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灵气复苏的特效大师》 第1章 特效大师 2019年，6月12日。 周三。 康城。 陈平捧着档案箱走出公司，看着街道神情恍惚。 他破产了，花了半小时时间，他才确定自己。 陈平是一位在蒂皮特工作室工作的特效师。 一辈子兢兢业业，直到半个月前，他终于跻身管理层，然后一份提案摆在他面前。 内容是蒂皮特工作室向法院递交破产申请保护书。 理所当然，他陈平也从千万富翁变成了千万负翁。 此时，站在大街上，他茫茫然无所适从。 “你想成为人上人么，那就报考新东方国际武道学院。” 在陈平面前，三辆LED广告车开过，音响外放播放着富有感染力宣传词。 【你想坐豪车拥有白富美么，那就报考新东方国际武道学院。】 【这里有全国最知名的武道名师，一年之内包过武道认证考核。】 …… 【新东方国际武道学院，国家唯一一家官方学府，可授予颁发国家统一认证一级武师证书。】 【三年武师证件挂靠，年入百万！】 自从2009年世界灵气复苏后，短短十年间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对面建筑是新开业的酒店，店门口悬挂着数条横幅。 “普天同贺，泰隆酒店恭喜京城徐晋升大宗师。” “欢迎京城徐大宗师莅临现场参观。” …… 这是灵气复苏的世界，武道、术法、科技三强并立，三驾马车齐头并进。 只要拥有其中一项，凡人便可鱼跃龙门一步登天。 早在十年前，武道者就可高考提前录取优先挑选985名校，毕业后是各行各业争抢。 到现在那些武道者各个是行业翘楚，政治界、教育界、科学界到处是武道强者的踪迹。 娱乐业也对武道明星趋之若鹜。 如今在纽约时代广场大屏幕上播放的是术法明星的广告。 政治竞选采用的是武道强者站台。 就连农村有孩子被武师选中，家长都要敲锣打鼓大摆宴席。 这是个武道盛世。 然而武道、术法需要慧根。 慧根有大慧根、中等慧根、小慧根。 有大慧根者千万中无一，一旦修炼武道，其道行一日千里。 中等慧根者万里挑一，兢兢业业也能成一代大家。 而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却连小慧根都没有，陈平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为了谋生，他大学入读了特效专业。 肩膀被人拍了下，陈平转头，发现来人就是蒂皮特工作室的董事长，就是他在今日早上八点亲口宣布了公司破产的消息，新闻发布会上用沉重的话语揭开了特效行业倒闭潮：“时代把我们拍在了沙滩上。” 整个特效行业都陷入了寒冬。 试问一个娱乐产业有了武者明星，竞技运动会有了武道大会，谁还需要华而不实的特效。 说话间，一辆奔驰跑了过来，在陈平面前停下，是董事长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董事长就算没有工作室，照样有他亲故。 临上车前，董事长关心地问了句：“你在魔都有房子吧？” 陈平点头，他有房子车子，房子月供已经还了五年，卖掉车子还能坚持两个月。 然而下下个月，贷款就要断供了。银行很快会把房子收回，他陈平又会成为无家可归的落魄人。 天空开始下雪。 “江湖再见。” “江湖再见。” 望着远处的车辆，陈平神情恍惚，雪花落在他脸上，他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天色暗了下来，雪花飞扬，不少车辆打开了车灯，在巨大的灯光下，飞雪显得格外璀璨。 陈平只感觉灯光刺眼，用手当眼帘遮住一只眼睛，灯光让他有些眩晕。 依稀间，他辨认出一辆巨大的货车，如同猛兽一般咆哮着向他冲来。 轰的一声，一辆斯泰尔疾驰而过，在迎面撞击中，一个人影整个飞了起来，跌到三米开外的斑马线上。 司机跑下车子，看着飞出两米远倒在地上的血人惊惶无措地喊: “不是我的错啊，分明是他自己迎上来的。” “我已经尽快刹车了，但是来不及。” “还活着么，有气没！” …… 陈平只感觉脑袋跟裂开一般。 他是被车撞了？！ …… “好呀你撞死人了！” “赔钱吧你！” 耳边传来人的纷纷扰扰，陈平只想尽快地远离这里，他感觉丢人。 “啊……” 在尖叫声中，慌乱声，安慰声中陈平爬了起来，模糊中陈平感觉四周有很多车辆、很多的人围着自己走。 “特效大师系统载入中……1%，2%……10%……” 脑海中传来机械电子音，陈平只以为是幻觉，他现在只想继续走，走回家里。 ………… 刚才说什么了？！ 摸着脑袋，陈平从床上醒来，却摸到了满头的黏糊糊的固液混合物。 再看了下床单。 “血？！” 陈平吓了一跳，看着全身镜前血人一般的存在：“这是自己？” 记忆开始回放，陈平四处张望，看着室内熟悉的装饰，自己竟然真的走回家。 “这可是十里外，坐地铁都要换乘的魔都？” 热水冲刷着陈平身体，陈平站在淋浴头前，身上的污秽随着水流冲刷而去，蒸腾的水汽将玻璃蒙上了一层水雾。 用毛巾擦完脸后，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脸庞，陈平惊讶：“竟然没缺个鼻子少只眼睛？！” 什么都没缺，反而精神更好了，如果不是手腕上多出来的手表，他恐怕真以为那是一场梦。 陈平摸了摸电子手表，手表骤然间跳出一个虚拟屏幕。 【系统匹配完全，特效大师系统开启。】 看着像WINDOWS 98的风格，标题下面还有文本说明。 【你想成为人上人么，先学特效开始。】 【你想坐豪车拥有白富美么，那就成为特效师吧。】 …… 后面是一大段浮夸的广告语，陈平看得一阵无语，若不是这支手表古怪，无论火烧水浇刀劈斧砸都伤不得分毫，他还以为是某人恶作剧。 【每成功制作一个特效并获得观众认可就有一定几率获得秘笈宝箱哦！】 “来到这个世界半年，我的金手指终于到了！” 手指划过，屏幕翻页。 【强者第一步，特效纸尿布】 【任务一：先从第一个特效小视频开始，要求点赞数超过1W。】 【解释说明：请宿主审慎选择第一个创意，关乎到宿主获得的第一秘技，这是成为强者的第一步！】 【备注：新手时效一天，第一次试用有大量优惠活动哦！】 第2章 六脉剑气 滑动屏幕，翻开说明手册，半个小时后，陈平眼中浮现出希望。 只是时间... 陈平眉头紧锁。 他不是做不出特效，正相反，他可以很自信地对人说，他陈平做出来的特效就是大制作电影票房的保障。 在短短五年时间，陈平就经手过暮光之城、哈利波特、侏罗纪公园等数十部大卖电影。 只是...在有限的时间。 陈平曾经在工作室做过暮光之城狼人的渲染，光是一身的狼毛就用了100个工作时间，一个镜头。 “新手时效是一天！” 他感觉，如果在新手时效内完成任务，一定会获得出乎意料的奖励。 看了下时间:“现在8点30，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要想在这么短时间内制作特效精美的视频，简直是天方夜谭。” 时间仓促做电影级特效来不及，剩下的只能是电视剧级。 “有了，斗气化马！” 陈平一拍手，心中有了主意。 “首先视频时间不能太长，太长耗费精力太大，那就只能靠创意。” 陈平心中一动，有了主意——六脉神剑。 他想得很周全， 创意最重要的是选题。要想在短时间获得高点赞数，选题的普适性就要高，最好是人人都经历过，有深刻回忆的事情。 看小视频的观众群体至少在十岁以上，那大家都经历过儿童时期。在儿童时期大家做什么。陈平想到了自己，他老家是农村的，儿童时候父母都跑出去赚钱，就剩下自己独自在家。 这个世界在09年之前，世界历史走势大致相同，从09年开始，才走入了分叉道。 自己儿童时期，那时港岛刚回归不久，港剧成为稀罕物涌入千家万户。 在港剧中影响力最大的莫过于两部，一部是古天乐95版的《神雕侠侣》，另一部是97版黄日华的《天龙八部》。 那时他们村有家小店，小店店主购买了一步录像机，录像机还是磁带式，一个录像就是砖头大小。播放《天龙八部》时可谓是万人空巷，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到小店内。 这其中，段誉的六脉神剑就是儿童回忆，小时候儿童打架没有音效，就用嘴巴喊biubiubiubiu，每指一下就是biu，指哪打哪，那叫帅。 那么视频主题：我练成了！练的就是六脉神剑。 接着是选定发布平台。 陈平同事曾经跟他介绍过新媒体短视频，只不过当时陈平不屑一顾。 等到他明白手机用户才是王道时已经为时已晚。 “先PASS掉优土！” 陈平想起了一款APP。 ………… 拨打电话。 “现在我的车子卖出去没有？” “没有么，我临时借用下。” 自己的车子都得说借用。 …… 从二手车专卖店开回车子，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此时陈平打定主意:“既然Low就Low到底吧，反正就30秒短视频。” 摄影棚也不搭了，直接采用比亚迪驾驶座，还是新能源。 像长焦短焦反光板雷达罩都滚边去，跑公司借还需要三四个小时，浪费时间。 准备好所谓的道具:手机、汽车驾驶座、吹风机、矿泉水瓶、电脑、剪刀……零零散散不过十数。 真正做好规划，拍摄的剧情反而简单。 为了模拟气穴运行的特效，陈平就将车子停在修理厂，拿轮胎打气的压缩空气，就2.5Bar的，对着手臂从胳膊吹到手腕，拍摄的过程中手机镜头焦点紧随气穴运行轨迹。 还别说，吹的过程中，确实有畅通任督二脉的功效，如果陈平不是确知自己是零慧根，他还以为有了气感了。 再是发射特效，六脉神剑有少商剑、商阳剑、中冲剑、关冲剑、少冲剑、少泽剑，分别对应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和左手小指。 为了视频效果，陈平当然不能按部就班的练。 拍视频是为了共情作用，所谓共情就是大家熟悉的事物。普通人对哪个手指最熟悉——当然是右手食指了。 弹鼻屎用的不都是这根指头么。 而且大拇指扣食指，弹的鼻屎更有劲道。 当然，弹的时候要撒上生石灰。 至于六脉神剑的射击效果，那简单啊，那压缩空气喷嘴一喷，塑料瓶不就喷出去了么。 等到一切就绪，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到了中午。 剩下时间花在了视频剪辑和配乐上。 配乐就现成的，都不用挑，如此一般，等到投送出去也才下午两点，期间还包括了注册APP，熟悉小视频上传功能等等所花费的时间。 “剩下的尽人事听天命！” …… 魔都某小区，某个胡子拉渣的男子正在翻APP。 现在有游戏迷、小说迷，也有APP迷，而且APP这玩意，看似花的时间不多，每个视频只有30s，然而一个视频一个视频划过去，时间就不知不觉地被偷走了。 实际上，APP已经和网络小说、企鹅游戏一起，并称娱乐三大毒，比嗑药还毒。 你看大街上，时不时地就冒出一个人，大庭广众下旁若无人地跳舞，这个尴尬啊！ “咦，这个不错啊！” 此时97版黄日华经典的《天龙八部》主题曲响起。 笑你我枉花光心计 爱竞逐镜花那美丽 怕幸运会转眼远逝 …… 不得不说，这首主题曲给了一代人回忆，大叔就是那个年代人。 在那个年代，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伟大的时代，变革的时代，属于弄潮儿的时代，然而很多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时代拒绝，就像大叔，他就是零慧根。 小时候他也幻想着仗剑走天涯，成为江湖豪客，直到十年前的灵气复苏。 这个世界最残酷的是什么，就是给你期望然后第二天留下的只有绝望。 当年高考，大叔站在慧根检测前，就是这种感觉。 看着电视上飞檐走壁、傲笑天地的侠客，下面还写着实景拍摄，大叔只能羡慕嫉妒恨。 然而今天，这个小视频就视线了他的梦想，武侠梦。 点赞，转发朋友圈。 刚开始点赞数只有寥寥几人，然后随着视频转发，某个大V划到，视频的传播以指数级数增长。 “现在的APP难得看到创意流，必须支持。”某大V说道。 刚开始，APP还是比较干净的，主打技术流，目标观众瞄准大学生精英。 只是随着app爆火后，老板转变了经营方向，唯钱是举，到现在里面是富人炫富、穷人哭穷、男人怪生活太辛苦、女人怪男人负心薄义，整个APP就成了垃圾桶，里面乌烟瘴气，假粉横行，虚假广告并举，就连淘宝为此衍生了有专门卖点赞数的店铺。 看到陈平的视频，一瞬间就勾起了过往回忆。 点赞。 就顺手转发了。 像这种大V都是自带流量的，留下了一个精华评论，然后其余人纷至沓来。 …… 第二天，陈平是被噼里啪啦的点赞声吵醒。 “什么，9658？” “现在是什么时间，7:30！” 点开视频，翻开看了下评论区。 首先映入他眼前的就是几个跳动字体。 “保护我方创意流！”某大V评论，点赞数1.8万，都超过了视频。 下面的留言就五花八门。 有吵着来认徒弟的，有闹着求拜师父的，还有羞以为伍的。 “压缩空气，我尻。” “我常常因为不够傻屌而感觉与你们格格不入！” “徒弟啊，你练错了，要练剑得从少泽剑练起！” “一股真气喷发而出，惊涛骇浪令人不寒而栗，喂，醒醒啦兄弟！” …… 看完视频后，陈平发现评论的人才是真多，就是关注点偏离。 这算不算获得认可？ 没P图，没剪辑，道具特效少得可怜。 “未到1w，系统未能作答。” 陈平看了眼时间7:59，9999，就差自己的点赞。 1W。 在陈平期待的眼神中，特效师手表终于跳出了屏幕。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发送新手大礼包邮件，请注意查收！】 成了！ 陈平笑得拍大腿，这可是关乎命运的第一步。 以致于他都忽略了屏幕上放出来的礼炮特效，以及特效下面的几行小字——注意事项。 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礼包上。 礼箱打开。 “六脉神通？” 四个鎏金的大字跳出箱子浮现在陈平面前。 没有下文。 “我的奖励呢？” 正恼着，忽然陈平身上剧痛，那感觉，浑身筋骨皮就跟炸裂一般。 骨髓被五金小铁锤敲，心肝脾肺肾被放在海尔洗衣机里滚，脑袋被放在九阳豆浆机里榨，全身上下无处不痛。