着信敲开了他主子的门,此时夜深,他主子当然早就就寝,此时正值睡梦香甜的时刻,被人打扰清梦任谁都不会给好脸色。 “有什么事那么急,要那么晚都叫我起来。”只见那人中年模样,睡眼恹恹的不耐烦的说道,久居上位,却是举手投足间就有其威严。 “孟王府的小王爷被刺杀了。”老管家一脸激动。 “哦”那中年人却是无动于衷,仿佛听到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看到主子无动于衷,老管家以为自己不知道这消息的重要性,语气更加激动,“主上,您没明白我的意思么?这可是一个机会啊。” 闻言,中年人原本恹恹的脸上却是露出冷笑,眼眸中透露出精光,“我怎么不知道,还不是有些人按耐不住罢了,之前皇室血脉凋零,下一代再无继承人了,以为自己有出头的时机了,却没想到如今将军王孟获一脉生下一子嗣,皇位也有了继承人,那群早就窥视宝座的人这时当然就急了。” “既然主上知道,为什么不好好抓住这个机会,皇位更替便是势力洗牌的时候,如果运用的好,可是家族崛起的好机会。” “机会?我看是祸事罢了,如果我们没参与还罢了,如果参与了,那便是族灭的结果,别看我们家族的势力看上去跟世家相差不远,而实际上只是中流的水准,远远比不上世家,我们如果参与这场阴谋,只能当个炮灰罢了,替别人削弱了皇家的力量,反而便宜了其他势力。”中年人讥笑,个中厉害,不是掌权者根本不明白。 老管家闻言,顿时冷汗淋漓,他却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了,此时却是再也不敢多说。 与这样差不多的一幕发生在各大势力中,只是他们获得的消息准确性不同,小势力只能获得一个模糊情况,只知道孟王府发生了大事,却是不知道是具体情况,而大势力却是得到了较为准确的情况,虽然不完全,却也不远已。 一时间,各大势力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失眠,而我们的主角孟星魂却是沉浸入梦乡之中,完全不知道这一系列因为他而发生的事情。 第九章 ‘天才‘婴儿 第九章天才婴儿 距离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之后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是原本暗地里蠢蠢欲动的帝都各势力也渐渐冷却了下来,没人知道出手的是哪个势力,明面上一派和谐,私底下却是相互猜疑。 ---------------------------------------------------------------- 孟王府中。 最近仆人们都在赞叹他们的小王爷变了一个样子,变得和普通婴儿不一样了,不哭不闹,完全不用别人操心自己的吃喝拉撒,好像神童一般,起初孟获夫妇还以为孟星魂受到了惊吓而变成这样,只是后来放心孟星魂的表现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受到惊吓所致,自己儿子貌似比其他同年龄的婴儿相比‘聪明’了一点而已,这才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之前在孟星魂诞生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夫妻两几乎每天都粘着这孟星魂,初为父母的他们可谓是兴奋异常,每天都哄着孟星魂玩,仿佛是自己的心头肉,含在嘴里都怕他融化了。 况且,孟星魂就是表现得比其他相同年龄的婴儿‘聪明’了一点罢了,却是没让让别人感到妖孽。 ---------------------------------------------------------------------------------------------- 在孟王府的一间房中,其内家具布置精致,却没有其他人,只有婴儿在一人在床上。 那婴儿端坐在床上,目光凝视前方,而他身前却是诡异地漂浮着一张凳子,完全违背了重力原理,仿佛被无形的力托着一般。 