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洪荒世界之九龙金牌》 第一章:死亡凝视 “你这个叛徒···” “隐藏得够深的···” “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为何不说话?怕我死了不放过你们吗?” 神灵域亢龙岛葬神崖顶,一位白衣长发少年,正背负双手,怒目圆睁,立在悬崖边上,愤怒地质问站在他面前的一个宽面阔耳的道士。 道士身后隐隐地立着两个黑袍人。 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之外,其他的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呵···呵···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我为凤凰,你却没有梧桐树。” 道士双手抱臂,冷哼一声,拉了个“死人脸”,头也不抬地,冷冷地说道。 “相识一场,你的确帮过我,所以我也劝你一句,想开点儿。千里搭长棚,无不散之筵席。何必为此作践了自己,又为难了我呢?我有我的追求,还望你能理解与支持。俗话说,人生寄一世,掩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好一个良禽,好一个凤凰。看来在你的世界里面,有奶便是娘?”白衣少年轻蔑地嘲讽道:“无耻的最高境界,就是像你这样将不要脸说得如此的振振有词吗?” “想当初,你只不过是女娲补天时被遗弃的一颗玄晶石。既无补天之才,又无济世之德。只因看你比较淳朴,不像青峰山无稽崖的那颗顽石般呆蠢幽怨,故赐予你一段造化,渡予你灵气,造就你肉身,传授你元神,教你为神的道理。” “本计划升你进仙班之列,无奈,子系中山之狼,不思回报,反而以怨报德。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方面道士微微一怔,像被熨斗熨烫过的“死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片刻间又恢复了平静。 “谁?呵呵···没有谁能指使我,都是我自愿的。” “如果要怪的话,只能怪你自己。” “守着天书这样的宝物却不懂得分享与制衡。进不思道法精进与提升,退又不想统治众神,整日里尽讲些无聊的清规戒律,寡欲静修,我都听腻烦了。” 方面道士微微抬起头,居高临下,一副说教者的姿态,继续对白衣少年讲道: “本来以为跟着你,可以借着天书之力,一统仙界,做众神之主。” “可你倒好,整日里只知道卜卦、算命。” “自己不习天书,还不让别人学。” “去年夏天,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却被你责罚禁闭3个月。” “呵呵呵···” “没想到啊,惊喜总会在意外的角落出现。” “费尽心机的倒不如偶然相遇的。” “就那一眼,竟然被我看到了元灵罩的核心功法和口诀。” 方面道士越说,越得意起来。 捋着山羊须,背着手继续说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那闭关的三个月中,我日夜苦修,终于练成神功。” “嗯,这点非常重要。因为从那以后,你再也无法探知我的内心世界了。” “我终于能够独立于你之外,成为一个真正的神仙了。” “哈哈哈···” 白衣少年此刻恍然大悟,难怪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察觉出苗头。 方面道士越讲,越兴奋。 越兴奋,面目就越狰狞。 原本像“死人”般的面孔,竟然快速干枯并龟裂开来。 干枯的脸皮像“牛皮廯”的银屑一样,大片大片,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掉落下来,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原来这道士竟然是一个人形模样的玄石怪。 全身上下黑若石墨,但是眼睛和嘴巴比较的特别。 眼窝内镶嵌的不是眼珠子,而是两团发出幽幽紫色光芒,恍若鬼火一般的火光。 那两团鬼火一般的火光看得让人极不舒服。 忽而,极度的耀目。 忽而,异常的寒冷。 忽而,又如同一块大石头拖着你的双腿,不断地坠进万丈冰渊。 恐惧、寒冷、压抑,如同潮水一般不断的从那火光中传入被盯上的人。 灵魂在那一刻感觉被凝固了,然后又被慢慢地剥离开身体。 身体的温度如同被人用吸管一样逐步的吸走,只剩下渐冷的肉体塌缩成一副面容惊骇的僵尸。 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凝视”。 玄石怪的嘴巴更加特别。 没有嘴唇。上下颚布满了猩红的鲨鱼齿。 一个个,一颗颗,密密麻麻,闪烁着阴森森的寒光。 相互缓慢地蠕动并摩擦着,发出令人汗毛惊悚,头皮发炸的 “嘎吱···” “嘎吱···”的响声。 “早就跟你说过,你乃玄石体质,生性顽昧,愚不开化。未经娲皇氏炼化,难成补天之才,故而阴气过盛,筋脉混乱。” “幸得我赐你一颗凡胎肉心,才平衡了那混乱和凌厉的阴气。” “你若听得我劝,放下执念,日夜安神静修,则能够修成神识,升入仙班。” “否则,不加节制定会阴气攻心,魔气入体。” “一直跟你讲,天书并非祥物。书中阴阳混沌之道,可蕴万物,也可焚天裂地。宇宙元灵之力强大异常。凡心术不正,居心不良者,观此书定会沉溺而不能自拔,故而被强大的力量所吞噬,变得不人不鬼,不神不魔。” “看你现在这般模样,怕是已经戾气入体,朝不保夕。” “念在相识一场,劝你好自为之。” “如若执迷不悟,任由心魔支配,定会坠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哈哈哈···”玄石怪放肆地仰天大笑。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死到临头了,还威胁我?做为天机上尊的你,这是什么地方,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你这么能算卦,有没有为自己算一卦呢?啊!哈哈哈···” 玄石怪恣意地笑着。 那得意的样子,好比凡人中了巨奖一般,忘形而陶醉。 忽而,他脸色一凝,笑声戛然而止。阴着脸,凑近少年的耳边,用那低沉阴悚的声音,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 “葬···神···崖···” “轮···回···谷···” “是不是很熟悉啊?”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哈哈哈···” 玄石怪可能是太开心了,笑得几乎浑身癫痫起来。 那原本坚硬冰冷,奇形怪状的躯体此刻竟然抽搐得像块融化了的豆腐。 看那得意的鬼模样,就差躺在地上拍着肚皮翻滚了。 “你在讲什么,我不知道。”白衣少年很轻蔑地看了玄石怪一眼,视线随即越过他。 轻轻转过身,透过那冰冷幽怨,满含腐臭尸气的阴冥玄雾,看着那深不见底的轮回谷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恍惚中若有所思起来。 第二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哦!是吗?”玄石怪恢复了那人神共厌的表情,对着少年说。 “是不敢承认,还是不想承认呢?我敬爱的天机上尊。我亲爱的主人?” 很难想象,这石头构成的躯体内挤压出来的,尖锐的声音,会是如何的令人不舒适。 加上那刻意做作出来的,阴阳怪气的,娘娘声。 是个人听了之后估计都会头脑发胀,天旋地转,恶心得吐他个十年半载了。 “要不,我来帮你回忆回忆?”玄石怪并不认为自己的声音会有如何的不适,反而非常地享受,喋喋不休地继续道。 “三天前,有人在天机神殿卜了一卦,结果出现了传说中的天煞轮回卦。” “哇哦···天煞轮回卦哎!啧啧啧···”玄石怪神经质一般地咋呼道。 “要说,这个受卦的人,运气好到简直是超乎我们的想象哎。不光是要经历风雨雷电火的洗礼进而身死道消,还要经历千回百转的轮回之苦。” “嘶···” “你说,这是要多么的痛苦和折磨哟···” “光听,我就觉得浑身骨头疼了,你觉得呢?我的天机上尊大人!” 玄石怪便秘而妖娆的表情,配合着那如同散发着臭鱼味道的声音,那画面实在是高能而辣眼睛。 就连他身后的两个黑袍人都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冲击,一旁扶着柱子,佝偻着身体,不住地干呕起来。 不过,玄石怪可不在乎这些。连蔑视的心情都没有。 继续着他那超能而忘我的表演。 “至于这个受难地,我想你应该非常地清楚,就是你脚下的葬神崖。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啊?哈哈哈···” 白衣少年微微地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这“无极捆仙索”,他还真没有放心上。 这种技能本就出自他家,他们兄弟两都会。 小时候,兄弟俩经常恶搞“天魔”。 这家伙时常被他俩欺负得****,可还是跟“牛皮糖”似得死粘着他俩。 “无极捆仙索”这东西无色无形,只禁锢神力,不杀生。通常只有半个时辰的效果。 当然,禁锢期间,任何神力都无法使用,跟普通人无异。 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会突然对自己使用这招呢? 难道?他也叛变了? 可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不对,他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他一定是有苦衷,难道··· 白衣少年突然想起,就在他中招后回头看的瞬间,他的内心在流泪,是殷红的血泪。 “我明白了,原来是他···” 白衣少年眼神一凝,豁然开朗,不禁拽紧了拳头。 “哼···等着吧···”白衣少年默默地定下计策,眉头舒展了一些。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当下的事情可能更加的棘手。 放在平常或不在意,可今时非同以往啊。 就在中招的瞬间,自己竟然又被埋伏的“时空转换大阵”直接传送到了这个宿命的葬神崖。 可叹,自己的对手将一切都计算得如此的巧妙。 环环相扣,丝毫不差,足以证明对方肯定是蓄谋已久了。 可恨,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怪不得三天前自己卜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黑影一闪,难道··· “是他?” “哎···一切都是命啊!能够猜中结果,却无法预知过程。看来,这天机运行又陌生了很多啊!” “这就算开始了吗?” 白衣少年心中默默地一叹气。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 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这个天劫的含义了。 这个世界需要自己去拯救,需要自己去承担。 此时此刻,我不入地狱,又有谁会入地狱呢? 至于那陌生力量的幕后主使,处心积虑的设计自己轮回去人间。 呵呵···等着吧。 我——天机上尊定会如你所愿。 平复了心情,白衣少年再次恢复了平常的面容。 冷峻而秀美中透露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乌黑明亮的眼珠亦如浩瀚深邃的星辰,深不见底,释放出无限的神秘和伟岸。 一对剑眉微微上挑,宣誓着自己决不妥协,勇斗黑恶,百折不挠的性格。 不懂何种原因,恍惚中,少年的身姿如同恢复了一般。 貌似突然间高大了很多。 这种感觉所衍射出来的恐惧感瞬间如同瘟疫一般的传递给了在场的玄石怪和俩黑袍人。 令这三人内心同时都“咯噔···”一下。 “难不成他这么早就恢复了?” 也许是平时坏事做尽,乃至于现在有点儿怀疑人生了。 三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 他们太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换做平时,随便一个眼神就能令自己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要不是身受重伤,同时又被无极捆仙锁束缚住了神力,谁敢这么造次! 那不是老虎嘴上撸毛,活腻歪了吗? 此刻他们三人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死神来临”的感觉。 “不可能啊,没有人能够这么早挣脱的···” “那可是睡、梦二圣外加天书子上尊的力量才铺设的机关啊。” “难道他这么快就解了?” 两个黑袍人瞬间后背湿透,额头冷汗直冒,拽着武器的手紧张得都发了白。 三个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相互用眼神传递这不确定的信息。 战战栗栗地忍受着死神来临前的压抑和心悸。 那种痛苦的感觉,就如同被人在大暑天的烈日下封闭进了密罐内。炽热和炙烤很快让他们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死亡来临的感觉。 死亡带来的恐惧和无处逃生的绝望,压迫得他们头晕目眩,失去理智,丧失最原始的判断。 就连抬腿逃跑的勇气都被吓得魂飞魄散。 只剩下玄石怪和俩黑袍人呆若木鸡地立在现场,如同等待行刑的三具“行尸走肉”。 “如此看来,你们确实费了不少心机啊!不光把我算计了,连天书子也被你们控制了。如此大费周章,仅为了得到天书,这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吧!”少年睁开眼,平静地说道。 时空此时好像晃动了一下,白衣少年的形象貌似又变得非常的普通。脸色看起来煞白的,好像有点儿贫血,毫无上尊神仙的威严和架势。 “难道是眼花了?还是···” 玄石怪瞬间的迷茫之后,快速地确认了一下,认为少年确实已褪去了神力护佑,显露出异常普通的肉体。 内心不禁放心了很多,长舒一口气。 随即又恢复了狰狞的表情,以此掩饰自己劫后余生后羞于启齿的庆幸。 第三章:九界连珠 “聪明,不愧是天机上尊,什么时候都看得特别透彻。” “作为宇宙中最强大的圣物,理应为能者居之,放在你那里做枕头,太浪费了。” “只要融合了天书,就能获得整个宇宙的能量,到那时候就能控制仙魔两界,三界五行任由摆布,哈哈哈···” “如此诱人之物,就像横搁在你面前的一个绝世美女,哪能不心动呢?那还是男人吗?” 描绘到“生动”之处,玄石怪忽感大业已成,不禁身临其境,置身其中,忍不住目放精光,流下了可耻的口水。 他自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还在得意忘形地畅想着。 “当然,你肯定是不会主动交出来嘀,所以只能想此办法,将你除掉啰···”玄石怪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白衣少年的关切,一边志德满满地欣赏着自己“完美无缺”的右手。 就是这个右手,前段时间刚刚经历过“凤凰涅槃,蝶化升级”,其中融入的绝招——银河之光,一下子破劫升级到了第七重境界。 距离最高境界——第九重指日可待了。 “而且,有一点,你说的很对。” “想要你命的不是我,而是所有的人。” “是一大帮的人。” “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存在。”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啊?哈哈哈···” 玄石怪特意在“想象不到的存在”上加重了音量,并辅以“幸灾乐祸”的表情。 “哦,你们就这么有信心?”白衣少年蔑视地反问道。 “我们兄弟二人外加天魔在这个宇宙空间中是什么样的存在,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 “这个时空范围内还没有任何的道与法能够杀得了我。” “这个宇宙、空间是我创造的,规则是我定的。” “我就是天,我就是道!” “你们倒行逆施,忤逆天道,已经犯下不可饶恕之大罪。” “趁我还没有发怒之前,赶紧地收手吧。不然后悔晚矣···” “啊···呸!”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玄石怪啐了一口痰,愤怒地说道。 “要放以前,我们还真不敢冒犯您。” “不过,这人算不如仙算,仙算不如天算。” “你既是天,为何还会有天劫?” “啧···啧···啧···”玄石怪一边摇头,一边故做惋惜道。 “堂堂的天机上尊,尊号为宇宙的最高主宰,难道会自己给自己设置了天劫不成?啊!哈哈哈···”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 “葬神崖···轮回谷···真是个好地方啊。” “我们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玄石怪和身后的两个黑袍人放肆地大笑着,就差抱成一团载歌载舞了。 “你们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 “这个世界杀不了我。” “劝你们还是趁早收手吧。” 白衣少年一脸地蔑视,冷冷地说道。 “哦?葬神崖,轮回谷的确有些勉强了。” “不过听说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会出现九界连珠的宇宙空间奇观。” “届时,九个时空层面将会位于同一直线上。前后总共只会持续3分钟的时间。” “这可是宇宙第一奇观啊!” “从宇宙万物创生,到目前为止才第一次。” “至于下次会什么时间发生,就没人知道啰。”玄石怪幽幽地说道。 忽而又好像被打了鸡血一般,目放精光,一脸兴奋的表情,自嗨道:“一旦出现九界连珠。这个葬神崖、轮回谷就会串通所有空间、位面,变成时空轮回的隧道。” “而这时,我如果轻轻地一推···” “呵呵呵···” “你猜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玄石怪傲娇地活动着自己右手掌的关节,发出吱吱吱的摩擦声。瞪大了眼睛,实际上就是两团幽幽的鬼火,冷冷地盯着少年,发出鬼魅般地阴笑。 那幽幽中略带紫色的鬼火随着他不和谐的音调上下无规则地窜动着,像极了人发笑时上下跳动的眉毛。 如此看来,他此刻的心情特别的好。 白衣少年面色沉静,淡然如水。只是,心里却泛起了丝许的涟漪。 虽然这些事情都已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真正来临时,却还是深深地体会到了重重的困难和彻骨的寒意。 目前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们为了夺得天书,杀他之心已经昭然若揭,而且不可逆转了。 他们设计得十分精密,一切都是天衣无缝。意味着此劫已经真正地到来了。 等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年地布局和筹划。少年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然而,一旦真正到来之时,未曾感到任何的害怕,竟然却有种莫名地兴奋和激动。 因为,一切都跟自己推演的一模一样。 只是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何还没有来。 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也该出现了。 白衣少年想到此处,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个微小的变化没有能够逃脱玄石怪的眼睛。 他侧着头,想着什么,正想说话,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此时,葬神崖顶,铅云密布,云海翻滚。 忽然,一声极响的炸雷从空中快速地切入。 由于事发突然,那声音感觉好像从地底下瞬间迸发出来的一样。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雷声持续着,将整个山崖都被震得摇摇晃晃。 如同不省人事的醉汉,左右摇摆着。 又如同沙丘上的楼阁,摇摇欲坠。 那惊世骇俗的雷暴声穿过崖顶后,直接残暴地冲进深不见底的轮回谷中,不断的翻滚、腾跃。 犹如一头暴怒的巨龙,狂躁而不安。 搅得谷中雷声四起,哀嚎声响彻天际。 一团团墨黑色,腐臭的尸气波团,被愤怒地抛向空中。 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柱子,急速冲向天际。 如同一柄柄利剑直戳云霄。 将那漆黑厚重的密云如同开膛破肚一般,从墨黑色的腐朽当中流出一股血一般的红色,蔓延而浸透了整片天空。 那些被撕扯碎裂的铅云就像失去生命一样,死气沉沉。 大块大块的掉落下来,形成一股股浓烈而腥臭味的“血雨”。 巨大的柱子相互之间狂暴地挤压、碰撞,彼此既吸引又排斥。 可能是彼此的质量太大了,也或许是内含的能量巨高。每一次碰撞和挤压都释放出震耳欲聋的音爆和强大的粒子波。 将周边的时间和空间无情地撕裂成数不清的碎片。 刹那间制造出了难以计数的裂痕和旋涡。 空间急剧的扭曲和转裂,疯狂的折磨着周边的一切。 就像一个恐怖的泼妇,不断将自身的痛苦和不满,疯狂地发泄到周边的一切。 又像一头濒死的魔鬼,怨怒地拉着所有能看到的一切事物,疯狂地去给他陪葬。 顿时,轮回谷中死魂灵们阴毒而怨怒的哀嚎声,炸雷声,幽谷中的回声全部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混乱而激荡的声波。 犹如十八级台风一般,势如破竹般地扫荡着地表的一切。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血雨腥风”。 那两个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经被震得匍匐在地面上瑟瑟发抖了。 玄石怪下意识中迅速地用双手塞紧了耳朵,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那惊世骇俗的炸裂声中携带的强大的冲击波几乎无孔不入,直冲他的心脉。 这个是他最柔弱,最害怕,也最担心的地方。 他大吃一惊。 立即屏气凝神,速念口诀,这才止住了内心顺势翻滚的热血。 “靠!不愧是天劫之力。” “随随便便的一个雷声,就能这么的强大。” “幸亏自己反应敏捷,要不然真的要吐出十二斤老血出来了。” 玄石怪惊骇不已,为适才没有扑街在此而深感庆幸,有种劫后余生的些许的激动与兴奋。 死里逃生的他,眼睛习惯性地往周边扫了一下。 发现带来的两个黑袍人此刻正傻缺一般,蜷缩着身体,奋力地想要贴紧地面。 结果事与愿违。 两个蜷缩得像篮球一样的身体,此时正在被不知何种力量像运球一样,机械而快速地与地面做着周期性地碰撞与摩擦。 那残暴而略显滑稽的场面直看得玄石怪目瞪口呆。 第四章:极寒冰龙 “我的天,是这俩二货吗?” 形势相当的紧急。 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这俩货,即便不被摔死,也要被撞成植物人了。 其实这俩货的死活,玄石怪真不是很关心。 只是怕独自回去会说不清楚,惹得麻烦上身。 他作为“投过来”的,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投名状”方能博得安身立命之地。现在倒好,事没解决,麻烦却来了。 玄石怪此刻很焦急,恨不能上去一脚将这碍事的俩货直接踹飞。 “还是得赶紧想办法救救他们。”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要不死马当活马医吧!” “行,就这么办吧!豁出去了!” 玄石怪紧皱眉头。眉毛中间竟然真的拧出了一个石疙瘩。 提上一口气,摊出右手,瞬间幻化出两张金色的定神符。一狠心,咬破手指,染上精血,快速变幻着手势,配合上定神口诀,爆喝一声。 “去···” 两张定神符如同制导**一般,精准地射中了那“抽风状态”的俩二货。 俩黑袍人顿时如同被电击了一般。 “啪···”的一声弹开了身体。 剧烈痉挛了两圈后,便松软开来。 像两根面条一样,“躺尸”在地上,一动不动。 具体死活不得而知。 玄石怪一个健步冲上去,弯下腰,一摸俩二货的脖子,心里不禁长舒一口气。 救了俩碍事的傻货之后,带着些许地惊魂未定,回头看了看那白衣少年。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直接被震撼得头皮发麻,脑壳炸裂。 此刻的白衣少年平静如水,英姿飒爽,长发飘飘。 正昂首挺胸地迎着那骇人的雷暴声,泰然自若地看向远方。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一副看破玄机,胸有成竹的样子。 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把周边的雷声及其即将到来的轮回放在眼里。 那深邃的眼神,犹如两柄烈焰神剑,犀利地劈开了所有的恐惧和虚张的声势。 那挺拔的身姿,岿然不动,稳若泰山。 而那炸雷经此一番之后立即自惭形秽起来。 貌似变得温和了很多。 活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咪,躺在主人的脚边,撒娇似地呜咽起来。 “这画面,这画风完全不对啊,这不科学啊···” 玄石怪惊骇地,死命地摇着头,揉了又揉眼睛。 再看时,发现空中竟出现无数重叠而快速移动的虚影。 不断增加和移动的身影,快速地搅动着势如压城的密云。 不多时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密不透风的,不见光亮的漩涡云海。 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断压缩、碰撞。 混乱的云海中,激发出了无数乱窜的闪电,活像美杜莎头上的巨蛇一般,狂乱地跳跃着。 发出“霹雳吧啦”,令人心悸的爆裂声。 而且声势越来越骇人,越来越强大。 被搅动的密云产生了强大的旋风。 “呼啦啦···呼啦啦···”的,鬼哭狼嚎一般。 风中夹杂着数不清,冰冷的雨点和坚硬的冰晶。 雨水和冰晶的温度极端的低。 汇聚而快速旋转的每一滴雨,每一颗冰晶,都在周边形成了一团白色的,朦胧的雾气。 遥遥望去,就像一条巨大的,暴怒的,快速翻滚的,极度寒冷的冰龙。 不错,这就是奇观之一——“极寒冰龙”。 此时,这条狂躁不安的冰龙正疯狂地肆虐着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个物体。 玄石怪的嘴巴被狂风吹鼓得像个皮球。 里面布满了冰晶。 嘴冻得几乎麻木了。 眼睛里面闪烁的“鬼火”越来越微弱,貌似随时都有熄灭的迹象。 身后的俩黑袍人此时倒学乖了。正抱成一团,不断地滚来滚去。 由于有定神符的帮助,相信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就在此时,云端里面突然又出现了九条不同颜色的巨龙,分别位于空中九个不同的方位。 适才那些极不安分的闪电,快速地,自动地分成九份。汇聚到不同方位的巨龙身上。 片刻之后,九条巨龙同时从口中吐出九色光芒,汇聚在葬神崖顶部。 经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纯白的光球。 那光球不断地积聚,不断地膨胀。 周身电光闪闪,爆炸声大作,如此骇人的场景深深地吸引了玄石怪。 事后当他回忆起这段情节时,不禁暗暗庆幸自己运气太好。 是个正常的人,一般看到此段情景,首选肯定是拔腿就跑了。 而自己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平常的机敏和睿智。 与其说是被那场景吸引,还不如说自己当时是彻底地吓傻了··· 不过,一直位于玄石怪身后,看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俩黑袍人,此刻竟然出动了。 为首的一个声音很粗。 像北风吹过枯树皮一样低沉地说道: “昊天,天劫已现,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侧边的一个声音很尖,像被勒紧了嗓子的太监一般,又像被卡了脖子阉割后的公鸡。 从狭窄的声带中挤出刺耳、尖锐的喊声: “昊天,你是怎么向妖元大帝承诺的,你难道要背叛大帝的命令吗?” “昊天,你再不动手,我们可要替你动手啦?”为首的一个已经沉不住气了。身体向前动了一下,空气中似乎已经能嗅到他那迫不及待的心情了。 少年看着那不断膨胀的光球,自知天劫已经启动,轮回也就是瞬息的事情。 他坦然而淡淡一笑。 一切都好了。 只可惜,那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难道那个家伙出事了? 碰到什么问题了吗? 这家伙,哎···有的时候总显得那么的不太靠谱,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吧?” 面对天劫,此般骇人的场景。谁都没有经验可言。 因为至今为止还未曾出现渡劫成功的人。 他这是硬上的第一人。 即便是贵为天机上尊,出于慎重考虑,也是早早地做好应对措施。本就不存在十足的把握。而当下出现的这个小插曲,令他不得不再次快速地,将整个事件从头至尾推演了一遍。 结果都不甚理想。 “哎!他这个环节太重要了。” 自己虽然能算未来,断生死,执法天道,但是还是不能完全地掌控和探知天道的所有。 冥冥之中总觉得似乎有一股捉摸不定,无法探知和把控的力量,在另外一个陌生的空间,不断地干扰着天机的运行。 越来越多的出现与原定的命理所不一样的结果。 第五章:白衣老者的预言 干扰造成的影响反映到了各个空间层面上. 人界、仙界、冥界等都未能幸免。 特别是在人间,更是极度混乱不堪。 就此现象,他曾试图从天书上来找到应对的方案.但每次都是无疾而终,不甚理想。 这种状况极度不正常! 简单地讲,就是这个宇宙中好像出现了与天书相同力量的未知能量体. 他干扰了现有世界既定命理的运行。 出现了与天书违背的结果。 直到去年夏天的某个下午,他正在天机殿内冥想。忽而,从天而降一位慈祥的白衣老者。 老者鹤发童颜,不知活了多少岁数,看得出他肯定是一个修炼的圣者。 老者告诉了他,宇宙洪荒,大劫将至,能带领这个宇宙成功渡劫的只有自己。 同时告诫自己,自己的命运和这个宇宙紧密相连,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渡劫即为渡自己。 轮回就是轮生死。 劫难之中,保持初心。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虚虚实实,阴阴阳阳。 不偿历万般苦,识不得真善美,救不得万物生灵。 老者特意交代,待得回归之日,就是宇宙大劫开启之时。 说完,送给了他一颗金色的琥珀状灵石。并告诉他此物有助于他安然轮回,顺利回归。 到那时,一定要不畏艰险,不怕牺牲,迎难而上。 只要真的用心和尽力了,天煞轮回之大劫自可安然渡过。 说完,还不等自己详细问,就消失了。 一着急,他从梦中惊醒。 发现面前果然悬空停着一颗琥珀色,泛着琉璃金光的神奇灵石。 当他伸手去触摸时,却不料灵石像泥鳅一样,“呲溜”一下,直接钻入他的手腕,融入他的体内,再也不见踪迹。 令他惊奇的是,这个灵石竟然记载了一条极度罕见,非常古老的推演方式。他怀疑,这种推演方式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因为但凡是这个宇宙中存在的东西,天书中都有记载,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这令他对梦中的那个白衣老者越发地好奇起来。 同时对他所说的“洪荒大劫”更加地笃定。 因为以前他在研究天书时,推演到一个“节点”之后,宇宙各个层面都是昏天黑地,火光一片。 再往后推演就变得混沌而压抑,貌似没有任何的内容。 时间、温度、能量、维度全部归0,如此怪异的结果这令他非常地困惑。 当时他就大胆推测,可能在这个节点之后,这个宇宙发生了剧烈地变化。 悲观的解释就是,这个宇宙可能消亡了。 而这个点,他定义为宇宙的“奇点”。 但在当时,这仅仅只是自己的推测而已,还没有任何的证据做支撑。 欣喜的是,这条古老的推演方式就好像是天书完美的补充一样。结合天书中已知的信息,并通过该方式推演,他一下子看清楚了天书中无法显示的,混沌状态的,真实世界及其主要原因。 从结果推断,这个节点就在不久的将来。 如此看来,这个白衣老者肯定是一个跟天书齐名的预言者了。 他会是谁呢? 为何要告诉他这些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转达自己才是洪荒大劫的渡劫者吗? 那他为何不告诉自己黑暗势力到底在哪里呢? 这些问题他还无法清楚,只是从那时刻开始,整个事件就跟推演的结果一样,按部就班地发生着,包括现在的天劫。 想到此处,白衣少年不禁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这个环节真出了问题,会不会给轮回及轮回之后带来不确定性呢?哎···” “老大,这种投靠过来的终究是不靠谱的多,关键时刻还得靠咱们兄弟俩。” “你听我的,我们现在就动手将天机上尊给办了。” “那么大帝肯定会重重地奖赏我们,咱们兄弟俩日后在神灵域定会飞黄腾达的。” “哈哈···哈哈···” 尖嗓子一声咋呼,直接将白衣少年和玄石怪拉回到了现实。 玄石怪万万没有想到,原以为“挺尸”的俩二货,这个时候竟然“诈尸”起来,而且还跳得那么的欢。 望着尖嗓子那贱贱的样子,恨不能立即上去抽他两嘴巴子。气得玄石怪捏紧的指节“咔咔”作响。 不过这个尖嗓子倒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的地方,非常傲慢地朝玄石怪投来命令的眼神。 一副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样子。 就差拿着手杖去敲玄石怪的脑袋了。 眼瞅着玄石怪没有任何的动作,更加吹胡子瞪眼睛地催促起来。 此时,为首的黑袍人一声不吭。 但身体已经付出了行动。 瞬间移动到白衣少年的身后。 就在他即将伸出黑手推少年后背的瞬间,一道白光闪过,黑袍人的人头落地。 在头和身体分离的一刻,众人没有看到预想中如同喷泉一般的血柱,只是在那整齐的切口处出现一道亮如白昼的光芒。 那闪亮的白光像太阳兽一样,将那黑袍人的头和身体慢慢地融化。 然后吃了个干干净净。 竟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的痕迹。 甚至连黑袍人哼哼呀呀的声音似乎都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银···河···之···光···” “昊天,你···你···你···想,造反啊!”尖嗓子跳了起来。 “妈的,早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实意地来投诚,所以大帝才派我们兄弟俩来监督你。没想到你如此地大胆和猖狂,竟然杀了我哥哥,我要回去禀告···” “唰···” “咻咻咻···” “你···你···你,想干什么?” “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毕竟我们兄弟一场···啊!” 尖嗓子黑衣人满头大汗,浑身如同筛糠一般。 眼睛里面白得多,黑的少,如同死人一般,惊恐地望着玄石怪,瑟瑟发抖。 过度惊吓造成严重痉挛和扭曲的面孔却不忘刻意地挤出一丝谄媚的“微笑”,近乎于祈求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说道。 因为玄石怪此时正并手为刀,抵着尖嗓子黑袍人的脖子。 这招式意味着什么,尖嗓子很清楚。 就在刚刚,他兄弟的死状还历历在目。 被白光慢慢融化并腐蚀掉的,躯体的温度,就好似那弥留之际的灵魂一样,在空气中徘徊。 惊悚的画面带来强烈的恐惧,激发出了他的条件反射般的,精准的直觉。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安分一点好。 “我跟大帝说过,我的事,我自己来。” “谁插手,我杀谁。” “听懂了吗?” 玄石怪紧贴着尖嗓子的面孔,阴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黑通通的眼眶里面烈火熊熊燃烧,牙齿咯咯作响,一副立刻能够把那尖嗓子的蠢货给生吞活咽了的样子。 第六章:天煞九悟 尖嗓子黑衣人战战兢兢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知道,这不是逞能的时候。 他跟面前这个愤怒的家伙实力相差太远。 眼下保命才是第一要务,耍嘴皮子只会带来灾祸。 但是眼见自己亲哥被杀而不能报仇,又意忿难平,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咿咿呀呀”的哼着。 “放了他吧,他不过只是一个可怜的小角色而已。你杀了他,只会引来妖元大帝的猜忌和不信任。”白衣少年平静地说道。 “是啊,是啊!” “你快放了我啊!” “要不然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到大帝面前告你状。”尖嗓子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狐假虎威,没脑子地仗势欺人。 玄石怪压着满腔的怒火,正欲发作,又突觉犹豫起来。 “放开我,你还不去将他推下,轮回窗口马上就要关闭啦···” 玄石怪一惊,身体轻微地一个颤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而尖嗓子乘此机会像鲶鱼一样,顺势滑到一边。 长舒一口气,又立刻警觉地跳到一边,大声喊道:“天劫来啦!” 此时此刻,膨胀到极限的光球,“咣当···”一声爆炸。 爆炸产生的巨大的热量和冲击波直接将那个尖嗓子化成空气,连同他那令人生厌的声音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葬神崖顶只剩下白衣少年和苦苦支撑的玄石怪。 玄石怪非常的纳闷。 明明气势汹汹的天煞大劫,在面对丧失了神力的天机子时,却温顺得像个喜欢撒娇的小猫咪。 不管是风、雨,还是雷、电,都好似在刻意地绕着他走,从不敢正面面对。即便是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过分靠近了他,却好似犯了极大的错误一般。 一改那狰狞的面孔,反而一脸堆笑般地打招呼。 又是点头,又是哈腰似的。 而看到他和黑袍人的时候,却好像看到了仇人一般,每时每刻都是死手和杀招。三下五除二便要了那俩货的命。 幸亏自己还有些本事,要不然,也早已步那俩货的后尘了。 向来公平公正的风、雨、雷、电是不会像人一样具备细腻的情感的,但是在玄石怪的眼中,眼前就是这般的景象。 “不对啊,这天煞大劫的目标不应该是天机子吗?怎么只打我们,不打他呢?”玄石怪怎么也想不清楚。 其实他应该明白的。 只是因为当时他太紧张了。 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对抗那冲击波上,根本就没有办法令自己冷静下来,理性地分析与思考。 原因很简单,他们所要“除掉”的天机子,就是这个宇宙,这个世界的创始人。 他就是天道! 所以,一切可想而知了。 爆炸的同时,一道通天光柱,直插葬神崖,轮回谷的谷底。 炫目的光柱劈开了所有的尸气和怨魂,形成一个高速旋转,异常混乱,十分不稳定的时空隧道。 “哎!还是来了。百密终有一疏啊···”白衣少年轻微一声叹息。 玄石怪犹豫地伸出右手,搭在少年的左肩,平静地说道:“时间到了,我送你上路吧!”说完,搭在少年左肩的手掌轻微一用力,向内一推。 白衣少年竟被这一推,微微晃了一下。 “收起你的脏手,我自己会跳下去。”说完,少年闭上眼睛。 下一刻。 他将会像风儿一样,投入那耀眼的光柱里,坠入那深不见底的峡谷中,进入那无法预知的轮回之中。 也许会失败。 也许会重生。 也许,这就是结束吧! 轮回··· 宿命的轮回··· 就在这一刻,他竟然莫名地产生了担忧。 这种反应,这种感觉太过陌生。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神力被禁锢了,变得平凡的缘故吗?” 或许可以原谅自己刚刚的失态,毕竟这次不同以往,这完全是拿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啊! 按理来讲,自己应该见惯了轮回,不应该对轮回有如此失态的表现。 但实际上以前见到的轮回,每次都是在为别人安排命运,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经设定好了的命理。 不像这次,突然给自己来上那么一遭,想想都觉得特别地疯狂和不靠谱。关键是这次轮回的过程,将来的去向及结果自己竟一概不知。 这就好比第一个尝试吃“番茄”的人,一口下去,要么天堂,要么地狱。 可人家那是被逼的,哪有像自己这么主动的? 这特么的是有多疯狂啊··· 少年不禁为自己的疯狂举动而感慨起来。 原来,不仅是人类,即便是神仙,仙尊,在面对死亡和轮回时也是一样的漠然。 想到自己前后那么多的准备,煞有介事地布局,其实跟那些帝王生前修王陵,寻仙炼丹,苦求来生,又有何种区别呢? 都不过只是东风笑西风而已。 这个时候,他才彻底明白。 不是因为自己是神仙才看淡了生死,看淡了轮回。 而是自己仅能够看破已知的生死,已知的轮回。面对未知的生死和轮回时,终究还是会跟凡人一样迷茫和无助。 “原来如此···”少年顿悟。 就在此时,少年脑海中嵌入了一个画面。 又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入到一个幻境中。 只见虚空中出现了九方神龙位,每一个方位上的神龙都守护者一个火炬,不过这些火炬都没有燃烧。但就在自己顿悟的瞬间,位于九方神龙位中间的神灵位守护的火炬顿时亮起了火光,一颗金色的神龙金牌归位。 这颗金牌令他眼前一亮,正要细看,天空之中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恭喜你,天机子,天煞大劫第一悟你已经破解,还剩八个。你的进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啊!” “等你集齐这九枚金牌,破解了天煞九悟,你就会觉醒。” “到那时,你就能够突破桎梏,再次升华。从而看破天机中更多的因果,具备带领这个宇宙安然渡劫的能力。” 没错,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之前梦中的白衣老者。 “九枚金牌,不就是当初我创造这个世界时打造出来的九龙神牌吗?”少年疑惑地问道。 “对的,物有轮回,事有终始,因灵牌起,也应由灵牌终。” “那么,此次轮回将会安排我去向何处?” “洪荒世界。” “你说的是人间?” “对的。” “为什么是人间?” 对于少年的这个问题,白衣老者笑而不语。 见老者不讲话,少年继续追问道:“难道你早就知道我在人间提前布局了?” “哈哈哈···看来你早已经领悟到了我给你的提示。” 老者捋着胡须,笑得非常的慈祥。 第七章:大幕拉开 “九龙灵牌,是你创造这个宇宙使用的九种基础要素,构成了宇宙的原始格局。” “而这九种独立的元素如何才能相融并组成宇宙变幻万千的形态,这就需要破解‘天煞九悟’,从而寻求打开天机背面的钥匙。” “所以,悟其道,方可获其力。” “到那时,你就会发现,不管是仙也好,神也罢,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统统都会投影在洪荒世界上。” “因你而生的,终究还是要你自己去解开的。” 白衣老者顿了顿,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 “去吧,他也来了···”说完,朝少年挥挥手,转瞬即逝。 少年一着急,一下就睁开了双眼。 就在此时,空中忽然闪过一丝细微的波动,像少女的芊芊细指轻触湖面而带来的涟漪,柔软的画面中徐徐飘落了三片鲜艳的桃花。 最先发现这一现象的是玄石怪,眼神中无端流露出一丝惊喜之色,转瞬又被阴毒的眼神所替代。 变化之快,让现场所有的人都没有察觉。 不知为何,玄石怪选择默默地收回搭在少年肩膀上的手。 回过神的白衣少年也看到了那飘落的三片桃花,释然一笑。 慢慢伸出手,接过那三片花瓣,凝视片刻后,纵然一跃,背身跳入那沸腾的轮回谷中。 也就在此时,空中飘来一颗晶莹的泪珠,像一个耀眼的流星,快速追上少年,随同他一起义无反顾地坠了下去。 玄石怪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冰冷而坚硬的胸膛似乎有些许的起伏,眼圈好像也有些湿润了。 这画面的确有点儿扯。 从没有听说过火里面能够流出水的,不过事实就是这样。 眼前的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情绪,一转身就恢复了道士模样。 正欲离开,瞥到旁边一颗石头上写了两行字。 “身后有余忘缩手,走投无路想回头。” 他会心一笑,想了想,随即在石头上刻下了三个字。 “轮回谷”。 然后非常潇洒地离开了葬神崖。 ······ 视线转移到神灵域,妖族地界,八百里妖王宫天英殿内。 大殿之内,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俩人正通过一颗投影石现场直播着葬神崖顶的事态。 俩人衣着华丽,一看就是贵族。 其中一个矮子,尖嘴猴腮,弓腰驼背,青面狐脸,差不多一米五的样子。 另一个体型肥硕,看不见手足,看不见脑袋,只能看到宽大的龙袍上面扣了一顶金色的皇冠,身材高达两米左右。 狐面老妖非常恭敬地跪在地上,对着那高个子大声祝贺道:“恭喜大帝,贺喜大帝。天机子一除,神灵域就将全部落入您的掌控之中。我们妖族彻底地站起来了,您也将会成为这个宇宙的主宰。” “啊···大帝万岁,吾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狐妖一边恭敬地磕头,一边卖力地拍着马屁。 呃,不对,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拍着“虫子屁”才对··· 因为他对面的那个人长得真的很像一条虫子,一条又肥又大的虫子。 不过,他对面的“死肥宅”貌似非常受用,异常开心地仰天大笑起来。那声音对他来说是天籁之音,是快乐的延续。 但是对于旁边的听众来讲简直就是夜叉和魔鬼,是地狱般地折磨了。连同屋顶的瓦片和他们面前的投影石都在痛苦地颤抖着。 那狐妖既得意于自己高超的“语言天赋”,又痛苦于那****的“魔音”。 “哈哈哈···狐爱卿说话,朕就是爱听!天机子伏法,爱卿功不可没,特赏赐你元灵石300颗。” 随即大手一挥,一个红色的乾坤袋落到那狐妖面前。 等等,大手? 什么鬼? 从来没有人看到过这个“死肥宅”的大手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这个“梗”对于青面妖狐来说已经非常不重要了,因为他更看重眼前的东西。 “我的天哪,这可是绝顶珍贵的上品元灵石啊。这么多,太贵重了吧!老臣未能报大帝知遇之恩,却受此重赏,实则有愧,怕是承受不起啊!还望大帝收回。” 狐妖看着那红光闪烁的元灵石,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如同一个三天未吃饭的饿汉看到了一锅香喷喷的烤肉,口水流得几乎能洗脸了。 要知道,一颗此等品级的元灵石足可以让他的功力提升一个层次。 这么多的元灵石,一次下去,只怕是直接羽化登仙了。 如此巨赏面前,谁又能学做柳下惠,抱着美女而坐怀不乱,不为之心动呢? 虽然狐妖在极力地掩饰内心急剧的欲望,但是终究本性难改。 一边口是心非地说着异常高尚的话语,一边异常痛苦地控制自己的心魔。其实,他早恨不得立刻将乾坤袋揽入怀中了。 离开他的身体多一分时间,对他来说,就好比多了一分的氧化一样,那是相当的“心疼”啊。 他的双手颤抖着,内心纠结着,游离的眼神老是不能自拔的去偷瞄一下。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伸手去拿的最佳时刻。 对面的这个人,他太了解了。 妖元大帝背对着青面狐妖快意地笑着说:“给你就拿着,这是你应得的,哈哈哈···” “谢大帝隆恩,大帝万寿,妖族万岁!” 狐妖闪电般地卷走了乾坤袋,心跳速度几乎达到了200下,对着那个“死肥宅”一个劲地磕头,一个劲儿地感恩。 “起来吧···” 狐妖很狗腿地站起来,机敏地向旁边看了一下,发现没人。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趁着主子开心,想说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来个锦上添花。 他凑近说:“大帝,我有一担忧,不知当讲不当讲。”一边细声软语地说着,一边滴溜溜地转动着豌豆大小的眼珠子,警觉地环视着四周。 “你是想说昊天的事吧?”“肥宅”微微昂着头,抢先说道。 “是的,这昊天刚刚···” 狐妖惊讶于他主子的先知先觉,但竟然开了口,又怎么能够收回呢? “你们啊,眼光要放长远点!” “神、仙、魔、鬼、怪、包括那几个古老的部族和天庭势力,一个个犬牙交错,互相制衡,各有势力范围。” “这么多年能够处得相安无事,还不是因为天机子兄弟俩和天魔对各方势力的威慑作用?” “现在我们同化了天书子,干掉了天机子和天魔,势必会打破这平衡。将会带入不稳定的因素。也许会有很多的部落因此而起事,战与不战,维持与不维持都是麻烦。” “而昊天的投诚,天书子的同化,则给了我们最好的机会。我们给他们最高的自主与待遇,这将在处于观望状态的部落和势力中留下极好的典型。” “是我们拉拢和安抚各方势力最好的手段。” “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昊天,而是时间。” “假以时日,慢慢除掉或者吞并掉那些不能被争取和拉拢的对象。到那时,整个宇宙,整个神灵域都将是我们的了,何必在乎一个小小的昊天呢?” “记住,杀人诛心!” 妖元大帝看似肥宅呆蠢,实则非常的精明。 分析起事由来,侃侃而谈,胸有成竹。 那坚定的目光,一时间竟把狐妖给感染了。 “大帝英明,还是大帝看得远,我们都眼拙了。”狐妖立刻回神,干起了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来。 “来人,听令。” 妖元大帝一甩身子,飘逸而潇洒地坐在金色龙椅上,挺直了身子,**而肃穆地发布着命令。 “一:迅速通知御广卫的无影鬼目,命令他密切关注轮回进展,同时加大力度搜索天魔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二:通知和联络人间组织,告诉他们,迅速启动一号方案。” 发布完命令,打发走旁边的人后,妖元大帝招手示意狐妖过来。悄悄地告诉他:“去盯紧昊天,有什么不妥之处,立刻汇报。” 狐妖立马明白了“死肥宅”的意思,非常得意自己刚刚地一波操作。 要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只会疯狂地滋生枝蔓,绝不会自我地消亡。更不用说这个“妖元大帝”了。 他有威严,有智慧,目光也很长远,富有战略性的思维。 但是,他也有一个非常核心的弱点,就是多疑。 他不是跟昊天有仇,他是跟所有可能被“妖元大帝”宠信和重用的人都有仇。 这就是狐妖。 嫉妒与算计是他的天性。 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的自私自利被他奉为人生准则。 而这确是“妖元大帝”最喜欢他的地方。 他恭敬地领过密令,立刻消失在宫殿内。只剩下那个“死肥宅”惬意地躺坐在龙椅上,歪着脑袋,傻傻地笑着。 其实他一点都不傻,他时刻都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非常清楚,他的机会来临了。 有那些强大的力量为自己撑腰,做自己的后盾,想不赢,都难。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于此同时,轮回大幕逐渐拉开,各方势力纷纷登场,一出出新鲜淋漓的大戏不断地在洪荒世界如约上映。 (各位看官,请缓步人间,继续往下看!) 第八章:天生异象 有诗云: 晓出洋村花露红,风卷云舒柳飞绒。 两行白鸟掠波尽,轻舟摇橹彩霞中。 白衣粉黛青春色,窈窕淑女展华浓。 神仙也怜红尘苦,甘入因果循环空。 又有诗云: 自从盘古迄希夷, 虎斗龙争事正奇。 悟得循环真谛在, 试於人间论元机。 五月东海,海风习习,风卷云舒。 懒洋洋的云朵犹如洁白的“棉花糖”,不断地变换着形态。 天空很清澈,干净的像一面光洁的镜子,倒映着海面的蓝色。 空中时不时地掠过几只疾驰的海鸥,时而盘旋,时而加速飞向天边,轻快的鸣叫声趁着海风,响彻天际,飘向远方。 离海岛不远的海面上,静静地停着一艘小小的渔船,随着波浪,前后左右不停地摇晃着。 锈迹斑斑的船身镌刻着岁月的沧桑,述说着生活的辛酸。 斑驳的油漆中依稀能够看到xxxx-056的一长串白色的阿拉伯数字,这应该是小船的编号吧。 渔船上一老一少正在忙碌着。 老人年约六旬,很枯瘦。酱灰色的面容,估计跟常年累月地吹海风有关。花白的头发在风中一根根倔强地竖着。颧骨很高,额头上几道如同雕刻一般的皱纹,记载着苒苒的时光,记录了沧桑的岁月。像一杯醇香的老酒,默默地叙说着他的故事。 老人眉毛很浓密,眼睛炯炯有神。暗红色的嘴唇有点儿厚,感觉有点营养不良。 叼着一个古老而精致的烟嘴,燃着劣质的烟丝,不停的吐出一缕缕呛人的烟圈,时不时地还咳嗽两声,却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 笨重的胶底鞋在渔船的甲板上蹬得蹭蹭作响,酱灰色又略显发白的工作服被磨出很多小洞,套在他那枯瘦的身体上,显得很不协调。 老人将袖子卷得老高,不停地用布满老茧的,干枯的双手,吃力地拽着渔网往船上拉。 因为马上要到休渔的季节了,趁着天气好,多打点儿鱼,换点活钱用用。 旁边的小女孩清瘦靓丽,约莫二八年岁,一米六五的个头。一头瀑布般乌黑靓丽的秀发,用一根红色的“头绳”在脑后简单地扎了一个长长的马尾辫。 女孩儿生得好面孔。 瓜子脸,柳眉杏目,朱唇皓齿,齐眉的刘海,婉约动人。 耳根处挽着的一缕黑发,伴随着徐徐的海风,如同小孩子调皮的小手,不断轻轻地撩着她那白皙粉嫩的脸庞。 几颗晶莹的汗珠闪着亮光,顺着光滑的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宽大的服装自然是无法遮住徇烂而娇艳的青春,也无法藏住豆蔻少女浓郁而独有的芳华。如同穿墙而出的桃花,春不醉人,花醉人。又如同脱颖而出的麦芒,再多的掩饰也无法遮住那耀眼的光芒。 那是一种简约而纯粹的美,生于自然而超脱于凡俗的清秀气质,一如陶渊明诗句中的白莲花,生于红尘,却不染一丝尘烟。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 可能是蹲在一旁捡鱼太久了,腰有点酸了。