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在咔咔咔的闷响中，陈平忽然一手指天。 剑气尖啸而出。 备注事项:此功法需强大的内力，奇经八脉未经开辟者慎用。 第3章 玩大了 六脉剑气以无声无息著称，刺杀简直无往不利，以致于剑气飞过，魔都大部分人是该开车的开车，走路的走路，玩手机的看手机，丝毫不知道有人上空发生过异变。 然而离陈平住址500米处，一座70层的摩天大楼，这里就不好过了。 “我什么都没做，刚才就用电脑做3Dmax，然后屏幕就炸了！” “你看我，额头到现在都还有血迹，我不知道什么扫过！” “别问我，就听到一声炸响，然后什么都不知道。” …… 写字楼第56层，大家聚成一团七嘴八舌地向某相关部门控诉。 此时，摩天大楼第56层东边向阳处，地面依然留有玻璃残渣，外面的玻璃幕墙直接被炸成粉碎。 离幕墙三米处，地板上还有一拇指宛然的小洞。 四十公分后的楼层，被穿了个通透。 通透！ 看着闹事的人呢实在太多，助理已经不能招架，办事处的领导走了上来，从助理手上接过话筒：“大家放心，我们一定对作案者严惩不贷。” 在魔都特殊事务管理局对武者一向管控严格，如今在市中心出现了这么大事故，他一个组长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接着简单讲了几句，听到剑气说、妖物说、UFO说……五花八门的说法，不同于普通人可以天马行空地猜测，组长讲究的是证据。 将不相关人员“友好地”请了出去，现场只留下勘测人员。 于是不一时第56楼楼层上，满满都是穿着防化服带着橡胶手套的研究专家。 这些专家有的操作无人机，有的搬化学物质侦查仪，还有的给激光测距仪对准，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三个小时后，现场检验人员中走出一名带头人：“现场已经勘察完成！” 边说边摘掉橡胶手套，从背包里拿出一圆盘大小的仪器：“受灾位置位于金茂大厦高层，其中54、55、56三层楼受到强直接贯穿伤，52、53和57、58出现不同程度间接震伤。” “死亡人数零，有12人受到间接伤，伤害程度在轻伤中度伤范围，无致命伤。” 组长松了一口气，财物的损失只是小事，没有人员伤亡事故就可以降个两等。 在组长示意下，研究带头人摁下一个绿色按钮，在滴答声后圆盘上浮现出一个金茂大厦的三维空间电子沙盘，上面有射击角度，贯穿距离等各种矢量数据，一边操纵着沙盘一边继续解释：“金茂大厦贯穿伤口长达13米，入射方向南偏西42°，与水平面夹角15°” 组长摆摆手，面色凝重。 他本人就是一位武道强者，也只有他意识到能做到这个地步的是什么人。 “我现在只想知道原因。” 金茂大厦不仅是魔都江户区标志建筑，同时第56层还是特殊部门驻江户区办事处，这让人一指贯穿，那感觉被人家背后来了一记千年杀——那感觉怎一个羞耻了得。 他可是魔都特殊部门直接责任人。 作为一名宗师级的武道强者，以他了解，可能造成一指贯穿效果的有武道、术法、科技三种。 问教授，他希望知道科学的意见。 教授是魔都震旦大学二级教授，国家千人计划之一，长江学者，拥有诸多学术头衔，向来是该领域权威。 在计算了一番数据后，教授回答：“不像是科技产物，现场没有GSR残留痕迹。” 搞科学就像做主观题，一般是先分类，分成几类后再选择，选择最常用的是排除法。 GSR是射入口周围射击残留物的缩写，只要是弹药类推进武器，都会在射入口留下铅锑钡等微量元素。 然而现场光谱检测却没有发现，也就意味着不是弹药类推进武器。 “也不是牛顿加农炮？”组长首先考虑的是最严重情况，牛顿加农炮属于灵气复苏后大不列颠得到的第一件战略级武器，得自于牛顿的传承，其第一次在爱丁堡试射，3秒内打到月球，并将月球击出碗口大的伤疤，到现在依然有报纸报道。 “你是说超电磁炮？！”教授想了想摇摇头，给出了很确定的答复：“在牛顿加农炮在世界上第一次出现，我就深入研究过。超电磁炮确实强，但是，它的配件组装工作量大，在魔都这个管制如此严格的地方根本无法隐藏。然后加农炮射击伤口会留下高度碳化物，然而现场检测表明，混凝土浇筑层是直接粉碎，且切口平整。” 局长面色稍缓。 首先排除掉境外反对势力。 “其实局长无须担心，加农炮直来直去，向来有迹可循，按照我的看法，大不列颠最多只能加装成天基武器。” 点点头，组长问道：“神通术法呢？” “也不是术法。”教授自顾自说，一边说一边切换画面，画面出现了如陨石坠落般的场景：“术法有巧劲的无威力，有威力的无巧劲。像画面中陨石落术法，看着威力强，其实大而无当。如果是同等威力的术法，整个金茂大厦会变成一堆废墟。” 术法在对军时是利器，然而在巷战...在这个讲究战略武器不可轻动，小范围区域战频繁的年代，教授对术法还是看不过眼。 那么三除二余一，剩下的只有是武道强者。 武道强者就不是教授熟悉的范围，至少没有局长熟悉。 即使心中早有猜测，局长此时依然面色凝重——五百米的剑气。 他问教授那么多，主要是因为，他内心不愿意承认。 不想相信。 他们可不是网民，可以胡天乱地地吹，所有的检测数据和推论都要写进报告留档案的，所做的判断讲究追根究底经得起推敲。 “局长不也能施放剑气么？” 看了教授一眼，局长伸出食指。 在研究专家惊异的眼神中，所谓的局长大人食指指尖突现三尺剑芒。 剑芒吞吐不定，往桌上一削，刷，实木桌应声切成两半。 “哇！” 听着教授的惊叹，局长有苦自己知：“剑芒，我这只是剑芒，长不过三尺，还不能离体。人家那是剑气，横空五百米。” 五百米是什么概念。 洲际巡航导弹和AK47子弹知道不。 喏，组长的三尺剑芒可以类比AK子弹。 而五百米剑气，那是洲际巡航导弹，超品大宗师，一个战略级的高危动物，拿头去抓啊！ “局长，我可能知道他的踪迹！”说着，教授在电子沙盘上一扒拉，根据两点确定一条直线的道理，在射入口射出口拉出一条线段，线段外延，一直延伸到某居民住宅楼。 魔都江户区安民花园7棟315室。 陈平正好住那里。 第4章 用生命在装X 魔都特殊事务组。 小组讨论会。 有关金茂大厦的分析数据摆在各个人面前。 组长负责事情定性。 “超品大宗师。” 咕咚一声，有人看了眼角就是一抖，喉咙一声响，吞咽下一口口水。。 这是超品大宗师，可不是萝卜白菜。 尽管灵气复苏时间不长，然而短短十年内，学术界就兴起了武道修行研究热，其中有一个重要的课题，就是武道修行分级制度。 这也是各个领域的考核标准。 实际上，目前学术界对修行分级有了统一看法——九品分级制度。 其分级的源头，来源于学术界著名的马太效应。 “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新约·马太福音》。 马太效应主要意思：两极分化，强者恒强。 在学术界，马太效应有诸多表现，比如越是领域大牛，其所能得到的资源越大，相应的产出成绩就越高，而且围绕着科研精英，旗下的团队会越强。相反，初步踏入科研界的讲师却连基本的申请项目都会遇到诸多关卡。 当时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默顿学派的学者就提出了马太效应的定量规律：学者的地位和其产出成n的2次方关系。 