这时,婴儿的目光慢慢忘右挪移,让人惊奇的是,那悬浮的凳子随着婴儿的目光转移的方向慢慢悠悠的飘去,又仿佛有一个横向的力加诸其上,与让凳子漂浮的力共同作用,让其挪动。 随后,婴儿的眼睛转动的方向不断变化,力也不断改变,凳子被无形之力推得在半空中上下左右的不断的移动,只是看上去,那移动的轨迹有些生涩,仿佛控制的人不能完美的操控自己的力量。 过了许久,那婴儿脸上慢慢露出疲惫之色,原本精神奕奕的眼眸却是变得有些暗淡。 “呼。”婴儿慢慢呼出一口气,只见那凳子缓缓落下,最终安稳的落在地面上,却是没有发出一丝重物掉落的声音。 原来这婴儿便是转世没多久的孟星魂。 孟星魂看着眼前平安落地的凳子,心中却是暗叹:“同时操控多个力却是比单单操控一两个力难多了,每增加一个矢量,操控的难度却是倍增了。” 孟星魂这几天都是在练习自己对于力量的掌控,他发现自己如果处在控制‘力’的状态的话,自己吸收空气中那种莫名的物质的速度仿佛变快了很多,这连带自己元魂的恢复速度也快了很多,当然这快也是相对而言,就好比从蜗牛般的速度加速到了乌龟爬的速度罢了,虽然慢,但好歹苍蝇也是肉不是? 目前,就如何恢复自己的元魂的途径,孟星魂发现了两条,一个就是先前所说的进入操控‘力’这种玄奥的状态,而另一种便是睡觉。 对,没错,就是睡觉,孟星魂发现自己每大睡一场,醒来就发现自己元魂恢复的进度就加快一点,比被动吸收可是要快多了,虽然还是和蜗牛爬差不多,但好歹有个念想,所以孟星魂大多的时间就是在睡觉。 但是,总不能整天都是在睡觉吧,如果是前世的话,哪怕是万年也不过是它打一个盹的时间,但是那是前世,如今却是身为人身,孟星魂对时间的感官也没前世那么迟钝了,毕竟凡人也不过匆匆百年的时光罢了。 所以孟星魂却锻炼起自己的能力起来了,原本‘力’这个东西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按照道理来说孟星魂操控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消耗的,但是为什么孟星魂却是那么疲倦呢? 那是因为孟星魂不单单操控一两个力而已,而慢慢的对一个物体不断的加上不同方向的矢量力,然后通过矢量相加在心中计算物体的前进方向,每增加一个矢量,计算量就增加一倍,而且要瞬间得出结果才能随时随地的按照自己的心意引动物体,这对心神的消耗特别大。 几天下来,孟星魂也不过能同时操控十来个矢量罢了,但是这也是收获巨大,虽然元魂还是如米粒大小,但至少孟星魂找到了锻炼自己力量的途径了,当然这也只是按照普通的量来说,如果孟星魂加大‘力’的大小,元魂的消耗会加剧,所以孟星魂只是用最小的消耗来锻炼而已,如此元魂却是处于既在消耗又在恢复的状态,最终还是有盈余的。 而自己的能力只能当做最后的自保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用这超出自己承受界限的力量。 “咕咕。”此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 孟星魂却是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又饿了,前世可是没有进食这个习惯啊,这一世总是要到自己肚子打鼓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还会饿这件事情。” 孟星魂约莫着应该也快到送羊奶来的时间了,他却是喝的不是人奶,而是羊奶,这羊奶却是有些特别,孟星魂每次喝完羊奶都感觉身体暖洋洋的,看来也不是什么普通玩意。 果然,没多久便有一个丫鬟拿着一个奶瓶进来,递到孟星魂跟前,然后一脸惊奇的看着孟星魂自己接过瓶子自行喝起了。 自从孟星魂觉醒了意识之后,却是再也不能把自己个普通婴儿看待了,且不说孟星魂不会装婴儿,就算算会,他也不愿装。 让他堂堂一个星球之魂装整天流鼻涕,屎尿不能自理的婴儿,岂不是笑掉大牙。 