少女用手背擦了擦汗水,直起了身子,习惯性地看了看远方。 不远处的一个景象把她的目光吸引了。 右前方不到1海里的海面上漂浮着一个巨大而奇怪的“气泡”。“气泡”呈半透明状,圆圆的,像生了根一样,稳稳地“扎”在海面上。 眼前的景象过于怪异,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揉了又揉。定睛一看,半透明的“气泡”周身包裹着一层淡淡的,乳白色的,虚无缥缈的薄雾。薄雾包裹的空间似乎有些波动,如同人的呼吸一般,此起彼伏着。随同规律的起伏波动的同时,从“气泡”内部不断折射出一缕缕温和、柔软的七彩光芒,由“气泡”中间向四周散发开来。轻轻的穿透薄雾,在“气泡”的周边形成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迷你的彩虹。 半空中几十只海鸟不知何故,围绕着气泡不停地低空盘旋,欢畅地鸣叫着。一些看不清楚模样的鱼儿黑压压地,成群结队地浮出水面。静静地,**地盯着气泡。看样子好像在进行某个神圣的仪式,欢迎某个伟大的“诞生”一样,虔诚而又神秘。 最令她惊讶的是,以气泡为中心的百米范围内竟然风平浪静,似乎与周边的情况完全隔离了一样,截然是两种相反的世界。 震撼,来自心灵深处的彻底地震撼! 对于从小在海边长大的她来说,出海打渔就跟一日三餐一般的普通而平常,但像今天的这种情况却是还是头一回见到。 愣了半天,回过神的她转过去拼命地摇着老人的手,指着气泡的方向,啊啊啊啊啊????地叫着。 “丫头,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老人取下嘴里的烟斗,疑惑地望着女孩。 这么美丽的女孩竟然是个哑巴,着实令人唏嘘老天爷的残酷与冷漠。 不过还好,她至少能够听得见别人的讲话。唏嘘和惊叹之余,不禁令人感叹,命运之于这个女孩还没有安全决绝到如此地不解风情。 就如同生活的轨迹映射到每个普通人身上,不如意之十有八九,而剩余的十分之一也许就是那转瞬而逝地嫣然一笑。 女孩不断地用手势比划着,指着气泡的方向,提示老人快看。 抬头望去,老人也愣住了。 打了一辈子的鱼,对这片海域再熟悉不过了,就算是让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得清楚哪里会有什么东西,但眼前这般景象却是一个例外。 回过神来的秦海洋快速地收起渔网,发动电机,驾着小船朝“气泡”的方向驶去。 小船越是靠近“气泡”,眼前的景象带给秦海洋和张思语的冲击也就越大,要说足以颠覆他俩的世界观也不为过,这当然都是后话了,因为他俩现在所看到的交由任何科学家估计都无法解释的通。那感觉,好像无形中穿越了“时空之门”,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宁静而奇幻的世界。 “时空之门”有没有不知道,但是这个奇幻的空间却是真实存在的,从进入的一瞬间他们就感受到了各种神奇之处。 空间内部的景象十分奇特,纯蓝的天空像被水洗过一般的纯净,无一丝波澜。天空很宁静,没有任何的风。太阳高悬头顶没有遮挡,却感觉不到丝毫的耀目和炙烤的感觉,如同一个天然的大空调房。 回首望归来之处,依然是风吹波浪跑,鱼跃浪花间。而自己足下的小船,此时此刻如同行驶在蓝色的镜子上,平整得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如果不是有前面的对比,很难想到自己此刻正行驶在海面上。 船上傻愣着四处忙着张望的爷孙俩只顾着欣赏美丽的风景了,竟然没有发现小船不知何时已经自动熄了火,可能是刚进来的时候吧。船儿像生了腿一样,自动的向空间中心的“气泡”滑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清香,实在是无法辨别出到底是何种味道,只觉得很清新,闻着不禁神清气爽。耳边隐约的环绕着从未听过的,舒缓而悠扬的古典音乐,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如同山涧轻轻滑过的流水,如同高山上缓缓飘过的行云,又如同仙人那飘飘无形的衣袂。 宫??? 商??? 角??? 徵??? 羽??? 古典而传统的五音简单而富有万千变化,空鸣而又极富穿透力。每一个音律的变化都伴随同那脉搏般的波动柔软的激散开来。声音不是通过耳朵传入的,而是通过空气直接渗透进来一样,带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而愉悦的跳跃着。如同万千玲珑小手轻轻的捶打着周身每一处的关节和穴位,力道恰到好处,不软不硬,不松不驰。 每一处捶打的频率和力道都在随着音律不断变幻着,令身体瞬间好似“返老还童”了一般,精气澎湃,元气满满。 至于张思语,则好似雨后的海棠,又晶莹剔透了三分,“仙气”越发灵动而充盈起来。 神仙吗? 这要放在之前,秦海洋一定会嗤之以鼻。 但就在这一刻,他似乎有些动摇了。 张思语则秀目圆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恍惚中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幻觉吗?” “还是某个无法解释的自然奇观?” “太不可思议了!” 年轻的她正在接受系统的自然科学的教育,无神的唯物论是她理解和接受世界的基本原则。鬼神之类第一瞬间都会被她定性为封建迷信,多是一些现代科学还无法解释的,复杂而神秘的自然现象而已。所以她很不理解,为何牛顿和爱因斯坦在晚年的时候会浸心于研究神学。 难道是因为人老了之后思维发生变化,容易做出不合理的决定了? 是智商“返老还童”了? 还是“老糊涂”了? 哎!晚节不保啊??? 但是,这一刻,她恍惚中好像感觉自己体会到了两位伟人当时的心情。 作为自然科学经典理论的奠基者,两位智者绝对不是老糊涂了。 他们太聪明了,知道和了解的东西太多了。乃至于越到后来,越感觉到为这个时代所创建的理论体系,无法解释更多自然界中客观存在的,诸多现象。 英国剧作家萧伯纳曾经说过,书读得越多,就越觉得无知。也许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对于渴求于认知和探索宇宙无限未知领域的人类来说,其带来的迷茫和恐惧实在是太深了,不管是宏观的,还是微观的,我们一直都还没有搞懂。长期困扰着我们的智者穷其一生而思考的都是: 我们是谁? 我们来自于哪里? 我们即将去向何处? 当然,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而言,是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的。就像老子说的:“勤者劳,智者有,无知者无所求”吧! 普罗大众生活尚且不易,更没有这闲工夫去思考人生,伤春悲秋了。所以在圣贤的严重,这些都是愚昧可悲的,需要渡化的对象。 人生万苦,清修普渡,彼岸是福。真不知道牛顿和爱因斯坦在晚年到底研究、琢磨出了什么。相对于学识自由的他们来说,普通大众可没有那么多的聪明智慧,接触、学习到的知识较多的都不是真实、科学的,大都是被筛选过的。能够传播和应用的知识和理论体系全部是为政治服务的。与之相关的渠道和媒介也全部控制在权贵阶层。 例如:美国**到目前为止都不承认五十一区,也不承认自己私下里接触和研究外星人。 目前还没有人能够解释宇宙的诞生和生命的起源。即便是被冠以现时代最伟大的科学家霍金,所有的也只是停留在猜想的阶段。 无人能够验证,也从没有人能够看到过。 自然科学发展到现在,也就区区几百年的光景,面对浩瀚的宇宙,人类其实更是渺若烟尘。 特别是在自然之力面前,再引以为傲的成就和沉淀都显得不堪一击。 再伟大的猜想和认知也不过只是洪荒宇宙的冰山一角,沧海一粟。 再热烈的祈求和虔诚的祷告在面对冰冷的自然法则面前都会显得那么的无助和沉默寡言。可谓天行健,地势坤,万物终有普法,岂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所以说,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当然这些景象引起的心理波动只是瞬间的,她来不及去深入地思考人生。小船行驶到离气泡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下来了,再无法前进半步。 远远望去,隐约可见气泡内虚空平躺着一个白衣长发男子。像睡着了,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那薄雾非常的神奇,如同具有灵识的蛟龙一般,在气泡内,慢慢地,有规律地游动着。 “气泡”的外围,半径100米范围内,按顺序紧密地“站着”大大小小的各种海豚和白鲸。 说他们“站着”,是因为它们大部分的身体都露出了水面。像生了脚能够直立站着一样,一个个屹立在水面上,活像一排排肃穆的卫兵。 两个前鳍极力地靠拢着,像人双手合十,参拜神仙一样,虔诚地面对气泡行礼。 严格地说,应该是面对气内的男子行礼才对。 第九章:神秘的男子 他们排列整齐地面向男子,发出一阵阵,富有节奏和旋律的声音。 声音不是很响,但是很清晰,伴随着古典的乐律,如同一个训练有序的专业合唱团,唱声和乐律浑然天成,配合的天衣无缝,被舒缓的韵律承载着,即便是隔得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种感觉不像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就好像直接在你耳边唱一样,又像直接映射在人的脑海中。 旋律优雅而和谐,时而舒缓,时而高亢,有点像寺庙中的礼乐,听者也会非常的安神。 空中盘旋着不知数目的海鸟,统一一个音调围绕着气泡做慢速的回旋,如同深海中的“鱼群旋涡”,回旋的同时还不断地变幻着各种形态,在空中呈现出各种神秘而古朴的图案,看不懂,只是觉得很神秘。 从气泡内发出的,柔和的、七色光芒,将海鸟、海豚、白鲸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圣洁的霞光。如同画境一般。甚至整个海面都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 不禁令人感叹,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故有诗云: 圣境披霞光,万兽和音唱。 沉浸不知处,忘却归来路。 信手一点缘,凭空两段情。 幻境入红尘,仙侣出奇缘。 嬉笑生怒骂,万恶坠深空。 天机含万象,爱恨和情仇。 秦海洋和张思语两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景象,相互之间谁都不说话,生怕一个小小的动静就会打破眼前的美好。 人就是这样,对美好的事物总缺乏免疫力,对恐惧和狰狞的事物总表现出不安和逃跑之心。所谓食色性也。也有的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是谁又能知道,美丽之下亦有毒蛇,狰狞之中还有一颗柔软的心呢?只不过穿过事物表面去看到实质实在是太难了。圣人尚且不易,更何况普通人呢?所以,秦海洋和张思语也是被自己的“天性”给同化了。直到后来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不禁一哆嗦,那个小船的发动机根本不是被什么超能力给关掉的,而是被秦海洋自己亲手关闭了。要说起这个奇怪的动作,也许只能用“下意识”这个词能够解释。 人类有的时候很奇怪,在一些特定的场合和特定的事件发生时,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都是不加选择的。或者准确地讲,都是没有经历过深入思考的,这就是所谓的“下意识”。 就好比,一个人在摔倒的时候,都是下意识地先把手放下,试着去撑地面,阻止自己身体和地面的硬接触。 科学家解释为人类本能而进化出来的自我保护的意识。而秦海洋之所以决定关闭发动机,不走。应该也是他灵魂跟眼前景象不可言喻地交流后,自发传递给他的“下意识”的行为。 这就好比,我们在拜神的时候,突然看到天生异象。首先联想到的肯定是觉得神仙显灵了,感慨的是天地的神奇,绝对不会联想到下一刻会发生危险。 所以,在后来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秦海洋都很诧异。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过这些动物会不会对他俩怀有敌意,会不会对他俩发起攻击。 如果它们真的群起而攻击的话,就凭这艘年迈的,老掉牙的小船,还要发动之后再逃跑? 呵呵??? 能够顺利逃跑的可行性非常确定:直接为零。 而现在,他们好像被眼前的景象洗涤了灵魂一般,彻底忘记了一切,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而动物们好似当他们不存在一般,继续着他们的神秘的“仪式”。 快要临近正午的时候,“仪式”出现了变化。 先是低空盘旋的海鸟突然升高,以气泡为圆心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然后所有的海豚像接收到指令的列兵一样,规则有序地,分列到小船到“气泡”一条线的两侧。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一半对一半。形成长达近三百米,面对面的,相隔约10米的两列纵队。 而“气泡”的下面则游进了四只体型硕大的成年白鲸,合力顶着“气泡”向小船慢慢地游来。 张思语紧张地抓住秦海洋的胳膊,怯生生地试图要躲到他的背后,感觉小心脏都要从口中跳出来。 这是迫于不能张口说话,要不然她真的很想问自己的爷爷,该怎么办?貌似被动物们发现了,是不是赶紧的走??? 秦海洋则显得非常的“淡定”。 呃!貌似除了“淡定”,真的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因为他俩被彻底的“包圆了”。与其贸然地逃跑,还不如静观其变。 轻轻地拍了三下她的手背,示意莫慌。面色“平静”的看着慢慢被送过来的“气泡”,其实内心早已经惊骇得无以复加了。 在靠近船头时,“气泡”缓缓地停了下来。接着空中的海鸟集体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两侧的海豚同时附和着,集体对着“气泡”恭敬地点了三下头,然后“气泡”竟然自动地滑到了小船的甲板上。 顷刻间,霞光一闪而过,薄雾轻褪,海面恢复了平静。 海豚和白鲸不知所踪。 海鸟不知去向。 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留给他们一个平躺在甲板上沉睡着的,长相奇美的少年。 该少年看长相约双十年华,白衣黑发。面容、衣裳一尘不染。服装造型很古典,皮肤煞白,无一丝血色。气若游丝,如同被抽过丝的蚕茧,虚弱不堪。似乎身体受到了某种重创,但外表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伤痕。 张思语走过去,蹲下身子,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搭在少年颈动脉上,依稀的感受到脉搏跳动的很微弱。又将耳朵贴在少年的胸口,心跳很缓和,如同冬眠的动物一般,频率很慢。 她抬起头,冲着盯着自己的秦海洋:“啊、啊、啊???”的比划着。 “知道了,丫头,你和我一起将这孩子抬进休息室,然后我们回家。”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将少年抬进了休息室。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控制仓后排的一个小小的,狭窄的空间。 中间固定着一张很旧的长条桌,旁边围了一圈缺胳膊少腿的椅子。看样子,应该是平时间吃饭用的餐桌,算是小船的餐厅了,因为对面有一个很小的厨房。累了可以将桌上的东西一收,变成一张临时的床。而此时,这张床就属于这个神秘的少年。 秦海洋发动了电机,把握着船舵,麻利地掉了个头。发动机发出了隆隆的响声,如同老牛在低哞。 斑驳的船体切开了平静的如同翡翠一般的海面,涌起多多洁白的浪花。优雅的画出了一个圆圆的波纹,拖着如同珍珠般长长的尾巴,以最快的速度向海岸疾驰而去。 休息室内的张思语,端着一个微微泛黄的搪瓷碗,坐在少年的旁边。用小勺勺了水喂给少年,时不时地用手背试探一下少年额头的温度。 少年的情况貌似很不容乐观。因为他的额头,忽而滚烫得如喷射而出的热岩浆,能够将水瞬间烧开并蒸发。刚敷上湿毛巾,竟然被蒸发出一缕缕薄薄的水汽。 忽而又冷得如珠穆拉玛峰上的万年寒冰。指尖都能够感到的刺骨的冷。凭空竟能在额头上凝结出一层细密而晶莹的霜花。 此时的少年,活像一座位于极地喷发的活火山。一半炽热,一半极寒。冷热循环往复快速的切换着。令张思雨紧锁着眉头,一时不知道敢怎么办才好。 疾驰的小船劈波斩浪,以最快的速度向岸边驶去。由于速度太快,时不时的颠簸和摇晃两下。 一不小心,勺子里的水洒了出来,泼到了少年的脸上。顺着脸颊流过耳根,滑到脖子里去了,将少年衣服的领子沾湿了。 “啊???” 张思语轻喊了一声,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慌忙中放下手中的搪瓷碗,拿起一旁的干毛巾,顺着嘴角和脸颊细心地擦拭着。 因为水流到脖子里的原因,而少年的衣服又比较的奇怪,领子像汉服一样特别的高,所以需要将他的领子拉开一点,这样少年的脖子和左肩几乎全部暴露在张思语的眼前。 面前的景象顿时让她羞红了脸,心里面好似装了七只受惊的小鹿,砰砰乱撞。 纤细的指尖触碰到了少年的肌肤,如同被电到了一般,轻微地颤抖起来。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一个陌生男孩子的肌肤。而且还是一个长的如此俊美的少年。 雪白的脖颈,嫩滑柔软,竟然看不到一丝细微的毛孔,如同软玉一般,如凝脂一样,又好似一件被大师用心雕刻的艺术品。 完全想不到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美妙的肌肤,而且还是一个男孩子的。这要是让世间的女子看到,会引起多少嫉妒羡慕恨啊??? 温热的肌肤上,散发出一种微微的,温暖的香味。一时半会儿说不来是什么味道,混合着各种水果味,还是花香味,还是???? 或许什么都有吧,反正叫张思语也形容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味道。 只觉得很好闻,沁人心脾,闻了就令人心里怦怦直跳,想入非非。 味道很讨喜,甚至于希望时时刻刻都能闻到这样的味道。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沉闷于密室中的人,在被闷了大半天之后,突然推开窗,贪婪的,猛地吸一口户外雨后,清新、湿润的空气。顿时心情舒畅,身心愉悦,真希望自己时时刻刻都能保持这种感觉。 她大胆地推断,这个味道应该是少年独有的体香。肯定不是香水的味道。虽然自己没有买过、用过香水,倒是见过其他女孩子用过。 作为一个女孩子,却没有同龄女孩子该有的化妆品和漂亮的衣服。也从没有喷过香水,连花露水都没有用过。不只是因为她拥有令其他女孩子羡慕的天生丽质和完美的肌肤。 而是因为老秦家真的很穷。 能够让她读私立高中,就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为此好像秦海洋最近还背上了什么债,哪还有那个闲钱去买什么化妆品啊。 但是少年的身体却如同一个具有魔力的磁石,深深地吸引了张思语的目光。恍惚间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攀上心头。 “可惜啊,刚刚的水只是撒到脖子里面一点点。要是再多一点的话,那该多好啊???那我不是可以掀开衣服更多一点,看到更多的???” 第十章:妖元大帝 “哎???张思语,大笨蛋,想什么呐!” “思春啊???” 张思语暗啐了自己几下,脸涨得更红了。掀开少年领子的手依然不舍放下。 “咦???这里竟然有一个痣。”她心里默念了一声,朝少年的左耳看去。 原来少年左耳垂的背面竟然有一颗粉色的,黄豆粒大小的,形如桃花的一个印痕。 说是印痕,因为从没有见过有人有这种形状的痣。 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少年特有的痣,闻着独特的香味,思雨同学又迷乱了??? 正当她看得出神的时候,就听到秦海洋在控制室喊:“丫头,准备一下,我们要靠岸了。” 她赶紧抬起头来,撸平了少年的领子,放下手中的事,起直身子,跑出了休息室,到甲板上去帮秦海洋。而秦海洋已经在甲板上等她了。 “咦,丫头,怎么啦,你的脸怎么这么的红?是不是感冒了?”秦海洋伸出手要去摸少女的额头。 张思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忙跳开了:“啊、啊、啊、啊???” 一边摇头,一边用手比划着,努力示意秦海洋自己没事,应该是休息室太闷了的缘故。 “偶滴个神啊???” 总不能告诉自己的爷爷,刚才看到了少年的身体,自己春心荡漾了吧。 “哎???羞死人了???没法见人了???” 一旁的秦海洋搞得一头的雾水,丫头今天反应怎么这么的大,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从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啊? 对于这个当初从海边捡回来的时候只有五岁的丫头,他一直视其为自己生命一般,精心地呵护着。 对他来说,这就是他的亲孙女。这世间已经不再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情了,也没有比她更亲的人了。 看着张思语好似真没有什么事之后,他才解开缆绳,跳到码头上,固定好渔船。然后走进船舱,背起昏迷的少年,带上尴尬中的张思语,匆匆地往海边的家中跑去??? 小船离开后,海面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海风卷起浪花在海滩上欢快地跳着舞蹈。 海鸥一如既往的翱翔在蓝空。 稍许的白云无法遮挡天空的蓝。 貌似宁静的蓝色背后,却泛起了一圈人眼无法察觉的,细细的涟漪。如同一个调皮的少女,用纤细的手指轻触平静的湖面。又如同一个人轻轻地拨开百叶窗,露出一道细细的缝隙。而缝隙中隐约地能够看到一个近乎于透明的,模糊的身影,正用一双阴毒的眼睛密切地监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阴冷的目光中忽的闪过凌厉的寒光,嘴角泛起一股淡淡地冷笑,轻轻地撸平空间的折痕,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虚空。 ?????? 神灵域,妖族大殿内,正歌舞升平。 大殿中十八个玄蛇艺女穿着暴露的罗裙,戴着奇形怪状的头饰,卖力地舞动着细若无骨的腰肢。伴着魅惑喧嚣的声乐,夸张地扭动着、跳跃着。不断的朝大殿上方,九龙金椅上的一个人,肆意地抛射着媚眼。 那人如同一堆被华丽衣服包裹着的,不断蠕动的脂肪,很神奇的“黏”在九龙金椅上。脂肪上面凸起的部分戴着一个异常夸张的皇冠,皇冠下面竟然没有找到脑袋,只看见一个满嘴獠牙的血盆大口。 嘴上面没看到鼻子,就看见两个闪着幽幽蓝光的,像圆点的小眼睛。给人最直观的感觉就像一条令人惊悚的蠕虫。 蠕虫的目光很配合这些蛇女,肆无忌惮的在那些白花花的肉体上流转着,不由自主地释放出占有的贪婪,闪烁着邪恶的睛光。 大殿之下,舞池边环绕着二十余桌宴席。 席间的男男女女长相怪异,不见一个长得有点人样的。觥筹交错间,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龇牙咧嘴,恣意地狂笑着,谩骂着,追逐着。 宴席旁边,靠近王座的地方有一个小舞台,一个长相清秀,青衣红裙,面容忧郁的女子一边弹着古筝,一边唱着歌。歌词的大意是: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王座之上的男子貌似很喜欢这首歌,也非常享受这样的场景。 左手一把抓起案上银盘中的一块肉,粗鄙地塞到嘴里,大口地咀嚼着。如同一只巨大的蠕虫在疯狂地噬咬一个鲜美的猎物一般,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任由那肥腻的油汁顺着齿缝和嘴角滋滋地冒出来,连擦都不擦一下。 右手随即又抓起案上的“如意金樽”,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咕咚”一声,和着那肥腻的大肉,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随后张开双手,环抱着将身旁两个衣着妖艳的侍女搂进怀里“猪啃”起来。不时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犹如寒冬腊月里,在凛冽的寒风中,两块冰冷坚硬的铁板,快速摩擦后发出的声响。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头皮发麻,后背生起了鸡皮疙瘩。 此人就是“妖元大帝”,妖族的皇帝,实际的统治者。 第十一章:无影鬼目 疯狂的宴会还在继续着。 突然,一个半透明的,模糊的身影,像一阵阴风,鬼魅地飘到“妖元大帝”的身边。众人竟然都没有发现。 此人就是“妖元大帝”的御前带刀侍卫兼贴身护卫“无影鬼目”。 关于“无影鬼目”在妖族内流传着很多传说。 传的最多的,说他无父无母,天生孤儿。是妖元大帝18岁那年从“暗黑森林”中带出来的一个隐形人。 灯光下竟然没有影子的。 除了“妖元大帝”能够借助“绝世妖瞳”看得见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见过他。 也有一种说法,他面目极其丑陋,凡是见过他的人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但是他为人异常的凶残,心胸极窄,很会记仇。只要是见过他本貌的,都会被他杀于无形,而且从没有失手过。 正常情况下,他都不会以本面目示人,因为他还是一个易容高手,没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传说中他行走如风,无影无形,使得一把无影剑,功夫极高,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据说,这个无影剑还是上古仙道遗留下来的一把神器,经历过天地之火的淬炼,瑶池重生圣水的洗涤。 上能斩仙除魔,下能开山劈地。听说这柄神剑已经修炼出自己的“神识”,并且已经跟“无影鬼目”融为一体,相当的神奇。 此时的“无影鬼目”恭敬地弯着腰,贴着“妖元大帝”的耳朵小声地讲着什么。 耳朵? “妖元大帝”的耳朵很特别,看不见平常人的耳廓,估计就是个什么被赋予了特殊功能的耳洞而已,就生在皇冠下的某个位置。 只见得“妖元大帝”狰狞的面目逐步舒展,目光闪烁,转过头,盯着“无影鬼目”追问道。 “当真?” “千真万确,在下亲眼所见。” 挥挥手,退避两侧的“妖女”,沉声道。 “按计划执行,向地球传播信息。” “是” “天魔的信息有吗?”妖元大帝斜着眼睛问道。 “目前还没有。” “御广卫所有的侍卫全部被派出去查探了,包括地球,也已经安排组织的人在查。幽冥界的轮回司回话说,没有查到天魔轮回的信息。” “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无影鬼目”盯着“妖元大帝”阴晴不定的脸色,顿了一下,继续说。 “他受了天书圣剑的重创,即便不死,估计也彻底残了。而且还被下了神咒,除非那个男人能够觉醒,否则想要恢复到之前的实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跟那位大人回复了,就说任务圆满完成。”说完,盯着“妖元大帝”的那个“鬼脸”,等待着他的回话。 其实,他还有半句话没有讲,就是要求幕后的那位大人物兑现承诺。当然,这种事情需要“妖元大帝”自己定,可能是觉得目前还不是提的最佳时机,所以,说了一半就没有继续往下讲。 摆了摆手,“妖元大帝”没有讲任何话,托着个下巴(暂且先说是下巴吧,因为这个蠕虫除了嘴巴,真的没有见到下巴),斜靠在九龙金椅上陷入了沉思。 “无影鬼目”不敢打扰,随即弯着腰,拜叩了一下,慢慢地退了出来。 透过大殿内喝的东倒西歪,不能自控的众人,越过大殿外变幻莫测的云彩,“妖元大帝”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诡异的笑容,转眼间便从金座上消失了,只留下一群喝的不能自理的众人还在那里狂欢着。 ?????? 小洋村,一个典型的东海边上的小渔村。 三面环海,西面与陆地相连,中间有一座海拔约800米的小洋山。因此而得名小洋村。 全村约120户,6个生产大队,大概2000号人左右。自古以来都是以打渔为生。到了明朝,海上贸易越来越繁华,许多不明国籍的船只路过这里,发现了这个风水宝地,或靠岸卸货走陆路,或靠岸补给后继续北上。 来往的船只越来越多,很多商船都习惯性的在此中转,贸易也越来越繁华,小洋村发展成了一个天然的良港,战略地位越发的凸显出来。 后来明朝当地**发现这里蕴藏了无限商机,于是发动村里的人和当地**共同出资、出力修了一个码头,取名叫洋山码头,位于村北方向。并在此建立了各种税赋、海关、边防机构。而洋山码头因为地理位置优越,设施及配套部门完善,维护的比较好,一直到现在,历经几百年的风霜雪雨,仍然还在继续使用着。 全村约五分之四的面积都是山,只有南面是天然的沙滩和稍许的农田。村民们一般都住在山腰上,山顶都是留给神灵住的。 山顶有个龙王庙。这里不像南方信奉妈祖,但凡是要出海的,都会先到龙王庙里拜一拜,恭敬地点上三炷香。看那香火燃得很顺利,意味着龙王认可了出海的行为,定会保佑你一切顺利,满载而归。否则就是龙王生气了,断然不敢出海,不然一定会天降灾祸。 龙王庙的旁边有一个不大的土地庙,里面供奉着“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通常来土地庙上香求事的并不多,倒是秦海洋每次出海之前都会带上张思语来此拜上一拜。无非是祈求出海顺利,收获满满之类的。 但这一次他却是单独一个人来的,而且还比平时多许了一个愿望。 这愿望不许也罢,许出来的愿望犹如两枚凌空爆炸的黑**,直接将案上的两“土地”给炸得外焦里嫩,乌漆嘛黑。 两“土地”气得浑身直抖,脸都绿(变色)了,恨不得直接从案上跳下来拿手杖敲打秦海洋的脑壳。 最好敲开,好看清楚里面到底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之所以没有这样做,估计自己也觉得这样做实在太过骇人,会吓着老百姓。 但即便如此,秦海洋也感觉到了刚才两“土地”似乎微微地颤动了几下。 “地震了吗?” “这应该不是地震吧???” “嗯,肯定不是地震???” “莫非土地也觉得我的愿望靠谱?” “看来丫头的大事有着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秦海洋近乎于自言自语地低着头傻乐着??? 俩“土地”闻言,气得差点吐出三两老血出来。 “土地婆”早已经安耐不住了,就差直接暴走了。拉着“土地公”絮叨着:“你说这老秦啊,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啊!” 第十二章:家 “他是谁?能是你一介凡人想的吗?” “你说说看,这都是啥事嘛?” “土地公”更是无话可说。不是因为开心,而是被气的,脸都憋成了绛紫色。 嗯!这应该叫“无语”吧。 “你救了他,众神肯定会感激你,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但是,你咋能这么贪呢?连他的主意你都敢打?你说说,哎!老头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两土地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海洋已经回家了,留给“两土地”的是直接令他们懵逼的背影。 那感觉就像:“你俩站着别动,我去给你们买两个橘子!” 好吧,钱海洋自然不会去给俩“土地”买橘子的,他非常开心的回家了。而所谓的“家”,其实就是三间铁皮棚子。 要说秦海洋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小洋村,按理来讲,应该会有些祖业流传下来。靠近海边的山脚下,确实有一套近200平米的祖宅。只不过最近**说要响应国家号召,优化什么产业结构,重点发展那个旅游项目来着。所以,大半个村子都被划了过去。 从海滩到山顶,投入重金,力图打造成全亚洲最大的海洋主题度假村,连山顶的土地庙都被划了进去。 而秦海洋的老宅子因为比较靠近海滩,也被很多老板看中,想出钱买下来改造成海景别墅。老秦愣是没有同意,其实他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本以为自己无儿无女,这辈子也就差不多了,就这么过去了。谁曾想,十一年前在海边捡了个孙女。自己以为即将过去的生活突然又多了很多期盼,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这不,他还寻思着把老宅子留给思语做嫁妆呢。 平日里,秦海洋一般都是将老宅子交给村里一个叫张晓伟的80后打理着。这孩子是村里最早的一个大学生,跟老秦还有点亲戚关系。 在市里一个大型的房地产公司做策划,业余时间写写网络小说。最近国内旅游市场异常火爆,涌现出很多自驾游。这些游客特别喜欢在当地租房住,这样可以更加自由,充分,悠闲地逛景点。特别是一些忠实的驴粉,喜欢在当地展开深度地游玩,于是催生了一批旅游景点的网络租房业务。而张晓伟则利用自己的广告资源,整合了村子里的闲置住房,积极地开展网络租房业务。 因为他做的早,人很客气,价格非常的公道,所以业务算是做地有声有色,回报也比较的稳定,得到了绝大多数村民的支持和拥戴。而秦海洋的老宅子因为位置好,最靠近海边,所以最受追捧,房租相应的也还可以。对于张晓伟来说,老秦的宅子那可是他的“特色产品”了。 尽管这样,每年的租金收入也只能勉强够付思语的学费,而他自己则搬到了村口的铁皮棚子里去了。在这里,秦海洋租了十亩地,打了一些大棚,种植一些时令蔬菜,每天到市里卖了换点钱用用。 同时,这地方正好紧挨着进市里的公交站口。思语每天上学、放学都方便。至于打渔,很多时候已经完全成了一种副业,一种能够勾起某些回忆的仪式而已。 因为市里对小洋村旅游产业的发展非常地关注,所以村委会天天都在忙着拆迁沟通和安抚的事情。还和一个叫“永福集团”的一个拆迁公司签订了协议,将所有的拆迁和赔偿全部承包给了对方。听说这个集团的负责人就是本村的村支书的儿子——黄来福。 与之相关的信息和新闻其实很多,只不过秦海洋为人比较的木讷,不善于交际,更不喜欢打听这些琐碎的事情。 回来之后径直地走向里间。这里本是张思语的闺房,而她现在正在给少年喂水。少年还没有苏醒,偶尔能进一些流食,只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偶尔会讲一些听不懂的话,有点儿像梦呓。可能是这孩子之前受过很大的伤害,内心深处留下了深深的印痕,所以才会这么执念。 但总体上来说,要比三天前好了很多。体温逐步的恢复到常规的状态。这也多亏了思语这孩子的精心照料。 为了能够让“少年”快速地醒来,她将其放到她的闺房里,睡的是她的床。床很小,只有1.2米宽(说是床,其实就是三条长凳子上铺了两块木板而已)。 女孩子的睡觉姿势和习惯可没有她容貌那么温婉动人。那简直是横七竖八,硬核粗暴,活脱脱的一个“萝莉版”的“抠脚大汉”式。刚开始睡的时候是一个姿势,醒来完全是另外一个姿势。而且多梦,梦中自己时常会化身为无所不能的无敌女侠客。她嫉恶如仇,除暴安良,最擅长的就是飞檐走壁和擒拿格斗。 这不,手舞足蹈一番后,被子就被无辜地蹬到地上。然后就一个人蜷缩在床边瑟瑟发抖,直到最后冻醒(当然也有的时候不是冻醒的,是被尿给憋醒的)。 而现在一个成年男子这么横着一躺,整个床都被占了过去。虽然“少年”看起来比较的纤瘦,也不魁梧,但还真没有多余的空间留给张思语睡的。 更何况,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就算了,还睡在同一张床上,想想就有点羞得慌。主要是因为家里真的没有多余的床铺,同时为了可以第一时间能够顺利的照顾到昏睡的少年,所以她只能在旁边拼了几张破椅子,就这么将就着对付着。 秦海洋本来是想将少年搬到他的屋里,睡到他的床上的。但是思语心疼自己爷爷的身体,硬是没有肯。秦海洋也知道这孩子的性格,很孝顺,但也有点小倔强。决定的事情怎么都不会改变的,所以最后也没有坚持。 张思语的担心并非无缘无故。 秦海洋本身年纪大了,经常会有些小病小痛。由于常年出海打渔的缘故,患上了严重的“痛风”,一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而每次发病时,为了不让思语知道和担心,都是咬着牙强忍着。再疼他也强忍着,一声不吭。 这个还不算,每天他还要起早贪黑地种大棚,卖蔬菜。很多时候顾不上吃饭。三餐都不规律,又患上了严重的胃疾。疼的时候,浑身发冷,犹如掉进冰窟窿一样。 整个胃跟有人拿刀子在里面绞一样,疼得浑身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掉。即便是疼成这个样子,他都没有去医院检查。因为他一直觉得这只是个小胃痛,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个“小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了,对付对付就过去了。 再者,现在去医院看个病,挂号、排队,拿药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做个什么检查,一晃就是一天的时间,同时花钱又很多。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舍得去医院。 直到最近发展到胃口很不好,不断的反酸,嗳气,什么都不想吃。有的时候,吃了又恶心得吐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没办法,疼的实在是太难受了,才在半个月前,背着张思语,一个人偷偷的去了医院做了个检查。当拿到报告时他傻眼了,医生写了个疑似“胃癌中期”,建议深度检查并确诊。 这对秦海洋来讲,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强忍着未知地恐惧和深深地无望,思考了两天后,他却彻底地想清楚了,默默地拿定主意。思语那里还是要继续瞒着。 第十三章:拆迁 跟思语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少年”的情况,忽然发现自己的宝贝孙女这两天憔悴了很多,一时又心疼的不得了。 正要继续讲些什么,却听见外面好像有很多的摩托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不断的由远及近,停在了自家的门口。 透过铁皮房子的小窗户,看到确实有很多骑着“哈雷摩托”的不良少年来到了院外。 秦海洋皱了皱眉,跟张思语小声说:“等会儿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我喊你,你千万不要出来。” 张思语点了点头,比划着叫秦海洋小心一点。 秦海洋往门外走,顺手将里屋的门关上。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有五个穿着背心,光着膀子,雕龙画凤的,头染黄毛的小混混大咧咧地向他走来。 为首的一个秦海洋认识,叫秦柱子。 这小子打小成绩很差,不肯学习。小学留了三年,同龄人初中都快毕业了,他小学还没有读完。好不容易上了初中,没念完初二,就辍了学,说是去深圳打工了。 结果没两个月就回来了,整个人大变样。 脖子上戴着一条手指粗的“大金链子”,手上又是“金表”又是“金戒指”。小西服,分刷头,小皮鞋蹬得蹭蹭的响,十足的一个暴发户的形象。见了村里的女人就发糖,见了男的就发烟,逢人便讲发财经,说自己在深圳遇到了什么神秘的“首长”,合搞了个什么大工程,非常的赚钱。现在已经开始二次融资了,到处忽悠乡亲们把钱给他,他来帮忙投资,承诺年利息20%的回报。 当时他也找过秦海洋,秦海洋差点还真信了他。后来是公安找上门来把他带走了,大家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曾经被人骗到广西来宾,走上了传销的道路,而且还涉嫌非法集资,直接被判了五年刑。 刑满释放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直到前段时间,听说他被黄来福看中了,在“永福集团”谋职,好像混的还不错,当了一个不小的官。 秦海洋伸出手正要打招呼,就听到秦柱子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老秦叔,好久不见啊,我是来跟你报喜来了啊。你的老宅子被开发商看中了,**要拆迁,你发财了啊。” 说完,左手拍了拍秦海洋的肩膀,绕过秦海洋直接往堂屋走。 “哎???我说秦叔啊,我们家思语妹子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她人啊,人呢?我来了,她怎么还不出来见我呢?” 说完,拉了把椅子在堂屋悠闲地坐下,翘了个二郎腿,不断的晃着,盯着秦海洋等着他回话。而另外四个小混混也是自顾自地分别找了椅子坐下,搞得秦海洋倒像个外人似的。 秦海洋微微皱了皱眉,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过身子,笑着说道:“哎呀,这不是五一放假,不知道柱子你过来嘛,跟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出去玩了。哎,丫头大了,整天就知道疯玩。” “哦!是吗?”秦柱子晃了晃脑袋,斜着眼睛,一副我看着你继续编的表情对着秦海洋说道: “那秦叔你可要看好她呀,我可是从小就看中我们家思语妹子啦,我是非她不娶啊!”说完,环顾一下几个小混混,带头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一群小混混也不怀好意地附和着。 秦海洋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一边倒茶,一边打岔道:“来???来???来???” “先喝杯水,润润嗓子。” “那个柱子,叔也是好久没看到你了,据说你发达了?你刚才说的啥拆迁啊,啥发财啊?能跟叔详细讲讲吗?” 秦柱子摆了摆手,推掉秦海洋手中的茶杯,说:“茶就不喝了,你也没什么好茶,你那些茶我也喝不惯。”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没有空跟你绕弯子。我这次来呢,主要就一个事。很简单,你那老宅子,本来呢,是不在**的拆迁范围的。不过,算你运气好,有个开发商看中了。所以,永福集团也就把你一起放到**拆迁项目里一起考虑了,并且还让**的拆迁办给你估了个价。房子呢,大概不到200平米,就按照200平米的面积给你一次性补贴20万。你只要同意了,诺,这个是拆迁协议,签个字,那个20万一个星期之后立马到你的账上。怎么样?这个价格不低了吧。” 说着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了一张协议书,推到秦海洋的面前。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软中华,给几个小混混散了一圈,神气活现地抽了起来。不时地吐出几个烟圈,搞得屋子里面乌烟瘴气。 秦海洋在这帮小混混来之前曾努力地预测这帮人来会有什么事,想过很多种,但没有想过是为拆迁的事而来。 关于拆迁这件事,他到是有过心理准备,早之前就听说可能要拆迁,他还特意地打听过一些信息。 当然,他很清楚,如果**真的要用他的地,他自然要支持的。但支持并不代表他会无偿捐献,随行就市也不是什么自私的行为,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 他可不喜欢听别人冲他讲什么大的虚无缥缈的主义和精神。年轻的时候,该响应的号召他也响应了,该奉献的也奉献了,行将朽木之际还孑然一身,也没有见哪个主义帮他解决了自身问题。 要不是碰到思语,他的心可能真的已经化作一抔黄土,驾鹤西游了。他现在能够接受的,就是最好来点实际的,或许他更容易接受一点。而且他现在除了这个老宅子,也没有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老宅子,也算是他的根了。所以,对于什么情况下补贴大概会有多少金额,他特地委托张晓伟通过网络查询了很多的资料,也算是做足了功课。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秦柱子说出来的拆迁金额和之前的预期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第十四章:永福集团 虽然之前多多少少地听到过一些关于“永福集团”的传闻,总体来说,这个公司的名声就和村委书记(——黄福生)的为人一样,真不咋地。限于没有利益关系,所以也没有在意。但当自己真地遇到时,才证实传闻并非虚构。当然也证实了这次拆迁没那么简单,里面肯定藏了不少的猫腻。这个合同他自然是不能随便签的,更何况价格差异如此之大呢。 秦海洋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了,见识的事也不少。虽然字认得不多,但人并不傻。急事缓办,凡事多商量的道理还是很清楚的。 压了压心中的波澜,并没有接过协议,而是很有礼貌地看着秦柱子,微笑地说:“哎???都怪叔,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柱子你会大驾光临,还带着兄弟们来看叔。实在是不好意思,招待不周。要是早知道你会来,我一定提前准备一些上好的茶来招待各位。” “下次来一定要提前跟叔讲一声,我请你们尝一尝特级的明前龙井。”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再次跟大伙说声抱歉。” “关于你刚才讲的拆迁的事情,嗯???这个的确是件好事。**要办大事,我们做小老百姓的肯定会举双手称赞和支持。” “只是你刚才讲的20万的拆迁款的事情,你这样,容我和思语商量一下。你也知道的,思语这孩子打小无父无母,是我一把手拉扯大的。她又不会说话,我也没有什么东西留给她。这个老宅子啊,本来我是准备我走了后直接留给她的。所以啊,你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和她商量一下,之后再回复你。” “你看,这样好不好?” 秦海洋的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不管从什么角度听着,似乎都找不出什么毛病。 但秦柱子总觉得这老小子好像是嫌价格低,在跟自己打哈哈。可关键是,他找不到任何把柄。就好比一头被人牵着鼻子行走的牛,明知道被别人牵着,却没有办法摆脱。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很想发火,很想骂娘。但发现淤积在心中的怒火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地方撒,有力无处使,相当地憋屈。 秦柱子压着一肚子的火,揉了揉鼻子,故作平静地说:“既然你没想好,也没有关系。毕竟大家都是村里人,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亲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自己考虑一下,不急着给我答复。” “不过,有个事,我要事先跟你讲明白。现在开发商急着要用地,能给你补贴20万。保不齐突然间开发商会有个什么变化,万一哪天开发商忽然不想拆迁了,或者说拆迁补贴标准又降低了,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啊。” “喏,这个是我的名片,你什么时候想好了,给我电话,我会安排人过来找你谈。” 秦柱子猛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然后将剩余的烟头用力扔到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站起身子,拿出一张压着精美图案的,土豪金的名片塞到了秦海洋的手中。 名片上印着“江南市永福房地产集团市场部副总经理——秦柱子”。 秦柱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海洋,耸了耸鼻尖,不紧不慢地说:“嘶???我最近听说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消息跟秦叔你有关。传言说你好像借了黑狼帮一笔高利贷还没有还,是吧。” “也不知道这个信息是真是假。但我想,秦叔你肯定比我清楚。这个黑狼帮可是真不好惹啊。特别是他们的帮主,黄天朗,人称天狼,背景深厚。杀过人,贩过毒,好色又贪财。这么多年,作孽多端,警察拿他也没有办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秦叔,你可要小心点啦!” 说完,又拍了拍秦海洋的左肩,坏笑着径直地走了出去。一帮小混混朝秦海洋瞪了一眼,哼哼地跟了出去。伴随着隆隆的发动机的隆鸣,卷起漫天尘土,向外驶去。 秦海洋捏着名片,呆坐在椅子上陷入一阵沉思。其实刚才秦柱子有句话是深深地刺中了秦海洋的软肋。 就在半年前,因为当时手头拮据,又赶上思语要交学费,为了不让思语有心理负担,他通过同村的刘二向一个叫“辉哥”的放高利贷的,短期拆借了1万元。借款6个月,差不多三天后就到还款的最后期限了。 当时说好的月息是3%,相当于每个月利息300元,半年下来总计利息1800元。手续费2000元,到手8000元,半年后总计还款连本带息是11800元。通过前段时间地打渔和卖菜,外加年初的两次卖血,已经将这部分的钱筹备的差不多了。 前两天秦海洋去刘二家,本想让他联系一下“辉哥”,好提前将钱还清的。结果根本没有找到刘二的影子。邻居告诉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人了。 刘二这个人生性好赌,一直到30岁还没有讨到老婆,后来通过关系在村里的砖厂谋了个稳定的工作。每个月虽说不多,但也有靠近4000元的收入。刘二的老娘到处托媒,好说歹说,在刘二36岁那年才帮他娶了隔壁村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叫黄晓华,成了家,还生了个女儿。 按理来说,应该好好地过日子才对。可是他死性不改,一次豪赌,败光了所有的家产,还欠了36万的高利贷。啥都没有交代,直接跑路了不说,还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给压上了。 直到后来高利贷前来逼债,刘二的老娘经受不住长期地恐吓和惊吓,绝望地喝了农药归了西。而在工程队打小工的刘二的老父亲听说老婆子出了事,开着摩托车急着往家赶,结果在半道撞了大货车,直接一命呜呼蹬了腿。 一日丧两亲人,黄晓华忍着巨大的悲恸,在村子里面长辈的帮助下操办着丧事,结果直到出殡之日都没有见到刘二本人。 这也就算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本还想着他能浪子回头,改邪归正。谁知道前面的债还没有还完,又等来了两拨催要高利贷的,气得黄晓华一怒之下直接离了婚,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这样刘二彻底的变成了光棍,从此再没人管,没人问,反倒是落得清闲。 第十五章:上天的礼物 找不到刘二,让秦海洋感到有点惴惴不安,隐约地觉得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联想到今天秦柱子的一番话,越发让秦海洋不安起来。 正当他发楞的时候,张思语从里屋走了出来,坐在旁边,推了推秦海洋的手臂,将秦海洋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刚发生的所有的事,张思语都看见了,听到了。特别是关于高利贷的事。虽然她才16岁,但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能是因为经历的事情比较的多,需要自己独立面对和解决的事情都比较的多,自然心智和心理要比同龄的小孩子要更加的坚韧和成熟。 都说高利贷逼死人,也时常听到一些凄惨痛心的案例。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也不清楚爷爷这次到底借了多少钱,但有一点她很肯定,这钱一定是跟自己有关。尽管他从没有说过,但她很清楚自己和其他孩子的诸多不同。 自己当初被秦海洋救下,供她吃,供她穿,还供她上学读书,她已经很知足了。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在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替我们默默地负重前行。 很多次她在土地庙里祈祷,希望自己能够快速地长大,能够尽快地挣钱,帮助自己的爷爷分摊生活的压力。 她用手语比划着,咨询秦海洋到底借了多少钱,还差多少。 秦海洋看着张思语,用粗壮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说:“放心吧,丫头,没事的。没借多,总共就1万元。现在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过两天我就全部还掉。” 张思语闻言给了秦海洋一个幸福而满足地微笑,比划着告诉秦海洋她去做饭,让他先坐着休息一会儿,说完便到院子里的一个小铁皮棚子里捡菜了。 看着张思语忙碌的背影,一时间秦海洋心里不禁泛起了时空的涟漪。岁月的甘甜苦辣如同一杯开坛的醇酒,伴着五味杂陈的诸多情绪,环绕在秦海洋的脑海中,像自动播放的电影一般循环往复起来。 那一容一颦,一音一貌,仿佛就在眼前。令人忍不住要伸出手去触摸,去拥抱。恨不得将他们所有都塞进自己的内心,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宣泄出自己洪水般的情绪,只为了祈求他们能够留下。只为了告诉他们自己是如何的想念。 但是调皮的时光如同无形的流水一般,在伸出的五指间悄然地流逝,留给自己的只有岁月侵蚀后的饱经沧桑和遍历诸事后的人生感叹。 失落和无奈如同刺骨寒冷的黑夜,肆无忌惮地包围着自己,不断地撕扯着心中的火光。 一声知了的尖叫将秦海洋从思绪中惊醒。 