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可是女神得不到的男人》 第一章 妙手空空 在幽暗的光线下，卫玠仍能清晰地看到桌对面那位冷峻女警官的眼角长了一颗小痣。 这大概就是老师说的那种美到会发光的女人吧。 两位警官也在打量着卫玠，表情严肃。 “姓名？”女警官问。 “你好，我是卫玠。”卫玠满脸堆笑，毕恭毕敬。 旁边的男警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古代四大美男的那个卫玠？” 他憋着笑打量了卫玠一番，道：“我怎么觉得你这颜值有点侮辱这个名字？” 卫玠左顾右盼，皱眉道：“我怎么听到有狗的叫声？” “啪！”这位男警官拍案而起，怒喝：“我看你是找死！” “张子诚，闭嘴！”女警官皱眉喝斥，男警官这才不甘心地坐下。 女警官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卫玠，说道：“年龄、职业、家庭背景……你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这些问题还要我一个个问？” 卫玠老老实实道：“年龄二十一，父母在家务农，我在枫州艺术学院动画系上大三，同时在外面找了个教小朋友画画的兼职，时薪八十元，包两顿饭，所以生活还过得去……” 女警官面若寒霜：“能不能讲重点？” 在这之前，若说她的脸蛋柔弹剔透得像果冻，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而此时，这果冻像是经历了千年的极寒冰封，硬得像玉石，谁要想咬一口，一定会崩掉一嘴牙。 “重点？”卫玠一愣，心虚地笑了笑道：“想不到徐警官也是个耿直人哈，那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 “说实话，我对你还是挺满意的。论颜值，你跟我们学校表演系的校花比也丝毫不差，所以，尽管你比我还大三岁，但我不会因此嫌弃你，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嘛。工作上呢，你当警察肯定忙，我也不介意当个家庭妇男……” 卫玠感觉空气骤冷，仍笑吟吟地盯着那张寒意逼人的俏脸继续说：“你要是觉得我行，咱们就商量下结婚的事，考虑到我还在读书，咱们可以先领证，毕业就可以办婚礼，婚礼就来个中式的，便宜！彩礼方面，两万到五万，不能再少了……” 卫玠说着看了看手机，又接着说：“你要是觉得我不行，那就拉到，我在枫州岛还约了人，也确实赶时间。” 在女警官这座冰山即将雪崩的千钧一发之际。 “啪！”一声巨响，旁边的张子诚警官忍不住了。 他又是拍案而起，一把拎过卫玠的领子，狠狠道：“你丫嫌命长是吧？” “这位警官……”旁边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打断了他。 转头一看，是餐厅服务员，她鞠了个躬诺诺道：“我们接……接到了客……客人的投诉，你们的声音稍微有些大，影响到客人的用餐。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相信您也能理解……” 警花只得把满肚子的气撒在了身边这位假警官身上。 “张子诚！别以为穿着警服就是警察，就可以无所顾忌！我答应让你过来，不是让你过来捣乱的！” 转过头，她换了一张脸，温和地对服务员抱歉道：“对不起啊，我们会尽量小声。” 卫玠瞠目结舌，这警花还有温柔的一面？ 张子诚松开卫玠坐了下来，气呼呼地把身上的警服扯下来仍在座位上，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卫玠，彷佛随时会冲上来撕咬。 卫玠搞不懂这个人，不就跟你的女神相个亲吗，又不是确定关系了，再说双方坐在这里也不是自愿的，至于搞得跟杀父仇人似的吗？ 警花缓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打量了卫玠一番，没好气道：“长相一般，没钱没本事，嘴还特贱，怪不得我伯伯赞你是绝世好人、备胎之王，被一个女孩子吊了十年了，最后却连牵个手也要挨巴掌……” 这场相亲的媒人就是警花的伯伯徐恩铭，他是国内著名的画家、枫州艺术学院的荣誉教授，他也是卫玠的恩师，是将卫玠带出大山、培养成人的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卫玠的脸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谦虚道：“虚名而已……” 张子诚和警花不得不为卫玠的厚脸皮感到惊叹。 卫玠接着说：“其实老师也跟我说过你，说你能把相亲见面变成案发现场，是爱情绝缘体、男友杀手、欲望克星……” 警花非但没生气，反而对卫玠蓦然一笑。 不仅是卫玠，连旁边的张子诚都不寒而栗，他想起了枫州警界的一个传说—— 当枫州市局的警花徐梦寐对一个男人笑了，请一定要为这个男人拨打急救电话。 当然，张子诚才不会为卫玠打电话，他才不会为情敌打CALL。 “那好！”警花徐梦寐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话来：“我答应你，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你要是能坚持下来，马上就领证结婚。” 徐梦寐在相亲市场上摸爬滚打七八年了，哪怕家里给她安排的是一个秃头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她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 她要报复，她决定屈身受辱，为相亲市场上的女性同胞们除掉卫玠这个嘴贱的祸害。 尽管张子诚知道这是警花的气话，还是把他气得牙呲目裂。 卫玠却很勉强的样子，犹豫道：“那……就这么成交了？” 徐梦寐没有说话，卫玠听到她的口中传来银牙磨动的咯吱咯吱声，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恨得牙痒痒吧。 卫玠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了，但他别无选择。 “叮——“ 系统消息：“采集任务完成：怒气值收集完成度1000/1000，恨意值收集完成度500/500。” 听到脑海中传来的这个机械的声音，卫玠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故意去惹这个警花生气了。 系统消息：“任务完成，奖励经验值100，渣值200，获得一次砸金蛋的机会。” 脑海中的系统画面上出现了六个金蛋，其中有两个是空蛋，没有奖励。 卫玠觉得按照这个系统的抠门尿性，应该会进行后台操作不让他砸到奖励，便随便选了个蛋砸开，没想到跳出来一个手形道具。 这让他惊喜不已，第一次砸运气还不错，竟然砸到了道具奖励。 妙手空空（D级别）：一次性道具，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取周围一米内的任意体积不超过10立方厘米的物品。 第二章 借逼装逼 在卫玠正想仔细看看这道具的用途时，张子诚那讨厌的声音突然传来。 “喂！你小子发什么呆？赶紧结账啊！” 卫玠抬头一看，漂亮的服务员小妹连忙递过账单：“先生，你好！您一共消费两万七千元。” “什么？两万七？”卫玠终于不淡定了，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本来想着最后这结账的时候，淡淡的装个逼，不看账单，潇洒地掏出钱来把账结了，这么顶级餐厅，就算一千多他也认了。 这样给了徐老师的面子，也算给警花徐梦寐稍微留了点好印象。 可是这一顿饭两万多，就算他能接受，兜里也没那么多钱。 他连忙接过账单一看，照着账单念道：“特调微辣酸甜汁焗猪柳伴长葱？八十六？” 服务员小妹指着桌上的那道炒肉丝，说：“就是这一道菜。” 卫玠仔细地看了又看，小心翼翼问：“这……难道不是鱼香肉丝吗？” 服务员小妹倒是干脆：“是的，先生，这就是鱼香肉丝。” 卫玠竟无言以对。 不过他也知道，在枫州这家的最顶级餐厅，鱼香肉丝才八十六块，只翻了三倍，这样的价格其实不算离谱。 卫玠不由得疑惑道：“但是这不对啊，我怎么算来算去，这上面的菜加起来都不过一千块？” “哼，乡巴佬。”张子诚轻蔑的嘟囔了一句，眼中却满是得意，连鼻孔都充满了嚣张。 卫玠明白了，这明显是这小子给他设计的大坑啊。 服务员小妹很是耐心：“是这样的，先生，我们这是美元标价……再加上这位警官刚刚损坏的桌子，所以……” 卫玠心塞，这TM桌子明明是他拍坏的，这也要我来买账？ 张子诚已经准备好笑声了，但是卫玠接下来的反应让他极为意外。 “哦，原来是这样，这就对上账了嘛。” 卫玠点点头，这一个点头不是简单的点头，他是如此淡然，是那么逼气四溢，彷佛是上市公司董事长解决了一次千亿级的账务矛盾。 只见卫玠慢悠悠地在兜里摸索了一阵，然后掏出一个钱包，一见到这个钱包，服务员小妹眼睛就亮了，爱马仕！ 张子诚则倍感受辱，这小子用的钱包竟然与他的钱包一模一样？那些一言不合就带着小姨子跑路的皮革厂实在过分，连限量新款也敢仿？仿得还这么快？TMD，明天就让人端了他们！ 卫玠将钱包打开，翻了一下，然后用大拇指从钱包卡位悠悠地推出一张黑金色的卡。 现场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张子诚的惊疑不已，他怎么也有黑金卡？这小子究竟是谁？ 这一刻，他犹豫起来，竟有些后悔。 他的背景是很了不起，但在枫州这个地方，比他了不起的也不少。他必须要小心谨慎，可千万不要因为女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徐梦寐也眯起了眼睛，这卡她也熟悉，张子诚常常拿出来在她面前炫耀。 难道卫玠也是圈内某位大佬的公子？可是二伯不是说他只是个知根知底的农村孩子吗？ 黑金卡是由坚利国正信银行推出的最高级别的签账卡，没有额度限制，任性刷随便买，不用设置密码，凭签字消费。 持卡人多为各国政要、亿万富豪及社会名流，并只能由坚利国正信银行邀请办理，不接受办卡申请。持卡人可以享受全球最顶级的会员专属礼遇、权益和服务。 这是全球最富盛名、最顶级同时也是最神秘的卡片之一，拥有它就是地位和财富的象征。 “刷五万吧，剩下的给你做服务费。”卫玠两根手指夹着黑卡，姿态潇洒地递给了服务员。 “啊？”服务员小妹愣愣地接过卡，双手有些颤抖。 徐梦寐失望地摇摇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警服，撇撇嘴道：“没意思，走了。” 张子诚的这个天价账单计划没能让卫玠吃瘪，反倒让卫玠臭屁了一下，这让徐梦寐很不爽，心里跟扎了根刺似的。 在张子诚脑子里还在过滤国内的黑卡持有者时，徐梦寐已经走出了门。 张子诚站起来想追，卫玠喊道：“喂，你的钱包掉了。” 张子诚回身一看，自己的爱马仕钱包放在桌子上。这时候，他再蠢，也发现了这事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的钱包不可能会掉到桌子上，华夏国的每一位黑卡持有者他都认识，所以不会出现他不认识的黑卡持有者还和他用着一样的钱包…… 服务员小妹又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向卫玠微微鞠躬：“请张先生签字。” 像这种卡，商家需要仔细核对本人签名是否与所持卡上的签名一致，否者出现意外，商家要自行承受损失。 卫玠站了起来，抻了抻身上的廉价衬衫，指了指张子诚：“对面那位才是张先生，让他签字吧。” 服务员小妹愣了。 “回见！” 卫玠挥了挥手，几步便出了门，也不管是几路车，扒上公交车就跑。 而张子诚还在为理清这事的头绪而头疼，这事诡异得甚至让他忘了生气。 所以……这小子是偷了我的钱包？当着我的面，用我的黑金卡装了逼？最后还全身而退？ 可是，隔着一张桌子，我与他没有任何接触，他是怎么无视我穿在外面的警服，然后再从我的西装内袋中偷走钱包的？ 张子诚越想越头疼，这是一个死结，打不开就没有理由找卫玠的麻烦。 这时，他又突然想到：我张子诚要找人麻烦，何时需要过理由？ 公交车上，卫玠呼吸着窗外新鲜的尾气，透过城市澄清的雾霾，望着街头蹒跚倒退的人与景。 他想，也许青春并不是飞逝而过的，它像这辆公交车一样缓缓地行驶着，上来下去了很多人，而我只看到了方水清，最后落得一个人伤痕累累，却抱怨青春太快太不公平。 系统怒道：“你再这样矫情，我TM电死你！一个大男人整天为了个女人伤春悲秋，恶心得我想吐。” 卫玠不乐意道：“……你不懂人类的爱情。” 第三章 回不去了 “爱情个屁，所谓爱情不过是让动物繁衍后代的化学反应！” “而且，你跟方水清之间有爱情吗？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倒是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而在你方水清的眼里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可随意驱使的奴隶！连一个唱歌的戏子都不如！” “当她拿着你买的门票站在台下，那油头粉脸的三秒男摆着恶心的姿势站在台上唱着难听的歌，而你的女神则跟着那些花痴们一起声嘶力竭的高呼老公的时候，你觉得你的付出值得吗？你觉得这是爱情吗？” 系统的这一番话字字诛心，句句戳在他的痛处。 卫玠突然觉得有些反胃，仍无力的辩驳道：“女孩子喜欢追星不是正常的吗？人家是大明星，长得帅，歌唱得再难听也比我强……” “昨天，当你决定对她表白，刚拉起她的手，却被一巴掌甩在脸上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过？她真的在乎你的感受吗？” 卫玠沉默。 系统气愤道：“你还在坚持什么？想当一辈子的备胎？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去强爆她！大不了坐牢，连坐牢也不敢，还说喜欢她？” “谁说我不敢？”卫玠脱口而出。 系统道：“那好，今天你要有本事带着方水清去开房，我就送你一首精英级别的流行歌曲，和十点魅力值。” “成交！” 话音刚落，卫玠突然醒悟过来，“不对，我怎么感觉我上了你的当了？” 系统苦口婆心：“听我的劝，去勇敢的当人渣吧！技术高超的人渣往往能比老实人能得到更多的萌妹子！”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摸出手机一看，是方水清。 系统嘱咐道：“记住，态度要冷漠，不要太在意对方的想法，随心所欲。 “你在哪？”方水清学的是声乐，声音很好听，与她通话是一种享受。 “公交车上。”卫玠平静道。 “你还没上船？不是约好的五点半见面吗？这都几点了？”方水清平静的语气中隐隐透着的不耐烦。 “现在正好六点，我马上上船。”卫玠言简意赅，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听筒内传来的嘟嘟的忙音，方水清有些怅然若失，在平时他一定不会主动挂断电话的，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方水清还没有意识到卫玠这个超耐磨备胎已经启动了自爆模式。 傍晚时分。 卫玠终于坐着轮渡赶到了枫州岛，船未靠岸，卫玠便在码头上的人群中看到了方水清。 她长发飞舞，穿着轻便，帆布鞋牛仔裤小夹克，这样的她站在夕阳下，却彷佛披着万丈霞光，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她竟然会到码头上来接我……”卫玠倍感欣喜，那颗刚刚冰封的心又有了解冻的迹象。 系统吐槽道：“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忘了自己使命，你要是完成了那个任务，我给你的歌可以让你一夜成名。” 方水清发现卫玠竟然有些冷淡，这让她很不适应，便主动开玩笑道：“这是我们认识的十年里，你第一次迟到。” “嗯。”卫玠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走着。 他发现方水清晶莹透亮的耳垂上换了枚心形耳钉，他发现方水清又换了香水了。 方水清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性，问：“你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了吗？那一巴掌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拉我的手，我那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下意识的往往是最真实的反应吧？在你心中是抗拒与我接触的，不是吗？”卫玠还是很平静。 方水清沉默良久，突然说道：“我姐姐要安排我出国，明天就走。” “那挺好的，我这样的苍蝇就不能飞过大洋去纠缠你了。”卫玠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这让他意外。 “我们是好朋友，不存在纠不纠缠！没有你，我也会很不习惯的……” 卫玠沉默，这样的话，他听方水清说过太多了，总之两人只是好朋友。 两人很快走到了老地方，这是湖边的一块巨石。 方水清喜欢在这里练歌，自然清静。 而卫玠每次都会陪着她来，以观众和护花使者的身份。 沉默，长久的沉默。 夕阳西下，暮色吞噬茫茫苍野，天边一朵彩霞经久不灭。 鸦雀归岛，轮渡喷着浓烟，缓缓驶离岛屿，目标是街市如昼的城市。 感受到卫玠这散发冰冷气息的沉默。 方水清想到自己与卫玠一起从初中走到大学这九年时光，想到在这里每当自己唱歌唱累了，卫玠总会说两个蹩脚的笑话，就算我不说话，他也知道我要什么。 这是怎么了？方水清怅然若失。 她不想失去他，不会再有人对她这么贴心了。可是为了这么点贴心，至于赔上自己的一生吗？ 金色彩霞最后的一线光芒映在她的眼眸。 方水清终于开了口，语气忧伤：“我们，回不去了么？” “唉，是啊，回不去了。”卫玠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又淡淡道：“毕竟，最后一班轮渡已经走了。” “你会怀恋那段……”方水清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一看时间，已经七点了，再看码头，最后一班轮渡确实已经走了。 方水清差点气吐血，刚刚酝酿起的那点暧昧气息荡然无存。 她举起拳头锤了卫玠的肩膀一下，气愤道：“你怎么不早说？我怎么回去啊？” 卫玠看着天空，漫不经心道：“忘了。” “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说着，卫玠手一指岛内，那是岛内最大的酒店。 “住……住酒店？”方水清有些犹豫。 系统不由得赞叹：“你简直就是当人渣的天才，你我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谁TM跟你是天作之合，还有，你可以说我是天才，能不能不要在前面加上人渣？” “人家可是萌妹子哦……而且，我实话实说，你是我见过的宿主中，当人渣的天分最高的，就是正气太盛……” 卫玠心惊，感情我这系统还是个二手货？ “你还见过其他宿主？那些宿主呢？” “他们没能完成我的任务，受到的惩罚太多，挂掉了……” 尼玛！！！ 第四章 丑八怪啊 “大哥，不，大姐！你能不能放过我？你这么喜欢人渣，为什么不去找一个真正的人渣呢？” 系统：“要想我离开你也可以，你先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拿把刀往脖子上一抹，等你死了我就能解除绑定，然后去选下一任宿主了。” 卫玠揉了揉脖子：“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当人渣吧。” 两人一路上一言不发，方水清的心中涌上一股她不愿承认的心酸，这个无时无刻都想逗她开心的人怎么突然就变得一点也不在忽她了呢？ 枫州岛作为枫州市的招牌景点，岛上的最好的红枫叶酒店是四星级，殷实典雅、低调奢华，消费属于卫玠平日路过时也不敢看的水平。， 当下，他倒一马当先进入了酒店，方水清紧跟着走向了前台。 卫玠还没开口，方水清着急开口了：“两个单人间，谢谢。” 让人失望的是，岛上不属于旅游旺季，没能出现只剩一间房的经典桥段。 “两间豪华湖景单人间，一共一千五百元，先生。”前台说。 方水清要的房，前台却向卫玠要钱。 卫玠看了眼方水清，道：“我没带钱，你给吧。” 方水清愣了，眼神中瞬间充满着愤怒和委屈，掏出卡来付了钱，拿着钥匙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她不缺这点钱，但卫玠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让她付过帐，这从天到地的落差让她很难接受。 她不由的想，男人得不到就要现出原形了吗？难道做不成男女朋友就要做敌人吗？ 系统问：“开了两间房，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卫玠拿着钥匙慢悠悠地走着，问：“什么计划？我的任务不是完成了吗？奖励呢？” “你这才开了房，哪里完成了？” 卫玠道：“对啊，你说的任务不就是开房吗？别想赖账啊，你自己说的带方水清开房。” 系统反应过来：“我靠，你耍赖！我说的开房，不只是开房而已！” “那要怪你自己没说清楚，反正已经开房了，别想赖账，大不了我跟你鱼死网破！” 说着已经到了房间门口，隔壁的方水清没有理卫玠，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卫玠对系统说道：“为了你，我可是把她彻底得罪了。” 卫玠的心里也难受至极，对于方水清，他可是接近十年的血汗付出。 系统道：“她只是暂时接受不了而已，就算你不会变得更好，她也会感到后悔的，更何况你未来是注定要站在世界之巅的男人。” 卫玠进了房间，直接走进卧室躺在了床上，催促道：“我准备好了，赶紧把奖励发给我。” 系统冰冷冷的声音传来：“奖励在床头柜里，自己去拿。” 卫玠翻身起来，拉开床头柜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 拿起来一看，纸上纪录的是一首名为《丑八怪》的歌谱，卫玠回想了一下，确实没听说过这首歌。 他质疑道：“这就是能让我一夜成名的精英级流行歌曲？我怎么看着不像呢？你是不是欺负我不懂歌，以次充好呢？” 系统：“虽然中了你的诡计，但系统有系统的规则，该给你的一定会给你。” 卫玠不满道：“那你也太不专业了吧？发歌谱给我干嘛，我又看不懂。为什么不直接灌输到大脑里？别人的系统都是这样。” “奖励以什么方式交付，那要看我的心情。”系统很傲娇。 “那说好的魅力值呢？” “自己去镜子里找，我心情不好，别烦我了！” 卫玠连忙去厕所找镜子，这一看也说不上哪里有变化，但确实看上去顺眼舒服了很多。 可是这一下就加了十点魅力值，对颜值也没什么太大的提升，这让卫玠很心伤，也不知道要花什么代价才能提升到帅哥的级别。 颜值一直是卫玠的心病，他长相虽然说不上丑，但与帅绝对不沾边，他更严重的问题是无论怎么打扮都显得很土气。 而且方水清是很严重的颜控，这也是方水清看不上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卫玠还是很担心不靠谱的系统拿了首坏歌坑他，于是自己逛了逛系统的商城，花了剩下的三百渣买了声乐入门这项技能。 大量的音乐信息和经验直接灌输到大脑中，再看着这张歌谱，他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卫玠试着唱了唱，并用手机录了下来。 仅仅是声乐入门就比KTV麦霸还要好听？听着自己唱的歌，卫玠喜极而泣。 “我TM终于能完整的听完自己唱的歌了。” 如果不是渣值不够，他真想直接升到声乐大师级，然后跑到方水清的面前给她一个惊吓。 至于《丑八怪》这首歌，卫玠很难为它定级，但歌好不好他还是有数的，他知道如果传播得当的话，这首歌一定会火。 这一夜，卫玠辗转难眠，有欢喜也有忧愁。 他没有美术的天分，好在勤恳，跟着大画家徐恩铭学了两年才勉强算入了门。 而唱歌在他眼中更难，张口都难，别说唱了，平时聚会去KTV都是端茶送水的份，他也想不到自己有这么轻易就学会唱歌的一天，顿时自信心爆棚，欣喜若狂。 忧的是方水清，她若是去了国外会变成什么样？其实他比方水清更患得患失。 第二天，卫玠起得很早。 他敲了敲隔壁方水清的门，喊道：“方水清，是我。” “我再睡会，你先走吧。”方水清在门内说道。 卫玠走了两步，又踱了回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卫玠斟酌了半天，终于开口：“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沉默良久，里面才传来方水清的声音：“你知道的，我是颜控。” 卫玠把歌谱拿了出来，喊道：“我为你写了一首歌，想送给你。” “什么歌？” 卫玠道：“丑八怪。你开门，我给你看。” 方水清一下把门打开了，气愤地骂道：“卫玠！你说谁是丑八怪？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不就是没答应你的追求吗？至于又耍脾气又骂人吗？” 第五章 公交痴汉 方水清这学唱歌的嗓子不是盖的，其他房间的门全被她震开了，在众人的围观下，卫玠很尴尬，正准备说些什么。 “啪”的一声，方水清关上了门，里面传来声音：“你滚吧，别再联系我了，咱们普通朋友也没有必要做了。” 卫玠很懵逼。 叮—— 系统消息：让女神的情绪起伏不定，并成功触怒女神，获得人渣值500。 卫玠压着怒火道：“你还好意思出来？《丑八怪》这首歌你是故意给我的吧？我终究还是被你坑了。” 系统夸赞道：“这是你的天分！你简直就是个当人渣的天才。” “我不想当天才，也不想当人渣，我心里的痛，你永远不明白，你只是个系统。”卫玠歇斯底里。 系统问：“那你想当什么？” “我想当帅哥，世界最帅的那种！”卫玠说。 “那你还是要努力的当人渣哦，这样你才能获得更多的人渣值。” 系统以发廊托尼总监的语气说道：“我们商城中有变帅大礼包，专门为宿主的五官为基础定制，让你帅得循序渐进，毫无痕迹。别人只会觉得你变帅了，不会觉得你怎么会突然大变样。” “你还可以通过升级获得属性点，增魅力属性，让你的帅由内及外，沁人心脾，让人欲罢不能。” “同时，完成任务获得砸金蛋的机会，有几率获得迷情香水、忧郁镜框等增加魅力的道具哦。” 卫玠在商城找到那个所谓的变帅大礼包，标价一万九千九百九十渣，每半年还要付五百渣的保养费。 “你就直说了吧，这个大礼包有什么快速的获得方法？” 系统感叹道：“你现在越来越懂我了。只要你完成了主线任务的第一阶段，这个大礼包就可以作为奖励预支给你使用。” 卫玠一个人离开了岛，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没有再回头。 拥有系统，卫玠很激动，也很恐惧，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强迫宿主当人渣的系统下一个任务会是什么。 叮—— 系统消息：“强制性挑战任务：请宿主对左后方的牛仔裤长发美女进行猥亵，奖励将视行为而定，摸大腿奖励100渣值、捏臀部奖励300渣值、揉……” 一看到这个任务，卫玠吓得跳了起来，旁边的大妈趁机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卧槽，你疯了吧！这是什么鬼任务？” 他所受到的教育和与生俱来的性格绝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 如果你去枫州艺术学院采访：“卫玠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一个好人。” “他是一个老实人。” “他是女神的超耐磨备胎。” 只会以上存在三种回答。 动画一班的卫玠守护女神方水清十年，最后表白却挨了一巴掌的故事，至今还是学校论坛上回复最多的帖子。 现在，在这个什么人渣系统的强迫下，当了二十年老实人，又有着十年资深备胎经验的卫玠要学会成为渣男，要变得外表阳光帅气，内心又贱又猥琐。 这与他过往的行事风格和道德观完全相悖，卫玠感觉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我当了一辈子的好人，认识我的人都夸我一身正气，刚正不阿。而你现在要我在公交车上对一个前凸后翘腿又长的美女进行猥亵？” “这要是让我朋友知道了会怎么看我？这要是让从小就教导我要洁身自好的徐老师知道了怎么办？” “这个任务，我不能接受，我也绝不会向你这样邪恶势力低头妥协的！” 卫玠立场坚定，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辞严。 系统无奈道：“那你想怎样？” “这事……” 卫玠正气凛然：“得加钱……” 系统满意道：“很好，只向利益妥协，我没看错，你果然是当人渣的天才。” 在卫玠觉得加钱有戏的时候。 系统的口风一转：“但没得商量，系统不接受任何性质的谈判，且强制性挑战任务不容拒绝。若五分钟内不完成任务，系统将强制随机剥夺你的一项能力，其中包括视觉、听觉、嗅觉、性能力……” 卫玠感到蛋蛋凉凉的，比摸了风油精还凉。 “行了，行了，别bb了！又来这一套！刚刚那个采集负情绪的任务也是不容拒绝！有什么任务能让我自己选择吗？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猥琐变又态的系统。” 从一上车，卫玠就注意到左后方的那个身材高挑的长发美女了，就读于全国最好的艺术高校很难不对美女敏感。 悄悄观察了一下敌情，虽然只看得到她的背影，但卫玠知道那个长发美女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这一点从她那挺翘圆润的臀部可大致分辨出来。 从某个部位能分析出某人的真实年龄，这是卫玠跟着徐老学画八年的一点小经验。 他试过穿越拥挤的人群过去挨着她，好过挨着左边这位吃三鲜包的大妈。 但人们对于美妙的事物总会下意识的保护它，所以她没受到什么拥挤的困扰，这就导致了如果卫玠直接走上去贴近她，会吸引人群的目光和伺机英雄救美的勇士。 而且一位身高一米八、满鲜脸横肉的金链子大汉早就占据了有利位置，像一块门板矗立在那长腿美女旁边。 卫玠颇感遗憾，也很心痛。 公交车停了，进行新一轮的新陈代谢，车厢内变得混乱和嘈杂起来。 卫玠紧张起来，劣质衬衣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 时机到了。 卫玠转过身，两步就卡在了那金链子大汉和美女的中间，然后轻轻拍了一下美女的大腿。 美女先是一愣，立马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转身后跳一步，两只眼睛愤怒地锁定了卫玠，大声质问道：“你想干嘛？” 她的脸很精致，她的美充满异域风情。 但这种境况下，卫玠没有时间对美女的容貌进行细细的欣赏。 她的反应实在出乎卫玠的意料，怎么跟电影里演的完全不一样呢？ 耳膜嗡嗡作响，将微微颤抖的手藏在背后。 卫玠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是面不改色，跟进一步，低声道：“有小偷，小心钱包。” ………… ps：不要被开头这几个任务吓到，主角不会成为猥琐，变态男。如果真成了猥琐男，那是我的笔力问题，不是书的立意问题。 第六章 人渣搜索 长发美女皱了皱眉，下意识摸了摸大腿被拍的地方，那是牛仔裤插袋的位置，钱包果然已经从紧实的插袋里掉出来了一大半。 她心中一惊！ 赶紧把钱包攥在手里，然后警惕地看了看一身正气的卫玠，那是一张与帅绝不沾边，但也说不上丑的脸，上面写满了淳朴踏实。 又看了看那一直腻在她旁边的大汉，脖子上带着拇指大的洗澡不浮水镀金漆项链，满脸横肉，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几个字了。 她早就看不惯这个大汉了，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这边靠。 美女脸色稍缓，选择相信了一身正气的卫玠。 那金链子大汉见卫玠突然抢了他的近水楼台，本就在气头上。 现在又听闻美女惊叫，心中大喜，这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时机！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大汉立刻挺身而出，一把就掀开身前的卫玠，问：“美女，这小王八蛋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了？看老子不打断他的手脚！” 大汉用手掀的这一把，力量其实不大，不至于对卫玠造成什么直接伤害。 但卫玠是谁？ 他瘦削的体型混迹篮球场、足球场这么多年，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一手炉火纯青的假摔！ 这个被尊称为“人类假摔精华”、“嗷斯卡影帝”、“碰瓷王”的男人，并非浪得虚名。 他立刻顺势一倒，躺在地上捂着肩膀痛苦地嗷嗷叫了起来。 看上去似乎很惨，围观众人也不敢再对他进行口诛笔伐，免得到时候真摔出毛病担上责任。 他们也不会去指责金链子大汉，这毕竟算见义勇为嘛。 可是，长发美女却不这么想，这大汉的行为在她的眼中分明就是报复。 她走过去，“啪”的一声，一巴掌就甩在大汉的脸上，“关你屁事，老娘乐意让他摸！” 大汉一时间懵了，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车厢内顿时鸦雀无声。 看上去这么温文尔雅的妞，竟然这么彪悍？ 那些自认比卫玠帅的，俱都悔得捶胸顿足，空有一脑子当人渣的想法，却没用付诸于行动的勇气，这下让这小子捡了着这么大便宜。 大部分围观群众始终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有热闹看就是好事，除了表现出震惊，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出手机拍照录像发朋友群。 而长发美女正弯着腰捂着手嘟囔：“好痛！你的脸是铁做的吗？” 被打的大汉反应过来，气得牙呲目裂，愤怒至极。 看这大汉的气势明显不是吃素的，别惹到硬茬了吧？ 卫玠连忙在脑海中唤出系统，花了1渣值搜索离自己最近的人渣，很快便找到了这个金链子大汉资料。 姓名：刘大龙。 全市人渣排名：5909名。 这是卫玠拥有系统的两天以来，遇到的排名最高的人渣，像这种在一个市排名进一万的人渣，已经属于罪犯级别！ 主要事迹：抢劫二十余起、殴打伤人三十余人、虐待宠物、偷盗宠物狗、宠物猫三百余只…… 这可是个狠角色！ 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卫玠也顾不上演戏了，连忙爬起来，跟大汉道歉道：“大哥，对不起啊，刚刚我跟我女朋友闹着玩呢……” 在人群和镜头前，刘大龙对于打女人有所顾忌，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这下见卫玠送上门来，终于有了出气筒。 “闹你娘！”刘大龙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举手就要打。 卫玠灵机一动，大喝一声：“刘大龙。” 刘大龙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卫玠面无表情，淡淡说道：“刘大龙，抢劫二十余起、殴打伤人三十余人、虐待宠物、偷盗宠物狗、宠物猫三百余只……” 刘大龙一脸震惊，却嘴硬道：“你你……胡说八道！老子才没干过这些事！” 卫玠道：“没干过就好，如果你认识这个刘大龙，请告诉他，他为非作歹，作孽忒多，我估摸着，他的报应快到咯……” 刘大龙冷汗涔涔，好几次望着卫玠，欲言又止。 而卫玠始终望着窗外，显得高深莫测。 车厢内恢复了沉寂。 叮—— 系统消息：“强制挑战任务任务完成，共获得100渣值，300点经验，奖励砸蛋锤x1。” 系统消息：“恭喜宿主升级，当前等级2，邪恶值+1，获得可分配属性点1，初次升级奖励一张道具卡【职业体验卡（传奇）】。升级将会获得更多权限，和更高级的道具，请宿主再接再厉。” 经历了这么一场血雨腥风，才100渣值？ 卫玠这时候才感觉商城中那个标价1000渣的精英级动画短片是那么的遥遥无期。 “还有这个邪恶值是什么玩意？” 系统回道：“这是隐藏属性点，鉴于你过于正直，这是我友情赠送的。再多说一句，你这样投机取巧、敷衍了事的完成任务，是当不了人渣的。” “谁要当人渣？不是你逼我的吗？”卫玠道。 系统：“不，如果不是你心中有强烈的想当人渣的意愿，我也不会选择你。” 卫玠反驳：“你放屁，我那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你趁虚而入！” 叮—— 系统消息：“现发布衍生支线任务，演戏演全套，请宿主在五分钟内对身边的长发美女进行贴心安慰，奖励渣值50。” 卫玠没好气道：“说不过我就发布任务？你还要脸吗？” 系统回答：“事实上你我是一体的，所以你的脸就是我的脸。” “既然知道我的脸就是你的脸？你还不把我变帅点？” 系统推销道：“像你这种哪都不帅的屌丝，系统商城中有一款变帅大礼包，专门为宿主你的五官为基础定制，让你帅得循序渐进……” “我觉得制造你的那个人一定是个推销员。” 系统提示：“请宿主注意任务时间，衍生支线任务倒计时一分钟，如果宿主不能及时完成，将剥夺宿主的性能力……” 尼玛！ 长发美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管护手霜往手心涂抹着。显然，她的那一巴掌打得很重，把自己的手也疼得不轻。 第七章 大师解厄 她低着头，卫玠只能看到她挺直精巧的鼻梁和长长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撩得卫玠的心里痒痒的。 看着任务时间越来越少，卫玠一咬牙，一把拉过美女的手。 一边在她手心揉着，一边温柔道：“手没事吧……” 这双手很软很滑，卫玠却不觉得享受，他知道以这美女的脾气估计会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但美女估计被卫玠的举动吓懵了，这是唱哪出？毕竟在她的心中更愿意相信卫玠是一个老实人。 一个人的外形和气质有多么重要，在刘大龙和卫玠在同一性质的事件中所受到的不同待遇就能看出区别了。 叮—— 系统消息：“衍生支线任务完成，奖励50渣，100经验。” 同时公交车的广播响起：“枫州艺术学院到了，请乘客从后门下车。” 卫玠扔下美女的手，跳下车就跑，走了两步发现身后似乎跟着两人，一个是长发美女，一个是刘大龙。 卫玠原地不动，这下再跑就显得心虚了。 刘大龙走了上来，哆哆嗦嗦道：“大……大师，你救救我，我给你钱。” 而卫玠只是盯着刘大龙，没有说话，刘大龙更紧张了，像是等待审判的死刑犯。 良久，卫玠叹道：“唉，俗世的钱怎能洗清永恒的罪孽呢？不过看你态度好，你我也有缘，我给你指条路。” 刘大龙抹了抹满头的大汗，激动道：“大师，我……我要怎么做？” 卫玠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淡淡说道：“你将纸条带在身上，不可偷看，然后去湖东区夕山路28号，那里自有人解救你。” “谢……谢谢谢。” 刘大龙以一种接圣旨的虔诚姿态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得放进口袋，感恩戴德地走了。 长发美女走上来问：“你说的那个夕山路28号是什么地方？” 卫玠道：“警察局。” “看不出来你小心眼还挺多嘛。”长发美女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卫玠心神荡漾。 他又想，她下一个问题该问纸条上写的什么了，我该怎么说呢？我该怎么合理的表现我的不合理之处呢？我该怎么表现出自己的闪光点呢？ 但美女的脑回路似乎异于常人，她问了一个让卫玠全身的毛孔炸开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摸我的手？” 卫玠淡然自若：“如你所见，我懂一些命卜相理之术，我摸你的手，其实是在摸骨……” 美女一脸迷茫。 “就是算命，懂吧？简单来说就是可以通过一个人的面相和手相知道他的过去和未来，所以那个大汉我一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美女气恼道：“还想蒙我？那大汉的模样和打扮，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不是好人！” “但你们能看得出那个大汉具体干了什么坏事吗？你们不能！我却可以！” 美女将信将疑：“那你摸我的手摸出什么了？” 卫玠自信道：“你会画画。” 卫玠自己学画这么多年，知道长期画画的手是怎样的，这长发美女的手虽然温润平滑，但小拇指尖有一处明显的细茧，而且小指甲有一个小缺口。这是长期画素描导致的，一般在细节抠画时需要手指的用力，这就需要一个支撑点，以小指指尖为支撑点可以避免手弄脏画面，长期以往小指尖处必然会留下茧子。 美女的瞳孔瞬间放大，明显有些惊讶，却没被卫玠忽悠住。 她仍怀疑道：“你是不是认识我？那你算算我昨天晚上吃了什么？” “这……这个恐怕不行……” 卫玠心里这个苦啊，骗女人原来这么难，看来那些善于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也确实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美女冷着脸道：“我看你是算不出来了吧？那我马上就向学校举报，说你在公交车上行为不检，猥亵异性，败坏学校名声。” “这个……”卫玠将心一横，道：“其实……要算也行，就是还得摸一摸手骨……” 美女将手一伸，无所谓道：“来吧，摸吧。” 这尼玛，我就随口一说，这傻姑娘怎么还较真呢？ 卫玠只得硬着头皮捧过她的手，不知该如何下手。 “手抖什么？还不摸？”美女的面色如霜，冻得卫玠的心发颤。 “这个……你的命格太强了，不好摸，手抖是我在发……发功……” 叮—— 系统消息：“宿主主动的人渣行为，触发被动奖励，获得渣值200。恭喜宿主开窍，为了纪念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系统决定赠送宿主砸蛋锤×2。” 接着，脑海中的系统画面竟铺天盖地的放起了烟花。 卫玠欲哭无泪。 “我的哥，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这正命悬一线，你就别出来捣乱了。” 这时候，学校内传来上课的铃声，对卫玠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堂的救世福音。 卫玠扔下美女的手就跑，边跑边说：“我要上课了，有机会再帮你看。” “站住。”长发美女追了几步就放弃了，气得原地跺脚大骂：“今天被这个人渣占了大便宜了！” 系统：获得美女对你的人渣称赞，奖励100渣值。 看到这个消息，狂奔中卫玠差点栽倒，“这TM哪里是称赞啊，明明是被那个美女骂了啊！” 赶到教师，讲台上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的美女老师，正端着花名册点名。 匆忙走进教室，坐到了室友旁边。 再一看，卫玠愣了，诺大的教室只坐了稀稀拉拉十来个人，这实在奇怪，今天来上课的人怎么会这么少？ 如果不是任课老师周青瓷站在台上，他真怀疑自己是走错教室了或者记错课了。 若是平时其他的课，人来得少倒是正常现象，但今早可是漫画进阶课，任课老师是国内著名的美女漫画家周青瓷。 这位周老师十二岁便已成名，出道十六年来，出版的长篇漫画作品达到三十多部，参与的动画制作上百部，作品得到国内外的广泛认可，所以在圈内的地位很高，人脉又广，连电影圈的大咖都叫她一声周老师。 更重要的是周青瓷长得是仙姿佚貌，气质端庄娴静，在圈外的人民群众中，她的人比作品的人气还高。 第八章 雨歌青瓷 因此，但凡周青瓷任课的班级，不仅不会存在迟到旷课的现象，而且大家都会掏心挖肺的想把这门课学好，以此来博得她的关注和器重。 卫玠问旁边的室友杨立：“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来的牲口怎么这么少？” 杨立惊讶道：“你不知道？宋雨歌要在我们院的银风剧院开毕业作品交流会，那群牲口们都去排队了。” 宋雨歌是音乐学院那边的女神级人物，所谓的毕业作品交流会其实就是个人演唱会。 在国内这个的女歌手青黄不接的时代，白衣飘飘、纯真忧伤的宋雨歌在大二那年凭着自己的原创歌曲《青春》红遍大江南北，瞬间成为新生代女歌手的领军人物。 她是宅男们梦中的初恋情人，她是文艺流女生中的弄潮儿。 那可是宋雨歌啊。 卫玠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又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音乐学院那边的作品交流会不都是晚上才开始吗？可现在是早上八点啊？” “妈蛋，有的禽兽昨天晚上就在银风剧院排队了，你今天晚上去，那还听个毛啊？”杨立显得很气愤。 卫玠也很心动，毕竟这是免费的演唱会，正常情况下宋雨歌的一场演唱会最次的票都得好几百，而在学校的剧院是免费的，这要是听上一场那不就相当于白捡了好几百块钱？ “那你怎么不去排队？” 杨立痴迷的望着讲台上身材曼妙的周青瓷，喃喃道：“我是很专一的，只喜欢周老师。” 有这么个美女老师，就算不听课，一节课也能很快过去。 铃声一响，卫玠站起来就往门外冲。 周青瓷叫住他，问：“你就是卫玠？” 卫玠愣愣地点点头。 “抱上作业，跟我来一趟。”周青瓷指着桌上的一堆作业说道。 对于大部分男生来说，这就是突如其来的辛福。 这群牲口课不来上，作业倒是交得齐，所有的速写本堆起来有半人高，卫玠废了好大的劲才抱起。 在杨立羡慕又嫉妒的注视下，卫玠交代道：“你让郭飞鹏帮我占个位置啊。” 周青瓷丰满的上围将浅色紧身高领薄毛衣撑得高如峰峦，长腿藏在修身小西裤中，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如果没有手上这摞半人高的速写本挡住视线，卫玠从他的角度一定可以看见一个诱人的S形。 进了办公室，周青瓷问：“要喝水吗？” 卫玠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周青瓷坐在椅子张开双臂做了两个伸懒腰式的伸展运动，微笑着说：“别太拘谨，听说你跟着徐教授学了十一年的画？” 卫玠悄悄夹着腿。 周青瓷根本没意识到，她下意识的动作对卫玠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灵冲击。 “是的，我九岁就被徐老师从山里带出来，后来一直跟在他身边，至于学画……” 周青瓷惊讶道：“从山里带出来？徐教授对收学生的要求是很苛刻的，这么说来，你岂不是那种百年一遇的天才？” “这个……” 卫玠不知该怎么说，他难道要说，徐老师其实是因为喜欢我做石板烤鱼才带着我走出大山的吗…… “但我看你平时的作业……不像你该你的水平？是不是平时对待作业不够认真？”周青瓷疑惑道。 “那就是我真实水平。”卫玠脸羞得臊红，徐恩铭收了他这么个弟子，确实挺给师门丢脸的。 周青瓷却不信，道：“年轻人不要这么谦虚，有才华就该张扬一些，像我年轻时候一样。我知道你在藏拙，但该锋芒毕露的时候就该大显身手……” 说着，她拿出一张纸递给卫玠：“这是一个中短篇漫画大赛，我帮你报了名，你拿出全部的实力好好画，算帮我和徐教授都争争光。” 卫玠接过纸一看，手顿时抖了一下，纸上的标题是“全球高校中短篇漫画大赛”，这个比赛的历年获奖者有百分之九十最后都成为了动漫界的中坚力量，被誉为登向漫画家的阶梯。 而且这种规模的比赛，一个学校的参赛名额是有限的，所以按道理来说，就算去丢脸都轮不到他卫玠。 “周老师，这比赛，我觉得我不行……”卫玠弱弱道。 “我说你行，你就行！回去准备吧。”周青瓷的语气不容拒绝，转过身不再看他。 周青瓷转身这一下动作颇大，引得胸前被紧身毛衣裹缚的山峦一阵波动，卫玠登时眼睛都看直了。 周青瓷伏案改画，头也不抬地说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回去准备。” 卫玠狼狈逃窜。 系统消息：“任务【周老师的颜色】，任务限制时间快到了，请宿主给出你的答案。” 卫玠只能通过分析了，周老师穿得浅色薄毛衣，没有发现深色透出，那就是浅色的？图样，并不是！ 没有在她的肩头发现有肩带凸起的痕迹，再根据运动学和牛顿第二定律的推算…… “她！没！穿！” 系统：“算你蒙对了，奖励渣值300，砸蛋锤×2。” 卫玠抹了抹一脑门的汗：“大姐，算我求你了，下次能不能别发这种看内衣颜色的任务了？这种容易被关小黑屋的事，咱不能干啊。” 系统冷冷道：“还不是你没本事？要是能让女人们对你欲罢不能，这种任务就是给你送分。” “……” 中午，卫玠斟酌了很久，然后决定给方水清发了条微信问她走了没。 然而，方水清的回复是一个红色感叹号，他被删掉了…… 他对方水清的感情太复杂了，有爱有失落，有恨和痛，甚至还有极强的报复欲望。 系统：“你是注定要成为一个在风中荡漾、波涛中翻涌的男子！不该吊死在一棵树上。” 等卫玠下午赶到学校银风剧院的时候，现场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好在需要凭本校学生证进场，淘汰了不少校外浑水摸鱼的人，最后他也勉强挤到了个天台的座位，这种位置适合听演唱会，而不是看演唱会。 当宋雨歌出场的那一瞬间，系统那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 卫玠很忧伤，又是一场暴风雨要降临了。 第九章 神秘嘉宾Ⅰ 系统消息：“触发主线任务【女神得不到的男人】！” “有一种人渣，千年不遇，世所罕见。这种人渣就算被全世界唾弃，就算他的态度冷漠，性格自私自利、奸诈狡猾、蛮横粗暴、不负责任、狂妄自大，而女神们却仍会对他情深意切，欲罢不能！这就是你成为人渣的终极目标！” “鉴于由于宿主太过正直本分，现启动指导性阶段任务……” “任务内容（一）：在观众的关注下强吻宋雨歌。奖励：可预支使用商城变帅大礼包；事件影响越大，奖励越丰厚。备注：请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否者系统将剥夺宿主的性能力作为惩罚。” 卫玠给了自己一巴掌，这真的……不是梦。 又翻了覆去确认了好几遍：“大……大姐，你确定这不是bug？” 系统机械回答道：“本系统不存在bug。” “在这万人瞩目的舞台上，你要我直接冲上去强吻她？你是想玩死我吧？”卫玠泪流满面。 系统：“如何完成任务是你自己的计划，现在开始任务计时。” 卫玠没有选择。 这一次，他必须为了蛋蛋而战。 可是这天台座位根本看不到舞台上的情况，还好如今的网络直播比较发达，什么都能搞个直播，更别说这种充满噱头的人气明星的毕业个唱，各大直播平台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卫玠摸出了手机，坐在现场看起了网络现场直播。 “欢迎大家来到宋雨歌毕业作品交流会……”先是主持人说了一大通废话。 “咳咳，我简单说两句……”然后是学校领导的开场致辞，领导就是有内涵，这简单两句就能说上半个小时。 “我也简单说两句吧，宋雨歌是我带过天分最高的学生……”最后是教授长达十分钟的简单总结。 看着时间一分一分的流失，卫玠感到蛋蛋凉凉的。 他想过改变计划，直接冲进化妆室强吻，但是，如果他这样做了，那就是猥亵，性骚扰！那就死定了。 如果按照计划，虽然更疯狂，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终于，教授一脸满足的下去了。 主持人上来了，笑吟吟道：“今天，现场来了一个神秘嘉宾，你们猜是谁啊？” 现场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观众们也顾不得继续在梦中领会领导们的讲话思想，纷纷热烈讨论起来。 “莫不是小雨的圈内好友，明星大咖之类的吧？” “我觉得是小鲜肉胡知鸣，他在《卖肉郎》里面太帅了！跟小雨特别合适！” “你放屁，我觉的还是跟刘天王最合适，天王大叔又暖又有安全感，跟小雨的清新文艺搭一脸。” “肯定是歌后萧若妃，而这场晚会将是歌后权杖的交接仪式！” 就在大家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对！” 主持人笑吟吟道：“大家猜得没错，神秘嘉宾就是市文化局的领导，让我们掌声热烈欢迎……”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接受了领导的谆谆教导后，宋雨歌终于要登场了。 宋雨歌一如既往的清新雅致的打扮，身着薄荷绿纱网连衣裙，裙长及地，光滑笔直的细腿在薄纱中若隐若现。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俱是天人风姿，倾城国色。 剧院内沸腾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热气翻涌，只有心怀异心的“异教徒”卫玠感觉自己的背脊有些发凉。 接下来要干的事，万一失误了，或者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他就完蛋了。 “感谢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来听我唱歌，希望与大家共同进步。” 宋雨歌先是简单的说了两句客套话。 等工作人员将钢琴送上来后，宋雨歌也不废话了，直接就坐在钢琴旁，开始唱起了自己的成名曲《青春》。 宋雨歌虽说出了两张专辑，但她拿得出手的歌也不多，为人熟知的也就这么两三首，创作瓶颈或者说是没有好歌是桎梏她更进一步的枷锁。 所有人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卫玠却站了起来。 此刻，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巨人，而浪潮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卫玠边走边对系统说：“我要使用职业体验卡（传奇）。” 这张卡是他在公交车上升级的时候系统赠送的，使用后可以成为某个职业的传奇级别的大师，但限时十分钟。 系统：“请选择职业。” “流行歌手！我还要兑换技能——钢琴精通。” 卫玠不得不叮嘱道：“麻烦你直接灌输到我的脑子里，不要给我技能书，谢谢。” 感受到大量的钢琴知识和经验涌入脑海后，活动了下手指，手指的灵活性吓了他一跳，而且很有韵律和节奏感。 卫玠感觉到就算是这样空弹曲子，也比握了十年的画笔的感受还要亲切。 一首《青春》结束，宋雨歌起身致谢，掌声雷动。 时机到了，卫玠没有紧张，甚至还有些兴奋。 “麻烦你断电二十秒。” 系统道：“五百渣。” 卫玠看了下渣值余额，只剩下五百渣，系统明显在趁火打劫，但他没有选择。 “成交。” 没有任何征兆，剧院现场突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毕竟都是大学生，大家坐在座位上很是淡定：“这是怎么回事？” “停电？” “别闹，这么大的晚会怎么可能停电！你学校不上心，经济公司和直播平台也不允许啊。” “难道是舞台效果？” “嗯，我看像，这个舞台效果很有想法嘛。” 控电室的工作人员急得团团转，这明明没有故障，怎么会突然停电？而且就算启动了应急发电设备也没有任何反应，实在诡异！ 好在停电的时间不长，二十秒后，电莫名其妙的来了。 舞台上的灯光先亮了起来，同时响起了悦耳的钢琴的声。 “果然，突然熄灯是演出的舞台效果。”观众想。 卫玠的室友杨立道：“不对啊，舞台上怎么多了一个男人？” “难道是神秘嘉宾？”另一个室友郭飞鹏道。 室长看了又看，突然跟见了鬼似的，惊道：“神……神个毛啊，这人不是老三吗？” 几人仔细一看，不约而同道：“还TM真是他！” 第十章 神秘嘉宾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一章 强制贷款 卫玠全身而退，剧院内的掌声渐渐化为转为热闹激烈的讨论。 “话说，那男的到底和宋雨歌什么关系？” “很明显啊，旧情人吧。” “那我的女神岂不是已经不纯洁了？我可是为了她才到枫艺学音乐的啊，想不到她竟然是这种人！” “我要杀了那个男的！” “还不准人宋雨歌谈恋爱了？你们瞅瞅你们那样，比得上那男的吗，人家唱歌什么水平？你自己也是学音乐的，心里能没点B数？扪心自问，你配吗？” “呜呜呜，我不活了。”众迷弟掩面而泣。 直播平台上也很热闹，弹幕已经刷爆了，但与现场观众的反应截然不同，弹幕内容全是骂卫玠和宋雨歌的。 “这王八蛋是谁？凭什么亲我的女神！” “想不到你宋雨歌也不是什么好货，果然娱乐圈没一个干净的！” “粉转黑了，再听你的宋雨歌的歌，我就让雷劈死。” 宋雨歌的经纪人却淡定地王姐插着手，不为所动。 为什么有的经纪人混得像个助理，而有点经纪人牌面比明星还大，这就是差距。 当发生了突发事件和负面绯闻，二流经纪人本本分分，选择堵截处理，而一流经纪人则淡然自若，选择疏通利用突发事件。 王姐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种突发事件不过是小阵仗，利用得当会有更大的益处。 主持人带着王姐的交代登上了台，主持人自信又坚定，似乎卫玠的出场确实就是他们安排好的节目。 “这就是我说的神秘嘉宾，大家没被吓到吧？他唱的这首《丑八怪》大家一定听得很过瘾？那大家一定会好奇这首歌是谁写的，一定很好奇唱这首歌的神秘嘉宾是谁？那就一定要关注雨歌的下个月即将发行的新专辑，这个谜底就让雨歌的歌声自己来揭开。” 听说宋雨歌终于要出新专辑了，歌迷们情绪更加高涨，期待会不会出现比《丑八怪》还好听的歌。 宋雨歌听急了，王姐在想什么呢？我这主打歌都没着落，下个月哪出得了专辑！ 同时，受经纪公司控制的各大娱乐头条很快发布了新闻。 浪浪娱乐：“神秘男子为宋雨歌毕唱助阵，华夏之声孙震南叹自愧不如。” 一楼回复：我来证明，这不是标题党！我是孙老师的学生，我在现场亲耳听见他说的。 二楼回复：这哥们唱歌太牛逼了，我这宋雨歌的老婆粉都不得不服。 三楼回复：这男的唱得确实不错，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去死吧，臭屌丝！ 南方资讯：“炒作？宋雨歌终发新专辑，圈内好友曝出宋雨歌参与的电影正在筹备中。” 一楼回复：以宋雨歌的颜拍电影也值个10亿票房，但千万别跟我说那男的是男主角。 二楼回复：我觉得那男的是新专辑的制作人。 三楼回复：故事应该是这样的。那个男的看上去穿得很普通，可以看出家境不太好，应该在宋雨歌出名前的男朋友，后来宋雨歌出名了，男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于是离开了她进行音乐深造，最后学成回归帮助宋雨歌。 某C新闻：“震惊！宋雨歌毕唱神秘嘉宾竟是他！” 网友点进去一看，内容一如既往的荒诞，竟然说这神秘嘉宾是枫艺动画专业的。 一楼回复：又想骗我学动画？ 二楼回复：卖竹鼠了。 三楼回复：老公出差一个月了，有没有小哥哥加我XISH123S…… 圈圈音乐：神秘嘉宾的《丑八怪》现场录制无损乐质上线。 评论回复三秒钟内变成了999＋。 网友怪脾气：好看的皮囊嫌你丑，有趣的灵魂嫌你俗。 网友我很丑：我问电风扇我丑不丑，它摇了一下头，然后停电了…… 各大乐评人看着自己精心编写的歌曲赏鉴点赞数竟远远落后于的鸡汤和段子，默默吃了一口泡面，继续听起了歌。 “老师，他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刘老师放下电话，愣愣地说道。 孙震南教授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学校有这么个不出世的天才？” “他……是动画一班的。” 孙震南教授似乎很不能接受，激动道：“他是学动画的？你们有没有搞错？” 刘老师苦着脸道：“我也不敢相信啊，但这确实没错，他叫卫玠，是动画一班的，据说是农村出来的，后来跟着徐恩铭大师学画画。” “唯一一件和音乐有关的事，是他一直追求你的学生方水清，小方心气比较高，只把他当好朋友，想必这事你也有所耳闻。” 孙震南勃然大怒：“她这叫心气高？明明就是傻！” 王姐连忙劝道：“孙教授，你消消气，一大把年纪了注意身体。” 孙震南眼睛一瞪：“你们公司可不许再打他的注意！把雨歌扶持好就行了！” 王姐尴尬的笑了笑：“这个……” 世界被卫玠的一首歌炸得很热闹，而他很仿徨。 出了剧院，脚下有些发软，风一吹，湿透了的劣质衬衣贴在皮肤上，冷冰冰的。 而他心里却热得滚烫。 这种感觉很奇怪，卫玠的理智仍不敢相信，他真的干了这么件足以上新闻头条的事，可是感性又告诉他这是顺其自然、理所当然的。 叮—— 系统消息：主线任务【女神得不到的男人】，指导性阶段任务（一）：在观众的关注下强吻宋雨歌完成。 “奖励砸蛋锤×5，3000渣值。” 从这抠门系统一反常态给予的丰厚奖励来看，卫玠清晰感觉到自己干的这事影响不小。 系统消息：“获得预支使用变帅大礼包的权限，是否支取使用？” 这还用想？帅气的脸庞大部分人渣纵横花丛最有利的武器。 “确定。” 系统消息：“变帅大礼包装正在为宿主装备，礼包价值19999渣，扣除首付1000渣，余额分十八个月等额付清，每月加上利息应付1555.5渣，若逾期未还，将剥夺宿主性能力。” “卧槽，劳资又上当了？你们这条款也太不透明了吧？还能强制贷款的？还有你这利息太过分了吧？” 卫玠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 系统不咸不淡：“最终解释权归本系统所有。” 第十二章 内衣大盗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既然你是系统，应该有送什么新手大礼包的吧？” 系统斩钉截铁：“没有，系统不是福利单位。” “那新手免费转盘大抽奖该有吧？” 系统严肃道：“没有。在我的家乡地球，转盘属于赌博，而赌博是违法的。” 卫玠气得吐血：“尼玛，你这么有节操，还非要强迫别人当人渣？还强制放我高利贷？还出了个砸金蛋环节？这些在你们地球就不违法吗？” 系统：“这些在包装得当的情况下，确实是允许存在的。” 卫玠一边与系统打着嘴炮，一边加快脚步赶回寝室，他十分着急于欣赏他刚刚获得的绝世美颜。 回到寝室，一照镜子，打眼一看，这熟悉的张脸没发现什么大变化，还能认出就是他自己。 但是再仔细一看，又有很多变化，五官得到修饰，眼睛大了一些，眼眸变得很亮，鼻梁挺了，嘴唇薄了，帅哥该有的都有。 最大的变化就是肤色变白净了，皮肤变得细腻了，黑头毛孔痘印都消失了。 “在保留长相特征的情况下，让人变帅，你这是怎么做到了？” 系统回答：“这是结合了亚洲三大邪术PS术、整容术、化妆术精心研发而成的。”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能靠这张脸吃饭了？” 卫玠摸着下巴看来看去，挑剔道：“虽然很帅，不过，我怎么总感觉缺点啥？” 系统说道：“没有与之匹配的自信和内涵，再美的容颜都是苍白无力的，商城有一款……” 卫玠反手就使出拒绝三连击：“别说了，我不买，告辞。” “嘭——” 这时，寝室门被踢开了，卫玠伸出头一看。 先进入寝室的是院学生会的会长刘勇，后面跟着影视学院的院长和他的主课老师，最后是一大群围观的学生。 “卧槽，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卫玠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感到惊讶。 但是事实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院长挺着啤酒肚过来，语气严厉地说道：“去把衣柜打开。” “干嘛要开衣柜？”卫玠莫名其妙，又耿直承认道：“舞台上的那个人就是我，我承认了，没必要开衣柜吧？” “是个毛！”学生会的会长刘勇上来推了卫玠一把，瞪着眼睛道：“让你开门就开门，废什么话！” 刘勇在篮球场上与卫玠有过一次矛盾，这下总算找到机会报复卫玠了。 卫玠退了两步才站稳，心中涌上怒火，但是在院长和主课老师的阴沉的注视下，又不好发作。 只好走过去掏出钥匙把衣柜打开，可是钥匙刚挨着锁，他发现锁是开着的。 “我怎么会没锁衣柜？” 带着疑惑把锁取下来，把衣柜门一拉。 卫玠愣了。 衣柜里掉出花花绿绿一大片，仔细一看竟然全是女式内衣、内裤！ “原来你就是内衣大盗！”学生会的会长刘勇指着卫玠大喊。 一个月前，女生寝室晾在阳台上的内衣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偷，这是内衣大盗的成名之战。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女生寝室就算将内衣晾在室内也会被偷。这下，女孩们人人自危，连睡觉都不敢穿着内衣睡，心怕内衣大盗从她们的身上把内衣扒下来。 卫玠懵逼中，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我不是。” 院长走了过来，扒拉了一下地上五颜六色的内衣，痛心疾首道：“你简直就是畜生啊，徐恩铭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学生？学校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学生？” 主课老师也骂道：“私德败坏，有辱校风，我是瞎了眼才收你当学生！你快滚吧，我的班级容不下你，学校已经下了通知要开除你了。” 围观的学生讨论得热火朝天。 “这小子不是论坛上那个跟女神表白却挨了一巴掌的老实人吗？” “平时这么压抑，只能通过这种变态的方式来发泄了。老实人才容易变态呢！” “就是，你还认为老实人很老实吗？其实是外表看上去老实，内心猥琐又变态的屌丝！” “所以说啊，人方水清看不上他实在是太正确了！” 卫玠的心中出奇的平静，因为他是拥有系统的男人。 他想到系统中倒是有一个非强制任务就是让他去收集美女的内衣。 奖励非常高，卫玠也很心动，但他当时的想法还停留在去网上买二手原味内衣。再说内衣大盗已经出现了一个月了，而他拥有系统才两天，这事与他无关。 他问系统：“渣渣，这事不是你干的吧？” “没有你的指使，我不能做任何事。还有，你可以叫我萌妹子、御姐、仙女，就是别叫我渣渣。” “好的，渣渣。” 很快，门外进来了两个警察。 “警察来得这么快？” 这是很明显的陷害，但只有卫玠自己清楚。 按他的习惯是必锁衣柜的，而衣柜没锁，应该是被人打开将内衣放进去，而锁应该被暴力打开，导致锁不回去了。 另一个问题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学生会的会长刘勇？他请得动院长和他的主课老师来现场亲自抓凶吗？ 卫玠又想到另一个人，拥有黑金卡的张子诚，他请得动他的院长和主课老师，甚至警察。 夕山路28号。 这是卫玠第一次进警察局。 “队长，这人要怎么处理？”身后的小警察悄悄问。 “扔进进拘留室吧。” “偷内衣不都是罚款加道德教育一下吗？” 小队长眼睛一瞪：“这个人情节严重，不关个十天半月的，能平息民愤吗？” 小警察缩了缩脖子，明白了。 卫玠已经理清思路，目前找张子诚的麻烦还不是首要的，最主要的是洗清罪名。 洗清罪名就要抓到真正的内衣大盗，他也有这个能力，因为系统中有一个全市人渣排行榜，他可以查询排行榜上有这种嗜好的人渣，还可以利用系统中搜索离自己最近的人渣这个功能，可以轻易的锁定有收集内衣癖好的变态。 而他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出警察局，要不然抓到内衣大盗就是天方夜谭。 第十三章 两个熟人 “嘭——，拘留室的门合上。 进了警察局，卫玠一点也不慌，反而很心安，因为不用像在外面的时候，担心这系统又给他出什么幺蛾子。 卫玠也坚信警察是正义的，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他就当游览警察局了。 拥有这坑爹的系统后，人生处处充满了惊喜，卫玠不得不变得乐观。 拘留室只有5平米左右，墙角有一个摄像头，没有开灯，室内的光线全指着防盗窗外的自然光。 凭借这点光线，卫玠可以看到里面有五六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而此时，这五六个凶恶大汉也在正盯着他，眼神如狼似虎。 卫玠心头一紧，感觉菊花凉凉的。 更倒霉的是，他还看到一个熟人，那个被他骗到警察局的刘大龙竟然也在其中！ 刘大龙见到卫玠，显然也感到意外，一下就从地上蹿起来，横眉怒目地盯着他。 卫玠假装大师给刘大龙的地址是警察局，就是耍一耍他，没指望刘大龙跑到这里来警察会抓住他，更没指望这小子看到这地址是警察局会智障到进去自首。 而现在，刘大龙却被关在这里，那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五六个大汉全站了起来，摩拳擦掌地向他走了过来。 卫玠连忙向系统求助：“渣渣，有没有什么提升打架能力的技能或者防身的道具？” 系统：“根据你所在世界的法律，我向推荐你商城的《折凳十三式》、《板砖的两种攻势》，这两种武学的武器易取易藏，杀伤力大却不致命……” “卧槽，这鬼地方，我去哪给你找折凳搬砖？麻烦你说点我现在能用的好吗？” 系统顿了一下，又说：“这种情况下，我向你推荐道具【斗战胜佛一分钟体验卡】，可飞天、穿墙、遁地，甚至将此处夷平地，瞬间完成越狱……” “nmmp……” 刘大龙咧着牙：“小子，想不到是你啊！哈哈，今天我这算一箭双雕了，你耍我的时候没想到有今天吧？” 大汉们已经将他围在中间。 一箭双雕？卫玠捕捉到了关键词。 卫玠镇定自若，淡淡道：“你没想到，我早就想到了。” 刘大龙一愣，又怒道：“还TM给我装神弄鬼！老子揍死你！” 卫玠目光如炬：“我早已算到你我将在此见面，你呆在这里不是因为我给你的地址，而是因为有人叫你进来收拾我，对不对？” 刘大龙的拳头停住了。 后面的光头不耐烦道：“跟他废什么话，你这种半路出道的就是磨叽。” 光头推开刘大龙，冲着卫玠就是一拳。 卫玠不闪不避，逼视光头的眼睛：“李刚，职业打手，打死过两个人，重伤三百人，致轻伤者不计其数……” 光头愣了，硬是在半空中生生收回拳头，哆哆嗦嗦道：“你怎么知道？你是警察？” “什么警察！这是大师！” 刘大龙的态度又是大变，连忙恭恭敬敬地拉着卫玠坐下：“大师，有人出钱让我们在这里面揍你一顿，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不用说了，我早算到了。”卫玠淡定地摇摇头。 刘大龙又小心翼翼问：“大师，我……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来到警察局，还在纸条上写着我犯的那些事，这不是明摆着耍我吗……” 卫玠板着脸，严肃道：“我那是耍你吗？我那是救你！” “我……我不明白。” “你要是呆在外面，那是必死无疑，只有呆在这里面，才是最安全的。坐几年牢和没命，你选哪一个？” “我……” 枫州艺术学院。 宋雨歌的演唱会圆满结束，而战争才刚刚开始，学校论坛因为两件事炸开了锅。 一是宋雨歌演唱会出现的神秘嘉宾，有人发现他与前段时间很火的那位老实人卫玠的长得很像。 二是内衣大盗落网，竟然是出了名的老实人备胎卫玠。 那么，这三个人是同一个人？而神秘嘉宾就是臭名昭著的内衣大盗？ 有人贴上卫玠被捕时的照片与会场出现的神秘嘉宾进行对比，觉得这两人应该不是一个人，两人虽长得像，但内衣大盗看上去明显要帅很多。 这种言论很快被神秘嘉宾的五分钟忠实老粉一顿暴揍，神秘嘉宾最帅，不接受任何反驳和质疑。 而对于知情的人，这件事并非这么扑朔迷离。 “老师，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吗？”枫艺的校长恭恭敬敬道。 孙震南沉声问：“听说你们要开除一个叫卫玠的学生？” 听到孙震南的语气，校长心中咯噔一下，心虚道：“这个……这个是影视学院的张院长提的，他说那个卫玠就是内衣大盗……” “别人说你就信，你长不长脑子？”孙震南气愤道：“我只说一句，枫艺有卫玠这么个学生是你的运气。” 听着电话中的忙音，满脑子升官发财的校长仔细琢磨着老师的话。 是我的运气？徐恩铭收他当弟子，现在连老师都要来亲自过问，难道……难道这卫玠的背景不简单？ 天一亮，就有人来提讯卫玠。 来人是昨天带他走的那位小警察，他见卫玠不仅毫发无损，还和这群恶棍打得火热，小警察明显很吃惊。 一进入审讯室，卫玠乐了，里面坐着一位蛾眉螓首、皓齿朱唇的女警察。 她就是前天与卫玠相亲的女警花徐梦寐，这下卫玠更能确定这事跟公子哥张子诚有关。 警花似乎心情很好，正戏谑地盯着他。 “你好啊。”卫玠贱贱的打了个招呼。 徐梦寐眼睛一瞪：“我很好，某人很快就不好了。” 卫玠嘿嘿一笑：“咱们相亲的时候，我就觉得像在审讯，想不到真的成……” 徐梦寐一拍桌子，怒道：“谁跟你相亲了？给我严肃点，不准笑！” “呵，大手笔啊，偷取女士内衣三百多件？”徐梦寐看了看资料，然后抬头看着卫玠道：“就是你吓得女生们都不敢穿着内衣睡，心怕内衣大盗直接从她们身上扒？我没看错，你果然是个人渣啊。” “这真不是我干的。” 第十四章 任你处置 旁边的小警察一拍桌子，怒喝：“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 卫玠无奈道：“我是被陷害的，甚至于有人花钱请拘留室的那几位大汉要给我一个教训，得亏我……” 徐梦寐勃然大怒。 “少给我胡说八道！警察局会发生这种事？要真是那样，你怎么还好端端的？” “你去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你们还可以把我衣柜里的那些内衣拿去问问失窃的女生，看看其中有没有她们被偷的内衣不就清楚了？” 徐梦寐不悦道：“我们做事还要你教？” “这就好，我还发现了我的锁被暴力破坏的，后来我再开的时候发现没有锁上。” 卫玠把藏在身上的坏锁掏了出来。 徐梦寐看也不看：“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自己为了脱罪而弄坏的？” 卫玠无奈的低下头。 小警察劝道：“你就承认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不了罚点款，再道德教育一下就完了，这样抵抗也没有意义，浪费大家的时间……” 卫玠抬起头，目光灼灼：“那，如果我能找到真正的内衣大盗呢？” 小警察道：“别闹，你不就是真正的内衣大盗？” 卫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你曾经同时与三个女孩子交往，还致使其中的两个怀孕堕胎。” 小警察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跟见了鬼似的，指着卫玠结结巴巴：“你……你胡说！” 徐梦寐似乎很有兴趣，托着下巴问：“你怎么知道？他女朋友你认识？” 卫玠忽悠道：“这是我的能力。看过国外的侦探剧吧？里面的神探可以根据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推算出很多线索。” “那你说说你推理的过程。”徐梦寐抱着手靠着椅子，修身的警服被撑得紧绷圆满。 卫玠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这推理没法说出理由来，他们是逻辑推理，我这是结合了我国的相面、观气等玄学的推理，我把这叫做意识流推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徐梦寐表情严肃。 卫玠盯着徐梦寐的眼睛：“我知道你不信，那为什么不让事实来说话了，三天之内，我把内衣大盗找出来，为自己正名。” 徐梦寐被盯得发毛，这小子的眼神怎么这么……魅惑。 “口气不小啊，那你要是找不出来呢？” “我任由你处置。不过，如果我要是找出来了呢？” 小警察看呆了，我没看错吧，这小子在**徐警官？竟然真的有人嫌命长？ “给你一天，你要是能找出内衣变态……” 说到这，警花露出了个冷冽的笑容：“我也任你处置。” 卫玠打了个寒颤。能将一句如此诱人的话说得如此瘆人，徐梦寐独一档。 小警察反对道：“队长，这不符合程序……” 徐梦寐眼睛一瞪：“你去问问他说的那几个人，再去确认下那些内衣是不是失窃的那些。” 小警察迷茫道：“啊？这些我一个人干啊，你干嘛去？” 徐梦寐扣着卫玠的肩膀，走到门口道：“我去监督他找内衣变态，看他耍什么得出花样。” M国，机场，来自中国的航班渐渐落了地。 方水清连忙打开了手机，翻了两下通讯录，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删除了卫玠的手机号码，努力回想，竟然连他手机号码的前三位也想不起。 要想联系他，只能打开微信重新加上他，真的要加吗？ 方水清拿着手机犹豫不决。 这时，一条新闻突然弹出——“重磅！宋雨歌毕唱晚会与神秘嘉宾现场激吻。” 这标题顿时吓了方水清一跳，宋雨歌的人设不是清新文艺略带些女王吗？ 她与宋雨歌两人也算同门师姐妹了，连忙点开一开，照片上这男的侧颜不就是卫玠吗？ 他这是在报复我吗？是在气我？ 正拿着手机发愣时，一个名为“姐姐”的电话进来。 “喂，姐姐？” “清清啊，你到了吗？” “到了，马上就去学校……” “到了就专心学习，钱不是问题。要是觉得苦觉得累啊，就想想你姐姐我除了一张绝世容颜，却什么都不会时受的这些委屈，在公司没资源，在娱乐圈处处受人排挤，还整天被一群自以为搞着艺术的秃头猥琐男盯着……” 方水清有些哽咽的叫了一声：“姐姐……” “我明天正好到你们学校录节目，不是有个男的经常给你打电话吗，叫什么名字？我去帮你看看合不合格。” 方水清犹豫了一下，道：“不用看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的关系也就是一般的朋友……” 徐梦寐带着卫玠刚走到警局的大厅，突然听到有人喊道：“卫玠！” 转头一看，那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瘦瘦高高，国字脸，卫玠很快就认出这是枫州艺术学院的校长！ 卫玠有些懵，这事闹得太大了吧，校长都来了？不是说已经把我开除了吗？ 校长竟然还对他和蔼的笑了笑。 卫玠很懵逼。 校长走过来对徐梦寐说道：“这位警官，我刚刚已经跟你们局长说清楚了，卫玠同学并不是偷内衣的那个变态。” 说着校长又转过头深情的看着卫玠，道：“卫玠同学在学校才华横溢、惊才绝绝，难免遭人嫉妒，我们已经查实，他是被人有意诬陷的……” 卫玠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跟才华两个字什么时候有关系啦？ 还有别拿着种眼神看我好吗，我虽然很帅，但我是有底线的好吗！ “这么说我自由了？也不用再去找真正的内衣大盗了？” 校长笑容满面：“对，卫玠同学有没有时间，我们晚上一起去吃个饭。” 卫玠的菊花一紧。 徐梦寐冷着脸道：“你不想对我为所欲为了？” 卫玠彷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回道：“吃饭就算了，我与这位漂亮的警官有个约会。” 校长望着被警花挽着胳膊的卫玠的背影，心中感叹，不愧是有背景的人，进个警察局也能泡到妞，牛批。 而卫玠幸福得胳膊都快被警花捏断了，还只能默默享受，不能叫出声来。 第十五章 大腿与腰 出了警局。 徐梦寐松开卫玠的手臂，卫玠连忙撸开袖子一看，手臂已经青了一圈。 这心狠手辣的女人是怪物吗？ “卧槽，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说什么？”徐梦寐斜睨卫玠，伸出一只白生生爪子在他眼前晃悠。 卫玠不畏强权，挺直腰板：“你不是说过咱们处两天试试吗？我现在可是你男朋友！” 徐梦寐冷笑一声：“行，那你先来尽一尽男朋友的义务吧。” 她命令道：“蹲下！” “啊？”卫玠懵。 “背我！”徐梦寐一把将卫玠按到地上蹲着。 有这种好事？难道她已经被我绝世的容颜给征服了？ 正想着，感觉腰背一沉，徐梦寐已经骑了上来。 卫玠下意识双手一抓，将徐梦寐的两条大腿抓在手里，这一下，顿时让他骨软筋酥，没了力气。 原来幸福真的可以来得这么突然？要是能让她靠在我的背上，那还不上天啊？ 卫玠虽然瘦，但身体素质还是没有问题的，徐梦寐也不重，很轻松就背着她站起来。 “走吧，到前面路口的公交车站牌那里可以了。”徐梦寐道。 很快，卫玠又明白了，原来幸福也可以是很短暂的！ 刚走了一步，徐梦寐的两条大腿突然紧紧夹着他的腰，这种疼恰到好处，让他痛彻心扉，又不会让他突然失去行动力。 徐梦寐得意地在他背上晃了晃，嘲讽道：“怎么，才走一步就不行啦？凭你这身体，我们要是结了婚，你不得戴个十几米高的绿帽子啊？” 卫玠报复似的抓了抓她紧实弹软的大腿肉，硬撑着走了一步，徐梦寐两腿又一发力，卫玠差点瘫软在地。 卫玠哭着脸道：“老婆，咱们就在这打车吧，不过去坐公交车行吗？” “不行，打车多浪费钱啊，我可是持家有道的好媳妇。” 徐梦寐的双腿又加大了力气，卫玠感觉到自己的腰快失去知觉了。 卫玠连忙向系统求助：“渣渣！快出来救命啊，我的肾要碎了。” 系统：“根据你目前的处境，我向你推荐道具【软猬甲】，这件道具刀枪不入并可防御内家拳掌，而且满布倒刺钩，如肉掌击于其上，必为其所伤。可完美解决你目前的处境。” “这不行，反伤了她，她一定会感到奇怪的。有没有那种不着痕迹的？” 系统在界面放出了一张卡片：“【内功武学家体验卡】，化身为武学家凭借内功完美化解对方暗劲，根据她的功力，你起码需要兑换一张四级卡才能形成完美压制。” “那就别废话了，快直接给我使用了。” 卫玠瞬间感觉自己充满了能量，体力、力量似乎没有上限，而且整个人莫名的变得自信和无所畏惧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这种道具卡还有暂时提升心态和改变性格的效果！ 怪不得那天晚上，在万人注视的情况下进行弹唱一点也不紧张。 运起内力护在腰间，瞬间感觉舒服了很多，剧烈的疼痛变成了痒，软绵绵的痒。 徐梦寐夹着他的腰，催促道：“喂，赶紧走啊？” “好的。” 虽然卫玠此时通体舒畅、心神俱醉，却仍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艰难的迈着脚步。 正常两分钟能到的路程，硬是被他磨磨蹭蹭地花了十分钟才走到了公交站牌。 “到了，放我下来吧。” 徐梦寐也没力气折磨卫玠了，见他痛苦又很坚持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 这人虽然嘴贱，但人不坏，确实没有必要这样折磨他。 卫玠仍假装很痛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憋出了两滴汗。 转过头望着徐梦寐的那张白净的俏脸，义正言辞道：“不行，这点距离怎么能表达我的心意？为了证明我的爱，我必须背着你走一辈子！” 徐梦寐的心突然用力地跳动了一下，脑子有些懵。 而卫玠想的是，一张四级武学家体验卡可花了他一千渣值，还不想办法在徐梦寐的身上赚回来？ 徐梦寐感动得一塌糊涂，并加大了两腿的力气。 还在用力？这女人的心也太狠了吧？我必须代表正义惩罚你。 “行不行啊，不行就放我下来吧？” 卫玠闷头前进。 过了一会。 徐梦寐不忍心了：“喂，你别是个傻子吧？你不会感到痛吗？” 卫玠转头冲她露出一个笑容：“能背着你这样走下去，这点痛算什么？” 他……有点帅啊…… 又走了一会，徐梦寐终于发现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她挣扎着说。 而卫玠的手紧紧钳着她的大腿，徐梦寐的腿上用不上劲，全凭腰力挣扎，一下没有挣脱，第二下，还是没有！ 这不可能！ 她选择俯身贴着卫玠的背，用上了柔道的绞技，紧紧勒住他的脖子。 卫玠毫无反应，若无其事的走着。他只觉得后背很痒，软绵绵的那种痒。 “你要找死就别怪我！”徐梦寐怒道。 说着直接举起手肘准备击打卫玠的脖子，而卫玠却猛然向前一倒。 徐梦寐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好在她的一身功夫不是假把式，只见她一个踺子后手翻转体180度接前直空翻，最后稳稳落地。 满分！ 卫玠冲上来，满怀愧疚的关切道：“你没……没事吧？我一时没注意，被路牙子绊倒了。” 徐梦寐盯着他，双眼喷着火。 她感觉这事有点邪门，又说不出理由来，实在不好发作。 “叮——” 系统出现了，而且语气中竟出现了激动的情绪：“我很欣慰，你是真的开窍了，我看到了一颗璀璨的人渣之星正在冉冉升起。” 系统消息：“＋1000渣。” “怎么这么多？” “高！实在是高！怪不得不愿意用软猬甲，那样就不能这样正大光明的吃豆腐了！而且一切不露痕迹，最后还让对方找不出理由来发飙。你确实值这么多！” “叮——” 系统消息：“挑战任务，报复张子诚，推倒徐梦寐。任务没有时限，不过越快完成，奖励越丰厚。” 卫玠久久无言。 “能想到这种报复办法……你的节操呢？” “此任务非强制，是否接受任务？”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第十六章 玉津化神 徐梦寐接了个电话，面无表情道：“你对拘留室的刘大龙、李刚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争着坦白？” “我就是用爱感化了他们，就和用爱感化你一样……啊！” 徐梦寐踢了他一脚：“你衣柜里的那批内衣已经证实不是学校女生失窃的那批，刘大龙他们也交代收了某人的钱要在拘留室里收拾你的事。” 说着又狐疑的盯着卫玠：“你一个学生怎么会得罪这种人，花这么大心思来害你？” 卫玠问：“你真不知道是谁在害我？” 徐梦寐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张子诚？” 卫玠耸耸肩，表示不置可否。 徐梦寐想了想，说：“行，这事算因我而起，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卫玠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夸赞道：“你真是个为民排忧、心系百姓、英勇无畏、奋勇缉凶、忠于职守的好警察……” 徐梦寐甩开他的手：“看在我伯伯的份上，给你个忠告，你惹谁都可以，千万别惹他。” 卫玠斩钉截铁道：“那不行！谁跟我抢你，我就偏要惹谁！” 徐梦寐无奈的转过身就走。 “你去哪？”卫玠追上去问。 “回警察局。” “咱们不去査内衣大盗了吗？” 徐梦寐匆忙地走着：“不查了，这种人抓到也就是罚个款而已。局里有了新的大案子，我得回去。” 卫玠险些没跟上，追问：“可是咱们的一日之约呢？” 徐梦寐黑着脸道：“什么？” “不是那个日！”卫玠连忙解释：“是我们一天之内抓到内衣大盗的约定。” “赢不赢还重要吗？刚刚在你背上，你不是已经对我为所欲为了吗？” 望着徐梦寐远去的婀娜身姿，卫玠的心里凉凉的，他感觉自己似乎惹了个大麻烦。 系统安慰道：“别担心，只要女人没有对你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那她的一切情绪都是在铺垫爱你的路！”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不行，为了人身安全，我必须要练武功，你有没有武功秘籍什么的？” 卫玠已经迷恋上身体充满力量时，浑身充满自信和勇气的那种感觉。 系统回答：“武功秘籍只能通过砸金蛋获得，宿主目前拥有砸蛋锤子×21，是否开始砸蛋？” 卫玠这才想到自己也干了不少坏事了，竟然存了二十多个砸蛋锤了。 “那就砸吧。” 砸金蛋活动，拥有砸蛋锤才能开启，每一次砸金蛋，界面上会出现十个金蛋，金蛋一开始会显示里面有什么道具和奖励，其中会有三个是空蛋，然后合上打乱顺序，一个砸蛋锤只能砸一个蛋。 如果这一批金蛋不满意，还可以花费两百渣刷新一批。 卫玠花了两百渣刷新了两批蛋后，系统画面突然放起了烟花，卫玠发现其中一个蛋出现了金色道具，仔细一看，是一本名为《玉津化神录》的书，备注上标注为SS级修炼功法。 卫玠欣喜若狂，武功秘籍变成了修炼功法！就是它了！ 抡开锤子就开砸，一个、两个、三个……直到花了十个锤，砸到最后一个蛋时才把这本《玉津化神录》砸了出来。 系统又漫天放起了烟花。 “渣渣，你老实交代，砸蛋的概率是不是被你操控的？” “刷出这种级别的道具已经花光你的运气了，幸好你的锤子多，不然就哭去吧。” 卫玠学会了一个道理，没有十个锤子不要砸金蛋。 《玉津化神录》的内容很快就出现在记忆里，似乎就是与生俱来的。 交津而引天地之气可至化神之境…… “这个津是什么意思？”卫玠问。 系统回答：“就是口水的意思。” 卫玠的脸一黑：“那么交津就是交换口水的意思咯？” 系统：“是的。” 卫玠怒道：“nmmp，我就知道你这抠门猥琐黑心的系统不会给我什么好东西！连修炼个功法要去亲女孩子的嘴！” 系统一本正经：“接吻，口水交换本就是爱情的一种表达形式，不必太过避讳。” “那你不如给我一本双修功法算了！” 系统：“只要你继续努力，双修功法也会有的。” “……” 再翻了翻《玉津化神录》，卫玠发现有一些篇幅在教人如何接吻，什么摩擦、吸吮、咬、刮…… 总之花样繁多，处男卫玠渐渐看入了迷…… 不知不觉回到学校寝室。 三个室友围上来问：“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卫玠走近厕所，回答道：“反正我不是内衣大盗。” 室友也跟进厕所：“这个我们知道，校长都亲自录了个小视频为你澄清，连院长也露脸对你进行深刻的道歉。” “啊？真的假的？” 室友郭飞鹏道拿出手机：“你自己看呗。” 我靠，这校长别真是个基佬吧，第一个沉迷于我这绝世容颜的竟是个男人？ 室友杨立道：“这不重要，你先说说宋雨歌毕业音乐会上的那个神秘嘉宾是不是你？” 卫玠摆出一个臭屁的姿势：“我靠，你们觉得那可能是我吗？” 众位室友齐齐摇摇头。 他们与卫玠同住了这么多年，也算知根知底了，要不是长得真的像，想都不敢想那个震惊全场的歌手会是自己的屌丝室友。 “那不就结了。”卫玠躺到了床上。 室长扒着他的床，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变帅了？” 杨立道：“是啊，你别一个人悄悄跑去破c处了吧？” 郭飞鹏的胖手抹着眼泪：“说好一起撸管到老，你却偷偷去了会所？” “别闹了，我好困，下次也让你们去试试拘留所的长凳。” 三人只好失望的散开继续玩吃鸡。 就在卫玠昏昏欲睡的时候，郭飞鹏突然吼了一嗓子：“对了，老三，今天有个大妈来找了你几趟了。” “哪个大妈？” 门口传来声音：“就是我。” “你是谁？” 卫玠从床上坐起身子，门口的女人还算不上大妈，顶多算妇女，穿着时尚的精明妇女。 精明妇女说：“别人都叫我王姐，没打扰你的话，咱们出来聊一聊吧。” 这叫没打扰吗？ 卫玠也好奇这人找他干嘛，只得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室长小声道：“这小子别是破c处没给钱，被人找上门来了吧？” 杨立道：“你懂个屁！雏男去破c处都是对方倒贴钱的！” 郭飞鹏跳了起来：“我靠，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早说？” 第十七章 挽回败局 树下，微风中在皮肤上炸开，卫玠感到有些燥热，夏天就这么突然的来了。 昨天还是细雨绵绵的春季，今天就刮过了一阵带着蝉鸣的燥热夏风。 季节的变化很突然，一如他的生活。本来本本分分的当着女神的超耐磨备胎，突然就成了身怀魔鬼要走向人渣之路的男神。 更可怕的是，卫玠竟慢慢接受和习惯了这样的变化。 这个叫王姐的妇女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卫玠，卫玠打着哈欠摇摇头。 王姐一边给自己点烟，一边说：“我是小雨的经纪人。” “小雨？”卫玠没反应过来。 “唔！”王姐的烟掉了。 她有些恼火，又无奈道：“刚在舞台上破坏了她的形象，这就忘了？想吃干抹净？” 卫玠恍然大悟：“哦，宋雨歌啊？这不叫吃干抹净，确实是不熟……” “是啊——“ 王姐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跟小雨不熟，小雨也跟我说并不认识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么多观众面前强吻她？还要送她一首歌苦情歌？” “这个……” 王姐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爱她呢，还是恨她！” 卫玠正要开口。 “是！”她突然说：“突然出现在她的毕唱晚会上，会很惊喜，很浪漫！但你想过你的这个举动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卫玠诚实地摇摇头。 “我们为她经营维持了这么久的清新文艺加一点女王知性范的形象，全因为你的突然出现被打碎了，她的职业生涯很可能被你这个吻毁掉，你懂吗？” “哦——”卫玠点点头，道：“我听懂了，你们是来要赔偿的吗？” 王姐摇摇头，语气有些沉重道：“不是赔偿，我是来请求你的帮助的。” “我想聘请你作为小雨新专辑的音乐制作人，再配合她演一些戏，只有你才能为她挽回败局！” 卫玠兴奋道：“听起来似乎很刺激，演戏我还行，不过……“ “你觉得一个动画专业的学生去当音乐制作人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王姐点点头：“如果是普通的学生，是非常的草率，可你不一样，你是天才，你是孙震南教师钦点的三代华语歌神！” 这番话就像一个打气筒，卫玠感觉自己像气球一样膨胀，要像气球一样飘到天上去。 由于方水清是孙震南教授的学生，卫玠对孙震南也比较熟悉。 地位和资历不用多说，在当今的华语音乐界，孙震南是稳稳的前三。 孙教授一直致力于为华语乐坛培养输送人才，所以对学生的要求很高，非常严格，要是能得他一句表扬，方水清能对着卫玠微笑一天。 卫玠像个真正的天才那样沉默，王姐抽着烟，显得很烦闷。 看了看仅剩不多的渣值，卫玠心里想的是，没有系统兜着，这真要去当什么音乐制作人，自己这天才不就露馅了？ 他决定先装个B，转过身，让微风撩起他凌乱的头发。 “我先回去考虑一下。” 王姐没有阻止他，这是一个不出世的天才该有的格调。 “小雨的时间不多了，你愿意的话，晚上七点枫景餐厅见。” 枫景餐厅，卫玠很熟悉了，这就是那个他与警花徐梦寐相亲的餐厅，那个以美元为消费单位的高级餐厅。 回到寝室刚躺到床上。 “叮——” 系统消息：“主线——指导性阶段任务（二）：逆转宋雨歌对你的态度；奖励：随机宗师技能×1；时限：10天。” 卫玠有点纳闷，系统怎么会一反常态发了个正常的任务？ 一定有陷阱！ “大姐，你这样我太不习惯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请你少一些套路，要坑我就直接一点！” 系统回道：“渣男并不是一味的去做坏事，而要正负结合、张弛有度，以此来操控女神的情绪，让她因你而忧，也为你而喜。” 卫玠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逛了逛各大论坛和社交软件，宋雨歌的热度非常高，各大热搜都排名第一，但她的口碑却大不如从前了，许多男粉丝表示粉转黑，女粉丝表示要转粉神秘嘉宾。 卫玠也算直观的看到自己那一吻给宋雨歌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怎么帮她呢？真去帮她制作新专辑？ 看着渣值余额，只能兑换一些垃圾歌，要想挽回口碑和吸纳新粉丝，必须要出一首《丑八怪》这样的精英级甚至于传奇级的歌。 看来得多接任务了…… 系统任务栏有很多非强制性的任务，比如采集类任务，什么收集一百件美女的内衣，收集一百个美女的吻…… 卫玠翻到后面，终于发现了一个比较正常的任务—— 采集任务：收集一百个女神级美女的微信号；奖励：2000渣；备注：需与对方见过面，不可投机取巧；时限：无。 下午，卫玠被室友杨立叫醒，“老三，去练球不？” 卫玠一看时间，已经六点钟了。 “算了，我晚上有事。” 郭飞鹏不乐意道：“过几天打班级赛了，你这样懒散，我们班级怎么办，怎么收拾刘勇那个SB？” 卫玠挤了点室长的洗面奶洗着脸：“我那点假摔的功夫上不了台面。赢球有你这个肥胖纳什和室长那个排骨詹姆斯就够了。” “我呢我呢，我是什么？”杨立满脸期待的问。 卫玠穿着鞋子瞥了他一眼，道：“你？你是……只会传球的尼克杨。” 暮色四合，天色渐暗。 在卫玠走出校门的时候，隐隐发现前方有一个曼妙的身影在黑夜中摇曳。 美女！ 收集一百个美女微信的任务不容许他放过任何一个美女。 美人乱人心，夜色壮人胆。 “美女！”卫玠喊了一嗓子，连忙跑了上去。 那美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卫玠一看见那张冷傲的脸，心顿时凉了一半。 不是美女不够美，而是这人他认识，学校教导处的裴老师，鼎鼎大名的灭绝师太、考场冷面铁捕，据传还是某位领导的老婆…… 裴老师绷着脸问道：“你是哪个班的？” 读过书的都知道，学校领导问你是哪个班的，就代表你要倒大霉了。 卫玠淡然一笑，对着她眨了眨眼睛：“WJ123，我的微信，你加我，我就告诉你。” 说完，在裴老师杀人的眼神中，昂首阔步地走出了校门。 ~~~ Ps：毒点预警，根据读者反馈，后面是毒点高发区，请大家备好安全帽救生衣，或者及时撤退，愿我留给你的只有欢乐，感谢你坚持到这里。 第十八章 快叫你爸 卫玠刚踏进枫景餐厅的大门。 服务员小妹就迎了上来：“先生姓卫吗？” “你怎么知道？”卫玠愣了，难道我已经进了这家餐厅的黑名单了？ “宋小姐托我在这里等您，请您跟我来。”服务员小妹侧身领路。 宋小姐托？这王大妈心机挺深啊！ 包厢不大，但很雅致。 卫玠一进门，王姐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快坐。” 说着拉着他坐在宋雨歌的旁边。 宋雨歌坐在座位上玩手机，头也不抬一下，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表示。 对卫玠而言，这其实就是最好的情况了，只要不打不骂就好。 “你们的新专辑准备到哪一步了？”卫玠问。 卫玠本来是希望宋雨歌来回答的，她却恍若未闻。 以她现在这个态度，看来系统的给他的这个任务很艰巨啊。 王姐连忙说道：“我们公司收了有十几首比较好的歌曲demo给小雨备选，小雨自己写的歌很多，可是还没有那种能为一张专辑立意的主打歌，这是当前最麻烦的。” “我的那首丑八怪用得上吗？” 王姐道：“我们也想用啊，但一来这歌的歌词不适合女生唱，二来那首歌被你唱过了，别人再唱不是自取其辱吗……” 这话说得卫玠心里舒服，但宋雨歌明显不爽，抬起头来瞪了王姐一眼。 可是王姐说的何尝不是实话？ “我看网上说你们下个月就要发新专辑？”卫玠站起身来捞螃蟹。 王姐把螃蟹推了过去，苦笑道：“这没办法，你那样做，我们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来应对，让他们以为我们是在炒作。” 卫玠一边跟手里的螃蟹搏斗，一边说道：“那行吧，这事算我的错，我主打歌的事交给我了，你们回去先录其他的歌吧，什么好就录什么。” 王姐又说道：“还有，我想让你以宋雨歌男朋友的身份……” 话刚说到一半，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进来了一个大金链子小手表，低裆裤子露屁股，看起来很是嘻哈的年轻人。 王姐本想开口就骂，待看清来人后，到嘴边的话轻描淡写的变成了另一句：“毛少爷？” 看起来很嘻哈的毛少爷瞥都没瞥王姐一眼，只是望着宋雨歌，惊喜道：“嘿，小雨真的在这啊？” 宋雨歌没有说话，只是勉强的笑了笑。 卫玠纳闷，明明很讨厌，为什么还硬要挤出笑容？ 毛少爷嫌弃地看了桌上的菜一眼：“这都吃的什么垃圾？” “小雨到我们那边去坐坐，香海的徐公子送了我一瓶82年拉菲，过去喝两杯。” 说着就晃着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走过来要拉宋雨歌。 连卫玠这种常年混迹社会于底层的这种小人物都知道，香海徐公子只代表一个人，那就是全国地产界的大亨徐志强的儿子徐茂云。 王姐忙过来拉着他的手为宋雨歌解围，道：“毛少爷，我们这正商量事，等下一定过去。” 毛少爷用力一甩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又想跑是不是？没门！” “你父亲毛校长是孙震南的学生，小雨也是孙震南的学生，你不要太过分！” 王姐只能采用威胁的手段。 “哈哈——“ 毛少爷得意道：“我爸就在隔壁，知道他在陪着谁吗？张永寿！张大导演！王姐，我这是在给你介绍大生意，你懂吗？” 卫玠心中也惊骇不已，张永寿可以说是华语电影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国字号的大导演，所拍的电影影响了华夏的两代人。 他每拍一部电影，就能捧红一对新人。所以，试问全国的年轻人，有谁能拒绝张永寿主动伸过来的大腿？ 毛少爷一本正经，苦口婆心的劝道：“张导演想见见你，他有个大IP电影正在筹备，保证你能一炮而红，比你唱歌轻松多了。” 说着，无视了旁边的卫玠，又准备过去拉宋雨歌，宋雨歌吓得站了起来退了两步。 “嘶。一炮？用词很讲究嘛。”卫玠吸吮着螃蟹钳子嘟囔道。 王姐对他疯狂摇头，示意不要插手，他选择视而不见。 “你是什么东西，滚开。” 毛少爷推了卫玠一把，想把他推开，他根本没想到卫玠会还手。 卫玠一只手按住桌子不让身子倒下，另一只手反手拽住嘻哈毛少爷的衣袖，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嘭”的一声将他的头按到了桌子上的汤碗里。 毛少爷细瘦的胳膊疯狂地扒拉着，无济于事。 卫玠用体重压着他，另一只手不停的击打他的腰眼。 王姐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他：“别打了，别打了，会出事的！” 卫玠体质也一般，这一番突击体力也消耗不少，也就顺势放了他。 毛少爷很是硬气，一边捂着腰眼往门外爬，一边流着眼泪回头放狠话：“你……你给我等着！” “你们反派就不能更新下台词？”卫玠很无奈的摊摊手。 “王大妈，要不你带着宋雨歌先走？这里我来处理？” “噗嗤——”如此严肃危机的时刻，宋雨歌很不严肃的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卫玠疑惑，这才发现王大妈的脸很黑。 “不好意思啊，王阿姨。” 根本没来得及跑，门外很快传来声音：“是谁打人？” 毛少爷叫来的人竟然是昨天带人抄他衣柜的张院长，后面还跟着餐厅的保安。 “是我！”卫玠挺着胸脯站了出来。 张院长一看见卫玠，一张红脸顿时变得煞白，恭恭敬敬道：“唉哟，是卫玠同学，不，原来是卫公子啊？” 卫玠很纳闷，我怎么就成了卫公子了？早上为什么校长会亲自去警局接我？还要拍视频替我澄清？现在连一向趾高气昂的张院长对我也这么恭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 卫玠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孙震南教授的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在毛校长和张院长的眼里成为了有某种不可说背景的人。 张院长悄悄对身边的毛少爷说道：“这……这事棘手，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你快去叫你爸。” 第十九章 卖身赌局 卫玠背负双手，睥睨全场。 王姐走到卫玠的背后小声劝道：“你不要冲动，我们惹不起他们。” 此时，卫玠的心里再没底，也不能在表面上显露出来。 既然张院长会怕我，就一定有道理，我就按他给的人设演下去就得了。 王姐见卫玠没反应，担心他不听劝，耐心解释道：“如果只是一个院长、校长、或者大导演，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们的背后的势力，他们是一条产业链中重要的一环，这条产业链把控着娱乐圈大半的资源！ “我们紫藤公司算全国排得上号的唱片公司了吧？但要是惹怒了他们，他们弄死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卫玠听得云山雾里，听这口气，似乎什么院长、校长甚至大导演都不值一提，更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势力。 那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艺术学院算是摸着娱乐圈的大门了，但卫玠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 就算喝醉了酒，枫州艺术学院的校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注重风度，慢悠悠地踱着步进了包厢。 然后拿腔作调地说道：“是谁在……” 这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了正致力于装逼的卫玠。 毛校长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唉哟，是卫玠同学，不，是卫公子啊？” 卫玠斜睨着他，并不搭话。 毛校长又说：“我儿子还小，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没有必要动手动脚嘛……” 卫玠眯着眼盯着他，装腔作势道：“小雨毕业音乐会的神秘嘉宾是我，你知道吧？” “这个我肯定知道，可谓是一曲震惊华夏……”毛校长竖起大拇指。 卫玠又沉声道：“那我跟小雨是什么关系，你该清楚吧？” “清楚清楚！”毛校长连连点头。 毛校长心里叫苦，我TM清楚个毛啊！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蓝气球唱片向来把宋雨歌藏得跟宝贝似的，连徐公子都不肯让她去陪，而这小子却能在舞台上正大光明的吻宋雨歌，难道他比徐公子的背景还恐怖？ “啪！”卫玠一拍桌子，喝道：”“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 拍桌子这招他还是跟着情敌张子诚学的，效果还真不错，全场登时鸦雀无声。 宋雨歌也眼神异样地瞥了他一眼。 “蠢货，谁让你动手动脚了？”毛校长说着还装模作样的踢了一脚自己儿子。 然后趁机小声对儿子说道：“这事棘手，我不好处理，你快去叫张导。” 转过身来，毛校长咽了一口口水解释道：“这个……这个是误会，是这样的，张永寿张导跟我们在隔壁喝酒——” “我们呢，正好谈到了他下一部大制作的女演员选拔的问题。这不，我就想到了雨歌，就向张导力荐，张导一听，也勉强同意见一见，我这就让小正过来请雨歌过去认识下，没有其他的意思……” 话音未落，门外又传来声音：“毛校长你可不老实啊！” 毛校长连忙躬身让道，来人是个六十来岁的微胖老头，寸头白发，眼形如三角眼，眼裂很小，外眼眶呈现膨大梭状的下垂，这种眼睛一般被称为鱼泡眼。 他不是演员，但全国的人都认识这张脸，他就是著名导演张永寿。 张院长连忙抬了张椅子给他坐，张永寿一边慢悠悠地扶着椅把坐下，一边说道：“我只说实话，意思也很简单，一次轻松的交易而已，你宋雨歌陪我，你就可以上我的戏。