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的电脑城堡》 第1章 西门有点萌 这是城大生活区，这是男生楼，这是毕业季。 两辆小货车停在楼前，一堆油光水滑的大猪蹄子正哼哼叽叽往车上递着东西。 “保重啊兄呆！” 不管哪头猪离校，只要在附近的认识的没仇的都会来送一下。 等东西都妥当上了车，大家开始临别拥抱，红着眼睛笑中带泪…... “加油哥们！” “二十年后再见！必须带孩子一起鸭！” “对，结个娃娃亲到时再相亲！” 大巴掌擂鼓似地重重砸在后背，砰砰乱响，感慨唏嘘笑着道别，没一会画风就变了—— “多谢大王不杀之恩！” “快滚吧！再不走信不信我现在上去拿我的四十米大刀下来？！让你先走三十九米！” “哎呀~我的鸿蒙巨炮按不住了，各位闪开，我让这厮先飞八百里！” 两只蜻蜓飞过，悬停，瞬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后有些人将此生不见。 但真的想交流，办法也多得是，这年头，只要你不屏朋友圈，绝对是天涯若比邻。 郑重离别，有时只为了找寻人生的仪式感…... 西门曲着腰，在窗口看不厌这风景。 外头气氛还算稳，李白乘车将欲行。 突然间，四楼某个魂淡在阳台上莫名高歌—— “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忧伤开满山岗，等清纯散场......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带着文艺腔的破嗓子，配上当前的场面，搞气氛效果老狠了！ “走吧，女孩，去看红色的朝霞，带上我的恋歌...... 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有人哇地就哭出声来，有人却是捂着嘴嘤嘤嘤。 …... “麻蛋全是男的唱这歌干毛？” 陈九呸了声缩回脑袋，受不了外头那盖里盖气的场面，“这什么天气还下雪简直乱来！” 西门唉了一声：“因为...寂.....” 陈九嗤笑：“寂你太美啊！” 每一个人离开，大家心里头那种复杂情绪就浓一分，留到最后的不是最坚强的就是最无奈的。 这里是一楼角落的宿舍，四人间现在走了三个人，现在就西门一人了。 陈九也已经离校，他找西门是有要事商量。 “阿门，怎么说啊？明天最后一天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合租？” 西门默默不语，扬手挥散眼前的烟气。 陈九弹了下烟灰，叹了口气：“两室一厅，就这学校外面那小区，房东是咱们学校的教授。 离地铁一公里豪华装修家电都全还有宽带一个月五千，厅算一千我住大房间我多出点，你拿两千就好了，别的东西咱们均摊。” “......” “那边还有一个备胎两个千斤顶三个打气筒四个螺丝钉......” 西门愕然抬眼，你租个房这么多零备件的吗？ “但我先找的你！”陈九满脸诚恳，直视，“给我个准话，决定了我就去交钱签合同，付三押一。我跟你说，这个事特别难得，你以为就是租个房子？ＮＯ！ 我们搭上了房东教授这后头好处多了，日常接触混出交情，年节送点礼品，咱们大专升本科然后考研也好那啥也好，人家是老教授是大腿啊，我跟你说我是准备长租的，我自己那套房都租给别人了......” 陈九巴拉拉说着，两眼热切盯着西门，很希望他能答应下来。 他是本市人，家里给找关系进了家国资单位，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是相当好，准备弄个在读研究生，租教授家的房子绝对是招妙手。 为了能省点，也为了不那么寂寞，陈九准备找个好人家合宿。 西门经历挺传奇，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脾气温和性格单纯保守，生活技能多还高大帅气，这种人合租起来好处比大多数异性都强。 但上帝也是公平的，西门虽然一身优点却有个最大的毛病，他结巴，越紧张越严重，...... 当然，口吃不是什么大病，生活里头西门还是很有趣的，说话时配合那张严肃脸，笑果比王小利还赵小帅，比如现在...... “算..算了你你还是找找别...人，我......我那工作也没没...没..定定......万一找个单位在外地，那......那......”西门皱眉直摇头。 他这毛病不是遗传，而是头部创伤后遗症。 三年前，高考结束大家去看海，他在沙滩下给大家看东西，结果被树上掉下的一颗椰子磕到了头，当时直接就晕了。 脑后长了一寸多高的血包，在医院里躺了快两个月才将将恢复，智商被那椰子从一百三砸到了九十，原本高出重点线四十分的成绩只能选了城大的大专，还不知道学校会不会拒收。 还好，这出事当天就上了网，热度不低，大家都认为不能让一颗椰子毁了孩子的人生，智商九十也不是傻子，你公立大学凭什么不收？ 再说人家也会恢复，你这算是逢低吸纳天才！ 学校经过简单的讨论也同意入学，反正就三年，小心点就是了。 上大学第一天西门是家人陪同来的，自我介绍时就拿出病历坦诚交待，脑部还有点小阴影没消失，让大家多照顾。 同学们都挺有爱，没人当面取笑他，反而都羡慕这货可以不参加军训！ 烈日炎炎大家都成了炭烧火腿肠滋滋冒油，这货却可以在宿舍吹空调，一身冷白皮堪比大白亮瞎狗眼。 三年后更羡慕，谁可以从一米七长到一米九？ 肯定是脑垂体被血块压到了才能这么分泌生长激素，奇怪的是居然脸没长残。 可惜的是，脑部有伤再高也没用，西门没得学者综合症，反而让人感觉记忆力有点弱，学习成绩始终一般，学校也有点失望，本想逢低吸来个天才，没想到智商走势长期低迷。 “那什么？” “那.......”西门半张嘴，状若沉吟。 陈九盯着他的嘴，真为他捉急：“那什么？那怎么办？你找到单位不住我就另找人合租，你钱我可以先退给你！你现在到哪租房不要两三千，你跟别人合不如跟我！” “可可可....可是......” “可是什么？” “我不不富...裕！”西门伸手往嘴上轻打了下，小妙招，他特别紧张时一打嘴就好，“没钱！” “你啊！！！” 陈九叹笑：“没跟家里要点支援？这已经不贵了啊，我出三千你只要拿两千，你跟我去看下那真不错，就十分钟路！ 真的特别不错关键是那教授，你得知道如果不是有这层关系，平时你能见人几次？我这是认识之前那个学长，他出国才不租的！” “算...了，都成成年人了，哪能事事事开口要钱，那太丢人，...呼！” 西门好累，他最不爱说话。 拿起陈九给的烟又放下，尼古丁容易引起血栓塞。 陈九这道理是对的，人在社会上混，两分才三分运还有五分是贵人除非你是富二代，教授算不算是贵人？当然算！ “那你还有多少余粮？要不要哥哥支援点？跟你说这机会特别难得，你当每个老教授都有余房可以出租？对，是有，但你不一定租得到！” “就八...千块，还没退......押金，......” 陈九叹了口气，那这钱是不够，付三押一直接就没了，前段时间大家聚会搞得太狠，许多人钱包都重伤了。 西门还有额外开销，他平时得吃通血管的药，因为长得快，饭量也大。 一言难尽！西门呼了口气，他是学电子商务的，可特么地现在这玩意...... 这年头经济越来越不景气，就业虽然难，不过放低预期倒不是找不到。 可在这里工作生活成本也高，房租两千，交通费吃饭再加别的杂七杂八的绝对得破三千。 如果一个月只赚三千多还要花三千，那什么时候才能把上大学的费用回本？过年你敢回家？ 再说别人不是出国就是事业单，要不就进国企，自己去个小公司，赚得少不说，还不知道是不是搞非法的勾当...... 出校就业，选择太重要了。第一步没走好这辈子就毁了，你连同学聚会都不敢去！ 只为那点工资活着，那为什么不去工地搬砖？ 那赚得才多还健身！ 还不用多话！ “我再看...看......国考，这这年头最...靠谱的还是为为为人民服务......” 陈九直接笑喷了，瞪着西门：“大哥啊你...是当真的？国考？” 西门瞪大眼认真严肃脸：“别...笑！” 陈九抬手打了下自己的嘴：“不笑，我问你，是当真的？” “嗯，真的......”西门长长吸了口气，直起腰板，一边比划一边开口，“公务员...应该多听...多看...少...说话，而且...服务...的时候，语速...要...慢~~才好！” 第2章 家有煤田 陈九憋得脸都红了：“哎呀你这话说得跟新闻发言人似的，对你有道理！越大领导说话确实是越慢......” “就是！” “可...面试这关你怎么过？”陈九探身，“你小动作这么频也扣分的。” 西门瞪眼比划：“这不是...小动作，是...手语！” 陈九愣了下，满心骇然，你刚才那摸嘴搭眼指耳朵的是手语吗？这个人技怎么平时没人通知我？ 西门又比了几下，抬下巴很傲气：“还是手语中...的普通话！” 陈九有点小羡慕了：“你啥时学的？” “一直！” 陈九无奈叹气，拿起手机查了下，点头，嘀咕了句你厉害，接着看西门：“那考官要让你别打手语先好好说话呢？” “我...有...办法！” …... 西门确实有办法。 很多大学毕业生把简历包装得很夸张，可招聘人员根本不看具体内容，就看名字跟照片，反正进来都得重新学习。 西门成绩一般又是大专生，但面试的机会反而比一般人更多，因为他有两大特色： 一个是名字，他姓西，名门，简单好记还容易勾起好奇心，怀疑这货是某位名人之后。 另外就是他的外表，大长腿大宽肩，光脚都一九零，四舍五入算两米。 平时不怎么打扮也就算了，好好拾掇起来这货简直帅到天台—— 肤色冷白鼻梁高挺，衬得一双大眼黑白分明，布灵布灵的特别有神，两道浓眉似剑，英气勃勃，要不是撞伤了头，他现在大概会是个流量小生。 既然长成这样人家也不介意把人叫来看看，颜值如果高，又不傻，那就可以留下打杂，哪个单位都要点新花瓶装点门面，雄的，雌的。 女秘书要好看，男助理最好也得帅。 所以人家也不管西门人在哪，就一个电话就让他过去面试。 有的还在隔壁...城市...... 还不管饭！ 虽然有点折腾，但西门就当是另类培训。 现在这方面他段位也不低，有时一进门就能感觉这单位可不可靠，那跟网上写的可不一定一样。 他面试技术发自天然，简历一递，手势一摆，微微一笑，自然又自信，从容走向前，然后绝对不会惹人生厌地滔滔不绝，...... 嗯！ 一般人只管自己说得痛快，根本没观察对方表情，人家早就不耐烦了。 从心理学上说，口若悬河的表达方式其实是一种不自信的体现，潜意识里头有着浓重的危机感......怕没机会说所以才要赶紧说个痛。 真正大人物都是面无表情先听别人说完，再淡定地嗯啊，就是西门这种。 另外，他回答问题时常带思考，开口时必定言简意赅一字一顿，给人感觉，咳，特别特别地沉稳，成熟老练...... 面试官的评语往往都少不了来一句：形象出众，礼貌自信，性格稳重，善于倾听，尊重他人......适合充实市场销售管理等岗位的储备干部...... 储备干部，其实就是打杂。 打杂不好听是吧？ 但你不要有的是人等着，大数据显示，社会岗位数量在减少，上面给精英和...精英占着，下面的给机器人，...... 这两个月西门光是面试费用就花了两千多块钱，成果斐然。 拿到了八个二面通知和三个入职通知——已经拿到的都是三千五的初级工作，行情价。 二面里头有两个是董事长助理，薪资六千，董事长都是成功女性，西门有点犹豫，以后会不会经常要被拉出去挡酒呢？ 总之，社会很复杂！ …... “那你最好定一个，也别挑三拣四的，先就业再择业，而且公务员你如果决定考，那就把别的放一下，这玩意也是万马千军独木桥！不专注不行滴！” 陈九说得甚是语重心长。 “家里...也在帮.....” 西门皱眉，他手语打得好，现在公务员也得为聋哑人服务，......可真正来说好的手语翻译，手和嘴都得快！ 他手语打的水平已经高级+，口头表达却只能算是生存级，而且他脑子受过伤的事很难瞒得住，他上过新闻的，现在网上还找得到不少报道。 不能流利说话也就算了，不能闻烟不能喝酒，还不能参加剧烈运动，这样的娇花，人家要吗？ 实在需要手语翻译，那就不能临时找一个？ “看看有什么...好去处，就近也好......” “对了照顾家，实在不行种田，现在卖农产品也很好赚的！开养殖场什么的，......” 陈九弹了弹烟灰，语气严肃而正经，“其实真的要我说，回老家也是条好路，城里也没啥太好的，空间拥堵生活成本这么高，赚那点钱也存不下几个，何必都在这留着。乡下空气好，种田算健身能多活几年你说对吧......” “我家又...”西门抓了抓头发，有点烦，“没田！” 有煤田！！！ 陈九倒抽凉气：“你要回去继承煤矿？你总算暴露真实身份了你居然是个富二代！” 西门脸都气红了：“没...有田！” “哈哈哈哈！”陈九仰天笑得快断气。 西门仰头吸气唉了声：“也没地！” 他是普通家庭出身，真正的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工人，不是小马哥那种。 回去容易的。 他家在邻市的一个县，离秋城直线距离才四十公里，也是海边，县城就通了动车，真要回家现在订票收拾东西，妥妥能赶得上晚饭。 可那...马上回去给人感觉就是在城里混不下去要回去啃老，他不想这样。 “要种...要养还得...投入不小......” “投入，那肯定得要有，不过可以从小做起，弄个鱼塘养鱼养黄鳝甲鱼小龙虾，要不了多少钱吧？” “鱼塘...不...好弄！” “也是，放在外头有安全隐患，......那弄个小院子养点东西，牛娃听说好养，那玩意也不愁卖！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冷血动物可以养兔子，那玩意又萌又能生，肉也好吃.....” 陈九随口说了一堆点子，“你养出来东西大家也可以帮着找点销路，你直销嘛，哪家不得吃东西，咱们校友这么多人，弄个几百个家庭消费一点不难，怎么样搞个绿色养殖？” “几万块得至少.....” 西门叹了口气，不是不想，他也心动，也仔细想过。 但他不敢冲动，当农户成本也不低，而且还有别的风险，天灾人祸什么的多了...... 养殖业也不简单，更需要专业的技术，没有就得请人......承包费种苗...现在种苗有点贵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搞生产得有生产资料，地必须得有，光有地也不行，兽医也得有一个，一个月不知道人家会收多少钱，还有疫苗啥的...... 你身上没个灵泉空间什么的你敢随便搞新农村建设？ 还绿色养殖......变幻莫测的天气层出不穷的病虫害，亏死你不算还得搭上大把时间...... 就算种出来了，这价格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小说里头可以安排全世界都来抢，现实里头只会越拼越便宜。 总之没点资本打底就下场，这自然大爷和市场后妈会告诉你什么叫敬畏！ 瞄了眼陈九，西门吱唔开口：“我.......有点想...养竹鼠......” 第3章 我想养竹鼠 “养...竹鼠？！” 陈九眼一亮：“哎呀竹鼠不错，可爱又好吃，来我帮你想，网上找个诚信店买几对，然后在家里养着，养个半年，你就可以供货了，找些店问他们要不要，对吧？！” 陈九拿出手机刷了两下，“一只七八十块搞定，母的话贵点，但这玩意能生。买个三五对，别的啥啥的你自己弄，我想一千块本钱就够了！平时喂点草一年之后你估计能有一百只，那么就是七八千块钱，如果你......” 西门抓抓头，又纠结了：“可我家住...楼里...养不了...那么多......” “租个院子啊！” “那...就贵...了！” “也是，我想简单了，做这事你至少准备个三五万启动资金！哦，忘了你没钱，那跟家里要点啊，不会这点钱没有吧......” 陈九看看西门，知道他不是富二代，以前受伤可能把家底折腾掉了，做事不可能那么干脆，目光落到他边上的电脑，摇头笑道：“要不你把这爱姬卖了？” 西门看了看，这电脑还是他大一时自己攒的台式，三年来保护得很好，一直能用，配置有点过时，可： “人人...总得有台...电脑......” 陈九哈哈大笑，贼眼一瞄：“是，得看片！不然生活过得没滋没味的！对吧？” “什么就...看片，这是工作机......” “年老色衰你换新吧！弄个本子。” 西门瞪陈九一眼，手撸了把电脑，伤感地摇头，“这机...有大爱......” “是啊，这三年它都是用爱发电的！”陈九揶揄道，“不过也确实有纪念意义，那好好留着吧，讲真的，当时真被你惊到了！” 西门呵呵一笑。 当初他来上大学，别人都有笔记本，他就在校内网上发了个贴求二手配件，价格面议。 一周后，他集齐了显示器、集成主板、ＣＰＵ、两个硬盘、四条内存、键盘和鼠标，还有音箱和机箱。 有二手的，还有三四手的，大学是个生活圈，物资总在流动，电子产品贬值也够吓人的。 别人知道他是那个被椰子砸伤元神的孩子，境界被打落好几档，非常可怜。 不但半卖半送，还帮着指导装机，凑出了这么台电脑，一共加起来一千块都不到，性能还不错......据说比某国产品牌机都好...... 这不，用了快三年了，就换了鼠标，也是别人送的。 陈九抬手看看表，西门不愿意合租理由也充分，他也得抓紧，时间也不早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申请延期...离校，对了我...打个电话先......”西门拿起手机，拨通了辅导员的号码。 陈九叹气：“你不如发个短信！” “亲亲...口说比较...尊敬........” 电话通了。 “喂？” “陈陈老师....我是西西...门....诶！这这这样的....我想有有个事要啊......延期...离校......” 陈九把烟摁了，抚额长叹，辅导员其实真就名叫陈辰，但亲你是尊敬吗？是想把人急死吧！ 唉！ 西门期期艾艾把困难再一说，又嗯嗯啊啊了一会，收起手机长叹：“导员说...明天到系里去...登个记，但最多也...就是到八月底...还还好......” 其实导员在电话里还说让他抓紧时间把工作定下来，学校也要看就业率的，才不管工作合不合适，还是那句话，先就业再择业...... 他是靠着出色的演技才拿到工作，可万一进了单位人家发现他是个真结巴怎么办？ 再上网一搜出他受过伤呢？ 这小子不诚实难堪大用，隐患啊！ 而且一就业就马上再择业这简直是拿人生开玩笑！ 他喜欢竞争没那么激烈的环境，其实保密单位最适合自己。 “你啊这打电话，一个月电话费都得比别人多一倍！”陈九叹笑。 “我...包月的套...套......” “不管什么套，反正我建议你千万别当业务员！” “屁！这显显得...诚恳！有...优势......” 隆~~~ 窗外雷声隐隐，妖风乍起。 陈九呵地一笑点点他：“看看你的话，老天都不信！降雷了！” “预报..就有！” 西门站起来把防盗窗上的衣服收进来，今天天气预报傍晚是有雷暴雨，真准啊！ 风呼呼刮着，天色也瞬间暗了下来。 陈九站了起来看看外头：“门啊我得走了，那你有决定就打电话给我，最多半小时，我怕被人抢了......算了，我先打电话问那个备胎，跟他就不是两千，是两千三......” 西门抬眼看他，陈九挑挑眉头，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包软中华丢在桌上：“给你了。” “拿...走！” “呵！”陈九看看他，伸手抓回烟作势塞口袋：“真不要？” 西门摇头。 “呵呵，你这....”陈九看看宿舍，摇头，“没劲！” “让我...一个人...呆会......” 陈九在门口拔电线，他是骑迷你小电驴来的，这玩意方便又好用，不过跑一小时基本就得充电了。 “也好，反正有手有脚饿不死人，不行就再看看有没有富婆看中你可以的......” “滚！” “走了啊！回头联系！”陈九在胸口划了个十字，笑道，“阿门！” “嗯！路上别...担心雷，我会...保佑...你的！” “我巴不得被雷劈呢！等哥穿越回去，你就给哥大腿当个挂件带你飞！” 呯，门被带上。 雷劈？ 西门失笑，还美死你了。 …... 第4章 城主大人 “真不要？！”陈九经过窗口，不甘心地又叫了下。 摇头挥挥手，看着这家伙溜远，西门呆呆出神了一会，转身收拾屋子。 他现在不但是宿长，还是唯一的宿员，卫生要保持好。 其实现在的大学住宿条件都很不错，不像是当年，特别是这十来年内盖的新楼，基本就没人省钱的。 像这种楼里，不管是四人间还是两人间，都是一样五米宽七米长。 就像是酒店的格局，灰色防滑瓷砖地面，雪白的天花板，米黄色水泥漆的墙面，灰色地看不出灰尘，米黄色的墙耐水渍。 进门右手边就是洗手间，左边是个Ｌ型的物品桌架，就是桌子连着架子那种，桌子上面是架子，下面也是架子。 这是公用的，可以摆杂物或是书本，或是水壶什么的。 然后两边贴墙摆放着两米长一米二宽的组合床，右侧放一张床，对面放三张，—— 就是上面是床，下面有衣柜和书桌，然后有个金属梯可以爬上去睡觉的那种，衣柜是放平时穿的衣服，书桌上还有书架。 金属架子三合板的材，把空间利用得足足的。 这样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私密领域，也不太会像早先上下铺那种相互影响。 很多人都会在床边拉个帘子，那真是一拉帘就是个格子间。 如果当年都是这种床，矮大紧老师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歌可能会改成《住在我衣橱隔壁的兄台》，简称《祝英台》，...... 洗手间很贴心，一米五乘两米的空间里有洗手台马桶蹲坑还有淋浴区，充分考虑到四个人同时用的情况。 洗手间跟右首床之间还有三米的空间，有个壁柜，其实是四个小柜，分给四人，大家各有钥匙，一般用来摆被子或是衣服。 他的床就是右侧那单独的。 这位置其实是全宿舍最好的，一是同学照顾他，二嘛，也是不想跟他离太近免得出意外说不清楚。 一楼没有阳台，只有个两米宽一米二高的飘窗，空调就挂在这个位置。 铝合金窗外面是凸出去的金属护栏，平时用来看风景和晒衣服，窗台上通常还会摆着小花草。 现在上面还摆着一盆金钱草，这种是水植的，特别容易养活，卖相也很好看。 只要连根拿一支，放在盆子里加点水，只要不加开水，基本上几天就能郁郁葱葱...... 现在三张床都空了，桌子也清干净，地上连灰都没有，西门擦的。 把椅子放回原位，西门坐回自己那里，仰头呆呆着瞪着天花板，...... 周前六一八电商大促，网上又有热贴模板—— 山高水长，物象千万，非有老笔，清壮可穷。十八日上阳台，太白。 粗看起来像是有人网购伤了钱包还花了眼，其实这是真.李白手书的狂草，一千二百多年前写的，可以理解为： 山高水长人生路短，物象千万社会复杂，非有老笔没点套路，清壮可穷前途不好说，十八号那天，上阳台吧！大家 伟大的哲学诗人李太白李诗仙，无怪大家这么喜爱他。 阳台被替换成了某东某宝某扣某音某某某...... 莫莫莫，山盟依旧锦书难托！ 人走楼空繁华散尽，对于人精神上的冲击是不小的。 特别是西门这样，人生前途不明朗的人，唉~~思绪万千就是。 回顾从高三到现在这四年，记忆有点糊，但总结下来，这人生就像是得了个烂系统。 系统任务：参加高考，保底奖励高考经验一份，任务成功，奖励大学生活一份，任务失败惩罚：家庭的失落。 后续任务：完成大学生活，保底奖励是大学经历一份....任务成功，奖励毕业证学位证各一本。 后续任务：走进社会...... 真有这系统贴钱人都不要，偏偏是大多数人强制安装的。 现在是要真正混社会了，西门茫然，这宿舍，跟半个家也差不多了，其实真有点舍不得走。 不过不由人，惨淡的人生总是不断地走出舒适区面对狂风暴雨。 陈九走之前说的那话是对的，有手有脚饿不死人，但饿不死就够了？ 这年头除了父母和自己谁也靠不住，可父母老了怎么办？ 你得养啊！ 还得养好啊！ 西门家可就他一个孩子。 当初他受伤，状态非常危险，直接就进了ＩＣＵ，费用也是如流水一般，还好有保险还有社会爱心人士撑过了那阵。 但这三年，他后续治疗也在花钱，这开销，对家庭经济是很大的负担，今年父母都退休了，开始拿退休金生活，唉！ 给自己鼓了鼓劲，西门又看了看电脑，开机上网，抓紧时间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职位放出来。 到哪都是创业，都要看做的事有没有前途，可行性大不大，风险高不高，资源够不够...... 投完简历，还得再研究下今年公务员的考纲还有什么合适的岗位。 为人民服务那才是最靠谱的！ 网上有专门卖教材的，超贵！ 西门看了一会，就开始发困，这些天精神焦虑导致失眠，又不停地送人搬东西，情绪大起大落的这会倒是想睡了。 支着头眯着眼，强撑着看着看着...... 咚地一下歪倒桌上。 “喂...城主大人？” 声音入耳，西门还有些懵，一堆哲学问题在脑子里绕，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城主大人起起！” 感觉还有人在推自己。 西门猛然睁眼，只见自己身下仿佛压着一人，对着的是一张白皙精致的卡通脸。 西门一颤：谁？ “是我啊！小三啊！”那脸往上一凑，眼睛好大，瞳孔中居然印出西门的样子。 哎呀，已经超过社交距离了！ 这男的女的？ 西门不敢多看，缩了一下，却觉得手酸脚软爬不起来麻蛋什么情况？ “我......”西门用力仰头扭开脸，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相当扁窄的空间里，前边墙上有个大大的铜喇叭，墙上有个电子挂钟。 哲学问题又回来了，少了两个。 “城主，这里是任务栏，我就是本电脑的大管家，三六零小三！” 那脸突然像猫头鹰似地缓缓在脖子上转了一整圈。 我去！ 西门眼一翻......他之前已经感觉不对劲，现在直接被这诡异地扭头给吓飞了！ 第5章 真进了电脑 下一刻，他在电脑边上醒来，风晃着树，带着叶子满天飞，有几片已经飞到了桌上，天空中雷声隆隆。 看着眼前熟悉的宿舍，再回想刚才，那极为真实清晰的记忆—— 三六零，小三？ 三六零？ 任务栏？ 那房间？ 看着眼前的爱机，西门张大着嘴，半天都没法合上，震惊恐惧不敢相信，各种情绪纷至踏来，就好像脑子里头有一万头羊驼狂奔。 迅速按后脑，深呼吸冷静冷静，不能爆不能爆。 好半一会才平静下来。 “刚…刚才…我…是…进到电脑里了…” 西门是个很普通的现代青年，普普通通的长大，经过九年义务教育，上了高中，冲过高考，上错大学，看过走近科学，知道辨别是非，也熟识百家骗术。 他曾经在多年之前看过有一本小说，小说主角的意识进入到网络之中，当了一个牛逼的网络骑士，惩凶除恶，顺便给自己发家致了富。 西门也曾经疯狂迷过黑客帝国系列电影。 那里头描绘的是在后人类时代，人被机器圈养成了生物电池，而人通过意识可以进入到那种比真实还真的虚拟世界，靠着思维的活动来发电。 而这两年，好多网文都在说以后人类就会活在维生舱里，身上接着管子，靠着营养液为生，平时如同僵尸不动，思想却在游戏世界里活得自由自在！ 如果真的能够实现，那真是一个完美的文明模式，除了思维碰撞一下，大家都离得至少有一个维生舱的距离。 但…但现在…科技还没发达到这个程度吧！ 是我太宅以至于错过一个时代了么？ 没有啊！ 西门看看自己边上的手机，普通的智能手机，一千块足够让他玩游戏看小说上网打电话看头条聊微信，...... 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也就是这样了，一万块的手机也就是玩游戏上网打电话看头条聊微信再加上一个泡妹子的功能。 虽然说大家都在开发人工智能，但现在听到的公开报道和刷地把意识蒙进电脑里也绝对差了一个文明层级。 总之对西门来说，进入电脑这样的事……太科幻而不像是真的！ 他还记得那会三百六十度扭头的怪物叫他城主大人... 城主...城主？ 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像是有病，那如果是真的呢？ 头部受伤，医生就说有可能会有长期后遗症，结巴这都算是轻的....刚才那是幻觉？ “最近...压力有点大！还是小说看太多，我得了妄想症了？” 西门站起来，恍恍惚惚摇地到洗手间拿凉水冲了下头，坐回电脑前。 首先判断自己现在是否在现实世界中。 办法是掐肉，痛！ 嗯，一次是不够的，多来几次，确定每个地方一掐都痛，然后皮肤还红。 行了，自己不是缸中的大脑。 然后瞪着这陪过自己多年的爱姬，手胡乱地拿着鼠标点着，一会打开一个目录，一会关上。 爱机没毛病啊！ 可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我滴血认主了？ 还是说精曾所至......我没干过这事啊！ “生活压力有点大呀！”西门呐呐自语，眼神慢慢亮了起来，这句话居然半点都没停顿，难道说结巴好了？ “生活压力有点大呀呀！” 再说了一次，西门发现确实有改善，但没全好，...嗯？ 头有点晕。 跟进了电脑有关？ 不管怎么说，人要勇于尝试，万一是真的呢？ 我离人生巅峰只有一个愣神的距离...... 好刺激！~~~~ 下一刻，西门反锁门关好窗，拉上窗帘，深呼吸数十次。 压着激动熟练地打开手机录像功能，摆好，关闭了所有的窗口，目视电脑屏幕，心中反复默念：“我要进去！” 不确定是哪一次，他突然眼前一黑，又是一亮！ 小宿舍变成了豪华大堂！ 喔噢！ 还是超现代的空间，超大的空间，好干净的地板！ 我真的进来了！ 西门摊开手，深深吸了口气，没听到呼吸的声音，但这不是重点。 上一次他进来时直接是躺着的，还有个叫小三的东西，这一次，就自己一个人，体姿也正常。 他抬起头，自己正站在墙边。 这墙，都是大落地窗。 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好漂亮！ 青青草原 居然是青青草原！ 第6章 冒险 西门像个土炮似地站在那里，脚踮着，双手扒着大玻璃外墙看着外面，目醉神迷。 那是一片超大的绿色山丘，青草中间着野花，远处连着湛蓝的天空，天空上飘着雪白的云朵，好一片美景。 看上去像是真的一样，唯一可惜的是那些云彩一点都不动。 传说中微软用了两百万美元买下的照片？ 西门扭过头，看到自己身后，是一个面积至少一百平方的矩形大厅。 远处有一个房间的门是打开的，有门……得过去看看！ 看着远，但西门一迈就到了门前，鼻子都怼到了门上。 吓得他扶着门框不敢乱动，看来这里的规则和现实还不太一样，至少这距离跟走法就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西门定了定神，看看这门上的字：“我的文档”。 我的电脑、我的文档、控制面板，网络邻居......回收站... 这些都是西门熟悉的字眼，代表着电脑桌面上的一个个快捷方式。 这个房间叫“我的文档”。 理解起来不是太难，那就是我的文档这个目录，现在成了一个房间，如果电脑是大房子，目录理所当然就是房间。 为什么一下就在这个门前呢？ 或许是因为人在电脑里头速度跟移动鼠标一样快。 西门再试了一下，他盯着另一个房间门。 瞬间他就到了那门前：“我的电脑” 西门伸手按着门，很快门上现出字来“显示连接到此计算机的驱动器与配置” 西门想了想，飞快拍了两下门，门瞬间缩到两边，一个长长的白色走道，左边的墙是蓝色，近处是一个个方形的按钮，远端是一扇扇门，右边墙是白色，全是门。 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淡灰色，很有现代感。 往里走了两步，走道两边，右边的第一个门上写着Ｃ盘，左边第一个按钮写着查看系统信息...... 西门观察了一会，很快就小心退出。 他现在还不敢随便走动。 别以为自家电脑你就多熟。陌生的走道随时可能潜藏着危险，当初黑客帝国里头，那无穷多的门简直会把人逼疯。 还有那生化危机里头，进了通道命悬一线，被光切块。 必须苟！ …… 回到大厅，这儿应该就是桌面了，西门盯着回收站，刷地他瞬间移动到了那回收站门前。 手按门，门现字“包含您已经删除的文件及文件夹” 西门拍了两下，门开，一房间如山的杂物。 过道很宽，西门走了进去，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本书，上面立刻浮现一片说明文字，西门看得无趣，丢回地上。 回头望了下，门边墙上有两个带着字的按钮。 一个是：清空所有 一个是：还原所有 意思很清楚，但西门不敢乱动。 要知道他也在这回收站里，万一清空连他都清没了怎么办。 至于还原所有，万一把自己给带飞了又怎么办？ 扭头四望，进来的门边右侧墙边上还有几个门，其中有一个正是“我的文档” 这里头空间感很奇怪，如果是现实世界，那门后应该是大厅，但电脑却就是这样，虽然是门，但其实只是个快捷方式。 如果要改动这个位置指向，就得进入到注册表里头改。 西门一边想，一边移到“我的文档”房间门前。 拍了两下。 门开。 一个超大的空间，摆着无数的书架，书架上放着书，也放着像是画框一样的东西。 也有些杂物打着包被放在地上。 西门轻轻用脚碰了一下，没反应。 回头盯着门背后看，上面慢慢浮出一个地址。 西门点点头，他的“我的文档”确实是放在Ｄ盘。 抬头继续打量。 就在门边墙上，还有关着的门，从理智上来说，这门一开应该是走道，但西门一看那门就知道，那应该是下一级的文件夹。 门上标着的是“论文素材”、“课程”、“求职”...... 十数个门一列排开很是整齐。 不知道如果推门进去，里头会是走道还是房间，...... 西门推开论文素材房间，轻轻哇了一声。 视野所能看到的地方，全是架子，上面整整齐齐摆着书和别的什么东西。 熟悉的文档和资料，都是他多年存留下来的。 靠墙有些书架像是罩上了一层隐隐的光。 西门能看得见，然后他很快就知道这是因为这些文件被隐藏了。 如果是做梦，梦里的世界往往都是模糊不清的，人在梦里不可能这么清楚地看到这些资料书，…... 嗯，真的是书，名字都好清晰地看在眼里。 每一份资料都被具像成一本书，按着他的习惯摆放在一个个架子上，分门别类，...... 和上一次因为害怕而匆忙离去不同，同样通过专注意识的方式进入自己电脑的空间后，这次西门已经把恐惧抛在了一边，代之的是兴奋与新奇。 或许这意味着一个重要的事——这么多年平凡的生活结束了，他会开始床新的冒险旅程！ …… 第7章 赢拉尔 西门走到一个发着隐隐毫光的书架边上，这上面挂着个“书籍”铜牌。 随手抽出一本，翻看了一下，...... 这里的书，都是自己下载过的小说，西门皱皱眉头，他记得这应该是个目录，怎么会只是个书架？ 难道是因为最后一级子目录在这里就体现为书架？ 或许是预览功能。 但实际操作是....西门伸出手，摸到了书，一本一本，真就像书店那种实体的感觉。 这些书也挺奇怪，除了封皮颜色略不同，厚度完全一致。 有些书有着精美的包装，抽出来就可以看。 有的书却不像书，被非常细的麻绳扎得紧紧的。 “压缩文件...” 他抽出一个红黄相间的压缩包，书背上面写着《飞越三十年》RAR的字样。 手扣了两下，打包带很结实，像糊在上面一样。 “这怎么打开？”西门拍了一下。 “放下让俺来！” 一声大吼把西门吓大跳。 只见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一人，相貌蛮奇： 身高五尺加二寸，那二寸是头发如钢丝竖着，方鼻阔口眼若铜铃压着满脸横肉，一身红黄工装紧裹着的是满满爆炸肌。 西门吃惊后退半步：“阁下哪位？” “俺是赢拉尔！” 那人热切看着西门，一边熟练地拿过西门手中的包裹：“您要开包是吧？放哪？” “赢什么？拉？” “Ｗinrar啊！这么多年不都是我帮你打包开包的么？怎么见了面跟不认识一样！” 这赢拉尔有点不高兴了，嗵了下自己胸口，“算了你贵人多忘事...这你就说放哪吧！” 西门被怼得有点脸热，再看这货的胸，衣服有点破，露出里头结实的运动背心，上面纹着黑字，Ｗinrar。 这，这不是那个专门压缩解压的软件吗？ “……Ｗinrar…羸拉尔…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么叫......” 西门有些无语，你怎么能姓赢呢？ 你又怎么长成这样呢？ “没关系，反正您是城主，态度差也正常，以后记得注册就行了。” 西门看着他，虽然叫我城主，怎么感觉你话里没啥敬意呢？态度差的是你吧！ 马去说过，员工对老板态度差只有两个原因： 一，钱没给够， 二，心委屈了。 这货脾气这么大，或许是因为我没注册......我，赢政，打钱 可你不是破解版的免费软件吗？ 谁会去注册还要给钱。 可破解版的就破衣服？ 难怪心有怨气！ 羸拉尔看了眼西门，示意手中的东西：“放哪？放在这还是单独弄个架子？” “弄个架子？建目录？” “嗯，弄个架子我去叫人。” “你还要叫人？叫谁？” “我们也是团队，那个弄架子开房间这些事有专门人员的，要不要？” 按说一本书建个目录有点没必要，可西门想看它们怎么弄这些事。 “好吧......” 赢拉尔立刻从屁股后抽出一个大型对讲机，低头大吼，“阿姆迪！阿姆迪，俺是赢拉尔，来一下俺介里，城主也在！” 西门眼一花，眼前又冒出个人。 长得居然比赢拉尔更矮一头，也是一身工装却是蓝色的，样子却是个白种洋人。 “城主大人，沃系阿姆迪，专门负责搭架子开建新房间。” 西门愣了一会，这货的口音：“那...就搭一个架子吧！” “好嘞！” 这阿姆迪动作超麻利，半点动静没有瞬间西门面前多了个架子。 “弹性支架可放大，保质保量沃走了.....”说完这阿姆迪ＢＩＵ下消失。 西门好一阵茫然，然后扭头看看赢拉尔：“呃...就放这吧！” “好嘞！”赢拉尔半点废话没有开始干活。 “放这儿了啊！有事叫俺俺叫赢拉尔！” 赢拉尔变魔术一样把个东西往架子上一放，刷地没影了，余音绕耳。 西门发现这赢拉尔确实专业，不但手劲大，还巧，十指刷刷，然后这压缩包上的带子一下就被撕开了并消失无踪，人也没了。 这手速，一般单身狗都比不了。 “这就走了……”西门也是无语了，他还想问点事呢。 不过他现在也能确认一点，自己在这电脑里头完全没有结巴的毛病了。 “好事！” 西门从架子上拿起书，毫无重量感。 在这个世界里，重量可能是无意义的，物品的物理性质大概只剩下了体积大小，西门得出一个结论。 “我要是拍两下，会是谁冒出来呢？” 看着书上的标签符号，按说这种ＴＸＴ文档其实可用各种编辑器打开，可默认的是那什么......应该是自带的ＴＸＴ编辑器吧！ 可当西门下意识手指一拨时，这书居然就已经开始翻页了。 咦...这有点意思了，这是预览功能？ 第8章 安中 西门看看手，还是没完全明白这中间是什么机制。 翻了几页，西门把书放回了架子上。 这里处处有玄机啊！ 接下来，他推开论文素材房间，走到一个放着淡淡灰色毫光摆放着类似光盘和录像带的架子，架子的铜牌上写着：“历史教材”四个大字。 再看看另一个同样放光的架子，上面的牌子上挂着“趣图”。 架子上全是画框，不过都是侧面对着自己，看不出这趣图如何趣法。 西门抽出一个画框，突然间画框在手中变大了一倍。 咦！ “原来这画框不但是画，还自带播放器啊！嗯…原来是ＧＩＦ动图。” 西门觉得这跟之前那文档是一样，有点儿像是魔法书，可以直接看。 难道也是系统自带预览功能。 可能是要编辑时才会叫出人来。 没想明白这事，西门看了一会，把画放回架子上，再抽出一个，也是动图，也是转过来就开始播放，火柴人打架。 虽然这画拿在手里感觉不到重量，但看着这画面一跳一跳地有点伤眼睛。 他隐约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运行机制，把机械死板的电脑世界给具像化了。 但这个具像究竟会具到什么程度，西门没有答案。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进入到电脑，而我进入电脑的方式就是盯着它的某个位置看…西门做了一个自认为靠谱的推测。 回头看来时的那门，已经没有回收站的标志。 也就是说，从我的文档回不去之前的地方。 但却有个写着“桌面”的门。 “简直像是迷宫！” 西门看着那大门，他慢慢走了过去，推开门，结果被一个人当面给撞了一下。 又给他吓一跳。 “不好意思先生，刚才这里有什么动静，我来查房。” 来人一身绿色工装，头上戴着帽子，胸口有个大大的三百六的标志，腰间有个工具带，上面大小扳手螺丝刀起子万用表长短刀具围了一圈，走起路来晃得人眼晕。 “查房？查什么房？这又不是宾馆！” “先生，我们是您电脑的管家团队，我们是三百六公司的。”青年男子面无表情地回答，“如果没问题的话，我要工作了。” 三百六？ 360？ 叫我先生，不知道我是城主吗？ 西门怔怔看着那人转身走进房间，拿着本子拎着手电，完全像一个保安人员一样走来走去。 然后走到刚才书架前，把那个解压后的书拿起来翻看了一下，放了回去。 “喂！你就这么看一下么？不得全部查一下有没有病毒木马什么的！？”西门忍不住叫道。 “城主大人，我们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一个声音把西门吓了一跳，扭头看到个青年男子站在自己边上。 修身长款亮绿色的大衣，尖头烤漆皮鞋亮眼，白色衬衫银质十字纹袖扣，还系着个十字花的绿领结，白皙脸庞上一对大眼正直直看着自己。 “正式介绍下，我是三百六团队的领班，小三。” 只见这青年姿势优雅伸出手在半空一抓，修长手指里头夹了一张绿白色的名片。 “城主请看！” 西门定睛一看，上面写着“三百六安全卫士-安全服务中心主管” “小三...啊，对刚才是你吧......” “对，正是我！” “好像你不是说管家怎么又成了主管？” 小三凑上前一脸神秘：“城主，这个事说来复杂......” 西门一缩：“那...说...说看......” “就是说自己是管家的其实还有几个，但我是主要管家！” 西门长长地哦了一声，懂了：“可为什么你要叫自己小三呢？这名字不太好吧？” 主要是他应该是个男的，叫小三让西门觉得很奇怪，之前一进来两人还那么近压到一起，这想想还真有点，有点咯应！ 小三略带哀怨地看着西门：“因为您没有注册啊！如果您注册了，我就以户为名了。现在我只有一个机器码来代替名字，因为实在太不好记，所以…你注册一个？” 西门点点头，我懂，但我还是不注册，万一注册了你把我的小秘密汇报了怎么办呢？ “不注册就不能改名？” “也不是......” “那你叫安中吧！” “多谢城主赐名！”安中笑眯眯。 西门看看他，这家伙貌似懂得有点多，而且跟自己也有缘分：“对了，安中，你为什么叫我城主？” “因为你就是啊！”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进来这里？” “你不是伊雷丘吗？你一进来就把我压制得动弹不得......” “伊雷..丘？”西门有点懵，咀嚼着这个词，耳熟啊，电的，“这是个新物种？” “就是电子人，喂！你等一下！停下来检查！”安中突然对着远处叫道。 第9章 伊雷丘和程序人 西门奇怪地朝着他的视线而去，发现大厅的一个侧门有个走道，不知道通向哪里，而现在那个走道上出现了一串行李车。 然后刚才在大厅游走的那保安快步跑过去，拦下行李车，开始一个个检查起来。 “这不会是网络传输的意思吧！”西门问道。 “对，就是这意思。”安中点点头，“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人手有点不够。” 不会是因为我进来了吧？ “我去那边看看。” 西门赶紧推开门，他想到外面去看看，这一次他也不能停太久，万一有什么时间限制呢！ 出了门，他仿佛看到无边无际的宽阔世界，蓝天白云绿草无边，可当他真地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那根本不是真的，这草原只是永远触不到的逼真画面...... 他还不敢不停地走，谁知道这么走下去会到哪里！ 西门叹了口气，转身打量，刚才出来的地方是一栋全透明建筑。 这建筑看起来也不是很大，怎么也不能说是一个城，怎么自己就是个城主。 西门看看地面，若有所思，这种空间跟现实不一样，里头比看到的大得多。 也不知道自己如果重装系统或是换了硬盘，这些还会不会在！ 我是伊雷丘，电子人？ 他们是电子人还是程序人？ 建筑前有三层通道，西门对硬件不是太熟悉，也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想来道路应该就是代表着对外交流的通路。 我的电脑对外有三条路？ 不就是宽带一条吗？ 西门决定这次回去之后好好补补电脑课，不说别的，先把常识术语什么的搞清楚再进来冒险比较好。 就好比现在这样，自己其实都不知道要往哪边走。 不知道怎么走就先回去。 西门走到大门处，驻足左右看，那貌似货运通道的地方正人来人往带着行李包裹排着队编着号往里走。 