但是,孟星魂却是知道太过闪亮是不好的,从前世他看到那些闪亮异常却离死期不远的星辰来看,还是调调点很好。 虽然不能几个月就可以说话那么妖孽,但至少生活还是能自理的,不过让孟星魂最感到可耻的就是,每当自己三急要来的时候,自己这小身板根本够不着马桶,都要人抱着去。 还好,虽然嗓子还没发育好,不会说话,但在孟星魂鼓着小脸强烈抗议下,这才专门置办了为孟星魂定制的用具。 至于他老妈柳月儿哪里去了,扔孟星魂一个人不管了?总不能整天粘着孟星魂吧,女人家自有其圈子。 不过,孟星魂也感到庆幸,前几个月可是被这一世的父母折腾的课够呛的,当然这个够呛是都是建立孟星魂不是是普通婴儿之上,如果是普通婴儿,那还是没什么。 “那混蛋老爹居然天天过来做鬼脸,看来是想逗我笑,但你那板着的脸来做得鬼脸一点都不有趣好不?本星魂的小心肝都被你吓得彭彭叫,你造么?”孟星魂如此说,说完还不忘拍怕自己的胸脯。 “还有那二货老妈,居然天天跟我玩抬高高,本星魂才不觉得有趣呢。”孟星魂撇了撇嘴,眼中却是愉快的神色。 以上便是孟星魂出生这几个月的基本日常,介绍完毕。 第十章 朝堂 朝阳初升,旭日东起,今日又是新的一天。 小房中,孟星魂依然躺在床上,睡脸安详,空气中那莫名的粒子慢慢被孟星魂吸收,在孟星魂意识海中,那颗米粒大小的光球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如果仔细观察,那米粒大小的光球却是比先前壮大了一点点,但是因为太过细微的原因,所以光球的变化微不可查。 一切看上去和之前的日常没有什么不同的,但是今日却是算是比较特殊的一天。 孟获夫妻两的房中,孟获却是早早就起了,柳月儿正在帮孟获更衣。 “今天又到了那个时候了么?”柳月儿一边说话一边帮孟获系上最后的一条衣带,虽然是一副疑问的口气,但是神色上却是没有什么疑惑。 此时孟获却是穿着和平时不同,平时孟获却是穿着随便,紧身的武服即可,而如今却是穿着正式异常,一袭金丝墨黑锦衣让孟获看上去更加威风八面而不失贵气。 “是啊,今天又是到了这个时候了,每年我最烦这个时候的了。”孟获一脸厌恶,却是不得不去,对于他这个武痴来说,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军中和将士切磋切磋武技。 但是,他的出身却是由不得他,有时候他还真的很羡慕那些逍遥隐世的先天,无拘无束,乐得自在。 穿好衣服,孟获便离开孟王府,鲜衣怒马的直奔皇宫。 没错,今日便是魏国半年一次的朝会时间。 这个世界由于存在强大的武者,国家体制也和地球古代的政权体制不同,其他的先不说,地球古代的王朝是每天都早朝的,而这里每年就只有一次朝会,与其说是朝会不如说是利益分配大会—— 正德大殿,端庄威严,宽广气派,朱红柱子上盘旋着一条条狰狞威严的金龙,栩栩如生,狰狞突出的龙眼仿佛注视着下方的人群。 其下群官聚首,一方略显儒雅,另一方却是威武不凡,这便是文武官员,只是两方渭径分明,分为两拨。 其中文官主要以吕奉为首,而武官却是分为好几股,除了以孟获为首武官群体,其外还有两股,其一为首却是一个年轻人,年纪比孟获还要小一点,只见他面容冷冽,不苟言笑,脸上却是完全没有年轻人那少壮得志的傲气,给人冷冷的感觉。 而另一股却是却是一位两鬓发白的半老之人,看上去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罢了, 只是如果你仔细观察,却是可以发现那老人看上去有些昏花的眼眸偶尔闪过一丝丝精光,看上去也不是个好易与的人物。 其中那冷面青年遍是布衣候李如是,而那老人便是风家家主风莫。 魏国有四大世家,其排名依孟,吕,风,李排列,实力也根据排名划分。且不说皇室孟家和巨贾吕家,就说那冷面青年布衣候李如是,这位鼎鼎大名的布衣候在魏国可谓是另魏太祖之外的另一个传奇。 布衣候本为一介布衣平民,却通过魏国文武举中的武举而成为武官,但通过武举而成为武官的多了去了,在场的武官大半都是通过武举进入权力中心的,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其传奇之在于布衣候居然凭借一介布衣成就了一个世家!