揉了揉眼睛,随手拿起烟斗,颤抖地点燃了烟丝。随着冒起的袅袅青烟,又将秦海洋的思绪拉回到了过去。 11年前一个刺骨寒冷的冬天,秦海洋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的渔网拉出来晒。余光告诉他,好像海滩上有个什么奇怪的东西趴在那里。聚焦之后直觉告诉他,可能是一个人,而且很可能是一个孩子。 他迅速扔掉手中的活,百米冲刺一般跑到沙滩上。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重度昏迷,浑身湿透的一个小女孩,目测大概也就5岁的样子。 秦海洋抱着昏迷中的孩子冲到医院救治,一圈检查下来发现,小女孩由于受到严重的惊吓,又被冰冷的海水浸泡,所以持续40度高烧不退,限于重度昏迷的状态。在危重病房躺了一个星期,持续打了一星期的吊瓶后,烧才慢慢消退。 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这孩子还患有严重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光如此,还伴有失语症,无法开口讲话,变成了现在的哑巴模样。 因为女孩手上有一个银色的手镯,上面刻了一个篆体的“张”字。秦海洋觉得可能跟女孩的身世有关,也许她就姓张,所以就给孩子取名叫张思语,寄希望于她有朝一日能够开口讲话。 可想而知,这孩子当时遭受了多大的罪,吃了多大的苦。从那以后,秦海洋跟张思语爷孙俩就相依为命。而且秦海洋再也没有提过此事,目的就是为了消除这件事带给张思语心灵上的创伤,不再让她想起以前的痛苦。 思语这孩子也很乖,从小就很懂事,从不跟秦海洋要这要那,有什么吃就吃什么,有什么穿就穿什么。虽然管秦海洋叫爷爷,但在她内心深处已经将秦海洋定位成了最亲的人,如同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 随着张思语一天天的长大,转眼到了上学的年龄。秦海洋发现思语这孩子很聪明,又好学,除了不会说话,其他的都很好,甚至有高于普通人的天赋和智商。按照张思语的情况,原本是应该上特殊学校的,但秦海洋坚持认为张思语应该跟普通孩子一样接受全日制的义务教育,而不是去上特殊学校。 其实秦海洋这样做也是为了思语着想,目的是为了不让她产生自卑的情绪,不让她觉得自己和同龄的普通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硬着头皮,求爷爷告奶奶地托关系,找人,办理各项证明。终于给思语上了市里最好的全日制私立学校。为此还遭到村里很多长舌妇的非议和讽刺。 说什么:“打肿脸充胖子,吃饱了撑得慌,明明是个赔钱的货,还非要上什么贵族学校。” 也有的说:“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个全靠苦力的老百姓,非要扮富翁,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何时。” 还有一些恶毒的说法就更难听了。 但也有平时关系稍微好一点的村民过来劝他。自己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好,能够供孩子吃穿已经很不错了。上个特殊学校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让孩子学到了东西,还能减轻自身的负担,不至于让自己那么辛劳。 秦海洋每次面对这些“好心好意”通常都会像《长江七号》里面的“星爷”一样,礼貌地笑着说:“谢谢您的好意,我能行。”其他也不多讲,日子过久了,大家也习惯了。 张思语也很争气,在学校,门门学科都是名列前茅,每学期都能获得奖学金和优秀三好学生。虽然对自己的学校非常地满意,但也知道,每学期的费用不小,而这些钱都是爷爷起早贪黑,打渔种菜、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 有次,张思语主动地跟秦海洋讲,看能否让自己转去上特殊学校。秦海洋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抚摸着“丫头”的头,慈祥地说:“傻丫头,虽然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也不清楚他们会不会来找你,但你却是爷爷的心肝宝贝啊,你是老天爷赐给爷爷最好的礼物。别人怎么讲根本不重要,我也不会在乎。作为你的爷爷,我一定会倾自己所有给你最好的,这也是应该的。当然爷爷除了让你上好一点的学校,也没有其他什么能力了,这些年让你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啊。”说着又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摸着她的头。 而张思语已经哭成了泪人,比划着告诉秦海洋:“爷爷,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爷爷。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抛弃我,但爷爷你就是我的亲爷爷,是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定会好好地学习,绝不辜负你。” 而秦海洋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看到孩子听话,懂事,学习成绩又好,又生的端庄秀丽,他是满心的开心与幸福。觉得老天爷终究是没有抛弃他。在他自认为大半个身子都进入黄土了的时候还能送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但是一联想到自己的病情,心中又突生出一种惆怅。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时间,内心全是满满的凄凄惨惨戚戚。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觉得一阵莫名的悲伤。 原本他已经将生死看得很淡了,但现在,他忽然觉得有太多的放不下。 不是怕死,而是不甘。因为他还没有看到思语披上婚纱嫁人,还没有看到她十月怀胎生孩子,还没有??? “哎???” 生活就像一个随意玩弄“青葱少年”脆弱情感的任性少女,总是在你以为看透了,心灰意冷的时候给你一个意想不到。 原本引以为傲地“放下”,却忽然又发现根本“放不下”。 爱还是不爱,都是一个问题。 而秦海洋自知自己时日不多,只能默默地祈求上天,希望自己押的“宝”没有错,希望思语以后会幸福。 第十六章:奇怪的道士 我们都希望老天爷能够眷顾自己,祈求好运能够让自己心想事成,而现实却像小孩子口袋里的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会是什么颜色,什么味道。 就好比秦海洋在祈祷和畅想之后的生活,多半是带着期待和憧憬,而事实却是,一个天大的阴谋正在逐步地向他靠近。 秦柱子一帮人骑着摩托其实没走多远,在村口的一颗大槐树下停了下来,因为那里停了一辆亮黑色加长版的迈巴赫,烈日的阳光下竟闪烁着丝丝贪婪的寒光。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个油光粉面的脑袋。打了发胶的头发锃光发亮,梳得一丝不苟。一张白皙的脸上架着一副非常考究的细边金丝眼镜。看似一个知书达理的文弱书生,但目光中却透露出久经商场的精明和丝丝阴险狠毒。 如果秦海洋在场的话,他一定认得此人。他就是小洋村村支书黄福生的唯一的儿子,永福集团的老板和创始人,黄来福。 秦柱子弯着腰,恭敬地喊了声老板,小心翼翼地说:“事情跟他讲了,但这老小子好像嫌价格低,在跟我们打马虎眼,协议没肯签,说要再考虑两天。” “嗯???”拖了一个长长的鼻音,黄来福哼了一声。目光一冷,顿时令秦柱子感到后脖子发凉,如坠冰窖。大热的天,却有种寒冬腊月里在背阳处撒尿时打颤的冷意涌上全身。 “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黄来福瞪了秦柱子一眼。 “是???是???是???实在是对不起,老板。我和兄弟们再努力一把,明天一定能拿下合同。” 天很热,秦柱子的额头却已经渗出了细细的冷汗,不停地用手擦拭着。那一直弯着的腰如同被敷了三层冰块一般,僵硬而酸麻。 “好了,你们这两天先不要再去找他谈。柱子,你下午去一趟黑狼帮,找一下辉哥,跟他说贷款的事可以收网了。” “是???是???是???好的,还是老板英明。”秦柱子不住地,很“狗腿”似地点头,一脸的堆笑。 “放心,老板,我一定办好这件事。”秦柱子就差跪下来磕头以表忠心了。因为他太了解这个老板的为人了。看似文质彬彬,实则阴险异常,手段凶残。而且谋事细密,心机和城府都很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为了得到秦海洋的老宅子,他竟然真的跟“辉哥”有合作。 “嘶???”秦柱子深吸了一口凉气,低着头,不再多语。 黄来福看都没有看秦柱子一眼,关上窗户,命令司机发动车子直接走了。留下秦柱子一行人愣了好久才走。 ??????? “咳???咳???咳???” 一整急剧的咳嗽声将秦海洋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声音是从里屋传来的。很明显,应该是“少年”发出的。秦海洋正要直起身子往里屋走,张思语已经先他一步推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少年的确是醒了,用手努力地将自己撑起来,趴在床头,剧烈地咳嗽着。每咳嗽一下,瘦削的双肩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看得人很心疼。 张思语连忙拿了一块毛巾,冲了过去。坐在床头,将少年轻轻扶起,平趴在她的腿上。一边用毛巾帮他擦着嘴,一边用手轻轻地拍着“少年”的后背。 “呕???”随着少年一阵剧烈地痉挛,吐出一大口东西。打开毛巾一看,竟然是一团漆黑如墨的血块,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 张思语将毛巾递给了秦海洋,让他帮忙把毛巾扔出去。 突然少年猛地一把抓住张思语的手,使尽全力冲秦海洋讲。 “不要???乱扔。” “找火盘???(将其)焚烧。” “(将灰烬)埋到村口???老槐???树下。” 说完又昏了过去。 这是少年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虽然他用尽了全力,但依然断断续续,软绵无力。可是话的内容却着实把秦海洋和张思语吓了一大跳。 因为少年的话虽短,信息量却非常的巨大,太过玄妙。 从来没有来过小洋村的他,怎么会知道村口有个老槐树呢? 他到底是谁? 那东西为何一定要烧掉? 为什么一定要埋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结合三天前在海上的种种异象,让秦海洋坚定地认为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绝对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按理来说,二十年前,也就是世纪前夜,整个国家都处在快步改革的阶段,思想得到了很大地解放,见识也得到了大幅度地提高。虽然主要的信息渠道还是报纸和电视,但是网络作为时下的兴起之物,已经开始逐步渗透进居民百姓的生活话题。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相信什么驱鬼、赛半仙之类的,着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当时秦海洋就想揍那个“赛半仙”,怎奈扛不住人家家里人的苦苦哀求,只能干瞪眼。结果,这户人家,给了那个“半仙”不少钱,又是“跳大神”,又是“灌仙汤”,硬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整成了死人。 所以,从那以后,秦海洋就愈加痛恨这种不学无术却祸害无穷的江湖骗子,以及那些愚昧无知的“请神”行为。 这道士看样子好似冲着他来的,因为他的目光始终盯着秦海洋没有挪开过,径直地走了过来,这让秦海洋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道士走到秦海洋的面前,将旗帜插在地上,捋着山羊须,看着秦海洋不住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搞得秦海洋莫名其妙,内心深处“蹭蹭蹭???”地,冒起了三丈怒火。 本来自己对那种所谓的神仙道士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就被这样的人直勾勾地盯着,还不断地在他面前装神弄鬼,心里更来气了。 心想:“这道士有毛病吧,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也不是什么奇丹妙药,这么盯着我,想干嘛?” 要不是自己的年纪摆在那里,他真的可能要问候他直系亲戚了。 刻意压了压心里面腾起的万丈怒火,看着道士,平静地说:“不知这位道长来自何方,到此地有何贵干?” “哦!我来自山东蓬莱,平日里喜欢游山玩水,结交良朋。因异象指引,方才来到贵宝地。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敢问此地可是小洋村?” “我姓秦,当地人都叫我老秦。此地正是小洋村。不知道长方才见到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何意啊?”秦海洋有点不满地问。 “方才见你在树下种东西,看着觉得和你投缘,便私下里为你算了一卦。本以为很平常,结果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你既然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点头是因为你近来遇到了贵人,将有无上的福气。” “而摇头,是因为你已病入膏肓,按理来讲,应该不日将会驾鹤西游。” “但是你遇到的这个贵人却非常的神奇,他却能够替你续命,延长阳寿,而且还会改变你的命运。你的晚年将会将会如“枯木逢春,老树开桃花”般的幸福美满。” 一席话,直接说得秦海洋后背冷汗直冒。 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尽见鬼了。 自从海上救了那个少年,这怪事就一直没断。 这道士看着神棍似的,但是讲出的话却句句都如同麦芒直戳他的内心。前面的都是事实,后面的他又不敢确定。 强忍着内心的惊骇,秦海洋看着道士微笑着说:“道长,你说什么又是病入膏肓,又是贵人的,老汉我乡下人,见识浅,听不懂,也不明白。” “哦,是吗?这么大年纪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好玩吗?” “老调皮???” 很明显,道士对于秦海洋的不坦诚略微表现出了不满。 “三日前东海上的事情你真地全忘了?”说完,盯着秦海洋吃惊的表情狡黠地一笑。 顺手捋了捋山羊须,看着茫茫的海天交际处,神神叨叨地说:“东海生异象,贵人降凡间。众生寻九龙,金牌锁深宫。待得集结日,福禄寿无穷。悟得真奥妙,天下尽掌中。” 说完,看着秦海洋一本正经地说:“看护好你的贵人,千万别让他出事。”随即哈哈大笑地走远了。只留下老槐树下懵逼进行时的秦海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道士已经不知去向了。 秦海洋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地跑回家中,将刚才的事跟张思语认认真真地讲了一遍。当然关于病入膏肓的事情他是只字未提。即便如此,听完秦海洋的一番描述,张思语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那样子足够塞下一个完整的鸡蛋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到躺在小床上的少年身上。 很平常,很平静,好像在做一个甜美的梦,睡得很香。 “啊???啊???啊???”张思语对着秦海洋双手比划着,意思在问:“爷爷,你说他就是那个贵人?” 秦海洋看着那个少年,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吧,我也不太清楚。都是那个奇怪的道士讲的。” “哎!丫头,不管他是谁,我们尽可能想办法照顾好就行。我们乡下人,眼睛里见不得别人受难,绝不会见死不救。等他醒了,问问他家住哪里,我们好帮他联系家里人,让他快点和家里人团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思语朝秦海洋比划了一下,嘟囔着小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走开了。秦海洋愣了半天才领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从海上捡到的,他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人家!” 仔细琢磨着张思语的话,秦海洋噗嗤一笑:“哈哈哈???有点意思了???” 第十七章 天魔大帝 初夏的江南市,白天烈阳高照,夜晚海风习习。 凉爽的海风轻轻拂过树梢,树叶沙沙作响; 抚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凌凌的波光; 飘过寂静的长廊,少男搂紧了少女的肩膀。 完美的夜色,如同一个轻抚长琴的江南少女,温婉而含蓄。 热浪散去,一阵凉意弥漫开来。 伏在枝头的知了如睡着了一般,忘了鸣叫,只有几只蛐蛐趴在醉人的草丛里轻轻地唱着歌。 进入深夜后,褪去了喧嚣的城市变得宁静起来。 空气中缥缈着薄薄的雾气,喧闹的霓虹灯透过“冷漠”的迷雾若隐若现。昏暗的路灯发出萤火般微弱的光芒,被“孤冷”的迷雾慢慢融化。 “冷艳的”夜色如同一个褪去了半透明黑纱晚礼服,正在沐浴的,美艳动人的美杜莎。细密的水珠贪婪的抚摸着她丰腴而白皙的胴体,散发出温热而迷人的香气。魅惑的眼神,娇艳的红唇和令人窒息的喘息声,勾起了蓬勃而躁动的欲望。那一览无余的,细腻而柔滑的肌肤在朦胧的水汽中晃动着,跳跃着,挤压着欣赏者们狭窄的理性,拷问着谦谦君子们清白的灵魂。终于在纠结和煎熬之后崩塌了自制的高墙,激发出生物们最原始的兽性和无穷的占有欲,重复着毫无底线的放纵和欢乐。 沉醉的欲望,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吞噬了一切,却又极其完美的掩藏在美丽与宁静当中。 而那令人痴醉和无法自拔的美,却悄然间撕去了温婉的面纱,露出恐怖和狰狞,吞噬着任性的贪婪和无穷的欲望。 郊区的公墓,夜色更是肃静得吓人。 一轮新月在雾气中沉沉浮浮,如同随波摇摆的小船,时隐时现。 夜,阴森森的。 偶尔飘过点点的火光,不知道是磷火还是萤火虫。 浓郁的黑色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肆意地笼罩着。阵阵的凉风吹过坟头的招魂铃,呼啦啦的作响,释放出令人窒息的阴冷和恐怖。 凄凉的坟头树上,站立着一只奇怪的猫头鹰。像一个判官一样,瞪着铜铃般的眼珠,释放出幽幽的蓝光,冷冷地注视着坟头的一切。 一群肥硕的老鼠穿过低矮的灌木丛,正聚集在碑前争抢着啃噬坟头的祭品,时不时地发出“吱吱吱???”的打斗声。 忽然,一道闪亮的光弧刺破了夜色的笼罩,直直地劈在一个普通的坟头上,直接将坟包由内而外给炸裂开来。腾起一阵呛人的烟雾,吓得一群争食的老鼠作鸟兽散。 只有那奇怪的猫头鹰如同见惯了灵异事件的“老司机”一样,镇定自若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又好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理性而冷血的紧盯着目标猎物,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猫头鹰的反常吸引了其他动物的围观。不多时,在它附近的枝头上竟汇集了数十只巨大的乌鸦。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时不时地还呱???呱???两声,在幽静空旷的公墓里回荡,更增添了一丝阴冷和诡异。 烟雾还没有完全散去,破败的坟内突然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刺破了死寂的画面。吓得两三只乌鸦直起了身子,扑腾了两下翅膀。 诡异的现象立即吸引了那只猫头鹰的注意,侧着脑袋,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一只白头乌鸦很应景地站直了身子,挥动了两下翅膀,所有的乌鸦如同得到了命令一般,闭上鸟嘴,陪同猫头鹰密切关注着坟内的动静。 那只脏手在试探了两三次之后,抓住了一块破损的碑石,慢慢地爬出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长发男子,站立在坟边一动不动。 更奇怪的是男子全身上下环绕着一圈薄薄的,朦朦胧胧的,玄黑色“尸气”。由内向外不断地辐射着,好似燃烧了一般。 这怪异的现象没有持续太久,半根烟的功夫后,男子好像恢复了行动能力,身上的“尸气”全部消散。 夜太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得比较的清瘦。 “咳???咳???咳???” “该死的地藏王,竟敢捉弄本尊,想我唐唐天魔大帝,竟然以如此不堪的方式降落地球。等着,下次别让我见到你,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男子握着拳,抵住嘴巴一边咳嗽,一边不住地抱怨道。 “还好,幸亏没有被人看到,要不然真的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男子抖了抖身上的树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本就不怎么干净的手擦了擦脸,随即又神经兮兮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妖虫老儿,你做梦都没有想到吧,本尊回地球啦???哈哈哈???” “咳???咳???咳???” “妈的,老二这小子下手可真重啊,差点儿要了我的老命,要不是地藏王念旧情,我还真差点交待了???” 男子一抬头,看到了一只猫头鹰和一群乌鸦。 眼神一凝,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说道:“行了,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他以前欠我的,这次他帮了我,算两清了。回去告诉他,赶日我还会去拜会他的???” 猫头鹰好似听懂了什么,没有任何的表示,一扭头飞走了。 紧接着,那一群乌鸦也不动声色的跟着飞走了。 夜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看着此等情景,估计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不知道是从哪个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墓地里大喊大叫,又哭又闹。十之有八九报妖妖灵的心都有了。 但是谁又知道,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刚经历过神灵域大战而逃到地球的无上神仙-天魔大帝。 天魔捂着心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妈的,这次受伤太严重了,要尽快找到老大,要不然这次真就废了。” 捏了捏拳头,运了口气,试探了一下自己的“神府”。发现宇宙元灵的力量绝大多数都被封死了,只有不到一成的力量能够使用,而且极不稳定,无法支撑持续的护体罡气罩。 不过也有好消息,就是天魔之眼的脉络运行还是通畅的。意味着,如果遇到危险的话,还能借助天魔之眼的力量和微薄的护体罡气罩来自保。 还好是在地球,如果是在神灵域的话,按照现在的情况,随随便便的一个武者都能吊打他了。这也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求助地藏王偷偷地潜到地球来了。 “看来老二那小子也没有完全下死手,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瞒过那个妖虫老儿???” 天魔的心里泛起了嘀咕,眼下最紧要的是要尽快找到“老大”。听地藏王说,他降到了东海,被人救到了一个叫小洋村的渔村里。看来得尽快地找人问问,这个小洋村到底在哪儿。 拿定主意,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人活动的声音。循声而去,发现在墓地的深处有四男一女相互间拉拉扯扯,好像是起了什么争执。 都说“好奇害死猫”,即便是神仙也避免不了好奇的本性,更何况以玩世不恭著称的一代魔尊呢! 天魔猫着腰,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接近,躲在一块较高的墓碑后面,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盯着眼前的景象,早就将自己所谓的“正事”抛到了脑后。 四个大汉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围在中间。 女孩子留着长发,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宽口t恤,可能是刚才拉扯的原因,领口拉破了,露出廋削而光洁的肩和胸口大片的雪白。 下身是一条过膝的短裙。腿上包裹着黑色的丝袜,修饰着两条细长而笔直的双腿。脚上穿了双红色的“恨天高”。这会儿正坐在水泥地上,紧紧地夹着双腿。 腿上的丝袜不知何故破了好几个洞,露出白花花的肉,看得几个大汉口水直流。而女孩则双手紧紧地环抱在波澜壮阔的胸前,浑身瑟瑟发抖,苦苦地哀求着。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你们要什么?” “要车,你们那去吧。要钱,你们说,我可以转账给你们。” “放心,我一定不会报警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呜呜呜???” 第十八章:墓地危机 “哈哈哈???钱,那是肯定要要的。但是兄弟们更感兴趣的是劫财之前先干点那啥···哈哈哈???” “今天算你运气好,兄弟们专门为你找了个清净优雅,景色迷人的好地方,咱们好好地玩玩。哈哈哈???” 为首的刀疤男满嘴酒气地猥琐地笑着说道。露出满口的又黑又臭,令人作恶的大黄牙。 “大哥,我查过,这小娘们是张氏集团的千金。他们家可有钱啦,别墅数不清,轿车都是劳斯莱斯。大哥,我们这次发达啦,捞了条美人鱼哎。”左边的一个黄毛“满眼金光”地说。 “大哥,你看这小娘们穿得这样,待会儿你可要温柔点啊,莫把人家弄哭了啊。哈哈哈???”右边的一个瘦高个坏坏地笑着,顺势附带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 “放心,你大哥我精通于生命的创造和运动,是生活运动上的行为艺术家,而且非常的怜香惜玉的,绝对会······。” “哦???哦???哦???”地尖叫着,闭着眼睛,像一头发情的母牛,高撅着屁股,兴奋的哞叫着,很有节奏地前后晃动着双手。 “这下···你们···满足了吧···” 说完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 “大哥,你这是奇技淫巧的艺术家吧?啊???哈哈哈???”黄毛在一旁兴奋地打趣道,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大哥,这深更半夜的,我们在墓地里面玩这个,会不会不吉利啊?会不会被人发现啊?如果有人报警的话,我们就完蛋啦。就在刚才,我好像听到附近还有爆炸的声音,会不会引来条子啊?我怎么老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一样。”后边的一个矮胖墩子弱弱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干这个事,还是因为天冷,或者是内心的恐惧,感觉说这话的时候,胖墩的牙齿都有点打哆嗦。 “闭嘴!死胖子,你他妈的咋呼啥哪。这他妈的深更半夜的,又是墓地,哪来的人啊?鬼倒是不少,要不要我指给你看看?” “诺!你后面就有一个女鬼在盯着你哪!”瘦高个扛了一下矮胖墩,指着他背后吓唬着说。 “平时叫你少对着网络直播开撸你不信,你以为真的有网红跑到墓地直播春宫啊?今天带你出来开开荤,见识点真实的。这他妈还没开始,你就腿软啦?”黄毛在一旁讥笑着讽刺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二叔说在墓地干那事不吉利,会有血光之灾的!”矮胖墩反驳道。只怪天太黑,如果有亮光的话,一定能看到矮胖墩那紧张得憋红的脸。 “就你那色鬼二叔,借着算命的名义骗财骗色,他的鬼话你也信?”黄毛讽刺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二叔,他没有骗财骗色,都是那些贱女人自愿的。她们在诬陷我二叔,他是好人???”矮胖墩面色狰狞地冲着黄毛,紧捏着双拳,瞪着黄毛,浑身禁忍不住颤抖起来。刚刚那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吼出来的。 “怎么啦,说到你的痛处了?还想打架不成?来啊!有本事互相伤害啊!操!孬种!和你那二叔一个德性!”黄毛冲了上去,满是汗臭的胸脯几乎要贴到矮胖墩的脸上了,逼得矮胖墩不住的往后退,而黄毛还在得寸进尺地挑衅着。 “好啦,少说两句,黄毛。你也真是的,胖子他二叔无儿无女,对待胖子简直就像自己亲生儿子一般。供他上学,供他吃穿,挣的钱基本上都给了胖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二叔?”瘦高个有点不高兴地冲着黄毛喊着。 “好啦,你们几个都少说两句。事儿还没开干,这他妈的自己内部都起哄啦!靠!等会儿我先来,黄毛第二,瘦猴第三。胖子,你先看着多学点经验和技巧,等我们完事了,你最后收尾。” “还有,等会儿我开始的时候,你负责拍照和录视频,把你大哥的英姿记录下来留作纪念。” “哦???还可以为后期提升技巧、培养新人作教材。” 说完,搓了搓双手,弓着腰,满眼淫光地盯着少女,飞快地脱掉弥漫着烟臭味的汗衫,露出花里胡哨的纹身,像一头恶虎一样,作势要朝坐在地上的少女扑过去。旁边的几个小混混吹着口哨,起哄起来。 “不要,不要,求你们放了我吧???” 女孩几乎绝望地苦苦哀求着,尖叫着,不住地往后退,慌乱中还蹬掉了一只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趁众人不注意,一骨碌爬了起来,蹬掉了另外一只鞋,转身挤过人缝,朝墓地外跑去。 结果没跑两步就被黄毛拦腰给抱住了。只见他微微半蹲,深吸一口气,一个华丽的转身,顺势将那柔弱无骨,轻若树叶,香若暖玉的少女,扛在了肩膀上,哈哈大笑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帮色狼,快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一边拼命地喊着,一边用粉嫩的双拳用力捶打着黄毛的后背。 “哦,叫吧,大声的叫吧。我就喜欢你绝望而无助的叫声。哈哈哈???” “你越叫唤,我们就越兴奋???哈哈哈???” “最好把孤魂野鬼都喊过来???” 少女的尖叫让刀疤男更加地兴奋起来,脸都因此而变形了,迫不及待地去解裤腰带了。 腰带刚解到一半,就听到“咳???咳???咳???”三声清脆的咳嗽声。如同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不堪入目的画面顿时暂停下来。 “谁?” “什么人?” “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干嘛?”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出来!” 刀疤男提着裤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头发“呲溜???”一下全部竖起,头皮炸麻,神情紧绷,警惕地大喝起来。 而一旁的少女则如同遇到救星一般,大声地呼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一旁的瘦猴连同黄毛一起迅速将少女控制住,摁在地上,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在少女耳边低声轻低喝道:“闭嘴!臭娘们,不想死的就给我闭上你的鸟嘴。再喊,我他妈的现在就捅死你。正好老子想尝尝冰恋的感觉!”说完,从身后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少女的脖颈上。 刚刚还在喊叫着,挣扎着的少女见势吓得赶紧地闭起了嘴巴,冷汗顺着脸颊不断地往下滴,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第十九章:英雄救美 “四个大老爷们合力欺负一个小女孩,这可谈不上英雄啊!” 一边说着,一边从墓碑后面慢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个人,同时还不忘顺走了放在墓碑上的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不慌不忙地拆开烟,抽出一根。 “叮???” 古老的机械打火机腾起一缕摇曳的,橘黄色的火苗。 “滋???” 炽热的火焰点燃了干燥的烟丝,发出轻微的,燃烧的声音。 “嘶???” 深吸一口,烟头猩红的微光见势急速的向后燃烧着,形成一个夜色中耀眼的血色亮光,正好照映着他那满是灰尘,惨白的脸。 浑身脏兮兮。 头发上和身上还粘着一些干枯、腐败的树叶。 活脱脱的一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厉鬼的模样。 那画面着实有点阴冷和瘆人。 “鬼啊???”矮胖墩尖叫一声,双手抱头直接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浑身止不住地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刚才还憋得通红的脸,这会儿直接吓得如同白纸一般。 而那少女早已经被惊悚的画面吓得就差失禁了。 刚碰上一群劫匪加色狼,这会儿又碰到了厉鬼。 今儿个出门没有看黄历啊! 这运气,着实背到家了! 要不是嘴被瘦猴捂着,估计第一个尖叫的应该是她。 “靠!一帮乡巴佬,真不懂得审美,有我这么帅气的鬼吗?”抽着烟的天魔很不开心,心里犯起了嘀咕。 好歹我也算个神仙,虽然出场的方式有点儿唐突,也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吧。我还能比十八阎罗和地藏王吓人吗?真是少见多怪。 好吧,这普通人要是能见得到十八阎罗和地藏王,还能在这里跟你瞎比比。这可是地球哎! 甭管天魔心里有多么的不爽,但是这伙人可不是吃干饭的,不多时就回过神来。 “刀疤”起初也被吓得不轻,但奈何自己是带头大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刀口舔血的事也没少干,所以心理素质的确要比一般的小混混强太多了。看着矮胖墩那怂样,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将其踢飞。 “他娘的,就你这怂样,还出来混。赶明儿还是回去跟你那该死的二叔算命、种田吧。真他妈的丢人!”刀疤心里面忍不住地骂起来。 定了定神,瞪大了眼睛,确认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确是人,不是鬼。 “哪来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倒霉的事!呵呵???只要是人,那就好办???敢挡我的道,坏我的好事,就怕你没这个命。” 刀疤阴着个脸,紧了紧裤腰带,一副凶神恶煞般地朝天魔走了过来。 “操!哪来的乞丐,没地方睡睡到墓地来啦!赶紧滚,到别地儿睡去。别打扰老子的好事,要不然,老子让你躺棺材里睡。” 说着扬起豆沙包般的拳头,很不友好地在天魔面前晃了晃。 天魔不慌不忙的吐了口烟圈,又贪婪地吸了一口。 他突然发现第一次来地球竟然找到了这么好的东西。吸上一口,立马精神抖擞,身心愉悦,七经八络如同被打通了一般的畅快,可比做神仙快活多了。 随着袅袅的两缕青烟快速吸入鼻腔,旋转着进入肺部,在肺部转了一圈之后再回到嘴巴里面,快速地打了两个回旋,慢慢地吐出来,再猛地吸一下刚刚吐出的烟气。那感觉,如同触电一样带动全身的汗毛都舒爽起来,瞳孔都扩大了。整个世界犹如给近视眼上了眼镜,立马清晰了很多。浑身所有的感官都突然变得异常灵敏起来。 不一样的感觉,似曾相识的劲道,那种吸后难忘的力度,让人欲罢不能,真比庙里面烧的香带劲多了。 看来人间真有不少的好东西啊,难怪这么多的道友到了人间竟然乐不思蜀了呢。 看着男子一个人在那里神经兮兮地,陶醉似地抽着烟,又不说话。刀疤有点不耐烦了:“喂!问你话呢,你干什么的?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啊!干什么的?”被打断思路的天魔有点懵。 “嘶???我就想打听个事,那个小洋村怎么走?” 一席话,让刀疤差点儿没摔倒。 “啥?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这个人精神有毛病?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墓地里面来问路。你当我们是鬼吗?靠!大哥,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吧,不会是刚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吧?”黄毛一脸懵逼地问。 “操!三更半夜的从哪里蹦出来的神经病?赶紧滚,再不滚,老子用刀子请牛头鬼面送你去小洋村。” 而被摁住的,刚刚回过神来的少女,此时内心深处则经历了数次反复的波澜。原本刚刚确定这是个人,不是鬼。貌似这人还有点儿英雄气概,突然油然而生的那种绝境逢生的喜悦和兴奋,忽的一下被“精神病”这个晴天霹雳把自己送到了无底的深渊。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掉进深海即将被淹死的人,突然发现有一条绳子。内心深处恨不得立马跪拜众路神仙菩萨:“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我终于得救了。” 结果伸手一抓绳子,却发现,这哪里是条救命的绳子啊,分明是一条剧毒的海蛇啊。 当对上海蛇那冷冰冰的死亡凝视,看着那正对着自己,越来越近的猩红的信子。能够想象,下一刻的画面就是即将到来的死亡代言——阴森森的毒牙和冰冷的血盘大口。 原本还能再在人间坚挺一会儿,说不定真能等到上天垂怜的机会的。而下一刻,惊悚和恐惧变成了绝望的加速度,直接送自己归了西。 此刻的少女,整个人都瘫软无力,绝望透顶。任由两个小混混架着,彻底地断绝了活下去的念想。如同一个已经放弃抵抗的,即将被执行的犯人,绝望的等待着死亡的枪声一步一步的来临。 这时候,她只希望自己能够死得有点尊严,不要太过于痛苦??? “粗鲁,下流,无耻,一帮不可救药的人类。”深深地吸干了最后一口烟,重重的将烟头扔到坚硬的水泥地上,狠狠地用脚踩了踩。幽幽地吐出一长口烟,指着一帮混混说道:“一帮畜生,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 “啊,不是,把那女孩交给我。” 天魔尴尬地暗啐了自己一下:“妈的,第一次到人间就碰到这种英雄救美的事,咱没心理准备啊!咱没处理经验啊!宝宝心里苦啊???” “得,幸亏没被同道中人看到,要不然就丢人丢大了???”心里想着,眼睛还四下环视一圈。 “啥,那个神经病要我们放了这个小娘们,他妈的是要学人家英雄救美吗?” “我看他是想英雄救鬼吧???” “等会儿将她变成女鬼,和这个傻b一起凑成一对鬼鸳鸯,我们也算是积德行善了,是吧???” “哈哈哈??” 一帮小混混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那少女如果之前或许还仅存一点侥幸心理的话,现在大可跟自己说:“别做梦了,期望这个神经病救自己,还不如祈祷神仙来救自己。” 但是,谁能想到,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呢! “操!费什么话,兄弟们,给我上。将那个神经病给我敲成植物人,找个棺材给埋了。”一帮处于暴走边缘的小混混终于按耐不住了。刀疤一声令下,黄毛掏出匕首,第一个冲了上去。 “滚!” 天魔朝冲上来的黄毛瞪了一眼,爆喝一声。 刚冲上来没几步的黄毛在距离天魔不足两米的位置上瞬间定住了。就像时间停止了一般。整个身体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僵硬在空中,还保持着前一刻的表情。 然后,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黄毛的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心迅速的塌陷。头、脖子、四肢统统自发地钻进身体里。身体像被吹过的气球一样,鼓鼓的,圆圆的,不断地膨胀着。体表的衣服被撑破了,鞋子因为脚都缩进了身体,已经掉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了。不过这个皮球还能看出是属于黄毛的,因为他那镶嵌在肉鼓鼓的皮球上的圆溜溜的大眼珠,正流露出无与伦比的,痛苦的表情。虽然说不出话,但是通过他那狰狞的面容和扭曲的四肢,在场的所有的人还是能够感受到他死前所承受的极大的痛苦,和面临的极端的恐惧和绝望。 他或许真地想要表达什么,传递什么。但是却可怜得发不出任何声响。或许是想提醒刀疤们赶紧走,或许是想求刀疤们救救他。 或许?????? 忽的一下,突然又以极快的速度向右边滚去。 “嘭???”的一声。 皮球硬生生的撞到了一个石碑上。顿时鲜血直流,肉沫横飞。 “噗???”的一声。 皮球彻底的泄了气,化成一滩五颜六色,腥臭无比的肉泥。 呃!看样子,这个黄毛是死得透的不能再透了,即便是他亲妈估计都不认得了。 第二十章:看够了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请记住 顶点小说 www.booktxt.com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一章:出来吧,朋友,我看到你了! 看着载着少女远去的车子,天魔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人间的旅程就此拉开序幕,不知道这次坠落凡尘将会发生些什么,又会结识哪些人。但不管如何,他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好身边的人,保护好他认为很重要而必须保护的人。 凡尘就该以凡尘的规则来办事,卸下所有仙尊的本位和桎梏。 凡尘就该经历普通人的人生,以一个平常人的心态,用心地感受红尘的洗涤。 也许会有生离死别。 也许会有喜怒哀乐。 也许会有疾病忧愁。 也许会落霞满天。 也许还会有温柔贤惠的她。 有爱有恨,有希望有失落,这才是天魔应该经历的完美的人生。 这也是普通人该有的人生。 神仙做得太久了,已经让他忘了什么叫爱,什么叫亲情。 铲断六根得永生,真的就对吗? 对此,天魔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好在他生性随和,一切都以遵从本心为原则来为人(仙)处(断)世。即便是贵为天魔上尊,也从没有变过。 “管那么多干嘛?” “就让一切该来的都来吧。”心里默默地拿定了主意。 虽然他不知道后面将会面临什么,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赶紧找到老大。 地藏告诉他,老大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被神祭封住了几乎所有的修为和能量,而且还严重失忆。 人间万恶,而他身边有没有强手。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实在不敢想象。 虽然他这次对老大的选择很不理解,但他还是选择绝对地相信他。因为论文韬武略,彪炳战功,从宇宙创生起,又有谁能够与之比肩!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还是自己从小的玩伴,是共同战斗的兄弟,是经历生死的知己,是生命中值得绝对信任和托付的人。 不过,在出发去小洋村之前,还是得先把眼前的“小尾巴”解决掉。 回头看着远处的墓地,冷峻的眼神中骤然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嘴角浮现一抹轻蔑的冷哼。一个闪身,站到一个破旧的碑前。不紧不慢地抽出烟,点上火,悠悠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出来吧,我的朋友,蹲了半天了,腿应该也麻了,腰也酸了吧?” “要不···站起来活动活动肢体?” 天魔背对着那低矮的如同过街阴兵的灌木丛,平静地说。 “佩服,佩服···” “都说天魔大帝乃神灵域三大无上仙尊之一,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受到天书圣剑的重创,和神咒的封印,威风和霸气也依然丝毫不减啊···”低矮的灌木丛中走出一个留着山羊须的道士。 如果秦海洋在场的话,他一定能够认得出来,此人就是白天在村口见到的那个奇怪的道士。 “你就这么有信心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你的敌人?”道士站到天魔旁边,看着薄雾中若隐若现的新月幽幽地说。 “呵呵···” “对于你这样的叛徒,我轻轻松松就能弄死你。不要以为我受了一点伤,这里是地球,有天机上尊布下的禁制,你也只能发挥一成的力量。” “原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找到你,没想到你竟然不请自来。倒是替我解决了很大的难题。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神灵域,葬神崖一战,你可是费尽心机啊!亏天机上尊对你如此的信任,待你如手足,亲授你修为。你竟然为了蝇头小利投靠妖虫老儿,背叛我们。还对他下黑手,将他神祭。干出如此这般的忤逆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今儿个我一定要将你的心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说吧,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话音刚落,天魔负手而立于虚空之中。长发飘扬,白衣猎猎,面如寒冰。幽深的双瞳如慢速旋转的浩瀚的星辰,强大的气势凝聚成威严的压力,形成一股无形的雷凌之势,如同一个非常强大的,看不见的异形引力场。将周边的空间瞬间扭曲并撕裂。强行在虚空中嵌进一个奇幻的,独立的平行空间。 该空间与周边环境不对称,不对立,不融合,也不冲突。 用常人的眼光看,只是平地上站着两个怒目相向的人。就这么直矗矗地站着,既不交流,也不打斗。你或许会很奇怪,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当你想要靠近看清楚的时候,在靠近他们大概100米的距离上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你会发现自己突然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对直的方向上了。还保持着上一刻的姿势。也就是说,你原本发现这两个人是在自己前方100米的方向,但是下一刻你发现他们已经在自己的身后100米的位置了。 不是他们两个位置发生了变化,而是自己的位置变了。 这不是穿越,这是空间转移。 其原因就在于两人为中心的100米的范围内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罩子,这个罩子将他们包围起来,任何想要接近的物体,都会被吸附到其边缘上,并且顺着边沿以光的速度快速流转到另外一个对直的方向上,同时保持着上一刻的运行姿态。最关键的,是你没有任何移动的感觉。 如果你细心的话,你会发现,就连光投射到这个罩子上时,线路都是转曲的。而罩中的景象相对于周围的环境,就好比一个投影,看似实物,却无法触摸,形如透明。 这个并不奇怪,只是人类现有的认知还无法理解和解释。其形成的核心原因是天魔刚刚启动了他体内仅存的,可供利用的,宇宙元灵的能量,并以此为基础创造出了一个“白洞”来。 第二十二章:异次元空间 我们都知道,“黑洞”是一种看不见的,只进不出的宇宙天体。如同一个上古猛兽-饕餮一样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即便是光它也从不放过,但是却从没看到他释放出任何物质。 而“白洞”正好与之相反。 它是一个现实空间中独立存在的,封闭的,平行的,拒绝的空间。能够形成多大的规模,完全取决于自身能量的大小。 每个“白洞”都有自己相应的结界。 所谓的“结界”就是“白洞”跟周边环境的边缘地带。他会投射“白洞”最起初,最原始的景象。所有经过其边缘的物质都会瞬间流转到另一个对直的方向,这有点儿像时空转移的感觉。 而至于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有多大?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因为内部的所有的光线是出不了“结界”的。而外部的光线因为被流转了,或者是说空间转移了,所以也投射不到内部去。 “结界”作为“白洞”的边缘,将内外的环境完全的区隔开来。但这个称谓只是我们人类的称呼。而天魔他们则习惯性地称之谓:“异次元空间”。 “在地球上强行启动仅存的灵元制造异次元空间,你就不怕折阳寿吗?”道士平静地说。 “只要能杀了你,替天机上尊报仇,解我心头之恨,折点人间的阳寿又如何!”天魔情绪有点激动地说。并不断地变幻着招式,快速地增加着空间的压迫感。 此时此刻,如果从外面看,两个人如同傻愣一般地待在原地,静止不动。但如果进入空间内部,你会发现,两个人的脚下竟是无数流转的星云和巨大的星系。无比高大的身影凭空站立在浩瀚的宇宙中。 不禁令你惊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人吗?” 不过,这样的空间是常人无法进入的。内部充满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和魔幻,基本上是还没有进入就已经分解成无数的尘埃和基础构成物了。 压力还在不断地攀升,气氛到达了即将暴走的边缘。 “你口口声声地说我是叛徒,只是因为你也被这个局给欺骗了,你之前看到的一切只是表面现象。换句话说,都是演给那帮人看的。”道士硬扛着空间的威力,没有任何反击的动作。越过天魔愤怒的表情,幽幽地看着异次元空间的深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意味深长地朝天魔讲着。 “你一定很纳闷,老大文韬武略,神功盖世。分天地,创宇宙,封众神,统万物,令众神敬仰。怎么会在葬神崖坠落人间呢?” “这一切难道还不是因为出了你这么个叛徒?贪图天机奥秘,里应外合,勾结妖族,陷害老大!”天魔暴怒地说着,眼神变得更加的幽暗起来。 “我若跟你说,这一切都是老大提前安排好的,都是老大布的局,你信吗?”道士平静而有耐心地对天魔讲着,只是对抗空间压力的双手不自然地颤抖起来。 “哼···你在跟我讲笑话吗?” “对付一条毛毛虫,老大有必要玩这么一出苦肉计吗?” 天魔嗤之以鼻地反驳道。那神情,好像在说:难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妖虫老儿?呵呵呵···” “你太高估他了,他不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台前小卒而已,我们真正需要认真面对的是他背后的,未知的,强大的势力。这个势力非常的强大,强大到不光能够影响地球,侵蚀人类的思想,控制人类的行为。而且还在地球建立了种类繁多,五花八门,遍布各地的秘密组织。同时他们还在积极地拉拢神灵域的各方势力,不断地渗透进天道轮回。在他们运作下,天地人三界的仙家行政势力对本次的天劫均保持中立和观望状态。更重要的是,老大在30年前就发现,他们不光能够干扰和影响天机的运行,在人间投影出很多非天机之道的魑魅魍魉,而且已经愈发演变为自主控制天机运行之势。” “就好比刚才的那个女孩,如果他碰到的不是你,或者说,碰到的人都是普通人,没有你那样的神通。你想,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这个女孩一定会被这帮畜生玷污,然后他们在拿到赎金之后会残忍地撕票。不管是谁看到了,他们肯定会统统地杀掉。在毁尸灭迹之后,人不知鬼不觉地分掉赃款,化作普通人,淹没于潮流之中。” “是的,你说的很对。这个本来是被改变后的女孩的,命运脚本。但是因为你的出现,又被打破了。女孩的核心命运又回归到了她原定的轨道,只是命运中多了一个你。但问题是,你是一个仙,而这个世界充彻的都是没有任何神通的普通人,一切在众神眼里低贱得形同蝼蚁的芸芸众生,从来没有被真正地关注和呵护过的平凡的生命。在变质的,邪恶的精神信仰的怂恿之下,恶人如同生了一副无形的翅膀,自由畅泳,大行其道。善良的人变得柔弱不堪,任由恶人宰割和欺压,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忍气吞声。反抗变成了异族另类,顺应变得时尚主流。作为上尊神仙的你,难道觉得这个很正常吗?” “这难道不正常吗?这个世界创立之初就是有善有恶,善恶轮回,相互牵制,相互发展,相互进化的啊!