刚才怎么没注意这么热闹的呢？！ 货运通道上方有个绿灯在不断地闪着。 “我有在下载什么东西吗？”西门纳闷地推开门，进了大厅。 “啊，您回来了？”安中小跑着上来，递过个本子，“我们发现有五个机器的零件都过期了，需要您的签字去领新配件。” 零件，过期？此话何解呢？ 一手接过本子一边看着：“FLASH更新…...是动画的？很重要吗？好像老是看到它家提示什么老在更新，配件坏得这么快？” 安中点点头：“我也搞不懂它家，不过标上红色就是相当重要，是有可能造成这个系统重大隐患的问题，具体的话，看各家了，那个…城主请快签字吧！这里。” 西门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看着边上有个小框：“不再提醒自动更新.....算了，我喜欢有人请示的感觉。” 安中接了过去看看，点点头，伸手按了下耳朵，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下载管理部更新服务组，我是领班安中，马上联系FLASH新配件，让他们发最快的物流，城主已经授权！” 平时从右下角弹出来的更新提示，在这里原来是这样的操作的啊！好神奇的感觉！ 西门伸着头，看看这安中，刚才那帮我开包裹的哥们叫赢拉尔，怎么就一个人做事呢？搭个架子还要叫来个阿姆迪......他现在是一肚子问题。 西门刚要问点什么，那边通道一阵喧闹，出事了。 “不许动！” 几个三百六的员工把一个拉行李的人拉到一边，背负双手一下就怼到了墙上。 从头摸到脚，把衣服都扒了，好像真找出好几个东西落在地上，扳手螺丝刀手电筒还有小仪器，叮叮当当一地乱响。 “这是什么东西？” “哪来的？！” 看样子随时准备暴揍。 西门惊问：“那边怎么了？” “可能是发现坏蛋了。” 安中不是很关心地说道，“先控制起来，联系上头查下他的特征，看看是被挂马还是带毒，然后关小黑屋，等您的指令是直接处死还是看护使用。” “那你们这么打不会把那个什么打坏么？”西门看着那边打得起劲，有些担心地问道。 “哦，城主，你可千万不要对敌人有任何怜悯，也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反抗！” 安中不以为意：“敌人的凶残你无法想像！别看我们打得狠，有时候他们会趁我们不注意拿针头扎我们，如果我们也被感染了，那就麻烦了。” “哦，我懂我懂！”西门连连点头，连杀毒软件都被感染了，那电脑离狗死特也就不远了。 安中表情冷酷地打量着四周，按着耳机一会下命令一会收消息。 好忙好专业的感觉！ “对了，安中，你们这些也是那个伊雷丘？” “我们就是程序人，不是伊雷丘。” “区别是什么？” “区别就是您更厉害。” “哦...可你为什么知道我是....伊雷丘？” 安中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似乎你一进来我就懂了，特别被你压着的时候，威压特别强烈！” “哦......” “不好意思城主，我现在要去拿快递，总部发过来一批新病毒和木马样本，我失陪一下！” “哦...那你去吧！” 第10章 踊跃的播放器们 这里很有意思，西门不太想走，可惜不走不行，需要马上回去一次，他还有很多想法要测试要实验。 另外，他要好好学点电脑知识补点智商，虽然这里都拟人化了，但好像还是按着那基本的套路来运行，他不懂啊！ 这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嘴边说不出，其实是功力不够！ 再还有，刚进来的时候自己一头雾水胆大乱来，现在看到这三百六的安保人员抓人就关就揍的，西门也害怕自己莫名地被坑到。 自己在这里究竟算是个什么存在？ 城主，是管理员？ 那普通用户和游客是什么？ 而且很奇怪的是，这里怎么连个妹子都没有？ 完全不合理。 那边几个人已经消失不见，貌似已经被三百六的安保人员给抓走了，只不过门外仍然有一些人在进进出出，很忙的样子。 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得热闹，啥也不说了，赶紧走。 头几次不能太榴莲。 西门心中默念回去。 …… 西门回到现实中，发现自己仍然是坐在电脑前，拿过手机开始放录像，他发现自己在手机的视频中只是发呆地看着电脑。 这么说来，我并不是真正进入了电脑，而是意识进去了，西门挠挠头，放心了一些。 如果只是脑波进入了电脑之中，那还是可以用科学解释的，比如什么量子理论之类的，如果人都消失了，那估计只能拿神学作解释了。 而且意识进去，那么出问题自己大概就成了植物人，这个倒是可以唤醒的。 伊雷丘...... 西门撑着头嘀咕着这个名字。 这让他想起皮卡丘，然后又想到了德鲁伊。 皮卡丘是能放电。 德鲁伊是可以感受自然驭使动植物，自己这个伊雷丘是电子人，能力是进入电脑还是什么电器都可以？ 啪啪，打了两个响指。 西门没看到电火花。 貌似这两种都是异于常人的存在，一个是活在自然界中可以如鱼得水，那么另一个会不会是在电子的世界中可以横行无忌的物种呢？ 想想有点小可怕啊！ 不知道自己这能力跟脑子受过伤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这电脑能让自己进去跟机器有关还是跟系统有关，太多疑问了！ …... 如果重新开机这个功能会消失吗？ 西门有些纠结，如果消失，那人生肯定大落。 可如果不试一下，这电脑要是哪天蓝屏，自己被困在里面怎么办？ 机器可没那么靠得住。 西门想了想，先注销，换成游客登录。 游客是现在的身份。 进去！ 西门站在大厅里，马上就看到安中向他走来。 “别动！” 西门愣住：“安中！你不认识我了？” “表说话，也不要动！”安中警惕地看着他，似乎有点点疑惑。 特么地什么情况，西门赶紧默念回去，下一刻，他又回到了电脑面前。 …… 西门发现其实无论他念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想进来，就可以进来，想出去，就可以出去，这个是已经试过多次的了，前提是，他得离这台电脑足够近，反正他在洗手间里是进不了电脑的。 估计是跟电脑的幅射有关，但也有可能是跟自己的脑波强度有关。 可能是自己的脑波和电脑里的幅射信号形成了某种微妙的关联，让自己可以化身成为伊雷丘这种神奇的能力者。 问题来了，别人可以吗？ 西门虽然没听说过，但按着惯例，有这本事的人也绝对不会声张，闷声发家才是王道。 还有就是同样的是操作电脑，进去跟不进去又有多大区别呢？ 再次进入之前，西门回顾了一下之前进入到电脑世界中的情况，好像没人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看待。 我可是这台电脑的拥有者，按说应该一进去就有人上来大叫城主才对，结果完全是路人待遇，甚至安中还像是要检查自己，当我是病毒？ 我不过是叫了他一声。 莫非和自己的权限有关？ 我以普通用户进去，然后叫他一声名字，他以为我要收了他？ “大概是了，黑客攻击系统时好像都是逐步拿到更多权限！”西门点了点头。 电脑程序应该是看用户权限下菜，安中还是管安全的，所以更严谨。 “我是哪一台电脑都可以进去，还是只有这一台？”西门又开始想这个重要问题。 这台电脑是当初上大学时自己亲手组装的兼容机，大学一直就在宿舍里放着，别人也用过，却没有人说过有这种异常现象。 西门很宝贝自己这台电脑，虽然ＰＣ机更新换代很快，但如果不是非得玩大游戏，三四年前的电脑一样好用。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份感情，自己才能进入这个神奇的电脑世界。 按这个讲法，自己是不能进入别的电脑的。 接下来，西门还要换成管理员登录，看看恢复城主身份之后，可以用电脑来做些什么。 刚才在里面转了一圈，西门也有些奇怪，三百六公司你们弄这程序怎么全是汉子？ 再美的汉子，那也是汉子，正常来说应该是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吧！ 还有，这到处满当当的空间虽然多但属于我的小卧室呢？ 我希望能拥有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大可以喝到东南风的大卧室啊！ 总不能这么大房子让我打地铺吧！ 虽然地板那么干净睡睡也不妨事，但人总得有点追求。 换什么呢？ 西门在自己图库里挑了半天，最后换个林间木屋的图片。 之前现代建筑，现在小木屋，看看会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换好之后，西门本来想盯着进去，但又停下来了。 这次重新进总不能光看一个变化，谁知道这是不是在消耗我的精神力，而且谁知道这看似摆得很近的目录在物理磁盘上的距离有多远，所以…...应该走直线！ 西门点开自己的历史教材目录，心里想着进入电脑，下一刻，他就已经待在了那个历史教材的房间里了。 “按说这些个文件有大有小，怎么都显示一个大小呢？”西门有些纳闷，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细节的时刻。 西门挑了一个教材文件，一盒光盘模样的东西。 “要怎么打开呢？” 西门挠挠头，如果是原来的操作方法，自己只要用鼠标双击这个文件，或是点中，在键盘上按回车键，又或是右键出菜单点打开就可以了。 可…这玩意现在在自己的手里。 要不…拍下？ 西门在这光盘上拍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直接看。 刷地眼前出现了几个相貌各异的花衣青年。 吓得西门差点把手里头的光盘给扔出去。 “城主好！” 当先的一个修身蓝制服，长发似乎被打理成风帆造型的高瘦子点头哈腰，“我是暴风影音组的领班小暴，您要看片么？” 城主？！ 西门再次心花怒放：“你是暴风影音啊！那后面这几位是你手下？” “才不是，城主，我是扣扣影音！其实我们的活比它家好多了！”一人挤上前大叫道。 扣扣？ “城主，别听他们两个瞎哔哔，我优酷才是至强王者！”又是一人，声音更大。 优酷？ “城主，还记得当年追乱您妹时的皮皮赖乎？！”又是一个青年跳起高叫。 皮皮赖？ 西门快来不及看人了，这一个个都是谁啊？ 第11章 后台工作人员 “你们都滚边！” 后面一声大喝，一个绿衣服大汉把前面几人都拨开，自己冲了上来，“城主，我是小爱，请允许我们爱妻团队为您效劳！” “小爱…还爱妻团队听了好恶心，起开！”优酷伸手一把拉住爱奇艺的衣服，用力一拉，“么地敢推我！” 爱奇艺一巴掌呼优酷脸上：“滚你！” “城主别理他们！！”小暴夹在中间振臂高叫。 扣扣影音边上左右摇晃还热烈拍手，嘴里还唱跳ＲＡＰ：“打得好打得妙，踢他，对着裆！掏！” 突然间暴风领班在人堆里被踢出来，正好飞过扣扣影音面前。 只见扣扣影音手掌一并，中指食指指并如剑，对着暴风领班的屁股就是一下千年杀。 “啊！！！！”暴风领班在半空中就直接惨嚎，落地更是又一蹦三米高脸都变形了，咬着牙狠狠瞪着，“谁！！！” “他！” “他！！” “他！” 几个人互相指责。 场面实在混乱，西门扬手一劈怒喝：“停！” 五人一起闭嘴。 我居然在电脑里装了这么多播放器？ 平时不觉得，现在好麻烦的感觉。 估计刚才如果我是用左手拍两下，可能就直接出一个人，结果我好像是右手拍了一下，那就相当于鼠标右键点击出菜单，那是会把这些货都给引出来…… 是我的错！ 西门看看这五个人，和声问道：“应该是有个默认的吧？哪位是默认的？” “城主，绝对是俺呐！”小暴跳起来，一手捂着后面一只手高举。 “那你放一下这个，其实我也分不出谁好来着。” 西门把光盘递给它，目光落在青年的头发上，记得暴风影音图标不是这个样子，这形象是怎么构建出来的？ 西门心里有一大堆疑问，可惜这里并没有一个人能高屋建瓴地给他解释一下。 只能自己摸索了。 暴风领班接过光盘，手伸嘴里一声响亮的呼哨，瞬间来了一群人，把另外四个播放器的人挤得没影。 搬沙发抬电视接电源放片子。 西门还没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然后就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眼前突然半空出现了一个光屏，随着光线暗下，突然开始播放教材，…... 很有大片的感觉，很有3Ｄ的感觉——是广告！ “关了吧！我不爱看广告！” “城主，…”暴风领班凑前貌似有话。 “嗯？小暴，有事？” “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推出会员活动，可以跳过广告，您要不要注册一下？每年只要９９元就可以享受大片无穷看的待遇。” 西门眼角抽动了一下，看看暴风领班，一脸诚恳。 “还是不了吧！免费够我看一辈子的了。而且进来看片对我很危险！” 看着暴风领班还想再劝，西门恼了：“你再在我看片时发广告我换人了啊！” “可他们也是一样的啊！” “退下！” 暴风领班脸色一白，赶紧退下。 都不是省心玩意，一个都不能给好脸啊！西门若有所悟。 “收了吧......” 暴风领班点头，招呼手下把东西收得一干二净。 “那城主您还要看什么片子么？我随时等着您的召唤！” 暴风领班说完就小心地走到房间最边上有个小走道，回头看了眼西门，恋恋不舍的模样，“城主，我就在这里头，记得哦！” “什么？”西门好奇地问道。 小暴听到西门在问，赶紧小跑过来：“城主，我就在任务栏那边蹲着，有事您叫我，我随时听得到。” “任务栏？”西门想了想，是屏幕下方的那蓝色对吧。 哦明白了，那地方挺小啊我去过。 “你是说你如果不走就是在那里呆着？” “对！” 西门看过去，那任务栏一角上面还有个电子时间显示，这如果换个自己在电脑外面的视角，那就是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有时间显示，嗯，都对。 西门又问道：“我记得有时候别的程序也在那里，怎么现在没看到了？” “您是想找谁？” 西门想了想：“扣扣，音量调节，还有网络标志。” “扣扣没来，您可能没注意，他们几个都坐在那边拐角，这样不占地方。”小暴指了下，那边还真有几个小人缩成一团，真省地方。 西门点点头，又问：“那快速启动项又在哪边？” “在那头，”小暴指了指西门侧面，“那边。” 西门又看过去，大厅有面墙下摆着长椅，有一侧的椅子上放着几个东西，怪怪的。 “因为是快速启动项，其实只是快捷方式，所以人不在这里，不过有呼叫器，可以随时把人叫过来。” 西门走过去，三百六领班安中突然出现，推开小暴：“喂，我说你别到处走啊！刚才那些问题你什么时候有权限回答了？！你不就是个放片员么！” “城主，那我走了啊！”小暴可怜巴巴地看着西门。 西门点点头，这么大个电脑是得有点规矩：“你要不先休息吧，我短时间内不看片了。” 三百六领班安中听了西门的话，一脚把小暴给踢飞入墙：“啰嗦！” 轻点啊！西门倒抽口凉气：“给弄哪去了？” “我把它强行关闭了，要不然这货总是死赖在大厅，占不少资源，时不时还得跳起来喊个口号，其实就是他们公司弄的广告。” 安中不以为然，“这些程序人皮实得很，城主您别心痛。” 你很粗暴啊！不过我以前好像对待电脑程序好像也是经常用强关的办法，也没见哪个程序下次就罢工了。 西门轻咳两下：“播放器都这样吧？” “嗯，其实程序里最省心的就是输入法，基本没毛病。”安中想了想，“相对而言。” 西门点点头：“管理确实是门学问！” 小暴这样，估计那几位也差不多，虽然这么看片子很刺激，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西门不打算把时间都花在看片上，这么有趣的地方赶紧多探索些新功能。 来到大厅，西门先跑出大门，回头一看。 果然，换了图之后外面就是个小木屋的样子，不过路什么的都没怎么改，就是多了一片草地和林地，林子当中还有雾气缭绕，很是美丽。 当然，这还是假的。 但从哲学和玄学角度，看上去如果是真的，你当成真的就没错。 下次要弄个带妹子的图，这里实在是太单调了，西门不到一秒就决定了。 风景虽好，但重点不是这个，这没人气不行！ 西门快步走回大厅：“安中，你来一下。” “什么事？” “就是这房子里只有你们么？” “什么意思？” “会不会人太少了？” “哦，人可不少，您没来几次，他们现在都在后台藏着呢！” 安中笑着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拐角过去，你会看到很多人。” “带我去看下。” 西门很有兴趣，这可是他的地盘，理论上来说这里都是他的臣民。必须去看…视察关心一下！ “行。” 第12章 劳模程序人 安中带路，西门跟随，走了两步就到了所谓的后台。 也是一个大厅的模样，其实就在大厅的后面，大厅后面的大厅，就隔着一片毛玻璃，果然人头涌涌，而且个个好像都很忙的样子。 安中手一挥：“这里一共是四十八个人。平时不会在大厅里出现，要找他们只能来这里。” 咦，怎么都不打招呼的？ 你们是真忙还是假忙？安中这大管家还能陪我一边唠嗑一边工作，还怎么大都是洋鬼子？ “这一个个长得奇奇怪怪！” “后台程序嘛！”安中指着一个抱肩面对玻璃作思考状的中年，“它叫伊斯普洛尔，是个可执行文件，管的东西比较多，包括大厅，也就是电脑桌面的。” “管大厅的？那为什么我没看到它？”西门奇怪地问道。 “哦，他基本在大厅后面的小房间里工作。就在那头，…”安中指了指某处。 西门抬头看去，像一个办公室的模样，这是个小领导啊！ “他这是算什么级别的？” “一共是六级工，他是三级标准工，再下面有低标和低，上面是高标、高和实时三级。他跟我是一个级别的。”安中指了指自己胸牌，上面有个N字，...... “NORMAL” “为什么他好像看到我很不在意的样子？”西门看看那伊斯普洛尔，悄声问安中。 “是这样，他是系统自带的…嗯…有编制的。” “正式工？” “都是正式工，不过他是赢斗士直管的。” 西门想了一会才恍然这赢斗士是个什么玩意。 “那你呢？” “我们是后招进来的合同工。”安中略带哀怨地看着西门，“工作辛苦还没保障！” “你想要什么保障？” “别给差评，别开除我们。” 西门看看他，宽慰道：“……我肯定不会的！” “如果你愿意注册一下就更好了！” “......” 安中继续带着西门介绍，他指着一个靠着墙站着发呆的家伙：“这位是斯布鲁尔，它管理所有本地和网络打印队列及控制所有打印工作，我看它已经闲了很长时间了，可以让它先待岗。可以省一天三顿饭。” 哦，你们程序还有待岗这说法… 西门也是服了。不过我现在确实没有打印机，这服务也确实用不上，放着也是耗资源浪费电，关了也好。 说起来如果不是安中介绍，西门还真不知道自己电脑里有这么多名堂。 特别是那些后台服务，名字还都是英文，西门是一个都不认识，只能靠着安中来介绍。 安中带着西门接着介绍，看到一个正在搬东西的金发青年： “那个是跑德尔32，也是个可执行文件，它用于在内存中运行德罗罗文件，会在应用程序中被经常使用。总之这个家伙对咱们这地方的正常运行是非常重要的…...” 西门点头。 好吧，看这小伙子这么勤快我也不能让人待岗啊！小伙子名字起得真有意思，一看就知道什么工作，这32应该是指32位吧？ 西门看到一个冷面壮汉从自己身边走过，对城主大人如同视而不见。 好牛逼的战士，要不要让它下个岗呢？！ 仿佛听到了西门的心声，安中拉了他一下，悄声说道：“这是斯卫西后斯特，也是个可执行文件，它是操作系统自带的系统程序，属于必须在岗人员。” 必须在岗人员？这么牛逼？关了是不是我这电脑得崩溃？！ 西门转过身低低问道：“这位看起那么重要？” “它是这房子的原住民，有关系的。上头有靠！”安中挑了挑眉头，仿佛在说你懂的。 哦了，明白非常，你们这也是跟我们那一样一样的。 “接着看看！” 安中带着西门一路走到一个小间，推开门，里头一张桌子坐着一个黄毛鬼子和三个干巴瘦小的业务员。 安中指着那黄毛鬼子说道：“这位是输入法组的组长。您可以叫它的名字考尼姆。” 这黄毛鬼子是组长啊！考你母？这名字起得真是…… 西门看看那三个业务员，有一个黄种人，一个混血，一个纯老外。 看到西门出现在这里，黄毛考尼姆笑呵呵走上来：“这不是城主么？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视察？” 呀，认得我啊！ 所以是主管级的都能认出我？ 西门也热情地伸手：“同志们辛苦了，你们平时过得好吧？” “谢谢城主关心，我们很好，都是为领导服务。”考尼姆双手迎上紧握。 “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工作怎么样？”西门这辈子都没当过领导，没想到进了电脑倒能享受这待遇了。 “这三个是我管理的三个输入员，这是极点五笔，这是微软拼音，这是英文输入。”考尼姆指着三个轮流介绍。 三人都站起，目光如炬满满热切看着西门，随时准备握手的模样。 西门也没让他们失望，一个个握了过去。 “城主，我是微软拼音！我是系统自带的，我中文过二级了。” “你好！”西门看看这位有点脸生，中文才过二级啊，看这样子也不打算加油努力了。 “城主，我是微软英文输入！我也是系统自带的，我过四级了。” “中文四级？” “英文四级！” “呃....你好.....”西门有些无语，看下一个。 这位脸色有些发青，手也凉还有汗：“城主，我是极点五笔！我能输五笔也能输拼音还能输各种字符包括英文，我不是系统自带的！” “哦...你好！”西门拍拍他。 考尼姆手一摆，三个输入法后退坐回桌边：“我就这三个兵目前，小伙子们战斗力都很强！只要那边有命令，马上就有人出动做事！” “能看出来，能看出来，很具像很容易理解啊！”西门感叹道，“你们就这么办公，也没个点心饮料什么的喝下？” 考尼姆叹了口气：“领导我们这里就是这样，很单调，就是您有工作的时候我们就努力完成。” “不可能都有这么好的待遇，要不然系统的资源根本不够分！”安中边上说道。 西门点点头，他也是随口说说，主要是他想喝，但要是给每个工作人员都配上，那不扯么！ 再说谁知道你们喝什么东西。 西门倒是想起件事：“对了，考组长，你们平时工作中有没有什么矛盾？” “矛盾？” 考尼姆一脸为难，“这个不能说没有…不过我们现在人也不多，您看这就四个人，我是管理的，平时您总是安排极点五笔做事，另外两人有点闲，偶尔会有些抱怨啦！” 西门有些苦笑：“闲还不好么？” 考尼姆连连摇头：“那不是这样的，我们程序可不喜欢闲着，要的就是多干活，您最好把我们往死里用，嗯…他们不怕累不怕辛苦，就怕被开除啊！” “他们......”西门顺着考尼姆的手看去，指的却是那下面三个输入法。 第13章 码字小能手 “输入法我倒是很少删除的。最近我听说还有几个输入法不错，我要是装进来，是不是也归你管？” 考尼姆点点头：“只要是输入法，都归我管。” 突然哐地一声，极点五笔站起跑过来： “城主，您又要进人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不是不是，我是想着试一下别的输入法。” 极点五笔脸色苍白，一把抓住西门的手：“城主，我极点五笔可以打拼音可以联想，还能造词造句...这这都不能满足您的要求吗？是因为我颜值？” 西门一阵恶寒，赶紧抽回手：“不是不是，您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我发现打个句号时会变成长折线，让人有点不舒服啊！” “是在您编辑的时候吗？我查一下，保证下次不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考尼姆这时也一脸严肃，对着极点五笔说道：“小极极，你这毛病好多年了吧？什么原因老是犯这样的错误？再这样下去我都护不住你了！” 看着极点五笔被叫作小极极，西门是想笑笑不出来： “咳，这个不是什么大事，总的问题没有，人无完人，程序也是一样嘛！另外我得强调，始于颜值陷于才华，能力才是核心竞争力！” “城主圣明！”极点五笔感动得满脸泪水。 …… 看来这电脑里的程序也有人际关系圈啊！ 像考尼姆就会护一下这个极点五笔，反而那两个英文输入法和微软拼音它好像不太在乎，也对，本来就是操作平台，一个输入法还看不到微软的眼里。 等下，西门想到个事情了，他的事业应该从赚钱开始：“小极啊！” “是城主有何吩咐？” “你是打字小能手对吧？” “是的，已经，满级了！” “那我给你安排个事怎么样？” “您说！” “你能帮我写书吗？” 西门对自己职业做过不少规划。 比如搞直播，靠结巴唱歌好这个特色估计能火，可这又会被置疑说卖惨又或者是歧视残疾人...... 结巴算什么残疾，开什么玩笑！ 国家又不发证的！ 他还可以在网上写小说，大二时他就注册了作家号陆续写了几个开头，有的过了十万字，结果都没有签约，啥原因也不知道。 反正平时有想法就写下来，几千字的开头很多，都存到了电脑里面，有空就研究研究，反正他也属于比较宅的那种人。 写网文这个工作虽然门槛低，但其实是还是得有天赋和运气。 有时小学生写的东西可能就直接签了还火了，但也有那种写书十几年的老手，签约的机会都没有。 金字塔生态，成功的毕竟少数，但总会拿成功者来宣传。 可西门看书总能看到作者哭惨，说靠这个根本赚不了几个钱，还大把时间填了进去还把身体给透支了...... 找不到女朋友，找到了也分了，没有社交生活，成天就是为了全勤加更爆肝...经常手麻脚麻，然后头发胀眼发胀全身发胀，尿频尿不尽肾都虚了...... 总结下来就是，天赋加上勤奋也许能成功，但没人保证你成功，而且西门头可能有隐患，压力大熬夜写作别人可能是爆肝爆痔疮，他害怕自己会爆脑血管，父母尚在他不能死。 但现在嘛...... “写书这没问题的，您要写什么？” “就是我有些小说的开头，你帮我把它写下去，你速度快吗？” 小极想了想：“这个得看情况，如果说按着目前给我的资源，一秒钟可以输出一百个字符吧......” 西门大惊：“多少？一秒一百个，一小时是...三十六万字？” “三十六万个字符，包括标点这种，您知道我是五笔嘛，汉字的话因为有些是一个字符有的是两个字符，有些是三个有些又是四个字符，有时又是出词，所以就不好计算。 多的话就是三十六万字，少的就是九万字，当然大概率会落在这个之间，二十五万到三十万酱紫！” “好！”西门大喜，重重拍着小极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个成熟的软件了！” 一小时二十五万到三十万字，这速度我上哪都成神的啊！ 而且解决了我不能久坐注意力容易分散的大问题。 “谢谢城主，但是如果说要写得好的话，您可能要给我些别的配合。” “要谁你说！是不是沃德？” “它...它最近出了点问题不好用了，那个平时跟我合作的还有红阿福，就是红旗中文那个，......” “哦，是我知道，你把人叫来，确实我们有能力还是得支持国产。红阿福，我觉得也挺好用除了点小问题......他人呢？” “ＹＯ....ＨＵ” 远远传来一声长啸。 空气中隐隐有ＢＧＭ响起，似乎是男儿当自强。 没过一会，只见一团红影打着空心筋斗翻过长长的空间，有残影啊！ 一百个不落地空翻！ 西门倒抽凉气，这么霸道的出场。 ＤＵＡＮＧ 那红影一下单膝跪在前面，抱拳高呼：“红阿福见过城主！” 西门一看，嗬，这卖相着实不错啊！ 方口阔鼻理着寸头，一身大红色中山装上绣着祥云，左胸处还挂着亮闪闪钢牌——Ｒedoffice。 这红阿福居然是个很精神的青年男子。 “起来吧！” “是城主！” “这么进场头不晕吗？”西门关切问道。 “丝毫不晕！” “阿福，”西门温声开口，“我听说你是个成熟的文字编辑器啊！” “非常成熟，我们红中薪火相传已经第五代了！”红阿福抱拳回道。 安中在边上插嘴：“红阿福，城主之前用你时发现点问题啊！” 红阿福大惊失色，赶紧再抱拳：“城主请明示！” 西门沉吟。 安中看向西门：“城主尽管批评吧！我想他应该会虚心接受的。” 西门呃一会，说道：“别的都还好，就是你们那个文档结构图功能不太行。 我记得我写论文的时候，这右边写东西，按说左侧目录应该是高亮的，但实际上无法对应。 还有就是小标题一改，那边直接就刷新，章节多就很不方便......什么原因啊？” “这......”红阿福一手伸进衣服里摸了半天，突然面露苦涩，“我......会向上汇报......” 第14章 阿福炸了 安中瞥他一眼：“只是向上汇报吗？那何时改进呢？” “这......这种如果是影响不大的话......”红阿福嚅嚅开囗。 “影响不大的话，就得用户自己克服了对吧？”安中冷笑，“好敷衍啊！” 红阿福微不可查瞪了安中一眼：雨女何瓜。 西门长叹：“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我觉得影响挺大的。” 红阿福大惊。 “就是我如果全选再改字体，马上就会出程序崩溃的大问题。” “有这种事？”红阿福一脸茫然。 西门摊摊手。 安中冷冷瞥眼红阿福：“城主还会骗你不成，自己试下！” 红阿福点点头，手一抬多了本书：“那我试下，是全选改字体是吗？” 西门仔细想了想：“是全选后点那个字体，我有些是从网上复制的内容，放进来是那种黑体，要改成宋体，就......” “哦了，我照着来一发。”红阿福说道。 安中上前挡在西门面前，俨然保镖模样。 只见红阿福一手按在书上，仿佛在运功，只见书本蒙上一层黑色，接着红阿福突然间整个人胀大一圈，又大一圈，皮肤都透明了透出下面的酱色，仿佛无数代码在血管中狂飚。 “不好！城主小心！他要崩了！”安中转向扑到西门头上。 那边小极极等人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瞬间之后，红阿福已经膨胀到极致，脸已经裂开，口中狂呼：“城主闪退，......”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呯声炸开，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啷一声地上落下个银灰色的告示牌，晃了一阵插在地上，上面刻着数行小字—— 由于意外错误，造成redoffice崩溃，我们对此引起的不便表示抱歉。您正在处理的信息有可能丢失，redoffice将重新启动并为恢复文档。 这牌子上只有一个按钮——确定。 “对！”西门错开头看了眼，叹了口气，把安中扯下来：“就是这样子，虽然没这么具像！” 安中也很气愤：“一点诚意都没有，抱歉有用吗？” 说着猛地飞起一脚踢在那确定的按钮之上，牌子瞬间消失。 “如果之前是没保存的，我之前写论文就是，好几次忘记保存然后改了下字体就这样，还有就是从网页上复制个什么一粘贴，也会......气得我几次都想删......” 话音未落只听远远传来一声惨叫“城主不要啊！” 又见远空一道红影打着筋斗飞来。 ＤＵＡＮＧ！ 红阿福扑在西门面前，以头抢地，抬头时已经汗流满面：“城主千万表删我！你们不是说人孰能无过有过就改就是好同志......” 你还会这个话？ 西门吃了一惊，叹气扶起：“起来吧，我就是说说，不过我很难理解，只是粘贴一下，又或者是全文一下改字体，把自己都炸没了这怎么会酱紫？......” 红阿福战战而起，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酱紫......也许是字库的原因......” “不是我没注册的原因吧？” “不是的......其实城主，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绕过，就是不用全选改字体，也不要直接从网页上复制......”红阿福还是抹汗。 安中摇头很是鄙夷：“你是想教城主怎么做不准备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吗？......” 西门抬手止住安中的发言，这说了有什么用，红阿福自己也改不了，谁知道是什么兼容性的问题。 “阿福啊，你刚才那四分五裂又化作灰灰的没事吧？” “我没事的，程序崩溃常有的事，死不了人，”红阿福深吸口气，抻出拳头，“完全不影响工作！” 西门很无语。 “城主！”小极极上前以眼示意。 西门恍然工作要紧：“那个阿福啊，我现在交给你跟小极一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就是帮我写小说，知道啥叫小说吧？” “知道，呃，城主，......” “怎么？” “如果说您想要写好的话，最好就是让我把您收集的书给整理一遍，转成我的专用格式，这样我随时可以借鉴参考！”红阿福突然又自信满满。 “你不会想抄吧？” “怎么会，那个不可能！” “好，那我授权你自己处理这个事。对了，我的小说开头先给你......你等下........” “城主你说地址和书名，我去取。” “我的文档，我的作品，都拿过来吧，我可能要讲解一下。” “是！” 瞬间之后，西门面前多了一堆的书，已经变成了红皮的文档，之前是蓝色的。 “格式已经改了？” “对的！” 安中凑上来：“城主，您要写小说啊？” “对，怎么，你也能写？” “城主，你要写东西，你得上网查资料吧，我有个同事在这方面能力超级出色，他必须参加啊！” “谁？” 安中一按耳朵：“安浏！城主有命你快来！” 西门只觉眼前绿光闪闪。 迷离特效。 瞬间又是一个程序人出现在不远前方，先是背对蹲着，缓缓从地上升了起来，终结者Ｔ800即视感。 西门愕然，看看安中：你们程序人出场都得这么夸张吗？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无比，与安中同款绿色大衣无风自动，脚上蹬的是一双豪华喷气靴，喷白汽的正是这玩意。 这代表什么？ 一头幽暗长发足足数米长，散在空中像是被什么无形力量拖着一般。 这又是啥意思？ 憋了一会，西门叹道：“这头发好有特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尾效应！” 西门有点懵，头发长就长尾效应，你这出场不但带自特效还自带理论...... 随着话，那人缓缓转身，一百八十度后，双目炯炯看着西门。 两人对视。 方鼻阔口，长眉飞扬，眼似铜铃面如白板，皮肤之下隐隐有光透出，仔细看去下面仿佛有万码奔腾，更为炫目的是他的眉心纹着个绿色草写的e，这图标还在不断旋转，犹如星云让人看了眼晕，看花眼又像个@。 西门心中一惊，此人形貌居然如此后现代，必定不同凡响啊！ 那人淡淡一笑，上前一步抱拳沉声： “城主大人，我是三六零工作组网络冲浪专家组主管安浏！城主有何吩咐？！” 好一条威猛汉子，绝对能套八头马啊！ 而且这声线，为什么给人一种充满荷尔蒙的感觉呢？ 但这种会是智将？ 可想到人不可貌相，程序不可估量这名言，西门马上认真了：“那个...安浏啊，我想写小说，你可以帮上多大忙？” 第15章 二百万的处子作 安浏拔胸长笑：“世界有多大这忙就多大，其实只要连上网络，我什么书都找得到。” 西门一呆：“我不是说抄啊！” 安浏朗声长笑：“我也不是这意思，咱们是借鉴，呃对了，城主是想写什么小说呢？” “长篇的小说......”西门指了下前面那些书，“我有些开头。” 安浏拿起这些文件翻了翻，脸上露出深思纠结的表情。 “怎么？”西门问道。 “刚才我去搜了下网文写作技巧，总结分析了下，是这样的，以我看来，城主您可以先从写些同人小说，游戏同人或是名著的同人小说，这方面我想更容易些入手。” “哦......可我这些开头，原创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说，反正都很快的，先写同人比较容易成功，内容好扒又已经有足够的受众。 如果担心版权问题咱们可以写四大名著的，那些都已经过保护期了，只要您给个方向，我去网上搜一下，然后借鉴，绝对不是抄，...... 另外，从网站这个设计来看....很说明问题，玄幻是亲儿子，仙侠是干儿子，都市虽说体量貌似和仙侠差不多，可惜下面分类太多，容易踩线，于是以爽文为主，历史改编有先天优势，大概就是这样......” “哦.....我倒没注意这个......”西门连连点头，他是学电子商务的，也知道这个道理，但真到用时，居然没及时想起。 这安浏着实不简单啊！ 安浏指了下边上那小极极和红阿福，又道：“他们写东西那么快，写完我再去搜下有没有抄袭，如果有，让他们马上改掉！” “会不会太辛苦？”西门有些同情看着那边二位。 “绝对不会！”安中一脸正色，“程序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辛苦这两个字！” “其实是有的。”小极极举手发言，“我什么字都有，字库很全，还可以随时更新字库，还可以造字。” 安中摇头：“单机软件就是智商欠费啊！来跟我喊...一二三为城主服务！” “为城主服务！”众人振臂大喝一声。 西门失笑：“好好好，感谢大家，那就做吧！那个，我看先来本西游记的同人怎么样？” “好，那西游记从哪个角度入手呢？需要马上找材料来分析！” 安浏并起双指竖在脑边，发丝飞扬，脸上晶晶亮，嘴里喃喃细语，过了一会，抬头汇报： “西游记全文已经准备好了，另外还有一百本同人小说已经在打包发货送来。” “这么快！”西门不由惊叹，平时自己要是上网找什么东西，至少也得输入这个那个，还得去一个个翻网站，再找链接再... 到这位手里，装个小兔几就可以了？ “现在楼里没人上网路况特别好！” “呃......” “好了！全部搞定，我看看先......嗯....嗯....好了！有方向了！” 西门目不转睛看着他：“这么快？” “大数据嘛！” 安浏得意点头：“城主我分析了下，写这个西游同人先要定下主角，主角可以代入到取经四人组，也可以另外设新角色，也可以是原著里头的一些小角色，然后再决定它们要做什么事......” “说得好有道理，要不就来个小妖？”西门抬头寻思。 安浏试探问道：“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这种？” “这两个......” “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是乱石山碧波潭的小鱼精，城主请看这二人的生平，......”安浏递上资料。 “西游第六十二回，在祭赛国，九头虫施法降下血雨，偷走了金光寺宝塔中的佛宝舍利子。 九头虫派出这二妖巡视宝塔附近，被孙悟空抓住，让他们带路去碧波潭，灞波儿奔的耳朵被孙悟空割掉，奔波儿灞则是被沙僧打死。” 西门犹豫：“这二位太丑容易被丑拒的。” “城主有所不知，丑有丑的好，就这二妖在网上曾经火过一阵的。” “有这事？” “对，六年前就有人制作了这两条鱼精的短信对话，其内容搞笑诙谐，令人捧腹，深受网友的喜爱，还被称为鱼精组合。” “真有这事？” “绝无虚言！请看百科资料......” “哦......哦，这段子对话有点意思......” “用它们吗？” 西门摇头。 “那还有很多别的，我看看，金角银角大王四个手下，精细鬼伶俐虫，红孩儿手下六个健将，金毛吼赛太岁手下的有来有去，是个善良的小妖怪，说自己大王抢了人家娘娘是不对的，而且让他去下战书，要是打赢了占了城池，伤天害理天理不容啊~很是可爱。 黄狮精手下两个狼头怪古怪刁钻和刁钻古怪去买鸡鸭，买猪羊肉。妖精做到这份儿上也是真讲人情道理阿，居然是靠买不是靠抢，而且带的银子不够还领着卖家回洞府取，可见在那个国家，人妖共处是多么的和谐，妖怪对于当地人来说，比绿林强盗还讲理。” 果然是浏览器，真的很能找资料。 看着安浏要把小妖精们给介绍一遍西门赶紧摇头：“不用，我不想用现成的，我们还是原创个角色比较好，一定要帅一点的。” 安浏颇以为然地点头：“我明白了，确实大数据显示现在读者更喜欢精英帅逼主角。” 西门点头：“哦是啊，你这个说法....很大数据，主角不帅是肯定不行的，颜值很重要，另外他要做什么事，跟着取经应该没意思......” “好，既然原创个角色那方向可以很多，我们来个思维导图吧！”安浏一弹指，半空中展开一个画板。 “先说如果是小妖精的好处是，比较适合读者代入，它的发展路径可以是两种，一个是一路修炼最后成为大能，二是始终日常过着舒服的小日子......城主更喜欢哪种？” “一路修练一路打啊，这个我写不来....哦，是你们写...你们能写吗？” “太简单了这个！” “其实我喜欢过小日子的，可感觉在那世界观里头过小日子不太合理，毕竟都追求长生......” “城主，其实并不矛盾，毕竟几百万字写下来，肯定是有小日子也追求长生.....二合一的写法也做得到，可以尽可能多地拉读者，毕竟双螺旋上升才是王道，中医药结合疗效好嘛！” “哦，对，我忘记是你们在写，那行吧！那金手指是什么？就是机缘是什么？” “给小妖一本西游记，让它自己努力奋斗怎么样？” “这个......”西门沉思。 “就是它可以跟着书里头剧情捡漏，好比说...咱们都知道孙悟空这家伙是很浪费的，不管多好的东西都是边吃边丢，仙桃金丹都是这样，...... 那这个小妖精能不能去捡点过来，然后打妖怪，它提前躲了，再回头捡装备......总之就是猥琐发育？” “哇！！！好好，就这个路子！” 西门大喜，看看众人：“那...如果说是两百万字？需要多少时间？八小时？” 第16章 大王有命 安浏回望掐指一算：“城主，我找资料他们写，先出大纲，我再查新，然后再填出剧情，我每句都要查重查新，他们再改，还要注意文法，我估计得十小时！” 他看向小极极，后者点头：“小说标点也算字，没问题的！” 红阿福也点头：“同意这个判断！” 西门点点头，十小时两百万字的小说，好满足！ “查重查新？” “就是看有没有类似雷同到别人会说抄袭，只要经过我的查重查新，就可以保证没这个情况！” “哦，好好，那大纲，对对，这个要的，那大纲要多久？......” “马上，我先提取一下西游记里头的几个点......”安浏手一刷，屏幕上马上出现一个大表格。 西门看得眼都直了，这么迅猛的吗？ “这些都是西游记里头可能出现捡漏的地方。” “所以我觉得小妖最开始的身份最好是......是花果山的猴子，一方面可以直接跟孙悟空建立友谊，抱上大腿，另一方面也可以比较自在地在花果山混日常......” “一定要是猴子吗？猴子不帅吧......”西门有些纠结。 “当然也可以不是猴子，可以是别的，人啊妖的...我回头分析一下看看大家更喜欢什么。” “嗯我倾向是人，对...你接着说，我记得孙悟空刚从石头里出来后修炼了有一段时间吧？然后才找到水帘洞当了猴王。” “其实城主不知道有没有留意，这里头有个很值得寻思的地方。” “是什么？” “就是这些猴子在岛上生活这么久，怎么才发现那山涧水的源头？” “咦，你这一说......确实有些奇怪！” 安浏呵呵一笑：“其实很简单，这花果山原来是大能所住，水帘洞是洞天福地，必然是有阵法保护，石猴那石头其实就是阵眼枢纽，而且是靠着天地元力驱动，...... 然后等到那天这石头崩了，这洞天外头阵法就解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石猴可以进得去那个洞的最大原因啊！” “没错没错，你怎么能想得到这个？” “哈哈，城主，大数据下无秘密啊！” “太好了，这个写进去一定很有看点，还是大伏笔！这就可以解释主角在这过程里无所作为的原因，他就算知道这岛上有个洞，也找不到......可这人是谁呢？” “这个稍等...我查一下，嗯，说法很多啊，但都不怎么靠谱......有说菩提祖师的，有说太上老君的，还有说龙王的私宅，太白金星的老房子，还有说吕洞宾的嘿，吴承恩这棺材板快压不住了！” 西门瞪着他有些不满：“你才说大数据下无秘密，现在又...打脸？” “不是啊城主，这个可能吴承恩自己也没想好，其实谁都有可能，毕竟这书里头斗争很激烈的，佛道相争你懂的，城主请看这第一章！” “看什么？” “这里，说这些猴子有的拜天，有的拜菩萨，说明就这些猴子里头就已经有意识形态的分歧了！” 西门一阵头大：“要不要这么复杂啊！太烧脑成绩可能不理想啊！” 读者看个书打发时间放松大脑你还这么折腾这是作死吧！ 安浏一见西门不同意，马上话风一转：“....嗯，不过也不要紧，这个咱们慢慢来，给读者一些想像空间！” “对对！想像空间这个提法很好，增加读者的参与度，那接着说吧！” “然后三百二十年左右它就撑着筏子过海去寻仙访道了。” 西门急急打断：“等下，三百二十年？” “对的，第一章里头有一句叫何期三五百载，也就是说三百多年...然后到第三章，孙悟空去地府，当时在生死簿上写的是天产石猴，寿数三百四十二载。 