那时候,李家就他一人,没有强大的家族做后盾,也没有巨大的财富,就凭他一人便创出了一个世家,但由于底蕴不足,李家处于世家之末。 但那也不得了,那可是世家啊,不单单只是一个称号,还象征着一个巨大的势力啊!如今举国平民皆以布衣候李如是为偶像,其在民间的声望更是达到了一个无人能及的高度。 但那是表面,对于布衣候崛起的原因众说纷纷,有人说他是隐世家族的在世俗的代行者,也人说他是得到了皇室孟家的暗中扶持来平衡原本已经有些动荡的世家,还有更加离谱的说布衣候就是外国派来的奸细,来从内部颠覆魏国的。 且不说最后一个猜测的可笑,但从圣上对布衣的信任有加来看,群官还是是觉得中间那个原因比较靠谱。 至于那风家,便是前朝时向魏太祖投诚的旧世家,如今却是显现衰败的景象。 当然,这里不单单有四大世家,还有大大小小的家族势力,只是他们都大多依附四大世家或者与四大世家交好罢了。 魏帝端坐在金龙宝座上,一脸威严的看着下面四股势力,心中却是深感无奈,但是没办法,这个世界存在强大的武者,国家机器在这个世界完全是畸形的存在。 如果让魏帝知道了地球古代的那些中央集权皇权至上的王朝,那么魏帝绝对会羡慕死。 虽然有那么点无奈,但魏帝还是开口:“诸位爱卿今日有要事否?” 此时,率先站出来的却是不是其他人,反而是那让人感觉冷冷的布衣侯。 “陛下,臣有事要奏。” “近日来,臣到处游访,发现各地水量不一,若逢大旱时,恐旱情危急,故臣有一策。” “奥,布衣侯但说无妨。” “臣以为当开凿运河,沟通全国各地水路,以保全国水之流转,防大旱,蓄活水。” 李如是一言既出,群官哇然,开凿全国性的运河?这怎么可能办得到? “陛下,开凿运河乃耗资巨大之务,如果国库尚不充盈,请陛下三思。”一位老文官站了出来,他负责皇家钱粮,却是属不于任何一派系的。 闻言,魏帝却是不说话,用着疑问的眼神看向李如是。 “陛下,不必担心,资金自有来处。”李如是一如既往的摊着脸,冷冰冰的,仿佛什么东西都不能让他变色。 之是其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那一群文官围拱的吕奉身上,这位可是大财主啊! “陛下,鄙人可以为运河出一份力,不过。”果然,吕奉适时站了出来,一脸和善,却是看上去仿佛与魏帝毫无小时的亲昵。 “在下的家族可以出开凿运河的所有资金,只不过,吕家要这运河的百年经营权。”出开凿运河的钱来换其经营一百年的权力,看似亏了,但那是运河啊,如果运用的好,这运河绝对会成为魏国的水路要道,到时候绝对有赚没亏。 “陛下,在下的家族也可以为运河之事出一份力,只求一部分经营权。”风家家主风莫也出言道,虽然不知道这运河经营权有什么好处,但是连吕家都争了,以吕家那无利不起早的特点,自己跟风绝对没亏。 孟获看着他那风格无限一掷千金的二哥,却是心中感叹,估计父皇是忌惮吕家的财势,才会有那样的诺言的,保不齐这诺言就是来限制吕家的。 之后也没什么大的事情了,相对开凿运河之事也就是一些小事。 散朝之后,孟获却是没走,在皇宫门口站着,像是等着什么人。 不久,布衣侯经过皇宫门口,却是被孟获拦下。 “将军王有事么?”李如是表情冷冷的看着孟获。 “那运河之事,你究竟怀着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一夜刺杀的背后主谋是谁?”孟获面带冷笑,眼眸中却是带着怒火。 “将军王是何意,在下听不明白,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李如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却是不客气的离开了。 “你!”孟获怒极,随后却是有些疑惑,他谁是武夫却不是莽夫,对于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看的透,只是对于这新晋世家的年轻家主,却有些看不透了。 