我知道你最近不太好过，这可是你转型重生的大好机会。” 宋雨歌站出来，郑重其事道：“我选择不上你的戏。” 张永寿摊了摊手，无奈道：“是的，这是一个简单的决定。但你想好了，拒绝我，这意味着你将不能再出现在娱乐圈，连带着捧你的公司全TM给我在娱乐圈消失！” 宋雨歌的眼眶红了。 王姐气得说不出话来，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别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说封杀你就封杀你。 在包厢内的气氛趋向凝固时，另一边却悠悠的传来一个声音—— “张导，不好意思，宋雨歌要上我的戏。” 张永寿扭头一看，发现了说话的卫玠，眼睛顿时一亮，笑眯眯地说道：“唉哟，这小伙子长得很俊嘛！” 一听这话的语气，卫玠顿时感觉到菊花凉凉的，这老p眼想干嘛？ 张永寿很是和蔼地说道：“小伙子，不是拿着摄影机就叫拍电影的，我倒是很看好你当演员，有没有兴趣上我的戏啊？” 卫玠呵呵一笑，轻蔑道：“你以为自己拍了几十年电影，就叫拍电影啊？拍的都是垃圾罢了。” 张永寿却一点也不气，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有个性，我喜欢！但是，如果我拍的电影是垃圾，那你拍出来的是什么？屎吗？” “谁是垃圾谁是屎，拉出来比一比不就清楚了？” 卫玠说着站了起来，郑重其事道：“咱们打一个赌如何，我的电影的票房一定会比你的高，你信不信？” “哈哈，有意思！”张永寿也站了起来：“可是你有筹码吗？” “你想要什么筹码？” “我要什么筹码你还不知道吗？” 宋雨歌咬着红唇纠结了一下，挺身而出：“我愿意作为筹码！” “谁说要你了？”张永寿却嫌弃道，然后手一指卫玠，道：“我要的是他。” 卫玠菊花一紧，mmp，这老p眼的口味变化太快了吧？没想到啊，这千算万算的把自己算进去了！ 张院长、毛校长之类倒是不太惊讶，毕竟张导的口味他们很清楚。 这人年纪大了啊，虽然还是喜欢美女，但身体难免力不从心，不得不开发身体的其他渠道来…… “可以！而你要是输了，就写一封自白书，在网上公布自己这些年干的亏心事！敢不敢？” 卫玠虽然害怕变成搅屎棍，但他不会怂，他可是拥有系统的男人。 “对于我这种没干过亏心事的人，有何不敢？”张永寿正气凛然。 这话说得毛校长都撇了撇嘴。 第二十章 爱恨难离 最后，张永寿深深地看了卫玠一眼，带着几位小弟离开了包厢。 王姐连忙把门一关，着急道：“你别以为这样就把他打发了，到时候他电影一上映，一定会回来找你兑换赌注！他看上的人，就没有跑得掉的！” “这指不定谁找谁呢？”卫玠吃着螃蟹很淡定地说道：“既然没人跑得掉，那这么久了，宋雨歌为啥没事？” 王姐叹了一口气。 “还不是托他们自己人窝里斗的福，张永寿和他的幕后老板徐茂云都盯着小雨呢。两人谁都不想松口，但谁也不敢先咬，所以就僵持着，小雨倒是暂时安全了。” “对了。”卫玠放下螃蟹，认真问道：“为什么他还有幕后老板？你说的那产业链又是什么意思？” 王姐小声说道：“这话我跟你说，你别乱往外传，不然你会有大麻烦。” 卫玠点点头。 “这是一条制造明星的产业链，一条很黑暗的产业链。他们资本雄厚、人脉宽广，把控着娱乐圈的大半资源，先是由学校挑选有潜力的学生，输送给经济公司，然后在半骗半威胁的让学生签下廉价长合同，然后他们再大力培养这些学生，等这些学生红起来就成了他们的印钞机，那就跟奶牛一样，吃的是草，挤出来的却是奶。” “有多少所谓的明星突然销声匿迹，要么就是因为合同到期得到解脱，要么就是因为不堪重负想不开……” “剧本、歌曲这些一定要让他们先选，这也是我们这些链条外的公司就算花高价也淘不到好歌的原因。” 王姐这一番话说得卫玠心惊肉跳，这娱乐圈简直像是个绞肉机。 王姐担忧的问道：“你是真的要拍电影？还是随口一说？” “当然是真的要拍电影！”卫玠擦这手说。 宋雨歌用怀疑的眼神望着卫玠，对他说了第一句话：“你还会拍电影？” 卫玠乐呵呵地点头：“当然。” 宋雨歌撇着嘴道：“那你要拍的是什么电影？我可不会演戏！” “拍什么电影啊？” 卫玠思考了好一阵说道：“哦，我还没想好呢。” 王姐和宋雨歌险些晕倒，这人心真大，敢情想都没想过，就敢拿自己出去赌。 “没关系，我给你想办法……” 王姐搓着手，显得很焦虑。 卫玠风轻云淡：“淡定啦，我有信心，只要你们不拖我后退就行了。再说了，你一个搞音乐的唱片公司能想什么办法？” 王姐吞吞吐吐：“对了，有件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你说？”卫玠警惕起来，这别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我想让你以男朋友的名义和小雨暂时住在一起。” 卫玠拍案而起：“这个要求太过了吧？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宋雨歌丢给他一个又大又有力的白眼。 “这个……等我们安排好了，过几天会通知你的。”王姐说。 卫玠很兴奋道：“好的，到时候一定要通知我。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还有其他事吗？” 王姐摇摇头，说：“你要走了？等等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算了，我还有事。” 卫玠站起身来对宋雨歌道：“喂，我今天也算为你解决了个大麻烦，我这都要走啦，你不送送我就算了，能不能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宋雨歌头也不抬：“跟你不熟，你加王姐的吧。” 送走卫玠后，王姐看着闷闷不乐的宋雨歌，疑惑道：“小雨，你怎么了？假装情侣的事，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吗？一来能挡一挡徐茂云，二来他的音乐才华能为我们提供很大的助力，三来……” “哎呀，不是这事啦……” “那是为了什么？” 良久，宋雨歌才幽幽说道：“王姐，我这张脸还不如个土里土气的男人有诱惑力吗？那变态导演竟然不要我当赌注？” 王姐无语，这两个年轻人真是一对，心是真大。 “叮——” “系统消息：“主线——指导性阶段任务（二）：逆转宋雨歌对你的态度完成。” 就这么完成了？ 卫玠都没搞清楚这态度到底怎么逆转了，宋雨歌到最后对他不还是那爱搭不理的态度吗？ 难道我这一波操作已经赢得了她对我的芳心暗许？ “获得奖励1000渣，随机宗师技能奖励正在随机中——” 卫玠看着滚筒式的画面，什么戏剧、声乐、厨艺、油画、高尔夫球等等宗师级技能的名字快速滚动，看得他直流口水。 这些技能随便来一样，就不愁没饭吃。 “叮——” “爱爱技能（宗师级）发放中——” 什么！爱爱技能？ 卫玠定睛一看技能栏，爱爱技能（宗师级）简介：拒绝成为床上小旋风！让你成为回床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 卫玠欲哭无泪：“喂，你TM能不能正经一点？” 系统深情回答：“一个人能有多不正经，就能有多深情。” “我怀疑你作弊了，我在那个滚筒抽奖机里明明没看到这个技能！” “叮——” 系统消息：“恭喜宿主升级，当前等级3，邪恶值+2，获得可分配属性点2，升级奖励一张道具卡【职业体验卡（传奇）】。升级将会获得更多权限，和更高级的道具，请宿主再接再厉。” “mmp，你别想打岔，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系统消息：“宿主达到三级，开放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 “技能介绍：当女神对宿主产生怨恨，宿主会因此获得渣值，怨恨越深奖励越多。” “请注意：如果尺度把握不当，导致女神心如死灰，从而选择与宿主进行决断时，将会扣除宿主的一万渣值，如不满一万渣值，将收取宿主的性能力作为抵押。” 卫玠气愤道：“我靠，你有病吧？又要人家恨我，又要人家离不开我？” 系统：“这就是人渣的终极奥义，你真的不明白这种感受吗？真的不明白这种恨一个人，却又离不开一个人的感受吗？” 卫玠斩钉截铁：“我不明白。” “这么快就忘记了方水清么？你敢说没恨过她？你敢说你不是一边怨恨着她的无情，却一边又想掏心挖肺的对她好吗？” 第二十一章 佳人几钱 寂寥的夜，春风荡漾的枫林湖湖畔，卫玠拿着手机踟躇独行。 他以期盼又正直的眼神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个与他擦肩而过的人，旨在寻找能被系统判定为女神的美女。 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国突然兴起了一股夜跑风潮。 有专家说，夜晚才是人锻炼的最佳时机，白天学习和工作上的困扰能通过夜跑获得精神上的放松而迎刃而解，夜色浪漫的湖岸景色也能让压抑的心灵复归平静。 枫艺的学生们无动于衷，甚至还想通宵吃鸡。 后来，又有专家说，夜跑能刺激皮肤的生陈代谢，使皮肤更光滑细腻，还能塑造完美身材。 于是枫艺的校花们几乎倾巢而出，成了夜晚的枫林湖最靓丽的那道风景线。 有美女的地方，就会有经验丰富、装备齐全的帅气猎手，和幻想着被哪个瞎眼的美女搭讪的老实人。 一阵香风掠过，卫玠定睛一瞧。 迷蒙的夜色中，两条正渐渐远去的大白腿一下就扎进了他的眼睛里。 卫玠连忙小跑着跟上去，在他还犹豫怎么开口的时候，另一位经验老道的猎手突然出击，劫走了他的猎物。 很快，那两人相谈甚欢，拿出了手机互加微信。 卫玠很不爽，也走上去打招呼：“美女，你好！” 美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默默转过身，消失在黑夜尽头。 “兄弟，新来的吧？”那位猎手上来拍着卫玠的肩膀，面露同情之色。 “你怎么知道？”卫玠下意识问。 “搭讪不是这么搭滴！” 猎手从上到下打量着卫玠：“长得还行，就是你这打扮有点差啊，没有品牌，一看就是穷学生，更可怕的是没有亮点，没有特色！” 说着，猎手伸出脚上的夜光跑鞋：“看到没， Adidas南美闪鳞蛇跑鞋，鞋面配色采用了摄影中的红、绿、蓝三种基色，以负片+渐变效果呈现，并配以覆盖整个鞋面的蛇纹贴合材料。即便没有光照，也非常帅气、吸睛……” 卫玠伸出脚：“我这差在哪了？” “兄弟，别闹，我这是阿迪达斯，你那是阿逼达斯！” 猎手搂着卫玠的肩膀：“正宗原单货，只要998，加个微信了解下？穿上这个，既有品牌又有特色，效果杠杠的，让你搭讪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像我这样的帅比穿阿逼达斯和阿迪达斯的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卫玠指着迎面跑来的一个美女说道：“看到没，前边又来一个美女，你要是能带她走，我就买你的鞋子。我要是能带她走，你就送我一双鞋。” “那行吧，说话算话啊。”猎手得瑟道：“仔细看着，学着点。” 他走上去拦住美女：“你好，我在找一封信！” “什么信？” “你的微信。” 美女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一路跑过来，已经有十个五男生跟我用这种套路了！你们搭讪的能不能走点心，少看点网上的段子？” 猎手很尴尬：“这个，其实我是卖夜光跑鞋的……” “美女，你好啊。”卫玠站出来招了招手。 美女一见卫玠，愣了一下，主动提出：“咱们去那边的酒吧聊一聊。” 望着两人携手而去，微商猎手在风中凌乱，心中被无力的愤怒充斥着：“mmp，果然还是长得帅管用！” 与上一次在公交车上见到的她不同，今天的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诱惑。 及腰的长发扎成了丸子头，白皙秀颀像高傲的白天鹅，紧身牛仔裤变成了运动短裤，露出两条丰润白皙的长腿，上身穿着紧身的吊带背心，衬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在她弯腰坐下一瞬间，卫玠可以看到一道深深沟壑，整颗心都跌了进去。 卫玠嘴贱的问了一句：“今天咱们接着算命吗？” 美女瞪了他一眼，叫了五瓶啤酒，咕咚咕咚的一下就灌了下去一瓶。 这是唱哪出？别是把我当凯子吧？难道她是传说中的酒托？ “姐姐，省着点喝，我没钱。”卫玠心疼的说道。 美女斜睨他一眼：“宋雨歌的毕业音乐会上的那个神秘嘉宾是你吗？” “是我是我。”卫玠拍着胸脯回答：“怎么样？帅不帅？” 美女问：“你能做宋雨歌的男朋友，应该很有钱吧？” 这不是戳到卫玠的痛处了吗？ 卫玠还得硬着头皮回答：“这个，一般吧……” 美女又灌下一瓶啤酒，用迷醉的眼神盯着卫玠，这是一个复杂又微妙的眼神，对卫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灌注到海绵体…… 美女又问：“你觉得我漂亮吗？” 这是一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脸型是鹅蛋脸，五官长得大，高鼻梁大眼睛长睫毛。是混血？还是北方那边的少数民族呢？ “这不是废话吗？”卫玠使劲点头。 “那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价值连城，不，是无价的！” 美女轻启红唇，语出惊人：“给我二十万，我陪你一夜。” 卫玠愤怒地一拍桌子：“怎么可以这样？” 美女露出意外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 卫玠左右看了一下，凑近美女小心翼翼问：“是不是贵了点？两千行不行？” 正在往肚子里灌啤酒的美女一口啤酒吐了卫玠一脸。 美女气得手发抖地指着卫玠，说不出话来。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女神的怨恨，＋300渣。” 卫玠心里这高兴啊，这渣值来得可比做任务简单轻松多了。 卫玠连忙对着美女赔笑：“我开玩笑的，钱不是问题，不过能不能先加个微信交流下感情？” 美女好半天才缓过气，站起身，边走边气呼呼道：“没带手机。” 卫玠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大声冲着即将走出大门的美女喊道：“我微信WJ123，回去记得加我。”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女神的怨恨，＋100渣。” 卫玠纳闷：“怎么又生气了？” 系统：“像这种情况，你应该去拉住她，或者去护送她……” 卫玠这才醒悟过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电影中不都是这种套路吗，女主生气，男主去追，最后滚床单…… 走出门一看，人已不知去向，卫玠拍着大腿追悔莫及。 第二十二章 老地方见 总之，这是一个失败的夜晚。 逛荡了一晚上，凭着这张脸改装过的帅脸竟然只加到了几个微信，就这几个还被系统判定为不到女神的级别，不能算作任务。 系统要求这么高，要想赚“钱”，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多触发被动技能…… 回到寝室，室友郭飞鹏着急道：“你怎么这晚才回来？出大事了！” “怎么了？你们在寝室搞打飞机比赛被学生会抓到了？” “正经一点吧……”室长满面愁容：“别人已经骑到我们的头上撒尿。” “你们倒是说啊，到底是什么事？” 杨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刷着手机：“今天和刘勇他们班比赛，我们班的女生竟然在为他加油，寡人心痛啊。” 室长泪流满面：“主要是周青瓷老师也来了，太丢了人了！” “刘勇那小子还放狠话，说明天继续……” 卫玠从衣柜里翻出褪色的球衣：“多大点事，明天哥带你们去找回场子。” “别闹了，你再上去表演下假摔，我们可就人心尽失了……” 卫玠搓洗着球衣，信心满满：“放心吧，以前我是隐藏实力的，明天我勉强用两成的实力，保证打得他叫爸爸。” 这个被称为“人类假摔精华”的男人，其实连球都运不利索，投篮还用的是三八式。 给卫玠信心的自然不是球衣，而是他这昨天砸金蛋时砸出来的一个体育篮球类道具。 “唉哟，他们娱乐圈又出大事了！” 杨立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导演张永寿发微博说有个小朋友找他赌票房。” 郭飞鹏不屑道：“谁这么不知死活？” 室长道：“是啊，今年他这部《大怪兽》可是个超级大IP，参演的老牌大咖天王不说了，还有人气超高的小鲜肉胡知鸣，再加上原著的粉丝，票房起码20亿打底！” “屁！”杨立跳起来实名反对。 “我觉得起码得30亿，到时候我也要去看。” 卫玠道：“如果我说，和他打赌的那个人是我？你们信吗？” 室友三人组齐齐摇了摇头：“可怜的孩子……” 卫玠洗澡的空档，室友几人为卫玠感到心疼。 “我发现这小子自从被他的水清女神拒绝了后，脑子有些不正常了。” “唉，人在极度失望后难免会产生疯狂的臆想，多给他一些关爱吧……” “是啊，免得到时候真变成了神经病，咱们多危险，而且对寝室名声也不太好……” 寝室熄灯。 卫玠躺在床上打开了微信，发现了一个添加好友的申请。 昵称叫‘云的衣裳’，头像是一张画法稚嫩的水彩风景画，看不到朋友圈。 点击接受，收集女神微信的任务变成了99/100。 嘿，看来是那个要卖身给他的异族美女。 卫玠连忙给她发消息：“对不起啊，美女，我当时只是一时口无遮拦的玩笑话。我只希望你明白，虽然你很美，但我不想用这种方式得到你。”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50渣。” 怎么回事？难道我这话说得有什么不妥吗？ 云的衣裳很快回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 卫玠说：“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啊，你先说你的名字。” 系统消息：“……女神的怨恨，＋20渣。” 怎么问个名字也引起怨恨了？系统这个判断机制有问题吧？ 云的衣裳：“你先说你的名字。” 卫玠：“不想说就算了，让我们彼此保留一份神秘，不如我叫你宝贝，你叫我男神……” 系统消息：“……怨恨，＋200渣。” 我靠，怎么会一下加了这么多？这话有那么过分吗？ 云的衣裳回道：“咱们约个地方见面。” 卫玠：“是哪种见面……” 云的衣裳：“你觉得呢？” 难道她真的想卖身给我？可我哪有20万？ 卫玠：“你知道的，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你这种诱惑。但是我实话实说，其实我连两千块钱都没有，等我筹够了钱，可以吗……” 系统消息：“……女神的怨恨，＋1000渣。” 卫玠彻底懵逼了，尼玛，女人都这么势力的吗？说没钱就引起这么大的怨恨？ 虽然渣值加得很爽，但这种莫名奇妙的怨恨让他心里很没底…… 云的衣裳：“没关系，钱可以商量，见面再谈。” 卫玠：“好吧，什么时候？在哪见面？” 云的衣裳：“明天下午七点，你我今天见面的那个地方。” 卫玠：“好的，晚安宝贝。” “＋50渣……” 放下手机，晚上这莫名其妙加的一波渣值很爽。 先把声乐技能加到了精英级，精英级已经是普通歌手级别，到时候与宋雨歌接触时不那么容易露馅。 卫玠又打开了系统为宋雨歌的专辑寻找合适的歌曲。 系统中既没有试听的功能，也不能看歌词，歌曲合不合适，卫玠只能全凭名字和类型来判断。 想到宋雨歌的成名曲叫《青春》，搜索关键字‘青春’，出来一长串带着青春名字的歌。 卫玠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首名为《再见，青春》的歌，这个名字好，前后呼应，方便立意。 花了1500渣兑换下来后，卫玠用他那精英级别的声乐技能鉴赏了一番。 好消息是这歌是一首好歌，有潜力成为一首响彻大街小巷的流行歌。 其中包含着当下流行的青春、忧伤、文艺、孤独、灵魂、思考等诸多元素，也适合宋雨歌的人设。但悲催的是这歌的原唱唱法似乎不太适合宋雨歌的风格。 算了，稍微把编曲改改，再让宋雨歌改风格，对歌迷美其名曰这是“自我的突破”！ 辛辛苦苦得到的渣值又变得空空如也，卫玠很难受，只能暗暗期盼明天能得到更多美女的怨恨…… 卫玠又翻出了《玉津化神录》，修炼起了其中的法诀，虽然这书走的是接吻交换津液的快捷式路子。但卫玠也在其中找到了简单的强身健体的法诀，此法诀会在睡觉的时候自行运转，虽然进境缓慢，效果不显，但也聊胜于无。 这一切都脱离了卫玠原本的人生渠道。 而一切又似乎都在进入正轨。 第二十三章 最圆最圆 与常规的大学生不同，卫玠从来不会赖床。 那时候，只要天一亮，卫玠就会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去校门口的牛肉粉店给方水清买早餐，顺便晨跑…… 而现在，他的习惯变成了起床晨跑，顺便去吃牛肉粉。 校门口牛肉粉店的面积跟寝室差不多，贴墙并置六张长桌，厨师、老板、服务员都是一个健壮的中年大妈。 大妈的牛骨汤熬得极好，附近牛肉粉店要想生意好，必须用她熬的汤。 但她的脾气很怪，不爱说话，再熟的客人，也绝不会寒暄。 早上来吃粉的，都是附近商铺的老板，除了从网吧和宾馆通宵回校的，一般不会有学生。这些熟客都养成了习惯，进门直接把钱扔进柜台窗口的钱箱里，然后端着一碟小脆辣椒去占好位置，再回到柜台时，粉已经煮好放到窗口了。 卫玠正闷头吃得香，突然感觉天色一暗，要下雨了？ 转头一看，原来是小店内浩浩荡荡地挤进来了一群人，把大门全堵住了，光线自然进不来了。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那位扎着丸子头的潮流美女。 她后面跟着十几个乱七八糟的人，有的扛着摄像机，有的举着吊杆麦克、有的抬着反光板…… 卫玠一看就明白了，这不是在拍戏就是在拍节目。 再看这规模，应该是电视台在拍节目，而不是学校的学生在拍作业，这种事在学校，特别是他们影视学院见得多了，太正常了。 卖粉的大妈不乐意了，气冲冲地从厨房走了出来，破口大骂：“出去出去，不要拍，学校怎么教你们的？太没素质了！还要不要人做生意？” 她这店平时颇受学校拍作业的学生的“照顾”，进来拿着摄像机一顿拍，就是不吃粉。 所以大妈看到拿摄像机的，就比看到老鼠还讨厌。 进来的这些人满脸写着尴尬，没想到看上去这么慈眉善目的大妈这么彪悍。 丸子头美女很有礼貌，鞠躬道：“阿姨，你好，我是方圆圆……” 小店的顾客们不淡定了，纷纷伸长了脖子看。 一大叔：“这漂亮是漂亮，但我怎么看着跟照片和电视上不太像啊？” “视频有美颜，照片有ps，当然不太一样。” “你们太年轻，这肯定是模仿的，现在不都是流行拍模仿的视频吗？” 方圆圆在几年前因为一部广告中的清新甜美的邻家女孩形象而走红。几年下来，人设改了又改，从邻家女孩变成了直男女神，但事业却还是老样子，名气很大，却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品，这很尴尬。 大妈根本不吃这一套，扯着嗓门道：“什么方圆圆，三角圆圆的？” 方圆圆面色羞红，仍有些不甘心道：“阿姨，我们真的是《奔跑姐妹》节目组，我们在拍节目，我可以帮你干活，你给我早餐吃就行了。” 大妈一边推摄像师，一边说道：“说了不让拍不让拍，全堵在这里，还要不是人做生意了？出去出去。” “叮——” 系统消息：“强制任务（简单）：解决方圆圆的窘境；奖励：砸蛋锤×1；如不接受将剥夺宿主的性能力。” 卫玠已经大概了解这系统的尿性，但凡是漂亮的，系统一定会强行给他制造机会。 “阿姨，给她煮一碗粉吧，我给钱。” 卫玠站起来说，然后掏出钱递给大妈，又对堵着门的工作人员说：“你们要么进来吃粉，要么就出去，别挡着别人做生意。” 方圆圆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同学，你好，我们在拍节目，节目规则是不能白吃的，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卫玠咽了咽口水。 “过分的要求你肯定不能答应，简单一点，你去湖边帮我找一块最圆最圆的鹅卵石。” 方圆圆很干脆的点头：“好的。” 没有收到触发被动的消息，脾气这么好？这种任务都不生气？ 卫玠很郁闷地往门外走。 方圆圆连忙叫住他：“同学，你要走了吗？我找到石头了怎么联系你呢？” 美女已经暗示到这种份上了，众人还以为卫玠会趁机加个微信。 卫玠却没好气道：“还想联系我啊？吃我一顿还不够，还想吃第二顿吗？” 说完看了方圆圆一眼，她呆如木鸡。连懵逼都这么好看，活该凭着一张脸也能在娱乐圈吃饭。 郁闷的是，卫玠发现自己还是没收到触发被动的消息，这么过分的话也不生气？这姐姐到底什么毛病？ 卫玠只好又加重语气，边走边嘟囔：“别以为长得像明星就可以刷脸吃饭了，漂亮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 还是没收到触发被动的消息…… “渣渣，这是怎么回事？我都这样了，她为什么不生气？你是不是出了毛病？” 系统：“你才有毛病！没有触发被动，就说明对方没生气。” “这么过分都不生气？这不科学！一定是你在进行暗箱操作！” 系统：“每个人的生气阈值不一样，她不生气只能说明她的承受能力强、心理素质好，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对你有好感。” “也就是说她是个受虐狂？对她越不好，她越爱？” “……” 早上的课，卫玠走神了，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去惹女神生气…… 卫玠自己也感受得到他自己心中的魔鬼在渐渐苏醒，这是很奇妙的感觉，令人上瘾。 熬完了上午的课，院学生会的会长刘勇堵住了门，说有事找他商量。 走在路上，刘勇道：“内衣大盗那事是我的错，今天给你介绍个人，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的机会啊。” 说是道歉，刘勇的口中却满是施舍的语气。 卫玠问：“什么人？” “《跑跑姐妹》不是在咱么学校秘密录制吗？胡知鸣也来了。” “哦，就是那个唱歌全靠对口型，演戏全靠P图的那位小鲜肉师兄？” 刘勇气恼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明确告诉你，胡师兄看中你的歌了，这是你一步登天的机会，你懂吗？”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 卫玠正好缺钱，倒是不介意卖几首便宜的歌。 第二十四章 想说什么 如果长得帅是一种本事，那凭着一张脸就能红遍全国大江南北的胡知鸣确实很有本事。 卫玠是在篮球馆见到胡知鸣的。 当时，胡知鸣站在三分线外，双手持球，双脚叉开，忧郁地望着篮筐。 “啊，知鸣好帅啊——” 篮球馆外被保安拦着的迷妹们突然尖叫起来，吓了正在往球馆里面挤的卫玠一跳。 只见胡知鸣垫脚、屈膝、翘臀、弯腰、球起人起，出手！ 抖腕柔和，动作一气呵成。 迷妹们声嘶力竭：“我的天啦，好帅啊！” 胡知鸣仍保持着压腕的动作，忧郁的望着在空中飞行的篮球。 “啊，我受不了了，知鸣学长！我爱你！” 完美的抛物线，好看的旋转。 球落下。 “哐”——打铁。 迷妹连忙大喊：“再来一个！知鸣！你是最棒的！” 另一个迷妹：“八婆，就是你在叫，球才没进的！” 看到这些疯狂的迷妹，卫玠彷佛看到了自己为方水清疯狂的那些日子。更可气的是，这些妹子还很漂亮。 胡知鸣走到球场旁边的座位上，甩了甩刘海，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式的喝水表演又赢得一阵尖叫。 卫玠等了好半天。 胡知鸣才斜睨着他问：“你就是那个亲了宋雨歌的神秘嘉宾？” 卫玠打了个哈欠：“能不能直接进入主题？” “你那首丑八怪我很喜欢。” “谢谢，你想买歌？” 胡知鸣轻蔑一笑：“不，我不差歌，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混？” “你不缺人吧？”卫玠看了看他的随从。 “我不缺人，但我缺你这样的嗓子。” 这话一出，卫玠瞬间就明白了胡知鸣的意思了，这是要让自己陪他唱双簧，给他当“后背”啊。 唱歌的双簧就是假唱，前面那位前脸假唱对口型，后面的后背唱歌不露脸。 卫玠站起来就要走：“浪费时间。” “我劝你考虑考虑，你毕业了去搞动画，能有多少收入呢？我一个月能给你十万。” 卫玠头也不回：“我的价，你出不起。” 胡知鸣冷哼：“曾经的我也像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刘勇忙拉着卫玠：“别冲动，好好商量商量嘛，大家合作合作。” 胡知鸣稍微放低了姿态：“这样，按歌结账，一首歌一万怎么样？” 卫玠笑了笑，点点头：“好吧，看你这么诚心，我也不要多，一首歌一百万。” “我看你是疯了！”胡知鸣把球砸在地上。 “卫玠？” 卫玠回头一看，室友三人组和班里常打球的那几位穿着篮球服从后门进来了。 室长疑惑道：“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积极？” 卫玠用下巴点了点正在交头接耳的刘勇和胡知鸣，说：“他们找我商量一件事。” 郭飞鹏看到胡知鸣，惊讶的用嘴形问：“你还认识他？” 刘勇和胡知鸣商量完毕。 刘勇斟酌了一番，说道：“咱们今天不是还要和你们班打比赛吗？这样，咱们来赌一赌，这场比赛你们赢了，这事就算了。如果你们输了，你就接受胡学长的条件，怎么样？” 室友杨立一听到赌字就兴奋起来，接过话道：“赌就赌！谁怕谁啊！” 话出口才反应过来，问：“赌注是什么？” 卫玠有些心虚地说道：“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刘勇拉过一个一米九的胖子，说道：“你们班有两个院队的人，我们也只上两个院队的人。大家实力差不多，怎么会欺负你们呢？” 郭飞鹏怒道：“你丫放屁，你和你旁边这胖子不仅是院队，还是校队的吧？” “淡定——” 卫玠一脸嫌弃地说道：“刘大会长，我想你应该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和你们比赛，有点太欺负你们了……” 刘勇差点破口大骂，不过又憋了回去，咬牙切齿问：“那你这是答应了？” “比赛没有问题，不过筹码不行，如果你们输了，给我说的唱一首歌的价钱的钱。” 卫玠伸出一根手指。 “有意思。”胡知鸣站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我给你两首的钱。” “放人进场吧。” 大门一开，人群顿时如浪潮一般涌进篮球馆内，保镖连忙护着胡知鸣去往更衣室避难。 这是卫玠第一次看到篮球馆这么热闹。 心情也如人潮一般翻涌起来。 这事动静不小，《奔跑姐妹》的节目组也赶到现场架起了摄像设备。 导演专门来到卫玠他们的更衣室进行慰问：“你们打球动作小一点，可别伤到知鸣。” 班长毕恭毕敬：“不会不会。” 导演临出门又说：“等下有开场和结束的采访环节，麻烦你们也配合一下啊。” 班长忐忑不安：“你跟胡知鸣究竟在赌什么？我们平时打都打不赢，这下带着你更不可能打赢了！” 卫玠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这事是我个人与他的赌注，输了也不关你们的事。” “怎么叫不关我们的事！这要是输了，这么多人，多丢脸啊？” “不要激动，不可能会输。” 卫玠风轻云淡，似乎胸有成竹。 室友三人组互相对视：“完了，这小子的臆想症又犯了。” “让我们欢迎动画一班的队伍——” 卫玠和队友进场，现场没有掌声就算了，还嘘声一片，甚至连同班的女生们都已经倒向了对面。 郭飞鹏有些紧张道：“我……我怀疑咱们中计了！” “中什么计？” “这么多班级，为什么刘勇就喜欢挑衅我们班呢？那是因为我们班在院里的实力最弱，选我们就是为了今天让我们来衬托胡知鸣的！” 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点，连心眼多的卫玠都没想到。 美女主持人举着话筒过来，问卫玠的班长：“今天要对抗知鸣学长，你是什么心情？” 班长哭丧着脸，哆哆嗦嗦道：“我……我很激动。” 又问室长：“你呢？” “我有点饿……” 美女主持人迈着长腿走向卫玠，问：“今天要对抗知鸣学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卫玠深情地注视着主持人乌溜溜的眼珠，温柔说道：“我能加你的微信吗？” 胡知鸣的脸色顿时阴云密布。 第二十五章 我会打爆他 这位未毕业就能进入中央体育台实习的学姐，凭的可不仅仅是漂亮的脸蛋和端庄知性的气质，过硬的专业能力和心理素质才是她最大的本钱。 主持人露出一个笑涡：“只要你赢球就可以哦！” 卫玠鞍前马后服侍方水清这么多年，最善于察言观色，主持人笑容中的那点讥嘲之色可逃不过他的眼睛。 主持人并没有放过卫玠的意思，又笑吟吟地举着话筒问：“听说你很擅长假摔，还有个外号叫‘人类假摔精华’？今天会在与知鸣学长对位的时候表演一下吗？” 爆满的篮球馆内发出哄堂大笑。 几位队友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未擂鼓开战便士气全无。 身为班级篮球队长兼着卫玠室友的郭飞鹏自然看不下去了，抢过话筒说道：“你这主持人太不客观了吧？” 卫玠把胖胖的郭飞鹏往后推了推，然后歪过身子对着话筒说：“我还是希望不要让知鸣学长不要和我对位。” “哦？你是怕被他打爆吗？”主持人举着话筒，用天真的眼神看着卫玠。 “不——”卫玠摇摇头，说：“我担心他会掉粉。” “为什么？”主持人问。 卫玠对着她，淡淡笑道：“因为我会打爆他——” “吁——” 全场顿时响起了振聋发聩的嘘声，齐呼：“假摔帝！假摔帝！” 卫玠负手而立，淡然处之，彷佛自己就像是一块矗立于海边的巨石，任凭这些惊涛骇浪的击拍摧打，他自巍然不动。 班长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你把我们害惨了！” 杨立满脸期待：“我们是不是要上头条了？” 室长：“卫玠的臆想症又犯了，咱们是不是该督促他去看看医生了……” 主持人扯了扯嘴角，总结道：“不可否认，这位学弟确实用嘴打爆了知鸣学长。” 我靠，这妞的嘴可真毒啊。 主持人正要退场，卫玠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凑上话筒： “顺便说一句，看在对方的队伍中有公众人物的份上，今天我只用两成实力，只站在三分线外打，进了三分线就算我输。” 全场寂静。 主持人学姐张着小嘴愣了，她强大心理素质和过硬的专业能力在这一刻失去了效果。 突然，全场的嘘声和骂声像突然倾倒的大厦，不可避免地向卫玠扑了过来。 “垃圾！” “嘴炮帝！” 不知道谁扔了几个矿泉水瓶子，没砸到卫玠，倒是差点把胡知鸣砸到了，吓得保安冲上来将他围了起来。 室长：“论装逼我就服你。” “有卵用啊，我们被他坑惨了，不知道要他的粉丝骂多久……” 班长流下了两行悲戚的泪水，这泪水用漫画的手法表现出来就像眼睛里挂了两条煮熟的宽面条。 卫玠自信道：“别担心，等下你们只管传球给我就行了，保证赢。” 队友不理他，只道他被女神拒绝后心灵受创，神经已经不正常了。 班长问郭飞鹏：“肥胖版纳什，等下就靠你了。” “唉……” “连你也没信心了？” 郭飞鹏忧伤地望着主持人的背影：“我估计这个漂亮学姐与胡知鸣的关系不简单……” “我靠，你们寝室的人能不能都正常一点？” 班长感到脑壳疼。 刘勇已经在安排战术了：“和他们打很简单，除了郭飞鹏，其他人没有投篮能力，咱们收缩内线就行了，这样对面的排骨詹姆斯就废了。” “那个卫玠喜欢站在三分线外就让他站，不用防，他没有投篮能力。” “嘟——” 裁判吹响哨声，比赛马上开始。 卫玠这边的队伍被观众称为歪瓜裂枣队。 中锋是一个并不会打篮球的高个子，连吃饼也很困难，说是高个子，其实也才一米八二，比对面那个校队的胖子矮得多。 卫玠已经能看到，这位同学等下在篮下会怎样被那高个胖子的疯狂蹂躏。 大前锋是班长，篮板全靠捡漏，得分全靠偷鸡。好在有活力，在场上随时都保持奔跑的姿态。 小前锋是卫玠的室长，院队成员，人称排骨詹姆斯，别看人长得瘦，打起球来横冲直撞，八匹马都拉不住。 特点就是冲击内线、视野宽阔会传球，缺点是篮子等于零，是班级的两条大腿之一。 得分后卫就是卫玠，说是得分，其实这两个字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得分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得分的，投篮又不会，运球又打脚，只能勉强靠着假摔和防守，才能勉强上场比赛这样子…… 控球后卫就是郭飞鹏了，院队成员，人称肥胖版纳什，别被他胖胖的身材骗了，打球风格很飘逸，除了防守懒散外，突、投、传的能力俱佳。 是班级的另一条大腿，像班级赛这样大半都是蓝领的队伍全靠他盘活了。 如果不是因为个子只有一米六九，郭飞鹏完全有实力去校队打，也会有很多迷妹…… 而对面小鲜肉队，无论是从队伍配置，还是观感上来说都豪华得多，刘勇是和胖子是校队成员，胡知鸣是前校队成员。 毕竟是表演系，比起卫玠这边学动画的宅男来说，那边个个是又高又帅，连脸满脸青春痘的胖子都是那么的可爱。 开始跳球！ 迷妹们扯着嗓子喊道：“知鸣老公，打爆那个煞笔！” 毋庸置疑，对面的白胖子跳赢了球。 球被拨到刘勇手里，他的速度极快，拿着球直杀篮下，对位的郭飞鹏见追不上，已经放弃了防守。 而接下来的一幕差点让卫玠五人把眼睛都瞪了出来。 刘勇并没有选择上空蓝，而是等了一下，然后传给身后慢慢悠悠赶到胡知鸣。 胡知鸣上了一个无人防守的空蓝。 命中！0-2！ 现场顿时沸腾起来：“我的天啦！好帅！” “老公！好厉害！” 卫玠几人互相对视，这也行？这给胡知鸣做球做得太明显了吧？ 班长跟卫玠抱怨道：“你站在三分线外干嘛，跟着他啊。” 郭飞鹏运球到前场，运了十多秒，刘勇贴得很紧，突没突过去，也没发现传球到内线机会。 第二十六章 彩虹三分 郭飞鹏阅读防守后，发现对方全部挤在内线，根本不管外线的卫玠和室长，因为这两人完全没投三分甚至中距离的能力。 在卫玠和室长之间，郭飞鹏选择将球传给了室长。 这位可是排骨詹姆斯啊！ 室长拿球就往里冲，突到罚球线发现完全进不去了，进去里面全是人，根本没空间。 此时，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往外传给正在向他招手、无人防守的卫玠；二是自己强投。 他当然是选择相信自己！ 只见室长一个翻身，诺维茨基式金鸡独立，后仰出手！ “当——” 球砸在前框，打铁。 刘勇跃起抓下长篮板，飞毛腿快下。 到了篮下，空无一人，他仍然没有选择投篮。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等胡知鸣。 而卫玠正紧紧地跟着胡知鸣，但是，到了三分线，卫玠果然停住了脚步，绝不越线。 目送着胡知鸣接球帅气模特步四步上篮。 球进！0-4！ 全场沸腾。 迷妹们撕心裂肺地喊道：“知知欧巴，我要给你打call！！” 班长跟在卫玠的后面，不满道：“你防守啊！装逼的话说说就算了，你还真不进三分线啊？” 卫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别人是明星，防得他得不了分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不是怕得罪他的粉丝吗？我这样送他得分还不好？” 班长恍然大悟，他这才发现了自己的矛盾之处，这既想赢球，又不想得罪胡知鸣，几乎不可能啊！对，自己能做的就是让他得分，让他赢球！ 室长过来捅了捅卫玠：“看那边，真正的女神方圆圆来了，好好表现啊。” “你倒是传球给我啊，保证赢！”卫玠说。 “别闹，你好好防守就行了！” 卫玠瞄了一眼替补席，早上在牛肉粉店遇到的方圆圆果然坐在哪里。 她已经换了装扮，丸子头变成了蜈蚣辫，显得有些秀气，穿着斜肩露肩衬衫，露出迷人锁骨和美人肩。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性感，让人有一种被挠心里的感觉。 而方圆圆的旁边竟然还坐着教漫画的周青瓷老师，卫玠打球这么久还没遇到过她来看球。 卫玠有些失落，难道她也是胡知鸣的迷妹？ 他的表现欲望更强烈了，激情满满的在三分线外举着手等了半天。 郭飞鹏在被包夹的情况下仍然无视他的要球，选择强行跳投打铁。 “周老师是喜欢篮球吗？还是喜欢……”方圆圆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周青瓷摇摇头回道：“说不上喜欢，只是最近在画一个与篮球有关的漫画。” 后边的迷妹伸过头来：“那你是要以我家知鸣欧巴为原型吗？要把他画得帅一点哦！” “不——“周青瓷又摇摇头，指着正在三分线外疯狂要球的卫玠，道：“我要以他为原型。” 小迷妹不服：“这种人怎么能当主角！他应该是大反派！” 另一个小迷妹不服：“什么大反派，你看他有那个资格吗？充其量是大反派手下的小喽啰！” 方圆圆撑起下巴看着卫玠，悠悠道：“我也觉得他挺特别的，周老师认识他？” “他是我的学生，也是国内宗师画家徐恩明的学生。” 方圆圆的眼睛一亮：“哦？他叫什么名字？” “卫玠。” “古代四大美男的那个卫玠？这仔细一看，确实有点那个意思哈？” “不过我怎么看他不像是会打篮球的样子？”方圆圆撇撇嘴，显然很嫌弃卫玠的球技。 周青瓷轻轻一笑：“他都还没碰到球呢，他不是那种爱说大话的人。” 在周青瓷对卫玠一厢情愿的认知里，卫玠就是那种身怀奇艺，却低调不张扬、老实很本分的学生。 “知知，加油！” “啊，知知，好帅啊！” 这时，全场又炸开了锅。 不用看，一定是胡知鸣又进球了。 比分已经变成了，2-14！ 而小鲜肉队的胡知鸣球技精湛、状态神勇，独砍10分零助攻！ 像这种低级别的比赛，落后十分就已经说明了两队的实力差距。 肥胖纳什郭飞鹏懒洋洋地将球运过半场，他已经没了激情。 两队的差距本来就大，对面还对他们进行针对性的防守，比如放掉卫玠，包夹他；比如放掉卫玠，收缩内线。 这么一想，卫玠就是个大漏洞…… “要不要叫个暂停，把卫玠换下去算了？”郭飞鹏想。 室长上来为他做了个挡拆，他顺势做了个拜佛的动作终于过掉了刘勇，两人一起打球这么久，养成了非常好的默契。 但刘勇很快追了上来，另一边的胡知鸣也放掉了弱侧的卫玠给他上了包夹。 两人包夹下，郭飞鹏只能选择原地停球，由于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缘故，在被包夹的情况下，他的视野受限，球更传不到强侧或者禁区了。 而投篮更不可能，这是给身高一米八的胡知鸣送帽！ 当下，他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失误；第二是把球给弱侧无人防守的卫玠，让他失误。 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给卫玠失误，总比自己被帽好看吧。 球传了出去，卫玠没想到真的给他传球了，第一下差点没接住。 郭飞鹏心里凉凉的，对手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对他们来说，把球传到卫玠手里了，这就算是一次成功的防守。 导了两下，卫玠才把球拿稳。 观众齐声骂道：“垃圾！垃圾！” “滚下去吧！” 卫玠微微一笑，双手持球静静地站在45°角的三分线。 队友开始回防了，连前场篮板也不想抢了。 这一球，全世界都相信卫玠不会投进，但卫玠知道，这球一定会进。 因为他的装备栏躺着一样道具——库里的护腕（道具）：让你拥有日天一般的三分球能力，耐久度30/30。 垫脚、屈膝、翘臀、弯腰，球起人起，手抖球出—— 皮球像一道绚丽的彩虹划过球馆的上空，无视了一切反对派发出的噪声的干扰。 BANG！BANG！BANG！ 声音清脆！网花翻起！ 三分球进！5-14！ 系统消息：库里的护腕耐久度－1，29/30。 全场安静。 刘勇无所谓道：“没事，这是蒙的。” 很快，全场又齐齐喊道：“蒙的！蒙的！” 第二十七章 把球给我 周青瓷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手。 方圆圆眼中冒出了小星星：“动作还挺漂亮的哈……” 这就是女生看球，球不一定要进，但打球的人一定要帅，动作一定要酷。 高富帅哪怕在场上甩头发，也能比矮穷挫用端马桶的姿势投进绝杀球得到更多的小星星。 刘勇三分线外持球组织，按照他们常规的进攻战术，是要用传球调动防守，想办法清空禁区，让胡知鸣进入篮下获得轻松进球的机会。 胡知鸣也许受了卫玠那个“运气”三分球的刺激，竟然主动来跑到三分线外主动要球，而且竟然向卫玠勾了勾手指，示意卫玠来防守。 在野球场，这是一种挑衅。 卫玠摆出防守姿态，扎稳马步，张开双臂，盯着胡知鸣的眼睛。 在没有进攻能力的情况下，室友几人愿意带他玩，可以说明他的防守能力和打辅助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胡知鸣的运球技术不错，动作娴熟，姿势帅气。 只见他先是连续的胯下交叉运球，然后接了两个背后运球，甚至用上了shamgod加体前变向。 一通操作猛如虎，引得迷妹娇声呼。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胡知鸣还是在原地，根本没能过掉卫玠。 旁边的刘勇急了，忙喊道：“时间要到了。” 这是篮球中的24秒规则，进攻球队在场上控球时必须在24秒钟内投篮出手。 胡知鸣一听，有些慌了，彷佛手上的球变成了烫手的山芋，直接塞给刘勇。 这个突如其来的接锅球接得刘勇自己也很懵逼，拿着球愣了一下，24秒的哨声响起，失误+1。 有迷妹气得大骂：“垃圾队友！鸣鸣给你传球，为什么不投篮？” 刘勇还得强颜欢笑：“我的锅……” 郭飞鹏运球过半场，换了战术，先把球交给弧顶的室长。 这位排骨版的詹姆斯一顿猛冲，进不去，只好又运着球出来，然后又一头栽进了三秒区，抬头一看却被自己家的中锋堵住了位置。 回头一看，还是两个选择，传给被放空的卫玠，还是扔给被严防死守的郭飞鹏？ 他还是选择冒险将球回传给郭飞鹏。 郭飞鹏跌跌撞撞地拿到球，再看时间也不多了，只剩3秒，自己强投会被比他高得多的刘勇大帽。 “不如再传给卫玠试试，万一他今天的运气真的很好呢？” 卫玠一接到球，全场嘘声顿起—— “垃圾！垃圾！投不进！” “打铁！三不沾！” 对方有球员下意识地想上来补防，不远处的胡知鸣大喊：“没事，放他投！” 班长则喊道：“快准备抢板！” 球场上最侮辱人的一句话就是“放他投”！最伤队友的一句话就是“抢板”! 卫玠则处之泰然，慢条斯理地搭箭、拉弦、弯弓、箭出—— 虎筋弦响弓开处，雕羽翅飞箭中时！ BANG！BANG！BANG！ 声音清脆！网花再起！ 三分球进！8-14！ 系统消息：库里的护腕耐久度－1，28/30。 全场安静。 刘勇仍无所谓道：“没事，运气球！” 全场高呼：“运气球！运气球！ 郭飞鹏走过来不可思议道：“你的手今天摸到狗屎了吧？” “给我传球啊，我的哥。”卫玠无奈道。 小鲜肉队进攻。 胡知鸣竟然还是选择单挑卫玠。 又是一通眼花缭乱的运球，卫玠手一伸，将球掏到了手里，一个干净的抢断。 “哔——” 裁判的哨声响起，示意卫玠犯规。 现场的大半观众哪懂球啊，只知道胡知鸣的对手卫玠被吹了犯规，这一定就是卫玠的错。 “脏比！滚吧！” “我知鸣欧巴好棒啊！” 室长怒气冲冲地冲了上去，找裁判理论道：“这是一个很干净的抢断！你是瞎吗？” “哔哔——” 裁判连续吹响了哨子，竟然连续给了室长两个技术犯规！ 室长直接罚出场了！ 全场掌声雷动，欢声四起。 卫摊着手很无奈。 “黑哨，你妈……”郭飞鹏冲着裁判大喊，被班长眼疾手快捂住了嘴，不然郭飞鹏恐怕也不能免罚出场的命运。 暂停。 班长垂头丧气道：“一条大腿已经没了，我们班的啦啦队也都倒戈了，现在裁判也是他们的人，这场比赛还要打吗？” 好脾气的郭飞鹏涨红了脸：“为什么不打？我忍刘勇很久了！” “可是怎么打，我们班会打球的本来就不多，再打不是自取其辱吗……” 气氛沉默之时，后边突然传来甜甜的一声：“喂！” 几人转头一看，好一个清艳脱俗、聘婷秀雅的美女！ 仔细一看，这难道不是广告中的那个直男女神方圆圆吗？ 方圆圆握着小拳头道：“你很棒，加油哦！” 郭飞鹏激动得语无伦次：“她她……她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班长不服气：“明明是是我！” 而卫玠却瞥见方圆圆旁边的周老师对他微微一笑。 卫玠的魂都飞了。 他讷讷道：“事到如今，必须由我站出来拯救世界了。” “切——” 郭飞鹏抖抖了身上的肥肉，将擦汗的毛巾摔在地上：“上场吧！我的肌肉已经饥渴难耐！” 胡知鸣站上罚球线，执行卫玠那个犯规的罚球。 全场高呼：“MVP！MVP！” 一罚，短了。 MVP之声仍不不绝于耳。 二罚，砸后框。 MVP之声更强烈了…… 因为此前的技术犯规，此回合的球权还属于小鲜肉队。 胡知鸣很有自信，竟然还选择单挑卫玠。 胡知鸣连续的胯下运球，突然向右突，卫玠贴身跟了上去，却发现肚子一疼，胡知鸣左手一记暗肘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卫玠只觉得肚子一阵痉挛，捂着肚子蜷缩在地！ 观众们终于看到了他们想看到的节目：“假摔！假摔！” 裁判不为所动。 无人防守的胡知鸣上篮得分，8-16！ 而卫玠还捂着肚子躺在地上。 郭飞鹏看这情况就只知道卫玠没在假摔，连忙叫了个暂停，把他拉了起来扶下场休息。 “你没事吧？”郭飞鹏问。 全场仍高呼：“垃圾！假摔！” “垃圾！假摔！” 卫玠缓过气来，瞥了一眼的那边神采飞扬的胡知鸣，咬着牙道：“把那该死的球给我！” 这一眼，杀气如虹。 第二十八章 一颗炸弹 在对方两个人的围追堵截下，郭飞鹏跌跌撞撞地勉强运球过了半场。 在对方眼里，现在队伍里真正会打球的只有郭飞鹏了，可以对他进行肆无忌惮的包夹。 卫玠站在三分线外，而对位的胡知鸣仍并没有认真防的意思。 郭飞鹏犹豫了一下，把球传了过去。 万一这小子今天中的是彩票呢？ 卫玠接球，没有立即投，而是抱着球看着离自己两步远的胡知鸣。 意思是给你防我的机会。 胡知鸣则酷酷地耸了耸肩，意思很明显：你投啊，劳资不信你还能进！ 卫玠慢慢悠悠的做出投篮动作。 全场嘘声乍起。 在刺耳的嘘声中，卫玠与乔峰和赌神发哥类似，他们都是有专属bgm的男人。 就是胡知鸣的小迷妹也不得不承认，卫玠的投篮姿势有那么一点潇洒。 皮球刚慢悠悠地从手中飞出，卫玠就转身就跑，头也不回，似乎这球进与不进跟他没关系。 几个队友以为他对这球没信心，连忙挤到篮下争抢前场篮板。 “怎么了，这球进不了吗？”方圆圆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卫玠是有bgm的男人，在他bgm里，没有不进的三分。 唰！空心！ 三分球再进！11-14！ 系统消息：库里的护腕耐久度－1，27/30。 全场鸦雀无声。 在观众的耳中，皮球空心刷进篮筐时与空气摩擦引起的那一声清脆爆炸声比云端的惊雷还要刺耳。 卫玠的这一球进了，方圆圆却一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是站在卫玠这一边，卫玠进球了却反而有些提心吊胆的紧张。 小鲜肉队的胖子道：“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刘勇鼓励道：“没事，这小子投的无人防守的三分，没有难度，运气好点进三个不是没可能。” 话是这样说，小鲜肉队明显有了紧张感，回来没有再为胡知鸣做球。 刘勇面对防守端习惯性走神的郭飞鹏，突然拔起直接一个三分。 球进！11-17！ 刘勇用实力证明自己能进校队，不是凭着溜须拍马的本事。 攻防转换，郭飞鹏持球弧顶组织，看到底角三分线外仍被放了一步的卫玠。 郭飞鹏想：“万一他真的有实力呢？” 主动把球传了过去。 卫玠接球，抱着球没动，冲着一步外的胡知鸣招了招手，示意再给你一次防守我的机会。 嘘声，弱弱的嘘声。 胡知鸣没动。 卫玠突然拔起就投，胡知鸣扑了上来，卫玠被扑出界外，球已经脱手，飞在空中。 “3分犯规你看不到吗？你是瞎……”杨立找裁判理论。 卫玠爬来拉着杨立就走，胡知鸣回过头，巴巴地望着在空中的球。 全场又静了，每个人都有不好的预感。 一向端庄澹然的周青瓷握紧了手。 BANG！BANG！BANG！ 虎筋弦响弓开处，雕羽翅飞箭中时！ 球进！14-17！ 系统消息：库里的护腕耐久度－1，26/30。 “耶——” 凝固的空气中竟传出了欢呼声。 全场聚焦，欢呼雀跃的竟是方圆圆。 胡知鸣怒火中中烧，这贱人平日任由自己百般讨好都不理我，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屌丝欢呼？ 刘勇一脸尴尬：“学长，等下我来防这小子。” 胡知鸣铁青着脸：“不用，等下我认真防。” 在歪瓜裂枣队的替补席。 郭飞鹏几人拉着卫玠的手翻来覆去的看，感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加藤鹰之手？” “屁，我看应该赌神之手，这双手要是用来打牌，运气得有多好啊……” 卫玠把手抽了回去，“你们差不多行了，我那是实力，等下你们就负责两件事，第一，给我传球；第二，站在一边喊爸爸。” “说正经的，咱们也用同样的防守策略，全部收缩内线。” 郭飞鹏说着看了卫玠一眼，无奈道：“你爱在三分线就在三分线吧。” 卫玠摇摇头：“不，咱们的策略只有一条，那就是坚决不让胡知鸣得分！” 郭飞鹏眼睛一亮：“对！让他有丢脸！让他掉粉！让咱们学校的美女知道，她们欧巴的并不是那么神奇的！” 班长坚决反对：“算了吧，真要这样做，恐怕我们在网上会被喷死……” 方圆圆突然出现：“不要担心。” “你们没注意到吗？出于录节目的保密性，观众是禁止带手机和相机的。” 几人看了看观众，果然没有人带手机和相机。 “而且你们真让胡知鸣丢了脸，这件丢脸的事一定会被默契的保护得很好，所以他网上的粉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你们要是输了，那就倒霉咯，网上会看到你们各种出丑视频，就是为了衬托他胡知鸣的神勇，就算没有出丑，视频剪辑也会把你们剪进去。” 班长立刻举起起义的大旗，激情满满：“我忍他很久了，今天必须打爆他了！ “小弟弟，谢谢你请我吃饭，加油哦。”方圆圆对卫玠握了握拳头。 卫玠瞪了她一眼，“谁说是请你的？记得还钱。” “我没带现金，加个微信，我转给你吧。” “不加。” 仍没有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 怎么就不会生气呢？明星真的是让卫玠琢磨不透。 临上场，卫玠转过头：“还有，我不是小弟弟。” 方圆圆抿嘴一笑。 在卫玠方的防守策略下，对方想为胡知鸣做球已经不可能了，无奈之下，刘勇只能选择自己上篮得两分。 14-19！ 回过头，卫玠三威胁动作面对胡知鸣的贴身防守。 全场的嘘声响彻云霄。 “你的鞋是假的。”胡知鸣嘲讽道。 卫玠微微一笑：“打爆你，我不用穿鞋也行啊。” 卫玠一米七四，而胡知鸣一米八，在被贴身防守，且就算对方打死卫玠也不算犯规的情况下，选择投篮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郭飞鹏摆脱防守上来接球，卫玠作势要传球。 胡知鸣一晃神，卫玠却突然后撤步后仰三分出手，胡知鸣连忙跳起一巴掌扇在卫玠的手背。 这又有什么用呢？皮球像一颗炸弹穿过篮网，boom！！！ 球进！17-19！ 篮球馆似乎被这颗炸弹夷为平地，化作了无人的废墟，顿时没了声响。 第二十九章 中止比赛 回过头来，瞎子也看得出来，胡知鸣被针对了，身边随时跟着两个防守人，其他人则完全被放空。 刘勇只能助攻篮下的胖子勾手得分，17-21。 攻防转换，卫玠三分线外拿到球，胡知鸣单防，刘勇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包夹。 现场很安静，专属的bgm没有响起，这让卫玠有些不习惯。 卫玠右手抱球，环视四周呆若木鸡的观众，然后高举左手挥舞，示意嘘声继续。 观众稀稀拉拉骂了两声，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100、＋80渣……” 卫玠一愣，这样也行？ 想必自己的这一番操作已经惹怒了在现场的胡知鸣的一些女神级粉丝，成功得到了她们的怨恨…… 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卫玠彷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卫玠有些不明白系统对女神的判定标准是什么，为什么失去理智的女粉丝能被判定为女神？ 难道只要长得漂亮就能判定称为女神？ 系统回答：“有些秀外慧中的萌妹子出于阅历太浅，误入歧途，她们需要你的拯救。” “我拯救？那是更大的火坑！” 郭飞鹏很震惊：“这小子疯了吧，竟然在挑衅观众？” “太酷啦！”方圆圆将双手合在嘴边大声喊。 导演连忙阻止，“我的姐，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的倒戈……” 这时，刘勇弃掉郭飞鹏，选择上来包夹，胡知鸣想伸手掏球。 而卫玠没有传球，也没有投篮，而是运着球缓缓往后退，一直退到了中线前一步。 “他要干嘛？” 刘勇与胡知鸣面面相觑，“咱们俩的防守威慑太强，把他逼退了？” 卫玠无视了郭飞鹏的要球，向两位防守者招了招手。 “难道他要投篮？” 刘勇与胡知鸣有些犹豫，“他在中线的位置投篮，这都要上去防，是不是有点太给他面子了？” 卫玠无奈地摊摊手，垫脚、屈膝、翘臀、弯腰，球起人起，手抖球出—— 中线超远三分！ 他疯了吗？一众迷妹面面相觑，心道这球要是进了你是我男神。 “我的哥，你以为这是洲际导弹吗？”郭飞鹏抱着头喊。 球的弧线非常高，为球馆的上空挂上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这也投？傻……”班长话说到一半，口风一转：“我靠，爸爸！” BOOM！！ 洲际导弹成功命中目标！ 超远三分球进！20-21！ 时间、空间都凝固了，空气中散发出难堪和尴尬的气味。 郭飞鹏激动冲过来骑在卫玠的背上，大吼道：“大神，咱们玩的是同一个游戏吗？” 卫玠淡定地驮着后背的胖子，坚持做出最后一个装逼动作，伸出手掌放在耳边作出倾听状，艾佛森的经典动作—— & me hear you xu sheng！ 沉寂。 只有方圆圆不顾导演的阻拦，大声呐喊：“太酷啦！我的MVP！” “MVP！MVP！”然后是同班同学的声援。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班上有这么个人？” “我倒是见过，当时没注意到他竟然这么帅。” “你可是要守护你家鸣鸣欧巴的，这就让给我吧……” 对方叫了暂停。 导演走了过来，一脸苦涩，对卫玠说：“同学，我们在录节目，你们不要这样……” 郭飞鹏没好气道：“之前刘勇约战我们的时候，可没说要录节目，这明显是坑我们。” “这可是上电视的机会，多少表演系的同学想上都没机会，而且又不是不给钱……” 导演说着拿出了几个红包。 卫玠站起身，上场吧。 导演转过身就对旁边的裁判说：“终止比赛吧，胡知鸣的档期很紧，没时间在这跟小朋友耗。” 郭飞鹏不服气道：“谁是小朋友，打不过就不打了？” 卫玠表情严肃，心道胡知鸣可真够聪明的。 比赛中止了，那赌局算延后、暂停还是取消？就算自己死皮赖脸认为他输了，可在比分上自己实际还落后他一分呢。 “麻烦你回去问问胡知鸣，我和他的赌局怎么算，可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导演头也不回。 回到更衣室换完衣服，已经五点了，室友几人拉着卫玠晚上聚餐。 可卫玠哪有档期啊，晚上七点他还要去酒吧拯救那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失足少女。 “你们先去，我办完我的事，你们还没结束的话我再来。” 出了篮球馆，节目组一群人堵在门口，没找到那几个明星，倒是发现了那个看起来端庄，笑起来却风情万种的主持人学姐。 卫玠正准备上去要微信号，又发现另一人曼妙身影向他走来，一步三摇。 驼色高领紧身针织衫，显得端庄大气，下身筒裙肉色丝袜包裹着诱人的弧度，是周老师。 “周……周老师，你还没走啊？”卫玠主动打招呼。 卫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其他女子他能坦然处之，甚至敢使点小坏，但面对周老师却莫名的感到拘谨。 周老师笑魇如花：“在等你。” “等……等我？”卫玠心怦怦直跳。 事实证明他想歪了，歪得很远。 “稿子画得怎么样了？”周老师问。 卫玠愣了一下，才想到周老师让他参加比赛的事，但这几天笔都没摸，哪来的稿子？没关系，我有系统。 卫玠挺胸抬头，自信回道：“初稿画得差不多了……” “很有信心嘛，给我看看。” “这……初稿有什么好看的……” “看初稿才有意义，不可取的地方能及时改掉嘛，是不是怕麻烦？我跟你去取吧。” 回寝室的路上，卫玠虽然能控制住眼睛不乱瞄，但耳边那哒哒的高跟鞋和那始终萦绕在鼻端的的香味让他无法抗拒，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我就在楼下等你，你去取吧。” 卫玠躲在楼道里，没在系统商城里发现有漫画的初稿的出售，只能求助系统：“渣渣，有没有漫画初稿？” 系统：“有的，有200渣、500渣、1000渣……” “行了，先来个500渣的意思下吧。” 周老师接过卫玠递过来的稿子翻也不翻，直接抱在胸前：“我找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第三十章 你到了吗 “什……什么重要的事？”卫玠不可避免的又想歪了。 周老师抬起手腕上的欧米茄星座看了看时间，抿着嘴道：“你要不要来我的工作室？” “啊？”卫玠有些意外：“我也能进工作室吗？” 在学校加入老师的工作室是非常累的一件事，但是能加入名师的工作室是一种莫大的荣誉，相当于成为了一个名师的关门弟子。 在工作室里可以接触到很多项目，能得到很多课堂外的学习和实践机会，可以积累到很多工作经验。 但加入工作室不是那么简单，对学生的资历和要求非常高，特别是一些热门名师和热门专业，大部分的学生要么是考研进入，要么是勤恳努力超级学霸，像周老师的工作室那肯定是爆满的。 周老师又说：“我这应国家体育局的要求要做一个与体育项目有关的动画，我看你篮球打得挺好的，适合这个项目，又是徐教授的学生，应该没问题……” 卫玠挠挠后脑勺：“您要是觉得行那就行吧……？” 周老师伸出一只葱白纤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行不行？拿出你在篮球场上的那种有我无敌的霸气！” 卫玠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酥了。 “明天来工作室报道？行吗？” “行！”卫玠心花怒放，郑重地点点头。 卫玠回到寝室洗了个澡，从里到外换了身干净衣服。 万一今晚与姑娘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晚霞西挂。 卫玠乘着傍晚的风，怀着一颗荡漾的春心走出校门。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群人聚集到了校门口。 中年大肚男人问：“裴老师，是这里吗？” 西装套裙的美丽老师打量了四周，道：“嗯，是这里。” 这位裴老师，正是昨天被卫玠在这里搭讪的那位灭绝师太。 “那小子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吗？” “天黑，没看清，但人看上去蛮精神的，见面我就能认识。” 裴老师说着掏出手机翻出藏得很深的微信：“你们先去藏好，我发个信息问他来没。” “你到了吗？” 卫玠看到这条消息，心道这不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吗，这姑娘还挺心急啊。 “我在路上，十分钟吧。”卫玠一边跑一边回。 “快点！” 十分钟后，卫玠气喘吁吁地感到了那家清吧。 这一路的快跑，让卫玠感触颇深，看来得赶紧把修炼的事提上日程…… 云的衣裳发来消息：“还没到？” “到了啊？就在门口……”卫玠回。 裴云裳用那双抓过成千上万作弊考生的金睛凤目搜索了一圈，没发现人，用摁碎屏幕的力道打字：“进来！” 卫玠进入清吧，环境幽暗，民谣歌手深情地唱着蹩脚的原唱歌曲。 卫玠大概逛了一圈：“你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你？” 云的衣裳回：“你在哪？我也没看到你！你是不是在耍我？” 裴云裳感觉有些异常，她这边十几双眼睛盯着校内校外，根本没发现任何人。 卫玠又逛了一圈，定睛仔细观察，突然在一个角落发现了那头倾泄如墨的长发，而那异域美女正拿着手机低着头打字。 “我看到你了，在你背后。”卫玠打完将手机放到了兜里。 裴云裳回头一看，那里什么都没有！当场气得想摔手机。 中年大肚子男老师问：“是不是我们的埋伏被他发现了？” 裴老师凝神一想，咬着银牙道：“看来在校门口见面行不通，他警惕性很高。”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200渣。” 卫玠是满头的问号和满腹的委屈，这tm又是哪个女神莫名奇妙恨上我了？还一次性恨这么多？ 但现在他也顾不得想这么多了。 卫玠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美女对面的位置上，美女抬起头，脸色苍白，密集的长睫毛眨了眨，眼神有些空洞。 “你还来干嘛？”姑娘的薄唇微微动了动。 卫玠陪着笑问：“还在生气呢？我那确实开玩笑的，对不起啊……” 姑娘拿着手机，低着头打字，披着的长发挡住了打扮娇媚的脸蛋。 卫玠又小心翼翼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啊？” 姑娘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语气带些自嘲：“怎么？想劝人从良啊？没钱就赶紧走开，别耽误我见顾客。” “我不是你的顾客吗？” “出不起钱算什么顾客？” “谁说我出不起？”卫玠伸直了腰板，然后又扇了自己一巴掌：“不对，这不是出不出得起价的问题，我也不是来跟你讨价还价的，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 姑娘头也不抬：“解决我的问题就是钱。你快走吧，我的顾客要来了。” “钱，我也有啊，但需要时间。” 总之卫玠就是死缠烂打不肯走。 昨天在系统的点拨下，卫玠明白，千万不要在妹子失意的时候离开，不然会错过一次好机会。 姑娘无奈了，站起来甩了甩头发，道：“算了，我走，你别跟来了。” 卫玠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耳边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在这干嘛？” 转头一看，卫玠乐了。 这个人烫着流行的发型，穿着打扮极为时尚。虽然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但那股骚包味就是掉进茅坑也遮挡不住的，这是胡知鸣！ 胡知鸣就是她说的顾客？ “你叫我换地方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在缠着你？”胡知鸣想伸手搂住姑娘的腰，姑娘一屁股坐在了位置上躲开了。 卫玠乐呵呵道：“大明星，正愁找不到你呢，这美女的事先不提，咱们的赌注怎么算？” 胡知鸣理直气壮：“最后比分20-21，当然是你输了！” “你的脸皮出乎我的意料。”卫玠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赞叹。 胡知鸣无奈的摇摇头：“你说我一天跟你们这些屌丝浪费什么时间啊？” 说着打了个帅气的响指，旁边的座位上突兀地站起两个西装大汉，其中还有个是身材宽得跟门板似的黑人。 “给这位小朋友来个绝望套餐！让他提前认识下什么叫社会！” 第三十一章 实力影帝 “喂……”美女说话了：“你来这里是为了打架的吗？” 胡知鸣摘下墨镜，笑嘻嘻坐到卫玠的位置上，深情望着美女的眼睛说道：“依慕，他们打他们的，咱们聊咱们的，不碍事……” 转过脸又瞪着保镖道：“愣着干嘛，赶紧把他弄出去。” 白人低下头，用蹩脚的中文问道：“老板，要见血吗？” “你说呢？不见血他能涨记性？”这话说完，胡知鸣感觉自己霸气四溢。 即将被放血的卫玠似乎没有什么觉悟，正跟脑海中的系统斗着嘴。 “渣渣，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给我推荐点正经的防身技能？折凳、板砖什么的就不说了！但是这个什么《皮鞭与捆绑的艺术》是什么玩意？给我来点实用的格斗技巧好不好？” 系统：“你面对的这两个人实力强悍，你起码需要装备高阶的格斗技巧才能战胜，但你目前的身体素质还不能驾驭高阶的格斗技巧，而《皮鞭与捆绑的艺术》对身体的要求不高，是非常高超的鞭法，武器就是自己随身的皮带，非常便携、隐秘又省力……” “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美女依慕瞥了眼卫玠，在她的眼里，卫玠这呆呆的模样显然是被吓傻了。 她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劝道：“胡知鸣，这是法治社会，你不要太过分了，放了他吧。” “法治社会？哈哈……”胡知鸣眉飞色舞道：“依慕，你是我见过最天真的女孩，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个社会是有钱人……” 卫玠突然说话了：“请问下，我能打个电话吗？” “怎么，想报警啊？”胡知鸣抖了抖眉毛：“完全没必要嘛，只要你跪下求我，我也会宽宏大量地放了你……” “不不不……” 卫玠连连摆手：“我就是想打个电话咨询下，在自卫的情况下，将外国人打到什么程度才不会触发法律……” 胡知鸣傻了：“你……你脑子在想什么？你知道他俩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啊。” 卫玠点点头，指着白人保镖道：“这位是特种兵出身，曾因为屠杀平民被送入军事法庭。” 又指着黑人：“这位更了不得，国际著名的通缉犯，后买通黑客洗白了身份加入某国的安全顾问公司。” 两大汉都愣了，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 在遥远的东方，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竟能随口说出他们的身份？ 他是巫师？间谍？FBI？ 事实比他们的猜想更不可思议，谁让他们登上了系统人渣榜的排名呢。 胡知鸣显然认为他在胡说八道，甩了甩头发：“mmp，跟你在这费什么话，赶紧把他弄出去，别在这耽误我和依慕的约会！” 卫玠对一脸担心的依慕美女摇了摇头，自觉走了出去，两大汉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 天已经黑了，三人走到僻静处。 卫玠转过头问：“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两大汉摸出三棱军刺，呲牙咧嘴：“我们没什么想问的，倒是能给你说遗言的机……” 话还没说完，卫玠突然伸手击中两人的腹部，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但两人并没有受这次攻击的影响，安然无恙，摇着头嘲讽道：“你的拳头软得像娘们……” “啊！”话音刚落，两人突然感觉头部像被一根铁棍重重地击中。 在晕过去的瞬间，他们发现卫玠手中提着两根皮带，用皮带就能击晕我？这不可…… 卫玠费了好一番的功夫才用皮带将两人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渣渣，你推荐的这个《皮鞭与捆绑的艺术》还是真是实用……”卫玠难得的表扬了系统一回。 系统：“还有更实用的功能和更刺激的用法等待你的开发哦……” 用尽全力甩出那两鞭，卫玠感觉全身无力，手酸得要命，不得不选择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 先摸出手机给警花徐梦寐打了电话。 “干嘛？”徐梦寐没好气道。 “有两个随身携带军用三菱刺的外国人袭击了我，我把他们制服了，就在龙城国际工地的巷子里，你来带回去吧。” “外国人？” “外国人就不能犯法了啊？就算按照管制刀具的最轻处罚条例也应该关他两天吧？” “等我，马上过来。”徐梦寐挂掉了电话。 傻子才等，卫玠边走边给“云的衣裳”发微信：“我这边的麻烦解决了，我马上就过来。” 云的衣裳：“你还要过来？你不是在开玩笑？” “五分钟就过来了，放心，我不会对你开玩笑了。” 一收到消息，裴云裳连忙叫上刚要散伙的那几个老师回到了校门口。 清吧。 胡知鸣想伸手抓住阿依慕桌上的葱白纤手，阿依慕将手缩了回来。 胡知鸣只得选择深情注视她的眼睛，十分真诚地说道：“依慕，钱不是问题，但我不希望你我只是一夜之情。我要的是你心，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阿依慕不屑得笑了笑：“我很明白你的心意，你的心意就是想花二十万来感动我，让我成为你女朋友，然后可以每天免费睡？” 胡知鸣失去了耐心，咧着嘴道：“那我也说实话吧，你一晚可不值二十万，你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倒贴钱等着我去睡呢？” “如果我是初夜呢？”阿依慕说。 “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你这么漂亮的，二十多岁了还有初夜？骗鬼呢？” “我的信仰不允许我在婚前失去初夜。” 胡知鸣轻蔑地笑了笑：“哟，信仰都搬出来了……” 这时有人一屁股坐到了阿依慕的旁边，仔细看了好几眼，没错，是卫玠！ 胡知鸣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你……你怎么回来了？我的保镖呢？” 卫玠一边吃着桌上的干果，一边随口说道：“你保镖啊？哦，他们因为携带管制刀具被拘留了，你懂的，毕竟这是法治社会嘛！” 胡知鸣此时的表情是他这辈子最丰富的一次。 “诶，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状态——” 卫玠赞叹道：“你在荧幕上的表情要是有此时这么真实丰富的话，那妥妥的实力派影帝啊！根本不用再去花钱买通评委了！” “噗。”阿依慕笑出了声。 第三十二章 hey jude “噼里啪啦——” 胡知鸣顿时暴跳如雷，把桌上的东西果盘、啤酒全掀到了地上，对卫玠瞋目切齿道：“你……你成功惹怒了我！” 卫玠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整天说这些虚话有意思吗？” “你……你给我等着！”胡知鸣转身而去。 “喂！”卫玠在后面喊：“你他喵的倒是把钱付了再走啊……” 学校大门。 一群老师在夜风中守望着…… 中年大肚子老师：“裴……裴老师，这都十分钟，那小子怎么还没来？难道我们又被耍了？” 裴云裳柳眉倒竖，面若寒霜，诸位老师打了个寒颤。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2000渣。” 我究竟干了什么？ 卫玠又是一脸懵逼，价值2000渣的仇恨？我到底得罪了哪位女神？ 暧昧的灯光，啤酒荷尔蒙文艺音乐乱七八糟的材料混杂在一起，味道令人作呕。 台上，没钱又想睡姑娘的歌手在努力的表演自己的才华和忧伤。 台下，文艺少女装模作样的表现沉醉。 “真是恶心。”阿依慕看了一眼台上乐队的拙劣又刻意的表演后说道。 喝了一口啤酒，瞥了瞥身边正襟危坐的卫玠：“你不是很会唱歌吗？” 卫玠谦虚道：“哎呀，一般一般……” 阿依慕凝神盯着卫玠的眼睛：“你去唱一首，要是能感动我，我不介意把我的第一次送给你。” “啊？这个……”卫玠犹豫道：“唱歌倒是可以，但是要以感动这种的不可量化的标准来进行评判的话，是不是过于主观了？如果你感动了，但却说没有感动怎么办？” “……”阿依慕。 “什么？你要上台唱歌？” 清吧老板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你知道请他们来唱歌多贵吗？少唱一首歌对我来说都是亏钱的！” 卫玠摸出一百拍在桌子上。 老板瞄了一眼钱：“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唱得难听把我的客人吓走了怎么办？” 卫玠又摸出一百：“放心，水平绝对高，我是枫州艺术学院的。” 老板收起钱：“看在你是枫艺的学生的份上，勉强让你上去唱一首，可别乱来啊。” 台上乐队的一首歌结束，喝水的间隙。 老板走了上去：“下面，让咱们的乐队稍微的休息下，请来自枫州艺术学院的高材生来唱一首他的原创作品，这首歌叫《hey jude》，大家欢迎！” “噫——” 台下响起嘘声。 “老板，不是说好的今晚野炮乐队的专场吗？你搞毛啊？” “是啊，怎么能说话不是算话？艺术学院科班出来的的就了不起啊？” “最烦听原创了，这种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歌有多尴尬。” “太同意了，来这唱原创作品，这是拿我们当做实验的小白鼠呢。” “走吧，去隔壁蹦迪去……” 这时，卫玠拿着吉他上台了。 “话说回来，这小哥哥挺帅啊……” “那就勉强听一听吧。” “你确定这种长得帅整天只知道卖弄骗炮的，唱的歌能听？” 卫玠调整了下话筒，别说，还有点紧张。 台下听众对他根本没抱什么期望，各自喝酒划拳，幽静的清吧变得喧闹起来。 “hey jude——” “什么声音？”吧内瞬间清静了。 “don't& bad——”卫玠轻轻拨动琴弦唱道。 “我靠，这可以啊？” “岂止可以，这简直就是开口给跪！” 站在台上，卫玠才发现原来这里是看不清下面观众的表情的，这种灯光的设计一定是为了照顾歌手的心情…… “Hey Jude， refrain——” “Don't bsp;the world upon your shoulders——” 卫玠瞅了那个黑暗角落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看自己。 “这歌词也挺有感觉的。” “姐姐，歌词什么意思啊？” “像刚刚唱的那句的意思是，别把世界的重担都往肩上扛……” “嘘——” 旁白的顾客转头怒目而视：“别说话，好好听歌！” “Take a sad song and&&er，Remember you& her under your skin——” 卫玠的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有阿依慕是特别的，她躲在角落，闭着眼睛，用心倾听，每一句歌词都听进了心里。 “找一首哀伤的歌把它唱得更快乐，记得将它深藏於心。” “Then you'll&o&&er。” “记得将它深藏於心，世界就能开始好转。” 歌曲结束。 吧内沉寂了三秒，然后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卫玠心里乐开了花，但为了维持自己刚刚得到的男神形象，只能保持表情严肃地走下台，男男女女们见卫玠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有搭讪心思的也不得不犹豫起来。 “有什么可感动的呢，明明只是无用的鸡汤罢了。”阿依慕摇摇头，站起身走出了大门。 等卫玠走到那个角落，阿依慕已经不知去向。 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完这首歌。 “她难道在耍我？目的就是想把我支开，这歌根本没听？” “叮——” 系统消息：“强制任务：从阿依慕那里收取你应得的奖励；时限：一个月；奖励：砸蛋锤×5、1000渣。超时未完成将剥夺宿主性能力……” 卫玠又分析道：“既然你发布这个任务，是否说明她听了这首歌，并且很感动？但是，依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会发布这么逻辑正确的任务吧？那么，你一定是在坑我！” 系统：“任务已经发布，请宿主认真完成，不要拿自己的性功能开玩笑。” 等卫玠离开，清吧内又热闹起来。 “话说，你们不觉得他长得有点像那个唱《丑八怪》的神秘嘉宾吗？” “是吗？那人有这么帅吗？” “是不是拿出录像来一对比不就知道了？他刚刚唱得那首歌，你们录下来了吗？” “卧槽，忘了！” 一打扮中性的姑娘跳上吧台，挥舞着钞票：“那首歌谁录下来了？快传给我，我请他喝酒！” 老板拿着手机站了出来：“各位，我录下来了，但凡今晚在本店消费满三百元的朋友，就能获得一次免费下载的机会！” 打扮中性的姑娘把钱砸到老板的脸上：“废话少说，手机给我。” 第三十三章 感不感动 湖边的一栋别墅。 胡知鸣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学妹的贴心抚慰，对面满脸皱纹的小老头则影视学院的张院长。 “张院长，这么晚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张院长乐呵呵道：“哪里哪里，现在也不晚，才八点钟，知鸣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胡知鸣抓起学妹的小手嗅了嗅：“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帮我开除一个人。” “这我倒没问题，主要是上面……”张院长眯着眼睛道。 胡知鸣递过去一个花瓶：“这里是打点费，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张院长一边搂过花瓶一边问：“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你啊？” “动画系的，叫什么卫玠。” “嘭！”花瓶掉到地上，四分五裂，滚出一摞红色的钞票。 “唉哟，这年纪大了容易忘事……”张院长的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十分焦急道：“出来得急，家里的煤气忘关了，我先回去了啊，这事你找校长处理吧……” 胡知鸣站起来喊道：“张院长！张院长！” 小学妹疑惑道：“张院长怎么听到卫玠的名字会怕成这个样子？” 胡知鸣只得自我安慰：“区区一个卫玠，张院长怎么会怕？也许是家里真的忘了关煤气呢？拿电话来打给校长吧。” 校长接通电话。 胡知鸣开门见山：“毛校长，我要开除一个学生，你要多少钱？” “哎呀……”毛校长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也不是那种人啊，而且人家学生好好的，我干嘛开除人家啊？” 胡知鸣随口道：“如果说这个学生考试作弊，常年旷课呢？” “哦？”毛校长沉思了一会儿，“性质这么恶劣的话……那确实该处罚处罚。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级的呢？” “动画一班的卫玠……” “什么？喂？喂！我这边信号不好，听不到……” “嘟嘟嘟——”毛校长挂断了电话。 胡知鸣心中打起鼓来，是巧合？还是这个卫玠真的有这么可怕？ 这时，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 “是不是张院长又回来了？”胡知鸣问跑去开门的小学妹。 小学妹望着门外，哆哆嗦嗦地回道：“不不不是，是是警察……” 门外的警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在怕什么？” “我不不……不怕。” 胡知鸣有些心虚道：“警官有事吗？” 警察拿出两张照片放在他眼前，问：“这两个外国人，你认识吗？” 胡知鸣看了一眼，嗫诺道：“认……认识，他们是我的贴身保镖。” 警察问：“他们是国际通缉犯，涉及多起命案，你知道吗？” “啊？”胡知鸣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带着哭腔道：“这个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就是在保安公司看他们长得很唬人，我就用了，要是知道他们这么可怕我也不会带在身边啊……” 警察收起照片：“这事还得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做下笔录。” 网络上，另一件事已经开始发酵。 圈圈音乐弹出一个消息：宋雨歌的神秘嘉宾再出新作！ “竟然是英文歌？” “能将悲伤的旋律唱出鼓舞人心的感情，只有他。” “我在现场，你们无法感到我们刚刚听到这首歌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被人从飞机上推了下去，最后却落在了软绵绵的云层上……” “循环得停不下来了，什么时候推出无损版？” 围脖大V：宋雨歌新专辑制作人的新作，你绝对猜不到是什么歌。 “这人真的是宋雨歌新专辑的制作人？越发期待宋雨歌的新歌了。” “他到底跟宋雨歌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说？肯定是老情人啊！” “我反对！” “别人郎才女貌，哪轮得到你这个妖怪反对？” “我只想知道这个jude究竟是谁？” 某C：震惊！神秘嘉宾歌中的jude竟是她！ 附图，一个长发的高挑背影…… “卖竹鼠了，十元两只。” “求助，我正在去迪拜要饭的路上，请问那里支持微信扫码支付吗？” 拥有了系统后，卫玠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刚吃上一口热喷喷的盖饭。 宋雨歌的经纪人王姐打电话来了。 “你在搞什么？” “我在吃饭……” “我不是在问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唱的歌在网上又火了……” 卫玠嚼着饭，有些奇怪道：“不会吧？这么快就火了？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推波助澜啊……”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王姐有些意外。 “那小雨的歌，你准备……” “我给她准备好了一首用来立意的主打歌，等下发给你看看合不合适吧，要是不合适我再换，对了，先说好，这歌可不是免费的啊。” “哎呀，钱不是问题，你放心。那你不过来指导指导吗？” “不了，我忙着呢，对了，你们赶紧把我和宋雨歌同居的事落实一下，挂了啊。” 王姐拿着手机，天才就是天才，思维总是异于常人…… 卫玠边吃饭边打开了微信，一下弹出了几十条未读信息，一看全是‘云的衣裳’给发来的。 他也没仔细看，还以为是与阿依慕两人见面之前发的。 卫玠问：“你为什么不等我就走了？” 裴云裳气得吐血，差点把屏幕都摁碎了：“我没等你？！”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500渣。” 怎么又来了？ 卫玠问：“不讨论这个等不等的，关键是你有没有感动啊……” “你这样耍我，我会感动？”裴云裳觉得这人如果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要把他撕碎！ 等了他两趟，等了这么久？没来就算了，还有脸问我感不感动？ 不行，我要淡定，这人太狡猾了，一定要想套出他的资料。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500渣。” 怎么又来了？这歌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这怨恨究竟是来自手机那边的依慕美女？还是别的人？ 云的衣裳：“以前的事我不追究，咱们为什么不能好好聊一聊呢，我对你还是有感觉的……你有什么特长吗？” 卫玠：“我的特长确实长……” “+1000渣……” 罢了罢了，已经习惯了… 第三十四章 一首情歌 裴云裳回到家，没有开灯，直接脱掉高跟鞋，踩着丝袜窝到了沙发上。 到底哪里不对呢？ 他对我其实没有想法，这一切只是恶作剧？ 他对我有想法，只是忌惮自己这个老师的身份，太过警惕？ 想着，裴云裳摸了摸光滑的脸蛋，自己还没老吧？伸手探进领子取出内衣，那里仍玉泽丰润、挺拔如峰，还是那么完美…… 这样的话，那应该是第二种情况，得主动出击，让他放下警惕…… 云的衣裳：“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大的不幸是什么吗？” 卫玠：“跟错了男人……” 云的衣裳：“不对，应该是从小就跟错了男人。” 卫玠：“你们那边的人玩得挺开啊……” 云的衣裳：“这个男人是我亲生父亲，一个为了权利和金钱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哦，对不起……”卫玠在这寥寥几字中感受到那中不幸。 云的衣裳：“那么，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卫玠有点懵：“我的名字跟你的不幸有什么关系吗？” 裴云裳正在打字，灯突然亮了，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正在站在门口，旁边的鞋柜上放着他的公文包。 “你走错门了吧？”裴云裳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接着打字。 男人换了鞋子走进来，面带儒雅的笑容：“灯也不开，这是在干啥呢？” “在跟别的男人约炮。”裴玉裳说。 男人伸头一看，裴云裳正好发出一条信息：你去雪梨酒店334开好房等我。 男人怒目圆睁，伸手想打。 裴云裳不闪不避，淡淡道：“来，打吧，打了赶紧滚。” 男人又看到上面一条卫玠的消息，上下文明显不搭，又露出笑容：“你这故意气我，我才不上当，你也不是那种女人。话说，你这样固执守旧、没有情趣的女人，什么时候也学会玩微信了？” “有事吗？”裴云裳把手机扔到一边。 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没什么特别的事，路过顺便来通知你一下，你爸升了，你去宣传部的事也办妥了。” “我不去。”裴云裳斩钉截铁。 男人沉声道：“这种时候，我劝你不要耍这种脾气，我们张家对你的倾注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才为你争取到了这个要害位置，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老老实实过去，二是回家服侍我爸。” 裴云裳蜷腿窝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男人上下打量着她，眼睛放出光来，柔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露出柔弱一面的时候有多么动人？” 说着伸手想摸她包裹在肉色丝袜下的小腿，“啪！”裴云裳一巴掌拍到他手背。 男人捂着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骂：“贱人，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裴云裳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让我恶心！” “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男人没好气道：“干什么？” “老板，出了大案子了！” “什么案子？” “刚接到杜局长的电话，在枫州艺术学院附近的一处出租屋内，发现了七具男尸。” “卧槽！”男人匆匆忙忙，摔门而去。 抬头看了看时间，裴云裳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重新关上灯，艰难地咀嚼着面包。 她有一项特殊的技能，不用喝水就能啃下一大块干巴巴的面包，这是从小就练就的本事。 捡起手机，再打开微信，卫玠的头像显示有四条未读消息。 点开一看，前面三条是“真的吗？”、“喂，还在吗？”、“我靠，我就知道你在耍我！” 最后一条消息是一条长达三分钟的语音，裴云裳的第一反应是如果这个语音是他自己的声音，我该怎样利用这个声音来确定他的身份。 点开语音，这是一首歌，还是英语歌，歌声中有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嗓音很低沉。 她有些失望，这样的话，很难用这个声音去确定他的身份。 不过，歌还是好听的。 正如他人所言，她是个固执守旧、没有情趣的女人，所以能给的评价就是好听而已。 可是这歌是什么意思呢？ 裴云裳上网查了査，并没有这首歌，是他自己写的歌？ 她英语并不好，借助翻译软件，望着翻译的结果，有些刺眼—— “我已经思慕了你一整天，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我不能相信你让我如此着迷……” “宝贝关上门把灯光调暗，播放一些轻柔缓和的音乐，宝贝我们哪里也不去……” 裴云裳突然感觉喉咙非常干涉，面包有些难以下咽了，喝了两大杯水。 吃了二十多年的面包，她第一次有了厌恶的感觉。 脱光衣服，放水，躺进浴缸里，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 感动吗？感动。 把头仰进水里，她想，既然他会唱歌，那么把音乐学院的男生都查一遍，应该能确定他的身份吧…… 到时候是直接将他开除？还是网开一面让他请家长呢？ 又或者…… “叮——” 系统消息：“任务，为她唱一首情歌完成，获得砸蛋锤×2、渣值200……” 卫玠刚推开寝室门。 郭飞鹏的声音传来：“我靠，你小子终于回来了！” 室长给了郭飞鹏一脚，没好气道：“怎么说话的，叫老大！” 杨立：“屁，与我们论兄弟，那是折了卫少爷的身段！” “你们疯了吧？”卫玠目瞪口呆。 室长拉着卫玠坐下，“悄悄跟我们说说，你是哪个家族？” 旁边的郭飞鹏小声道：“听说徐恩明的家族很强大，他一般不会收徒，据我的分析，你要么是他惹不起的人，要么是他的私生子……” 卫玠一边脱鞋子一边说：“我真不是什么……” 杨立直接打断他：“你唱歌唱得这么好，篮球又打得好，平时为什么不肯显露，要那么低调？而且宋雨歌、方圆圆哪个不是屌丝的女神？好嘛，你一个人全占了！凭什么？还敢说你不是某个神秘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弟？” “唉……” 卫玠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诸位了，其实……“ “其实什么？”三人直勾勾的盯着卫玠，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其实……我是重生者。” “切——”三人满脸失望，“不说算了！” 第三十五章 你约不约 洗完澡，卫玠爬上了床。 “对了！”郭飞鹏突然说道：“校队的教练，欧阳老师让你去校队参加试训。” “不去。”卫玠可不想浪费自己道具那有限的耐久度，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室长啧啧称奇：“大家族公子哥的行事风格就是这么洒脱！” “就是，想让卫玠进校队，自己来请！”郭飞鹏在一旁当捧哏。 郭飞鹏又说：“对了，下午方圆圆找我要了你的微信。” “你给她了？” 卫玠打开手机微信，在许多待添加的人里找到了一个自称方圆圆的人，点击通过，这也算为收集一百个女神微信的任务添砖加瓦了。 他对方圆圆怎么也不会生气始终耿耿于怀，自己一定要从她身上得到渣值！ 杨立眉飞色舞地说道：“那还能不给吗？这小子当时差点幸福得晕过去，还是室长伸出援手，掏出手机把你的微信号给她了。” 郭飞鹏不服气道：“你小子好到哪里去了？当时还不是话都说不利索！” “你们就没一个靠谱的。” 室长嘟囔道：“怎么感觉别人女神加你微信，你很不乐意似的？” “这么早就睡了？下来玩吃鸡啊？” “你们不是要带妹子吗？” “别提了，那个妹子是胡知鸣的死忠！咱们跟胡知鸣闹成这样，她不跟咱们玩了。” “你们自己玩吧，今天打球太累了。”卫玠瘫在床上。 卫玠是真的感觉累，却也感觉到这二十年都没这两天过得充实。 很快方圆圆发微信过来了：“对我开放朋友圈啊！！”后面是两个很萌很可爱的表情。 卫玠毫不客气：“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装什么可爱？” 不出所料，仍然没收到触发被动的消息，不是说女人的年龄就是她们的逆鳞吗？怎么就不管用呢？ 方圆圆：“我特别喜欢你唱的歌！丑八怪和那首hey jude我都好喜欢！” “哦。”卫玠假装很冷漠：“那我下次争取写出不让你喜欢的歌。” 方圆圆说：“我，冒昧的问一句……” 卫玠：“知道冒昧就别问了。” 方圆圆无视了他的这句话，继续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 “啪！”卫玠双手高举着的手机一下就砸在脸上。 卧槽，我竟然被她反杀了？ 卫玠怒道：“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前凸、后翘、腿长、腰细、颜美的那种，这些你一样都不符合。” 方圆圆很快回击：“我可没说要让你喜欢哦——” 噗，老子竟然又被反杀了！卫玠喷出一口三米高的血。 卫玠使劲摁着屏幕：“那我就放心了。” 方圆圆又发了两个可爱的表情：“哈哈，你真有意思！” 这尼玛……这姐姐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看来只有使用终极绝招了！冷漠！视而不见的那种冷漠！ 接下来方圆圆给他发了几十个表情！ 卫玠不为所动。 十分钟后，方圆圆仍坚持不懈地扔着各种可爱绝不重复的表情包。 卫玠有些不忍心了，回道：“别发了！再发，我拉黑你了！” “那和我聊聊天啊！”后面跟着一个可怜的表情。 卫玠：“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好啊好啊！” 卫玠问：“约不约？” 方圆圆：“约啊约啊！现在吗？我马上换衣服，咱们去逛哪条街？” 卫玠：“我说的约是约炮的约。” 沉默。既没有等到方圆圆的消息，也没有等到触发了被动的消息，这说明方圆圆并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卫玠竟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两分钟后，方圆圆发来消息：“是不是太快了？起码先互相了解一下啊……” 卫玠：“拜托，大家都这么忙，不为了约炮，两个人聊天难道还想结婚啊？这不是浪费生命吗？” 方圆圆又沉默了，系统也没提示触发了被动。 卫玠有了当初等方水清回消息的那种揪心又期待的感觉。 “我是不是要精神分裂了？我到底是希望她生气呢？还是希望她不生气呢？” 三分钟后，方圆圆出现了：“刚刚助理偷吃烧烤被我抓住了，我偷偷尝了一口，这烧烤也太好吃了吧，明天我请你去店里吃烧烤吧，算是还你的！” “没空！”卫玠说完将手机直接关机，进入每天睡前的最后一个项目——逛商城。 卫玠又为宋雨歌买了一首《致青春》，破坏了人家的名声，自己不得不努力的弥补。 明天要去周老师的工作室，卫玠也不想让她失望，先花了渣值提升了画工、动画脚本、漫画技巧、原画能力、动画制作等一系列技能。 看到这些高级的技能，卫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到周老师的工作室中大显身手了。 然后进入漫画类，什么热血、校园、悬疑、讽刺、运动，类型非常多，卫玠学这一行也熟悉这些类型了，但他还是发现了不熟悉的，比如成人类、后宫类…… 他感觉自己顿悟了，彷佛突破了一个大境界，为什么电影可以拍成人的，小说可以写后宫，那漫画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呢…… “你们地球人可真会享受啊……” 系统：“要兑换一本来看看吗？” “算了，正事要紧……” 在运动类，卫玠一眼就看中了一本名为《灌篮高手》的漫画，这应该符合周老师做的那个体育动漫类的项目。 但卫玠只能望价兴叹：“这也太贵了吧？” 系统：“此漫画属于传奇级别，影响力巨大，价高是应该的。不过，你可以分卷购买，此类商品还有出版精装、实体手稿、记忆植入三种商品形态，其中记忆植入的形态是最便宜的。” “那就先买一卷记忆植入的试试吧。” 躺在床上，卫玠惬意地在脑海中翻看起来，漫画一开头，樱木这个失恋五十次的男人，让卫玠有非常强的代入感，瞬间就进入了角色…… 这一看就入了迷，到了精彩处，戛然而止，第一卷结束了。 卫玠这个心痒啊，抓耳挠腮想看下一集，奈何已经没渣值。 唉，看来得赶紧多找几个女神来气一气了。 第三十六章 夜半刺激 卫玠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往窗外一看，还是漆黑一片。 室长气得大骂：“这尼玛谁啊？半夜三点钟来敲门？” “警察！”门外响起一个悦耳又冷漠的女声。 几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觑，郭飞鹏哆哆嗦嗦道：“别……别是女鬼吧？” “鬼你妹，真的是警察。”卫玠套上裤子，跳下床就去开门。 一开门，穿着警服的徐梦寐想往寝室里面冲：“刚刚是谁说我是女鬼的。” 卫玠连忙一把搂住她的腰：“大姐这是男生寝室！你拿出点女生的矜持好吗？” 卫玠的这一搂成功吸引了仇恨，徐梦寐回过头来瞪着他，眼神凌厉，像野外小野猫发动攻击前的眼神警告。 卫玠连忙松开手，揉着惺忪的眼睛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你这么晚来干嘛？” “穿上衣服跟我走。”徐梦寐的语气不容拒绝。 卫玠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什么事啊？那两个外国人的事吗？” “不是，是其他的案子。” 郭飞鹏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小心翼翼问：“警……警官，卫玠犯的事严重吗？要关多久啊？” 室长说：“重要的是要把他关在哪里，我们好给他送饭啊……” 徐梦寐眼睛一横：“是其他人的案子，叫他去帮忙。” 卫玠顿时膨胀起来，现在警察也找我帮忙办案了？ “甭管什么案子，本神探出马保证通通给你拿下。”卫玠豪气地拍着胸脯。 出了学校，夜色深沉，冷风萧萧。 卫玠感觉到不对劲，外面没有警车，也没有其他的警察。 “你一个人来的？车也没开？这也太危险吧？” “关你屁事，老实跟着我走。”警花板着脸。 “那咱们去哪？” “案发现场。” 两人一言不发，一前一后地走着。 卫玠突然意识一件令他毛骨悚然的的事—— 他发现自己变了，搁在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正大光明地观察美女的脸蛋、从来不会在背后分析人姑娘是什么罩杯…… 是系统赠送的邪恶值起了作用？ “到了。”警花停下了脚步。 卫玠左右一打量，这一片都是这样的三层自建小楼房，离学校并不远，一般一楼是房东开的小卖部，楼上租给枫艺的学生。 “到底是什么大案子？” “不该问的别问。” “那你叫我来干嘛？”卫玠纳闷。 警花拉着卫玠贴墙站好：“别动啊！” 卫玠老老实实的站着，突然感觉肩膀一痛，又听头顶“啪啪”两声，抬头一看，徐梦寐已经蹲在二楼的窗户上了。 “我靠，飞天小女警？” 徐梦寐俯视着卫玠道：“你就在这等我，如果有人来了，你就学狗叫，特别要注意警察。” “卧槽，你大半夜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就是让我给你放哨的？” 徐梦寐根本不听他的牢骚，转身跳进了窗户里，随后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啊——” 不是徐梦寐的尖叫，而是其他的女生。 徐梦寐很快又跳了下来，拔腿就跑。 卫玠连忙跟上去，边跑边问：“怎么了？” 徐梦寐的耳根子一红：“走错了。” “你……” 两人没跑几步，就听到旁边屋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下就蹿出地二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将他俩团团围住。 面对这种情况，除非你是宇宙无敌的超级兵王，不然一定会腿软。 “徐警官？”有警察认出了徐梦寐。 然后一个穿着西装的高瘦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皱着眉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 徐梦寐理直气壮：“我是警察，我要破案。” 中年男子劝道：“这案子一时半会破不了，以后再来破。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的事更重要些！” “明天的事有多重要？”徐梦寐大怒：“不就是你们家族之间卖儿卖女那点破事吗？而这个凶手三天就杀了七个人，一天不破案，就意味着这座城市几十万的人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你说哪件事重要？” 中年男子摇摇头：“据我所知，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还没独立破过什么案子吧？” 徐梦寐张着嘴，却无法反驳。 “你们局里的案子，有你没你还不是一样的破。而这个案子你就敢说，没你就破不了？” 徐梦寐气得直跺脚，拉着一旁的卫玠：“是，我破案是不行，但他能一天就把凶手抓来给你！” “这有我什么事？”卫玠从吃瓜群众变成了懵逼群众。 中年男子把眼神锁定到卫玠身上。 卫玠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大官。 “你是谁？”中年男子问。 卫玠挠了挠脑袋：“我是徐梦寐的男朋友，大半夜的，她非要我出来陪她找找刺激。” 中年男子道：“我听子诚说过，你是叫卫玠吧？” “你是张子诚的爹？”卫玠好奇道。 中年男子脸一黑：“我是他哥！给你个忠告，离徐梦寐和子诚远一点。” 说着转过身吩咐道：“小王，开车送徐警官回去。” 徐梦寐沉着脸钻进车里。 “真的不要我帮忙破案吗？”卫玠在后面喊。 “赶紧滚，不要在这耽误我们破案！” 早上，卫玠比平时起得晚得多，如果不是考虑到要去周老师的工作室，他是真的不想起。 室长从被子里伸出头：“帮我带碗粉。” 卫玠回道：“我去上课，早上不回来了。” “早上有课？”其他三人连忙从床上翻身跃起，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没课啊，我是去周老师的工作室。” 三人同时倒在床上，异口同声：“我靠，你小子跟周老师也有关系？” “别乱想啊，你们！” 周老师的工作室名为青花，卫玠站在玻璃推拉门外往里瞧，里面有三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女生。 礼貌地敲敲门，门口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转头，卧槽，是男的！ 马尾辫男子看了他一眼，继续伏案画画。 又敲了敲，里面的人仍各忙各的，似乎没听到声音。 卫玠只好直接推门进去，马尾辫男子转过头，皱眉道：“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周老师在吗？