在轮回和进化中不断地向前发展,这难道不是人间天道的核心主旨,天机之道运行的基本原则吗?”天魔不屑道。 “天机之道,博爱而又威严,既宽容又施惩戒。顺天知命,神赐齐福。逆天行事,人神共愤,天道屠之。这是基本常识啊!”天魔继续补充道。 “但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了吗?邪恶的思想大行其道,阶级分化越来越明显,固化的阶级差距如同天堑壕沟。贫富差距越来越扩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国与国之间纷争不断,种族屠杀尸骸遍野,宗教冲突血流成河,异端思想形如洪水猛兽。人与人之间信任全无,国家与种族之间隔阂重重。人伦道德彻底颠覆。为了一个华丽的手机,年轻的女孩可以接受裸贷。为了人气和打赏,浮夸的主播可以无底线的直播。为了博得出名和上位,衣着靓丽的明星可以出卖自己的肉体。为了所谓的金钱和权利,腐败的官员可以放弃自己的灵魂。从此,老师不敢教学生,医生不敢救治病人,行人不敢扶起跌倒的老人,人与人之间只有**裸的怀疑和不信任。再也不是老大创立之初的真善美,而是充彻着金钱至上,权力至上,物欲横流,自私自利的社会。你不觉得这些都不是人类文化进化的既定的轨道吗?” 第二十三章:神龙金牌 “你的意思是,这个势力已经令天机运行脱离了老大既定的轨道?”天魔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 “这个势力隐藏得很深。目前为止,老大也不清楚他们在那里。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是将此称为天劫。老大、老二还有你,都是劫数中的核心组成部分。顺应天数,承受劫难之苦,经受轮回之惑,来到人间方可找到答案,解决劫难。救人类于水火之中,挽神灵域将倾之际,还天机运行之正常轨迹···”说完,道士油然而生出一种伟岸的形象,一副高深莫测似地看着远方。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天魔虽然还不敢完全相信,但是说话的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 “诺,这个是留影石,你自己看吧。” 说完,伸出右手,摊开手掌。虚空中升起一缕微弱的绿光。随即一闪,变成一个巨大的投影,稳稳地浮在虚空之中。透过投影,天魔看到了他一直想不明白却又非常想知道的,不敢相信的一幕。慢慢的,他的内心变得释然了。 “老大就是怕你不相信,特意嘱托我留着这个留影石。” 一声叹息,留影石彻底地湮灭。 天魔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如果对方真如昊天刚才所说般的强大。那么,老大现在岂不是非常的危险? “不行,我必须尽快找到老大,现在就必须出发。” “万万不可!”道士紧急制止道。 “你可能还不清楚,妖虫老儿已经在三界之内对你下了通缉令。御广卫的侍卫全部被派了出去,正在全力搜捕你。只要见到你,格杀勿论!而且无影鬼目最近也在地球活动,老大一入世就处于他严密监控之下。你的气息又特别具有识别性,只要一接近他,你就会完全暴露。所以,以你目前的状态去找他,等于就是自寻死路。非但不能起到保护老大的作用,还会为他带来极大的危险。而我的身份又特别的敏感,妖虫老儿还没有完全信任,无影鬼目对我又虎视眈眈,一旦你们发生意外,我根本无法直接出手帮助。如此这般,不光会损失我们的战斗力,还会彻底打乱老大的周密布局。所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隐藏起息,躲藏起来。这样既可以养精蓄锐,调理状态,静观其变,以图将来。还可以暗中保护老大,维系整个局面在老大既定的布局下平稳地发展。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待你出现的原因。” 昊天细致地跟天魔分析道,其实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了。内心直呼:“就知道你这个愣子会犯二,真要由着你的性子,那老大所有的布局还不全废了···” “诺,这个是一颗隐石。老大提前为你准备的。你将其融入左手手心,这样即便是妖虫老儿也无法发现和分辨你。如果遇到危险,你还可以隔界传音。即便是在神灵域,我也可以收到你的讯号。”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大一旦有风险,你、我都会第一时间收到信号。不管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能找到他。”说完,从手中变出一颗深蓝色的,泛着流光的水晶石。放到天魔的左手,口中轻念口诀,灵石竟然像冰一样慢慢地融化进了天魔的左手。 “你可以尝试一下跟我发个讯号。念完口诀,只需要腹语就行。” 天魔看着昊天,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昊天,你这个牛鼻子臭道士,希望你天天便秘···” 昊天冲天魔白了一眼:“你这么无聊,真的好玩吗?”随即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懂的表情。 天魔尴尬地挠挠头,冲着昊天坏坏地一笑:“哎!我不就是想测试一下吗。唉!你还别说,老大就是老大,什么事都比我们想的远,凡事都比我们考虑的周全。”天魔知道自己干了件不光彩的事,所以赶紧地转移话题说。 “对了,你刚才说老大有危险,我们也能感受到讯号,这是什么意思?”天魔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 “唉···我说,你竟然要跟我商量事情,能不能先把这异次元空间先给撤掉?我一边要跟你说话,一边还要扛着你的压力,很吃力的,好吧!”昊天非常无语地看着天魔,抱怨道。 其实,他身体上的感觉远比他嘴上说的,表现出来的,要苦逼多了。内心几乎处于崩溃的程度了,就差骂娘了。难怪老大喊他三愣子,真是天生的魔力啊。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就他能统领拾万魔族大军。这还是身负重伤,又被地球禁制所困,要是鼎盛时期的他,估计一个眼神就够他受的了。真要是认真起来,怕是早已经成了粉芥了。得亏自己天生异禀,又得到了老大的亲自授教,这也无法长时间地硬抗啊··· “咳···咳···咳···”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光顾着听你说话了,把这茬子给忘了。” “哎!年纪大了,地球的雾霾吸多了,这有的时候记性也变得差了···”天魔略带尴尬地笑笑,打着圆场。随手撤掉了气势恢宏的异次元空间,仅留下隔音障。 “嘿嘿嘿···你还别说,这样子讲话的确轻松多了···”天魔一脸无耻地笑着说。 昊天只觉得身上陡然一轻,浑身的压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呼吸逐步变得轻松起来。而心里已经哼哼地骂开来了:“靠!这个死愣子,这他妈的绝对是故意的。在神灵域就仗着自己和老大的特殊关系以及兵多将广,处处欺负我!还雾霾吸多了,我看你是魔气入体,走火入魔了!还轻松?轻松你个大头鬼···跟他那个表兄弟牛魔王一个德行,光有蛮力没脑子的···” 丢给他一记卫生眼,掸了掸袖子,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接着说:“你还记得神龙金牌吗?” 第二十四章:早准备好了 “你说的是老大的那个凝结有神元素的金质龙牌吗?” “是的,原本是与另外八块组成宇宙的基础格局的。后来因为老大发现天机异象,,三十年前他将神元素的金牌收了回来,一直由我替他保管。后来,在葬神崖,就在他坠落人间的瞬间,我趁机将神龙金牌的神灵元打入了他的左心。也就是你们看到的,一直以为的,是我将他推入轮回,坠入凡间的。” “也就是因为有神灵元做支撑,让老大顺利地渡过轮回,同时保留了创世神瞳和混元手的部分功能。应付地球上的一些困难基本应该没有问题了,只是不知道护体神灵罡气能不能启用。” “同时这个灵元,还具有与你我的灵元互通信息的功能。只是目前老大处于失忆的状态,他要发现自己的特异功能,完全掌握并使用的话,还需要一些机缘。” “哦!原来这样啊,这难道也是老大事先安排好的吗?”天魔睁大了眼睛问道。 昊天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大真乃神机妙算啊···”天魔不禁惊叹道。 “那我现在已经有了隐石做掩护,可不可以去找老大?”天魔又犯楞地问道。 昊天瞥了他一眼,有点无语地说:“你那包烟要珍藏到什么时候?也不拿出来分享一下。当初的誓言忘啦?苟富贵,勿相忘!搞了包烟,还遮遮掩掩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抠索索的啦?” 天魔被昊天连环炮式地发问,楞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哦!你说这个啊,你早说嘛···” “你还别说,这玩意可真的带劲,比···” 天魔一说到烟,就跟打开了话匣子的老妪一样,唠唠叨叨,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停。 昊天有点不耐烦了,一把将香烟盒子夺了过来,随手抽出一根扔给了天魔,又抽出一根自顾自地点上,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剩余的半包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浑然天成,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只留下张大了嘴巴,一脸懵逼的天魔。 “靠!不带你这样玩的···”天魔抗议道。 昊天猛吸了两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丢给天魔一个神之蔑视。那意思太过直白了。 呵呵···抗议? 无效!! “你的出现,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去找他,而是代我替老大经营好地球的组织,在暗中保护老大。并掩护、支持他圆满地找到、集齐九龙金牌。只要汲取另外八枚的金牌的神灵元,老大将可觉醒。而这个天机,只有你、我和盘古知道。即便是老二,也不清楚这件事。” “只是···” “只是什么?”天魔急切地问。 昊天皱了皱眉,捏着自己的山羊须,边轻搓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 “什么事啊?哎呀!你快别卖关子啦,赶紧说啊!”天魔看着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得就差用拳头锤他了。 “问题是妖虫老儿好像也盯上了九龙金牌。他命令无影鬼目向地球的相关组织散步消息:寻九龙,得金牌,获神力,得永生。现在地球上的各个组织和个人都在关注九龙金牌。有几个国家已经列为最高国家机密。还专门立项,组建特殊团队在极力寻找九龙金牌。其中以有日本皇室为背景的江户川集团最为突出。” “难道是走漏风声了?还是···”天魔阴阴地看着昊天··· “收起你那眼神,我没你想的这么无原则,无立场!”昊天没好气地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天魔怏怏地挠挠头,咧着嘴,挤出一丝笑容,急切地问道。 “目前还不太清楚,应该不存在走漏风声一说。但是我敢肯定,他们肯定不知道九龙金牌的真正的用途。他们寻九龙,估计只是贪图金牌中的特异功能。”昊天拂了拂山羊须,一本正经地说道。 “竟然这么多人都在找金龙金牌,那证明金牌现在情况很危险。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在老大前面找到金牌。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要赶紧找到老大,告诉他金牌的重要性,带上他一起去找金牌···” “不行,现在情况不明,万事不可鲁莽。老大吩咐过,什么时候找金牌,为什么找金牌,一定要等待机缘。我们只要在外围做好呼应就行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切不可强行改变劫局,不然会令局面失控,前功尽弃的。哦,对了,老大将此称之谓:钓鱼。” “钓鱼?难道老大是说,只有这样,才能钓出背后的势力?”天魔惊讶地问道。 “嗯!你想的和我一样。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什么意思,但刚刚跟你分析的一会儿,我突然也觉得老大可能是这么个意思。” 昊天忽然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不住地点着头。 “那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只能静观其变啰?” “你终于聪明了一把。等待局势发展吧!” “那你刚才说的地球组织怎么回事?难道老大在地球提前建立了什么基地不成?”天魔一脸惊讶地问道。 第二十五章:地球组织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昊天一副神棍的模样老神在在地说。 “老大自发现天机异象之后,就一直在布局。这些年我多次往来人间,已经创办了一个大的集团公司,叫未来控股集团。寄希望于将来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场。” “这家公司规模还算可以,在江南市也是叫得出名字的大集团。旗下有广告公司,传媒公司,房产公司,医院和安保公司。整个公司的运营和管理我通常是不参与的。我也不可能天天呆在这里,平时都是由一个代理人负责的。他叫李国富,江南市杰出青年企业家,全国知名的慈善家。十五年前我救过他的命,他很感激我。小伙子脑子很灵光,也很好学,所以创业时我就带上了他。他是我雇佣的第一个伙计,目前担任集团公司总经理一职。你就来这家公司做董事长。” “啥?你让我去管一个公司?这我干不了···”天魔不断地摇着手退缩道。 “公司运营方面其实你倒不用太操心,李国富带的这帮人很专业,也很靠得住。你主要的工作是监督和掌握好资金的流动,同时直管安保公司。需要什么经费的,直接从财务那儿领就行了。核心主旨是培植好力量,组建势力,暗中保护好老大,为觉醒后的一系列计划的实施打下良好的基础。” “哦,训练保安吗?嘿嘿嘿···这个我在行啊!可以,就这么干了。”说这话的功夫,天魔眼睛都有点放光了。 “哎!那个啥····昊天,那个据点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不是据点,是公司!”昊天故作嫌弃地更正道。顺手丢掉了烟头。 “哦!对对对。是公司,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吗?”天魔弱弱地问道。 “不急,你刚来人间,很多情况都还不熟悉,而且现在又深更半夜的,公司的人早下班了。贸贸然地跑过去,人家还以为遭贼了呢!” “等会儿先带你去吃个饭,你不饿,我还饿呢!等了你半宿,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昊天没好气地白了天魔一眼道。 “吃饭?这个可以有啊!你还别说,我还真觉得饿了。做普通人真好啊,能够尝遍各种山珍海味,不像做神仙,连啥叫饿都不知道···” 昊天看着眼前的这货,真心是无语了。感觉碰到了一个假天魔。你好歹也是个神仙,能不能不要这么无底线啊! 看来,这家伙不光只是愣,还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啊!心里不禁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果用动漫场景来描绘的话,此刻的昊天一定是满头的黑线,外加两滴冷汗。刚转过身,想要带上这个吃货往公墓外走,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那个,昊天!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吗?”不用说,这声音肯定来自天魔那货。 “啥?”昊天转过头,看着天魔。 “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换个形象。你这个样子看得我真的很别扭。” 这会儿轮到天魔嫌弃昊天了。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奇怪的道士,一起款款步入饭店,一起把酒言欢··· 呃!那画面实在是过于高能,太过辣眼睛!不忍直视啊··· “你说这个啊!我早已经安排好了!”说完慢慢地撕掉了贴在脸上的面具,脱去外衣,重新换了一身行头。 不多时,一个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头发略显稀疏,满面红光,看样子大概60岁左右的成功商人的模样。只是眼神看起来有点像江湖道士般的老谋深算。穿着一身黑色的麻布粗衣,脚上蹬着一双老北京布鞋,背负着双手,倒显得有那么点儿仙风道骨的感觉。 “哇靠!你这样子就差来一个鸟笼了。完全是一副皇城根下纨绔老炮儿的感觉嘛!不过,说实话,我还是觉得你本来的面目看着更舒服。” “这叫伪装,知道吗?现在妖虫老儿的眼线太多,在地球活动我只能用这个形象,你以为我喜欢这个样子啊?”昊天白了一眼。 “走吧,别废话了,请你吃火锅去!” “要得···” 两人一前一后地不紧不慢地走出公墓。 得亏是夜里,这地区灯光又暗,没什么人看见。就刚刚那个画面,不被吓死那也肯定是以为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两疯子。要不然怎么会大半夜的不睡觉,疯疯癫癫地跑到墓地里面遛弯来了? 两人绕过门口,向右走了200米,顺势拐进了一个乌漆嘛黑的巷子里。旁边的高墙和紧贴着高墙的灌木丛,一下子就让天魔想到了什么。不对,这个不就是墓地的院墙吗?怎么又走到这个地方了? 正纳闷着,听得昊天拍了两声手。 只听到“啪”的一声,旁边的两辆黑色的轿车同时启动并打开大灯。强烈的灯光穿透薄雾激射出来,令天魔的瞳孔一缩。 天魔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眯了眼睛努力往灯光后面看。 “走,上车。” 昊天拉着犯愣的天魔上了前面一辆车,一齐在后排座椅上坐下。 “后面那辆车是干嘛的?”天魔问道。 “都是保镖,未来集团安保公司培养出来的高手。”昊天淡淡地说道。 “靠!这里离刚才出事的地方直线距离不足300米,那个女孩喊得那么的大声,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你们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忙的?”天魔瞪大眼睛愤怒地喊道。 “那女孩不错,长得也很漂亮,今年22岁,张氏集团的千金,排行老四,加利福尼亚工商管理学硕士学位,前段时间刚回国,现在担任张氏集团房产公司的总经理。呃!十年前老大就看中了这个女孩,发现这个女孩命格特殊,隐藏天劫,跟你很配,所以早早的就安排了这一幕。”昊天像背书一般地面无表情地说着。 “好了,别傻愣着了,把这身行头换上。”说完也不管天魔的表情,随手丢给了他一个包,命令车队出发,朝市中心一家24小时的火锅店开去。 天魔的内心顿时策马崩腾,犹如一万头和谐怪兽浩浩荡荡地飘过。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头顶几乎要冒出三尺的巨焰。 惊讶、惊骇、愤怒交汇形成复杂的狂风骤雨般的情绪风暴,看那模样似乎有席卷所有的不满,匡清所有污秽的洪荒之势。但下一刻,所有的情绪如同被瞬间凝固了一般。石化的表情,僵硬的喉结,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表达不出来,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摊上了这么个神机妙算的老大,又有这么个神经兮兮的军师,突然感觉自己所有的一切在他们面前都是透明的,所有的反抗和不满都变得绵软无力。 那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萝莉面对两个猥琐大叔。脑补一下那个画面! 嘿嘿嘿···小样,你就从了吧! 第二十六章:少年归来 看着天魔那便秘的表情,昊天内心特别的畅快。以前在神灵域没少被他欺负,这次人间之旅倒是捉弄他的好机会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给你报了个总裁培训班,你去听听课。顺道了解一下人间的情况,对你后期的工作开展也有很大的帮助。另外,那个姑娘已经住进了未来医院的特护科vip病房。空了去看看,别让人家等急了。” 人还未到,事无巨细,全部安排妥当,老大的心到底有多细密啊!老大的眼光到底有多么的深远。 他的对手到底是谁? 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竟然令如此深邃谋略的人亲自涉世,并布下如此的旷世大局来应对。天魔不禁对妖元大帝背后的势力怜悯起来。突生一种要替他们致默哀的感觉。 或许是跟他天生魔性有关,通常情况下未知给他带来的并不是恐惧,更多的时候反而会令他越发地兴奋起来。 来吧!就让我天魔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 “哦···哦···哦···”五点不到,院子里的名叫“芦花”的大公鸡便威风凌凌地跳上无花果树。高挺着骄傲的胸脯,抖擞着精神,对着东方的晨曦,亮开了嗓门。清脆的鸣叫声穿透初夏的薄雾,在院子里不断地回荡着。预示着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令一天都“元气满满”的,充满正能量的鸣叫声喊醒了沉睡已久的少年。右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或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袋有点儿沉。左手胳膊有点重,似乎被什么压着。抬起头,想要翻个身,却看到了一股非常“香艳”的场景。令其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暖暖地笑意。 可爱的女孩竟然紧抱着他的左臂,活像一个呆萌的树袋熊挂在他麻木的左臂上。 她睡觉的姿势相当的“爷们”,蹬掉了碍事的被子,四仰八叉的俯睡在他身边。左腿还强势地压在他的身上(具体压到什么位置,作者不方便描述了,各位看官自己去脑补吧!嘿嘿···),貌似自己无法动弹了,更别想着把手臂从她怀抱中抽出来。 女孩的头紧贴着少年的心口,乌黑的秀发随着少年平缓的呼吸轻轻地摇摆着。犹如一个调皮的小猫的瓜子,不断地挠着他的鼻息。痒痒的,有种要打喷嚏的感觉。但又不忍心打破眼前的美好,只能强忍着。 可能是睡得太沉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做了很美的梦。少女那长长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忽而煽动一下,一缕晶莹的口水顺着被挤压得微微变形的,粉嫩的嘴角慢慢地挂了下来。凝结成一丝细细的水滴,沾湿了他心口的衣服。 少女轻轻地蠕动了一下温香柔软的身体,继续像一只固执而慵懒的波斯猫,惬意地趴在少年的身上。 也许是“芦花”的鸣叫声吵到了她的美梦,微微地皱了皱眉,越发搂紧了少年的左臂,将其紧贴在自己柔软、傲人的胸前。如同一个紧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生怕会被人抢走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轻轻地撮吧了一下嘴巴,略带抗议似的继续睡了过去。 微微的鼾声混合着温热的体香,一股脑儿地涌进少年的眼帘。那温馨而极富喜感的画面如同冬日的暖阳,立刻让少年的内心温暖而充实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温暖。 这是他苏醒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一个如此美丽而动人的女孩。凝视着身旁的女孩,回忆如同一缕薄薄的青烟,在少年的脑海中弥散还开。 他不知道为什么,沉睡的这段时间,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梦中自己被秦海洋和张思语救起,由秦海洋把自己背到小棚子里,然后就是张思语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给自己喂水,喂食,做冰敷,还替自己擦身子等等。而秦海洋只要不是去卖菜,他都会过来看看自己。 这爷孙俩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是一个生病了的陌生人而袖手旁观,也没有因为自己会给他们生活上带来累赘而敷衍了事,反而是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精心地照料。令他不禁试想,如果不是遇到这爷孙俩,被他们救起,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呢? 或许早已经被海鱼吃了吧··· 这个梦很长,既真实又有很多的无奈。 梦中他能够清晰地听到张思语在心底殷切地呼唤他快点醒来,还时常听到她向上苍为他虔诚地祈祷,祈求苍天保佑他平安无事。 梦中他天天看到秦海洋佝偻而忙碌的身影。张思语一边细心地照顾自己,一边忙于自己的学业,同时还要兼顾协助秦海洋收拾家务。 他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孩是个哑巴,她不会讲话,只能借助手语啊···啊···啊···地传递她的意思。 如此善良而美丽的女孩,这么小的年龄,这么瘦弱的身材,竟然肩负了这么多生活的重担和艰辛。 特别是当他知道这个女孩竟然是一个哑巴,无法开口讲话,自己的心好似被人用刀残忍地剖开了一般,那种无法言语的切割、撕裂的痛,形成一个无法愈合的,不断滴血的创伤。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轻松自如地感知到别人脑海里面的记忆,能够探测到别人心里的想法。好像自己的大脑天生就如同一个神奇的接收器,能够接收到周边人们的脑波。并能够分析和解码这些脑波,在他的脑海中形成对方及时的思想和意识。同时还能够深入对方的脑海深处,探究对方脑海中沉睡的记忆。某些记忆也许对方都可能模糊不清了,但是他的大脑却能够清晰地汇总并镜像出来。很神奇,也很酷。 但这些都无法让他开心起来。 相反,他却因此而感到一丝无奈和凄凉。 内心深处不禁暗暗地发誓,不管自己是谁,是否真的具备什么超级能力,不管自己将后来会面对什么样的困难,自己断然不会忘了这份大恩大德。一定要用心地报答这爷孙俩,用心保护好他们。他们就是自己的亲人呐··· 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超级能力的话,他希望自己醒来后,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女孩的失语症。 梦中,他无数次的被秦海洋、张思语无私的付出和真挚的爱所感动,储存了一肚子的感恩想对他们说,却无法张开口。 梦中,他时常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很想抬起手臂,试着拭去少女额头的汗珠,用手轻抚少女秀美的长发。但是,四肢犹如灌进了万斤重的铅,任凭自己内心愤怒地嘶吼,绝望地呐喊,身体竟然始终不为所动,无法动弹,就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 筋疲力尽之后,只能认命似地,默默地闭上双眼,苦苦地祈求上苍,希望自己尽快地醒来。 第二十七章:您是神仙吗?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亮起了一道炫目的光芒,刺破无尽的黑暗。如同封闭的密室推开了一扇门。 少年忍不住用双手挡住自己的双眼,眯着眼睛,努力地看着亮光及四周的方向。 四周的黑暗如同迷雾一般,啥也看不清。亮光中好似缓步走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一身洁白的长袍融进厚重的迷雾里面,纯白的发须在虚空中轻轻地摇曳着,更增添了万分缥缈和虚幻的神秘。 “您是神仙吗?”少年看着老人迷惑地开口问道。 “哦?”老人微笑地看着少年,闪烁着威严而又慈祥的眼神,上下打量着。 “你不认识我了吗?” 少年茫然地摇摇头。 “哦!看来你真的失忆了。”说完用布满皱纹却又温暖的手,抓起少年的左腕,用右手平托着少年的手臂,左手的两指轻轻地搭在少年的脉搏上,闭着眼睛,认真的替少年切脉诊断起来。 “呃!老人家,您怎么称呼啊?”少年弱弱地问道。虽然他不知道老人是谁,但是直觉告诉他,此人肯定不简单。他除了能够感知受伤这段时间张思语照顾她的事情,其他所有的,脑子里面都是一片空白。 他迫切想知道自己是谁,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自己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所有的记忆就像被一个漆黑的罐子给封闭了,什么都看不到。每次试图努力去触碰记忆时,自己的大脑内部如同核爆炸一般的涨裂和疼痛起来。逼得自己不得不放弃不切实际的努力。 老人微微地闭着眼睛,眼珠似乎左右转动了一下,轻微地晃了一下头,没有开口说话,感觉似乎还沉浸在听诊中,没有任何想回答的意愿。 “哦,老人家,您认识我吗?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您知道些什么?能告诉我吗?”少年不死心地追问道,言语中透露出丝丝地焦虑。 老人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可能是被少年的问话打断了思路,努力地睁开眼睛。眨了眨眼,挑着如同长须的眉毛,抿了抿嘴,“嗯,伤势还是蛮严重的···” 老人松开少年的手,双手背负,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只能这样了···” 说完,伸出左手一把握住少年的左掌,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神秘而澎湃的力量,带着无上威严和无法抗拒的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排山倒海一般地压过来。顺着老人的手,强而有力地灌入少年的左掌,并沿着手掌如同顶着万钧压力一般缓慢而坚强地向手腕和小臂攀爬。 在游走到接近肩部位置时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前进。力量游走的过程中,肉眼能够看见,似乎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隐形的壁障被这股强势的力量逐渐破解、粉碎、最终溶解。 准确地讲,应该是打破了一种禁制。少年的左手似乎得到了解脱一般。内部好像隐藏了千军万马,在解脱的瞬间激发出万马奔腾地嘶鸣,锣鼓齐鸣地冲锋,声势浩荡地呐喊,并释放出一种隐隐的七彩霞光,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只待淡淡的金色慢慢消融后,一切回归平凡,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少年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老人腾出的右手并掌,在少年的眼前轻轻地滑过,一股温暖而富有吸引力的,无形的能量,如同一颗庞大的恒星牵引着绕其旋转的行星,自由中融合着不可抗拒的拉力,令少年前额的灵魂都感受到了一股被瞬间吸引而造成的恍惚与震荡感。 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之后是一股潮水般的混沌之力涌入少年的双眼。 少年的前额因为刚才那股力量的冲击,好似揭掉了一层薄雾般的面纱,露出一个朦胧的神瞳,慢慢地舒展并苏醒过来。 双目因为刚刚灌注的力量的洗礼,变得更加的清澈明亮,看物体都更加清晰起来。环顾四周,迷雾如同被加入明矾的浑水,涤浊扬清,逐步明澈起来。 老人松开手,长吁一口气“呃!差不多够用了···” “什么鬼?”少年一脸的懵逼。 “谁能告诉我,我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少年的内心无比地惊骇。 老人神神叨叨的神情,讳莫如深的只言片语,令少年很抓狂,很无力。感觉两者的思想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好比鸡同鸭讲。 “怎么办?”少年内心拷问自己。 平复心情后,少年内心里开始缜密地分析起来。 很明显,这个老人对自己的情况应该是了解的,少年逐步地回忆起见到老人的几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首先,老人看到他的时候的神情很熟络,反射的第一直觉就是他和这个老人应该认识,并且彼此很熟,完全不是见到陌生人的反应。 第二,老人问了一句话:“你不认识我了吗?看来真的失忆了···” 这看似自问自答,自说自话的一句话,字虽不多,却有很多的信息。 首先,直接能够确定他们彼此熟悉,自己的失忆应该是坐实了的。而且老人应该知道自己是为何失忆的,也就是说,自己到底是谁?家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自己该怎么办。老人肯定门清。 第三:老人主动把脉,说自己受伤很重,证明自己失忆之前肯定经历过什么很重大的事,受过很严重的伤害。而自己为什么会受伤,受的什么伤,何人伤他,怎么解。估计这些问题,老人也很清楚。 如果前面的疑问全部坐实的话,那么顺着这个逻辑继续推理的话,就会得出一条很重要的信息:自己目前应该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因为敌在暗,自己在明。而且自己已经失忆,形同废人。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态。 在此情况下,老人刚刚一系列的动作“看来只能这样了···”,这波操作应该是救自己。虽然还不能明白到底有何作用,但至少能够证明自己目前死不了,或者说,这个老人能够出手帮助自己,虽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至少他背后的势力不希望自己遇险,也就是说自己目前还是安全的。但以后会怎样,那就需要自己视情况而定了。 第二十八章:我回来了! “呃!你刚才问我你是谁?”老人背负着双手,一副沉思的模样。 “请仙人明示!”少年恭敬地期待着老人的回复。 “哦,哈哈哈···老夫可不敢在您面前自称仙人啊!”老人打趣道。 “去找九龙吧!拿回属于您自己的东西,到时候您自然全部明白了···” “敢问神仙,何处寻得九龙?” “天机往复,自在循环,阴阳之变,一切随缘吧···”老人幽幽地说道。 少年则是一脸的茫然,期待老人继续。 老人回过头,看着少年,松弛的皮肤上刻着微笑:“嗯,差不多了,您该醒了,回去人间吧。”说完,身影逐渐地消散在光线之中,逐渐被黑暗吞噬的光芒形同一个慢慢关闭的大门,“咣···”的一声,四周立即坠入冰冷和黑暗。整个身体如同承受了万斤之重的羽毛,无限地被拉入无间的深渊。 阴冷和恐惧犹如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从四面八方聚涌而来,肆无忌惮地压迫着他的内心。未知的惊慌形如一只巨大的,强有力的大钳子,硬生生地卡着他的喉咙,挤压着他的声线,无法吼出一丁点的声音。 憋在胸中的一口气,想要冲破束缚,却无法顺畅的游走。直到涨红了脸,挤爆了青筋,扭曲了面目,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双耳“嗡嗡嗡···”的疾鸣。 少年的四肢仿佛被捆紧的大闸蟹,无法动弹,逐步的被冰冷支配了感官。愤怒、不甘、绝望、恐惧如同黑暗的蔓藤不断地爬满和撕扯着自己的内心。 “难道我要死了吗?感觉身体即将被黑暗**。” “不···” “我不能死,我还不知道我是谁,我还不知道谁在害我,我还没有给思语治好病···” “我不能死···” “啊···” 忽然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强大的力量迸发出来。冲破了所有的枷锁,帮他大声地嘶吼出来。粉碎了一切的黑暗,击碎了一切冰冷和恐惧。 猛地一个激灵,少年睁开了眼睛。 “咦,我怎么躺在床上?” “嘶···左边身子好麻,感觉不能动弹了”少年感到自己的左半身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无法动弹。 “唔···头好涨,好疼。” 少年伸出右手,因为左手没办法动。 拍了拍头,结果一缕温软沁脾的香气飘进他的鼻子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循香望去,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女躺在他的身边。内心一阵慌乱,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梦里千思百回的张思语。看着张思语的脸庞,少年会心一笑,看来所有的答案都找到了。 “嗯!我回来了!” 伸手想拂去黏在少女嘴角的一缕青丝,却发现少女的眉头皱了一下,眼睛眨了一下。少年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地躺下。 ······ “唉!芦花都叫了三遍了,自己还在贪睡···” “得赶紧起来做早饭了,等会儿爷爷就要回来了···” “不知道小哥哥怎么样了,我不能再睡啦···” “我要赶紧起来,我不是小懒猪,我是勤劳的小仙女···” 张思语内心一阵碎碎念,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之后,终于惊醒。 睁开朦胧的眼睛,撑起身子,慢慢地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印入眼帘的却是衣服上的一滩水汪。 “唔···睡觉又流口水啦。”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内心一阵嫌弃自己,伸手要去拭口水。 “咦······” 拭去口水的左手还非常嫌弃似地甩了甩。 (好吧,此时装睡的少年内心已经笑得快要撑破肚皮了,但碍于形势,只能强忍着,继续装吧。嗯,的确挺难为他的。) “呀···啊···” 床上一阵慌乱,张思语的小脸红得像窗外的月季花。抬起头,环顾四周,生怕被人看到刚刚的囧相。 “唔!太丢人了,我怎么能睡成这样···”张思语内心是慌乱的。 一想起刚刚趴在少年身上不雅的睡姿,恨不能立马找个洞钻到地里去。心里面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就怕被别人撞到,慌忙看了下少年。 “还好,小哥哥没有醒来,要是被他看到刚才的样子,呀···太丢人了,自己没法做人了···” 张思语的脑筋已经打结了,脑袋里面充彻着刚才的,暧昧的景象,内心海阔天空般地胡思乱想起来。 此时的少年内心深处差点没憋住笑。 (少年内心在疾呼:作者大大,能不能不要这么写了,我实在是快憋不住啦···) “这孩子,太逗了,真是一个小可爱···” 张思语稳定了情绪,定睛一看,确认少年还睡着,没有醒来。感觉又不放心,用手在少年的眼前晃了一晃,貌似没反应,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赶紧逃也似的从少年身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冲去厨房,准备做早饭了。 穿衣的过程中,还不忘偷偷瞄一下少年。 “咦!小哥哥的睡姿好帅啊···呵呵呵···” “我刚才算不算把他给睡了呢?嘻嘻嘻···” “呀···好不害臊,张思语,你个大花痴,又犯痴···” 暗啐了自己几下,慌乱中心满意足地跑开了。随之传来厨房里面一阵“乒里哐啷”的响声。 少年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一口气,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笑容。试着用手撑起身子,半坐起来。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各个部位,除了头比较的晕之外,暂无特别不好的地方。披好外套,穿好鞋,缓步院中。 这个院子不大,后三间是主屋,西面是张思语的闺房,东面是秦海洋的卧室,中间是客厅。 前面三间,西面的是厨房,东面一间是餐厅和工具间,中间的是进出的大门。院子四周用铁皮围栏做的篱笆包围着,院子中间是一条青石板路,将院子分割成两大块。靠东的一块中间长着一棵高大的桃树,花已经落光了,上面结满了一颗颗毛茸茸的小桃子,煞是可爱。 桃树下面种了些花花草草,有月季,有牡丹,还有丁香。有的已经开了花,有的还是花骨朵儿,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西面的一小块被开垦成了一个微型的菜地,种了些小青菜和葱蒜,估计是平时自己吃的。 西墙靠近厨房的一面还垒了一个不大的鸡窝,旁边是一棵长势很好的无花果树。无花果树上正站着一个威风凌凌的大公鸡,时不时的“咯咯咯···”地来两嗓子。昂首挺胸,如同一个视察军队的大将军一样,气势凌然地看着下面的一群母鸡。 少年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般,饶有兴趣地看着四周的景象,每一处都让他感到非常的温馨和舒畅。不禁惬意地伸了一下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抬头看到一对燕子从院子上空轻盈地飞过。极目天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好清爽。 无花果树上的“芦花”此时不知怎地又鸣叫起来。声音异常的洪亮,深深地吸引了少年的目光。 张思语在厨房内忙着拾掇早饭,顺着弄些鸡食。“芦花”都叫了三遍了,一窝鸡估计是饿坏了。可不能饿着她们,得指望着她们可劲地下蛋呢,爷爷和小哥哥都需要加强营养呢···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麻利地动着,用盆子盛了满满一大盆刚调好的鸡食,起步要往院子里走。 第二十九章:你是我的人,我会养你的 刚迈出厨房,一抬头就看见院子里面站着一个人,不禁吓了一跳。手中的盆子和调鸡食用的铲子全部掉地上了。 “呀···”地尖叫一声,张思语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躲起来,转身就往厨房里面走去。 尖叫声惊醒了刚刚看得有点入神的少年。转过头,赶紧地朝张思语快步走来。 张思语刚走两步,发现有点不对,因为这个是自己的家。虽然平时很少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但这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好歹也是一个主人。况且,如果真要是来客人的话,爷爷不在,自己也有义务主动地接待起来,不能怠慢了人家,这样很不礼貌。 如果来者是街坊领居,找爷爷办事的话,爷爷不在,自然需要自己把事情承担下来,哪怕是等爷爷回来之后再告诉他都行。肯定不能如此鲁莽地躲起来,更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爷爷。更何况爷爷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再过两年自己也成年了,是应该替家里主动地分担一些事项了。 想定之后,整理了一下慌乱的神情,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刚刚站在那里的竟然是“小哥哥”。他竟然能够自由地下床走动了,难道他全部好了? 这真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鼻子一酸,幸福的晶莹竟在眼睛里面打起转来,不由自主地用手背揉了揉鼻子,几欲抽泣起来,但还是忍住了汹涌澎湃的万种心绪,看着款款走来的“小哥哥”,恨不得冲上去跟他来个大拥抱。 但就在此时,刚欲施展出来的动作和心情全部僵住了,片刻间就被无尽的慌乱、纠结、挣扎给填满了,因为张思语又习惯性地胡思乱想起来了。 这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因为在她5岁的那年不知什么原因被人狠心地遗弃在海滩上。秦海洋看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要不是遇到秦海洋的话,估计她早没了。从小跟着秦海洋在海边长大,没有父母的疼爱,虽然秦海洋视同己出,她自己也很要强,但是骨子里面还是一个略微缺乏安全感的柔弱的女孩子。 特别是因为她不能像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开口说话,自然会受到一些冷眼和蜚语,经常会听到一些人在背地里讲些闲话。 尽管每次她都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自己的学业上和照顾爷爷的生活,给人的感觉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又有谁知道,她强大的外表其实都是硬撑出来的。 哪个女孩子没有一个公主梦,不希望有一个非常美满和温馨的家庭,期待每天学业归来之后有父母陪伴。 小时候看着别人家的爸爸妈妈带小朋友出去玩,她就告诉自己不能羡慕,因为自己很特殊。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遗弃自己,这些她根本不知道。甚至连五岁之前所有的记忆都全部消失了,更不要说是否记得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模样。 和秦海洋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练就了她强大的,独立生存的能力,和外柔内刚的性格。但因为自己不能开口讲话,也使得她内心变得即细腻又敏感。 这段时间照顾少年,让她对这个少年产生了莫名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境遇相同,所以有些惺惺相惜吧。而且作为一个女孩子,特别是像她这种早当家的女孩子,思想意识一般都比较的早熟,通常自带一种很强大的,母性的特征。 所以,她不只是将“少年”看成了自己的“小哥哥”。 很多的时候,她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他就是她的。 一直以来,她都在殷切地期盼着他能够早点醒来,祈求上苍能够保佑他平安无事。无数次想过他醒来时的场景,勾勒着他睁开眼看到她第一眼时的画面,但从没有想到那一刻真正到来时,自己会如此的窘迫,内心如此的紧张。手心都湿了,微干的喉咙不知该讲些什么。 “哦!好似自己除了“啊···啊···啊···”也讲不出什么美妙动听的语言了。” 内心莫名地忧伤和纠结起来。 看向少年的双眼也逐步腾起了迷雾。黯然垂眉,错过与少年目光的交汇。幽幽地低着头,悻悻地回转身子,弯下腰,默默地去拿鸡食盆子和铲子。 少年快步走来,抢先将翻掉的鸡食盆子扶正,幸好盆中的鸡食倒是没有撒出来,顺手将铲子拿起放进盆子里。左手拿着盆子,右手轻轻地将张思语扶起。迎面给了她一个温暖而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完全区别于陌生人礼貌性的笑容,也区别于熟人见到时招呼性的笑容。 那是一见如故的笑容。 是久别重逢的笑容。 是心领神会的笑容。 是你侬我侬的笑容。 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冬日的暖阳,瞬间就把她内心的坚冰全给融化了,连同自己的心都化了。 如那三千弱水中独特的一瓢,只因你而存在。 “没事,我来,你先休息一下。” “啊···”张思语愣愣地站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裙的边角,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少年悻然一笑,顺手拉过一张椅子,扶着少女坐下。一手拎起桌上的一个水壶,倒了一杯水。双手拿起杯子,用嘴吹了又吹,待稍微凉了,温柔地递到少女面前。 “累了吧,喝口水先。” 少女颤巍巍地接过杯子,眼睛里飘起了一阵水雾。鼻子一酸,似乎又有水珠子在眼眶里面打转转,情绪又莫名地腾起,不过跟之前的有些区别。 为了不让少年看到自己的表情,只能深埋着头,搞得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等待大人批评的小孩子,不停的用手指扣摸着杯子的壁,默不出声。 “谢谢你救了我。” 少年就近女孩坐下,本想抓着少女的手对她说这句话的,但又担心少女会误解,所以只能如此这般地注视着少女,非常诚恳地说道。 张思语羞红着脸,放下杯子。半饷之后,抬起头“啊···啊···啊···”地用手比划着。 看到少年一脸迷茫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咬了咬下嘴唇,犹豫了一下之后,从口袋里像变魔术般地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略微有些发黄的写字板,看了看少年,快速地写下一行字,递到少年面前。 少年疑惑的看了一下张思语,低头看到写字板上有一行清新娟秀的字。字形正倚交错,开合有序,跌宕有致,落笔有力。如虬龙游涧,跃然纸上。不禁感叹,“好字”! 人们常说,看字如见其人。因为每个人的字列行间,横平曲折里面都包含了她独有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胸怀。欣赏着眼前的字,联想到梦中看到有关她的些许故事,不禁对面前的女孩愈发地尊重和怜爱起来。 “你好点了吗?” 一只温暖而柔软的小手探出来,贴到了少年的额头上,然后又快速地收了回去,手背紧贴着自己的额头。这样来回的循环了三四次才停下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少年,等待着他的答复。 “哦,我没事了,全部好了,多谢你救了我,照顾我,真是非常地感谢!” 看少年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了,张思语悬着的一颗心此时才算是落了地。又拿起写字板,沙沙沙地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如果全部好了的话,我和爷爷可以帮你联系家人,送你回去与家人团聚?”张思语盯着少年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平静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地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告诉她什么答案,但不管何种答案,她都必须坦然接受才行。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家人,更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我好像失忆了,以前所有的事情我全部记不起来了。唯一留在我记忆当中的就是你和秦爷爷救我的事。” “家···家在哪里?”少年低头喃喃自语起来。 张思语疑惑地看着少年的脸,但内心却微微有点小激动。 这个答案跟她预想的一样,虽然对少年来说或许有些残酷,但对她来讲,这个答案却至关重要。收拾了一下心情,拿起写字板继续写着。 “我觉得你应该起个名字,没有名字很不方便的。”写完后拿到少年的面前。 “哦,我确实记不起来以前的事了,要不你帮我起个名字吧,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少年微笑地说。 张思语拿着笔,看着少年的眼睛,咬着手指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在写字板上写着。 “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姓张吧,名字就叫天赐好了。你觉得呢?”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少年,期待着少年的回复。 “天赐···” “天赐···” “上天的恩赐。” 少年默默地念着,深思起来。 “这个名字好啊。行,以后我就叫张天赐了。谢谢你,你是我的大恩人。”张天赐双手抱拳认真地朝少女拜了拜。 “你不光救了我的命,给了我生命的延续。还给我起了名字,予我重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才能还得了这份比天高,似海深的恩情。”张天赐有点激动地感慨起来。 张思语看少年认同了她起的名字,非常地开心。一副小有得意的样子,继续在写字板上写着。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名字也是我起的,所以,你就是我的人。放心,再过两年我就能工作挣钱了,我会养你的。爷爷也会非常地喜欢你的。” “啥?什么情况?这算是套路吗?” 看着张思语写字板上的两行字,张天赐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或者是张思语写错了。前前后后仔细地读了三四遍,怕自己搞错了,接连揉了两次眼睛,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瞧了又瞧。而张思语则是一副非常坚定的表情。 他指了指写字板上的内容,示意张思语再看一看,是不是什么字写错了,或者是意思表达歪了。 