明面上,李家是机缘巧合而成为世家的,但是孟获却是不相信传闻,这人太干净了,不是查不出什么,而是什么都可以查出来,表面上对他皇兄忠心耿耿,没有任何私心,但是这世间会有人没有私心,别说孟获不信,其他世家都不信。 “难道不是他?”布衣侯手下有血衣堂,其下不乏强大武者,后天巅峰的刺客未必没有,故孟获也只是怀疑而已。 且不说孟获,就说那李如是推开家门,进入这宽广大气的李府后,一位稚童却是迎着上来。 “爹爹,今天我背完诗经了。”那稚童一脸乖巧捉着李如是的衣襟,原来是李如是的幼子李随风。 “不错,继续努力。”李如是闻言却是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句没有营养的话,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冷冰冰的。 李随风看到父亲没有任何表示,小脸顿时急了“爹爹,我要学武,才不要读书。” 闻言,李如是原本冷冰冰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怒意,“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学武,不准你学武,老老实实的读好你的书就好,以后当个文官,自由自在的就不好么?”一句一顿的说道,语气严肃。 “文官哪里自由自在了,低声下气的,爹爹不是武者么?为什么就是不准我学武?”小李随风瘪着嘴,仿佛十分委屈的样子,他虽小却是知道父亲是个威风八面的武者,他对父亲却抱着崇拜之情的,如今身为武者的父亲却是不让他学武,这让他十分不解。 “总之,我不允许你学武。”李如是的语气仿佛不容质疑,说完便拂袖而去。 只留那稚童李随风站在那,只见他面带倔强,仿佛怄气的说道:“爹爹不让我学武,我偏要学。”说完,转身跑开,只是不知道他要哪里去。 第十一章 人之一生 第十一章人之一生 冬去秋来,一年复又一年,时过境迁,不知不觉中孟星魂已经七岁了。 偌大的东院已经成了孟星魂的居所,出生时就已经遇到那么危险的事情,他父亲也不会随意让他到外面走动,所以孟星魂除了几个年龄差不多的皇姐来经常来看他,却是没有其他同年龄的小孩跟他玩了。 不过孟星魂也不在乎,其一他不是真正的人类,至少灵魂不是人类,其二他前世漂泊那么多年,心已经累了,现在他想靠岸了,在这王府东院呆着也不错,他只想静静的让自己的心休息一会,当然,他不是每天都呆在这,偶尔去出去散散心也不错,只不过得有人陪着,他父亲才会同意他出去。 在孟星魂这个东院里,原本大院只是空荡荡的,但是由于孟星魂爱好的原因而种上了一些花花草草,也许是前世是星球的原因,他对于自然的一切都存有一种特殊的喜爱,尤其是花草。 大院中,一块块的花圃铺满了整个院子,其中却是种着各类花草,有的红,有的绿,有的紫,有的粉,群花烂漫,中间却是搭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架蓬,一条条翠绿的藤蔓攀爬其上,看上去生机盎然。 此时正值星夜,星光阑珊,星光铺洒在庭院中,群花和绿叶却是无风自动,仿佛充满灵性,仿佛在低语,又仿佛在向某人述说。 绿藤攀爬的蓬架中,孟星魂躺在长椅上,目光却是透过那一根根架子间的缝隙,看着夜空上那闪烁的星辰,感慨不已。 这几年,他闲暇无事,如今身为人身的他却是不能不了解人类这种生物了,了解人类的的最简单直接的途径就是看书,孟星魂认为书是人类最珍贵的发明了,他记录着人类的一切,无论是历史还人类的思想,这是宝贵异常的,也是孟星魂最欠缺的。 不过,有一件事是外人不知道的,要阅读这个世界的书籍,当然要识字了,当初孟星魂识字的时候却是只用了5天就记住的大部分文字,这还是孟星魂为了掩人耳目而拖延的时间,原本他可以在一天之内就记住了。 但是就是过了五天,孟星魂向孟获提出自己已经学会了大部分文字了,不需要先生来教的时候,孟获那时候却是不信,最后验证孟星魂是真的学会了的时候,那脸色可谓是精彩异常,直接惊呆了,那时候的孟星魂觉得自己还是失策了。 