我是新来的。” 第三十七章 我属于诸位学姐 “新来的？”马尾辫男子用怀疑地目光打量着卫玠：“我怎么没听说有新人要来？” 旁边一女生说：“康海学长，新来的又不归你管。” 又对卫玠道：“你先去找阿依慕学姐吧。” 阿依慕？依慕？卫玠一听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这时，旁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就是卫玠？” 卫玠转头一看，一张充满异域风情出现在眼前，冷淡的表情掩盖不了眼神中的震惊。 “是你啊！”卫玠惊喜道。 阿依慕却是一副刚认识的表情，拿出一张表格递给卫玠，淡淡说道：“周老师还在上其他班的课，等一会才来，你先填个表，写自己的基本资料。” 卫玠老老实实坐下填表，旁边的马尾辫男子不时地伸头看，看到卫玠填写到年级的时候。 他一下就跳了起来：“你才大三？” “大三怎么了？”卫玠反问。 马尾辫男子皱着眉道：“我们这里大半都是研究生你不知道？” “那不是还有一小半本科学士吗？” “屁！”马尾辫男子自豪道：“那一小半是博士！” 卫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那这么说的话……你跟我是一个水平？” “你你……”马尾辫男指着卫玠半天你不出下文。 阿依慕对卫玠说道：“赶紧填你的表格。” 卫玠填完表格，马尾辫男子从旁边递过来一张纸。 “按照规矩，要测试看你擅长什么，看你适合是脚本、人设、分镜、原画、色彩还是……打杂！我好为你分配岗位。” 阿依慕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马尾辫道：“依慕，每个人的要求是不一样的，这也是我作为工作室首席助教的职责。” “怎么个测试法？”卫玠拿过纸。 马尾辫男子说：“现场创作一张单幅或者四格的漫画。” 卫玠问：“有主题吗？” 旁边的阿依慕说：“就环保主题吧，学校最近正好发了这个任务。” 卫玠眨了眨眼睛，得意道：“还是学姐贴心。” 环保主题的最好画，但也是画烂了的主题，一般但很难画出新意来，而拥有一个漫画更发达的文明的卫玠并不担心没有新意。 马尾辫的脸色更加阴沉。 卫玠也不废话，拿着笔就画了起来，画还没成形，旁人只看两分钟，就看得出来卫玠是有能力的。 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更好奇，卫玠会画什么。 十分钟，卫玠放下了笔。 卫玠画的是一张单幅漫画，所谓单幅就是一页纸上只画一副漫画，这样的单幅漫画一般可以作为海报、插画和杂志封面。 漫画以冷色调为背景，上挂着淡黄色的太阳，下面是皲裂的地球，有两个人正在为皲裂的地球表面铺设绿色的地毯。 众人围了过来，完全是以看热闹的心态，没想到这一看，不得不服。 连连赞道：“这画挺有新意的啊！” “小师弟画工挺扎实的，稳健又迅速，画得不油。” “不敢想象，这样一副漫画，从立意到成品只花了十分钟！” “我认为这完全是大师手笔！” 马尾辫男子看了一眼，只说了三个字：“太肤浅。” 众人撇撇嘴，不再说话，谁让这个师兄在工作室里的资历最深、学历又高呢。 只有阿依慕反对道：“漫画不存在肤不肤浅，只能说是直白，起码人家没学过漫画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画想表达的意思！有很好的宣传效果！” 卫玠笑了笑道：“没有关系，我再画一副就是了。” 又是十分钟，卫玠放下笔。 仍是单幅漫画，画整体为冷色调，背景是一圈土黄色的高楼大厦，然后近处一栋高楼的上方有一抹红色，地面上有一只倒在血泊中的天使，旁边是三个围观的人。 旁人全瞪大了眼睛，啧啧称奇：“这画的是天使是撞到了高楼，然后摔死了？” “这画有意思！” “而且非常有深度，乍看像是明白了什么，再仔细看，完全是另一回事！” “这画，没有想法、没有思想的人根本画不出来。” 有学姐好奇地观察着卫玠的脑袋：“这脑袋你装的什么？这种画十分钟就画出来了？” 卫玠只想说，难道我要告诉你我脑子里装的是系统吗？ 马尾辫男子看了一眼，又说：“故弄玄虚。” 一学姐不满了：“康海师兄，你这也太严格了？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小学弟那就不用你分配了，我脚本组要了！” 另一学姐站了出来：“凭什么啊？这小师弟的色彩运用很有天赋，天生就是我色彩组的人。” “这话我们动画组就不爱听了。” 一男师兄道：“我们原画组也要……” 众学姐异口同声：“切，有你们原画组什么事？” 马尾辫男被彻底遗忘了。 人才争夺的战况愈加激烈，有人提议：“不如让他自己来选。” 卫玠站了起来，腼腆地笑了笑：“在大家面前，我这点微末之技实在献丑，让大家这样争来争去，我实在感到羞愧……其实，我的天赋也一般，但勉强什么都会一点，不如这样，我在这个工作室内，是属于每一位学姐的……” 话音未落，有人说了句：“周老师来了！” 众人瞬间消失，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似乎忙碌了很久。 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一个曼妙身姿抱着文件走了过来。 周青瓷似乎十分钟情于高领修身的针织衫，乍看之下会觉得保守，其实不然，贴身弹性毛衣将窈窕身姿勾勒得凹凸有致、动人无比，比起露半个胸出来的那种粗浅诱惑更得人心。 而且只有身材有料的才喜欢这样穿，太瘦的穿起来像搓衣板，太胖的会把针织衫撑成镂空毛衣。 周青瓷踩着高跟鞋推门进来，冷着脸瞥了卫玠一眼。 卫玠心中咯噔一下，那黑漆的眸子里的盈盈秋水都结成了冰，周老师对我的态度怎么完全不一样了？ 看到周老师手上拿着的是他昨天交的稿子，难道我昨天交的稿子太糟糕了？ 卫玠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周老师。” 周青瓷没有再看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过来。” 然后“嗒嗒嗒”地朝办公室走去。 第三十八 工口本子 卫玠低着头，循着高跟鞋的声音跟进了办公室，心里像揣着一万只蛤蟆在打鼓…… 周青瓷把他的稿子放到桌上，拿着杯子到饮水机边泡茶，这过程中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 卫玠站在那里，感觉像是经历了一个寒武纪…… “周……老师，稿子有什么问题吗？”卫玠不得不主动开口。 周青瓷坐到位置上，语气夸张地说道：“稿子好得很啊，太好了，画法高超，内容新奇，神乎其技，你简直就是天才，开发了一个新的流派……” 卫玠想起那天从系统手里将稿子兑换出来，他其实没检查过，一定是稿子出了岔子了…… 挪动脚步走上去，将稿子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翻开一看，入眼便是赤果果的激情画面…… 卫玠脑子顿时“嗡”的一下懵了，稿子顿时从手里掉了下去。 mmp！又被这坑爹系统坑惨了！ 这分明是个工口本子！就是所谓的成人漫画！ 卫玠手足无措愣在那里，又羞又怒。 一瞬间似乎过了好几年。 “还在这干嘛？出去吧。”周青瓷低着头画着人物，没有抬头。 卫玠失了神似的挪着脚步往外走，周青瓷在后面又喊道：“把你的稿子带走。” 周老师说的“出去”是离开办公室的意思，还是离开工作室的意思，卫玠没有理解。 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直接走出了工作室。 阿依慕从后面追了上来，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你回去吧。”卫玠快步走着。 阿依慕甩着长发，小碎步跟着，卫玠回头：“有事吗？” 阿依慕欲言又止。 卫玠想到昨天两人发的信息，说：“是开房的事吗？放心，我没当真！” “你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啊？”阿依慕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看着飞奔的两条大长腿，卫玠嘟囔道：“怪人，明明是你说的要开房。” 回到寝室。 卫玠打开工口本子仔细看了看，好嘛，这内容实在过分，周老师没把他举报上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这本子里讲的是学生与老师感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在办公室、教室、操场各种地方，各种姿势，各种污言秽语都用尽了，看得他有点燥热…… “渣渣，你TM是不是中毒了？这种工口本子怎么能拿去交作业？” 系统：“这是你自己没有将自己的需求说清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坑我！” 卫玠最心忧的是周老师现在对他究竟是什么看法和态度。 没有收到触发“女神的怨恨”的被动，说明周老师对他没有怨恨，这也是他最担心的，怨恨还好消解，但如果周青瓷认为他是变态，从而产生了厌恶，这才是最麻烦的。 该怎么办呢…… 在寝室呆着有点燥热，卫玠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黄金右手…… 卫玠还是决定出去走走，想到今天还没吃牛肉粉，直接走到校门口的牛肉粉店，点了一碗粉坐下。 刚拿出手机，方圆圆又发来的微信：“我想好了，咱们约吧！！” “不约。” 方圆圆发来一个放电的表情，“是约炮的约哦！” “不约。”卫玠回复得很坚定。 第一，傻子和老实人才会相信这么简单就能与明星滚床单；第二，他就是日常的想惹方圆圆生气…… 方圆圆：“为什么？” 卫玠：“你长得太丑，身材不好，年龄还比我大。” 仍然没有收到触发被动的消息…… 方圆圆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说：“不约炮的话，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打网球吧！好不好？” “没时间，不会打，不好。”卫玠使出拒绝三连击。 方圆圆：“还敢说没时间？我都看到你了，在牛肉粉店！” 卫玠一惊，左右一打量，周围并没有人。 “嘿嘿，我看到你在找我了。” 卫玠一下把目光锁定在门口的那辆商务车上，门打开，方圆圆跳了出来，欢脱地朝他跑来。 原来自己一直被她暗中观察，自己的计划是惹她生气，没想到反被她惹得有点生气了，这TM找谁说理去…… “吃完了吗？咱们走吧！”方圆圆说着弯腰伸过头看了看卫玠的碗里。 卫玠能清晰地看到她莹白如玉的天鹅颈下细细浅浅地青色血管，还能看到她粉白耳垂上渺若麦芒的耳洞…… 如果卫玠再大胆些，微微低下头，再向左偏25°，还能通过她低垂的领口看见一片娇嫩的雪白…… 卫玠决定放出终极大招，这也是对工口本子事件的一次情绪发泄。 使劲横了她一眼：“我跟你很熟吗？我说不去就不去，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明星，别人都得将就你？都要来跪舔你？” 方圆圆低下头：“我错了，我就是特别想跟你交朋友……” 触发被动技能的系统消息仍然没有响起，卫玠快绝望了。 卫玠硬着头皮道：“在我的世界里，女性朋友只有两种，第一种是女朋友，第二是泡友，你想当哪种？” 旁边的助理小妹受不了了，指着卫玠大骂：“你真是个绝世大渣男！” “谢谢夸奖！”说出这话的同时，卫玠心都流泪了…… 这明星姐姐到底什么毛病，我都这样说了也不会生气的吗？ 助理小妹怒气冲冲：“圆圆姐从老板那里打听到你每天都要来这里吃粉，所以天还没亮就在这里等着你了！你呢，十点钟才过来！还要说这么难听的话！简直就是宇宙无敌的大人渣！败类！” 卫玠只觉得心脏挨了重重的一锤。 辜负别人的用心对待，这感觉并不好受，不知道那些女神们为什么会如此享受备胎们的追捧。 沉默了好一会儿。 卫玠开口：“你今天不用录节目？” 方圆圆连忙吩咐助理：“快记下来，十点零五分，他问我要不要录节目，这是他的第一次关心。” 助理不情愿地拿出小本本认真写着。 卫玠…… 看到小本本上纪录完毕，方圆圆这才回答卫玠的问题：“听说胡知鸣进警察局了，没他这个主咖，节目自然不能录了。” 第三十九章 魔鬼天使 青花动漫工作室。 周青瓷正在为学校的环保活动选择宣传漫画，最后选定了两张非常满意的，却发现没有署名。 自己工作室有这个水平的都有谁？康海？阿依慕？ “康海，这两张是你画的？”周青瓷拿着画问工作室的首席助教。 扎着马尾辫的康海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旁边的学姐看了一眼，说道：“这是早上新来的那个小师弟画的。” “新来的？”周青瓷有些疑惑。 “就是卫玠。”阿依慕在远处说，只有她记住了卫玠的名字。 周青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这两张都是他画的？” “是的。” 周青瓷心中顿时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的漫画竟然有这个水平？” 两幅漫画，完全是两种思维，两种风格，而且都有透着顶尖漫画家的风格。 这怎么可能？ 周青瓷语带怀疑的问道：“他是画好带过来的吗？” “不是啊，就是现场画的，一张十分钟，两张一共就花了二十分钟。” 周青瓷感觉自己画了这么多年的漫画，世界观要被颠覆了，若说灵感爆棚、状态好且手顺的情况下，这种画画出一张，她能理解，就算画出同风格的画两张，她也能接受。 但这风格、思想完全相悖，却又表达着相同理念的画，用这么短的时间同时画出来…… 这……怎么可能？ “周老师，这是你自己招的学生，至于这么震惊吗？” 拿着卫玠的画，看着画上撞墙毙命的天使，再想到他将情色和漫画的结合，周青瓷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他，究竟是魔鬼，还是天使？” 枫州市南郊有一个全国最大的会馆形式的体育馆，只要你想得到的体育项目，那里都有。 但车明显是往繁华中心开，卫玠问：“这是去哪，不是说去打网球吗？” “去买装备，给你买。”方圆圆回答。 卫玠理直气壮道：“先说好啊，我没钱。” 方圆圆笑眯眯道：“不要你花钱，我给你买。” 望着她那对灵如弯月的眼睛，对明星一向不怎么感冒的卫玠，有些理解方圆圆为什么能成为直男女神了。 助理小妹说话了：“你这人渣怎么这样？你的两首歌在各大音乐播放器上的打赏都超过二十万了，你还在这装穷！” “我怎么不知道？”卫玠一脸懵逼。 方圆圆一脸惊讶：“原来你是不知道啊？某个音乐播放器还专门发新闻了，说你品德高尚，做音乐不是为了钱，所以一切打赏都会替你捐给慈善组织，你的粉丝们更激动了，都拼命给你打赏，好让你做慈善呢……” 卫玠气得耳朵都冒烟了：“谁要捐钱啊？这TM不是道德绑架吗？是哪个播放器，这辈子别想让我的歌登陆他的平台了！” 卫玠很气愤，气的不是没得到钱。 先抛开音乐平台假他的圣旨骗粉丝打赏不谈，就是这钱有没有到慈善组织，他不知道，这钱到了慈善组织有没有捐给需要的人，他也不知道。 方圆圆咯咯咯地笑了半天，然后好奇的看着卫玠的脸说道：“你好奇怪，有时候像个孩子，有什么像个天下无敌的武林盟主，有时候又像个无欲无求的老头……” “你这都什么鬼比喻……” 卫玠赶紧拿出手机联系王姐。 王姐一听，也很惊讶：“我是没想到鲨鱼云音乐的胆子有这么大，我也以为是你的主意呢，还想着你挺有想法的……” 卫玠又无奈又愤怒：“你说该怎么处理好？” “这事不好办啊，如果这时候，你站出来说其实你不想捐，粉丝们会信吗，你的形象也会断崖式的大崩塌。而且你还不能要求鲨鱼音乐下架你的歌，不然他们可能会大作文章……” 卫玠想也不想地说：“捐不是不可以捐，但要我需要知道钱的去向。” “这可以。”王姐顿了顿又低声说：“我觉得，这事恐怕不简单，鲨鱼云音乐在业内的口碑数一数二，不会轻易的干这样的事，背后应该有人在……” “不管是谁，他都会付出代价。”卫玠的魔鬼在这一刻大爆发。 王姐说道：“对了，你给的那首歌，我们已经录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要怎么改？” 卫玠直接了当地戳穿了王姐的心思，“赶紧把我和宋雨歌的事落实吧，别老想着让我过去当免费的劳工，而且你们那边有孙震南的指导，能差到哪里去？录好的歌发给我听听，我这里还有一首，马上给你发过去，还有，赶紧把钱给我结了。” “其实是孙教授希望你过来交流交流……” “算了，有机会再说吧……”卫玠连忙挂断了电话。 他可不敢与孙震南见面，他当前的水平在这位华夏之声的面前很可能会包子张嘴——露馅。 把《致青春》给王姐发了过去，卫玠觉得自己虽然对宋雨歌的演艺生涯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但也会让她很快迎来事业的新高峰，甚至能让她从人气歌手转变为实力派歌手，至少在日后的口碑上来看，一定会是如此。 王姐很快发来一个wav格式的文件，这是专业人士用的无损音乐格式，文件名为《再见，青春》。 旁边的方圆圆激动道：“快点开听听。” 卫玠习惯性的想跟方圆圆反着来，但心里也好奇宋雨歌会把这首原本与他风格相悖的歌唱成什么样。 悠扬略带忧伤的钢琴前奏很抓人，然后宋雨歌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将在深秋的黎明出发——” 完美！卫玠感到惊喜，这比他自己试着唱的时候要好听，虽然经过了后期的制作。 宋雨歌一字一句唱得很慢，彷佛想让青春告别更久一些，给人一种无力的挣扎感，蕴含着对青春的恋恋不舍，却又不得不告别的无奈。 “再见，青春，永恒的迷惘——” 歌曲的结尾以高音嘶吼结束，使这首压抑、沧桑和悲悯的歌又有一点积极向上的拼搏感。 卫玠转头一看，吓了他一跳，方圆圆已泪流满面。 方圆圆连忙抹了抹眼泪，有些哽咽道：“真好听，要是我也会唱歌就好了。” 第四十章 你是要成为软饭王的男人 “喂，这里不能停车。”有交警敲了敲驾驶室的窗户。 卫玠这才反应过来，这助理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停在了路边，也支起耳朵听起了歌。 助理小妹连忙发动车子：“不好意思，我马上走。” 方圆圆的情绪明显变得低落，沉默不语，卫玠乐得清静，抱着手装深沉。 良久，方圆圆忍不住了：“喂，你没看到我不开心吗？” 卫玠打量了她一番，认真地点点头：“哦，看到了。” 方圆圆鼓着双颊把脸扭到一边：“你简直连渣男也不如，渣男起码还会骗骗人！” 卫玠一脸无奈：“大妈，我拜托你能不能认清现实，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要人哄？” 方圆圆扭头送了他一个电力十足的白眼，显而易见，她仍然没有真的生气，更谈不上怨恨了。 “渣渣！” 卫玠选择向系统投诉：“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你的判断机制出了问题，不然我的话说得这么过分，她不可能不生气！” 系统：“根据我的分析，她是非常自信的女人，你说的什么长得丑、身材不好之类在她的眼里本身就是伪命题，她没必要生气。” “再者，她是一个直觉非常强的女人，她感觉到你的本心并不坏，所以你说的这些异常的话，更像是对她的**，想彰显自己与别的男人的与众不同，她不仅没有生气，似乎还享受其中……” “最后，她对你容忍度非常高，为什么这么高，你自己想。” “所以，要想触发被动，我的建议是你不能再口嗨了，要行动起来，多干几件坏事，比如……” 卫玠：“闭嘴！” 这时，车开进了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叮——” 系统消息：“发布持续性福利任务：真正的极品渣男能让妹子心甘情愿为你奉献一切！而你，则是要成为软饭王的男人！” 卫玠斩钉截钉，义正言辞：“老子是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人！就算饿死！死在外边！也绝不吃一口女人的软饭！” 系统：“任务内容（一）：花女神的钱，让女神为你花钱，所花的钱将以5：1的比例自动转化为渣值。举个例子：如果妹子为你花了100块，那按照5：1的比例你就会自动获得20渣值……” 卫玠挺直了腰板，“软饭真好吃……” 助理小妹真是全才，停车非常利索，一把方向盘打完，车停得整整齐齐。 方圆圆开始全副武装，扎头发、戴帽子、口罩、墨镜…… “你这样打扮，傻子都知道你是明星。” 方圆圆一脸惊喜：“你在关心我吗？” 卫玠很无奈：“姐姐，你能不能听我说话的重点？” 方圆圆摘下帽子，甩了甩头发：“不这样，那能怎么办？” 卫玠用手抓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乱动，审视着她的脸蛋说：“好办得很啊，换一种风格嘛，你出镜时都是氧气美女，妆容清新自然，你现在就画个浓妆，比如黑暗系哥特妆，路人一定认不出来！” “这样有用吗？”助理小妹满脸都写着不靠谱。 惨白哑光的底妆，眼部是小范围的黑色烟熏，涂上暗红色唇膏，这本该充满着摇滚少女的叛逆感的妆容，在方圆圆身上只有贵族的神秘华美感。 事实证明，只要是美女，任何妆容都能被驾驭的。 如果有粉丝仔细看，一定会有人从五官上认出她是方圆圆，但他们绝不会相信自己这荒唐的想法，毕竟方圆圆在他们的世界，只有一面。 卫玠皱眉道：“但是你这个耳环不行啊，太秀气了。” “我没有其他风格的耳环……” 卫玠取下了钥匙扣，挂到耳环上面，打量一番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助理小妹伸手想取下来。 方圆圆一把抓住，“别动，这是他送我的！” “走吧。”卫玠挥挥手走在前面。 助理小妹一脸焦急：“圆圆姐，这小子给你下蛊了吧？” “你不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意思吗？” 助理：“我现在怀疑你有抖M倾向……” 方圆圆照着镜子，将脸晃来晃去，自言自语：“这耳环还真是别具一格！” 在枫州生活了这么多年，卫玠从来没逛过这种大商场，出于钱包的原因也不敢跟方水清来。 而方圆圆一进了商场，就跟回家了似的，熟门熟路、活力十足。 而且是遇门必入，逢店必进。 卫玠这才发现，原来高档的女装店都是用帅哥做导购的，商家可真会做生意，说不定还能开发出其它的项目…… 百无聊赖地坐着，看着方圆圆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每换一套衣服，任凭帅哥导购将她夸得如何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方圆圆都会转过身来问卫玠：“好看吗？” 卫玠想沉默，而方圆圆总会契而不舍的问，卫玠只能有气无力的回一句：“好看。” 然后方圆圆就高兴的让导购把衣服包上。 “喂，你快点！”卫玠没好气地催促了一句。 帅哥导购心中颇为不忿，这美女到底看上了这小子哪一点？ 他除了相貌勉强比自己帅那么一点，其他那方面哪比得上自己？身高没自己高，脾气还不好，发型也土得掉渣，穿着寒酸得要死。 看上去根本不像有钱的样子啊？难道是扮猪吃虎的富二代？ 一定是这样！ 方圆圆指着柜台标价88888元的貂皮说：“给我拿这件出来试试。” 卫玠翻了翻白眼：“马上就要到夏天了，你有病啊，买貂皮？” 方圆圆委屈的撅了撅嘴：“哦，那我就不买了。” 帅哥导购心中更加不屑：心疼钱了吧，也不是很有钱嘛。 不过，这正是我表现的机会！ 于是导购开口说道：“兄弟，我要是有这样美的女朋友，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我都去给她摘，不就是件貂皮吗……” 卫玠咂咂嘴，不说话。 方圆圆又拿着一条裤子往身上比划。 “喂！”卫玠很不耐烦道：“差不多行了，我可不是来陪你逛街的，你不是要说给我买东西的吗？” 什么？是我听错了吗？帅哥导购目瞪口呆。 第四十一章 有个美女跟着哥 帅哥导购很快就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这个画着哥特妆的美女自己掏钱包付了钱，然后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亦步亦趋地跟在那屌丝男的身后。 而那屌丝男跟领导视察似的，慢悠悠地走着，左顾右盼，一点也不关心身后那个提着大包小包的美女。 帅哥导购有点怀疑人生，同样是帅，为何命运是如此不同？同样是屌丝，为何受到的待遇却截然相反？ 造成这一切的，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路过国际著名的梨子手机的专卖店。 方圆圆拎着东西“叮叮当当”摇摇晃晃地赶上卫玠，气喘吁吁地问：“要不要买个手机？” 卫玠点点头：“看看吧。” 方圆圆给卫玠当起了导购：“像你这种搞音乐的专业人士，常用MAV格式存储音乐，对手机的内存要求应该很高，所以应该买内存最高的……” 她说这番话的是担心卫玠不好意思让她花这么多钱，毕竟最低内存到最高内存配置的手机的几乎有五千块的差价！ 没想到卫玠毫不客气：“你这不是废话么。” 工作人员拿出顶配梨子手机的三种颜色摆在卫玠的面前。 方圆圆又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嗯……”卫玠犹豫了一下。 方圆圆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主动劝道：“我觉得新出的土豪金最好看，贵几百块也值得……” 卫玠却说：“除了土豪金，我都喜欢。” “你真好！”方圆圆一脸感动，满眼都是小星星：“为了让我省下几百块，也不愿意用最流行的土豪金吗？” 卫玠一脸冷漠，其实心里正琢磨着，这姐姐难不成一直跟我装傻呢？ 工作人员也为两人真挚的感情所感动，眼白都翻到天上去了。 “既然你不喜欢土豪金，那就除了土豪金，把黑色、银色都包起来。” 方圆圆说着就掏卡付账，而卫玠不仅没有反对，反而转身就走了，彷佛心安理得。 梨子手机店的工作人员看着这奇怪的一对，感觉世界有点混乱。 卫玠刚出了手机店的大门，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喊道：“喂，小猴子。” 一听到这讨厌的声音和熟悉的称呼，卫玠的心中顿时乌云密布。 他讨厌的人很多，这个人能排上第一，而且这个人还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还是自己恩师徐恩明的小儿子。 卫玠九岁被徐恩铭从山里带出来，对山里人来说就是一飞冲天了。 但来到城市，住在徐恩明家，卫玠才发现这样寄人篱下的生活是多么的煎熬，在山里的生活虽然很困难，但自由，可以肆无忌惮，朋友亲密无间。 而在这里，徐恩铭明卫玠好，对外都称卫玠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但徐恩明的家人可不见得这样对待卫玠，特别是徐恩铭的小儿子徐源，简直把卫玠当成了自家的仆人。 徐恩明在家的时候，常常督促两人画画，徐源的那一份作业永远是卫玠画的，干了坏事最后都是把卫玠推出去背锅。 而徐恩明不在家时，家里的活都是卫玠干，徐源常常找些今天饭做得不好吃、今天地没扫干净之类的理由让卫玠陪他练“功夫”，而卫玠能还手吗？不能。 “我靠，还真是你啊？”徐源走了上来，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卫玠。 “源哥。”由于是恩师的儿子，卫玠还不得不咬着牙叫声源哥。 良久，徐源语气酸酸道：“这才一年不见，你小子变帅了啊！” 说着拿着手比了一下卫玠的头和自己的肩膀，笑嘻嘻道：“不过还是那么矮啊。” 卫玠并算不上矮，一米七四已经是男生中正常的身高，而徐源只是看到卫玠突然变得比他还帅，只能从其他地方找点平衡了。 卫玠一言不发，脚下仍继续走着，心里盼着徐源识点相，赶紧滚蛋。 徐源跟在卫玠的身边，喋喋不休：“我发现我家老头子只要不在家，你就不回来，你是不是怕我呢？” “学习太忙。”卫玠说。 “怎么还逛上梨子手机店了？你这么有钱吗？我家老头子是不是悄悄给你钱了啊？” 卫玠淡淡道：“上了大学后我就没要过老师的钱了。” 徐源锤了卫玠肩膀一下：“别扯淡了，你这样熊样，能付得起枫艺的高额学费？诶，要不要再去拿张我家老头子的画来卖？” 卫玠就知道，这小子缠着他就是想要老师画室的钥匙。 徐源从小就养成了没钱就去偷徐恩明的画来卖的习惯，曾经一度导致市场上徐恩明的画太多，使得他的画价跌了十倍，当然，这个锅仍然是卫玠为徐源背的。 徐恩明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仍非常相信卫玠，私人画室的钥匙都是给卫玠保管，就是怕这蠢儿子又将他的画偷去贱卖。 “我不差钱。”卫玠看着徐源说道。 徐源甩着头骂了一句：“哎呀妈呀，这山里出来的愣货！” 徐源仍不死心，又苦口婆心劝道：“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会明白？不是揣着几百块钱就能叫不差钱的！” “你要有很多钱，这样你就会有很多美女！美女？懂吗？一掐会出水，一捅也会出水的那种？你懂吗？” 卫玠不为所动。 徐源继续说：“听说我家老头子安排你去跟我梦寐姐相亲了？人家看上你了吗？没有吧！什么原因，你没钱啊！” “这样，咱们这次拿五张画出来，我分你十万块，还帮你追我堂姐。” 徐源看着油盐不进的卫玠，心中这气是不打一处来，如果这不是公共场合，真想像以前那样把他揍一顿。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身上挂满大包小包“叮叮当当”远远的跟在卫玠后面的方圆圆。 徐源连忙捅了捅卫玠，指着后边的方圆圆道：“看到没，有个极品美女跟着哥。” 卫玠实话实说：“她是跟着我的。” “嘁，跟着你的？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看我的……”说着徐源转身迎了上去。 徐源很是绅士地鞠躬：“美女，需要帮忙吗？” “好啊！”方圆圆很高兴，把袋子全挂到徐源身上。 第四十二章 想喝点什么吗 徐源挂着一身的购物袋，“叮叮当当”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冲卫玠炫耀：“看到没，这美女是跟着谁？” “所以说，长得帅是没用的！还得有钱！” “你看——”说着，徐源艰难地伸出挂满购物袋的手臂，向卫玠展示手腕上的机械表：“看到没？江诗丹顿！格调、地位、财力的象征！” “有了钱，这些东西，你都会有，有了这些东西，美女自然会选择跟着你……” 卫玠一脸平静。 徐源说得口渴了，指着前边排成长龙的网红奶茶店，对卫玠吩咐道：“去，帮我买杯奶茶。” “等一下。”卫玠说着转过身，对着不远处活蹦乱跳的方圆圆招了招手。 “等什么啊，我都快渴死了！”徐源一脸不满。 方圆圆像兔子一样欢快地冲了过来，“干嘛？” 徐源看看卫玠，看看方圆圆，一脸迷茫。 卫玠指着排成长龙的网红奶茶店，问：“累吗？想不想喝点什么？” 徐源心里这个悔啊，我怎么没想到要先问问美女喝不喝！ 方圆圆梨涡浅笑，骄傲地扬起天鹅般的脖颈，说道：“我还好啦，这点运动量不算什么，而且我平时也不怎么喝奶茶的……” “可是我和我老师的儿子想喝……”卫玠说。 徐源的眼睛都瞪了出来，我耳朵没出毛病吧？ “哈？”方圆圆愣了，瞪大了画着烟熏妆的眼睛问：“你是要我去买吗？” 卫玠反问：“不可以吗？” 徐源喜出望外，可算抓住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当即指着卫玠教育道：“你这乡巴佬怎么还是一身臭毛病？我教你的教养呢！人家美女认识你吗？懂不懂礼貌……” “你让开。”方圆圆直接一巴掌把徐源指着卫玠手拍了下来。 徐源捂着挨了一巴掌的手臂，心里的痛比手更痛，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方圆圆又用手指着徐源，对卫玠说：“我不想排队，让他去买好不好！” 卫玠一脸冷漠：“我只想喝你买的。” 方圆圆一脸惊喜：“真的吗？那我只买一杯，只给你买！” 说完，只见浑身散发着幸福的光芒的方圆圆，撒开两条大长腿就去排队。 “你你……你们……” 徐源有点懵，不可置信又迷茫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将目光停在了卫玠身上：“她是你女朋友？” 卫玠摇摇头：“不是。” 徐源松了一口气。 卫玠又有些忧伤的说道：“如果非要说我和她有什么关系的话，她算是我的备胎吧……” 徐源瞠目结舌，脑子乱作一团，是我的三观穿越了？还是这个世界的三观穿越了？ 卫玠拍了拍徐源的肩膀，平静地说道：“不要太惊讶，这姐姐有抖M倾向，一天不受我的折磨，就一天不舒服……” 徐源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他很难堪，也很愤怒，有一种想揍卫玠一顿的冲动，这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你不跟着我了吗？那你记得把你身上的东西还给她！”卫玠在远处喊。 徐源这才清醒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提着方圆圆的一堆购物袋追了上去。 卫玠主动开口说话了：“你什么都没买，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关你屁事！”徐源气愤骂了一句，又回答：“我大伯父生日，给他买礼物！” “话说这美女到底看上了你什么？” 卫玠淡淡说道：“也许我才华惊人吧。” “嘁！你有什么才华？当年你的作业还是我的双份，最后画的画还不是跟狗屎一样，连我都不如？” 看着身上挂满的女式高档奢侈品，徐源狐疑地盯着卫玠：“你小子是不是趁我爸出国，把他画室的画都拿去卖了泡妞了？” “老师的画室门口有保安，有监控，你去看看不就知道我有没有去过画室了？” 徐源心中嘀咕，难道他是中了彩票？ 半个小时后。 卫玠拿着奶茶，脚步停在一家运动品牌店的门口，仰头看了看招牌，这就是传说中的阿逼……阿迪达斯吗？ 正抬脚往里走。 导购小妹妹走了上来拦住了他：“先生，我们店是不允许带奶茶进去的，请您谅解……” “哦，这样啊。”卫玠毫不犹豫地将方圆圆排了半个小时队买来的奶茶扔进了垃圾桶。 徐源心中直乐，这小子还是像以前那么愣！说不让带直接就扔了，一点也不考虑人美女的感受。 满头大汗的方圆圆看到这一幕，冲过来，看到垃圾桶内的没插吸管的奶茶。 冲着卫玠大声喊道：“喂，你一口都没喝诶！” “可是人家不允许带进店啊……”卫玠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方圆圆跺了跺脚，皱着眉头道：“你真的很过分！我排了那么久的队才买到的，你竟然随手就扔掉了？” 徐源兴高采烈，在一旁火上浇油：“这人啊，本性难移，乡巴佬永远是乡巴佬。” 卫玠沉默。 “他生气了？我话说得太重了吗？”方圆圆想。 而事实是他在等系统的消息，等被动触发的消息，然而并没有。 方圆圆果然没有放在心上，情绪恢复得很快，转头就和导购聊了起来：“有什么好的网球鞋推荐吗？” 导购小妹假装很专业的问道：“请问小姐是在硬地、红土、泥地还是草地打网球呢？” 徐源摸不着头脑，没事了？这辛辛苦苦排队半个小时买的奶茶，一口没喝就扔了，骂都不骂一句？ 是这美女脑子出了问题？还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 卫玠也很疑惑啊，开口问道：“这位姐姐，我都这样对你了，你就不生气吗？你不应该恨我入骨吗？” 方圆圆一脸严肃道：“我很生气啊！” “你很明显没有生气！”卫玠语气坚定。 方圆圆心虚道：“我……我生气都是在心里的！你看不出来！” “你心里没生气，我感觉得到！”卫玠有些恼了。 方圆圆害羞地低下头，搓着衣角小声问：“我的心……你真的感觉得到吗？” 徐源一口血喷出八百里开外干掉了鬼子的机枪手，卧槽！老子不是来看你俩撒狗粮的！ 第四十三章 最后悔的事 徐源问卫玠：“她……怎么这样？” 这小子一定中了彩票了！才会让这美女如此低声下气，我要拯救她！ 卫玠耸耸肩：“我也很无奈啊……” 她究竟是什么心态？爱上我了？把我当男神？ 可是凭什么？凭我唱了两首歌？凭我射得一手好三分？凭我长得帅？凭我对她很特别？ 卧槽，这么想来，我确实有那么点优秀啊…… 亲历过备胎与女神的不平等地位的卫玠，深深的明白，合格的备胎就算被女神千般蹂躏，也只会伤心、自怨自艾，而不会生女神的气，更不会怨恨女神。 可是她这一脸娇羞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真的是受虐狂？传说中的抖M？ 卫玠无端的想起了自己昨天刚学的技能‘皮鞭与捆绑的艺术’，要不要试试…… “你觉得我穿这个好看吗？”方圆圆坐在椅子上抬着自己的大长腿，向卫玠展示她的新鞋子。 因为卫玠穿的是阿逼达斯，导购小姐姐不是很待见他，不情不愿地说道：“先生，这个是情侣款的，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多少钱？”卫玠只关心自己能得到多少渣值。 “这个确实有点贵……”导购看了看卫玠这寒酸的穿着，觉得卫玠是担心价格太贵。 “有点贵？”卫玠皱了邹眉，不悦道：“不要有点贵的，直接给我来最贵的。” 导购小姐愣了一下，指着玻璃展柜中的镇店之宝，语气略带嘲讽道：“这双是网坛最伟大的巨星费德勒的战靴，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耐冲击性、稳定性、减震性能、止滑性都是最顶尖的，它就是本店最贵的网球鞋，您要吗？” “多少钱？” “66999，可以稍微打折……” 卫玠一挥手打断了导购的话，直接了当：“不需要打折，就按原价包起来！” 徐源一脸懵逼：“你……这么有钱了？” 卫玠语气轻松：“我没钱啊。” 导购更加鄙视卫玠。 徐源松了一口气：“那你吹什么牛逼……” 卫玠手一指方圆圆，义正辞严：“但是她有钱啊。” 方圆圆抱着鞋子，眯着眼睛开心地连连点头。 徐源呆若木鸡，只觉得脑海中彷佛有一万个修仙者在渡劫，电闪雷鸣，天雷滚滚，这天变了，这地也变了，世界都变了…… “喂，我们要走啦！” 徐源的嘴像被灌了铅，虚虚裂开一条缝，讷讷的闷声回道：“你们走吧。” 导购小妹不再鄙视吃软饭的卫玠，她觉得社会确实应该尊重这样拥有过人之处的手艺人…… “你这朋友真不错，帮我提了这么久的东西。”方圆圆开心说道。 卫玠瞥了眼浑身挂满各种奢侈品袋的方圆圆，说道：“你提这么多不累吗？” 方圆圆激动地点点头：“有一点点累……” 卫玠撇过头：“那你还不叫你助理上来提？” “不，我就要自己提！”方圆圆也赌气地扭过头。 叫上助理吃了午饭，终于要去往体育馆了。 卫玠很郁闷，为了得到更多的渣值，选择了自己最不爱吃又贵得飞天的日料，却没想到这被系统判定为不算吃软饭…… 真正吃软饭又不算吃软饭了，你这个系统真是奇怪…… 还有一件郁闷的事，方圆圆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卫玠假装闭目养神，其实心里被她盯得发毛。 卫玠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喂，别以为你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就能得到我的身体了！” 方圆圆撅着嘴：“人家给你买了这么多礼物，你就好好跟我说说话呗！” 卫玠皱眉道：“你再这样给我装得萌萌哒，小心我揍你！” “再说咱们有什么好说的？” 方圆圆：“那你给我唱一首歌呗……” “你以为我是卖唱的吗？那你还不如来要了我的身体……” 方圆圆假装生气地皱着鼻子。 看她这可爱模样，卫玠心里一软，“算了，给你唱一首。” “如……”卫玠嘴才刚张开。 方圆圆打断了他：“不要听丑八怪！” “我都还没唱，你怎么知道是丑八怪？” 开车的助理小妹没好气道：“这首歌在圆圆姐的手机里现在是循环次数最多的，你一张嘴她当然知道了，就好像你一脱裤子，她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说什么呢？臭丫头！”方圆圆脸红扑扑的。 卫玠很感动，“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给你唱一首，但是歌就是歌，不要将内容代入自己啊。” 方圆圆端端正正地坐着，乖巧点头。 卫玠唱起了昨天给云的衣裳发的那首《your man》。 “Baby lobsp;the door and turn the lights down low……” 只听了卫玠用深沉沧桑的嗓音唱了一句，方圆圆感觉自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打了个寒颤…… 湿了…… 卫玠疑惑道：“你冷啊？” 方圆圆红着脸使劲摇头：“不冷！” “不冷打什么寒颤？”卫玠很好奇。 方圆圆又使劲点头：“那……那我冷！” “你到底冷还是不冷？” “关你屁事啦，好好唱歌！” 方圆圆这一辈子没什么后悔的事，无论是不顾父亲的阻拦、违背母亲的意愿进入了娱乐圈，还是面对大制作，只需付出一点代价便能当上女主角时的果断拒绝…… 唯有这一件，在车上听了卫玠的这首《your man》，令她后悔又…… 卫玠的歌声结束时，车开进了体育馆。 这家体育馆处在风景清丽的溪山脚下，毗邻枫州湖，离学校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出乎意料的是，这大门并无什么特色，就是普通的大门，旁边一块巨石龙飞凤舞的刻着“溪山体育馆”几个大字。 车开进大门，方圆圆从车窗里将一张青色花纹的卡交给穿黑西装的门卫。 门卫将卡放到一台类似平板电脑的机器上面，它马上就发出声音：滴，验证通过，钻石会员。 “这是我妈的卡！”方圆圆扬着精致的下巴，显得很骄傲。 在方圆圆这一路上的喋喋不休中，卫玠才知道方圆圆的母亲其实是国家级的网球运动员，而方圆圆没进娱乐圈之前也是拿过国家二级运动员证书的。 第四十四章 无形装逼 下了商务车，方圆圆拎着两人的装备走在前边，卫玠跟在后边。 他这才发现方圆圆的腿真的很完美，秾纤合度、修长紧实，又无端地想起警花徐梦寐骑在自己的背上，用大腿用力地夹着自己的腰时的那种令人肾虚的感觉，如果能换一个方向…… 连忙心虚地找了个话题：“这地方怎么搞得跟军事禁区似的？” “说这一家是体育馆，不如叫它俱乐部，面向的消费人群并不是普通的体育爱好者，而是一些有社会地位的人士。主要的创办宗旨也不是用于体育爱好者的交流，而是服务于上层人士的社交需求，所以对外比较低调，安全措施方面的管理非常严格。” 方圆圆说完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 只顾盯着腿看心猿意马的卫玠，并没有反应的时间，直接撞了上去，方圆圆身材完美，身高自然不差，光洁温润的额头正好与卫玠的嘴来了个亲密接触。 卫玠很敏感，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头抬起来。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渣男该有的反应，经验丰富的渣男会趁机扶住女神的腰，两人深情对视，然后天雷地火…… 而卫玠毕竟当了备胎习惯了，女神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深入骨髓。 离开那无与伦比的细腻清新感觉，卫玠感觉自己那干裂的嘴唇上还残留着方圆圆的气息。 方圆圆扶着额头一脸震惊。 卫玠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可是渣男，连忙演出演出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使劲擦了擦嘴唇，吐了吐口水：“你干什么啊！” 方圆圆转过身去嗔道：“讨厌！” 卫玠内心的魔鬼被唤醒，有一种拉过她来强吻的冲动，刚要伸出魔爪，一辆观光车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上了观光车，车上，已经坐了有七八个穿着足球服的中年人，看上去应该是一起的。 方圆圆很受欢迎，一上车，一将头发打理得油光铮亮的帅气中年大叔连忙起身，绅士地接过她手上大包小包的装备替她放好，车上的气氛立刻快活起来。 这帅气中年大叔跟同行人说道：“想了想咱们老同学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捧哏甲：“是啊，当年你爸可是枫州的大富豪啊，你在班上最受欢迎，球踢得好，最重要是学习成绩又拔尖……” 中年大叔一脸懊恼：“别提了，我现在特别后悔当初为什么学习要那么好！要是学习差一点我就不用出国了！” “出国还不好？”旁边的捧哏一脸惊讶。 “迪拜那鬼地方，我修了那么大的足球场，最后却连找个人踢球都找不到！身边的那些朋友要么是开着游艇出海玩，要么是各种名流酒会趴踢，宁愿去拍卖会花几亿拍一张只有根两根线条的画，也不愿意来踢球，你说这事烦不烦？” “就是就是……” 另一个捧哏又问：“老罗，听说最近有个热播剧的明星在追你，情况怎么样啊？” 中年大叔一脸嫌弃：“这也别提了，烦都烦死了，不就给她介绍了个大制作吗？现在非要缠着我，赶都赶不走。” “别整天忙工作啊，你现在的事业已经这么成功，什么也不缺了吧？那得赶紧把老婆孩子落实啊！” 中年大叔仰望天空45°角，语带忧伤：“没合适的，而且我这个人比较向往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这大叔的演技确实很走心，卫玠要不是在人渣排行榜上看到他同时养着十几个艺校小姑娘，他差点就信了。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不好说啊……”说着这位帅气的中年大叔将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方圆圆的身上，灿烂一笑：“非要说个标准的，我看这位小姐倒是挺符合的……” 方圆圆翻了个白眼：“别装逼了，你们的足球场到了。” 司机喊道：“足球场到了，穿足球服的几位先生要下吗？” “要下要下！”大叔的一众捧哏们连忙喊道。 中年大叔挥挥手：“不下，咱们是去篮球场……” 见中年大叔贼心不死，方圆圆黑眼珠溜溜一转，拉着卫玠的胳膊摇了摇：“喂，你生气啦？” 卫玠一动不动。 一群中年人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名花有主了？感情咱们这演了半天的戏白演了？ 方圆圆委屈地撅起小嘴：“明明是你亲了我诶！” 卫玠瞪了她一眼。 方圆圆可怜巴巴地央求道：“别生气了，大不了我再送你一辆保时捷嘛！” 一股逼圣的逼气瞬间压制全场。 车内……静了。 俗话说得好，于无声处听惊雷，一声不吭装大逼，此乃装逼之至高境界。 众捧哏震怖不已：“此子看上去如此年轻，竟已达到装逼之至高境界？” “逼圣竟恐怖如斯！” 司机喊道：“网球场到了！” 卫玠站起来就走，方圆圆拎着装备连忙跟了上去。 众人又看到这样一幕，卫玠走在前边，方圆圆小跑上去要挽着卫玠的胳膊，卫玠甩开了她的手，而方圆圆死皮赖脸地偏要挽，卫玠偏不让她挽，方圆圆偏要挽，卫玠偏不让…… 众捧哏面面相觑：“现在吃软饭的也能这么理直气壮？” 捧哏乙惊疑不定：“此子不过是个吃软饭的，怎么会散发出如此恐怖的气息？” “你们懂个毛，这就是境界！高人啊……” 帅气中年人心中被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后，留下一颗平静又泥泞的心…… 网球场分为室内室外两个区，室外由于有风，基本没人，而室内爆满，还好方圆圆有预定。 两人拿着新买的装备走进更衣室时，卫玠终于开口了：“记得啊，你欠我一辆保时捷。” “我……你这人真讨厌！”方圆圆跺了跺脚跑进了更衣室 “唉。”卫玠叹了一口气：“以前是怕女神生气，现在女神不生气这心里就不舒服，我已经变态了吧……” 换好衣服，卫玠也懒得等方圆圆，直接就走到了网球场，他很清楚，等女生换衣服是一件很浪费时间，也是一件很蠢的事。 第四十五章 可爱的都是男孩子 卫玠看了看号牌上预定好的场子，甲馆A88。 当他拿着号牌找到了自己的场子，却发现场子上有一男一女正在打，兄妹？小情侣？ 卫玠也不好意思上去赶，站在旁边观察起来。 两人年纪都不是很大，那边的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短碎发，白白净净，长相异常俊美，简直像漫画走出来的人物。 看起来瘦高瘦高的，但打起球来非常生猛，发球技术凶狠、力量极大。 而对面的可爱少女看起来有些稚嫩，应该在十五六岁的样子，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眼睛亮晶晶的，多么可爱的元气少女啊。 这样细胳膊细腿的少女，面对那少年这种生猛打发自然是一个球也接不住的，少女却似乎玩得很开心，不管那球被少年打出多远，不管球篓里有没有球，她都会欢快地跑过去把球捡回来…… 青春，多么美好…… 卫玠找到了灵感，等下也要这么对付方圆圆。 进入系统商城，在系统中，网球能力分为八级，最高级八级就是统治级别，七级是国际级别，最低的一级就是初学者。 “像在这种地方，兑换个五级的国家省队级别应该够用了吧……” 闭上眼睛，感受到自己在一瞬间就成为了一个网球高手，深吸了一口气。 “这感觉真是讨厌啊，又要开始装逼了……” “啪——”一个网球重重地击中了卫玠的面部。 卫玠感觉眼前彻底一黑，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哎呀，你打到人啦！”耳边传来了那可爱少女萌萌的声音。 少女满怀歉意道：“对不起啊，你……你痛吗？” 这不是废话吗！ 卫玠捂着脸艰难地点头。 少女拉开他的手：“我帮你吹吹。” 吹……嗯？ “咦——”少女惊讶道：“你……你是唱丑八怪的那个帅哥哥吗？” 卫玠感觉脸颊麻麻的，张不开嘴。 少女又自我否定：“不对，看上又不太像啊……” 卫玠爬了起来，活动了下脸颊，看到那个疑似少女男朋友的俊俏少年冷着脸一言不发，一点也没意外伤人后的愧疚感。 揉着肿起的脸颊没好气道：“脸都被你们打肿了，还像个屁啊！” 少女拉着卫玠的胳膊，娇斥道：“不许你这么说，你不是屁，你是我的男神！” 嗯？这元气小美女竟然是我的小迷妹？ 卫玠的气稍微消了些，“你是喜欢我唱的歌吗？” “我喜欢你的歌，但我更喜欢你的人！”少女仰着头，深情的看着卫玠。 现在少女都这么奔放了？ 卫玠故作镇定，其实心里很激动：“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少女眼神坚定：“我觉得你很酷！” 卫玠的心都飘到天上去了，原来自己在舞台上这么帅气的吗？ 只听少女又说道：“本来我最讨厌这种整天唱歌跳舞骗粉丝的小鲜肉了，但我看到新闻，说你做音乐竟然不是为了钱！你简直就是……总之，我好崇拜你，好喜欢你！我还把我这个月的生活费都买礼物打赏给你了！” 这尼玛…… 卫玠心痛得难以呼吸，喜欢我只是因为一个假新闻，我这歌唱得也太失败了。 卫玠皱着眉头，没好气道：“别喜欢我了，小孩子家家好好上学，我可是渣男！” 少女的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瞬间放出光来，这光是有点瘆人，像只身一人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野外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对来历不明的绿色光芒…… 是的，这个可爱少女的目光……如狼似虎。 “如果是渣男的话，那你是不是就可以找好几个女朋友？”少女扑闪着大眼睛问。 “嗯！”卫玠冷哼一声。 少女又满脸期待：“那我可以当你的女朋友吗？我马上就十六岁了！合法的！” “合你妹啊！” 卫玠无奈了，只得向少女的俊俏男朋友求助：“喂！你就不管管你的女朋友吗？”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3000渣。” 莫名其妙的加了一大波渣值，卫玠的第一反应是，这TM又是哪里来的仇恨？ 只见少女的俊俏男朋友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我，是，女，的！女的！” 女的？嗯？ 卫玠下意识看了看胸，平，一马平川的平，初步判定性别为男。 头发，短碎发，再次判定为男。 五官，俊美偏柔，判定为中性偏女。 再看看喉咙，平的，没有喉结，按照生物书上的结论，这应该可以判定为女的。 卫玠脑子一抽，说道：“没关系，女的也可以找女朋友的！这在很多国家是合法的！” 系统消息：“＋1000渣……” 卫玠确定了，仇恨来自这个少……少女，中性少女。 中性少女拿着网球拍指着卫玠，冷冷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场！” 卫玠连忙道歉：“对不起啊，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我的家乡都会被认为是男孩子，这是一种荣誉……” 旁边的可爱少女一脸期待地问：“那我是男孩子吗？” “好好好，你也是男孩子……” 少女不高兴了：“嚯！你好敷衍哦！” 这俩少女真是让卫玠感到头大，他实在不忍心像对待方圆圆那般对待她们，好在救星来了。 方圆圆穿着网球短裙翩翩而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御姐。 看到女神级的美女，卫玠已经能做到将她们数据化，毕竟这都是行走的渣值，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方圆圆走过来看了看卫玠，又看了看少女：“原来你们已经聊上啦？” “聊上了，聊上了……”卫玠抹了抹一脑门子的汗。 方圆圆看着卫玠的脸，惊讶道：“你的脸怎么肿了？” “被姐姐打的！”可爱少女嘴很快。 “叮——” 系统消息：“＋1000渣……” 卫玠正纳闷哪里来的仇恨，突然感觉领口被人拎起。 黑框眼镜的御姐站在他面前，眼神凌厉：“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可爱少女连忙抱着御姐的胳膊：“小姨，小姨，是我们对他做了，不是他对我们做了！” “嗯？” 方圆圆一脸迷茫：“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的？” 第四十六章 假动作 这莫名其妙的矛盾很快化解，御姐松开卫玠，冷眼看了他半天，然后淡淡说：“你就是卫玠？来我的公司吧。” 这话说得卫玠心里很不舒服，我这样一个人就是一个娱乐圈的外挂，怎么搞得去你的公司好像是我的荣幸似的？ “所以。”卫玠转过头问方圆圆：“你叫我来，不是打网球的？” 方圆圆连连摇头，心虚的解释道：“就……就是打网球啊，顺便带你认识我的朋友而已，这是殊仪姐，我们风娱公司的董事长……” 御姐冷着脸道：“你看上去似乎很不情愿，加入我的公司不仅拥有很大的自由度，我们的资源还能让你不久的将来登上华语歌坛的顶峰，是很多新人的梦想……” “第一，既然你们的资源很强大，为什么方圆圆这么多年的代表作还只是一个广告？” 方圆圆撇着小嘴，看上去一脸无辜。 御姐：“公司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也是与圆圆的性格有关……” “第二，我要登上华语歌坛的顶峰的难度不在于资源，而在于我的心情。” 卫玠站起身，斜睨着御姐董事长：“如果我心情好，随时都可以。” 御姐也站起身：“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过太多了，恃才傲物，总是以为拥有才华就拥有了一切，但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 “太啰嗦了，大妈——” 系统消息：“+200渣……” 卫玠伸了个懒腰，拾起脚边的网球拍：“打网球去咯，谁跟我打？” 可爱少女把手举得高高地说：“我要打！我要打！” 但那个中性少女一声不吭的拿着网球拍站到了对面。 御姐：“你不是说他很好相处的吗？” 方圆圆不满道：“是很好相处啊！你看我跟他处得多好！殊仪姐，我就说不让你亲自来，你这态度，谁都怕……” 御姐用狐疑的眼神盯她：“你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倒是想发展，他倒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着方圆圆站了起来：“不说了，我去看他打球。” “看谁打球？” “那肯定是看……董秋秋啊！” 董秋秋发球，抛球与后摆抛球与后摆拉拍动作同步开始，动作舒展有力，身体充分向上向前伸展…… 卫玠心中一凛，这女孩是怪物吗？ 董秋秋用的是平击发球，这种又叫炮弹发球，这种发球不仅球速极快，而且反弹低，威胁非常大。 系统的五级网球能力包只包括技术、意识、战术和经验等软件，并不会提升身体素质。 所以卫玠这爆发力不足的身体素质，这种炮弹发球正好完克他。 卫玠心知肚明，这球自己是接不住了。 方圆圆赞道：“董秋秋又进步了啊，这球发得专业！” 御姐在一旁冷冷道：“她本来就是专业的。” 卫玠准确判断到了球的落点，快步上去拼命挽救，球也落在拍上，但是极强的力量使得卫玠根本无力回球，弹出了界外。 “卫玠，太棒啦！”方圆圆大喊。 这不是脑残粉的举动，而是方圆圆实实在在的看出了卫玠是有能力的，不能回球只是力量不够。 董秋秋示意卫玠发球。 站在对手的角度，卫玠才感受到这个高高瘦瘦的少女的网球技术到底有多强。 卫玠站在端线外做好发球准备动作，方圆圆看到他这个动作，表扬道：“发球准备动作十分。” 董秋秋很谨慎的防守。 “抛球，十分。球至脑后偏左，是上旋发球。引拍自然，略生涩，九分。转肩挥拍击球，快速准确连贯，十分。” 看着卫玠的动作，董秋秋心里也在评判着，很快确定了球的落点，脚步快速移动，手中的网球拍随之挥出，轻松破解了卫玠的发球。 这球回得质量很高，速度奇快，弧线也诡异。 “好球！”一旁的可爱少女为之惊叹，也为卫玠刚刚那记完美的发球感到惋惜。 让方圆圆惊讶的却是另一件事，她看到卫玠在董秋秋还未击球的瞬间就动了。 做出这种举动，要么是高手根据对手的动作推理出对手的意图和球的运动轨迹，要么就是新手不知所谓。 卫玠也很无奈，他这具身体力量、速度、爆发力连人家一个女孩子也不如，遇到这种技术力量兼顾的对手，只有依靠这种赌博性的预判来弥补身体素质的劣势。 幸运的是，这球他赌对了！ 网球的整个挥拍动作是积蓄击球力量的过程，动作准备得越充分，力量就会越大。 卫玠正确判断了落点，很早就做了后摆的动作，球至，前挥、击球、随挥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那瘦弱的身躯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令人着迷，这就是网球的魅力。 这记回球速度快，角度大，董秋秋被拉到了场外回球。 方圆圆再一看卫玠，发现他又先动了，直接朝网前跑去。 “不要冲动啊！”方圆圆连忙大声提醒。 上网不是随便上的，卫玠本来就是根据预判来进行下一个动作的，也就是说他动作的时候，董秋秋的球还没有打出来，所以董秋秋有可能随时改变意图，就算卫玠第一次判断正确，也难以应对第二次的改变。 果不其然，看见卫玠的突然上网，董秋秋手腕一抖把球吊得很高，直飞卫玠身后。 突然，那可爱少女和方圆圆同时惊呼：“好帅！” 原来正在奔向网前的卫玠突然刹车，往后急撤几大步，然后高高跃起，全身弯成一个力量十足的弓形，将球击出。 “假动作？假装上网引诱对方吊球，然后突然后撤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球落到董秋秋左边死角，她没接住，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方圆圆又花痴了，满脑子都是卫玠刚刚高高跃起，单手将球拍举至脑后，双脚腾空，身躯后仰成一弯月的形象。 从小练习网球，使她对网球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而卫玠网球打得这么好，似乎与她愈来愈契合…… 董秋秋拿着球还想继续打，方圆圆拿着手机对卫玠喊：“你的手机响啦——” 第四十七章 小丽发廊 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徐字，方圆圆睁大了眼睛，好奇问道：“这是谁啊？” “我女朋友。”卫玠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拿着手机径直走出了场馆。 半个小时后。 那可爱少女仍巴巴地望着网球馆的大门：“他出去打电话都打了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别等了，他估计跑了。”方圆圆很平静的说道。 御姐董事长扶了扶眼睛：“你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方圆圆耸耸肩：“我很意外啊，但有什么办法呢？像他这样拉轰的男人总是让人出人意料的，而我，只是在努力的适应他的节奏……” “我看你是疯了！” 一旁的可爱少女满眼小星星：“好酷哦——” 御姐怒道：“你今天加练三个小时的钢琴！” 少女一脸期待：“我可以加练五个小时，能多给我些零花钱吗……” “为什么？” “我想给他多打赏一些，支持他的慈善活动……” 御姐艴然大怒：“这小王八蛋别想进入我们公司了！” 这是卫玠第一次看到没有穿衣……不，是没有穿警服的徐梦寐。 白色亚麻V领衬衫搭着修身牛仔裤，外套是驼色薄风衣，脚下是平底小皮鞋，将高挑匀称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徐梦寐发现了暗中观察的卫玠，大步走过没好气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卫玠一脸委屈：“我能来就知足吧，大姐，我可是放弃了和四个超级美女的约会过来的。” 徐梦寐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他好半天。 卫玠一脸得意：“是不是觉得我很像最近网上某个当红的明星？” 而徐梦寐明显不关注这些娱乐八卦，扔了个白眼：“你今天怎么穿得人模狗样的？” “帅吧？一个美女送我的。” 面对徐梦寐，卫玠只能忍气吞气，谁让恩师徐恩明是徐梦寐的伯父呢。 “那倒是省了一番麻烦事。”徐梦寐转过身说道：“跟我走。” 卫玠老老实实地跟着，问：“去哪？又要带我去破案吗？” “差不多。”徐梦寐的眼睛只盯着路。 “先说好，我可不放哨了啊……” “这次不要你放哨。” “那到底什么案子？你先跟我说说啊……” 徐梦寐停下了脚步，指了指旁边的门面：“进去吧。” 卫玠扭头一看，门边两边挂着一副对联：洗剪吹二十五，按摩推五十二。 顶上横批是四个让人欲望勃发的大字——“小丽发廊”。 透过氤氲的玻璃门，卫玠看到里面坐着一位身材丰腴、打扮过度时髦的少妇，正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着苦情电视剧…… “到这干嘛？扫黄吗？” 卫玠一脸为难：“这位同志，不是我不配合你们的工作，不瞒你说，别看我这么帅，其实这……这方面我确实还没什么经验啊……” 徐梦寐愣了一下，气恼道：“你脑子整天在想些什么？我是让你进去剪头发！” “大姐，这店……你确定能剪头发？” “少废话，这是附近最便宜的！”徐梦寐说着推了卫玠一把。 卫玠被推了个趔趄，又退了回来，手一伸，理直气壮道：“我没钱。” 徐梦寐翻了翻小皮包，掏出一百块塞在卫玠手里，不耐烦道：“你先进去剪，我去拿点东西就回来，剩的钱记得还我！” 在徐梦寐的注视中，在丰腴少妇笑吟吟的迎接下，卫玠一步三回头，深情望着徐梦寐，然后以一种荆轲刺秦王，一去不复返的气势，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小丽发廊…… “小帅哥，剪头发还是按摩啊？”丰腴少妇的笑容妩媚。 “剪头发。” 这么近看，这丰腴少妇还颇有些韵味，卫玠连忙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熟客，一定要坚持到救援的到来！ 少妇安排卫玠坐下，动作熟练地给卫玠套上理发围布…… “小帅哥，要怎么剪啊？”少妇仔细打量着镜子中的卫玠。 卫玠掏出徐梦寐给的一百块放到小桌子上，“给我剪一百块钱的。” 看着又涨了二十点渣值，卫玠心中得意，还想剩钱？看我全给你花了。 丰腴少妇欲拒还迎：“小帅哥，我这是正规店哩……” “我要的就是正规店，你就正规剪就行了。”卫玠放下了心。 少妇又解下卫玠的理发围布，指着里面的小隔间：“那……那你先进去洗一下……” 卫玠走近隔间，听到卷闸门拉下的声音，连忙走出一看，少妇手拉着卷闸门，正弯着腰关门，丰腴的腰臀腿形成一道诱人的弧线…… 卧槽！洗头就洗头，你关门是几个意思？ 好在，神兵天将！关到一半的卷闸门被一只手拉住了，随后一人弯腰进来，是徐梦寐，另一只手上拿着啃了一口的烧饼…… 这一刻，卫玠热泪盈眶…… 完了，这下真的要成为人渣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咱们到底去哪？”卫玠决定率先打破沉默。 徐梦寐啃着烧饼，不说话。 卫玠又问：“走得累不累啊，要不要我背你啊？” 徐梦寐答非所问：“你这人真是不挑食啊？我就去买个烧饼的功夫，你就差点干出那种事？” 卫玠苦笑道：“这事我跟你解释很多遍了，首先是我误会了你，然后她又误会了我，导致最后你误会了我……”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徐梦寐斜睨着卫玠说。 “你要是能这么想，说明你这个同志的思想觉悟是相当高，不愧为社会主义的守护人……”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 这加得也太少了吧？那岂不是说她不是非常生我的气？看来还得加油啊…… 徐梦寐没好气的嘀咕道：“要不是留着你有用，我真想抽死你！” “找我到底干嘛？你起码得告诉我，我的任务是啥啊？” 徐梦寐停下脚步，郑重其事道：“这次任务很危险，而你的任务很艰巨，要扮演我的男朋友。” “我本来就是你的男朋友啊！”卫玠理所当然道。 第四十八章 领导你好 徐梦寐沉默一秒，然后突然伸出穿着小皮鞋的脚踩向卫玠的脚。 卫玠早有准备，向后一跳，得意道：“嘿，踩不到！” “幼稚！”徐梦寐骂了一声，转头就走。 走了两步，徐梦寐突又突然回头一脚，准确击中目标。 “啊——” 卫玠蹲在地上大喊：“卧槽，我的阿迪达斯！” 卫玠知道指望徐梦寐进行吃软饭的任务是行不通了，这姑娘也太抠门了，半个小时的路程生生走了过来，硬是舍不得打车。 目的地是湖畔的一处高档别墅区，卫玠曾在电视广告上看到过这处别墅的宣传广告，单位标价有多少个零他当时怎么也数不清楚。 徐梦寐在经过保安的验证后，然后径直走到一栋热闹非凡的别墅。 卫玠透过别墅的铁栅栏门看到里面的院子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大门对面摆了个大舞台，上面挂了一条横幅——“嘉宾旨酒，笑指青山来献寿。百岁平安，人共梅花老岁寒”。 院子中间是个五芒星状的游泳池，四周摆满了蒙着白布的长条形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水果盘。 男士俱都是西装革履打扮得一丝不苟，女士礼裙高跟淡妆，看上去端庄典雅。 打开系统的附近人渣搜索，结果令人触目惊心，竟然一片飘红！ 卫玠讶然：“这是黑道老大的生辰吗？怎么有这么多的人渣？” 徐梦寐重重地踩了他一脚。 “你踩我干嘛！” 又经过了一道保安验证，两人走了进去。 “你就坐在这里，不要乱动。”徐梦寐将卫玠按在角落的座位上，郑重交代道。 卫玠无聊，只能在系统上翻看这些人的人渣事迹，令人意外的是在场的这些人渣中，排行靠前的竟然有一个女子，而且此女子竟然是枫州市婚内出轨人数纪录的保持者！遥遥领先第二名达一百人！ 就像学美术的，有一天遇到了梵高…… 卫玠有一种见到前辈偶像的感觉，这种情况是不是该找她合个影，要个签名？ 这时，一个精瘦老头坐到了他的旁边。 卫玠再用系统一查，又吓了一跳，这位精瘦老头竟然没有一丁点人渣事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试问当今社会有谁能如此伟大、光明、一身正气？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领导。 不管你的系统再牛逼、不管你是斗圣还是仙尊、不管穿越者还是重生者，在这个国度，我们都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所以你可以怼天怼地，就是千万别怼领导。 卫玠连忙礼貌打招呼：“领导，你好！” 精瘦老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卫玠又低声说道：“领导你好，我跟你们是一拨的，是徐梦寐带我进来的。” 精瘦老头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认识我，却认识梦寐？” “您是徐梦寐的领导吧？您老可真敬业啊，一大把年纪了还亲临现场，您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卫玠决定要好好巴结这个领导，自己干的这一行，难免有一天…… 精瘦老头疑惑地摇摇头：“没有……” “我跟你说说我发现的情况啊……”卫玠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精瘦老头道：“不要这么小心，这些人我都认识，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吧。” 卫玠赶紧拍马屁：“领导就是领导，原来已经打通了敌人内部啊？我跟你说……” 卫玠指着不远处的秃头男子说：“我发现那家伙曾诱使有夫之妇与他发生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受害者最少有二十个人。” “哦？是吗？那你接着说……”精瘦老头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看到那个壮汉没？” 精瘦老头点点头：“他是某个安保公司的小队长。” “那你知道他背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是个暴力狂……” 精瘦老头突然说：“这我知道。” “你别打断我，他是个暴力狂，平均三天就要打一个人，平均一个星期就要重伤一个人，在家打老婆孩子更是家常便饭，而且手上的至少有两条命案……” “命案的事你也看出来了？”精瘦老头一脸怀疑。 “不信是吧？” 卫玠又指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帅哥道：“那家伙整天故意勾搭女生，而且来者不拒，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整天泡在女人堆里，外面都说他是花花公子，这对男人来说很正常嘛……这还有为什么？”精瘦老头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卫玠也拿起酒……旁边的饮料喝了一口。 “这哪里正常了！他长得这么帅，为什么还那么饥不择食？因为他在故意传播艾滋病！” 精瘦老头手中的酒杯瞬间就掉到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卫玠：“有这种事？” 卫玠喝着饮料点了点头。 精瘦老头仍然难以置信，“他有艾滋病你也知道？你是那个部门的？” “我不是哪个部门的，我有这样的成就，这都是领导的功劳啊！” 有仆人过来开始收拾草地上的玻璃碎片。 精瘦老头拉着卫玠躲到一边，正声道：“你少tm给我拍马屁！赶紧给我交代问题！” 卫玠郑重道：“报告领导，我真的不属于任何部门！” “那这些隐秘东西你都是怎么知道的？”精瘦老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卫玠。 卫玠问：“领导，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废话……你别管我信不信！你先说你是谁！”精瘦老头没好气道。 “我有很多身份……我是网络上风靡万千少女的慈善歌手，是大画家徐恩明的关门弟子，是自成一派的漫画家，还是徐梦寐的男朋友……” 精瘦老头踢了他一脚，说：“你是卫玠！” 卫玠一脸震惊：“卧槽，原来领导也有系统？” “系统你妹，我TM还windows呢！快说你为什么对枫州上层的这些隐秘这么清楚！” 卫玠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我还是意识流玄学推理学的专家，只要是坏人，在我的眼前都无所遁形！” “我混这一行这么久怎么不知道有这个流派？”精瘦老头陷入沉思。 第四十九章 老师家事 “哎呀，领导——” 卫玠一脸谦虚：“我这样的雕虫小鸡在您这样擒狮猎虎的雄鹰面前根本不算什么，还是您厉害啊，你我初次见面就能推算出我的名字，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 精瘦老者没好气道：“少给我来这套，知道你小子的名字，那是因为我是徐恩明他爹，也是徐梦寐的爷爷！” 卫玠一脸震惊，原来徐老师的父亲还健在？ 在徐老师家生活这么多年，确定还没听徐老师提过他父亲的事，倒是在徐源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爷爷曾经是个很有名的刑警。 “可是你们怎么从来不来往啊？” 精瘦老者吹胡子瞪眼：“他敢回来认我这个爹？看老子不打断他的手！让他娘整天画画！” 卫玠感到不可思议，接着问道：“徐老师在美术界的成就是非常非常高的，您不为他高兴，怎么反而被气成这样？这是……” 卫玠这才发现，他跟了徐恩明这么久，其实对自己的这个老师了解得并不多。 “唉——”精瘦老者叹了一口气，吐出一口夹杂着烟味的浓浓悲凉。 “我是老刑警了，这辈子都在跟犯罪分子打交道……后来，我老了，队伍不要我了，可是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穷凶恶极的罪犯逍遥在外，还有那么多被害人的亲人在等待着真相……” 老者摸出一个烟斗砸吧两口，又接着说：“我只能我把我的志向和希望都寄托在这三个儿子身上，送大儿子去当兵，这小子转业后却跑去从政……” “情况不算太糟，毕竟我还有两个儿子，于是送二儿子，就是你的老师徐恩明，去国外学习犯罪心理学画像，这小子的成绩非常拔尖，画像画得那叫一个好啊！都TM搞上艺术，不，是被这狗屁艺术搞上了！” “还好，我还有一个儿子，老三就是徐梦寐他爹，当他知道我要找到他时，这小子已经连夜出国去学金融……” “没关系，我还有孙子啊，但老大家的儿子志不在此，只知纵情声色，不能强求；老二家的儿子倒是一心想干警察，但是我发现这小子心术不正，手脚不干净……” “您这个二孙子就是徐源吧？” 老者点点头：“对，就是他！整天在我身边晃悠，一开始我还高兴，后来醒悟过来时，棺材本都差点被他掏空了。” “所以……”卫玠说：“徐梦寐就这么当上了警察？” 老者取出嘴里的烟斗，怅然道：“老头子可没强求她，她也不是干警察的料，身手没问题，主要是脑子……” “嗯，我也这么觉得……”卫玠在一旁赞同地连连点头。 老者拍着卫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这么对你掏心挖肺吗？因为我觉得很亲切，据说徐恩明把你当儿子看待，这么算起来你也算我孙子……” 卫玠感觉不对劲，他不会是想让我给他当孙子，然后让我继承他的遗志去当警察吧？ 那怎么可能，我可是要成为人中至渣的男人！真要当上了警察，这不是给警察同志抹黑吗？ 立即否定：“我才不当孙子……” 老者不死心：“你娶了梦寐不就是我的孙子了？” 听徐梦寐的爷爷这么一说，卫玠竟有些憧憬…… “叮——” 系统消息：“你注定要成为一个游戏花丛、玩弄感情的人渣，结婚等于将军挂印、文豪封笔，这是不被系统认可的。” “你这都什么鬼类比，人渣能跟将军、文豪比吗？还有，如果我非要结婚呢？” 系统：“当然是老规矩……” 老者见卫玠犹豫，疑惑道：“你竟然不想和她结婚？” “这个……”卫玠一脸很为难的样子。 老者气愤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喜欢她？她不漂亮吗？她不够优秀吗？” 卫玠使劲点头：“喜欢肯定是喜欢的啊，她这个人非常优秀，优点也很多，比如脾气怪、有暴力倾向、脑子直、大腿的力气还特别大……” “嗯？”老者一把扣住卫玠的肩膀，“既然你们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你可要负责任！” 卫玠苦笑：“她什么都好，就有一点我不太满意……” “哪一点？” 卫玠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她这个人啊，有点吝啬，我担心以后她不肯为我花钱，真要是跟她结了婚，我不得饿死啊……” “啊？” 老者懵了，然后抠了抠脑袋：“不是……等我捋一捋，是我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了吗？” 很快，他似乎捋通顺了，意味深长地说道：“钱不是问题，她爸很有钱的，这得看你的本事啊……” 卫玠愣了，这么开明的吗？ “先不说这个，你知道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吗？”老者左右张望，然后低声说道。 卫玠张开手掌，然后缓缓握紧，悄声说：“趁这黑道组织进行不法集会活动的机会一举端掉他们？”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拍着卫玠的肩膀：“你小子简直就是当警察的好材料，随时随地都有一颗除暴安良、打击罪犯的心……” 卫玠挺直了腰板，彷佛自己正散发着正义的光辉。 “其实，今天是我大儿子的五十岁生日，这么大的排场就是给他祝寿来了……” “啊？不是打击罪犯吗？”卫玠一脸失望。 “但你有更艰巨的任务……”老者安慰道。 “你知道的，像梦寐这种门庭，子孙的婚姻都像是门庭间保障双方利益的合同，梦寐他爹和他大伯就想着把她送到张家去结成姻亲，梦寐不愿意，我也不想看到梦寐变成这样，可惜我一把老骨头，人贱言轻……” “本来我和梦寐就想趁这次晚宴向外界展示她是名花有主的，所以叫你过来想做个样子……” 卫玠点点头：“哦，原来我是展览品中的样子货啊……” “你别打断我，但是现在情况出现了变化，根据我最新的线报显示，我那两儿子和张家已经商量好了在今天的晚宴上进行定亲，来个双喜临门。” 卫玠怒了，“这不是抢我生意吗？” 第五十章 岳父大人 “那我该怎么做？”卫玠问。 徐老指着远处舞台下穿着礼服的两个男子说：“左边的是我的大儿子，右边的是我的小儿子。” 卫玠仔细观察了右边那位，毕竟这是他的岳父。 徐老又转了个身，指着另一边穿着鱼尾礼服的女子说：“那是可乐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周可乐的老婆周晓彤，她是枫州著名的社交名媛。” 一听到周晓彤这名字，卫玠心中顿时‘肃然起敬’，这位不正是枫州市那位出轨记录的创造者以及保持者吗？ 看上去确实是年轻貌美，应该还不到三十岁，银色鱼尾晚礼服将婀娜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再看了看她挽着手的老公，非常普通，丑也不能说丑，帅也谈不上，长相的优点就是老实…… 再结合他的名字周可乐，卫玠心情顿时复杂起来，此时，他有些恐惧婚姻了…… 徐老又咬着牙说：“根据我的情报，我的大儿子似乎与这位周晓彤有私情！” 卫玠也不惊讶，他觉得这没有才不正常吧…… “平时他们很少有接触的机会，今天下午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没道理不找机会进行幽会，如果能拍到他们有什么亲密接触的话，那就能以公布亲密视频来威胁我这大儿子，他为了仕途不得不重新考虑梦寐的婚事。” 徐老语气冷漠，彷佛这事的主人公与他的儿子没有一点关系。 卫玠感到心中一震，惊讶道：“领导，您这是要坑……不，你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徐老声如洪钟：“如果真的为官不正，那就该受到应有惩罚！” 声音非常大，附近本来优哉游哉的几人手中的高脚酒杯同时摔到地上，不知是没有拿稳被这突然一声吼给吓得，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对了，徐梦寐跑哪里去了？” 卫玠这才想起，都在这呆了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见到徐梦寐的踪影？ 徐老淡淡道：“不用想了，肯定是被他爸给禁锢起来了。” “领导，那我开始任务了！” “去吧，小心行事，别被发现了。” 卫玠开始对两人进行暗中观察。 两个小时过去了，两人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徐梦寐的大伯消失了，周晓彤跟老公形影不离，看上去十分恩爱。 但不能说卫玠没有收获，好在现场的东西好吃还能随便吃，把他的肚子涨得不行…… 卫玠刚走进卫生间脱下裤子，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高跟鞋走路声。 这得憋了多久？穿着高跟鞋也跑得这么急…… 这么一想，似乎有什么不对，连忙提上裤子，躲在门后探头一看，周晓彤那身着银色鱼尾礼服的身影一闪而逝。 隔壁女厕的门是关上的，上面挂着检修的牌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将耳朵贴着门，听不到任何声音，试着开门，门被反锁了，卫玠不得不付给系统三百渣买了个开锁道具。 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卫玠的心怦怦直跳，毕竟这是第一次看真人秀…… 打开手机录像，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卫玠能听到两个人的窃窃私语，男声：“卧槽，你这裙子也太难脱了吧！” 另一个声音娇嗔：“你还说呢，明明是你要人家穿这个裙子的！” “你老公平时不这么玩？” “讨厌！” 裙子下摆太细，撩不起来，跪在马桶上的周晓彤跪得膝盖疼，一翻身坐在了马桶上。 男子不满道：“你干嘛！” 周晓彤没说话，愣愣地看着上方。 “你怎么了？”男子也抬头一看，这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厕所隔间上趴着一个俊俏的年轻人，手中拿着手机。 “你你……” 卫玠露出一个暖心的笑容：“岳父大人，别紧张啊，你们继续，虽然我是学动画的，但我对镜头的掌控能力是非常强的，你放心，一定给您拍出艺术感来。” 中年男子恼羞成怒，提着裤子大骂：“你……你小子找死！谁是你岳父！” “您是梦寐的父亲吧？我是梦寐的男朋友啊。” 中年男子很快冷静下来：“你是梦寐的男朋友？那你更不该这么做！” 卫玠苦笑：“请原谅，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咱们出来聊吧，我实在不好意思这么俯视着您说话。” “你有什么要求？” 卫玠宽慰道：“您不要这么紧张，在遥远的地球文明有个名人说过，你这样的情况是属于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 中年男子咬牙切齿：“我问你，你究竟有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您还不清楚吗……” 中年男子想也不想地点头：“行，只要你把视频删除，我可以将梦寐嫁给你。” 卫玠摇摇头：“她要嫁给谁是她的自由，你可千万不要强迫他。” 中年男子死死地盯着卫玠看了半天：“我懂你的意思。”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卫玠似乎并不满足。 “此处的一套别墅够不够？”徐梦寐的父亲斜睨卫玠，眼中的仇恨都溢出来了。 卫玠笑了笑摇头：“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个人向来视钱财如粪土，我只是希望您以后能多给梦寐发点零花钱……” “把视频删除！”中年男子盯着卫玠手中的手机。 卫玠将手机揣回兜里：“大家都不是傻瓜，放心，作为你的女婿，我也不会凭白害你。” 徐梦寐的父亲气得嘴角直抽，转身摔门而去，根本不管还坐在马桶上周晓彤。 卫玠也不关心这糜烂美女有没有被他吓出什么毛病，抬脚就准备走。 周晓彤说话了：“你就不想睡我吗？” “算啦，我嫌挤。” “挤？”周晓彤疑惑。 卫玠说：“道理很简单，想一想公交车……你不要生气，我这不是歧视你，我也没有这个资格，毕竟我也是个人渣。” “其实这么算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前辈和榜样了。” 周晓彤毫不在意，反而妩媚一笑：“我不生气，毕竟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 “对了，既然你是学动画的，咱们加个微信，说不定有一天你用得上我。” 这社交名媛抓机会的能力另卫玠吃惊。 第五十一章 零接触 卫玠走出厕所，发现天已经黑了，而别墅的大院内张灯结彩，亮如白昼，人也越来越多了。 穿过舞台时，卫玠发现舞台后面站着一个穿着旗袍的高挑女人，长发盘起，低头认真阅读着手里的主持人手卡，露出雪白长颈，时不时地闭上眼睛背诵两句，端庄优雅中透着让人悸动的性感。 那高挑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卫玠的暗中观察，突然转头用犀利的眼神抓住了卫玠。 若是以前，卫玠一定会落荒而逃，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卫玠笑着招手，走近说道：“学姐，你好啊！” 这女人正是那天在篮球球馆对卫玠进行讽刺的主持人学姐。 “你怎么在这？” 她此时的表情就像在非洲大草原上发现了一只大熊猫。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啊？” 卫玠一脸认真：“今天过生日的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的父亲的大哥，所以他就是我名义上的伯岳，因此我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有趣？”学姐并不会给他好脸色。 卫玠仍嬉皮笑脸，摸出手机道：“学姐，加个微信！” “凭什么？走远点，别打扰我背台词。” 学姐背过身去，由于舞台的遮蔽，灯光打在她织锦缎旗袍上，使得她腰处有一道很深的明暗交界线。 此时此景，卫玠想吟诗一首，峰峦起伏风景好，身段凹凸真是妙…… “加微信的事，上次球馆的比赛的时候，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你赢了吗？我记得最后的比分是20比21吧？”学姐头也不抬地说。 “那个胡鲜肉也这么说，想不到你竟然跟他是一路人……” 这位学姐明摆着要耍赖了，卫玠不想放弃，不是他贱，女神在他眼中这都是活生生的渣值啊，经济大萧条的情况下能抓一点是一点。 “对，我跟他就是一路的，他是我男朋友，你滚开吧，等下他看到你缠着我，你死定了。” 也许是怕胡知鸣真的看到，美女学姐说着又往里走了两步，灯光更晦暗了。 灯火阑珊处，穿高开叉旗袍的美女学姐，血气方刚的俊俏小学弟…… 刚刚在厕所差点就观看了一场真人搏斗，再看着学姐曼妙背影的凹凸隆起，卫玠心中有一团火，这也许是怒火，一定是怒火…… 系统免费赠送的邪恶值在疯狂的侵占他的理智，卫玠能清楚的感受到，但他无法阻止。 卫玠猛地一步上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推靠在舞台幕布架上，一只手插进她盘起的乌发控制住她的脑袋，然后盯着她的眼睛…… 短短的一秒注视，卫玠从她的眼神看到惊吓、恐惧、疑惑和不知所措…… “我是人渣，我是人渣……” “唔——” 下一秒，两人的嘴唇零接触，在玉津化神录的帮助下，一扫一扣，再下一秒，舌头…… 卫玠走在人群中，走在五彩的灯光下，走在悠扬音乐中，这一切都不能妨碍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处传来“咚咚咚”重跳的声音…… 手指上还残留触摸到学姐手臂上细腻皮肤起鸡皮疙瘩时的那种令人心颤的触感。 “叮——” 系统消息：“奖励渣值500、砸蛋锤×5、动画电影分镜脚本《千与千寻》（史诗级）。” 奖励非常客观，卫玠始终静不下心来看，也高兴不起来，只是怅然若失地走来走去…… 这种感觉与上一次完全不同，这一次他感到自己已经沦陷了，像极了每次关掉了电影，扔掉纸巾，然后告诫自己绝对没有下一次的那种感觉…… “喂，我的乖孙，你在这瞎转了好几圈了？你这是怎么了？” 卫玠抬头一看，是徐梦寐的爷爷，摇头不说话。 徐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这样的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稍微刺激点的画面就受不了，欲火焚身了吧……” “你这人一大把年级了，没点正形！”卫玠瞪了他一眼。 徐老小声问：“任务完成了没有？拍到没有？” 卫玠摇头：“没有。” “呼——”徐老既失望，又欣慰地长吁了一口气。 徐老一口气叹完，还没合拢嘴。 卫玠拿出手机，说道：“虽然没拍到您大儿子与周晓彤有私情的证据，但我拍到了您三儿子，也就是我岳父与周晓彤有私情的证据，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咳！”徐老瞪大了眼睛看着卫玠，“你你你……” “你个臭小子，能不能不一口气给我把话说完！” “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卫玠将视频定格，把画面中的人给徐老看。 徐老看了一眼，没好气道：“这是惊喜吗？你这是惊吓！你差点把老头子我吓死！” 这时，穿着青纱晚礼服的徐梦寐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脚下似乎带着些仙气儿。 一向习惯徐梦寐穿警服的卫玠一时难以接受，眼睛都瞪直了：“你这……” 徐梦寐先与徐老耳语了两句，然后转过头看见卫玠还在瞪着眼睛盯着她看。 徐梦寐什么脾气，举起两根手指，厉声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卫玠两忙用手掌挡住眼睛，他这下能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徐梦寐，一定没错。 徐梦寐转过身：“跟我来，我大伯找你！” “找我什么事？” 徐梦寐不说话。 “喂，我来可是帮了你大忙的！你怎么搞得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 徐梦寐不为所动。 “要不是看在我徐老师的份上，我才不会帮你！” 接下来，无论卫玠怎么找徐梦寐说话，她都恍若未闻。 走进别墅大厅，路过一个房间时，卫玠看到里面很多人走来走去，刚被他强吻的主持人学姐也在里面，她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的主持手卡，看不到表情，造型师在后面为她重新盘头发…… 旁边是他的老熟人胡知鸣，胡知鸣也看到了他，先是一脸惊讶，然后是憎恨。 看到胡知鸣这样的表情变化，卫玠放下了心，看来，她没说出去。 卫玠不得不琢磨着另一件事，怎样才能让胡知鸣把当初谈赌注时的两百万给我呢？ 第五十二章 挡箭牌 两人走到了楼梯口，徐梦寐停了下来，回头说：“你走前面。” “你这也太警惕了吧？我又不看！再说了都是一家人看看怎么了……” 徐梦寐挥着拳头威胁：“快走！” “走就走！”卫玠不得不妥协，一边爬楼梯一边嘀咕：“没胸没屁股，腿也不露，跟谁稀罕看似的……”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 生气了？看来她对这些东西还是很在意的嘛…… 果然，徐梦寐赶了上来，锤了他的腰一下。 卫玠怒了，捂着腰转身道：“你疯啦？你打其他地方我就忍了，你打我腰，要是打出事了，你以后是要守活寡的！” 徐梦寐的脸色一变。 “叮——” 系统消息：“+200……” 卫玠转身就跑，徐梦寐疯狂追。 别说，刚刚修炼的玉津化神录效果还真不错……徐梦寐愣是追了他两条走廊也没追上。 最后终于有人站出来中止这场战争，旁边的一扇门打开，徐梦寐的父亲走了出来，沉声道：“别闹了，进来。” “岳父大人……”卫玠喊道，徐梦寐的父亲的嘴角抽了一下，转身进屋。 卫玠也跟了进去，顿时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小小书房竟如此气派，四面墙都是古朴书柜，里面摆放的都是文玩古籍，家具都是名贵木材所制。 红木沙发上坐着四个人，打扮得很骚包的张子诚、徐梦寐的父亲徐恩丰和大伯徐恩策、另一个是那天半夜他在犯罪现场遇到的那位自称张子哥大哥的高级领导。 张子诚的大哥先说话了：“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领导你好。”卫玠不得不表现得客气。 徐恩丰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看看时间，然后说道：“时间不多，咱们长话短说，我们也没想到梦寐找了男朋友，现在不是封建社会长辈包办婚姻的时代，所以我跟我大哥商量后决定尊重梦寐自己的选择，所以今天与你家子诚定亲的事实在抱歉，以后定会有补偿……” “别闹了，我弟弟也说过了，这个人不过是梦寐相亲时拉过来的挡箭牌罢了……” 张子诚的大哥说着吐了个烟圈，然后转头问徐梦寐：“对吧？” 徐梦寐沉默的立在那里，头也不抬。 徐恩策说：“梦寐，你倒是说话啊？” 徐梦寐看了卫玠一眼，道：“他确实是个挡箭牌。” 卫玠很震惊，但更多的是莫名的失望。 冷静想想，他这才意识他最近确实被方圆圆捧得有些高了，所以总觉得自己的魅力是所向披靡的…… 徐梦寐当头一棒，给他敲响了警钟。 张子诚的大哥满意地笑了笑，又吐了个烟圈说：“我就说嘛，我家子诚这么优秀，梦寐没道理不喜欢。” 徐梦寐又说：“但我更讨厌张子诚……” 徐恩丰脸色大变，怒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嗯——”一旁的卫玠轻咳了一声。 徐恩丰立刻闭上嘴，将赤红的脸撇到一边。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徐恩策问。 “顺其自然。”徐梦寐淡淡道。 徐恩丰不耐烦道：“行行行，顺其自然就顺其自然，你出家当尼姑我都不管你！” “可是我们怎么办？” 张子诚的大哥慢条斯理地说道：“恩策同志，您在这个位置上坐得这么稳，别忘了是谁的支持，您不会要反悔吧……” 徐梦寐的大伯一脸为难：“这……” 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卫玠想到那天半夜他还亲临命案一线，看来那个案子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麻烦啊。 就算被徐梦寐敲了一棒，卫玠也不得不管这事，就算为了恩师徐恩明。 卫玠站了出来：“领导啊，最近出的这个大案子，您的位置其实也不是很稳吧？” “你什么意思？”张子诚的大哥警惕起来。 “我可以为你解决这个麻烦。” 这位省内警界最高领导想到徐梦寐那晚说的话，“你真的会破案？” “我是意识流玄学推理学的专家，有多厉害我就不说了。你可以选择问一问徐梦寐的爷爷，或者亲自试一试……” 卫玠自信地盯着他的眼睛。 只要他敢开口，我就敢吓得他心底发凉。 这位领导只是心虚地摆摆手：“算了，我给你个机会！你就协助破徐梦寐调查这起女魔头案，记住，你只是协助调查。鉴于这个女魔头还在行凶，破案迫在眉睫，时间从明天早上九点开始算，时间二十四个小时内，如果在这个时限内你能破案，那么子诚与梦寐的事从此与我们双方的长辈无关，任他们自己决定。” 会议散场。 “大哥，你怎么能答应这小子的要求……”张子诚有些不乐意。 “你没看出来，徐家兄弟是铁了心要退定的？咱们坚持有什么用？而且这小子你觉得没有强大的资源和技术支持，他真的能破案？简直天方夜谭！” “就算他要碰巧破案了，我受利，你照样可以追求徐梦寐。他要是破不了，一切水到渠成……” 徐梦寐和卫玠走到别墅的门口。 徐梦寐说：“你回去吧，案子我自己去査。” 卫玠真是看不懂这姑娘这脑子里在想什么，想到自己接的推倒徐梦寐的任务，似乎有些难以完成了，真不知道是自己骄傲了，还是轻敌了…… “这么晚了，査什么案子？而且我也不回去，我还要打假……”卫玠一边说一边往舞台后面走。 “打假？” “不关你的事，你回去休息吧，我保证明天带你破案。” 主持人学姐站在舞台上读一些祝词，卫玠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向舞台后面。 “你怎么在这里？”胡知鸣问。 卫玠直接开门见山：“没空跟你废话，说说咱们的赌注怎么算吧！” 胡知鸣咬着牙：“你tm是不是有病？你再这么胡搅蛮缠，信不信我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怎么？不叫人打我了，改威胁了啊？信啊，但我又不混你们这个狗屁娱乐圈。”卫玠走近一步。 旁边的助理小妹英勇护主：“你是谁啊，走开，我叫保安了啊！” 卫玠走了出去，然后转身伸出两根手指道：“我可是给你了两次机会的，可别怪我……” 第五十三章 塔尔羊毛毯 “下面有请垭洲新生代超人气影视男演员、流行乐男歌手胡知鸣，他将演唱他的经典曲目——《老铁没毛病》！” 垭州？为什么还要反复强调性别为男？ 现场灯光一暗，一道白色光束打在胡知鸣的身上，音乐响起，穿着透视纱制衬衣的胡知鸣扭腰摇臀走到台中央，然后突然一手指天、一手护在耳朵后面，摆出一个帅气poss…… 现场贵妇女宾红光满面，她们很激动，但丈夫就在身边，不得不矜持一些，不可能像演唱会上迷途少女一样配合他的姿势发出疯狂的尖叫。 尽管无人响应，但胡知鸣一点也不尴尬，收起poss抛了一个媚眼，不对，应该叫电眼…… 台下女宾们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而男宾们的脸色不好看了，非常不好看。 今天的寿星徐恩策黑着脸，咬着徐梦寐的父亲耳朵骂道：“老三，你请的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老大，这还不好吗？” 徐恩丰并不服气：“你不是说要大场面吗？他，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他是国内当前人气排前三的男明星，要不是他正好在枫州录节目，我们根本请不来……” “就知道让你办事不靠谱！”徐恩策气愤地扭过头去。 胡知鸣在台上又唱又跳，激得台下三四十岁的虎狼们的雌性激素疯狂蓬发。 “我说老铁，你说没毛病！老铁！”胡知鸣激情澎湃地唱着，然后把话筒伸向观众。 一片沉默。 台下贵妇虽然被他又唱又跳惹得心花怒放，但维持形象这门技能，是她们平日里家长里短、麻将购物后的必修课。 “老铁！”胡知鸣很坚强，又把话筒伸向观众。 台下的几个年轻人看不下去了，稀稀拉拉的回道：“没毛病！” “老铁！” “……” 卫玠都看呆了，也顿悟了，原来……这就是表演！ 自己台上魅力不够，一定是因为脸皮太薄，与观众没有互动，一定要好好学一学…… 对于台下那些那个年纪的成功人士来说，胡知鸣的这种电音说唱完全不合他们的口味，甚至听着还挺折磨人的…… 好在歌终于唱了一半，这时，意外出现了。 胡知鸣仍拿着话筒唱着歌、跳着舞，而歌声却变成了一个人在说话：“我其实是在假唱哦，你们没看出来吧，一群大傻瓜，哈哈哈哈哈！” 音乐及时静止，只是亡羊补牢而已。 胡知鸣也静止了，站在台上，手足无措。 一切都静止了，暗流涌动。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徐梦寐皱起了眉头。 徐恩丰来不及愤怒，他只觉得脸臊得慌，大价钱请个明星来给大哥祝寿，唱得不好听可以理解为不合胃口，竟然还是假唱？ 纵横生意场这么多年，只有他坑人，还没人能坑他，甭管多小的坑都别想绊着他，想不到第一个跟斗栽在一个戏子身上！ 徐恩策冷冷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处理。” 美女主持人栗子作为上过中央体育台的实习生，不用别人说，很快主动从容走上场为胡知鸣解围。 先鞠躬致意：“刚刚后台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我们请胡知鸣先下去休息一下，让拥有甜美嗓音的歌手小微为徐先生送上生日歌……” 栗子深知今天的观众都不是胡知鸣的脑残粉，不好骗，假唱这事肯定是圆不了的，敷衍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后台。 胡知鸣的经纪人大发雷霆：“怎么回事？告诉我！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拿出一张CD，惶恐道：“这CD明明就是原来的那一张，没有被换过，但是里面怎么会出现那个声音，我……我也不明白……” 胡知鸣从懵逼中清醒，站起来一脚踢倒椅子，指着经纪人大骂：“我TM早就让你们找个真人来跟我配合，你们TM非要用CD，说CD安全！安全？好吧！现在出事了？满意了？” 旁边别墅的仆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先生……” “干嘛？”胡知鸣双目圆睁，几乎喷出火来。 仆人拾起被踢断的椅子背，说：“这椅子是上世纪的老红木椅子，价值四万，现在被你踢断了椅背……” “噗——” 经纪人冷静下来，说道：“当务之急就是不要让这段视频流出去，哪怕是一张照片也不行。” 旁边的助理小妹附和：“还好，现场鸣鸣的粉丝不多，录像的应该很少……” “就算先不管这声音是怎么进入CD的，可是，究竟是谁在做手脚？知鸣你知道吗？” 胡知鸣想也不想，咬牙切齿道：“是卫玠那个王八蛋。” “卫玠是谁？” 不仅是经纪人疑惑，就连刚刚被卫玠强吻的美女主持人栗子也很疑惑。 胡知鸣恨恨道：“他就是宋雨歌的绯闻男友，那天晚上自弹自唱丑八怪的那个神秘嘉宾。” 旁边的主持人栗子脸色一变，羞怒交加，她自觉自己的脸色此刻肯定不好看，赶紧抿着唇低下头。 “诶，对了！”旁边的工作人员突然说道，然后从垃圾桶里捡起一团皱巴巴的纸：“我之前在这电脑旁边看到一张纸，上面写着‘神秘嘉宾’几个字，我还以为没用就扔了……” 经纪人急忙拿过来，摊开一看，上面有写着：第三次机会。 落款：神秘嘉宾。 “是他的留言？这是什么意思？”经纪人问。 “我TM管他什么意思，我现在只想打爆他的头！”胡知鸣双拳紧握，青筋暴突，一拳又锤到了另一只老红木椅的椅面上，血流了下来。 胡知鸣很坚强，恍若无事，像个硬汉那般任由血滴落。 栗子下意识扶了扶了盘在后脑的发髻。 旁边的仆人又说话了：“先生……” “我可没把椅子打坏！坏的是我的手！我的手！”胡知鸣举起流血的手，冲着仆人歇斯底里。 仆人礼貌说道：“您脚下的这个地毯是塔尔羊毛毯，原材料采自喜马拉雅山上的珍惜品种塔尔羊，价格非常昂贵，而您的血滴在这种地毯上，对它来说是一种污染，对它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我TM赔钱！” 农民模样的仆人点点头，用地道的英国腔说：“OK，Thank You！” 第五十四章 变个魔术 “徐恩丰老板来了，脸色很不好看……”工作人员匆匆走进来说道。 “没事，他是生意人，只要价钱合适，一切都好说。” 经纪人这话说得风轻云淡，其实内心是一阵肉疼，琢磨着是不是该向老板申请两个刚入行的练习生来用用。 看着胡知鸣似乎并没有理解他所说的第三次机会是什么意思，卫玠摇摇头刚想溜走，就被警花徐梦寐拎住了。 警花质问：“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大伯的寿宴？” “拜托，那可是假唱诶！”卫玠一脸无辜。 “这种应该充满真心实意的祝福的场合，竟然有人假唱！这就相当于有人只送了五块钱的礼金，最后发现这五块钱还是假的！就算你不是警察，你站在侄女的角度想一想，应不应该打击这种假唱的人？” 徐梦寐点点头：“可是你也不该以这种方式让人家当众出丑，就像我们警察抓人也知道给他套个头套！” 卫玠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徐梦寐：“你该不会是那小子的迷妹吧？” “你怎么能骂人呢？”徐梦寐怒了，转身就走。 “等一下！”卫玠伸手拉住徐梦寐的手臂，徐梦寐的手臂一转反而抓住了卫玠的小臂，然后手一拉，背一靠，卫玠反应过来时已经飞在空中，转了一圈…… “嘭——”卫玠摔在地上，得亏刚刚与学姐修炼的玉津化神录修炼得及时，不然不残也得吐血。 卧槽，不修炼点功法还真是对付不了这一半烈焰、一半寒冰的警花。 卫玠在徐梦寐惊讶的注视中爬了起来，然后将手举在胸前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毫不在意道：“不用解释了，这一定是你下意识的反应，对吧？” 警花冷冷道：“不是，我就是故意想打你，谁让你骂我的！” “虽然我骂你是胡知鸣的迷妹，骂得有点过分了，但你也不该下这么狠的手啊！” “打死你也不无辜。”徐梦寐又准备转身走。 卫玠背着双手喊：“你别急着走啊，其实我给伯岳的生日晚会造成……” 徐梦寐转过身等着他，杀气四溢。 卫玠连忙改口：“好好好，是你大伯……我虽然是出于好心，但也给你大伯的生日晚会造成了这么一点不顺，我也很愧疚，我有个东西，你帮我交给他，就当作是我的赔礼了。” “东西在哪？”徐梦寐并没有发现卫玠身上有藏礼品的地方。 “我给你变个魔术。”卫玠摊开两只空空如也的手掌，说：“你看我的手里有东西吗？” 徐梦寐瞪了他一眼：“没有。” 卫玠将两只手掌缓缓握紧，举着拳头问：“你猜现在有吗？” “耍什么花样！快点！”徐梦寐看到拳头防备心非常强，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么，走近一点看啊……”卫玠缓缓打开紧握地双手。 徐梦寐不耐烦道：“你快点！” “别急嘛……好，接下来，是见证奇鸡的时刻！” 卫玠将双手完全打开，两只手的手心赫然各多了一个笔盖大小的黄色小瓷瓶。 “这可是男人的好东西，使用的时候闻一闻就行了，比什么男人的加油站好用多了，一个送给你大伯的，一个送给你爸，就算我的赔礼和见面礼了。” 徐梦寐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拉开他的衣袖检查，又惊讶又疑惑道：“不可能啊？你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没看清楚啊？” 卫玠笑了笑：“我还有东西是送给你的，这一次你可要仔细看了……” 徐梦寐可不关心卫玠要送她什么东西，她只关心这东西怎么变出来的。 卫玠这一次将双手握在一起，装模作样地使劲搓了搓…… “你快点！”徐梦寐着急道。 “好了好了……” 卫玠双手仍紧紧握在一起，说道：“啧，你在我对面是看不到的，你到我这边来看。” 徐梦寐果然走到卫玠的身侧，卫玠将双手虚开一条缝隙，“诶，你脑袋再过来一点，仔细看，这一次再看不出来，我可不会告诉你为什么……” 徐梦寐聚精会神地盯着卫玠的手，比平时盯嫌疑犯还认真。