结果张思语右手食指,指了指写字板,又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后在心口握拳。那意思告诉张天赐,板子上写的字就是代表了她的意思,而且非常的坚定。 张天赐一脑袋黑线,很懵,很晕。 天晓得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事情,怎么着感觉自己刚醒来,刚睁开眼,就被被人告知,自己被包养了。 自己难不成要去做小白脸了? 还是说自己命里有这样的潜质? 什么乱七八糟的··· 最关键的是,口口声声说要挣钱包养自己的竟然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萝莉。这样的故事,说出去,谁敢相信。可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他这一刻真地怀疑自己努力醒来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了。 好吧,这会儿轮到张天赐一脸懵逼地楞在那里了。张着核桃般的嘴,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真心怀疑自己的脑子在这一刻是不是彻底的宕机了。 (少年内心疾呼:拈花拾香,你给我出来,你这么瞎写,不怕我打断你的腿吗?面对少年的威胁和恐吓,作者大大早就逃也似的躲起来偷笑了···) 第三十章:神奇的力量 张思语好像非常满意刚刚的一波操作。骄傲地收起写字板,昂着头,挺着胸,扬起粉嫩的小拳头,弯着腰,冲张天赐晃了晃。随即直起身子,伸出右拳,翘着的大拇指在自己的鼻尖上蹭了一下。 “哼”了一声,酷酷地甩了一下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从懵逼状态中的张天赐面前飘过。 那感觉好像在说:“怎么着,不服气。小样,从今以后,你就是姐的人了,以后什么都得听姐的。想反抗,哼哼······” 直接无视了张天赐呆若木鸡的表情,一把抓起地上的鸡食盆,拿起铲子要去喂鸡。 “呀···啊···”一声尖叫,张天赐冲了过去,看到张思语痛苦地蹲在鸡窝旁边,右手紧紧地掐着左手的食指,食指上被割开了一条深深的口子。嫣红的鲜血不断地从切口处慢慢的向外流,滴在地面上,形成了朵朵嫣红的太阳花。 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血流不止的场面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灵,两者混合纠缠在一起,让她的双肩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两行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唰唰唰地掉落下来。 即便如此,她还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只是轻微地哼哼。那场面如同雨后的梨花,秋后的海棠,不禁让人突生爱怜之心。 张天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起张思语的手,看着那深深的伤口,心不禁被针刺痛了。 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鸡食盆。原来这个盆子边缘坏了,磕坏了的地方留下了锋利尖锐的边缘。刚张思语抓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手指割破了。张天赐托着张思语受伤的手,凝视着伤口,慢慢地挤出几滴血。担心还有污血残留在伤口内,就用嘴巴吮了一下,吐出一口污血。 “呀···” 张思语慌乱地要抽开手,却被张天赐紧紧地抓住。 “别乱动,污血不吸出来,可能会被感染。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张思语羞涩地偏过眼神,不想与天赐的眼神交汇,避免尴尬。因感受到了天赐嘴巴内的湿润、温暖、同时又被其富有节奏的吮吸着,思语的手指不经意间微微地颤抖起来。 放入口中的手指感受到了来自天赐嘴巴的,温热、湿润的,包围的感觉。破损的伤口连同整个手指都被他很细心的,极富节奏地吮吸着。令思语的手指不禁微微地跳动着。 以指尖为中心,如同被轻微的电流刺激了一般,感觉手指乃至全身的肌肉都在轻微而有节奏地跳跃着。每次轻微的刺激都带来了无法言喻的,麻酥的感觉。顺着手指瞬间传遍全身,引发全身肌肤都在轻微地收缩和释放,连同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跟着竖起来了一样。 刺激产生的麻酥感并不仅仅作用在她的身体上,连同心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同一颗洪荒大钟内罩着七八头小鹿,胡乱地,不停地冲撞着。发出原始而令人喉干的声音。羞得她的脸更红了。脑子里面更是一刻不停地转着,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难道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子都喜欢胡思乱想吗? 偷偷地瞄着温馨的场面,也不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觉得心里面徐徐升起了阵阵的暖意,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攀上心头。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她看向天赐的眼神都迷离了。完全是一副久别重逢的妻子深情地凝视着自己爱人的感觉。假若此时有一个千年寒冰的话,估计都能被她的眼神给融化了。 张天赐温柔地吮了两下,然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跟普通的割伤有着本质的区别。 估计是盆子的边缘太过锋利,同时思语拿的时候又比较地用力,一下子扎得很深,直接伤到了皮肤下面的肌肉组织。 如果只是表皮的破损,其实影响还不是很大。怕就怕扎得太深,容易引发细菌的深度感染。当然,要是铁锈什么的进了肌肉里面,那就更麻烦了。 张天赐再次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伤口,确认伤口处没有什么有害的残留物了,才稍许松了一口气。 血是止住了,后期只需要打点药,包扎一下,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应该就能好了。 但是这一个星期肯定是不能触碰水的,疼痛也是避免不了的。 忽然,他的脑中闪过一个非常荒诞的想法。 “如果我有特异功能那该多好啊!那种看一眼病就好,摸一下就愈合的神奇能力。思语就不至于受这些苦了。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治好思语的失语症了呢?” 一边细心地抚摸着思语的伤口,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感觉自己的眼睛忽然间如同装了具备透视能力的显微镜一样,伤口处的皮肤细胞组织及渗透进去的各种各样的细菌和细菌活动都一目了然。伤口附近的毛细血管,血液的流动,神经网络的信号传输竟然都看得真真切切。 没等张天赐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抚摸伤口的左手也有了变化。 左手的温度好似比身体上的其他部位升高了一些。以左掌心为原点,汇聚整只手掌,能够感觉到一股温柔而魔幻的吸引力。有点类似磁力脉冲的感觉,但是又与磁力脉冲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这股吸引力是双向的。 一个方向是将一种无形、纯净、带着很强大的神奇力量的物质,温和而细腻地注入伤口处。这股物质在常人眼睛里几乎是看不见的,但在张天赐的眼睛里,虽然外表无形的,但却能够看清细微的空间波动。那种如同手指轻触平静的湖面而引起的细微的涟漪。 从手掌中慢慢渗出的神奇物质激发了掌心细微的震动感。感觉自己的手掌心逐渐地被这股力量牵引,不断地向伤口处靠拢。但事实上二者之间的距离却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 随着这股神奇力量的注入,遗留在伤口深处的那些杂质和细菌,以及部分的病毒如同冬日里的冰见到炽热的阳光一样。慢慢地变得透明,逐渐地失去活力,随后好像被不知道什么物质给融化,溶解,最终变得无影无形。 受这股力量的影响,张思语突然发现自己的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反而感受到了一股非常温软的力量正包围着自己的手指,如同刚刚被一个温热湿润的嘴巴给吮住了一样。从指尖出发,诱发出了一缕麻酥酥的,如同很轻微的触电的感觉,令其小手不由自主地再次微微颤抖起来。 这种感觉顺着自己的手和手臂,直接贯穿整个身体,逐步地演变成一股略带**,又富有吸引力的暖流,将她全部身心都彻底地包围,所有的细胞和组织都在欢快地跳跃着。如同森林里面的小鹿,草原上的骏马,浑身上下充满了幸福而满足的感觉。 那种类似于完全激情释放后的轻松、欢畅、愉悦的感觉,世界都因此而变得宁静和温顺,就差嘴巴里面轻微地哼出来了。 好满足又略带羞羞地舒爽的感觉。 神奇还不止于此。 另外一股方向的无形、纯净的力量,好似天生带有愈合治疗的能力。如同生物学上的培养液一样,牵引着伤口处破损的细胞、神经网络、毛细血管等各种组织快速地活动起来。破损的细胞及组织如同被注入了氧化剂的氧化还原反应一样,局面被彻底地激活。 原有的死亡气息全部被这股力量给吸附出来,在张天赐的掌心形成一个有桂圆大小,微微发黑的气团,越向气团的中心,颜色越深。 气团悬浮在离掌心不足半公分的位置,顺着时针方向急速地旋转着。 随着不断地旋转,颜色由外向内也逐步的变淡。由微微发黑变成乳白色。再由乳白色变成浅白。最后变得透明,直至消逝得无影无踪。 而随同这个过程同步发生的,是肉眼可见张思语伤口处的各种组织在急速地自我修复中。刚刚还有的伤口,不多时竟然完全自主愈合了。 愈合后的伤口根本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那如同婴儿般光洁嫩滑的肌肤,甚至要比之前的还要好上几分。 第三十一章:我想治好你的病! 张天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脑筋经历了片刻的空白。醒过神,他想到的第一个事情不是他是否真的具备什么特异功能,而是他该怎么跟张思语解释这件事情。会不会引起张思语的恐慌。而对于这件事情,刚刚的一幕,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伤口彻底愈合的一瞬间,所有的力量和感觉全部消失,一切归复平静。所谓的欢快、愉悦、**感全部如同潮水退去,露出原有的河床。 原来真实的还是平静。 张思语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很欢乐,很愉悦。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好了,旁边是一个捧着她的手,处于懵逼状态的张天赐。 感觉哪里好像不对! 之前自己的手指不是应该被鸡食盆割破了吗? 怎么这会儿就好了呢?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还是时间倒流了,亦或者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当看到地面上有几块殷红的血渍之后,她坚信自己先前的印象没有错。但是自己的手指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好了呢? 联想到张天赐替自己吮掉伤口的污血,难道··· 是天赐? 他果真具备特异功能? 难道···他是神仙? 张思语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的坏(瓦)掉(解)了。要不然,怎么会想起这么不靠谱的理由。但是除了这个,又怎么能够解释刚刚的,超自然的现象呢? 天赐的到来,本身就富含了太多的,无法解释的,迷幻色彩。不光是东海上波澜壮阔的“万物朝圣”,还有神奇的道士和刚刚的瞬间愈合。每一个都和他有直接的关联。 这个少年身上到底掩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他到底是什么人? 张思语忘掉了惊讶,竟然对张天赐的身世不由得感兴趣起来。 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盯着天赐,希望能够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突破口。 张天赐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脑袋的浆糊。 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特异功能? 要不如何解释刚刚的情况? 定了定神,自己回忆了一下前前后后。 总结起来,他发现自己的眼睛有的时候能够具备超级显微镜的能力,甚至有的时候必要的话还能透视。虽然他还不知道如何才能开启这种模式,但是还是想再次验证一下。于是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到女孩的身上,凝视着那段充满诱惑而近乎完美的曲线。 “呃!浅蓝色的罩······” 不禁老脸一红,赶紧地转移视线。 内心不禁疾呼:不能再看了,要不然自己真的就成了登徒子了。 呃!看来真的能够透视哎。 而且使用方法很简单。 只要集中注意力盯着想要看的物体,自己的眼睛就能随着自己的意愿慢慢地打开放大或者是切换至透视的模式。 哇哦···真的好神奇哎! 除此之外最神秘的就是自己的左手了,他确定伤口的愈合应该跟自己的左手有直接关系。 如果说自己的眼睛起到了放大效果的话,最多也就是起到了诊断的作用。就像很多医生一样,望闻问切只是为了发现病症,离真正的治愈好病还相差很远。 而左手就完全不同,他能直接输入能量,修复伤口,治愈病症。这就如同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不光能够发现病症,还能够对病下药,开出针对性的方子。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嗯,应该是自己的眼睛和左手里面有什么特殊的物质,能够释放出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能量,然后帮助张思语的伤口修复了。 “能量?” 张天赐眼前一亮,他突然想起自己沉睡时梦到的那个老人,回想起梦中自己左臂的确被他强行灌入某种无形的能量,难道跟这个有关系? 他伸出左手,转动着手掌,仔细地打量起来。 并回想起刚刚的一些细节。先是自己的左手抚摸着思语的伤口,然后自己内心想着希望伤口尽快好起来,接着脑子里面描绘着伤口愈合的情景,如同许愿一般,结果这个神奇的愿望竟然真地实现了。 张天赐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如果自己的推测是真的话,或许思语妹妹的失语症真的可以治好了。 为了验证刚刚的想法,他顾不上一旁的张思语啊···啊···啊···地摇着自己。屏神吸气,凝聚精神,盯着鸡食盆破旧的边缘,心里想着希望它变得圆润起来。随即用左手慢慢的在盆子边缘滑过。 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左手的手掌再次释放出两股神奇的力量,牵引着自己的左手和破败的豁口处,激发了空间细微的波动。而盆子的豁口在张天赐的眼睛里不断的被放大,放大,一直到能够看清基础物质的排列顺序。甚至他有种预感,只要自己愿意,肯定还能够再次放大,看到想要的景象。 不过更令他激动的是,他能够看到刚刚从自己左手输出的能量汇聚到破败的豁口处后,随同自己的意念,竟然逐步地形成了豁口处的,盆子的组成物质。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的生长起来。 铁是铁,釉是釉,花纹是花纹,就跟新的一样。 直接惊得张思语差点掉了下巴。 连张天赐自己都被刚刚的一手给吓到了。 虽然自己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刚刚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刚刚的实验也给他带来了直接的副作用,就是脑袋变得更加得昏沉起来。如同被灌进了几十斤重的铅一般,思考和反应的速度都变得迟钝起来。 同时又感觉到大脑的深处好似有面团在不断地膨胀发酵一样,脑袋被逐步撑开,涨大,头疼欲裂。迷迷糊糊中,他端详着自己的左手,不禁走了神,陷入了沉思。 张思语又是喊,又是比划地折腾了半天,没见他任何反应。没办法,拿出写字板,迅速地写了几行字,递到张天赐的面前打断了他的沉思。 “天赐,你的左手好像有点古怪,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啊!” “嗯,的确如此,我刚刚也感觉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可能找到能够让你开口讲话的方法了。” “嗯,是像一个普通的正常人一样讲话。”张天赐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一下。 张思语瞬间睁大了眼睛,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眼神都亮了。面容由惊奇变得惊喜,这个是这么多年来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立刻在写字板上快速地写道:“天赐,你真的能够让我像常人一样开口讲话吗?” “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可以。”张天赐看着思语若有所思地说着。 “虽然我还不能万分确定这个方式一定可靠,但我觉得这个风险值得冒,值得我们去尝试。”张天赐看向张思语,等待着她的表态。 张思语不知道这个治疗方式到底会面对什么样的风险,她自认为总不至于比无法开口讲话还会糟糕吧。况且,刚刚治疗手上伤势的场景和感觉,她可是记忆犹新啊。好想再次体验一番呢。 “咦!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呸呸呸···” “嗯!”张思语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写字板上写道:“天赐!我相信你,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愿意尝试一下。”看向张天赐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信心。目光中包含了无条件的信任、无法抗拒的坚定和对他的绝对的自信。令天赐浑身一震,内心为之一暖。不禁捏了捏拳头,暗暗地发誓,一定要想方设法治好思语妹妹的失语症。 第三十二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张天赐立即扶起张思语,来到堂屋坐下,伸出左手,想了一遍刚刚总结出来的办法,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意欲帮张思语治好失语症。 张思语也做好了准备,平静地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心里默默地祷告起来。 张天赐行思合一,心里想着,左手动着。 但是这次,他却碰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碍。因为他感到头非常的疼,如同炸裂一样。脚底不禁打起飘来,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一个非常摇晃的小船上,根本无法立稳。眼前事物全部虚浮并重叠起来。 整个世界如同喝醉酒一般,不断地摇晃着。四周的声音犹如被慢动作了一般,拖着长长的音。胃里禁不住一阵的翻江倒海。 痉挛,一股腥咸温热的液体被压缩着,顺着喉咙意欲汹涌而出。 他知道,这肯定是自己体内出血了。很可能是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也或者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修复的方法,又或者是这种超自然的能力过于强大,每次使用都会遭到疯狂地反噬,所以才会出现刚刚的一幕。 但不管怎样,坚决不能让张思语看到自己受伤。如果这样的话,她肯定是宁愿自己永远无法开口讲话,也不愿意让自己再次受伤。 随即调整了一下呼吸,深吸一口气,硬是将到了嗓子眼的一口血给逼了下去。继续着手中的活计,没有停下来。 这可急坏了院中桃树上的两个人。 土地婆站在桃树上,急得直跳脚。 “老头子,你赶紧想想办法吧,他这样会出问题的。刚醒来,自个儿的身子还没有完全的好,现在又使用如此强大的力量来强行推动黄金左手和创世神瞳。殊不知,这两种创世神功异常的强大。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反遭到天道的反噬和力量的反扑啊。他要是在我们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咱俩可真是双手插裤兜,完蛋啦!” “老头子,你赶紧想想办法啊···”土地婆真地是急红了眼了,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土地公挑着眉,揪着个老脸,在一旁直挠头。表面看起来好像很冷静,其实内心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团乱。只是他觉得土地婆已经够慌乱的了,此时他如果也表现地很慌乱的话,这个事情就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了。因为他坚信,慌乱并不能解决问题。一边想着,一边挠着自己的头发。本来头上的头发就不多,来回这么几下的挠,还真就薅下来不少头发。 突然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大喊一声。 “哎!我怎么没想起来,我有办法了···”说完一个闪身,迅速地离开了桃树枝。 “呜···呜···呜···” 厨房内的电热水壶突然尖叫起来。 尖锐而急促的响声彻底惊醒了张思语。这个电热水壶年代久了,以前水开了,还能自动跳电的。最近老是时灵时不灵的。 有的时候没注意,水烧开了,电跳不了,还在继续烧,差点没将水壶烧爆。打那以后,不管是张思语还是秦海洋,只要是用到这个电热水壶,都要千百倍的小心。一旦听到响声,就得赶紧拔掉。不然,很容易造成安全事故。 张思语站了起来,“啊···啊···啊···”地冲张天赐比划了两下,瞧天赐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顾不上拿写字板了,丢下天赐,直接冲进厨房,一把将正在暴躁地冒着热气的电热水壶的插头拔掉。 见思语走开,张天赐这才停下,疼痛感稍微缓和了一下。长舒一口气,来不及坐下休息一下,顶着迷迷糊糊的脑袋,有点跌跌撞撞地向厨房走去,想看看思语在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伸出手,刚欲推门,门就被重重地撞开了。 火急火燎地冲上来一个人,直接跟自己撞了个满怀。好死不死的是,因为刚刚的极度透支,走路时总感觉自己的脚就像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一个软绵无力,摇摇晃晃的感觉。 经这么突然的一冲撞,先是被吓了一下,然后脚底一软,丢掉了重心,整个人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双手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在空中不断地扑腾着,却什么也抓不到。 而对面刚刚冲上来的人好似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又好像是被什么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因此脚步也没能跟上身体前倾的节奏,运动中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下意识中双手紧贴着面前的,像墙一样的宽广而温热的胸膛,整个人就这么直矗矗的倒了下去。 天赐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情急之下,调整了空中乱扑腾的双手,赶紧地撑开两侧,避免自己的头和后背跟坚硬的地面硬碰硬。 尽管如此,自己的后背还是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摔得他眼冒金星,差点岔了气。 紧接着是屁股着地,摔得几乎要裂开,有种屁股将要离自己而去的感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可恨的是身上还趴着一个人,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像粘了强力胶一样,怎么都分不开。 最关键的是,她的嘴巴怎么会那么意外地贴在了他的嘴上。 “唔······” 张天赐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不是那么的迷茫了,就好像一阵飓风将整个迷雾全部扫清。眼睛骤然放大,眼珠子瞪得就快爆出来了。 他不清楚这个算不算自己的初吻,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吻过其他的人,只是这个时候的他不是非常地习惯这个吻。 总觉得这个吻让他感到既纠结又尴尬,想仔细地品味,却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有点儿像走夜路时路过一个亮着灯的窗前,发现里面有个美丽的女孩正在换衣服,却没有拉窗帘。 你说,这个时候,他是看好? 还是不看好? 心里想看,是因为自己的心被小猫爪子挠着。 不敢看,是因为不想被别人说成好色的登徒子。 好纠结,好辛苦的感觉。 因为他看出来了,贴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思语妹妹。 好吧,这就超级的尴尬了。原本他只想把思语当成自己的一个亲妹妹来相处的,结果被这个石破天惊的一吻给闹腾得。 这算怎么回事呢? 万一人家小丫头较真起来,眼瞅着四下里也没有个人能够替自己做证明啊! 到那个时候,就算自己生了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楚啊!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嘴还被人堵着呢··· 甚至他能感觉到有条调皮的“小泥鳅”在自己的嘴唇边上游来游去的呢! 哎,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怎么就摔倒了呢? 摔就摔了,趴我身上也就算了,这个嘴巴算怎么回事呢? 张天赐脑子里面有点儿乱··· “唔···” “呜呜呜····” “呀····” “啊····” 张思语只觉得门开之后,先是脚底下好像被什么给绊了一下。 然后后背好像又被什么给推了一下。 最后身体如同暴风雨中的树叶,无法自控起来,直接向正前方倒去。 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正面正好有个人,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硬着陆,本能地伸出双手,紧紧的扣住前面人胸口的衣服,拽得紧紧的。紧张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再也无法做出其他任何的动作。 由于整个身子都失去了重心,紧贴在对方身上。倒下之后,强大的惯性,令她的头往前一探,立即感觉一股柔软而温暖的湿润。 睁开眼睛一看。 唔···自己竟然把他给强吻了。 “哇!!好幸福。” “哦,不对,自己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 “呃,不是故意的。” “是···哎,什么乱七八糟的···” “自己得赶紧地起来,真是超级的尴尬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摔下来后,腿和脚好像麻木了一样,硬是使不上什么力气。两手撑在张天赐胸前,接连试(揉)了两次。好像手也麻木了,两次都没有能够让自己撑起来。嘴巴倒是很争气,像是被粘了强力胶一样,紧紧地贴着他的嘴巴,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哇,自己怎么这个样子。” “哎,没法见人了。” “赶紧起来啊,张思语,你个大花痴!” “我也不想这样啊,哎!太丢人了!” “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吗?” 张思语脑子里面乱极了,内心急得几欲哭出声来。关键时刻,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 上天若想捉弄一个人,好像怎么都不会嫌弃他目前的遭遇会多么的丢(尴)人(尬)。往往事情总是在向您永远意想不到的地方恶意地发展。 真所谓,屋漏又遭连夜雨,漏船偏遇打头风。 正在此时,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年约六旬,形容干枯的老人。身上背着两个空的菜篓子,一身的泥泞。 第三十三章:我告诉你我是无辜的,你相信吗? “丫头,我回来了。” “丫···丫···丫···头···” 老人刚踏进家门就看到了地上无比暧昧的一幕。 自己文弱的孙女不知何时竟然化身一个凶悍的萝莉,直接把那个少年扑倒,然后··· 强吻了! 什么情况,这未免信息量太大了吧。 他一下子被愣住了,张大的嘴巴,好像时间停止了一般。全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所有的动作都僵硬在进门的那一刻。 秦海洋突然有种自己是不是进错家门的感觉。 环顾四周,这个是我的家啊,丫头还是我的那个丫头啊,少年还是之前的那个少年啊,星星还是··· 哦,不对,没有那个星星。 秦海洋觉得这一刻脑子是混乱的,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努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自己冷静下来。定睛再一看,还是自己之前看到的。 自家的丫头,自己心里有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主动,这么的凶悍了?虽然自己期待看到那样的结果,但是总感觉好像来得太突然了一点。这丫头,也不给自己心理准备的时间,这算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大惊喜吗? 你怎么就这么的了解爷爷的心呢? 呵呵呵······丫头,你做得棒! 呃!秦海洋已经彻底的,毫不正经的,胡思乱想起来。瞧他那神情,估计恨不得立即冲还趴在少年身上的思语竖个大拇指了吧。 秦海洋的表情极富变化,就刚刚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将孙猴子的七十二变全部演化了一个遍,心里竟然有点莫名其妙地憧憬起来。 得亏张思语不知道他爷爷心里是怎么想的,真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得吐出几十两“老血”出来。 尽管如此,张思语这时感觉自己几乎是稻草绳当裤腰带,尴尬得要死。恨不能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永不出来。 也就在此时,不知道是老天觉得捉弄得够了,还是觉得已经玩累了,不想在继续了。不知怎的,凭空赐予她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也许是梁静茹的吧。 只觉得浑身的束缚竟然全部被解开了,四肢像装了弹簧一样充满了力量。 “腾···”的一下,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嗯,对,是直接跳了起来。 惊慌失措地看着她的爷爷,啊···啊···啊···努力地比划着。期望自己的爷爷能够停下来,转过头听听自己的解释,事情不是他看到的样子,更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一切都是误会,是个天大的误会。 人呐,就是这样,不到关键时刻无法体会最深刻的感觉。 也就在此时此刻,她才算是真正深刻明白,为什么大多数的人只相信自己认为的,而不是相信真正的事实。 因为他们永远只愿意相信自己认为的,你解释的再多也是无用的。 很多的时候,我们都力捧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也有很多人都将此奉为人生哲理或为人处世的原则。但是,殊不知,很多的时刻,自己眼睛看到的不见得就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就是假的啊。 张思语内心无助地呐喊,极度地郁闷,两者都达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她很希望自己的爷爷能够理解,盼望着误会不要扩大。 可是,他爷爷的表情让她深深地感到什么叫无助,内心的绝望彻底地将她拉入无底的深渊。 失望··· 尴尬··· 自己的言语和解释在此时此刻显得那么的苍白和无力,说不定在爷爷的心目中已经定义自己为欲盖弥彰了吧。一想到这些,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认命似的低垂下了双手。 哎,误会就误会吧,随你老人家怎么想吧。 爱咋咋地吧。 谁叫我没办法开口讲话呢··· 哎··· 这真是隔墙扔孩子,丢人啊··· 不仅是丢人,简直丢到姥姥家了。 呃!不是。 准确的说,应该是丢人丢到自己的家了。 当然这个时刻,比张思语更尴尬,更紧张的还有一个,就是被压在下面的张天赐。 他那脸色从惊讶到惊喜再到惊吓,最后是无比的尴尬。那千般变化,估计跟放电影没什么区别了。 怎么着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似的,等待着对方大人的批评和教育。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啊··· 桃树上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时候正捂着嘴在偷偷地乐着呢。 土地婆一把捶了过去。“老东西,就知道你鬼点子多,关键时刻还得看你啊。” “哈哈哈···我这招叫作声东击西,隔山打牛啊···”土地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挺了个大肚子,骄傲地说着。 “打你个大头鬼啊,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不过,你这招也太绝了吧。要是哪天他觉醒了,知道了,怪罪起来怎么办?”土地婆一惊一乍地说道。 “哎,这怕啥!老头子我这招叫做君子成人之美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老秦头和这女娃的心思?况且,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你还不知道。”土地故弄玄虚地说道。 “啥天大的秘密,快点告诉我?” “哦···你是不是又藏了什么私房钱?还是?又看中了哪个···” 土地公瞳孔一缩,赶紧一把捂住土地婆的嘴,一脑袋的黑线。 真是怕了她这张嘴了,还有这脑筋。这都是啥脑回路啊!简直清奇朴素的可以啊。联想丰富到何止是举一反三,简直是地狱灭绝的地步啊。顷刻间,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 “你都嚷嚷些啥啊,什么私房钱,什么看中那个什么什么的啦。都没有的事。我跟你说啊,昨天月老请我去喝酒。你也知道的,月老酒多了就跟你一样管不住自己嘴巴。结果他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你知道吗,这女娃果真跟他有天配的姻缘哎!”土地公手指着张天赐又指指张思语认真地说道。 “啊···真有这回事?” “那是肯定的啦,我都看了他的天册了,这难道还有假?” “走走走,我们别在这里充电灯泡了,赶紧走吧。”说罢,“案件主谋”一把拽着土地婆要往庙里走。 秦海洋突然感觉自己的脑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好使,一个自认为非常英明神武的想法在脑袋里面“唰···”的一下崩了出来。 “那个啥,你们继续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呃!不是。我是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棚子里面的水龙头好像坏了。那个啥,我去修一下水龙头。你们继续···沟通交流···” “啊,对,沟通交流···哈哈哈···” 说完快速地放下菜篓子,拉上门,转头就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跑也没有跑远,一个人乐呵呵地跑到棚子外面抽烟去了。 劣质烟丝燃烧出来的,略带枯黄的烟气,直接熏得他眼泪都出来了。可是他内心却是异常的开心。脸上的那个笑容如同满树的桃花,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鲜艳美丽的,甚至都佩服起自己刚刚英明神武的做法了。 呵呵,自己咋就这么聪明呢! 瞧刚刚的一波操作,啧啧啧··· 绝对是惊世骇俗啊··· 秦海洋内心已经把自己吹捧上了天,简直是到了跟日月同辉,与百川同步的境地了。 可另一边的尴尬已经演成了一部经典的无言大戏了。 张思语无奈地看着逃跑的秦海洋,伸出手,想要讲些什么,却张不开口。最关键的是自己的爷爷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根本没有给自己解释的任何机会。还顺手带上了门,你这算是落井下石吗?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一脸无奈地回过头,看着还半坐在地上的张天赐,内心更是哭笑不得,气得浑身哆嗦。 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还坐在那里干嘛? 难道还嫌我刚刚不够尴尬吗? 你们难道就这么喜欢看我出丑吗? 我没办法开口讲话,你怎么还不解释呢? 真是个榆木疙瘩。 “哎!真是气死宝宝了。” 当看到张天赐那无辜,无助,莫名其妙的眼神时,张思语就更来气了。跺了两脚,拿出写字板,龙飞凤舞地写了些什么,然后一把丢给了张天赐。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跑了。 张天赐莫名其妙地拿起写字板一看。 “你占了我便宜,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回事,啥情况。我好像是无辜的吧。” 张天赐直接变成了懵逼宝贝,心里面的嘀咕已经翻江倒海了。总觉得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脑子一直就不够用。 (作者评语:人间套路深,你还是回去做神仙吧!) (张天赐:拈花拾香,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捏爆你的头!) 这算是闹哪样啊?怎么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欺负小白兔的大灰狼了。 天哪,我这跟谁讲道理去啊··· 宝宝心里好委屈,俺只想做一个温顺的灰太狼啊!!! 第三十四章:我们要出手吗? 秦海洋跑了,张思语也跑了,只留下还呆坐在地上发懵的张天赐。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情节转换的又太过剧烈,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还没有捋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门口一阵闹腾,扬起一阵尘烟,停了三辆摩托车,下来三个混混。 为首的一个剃光了头,头上纹了一个小猪佩奇。 这年头,有雕龙的,有画风的,能够在头上画个小猪佩奇,估计这家伙脑子也二到没谁了。张天赐看着光头脑袋上的纹身心里犯起了嘀咕。 其实他不知道,此人叫吴刘武.因为名字中有两个“五”的谐音,所以道上的人称他为二五仔,也有人叫他二五哥。 他父亲姓吴,叫吴六奇。母亲姓刘,叫刘佩兰。吴六奇35岁那年才经人介绍认识了同岁的刘佩兰,结婚后第三年刘佩兰给他生了个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吴六奇为了照顾自己老婆的感受,就取了吴刘复姓,单名一个武字。老夫妻俩也算是老来得子,对这个孩子那是百般宠爱,百依百顺。哪晓得这小子从小娇生惯养后,不思学习,专门跟社会上的三教九流厮混,没少给老两口添麻烦。即便如此,老两口都从来都舍不得打他,骂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轻声细语,耐心教育。 但是,吴刘武天生就是一个反骨仔,在父母面前装着一个乖宝宝,什么都答应。一掉头就什么都忘了,依然我行我素。 时间久了,两夫妻也知道了自己孩子的秉性,为了照顾孩子的面子,逐渐的就不怎么说他了。 成年后吴刘武依然无所事事。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江湖上一个叫辉哥的黑社会大哥,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混社会了。老两个也知道这个事,却不敢跟自己的儿子讲,只能每天提心吊胆地祈祷老天保佑,保佑自己的儿子太平无事,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二五仔的身后跟着两个鹦鹉脑袋,瘦得跟个猴子似的,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两个都染了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简直跟个美洲鹦鹉似的。区别就是一个额头前染的是黄毛,一个额头前染得是绿毛,简直了黄绿两兄弟。 二五仔大大咧咧地踱进院门,目中无人地绕过半坐在地上的张天赐,自顾自的走到主屋的客厅,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翘着个二郎腿,点了根烟,砸吧了一口,眯着眼睛说道。 “谁是秦海洋啊?” “欠辉哥的高利贷什么时候还啊?”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啦!再不还,我就按照合同办事啦!” 说完又悠闲地吸了一口烟,惬意地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招呼着另外两个小混混(鹦鹉脑袋)随便坐下。顺手操起桌上的茶壶,悠然自得地倒了一杯茶,旁若无人地品了起来。 见没人搭话,抬起头,一对“自私”的小(鸟)眼睛环顾四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屋子里面的摆设。 张天赐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是谁?找我爷爷干嘛?” “呦呵,这地上还躺着个人呐!我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瞧出来,还以为是一坨大的垃圾呢!啊哈哈哈哈???” 说完看着身边的两个小混混,放肆地大笑起来。两鹦鹉脑袋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是啊,五哥,我刚才跟你进来,也以为地上的是个垃圾呢。刚还想踢上两脚呢,怕脏了我的鞋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大活人。”黄毛在旁边讥讽地笑道。 “哎!五哥,你说这个大活人没事干躺在地上干嘛,这不是垃圾是什么?哈哈哈哈???”绿毛也在旁边搭腔道。 两个鹦鹉脑袋跟着二五仔一唱一和,肆无忌惮地调侃着张天赐。 “说吧,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秦海洋哪里去了?”二五仔“自私”的眼睛阴阴地盯着张天赐,冷冷地问道。 “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你们口中的秦海洋是我爷爷。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张天赐冷静地反问道。 “呦呵,出来个愣头青。老东西不在,竟然冒出了个孙子。” “哎,黄毛,咱们没瞧出来啊,这老东西是老骥伏枥啊,什么时候整出了个这么大的孙子?我怎么没听说过?以前调查的时候,你跟绿毛怎么没查出来啊!”二五仔阴声阴气地说道。 “五哥,实在是对不起,请原谅我俩工作的失职。我和绿毛之前的确仔仔细细地调查过他的背景,没有孙子这么一说啊。估计是这两天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黄毛一脸坏笑的在一旁搭腔道。 “哦,原来这么回事啊。那个,孙子哎,告诉你,我是你二五仔爷爷。你爷爷借了我大哥,也就是辉哥的高利贷,今天到期了,特意来看看。你们钱准备得怎么样了。”二五仔看着张天赐眉飞色舞地说着,那二郎腿蹬地跟个弹簧似的,一身的小动作,从坐下来开始就没有停下过。 张天赐缓步走来,边走边捋袖子。 “哦,二五仔是吧。嗯,的确挺二百五的。年龄不大,学人家屎壳郎打喷嚏倒是学得挺溜的。想做人家爷爷,还是先治好你的多动症再说吧!” 张天赐给了二五仔一个神之蔑视,在靠近张思语房门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顺手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尝起来。 “黄毛,什么叫屎壳郎打喷嚏啊?”二五仔盯着张天赐,扭过头,捂着嘴,小声地朝黄毛问答。 “五哥,这孙子是骂你,说你满嘴喷粪呢!”黄毛有些尴尬地说道。 “啪??????”的一声,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旁边的绿毛涨红了脸,指着张天赐拍案而起。“臭小子,你tmd活得不耐烦啦。敢骂我老大。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打成多动症?识相的话,赶紧的给我大哥跪下,磕三个响头,喊三声爷爷。否则,老子今天就敲断你的腿,卸掉你的下巴。让你好好的品尝一下什么是大粪的味道。” 一旁的二五仔则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装逼似地喝着茶,“自私”的小眼睛却不断的到处扫描着,饶有兴趣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堂屋里面的动静引起了桃树上两土地的注意。 本来土地公是想拉着土地婆走的,结果没曾想突然冲进来3个混混,看样子事情好像还比较的复杂,担心张天赐会有麻烦,索性不走了,继续留下来静观事态的发展。 “老头子,他好像有麻烦了,我们要出手吗?”土地婆看着土地公弱弱地问道。 “不急,先等一下,我总觉得他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作为最具实力的一代天尊,我不相信光凭神灵域的几个反骨仔就能够让他记忆消失,功力全无。我总觉得这个里面有很多的蹊跷。还是再等等,看情况发展了再说吧。” 第三十五章:期待中的大招 张天赐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捏着茶杯盖子,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茶叶。均匀地吹了几口气,细细的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茶是好茶,只是氛围不对,多了几只烦躁的苍蝇。咦!怎么还有个泡不开的茶梗呢?”说完,翘起右手的小指,用指甲挑出一个浮在茶水上的干枯的,泡不开的茶梗。轻轻一弹,飞出的茶梗像装了制导的**一般,准确地落在绿毛那闭不紧的嘴巴里。 “呃??????” 绿毛突然觉得什么东西飞进了自己的嗓子里,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嗓子壁上,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得,非常的难受,极度的恶心。 他右手卡着自己的嗓子,弯着腰,不断地干呕起来。看样子非常的痛苦。黄毛也赶紧过来,急促地拍着绿毛的后背,希望能够帮他舒缓一下。 “呃??????呃??????” “你tmd把什么东西弹进我嗓子里了?” “操!问你话呢,你tmd把什么东西弹进我弟弟的嘴里了?”黄毛一边替绿毛拍着后背,一边瞪着眼睛冲着张天赐吼着。而一旁的二五仔倒是挺冷静的,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观看着。 “哦,他嘴巴太臭,给他一片茶叶清清嗓子。省得一张嘴就这么大的味道,污染环境。” “咦!现在的年轻人都太容易冲动了,这三个小子嘴巴是太臭了,是该给他们点教训,涨涨记性才是。”土地婆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估计是站地累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桃树枝上,随手从兜里掏出来了瓜子,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嗑着瓜子,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而一旁的土地公可没那么轻松,还是非常冷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注视着屋子里面的一举一动。 绿毛好不容易干呕出飞进自己嗓子里面的茶梗,咳得眼圈通红,眼泪都出来了,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黄毛站起身子要去揍张天赐,被绿毛一把拦住。 “哥,五哥,你们都别插手,这是我跟这孙子的事。让我来。” 二五仔耸了一下眉毛,又耸了耸肩,然后怡然自得地又点了一根烟抽上了。意思是说,没事,你上吧,我看着。 “曹尼玛,你个龟孙子,你请爷爷吃茶梗,爷爷请你吃棍子。” 绿毛快速地从背后抽出一个甩棍。“啪!”的一声,麻利地拉直了棍子,恶狠狠地冲张天赐面门打来。 “老头子,动手吧,那帮孙子已经开始动手了。”土地婆尖叫起来,原本还坐在树枝上嗑瓜子的她,“腾???”地一下子就站在了树枝上,不断地摇土地公的手臂。 “不急,还没到时候。”土地公平静地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土地婆急切而疑惑地问。 “等到必须需要我们出手的时候。”土地公坚定地说。 “啊???” 土地婆楞在原地,但是没有土地公发话,她也不敢擅自行动。堂屋里面的大戏已经开始进入**部分。 “嗖??????”的一声,从张天赐背后飞出一只茶杯。 “啪??????”的一声,准确无误地砸中冲上来的绿毛的额头。 “啊??????”的一声,冲上来的绿毛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面门就被砸开了花。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直接往下流,把整个脸都糊花了。绿毛只觉得面前一黑,脑袋一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左手捂着伤口,右手持棍,杵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啊啊啊啊啊??????老子今天要弄死你,啊啊啊??????”绿毛脑子都砸迷糊了,还不忘要挑战张天赐,弄死张天赐。 黄毛一看自己的弟弟被干趴下了,赶紧地跑去扶自己的弟弟,安抚他的情绪。而一旁一直看热闹的二五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个飞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顺手从腰间摸出一把亮光闪闪的匕首。寒光一闪,直接朝张天赐冲来。 事态的发展有点超出张天赐地预料,还没有弄清楚刚刚飞出的茶杯是怎么回事,就发现二五仔手持匕首朝自己刺了过来。 就在此时,从张天赐的身后飞出一个美丽的身影,一把拦在张天赐的面前,将后背对着二五仔即将刺过来的匕首。 张天赐瞪大了眼睛,浑身的毛孔和头皮都炸裂开来,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怒发冲冠的感觉。 动物一般在处于危险和紧急状态时,前脑皮层会刺激身体内部的腺体,极短的时间内分泌一种激素。这种激素会激发全身的毛孔急剧收缩,注意力会全部集中在眼睛,也就是视觉感受系统。同时其他部位的反应会相对迟钝一些,这就是应激反应现象。 