也就是说，第9档次的学者和第1档次的学者相比，其产出前者是后者的81倍，越是高档次，其相差就越明显。 而马太效应引入武道修行界后，类似地，种花家学者提出相应的定量规律：武道修行者和其实力成n的n次方关系。 这也就是武道修行九品分级制度的由来。 在分级中，五品以上称为超品，七品及七品以上称之为超品大宗师。 资料里是七品大宗师，其数值就是7的7次方=823543，1个单位就是一品武者的实力。 而以赵组长做对比，组长是四品宗师，其数值=256。 七品大宗师和四品宗师，两者相差何止三千倍，一位超品大宗师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本来能入品就难上加难，更何况超品大宗师。 组长提议：“对待这件事我们得慎之又慎。” 首先得调查情况。 七品大宗师要上报国家留存备案的，做组长的，混到这个级别，总不能跑到京城咋乎乎地吼，呀，我们魔都出现了一位七品大宗师啊，赶紧过来迎接。 那只会被上面说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现。 但是调查... 超品大宗师如此重要，国家对其给予的待遇可想而知，每年有七位数的固定补贴，坐飞机升舱，坐高铁自动分配一等座，三代以内血亲免费医疗，公务员事业单位国企等强势行业如烟草局、海关等优先考虑，摆在明面的待遇就有这么多，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然后人家也没个表示的，摆明了不想出现在台面上。 万一私自调查触怒了超品大宗师呢？！ 特殊事务调查组各组员面面相觑，人家超品大宗师来去如风，他们几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咳咳...赵组长干咳了几声：“这样的，我们先从安民花园7棟315室开始调查。” 此时资料已经摆在几名组员面前，助理读档案： “陈平，1993年8月18日生，年龄26，身高184cm，民族汉，慧根零……” 特殊事务组直接调用了陈平的人事档案，将陈平祖宗十八代都给摸了十八遍。 有心人特意在慧根零上画了个圈圈。 他们当然不相信零慧根能成为超品大宗师。 …… 花园7棟315室。 陈平醒来，翻看网上评论，发现自己赚大了。 剑气五百米，那是什么概念。 这个世界多的是民武，受他们科普影响，陈平也知道剑芒、剑气两者之间的区别。 剑气相比剑芒就是剑气可离体，一旦有了剑气就属于大宗师范围。 而五百米，抱歉，超品大宗师没在他面前表演过，所以他也不知道什么概念。 反正他确定，六脉剑气肯定是品武学。 陈平兴奋么？ 这就像一个一年到头365天，每天面朝地背朝天辛苦耕种的农民，突然某一天，有人跑过来告诉你，你是某某公国继承人，现在老公侯死了，众议员要求你去继承爵位。 当然兴奋，兴奋极了。 这是中大奖！ 陈平喜出望外。 叮咚...门铃响起，门外出现了四个人。 …… 赵组长站在门外，理了理领带，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妥，看起来太严肃了，正要摘掉领带，看到助理便问：“小赵，你说我是摘掉领带好还是留着领带。” 小赵…… 说起来组长头一次如此紧张。 想想也可以理解，如果对面是剑气光寒五百米的超品大宗师... 不管怎么样，赵组长都要亲自确认。 “你说我是叫道友还是叫老师。”赵组长又问。 老师太过亲密，道友未免冒犯。 这时，门打开了，赵组长和陈平面面相觑。 半响看着陈平形销骨立的身形，赵组长叹了口气：“小伙子……” 说着忽然扣住陈平的手，使劲摇晃，一副领导亲民做派。 陈平也是莫名其妙。 让开门，看着赵组长在自家转了一圈，摸摸桌子，瞅瞅椅子，接着看似随意地打开窗观看了一会窗外风景，感叹了句：“一风二水三命，你房间风水挺好，往外看能看到江。有这么好的条件就应该多透透风，让性格保持开朗啊。” 末了走出门，拍着陈平肩膀，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对他说：“少玩点游戏，快点找个女朋友吧！” 看着赵组长走进电梯，陈平是半天摸不着头脑。 …… “不是他！”在保安欢送下走出小区，徐组长斩钉截铁地说。 迎着教授和小赵惊讶的目光，徐组长解释：“不可能是他，第一面看到就不是。” 想想也是，超品大宗师有的会驾云，有的能腾空，欧几里得几何空间对超品限制几近于无。 更何况 “习武之人心跳起伏规律，步伐沉稳有度。刚才我搭过他脉搏，脉象虚浮，分明是猝死早夭之像，再观他面容，眼神飘忽，只怕根基早损，也就没几天命可活了。” “这小伙子，能活过十日就不错了！” 他才不相信有用生命在装逼的人。 …… 坐在房间内，陈平面色凝重，他才知道，原来一天前，他用生命装逼了。 望着镜子前形销骨立的模样，陈平差点不认识自己。 “怎么回事？” 这模样就跟在外熬了十夜，并且撸管子撸了一百次，躺在病床上就差半口气的病人一样。 【宿主精元耗损过重。】 接着是一连串文字解释，等看完后，陈平明白了。 最根本原因还是没有慧根。 特效在表不在里，做了六脉剑气的特效，系统就给了六脉剑气，这是大机缘。 然而超品武学施放需要强大的内力，而陈平连慧根都没有，谈何内力。 第一次施放，内力不够只能精气神来补。 什么是精气神，每次2亿的小生命就是其中一种。 100次，那就是200亿的小生命。 看着网上不负责任的评论，陈平就差摔手机了。 屁啊，老子血祭200亿生命施放的一次六脉神剑能不强么。 【系统提示：宿主精元亏损过重，剩余生命十天。】 第5章 视频女主 十天！ 陈平看着眼前屏幕发呆。 不对，既然系统能给他六脉神剑，同样也能给他修复身体。 陈平心中不断思索，拍天龙八部能给他六脉神剑，那只要创意足够，P个只手覆盖银河的特效，没准就成宇宙神了。 当然，在那之前，陈平可以确定，精气神不足，自己会先灰飞烟灭。 心里想着，陈平一拍大腿跳了起来，可惜身体太虚，踉跄地倒在地上。 拍仙人，求仙机。 不过拍仙人他现在形销骨立，卖相不佳，若是自己当场出镜，说拍仙人还不如拍鬼。 找人。 …… 龙新区大广场B座，一个团队正在紧锣密鼓地拍摄。 “助理拿好反光板！” “小徐再往下拽一点！” …… “导演，别拽了，再拽就看到肚脐眼了！”说话的是拍摄女主角，身着一字肩拖尾雪纺裙，头戴公主冠项戴珠宝，双手如蒙娜丽莎般交叠面露微笑，看着雍容华贵，就是说话大大咧咧的和他那身妆容不符。 导演看女孩在倔强地耸着肩，走上前，将她的一字肩生生地往下拽了拽。 这拽得小女孩一个激灵，等到导演回归原位，女孩趁人不注意又耸了耸肩，将一字肩耸了回去：“拽吧拽吧，反正我没有！” “怎么回事？！”导演怒了：“我这讲究的是意境，意境懂么！” 正要再度上前，旁边斜刺里插过一人声：“不用，就这样最好！” “我是导演还是你是...”导演转过头，看到一眼窝深陷的人，吓了一跳，等到仔细辨认后：“哇，陈哥，你怎么来了，我这是...” 