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卫玠的鼻端，又钻进肺里，浸进血管，随着血液流淌，心很快就沉醉了…… 昏黄的灯光下，卫玠的瞳孔、眼角和徐梦寐的脸颊形成了三点一线，他能清晰地看到警花细腻白净的皮肤上那渺若麦芒的透明绒毛。 多么美好又浪漫的瞬间啊，值得每个男人刻骨铭心—— “你快点打开！”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鸡的时刻！” 卫玠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缓缓打开，徐梦寐死死地盯着。 而卫玠的脑袋，准确来说应该是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口啄在了徐梦寐光滑细腻的脸颊。 徐梦寐愣了一秒，再清醒过来时，只能看到远处的灯光尽头，卫玠将两条腿化作了每分钟达到3600转的轮胎疯狂奔跑…… 确认安全后，卫玠拿出手机将胡知鸣的假唱视频发给了经纪人王姐。 这个视频发到网上去可比他强吻宋雨歌要爆炸得多，毕竟人家收割了几个亿的低龄和花季少女的粉丝市场。 而王姐要了他的银行卡号，很快收到短信：收到转账25万。 与渐渐泯灭的‘良知’类似，卫玠其实对钱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他的心中只有渣值。 大概估算了一下，当代最顶级的作词人一首词是六万起步，曲很难说，按照这个定位，两首歌25万，大概算下来应该有多的。 而且卫玠信任王姐，因为他相信王姐这种聪明人不会干出那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 回到寝室，疲惫顿时攻占了身体。 寝室的几个哥们仍在激烈地吃鸡，和几人打了会嘴炮，洗澡躺在床上，舒服…… 想到阿依慕应该很急用钱，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学姐真想不开出什么意外，就算出意外也得出在自己身上啊…… 拿出手机找到微信里的‘云的衣裳’，由于限额，卫玠先转了十万，并发消息：“先给你十万，明天再给你转十万。” 第五十五章 送财童子 枫艺研究生公寓312室。 “咚咚——“一穿着齐X小皮裙的浓妆女子敲了敲门，小声喊道：“依慕学姐快开门，是我。” 阿依慕开门一看，先是惊讶，然后一把将她拉进了屋子，面露愠色：“你来干嘛？有什么事在微信上说不行吗？” 皮裙女子翻了个白眼，走到沙发上坐着掏出香烟火机。 一边点烟一边慢悠悠道：“喂，我可是帮了你大忙的！再说了，咱们很快就是一路人了，你怎么还嫌弃起我来了？” 阿依慕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拽下她叼在嘴上的香烟，紧紧握在手里，手背白皙的皮肤下青筋暴起。 “不烫手吗？”皮裙女子惊讶道。 阿依慕把皱成一团的香烟扔进垃圾桶，手心处被烫开了皮，黑色的烟灰与血凝作一团附在伤口处，像一颗出血的痣。 “我说……”皮裙女子又抽出一根烟点燃：“你既然决定进这一行，这种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心态可要不得……” 阿依慕瞪了她一眼，然后又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你到底有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我来给你补习。”皮裙女子吐出一口浓雾。 “补习？”阿依慕一头雾水。 皮裙女子腿不离地一甩臀，靠近了离她有两个身位的阿依慕，从这一下可以看出她的身手着实不凡。 “我给你找的那位老板呢……对处女不太感冒，对他们那种人来说，处女只是一种累赘，他们只想爽，不想费心劳力的当先驱开拓者，不想当导师，不想把场面搞得哭哭啼啼的，这样自己心情烦闷……” “不过念在你是少数民族，长得又正点，再加上我的关系，他愿意试一试……” 皮裙女子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光盘，“现在我来给你讲一些基础知识，是用电视还是电脑放……” “滚！”阿依慕歇斯底里。 皮裙女子被吓了一跳，无奈摇摇头：“真是拿你没办法，这片子你今天晚上好好看一看，不要有压力，就当上岗培训手册看就行了……” 说着又把旁边的包放到她面前，翻出来一样一样介绍道：“这是止痛的、这是润滑的、这是事前的、这是事后的，这些制服也带上……” “咱们这是服务行业，别愁眉苦脸的，拿出点积极的态度来，明天最好提前去，别迟到啊！” “学姐，你有没有在听啊？”皮裙女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阿依慕用尽了全身力气，最后只是轻轻说出三个字：“你走吧。”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500、+800渣……” 正在脑海中翻阅《灌篮高手》第二卷漫画的卫玠突然睁开眼，我靠，这又哪位女神？怎……怎么还能连击的？ 难道是学播音主持的那个学姐？ 恩，应该是的。 强吻加上揭穿胡知鸣假唱这两件事应该够她恨我好一阵子了，看这渣值，她与胡知鸣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嘛…… 想到这，赶紧拿出手机看看胡知名假唱事件在王姐的筹划下发展到哪一步了。 进入围博，热搜没有胡知鸣的消息，这并不让卫玠意外。 在这个自由的国度，有钱就是可以如此任性，有钱不仅可以你想上什么就上什么，还可以做到不想上就可以不上，这大概就是自由罢。 但是各大利益为先的媒体娱乐头条已经开始铺天盖地的转发视频进行报道，而新闻下面的回复却是另一种画风。 前十楼纷纷列数据、举例子，论证得头头是道，结论就是这个视频是合成的，是伪造的！ 次十楼是征讨楼，呜呜呜，鸣鸣好可怜，不知道被哪个黑心的坏人诬陷！制作视频的煞笔祝你当一辈子的备胎！恶意散播谣言的祝你当一辈子的处男！ 下面的十楼是鼓舞楼，鸣鸣不会倒下！鸣鸣加油，鸣鸣最棒！凡事杀不死鸣鸣的，都必将使他更强大！ 这真是戳中卫玠的软肋了，这可是都市背景啊，确实不能杀人，搞得太血腥会招来某个神秘组织的封杀…… 当“就算他是假唱我也喜欢他，谁叫他又帅又有才华呢”的脑残粉与“给我五毛，我就能征服宇宙”的五毛大军联手出击，那种力量，恐怖如斯。 卫玠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这并不能代表真正的舆论，但目前来看这个鸣鸣应该能挺过去，真是坚强呢。 又搜了搜那个领导口中所谓的女魔头大案，并没搜到。 只好搜索枫州女性杀人，只找到了一则妓女失手杀死嫖客的案子，案发地点就在那天晚上徐梦寐带他去的那个地方。 一个妓女失手杀死嫖客就应该被称为女魔头吗？卫玠此刻只想为女权主义者发声，这难道不是歧视吗？ 卫玠正想关掉手机继续看《灌篮高手》，云的衣裳发来微信消息： 先是两个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给我转这么多钱？你转错了？ 卫玠回：“咱们不是谈好了吗？这就是给你的。” “怎么谈的？你想干嘛？” “干啊，不干我给你转这么多钱干嘛？”卫玠觉得她是不好意思把嘛打成吗，别说，这种若有若无的暗示很刺激。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2500……” 又来了？一跟你聊天就触发被动？你是送财童子吗？ 云的衣裳回：“那昨天我约你今天去开房，你怎么没去？” 卫玠：“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呢，而且我没准备好钱啊，我这个人一身正气，在任何交易上都严格遵循公平、公正、公开的三公原则。” 裴云裳气得浑身冒火，把被子一掀，放了缸冷水躺了进去。 她问：“我只值二十万？” “你不会想涨价吧？只是一晚上而已……” 不过看在你给我送了这么多渣值的份上，卫玠又说：“可以再加五万，不要太过分啊！” “那明天见？”裴云裳盼着明天赶紧到来，她要打死这个小王八蛋。 “算了，明天有点忙……” “后天！”裴云裳的眼睛喷着火。 好在卫玠并不能隔着屏幕感受到，只是轻描淡写回：“后天应该也会忙吧。” “忙什么！”裴云裳差点把屏幕摁碎。 “查案子啊，女魔头大案。” 裴玉裳一愣，他难道是警察？要是让张子渊知道，这小子死定了！该不该让他知道？ 裴云裳将头埋进冷水中。 又或者这是张子渊派来试探我的？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他应该不会自曝身份…… 第五十六章 哆啦A梦 卫玠看完第二卷《灌篮高手》，突然想到要不要兑换几本纸质稿子拿出去连载？ 满心激动的翻了翻商城漫画分类，着重关注了最贵的那几本，由于只看得到名字，卫玠只能根据名字来分析内容。 火影忍者？忍者是什么？ 海贼王？这名字有意思，别是教人做海盗吧？那似乎并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能起到积极向上的精神导向作用，容易被404啊…… 死神？这更不行了！这么暴力血腥的名字？这不是找死吗！ 名侦探柯南？不行，我们国家非常注重保护人民的隐私，怎么可能存在侦探这种东西！ 妖精的尾巴？pass！建国后不许成精！ 哆啦A梦？一个叫哆啦的学渣梦想着成绩门门都考到A？这名字好！积极向上啊，而且现在不正流行华夏梦吗！ 就决定是你了，哆啦A梦！ 兑换一卷手稿下来，由于寝室已经熄灯了，只得打开床头的灯，卫玠却看见对面床的郭飞鹏的床在微微摇动，地震？ 再仔细看，这小子的被子也在动，上下的那种…… 卫玠将抱枕砸了过去，突然出声道：“寝室禁止自娱自乐！” 郭飞鹏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手里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卫玠：“你别闹，我TM正在兴头上呢……” 卫玠看他手里拿的是手电筒，奇怪道：“你也太饥渴了吧，就这么干撸也撸得动？” “谁干撸啊？这不是有你画得小人书吗……”郭飞鹏的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手里拿着一本画稿。 卫玠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他那本工口本子放在寝室没管，寝室这几个牲口看到，一个下午不知道要用它撸了几回，间接杀害了这么多小生命，真是罪过…… “给我拿过来！” 郭飞鹏将画稿抱得死死的：“不给！你去要他们的……” 他们？卫玠正疑惑。 其他两个室友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往床下扔了两团纸巾，将手里的画稿跟宝贝似的压在枕头底下，然后一人点了一根烟，露出轻松满足的神情…… “卧槽，你们TM还拿去复印了？” 室长反驳：“我们才没复印呢……” 卫玠松了一口气。 却见杨立吐了个眼圈，悠悠说道：“是隔壁班的班长拿去复印的，现在系里估计人手一份了吧……” “我TM！我这算不算传播淫秽读物？” 郭飞鹏毫不在意道：“放轻松啦，他说了赚了钱不给你，你也没以此获利，所以不算以牟利为目的的传播淫秽读物罪，没事的……” “说得真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卫玠躺下看起了《哆啦A梦》。 室长好奇道：“你小子又画新作品了？” 室友三人六只眼睛发出饥渴的绿光望着卫玠手中的哆啦A梦。 卫玠没好气道：“我靠，有这么饥渴吗？刚发泄过了，你们还行吗？” 郭飞鹏放下了手中的工口本子，双眼放光，咽着口水道：“我还没那个呢，你给我看看呗……” 卫玠假装很为难的思考了一阵：“那你把你手上的那本给我，我把我这本给你。” 郭飞鹏想也不想地就把工口本子扔了过来，然后搓着手满脸期待…… 而室长和杨立是一脸羡慕，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快！为什么要那么不中用！ 红光满面的郭飞鹏，满怀期待地将手上的哆啦A梦小心翼翼地翻了两篇，越翻脸越白：“这是什么玩意？机器猫？” 室长一听，立即睁大了眼睛问：“机器和人也可以？这么刺激的吗？” “我靠，你这怎么连个女角色都没有？”郭飞鹏耐着性子又翻了两篇。 终于，郭飞鹏忍不住了，把哆啦A梦扔了回来，气呼呼道：“我不要了，把我的那本给我。” “想得美。”卫玠往床上一躺接着看起了哆啦A梦。 一卷《哆啦A梦》看完，卫玠觉得这本漫画一定会火，主角大雄是一个总是受欺负的老实人，这就有了很大的群众基础…… 再加上另一主角是一只机器猫，也算附和了当下的吸猫热潮。 唯一的局限是受众有些低龄，如果能制成动画会好很多，该找谁来运营呢？ 那个社交名媛周晓彤倒是有一个动漫产业，但卫玠信不过她，他只想当甩手掌柜，提供资源后什么都不用管，然后坐着收钱和名誉的那种，这样想来，还是得找宋雨歌的经纪人王姐。 这时，一连串的表情包炸响了手机，卫玠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方圆圆。 方圆圆：“等我这两天拍完节目，咱们去枫州岛玩吧。” “不去。” “去嘛，去嘛，到时候我顺便给你在岛上给你买一套湖景房。” 卫玠心动了，这样一套房经过软饭王任务的百分之二十的换算得多少有渣值啊…… 回道：“到时候再说。” “你就不好奇，人家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吗……” “不好奇，很正常。” 方圆圆：“自恋狂！明天早上我在牛肉粉店等你呀！” “我女朋友要来，你想找没趣的话就来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女朋友是谁？” “一个警察，会过肩摔的那种。” 说完，卫玠关上手机，闭上双眼温习了下今天修炼的玉津化神录，最后睡觉。 徐梦寐并没有答应要和卫玠一起查案，而卫玠为什么笃定徐梦寐一定会来找他呢？因为他亲了她啊。 以徐梦寐的脾气会放过卫玠吗？不会。 所以不要以为卫玠是那种喜欢随便占女孩子便宜的人，他其实是为了帮助徐梦寐查案…… 第二天一早，卫玠睁眼一看，发现寝室那三只竟然起得比他还早！ “起这么早？你们这是疯了吗？” 室长拿着小镜子梳着头发：“今天周青瓷的课啊！” “哦。”卫玠淡淡道，然后接着躺下了。 三人非常惊讶：“你怎么了？你不去？” “不去。”卫玠态度平淡。 “你是疯了吗？上课，你不感兴趣，我能理解，难道你对周老师也没兴趣？” 卫玠语带凄凉之意：“今天有事，我要去拯救这座充斥着罪恶的城市。” 第五十七章 今天真漂亮 八点整。 洗漱完毕，折腾了下方圆圆给他买的衣服，卫玠这张脸在系统变帅大礼包的加持下，每一天都在呈几何倍数的变帅，再这么仔细一搭配，实在是帅得过分。 为了不引起轰动，只能穿得简单低调一点，路易威登卡其色九分裤、古驰纯黑半袖T恤。 再照镜子，恩，很简单，很低调。 但这么一看，还是很帅，只能再戴上一顶某顶尖潮牌的棒球帽试图将帅气封印。 事实证明，只是无用功罢了。 就算帽沿压得很低，只露出胡须拉碴的下巴，也不能压制他喷薄欲出的帅气，真是令人忧伤…… 这时，电话响了，卫玠还以为是警花，拿起手机一看，没想到是经纪人王姐。 坐在床边一边穿鞋子一边接通电话：“王大妈你好啊……” “胡知鸣这事只能到这种地步了，他的后台是上港那边的天王娱乐，我这样的小鱼在他们面前只能翻起这么一点浪花了……” 卫玠并不意外，淡淡道：“没事，整垮他其实对我的好处不大，我只是发泄发泄。” 王姐犹豫了一下又说：“其实你这样一弄倒是让他的粉丝变得非常团结……” 卫玠笑了笑，说道：“团结点好，我以后还指着他的粉丝给我涨渣值呢……” “什么？” “没事，那个鲨鱼云音乐为什么要发我的假新闻，你查到是怎么回事了吗？” “我怀疑就是胡知鸣在搞鬼，鲨鱼云音乐前段时间还在跟胡知鸣闹版权纠纷，但自从整了你后，鲨鱼云音乐上被胡知鸣方要求下架的那几首歌突然又上架了。” “下这么大血本？他还挺看重我啊……” 王姐叹气道：“唉，你把我们也拉进水了……” 卫玠直接了当：“别说了，你又有什么要求？” “嘿嘿——”王姐干笑两声：“跟聪明人交道就是轻松，我就是想说一下，小雨要参加《I am a singer》节目，到时候希望你能帮帮忙。” “那节目好，但我不适合吧，抄袭复制我还勉强，改编我是真不行。” 说着，卫玠关上寝室门走了出去。 “真会开玩笑，你是觉得这些歌都不值得你改吧？不要你出手，露个脸，如果能上台给小雨伴奏更好。” “那到时候看吧，对了，我这有一本漫画，你帮我运营一下。” “你把我当万能的啊？这方面，我不太懂行啊……” “那你找个懂行的呗，给提成。” 王姐说：“你这是把我当你的经纪人用啊，要不我给你当经纪人算了。” 卫玠毫不留情的拒绝：“算了吧，你要是认识什么美女经纪人，倒是可以给我介绍介绍。” “嘟嘟……” 走出校门，卫玠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火药的味道，有杀气！ 果然，系统声音响起：“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300、+500渣……” 四周一打量，警花徐梦寐从旁边的一辆大众的旧两厢车上走了出来，柳眉倒竖，面若寒霜。 卫玠看到她手里还拿着手机，知道她一定给他打过电话，由于当时他正在与王姐通话，徐梦寐没打通，她估计被气得不轻，再加上偷亲事件…… 卫玠觉得今天可能不好过啊…… 若无其事的招招手：“早啊！今天真漂亮。” 这并不是恭维。 徐梦寐今天为了方便查案，穿的便衣，修身牛仔裤，白衬衣扎进裤腰，将长腿蛮腰展露无余，头发绑成马尾，不施粉黛，却莹莹生光，像刚毕业的清纯大学生。 “走。”徐梦寐咬着牙，从樱桃红的唇缝里蹦出一个字。 卫玠往另一个方向挪动脚步：“我还没吃早餐呢……” 徐梦寐使劲瞪着卫玠。 “不是，就算你瞪我，我也要吃早餐的啊……” 走进牛肉粉店。 “今天打包啊。” 卖粉大妈破天荒的主动开口：“要不要吃血旺？免费的。” “血旺是什么？”卫玠疑惑。 “血旺是我的家乡菜，血旺也叫血豆腐，为鸭血、鸡血、猪血等动物的血加盐直接加热凝固而成的，有解毒清肠、补血美容的功效。” “那就试试吧。”卫玠也是吃货，还在山里的时候，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各种山货的吃法，他也因此得到了贵人徐恩明的帮助。 卫玠端着打包的牛肉血旺粉坐进车里，徐梦寐瞧了他一眼，发动了车子。 下一秒，系统消息又来了：“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渣。” 嗯？怎么看我一眼就生气了？长得帅也有错？ 难道她是气我没给她买早餐？ 于是，卫玠贱贱地问道：“你也没吃早餐吧？” 系统消息：“+100……” 卫玠心里乐了，她还是挺在乎我对在不在乎她的嘛…… 徐梦寐冷着脸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卫玠往后重重地顿了一下，嗯，推背感超强，想不到她竟能将两厢的大众车开出保时捷911的感觉…… 两人又来到了那一夜两人寻找刺激的那个地方。 但愿徐梦寐这一次没有记错位置。 事实上也不可能再走错，那栋楼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了，里面还有警察守卫。 两人下了车，徐梦寐出示了证件，然后看了旁边的吉普车一眼，问：“有人在里面？” 警察回道：“哦，是省警察学院的张教授在里面，也是刚刚才到。” “哦？”徐梦寐一脸喜色。 卫玠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情敌出现了？竟然还是师生恋？ 徐梦寐抬脚就匆匆地往楼上走去，卫玠端着粉也紧紧跟着，二楼楼梯口一转，遇到了一个两人都不希望遇见的人。 只见张子诚一脸喜色：“我听到汽车的声音我就准备下来接你了，没想到你上来得这么快。” 徐梦寐冷着脸：“你来干什么？这是命案现场，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张子诚手指着卫玠的鼻尖：“那他怎么能进来？” 卫玠心情不好，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回击道：“你能跟我比？我是意识流玄学推理专家，你算哪根葱？” 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意识流玄学推理又算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女声，很冷，很有气势。 第五十八章 你是老实人 几人抬头一看，一位穿着套裙黑丝高跟鞋，戴着银细边框眼镜的长发女子从楼梯口缓步而下。 由于她的出场位置是在楼梯口的上方，再加上走廊的光从她背后打过来，使她似乎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楼梯下方的卫玠有一种觐见女王的感觉。 “子妤姐，你怎么来了？”徐梦寐喜出望外。 女子面对徐梦寐的笑颜，仍庄重严肃：“我当然是来帮你破案，放心，真要在时限内破了案，这赌局也算你们赢。” 旁边的张子诚连忙邀功：“是我叫我姐来的，保证一天就帮你把案子破了。” 卫玠下意识怀疑道：“有这么厉害？” “嘁——” 张子诚得意洋洋：“我姐是痕迹学、犯罪心理学的专家，曾在国外某情报机构任职，回国后协助警方破获了上百起沉积已久的刑事案件。” “你就是卫玠吧。”张子妤走过来打量着他，眼神中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卫玠也在打量这个霸气的女王，看上去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又给我送渣值来了？ 她的气质很冷。 与徐梦寐的冷不同，她的冷是威严、庄重、严肃的冷，她的五官很完美，向上翘的眼尾天生带着媚气，但她的气质也很容易让人无视她的容貌，或者是不敢直视她的容貌。 张子妤围着卫玠转了一圈后，说道：“很奇怪，明明长得很帅，却没有自信，不，应该说是潜意识里还有些自卑。” 卫玠吓了一跳，这么神的吗？ 她继续开口，每一句话都像手术刀在切开卫玠的皮肤：“造成这样的原因，应该是最近有什么事对你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使你的变化很突然，就像车祸那般的突然。” 卫玠冷汗涔涔，不会被看出有系统什么的吧？ “渣渣，她什么来头？不会也是什么系统玩家吧？” 系统：“是否花费一百渣探查对方资料？” “你眼里除了钱还有啥？査吧查吧，真tm拿你没办法……” 系统：“放轻松，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者而已，只是在心理学、痕迹学、逻辑推理方面的技能已经达到了宗师级，是你这几天来遇到的人里拥有最多宗师级技能的人。” “没了？资料呢？不是应该有什么某年每月干了什么吗？” 系统：“资料上没什么特别的，唯一值得关注的是她在这个开放的时代，又在开放的国外呆了十年，到现在竟然还是个处女，连手都没被男人牵过……” “我不想骂你……但我TM想揍你！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关注点正常的东西？” 系统：“别想骗我，也别骗自己了，你心里其实是想知道这些的。” “……” 张子妤总结道：“总的来说，你是个嘴贱，有点心机、又有些粗心大意、爱慕虚荣的老实人。” 卫玠怒了：“这你就是在胡说八道了啊！” 张子妤分析得头头是道：“上身的古驰，下身的路易威登都像真的，脚下穿的却是阿逼达斯，这就暴露了你穿的都是假名牌，这不是爱慕虚荣，是什么？” 卫玠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早上没注意又把阿逼达斯穿了出来。 “衣服裤子明明穿的都是高仿，鞋子却仿得如此低劣，这不是粗心大意是什么？” 卫玠语气轻松的说道：“其他的我懒得反驳你，我只想说我不是老实人，我是人渣！玩弄感情的那种。” 张子妤眼神坚定，斩钉截铁：“你就是个老实人，绝对是。” 虽然不喜欢人渣，但卫玠现在更讨厌老实人这个词。 卫玠盯着她的眼睛：“如果你不信，你会很危险。” 这一瞬间，张子妤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确实很危险，但她掌握的知识技能和理性分析告诉她这个人确实是个老实人。 那他到底是人渣？还是老实人？ 两人对视着，气氛莫名沉默两三秒，张子妤移开眼神，这一次交锋，卫玠赢了。 张子妤沉声道：“管你是什么人，你最好离梦寐远一点，梦寐与子诚是青梅竹马，从小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你自己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要自讨苦吃。” 卫玠无奈地摇摇头：“先是哥哥，又是姐姐？我就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支票，问我多少钱肯离开徐梦寐。” “哼，无论你再怎么演，你也只是个老实人，当不了人渣。”张子妤也摇着头说。 卫玠皱眉道：“喂，你再这么三番两次的骂我老实人，我可不客气了！” 张子妤推了推银细边框眼睛，语气冷漠：“来啊，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倍受徐老师赞誉的意识流玄学推理到底有多神奇。” 所谓的意识流玄学推理就是卫玠胡诌的，对方如果干的肮脏坏事不足以登上系统人渣榜，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对方的资料。 难道要把她三十多岁了还是处女的事说出去？ 卫玠有些犹豫道：“我觉得这件事，这么公开说，对你不好……” 张子诚乐呵呵道：“在我姐姐这样的大师面前，你就别班门弄斧了，何况你连斧都没有？” “你确定要这样逼我吗？” “快点！”张子妤的语气很肯定。 徐梦寐竟然在旁边打起了圆场：“你要是真没看出什么就算了吧……” “既然这样——”卫玠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还是处女吧……” “神经病。”张子妤很淡定的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卫玠清晰观察到她的瞳孔一缩。 等姐弟俩走开后，卫玠本来以为徐梦寐会揍他一顿，没想到徐梦寐悄悄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想学吗？” “谁要跟你学？”徐梦寐也转身就走。 卫玠忙跟上去：“喂，萌妹！” 徐梦寐眼睛一瞪，目光如刀：“你！叫我什么？” 卫玠缩了缩脖子：“徐警官，我的本事你也见识过了，你跟我说说这个案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保证三分钟内给你找到犯罪嫌疑人。” “不吹牛你会死？”徐梦寐踩了他一脚。 “不让我碰，那我看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 卫玠蹲在外边过道吃起了牛肉血旺粉，还是先吃了好，免得等下看到血腥的犯罪现场，影响了吃粉的胃口。 第五十九章 教授也不认识的证物 “子妤姐——”警花蹲在走廊上喊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张子诚先从房间蹿了出来，兴匆匆的想表现一番，弯腰一看，也不认识这玩意。 “难道染血的海绵？”张子诚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戳。 “啪！”徐梦寐重重地给了他的手一巴掌：“别破坏证物！” 戴着橡胶手套的张子妤这才慢悠悠地从房间走了出来，弯腰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似乎也不认识。 于是并着腿侧身蹲下，丰腴的臀部紧紧压在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上。 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小心翼翼捧起‘证物’仔细观察，这东西四四方方的一块，深红色，手感像稍硬一些的果冻，质感又像肉。 张子妤轻轻闻了闻，脸色顿时大变：“这是血的味道！” 徐梦寐也凑上去闻，好奇道：“真的是血吗？我怎么闻到一股牛肉汤的味道？” “我姐说的能有错吗？”张子诚道。 张子妤仔细观察着血状证物，疑惑道：“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要把被害人的血制成这种样子？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你们在看什么呢？”卫玠端着牛肉粉出现了。 “管你屁事。” 卫玠走过去，也蹲下来看了一眼，然后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东西又不好吃。” “你能不能对死者有些尊重……”张子妤转头对卫玠严厉斥责道。 可是话音刚落，她发现卫玠的筷子上也夹着一块‘血状证物’，目光下移，碗里还有很多…… 她懵了，直愣愣地盯着卫玠的碗。 “你喜欢吃吗？”卫玠直接将碗放到她摊开的手上，很是大方地说道：“都给你了。” 张子妤看了看碗，又看了看卫玠，终于还是开口：“这是什么东西？” 卫玠回答：“血旺啊，就是用动物的血制成的，听说是某个地方的特色食物，反正我不喜欢吃。” “你们华夏人真变态。”张子妤恼羞成怒。 “听你这口气你不是华夏人？” 张子诚站出来，一脸得意：“我姐姐是M国国籍，本来就不是华夏人！” 卫玠表情凝重：“你似乎很骄傲？” 气氛瞬间凝固了。 徐梦寐站起来为张子妤解围，冲卫玠说道：“你能不能别在这捣乱了？” 卫玠摊摊手不以为意道：“捣乱吗？放心，看在你伯父对我的恩情上，我就捣这一次乱，以后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徐梦寐也不冷不热道：“那样最好。” “那么，现在——”卫玠郑重道：“你就告诉我犯罪嫌疑人的性别，杀了几个人。” “女性，杀了七个人。” 卫玠走进发生罪案的房间，装模作样地逛了一圈，房间内出人意料的整洁，唯一特别的地方是床的位置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徐梦寐说道：“床下是藏尸的地方，房东闻到异味后三天也不见租房的人回来，于是强行开了门，然后才发现了尸体，一共七具男尸，俱都死于丝袜勒毙，死者生前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艾滋病患者。” “你们确定凶手还在枫州市？”卫玠问。 他的系统人渣榜只能看到本市的人渣。 “昨天凌晨我们发现此处的同时，另一边不远处的出租屋也发生了一起艾滋病男性死于丝袜勒毙的案件，依据作案手法来判断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而之后我们很快进行了全城戒备，所以，根据我们的警戒和排查力度，她一定还藏在本市某个地方，或者像个正常人那样去上班也说不一定。” 一个女性？杀了七个，不，是八个人以上？真的有这种可怕的女人吗？ 卫玠开始在脑海中的系统人渣榜进行检索，这么一找，竟然还真的发现了两个附和条件的人。 张兰：本市女性人渣排行第一，居住在城郊黄桷村，所杀人之甚，实在骇人听闻，故不予详载，危险程度：五星。 卫玠有点懵，系统都接受不了，不敢详细记载，这得杀了多少人？ 刘淑秀：本市女性人渣排行第二，杀人十余起，伤人劫掠百余起，性好赌，常以杀人来谋取赌资，常年住在许家巷子的地下赌场，危险程度：三星半。 那么，哪一个才是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 既然是有目的性的杀人，那就应该不会是第二个吧？艾滋病患者能有多少钱？ 卫玠像个神棍那样闭着眼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头假装推算。 徐梦寐等三人自然是嗤之以鼻。 “喂，要不要借你个墨镜？”张子诚说着真把墨镜挂在他脸上。 “神经病，回警局去看看详细的报告出来了没有。”张子妤说着，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往门外走。 “慢着，我找到了。”卫玠睁开眼，顺势将墨镜揣进兜里。 徐梦寐随口问：“找到什么了？” “犯罪嫌疑人住在城郊的黄桷村。” 张子诚嗤笑道：“你编也编一个好点的地名，那黄桷村几十年前闹鬼，早就搬光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卫玠一听，更加肯定那个张兰就是此案的那个女魔头。 徐梦寐与张子妤本来不信卫玠的信口胡诌，但一听张子诚这么一介绍，倒是来了兴趣，那种容易被人忽视的荒凉地方是犯罪分子最喜欢藏匿的地方。 “快点走吧，对了，你们最好叫一点支援，我可不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卫玠一边走一边说。 张子诚抬腿踢了空气一脚，不屑道：“嘁，老子是跆拳道黑带九段，就是小说里的超级无敌猎艳兵王来了，我也能打十个！何况只是个女子？” “看在我爷爷对他很推崇的份上……”徐梦寐与张子妤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两辆车四个人很快来到城郊，为了不打草惊蛇，几人决定步行接近黄桷村。 奇怪的是，几人找了很久，并没有发现附近有破落的村子。 踩着高跟鞋的张子妤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个干瘦的老奶奶，彷佛看到了救星，上去问道：“奶奶，请问黄桷村在哪里？” 老奶奶指着远处一片草没腰腹的荒地，说道：“那就是。” 第六十章 生化炸弹 四人走向那一片荒地，仔细观察了一番，隐约能看到荒地的正中央有两三间低矮的草屋并作一排，很难看出这里曾经有个村子。 由于杂草荆棘丛生，人烟稀少，别说路了，就是下脚也困难。 “这怎么过去？”张子诚用丛中的荆棘刮了刮手指，想打退堂鼓。 卫玠说出计划：“咱们四个人过去，太过显眼了，难免会打草惊蛇，最好先让一个人过去看看情况……” 他看向身边三人，而这三人正齐齐盯着他。 “都望着我干嘛？” 张子诚语气坚定：“你去探路最合适。” “我？” 张子诚解释道：“梦寐和我姐都是女性，而且我姐穿着高跟鞋和裙子，走这种路不太方便，这种情况下，应该由男性挺身而出，而我作为跆拳道黑带九段，应该留在这里保护她们。” “这我就不能同意了。” 卫玠反驳道：“我曾经担任过少先队员五道杠总队长，现在是大学生，是根正苗红的共产主义接班人，保护女性的这种危险任务应该留给我，像探路这种轻松的活还是你去吧。” 张子诚也说：“我也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卫玠义正辞严：“请你有点自知之明，以加入外国国籍为荣的人没有资格提共产主义这几个字！” “切，胆小鬼。”张子妤不屑道：“子诚你去。” “啊？”张子诚哭丧着脸。 卫玠督促道：“赶紧去吧，万一里面真的是犯罪嫌疑人，你可是头等功，这事多给你那位当领导的哥长脸？要是运气好，你就是勇士，要是运气不好，起码也是个烈士……”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张子妤狠狠地瞪着他。 卫玠挑了挑眉毛回击，张子妤使劲瞪，他又眨了眨眼睛。 “注意安全，小心蛇，手机随时拿在手上，要是有事就赶紧打电话。” 张子妤一边嘱咐着，一边将张子诚推进了草丛。 “姐——”草丛探出一只手，然后传来张子诚悲怆的呼声。 “怎么了？”张子妤关切道。 “我手机还在你手上！” 夏日的野外，自然少不了蝉，那断断续续的蝉鸣有节奏的“知——知——”，声音清脆响亮。 听蝉鸣，心境不同，每个人的感受也不同。 像卫玠就领悟到了“蝉噪林愈静，鸟鸣景更幽”的境界，靠在树下一脸悠闲。 而有的人只会愈听愈觉得烦躁。 “这该死的知了！没完没了的是吧！”坐在石头上的张子妤气得脱下高跟鞋砸进了树冠。 “啪！”从树上掉下来一只又肥又大的知了，高跟鞋却一去不返。 卫玠兴匆匆地捡起落在地上知了，惊讶道：“卧槽，这知了死了！你鞋子的威力这么大的吗？敢问你与娱乐圈的那位小花旦是什么关系？” “去死！”张子妤气呼呼地脱下另一只高跟鞋砸了过去。 卫玠两条腿抡圆了跑得飞快，彷佛她扔过来的不是鞋子，而是一颗炸弹……生化炸弹。 徐梦寐蹲在旁边说道：“子妤姐，实在担心就打个电话问问吧。” 卫玠也走过去安慰道：“放轻松啦，他这才进去十分钟，还来不及出事呢，而且，这里没信号的，打电话没用。” 张子妤连忙摸出手机一看，俏脸瞬间一黑，果然没有信号！ “你怎么不早说！”张子妤又把怨气都转移到卫玠身上。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啊。”而卫玠可不是只会吱吱叫的蝉。 “真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跟你来这里！” “切，谁叫你们不请自来的，我可没叫你们参加这次活动。” “＋50、＋100、+150……” 卫玠听着系统声音的传来，被动技能不停的被触发，看着不断上涨的渣值，心情好极了。 徐梦寐很镇定：“别吵了，就算没信号，不是还能打紧急电话吗？” 张子妤脸色稍缓，连忙道：“对对对，赶紧叫增援。” 手机在有网络，却没有信号的情况下，可以拨打110、120、119等紧急报警或求救号码，这些号码的紧急性使各国都规定它们可以使用任何当时可用的网络。 徐梦寐拨出号码，将手机放在耳边，张子妤也凑上去仔细听。 很快，徐梦寐不甘地放下手机，两人面面相觑，难掩脸上的失望沮丧之色，很明显，还是打不通。 卫玠火上浇油，以阴森的语气凑到两人耳边：“连紧急电话都打不通了，这地方不会真的有鬼吧？” 徐梦寐打了个哆嗦，抱着小腿，全身都缩成一团，差点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张子妤瞪了卫玠一眼，看见徐梦寐这状态，无奈道：“你是警察，怎么也相信怪力乱神的事？还有这大中午的，烈日当空，鬼出来找死啊？” 徐梦寐小声问：“那你到底觉得有没有鬼啊？” 张子妤崩溃了…… “真受不了你们俩！有鬼没鬼，这是你们现在应该关注的重点吗？” “重点是啥？”卫玠问。 张子妤柳眉倒竖，怒道：“我弟弟失联了，不，是失踪了！” 卫玠风轻云淡：“我不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也不是你们的亲戚朋友。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噗……” 徐梦寐拧了卫玠一把：“你能不能别再捣乱了？好好听子妤姐说。” 张子妤缓了半天，终于缓过气来，沉声道：“这事太蹊跷了，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徐梦寐蹲在一旁，连连点头。 张子妤看着她吩咐道：“梦寐，你先拿着对讲机进去找子诚，有情况就通过对讲机联络。” 徐梦寐连忙将点头化作摇头，心虚道：“你说里面是拿枪的悍匪，我二话不说就进去了，可是我怕鬼……” 张子妤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无奈道：“那算了，你就在这里陪我。” 她又看向卫玠，以尽量和气的语气问道：“你会开车吗？” 卫玠眯着眼，神秘兮兮的问：“哪种车？” “汽车！我们来的时候开的那种车！”张子妤强压着怒气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愤怒又失态。 “哦……”卫玠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是汽车啊，那我会开。” 第六十一章 你夸夸我 张子妤掏出车钥匙，说：“那你走到我们停车的地方，然后开车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叫增援。” 卫玠摇摇头：“我不去。” 张子妤一点也不意外：“要多少钱你就直说吧。” 卫玠正身道：“像我这么有正义感的男人，谈钱，你就是在侮辱我……” “够了！”张子妤打断了他：“别扯这些没用的，你的套路我已经摸透了！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要问我给多少钱？我给你十万块！你去开车叫增援。” 徐梦寐也开口劝道：“情况紧急，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唉……”卫玠叹气道：“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也不是我不去……” “那你究竟什么意思？”张子妤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卫玠慢悠悠道：“因为我没驾照啊……” 张子妤石化了。 卫玠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的套路，你猜到了吗？” 系统消息：“＋1000……” “别拦我，我要杀了他！”张子妤猛地站了起来，又“啊”的一声，一屁股坐了回去，然后抱着黑色丝袜包裹着的脚直叫疼。 地上碎石密布，她被气得忘了自己没穿鞋，两只高跟鞋一只用来击杀蝉有去无回，一只追杀卫玠不知所踪。 “你闭嘴！”徐梦寐瞪了卫玠一眼，然后主动请缨：“子妤姐你别生气，我去开车叫增援吧。” 张子妤别无选择，停车的地方颇远，她自己没鞋，很难走过去。 “你在这保护好她……算了，你别惹她生气就行了。”徐梦寐交代道。 卫玠满口答应：“放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开车小心点。” “哼。”徐梦寐转身走了。 剩下的两人沉默着，张子妤时不时悄悄瞪他一眼，还自以为卫玠没有发觉。 阳光洒在皮肤上炸开，卫玠感到有些燥热，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 看见张子妤坐在太阳底下暴晒，卫玠有些于心不忍，主动打破沉默：“喂，你那里太阳那么晒，来树下避一下吧。” 张子妤将两只包裹着丝袜的脚抓在手里，犹豫了一下，说：“我过不去。” “怎么，还想让我抱你过来啊？”卫玠揶揄道。 张子妤斜睨着卫玠问：“你似乎很不乐意的样子？” “这荒郊野外的，你就不怕我趁机对你做点啥？” 卫玠试图让自己的目光更肆无忌惮一些，他很快发现，这样的目光其实根本不用演，就像饿肚子的时候看到鸡腿时会流口水一样，再想想这个鸡腿还撒上了孜然辣椒面……如同美腿穿上了丝袜，那种诱惑两只眼睛根本看不过来。 何况还是卫玠这样血气方刚、食量很大的年轻人？ 张子妤笃定道：“你不会的！” “你这样的老实人属于天生的老实人，这是你从祖辈继承下来的基因，你们其实不傻，反而很清楚每个人的道德准则和情绪阈值，并以此为警戒线，任何事都本本分分，绝不给人添麻烦。” “但你们何尝没有想做点出格的事的想法？却没有能力和胆量去承担后果，而你心底却始终以此为荣，认为这是绅士，这其实是畸形的自我安慰，你们……” 卫玠感觉邪恶值又在侵略他的良知，双眼喷着火走了过去，双手紧紧扣着她的双肩。 张子妤盯着卫玠，双眼始终平静如水。 将她压在石头上，将脑袋贴了上去，她还是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盯着卫玠的眼睛。 入口柔软润滑，而张子妤不为所动，任由他任意施为。 卫玠瞬间索然无味，感觉就像在吸允一块冷冰冰的肉而已，你像学姐那样稍微反抗一下也好啊。 卫玠站了起来，狠狠道：“现在呢？我还是老实人吗？” “呵，这能说明什么？”张子妤很硬气：“无论你怎么演，你永远都是老实人，这是科学论证后的结果，有本事你再接着干！” 卫玠作势就要脱裤子，张子妤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并不阻拦。 “算了，你赢了。”卫玠泄气了，抱着她扔到树下。 避过太阳的毒晒，张子妤瞬间感觉舒服了很多，发自内心的赞赏道：“你真是个好人。” 卫玠气得脸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张子妤又温柔说：“喂，你再帮我个忙吧，你进去帮我找一找子诚，我给你钱，甚至可以给你想象不到的资源。” 这一瞬间，卫玠感觉抓到了什么，他摸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知道中了这个娘们的计了…… 她是不是拿准了我不敢真的做什么？所以故意激怒了我，让我沾点小便宜，然后两人的关系就会瞬间变得不那么敌视，反而有些暧昧，有了一点羁绊…… 这个时候再提出要求，有多少男人能拒绝？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很可怕，对于人心的把控和情绪的利用都到了变态的地步。 “我不要钱，也不需要什么资源，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浮云。”卫玠眯着眼居高临下俯视她。 张子妤抱着腿可怜巴巴的仰望着卫玠：“那你可以接着做你想做的事。” “别摆出这幅恶心的模样，老处女，你根本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对你才没兴趣！”卫玠没好气道。 “如果我主动呢？”张子妤说着用膝盖蹭了蹭卫玠的小腿。 卫玠把腿挪开：“滚开，你脑子里只有那些东西吗？要我帮你的忙也可以，你先帮我一个小忙。” “没问题，你说。”张子妤做好了卫玠提出一切过分要求的准备。 “你夸夸我。”卫玠的要求让张子妤瞬间懵逼。 张子妤愣了一下，只好说道：“你你……你英俊潇洒、宽容大度、正直诚恳、一身正气、爱国爱党……” 卫玠不悦道：“够了，这些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还要你夸？” “那你要我夸什么？”张子妤摸不着头脑。 “亏你的心理学这么牛逼，这都看不出来吗？你夸我人渣啊，实在不行，渣男也可以。” “啊？”张子妤目瞪口呆。 研究心理学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见到卫玠这种千方百计想当人渣的病例，这算不算心理医学史上的一次里程碑？ 第六十二章 白天不能吃烤肉 张子妤的担忧是正确的。 这片只剩三间草屋的阴深荒地并不像看上去那么阳光普照、光明正大，她的弟弟张子诚也确实遇到了危险。 正如卫玠对徐梦寐说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卫玠明确的知道这片荒草下面埋着什么，他明确的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将会发生什么。 让张子诚过去探路其实只是他小小的报复和恶作剧，并没有要弄死他的想法。 一来两人的仇怨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二来张子诚真的挂了，他有责任，就算没有责任，他的心里也过意不去，谁让他是心地善良的老实人呢？ ——至少曾经是的。 就算如今被这邪恶系统恶意诱导，但他基本的良知和道德底线偶尔还在线，仔细想想，起码也算是个‘间歇性老实人’…… 艰难地行走在这杂草荆棘中，卫玠觉得，不该将此地称为荒地。 这里的土地其实很肥沃，就算是不知名的杂草也能长得很高很高，一抬头，甚至看不见刚刚还光芒四射的太阳。 ——太黑暗了。 “滋滋滋……”对讲机传来张子妤的声音：“你还好吗？” 卫玠很清楚张子妤真正想问什么，拿起对讲机说：“我好得很，但是你要是再这么隔一分钟问一次，你弟弟就会不好了。” 尽管张子诚趟了一条路出来，但路还是很难走。 好的一方面是，卫玠可以很轻松的判断方向和距离，越靠近荒地中心的那间草屋，人渣榜上那个叫‘张兰’的名字就越红，红得刺痛脑仁。 坏的一方面很快出现了，张子诚的脚印消失了，但路还在，尽管在山中狩猎那是在十几年前了，但卫玠一眼就看出，那条路是被拖行造成的。 也就是说张子诚就是在这附近被人放倒，然后拖走了。 卫玠警惕起来，退回去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张子诚趟出来的路上有布置兽夹的痕迹，这说明张子诚踩中兽夹了。 卫玠后怕不已，得亏先让张子诚来趟过路了，不然踩到兽夹陷阱的很可能就是他。 一路排雷，小心翼翼，摸爬滚打，卫玠成功抵达草屋时，他成功躲过了七条用土法制造的报警铃触发线，还收获了五副兽夹…… 这时候，草屋里正好传来声音。 卫玠悄悄扒着格子木窗上观察，入眼便被吓了一跳，屋内有两人，其中一个是位发秃齿豁、干瘦佝偻的老妪，正往土灶里添着柴火。 这老妪正是他们之前在外面问路时遇到的那个老婆婆，卫玠早就通过系统知道她的身份，并没有感到惊讶。 令他心惊的是另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脑袋却小得可怜，头部尖尖的，头发稀疏发黄，赫然是个畸形儿！ 直观的看上去，他的年纪也有四十来岁了，却还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似的依偎在老妪的怀里。 老妪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长生，你赶紧出去盯着，和他来的还有三个人，别让他们摸进来了。” 怪人嘟着嘴撒娇：“妈，我要吃烤肉。” “不行。”老妪语气变得严厉：“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烤肉的味道太大，烟的颜色是黑的，会招来很多人的！” 怪人乐呵呵道：“来很多人还不好吗？长生把他们全吃了！母的煮汤，公的烧烤，嫩的生吃，老的给大树吃。” 一听这话，卫玠感觉后背像灌进来一股寒风，毛孔全都炸开了，两条腿差点没站稳。 老妪颤抖的手轻轻抚了抚怪人尖尖的脑袋，语带悲凉：“妈老了，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了。” 怪人哭了，一言不发的流泪。 卫玠不知道他是因为吃不到‘烤肉’哭，还是因为他妈的那句“妈老了”而哭。 老妪很悲伤，却始终没掉一滴泪，安慰儿子道：“别哭了，晚上再吃烤肉吧。” 怪人站了起来，抹着眼泪道：“长生听话，我去看着门，不让那些怪人悄悄进来。” 老妪嘱咐道：“小心点。” 卫玠看怪人要开门出来，赶紧一闪身躲到草屋侧面，直至看到怪人消失在荒草荆棘丛中，卫玠才走了出来。 查看第二间草屋，是间干干净净的卧室，里面只有两张床。 这下，卫玠可以肯定这里只住着怪人母子俩，他现在只需防备那个老妪就可以了。 走到第三间房，门用一把旧门锁锁着，卫玠轻轻往下一扯，锁就开了，里面顿时传来“唔唔唔”的声音。 进入房间，一眼看上去全是柴禾。 卫玠先将门关好，再在门内布置好兽夹。 然后走上去将柴禾扒拉开，一个被困得结结实实的裸男躺在那里，连内裤都没穿。 这细皮嫩肉的，不用看脸就知道，他就是张子诚。 卫玠将他拉起来坐在地上，低声说道：“我帮你把嘴里的袜子拿出来，你别说话。” 张子诚连连点头。 “呸呸！”张子诚刮了刮舌头，然后难以置信的望着卫玠问：“你来干嘛？” 卫玠翻了个白眼：“我TM还能来干嘛？难道给你送外卖吗？” “救我吗？那快给我解开。”张子诚激动地扭过上半身，想把捆在身后的双手露出来。 卫玠不急不忙地站起身，慢悠悠道：“要解开也可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张子诚急切道：“想让我把梦寐让给你吗？好商量，好商量，你先给我解开……” 卫玠俯视着他，正气凛然道：“在国家大义面前？女人又算什么？” “那你究竟什么意思？”张子诚又急又怒，却不好对卫玠发作，他可握着他的小命。 卫玠正声道：“老实告诉我，你…爱国吗？” 张子诚愣了一秒，这TM什么鬼问题？ 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得连胜答应：“爱国爱国，肯定爱国，我爷爷那辈就在为国家工作了，我怎么能不爱国呢？” “那你为什么对拥有外国国籍而感到骄傲呢？”卫玠质疑道。 张子诚一脸真诚：“那是意外，我其实真的很爱国。” “怎么证明？”这一刻，卫玠的浑身散发着共产主义的光辉。 第六十三章 求求你们 张子诚急得满头大汉：“能不能别闹了？外面那两个怪胎可是食人族啊！我给你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卫玠无视他的请求，郑重道：“我问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爱国？” “我虽然是M国籍，但……但我一大半的房产都在国内……”张子诚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卫玠踢了他一脚，怒道：“这是爱国吗，你这是炒房！你这是在伤害人民的利益谋取私利！你这个拜金主义者！机会主义者！” 张子诚咬着牙问：“大哥，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卫玠眯着眼，随口说道：“其实，证明爱国也不难，唱两首红歌吧。” “啊？”张子诚懵逼了，吞吞吐吐道：“我……我没听过红歌……” “红歌都没听过，敢说自己爱国？” 张子诚涨红了脸，终于爆发了，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敢不敢让我死在这里？我保证，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 “哦，是吗？我正嫌日子太过安逸，想找点刺激，既然你这么说，多谢你的帮忙，我先走啦。”卫玠抬脚就往门外走。 “你站住！”张子诚大吼。 卫玠头也不回：“你再喊得大声一些，那老太婆就快听到了，到时候，她可能会嫌弃你太吵，然后选择某种让你永远安静的方式……” 张子诚垂头丧气道：“你别耍我了，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卫玠又走了回去，叹息道：“看你心诚，我降低点要求，你唱个国歌吧，这该会吧？” 张子诚讷讷点头，嘴却怎么也张不开。 “不唱吗？”卫玠幽幽道：“时间可不等人啊，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老太婆锅里烧的水似乎快烧开了吧……” 张子诚连忙张口就唱了起来…… 一首歌感天动地，爱国之心天地可鉴。 “滋滋滋…”卫玠兜里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 “喂，你还活着吗？”这回是警花徐梦寐的声音，这说明增援应该来了。 卫玠回：“代号不对，不予回答。” 徐梦寐一头雾水：“什么代号？快说，里面什么情况？” “代号不对，不予回答。” 换了张子妤过来：“老婆呼叫老公，老婆呼叫老公，里面是什么情况？” 张子诚一听，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气得鼻子呼哧呼哧地响。 卫玠一本正经：“报告老婆，这里有两个人犯罪嫌疑人，一个是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个老太婆，另一个是四十来岁智商低下的男子，不要被他们的表象欺骗了，他们其实非常危险，过来的时候注意草丛中有兽夹陷阱。” 张子妤问：“张子诚怎么样了？” 卫玠入戏很深：“人质很安全……” 张子诚大叫：“安全个屁啊，姐！我还被捆着呢！” 卫玠给了他一脚，接着说：“看来人质目前的情绪很不稳定，我会尝试让他唱国歌稳定心绪，你们赶紧过来吧，悄悄的过来……”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了“滴~呜~~滴~呜~~滴~呜~~”的警笛声…… 卫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完了，这下真的要成人质了。 费了很大的劲给张子诚解开绳子，“你看你姐对你多好啊，为了救你付出了这么多，以后对她好一点，知道吗？” “你少跟我废话，出去我让你有好看的。” 张子诚完全挣脱了绳子，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怒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张子诚还以为是救援来了，正要张嘴大喊，却听到满外传来一个憨厚的声音：“妈，门推不开。” 老妪阴沉的声音：“有人进去了，还把门从里面拴住了，去拿大斧头来把门劈开。” “啪！啪！啪！”门外传来斧头劈门的声音。 斧头每一次劈下，都能把门劈个通透。 “怎……怎么办？”张子诚结结巴巴道。 “不要慌，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来……”卫玠把张子诚挪了个位置。 张子诚疑惑：“把我放这里干嘛？” 卫玠交代道：“等下他们进来的时候，你就突然伸腿绊他们一跤，然后我就趁机跑出去。” “那我怎么办？” 卫玠一脸严肃，郑重道：“人民会记住你的。” “你妈……” “嘭——”屋内亮了，门被完全劈开，门口站着一个手持巨斧、长相怪异的高大汉子。 “又是你这个怪物！你给我滚开！滚出去！”张子诚被吓得不轻，但由于脚上踩中了兽夹陷阱，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用手拼命往后推，意图以此来挪动身体。 卫玠看到老太婆从怪人的后背走了出来，恶狠狠道：“歧视我儿子的人都要死！都要死！” “长生，劈死地上那个断腿的！站着这个不要管，他是人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张子诚吓得直掉眼泪，一边用屁股往后移动，一边指着卫玠说：“你们劈他，他不值钱的！我值钱，我爷爷爸我哥都是大官，我当人质更划算！我当人质，警察顾忌更多，他们才不会冒险伤害你们！” 要是正常人一定会考虑考虑，遗憾的是，这娘俩并不是正常人。 怪人手持斧头跨进大门，直扑张子诚而去。 “啊——”张子诚没叫，而是老妪的儿子叫了。 四十岁的大汉坐在地上手扶着被兽夹夹着的小腿，像个孩子那样哭得撕心裂肺：“妈，我疼——” 原来怪人一脚踩在了卫玠布置在屋内用杂草掩盖着的兽夹陷阱上，兽夹锯齿深陷骨肉。 老妪脚步蹒跚地扑了上去，心疼的抚摸着儿子流血的脚，再抬起头来时，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泪流满面。 浑浊的眼睛蕴着眼泪望着卫玠，嘴唇颤抖了半天，努力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全副武装的警察赶到，将她拉开，在离开儿子身体的那一刻，她颤抖了半天的嘴唇终于发出了声音： “人都是我杀的，骨头都埋在草下，我儿子没有杀人。” “他是精神病，他是残疾人，你们要放了他……” “你们不要歧视他，他只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求求你们……” 第六十四章 好与坏 阳光很强烈，而人们的心底都冒着冷汗。 警察们放下枪脱下警服，拿起了锄头，荒草地被翻开，陈旧的白骨、蛆虫遍布的头颅、腐烂的躯干源源不断的被挖掘出来…… 只是那堆积如山的腐烂旧衣物，就令人触目惊心。 望着这一切，就算是极为专业的老警察也目不忍睹，只有卫玠淡定自若。 “陈法医累不累，休息一下吧。” “算了，没空休息，这活得累三天了。” 说着，刑警队长走了过来拍了拍卫玠的肩膀，惊奇的夸赞道：“嘿，这小兄弟的胆子可以啊。” 卫玠转过身，摘下墨镜，表情淡定：“小意思。” “有多少尸体？”张子妤问。 刑警队长眉头紧锁，垂下头道：“目前还不确定，就算往少了估计，那个数字，我也不敢说。” 旁边的领导背负双手望着湛蓝的天空，面带忧伤，自言自语道：“这阳光普照的大地究竟还埋葬着多少令人心惊的罪恶？还有多少这样可怕的人？还会有多少被害者？” “领导，视频拍好了。” 旁边的警察看了看视频，指点道：“你这光没打好，没有拍出那种一身正气的感觉，你要这样……” 领导气愤道：“拍个屁啊！给我删除了，搞这些形式主义有什么意思？立即封锁消息，这里的事谁要是大嘴巴说出去一个字，可不是摘帽子这么简单！” “她，是精神病吗？”徐梦寐问。 张子妤落寞地摇摇头：“我看不出来。” 如果她能像看透卫玠那样看透张兰的话，就不可能有后面亲手将自己弟弟推向鬼门关的举动了。 刑警队长回道：“这老太婆看上去不太像精神病，脑子很清楚，说话也很有条理。” “那她怎么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据她自己所说，她三十岁那年，丈夫在城里被车撞死了，为了赚钱养公公婆婆，她只好到外省去打工，在工厂里跟一个工友谈恋爱，发生了关系，后来她怀孕了，而她那个工友对象却失踪了。” 刑警队长顿了顿，点了一根烟继续说：“这大着肚子的，厂里肯定不会要她，给了点钱，把她打发了，她只好回到老家。这怀着别人家的孩子回来，别说丈夫家的父母亲戚如何看她，就是村里的人也不待见她，何况她还生下了一个怪胎，据她说，这生下怪胎的原因是婆婆强迫她吃下了打胎的草药……” “这怪胎一生下来，全村轰动，婆婆几次三番想把孩子弄死，最后，她终于无法忍受……” “日子并没有平淡，孩子渐渐长大，村里人都歧视他、嘲笑他、欺负他，这导致张兰心中的魔鬼越来越强大……” 沉默，连蝉都是沉默的。 刑警队长叹了一口气，对张子妤说：“这个张兰确实是个杀人女魔头，但肯定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专杀艾滋病患者的女嫌疑人。” “不是吗？”卫玠有些惊讶。 他其实也觉得不太像，这一大把年纪跑那么远去作案有什么必要？但系统会出错吗？还是说凶手其实是排行第二的那个刘淑秀？ “这我们知道。” 徐梦寐和张子妤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她们掌握的线索比卫玠多，可以很轻松的进行验证，光年龄这一项就与那个凶手不符合了。 一旁躺在担架上的张子诚猛地坐了起来，得意地指着卫玠道：“你不是说一定能抓到凶手吗？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卫玠理直气壮道：“谁叫你们对我隐瞒线索和嫌疑人资料的？” 张子妤冷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只要嫌疑人的性别和被害人数，现在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就想耍赖吗？” 虽然算不上一日夫妻，但怎么说也是有过亲密接触的，没想到这娘们变脸可真快…… 卫玠慢悠悠道：“你们急个屁，我还有三十多个小时……我说这位大妈，你弟弟都这样了，还不赶紧送他去医院看看？” “对对对，快送我去医院。”张子诚这才想起了腿上的伤，连忙摇着担架喊。 张子妤的那对幽深墨瞳却盯着卫玠，语气中有质问的味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住着一个杀人狂魔的？” “你其实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蒙的，或者与这个血腥之地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吧？” “难道我会告诉你这就是我们意识流玄学推理的神奇之处吗？”说着，卫玠一挥手，向徐梦寐招呼道：“走。” “去哪？” “抓真正的嫌疑人。” 徐梦寐跟在后面，惊讶道：“你又有目标了？” “等一下。”后面传来刑警队长带着七八个便衣跟了上来。 “我带人跟你们去，要不然太危险了。” 卫玠看了看混乱的现场：“你这走得开吗？” 刑警队长道：“这都是收尾的工作了，现场还有局长的指导，没有问题。当前，还是你们的那个案子更重要，媒体那边已经压不住了，再不破案又要搞得网络上一片腥风血雨。” “而且，我也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听说你闭着眼睛一算就算出了这个地方有个杀人魔，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卫玠心里嘟囔，这刑警队长不会怀疑我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吧？他也不会心虚，除非能查出他身上有系统，要把他拉去解剖…… 他发现队伍后面还跟着张子妤。 卫玠冲她喊：“喂，你赶紧去照顾你弟弟吧，就别跟着我了，我们俩真的不可能……” 徐梦寐在后边踢了他一脚。 刑警队长也劝道：“小兄弟你不能这样，张教授能帮忙破案，那是再好不过了。” 走出荒草地的时候，卫玠不经意间瞥见法医手中正拿着一只断手。 吓得他飞快地冲出草地，扶着树“哇哇哇”的吐了起来。 刑警队长走过来，拍着卫玠的后背赞道：“小兄弟，你可真能忍啊，看了那么久，现在才吐出来。” “我看他是反射弧太长，比连起来绕地球三圈的奶茶还长。”张子妤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徐梦寐掏出卫玠兜里的墨镜：“忍什么啊，他刚刚戴着墨镜闭着眼睛，压根没敢看吧。” 第六十五章 买狗还是买鸡 阿依慕还是找周青瓷请了假，周青瓷没有问理由，她对工作室的学生管理比较人性化，请假从来不需要理由就能得到应允。 走出工作室的时候，太阳发出的温暖阳光照在身上，她吓了一跳，像被开水烫了一下，连忙躲进阴暗的走廊。 她觉得这光、这热，是她的信仰派遣来的使者，来谴责她对信仰的背叛。 手机响了起来，陌生号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不用急着去酒店，还是等我开车去接你吧。” “随便。”阿依慕失魂落魄的回答。 “那我到你们学校再给你打电话，最多两个小时我过来了。” 卫玠与一众刑警来到了许家巷子，就是系统女性人渣榜排名第二的刘淑秀所在的地方。 前车刚停下，刑警队长就从后边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他的脸色不太对，有些犹豫地问道：“来……来许家巷子干什么？” 卫玠回道：“找一个地下赌场，你知道吗？” 刑警队长连连摇头：“没听说过，我先回去了。“ “你跑什么？”张子妤推开车们下去拦住他。 徐梦寐也下车疑惑地盯着他看，“你很害怕？你可是警察！” 刑警队长犹豫半天，还是低声说道：“不瞒你们说，这地方烫手。” “烫手什么意思？”卫玠疑惑道。 徐梦寐气冲冲道：“烫手就是上面有人的意思，后台是谁？还査不得了？说出来，一锅给他全端了！” 刑警队长示意她冷静，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和张教授什么背景我也知道，但我还是劝你们不要问、也不要管那么多，总之这地方咱们没资格査，就算你亮出警察的身份，里面的负责人也不会配合我们，反而会有麻烦……” 卫玠问：“可是这个案子怎么办？就因为嫌疑人躲在里面，就不能査了？那里面岂不成了恶人谷了吗？” 刑警队长质疑道：“你确定嫌疑人真的在里面？” “只要你们的线索没错，我就确定凶手在里面。” 卫玠长了个心眼，这个刘淑秀是人渣榜上唯一一个与警方目前线索还算相符的女人了，万一真嫌疑人跑出了枫州市，那就是他不可得知的范围了。 “说实话，虽然你确实挖出了一起足以惊动全世界的大案，但我也很难相信你，要不……”刑警队长顿了顿说：“咱们还是先向上面请示一下？” 张子妤摆摆手，果断说道：“请示什么？咱们进去不亮警察的身份，暗查就行了。” 卫玠嫌弃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死缠烂打的，我去哪你就要去哪，烦不烦啊……” 卫玠很不希望她跟着，毕竟身边随时跟着一个会‘读心术’的女人，真的让人很不自在，何况他是有秘密的人。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黄桷村那个案子的，我就不跟着你。” “子妤姐，别理他。”徐梦寐没好气道：“你别闹了，破案要紧。” “唉……”刑警队长无奈道：“既然你们决定了，我也拦不住你们，但我不能跟你们进去，因为赌场里面的人认识我，我只能在外面接应你们……” “废话少说，快说入口在哪？”徐梦寐似乎迫不及待了。 刑警队长交代道：“你们进去要伪装成赌客，你们俩是女的，而且都没有那种气质……” 说着，他转头打量着卫玠道：“这小兄弟还可以，有一种败家公子和人渣的气质，你们就扮成他的随从……” 卫玠激动地一把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谢谢老哥的认可……” 刑警队长快速将赌场的位置、如何进去、暗语怎么说、里面什么布局、有什么规矩都讲了一遍。 卫玠惊叹不已：“看你这熟练程度，不让我们去调查，你自己不也去调查过吗？” 刑警队长摇头苦笑：“不真的在坑里跌倒一次，怎么知道这个坑里是狼是虎？” 看着三人转身要走，刑警队长跟在后面再三嘱咐：“千万要记住，千万别说自己是警察，千万不要闹事，毕竟我们不能进去支援你们。” 徐家巷子并不是一条巷子，而是一片建国前就存在的老建筑群，这地方最高的楼也就三层楼。 以房地产来富商强国的大经济时代，这地方几年前就被开发商高价买了下来想建楼。 最后由于这地方有成为历史文化纪念建筑群的潜力，而认证批文又迟迟没下来，所以开发建楼和开发成为旅游地的两个策划方案都只能搁置。 当地住客搬迁了，由于地处偏僻，平时也没什么人来，确实是个适合搞地下项目的好地方。 按照刑警队长说的地址，卫玠三人在胡同里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了他说的那处四合院，门虚掩着，时不时传来狗叫的声音。 推门进去，院子中央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院子两边摆了高高的几层铁笼子，左边的笼子里是鸡，右边的笼子里是狗。 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走了过来，眯着眼睛无精打采的问：“先生，买狗还是买鸡啊？” 买狗是赌，买鸡是其他的娱乐项目…… 卫玠一把搂住身边两个女人的腰：“有没有点眼力劲，你这里能有什么好货？我来这里当然是来买狗，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长相可爱、性格凶一点恶霸犬？” 后面一句就是暗号加上暗语，向这看门人说明他是知道经熟人介绍来的生客。 老头瞬间来了精神：“先生开玩笑了，恶霸犬都是长得凶，性格好的……” 卫玠咬着牙说出暗语：“那……有没有性冷淡的泰迪？” “嘿，这倒是常见，先生请里边看看。”老头躬身相请，回头却发现卫玠脸色很奇怪。 关心的问道：“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身边的两个女人松开了掐在了卫玠腰上的手：“没事，他这个人有脑子有点小毛病，时不时的痛一下是正常的。” 进了屋子，接下来是兑换筹码的环节。 老头果然给他们看了很多泰迪犬，他还一一介绍道：“这是一万的、这是十万的、这是二十万的……” 卫玠很疑惑，这么有后台的赌场，为什么还要搞暗语这一套，难道是为了增加赌客的刺激感？ 第六十六章 原来做男人还可以这样 这地下赌场的生意似乎很不错。 中山装老头招呼卫玠的间隙，也就两分钟时间，已经有了三批熟客进门来，自己抱着泰迪犬走了，但大多都是选择十万、二十万的。 “对了！”中山装老头一拍脑袋，突然问道：“不知道先生贵姓啊？” “哦……我姓渣。”卫玠脱口而出，彷佛‘渣’本就是他与生即来的姓…… 老头恭敬道：“原来是查少爷，您这个姓好啊，颇有侠客味道……” “少tm废话，劳资姓的是渣，渣男的渣。” 卫玠这段时间接触了不少富家纨绔子弟，演起来纨绔来还像模像样。 老头拍马屁的技能按照系统的标准起码也是宗师级：“您的侠客味道与名字无关，这是您本身的素质，谁让您是如此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呢？再加上这么别具一格的姓名，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行了行了，你说的都是什么玩意？赶紧进入正题吧。” “渣少爷，那……您看您需要什么价位的……” 老头话还没说完，又有人推门进来喊道：“宝老三！你死哪去了？” “哟，原来是陈少爷大驾光临……”老头整张脸笑成了菊花，丢下卫玠就迎了上去。 卫玠打量了一眼这个陈少爷，相貌堂堂、穿着讲究，由于浑身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他的气质自然也是上乘的。 卫玠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老头赔礼道：“陈少见谅啊，我这正招呼新来的客人，再说您又不是第一次来了，这熟门熟路的，不去找小翠，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干什么？” 陈少爷眼睛一瞪：“不行，小翠小红什么的早TM玩腻了，最近有没有来什么新鲜好货？” “你也知道，最近这风声紧，缺货啊，老板们正在努力引进……”老头一脸为难。 陈少爷质疑道：“你们会缺货？你们拳击馆里那么多押身的赌徒，他们家里就没有长得漂亮的老婆女儿？” 这话吓得老头脸色大变，连连摇头道：“您可别乱说，上面的人说了，做我们这一行，要想长久就要有底线，这种让人押老婆孩子的事确实不能干啊……” “嘁！没劲……”陈少爷甩头正想走，却正好发现了坐在一旁的卫玠三人。 这一刻，他眼睛发出光的足以照亮这幽暗的房间，抹了抹口水，对老头诘问道：“宝老三，你这个老头子可越来越不老实了，这不是有两个好货吗！” 握草，这小子是想虎口拔牙啊！ 卫玠刚想拍案而起，却被身边的两个女人按住了，想不到这关键时刻，她们还记得刑警队长的嘱咐，不要轻易惹事，要以大局为重。 宝老三连忙阻止：“陈少，陈少，这是人家渣少自己带来的人。” “姓查？我怎么没听说枫州有你这号人？外地来的？” 陈少爷打量了卫玠一番，不屑道：“再说了，你这身子骨玩得了两个吗？报个价吧，让一个给我！” 卫玠直接无视了他，转头对宝老三说：“老头，赶紧给我换筹码。” “渣少爷，要买多少的？初次来的话，我介意您先买个一、二十万的试试水……”宝老三说。 老头故意说得这么少，其实是一种刺激客户消费的手段，就像有的人到了奢侈品店遭到了店员故意的冷遇，这时强烈的打脸欲望会促使他掏钱消费。 陈少爷仍不依不饶的说：“姓渣的，你就开个价，别怕我出不起钱，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了，在这枫州地界，你出了什么事，尽管报我陈恺的名字，好使！” 卫玠还是将他视作空气，对着宝老三数落道：“你这老头是瞧不起谁呢？十万就叫试水？你这堂口的档次也太低了，先给我来一千万的！” 现场几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只有徐梦寐还算淡定，毕竟她亲眼见过卫玠使用过黑金卡。 张子妤瞥了卫玠一眼，这老实人这么有钱？怎么没看出来呢？难道我的行为痕迹分析学真的有盲区？甚至还不如他这神神鬼鬼的意识流玄学推理？ 这小子出手就是一千万？陈恺不得不谨慎起来。 宝老三谄笑道：“渣少爷，刷卡还是现金？” 这地方比不了海外赌城，第一次来就用一千万试水的，他也是第一次见，这可是第一等的大主顾。 卫玠头一转，指着身边的张子妤，理直气壮道：“问她！” “啊？”张子妤一脸懵逼…… 然后……四脸懵逼。 陈恺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带着老婆来赌博？还是说他只是被包养的小白脸？ 宝老三难以置信，感情金主是这位美女？ 张子妤很快反应过来，这‘老实人’原来在这给她挖着坑呢！但是她不能撂挑子走人，毕竟大局为重。 这个坑，她必须跳。 “我没钱，自己给。”张子妤冷着脸回道。 “啪！”卫玠拍案而起，指着张子妤怒道：“你再这么给我耍脾气，我马上就走！赶紧给钱！”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3000渣……” 张子妤气得七窍生烟，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道：“最多十万。” 目的已经达到，卫玠也妥协道：“一人让一步，一百万！不能再少了！” 宝老三心都凉了，握草，让这么大一步就不怕扯着蛋吗？不过还好，还有一百万…… “十一万！”张子妤举牌。 “五十万！”卫玠举牌。 “十二万！”张子妤再举牌。 宝老三那张笑嘻嘻的脸已经黑了，大哥，你吃软饭能不能再硬气点？这再让下去，裆都要撕碎了…… 最终，两人以二十万的价格成交。 宝老三心如死灰…… 看着卫玠搂着那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走出门，陈恺嫉妒得发狂。 原来做男人还可以这样？还可以让女人为他花钱的？ 妈蛋，我这富二代当着有什么意思？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一定有问题，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想着，他也抱着一只二十万的泰迪犬跟了上去。 第六十七章 我真不热 先上缴了一切通讯工具，再经过精密仪器的检查。 最后跟着向导在院子里绕来绕去，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一个极为高大的红色木制的大门前。 卫玠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击打沙包和练拳的闷哼声。 向导说：“这就是大门，大堂是拳手练习拳击的地方，这样的安排也是更好的保障您的安全。” 这话傻瓜才信，将拳手安排在大堂恐怕是为了给这不法之地多加上一层障眼法，也为了更好的保障场馆安全。 向导以某种节奏敲响大门，门打开了。 入眼便是安置整齐的拳击擂台，每个拳击台上都有拳手在疯狂的击打无任何防具的人肉沙包。 走进大堂，里面的宽敞程度超乎卫玠的想象，仅仅就肉眼所见的面积就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 向导收回泰迪犬，然后用一个盒子装了一摞筹码递给卫玠，卫玠又把盒子拿给了张子妤，后者敢怒不敢言。 “您要是喜欢赌拳，我们这有自己的特色，您可以在这里找一个你看得上眼的拳手，付上一定的酬金，当然你自己带的拳手也可以，然后去里面的死亡牢笼进行无规则格斗，简单、刺激、粗暴，关键还很血腥哦……”向导带着亲切的笑容说。 张子妤掏出一百钱的小费递给向导，并说道：“那我们就在这看看拳手，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好的，有任何疑问或需要可以随时呼叫服务员，祝您鸿运当头，逢赌必赢。”向导转身离开。 徐梦寐问道：“子妤姐，怎么不进赌场内部？” “咱们是来找凶手的，不是来赌博的。” 卫玠疑惑道：“这不进赌场内部，怎么找凶手？” 张子妤问：“你知道凶手的准确位置了？” 卫玠一窘，强行解释道：“这里的人渣太多了，气场受到干扰，我很难精确算出她的位置。那你就找到凶手的准确位置了？” 张子妤摇摇头：“当然没有，但是我有办法。” 徐梦寐看到张子妤终于要在卫玠面前扳回一城，显得有些兴奋，连忙问道：“子妤姐，什么办法？” “咱们要找一个不是赌场的人，却又对经常来赌场的人很熟悉的人。” “什么人？”徐梦寐问。 卫玠说：“这个赌场的资深赌徒。” 徐梦寐蛮不讲理：“我让你回答了吗？” 卫玠无奈耸耸肩问：“先不说赌徒凭什么配合我们，就说咱们不进赌场内部，怎么找到真正的老赌徒？” “刚刚在外边，那个陈恺不是说过了吗，拳击馆有押身的赌徒。” 张子妤说着看了一眼擂台：“想必那些押身赌徒就是这些人肉沙包。” 押身是赌场官方的说法，其实就是输光了钱还欠了一屁股债的赌徒被强行扣留在赌场，然后赌场会通知家人带钱来赎人，这种事报警没用，因为白纸黑字的欠条是真的。 卫玠看了一眼拳击台，那拳手正好一拳打在了人肉沙包的下颌，人肉沙包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卫玠还以为他死了。 没想到那血肉模糊的人肉沙包躺在地上又抖了两下，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接下来的血腥场面，令人不忍直视。 这精神力和抗揍能力另卫玠佩服。 他想起刚刚刑警队长说的，这些人要是能在拳手的攻击下坚持一段时间，就能再次获得赌场的贷款，这样就能继续赌，这样也就存在着理论上的翻本、甚至一夜暴富。 他以为他会暴富，其实并没有，这种妄想只是支撑他们活下去精神鸦片。 赌场的这手段十分可怕，让赌徒在绝望中，深受身心折磨的同时仍抱着渺茫的希望坚强的活着。 张子妤说：“输到被赌场禁锢、输到当人肉沙包，没有比他们更资深的赌徒了吧？” “可是这么多人肉沙包，谁是可信的？”徐梦寐问。 张子妤围着大厅的每个拳击台都转了一圈，然后带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回来。 这男人浑身是伤，脸上血肉模糊，除了两条浓厚的眉毛，其他的面貌特征一概看不清。 徐梦寐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用蹩脚普通话回道：“沃真布热。” “我真不热？什么鬼名字？少数民族？” 沃真布热点点头：“是的。” 卫玠用人渣榜瞄了一眼，然后问道：“赌龄三十年了？” 这浓眉赌徒一听，浑身吓了个哆嗦：“小哥，我欠你多少钱？” 张子妤在一旁冷冷道：“你不欠我们钱，我们还是来给你钱的，你欠了多少钱？” 沃真布热吞吞吐吐说道：“只是这个赌场话……不算利息，欠了两百多万……”， 卫玠无语摇头，“你就说要交多少钱，你才不用挨打吧。” “百分之十……” “二十万？行！这钱算我借你了。”卫玠说着转头对张子妤交代道：“回头你拿二十万块钱给他，多拿点也可以。” 张子妤脸一黑，系统消息随之传来：“＋500渣……” “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小忙？”卫玠问。 沃真布热很紧张，左右张望，然后结结巴巴道：“小哥，平时打群架我都是属于拿着玩具刀站在后面凑人头的那种，如果是杀人的话，我真不敢……” 徐梦寐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想让你帮我们找一个人。” “谁？” 为了避免太过惊世骇俗，卫玠只能将人渣榜上获取的信息再删略一些再说出来： “那人姓刘，女性，非常嗜赌，吃住几乎都在赌场，为人应该很凶残。” 沃真布热敲着脑袋想了半天：“姓什么不知道，但满足后几条的倒是有几个。” “行吧，那你带我们去找。” 说完，卫玠几人从座椅上站起来还没挪脚，又听到后面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 “喂，你们要走了吗？” 陈恺走了过来，看了眼沃真布热，嗤笑道：“找这么个人肉沙包就要去打牢笼赛啊？省钱也不是这个省法……” 卫玠笑眯眯地说道：“找人打有什么意思，要不咱们俩亲自上去较量较量？” 陈恺被卫玠笑得心里发毛，心虚地发出挑战：“切，莽夫，有能耐跟我的保镖打一场？” 卫玠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行啊。” 看了看陈恺身后的黑人保镖，张子妤差点笑出声，终于能报仇了！ 打死丫的！ 第六十八章 富强之气 陈恺唤来了一个性感兔女郎。 奇怪的是这兔女郎在陈恺面前却没有一点见到金主的欢喜，反而是瑟瑟发抖。 “你怕个屁，我又不是陈盛！” 陈恺说着掏出一张纸塞进了兔女郎的两个半球之间：“去让你们囚笼赛的主管把主擂打开，然后进行广播通知。” 徐梦寐将卫玠拉到一边，掐着卫玠的腰责问道：“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寻凶？还是来赌博的？” 这时，广播响起：“紧急战报！紧急战报！来自外地的无名小卒将挑战陈恺公子手下的超级战将——非洲神李逵，事关本地荣誉，请诸位贵宾前往地下负二层青龙战场进行观战助威，届时可投注助兴。” 卫玠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大喇叭，说：“看到没？他这不是帮我们把人都聚集在一起了吗，这样找起来就轻松多了，等下只要我一眼扫去，甭管她藏在哪个角落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张子妤忍住笑意，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方法不错，值得一试。” 卫玠对着徐梦寐嬉皮笑脸地说道：“你看看人家，教授就是教授，多有想法、多有胆识，你呀，还得多跟人家多学学……” 笑吧，尽情笑吧，等下看你被头破血流的时候还笑得出来不！ 张子妤这样想着，心情愉悦非常，抬脚快步走进了电梯，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卫玠像个人肉沙包那样被打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了。 电梯是那种很古老的那种液压电梯，门还是那种铁栅栏式，但运行还算平稳，速度也不慢。 这电梯最大的优点就是内部的空间极为宽敞，进了卫玠这边三个人和陈恺那边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也不拥挤。 那个所谓的非洲神李逵正站在卫玠前面，卫玠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全身的肌肉不像电视里的健美先生那样棱块分明、油光铮亮，却更让人感到很强的压迫感。 看到他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卫玠开口问道：“请问一下，你全力一拳打得死牛吗？” “切——”旁边的陈恺嗤笑一声，说道：“别说牛了，就是犀牛都没问题。” 卫玠又问：“哦？那就是说打死自己也没问题吗？” 陈恺笃定道：“这不是废话吗？” 非洲神李逵说道：“老板，我不会打自己的……” “唉……”卫玠叹了一口气，拍着神李逵的肩膀说：“看来等下上了擂台，你还真得手下留情啊。” 他怕了？张子妤一听，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多少年没这么高兴过了。 陈恺嘿嘿一笑：“怎么，怂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把你那俩妞给我……” “叮，负二层。” 电梯门打开，卫玠一边走出电梯一边说：“我只是觉得真要闹出了人命不太好。” 陈恺在后边嘲笑道：“真要是怕了，那就赶紧认输吧，我这保镖可是从热带雨林杀出来的冷血动物，下手从来不分场合、不知轻重，可别等到上了擂台才后悔啊。” 这地方与一般的拳击比赛的场地类似，四周是观众席，擂台上面是四块大显示屏，方面呈现擂台上的细节。 但在这里，大屏幕更重要的功能还是为了看赔率、分析数据和下赌注。 不同的是光线要稍暗一些，擂台也确实是钢筋牢笼罩起来的。 观众赌客们渐渐进场入座，裁判宣布双方拳手准备入场，现场‘神李逵’的呼声乍起—— 一直没给卫玠好脸色的徐梦寐终于说话了：“你真是死要面子，明明是找死的行为，还非要逞强，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卫玠并不服气，眉毛一挑：“谁说打不过了？” 张子妤压抑住心中激动欢快的心情，走上来假装关心道：“你没问题吧？” “我当然没问题！”卫玠自信回答，又反问道：“你有问题吗？” 得到卫玠的肯定，张子妤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卫玠上场一秒钟就被那个神李逵沙包大的拳头一拳爆头的画面，那画面简直太美妙了…… 张子妤忍着笑意点点头：“我没什么问题。” “行！”卫玠也点点头，然后拉着张子妤的手臂说：“既然没什么问题了，你赶紧上场吧。” 什么意思？张子妤和徐梦寐都懵了。 等到已经被卫玠拉到了擂台过道时，张子妤才反应过来，连忙甩开卫玠的手。 用不可思议眼神盯着卫玠，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玠也疑惑的看着她，回道：“上去打擂台啊？你不是说你没问题的吗？” 张子妤柳眉倒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没问题！是你去打！我没有问题！不是我去打没有问题！” “那你不说清楚？”卫玠摊着手，一副错不在我的样子。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6000渣……” “＋2000渣……” 一看加了这么多渣值，卫玠心也虚了，这样干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两妞看上去快接近暴走了…… 可是都这样做了，只能硬着头皮将计划进行到底了。 卫玠张开手拦住张子妤，板着脸严肃说道：“你冷静想想。那个凶手也许就混在观众之中，我上去打，你能找得到凶手吗？只有你在上面，我才能去找凶手。” 张子妤闭着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冷静下来，冷冷道：“那你就把我送到别的凶手的手下？” “那我去跟他打！”徐梦寐说着就要上台。 卫玠连忙一把拉住：“你一边去，别添乱。” “＋500渣……” 卫玠没空理徐梦寐，转过头来跟张子妤说：“你不要担心，我给你加个BUFF，保证你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掉。” “BUFF？” “把手给我。” 张子妤疑惑地伸出手，卫玠也摊开手掌上下夹着她的手使劲搓了搓。 “热不热？”卫玠问。 张子妤点头。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在游走？” 闭着眼睛感受了下，张子妤点头。 卫玠义正辞严道：“那就是BUFF，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富强之气，这种气的原理与内功是相似的，但能量更强，毕竟是社会……” 张子妤冷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 第六十九章 难以理解的力量 “正式开盘，请诸位贵宾在比赛正式开始前完成下注！” 灯光突然关闭，现场陷入一片黑暗，一道光束打在了擂台红方出场口，那里有一道铁塔般的身影，是陈恺的黑人保镖。 “下面，请双方拳手入场……先出场的这位相信大家也很熟悉了，陈公子手下的超级战将神李逵，在咱们青龙战场出战136场，胜场就先不说了，请大家大声告诉我，负场是多少？”主持人将话筒举向观众席。 台下观众齐声喊道：“零——” “是的！”主持人拍着神李逵的手臂，激情澎湃地说道：“在这位来自非洲的神李逵出场的136场比赛中，至今没有任何对手能够站着离开擂台！那么……” “今天的这位对手，不知道能坚持几个回合呢？来，给今天的这位可怜虫一个灯光！” 光束落在另一个出场口，本来热闹非常的现场突然莫名的陷入了沉寂。 那是一道靓丽的声音，身上穿着筒裙高跟鞋，这是标准的教师制服，还戴着细边框眼睛，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两个字——愤怒！ 一众观众反应过来，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怎么是个女的？还是美女，这怎么打？” “别小看了女的，女的才危险，而且这美女看上去确实很凶的样子，应该是有实力的……” 系统消息：“＋200、＋400渣……” 看着被动技能不断被触发，卫玠只想说，让你上去你也凶…… “完全同意，她的气势真的很强，完全不弱于对面的神李逵。” “那不是气势，那是杀气！” 对于这位观众的看法，卫玠表示完全同意。 “杀气如此强盛，难道此人就是传说中的黑寡妇！” “哦？黑寡妇？难道就是那位传说中连续打死三任老公的女拳王？” 擂台上方的大屏幕打出今日战斗标题：黑人はたのゆい教师囚禁激战…… 陈恺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怒道：“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懂不懂怜香惜玉的！你怎么能让女人上台呢？你可千万别指望我这保镖会手下留情，只要是对手，他可不分男女老幼！” 卫玠淡淡道：“你可以派保镖上台，我就不可以了吗？” “谁家保镖长她这样？”陈恺锤着胸口痛惜道：“不行，我要取消比赛，这么好的肉体可不能就这么糟践了，这女的我要了！” 卫玠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比赛就要开始了，再说了，我的人我做主，关你屁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家的保镖吧，最好叫好救护车……” 这时，愣了半天的主持人终于开口：“哦，真是出人意料的对手，看来今天这场战斗会很血腥啊……废话也不多说了，请大家停止投注，封盘，比赛开始！” 卫玠对比赛过程并不感兴趣，带着沃真布热离开了。 神李逵根本不客气，上去冲着张子妤的俏脸就一记左勾拳，张子妤似乎会两下子，一矮身险险躲了过去。 接下来，神李逵也有并没有全力以赴的，两人就这么一人打一人躲，最后，张子妤终于出现了体力问题，喘气失神的功夫，黑大汉抡圆了手臂，一拳就呼了上去…… 卫玠带着沃真布热在观众席转了一圈，附和条件的好几个都在，但都不是刘淑秀。 据沃真不热所说，符和卫玠所说条件的还有一个，只是她不爱赌拳，所以应该没在这里。 等卫玠准备回到擂台的时候，赌徒观众们已经开始渐渐退场，个个垂头丧气。 走到一半，又遇到了陈恺。 陈恺先是愤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好像没有看到卫玠似的转过头，选择绕道而行，他似乎在恐惧什么。 跟在后边的仍然是他强大的保镖群，而之前最显眼、最有气势的那位非洲神李逵正躺在担架上。 从卫玠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耳朵里正在滴血，但是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沃真布热两只充满着血丝眼睛都瞪圆了，惊讶不已：“这……这怎么可能？” 卫玠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道：“你不能理解我的世界，正如我不能理解你的世界。” 卫玠找到徐梦寐时，她正跪坐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揉着着张子妤的脸，像在撸一只高贵的猫。 而张子妤既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任她搓揉。 她先发现了卫玠，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系统消息又传来：“+300渣……” 卫玠上去抚慰道：“你看，你这不是毫发无损吗？别生气了……” 张子妤还是死死瞪着卫玠，几次想说话还是张不开口。 徐梦寐好奇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那个黑人一拳打在子妤姐的脸上，子妤姐一点事没有，倒下的却是他自己？” “这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力量！你以为这口号只是说说而已吗？”卫玠义正辞严的说道。 徐梦寐与张子妤对视了一眼，没好气道：“你能不能说我们听得懂的话？” 卫玠又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富强之力，能反弹一次攻击的百分百伤害。” 两人还是一脸迷茫。 卫玠无奈摇头：“凭你们的智商我很难跟你们解释！你就把这理解为玄学，理解为我传给你的内功、真气就可以了。” 真的有这种事？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搁以前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现在是确确实实发生了，还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们很难不相信。 徐梦寐又问：“那子妤姐以后岂不是无敌了？” 张子妤愤怒的表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哪有那么简单！她那个是一次性的，只能挨一次打！”卫玠说着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妈的，可贵了……” 徐梦寐难得的对卫玠露出期待的表情，问道：“那有永久的吗？” “有啊！”卫玠邪恶一笑：“你想要吗？” “滚！” 张子妤严肃道：“说正事，你找到你说的那个凶手了吗？” “没有！” 系统消息：“＋200渣……” 张子妤咬着银牙，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那我这场小丑般的擂台表演算是白演了？” “别生气，起码我们已经排除了一大半的嫌疑人啊！” “我倒看你要蒙混到什么时候！” 第七十章 涨价了 “渣少爷，我看出来了，你这是在故意输钱。” 当卫玠输掉了二十万的最后一枚筹码，沃真布热悄悄对他这样说道。 看着系统账户又涨了四万渣值，卫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张子妤的脸都绿了。 “这钱是你输掉的，你必须还子妤姐。”徐梦寐说。 张子妤咬牙切齿道：“钱无所谓，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个犯罪嫌疑人到底在哪？” “她，她来了！”沃真布热突然说道，手指着不远处的百家乐赌桌。 “别用手指着她！”徐梦寐怕打草惊蛇，连忙说道。 卫玠三人躲在人群后面悄悄观察了一番，那是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妇女，矮胖敦实，穿着普通，手里握着几枚筹码愁眉苦脸地在百家乐赌桌边徘徊。 “是她？”徐梦寐和张子妤转头向卫玠询问。 “是她！就是她！”卫玠郑重点头，十分笃定。 沃真布热低声说道：“别看她长得跟个农妇似的，她可是本地性价比最高的杀手。” 卫玠三人一听，又齐齐转过头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沃真布热不明所以，胆战心惊道：“我都是听说的，没跟她打过交道，更没有请她杀过人啊。” “我们不关心这个。” “那你们想干嘛就直说，别这样看着我，我心里发毛……” 张子妤说：“你去找他，说有人想找她谈一桩生意，约她在赌场外见面。” 沃真布热脸色大变：“你们这是干嘛？真的要杀人吗？这……这不行，出了事我也有责任的。” 卫玠气恼道：“你这么个老赌棍，胆子怎么会这么小？怪不得赢不到钱……” “你不懂，小心才能赢钱哩！” “那你赢钱了吗？” 徐梦寐则直接了当，严肃道：“我们是警察！” 沃真布热哆哆嗦嗦半天，说道：“那……行吧，但你们要是抓了她，可千万不能放她出来啊……” 卫玠不耐烦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她犯的案子，她十条命都不够还？还放她？” 张子妤挑衅道：“你凭什么给她定罪？就凭看了一眼？” “关你屁事。” 卫玠三人先乘坐电梯回到大堂，由专人带着在巷道中绕来绕去，回到了接头的宠物小院，然后张子妤又出了二十万为沃真布热赎身，最后三人离开赌场。 很快，沃真布热带着刘淑秀出来了。 埋伏多时的刑警队长带着警员冲上去将她按在了地上铐了起来，她一点也没挣扎，也不吵闹。 被拉着站起来后，她扫了四周的警察一眼，含笑淡定道：“你们终于来了。” 这极强的心理素质，再加上她老实巴交的外表，应该是她干了这么多坏事都没被抓到的重要因素。 卫玠听到这话，心中一喜，她这句话就相当于认罪了，这次应该不会再抓错了吧？ 过了一会，刑警队长走了过来，犹豫道：“她似乎不是你们要抓的那个艾滋病杀手……” “她不是已经认罪了吗？”徐梦寐问出了卫玠想问的。 “她认的是其他的罪，比如十年前的六二一碎尸案、六年前的枫州岛无头尸案……还有上个月的锡山入室抢劫杀人案，她都供认不讳，唯独这七尸案，她表示没干过，甚至根本没听过……” “根据我的初步判断，确实不像，她属于为了利益杀人，应该不会犯下这样以某个共同特点来选定杀人目标的案子。” 徐梦寐和张子妤又看向了卫玠。 张子妤意味深长道：“你可真了不起啊，这才几个小时，就抓了两个杀人狂魔？一举破获了各种迷案，悬案……可是，我们要破的案子呢？你信誓旦旦的那个真凶呢？” 徐梦寐也奇怪道：“说你不神奇吧，你总能抓到穷凶极恶的罪犯，说你神奇吧，却总是抓不到我们想要的那个呢？” 卫玠再三确定系统上没有错漏，可是怎么会这样？满足线索指向的两个人都抓了，怎么还不对？ “肯定是你们的线索有错误！会不会是凶手杀的人其实没有那么多？” 徐梦寐道：“尸体整整齐齐的摆在哪里，会数错吗？” 张子妤可算抓到发泄的机会了：“你还有下一个目标吗？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带我们把全市的罪犯都抓起来。” 这时，屋漏偏逢连夜雨。 系统又发出声音：“由于宿主的不当使用，现将提升查询人渣榜的价格。” 卫玠一看价格，五百渣查询一次，顿时气炸了，这系统涨价真会挑时候，明显是在趁火打劫！ 这就是系统人性化的坏处，一切像人那样以利益先，空子都没得钻。 看卫玠沉默，张子妤得意道：“不要泄气，你也不是毫无用处的，起码你运气不错，蒙对了两回呢。” 她说着甩头转过身，拉着徐梦寐边走边说：“还是咱们自己去査吧。” 卫玠还在沉思，系统肯定不会出错，在凶手还没有逃离枫州岛的情况下，两条线索，被害人的数量确定没错，那么……是性别错了？ 凶手是人妖？又或者异装癖？卫玠连忙打开了系统人渣榜单…… 沃真布热搓着手，满脸讨好道：“渣少爷，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卫玠把方圆圆给买他的梨子手机递了过去。 下午，阳光稍暗。 阿依慕刚出校门，一俩劳斯莱斯幻影直接停在了跟前，后座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肥胖中年人的脸。 他笑吟吟道：“你是阿依慕吗？哎呦，可比照片上漂亮多了，划算……” 阿依慕屏着呼吸，刚想伸手拉开车门，手机却响了起来，一听声音，顿时吓了一跳，随即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惊喜道：“爸，你没事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说出来你不信，今天遇到几个大人物，替我还清了钱，我决定，以后啊，我改邪归正，再也不沾这东西了……” 阿依慕情绪快速稳定，捂着手机话筒对眼前的胖脸中年男人说道：“我不是阿依慕，你认错了人了。” 然后不顾中年男人的呼喊，毅然转身走回学校，对着手机那边的男人说：“这是你第七百零一次说这样的话。” “你可别不信，我认识了一个大人物，算是找到靠山了，我的才华也能得到施展，相信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阿依慕没好气道：“你就别再去坑别人了。” 第七十一章 真凶 查询系统人渣榜的功能虽然进行了大幅度的涨价，但功能也进行了升级，甚至有了对榜上人渣进行精准即时定位追踪的功能，当然，以系统这抠门的尿性，这是要额外收费的。 榜单上符合八个以上杀人数的男性人渣，全市一共有六个，数字看上去不多，却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卫玠有将人渣榜单上的人渣信息全部公布出去的念头，但他很快坚定的否决了自己这愚蠢的想法。 就因为抓了两个杀人狂魔，系统涨价了百倍，所以，虽然系统没有明说，但卫玠知道，要真这样做了，系统一定不会放过他。 既然是男性伪装成女性作案，选定的还是艾滋病，那就一定有同性恋、滥交等关键词。 根本不需要排除法，卫玠一眼就锁定了一个人，陈盛，第二次见了，徐梦寐的大伯寿宴上的那个故意传播艾滋病的人渣。 由于他的人渣事迹实在是罄竹难书，系统页面一页也装不下，卫玠当日也只是看了第一页，主要显示的都是他虐待、滥交、故意传染艾滋病等人渣事迹。 当即，卫玠翻开陈盛的人渣事迹第二页，被害人数后面紧跟着的那个数字，令他胆寒。 卫玠百分百确认陈盛就是凶手。 他有两个选择，一是完全不再管，用以报复徐梦寐和张子妤对他的不信任，而且这事与他本来就没有关系，还不用冒着泄漏天机被系统惩罚的危险。 可若是再任由这陈盛这么发展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普通人染上艾滋病，不知道还有多少艾滋病患者会受害…… 再加上恩师徐恩明的这层关系，卫玠很难坐视不理。 最后一次吧……算是为这种城市做一件好事。 拿出手机将凶手陈盛的信息以短信的形式发给了徐梦寐，她信不信就不是卫玠所关心的了。 他已经做得够多了，管得也确实太多了。 这是卫玠拥有系统后的心态变化造成的，再加上老实人逆反心态影响，所以他总觉得以他拥有的能力，不展现出来实在是可惜了。 若是从前的那个老实人，卫玠根本不会也没有能力去管，就算杀人犯在他眼前杀了人，他一定会像鸵鸟那样埋进草里，反正杀的不是自己。 以前有多懦弱、多自卑，如今的卫玠就有多想证明和表现自己。 给徐梦寐发完短信，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是经纪人王姐。 卫玠还是回了过去。 王姐先声夺人：“我中午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怎么现在才给我回？” “有事说事。” “你不是要美女经纪人吗？我给你找了一个，还是动漫行业的大佬。” “哦？”卫玠眼睛一亮，不要误会，令他眼睛一亮的不是美女，而是动漫行业的大佬，一定是这样…… 他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感情好，什么时候能见面？” “就现在，行吗？” “行，可以。” “一个小时后，还是我们上次见面的那个餐厅，我再带上雨歌。” 卫玠反对道：“算了吧，带她过来干嘛？话都不说一句，跟个花瓶似的坐在那有什么意思？不对，花瓶都比她强，花瓶起码还能摸一摸。” 那边传来“啪”的一声，随后卫玠收到系统的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500渣……” 卫玠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宋雨歌在你旁边？