就好比一只猫,如果受到惊吓的话,第一时间一定是选择弓着身子,竖起浑身的毛,让自己看着好像突然间膨胀、变大了一样,以此来吓退敌人,这是纯动物性的应激反应现象。 而张天赐的反应倒不是因为害怕二五仔的匕首刺向自己,相反他看到了比这个更令他担心和害怕的现象。 因为挡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思语妹妹。她竟然选择用自己的后背去替他挡下即将到来的匕首。 “危险,老头子,行动吧,再不动手,那女娃和他都有危险啦??????”土地婆等不及了。 “你再不动手,我就动手啦??????”土地婆几乎是冲土地公吼起来了。 “闭嘴!冷静点,你差点坏了大事。” “我已经看到他的变化了,我敢确定,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了,他肯定会使出那一招的。看来上尊就是上尊,有太多我们不知道和无法理解的神秘了。”土地公厉声喝道,制止了土地婆的慌乱,板了板自己的身体,露出谜般的自信。看那神情,的确有种临危不乱,一切竟在掌握中的大将风范。盯着张天赐的眼神,不禁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快使用那一招吧,哈哈哈哈,那个传说已久,从没有见过的一招。好期待啊???”土地公盯着张天赐的眼神越发的明亮起来,那期待的眼神几乎有点到了痴狂的地步。双手紧紧地搓在一起,似乎还有点儿小紧张。 “啊?什么?什么变化?什么招式?”土地婆刚刚处于暴走的边缘,被土地公一声暴喝,虽然稍许冷静了下来,但脑袋还是有点懵,没听清楚刚刚怎么回事。 “闭嘴啊,冷静点,你注意看,他要使出那一招了,那几个孙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土地公指着眼前的几个小混混有点不耐烦的对土地婆小声地说道,一把拽着土地婆坐下来和他慢慢地观看起大戏来,等待着他期望中的那个大招的到来。 第三十六章:时间停止 堂屋里面继续上映着惊险的大戏。 刚才的突发情况令张天赐根本来不及细想,外界的突发刺激本能的使他的瞳孔猛地一放大,只感觉自己的双目突然一阵细微地波动,一股强大、无形的能量波从张天赐的眼部激散出来。形成以他为圆心的,直径为10米范围的一个力场。力场的边缘是一个非常稀薄的边界,这就是结界。 别看结界非常的稀薄,它却是内外两个独立空间的分割层。外界所有的影像全部静止的倒映在结界层面,与内部的运转速度同步。 而内部所有的情景却只能静止的映射在结界的外表层。因此,外界的人只看到前方一个静止的画面而已。 如果有人或者物体想在结界消失前穿越内部空间。不好意思,所有的实物,包括光线,在接触到结界的一瞬间都会被转移到另外一个对直的方向,同时还保持着原有的运动状态。 嗯,这样说可能有点儿拗口。简单地说吧,这就有点类似于天魔大帝的二次元空间,但又跟天魔的二次元空间有着本质的不同。 因为张天赐目前还无法自主创造威力巨大的二次元空间,只是因为刚才的应激反应,刺激了他的本能。就他自己来说,他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力场内部所有的时间竟然全部被自动延迟了约1000倍。也就是说,原本一秒能够完成的动作,在他的力场内部因为受到封闭世界内强大能量的干扰,需要1000秒的时间才能完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时间停止的原理。 其实时间是不会停止的,只是他流逝的速度变慢了而已。 爱因斯坦广义的相对论中曾经提出,当光线经过相对质量巨大的物质时,穿行的速度会降低,时间会变长,时空会产生弯曲。而在这个封闭的力场之内,时间因为受到强大的能量体的干扰,穿行的速度降低为原先的千分之一。 当然力场内部的其他人在张天赐没有动的情况下是无法感知时间放慢的效果的。因为他们神经传播的速度(感知的速度)及思考的速度在这个时刻也同步放慢了。 如此这般,已经让张天赐很惊讶了。因为他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如果是在巅峰时期,他操纵着整个宇宙最强大的原始能量,那种宇宙自我修复、生、死、循环的万能能量。 要举例说明的话,这就有点儿类似于人类的干细胞,能够被人培植或生长成任何人类想要的组织细胞或人体器官,并且能够跟干细胞宿主的其他器官完美的匹配,不存在任何的排斥现象。 当然,要想达到这样,前提是你必须一套成熟可靠的干细胞技术。而以前的张天赐之所以作为一个无上的仙尊而统治整个宇宙,也就是因为他拥有宇宙中最强大的,最原始的,万能的,创造型能量。 这种能量足以令他随心所欲的创造,或者毁灭任何他想要的星系或者是物质。当然,也包括人类的肉体和灵魂。 所以,那个时候的他。一个眼神,就足以令整个宇宙的运行速度放缓。而眼前这个小小的力场,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第一个感知到力场中速度变化的当然是张天赐,他突然发现扑过来的张思语和冲着他们而来的匕首全部如同定住了一般。 呃!不对,不是定住了,而是运行的速度非常的缓慢,比龟速都慢。 所有人的声音都拖着一个长长的音,有点儿像山洞里面火车的鸣笛,只不过这个山洞好像有点儿长。 面对着二五仔手中的匕首,张天赐理论上可以先去煮一杯鲜美的艾斯美拉达庄园的瑰夏咖啡,待喝完一杯醇厚的咖啡之后再动手都来得及。 不过张天赐目前还不能理解这个能量,也无法领会其中的奥妙,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他可不希望机会白白的流逝。所以,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刚学会捕猎的,机敏的猎豹,会瞅准所有他自认为的机会。 张天赐一把扶着张思语的腰,单手轻轻的将她从原地托起,以自己的脚尖为圆心,原地一个快速地转身,将张思语调到了自己的身后。 面对着拿着匕首悬浮在空中的二五仔,张天赐轻松地将他的匕首从他手中夺下。然后,很恶作剧地插到了他(二五仔)自己的屁(菊)股(花)上。紧接着,抬起自己的右脚,对着二五仔的肚子轻轻地一踹。 好吧!力场中的一切都为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张思语因为之前的尴尬没有办法发泄,只能冲张天赐发脾气。后来躲在房间里面冷静下来之后,越发的觉得自己的任性,自己的不对。很想出来跟张天赐道歉,但是又觉得就这么出来会很没有面子,所以一直在房间里面左右徘徊,犹豫不决。 而就在此时,二五仔一伙人过来了,张思语觉得这伙人来者不善,自己又不会讲话,没办反跟他们沟通交流。而且这些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说不定会对自己动手动脚,所以更不敢出来了。只能躲在门后面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到后来,局面变得越来越紧张。直到绿毛拿着甩棍要去打张天赐的时候,张思语觉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随手抄起旁边的一个茶杯就直直地丢了过去。说来也巧了,掷出去的茶杯竟然不偏不倚,正中绿毛的额头。直接把绿毛给卸去了战斗力。 事情再往后发展,就是二五仔提起匕首要去刺张天赐了。 这是何等了得! 张天赐之于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世界她绝不能让其受到伤害的男人有两个,一个是她的爷爷秦海洋,另一个就是张天赐。 危急时刻,她想都没有细想,直接将自己的身体掷了出去,一把拦在张天赐的面前,也挡住了二五仔刺过来的匕首。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讲话,所以她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匕首的到来。只要能够替张天赐挡下这刀,至于将后来会怎么样,她根本就没有想过,也不想去想。 静静等待的过程中,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好像过了很多年一样。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轻松,好像飞起来了一样,甚至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已经死了吗? 这个是升入天堂的感觉吗? 还是坠入地狱的感觉? 人死了难道就是这个感觉吗? 张思语的脑袋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话,我是否可以睁开眼看看,这外面到底是什么啊。 我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呢? 好奇心促使她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咦!这地狱怎么这么熟悉?” “呀!天赐怎么也在这里,他难道也死了吗?难道是那个该死的混混残忍地杀了天赐?是我和爷爷害了他呀??????”张思语有点慌乱起来。 “咦!不对啊,我刚刚应该在天赐正面的,现在怎么到了天赐的后面来了。难道我没有死,我刚刚扑的方向错了?” “不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天赐就有危险了。”张思语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又开了小差,再次胡思乱想起来。挣扎着要让自己绕到张天赐的面前。 第三十七章:你的相机呢? 张思语正要变换自己的位置,突然发现天赐冲自己来了一个非常温和的微笑。那微笑是如此的英俊、帅气,看得她不禁痴了。 突然间,她又发现,他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夺下二五仔手中的刀。速度非常的快,一阵眼花,不知道插到哪里去了。 然后又看到他好像抬起了脚,恍惚间,就发现二五仔已经躺在地上了,地上一滩血迹。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她也没有完全看清楚。总觉得自己如同在梦中一样。肢体的动作永远跟不上自己思考的速度,那感觉就像一个深深的梦魇。 不过这个梦魇之于她其实并不可怕,估计最害怕的应该是对方的人吧。 因为在这个梦魇当中,天赐就像一个天兵神将一样的无敌和强大。联想到自己的意中人竟然是如此的勇猛无敌,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帅气的大暖男。 呵呵???想想就开心。 好吧!张思语又不务正业了,脑筋又开小差去了! 至于对面最郁闷的人,非二五仔莫属了。明明是自己瞅准了机会,拎起匕/首想给对面的少年来个背后一刀的。 论时机,自己完全是处于上风。 哪知道无端冒出来了一个女孩子,硬生生地隔在了中间。 令其心里面猛然的一个咯噔,瞬间愣了一下。手里面的匕/首刺向张天赐的速度也陡然的降低了一些。心里面竟然打起鼓来,要继续刺吗?毕竟是那个小子太可气了,但是好像跟这个女孩子没有关系吧。无端地伤了这个女孩子,好像有点不合道理。 好吧,这个时候张天赐真没想到二五仔会有这么多的心理变化。一个混混,刀口-舔-血的邪恶歹徒,竟然会在这个时刻愣神,还在思考什么合不合理。 额滴神啊!说出去谁信啊! 思想打岔的时间也仅仅是片刻的功夫,瞬间二五仔就恢复了邪恶的本色。阴冷着脸,目露凶光,紧握着刀/把,正了正刀/头,对准张思语的后背,嘴角浮起一股诡异的笑容,直直地刺了过去。 “妈的,管你是男是女。只要是挡老子办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去-死-吧,你??????” 二五仔不是第一次杀/人,但是每次杀/人的时候都感到非常地刺激,那种自己能够掌握别人生死/大权的感觉令他非常的兴奋。 而他每次杀/人都会选择用刀/子。他特别鄙视用/枪/杀/人,因为他觉得杀/人是一个艺术。应该用心去欣赏,用灵魂去体验。特别是当刀/子捅入的一瞬间,那种从对方身体传来的一阵抽搐,如同一股玄妙而刺激的电流一样,令他神魂颠倒,为之神往。 而死-者喉管中发出的沉闷的声音,被他视为世上最完美,最动听的神之乐章。会令他的肾上腺激素激增,全身处于极度的亢奋之中。 所以,他跟很多的恶人不一样。其实绝大多数的人是非常害怕杀/人的。而二五仔,说白了就是一个变态杀/手,极度地嗜好杀/人。他甚至能从杀/人中获得常人所体会不到的极度快-感。 二五仔的双眼紧盯着挡在张天赐面前的少女,联想着等一会儿这样一个美妙的尤物会经自己的手而变成一具美妙绝伦的尸/体,内心不禁极度地兴奋起来,嘴角激动得都有点抽动了,大脑已经开始幻想了。 突然发现面前的目标瞬间没了,然后那个可气的小子竟然像鬼魅一样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手中的匕/首没了,随之传来的不是内心的恐慌,而是菊/花一紧。 对,就是菊/花一紧。 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个小子的速度简直是残暴的级别。而自己的四肢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怎么都动不起来。最可恨的是,那个小子竟然夺下了自己的刀,并把刀插入了自己的菊/花。 天哪,自己的菊/花啊。被这个可恨的小子插了一把刀。难怪自己的菊/花里面感觉好像**入了什么锋利的东西,本能的一紧,随之传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 “啊??????” 不过还有比这个更可恨的。那个小子竟然真的像鬼一样的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好像抬起了脚,哪个脚他自然是不清楚了。随后就是肚子上的一阵压迫性的疼痛,痛得自己都飞起来了。 是的,自己果真是飞起来的。 但是好像不是因为疼得飞起来,是那个小子把自己踹得飞起来。 飞行的过程中,二五仔来不及细想这到底有多疼,因为他突然心中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想法,甚至是一个非常不愿意看到的预想。 麻蛋!自己万一屁股着地的话,那个还插在自己菊/花中的???自己的匕/首??????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背后发凉,菊/花无端的又一紧。 “啊??????好疼??????” 剧烈的疼痛将二五仔拉入一个无限循环的异度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面,他被无穷无尽的痛苦肆无忌惮地折磨着。 被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深深地支配着。 从没有像这么一刻会对人生充满了如此的绝望和恐惧,感觉或许死亡都比这个方式在那一刻更能够让他接受。 不禁从心底滋生了轻生、赴死的念头。 院子里面桃树上的二位就更开心了,特别是土地公。 “天哪,你看到了吗,就是这招,就是这招。”土地公兴奋地指着张天赐,冲着土地婆喊道,口水都飞了出来。 “太牛逼了,太厉害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时间停止啊。” “仙尊太牛逼了???” 幸亏是在桃树上,如果在地上的话,估计土地公能够兴奋得跳起舞来。 “哇塞,果真是仙尊的力量哎!的确很牛逼!” “这就是传说中的时间停止?哇塞,太帅了???”土地婆忘掉了口中的瓜子,瞪着牛蛋般大小的眼睛,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快快快???,快把你的相机拿出来,把这个历史性的画面给记录下来。” 土地婆突然好像回过神来,向土地公发来一个建设性的意见。 “哦,对,你提醒得太对了。我这就来????” “哎???我的相机哪里去了。哎!不对啊,我放在这个兜里的????” 土地公急切的在自己的帆布乾坤袋中搜索起来。 摸索了半天,怎么都没有找到那个相机。 眼瞅着即将要消失的画面,急得一头的汗。 “哎!那个,老太婆,你看到我的那个相机了吗?”土地公急吼吼地问道。 土地婆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 “啊???那个···相机嘛???你是不是···借给月老了啊???” “亦或者是你在月老那里喝酒的时候落在他那里了?” “麻蛋,好险啊。都怪自己多事,干嘛提相机的事啊。那个相机不是被自己美颜/自拍的时候搞坏了吗?至今还藏在庙里自己的坐垫下面呢。之前还在想怎么跟这个小气抠门的老头子解释的。幸好自己机智,及时绕开了话题。要不然就露馅了。”土地婆暗暗地吐了吐舌头,后背竟然有点湿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哎!好可惜,要是相机在该多好啊???”土地公一跺脚,不禁惋惜起来。 第三十八章:菊与刀 大多时候,一般人都不能理解什么叫乐极生悲。但是两土地就这会儿,真正算是领会了什么叫乐极生悲了。 土地公刚刚的一跺脚就像一个神来之笔,原本还好好的桃树枝,就在此时,“啪???”的一声,断了。 “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土地公朝着旁边的土地婆弱弱地问了一句。 “好像是有个声音哎,我也听到了。是不是我们站的树枝断了?”土地婆低头看了看树枝。 “哈哈哈,我说对了,就是你把桃树枝给踩断了???”土地婆搞得像猜中大奖一般的兴奋。 “啊??????” “嘭??????” 桃树上传来悲惨的呼喊声,两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个个被摔的鼻青脸肿,疼得龇牙咧嘴。 堂屋里面的好戏还在积极地上映着,根本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趋势。 就在二五仔飞出去,着地的一瞬间,整个力场全部消散了。飞行中的二五仔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非常鬼魅的在空中扭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在着地的一瞬间,插着匕--首的刀--把倒是没有完全的接触到地面,反而是后背和尾椎最先着地,摔得他是胸闷气短,眼冒金星,七荤八素的。 出于强大的惯性,在着地的一瞬间无端地又碰到了刀--把。匕--首倒是没有再插进去多少,反而是被迫向外拉动了一下下。结果也就是这一小下下,直接把二五仔的菊--花硬生生的从中间切开了。 瞬间,红的,绿的,黑的,花的,臭的,稀的,稠的统统都出来了。简直是,凭空一刀切出个人形马桶出来,裤裆里面那是相当的丰富而精彩。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再次传遍二五仔的全身,他又一次深刻体会到了比死更痛苦的感受。疼得自己浑身都湿透了。而裤裆里面的气味熏得他差点晕死过去。半躺在地上,微微抬起屁股,剧烈地喘着粗气。生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就直接嗝屁了。 一旁的绿毛稍许的恢复了一些,能够动弹了。跟黄毛一起都看到了刚刚的一幕,惊得下巴都掉了。特别是张天赐给二五仔菊--花上来的那么一刀,简直是杀神之笔啊。 他们是切身体会了一番,双双感到菊--花一紧,浑身冷汗直流啊。 心中不禁暗暗地骂道:“麻蛋,我们自认为是黑--社--会,手段可从没有这孙子这般的黑啊。这孙子是扮猪吃虎啊!忒可怕了吧???” 见自己的老大被干趴在了地上,赶紧地爬过去,慢慢地扶起二五仔的肩,紧张地问这问那。只是那熏人的气味实在是令他们太难受了,碍于面子,又不敢捏着鼻子,只能艰难地屏住呼吸。 “轻点,轻点,你们这帮混蛋。” “哎呦,小心我的屁股,小心那把刀。” “哎呦,妈呀。痛死我了。你们两个快给我上,干死这个孙子。” “快啊,你们他妈的听到我说话了吗,快给我上啊!把那个孙子菊--花上插上两把刀。呃!不,是四把刀??????” 到了这个时候了,二五仔还不死心,还没有醒悟,还在耀武扬威地指挥着小兄弟们进行反扑。 张天赐倒是挺佩服二五仔的。都这个时刻了,菊--花上还插着刀,还能如此强悍地大动肝火。如此大声和快速地说话。真不怕菊--花变成烟花吗?看来这个二五仔真是一个十足的悍匪啊??? 迫于二五仔拼命地催促,黄毛向绿毛使了一个非常隐蔽的眼神,而且只有他们兄弟两人才明白的眼神。 那个眼神的意思太过**了。 “别轻举妄动,老大脑子抽了,我们脑子不能不清醒。刚刚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孙子绝非等闲之辈。刚刚老大就被打的成了穿糖葫芦。就凭你我二人,根本就不是这孙子的对手。弄不好一起被穿成糖葫芦了。千万别轻举妄动。做做样子就行了。” 黄毛用只有他们兄弟两才明白的肢体语言交流着,并双方达成了一致。 颤巍巍地直起身子,拉开架势,嘴巴已经哆嗦起来。 “你???你???你????别???别过来。我们两个人,你???你???你就一个人,你???你别过来啊???”黄毛结结巴巴的,还刻意装出一副唬人的样子。实际上,根本看不出任何一点唬人的样子,反而有点像呆萌结巴的小猪佩奇。 张天赐提起双手,扮成虎爪状,盯着二五仔,冲着黄毛三人,龇着牙,一副很凶神恶煞的样子。 “啊???”的一声。 在那三人的眼睛里,张天赐活像一个下山的猛虎。猛地一个向前的健步,直接吓得黄毛和绿毛双手抱头,摊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滚作一团。 而另外一位主角,二五仔可没有那么好运了。因为张天赐一直盯着他的双眼,而他的双眼也没有离开过张天赐的眼睛。 假设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这两货已经不知不觉中进行了上千次的搏斗和冲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将谁杀死了千百遍。反正二五仔看着张天赐的眼神几乎能够点燃奥运火炬了。这该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反倒是张天赐一点都不在意,一身的轻松。 但是二五仔可没有那么的轻松。因为刚刚张天赐类似于恶作剧的,甚至看起来很弱智的一个“猛虎下山”,在二五仔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二五仔其实一开始也觉得张天赐刚刚的动作挺弱智的,心里暗骂道:“靠!你tmd弱智啊,难道想凭借这个小孩子的把戏就能令我诚服吗?靠!这孙子脑子秀透了!”心里是这么想的,就差竖中指来表示他内心的鄙夷了。虽然他也想这么干,但是确实没有第三只手能够够他用的,因为两手都紧紧地撑着地面,就怕自己的屁股着地。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的菊--花处还插着一把刀呢! 想想就心痛!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完全错了,不光是他错了,就连张天赐本人都错了。 因为二五仔突然发现,张天赐那戏谑的眼神中激射出一股强大的亮光。那股亮光非常的炫目。令他的瞳孔急速地收缩,本能地闭上眼睛。即便如此,他发现这也是徒劳,根本无法挡住这个光线对自己视网膜的冲击,只能用双手极力地挡着,并拼命地紧闭着自己的眼睛。 恍惚之中,他有种自己已经失明的错觉。因为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非常黑暗的空间内,四周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不光如此,连声音都没有。感觉自己好像走到了真空的宇宙空间一样。只不过最大的区别是,真空的宇宙空间没有空气,而且是极度的寒冷。而自己所处的空间除了比其多了能够呼吸之外,暂时还没有感觉到寒冷带来的冲击,其他的基本都一样。 此时的二五仔脑子有点儿懵,真的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因为这种事自己真的是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完全是大姑娘坐轿子,此生头一回啊。真心是一点儿的处理经验都没有啊。 当然,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不要什么经验,因为他根本不想再次经历这种鬼知道的什么空间。更不想再次体验菊--花上插--刀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他,只想大声疾呼:“妈妈,我想回家啊!!!” 懵懵懂懂的状态下,他无意识地,慢慢地伸出双手。慢慢地向旁边挪动着脚步。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总觉得都是一般的黑,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第三十九章:我佛如来 片刻之后,突然“咣????????”的一声,如同大雄宝殿中警世神钟的长鸣,浑厚又富有威严,直震得他面部肌肉“鬼畜”般剧烈地波动着,脑子里面“嗡???嗡???嗡???”作响。 不待声音停息,一阵耀眼的光芒突然在二五仔左手的方向升起,如同劈空黑暗长夜的创世神剑。一剑下去,所有的黑暗如同迷雾风吹去般的慢慢消退,四周逐步的明亮和清晰起来。 待光芒散去,左手的方向竟然出现了无数诵经的佛陀,**而神圣地颂咏着各种听不明白的佛经。 不光如此,众佛陀还簇拥着一个非常圣洁而高大的莲花宝座,宝座上坐着一个??? “天哪,竟然是如来佛祖???” 二五仔内心疾呼,赶紧地朝佛祖的方向下跪,虔诚地叩拜。额头哐哐非常用力且富有节奏。不断地撞击着地面,直至被撞出了血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能在这个地方看到佛祖,这个是多大的造化啊,看来我二五仔肯定要飞黄腾达了?????? 真是彻底的服了二五仔的浮想联翩。都这时候了,他还能如此的乐观,像打了鸡血似的。叩拜的姿势那是越来越规范,心情则是越来越的虔诚了。从前到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菊--花上还插着一把刀呢。 “吴刘武,你可知道我是谁?”莲花宝座上的佛祖竟然开口讲话了。而且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二五仔非常的开心。感觉自己家的祖宗显灵了,祖坟都金光灿烂了。十八辈祖宗全部都从棺材里爬出来,整齐划一的在他一旁列队,给他摇旗呐喊呢。 如此情形之下,二五仔朝着佛祖磕头就更带劲了,犹如那滚滚的长江之水,绵绵而不绝啊。 “小的吴刘武叩见我佛如来。”二五仔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反正自己看电视中好像都是这么演的。甭管他到底对不对,只要凡事多磕头,嘴巴甜点,心态诚点,肯定的没有错。 此时的二五仔心里面竟然打起了如意算盘。 “吴刘武,你竟然知道我是谁,你可知罪?”宝座上的佛祖很威严而庄重地说道。那浑厚的声音简直是从四面八方,从天上直灌而来。在自己的耳朵里面来回的旋转,久久的回荡,根本感觉不出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佛祖在上,小的知罪。小的自知罪孽深重,请求佛祖大发慈悲,给小的一条生路吧。小的愿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佛祖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吧??????”他几乎是照着电视剧里的台词给原封不动的背下来的。 坐在莲花宝座上的佛祖竟然鼻子抽动了一下,心里面想:“想多了吧,还想着重生,先考虑此生怎么过吧!” 二五仔只顾着一个劲的磕头,哪里还看到这些许细微的变化。像着了魔一样,砰砰砰地磕个不停。连膝盖都磨破了,竟然丝毫没有感(介)觉(意)。 “你竟然知错,也愿意改,我佛慈悲,自然会给你一个机会。你就去无量地狱深刻反思吧。等反思好了,灵魂净化干净了之后,再谈人间的事吧??????” 话音刚落,亮光一暗。宝座、佛祖、佛陀全部变得虚幻起来,顷刻间竟然全部不见了。 紧接着四面八方刮起了非常残暴的风沙,鬼哭狼嚎般地,呼啦啦地吹个不停。看那风沙,简直是遮天蔽日,蔓延数千里,到处是黄蒙蒙的一片。 瞧那动静,直吹得二五仔眼睛水雾一片,疼痛难忍。上下两层皮,根本就睁不开。 环顾四周,极度寒冷的狂风中还夹杂着万千锋利的冰刃,肆无忌惮地切割着二五仔裸露的每一寸肌肤,直到被割得遍体鳞伤,满身是血。 极度寒冷的狂风如同来自九天的落水,无孔而不入。直吹得二五仔浑身冰冷而僵硬,跟个干枯的木棍似的。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不断地裹紧了破败不堪的衣服,依然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步履艰难地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盲目的前进。 等等,突然他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念头。 我为什要朝这个方向走? 为什么不朝其他的方向走呢? 这个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猛地一怔,惊恐地抬起头。发现他身边竟然是一望无际的,和他一样衣衫褴褛的人。一个个,表情麻木,目光呆滞,跟随着大部队,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行走着。 相互之间不断地拥挤着,几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但却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的争吵和打斗,除了风声,其实一切都很安静。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二五仔除了跟随庞大的人群朝刚刚的方向行走外,根本无法转动半分。 “哎!哥们,我们这是去哪里啊?”二五仔迷惑地朝右边的一个行人问话。内心里感觉这个人有点僵硬,说话有点儿的拖音,衣衫比他的还要破旧,冻得几乎已经麻木了,有点儿行将朽木的感觉,很难想象他的声音到底是从什么部位发出来的。 “啊??????” “你??????说??????什??????么??????” 旁边的那个人缓缓地捋直了僵硬的脖颈,慢慢地抬起了满是污垢的头。机械地拨开面前的头发。 头发非常的脏,犹如沾满油污的破抹布,又如同满是灰尘的旧门帘。 吱嘎吱嘎地拖动着沉重的嗓音,如同年久失修的喇叭,又如同两头漏风的风箱。呼哧呼哧的,拖着长长的音,很有礼貌地向二五仔问道。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二五仔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朋友”。 因为四周非常的黑,而且风沙很大,所以,他必须凑近了才能看清。 这不看还好,一看直接吓得二五仔魂飞魄散。 这tmd哪是人啊??????根本就没有脸好吧。 如同破抹布般的,长长的头发下面,掩盖的竟然是一个血肉模糊而布满蛆虫的,散发出极度令人厌恶、恶心的臭气,充彻着毒水和脓液的,弥漫着死亡气息的一团腐败的肉。 这人压根儿就没有脸好吧??? 而腐肉的下面除了爬满的蛆虫和充彻着脓液的褴褛的衣服外,就是一副根本看不到血和肉的漆黑的骨头。一边走,一边发出“嘎吱???嘎吱???”的,骨头相互摩擦的怪声,散发着令人头昏欲裂的奇臭。 二五仔先是被吓掉了七分的魂魄,整个人都几乎要吓得瘫坐在地上。随后被臭气熏得胃里面翻江倒海。 呃???呃???呃???的一边走一边疯狂地吐起来。吐得胃液和胆汁都出来了,依然没哟任何的改观。 第四十章:创世神瞳 因为担心后面和周边的这样的人会碰到自己相对干净的身体,害怕那恶心的蛆虫群拥而上来啃噬自己的身体,不得不一边吐,一边默默地保持着与众人的距离,同时紧紧地跟着大部队的方向,不断的向前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又因为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是敌还是友还不清楚,因此只能强忍着内心极度的恶心,默不作声,低着头,拌僵尸状。 然而,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美好,就在这个时候,前后左右所有的头颅全部转向他,纷纷拨开面前的“破抹布”。 “啊???你???说???什???么???” 那个越听越令人毛骨悚人的,长长的,如同爬满恶心的蛆虫的地狱之音,如同在极冷黑夜中研磨指甲的夜叉之**,透露出无限的阴冷和无尽的恐怖。 “别???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 “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二五仔直接陷入崩溃了?????? 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 “天哪,他竟然使出了创世神瞳哎!” 院子中间刚刚欲走还留的土地又兴奋地尖叫起来。感慨今天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惊喜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啊! “老婆子,快看,这个就是传说中能够一眼灭掉星系,瞬间制造空间,无所不能,无所不为的创世神瞳哎!天哪,我今生有幸,终于能够看到了???”土地公太兴奋了,拽着土地婆的手几乎要掐到土地婆的肉里面去了。 “嗷嗷嗷??????好疼,好疼。我知道了,老头子,你???你快松手!”土地婆尖叫起来。 “哦哦哦,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了,你快看,这个就是创世神瞳哎!”土地尴尬地松开紧拽着的,土地婆的手,又恢复了激动的神情,指着张天赐的方向,跟土地婆兴奋嚷嚷起来。 土地婆也被土地的神经质给传染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哎!老头子,上尊这么厉害,通晓九天三界之事,掌管宇宙生死之命,如此强大之尊位,我们何不乘此机会去结识一下,说不定以后对我们的仕途会很有帮助的。”土地婆不知道脑子抽的哪根筋,说出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土地公为之一怔,他是根本没有想到老婆子会讲这么一句话,不禁细细地品味起来。沉思了片刻之后,定定地说道:“不可,他是仙界的大能,为执牛耳者。天机运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我们今天所有的作为将后来自然会被他尽知。结识或不结实,亦如结识尔。如此仙界大能,竟遇此经历,是故阴谋重重。敌亦暗,我亦明,若此结识,如出头之鸟,过街之鼠,人人得而诛之矣???” 土地婆深深地被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如梦方醒似的开口道:“老头子,你好久没有说文言文了,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我都听你的。” 土地婆很清楚,她这老头子很少讲文言文,也很难得。不是不会讲,而是要看时候。但凡他讲到文言文,意味着一定是很重要的决定,而且一定会有很重要的事情会发生。最关键是,他每次讲的文言文都非常精准的应验了。所以她对土地公讲文言文这件事情非常的在乎,也非常的重视。这比任何直白的语言都要来的更直接,更管用。 “老头子,我看事到如此,都被你猜中了,我们还是走吧。就如同你说的,此乃仙界大能者,人间蝼蚁之辈,故不成烦心之扰,我亦暗中扶持,怡然自得,人神共庆矣。”土地婆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人间的事才算是揭幕,而仙界的斗争也是纷繁复杂。亦如土地公地帮助,她自然也猜得七七八八。但就如同土地公说的那样,他俩作为仙界的最底层,相对于主动地站队,苟且地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就他们的地位来说,进一步是天,退一步就是万丈火海和冰山。于己于私,明哲保身,看破不说破,永不发表立场,这些人间的经验同样通行于仙界啊。顿时有种看破因果,了然是非的感觉。 “老婆子,你终于进步了,终于明白我的话了。我很开心,走吧,我们回去吧,做我们该做的事吧。” 说完,土地公一拉土地婆,瞬间消失在秦海洋的院中。 ?????? 张天赐突然发现刚刚一个简单得近乎弱智的手段,竟然把这拨人给吓得屁滚尿流,全部趴地上了,身体抖得像筛糠一般。 特别是二五仔,竟然忘了菊--花上的刀--刃,双手捂头,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得不亦乐乎。嘴里还发出杀猪般的,鬼哭狼嚎的声音。怎么喊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整个人目光呆滞,形同瞎子一般。又或者是游离于空间之中,沉迷于苦海之内,呈行尸走肉状。 如此景象,搞得张天赐一脸的懵逼,甚至有点淡淡的郁闷,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真的害怕,还是装的害怕。 算了,管他们是装的还是真的。 “咳咳???那个,你们二人听着,此事主要是二五仔的过错,跟你们二人没有关系。说吧,你们今天来主要的目的是什么?”张天赐对着两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在地上打滚的两毛,闻声立即停止了鬼狐狼嚎。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低着头,朝张天赐和张思语恭恭敬敬地说:“对不起,爷,我们兄弟俩错了。不该跟着这二五为虎作伥。我们改,你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张天赐听得有点晕。 这哪儿跟哪儿啊,什么时候到了生死的地步了。 不管了,继续问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吧,你们来是干嘛的?” “回这位爷,我们两个是五哥,呃!不对,是这二五的手下。今天我们是奉辉哥的命令跟这二五一起来找秦海洋要高利贷的。” 第四十一章:秦海洋 就在此时,院门又被重重地撞开,冲进来一个精神矍铄,干瘦精炼的老人。如同下凡的天神一般,一把拦在张天赐和三个小混混的中间。 手持钢叉,目如铜铃,脸似涂红漆,面容展愤怒,如门神钟馗般威风凌凌地盯着三个小混混,大声地喝到:“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秦海洋,想怎么样?” 话音未落,提着钢叉的双手往前一压。 钢叉的刃尖在空中翻了一个身,顿时寒光一闪,划出一道闪亮的圆弧,如晴空霹雳一般,吓得黄绿两毛魂飞了一半。 此时从旁边冲上来一个妙龄女孩,一上来就紧紧抓住了秦海洋,箍住了他的手膀子,一边摇晃着,一边啊···啊···啊···地比划着。 “知道了,丫头,没事了。放心吧,有爷爷在此,还怕这帮小子翻了天不成。”安抚了一下思语的情绪,秦海洋气势汹汹地对三混混说道:“说吧,我人都来了,要什么,直说吧!” 绿毛已经彻底地怂了,裤裆下面竟然多了一汪水渍,到底是什么,估计只有他心里最清楚。旁边的黄毛见状,微微皱了皱鼻子,那一股子的味道,已经让他猜到怎么回事了。适才秦海洋的一波操作,的确是吓了他一跳。起初他真地以为秦海洋会不顾一切地用钢叉把他们给挑了,后来见他挺着钢叉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对方不想真地搞出事情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三人。于是稳了稳情绪,见这三人气势正艳,而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快要丧失战斗力,特别是自己的弟弟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心里面不禁对这一家子更加地恨起来。如果不是他们这帮家伙这么凶恶,自己的弟弟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虽然心里很恨,但是表面上却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于是先给了旁边的绿毛一个眼神,意思是说,不要怕,有我在呢。顺手在绿毛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两拍,然后主动站了出来,瞬间变幻了一副嘴脸。 哈着腰,满脸堆笑,一副很狗腿的模样说道:“秦叔,您别见外。先消消气,我们今天来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适前的那笔款子是否还满意?” “犯不着跟我兜圈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睛可不瞎。我早瞧出你们这帮孙子是来要高利贷的,是辉哥指使的吧?”秦海洋厉声喝道。 “哎,秦叔真乃神仙妙人啊。天生神断,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呐。”你还别说,这黄毛看着挺不着道的,说话比他那个弟弟强多了,至少溜须拍马倒是非常的专业。配合上那堪比喜剧天王葛大爷般的,天衣无缝的表情和那一脸诚恳的模样,不了解情况的人估计真能被他的“真诚”和“示弱”给打动了。 秦海洋在心里面暗啐了一句:“麻蛋,这小子倒是个做演员的料子啊,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就他这种水平可比横店的那帮群演强太多了。不去演戏真是亏才了,学什么人家做黑社会啊!以为染头黄毛就是社会人啦!” “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我秦海洋也知道这个道理。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有欠过谁的债,也不会去欠谁的债。所以辉哥那笔高利贷,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按照合同约定,借10000元,月息3%,半年为限,手续费2000元,到期总计连本带息还11800元。我说的不错吧。丫头,去我床头的柜子,从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里面蓝色铁皮盒子里的钱拿过来。给他们!”秦海洋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张思语。 张思语点了点头,转身进屋拿钱去了。张天赐则是静静地呆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一旁的绿毛逐步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画面,想着身边还有一个已经处于精神错乱,菊--花妖艳绽放的,近乎于半身不遂的老大。再看看秦海洋那“嚣张”的气焰,觉得这家三人太过于的仗势欺人了,不禁在心里腾起了三丈的怒火。碍于局面,又不敢明的发作,只能伸手拉了拉黄毛的袖子,示意黄毛,他有话要讲。 “怎么啦,弟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黄毛看着自己的弟弟,关切的问道。 “哥,这家人太tmd不上道了,欠债不还也就算了,还出手伤人。把二五哥伤的这么严重,几乎是精神分裂了。我们毕竟是混--黑--社--会的,要面子的,钱没有要到,还被人家老百姓给打了,并且伤得这么严重。这要是传出去,是要让同行笑死咋们呐!辉哥要是知道这个事情,我们俩肯定得倒霉。”绿毛轻声细语认真地分析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黄毛觉得绿毛分析的并不错,也很有逻辑性,以为他有什么很好的办法,于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待着绿毛高屋建瓴地指示。 “大哥,他们打伤了我们的老大,欠钱又不还,我们报警吧。警察会帮我们讨回钱和医药费的。叫他们赔得倾家荡产!最好把那个女的赔给我们,哈哈哈···”绿毛眉飞色舞地说着,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人生的**。 “什么···”黄毛瞪大了眼睛,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完全没有想到,等了半天,原以为他想到了什么高明的建议,结果确是如此的脑残透顶。 “你tmd脑子是被门缝夹了还是被驴踢了?从小吃翔长大的吗?脑子里面难道装的是屎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以为警察是为你家开的?你知不知道五哥手上有多少条人命,我们哥俩参与逼死了多少人?就这些罪状,一旦被查出来,足够咱哥俩死上十次了。你tmd的还想着要报警,你这脑子是咋想的啊?” 黄毛气得鼻子都歪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续说道:“你不要以为染了一头的杂毛,纹了个小猪佩奇就觉得自己是社会人了,混社会没有你这么干的。” 绿毛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哥哥反应会如此的激烈。刚刚还在为自己高明的想法而沾沾自喜呢,结果被黄毛劈头盖脸地一通臭骂。听着黄毛的分析,自己好像也开了窍,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的确有些不合适。看着黄毛着急的眼神,不禁愧疚地低下了头。 黄毛看到绿毛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内心不由得心痛起来,感觉自己适才说话的语气好像有点儿过了。 亲不亲,毕竟是自家的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所以,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轻轻地拍了拍绿毛的肩膀,看着绿毛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啊,遇事要多冷静,凡事多动脑子,不要什么都冲冲冲,直来直去的,那样会吃亏的。哥只能照顾你一时,无法带你一世,你要自己睿智起来。” “好的,哥。妈跟我说了,叫我跟着你,什么都听你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绿毛看着黄毛难过地说道。 “示弱、求和、见机行事!”看绿毛一脸地懵逼,黄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继续说道:“等会儿,你什么都别说,一切看我的。” 此时张思语已经把钱从里屋拿了出来,递给秦海洋。秦海洋接过来,清点了一下,然后一把丢给黄毛道:“钱都在这里,你自己清点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写个收条给我,咱们算是两清了。” “如果你胆敢耍什么花招,看到我这柄钢叉了吧,他很长时间没有喝人血了,最后一次还是一个世纪前的事。当时英国佬来我们村作恶,我爷爷和乡亲们就是用它,在雨夜里戳死了11个鬼佬。那一战,这把钢叉就扬名小洋村。如果你们乐意,我今儿个很不介意让它再次开开荤。”说完,秦海洋目露凶光,通体漆黑的钢叉在他的手里像闪电一般的旋转了几个圈,闪的人眼睛都发晕。 “秦叔,看您说的。您老在小洋村的地位,咱兄弟俩早就如雷贯耳了,对您是相当地尊敬和崇拜啊。一直以来,我们兄弟俩都听说您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品行端一,乐于助人,一言九鼎,言必信,行必果,是小洋村的典范啊。今日果真是一见如故。您老给的钱,我们小辈的怎么能够点呢!像您这样的优质客户,简直是我们的福气嘛!这样,这钱我先替辉哥收了,如果少了就算我的。同时,我代表辉哥也向您老人家致谢,祝您老人家长命百岁,生意兴隆。日后要是还需要拆借,不要忘了知会晚辈一声,我一定非常完美地帮您老办好。”黄毛口若悬河,吐沫横飞地说道。 “既然这样,你就写个收条给我,带好你的人,特别是这个神经病,打哪儿来,还滚回哪儿去。”秦海洋霸气地说道。 “好好好,要的要的。如果秦叔方便的话,请赐笔墨,我现在就写收条给您。”黄毛很识相地说道。 张思语转身拿来笔墨,黄毛龙飞凤舞似的,规规矩矩地写下收条,恭恭敬敬地呈给秦海洋。 “秦叔,收条写好了,您过个目。” 黄毛一脸堆笑地对秦海洋讲,就差摇尾巴了。 秦海洋接过收条,看了两遍,没看出什么问题。于是递给了张天赐,张天赐接过收条,拉着张思语也一起看了两遍,没觉得有什么漏洞,基本符合要求。于是朝秦海洋点点头。 得到他们两人的认同,秦海洋收起气势汹汹的钢叉,大手一挥:“既然钱已收到,你们趁早滚吧,我就不留你们吃酒了。” “好好好。” “感谢秦叔大人大量。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兄弟几个天生眼拙,这次多有叨扰,实在不好意思。出行匆忙,没带礼物,还望恕罪,下次定携重礼前来拜访,望见谅!”说完,一边点头哈腰地行礼,一边慢慢地往后退,准备撤退。 “那个,先别急,把你们的大哥给带走。还有,记得把我的院子清理干净啰。”秦海洋指着二五仔和绿毛以及地上的一滩污秽物,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地说道。 “好好好。” “我们兄弟俩一定办到。望秦叔您放心。” 说完,捏着鼻子,皱着眉,一边麻利地收拾,一边在心里问候着老家伙,也管不了祖上是否同根同源了,从十八代开始挨个的问候了个遍。尽管心里是十万个不乐意,但是手上的确是没有停下来,片刻功夫后就完事了。觍着个脸,打了声招呼,架着那个精神分裂、菊--花上插刀的二五仔,快速退出门外。 刚出门,绿毛问黄毛怎么办,难道这就这么怂地回去,要是让辉哥知道这茬子,肯定会把我们俩抽筋扒皮做标本的。 “你想多了,我这是以退为进,保存实力。” “啊···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回大本营。找辉哥。搬救兵。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二五哥和这老家伙身上。”黄毛目光一冷,一副尽在掌握的气势。 “明白,收到,哥真是深谋远虑,绝世天才啊。” 两混混一边相互吹捧,一边相互搀扶着,架着二五仔,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第四十二章:回忆就像奇幻森林的漂游! 看圆满地打发走了几个混混,秦海洋长舒一口气。收起钢叉,转过身子,微笑地看着张天赐和思语。特别是看向张天赐的时候,眼神中带着稍许戏谑的感觉,好像再说:“好小子,你真够厉害的,一醒来就把我孙女的心给掳走了!你这么厉害,我是该表扬你呢,还是该赏赐你呢?” 张思语羞红了脸,连忙紧张地低下了头,尴尬地用手指不断绞着衣角,那娇羞的一抹红色,如同初晨玫瑰上的露滴,晶莹而可爱,让人不禁突生怜悯之心,哪还有责难的勇气。 张天赐无巧不巧的正好对上了秦海洋犀利的眼神,一想到刚才地上暧昧的场景,不禁老脸一红,心里打起鼓来,看来秦爷爷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哎!我要说,刚刚真的是一个误会,一个天大的误会,您相信吗?” “哎!怎么感觉自己像真地犯了什么错似得!难道真的就无法解释清楚了吗?”张天赐的内心充满了不能被理解的无奈、无助。又有种无缘无故的,即将面临对方家长责难的恐慌感。不禁有点小紧张起来,连同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小结巴。 “呃!秦爷爷好!那个···” 张天赐感觉自己的脑子这个时候好像是死机了,心里面快速地想着该怎么组织语言,脑筋却完全跟不上趟,嘴上都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作者评语:神仙也有无法应对的尴尬时刻啊!) 还没有想好下面该怎么讲,就见秦海洋大手一挥,热情地招呼两孩子坐下,亲切的说道:“坐吧,孩子们,咱们一家人坐下来聊聊。” 尴尬的场面瞬间被一股温暖的亲情给冲淡了。 张思语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抬起头,冲着自己的爷爷“啊···啊···啊···”地比划着,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跑了,都没有来得及秦海洋回应。 秦海洋挽留状的手势呆呆地滞留在空中,欲言又止,只能尴尬地冲着张天赐一笑。 “哎!这孩子,还是那么火急火燎的。每次都是一想到什么事,就立即要办成的,等一刻都来不及。孩子,你别见外啊。”秦海洋看着张天赐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张天赐和自己斟起茶来。 “咦!这话里面怎么着感觉好像还话中有话的?总好像还包含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张天赐内心一阵嘀咕,扛不住秦海洋热情地斟茶,赶紧地接过了茶壶,站了起来,弯腰给秦海洋切了茶,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相互简单的寒暄之后,秦海洋问张天赐:“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哦!我叫张天赐。” “哦,你也姓张?” “呃!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现在的名字是思语妹妹给我起的。” “哦!天赐···天赐!上天赐予的礼物!