孟获做得保密工作还是不错的,他没有大事宣扬自己的儿子是神童,反而秘而不宣。 这是,庭院门外走来一人,只见他身穿绣着猛虎的锦袍,威武不凡,只是眉宇间却是多了一丝岁月留下的沧桑,此人便是孟星魂这一世的父亲孟获。 孟获看着庭院中卧躺着的孟星魂,孤孤零零的,完全没有像其他家的孩子一样能够一大群伙伴在一起玩闹,感觉自己亏欠了孟星魂,也或许是因为孤单久了,孟星魂也变得成熟,以至于孟获在和孟星魂独处的时候,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稚童而是一个经历沧桑的成年人。 想到,孟获不由迈步上前,进入这满园绿意的庭院,慷慨高声道:“我儿那么有兴致欣赏星月啊!不过这庭院到是奇异,现在已经近秋了,却还是那么生机盎然。”也许是因为久迹军营的原因,无论说话还是一动一静都带着豪迈。 不过孟获确实是好奇,春生秋落本是自然规律,而孟星魂这庭院的花草居然一年四季常青,怎么能让人不好奇?有时候,有的仆人们路过东院这里的时候都会好奇的看着这里奇异的景色,甚至是专门来这看着传闻的奇异地方,有的下人手脚不干净,以为里面的是珍稀的花草,就偷偷的潜入东院,顺走里面的一两颗花草到集市上卖,却发现不过是普通的花草,只不过生长有些奇异罢了。 事后,孟获也狠狠的惩罚了那仆人,无规矩不成方圆,只不过帝都却是流传起孟王府有一个技艺高超的花匠,那花匠能用神奇的手段让花草四季长春,只不过人们却是不知道那花匠姓名,也甚是好奇罢了,连孟获这一派系的官员都来问那花匠姓甚名谁,能不能帮自己庭院也照料下,孟获对此却是笑而不语。 孟星魂躺在长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此时听到有人走了过来,不由得疑惑的抬了抬头,看向来人,发现是自己的父亲,不由咧了咧嘴,笑着问安。 “爹爹,安好。”懒洋洋的躺在长椅上,却是没有丝毫起来的意思。 “你呀,正是越来越懒散了。”虽是这么说,但脸上却是无甚责怪的神色,孟获可是稀罕他这神童般的儿子呢。 孟获从屋里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孟星魂跟前,面对着面。 “魂儿,刚才看你像是想什么事那么出神,能不能跟你爹我说下。”父子促膝长谈的机会可不多。 闻言,抬头望了望夜空上闪烁的星光。 “我在想这人与这天上的星辰。”在星光照耀下,孟星魂的眼眸却是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似是疑惑,又似明悟。 “哦,怎么说?”孟获却是疑惑,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么? “人生莫过匆匆百年,对于天上那繁华的星辰来说不过是一眨眼时光,人之一生为何?”真的,百年时光对于前世的他来说连打个盹是世间都够不上,他不明白这短暂的时光有何意义。 孟获刚想说话,却没想到还有下文。 “朝(zhāo)菌(jūn)不知晦朔(huìshuò),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孟星魂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吟其庄子的《逍遥游》来了,这个世界很奇怪,存在地球圣贤的典籍,但是这部《逍遥游》却是被人们当做是神话怪诞之说。 “然,彭祖可知大椿,大椿可知冥灵,冥灵可知蟪蛄,蟪蛄可知朝菌呼?” “人之一生,或挣扎,或妥协,或聚,或散,为之奈何?” “彼如人与星辰,岁月时光之距犹如云泥,苦短一生意义何在?”孟星魂看向孟获,洒然一笑,目光透露着睿智,虽是疑问,但是心中却是隐隐有了答案。 孟获看着眼前还是稚童之身的孟星魂,有一种错觉,仿佛眼前不是一个稚童,而是一个经历沧桑的老人。 孟获不由擦了擦有些模糊眼睛,却是不由想起了,儿时之交,今日之敌,在想到平日的明争暗斗,再又想到儿子家人在旁,温馨可人,眼睛却是又朦胧起来。 