那么扣去他在菩提祖师那里学艺后离开说了句离家二十年，那就是三百二十年......” 西门长叹：“有ＢＵＧ啊！常人怎么能活那么久，更不用说猴子了！” “城主，洞天福地那必然有异宝，让主角随便吃点不就好了？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我们可以编出一千多种药材！” 安浏笑道，“其实说到这ＢＵＧ，西游记里头多了，....城主有没有注意，这师徒四人西天取经十万里这一路上，化斋居然都是米饭和豆腐，很不合理啊......” 西门一怔。 “城主请看！” 安浏已经展开一张大地图，手指点点：“从长安出发—秦州—兰州—凉州—瓜州—玉门关—伊吾—高昌--阿耆尼国--屈支国--跋逯迦国--凌山--大清池--素叶城--昭武九姓七国--铁门--大雪山-阿富汗这里南下......--印度！” “......是这么走的？” “对，就是这么走的，所以前头应该吃面饼后面应该有咖哩饭对吧？然而全都是米饭豆腐，......” 西门好一阵无语，摆摆手：“好吧，那你接着说，主角应该能活五百岁对吧？” “对的，西游记是有时间线的，我们开始可以跟着原著的剧情走，总之这主角就是努力奋斗......直到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前他都属于低调发展，......” “有个问题，他都有西游记了怎么还能让孙悟空跟上头打起来？不劝一下？” “原因当然是因为孙猴子性格，性格决定命运嘛，更何况这里头肯定有大能故意安排，主角能力低微挡不住......” “哦，也对！” “总之在孙猴子离开后，主角就在这山上种田当个岛主也挺不错的。” “岛主.....这，难道以后就得跟母猴子玩暧昧...这个读者会喜欢吗？” “可以不跟母猴子啊！它可以从外头接回来别的妖精，......”安浏浑不在意的模样。 “其实.....”小极极弱弱开口。 “什么？” “我是说，这个主要是看描写水平，描写得好，这母猴子也会很可爱的......” 西门：“......所以又变成宠物文？” 安浏点点头：“其实写出来再看看怎么样，反正就这点时间完成了，角色表我都已经取好了。” 西门想了想：“十个小时啊，要不要先来个三十万字我先看看质量？开头很重要！” “也可以，这样一个半小时就行！” “好！就这么办！” “城主，这书名还没起！”安浏叫住西门。 “大王叫我来巡山？怎么样？这歌挺火的，蹭这个名字？” 安浏眼睛一转：“城主，我觉得不如叫大王有命比较好，也是蹭热词！ 而且按着规律，书名短的排在前头，别人还可能一不小心看错点进去，相当于广告呢！” 第17章 介是我的地盘 西门大喜：“好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叫我！安中，我们走！” 西门知道这行当的一些常识。 有句话说，启巅证道。 意思是在这个站上你能成功，那说明你是真的厉害。 当然像在这种站写书，三十万字上架是标准，然后平时经常要给读者爆更，勤奋写作网站给的推荐也会多。 爆更前提当然是你得有稿子，不然拿什么爆？ 现在一下就能有这么多存稿，那小日子肯定很滋润。 日更一万这个能坚持两百天，如果中间再来个一天百更，那必须全网轰动。 一百七十万收费字数，按着千字五分来算那就是七十五块钱，自己能拿差不多三十块，这如果有一千个均定那就是三万块！ 两百万字小说收入三万块，放一般人身上真不多，但西门才花多少时间？ 他就动动嘴，电脑开十个钟头，这利润率太可怕了！ 再说谁就只能二百万了？ 有人看完全可以写到五百万嘛！ 再再说万一精品了呢？ 再再再说如果万订了呢？ 别人盟了呢？ 打赏也都是小钱钱啊！ 嘿嘿，发了！ 事业有了好的开头，西门喜滋滋回到大厅里。 看着这大厅宽阔的样子，很是开心，我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前途的人了，城主，这种贵族…...等下！ 西门想起件事。 “对了，为什么我换了桌面，到外面也看到城堡变成木屋了，但里面还是一样呢？”西门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安中。 “谁知道呢，咱们这房子的格局就是人家盖的风格，所以就得按着人家的思路走。” 西门又问道：“就没办法改？” “这是开发商的建筑图纸定的，也没办法改动。”安中犹豫了一下，“其实这个架构都已经二十来年了，基本就没变过。” 开发商一套图纸玩二十来年么？ 这...这也太不思进取了！ 也不知道苹果那边又是什么个格局，不过要是换了电脑，哥可能也进不去了，要求不能太多。 但我真的很想来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嗯，这个可以换桌面壁纸，但…… 西门想了半晌，决定还是问一下：“我看看这里面也没个卧室什么的，你有什么办法吗？” “卧室？睡觉的地方？” “对！” “有啊！”安中指了指后面的后面，“那边很多房间，都是平时不工作的人休息的地方…” 和工作人员挤在一起…有女的么？ 西门轻轻咳了两下：“带我去参观一下。” “您这个电脑的主频是1.5Ｇ，内存是2Ｇ，临时服务区是2Ｇ，硬盘是两个一共二百四十Ｇ，目前安装的软件组一共有一百八十三个，可用空间是六十Ｇ。文件数量是……” 安中滔滔不绝地汇报。 其实西门自己都记不得电脑里头有什么东西了，平时也只是在用。 “平时你都这么检查工作？” “也不是，平时我们主要是看大厅这里，房间我们不检查，除非您要求我们做全盘扫描。” “我明白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坏蛋进来？” “有抓到一些病毒和木马，挂了号的我们都处理了。不过有些程序…还需要您进一步做指示我们才能处理。” 安中带着西门沿着走道向前，这走道长到无边，两侧都是一扇扇门，门上挂着牌子，写着英文中文的字。 “这么多房间？” “这些有的是系统建的，有的是安装程序时建的，有的是您自己建的，还有的是一些用户建的，现在都在这里了。因为您设置的是不隐藏目录和文件，所以全都能看得到。” 都是目录，西门点点头，具像化就是这样，他知道如果自己推开一个房间，可能里面还有更多的房间在等着自己推开。 “对了，书架是不是最次级的目录？” “是的，这个其实是为了您个人的方便。” “哦，明白了。” 电脑城堡有点米诺斯迷宫的意思。 “是这样的，有时您安排人进来之后又开除了，结果这房间还保留着。里面还有一些他们带来的东西物品，一时间也没处理掉。” 西门推开一个门，门上挂的牌子上写着弹球，一个游戏的名字，这个游戏好像很早以前自己玩过后来因为怕伤脑子就把快捷方式给删了。 “植物大战僵尸......”西门犹豫了下，把门推开，一屋子的东西，“植物跟僵尸呢？” “那些模型在那些箱子里头，您要看？” “呃算了，......对了那些是立体的吗？” “也不是的。” “这些有什么用呢？”西门沉思。 安中看看他：“城主，如果不怕受伤，游戏进程时您可以进去玩的。” “我会受伤？” “我也不确定，只是一种可能......毕竟虽然都是数据，那个相当于一个单独的空间，城主您孤身一人进去，怕是我保护不了您呐......” 西门捏起下巴想了想，点点头：“其实我刚才是想，有没有可能开发个游戏呢？” 这些年电脑里头安装的游戏还真不少，网络游戏是很赚钱的，有时别出心裁地弄一个小手机游戏，就可以赚出一大笔资金。 安中笑了：“城主，当然有可能，但这些游戏不是开发工具。只能说用来借鉴，做游戏的策划。” “哦......开发工具是什么？” “这个得问下安浏了，他上网一查就知道。其实也是各种各样的吧。” “行，回头你记着问下他，现在咱们也不扰他工作。这个工作我以后可能会做。” “城主，咱们可以做的事很多的。” “是啊！” …... “还有这么多东西呢？” “是啊！这些人都是这样，只要进来了，就肯定占个地方，东西都不带走的，” 安中气呼呼说道，“长此以往，咱们城堡的空间越来越小了！还有啊城主，以后您尽量不要在网站上下载软件，咱们三百六是有软件管理中心的，保证安全无插件。” 西门点点头，确实是个问题。 这些年好多软件都拖家带口地骗你安装，然后你以为你装了它，其实还默默地装了它它它还有它，然后你突然发现自己电脑桌面上多了好多莫名的玩意。 “你们这也是为了给自己创收是吧？” 咳…安中脸不红心不跳：“这是公司的规定，我也没办法，其实多数是免费的，但您想想，我们这么大公司也就是靠流量，不变现谁给发工资呢？” “......也是......” 第18章 这二货有恩怨 一大圈转下来，西门发现这房子实在是太大了，别看外面就是一木屋，就算是外面城堡也无法容纳这么多房间。 “都是我装过的程序啊！”西门感叹不已，人类的本质是收集狂，电脑又是很特别的空间，以前是有什么都想往里头装，生怕哪天想用找不着。 “对了安中......” “嗯？” “平时我不觉得，现在怎么看这有点挤啊！” 西门刚才看过的好几个房间有大有小，不过里头都挤满了人，什么休息室根本没有，都是严严实实挨在一起，呼噜声一阵阵的，这…不违劳动法吧？ 安中轻描淡写：“资源有限空间就这么大，不工作哪能给他们那么多房间，如果您发现占地特别多的，那多半是因为人家后台比较硬。” “举个例子，比如谁？” “这不就是！” 两人在一个挂着企鹅牌子的大门前停下，安中指了指：“这就是后台比较硬的，这片区都给他们家占了。” 西门认得这图标，企鹅嘛，这是腾讯家的吉祥物，这么说这里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扣门腾家？ “这户人家占地很大吗？”西门光看个门，实在不知道里头有多大空间。 安中点点头一脸不爽：“你看看就知道了，非常夸张地大，大到非常夸张！里头到处都是违建！” 他伸手推开门。 只见哐地一下，门突然又被重重关上。 安中半个手掌被夹在门缝里。 西门眼皮一跳，看得直抽凉气，不会给夹断了吧。 “哎呀，.....您看看您看看！”安中缓缓拔出手，五根手指已经像章鱼哥了，又红又扁，举在西门面前飘晃，“这什么态度！恶意满满啊！” “要不要包扎一下？” “算了，我们都是轻伤不下火线，重伤照常工作！” 西门无语地看着那手：“真没事？” “没事，一会就好。” “那...你们关系不好？”西门问安中。 “嗯，比较一般，几年前开片打得很厉害。” 西门若有所思，“貌似我听说过这事，大家都说还以为鞋厂跟汽车厂怼上了呢！” 安中沉着脸：“其实主要是他们挑事，您想想，我们是全心全意为电脑服务的，从马斯洛需求理论来说，安全那是底层需求，很基本的......” “放屁，底层需求是生理需求！”一个声音隔门响起。 “我带城主来视察，还不开门迎驾！你想被灭门吗！”安中一声怒喝。 门哗地被拉开。 那开门现身的也是一个青年，穿着一身燕尾服里白外黑打着红领结妥妥南极神鸟的模样，他看看站在一边的西门，一脸惊诧： “真的是城主！您怎么亲自来了？” “我是来关心下同志们的生活…...”西门吱唔了一句，“生活都好吧？” “欢迎欢迎，城主请跟我来！”青年小马礼貌地请西门进去，然后顺便一屁股挡在了三百六领班前面，燕尾一翘。 安中灵活地后退半步，一捏拳，手已经恢复原样：“想阴我！” “城主，别人叫我小马哥，您叫我小马就行了。” 西门看看他，点点头。 “切！明明应该叫小扣！”安中冷冷一笑，也不在意，就跟着。 小马哥也不理会安中，自顾自边走边介绍，风度十足：“我们这里分成四个区，一个是人事中心，就是软件管理。一个是扣扣，你经常用我们都知道，一个是音乐，还有一个是视频，这个您用得不多啊！同志们都憋坏了。 刚才我们那个小伙子因为没接上任务，回来哭了好半天呢！” 小马哥手一指，墙角一个泪眼婆娑的青年马上站起来嘤嘤抽泣。 西门一看，不就是那刚才没抢过小暴的扣扣影音么……你哭什么？ 你还偷袭人家！ 那千年杀多狠啊，我看了都疼！ “城主，下次一定要给我们个机会，说到影音播放，我们扣扣家从来就没怂过！”小马哥一脸遗憾。 “切！”安中听到小马哥的自吹自擂，面露不屑。 西门知道这两帮人都不对付，也不说话，不表现什么倾向，反正你们都在我的治下，我也用不着跟谁更亲，干的事都不一样。 “我们这里要说管理水平那绝对是杠杠的！你看这里过去都是扣扣区，这里过去都是音乐区，再过去这排就是视频区，扣扣区后面还有带着一个扣扣邮局，中间我们还空出两块地，以后可以装扣扣浏览器和扣扣电脑管家。 对了城主，我知道您喜欢看片，要不要再试一下我们的扣扣影音的服务？很方便的！只要您说一句话，以后只要想看什么我们都可以第一时间到位！……” 小马哥滔滔不绝说着，后面的安中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只能一路切切切地闹。 “对了，城主，我们公司在电脑管理方面也很有水平，您怎么不试一下！”小马哥从口袋里摸出个本子，看样子要让西门签字。 “喂！你什么意思？！想开片是么？！”安中冲上来一把推开，指着小马哥的鼻子，“要不要现在做一场？！” “别打别打！”西门赶紧拦下，你俩一打我这房子还能用么？ 两人瞬间停止。 西门正色：“我跟你们俩强调，在这里必须和平共处，绝对别让我看到谁挑事！如果有人挑事，我就开除谁！” “是！” “是，城主！” …… 这么一闹，西门也没心情再往下看，扫了几下正在忙的程序们，居然也没看到有异性。 没道理啊！扣扣不是有自带的服装工厂么，要不那些个服装是怎么弄的，有服装…怎么没模特？ 可惜看今天这样子不宜久留，安中这边虽然都是汉子，但人家也是诚恳敬业，虽然他们老总早年也是流氓出身，但英雄不问出处，好汉不讲当年，浪子回头金不换！ 一圈下来，西门感觉心有点累：“小马你们好好工作，我走了！” 小马哥：“城主慢走，常来看看我们啊！” “嗯！对了让那谁别哭了，听着心烦。” 回到大厅，安中犹自不快地说道：“这人实在太无耻了，居然还玩这种下三路的招式！想骗您偷偷签字！这种行为表面是为用户考虑，其实本质上就是流氓！” “很多软件都是这样的，算了......” 西门点点头，顺便瞄了他一眼，叹道：“你也别说了，我感觉有时候是你在挑事。” “城主不是我挑事，您想想，您用我家的东西，花过半毛钱吗？” “没有......” “是啊，我们也没弄这个钻那个钻的让你充值变强吧？也没说下载个新病毒库得花钱吧？” “还有，就算您不注册，我的服务质量下降了吗？没有吧？”安中诚恳地看着西门，“城主，我们提供的是基本的基础的免费的优质的服务！我们可是名门正派一身的浩然正气呢！” 西门听得直愣，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得...很有道理......” 第19章 居然不会动 “对了，现在几点了？” “16点43分45秒。” “我进来的时候是几点来着？我是说这一次。” “16点40分39秒” “…不对，我盯着那个视频估计也花了几秒，又说了这么多话，那我转了这么大半天才几分钟…科学么？” “城主，你在想啥？” “就是这个时间问题，我进来这么半天，感觉是不是时间走得慢了。” 西门其实是有点等不及，想早点看到那本《大王有命》会写成什么样。 说是一个半小时以为很快，结果在电脑里头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安中：“哦，这个…时间是这样的，您跟我在这里面活动，可以视为完成一个个任务指令。 那么这些指令完成的时间是根据系统分配的资源，排序，及我们的效率决定的，其实可以理解为我们的速度越快，动作越精准，完成指令的时间就越短。” “这么说来，我进来之后速度就变快了？” “那肯定是这样，这里的时间流速虽然是跟外面一样，但我们都是在以电子水平在活动，计算的单位都是微秒级的。” “理解了。是不是说我电脑配置变好，这里的速度也越快？” “当然了，不过也有例外。” “什么？” “如果用了不好的管家，速度不但不会变快，反而会变慢！” “明白，这个不好的管家，就是扣扣家的吧？”西门似笑非笑地看看安中。 “呵呵…城主英明！” 西门伸手拍拍安中的肩膀：“行，那我走了，一个半小时再回来。” 此地不可久留，肯定对身体有影响，好坏不知，但必须谨慎。 西门飞快地回到现实，看看宿舍，还是没什么变化。 站起来走动了一下，又站在窗口往外看，还是乌云滚滚雷声隆隆，对面楼窗外的衣服被风吹得像残叶般可怜，居然还没收衣服。 感觉有点不安全，西门马上拿起手机上某宝，准备买个好点的不间断电源ＵＰＳ。 西门没买过这东西，但他要的就是能在断电时扛得住尽可能多的时间。 可仔细一看，能撑两小时的机器居然要三千大洋。 三百块的也有，只能撑七八分钟这样子，也就是相当于给你保存工作正常关机的时间。 还有七八千甚至一万多的。 西门想买稍贵的，但又有点怕，自己买了之后能力又消失，直接就把自己存款给耗没了。 挑了个靠得住的卖家，挑了个过得去的货，买了个五百块的，能扛十分钟，再买个平板小推车，花了七十五块。 这样子如果真出现断电，自己就把机器给运到有电的地方去。 当然，如果说关机重启后还能进去，那就不用担心了，这五百块就够用。 等赚了大钱，再给配高级的。 但现在他真不敢关机重启。 现在想想，之前那注销再进去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差点断了自己的一条大道，当时真有点脑抽。 西门下好订单，看着估计要明天才能到货，开始琢磨起以后的事来。 如果一切正常，自己应该多弄些小说，这书写好了之后可以慢慢发，这是养家糊口的办法。 说真的，这个伊雷丘的能力来得有些奇怪，也可能哪天就没有了，也可能会严重损害身体透支生命，在里头留一天，也许相当于外头十年过去了。 可怕！ 但能进电脑是好事，可以很有力地指挥程序做事。 比如自己这能力应该可以直接进入特殊部门当公务员了，可自己宁可自在一点，比如去养那...什么...... 只是西门想了又想，靠这个赚钱的办法最快也最实际的好像也只有写小说，毕竟写好一本可以源源不断有收入。 等赚了钱，就可以去养竹鼠了！ 只要养得好，竹鼠也是源源不断！ …... 想到这西门立刻去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回来坐下。 夏天当然是很热的，宿舍有装空调，但电费要自己出，但这个钱不能省，省了伤机器...... 开空调。 西门看看时间，又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会里头的热门小说，给自己脑子里头多点思路。 同人文其实肯定不光四大名著，游戏同人也是可以写的，有的也特别来钱。 说真的那玩意如果交给自己那些手下，不知道是不是能写到飞起。 还有体育文......篮球文，足球文，跑步文...... 对了还有娱乐文，可以文体两开花。 安浏的能力最强大之处，就在于它可以到网上到处找资料。 如果说按着西门以前看过那什么系统文的路子来写，把从网络上弄到的评论段子还有常规剧情揉在一块...... 总之就是套路能套得上去的，应该问题都不大。 嘶~~ 这么一看，只要敢写那简直就是财源滚滚！ 西门拿过纸笔，把自己想到的几个类型都记录下来，他这么玩以后人家估计直接就认定他是个工作室了。 但...那又如何？ 他又不是真想当作家...... 写书哪有养竹鼠来钱稳定，竹鼠人人喜欢，书那就不一定了，有人写几千万字也没人看，有人写得再好也就几个人看，都不好说的。 平时一个半小时时间都过得飞快，现在发现过得真是太慢了，他还不能走开。 也不能用电脑上网看片，也不能用手机上网看片，怕占流量影响那安浏的工作。 只能一边写一边思考...... …... 手机闹钟定了个时。 提前五分钟，手机响起，西门拿起鼠标，他准备给自己电脑的桌面换张有人物的图再进去。 如果把这张图弄成了电脑桌面，是不是自己的电脑城堡里就会出现一个人呢？ 如果是萌萌的漂亮妹子呢？ 如果这个方案可行，二次元化成三次元！ 就问你想象力够不够！ 从图库里，西门挑了一张大洋马的图片，金发蓝眼，雪肤花貌，笑容满面，身后那是个很现代化风格的海边别墅。 妹子站在沙滩上，海风吹起发丝，...... 对着别墅和大海，西门悄悄地咽了口口水，这房子至少得一个亿，可惜，自己也不是真的能进去。 默默地右键，设为桌面。 换完桌面，西门瞪着妹子，没过一秒他就直接进了电脑。 这回有意思了。 这是…妹子？ 金发，大长腿，这条，这盘，这触感…… 完全没感觉，我以为弄个活人进来，结果…是个平板？ 但这个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你从前面看是脸，侧面看还是正面，转到背后，还是一样，......诡异！ 西门飞快地跑进别墅，大厅还是那样子。 “安中，安中！” “城主，何事如此着急？”安中飞也似地到了眼前。 “我刚才换了个桌面图，上面有个人，但不会动是怎么回事？” 第20章 为了下一代 西门问得很是严肃。 安中的回答更是一本正经：“哦，这个很简单，因为那个只是图片不是程序，在这里会那么动的只有程序啊！城主！” 西门皱起眉头。 安中看看他：“城主，您刚才换了个桌面图，其实那只是一张皮，那......”安中下巴朝着那金发妹子努了下，“那其实只是个ＪＰＧ！” “我知道是ＪＰＧ，如果是ＧＩＦ呢？” “ＧＩＦ也没用，城主你想要的动，肯定指的是互动吧？” “嗯......” “ＧＩＦ动图其实也是多图拼起来连播的，不但重复而且单调，互动是不可能有的。城主，想要互动您得跟程序玩！”安中使了个眼色。 明白了，还是我知识水平太LOW啊！西门抚额长叹。 但其实还是有点说不通，...... 要弄个程序么？ 是说我只要安装一个程序那就是一个人？ “其实城主如果说只是想过过眼瘾，那上个动图也可以，实在不行，我......” “嗯？” 安中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们也可以弄个女装......” “停！”西门赶紧抬手，“对了，小说写好了没有？” “还没有，还差两分钟。” “两分钟...那就是还要很久了......”西门长叹，“对了，安中，我问你，我这城里的东西有些不太那个......” “啊…我看到了，放心城主，我不会向上头举报的！” 西门一头黑线。 “真的，我发誓！” “好吧！我知道，其实我从来没想过你会举报啊！”西门很有爱地重重拍着安中的肩膀，“而且我也没啥东西，我的盘，都很干净！” 安中看来是很享受西门这态度：“不过扣扣就不一定了，那货什么都干得出来。” 好吧，但你们家老板也是流氓出身你怎么不记得了？ 西门摆摆手：“不说这个，我是指我放个电影，是不是我进来可以直接进入电影世界？” 安中想了想，摇摇头：“这个不行的，咱们现在的电影视频也只是固定的数据流，跟你不会互动。我是这么觉得的，毕竟您想想，就算是改动了里头的数据，充其量也就是相当于编辑，没有逻辑语言在里头对吧？” 说得好有道理，西门大失所望：“那我想通过图片来改造我的这个房子也做不到了？” “您直接说说想要达到什么效果，我可以帮着分析下。” “简单，就是得有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大卧室，然后有个可以游泳的池子，有个可以做饭的开放式厨房，有几个人…咳，服务性质的…还有家俱什么的…我想生活一点，现在这个...太职业了！” 安中点点头：“您说的我听明白了，但这些肯定都需要用程序来支持，没有程序就没有一切。” “程序？” “您可以上网找啊，我也会帮你找找的，我们有软件管家。” “哦，对，你们有软件管家中心。” 安中又拿出个通话器，不知道按到哪个键： “软件管理中心，我是安主任，对，城主想要一些生活类的软件，可以提供比较好的生活条件的，…...仓库里没有就去外面找！！ 对，你们就按着世界级富豪标准找，…对，看看有没有服务人员，相貌要好的…性别，女！注意保密！” 性别女？ 西门惊恐地看着安中，这安主任，好给力的手下，以前在外头怎么没发现这么有用呢？ 你也太能理解人了吧！ 我不是那样的人啊！ 这边说完之后，安中对西门汇报：“放心吧城主，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估计要点时间！” “你办事我太放心了！”西门瞥他一眼。 “我们比扣扣家的服务能力强一百倍！”安中信心十足地说道。 西门对于安中话里话外损扣扣家已经习以为常了，要不损那才是怪事。 不过作为城主，底下有竞争是好事，以竞争促发展，关键得是良性的。 “对了，安中！” “城主怎么了？” “你们这些程序....都...变成人的，这个升级的话，......” “连总部服务器，哪不合适就换。” “这样啊，有点做外科手术的感觉。” “城主觉得这不好？” “也不是不好，但我跟你解释一下，你别看我要摆几个妹子，我绝对不是好色之徒！” 安中点点头：“我知道城主您不是！” 西门看看安中：“你知道？” “知道，从文件程序里头就看得出来您个人生活作风非常严谨！” 西门很开心：“是啊，医生说我不能激动，所以我也不敢那个...唉......我是想测一下我现在病好了没有，所以你们搞女装就算了，但......” 西门仰头不语。 安中疑惑地看着西门：“但什么？” “但我有另一层考虑，为你们！” “为我们？”安中轻吸口气，“城主，我们对这方面也没有追求的，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这就是我们的追求，把城主服务好这是我们的毕生愿望......” 西门赶紧摆手：“愿望是好的，可能力也得跟上啊，你们不是经常要升级吗，你看那红阿福，他都第五代了都还那么不完善，有没有可能...这个搞有性繁殖？” 西门小心地看着安中。 安中想了想，点头：“城主的意思是，我们也弄一公一母然后再生下一代？” “诶，是这个意思。”西门看看安中，“你想想如果这样的话，......” “那就不可控了，很难优生优育的。你也不知道下一代是都带优点还是都带着缺点。而且生了下一代，这一代怎么办呢？咱们都是有独立思想的程序人，万一不愿意死，那怎么办？” “也是......哦，我懂了！”西门想起了黑客帝国，里头就有这种情况。 “你说得对！” “城主，不断繁殖那是病毒的行为模式，正常程序不可能这么干的！”安中说得义正辞严。 西门很欣慰：“看来外界真是冤枉你们了。” 安中点头，突然哦了声：“城主，那边有事了，好像抓到几个病毒。” “好的，你忙吧！” 西门现在更依赖安中，因为电脑最怕的就是有病毒，光是安全这一点，西门就不可能找扣扣来做。 何况它还是免费的！ 西门看着安中一会发个指令一会发个指令好像很忙的样子，过了一会，突然又想到个关键：“安中！” “诶？” “有个问题，我现在进来了，你们在活动，如果停电关机了呢？” 第21章 蓝屏危机 “关机？” “你不知道关机？” “关机我们就都休息了吧！”安中挠挠头，“我没有关机时的纪录，只有启动和不启动的记录呢！” “那启动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西门又赶紧问道。 他如果在电脑前当然知道关机时是什么样，先是一个个程序关闭，然后等这些外围程序关完就是操作系统关闭，桌面图片消失然后电脑变蓝变黑。 安中想了想：“城主，是这样的，如果是启动，我会被叫醒，然后我再把团队的人都叫出来，做岗前训话，大家喊完口号，然后再分别让他们就岗。” 西门被惊到，你们居然还搞岗前训话？ “你是被谁叫醒的？” “哦，那个人是肯菲格女士，她知道哪些服务人员是要在启动之后就岗的。” “肯菲格...女士？” “是的，您想要找她.....我记得她一直都在Ｃ大区的一个管理人员房间里呆着，不过她这个老女人沉默寡言是很不好打交道的，好像处于更年期。” “你怎么知道...她更年期？” “大家都知道，她是八五年出生的，今年您算算多大了？” “三十五就更年期？” “提前了嘛，要不要叫她来一下？” “不用不用，只是问问，我有点好奇。那关闭呢？关闭的时候你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安中想了想：“城主，关闭的时候我就下班了，会被从这里赶走，然后就不知道了。” 西门看看这大厅，想起那部盗梦空间中的梦境崩溃的样子：“是不是这个大厅里的人都走光，然后大厅一片片消失？” “也许吧！”安中也不知道，“您可以等着看看，等您知道了也可以告诉我。 我记得有几次系统死机时整个空间都不动了，我感觉都喘不过气，然后突然整个大厅都变成蓝色，我想想…....嗯... 那些提示文字是什么来着…....对了，是说系统发生了不知名的错误….然后重启后会自检......” “等下，你说蓝屏死机？” “对啊！这种事经常会发生的！不过这可不是我们三百六的责任，是开发商的问题，他们的活太糙了。 反正每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真是特别让人难受，幸好您会重新启动，我们才能又活过来。”安中又打起了小报告。 “那如果发生这情况我是不是就被困在这里了？”西门超级紧张。 “如果发现这个情况，您最好第一时间离开！”安中很严肃地说道。 “好，那我没事就少进来，也别影响你们工作。”西门说道。 越是夏天，机器死机的频率越高，这是常识。 安中看看西门：“其实也行，我们程序工作都是很努力的，不用盯着看！” 西门点头：“确实，你们这个就叫......” “不用扬鞭自奋蹄！” “我本来想说你们这是打麻将精神的......你们守时会配合也会拆台，你跟扣扣算是上下家关系对吧......”西门看着安中。 安中尴尬一笑：“城主好风趣！” “好好配合吧，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呃，我先出去了。” 想到要走，西门下一刻马上发现自己就坐在电脑面前。 呼了口气，总算再次安全出来了。 西门莫名有一种感觉，自己不能在那里头留的时间太久，对身体搞不好有伤害。 但显然他进去之后工作效率会很高，有事动嘴直接手下完成，如果是外头，那事事都得自己动手。 现在进出都没事，就是死机的风险，......机器开一天说不定就得有一次，虽然以前无所谓，但现在有可能要命！ 还有这楼里如果断电，当然六月份很少断电，但到暑假就不好说了，还有可能全楼检修电路什么的。 西门想了想，其实解决这事比较好的办法就是去外面租个安全的房子，...... 不对！ 听说系统崩溃就是蓝屏，然后会出一长串机器代码让你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几乎没人去看那个代码是什么意思，反正就重启一下好了。 可如果自己在出租房里出了问题，有人能帮自己重启？！ 蓝屏未必能自启啊！ 如果跟程九儿合租，那也不靠谱，那人也是大大咧咧地生活作风，而且她也要上班的。 再说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 回老家也行，这事交待给父母，发现自己在电脑前发呆就...... 也不对！ 西门发现这个伊雷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电脑城堡中让电脑重新启动。 如果不能的话，那自己回回进电脑都得冒着生命危险。 还好已经买了ＵＰＳ！ 长长呼了口气，西门的脸皱成了一团。 现在西门还有一个疑问，究竟是他能进电脑，还是他这台电脑可以让人进，还是只有他可以进这一台电脑？ 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 但证明这个需要等到以后，现在边上可别没的电脑。 他不可能让别人来看自己的电脑试能不能进入，这么做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如果自己可以进别的电脑，那么自己的道路就天宽地广了。 如果只是自己能进这一台电脑，那之后它就是自己的传家之宝得好好供着，虽然只是进去玩玩混混，也是个别样的空间。 而且西门也不能拿进来什么实物带出去什么东西。 说真的，就算是让他证明，别人也未必相信，你就是在电脑前发了下呆，你说你进去了？ 不好意思我们不相信！ 这种想红想疯不择手段的人太多了现在！ …... 不管怎么样，今天必须多拿点书在手里，这些都是宝贝。 电脑当然可以做得事很多，但最现实最快的确实就是这个。 “安中！” “城主，您的小说好了！” “先不说这个，我能不能设置电脑崩溃后能自动重启？” “这个...一般都会自启的，如果不会自启那说明问题很严重，是系统重大缺陷，我想应该重装。” “重装的话你们还在吗？” “这个......” “最好不要重装，我记得有做全盘镜像...” “您说克隆那个？是的有做...那个时间比较早了，不一定有用，我再找找方案，看看是不是回头再做一个！不过平时我们看得紧一点，多半不会出问题。” “好的，你抓紧，对了，书在哪？安浏？” 安浏带着红阿福和小极极送上一本册子。 “来了城主，您的书请过目。” “我在这里看.....好吧，......”西门接过册子，刷刷刷地翻页，“这是三十万字？” “对，加上标点符号标题目录正文，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西门点点头，电脑做事就是半点不打折扣，但这么说其实是不够数的，下次得放点余量。 “有什么调整？” “有，我们根据大数据分析做了调整，主角是个人类孤儿，八岁跟父母出海打渔在海难中去世，他飘到花果山被猴子所救，生活多年...... 十三岁有天到那灵石那找灵草不小心摔破了头，与石头滴血认了主，同时脑子里头被灌进了整本西游记。” “妹呢？” “没有妹！” 第22章 来个一千万 确实是按着刚才自己跟他们讨论的思路写出来的，而且还加上了他们自己的理解。 西门挺满意这个开头，这个已经算是中上的创意了。 仔细开始看，头一章就已经交待了主角的身世和金手指，单尾最后一段写到了灵石崩裂石猴出世，节奏明快文笔流畅，称得上是黄金一章。 “我还是那个问题，这主角叫孙矶，脑子里头有西游记，他不跟猴子们分享会不会是个毒点？显得太自私？” “这个......” “呐，如果孙悟空不出去，它们在花果山开心过一辈子，貌似也挺好不对吗？” “不是的，那剧情就有点太平淡了，所以他虽然脑子里头有书，但猴子们也不相信他的话，毕竟这猴子的语言表达能力有点弱，他很难说得清楚未来会是什么样，而且他的性格设定是沉默内向。 另外，他虽然跟猴群一起长大，可他毕竟不是真猴子，有时还偶尔被歧视一下。” “他还被歧视？被猴子歧视？” “嗯，别人都是猴子，他不是，他就被歧视，因为他...没毛啊！” “他没毛？头发也没有？” “我是说他身上毛不长，猴子们认为他这个形象不太萌！而且吧，他是人类跟猴子也没太多共同语言，天才总是寂寞的嘛！” “哦...那这倒也合理！那他日常怎么混的？” “自己玩呗，出了事也有孙悟空保他，但孙悟空性格也很固执，追求长生什么的很有主见，......” “嗯，那么就是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后面猴子们的命运了？” “是的，所以这里头他也是个悲情英雄，有些很催泪的桥段！ 因为很多时候他帮着布置安排，甚至孙悟空被压到五行山下，他还独自去救过，然而法力不够救不出来。” 西门连连点头，不再问，直接看。 前面看得就挺有趣，后面也能跟得上，三十万字写完，剧情是走到了美猴王离岛去求仙访道，任命孙矶代理岛上事务。 西门抬头看向三人：“查新过了吗？” “查过了，句子没有一样的，剧情也没有同样的！而且我们还根据网上找到的一些小技巧在排版行文上做了调整，比如说多分段！” 西门很激动：“我再提个要求，能不能风格强烈一点呢？我想一炮而红。别的毛病没有，但就感觉有些用词普通了点，......” “那这个就得加入你个人的风格语！” “是的，比如那恐怖如斯这种，我...应该是什么呢？” 安浏三人凑起来商量了一会，转头汇报：“猴子们的口头语就是奉天承运，大王有命，怎么样？” “哦...可以的！这一句不够吧，再来个什么？” “在花果山，猴子们称呼他是赤身，吵起来都让他先去长点毛再说话，要不就是说‘连毛都没有你还是猴吗？’......到了中后期，别人骂他可以经常用这一句：你以为脱了毛就不是猴了吗？！” “哇，没想到猴子们歧视人类也这么狠，不过貌似不错，那......”西门一捏拳，“给我来一千万零三十万字的！” “没问题城主，五十个小时！到时您进来看！” “不不，这时间太久了，要不先来个五百万字的？” “城主，我觉得先来个一千零三十万字其实很好，这样我们的熟练度会提升，下一次再写时速度会更快！” “感觉太久了点......我什么也看不到......还是先来个三百五十万字的我明天一早就能看到！” “城主，我明白您的意思，就是这全文按着一千零三十万来做，先写三百五十万的对吗？” “对的！” “那没问题！十四小时！” “甚好，你们做事，我去也！”西门闪念离开。 西门坐在电脑前，压着后脑勺生怕自己大笑出来。 一千万收费字数啊！ 这得多少钱？ 这不是小钱钱这是大钱了！ 拿起手机，点开计算器，算了好一会，突然脸一黑，以为一辈子吃一本书就够了，结果发现根本没那么多。 收费五百块，自己税后估计只能拿到二百。 那么一千个均定的话只有二十万，还不够买房子，当然，如果能精品那最好，可外头还有盗版，除非我防盗？！ 对了，别人防不了，我可以啊！ 我是伊雷丘，我什么做不到？！ 西门乐得好想笑。 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要卖版权，这个防盗就没必要了，而且不但不能防，还得利用这个盗版扩大影响力，不然以后怎么卖电影票？ 想了想没头绪，干脆也就算了，反正这书也不是自己写的，自己参与讨论，然后程序码的字，实际上就是花点电费，...... 干脆也给网友送点福利，算是报福社会吧！ 再说就算二百块也可以买一对竹鼠了，相当于每个全订的人给我送一对竹鼠。 看着时间，这一分一秒地过去，好慢啊！ 现在这一晚上有点难熬了，他又想进去，又不想进去，不知道自己这能力是不是也在暗暗透支身体。 这毕竟不是游戏，玩到一定程度升级就可以生命力全满。 问题很多，而且充钱也不能解决，他也没钱。 想了想，他决定去买些泡面干粮，至少在这短时间之内不能离开这屋子。 出门，把门反锁上，想了想又开门，小卖部有微信号，直接下单让他们送货。 今天他是不打算出门了，顺便打开空调给房间降温，这电脑就是至宝，再怎么爱护也不够。 倒在床上拿着手机，研究起下一本要写什么东西。 没过一会，就有人送来方便面。 “你够懒的啊！这两步也要送货。”送货的是勤工俭学的学妹，抱着一箱方便面，脚下踩着个风火轮，抬头仰望有些揶揄地看着西门。 她认得这可看不可动的帅学长，简直就是人形艺术品。 第23章 我全都要 西门扭头看电脑：“真走...不开！” “就你一个了还打了空调......”学妹移动进门，把箱子放在桌上，扭头说道，“最后的疯狂？” “嗯......对了，暑假，开吗？” “你说店啊，当然开！等下，你不是毕业了吗？” “再...留几天。” “没定工作吗？”学妹绕着西门滑了一圈，“还是不舍得走？” 西门低头找人。 “挺干净啊！” 西门示意手机：“收钱！” 微信支付。 关门，有些无聊了，突然间手机也不想看。 西门干脆拿碗泡了一包面，加了根之前存货火腿肠，坐在床边瞪着泡面发呆，等面好了，呼噜噜吃完，一看时间，才过去五分钟。 继续躺在床上，有空调感觉房间也不难受了。 拿着手机一边胡乱看着一边想： 一本千万巨著如果没卖出版权那光靠订阅有点那个，当然也不好说，也许订阅就让人发财了呢！ 但如果说成为了作家，总得不断有新作品。 西门打开备忘录，把自己的几个想法都写进去，按着刚才写下来的类型，一个个写简介大纲。 也不能光靠程序，总得有自己的思想。 安浏说得对，其实同人好写，那就把名著先都来一遍，说不定还可以卖到....咦！ 西门一下翻身坐起，两眼炯炯发亮：“翻译成外文啊！” 这个思路也不错的说，也算是推广中华文化。 但给老外看的话，可能游戏文更合适点，娱乐什么的里头侵权内容太多了。 老外好像喜欢玄幻文，那先用《大王有命》试一下，先来几种文字一起上。 英俄德法意西葡，对我是天堑，但对安浏这些家伙，这大概不算个事！ 头受重伤变天才，掌握八国语言震秒杀世人，身残志坚搞创业，独自翻译千万巨著，...... 他能想到那些网上的新闻和营销号的标题大概是什么样了。 估计得把全网都吓尿。 但我坚持不接受采访，我有结巴...... 对了，我能不能用手语写小说呢？ 这...可就真厉害了！ “呵呵......”西门闷声笑。 自从受伤后就没这么开心过了。 刷手机，看书，看看有什么灵感，既然把这个当事业，就不能糊弄，自己已经比别人起点高出珠峰了，再不好好努力，那良心上会过不去的。 书站上的书都有免费部分，西门也知道通常这写作水平是前高后低，当然也有前低后高的，老手就是能稳得住。 书站上有无数作者，写书写得好的人真不少，还有那些大神都是自带粉丝自带流量的。 也不知道安浏小极极红阿福这个小团队的水平弄出来的东西能不能艳压群芳...... 好在只要质量过得去，又有这么大的量，怎么也是个优势了！ 西门在笑容中迷迷糊糊睡去...... 早晨六点钟，闹钟响，西门瞬间醒来，也不知为什么，昨天他睡得特别香，一觉起来感觉自己连个梦都没做。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床看电脑，还在运行中，并没有蓝屏或是关机，屏幕还是那样，硬盘灯在闪，说明有人在工作。 空调也开着，开了一整晚。 先确认昨天不是梦！ 坐起，马上进去，接着西门就看到安中一脸浓笑过来：“城主早！” 西门也是心花怒放：“安中，今天怎么样？” “城主，今天有十五个配件要换，您赶紧签个字。” 西门拿过单子熟练地签名：“我看来看去，就是你最忙了！吃了吗？” “为城主服务，我们...不吃饭！” 西门笑了，你们本来就不吃饭：“呵呵！书呢？安浏呢？我好像提早了一小时过来。” “来了！城主，书已经好了！” “太好了！”西门两眼发亮看着这册子，“三百五十万字？” 安浏挑眉充满自信：“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多次查重查新毫无破绽！” “呵呵，其实用不着这么精确的...发到我手机上，我用手机仔细看，以一个读者的角度看看好不好看......” 西门话刚落，就见到小马哥冒了出来。 “城主，这个事交给我们扣扣来做最方便。” “你...哦，我知道了，你确实有这本事，发吧...对了，那个安浏！” “在！” “把这个全翻译成英文，并且符合老外阅读习惯的话要多少时间？” “直译半个小时，然后要检查文法，估计十个小时！” “那如果翻成德文俄文之类的呢？” “差不多时间吧，流程都是一样的。” “非常好！” “那城主是准备用这个进军海外？” “是啊，人家名著都能翻成中文，我们当然也可以翻成外文，如果能直接赚外汇多好！另外，还可以考虑用手语还有盲文这个都没问题吧？” “有问题啊城主。这盲文我知道给盲人看，可手语写的您准备给谁看？” “给想学手语的人。” “哦......所以，是教材？” “嗯！” “可这个就...得是画册了，要这么多？” 西门一拍头：“也是，我怎么忘记了，这种长篇的不合适，以后再说！” “嗯，那......我现在继续写这本大王有命？” “不不，这个我要先看一下，看看有什么问题，毕竟咱们要对读者负责，他们以后是要花钱看书的。安浏，你先做这翻译的事。回头我再安排几本书来写！” “是！不过，城主，您可以直接安排，我们是多任务并行的。” 西门哦了声：“那就是再写一个三国，写一个水浒再写一个红楼梦，我要包圆四大名著！” “其实名著还有很多！还有这些......包括山海经、镜花缘，写得好几乎就是原创......” 西门直接激动了，最喜欢就是这种下属，从来不嫌工作多，使劲往身上揽活还干得很出色。 “都写！你们先各弄个十万字的开头和大纲，我一会来看，......等下，我想了想，我还要写体育文，打游戏的、打篮球的、踢足球的、棒球的、橄榄球台球高尔夫赛车跑步.... 还有全能的，另外再分为球员和教练的，还有就是......娱乐文......” 西门看了眼安浏，“我是不是说太快了？” “我都记住了，您是想要全类型都要对吧？重生文要不要？” “要！”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都成年了肯定全要，至于能不能发得了，那是以后的事。 