嗯,的确是个好名字啊!看来你和思语真的是上天赐予我的完美的礼物啊!”说着话,秦海洋竟然有点入神了,好像在想什么事。 “你以前的事真地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有次你中途醒来,吐了一口血,特意交代我要将沾血的毛巾烧掉,还要埋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这个事情你也不记得了?” 张天赐迷茫地摇摇头,试图努力的去想,他也希望能够想起些什么,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好啊。 但他每次集中注意力尝试去触碰脑海深处的记忆时,总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封闭而令人窒息的,无限循环的空间,如同烟气弥漫的奇幻森林。 自己莫名地就站在森林的中间,具体什么位置也不清楚。只见四周烟雾环绕,昏暗无光,看不清楚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到处都是参天的古树,满地都是厚厚的落叶,散发着潮湿而腐败的气味。森林中除了树木却没有任何动物,到处是死气沉沉的感觉,也不知道该向什么地方走。虽然意识中总觉得这个森林的某个地方就埋藏着自己的记忆,但是怎么都绕不开这个森林。不管走了多久,走了多远,每次都好像还在原地,到处是永无边际的树木。 一想起这些,他不禁头疼病又犯了。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使劲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哦,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每次想要去回忆的时候,总觉得头痛欲裂,好痛苦,好难受。” 看着张天赐痛苦的模样,秦海洋赶紧地打住。 “哦,没事,想不起来没关系,以后再慢慢的想!对了,有个奇怪的道士,在你上次中途醒来的时候来了我们村,他好像知道你是谁。这个人你认识吗?”秦海洋忍不住地又问道。 张天赐再次迷茫地摇摇头:“我印象中不记得什么道士。真没有什么印象。” “哦,原来这样啊···” “呃,还有个事情不知道当不当讲···”秦海洋有点儿犹豫不决的样子。 “什么事,爷爷,您讲。” “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神龙,呃!不是,是九龙金牌!”秦海洋努力的核对着脑海中的信息,回忆着道士讲的那段话。 “金牌?” 张天赐先是一愣,突然回想起梦中那个神秘的老人。 “寻九龙,找金牌,找回自己的回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怎么秦爷爷和道士也知道金牌的事?金牌到底是什么?我和这个金牌到底有什么关系?”张天赐陷入了沉思,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分析起来。 “看来这个金牌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自己的失忆以及遇到的所有的事情估计都可能跟这个金牌有着直接的关系。目前还不清楚这个神秘的老人和道士是敌是友。如果这个金牌这么重要的话,那么陷害自己的敌人估计也在努力地寻找这个金牌。因为连同秦爷爷都知道这个金牌的事。如果确定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肯定不能说了解金牌的事,况且自己真的还不清楚什么金牌,什么神龙相关的信息。秦爷爷和思语妹妹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因为金牌的事情而无端的让他们陷入是非。”想到这里,他心里自然拿定了注意。 “哦···想不起来没关系,千万不要逼自己去想,估计是那个牛鼻子道士瞎说的。”秦海洋见张天赐很为难地沉默着,赶紧地打着圆场说道。 “哎!看来你也和思语一样,都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啊。”秦海洋不禁感慨起来。而院子里面不远处捡菜的张思语此时正可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紧张地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思语她五岁的时候被我发现在海边,救起她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持续高烧了1个星期才退。醒来后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打那之后就留下了失语症这个顽疾。这不知道她是天生的不能讲话,还是那个高烧引起的。总之打我见到她后,到现在就没有听她讲过话。哎···”说完一阵叹息。 “秦爷爷,思语的失语症找医生看过吗?” “看过,看过很多次,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中西医都瞧过,各种方法都尝试了,没有任何效果。”秦海洋垂头丧气地说道。 “呃!我可能有办法治好思语的失语症!”张天赐弱弱地说道! “哎!都已经这样了,无所谓了···” “啊···你刚才说什么?”秦海洋失声问道。 “我说,我可能有办法能够治好她的失语症!只能说是可能,但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张天赐轻声地说道。 “啊!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你会医术?”秦海洋瞪大眼睛问道。 “呃!这个事情我暂时还无法跟您解释,至于我会不会医术,我也不知道。我确定我找到了一个途径或许能够治好思雨妹妹的失语症。但是需要尝试一下,我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能够成功!”张天赐也觉得有些东西超出了常理,解释起来比较的费劲,有些东西与其解释不清楚,还不如不解释。而且这件事情如果让秦海洋知道的话,不见得会是一件好事,弄不好还会给他带来灾祸。自己还没有认认真真地报答这家人的救命之恩,本身他们就过得挺辛苦的,怎么也不能再给这爷俩添乱了,所以避重就轻地跟秦海洋讲。 “那就好,那就好,哎呀!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太好了,太好了!”秦海洋激动得都不知道讲什么好了。而院子里面捡菜的张思语虽然知道张天赐的不凡,感觉他确实有些特殊,特别是他那神秘的治愈能力,而且还有面对二五仔时那神出鬼没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反击,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和思考的范畴。但一联想到他真心实意地想要治愈她失语症的心情,心里面不禁充满了激动和幸福的感觉。那感觉比吃了蜜还甜。 哪个女生不想自己变成某人心中独一无二的一个! 哪个女孩子不憧憬有一段浪漫而甜蜜的恋爱经历! 哪个女孩子不······ 哎!女孩子又开始开小差了! 上学的时候在课堂上她可从来没有开过小差,最近怎么老开小差,难道真的是自己恋爱了不成? 呀!好羞羞的感觉啊··· 一想到这里,张思语的脸不禁更红了! 第四十三章:天地惊雷 “那个,丫头,去买点肉,杀只鸡。今儿个爷爷高兴,我们一家子啊,吃顿好的,好好的庆祝一下。” 秦海洋满脸兴奋地冲张思语说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个高兴法,总之,就觉得今天是个非常值得庆祝的日子,一定要好好地庆祝一番。 张思语站起身子,冲秦海洋和张天赐点点头,转身去忙活去了。 支开了张思语,秦海洋看着张天赐语重心长地讲道。 “孩子,实话不瞒你讲,思语这孩子从小没爹没娘,吃遍了人间的苦头,我从没有奢望你真的能够治好她的失语症。我老了,没几天活头了。最想看到的就是儿孙满堂。所以啊,我看你也不错,各方面都挺好的,跟思语也非常的般配。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她很善良,也很漂亮,再过两年就成年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希望能找个好人,将她托付给他,这样我就放心了。” (作者:老头子,您这眼神真毒啊。人家是找金龟婿,你这是找个神仙做孙子。牛掰!) “呃,秦爷爷,您多心了,思语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而且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说这话的功夫,张天赐无意识的又开启了神瞳,雷达照射一样,将秦海洋全身上下扫描了一番。最后在秦海洋的双腿膝盖处、胃部发现了病症。特别是胃部的比较严重。 本来还想启动放大功能,仔细看一下的。突然间感到眼前一黑,脑子一懵,有点儿像缺氧后造成脑部供血不足的感觉,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双腿都有点站立不稳了。而刚刚强行开启的神瞳就在这个时候如同触发了什么保护装置一般,自动的关闭起来。 关闭了神瞳,他感觉身体好了很多。 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完全的康复啊,精力无法特别地集中。刚刚没有成功的尝试,让他心里不禁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想方设法地赶紧修复身体,快速治好这爷孙俩的病。 另一边的秦海洋显然不知道张天赐到底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个孩子非常地体贴人,文雅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关键是面对突发情况时表现出超出于他年龄的冷静和镇定。 有种人天生就是大场面人,若在平时,我们完全的体会不出来。而一旦进入大场面,他的镇定和自若如同天生具备超级强大的特殊能力一般,能够让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感到十分的安全和宁静。 就在刚才,面对以二五仔为首的几个混混时,他所处的角度,虽然看的不是非常的真切。但就冲他基本上还没怎么着,就把二五仔几个人全部搞趴下。瞪了一眼,就把二五仔吓得精神分裂。这些都是超出了常人的能力,无法解释得通。只能证明,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或许真的有特异功能的人。 况且这孩子长得又非常的俊,真是人见人爱啊!那个若水似火的眼神,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孩子。这要是放手丢到女婿市场上去,真不知道要把多少个丈母娘抢破了头啊。 “嗯,不行,肥水不能流外人田。怎么着也不能够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先试探一下。” 打定主意的秦海洋微笑着说:“哎!傻孩子,天底下哪有什么长命百岁的,我只希望能够看到你们结婚生子就行了。”说完这句含糊其辞的话,特意瞄着张天赐,盯着张天赐的表情。 张天赐自知这句话的含义,虽说含含糊糊的,怎么都可以理解。但作为秦海洋这样的老人,活这么大岁数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他根本犯不着把一句话讲地这么的有歧义。所以,他肯定是有他的想法的。同样的,他感觉自己应该也是摸清楚了他是怎么想的。 “秦爷爷,你和思语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名字还是思语给的。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父母,更不知道会不会有来生。但是,你们的大恩大德,来生再报太迟。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亲孙子,我一定会照顾好思语和您,想尽一切的方法治好您和思语的病。” 张天赐自然知道秦海洋的意思。但他觉得自己刚醒来,人家的大恩大德还没有报,思语的失语症,秦海洋的胃部疾(癌)病(症)都还没有治好,怎么能够再去占人家这么大的便宜呢。更何况思语妹妹还没有成年,长得又这么的漂亮,只要治好失语症,能够像正常的人一样开口讲话,她定会有非常炫丽的前程。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她。 再则,自己来历不明,什么身份都不清楚。 将后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自己的对手到底出于何种目的? 以后还会不会有更大的报复? 这些统统不清楚。 如果贸贸然的就跟思语妹妹结婚了,那不是无端的将他们爷孙俩带进了自己的困局吗? “不行,不能这样!”张天赐对自己暗暗地说道。眼前最主要的是报恩,治病救人,待一切都明朗了之后再去谈什么儿女私情。 所以,他故意避重就轻,绕开话题。刚说完一番肺腑之言,就作势要跪下来拜叩,以感激秦海洋的大恩大德。 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狂风乍起,卷起漫天的黄沙,直吹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草木为之不见,行人黯然失色,好一副山雨欲来的画面。 “轰隆隆···”平地生出一道惊雷,如同从地心骤然钻出而在头顶炸响一样,震得门窗和家具都颤颤巍巍,惊得院子里面的鸡缩成一团。如此突然又宏大的场面简直是活久见。连秦海洋都被突如其来的惊雷给吓得脖子一缩,耳朵里面全是嗡嗡嗡的轰鸣声。 秦海洋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唬人的天气。 太奇怪了,刚刚还晴空万里的,怎么突然间说变就变了。刮这么大的风,响这么大的雷,怎么着感觉好像雷神就在自己脑壳上敲一样。 张天赐也觉得很奇怪,好好的怎么打起雷来了?瞬间的一愣神,直接忘了刚才自己想干什么来着。 不光是张天赐,秦海洋也被愣了一下。原本想好的对策忽然间被突如其来的惊雷给劈得无影无踪了。脑子瞬间的空白。看着僵在那里欲施大礼的张天赐,秦海洋赶紧地一把拉起。 “孩子,这是干嘛呢,你都认我做爷爷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施什么礼啊!赶紧地,快起来。” 一边拉张天赐起来,一边看向院子外面的天空说道:“好端端,刮这么大的风,这是要下大雨吗?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收回来。”说完就想往外走。 说来也怪了,当张天赐站起来后,天空顿时风卷云舒,碧空如洗。雷也不见了,风沙也没了,感觉像突然切换了世界一样。 “咦,风呢?雨呢?怎么突然又停了呢?难道我老头子眼花了不成?是幻觉吗?”秦海洋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气纳闷得直摇头。 张天赐也是一惊,觉得非常地奇怪。这天也太变化无常了吧,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担心会有什么发生,一把拉了秦海洋,要往屋里走。 “爷爷,坐下说吧,今天的天气有点怪。”一边紧张地看着平静如初的天空,一边拉着秦海洋往家里走。 就在此时,张思语从外面回来了。可能是被刚刚的天气给吓到了,估计一路走得也比较的匆忙。放下刚买的菜,不住的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赶紧地,喝口水。”张天赐快速递上一杯水,紧张地说道。 张思语连喝了两大口才停下来,咕咚咕咚的。看得出来,她刚才可能以为是要下雨了,又没有带伞,着急往家赶。估计是一路跑回来的,又连喝了两杯水,才稍微地平息一点。 “丫头,你刚刚回来时有没有听到雷声?”秦海洋问道。 “嗯嗯嗯···”张思语喘着气,点着头,有点儿后怕的样子。 秦海洋还在纠结刚刚天气的事情,好像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浑身难受一样。 看着秦海洋那沉迷不拔的表情,张天赐微笑地说道:“那个,爷爷,你先休息会儿,我和思语去捡菜去。” 秦海洋回过神来,“啊!捡菜?那个事就让丫头去弄吧,你跟我来!” 说完,转身取了把钢锹,拉着张天赐绕到后院。在院子后面的一块地里停了下来。转到铁皮棚子的墙根,沿着自己的墙壁向地里走了约20步,插下了铁锹,做了个记号。 “吐···吐···”吐了两口吐沫,搓了搓手,架起铁锹就哼哧哼哧地挖了起来。 张天赐正纳闷着,老头子这是要干嘛哪? 不一会儿秦海洋就挖了一个约两尺见方,深度达一米的坑。 张天赐探着脑袋,想看看到底是在挖什么。 只听“叮···”的一声。 这肯定是铁锹撞到某个坚硬的东西而发出来的。 第四十四章:那形如山花烂漫的酒香 “哈哈哈···终于挖到了。”秦海洋开心得跟个捡到什么大宝贝一样,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他放下手里的铁锹,弯下腰,铺开双手,顺着刚刚的方向,慢慢地将旁边的虚土清开,露出一个深褐色的坛子。 坛口密封了一层厚厚的石蜡,石蜡的下面是用一块红布包裹着一段陈年老檀木做的塞子。看样子好像还不止一坛,一眼看过去少说也有个七八坛的。 秦海洋仔细的,挨个检查了一遍。数了数,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搬起其中一个坛子递给张天赐。 “呃!爷爷,这个是什么啊?” 秦海洋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见秦海洋一脸的神秘感,张天赐抱着坛子,凑过鼻子,轻微地一嗅,有股微微的酒香味。 “难道···这个坛子里面是酒?” “对的,看来你的鼻子很灵啊。”秦海洋呵呵一笑。 “这个是我救起丫头的那天,特意转到镇上,找老陈头买的十八坛上好的女儿红,专门埋下的。原本是想等着思语出嫁的那天才挖出来喝的,不过我今天太高兴了,等会儿,咱爷孙俩好好地喝两杯。”秦海洋一脸狡黠地笑着说道。 “啊!我没喝过酒哇!”张天赐不明就里地抱着酒坛子一脸迷茫地说道。 “没事,没喝过不要紧,喝两次就行了。”边说边麻利地从坑里面跳了出来。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泥土,拿起铁锹就往坑里回填土。 “我等着喝这个酒已经好多年啦,夜里做梦都想喝。哈哈,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啦···”秦海洋一边忙着填土,一边乐呵呵地说道。 “啊!爷爷,你刚不是说这个酒得等到思语妹妹出嫁了才喝的吗?怎么现在就将它挖出来了?”张天赐抱着酒坛子傻傻地问道。 “呵呵呵···这个先不告诉你,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秦海洋一脸神秘地说道。 “今天这个酒啊,你可得多喝点。”秦海洋一边忙着手上的活,一边兴奋地冲张天赐说。 “我也老想尝尝这个酒啦。那丫头啊,平时管得太紧啦。一个月才让我喝上那么一小杯的二锅头。那酒哪有这个酒好啊,我都陈了11年了。你还别说,镇上那个老陈头酿的这个女儿红啊,真的是一绝啊!整个江南市真正懂酒的都找他买。特别是这个陈了11年的老酒。我估计等会儿一开坛子啊,得香遍十里八乡的。哈哈哈···” 秦海洋一看就是一个老酒鬼,那种看了酒就跟见到了大美人似得。瞧那满脸期待的样子,口水都流出来了。 填上土,用脚又踩了踩,秦海洋一把拉着懵懵的张天赐回到堂屋坐下。 此时,张思语已经忙好了饭菜,陆陆续续地端上桌子。 满满的一大盆色泽诱人的红烧鸡块。 一大碗油光闪亮,肥瘦相间,香味扑鼻的红烧肉。 还有两个滑炒的时令蔬菜,一小碟花生米,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要说这思语的厨艺果真是一绝啊,菜刚一上桌,顿时,满屋子都飘满了香味,一下子就勾起了秦海洋的馋虫。 望着那一桌子的菜,秦海洋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一把拉着张天赐坐下,招呼着思语赶紧地坐过来吃饭。 张思语麻利地端上饭,一边替他们盛饭,一边开心地笑着。一下子就瞄到了桌子上的酒坛子。 女孩子的心思一般都特别的细腻而敏感,特别是像她这种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孩子,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以前爷爷说过的事,不禁脸红了起来。 “哎,今天我们先不吃饭。丫头,你拿三个碗来,我们一家子要好好地喝一口。”秦海洋一通家长做派。 “哦!”张思语顿了一下,转身进厨房,拿来三个小碗。 张天赐一脸地迷茫,眼珠子瞪得像个葡萄。 我的天哪,你叫人家拿碗来,说是喝一口。难道酒鬼都是这样说的吗?一口就是一碗吗? 看着秦海洋乐呵呵地接过碗,欲要给每个人添酒,想着等会儿自己如何才能将这个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液体喝进肚子里面,不禁有点替自己担心起来。 秦海洋“腾···”的一下打开酒坛盖子。顿时一阵醉人的酒香如同喷泉一般从深褐色的坛子口中快速的喷散开来,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浑厚浓郁的酒香中夹杂着淡淡的,黄土的气息。那浑然天成的味道,如同八月高粱成熟时的淡淡的清浆味,又如同微风吹过满山山茶花的迷人香气。不禁让人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漫山花丛中与心仪的女孩快乐玩耍时的欢声笑语和天真烂漫的的笑容。遥想当年花中飞舞,你侬我侬,畅享晨曦,惜叹落霞。轻轻地拾起一朵娇红,细心地插入她的发髻,娇嗔中散发着无限的婉约与遐想。 那醇厚又略带羞涩的甜香,即混合了酒的浓烈,又带着花样少女般情窦初开的娇羞。醉人的香气,不断激荡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怀。犹如顶着红盖头的初嫁新娘,在摇曳的烛光下,等着心仪的郎君来挑开红色的盖头,激动而又急切地期盼中,又带着羞羞的忐忑与不安。 “啊!好酒!果真是好酒啊!”秦海洋一阵惊呼。 即便是张天赐,自以为从来没有喝过酒,也被眼前这个珍藏了11年的女儿红给惊呆了,这酒的确是太香(想)了。 真正上等的好酒,特别是这种孕育了年份的琼浆,都是能够给人带来无限的遐想的。这不,刚刚散发出来的香味,如同带有魔力一般,不禁在张天赐的脑海中呈现出一副金科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的场景。他自知对这种场景万分的陌生,因为记忆里面一片空白,但也抵挡不住诱惑,竟然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起来。 难道这才是“女儿红”的真谛?心里着实暗暗地赞叹起来。 其实他哪是没有喝过酒啊,严格的说,他应该是忘了自己喝酒的经历了。 (作者敲着桌子,提醒张天赐。你是神仙哎,什么酒没喝过,搞得像大姑娘坐轿子,此生头一回喝酒一样。) 秦海洋急切地给在场的三个人都添满了酒,然后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说:“来,天赐,丫头,咱们干一杯。” 说完仰起头,咕咚一声,一大碗酒就这么下肚了。抹了抹嘴角残留的酒,淡淡地舔了一下嘴唇,砸吧了两下,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酒啊!多少年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啦!哎哎哎···丫头,天赐,你们赶紧地,快喝啊···别看着我啊!”秦海洋喝完酒,看这两个人都还傻愣在那里,不满地催促道。 张思语微微地皱了皱眉,默默地看向张天赐。见天赐给了她一个默许的眼神(你就自求多福吧,我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一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双手端着碗,轻轻地凑到自己的嘴边,屏住呼吸,慢慢地抿了一下口,囫囵的咽下。随即便紧皱着眉头,缩起了脖子,右手手背紧捂着自己的嘴,只感觉自己嘴巴里面一片火烧火燎的感觉,辣辣的嘴巴和舌头都麻木了,一股浓重的酱味直接从嘴巴绕过咽喉冲进鼻子里面,刺激得她轻微地咳嗽起来。 “呀,这酒太辣了···”张思语心里面已经惊呼起来。微微泛红的眼睛,貌似都有点小小的晶莹在打转转了。 “哈哈哈···丫头,你平时不让我喝酒,你可知道,这可是天下最好喝的酒啊!哈哈哈···”秦海洋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张思语已经被刚刚的一口酒辣得要掉眼泪了,而自己的爷爷还在天赐面前没心没肺地调侃自己,恨恨地丢过去一个白眼,微微地地下了头,心里暗暗的啐了一下张天赐。 真是个木头愣子, 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这种场合也不知道替自己挡一下酒, 真是太可恨了··· “哎!天赐,赶紧地喝啊。你看,连丫头平时滴酒不沾的都喝了,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地,你喝完了我才能接着往下说啊。”秦海洋催促着张天赐赶紧地喝酒。 一旁的张思语有点幸灾乐祸似地看着,呵呵···刚刚我喝酒你不救驾,这会儿轮到你了吧···眨巴着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天赐。 “有些话,得带着酒劲说才有感觉啊!哈哈哈···”秦海洋狡黠地一笑,故作神秘地说着。 一旁的张思语好像知道什么意思,那脸蛋瞬间就红了,如同深秋的红苹果,又如同那灿烂的石榴花。 第四十五章:陈年女儿红 “哦,好的,爷爷!”虽然不知道秦海洋下面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但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幸福,好满足,好温暖。真心希望这一家子天天都能像现在这么开心。自己不管如何都要用心地保护好眼前的人,让如此美好的场景不断地延续下去。心里面暗暗地定下了誓言,仰起脖子,在秦海洋和张思语关注的眼神中,一把将满碗的酒倒进了口中。 那微微泛黄的酒体如同轻轻晃动的果冻一般,攀附在碗壁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夹带着浓烈而醇厚的酒香,如同潮--水一般扑鼻而来。 一口灌入嘴巴,如同刚采摘的蜂蜜一般微微粘稠的感觉,上下不停的荡漾着。通过舌--头轻微地搅动之后,浓郁的酒香不禁沿着自己的鼻腔喷涌而出。轻微的咽下,柔滑的琼浆,顺着喉管,丝丝地滑进自己的胃里,激起如同六月烈阳般的热浪,在自己的胃里快速的弥漫着,顺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脉络。所有的细胞都如同久--旱--逢--甘--露般的欢--快而跳--跃起来。 张天赐眼睛大亮,“哇!果真是好酒!真的是非常的醇厚,非常的爽口,简直是玉--液--琼--浆啊!” “哈哈哈···看来还是天赐识货。这是什么酒?这是陈了11年的女儿红啊。是丫头出嫁时才能喝的酒啊···”秦海洋夹起一大块肥瘦两间的红烧肉丢进嘴里。一抿嘴,轻轻地一嚼,细--腻--松--软的肥肉酥软无比,如同冰淇淋一样化成香气扑鼻的汁液在嘴巴里面弥漫着。 韧劲十足的瘦肉粘中带酥,满口留香。咬一口,那微微粘牙却而烂而不腻的感觉,如同过年的牛皮糖,百嚼而不厌。红肥白瘦,扑鼻的香气,咸中带甜,酸中微辣,辣而不麻。吃得秦海洋大呼张思语的手艺简直是出神入化了一般,令吃的人都感觉自己的人生达到了高--潮。 “丫头,你这红烧肉的技术又精进了不少啊。简直是出神入化啊,太好吃啦!”秦海洋一边说着,一边又夹了一口丢到自己的嘴里,大快朵颐起来。还不忘招呼着张思语和张天赐一起尝尝。 看着秦海洋满脸幸福的样子,张天赐也夹了一个肥瘦相间的尝了一下,确实味道很不错,让人吃了还想再吃的感觉。而张思语则是很斯文的挑了一个瘦的,细细地咀嚼着。 “今天呢,我特别地开心···哦,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秦海洋接连喝了三碗酒,感觉自己已经飞上了云端,嘴巴有点儿麻了,说话微微地结巴起来。看那样子就知道,老头儿今天是真的高兴,酒也喝高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只有张思语知道,秦海洋后面会有什么样的状态发生。难怪平时间思语一直扛着不怎么让他喝酒来着。原来,这老小子一喝酒就控制不住自己继续喝的欲望。那酒量倒是不咋地,扛不住人家喝酒爽快啊。三碗酒下肚后,说话也变得极其爽快起来,那真是口若悬河,出口成章。上识天文,下知地理。天南海北的跟你聊个没完,不认识的人都能喝出个知己出来。瞧他今天的模样,估计离渐入佳境也差不多了。张思语赶紧地拉了拉秦海洋的手膀子,啊啊啊地比划着。 “哎,丫头···我···我···今天没···没喝多。我···清···清醒···着呢!”秦海洋说话的舌头都有点儿捋不直了,右手还不断地比划着。 “天···天赐啊···”秦海洋一把抓着张天赐的手,情(醉)真(眼)意(惺)切(忪)地说起来。 “你啊,和思语一样。都是个苦命的孩子!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把这女儿红拿出来吗?为什么提前品尝丫头的喜酒吗?”秦海洋的酒有点儿上头了,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有点儿迷离了。 “啊,爷爷,我真不知道,还望您明示!”张天赐倒是很冷静,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醉。看着秦海洋那如坐云端的感觉,甚至有点儿想体验一番醉的感觉。以前有没有喝酒他不知道,反正他喝着今天的女儿红,就感觉如同喝蜂蜜一样,挺爽口的。有种喝了还想喝的感觉,不知道能不能喝光这坛子酒。 其实他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喝的跟秦海洋差不多了。当然,他更不知道他以前的酒量到底有多么的惊人,乃至后来有次跟人拼酒,直接将对方喝进医院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其实我哪是喝丫头的喜酒啊,我是在喝你和丫头的喜酒啊。”秦海洋说着话,眼睛还不断地打量着两人的面部表情。 “呵呵呵···真以为这点儿酒就能把我醉倒啦!真以为我在说酒话吗!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含蓄吗?我就直接给你们戳破了,看你们怎么表态。” 秦海洋脑子里面精打细算着,对自己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横店群演算个屁啊,哪有我老秦头的演技过硬。没人给他颁奖状,他自己在心里面吹起了牛皮。不过说实话,这老演技确实挺棒的,直接将对面的两人给彻底地唬住了。 张天赐嘴巴里面那陪着秦海洋的一口酒还没有来得及下肚,差点直接给喷出来。只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强烈反应,迅速用右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深吸一口气,顽强的将胃里的反动给压迫到了临界值。瞪大了眼睛,强忍着喷出来的冲动,一口化作三口,循序渐进地将那大碗的酒给咽了下去。 而旁边的张思语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喝了一口汤,刚要咽下去,却被刚才极具爆炸性的一句话给噎住了。硬生生地给卡在了喉咙口,漫进了气管里面。刺激得她眼睛通红,右手扶着自己的胸部,双肩颤抖,强烈地咳嗽起来。 张天赐一旁直嘀咕,这老头,难道是喝多了,说胡话吗?看着架势有点儿不对啊。看来,不能让他再喝了。 “哎哎哎,瞧你们两的眼神。哎!这就对了嘛,简直了天生的一对!”秦海洋借着酒劲,算是把借题发挥给表现到了极致。 平时你让他这么讲,估计还有点儿心里障碍的。现在这个情景,他是卯足劲地自由发挥了。不过,可苦了对面的两个人。那真是稻草绳当裤腰带,坐也尴尬,听也尴尬,吃也尴尬,感觉全身上下到处都长满了尴尬! 第四十六章:订婚宴 “天赐啊,爷爷活了七十二了,十一年前从海边捡来了丫头。这次呢,又是在海上捡到了你。你和丫头都是苦命的娃啊。丫头不会讲话,还失忆。你呢,不知道父母是谁,家在哪里,也失了忆。我呢,也活不了几天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丫头。她长得这么漂亮,即贤惠又温柔,既聪明又做得一手的好菜。哎···我是真的很放心不下她啊!做梦都希望能帮她找个好人托付了,好了却我心中的一大心愿。结果,想什么来什么,你出现了。” 秦海洋喝了一口酒,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长得俊,人心肠又好,而且特别地照顾丫头。丫头呢,我也是看出来了,她也是非常地喜欢你,要不然就不会用自己的身体替你挡二五仔的刀了。你呢,也是非常地喜欢丫头,要不然就不会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想着帮她治好失语症了。我都看出来了,你们俩啊,是郎情妾意,天生一对并蒂莲。就是碍于面子不敢说。” 张天赐一听,这话风不对啊,感觉到后面肯定没有好话,赶紧地低头装死!而张思语啊啊啊地急欲插话,被秦海洋直接漠视了,一挥手打断,继续说道。 “好啦,我老人一个。臭人,媒人,闲人都我来做。今天呢,我为什么提前将埋了11年的女儿红拿出来?原本我计划一定要珍藏到丫头出嫁了才拿出来喝的。但是,就在今天,我觉得时机成熟了,没必要等这么久了,就私自做了决定了。而且是作为一个长辈,替你们做的决定。今天的这顿酒,就是你和丫头的订婚酒。这顿饭,就是你和丫头的订婚的宴席。我秦海洋别的没有,穷人一个,也没有办法给你们置办什么像样的嫁妆和靓丽的衣裳,这顿饭就是你们订婚的见证。我做主,将丫头许配给你做妻子了。” 张天赐只觉得脑门充血,一阵眩晕。迷迷糊糊地,耳朵旁边还是秦海洋的话音。 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间就有了妻子了? 双手尴尬得不知道放哪里,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这老头有毒啊! 张思语一副待宰羔羊一般,呆坐在座位上,好像在说:行吧,您说吧!任由你发挥吧!真后悔今天让他沾酒。心里那个恨啊··· 秦海洋说得兴起,摆了摆手,压着对面两人抗议的目光和表情。心想,早知道你们会有这表情,先别急,继续听我讲完。端起面前的酒碗,押了一口酒,咕咚一声入肚。借着酒劲继续说道:“丫头呢,还有两年才成年,这也没有关系。在我小的时候,女孩子14岁就嫁人了。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孙女这么小就嫁人,可以先订婚。等丫头成年了之后你们就直接领证,结婚,生娃,把该办的事全部给办了。啊···哈哈哈···我就想着有一天,你和丫头能够同出同宿,结成百年好合,然后赶紧的给我生个大胖重孙子。哈哈哈···那个时候,该是多么的美好啊···”秦海洋说着说着,竟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憧憬的眼泪,那是幸福的眼泪。 张天赐直接懵逼了,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套路了。刚找了个爷爷,孙子的角色还没有坐热,怎么突然间又变成人家的孙女婿啦! 这也转变得太快了吧! 不带这么玩的,好吧! 这个秦爷爷,真是自己的亲爷爷哎! 坑完自己的孙女又坑孙子。 即便是拉郎配也不是这么弄的吧,您老这是乱点鸳鸯谱啊··· 人家嫁女儿还讲究个三姑六婆,说媒拉纤的。你这倒好,亲自上阵,**裸的一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冲思语妹妹的天资国色,也犯不着你这样的卖力推销吧。皇帝的女儿才愁嫁的嘛! 我思语妹妹···(瞄了一眼旁边娇若红花,杏目圆睁,满脸愤怒的张思语) 哎!真是国色天香,温婉可人啊! 不过,那又怎样? 即便如此,你老是不是显得太有口才了! 就凭你这天赋异禀,纷繁复杂的套路,加上那三寸不烂之舌,你咋不去做营销呢? 回头一想,不对哦!他好像真的是做营(卖)销(菜)出生的!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气结。 心里面一股混沌之流不断地上下直窜。激动、兴奋、尴尬、愤怒、犹豫、羞愧全部交织在一起,积压在自己的胸口,犹如一个不断膨胀的星球,顶着他那负隅顽抗的理性情绪上下翻滚。搅动得他心绪不宁,思潮澎湃,双拳紧握,浑身颤抖,脸都涨得通红。 这时他终于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秦爷爷,转了一个大弯子,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他和思语的婚事啊。这个想得有点儿太远了吧!至少你也得问问思语的意见啊! 此时的张天赐真是茶壶里面煮饺子,那是有嘴张不开啊!低着头,偷偷地拿眼睛瞄着张思语。 张思语毕竟跟自己的爷爷生活久了,他什么性格,什么喜好基本都很清楚。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坛子的酒时,她基本心里就有了点儿认识。猜测爷爷今天是不是为了那件事。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当真的从秦海洋的口中讲出来的时候,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张天赐还在场的情况下,你就这么急吼吼地不加修饰地讲出来。 我的天哪!怎么感觉那么的臊,那么的羞啊··· 她只觉得自己脑子懵懵的。脸上像涂了辣椒油一样,火辣辣的,烧得厉害。原本就不平静的心绪,这下倒好,直接跟被孙猴子搅动了的龙宫一样。那是翻天覆地,地动山摇,浪涌涛天啊!苦逼的是,自己活脱脱的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这哪是我亲爷爷呀,今儿个看起来怎么像个人贩子似得! 你这么说话,把我的脸往哪儿搁啊?你好歹也问一下我,或者是天赐愿不愿意啊!万一那木头拒绝了呢?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如同从火山直接坠入冰窖。那种煎熬,也只有此时的她能够深刻地体会,心里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这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人家,以后还怎么跟人家相处啊··· 又羞又恼,又气又恨,感觉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无助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索性闭上眼睛,呜呜呜地直摇头。 哎!傻木头,楞木头,呆木头,赶紧说话啊··· 总不能让我来说吧··· 真是羞(急)死宝宝了! 秦海洋期待中的场景没有来,对面的两个跟犯了错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样,一个个地低埋着头,等待发落的模样。 秦海洋有点生气似的,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不满意地说道:“哎!我说天赐啊,你这就不对了。丫头是女孩子,又不能开口讲话,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第四十七章: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啊???我!我???”张天赐抬起头,一时的结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急得有点语无伦次。 “我喜欢???哎!不是,我???这???” 哎,这是怎到了? 关键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讲话了! 张天赐急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张思语气结,挑着剑眉,抿着嘴,伸出愤怒的小手,一把捏起张天赐大腿上的那点细--肉,顺时针的方向这么轻轻地一拧,一揪??? “嘶???” “嗷???” “好疼啊???” 张天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俊朗的面目因为钻心的疼痛而瞬间痉--挛,变得歪七扭八,大--腿因此而剧烈的颤抖着。又害怕被秦海洋发现,很苦逼的一把捂住嘴巴,闷声轻哼起来。 “这妮子,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下手怎么这么疼啊!难道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么一手吗?” 张天赐内心疾呼起来,痛苦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张思语满腔怒火的眼神。活脱脱的一个洪荒猛兽,一副要把张天赐给生吞活吃了的样子。令张天赐浑身一怔,立马坐直了身子,跟秦海洋正色道:“那个,爷爷,你先别急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先把思语妹妹的失语症给治好。只要治好了思语的失语症,我保证立马就跟思语结婚。” 张天赐一气呵成,鼓足勇气讲出了上面一番话。见好像没有得到意想中的效果,低着头,继续说道。 “我???我???我喜欢思语妹妹。” 那声音轻的跟蚊子哼一样。说完之后,只觉得脸好像被什么给烫了一样,通红通红的。 张天赐非常惊讶于秦海洋的听力。这么大岁数了,刚刚自己声音到底有多么的小,他是非常的清楚。结果,对面的秦海洋却听得真真切切。 秦海洋大喜,就像突然捡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样,睁大了眼睛,惊呼道:“啊!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有听清楚哎!你大点声!” 这老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张天赐低着头,内心暗啐了一口。 “我喜欢思语妹妹,等我治好了她的失语症,我立马跟她结婚。” 张天赐大声地讲出来。一副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模样。 此刻你要是问他什么感觉,他一定会跟你详细地解释什么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所谓的一往无前,无谓生死,英勇赴义般的豪情壮志,全都是被逼的。 勇气? 呵呵! 你以为是梁静茹啊? 你要是看到张思语的眼神你就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了??? 讲完这番话,张天赐反而觉得浑身轻松了好多。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大气一点。 男人嘛,就该对自己狠点!心里面竟然有点小得意起来??? “哎!这就对了嘛!”秦海洋兴奋得像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孩子,笑得脸都开了灿烂的花。 “啊???哼???”张思语羞得满面桃红,美目圆睁。插着腰,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把这爷孙俩给轰出去,以后再也不给他们做饭吃。让他们饿个三天三夜,看他们还有力气这么乱嚼舌头根子。 怎奈,扛不住自己娇羞的容颜在生气的时候显得那么的萝莉、可爱!宛如月下的貂蝉,戏花的贵妃。 看着自己爷爷那得意地坏笑,和一旁已经视死如归的张天赐,她在这一刻真的感觉自己真的不是亲生的。一跺脚,双手捂脸,气呼呼的跑回了自己的闺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生闷气。 正好看到摆在床头的她亲手叠好的张天赐的外套,一把抓过来扯了起来。心里不禁暗暗的骂道:“呆木头,傻木头,笨木头,真不会说话。爷爷那里应付过去就行了,怎么能够当着爷爷的面说喜欢自己,要娶自己呢,真不害臊,谁要嫁给你啊!” 不过一想到他刚刚信誓旦旦,义正言辞的样子,内心又不禁窃喜起来,一股幸福满足的笑容爬上了自己的脸庞。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间又羞羞地捂着脸偷笑起来。 人生就像万花筒,有偶然,也有必然。一切都已冥冥注定,什么时间发生,怎么发生,其实就在于何时煽动那个神秘的翅膀。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院子门被从外面重重地撞开。 随即,两行身穿黑衣,面罩黑色目镜的彪形大汉默不作声地鱼贯而入。 领头的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微胖的男人。头上带着考究的黑色呢绒镶金丝礼帽,微微前倾的宽大的帽檐压着一对深窝眼,两侧深深的眼袋和深褐色的黑眼圈显示这个人最近睡眠状况非常的差。 稍许忧郁的眼神下面是略显坍塌的鼻梁。塌鼻梁的右边很“和谐”的长了一个黄豆大小的黑色素瘤,上面非常幽默的竖着三根坚韧挺拔的,黑色的痣毛。如同小蚂蚁头上的触角,又如同天线宝宝转动的天线,非常具有喜感。 宽大的领口肆意的敞开着,刻意的露出金灿灿的大链子。黄澄澄的链子上吊了一个硕大的象牙雕,那是一个双面无字的的平安无事牌。伴随着那目空一切的脚步,犹如钟摆一样不断的左右摇晃着。 那黑衣大汉,一边走,一般抽着高档的雪茄。阴沉着脸,龇着牙,露出布满褐色沟纹的镶金大牙,吹出一路烟雾缭绕。在一帮黑衣小混混的前拥后簇下,老神在在的大步迈进院中,冲堂屋而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中广为流传,人称“辉哥”的黑--社--会大佬——黄天辉。 黑--狼--帮的二号人物,黄天朗的御用军师,人送外号“狗头军师”的就是他。 秦海洋以前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号,只是没有见过真人。刚刚看到一帮陌生人闯进来,先是一愣。然后见来者非常的嚣张,一副视若无人的样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欲站起来理论,却被一旁的张天赐一把拉住。拍了拍手膀子,示意其莫慌,坐观其变。 秦海洋心领神会,静坐在座位上,瞪着双眼,冷眼看着这帮人。 一行人视若无物地进了堂屋。为首的“辉哥”则很坦然的直接在秦海洋旁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下来,跟随过来的黑衣大汉们如同机器人一样,很安静地分列在他身后,全程没有一句话讲,也没有任何的响声。 秦海洋环视一圈,目测了一下,前前后后总共有大概16个人。这帮人一个个带着黑色目镜,背负双手,呈标准的跨姿状,面无表情,如同木头一般直矗矗的就这么站着。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帮人肯定是来闹事的。而且绝对不是先前的二五仔之类的货色。就冲进来时丝毫不乱的秩序就能想象得到,为首的人,肯定非常的有手腕。想到这里,秦海洋的心里不禁直打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帮人,这帮人是那条道上的?难道是为二五仔找场子来了? 堂屋里面肃杀而安静,气氛非常的凝重。 见对方没有任何的话语,秦海洋自然也不说话,双手抱臂,正坐在座位上,拉这个脸,冷眼盯着对面的“辉哥”。心想:“装逼总有个度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辉哥坐下后,也没有跟秦海洋和张天赐打招呼,直接一把把桌上的一个空碗拿了过来,顺过旁边的酒坛子,随即给自己斟了一碗酒,拿起桌上的一副空筷子,想都没有想,夹起一块红烧肉吃了起来,吧唧吧唧的。眯着眼睛,晃着脑袋,一副专心享用美食的感觉。 片刻之后,他掐灭手中的雪茄,抓起桌上的酒碗,一仰脖子,“咕咚”一声,一碗酒就这么地倒了进去。 一抹嘴巴,点着头朝秦海洋说道:“啊???真是好酒,这劲道,是陈年的女儿红吧!” 看秦海洋默不作声,自己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爷爷从小总夸我这人运气好,有口福。看来,我今天来的正是时候啊!” “嗯,这肉烧的也非常的地道。外焦里嫩,汁--多--肉--滑,肥而不腻,一切恰到好处,一定是个厨艺高手做的吧!” 辉哥吃着肉,喝着酒,没再看秦海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压根儿就没有当对面的秦海洋和张天赐一回事。 第四十八章:黄天辉来了 “嗯???你们怎么不吃啊?这么好吃的菜,这么好喝的酒,还愣子在那里干嘛啊?快吃,别浪费了!”辉哥杵着筷子,热情地招呼着他对面的两位。 瞧那热乎劲,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才是这家的主人。正在热情地敬地主之谊呢!殊不知,这场景完全地颠倒了。 秦海洋虽然不认识辉哥,当然也不愿意认识什么辉哥,但是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据说此人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还没有成--年就跟着黄天朗混。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也不是非常地能打,但是为人比较的仗义,情商很高,手段老辣,身边和手下的小弟都非常地服他。而且鬼点子特别的多,处处老谋深算,深得黄天朗的信任,被黄天朗封为军师,人送外号:狗头军师黄天辉。 秦海洋毕竟是活了大半世纪的人,形形**,各种模样的人都见过。冲着眼前的排场,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所以心里猜想估计此人可能就是黄天辉。 由此联想到很可能是因为早上天赐把二五仔给教训了,所以他来找场子了。虽然天赐出手伤了他,这个是不错,但是也不能完全地怪天赐啊,这事完全是二五仔引起的。他要是不朝天赐动刀子,怎么会有后来的事呢? 所以,错就错在二五仔身上。秦海洋也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涉及到自家的事,那绝对是帮亲不帮理的。为了不让天赐吃亏,正想着站起来和对面打个招呼,却被黄天辉一手打断。 “呃,有点不适应是吧!嗯,我忘了件重要的事。”放下手中的筷子,摇晃着头,左右运动了一下脖颈,对着对面的两个人说:“光顾着吃了,忘了告诉你们,我还给你俩带来了一份非常特别的礼物。” 说完,耐人寻味的一笑,从腰间的口袋摸出一个手机。 “叮???”地一下拨通了号码,很严肃地“叽里咕噜???”地讲了一通,随后掐断了对话,朝秦海洋和张天赐诡异地一笑,说:“嗯,我都安排好了,等会儿你们就能看到我特意为你俩准备的锦鲤了!”边说边收起那很骚包黄的某水果牌手机,抱起酒坛子,自顾自地又斟了一碗酒。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鸡腿,很是坦然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边吃边赞叹味道不赖。 不一会儿,从院门进来三个人。严格的讲,应该是进来了两个抬着担架的人。担架上面还平趴着一个手脚都已被捆住,却像一条泥鳅一样,不断在担架上扭动着身体的,一个人。 最特别的就是,此人屁股上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随同担架上下振动的节奏和频率,左右不断地摇晃着。 担架上的人面朝下,看不清面目,只是不停的哼哼,偶尔抬起头咋呼咋呼地大叫几下。什么如来佛祖啦!什么无间地狱啦!什么牛鬼蛇神啦!什么??? 看那样子,估计是个精神病患者。 至于抬担架的俩人,估计在场的每个人都认识。倒不是此人多么的出名,主要原因是这两人之前来过,跟在坐的两人还激烈地碰撞过。 “大哥,我们兄弟俩把二五哥抬来了!”黄毛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副非常狗腿的脸色对着辉哥认真地反馈起来。 “哦,知道了!先放着吧,等会儿再喊你们。”黄天辉喝着酒,吃着菜,头也没抬,直接冲二位摆了摆手,说道:“下去吧,等会儿喊你们了再出来。” 见二人走了,他指着平趴在担架上,像蠕虫一样不断扭动的,屁--股上插着刀--子的人,冲秦海洋说道:“秦叔,你老也算是咱们小洋村的名宿了,十里八乡基本都认识你。当初你从我这里借贷款的时候,我可是非常支持你的,一点都没有为难你的地方,这一切仰仗的可全是你的名声和威望啊。结果您可倒好,相当的不给我面子啊!我安排人前来虚心地过问款子的事情,你却不容分说,直接给整成了精神分裂,还毁了人家的菊--花。这下手似乎有点太狠了一点儿吧?好像不太合礼数吧!” 黄天辉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地上的二五仔,盯着秦海洋的眼睛继续说道:“人给你送过来了,钱也带过来了,就在担架上。”黄天辉指着担架上的牛皮袋子对秦海洋说道。 “至于后面???你想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自顾自地喝酒吃肉起来。