也许吧,人生苦短,人这一生就得挣扎,就得争斗吧,但在这世上总会有些东西是值得追求的,而孟获的追求除了武学之外就是这陪伴在身的家人吧。 “哎呦,爹爹你为什么打我。”孟星魂捂住头,他感觉生疼,刚刚孟获突然给了他小脑袋给了一下,孟星魂不明就里。 “叫你小子不学好,老看这些荒诞的书。”孟获呵斥道,却是仰着头,不仿佛不想让眼中的晶莹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看你也是闲的慌了,没事就看这些书,都怕你成了书呆子了,想想,你的年龄也是到了适合的时候了,明天爹就带你去见识一下你去见识一下你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说完,便转身离去,给孟星魂的感觉仿佛是在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在隐藏什么。 孟星魂看着父亲离开,却是起身,来到身旁不远处的一个植株,只见那植株绿意盎然,其绿叶上却是有了一抹晶莹的水珠,让人奇怪的是今天不是潮湿的天气,哪里来的露珠呢? 孟星魂小手食手对那露珠一点,食指上却是沾上了那露水,只见孟星魂将食指放入口中,孟星魂只感觉口中温温的、咸咸的还带着一丝苦涩。 孟星魂转头看了看孟获离开的方向,低头沉思:“这股味道就是人和星辰最大的区别吧,也是人这匆匆百年的意义吧。” 情感,温和苦涩还略带酸甜,却是让人着迷! 第十二章 猛虎军营 第十二章猛虎军营 清早,帝都城外,宽敞平坦的官道上,一匹黑黑色骏马飞疾,搅得黄泥官道尘土飞扬,从远处看官道上尘烟滚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路大军在疾行。 只见疾跑的骏马上坐着一大一小,大的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袭黑色武服,束发带冠,脸上流着一副美髯,却是给人一副不怒自威的感觉,而小的是个看上去六七岁的稚童,那稚童脸嫩肤白,眼睛犹如这世上最纯净的黑宝石,只是看那他的眼阖一张一开,睡眼恹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睡醒的原因。 仔细辨认,原来是孟星魂和他老爹孟获,只是不知道他们一大早那么急急忙忙的要到哪里去? 天刚亮,孟星魂就被他老爹孟获从温暖的被窝里揪了出来,睡眼惺忪的孟星魂在半睡半醒中,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在仆人的帮忙下穿衣洗漱,最后被他爹孟获提着着扔上了了马背。 对,就是提和扔,当时孟获就在马上,当他正想叫孟星魂上马时却发现孟星魂不见了,刚想下马去找孟星魂,一回头却没想到居然看到孟星魂这睡货居然抱着后马腿就睡上了,辛亏孟获这匹马**的还是比较温顺,如果遇到一匹性子烈一点的马,非踹死孟星魂不可,老虎的屁股不可摸,烈马的屁股也不可摸。 那时可把孟获那个气的啊,顿时大手一抓,把提着孟星魂扔了了马背,那的手法多么豪放啊,简直当孟星魂就是一件包袱一样扔了上去,随后孟获才上马,睡知睡眼朦胧的孟星魂根本不在意,依然摇摇晃晃的睡着,当孟获上马时,之前觉得没什么东西抱,不舒服,这不刚瞌睡就来枕头了,孟星魂的小手就自然而然往孟获的腰抱了上去,当孟获感觉到孟星魂抱着自己的时候,顿时以为孟星魂已经醒了,就策马扬鞭走了,完全不知道孟星魂依然在背后睡着,把孟获的腰当抱枕了。 “嗯,怎么感觉后背有些湿感。”策马中的孟获突然感觉后背湿了一片,不明所以地回头一看,居然发现孟星魂这货居然把口水流在他身上的,这回孟获都不知道是气好还是笑好了。 这也不能怪孟星魂嗜睡,俗话说习惯要靠平时养成的,孟星魂平时除了睡觉也没什么事干了,却是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嗜睡的毛病,不睡到一定时候就绝逼不会醒来。 在孟星魂前面的孟获眼珠子一转,看了看腰上抱着的小手,嘴角出现一抹坏笑,仿佛想到了恶趣味,头也不回的大声道:“魂儿你课要抓紧了!” “驾。”