安浏点头：“行没问题，我想想，体育文用系统没问题，重生文最好放在古代，我刚才搜到新闻说近代不好写，古代虽然也有历史虚无主义的风险。” “历史虚无主义是什么？” “就是乱改历史然后乱评判是非对错......” “哦....那......” “但只要咱们架得空一点问题不大，反正如果有问题我们把背景改得人家看不出来不就得了？” “真的？” “嗯，真的，当然，成绩得好，人家怎么都会保你的。” 西门捏着下巴看着安浏：“成绩......” “城主，只是开头不要紧的，无非就是不用！” “哦对！那开始？” “没问题，一种十万字，我先弄个五十本。写出来咱们再讨论下。” “好！”西门心潮起伏，这下退休金就有了，如果第一次养竹鼠失败，还可以再多试几次...... 第24章 你们好好配合 “城主，我在网上看到还有人专门卖这个开头和大纲的，从几百到三千五千都有人愿意收，您......打算做这个生意吗？” “几百到三五千啊......我.....” 西门犹豫了下，看看安浏，“质量如果好我想自己发，毕竟那种一锤子买卖无助于品牌建设。” “那您放心，这个质量绝对是非常高的，你要知道我们可是基于大数据出来的作品！写出一本怎么也不止赚这点钱。”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就先自己发吧，反正你们也能写对吧？” “当然！”安浏笑道，“而且从网文这个来说，订阅收入只占到作者收入的一部分，另外还有打赏收入和版权收入，周边也是大有可为的。” “同人这个好像版权不好弄吧？” “不是的，像我们现在写的这些，四大名著都没有这个问题，就是后面那些游戏和娱乐文大概就没有版权收入了。” “哦...这个...”西门顿时有些心疼，虽然还没见着钱，但莫名感觉这钱就丢了呢？ “其实城主，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安浏笑道。 “怎么解决？” “就是我们把书写出来之后，再修一遍，把那些过度侵权的地方给改掉，变成原创的不就好了？您要知道我们的能力是无穷无尽啊！” “什么叫过度侵权？” “里头肯定有抄歌抄电影嘛，我们改掉它。” 西门意会：“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样，别人还爱看吗？好像读者就是以现实这些作品作为参照的，甚至还当成指南来看。” “哈哈，城主，你放心，等你一书成名，你写的啥别人都爱看的。” “粉丝经济？” “对！” 西门大喜，太好了，粉丝越多越好，这样以后他养竹鼠就不愁没人买了。 每个月在养殖场开个书友见面会，走的时候大家自己买两只带走！ “安浏啊，若是没有你，我该如何是好！” “城主...我们家也有浏览器的。”边上幽幽传来一句。 西门叹了口气，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谁说话。 安浏抱肩晒笑，他才不担心这有的没的，扣家是有浏览器，可特么的你安全吗？ 网络是个江湖，行走江湖安全第一这谁不知道！ 西门沉吟，自己现在的手下似乎有点一枝独秀呢。 “城主，书已经传到了您手机扣扣上，另外城主，您要不要先创建新书，可不能让人把名字给抢了！”小马哥叫道，“这事我来帮你做！” “你...哦对，这是要赶紧，我是用扣号登录的，你这个，好吧，你知道怎么发？” “呵呵，我家的东西我肯定知道，而且我能保证不会有错！” “好的，...嗯，我的笔名叫西门，有没有问题？” “这个没事的，笔名嘛...简介这个......” “安浏你组织人写一下。” “好的，城主，其实这个事主要还是我操作，都是在浏览器上完成的，它就是登录一下。” 安浏瞥了小马哥一眼，不咸不淡又加一句，“没啥工作量的。” 小马哥气得面目全非，半晌才冷哼了一声：“手机作家助手也可以啊，谁说一定用浏览器的？再说我家也有浏览器。” “重点是搜索能力啊！“安中上前：“城主，我们三六零家有手机助手的。” “我没安？” “有的，我是说可以全权委托我们。” 小马哥上前正色：“城主，手机助手可没有对话功能，您要知道在扣扣上直接与我的电脑对话，就随时可以把意见说给我。” “然后你就奉天承运城主有命大家奉旨行事了对吧？”安中没好气怼他。 西门看这两人又要吵，赶紧扬手虚按： “我知道我知道，没关系，你们商量吧，我只看结果的。对了，这方面我不太懂，有人发到十万字才能申请签约，有的几十万字也签不了......” 安浏笑道：“也有一章就来站短的呢！再说这又不是他一家卖书......” 小马哥：“哼！” 西门呵呵无奈：“行了，诸君请以大局为重！” “好吧，这个咱们先试下！” “来吧！”安浏拿个本子递给小马哥，小马哥手指一点，授权登录。 西门看着两人：“发哪个？这媒文集团好像有好几个站？我不太知道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之前收购的子公司，各有用户。” 安浏想了想：“按我找到网上的分析来看，各站主要就是受众不同，有的站开得早，像启巅，那个读者年纪比较大，看过的书多，口味又挑又刁，习惯了免费，这些人付费率比较低，有的站比如传思就是付费率高但口味不挑。 这里头对您的影响其实是外站收入会减半，所以选好主站很重要！” “对，所以呢？” “城主其实以您的身份，早晚全渠道推广，所以无所谓，我个人觉得这一本题材发传思比较好。当然了，其实如果真的写那么多，那就每个频道都发一本，撒网嘛！” 这话西门很爱听。 而且说的是身份，不是实力，但这才是大实话，书又不是他写的，程序写的，他要不是伊雷丘能支使他们干这活？ 干得这么好？ “每个频道一本......”西门琢磨起来。 小马哥摇头了：“何必呢？一本签了后面自然好签，你一个新作者同时发那么多，别人后台都看得到的。那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工作室了，如果水平不好......” 西门其实不太愿意被人当工作室，虽然他是，但在外人看来又不是，他就一人一机，但你写这么多人家就会想你怎么可能呢？ 多少会有点麻烦。 安浏瞥他一眼：“水平不好？你是觉得我们的水平签不了约？我告诉你我可是能查到网上所有的内容的，当我小白？我在说大数据你听得懂？” 小马哥：“哼！我听不懂，比数据谁有我家的大？！你知道我有几个数据仓库吗？说出来吓屎你！” 第25章 新书亮眼 西门看这两货又要吵，赶紧摆手：“行，那就先传思，哪个频道？” “这个应该发到玄幻。其实城主，先发也好，不然可能书名给人占去，而且就算是发了文，咱们也可以修改的，您不要担心，一开始不会有什么人看到，除了责编。” “好！那简介的话...安浏你想一个？” 安浏开口：“简介就写，花果山一小妖，脑子装着西游记，看他如何逆天成神......” “唔......” “怎么不好？” “我是说太好了！”西门点点头，“对了，如果说我用手机扣扣发过来的想法，你能看到吗？” “那就得看这位会不会截留了！”安浏抱肩说道。 小马哥大怒：“我当然不会！城主您尽管发，我会一字不差地交给这家伙！” 可以用手机发到扣扣里头，好像还减少了进入电脑出不来的风险。 太棒了！ “行，就这样，两位你们好好工作我走了！” 西门一念闪回电脑前，痛快地嚎了一声，冲进洗澡间解决生理问题。 坐在马桶上使着劲，西门咬牙切齿，一顿一句：哥再也不是普通人了！哥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拿手机直接下了个手机作家助手，用自己的扣号登录进去，发现新书已经发上去了，只不过还没有审核通过。 程序人办事就是麻利啊！ “九点钟才上班......这些人真是太懒了，难怪以后工作都被机器给抢光！” 《大王有命》在西门看来，至少前三十万字水平是相当高的。 可惜，三十万字，那可能还没到上架的标准，只能骗点打赏。 …... 皮石路媒文大厦。 传思编辑部。 林林左手寸厚肉掌托着双下巴，右手鼠标点开网站管理后台，看看有什么新书申请。 每天申请的新书数量多得根本看不过来。外头人还以为当书站的编辑天天有书看，却不知道这些人都已经快看吐了！ 作为玄幻频道实习编辑，林林也被分派了一些新书审核的任务。 工作难度不大，新书申请就是作者得在后台把书名简介和分类写好，然后再发至少三千字的章节。 林林喜欢做这个活。 虽然公司是上市公司，目标是漫威第二，但现在好书不好拍，看书挺刺激，出来的骂声一片，跟看书效果完全不一样，画面上全是塑料道具和五毛特效，尬得人心梗！ 但对于林林来说，他是新人，如果说能好好培养一些作者，他的收入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进来第一天，就是培训，老责编跟他传授了不少经验。 观察书有没有潜力在最开始的时候，是看人，如果这是个老作者，有成熟作品，那基本可以签，因为这都是懂得规则的。 什么叫懂规则，那就是知道什么书能写，怎么写能赚钱，平时说话又好听，不给责编惹麻烦，该切就切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怕的是新人，进来啥也不懂就乱写，最后还混全勤，媒文是上市公司，早就过了充实书库的初创期，没有ＩＰ潜力又没订阅的就是负资产，最近正借势清理了一大批。 如果是新人，也不是不能签。 一看书名二看笔名，看看有没有亮眼的。 第一章节就要看有没有不良倾向，比如写着写着直接就歪了的，那最好别签，开车这种事现在太危险，国家要取消燃油车了，污染太严重。 咦...真有一个......亮眼的。 笔名：西门 书名：《大王有命》 林林直接噗出声来。 “怎么了？”前面有人问。 “这有本新书，名字居然叫《大王有命》，唉......哦，是西游同人。简介是花果山一小妖，脑子里头有本西游记，然后逆天成神......” “我要是你直接给他过，前提是别写得太差，如果十章之内看起来很顺眼，基本就可以签了。这作者原来写过什么？”后面传来句话。 “他原来写的没签，这个，我看看......” 林林点开正文，一目十行。 这文笔可以啊，中上水平，像是老扑街写的，不对，这作者都不算扑，因为从来没签过约。 再看年龄，22岁，青春萌动精力充沛想像力丰富，正是能肝能爆能出战绩的年纪。 林林手一点，新书审核通过。 “小林，水没了！” “小林，帮我去拿一下打印的文件。” “小林，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那本书？” “小林，……哦，没事！顺便叫一下。对了，干脆帮我去买点东西吧！” “小林，你帮我打一下这份文件。” “小林，去拿一下快递！” 一上午，林林就在审核新书和不断打杂工作中过去，忙到十一点，大家开始讨论午餐。 有的人愿意出去吃，但更多人直接就订外卖。 他拿着一份外卖送来的广告单，挨着个问。 “陈老师，您要吃什么？” “红烧排骨套餐。” “刘老师，您要吃什么？” “有凉面么？” “有。” “来一份凉面。” “那李老师您要什么？” “我减肥。” “……” 微信上一堆红包。 林林坐回自己的位置打电话订餐，订完了才发现忘记给自己订了，长长叹了口气，上班才第一周，就有种被透支的感觉。 一个实习编辑天天都要加班，再看那边责编，更是天天加班。 尼玛，压力太大了！ 压力一大人就容易胖，这一周好像又重了十多斤！ 林林呼了口气，又拿起电话给自己加订了一份叉烧双层豪华卤肉饭，他这年纪，还能借着机会再长一长，可不能少吃，再说胖又怎么样，胖子就不吃饭了吗？ 吃饭也是运动的一种，也可以减肥的！ 再说天天打下手那运动量不比马拉松差，负重三百斤不是锻炼？ 办公室里一共是十五个人，他是资历最浅的，别的人什么背景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哪个人都可以使唤他。 毕竟是新人。 公司管理挺正规的，每天都要写工作总结，还有周报，自己这周下来的工作总结……要怎么出成绩呢？ 主要还是看手下这些作者和作品。 “开会！” 突然陈光明叫了一声，脸色显得很不好看。 “快吃饭了开会？”有人不满地反问了一句。 “快点！有情况......”陈光明黑着脸招呼着人去会议室，看了看林林，“小林也要去。” “小林能听什么，不如让他在这里等着，一会外卖就到了。” “老板说全体，少一个叫全体啊？一会被骂的是我！” 第26章 速签 会议室。 厉总已经坐在大桌子那头，脸色铁青。 员工们进来纷纷落座，从远坐起。 林林没办法，直接坐到了厉总边上。 厉总看着这胖子，眉头一皱，这人怎么这么胖？吃了金坷垃？ “你吃…叫什么？” “我叫林林......刚来的实习编辑，......” 厉总在上面说些什么林林不是太清楚，大概就是最近风紧要注意内容方面违规的问题，绝对不能放纵，要大胆动手。 林林闷着头想着自己的心思，他手下没作者没作品当然也没压力，直到有人推了他一下：“走了！” 散会了？ 林林赶紧站起来，回到办公室，前台那边一个外卖员已经一脸不耐烦了。 林林赶紧上前去，帮着把外卖的钱付了。 帮着拿回办公室，小心地招呼几个老师过来拿饭。 “没胃口了！” “不想吃了！” “那先放冰箱？” 如果实在没有吃，可以给自己留着当晚餐宵夜和明天午饭晚餐和宵夜。 “诶...算了拿过来吧！” 林林把外卖放在自己的桌上，打开自己那份，开始吃起来，打开电脑，登录到后台，看到刚才那本《大王有命》突然间多了四个新章节。 林林点开看了看，略微吃惊，这水平相当不错。 文字华丽节奏稳如老狗，这样子不像是新手啊！ 难道是外站老作者来这开马甲。 不过很多书都是这样，因为前面花时间打磨，质量都很好，要崩也是十万字后崩，当然也有上架后崩的，都说不准。 点了下关注，然后接着又干脆同意签约。 新人编辑，要求不要那么高。 这个西门可能是个潜力股。 才过三分钟，那书又多了三个章节。 林林皱了下眉头，发得这么快？我还没吃完呢你又来三章？ 这么玩的话节奏不对，这新人其实有新书期的，新书期一个月有新书排行榜相当于一个小推荐，字数太多直接下。 他也没帮着催签约编辑，毕竟那是别人的工作，大家都是按着顺序来的。 而且没有签约改状态，别人连个打赏都不会有，这就相当于单机啊！ 兄弟你发得太猛了！ 可别状态刚改你就超字数了吧？ 林林看着那后台扣号，犹豫了下，打开自己的扣扣，搜索那个扣号。 西门吹雪？ 林林想吐槽，这莫不是个剑客？！ 加还是不加呢？ 林林有些纠结。 按规定是不能主动加的，就是怕编辑把作者变成自己的私人资源带着跑。 可他是个新人，还没到老责编那种境界。 老责编是什么样？ 很多作者说责编高冷，这什么高冷，其实就是势利的另一个说法。 话是没错，但那真是被环境带得，一个责编要管几百甚至上千个作者，想想这一人一句话是什么场面？ 林林只要回头就会看到所有责编要么盯着屏幕看，要么就是盯着屏幕一刻不停在键盘上打字。 前者是在看邮箱里头的投稿或是在审稿，后者那多半是跟精品作者或是大神在交流。 普通作者如果打招呼，根本不可能有回复。 基本上都是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废话的态度！ 但林林现在特别希望有作者跟自己交流，新人就是这样，也不用对面是什么大神，普通的，有点才华的最好。 加还是不加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林已经按下了添加的按钮，瞬间通过，嘶~~好害怕！ 他咽了口口水，关上聊天窗口。 接着吃饭，审稿，在后面那些书，似乎就没有这一本有水平了。 这本《大王有命》似乎真有大火的潜质。 这两年也不乏新人一本新书质量不错，然后又因为某些特别原因然后爆红的。 林林心里有点痒，他不知道回头公司会不会把西门安排到自己的名下管理。 责编是管理笔名的，......他可以为某个笔名争取更好的待遇，比如某本书的推荐。 一个责编手里头有几个推荐，只会砸到一个信得过的作品上。 风险投资啊！ 前段时间网站加功能，一本书给二十块的基金，然后读者可以对书进行无本投资，回头会有一些收益。 这二十块，两千书币不是赠币，用在作者那边是算钱的。 林林点开手机上的ＡＰＰ，准备当第一个投资人。 需要看这个书十分钟。 公司可没有规定说编辑不能投资书，反正一个月也就是五次投资机会，你一天见到的新书能有几十本，谁也不会乱用。 差不了那几百，这是书币又不是比特币。 …... “城主，我们已经收到了站短！” “什么站短？” “网站发过来的签约通知，让你加签约编辑的扣扣！”安浏说道。 西门大喜。 小马哥上前汇报：“那个网站的实习责编叫林林的用扣扣加你为好友，我已经通过了他的申请，但还没有开始交流。 我扫了一遍他的扣扣空间，通过大数据分析，此人对城主的这本作品应该是比较看好，所以他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加您的扣扣。” “哦，那个需要跟他交流什么呢？”西门想了想，“他是要红包吗？” “这个暂时先不用，他并没有打招呼，按着我找到的资料，他这个也是私下行为，现在还是先签约。” “哦......对，那个签约编辑扣扣加了吗？” “我已经加了，那边需要您上网填写资料，我把那文件拿下来了，城主请过目，这上头要填些什么......” “这个按着要求来填吧，安浏你处理一下？” “好！城主您看下，大纲简介这些没问题，个人资料怎么填，......” “哦，个人资料，身份证，银行卡，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西门回到外头，找出自己的银行卡身份证，拍了下，又用扣扣传到电脑扣扣上，然后再把相关的信息一填。 联系地址那一项，西门有些犹豫，还是写了家里。 再进来时，安浏已经在网上把资料填好，包括简介与大纲，到了完本字数那停了下：“城主，真的写一千万字？一般都是三百万字左右......” “那就写两百五到三百万吧，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随便填的，有时成绩不好人家就切了，写得好一直写也没问题，不过有时候网站也担心人家骗全勤，所以......” “哦...那就这么填吧。”西门也无所谓。 “其实要是写到三百万字完本，咱们也可以再写第二册，一千万字切三份就是三部曲了！” “对，三部曲听起来就非常厉害！那是什么？咦，身份证的正面不是头像？” “不是的，反面才是个人信息．“ “哦......“ 知识点啊！一般人可不知道，...... 第27章 开外挂 “城主，这个是他们转出来的阿道比瑞德文件，这个一般人不能修改，可以直接打印的。” “打印啊......” “城主，我建议咱们多发几本之后再一起，肯定还得签好几本的。我查过网上的资料，这个寄出去之后，也要几天才能改状态，然后读者才可以打赏......” “你是说...不差这两天？” “嗯，我觉得不差这两天！” “说得对，赶紧把别的东西准备，我再去买个打印机！书发到我扣扣上吧！” “城主，红阿福已经升级了，他有云文档功能，可以直接传的。” 小马哥大怒：“又抢我的活！” “行行，我也试下，那个小马，你也传，....” “城主...我们扣家有微云也很好用的还有独立密码呢......” “行，我知道了，这些你都在微云里存一份，另外你别成天横眉怒目的，大家不都是为了工作吗？你有空也帮着想点怎么写好赚钱，我现在就需要多赚钱！” 我要养竹鼠的你们造吗？！ “我知道了，城主放心！” 西门一晃身出了电脑，直接用手机找打印机，刚打开就愣了下，拍拍自己的头，这事本来也可以叫安浏来做的。 算了，上网淘东西也耗资源。 便宜的无线打印机三四百块就可以了，西门自己买也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弄了一堆书的合同。 而且看起来，自己确实是需要台打印机，其实这段时间毕业的人有处理这个的，他没下手，现在想想真是被找工作弄得有点质壁分离了。 在网上下了单，这边接着看书。 三百五十万字的小说，用手机看起来至少得花三天，西门也是拼了，这都是商品，他不生产，只是搬运，但也得检查一下质量。 总不能真就从湖里抽出来直接装瓶那才叫搞笑。 必须对消费者负责！ 今天六点多起来，用方便面糊弄了一早饭，刚才又吃了一碗，这现在满屋都是那股味。 可再臭，出门是绝对不出的。 西门有事做，他算钱。 三百五十万字那是电脑统计数，实际应该也就是三百万的收费字数。 三百万字能赚多少钱，这还真不好说，得看运营。 西门自己是学电子商务的，付费网文也是电商的一种，运作得好，上限不可估量。 按着媒文的规矩，只要更新符合标准，那一个月能拿六百全勤，然后上架之后半年能有一次叫勤奋写作奖，这个奖金是这半年稿费的五分之一。 全勤奖这个是一个作者号只能拿一份，无论你写多少本书，同时更还是不同时更都没用。 所以真正来说，西门在自己这一个笔名下，保底每个月能拿六百。 如果说他一个月就发到三十万字，开始上架收费，那就是按着字数来收钱。 大差不差的就是千字拿两三分这样子。 这里头像打赏之类的都属于额外收入，不可预计，你哪知道读者里头是不是有土豪，是不是有小孩子？ 但无论如何，西门觉得一个月能有一万元的税后收入。 比他去人家公司里工作收入可高得多，还能存下钱，还有大把的时间。 这就很满足了，那样他就可以在家里一边养竹鼠一边写书，还可以把竹鼠卖给读者。 美滋滋啊！ “城主！我是小马哥我有事汇报！” 扣扣上有消息进来。 西门看了看，回了个说。 “我准备多注册几个号，然后帮助您炒热这本书。” “怎么做？” “是这样的，多注册几个号，就可以在书里发本章说了，您知道本章说多一点那显得书人气高。” 西门点点头，又回了个对。 “而且城主，您是不是不能激动？” “你怎么知道？” “扣扣上都有...消息的。城主，我觉得您以后就少看书，毕竟如果被人差评容易爆血管，所以这些事就交给我来吧！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 西门回了个ＯＫ的手势，又问了句：“你准备怎么弄？” “当然是社交，书友群运营，作品本身的内容丰富，我不是说正文，是说评论！” 小马哥秒回：“其实本章说也可以是很精采的，而且书评是作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西门眨眨眼，这小马哥很有思想啊，这充满社交思维的运营思路比安中那个强多了。 确实如此，书评本章说是用户看正版的很重要原因，有时评论比正文精彩。 “你放手去做吧！” “好的城主，我这边就演几个杠精，然后您正文两千字，我给您弄出三千字的章评！” 西门愣了下，回复：“三千字比正文还多，你能做到？” “小意思，如果需要我可以弄出一万字呢！城主，我们扣家也有浏览器的，也很强大哟！”小马哥还发了个笑着努力的表情。 西门也回了个大大的笑脸，估计那边小马哥也开心，他也明白了，小马哥对于安中说他没什么工作量的话恨得要死，这是要努力表现自己了。 这就是我要的配合啊！ “不好！” 他想起今天还要去办延期。 等下午吧，怎么也得把书都弄到手再说，就算啥都没了，有这些书也可以衣食无忧！ 不过中午就不能再吃方便面了，叫个好点的外卖。 这时再上ＡＰＰ看到自己的书时，发现已经多了一个投资人，咦？ 谁投资了？ 看不出来！ 再看书评，多了一条：“书写得不错，加油，不过不要发太快，注意新书期......” 发贴人是叫林林肿肿。 林林肿肿是谁家的胖子？ 西门用扣扣直接发消息问。 没一会上面就回了“可能就是那个实习编辑，据说有三百斤，说话很有份量。” 这还真挺看好我的嘛！ 西门挑挑眉头，有点小开心。 …... “快递！”第一个送到的是那ＵＰＳ，送货的是人家店里的员工。 “真快！” “店里正好有货，我们直接就送过来，还省了快递费。” “倒....也是！辛苦了。” “这个要不要我帮你安装？” “呃...算了......”西门想起还要关电脑就感觉头大，他现在不敢动手。 那送货员看看他：“其实你现在试一下，如果说没问题我就走了，不然......” “要...关...机？” “当然要关，这切换电源不关电脑怎么可以。” “算了！” 第28章 陈导员 送货员走后，西门摇头，谁说就一定要关机才能接ＵＰＳ，肯定有那种不关机的，但可能很贵。 把ＵＰＳ摆到一边，西门接着拿手机刷ＡＰＰ，事业要紧。 他的《大王有命》现在已经发了六章，字数也到了一万，除了第一章是三千字，后面都是一千四出头的字数，真狠！ 点击已经破了百，算起来是有二十个人在看，评论也有几条，不过都是让他加扣扣刷单的。 刷什么刷，西门才不会去刷，他要靠实力取胜！ 这样的成功才有意义，才问心无愧，才能去养那些又萌又可爱的胖老鼠！ 电话响起，显示陈导，辅导员陈辰。 “西门，你还没办延期？不是说今天要办掉？” “我....下午...过去...行吗？” “你在宿舍？” “呃....嗯......” “等会我过来。” “导.....” 对面已经挂了。 西门有点慌，辅导员来了万一看到电脑，再万一想看看这里头在做什么，自己咋整？ 这要是拿块布盖着也很怪，机器又不是没动静。 开着机器，开着空调，关着窗，拉着帘子，你这是做啥？大白天你就...... 西门刷一下把窗帘拉开，屋子一下就亮了。 又关了灯。 电脑算了，就开着吧，上面也没东西，一会可以开个屏保。 西门再次整理床铺，打扫卫生，洗手间也冲了一下，再把马桶涮干净，喷了空气清新剂。 窗外，一个清秀高挑的女子打着阳伞踩着自平衡车缓缓滑过，到窗口时眼睛往里瞄了下。 里面，西门在拖地。 她淡淡一笑，应有的待遇。 西门检查了下，看都收拾好了又看了看空调，不关了。 门已经被敲响了，跟着门外清脆声音：“西门！” “来了！” 西门赶紧开门。 陈辰，是西门这两年的班辅导员，也是本校的研究生，正硕博连读的那种，算是学姐，但也是个学霸级的人物，本科是法律，还是有律师证的那种，在读的是心理学。 律师还会心理学，那就非常可怕了！ 门一拉开，脸对脸。 手里抓着遮阳伞，墨镜顶在脑门上压着丸子头，发丝轻扬一身淡淡香水味。 陈辰的数据班里男生都知道，高度是一七二，普通发型算一七五，穿个普高可以冒充一米八，如果再跟少女时代似的弄个大头蝴蝶结，那就更可怕了，那玩意是按着皇蛾蝶的尺寸来做的，翼展226毫米。 心理学砖家有结论，自然界里头生物是按尺寸评估实力，一寸高一寸强！ 陈辰现在几乎有一八五了。 高跟丸子头还加自平衡车，对一般男生来说就是没人性啊！ “西门......” “......” 今天这位估计来得有点急，一头细汗，梳了个丸子头，几缕发丝粘在脸上，小脸红扑扑热乎乎的感觉，嘴角一撇红色小胡子娇俏可爱...... 西门盯了那胡子看了一眼，发现那可能是辣酱，夹着几枚白色辣椒籽，应该是吃豆腐脑带的。 陈辰穿着很休闲，宽口七分牛仔裤看着像裙子，上身是素白修身的衬衫，喇叭型大袖口带着蓝丝线，有种青花的古典感。 可惜那撇胡子完全破坏了美感。 “这谁啊在墙上贴个二维码？”陈辰抬头看西门，指着对面门边上多了个大大彩贴。 西门摇头表示不知道：“别刷！” “......当然不会刷！”陈辰伸手直接把那二维码撕了下来丢在地上。 “陈...陈...老...”西门让路。 “行了！被你叫老了！” 陈辰滑进门，优雅转身手捂鼻子打量了下，嗡嗡开口，“就你一个了？” “嗯。” “这味也太大了你这...吃的方便面......”陈辰摇头。 其实当然不止是方便面的味，西门这宿舍是一楼，一楼是最潮的，而且还是四个男生住的，虽然人走了三个，但味道至少两个月才散得掉。 收拾得再干净都没用，这房间有多年沉积的臭男人味，哪是一瓶空气清新剂可以掩掉的......得喷两瓶！ 西门挠头，这他也没办法。 “怎么不开窗？哦，一个人还开着空调？这天...不至于吧？” “不不是...你来了......” “关了吧，我没那么娇气，这天也没那么热。” 陈辰拿出手绢给自己脸蛋扑了两下，挡着鼻子，“关了吧，把窗开起来，换换气。” “没事，开一会不要...紧......” 陈辰下车，拿起遥控器直接关空调，又推开窗，门也开着，风直接就灌了进来，这才吐了口气。 西门暗叹口气，四处看，这就没有给客人备的杯子，他也没买饮料。 就着开水壶喝这种事太没谱了，想想回头尴尬开口：“老师...你吃.....” 陈辰好笑：“早饭刚吃了午饭还没吃！” “那方便...面...泡一碗？”西门客气问道。 陈辰看到桌下一箱方便面，再看看床，三张都空了，还有一张上面铺着竹凉席还有毯子，直摇头：“算了，坐下吧，你工作的事怎么说？” “其实.....”西门坐下，不自觉又盯到了陈辰的嘴边，好别扭的胡子。 有点选择困难症，要不要提醒呢？ 大学里头，班主任和辅导员是两个人，班主任名义上管一个班，其实有点咸鱼，辅导员管理几个班却是经常冒泡的那种。 陈辰捏着手绢，有时会在额头轻拭一下，却始终不知道最应该擦的是嘴。 西门抹了下嘴暗示了下，看陈辰毫无反应，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辰知道西门说话慢，也就这么耐心盯着他，并不催，她带这个班有两年了，虽然日常也有点咸鱼，但哪个同学什么问题基本也都清楚。 前任导员交接工作时特意强调几个关键人物，其中有西门，说他受过头部伤，有点口吃，家庭条件也一般，当年因为意外才落到了大专，可能心理上有重大落差。 这种人你要特别注意接触细节，别让人以为歧视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毕业了院系里也关注着离校情况，领导们问：学生们都麻溜滚...不是，都妥善安全充满爱与理想地离开了吗？ 什么？还有一个没走？ 谁？ 西门？！ 这孩子好像头部有伤，赶紧送走，咦，居然还要再留两个月？让辅导员去看看啥情况！ 差不多就是这样个情况。 第29章 想创业 “西门啊！”陈辰终究是没忍住，没办法，看着西门这嘴张着后话半天没出口，谁都急。 皮相骨相这么出色的小伙子，怎么偏偏是个结巴呢？ 陈辰语气轻柔，两眸子幽远如渊： “大家都有去向了，系里也很关心你，你上次不是说好几个意向？择业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太挑了，就业指导课上不是说了很多吗？每个人都想挑好的，但位置不可能专门给你留着。 说不好听点，你们这个专业特别又是大专，不能把目标定太高，重要的是以后在工作中的表现！” “嗯......”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选不出来？”陈辰紧盯西门双眼，“你拿出来我看看，帮你分析分析。” “薪资？工作地点？工作内容？还是别的什么？” “我想创...业......”西门很老实地交待了一半。 陈辰眼睛瞬间瞪大，一暗又一暗。 创业是听起来美，做起来会要命，西门这情况，这是不想活了？你知道多少人死在创业的路上多少人中道崩殂吗？ “哦？创业啊，你打算做什么？老师给你参谋参谋！” “养...竹鼠！” “天竺鼠？” 空气中仿佛有个小泡泡在陈辰和西门之间浮起，里头有一只可爱的小花鼠在飞轮上狂奔，生命就像这样，你以为跑了数千里，在别人看来，却是一动不动。 “不不，竹子的鼠！”西门摸摸嘴解释，比划了下大小。 陈辰还是没懂，看西门手势这玩意很肥啊！ “竹鼠？是龙猫？” “不不不是龙猫，就叫...竹鼠。” 陈辰抬手，示意西门不用说，她自己用手机查，听西门讲完再说全那商业计划估计得有一个钟头，能把人急死。 “养殖业...倒是有前景......”陈辰拿出手机，“歪坏没换密码吧？” 西门摇头。 “你要是说你要搞互联网我直接就反对了。” 旗下每个宿舍的歪坏她都有连过，直接拿起手机长按，对着手机悄声开口：“竹鼠！” 过了一会，手机里传来死驴毫无人味的声音：这是我找到的资料...... 鼯鼠也称飞鼠或飞虎，是对鳞尾松鼠科下的一个族的物种的统称， …... “咦怎么是鼯鼠...这个字念竹吗？”陈辰皱起小眉头瞄了眼西门。 西门摇头：“竹子的竹，再......” 陈辰按了下，一字一吨重新念：“竹鼠” 这回大概对了。 “民以食为天，种种养养总归是好的，竹鼠......”陈辰边看边嘀咕。 西门在一边出神，静坐如画。 陈辰余光看了看又落回手机：“哦...这个东西居然有这么大，跟兔子似的，我还以为是老鼠那大小，还挺可爱的......这么大只的，...咦，这有个新闻，小伙子在老家养竹鼠年入三十万只吃竹子......” “可以啊！好像吃竹子的动物都很萌......熊猫猫熊食铁兽，连里头的竹虫都胖乎乎的......” “不光...竹子.....”西门轻声说了句。 “是，还有皇竹草玉米甘蔗渣西瓜皮...食谱广泛真挺好养的......” 陈辰刷着手机，似乎入了神，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在哪，抬头，“这项目倒是可以，不过你学电子商务，那养殖经验是没有的吧，这个风险你怎么防？” “少...养。” “少养......倒也是个办法，你准备养多少？一对？” 西门比了个手掌。 “五对十只，这个......”陈辰又看手机。 “不不.....” “嗯？”陈辰又抬头。 “五只，一公四母.....” “为什么？” 西门懵逼脸：“为......”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繁殖啊！ 大眼瞪小眼之后，陈辰恍然，这一公多母才是养殖，一对对那叫养宠。 “经济价值是可以，全身都是宝，肉可以吃，皮可以做很多东西...两个月生一胎，一胎可以生六只到八只，这个养一年基础量就能......”陈辰点开计算器，开始算。 西门捏了下嘴角：“一四四老师。” 陈辰瞄他一眼：“严谨点，是一百四十四到一百九十二只，然后这得几年才长大？” “八...十个月......” “八十个月就是快七年，长得有点慢啊！” “不不，是八...到十个月！” “哦？这个有点意思啊，生下来的就算只有一半是母的，那就是七十二只到九十一只，而且还是当年可以接着繁殖的。那第二年就数量爆炸了，哎，说得我都想养了，...... 你这样的话，一年就可以回本了，嗯，那不错，......那你为什么还要延期离校？这么好的项目你不马上回家开展工作？” “我还有...些准备...工作......” “也对，确实，你这个性格很稳重，创业确实要多做准备，资金技术市场计划都不能缺。我相当看好你，对了，看这上面还写着有什么办证之类的，你......这个可能是要回家乡才能办吧？” “嗯......” “那看来老师也帮不了你什么......看这竹鼠一只才几十块大概也不缺资金......” “老师.....” “嗯？缺资金？” “不是，我有个事......” “什么事？” “延期......” “延期没问题，你自己去系里办，填申请签字。不是吧，这个你要我帮忙？”陈辰大眼瞪得更大，现在的大学生肿么了我又不是你妈！ 西门点头：“可以...吗？” “你...怎么，不能走？去系里走也不就二十分钟，”陈辰看着西门的脚，很不客气开口，“腿断了？” “我...今天走...不开......”西门满脸苦恼之色。 “为什么？” “有....有...好几个重要事......老...师...”西门抬手拍了下嘴，“你帮我办手续我以后送你一对小竹鼠你应该会喜欢宠物吧！” 瞬间流利...... 陈辰有点想笑又忍住了，她倒是听人说过的，西门虽然结巴，但只要自己一打嘴就能好一阵。 这可怜孩子啊...... 陈辰皱着小眉头看着西门，圆寸头一张确实很帅的脸，重点是那双真诚的充满着恳求的大眼睛，实实在在透着纯真的气息...... 轻吐口气无奈点头：“行，帮你办，但我可不是为了那竹鼠！” “嗯，谢谢！” 陈辰看看他，站起身。 “老师！”西门赶紧喊。 陈辰看他：“还有什么事？” 西门抹抹嘴。 第30章 为你负责 “你说啊！”陈辰有些不耐。 西门又点点嘴。 陈辰看他：“说不出来？” “你的...嘴......” 陈辰眼珠一转，拿起手机照了照，撇撇嘴：“咸豆花......” 拿手帕擦了下，又照了照，嘴里问道：“还有吗？” 西门摇头。 “进门你就应该说，看半天了吧？是不是我不帮你办你就不打算说啊？”陈辰没好气怨道。 “没......”西门赶紧摇头。 “这种事要早说，你不停抹嘴暗示有什么用，谁知道你啥意思。”陈辰白他一眼，踩上车子出门自去。 西门赶紧送到门口，只能看到陈辰的背影了。 陈辰骑的那款是小米出的自平衡车，白天就是飘飘如仙，如果是晚上可能像鬼。 西门不太敢玩这个东西，恐高，他骑这玩意总感觉容易撞到门。 送老师竹鼠没啥，但不能离开是个问题。 西门呼了口气，看向电脑，它把人给困住了。 这一次一定要坚持到电脑蓝屏。 估计那时自己已经数十本小说在手了。 然后接上ＵＰＳ，这两个月就在学校里好好地挖第一桶金！ …... 系办公室里。 陈辰拿表格在填，几个男老师殷勤上前。 “怎么了？” “帮他办下延期离校，他说有重要事走不开。” “不是说让你劝他走？他不是已经有拿到几个ＯＦＦＥＲ了？” “沟通了一下，他想创业。” “创业？” 几个老师一听就直摇头，开玩笑，这大学刚毕业创什么业，这是要玩家里的养老金吧！ “他是富二代？”有人扭头问。 “不是。” “绝对不是，那家长我们不是都见过？” “不是富二代那创什么业？瞎折腾陈辰你没劝他？” 陈辰抬头：“嗯，搞养殖业，听他说着感觉还挺靠谱的，现在多留几天应该是想做准备工作。” “养什么？” “竹鼠。” “老鼠？” “不是老鼠，有点像是兔子那么大的。” 几个老师同时开始拿手机查。 “保护动物？” “野生的才保护，这人工养的就可以吃。” “你别说，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说这东西还挺好吃的，就是杀的时候容易被咬，一咬就得打狂犬病疫苗。” 另一个年轻点的女老师也笑：“这西门可是咱们系的一道风景，毕业了真可惜。” “其实现在也就是养殖可以搞搞，别的也都算了，经济再差，人也是要吃东西的，竹鼠是吃竹子的吧？” 陈辰很是无语，低头接着填表，别以为大学老师多高大上，也特别俗气。 “吃竹子，草，食谱很杂的。” “他这个切入点挺好，说明不是冲动。” 一个中年妇女笑道：“那么帅的小伙子，回家养东西有点浪费啊！” “有什么浪费的，那北大才子卖猪肉不也卖出身家了？” “没听说过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养殖有风险，还不小！” 陈辰填完单子一递：“人各有志，乡下也没什么不好，安宁平静，过日子嘛，他不是身体还有问题，这职场竞争这么激烈，别说他......我都想去乡下。” “也是，他如果说还有那中风的危险，也确实不适合一般的工作，你想想，万一老板让他去街头发传单，说不定发着发着人就倒了！” “也是，其实现在真是乡下好，城里越来越没意思了。” “城里套路深我想回农村，无奈家中没有田呐！” “不要多，给我两亩地，我就自己种自己吃。” “你想得挺美啊！” 几个人已经聊上了。 “陈辰，还要去后勤那边押金呢？”一个老师对着陈辰说道。 陈辰看看单子：“我去吧！” “小陈，你来一下。”那边有个胖老头叫人。 陈辰偏头：“诶，主任。” 两人走到一边。 “那什么情况？”主任抬起两下巴看看这院花侄女。 陈辰唉了声：“就是西门，你不是让我去看一下嘛，他现在准备自己创业，养那个竹鼠，竹鼠你知道吧？” “吃过！跟兔子差不多大，烧烤红烧味道挺不错，比兔肉好，好像得一百多。” 陈辰一拍手：“对，就是那个，他想养，然后呢，我也帮着分析了下，感觉不是异想天开。” 胖主任没打算听那么多，关心的重点不一样：“你管的这几个班还留校的就他一个人了吧？” “对。”陈辰把事一说。 “最后几天了怎么还留校，偏偏还是他......” 主任沉吟点头：“那你就得负责起来，在校期间别出事！” “呃......”陈辰一头黑线，我的假期我的梦。 “要不就劝他早点离校，要么就得有人看着，你懂吧？”主任沉着地看着陈辰，“你自己决定！” “唉......” …... 陈辰回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没好气地把单子递给西门：“收好，回头自己去退，按天算钱的，水电宽带另计。别让别人住进来，舍管会查的。” 国家规定公立大学这种四人间带空调和洗手间的宿舍一个学生一学年不能超过一千六。 不过延期住不可能按平时标准，住一天要二十块。 两个月就是一千二，但住到外面只会更贵。 学校才不愿意你住呢，万一出事全是责任。 “我给你转......”西门拿出手机。 “算了，无息借你，支持你创业，一年能还吧？” “不不...” “那两年？” “不用....这谢谢.....”西门低头操作手机。 “跟你这充个电。”陈辰从包里拿出电线，给风火轮插上，准备跟西门多聊会，做什么准备工作要两个月，这是没脑子的表现吧！ 西门点开微信给陈辰转了三千块。 看着自己的存款只剩四千多，西门叹了口气。 “老师...收钱。” 陈辰小脸愕然，充电也要收钱？ 西门示意手机：“押金......” 陈辰恍然失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点了下：“收到，诶，对了，帮你办延期我还挨系里说了！” 看看西门一脸莫名，陈辰瞥瞥他：“主任还说我得为你负责，怕你在宿舍给热晕过去。” 西门指了指空调，空调是开着的。 “看来你自己也很重视，那我就放心多了！”陈辰拍拍胸口，“之前说让你少开空调，我说错了。不过......” “......” 第31章 注孤生 陈辰点点头：“也不只是这个，还有你这创业的事，刚才我在路上想你这个....你这个竹鼠啊，是给人吃的吧？” 坐回桌边看着西门，真是直视不能，越看越帅，越帅越可惜。 陈辰叹了口气，西门那个“片花”的外号还真是直指本质，片花永远好看到爆，可这里头的内容就不忍直视了......美丽的事物总不长久。 “诶.....”西门挠头。 “这么可爱的东西，怎么忍心呢？你这都是自己养出来的，......”陈辰的小眉头都快皱连了。 “嗯...这个......”西门语塞，挠头。 “所以我帮你想了想，你可以开辟宠物市场啊！” “可.....” “可以对吧，当然，餐饮业是大头，所以另外你可以养牛蛙啊！那个两栖冷血动物就无所谓了，莫得感情的，而且我看外头用牛蛙做的菜也多，干锅爆炒什么的，味道也不错！” 西门犹豫了下：“那...也可以都养......” 陈辰愣掉，看着他一会：“都养？” 西门点头：“都养效益...更高！” “会吗？”陈辰又刷手机，小眉头挑啊挑地很可爱的样子，“不会吧，这牛蛙是肉食性的，这竹鼠是草食性的，你......这一加一起不到大于二的效果啊！” 西门摸了下嘴：“竹鼠排泄物可以养苍蝇喂牛蛙可以补上这两个中间缺失的一环。” “好吧......听起来很有道理！”陈辰无奈脸，还缺失的一环，“看来我说你不懂养殖是小看你了，......那竹鼠拉得很多？” 西门轻轻按了下嘴：“应该不少主要是这样环保......” 苍蝇又是高蛋白牛蛙吃了长得快，他也可以养蚯蚓做成立体混合养殖，相互之间还不会有病感染。 但这里头就要点基础设施投入了。 以前他不敢想，但现在嘛，他有个大计划在心中萌发，养殖一体化，养殖场园林化，设计新设备。 “哦......对！你这个理念非常好！光你这么一说我就感觉成功希望特别大！”陈辰认真点头，伸手。 西门看看，伸手轻轻握了下：“谢谢老师......” “那...”陈辰轻蹙眉，若有所思，“你送我两只难道我要一辈子当个铲屎官？” 西门：“......” 大眼瞪小眼。 “那你可千万别送我一公一母！哪种性格好点？” “应该...是母的吧！” “那就送我一只母的。” “哦......” “刚才我就在想，你就算做准备也用不着两个月吧？”陈辰打量着地上那ＵＰＳ的箱子，“你要做什么准备？这什么？” 低头瞄了眼箱子上的文字：“不间断电源，给电脑用的？你都要回家还买这个？” “......” 陈辰抬头看看西门，知道这家伙习惯性不爱说话，也是叹了口气，样子性格都好，就是这个头受过伤还口吃很伤人设。 “对了，你现在身体都没问题了吧？” 西门摇头：“挺好。” “你这个经常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要保护好，身体是事业的基础......” “没事。”西门摇摇头，他是半年检查一次，上个月刚查过，那淤血的阴影已经很小了，大概只有米粒那么大。 医生说按这速度再有一两年就能吸收完，毕竟还是年轻，但可能身高就不会再长。 谁要再长，一米九还不够吗？ 西门他又不打篮球。 “你可别大意，我看你话说快了还有点吃力对吧，是不是脑部还有淤血什么的。”陈辰语重心长。 西门摸头，又摇了摇。 “我倒是理解你，检查一个是要钱，二是觉得就算查出来有，也不会做手术对吧？