说着急忙让开椅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平能在魔都站稳脚跟在商业区中心买一套电梯入户房，他在魔都的几年不是白混的。 导演可不愿落个不尊师重道的嫌疑。 “行了，把反光板往上打一打，对，对着脸庞位置，稍微留点鼻影……” 陈平接过指挥权，三言两语搞定婚纱主题拍摄，在谢绝了导演的再三邀请后，走向小女孩。 “陈总！”说话的是小女孩，叫徐琳，就是陈平过去的同事。 也是她初生之犊不畏虎，当着董事长的面告诉陈平在未来新媒体和短视频才是风口。 现在婚纱模特正是她现在所从事的职业。 一边摘掉婚纱，徐琳一边当着陈平的面咒怨：“这小周，才混上了小导尾巴就翘上天了，也不看过去是啥人！” 小周当年给编导跑腿，其中特效公司就是他联系的活。 然后那时蒂皮特大牌。 徐琳和陈平是办公室喝茶骂老板的关系，说话两人自然生冷无忌。 卸妆后，徐琳身上穿着运动裤，再搭一件T恤，一套很运动休闲的打扮。 两人寒暄了几句，陈平说明来意。 “找我拍小视频？陈哥，你向来对这行不感冒啊。” “那我现在就在乎了？” “那你找我做啥，你看我现在，都从媒体从业人员转向婚纱模特了，这一看就是混得稀烂！” 正说着，小周那边拿过来效果图，陈平和徐琳看了眼点点头就算同意了，然后徐琳借着效果图大倒苦水：“你说那些男人也是，没有洋人的命——根——子，却要求大洋马的胸，也不想想能不能承受！” 说着抠了抠T恤内吊带，她的双肩窄肩膀圆润容易掉肩膀，正抠着转过头看到陈平：“没说陈总你啊！” 陈平…… 这是在说自己不是男人呢，还是说自己…… 幸好，他跟徐琳混熟了，知道这家伙就是个黄暴小屁孩。 陈平再次说明了来意。 “真做？陈总，你不会骗我吧。小视频行当是坑，你看着粉丝流量大，引流能力强，其实也就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它就是深坑。” 在陈平示意下徐琳继续吐槽: “一个变现能力弱，一看到发广告的那些人就跟看到臭狗屎一样，想靠广告赚钱那是天方夜谭。” “第二么流量虚假，现在谁还正经玩小视频啊，看着那么高的流量其实百分之九十是买的，流量虚高。 “三是粉丝粘度不高，每一分钟发布的小视频成千上万，稍有松懈人家就把你忘在爪哇国了。” 说完后徐琳是长嘘短叹。 “现在想起来我就是太幼稚了，悔不当初啊！” 说话间将一件赫本风婚纱放在身上比了比，看着不合适又挂回去，继续说:“你看我现在只能靠婚纱模特赚外快，已经小半年没接触短视频了。” 徐小妞说得都对，然而却对陈平不适用。 陈平在乎变现么？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社会，你赚再多的钱你也买不到慧根，得不到社会认可！ 其他流量虚假，粉丝粘度不高那都是后话，系统承认就成了。 他又不靠小视频吃饭？！ 陈平没有说话。 在十分钟的自言自语后，徐琳总算意识自己说话说太多了，回头说：“听陈总的，你说啥就是啥。” 陈平听到了徐小妞的潜意思——只要钱给到位。 必须的，陈平是极其爱护面子的人，就算被车撞了也要跑回家等死。 像他这样的人可干不出坑一个小姑娘，让人家来才帮忙哎！ 来之前，陈平已经规划好了方案准备了资金。 在人才市场办理了失业手续，领取了失业金——3万人民币，这笔钱用来临时救急。 然后他将家里一切不需要的家具都挂在闲鱼上卖了，包括衣柜、西服、皮带、运动鞋……等等，连床单都卖。 他想得清楚。 如果渡不过这道坎，他的生命只剩下十天了，留着也没有意义。 如果渡过了这道坎，他就算有了修炼的机缘，当年吕洞宾随着钟离权修仙而去前散尽家财，如今陈平有了特效大师系统，也能破釜沉舟。 现在他家里，除了一张床，一台电脑，一个手机……寥寥不过十数物件还留着，其他的都明码标价了。 如此七七八八后，陈平现在手上有10万人民币，未来十天内还将到账50万人民币。 支付徐小妞那点工资足够。 “现在就开拍！” 听到陈平的话，看到陈平雷厉风行的模样，徐小妞正戴上棒球帽的手一滞：“现在就开拍？” “重复利用么，小周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听到陈平的话小周走过来：“我这个场地是租的，设备也是租的。” “就借用下反光板，拍摄设备如果不允许的话，我可以直接用手机！” 陈平话都说这份上了，小周还能怎么的，规定了时间半个小时，走到外面跟同事招呼了一声，就地解散了。 现场只剩下陈平和徐小妞两人，陈平解释好镜头、剧情、创意和拍摄要点——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陈总，你是特效大师啊！” 第6章 Q弹的反光板 陈平确实是特效大师，但是真做电影级的特效，渲染一根狼毛的时间就足够死十次了！ 陈平没说，徐琳也就是吐槽。 拍摄正式开始。 主题：慈航普度。 剧情很简单，就是让徐琳双手擎着反光板，往上一弹，弹起时右手做无畏印，左做红莲手。 弹起落下就是一个剧情。 看着剧情简单，然而用上慢镜头…… 弹起时用普通镜头。 从升至最高处开始，到落到半空为止，为慢镜头。 反光板材质Q弹，在升到顶空后由于做平面简弦震动，其形变势能释放，会有短时间的悬浮作用。 再加上快慢之间的对比悬浮时的升空感会突出明显。 转眼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小周如约而来，看着摄影棚内男女，叹了口气：“陈哥，我还可以再争取...！” 救急不救穷，帮困不帮懒，在小周眼里，陈平一手技术特效过硬，就算一时式微早晚能东山再起。 “拍好了！” “这就拍好了？！”小周是一脸惊诧。 “效果怎么样？” “能给我看看么？” 小周接连发问。 反正短视频没版权，陈平也没想靠短视频赚钱，就将摄像机递了过去。 “就这么简单啊？！” 小周看着徐琳擎着个反光板弹来弹弹去，别说特效了，连剧情都没见着：“这...能有...哦不...陈哥拍的是写意，意在言外。” 徐琳看着视频，她也感觉自己傻屌，就拽着个反光板弹来弹去，一共拍了三十遍，然后三十遍都在弹来弹去，就跟动物园里被人参观的猴子。 不过，陈平是陈总，陈总说的都对！ 现在的陈总跟以前的陈总有所不同啊！ 以前陈总做事苛求细节务求完美，玩特效重在写实而不在写意。 徐琳还记得，她在职时，蒂皮特接了华夏电影的一个单子，里面有一个中国龙的剧情，甲方提出了众多要求，要求之间还自相矛盾。 然而陈平就主抓龙爪，跟公司内讲龙爪上鳞须必现，爪毛随着风舞动的角度都要符合物理规律，为此就一个近景就花了100个工时渲染。 尽管电影扑街了，但是那段特效依然成为业界良心。 抱着这样看的思想，拿出把屎看出花的十二分努力，这么一看确实是有点意思，就像周导说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拍的是写意。”陈平说，面无表情，看着很严肃。 以他现在的体力，做个表情都精力欠费。 不过，他依然要一本正经地解释：“写意么，剧情要简单，特效要少，道具要LOW，剧情、道具、特效返璞归真，才能突出意——创意。” 