孟获一拍手上的马绳,速度顿时加快,来不及适应这突然加快的速度的孟星魂差点没抓稳。 一路狂奔,尘烟飞扬更甚,没过多久,孟获慢慢放缓了速度,因为快到目的地了,最终,马停了下来。 “呸,呸。”下马后的孟星魂吐了吐口水,口中却是满是灰尘,而孟获在意旁坏笑的看着孟星魂这小屁孩,叫你睡觉,睡觉还张开口流口水。 此时,孟星魂虽然不知道孟获在想什么,但看着一脸坏笑的孟获,登时明白了,却是在心中大呼坑爹啊,额不对,是爹坑我啊,有那么坑自己儿子的么? “好了,已经到了。”孟获一脸笑意的看着孟星魂,小样,让你那么懒。 闻言,孟星魂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道道用高大的树木躯干围成的一道围墙,围墙高有好几丈,连绵上千米都是这些木墙,虽然不是十分精致,但总给人一种恢弘大气的感觉。 从远处看上去就是一个巨大的战争堡垒,孟星魂还看到木墙的哨岗上站着个魁梧大汉,目光泠泠的看着下方的孟星魂和孟获,然后向下方挥舞着令旗,下方的人接到命令,一个个大汉在下方拉着像拔河一般拉着一条有手臂大小的粗绳,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往上移动,最终拉到最上。 一个个骑着猛虎穿着甲胄手持兵器的大汉列成两队成八字形摆列,仿佛在迎接孟星魂和孟获。 最终,从里面走出一人,只见他脸上有一条巨大的疤痕,面容显得有些狰狞,那大汉骑着花斑猛虎往孟星魂和孟获行了过来,猛虎虎步沉重,仿佛每踏着地面上都会让地面一震,一双充满绿意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类,犹如看待猎物,择人而噬。 孟获和孟星魂骑过来的那匹黑色骏马感受到威胁,发出一阵嘶鸣,前脚掌在摩擦这地面,准备随时跑路。 听到黑马的嘶鸣声,孟获抚了抚马头,安抚黑马的情绪,虽然黑马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什么意思,但已经被驯服的他还是选择信任主人。 那刀疤大汉从虎背跳了下来,小跑的到孟获跟前,行了个半膝礼。“卑职唐新参见主上。” “起来吧。”孟获看了看那列成八字的队伍,不由点了点头。“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还是把我命令执行的不错的。” “属下不敢担,军令如山,属下只是执行主上的命令而已。”刀疤大汉依然板着脸,不为所动。 原来那队列可是欢迎孟获的,而是为了在大开门户的时候防备敌军突然袭击的一个手段,虽然现在不是战争前线,但是意识是要靠平时养成的。 “好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唱大戏的。”孟获咧了咧嘴,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刀疤大汉。 闻言,那刀疤大汉不由讪讪的挠了挠头,露出了憨厚笑容,他这个人口拙,这几句也就是他从戏里听来的,照搬而已。 唐新眼睛一转,却是看到的小孩子模样的孟星魂,憨笑的对孟获问道:“主上,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就是少主吧。” 孟星魂一脸好奇的看着唐新,这人表现的憨厚和他那狰狞的外表可完全不一样啊,好吧,孟星魂表示有学到了,人啊,还真不能看外表来不断其性格啊。 “恩,你猜的没错,这是我儿孟星魂,来,魂儿,叫唐新叔叔。” “唐新叔叔好。”眨着亮晶晶小眼睛看着唐新,却是乖巧的说道。 “属下见过少主。”唐新抱拳道,看向孟星魂的眼神却是变得柔和了许多。 随后,孟获便将骑来的那匹黑马交由唐新代管,这黑马只是代步工具,不是他的坐骑。 然后带着孟星魂走向一寨子中一个占地巨大的建筑。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