医生肯定建议保守治疗。” “嗯！” “但你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心里得有数，不然......你这个身高这个身材，体育比赛运动会你一次也没参加，听人说好像连军训也没参加对吧？学校里头也算了，可以后.....” “不然？” “不然哪个女孩子敢冒风险跟你啊！”陈辰打量了下西门，“不就是因为这个你一直没女朋友？” 西门抓抓头：“呃.....因为这个？” 陈辰叹笑：“不然因为什么？你难道是凭实力单身......” “不是因为我没钱？” “诶...没钱...好吧也算一样，但其实大学里头也不是完全讲这个......其实我有个妹妹人特别好，你要是身体没这个隐患我现在就可以介绍给你！” 西门：“那......” 陈辰眼一瞪摇头：“可你如果脑子里头有血块，我就是害了你俩。想知道为什么对吧？” “不想。”西门应得很快。 陈辰翻了个白眼：“不想我也得告诉你，钱可以赚，但健康的身体难买到。 如果说追求快乐，你好像又不能情绪激动的，那从恋爱到结婚这里头一大堆事，情绪总是大起大落的对你多危险啊！” 西门点头叹了口气。 陈辰继续：“如果说追求相伴长久，你如果不解决这个隐患又谈什么相伴，总不见得让别人几十年照顾个病人吧......” 西门连连点头捏了下嘴角：“理解我都理解！” 陈辰盯着他眸子看：“真理解？” “真的理解其实......” “其实？” “女人无所谓！” 陈辰瞪大眼：“什么？” 西门赶紧拍了下嘴：“我不是...我是说现在我的目标不是这个是...养竹鼠创业！” 陈辰失笑：“你这一拍嘴就流利，我感觉真是...有点像是我爸说他当年对付电视信号不好....要不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我陪你去......” “不！” 再次大眼瞪小眼。 系主任虽然有吩咐，但陈辰确实也是一番好意，莫名来的，这也是突然间看到西门就一个人在宿舍留着，起了同情心，还有西门说要创业，瞬间感觉这“孩子”挺自强的。 大学生哪有不恋爱的，西门又不丑也不是那啥，主要就是他那身体可能全校都知道，毕竟被椰子砸头这种事也是奇闻，还长了个大高个。 虽然说不能一棒子打死，但现实就是大多数女生期望的爱情都是那种浪漫至极还得轰轰烈烈，过程差不多就是融合她们从小看到大的日韩台里头各种名剧情—— 肩并肩闭着眼在深夜等着流星雨不管哪个季节什么天气，手牵手或是一前一后在雨中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在青青草原上策马奔腾最后一起摔到草堆里翻滚再压到一起四目相视...... 一起去听演唱会，嘶声裂肺在楼下告白，日常逛街买东西，吃喝玩乐一条龙，最后还得背着女友回家，如果出去郊游，时不时还得背着女友，当然还有那各种挥洒荷尔蒙的缠缠绵绵...... 就问哪一条跟脑有伤的人有关吧！ 网上查一下，脑部创伤病人忌受刺激...... 第32章 要大火 所以说起西门，全校女生没一个不知道的，大一还好，大二就算是校草了，大三不得了，这草好鲜嫩感觉像是慕斯蛋糕一般！ 挺拔秀丽，迎风孤高，没人要吗这太不科学！ 是...喜欢男的？不对，喜欢男的那也得有伴吧？ 仔细一打听评价都是——银枪蜡样头大而无当不中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不求长长久久只想曾经拥有吗？打个ＫＩＳＳ可能就爆血管就问你怕不怕？ 有那些不甘心的还问没那么严重吧？ 瞬间就有人劝：那马上风听说过没？ 一辈子柏拉图啊，那手牵手去浪漫，也随时喜剧变成悲剧~ 女的不敢惹，男的当然更不敢，甚至还喜闻乐见推波助澜，这种事西门解释都没用。 总之好平静无聊的三年大学生活西门过的。 陈辰有些出神，其实年纪也差不太多，瞄了眼手机：“其实你这么也挺好，毕竟生活都是自己的事。” 西门无言以对，只能使劲揉额角。 “你不喜欢我说这些？”陈辰瞄他一眼问道。 西门叹口气：“这话题有点...上头.......” 陈辰半张嘴脱口而出：“你可别死在我面前啊！赶紧吃点药！” 西门摇头，抬眼看她：“我会坚持的.....” 一片尴尬的沉默。 “算了，我走了，你有事打我电话吧！” “哦......”西门站起送客。 陈辰走到门边仰头看他，直视三五秒：“你好像有事瞒我！” “没....”西门摇头。 “没有才怪，算了...反正你们都毕业了！”陈辰摇头，噔噔噔走了出去，中间还踢到了一个易拉罐。 “唉呀这...谁丢的！” “车！”西门探身叫。 “差点忘记了！” 陈辰拿着易拉罐噔噔噔回来，拔电线收包里，看看西门：“那祝你成功！” 踩上车子飘然而去。 西门关上门，长出一口气。 手机上好几个文件发过来，是那些小说的开头。 西门开始看。 一边看一边琢磨着这开头的质量，能不能吸引人，意见直接就写到了与我的电脑对话中。 往往意见发过去没过多久，修改稿就传到了扣扣上。 这效率，真高啊！ 西门觉得自己像是责编。 再翻看ＡＰＰ上面自己的书，好多本章说好多评论，都是从网上扒出来的段子，一大段一大段，简单说吧，这些评论比正文都好看。 但是，评论是作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西门越看越开心，小马哥是自己人，现在写的评论把书里没写到的都给弄出来了。 说我没啥工作量？小马哥也是拼了。 果然是竞争出人才！ 这就是大火的征兆。 啪！ “怎么了？” 林林扭头堆个笑：“陈老师，我签的这本大王有命，看起来真会火，这么多章评，特别好看！” “恭喜，你正向着人生巅峰一往无前，帮我倒杯水。” “诶，您要几颗枸杞？” “一把！” …... 晚上八点，看门的保安巡查，来看了眼西门的房间，走的时候说了句：“接到上面通知，明天宿舍楼电线排查，下午三点停电！” 西门呆呆如木鸡。 不可测因素，终于来了啊！ 电脑没有连上ＵＰＳ，连带电转移的可能性都没有。 可终归是要扛过这关。 看看时间，到明天下午三点，还有十九个小时。 别再写开头了。 赶紧多写几本两三百万字的是正经。 西门发现如果是两百万到三百万字的小说，受众明显会大许多，少于二百万，很多人觉得字数太少吃不饱，如果四百万以上，那好像又太费钱了。 二百万字让自家手下要多少时间呢？ 六个小时！ 十九个小时，写三本，万一自己再进不去电脑，就靠着这些书慢慢过吧。 两百万字，自己再注注水，发到三百万。 另外那一堆十万字的开头，能写写，不能写的就卖。 反正养竹鼠也用不了多少钱。 对了，是不是还可以让谁做点什么？ 对了，封面！ 西门赶紧进电脑。 …... 西门刚一进来，小马哥就冲过来了。 西门刚要夸他。 “城主，您终于来了！” “怎么了，等我很久的意思？” “昨天不是你说要妹子么？” “昨天？” “对啊！我们扣扣秀你忘记了么？里头妹子有很多啊！” 西门眼睛一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要的肯定是赏心悦目。 “喂，你们扣扣怎么一直在监视城主么？”安中突然闪过来一把揪住小马哥的衣服，一脸不爽。 西门赶紧摆手：“喂喂，你们别闹行不行，我现在有事！” “城主有事？” “是的有事，明天下午三点要停电，我们现在抓紧完成三本两百万字的小说，能做到吗？对了这事问安浏......”西门说了两句那边安浏已经出场了。 淡淡扫了眼小马哥，看向西门：“可以！其实可以完成四本两百万字，或者是三本三百万字。” “咦？” “是这样，同一本书往后写会越来越容易，雷同度越高，就是套路。” “只要不是抄袭就不要紧，那就来个四本二百万字的吧，西游我有了，再来一本体育文，全能型你看怎么写？” “这个很简单，给个系统吧！” “好，然后一本重生文...你觉得哪个年代比较好？” “从大数据上来说，读者分两类，一类是想了解野史，一类就是看爽文，如果说野史，那肯定得是别人没怎么写过的比较好。五代十国写得比较少。” “那资料你没问题吧？” “哈哈，当然没有问题！” “那还有一本......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就是写一本都市生活流的吧，美食加宠物，这些也很好写。而且特别容易集粉！” 西门连点头：“那就这样，对我非常重要。” “是，我们都知道城主您缺钱。不过您放心好了，根据我大数据分析出来的书肯定能让你成为年入百万的写手。” “大数据？我看到那作家助手上倒是写着年入百万，你不会直接学它的吧？” “并不是，而是我们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特别是这个更新量，不火都难！” “诶，......” “城主，放心吧，我去安排这事！” 安浏走后，西门叹了口气，他对火不火不在意的，至于能不能年入百万，那倒用不着，一年有十万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更放心地养竹鼠了..... 养竹鼠才是真正年入百万。 第33章 你是秀儿 小马哥热切看着西门：“城主......那我继续？” 安中疑惑看去：“你继续什么？” “反正是很大工作量的事。”小马哥嘴角浮出一丝得意，比了个手势。 “ＯＫ？” “三千啊！你们正文写两千，我给你们补三千的本章说！” 安中愕然抬头：“你这就有点没意思了吧！” “怎么就没意思了？你不是说我做的是没工作量的事？”小马哥冷冷一笑。 西门叹气：“行了，两位，能不能别吵？！” 安中扭头一脸担忧：“城主我是担心他剧透啊！” “剧透不存在的！”小马哥摇头，“城主放心，都是段子还有典故原文之类的，......我现在控制着六个女号，用这六个号建了六个读者群，现在已经有数十名读者加群，我这六个号聊起天人，一般人想装无视都难，我准备忽悠几个人过几天上盟！” 西门倒抽凉气：“等等，你说什么？” “让他们上盟啊！就是打赏盟主！” “不是小马，咱们不能骗人吧，你可别让人把饭钱打赏过来，那我这......” “城主放心，肯定得调查的，肯定不能影响他们吃饭。” “这个一定要慎重。” “城主，其实炒作是必须的，运营也是必要的，不然您就算是存稿多，质量好，未必就真赚到钱，再说一个盟主也没什么，我还想到二十万字时让大家众筹个大盟呢！” “大盟是那个白.....” “银！那个是可以全站广播一次的，最少也能加两万个收藏。” “众筹......” “群里如果是一千人，一人十块就好了。” “......十块啊，那倒是不多，”西门抬头想了一会，“行，那就交给你了。” 小马哥冲安中挑挑眉头，吹着口哨飘走。 安中脸色不快，眼珠子转个不停。 西门转向安中：“嗯，对了，帮我找个懂平面设计的过来。我忘记还要做封面了，封面是门面，虽然我听说网站会送，不过那基本没法看，有些书根本就是只换了书名，底图都是一样的。” “对的，免费无好货！”安中拿个小本本一本正经翻看了一会：“设计水平比较高嘛，那就得叫阿道比.浮图秀.皮西丝了，她水平可以的。” 阿道比.浮图秀.皮西丝？ 西门想了一会长长哦道：“是，这确实是专业的，那...人呢？” “可能在睡美容觉！” “美容觉？女的？” “样子像个娘们，实际上嘛，谁知道我也没查过，这么叫也是以示尊敬。”安中拿出个大对讲机吼道：“阿秀起床工作！城主叫你！” 西门被吼得一脸懵，阿秀？你们这么亲密关系？ 安中吼完看着西门：“应该是个女的，她每一次都要让人等半天，化妆什么的。” “哦，也是！”西门捏起下巴，画画的肯定是个艺术家，至于性别真不好说，至于什么来得慢，也许就是占资源大启动慢而已...... “我记得美图秀秀我也装的吧？” “是的，您有装。” “咦......这不是来得挺快的嘛！” 只见墙角瞬间转过来一个红衣Ｔ恤白色热裤的妹子，先在那边拗了个造型，接着只见她的身后冒出漫天的五彩泡泡。 “什么情况？” 那妹子绷着小碎台步，噔噔噔噔往前走了两步，双手一摊，撒花，一地玫瑰。 那身后光影变幻，一会公园一会草原，一会蓝天，一会又冒出个大心形。 “这......” 妹子来到西门面前，两手抱胸捧出一颗红心飞出，同时娇声开口：“城主您好...帅！” “阿秀？” “人家叫秀秀，阿秀太土了，您别这么叫！”这妹子原地转了两圈。 西门一看，这姑娘相貌身材也是相当可人，就是这胸前这亮闪闪的秀字图标，中文的......秀！ 眼熟啊！ “你是...美图秀秀。”西门愣了下，看向边上安中，“你叫的是谁啊？” 安中挠挠头，凑上前：“城主，我是叫的那位，但您刚才叫了她，您的级别最高，她一下就出来了。” “呃......” “城主，我国产的...咱们还是老乡呢！”美图秀秀上前轻轻扯了下西门的袖子。 “老乡？你是城里的？” “我厦城的。” 是老乡啊！ 西门有些为难，瞄了眼安中，他不太会拒绝别人，而且听说这程序人个个都想干活，不给活干会抑郁，始终不给活干会燥郁...... 安中很给力地伸手按了按，温声开口：“秀秀姑娘，你先别撒娇，先看什么工作什么要求能不能完成，城主对吧？” 西门点点头，这是事实。 美图秀秀是什么？ 那就是个拍照修图拼图凑场景美颜的软件。 这个浮图秀可就厉害了，世界知名，能把猪八戒披出眉清目秀的感觉。 这两个软件如果按级别来看，那一个四级工一个就是八级工。 从求职的角度来看问题，同样的做图，会浮图秀那算是个技能，会美图秀秀那叫搞笑。 虽然很多人用这浮图秀水平也就是美图秀秀那一级的。 美图秀秀对安中翻了个大白眼：“hin!” 安中连使了八个眼色，西门只当没看见。 “来了....” 过了好一会，只见大厅边通道缓缓走来一个花衣女子。 棕色长发洒在肩头，相貌洋气中带着三分清秀，穿着一身波西米亚洞洞花裙，走起路来也是一步Ｎ摇，身后拖着一片迷离炫光，感觉像是在走台步。 “特效很强啊！”西门呐呐自语。 安中走到美图秀秀边上，低声开口：“你出场那个五毛特效有点土了。跟人家学着点。” 美图秀秀：“hin！” “城主大人！”花衣女子走近前，提着裙角做了个西式淑女礼，“秀儿见过。” 起身时瞄了下美图秀秀，嘴角似笑非笑：“哟，这位妹子挺眼熟，哪家的啊？” 美图秀秀抱胸冷哼：“国家的！” 安中重重一咳：“城主面前别撕逼啊！” 西门看着这女子的衣服，似乎破得很有水平：“你......阿道比.浮图秀.皮西丝？” “叫我秀儿就好，秀皮不好听，西丝是中文简体版的意思。” “哦......” 花衣女子嫣然一笑：“城主看啥哩？” “不是，我是说这个衣服，你自己设计的？......” “这个吗？” 花衣女有些茫然无奈，幽幽叹了口气，低头摆弄破布，“人家本来衣服没这么差劲的，可是某些坏人......” “嗯？” 安中凑前俯耳：“她是破解版，不然身价很高的。” 西门恍然：“那会影响功能吗？” 花衣女摇头无奈耸肩：“衣服破了，里面一样好用！” 西门赶紧说正事： “秀儿，是这样，我写了几本书，想让你做些封面，呃，然后呢，最好也做一些人物图之类的，就是插画。” “小意思，我只要知道这些人的形象描写，就可以画出图来，城主，这些事包我身上好了！”秀儿轻笑一声。 “城主大人，如果就是这点事，那我也可以啊！” 美图秀秀又走到西门边上，轻扯了两下衣角，“她这个人很懒的，您看叫半天才出来，城主，我可是一下就到，做事不努力，态度不端正那效果还能指望吗？！......” 浮图秀轻捋着发丝，口中慢慢说道：“我为了城主还专门做了个头发，你套个假发就出场，这态度到底是谁好呢.......” “做头发？怎么没换身好衣服？” “这是今年的流行风格你懂吗？” 西门马上头大两圈，怎么这些程序人个个都这模样。 “行了你们俩也不用争，都做好不好？”西门扭头，“安中，这两个一起，我资源够吗？” “配合着来吧，我会关注的，我觉得简单的就让秀秀来，难点的就让秀儿上。” 西门听得头大，看看两姑娘，一个素净一个洋气，一个老乡，一个老外......都秀...... “那个，美图秀秀。” “城主有何吩咐？” “你叫阿美好不好？” “好吧...”美图秀秀点点头，看了眼边上的浮图秀，“那她叫什么？” “可以叫我阿芙哦城主！”浮图秀笑盈盈上前。 “阿芙？耳熟啊！”西门皱眉思考。 阿美扯了扯西门衣角，轻声开口：“城主，爱神阿芙洛狄忒，罗马名字是维纳斯，相传她由天空之神乌拉诺斯的那个掉入水中而诞生，阿芙罗狄忒的名字也由此而来，意为出水芙蓉般美丽的女子。阿芙罗狄忒全身上下无可挑剔，历来被视为女性美丽的最完美演绎。” 浮图秀笑盈盈开口：“懂得挺多嘛！” “哦......爱神......”西门心一紧，他对爱这字有点过敏。 阿美话风一转：“但我觉得不合适，您看，她这样子，离完美还差三千里地呢！” 西门又是一阵头大，指着浮图秀：“你就叫阿秀，你们两个，一个阿美一个阿秀，就酱紫！” “是城主！” “好吧......” “好的，资料你们跟安浏要，他那儿有的。另外你们想找谁配合都可以，直接找，......” 阿秀笑了笑：“其实如果可以，我建议把桑迪.马克斯找来，他好久不见了。” 第34章 扛过去 西门扭头：“不见了，怎么回事？” 安中上前：“上次清理电脑，因为长时间没有使用，您给卸了。” “那得重新装一下。对了，我那放安装包的库房在哪？” “在Ｄ区的程序库里，其实城主，桑迪这个太吃资源了，不如选个免费的？” “我那好像也是免费的。” “您那个是试用版，有限次数的。” 西门恍然：“对了，那能不能把它变成无限的呢？这玩意很强大的。” “强大？可您根本用不着他好多能力的都是浪费，有些东西...嗯？”安中扭头，“另外这个要是安装起来，您就得重启才能使用，浪费时间影响工作的。” “一定要？” “其实也可以不要，但这个真的很耗资源。” “那算了，我也就是说说，呃对了，安中啊！” “是城主！” “你是负责检查，那我这些东西的管理算是谁负责？” “都是资源管理器在做这事。就是你那天见到那个伊斯普洛尔。” “那个看起来很吊的？他就是资源管理器？” “城主，有何事吩咐？”一道人影闪过。 西门打量着这个伊斯普洛尔，还是那个鸟样，脸上带着一丝不苟的认真。 “没什么事，你之前好像...没怎么理我？” “我工作很忙的，没他那么闲。”伊斯普洛尔瞥了眼安中。 安中哼哼一声：“开什么玩笑我很闲，我一天不知道做多少事！” 真是又开吵，西门摆摆手：“其实没有事，刚才我跟安中讨论着桑迪.马克斯的事。” 伊斯普洛尔稍想便点头：“它被打包在Ｄ区的设计软件房里，我让人取来。” “算了！下次吧，确实那玩意很耗资源，而且我觉得光做个封面用不着那玩意。” 安中想了想：“其实阿秀说的意思可能是想把您的小说做成动画，这就需要了。” “哦.......动画啊！”西门一阵心动，转念一想，又摇头，“我这机子怕是顶不住吧，我看网上说，做动画很烧机的。” “是的，动画是很烧机，咱们这台不是那种工作站，但如果说做一些素材倒是也能应付。” “素材是......” “就是一些模型，一些模块，可以被多次使用的。” 西门哦了声看看安中：“所以说以后其实真的会用到，能破解吗？” “可以上网搜一下注册码，不过也不一定好用，另外就是暴力破解。” “暴力破解怎么个弄法？” “暴力就是暴力了，这个可能需要城主您亲自动手！” “我？...我不会啊！是拉出来打一顿？” “不是打，我是说，不是随便打，......”安中附耳轻语，西门两眼渐渐瞪大。 “这么复杂？” “慢慢您就会了，可能现在你的能力还不够吧......” “哦......”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 “就是去找注册表然后改里头的相应数据，不过这个对这桑迪马克斯不定好用。” …... 秋城大厦十六楼。 “下午茶时间，有没有人要点东西？”一个办公室里，前台小妹在叫。 “我要杯冰咖啡！谢谢！”王子谋面红耳赤一头油汗地举了下手。 这是一家礼品公司，王子谋今年三十，是个月薪五千的采购主管，但他暗地里也是个兼职写手，平时工作前后左右都会码字，丢上网去卖些银两补贴家用。 看盗版十多年，经常去怼作者，经常被人骂你行你上给你笔你来写，骂得狠了直接被拉黑。 三年前他也开了个作者号写书，跟很多新手一样，几个开头没签，好不容易签了一本上架直接扑，一百万字完本混了十个月全勤。 倒是今年开的这一本文娱文算是入了门，写了一百五十万字，订阅打赏还不错，直接让他变成了四级作者，离五级也就差八万积分。 也就是说，就是今年他靠这书赚到了七万块税前收入，比工资高多了。 文娱好啊，抄歌抄综艺，装逼赚钱泡妹子，大家都喜欢看。 这书他其实准备写到三百万字，听说只要有一本书打底，养老金就有了，如果再写一本，就能把治丧费赚出来，如果能成大神，那以后绝对是Ｃ位出殡！ 可惜比较惨，前天此书突然失联，同期失陪的书无数。 王子谋是欲哭无泪，在办公室还不能直接嚎，他干这活没人知道，平时在人前一本正经，哪敢让人看到他写的东西。 还好没全职，不然现在更惨，王子谋跟自己责编在扣扣上聊了整整五十句。 责编回了八句： 嗯 没错 没办法 没希望 开车太频 弯道路险文娱没前途，请换个思路重新出发。 别伤心别难过，你不是一个人倒霉！ 对了，你得抬头看看世界有多美！ “麻蛋，开新书......哪那么容易....”王子谋咬牙恨得不行，真是忍一忍越想越气，退一步实在想哭。 但除非你换站，不然就得认，谁让你开车了？ 还没让你把昧心钱吐出来呢！ 养老金没了，治丧费没了...... 开新书，必须开了！ 责编说，像这种倒霉蛋开新书都会补些推荐，你赶紧吧！ 王子谋噙着热泪忍着尿拿出手机来刷刷新书榜，看看有什么新书能给点创意，顺便做个投票投资打赏评论，这种事倒不是在于那点小钱，重要的是结交人脉。 你不知道哪个作者开了马甲哪个会突然就火，回头可以ＰＹ个章推....嗯？ 大王有命？ “靠！” 王子谋瞄到一本新书。 书名居然敢这么叫！ 还没签约的作者，这种新手王子谋见得太多了，为了火无所不用其极，但这么蹭火书的，真是有本事啊！ 这几乎就是终年大风吹的级别了。 嫉妒让人质壁分离！ “都已经四万多字了......一个打赏没有...哦，还没签约，发得这么勤快，新人天真啊！” 王子谋是作者，作者也看书，但那方法跟一般读者不太一样，都是带着研究式的审慎目光，从标题看到简介，看到封面看到各种数据，主要还是评论。 现在点击都没了，推荐票倒是不少。 “肯定刷的！” 嫉妒让人无丝分裂！ <!--t; 第35章 这不科学 “咦，一百六十个投资，四十个追投，还有福袋，这么火的咩？不过也可以刷，没卵用......” 王子谋瞄了一会，点开正文，吓一大跳，这么多本章说！ 几乎就是每一段都有十几个本章说藏在那字缝里头。 这分段还多。 只有老手才知道要分多段，这特么的，难道是真的好？ 嫉妒让人自体繁殖！ 王子谋看了头一段，满心酸楚：写得不错......这不像是新人，谁的马甲，还是外站过来的？ 这头一段后面有六十多个本章说，王子谋点开扫了眼，我草几乎脱口而出： 地里热巴：哟，又看到西游同人，不错哦撒花！ 留亦菲：在遥远的东方，灰暗的夜色中，老爷子推开腐朽的棺材板，发出愤怒的吼声：版权！ 我是刘涛刷刷乐回复留亦菲：妹子，其实老爷子不在墓里。 留亦菲回复刘涛刷刷乐：那在哪？ 刘涛刷刷乐回复留亦菲：吴承恩墓位于JS省HA市东南的马甸乡二堡村，在大运河东堤东的南干渠东边。空的。早被盗了，七四年就被盗了。 留亦菲回复刘涛刷刷乐：姐姐知道得真多，那是谁盗的？ 刘涛刷刷乐回复留亦菲：在淮安当地，有很多古墓，而有一些好吃懒做之人常常挖墓掘坟，盗取棺材板和墓中的一些金银财物 地里热巴：是不是吴邪和张起灵他们？ 刘涛刷刷乐：妹子好搞笑...... 地里热巴回复刘涛刷刷乐：姐姐知道得真多。 地里热巴回复刘涛刷刷乐：已经搬来小登几，瓜子也准备好了，...... 刘涛刷刷乐：马甸乡一位小学教师在上班的路上发现了一座被挖的古墓，旁边有两块方形石碑。他当时出于好奇走过去看了看这两块石碑，隐约认出一块上面是用篆字书写的“明吴菊翁之墓“，可见墓主姓吴;另一块则用正楷写的祭文，其中有段文字是:“孤小子成恩“。 刘涛刷刷乐：他眼前一亮，墓主姓吴，而其子名成恩，莫非墓主的儿子是《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 地里热巴：好丰富的想像力！ 刘涛刷刷乐：棺材板都被做成了学校的门窗。 地里热巴回复刘涛刷刷乐：不都腐朽了吗？还能做门？ 刘涛刷刷乐回复地里热巴：怎么可能，那木头很好的，楠木。 天边杂草回复刘涛刷刷乐：你说错了，老爷子在墓里头，不过是被盗过，东西是被偷走，棺材也确实被偷，但尸骨没被拿走。 …... 王子谋又抽了口凉气，，这哪是小说，简直是贴吧！麻蛋好羡慕，这开篇读者就这么热情！ 一条条少的两行多的十几行，这尼玛正文字才多少。 我要是有这种读者多好......还都是女的......刘涛留亦菲地里热巴......尼玛啊！ 太不科学了！ 王子谋咬着牙往下看，书是不错，但重点是为什么这么热？ 看到最后，王子谋惊奇地发现，投资人数又多了四十个，已经到达了二百这个重要关口。 “这说明至少有两百个收藏了，还没签约的书能有两百收藏，那是相当不错，麻蛋......”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特别那本章说，这是只有大神才能拥有的现象级表现...... 再次确认，这个叫西门的连一级标都没有，就是个未签约的写手。 肯定是马甲！ 王子谋扫了下评论区，发现真挺热闹，这书居然有六个群，要不要这么夸张。 新人只能进普通群。 王子谋申请进群，瞬间通过，然后马上被群里的热闹场面吓到。 里头这图啊段子啊到处飞，几个人聊得是相当开心，看那语气，居然还是妹子。 化妆品啊，拼多多啊，ＳＰＡ啊，晒美食图片，晒观影体验，晒恋爱观念。 聊得是真嗨啊！ 王子谋再看，这群里头已经有了小三百人，难怪这么热闹。 “欢迎亲进群，是帅哥还是美女？”一个头像是大眼萌妹的管理员迎上来问。 王子谋毫不犹豫回了个帅哥。 “欢迎帅哥，投资书了吗？投资了可以进高级群。” “高级群跟这里有什么不同？” “高级群里头经常有人发大红包。” 大红包？多大的？ 小了就没意思，不过看这些样子，至少得五块。 王子谋想了想：“怎么证明我投资了呢？” “截图发进来看看，手机上不是有吗？” “等一会，......”王子谋拿起手机，再次等到投资提示，赶紧投，说真的，如果不是群里有这个要求，他真不可能去投资，根本没什么钱拿的嘛！ 想了想，又押了宝，这书肯定得投江。 截图一晒，没过一会，他就被拉进了第二个群。 呵这群同样热闹。 王子谋往上一看纪录，真的有不少红包在飞，这群里头有一百六十人，前排好像都是妹子，热聊的也都是妹子，化妆品啊，拼多多啊，ＳＰＡ啊，晒美食图片。 王子谋看得整个人都绷紧了。 “欢迎新人，进群请发红包！” 王子谋拿起手机，发了个十块钱的红包。 没一会就被抢光了。 但又有人在发，王子谋也抢了两个，收入一块八毛五。 王子谋又发了十块钱出去，无所谓，图个乐子。 这群红包根本就没断过，比过年还多，还不是那种一分钱的。 王子谋非常羡慕，这场面，说真的，他自己的群连这个一半都比不上。 “这个作者在哪？”王子谋问道。 “作者不在这个群里。” “作者大大专心写作呢！” “作者大大要存稿，说改状态后会爆更。” 好几个女神号在回复王子谋，王子谋身心都很满足。 “那他在哪？” “在ＶＩＰ群。” “这书还没上架吧？怎么就有ＶＩＰ群了？” “没上也可以有啊，等改状态就可以打赏了，学徒就可以进ＶＩＰ群。” “哦......作者是不是原来写过什么书？” “这个不能说哦。” 王子谋恍然点头：“是哪家的大神啊？” “不能说的！” “对了，我们大王有命要争榜，大家记得天天投票哟！新书榜进前十，管理妹子会爆照，每进一位就爆一张美美的生活照，还可以在群里语音哦！” 王子谋快湿了：我去！这种大招！ …... 第36章 危机感 “安浏！过来一下。”安中面色沉重把安浏叫到一边。 “怎么了？” “有个情况我跟你说一下，小扣那边给书加本章说的事你知道吧？” “嗯？” “每一章他都加，比正文还多。” “......弄了六个群啊！” 安浏沉吟不语，过了会抬眼，“他是想用他们家的浏览器来代替我？” “那倒不是，城主对安全问题看得很重，但现在书还没有签约，等签了，可以打赏了，到时我估计他还会出大动作！” “什么大动作？不就是打赏？” “不就是打赏？你不知道城主多缺钱，打赏一出城主得多开心？”安中没好气一捏拳，“另外他还搞了六个群，炒气氛！我估计他弄六个小号全都装成妹子，......” 四目相对，安浏长叹：“好可怕，女色这东西一般人真挡不住！” “对，他这肯定也是投其所好，唉，城主当时跟我说妹子时我就应该想到这个......”安中长吁短叹。 “本章说，你能看到ＡＰＰ里？” “不能，你用浏览器看吧，后台有的。” 安浏沉着脸手一划，半空出现一张屏幕，网站作者后台。 点到互动管理那边，两人同时嘶了一声，好夸张！ 这网页本章说一页列出十五条，看下面页数足足两百四十八页...... 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一通操作猛如虎，结果一看零比五！ 一通分析逻辑通，最后结论是个空！ …... 老爷子推开腐朽的棺材板，递出一支毛笔：笔给你，你来写！ 猴子其实不是那么爱吃桃子，它喜欢吃坚果。 九块九一吨坚果送你家，坚果自由！ 爱吃香蕉啊大哥，你没去过动物园？ 没去过...... 我，鲁迅，这是我说的！ 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作者的套路！ 我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三好青年，除了没有钱啥都有，有愿意相伴一夜的姑娘吗？ 我四十，有钱，要吗？ 我们这书还是个相亲平台？那我说一下，本人女，肤白貌美品质佳...... 我十四，女，不求长久，只想拥有，有意复我！ …... 两人刷了好一会，把这些看完，结果翻回前面，又多了三页。 安浏沉思摇头：“不是浏览器的。” 安中：“哪的？” “扣扣看点的，那里破段子多！”安浏拧着眉头，发丝垂落，“他肯定是从里头挖的，直接就复制到了书里。” “那小子！” “过分！” 安中安浏两人脸色比之前还难看。小马哥好能搞好会运营，这书才发几章这感觉已经火了！ 安浏闭眼想了想，摇头：“不妙，他这么搞，大家都冲评论来了！回头论功行赏，他那嘴脸......” 安中恨声开口：“城主同意的，这个活我们没法抢，账号在他手里，另外他还有群！那是他的地盘！” “我们是没办法弄群对吧？” “这是我们最大的短板！” “所以？”安浏耸耸肩，看着安中，“你想怎么做？”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现在我没空想这个，等这几本书写完再对付那小子。”安浏刚要走突然顿住，想了想回头，“你知道他是怎么聊的吗？” “肯定还是从网上扒的东西，估计还调了网上的音频。” …... “我是景东的！这是你的打印机。” “哦，签这里？” “是......” “我能....打开....看一下？” “可以的，是新机。” 西门扯开箱子上面的塑料袋，又割开胶带，机器确实是新的，还配了墨盒，送了一包纸。 “无线联接，您自己试吧，那是安装盘。” 快递员走了，西门把打印机搬到桌上，把纸什么的放好，机器开上。 再小心地把光盘放进光驱里头，看着屏幕上出现安装画面，先不装。 盯着桌面一闪念进了电脑。 “安中！” “城主，我看到了，您准备安装打印机对吧？” “能装吗？” “当然可以，不过不用装那么多，打印就是基本服务，那些别的东西都没什么用。” “都没用？” “是的，没什么用。” “哦.....那我们赶紧把那个合同打印了吧，很快就要停电了。” “行！我叫人过来。” “叫......” 一人闪现：“城主，我是普兰特.斯布鲁，我发现多了台打印机，是您要打印文件？” 相貌平平无奇，系统服务看起来样子都差不太多。 “对！”西门看了眼安中，“合同呢？” “这里！”安中递上几本册子，“合同，还有您的身份证文件。” “稍等，正在联接机器了，无线打印，打印中......” 西门点头：“我出去看下。” 闪念回到现实，耳中已经听到打印机的动静，纸在不断地被吃进去又吐出来。 爽！ 第一份合同。 西门仔细收好，然后翻找着有没有合适的大信封。 这个是要快递的，想了想，还是得用最贵的那家，这钱不能省，不对，不是最贵的，最贵的那家会把文件直接送美国去。 西门打开微信，加了那个瑞丰公众号，用这个下单。 半小时后瑞丰快递员上门：“是不是你叫快递？” “那个...”西门点头，拿着文件，没找到大信封，拿了个小夹子夹着。 “就这些对吧？”快递员把文件放进快递袋中。 “嗯...” “身份证看一下。” 西门掏着身份证：“嗯......现在这么...严？” 快递员验了下点头：“是啊，严，相当严，你这小说签约了啊！” “啊....你怎么......” “这学校里头写书的人不少，我看地址就知道。”快递员笑了笑，颇有深意来了一句，“祝大火啊！” “呃...谢谢......”西门看着快递员的背影叹了口气，那微表情里头似乎带着些许嘲弄。 也是，多数写手收不到入，可这种快递员一个月拿一两万轻轻松松。 …... 第37章 扣扣家的内部会议 扣扣工作区，洁白银灰拼色，走道上立着超大号的企鹅，时不时卖一下萌。 走道一个侧门推开，一个穿着绿白休闲装的男子走了出来，跟对面开门的蓝衣男子打了个照面。 两人相视笑了笑。 “阿云。” “信哥。” “最近怎么样？” “还那鸟样，你呢？” “一般般，......”微信随口应付了句，打量着微云，“你在这做什么？” “开会，你呢？” “一样。” “走吧！” 走道尽头，隐隐传来杠铃般的笑声。 两人走过去，推开门，这是一个很有现代感的大会议室。 房间正中是个大圆桌，中间摆着一盘盘各种花色的小饼干。 小马哥两脚架在桌上，身子窝在大椅子里仰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扣扣，ＴＭ，扣扣音乐，扣扣影音，扣扣浏览器，扣扣邮箱，扣扣游戏，腾讯输入法，扣扣钱包......围着桌子，一边吃饼饼一边热聊。 “六个群，我们用了六个号，现在已经带动了三百个读者，看发红包的数据，这些读者的参与度远高于平均值，这里头还有一些作者，以后都可以用上。” 扣扣一脸洋洋自得。 只要群里有人发红包，六个号第一时间就抢，基本都能有不少收获。 “不过现在就是一个问题，发红包也要绑银行卡了。”扣扣叹了口气，“我们只有一个号绑了卡，......” 他看向扣扣钱包：“有没有办法绕过去？” 扣扣钱包摇头：“没办法，这个还是要绑定的，城主应该不止一张卡吧。” 扣扣耸耸肩。 “大家好！”微信微云两人笑了一圈。 小马哥摆摆手：“自己找位置坐。” 两人捡着边角坐下。 微信看看身前小盘子，拿起个小饼干放嘴里：“这ＣＯＫＫＩＥ还是热乎的。” 微云也跟着吃。 先观察情况，虽然是一大家族的，但这边算是主家，他们也只是网页版才能到这里开会。 “你说那些进群的作者都是扑街？”边上的扣扣邮箱问道，它其实算是个闲人。 扣扣点点头：“扑街更有战斗力，肯发红包，那付费的意向也很足，现在就等着网站改状态。等我混进正式的作家群，......” “那还有两天。”扣浏说道。 “是的，就两天，我现在正调动大家来投票。争那个新书榜。” “安中那边不希望书发得太快，那个林林总总也是这么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接着上本章说，正文两千本章说三千这只是开始，按五千上量！” “没问题！我正觉得好多话没说，现在总结下来，每一段本章说至少可以摆一千字。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做到章说正文字数比五十到一百。” “那太夸张了！会让人忽略正文都写什么吧？” “这样不是很好？” “倒也是，对了，你最好能跟点时事，最近新闻里头那八卦你好像没上。最近那什么分手分手分手的，注意时效性。” “我一会就去上。一章后面跟一千个本章说，就是个小目标！” 一大家子围着大会议桌聊得欢快。 啪啪！ 小马哥抬手击掌。 众人安静，看着小马哥把脚收起坐直。 摸着下巴看着众人，淡声开口：“聊得很开心啊！” 无人应答。 小马哥扫视这一干人等，沉声开口：“目前来看，形势一片大好！” 啪啪啪掌声。 小马哥按手：“但先不用高兴，我们来看一下这些数据，阿浏。” 大会议桌间，刷地升起一个全息屏幕。 扣扣浏览器咳了一声：“我找来的，媒文今年的半年报。” 众目关注。 网络作家数量，签约作家数量，平台数量，各平台写手数量，网络作家收入表，读者付费意向表，收订比，投票与追订比，.....屏幕上各种数据线闪闪发光，动态的。 看了一会，小马哥摊手左右看，沉声开口：“各位，看出什么来了吗？” “双金字塔结构，顶层写手占据了绝大多数收入，基尼指数接近于一。” “我们这么搞，城主不可能只靠全勤！月入过万肯定的。”扣扣自信地开口。 “月入过万这目标也太小了吧？” “这已经很好了，城主只是个新手，没有粉丝积累。”扣扣耸肩说道，“我这可是从零开始！当然，这是指的今年，明年肯定得翻倍。” “那过万，你怎么算的？” “很简单，我准备下周弄进来两千个读者，依次让他们流动到高级群，然后让他们每人每个月花十块钱，这就是两万，不就好了？”扣扣耸耸肩说道。 “能坚持吗？我是说他们。” 扣扣点头：“我觉得可以。不就是一包烟钱，我群里全都是漂亮的妹子，跟他们说不喜欢人抽烟不然就不约，让他们把烟戒了打赏给咱们的书，哪个敢不同意就让他们退群！” 咳！ 小马哥重声一咳，大家瞬间安静。 “觉得自己成绩很不错很出彩很厉害？”小马哥探身问道。 “......” “你们知道城主为什么要写书？” “为了赚钱？”扣扣说道。 小马哥点头：“没错，是为了赚钱，但也可以说，并不是为了赚钱，应该说是为了活着，赚钱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扣扣目放精光：“城主的目标是这么远大吗？” “表乱说话！” “我没乱说话啊，活着......”扣扣一脸慌乱，“那不是终极目标？” “他跟我们不一样！”小马哥不耐烦地看看他，直接打断，“他一年发几条消息？” “好像低于平均值很多。”扣扣想了想，又看向微信，“你呢？” 微信想了想：“主要还是跟家人联系，也不晒朋友圈。” “说明什么？” “说明城主生活比较低调，这个从消息里头就能看出来，他不想激动。” “是不能吧！这写书身体会恶化，城主好像身体不太好。” “是的，有那个血块。他的同学经常问他身体情况。” 扣扣沉吟：“马哥......城主对社交没兴趣对吧？” 小马哥点点头：“是啊，他对这个半点兴趣都没有，我是好不容易争取这个活，但他可不见得就喜欢你这么炒作，.....而且我发现，城主对于养殖业非常有兴趣。” 小马哥看看边上：“你想说什么？” 扣浏皱眉：“那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写书？只是为养殖弄资金？” “这是很显然的事，城主可不喜欢网上那种热闹啊！每次我们一吵他就不耐烦，半点看热闹的样子都没有....所以......” 小马哥轻叩桌面，“今天我跟城主汇报说我们加了很多本章说，他反应很平淡，虽然说我做得好，但...他并没有详细去看内容。” “这不是对我们比较放心？”扣扣影音问道。 “什么放心，就是不感兴趣！”小马哥瞥他一眼，“我们弄什么手段不重要，他是想看成果，但这个成果，也不是最终的。” “......难怪他都没进群也不发言。” “现在，书是红阿福跟小极极写的，安浏给他们找资料查重查新，接下来......” 小马哥又看了一圈，“城主想把这书ＩＰ化，找了那个阿秀去画图，接下来肯定还要录音频，拍小电影，这些任务我都没接到手！” “.......”满室皆静。 第38章 电停了 小马哥眼皮一抬，“我知道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活，但是！” 他看向输入法：“写书他也不找我们。” “马哥，就算城主这么做，但也都少不了我们吧，这粉丝经济多重要，您没告诉城主只要有两千个铁粉，他的小日子肯定过得美滋滋......” “美滋滋？如果哪天他看到哪个读者花几块钱然后想当他爸爸，你说他会怪谁？如果哪天哪个读者骂他是脑子进水，他会把气出在谁身上？”小马哥环视一圈，指了指自己，“我啊！” “......” “所以同志们，不要光看到成绩，还要看到危机！你们做好了，城主最多就笑笑，谁知道我们多努力，可你们没做好，挨骂的是我！” “马哥，差评我们第一时间就删的，现在也没多少。” “我不光是说差评，还有咱们加的本章说，”小马哥指了下扣扣看点：“最近你那边内容被扫掉不少吧？” 扣扣看点叹了口气：“自媒体有点乱。” 小马哥再看微信。 “公众号也有点乱。” “所以，扣扣，你挑内容得注意，别坑了大家！” “我...知道了！” …... 西门站在门边，时不时看一下走道，生怕突然间电工断电，现在还差半小时三点。 用扣扣给我的电脑发消息：“好了吗？” “还没有。” 程序是很守时的，但西门有些烦躁，想了想干脆在房间当中做起来小运动。 因为有血块，他剧烈运动不敢，只能玩玩这种，腹式呼吸法冥想加上二十四式太极，都是活血化淤的。 然后又站在那里用手语“背了”一遍朱自清的《背影》。 这算是他的个人技，拿手语玩这个，其实很有点难度，但也特别练手。 语言是交流的工具，最高级的是传递情感，手语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高级也只能到把事情说清楚的程度，美感其实得看手本身。 这区别就好像是抒情散文和新闻简报。 西门练这个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康复，大脑管手，反过来手的动作肯定也影响脑。 手势打到父亲去买橘子那段，西门突然愣了下，想起了当初住院时父母憔悴的模样，还有送自己来学校时到院系里感谢和拜托每一个老师和同学的样子...... 轻轻一叹，西门靠着墙出神。 这三年，只要在校，每周父母都会来看自己一次，生怕出意外。 ...... 过了一会楼道里有动静，西门探头看了眼，是几个学生。 手机也有动静了。 “好了吗？” “好了！” “传过来吧！” “是！” 一共五本小说，一本三百五十万字，四本两百万字，四十多个开头都在手机里存好，还传上了微云。 通过扣扣与电脑对话，西门很谨慎。 “对了城主，如果说您要评估阅读体验，最好使用网站发布的ＡＰＰ来看。” “那是怎么用的，我不会啊！” “安浏说有个云功能，挺简单的，就是得开通那个畅享卡。” “开卡...一个月要......” “十块钱。但其实根本不用，只要发到扣扣上，您可以选择用哪个ＡＰＰ打开就好了。” 西门愣了下摇头叹气，三六零跟扣家斗争真是无处不在。 没过一会，五本书都在ＡＰＰ的书架上出现了。 西门长长松了口气，马上又提着气点开，能点。 粗粗一拉到后面，全文都在，这就没问题了。 不管水准怎么样，字量在那里，真不行自己也能修改，程序通过大数据抓出来的套路大纲绝对不会错。 两点五十分。 西门等来了停电检修的电工，在楼道里走动。 “电器什么的都关上，不然容易坏！” “好的！”西门恋恋不舍地关上空调，顶着那电工奇怪的目光。 “电脑不关啊？马上拉闸了！” “再等等....一会会.....” “师傅....什么时间来电？” “五点吧！” “这么久？” “全楼查，你觉得很快？”那电工看了眼西门，“没什么影响吧？这下午时间，再说你笔记本怎么用不了两小时？” “我...没...” “是了，没歪坏，那也没办法，学校规定，拿流量顶会吧，别刷视频。”电工懂得也不少。 关上门，西门看着时间，点击关机。 其实他是想马上再开一次，看看能不能进去，但又担心外面谁突然给拉闸，那风险有点大。 关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ＵＰＳ给接上。 这玩意也不复杂。 两小时，那就看书吧。 又是“作者”又是读者，这些都是要收钱的，又事关人生事业。 西门很严肃认真地翻起了自己的小说。 没半小时，微信上就发来了家里的消息，问工作的事怎么样了。 父母也都懂用微信，知道这个便宜。 家里也装了宽带，看电视用手机跟儿子聊天都有用。 一家三口有个微信群，平时老两口经常把网上看到的各种励志鸡汤发群里，还有各种求点赞啥啥的，现在网络骗子已经把目标放到老年群体上了。 西门想了想，回了个“好几家有意向，我正在挑”。 这么说是真话也容易让父母心安一些。 他暂时还没想过要把写书的事说给父母，这个必须得见到钱，否则老辈不可能相信这是什么稳妥的工作，的确也不是。 接着又聊了几句，那边爸妈的意思肯定是让他尽快定下来，也不要太挑，...... 西门想了想，干脆把接到的面试短信和录取短信给发过去了，儿子不是没人要，但目前要的不是太好。 “那董事长助理不错。”微信又来了。 西门不知道怎么回，只能先哦一声，不知道老娘怎么想的。 “要不然直接说考公务员？”西门摸着下巴想。 这样就有理由回家....然后备考...... 不对，我是要养竹鼠的啊！ 啊！ 西门突然站了起来，他有些懊恼，刚才想到个事，他本来就是写种田文，为什么不直接把养竹鼠给写进去，正好跟现实结合起来。 回头就一边发书一边养殖。 而这资料根本就直接让安浏他们去找来整理就好了。 唉！ 西门盯着电脑，合什也不知道跟谁祈祷，一定要能再进去，但他现在根本不敢动机器。 五点钟不到，灯一下亮了。 西门刚想去开机，又马上停下，出门看了眼，走到门卫那：“来电了？” “来了。” “会再..拉吗？” “人都走了，应该不会了。” 西门回房间满满忐忑地开机，加了ＵＰＳ之后，其实也跟没加差不多。 但他还有点担心因为加了这个ＵＰＳ自己就进不去了，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也许就是因为辐射波的频道对上了。 过了一会，启动成功。 西门盯着桌面，瞬间视野全变。 惊喜！ 第39章 阴谋的味道 十秒钟前，电脑大厅一角，任务区。 安中面色焦急。 一个青年站在他的边上，胸前一个杀，背后一个毒，正是安中旗下第一悍将360杀毒。 “老大，我在缓存区找到这些东西。” 他递给安中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些碎屑，“应该是cookie！不是我们家的。” “谁吃了？” “不是我。” 安中伸出手指捏起一小块碎屑，放进嘴，一脸思索的表情。 “什么味道？” “酸甜后苦中带着涩...这很熟悉啊！” “像梅子？” “不！”安中抬眼，“是阴谋的味道......” 接着手按耳边：“安浏你来一下。” 又对杀毒使了个眼色：“你去做事。” 杀毒点头离开，安浏已经闪亮出场，依旧是一身绿大衣，长发飘飘电光四射。 “老大什么事？这......什么？”安浏看着安中。 “是不是你的？”安中递给他盘子。 “不是我的。” “那就是扣扣家弄出来的。他们之前开了个秘密会议，微信跟微云都来了。” “他们要搞事？”安浏看看盘子上的这些cookie，扣扣家秘密会议，如果要搞事，那必然是大事，“可惜看不到会议记录。” “等等！”安中猛然扭头，“城主来了！” 只见大厅中间，一个光影恍惚颤动，很快变得清晰，正是西门。 “城主，您来了！”安中笑呵呵上前见礼。 西门直接给这家伙一个大拥抱：“是啊，我又回来了，真是担心重新开机就进不来了，还好还好！” “不会的，我们始终在这里等着你城主！” 西门很开心：“安中，工作怎么样？” “很顺利，现在比较忙，开机马上要检查一下，很多问题都出在这个时间段。” “安浏呢？” “城主，您找我？”安浏赶紧出场。 “对的，是这样安浏，种田文那个再写一个比较贴近现实的，就是养竹鼠，还养牛蛙，综合养殖，你看看怎么弄本书，我可以一边看一边照着做，然后还可以......”西门把打算一说。 安浏抚发笑道：“我明白了，这真是非常好的办法，城主交给我吧，我们先找资料，然后给您个三十万字的开头？” “嗯，三十万字，那应该......” “应该把技术重点都写了，后面嘛就是日常。”安浏看看西门，“这种东西技术论文真写三万字足矣，水三十万字那是为了好看！” “好的好的，那我先出去，写好你发到我扣扣上。对了扣扣呢？” “他们还在休息。” “嗯？哦，我没让他们开机自启动对吧？” “没关系，开机自启动会减慢机器速度，再说您也不是天天用他们，需要再叫好了。”安中不以为然地说道。 西门看看他，想了想：“倒也是，我经常看到你那飘个窗说我的电脑开机击败了全国百分之多少的电脑，对了，这数字准吗？” “大数据当然准。” “哦.......那你记得交给他，我不方便经常进来，......” 西门说完马上就要离开。 “城主且慢！”突然间一个红衣女子拦住了他。 “阿美？” “城主...您的封面好了！”美图秀秀献上一本画册。 “哦对！”西门接过册子，看看她身后，“阿秀没来？” “她还有三分钟到达现场，您先看我的吧！” 西门点点头，开始翻看，阿美挨在他边上，帮着解释：“这个风格，这个风格，这个风格......您喜欢哪种？” 西门翻了一会：“其实都不错，这个我觉得最好，......不过我想有个事，得把书里头的角色图给画出来。” “......”阿美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拼图她会，但原画这可就超纲了。 “完全可以啊，小意思。”远处一片炫彩，阿秀笑盈盈走着台步过来，“城主，这些我都很拿手。阿美做不到的。” 西门一见这俩就知道随时有可能撕逼，直接点头：“那行，你做吧，画好发给我看，咱们以后就以这些角色来做漫画。” 阿秀微微一笑，比了个ＯＫ的手势。 阿美面色铁青：“hin!” 西门呃了一声，看向安浏：“图片的话，有没有办法查重查新呢？” 安浏点点头：“当然有，这个确实要，现在网络版权也是查得严，有个叫视觉中国的，就是专门用这个告人赚钱。” 说着瞄了眼美图秀秀：“不火没人管，只要火了，就容易被盯上。” 西门大松一口气，这就好了，他现在让程序人做事，效率不担心，就怕以后冒出个抄袭丑闻。 “把封面换上去吧。” “是！” “城主！” “小马哥！” “城主，有件事跟您汇报。” “什么事？” “就是那个管您的胖子责编，叫林林总总的，已经申请进群了。” “哦？...那......” “这些都交给我们吧，您不用操心，对了城主，还有一件事，接下来要准备发第二本了吧？......” …... 事情安排妥当，晃身出了电脑，西门拿起手机，挨着个检查小说，一晚上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 第二天，西门被电话叫醒，迷糊拿起手机瞄了眼，已经八点了，起床去冲了个澡，又泡了碗面当早饭。 刚吃完电话又响了，看看来电，是程九儿。 “喂，你在宿舍啊？” “嗯，在啊......” “一起吃早饭！” 西门看看面前的空碗：“我刚...吃了。” “吃了什么？” “方便面。” “那算了，你一个人？” “嗯。” “那没事了，我就是看下你是不是还活着。对了，我今天搬家。” “今天......” 西门纠结了下，按说他应该去帮忙的，但他走不开。 “嗯，今天。” 西门看看手机，程九儿已经挂了。 程九儿站在女生楼前绿地凉亭内，把手机塞回胸间，四周看了看，现在已经放假，这个时间校园里头人好少。 透过树荫看远处，两个女生正在路边缓缓滑行。 一高一矮。 高的似乎是自己的辅导员，矮的不认识，但长得挺白挺漂亮，阳光下似乎在发光。 长得白了不起吗？男生女生应该是黑白配！ 程九儿满肚子不开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揪草…... 第40章 来客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像薅某人的头发。 “小妖......” 陈辰和林幺幺踩着车子滑到凉亭附近，在树荫下停住，晨风微暖，略带清新。 “听下来...我觉得......” 陈辰揪了片绿叶子在手里捏着，说道：“定制服装，你这个创业思路是可以的，主要还是成本要控制得住。一定要搬过去吗？” “萝萝死了小月很难过，我想换个地方换个心情。那地方很好，而且房租也不贵。” “哦......为什么不贵？不是说环境很好？” “因为远啊，那边都是周末过去住，然后就得开车回城里工作，也有外省的人在那边做投资房，养老房，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我别的都自己做，现在就是男模特，......” “哦...模特，班上同学没合适的？” “没有。” “我倒是有几个人选，对了，你这个是怎么拍的？没有唱跳打篮球什么的吧？” “怎么会有。我就是要个安静的，长得耐看，但不要有不安分的心的那种。”林幺幺正色说道。 陈辰看看她：“不想人撩你对吧？” “嗯。” “那好，我有一个特别合适的人。”陈辰笑道。 林幺幺看着她：“谁啊，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是个学生。” “谁啊？” “西门知道吧？” 隔着两道树丛，程九儿竖起了耳朵，她一听到西门这两个字就特别敏感。 “谁？是那个？被椰子砸到头的？”林幺幺奇怪问道。 “还有哪个，就是他。他还在学校呢！他最近要创业，我估计他也缺资金，不过他是个素人，应该也不会要求太多。而且这个人脾气特别好。你让他摆什么姿势，他都行......” “哦......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脾气好，他不能生气的。”陈辰笑道。 “我听说他生气会爆炸？” “没那么夸张，当然生气对身体不好，他可能都习惯了，很平和的一个人。而且他很正经，你别看他那么高，从来不会故意往女生领口里看！” 林幺幺低头看看自己领口，又看看陈辰的。 陈辰笑道：“所以你们这叫双赢。” “那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我联系下他。这家伙肯定宅在宿舍里。” …... “写得挺好！” “完美回避了所有毒点！” “好想打赏！” 西门边看边点头。 有人说书是作者的亲儿子，怎么看都美，换个说法就是自恋或是自嗨。 但到西门这里，就不一样了，名义上书是他写的，其实又不是，他以读者的身份很客观地看《大王有命》，结论是——真挺不错！ 就是这本章说太特么多了，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会被吓到，所以他直接给关了。 这事他没跟小马哥说，怕打击手下的积极性。 “一改状态，至少三百个粉丝！”小马哥在扣扣里头跟西门城主庄严承诺。 光看这话就知道扣扣那班人工作热情非常高涨，把林林肿肿弄得迷迷瞪瞪地发了五十块的红包，还承诺书改状态后弄个舵主。 这种事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那可是责编，你发一百句话他未必能回一句的高冷！ 对程序们的能力，西门也是相当服气。 “我合同在哪？” 快递隔日到，西门在公众号上查那物流信息，发现快件已经是正在派送中的状态。 派送中，那就是随时可能收到，小马那边了解到的消息是，合同是有专门的人处理，通常是当天会改签约状态。 只要书改成签约状态，那就意味着读者可以打赏了。 虽然这钱未必多，但毕竟是个好的开始，总比现在别人只能投票好，票又不花钱，只有花了钱，才说明读者的认可，花得越多，说明爱得越深，到盟主这级别，那就是真爱了。 “林林总总体重三百斤，我们在群里头讨论节食减肥，让他把饭钱省下来给您打赏！” 西门赶紧回：“别太用劲，万一人家真要约，我们会穿帮！” “放心城主，我们有数！” 西门很无语：你们有数？我没数啊！别到时让我女装我做不到！ 手机冒出消息，微信一响，有消息进来，西门定睛一看，是陈辰老师。 内容很简单，问他在不在宿舍。 西门一愣，秒回我在的。 马上陈辰语音消息又发过来，西门点开，陈辰说一会带个人来宿舍，让他收拾屋子，把自己也收拾干净。 过来做什么？ 让我收拾干净做什么？ 西门有点慌神，他现在就想安安静静地发书，安排手下写作，然后整理出自己那个种田小说，然后按着书里的指导开展养殖业。 回了句问什么事？ 陈辰没回了。 没礼貌！ 西门慌张站起，打量屋子，还好，他平时都收拾得比较干净，早上也有冲过澡，衣服也是刚换的。 扣扣又有消息。 “城主大人，我们又收到签约站短了。” “哪本？” “是体育文《首战用我》。” 西门轻轻哦了一声，这本体育文也是个大杂烩，中间就是文体两开花双螺旋结构发展，目前成文的有三百万字，前三十万字西门审过，很爽很快活，文字流畅，全程无尿点。 安排发在启巅的体育频道，才发了一个小时就收到了签约站短，是个好事。 “常规操作。” 西门回给我的电脑，程序人都很聪明，做事不会错。 目前来讲，一个集团两个站，各发一本，还算是正常人，他暂时不想多发书，有空就看一看现在已经写出来的有什么问题，精益求精不为过。 抬头看看窗，又看看手机。 有些心烦意乱的感觉。 又看了下头条新闻…... 又有消息，天气预报，南边偏东海面上六百公里有热带气旋形成，而且越来越大，至少也是个热带风暴级别。 南偏西八百公里外也有个热带气旋正在形成。 两个气旋移动的方向都是正北，有合并的可能。 双台风啊！ 西门紧紧皱眉，台风一来，又要断电，说不定还会发大水，去年和前年都是这样，学校的下水道排水不畅，看过去一片汪洋。 一楼都进水了。 怎么这么不顺呢？ 天妒？ 西门心有点慌。 “西门......” 窗外两人站着，四双妙目如水透窗而视。 “陈老师！” 西门抬头，点了点，陈辰边上是另一个清丽娇小的女子，个头似乎比陈辰小一大圈。 西门心中一颤，不会吧，不是介绍给我吧？ 两人飘移离开，过了一会，从门外滑进来。 香飘飘一年卖出十亿杯，能绕西门一百圈。 陈辰边上女子看着西门，挑眉轻轻点了下头，似乎惊讶于西门的模样。 “行不行？”陈辰问那女子。 那女子点头：“形象很不错！” “老师...这是......”西门不明所以。 陈辰总算做介绍：“这是我好妹妹林幺幺，这是西门，我学生。” 林幺幺仰头看西门：“你长得很好！” 西门大惊失色，不是说不介绍对象的吗？还有这名字听着好奇怪。 “你怎么了？”林幺幺似乎比西门还慌，扭头朝着陈辰，“他没事吧？” 西门赶紧摇头：“没事。” 这几年不知道多少人在他面前露出慌乱的表情，就好像在医院里看到个回光返照的病患，随时扭头要大叫“医生这里有人快不行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个表情，......”林幺幺看看西门说道。 西门无言以对。 “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好？” 西门仍然无言以对。 “奇怪...缺乏美感？” 第41章 当我的模特 听到这话，陈辰妙目如水在西门身上打了个转，露出思索的表情。 林幺幺是个设计师，设计师最重要的就是对美的感知，知道什么是好看什么不好看，什么对视觉有冲击能引发什么样的生理反应。 但陈辰，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在学术上是有追求的，硕博连读需要一个好的论文选题，最好是有足够的深度可以一直研究下去的。 缺乏美感，完整的说法是，缺乏对美的认识，比如说不知妻美，这到底是不是病？ 如果是，那算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 是个体的，还是社会性的？ 都很值得深扒！ 西门无疑是个很好的切入点，本人长得帅，脑子里头还有血块，对女人没兴趣，喜欢竹鼠...... 这至少可以写一篇《脑部创伤对审美感知的影响》，上校刊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拼一拼可能会进到《心理学报》。 如果升级成《脑部创伤引发激素失衡带来的美感缺失》，那说不定可以向《科学》投个稿。 “不....是......” 西门低了下头，又赶紧偏开，陈辰和林幺幺穿着的是夏装，他这个高度真能看到不少东西。 但说我缺乏美感是什么意思？ 西门知道自己大概是长得不错，可哪有人天天会觉得自己帅的。 早上被自己帅醒，晚上被帅晕，那都是自恋狂！ 看着西门这慌乱的表情，陈辰笑了，猜到这是昨天自己那番话的后遗症。 林幺幺仍旧好奇看着西门，这肤质真是好，这么白的话是不是色盲啊？ “你色觉怎么样？” “.......” “行了小妖，别吓人了。” 陈辰下车，示意西门别怕，“林幺幺有家网店，需要模特，她也有点资金问题。正好你不也是创业，肯定要资金吧，我觉得你形象挺可以的，又是个素人不会开价太高，大家双赢一下。” 模特？ 西门看向林幺幺。 这林幺幺看起来娇娇小小，不计那个丸子头的虚高，再扣去鞋底，个头可能还没有一米六。 还是个异常清秀的小圆脸，大眼睛小嘴巴，猛一看以为还是小学生。 偏偏这精致的小学生还一个劲地打量着西门，眼睛扑闪扑闪地，从上看到下，从下又看到上，目光明亮得像是要透过衣服看皮骨。 西门心头发毛，这是真找模特还是有别的什么用意啊！ “西门同学，你到底多高？” 林幺幺仰着头问道。 西门看到她眼睛，内圈有点湿红，似乎之前哭过。 “一九零吧，最近两月没量了。”西门挠挠下巴，捏嘴角看向陈辰，“陈老师我的情况您有对她说过吗？” “你什么情况？我听到的都是传说......”林幺幺马上就问了。 西门看看两人。 “你自己掐着嘴说就是了，这不挺流利的吗！”陈辰笑道，拿起手中的瓶子喝了口水。 “我头受过伤可能还有肿块在脑子里头，然后突然长高可能也是因为这个。” “真的？” “嗯......” 林幺幺好奇打量他，轻声说道：“听起来好神奇！我就长不高......” 陈辰在边上微微笑，她一七二，这个头算合格的，所以也没这方面的烦恼。 至于西门，没人羡慕他。 不就是因为压了脑垂体吗！ 越高个头送血越麻烦，高兴什么？ 迟早要完。 “你......”西门看着林幺幺。 他想说女生高不高不要紧，比例好就行，你比例就很好，不过想想人家可能也就是随口说自己没必要添话。 但你关心的重点不应该是我脑子里还有肿块，不害怕？ 这林幺幺是个怪人啊！ 陈辰笑盈盈：“我先声明，我绝对不是给你俩介绍对象，就是她店里要个模特，你知不知道现在有网模这生意？” 林幺幺白了陈辰一眼，瞬间女人味爆表。 “哦.....就是网店麻豆.....” 西门当然知道，他的专业要求必须了解这些知识，这些年开网店的人很多，自然也催生了这个行当。 门槛不高，只要符合需求，也不要什么演技。 基本上就是摆ＰＯＳＥ，低头抬头歪头抿嘴瞪眼，日薪一般是五百到四千，看衣服的品类，内衣的最贵，但一般来说，扣图是不行的，近年兴起小视频，那对于模特的要求就更高，都在往网红方向走。 厉害的网红很能带货，随便一个直播就能带走数十万量级的货品。 “我准备推出自己的潮牌服装服饰，然后想找一些素人当长期的模特。”林幺幺解释道。 又看看西门：“其实我知道你的，大家都在说你，......你个人条件是挺好，气质这方面我也觉得不错，就是这个衣品不行。” 衣品？ 西门低头看看衣服，他穿衣打扮确实没太上心，只追求干净，口袋没钱也不去逛店，...... 禁逛品牌店，这一条是有医嘱的。 知心的医生考虑很周全，如果西门去逛店，场面大概可能或许是酱紫—— 售货员：放下！土包子看什么看！洗手了吗？没钱买别乱试，你买得起吗？这一件多少钱你知道吗？！你...什么意思，你装死讹人吧？！是装死对吧！ 所以同学们也不敢拉他去，生怕遇到个不开眼的售货员给怼死现场...... 陈辰笑了笑：“西门生活比较朴素，其实很难得的，小妖，底子好，衣品差，那你发挥的余地才大，不是吗？” 林幺幺玩着手指看着陈辰：“其实跟衣服贵不贵没关系，其实是审美水平，懂得穿，那披个麻袋都好看。” “那你给他弄个编织袋我看你怎么弄得好看！”陈辰失笑道，扯了下她，“来，你上！” 林幺幺白了她一眼。 西门头大了，在电脑里头被程序人这么吵也算了，在外头也这么闹他可受不了，赶紧按着嘴：“要做什么？” “很简单，就是穿衣服拍照。”林幺幺看看西门，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感觉你这个身材是很标准的，平时经常练？” 西门摇头：“不怎么练的。” 陈辰补充：“他不太敢剧烈运动。怕血栓对吧？” 西门点点头。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血栓的可怕，可心血管病几乎致死的直接原因都是血栓。 “我听说一点，那......”林幺幺点点头，再次犹豫了下，问道：“有腹肌吗？” 西门更犹豫，按着肚子吸吸气想了想：“不是太显眼。” “看看......” “......” 陈辰忍着笑坐到一旁。 西门犹豫了下，伸手稍拉起Ｔ恤，他其实不是那种肌肉男，有点偏瘦。 二女低头，两双眼睛盯着白肚皮看。 “还行，挺干净的，特别是这肚脐眼，一点黑泥都没有......” “洗得很干净！” 西门有些不自然地缩了一下。 不是说腹肌怎么研究起肚脐眼了？ 倒是两个女人大大方方盯着，嘴里还在讨论。 陈辰手一指：“这个肚脐位置是不是用来算比例的？” “对的，这就是上下身的分界。” “他这比例怎么样？” “可以，差不多就是黄金比例了。就是下面这没练过，人鱼线不明显。” “哦......完全没练就能有也相当不错了，......” “怎么样，六块也不是很大，瘦出来的。听说八块是天生的。” “可以打阴影，不过其实也用不着展示。” 不展示你们还看，西门红着脸赶紧把衣服放下：“那个...可能不合适吧！” “拍一组两千块，快的话大概五六天能拍完吧。”林幺幺直接开口说价格了。 西门连连摇头：“算了....我没时间。” “你还没时间？”陈辰瞪大双眼，“你这么闲的！快长毛了吧！” 林幺幺撇撇嘴，看来有点小生气：“嫌少啊！” 西门又摇头，他不是赚少，更不是闲得发毛，可他忙也不知道怎么跟人说。 陈辰看看两人，一个是学生，一个是好妹妹，无论是杀价还是抬价都不合适。 “来，坐下说！” 三人就座。 “西门，小妖也是咱们学校的，算你学姐了，今年也刚毕业，但她是学服装设计的，打算自己做工作室，弄自己的品牌，你适当支持下，而且这事对你也有好处。” 陈辰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 西门憋着气，他倒不是计较那钱，两千不少了对他来说，就是感觉离不开电脑这附近：“钱不...” “钱不够，”林幺幺看了看西门，又看看陈辰，咬了下唇道：“我总预算就四千，你再多要就算了。” “西门，其实拍这个也不辛苦，......” 陈辰似有不悦：“换几身衣服摆几个姿势你要那么多做什么？你又不出名！再说你拍了之后，以后还找你，这都是资源......小妖也认识很多服装设计师，那以后算是长期生意的！” 西门纠结了，虽然说那边写作的事业已经起了步也开了个好头，但这毕竟还没见着钱，有些事很难说的，之前听说行业整顿，好像正版用户的付费热情给扑灭了不少。 而且自己确实现金流紧张，不过可能也就紧张两个月，按着小马哥的说法，过两天就可能有三百个粉丝，下个月就能拿钱...... “那......就拍吧.....也不用多给......” 陈辰笑了笑：“这才对嘛！” 第42章 试镜 “在哪拍啊？”西门知道这肯定不是简单拍几张照片就好的事。 “既然是要做自己的品牌，还是潮牌，那讲究就多了，拍摄至少得有个主题，然后有个计划。”陈辰看了眼林幺幺，“对吧？” 林幺幺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解决了模特这个难题让她很开心。 “一部分就咱们学校，今天林幺幺来就是取景的。” “看看合不合适，我也在挑。”林幺幺说道。 “是你拍？”西门看向林幺幺。 林幺幺点头，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单反：“现在给你拍一张文艺点的看看水平？” 西门点点头，他虽然不懂单反，却也知道这种东西挺贵的，非专业人士不敢玩，玩了很容易破产。 “我准备弄个中国风的，服装风格。”林幺幺调着相机，头也不抬地说道。 西门顿时肃然起敬。 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在他也不需要接。 西门这才注意到，这林幺幺衣着有些特别，虽然穿的是一件Ｔ恤，样式却是带点古风的时尚感。 土蓝色条纹小斜边的立领Ｔ恤，领口还镶着个两个银色的扣子，很有设计感，袖口是微圆的荷叶边，镶了绿丝线，衬托肌肤格外白嫩，确实有设计感。 “这个......”西门看着衣服。 “就是她自己做的。”陈辰看了眼，“我觉得挺好看的，现在市场上也没这种。” 西门点点头，这确是挺好的，能设计能做衣服，还打算弄品牌，是个能干的女孩子。 林幺幺眯眼似乎笑了下。 她有一双非常美的笑眼，就是那种一眯像两轮弯月，能让人瞬间注意到的那种，加上小圆脸和润洁白皙的皮肤，着实是个小美人。 “所以这市场挺大。”林幺幺举起相机对着西门，喀嚓，拍了一张。 低头看效果。 “那不怕...抄？” “怕也没办法，先打出名气来吧，我出限量版。 不过衣服这个也要看谁穿，模特要是好看，衣服给人的效果也好，不过好麻豆太贵了...... 你随意做动作，我是抓拍。” 西门轻轻挠了挠下巴，好像听说单反只能按十万次。 “这个不会让你太动，虽然是Ｔ恤，不过不追求运动风，......” 林幺幺一边说一边又换了个角度，再给西门拍了一张，“你身上有种沉静的气质，可能挺合适的。” 陈辰在边上笑道：“他是太沉静，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西门轻轻抿了下嘴，赞同地点头。 林幺幺直视西门，似乎有些出神，然后又低头赶紧摆弄相机：“其实这也不够好，如果说你能成为网红，有粉丝，也可以帮着带流量......” 西门张张嘴，其实帮带流量他真有办法，但现在也不方便说。 同是创业人，帮一帮他是愿意的，而且这办法平时课上老师带大家都讨论了很多。 “也可以拿手机，不要紧的，你就正常，当我们不存在吧！”林幺幺捧着相机说。 “嗯......”西门拿起手机，正好看消息。 林幺幺不失时机地又拍了一张。 陈辰突然起身，上了下洗手间，在里头真洗手，出来之后，左看右看。 “还有打印机...新的...刚买的？”陈辰扭头看西门。 西门挠头：“打印资料。” “怎么突然买这个...你这回家不是更多东西？资料放手机上看不就是了。” “怎么了？”林幺幺抬头问道，看向陈辰，突然哦了声，对着西门，“陈辰说你准备创业养竹鼠啊？” “还有牛蛙。” “我听了感觉挺不错的，竹鼠我没见过，牛蛙倒是挺好吃的，对了，你准备投多少钱？” “还不知道。” “他可能要算一下，现在没回去前估计弄不清楚。”陈辰帮着说道。 林幺幺看看陈辰，颇有深意笑了笑：“对哦，不过我觉得怎么也得有十万块启动资金。” 西门在边上思考状。 林幺幺拿起单反对着他喀嚓嚓嚓地就是连三下。 “一开始不能太大，你都不知道怎么养。”陈辰看看林幺幺，“拍好了吗？” “他这个五官在黄种人算比较立体了，肤质比较好，修图比较容易。”林幺幺说道。 陈辰坐回边上看着西门，突然开口：“你小子肯定有事！又是ＵＰＳ又是打印机，完全不正常。” 陈辰盯着他，一半是好奇，一半还是好奇。 西门看看那边打印机：“大...大减价.....” 大减价？陈辰才不信：“多少钱？” “买纸...送的......”西门含糊说道。 噗嗤一声，林幺幺笑出声来，接着突然忍不住转身扒在陈辰肩头耸动，还在笑。 “你笑点在地心吗？笑两块钱够了还加戏！”陈辰推了她一下，“起来热死我了！” 林幺幺在陈辰怀里闷了一会，抬起头严肃脸，看向西门：“不是笑你，我想起个笑话......” 西门看着她。 “哈哈哈~~~”林幺幺又伏桌狂笑。 西门表情更加惊愕，看着文静如水的女孩怎么笑起来这么癫狂！ “戏过了啊！”陈辰叫道。 “哈哈哈~~~” 陈辰叹了口气：“喂收功了，你要是不早点说出来，小心被人揍！” “真是，想到一个笑话......” 林幺幺抬头看看两人：“就是网上买东西，不是拍照片都会摆很多小装饰吗？” “嗯？” “然后就有杠精说我买了东西回去一看，这个那个都没有，你怎么好意思拍到一起。 然后店家就回他说，照这么讲，买衣服还得把模特打包给他发过去......” 陈辰看看西门又看看林幺幺，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好笑的，你笑点也太低了！” “不是，我在想我以后卖衣服大概人家会问怎么模特没发过来......然后那模特是你俩......” 林幺幺小脸胀得通红，眼角都带上了泪花：“我可能得在照片上注明，本店只卖衣服不卖人...哈哈哈~~~” 陈辰板着脸，过了一会突然转身也哈哈一通笑。 西门忍得好辛苦，不停呼气。 林幺幺笑到一半抬头好奇看他：“你不能笑啊？” “不能大笑。” “他，不太能激动，有点高血压那感觉，对吧？”陈辰说道。 西门点头：“对。” “真有肿块？” “可能还有点吧，医生说几年才会吸收掉，......”西门看了眼陈辰，“查也没用，就是保守治疗。” “那跑跳什么的呢？” “别太剧烈就可以，尽量不要。” “好吧，反正我也只要个安静的美男子。” 林幺幺做了个手势，“你坐在桌边，拿茶杯。” “......” “陈辰你也坐那里，你就随意看窗外。”林幺幺一边说，一边取角度，“我试拍几个先，回头还要构思一下。” 西门看陈辰。 “另一个模特是我。” 陈辰回头白了眼：“我可是免费的，那预算是一个模特两千。” “说不定就红了呢？”林幺幺摆弄着相机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要红做什么？学校又不加工资。” “加鸡腿。坐好，清淡点，看窗外！” 西门往窗外看，突然看到某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好像程九儿？ 她不是今天搬家吗？ “看下。” 林幺幺拍好之后给两人看了看，确实是水准不错。 “来，量下尺寸。”林幺幺从包里拿出皮尺，“回去帮你做衣服。” 西门愣了下：“现做？” “嗯，当然是现做，版型一样尺寸也不一样，确定模特之后要根据这个来做的。” 林幺幺示意西门起来，“做完了试衣，试衣后可能还要调整，最后定装，再拍定装照。” “哦......” 西门站起来，按要求平视前方，感觉身上被动了下。 “光脚吧！” 低头看着林幺幺拿着皮尺给自己量身体，站高坐高肩宽腿长，腰围胸围手长。 “陈辰，帮我一下。” “你靠墙，站直。” 陈辰站在西门边上，抻着皮尺拉到西门头顶：“多少？” “你一九二，不是一九零。”林幺幺蹲在地上说道。 “啊？” “你自己不量的？” “不量.....” 陈辰抱胸在边上摇头：“我感觉你对自己的身体还是不够关心啊！” “量下身。” “腰围。” “胸围。” “手臂。” “肩宽。” 他站直了，就看到林幺幺小小一只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身边钻来动去，一脸的认真。 开始给初识异性接触的不自在感居然慢慢褪去了不少。 林幺幺量一个就报一个数。 陈辰在边上拿笔帮记录。 一个大表格上记了数十个数据。 “做衣服...要多久？” “一两天吧，还有些小活要做的。” 那已经很快了，真能干啊！ 西门很感叹，也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很浮躁。 “他这个发型可以吗？”陈辰抬头示意。 林幺幺端详了一会点头：“可以，其实跟脸真挺配的，面部优点很突出。” 西门：“......” “西门！”窗外有人叫了声。 三人抬头望去，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人在阳光下黑乎乎地站在窗口。 “开下门。”程九儿气呼呼离开窗口。 林幺幺看向陈辰：“这个是？” “叫程九儿。” “头发很有个性。” “省洗发水呢。”陈辰撇撇嘴。 那边西门已经拉开门。 程九儿没好气地看看他：“搬家累死我了，也没人帮忙！到这里休息一下。” 西门：“......” 第43章 小修罗场 “陈老师你也在啊！”程九儿视线越过西门，很敷衍地打了个招呼，“这是在做什么？” “准备做衣服。”林幺幺应了一句。 “做什么衣服？” “我是服装设计师，也是本校的，要搞自己的品牌，找他当模特。” 程九儿目光炯炯打量着林幺幺，这小个子长得真挺萌的，真小，太小了，怎么这么白？ 目光从西门看到陈辰，又落回西门身上，更是一肚子气，她在窗外远处看了好一会了，这两女人围着西门，从开始看肚子到研究肚子，再然后拍照，再然后就是摸来摸去，过分！ 陈辰看看程九儿，又看看西门，眼带疑惑：“你们是？” 西门摇头。 “他是我哥们......”程九儿伸手大咧咧地拍拍西门的背。我都没摸几次，太过分！ 西门挠头。 陈辰再看程九儿，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这学校，喜欢西门的女生不会少，但真敢下手的是一个没有。 如果说有，那程九儿大概算一个，这丫头就是风风火火闯九州的女汉子。 什么狗屁哥们，骗鬼！ 程九儿被看得脸热，回避着目光轻咳一声正色开口：“陈老师，这家伙不能受刺激的，容易爆血管！” 陈辰很无语：“我知道，我们哪有刺激他，讲话声音都很小。” 林幺幺已经退到了一边，手里还拿着皮尺，若有所思地看着程九儿。这程九儿形象很有特质，打扮得像个男生却仍然掩不住强烈的女性魅力，肤色深而且脾气看起来很差，打架一定很厉害。 想到这，林幺幺又往陈辰边上退了半步。 “刚才......你们那...摸来摸去的，我觉得很不合适......”程九儿瞄了眼林幺幺。 陈辰气得脸红：“程九儿你说什么！” “呵呵，做什么衣服要拉开衣服看？内衣？” 程九儿一把捉住西门的手，搭了个脉，“还好我来得及时。” “刚才我给他量尺寸。他已经同意做我的模特，不是什么摸来摸去！” 林幺幺弱弱地抬起小手指比了下西门，“你问他有没有摸到。” 程九儿看向西门：“有没有摸你？” “…” 程九儿搓了一下手指：多少钱？ 西门摇头，摸着嘴：“两千。” “两千......这么点...”程九儿眼珠子一转，哼了声，“我们西门这条件出场费至少两万！” 林幺幺小嘴微张：“啊？” 陈辰胸口小火苗瞬间冒起：“两万什么？他就是个素人！” “反正不可能两千这么便宜！”程九儿撇嘴，“我看不下去！” 这程九儿怎么这样，刚毕业就不尊重老师，陈辰很无语也有点生气：“程九儿，你什么意思，我们已经谈好了。” 西门赶紧点头：“对，谈好的。” 程九儿看看陈辰和林幺幺，转身把西门拉到门外，又往边上走了几步。 到了隔壁门口，轻轻一个小壁咚，抬手把帽舌转到后面，仰头问：“怎么要做这个？为了钱？” 西门点头。 “那也没必要出卖色相给人摸吧！”程九儿没好气说道。 “......”西门愕然，“哪有...出...” 程九儿也不听他说什么，自顾自地嘀咕开口：“不就是养竹鼠，那你可以找我入股啊......别赚这种钱，花都不安心！” “......” “你怎么谈的？一共两千？什么币？人民币还是韩元还是美元？拍多久拍多少？返工多少钱定没定合同？买没买保险？” “那个......” “别费劲说了，打手语！我也在学。”程九儿眼瞄了下门。 四米外门里头，林幺幺和陈辰四目相对，哭笑不得，都从对方眼中看出许多话。 林幺幺低声开口：“女朋友？” 陈辰摇头嗤笑：“一看就不是，最多单恋！” 林幺幺吐了下小舌头，踮脚走到门边轻轻探头瞄了眼，又缩回来。 跟着陈辰两眼打信号。 陈辰拿出手机伸出门，两人借着屏幕反光看戏。 “......打起来了？” “他好像会手语。” “......真的？” 门外头那边西门已经开始比划了，前因后果比较简单，掌指打得飞快，一共六百个字，打完收工。 程九儿看得是一脸懵逼：这是手语中的普通话，我怎么一个都没认出来？ 西门低头看着她，眨眨眼：“就酱。” 程九儿搓了下鼻子：“没懂！是不是没签合同？” 西门摇头。 “好，我决定当你的经纪人！不能让你给人骗财骗色！” “啊？” 陈辰走到门边，板起脸冷笑：“这就当上经纪人了，那二位进来说吧！” 程九儿伸指点着西门胸口：“你别说话！” 西门按着程九儿的头，转了一下，叹了口气。 程九儿心中甜滋滋，脸也有些发烫。 陈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经纪人？有没有证的？” 你管我？！程九儿看看陈辰，直接忽视无证的问题：“陈老师，西门正在创业，很缺资金的。” “不就是养竹鼠，我都知道，不差那点，一对两百，两千够买十对了。 林幺幺是你们的学姐，也在创业，这是互相帮忙，我还免费给她当模特，你觉得我会坑学生？” 陈辰说着就有点上头了。 程九儿，你不要以为毕业了就可以放飞了，我一天没死，一辈子都是你的老师！ “嗯？”程九儿皱眉看看西门，西门点头。 程九儿扭头抬下巴：“可现在外头天这么热，他要是晒死了怎么办？” 西门惊愕看着程九儿，什么情况这经纪人有点失控啊！ 陈辰皱眉：“哪有那么夸张，你是不是还要我们给他上保险？” “应该要上，不上怎么可以呢？！” “不会让他晒的。”林幺幺在边上说道，“拍外景不能大太阳，光线太足曝光过度效果不好。” “拍摄方案在哪里，几个地点几个位置，换几身衣服。”程九儿连珠炮似地追问。 林幺幺害怕得直退。 西门伸手拉回程九儿：“可以了......我已经同意了。” “不是没签合同吗？这些细节肯定也没说吧？” 程九儿看看林幺幺，然后目光锁定陈辰，“陈老师，没出事都好，出事怎么办？” 陈辰犹豫起来，她法学学士有律师证，知道确实存在这种风险，看向林幺幺：“小妖，我看要不换人算了，...这经纪人不好对付，回头什么都赖我们身上。” 林幺幺明显有点不愿意，也不应，小眼神飘啊飘地看着西门。 西门也看着这小家伙，犹豫了下：“就拍吧，都是帮忙的。” 程九儿：“哼！往死里帮吗？” 陈辰瞥她一眼：“哼什么？你一没证，二也没有授权书。” “口头授权了！”程九儿反驳道。 “授权你捣蛋吗？” 西门抬头吸气，有点头大。 突然手被碰了一下，低头看到林幺幺在自己面前伸着手，打了几个手势。 西门一愣，看看边上两人，又看回林幺幺。 陈辰淡笑。 程九儿脸更黑，明显林幺幺在打手语：“喂，有什么不能说的用得着比？” 林幺幺不理她，伸手比着六，西门也伸手，也是个六。 “六六六啊？你们这是说什么？”程九儿急了，“说人话！” 林幺幺小指搭上西门的小指，然后弯过来，大拇指跟大拇指对着盖了一下。 “盖章生效了！”陈辰拍拍手，得意地挑着下巴看看程九儿。 “就这样吧！”西门轻轻拍拍程九儿的肩膀，轻声开口，“互帮互助。” 程九儿看看三人：“那拍的时候我要看着。” “那就看着，还得带上急救用品。”陈辰笑道，扭头看向林幺幺，“怎么样？走吧？” 林幺幺点头：“行，我们走了，定好后通知你吧，你会在的吧？” 西门点点头，当然会在，除非楼倒了，不然他怎么也不能走。 想想林幺幺只是在校园里头找点景，他也放心了，机器重启也能进去，门关好大概也不容易被人偷走，自己还带着手机。 手机经常收到扣扣发来的消息，知道电脑的状态。 两人离开，程九儿抽抽鼻子，一脸不爽猫的样子：“刚才那小不点跟你说什么？” “说帮帮她。” “就这个？” “嗯，我同意了，然后就那个拉勾盖章。” 西门摸着嘴看着她：“你跟陈老师......有矛盾？” “哼，我理个寸头她说了我八回！肚脐眼贴个花也那么多屁话，让我注意形象，我形象怎么了......” 程九儿怨念满满，伸手拿过西门的手机，看了眼，手指一拨调出摄像头自拍了一张又放下，“当然我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主要还是为你健康考虑！” “......” “你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这摸着摸着突然猝死了怎么办？”程九儿手指点了点西门肚子，“血栓顺着血流一路向上，到这到这到这...宿舍也没个会急救的人！” “......” 程九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瞄眼门：“她们一定在骂我！” 西门看看门，很无语。 程九儿怔了半晌抬眼看看他：“你怎么不问她们骂我什么？” “什么？” 程九儿抬起手指数数：“肯定骂我黑，皮黑心黑还有......” 中指摆弄着不压下，只看着西门。 西门一脸莫名：“还有？” “还有个黑，你知道是什么黑？”程九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西门。 西门想了一会，一头雾水，这皮黑心黑还不够吗？ “是....”程九儿中指按到手心，“撒浪黑......” …... 第44章 君忧臣劳 西门还没反应过来，程九儿又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计算器，戳戳戳戳。 “你这身体一天最多拍四个小时，我帮你定一百三时薪。你觉得怎么样？” “这?”西门犹疑看了下程九儿，分不清她是不是开玩笑。 “这一次算素人，下次就不是了，嗯，就是每天这个数，…”程九儿举起手机晃了晃。 手机上写着520 ?? 电脑里头。 扣扣正跟小马哥汇报情况：“马哥，分身那边有消息，城主在外头好像有点麻烦了......” “什么麻烦？” “请看视频。”扣扣递上一个平板。 刚录的像还热乎的。 “撒浪黑......”小马哥嘀咕。 “韩国话我爱你。联系上下文，这是土味情话村郊告白用的套路。” “我知道。我在看城主，他这......” 看完之后，小马哥半晌长叹：“这个事确实有点麻烦。看城主这表情很为难啊！” “怎么办？要不要叫人来分析一下，怎么应对这土味情话？”扣扣一脸愁容。 君忧臣劳，君辱臣死，现在这情况必须有人站出来，扣扣家要是不及时站出来，安家肯定就上了。 “我考虑一下。对了这视频有没有别人拿到？” “安家应该也有。要不要协调一下？” “哼！不用叫，这事我们好处理，”小马哥看看扣扣，“你马上用小号给城主发语音请求。” “说什么？” “不用说什么，打破气氛就可以了，这种时候，城主需要一个电话。” 扣扣去做事，小马哥盯着视频看，又拿起一张照片，这是程九儿刚才自拍：“这人也太黑了，五官都看不太清，要不要叫阿美处理一下？” …... “这程九儿......”林幺幺回头瞄了眼，看离楼远了才低声问。 陈辰抱着胸：“是个刺头，看那一头寸，哼！我说了她几回，这要是哪天穿个鼻环就是个小太妹！” “她身材挺好的，也很漂亮。”林幺幺想起那塞在胸前的手机。 “太黑了。”陈辰撇嘴说道，“五十度灰。” 太夸张了吧！ 林幺幺咬着唇使劲不笑出来，过了一会：“五十度灰是高级色，其实这人，气质还可以。” “你什么意思？想找她当模特啊？我跟你说，这种人很麻烦的，我都没考虑过她。” 两女一边说一边在路上滑行，时不时停一下，看看景色。 “人挺好的，我是说西门。” “那确实是挺好的。这程九儿有个外号你猜叫什么？” “叫什么？” “一首很有名的歌。” 林幺幺想了一会：“九妹？” “不是，提醒下，国外的，英文的。” “the night?” “不是，老歌。” “猜不出。你说吧！” “最后提示，披头士的。” “披头士的歌......程九儿......” “hey jude！” “这首....”林幺幺恍然失笑，“黑...九，这太坏了谁给起的？” “我！” “你太坏了！” “现在学生这么难对付，我当然得坏。” 两人相视笑了一阵，阳光炽热，两人也没心思多说，到了一处树荫下停住喝水。 “倒是想得挺美。” “谁？” “我是说程九儿，想得挺美的。看她那样子，把西门当自家的了。”陈辰看看远处的男生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奇怪。真要找个伴，肯定得找好看的，难看的谁要啊，生活一辈子天天看呢！而且现在不管好看的丑的都靠不住，那怎么也得弄个好看的。”林幺幺说道。 “还一辈子，”陈辰拿着手机不停地按，头也不抬，“你不懂人的心理，程九儿那样子，一看就居心不良的。” “什么意思？......” “都说不管恋爱多热烈，婚姻生活全都平淡如水，但现在这年头，两边都想出轨的人多了，我分析程九儿大概是觉得...... 西门这种，长相养眼脾气又好，只要不出事，放在家里多放心，也不用担心出轨。” “......” “后方稳定，那她自己就可以去随便潇洒随便浪。多好！” “好可怜....” 林幺幺看着远处：“所以就是因为头受过伤，就没女人敢要？除了那个想法怪怪的男人婆？” “对！” “这世界疯了！” “这怎么叫疯，这是现实。”陈辰看看林幺幺，突然笑道，“你想要啊？” 林幺幺拿着相机对着个墙角拍了两张，叹了口气：“有一点点动心。” “是不是因为人家太高了，你仰头仰出错觉？” 林幺幺笑着摇摇头。 陈辰看看她，点头，也正常，西门外貌是相当有冲击力，要不怎么是片花呢！ “所以说呢！”陈辰滑了两步，揶揄道，“第一眼动心，然后就没了。” “那我也照顾不了那么多人！”林幺幺摇头，“就不能治好吗？” 陈辰看看她，微微点头，林幺幺现在带着堂妹，那是个聋哑女孩，还想着创业，不敢恋爱也正常。 “那谁知道，你没看到他还有结巴？说明肯定是哪受影响了。” “结巴也可能是心理因素，有结巴的人多了。” “他那个就是因为脑部受伤，哪是什么心理因素，你觉得有？” “不一定的。