说着，陈平打了个比方：“比如拍视频，我的脸就从不露面，为的就是让观众关注主题，少关注其他杂物。” 陈平是一本正经的谈人生经验，而听在徐小妞的耳里。 就是 “这不是变着法子夸自己帅么？！”徐小妞装作明白人样子，周导也是，看着陈平就差躺进棺材的脸，齐齐比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一顿尬吹。 至于心中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 投送到APP上，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个简单的视频——就爆火了！ 陈平也没想啊，他就是想着能有1W的点赞，得到系统的承认给自己匀点仙气。 然而，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 “陈总，我火了！”首先打电话的是徐小妞，刚一接通，徐小妞就咋乎乎地吼：“我成网红了！” 徐琳确实高兴啊。 昨天她也就想着是自家陈总，抹不开面子，总得应付下。 没想到半个小时的应付她就火了。 爆火。 100W的点击量，不到12个小时。 “我的身价暴涨了，接下来的行程必须再度安排，至少得跟影楼重新议价。” “原来一套一千，现在至少要个五千吧，同时销量还会增多，原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爆红后一天赶个两三场总要吧。我得找个经纪人安排行程。” 徐琳美美地想，她就简单算了算，赶满场的话一个月就能有小十几万，一年就能有小两百来万，不行，得赶紧挣钱去。 “陈总，以后我就是你特约模特了。” 为什么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视频还是原来的那Q弹，就是配了个音乐。 《万物生》 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 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 你说那时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 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呀 …… 没有配乐和有配乐比，就像《咚巴拉》和《万物生》，如果《咚巴拉》是聒噪的电音，那《万物生》就是高端的梵音。 配乐的选择同样是个问题。 如果选用《大悲咒》，那就显得太古板了。 而《万物生》刚好在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之间。 正好符合网友的脾性。 “感觉像孙悟空在阎罗王里的那个圈圈” “小姐姐，升仙也要酷酷地” “光圈太大了，如来佛祖都没这么大，难道果位很高？” …… 等到接完徐小妞电话，又来了一个电话，是陌生人号码。 “陈哥，高，实在是高，果然是高端写意。”是周小有的，刚一接通就听到了周小有的破音嗓子，这位所谓的周导，过去从未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这般喧哗，今天却是难得的大嗓门。 寒暄几句挂断电话，尽管周小有说的都是溢美之词，然而陈平总感觉——他在尬吹。 此时点赞数还在上涨，而陈平，眼楞楞地盯着屏幕。 【恭喜宿主首次突破点赞量过百100万，赢取仙气一缕！】 第7章 武道论坛 天气刚下过雨。 手里拿着单反，陈平装上短焦镜头。 此时他正站在一座明清建筑的青瓦上。 所在处是之江省复古街，街道两边大红灯笼高高挂，与四周摩天大楼的灯火辉煌两相交映。 青石小路上穿着汉服的娇艳小女孩跑过，看到屋顶的拍摄设备也就是匆匆一瞥。 随着种花家灵气复苏，国学再度登上了大雅之堂，国内各省市兴起了汉服热，所以在大街小巷上，看到穿着汉服逛街的女孩大可见怪不怪。 “下巴往上仰一点，对……” 徐小妞在网络爆红后赶通告的时间就变多了，拍视频只能留到晚上。 如今是晚上八点钟。 陈平反复观看视频，不得不说徐小妞就适合这类桀骜不驯的人物，有林青霞版东方不败的风尚。 咔嚓，又一个视频新鲜出炉。 这是两人合作的第三天，复古街是他拍的第六个视频，陈平的APP账号上已经有了5w的固定粉丝。 【系统提示：宿主精元亏损过重，剩余生命50天。】 六个视频，一个视频增加10天的生命，其中有一个视频因为创意重复被系统判定无效。 不过陈平总是感觉仙气不应该就这么点作用。 最近陈平老感觉身上麻酥酥的，就像水波微荡，又像春风化雨。 有一种老柳发嫩芽的感觉。 难道... 问系统，系统没搭理。 “徐琳，你知道有什么知名的武道论坛么？” “陈总怎么想起问这个？”接着转念一想，觉得陈总可能是创意枯竭了，想接触陌生领域后得到点灵感：“以前我有位朋友跟我说过，叫龙武天空的，好像他还是会员。” 龙武天空——陈平搜索后，跳出来一连串的广告，都是新东方武道学院、某某大学某某合作武道学院、武道培训班等等，直到翻了两页。 才在最末一条找到了网站，网站上面写着——华夏非官方第一武道交流论坛。 还以为武道会员跟IEEE协会会员一样有多高大上呢，结果只要账号密码就能注册。 这就是一家开源门户网站。 注册登录后，版面还是比较整洁的，一个弹窗广告都没有。 四边布有板块公告、板块列表、热帖实时动态等。 论坛帖子就五花八门了。 有精华置顶武馆招收徒弟的。 有企业招保镖的。 还有武道爱好者求名师的。 …… 这些算比较正经的，其他的就是江湖闲话，谈论某大宗师新娶了个小娘子、讲述某某宗师二代的幸福生活的、还有挂人口诛笔伐谈某武道强者不仁不义的，基本上没一秒钟就会跳出一热帖。 陈平在摸索了一会，学会基本操作后踏踏踏码上几个字：求问，一个人的慧根可不可以改变。 才发出就被淹没在帖子的红海热流中，瞬间消失不见，陈平只能再发，发完后自顶，一顶、二顶、三顶……等到五顶，终于有人@回复了。 “哥们，你发错版块了，你得发到武道幻想里去！” 陈平正不明所以着呢，下面噗噗噗跳出来回应。 “老弟你搞笑吧，还更改慧根，我就问你，你档案上的性别出生年月日、民族成分能不能修改——这都是先天父母给的，你怎么改。” “楼上岔了，性别是能改的，男变女女变男都可以，你想改不，我可以给你九折优惠。” “怎么不可以，出门右拐，往黄浦江一跳，下辈子吧！” …… 网络上是匿名发言，多的是不负责任的言论，陈平毕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人，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陈平还是虚心求教：“那慧根是什么？” 千度百科上太糊弄人了，什么来源于梵语巴利语，什么二十二根之一，讲了半天都没讲明白。 陈平觉得他还是需要一个专业人士。 发帖后... “兄弟，又是你，怎么尽是这么多白痴问题。” “楼主善用搜索功能，发帖之前先看论坛守则。” “鉴定完毕，故意灌水，已举报，请坛主处理！” …… 不久，就发来了一个邮件：“警告一次，本帖已移至武道幻想板块！” 