你不会开扩音吧？” 王姐安慰道：“别担心，我已经关掉扩音了！” 你现在关掉有什么卵用…… 王姐又小声道：“你是不是担心雨歌会妨碍你跟美女经纪人的交流？” “嘟嘟嘟——”卫玠挂掉了电话。 卧槽，这大妈还挺神啊，看问题一针见血…… 卫玠叫了个的士，目的地是学校，得先回寝室拿上他昨天兑换的《哆啦A梦》手稿。 警局，案情分析会议，省厅领导张子渊亲自主持会议。 他坐在上座，脸色很不好看，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们这一天，收获可真是丰盛啊？一下就抓了两个杀人狂魔，一举破获了几十桩迷案、悬案，本事真是大啊！你们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是不是该夸奖你们？” 气氛沉默，每个人都低着头。 只有徐梦寐有些气愤地说道：“难道不应该抓？不应该管？” 张子渊的腮帮顿时鼓得老大，显然在努力憋着怒火。 好半天才压下气，他努力平和地说道：“不是不管，是管得不是时候！” “我可是押着我的乌纱帽给你们在争取时间，你们在干嘛？一个马蜂窝都没应付过来，又去捅了两个马蜂窝！” “你知道吗，现在艾滋病杀手这件事已经被媒体察觉，网上已经有了风声，再一捅出去，网络上那血雨腥风、流言蜚语还没领教过？” “而且，这次被害人中大部分不是平民身份，现在是上面强势要求快速破案！本来艾滋病杀手这事，警局人手本来就捉襟见肘，而在这个关头，你们又去挖了两桩涉及几十人的超级大案，这样三件世纪大案凑在一起，咱们怎么处理？咱们怎么跟媒体说？” 张子渊说到激情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这让我们枫州市的形象何在？这让全世界怎么看我们市？凶杀之都？罪犯天堂？” 现场气氛又凝固了。 一旁的徐恩策站出来缓解气氛：“子渊同志，这是会议，谨慎措辞，注意态度啊。” 张子妤也说：“你跟我们发怒有什么用，这又不是我们去挖的案子，都是那个跟你打赌的卫玠惹的。” 张子渊眼睛一瞪：“你好意思说？跟着那小子去胡闹！还差点就把自己亲弟弟搭进去！” 这时，徐梦寐突然说道：“他给我发消息了，说这次找到了真凶。” 徐恩策好奇道：“他这次找的‘真凶’又是谁？” 徐梦寐照着手机短信念道：“他说凶手其实是男性，名为陈盛，曾经出现在你的生日宴会上，他现在位置在‘河东路的七夜快捷酒店’，说不一定现在正在作案，让我们尽快赶往现场……” 张子渊一拍桌子：“荒缪！凶手是女性还需质疑？而且陈盛的父亲陈未是省模范优秀企业家，他儿子会干出杀人这种事？” 众人表示赞同，选择无视卫玠的短信，继续讨论案情。 正要散会时，会议室门猛地被推开，警察气喘吁吁道：“不……好，又发现了两具被丝袜勒毙的尸体。” “在哪？”张子渊顿时火冒三丈。 “河东路的七夜快捷酒店。” 第七十二章 日在校园 下午六点。 卫玠推开门寝室大门，三个室友一如既往的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走到了自己的床，卫玠发现桌上有一摞红色的票子，拿起来掂量掂量得有几千块，奇怪道：“这是谁的钱？” 室长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是我们工口本子保护协会筹的钱，给你的，催更的钱。” 卫玠满头黑线：“你们还挺大方的？舍得出这么多钱？” “大方什么呀！一人才捐了一块钱而已。”郭飞鹏风轻云淡的说道。 “哦……不对！”看着手里不低于三千块的现金，卫玠突然反应过来：“握草！那……那你们这什么工口本子保护协会有几千个人了？” 三人背对着卫玠齐齐点头：“对啊！” “我们系有那么多人？” 室长游戏中控制的角色埋伏在草丛中，却没想到被后面来的车直接轧死了，化作了盒子。 他并没像以前那样愤怒的咒骂，而是平静地转过头，一脸骄傲的看着卫玠：“岂止我们系，在我们的大力宣传下，我们已经将影视院的三千多男生都发展为你的忠实信徒，接下来，我们要尝试开拓的女生市场……” 说着，室长伸出一只手：“我捐得最多，五十块，所以担任了协会会长的职位，负责与你单线联系……” 卫玠怒道：“TM你们有病吧，这可是传播色情读物，你们要作死可别拉上我！” 杨立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小，第一，咱们没有因此获利，这钱是打赏，而不是交易所得。” “第二，这画画的事，能叫色情吗？那油画系画果模的得抓多少个？那些大师、大画家都不得进去啊？你要相信自己！你画的这是艺术！” “对啊！”郭飞鹏郑重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画得有多好吗？就连油画系最擅长画人体艺术的师兄都想向你请教一下女子身体俯视角度时的胸部表现技法……” 卫玠久久无言，他对自己很失望，明明要当人渣，还始终不如自己这几个室友脸皮厚…… 郭飞道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点去画点新作品吧，别TM搞些机器猫来糊弄事……” 卫玠走进厕所，边蹲在坑边想：“这几只牲口已经走火入魔了……这样不行，我这不是害了他们吗？得拯救这群孩子，不能让他们陷得这么深。” 于是，卫玠决定向系统求助。 “渣渣，能不能推荐一本有教育意义又让他们看得下去的漫画，能让他们长点记性。” 卫玠购买了系统所推荐的漫画，拿在手里翻看一看，一眼就看到稿子上面用线条描绘着的赤果果充满着诱惑的人体…… 卫玠怒了：“卧槽，你这不还是工口本子吗？” 系统：“你觉得其他的漫画，他们看得下去？而且，这漫画真的很有教育意义的。” 由于要急于赴约，时间紧迫，卫玠也没时间仔细看这漫画的剧情。 出了厕所，将新的工口本子拍在室长的桌子上：“呐，新作品，自己看看就行了，别瞎传播了。” 背后的杨立和郭飞鹏直接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也根本顾不上游戏中已经跳伞即将落往机场的黑人女角色…… 恶狗扑食般围了过来，定眼一看漫画的名字——《日在校园》。 一看到这名字，被机器猫坑过一次的郭飞鹏稍微放下了心，室友三人组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室长使劲搓了搓手，以神圣的姿态翻开第一页，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 “我要去枫景餐厅吃饭，你们谁跟我去？”卫玠问。 三人齐声回答：“不去。” 卫玠无奈摇头，拿着《哆来a梦》的稿子走出寝室，后面传来三人的声音—— “你TM慢点翻啊，我还没看清楚剧情呢！” “看什么剧情，先看看有没有肉吧……” “对啊，这牲口别又拿叮当猫忽悠我们呢……” 河东路，七夜连锁酒店。 刑警队长汇报道：“两位死者都是艾滋病患者，俱都为丝袜勒毙，其中一人死亡时在床上，另一人在门口，身上还有水渍，也许他当时正在浴室洗澡，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于是出来看见了凶手杀害第一个被害者的情景，在开门逃脱时，与犯罪嫌疑人有搏斗，最后还是被凶手采取丝袜勒脖的方式杀死。” “而且根据酒店大堂的监控显示，与两位被害人一起进入酒店的是个女性装束、长发披肩的女子，但还是看不到脸。” “初步判定，这起案子与前面的几起艾滋病死者案都是一人所为。” 张子渊脸色十分凝重：“这次，她怎么会一次就杀了两个？” “要不是她一次就想对付两个，也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让这两具尸体被发现得这么快，她这次开房可是付了七天的房钱，而且在房间外面挂了勿扰的牌子。” 张子渊心中顿时如坠冰渊：“这是不是说明也许还有没被发现的被害者？事态似乎已经严重到快失去控制了……” “那个卫玠给你发短信是什么时间？” 徐梦寐回道：“根据两位被害人和嫌疑人一起进入宾馆的时间，和两位被害人死亡的时间，可以确定卫玠发给我的短信时间，是嫌疑进入宾馆后、被害人死亡前发给我的。” 张子渊脑子乱成一团，难以置信道：“地点、时间都被他说得这么准？这是巧合？还是这个卫玠就是这么神？抑或他与这次案件其实有某种关联？” “以科学的角度来说，我觉得大概率是巧合，小概率是他是此案的知情者，甚至是……” 说到这，张子妤顿了一下，然后咬牙道：“甚至是参与者！” 而刑警队长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我觉得不如信这个卫玠一次，他这个凶手是男性这个观点还是挺有道理的……” “以前我们觉得凶手是女性，然后认为他杀人都是偷袭才得手的，但这次是在我们能确认凶手与被害人直接冲突的情况下，凶手还是用丝袜勒毙了一个男性，而且是丝袜这样具有高弹性、非常费力的作案工具……” 刑警队长语气坚定：“试问，一个女性在与男性的搏斗中，用高弹性的丝袜勒毙对方，这难度得有多大？” 徐梦寐不以为然：“我觉得很简单啊？” 刑警队长顿时泄了气，哑口无言。 张子渊沉吟良久，扭头吩咐道：“去带这个卫玠带回来问问。” 刑警队长提醒道：“是请……还是带？” 张子渊铁青着脸没有回答，转头对另一个警察说：“你去带。” 这本书是如何走到现在的。 请假，顺便谈谈。 在某艺术类院校毕业后，因为身体的原因，回家帮我爸看店。没工作，连女朋友都不能带一个回家，学美术读大学这几十万算是白花了。 写小说只是因为太无聊了，太孤独了，想找个地方说话。 发书之初，一直到三万字，没看到传说中的站短，我觉得一定是我写得太差了。 这时正好有其他站的编辑找我，给我保底和买断让我去写，我心动了，毕竟从第一个字开始就有钱收。于是我删了书。 但是在签约之前，我去看了那个站，读者少得可怜，书评区都是作者在互刷。 写书没人看有什么意思？我又回起点重新发，好在六千字就签约了。 签约，这对我来说是认可，而不是要火，要赚钱了等幻觉。 签约之后，每天都想太监。 原因一，写了开头后，下文再写就有了掣肘，很难自由发挥了，写起来很累，根本不可能再保持同一水准，看自己写得这么勉强，也很痛苦。 原因二，我的脑洞每天层出不穷，每天都想，算了，都没人看，开新坑吧，写新脑洞的感觉很爽。 一万字要太监的时候，有大佬出来续命了，“怪脾气”大哥每天给我投票，现在没看到他了，我知道是我前后水平差距太大，他脱坑了。 准备太监的时候，“风之哀宴”大哥出来了，我的这个月收入栏2.5元就是他的打赏。后来也看不到他了，我知道，也许哪里写崩了，他也没看了，不如开新书吧。 又要太监的时候，“魏禹梵”大哥的出现吓了我一跳，我看了他的资料，我是他唯一打赏的掌门。 我第一次有了幻想，我要火了？我也很慌，这下不能随便太监了，这不是坑了人家嘛。 这位老板，还有很多熟悉的大佬至今还给我投着票，让我不敢随便太监。 最近上了推荐，我情愿没上过。 对于我这种怪胎，认可比钱更重要。所以一被喷，就很容易崩。 越想心越闷，挺委屈的，一毛钱没收你，书中毒点也进行了提示，你还头铁偏要看，看了就是一顿喷。 你客观谈书的毛病，我很欢迎。 但只是因为主观的不喜欢，各种难听的骂，喷也喷不到点子上，还不让删书评，你他妈是谁？ 写书说不上兴趣，也不为火，只想让自己有事做，有人认可。 这本书会写得很慢，编辑大大估计也因为我的更新速度放弃我了，所以劝大家早日脱坑，我只想安静码字，尽力不辜负那些一直支持我的大哥。 再次强调，不要打赏，不要投票。 最后向支持我的大佬们鞠躬致歉。 感谢你们。 第七十三章 渣渣辉 枫景餐厅。 在服务员小妹的带领下，卫玠又来到那个熟悉的包厢。 看来那个王大妈对这家餐厅的这间包厢真是情有独钟。 推门进去，出乎意料，除了熟悉的环境，在座的三人竟然都是熟悉的人。 左边是经纪人王大妈，右边是一对举止亲昵的夫妇。 那西装男子，卫玠印象很深，可乐传媒文化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周可乐。 这是一位为国家绿化工程做出卓越贡献的勇士，也是一位头顶能跑马的壮士。 而他旁边那千娇百媚的女子的身份则很明显了，卫玠的人渣‘前辈’，纵横枫州上流社会的社交名媛周晓彤。 周晓彤见到卫玠，神情一滞，明显对卫玠的出现感到很意外。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假装不认识地转过头问王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很有才华的漫画家吗？” 说着转头笑吟吟地看着卫玠道：“想不到还是个才貌双全的帅哥呢。” 卫玠感觉很恶心，同时也有些自愧不如的叹服，这说明他有了进步，终于能站在人渣立场思考…… 无视笑容，卫玠坐下质问王姐：“你说的美女经纪人呢？” “这位不就是吗？你看不出来吗？”王姐指着周晓彤说。 卫玠感觉自己被坑了。 周可乐中气十足地说道：“经纪人长什么样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实力啊，小兄弟，我们可乐传媒的名字你不可能没听说过，特别是在动漫这一行，不说全国第一，至少前三是没有问题的，我们……” “别废话了！”卫玠挥手打断了他，直接掏出《哆啦A梦》手稿推了过去：“来都来了，你们看看要怎么运作。” 卫玠看着空荡荡的桌子问：“怎么还没上菜？” “这不是等你吗，马上就上菜。” 夫妇俩漫不经心地各拿一本手稿翻开，尽管王姐言语中对卫玠很是推崇，但他们对一个大三学生的作品并没有太大期望，来这里也是给王姐和她背后的公司一个面子。 很快，随意的动作变成了小心翼翼，夫妻俩相互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狂喜。 周可乐控制住惊讶的表情，故作轻松道：“小兄弟，说实话，你这作品画得是真不错，但是偏低龄化，市场反应恐怕不太……” 卫玠直接说道：“别废话了，既然你们想要，我说我的条件，你看你们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就别勉强。” 夫妻俩点点头。 “这漫画的任何版权我都不卖。漫画交给你们，你们只负责为我运营，包括网络出版、报刊登载、电影电视等各类音像制品、舞台剧、漫画人物的周边产品都交给你们去运作，而我只要这一切总收入的百分之八十……” “若是合作愉快，我还会向你们提供漫画的后续，甚至其他的作品也可以找你们合作。” “这不可能！简直天方夜谭！” 周可乐态度坚定，甚至有些恼怒：“你只是新人，这口气也太大了，这样的要求我从业这么多年简直前所未闻。就是你的老师周青瓷来，别说版权了，就是收益也是五五分的。” 卫玠风轻云淡喝了一口水，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晓彤一眼，说：“要不，你和你老婆再商量一下。” 周可乐一脸疑惑，转头看向自己老婆。 而周晓彤正一脸无奈地对他点着头，他很意外，按道理来说他老婆应该比他更能压价才对？难道…… 夫妻俩咬着耳朵商量了一会。 周可乐涨红着脸，一咬牙：“我们要百分之三十！” “行。”卫玠的干脆出乎他们的意料。 “那什么时候签合同？”周晓彤神色淡然。 卫玠摇摇头，对着周晓彤说：“合同等我有时间再说吧，我很相信你们的，你们回去就赶紧先将我给你们的这两卷运作起来，我已经迫不急道想看到小叮当向全球人民伸出圆手了……” 不签合同就敢把做作品交给我们？ 周晓彤的演技不错，与丈夫面面相觑，同时露出惊讶又疑惑的神情。 只有周晓彤明白卫玠为什么相信她。 信任这东西向来随波逐流，但是，当信任手握着对方的把柄，这时的信任可以比三角形还稳定。 周可乐问：“那这个作品的署名，是你的真名还是笔名？” “嘶……”卫玠低头沉吟：“我这个人低调，署名就署笔名吧，你们也别对外泄漏我的真实身份和资料。” “那，笔名叫什么？” 卫玠挠着后脑勺道：“就叫渣……渣卫吧……” 周可乐反问道：“渣渣辉？” “随便吧。”卫玠挥挥手。 这时，服务员也将菜上齐了，卫玠拾起筷子就要行动。 “啪！”包厢被推开，两个黑脸男人走进来，并亮出身份——警察。 “能不能等我吃完再跟你们走？”卫玠望着一桌美食依依不舍。 警察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不行！” 卫玠只得站了起来往外走。 王姐关切的喊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叫请律师来？” “没事。”卫玠头也不回地摆手回答。 坐在警车上，无聊的卫玠掏出手机。 等看到微信，卫玠突然想到一件大事，还有十万没给打过去阿依慕打过去！ 赶紧把钱转了过去，卫玠担忧道：“你没跟别人做生意吧？” 云的衣裳把钱退了回来，说：“滚！” 系统消息：“+200渣……” 卫玠更是心慌，握草，不要钱了？连渣值都加得这么少，真……真不会出事了吧？ 接下来，无论卫玠说什么，对方都很是冷漠，一个字都没有回。 但是渣值还在缓慢增加，卫玠分析道，真要是出了事，这渣值应该没道理是这样一点一点缓慢的加…… 卫玠赶紧写了一首诗发了过去：“无论事情有没有发生，放心，我不会因此嫌弃你的。下面这首诗是我专门为你写的—— 对于我这样一颗柔情似水的心 只有你这样的雪窖冰天 才能使我变得硬朗” 云的衣裳回：“滚！淫诗浪词！” “+1000渣……”卫玠松了一口气，终于正常了，看来应该没出事。 卫玠疑惑：“哪里淫了……” 云的衣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硬朗是指什么硬？” 卫玠恍然大悟，回：“我觉得…你的思想需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洗礼……” 第七十四章 皮鞭炒肉 裴云裳又问：“你在哪？” 卫玠：“我在警车上，应该是去警局吧……你要过来吗？” 裴云裳：“好。” 卫玠只是惊讶于对方态度的突变，并没有感受到这样简洁的一个‘好’字背后蕴含着怎样滔天的杀气…… “诶，那你过来的时候顺便给我送饭吧，就校门口的那家绿焖鸡米饭……这累了一天，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呢。” 裴云裳用力地摁着手机屏幕，发过去这样一行字：“皮鞭炒肉吃不吃？” 这道菜是大多数朋友童年时期犯错后父母一定会请他吃的一道菜，而卫玠在《皮鞭与捆绑的艺术》这项宗师技能的影响下，他想得比较深…… 卫玠调戏道：“想不到师姐的口味是如此独特，不瞒你说，这道菜我是专业的，可以抽空切磋切磋……” 又叫我师姐？他究竟是学生还是警察？ 裴云裳纳闷之余，心情也稍微有些回暖，自己看上去那么像大学生吗？自己看上去真的还有那么年轻吗？ 这时正好走到了绿焖鸡米饭店门口，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她心中还自我劝解：“让他吃饱了再死。” 裴玉裳提着饭叫上车：“马上就来找你切磋。” “你带饭来就行了，切磋就算了，我在警局不太方便……” 卫玠已经走下警车，在两位警官一前一后的押送下进入了警局。 “有什么不方便的。”裴云裳回。 ……你还想囚笼捆绑play？ 卫玠还没来得及点击发送，前面走着的警官突然转身一把夺下他的手机，冷着脸说道：“到了，进去吧，手机我暂时替你保管。” 对于警察叔叔的态度，卫玠也没计较那么多，毕竟人家一天办这么多案子真的很辛苦…… 瞥了一眼门牌，情况似乎不是太糟，不是审讯室，也不是拘留室，而是局长办公室。 抬脚进去，正好那位刑警队长拿着手机正匆匆走出门，低声对他说了一句：“别担心，我已经根据你的思路找到凶手的线索了。” 皮质沙发上满满的坐了一排，张子渊和张子妤都在，没看到徐梦寐。 张子渊自顾自抽着烟，彷佛刚刚走进屋子的卫玠并不存在。 领导没开口，其他人也不发话，就这么晾着卫玠。 卫玠自己撅着屁股就要坐下。 “干什么？谁让你坐的！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张子渊掐灭烟，瞪着卫玠。 张子妤将徐梦寐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解释一下吧，这短信是怎么回事？” “短信？” 卫玠瞅了一眼，老老实实解释道：“短信，Short Message Service，简称SMS，是用户通过手机或其他电信终端直接发送或接收的文字或数字信息，用户每次能接收和发送短信的字符数，是160个英文或数字字符，或者70个中文字符……“ “啪！你有病吧？我要的不是百度百科！我要的是你对这条短信内容的解释！” “你为什么对凶手的行踪这么清楚？你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短信！你与凶手是不是存在某种关联！” 卫玠摇头苦笑。 这一刻，他心寒不已，失望透顶。 如果说系统为他种下了一颗人渣种子，而此刻，那颗种子正经受一次惊蛰的春雷阵阵，破土而出…… 张子渊冷哼一声：“这么说，你是默认你与这起案件有联系了？” 这时，又传来了开门声，是徐梦寐，后面还跟着刚刚出去的刑警队长。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刑警队长喘着粗气道：“对不起，情况有些紧急……” “什么情况？” 徐梦寐道：“我和刘队长跟据卫玠发来的这条短信上的线索，对陈盛进行了调查，发现了他在国外留学时期性生活极为混乱，并且有吸毒史、同性恋史……” 张子渊紧皱眉头：“这能说明什么？” “我们还通过社交网络找到了他外国的男朋友，他给我们提供了几张照片……” 刑警队长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不合时宜的开了个玩笑：“刚打印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照片上是个穿着各种时尚女装的‘女子’，大部分都画着浓妆，捡出没有化妆的照片，再跟旁边的男装陈盛一对比，脸型五官一模一样！ 张子渊目瞪口呆，周围的其他领导面面相觑。 徐梦寐又拿出一张表格放在茶几上：“而且在陈家资助的医学研究项目中，有一大半都是针对艾滋病的。” 张子妤闭上眼睛使劲揉了揉眉心，这动作不是说明她正在思考，而是她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张子妤睁开眼，推理道：“犯罪嫌疑人由于在国外过于放浪，也许是通过男男交合染上了艾滋病，从此对艾滋病患者幸存怨恨，所以疯狂杀戮艾滋病患者？” 案情并不复杂，但我怎么没想到？一定是被这个卫玠气昏了头，影响了思考…… 张子渊一听，面色突变，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怒道：“还愣着干嘛，快派人去陈家带陈盛过来。” “噗。”有人发出了轻微的笑声。 张子渊喷着火的双眼锁定卫玠：“你笑什么？” 卫玠语气平淡：“你们拿抓我过来的功夫去抓陈盛，案子早就破了，现在嘛，太晚了……” “什么意思？” “也许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他已经跑了。” 卫玠并非信口胡诌，他在全市人渣榜上已经看不到陈盛的名字了。 “你又怎么知道？”张子渊莫名相信卫玠的话，但他并不想那么说。 刑警队长也赞同的点头，解释道：“在七夜宾馆的那起案子，犯罪嫌疑人结束得太过仓促，还没来得及仔细清理现场，他自己恐怕也担心被发现蛛丝马迹，再加上陈家的地位，快速逃跑并不难……” 这时，又有人直接推门进来，一众领导本来正在气头上，正想发火，一看清来人，顿时俱都偃旗息鼓。 张子渊一看，是自家的司机，怒道：“你进来干什么？懂不懂规矩？” 年轻人道：“我看到了我家小姨在警察局门口。” “她来干什么？”张子渊既惊讶又疑惑。 “案子既然明朗，你们局里自行处理，我先回去向上面作个简要报道。” 说着，张子渊带这司机匆匆走了出去。 张子渊颇为感谢自家这不靠谱的司机，他要是不突然推门进来，那局面下，他不知道要尴尬多久。 第七十五章 单方面看上 “喂，我能走了吗。” 卫玠望着沙发上的诸位领导，期待这群还处于发愣中的大人物们能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众领导面面相觑，望着卫玠几欲开口，最后还是没张开嘴。 俱都低下头，沉默不语。 张子妤看透了这些领导的心思，犹豫再三，还是替领导开口说道：“你还不能走，需要暂时留下来继续配合调查。” 卫玠摊手苦笑道：“你这意思是我还没洗清嫌疑咯？” 徐梦寐忙解释道：“子妤姐不是那个意思，她说的配合调查是请你留下来协助调查，意思就是帮助我们警方追踪真凶……” “对对对……”领导们也纷纷点头。 “不可能。”卫玠干脆利落的拒绝。 徐梦寐一脸诧异，卫玠态度和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卫玠在她眼里虽然嘴贱，但人不坏，挺好说话的，她都这态度了，如此放低了姿态，而卫玠竟然一点也不考虑她的要求，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她。 “第一，”卫玠淡淡说道：“我留下来帮你们是害了你们，你们身为公职人员怎么能相信玄学、甚至是利用玄学来破案呢？” “第二，我当初应允你的是帮忙査，说的査真凶，真凶落网与否与我无关，现在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基本已经确定，我的允诺也完成了。” “在你们三番两次对我不信任和刁难的情况下，我坚持到这地步，无论是对徐老师、还是被害者的地下阴灵，我自认还算对得起。” “谁最对不起被害者？尤其是最后这两个被害人，相信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 说完，卫玠毅然转身挥了挥手：“再……还是别再见了。” 拉开门走了出去，卫玠清楚听到后面传来愤怒的声音—— “啪！什么东西？没他这个瘪犊子，咱们还抓不到人了？” “就是！” 卫玠刚走出警局，下意识摸手机想看看依慕学姐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这一摸，才恍然想起，带他来的警察已经把他的手机没收了。 辗转了好几个办公室才找到那个警察：“我的手机呢？” 那警察伏在办公桌上头也不抬：“稍微等一下，我让人去帮你取过来。” 等待了好几分钟，卫玠才拿到手机，但是并没看到微信上有新消息。 卫玠不由想到：都这么久了，她说她要过来，不会是耍我吧？古人诚不欺我，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走出门警察局，卫玠抬头望向漆黑无月的夜空。 从医院出来，会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可贵；而从警局出来，会让人体验到自由的价值…… 卫玠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想大声呐喊，他嗅到了自由的味……不对，是绿焖鸡米饭的味道…… 不会有错！就是绿焖鸡！她来了？还是学姐体贴人…… 卫玠循着味道过去，准确找到了味道的来源，却感觉脚下踩到了湿答答的一片…… “尼玛，我刚回寝室换的阿迪达斯……” 用手机一照，地上绿油油的一滩，旁边躺着被踩扁的方便盒子，是绿焖鸡米饭！ 饭撒了？人呢？ 卫玠彷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卧槽，不会出事了？ 这一刻，卫玠自责不已，真要出了什么意外，完全是他煞笔了。 心急如焚下，四处一张望，正好看到远处路灯尽头有一对男女在拉拉扯扯。 卫玠想不都想就冲了上去，高高跃起一把推开了那男人，然后反手揽住女人的腰护在身后。 这冷静下来一看，这才发现被他推倒在地的男人是张子渊，正一脸诧异的望着他。 再转头一看，吓了卫玠一跳，并不是阿依慕？而是是学校领导层著名的冷面铁手裴灭绝…… 卫玠吓得手一抖，松开了她的腰，她兀然倒了下去。 卫玠再想接已经来不及了，“啪！”一声直接重重摔在地上。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300渣……” 嗯？现在的女人怎么动不动就生气的？ 借着路灯仔细观察，裴灭绝的脸上没有戴眼镜，漂亮的脸蛋上还有一大块青色的掌印，脚下一只脚穿着高跟鞋，另一只脚没穿…… 这叫人心疼的狼狈模样，明显是被打了啊…… 卫玠连忙道歉：“对不起啊，要我扶你起来吗？”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200渣……” 握了根草！ 又来了？这触发被动的节奏怎么如此熟悉？ 裴云裳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把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脱下来扔掉，自己赤脚爬了起来。 张子渊从地上站了起来，恨恨骂道：“又是你？你什么意思？” 卫玠理直气壮：“我还问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打人？” “管你屁事？这是我的家事！” “家事？”卫玠看两人起码相差了二十岁的年纪，质疑道：“你们什么关系？别告诉我是夫妻！” 张子渊沉声道：“就是夫妻！” 卫玠愣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拿什么证明？有结婚证吗？” 张子渊瞬间懵了。 卫玠乐了，没想到随口一说，就抓了了他的把柄，立刻硬气道：“结婚证都没有，是不是非法同居？你身为公职人员，竟然知法犯法！” 张子渊被噎得不行，握着拳头原地转了两圈…… 裴云裳也有点懵，从来没见过张子渊吃瘪，隐隐感觉张子渊似乎有点忌惮这人，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他到底什么身份？ 出现在学校，会唱歌，又警察系统中的人，行事还莫名其妙，网络上轻浮，现实中却对我敬畏……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子渊面目狰狞，指着卫玠怒道：“这就是你养的小白脸吗？” 裴云裳挽住手臂卫玠的手臂，还将胸口压了上去：“是又怎么样？” 卫玠浑身一震。 什么情况？这英雄救美的戏码，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捉奸了？ 他可不再是当年的老实人了，不会因为吃了口豆腐，就奋勇的把这口天大的黑锅背上，连忙否决：“这就是你在胡说八道了，咱们这可是第一次见面，也许你单方面看上了我，不代表我也看上了你，你懂吗？” 第七十六章 这口锅你背定了 张子渊只是一脸狐疑的盯着卫玠，没有发怒。 这说明卫玠的态度、语言以及第一时间的反应都使张子渊有些相信卫玠与裴玉裳之间确实没有关系。 卫玠可不想再招惹和谐大军的麻烦，再三说明：“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跟她真没关系。” “啪！”裴玉裳却是突然重重给了他一巴掌，气愤骂道：“想不到你也是个软蛋！” 卫玠捂着脸愣了一下，不气反笑：“看你这架势，这黑锅我非背不可了？” “还不承认？”裴云裳指着远处洒了一地的外卖，冷冷道：“绿焖鸡米饭是不是你让我带的？我给你带了，你怎能如此狠心对我？” 给我带绿焖鸡的不是阿依慕？ 这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使得卫玠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不是思绪的紊乱，而是不可思议的现实就在眼前，但理智上却在犹豫是否接受的挣扎…… “还这样演有什么意思？这是你应该有所担当的时候，你却选择了退缩？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说着，裴玉裳摸出了手机：“这些微信上你我的聊天纪录都是假的吗？” “你给我唱的这首情歌也是假的吗？” 裴云裳播放起了卫玠本来以为是唱给阿依慕的那首英文情歌《your man》，一边播放还一边将歌词深情翻译出来： “我已经思慕了你一整天，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我不能相信你让我如此着迷……” “宝贝关上门把灯光调暗，播放一些轻柔缓和的音乐，宝贝我们哪里也不去……” “够了！”张子渊气得嘴角发抖，脸色黑得融入了夜色。 一直跟我聊天云的衣裳其实是裴灭绝？根本不是阿依慕？ 卫玠努力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么，聊天时的牛头不对马嘴、莫名其妙触发的被动、猛增的渣值，一切疑问都说得过去了…… 那天在校门口在裴灭绝问他名字的时候，他轻浮将自己的微信说出来的画面瞬间浮现在脑海…… 当时，就算后来聊了好几天，卫玠也根本的没想到这个裴灭绝真的会加他微信。 这样一个看上去冷冰冰的老师加一个学生的微信，只为了摸清楚一个不小心调戏她的学生的身份，真不知道是她小心眼还是真的太闲了…… 也许太闲了可以换个说法——寂寞。 当前，更麻烦的是，这个女人的报复手段真的太聪明太果断太狠毒了。 一箭双雕，既惩罚了调戏她的卫玠，又能解决张子渊的纠缠不休。 对卫玠来说，扇了一巴掌是小事，就当调戏老师后的惩罚，可是莫名其妙背上这么一口大黑锅，实在让他咽不气。 “冷面铁手、灭绝师太，亏我看你长得漂亮还帮你辩解过，现在看来是一点也不过分。” 张子渊的情绪并没有更加强烈，反而逐渐收敛，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冷冷说道：“过来，把你家小姨送回家。” 没一会儿，那位闯进会议的司机开着车过来，拉开车门：“小姨，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裴云裳以怨妇的眼神扫了卫玠一眼，然后赤脚上了车，汽车载着那位挑起战争的她远去。 “演技真好。”这是卫玠的想法。 路灯下，两人静静对视，没有火花，没有硝烟。 卫玠注视着张子渊，眼神里是无奈、不惧。 张子渊也注视着卫玠，以一种视若无物的眼神看着卫玠，彷佛他注视着的卫玠虚无的、渺小的、不存在的。 冷静得可怕。 卫玠想：“也许这个裴云裳在他眼里并不重要。” “你很好。”张子渊终于开口，咬牙切齿。 说完，转身钻进路边的车，离去。 风一吹，卫玠感觉衣服黏在身上，凉凉的，不知不觉出了一身的汗。 卫玠抬脚欲走。 系统问：“你要去哪？” 卫玠没有停下脚步：“还能去哪？回寝室睡觉啊。” 系统：“你是煞笔吗？” 卫玠感到莫名其妙：“你怎么能骂人呢？” “因为你真的煞笔，跟了我这么久，一点也没开窍，你被女人扇了一巴掌，还背了一口这么大的黑锅，你就不想报仇？” “怎么报？” “当然是睡了……不，是渣了这位裴老师。” 卫玠一听，立刻停下了脚步，心中涌上一团说不上什么火，但理智告诉他：“这难度也太高了吧？” 系统斩钉截铁道：“不，一点也不高，今夜就可以。” “你以为我傻吗？我才被她打了一巴掌？”卫玠感觉自己被耍了。 “需要我的解释吗？” 卫玠故作镇定：“你倒是说啊！” 系统：“付钱，2000渣。” “你疯了吧，这也要收钱？还这么贵？” 系统语气暧昧的说道：“你想一想……这么漂亮成熟的老师，眼镜、丝袜、套裙……是那么的心高气傲，女王般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而你马上就能对她为所欲为……” 卫玠义正辞严：“够了，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钱自己扣，快点说。” 系统：“第一，她很寂寞，一个老师为什么要加学生的微信，还在你三番两次的过分言语下仍然坚持和你聊着？” “而且，根据数据分析，外表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百分之九十五都很寂寞空虚，内心其实极度渴望交流，却又苦于没有人能给她安全感，让她自如诉说。” 卫玠质疑：“你这数据靠谱吗？是收集的你们地球数据，还是我们的本地数据？” 系统恼羞成怒：“别打断我！” “第二，她对你有感情，也不能说是感情，可以说是某种期待或者特殊感觉，你想想，她为什么要给你带饭？就算阿依慕也不可能给你带饭！” “再说，你只是一个调戏她的普通学生而已，她凭什么要让你背‘情人’这口锅，面对张氏家族可怕的报复？为什么要给你这么重的惩罚？这放在一般人身上，一生都会毁掉。” 卫玠问：“为什么？” “因为你在网络上和现实中对她截然不同的态激怒了她，你在网络聊天时总在跟她说些暧昧话题，而现实中，你却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甚至还让她摔到了地上，这巨大的落差让她觉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挑战，所以一时冲动就决定把锅给你，说不一定，她现在可能正在后悔呢……” 第七十七章 这锅我背定了 卫玠有些难以消化：“我总感觉你在瞎扯……我这大半的渣值都是在她身上触发被动获得的，你跟我说她对我有感觉？” 系统：“怨恨和有感觉是两回事。” “一个人遍体鳞伤，痛得麻木了，这时候出现一个人既让她‘痛’，又轻轻地挠着她的脚底板……” “试问，此时的痛和痒，哪一种感觉让她觉得更强烈？” “那当然是痒。”卫玠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系统继续解释道：“第三，你知道自己聊错了人，但她并不知道你聊错了人，所以她一直认为你是她的‘爱慕者’，所以你要用行动告诉她，你对她是真心的，不是调戏，而是真心真诚的爱，你懂吗？” “第四，她现在正处于脆弱的时期，身上的伤、心里的伤都急需安慰，你这么一冷，再一热，就很容易将她融化，这就跟打铁是一个道理。” “打铁是锻造不是融化……” “握草，我在上课呢！你能不能认真听，抓住重点！不要这么较真！” 卫玠经过系统这么一通洗脑，感觉脑子里瞬间通电，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觉得系统说得挺靠谱的…… 但被系统坑过好几回的卫玠不得不谨慎：“你没诳我吧？” 系统语气坚定真诚：“收了你的钱，我怎么会诳你呢？” “那我该怎么做？”卫玠问。 系统：“给她安全感和恰当的温柔。对女人来说，寂寞有两面，正面是防御的盾牌，隔绝一切交往，也就免除了一切伤害。” “另一面则是罩门，不轻易视人，不容易被找到，而在你这一番阴差阳错的神操作下，她面对你的那一面正是罩门，你只要上去捅中她的罩门，她不会痛，反而会认为这是安全感。” 卫玠举手：“打扰一下，你为什么要用‘捅’这个字？” 系统恨铁不成钢，气愤道：“你能不能问点正经的问题？比如，罩门究竟是什么？” “哦，那罩门是什么？” 系统：“罩门就是关心和温柔。” “记住，是恰当的温柔和关心，最好是不露痕迹、不过分炽热的那种。寂寞、脆弱、愧疚、渴望等多种情绪，再加上一点你的关心和温柔的共同发酵下，一切都能顺理成章……” 卫玠又问：“具体怎么操作呢？你为什么不直接发布任务让我去完成，让实践出真理？” 系统骄傲道：“我这种来自地球文明的系统深受儒家思想的印象，不是那种粗暴、野蛮、不人性化的系统，干什么都要发布一个任务，我们讲究因材施教……” “所以，对于你这样善于实际操作的天才，我只教你理论，具体怎么操作，其实你比我更专业。” 卫玠怀疑道：“我是天才？” 系统：“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看中你的？第一，你有天赋……” 卫玠一喜：“我真的有天赋？什么天赋？” “你的天赋就是老实本分……” “尼玛！” 系统安慰道：“你别失望，这可是多少渣男都求不来的天赋，你的老实本分由于基因原因深入骨髓，是改变面容、提升气质也无法改变的，但是在你拥有绝佳外形的同时，你的这种看上去的老实本分可以被称为真诚可靠，所以你天生给人能安全感，让人轻易就放松警惕。” 卫玠：“也就是说我不仅是个渣男，还是个伪君子、腹黑男？” “这两者间并没有区别。接着说第二点，你知道怎么对女人好，而且很能掌握那个度，这离不开你后天的苦练……” 说到后天苦练，自然离不开当备胎那些年，这是卫玠的阿喀琉斯之踵。 卫玠立即打断了系统，不悦道：“别说了，我懂了。” 转头回去，在草丛里翻了翻，找到裴云裳遗失的两只红色高跟鞋。 在潇潇夜风中，一位年轻人拎着两只红色高跟鞋徜徉独行，很快便消失在路灯的尽头，融入了黑夜。 他先去药店买了药，然后去了超市。 最后来到学校旁边的教师公寓。 卫玠再三确认：“你确定她住在这里吗？” 系统：“收良心钱，办靠谱事。”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不靠谱，这渣值来得本来就不良心……” 在系统的有偿帮助下，从小区大门，到楼栋门禁，再到的裴云裳的防盗门口，卫玠畅通无阻。 “咚咚——”卫玠敲了敲门：“是我。” 裴云裳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张子渊，走上去正准备将门反锁。 但是再听到是卫玠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他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静静地站在门后，裴云裳犹豫着，是将门反锁？还是不管他？或者让他滚？ 时间流逝，外面的人每隔十秒敲一次门，力度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里面的人莫名感到紧张，特别是在那十秒内没有敲门声的时候。 外面静了，超过了十秒，12S、13S、14S…… 里面的人眉头微蹙：“他走了？” 15S…… “咔！”轻微一声响，门被拉开了。 “是谁？门怎么会被打开？一切都是幻觉，来的人不是他，而是张子渊？” 门内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没有戴眼镜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了。 是卫玠，手里拎着东西站在门外。 裴云裳使劲揉了揉眼睛：“你是怎么打开门的？” 卫玠一脸真诚道：“门本来就没关啊，一拉就开了。” 裴云裳不是傻瓜，板着脸问：“你来干嘛？报仇吗？” “我来尽一个情人应尽的义务啊……”卫玠说着，拎着东西踏进了屋内。 裴云裳表情严肃，用身体挡住了卫玠。 卫玠连忙磕磕盼盼的道歉：“对…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我其实是来给你送药的。” 裴云裳表情不变，冷漠道：“让你莫名其妙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你不恨我？还是你难道不清楚我那位情人将会怎样报复你吗？” 卫玠挠了挠脑袋，盯着裴云裳的眼睛，既真诚又生涩的说：“其实……这是我的错，我不知…知道你已经把我当成了你的情人，所以当时我态度的不对……” 裴云裳心中一震，分不清他究竟是当了真，还是在戏弄她。 她看到了卫玠的袋子里提着她的红色高跟鞋，用好几层塑料带仔细包裹着。 卫玠递出自己的手机：“这是我手机，上面的即将拨出的号码是110，只要我对你有不轨的举动，你可以随便拨打报警电话，咱们进去再说吧。” 裴云裳没接手机，冷冷注视着卫玠的眼睛，卫玠时不时咬咬嘴唇，显得紧张， 十秒后，裴云裳转身走了进去。 卫玠关了门。 第七十八章 背锅进行时 按照裴云裳的习惯，屋内没有开灯。 在对面那栋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映衬下，客厅光线晦暗迷离，卫玠借着这么一点微光寻找着某处会流血的地方。 “还没进去？”裴云裳不耐烦了。 “你这丝袜有点碍事，要……要不，把丝袜脱下来，顺便把裙子撩上去……” “不行！”裴云裳果断拒绝，并反手推开卫玠道：“你的太小了，进不去算了。” 卫玠怒了，猛一用力。 裴云裳轻喝一声：“痛！” 卫玠连忙道：“你别乱动，血都流到沙发上了。” “我感觉你流了好多血……”卫玠有些急促地说道：“还是开灯看看吧。” 裴云裳坚决反对：“不行！” 卫玠不顾裴云裳的反对，起身按了一下沙发后面墙壁上的开关，客厅瞬间亮了。 趴在沙发上的裴云裳想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在沙发上弹了一下，想爬起来，却很快被卫玠按住。 “你想干嘛？”裴云裳剧烈挣扎，两条腿疯狂乱踢。 卫玠将两条乱甩的腿抱在怀里，呵斥道：“别乱动，你自己看看你这腿流了多少血？你自己没感觉的吗？” 裴云裳明显有感觉，血从大腿处的创口流出，将丝袜染成了深红色，沙发已经红成一片。 她放弃了抵抗，但全身僵硬，喝道：“关灯！” “开着灯怎么了？” 卫玠无奈道：“你自己说，就你现在这血渍糊啦的腿，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刚刚要是让我开灯操作，根本不会流这么多血。” 裴云裳无言。 “别乱动了。”卫玠将她的腿轻轻放在沙发上，轻声道：“我给你包扎。” 裴玉裳静了下来，不过才三秒钟…… 背后的卫玠直接顺着创口的位置撕开了丝袜，裴云裳抖了一下，回头怒视卫玠。 卫玠举起双手表示，安慰道：“别紧张，放轻松，你不愿意脱，我只能这样了。” 裴云裳回过头去，她感觉得到卫玠的手脚干净，让她感觉很轻松。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放了个‘陌生人’进来，更荒唐的还让他包扎了自己的伤口。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任感。 卫玠手很轻，动作也很快，至少裴云裳自己是这样感觉的。 “可以坐起来了。”卫玠突然说。 裴玉裳缓缓坐了起来，尽量保持优雅，表情淡定。 事实上，她现在的状态，很难再优雅，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颊上还带着红色的巴掌印、嘴角渗着血…… 但她的气质使她看上去不那么狼狈，不像惹人垂怜的受伤小女孩，更像是沙场归来的女将军。 她悄悄瞄了一眼伤口处，卫玠包扎得很好，整整齐齐，不紧不松，血也没再从纱布中渗透出来。 他又是医生？如果不是专业人士，他又怎么能将清理伤口、上药、包扎这一系列操作进行的井井有条？ 想着，裴云裳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想借喝水的瞬间掩饰自己的目光来偷偷观察一下身边的卫玠在干什么。 卫玠却率先拿过水杯，拿着两粒药塞进她手里，道：“这水是冰的，我去接热水来，顺便吃药。” 裴云裳下意识的想拒绝，却始终张不开嘴，只能冷颜以对。 按卫玠的要求，裴云裳吃了药。 看着卫玠收拾客厅狼狈的场面，被掀翻的茶几、砸碎的花瓶、扔得满屋子都是的药物、还有染血的沙发和地面，这些都是她拒绝、不配合卫玠的帮忙治疗时造成的。 卫玠用镊子夹着一块薄薄的木片，上面还带着血，说道：“这木片在你大腿处插得够深的，创面也很大，你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你不疼吗？” “不疼。” “可是我……”卫玠的话戛然而止。 裴云裳冷漠地说道：“你可以走了，我会向张子渊说明我们之间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担心他会报复你。” 卫玠恍若未闻，自顾自的擦着地面的血渍，场面沉默许久。 “我不怕他……”卫玠突然低声道。 声音低到似乎害怕裴云裳听到，声音低到裴云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样一句本该霸气的话，在卫玠口中说出来是又低又绵又软，却极大的震撼了裴云裳。 “都是为了我吗？”裴云裳千方百计也压不下心中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 这一刻，卫玠既是万物，万物既是他。 这一刻，卫玠不是一个人在演戏，伟大的方法派表演的奠基者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奥斯卡影帝马龙白兰度、克拉克·盖博、百花影帝李亦锋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他不是一个人！ 客厅很快回归整洁。 卫玠走进厕所冲洗拖把，裴玉裳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将她的主食‘面包’放到了茶几上。 “收拾得差不多了……”卫玠从厕所走出来说道，然后向门外走去。 裴云裳急忙开口：“你也没吃饭，吃点面包再走。” “谁说我要走？”卫玠回过头道。 “面包我带走明天早上吃，我买了点菜，我去厨房做，你还是去卫生间收拾一下吧，别让伤处碰水就好，最好带上手机，将门反锁，这样你自己也放心。” 裴云裳站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还要你说？” “慢点。”卫玠走了过去双手虚扶，没有碰她，陪着她一起走。 走了两步，裴云裳突然转过头冷冷看着他，说道：“想摸就摸，至于这么虚伪吗？” 卫玠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开口。 裴云裳道：“在网上倒是能说会道、花言巧语，怎么现在就不敢说话了？” 卫玠还是保持沉默，伸出手，轻轻扶住她的手臂。 裴云裳没有反应，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卫玠又伸出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背。 这一刻，卫玠的手指变得很敏感，敏感到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肩带花纹。 卫生间的门关上，裴云裳有没有反锁门，卫玠不知道，但他知道裴云裳没有将手机带进去。 厨房。 系统：“留住了女人的胃，就留住了女人的心，我推荐你购买一道菜的精通做法，这样，她很快就能……” 卫玠怒了：“滚！今晚我在你这消费了这么多，购买了各种万能钥匙、医药技能、演技专精、台词精通，现在就这么区区一道中级菜的精通，你就要收我一千渣，就不能打个折吗？你们地球商家的良心呢？” 系统：“好吧，那我就按照地球商家的良心标价方式给你打个折，我吃个亏，就收你999渣。” 第七十九章 学画画的原因 两样东西改变了卫玠的人生。 其中一样显而易见，就是这让卫玠既爱又恨的人渣系统。 没有系统，如今的卫玠还是那个有口皆碑却总被忽视的老实人。 如同暴发户总会怀念过去的苦难时光来激励自己要更加拼搏，卫玠也会偶尔怀念那段漫长又充满着刺痛、饱含着希望的备胎岁月，然后暗自告诉自己要为人渣之崛起而不懈奋斗。 另外一样东西是一道菜——石板烤鱼。 没有石板烤鱼，卫玠甚至连当备胎的机会都没有，没有石板烤鱼，如今卫玠的故事可能会是一个关于山野种田养成的种田流…… 那一天，卫玠在乳山脚下的小河边摸鱼捉虾。 刚升起了火，烧红了石板，不知哪里来了个背着画板的老头，然后坐了下来画河边光着身子烤鱼的卫玠。 最后，鱼烤熟了，老头用这幅画强行换了卫玠的这条烤鱼。 卫玠本来不想同意，但看在画的质量不错，正好可以用来堵住家里那破洞窗户的份上，妥协了。 老头吃鱼吃得很讲究，每一根刺都抿得干干净净，然后排得整整齐齐。 老头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拍了拍卫玠的肩膀，刚要开口说话。 卫玠肩膀一溜，没好气道：“你这老头吃我的鱼，还把油擦在我的身上，你们城里人素质怎么这么低？” 老头嘿嘿一笑，扯起自己的白大褂搽了搽手，道：“我带你进城去，你愿不愿意？” “不去。”卫玠想也不想的回答。 “为什么？”老头很惊讶：“城里很先进，很美好，有跑得飞快的汽车，有壮观的高楼大厦，有很多吃不尽的美食……” 卫玠睁大眼睛，问：“可是，这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老头愣了。 卫玠吃着鱼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些都不是我的，而在这山里，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鱼虾鸟兽、花草树木都是我的。” 老头很震惊，连连赞道：“你此般心境，我不如也，跟我学画画吧，你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我。” “画画？有什么用？”卫玠心不在焉。 然后，老头在卫玠面前演示了画山水、画鸟兽、画村头的寡妇，想向卫玠展示画画的神奇和美术的美好。 十岁的卫玠不为所动，他觉得没什么用。 后来，老头将形似**的乳山画成了裸身仰卧的美人。 卫玠叹为观止，也怦然心动。 老头自豪道：“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卫玠嚼着山鼠干，摇了摇头：“我是觉得如果自己就能画出那么漂亮的老婆，以后就不用花那么多钱娶老婆了。隔壁的二狗子娶了一头‘猪’，却要卖了家里的三头猪……” “我没有那么多的猪，所以我想画一个……不，画好多老婆，这样不仅不用给她们吃的，还特别好看，腻了就放到一边，还不用担心她们会耍脾气。” 徐恩明扬天长叹：“痴儿……” 卫玠的石板烤鱼吸引了徐恩明，但并不能代表卫玠的厨艺有多好，只能说当时是恰巧合徐恩明的口味和心境而已。 人生在世，最难的是合口味，不咸不淡收服味蕾，不偏不倚击中内心。 厨房先是传来击打砧板的声音，然后是炒锅的声音，随后飘出一股鱼腥味。 “他在做海鲜？”裴云裳猜测。 裴云裳是靠着面包就能活的人，她对食物的要求不高，对美食也没兴趣。 但此时，她很想知道卫玠到底做了什么菜？会是怎样的大餐？ 很快，卫玠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面碗出来了。 “忙活了半天，就这样两碗？”裴云裳用不忿的语气来掩盖心中的失望。 卫玠没有回答她，端着面碗站在原地。 裴玉裳抬头一看，发现卫玠正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裴云裳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的穿着有不妥之处，下意识检查了一番，然而很正常。 她不由怒道：“看什么看？” 卫玠惊讶的是为什么她收拾了一番，最后还是穿着职业套裙出来，在家不说穿什么性感蕾丝睡衣，起码也是舒适的家居服吧？ 但他不能这么回答她。 将一个面碗放到裴玉裳面前的桌上，犹豫了两秒，轻声快速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裴云裳脸一僵，却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拿起筷子敲了敲碗沿，没好气道：“这是什么？这就是你折腾了几十分钟弄出来的？” “这是面啊，我下面可好吃了，你试试。”卫玠坐到了裴云裳的对坐。 这是一碗面，上面盖着一层棕色的条状物，总的来说，卖相还是不错的。 裴云裳夹气一块油光铮亮的棕色条形物问：“这是什么？” “你先吃一口我再告诉你……” 卫玠说着自己吃了一口，道：“放心，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这东西有补血益气、美容养眼的功效。” 既然说到美容养颜，女人们就不得不试一试。 裴玉裳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口感不错，有点像鱼的味道，微微的辣味刺激着痛觉。 卫玠说道：“还可以吧？这是鳝鱼，鳝鱼可是女人的好朋友，营养价值高，又活泼好动，所以是即能吃又能用。” “你再试试面条，我现拉的，不是超市里加了防腐剂的那种工厂面条。” 裴玉裳瞪了他一眼，轻轻搅动了一下面，顿时热气升腾，香气四溢。 叫人口舌生津。 挑了两根面条一截一截地放进嘴里，入口鲜美爽滑，将鳝鱼的鲜香微辣的味道融合起来，口感得到了完美的升华。 浑身舒爽，比她最喜欢的泡热水澡还舒服。 好吃。这是她能给予一个食物最高的评价了。 卫玠收了碗筷，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不多了，碗我就不洗了。” 裴玉裳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卫玠拉住她的胳膊：“你也别动，到沙发那里去，我给你的脸搽点药。” “我自己会搽，别这么假惺惺的，你走吧。” 卫玠的语气不容拒绝：“不行，这药要用我独家的手法擦，这样消淤消得快。” 裴云裳盯着卫玠：“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卫玠没有回答她，直接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等裴云裳反应过来时，卫玠已经将她放到了沙发上，并郑重后警告道：“你再乱动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八十章 战争 对于一个三十岁的事业型女人而言，裴云裳无疑是成功的。 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最担心的就是脸和身材的变化。 脸不用多说，如果没有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蛋，不会让张子渊这样的人物为她费尽心思。 至于身材，也许禁绝了口舌之欲的原因，裴云裳的身材没有因为久坐不运动而突然的发胖。 也由于对食物的低需求，导致了她的体型很苗条，就这么笔直地坐在沙发上，柔软的白色丝绸衬衣自然地贴在身体上，在脖颈下方能映出一道深深的锁骨沟壑。 在事业方面，她的职业受人尊敬，工作能力也得到了同僚和上司的高度认可。 并有着很大的上升空间，有着进入中央某部委工作的机会。 可是裴云裳感到幸福吗？并没有。 这几十年来，记忆里的欢快画面实在贫瘠得很，甚至不如一碗鳝鱼面。 一个外表冷酷的美丽女人，不代表她的内心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个拥有骑士能力的公主，不代表她不需要骑士。 如果能自由设定一个骑士，外形不谈，起码不能喋喋不休…… 裴玉裳这样想。 卫玠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淤青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卫玠手上忙活着，嘴上也没歇着，不停地说道：“你的皮肤很好，但是太白了。你以为皮肤白就是好事吗？你这是病态白，你知道吧，要注意营养啊。” “还有你这头发，不要天天都洗，频繁的洗头的话会造成头皮的角质层新陈代谢过快，容易引起过敏性皮炎，造成非常严重的皮肤过敏症状，一般一周洗3到4次就可以了。” 耳边的男人喋喋不休，堪比理发店的托尼老师。 “你能不能闭嘴？搽药就好好搽药！”裴云裳忍无可忍，睁开眼睛瞪了卫玠一眼。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在以理想中的骑士要求眼前这个……小男人。 裴云裳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卫玠一点也不慌，他没收到触发被动的消息，说明她没有真的生气，甚至有点与他打情骂俏的意思。 毫无疑问，对于卫玠的短暂目标来说，这是一个好的征兆。 但宏观的来看，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日后的卫玠很可能会损失一个超级提款机、被动技能无限制触发器…… 卫玠沉默了两秒，说：“你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心里不慌吗？我只有一直说话，你才知道我在干什么，这样你就有了安全感啊。” 裴云裳面沉似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卫玠久久没有动作。 药擦完了？她想着，然后微微虚开眼睛，想悄悄看看卫玠在干嘛，却被卫玠的带着坏笑的眼神捉了个正着，慌乱的闭上眼睛。 过了一秒，卫玠的手竟轻轻地抚上了她那的柔滑绯红的脖子，好奇道：“你脖子上怎么起了鸡皮疙瘩？” 裴云裳根本没理他。 卫玠又好奇道：“咦，你脖子怎么又红了？” 裴云裳气得给了他一肘，实打实的击中了卫玠，卫玠却毫无反应，不知是她手下留情了，还是卫玠的抗击打能力太强。 感觉到这个男人充满着魔力的手顺着脖子轻轻往下，很快，整只手卡进了她的脖子和衬衫领子间…… 不能再往下了，再往下就是肩膀…… 事与愿违。 在卫玠的手拂过她性感的锁骨，即将达到肩带时，裴玉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很足，卫玠知道不能再前进了。 但他的手已经在她光滑的肩膀上，轻轻地摩挲着…… “之前演得不错，让我很感动，而你终究是露出男人本色的一面了。”裴云裳努力怒目而视，沉声说道。 “我才不色。”卫玠为了证明自己不色，停止了手上的活动。 裴云裳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了卫玠的鼻子下端，似乎在试探他是不是还有呼吸。 卫玠莫名其妙：“干嘛？” “判断一个男人色不色，就看他还有没有呼吸。”裴云裳平静说道。 卫玠一想，这算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看来可以解锁下一关卡…… 说着，裴玉裳突然用力想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扯出来，卫玠却顺势扣住她的肩膀，由于她的皮肤太滑，第一下差点没扣住，还好裴云裳足够瘦，卫玠很容易就扣住了她光滑皮肤下的玉骨。 裴云裳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生气，峨眉微蹙，用凌厉的眼神警告卫玠。 卫玠也盯着她，眼中含着消融冰雪的柔和光芒。 多么奇妙的场景，气质如冰的裴云裳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卫玠跪坐在她身侧，进行单方面的深情对视。 重点是他的手还扣在她的肩膀上，是衣服内的肩膀上。 就在裴云裳的注视下，卫玠将嘴缓缓凑了上去，裴云裳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卫玠成功击中目标。 从裴云裳最开始的冷漠如冰，到笨拙回应，到最后的热情如火…… 卫玠这才真正体验到《玉津化神录》的伟大、神奇和可爱之处。 “我不行了！等我呼吸一下。”卫玠终于将位于裴云裳肩膀上的手抽了出来，瘫倒在沙发上，大口呼吸。 裴云裳却一翻身直接跪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口咬了上来。 卫玠大喊：“你注意你的腿啊。” 处于被动的卫玠，终于有空对其他地方进行侵略。 将魔掌伸进山峰，占领了制高点，就获取了战争的优势，所以这种地方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必然是受重兵把手的。 果不其然，裴云裳方开始虐待卫玠方的人质，重重的咬了卫玠的舌头一口，痛得卫玠直流眼泪。 卫玠举手表示投降。 好在这只是敌方大部队对他的警告，并没有对他的进行围追堵截。 为了表示友好，敌方全力治疗安抚着卫玠的人质。 卫玠趁机转移目标，又将手穿过一排防守严密的堡垒，意图偷袭敌方的堑壕工事。 千钧一发之际，敌方突然发来了警告信。 全身压在卫玠身上的裴云裳，抬起头，冷漠问道：“你想见血吗？” 卫玠一脸惊讶：“你……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我大姨妈来了。”裴云裳的眼中清冽如水。 握草…… 第八十一章 表情包 一场打得火热的战争，眼看就能大获全胜。 在卫玠的先遣部队进入敌军腹地，直取敌方首府之际，却遭到了迎头痛击导致全军覆没，这是对士气的严重打击。 卫玠一瞬间的失望没能躲过裴云裳的眼睛。 “很失望吗？”裴云裳嘴角含着戏谑的笑：“你们男生不是可以自己动手的吗？” 由于跪坐在卫玠的大腿上，裴云裳的齐膝职业裙已经难以坚守阵地，露出光滑充满肉感的大腿，卫玠的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魔掌…… 最后搂住她的腰，啄了她的唇一口。 “要不，你……”卫玠吞吞吐吐，始终没勇气提出要求。 裴云裳似乎很清楚卫玠要求，面无表情地从卫玠身上跳了下去，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悦。 看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卫玠也懊恼的站了起来，今天没能趁机气氛和机会都很好情况下更进一步，以后恐怕会是一场持久战。 “去洗一下。”裴云裳突然说。 卫玠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我吗？” 裴云裳回应了一个冷漠的眼神。 …… 女人手上不知轻重，时不时指甲刮一下，左右掰一下，‘痛’得男人龇牙咧嘴。 “你戴上你常戴的那个细银边框眼镜好不好……”男人请求道。 回答他的仍是女人标志性的冷漠眼神，这样的眼神在学校会另每个男生恐惧，但在这种情况下，卫玠感觉心都飞了…… 十点整。 裴云裳从厕所走出来，看见卫玠还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瘫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还没走？”她问，语气平淡。 卫玠看到裴云裳，顿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拿起桌上的银色细边框眼镜，邀功似的说道：“我帮你把眼镜擦干净了。” 裴云裳两大步走了过来，把眼镜扔进了垃圾桶，道：“脏了的东西，我不要了。” 卫玠嘟囔了一句：“脸怎么不见你扔掉……”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裴云裳寒声道：“赶紧走！你最好期待张子渊的人没有发现你，不然你完蛋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卫玠嬉皮笑脸道。 “问。”裴玉裳眉头紧蹙。 卫玠说：“你在家为什么还要穿职业套裙啊？女生都不是有什么睡衣、家居服之类的吗？” 裴云裳想也不想，直接开口道：“因为我在家从来不穿衣服。” “那……”卫玠脑中浮想联翩，这才想到两人今夜虽然聊得比较深入，但似乎还不够坦白啊…… “我明天来给你做饭吃吧？”他说。 裴云裳面带讥讽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上你了？我只是看你可怜而已，以后别联系了。” “哦。”卫玠神色黯然，直接了当出了门。 “叮——”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女神的怨恨’，＋1000渣……” 毫无疑问，是裴玉裳生气了。 这说明她说了假话，而卫玠假装相信她的谎言而选择离开的这一波演技骗过了她。 刚走到电梯口，微信收到云的衣裳的转账10万块。这应该是昨天卫玠把裴云裳当作阿依慕时转过去的十万块。 以前的卫玠一定会感到难过，以为这是裴云裳这是要跟他一刀两断。 但经过系统开光后，卫玠思考得比较深入，对女生的心理也更加了解。 他当即判定这应该是裴云裳对他的试探，看他是不是真的心灰意冷。因为以裴云裳的性格不可能会主动说什么，只会选择故作这种以后不再往来强硬姿态。 既然裴云裳做出暗示，他可不能像个煞笔似的让误会继续。 收了钱，卫玠回道：“谢谢老板的关照，请下次再来照顾我的生意哦。” 收到卫玠的消息，裴云裳足足盯了好几十秒，然后放下手机，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卧室。 在路过垃圾桶时，顺便捡起了那副银色细边框眼镜。 卫玠等了半天，没收到裴云裳的回复，这不意外。 另一个美女头像的消息倒是跳个不停，不用看，是方圆圆。 她清新灵秀的自拍头像下面显示的未读消息不是某个数字，而是一个省略号…… 这更不意外。 也不知道她是有多无聊，一个人单机着契而不舍的给卫玠发了这么多消息。 卫玠有时也想过，自己当初若是将自己放得很低，跟别的男人一样‘跪舔’她，方圆圆是否还会这么对他？ 所以，卫玠已经没有回头路。 他不敢跪舔，不能再主动，只能保持这种带着严重自恋的冷漠男神风格继续与她相处下去。 翻了翻方圆圆给他发的消息，大部分都是表情包，不带重复的…… 还有一小部分，就是莫名其妙的抱怨，比如什么背上突然长了一颗小痣，不知道是不是黑色素瘤…… 还有就是各种吐槽，什么节目组太蠢了，竟然安排两个大男人跟我围攻我，最后还故意让我撕掉了他们的名牌，这不是把观众当煞笔吗？ 看到这些每营养的无聊话题，卫玠想找个话题回她也无从下手。 关心关心她新长的痣？是不是有损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男神形象先不说。 这难道不就是他当年当备胎的行为吗？ 方水清随口说了一句脸上长了一颗痘，他还专门去百度了一番痘的形成、痘的种类、痘的治疗…… 等他长篇大论的关怀发过去。 方水清回了一句：“不是痘，是虫子咬的。” 现在想起来，真是蠢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我不用表情包回复她呢？不知道系统有没有表情包？ 一边往学校走着，一边翻看着系统商城，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了一跳，那个地球的表情包技术还真是发达…… 热度第一的是什么熊猫人表情包，下面还有几大分类，什么请客吃饭张天王、不苟言笑大姚明、笑容纯真金馆长…… 熊猫人听上去萌萌的，10渣值一张，兑换了一百张。 给方圆圆发了一张过去，表情包上是一群头戴红花的女熊猫人围着一个露出贱贱笑容的杀马特发型的熊猫人，旁边的的文字是：“你知道长得帅的苦恼吗？” 方圆圆秒回：“哈哈哈哈，你的表情包好好玩，快给我多发一点，快点快点！” 卫玠又发了两张过去。 方圆圆：“要多一点，要多一点！” 恩？ 第八十二章 好女孩 回到寝室，三位室友意外的没有在玩游戏，而都是围坐在室长的电脑前紧张兮兮地盯着电脑网页。 卫玠奇怪道：“你们在干嘛？” “参加抽奖活动啊，游戏又出了一批限量新皮肤，十块钱抽一次，九十块钱可以抽九次，贼划算！” “以前绝版的限量皮肤这次也能抽到了，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行动起来吧！” 室长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转过头问：“对了，你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跟妹子约会去了。”卫玠如实回答。 “卧槽！” 郭飞鹏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你又约到哪个妹子了？” “这TM是重点吗？”杨立拍了一下郭飞鹏的脑袋。 然后对着卫玠说道：“我们还以为你挨了方水清的一巴掌，会难过好一段时间，怎么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卧槽！”室长拍案而起，怒道：“你们在想什么呢？这难道就是重点吗？” “重点是这小子背叛了我们的革命友谊，他竟然为了妹子错过了游戏里这么盛大的活动！” “妹子难道比游戏还好玩吗？”室长的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和怒其不争的光芒。 室长这话引来了另外两位室友的高度赞同，即时即地开起了关于‘卫玠同志沉溺女色、利己主义和铺张浪费等严重违纪’的批斗会。 郭飞鹏连连点头：“是啊，和妹子玩既伤钱包，又伤心，还伤时间，最关键的是，伤了我这么多，竟然不来伤我的身体？” “就是！”杨立表示同意，望着电脑一脸满足的说道：“游戏就完全不同了，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伤钱伤心伤时间，还能伤害我们的身体！” 卫玠拿这群二货无语了，故意气他们道：“如果妹子是方圆圆那种级别的美女，而且对你主动又热情，还大把大把的给你钱花，求着要和你玩……” “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觉得是游戏好玩，还是妹子好玩？” 郭飞鹏眼睛瞪得老大：“你疯了吧，世界上竟然有这种女人？” “对啊！意淫也要有限度！” “切，就是吴燕渚那种级别的帅哥也遇不到这种女人吧？” 卫玠露出微笑：“那你是说我比吴燕渚还帅咯？”、 “这小子臆想症又犯了……” 方圆圆又发来消息：“快回我啊啊啊！等我这两天录完了节目，咱们就去枫州岛玩好不好！” 她现在每说一句话，后面就会紧跟着几张的熊猫人表情。 “没空。”卫玠一口回绝。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方圆圆问。 “明天。”卫玠故意选了一个方圆圆忙碌的时间。 方圆圆却显得十分高兴，发来几个欢快的表情：“那我明天装病，不录这煞笔节目了！” 如同方圆圆努力适应着卫玠的别具一格，比气球还膨胀的卫玠也已经习惯了方圆圆独特的节奏…… 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耽误方圆圆的事业和赚钱啊，不然自己哪儿吃软饭去。 卫玠回道：“明天也没空，过几天再说吧。” 方圆圆又问：“那你现在有空吗？出来喝酒吧！” 暗示？ 卫玠心一震，差点就答应了。 好在他现在还处于圣人模式中，又加上冷漠男神的人设包袱，才得以不突然破功。 “没空。” 文字的优势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不会暴露出手机这头的卫玠是多么的犹豫和痛苦，尤其是在裴老师家经历了一番揉掰撸刮之后…… “忙？”方圆圆道：“这么晚了，忙什么呢？” 卫玠回：“活动。” 方圆圆兴奋道：“什么活动？我能参加吗？” “你确定你要参加？” “要要要！！！” “那好吧。”卫玠很勉强的答应道。 方圆圆激动万分：“那我怎么参加？在哪里？我要穿晚礼服吗？你帮我选一选穿哪件合适……” 后面方圆圆快速发来十几张图片，全是各种礼服。 卫玠道：“不忙，你先打开QQ。” 方圆圆乖巧回道：“打开了……” “然后打开我发给你的那个链接。” “打开了，是个游戏抽奖活动的页面……” 卫玠问：“看到了那个二维码了吗？” “看到了！” “看到了还愣着干嘛？扫描二维码付款啊！” “你说的活动是一个游戏活动啊？” “不然呢？这可是你自己要求参加的。” “不好玩！不好玩！”方圆圆说着，还是扫描了二维码，付款十元。 卫玠也没想到方圆圆会扫，看到收入了2渣值，顿时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该心软，直接选最后一栏的那个五位数的数字了。 获得一次抽奖的机会，随意一点。 正从身后走过的郭飞鹏突然大喊一声：“卧槽，你小子抽到龙虾了？” 卫玠一看，也吓了一跳，是这次活动中最稀有、最珍贵的那个皮肤，据说网上有人抽了几十万也没抽到。 运气怎么可能这么好？ 难道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 系统突然出现：“醒醒吧！你个臭备胎！还天命之女？如果不是我教你当人渣，人家从你身边路过，你都不敢瞧一眼的！” “那你想说啥？” 系统语带忧伤：“渣男是很多女人命中注定的男人，没有女人能成为渣男的天命之女，记住，是没有！一个也没有！” 方圆圆又发来消息：“你教我抽烟吧！” “我不会抽烟，录节目要学会抽烟？” 方圆圆说：“不是啊，最近网络上不是流行着一个好女孩的标准吗。” “好女孩跟抽烟有什么关系？”卫玠这几天忙着当人渣，好几天没刷各种社交网络，感觉落后了好多。 方圆圆发来一长段：“你不知道啊？那句话是这么说的，我纹身、抽烟、喝酒、说脏话，但我知道我是好姑娘。真正的贱人喜欢装无辜、装清纯、喜欢害羞、喜欢穿粉色衣服。男人肤浅，都只看表面。所以，他们只能错过好姑娘，然后被贱人骗得痛不欲生。只有女人才能看出谁才是真正的贱人。” “我在想，我是不是看上去像这句话里面说的那种装清纯的贱人，你才不愿意搭理我的，所以我想试试里面的好女孩的标准……” 卫玠感动得无以复加，随即又陷入了沉思，这姐姐是不是太傻了？不是在逗我玩吧？ 第八十三章 周老师的关心 （纹身任务本该是一个很好的情节，既然都不喜欢，只好删除了） 翌日，晨光熹微。 郭飞鹏使劲摇了摇卫玠的床，喊道：“上课啦！” 卫玠揉了揉眼睛，看着室友三人组打扮得光鲜亮丽，郁闷道：“你们是穿越了吗？又起这么早？” “我们这么爱学习，起早不是正常的吗？” 卫玠低头一想，道：“不对啊……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早上应该是艺术概论课吧？你们不是最讨厌这门课的吗？” “今早是周青瓷的课，不用面对那个教艺术概论的暴脾气老头。” “她的课昨天你们不是上了一次？今天也有？”卫玠更纳闷了，难道是我穿越了？ 郭飞鹏手里拿着镜子打理着头发：“好像是调课了吧？我也不清楚，反正今天能看到周老师就对了。” “是调课了！” 室长笃定道：“听说周老师下礼拜要去香海参加一个动漫展览，所以下周的课跟老头调到这周了。” 郭飞鹏一听，浑身来了精神，使劲咽了咽口水道：“真的吗？什么时候，我们也去吧！” “去个毛！” 室长没好气道：“香海这动漫展览与别的漫展可不同，噱头不是各种野模搞cosplay，所以没有那么多长腿美胸给你看，来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动漫界各大佬，更像是粉丝见面会，而且重磅戏是可以参加蒋木枫的新动画电影的新片试映。” 杨立惊讶道：“他那个所谓磨剑七年，要对动画电影进行全面革新的《将军》终于要出了？” 郭飞鹏的关注点截然不同，疑惑道：“这个蒋木枫就是粉丝们拉过来的跟我们周老师强行组成CP的那个男人？” “什么CP？我怀疑这些话题就是他自己放的风，还TM动漫界的金童玉女，都TM四十岁的油腻中年男了，还要不要脸？” 杨立骂着骂着，很快没了底气，怀疑道：“但是周老师这么远跑过去不会是因为他吧？难道周老师跟蒋木枫真的有什么关系？” “反正跟你们没关系。”卫玠语气酸酸的，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准备继续睡觉。 室长拽了一把他掉在床外的手，质问道：“我们是跟周老师没关系，但是你跟周老师到底什么关系？” 卫玠又坐了起来，一脸疑惑：“我跟周老师的关系？就是师生关系啊……” 郭飞鹏气愤道：“别装了，昨天周老师可是特意问你怎么没去上课。” 室长伸出两根手指补充道：“问了两遍！两遍！” “怎么问的？”卫玠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 “就是上课前问了一次，我们说你生病了，她没说什么。” “下课前，还叫住我又问了一次，问你病得重不重，我们说不重，她点点头走了。” “这没什么特别的吧？”卫玠皱着眉头道。 他心中倒是使劲把周老师的表现往周老师对他其实有某种超出师生关系的关心上面靠的…… 但卫玠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周青瓷会因为一本工口本子觉得他才华横溢，对他心生爱慕？工口本子才敢这么写。 颇有些失意的躺在床上，卫玠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莫名想到一件事，令他突然惊醒过来。 “阿依慕没收到我的钱，她不会卖身给别人了吧？” 卫玠连忙跳下床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 这事本来与他无关。 但是那句创建文明城市的口号时时在耳边警醒着他——“拯救失足少女，是每个男人应尽的义务和职责”。 这个振聋发聩的口号，使卫玠深深的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责任心、善良以及……诚信。 ——说要买的东西，就一定要买。 卫玠兑换了滑板技能（精英级），这是为了快速赶往了周老师的工作室…… 实话是，他觉得这样出场一定会很酷。 滑着室长的滑板赶往周老师的工作室，一路上什么cabalero、360flip、外跳转5050各种滑板动作，怎么拉风怎么来，引来了不少男同学嫉恨的目光，和可爱妹子的惊叹声。 要不是实在着急，卫玠很想停下来加几个妹子的微信，别想歪了，他这是为了任务，真的。 赶到工作室的楼下，高挑的阿依慕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卫玠一眼便发现了。 滑着滑板溜到了阿依慕面前拦住了她，然后后脚用pop shovit的动作把板踢出去，在侧面伸手抓住滑板，动作骚气无比。 阿依慕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卫玠。 倒是旁边传来惊叹声：“好酷啊！” “小学弟，原来是你啊！你的滑板也玩得这么好吗？”阿依慕旁边的女子一脸欣喜道。 卫玠一看，还有印象，是周老师工作室的学姐。 还没等他主动打招呼，阿依慕面无表情问道：“你又回工作室了？” 卫玠笑吟吟道：“没啊，我就是特意来给你送钱了……” 旁边的学姐好奇道：“什么钱？” 卫玠肯定不会傻乎乎的回答她，但是阿依慕却很担心，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一把拉住卫玠就往人少的地方走。 阿依慕愠怒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钱了。” 卫玠心中一惊：“你不……不会已经那个了吧？” “没有！”阿依慕瞪了他一眼道：“我不需要钱了，你也别来找我了，你也别出去乱说！” “真的不需要了？” 阿依慕冷着脸再三强调：“不需要了，你也别出去乱说！” 说完，转身走了。 卫玠能理解阿依慕的想法，毕竟自己是知道她有过一些不堪污点的人，她排斥自己是正常的。 但理解归理解，卫玠可是心里不好受，死皮赖脸的帮忙，最后落到这个下场。 是时候减减自己这老好人的属性了。 更重要的是，任务怎么办？ “强制任务：从阿依慕那里收取你应得的奖励；时限：一个月；奖励：砸蛋锤×5、1000渣。超时未完成将剥夺宿主性能力……” 这个任务内容是指当初在酒吧时，阿依慕说卫玠只要能唱歌感动她，就陪他一夜时的承诺。 阿依慕感没感动，卫玠不确定，但任务已经发布了，这就相当于一个推倒任务…… 对于一个受制于宗教信仰不能进行婚前性生活的美女，这个任务难度高达五颗星。 卫玠正惆怅着，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女声—— “你在这干嘛？” 第八十四章 不要命了 卫玠转头一看，眼神瞬间炙热起来，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尽。 她凤目清澈照人，寒光游离，秀气笔挺的鼻梁上架着银色细边框眼镜，彰显出几分干练英气。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从皮肤、面容和身材上来看，毫无疑问，这是一位正处于桃李年华的女子。 但从气质、风度和装扮上来判断，她的年龄足够二十来岁的卫玠喊一声姨。 她意外的没有穿职业套裙，修长苗条的身子包裹在一件冷淡风格的极简黑色网纱连衣鱼尾裙中，V字形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和欣长的脖颈，遗憾的是这么漂亮的脖子没有挂任何装饰品，这是世间一切项链的遗憾。 看见卫玠只顾打量着他，裴云裳难以察觉的撇撇嘴，心想：他估计根本没听到我在说话。 于是又加重语气问：“你在这干嘛？” 卫玠灵机一动，摆出一个与清晨阳光一样灿烂和煦的笑容，道：“我来找你呀！” 裴云裳严肃地扫视了卫玠一遍，问：“你是枫艺的学生？” “不！不是！”卫玠使劲摇头，十分肯定道：“我就是特意来找你的。” 卫玠不可能承认，还没到最后一步，怎么可能讲明自己的身份，万一裴云裳不能接受师生那啥，那他不就傻眼了。 裴云裳显然不信，不咸不淡道：“来找你的小女朋友吧？” 她话中意有所指，应该是卫玠与阿依慕在这里交谈时被她看到了。 其实话一问出口，裴云裳就后悔了：关我什么事？ 卫玠也不否认，点点头道：“对啊。” 裴云裳没兴趣再听，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 卫玠连忙赶上去，跟在身后继续说道：“我来找女朋友，不过不是小女朋友，而是大女朋友……” 这种话放在以前和别人身上，卫玠是万万不敢说的。 而裴云裳不同，两人起码也算是深度交流过枪械知识并进行过模拟实战的战友，感情非同一般。 从某个角度来说，她在卫玠心中的地位很高，卫玠也了解她，自然放得开。 裴云裳斜睨了他一眼，继续走。 “吃早饭了吗？” “穿得这么漂亮，今天不用上班吗？” “你要去哪？”卫玠踩着滑板跟在身后，喋喋不休。 冷漠的裴云裳终于忍无可忍，扭头怒道：“你别跟着我！我昨天跟你说的话你忘了？” 卫玠仔细了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裴云裳很无奈，但拿他没办法，只得继续走，很快走到了停车场。 “你在这等我。”裴云裳突然停下脚步，在停车场门口对卫玠说。 “哦。”卫玠沉浸在裴云裳主动与他说话的喜悦中，没有多想，老老实实的看着她走向车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这一刻，卫玠感觉不对。 果然，裴玉裳一上车，“轰”的一声，启动了黑色轿车，一瞬间飙出老远。 卫玠怒火中烧，想跑？没门！ 踩着滑板拼命追，好在学校内有很多减速带，卫玠高超的滑板技术很轻松的就能跟在她的后面。 一直到了校外的马路上，没有减速带，但车多红绿灯也多，卫玠虽然速度跟不上，但凭借着滑板无孔不入的灵活性还能远远的吊着裴云裳的小轿车。 裴云裳本以为甩掉了卫玠，可是一到了斑马线等绿灯的空档，往后视镜一看，卫玠踩着滑板在后面的车流中穿梭自如。 卫玠高超娴熟的滑板技术吸引了很多车主和行人的注意，拿着手机拍得不亦乐乎…… “没素质！” 裴云裳恨恨说道，不知她这三个字是出于学校领导的身份，对于卫玠这种扰乱交通次序的行为进行的正义审判，还是纯粹为了发泄对卫玠的不满。 至于为何不满，值得深究。 为了跟上裴玉裳的小黑车，卫玠难免要用各种危险操作进行超车，常用的就是用后桥支撑在路边的障碍物上滑行。 你也许见过滑板高手在花坛边上进行过这种短距离操作，可是你见过在一米高的护栏上进行长距离滑行的吗…… 前面三辆车并行，中间还夹着两辆摩托车，卫玠见无路可行，直接以花坛为跳板跃上了旁边停着的小货车顶上。 滑行一段距离后，踩着滑板飞了下去，这时，那辆暴走摩托车突然加速迎面疾驰而来！ 这要是撞了上去，由交通部出品的遵守交通规则的教育片里就会有他卫玠倾情……不，是倾尽生命的精彩演出。 卫玠在空中连忙把脚下的滑板踢飞，不可思议的做了一个扭身闪躲的动作，落地时与带着劲风疾驰而过的摩托车擦肩而过，危险至极。 能完成这一连串的极限操作，卫玠得感谢昨天裴老师对他特别补习的《玉津化神录》，这使卫玠对身体的控制有了很大的提升。 “好好好！”旁边的密密麻麻的路人拍着手连声叫好。 “再来一个！”嗑瓜子群众喊道。 “再来一个……”群众开始起哄。 尼玛……卫玠心中暗骂，默默走开，留下一道神秘又孤独的背影，深藏功与名。 还有群众契而不舍的拿着手机跟拍。 这宏大的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人气小鲜肉出现在了街头。 滑板第一次失去了控制，卫玠感觉自己追不上了，可是再捡起滑板后，他看到裴云裳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 老实的卫玠还以为裴云裳到了目的地。 抱着滑板走上去，发现裴云裳还坐在车上，问道：“你到这里干什么？” 裴云裳冷冷瞪的了他一眼，命令道：“上车！” 等卫玠坐上副驾驶，裴云裳重新启动车子，愠怒道：“你不要命了？” “要啊！”卫玠又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卫玠这下知道裴云裳应该是看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危险操作，这是特意停车等着他，估计怕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看来，她应该是关心我的吧？卫玠心里美滋滋的。 “你非要跟着我干嘛？”裴云裳气呼呼的问。 卫玠一脸无辜：“我没有跟着你啊！我玩滑板呢……” “那你上我的车干嘛？” “不是你叫我上来的吗？”卫玠理直气壮。 第八十五章 消失的杜蕾斯 裴云裳将车开到了市中心繁华地带的商场。 果然，购物是女人的翅膀，商场就是女人的天堂，就连裴老师这样看上去高傲又有点古板的女人也不能免俗。 但是…… 当卫玠跟着裴云裳漫无目的地从负一楼逛到了三楼，又从三楼逛到了一楼时…… 他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裴云裳根本就不会逛商场，非常笨拙，没有方圆圆那种进了商场就跟回了家似的随意、熟悉感，更没有方圆圆那种逢店必进的气势。 她只是漫无目的地逛，看到店也是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招牌，仔细辨认了一番，然后……走开。 一个小时过去了，别说逛了，就是店门没进去，两个人像是专门进来吹空调的。 卫玠不厌其烦的问出重复了一百遍的那个问题：“你到底找什么店？我帮你找，这里我熟。” 裴云裳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摸出手机，翻出一张图片放到卫玠眼前。 “找卖这个品牌的化妆品的店。”她说。 卫玠仔细辨认了一番，图上是一家店，店门口招牌上写的品牌名为“点绛唇”。 这品牌算是亚洲著名了，它并不特指某个化妆品，而是一家以保健及美容为主的一个品牌连锁超市。 他们没有任何自家的产品，主要经营的是各大化妆品公司的产品，可以看作是一个专门出售各类化妆品、药妆以及保健品的超市。 向来不近人情、冷面无私的裴灭绝竟然将一个超市品牌当成了化妆品的名字，卫玠感觉她有些萌萌哒…… 照片上这家店，卫玠也感到熟悉，像是学校附近的那家，不过听说最近搬了。 看来裴老师平时买化妆品都是在学校附近的这家化妆品超市买，可是这店一搬走，她就不知道去哪买化妆品了，所以专门来大商场找…… 卫玠想到很多自诩精致的女生对于所有化妆品都能如数家珍，对于‘点绛唇’这样的店不屑一顾。 在她们看来，这样的超市档次太低，品牌也不够专卖店有档次，所以宁愿冒着买到假货和被税的危险也要选择海外代购。 比起这些小女生，裴老师也太单纯了，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这是一个美貌之外，值得卫玠心动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两副面孔，当你被一个人的一面吸引，再看到另一面时，也许会失望至极，也可能会深陷其中。 处于后者中的卫玠，心中颇为触动，有个念头一闪而逝，要是自己不是人渣就好了，这样也能一心一意对她好。 好在这只是一个念头。 卫玠十分清楚，自从那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一切都如同那天夕阳下那艘开往城市的轮渡，都回不去了…… 在地图和路边的指引下，卫玠带着裴云裳找到了“点绛唇”。 这家店的规模比学校门口的那家大得多，布局也不同，裴云裳简直看花了眼，无从下手。 逛了两圈，卫玠手里拎着购物提篮还是空空如也。 卫玠只好用他那半吊子护肤品知识水平强行为裴云裳推荐起来，能有这半吊子还得感谢方水清，得亏他过去常常会为方水清买一些化妆品和护肤品。 卫玠推荐了一番，说得是口干舌燥，裴云裳偏偏看中了小宝SOD蜜…… 这东西好吗？肯定好啊，方便、安全性高、性价比高，无功无过，还能支持国产。 但裴云裳这样的皮肤和容貌值得更好的护肤品来守护。 在卫玠的死谏之下，裴云裳勉强接受了护肤需要分步进行的说法，买了爽肤水和乳液。 旁边的客人像是看到了两个怪胎，都看呆了…… 一个年轻男人为一个气质成熟的漂亮女人介绍护肤知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裴云裳仔细分辨着玻璃柜中上百种的口红色号在颜色上究竟有什么不同，这是女人的天性，如果购物是通往天堂的翅膀，那么口红就是她们的羽毛，永远不会嫌少。 百无聊赖的卫玠多走了两步，一眼便发现了转角处的杜蕾斯专柜…… 他心里顿时跟打鼓似的，怦怦直跳…… 偷偷瞄了一眼，裴云裳的目光还专注于口红。 卫玠徘徊不定，再三确认无人注意后，偷偷把一盒超薄零感杜蕾斯扔进了购物篮最底下，然后用刚刚放进去的化妆品盖上。 裴云裳狐疑道：“你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干嘛？” 卫玠慌忙摇头：“没……没干嘛。” 出去结账，无论卫玠怎么说，裴云裳都要跟着他去柜台结账。 卫玠直接将购物提篮扔给了裴云裳，道：“逛了这么久，你也口渴了吧，我去给你买奶茶，结完帐别乱跑哈。” “我不……” 裴云裳才说出第二个字，卫玠已经消失了。 卫玠买着奶茶回来，心中莫名的紧张，不知道她结账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那盒杜蕾斯…… 系统没好气道：“真没出息，不就是买个避孕套吗？飞机都打了，至于吗？” 接过装在塑料口袋中的化妆品，把奶茶递给裴云裳。 裴云裳倒是没有拒绝卫玠的奶茶，拿着奶茶仔细左摇右晃地看了看。 卫玠看到她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道，应该没被发现吧？然后悄悄打开了装着化妆品的塑料口袋翻了翻。 经过再三确认，结果令人沮伤，没有…… 看来杜蕾斯在结账时被发现，裴云裳给捡出来了。 不就是盒二十块钱的杜蕾斯吗，也太小气了吧…… 其实，另卫玠真正难过的是，裴云裳这样的举动更像是对两人关系的不认可…… 系统声音又突然响起：“－200渣。” 一听声音，卫玠以为是加渣值钱，本来还挺高兴，可是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减200渣！ “这TM又是什么不透明的消费？”卫玠感到莫名其妙。 系统回道：“你作为一个要成为软饭王的男人，竟然花钱为女人购买商品，扣除十倍于商品价值的渣值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切记，不可再犯。” “这尼玛，一杯奶茶也算吗？再说了，有这规矩你们怎么不早点说？” 系统：“对不起，条款纪录得很清楚，只是你没仔细看。” 卫玠将系统页面翻了来复去的看，最后在软饭王福利任务的后面发现了四个蝇头小字，仔细再仔细一看，四个字为——注意事项。 “这尼玛就算长了八只眼睛都看不到啊！” “对不起，这是按照我们地球的规格来设计的，换言之，就是正常的，合理合法的。” 第八十六章 买裤子 卫玠没想到，他翻化妆品袋子的动作被裴云裳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走了没几步，裴云裳突然问道：“你刚刚在袋子里翻什么？” 卫玠一愣，随即机智回道：“我就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那你觉得还少什么？”裴云裳不依不饶。 卫玠左右一瞄，计上心头。 指着不远处的YSL口红专柜说道：“还缺口红啊，那是YSL专柜，全世界的女孩子都想要的口红，要不要去看看？” 兴许这句全世界的女孩子都想要的口红激起了裴云裳的兴趣，两人进入专柜。 漂亮的导购小妹一看，来了一对看上去似乎很有消费能力的情侣，于是不吝口舌的为裴云裳介绍起来，什么什么新款，什么什么限量，什么什么爆款，什么什么斩男色，什么什么姨妈红…… 而裴云裳是……一概听不懂。 好在她的气场过于强大，表情也平静如水，导购小妹根本不知道她其实是一脸懵逼的。 裴云裳那一言不发的冷淡性子让气氛有些尴尬，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渣男，卫玠为了不让导购小妹难堪，努力应付了两句。 最后在导购和卫玠的双重推荐下，裴云裳倒是看中了一支冷调玫红色的口红。 但是当她看到这样一支口红的价格竟然接近四百块的时候，她二话不说，直接放下了口红，坚决道：“不要。” 导购小妹很聪明，立刻就把希望寄托在卫玠身上，对裴云裳道：“这个价格对于YSL这样的品牌，其实真的不贵的！而且只要您喜欢，您先生不会舍不得为您花这个钱吧？” 完了，自作孽不可活…… 卫玠感觉自己被这个导购架在火上烤。 就算不为了面子，只是为了这一句‘先生’，自己也不得不出手。 而且……万一这是裴老师对我的考验呢？ 为了性福…… 卫玠强忍着心痛道：“我给你买吧。” “不要。”裴云裳语气坚决。 系统也说道：“这一次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是在知法犯法……” 卫玠一本正经道：“这不是送，是借！” 这话既是对裴云裳说，也是在对系统说。 系统没有回答。 裴云裳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以一贯的冷淡语气道：“不要！” 卫玠没理她，快速掏钱付账，拎着打包好的口红纸袋子就走。 接下来，裴云裳进了箱包店。 卫玠想起了一句名言，对口红和包包都没有兴趣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另一种是外星人。 裴老师到底还是女人啊…… 很快，卫玠知道自己又错了。 裴云裳对于各种只需静静躺在橱窗里就能吸引女孩子们的美瞳流连忘返的漂亮小皮包视若无物，直接奔向行李箱区，买了一个黑色28寸的超大行李箱…… 她一定是外星人吧…… 卫玠不得不劝道：“你这么清新脱俗、简单复古的女人，出差根本用不到这么大的行李箱，这又大又笨重，带着不方便，买个小点的吧……” 裴云裳自顾自地走着，没理他。 接下来，路过了一家内衣店，卫玠感觉裴云裳的脚下仿佛踩着刀山火海似的，突然走得飞快。 “叮——” 卫玠心一颤，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系统消息：“强制任务：劝裴云裳买一件情趣睡衣。奖励：砸蛋锤×3；渣值：500渣；邪恶属性：＋1。限时半小时，若是超时未完成，将剥夺宿主性功能。” “握了个草……” 卫玠既无奈又气愤：“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现在加邪恶属性都算奖励了吗？” 系统悠悠道：“你有进步了，我还以为你会吐槽这个任务呢……” 裴云裳已经走得老远，卫玠没时间跟系统打嘴炮。 冲上去一把拉住裴云裳，裴云裳回头瞪着卫玠。 这一刻，卫玠影帝再次附体，不要问他是哪位影帝…… 他用真诚的、闪烁着小星星的眼神，可怜巴巴道：“你陪我去买条裤子吧。” 感受这眼前这个小男人浑身上下洋溢着的青春活力，看着他的剑眉星目，和裴云裳感觉心跳加速。 她想，不就买条裤子吗……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总之，裴云裳是默许了。 当卫玠拉着她拉到内衣店门口。 裴云裳忍不住了，愠怒道：“这里有裤子卖？” 卫玠说：“内裤就不是裤了吗？你这是把村官不当官啊……” 裴云裳一脸严肃：“从制度上来说，村官本来不是官。” “看问题不能只看一面，算不算官，要从实际的角度来看……”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卫玠这一番胡言乱语，成功使裴云裳放松了警惕，不经意间他已经半拉半拽地将她‘哄’进了内衣店。 “你看我穿这条好不好看？”卫玠拿着一条四角内裤在身上比划着，并向裴云裳征求意见。 裴云裳无语地把身子扭到一边，没搭理他。 导购小妹接过话道：“先生，这条内裤是采用了竹纤维面料制成的，顺滑性非常好，能给你德芙般的丝滑感受。” “而且这种材料在吸湿性、放湿性、透气性位居各大纺织纤维之首，同时，它还具有特别卓著的抗菌能力。” “裆部还采取了三维立体剪裁，无挤压感，能够给人非常雄伟的视觉效果。” 这一番介绍，说得卫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导购小妹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说：“除此之外，这款内裤的颜色和款式我都觉得特别适合你的气质，总之你穿肯定好看。” 卫玠看了看尺码，不屑道：“M码？这么小这哪里适合我穿了？去拿一条大的。” 导购带着微笑，沉着解释道：“先生，这个尺码不是根据那什么来确定的，而是根据您的腰围来决定的，您身材偏瘦，M码是最合适的……” 裴云裳听不下去了，走到一边。 卫玠趁机对着导购小妹眨了眨眼睛，导购小妹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魅力眼神直击心灵，面色顿时变得绯红。 看着刚刚一直波澜不惊的导购小妹被他一个眼神电到，卫玠心中乐呵：长得帅就是好啊…… 卫玠低声对她说道：“你帮我个帮好不好？” 导购小妹红着脸点点头。 第八十七章 还口红 卫玠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等下你就跟那个美女说买一条男士内裤会送一件女性睡衣，让她选一件。最后，在结账的时候，你就悄悄把两件的价格加起来算，说是男士内裤的钱，懂吗？” 导购小妹点点头，又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卫玠的心头，是我的电力不够强大？看来必须加大电力。 卫玠一把抓着导购小妹的手，深情说道：“麻烦你了！” 导购小妹看着卫玠深情的眼神，感受着卫玠手心的温度，顿时心花怒放…… 她郑重又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将刚刚被卫玠紧握的那只手张开，手心躺着一张揉着一团的百元大钞。 卫玠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帅哥人渣界的耻辱，最后还得花钱才能解决一个导购小妹…… 难道是我还不够帅？气质不够高大上？ 卫玠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同时心中又在抨击这丑恶多变的社会现实：当我长得丑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长得帅就是无敌的，后来，当我长得帅的时候，我才发现钱才是无敌的…… 导购小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说了半天，裴云裳估计是看她可怜，才勉强同意看一看所谓‘送’的睡衣。 能让裴云裳的目光流连的都是保守正常的居家睡衣，可是系统的任务是情趣睡衣…… 何为情趣？即带着感情做一件有趣的事儿。 情趣有高雅和庸俗之分。 高雅即为健康、科学、文明、向上的，它符合现代科学和文明的要求，也符合社会道德和法律的要求，它体现了一个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乐观的生活态度和健康的心理。 比如听一听小曲儿、赏一赏古玩名画、品一品茶…… 庸俗会使人经受不住不良诱惑，贪图安逸享乐，不思进取，精神颓废，不利于身心健康，啪啪啪就是十分吻合这些特征。 怎样让庸俗的啪啪啪变得高雅呢？ 这就需要一些道具的辅助了，比如潘金莲荡过的秋千、李瓶儿趴过的窗台、安娜斯塔西娅·斯蒂尔挨过的皮鞭…… 个人认为，最有情趣的当属制服和某类半遮不掩的衣物。 有古诗为证：油爆琵琶拌着面，不油不腻入口绵…… 卫玠知道该挺身而出了。 如果“单纯”的裴云裳不知道情趣睡衣的用途，那他的计划的成功率将高达百分之九十，这个看上去很难的任务也就基本完成了…… “这些睡衣都不适合你，来看看这个。”卫玠拉着裴云裳来到了情趣区。 裴云裳看着这些什么都挡不住的奇怪衣物，表面风轻云淡，其实心中已经慌了神。 “干什么？”裴云裳沉声道。 卫玠小声说道：“你不是说，你在家都是不穿衣服的吗？” 裴云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只见卫玠拉着一件宫廷风的黑色蕾丝透明睡袍，使劲忽悠道：“你看这睡衣质地轻薄，款式简单通透，穿在身上就跟没穿似的……” 裴云裳认真看了看，质疑道：“既然穿上就跟没穿似的，那我为什么要穿？” 卫玠一脸严肃道：“既然穿上就跟没穿似的，那你为什么不穿呢？” “既然穿上就跟没穿似的，我为什么要穿？” 卫玠可没时间这么跟她循环下去…… “反正是送的，你就收了吧，你拿回去当抹布也可以啊，你看这衣服的手感多少，用来擦一些贵重物品也好……”卫玠一脸真诚，苦口婆心道。 裴云裳沉默，然后转身离开。 “她这是默认了吗？”卫玠问系统。 系统答非所问：“你又投机取巧，还有，注意我是说劝她买，你付钱可不算。” 卫玠走到柜台，裴云裳正站在柜台边等他。 那个导购小妹在收银台后说道：“先生，您女朋友已经结账了。” 系统消息：“劝裴云裳买情趣睡衣，任务完成，获得砸蛋锤×3，邪恶属性+1……” 卫玠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他不知道裴云裳是出于什么心态和目的为他付钱买的这条内裤。 为什么兴奋自然不用多说。 令卫玠紧张的是因为他担心裴云裳是不是发现有什么端倪…… 他只能在心中祈祷那个导购小妹能看在他这张帅脸……和那一百钱的份上，并没有出卖他。 裴云裳主动开口：“你们年轻人的生活是不是太奢侈了，一条内裤就花了一千多？” 卫玠抹了抹额头的汗道：“嗨，这些无良商家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吗？说是买一送一，其实就是捆绑销售。” 两人径直回到了地下停车场。 裴云裳坐在驾驶座上脱下高跟鞋，然后伸手在底部摸索着开车时穿的平底鞋。 卫玠从侧面看过去，发现身姿苗条裴云裳也有一道诱人的S形弧线…… 尤其是在这种幽暗的环境，系统赠送给卫玠的邪恶属性又开始作祟。 裴云裳左脚穿上一只平底鞋，又在摸索着另一只鞋。 卫玠弯下身子，捡起鞋那只平底鞋，一只手握住了柔软嫩滑的小脚。 裴云裳浑身一颤，下意识用力想把脚抽出，却被卫玠紧紧握住。 只从手中的脚，卫玠能感觉到裴云裳浑身正微微发抖。 卫玠为她穿上鞋。 裴云裳低头一看，卫玠正抬着头冲她笑，男人的笑容使他的眼睛向下弯成一玩月，并透着柔柔的光。 她感到这昏暗的环境都被他这温柔一笑瞬间点亮了。 男人说：“那支口红我说是借你的，你想不想知道口红要怎么还我？” “不想知道。”裴云裳表情严肃。 卫玠直起身子，拿出口红，一手捧着她的脸颊，一只手小心翼翼为她的薄薄的唇轻轻涂上口红。 看着裴云裳红润的唇，卫玠感觉自己的唇皲裂了，缓缓地凑了上去。 “现在知道怎么还我了吧？不用急，每天还我一点就行了……”卫玠说。 裴云裳呼吸略微有些急促，表情却仍然平静。 卫玠捧着她的脸又凑了上去。 “Baby lobsp;the door and turn the lights down low——”他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裴云裳听到这熟悉的旋律，浑身一震，这是卫玠曾经为她唱过的那首歌。 第八十八章 看微信 这一首由年轻的唱腔故作沧桑却不显做作的《your man》瞬间撕破了地下停车场的幽静，且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本该让人感到沉静舒缓的音乐，在此时的效果却截然相反，揪心和厌烦充斥在内心。 很明显，这并不是那种诱骗回拨的诈骗电话，铃声局促紧凑，很有可能还是一件很重要的急事。 此情此景，若是按照电影的发展，剧情的走向也许会变得朴素迷离，也许会很狗血。 狗血的剧本、煞笔的导演会让智障的主角去接这个电话，女主角会因此觉得主角吕小明不够爱他，从此心生芥蒂。 于是，在某一天女主角遇到了不修边幅却仍然帅得头皮屑乱飞的隔壁老王，女主角因为老王抽烟只抽煊赫门而迷恋上了老王，然后绿了主角吕小明。 最后，主角吕小明将她捉奸在床，哭着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女主角声泪俱下说明原因，主角瞬间感觉是自己错了，于是知错能改的选择原谅女主角。 从此，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此剧一经播出，收视率直接登顶，各大社交软件和平台上也将会流传着‘百年修得隔壁老王，千年修得吕小明’这样关于一个好男人的标准的传说…… 当然，正常的导演也会让主角去接这个电话，不然这个电话在此时响起毫无意义。 卫玠决定反套路而行——不管这个电话。 裴玉裳却主动说：“先接电话。” 若裴云裳说的是‘接电话’，卫玠一定不会去接。 而她多说了一个‘先’字，这要表达的意思和其中蕴含的感情就截然不同了…… 裴云裳是在担心这是一个重要的电话，完全是在为卫玠着想。 卫玠心花怒放摸出手机。 “你好！是卫先生吗？”手机那头的中年人不卑不亢的先开口招呼道。 “你是谁？”卫玠不耐烦道。 中年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你好，卫先生，我是巴里阿阿的董事长马建林！我……” 卫玠直接开口大骂：“NMMP！老子还是企鹅QQ马华腾呢！” 骂完用力的摁住屏幕挂掉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气呼呼地咒骂道：“妈的，死骗子！” 再望向裴云裳时，她那知性的俏脸藏在幽深的光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只有红唇闪烁着诱人诡异的光…… 而卫玠感觉刚刚那么好的暧昧气氛全没了，空气弥漫着的火星子全都结成了冰。 “那个……”卫玠小心翼翼问道：“我们还能继续吗？” “Baby lobsp;the door and turn the lights down low——” 回答卫玠的是他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卫玠气得想把手机捡起来扔出去，这一瞬间，他感觉身上一沉，一件软绵绵的、滚烫的重物突然压到了他的身上……严格来说是下半身。 是裴云裳突然翻身扑了上来，面对面跪坐在他身上，双手绕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热情，然后剧烈。 经过卫玠昨晚的教导，她显然开窍了，而且她比卫玠更有天赋。 先是慢慢的咬他的嘴唇，然后舔扫…… 卫玠浑身僵硬，完全喘不过气来。 “;take our time，e a little closer——” 一首循环播放着的深沉舒缓的情歌，其中还夹杂着神秘的“渍渍”声，让幽暗冷清的地下停车场变得生动起来。 这首歌像是催化剂，催化剂能在化学反应里改变反应物化学反应速率。 在裴云裳与卫玠的爱情或是情爱反应里，这首歌就是催化剂，能让被动方化为强势主动方。 当音乐停止，当有其他车辆的灯光不小心扫过车内时，两人不得不中止了这次化学反应。 遗憾的是，此次反应虽然导致双方物质在外表上变得狼狈，但物质本体还是没来得进行深度反应来生成其他物质。 裴云裳打了三次火，终于启动了小轿车。 卫玠伸手抹掉了她下巴上的口红，收拾了下了杂乱的车内散落的杂物。 捡起手机发现有七个未接电话，都是不同的号码打了一遍，其中竟然还有室友郭飞鹏的。 正好有一条短信发过来，是郭飞鹏：“你在那呢！快回来，出大事了！” 卫玠回：“什么事？” “我哪知道啊，反正来了好多人找你。” “谁找我？” “除了周老师，其他的人我都不认识，其中有个美女，还有一个长得特别像首富马建林！气场特别强大，我也没敢上去问。” 难道那个自称是马建林的电话真的是本人打来的？ 卫玠感觉有点荒缪…… 人家一首富，我跟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找我干嘛？他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不对，重点难道不是周青瓷为什么也会来找我？ 卫玠不禁浮想联翩…… 这一浮想，卫玠很现实的将心思转移到了身边的裴云裳身上。 “我们去吃饭吧。”卫玠说。 裴云裳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在旁人看来，会觉得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只有卫玠能感受得到她这一切矛盾的行为和举动其实是多么自然合理。 卫玠没有强调一起吃饭的事，他以为按照裴云裳只做不说的性格会直接开往吃饭的地方。 但结果令他失望。 裴云裳选择的路线是回学校的标准路程。 “你住哪？”裴云裳问。 她不会想跟我回我家吧？ “我就在枫艺附近租房住……” 卫玠小心翼翼问道：“我没有房……你介意吗？” 裴云裳停下车，冷冷说道：“下车！” “我还以为你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卫玠故作委屈道。 “你是傻吗？到枫艺了，你回自己的家去！”裴云裳竟然露出了一个冷淡之外的表情——无奈。 卫玠一脸坚决：“我不回家，没有你的地方，那是家吗？” “油嘴滑舌！”裴云裳故作愤怒的嘟囔道。 斜睨了卫玠一眼，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 裴云裳无头无尾的说了一句：“我大姨妈还没走，你跟着我回去还能做什么？” 卫玠难以置信，他根本没想到裴云裳想得比他还多…… 裴云裳还以为他不肯相信，补充道：“你刚刚还没摸到？赶紧下车。” “我……” “你是想说你不是那种人？呵，男人。”裴云裳用话堵住了卫玠的话。 卫玠摇摇头，深情望向裴云裳的眼睛，羞涩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大姨妈什么时候能走……” 裴云裳咬了一下唇，回道：“还有两天吧。” “那你会给我打电话吗……”卫玠扒着驾驶室的窗口问。 裴云裳摇头，在汽车疾驰而出的一瞬间，留下一句话：“看微信。” 第八十九章 你被开除了 系统消息：“女神为你消费了八十元，由于持续性福利任务效果，＋16渣值……” 这消费的八十元应该是为了完成买情趣睡衣任务时顺便买的内裤吧？ 卫玠下意识看了看手里拎着的购物袋，这才赫然发现情趣睡衣也在里面，忘了拿出来给裴云裳带走了。 卫玠心一惊，卧槽，这系统不会反悔，告诉我任务没有完成吧？ 系统：“你能不能关注事情的重点？再说了，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那种人……因为你就不是人。”卫玠吐槽道。 系统的机械声消息声响起：“宿主作为一个要成为软饭王的男人，竟然花钱为女人购买礼品，扣除4000渣值给予警告，请勿再犯。” 什么情况？ 卫玠的满腔热血瞬间就凉了…… 卫玠怒道：“我什么时候又为女人花钱了？你不能因为我说了句实话，你就这样滥用职权，搬弄是非，构陷罪名！” 系统：“那支YSL口红，不是你掏的钱吗？” 卫玠理直气壮：“我那是借给她的啊，我当时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要是不同意，你当时就该反对啊！” “所以……”系统继续说：“冲着你这机智劲和那么好的借口，我已经网开一面，在惩罚上给你打了五折。” 卫玠低头一算，气道：“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那支口红四百块，就算按照十倍的惩罚，应该扣除4000渣，而你扣除的就是4000渣！所谓打的五折呢？” 系统：“当时我已经提醒过你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所以，应该是二十倍惩罚，原本应该扣除的罚金其实应该是8000渣。” 卫玠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心平气和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多少渣值能抽你丫一次？” 系统：“这不是渣值的问题。” “听你这语气，抽你丫的这事儿……似乎是可以实现的？”卫玠感到意外。 系统将如何能‘抽她丫的’细细道来：“当你对女神们爱搭不理，还能让那些女神同时疯狂追求你的时候，你就可解锁系统的塑身计划……” “这个时候，你就可以用系统商城的材料为我制造一具全世界最完美、最美丽的身体和脸蛋，到时候，你就可以用你的小皮鞭抽我了哟……” 系统的声音虽然不是机械音，但从音色上还是分不出性别，这另卫玠感到恶心。 奇怪的是，卫玠竟然还从系统毫无感情的的诉说中听出了渴望和向往。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为你制造一个全宇宙最丑、最胖、最恶心的身体！” 看着这又见了底的渣值，卫玠气得不行，他这一气得不行，就总会想着怎样让全天下的女神都因为他而气得不行…… 账户余额没渣值，他走起路来都是有气无力的。 得想办法干一票大的，找谁呢？ 裴老师？ 本来是一个很好、很效率的印渣值机，可是随着两人深度交流《玉津化神录》后，她似乎已经没那么容易生气了，而卫玠也更加尊敬这个老师了…… 方圆圆？拉到吧…… 没被她气死就算不错了。 周青瓷？也不行啊，她那么有教养又极为端庄的女人，就连工口本子事件也没能让她生气。 再做什么过分的事，卫玠自己也很难接受，毕竟周青瓷一个经常会出现在他梦里，并提醒他第二天要洗床单的的女人。 警花徐梦寐和张子妤？这俩生气阈值低，卫玠也能狠下心去，但…… “卫玠！”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的思路。 卫玠循声望去，是校长毛康，他堵在宿舍楼的门口，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怎么这毛校长对他的态度又是大变？ 卫玠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毛校长，有事吗？” “你根本就没有后台，对吗？”毛校长咬牙切齿。 卫玠一脸无辜，摊手道：“我也没说我有后台啊？” 毛校长眼睛都瞪了出来，怒吼道：“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你已经被开除了！” 也难怪他气成这样，每次有人来对付卫玠，他都是站在卫玠这边帮他扛下来，只为了他那不得了的后台能帮他一把…… 这一次如果不是张家找到他，并将卫玠的真实身世告诉他，他还蒙在鼓里。 卫玠也慌了，在脑海中第一时间将自己这段时间干过的‘坏事’都过滤了一遍。 可是再仔细一想，毛校长可不是因为学生没干什么坏事就不开除学生的人。 虽然拥有系统这么逆天的东西，卫玠也很舍不得枫艺的校园生活的，毕竟离开了全国美女最多的艺术院校，去哪找这么多女神来气？ 卫玠只得继续故作镇定，淡淡道：“咱们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谈一谈吧？” 毛校长明显气得不行，手用力一甩，道：“别想跟我扯这些，你的退学手续马上下来，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这时楼梯口传来声音。 “卫玠！你怎么不回寝室？”声音很熟悉，卫玠不用看就知道，是室友郭飞鹏。 转头一看，后面还跟着徐梦寐，旁边竟然还跟着一位长得很像首富马建林的中年男子。 由于马建林的相貌比较英伟奇特，辨识度很强，所以全国上过网的都知道首富的模样。 中年男子走上来，一脸激动的握手：“您就是卫玠先生吗？” “干嘛？”卫玠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由于懵逼，他态度显得很不好。 倒是毛校长在旁边极为亲切的问候道：“您……不会是马建林先生吧？” “你谁啊？”马建林扫了他一眼。 毛校长诺诺道：“我是枫州艺术学院的校长毛康啊，你到这里，怎么也不跟我知会一声，我也好给你安排安排啊。” 安排什么不言而喻，当然是艺术院校的传统特产了。 马建林毫不领情，没好气道：“我来的是学校，又不是去你家，怎么还要通知你？怎么搞得学校像你家似的？” 毛校长脸上瞬间就红了，站在那里，脚下跟扎了刺似的扭来扭去。 到了马建林这个级别，首富头衔可不是只意味着他只有钱，他毛康不如人家一个毛孔。 马建林拉着卫玠的手走，卫玠连忙把手抽了回来，不满道：“你神经病把？” 毛校长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马建林都来了，神仙打架么……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我该帮谁？ 第九十章 好诗好诗 徐梦寐和马建林一左一右将卫玠夹在中间，生怕他逃掉似的。 室友郭飞鹏兴奋地走在前边领路，嘴上一直没停歇过：“这警察姐姐一个中午都站在过道望着，跟望夫石似的盼着你来……” 望夫石？ 徐梦寐一听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可是郭飞鹏毕竟是学生，她不好动手教训。 好在卫玠很是贴心，直接一脚往郭飞鹏屁股上踢了上去，严肃道：“别胡说八道！什么望夫石？我眼光有这么差吗？” “嗯？”徐梦寐觉得自己听错了。 郭飞鹏悄悄瞄了徐梦寐一眼，很委屈道：“我觉得这警花姐姐长得……” 在卫玠冷冽的目光压制下，郭飞鹏强行改口道：“长……长得还行啊……” 卫玠没好气道：“你都说是姐姐了，人家奔三的人了，年龄差距这么大，还跟我在这望什么夫？你以为我这样的嫩草是头老牛就能吃的啊？” 徐梦寐气得是柳眉倒竖，本来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马建林看到徐梦寐双拳紧握，彷佛下一秒就会招呼到卫玠的脑袋上，把他急得冲着徐梦寐连连摇头，暗示她千万不要冲动。 有人忧、有人怨，就会……有人欢喜。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0渣、+800渣、+500渣……” 徐梦寐的怒火和怨恨一直以递减数列的形式延续着，直到卫玠的渣值涨了4000。 像递减数列这种情况的怨恨，卫玠猜测应该是是对方强行压制怒火和怨气导致的，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就如同压弹簧一样，将怒火强行压下去，会使得怨气反弹，然后产生更多的怨气。 “老郭，说好的周老师呢？”卫玠问道。 郭飞鹏气道：“你还好意思问呢？周老师都来找你两趟了，现在在寝室呢，看你画的画。” “什么画？”卫玠吓了一跳，别是那本《日在校园》再让周老师看见了吧？ “打篮球的那个。”郭飞道。 “哦，灌篮高手啊。”卫玠松了一口气。 郭飞鹏不开心道：“我还说你小子怎么不去上课，原来得罪了周老师？” “哪里得罪了？一点小误会而已。”卫玠说。 郭飞鹏不服气道：“早知道就不说你生病了，周老师一听，竟然说要亲自来看你，想我锅子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哪里比不过你了？” 卫玠跟郭飞鹏说着话，用嫌弃地眼神斜瞧了徐梦寐一眼，小声问道：“话说，你说的有美女找我，不会是她吧？” “她难道不像美女吗？” 卫玠无奈道：“怪不得你的美学课总是挂科。” 支起耳朵偷听他俩说话的徐梦寐气得吐血。 自己美不美，徐梦寐自己很清楚，她感觉卫玠在故意气她，但她这脾气就是这么不争气，跟干草似的一点就着火。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200、+300……” 这一次，徐梦寐的怒火和怨气是以递增数列的形式延续着，直到这渣值涨得卫玠都感到心慌了…… 相比递减数列，递增数列明显更划算，因为是看不到上限的，而且每加一次渣值都会加得更多。 至于为何心慌…… 徐梦寐真的生气了？卫玠才不在乎。 按照‘女神的怨恨’的被动技能说明，女神对他的怨恨多到不可逆转时，他是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的。 触发被动后的渣值奖励以这种递增数列的形式增长，就像在拉橡皮筋，你不知道会拉得有多长，但始终是有极限的，会有随时断掉的危险。 所以卫玠不能再加磅了，至少不能太过分…… “你们来找我有事吗？”卫玠试图转移徐梦寐的注意力。 徐梦寐的脑子果然还是太简单，立即被卫玠的话题吸引过去，渣值的涨势瞬间就停了。 卫玠心中大松一口气。 只听徐梦寐厉声问道：“陈盛在哪里？” “不是……” 卫玠无奈道：“你这语气搞得我像是他的同伙似的……” 考虑到刚刚把她气得够呛，卫玠说话尽量温和：“我又不是神，玄学这东西，一分实力，九分运气，哪有蒙三次都蒙得准的？查案缉凶是你们警察的职责，就再别指望我了。” “再说了，我要是再给你们挖出一桩大案来，你们怕不怕？ 徐梦寐几欲开口，却又无从说起，只得瞪着眼睛看卫玠。 看到旁边的马建林，卫玠客套道：“大叔，你真是马建林啊？” 马建林郑重地点点头。 卫玠跟看猴似的观察了好半天，问道：“你可比电视上帅得多，原来你这么白呢？” 马建林苦着脸道：“我这不是皮肤白，而是苍白，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卫玠疑惑：“找我有什么用？治病我也不会啊……” “不是治病，是想请您帮忙找一下人。”马建林语气中带着请求。 原来首富也会有困难？ “找人？什么人？”卫玠问。 马建林打量了一番周边的环境，请求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前边的郭飞鹏突然扭过身，拉着马建林的手激动道：“这种事，你找他没用的！你找我借啊，我有一万多部呢！” “你要找谁？苍天有井独自空，星落天川遥映瞳，小溪流泉映花彩，松江孤岛一叶枫……只要你说得出名字的，我都有！” 马建林和徐梦寐听得是一头……两头雾水。 马建林看在他是卫玠室友的份上，恭维道：“好诗，好诗！想不到卫先生的室友也是这么有才华。” 卫玠气得想笑，强行严肃道：“你少废话！” 说着，卫玠又把手里装着睡衣内裤的礼包袋递给郭飞鹏：“给我把这个给我带回去。” “什么呀？”郭飞鹏正想拉开口袋看看。 卫玠连忙严声制止：“别瞎看，我送人的礼物。” “送谁啊？”郭飞鹏八卦道。 “一个老师，很漂亮的哦。”卫玠有炫耀的意思，也是在试探徐梦寐会不会……生气。 果然，系统声音响起：“触发被动……＋10。” 也太可怜了…… 卫玠送别人礼物，徐梦寐有情绪波动，并不能说明什么。 在卫玠还是备胎的光荣岁月里，他曾顺便给方水清的室友带过一次早餐，方水清因此极为生气，还和他冷战了很久。 卫玠总结得知，女生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不要相信女生的情绪表达，要看她的实际行动。 卫玠因此觉得，裴老师……是喜欢他的。 第九十一章 大师就是大师 碧空如洗，丽日当空。 宿舍楼不起眼的一角，不会有人想到那个只会出现在电视和新闻中的男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卫玠拉着领口扇了扇，不耐烦道：“有什么你快说吧，这大中午的怪热的。” “这事，你能为我保密吗？”马建林见徐梦寐走到远处后，小声问道。 “不是……”卫玠不乐意了：“你不相信我，就别来找我啊……” 马建林咽着口水犹豫了一下，左右望了望，道：“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儿子。” 卫玠失望道：“看你这架势，我还以为你要找我谈个几百万的生意呢？” “几百万？”马建林面色一喜，挺直腰板道：“没问题！只要能找到我儿子，你说几百万就是几百万！” 卫玠无奈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又不是我儿子，我怎么去给你找啊……” 马建林激动道：“跟你有关系啊！” 卫玠面色一惊：“难道……你就是搞大了我家隔壁的那个寡妇的肚子，然后消失了很多年的那个人渣？” “不是，不是这个关系……”马建林连连摆手，说道：“你不是査出陈盛是艾滋病杀手吗？我儿子跟他是好友，总是厮混在一起，从高中到国外留学，他们都呆在一起……” “现在，陈盛突然成为了丧心病狂的超级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而我的儿子作为他的好友，已经失踪了十几天了，连尸体都没有，现在警方一发现新的案发地点，我这心提到了嗓子眼……” “哦……”卫玠点点头，又惊奇道：“不对啊，你儿子昨天不还在围脖上跟人对骂么？怎么转眼就失踪了十几天了？” 马建林道：“哎呀，不是那个儿子……” 卫玠建议道：“那你可以发悬赏，这不是绑架，又不用担心撕票，全国十多亿人民看在你……的面子上，谁不愿意帮你找啊？” “大师……”马建林换了个称呼，一脸为难道：“你还要我明说吗，失踪这个……其实是我的私生子，我也不跟你多隐瞒，这事老婆也不知道，我要是大张旗鼓，那就完蛋了。” 卫玠决定帮他，反正只是举手之劳。 “你儿子叫什么？干过什么坏事……” 后半句卫玠没问完，不是觉得不妥，而是觉得作为首富之子，要是没干过两件堕胎甩女的渣男事，是不是有些太荒谬了？ “马博云。”马建林回答。 卫玠唤出系统一查，空白。 这种情况，卫玠不知道怎么跟马建林说了，要么是他的儿子马博云没有在市内，要么……已经死在了陈盛的手里。 卫玠只好劝道：“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不要太过悲伤，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 马建林苦笑一声：“我这大儿子有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吗？不是在网上跟人家打嘴炮，就是往女人的胯下钻，有一丁点可堪大任的希望吗？没有！” 说着，马建林又面露欣慰和痛苦之色：“我失踪的这个小儿子，虽然喜欢玩，但人很聪明，接班全指着这个小儿子，他是我全部的希望。” 卫玠这下明白马建林为何将姿态放得这么低来找他了，这关乎着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在他退休之后的命运和归属。 这时，徐梦寐走了过来。 卫玠瞥了她一眼，徐梦寐回敬一个白眼。 卫玠彷佛看到了渣值，对马建林说道：“你要是自己来，我还能帮帮你，但你带她来，恕我无能为力……” 徐梦寐瞬间就暴走了：“你什么意思！” 系统消息：“……＋500渣。” “大师，你就别跟我们计较这些，请你念在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上原谅我的唐突。” 马建林根本不知道卫玠已经帮他查过了，恳求道：“大师，你帮帮我，只要你能找到，别说钱了，一切条件尽管提！” “真的吗？”卫玠怀疑道。 马建林郑重点头：“真的！” “那……要求倒是有一个……” “您尽管说！”马建林一喜，不怕你提要求，就怕你不提要求，他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卫玠一脸认真：“那你能不能找人帮我催催……” 话没说完，马建林神色一震，直接接过话，低声问道：“找谁？新晋影后可以吗？要几个？寒国最近很火的那个性感组合够不够？” 卫玠先是懵逼，然后无奈道：“大佬，你想啥呢？是催促的催，不是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的那个吹！” “啊？”马建林感觉老脸一红。 卫玠继续说：“我在你们网站上买的东西，七天都没有发货，是不是太过分了？说好的二十四小时内发货呢？你赶紧找个人帮我催一下。” 马建林目瞪口呆，大师的脑回路都是这样的吗？大师就是大师，淡泊名利，想来美女这些也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 卫玠继续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但我如实跟你讲，我的功力只够覆盖这个市，我当前并没有找到你儿子，这说明他要么没在市内，要么……你懂的。” 马建林腿下一软，卫玠连忙伸手扶住：“我的话不是权威，你还是得相信科学啊。” “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有你儿子的消息了，我会联系你的。” “好的，好的，谢谢大师。”马建林连声道谢，手伸到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卫玠眼前一亮，这里面得有多少人民币啊？ 下一秒，只见马建林又将卡揣回兜里，一脸抱歉道：“哎呦，我忘了，对于您这样的大师，钱财美女这些凡尘俗物只怕会脏了你的手……” 尼玛…… 走到寝室门口，卫玠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装。 推开门一看，几个室友正在玩游戏，哪有周青瓷的身影？ “周老师呢？”卫玠问。 杨立没好气道：“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周老师还下午有课，难道还要一直等你来啊？” “哦……”卫玠追悔莫及，不甘地继续追问道：“那周老师有没有说什么？” 室长头也不回，道：“她让你明天去工作室找她，你那本《灌篮高手》她带走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卫玠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还有件好事。”郭飞鹏继续说道：“周老师还托我要特别感谢你送她的礼物。” 嗯？ 第九十二章 影音剧院 感谢我？卫玠呼吸一滞，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睁大了眼睛愕然问道：“什么礼物？” 郭飞鹏的眼睛盯着屏幕进行激烈的枪战，毫不在意的回道：“就是你给我的那个袋子啊，不是要送给周老师的吗？” 卫玠欲哭无泪：“尼……” 郭飞鹏大度地摆摆手：“嗨，不用感谢我，举手之劳而已。”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能当真了呢？再说了，我说送给老师，不代表就是周老师啊！” 卫玠掐死郭飞鹏的心都有了，工口本子事件结下的芥蒂在卫玠整日的提心吊胆中终于有了渐渐化解的趋势，这下又被这小子阴差阳错搞出一个送情趣内衣事件。 这下，卫玠该怎么给自己洗？ 在周青瓷心中，他不是猥琐男都是猥琐男了。 室友三人紧张激烈的游戏中，没人回答他。 “有人！”室长大喊一声，然后控制着的黑人女角色从裤裆里掏出了一把装着消音器和扩充弹匣的满配……P92小手枪。 “在哪？”郭飞鹏拿出了攻防神奇——平底锅，跑到厕所藏了起来。 “我上了！”室长义不容辞。 杨立急切道：“我找到枪了，报点，我来帮你！对方是什么枪？” 而室长这边已经结束了战斗，放下鼠标，伸了个懒腰，点了一根烟，吐了一口寂寞…… “对方没有枪，不用来了。” “不过……”在烟雾缭绕中，悠悠飘出室长的一句话：“敌人现在有枪了，是一把满配的P92手枪。” 杨立无奈道：“能把自己死了表现得这么清新脱俗，我也是服了！” “啪！” 卫玠拍着桌子质问道：“谁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擅作主张把我的东西送给别人？” 室长回头道，挤眉弄眼道：“别不好意思了，我们都懂！” “懂什么啊？你妹的！” “周老师提拔你去她的工作室，而你却不知好歹，得罪了她。你送礼物给周老师作为赔礼，实在太正常不过了，我们不会多想的。” 卫玠腹诽，你们倒是不会多想，等周老师看了礼物会怎么想？ 你说如果里面是正常的睡衣，兴许人家还能接受，可是这是情趣的…… 室长看他一脸忧愁，反倒劝道：“别担心，咱们还是好室友，不会因为你对周老师示好，就会把你当成情敌那样嫉妒、排斥、甚至是敌视你，都不存在的。” 这他妈叫什么事…… “你们耽误我大事了，我那是送给别人的。”卫玠抱怨道。 “还装？送周老师就送周老师呗。” “再说，你要是送给别人的，重新买一个不就行了么？周老师还不值得你送一个礼物咯？” “别纠结那个了，赶紧上游戏，你都好几天没跟咱们组队打了。” 跟室友玩了几把游戏，将他们坑到怀疑人生后，卫玠成功被请出队伍。 又到了最舒服的环节，睡觉。 刚一躺到床上，系统声音传来：“叮——” “恭喜宿主升级，当前等级为3，邪恶值+2，获得可分配属性点2。升级奖励：《千与千寻》动画电影大套装的代金券（1000渣）×1。” “开放影音板块，具体使用规则和注意事项请宿主进入影音板块操作。” “升级将会获得更多权限，开放更多功能和更高级的道具，请宿主再接再厉。” 1000渣的代金券？代金券的出现，卫玠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只要是能套到钱的手段，哪怕系统有一天突然搞出一个双十一预先涨价然后半价出售，卫玠也不会惊奇。 而所谓的电影大套装包含着一部电影的剧本、分镜、配乐和主题曲等等。 也就是说系统给卫玠的电影不会是直接给他的电脑传输一部电影，根据系统的解释，这都是为了宿主着想，如果直接给宿主一部电影，会引起外界的怀疑，只有自己拍出来才不会。 在被迫害患者卫玠看来，系统的这种行为其实是为了套更多的渣值。 卫玠要想拍出不亚于原版的电影，就要学习和升级导演、演技、电影学，甚至是配乐等方面的技能和知识。 再加上电影大套装的兑换，他拍出一部来自地球的电影所需的渣值，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特意在商城里找到了《千与千寻》大套装，看到后面的一连串的零，卫玠差点没反应过来。 揉着眼睛了数了好几遍，卫玠才确认“五”后面跟着的是五个零，就是五十万渣值才能完全兑换。 卫玠气得脑溢血：“你中毒了吧？五十万的东西，你给我这1000渣的代金券？有毛用啊？” 系统：“我这不是带你发现了一部好电影吗？” 一个电影大套装需要五十万渣，是卫玠目前发现的最贵的动画电影了。 这么贵？到底是什么样的作品才对得起卫玠苦心竭虑干的这价值五十万的渣事？ 除了当人渣，作为一个后备役的艺术家，卫玠何尝没有一颗追求艺术真谛的心？ 卫玠来了兴趣，下定决心一定要兑换出来看看。 进入了影音板块。 系统消息，解锁板块需要6000渣值。 卫玠无视了这条消息，看起了板块介绍。 影音剧院功能介绍：宿主解锁板块后，可以进入剧院购买门票，剧院内每天会随机播放一部电影。宿主也可以自己花渣值自己选择电影和音乐在剧院中观赏。 卫玠看了看在剧院中看电影的价格，良心得出人意料，这比在外面商城兑换一本剧本都便宜。 这岂不是说，只要我具备了电影和音乐各方面的专业技能…… 然后，在影音剧院里看了电影或者听了音乐之后，就能在现实中用专业技能将这些电影和音乐复制出来？ 不对……应该是是重新创作出来。 除了麻烦一些，还需要首先升级专业技能外，这种方式的性价比对当前的卫玠来说是极高的。 这介绍成功激起了卫玠的兴趣，有了兴趣就有了消费的冲动，心里痒得跟猫在挠似的。 但是看着那点可怜的家底，又十分心疼。 此时的卫玠十分能理解那些中意一件衣服却苦于没钱的女孩子们的心情。 但这么逆天功能，6000渣也不贵，花就花了吧。 卫玠咬着牙说了两个字：“解锁。” 第九十三章 女生市场 “宿主花费了99渣，获得一张影音剧院门票，获得凌晨十二点前自由出入剧院的权限。” 卫玠进入系统影院，此时的卫玠处于第一人称视角。 这种视角看不到自己，但是却可以看到自己所处的场景，是绝地求生之前的大部分热门射击游戏最常用的视角。 影音剧院场景中间是一块白色巨幕，跟现实中的电影院没什么两样，唯一区别在于这里只有一个座位。 卫玠直接坐了下去。 系统弹出消息：“是否开始播放今日免费电影？” “确定。” 馆内的灯光瞬间熄灭，巨幕亮起昏暗的光，缓缓现出几个大字——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一看这名字，卫玠对这电影几乎没了继续观看的欲望。 但钱已经花了，不得不坚持。 “今天下午，领袖要对全国发表演讲……” 电影开头是一个大背景介绍。 尽管系统这影音剧院的巨幕画面能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比什么imax、巨幕舒服真实多了，但卫玠对这部电影彻底没了观看的兴趣。 无趣的等了很久，在卫玠快丧失了耐心的时候，出现了短暂的一副画面，一个露腿的女人扣着丝袜上的吊带。 这短暂画面给了卫玠继续追求艺术的理由。 直到前凸后翘、高贵冷艳的女主角出现，昏昏欲睡的卫玠顿时来了精神，世间竟有如此尤物？ 电影结束，以卫玠学美术的专业审美来看，这是一部好电影，艺术成分很高。 要问艺术成分有多高？卫玠也不知道。 他只看到了一个青春期男孩的懵懂，如同他自己； 他只看到了人性的虚伪，如同他自己； 他只看到了小人物在生活中的无奈和无力，也如同他……过去的那个自己。 从观众角度来看，电影好看吗？除了一两个艺术镜头值得反复观看来回味、学习外……卫玠觉得是不好看的。 这种片放在这个星球，这个国度，拍出来是要亏本的，因为根本不能上映。 卫玠也不想拍这样的电影，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么美丽的女人，他不想让这么美丽的女人败在艺术的名下，在全世界前脱光了衣服。 如果真的有这么美丽的女人，尽管卫玠不想承认，但他清楚感受得到自己的欲望，他只想将这样的女人自私的据为己有。 而在我生活的这颗星球上，有这种女人吗？ 周青瓷穿着黑丝半步裙和修身高领针织衫的画面蓦然浮现在卫玠的脑海中； 周青瓷踩着高跟鞋走路的“咄咄”声突然在卫玠的心底响起，经久不息…… 这就是卫玠看了这部片后，唯一的收获——片中女主角成功激起了卫玠对周青瓷的渴望和绮念。 周青瓷太像片中的女主角玛莲娜了，卫玠说不上哪里像，可以说是哪里都像，却又感觉哪里都不像。 身材？很相似，都是前凸后翘、风韵有致，却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玛莲娜是妖娆多姿，周青瓷是丰韵聘婷，她没有玛莲娜浑身散发着的性感味道，却多了两分端庄。 长相？明明一个是西方立体五官，另一个是标准的东方美人脸，却给卫玠同样的感受。 气质？片中的玛莲娜是冷艳中带着温柔，而周青瓷是温柔中带着冷艳。 接下来的时间，卫玠买了两首歌，再加上脑海中的玛莲娜的陪伴…… 他幸福入眠。 第二天，卫玠和室友三人上了早上的课回道寝室。 杨立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周老师都来亲自请你了，你今天怎么还不去周老师的工作室？” 室长也不满道：“是啊，你现在的变化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大？” 郭飞鹏也说：“作为隐世家族的少爷，有点架子怎么了？” 室友几人一早上都在喋喋不休，为周老师打抱不平。 周青瓷亲自来请，谁有这待遇，没想到这小子不知珍惜，他们能不气吗。 卫玠无奈的转移话题：“诶，我前天给你们的那本漫画怎么样？” “我靠！”郭飞鹏跳了起来，差点翻桌子：“你还好意思提？你画的什么玩意？” “是画风不好，还人体不够曼妙？”卫玠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也不知道《日在校园》画的什么把他气成这样。 室长没好气道：“画风很好，人体也很美，但这剧情什么玩意？男主角最后竟然被女主角杀死了，你敢信？” 郭飞鹏捂着胸口，郁闷道：“你这毒放得，搞得我这两天连撸的心情都没有。” “本子保护协会里的会员们都怨声载道，你这要在放在网文里，你以后只能卖刀片为生了。” 卫玠心里乐开了花，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工口本子开山祖师的荣誉称号了。 杨立却说道：“这本《日在校园》虽然有缺点，但你们也要看到积极的一面嘛。” “哪里积极？”卫玠问。 杨立激动说道：“它成功为你打开了院内女生的市场啊！” “你不知道这本漫画在女生中有多受欢迎，据说女生寝室这两天频频传来的欢呼尖叫声，就是因为看到结局，脚踏两只船的主角人渣诚被女主角杀死后引起的。你现在去楼底下候着，估计还能听着欢呼声呢。” “学院女生们因为你在结局杀死了人渣主角，因此觉得你这个作者三观特别正。” “我们再将你以前的痴情事迹一宣传，现在，你虽然画着工口本子，但全员人民都知道，你是一个用情专一、知书达理、高风亮节，一身正气的好男人。” 卫玠懵了，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又回到了原点？ 室长拍拍了卫玠肩膀，鼓励道：“这下全院都是你的本子迷了，你身负重任，要加油啊！” “对，下一步咱们就向全校推广，卫玠出了名，他是工口本子的开山祖师，而我们就是工口本子这一派的功勋长老。”郭飞鹏的胖脸写满了骄傲和期冀。 尼玛，我是真的想传播正能量的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本子竟然得到了女生们如此的追捧？究竟什么样的男主角在被杀死后竟然得到了女生欢呼声？ 卫玠小心翼翼地捧出《日在校园》，细细观摩起来。 第九十四章 道歉 《日在校园》的故事很简单，主角伊藤诚一开始还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学生，暗恋着一个每天都会在电车里遇到的萌妹子，然后被同桌妹子发现了。 同桌妹子以帮助主角追求萌妹子的理由接近了他，两人很快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主角很快成功的和暗恋的那位萌妹子在一起，却又和同桌妹子保持着关系。 渐渐的，主角习以为常，开始了多角恋，身边的女生都没逃出他的魔掌。 当看到结局，主角诚哥在天台上被同桌妹子插死，倒在了血泊之中时，卫玠浑身的都汗毛竖立起来。 这就是当人渣的结局吗？ “渣渣，人渣这职业也太危险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买个五险一金什么的？”卫玠不会放过向系统索取福利的机会。 系统：“你的想法很独特，至少你之前的六十九任宿主都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我会认真考虑的。” 六十九任？！ 卫玠差点脑溢血，小心翼翼问：“敢问……这其中有多少宿主是寿终正寝的？” 系统：“一个也没有，我很期待你能创造新的纪录。” 握了根草！ 卫玠的心彻底凉了，看来当人渣是真的很危险…… 总之，看完这部《日在校园》，卫玠感触颇深。 这部漫画深刻揭示了当今社会很多年轻人在面对爱情、性方面等问题时，由于道德、责任缺失所形成的扭曲的爱情观、婚姻观，具有相当的现实意义…… 不对，这应该是阅读理解。 “我可不能成为主角那样的人渣……”这才是卫玠心中真实的感触。 既然没有反抗的余地，卫玠决定要吸取前辈诚哥的教训，查缺补漏，完善自我，不能重蹈诚哥之覆辙。 合上漫画，卫玠脑中又突然灵光一闪。 这样的作品得到了女生的喜欢，还顺带上喜欢上我这个作者，如果结局是主角左拥右抱，她们会怎样？ 一定是骂我这个作者！ 那……如果我能多出一些符合女生口味的影视剧和小说，在她们欲罢不能时，然后再突然给她们放毒，疯狂虐主或者太监掉…… 那她们岂不是要恨死我了？而她们还得一边骂一边还得继续看，对我爱并痛恨着…… 这一想，直叫卫玠心花怒放、心潮澎湃，到时候，那渣值不就跟印钞机一样源源不断吗？ 激动的翻了一下商城，卫玠又有些失落起来，这事看上去简单，实施起来的难度却有点高，系统的商品不支持预览，也没什么详细介绍。 所以，卫玠很难知道哪些作品好，哪些作品不好，哪些作品能得到女神人群的喜爱，由于渣值不多，他不可能去兑换下来再看，他赌不起。 就算找到了面向女神群体的好作品，也不是复制粘贴就行了，卫玠还得亲自改，让剧情更毒，这就需要升级专门的技能，因此就需要更多的渣值。 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关键的点——没钱。 室长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卫玠还在，板着脸道：“你还去不去周老师的工作室啊？我在外面听说学校这几个凡是跟绘画有关的工作室都挺忙的，你还不去帮忙？” 这几个室友比谁都着急，又开始催促起卫玠来。 卫玠深思熟虑，心一横，去就去吧，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当卫玠顶着大太阳，来到周青瓷的工作室时，工作室的学姐们正拎着大包小包，穿着藏青色工作服往外走。 “哟，小学弟来了。”工作室的学姐们很不难不记得卫玠这个奇才，都主动笑吟吟的冲他打招呼。 卫玠露出一个看上去灿烂又单纯的笑容，问道：“学姐，你们要去哪啊？” 学姐们七嘴八舌，卫玠努力提炼出了关键字，勉强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由于第十八届的全国大学生运动是在枫州举办的，现在突然传来消息，上面有高级领导下来视察，为了营造出浓厚的体育氛围，省领导决定要将大学城和主要会场的墙外都画上运动题材的画。 时间只有六天，要求必须是手绘，还得有创意有想法。 所以，全市能画画都行动起来了。 所以，工作室的这群硕士、博士全都得亲自出马，顶着大太阳在墙上进行艺术创作。 “快走，周老师过来了。” “小学弟，我们先走了。”众学姐拎着工具一边快步走，一步不忘跟卫玠打招呼。 没走几步，另一学姐不甘心道：“我们走啥？我们再等一下，兴许他能跟我们一组呢？” “对啊！” 再回头望去，卫玠已经跟着周青瓷的高跟鞋步点声进入了工作室。 众学姐锤着胸脯追悔莫及。 工作室内冷清至极，只剩下周青瓷和阿依慕两人。 阿依慕看见卫玠，头一撇，一副完全是见到陌生人的模样。 卫玠能理解她的想法，却不能原谅她的行为，不就是知道一点你的小秘密吗，我又不是那种大嘴巴会出去乱说的人，至于这样吗？ 直接跟着周青瓷进入办公室。 “坐。”周青瓷先坐在沙发上，然后指着对面的单人沙发让卫玠坐下。 卫玠哪敢坐啊，摇了摇头。 她的态度出乎卫玠的意料，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周青瓷略含歉意道：“有件事，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做了，现在跟你说，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做什么了？ 卫玠摸不着头脑：“只要你能原谅我的错，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 “那件事就不要提了。”周青瓷摇摇头，脑后乌黑的小尾巴也甩了甩，端庄中透着俏皮的味道。 这么大度的吗？卫玠感觉有些不真实。 周青瓷继续说道：“我也想明白了，创作嘛，多元化的，你也是敢想敢做……” 顿了顿，只见周老师郑重道：“我为我那天的态度向你道歉，只希望我的态度不会对你的创作热情和想法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卫玠受宠若惊，连连摇头：“不会不会，周老师你别这么说，那都是我的错。” 周老师眯起了眼睛，开玩笑道：“那就好，要不然我很可能会因为扼杀了一个天才被钉在动漫史的耻辱柱上。” 周老师说的是工口本子事件，那情趣内衣呢？ 卫玠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难道她还没打开看？算是一个暂时的好消息…… 没想到，暴风雨没来，来了一场春风细雨。 第九十五章 何为天才 那一天，当周青瓷翻开卫玠交给她的工口本子时，她先是气愤不已，然后……将漫画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她惊叹于卫玠在这本漫画中对女人形体的表现技法； 她痴迷于漫画中独特的人物情绪表达手法； 她惊讶于卫玠对故事节奏的把控和精巧的情节设计…… 抛却露骨情节和情色画面，提炼出正常的内容，这也不失为一部好的漫画作品。 周青瓷从工口本子里，能清晰的看到了卫玠的能力和才华。 他究竟是一个外表老实的轻浮浪子，肆意浪费天赋的偏才？ 还是一个另辟蹊径，大胆直接的天才？ 周青瓷内心对卫玠的看法在左右摇摆。 她偏向于相信卫玠是一个天才，是在发现卫玠即时即地创作的那两幅环保题材的漫画时。 她惊讶笔下活色生香、肉欲风流的卫玠，竟然能画出如此正能量，寓意深远的作品。 这一行呆得久了，周青瓷很相信自己的眼睛，总是自以为从一个人画，她就能看出创作者的心。 从卫玠的那两幅环保题材，周青瓷看到了挣扎、忧伤、执着、积极、力量、才气…… 以及卫玠的那一颗赤子之心。 不得不说，这一切都只是周青瓷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她从画上能看到的仅仅是画要表达的内容和思想，而不是创作者的真心。 她如此的笃信自己的判断，不过是在为自己找一个相信卫玠是个好人的理由。 周青瓷很后悔自己的对卫玠态度，她也是学生这样过来的，她很明白一个天才是多么需要肯定。 卫玠是一个天才，充其量只是一个走上歧路的天才，我为何要因为他的作品而否定他的人品？ 只要我正确引导，他就能走上正途，我却还把他残忍的往外推，真是太愚蠢了。 再加上听卫玠的室友说他生病了，周青瓷更是担心卫玠是不是因为她的不认可有什么想不开，心灰意冷了。 当来到了卫玠的寝室，周青瓷彻底相信了自己的幻想。 她看到了卫玠桌上的《灌篮高手Ⅰ》的手稿，一口气看完后，周青瓷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运动漫画还能这么画？就连她一个女人都看得热血沸腾。 她更震惊的是，看了卫玠的几次作品，从赤果果的工口本子到寓意深远的单幅环保漫画，再到热血澎湃的运动篮球漫画，从风格、题材、技法上都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卫玠竟然能熟练驾驭各种题材、各种风格和各种技法，甚至已经登峰造极。 他在绘画上的天赋瞎子都看得见，不愧是徐恩明看中的人。 “没有什么难得住他了，也许……” 周青瓷有了一个荒谬却令她深信不疑的想法：“也许，他画情色漫画，只是为了突破自己。” 她觉得自己应该帮助这样一个天才走上正轨，甚至是巅峰。 她不希望一个真正的天才像过去的她那样路途坎坷，她不希望一个天才像过去的她那样为了梦想要牺牲很多。 这么多年，她选择到学校开课教学，就是为了找回年轻时那个才华横溢、无所畏惧、充满希望的自己。 而卫玠的身上，她看得到这一切。 “周老师，你说做了什么事，要我原谅？”卫玠问道。 看到危机化解，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这个办公室内的情况不太像一个端庄女老师应该有的那种办公室，东南一角是工作台，颜料、画板随意摆放，另一角是书桌，各种模型、画册堆积在一起，杂乱不堪。 周青瓷说：“领导不是给了我们工作室一个制作一部关于体育动画的任务吗？你放在寝室的那本《灌篮高手Ⅰ》的手稿我已经替你交上去给领导审核……” “啊？那稿子行吗？”卫玠问。 周青瓷：“反正我很喜欢，你这本要是过不了，就不可能有更好的了，领导们再眼瞎也不会看不到放到眼前的金子。” “审核通过的话，就可以在我们的工作室开始制作，至于版权和稿酬方面，这些等稿子通过以后，我再跟你细说。” 卫玠脑子一抽，嘴贱的问了一句：“这本比我以前的作品怎么样？” 周青瓷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柜子边，拿着口袋一边装丙烯颜料，一边回答：“比不了，你之前的那本有跨时代的意义，开辟了新的流派，就看有没有不怕死的人愿意跟着你一起将它发扬光大了。” 说的人很淡定，卫玠却莫名其妙的脸红了，周青瓷看在眼里，暗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卫玠走了过去，主动帮忙拉着口袋，努力解释：“您可能不信，我……我其实喜欢灌篮高手这样的漫画。” 周青瓷一本正经道：“我的话，我更喜欢你之前的那一本，有创意，新颖，每一根线条都能体现出你强大的绘画功底。” 卫玠很无奈，知道解释是多余的，既然周老师都接受，他没道理纠结那么多。 周青瓷问道：“领导们又有任务发下来了，我要和你的学姐去篮球馆画墙绘，你要去吗？” 卫玠想都不想，点头同意：“去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阿依慕推门走了进来。 “周老师，我爸来找我了，我想请个假，下午的墙绘我不参加了可以吗？” 周青瓷奇怪道：“你爸刚刚来找你，你不是说你不去吗？” 阿依慕俏脸一红，没有回答。 卫玠知道阿依慕这是在躲着他。 周青瓷欣然同意：“好吧，你去吧，得亏你学弟来了，我让他去帮忙。” 卫玠的眼睛跟着阿依慕的身影，在穿过玻璃门时，卫玠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在地下赌场遇到的那个赌徒沃真布热！ 他是阿依慕她爹！？ 这么一想，一切都疑惑都迎刃而解了，二十万的赎身款，救出沃真布热后，阿依慕的态度突变…… 想到了那个推倒任务，卫玠想抽自己两巴掌，TM这不知不觉中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周老师再三确认：“你确定你要去，这大太阳的，身体扛得住吗？” 卫玠苦笑道：“在周老师的眼中，我难道是那种身体娇弱的小鲜肉吗？” 周青瓷扫了一眼卫玠瘦削的身材，认真地点点头。 见卫玠很不高兴的样子，周青瓷还安慰道：“别难过了，你虽然身体娇弱，起码还是个小鲜肉。” 第九十六章 海边球场 清晨的七点二十八分，教师公寓。 阳光披星戴月、风雨兼程，从一颗五十亿岁的黄矮星赶了的15210万千米的路，只为了将自己洒在了卫玠的脸上。 距离不长不短，一切都刚刚好，和煦，也明媚。 见到卫玠并不容易，阳光必须感谢这位长着两颗小虎牙的少女为它打开衣橱的门。 卫玠从睡梦中睁开双眼，从周青瓷老师家的衣橱里坐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头撞到了顶板上。 很痛。 衣橱外的少女没有因为卫玠的愚蠢遭遇而露出半点微笑，尽管是她是卫玠的脑残粉。 她眼中的光比阳光刺眼多了，疑惑、震惊、愤怒糅杂成激光武器直击卫玠的内心。 卫玠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 他很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境况，也很清楚自己将会给敬爱的周青瓷老师带来多大的麻烦。 如果有选择，他非常不想看到这一缕为了他而牺牲了一切的和煦阳光。 可惜除了自责和后悔，他没有别的选择。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可以归结于卫玠心生绮念后所做的一个自作聪明的错误决定。 昨天的下午，骄阳似火。 卫玠与曾经的天才美少女漫画家周青瓷拎着一口袋工具来到篮球馆，想为篮球馆的外墙画上一副供领导欣赏的画。 看着这么大一堵墙，阳光又如此炽热，卫玠一颗大展身手的雄心瞬间就蔫了。 可是看到周青瓷一脸认真的擦着墙，阳光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暖男，纱制白衬衣瞬间就被薄汗湿透，黑色的裹胸式蕾丝背心若影若现…… 如果此时此地只有他一个人就算了，但是篮球馆进进出出人很多。 出于对老师的尊重和良心的谴责，卫玠选择挺身而出，脱下了从工作室穿来的藏青色的工作服递给周青瓷。 “你自己穿吧，我不穿。”周青瓷直接拒绝。 卫玠坚持让她穿上。 周青瓷一边奋力地洗着墙，含笑嗔道：“你就别管我了，自己忙自己的去，时间不多了。” 卫玠一脸无奈，用眼神瞄了一眼她黑色裹胸背心也无法掩盖的一大片雪白，央求道：“周老师，像你这种情况……我真的无心工作啊。” 周青瓷抬头一看卫玠的眼神，瞬间明白了。 “唉，好吧……”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过衣服穿了起来，嘴里还嘟囔道：“有那么好看吗？” 卫玠有些难以理解周青瓷的想法，心中却莫名有了一种羞愧的心酸感。 “这下行了吧？”周青瓷把工作服的拉链直接拉到了脖子，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卫玠为难地点点头：“行倒是行了，但是……您不热吗？” 周青瓷笑魇如花：“怎么？现在又想看了？” 单纯的卫玠脸红了，心里有点难受，他觉得周青瓷这态度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孩子。 这是对人渣的侮辱。 周青瓷将双手抱在胸前，问道：“别发呆了，你看看，这墙上画什么好？” 考虑到领导的思想深度，卫玠觉得，在这墙上，画一个打篮球的雷锋好一些。 谁知周青瓷作为一个高等院校的老师，觉悟太低，竟然坚决反对卫玠的建议，并提议要将《灌篮高手》中的人物画上去。 最后，会议在一票弃权，一票赞同的情况下通过了周青瓷的方案。 墙绘对于周青瓷和卫玠这种基础扎实的画匠来说，没什么难的，只是大了一些的画而已。 第一步，确定要画的主题后，还需要有一个纸上的线稿，这一步很重要。 线稿画得越清楚，结构交代得越清晰，在墙上画起来就能更轻松更效率。 两人自然不会傻到在篮球馆外、顶着大太阳抱着速写板画稿子。 走近篮球馆，天气热，又是上课时间，篮球馆人不多，只有两个场地有人在玩3V3，场边的训练休息座椅上都是空荡荡的。 在座椅上坐了下来，两人交头接耳商量起稿子的具体内容。 空荡荡的篮球馆，篮球击地、砸框和球员交流的声音很大。 但卫玠只听得到身边周青瓷的绵言细语。 周青瓷的眼中波光流转，晶莹通透的美丽脸庞因为天气而绯红，白玉脸颊渗着汗水，卫玠想伸手过去。 感受着周青瓷身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卫玠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停止。 去TM的人渣！去TM的女神！ 为了省功夫省时间，卫玠觉得画一个人物就可以了。 而在周青瓷的一再坚持下，最终确定人物为红头发的樱木花道和扎起头发的晴子。 然后，两人又在为画上要表达的内容各执己见。 卫玠觉得总是妥协于周青瓷的意见，不能体现出他的男子气概。 他只好退一步提议：“要不这样，我们分工合作，我来负责人物，你来画场景。” 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建议，各画各的，很可能会导致两人的想法不同使画没有整体感，很可能会导致后者强行改变自己的风格去迎合前者的风格，使画变得不伦不类。 周青瓷很明白这一点，但她同意了。 因为她相信卫玠这个天才。 因为她很好奇、很期待卫玠会根据她给的场景画出什么样的人物和内容。 对于周青瓷来说，画一个不复杂的场景太简单不过。 短短几分钟，周青瓷在纸上完美还原了《灌篮高手》的漫画中的那个海边篮球场。 卫玠一看，差点哭了出来，这场景虽然简单，但对于墙绘实在是够复杂的，不知道得画到什么时候去。 虽然他很享受与周青瓷相处的时光，但他作为一个初学入门的人渣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当免费的劳动力。 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出的主意呢？ 卫玠接过速写板准备根据场景画人物，他本可以选择重新从笔盒里重新拿一支铅笔，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把周青瓷手上的那半只铅笔拿了过来。 周青瓷顺手把握在手心的橡皮都塞进卫玠的手中。 手掌相接，她的手柔软如丝。 她手心的温度使卫玠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第九十七章 创作与任务 卫玠感觉自己的胆子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欲望在促使他的手去握住周青瓷的手…… “咻……”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尖利的口哨声。 随后一颗咖啡色的篮球“咕噜噜”地滚到了周青瓷脚下。 “美女，帮忙捡一下球。” 不远处的站着一位穿着黑红白AJ1的男子，高大帅气，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青瓷喊道。 卫玠顿时怒火中烧，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调戏我的妞？尼玛，人渣不发威你当我是暖男啊？ 而对于周青瓷来说，这种事遇到得太多了，她早已习以为常，而且作为老师，她不会跟学生计较这么多，刚要抬脚想把篮球踢回去。 卫玠却突然伸手一把按在周青瓷的大腿上，卫玠清晰感受到她肉弹丰腴的大腿肌肉瞬间收缩，然后变得僵硬。 但他已经被怒火剥夺理智，没心思细细去感受。 伸手将篮球扒了过来，放到手上，转了两下。 那穿着黑红白AJ1帅气男子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就收敛下去，眼中带着厌恶又愤怒的眼神看着卫玠。 “要球啊？”卫玠笑容满面。 话音未落，卫玠手中的篮球突然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 那帅哥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卫玠会突然将篮球扔了过来，他没想到卫玠的力气会这么大，球的速度会这么快。 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危险的预警，但已经来不及反馈给身体。 系统消息：“库里的护腕耐久度－1，24/30。” 帅气男子更没想到的是卫玠扔球的准度还非常准。 等球准确命中自己那张帅脸后，他才听到卫玠的声音传来——“接球！” 看着那人躺在地上捂着脸哀嚎，卫玠也没想到有这么严重，他觉得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 不是遇到碰瓷了的吧？难道是我功力又加深了，下手没有把握好分寸？ 帅气男子的几个同伴怒气冲冲地冲了上来围住了卫玠，嘴上带着国骂纷纷要动手，周青瓷忙站起来想阻拦。 卫玠瞥见旁边一个身高有一米九几的高个子趁机把手向周青瓷的敏感部位伸了过来。 卫玠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高个子整个人飞出去三米远，然后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了虾米。 场馆内瞬间安静下来，打篮球的停了下来，围着他辱骂的同伴们也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除了地上躺着的那两位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不仅他的同伴愣了，就连一向淡然的周青瓷都瞪大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这一刻，卫玠扭转了在她心中的那种身娇体弱小鲜肉的形象。 卫玠也没想到自己的全力一脚有这么恐怖，他心中浮现出裴老师那伟大又可爱的身影。 他有今天的功力，离不开裴老师对他关于《玉津化神录》的辅导。 场面如果一直这样安静下去，卫玠一点也不会觉得酷，反而感觉自己像被众人围观的怪物。 “喂！”卫玠主动开口：“你有支付宝吗？” 对方哆哆嗦嗦：“大……大哥，我们还是学生，没什么钱。” 看到手机上，卫玠转过来的钱，这群人疑惑的互相对视。 “这两千块，躺地下的那两个一人一千，算是医药费吧。” “啊？” “需要多给几千吗？”卫玠问。 那人的同伴们连忙退后几步，齐齐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然后转身带着两个躺在地上的同伴走了。 周青瓷不是圣母，她也讨厌这群人。 但碍于老师的身份，她不得不教育一下卫玠。 “被球砸的那个，我可以理解为是你不小心的砸到的，可你干嘛踢那个高个子？” 卫玠抱着速写板画着画，头也不抬的说道：“那个人手脚不干净，想趁乱摸你。” 周青瓷的琥珀色瞳孔骤然一缩，无奈的摇摇头说：“别人也没做什么，你的反应太过激了，下次别这样冲动。” 最后她还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不见你打打自己……” 卫玠抬起头问：“什么？” “没什么。” 由于人物刻画得很细致，卫玠耗时比较长。 海边的夕阳余晖照耀下的球场，少女手中抱着篮球，红头发的少年高举着少女帮助她去扣篮。 这画内容丰富，生动简洁，见者无不心生触动，卫玠画的人物完美契合了周青瓷画的场景，简直像是一个人画出来的。 周青瓷一看，惊喜之情闪耀在笑容中，一向沉寂的心竟猛然跳了一下。 尽管如此，可这画由于实在是出乎周青瓷的意料，不是她想要的效果，不是它不够好。 而是这画上情侣浪漫举动实在是不附和上面要求的健康、积极、向上的属性…… “这样可以吗？”卫玠在系统帮助下，绘画方面的技能早已超出当年许多，但他也很希望得到肯定。 看着卫玠认真又单纯的眼神，周青瓷心一横，怎么能因为不符合主题就要否定一个天才的努力呢？如果这一次否定扼杀了他的灵感怎么办？ 周青瓷斩钉截铁：“很好，就用这个了。” 这一天，枫州艺术大学，不，是枫州市，多了一处只有十几个平方的风景名胜。 墙绘第二步，起型，基础又关键的一步。 卫玠是第一次在墙上画这么大的画，周青瓷其实画得也不多，墙绘的大面积很难掌控比例，为了防止走形，两个‘新手’必须使用九宫格的方法。 而这么大面积的墙绘，手工起型最起码需要五个小时，这样一来，等他俩把型起好，天都黑了。 卫玠与系统交易了一番，得到一个建议——用投影仪起稿。 是啊！为什么不试试投影仪？ 直接将稿子用投影仪投在墙面上，这样起型快到飞起，五个小时的工程恐怕几十分钟就够了。 重要的是还不会出错，两个人只需各负责一部分，按部就班地画就行了。 周青瓷一听，不住的夸奖道：“你真是天才！” 卫玠一脸骄傲，一点也没有窃取创意后的羞愧。 “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太取巧了？有违于艺术创作的初心……”周青瓷还是有些犹豫。 “这不是创作，这还是任务。”卫玠一句话就说服了周青瓷。 这样的画，创作受限制不说，以她的地位，竟然还迫于领导的压力亲自到太阳底下画画。 周青瓷自己也画得很煎熬，她也想早点结束，回去洗澡睡觉。 第九十八章 先渣带后渣 卫玠的投影仪起型法很快产生了效果，效率高到难以想象，除去调试设备的耗时，如此复杂庞大的墙画，完全起型只花了五十分钟。 按周青瓷起初的规划，这幅墙绘最起码得画一天时间，而现在，两人只要不偷懒，有希望在天黑时就能画完。 周青瓷决定就算天黑了也要画完再走。 墙绘第三步，铺底色，按常规步骤来说应该是这样。 当周青瓷拿着滚筒、大号猪鬃画刷回到现场，看到卫玠的行为时，她整个人登时跟结了冰似的愣在原地。 卫玠又出乎了周青瓷的预料，他跳过了第二步，直接趴在墙上进行着第三步的局部细节刻画。 在这样的大面积彩绘，细节和整体的关系是不能忽视的，否则画面会色彩失衡。 所以，铺底色是很重要的一步，能给执笔者在第三步细节刻画的时候提供参考色调明暗。 更重要的作用是，由于这幅墙绘是两个人画，而每个人画画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没有统一底色，很容易让画没有整体感。 当铺设了底色，就有了统一的标准和参考，两个人合作时就能更加默契，更加和谐。 周青瓷忍不住问道：“你这样画……是有什么说法吗？” “这要什么说法？瞎画呗。”卫玠满不在乎道。 周青瓷还以为他是谦虚：“你这哪里是瞎画！说说你的计划，不然，我跟不上你的节奏。” 事实上……卫玠就是在瞎画，他根本不知道墙绘铺底色这一步很重要。 “好吧，既然这样……” 周青瓷问计，卫玠只好又胡乱出了个馊主意：“上色这一块，咱们还是分工合作，人物还是归我，场景和背景都是你的。” 这计划有多愚蠢，无需赘述。 周青瓷很迷茫。 这难道就是天才吗？行为总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不对啊，我也当过经几年天才的啊，怎么就没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难道我是一个假天才？周青瓷陷入了自我怀疑。 就在周青瓷怀疑人生的功夫，卫玠已经将晴子的头部完全刻画完成了，清纯甜美，栩栩如生。 可是，周青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感觉墙上这晴子不像卫玠漫画中的那个晴子，以卫玠的功力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这一看久了，周青瓷觉得墙上的晴子有点像自己……可是气质上又截然不用。 倒是有些像她年轻的时候，还是天才美少女漫画家的时候。 “呸！”周青瓷心底骂了自己一句：“真不要脸，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跟漫画美少女去比。” 卫玠跳下架子，问道：“周老师，你觉得好看吗？” “还行，你是不是改了些东西？”周青瓷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卫玠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说道：“我将晴子改良了一下，在她的面部加入了一些你的特征。” “我的特征？嗯……” 周青瓷严肃道：“一个创作者，应该有自己的坚持，我看你原来画的那个唇形就挺好看的，没必要改。” 卫玠有点委屈：“可我还是觉得你的唇形好看一些，这是再巧夺天工的手也画不出来的……” 周青瓷连忙摆摆手：“行了行了，继续去画吧，时间不多了。” “那……青瓷老师，我先去买水喝。”卫玠说着擦了一把汗，表示自己很热。 周青瓷严肃道：“叫周老师。” “好的，青……” “闭嘴！”周青瓷抬脚欲踢。 卫玠连忙捂着屁股，迈开腿一溜烟跑了。 没看出来，屁股还挺翘…… 周青瓷也突然感到口干舌燥，这样的天气，身体的水分确实损失得很严重，口渴很正常。 她盼啊盼啊…… 小树林的尽头终于出现了卫玠的身影，他左手拎着一瓶农妇三拳，右手使劲挥着跟周青瓷打招呼。 “不是我喜欢喝的苏打水，也将就吧。”周青瓷心中颇为遗憾，实在口渴，也顾不得挑剔那么多了。 卫玠冲着周青瓷走了过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恍若无事的，走了过去…… 过去…… 去…… 周青瓷伸到了一半的手，比单身狗误入情侣聚会时还要尴尬。 卫玠也爬上了架子，然后打开农妇三拳的盖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喉结耸动，像极了霸道总裁的喝水姿势。 “哈……”一口气喝下了半瓶水，卫玠一脸满足。 他发现周青瓷正直勾勾盯着他。 “青瓷老师，有事吗？”卫玠疑惑道。 有事没事，你还不清楚吗？！ 周青瓷不忿眼神在卫玠的脸上和手中的半瓶矿泉水中游离。 卫玠举起手中的水看了看，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您也要喝吗？” “你直接说就行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你说了，我又不可能不给你。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呐！”卫玠把手中的半瓶水递了过去。 周青瓷下意识接过水，眉头紧蹙地看了看水，又看了看卫玠单纯的眼神，问道：“你为什么不顺便给我买一瓶？” 卫玠脸上写满了迷茫：“我刚说我要买水，你也没说让我带一瓶啊。” 系统消息：“……＋20渣。” 卫玠欣喜若狂，渣值虽然加得少，但起码实现了零的突破，这是历史性的时刻。 也可以看出来周青瓷在卫玠没有给她买水这件事上是在意的，比工口本子事件还要在意，这说明什么？ 周青瓷起码会因为他的举动有情绪波动了，虽然这波动可以忽略不计。 也许什么都不能说明，也许一切皆有可能。 欣喜之余，卫玠心里也实在委屈，有这么个不让他在女人身上花钱的系统，谁能理解他的苦呢？谁能理解一个人渣成长路上的心酸？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只能默默承受，承受女人的误解，承受读者的不满。 他多么希望博爱的人类能成立一个‘人渣保护协会’，让更多的人了解一个人渣成长背后的心酸和委屈，同时呼吁更多的人放弃老实人的路线，坚决贯彻“先渣带后渣”的方针，最终实现共同爆胎，共同人渣的和谐社会。 第九十九章 上楼 周青瓷道：“那你再跑一趟，帮我买一瓶苏打水。” “我没钱……”卫玠一动不动。 让我去就去，岂不是有辱我人渣之名？ …… 由于是夏日，太阳也是懒洋洋的，等它完全落下去时，已经七点半了。 在卫玠和周青瓷分秒必争的努力下，终于赶在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前完成了这幅巨型大画，落笔收工。 两人都疲惫不堪。 周青瓷再仔细观察完成后作品，满意得连连点头。 此时，看着自己的作品顺利完成，再辛苦、流再多的汗也值得了。 这画两人各负责一部分，还没有铺底色，竟然完美融合，没有失去整体感，实在难得。 两人的契合，也不知道是风格的契合，还是想法灵感完成了无缝对接。 周青瓷又在画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樱木花道怎么有点不像漫画中的原版？ 眉眼之间有点像……卫玠？ 像卫玠的樱木花道，像我的晴子…… 那这画上……画的岂不是卫玠在抱着我？ 这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卫玠那点不成熟的心思终于被成熟的周青瓷抓住了马脚。 两人手脚麻利的收拾起现场来。 如果是以前的老实人卫玠，他一定会奋勇挺身而出，把收尾的工作全部扛下来，让周青瓷先回去。 可如今的卫玠，没那么虚伪，他想跟周青瓷呆在一起，就绝不会虚伪的为了表现自己那点毫无用处的贴心就违背自己的本心。 周青瓷累得不行，却始终没什么怨言，倒是一直劝卫玠早些回去。 八点过，完成了收尾工作，周青瓷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把工具全扔给了卫玠。 卫玠背一包抗一包拎一包，整个人像是变形金刚。 空着双手的周青瓷鼓励道：“加油，工作室就快到了。” 对于功力大增的卫玠来说，背东西并不辛苦，辛苦的是表演出很辛苦的样子，真的很辛苦。 月光落在周青瓷洁白无瑕的脸上，落在她纱质的白色衬衫上，平添了几分仙气。 走在昏黄路灯下，关于周青瓷，落在卫玠眼中的都干净纯洁、难以触及的白色，而在他的心中只有那一抹黑色永存。 “幸亏有你提出了投影仪起型的方法，不然明天还得来挨晒。”周青瓷这句话，一个下午说了不下二十遍了。 “青瓷老师……” 卫玠厚着脸皮问：“既然我出了这么好的方法，有什么奖励吗？” 周青瓷斜睨他一眼，戏谑道：“要什么奖励？给你发个小红花，或者奖状？” 卫玠翻了个白眼，诺诺道：“现在都八点过了，咱们还没吃饭呢。要不，我请你……不，你请我吃饭吧，算是给我的奖励了。” “行啊！”周青瓷答应得干脆，很快又话锋一转：“不过要等到你拿到短篇大赛的金奖再说。” “那不值。”卫玠撇着嘴嘟囔道。 周青瓷蹙眉道：“怎么不值了？” 卫玠一本正经地说道：“非要按金奖来算的话，我觉得和青瓷老师你吃饭，十个金奖也不够格。” 周青瓷板着脸保持着老师的风度，回给他一个字：“贫。”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栋大楼前。 “我公寓到了，你一个人将东西送回工作室没问题吧？”周青瓷拍着卫玠背上的投影仪问道。 卫玠顿时愁眉苦脸，想以此来表达离别的愁绪。 周青瓷会错了意思，还以为他心有不满，于是客气道：“怎么了？要不把工具送到我家去……你再顺便喝口水？” 正常人都能听出周青瓷语气中的客气，卫玠也不例外。 可此时，卫玠的脑中灵光一闪：对啊，周老师应该还没有打开装着情趣睡衣的包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守卫我的形象，我不如趁机上去……悄悄把它再偷回来？ 这个愚蠢又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知是真的为了事件本身，还是卫玠自己想上去。 如此一想，卫玠用力地点点头：“好啊。” 周青瓷目瞪口呆，是意外又惊讶，但是她能怎么办。 她错就错在没想到天才总是会这么出人意料的。 卫玠又一脸认真的说道：“刚刚谈到短篇大赛，为了金奖，我正好有个创意想征求下您的意见。” 如果单论演技，除了百花影帝，谁来卫玠也不虚。 对于周青瓷这样一颗心都奉献给漫画的老师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 “好吧。” 校内的教师公寓明显不如校外的领导公寓有两个档次的差距。 周青瓷所住的公寓就是典型的单身公寓，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单独的卫浴，家电齐全。 这样的一间房，即是卧室，又是客厅，又是厨房，对周青瓷来说，还是画室。 别看房间格局简单不大，但周青瓷所住的公寓内的家具和电器都很豪华，装修也非常有格调。 由于这样的房间格局私密性不高，所以一般不会邀请不是很熟悉的人来做客。 卫玠这样不是很熟悉的人，一进门，就将房间内的一切情况扫视得清清楚楚。 床上有几只枕头、蚕丝被的颜色、衣橱的位置、电视的尺寸…… 这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卫玠仍牢记着党交给他的任务，眼睛一直在搜寻，寻找那个熟悉的口袋。 “别乱看了，去坐一下，我去煮面吃。”周青瓷挽着袖子走向开放式厨房。 卫玠哪肯老老实实的坐下，跟过去一看，周青瓷说的面，竟然是泡面。 “啊？吃泡面啊？” 周青瓷竟然破天荒的脸红了，没好气道：“我说给你吃了吗？还嫌弃？赶紧跟我说完你要征求的意见，早点回去。” 卫玠一脸失意的坐到了沙发上。 “蛋炒饭吃吗？”周青瓷突然问。 卫玠也不敢挑了，欣然同意：“好啊好啊。” “叮——” 一听到这声音，卫玠顿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系统又要给我出什么幺蛾子了？ 系统消息：“强制任务：在周青瓷家过夜。奖励，砸蛋锤×6，1000渣；惩罚，老规矩。” “握草，劳资忍你很久了！你发布任务的时候，能不能有一点逻辑性？” “我TM就上来喝个水，你就让我过夜？人家这就一间房一张床，你想让我干嘛？” 第一百章 酱油饭 “你能不能仔细跟我说说，你是出于什么想法才发布这样的任务的？” 卫玠实在纳闷，这系统发布的任务为何总是莫名其妙，又如此荒缪。 系统说道：“真相很残忍，你确定你真的要听吗？” “说！” 系统：“我是根据你心中最真实、最原始的想法决定任务内容的。” “这次的任务还是我将你潜意识中的真实想法经过一些包装后才发布的。你心里怎么想的，想必你很清楚，这任务内容我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用谢我，这也是看在你我合得来的份上……” 卫玠恼羞成怒：“谁TM跟你合得来？” 系统：“你扪心自问，自从你来到这栋公寓的楼下，走进了这个房间，你难道对这张床就没有一点幻想吗？” “没有。”卫玠坚决否认。 系统教导道：“否认是没有用的。这也是你成为人渣比较大的一个障碍，常常会因为过高的道德准则而去避讳自己的生物本能，总是不愿意去面对内心的真实欲望。” “而我发布的任务就是为了你激发你的兽性，直面自己的欲望并将它付诸于行动。” 卫玠无奈道：“好吧，好吧，就算我想了！那你的任务能不能实际一点？这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你让我怎么过夜？” “哦，难道我要上去跟周老师说，天色既然这么晚了，我就不回去了，咱们一起睡觉吧？” 系统废话连篇：“这就是你成长过慢产生的副作用了，你的前几任宿主，在这个阶段已经开启了疯狂收割的模式，就算是在陌生女人家，他们也能强行过夜了。” 卫玠没好气道：“所以他们都死球了！” 系统平静道：“淡定，都说了我已经手下留情，床上不能睡，总有适合你的地方嘛。” “铛铛——” 抽油烟机的呼啸声终于停了下来，周青瓷敲了敲碗喊道：“卫玠，来吃饭。” 卫玠抽着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淡淡的香水味变成了一股浓重的焦糊味，看来如此高档的抽油烟机，也不是那么有用嘛。 走过去坐下一看，他面前的碗里是一坨黑黢黢的……东西，仔细观察，勉强能看出来是米饭。 卫玠笑容灿烂，惊叹道：“青瓷老师，这……就是传说中的酱油饭吗？” “什么酱油饭！这是鸡蛋炒饭！”一向风轻云淡的周青瓷被他这话气的胸都大了两圈。 卫玠正襟危坐，恭恭敬敬的拿起筷子，表情十分严肃，像在进行着世界上最神圣般的仪式，伸进碗里，小心翼翼的挑了一口放进嘴里…… “咦？” 只见卫玠又闭上双眼，腮帮微动咀嚼，仔细品味着。 面无表情吃着泡面的周青瓷微微放了心，再看卫玠仔细品味的表情，心中有点忐忑，像是等待着期末成绩单的学渣。 “啪！”的一声，卫玠只见一拍桌子，神情惊喜。 周青瓷心中的高兴和欣慰刚起来一半…… 只听见卫玠望着黑黢黢的蛋炒饭，兴奋道：“真的有鸡蛋的味道诶！原来这真的是蛋炒饭！” 系统消息：“＋100渣……” “别吃了！”周青瓷的胸围又大了一圈，把碗抢了过来，怒目道。 “好吧，要不……”卫玠很委屈的样子：“我还是吃泡面吧？” +100…… 周青瓷脸都涨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又把酱油饭放到卫玠面前，气呼呼地命令道：“继续吃！没吃完不许走！” 卫玠喜上眉梢，瞪大了眼睛说道：“青瓷老师，您可要说话算话啊……” “什么？”周青瓷疑惑。 “就是不吃完不许走……”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周青瓷和卫玠都闭上了嘴，安静了下来。 周青瓷的反应说明，晚上不会有人经常来敲她的门。 也不知怎么的，卫玠比周青瓷都紧张。 “谁啊？”卫玠用嘴型向周青瓷问道，声音细若蚊蝇。 “谁？”周青瓷大声问道。 外面传来一个清澈动听的声音：“是我啊，阿姨！” 听这声音的音色外面那人应该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而且卫玠觉得有点耳熟。 “谁啊？”卫玠又小声问周青瓷。 周青瓷站起身准备去开门，回道：“我女儿。” 卫玠难以置信道：“你都有女儿了？那她怎么叫你阿姨啊？” “我丈夫的女儿。”周青瓷又说。 处于惊吓中的卫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区别？” “来了。”周青瓷快步走了过去，将门打开。 这是一位十五六岁，打扮运动的元气少女，晶莹剔透的俏脸上随时都保持的微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周青瓷惊喜道：“咚咚，你不是在上港吗？怎么突然来了？你爸呢？” 少女冲上来抱着周青瓷的细腰，委屈巴巴的说道：“我爸还醉生梦死呢，他让小姨把我送到孙震南这里学唱歌了。” 周青瓷摸了摸少女的马尾辫，安慰道：“孙教授很好啊，跟着他好好学，你以后就是超级天后了！” “我才不当什么那狗屁天后！”少女松开紧抱着周青瓷的手，弯下腰脱脚下的女式小军靴。 周青瓷拿出卡通拖鞋：“成为天后不是你的理想吗？怎么又不喜欢了？” “那是以前，我决定不当天后了，我要成为卫玠那样的人！然后成为卫玠的女人！”少女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美好的憧憬。 “卫玠？哪个卫玠？” 周青瓷心中一震，疑惑不已，转头去看卫玠，发现卫玠已经不见了。 上厕所去了？ 名叫咚咚的少女换上拖鞋，挺着小胸脯，仰着脸骄傲道：“卫玠就是我老公啊，他可了不起了，才华横溢，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他的音乐造诣连孙震南都佩服他，他的网球技术能轻松虐掉秋秋……”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贪财色、正直善良、蕙心纨质、坐怀不乱、一身正气……圆圆姐那么漂亮的美女主动的去疯狂追求他，你猜怎么着？他都不带正眼瞧一下的！” 周青瓷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嘟囔道：“哦……那应该不是这个卫玠。” “什么？” “没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 衣橱里的男人 咚咚往厕所走去，周青瓷也连忙跟了过去看了一眼，厕所空空如也，并没有卫玠的身影。 卫玠躲哪里去了？ 她刚想大声喊，不对，如果这么一喊，被咚咚听到了…… 这怎么说得清楚？我该怎么解释大晚上有个男人还在我的房间？ 照实话说，是学生送东西上来，然后顺便喝口水？ 还是撒谎，说是来补课的学生？ 她会信吗？按咚咚的机灵劲，她也许表面会装作信的样子…… 可是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现在的这些孩子思想都特别复杂，想得特别多。 这事要是解释不清楚，很容易在孩子心中就成了婊子…… 得赶紧让卫玠回去！ “卫玠！”周青瓷压低嗓门喊了一句。 衣橱的滑门被推开，卫玠露出一个头：“周老师，我在这！” 周青瓷柳眉倒竖，气愤道：“你怎么躲到我衣柜里去了！” 卫玠委屈道：“这大晚上的，咱们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怕你女儿误会啊……” 周青瓷怒力压低了愤怒的声音：“你躲哪里不好，你非要躲我衣橱里干嘛？这下柜子、衣服全脏了！” “啊？”卫玠懵逼了，女人的脑回路真是奇怪，这是事件的重点吗？ 他做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那……那怎么办？” “赶紧出来！”周青瓷回头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低声催促道。 卫玠从衣橱最低格钻了出来，衣橱非常大。 卫玠在里面将挂着的衣服推在一起，空间大到能坐、能躺、能站、能打滚，还能得到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满足感…… 几天之前，他还只是一个无钱、无女友、无本事的三好学生，像他这种老实人，若是在梦见了周青瓷，不仅在梦里不敢肆无忌惮，就连第二天换床单时也要小心翼翼。 而现在，他正藏在周青瓷家的衣橱里。 试问，这世界爱慕着周青瓷的人有千千万万，可是有几人能进她家的衣橱？ 系统：“屌丝。” “闭嘴！” 周青瓷关上衣橱门，一回头发现卫玠又不见了，低头一看，卫玠正撅着屁股往床底下钻。 周青瓷气得时哭笑不得，一把拉住卫玠的爱马仕鳄鱼皮金扣腰带：“别钻了，快出来！藏衣柜、钻床底，你经验还挺丰富的啊？” “那藏哪里啊？”卫玠从床底下退出来，一脸迷茫地提着裤子问。 周青瓷没好气道：“还藏什么啊？刚刚本来就不会误会的，你这一藏，全误会了！趁咚咚还在厕所，你赶紧走！” 说着，周青瓷推了推卫玠，而卫玠纹丝不动。 “咔，周姨……”厕所那边传来声音。 这一刻，卫玠泪牛满面，他的装傻拖时间大法终于起了作用。 蛋蛋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有这么个随时会取人性福的系统和任务，他哪里能走、哪里敢走…… 周青瓷心塞不已，不得已之下，又只好拉开衣橱门，将卫玠往里面推：“快进去，别出声。” 卫玠孤独的坐在衣橱一角，跟系统抱怨道：“渣渣，你以后的任务能不能有点深度、合理一点，你这狗屁任务，害得我藏去藏去，这还当个屁的人渣，真是丢尽了人渣的颜面！” 系统：“讲道理，真正的感情人渣有几个人是没有藏过衣橱、钻过床底的？” “这么说来，我是人渣了？” 系统：“你也别得意，别人家的人渣忍辱负重都是有回抱的，而你呢？让你过夜，你可以选择去床上啊，现在只能躲在衣橱里，只能怪你没本事。” “闭嘴！我要是那种人渣，早TM被你玩死了！” 听着少女脚步，卫玠判断她已经走到床边，而床头斜对面就是他所在的衣橱。 衣橱上有通气孔，卫玠凑了上去，视角虽然不大，但能将整张床上的风景尽收眼底。 少女一边跟没有出现在视线内的周青瓷聊着，一边坐在床上玩手机，白嫩嫩的小脚丫晃悠着脚上的卡通拖鞋，身上紧身牛仔裤搭着铆钉小夹克，有点朋克风格。 卫玠看清了她的模样，果然是她！ 他刚才听到少女说的话，就知道这少女是上次跟着方圆圆去体育馆遇到的那个元气少女。 卫玠窥视着床边可爱少女，越看越喜欢，不为别的，只为了少女及时出现，救了他的蛋蛋一命。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少女不在周青瓷这里过夜，那他就没有理由强行呆在这里了。 可是，另一件糟糕的事发生了，少女放下手机，朝着衣橱走了过来。 卫玠吓了一个激灵，急得直挠脑袋：“怎么办怎么办，渣渣，有没有隐身、穿墙之类的道具？” 系统：“当前任务下，不支持使用特殊道具。” 系统的回答让卫玠心碎。 少女咚咚的手放在了衣橱凹槽手把上，卫玠忙把身子压在门上，用尽全力抵住。 “咦？怎么打不开？”少女嘟囔道，手上加大了力量。 衣橱的门里面并没有设计把手什么的，卫玠抵门全靠摩擦力，随着门外少女的力量越来越大，卫玠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咚咚！” 周青瓷终于出现了：“你干嘛？” “我开衣柜啊？”少女茫然的看向周青瓷，我开个衣橱门至于这么惊讶吗？ 周青瓷应该没有处理这方面事故的经验，有些心虚道：“开……衣柜干嘛？” “开衣柜还能干嘛，我拿睡衣啊……”少女终于松了手。 卫玠则一点也不敢松懈，万一这是她的计策，突然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周青瓷已经走了过来：“你不回去了吗？” 少女道：“你这里就是我家啊？明天我还要去孙震南那里上课，我就在你这睡了，近一点。” 卫玠听到这话，心中高呼萌妹子万岁！下次我一定会答应做你的男朋友！ 周青瓷努力不让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说道：“只有一张床，要不去外边的酒店给你开个房间？” 少女奇怪道：“周姨，你怎么了？我们以前都是这样一起睡的啊？” “啊？这……毕竟你现在长大了啊。”周青瓷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我上个月还在你这里睡呢，一个月能长多大？我就要在你这里睡！” 少女说着，又用力拉了一下衣柜门，得亏卫玠没有放松警惕，才没让他和周青瓷的“奸情”暴露。 第一百零二章 睡衣的选择 周青瓷连忙上来拉住少女的小手，道：“别拉了，别拉了……” 少女握着周青瓷的手，愣了一下，问：“周姨，你手心里怎么湿湿的？” 原来周青瓷紧张得满手心都是汗，强行解释道：“刚刚上厕所，洗了手还没来得及擦……” “为啥不能拉门啊？我要拿睡衣啊。”少女说着又要伸手。 “这……这门坏了，打开要一些诀窍，让我来拉。”这么简单容易的谎言周青瓷也需要想一下才说得出口，可见她是多么滴单纯。 她后面的四个字是说给里面的卫玠听的，相当于暗语：现在是我在拉，你可以开门了。 少女的面色莫名的阴沉了下去，沉声道：“这衣橱买来才一个月吧，上个月我在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 完蛋了，露出马脚了？ 周青瓷和卫玠一听少女语气，简直如坠深渊，心跳七十迈，速度是自由自在…… 在两个人的两颗心即将砸在崖底时，又听到少女极为愤怒的骂道：“董大年真不是人！这买的都是些什么劣质产品？对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两人大松了一口气，这感觉跟蹦极似的。 周青瓷忙说：“他毕竟是你爸，别总是这么直呼其名的……” “切，他这种人渣不配拥有我这样的女儿！人渣什么的最讨厌了！”少女语气中显得非常气愤。 衣橱里面的卫玠瑟瑟发抖。 也不知道有多么人渣，才让亲生女儿都不愿意叫他一声爸…… 卫玠配合着周青瓷把衣橱门打开一条缝，刚好只够周青瓷伸进一条手臂。 看见周青瓷的身体挡住了衣橱的透气孔，衣橱外面不会看见衣橱里面的光，卫玠这才点亮了手机屏幕。 借着这点微光，卫玠能看见一只手伸进了衣柜，一手浓罩在白色纱袖中白如瓷片的手，手在摸索着、摇曳着，如烟似雾、如梦似幻…… 系统赠送的邪恶值又成功占领了卫玠的理智高低，使他是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周青瓷的手。 卫玠本来用了很大的力气，但真正触及周青瓷的手时，那柔若无骨、凛冽如泉的触感使他不得不收起了力气，变得小心翼翼。 他实在担心这么柔软的东西被他不小心捏碎了。 周青瓷显然被吓一跳，手下意识地用力往外抽。 卫玠舍不得，但由于周青瓷的皮肤太滑，再加上手上没舍得用力，使她的手轻易逃脱。 少女问：“周姨，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被东西扎了一下。”周青瓷很快找到了理由，看来她对于说谎渐渐有些熟练了。 少女又奇怪道：“周姨，你怎么不把门开大一点啊？这样只有一条缝，看都看不清楚，怎么拿衣服啊？” 周青瓷道：“门坏了，只能开这么多，衣服在哪我心里都有数的，你要穿哪一件？我帮你拿。” 这个问题其实是帮里面的卫玠问的，只有这样里外的默契配合才能拿出想要的衣服，不至于露馅。 少女压低了清脆的大嗓门，小声说道：“周姨，我要黄色蕾丝的那一件……” 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卫玠一眼就发现了了黄色蕾丝的那一件睡衣，“凉爽”程度就比情趣睡衣稍微差一点…… 真要是这么穿，让卫玠大饱眼福还算好的，万一这要是激起了他的兽性和欲望，图谋不轨怎么办？ 周青瓷立马厉声拒绝：“不行！” 少女吓了一跳，委屈道：“为什么不行啊？” “那一件找不到了！”周青瓷建议道：“换一件吧，黄色卡通的那一套可以吗？” 黄色卡通？ 卫玠找了找，尼玛……防我也不至于这样吧？这哪里是睡衣，明明是冬天穿的大棉袄！ 少女跺了跺脚道：“周姨，你真讨厌！那是冬天穿的！你别逗我了，你就拿白色连衣睡裙吧。” 卫玠找到白色睡裙，放进周青瓷的手里，周青瓷反手就给了卫玠的手一巴掌。 虽然被打了一巴掌，卫玠却感觉幸福到了幸福的感觉，这算是打情骂俏吧？ “什么声音？”少女问。 “没有啊？幻觉吧。”周青瓷装糊涂敷衍过去，然后又将手伸进了衣橱，自言自语道：“我也要一套绿色条纹的睡衣。” 卫玠知道这是在跟他说话，找到目标一看，失望之情顿时涌上心头。 这绿色条纹的睡衣就是那种常规的家居服，保守到甚至能穿着上街的那种。 少女却惊讶道：“周姨，你也要穿睡衣啊？你不是都习惯裸睡的吗？” 周青瓷涨红了脸，羞斥道：“别乱说！这习惯我早就改了！” 少女不乐意道：“习惯怎么能说改就改呢？我还想像以前那样摸摸呢，你的肉肉又大又软……” “闭嘴，臭丫头！”周青瓷把手收了回去，估计是要捂住她的嘴。 衣橱中的卫玠也颇为少女感到不忿：就是！最讨厌这样没有原则的人了！好好的习惯怎么能说改就改了呢？ 少女在一旁“咯咯咯”地笑，如铃似织。 周青瓷重新把手伸进了衣橱，自言自语的嘟囔道：“绿色条纹睡衣在哪里呢……” 叫你打我…… 卫玠又起了点坏心思。 将黄色蕾丝睡衣包裹在绿色条纹睡衣里，放到了周青瓷手里。 周青瓷不知是下意识的动作，还是不相信卫玠，先是将睡衣捏了两下，确认没有问题才拿了出去。 一拿出去，周青瓷抻开了睡衣，清凉的黄色睡衣掉了下来。 “哈！”少女一惊一乍，喊道：“周姨，原来你不让我穿，是因为你自己想穿啊！” 脑子有些发懵的周青瓷，下意识否认道：“我才不穿！” 少女欢天喜地地扑了上来抢过睡衣，兴奋道：“那我穿！” 周青瓷只得一咬牙，道：“我要穿！” “哦……”少女失望的低下了头，把清凉的睡衣放回周青瓷的手里。 高档睡衣的织物柔软舒适，而在周青瓷手里无异于烫手的山芋。 难道我真的要穿？ 周青瓷又想：我傻啊？我在自己家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只要让卫玠趁咚咚不注意的时候出去不就好了吗？ 第一百零三章 憋死你算了 卫玠听到衣橱外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经过了长达0.3秒的内心挣扎和道德拷问…… 他内心的正义战胜了邪恶，将眼睛凑到了衣橱的透气孔‘审视’了起来。 是少女咚咚在脱衣服，刚把外套扔到床头。 周青瓷从厕所走了出来，拦住她说：“咚咚，热水放好了，快去泡一下澡。” 少女双手拉着T恤的下摆往上翻，撒娇道：“我不洗了，我来之前在健身房洗过了。” 周青瓷瞪了一眼衣橱的方向，卫玠吓了一跳。 她走了两步，转了一个身，用窈窕的身姿挡住了卫玠的视线，伸手把少女的小T恤拉下去：“水都放好了，还是去洗一下吧。” “周姨，你就不要客气了，你去洗吧，我真的洗过了，也不想再洗了。” 少女的性子很倔，说不洗澡，就不洗澡。说要脱衣服就非要脱衣服，T恤虽然被周青瓷拉着，少女转移目标，去脱裤子。 周青瓷没办法，只好继续挡住卫玠的视线，让她换好睡衣。 卫玠内心经受着巨大的折磨，这畏畏缩缩、躲躲藏藏的，什么也不能做，看也看不着！ 以这样的行为，当着这样的人渣，有什么意思？ 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这么猥琐了！有朝一日，百万渣值在手，他要做一个正大光明、一身正气的人渣。 而周青瓷急得要死，这丫头不肯去洗澡，衣橱里的卫玠就出不来，这可怎么办？ 难道还要留他过夜啊？ 自从20岁那年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漫画大师后，周青瓷从来没有这么心焦过。 周青瓷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咚咚，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先去上个厕所？” “不上了，我进来的时候就上过厕所了啊？” 少女换好睡衣，躺在床上举着双腿晃悠着，似乎在进行着某一种运动，睡裙顺理成章的直接滑到了臀部，露出了比列完美的小长腿，还有私密衣物处不轻易示人的卡通人物。 衣橱里传来隐蔽的咽口水声。 周青瓷连忙上去把空调被盖在她的身上：“盖上被子，别感冒了。” 少女踢开被子：“周姨，我在练瑜伽呢，再说这天气哪那么容易感冒的。” 这一刻，周青瓷的反应从来没有这么快过，脑中灵光一闪，拿出遥控器降低了空调的温度。 “周姨，你干嘛？”少女不解道。 周青瓷说：“我有点热，你冷的话，你先盖上被子。” “好吧。”少女不情愿的盖上了空调被，“周姨，你快去洗澡吧，水都要凉了。” 周青瓷走进厕所，强调道：“别靠近衣柜啊，衣柜是坏的，随时会倒下来，很危险。” “周姨，你不先脱了衣服再进去吗？” “洗澡的时候再脱吧。”周青瓷说。 少女举起床边的‘清凉’款黄色蕾丝睡衣，问：“那你的睡衣不带进去换吗？” “哦，忘了。” 卫玠浑身燥热，满怀期待，俨然已经忘了刚才发过的不再猥琐的誓。 “咔——”厕所门关上不久，又开了。 周青瓷走了出来，这澡泡得够快的，估计还是不放心。 卫玠看到出水芙蓉般的周青瓷，眼睛都瞪了出来，不是周青瓷穿上清凉的蕾丝睡衣有多么性感，而是卫玠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穿上睡衣后，还要在外面围着浴巾的。 当然，他的见过，只是出于有限的电影片段，加上一点无限臆想。 周青瓷头发扎成丸子头，看来没有洗头，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连脚上都穿着半封闭式的拖鞋，连根脚趾头都看不到…… 唯一露的只有一小截纤瘦有度的光洁小腿…… 唉，聊胜于无吧。 似乎感受到了卫玠的目光，周青瓷往衣橱这边瞪了一眼衣橱。 卫玠的心砰砰直跳，周青瓷带着情绪的眼神比她淡然的眼神更具杀伤力。 少女咚咚“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周姨，你这是什么打扮，唱大戏吗？” 此时的周青瓷是身心俱疲，只嗔怪的了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办？真要让卫玠在这过夜？这怎么行？ 要不关掉灯，让他悄悄爬出去？ 想到就做，坐到床边，按下电源开关。 咚咚少女奇怪道：“周姨，这才十点，这么早就睡了啊？我记得你特别喜欢在晚上画画啊？” “画了一天的墙，太累了，早点休息。”周青瓷终于说了句实话。 “哦。”少女咚咚继续看手机。 很明显，这个计划又失败了。 咚咚玩着手机，这屋里亮着呢，要是卫玠傻乎乎地打开衣橱的门爬了出来，这恐怕得把咚咚吓死…… 周青瓷放下蚊帐，躺到床上，盖上空调被后才把浴袍扔了出来。 她转过身去，用手在咚咚的眼前晃了晃，严肃道：“别玩手机了，睡觉吧。” “啊？”少女惊讶得长大了嘴：“这哪睡得着啊，又不是小学生了……” 周青瓷板着脸，保持着严肃：“初中生跟小学生有什么区别？快睡。” 少女嘟着嘴不开心道：“您真是一点也不关心我了，我哪里还是初中生啊，我马上就要上高中了！而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般都是三点钟才睡呢。” 周青瓷心都碎了。 衣橱中的卫玠泪牛满面，他真想为这个可爱的少女献出他热烈又真诚的掌声。 “对啊！这才是好习惯，千万要坚持！不能跟你周姨似的，好好的习惯说变就变，一点原则性都没有。” 周青瓷将枕头垫在背上，也摸出手机玩了起来。 少女把头伸了过来，惊讶道：“周姨，你也学会睡前玩手机了啊？玩什么呢？”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那么关心！”周青瓷没好气道，翻了个身，挡住了手机屏幕。 此时，衣橱中的卫玠收到了一条短信，对于他这么警惕的人，早就把手机上一切会叫的功能都设置为了静音。 “你没事吧？”短信来自于一个陌生号码。 “你是谁？”卫玠问。 陌生号码：“还能是谁？你一直在偷看的那个。” 卫玠：“你是周老师旁边的那个可爱小萝莉？你发现我了？” 陌生号码：“憋死你算了！在里面过夜吧！” 周青瓷那边的手机屏幕暗了，放下了手机，蒙上了被子。 她自己也莫名其妙，没偷看我还不好？我这跟他发的是哪门子的脾气？ 事实证明，再淡然的脾性、再端庄的气质都逃不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真理。 第一百零四章 换个大瓶子 在全校三万师生都敬爱的周青瓷老师家的衣橱里睡觉，跟在寝室睡觉的区别不大。 唯一的区别在于听到不再是寝室那几个牲口说梦话、打呼噜和磨牙声，而是两个大小美人的窃窃私语。 “周姨，你为什么这么大啊？”少女笑嘻嘻的问。 卫玠能想象到她的手在干嘛，幸好看不到！ 现在这些小姑娘，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也不知道个先来后到。 “嗯……”周青瓷轻轻发出了一个酥软的鼻音，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拍了少女一巴掌。 “周姨，打我干嘛……” 周青瓷没有回答。 黑夜又安静了，只有少女拿着手机看视频的声音。 隔了好久，周青瓷终于忍不住了：“死丫头，你烦不烦！再捏就爆了！” 少女笑嘻嘻道：“又不是气球！再说我都是揉的，书上说多揉揉才好呢……” “揉自己去，我要睡觉了！”周青瓷也不顾忌卫玠了，翻身把那只长在胸前的小手给按到了少女胸前。 少女五指微动，可怜巴巴道：“周姨你帮我揉吧，我都要十五岁了，这总是长不大，我好怕……” 卫玠叹了一口气。 “什么声音？”少女警惕道。 “老鼠！”周青瓷怒道。 “老鼠？啊——” 少女吓得紧紧抱住了周青瓷的腰：“这里都有老鼠了？周姨，我明天让董大年给你枫州湖买栋别墅，不要住这里了！” 衣橱中的卫玠很愤怒，他有心证明自己是狼，一只有野性、有野心的狼。 可惜他不是，尽管系统让他有了狼形，但他没有狼心。 空有其表的狼，充其量算是一只哈士奇。 为了以示报复，卫玠也不客气，身下垫的、身上盖的都是周青瓷的衣服，清香萦绕，熏得他心都醉了。 犹记得，几个月前他曾在楼梯口与穿着烟粉色修身高领针织毛衣的周青瓷擦肩而过，那一瞬间，卫玠的整条胳膊跟中了毒似的，顿时失去了知觉，心里暗自乐呵了一整天。 如今，脑后枕着的仍是那件烟粉色修身高领针织毛衣，卫玠却没有了那种感觉。 他不是不敏感了，而是因为他渴望的更多了。 一颗心矛盾非常，裂成了两半。 左边的一半感到很舒服，很满足。 右边的一半很痛苦、很煎熬、很窝囊，莫名的迷茫、担忧，还有恐惧在血管中流淌。 如同青春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泪牛满面舔到忧伤的那种疼痛。 这也是成长的阵痛，只是不再青春，没有单纯。 迷迷糊糊中，卫玠睡着了。 吱呀一声，衣橱的门被打开了，卫玠惊恐地睁开双眼，看见周老师站在衣橱门口。 周青瓷穿着性感清凉的情趣睡衣在诱惑他，她的手拉着他的手，微张着娇艳欲滴的唇，不停地在呼唤他：“来啊，来啊，快来啊……” 从她性感的着装、裸露的肌肤、诱惑的语言中，卫玠看不到一点妖媚。她仍然是那么端庄优雅，却比任何妖精更能激起心中涟漪。 这是卫玠对她尊敬却又难以抑制心中邪念的重要原因。 卫玠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的问：“青瓷老师，这……这不是梦吧？” 周青瓷笑道：“傻瓜，是不是梦，你打自己一巴掌不就知道了么？” “啪！” 卫玠二话不说，举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打了个激灵，醒了！ 使劲擦了擦眼睛，衣橱的门果然已经被打开了，穿着清凉睡衣的周青瓷也还站在柜门外，大片大片裸露的肌肤如同玉瓷般莹莹生辉，照亮了黑夜…… 周青瓷的小红唇仍然发着梦幻般的声音：“来啊，来啊，快出来啊……” 卫玠能清晰感到脸上的疼痛，瞪大了眼睛惊喜道：“这真的不是梦？” 周青瓷又打他一巴掌，道：“这不是梦！” 卫玠呼吸急促，几乎要扑上去了。 周青瓷用力扯着他的手，压低声音怒道：“别发楞了，我女儿去上厕所了！你快点出去！” “啊？”卫玠懵了。 原来刚刚真的是在做梦？那梦里的那一巴掌究竟是谁打的？ 卫玠很郁闷，与梦中一模一样的情景，怎么故事则完全不同呢？ 厕所传来少女的声音：“周姨，刚刚是什么声音啊？” 周青瓷吓了一跳，一把将已经走出衣橱的卫玠推了回去，回道：“我在打蚊子！” 卫玠的身体与实木衣柜的墙面进行了一次激烈的正面冲突，发出巨大的声响。 周青瓷连忙将柜门掩上。 少女正好从厕所伸出头来，惊讶道：“周姨，怎么了？” “没事，打蚊子呢，没站稳撞衣柜上了。”周青瓷靠着柜门回答，呼吸急促，胸口激烈的起伏着。 少女关心道：“小心点，衣柜是坏的，很危险，我还以为你都睡着了呢……” 看着少女把头缩了回去，周青瓷又把柜门打开，扔了个卡通抱枕进去。 “干嘛？”卫玠看了看手中的抱枕，又看了看周青瓷……的清凉睡衣下。 “那丫头没关厕所门，看来今晚你是走不掉了，那就别冒险了，将就在这睡吧，千万别打呼噜，别翻身，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说着，周青瓷就要关上衣橱门。 “周老师……”卫玠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周青瓷的手停下。 卫玠用抱枕挡住身下，不好意思道：“我想上厕所……” “憋着！”周青瓷故作严肃，可惜没有绷住，抿着嘴笑了笑：“刚刚在短信里怎么跟你说的？憋死你算了！” 说是这么说，周青瓷很快回来，扔了个饮料瓶进去。 卫玠感动道：“周老师，你真好，就是……” “又怎么了？”周青瓷一脸惊诧：“你不会想上大的吧？” 卫玠：“能不能换个瓶口大一点的瓶子？” 周青瓷一脸疑惑：“这有什么区别？” 卫玠拿着瓶子一本正经的科普道：“区别在于，瓶口大一点的瓶子，就可以与我进行完全对接，这样就不会漏。” 周青瓷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也不脸红，认真道：“我是过来人了，我觉得这个瓶口完全够了！” “周老师，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啊！是不是非要我掏出证据来，你才肯相信……” “滚！” 能让向来以端庄澹然的气质示人的周青瓷说出一个‘滚’字，卫玠也算是能力超群，本事独到了。 第一百零五章 谈恋爱就一定要发生关系吗 经过漫长又光怪陆离的一夜，是皮肤上温热的阳光唤醒了卫玠。 “我明明在衣橱里，怎么会有阳光刺眼的感觉？” 卫玠从睡梦中猛然睁开双眼，由于惊吓来得实在突然。 他直接从周青瓷的衣橱里跳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头重重地撞到了顶板上。 很痛。 衣橱外的少女没有因为卫玠的愚蠢遭遇而露出半点微笑，尽管是她是卫玠的脑残粉。 她眼中的光比阳光刺眼多了，疑惑、震惊、愤怒糅杂成激光武器直击卫玠的内心。 卫玠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 他很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境况，也很清楚自己将会给敬爱的周青瓷老师带来多大的麻烦。 瞄了一眼少女背后，周老师还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其实可以理解，她毕竟昨天盯着太阳画了一下午的画没歇过，晚上又被卫玠折磨睡得晚，导致了少女比她起得早。 最终，这样的意外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面对成熟女人要装嫩要装幼稚，而面对少女就要装成熟淡定。 卫玠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淡定地挥挥手招呼道：“早上好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女瞪大了两只雾蒙蒙的眼睛，声音哽咽。 