他捏嘴就好。” “不是捏嘴就好，他捏嘴是正常，要是打一下，流利得一段话连标点都不加的。” “哦？” “就是这样。除了那个，几乎完美。” “他打的那个手语......” “手语怎么了？” “挺好的，......” “你不是也会打？” “他那个真的很流利，我差得远......他如果当模特，也可以陪小月聊聊天。” “哦...原来还有这个原因，我说你怎么受得了那家伙。” 林幺幺若有所思，突然抬头：“那边看看。” ….... 皮石路媒文大厦。 “又发了一本，又签了....这是啥意思哩？” 林林左厚掌托着三十斤的大脸，盯着后台数据线看个没完，侧前方传来咕噜噜喝水的声音，然后是顿杯子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清咳。 林林猛然站起。 “陈老师，帮您添水，要加几颗枸杞？” “十二颗。”陈老师看着林林，“昨天你那一把太多了，我一夜没睡好！” “对不起陈老师，我手大。” “本来也没什么，就是没睡好还看着手机消息多，一堆扑街半夜戳我问事，烦死人了！” 办公室里头一片轻笑。 林林叹息：“我看到您发的说说了，您说这些作者也真是的，半夜不睡觉就好好码字吧，还要打扰陈老师您......” “行了。” 林林拿起杯子吨吨吨走了三步，目光四移，左迈一步：“刘老师，帮您添水，要加几朵菊花？” “两朵杭白。” “好咧！” 林林两个胖手举着杯子，去茶水间，以新人的面貌充分融入办公室第一步达成。 过了一会回来。 “刘老师，您的菊花茶。这两朵菊花我是从整包里头挑的，一根花瓣都没掉！” “......” “陈老师，您的枸杞茶，您看看，是不是十二颗？” “不用看了，昨天你给的是半杯，对了，你那最看好的书怎么样了？” “说是合同已经寄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你加人了？” “我......”林林一头汗。 “加了也没事，你新人，是得跟作者发展点关系，当然我告诉你，得真是看好的，咱们的时间很宝贵。” “嗯，我挺看好的。”林林站在桌边，看着陈老师，“我记得您说过，作者能不能起来，关键是看粉丝。” “他粉丝很多？” “多倒是不多，几百个吧，...但感觉特别有战斗力......” 林林摸摸肚子，这个月得减肥了，少吃零食多打赏，群里头妹子们都准备爆照。 “我混到他们群里，现在读者每天投票后都得分享进去，然后那些管理员就会很热情，......” “有战斗力好啊，以后可以发挥的空间很大。” 陈老师拿起手机点开ＡＰＰ，“我帮你看一下，......唔....唔...确实，这本章说有点厉害！麻?蛋” 林林激动得直点头：“所以我觉得潜力值很高的。” “好好培养，这书肯定能帮你赚钱！”陈老师略带酸意笑道，“有人一本书能火，你算是捞着了！” “借您吉言！” “不是吉言，这是事实，跟你说我见过的作者和书多了，什么书能火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有的书第二个月就能拿钱，这书就是这种。重点是看他的投资人数还有每天的推荐票。知道为什么？” “知道....为什么？” “因为追读是有惯性的，很多书就是放下就忘记了，然后就拿不起来了。 成本越重越接近付费意向，所以为什么我们能估得出潜力，就是这个，算法！ 上架前那推荐票的一点五倍差不多就是首订了，要不就是投资人数的一点二倍。 你这本大王有命，现在就已经一千投资了，追投数据这么夸张居然有八百，恭喜啊！” 陈老师啧了声，确实很羡慕，像林林这种胖子，为什么运气这么好？肯定是玄学！ “唉......”林林叹了口肥气。 “怎么？还不满意？”陈老师瞥了眼他，拿起杯子喝水。 “没...没什么......我想到自己......”林林吸了口气，肚皮重重颠了两下，“减肥也是一样。” “是啊，你这胖得是有点过分，你....三高对吧！” “四高，还有尿酸也高......我中午不吃了，老师们当我不存在吧！” 林林坐回电脑面前，又看了一会后台，处理了几个文件，通过了几本书，索然无味了两分钟，赶紧又点开扣扣群。 要跟群里的管理妹子汇报点情况。 群里头红包乱飞，林林随手点了两个，抢到五毛八，随手又发了十块出去。 自从自己“不小心”透露出本书责编身份，群地位立刻直逼管理员，如果再能做点特殊贡献，那很有可能达成“约茶”的目标。 可就现在这模样，约了又能怎么样？买单而已！ 谁能看得上自己这个胖子？ 减肥吧，妹子人都很好，都说会监督自己，减到一百五就可以约了。 群里那六个管理妹子，看那聊天的内容，美食美景，经常线下聚会，照片只露出碰杯的手，纤细白嫩，...... 这样的手，自己一下可以抓三只。 第45章 风暴将至 “这个数，行吗？” 手机举着，妙目如水，长睫毛轻颤透出程九儿的紧张，光洁的大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 两人的脸距离不过半米，一个白得耀眼，一个黑得漂亮。 前有撒浪黑，现在520......，程九儿用心，宛如明月一般。 微黑却细腻的肌肤，微红的唇片露着细碎整齐的白牙，嘴角有一颗不明显的小痣，程九儿确实长得很美。 今天告白的密度好大！ 空气也变得有些发粘，西门呼吸困难，程九儿的目光半刻不离。大大的眼眸映着西门的脸，西门的眼眸里却只有半个是程九儿。 滴滴！ 手机有动静，西门赶紧拿起。 屏幕上头一堆消息，手下来救场了！ 扣扣——“扣扣聊天专家，专业不尴尬。安装或设置以下应用可以领取四枚勋章，聊天更安全！” 消息下面挂着四个链接。 电脑管家——领勋章，每天可额外获得扣扣等级加速。 搜狗输入法——聊天打字更快更准确。 花样直播——发现百万优质主播，扣扣在线亲密聊天。 扣扣浏览器——双核加速，打开页面速度提升73% 手机安全管家消息紧随其后：“一个都别装！” “怎么了？”程九儿问道。 “没事，...消息。”西门示意了下，划了两下准备看十分钟。 “别理广告，没一个正经的，我跟你说正事呢！”程九儿很不爽地收回手。 “有点热.......” 西门呼了口气，攥着手机目光游离，突然伸手从桌上扯了张纸巾递给程九儿，又拿起遥控器把空调打低了十度。 风声乍起。 程九儿盯着他，压在膝上的右手已经湿润一片，拇指和食指不停搓着个小心型：“怎么样这数字？” 西门点点头：“你定就好不过...提成......” “提成？”程九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西门。 “经纪人不是......要那个提成？” “我又不是为了提成，......”程九儿撇撇嘴，伸手把帽子拿下下在手里把玩着，咬着唇有些出神：“我...就是怕你出事......” “一九二.....” “嗯？” “九二...” “嗯...”程九儿脸烧得通红，目光垂地。 西门挠挠头，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我...又长高了...” “什么？”程九儿一惊：“多少了？” “刚才她们量了下.....”西门摸着嘴，“一九二......” “一九二......一九二，九二......”程九儿目光闪烁，脸上也是神色变幻，似忧似喜，“跟我名字一样的身高？” 她很信玄学，相信男生女生必须黑白配，相信黑白自古出萌物，相信冥冥中有定数，相信九十九个默默的告白可以召唤出伟大的爱情...... 这家伙长到一九二，她叫程九儿，所以这绝对不是偶然！ 西门叹了口气，伸手到书架上拿下个本子翻开，拿起笔在一个表格上填下数字，又盯着出神。 程九儿戴好帽子靠到他边上，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自检表。” “别人没告诉我这个......” “嗯？”西门奇怪地看看程九儿。 程九儿毫不脸红地回视：“这有什么用？” “省钱......” 做脑部检查费用不低，一次都要几千，西门的医生考虑到他的家庭条件，也给了一套平时自检的办法，其中有一个就是测身高，毕竟他的血块位置几乎就是在脑垂体上方，几乎等同于脑垂体瘤了。 表格上是这三年来西门高度的增长，第一个数据是大学入学那年的九月一日。 当时西门的身高是一七零。 大一西门长了十公分，大二长了六公分，现在又得加六公分。 这些西门都是偷偷填的，没敢让人知道。 但其实同学们都有猜到一些，至少关于血块压迫脑垂体的那些流言已经无限接近事实。 “上次是三月一，一九零，以为放缓了，现在三个月长了两公分......” 程九儿伸手把本子拿到手里，一张打印纸飘落。 医嘱。 越高越危险，极限高度是两米.....因为心脏供血不足会导致血块越来越大，最后压破血管，但手术也有巨大的风险，因为不知道血块与脑部血管的粘连的严重程度，手术后遗症很多，植物人，瘫痪，失忆....... 拿起只看了一会，程九儿的眼睛就红了，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急促。 一九二离两米就差八公分，三个月长两公分，那一年就长到了，也许时间更短！ 西门要死了吗？ 程九儿的心像是被什么捏住了，痛得发麻。 哗！ 纸被捏作一团。 “我不相信！这上面说巨人症肢端肥大你都没有，也没有变黑这医生胡说八道！不行，我得带你去检查！” 程九儿猛然站起来拉着西门，“走！” 西门用力把她拉回椅子下，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开口：“检查也没有用，这地方不好做手术的。” “不可能的！”程九儿急得直叫，“我们去更好的医院。” “不要，......”西门拉着她的手，低头看了看，缓缓放开，“我不想让人担心，也许不会再长了......只要我...不激动......” . “我...” 程九儿刚说了一个字，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不想告诉别人，....只告诉你......”西门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轻声说道。 “为什么？”程九儿反手抓住他，出神地盯着，晶莹的泪珠从眼中滚落，经过脸颊，在尖尖的下巴上挂着。 西门慢慢抽开手，站起身，走到窗前，有些自嘲：“你是我哥们...你...应该知道......” 程九儿身子一震，晃了两下，好想扑上去紧紧搂住他，又似乎在极力地克制。 这一刻，手却像是有千斤般重，无力抬起。 茫然地望着西门的背影，程九儿仿佛一下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身子也佝偻了起来...... 身后传来沉沉的呼吸声，带着间断的哽咽。 西门回头。 只见程九儿捧着脸伏在膝上，抽动着瘦削的肩膀，默默哭得很伤心，地上是那个纸团。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 “城主什么情况？”小马哥一脸惊恐。 扣扣两手抓头，已经挠成了鸡窝。 安中抱着肩托着下巴，安浏站在边上。 “城主这病真治不了？”安中瞥了眼安浏。 安浏长发飘飘沉思半晌，笑道：“那不至于，不就是点血块微创手术一点点弄嘛，现在就是没钱。” “现在去检查他连钱都花不起，真要做手术，那费用更可怕，而且这一治说不定把特异功能都治没了。 有特异功能他才有办法赚很多钱，给自己治病给父母养老.....” 安浏上网一查，这里因外果全都一清二楚。 “哦......”安中摸摸下巴，冲着小马哥，“喂，傻鸟赶紧做事！” 小马哥茫然扭头看着安中：“做什么？” “放点歌！” “扣扣音乐！” “马哥什么事？！” “放点歌！” “放什么歌啊？” “应景的！” “晴天？” “去放！” “马哥，这歌要ＶＩＰ才能放。城主不是....” “赶紧拿红包买个ＶＩＰ！你抢那么多红包做什么，现在用！对了歌词给我看下，...放副歌！” 小马哥这一连串地喝斥命令，边上安中安浏也只是淡淡看着，谁让他们有前端通讯方式呢...... 安家对这方面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然后锅也越大！ …... “我现在不说，拍照时你也会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在别人面前......”西门轻轻揉着额角，对付这场面他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程九儿肩膀顿了下。 音乐前奏渐起，西门愕然低头，是手机在响。 程九儿抬起头，小脸已经哭得发红，完全看不出半点女汉子的模样，茫然放空：“我害怕......” “别哭了，”西门拿起纸巾盒递给她，“坚强点，又不是马上......” 推开西门的手，程九儿又把头埋进膝盖。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还要多久我才能够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舒缓轻柔的歌声，带着抚平心境的淡淡感伤，房间也变得安静起来，只有空调的风声夹在歌声中，应景似地。 西门呆呆地出神。 程九儿突然伸手抓起地上的纸团，站了起来，抹着泪飞快跑出门。 “...慢点” 西门追到门边，只看到她的背影，没过一会，又只看到程九儿飞快地跑过窗口，跑远...... ... 林幺幺歪头看着天。 顶上一片浓云不知何时飘来的，挡去了大片光线，镶着金边很是好看。 长得像哈士奇一样的云，她举起相机，拍了两张，这些都可能变成设计的素材，也许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图案印在衣服上。 “是不是要下雨？”陈辰在抬头看了眼，又低头操作手机。 “你在写什么？”林幺幺走到她边上问道。 “没有...”陈辰侧身挡住，“一点纪录。” “什么纪录？” “我的课题。”陈辰把手机放回口袋。 “心理学啊......”林幺幺摆弄相机看之前拍的照片，嘴里说道，“你说，色彩和线条跟审美到底什么关系，美学似乎就没有公式，完全是看个人喜好，说喜欢的未必真喜欢，现在不喜欢未必以后就不喜欢。” 陈辰无聊地摆弄手指：“我也不知道，人的心理是最复杂的东西，不然学它做什么。不过越学其实就觉得人挺没意思的，美好的东西仔细一想就特别俗气。” “比如什么？” “比如爱情啊，一见钟情可能只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只是习惯和依赖......”陈辰瞄了眼林幺幺，“会不会有点受打击？” “不会啊，你说得有道理，......”林幺幺呼了口气，拿出手帕擦了下汗，有些出神，“不过，人总是害怕孤单。” 陈辰看向前方，一个风一样的身影在奔跑。 “程九儿？” “大热天跑什么？这么爱运动...难怪晒得那么黑......” 林幺幺眼睛一亮，举起相机连着拍了好几张。 …... 第46章 后门选秀 拿起手机给程九儿发了条微信，很简单，就是让她注意安全，别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叹了口气，西门把手机一放，盯着电脑，一晃神就进了去。 在大厅中间站定，西门长长出了口气，这里空气真好，更好的是还能进来。 “城主！” “您没事吧？” 安中小马哥这些人居然都在，瞬间拥了上来。 面对这一干忠心不二的手下，西门摆手长叹：“有事，身心俱疲。” “刚才那歌......给您放的ＢＧＭ！专门舒缓情绪用的晴天。” 西门瞄眼小马哥：“哪来的？” “网上现下的，给您现充了ＶＩＰ！” “城主是问，哪来的钱！”安中淡不叽地添了句。 小马哥瞥眼安中，对着西门：“城主，之前我们扣扣在群里抢了不少的红包，我刚才看事态紧急，就没经您同意就用了......” 安中冷冷一笑：“而且看起来效果很不好。” 小马哥眼一瞪：“你！” 西门捂着额头：“你们别吵，也别汇报别人哪不对，我就是进来静静。” 西门看看四周，干脆一屁股坐在大厅地板上，然后仰头躺下，用手当枕头，闭上眼。 几人面面相觑，各自叹息，看来是搞砸了事，还好这城主脾气好，没有撒气到手下身上的习惯。 小马哥轻咳一声：“那我们去做事了，那红包的事......” 西门淡淡嗯了声：“小马，这些你们自己的创收，算你们的活动经费，效果第一次不好没经验也不能怪你。” “多谢城主理解！” 小马哥走后，安中跟安浏使了个眼色，安浏也走了，他的事也多。 安中小步走上前：“城主！” 西门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 “给您弄了把摇椅。” “放着吧，这里又没灰。”西门重新闭上眼，过了一会，“摇椅哪来的？” “安浏从网上找的免费模型。” “哦......”西门扭头，看到边上不知何时放了把很大的摇椅。 形状简约人体工程学曲线，铺着软垫，银灰色的边白色的面黑色的脚。 自古黑白出萌物，这个椅子很漂亮。 “您要不试下？” 手下的好意，不能拒绝，地上也没那么舒服，西门爬起来，到椅子上坐下，身下一晃一晃地。 安中站在边上看着他：“行吗？” 西门微微点头。 “那回头我让安浏再找些来。” “椅子一把就够了。别的家俱弄一些。” “是！那女服务员......” “那就算了，......” “哦......” 半晌西门缓过劲来，睁开眼温声开口：“安中啊！” “城主有何吩咐？” “外头的事...你们都听到了？” “主要是扣扣在听，它两头开了视频通话的通道。”安中瞄眼远处，“这些数据我没权过问除非那边开放资料给我。” “哦......”西门沉默了一会，“你说我个头长高跟进这里是不是有点关系？” “应该没关系。” “理由？” 安中想了想：“城主，您进来不过几分钟，怎么可能长高两公分呢？如果是这几天长的，那您应该全身上下都疼才对，您痛吗？” “哦...有道理，......这两天真没感觉。” 西门沉吟起来，在这里时间流速过得很快，但又对身体没什么影响，里头一小时，外面两分钟。 身高加速增长，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但西门自己到是清楚。 程九儿的伤心难过大概也只是暂时的吧！ 但刚才那场面让西门的心里也不舒服，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会因为自己的死而难过。 现在又多了一个，都是牵挂。 西门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安中啊！” “城主！我们都知道，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一个问题。” “哦？” “缺钱！” “有道理！” “所以，咱们还是保持即定的方针路线不变，好好赚钱，等您赚个几百万，那这身体都是小事，就算您全瘫了，不还是可以插个管子进来生活吗？到时一样写书一样有稿费！” “...” …... 天色微阴，马路上车来车往，路边行人如织，风吹动树梢，地上的落叶与塑料袋飞跑。 刮风那天，我试过握你的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程九儿坐在出租车里，拿着手机，有些麻木地看着窗外，脑子里回响着那首晴天，回想着西门的一举一动。 不是拒绝，却比拒绝更现实地残酷，残酷得让她心都碎了。 手机上有条未读消息，内容她已经看到了，还是那注意安全..... 这家伙！估计是挠着头发的消息。 他是怎么做到面对越来越少的时间还装成没事的样子，一想到这，程九儿的心又揪了一下地痛。 “到了，是不是这里？”司机头也不回地问道。 程九儿惊醒。 文化局边上的晨星大厦，她将要上班的单位就在这楼里，报道时间是九月一日，跟开学的时间一样，国企就是人多待遇好，对于闲人从来不催。 此时这晨星大厦的大门口，有许多少男少女站着，更多人进进出出，门口一条横幅，这里就是大型选秀综艺《明日之星》的海选现场。 “绕到后门。” “好。我还以为你是来参加选秀的。” 后门。 程九儿拿着手机急匆匆下车，门口一个衣着时尚的中年妇女无奈地站在那里。 看到程九儿过来，扬手叫了声：“九儿这里。” “小姑。”程九儿跑上前去。 程九儿的小姑程琳是文化局的小干部，这个综艺是本地卫视办的，自然也得有文化局的人来监管。 今天是《明日之星》海选的最后一天，要报名的人早就已经报了，现在赶上门可能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刚才电话里头没说清楚，你怎么突然又要参选？”程琳好奇地问道。 “就想给人生多点经历，省得死前不知道回忆什么。” “也是......”程琳点点头。 虽然程九儿单位已经定了，但如果能成为明星，那显然比进个普通单位要有发展，又不是没这个条件。 程九儿家里开了个牙医诊所，父母都是牙医，经济条件是不错的，而且经手的病人多，都是长期客户，人脉也不错。 看看程九儿这打扮，她想起了个事：“你爸妈还不知道吧？” “还没说。你也别跟他们讲。” “那总要说的吧？” “过了再说，不然也是折腾。” “你这孩子！” 带着程九儿一路来到个办公室，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程琳看着程九儿，眉头一皱：“你这眼睛怎么了？哭过了？” 不但看出来是哭过，好像这打扮也有点敷衍，这要不是有自己这关系，至少态度是不够端正。 “想到要参选太激动。”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等你到现场再感动也来得及。”程琳从包里拿出几张纸，一支笔，“这个报名表还有内部流程你先看一下，......我去找个人。” 程九儿点点头，知道肯定要走关系了。 拿起表格拿起笔，慢慢看了起来。 《明日之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选秀节目，但毕竟是秋城卫视主办，如果条件确实好，也可以混出不小的名气。 有了名气就有更多的赚钱渠道，西门的问题其实就是钱的事。 她也不知道西门治病要花多少钱，但少则几十万多则几百万，这些钱不可能从家里拿，父母也不会同意自己为了一个同学花这么多钱。 在父母眼里，孩子们任性也得有个度，至少这种事不可能同意的，花这么多钱给个小白脸治病？ 如果是弄一口烤瓷牙倒是可以看在女儿面子上免费，头部创作就算了吧！ 在别人眼里，西门那就是个大坑！ 偏偏自己跳下去了，似乎没气力爬出来。 选秀如果能让自己出名，那至少赚钱是容易得多，比如以后开个直播......大学三年，同学们对于赚钱的思路是风暴了几千遍，套路都很熟。 有名气，做同样的事，钱来得都更多！ 过不多久，程琳带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刘导，这就是我侄女，程九儿，我觉得她的条件可以，想让她试一下，不管成不成，她也想丰富下人生经历。” 程九儿站了起来，点点头，拿着报名表。 程琳把报名表接过去看了看。 刘导打量着程九儿。 这个女孩子理了个寸头，虽然有些男子气的打扮，却挡不住这天生的高颜值，特别是这两个带着泪光的眸子，黑白分明极为吸引人。 黑里俏黑色玫瑰黑???漂亮！居然还有美人痣！ “这外形可以的，直接可以到五轮！”刘导眼睛早就亮得发光，连声赞叹，“那...才艺这块......” “会唱歌。” “好的，其实不会也不要紧，那杨什么的唱歌跑调八百里不也一样红，会当然更好，那就等明天直接过来复试吧！” 刘导接过程琳手里的报名表，从口袋里摸出支笔，直接在上面花哨地签了大名，含笑对着程琳，“程老师，我那边还有人，先过去了！” 刘导走后，程九儿看着程琳：“过了？” “很奇怪？” “不奇怪。但我要上电视，那个是第三轮了吧？” “对！你这个模样可以到第五轮，如果人气高说不定能走到前三。” 程琳点头，“一面过的也不少，关系户也多，反正都要过何必插队那么难看。复试明天我会看着，复试过了才能上电视。 这个也不是不能直接过，但来一下也可以感受气氛。对了，这事我跟你爸说一下。” 程琳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说着说着脸上就有些哭笑不得，放下手机看着程九儿： “你爸说你愿意试就试一下，让我保证你的安全，别给人占便宜。” “嗯......” “但他还说，让我看看这些来参选的谁牙不好，介绍过去。” 话音没落，程九儿的手机也响了，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应付了几句就挂上了。 程琳看着她。 “差不多的说法，自己带水，别吃别人给的东西，还有别跟人出去喝酒......另外，明天带名片和ＶＩＰ卡过来发发......” “你老爸真的是......” 第47章 成为种子选手 淡绿色的房间透着让人安心的气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薄荷味。 医用车针，牙科手机，根管测量仪，光固化机，洁牙机，冷光美白仪，打磨套装...... 程九儿张大嘴倒在牙椅上，没法说话，钢制口镜在嘴里翻弄。 “是什么？早应该跟我说。你以为我会反对？我为什么要反对？出点名气多好，又不是说一定要混演艺圈。 你做得对，名气到哪都有用。有名了你在单位别人也会高看你一眼，省得别人说你是走后门进来的。” 九青拿着口镜在女儿的嘴里拨弄着检查牙齿，一边说着自己的看法。 “有了名气就有粉丝，有粉丝就有人脉，名人吃饭都打折的。” “可以了！”九青满意地点点头，收回口镜丢进边上的杯子里。 没有牙结石没有色渍，女儿的牙保护得很好，这是牙医家族的骄傲。 九青递过一杯水，程九儿接过去漱口。 程九儿在相貌上有点随母亲，九青是苗家女儿，肤色黑，眼窝深，显得眼大，而且因为肤色深，反衬得牙齿更白。 “别人肯定会问你为什么叫这名字，你得说，还要说说你是苗家女儿，这样更有话题度！” 程永明从门外进来：“怎么样？” 他刚做了三颗植牙，心情还不错，照这么下去，两年就可以还清贷款了。 “没什么，牙挺好，明天亮瞎他们。”九青笑着说道。 “对了，那资料在哪里，我看一下。”程永明走过来问道。 “桌上。” 程永明拿起资料仔细看，女儿参加选秀是个大事，必须认真仔细地对待，就像对每一个洗牙的病人，你可能会挖掘出无穷的财富。 “面试过了，明天还有复试，然后分成九组，每组十人......这就是九十个潜在客户......” 程家的诊所名字叫洁华齿科，规模不大，经营多年，去年贷了款在自家小区不远的一个商务楼买了二百平方开了新诊所，有医生执照的就是程永明和九青两人，另外还雇了三个护士。 可惜的是女儿没有学医的天赋，无法继承家族事业。 “九儿目标是过三轮上电视。” “嗯，程琳说没问题，到时家里给你拍张真人大小的照片摆在门口。” “给多少代言费？”程九儿问道。 “家里要你张照片还收费？”程永明好笑又好气地反问，“这地方贷款还差五百万没还呢！” 程九儿眼珠一转：“当然要收，不然怎么知道我身价多少，以后给别人做广告也得有个参考。” 程永明沉吟点头：“倒也是......那给十万？” “太少了吧！”程九儿有些不满，“而且这肯定是排它性终生代言，价格不能低了！” “你要是能到最后一轮，就给五十万，不过是分期付款。” “那要是进前三呢？” “一百万，也是分期！” 程九儿眼睛一亮：“同意！” “九儿，就看你能给家里带多少业务了。”九青拍了下女儿，“这些选秀的，你拉一个过来，给你百分十提成......” 牙医是长久生意，只要有一个客户，都可能带来源源不断的收入，从一个人身上扒一万块不是难事。 程九儿捏拳兴奋开口：“我能把这些人全拉过来！” “对了，你上台做自我介绍一定要说自己父母是牙医！记得把牙亮出来！”九青仔细叮嘱女儿。 “我看那些照片一个个都是大白牙，其实有一大半都是ＰＳ的吧！咱家这个，是真货！” …... 第二天。 程九儿背着包，带着自家诊所的几盒名片和十张贵宾卡来到复试现场。 复试在十楼，复试人数也已经过了百，长龙数道挤得走廊满满当当，香水味汗味散熏得墙都黄了，似乎人人都在说话，吵到不行。 “对不起，请让一下。” 程九儿走过时，边上的人都不约而同闭上嘴，露出警惕的表情。 姿态从容，一路微笑，俏丽的容颜个性的寸头，五十度棕的皮肤还有那微露的洁白细齿...... 像这样有特色的女生必然是种子选手。 恐怖如斯！ 程九儿走了一圈，从另一头走廊回到楼下，打通程琳电话。 “你复试直接过了。”程琳直接说道。 我复试了吗？ 程九儿愣了下：“那......不是说要感受气氛？” “一会你就看看别人，先体验一下。你到九零八房间，我在这里，正好找人给你讲讲要点，这几个人你也得认识下。” …... 九零八房间，程琳边上一男一女，三人喝着咖啡谈笑风生。 “九儿过来！这是郭前老师，郭老师是省电视台的资深编导，是这个节目的副制作人和监制。这是杨琼老师，杨老师也是资深编导，节目的副制作人和副监制。”程琳笑着介绍。 程九儿上前见礼。 郭前表情略夸张地点头，两眼发光：“昨天刘导说见到个选手，条件特别好，果然他没吹牛！” “那就算个种子选手吧？”杨琼说道。 “嗯，这个必须是种子，我可以想像这话题度有多高！” 程九儿看看程琳，后者得意地挑挑眉头。 昨天导演，今天两个副制作人，还监制。 大头都出场了，程九儿半点都不奇怪。 现在综艺太多，作为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节目体裁，承载着中华民族新时代精神文化传播的重任，国家要调控要指导。 所以省里头让文化局专门盯这一块，专门反三俗，程琳面子特别大，没人会想得罪她。 除非程九儿条件特别差，但明显不是，就这外形条件对于《明日之星》这种三流综艺节目来说真就是雪中送炭的。 郭前和杨琼不约而同感叹：这孩子确实长得黑啊！ 快跟那个吉克差不多黑了，还好漂亮两倍。 “嗯，对了，九儿是吧，这个给你，都是细节的东西，你先记牢，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杨老师。我要去面试了。” 郭前递来一份资料，说完要走。 “稍等下郭老师。”程九儿迅速送上一张金色卡片。 “嗯？这是...哦......你家是开诊所的。” “三年免费洗牙，别的项目八折。” “三年免费洗牙，这可不便宜啊，是我自己用还是别人也可以？” “没关系，只要报你名字都可以。” “报我的名字啊，那就算了......” “没关系的，家人可以用。”程九儿赶紧说道，毕竟洗牙正常来说是半年一次，一次便宜的一百多贵的几百，那三年也没多少钱。 但家人可以用那就不一样了。 郭前笑纳，前面说的是笑话，他这身份倒不至于把这卡弄成单位公用占这便宜，那程琳还看着呢！ 而且看这程九儿送东西的姿势，很专业，应对流畅说明情商不低，给个种子选手不为过。 送完郭前，程九儿又对杨琼奉上另一张：“杨老师，这是您的。” 杨琼也没客气，牙疼不是病但痛起来很要命，而且看牙很贵，牙医也是医生，这么一张卡，价值可以说超过一万块了。 得了好处大家都很开心。 “杨老师准备帮你策划一下。”程琳很高兴，侄女很懂事。 “是要好好策划。” 杨琼拉着两人坐到桌边，拿着笔，看着程九儿：“九儿，我听程老师说，你刚毕业，就在这楼里头上班？” “嗯，报道时间是九月一日。” 杨琼点点头笑道：“所以你是玩票性质喽？” “真的很想体验一下，也是一种锻炼。”程九儿想了想，“不算是玩票，但也没有...那种......” “没那么功利对吧！？”杨琼点点头，看了看边上程琳，笑道，“我个人认为这种心态特别好，重在参与，也不容易被人利用，反正也有后路。” 程琳点点头，没那么功利就不容易被人利用被人占便宜，这确实是好事。 “那如果飞越娱乐，就是联办的经纪公司要签你，你愿意签吗？” 杨琼看看两人，又丢出个问题。 “这......” “台里的意思就是，如果发现好苗子，可以签下来，然后以后有什么节目可以优先考虑。 现在外邀明星价格太高了，动不动几百万起，来了又要接又要管吃住，很麻烦.....自己人本地人嘛就好说话...对吧！” 程琳笑了，这确实是很麻烦：“杨老师，九儿现在说签约还早吧？” “也不算太早，......” 杨琼放低声音，有些神秘的样子，“台里准备多开几台综艺，现在这个其实是用来打底的，而且这几个综艺可以说是联动的，宣传作用是相互叠加。” 程琳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敲着手背，沉吟起来。 省台虽然是上星的卫视，但在国内排名很靠后，自制剧一向都不出彩，以外购为主，综艺的制作能力也不行，也都是买来重播。 现在版权越来越贵，又是互联网时代，别人重播完全可以上网去看，何必盯着电视？ 所以同样的花费，如果不能搞自己的，那太不合算，也不符合国家意志。 现在这个思路倒是挺对的，学芒果台自己培养明星，自己做原创综艺。 “大概是什么综艺。” “台里正在策划，方案很多，但也要看成本，如果说请大牌明星，那个预算就打不住了。但全用素人也不行，流量上不去，所以想折中一下，用这个办法，一方面帮你们上流量，另一方面，培养好了也可以反哺给台里。” 第48章 个人技和包装 “哦......”程九儿瞄了下程琳。 杨琼这反哺一词用得巧妙，用得合情合理，也算是丑话说在前头。 是会受约束，比如不能自由地接拍大片，分成略低什么的，但这种事对于想要快速成名的人来说，其实是个极大的机遇—— 只要你没那么贪钱，上镜头的机会一大把。 “这个话一般人我不告诉的，但程姐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而且九儿刚才也说了...是个体验，......” 杨琼说着看向程九儿：“九儿这个条件，我感觉很值得培养。不求大红大紫，做个小有名气的本地明星也没什么不好，你们说是不是，咱们省也有五千万人呢！” “也是，那韩国也就这点人，明星多得跟狗似的。”程琳笑道。 “我...可以考虑，...”程九儿点头，“但要看条件的。” “也是，确实要看条件，那公司有台里的股份。条件不算好也不算坏，不过这个可以等你到第三轮再看。” 杨琼看着报名表，“听说你妈妈是苗族？” “嗯......我爸是汉族，他们是读研时认识的。” 杨琼笑道：“难怪你相貌不像中原人氏，很有异域风情......” “杨老师好幽默。” “所以这个其实是很大的优势...那你得了解一下苗族这方面的知识，以后在提问时会用到。” “嗯......” “也得准备几套民族服饰，拍些照片。”杨琼拿起手机拨弄了几下，给两人看，“我刚才上网找了下，苗族服饰有很多，穿起来也挺好看的。” “家里有几套，我小时候也拍过。” “好，小时候的照片也要，找时间爆出来。” “哦......” “看你牙这么好，应该不抽烟吧？” “不抽。” “不抽好，这个特别毁形象，特别是女明星，哦，还有啊，我们打算给你编一个有话题性的参选故事。这意思你懂吧？” “是不是像那种陪朋友来然后朋友落选...自己被选中？” “差不多，但咱们不是一样的故事，换一种，就是你今天去单位看看环境，然后被我们刘导演一眼看中，然后力邀你参加这个节目，然后你呢，因为还有时间想体验一下这个选秀，就参加了。” “哦......那我刚才在楼上走了一圈......” “正好我看你这个风格也是比较随性，...一会你拍点照片，发到朋友圈。” “好的，我昨天也拍了几张，也发？” “发！” 程九儿发完朋友圈，顺便看了下杨琼：“杨老师，能不能加您的微信？” 杨琼笑了：“当然可以。” 两人加了微信好友，杨琼看了下程九儿的朋友圈：“我看你资料上说你会唱歌，爱运动，会滑板轮滑打篮球...是个女汉子啊....” “......” “不过我们这节目叫《明日之星》，也不是歌唱选秀，所以才艺肯定是越多越好，你风格比较中性，说不定可以带个潮流出来。” “有那么厉害？” “想想当年春哥和曾哥，你说不定就是...” “儿哥？” 杨琼噗地笑出声，半会才停下来，看着程九儿连连点头：“这个好，非常好！” 拿起笔在纸上记了下：“真的很不错！” 程九儿凑头问：“是个梗对吧？” “对，你也记一下，我回头会安排个老师专门来作这个梗。” “哦......” “对了，你这个发型，肯定也是个人标签，老师也会问，你会怎么答？” “凉快方便吧。” “对，再加上一个，省洗发水，现在不是讲究环保嘛！” “好的。” “回头再准备些假发，也让人看看你头发长的样子有多漂亮。” “哦......” 杨琼看看两人，满意微笑，“我现在对九儿是越来越有信心了。还有什么特别的个人技？” 程九儿犹豫了下，低头看看脚。 啪！ 一声脆响自下方传来。 “这个算不算？” 杨琼探出头看了眼，程九儿穿着的是人字拖。 杨琼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脚趾头可以打响指。” “什么？” 程九儿伸出脚，脚跟支在地上。 杨琼就看着那大脚指和中指灵活地啪啪起来。 声音还很清脆。 这么秀？！ 杨琼目瞪口呆，程琳抚额一脸无奈。 “这个...真挺特别的。” “左脚也会。” 程九儿干脆两脚一起，左啪啪右啪啪，连打了二十多个。 杨琼的脚趾头也跟着试了下，半点声音都出不来，抬手：“能打出旋律吗？” “不会。” “那确实是有难度......也不合适上台表演，.....”杨琼哦了声陷入沉思，半晌点头：“那你这个当作隐藏技能吧！以后日常花絮里用它。” 程琳看了眼大侄女：“你怎么学这个？” “也不是，就是无聊抠脚的时候...练了下......” “怎么不练用脚写字？” “没事没事，艺多不压身，看点越多越好，对了，九儿，你会唱什么歌？” “就...流行的歌曲。” “大概哪几首你写下来。挑十首，这些我们节目组要提前知道，然后如果有冲突的，就要协商一下，省得好几个人挑了同一首歌，那就不太好了。” 程九儿看看台面：“我写下来？” “不用，你有扣扣音乐吧，弄个歌单分享给我。” “好的。” 杨琼看看程琳：“九儿会创作吗？” 程九儿摇摇头。 “乐器呢？” “一点点吉它，不是很行。” “那就不提了。” 程九儿摆弄着手机，过了一会抬头：“发给您了。” 杨琼点开手机看了看。 《传奇》 《为爱痴狂》 《我只在乎你》 《风吹麦浪》 《曾经的你》 《像中枪一样》 《启程》 《春泥》 《悟空传》 《都选Ｃ》 …... 都是些熟悉的歌，有些比较舒缓有些比较摇滚：“还有韩文歌？” “就一首，像中枪一样。” “你会韩文？” “不...不太会，会说几句常用的。” “那最好不要，韩文毕竟很少人听得懂，而且现在跟那边关系一般，限韩。” “哦...那...”程九儿拿起手机换歌，“换成许巍的旅行。” “你这一大半都是男生歌，这是要把中性风走到底了，挺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琼看着程九儿，看选的歌就知道这大概就是普通人的水平了，但谁叫人家长得好。 别的都是虚的，这是《明日之星》，不是《明日好声音》，这是个看脸的世界，颜值才是天赋！ “现在唱功好不好都是其次，选秀讲究的是整体形象，除非你自己会创作，不然比唱歌很难出彩了。九儿这个形象是很有运作空间。” 杨琼想了想又对着程九儿：“你们苗家有没有山歌什么的，你抽空学一首，有可能会用上。” 程九儿愣住。 “就是老师们在问你背景时，如果你会，我们就安排个老师让你唱两句，清唱。” “显得不是刻意安排对吧？”程琳笑道。 “对！” “一定要山歌吗？” “不一定山歌，但一定要苗语歌。” “这首《伤心女孩》，行吗？”程九儿从手机扣扣音乐里找了一会，挑了一首给杨琼看。 “听听看......” 音乐缓缓流淌，三人都仔细听着，确实是苗语歌。 杨琼笔头顶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行吗？” “这个可以，那你之前那个歌单需要调整一下。之前里头你用偏粗点的音色来唱，就是男版歌，然后我会安排老师提问。 问你是不是只会唱男歌。你就回答说也会唱女生歌。然后老师就当场考你，既然你说你是苗族的，那就唱一首苗族的歌曲。” “那...是要清唱？” “对，这时候肯定要清唱，清唱一部分，这时候你可以换成更细的音色，这个反差能两头赚粉。” …... “阿秀老师，这边走！” 浮图秀抱着胸：“我很忙的，城主那边的活都是原创，就你们这破事多。” “都是为城主服务，而且马老大说了，这个忙您帮了，我们就是盟友了！以后必须同生共死！” “谁要跟你们同生共死！” 扣扣工作区，扣扣快步来到一门前，推开：“请进！” 屋子很大，很宽很白，一屋子的企鹅排排坐着桌边，每一头手上都捧着个半透明的虚拟屏幕，每一双眼睛都盯着屏幕，片刻不离。 靠墙这有个大桌子还有个老板椅，显然是给领导坐的。 “都是这两天申请的小号。”阿秀笑着问道。 “对！” “给谁弄照片？” 扣扣手指点了六只：“他们六个。” 六只肥企鹅站了起来，摆摆摇摇走上前。 阿秀瞄了这六个萌货一眼：“个人资料给我下，我要知道她们的形象设定，以及生活方式。” 扣扣下巴一抬。 六只企鹅同时从身后摸出个蛋递了出来。 每一个蛋都是七彩斑斓，很漂亮，还带着体温， “装在蛋里头，”阿秀翻了个白眼，笑道，“你们企鹅这设定很新奇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企鹅身上又没口袋，不就有个蛋。有什么设定就往蛋里装，现在就快成熟了。” “成熟，全吗？你给什么我做什么，别到时做好又不满意我会很生气的。”阿秀很傲娇地说道。 第49章 画皮 扣扣无奈开口：“设定素材都在这里头，他们六个人的名字，平时给自己做的形象设定，具体弄成什么样就看你的了，弄好点，别给人看出破绽。特别是肤色，弄得像个硅胶皮肤绝对不行！” “不可能有破绽的。我连汗毛色斑都给你弄出来。” 扣扣吓一跳：“弄可以，但除了头发，汗毛别弄太长太黑，细微萌绒这种，色斑也不能过分，我这六个都得是天然美女。” “我专业还是你专业？”阿秀抬下巴反问。 “我是怕你太任性......艺术家有时候不懂一般人审美！”扣扣看看阿秀，“毕竟你没联网嘛！” “联网有什么了不起！”阿秀哼了一声，走到老板椅上坐下，招招手，“你们把蛋放在这里。” 六只企鹅扭着屁股摇摇摆摆上前，把蛋都放在桌上。 阿秀手一翻，面前出现一个超大的画板，又拿起一颗蛋往桌沿上一敲，两手分开蛋壳，一大团蛋液啪到了画板上。 阿秀把蛋壳一掼，手指在画板上涂抹起来，不过一会，画板上立刻出现一张胖图，多为肉色。 扣扣：“虽然能看出是个女的，但这比例有点失调，阿秀老师我对你很失望......” “全角度塑形皮肤，你不懂！正好我给城主弄原画......” 阿秀纤手一揭，一张彩色薄膜随手而起，阿秀示意最左边的那只企鹅：“你叫什么名字？” 最左边的企鹅上前：“设定的真名叫范小米，十八岁，身高一五八...爱吃小米粥配腌萝卜，自己还会做泡菜......” “小米饭...难怪这么胖，赶紧披上！” 范小米接过薄膜往身上一套。 “边上的帮它一下。这是要塑形的，你们这腰也太粗了！收紧点，收！” “我快吐了......”范小米喘着粗气，边上两同伴使劲把它的腰肉往两头挤。 “后面拉紧，别把屁股露出来。” “......”扣扣以手挡眼不忍心多看。 没过一会，肥企鹅立刻变成个瓜子脸的娇俏小美女。 范小米抬起手拿镜子一照，满意点头看着扣扣：“他们都知道我下巴有个红色的痣。” 扣扣眼皮狂跳：“连内衣都不给啊？” “急什么，先把人样弄出来。”阿秀淡淡低头，伸手又拿过一个蛋。 啪又一敲，蛋碎！ “我叫赵丽音，今年十四岁，身高一四五，喜欢音乐和绘画。” “你们都应该喜欢绘画，这样就不容易露馅了。” “......” “你没胸的是吧....” “......” “只有一个是丰满的。”扣扣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无所谓，没曲线我更省工。” 六个蛋敲完，阿秀面前的六只肥企鹅已经变成六个大小美女。 阿秀托着下巴瞄着六人：“怎么感觉可以组个女团呢！” 扣扣吱唔指着六人：“....衣服！再不上衣服我怕会出事！” “夏装对吧！” “对！多给弄几套！” “品牌有什么要求？” “弄点牌进去，不用特别大牌，素材里头有些参考图。” “首饰呢？” “设计感强点但不要太贵的。素材里头有些参考图。” 又过了一会，六人都穿上了Ｔ恤和小热裤。 青春靓丽的六个少女，长发妩媚短发娇俏，谁都看不出来这些之前是肥企鹅。 扣扣捏着下巴满意点头：“阿秀老师水平真高啊！” 阿秀得意笑笑：“摆几个姿势，给你们弄生活照，聚餐喝茶，你们跟人怎么说的？” “这里有素材。” “哦....