陈平那个我操勒，心哇凉哇凉的，正准备友尽删号，私人信箱上传来了一个邮件。 叫蛟龙的，名字后面跟着一连串小尾巴：“官方特殊事务组认证人员，拥有中等灵根的入品武者。” 中等灵根啊，那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从出生开始就是国家培养培养的，这就是大腿啊，权威人士啊，再加上他说的话 “兄弟，好心提醒你，你在这里问是问不出名堂的，龙武天空是非官方组织，在种花家哪一个非官方组织拥有权威的。” 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 陈平转念一想，其实也是，在种花家，因为过往的历史传统，对非官方的组织活动向来严控。 而且像武者这种，那都是有脸有面的人物，谁会在这种论坛厮混。 跟蛟龙再聊了几句。 “大哥！”达者为先，陈平对成为武者那是渴望良久，纳头便拜，问起蛟龙身份。 蛟龙神神道道地说：“我具体所在的部门那是机密，你只要知道，我是管特殊事务舆论管控的，是潜伏在龙武天空的探子。” “至于你问的，什么是慧根其实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可以去人才市场看一下，那里有专门的慧根探测部门，你去一下就一目了然了！” 这大哥靠谱啊！ 第8章 人才市场慧根检测 “根据种花家慧根检测保护保障条例。” “任何组织单位及个人不得拒绝交付慧根检测报告……所有单位组织或者个人如若存在以下违反法规条例状况，将送交司法审判，按照XX条法规规定，根据情节轻重将处以……。” “一、故意隐瞒慧根检测统计数据，存在漏报、瞒报事项。” “二、不配合公务人员检测工作，肆意阻挠检测进程。” “三、……” …… 站在人才市场走廊上，陈平正在看宣传栏。 按照国家统一规划，在2020年第七次人口普查到来之前，各地政府必须汇总慧根检测数据，查点遗漏，并上交中央备案。 宣传栏上特意突出显示了几个号召语：着力争取到2020年年末慧根检测全覆盖零遗漏。 这也是种花家能控制武道修行的原因，从根子上就杜绝了武道家族的产生。 “想不到十年时间变化这么快。” 陈平还记得，在10年前，也就是他刚高考的时候，慧根检测费用还需要自己承担，一次检测就需要三百多块钱。 没想到眨眼间十年过去后，慧根检测竟然和九年义务教育一样，普及成为了公民义务，当然检测就不需要交任何费用了，只要自行到人才市场办理即可。 是的，陈平就是来检测慧根的。 在第一缕仙气入体后，他就感觉世界不一样了，跟以往相比好像联系得更加紧密。 最近陈平老感觉身上麻酥酥的，就像水波微荡，又像春风化雨。 有一种老柳发嫩芽的感觉。 难道是...慧根？！ 慧根啊——一旦有了一点思想苗头，陈平再也禁不住去想。 这就跟高考失利，只能读专科的学生，出来社会后才会知道，和985和211学校出来的相差有多大。 公务员很多职位都要求本科，有的还要求硕士博士。 某些国企直接写明了非985和211不录取。 还有各地政府，针对985和211有各个项目的人才引进计划，规定在该地区入驻几年后就有现金奖励。 985和211是专科一生的痛，而慧根就是陈平一生的悔恨。 慧根检测在四楼，两边是人才市场办公室，那都是领导办公喝茶的地方，少有人出入。 唯独在四楼走廊尽头，聚集了众多家长。 这些家长领着孩子，或拉着、或抱着，有的是直接牵了个拴狗绳。 带来的孩子大多是在七八周岁。 按照中科院研究，慧根检测最适宜年龄是十周岁，此时成长总属性固定，一次检测就可终身不变。 不过因为09年灵气复苏后新一代适龄宝宝降临，各地普遍报告表明，成长属性固定年龄有往前挪的趋势，就在去年就有多名议员在议会上提案，认为检测年龄十周岁已经不符合实际情况，希望议会着手取消该指导条例，将适龄检测年龄提前。 而且现在大家都知道，小孩教育要从小抓起，检测出慧根越早，针对性培养的可能性就越大。 优秀的小初高学校更加欢迎慧根高的孩子报考。 所以，不少家长为了给孩子找个好学校，都会提前检测。 “小小慧根啊！”有位长得跟熊猫一样的胖家长从室内跑出来。 一跑出来就是大喊，捧着检测报告。 边喊边抱起自家小胖闺女，一只油腻的大嘴巴子往小胖闺女的肥脸颊上，不顾小胖幼女的抗拒，就是啃，使劲啃：“我家孩子才六岁就有灵根。” 那小胖闺女揪着自家老爸的头发，使劲拽啊，往外拽，表示大庭广众下公众场合，就不能冷静下，我是要脸面的人呐。 就差抠他老爸眼珠子了。 当然，这只是两父女有爱和谐的题外话。 “什么是小小慧根啊？！”陈平问，在他那时候，只有大慧根、中等慧根和小慧根之说，哪有小小慧根。 熊猫家长正处在兴奋关头，就跟自家孩子高考考上清北，巴不得逢人就说，这是有人问，简直是瞌睡送上枕头，那解释得叫耐心：“所谓的小小慧根是18年出现的新说法，原来小慧根不是在1以上么，现在国家为了加大培养力度，另外在探测慧根1.0以下的多出一档，将0.5~1.0之间称之为小小慧根。这两年议会多次提案，有望将小小慧根直接纳入小慧根培养，并享受小慧根的同等待遇。” “你可以认为小小慧根就是小慧根的一种。如今魔都已经提前试点实行，小小慧根家长可以每个月领取100块钱的慧根补贴。” 迎着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眼神，胖家长那心里爽得，天天大宝剑也没这么爽啊。 实际上这100块钱是领不到的，法律法规规定，慧根检测适龄年龄在十周岁，也就是十周岁以下评测报告不得作为补贴领取标准。 然而做家长的在乎那点钱么。 每月100块钱看似不多，普通人家可以够几顿饭钱，然而看胖家长那小粗手上戴着劳力士，一副膀大腰圆阔老板的模样，100块钱还不够他塞牙缝。 但是问题是，那是特权。 特权啊！ 在一个平权社会能够享受到大家公认的特权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再看小家伙，现在才六岁就是小小灵根，小孩子成长潜力大，没准十周岁就是小灵根，无论是修炼还是出学校在社会上行走，小慧根都是受益颇多。 反正作为家长，某个钢铁企业的老板，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家小胖女儿供起来。 “看吧，还是我基因好！” 听着胖家长跟婆娘炫耀的声音，看着胖家长脸贴在手机屏幕上一副油腻的表情，旁边的家长羡慕嫉妒恨啊。 看到陈平，旁边家长搭讪道：“你也是来给孩子测慧根的吧，几岁啦？” 说着，家长古道热肠地指点：“你先得到号码机取号，你看我，我就是36号，等前台叫到号码，我们就可以进去。” 慧根检测有两次，一次是十周岁适龄检测，一次是高考前录取检测，像陈平这种，属于灵气复苏前生人，基本上在2015年之前，慧根检测就已经全覆盖。 现在人才市场投递简历，在出生年月日后，都会有一栏专门写检测慧根。 于是。 等到听到陈平说“我来给自己排队！”旁边家长脸都绿了。 