看着少女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卫玠再也硬气不起来了，试着解释道：“这其实是一个意外，我……我应该穿越了，碰巧而已……”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00渣。” 一万渣！有这么多？ 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 卫玠心中是百感交集，又喜又忧。 这么多渣值，这小姑娘是有多伤心啊，不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什么的吧？ 少女眼睛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指着卫玠大骂：“你这个人渣！” 系统消息：“被人称赞为人渣，＋500渣……” 卫玠道：“关于人渣这件事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主动承认了。但是，就算我是人渣，但跟周老师绝对是清白的！”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衣橱里！”少女歇斯底里，声音沙哑。 卫玠走出衣橱，试着开玩笑来缓解气氛：“我要是说……我是来修衣柜的，你……信吗？” ＋1000渣…… 怎么又来了？ 能不能别这样，我又不是故意的…… 没有渣值的时候，卫玠是心慌，当渣值拦都拦不住的来了，卫玠有点心虚了。 “别胡说八道了。”周青瓷醒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披着衣服走过来拉着少女坐下，平静道：“咚咚，我来跟你说吧。” 少女倒是没跟周青瓷发什么脾气，乖乖坐下听她准备怎么解释。 卫玠关上衣橱的门，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们慢慢聊哈，我先走了。” “站住！”少女厉声叫住他，又命令道：“站好！” 卫玠哪能被一个小丫头唬住，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周青瓷耐心解释了起来，从下午的墙绘到晚上吃饭，到少女的突然出现，到昨夜卫玠藏进衣橱后的每个惊险瞬间，她都一一说得很清楚。 卫玠搭腔道：“对对对，我就是怕你误会，我就自作聪明的藏起来了，我跟周老师真的没关系，她毕竟是我的老师啊。” 少女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卫玠：“就因为怕误会这么件小事，你就甘愿在衣柜里藏一晚上？我不信有这么简单。” “唉……那好吧，”卫玠叹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真相是这样的，前几天，我被人追杀，跑进了树林爬上了一棵树，树被锯倒了，我抱着树掉进了河里，然后顺流而下，在这过程中我晕了过去，最后和树一起被拉进了工厂里做成了衣柜……” “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衣柜里了，神奇吧？” 周青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胡说八道？” “开个玩笑嘛……”卫玠耸耸肩膀。 “你说得很有道理。”少女却认真地点点头。 嗯？这么随意的吗？卫玠有点跟不上这姑娘脑子里的九转十八弯。 少女冷着脸，继续说道：“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以不管你以前跟我妈到底有什么关系，总之，你现在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割地赔款、丧权辱格，能满足的我都满足。” 卫玠拍着胸脯保证，心想都先应承下来，小丫头片子最好糊弄了。 少女伸出一根细长白嫩的手指，郑重道：“第一，为了防止你再对我妈打什么坏主意，你必须做我的男朋友。” “啊？”卫玠愣了，让一个与你后妈关系不明、很可能是情人的男人做你的男朋友？ 卫玠疑惑道：“关于这个想法，我想请问一下，是哪一部偶像剧给你的灵感？” 少女龇牙咧嘴：“你就说答不答应！” “就没有别的选择吗？”卫玠看了一眼周青瓷，犹豫道。 少女没好气道：“怎么？还想让我问你，我和我妈之间你选谁啊？” 卫玠连忙摇头：“不敢不敢……众所周知，我是一个相当传统保守的人，所以我觉得这毕竟是终身大事，我需要时间回去征求下父母的意见。” 卫玠注意到每当少女提到‘妈’这个称呼后，周青瓷的双颊都会悄悄地爬上两朵红云。 真是千古奇观啊，这一看，他不小心就看呆了…… 少女气得不行，一拳锤在卫玠的胸口，怒道：“我在跟你说话，你竟然在看着我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玠无奈道：“没什么意思，你非要我当你男朋友，难道不得征求下双方父母的意见啊？” “咱们谈恋爱，又不是结婚！管他们什么意见？”少女很快忘了生气了。 “那我可不敢跟你谈恋爱。” “为什么？” 卫玠选了一个自认为很刁钻又无懈可击的角度，说道：“我们这个星球上每个国家的法律都规定了，在已知对方未满十六周岁，却仍然与其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时，是要坐牢滴。” 少女不置可否：“我不告诉你我还没满十六岁不就行了？” “啊？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卫玠感觉自己遇到对手了，他就够出人意料的了，没想到对方也不按常理出牌。 “你们俩别闹了！”旁边的周青瓷忍不住了，冷冷道：“谈恋爱就一定要发生关系吗？” “嗯……嗯？”卫玠懵了，这个屋子里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不，正经人吗？ （为了防止大家难以理解，剧透一点，少女知道也相信卫玠和周青瓷没有特殊关系，她只是在调戏主角。） 第一百零六章 两个终极目标 少女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摇着周青瓷的手臂道：“周姨，你是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吗？太好啦——” 卫玠一脸懵逼，裴云裳那样的成熟女人他都能摸透，现在偏偏对这小丫头片子看不懂…… 他可是从她后妈的衣橱里走出来的男人，眼前的少女上一秒还在涕泗横流、痛彻心扉，而下一秒竟已将那件事抛之脑后，还试图抢走这位与她后妈貌似关系不简单的男人，并为之欢呼雀跃。 这究竟是她心理的变态？还是脑子进了水？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或者，我的魅力真的已经如此强大？已经强大到能够突破伦理和道德的桎梏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卫玠不得不为此感到痛心。 作为一个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卫玠为祖国拥有这样的花朵而感到担忧； 作为一个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卫玠为这个娱乐至死，颜值为王的时代感到深深的悲哀。 卫玠也很庆幸，幸好大家都不能投票，不然以他的颜值和才华，并在偶像光环加持下，未来的某一天他岂不是会莫名其妙的当上总统？ 作为特异人士，卫玠深知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他必须站出来拯救这病态的世界。 他必须站出来以身作则，败坏……不，是揭露娱乐圈的黑暗，让大家看看偶像的背后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炒粉、阅炮、潜规则……让这一切的黑暗都将我笼罩吧，让我亲自来唤醒迷途的少女。 这对相处方式奇怪的母女争吵的方式也很奇怪，语气平静且态度强硬。 周青瓷说：“我没有同意你和卫玠在一起！” 少女瞪圆了眼睛，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他给我当男朋友，你都不肯同意！还说你们没关系？” 以卫玠百花影帝的专业角度来看，她的演技虽然夸张了一些，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起码眼泪是实打实的，念台词也不是123456敷衍了事。 周青瓷说：“我说的不同意是不同意你谈恋爱，和谈恋爱的对象无关，也和我和卫玠的关系无关。” 少女理直气壮：“你就是不想我和卫玠在一起！因为你自己想和卫玠在一起！” “我反对你谈恋爱跟我和卫玠的关系没有关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早恋！”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我之前学舞蹈的同学才十五岁就已经谈了十几个男朋友了！” 周青瓷有点愤怒了：“那是个别的例子，女人最重要就是要懂得自重、自尊、自爱！” 少女蛮不讲理：“如果你和卫玠的关系是清白的，就该同意我和卫玠谈恋爱！你不同意我和卫玠，你和他的关系肯定就不是清白的！” “你这丫头哪里学来的强盗逻辑！” 听着两个女人的弯来绕去，卫玠感觉耳膜发炸，头大得快裂开了。 “那个……”卫玠站了起来，很是礼貌的说道：“我上午还有课，你们先吵着，我先走一步了。” “站住！” 少女抹了一把眼泪，道：“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勾引有夫之妇、到老师家中与老师幽会，并在独居的老师家过夜的事曝光到网上！” 卫玠故作镇定：“别胡说八道啊，诽谤是要坐牢滴！” “诽谤？你敢说你没有在这里过夜吗？” “你有证据吗？” “证据？”少女扬起下巴：“过道的监控就是证据，调出来一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什么时候出去的，一目了然，还需要多解释么？” 卫玠要当人渣可以对名声无所谓，但他必须为周青瓷考虑。 他只得无奈道：“我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用。不如你们先开个会解决一下内部矛盾和意见分歧，搞清楚我到底是谁的男朋友后，你们再以短信的形式通知我！” “这样多好啊，和谐、简单、没有冲突、更不会产生战争，不会伤害彼此深厚的友谊……” 周青瓷拍了他一下，没好气道：“又胡说八道什么？赶紧去上课。” 卫玠动都还没来得及动，少女连忙一把拉住他大喊：“不许走！不过你的意见还是有点道理的，你去做早饭，我和周姨谈一谈，你不要偷听。” 卫玠走进开放式厨房，翻了冰柜和所有的柜子，有心以美食来致歉和化解矛盾的卫玠大失所望，这屋子里的食材除了鸡蛋和剩饭，就只有泡面。 这做什么饭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见卫玠走远，少女脸上顿时跟开了花似的，亲昵地抱着周青瓷的胳膊得意道：“周姨，被吓到了吧？” 周青瓷一脸疑惑。 少女笑嘻嘻道：“周姨，我是跟着你长大的，怎么可能会相信你跟人有那种关系呢？我知道你跟他没有那种关系的！我只是在逗他！” “为什么？他出现在我的衣橱里是事实……”周青瓷很难理解她为何能如此笃定。 少女解释道：“其实你们当时把来龙去脉一说，我就已经相信了……” “画画的工具放在门口，我也看到了，而且我昨晚进来的时候沙发上和床上都非常整洁，纸篓里也没有纸巾之类，而你当时在吃泡面，这说明你们进来很长一段时间了！” “如果你们真的有关系，不可能进来这么长的时间什么也不做……” “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地判定你和卫玠之间是清白的！” 周青瓷目瞪口呆：“你……你在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少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得感谢董大年，跟他生活的日子，房间里时时刻刻、每个角落都能找到关于他是一个人渣的线索。” 周青瓷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 少女将头埋在周青瓷的肩膀，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用尽全身力气低声说道：“周姨，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周青瓷无视了少女突如其来的深情，问道：“那你费这么大劲演这么出戏，究竟想干嘛？就为了好玩？” 少女抬起头，伸出两个手指，笑嘻嘻道：“才不是呢！我有两个终极目标！” “什么目标？” “第一个，让卫玠成为我的男朋友。” “另一个呢？” “我成为他的女朋友。” 第一百零七章 改邪归正 周青瓷很无奈的说了一句：“你现在还小，没有经历过磨练，千万不要被美色迷昏了头啊。” 少女天真道：“就是啊，周姨，你可千万不要被卫玠的美色迷惑，其实他的才华和人品也很出色的啊！” ……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可以来吃东西了。”卫玠喊道。 “这么快啊？我们吃什么啊？”少女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看到桌上的泡面，失望道：“泡面啊？” 卫玠把泡面端了过来，指着一个餐桌上的小碗说：“那才是你的，特意给你炒的饭，我和周老师都只有泡面吃。” “老公，你真好！”听到是卫玠为她独家特制的，少女很是高兴。 老公？什么鬼？ “我说你个小屁孩能不能矜持一点？” 等到少女仔细端详着碗中的黑黢黢一坨，疑惑道：“这炒的是什么饭？酱油饭吗？” 周青瓷走过来也往碗里看了一眼，脸红道：“吃饭时不要说话！” “你们协商好了吗？我到底归谁啊？”卫玠也坐了下来问道。 周青瓷已经习惯了卫玠的胡说八道，已经能够无视他，淡定地吃着泡面。 少女举起手：“归我归我！你归我了！” 卫玠也习惯了，无视了她。 这时，少女发现周青瓷在吃荷包蛋，惊呼道：“为什么周姨的碗里有鸡蛋，而我的碗里没有？你是不是还对我周姨心怀不轨？” 卫玠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然后一本正经道：“你的碗里也有鸡蛋的！” “哪里有啊？”少女拿着勺子将碗中黑黢黢的一坨米饭翻了个遍。 “需要仔细品味的，我将鸡蛋糅合在米饭中了。”卫玠忽悠道。 少女一点也不嫌弃炒饭的品相不好，用勺子窊了一大口倒进嘴里，仔细咀嚼，细细品尝， 然后突然一拍桌子惊喜道：“真的有鸡蛋的味道诶！” “没骗你吧？” “老公，你真好！”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卫玠感觉到罪孽深重，郁闷的向周青瓷求援：“周老师，你能不能管一管她？” 看到咚咚吃她炒的蛋炒饭吃得这么香，周青瓷只顾自己开心，没心思理卫玠的申冤。 只能卫玠知道，咚咚的狼吞虎咽并不代表饭有多好吃，只是说明爱的力量是多么伟大，他能深深感受到少女对他的爱…… 很快，爱情的力量消失殆尽，少女吃了几口黑暗炒饭就再也吃不下了，各种打岔，一会喝水，一会上厕所，现在直接摸出手机玩了起来，就是不吃饭。 周青瓷很不开心，冷着脸劝道：“别浪费粮食，先吃完再玩手机。” 少女连忙找了个借口，把手机递了过去给周青瓷看，说道：“周姨你看，你们动漫界的新星周前发新漫画了！” “猩猩？”卫玠疑惑。 “是天上的星星！” “周前是漫画界新冒出来的天才漫画家，作品风格多变，质量上乘，目前还缺乏一本一锤定音的代表性作品。不知道这本怎么样？” 周青瓷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漫画后，眼睛就挪不开了，根本顾不上卫玠精心烹饪的泡面，聚精会神的在手机上看起了这位天才漫画家的新作。 卫玠心中很不是滋味，什么漫画比我做得面还有吸引力？ 少女咚咚说道：“这漫画很有意思的，讲的是一只来自未来的猫型机器人——哆啦A梦，借助从四维口袋里拿出来的各种未来道具帮助主人解决各种难题的故事，各种道具可好玩了……” 卫玠手中的筷子直接掉到桌面上，机器猫？道具？ 卫玠直接从周青瓷手中夺过手机，漫画的名字映入眼帘——《哆啦A梦》。 再看作者，是周前！ 根本不是卫玠当时在饭桌上提出的那个笔名！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周晓彤这个人渣把他的作品冠上了别人的名发布了出来。 卫玠恨自己太过于托大了，但他也根本想不到周晓彤竟然敢这么做？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她就不我曝光她的丑闻视频？难道这个周前的能量高到足以使她无视丑闻视频的威胁？ “我先走了！”卫玠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他怎么了？” 周青瓷自言自语道：“难道他接受不了别人的漫画比他好？” 卫玠刚一出门，系统发来了消息：“任务‘在周青瓷家过夜’完成，奖励砸蛋锤×6，1000渣。” 卫玠没有心思搭理系统，先向王姐发短信说明了情况，然后给周晓彤发微信，回应他的是一个感叹号！他直接被删除了。 再打电话，不用想，根本打不通。 卫玠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愤怒过。 快步走出校门，卫玠看到一个熟人，人高马大、五官英挺，正是沃真布热。 卫玠直接无视了他。 见卫玠不理他，沃真布热主动跑了上来道：“渣少爷，这么急去哪啊？” “知道我急，还上来跟着我干嘛？”卫玠拦了一辆车钻了进去。 想不到沃真布热脸皮够厚的，也钻进了车内。 卫玠没好气道：“别来烦我，帮你解决了二十万，还想让我帮你解决两百万？” 沃真布热道：“我不要钱，我是来报答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卫玠想到了那个该死的任务，觉得攻略阿依慕，他或许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要不跟他谈谈他女儿？算了，我才不是那种人…… “没什么要你帮忙的，你管好自己的手，别再赌就行了。”卫玠面无表情回道。 沃真布热急切道：“你别看我是赌徒，我以前也是董事长……” “噗——”连的士司机都忍不住笑了。 “那你现在混到这个地步可真够威风的？” 沃真布热羞愧道：“你就别嘲笑我了，只是我当时在公司的一次重要决策上赌了一把，没想到赌错了，导致公司跟不上潮流，自此一蹶不振，我也因此垮了，所以总想以赌来东山再起……” “我没兴趣关心你的故事，我只想知道你跟着我究竟什么意思？” 沃真布热挺直了腰板：“我想改邪归正，您能帮我找件事做吗？” 卫玠审视着他：“你还欠着一大屁股账，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的帮你？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赌徒？” 这个中年汉子赤红着脸低下头，沉默了。 卫玠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去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第一百零八章 两个手机 周晓彤的可乐传媒文化有限公司，投资过电影、拍过电视剧、接过广告，但他们的强项还是动漫，因为他们旗下有国内最大的原创动漫网站、有下载量在国内排前十的视频APP、并与全球最大的玩具公司有深度合作，尤其善于动漫IP的开发和运作。 以可乐传媒文化有限公司的名气，市内的哪个司机不熟悉？的士直接将卫玠送到了公司大堂门口。 卫玠带着沃真布热走进大堂，直接走向前台，和颜悦色的问：“美女，请问下经理办公室在几楼？” 前台美女也有礼貌的回道：“先生，你想找的是哪位经理？” “总经理，周晓彤。” “哦，她在十八楼，请问您预约了……诶，先生，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去。”前台美女说到一半，看到卫玠冲着电梯走了过去，连忙喊道。 卫玠对前台的声音直接无视，自顾自的走着。 沃真布热忍不住小声提醒道：“渣少爷，这里的电梯需要电梯卡才能启动的。” “真的？” “真的！” 卫玠只好走了回去，冲着前台美女眨了眨眼睛，道：“我还以为周晓彤已经通知过你们我会来呢。” 前台美女故作羞涩：“那您有什么事吗？” 卫玠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没什么事，就是来砸个场子。” “您真会开玩笑……”前台美女说着拿起电话笑吟吟道：“先生贵姓？我打个电话帮您给周经理确认一下。” 卫玠嬉皮笑脸道：“我姓徐，要不要顺便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 “讨厌……”前台美女心花怒放地拨通了电话，脸色突然一变，放下了电话说道：“先生，周经理不在，您请回吧。” 卫玠早就在系统人渣榜中确认了周晓彤的位置，明确的知道她在这里。 卫玠趴在桌子上，小声问道：“她看得到我啊？” 前台美女点了点头，又连忙摇了摇头。 “摄像头在哪？”卫玠又问。 前台美女的眼睛下意识往左边瞟了瞟，道：“先生，您请回吧，不然我就要请保安来了。” 卫玠找到摄像头，把手机拿出来，冲着摄像头播放了一个视频，那是周晓彤在厕所与徐恩丰通奸的视频。 这时，一群凶神恶煞的保安围了上来，态度强硬：“喂！把手机交出来。” 看他们这架势不交出手机，恐怕是别想好胳膊好腿的走不出这大堂了。 沃真布热护在卫玠的身前，大喊：“渣……渣少爷，你先走，不要管我。” “神经病。”卫玠无语的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有皮带吗？” 沃真布热莫名其妙：“皮带？有……有啊。” “抽出来。” 沃真布热也没问为什么，真的把皮带抽了出来。 保安们更莫名奇妙，怎么好好的脱起裤子来了？你说打架脱衣服还说过得去？可脱裤子是个什么操作？ 正懵逼中，卫玠直接将皮带一甩，“啪啪啪！”准确命中了每个保安的脸，然后倒了一片。 一众保安皆捂着脸，疼得站不起来。 大堂众人目瞪口呆：我靠，这尼玛是皮带还是棍子？全撂倒了？ “喂，这是电梯卡吗？”卫玠在躺在地上的保安头子身上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张卡问沃真布热。 “有点像，试一下。” 前台走出来喊道：“你们不能上去，我已经报警了！” 卫玠走进电梯，失望又饱含感情的说道：“想不到你这么残忍，我还以为我们之间会产生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呢……” 电梯门缓缓关上，卫玠那邪魅狂狷的笑容渐渐消失在前台美女的眼眸。 美女很难过，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如果有得选，她希望重来一次……如果不再跟那个帅哥说那么多废话，那样她就不会失业了。 电梯里。 沃真布热问：“渣少，你刚刚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皮带呢？” 卫玠露出腰上皮带扣，问：“认识这个logo吗？” 他点点头：“认识啊，爱马仕。” 卫玠翻了个白眼：“认识还那么多废话。” 出了电梯，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周晓彤正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 卫玠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笑了笑：“很悠闲啊？” 周晓彤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你这样是犯法的！” “啪！”卫玠直接伸手扇了她一巴掌，然后风轻云淡道：“你是指我用视频威胁你签下不平等条约？还是指我撂倒了试图抢夺手机的保安，闯进了你的办公室？还是指我打了一你巴掌？” “都是。”周晓彤咬牙切齿。 卫玠仍然保持这笑容：“那你将我的作品直接冠上别人的名字发布又算什么？” 周晓彤无头无尾的问了一句：“你将那个视频备份了？” 卫玠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她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她认为我的手机视频删除了？没道理啊，她哪里来的机会？难道是黑客？ 这时，秘书推门进来：“总经理，警察来了！” 随后走进来一个警察，卫玠感觉有些眼熟。 卫玠站了起来：“来吧，带我走。不过，视频我已经放在很多个网站定时发布，我这种正人君子本来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但对付你这种人渣，我只能这么做了。” 周晓彤气愤地将桌上的东西全摔倒了地上，反而是指着进来的警察大骂：“我叫你删除他手机里的视频，你怎么删的？为什么视频还在？” 警察道：“我删了啊，完全清空了的！” “你看了手机里的内容吗？” “你不是不让我看吗？” 卫玠这才想起这警察是那天在他与周晓彤会面时，带他去警局的那位警察！ 他当时进入警察局，这位警察收缴了他的手机，出来时又还给了他。 估计这警察正好与周晓彤相识，于是周晓彤托他删除视频卫玠手机中的视频，但是视频怎么会没有被删除呢？ 这就得感谢方圆圆了，因为她，卫玠才有了两部手机。 卫玠和颜悦色的劝道：“你就别埋怨这位警察叔叔了，他当时确实是删除了我手机中的视频，但他删除的是另一部手机。” 周青瓷几欲抓狂，完全没想到会败在了这种低级失误上，无力叹了一口气道：“李警官，对不起，你回去吧。” 警察离开了，卫玠沉默着，办公室安静了许久。 第一百零九章 过敏 周晓彤终于开口：“对不起。” 卫玠笑了笑：“别搞笑了？这种事，你跟我道歉？” 周晓彤说道：“我会发出正式通知，说是由于系统的错误，《哆啦A梦》的作者名是显示错误了，然后将你的名字换上去，这样也会有话题性，使你这个新人的新作很快就有了关注热度。” “那个叫周什么的漫画家他会同意吗？” “他叫周前，他不可能不同意，他是我儿子。” 卫玠无奈地摇头，没有说话。 周晓彤继续说道：“为了表达歉意，如果你愿意再跟我们合作，我只要百分之二十的成本就行了。” 卫玠严肃道：“百分之五，我要你们全部的、最好的资源都用在《哆啦A梦》的运作上，如果你再搞什么小动作，别怪我不客气。” 周晓彤涨红了脸，揉着额头沉默了。 她很清楚，如果答应，这将意味着自己的公司相当于像个奴隶那样帮卫玠白干。 《哆啦A梦》这种现象级的作品不仅不会给他们带来一点收益，反而会像一座大山那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这比和卫玠解除合作还要惨得多。 可是不答应呢？谁让自己偏要作死呢。 “怎么？嫌条件太过丰厚了？”卫玠问。 周晓彤无力瘫倒在椅子上道：“签合同吧。” 新打印的合同很快送了过来。 卫玠让沃真布热看了看有没有什么陷阱，沃真布热看得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这样的合同也行？周经理，你们是慈善机构吗？” 卫玠无语：“你TM到底是谁哪边的？” 卫玠放下笔，确认了预付款后，说道：“合同签好了，希望你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好好合作不好吗？” “放心。”周晓彤郑重说道，犹豫了一下又说：“现在有了合同的限制，你能不能把那个视频保管好？” 卫玠答非所问，站了起来指着沃真布热说：“这个人就留在你这里，他以前可是董事长，到你这里不说当董事长，当一个总监之类的没有问题吧？” 周晓彤还以为他卫玠安排了一个监视的人过来，咬了咬牙：“没问题。” 卫玠转身要走，周晓彤了叫到：“等一下。” 卫玠转身一看，周晓彤在桌上放着一个易拉罐大小的哆啦A梦公仔。 “这个是哆啦A梦的玩具样品，你看一下符合你的设计吗？”周晓彤说道。 不愧是专业的，这才几天啊？效率够高的。 卫玠将哆啦A梦玩具公仔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不错，完美，不过颜色可以再深一点，这个我就带走了。” 卫玠想把它送给一个人。 沃真布热跟着他走出门，小声问道：“渣少，我的任务是什么啊？” “你的任务？嗯……要么搞垮这个公司，要么完全掌控这个公司。”卫玠开玩笑道。 他哪里想过让沃真布热在人家的公司搞出什么明堂，他的心思很单纯，只是想给他找个工作而已。 没想到沃真布热还郑重其事道：“没有问题，放心，包在我身上！” 卫玠下楼，正好遇到了匆匆赶来的王姐。 王姐惊异道：“你没事吧？” “没事，都解决了。”卫玠淡淡道。 王姐吓了一跳：“你不会……” 卫玠道：“想什么呢？和平解决的。你开车了吗？顺便送我去学校。” “我有件事想麻烦你……”王姐又吞吞吐吐道。 “知道麻烦就别说了吧？” 王姐苦着脸说：“雨歌的专辑制作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能发布了，现在就差一个噱头。” “我不喜欢搞什么绯闻，炒作什么的。”卫玠心中有急事，也不想去搭理那个不太理他的宋雨歌。 王姐请求道：“你就过去帮忙露个脸……不，露个侧脸就行了，不经意的那种。” 卫玠无奈了：“要多久？” “过去拍张照片就行了，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好吧。” 王姐直接带着卫玠来到了宋雨歌录新专辑的录音棚，说来可笑，卫玠音乐天才的名声在外，却是第一次来到录音棚。 宋雨歌还是不爱搭理他，他也懒得管她，坐在调音台装模作样了一番，让王姐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带着一张宋雨歌的新专辑就离开了。 全程不超过半个小时。 王姐的动作很快，在回学校的车上，卫玠已经在围博上发现了他的照片。 很快“宋雨歌的神秘嘉宾”的话题占领了围博头条。 不知道是卫玠的热度降了，还是现在太帅别人认不出来，竟然有很多人在问这人是谁？ 总之，宋雨歌的新专辑应该很快就要借着这次东风正式发行了。 回到学校上了课，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卫玠直奔校外的教师公寓而去。 熟门熟路的赶到了裴云裳的门口，可是任凭他如何喊，怎么敲门，里面就是没有反应。 卫玠只好在系统中买了把万能钥匙，自己打开了门。 一进门，卫玠吓了一跳，裴云裳跟雕像似的站在玄关，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裴云裳问：“我记得我把门锁得很好，你究竟是怎么打开门的？” 卫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要回答你这个问题也行，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卫玠说：“我记得我把我的心门锁得很好，你究竟是怎么打开我的心门的？” 裴云裳白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与卫玠对视，如果此时能有一些风掠过两人的耳畔、如果能有一些雨雪落在两人的肩头，两人或许会被气氛感染，一切顺理成章。 在卫玠觉得气氛差不多，准备动手的时候，裴云裳转过身走进了客厅，留下一句话：“我记得我还没叫你来。” 卫玠一边换鞋子，一边说道：“今天谈了个大合同，我很高兴，特地买了很多好吃的来找你庆祝，你对海鲜不过敏吧？” “过敏。”裴云裳想也不想的回答。 卫玠乐呵呵道：“我就知道你对海鲜过敏！所以我没买海鲜。” 裴云裳知道自己又中他的套路了，不管我对海鲜会不会过敏，他知道我不会顺着他的话说，以此故意套我，这不是让我默认和他一起吃饭了吗？ 第一百一十章 为什么我这么快 卫玠心中惦念着另外的大餐，哪有心思做什么大餐，简简单单两菜一汤，两人一扫而光。 俗话说，饱暖思…… 卫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贴着裴云裳问：“怎么样？我做的饭好吃吗？” 裴云裳手捧着书目不转睛，对身边卫玠视若无睹。 卫玠将手放在她肩：“你就不能夸一夸我吗？” 裴云裳凤目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拍了下去，然后转过头，指着卫玠放在茶几的哆啦A梦公仔问：“你带来的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东西，这是一个即将红遍全球的大明星，专门送给你的。”卫玠说。 裴云裳拿起公仔一看，公仔底部用针线绣着三个大字——渣渣辉。 “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叫渣渣辉？”她问。 卫玠道：“渣渣辉不是这个东西的名字，而是我的笔名，是不是很酷？” “蠢。”裴云裳继续低头看书。 卫玠不服气：“你不懂年轻人的时尚，这是一个酷到会被兄弟砍的名字。”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渣……” 卧槽，什么情况？ 卫玠仔细一回想，难道是那一句不懂年轻人的时尚就让她有点生气了？ 这宏观角度的来看，是个好消息，可以看出裴玉裳是在乎他的看法的，而且这仅仅是卫玠的随口一说而已，可见她多在意她在卫玠对她的看法，特别是在年龄上。 但是，要从眼前利益来看，这可是个噩耗。 怎么办？ 卫玠瞥了一眼裴云裳，她戴着他最爱的银色细边框眼镜，一头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两根象牙发簪随着她看书的动作左右晃动。 身上穿着精致修身的雪纺乳色衬衣，精工剪裁、韵味十足，可是衣服再好看，哪有她身上的线条好看？立体贴身的剪裁将她上身的山峦起伏强调得淋漓尽致。 对女朋友不小心说错了话，如果是年轻姑娘的话，就比较简单了，道歉礼物啪啪啪，打完收工。 可裴云裳这样的知识型成熟女人，对物质没有要求，她们的心思很复杂，但也很简单。 思来想去，卫玠想到了一个杀手锏，自以为是的杀手锏。 卫玠躲到厕所准备了一番，然后回到沙发上伸过头去靠在裴云裳的肩膀上，假装看她手中的书，问：“看什么呢？” 这一招声东击西成功骗过了裴云裳。 裴云裳扭了扭肩膀把他的脸推开，卫玠趁机躲过了她手中的书。 看了看书名——《影视剧审查规范标准》。 卫玠纳闷道：“这么厚的书？我还以为你在看红楼梦呢？” 裴云裳没理他。 他自顾自的翻着书，嘟囔道：“拍个电影有这么多东西不能拍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学校有这种课？” 裴云裳问：“你是枫艺的学生？ 卫玠坚决否认：“不是！” 担心裴云裳不能接受师生恋，卫玠连忙转移话题，问道：“这审查手册上面写的不正确的价值观到底指的什么啊？” 裴云裳冷冷道：“比如师生恋，就是典型的不正确的价值观……” 卫玠被呛得不敢再说话，怏怏的将书还给了她，转身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裴云裳继续翻书，一张纸条飘了出来。 拾起来一看，上面是几行遒劲郁勃的小字： 想把你藏在我狭窄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想把你藏在我逼仄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想把——我藏在你的湿润的身体里，像一颗种子深入大地 一起躲进黑夜的被褥，等待清晨的阳光 —— “流氓！”裴云裳羞红者脸将纸条放进书中重重地合上。 卫玠洗完碗出来，裴云裳没好气道：“你还不回去？” “天都黑了，我一个人回去也太危险了。” “遇到危险把钱给人家不就行了？” 卫玠一本正经道：“劫财倒不怕，我有的是钱。我怕的是劫色，这事就算我同意，你也不会同意吧？” “自己睡沙发，不要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会反锁门。”裴云裳说。 看见卫玠坐到沙发上，裴云裳站了起来关上客厅的灯走进了卧室。 刚一躺在床上，裴云裳感觉到好热，后背都湿透了，呼吸都是停滞的，需要她不停的强调，才会想起要呼吸。 床微微一颤。 裴云裳翻了个身，问：“你进来干嘛？” “哦，你没锁门，我路过就顺便进来看看。”卫玠说。 “那你躺在我的床上干嘛？” “我觉得你这个床挺好看的，我想试一试，你不介意吧？” “……那你的手在干嘛？” “丈量山峰的尺度。”男人说。 黑夜之中，寂静许久，连呼吸声都是静止的，两人似乎都沉睡了。 柔软的席梦思床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传出卫玠痛苦的声音：“啊！你压到我弟弟了！” 黑暗中，一阵耳鬓厮磨，卫玠清晰看到身上的裴云裳本该清冷的眼眸发着炙热光，裴云裳翻身下去。 “你去哪？”卫玠忙拉住她。 裴云裳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 对于这个盒子，卫玠实在太熟悉了，那天在商场偷偷放进购物提篮的那盒超薄零感杜蕾斯。 “你买了怎么还要躲着我……” 裴云裳说：“戴上。” 卫玠很惊喜，也很不乐意，委屈巴巴地说道：“不是说大姨妈走后是安全期吗？而且我……还是第一次……” 裴云裳把盒子收了起来。 没多久，两人又陷入了尴尬，裴云裳拿纸巾擦了擦手，卫玠则是欲哭无泪。 “渣渣，你MLGB！说好的回床率百分之九十几呢？这个什么狗屁技能？为什么我这么快就完事了？” 系统：“技能只负责提供技术，而不负责身体，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有一身登堂入室的技术，却没想到败在了身体上，这技能TM有毛用！ 裴云裳伏在身边，贴在他的耳畔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卫玠哭着说：“你别安慰我？我废了……” 裴云裳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我没有安慰你，生物书上都是这样写着的。” “真的吗？” “别急。你看，你这不是好了吗？”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万岁！”卫玠想振臂高呼，不过由于把柄还在裴云裳手上，实在不便。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事后 卫玠醒过来的时候，由于窗帘紧闭，没有看到强烈的光，房间里仍然弥漫着昨夜遗留的味道。 一看时间，已经十点过了，得，今天又旷课了。 第一时间摸了摸身边的位置，除了湿漉漉的一片，空空如也。 裴老师去哪了？怎么不叫我起床？ 按照电视中的桥段，这种情况她应该是去做饭了，想给我一个惊喜？ 满怀期待地翻身起床，差点闪了腰，背部又酸又疼，连腹部都很紧，卫玠伸手摸了摸，感觉这一晚上差点能练出腹肌了。 他虽然是生龙活虎的年轻人，但毕竟以前没经验，平日里运动量又少，这是难免的。 卫玠揉着腰，顺手摸到自己的嶙峋的两肋，想道：“看来得把健身提上日程了，空有帅气的脸庞，没有一颗强劲的肾……不，应该是强健的身体，那不成娘炮了么？” 心情忐忑又激动地走出卧室时，卫玠想，万一她要来一个早操怎么办？我这小蛮腰怎么受得了…… 很快，卫玠发现自己的操心完全是白操了。 裴云裳没在，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找遍了。 卫玠手足无措，感觉心中空荡荡的。 除了餐桌上的白盘子摆放着的面包，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裴云裳存在的痕迹。 这不是电视中熟悉的渣男桥段？吃完就跑了？难道我被渣了？ 卫玠给裴云裳发去微信：“你去哪了？中午回来吗？我做好饭等你。” 然后将裴玉裳留给他的面包吃了，再把卧室仔细收拾了一下，看了一集重播的新闻联播。 裴云裳这才回消息：“别等我，我不回来了。” 卫玠连忙问：“那你在哪？我去找你。” “别来。”裴云裳很久才回道。 卫玠怅然若失，手无力的握着手机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裴云裳又发来一个字：“痛。” 卫玠感觉每个毛孔都乐得炸开了花，连忙带着笑容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一直说还要的，下次不会了……” 等了很久，裴云裳没再回。 卫玠没有很在意，他觉得这就是裴云裳的性格，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拎着垃圾离开了裴云裳的公寓。 回到宿舍，在床上挺尸了一天，在系统剧院看了看电影、听了听歌，然后逛了逛商城。 下午，室友回来给他带了吃的。 卫玠这才起床洗了澡，又敷了敷面膜。 卫玠感觉自己的生活好精致，精致得像大多数女孩子梦想中的那种生活，只顾吃喝、睡觉、看电影、逛商城购物，不用操心工作和学习…… 吃着饭，卫玠打开了电脑，在全国最大的网络小说网站注册了作家账号，他要发布自己的第一部作品了。 发布什么作品？玄幻、都市、仙侠……都别闹了，这些除了能赚到很多钱，对他没什么好处，还白白浪费了渣值。 他要以渣生渣，生生不息。 他攻略女频，发布一部经典的言情小说——《泡沫之夏》。 该小说主要讲述女主人公尹夏沫在音乐领域的经历与两位男主角欧辰、洛熙之间的爱情纠缠，最终和少爷欧辰在一起的故事。 卫玠直接让系统以TXT格式传到电脑中，再一次性在网站上发布了前两部，为什么不发布第三部？ 因为卫玠还没有改好第三部的结局…… 因为卫玠还要等前两部在网络上发酵一下，等有了名气，聚拢了大批女神读者后…… 卫玠再将改过的第三部结局放出去，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女读者心怀怨恨想给他寄刀片，那渣值岂不如流水那般源源不断？ 然后卫玠再换一个笔名，再发布新的作品…… 一想到自己就要放毒了，卫玠差点就笑出了声音。 室长看到卫玠走路的动作很奇怪，疑惑道：“老三你的腰怎么了？你昨天一夜没回来，不会那啥去了吧？” 卫玠眨了眨眼睛，害羞道：“你懂的，操劳过度。” 郭飞鹏激动的冲了上来拉住他的手：“又出新作品了吗？赶紧拿出来看看？” “什么新作品？你脑子里一天天装的都是啥？”卫玠莫名奇妙，谈论的是腰，怎么话题瞬间又变成了工口本子了？ 郭飞鹏露出嫌弃的表情：“啧，你熬了一晚上别跟我说没有画出什么新作品！” 杨立也在一旁催促道：“是啊，工口本子保护协会的兄弟姐妹们都等不及了，快点把新作品那出来吧！” 卫玠无语了，怎么今天都get不到我的点了呢？ 他不知道该夸这群人太正经，还是太不正经了。说他们不正经吧，又怎么会不懂他的暗示？说他们正经吧，一天满脑子都是工口本子。 卫玠拍了拍桌子，怒道：“你们以为我操劳了一晚上就是为了画画吗？” 室长翻了个白眼：“别装了，你背着我们努力学习的事我们已经猜到了，不然也不会突然被周老师选到他的工作室去。” “要我们原谅你也可以，快把你的新作品赶紧拿出来给我们欣赏欣赏。” 郭飞鹏三句话都离不开本子。 卫玠仔细一思量，还是兑换了一本，让系统以手稿的形式放在了抽屉里。 当着所有人的面，卫玠拉开抽屉，拿出本子道：“最后一次了，你们看清楚了，我的抽屉已经没有其他作品了，我也不会再画了。” 室长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屏住呼吸一看名字——《白色相薄》。 “这次没……没有毒吧？” “放心，没有毒，记得拿给女生看。”卫玠说。 蹲在厕所的空隙，卫玠玩着手机，方圆圆在微信上的一番表情包轰炸后，终于发来了一条文字信息。 先是几条哭泣的可爱表情开路，方圆圆道：“呜呜呜呜，我今天掉到湖里了……” 卫玠打字：“666啊！然后呢？” “没人来救我，我自己游上岸的。”方圆圆发来几个可怜又愤怒的表情。 “那你很棒棒哦。”卫玠说。 “不理你了，你一点也不关心我！”方圆圆果然没理他了。 卫玠想了想，再怎样人家也是个大明星，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要不过去看看她，给她一个惊喜？ 本来就想着晚上去找裴老师……那就顺便去看看方圆圆吧，雨露均沾嘛。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最烦考试了 在微信上给元气腹黑少女发了条信息：“喂，方圆圆住在哪？” “哼，你都不叫人家。” “那你叫啥？”卫玠这才想起还不太清楚她的名字。 “叫我亲爱的，或者老婆也行！” 卫玠：“好……好读书！文字理解都成问题了，我问的是你叫啥，没有问你我该叫你啥！” “讨厌！嘤嘤嘤！” 卫玠走出厕所，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两个室友没有迫不及待的看他新出的工口本子，反而是在电脑上专心作图。 “你们死乞白赖地要了半天的本子拿到手了，怎么不看啊？”卫玠奇怪道。 两个室友头也不回：“我们要学习，晚上再看。” 卫玠差点就被感动了，直到他走过去一看，尼玛，这俩在电脑上作的图是一丝不挂的动漫美女，正摆出诱人的姿势…… “你们干什么玩意？”正义之心驱使卫玠对两位室友进行严厉的谴责。 两位室友淡定道：“练习2D动画的制作啊……” 卫玠质问道：“可你们画得人物怎么是裸体？别跟我说你们在研究骨架与肌肉的关系！” 郭飞鹏回头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室友杨立解释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我们工口本子保护协会决定将你的动漫作品制成动画造福更多的人，这样我们还能顺便练习一下。” 完了完了，一群坑比队友。 卫玠终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年轻时自己最喜欢的那种人，就是那种影响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却又深受青少年喜爱的那种人…… “对了，怎么没看到室长？”卫玠临出门前问道。 “哦，室长复印去了。” “复印什么？” “你刚刚出的本子啊。”郭飞鹏回答。 卫玠恍然大悟：“这TM才是你们决定晚上才看本子的原因吧？” 杨立转过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卫玠，问道：“你要去哪？先来指导下你在漫画里俯视角度的女性胸部是怎么表现出来的……” “嘭——”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当卫玠来到腹黑少女给他的地址，当卫玠看到眼前这栋欧陆传统贵族风格的豪华别墅时，心中的震惊久久难以平静。 录个节目还专门租个占地几十亩的湖畔田园别墅来住？ 这也太奢侈了吧？万恶的资本主义，看我怎么代表无产阶级来惩罚你们！ 门口穿制服的保安、穿西装的保镖循环不间断的巡逻，不像教师公寓买几把万能钥匙就能畅通无阻了。 卫玠不得不考虑怎么进去？通知方圆圆我来了？可是这样没有惊喜的效果。 经过系统这段时间对他训练，他知道和妹子相处时，不做就不做，做就要把效果做到最好。 得想一个狂拽酷炸天的出场方式，系统商城各种飞天遁地、上山下海的道具倒是很多，可那都是天价的东西，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不到命悬一刻的时候他也舍不得用。 仔细观察了一番，卫玠发现别墅有一半是在湖上，而别墅是没有防盗窗的…… 方圆圆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边抱着枕头拼命锤，一边咬着牙自言自语：“真不知道中了你的什么毒了，真烦人！” 锤枕头锤累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收到消息：“还不来哄我！我真的生气了！” 她很快又自我安慰，“不该期待让他主动，他才二十出头，也许还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呢……” “不行，不能再原谅他了，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呢？” “再给你三秒钟，不行，给你三分钟，不行，一个小时……” 方圆圆气愤地翻身跳下床拿着枕头发癫似的挥舞，“啊啊啊——”的娇呼声中突然夹杂一声“哎呀！” “什么声音？”方圆圆感觉枕头似乎击中了什么东西，她吓了一跳，立即停止了疯癫的舞蹈。 声音似乎是窗台那边传来，方圆圆趴上去一看，下面都是平静的湖水，没看到‘东西’。 再一回头一看，差点被吓出心脏病，只见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只穿着内裤的裸男，正拿着她的浴袍往身上披……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帅气俊朗的脸庞，眼神灿若星辰，是卫玠！ 方圆圆的惊吓顿时全化作了惊喜，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脸一时间从煞白变成通红，也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激动。 而卫玠脸色一沉，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你这么快转过头来干嘛？我衣服都还没穿好！” “啊？” 他一边披着浴袍一边小声嘟囔：“真的烦，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方圆圆道：“那我现在转过身去？” 卫玠道：“你现在转身有什么用？我的清白之身都让你看光了。” 方圆圆郑重道：“我会负责的……” “嘁——”卫玠撇了撇嘴：“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对了，你……你怎么进来的？怎么没穿衣服？我不是在做梦吧？”方圆圆这才惊讶的问道。 卫玠道：“你管我？我喜欢不穿衣服！我爱去哪就去哪！” 方圆圆捂嘴偷笑：“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呀？” “干你……你不是说你掉进湖里了吗？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点东西。”说着，卫玠伸手到浴袍里摸索起来。 方圆圆小鹿乱撞，满心期待道：“什么东西啊？” 卫玠的手拿了出来，中、食指间夹着一张一指宽的条形纸，上面写着四个字——YN白药。 “创……创可贴？”方圆圆挠了挠后颈脖，她有点懵。 卫玠道：“创可贴怎么了？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里放得下东西？你们这保安措施真的过分，能把这个带进来就不错了。” 方圆圆接过创可贴看了看，苦着脸道：“我是掉到水里面去了，又不是刀切到了手指，你给我带创可贴干嘛？” 卫玠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不是想着万一水里有鲨鱼什么的，把你咬到了怎么办？” “你真烦人！”方圆圆扔过去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扭头道：“一点也不正经，也从来不会考虑人家要什么！” 卫玠一本正经的问：“那你需要什么？” “自己想啊，哪有考试直接给答案的？”方圆圆跺了跺赤裸的脚，故作羞涩的转过身去。 “哦——”卫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我不想了。” “为什么啊？”方圆圆发现卫玠走出了房间，追上去问道。 卫玠打量着豪华的房间，回答：“因为我最烦考试了。” 终于来了 辗转了一夜，还是下了这个决定。 这一章的内容，大家猜也能猜到了，估计也懒得看，我就随便说说感受。 本来想悄悄走的，可不能大家不明不白的等着，不能让大家的怒火没有发泄的地方，有什么要说、要骂的，本章说留言就行了，我都会看。 正如大家所见，这本书没有多少人看，我很清楚这是我的问题，更新慢，写得不好，能让各位神农转世的大佬忍着剧毒看到现在是我的荣幸。 在各位大佬的支撑下，我一直在坚持，妄想能有个大一点推荐，一步起飞，可是没有。这还是我的问题。 如果我有钱，还很闲，我会继续写，可是我有吗？没有。 小说很美好，现实很残忍。 每天端茶送水、拖着伤腿跑遍城市为设计师找材料、每天半夜三更爬起来画稿子，一个月2000块工资，转正遥遥无期。女神每天暗示我该送礼物了，我能想小说里那样对她吗？不能。 这本书可以说是在蹲坑和吃饭的时间写出来的，只为了改变这该死的生活。 我非常喜欢文字，所以做这个决定很难，这本书花了我太多的心血，花费了我想了很久自认为还不错的点子，而这个决定让这一切都白费了。 更难的是愧对那些每天投票、给我打赏的大佬，你们的ID我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对不起你们。 最初的想法是双开，好在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点逼数的，写一本脑子就不够用了，还两本，那是找死。 这本书将停止更新，不能说断更，也许哪一天我真的发财了呢。 不要脸的说一句，如果喜欢我的风格，可以期待下我的新书，不是希望大家去支持，只是想弥补大家。 这一次我会准备充分后再出发。 最后想对榜一的大佬‘只看后宫全收啊’鞠躬道歉，真的对不起。如果你不介意，新书会是你喜欢的类型。 祝大家身体健康，一切顺利，感谢你们两个月以来的支持，浪费了大家的期望和时间，真的抱歉。 我错了，出宫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在这里干嘛 “你这画不错啊，活灵活现、刻画入微，气韵浑然天成，妙趣匠心独具，就算是高仿也是大师级的手笔了……” 卫玠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墙上的画评头论足，而实际上，他目光没离开过方圆圆包裹在紧身瑜伽服的妖娆身姿。 “喜欢就送你啊。”坐在旁边的方圆圆随口说道。 等方圆圆转过头去一看，发现卫玠正趴在墙上，她疑惑道：“你干嘛？” “你不是送我吗？”卫玠双手举着墙上的画，一脸认真。 方圆圆无奈扶额：“别乱动，这里面东西又不是我的！” “再说了，你来看我这个病员，就送我一个创可贴？最后竟然还要我倒贴东西？” 卫玠一脸失望地坐回了沙发。 方圆圆嘟着樱桃小嘴，将创可贴放在撅起的唇与鼻子中间夹着，笑嘻嘻道：“看我想不想圣诞老人？” “咦，不对！”方圆圆突然取下放在唇上的创可贴，疑惑道：“既然你是游泳进来的，你这创可贴你是放在哪里带进来的？” 卫玠邪恶的笑了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方圆圆瞄了一眼卫玠的下体，连忙将创可贴扔到了地上，俏脸霎时间变得通红。 卫玠道：“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脸红啥？我是开玩笑的，创可贴其实是你的房间拿的。” 方圆圆更生气了：“合着你真的什么都没给我带？” “我带了一颗真心啊。”卫玠的眼睛注视着方圆圆，发出深情又温柔的光。 “嘁！”方圆圆锤了一下卫玠的胸口：“你这样的套路对付小姑娘还差别不多，我这样的老女人才不会高兴呢。” 卫玠心想现在的小姑娘比你聪明着呢…… 趁着方圆圆转过身的功夫，卫玠把自己的小弟弟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赶紧站了起来，心想得赶紧想个办法离开，不然忍不住了…… “对了，后天去玩枫州岛玩，你准备……” “咚咚咚！” 方圆圆话说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卫玠吓得停止了呼吸，这要是让别人发现了方圆圆的房间里有一个裸男，这让方圆圆如何去解释？ “圆圆姐，在吗？我进来了……”外面传来一个女声。 方圆圆小声道：“是节目组工作人员……” 话意未落，只听到扑通一声，卫玠已经从客厅的落地窗户跳进了湖里。 “你干嘛？”方圆圆趴在木制地板上向湖水喊道。 “她不是要进来了吗？我先走了。”卫玠在湖面上露出一个头。 方圆圆伸出手想把卫玠拉上来：“别急啊，我已经把门反锁了，你快上来。” 此时，夕阳已西下。 卫玠心中十分挂念着裴云裳，一本正经地说道：“算了，我不能平白无故侮了你这个黄花大闺女的名声，我走了！” 说完，整个人向下一沉，方圆圆整颗心都跟着沉了下去，等了漫长的几秒，也没见卫玠露出头，方圆圆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当她看到卫玠再露头时已经在十米外了，她才松了一口气，一点也没有为卫玠那堪比一级游泳运动员的游泳速度感到震惊。 方圆圆挥手喊道：“注意安全啊！”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进门就左顾右盼，关切道：“圆圆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方圆圆奇怪道。 “没事就好，安保人员在别墅外围的湖边发现了一套衣服和两部手机，我们怀疑有人脱光了衣服从湖里游泳潜入了别墅……” 工作人员说着拿出了一套名牌衣服和两部梨子手机。 方圆圆一看，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她对这套衣服和这两部手机再熟悉不过了，这正是那天在商城她给卫玠买的那些东西。 震惊之余，方圆圆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嘿嘿，没有衣服看你怎么走！等下还不是要乖乖回来？ “圆圆姐，你笑什么呢？”工作人员奇怪道。 方圆圆淡定道：“没有，捡着这么多好东西还不高兴吗？这都是名牌啊，都留给我吧。” “啊？”工作人员是万万没想到，方圆圆这种级别的大明星，连点小便宜也要跟她抢。 不得不说系统牛逼，给的技能确实是好用。 卫玠自由自在地徜徉在橘黄色的湖水中，温度、水流、光线都刚刚好，他感觉彷佛回到了悠闲的童年时光。 那时候，河里简直就是他的小天堂，游泳再顺便抓鱼，吃完烤鱼后，再四处巡查下有没有在河里洗澡、恶意污染河水的姑娘…… 正回味着美好时光的卫玠突然感到眼前闪过了一片白色，差点晃瞎了他的眼睛。 定眼一看，旁边别墅的入水阳台上风光无限，一个穿着性感比基尼，露着大长腿和大片雪峰的漂亮女人正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那个女人显然也发现了离自己只有三米的卫玠。 卫玠对美女的印象颇为深刻，一个侧脸就让他确认了她的身份， 她是方圆圆那天带到网球场的那个御姐赵殊仪，她也是腹黑少女的小姨，也是那个大言不惭要他加入她的公司的冷漠老总。 “啊！” 御姐显然吓了一跳，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惊讶道：“你……你在这里干嘛？” 卫玠甩了甩湿润的头发，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道：“你瞎啊？我在游泳你看不懂么？” 赵殊仪眨了眨眼睛，感觉脑子有点懵。 卫玠说完，若无其事的翻了个身，在夕阳与美人的共同注视下，用仰泳的姿势在平静的湖面游动，不疾不徐，忽隐忽现，渐行渐远…… 目送卫玠离开后，赵殊仪也若无其事的躺回了躺椅，心中空荡荡的，总感觉哪里不对…… 当卫玠在湖边徘徊了好几圈后，终于确定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没有游错道，确实回到了当初脱衣服下水的地方。 坏消息是衣服不见了，再往好处想是被偷了，往坏处想是衣物被别墅的保安发现了，被他们捡了回去。 像这种地方一般的小偷应该很少来，这样的话，再蠢的保安都知道有人下水潜入了别墅，他现在已经成了危险人物…… 卫玠只恨当时下水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卫玠清楚的知道回去找方圆圆的危险系数和难度系数高达五颗星，可是不回去他怎么回去？ 他没有别的选择。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成年人的套路 卫玠不得不游了回去，这一来一去的心态截然不同。 他现在对于童趣是一点也不关心，他心中只有焦急，只想早点回到裴云裳的温柔乡。 很快，他又路过了那个春光无限的阳台，御姐赵殊仪戴着墨镜还躺在沙滩椅上，只是身上多了一件浴袍。 卫玠以为她应该没注意到他，还想若无其事的游过去。 “站住！”赵殊仪跳起来喊道，直接将墨镜摘下来扔进水里。 卫玠捞起墨镜带在脸上，回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浴袍：“你有本事把衣服扔下来！” 赵殊仪不怒自威：“你究竟在干嘛？” 卫玠仍是理直气壮：“你是瞎还是没记性？我当然实在游泳啊……” 说完，双臂挥动还想继续前进。 “你再不停下，我叫人了！”御姐在后边大声喊道。 她声音大到引起了隔壁的注意，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生推开窗户道：“殊仪姐姐，你没事吧？” 卫玠吓了一跳，连忙潜入水底，一动不动。 胡知鸣怎么会在这里？ 对啊，这是节目组租的别墅，他住这里确实是合情合理的。 御姐披上浴袍平静道：“没事。” 胡知鸣说：“殊仪姐，听保安说很可能有坏人潜入了别墅，很危险的，我来陪陪你吧？” 赵殊仪不屑瞥了他一眼，道：“我看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胡知鸣悻悻地缩回了头，关上了窗户。 “出来！”赵殊仪用长杆搅动湖面。 卫玠浮出水面，双手抱拳道：“多谢女侠出手相救，当下我有件急事就先走一步，来日必将以身相许。” 赵殊仪娥眉微蹙，拍着栏杆低声道：“少贫嘴，上来！” 我靠，难道她也沉迷于我的绝世容颜？ 卫玠一脸恐惧道：“先说……说好啊，我上来可以，但你可不许趁机对我动手动脚啊！” 系统消息：“……+100渣。” 被我看穿她龌龊的想法后，恼羞成怒了？ 赵殊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嘴就要大喊。 卫玠连忙拉着护栏爬了上去：“别叫别叫，来就来嘛！” 围上了御姐扔过来的毯子，跟着她走进她的卧室，这房间比方圆圆的还要豪华瑰丽，有独立的大客厅，墙上挂着上世纪的画，壁橱里摆满了艺术品。 与方圆圆房间的大师高仿画不同，这间卧室的画是百分百的名家真迹，难道这房子是她的？ 卫玠套近乎道：“小姨，你房间风格的简直世间独有，就如同你的气质！” +200渣…… 卫玠纳闷，说好话也不行了？ 赵殊仪气恼：“谁你小姨？胡说八道什么？” 卫玠犹豫了一下，问：“那……我叫你阿姨？” +300渣…… 赵殊仪气极，还是咬了咬牙忍了下去。 她憋着通红的脸走到瑜伽毯上，一边踢着长腿做运动，一边微微喘息着说：“我听说，有个人潜入了别墅，脱下来的衣服已经被找到了，那个人不是你吧？” 以卫玠耿直的性格当然不会否认，点点头道：“明人不说暗话，那个人就是我！” 赵殊仪又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找圆圆？听她说你对她没兴趣啊？” 卫玠徜徉在赵殊仪的波涛汹涌中，感觉有点晕船，一不小心又犯了嘴贱的毛病：“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赵殊仪凌厉的眼神盯了他一眼，吓得卫玠赶紧挪开了停留在她不可言喻之地的目光。 “怎么？你想通了？想加入我的公司了？”她问。 卫玠甩了甩湿润的头发，道：“那倒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好好教育一下你的侄女？” “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本来是跳皮筋、翻绷绷的美好又清纯的年华，却被你教育得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她非要给我当女朋友，这不是想陷我于不忠不义吗？” “咚咚？”赵殊仪斜睨了卫玠一眼，然后继续蹦蹦跳跳。 卫玠点点头：“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关于咚咚，我也有事找你帮忙。” 听她这随意的口气，卫玠感觉这个帮就好像吃饭一样简单。 “你似乎很擅长这歌？” 卫玠气愤得似乎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不了解我就别乱说，什么叫似乎？我那是非常擅长！” 赵殊仪戴上了标志性的黑框眼镜，顿了顿道：“既然如此，我想让你帮咚咚写几首歌。你不愿意加入我的公司，我也不强求你，这点小要求你不会不答应吧？” 卧槽，中了她的计了？ 卫玠态度突变，连忙谦虚道：“其实我不擅长写歌的，那都是我运气好，碰巧写的，你看，除了那两首，我最近都没什么作品。” 赵殊仪一副早料到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上的音乐播放器，道：“那这一首怎么说？” 熟悉的旋律和歌声缓缓响起： 他不羁的脸，像天色渐晚 她洗过的发，像心中火焰…… 卫玠一听就知道这是他给宋雨歌写的那首<致青春>，他也看到作词作曲两栏都是他的名字，写的是还是他的真名。 完蛋了，忘了跟王姐说要保持低调了。 “宋雨歌的新专辑是今天发的？”卫玠奇怪道，昨天王姐跟他说的是还有几天才发。 “不是新专辑，这只是新专辑的一首先行歌，上线一个小时，播放量就创纪录的超过三千万，非常火爆。这歌上面是除了歌手宋雨歌外，都是你的名字！现在，大家都在猜测你的身份。而且，这首歌我非常喜欢，你确实很有才华。”赵殊仪赞赏道。 卫玠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想不到啊，能与我这张帅脸共同争辉的竟然是我的才华，唉，人生啊，寂寞啊，皆如雪……” 赵殊仪想到自己有求于他，咬着牙夸了一句：“是的，你的才华和你的容颜一样耀眼。” “那我平白无故为啥要给她写歌？” “你帮我，你的名声会更响亮，你不帮我，我就叫人进来把你送到公安局。” 卫玠猛然用双手撑着赵殊仪的双肩，把她压在墙上，故作凶狠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最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再说，都不是小孩子了，来这些幼稚的套路有什么用？” 说着他眯着眼睛，用手指在她胸口漏出的雪白肌肤上撩动：“咱们不如来点成年人的套路？”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倒是脱啊 （提示：赵殊仪是腹黑少女的小姨，是在网球场邀请主角加入公司的那个御姐老总，胡知鸣是逃掉赌局的那个明星小鲜肉） 从赵殊仪的表情上一点也看不出她正处于劣势的尴尬和柔弱，一如既往的摆出那张女王扑克脸，沉声道：“你手指再敢往下，我就叫人了！” “哦。”卫玠应了一声，手指真的乖乖地离开了她细腻光滑的皮肤。 赵殊仪心中不屑道：嘁，小屁孩，还治不了你了？ 很快，她发现自己错了，这哪是小屁孩，简直是技术娴熟的臭流氓。 卫玠正将手指插入她两座柔滑山峰的沟壑处，然后勾起浴袍相交的衣襟，同时脸上露出单纯的笑容，说道：“不往下动，我往外勾没事吧？” 说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清晰地看见了雪峰之间的那道幽深的海沟，如同马里亚纳海沟那般深不见底。 “芽儿哦，这么深？”卫玠捂着脑袋嘟囔道：“不能再看了，我恐高……” 赵殊仪却莫名其妙的想起另一件事，这小屁孩对方圆圆不感兴趣，却对我感兴趣，这是不是说明我的魅力比圆圆更大？ 这样一想起来，她心中还乐滋滋的…… 卫玠看到赵殊仪竟然走神了，还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卫玠顿时倍感屈辱：“卧槽，我TM在耍流氓呢！我好不容易耍一会流氓，你TM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能不能给予人渣这一个行业充分的肯定和理解？” 当然，心里乐的不代表赵殊仪就有想法。 她很快反应过来，用尽全身力气地奋力挣扎起来，卫玠对她的表现很满意，这才像话嘛…… 卫玠将全身的力量压了上去，敌方棉花一般柔软的身体，自然是无力还击，卫玠成功镇压了敌军的这一次起义。 卫玠就是这样一种人，不，是很多男人都是这样，非常逆反，对方越是冷漠，他就越想得到对方的注意，越想去征服、去践踏，这样才会获得征服后的最高快感。 赵殊仪严厉警告道：“你再敢乱动我就真的叫人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卫玠不可能示弱，直接单手抓住御姐高耸的浴袍衣襟，毫不示弱道：“你敢叫人，我就脱你的衣服！” “你敢脱我就敢叫！”赵殊仪那张女王扑克脸终于有了恼怒的迹象。 “那你倒是叫啊？”卫玠将身体压得更紧了。 “你以为我不敢叫？”赵殊仪咬牙切齿道。 “你以为我不敢脱？”卫玠硬气回应。 卫玠实在纳闷，我都这样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阿姨还不生气给我加一点渣值，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吧？ “那你倒是脱啊！”赵殊仪将眼睛瞪得老大。 “这可是你说的啊！” 卫玠脑子一热，麒麟臂就要不受控的发出攻势。 “咚咚咚！”门外却兀然响起了敲门声。 别生气，按照和谐社会的惯例和套路，这种时刻当然是会出现意外的。 卫玠一愣。 赵殊仪很冷静，推开卫玠，压低嗓门喊道：“谁？” “殊仪姐，是我啊，胡知鸣。”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卫玠是怒火中烧：马蛋，这混蛋三番两次的破坏我的好事。 明星、小鲜肉之类，人气再高，在赵殊仪眼中都是钱而已，她没有一点兴趣，所以按照惯例，她应该不予理会，但现在放胡知鸣进来，正好可以趁机摆脱和卫玠这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赵殊仪对卫玠指了指旁边的衣橱，低声说道：“躲起来。” 卫玠看了看衣橱，又来？我这是有毒吧？可是能怎么办，只能乖乖躲了进去。 赵殊仪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开门放胡知鸣进来。 与别墅中其他人都是随意轻松的穿着不同，胡知鸣仍然是西装革履，打扮得那叫一个光鲜亮丽、衣冠楚楚，跟来参加婚礼似的。 胡知鸣叫见门竟然开了，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然后才彬彬有礼道：“殊仪姐，没打扰你吧？” 赵殊仪面无表情道：“有事吗？” “没什么……不，不是说有人潜入别墅了吗？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危险。然后再顺便跟你探讨一下关于节目内容的主题和发展……” 胡知鸣确实有资格提意见，《跑跑姐妹》能成为了收视率前三的综艺节目，国内人气超高的他着实功不可没。 没等赵殊仪说话，胡知鸣继续说道：“说实话，能参加你的节目，还能顺便住在你的别墅，参观你的卧室，真的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赵殊仪冷冷道：“关于节目内容有什么意见可以跟导演提，我不负责这个。” 胡知鸣面色一窘，又说：“那……其实，我想说的是关于节目嘉宾的一些建议，这归你管你吧？” 然后，胡知鸣胡天海底，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说到口渴了自己还倒了杯水继续说。 无论赵殊仪怎么暗示，胡知鸣似乎都听不懂，屁股都不挪一下，就是不肯走。 最后，结束了一个话题后，胡知鸣的眼睛再次不老实的瞟了一下赵殊仪浴袍下露出的修长光洁的小腿。 “殊仪姐，你真不愧是国内最漂亮的CEO，我的梦想就是拥有一个你这样能干又漂亮的经纪人……” 赵殊仪哪听不懂胡知鸣的话中话？但她可不是简单的女人，仍然是面沉如水。 敢调戏我的妞？ 卫玠却是忍无可忍了，在系统兑换了格斗技—手刀，然后推开衣橱的门走了出去。 胡知鸣察觉到身后传来声音，正要转头，被赶上来的卫玠一记手刀就砍在他细嫩的脖子上，当即就翻了个白眼，昏厥了过去。 赵殊仪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卫玠扎着马步伸出一根手指，摆出了李小龙的经典pose，狠狠说道：“我发过誓！不会再躲衣柜了！谁来也不行！” “殊仪姐，你在吗？”外面突然传来了洋洋盈耳的声音，是方圆圆！ “握了根草！”卫玠一闪身又躲进了衣橱。 从走进衣橱，到拉开柜门，到进入衣橱，再到拉上柜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动作娴熟，速度快到产生了残影。 赵殊仪都看呆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要把持住自己 方圆圆走进赵殊仪的房间，看到倒在地上的胡知鸣，自然是吓了一跳。 “殊仪姐，这……这是怎么了？” “胡知鸣怎么会在你这里？他怎么了？” “难道他对你……” 想歪了的方圆圆突然火冒三丈，愤怒地走过去往躺在地上的胡知鸣身上踢了两脚。 赵殊仪淡定道：“别踢了，没事，是有人潜入了别墅，胡知鸣挺身而出救了我，那个人把他击晕后，你就出现了，他也就跑了。” 赵殊仪非常清楚，如果这时候往胡知鸣身上泼脏水，对她、对公司来说，一点好处的都没有，只有将胡知鸣塑造成救美的英雄，这样不仅没有坏处，反而是一次提升节目热度和收视率的好机会。 方圆圆则是心中一惊，潜入别墅的人，除了卫玠还有谁？可是卫玠怎么会出现在殊仪姐的房间，难道他回来的时候走错房间了？ 也顾不上演戏了，方圆圆着急道：“那个人你认识吗？他人呢？” 赵殊仪意味深长地看了方圆圆一眼：“你不关心救了我的伤员，反而是对潜入别墅的人很感兴趣啊……” 方圆圆一脸窘态，强行解释道：“我哪里感兴趣了！我这是害怕和担心……” “害怕就赶紧去叫保安来啊，得赶紧把胡知鸣送到医院去，唉，希望不会耽误节目的录制。”赵殊仪说到节目时才流露出担心的神情。 方圆圆不屑道：“殊仪姐，你想得也太多了？上次他就一口腔溃疡也请了两天假修养，我看这架势，他不休息个七八天，是不会继续录节目了。” “别废话了！赶紧去叫人来。”赵殊仪急于支开方圆圆，要是等到保安来了，卫玠是真的跑不掉了。 “哦，那你小心一点。”方圆圆挪着脚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方圆圆本来想着慢慢地走过去通知保安，为卫玠逃脱争取时间。 但是转念一想，卫玠的衣服还在她哪里，卫玠应该不仅不会跑出去，反而会回到她的房间。 方圆圆一出门，赵殊仪就拉开了衣橱门。 卫玠着急道：“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在这里过夜啊！你赶紧走啊！”赵殊仪没好气道。 “对对对，但是你不会为了小鲜肉，把我送到警察局吧……” 赵殊仪直接推着卫玠走：“别在这跟我装单纯的小学生！快滚！” 卫玠下水后，将上半身趴在阳台，深情的注视着赵殊仪的剪水秋眸，突然凄声喊道：“露丝！” “什么？”没看过《泰坦尼克号》的赵殊仪一头雾水。 “请叫我杰克！”卫玠道。 “恩？” “我……能认识你，是我的幸运，露丝……我满足了。” “我还有一个心愿……你必须答应，要活下去！不……不能绝望，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多么……艰难，快答应我！露丝……答应我，一定做到……” 见赵殊仪一脸懵逼没有入戏，卫玠提醒道：“在这里你应该痛苦流涕，要表现出内心的挣扎、痛苦、不舍以及绝望……” 赵殊仪一脚踢了上去：“赶紧滚！” 触发被动，＋20渣…… “渣渣，你真是越来越抠门了，我用生命演的戏，你才给我20渣？还不如不给呢！” 系统消息：“应宿主要求，扣除20渣。” …… 卫玠翻进阳台，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快艇发动机的声音，转头看了看，想必是保安出动了。 这待遇，尼玛是逮捕国际罪犯的头目吧？ 赶紧拉开落地窗进去。 “嘿！”躲在窗帘后的方圆圆突然跳了出来吓了一跳。 卫玠捂着小心肝道：“你干嘛？” “你回来啦！” 方圆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你为什么回来了呀？” 卫玠没好气道：“当然是舍不得你啊！” “那我怎么听说，有个神秘人潜入了殊仪姐的房间，还打晕了胡知鸣？”方圆圆眼中的促狭一闪而过。 “别提了，那是我路过你殊仪姐的房间，看到胡知鸣欲行不轨，我挺身而出，拔刀相助，没想到竟然被打成了被告。” 方圆圆找了毯子给卫玠披上，一边拿着吹风机强行给他吹着头发，一边说道：“外面天已经黑了，你今天就在我这里过夜吧！” 这么主动？一定有阴谋！ 卫玠当即严词拒绝道：“想什么呢，我可是正经人。” “那你怎么回去啊？衣服也没有，天也那么黑了，保安还在到处找你……”方圆圆说着将落地窗反锁上，笑容灿烂。 卫玠愈发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坚决道：“你快去帮我找回衣服和手机，其他的就不要你操心了。” 方圆圆说：“好吧……但是，我帮你一个忙，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卫玠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警惕道。 “你能不能唱一首歌给我听？你写的新歌《致青春》是真的好听，但不是你唱的，这就如同麻婆豆腐没有豆腐。” 卫玠几经纠结，狠下心道：“唱歌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方圆圆一脸期待，就差直接脱衣服了。 “你要答应我，你要把持住自己，好吗？”卫玠眼神中透露出委屈和担忧。 方圆圆勉强道：“我尽量吧……” “你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 方圆圆背着双手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我保证不动。” “那我就唱一首专门为你写的歌吧！”卫玠清了清嗓子。 方圆圆乐得脸上笑开了花，快速鼓掌：“好好好！” 卫玠充满激情的歌声响起：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 卫玠现在的功力已经到了不需要任何伴奏，就能完美呈现一首快歌的地步了。 一首歌唱罢。 方圆圆听完皱着眉头道：“你这歌的歌词怎么怪怪的？” 卫玠道：“你就说好听不好听吧。” 方圆圆有些不满：“好听是好听，但是一点也不浪漫！这首歌叫什么？” “饿狼传说！”卫玠回。 方圆圆娇嗔道：“讨厌，你才是饿狼！” “大姐，你自己找镜子看看，谁才是饿狼！” 方圆圆扑了上去。 卧槽，说好的要把持住自己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舆论 方圆圆扑上去干了啥？ 心思比较单纯的观众一定会想歪了，这还能干啥？ 没错！ 方圆圆扑了上去用身体强势压住了卫玠，扯开了他身上的毯子，然后露出了饿狼獠牙…… 一口咬在了卫玠肩膀上。 “你干嘛咬我？”卫玠看着肩膀上深深的牙印，无语道。 方圆圆翻身下去，伸出爪子像招财猫一样挥舞，得意道：“我是饿狼！” “懒得跟你扯！歌也给你唱了，你快去帮我把衣服拿回来，我得赶紧回去，还有急事呢。”卫玠将毯子围在身上裹紧，催促道。 方圆圆一动不动，指了指卫玠充血的某处，笑嘻嘻道：“嘿嘿，你现在也是饿狼了。” 卫玠脸色一红，恼羞成怒，直接把刚围上的毯子扯下来用力摔到地上，怒道：“你不要逼我！” 方圆圆跟被踩了尾巴的布偶猫似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拉开门就跑了出去，给卫玠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系统教育道：“作为一个人渣，竟然被如此调戏，你不觉得屈辱吗？” 卫玠道：“她在接近三十岁的年纪，还能在娱乐圈这样的大染缸中保持如此单纯的性格，你真的忍心伤害她吗？” 系统：“那是你因为你向她展示的是单纯，她也以单纯和你相处。不瞒你说，你不经意间表现出的单纯，其实才是你能快速走进她内心的重要原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被单纯耽误了成为人渣的进程，你要能收放自如，该摘取胜利的果实的时候就该让那该死的单纯滚开，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卫玠拉开落地窗户的窗帘，一眼望去，漆黑一片。 今夜无星无月，不知道有没有风。 此时，当卫玠直面自己的内心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之前对方圆圆的所做作为，说是在以获取渣值的目的让方圆圆生气，但何尝没有抱着想让她离自己这个超级危险的人渣炸弹远一点的目的？ 我究竟是迫于系统的压力与她纠缠，还是我内心就是想与她…… 方圆圆很快就回来了，手里用托盘捧着各种食物，就是没有卫玠需要的衣服和手机。 卫玠内心竟然……不，是自然而然的升起了在这种情况下本该有的庆幸和期待。 “衣服拿不到了，保安说是要交给警察，你先来吃点东西吧，明天再想办法吧。”方圆圆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得跟真的似的。 老实的卫玠只能选择相信方圆圆的说法。 方圆圆慵懒的窝在沙发里，赤脚搭在茶几上，一只手抱着薯片，一只手拿着遥控器无趣地将电视节目调来调去。 卫玠吃着东西，偷偷瞄了一眼，入眼便是方圆圆放在茶几上不老实地晃来晃去的三寸金莲，没有涂指甲油的大拇指翘动着，那脚可谓是“端正纤柔如玉削”，让人忍不住想拿在掌上细看…… 卫玠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不得不怀疑自己，难道我有恋脚癖？ 吓得他赶紧转移注意力，问道：“那个胡知鸣没被我打死吧？” 方圆圆大眼睛一瞪，将手里的薯条一扔，义愤填膺道：“打死？你倒是成全了他，估计他现在想感谢你都来不及！他现在可享受了，躺在医院，节目不用录了，再一炒作，现在网络上都说他是英雄，头条、热搜都是他的名字。” 卫玠一手拿着清蒸的刀鱼啃，一手拿过方圆圆的手机刷了起来。 点开围博看了一眼，卫玠吓了一跳，围博热搜前几都是胡知鸣的名字，这阵势，自围博诞生以来都不曾有过，堪称前无古人。 热搜第一条：胡知鸣勇救美女制片人赵殊仪，怒擒潜入别墅的变态裸男！ 卫玠吐槽，感情我已经被抓了？ 点进新闻一看，图片还像模像样的，两个警装男子押着一个打着马赛克的裸男，也不知道是哪里偷来的图片，反正不是卫玠。 看了看评论，倒是有人怀疑乐这条新闻的真实性，并指出这图是盗的其他新闻的图。 但这样不合群的内容很快就淹没在各种可爱的颜文字声和“好帅好棒加油”的呼喊声中。 这就是真理。 再看热搜第二条，差点让卫玠眼睛都瞪出来，标题是：惊险！方圆圆意外落水，胡知鸣毫不犹豫入水相救！ 点进去一看，除了方圆圆落水的照片，和一张胡知鸣摆拍的湿身耍酷图，根本没有能证明他确实救过方圆圆的照片。 一楼热评：羡慕方圆圆，好想被知知救一次啊，这样我就能趁机摸一摸他的胸肌了，嘻嘻。 二楼热评：希望方圆圆不要因为知知救了她就缠上我家知知，知知是我的！ 卫玠赶紧退出新闻，洗了洗眼睛，扭头问方圆圆道：“你不是说你是自己爬上岸的吗？上面怎么说是胡知鸣救你起来的？” 方圆圆唉声叹气：“是啊，我就是自己爬上岸的。不然你以为我为啥生气啊？” “胡知鸣亲眼看到我落水，然后他就站在岸边给我加油助威，现在竟然说是他救的我，唉……” 卫玠义愤填膺：“你就这样任由他们颠倒黑白吗？” “能怎么办？谁让人家人气高，公司捧呢！这样也是为了公司，为了节目呗。” 方圆圆无奈的语气一转，又自嘲道：“再说，能蹭蹭当红小鲜肉的热度，我也不算亏了。” 卫玠愤怒之余不得不震惊，娱乐圈是真会玩，扭转新闻、强行造新闻、蹭新闻，各种手段无敌了。 接下来几条热搜都有胡知鸣和《跑跑姐妹》节目的名字，也不知道节目组和胡知鸣的公司为了这场开疆拓土的战争花了多少军资。 一天之类，强行英雄救美两次，夸不夸张、可不可能先另说，反正粉丝喜欢看，喜欢自己臆想中的偶像是一个真正英雄，因此造就了这么高的热度和完全没有争议的新闻。 直到热搜第六条，卫玠才看到了宋雨歌的新歌《致青春》发布的新闻。 点进去一看，简直是一片净土，大部分的人在认真分析新歌和预测新专辑的风格，小部分人在讨论卫玠这个名字，总之神秘嘉宾的名字叫卫玠算是石锤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床遭遇的两次重击 也不知道怎么了，方圆圆突然矜持了起来，也不安排怎么睡觉，卫玠也不好开口。 眼看到了十一点了。 方圆圆这才站了起来，说：“我去睡了。” “哦。”卫玠应了一声，说：“我就睡沙发上吧……” “可以。”方圆圆点了点头，关上了卧室的门。 卧室与小客厅就隔着一堵拉着帘子的玻璃墙。 卫玠躺在沙发上，身体很疲惫，可是脑子里异常兴奋，方圆圆与裴云裳在脑海中打了一架。 目前是裴云裳胜了，占据了他全部的脑子，导致了卫玠满脑子都是昨夜兴风作浪的故事…… 这又导致了卫玠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用遍了各种姿势睡觉，就是不敢试着趴着睡。 方圆圆出来上了一次厕所，问：“你睡不着啊？” “还行。”卫玠说。 “睡不惯沙发啊？”方圆圆又问。 “还行。”卫玠闷声说。 “要不……”方圆圆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到床上来睡吧？” 卫玠“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勉强道：“这样不好吧？别看我平时对你那样，我其实是个好男人……” “谁管你是不是好男人？”方圆圆转过身，红着脸道：“爱睡不睡咯……” “好吧，那就委屈你了。”卫玠勉强答应了，然后站起身来，走过去深情注视着方圆圆的剪水秋眸。 “不委屈……”方圆圆羞涩地低下头，双手搅着衣角说道，声若蚊蝇。 方圆圆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了半天，都快超负荷运行了，却始终没见卫玠有什么行动。 只听到“哐”的一声，方圆圆抬起头一看，卧室的门关上了，客厅哪里还有卫玠的声音。 方圆圆气呼呼地跺了跺脚，我都还没进去呢！你着什么急啊！ 方圆圆试着打开卧室的门，竟然被反锁了！ “咚咚咚——”用力敲了敲门 卫玠露出一张无辜的脸，问道：“怎么了？” 方圆圆扭扭捏捏道：“人家……都还没进去呢……” “啊？你不是把床让给我了吗？”卫玠一脸疑惑。 “啊？！” 方圆圆气得扭过身去，跺了跺脚骂道：“你这个笨蛋！” 说完，就要气呼呼的走开，却突然感觉自己身后一热，随后整个人腾空而起。 原来是卫玠拦腰将她抱起。 昂贵的钛合金美姿感应弹簧床垫迎来了两次重击。 第一次是方圆圆被扔到了柔软床上，第二次是呼吸急促的卫玠扑了上去。 卫玠将双手从方圆圆睡衣下摆探入，然后一用力，高档蚕丝睡衣脆弱纽扣迸飞了出去，面色羞赫的方圆圆连忙扯过被子盖着脸。 卫玠跪坐着，用双腿夹着方圆圆修长的下半身，然后低头从她秀气的肚脐眼一口一口地吻了上去…… 直到嘴时，方圆圆突然自觉地掀开了被子，卫玠心中一喜，低头刚发出攻击，却见方圆圆突然伸手蒙在了自己的樱桃小嘴上。 卫玠的这一次攻击自然被MISS掉了，这一口结结实实得吻在了方圆圆白皙的手背上。 卫玠抬起头看着方圆圆的眼眸，疑惑道：“怎么了？难道我有口臭！” “讨厌！”方圆圆娇嗔，然后突然神色一凛，郑重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卫玠道：“什么问题？” “你真的爱我吗？”方圆圆仰头盯着卫玠，眼睛里发着光。 这话一出口，如同往卫玠的头上泼了一盆凉水，莫名其妙的就软了。 似乎被突然抽去了力量，卫玠兀然倒在方圆圆身边，心中只有四个字：我爱她吗？ 卫玠不敢想。 他不知道自己是担心系统的惩罚，还是害怕担不起那个责任，抑或是害怕会伤害了方圆圆。 方圆圆与裴云裳不同，裴云裳成熟知性，经历丰富，懂得克制感情，卫玠知道裴云裳根本不会跟他谈什么责任和感情，就算两人真的有感情，裴云裳也不会奢望自己能一人独取。 而方圆圆不同，卫玠清晰地感受到方圆圆对他付出的是一颗完整的、经不起摧残的真心。 她渴望的回报自然也是一颗全心全意的心，那是卫玠不能给她的。 荷尔蒙爆发的卧室突然沉寂下来。 两人背对着沉默许久。 方圆圆突然转过身抱着他，声音隐隐有些哽咽道：“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卫玠感觉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有期待，有恐惧，和诸多说不上的感觉…… “我不能害你。”卫玠低声说道。 “害我？”方圆圆不明所以。 卫玠没有说话。 隔了许久，方圆圆问：“难受吗？我……我帮你用手吧？” “算了，那样我会更忍不住，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天刚露白，方圆圆就把卫玠叫醒，将他衣服和手机都交给了他。 单纯的卫玠还真的以为方圆圆是从保安那里要回来的。 趁大家还在沉睡时，方圆圆带着卫玠直接走大门，然后避开安保的哨岗，走进车库躲进了车里。 最后她开着车将卫玠送了出去。 卫玠坐在车上，确认安全后才冒出头来，拿出手机一看，待处理的事项有点多。 发表的《泡沫之夏》反响强烈，网站的编辑直接加了他的QQ发来了签约消息。 还有王姐发来的短信，说了说新专辑的发布计划。 这些，卫玠都并不关心，令他关心的是手机上竟然有六个来自周青瓷老师的未接来电。 是有什么急事吗？ 卫玠迫切的想知道周老师给他打了这么多电话是因为有什么事。可这时候也才七点钟，估计她还没起床，卫玠只能忍下了心中无尽的期盼和臆想。 这时，车路过了校外的教职工公寓。 “就在这里停。”卫玠连忙喊道。 “就在这里下吗？”方圆圆听话的停下车。 “嗯。” 莫名其妙的沉默。 两人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经过昨天那光怪陆离的一夜，两人的相处有似乎些尴尬，说话也不那么自如了。 卫玠下车关上车门，方圆圆突然说：“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卫玠笑嘻嘻道：“别问了，爱过……” “不是……” 方圆圆吞吞吐吐道：“我想问的是，你……你不是阳萎吧？” 卫玠一愣，气得耳根子都红了，刚要拉开车门上去证明一番。 方圆圆眯着眼坏坏的一笑，然后一脚油门，车子一瞬间飙出老远。 “你给我站住！”卫玠在后面喊道。 “马蛋！是你逼我的！胆敢这样嘲讽我，早晚让知道什么叫真男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风波 卫玠来到裴云裳的公寓，敲门无人回应，他也不觉得奇怪，像往常一样，自己花了些渣值打开门走了进去。 厨房、客厅都没人，直奔卧室而去，并没有看到裴云裳，床单也是冷冰冰的。 卫玠还以为是裴云裳上班上得早，只得悻悻而去。 回到学校，卫玠也不上课，直接去到周青瓷的工作室。 周青瓷没在，好在工作室内除了阿依慕和那位扎马尾的学长，学姐们对他很是热情。 卫玠只需要偶尔露上一手，就能得到很多崇拜的小星星。 幸运的是这些学姐普遍相貌朴实，使得卫玠没什么兴趣，不然岂不是又要落入卫玠这个人渣之手？ 在工作室划了一早上的水，还是没有等到周青瓷，卫玠又是悻悻而归。 今天的第二次了，卫玠的心情复杂至极…… 中午，卫玠特地登上小说网站，看了看《泡沫之夏》经过一夜的发酵有什么收获，总体还不错，但算不上火爆，反正有了一大批读者在催更。 当然，也少不了一大批读者在喷，看到这，卫玠放心了，有人喷就是要火啊。 “嘿嘿，先让你们喷着，等到我放毒的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接着联系了编辑，处理了《泡沫之夏》的合同，卫玠以让出部分稿费的代价，获得了更快上推荐位的机会。 对于这样的小说能赚多少钱，卫玠并不在意，他只希望能让更多女神看到这部小说，这样以后才会源源不断的渣值。 回到寝室，患得患失的卫玠看到微信上还是没有等到裴云裳的消息回复，只好把心都转到周青瓷身上。 正拿着手机琢磨着该不该给周老师打电话，几个室友突然推门进来。 室长忿然问：“昨晚你干嘛去了？” 卫玠翻了个白眼，道：“反正不是专门开房给你们画工口本子去了。” 杨立道：“嘁，你以为我们会那么天真吗？你小子是不是找宋雨歌去了？” 郭飞鹏语气酸酸道：“你小子竟然又背着我们干了这么多事！” 卫玠一头雾水：“我TM又干了什么？宋雨歌那都是几天前的事了，还提她干嘛？” “你给宋雨歌写的歌都发布了，你还想瞒着我们？我现在才发现你小子真有才啊！” “那是你以前眼瞎！现在想找我写歌，天王巨星都得看我的心情……”卫玠得意道。 室长没好气道：“别臭显摆了！你在网上都被骂成煞笔了？还得意呢？” 郭飞鹏伸出大拇指夸道：“老三，你心态是真的好……” “恩？我被骂了？” 卫玠满头问号：“昨天网上不都在夸我是天才吗？怎么一晚上就变了？我干了啥了，凭什么骂我？” “不光你，你的女朋友也被骂了。” 卫玠莫名其妙：“哪个女朋友？” “切，说得你好像有几个女朋友似的！” 卫玠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紧张道：“卧槽，难道是我和裴老师，还有周老师的事情都败露了？” 室长道：“你小子做什么梦呢？是那个被你强吻过的宋雨歌。” 卫玠顿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原来只是宋雨歌啊……” 室友三人围着他眼神复杂：“你这是什么态度？合着宋雨歌你就不在意了？” 卫玠问道：“网上都怎么骂她了？” “说她歌唱得难听，说她整容，说她炒作……” 卫玠一脸无所谓：“有褒有贬很正常嘛，不过，这里面还有我什么事？骂她就算了，还有人骂我？有病吧？” “多得很，骂你们奸夫**，说你抄袭，反正很难听……” 室长说：“我估摸着，应该是胡知鸣撺掇的他的粉丝来报复你了。” “胡知鸣？” 看卫玠一脸惊疑之色，杨立有些奇怪道：“原来这事你自己还不知道？赶紧自己上网看吧！” 卫玠退出小说网站，新闻弹窗正好弹了出来：宋雨歌新歌《致青春》被曝抄袭！所谓的天才制作人卫玠竟是欺世盗名之辈！ 一首来自不知道是哪个方位的星球文明的歌曲，现在竟然告诉我是抄袭的？ 撞也撞得没这么巧吧？ 难道有地球穿越者来了？卫玠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点开那首所谓的抄袭的歌曲原型听了听，卫玠懵逼了，这尼玛哪里像了？ 除了歌词里的一句“疯了、累了、痛了”，其他的完全不同。 “耳朵都TM聋了吧，这叫抄袭？你们说呢？”卫玠转头问几个室友。 室长摇了摇头：“音乐的事我们不太懂，不过，你画的本子我敢说你没有抄袭……” “不过，我觉得说你抄袭，应该是有依据的吧……” 郭飞鹏说着话锋一转：“所以你还是放弃音乐吧，好好跟我们发展工口本子才是王道啊……” “是啊，娱乐圈多复杂！多乱啊！好好混混漫画圈不好吗？特别是我们工口本子的圈子，是多么单纯，多么和谐……” 杨立附和：“就是，就是，老三，你要正确认识到自己的天赋啊，大家都十分期盼你的回归……” …… 卫玠想：“这难道是宋雨歌公司的炒作手段？新专辑发布，用点极端的手段也是正常的吧？” 卫玠觉得应该是这样，刚摸出手机想打开微博看看自己是怎么挨骂的。 王姐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王姐的致歉：“对不起啊，小卫，这事害得你也遭到了舆论的毁谤……” “原来不是你们在炒作啊？” 王姐气愤道：“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用这么低级的炒作手段？”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你的歌是抄袭，想必你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个谬论，完全是有人蓄意诽谤。我们发现攻击你和雨歌的人，除了低级水军外，我们发现有大批胡知鸣的粉丝，我们怀疑这次事件，应该是他和他的公司故意撺掇粉丝、购买水军来干的……” 我昨天下手太轻了？胡知鸣这么闲的吗？ 王姐继续说：“我估计胡知鸣是看不惯雨歌抢了他的热搜头条，蓄意报复，还能在中伤你们的同时，蹭一波小雨新专辑发布的热度。” 卫玠是彻底服了，这也要蹭？ 但他也清楚，如果那首新歌上作词作曲的人不是他，胡知鸣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 第一百二十章 别咬我 胡知鸣的粉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孩子，这其中应该有不少在相貌上能达到系统要求的女神级别吧…… 如果…… 卫玠又有了想法。 报复的想法？宽宏大量的卫玠怎么会跟‘凡人’计较这些……他眼中只有渣值。 王姐直接派了一辆车来接卫玠，在路过校外的教职工公寓时，卫玠又情不自禁的走了上去，又到裴云裳公寓内逛了一圈。 仍然没人，甚至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她，到底去了哪里？ 也许真的出差去了吧…… 卫玠仍然强迫自己抱着希望。 王姐的司机又带着卫玠来到了昨天来过的录音棚，这是卫玠的要求。 一进大门，卫玠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众多工作人员夹道欢迎，掌声热烈，竟然还有献花的妹子，献花的妹子竟然是个可爱少女，这可爱少女竟然是周老师的“女儿”咚咚…… “你怎么在这里？”卫玠把眼睛都瞪了出来，用花挡着嘴问道。 咚咚“嘻嘻嘻”的笑着，垫着脚凑近卫玠耳边道：“放心，我不会跟雨歌姐姐说出我们俩的关系的……” 卫玠气红了脸：“你别乱说，谁跟你有关系？” “跟我没有关系？那我就让很多人知道你和我妈妈的关系……” 卫玠很无奈：“我和你妈也没关系啊！再说，哪有女儿拿自家老妈的名声来威胁别人跟她发生关系的？” 咚咚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我不管……” 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白发老者，惊讶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卫玠吓了一跳，孙震南？ “孙教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卫玠扔下花，走过去握手。 孙震南满面红光：“听说你要录歌，老头子我不得不赶来见识一下。” 咚咚拉着卫玠的衣袖激动地说道：“是啊！是啊！老师听说你要录歌，激动得丢下了几百个学生就跑了，专门为你赶过来的。” 卫玠一听，心中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是沉重起来。 完了！ 第一次唱歌时，孙震南就在台下，当时卫玠用的那是传奇级别的歌手附身卡，而他现在拥有的是大成阶段的声乐技能，在孙震南这样的大师面前，如果两次演唱的落差如此大，很容易引起怀疑。 卫玠故作谦虚道：“那恐怕要让孙教授白跑一趟了，这歌只是为了回应一些谬论，写得匆忙，难登大雅之堂，而且还偏向于说唱，不是您老的风格。” 他这样说的目的就是劝退孙震南，没想到孙震南是完全不在意，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老头子没那么古板，任何音乐形式我的是能接受的。” 看来孙震南是无论如何都要听他唱歌了，混是混不过去了…… 迫不得已下，卫玠只好倾家荡产将声乐技能提升到了宗师阶段，这样起码和眼前的这个老前辈是一个阶段，不至于馅露得太多。 王姐焦急地走了过来：“小卫，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卫玠说。 卫玠跟着王姐往录音室走去，发现一众工作人员还跟着他。 王姐回身驱散：“大家都各忙各的去吧，别跟着了。” 没想到工作人员挪都不挪一下，很舍不得的样子。 卫玠也说：“你们忙自己的去吧。” 没想到，他这么一说，工作人员虽然依依不舍，但都渐渐散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卫玠有些惊讶。 王姐气愤道：“还能怎么着？这就是偶像的力量！在她们心中，你比宋雨歌都重要。” 我也没做什么啊？ 难道我真的已经帅到了染个头发就算给粉丝发福利的那种地步了吗？ 卫玠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怅然道：“想不到我终究还是成为了我当初最讨厌的那种人……” 咚咚两只眼睛冒着星星：“好酷啊，好酷啊……” “闭嘴！” 走过两个房间，卫玠看到了宋雨歌，她正红着眼眶盯着玻璃门面壁思过。 今天的宋雨歌素面朝天，穿得也很简单，包裹着她那细直匀称大长腿的是紧身的淡蓝色牛仔裤，上身同样是紧身的白色恤衫，依旧优雅娴静，只是有些憔悴。 估计是这么好的新歌发布，却还是挨骂的事让她没心思打扮自己。 但是，这样的宋雨歌却显得更真实，揭下受万人爱慕的女神面具，抛却高高在上的才女、天才的名号，她也是一个有喜怒哀怒的普通女孩。 卫玠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要跟我合唱一首歌，骂一骂那无脑水军？” 宋雨歌下意识地扭了扭肩膀，回过头问：“有谱吗？” “肯定有啊！”卫玠信心十足。 “拿给我看看。”宋雨歌伸出手。 卫玠疑惑道：“谱怎么拿得出来？别人说胸有成竹，难道你还要别人把竹子拿出来啊？” 宋雨歌气得头一甩，不再理他。 系统：“触发被动，＋200渣……” 这么容易生气？看来悲伤中的女人惹不得啊…… 王姐站出来调解道：“小卫，别逗她了，雨歌说的谱是歌的谱子……” “哦——”卫玠淡淡道：“那你不说清楚，谱子还没写出来呢，等我一下……” 宋雨歌扔了一个杀伤力破强的白眼。 “+100渣……” 王姐惊讶道：“你说要录歌回击，感情你根本还没写啊？” 卫玠理直气壮：“对啊！” 孙震南竖起大拇指赞道：“胸有成竹，此乃天才气度也……” 咚咚被卫玠帅得说不出话来，把手抱在胸前原地直跳。 对于“写”大家理解不同，卫玠的写是抄，而王姐以及孙震南理解的“写”是创作…… 不过，这一次，卫玠确实需要稍微创作一下。 他逛了一圈系统商城音乐区，一眼就看中了一首名为《别咬我》的说唱歌曲，这歌名的嘲讽力简直突破天际。 不是要喷我吗，我就用《别咬我》来回应你。 这首歌就是讽刺类的歌曲，旋律好，歌词有深意，但有些地方不太符合现状，也可以说是不够嘲讽，需要改改。 其实讽刺的东西，比较“朦胧”，就是看你是如何代入，站的角度不同，大家的理解就不一样。 比如喷卫玠抄袭的胡知鸣粉丝就会带入自己，觉得卫玠这是在骂她们，嘲讽她们是狗……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应该是被渣了吧 卫玠说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写歌，王姐就给他找了个休息室。 外面候着的几位都想着就算卫玠再天才，才华再横溢，心中再有底，但是要把歌写下来，还要仔细修改到能马上录，最慢都得两个小时吧？ 于是在咚咚的建议下，她们一致同意叫个外卖来，边吃边等。 可是刚一下单，外卖小哥都还没到商家店里取餐，卫玠就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王姐问：“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了，开始录吧。”卫玠甩了甩手上的A4纸张。 “啊？” 几人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 王姐惊讶道：“歌……歌就写好了？” 就连宋雨歌都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望着卫玠。 但她很快又扭过头去，心道这么快能写出什么好歌？ 年迈的孙震南反应是最快的，冲上来一把夺过卫玠手中写着《别咬我》歌谱的A4纸，那速度跟短跑健将最后冲线似的。 孙震难拿着谱子坐在调音台前仔细看了看，时不时哼上两句，然后在键盘上弹两下。 王姐、宋雨歌也在静静等待着他“审核”的结果。 卫玠也紧张，这种风格在这个星球算是比较新兴的，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权威的孙教授的认可。 孙震南双手颤抖：“好歌啊，风格别树一帜，又不是剑走偏锋，而且曲词都是上等，特别是词，辛辣讽刺，更可怕的是这是十分钟写出来的歌啊？” 卫玠害羞地挠挠头道：“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本来三分钟就能写chao好的，不过我多花了七分钟来仔细修改了一些歌词。” 孙震南认为他在开玩笑，却隐隐有些相信卫玠。 被奉为流行乐宗师几十年，他从来没听说过三分钟就能写出一首完整并马上就能录制的歌。 除非是卫玠以前就写好，并背了下来，但孙震南刚刚明明透过玻璃们看到卫玠在挠头苦思，还撕了好几张稿子…… 莫非在演戏给我看，完全没必要吧？ “别发愣了，我赶时间，赶紧把歌录了。”卫玠催促道。 “可是我们已经叫了外卖……”咚咚幽幽道。 “嗯？” 这下轮到卫玠震惊了：“这种关键时刻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吃外卖？” 咚咚连忙将锅甩给了王姐，一脸无辜道：“是雨歌姐姐说要吃外卖的。” “不说了，录好再吃也不晚。”卫玠无所谓的摆摆手，开始安排录歌的诸多适宜。 “宋雨歌，这歌说实话风格不太适合你，你要是不会唱，就让这个小家伙上。” 卫玠摸着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的腹黑少女说道。 咚咚顺从的让卫玠摸着脑后麻花辫，却嘟着嘴不乐意道：“你才是小家伙！” 更不乐意的是宋雨歌，还有我不能唱的歌？直接抢过谱子就进入了录音室。 见孙震南坐在调音台前的不肯挪动，卫玠上去劝道：“孙教授，让你亲自给我当混音师太委屈你了吧？