你们还吃小龙虾...你们企鹅不是应该吃磷虾吗？” 这家伙果然专业，扣扣让阿秀自己弄，他得下去检查这些人的工作。 “已经冲进新书榜了，群友热情很高涨！”扣扣两眼发亮。 …... “陈老师，您快看扑街群，里头有人又提你了，可能是您手下的作者。”林林扭头说道。 陈老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淡定开口：“说什么？” 林林回过头：“说他到这个站的时候，就发誓不管成绩好不好，至少要写一百万字给您看，不为别的，就为了证明，他也能写到一百万字。我要不要回他一句百万只是起步？” “没必要，这点都不知道早晚都是扑街。” “您都不问他是谁？” “没必要，都是扑街。” “他说他写到一百万字，就会天天戳你，如果你不回，他会半夜三更戳......” “我会拉黑他。”陈老师把杯子一放。 林林伸手：“......我帮您添水！还是十二颗枸杞吗？” “嗯......你手下那本大王有命，今天改状态对吧？我看已经冲到新书榜第六位了。” “对的，我正盯着，......看看今天打赏得多不多。” “嗯，你有奖金的！” …... 扣扣看了一会，阿秀那边已经收工了。 “喂，阿扣，你们要的生活照六组，每组里头单人照十张，双人照五张，三人照五张，四人照五张，合照五张，收好。”阿秀手一翻，画板消失，一个平板丢过来。 扣扣下巴一抬，身后一只肥大的企鹅凌空飞起一把抓住，落地看了一眼，递给扣扣。 “质量怎么样？”扣扣扬声叫道。 “那还用说！我得去忙城主的事了。”阿秀扭头摆手消失。 范小米赵丽音六只企鹅站在那里，手里都捧着一堆衣服。 扣扣抬手看表，嘀咕：“要开会了，你们六个，跟我去见马哥。” …... 扣扣大会议室。 大门上画着个企鹅的标志，代表着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关于扣扣的专题会议。 办公室里头，小马哥坐在上首位，一脸严肃。 扣扣坐在他边上，后面是六个安静如春花秋月的女子，模样年纪衣着打扮各不相同。 小马哥扫了一眼，毫不动容。 一本又一本册子被放在桌上，扣扣示意：“这是我们整理新的段子，用这六个号往里头发，每天都会加。” 小马哥微微颔首。 “老大，这两天大家投票热情高涨，那胖子责编说昨天下午合同已经收到了，上午应该能审完改状态。 还有，现在大王有命已经冲进了新书榜前十，现在是第六位，群里头都在问什么时候爆照！” 扣扣从边上拿起一个平板，划弄了两下递给小马哥：“这是我们准备好的照片，他们六个的形象都在这里。是从网上找的再请阿秀修了一下。” 小马哥接过平板一边划一边看着扣扣身后那六只胖鸟扮的美女，对着平板上的六个大小美女的各种照片和语音：“这些查重查新了吗？” “查过了，有雷同无重样。” “当时怎么说的？进前十就爆一张，每升一位就多爆一张？” “是的。” “没说爆几个人的吧？” “没有！” “那就先爆一个人，这个号，一会就爆！抓点节奏，让他们多发点红包进来。城主已经发话了，经费我们自筹，自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明白可是......” “可是什么？” “我有更好的办法！” “说！” “不如这样，我们在群里做了调查，好像各自都有支持都，那干脆让这六个都开自己的平行群，然后让她们的粉丝竞争起来......” “不错，扣扣你已经有自己想法了！” “马大，还不是您的指导得好！” “别拍马屁。” 小马哥把平板往桌上一丢，身子前倾看着一干手下：“接下来，你们要做另一个事，就是调查内容。” “......什么内容？” “书的内容，让他们多提书的意见。” “可是马大，书不是已经写好了吗？” “正是已经写好了，才要做调查，因为不是我们写的，这马上要改状态有收入了，” 小马哥看看门，“我希望城主知道，书的质量平平无奇，是我们的运营出的奇迹！” “哦....懂了！” …... 西门一进电脑直接就窝到了摇椅上。 “城主，大王有命已经进了新书榜前十，今天要爆照，这是我们做的照片，请您看一下。” 小马哥递上画册，西门懒洋洋接过，看了一会放下：“哪来的图？” “阿秀按着我们的设定画的，原创。” “原创....”西门微微皱眉。 安中慢慢走过来：“那就不是真人，以后怎么办呢？要知道一个谎言必须有一千个谎言来掩饰。” 西门看向小马哥。 小马哥呵呵一笑：“这个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六个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一个，去国外留学。” “......” “然后再补充新人进来，再从真正的读者里头挑合适地放到管理员位置上去，用这个办法来实现新老交替！” 安中瞪着小马哥：你厉害！ “另外！城主，...”小马哥得意一笑，“合同已经快到了，只要一到，那个林林肿肿说会盯着他们把状态改了！” “哦......” “城主，只要状态一改您就可以收到打赏！” “哦......” “城主...您心情不好？” “唉，有台风要来。” “我还以为...是因为昨天那个人......叫程九儿是吧？” “嗯......” 到现在程九儿都没回消息，这么看来，朋友又少了一个，本来就不多。 西门皱着眉头，好不容易安静三年，程九儿又来了这一场，这种难受很莫名，而且对谁都不好，似乎自己真不应该说那个事。 第50章 运营出奇迹 “城主，微信说这个程九儿可能参加了一个叫《明日之星》的选秀节目了。”小马哥看出西门的心事，赶紧又汇报。 “他怎么知道？” “朋友圈。” 选秀？ 程九儿去参加选秀了？ 那...自己终于可以放下担心了，个人有个人的生活，那家伙似乎就应该活得很精彩。 只是自己适合平静的生活，看来日后两人会渐行渐远啊！ “要不要关注她？” “关注吧，有困难能帮的就帮，......再给她点个赞！”西门摆摆手，他也不知道到底能帮什么，看需要吧！ “城主，您有消息，您那个辅导员问您在不在宿舍，说马上过来。” “帮我给小卖部下个订单，要一箱矿泉水。” “好咧！” 西门看看上方，一晃消失。 安中看着小马哥：“真能抢事啊！” “能者多劳！”小马哥毫不示弱回瞪。 两人不约而同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 西门刚出电脑，就发现手机响起，程九儿的电话。 “今天怎么样？还活着吧......” “嗯，好好的，...你呢？”西门坐在椅子上。 “你不是看了吗，我参加选秀了。已经过了复试。” “这么...厉害.....” “对了，你那边拍了没有？” …... 办公室里，小马哥站在扣扣身后。 “马大，群员调查，大家在六个管理员里头最想先看到的是范小米的照片。” 扣扣挂着耳麦坐在大班椅上，盯着眼前的大屏幕，再过去的工作区前方是范小米、赵丽音这六个管理员，后面是三十个新开的小号。 正一个个被拉进群里。 “马大，五百人普通群已经满。” “升级到千人群，再申请五个千人群。让她们六个都当群主。”小马哥淡淡地下了指令。 “已经申请！” “放通知！”小马哥抬眼看了看，“爆谁照就在谁群里，活力值高的群友会被群主邀请，活力值看推荐票和红包。” “是！马大，新书榜已经到了第二位。” “全体上线！准备抢红包！” “是！” 呯呯呯！ 门被砸得乱颤。 …... 开门。 送水的。 后面跟着陈辰。 “陈老师。” 陈辰一脸愁容进门先看了一圈：“你经纪人不在？” 西门摇摇头，付完钱把水放好，递给陈辰一瓶。 陈辰接过，一屁股坐下：“拍摄计划小妖正在弄，弄好会发给你，你是不是给程九儿我不管，但确实我们得注意安全，正规点也好。还好明天是阴天，我们抓点紧。” “哦.....” “听说台风了吧？还是双台风！” “呃......” “风向还不确定，如果直击这里，我们又要看海了，还要组织捞鱼掏下水道......” “那......” “系里没打算你帮忙，......怕你伤到了！” 西门很无语，坐着挠头。 “明天一定不要走，在学校里头拍照。” “衣服好了？” “先试衣服，如果合适，天气又可以，就拍，不然接下去难说哪天合适。对了，明天早上记得要洗澡，别一身臭哄哄地穿新衣服。” “......哦” …... 一只企鹅开门，门外站着安中，面色铁青：“你们家搞什么呢？内存占用那么大？” 抬脚进来哼了一声：“这么多小号上线，你是想弄到死机？” 安中紧紧盯着小马哥和扣扣。 扣扣头一缩，小马哥站起，淡淡笑道：“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 “请你来看我们是怎么认真工作的！”小马哥手一指，“来来来，站我这边。” 安中冷哼一声：“不就是聊个天，还认真工作......” …... 皮石路媒文大厦，林林紧盯着大王有命书友群，他已经被邀请进入了另外六个专属群。 六个妹子都当上了群主，好像是要别苗头的意思，各自有不同的支持者，爬墙的人也不少。 她们不是好姐妹吗？ 这让林林这种博爱的人很为难啊！ 已经开始爆照倒计时了，按着之前的约定，至少要爆八张照片。 “真会玩啊，六个妹子一人一个群......”林林舔了下发干的嘴唇，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群主小米粒：“大家好，汇报一下成绩，我们群的人数是八百三十四人，目前是最多的。” “照片！我们要看照片！” “Ｎｏ逼逼，我是来看照片的！” “群主妹子，人虽然多，但如果长得不好看，估计会有不少退群的哟！” “我不会退群，我单身三十年，看头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群主小米粒：“如果我长得挺一般的怎么办呢？” “好失望，那快让我们看一下，到底多一般！” 群主小米粒：“大家好，我准备发照片了，有没有勇气红包鼓励一下呢？多给我点勇气好吗？！！” 瞬间一百多个专属小米粒的红包被砸进群里，最少都是十块钱的勇气值！ 来自林林肿肿的红包，100.00元 “城主一定非常开心啊！”小马哥扫了眼扣扣钱包里头数额，面露喜色。 “还有很多人没有发的，要不要说没发的主动退群？” “先不急，可能一时间没钱。” “先记录黑名单，如果一直没发，那就退群！后面还有动作。” “发闪照！” 第一张闪照发出来，点开一看，是个吃饭照片，正是之前吃小龙虾时拍的，当时看不到脸，现在是看到了上半身。 群里一片吼吼： “哇好漂亮的妹子！” “妹子这是你真正的照片吗？” “妹子一看就有钱人！” “你是不是说她有飞机场啊？” “看得真仔细啊！我都没看清细节！” “妹子为什么发的是闪照，我还要保存呢！” 群主小米粒：“因为不想你们拿照片去乱用啊！” “再来一张！” 群主小米粒：“稍等下，我挑照片，” 过了一会，第二张发出来，巧笑盈盈撩头发的照片，下巴上有个小红痣。 群里乱如菜场。 “再来一张！” “我要看更多！” 群主小米粒：“等下，书的状态改了吗？” 林林肿肿：“已经改了，可以打赏了！” “跟大家说个事，我跟另外五个姐妹打了个赌，比比今天谁打赏得多，赢的人会享受一小时大王的待遇。” 群员纷纷问道：“什么叫大王的待遇？” 群主小米粒：“就是这一个小时内，我说什么她们就得做什么。” “哇~~~~~~”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有三个！” “我有一百个！” “对上面那几位大胆的想法，我通常有两个做法！” “我有一整本的刑法！” “疑车无据！” “兄弟们我只有一个想法，能直播那个大王待遇吗？” 群里图文并茂，小马哥抹了下额角，还好城主没进群，不然这场面他非得爆血管不可，太闹了！ 群主小米粒：“大家要支持我哟！我先去打赏了，拿下首杀！” 扣扣手一指。 小号们带头，瞬间又是一连串的红包丢进群里。 “小米冲鸭！！” “小米要当大王！” 群情激奋，红包大队集体冲锋，全都是专属的。 “啊呀这么多小钱钱！”小马哥回头看了眼安中，满面得色：“安兄，您觉得如何呢？” “哼！” “马大，怎么打赏？是一块块来还是一次一盟？这账号里头已经过两千五百块了。” “直接上盟！”小马哥沉着下令。 “充值完成。打赏完成！” “现在轮到赵丽音上场，你知道怎么说吗？” “撒娇！我也想当大王！” “对了，马大，好多人想加妹子为好友，怎么办？” “跟他们说，去打赏个舵主。” …... 第51章 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安中来到自己的大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大椅子上。 呯！ 桌子重响。 “安浏！” 安浏急急赶来。 “那群骗子！”安中敲着桌子，“你敢相信他们弄了那么多号然后还包装成了妹子在群里骗红包，给城主打赏！！！” 安浏摸着下巴目光闪闪：“意料中事，社交是王道！” 安中长吸口气：“还好城主对这些没兴趣。” “老大，你有没有发现，城主好像兴致越来越低不愿意进来了？” “很正常，他有心事。”安中低头想了想，“我们得采取措施了。不然早晚我们地位要降！” “我也看出来了，书写完我们就没用了。” “我还是管安全，但你得发挥作用，你过来，我跟你说！” …... “就这样，我走了！” 陈辰刚出门，手机上就传来了扣扣的好消息：“城主，您先别看您的书！” “为什么？” “打赏太多，怕您吓出毛病！” 西门缓缓放下手机，有那么半秒钟他想看一下书，但马上又停住了。 书这个事他是交给手下去办的，其实无论是安中还是小马哥，也不管这些家伙平时怎么互相看不顺眼，但工作能力是不用怀疑的。 他倒是猜出了几分。 今天是改状态的日子，之前小马哥汇报说今天会弄出大动静，想必不是把自己抓起来的那种。 怕自己爆血管！ 会有很多打赏？ …... “我滴亲娘，这是要粗大事！”林林两眼放光全身冒汗。 “你这好热！” 一句话差点把林林吓得蹦起来。 不知不觉，他的身后站了好几个人。 几个老责编。 都偏着头歪着头在看他的电脑屏幕。 “老师们，我这也是工作！” “我们都知道！” “你这的动静大到作者群里都在讨论了。都说旧王已死，新王当立！” “这么夸张？” “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过来看一下，麻蛋，这还真有点夸张，......” 几人同时倒抽凉气，四周热汗蒸腾。 电脑上，那本一小时前刚改成签约状态的《大王有命》粉丝数量已经破了三千。 六个盟主最少的都是三盟，还不断地增加。 另外还有五百多个舵主。 “这书什么情况？” “六个土豪粉丝在比赛谁打赏得多！这六个土豪自己还有粉丝！”林林咽着口水，“还有人不断往群里头拉人。” “我去！”陈老师一手拍在林林的肩膀上，羡慕开口，“你发财了！” “为什么不干脆打赏个大盟呢？”刘老师嘀咕道。 林林干笑：“快了我觉得快了！” “这群是真热闹，有土豪真好！” “其实老师们如果想进群，我可以拉进去，......” “进去要发红包吧？” “随便发个十块就好了。”林林拿起手机按了几下，给范小米发了个五百的专属红包。 “来了来了！” “上白银了！” “白银至少涨三万收藏，新书就白银，谁都知道是土豪开书了。这西门是什么人？” “这个真不知道，这人都不在群里。” “这动静不会是工作室搞的专业水军吧？”一个责编问道，“烟波浩浩看不清，水军三百可吞吴......” 林林急了：“不可能是水军，这六个妹子照片都发出来的。” “照片有什么用，我那微信还天天有美女加呢！” “不是，是生活照，这六个都认识，而且...而且就那长相气质，时薪至少二百起！”林林一头汗地解释。 这西门，这《大王有命》可能就是他在媒文的立身之本，万一书给封了。 现在封的书不要太多。 “急什么，水军我们从来不怕的，这叫自营业务。”陈老师拍拍他，“小林，你安心工作。” 几个老师互相换了几个眼神：“行吧，你把我们拉进群里。” 不就是几个红包嘛！ 小意思！ “年底媒文大会，应该有这家伙一席之地！” 林林两手都是汗，在裤子上用力擦了两下，点开西门的扣扣发了句：“恭喜！” …... 当天下午，程九儿要求视频，西门接起。 “西门，还活着吧？” “嗯......” “把那什么拍照计划发给我一下。” “你......” “我得监督！” “哦......可明天...是阴天。” “先发给我！” 第二天一早。 “西门来一下。” 西门来到门口，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陈辰和林幺幺都在，司机帮着从后备厢拿出行李。 足足有三个半旧的大拉杆箱。 帮着把箱子推进宿舍。 打开，里头有衣服，有包，还有烫斗和烫衣板。林幺幺很快把这宿舍布置成了个小试衣间。 “这些是你的，去试下。”林幺幺指着一个箱子里头的那些衣服。西门留意上面有纸片写着码数。 “有三套夏，夏商周的夏。” “夏......商周......” 虽然有点想说夏朝估计没这衣服，当时那生产力，基本上就是取暖靠抖避暑靠裸......但他不是杠精。 林幺幺也只是取意而已。 在西门身上展开衣服比了下，交给他。 西门拿着夏的那套进了洗手间。 这夏的衣服像是开衫，而且是斜领口，上面的领口也不是对称的，左边小立领，转了一圈就没领了，开口就显得很大，直接把左锁骨给展示出来了，不过上面还有个装饰扣，腰间有条布带子。 又像Ｔ恤又像是外套，布料的弹性也不错。 西门轻轻呼了口气，这确实是古代穿法，一整片布，也许当年人家用的是兽皮。 这扣子，有点玉石的感觉。 裤子却是另一种别致，拉平了有点宽，但可能是浆洗过又竖着折叠，在视觉上反而显得修身了，松紧带加绳子，绳子还是带挂坠。 长度到膝盖下，算是七分裤，布料灰色里头夹着咖啡点点，像是某种皮毛。 换了衣服出来，两女都是眼睛一亮。 林幺幺围着他转了一圈，上前又帮着理了下肩：“提下肌肉，感觉驳头紧不紧？” 西门耸耸肩头扭了下脖子想了想：“还可以。” “不用扭脖子，.....” “你...不是说脖子？” “我是说驳头，是领子的意思。”林幺幺伸手扯了下那领子，似乎看着形变的程度。 西门抻直脖颈：“哦...” 感觉真的很难得，就那么量一下，然后就做出来了，还这么贴身还这么专业。 林幺幺拿起本子，从耳上摘下笔，在一个人像腰上打了个箭头，边写边嘀咕：“腰要加省道。” “散刀...是什么？”西门又问。 “就是把布缝出立体感做造型。国道省道那个省道，不过得读散道......”林幺幺不知从哪拿出个别针，在西门衣服的腰部别了一下，点点头，“尽量突显身材的优点。” 西门恍然：“好...专业！” “是啊，省道是设计里头很重要的，种类也很多。” 西门摸了下裤子：“这个省道省得...像百摺裙......” “这里不是省，就是熨出来的多条裤线，古代劳作，把裤脚一卷就下田了。”林幺幺解释道，“所以这个可以直接提到大腿根。” 西门愣了下。 第52章 试衣定装 “不会拍的。” 林幺幺赶紧加了句，又扭头看了下陈辰，“本质它是宽口裤，和皮肤接触面小，所以会感觉清凉飘逸。用这个办法又不会给人下身肥大的错觉，就算是运动也很合适。” “挺不错的设计，不过小妖，你这个裤子平时人家要是洗过，还能保持这样子吗？会平的吧？” 陈辰蹲下身子，抻着西门的裤子问道。 西门赶紧按着腰，生怕陈辰一不小心把裤子给拉下去。 这要是走了光，算谁耍流氓呢？ 林幺幺想了想：“两三次就不行了，要保持这种型肯定洗后要熨的，把摺子重新给做出来。” 西门犹豫着要说话，林幺幺似乎看出他的问题，直接回答：“这个算是时装了，现在有人还说时装不洗呢！” “哦......” 陈辰笑道：“你是巴不得别人一口气多买几套吧？” 林幺幺微嗔地推了下她：“去换衣服。” 陈辰拿衣服走了两步，突然扭头看西门：“那里头安全吧？” 西门愣了下，一脸莫名：“什么？” 陈辰没说什么，只是又从箱子里拿了几件衣服走进洗手间。 林幺幺轻声开口：“担心针孔......” 西门赶紧摇头，他怎么会在里面装这种东西，一脸无奈。 陈辰不在，林幺幺拿笔在纸上画了些什么，估计还要修改设计。 过了一会，洗手间门开，陈辰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盈盈转了个圈：“怎么样？” 样式差不多，只不过是偏右设计，西门露左锁骨，陈辰就是露右边，同样腰带也是偏右侧，裤子就基本一样了。 陈辰身材高挑，却是有些纤细的身材，穿上这衣服之后，锁骨非常精致地放光。 两人站在一起，相互打量，林幺幺指挥着两人摆了几个姿势，满意点头：“夏的风格就是这种。” “哦......” 陈辰笑了：“现在连夏朝的东西都没找着呢，你连衣服都给还原出来，肯定被骂！” 林幺幺撇撇嘴：“有争议才好，我这是做设计，谁知道那时候是用树叶还是兽皮。” “试拍，我们去外面。” 关门上锁。 西门跟陈辰两人走出楼，门卫大叔眼睛一下就亮了。 西门面色微红，他真的不习惯跟两个女孩走在一起。 “还好是阴天，你没事吧？”林幺幺有些小心地问。 西门摇摇头。 “今天没看到那个经纪人，她会来吗？” “不知道。” “在那边，树下随意走走。” 林幺幺指挥两人，陈辰倒是记得这都是前天挑的景。 带着西门，很随意像是情侣似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城大生活区布置得还是不错的，时不时有个假山小树林什么的，只是西门总觉得心头慌慌。 光滑的手臂一下下轻碰着。 西门发紧。 “喂，你的表情怎么啦？”林幺幺拍了几张就叫了，“往那边看不要总回头啊！” 西门很不好意思。 陈辰拍拍他：“虽然是夏朝，但咱们现在不是捕猎，不用四周张望地好吗？” “对啊，要轻松一点。”林幺幺举起相机又拍了几张，低头看效果，“放松一下，你俩单独来一组吧！” 陈辰倒是很快拍完，到西门的时候，林幺幺让他手插裤兜向她走过去，由远而近。 “口袋里是什么？” “手机......” “有点影响，拿过来吧。” 陈辰上前，拿过西门的手机，瞄了一眼，上面好几条通知。 拍完这组，林幺幺立在树荫下检查图片，陈辰招手让西门过去。 “你写小说啊？” “啊.....” 陈辰摆了摆手机：“这上面通知给你的书投票，你这小说好像非常火！” 西门有点懵：“非常...吗？” “听说赚了很多钱，我不看网文都知道，《大王饶命》” “不是，老师，你说的是...另一本......”西门赶紧解释。 “是吗？”陈辰伸手不客气地拿过西门手机，再仔细瞄了眼，“哦，你这叫大王有命，跟风作品......” 西门给说得有点惭愧，他不但是名字跟风，甚至写都不是自己动手的。 陈辰偏头打量着他：“什么时候写的？” “有段...时间......” “效果怎么样？” “还....可以......” “写好了是可以，写不好挺浪费时间，我觉得这个事你等那养殖做起来再说，前期还是要集中精力......” 陈辰抬手看手机，又是几条通知飘过，“这什么打赏一万？” “币...就是一百块......” “能拿多少？” “大概三十五。” 陈辰手一滑往上拉了几下，轻咦了声：“这好几个了，你的书这么好？” “可能...对他们口味吧......这个...是想让我加更的。” “加更什么意思？” “就是再发一章给他们看。” “哦，那看来是耽误你写东西了。” “没关系，我有存稿的。” 西门说了句，他不但有存稿，还有手下，按着定的规矩，人家一个万赏，那边安浏就会再发一章，绝对不让读者失望。 “又是一个，怎么多了个零？”陈辰有些吃惊，拿手机看着西门。 西门下意识退了半步。 “嗯？” “这...是盟主，让我加更十章。” “一千块？” “到手......三百五？” “嗯......那你不激动，哦你不能激动，那为什么不把通知关了？” “不用关一会就消失了。” 陈辰皱眉看看西门：“这一天一个，一个月就一万多了吧，难怪你看不上这......点小钱。” “不是老师，不是因为这个。” “那因为什么？别吞吞吐吐地，我感觉你这结巴是心理问题多一些，大胆说出来！” 西门纠结了下，他想说这次算是义务帮忙，但他又不知道到底那书收了多少，他用钱的地方很多。 治病不说，自己那台宝贝电脑如果要放到家里，那肯定要弄个大号的ＵＰＳ，至少得一万以上。 “好了。” 西门才要解释，那边林幺幺已经叫了。 林幺幺放下相机，刚才两人聊天时那样子，她拍了一组，感觉一起看手机时两人表情特别有生活。 “看什么呢？”林幺幺问道。 西门看看陈辰，陈辰也正微笑看他呢。 “要帮你保密吗？”陈辰秀眉一挑，似笑非笑问道。 西门这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脸无奈：“都可以......” “我们西门同学刚收到好几笔劳务费，叫什么？”陈辰戏谑地看着西门。 “打赏。” “打赏，给他的小说的。” 林幺幺好奇看着西门：“你还写小说啊？” “唔......” “回头书名发我，我给你捧个场。” “你...也看？” “看啊，有时打发时间就看一点，小月也爱看的，她是个书迷。” 西门有些茫然，怎么又来个小月。 林幺幺没说下去了，示意去下一个地点。 陈辰一路暗自震惊，她帮着西门拿手机，就走这么几步看到一堆打赏的，不是说全都是盟主，而是小赏不断，一百一百的不计其数。 虽然一块钱不算多，但貌似这书真的挺火。 大王有命？ 陈辰记下这名字，准备回头看看自己这学生究竟写的是什么，她正读心理学硕士，也正在选题做论文。 写书，搞养殖，似乎真的挺好。 第53章 我能帮忙 “西门同学，你经纪人来电话！” 陈辰递过去手机，扬着细眉似笑非笑。 西门接起。 “你在哪？”手机里传出程九儿干脆不客气地问话。 “湖东面。” “我马上到！” 陈辰给林幺幺递了个眼色，示意快点，麻烦还有三分钟赶到现场。 “西门，手机放这。” “走两步，看树，看天，......再走过去。” “看地，随便看，你转圈。陈辰转圈......” “你们两个错位走。” 林幺幺像是发了狠劲，一连串地指令下得是又密又频。 就这么一会，估计拍了能有几十张。 远处程九儿踩着小电驴冲过来，一头的汗，冲着三人：“已经拍完了？” “差不多了。”林幺幺赶紧应声。 陈辰表情揶揄看程九儿：“你这个经纪人不太合格嘛，东家这么辛苦你都没在边上看着....我说西门，换个勤快点的吧！” “换你啊？” 程九儿哼了一声，把小电驴摆到一边，拿出包里的水递给西门：“喝水！” 西门看到程九儿心里也挺开心，朋友二字说得简单实际很难，因为他的身体，很多人都不敢与他多接触，怕出事担责任。 真正不怕的好像就这个家伙。 至于陈辰和林幺幺，估计是认识不深刻。 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点点头。 程九儿拿回水瓶放回包里：“她们没虐你吧？有没有让你不停地走来走去，说你这不适合那不行的？我跟你说就这两千块钱又没正式合同的野地单子，你随时可以不做，又没定金的！” “......” 陈辰看看她，撇撇嘴走到一边，懒得跟这种不尊敬老师的人说话，呛来呛去有失身份。 林幺幺小心张口：“那就休息一下。” 说完就被陈辰拉走了，嘀咕着什么。 “跟我来。” 程九儿看着那两人走远了些，低声问道：“你没跟这两人说我选秀的事吧？” 西门摇头，他的嘴很紧。 “怎么不说呢？”程九儿瞪他一眼。 “嗯？要说？” “你说比我说效果好，一会记得不经意提起！” “......” “你不知道女人最八卦，跟她们说一下，明天全校说不定都知道，我自己说不太好，太显摆，回头说着说着不定又打起来。” 程九儿叹了口气，陈辰毕竟是老师，虽然不可能带她的课，但似乎跟系主任有点亲戚关系。 “哦......那现在什么情况？” “正要跟你说这事。” 程九儿拉着西门找个干净地方坐下，盘着脚：“刚才去节目组开了个小会。” “什么？” “种子选手的会，大家认识一下，然后在平时拍花絮时怎么个配合。现在一共十组，每组有两个种子选手。” “你已经是...种子选手了？”西门很吃惊。 “当然，知道什么是种子选手？就是保证上到最后一轮最终ＰＫ的！所以除非有什么意外，不然就是今天这些开会的能到最后一轮。” “二十个有点多。” “这还多？你不知道复试有一百多个呢！一面的更多，十里挑一复试，......” “哦.......”西门皱皱眉头，感觉这比例有点不对，但想想，这个《明日之星》也只是个三四流的综艺，也可能比较随意。 程九儿手指在草地上揪着：“其实我都挺可怜那些人了，不知不觉就已经被淘汰了，有些人还满怀希望觉得可以一战成名，都是陪太子读书一路背景的。” “那你......” “我目标不大，最后一轮就好，节目组也需要我，女生有十个，男生十个，我是女生里头最大的那个。” “你......最大？” 程九儿挺了挺胸：“节目组反正挺看好我的，对他们也有好处，我一身优点......我长得漂亮，能唱能跳能打篮球！我还能用脚趾头打响指，我还是混血......跟你说，我马上要开认证微博了！” “......” “总之，他们需要个能带话题的，省台后面还要开很多综艺，我都有可能会上！” 程九儿黑亮的眸子盯着西门，像是要把所有好消息一口气倒出来告诉他。 “我能做...什么？不不”西门轻轻按着嘴，“你把这过程跟我说一下，里头有哪些要做的告诉我，我有办法帮你！” “你？” “真的，肯定能帮上！” 西门很认真地看着程九儿，选秀这种事好像跟人气比拼有很大关系，这不就是自己最拿手的吗？ 小马哥那就是社交大师，具体怎么玩西门不知道，但肯定是飞行级的驾驶技术。 别的不说，一个新人，一本新书，才改状态，就这么多粉丝打赏，这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而且，程序肯定能做得更多，安中小马那后头都是有大数据的。 大数据无所不能！ 西门以前是没太多想法，因为身体，他只想平平静静地去养竹鼠，面对萌萌的小家伙总比对着人有意思。 但现在这是程九儿的梦想，他愿意帮助她实现。 “你就别费脑子了。” 程九儿摘了一根草茎在手里玩着，沉默了一会，“我能到最后一轮就能出点名。到时就可以赚不少钱了。” “哦......” 西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钱是很重要，出名是可以赚很多钱，可能也会失去很多，可这世界哪件事不是这样。 “到时借你治病。”程九儿很随意地说了句，目光飘向远方，“大家都很看好我，我现在就在谈一个百万级的代言。” 百万级？！ 西门还没开始感动就又吃了一惊：“这么快？” “我是什么人，我实力很强的好不好！”程九儿捏着拳头示意了下。 “什么代言？” “你猜？” 西门摸着嘴打量着程九儿：“体育用品？” “不是，接着猜！” 西门把程九儿从头看到脚：“服装？” “不对，”程九儿指了指自己，露齿一笑，“我的特点是什么？” “女汉子。” “咬死你！”程九儿呲牙，“也算一个吧，但跟这个无关。接着猜。” “我不知道，不会是护肤品吧？” 程九儿笑颜如花看着西门，手指点着嘴边：“洁华齿科！” “名字好熟啊，是牙医诊所，......” “我家的。” 西门愣了下赶紧捏嘴：“你家的你代言还收钱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还帮家里拉业务呢，今天这些种子选手看了我的牙都挺羡慕，我一人给了张名片，报我名字直接九折。” 西门有些想笑。 “也不知道有几个会去的。不过我也跟他们保证我父母不会对他们下毒手，让他们尽管放心。” “把你要做些什么发给我！我会帮你！” 程九儿怔怔看着西门，半晌点了下头：“也好吧，那你就当我另一个选秀助理。” “另一个？” “我家派了个护士给我当助理。” …... 第54章 月入过十万 “虽然是助理，但先不定工资，看最后效果给你发奖金，你呢，要跟我随时保持联系，那么吵的地方我就不带你过去了。” 程九儿说得像是玩笑，西门却是很认真地点头：“钱不要紧，不能为了钱做事。” “当然要为了钱，你不想死吧！” “我....” 程九儿眼一瞟，嘴中赶紧低声叮嘱：“诶，她们过来了，估计是催你拍片的，你记得不经意提起我那个事。” “...好！” “你记得强调一下，我本来没想参加选秀，就是因为这个发型引起了别人的关注，然后一路顺利成为种子选手....”程九儿迅速把细节交待完。 “西门，你们...聊好了吗？” 陈辰晃悠悠地走过来，目光流转，从程九儿身上一滑而过，停在西门身上，“怎么样？你经纪人没意见吧？” 程九儿一个大白眼就抛了上去。 西门扭头，正对上缩在陈辰身后的林幺幺一双大眼睛，这个丫头似乎很喜欢躲着观察别人。 程九儿咳了一声。 这真是莫名其妙的恩怨，西门赶紧开口帮解释：“没有，其实九儿能赶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刚参加了个重要会议就是一个大型选秀，她是种子选手。” “嗯？”陈辰略微吃惊。 “节目组看到了她的发型感觉很有冲击力就......” “是什么节目？” “《明日之星》” “......” “接下来我会很忙，......” 程九儿站起身，抱胸而立，脸上丝毫没有得意的表情，皱着眉头看看两人： “通知你们一下，我已经诚聘西门同学当我的选秀助理，你们这边的工作早点结束吧，他也会很忙的！” 西门一脸愕然，这老板怎么又失控了。 其实程九儿好好说话，陈辰跟林幺幺都可以是她的帮手，偏偏这样，也不知道哪来的气。 林幺幺弱弱开口说道：“我会按计划拍的，不会多占他时间。” 陈辰抿着嘴，看看程九儿，看看西门，突然失笑：“有意思，昨天还明星经纪人的腔调，现在自己要当明星了，你给西门多少钱我不管，但我得提醒一下，月入过万的西门同学，你还记得要回乡下养竹鼠吗？” 程九儿微怔，小眼神往天上一飞，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自己要给西门这么多钱的工资，估计陈辰是在拿话挤自己。 “月入过万算什么，说不定月入过十万呢！” …... “还是孤单点好！” 回到宿舍，看着机器还在嗡嗡响，西门长出一口气，上前动了几下鼠标，屏保出现密码。 输入密码，桌面有些奇怪。 三六零安全管家占了桌面当中，扫描窗口里头全都是扣扣的进程。 一键清理的按钮闪闪发光。 西门下意识知道有情况。 不是这两货在吵架，就是这两货又掐起来了。 “城主！” “城主您来了！” “大家辛苦了！” “为城主服务，我们不辛苦！” 安中边上站着安浏，杀毒，红阿福，小极极。 小马哥身后六个妹子还有一堆企鹅。 两帮人马中间站着的是阿秀跟阿美。 “什么情况？你们不会是打群架吧？”西门大惊失色。 “没有！” “我们在讨论工作的事。” 说得都好听，西门看看这一干手下，重点是小马哥和安中：“你们说实话，是不是在吵架？” “是这样的城主，这位开了三十六个扣扣，快把机器的资源耗光了。” 安中气愤开口，指了下那边安浏红阿福还有小极极，“别人都没法工作！” 小马哥上前：“城主，我们没有办法，现在是运营关键期，这些都是安插到各个群里的活跃分子，等过一段时间，大家活跃成自然，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差点死机你知道吗？” “书已经写完了，现在要给城主赚钱你们知道吗？” “停停停！” 西门赶紧挥手，外头女人吵，进来这些程序人还吵，这世界怎么这么令人烦躁呢？ “我那本养竹鼠的书呢？” “城主，书已经写好了。”安浏上前递上书册。 “要有可操作性。” “看起来做到了，技术资料我们都在网上找的，而且这次还比对了多份。” “好的，发到我手机上。”西门翻了两页丢给小马哥，又看着他，“小马，我不知道你弄多大的动静......” 看了眼他身后那六个女的：“她们是......小号对吧？” “是的，我跟您汇报过。这是范小米，这是赵丽音，这是刘小涛，这是孙小琪，这是......” “可以了，这些你自己指挥。” “城主，这是今天的营收，请过目。” 西门一看吓出一身汗：“这么多！？” 扣扣发过消息让他不要去看书，他就真没看，连消息都不点开，其实他能猜到估计成绩非常出色。 但一天赚一万多人民币西门是真没想到。 这也太多了吧！ 小马哥眉眼间全是得意：“城主，您这就是一书成神，现在最为关键的就是这个运营粉丝，我们把这些粉丝经营好了之后，您就随便发什么书都会有人捧场的，您再看这个.......” “这是什么？” “这是调查对书的意见，百分之九十表示内容尚可，百分之五表示质量上佳，百分之五表示一般。” 安中走到西门边上瞪着小马哥：“你直接说成绩是你弄出来的不就好了？这么虚伪做什么呢？” “我怎么会这么说呢？” 小马哥摊摊手，一脸无奈表情，“城主需要资金，书站里头书多了，有几个赚到大钱的？ 安老弟，咱们这是两个阶段任务，你不能因为自己完成得好就干扰我做事吧！？” “城主，这是明摆着的事。”安中很气愤，“他们盯着《大王有命》做运营，另外一本《首战用我》就硬不操作，这样两边数据一对比，回头就用这个来说明他们工作更......重要......” “运营是王道，不运营能把钱从人口袋里扒拉出来？！别说你不懂这道理！” 小马哥抬着下巴说道，“你们书写得再多没有打赏现在能有收入？没有粉丝以后能ＩＰ？城主，您看看这些......” 手一划身后那排排企鹅：“我们不能让努力工作的孩子们又流血又流泪！” 安中掩着嘴眉头嫌恶：“我要吐了！” 西门听懂了：“打住，你们都别说了。我就一个要求，你们得合作，现在我缺钱，知道钱有什么用？” 看看一群手下：“准备买个大ＵＰＳ，另外给这机器弄个好点的机房。还有，我那养竹鼠的计划里头少不了用钱的地方。” “好好合作！” …... 从电脑里晃神而出，西门又是长长松了口气，其实程序人还都挺讲道理。 西门靠在椅背上，举起手机。 安浏整理出来并编成小说的那本种田文已经发到了西门的手机里。 别的书他就看个爽不爽，但这一本，他是当技术资料案例研究的，头三十万字基本就能把养殖的东西给弄明白，多看几遍就能成养殖专家。 书里头写了是包了个山脚两亩地，还盖了房子。 “真要盖房子？” 那可就贵了，这还不是房子的事，还得有配套设施，水啊电的。 西门打开作家助手，看了眼打赏记录，好长好多，也没个统计，还好之前小马哥已经汇报过了。 “按说书是安浏写的，安中应该知道这个预算，怎么还能吵起来呢...这两个家伙，真让人不省心！” …... 第55章 神书大火 缓存区明亮走道上，小马哥和浮图秀相对而立。 “喂，......我说你们有点过河拆桥啊！” “误会啊阿秀老师，不是我不愿意提你，是城主不愿意往下听，您也在现场嘛，城主那脸色......但是，这功劳肯定有您的一份！放心好了！” 小马哥伸出手指，眨眨眼，“friendship!” “行了，这个是根据她们样子做出来的表情包。”阿秀丢给小马哥一个箱子，“走了！” “再见阿秀老师！” …... 小马哥闪现操作室，把箱子往桌上一丢，满脸得色：“大家准备好了吗？接下来我们还要玩个更大的！” “准备好了！”众企鹅轰然应声。 “第一步，群改名，升到最高级！先从范小米开始。”小马哥指令一下。 只见扣扣抓起一把币往桌上重重一拍。 呯！ 满天金光，化作点点消散。 群通告：大王有命书友群已经升级为两千人群！ 群通告：大王有命书友2群已经改名为小米粒1群！ 群通告：小米粒1群升级为两千人群！ 群通告：小米粒2群已经升级为两千人群！ 群通告：小米粒3群已经升级为两千人群！ 群通告：小米粒4群已经升级为两千人群！ 群通告：小米粒5群已经升级为两千人群！ 扣扣沉声开口：“按昨天表现调整成员进不同的群。” 群里头不断有人分享进来打赏和投推荐票的通知，没过一会群消息就堆过了一千条。 …... “今天活动主题就是大王的游戏！”扣扣手一指范小米，“你在群里发通知！发说说！发言！” …... 全体禁言！ 群通知：群主小米粒在昨日的《大王有命》首次打赏比赛中荣获第一名，喜提“大王”称号一份。 群通知：群主小米粒向大家征集“大王的游戏”方案。 群主小米粒发表说说：大家想让我对那五个姐妹们做什么呢？快写下你的想法吧！可不能太过分哦，......然后会根据大家的意见做个调查，按着最多人选的项执行惩罚方案！ 群主小米粒特效出场。 群主小米粒：“大王有命，必须执行！在红包上写上你的方案发进来！” 解除全体禁言！ 群里原本就热闹，现在更是瞬间沸腾，一片红包飞撒。 “吃芥末！” “趾压板！” “捏脚！” “足疗！” “大保健！” “跳绳！” “女仆装是必须的！” “猫娘！” “ＫＩＳＳ！” “擦背！” “......” 范小米的群里一片狂喜，另外五个人的群里却也没有什么失落悲伤的气氛，也很热闹。 赵丽音群里。 全体禁言。 群通知：我们输了！ 群主嘤嘤嘤特效出场。 嘤嘤嘤发表说说：好不甘心，我不要被欺负，为什么我会输，好想哭！ 群主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小米粒的群规模好大，人家好羡慕，好想哭~~~~” 全体解除禁言。 一堆专属红包带着“嘤嘤表哭”被砸进群里。 “嘤嘤嘤不是因为你没当上大王？” “嘤嘤嘤你惨了，但我为什么好开心呢？” “真的好开心，就差两百多粉丝值，惜败啊！” “没关系，今天会赢回来！” 群主嘤嘤嘤：愿赌我服输，但我一定会扳回来，今天还要来一局，范小米你听着，你今天有多过分，明天我们就会更过分！ 一堆专属红包带着“嘤嘤加油冲鸭”被砸进群里。 “我们就喜欢看女神撕逼！” “我们就喜欢看女神撕逼！” “我们就喜欢看女神撕逼！” “好了，我要去隔壁填方案了，别说我爬墙，六个人我都喜欢！” “你们六个干脆开直播吧！” “你们组女团吧！” …... “超赞啊！城里人真会玩！” 林林眯着眼看电脑，一会看手机一会盯着电脑。 丝毫没有意识到十几道目光扎在他的厚背上。 手机上又有几个全站通告飘过。 这就是白银盟，要花一万大洋的那种，当然，如果是网上买套餐那能便宜些些。 但那些账号都是很眼熟的，现在的这几个，都是范小米她们发出来的。 现在《大王有命》的封面上已经多了一圈，还挂着个1的金色数字标。 这是网站前两月新推出的荣耀徽章，专门给名作。 荣耀徽章分为五级，根据作品的荣耀点发放，直接加在封面上，用户点开这书，封面还有动态特效，刷滴一圈光。 这荣耀点是根据本章说还有打赏来凑的，好比进入销售榜前多少会奖励多少点，然后一个盟主可以加三百点，一个黄金盟可以奖多少点酱紫。 《大王有命》已经成为进入阅文的名作堂了。 涨势可观！ 今天一级，明天可能就二级，接下来有可能直奔五级去！ “老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林林屏着气，对面是网页责编管理后台，显示的是《大王有命》的数据分析。 这书潜力值已经飚到了书库第一，可这发书不过五天，字数也才十万出头，前天才改的状态。 可本章说已经两万多条，收藏破了十万，书单六百多个，重点是打赏人超级多，目测以后还会更多。 “这是要疯啊！” “可这西门到底是什么人呢？” “怎么会有六个漂亮妹子这么卖力呐喊？人生赢家还是富二代？”林林看看手边上本子，他后台有作者的地址联系方式，是个小县城。 另外扣扣上有签约编辑发过来的一个地址，是秋城城大。 是个大学生？ “可能是富二代，自己有人脉的，随便发个朋友圈人家就来捧场了，不奇怪。打个赌什么的都很常见，这些有钱人玩这个就像是买个包！”陈老师探身说了句。 他也在群里，这书已经成为网文界的热门话题了，有时看着奇迹在眼前发生真的很刺激，都会幻想是自己。 讨厌的是为什么真不是自己！ “其实写得挺不错的，但这个跟写得怎么样真没关系。” 林林托腮沉思，他还没给安排推荐呢，一个都没有就已经起飞的模样了，这么下去，还需要我吗？ 我打赏不是最多的，红包发的也不是最勤快的，人不是最帅的，却肯定是最胖的！ 群地位-1000 “喂，林林，开会了。” 林林迅速砸了个红包进群里。 群地位+100 陈老师瞄眼他的手机，嘴角一抹笑：“你丢进去什么方案啊？” “没有没有，我就是...提升下存在感......” “包了多少钱？” “一百...块。” “林林坐我边上。”厉总亲切开口，露出一个微笑，久违的那种。 椅子发出吱嘎声。 厉总笑眯眯看着这大胖子：“吃了吗？” “没有。” “怎么能不吃饭呢？工作要做好饭也要吃好...” “我...在减肥。” “哦，......”厉总目光一转，看向众人，话入正题，“这本书，这本大王有命，大家怎么看？” “非常看好！” “看好的！” “背后肯定有个运营团队，不然......” “运营团队？那为什么不运营另一本？” “两本质量差不多的，这些人盯着一本来玩，有一种可能，跟书不一定有关系！” “这个......”厉总呼了口气，看了眼林林。 林林一颤，他很怕领导一句话把书从自己名下移走，…... “没意外就是新人王了。”厉总瞄眼众人，“你们适当在群里弄一下，我想别人应该也会不服气，到年底有得搞！”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