陈平自己也感觉羞赧，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毛寸长的小屁孩中间，旁边孩子都叫怪蜀黍，他也是要脸面的人呐。 但是问题是，种花家拥有检测权威公信力的，只有人才市场这一个部门，其他检测机构用的检测仪器良莠不齐，陈平也不能信呐。 “进入房间请拿出户口证明，小孩子要摘掉金属物品。”引导员高声喊，喊的同时拿出金属探测仪扫了扫。 “脱掉裤子、外套，就留内衣。” 检测员高声喊，这就是程序操作，大家都是小孩子，也没讲害臊不害臊的，直到排到陈平。 检测员皱起了眉头，这陈平是依言照办了，但是问题是检测室大多是七八岁的儿童，其中不少孩子是幼女，陈平穿着大裤衩站在中间后，这腿上都有毛寸长的腿毛，这画面—— 众家长看得脸都青了，直呼变态啊！ 有家长当场找到保安说法。 第9章 局里喝茶 局里，一个姑娘急匆匆跑来，穿着婚纱，坐着滴滴打车，下车后直接撞开门:“陈总，你怎么跑局里了！” …… 半个小时前。 人才市场保安跑到一个办公室。 “你是说有变态混进来？”某圆脸小姑娘说道，说话时正在修改报告。 保安解释:“有成年人执意要参与慧根检测。” “这不是生事是什么？！” 圆脸小姑娘是个麻辣果决的主，也不废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巴掌大的仪器，快步下楼，在他人指点下，找到了正主。 跑过去对着陈平的脸一照，仪器上就显露了陈平的身份，慧根检测结果，检测时间:“你不是十年前就测过了么。” 你看着慧根检测室很简陋，就两个房间，还要挂靠人才市场，然而，慧根检测室的信息读取权限相当高，现代社会用的都是大数据，周小雨一扫，信息就出来了:“09年6月17日，经办人???，慧根检测零。” 脸刷的一声沉下来:“你是来闹事的是吧！” 免费检测只有一次机会，就跟九年义务教育，你读完了大学然后还想再读小学，有哪个小学肯接收啊。 说完不由分说，拨打了一个电话。 呜呜呜一辆警车开过，在哭笑不得中，陈平被拽上车。 陈平是守法公民，再说他现在想打开杀戒也没那能力，除非这条命不要。 到了局里，小圆脸跟执法人员一顿解释，解释得噼里啪啦地，都没陈平说话的余地 然后，带着大盖帽的工作人员在听完解释后，脸刷的一声拉了下来:“变态，竟然想残害祖国未来的花朵！” 这还得了，还想打七八岁幼儿的主意。 “警察叔叔，你看这家伙两眼凹陷，双目无神，躯干瘦得跟皮包骨的，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很可能就是嗑药了，要给他做尿检！”小姑娘得理不饶人。 警察点点头，这小姑娘看着年纪小，其实就已经是人才市场慧根检测室领导，是个处，副的。 再说他想着也是，正常人谁会跑孩子中测慧根，除非是嗑药磕嗨了，想着不由分说就推过来尿杯:“卫生间里接着。” 然后登陆信息，看着还是蒂皮特工作室执行副总。 “执行副总怎么的，磕药的就是你们这群搞艺术的！”圆脸小姑娘针锋相对。 “有没有熟悉的人！” …… 然后徐小妞就跑过来了，拽着法式轻婚纱，拖着一路跑过来。 跑进局里时，气势汹汹地，不明白的人看了还以为是老公临阵脱逃了来报案的呢。 跑到局里，几句话了解了情况，接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可能，陈总不是这样的人！” 一个天天保温杯泡枸杞的26岁老年人会想着嗑药，猥亵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小圆脸说道。 “是这样的，我家陈总这个有点问题！”徐小妞用手指指着自家脑袋说。 接着说了陈平的悲惨遭遇，高中时测灵根测出来是零，在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的情况下，算是彻底断绝了陈平期望。 接着努力学习进了985，再努力学习进去蒂皮特，再努力工作进入公司管理层，然后十年的奋斗没了。 听说前几天还被车撞了，可能会有点脑震荡，精神不正常。 说话的同时佩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这让周围人是感同心受，心有戚戚。 这说得，就连陈平在边上看着都觉得悲惨，为自己在如此困难的环境下还能坚持下去而喝彩。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要知道陈平向来是沉默寡言的人，一旦说话就是分配任务，徐小妞虽然是亲近人，有很多话依然没说。 徐小妞狂翻白眼，见陈平还要问，便顾左右而言他:“你看我装得像不，我大学学生会社团是表演话剧的。” 这时，另一名工作人员走可出来，拿着尿检单子:“王哥，尿检阴性。” 尿检阴性，再听到徐琳的说话，王哥已经脑补出了一连串的狗血剧:旧情人落难，新人听到消息婚礼落跑……七七八八足以凑成一部韩剧。 心里想着，王哥站起来，握住陈平的肩膀，重重地拍了拍:“哥们，好好珍惜这份情谊！” 说完再拍了拍。 “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下身体，抑郁症可不是小事！” 我什么时候得抑郁症了，陈平莫名其妙，正准备说话，旁边徐琳瞪着眼睛示意。 现场只留下小圆脸愤愤不平。 对陈平来讲，总算风平浪静。 …… 晚上，小圆脸还在修改报告，她要做大数据挖掘，统计慧根数据，上交给领导作为参考。 你看着小圆脸年纪不大，实际上她已经硕士毕业三年，数据挖掘专业。 在特殊事务处理部门可是一把好手。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门外走进来一男人。 “哥！”小圆脸脆生生喊。 “还在做事？哥请你吃夜宵。” 说着走过来，兄妹两同属于特殊事务处理部门，自然有得交流。 “算了吧，体重就是这么上去的！”说着小圆脸觉得办公空间狭小，推了推桌面仪器。 你看着小圆脸小胳膊小腿，实际上她精通电子计算机大数据，写个报告头头是道，要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主事的。 有些仪器就连她哥也看不懂。 于是好奇之下，顺手拿出一巴掌大的设备，就是高铁站入口，用来身份证证件和人脸比对的。 小姑娘用的是移动式，并且加装了几个模块，可以直接和慧根检测数据库联通。 拿起来看了看，看到一张人脸:“这人怎么很熟悉啊？” 小姑娘钻过来脑袋，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头像，再点了几个按钮调出身份数据:“这不是陈平么，今天在检测室闹事的家伙。” 陈平……男人终于想起来了，他还去拜访过他家，在赵组长的带领下。 谁也不知道，小圆脸她哥是赵组长助理，亲耳听着赵组长说批言，称陈平活不过十日。 然而今天已经距离拜访相差十五天，看陈平，照相上尽管看着瘦弱，但是跟半个月前那副半死不死的模样比起来，那是天差地别啊。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