要不换一个人吧，你就指导指导就行了……” 孙震南正襟危坐：“别别别，老头子我就喜欢干这个。” 录歌过程，卫玠把宋雨歌训得不轻，这样的结果就是获得了少许渣值，并快速录好了歌。 宋雨歌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一脸的委屈，这样的变化源自于她听了卫玠的教训，这歌唱出来确实好听，很有意思。 她不得不服。 王姐的想法是这家伙是真的不懂得怜香惜玉…… 而咚咚则乐开了花，看来卫玠和宋雨歌之间这是真的出现了感情裂缝啊…… “先吃饭再做后期吧。”王姐指着桌上的外卖道。 卫玠打开饭盒，热气倏然冒出，不由得自夸道：“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今有我渣渣辉温饭录歌……” 宋雨歌白了他一眼。 “+50渣……” 卫玠莫名其妙，我又哪里惹你了？女人啊…… 孙震南认真道：“诶！小友如此大才，为何要自称渣渣？过度谦虚就是骄傲了啊……” 咚咚捂着嘴偷笑。 王姐也跟着笑，她哪里知道咚咚在笑什么。 编曲以及后期制作阶段，在孙震南的帮助下，很快就完成了。 接下来，卫玠只需要等结果就行了，这么一想还真是有点激动…… 卫玠从录音棚的后门离开，咚咚死皮赖脸的跟着。 “昨天我妈妈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少女问。 尽管卫玠心中波涛汹涌，而表面仍然风轻云淡，“周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咚咚眨了眨眼睛：“找你有什么事，你还不懂吗……” 卫玠厉声道：“别闹！” 咚咚吓了一跳，撅着嘴道：“我也不知有什么事，反正她给你打过电话了，不过她好像说过你煮的泡面挺好吃的，应该是让你去帮忙做饭吧。” “哦，别跟着我了，赶紧回去上课。”卫玠跳上王姐安排来送他的车回到学校。 在王姐的推动和运作下，卫玠的这首《别咬我》很快就会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在还没有收到渣值前，卫玠对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并没有概念。 卫玠仍然在学校外面就下了车，又来到了裴云裳的公寓。 今天的第三趟了，卫玠已经不抱希望。 这一次卫玠对房间观察得更仔细。 进门先打开玄关的鞋柜瞧了瞧，只有两双旧高跟鞋，其中一只还断了根，毫无疑问，这两双不能再穿的鞋已经被主人遗弃了。 在厨房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变化，昨天早上他吃了面包后放下的那个瓷盘还在原位。 客厅一如往常，家电齐全，没有多余的摆设，今天却显得格外空荡，毫无生气。 去到卧室，还是他最后离开时的样子。 打开衣柜，发现衣服都没有了，那天两人一起买的大行李箱也消失了。 卫玠终于相信，裴云裳自那夜后收拾东西离开了，并且没有再回来。 算了算也才两天啊，卫玠却感觉这一天过去了好几百个昼夜…… 卫玠双臂为枕，躺在床上，那张曾为两个人喝彩的床，那张曾为两人彻夜配乐的床…… 她真的出差了吗？ 出差……出差至于把家都搬空了吗？ 搬家了？ 没道理家具都不要啊…… 我要去学校找她吗？ 她还会回来吗？ ……这么说来，我应该是被渣了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知鸣站好 随着卫玠新歌发布，网络上的一众吃瓜群众很快聚拢过来，这样的撕逼看得实在舒服。 “这歌太内涵了！” “卫玠的回应方式太有范了吧？” “卫玠用歌来回应抄袭和质疑，这就相当于命题作文！卫玠的能力还需要质疑吗？谁要是跟我说卫玠是抄袭，我跟他急！” “卧槽，骂人的歌也能写得这么好听？必须路转粉了！” 卫玠写歌回应质疑、宋雨歌第一次rap、两人第一次合唱……这几大噱头，再加上宋雨歌经济公司的推波助澜，《别咬我》这首歌很快在网络上刷屏。 “稍息，立正！站好…快站好…哎，我家狗怎么不听话阿？” “狗习惯爬着走，你非让它站…对不对……” “也对，毕竟是狗嘛，不能对它要求太高.那就随便遛它玩玩好了.……” “那就随便溜它好了……” 光是这首歌开头的对话，就足够让胡知鸣的粉丝们顿时无名火起，不知道砸坏了多少键盘和手机。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女神的怨恨’，＋100、+80、+200、+300、+40渣……” 渣值的涨幅不快，也不高。 说实话，卫玠很失望，看来胡知鸣的女神级粉丝不是很多，而且对自己的爱豆爱得也不是很深啊…… 卫玠看够了微博的骂战，逛了逛各大音乐平台想看看有没有对这首歌比较中肯的评价，发现这里也沦陷了。 胡知鸣的粉丝们更有组织，更有纪律的跑到所有平台《别咬我》这首歌下面的评论区疯狂“抨击”，并且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直接扛起了胡知鸣的大旗。 “抄袭狗，比我家鸣鸣差远了！” 看渣值涨得不是很给力，卫玠决定亲自出马，回复道：“我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跟你家鸣鸣比吧？现在挨骂也要凑上来抢？” 这条回复很快被赞到一楼，卫玠还以是王姐运作的结果。 很快，他发现这还真是自己的粉丝点亮的…… 下面他和宋雨歌的歌迷纷纷响应。 “尼玛，这是卫玠的真身吗？” “卫老师，你坐下，你好好写歌就行了！撕逼这种事情不用你亲自下场的！” “哈哈，这些粉丝和他家主子一样喜欢蹭！” “哈哈，是啊，明明看到一坨屎扔了过来，不仅不躲不闪，反而还主动凑脸上来接？” “真不知道你们是要脸呢？还是不要脸呢？” “这些粉丝太会加戏了……” “是脑残粉丝，还是花钱请的水军都还说不一定。” 卫玠觉得水军有一半，粉丝也有一半吧，反正被动技能在不停触发，渣值在不停的涨。 胡知鸣的粉丝们：“卫玠长得那么丑，去死吧！” 卫玠：“我长得丑不丑先不论，起码有自知之明啊，不像有的人长得丑还爱蹦跶到处吓人，更可怕的是有的人还认为他特帅……” “啊哈哈哈哈！快来围观啊！” “太欢乐了！太牛逼了！” “长得丑还出来吓人”这种在地球过时的言论这才在另一颗遥远的星球上流行开来…… 枫州第一人民医院。 某病房正播放着卫玠的新歌…… “我只坐在键盘前 用心写自己原创歌曲 这是我的天赋和我的兴趣 谁在背后导演一出阴谋没安好心……” “胡哥，要不……关了吧？”助理说道。 “不用！”病床上的男人做着面膜，看不清表情。 “先做人，后做事，这道理难道你们不懂吗？ 发什么，重要吗，是否对得住你老爸老妈……“ 无论歌里怎么唱的，床上之人似乎一直很淡定。 “稍息立正站好，挺直你的柳腰 别再继续无聊，藏好你寂寞的圈套……” 听到这里，病床上做面膜的年轻人终于忍不住了，跳下床一脚踹到了价值好几万的音响。 然后气得“呼哧呼哧”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的打转。 卫玠将“稍息，立正，站好”中的“立正”了两字换了一个位置变成了“正立”。 然后在唱歌时模糊发音，乍一听上去“正立站好”就变成了“知鸣站好”了，这相当于指名道姓的骂。 这还不算完，更绝的是后边跟着的的一句“挺直你的柳腰”。 胡知鸣以娘化美出道，其实心里极为反感这种说他是娘炮的论调，“柳腰”不是暗指他过于女性化吗？还“挺直”？这不是说他没有挺直腰吗？ “这个王八蛋！给我封杀这首歌！不，给我封杀这个王八蛋！” 经纪人小心翼翼道：“闹到这个地步，咱们有没有能力封杀他先不说，这样做，舆论可能会对你不利啊……” “那怎么办？”胡知鸣七窍生烟。 经纪人道：“嘶——，咱们没有掌握到他有什么劣迹，只能抓住‘抄袭’这点罪名使劲往他头上套了。” 胡知鸣拿出手机发出围博：“娱乐圈是算杂技的铁圈吗？是个阿猫阿狗就能进么？想方设法的往娱乐圈钻，没实力就靠炒作，靠抄袭。一首不知所谓的歌就能证明自己没有抄袭？抄袭就是抄袭，铁证如山，抄袭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天才人设已经崩坍了！” 这条围博一发出，立刻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各种三四五六七八线明星都纷纷转表示支持。 卫玠和宋雨歌方面本来反攻趋势的舆论瞬间节节败退。 对于胡知鸣荒谬的论调，卫玠本来是一点也不关心，令他愁的是，他废了这么大周折，才涨了三万多渣值。 现在又看到胡知鸣的新围博，心想看来是时候下点猛药彻底掏空他的女粉丝。 接下来，宋雨歌的围博账号@胡知名回道：“这是卫玠的原话‘既然你这么想当打假斗士，我就成全你。你出一个词，我就以此为主题写一首歌。但是，要当我的考官，我也要看看你够不够格，我也出一个词，你也以此写一首歌。” “就这样，我写一首歌，你也写一首歌。每个人写到七首歌时，再请网友、圈内专家以及媒体来投票，看谁才是欺世盗名之辈……” “听说你的原创歌曲挺多的，也得到了很多听众的喜欢，想必你的才华也很‘了不得’，应该不至于不敢答应我这小小的要求吧？” 作为一个新人竟然敢公开叫板胡知鸣？ 流量小生胡知鸣名不虚传，网络瞬间爆炸了，一般的小论坛都直接宕机。 吃瓜网友们激动万分，终于有好戏看了！ 卫玠的粉丝更喜出望外，终于有好歌听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把你东西带回去 胡知鸣一看见卫玠的回应，脑子顿时热血翻涌，第一反应当然是答应他，可是他哪有一天就出一首歌的能力？ 他必须需要公司的全力支持，这就要咨询经纪人的意见了。 “要不……我答应他？这小子再能写？能赢得过我们整个公司？”胡知鸣心虚的说道。 经纪人神情空前的严肃：“不划算，虽然这次事件热度高，赢了能提升很大的地位，但是你能稳赢吗？你我都清楚，抄袭是咱们按给他的罪名，这小子是真的有实力。公司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嘴炮就倾尽全力帮你，再说咱们公司能一次性拿出好几首《hey jude》、《致青春》这种级别的歌吗？” 胡知鸣不甘心道：“也不是说非得歌比他好才能赢啊……” 经纪人仍摇了摇头：“我懂你的意思，就算咱们去买网民的票数、买通专家、买通媒体，这得花多少钱？那是天价！而且这种全民瞩目的事件中，你敢说咱们搞这种手脚不会落人口实？” “可……”胡知鸣还不甘心。 “所以！”经纪人直接不打断了他，斩钉截铁道：“咱们别跟他玩了，反正热度也够高了，再弄下去，那只会适得其反。” 胡知鸣很不服气，继续说：“可是，全国几亿网友都期待着我的回应，我这一退缩，掉粉又掉面子啊……” 经纪人道：“别傻了，娱乐圈哪有面子？掉粉？反正有那么一帮无脑相信你的粉丝就够了！再这么闹下去，你很可能会成为这小子一举成名的垫脚石！” 胡知鸣听了经纪人的这一席话，顿时感到后背都湿透了。 对啊？ 我平时蹭别人的热度，现在反而是让别人蹭了我的热度，要是答应了他，不管赢不赢，以他的写歌能力很快就能赢得民心，那不是踩着我顺利上位了？ 在一种网友的千呼万唤中，胡知鸣终于在围博上回应：“是你抄袭！又不是我抄袭，我凭什么跟你赌？搞笑！你想蹭我的热度？滚吧。” 胡知鸣的回应让想看好戏的众网友大跌眼镜，这就相当于别人都开着挖掘机挖他家大门了，他还龟缩在房间里面骂人家偷他的大门…… 这下，不用卫玠回应，一众吃瓜网友亲自上阵为卫玠讨回公道。 “胡知鸣这是怂了？” “人家鸣鸣是女孩子，怂了多正常啊。” “就是！你们这么欺负我家鸣鸣，是在侮辱女性，是对女性的歧视！” “我代表国际田园女权强烈谴责卫玠和你们这些喷子的恶劣行为！” “我就说胡知鸣不敢接吧？再说了，现在这乌烟瘴气的娱乐圈有多少人敢接卫玠的这个挑战？” “你们这些坏人都滚开，我家鸣鸣宽宏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 “真是宽宏大量啊！主动挑了事却又不敢出来收场？” 有些网友们很可爱，他们不关心谁对谁错，谁怂了，谁让他们没好戏看，谁就有错。 分辨现实中的对错就足够让他们精疲力尽，在网络上他们哪有那心情主持公道？顺心夸，逆心骂，他们只图一个爽快，图一个快意恩仇。 最后，胡知鸣的粉丝被围攻得心态崩溃，他的围博也直接被喷到了关闭评论。 但可爱的网友们很快又有了新的“战场”，有人发现和胡知鸣在很多节目里有合作的方圆圆竟然发了一条意味深长的围博。 “啊……好烦啊，听不到歌了！！” 一般人会觉得凭着她和胡知鸣的合作关系，方圆圆这一定是在支持胡知鸣啊。 但仔细翻看方圆圆的前几条围博，会发现她最近发的围博有她翻唱的《丑八怪》、《hey jue》…… 这还不明显？ 路人：“胡知鸣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救过的人也不为他站台了？” 圆圆粉：“竟然有人相信胡知鸣真的救过我家圆圆，这明显就是胡知鸣死皮赖脸的炒作！” 卫玠粉：“期待圆圆和我家卫玠合作唱一首歌。” 圆圆黑粉：“圆圆快让卫玠叫你唱歌吧，你翻唱的这两首简直就是脱粉神器！” 随着胡知鸣的粉丝们越来越‘热情’，被动触发的消息通知就没停过，不断的在脑海中响起…… 卫玠不得不花了些渣值开启了系统消息勿扰模式，不然再这么下去他早晚得幻听…… 眼睛一闭一睁，渣值又涨了一千。 眼睛再一闭，再一睁，亲爱的周青瓷老师终于打电话来了！ 手机屏幕上刚显示出周青瓷的名字，铃声都还没来得及响起，卫玠就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 卫玠心猿意马，会是什么事呢？ 《灌篮高手》审核通过了？千万别是这个。 最好是让我帮忙，或者找我闲聊什么的…… “周老师，有事吗？”卫玠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成熟。 “没什么事。”周青瓷随意道。 卫玠在她随意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犹豫和紧张，心中顿时美滋滋的。 没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这是赤果果的暗示！既然对方暗示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主动一点吧，约她出来。 “哦……”卫玠道：“没什么事的话，咱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好啊。”周青瓷答应的非常爽快。 卫玠努力压制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那在六点钟，我们在浣溪沙餐厅见面怎么样？” 周青瓷道：“不用了，你直接来我家就行了。” 卫玠欣喜若狂，我tm这是要直接起飞啊？ “那个……真的方便吗？咚咚不在吗？”卫玠不得不犹豫道。 “咚咚在啊，不过不碍事。”周青瓷道。 卫玠激动得破口而出：“很碍事的啊！” “只是来让你来把你的东西带回去，有什么碍事的？” 啊？带东西回去？卫玠瞬间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什么东西？”卫玠下意识问道， 难道是情趣睡衣终于被发现了？ 不过还好，卫玠又放松下来，听周青瓷的口气，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 周青瓷冷冷道：“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当然你放在我衣橱里的东西。” 卫玠更摸不着头脑了：“我记得我没遗留什么东西在衣橱里啊……” 周青瓷恼羞成怒：“一个瓶子！” 卫玠瞬间明白了…… 脸瞬间羞得通红，这一个电话打个跟坐过山车似的，想法是上天入地，心情是跌宕起伏。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吃烤鱼咯 卫玠赶到教师公寓楼，当他习惯性的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楼下的门禁后，才想起他来的这不是裴云裳家，完全没必要浪费渣值…… 走出电梯后，卫玠正好撞见周青瓷在自家公寓前准备开门。 她上身穿着一件杏色的雪纺荷叶边短袖衬衫，下身是碎花阔腿九分裤，脚下穿着经典款的帆布鞋，浑身上下洋溢以往没有的那种青春自然的风格。 尽管周青瓷身上穿着的衣裤都极为宽松保守，但卫玠能清晰感受到其中的曲线是多么曼妙动人。 周青瓷弯下腰将两只手上提着的两口袋东西放下，然后翻了翻口袋，掏出钥匙开门。 卫玠这才笑容灿烂地走上去打招呼：“周老师好。” 周青瓷转头愣了一下，惊讶道：“你是怎么来的？” 卫玠也愣了一下，思考了一番，认真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 “然后在路过小卖部的时候，我想着周老师请我吃饭，我不能空着手来啊？于是我就顺便买了一瓶二锅头……” “之后我路过了篮球馆，看了看那天我们画的墙绘，看了大概十分钟吧，别说，我们画得还真不赖，好多学生都在围观……” “我就是这样一路走着过来滴……” 周青瓷很有耐心的听完卫玠的啰嗦，然后淡淡的问道：“我问的是你没有门禁卡怎么进来的？” “这个……可能是我长得帅吧。”卫玠挠着后脑勺害羞道。 周青瓷甩了个白眼给他，也不刨根问底，直接打开门走了屋子，扔了双女式拖鞋给卫玠。 周青瓷这才看到还有两大口袋东西还没提进去，于是回身提口袋，卫玠连忙殷勤地迎上去，道：“我来，我来。” 卫玠刚准备弯腰，周老师已经弯下腰提着东西。 不能说卫玠这一次献殷勤没有收获，起码他这一低头，正巧通过周青瓷低垂宽松的衣领看到了包裹在紫色小衣中泛着肉色光芒的洁白丰润的山峰。 由于幅度实在大，卫玠甚至能看见被对折的白皙腹部……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如同永恒…… 单纯的卫玠想到时尚杂志上说过，女生穿紫色，在性格上代表着高贵、优雅、神秘，原来周老师是一个里外如一的女子。 周青瓷把东西拎起来时，看见卫玠发愣，通过他目光定格的角度，她很容易就分辨出发生了什么。 先是皱了皱眉头，说不上是愤怒还是不悦，然后是无奈，最后转身进入屋内，仍是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进来，关门。” 卫玠的脑袋这才清醒过来…… 卫玠这42码的脚要穿周老师那只有37码的拖鞋实在勉强，没有办法直接光着脚走了进去。 卫玠道：“周老师，我来做饭吧？” 他想以此来弥补心中的愧疚，也实在不想吃泡面和酱油饭了…… 周青瓷瞥了他一眼，语气坚定道：“我去做饭，你赶紧去把衣橱里的东西处理了。” “我来做饭吧，那等下再处理……”卫玠不肯让步，他可不想再遭受‘酱油饭’的无妄之灾。 周青瓷面无表情道：“做饭不要你管！你赶紧去把衣橱里的东西处理了，那东西搞得我这两天衣服都不好去找，我现在穿的这身衣服都是从隔壁老师那里借的。” 卫玠用欣赏的目光将周青瓷从头到脚扫了一眼，夸道：“周老师，你穿这身衣服其实挺好的啊……” 夸奖的话还没说完呢，周青瓷没好气道：“对你来说当然好啊，挺方便的。” 卫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被抓住了，脸一红，被呛得不敢说话。 “衣橱里的东西处理完后，你可以顺便去看看我刚画的那些稿子，给我提提意见……” 说完，周青瓷走到了开放式厨房的橱柜前，将东西放下，给自己围上了围裙。 看周青瓷这娴熟的动作，这大开大合的架势，还真有些像是资深的家庭煮妇，而卫玠非常清楚敌人有多么的丧心病狂，他时刻戒备着，如临大敌…… 将瓶子扔到了外面，卫玠不好意思道：“周老师，我帮你把这些衣服洗了吧？” “不用，我明天送干洗。”周青瓷毫不在意的说道。 之后，卫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周青瓷的画稿，其实眼睛时刻关注着在橱柜前忙碌的周青瓷。 他那紧张模样彷佛是趴在壕沟里随便准备穿越敌人火线的敢死队士兵…… 周青瓷拿出一根苦瓜，卫玠心里顿时慌极了，这东西技术不好的话，那炒出来是会苦死人的。 为了生命安全，卫玠连忙说道：“周老师，苦瓜那么苦……你喜欢吃吗？” 周青瓷看着手中的苦瓜，道：“我也是随手买的，听说挺好炒的，营养价值还高。” 听说……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先不管它，如果其他的菜不好做，我再炒苦瓜。”周青瓷说着放下了苦瓜。 ……如论如何，卫玠大松了一口气。 然后，周青瓷在塑料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团头鲂…… 卫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周老师，快把鱼放下！你……你拿鱼干什么？” “清蒸啊。”周青瓷随口道，然后低下头翻着食谱，认真阅读。 卫玠流下两行屈辱又悲伤的泪水…… 蛋炒饭都做成焦味酱油饭了，清蒸武昌鱼最后还不得做成烤鱼啊？ 不过，卫玠转换观念想了想：“也好，烤鱼总比苦瓜好……” 周老师很有爱心，很爱护小动物，从她对待被掏空内脏的武昌鱼就看得出来，不划两刀入味，也不在伤口上撒盐腌制，直接将一整条鱼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锅里。 卫玠进行着垂死的挣扎：“周老师，要不咱们还是吃泡面吧？我真的很喜欢吃你做得泡面！真的！” 周青瓷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吃过我做的泡面了？而且，你做的泡面比我做得好吃多了，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再说了，你为我的工作室提供了这么好的作品，你来吃饭，我怎么能用泡面敷衍你？” 卫玠心如死灰，看来今天这一劫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论道 “苦瓜炒肉、清蒸武昌鱼、山药枸杞汤、青椒土豆丝……” 卫玠突然想起恩师说过第一句话：当人生的路途面临困境坎坷，不如从另外的角度去看问题。 比如眼前的这一顿晚饭，你不要用视觉去看它的‘色’，也不要用嗅觉去感受它的‘香’，闭上眼睛想一想，让这些菜名浮现在脑海中，用心灵去感受，这一顿饭还是很美味又丰盛的。 “看着我干嘛，赶紧吃啊。”周青瓷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盛了一碗‘可乐味’的山药汤递了过去。 卫玠瞥了一眼汤，嘟囔道：“还是你看上去好吃些……” “什么？” “没什么……” 卫玠低头刨了两口白饭，还好饭还不错，虽然糊了些，但颜色起码还算正常。 周青瓷意味深长的看了卫玠一眼，只看见他头顶的发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含含糊糊的说道：“你这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向往……爱情和嗯……，是很正常的，但现在还是要以学习和事业为主。” “嗯……是什么？”卫玠问。 “别跟我装糊涂。”周青瓷冷冷道。 “我其实一直是以学习为主，并为事业奋斗着的啊……”卫玠一本正经，心中暗自补充道，学习当人渣，以人渣为终身事业。 周青瓷道：“是啊，你学倒是学了，但也要学走正道……” 卫玠吓了一跳，难道我的心思被她看穿了？ 周青瓷继续说道：“听说你又出了什么新作品，叫什么校园？” “日在校园……”卫玠松了一口气，原来周老师所说的正道是指这个。 “还好意思说？”周青瓷不满道。 卫玠郑重道：“周老师，这也是一种形式，为什么要带有色眼光去看它呢？” “什么叫有色的眼光？”周青瓷横眉冷视。 卫玠羞涩道：“什么颜色我就不明说了吧……” “我是在跟你讨论有色眼光是什么颜色吗？” 周青瓷恨铁不成钢：“是的，你的那些作品从技巧上来说确实有可取之处，但其传播的价值观是错误的、腐朽的，对社会会造成什么样的不良影响你知道吗？” 卫玠辩解道：“不良影响？人看这些所谓的不健康的东西，是变态心理驱使他们去看，还是看了会造成心理变态，我个人觉得都不是……” “人本来就有性需求，欲望本来就是变态的、多样性的。看这些东西不过是需求而已。而现在这些带颜色的东西被塑造成为洪水猛兽，受到禁止，却又不解决老百姓的生理需求问题？这和直接切掉了男人的小弟弟有什么区别……” “当然，合理的禁止和抑制肯定是应该的，不然这个社会就真的成了动物世界……” 周青瓷厉声道：“歪道理！漫画的受众大部分是青少年，如果是青少年看了你的画的漫画，身心健康造成不良的影响不说，很可能会走上歧路。” 卫玠又辩解道：“这就涉及到我国的制度，和对文娱作品的管制问题，如果采用了分级制度，每个年龄段只能看到他该看的东西，不这样直接一刀砍死就好了，毕竟人都是有需求的啊……” “最起码要让人自娱自乐时，不至于拿着老干妈吧？” “老干妈？”周青瓷气恼道：“我本来以为你还有救，这么看你是没救了，以后别来我的工作室了。” 卫玠这下被‘说服’了，连忙调转立场说道：“周老师，别这样，我深知那些只是我不成熟的想法，还需要深刻学习，所以很需要你的教导和监督，不然以后又要走上歪路。” 周青瓷低头吃饭，显得很生气。 卫玠继续说：“其实我画那些带颜色的漫画，根本没想过要传播，我只是在进行练习，同时试图在漫画内容上进行革新，我当下已经严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绝不再犯，我发誓！” “练习？内容革新？”周青瓷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卫玠道。 卫玠心里打着鼓，强行忽悠道：“咱们先从练习来说，从画画本身来看，人体是不是最难画的？” 周青瓷点点头：“是这样的，但你可以去画果模，没必要以这种方式来练习。” “那哪能一样啊？” 卫玠手舞足蹈的说道：“画果模只能看结构和皮肉筋骨的关系，而我要画的是‘神’！要展现人体的‘神’，就要将人体的每个动作都能表现得合理、曼妙且栩栩如生，最重要的是要表情神态与肢体语言的配合啊……” 周青瓷不悦道：“这些我懂，不要你说。” “那我再说说内容的革新，现在的漫画要么是热血理想之类的空谈，要么是低级的笑点和无聊的吐槽，我呢一直在追寻新的内容和形式，一不小心就进入了歧途，这就跟练功一样，难免有走火如入魔的时候，还好有老师你及时拉我出来……” 周青瓷语重心长道：“其实你老老实实的画，在内容上就已经超越很多漫画，没有必要再剑走偏锋寻求突破，再这么下去会产生副作用的。” “对对对。”卫玠连连点头。 周青瓷无奈的摇摇头，叹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还真是挺会胡说八道，藏得挺深啊？” 卫玠一脸委屈，又演出那副老实人模样。 “还好，你还年轻，改还来得急。”周青瓷还是太善良，心怕自己伤了这个天才的心，又说话安慰道。 “怎么改？”卫玠好奇道。 周青瓷淡淡道：“首先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看，然后心里少想些乱七八糟不健康的东西。” “哦……那什么叫不健康的……”卫玠看到周青瓷的目光如炬，连忙中止了自己的问题。 “别光吃饭，吃点菜，鱼都没动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要挑食。”周青瓷说着用筷子撕下一块鱼肉送到卫玠的碗里。 卫玠看着那黑黢黢的一大块烤鱼，腹诽道，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能长身体的，快来人救命啊…… 这一喊，门外的传来了敲门声，还真有人来救命了！ 周青瓷放下碗筷说：“是咚咚。” 卫玠抢先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开门。”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拿了睡衣 卫玠打开门，看到穿着清凉的少女，正笑吟吟的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咚咚看见卫玠，惊喜的表情还没完全流露出来，就转而皱着眉头，捂着精巧的小鼻子说道：“什么味道？” 卫玠心中流着泪，还能是什么味道，当然是你妈生产黑暗武器后遗留的味道…… 咚咚走进屋内，跟风扇似的甩着手打空气，奇怪道：“屋里怎么硝烟弥漫的，你们这是在打仗吗？” 卫玠彷佛是看到了救星那般欢快，殷勤地为她拉开凳子，道：“还没吃饭吧？快坐下，我给你拿碗筷。” 咚咚自然是受宠若惊，但是古灵精怪的她当即就反应过来这事出反常必有妖。 “算了……”卫玠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自己那碗送到咚咚面前，道：“我这碗还没动过，直接给你算了。” 咚咚一看碗里这黑不溜秋的一块，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当即拒绝道：“这东西怎么黑黑的？我不吃，你吃吧。” 卫玠怒道：“你懂个屁啊！赶紧吃！这是烤鱼，黑是特色，巧克力味的烤鱼，没吃过吧？真的很好吃的！” “真的？”咚咚指着苦瓜炒肉问：“难道这个苦瓜也是巧克力味的？” “当然，我骗你干嘛？对吧……” 咚咚皱着鼻子道：“切，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我周姨的厨艺我清楚的很，不过，你要说是你做的，再难吃我都吃。” 周青瓷听他俩吃顿饭跟吃毒药似的这么推脱，脸色比那蒸鱼还黑，没好气道：“都别争了，菜多得很，你们都有份。” 卫玠心底发出控诉，你这是谋杀…… 周青瓷对咚咚命令道：“自己去拿个碗。” 咚咚憋着嘴，委屈道：“我在外面吃过了，就不吃了吧……” “我也吃饱了。”卫玠心虚的说道。 周青瓷眼睛一瞪，严肃道：“不行！我做得这么辛苦，你们今天必须吃！” 卫玠悲痛的腹诽道：我倒是想让你不辛苦，可是你死活都不让啊…… 说着，周青瓷指着烤……不，是蒸鱼和苦瓜炒肉，道：“这两道菜，你们一人选一道吃，今天必须吃完。” 卫玠小心翼翼问：“那个……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你要是想吃这道山药枸杞汤也没问题，但是我怕你补过头了。”周青瓷说。 咚咚捂着嘴笑嘻嘻道：“就是，就是，很容易虚火过盛的。” 卫玠将这三道颜色一致的菜打量一番，悲伤的嘟囔道：“我选择死亡……” “恩？什么？” “没什么。” “你要是能吃完，下个星期我带你去参加漫展。”周青瓷竟然抛出了一个卫玠无法拒绝的诱饵。 美人计都使出来了？ 卫玠只好咬着牙道：“那我选烤鱼吧。” 咚咚突然伏在桌上，伸出手臂将三道菜都圈住，恼怒道：“我都要了，你不准带他去参加什么漫展！” 周青瓷无奈道：“想什么呢？有很多人一起去，又不是只带他一个。” 咚咚跟变脸似的，又笑嘻嘻的松开手，道：“那我也选烤鱼。” “不行！我先选的烤鱼，你吃苦瓜去。”卫玠道。 周青瓷眼似弯月，调解道：“都别争了，一人一半吧，这样营养配餐。” 卫玠和咚咚吃得很痛苦，而周青瓷自己对自己的菜似乎没什么感觉，看着两人努力吃饭的样子，她甚至还流露出欣慰和满意的神情。 卫玠注意到咚咚一直在看手机，心里灵光突现，对啊！我也应该采取这种分散注意力大法，古有关云长全神贯注下棋刮骨疗伤，今有我渣渣辉聚精会神聊天吃料理。 卫玠问道：“话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咚咚这么奇怪的名字是你的真名？” 咚咚脸上一红，低下头继续边看手机边吃饭，没有回答。 卫玠纳闷，一个名字而已，还要保密？至于么…… 周青瓷说道：“她真名就叫咚咚，姓董。” “董？咚咚？董咚咚……咚咚咚？”卫玠惊讶之余，差点笑出声，有钱人取名字都是这么艺术的吗？ 咚咚咚……嗯，是董咚咚涨红了脸道：“不准笑！再笑我就不喜欢你了！” 卫玠求之不得，放声大笑起来。 咚咚咚羞恼道：“再笑我就喜欢你一辈子，你走到哪我跟到哪，时时刻刻的缠着你！” 卫玠立刻严肃起来，那神情跟参加葬礼一样庄重。 咚咚咚心中很是不满：哼！你以为你不笑，我就不会缠着你了吗？ “咚咚咚，你在干嘛？”卫玠伸头过去看她的手机。 “看小说，贼好看……”咚咚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气愤道：“不许叫我咚咚咚！” “什么小说，介绍给我看看呗。”卫玠正好想了解下现在的女孩子都钟情于什么样的小说。 咚咚回道：“泡沫之夏。” 卫玠惊喜万分，这书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 看吧看吧，赶紧多看一些……将来要给我多送一些渣值。 “嗯，这确实是本好书，最好让你的同学们都看看。” 艰难的完成了周青瓷安排的任务，卫玠终于能离开了。 临出门，周青瓷叮嘱道：“记得短篇大赛的事，这两天把稿子画好了，过几天的两岸动漫展览正好可以带过去交流一下，给我的工作室长长脸。” “好的。” 看见门关上，卫玠快步走到垃圾桶前，然后伸手从桶后摸出了一个口袋，这正是那个装着情趣睡衣的礼包袋，是他在周青瓷的房间里找到，然后趁着出来扔垃圾的机会顺便藏在这里的。 卫玠长吁了一口气，隐患终于被成功驱除了。 可是等进了电梯，卫玠再打开口袋一看，里面只剩下那件男士内裤，并没有他一直追寻的清凉睡衣！ 睡衣去哪了？ 谁拿了睡衣？ 周老师拿了，可若是她拿了，没道理不提这事，一定动静也没有，再说，她不是不喜欢穿睡衣吗？ 难道是咚咚咚那个小丫头片子？ 她喜欢穿睡衣，特别是这么清凉的。 这么一想，应该是她吧？ 可是，她若是看到这里面还有一条男士内裤会怎么想？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也不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啊？ 那么，到底是谁拿了睡衣？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房子 第二天，结束了早上的课。 卫玠又习惯性的来到裴云裳的公寓。 当他来到那熟悉的公寓门前，看到门竟然半开半合着，当即惊喜欲狂。 但是当他拉开门走进去一看，心又沉到了谷底，房间内熟悉的家具都没有了，空空荡荡的。 从厕所走出来一个黑瘦男人，奇怪道：“你是谁？” “你是谁？”卫玠反问。 男人眉毛一扬：“我是枫州艺术学院后勤管理处处长。” 卫玠又问：“这个房子的家具呢？” “人都走了，家具还留着干……”男人突然怒道：“对了，管你屁事，赶紧滚。” “人走了？去哪里了？”卫玠急切追问。 “你到底是是谁？是这栋楼教职工的家属？有门禁卡吗？”男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卫玠。 卫玠不好解释，转身要走。 男人上来拉住：“你小子形迹可疑，难不成是一直猖狂作案的那位内衣大盗？” 卫玠挣脱了男人的手，道：“我走错了。” “想跑，等保安上来再说！”男人仍然不依不饶。 “吵什么呢？刘处长，这浴缸给我换个大一点的……”从厕所里传来声音，然后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是毛校长。 毛校长本来无精打采，但是一看到卫玠就双眼发光，惊讶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男人看毛校长跟卫玠似乎认识，怕校长产生什么误解，连忙解释：“这位同学鬼鬼祟祟的在这房间里看来看去，形迹十分可疑，所以……” 毛校长没好气道：“没跟你说话，一边去。” “我就是走错了，先走了。”卫玠说着转身欲走。 毛校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拉住卫玠，挤眉弄眼道：“怎么，是不是看上这房子了？” “没有，我是真的走错了。”卫玠有些心虚。 毛校长严肃道：“走没走错无所谓，我看你还住在学校寝室，那怎么行？学校宿舍四人一间太挤了，也没什么隐私，今天赶巧了，这间房刚好空出来，给你住了。” “刚好空出来？”卫玠知道校长肯定知道裴老师的下落，但他不好明问，只好这样装作糊涂的来试探。 “以前住着的是裴老师，昨天调走了，本来，我是想自己住的。”毛校长还不忘提一下自己的让房之功。 “调走？” 毛校长羡慕道：“不，应该说是高升了，裴老师才三十出头，前途无量啊。” “升到哪里去了？”卫玠演出一副八卦的样子。 毛校长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凑近卫玠耳边低声道：“中央。” 卫玠一听，感觉一颗心跟蹦极似的飞快往下坠，坠了许久许久…… “刘处长，过来！” “毛校长……” 毛校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塞进了卫玠的手里，说道：“这是管后勤的刘处长，你看着这房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跟他提，不要客气。” 还来不及悲伤的卫玠迷迷糊糊的就收了一套房，虽然只能用来住。 看着这间什么家具都没有，却莫名充斥着温馨和酸楚的房间，卫玠纠结着要不要住。 住的好处很多，毕竟这房里记录着太多他与裴云裳短暂相处的平凡又美好的回忆，这点回忆随着裴云裳的远去，像是有了结局的短片，更显珍贵和意义重大。 天人交战间，方圆圆突如其来的电话结束了卫玠脑中的争斗。 卫玠走到楼下，一眼就看到了戴着口罩、墨镜，全副武装的方圆圆。 美到了方圆圆这种境界，就算裹着棉被，卫玠也能凭借这画画这么多年练就的敏锐观察透过表面看到她的本质。 看到她准确的候在公寓的小区门口，卫玠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有点太细心，也太可怕了，他只坐她的车在这里下过一次，她就将这里记得清清楚楚，不用卫玠说她就已经知道卫玠的位置。 莫名的烦躁。 方圆圆迎了上来，把墨镜往下扒了扒，宝石般的眼眸通过墨镜框上沿盯着卫玠看。 她好奇道：“你住这上面啊？” “又有什么事？”卫玠无精打采。 “胡知鸣不肯录节目，节目组放假三天，咱们去枫州岛玩吧。”方圆圆激动道。 心情不好的卫玠故意找茬：“你能不能把墨镜摘下来？不要用这眼神看我，跟翻白眼似的，还打扮得像刺客一样，谁会认识你？” 方圆圆摘下墨镜，瞪着闪烁着星光的眼眸，说道：“认识我的人可多了！最近网上搞了个评选，都说我是千年不遇的那种美女，千年不遇啊，哈哈哈！” 说到最后，方圆圆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卫玠翻了个白眼：“千年不遇？你觉得你配吗？” “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方圆圆轻轻打了卫玠手臂一下，然后重新戴上了墨镜。 卫玠自问自答：“当然不配，你是万年不遇的那种美女！” 听见卫玠破天荒对她说了好听的话，虽然有嘲讽的嫌疑，但方圆圆不可避免的膨胀起来，感觉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她拉着卫玠的胳膊，跳着说道：“好舒服啊，你再夸夸我吧。” 卫玠眨了眨眼睛，坏坏一笑：“还有更舒服的，想不想试一下？” “讨厌，说什么呢。”方圆圆转过身去，故作羞涩。 “跟我来。”卫玠丢下一句话就走了，也不管方圆圆有没有跟他来。 “我才不去呢。”方圆圆低着头演着羞涩，却久久不见卫玠来哄，抬头一看，卫玠已经走远了，连忙乖乖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了卫玠刚刚得到的公寓门前。 方圆圆走上去拉住卫玠的胳膊：“卫玠，我……我有点紧张。” “别紧张，这以后也是你的家。”卫玠道。 方圆圆惊喜道：“真的嘛？” 然后又低下了羞红的脸：“这样也太快了吧……” “不快，各取所需嘛。”卫玠淡定道。 两人进入房间，方圆圆逛了一圈后，失望道：“这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连床都没有……” 卫玠坏笑着说：“你看出了啊？” 方圆圆害羞点头。 卫玠说道：“这是别人借我住的房子，但是没家具，你知道的，我又没什么钱。不如这样，你买点家具，以后这房子有你的一半，怎么样？” “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可那就是我的作品啊 卫玠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不要和女孩子开过分的玩笑，不要套路女孩子，如果你不帅的话。 幸好他现在长得还算过去，在别人眼里还有那么一点才华。 所以无论方圆圆表面上是如何生气，都没有触发被动技能，连一点安慰性渣值也不肯给。 卫玠感到遗憾。 想从方圆圆身上获得渣值，其实很简单，套路她去买东西就行了，可对卫玠来说，这不是渣值的问题，而是成就感的问题。 方圆圆本来气呼呼地走得老远，可是当她转头一看，身后的卫玠慢悠悠的走着，差点没影了，一点要跟着她安慰她的意思也没有。 方圆圆特地折身回来，瞪着大眼睛说道：“难道你整天应付我，就是为了我的钱吗？” “当然不是！”卫玠认真道，柔声安慰道：“好啦，我那都是开玩笑的。” 方圆圆气呼呼道：“我生气了！你赔我！” “五毛够不够？”卫玠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 “你以为我是水军啊，五毛就打发了？” “唉——”卫玠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谁让我是穷人呢，大不了我明天舍身陪你去枫州岛玩玩咯，按照行情，陪吃陪玩，陪睡价格需另算。” 方圆圆板着脸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后悔！” 卫玠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当然！不过，你先帮我把家具买了先……” “还说不是为了我的钱！”方圆圆气得抬脚踹他。 卫玠不闪不避，轻飘飘的一捞，轻松地将方圆圆的脚腕握在了手里，这一招成功让他化险为夷，反守为攻。 方圆圆单脚跳了跳，有向卫玠倾倒的趋势：“坏蛋，快放开！我要摔倒了！” 卫玠担心她摔倒，果断松手放开了她那被水钻罗马绑带环绕的脚腕。 “你真讨厌。”方圆圆落荒而逃。 看着方圆圆的长发在风中飘舞，就算远去，鼻端香风依旧清晰的萦绕着。 卫玠无奈的摇了摇头，唉，不放是坏蛋，放了又说我讨厌，女人啊，真是难伺候。 下午，来到了周青瓷老师的工作室。 卫玠是按照学校标准的上课时间来的，可他明显还是来晚了，工作室内的每个人正跟机器齿轮一样转个不停。 瞄了一眼周老师的办公室，门虚掩着，看不到有没有人，但能听到声音，是争吵声，似乎还吵得挺激烈的。 卫玠心里焦急又疑惑，谁能让周老师这种脾气的人跟他吵起来？难道是周老师的丈夫来了？ 看了看，阿依慕躲着他，只有那位扎着马尾的康海学长似乎很闲，卫玠走上去问道：“发生了什么？” 康海对他视若无物，没理他，他觉得卫玠这是在挑衅他。 卫玠无奈的走开，心眼也太小了，这不是逼我泡学姐么…… “周老师在谁吵架？”卫玠问一个长得不错，有点小婴儿肥的学姐。 学姐一反常态，严肃道：“上面来的人。” 卫玠不明所以：“上面的人？为什么吵得这么激烈？” 学玠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卫玠一头雾水。 “周老师不是把你的作品送上去审核吗？” “是啊。” “上面来人了，说是审核不通过，禁止制成动画，还严厉批评了周老师，周老师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他吵起来了，平时有作品被驳回都不会这样。” 审核不通过？难道周老师把我的工口本子送上去了？ 卫玠吓了一跳，忙问道：“周老师送去审核的是哪一部？” “还能是哪一部，当然是打篮球的那部，是叫投篮高手？” “是灌篮高手。” “对对对，名字虽然我没记住，当我觉得你画得挺好的，也不知道是哪里触犯了条例了。”学姐很疑惑。 卫玠更疑惑，甚至是迷茫。 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审核不通过呢？这么正能量，充满青春热血的漫画怎么会不通过呢？这不可能！” 学姐安慰道：“哎呀，没关系，也许是政策变了，改一改就好了。” 办公室内的争吵终于渐渐停止，而卫玠突然快步走了上去推开门就进入了办公室，学姐都来不及阻拦。 周青瓷惊讶道：“卫玠，你进来干什么？” 卫玠直接将目光放在上面来的人身上。 那男人也将目光放在卫玠身上。 对视了不到三秒钟，却彷佛过了很久。 “你就是卫玠？《灌篮高手》的作者？”那人问。 “是的。” “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画的这都是什么东西？” 卫玠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下，笑道：“哦，那你说说，我画的都是什么东西？” “让你周老师跟你说吧，我没时间。”那人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卫玠伸脚拦住他的去路：“还是你来说的好，毕竟你是专业的。” 那人也不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我就简单说几点。” 简单？几点？ 灌篮高手这漫画能找到几点审核不通过的？ 卫玠满脑袋问号。 “第一，主角身为高中生，为什么是红头发？中学生禁止染发，严禁追求个性，你不知道吗？” 卫玠无语。 “第二，有大篇幅宣扬早恋的情节，女性人物过于浮夸。” “哪里浮夸了？”卫玠问。 “比如那个叫彩子的人物。”那人说。 卫玠恍然大悟，卧槽，难道胸大也有错吗？ “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有极大篇幅的画面和情节涉及校园暴力，而在漫画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成何体统！” “你不知道这会对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造成多大的不良影响吗？” 这尼玛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都是纸糊的吗？ 卫玠仍然心平气和：“照您这么说？市场上还有达到您的标准的漫画吗？” “有啊，比如你周老师的作品，你还是要多跟她学学。” 周青瓷却不认可，道：“我的思想和风格都老了，我还是那个意见，卫玠同学的作品风格是最适合这个时代的风格。” 那男人说道：“那可不一定，最近网上很火的《哆啦A梦》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我觉得它为当代社会环境下的所有漫画作品提供了一个标准。” 卫玠问：“你确定《哆啦A梦》可以？” “那是当然。”男人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可那就是我的作品啊……” 嗯？ 第一百二十九章 脚踏实地的干 男子仍然努力保持着僵硬笑容，嗤笑道：“你是《哆啦A梦》的作者渣渣辉？” “系的，我就是渣渣辉，是兄弟就来砍我，我在探碗懒月……“ 周老师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呐？” “哦，不好意思，串戏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了，我就是《哆啦A梦》的作者，渣渣辉其实就是我的笔名……之一。” 男子不屑道：“你说是就是？我tm还是内地首富马健林呢！” 卫玠认真道：“不巧，我正好认识马建林，但你的相貌明显不如他，所以很明显，你不是他。” “你敢骂我丑？”男子顿时火冒三丈。 卫玠摊摊手：“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非要这么认为的。” 男子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努力表演出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咬着牙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别想一通胡言乱语就敷衍过去！你说你是渣渣辉，你怎么证明？” “我台词说得那么溜还不能证明我是渣渣辉么？” “什么？” “唉，我可以证明矩形的对角线相等，可以证明等腰三角形的底边上到两条腰的距离相等，你也可以让我去证明哥德巴赫猜想或者四色猜想，唯独不能让我去证明自己是自己，因为这不是猜想，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真理，不需要证明。” “你这学生是神经病吧？”那人转头问周青瓷。 周老师冷冷道：“这就是天才。” “你们都是神经病！你们搞艺术的都有病！”男子抓狂了。 卫玠喋喋不休：“再说了，你是哪个部门的，能不能给我的户籍转移文件或者贫困补助证明上盖章，凭什么让我给你证明自己是自己？” “啊啊啊啊~”男人完全崩溃，抱着头夺门而出。 “别走啊，我都还没证明自己是自己啊……”卫玠喊道。 周青瓷憋着笑道：“你这招不错，把他气走了。” 卫玠叹息道：“可惜了，我都还没证明自己是自己。” 周青瓷白了卫玠一眼：“怎么了，入戏那么深？人家都走了了，别演了！” “可我真的是渣渣辉啊！”卫玠着急了，别人不信没关系，可是他在意的周青瓷不能不信。 周青瓷还是不信：“别闹了，说说你把人家领导气走了，你这本《灌篮高手》准备怎么办？” 卫玠也懒得证明那么多，对于周青瓷的不理解他也能理解，与上面来的那个男人的故意刁难不同。 其实对于越专业的人士，就会越难以相信《灌篮高手》和《哆啦A梦》这样两部从风格、技法、内容甚至是笔触上都截然不同的漫画会出自同一人之手，何况这两部作品本来就不是卫玠亲手画的，周青瓷的不信任更表现出了她的专业性。 卫玠对于《灌篮高手》这种实力作品的根本不着急，随意道：“我还要感谢他们的看不上呢，不然让他们制成动画，版权就是他们的，钱还得分一半。我要是直接交给可乐漫画网的总经理运作，百分之九十的收益都是我的……” 周青瓷瞪了他一眼：“越说越离谱。” 卫玠一番真实的话，在周青瓷眼里那是在吹牛。 周青瓷心平气和教导道：“你很有才华，但最好不要好高骛远。” “好高骛远？” 周青瓷没好气道：“就是不要做白日梦。” “可我……”卫玠很无奈。 周青瓷又自顾自的说道：“唉，《灌篮高手》不制成动画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明天去找赞助商，实在不行，我们工作室自己做出来卖！” “那怎么行！可千万不能让您的工作室掺合进来。”卫玠被周青瓷后面的半句提议吓了一跳。 一部动画的制作有一大半的经费都是用在请画师身上，而周青瓷的工作室内就有这么一批高素质的免费劳动力，那就说明周青瓷可以用极少的经费制作一部质量不错的动画了。 可卫玠不能打印，因为这很容易将周青瓷推到风口浪尖，落人口实。 工作室说是周青瓷的工作室，可是追根结底这工作室还是学校的工作室，它服务于国家机构，服务于学校，服务于教育事业，所以学生不是来当免费劳动力的。 为了防止有老师利用学生赚钱，上面是明文规定，禁止教师带着学生制作商业性质的动画，包括广告和宣传片。 周青瓷淡淡道：“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一定要让工作室做，我还是要先去找找有没有金主愿意当这个出品人。” “你开心就好。”卫玠无奈道。 周青瓷叹气道：“我开心？你能脚踏实地的干我就开心了。” “好的！可是……脚踏实地的干同时，我能不能撸起袖子干？”卫玠问。 “为什么？” “因为这样比较附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开心就好。” 周青瓷说着坐在书桌前，拉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下“漫改动画《灌篮高手》策划案”一行标题。 刚有了想法，周青瓷就行动起来。 卫玠没想到平时的看上去极为淑女的周青瓷，做起事来的雷厉风行。 卫玠这人最怕麻烦，所以一直都排斥开公司、工作室之类的想法，可他现在终于有了苗头，如果周青瓷原因帮他的话。 她就是标准的那种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周青瓷看到卫玠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问道：“还看着我干嘛？赶紧回去把你《灌篮高手》后面的稿子整理一下，对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领导，下次要注意态度。” “还有下次？再说了，我都把人家气走了，你才提醒我注意态度？” 卫玠越说越气愤：“这种人就是仗着有点小权利想捞点好处，我看那人就是觊觎您的美色，故意在刁难我们。” 周青瓷抬起头，眼睛含着戏谑的笑，问：“我们？那人家刁难你有什么好处？” “你不觉得我也很帅么？” 周青瓷转过头，斜睨了卫玠一眼，心道，别说，确实像模像样的啊…… 可是她嘴上哪能那么说，只是轻啐一声：“臭屁，出去忙自己的去吧。” 第一百三十章 贼船 山那边云霞织造而成的帷幕拉开，太阳终于露出昏沉沉的头来。 湖面雾蒙蒙的，从卫玠的角度看上去，刚刚起床的太阳有些无精打采，甚至是猥琐。 太阳这样的‘猥琐’刚刚好，天气不冷不热，再加上湖面时不时轻拂而来的清风，卫玠只觉得连裤裆都是清新凉爽的。 这样舒服的天气，卫玠嘴里还是不住的抱怨：“天不亮就叫我起床，我来了连个影子都看不到！真的不该那么自信，觉得自己的帅气高到了能让女孩子有了时间观念，我怎么那么傻！” 等到湖面的雾气渐渐消散，卫玠突然发现湖畔停着一辆熟悉的商务车，是方圆圆的车。 也不知道方圆圆是早就到了，卫玠是因为湖面的雾气挡住了视线没有发现，还是方圆圆是刚刚才到，故意营造出了一副早就到了的迹象。 卫玠上去敲了敲车窗。 摇下车窗露出头来的是方圆圆的小助理：“你……你来啦？” 卫玠沉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早就到了！”小助理的演技精湛，语气坚定，但她骨子里的心虚是逃不过卫玠的眼睛的。 小助理还理直气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等了你好久。” 卫玠板着脸问：“方圆圆呢？” “她去买票去了！”小助理眼睛都不眨一下。 卫玠一扭头，正好发现了狂奔而来的方圆圆。 方圆圆也看到了卫玠，连忙收住疾驰地脚步，若无其事的整理了头发，淑女地迈着猫步走过来。 “你终于来了啊！”方圆圆挥着船票跟他打招呼。 “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你是刚刚才到吧，我可等了你一个小时！” 方圆圆撅着嘴：“哪有，人家早就到了……” 卫玠道：“还狡辩？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是来晚了，怕跟我无法交代，然后去买了船票，假装自己来了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 卫玠没好气道：“你以为我傻啊，哪有大明星自己去排队买票的？” 方圆圆委屈道：“其实我真的起得很早的，但是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这样特殊的日子，我就想着打扮的漂亮一点，而且我的助理开车的速度你又不是知道，很慢的！” 卫玠瞥了一眼方圆圆的打扮，脸上带着挡着大半边脸的墨镜，看不出什么变化。 而她的上半身穿着乳色一字露肩衬衣，下半身穿着一条贴身的蓝色牛仔裤，完全与身材贴合，这么看上去臀部圆润挺翘，腿又长又白，也不知道是方圆圆本来的身材就是如此好，还是紧身牛仔裤衬托下的功劳。 卫玠看了半天，没有什么想法，只想让她多穿一条裤子。 “让我等了这么久，打扮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方圆圆一听，美滋滋地挽住卫玠的手臂：“走吧，上船吧，船八点半准时出发！” “得了吧，枫州这轮渡说八点半出发，十点就走就谢天谢地了。” 在方圆圆的拉扯下，卫玠走到了码头，拿着票准备登船。 系统突然传来声音：“软饭之王福利触发，＋10渣。” 10渣而已，卫玠一开始没在意，但下意识一想，发现了不对。 按照系统，女神为他消费一百，他就能获得百分之二十的渣值奖励，这么一算，那这张船票不得50块钱一张？ 去往枫州岛的轮渡，在方水清的影响下，卫玠没坐过一百回也有八十回了，他记得非常清楚，船票明明只要20块，船票涨价了？可是又怎么会一下涨这么多？ “方圆圆被二道贩子坑了？” 等上了船后，卫玠又发现了异样。 这船从外面看跟平常开往枫州岛的轮渡没什么两样，可内部跟以前的轮渡都完全不同，装修寒酸，设备陈旧，这种情况下竟然还开着小卖部、饭店、奶茶店…… 方圆圆还特高兴，看到什么都特惊奇，不停的让卫玠给她拍照。 船行使得异常得慢，平时几十分钟就能到的岛，今天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最后竟然直接停摆，停在湖中间不动了。 船上的几十名外地乘客还没什么感觉，等得不耐烦了也不闹，跑到船上的饭店、奶茶店吃起了东西。 只有卫玠知道今天是上了真正的贼船了。 卫玠问方圆圆：“这船有问题！你在哪里买的船票，上当了吧？” 方圆圆认真道：“怎么可能~是警察给我指的路，我可是买的最贵的票！怎么会上当呢？” 最贵的票就不会上当了？卫玠无语。 “你确定是警察，而不是保安？” “嗯……”方圆圆挠着下巴思考起来。 “胸大无脑真是没说错……”卫玠气道。 方圆圆低头看了看，小声问道：“我的胸真的大吗？” 卫玠有气无力：“你就不能关注下重点？我们现在被霸王旅行了。” 看卫玠脸色不好，方圆圆也不开玩笑了：“怎么了？难道我真的被骗了？” “废话！” 方圆圆疑惑道：“这船都不是一样的吗？怎么会被骗了？还会遇到海盗不成？” “没错，就是海盗！船是一样的，可目的地不一样。” “啊？除了枫州岛还能去哪？”方圆圆问。 卫玠解释道：“枫州湖有很多岛，但那些小野岛哪有枫州岛这样开发完整的大岛出名？所以那些小岛平时根本没有人去，有奸商就打上了这样的主意，开发了那些小岛，然后用船冒充官方的轮渡，拉着什么都不懂的外地游客到那几个小岛去消费。” 方圆圆道：“我们上去不消费不就行了！” “不消费？” 卫玠指着那些吃得不亦乐乎的游客道：“上了船就在消费了，等上了岸更惨，没船你不能离开岛，你不消费，你住哪里？吃什么？” “而且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游客还会玩得不亦乐乎，以为那小岛就是大名鼎鼎的枫州岛。” 方圆圆心态始终很好：“反正都是岛，去哪都是去，我有钱的……” 卫玠无名火起：“那是钱的问题吗？我就是为你像个弱智那样被骗了感到不忿！” 第一百三十一章 民宿 “那咱们怎么办？报警吗？”方圆圆问。 卫玠望着碧蓝的天空说道：“报警？这种事报警要是有用，还要网友干嘛？现在，是你这种公众人物发挥围博的影响力的时候了……” “发围博？” 没想到方圆圆坚决否定道：“不行，我要是发了围博，事情就闹大了，我也暴漏了位置，那我就不能跟你玩了，咱们就将就一下吧？” 卫玠无奈地坐下：“唉，那随便你。” 方圆圆顿了一下，凑近卫玠耳边悄声道：“对我来说，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哪怕刀山火海都是风景……” 这话将猝不及防的卫玠差点吓了个心脏骤停，没好气道：“神经病啊，你以后少演一点脑残言情偶像剧吧！” 方圆圆咯咯直笑。 “枫洲岛到了，大家请携带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船，欢迎您下一次的乘坐。” 欢迎下一次乘坐？你们怕是想我们永远别离开才好。 卫玠下了船，站在码头上一望，这盗版的枫州岛，还像模像样的，这码头比正版的码头还气派，一块矗立于水中十几米高的巨石，龙飞凤舞的刻着“枫洲岛”三个大字，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枫州岛的州字多了三点水。 旅行车、导游、推销特产的本地渔民、民宿接待…… 卫玠看着码头上这热闹景象，心中只有一个字，真tm真实。 要不是卫玠去过真正的枫州岛，差点就相信了。 上了这贼岛，对游客来说，那就是天坑。 正版的枫州岛物价本来就是岛外的双倍，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岛上的一切商品都要加收一道水运费。 可这盗版岛上的物价比枫州岛还要贵上两倍，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黑心商家，一点也不掩饰，摆明了就要坑你的那种。 然而，对卫玠来说，上了这贼岛，除了心里的不爽快外，其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反正都是方圆圆花钱，而方圆圆花钱，他就能获得更多的渣值。 系统：“＋50渣……” 好嘛，卫玠这一个没注意，方圆圆已经花了几百块买了几条百年陈晒的咸鱼。 卫玠看着方圆圆跟捧着尚方宝剑似的捧着两条咸鱼，心塞不已：“这咸鱼哪里不能买？你买它干嘛？” 方圆圆认真道：“外面的咸鱼哪里能跟这里的咸鱼一样？这是枫州湖独有的鱼，岛上渔民独家秘制的，可以保存好几十年呢！有非常高的纪念和收藏意义！” “纪念？别人说你就信？这么两条跟带鱼似的大咸鱼，又重又长，你带着不嫌麻烦？” 方圆圆试着将咸鱼往挎包里塞了塞，但是无论她怎么试，咸鱼都会掉下来。 方圆圆终于认清了现实：“是哦，确实有点麻烦……” “对了，要不这样！我把它们捆起来就好拿了……”方圆圆说着从背包里扯出两根长长的头绳，然后在咸鱼的一头一尾捆了起来。 方圆圆举起被她捆成了宝剑的咸鱼：“当当当当！这样不就好了吗？我可以把它们背起来……” ……卫玠无语，“你不是智障，就是在恶意卖萌……” 方圆圆跟背着宝剑似的将咸鱼背在身后，自言自语道：“人家老人家多可怜啊，这么大太阳还出来卖咸鱼了，我就当捐钱了吧……” 卫玠看不下去了，上去把她背着的咸鱼取了下来自己拎着。 “你真好！”方圆圆仰着头笑吟吟道。 “好个屁！”卫玠拎着两条咸鱼，感觉特别别扭，但看着周围的游客都将咸鱼视若珍宝，他心里稍微平衡了些。 “你买点其他的纪念不好吗？比如工艺品，或者你随便捡一块石头都比这强。” “那咱们把它吃掉吧？” 两人走了没几步，一路上推掉了十几**销民宿、推销特产、推销攻略的大叔大妈。 “帅锅镁女，开房啵？”一个面相黝黑的中年女人走了上来。 方圆圆看这女人挺和蔼，不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大叔，就与她攀谈起来，说了没几句，就定下来房。 重要的是竟然还定了两间！ 卫玠不能忍了：“开房干嘛？你还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方圆圆道：“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嘛，就算不过夜，还能帮助这位阿姨，人家挺可怜的，老公是个残疾人，孩子游泳淹死了。” 跟着中年女人走到了她家的民宿，位置还算不错，挨着湖边，房子从外面看上去也可以，结结实实的三层小楼。 卫玠满意了，方圆圆却很失望：“这就是民宿啊？” “你以为的民宿是什么样？” “我还以为是那种破破烂烂的小木屋，晚上可以看到星空，还能感受到湖面吹来的清新晚风。” “不瞒你说，我老家就有一套这样的房子。” “那你带我去吧！” “我出来的时候发过誓了，这辈子不找个城里的老婆，我不会回去。”卫玠说着悠悠叹道：“唉，但是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方圆圆的情绪明显低落了起来。 民宿夫妇挺淳朴，也很热情，带着他们选房间，打开房门一看，竟然还是情趣大圆床和双人浴缸。 卫玠开玩笑道：“你们这没装什么摄像头之类的吧？” 中年女人瞪大眼睛，疑惑道：“小帅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男人在一旁说：“摄像头？大酒店才有撒……” 卫玠跟着方圆圆走进一间房。 方圆圆紧张道：“我……我给你开了房间的……” 卫玠走上去凑近她耳边说道：“咱们演个戏吧。” 方圆圆莫名其妙，还是说道：“什么戏？什么时候？我去让经纪人排档期。” 卫玠低声说：“情杀戏，就现在。你听我说，戏的内容是这样，我们先假装吵架，然后我就掏出刀来假装捅你，你就拼命叫拼命跑。听懂就点点头？” 方圆圆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卫玠在干嘛…… “3，2，1， a！” 话音刚落，卫玠突然一把将方圆圆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骂道：“贱人！” 方圆圆毕竟是专业的，入戏也很快，大叫道：“我没有，救命啊！” 这时，卫玠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还要我怎样 这出好戏才刚起了个头，高潮都还没来临，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导演没有喊cut，卫玠和方圆圆仍然演着戏，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外面的民宿老板娘也急得大喊：“不要，不要在我这里杀人！” 卫玠喊得更大声了：“贱人，我要杀了你！” “救命啊！”方圆圆配合的尖叫起来。 门锁响了两下，然后门又被重重撞了两下。 然后传来了老板对老板娘愤怒的声音：“门被反锁了！撞不开！还呆着干嘛？你快去报警！” 老板娘去叫警察，而老板在外面软硬兼施，又是威胁，又是卖可怜的劝卫玠千万不要冲动。 很快，警察赶到，直接暴力破门。 二十几个人一拥而入，有两三个警察，有好心群众，也有吃瓜拍照的群众。 可是眼前的情景意外得让他们目瞪口呆，也难免有些失望，因为根本没有出现老板娘所说的杀人场景。 卫玠和方圆圆两人正对坐在茶几前，手里拿着一叠A4纸，也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无辜道：“有事吗？” 当头的警察质问：“你们在干嘛？” 卫玠和方圆圆抖了抖手中的A4纸，异口同声：“对剧本啊。” 警察懵了一下，疑惑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在杀人吗？” “谁说的？”卫玠问。 “老板娘说的。”警察回头看着老板娘。 老板娘被推了出来，难以置信道：“他刚刚就是在杀人！我明明看到你们在吵架，然后打了起来，你还拿着刀要捅她……” 卫玠郑重地点了点头：“对啊，你说得没错，细节都说得很清楚！但我们是在演戏啊。” 警察恍然大悟道：“嗨，那没事了，一场误会，你们啊，对戏不要到宾馆来对嘛，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警察说着就要收队。 卫玠突然开口道：“怎么就没事了？你就不好奇，这老板娘和老板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警察脚步顿了顿，一脸惊疑的回过头来打量着老板娘：“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老板娘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话来。 卫玠笑了笑，道：“没关系，你说不清楚，让你家老板来说。” “这，这……”老板也吞吞吐吐。 “好嘛，你们都说不清楚，那只有我来说了！”卫玠说着将一个摄像头拍在了茶几上道：“这是在房间里那个不亮的灯管里抠出来的……” 民宿的老板夫妇一看，顿时面如死灰。 “这是什么？看老板和老板娘这状态可能说不清楚，警察叔叔你来告诉他们，这是什么！” 警察上来仔细检查了一番，惊讶道：“微型摄像头？” 民宿夫妇当场就噗通一下跪下了，这下说话倒是利索了，连连磕头喊道：“我们错了，我们不是故意的……” …… 卫玠揭穿的这起丑闻式的事故会不会成为导致这座盗版的枫州岛覆灭的导火索，他不关心，他唯一关心的是终于有船去往正宗的枫州岛。 看方圆圆的情绪有些低落。 卫玠说道：“那对夫妇被揭穿后的模样是很可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用摄像头拍下来的那些人，那些视频都流传到哪里去了？如果网上出现了你的视频，你怎么办？” 方圆圆道：“他们是活该，我又没可怜他们。” 卫玠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只是想以此告诉你，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包括我，当然，我也没跟你说过什么好话。” “虽然你故意怼我，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是想对我好的。”方圆圆甜甜的笑了笑。 卫玠无语了：“卧槽，怎么好好的说着说着，你又煽起情来了？你能不能把你的这个技能收敛一下？” 方圆圆认真道：“不行，我这是有感而发的，你感受不到吗？” 卫玠揉了揉额头，无奈道：“大姐，我至今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我这个人除了英俊潇洒、才华横溢、人品好之外，我哪里好了？值得你这样？” 方圆圆咯咯的笑了笑，抿着嘴道：“其实帅啊、才华啊，那些都不重要，我喜欢、也享受和你呆在一起的时光，因为你很真实，有点傻傻的，身上有这么多这么多的优点，却没有一点傲气，还透着一点老实，让人觉得特别踏实，和你在一起就没有烦恼，呆在你身边就感到轻松……” “慢着！老实？” 卫玠怒道：“请问我都这样了，我TM哪里老实了？” 方圆圆想了想，道：“不知道，就是感觉吧。” “感觉？我看你那是幻觉！”卫玠很气愤，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轮渡发出呼啸，鸟雀从头顶掠过。 湖面的风像拂动杨柳那般拂起她的头发，洗发香波淡淡的香味压过了轮渡的机油味融进卫玠的血液。 卫玠突然双手握住了方圆圆的圆润肩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方圆圆的剪水秋眸，郑重道：“看着我真诚的眼神，有件事请你务必相信我！” “恩！”方圆圆红着脸颊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卫玠一字一顿，严肃道：“我这个人真的是人渣！很危险！给个面子，不要缠着我，不要让我难做好不好？拜托了！” 方圆圆笑嘻嘻道：“什么事我都信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信你！” 卫玠心灰意冷，摇了摇头。 方圆圆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飞鸟、落日以及万丈红霞，认真道：“就算你是人渣，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这样的光，值得我当一次奋不顾身的飞蛾。” 卫玠沉默良久，然后准备转身离去。 方圆圆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我感觉到了你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或者是挣扎，我缠着你，只是想让你开心。” 卫玠加快脚步离开了甲板，没有回头。 方圆圆对他的好，对他的心意，卫玠的心都清楚感受到了，正因为这样，这些真情实意就像刀，每一刀都割在他心上。 打开水龙头使劲搓了搓脸，抬头透过厕所圆形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碧绿的湖水之上是昏黄的天空。 天色渐暗，卫玠的心怦怦直跳。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又打赌了 两人下了船，来到了正儿八经，却依然有人奋力推销着咸鱼的枫州岛。 方圆圆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看到什么都会好奇地跑上去围观，并惊叹一番。 “哇，这里有好多娃娃！”方圆圆跑到沙包砸娃娃的摊位前惊讶道。 注意到周围很多人投来目光，卫玠小声提醒道：“注意你的身份，别大呼小叫的，心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 方圆圆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把防晒纱衣的帽子戴在头上，鬼鬼祟祟道：“可我真的很激动啊。” “那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我不喜欢被人围观，这样会显得我太出众了。” “你本来就很出众啊！” “还用你说？” 染着一头红发的年轻老板走了过来，方圆圆问道：“老板这个怎么玩？” 红发老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圆圆，说道：“十块钱十个沙包，要是能全中，就可以用这十个娃娃换一个和你一样高的大娃娃。” 方圆圆看了看一等奖的卡通大布偶，对卫玠说：“我要把它送给你。” 卫玠翻了个白眼，不是瞧不起方圆圆，而是感觉这台词是说反了吧？ “先给我十个沙包吧。” 老板笑嘻嘻道：“美女，看你的下半边脸有点像方圆圆，我给你打五折，五块钱十个沙包吧。” 沙包砸娃娃，大小不等的玩具布偶放在两三米知外的木架上，玩家扔沙包过去，架子上娃娃哪一个被砸中并掉了下来，玩家就可以带走哪个，注意，一定要被砸掉下来。 这种游戏看上去似乎是全凭实力，不像商场抓娃娃那么坑，技术好的人还得看娃娃的位置好不好，某一个娃娃的位置好了，能不能抓起来还得看机器爪的抓力。 其实不然，沙包砸娃娃也很坑，距离远不说，说是沙包，但拿在手里却很轻，里面填充的估计是麦子之类很轻的材料，就算玩家准确砸中了娃娃，但沙包那么轻能不能把放在宽货架上的娃娃砸下来还是未知数。 老板摊位的生意不错，正在砸的情侣很多，但大多都是给老板送钱的，运气好的连续两次命中了同一个娃娃，才将那个娃娃从宽阔的货架上砸了下来。 总之，权当娱乐娱乐就好，想赚那是不可能的。 方圆圆一听老板这么照顾他，也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省一次钱，当即一挥手，甩出一张二十块的钞票，大气道：“给我来二十块钱的！” 这美女细胳膊细腿，哪里咋得中娃娃，这不是来给我送钱吗？ 红发老板自然是喜笑颜开，赶紧收了钱，拿着篓子装了二十个沙包放在方圆圆面前，心怕她后悔。 卫玠看不惯这奸商面目，想到自己的道具‘库里的护腕’还有二十多点耐久度，正想着趁此机会大展身手。 没想到方圆圆拿着沙包“啪啪啪”一砸，不过三十秒钟而已，把掉在地上的娃娃拿起来一数，十个沙包砸下来了八个娃娃！ 老板脸顿时就黑了。 卫玠这才想起方圆圆的母亲是网球运动员，而她从小就练过网球，卫玠觉得她没能百发百中的原因是因为没有用网球拍子。 方圆圆叹道：“好可惜，才砸到九个……再来！这次我一定砸到十个换个大娃娃！” 说着，又拿着沙包抡了起来，这次，老板刚补满的货架又被方圆圆砸了好几个窟窿。 遗憾的是，这一次才砸下来六个娃娃。 周围的情侣们也不砸了，俱都围拢过来惊叹不已。 “小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了，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我就说没有黑幕吧，你看别人都能砸，你怎么就不能砸呢？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一女子不满的对身边的男伴说道。 男子道：“这哪能一样啊，看她身材这么好，难道是运动员？” “啪！”女子一巴掌扇了上去：“你说什么？你看哪里呢？砸沙包的技巧你不好好学，你去看人身材？想死是吧？” “我没有啊，老婆……” “啪！” “一定有技巧，哪有运动员这么瘦的！” “有点可惜，没有命中十个！” “可惜什么？我在旁边你竟然敢看其他的女人？” 对老板来说那就真的不太遗憾了。 方圆圆也不气馁，反正还有二十个沙包呢。 红毛老板跟看到怪胎似的，看到方圆圆还要砸，连忙抱起了她面前的篓子，道：“美女，差不多就行了，你的二十个沙包砸完了。” 方圆圆道：“你不是说五块钱十个吗？二十块钱就是四十个沙包啊！我才砸了二十个……” 老板无奈道：“那你也没说你这么厉害啊，你再继续砸下去，我今晚就算白忙活了……” 不用卫玠开口，路人不约而同为方圆圆打抱不平。 “老板，你一个娃娃才多少成本？我们给你贡献了多少钱了，一个娃娃都没砸下来，而这个美女四十个沙包砸完，就算带走三十个娃娃，你能亏到哪里去？” “就是，打开门做生意，自己说的价还能后悔的，你这也太不敞亮了吧？” 红毛老板眼睛一瞪，道：“关你们什么事？我哪里打开门做生意了？我这是个棚子！哪来的门？” “都赶紧撒了吧，美女，这十四个娃娃你带走吧，就好就收吧。” 方圆圆不肯挪动脚步：“我不走，没砸到那个大娃娃我就不走，大不了我按照十块钱十个沙包的价格继续玩。” 老板慌了，大娃娃跟小娃娃完全不同，小娃娃成本只要几块钱甚至是几毛钱，而那一人高的大布偶那成本是几百块，亏出血了！再说，真让方圆圆砸了去，今晚就没有一等奖了，他也可以收摊回家了。 老板坚决道：“不行，你在这我都没法做生意了，你换一家玩吧。” 方圆圆也不是那种吃了一点亏就要死缠烂打的泼妇，当即就拉着卫玠找下一家受害者。 卫玠却动也不动，说道：“十块钱一个沙包，我来砸，只砸一次，干不干？” 老板不为所动：“不行，你们赶紧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卫玠继续说：“那这样，我们打个赌，我只用一个沙包就能将你架子上的娃娃全都砸下来，只要有一个没有掉下来，我就给你一千块！”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口香糖 红毛老板一听，脸上有些动容。 当初站在方圆圆那边的人跟看着神经病似的看着卫玠。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别跟我说他就是那漂亮小姐姐的男朋友，我会伤心的。” “小姐姐快劝劝你的朋友吧，这样挺傻的……” 没想到方圆圆毫不领情，没好气道：“你们懂个屁！” 说着痴痴的看着卫玠，道：“这就我命中注定，身披着金甲圣衣的意中人啊！” 红毛老板一拍桌子，嗤笑道：“想拿我在美女面前装逼？那好，就怕你没这个本事！我TM不信今天会遇到神仙！你要是全砸下来，不光架子上的，柜子里的存货都给你了！” 卫玠丢出一张十块的钞票，拿起一个沙包。 一个沙包砸下架子上的所有娃娃，这怎么可能？ 老板感觉很荒谬，绝对不可能，但他还是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众人屏息以待，还以为卫玠会有什么夸张的准备动作，没想到卫玠突然就这么随意地将沙包扔了出去。 “这是什么操作？” “这能砸下来一个娃娃，就烧高香吧。” 沙包在飞行中有些轻飘飘的，看角度也不像能命中架子上任何一个娃娃的样子。 “砸到一个？这偏得太离谱了，能命中架子算他赢了吧……” “这下装逼不成，成煞笔了吧……” 可是话音未落，这人和围观的人都异口同声的惊呼：“我靠？” 那轻飘飘的沙包落在架子最顶部，架子竟然被砸得前后晃了起来！ 而且力度技巧正好，架子晃而不倒，架子上的娃娃随着架子的晃动，一个接一个的掉了下来。 娃娃掉光了，架子还晃了两下才停了下来。 红毛老板眼睛都瞪飞出来了：“这怎么可能？” 众人跟看着外星人似的看着卫玠。 “这……这力气得有多大啊？” “这不光是力气的问题，这是技巧和能力啊！” “好！好一只夺命香猪手！” “明明是失传已久的大力金刚掌啊！” 一个穿着热裤露着两条大白腿的小姑娘喊道：“小哥哥，你也是运动员吗？” 旁边的男友不满道：“看他这么瘦弱的身材，你不如问他是不是神仙！” 卫玠灿烂的笑了笑，道：“都别看我啊，我们只要大的那个，掉下来的小娃娃都是你们的！” 方圆圆冲上去抱着大娃娃，欢快的喊道：“谢谢老板！” “这么好？”围观者面面相觑，然后一拥而上。 卫玠转头对发愣的老板说道：“至于你柜子里的存货，我就不要了哈，给你留着翻本吧。” 说完，卫玠就准备和方圆圆离开。 那穿着热裤的小姑娘抱着一个小布偶，挤出人群，喊道：“帅帅的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卫玠回头一笑：“江湖险恶，我从不留下我的姓名。” 月，照亮他的背影。 风，撩起他头发…… 方圆圆捏着大布偶，气愤道：“早知道不让你砸娃娃了，那些女孩子看你的眼光跟狼似的。” 卫玠也抱怨道：“早知道不让你出门了，那些男人看你的眼光跟狗似的。” 方圆圆美滋滋地低下头，可仔细一想：“不对！你说我是便便？” “错！不是便便，而是大便，冰淇淋状的那种。” “讨厌！”方圆圆抡起大布偶就砸。 两人追追打打回到岛上的那座四星级酒店，方圆圆说要去买奶茶，卫玠就坐在酒店大堂等她。 刚一坐下，刚刚在砸娃娃摊位遇到的那个热裤小美女也走进了大堂。 卫玠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卫玠，两人相似一笑。 卫玠是礼貌性的笑，而那小美女则是惊喜的笑。 她径直走了过来，然后坐在了卫玠的旁边，卫玠这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那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 但是卫玠选择抬头看了一眼她，然后继续低着头玩手机，小姑娘虽然漂亮，但人家毕竟有男朋友。 等了一会，热裤小美女突然递过来一根口香糖。 卫玠下意识接了过来，疑惑道：“干嘛？” 小美女害羞道：“小哥哥，交给朋友吧……” 卫玠剥开口香糖放进嘴里，站起身对她笑了笑，说道：“谢谢，口香糖很甜很清新，可惜嚼两下就没有味道了，珍惜眼前人吧。” 说完，卫玠嚼着口香糖，跟着刚走进大堂的方圆圆走进了电梯。 电梯中，方圆圆问：“那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她跟着我呗。” “她为什么跟着你？” “这不是废话么，她喜欢我呗。” “切，自恋，那你觉得她漂亮吗？” “还可以，腿不错，又长又白的。” 电梯门打开，方圆圆打开房门，卫玠跟了进去。 “不去找你的大白腿美女？” “哪有你白啊。”卫玠打开了电视，坐在了沙发上。 方圆圆走出厕所，看到卫玠的嘴还在动，奇怪道：“你吃的什么？怎么一直在嚼？” 卫玠没好气道：“你傻么，口香糖都不知道？” “口香糖？那给我一个。”方圆圆坐到他身边，丢开了手上的薯片伸出手说道。 卫玠的眼睛盯着电视，漫无目的地调着电视节目，随口道：“没有了，只有这一……” 话没说完，卫玠突然感觉身上一沉，沙发也深深陷了下去，是方圆圆翻身跪坐在他的大腿上。 “干，唔……” 卫玠还没问出口，方圆圆的嘴就堵住了他的嘴，接踵而来的是世间最美味的味觉享受。 很快，方圆圆从卫玠身上下去。 卫玠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失去什么…… 是心么？当然不是！ 仔细一想，妈蛋，我的口香糖！ “你干嘛抢我的口香糖？”卫玠质问道。 方圆圆得意地冲他吹了个泡泡。 卫玠这么吝啬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吃亏？拿了我的还回来，吃了我的当然要吃回来！ 愤怒的卫玠直接一把将方圆圆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压了上去，但是任凭他唇、舌、手如何施展，方圆圆都始终不肯打开玉齿芳唇。 卫玠只好使出玉津化神录上的秘诀，一扫一扣，轻松夺回了自己的口香糖。 方圆圆喘着粗气疑惑道：“我怎么跟触电似的？” 卫玠摇头晃脑，也得意的吹了个泡泡。 气愤的方圆圆反客为主，掐着卫玠的脖子控制住他的脑袋，然后成功找到了卫玠的嘴，可是任凭她的舌头深入浅出的转来转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口香糖了。 “口香糖哪里去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离开 方圆圆抬起头，试图用手扳开卫玠的下巴，问：“你是不是把口香糖吞了下去？” 卫玠坏笑，冲她吐了一个泡泡。 方圆圆目瞪口呆，惊讶道：“不可能！我刚刚地毯式的搜索怎么没找到？” “这就是技术！”卫玠得意道。 “我要学！快教我，快教我！”方圆圆双手使劲摇着卫玠的肩膀说，这架势彷佛要把卫玠摇散架。 卫玠一本正经道：“像你这种勤奋好学的精神呢，我是理解滴。但是呢，这种事是很讲究天分的，不是想学就学得会的……” 方圆圆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道：“我还没有天分吗？” “天分这种事呢，表面怎么看得到……不深入交流一番是很难说清楚的。”卫玠说。 “那就深入啊！”方圆圆一脸严肃。 卫玠犹豫道：“现在？要不……以后吧，我太累了。” “时间很宝贵，就现在！我又不累！” 卫玠无奈道：“好吧，咱们先说清楚，大家学术交流，难免要争个高下，比个深浅，为了不伤害彼此的感情，最好是点到为止，只求能互相学习，彼此长短互补，我……”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别，痛，唔……” 这一夜，枫州岛有一美艳妖精兴风作浪，义士卫玠拔刀降之，斗得是地动山摇，波涛汹涌。 最后，邪不胜正，义士卫玠勉强占据上风。 第二天，卫玠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明显不是他的电话。 外面天空还是蒙蒙亮，时间也才六点。 而铃声还在聒噪个不停，卫玠无力地推了推身边的方圆圆：“喂，你有电话响了。” 方圆圆眼睛睁都不睁一下，樱唇微动，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我不想动，你去帮我看看是谁。” “我才不去……” 卫玠也不想管，可禁不住电话一直响，他只好下床去找方圆圆的手机，刚一拿起手机铃声停了。 “卧……” 但看着手机屏幕上未接电话的那个刺眼名字，卫玠不由得喃喃道：“方水清？” “嗯？”床上的方圆圆也喃喃道：“哦，那是我的妹妹，不再响就别管她了，天都没亮呢，你回来继续睡吧。” 方圆圆后面在说什么，卫玠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感觉脑子嗡的一下，懵了。 如此境况下，卫玠才感觉到方水清和方圆圆确实有点像。 而这应是他早该想到的。 方水清说她有一个姐姐，那时候的卫玠心里担心两人的差距太大，从来不会去想她的姐姐会是个大明星。 睡了女神的女神姐姐，按道理来说，卫玠应该感到兴奋。 可是并没有，他没有产生一丁点报复了方水清的快感，一点也没有。 他的心中只有五味杂陈。 卫玠陪伴了方水清十年，可方水清何尝没有陪伴他？ 这事早晚是要露馅的，该怎么跟方圆圆解释？该怎么面对方水清？ 系统突然出现：“怎么，很难受？那就走吧，不要犹豫。” “走？去哪？”卫玠一头雾水，虽然莫名的难受，可是为什么要走？ 系统：“一走了之啊，这样你的心里也会好受些。” 卫玠骂道：“你神经病啊？我为什么要走？妹妹不喜欢我，我还不能要姐姐了？” 系统：“你真的不走？” 卫玠奇怪道：“为什么一定要我走？” 系统：“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你对方圆圆动心了。” 卫玠不满道：“当个人渣还不能动心了？那是低级的冷血动物吧？” 系统：“人渣可以一时动心，但千万不能动结婚和负责任的心。” “我没有！”卫玠否认。 系统：“你有！趁她还在睡觉，你赶紧走吧。” 卫玠看了一眼床上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方圆圆，坚定道：“想都别想，我才不走！刚发生了关系，我就这样走了，这算什么？” 系统：“吃干抹净，这才是人渣必经之路啊……你还是自觉一点，不要逼我出手。这样吧，我发布个任务，奖励你一万渣值怎么样？” 卫玠几乎大喊出来：“你滚蛋！就算是十万、一百万渣都没得商量！” 系统淡淡道：“好吧，这样的话……我必须对你采取紧急强制措施了。” “紧急强制措施？” “叮——” 系统消息：“限时强制任务发布，请宿主五分钟内离开这个房间，并不再与方圆圆联系，奖励：10000渣、砸蛋锤×10，超时未离开将直接抹杀宿主。” 卫玠知道系统这次跟他来真的了，以前的强制任务惩罚哪里有直接抹杀这么重？ 但他仍硬气道：“老子不走！” 系统：“倒计时，4:40、39、38……” “那你就把我抹杀了吧！”卫玠偏不信这个邪，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眼睁睁的看着系统倒计时。 系统消息：“叮叮叮！警报，倒计时最后三十秒，将从宿主四肢开始抹杀，如果宿主还是一意孤行，一切将会无法挽回。” 卫玠本来没有当一回事，却突然听到了手机掉落的声音。 转头一看，卫玠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那本来握着手机的左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失，手机自然而然的掉了下去。 奇怪的是渐渐消失的手没有给他的大脑传来任何感觉，好像消失的不是自己的手一般，既没有血，也不血肉模糊，就这么彷佛被空间吞噬了似的。 卫玠没时间多想，也不敢再多想，用仅剩的右手拿起散落的衣裤，捡起手机，慌慌张张地就拉开门往外跑。 奇怪的是，只要他一离开那个房间，消失到肘部的手臂又缓缓地长了出来。 卫玠松了一口，但不敢停下脚步，方圆圆也被他抛至脑后。 一直跑进电梯，随着电梯的下落，消失的手以一种极为动画的形式生长着，非常缓慢。 卫玠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下明确了，这不是在做梦！ 电梯到了一层，门打开，卫玠想往外走，发现门外的一群人跟怪物似的看着他。 卫玠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全身上下就一条内裤，还好有衣服挡着消失了的手臂，不至于从暴露狂变成会被切片研究的异形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眼中的火 面对众人的注视，卫玠又是影帝附体。 卫玠沉下一口气，挥了挥手笑吟吟道：“大家早上好啊，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没穿衣服？” 众人跟遇到神经病似的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卫玠。 卫玠继续忽悠：“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没穿衣服？其实这是障眼法，也可以说是魔术！” 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你们还是不信？那好！”卫玠说着，突然扯下了挡在手臂上的衣服。 这是一条没有手腕的手臂，不血肉模糊，没有封口，手腕就像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众人目瞪口呆，使劲揉了揉眼睛看了好几遍。 “这是什么？残疾人？” “残个毛啊，你没看到他的手在慢慢长出来啊！” “这是什么鬼？” “这么神奇的吗？大魔术师啊？” 有个大叔搓着手好奇道：“小兄弟，我能摸一摸吗？” 卫玠将衣服重新挡在正在缓慢生长的手臂上，没好气道：“滚，你又不是美女，我干嘛给你摸？” “小哥哥，那我算美女吗？”人群后面传来悦耳的声音。 卫玠仔细一看，是昨天那个给了他口香糖想和他做朋友的热裤小美女。 这大早上的，岛上温度低，她自然没穿再热裤，大白腿被宽松的运动长裤挡住了，估计是晨跑回来，卫玠略微感到遗憾。 卫玠没理她，裸着身子大摇大摆的挤开人群离开。 而那口香糖妹子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直接跟着他，搞得卫玠想找个角落穿上衣服都不好。 卫玠忍不了，回头问道：“你干嘛跟着我？” 妹子退后两步，眨巴着无辜的眼睛道：“我就想看看你的手会怎么长出来……” 卫玠问：“那你就不好奇我到底穿没穿衣服？” “不好奇！因为我知道你没穿衣服。”她说。 “这也瞒不过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啊，如果你真的穿了衣服，怎么会拿着衣服呢？” 卫玠一拍脑袋感觉自己太傻了，这一早上被系统搞得有点懵，智商下降也是正常的。 “喂，你也住这酒店？”卫玠发现这妹子和徐梦寐一样，眼角长了颗泪痣，看上去特别有味道。 妹子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哪！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阿九。” “阿九？什么鬼名字……对了，你男朋友呢？” “回学校了。”阿九有些紧张的看着卫玠。 不是害怕的紧张，而是期待的紧张。 卫玠想了想道：“那我能不能去你的……” 话还没说完呢，阿九就迫不及待的点头道：“能！” 卫玠无奈的摇头，这些年轻小姑娘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还真是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来到阿九的房间，卫玠其实没有别想法，他只是想洗个澡而已。 “不要用酒店赠送的洗发露和沐浴露，用这个！”阿九把她的护肤品一股脑的都扔给了卫玠。 卫玠拿起来一看，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她难道又是什么名门千金？ “话说你有没有十八岁？”卫玠问道。 现在这些姑娘太成熟了，长相稚嫩，气质却要比长相老十岁。 “不告诉你！”阿九傲娇道，然后又低声羞涩道：“反正不会犯罪！” “恩？” 卫玠没好气道：“喂，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阿九委屈道：“既然你能偷别人老婆，为什么连朋友都不肯跟我做呢？” 卫玠感到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偷人家老婆了？” 阿九笃定道：“你还说不是？不然你为什么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跑出了酒店？肯定是人家老公来了呗……” 妈蛋！ 还真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卫玠洗着澡，系统突然“叮”的一声出现。 系统消息：“强制限时任务‘离开’完成，奖励：10000渣、砸蛋锤×10。” 卫玠问：“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我现在能联系方圆圆了吗？” 系统很果断：“不能！” “我什么时候能联系她？”卫玠又问。 今天的系统出奇的高冷：“不知道。” 卫玠咬着牙问道：“那我换个方式问，以后……我还能联系她吗？” 系统：“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你足够努力。” 卫玠歇斯底里的锤着浴室的墙大喊：“努力？我还要怎么努力？有了你，我似乎什么的都有了，却处处受着限制！我怎么努力，我往哪里努力？” 失去了方圆圆，卫玠感觉眼前布满了迷雾。 系统淡淡道：“当然是努力完成任务，努力挣渣值，努力成为人渣。” 而这时，在外面听到动静的妹子直接打开了浴室门，问道：“小哥哥，你没事吧？” “关门。”卫玠沉声道，他仍在努力平复心情，可是怒火越是压制越是翻涌，连眼睛都是冒着火的。 小美女阿九将他眼中的这种火理解成另一种火，羞涩道：“嗯……是我出去再关门，还是我进来再关门？” 卫玠淡淡道：“看你喜欢。” “哦。”阿九退了出去。 不过，她很快又回来，全身赤果，进来关了门。 她羞涩道：“我帮你搓背吧……” “我帮你搓。”卫玠说，小美女顺从地将光洁如玉的后背面向他。 卫玠贴了上去，两人身高悬殊颇大，但她的腿很长，稍微垫一下脚，卫玠倒不用多费力。 ……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钟。 卫玠站起身，感觉脚下没那么飘了，说道：“我走了。” “别啊……”阿九弱弱道。 “还想要？” 名为阿九的小美女甩了甩湿湿的头发，道：“不要了！不要了！我脚趾头都麻了！” 卫玠拉开门。 阿九又喊道：“小哥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人渣。”卫玠走出门，关上门，头也不回。 “叮——” 系统消息：“恭喜宿主明悟，主动人渣行为，暴力、NTR、特殊场景、吃干抹净，综合评分A+级，奖励渣值五万点，望宿主继续努力。” 卫玠感到悲哀，同时痛苦至极。 跟胡知鸣怼，跟他的那些女神粉丝打了一天嘴炮，最终的渣值也没这么实实在在打的多。 直到登上了轮渡，卫玠还知道方圆圆还沉浸在美妙的梦乡。 船行驶到一半，系统声音又响起。 系统消息：“触发被动技能‘女神的怨恨’，＋10000渣。” 卫玠看了一眼迷雾重重的湖面，看到湖面倒影着的昏黄的太阳…… 她……终于生气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剧本 深夜。 辗转反侧的卫玠问：“渣渣，如果我为你塑造了身体，你是不是就能离开我的身体？” 系统：“是的，你的大脑就是我的主机，我有了自己的主机，自然就会离开你的身体。” 卫玠又问：“如果你离开了我的身体，会不会丧失一些功能，比如对我的控制……” 系统：“那是不可能的，我只会更强大。” 系统的回答打破了卫玠的幻想。 卫玠继续问道：“那你拥有了身体……我能不能干掉你？” 系统：“……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么荒缪的想法，再说了，人家对你不好吗？你要是什么给什么……” “闭嘴！” 有这么个烦人又坑人的玩意控制着自己，卫玠知道迟早要被它玩死，与其被它玩死，不如赌一把。得赶紧给它造个身体，然后想办法把它送走，比如直接绑到火箭上发射到太空…… …… 热门综艺节目《奔跑姐妹》莫名其妙的停播了。 制作方对外的说法是一切正常，只是节目部分嘉宾由于档期问题需要稍微推迟录制。 事实上，赵殊仪愁得头都大了。 之前卫玠和胡知鸣打嘴仗，方圆圆发了一条疑似支持卫玠的围博，胡知鸣很生气，直接就说这个节目有方圆圆就没有他，直接罢录了。 说实话，这节目少了谁的都可以，就是不能少了胡知鸣，他是收视保障，是人气担当。 节目内容再好，节目嘉宾再卖力，可是没人看有什么用？ 可是，在感情上赵殊仪又不想让方圆圆退出，公司不可能有更好的资源给她了。 就在纠结左手、右手断哪一只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 赵殊仪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怒斥道：“进来不知道敲……” 等她看清来人后，愤怒转为疑惑：“你来干嘛？” “随便逛逛。”卫玠说。 赵殊仪冷冷道：“有什么事就说，我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你打哑谜。” “听说你们《跑跑姐妹》的录制遇到麻烦了？”卫玠语气平静，其实心里有点虚。 卫玠认为是方圆圆退出了录制导致《跑跑节目》停播了，他觉得这是他的错。 当然，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帮住赵殊仪的节目走出困境的。 “关你什么事？”赵殊仪没好气道。 卫玠犹豫了一下：“方圆圆……还好吧？” 赵殊仪道：“吃嘛嘛香，好得很，你和她关系那么好，自己不会去看啊？” 卫玠还以为赵殊仪在敷衍他，接着说：“方圆圆不想录节目的话，可以让她休息一下……” “谁说她不想录节目了？你今天怎么说些奇怪的话？” “你们节目停播不是因为她？”卫玠奇怪道。 “你神经病啊，当然不是。” 看到方圆圆似乎一切正常，可卫玠更担心了。 “那好吧，管你们节目录不录的，无所谓了。”卫玠深吸一口气，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摞厚厚的纸放到赵殊仪的办公桌上，说道：“这里是两个电视剧本，和一个电影剧本，你看看。” 赵殊仪低头瞅了一眼，没有伸手，而是淡淡说道：“你要说这是你的歌，我还感点兴趣。可剧本我们公司不缺，自己手上的那些都拍不过来……你要是缺钱用，真的急于出手的话，你出点佣金，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系下买家，卖个几千一万的还是没问题的。” 卫玠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不是为了方圆圆，劳资才不来受你这份气。 “你还是看看再说吧，不收你的钱，要是看中了就都送给你。” 赵殊仪狐疑的看了卫玠一眼：“你又在耍什么阴谋？”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拿起剧本随意翻了起来，这一翻就愣住了，随意的动作也渐渐严谨起来。 赵殊仪翻了几页剧本，就抬头看一眼卫玠，眼中是掩饰不了的震惊。 中间秘书来敲了几次门都被她骂了回去。 作为一个偏向于影视制作的娱乐公司的总经理，赵殊仪非常清楚这三本剧本的价值。 “这是你写的？你真的要送给我？”赵殊仪瞪大眼睛再三确认。 卫玠懒洋洋道：“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赵殊仪放下剧本，冷冷道：“剧本很好，可是我不是那种人。” “你们这种身份的人都是不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吗？一点没有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觉悟！” “再说了，你这一大把年纪，我对你真的没有一点兴趣……” 系统消息：“＋200渣……” 赵殊仪压着心中的怒火问：“你究竟什么意思？” 卫玠说道：“剧本送给你，但这三本的女主角都必须由方圆圆演。” 赵殊仪瞪了卫玠一眼：“那更不行，我才不会为了剧本就把圆圆卖了，你赶紧走吧。” 卫玠道：“这你放心，剧本署名保密，不要告诉她是我给的剧本。你要是不放心，可是监视着她，反正我不会与她接触。” “既然这样……”赵殊仪想了想，笑道：“让圆圆演你的剧本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是更想要你的歌。” 卫玠不得不退让：“我会给这三部戏写主题曲。” 赵殊仪含着笑摇了摇头。 卫玠气得拍桌子：“你不要太过分！” 赵殊仪这个女人太厉害，卫玠没有掩饰他真实的需求，她直接抓住了卫玠的软肋以求更多。 “随你干不干，反正又不是我求你。”赵殊仪站了起来，做出一个送客的动作。 卫玠冷冷道：“我帮你培养董咚咚。” “成交。”赵殊仪伸出手。 “请你照顾好方圆圆。”卫玠紧紧握住赵殊仪的手。 赵殊仪脸都被卫玠捏黑了，心道，老娘看你吃了亏，让你吃点豆腐，你TM至于把豆腐捏碎吗？ “对了，你以前对圆圆不是不感冒的吗？怎么现在对她这么好？还心甘情愿为她吃这么多亏？” 走到门口的卫玠回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关你屁事，你照顾好她就行了。” 昨天，卫玠想了一天一夜，在系统的束缚下，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暂时只能为方圆圆做这些了。 “既然不能走到她身边，那就走在她身后吧。” 该弃的都弃了吧？ 还有很多工作，本来不想更的，但是又怕大家觉得我被喷跑了，勉强水了一章。 我现在对成绩没有追求，只想早点逃离网文这个坑，精神摧残太大了，早晚得秃头。 我确实不适合这行，我是容易情绪化的人，章节质量是根据情绪决定的。 所以，该弃的弃吧，别强求自己，也别跟我打招呼，难道还要我跟你说句再见吗？好吧，我说一句：真的不会再见了。 我也很累，每天疲劳工作完，还必须尽力提高情绪来写。都走完了我也好休息，回家继承家业搞搞艺术多好。 一直说我玻璃心。说实话，有多少作者仔细看了每一条本章说，每一个帖子后还能坚持不太监？ 喷这本书的有多个角度。 第一，主角是人渣？作者受了什么刺激，想必现实中也是人渣吧？父母也不知道是怎么管教的，估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文就是这样，估计原文作者觉得这样喷也太过分了，自己删了，又重发了一条…) 第二，主角哪里人渣了？ 第三，作者这是在侮辱女性。 第四，又有人说主角舔女。 很几把累，每天码字这点功夫我去兼职教小朋友画画，轻松赚钱还能得到小朋友的崇拜。 当然，被喷，威胁弃书之类的不是让我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在三江上这个成绩，很对不起编辑，还连累他也被骂了。所以我在坚持。 有人说，明知道被喷，你还要这样写？我以前也这样觉得。 反正都是敲键盘嘛，凭什么我可以喷得行云流水，你就不能写得行云流水？ 我必须检讨，是我没天分，确实不适合这行，对不起了，劝您赶紧撤。 又说了一堆废话，该说的没说，说了那群人也看不到。 重点，感谢一直给我投票的大佬们，等下了三江榜后就不要再投了，感谢。 休息一下 看到了大家的留言，真的感动，觉得这样突然太监就像失去了很多的知心的朋友。 不是我不写，是现在感觉不会写了，我已经对一个情节的好坏失去了判断能力。而且一坐到电脑前，满脑子都是与这本书无关的情节和人物。 停一段时间吧，我这种情绪化写作的人，强行写下去大概会很毒，如果找回感觉会继续写。 大家没必要等，这两天沉下心去看其他书，我发现起点好书真的挺多的，我也发现了我的很多不足之处。在这里征集下仙侠好文，我学习学习。 给我打赏过的大佬们记得关注下书评区，过几天等我发了工资和稿费，我会托朋友建个群，让他把你们打赏的钱一一退还。至于为什么不是我亲自交，因为我确实没这个脸见你们。 嘴硬提一句，这不是喷子的胜利，这完全是我经验和能力的问题。 有时候看到莫名其妙的喷，真的难受，这就像你没有偷东西，却有很多人跳出来说你一定偷了东西，欲辩无力，谁让我走了瓜地又弯了腰呢。 还有，我以前所说的喷子不是指提意见的朋友，不要对号入座。大家也不要互相指责，看书就是消遣，不要闹得不愉快。 我为我的行为感到羞愧，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编辑和你们，可是让一颗身处油锅中的心坚持真的很难，对不起。 拜谢。 希望和你们再见，不要和它们再见。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