好像今天来就是吃酒席的,就没有其他什么正经事。 看着对面的黄天辉如此嚣张的样子,老秦头气不打一处来,急欲发飙。但看到张天赐又冲他微微地摇了摇头,随即正了正身子,调整了一下呼吸,稳定了情绪。看着对面的黄天辉,平静地说道:“你想怎么样?说吧!只要不是特别的过分,我基本都会答应你。” “怎么办?凉拌啰!”黄天辉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憋着嘴说道。说完瞥了张天赐一眼,又自顾自地饮了起来。 “我黄天辉今天来,目的很简单,就两个。第一:你们给我一个非常充分,并令我无法反驳的,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打伤我的人的理由。第二:你欠我的贷款已经到期了,你还还是不还?给句痛快话!” 说完眯着眼睛,瞄着对面两人,拉着个脸,靠在椅子背上。后面的一个头很大的黑衣制服男很来事地上前一步,点上雪茄奉上。然后又从随身的背包里面掏出一个水晶保温杯递给了黄天辉,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和参片。 黄天辉接过雪茄,靠在椅子上。抽着雪茄,喝着茶,一副超然于世外的感觉,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关于二五仔受伤的事情先放一边,至于你刚刚说的贷款,好像上午黄毛兄弟回去的时候已经带给你了吧,而且他还打了收条给我。这笔款子应该是了结了。怎么,这会儿辉哥又提起这件事情了?难道,黄毛兄弟回去了没有跟你讲清楚?”秦海洋疑惑地问道。 “呵呵???我怎么又重提这件事?我问你,你给了黄毛多少钱?” “总共11800元。” “对,也不对!”黄天辉伸出一根手指,一边抽烟,一边晃着手指说道。 “什么叫对也不对?”秦海洋问道。 “对是因为你的确通过黄毛给了我们11800元。不对是因为你要还的钱不对。你欠我的钱不是11800元。”黄天辉挑着眉毛,朝空中吐了一口长长的烟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欠你的不是11800元,那是多少钱?”秦海洋有点生气地说道。他早知道这些高利贷的人猫腻多,没想到竟然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第四十九章:合同作假 黄天辉根本就不接话,朝旁边的大头使了个眼色。那大头立即明白什么意思,随即从公文包里面翻出一纸合同递给了秦海洋。 “这个呢,就是当初你借高利贷的时候签的合同。不过,这个是复印件,原件在我公司存着。你看看,上面是不是你签的字。至于到期应该还多少钱,你肯定能够算清楚。这个都是小学生的算术题,不用我来教你吧,秦叔。”说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旁边的大头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地附和着。倒是其他的一帮黑衣人,一个个严肃得跟个面瘫侠似的,搞得像欠了他们十八辈子的债一样,直矗矗的分成两排,就这么立在黄天辉的两侧,将整个饭桌包了一个圆。乍一看,就像是来保护黄天辉的。仔细看,怎么都像是来逼宫的。 秦海洋莫名其妙地拿起那份合同复印件,先翻到最后一页,仔细地看了一下,的确是他自己的笔迹,而且还有自己摁的红手印。再翻到前面内容页,逐条的仔细阅读起来。 突然他瞳孔一缩,心头一惊,大叫起来:“不对,这份合同不是自己的那份合同。” “秦叔,你大把年纪了,说话要负责任的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黄天辉翘着二郎腿,晃得人眼瞎。整个身体几乎躺在了椅子上,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朝秦海洋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看看清楚,那个签名是不是你自己签的,手印是不是你自己的?”黄天辉瞟了一眼,一副看待乡巴佬似的,很鄙夷的模样。 “字的确是我签的,手印也是我的,但是这份合同不是我先前看的那份合同。”秦海洋压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子,冲着黄天辉大声吼道。 “这合同被你们给换了,你们···你们···你们这是做假!”秦海洋有点丧失理性了,大声地喊了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讲,秦叔!” “合同是你自己签的,手印自己摁的,没有人逼你签吧?白纸黑字难道还能做假不成?”黄天辉讽刺道。 “你们偷换了合同,你们这是无赖!”秦海洋满脸通红,瞪大眼睛,手指着黄天辉大声地骂道。看那模样已经彻底地丧失了理智,完全被愤怒给支配了。堂屋的吵闹声吸引了张思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爷爷愤怒的骂声,猜想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赶紧地从闺房内跑了出来。一看满屋子都是人,被吓了一跳,默不作声地站到张天赐的身后。 黄天辉身后的大头看着秦海洋冲自己的老大骂起来,极端地不爽,向前一个健步,指着秦海洋大喝起来:“你找死啊,你个老不死的,竟敢这么对我大哥说话!你活得不耐烦啦?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头拧下来,扔到旁边的沟里喂鱼?” 秦海洋已经在愤怒的云端了,基本上看到谁上来,一定会怼谁!突然见跳出来一个大头鬼,转身就要硬顶上去。 张天赐见局势突转,逐步滑向失控的边缘,赶紧地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处于暴走状态的秦海洋,将其摁在椅子上。在其后背轻轻地拍了拍,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耳语了一番:“爷爷,莫急,您先坐下,一切由我来。” 张天赐凑近秦海洋后背的手如同一个神奇的磁疗仪,释放出一缕很细微的力场,顺着秦海洋的后背渗透进了他的心脏。秦海洋那暴躁的心脏如同被注入缓凝剂一般,瞬间平稳下来。愤怒的情绪好似被清风吹散了浓雾一般,逐步地变得平静。因愤愤不平而引发的喘不上来的那口气也变得舒缓过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刚跑完一万米停下来,全身所有的血都在往头顶涌,胸闷得不行。结果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所有的负担竟如潮水般迅速地退去,负担全无,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非常惊讶地看着张天赐,冲其微微点点头。略显委屈地对天赐说:“天赐,他们耍诈,他们偷换了我的合同!”说着说着,情绪好似又慢慢地要起来了。 张天赐又拍了拍委屈得如同孩子般的秦海洋的后背,自信而微笑地对他说:“没事,一切有我呢!”说完抬起头,温和的目光环顾了一圈,接过秦海洋手中的那份合同,对黄天辉微笑的说:“没事,我先看看这份合同。” 黄天辉一耸肩,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对于秦海洋的高利贷,张天赐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他打开合同,在第5款第二条开始发现了猫腻。合同上写明:贷款金额10000元,手续费2000元,日息3%。第五条第三小条注明:利息计算模式为利滚利,最长还款时间为180天,可以提前还款。超过180天后还不还,利息提升为5%。200天后仍不还的,则以秦海洋的老宅子为抵押物置换给甲方。 虽然没有看过秦海洋原先的合同到底是什么内容,至少从之前知道的内容看,首先可以确定,秦海洋认可的一定是月息,肯定不是日息。这种最基本的常识,他相信,秦海洋一定非常地清楚。 其次秦海洋一定不会承认利滚利的模式。 这种只存在于旧社会地主盘剥佃户的模式早已经被定性为非法了。时至今日,如此法制社会,竟然还明目张胆地出现利滚利的模式,张天赐内心也是一阵惊呼。 可想而知,此帮匪徒,已经猖狂到何种的地步。 再其次,之前秦海洋说过,合同中不允许提前还款的,提前还款好像还要罚款。但是这份合同中却清清楚楚地写明,可以提前还款。 最后最重要的就是抵押条款。 200天后如果还不上钱的话,那么就要将老宅子抵押给甲方了,也就是黄天辉。 如此看来,这份合同的核心不是为了要钱,而是冲秦海洋的老宅子来的。那么,黄天辉表面上是在放短期借款,其实是在打着老宅子的算盘。 想到此处,张天赐基本上算是明白了。凝视着合同上的条款,寻思着怎么去解决面前的困局。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随同自己内心的想法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幅度非常的细微,频率非常的快。然后就觉得有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一股脑子的,如同潮水一般地涌入他的脑海深处。 而他的大脑,如同一个非常庞大的黑洞,极其贪婪地吞噬者这些记忆,并不断地被压缩,被分门别类地汇总形成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他脑海深处呈现出来。 惊讶之余,他抬起头,发现屋子里面如同时空停止了一般。所有的人都变成了静止的画面。最奇怪的是每个人的头顶都冒出一缕细细的,泛着幽蓝色的光芒的线,而线的连接点竟然全部集中到了张天赐的左脑。而每一根泛着幽蓝色光芒的细线如同神秘的吸管一样,被自己的大脑贪婪的抽取、复制着所有他想要的信息和记忆。那原本是属于对方的记忆和思维,正沿着那幽蓝色的细线,源源不断地朝他脑海深处奔流而去。 那些记忆非常的杂,有吃饭睡觉的,有看书写字的,有生病吃药的,有男女那啥的等等。包罗万象,无奇不有,而且非常的清晰。乃至于令张天赐有点儿怀疑,他的大脑是不是一个形同饕餮巨兽般的超级电脑,已经将在场的所有人的人生全部复制过来了。 第五十章:被揭穿的自鸣得意 如果仅是单纯的记忆和思维复制也就算了,张天赐并不排斥知道张思语脑海中在想什么,也不排斥秦海洋的记忆,但是非常地担心自己的脑海被诸如黄天辉之流的混混的,歪七扭八的思维给污染了,很想赶紧地切断那些连在对方头顶的“吸管”。可是现实总是一把无形的“杀猪刀”,他这个时候的大脑,好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张天赐有点儿急了,甚至有些慌乱起来。 但是,就在此时,他惊奇地发现原本插在黄天辉那帮歹徒头上的,微微泛着幽蓝色光芒的“吸管”们,竟然变成了“橙色”。而原本连在张思语和秦海洋头顶的“吸管”却变成了无色的,只能细微地看到丝许的波动。 而那“橙色吸管”的脉动和频率非常的强劲。更令张天赐异常惊讶的是,这次吸收过来的不是什么记忆,也不是什么人生,而是一种温和的力量。能够让他的大脑变得轻松愉悦起来,思维和运转的速度好像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就像久未上油的轴承突然给加了润滑剂,运转速度立马提升了。 张天赐之前因帮助张思语治病,帮助秦海洋诊断而昏昏沉沉的脑袋,现在好像卸去了千斤负担一般,轻松而愉悦起来。不光是自己的大脑反馈给他轻松的消息,连同全身的筋骨好像也变得活络了很多。如同满血复活一般,浑身上下都感觉充满了澎湃的力量。 片刻之后,所有的“吸管”全部消失。张天赐打了一个冷颤,如同男同胞们尿尿时“鬼畜”般抖动的那么一下,细想起来,总感觉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意思。 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切如同被摁了重启键的电脑一般,时间继续流淌起来。秦海洋和张思语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倒是以黄天辉为首的一帮混混,看起来略显憔悴,满脸倦容,那模样有点儿像被“黑山老妖”吸了阳气一般。 看着眼前的一切,整理了一下脑海中吸收过来的所有他自认为有用的记忆,张天赐全明白了。原来还真是个“局”啊!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在不同的人眼中,竟会呈现出不同的模样。总有些人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而也有很多的人习惯性地觉得自己卑微下贱,还有些人总喜欢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局”。总觉得自己是个超级玩家,躲在幕后,操控着一切,并不断地为自己的超级手腕而沾沾自喜。殊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高明的“自己”正如同一个小丑一般,被人封闭在透明的玻璃罐中,低头凝视着。 如果没有在场的这些人的记忆,没有将这些记忆汇总分析,即便是张天赐,要想处理好眼前的状况,还真有点儿棘手。 你有超级手段,但是我有超级能力啊··· 张天赐内心呵呵一笑,一个完美的方案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咳咳···” 张天赐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那个,辉哥是吧。黑狼帮的二号人物,黄帮主的帐前军师,人送外号狗头军师。6岁时没了母亲,10岁时走了父亲,从小是爷爷带大的。不过,据我了解,辉哥的爷爷目前患有中风,瘫痪在家里多时。”张天赐不紧不慢地描述着,面无表情地盯着黄天辉的脸,一边仔细的观察他表情的变化,一边集中精力监测着黄天辉脑记忆的波动。 当说到自己爷爷的时候,黄天辉的眼皮微微的抬了一下。再讲到爷爷中风在家,躺床上的时候,黄天辉的眼神一暗,嘴角带动面目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张天赐盯着黄天辉的眼睛,那些细微的动作和变化被瞬间解码,被翻译成有效的信息,反馈到张天赐的脑海中,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张天赐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微笑着继续说道。 “15岁那年,你蛮着自己的爷爷,带着一帮小跟班从学校逃出来去游戏机室玩,中了人家的圈套。就在你苦于无法摆脱之际,正好碰到了黄帮主。他帮你解了围,然后你就选择跟了他。你是他的第一个弟兄,他视你为心腹之一。至于这个高利贷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不过是受人所托,替人办事而已。幕后真正的主使是黄来福,他的目的是为了夺得我爷爷的老宅子。不过也没关系,既然你们拿出了这么严谨的合同,我也不能赖账。钱的问题,放心,容我两天,我会连本带息的还上,这样也不会令你辉哥为难。” 黄天辉瞬间一愣,心中一惊,眼神一凝,背后潮湿了一片。突然间有种被完全看穿后的**裸的羞耻感。 那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衣服后,又重重的甩了两记耳光,还被人骂成“懦夫”,极度的愤怒和羞辱后,却只能屈服于压力,不敢反抗的耻辱感,厌世感顿上心头。 无形的怒火急速涌起,不断涌向紧皱着的眉头之下。原本高高在上,傲娇的内心急速的被耻辱和愤怒所替换,剧烈的上下翻滚,一时间风起云涌。 特别对上秦海洋那得意的眼神,那种自认为高明的手段被揭穿后形如看待弱智的眼神,让他变得坐立不安起来。很想发飙,恨不能甩对方两个耳光,但想到自己手下还有这么多的弟兄,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硬是压了压火气,平复了情绪,告诫自己,只是来要债的,不是来砍人的。 虽然被人戳破很没有面子,但不能因小失大。这么多年的闯荡江湖,他早就习惯了。心狠一点,脸皮厚一点,眼睛亮一点,面色糊涂一点,场面仗义一点,这些都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能不得罪人的永远不去得罪人,能不用武力解决的,他永远都不愿意动手。但是,如果某件事情非武力不能解决的,他一定不会多哔哔。因此,人送外号,“社会我辉哥,人狠话不多”。 跟往常一样,表面上他一脸的镇定,泰然而自若,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实际上,他内心已经很惊讶了。 黄毛回来后,跟他讲了一些这个小伙子的特别之处。对于黄毛所描述的内容,他其实很不相信,觉得这是黄毛为了搪塞他而瞎编的。所以,进来后他一直在悄悄地观察。一开始真没有发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长得很好看,像个明星似的,其他真没有看出有什么。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轻易地妄下定论。他这个人为什么能够做到老大,为什么能够让这么多人信服,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心疑而面色坚定他一直奉为帝王之道。所以他即便是内心有点儿怀疑黄毛的说法,但是他更愿意去相信他。因为,只有相信他才能获得这帮人地信任与支持,如果老大总面露疑色,疑神疑鬼,以暴制暴的话,迟早要被小弟背后捅刀子的。 从进来后,他就不断夸张地挑衅着对面两人的心理底线,看能否激怒对方,特别是对面的年轻人。 可是,不管自己如何高调,如果打脸,对面的年轻人都镇定自若,平静如初。这让他心里不禁高看了几分,同时对于黄毛说的话,不禁又怀疑了几分。 直到刚刚,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紧不慢地讲了那番话,让他大吃一惊。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还这么的详细。 即便是在道上,知道他爷爷中风瘫痪的人也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道上混的都讲究祸不及家人,但是不代表每个人也会这么想。所以为了不让家人暴露在风险之下,自己从不会让别人知道家里的一切情况,所以,对于他爷爷的事,即便是身边最铁的兄弟,他都没有透露过。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除此之外,对于高利贷背后的局,也是黄来福通过黄天朗请求他做个配合的。他根本就不愿意,他虽然混黑,但是做人还是有点儿原则的。有些事情他一开始就告诫自己,坚决不去碰,尽管他无法要求他身边所有人都做到这样。 但后来硬是架不住黄天朗和黄来福的好言请求,而且黄天朗本身对他有恩,执意相求之下,他也很难推辞。 只不过他也说得很清楚,自己只会带人过过场,至于那个钱,他只收本金,其他的怎么处理,他绝不多手。 第五十一章:三聚氰胺吃多了 从他本心来讲,他一直比较听他爷爷的话。他爷爷也知道自己孙子做的行当,没法叫他完全断掉。但是还是提醒他,昧良心的事坚决不能干。所以,黄天辉从来都是在规则以内经营短期拆借。像什么裸--贷啊,校园--贷--款啊,利--滚--利啊,或者是超高利息的,自己从来都不干的。这一块的业务基本都被黄天朗承包了市场。 而因为他这个人做事讲原则,比较守得住底线,为人还特别的诚信,所以,圈子里面大家都很尊重他,因此享有盛誉。找他“过--桥”的人也很放心,业务也算是络绎不绝。 对于这个局也仅限于黄来福、黄天朗和他自己这三人知道,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个小伙子一语戳破,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通过什么分析出来的吗?想到这里,黄天辉的后背不禁发凉。 “难道,他也是道上人?”黄天辉心中一怔,发觉自己的脑袋有点儿大,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无法专注的思考。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对张天赐说:“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道上混的?可愿意跟我?”黄天辉一时发现,无法看透张天赐,不觉得头疼起来。想来想去,使出了“招安”这么一招,也算是投石问路,看看情况如何。 “我只是一个学生,不想混--黑!”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哦,好可惜啊。我看小兄弟气度不凡,故有招募之心。不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黄天辉假惺惺地斯文起来。 他背后的大头此时已经被黄天辉刚刚的一番话肉麻得直挠头了。感觉浑身如同爬了蚂蚁一般,不挠难受啊!心里面不禁苦笑起来:“老大啊,你这可真是黑--社--会吟诗,假斯文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起来,搞得浑身都痒的难受啊!” 黄天辉瞪了旁边站立不安的大头鬼,一脸恨铁不成钢而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再说。 “妈的,老子难道不像个绅士吗?从一开始到现在,老子都表现的很绅士好不好!” “整天带着你们这帮龟孙子扫街,我能绅士得起来吗?” “要不是不知道这孙子的底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 愤怒的咆哮随同他凌厉的眼神一并射向大头。可能是大头跟他时间久了,关系太好了,所以,对他那所谓的“威胁”已经彻底的免疫了。看着黄天辉便秘的表情,挑了一下眉毛,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辜样。好像再说:“老大,我不是故意的,真是没控制住!下次肯定不敢了!” 其实内心里面已经在爆笑的边沿徘徊了三圈了,要不是碍于眼前的情景和照顾黄天辉的面子,他早想趴在黄天辉的肩膀上尽情畅快地大笑一下了。 黄天辉是一脸的无奈,丢给身后的大头一记你懂的眼神,然后迅速的换了副表情,转过身,继续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天赐。 “不好意思,令你失望了!” 张天赐淡淡地说道,无意间,瞄了一下黄天辉身旁的大头,内心不禁噗嗤一笑,原来这个“大头鬼”还真有点来历。 这小子出生时母亲没有奶水,家里也不富裕,所以只能喝奶粉。而这个奶粉的牌子想来大家都知道,就是08年风波的主角——某鹿奶粉。特点就是三聚--氰胺吃得多了,脑袋长得特别大。 不过虽然智商下来了,无奈体力却非常的强悍,身体发育超过了普通人,从小神力,打架一个顶仨。后来从体校毕业后被黄天辉看中,一直跟着他。 “哦···”黄天辉耐人寻味的长吁一声。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看得出来,小弟也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这钱呢,我可以免息宽限你两天。但是,你无端打伤了我的人,这个事情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我也不是为难你,你出手的确很诡异,我找了全市最好的医生,都说没法治。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骂两声,小施惩戒也就算了,但是你直接把人家给整成了残疾,那就不合适了。”黄天辉有点严肃地对张天赐讲道。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故作深沉地继续讲道。 “也不是我刻意地为难你,我也不要你什么赔偿,如果你能把他治好,恢复正常,给人家家庭一个交代,我也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完他冷冷地盯着张天赐。 张天赐内心一阵小小地欣喜,事情的发展跟自己地预想丝毫不差。看来刚刚吸收的这群人的记忆还是非常有用的,而且还能时刻感应对方的心理状态,这完全是一个大bug的存在。 就好像两个人一起赌博,你能看得见对方的底牌,而对方看不到你的底牌,甚至对方心里怎么想的都一清二楚,这赌局还怎么能够开展得下去! 张天赐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奥妙和来龙去脉,见黄天辉已经上线了,总不能继续冷下去,于是故作为难地对黄天辉讲:“辉哥的意思是···只要我能够把他的病治好了,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是的,我这人说话算数!”黄天辉露出满嘴的大黄牙对张天赐说道。 一旁的张思语不干了,紧张地拉着张天赐的手臂摇晃起来,嘴里啊啊啊的,不断用手比划着。 一想,又觉得不对。天赐看不懂自己的手语。又赶紧地掏出写字板,快速地写下:“不可以,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一脸关切地看着张天赐。 秦海洋也觉察到了什么,对天赐耳语道:“天赐,我知道你有点儿特殊,但是刚恢复,切不可逞能。万一伤了身体,划不来。” 张天赐微笑着拍了拍秦海洋和张思语的胳膊,给了他们一个信心满满的微笑,低声说道:“没事,放心,我心里有数!” 张思语还在坚持地拉着张天赐的胳膊,努力地想叫他改变主意。一脸急切的模样,越看越楚楚动人,越瞅着越令人心怜。 张天赐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张思语的头,微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不光要治好他,还要治好你的失语症。因为我还等着娶你呢!” 一句话立马让张思语羞红了脸。 “啪···”的一声将张天赐抚摸自己脑袋的手打掉了。抗议的“哼···”了一下。 扭过头去,一把抓住秦海洋的胳膊不断地摇晃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啊啊啊···”地比划着。 那模样好像在说:“爷爷,你看,天赐他欺负我···” 秦海洋对于两孩子的打闹那是乐见其成,倒是跟个局外人看热闹似的,傻呵呵的看得很开心,甚至还冲张思语说:“丫头,你应该听天赐的”。 这更加激起了张思语的怨气,嘟囔着嘴,鼻子里面直哼哼···还不住的朝张天赐丢白眼,扮鬼脸。 黄天辉看着这一家人一副亲亲我我的样子,有点儿不耐烦了,皱着眉说道:“小兄弟,你是治呢?还是不治呢?给个痛快话吧!” 第五十二章:中邪了 “既然辉哥如此的爽快,那我就试一试。”张天赐微笑地说道。 “你是医生?” 黄天辉有点儿脑子不够用的问道。 因为他很清楚黄毛的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找了未来医院最牛的赵院长,也是摇头无奈。赵院长解释的很清楚,这个人的大脑神经网络遭受到了不可逆的,无法修复的毁灭性创伤,他这辈子只能在他的虚度空间中生存着,就相当于一个能动弹的植物人。 因为一般的植物人都是出于睡眠状态的。而他这种情况正好相反,他没有睡眠,只是灵魂被禁锢到了一个虚度的空间,对现实世界的所有的反应近乎于植物人。 赵院长跟他关系向来比较好,跟他说,能够医好此人病症的方法和药物不是不存在,只不过目前没有,应该在未来。 所以说啊,这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同样的一句医不好竟然被说得如此的积极而乐观,充满了前瞻性又富有不断探索的精神。能将丧气话说的如此好听,除了他也没谁了。 看来,他也是被医--患给逼的。 丢给了赵院长一记“你懂的”卫生眼,黄天辉也是很无奈。 黄天辉见张天赐的确有点儿本事,心生招揽之意,却不料张天赐根本就不接招,心里就来气了。所以故意引导张天赐去救治黄毛,其实也是有意设槛。 “敢问小兄弟在哪所医院就职?”黄天辉继续问道。 “哦!那个医生呢,我就不敢当了,更谈不上在哪个医院就职。只不过你的这个小兄弟的情况我看着比较眼熟,应该不是生病了,而是中邪了,碰到了脏东西而已。”张天赐故作神秘地说道。 “什么···”黄天辉觉得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 老子问你是不是医生,在哪家医院就职。你跟我说他中邪了,我看是你脑子抽风了。 “你说他中邪了?”黄天辉生气地大声呵斥道。 “也没什么,只是碰到了一点儿脏东西,被脏东西给缠住了。可以理解为你们所说的鬼魂。”张天赐一脸神机莫测,淡淡地说道。 一旁的秦海洋也是愣了,完全跟不上张天赐的脑回路,这大白天的,会有什么鬼这么厉害,能够缠上这么精壮的汉子? 张思语就更加惊讶了,所有的事前前后后她看的最清楚。 不就是被你看了一眼,然后就走火入魔了吗? 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中邪了呢? 难道你眼睛里有“鬼”? 想不明白,无奈地摇摇头,根本搞不清楚这个小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惊讶又好奇地看着张天赐。 “得!我不管什么鬼神,怎么治是你的事!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治好了,我就不为难你们。但若是治不好,哼哼···”黄天辉差点气糊涂了,非常生气地指着张天赐威胁道。 一副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的意思。 “好的,我试试!”张天赐嘴上微笑着说,内心已经小有得意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设想在走。 转身朝旁边的秦海洋嘀咕了两声。秦海洋一脸迷茫,看着张天赐的脸愣了3秒钟。完全没有想到张天赐会跟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脸不可置信。纳闷了一声:“啊···这个!”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 “去吧,爷爷,帮我把我要的道具拿来吧!”张天赐冲他神秘一笑,淡淡地说道。 “啊···哦!好的!”秦海洋一脸的不明白,但是此时的情况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孙子,所以一变脸,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他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揪着鼻子,皱着眉,撑开的右手两指头捏了一条超级肥大的,脏兮兮的,满是破洞和污垢的,血红的内裤,左手还拿了一叠厚厚的黄纸。 看得出来,秦海洋非常厌恶那条红内裤。 非常委屈地偏着头,极力保持着有效的距离,努力控制着呼吸的幅度。伸开的右手离身体远远的,眼睛根本就不敢瞧,估计看一眼就能后悔一辈子的感觉。着实是难为他了,真不知道他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条“宝贝”。 张思语看着自己的爷爷,几乎笑喷出来。这画面太辣眼睛了,差点让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纯洁的眼睛。 张天赐看着秦海洋出来的样子,也是一愣,随之内心无比惊骇。 这老头也太绝了! 自己只是请求他帮忙找一条污秽的红内裤,纯粹只是想有意恶心一下这帮人的。没想到他竟然“完美的”领会深意,“天衣无缝”地配合,找到如此完美,精彩绝伦的“宝贝”。 我的天哪!这可是被他称之谓“道具”的东西。 想到此处,不禁觉得刚刚自己安排的有点儿过了。甚至感觉耳根有点儿火辣辣的。真想跟对面的“辉哥”解释一下,对不住啦,兄弟,这真不是我想要的。看着那地上扭来扭去的二五仔,内心不禁心疼了两秒钟。 黄天辉和一帮黑衣大汉的表情瞬间亮了,完全懵逼了。见老大还镇定自若,只能在一旁低声的窃窃私语。 “嘶···那老小子手上拿的是什么,难道是内裤吗?” “怎么那么脏,那么破···” “哇靠,果真是内裤哎!” “这老小子从哪里搞来的这么条神内裤,隔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那酸臭味。不会是这老小子这辈子都没有洗的吧···”说这话的是一个精廋的,感觉有点儿强迫症的人,估计是个处女座男。说着这话,还超级恶心的呕了一下。 “靠!这是什么神操作,他们拿那条红内裤干什么?” “他们不会让二五哥把那恶心的内裤吃了吧?” “靠,让你吃了也不会让二五哥吃!你就等着吃吧···” “估计是叫那秦老头穿上跳驱鬼舞吧!” “不对,我估计是用来做驱鬼旗帜的,鬼都怕污秽之物。”说这话的一位神情淡然,貌似一个专业“神棍”的样子。 “你们说,那老头会不会把那内裤套在自己的头上?”一个面脸胡渣的大汉猥琐地笑着说。 第五十三章:神奇的道具 “我看套你头上差不多,就你这脑袋,正好合适···” “我觉得胡子的思路应该稍许改动,有可能会把那条神内裤套到二五哥的头上。”大头在旁边突然插了一句。 “啥?那二五哥不得倒八辈子的血霉啦···”绿毛尖叫起来。 “哼···能够先保住小命就好啦,还想那么多···”黄毛阴阳怪气地说道。 黄天辉心情很乱,外表故作镇定。虽然不知道张天赐到底想怎么样,但是就听着身后一帮小弟的窃窃私语,像一群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嗡嗡嗡乱叫,脑袋有点儿发胀,总觉得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但又说不出来,内心不禁有点儿忐忑起来。 这小子不会真的二不愣登地把那条“宝贝”套到二五仔头上吧? 一想到如此“和--谐”的场景,肚子不由得痉挛地想笑。 憋住,忍住,虽然很难受,但毕竟是老大,得忍··· 张天赐有点儿尴尬,秦海洋的神配合让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按计划执行。如果真的那样做,会不会太那啥了一点儿!毕竟当着人家主子的面干那事,这打脸的力度好像太强悍了一点吧。 要是这帮人暴走怎么办? 犹豫当中,脑子里面突然浮现出很多二五仔勾通黄天朗干的校园--裸--贷的那些恶劣行径。那些女生虽然有些虚荣心,贪图小便宜,但本心还不是非常的恶,最多只能算是思想不端,价值观扭曲罢了。在他们的逼迫下,不断地干一些无底线的事,甚至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想到此处,内心不禁泛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呵呵呵···内裤?这算什么,等着瞧吧! 张天赐脸色一变,冷着眼,冲秦海洋说:“把它套二五仔头上,包裹得严实一点。” 一帮黑衣大汉顿时炸开了锅。 “啥!我没听错吧,他真的把那宝贝套到二五仔头上?” “是的,不是你听错了,他确实是想这么做。” “靠,我们是黑--社--会哎!怎么能够被人头上戴内裤,这会倒霉的啊···” “操,你们同不同意,我去把那小子和那老头子剁了。我敢确定,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他说二五哥中邪,我看是他中邪了呢!” “我怎么听说,辉哥问过赵院长,赵院长都说二五仔是精神失常,永不可逆,无法医治。我看这小子纯粹在玩我们,看这样子根本就不像能治的样子,这点辉哥都看不出来吗?” “闭嘴吧,辉哥还没有说话呢!” “辉哥怎么不说话呢?这事不能开头啊,我们是黑--社--会啊!从来只有我们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们的。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我们兄弟们在道上怎么混。他不敢,我去砍。妈的,老子看不下去了···” “你tmd小声点儿,要是被辉哥听到了,你死定了!” “怕什么,老子说的是实话!我是为我们公司着想。”说这话的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 黄天辉彻底地气爆了。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我可是黑--社--会哎!当着我的面羞辱我的人,你这是打我脸吗? 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你的勇气? 难道是梁静茹? 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冲上去,一把拉住秦海洋,瞪着牛眼,对张天赐大声吼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看来黄天辉真的是气坏了,看向张天赐的面目狰狞得都抽搐起来。鼻子右侧黑色素瘤上的三根“天(痣)线(毛)”正随着抽搐的频率不断地晃着,活像那失去半边胡须的老鼠,又像极了一个黔驴技穷的蹩脚军师。 哦!忘了,人家真的是军师,而且是享誉江湖,名扬海内的“狗头军师”! “驱鬼啊!你以为干嘛?”张天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你要是想他快速醒来,还是想他永远醒不来?” 黄天辉愕然,鼻子上的三根触角也如同冰封了一般,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讲。身后的一帮混混也呆呆傻傻地愣着。 “你若不想让厉鬼缠上自己,最好一边去!”张天赐厉声呵斥道。 黄天辉一愣,怏怏地退到一边,气呼呼地看着。其实,这世道也就是这样,好的怕坏的,坏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 那么来了,不要命的怕什么呢? 不要命的,最怕那些邪门歪道的。 这个时候,在黄天辉的眼睛里面,张天赐绝对是邪门歪道的典范。在还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之前,他觉不愿意轻举妄动。所以,使出了洪荒之力,硬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一帮混混看自己的老大如此的坦然,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暂时偃旗息鼓,瞪着牛蛋大小的眼睛,满脸愤怒地看着。 秦海洋环顾一圈,心里冷哼了一下。默不作声地上前,屏住呼吸,一脸严肃的将那令人作恶的内裤规规矩矩地套在了二五仔的头上。 还左看右看,瞄了又瞄。很认真的考察了不同的角度,确保那红内裤将二五仔硕大的脑袋全部包裹住。 可怜的二五仔不知道有没有闻到那令灵魂为之震荡的酸爽的味道,呜呜呜···地喊叫着,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不停地鞭动着,扭动着。不知道会不会在他那幼小脆弱的心灵中留下永久性的阴影,秦海洋内心一阵叹息。 这世界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瞧那诙谐的场景,张思语忍俊不已,捂着嘴,在一旁偷偷地笑着。若不是碍于场面,她几乎要笑破肚皮了!心里不禁骂起了自己的小哥哥,看着挺顺眼的,肚子里面怎么这么多的鬼点子。 而旁边的一帮混混,有几个忍不住的已经开始左手扶墙,右手捂胸。呃···呃···呃···地吐了起来。那魔幻的声音立马如同恶性病毒般,迅速的传染开来。于是乎,堂屋里面响起了令灵魂出窍的诡异的交响曲,连同张思语都差点儿被辣眼睛的画面给感染了。 张天赐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从秦海洋手里拿过一叠黄纸,非常炫酷地抽出两张,夹在两指之中。面朝正南方向,噼里啪啦的来了一通复杂、玄妙,无法具体描述的肢体动作后,突然怒目圆睁,一把点向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口中念念有词。 什么急急如令令啦! 什么妖魔鬼怪快离开啦! 怎么看都像一个正儿八经的神棍! 忽然,“咻···”的一声。 夹在双指之间的黄纸竟然点燃了。 惊讶得现场的张思语几乎尖叫来。那神神叨叨的画面也吸引了几个忘了继续呕吐的黑衣大汉,世界变得稍微安静起来。 张天赐继续快速地变换着手势,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跳着古老而魔幻的舞蹈。他那忘我的表演,精致而细腻的表情,极富层次感的渲染手法,完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那黄纸被点燃后,从边上往中间非常有序的,缓慢燃烧起来。燃烧后形成的灰烬像被程序设定好的一样,非常精准的,如同自由落体般的,洒落到,罩在二五仔头上的内裤上。形成一个非常迷你的“金字塔”。 掉落的灰烬如同具有咒语一般,立即封印了二五仔的动作,刚刚还处于癫痫状态的二五仔此刻像一具僵尸一般,直挺挺的,毫无生气。直吓得黄天辉额上冷汗直冒,张思语和秦海洋紧张得手心都汗涔涔的。 张天赐不紧不慢地张开左手,虚抓在二五仔的头顶,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两个呼吸之后,他左手空中一挥,站起身来,朝着躺在面前担架上的二五仔,大喝一声:“二五仔,是谁指使你来要债,打人的?” 第五十四章:诈尸 二五仔如同诈尸了一般,“腾???”的一下,像一个木桩一样,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作用下,瞬间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身体所有的关节竟都没有任何的弯曲。事发之突然,画面之惊悚,吓得张思语尖叫一声,双手抱头,躲到秦海洋的怀里,不敢直视。 而一帮黑衣人也是吓得几乎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三魂六魄一下子云游了一半,如同商量好了一样,全部躲到黄天辉的身后。 而黄天辉此刻虽然还临危端坐着,但是脸色煞白,神魂震荡,终究是被吓得不轻,心里面将这帮家伙和他们的直系亲属,“妈卖皮”地“问候”了不知道几个轮回了。 一帮酒囊饭袋,一帮怂货??? 你们到底是来保护我的,还是要我来保护??? 回去后,一个个的都要好好的算算账??? 这还不是最玄幻的,更加神奇的事情紧跟着发生了。 如木桩般站起,形同“死尸”状的二五仔,通过那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嘴巴,发出了来自地狱传音般的,阴冷而尸气沉沉的声音。 “是天朗哥叫我来要债的。” “黄来福给了我2万块钱。” “叫我不光要债,还要把秦海洋打断一条胳膊。” “木桩”般的“死尸”发出令人惊悚而异常寒冷的声音。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如同腐朽的死尸漫无目的地抠着棺材板一般,又如同黑白无常冰冷而僵硬地摇动着漆黑的招魂铃,听得现场所有人的心和灵魂都凝固了。时空好像瞬间从白昼转换到了阴冷的午夜,暗无星月,玄雾四起,空气的温度降低到了冰点,处处弥漫着冰晶的寒意。 “叮???”的一声。 所有人的灵魂突然之间不由自主地震荡了一下,恍惚中好像被牛头马面给牵引着游历了一遍。具体去了哪些地方,看到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已经不怎么记得了。印象深刻的就只有令人窒息的压抑,寒冷,绝望与无助。 回过神后,发现太阳还在空中,众人还在,只是每个人的手、足感觉到不同程度的冰凉而已。 回过神来的众人先是一片安静,随之一片哗然。 特别是黄天辉,鼻子都气歪了。三根天线几乎要扭曲到一起了。 张天赐随即又问道:“这件事你跟辉哥汇报过吗?” “是天狼哥和黄来福私下里找我的。” “特意叮嘱不能让辉哥知道,事成后给我一个总经理的位置。” 此刻二五仔发出的声音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是一个有温度的,正常人的声音,也是二五仔的标准的声音。 张天赐环视一圈,朝着二五仔一指,威严地说道。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随即,现场所有人都看到从二五仔的头顶冒出一缕薄薄的黑烟,形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漂浮在空中不断地摇曳着。 “他作恶多端,天道自会有惩戒。你并无过错,切勿执念于红尘,速去投胎吧!” “记得,下辈子做个好人!” 说完,捏起两张黄纸,瞬间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唰???”的一下。 人形薄雾如同明白了旨意一般,朝张天赐点了点头,虚晃两下,随即散去,空间回归平静。 而原本如同“挺尸”一般的二五仔此刻身体一软,像面条一样瘫倒在担架上。 张天赐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秦海洋,使了个眼色,在秦海洋的耳边耳语了一番。秦海洋心领神会,一边幸灾乐祸地笑着,一边十分确定地连连点头。 转身过去,一把将二五仔头顶的,鲜艳的红内裤扯了下来,然后又将二五仔翻了个身,拔掉了“菊--花”上的那柄明晃晃的——匕--首,顺手飞快地将那红内裤塞到那残破的“菊--花”上。 一番操作,如行云流水,天衣无缝。如庖丁解牛,驾轻就熟。一切都是是那么的和谐和美好,毫无违和感。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那散发着令人厌恶的,臭袜子气味的破内裤,竟然化成了一缕缕细如发丝状,形如过期果冻一般,粘稠的,绿红色的液体。 又像一条发霉了的,红色“鳝鱼”。 “呲溜???”一声,顺着二五仔残破的“菊--花”,钻进其身体内部。 当那形如“发霉红鳝”的液体全部钻进二五仔身体之后,残破的“菊--花”竟完美的修复了,重新迎着鲜艳的太阳,美丽地绽放了。 如果二五仔有镜子的话,可以照一下,他一定能发现自己的菊--花光洁如新啊??? 一旁围观的黑衣大汉和黄天辉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无不是一阵蛋--疼--菊--紧。都觉得那邪恶如“发霉的红色鳝鱼”般的液体,不是钻进二五仔的身体里,而是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恍恍惚惚地感觉到肚子里面开始有了动静,好像有一条脏兮兮,黏糊糊,软趴趴的蠕虫在自己的肠道里面游走和窜动着。 那蠕虫一边游走、窜动,还一边在释放着什么不知名的毒素。所到之处都非常的疼,类似于刀绞一般。 剧烈的疼痛感沿着小腹不断的向下延伸。 突然,众人都感觉自己的菊--花深处压力陡然增加,好像被什么硬物顶破。先是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然后一股温热感从撕裂处传来。似乎有什么恶心的液体随同那散发出腐肉味道的蠕虫一起钻了出来。 众人本能地收紧了臀部,夹紧了菊--花。 如此这般也没有能够解决问题。 “噗???”的一声。 一股形同臭鸡蛋般的恶臭味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澎湃的弥漫开来。 “哪个王八蛋放的屁,这么臭!” “大头鬼”捏紧了鼻子大喊一声,打破了处于紧张的幻想中的众人。可能是因为他处于案发第一现场,所以被熏得最严重。 “我???”一个瘦不拉丝的“黑墨镜”羞愧地低着头,举手示意,这挫事是他干的。 “大头鬼”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去看那“作案者”,就听到“噗???噗???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连绵不断地传来。 接着就是不断举起的手和低下的头。 如此多的人集中在一个时间在狭小的空间内统一而快速地释放“毒气”,而且个个都是异常惊天动地的那种,着实举世罕见。 得亏现场没有吉尼斯记录员,要不然这个场面肯定能够永载史册,遗臭万年! 堂屋内的好几个黑衣大汉实在是受不了那“黯然销魂”、“灵魂出位”的味道。快步冲出,跑到院内,大口的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副重启人生的感觉。 张思语见势不妙,早早地跑回了自己的闺房,藏了起来,才躲过一劫。 一旁的黄天辉突觉如梦方醒,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 感觉刚才好像被莫名其妙的幻觉了,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菊--花”,深刻地体验了一把“菊--花”依然盛开的美妙与狂喜,陡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麻蛋,刚才是幻觉了吗?” “尼玛,幸亏是幻觉,要不然???” “太他妈的恐怖了。” 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冷颤,控制住要用手去抚摸“菊--花”的强烈欲望,有点儿魂(精)不(神)守(恍)舍(惚)地转头看向二五仔。 就在此时,二五仔神奇般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 环顾一下四周。 立即发现了黄天辉。 顿时激动得泪如泉涌。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眼瞅着黄天辉,不顾自己嘴巴还被布条封着,呜呜呜???地朝黄天辉喊着,并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欲朝黄天辉爬去。 一帮人顿时如梦方醒,赶紧地围了过来。 七手八脚,手忙脚乱地帮二五仔松了绑,扶了起来,除去了绑在嘴上的布条。 二五仔一起来,立即精神抖擞地朝黄天辉跑了过去。 一边跑,一边惊恐地指着张天赐,朝黄天辉大声呼救道:“老大,就是这小子,不给钱,还打人,你给我们做主啊!” 给人的感觉,这个时候二五仔应该是冲到黄天辉的面前,一股脑子地跪下喊冤才对。 但是众人等来的不是拦轿喊冤,而是??? “啪???”的一记耳光。 没等二五仔反应过来,做出下一步姿势,黄天辉就出手了。 这一巴掌,黄天辉是铆足了劲,抡圆了胳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甩出去的。直打得二五仔像个可怜的陀螺一样,原地转了足足三圈才停下来。 呃???或许这就是黄天辉送给二五仔的真爱——“爱的魔力转圈圈吧”! 一巴掌并没有完全解恨,黄天辉咬着牙,倒竖着眉毛,愤怒地瞪着二五仔。 “闭嘴!” 话音刚落,大头鬼和两个黑衣大汉迅速地上前,架起处于懵逼状态的二五仔,将其拉到了一旁控制住。 二五仔瘫坐在地上,顿感脸上火辣辣的。一股鲜血从嘴角渗了出来。满眼都是环绕的,闪亮的金星。分不清天地和东南西北,脑袋里嗡嗡嗡作响。眼泪那是哗哗哗地往下流,心里面则是郁闷至极。 第五十五章:兄弟,借一步说话 干巴巴地望着那形同暴狮般存在的黄天辉,心里无比的委屈却不敢说话。活像一条受伤的土狗,眼含泪珠,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主人,期望着能够伸出宽大的手掌,抚摸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要知道,自己的老大可从来没有如此地失态过。更没有在众人或者外人面前责罚过自己的弟兄。如此的反常,是令他始料不及的。 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弱弱地问道:“老大,是那个小子打的我们,你···你···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可能真的被打疼了,或者是打懵圈了,二五仔捂着红肿的脸,怯生生地说着,生怕招来第二巴掌。 一帮黑衣大汉也是被黄天辉的这波操作给吓住了,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事,回去再说。”黄天辉恶狠狠地瞪了二五仔一眼。转过身子又阴着脸看向张天赐,朝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那意思好像再说:“你行,算你狠!” 大手一挥,走人! “慢着!” 张天赐见黄天辉等人要走,伸手喊住。 黄天辉跨出的脚步临空顿住,眯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原地站住。转过身子,一副即将火山爆发般的表情,斜着头,朝张天赐不冷不热地问道:“怎么着,还有事?” 张天赐微微一笑,缓缓地站起来,走向黄天辉,说道:“不是我有事,应该是辉哥有事要求我才对!” “你tmd找死啊,辉哥都说算了,你还想怎样?”一个黑衣大汉冲了出来,拦在黄天辉和张天赐之间,手指着张天赐,就差要碰到他了,大声地骂道! “老子早就看你小子不顺眼了,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皮,丢到旁边的沟里!”大头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指着张天赐威胁道。 身后的众多黑衣大汉顿时冲上前来,将黄天辉和张天赐团团围住,一时间也是蠢蠢欲动,骂骂咧咧,形势一触即发。 张思语急得在房间内直跺脚。秦海洋则被一帮黑衣大汉挡在了外围,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张天赐反倒是耸耸肩,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更加激起了黑衣大汉的愤怒。 黄天辉则是一头雾水,觉得很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变成自己要有事求他了?看着张天赐那一副胜券在握,满不在乎的表情,既好笑又好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帮黑衣人,尬笑了两声,晃着头对张天赐说道:“哦!好啊!我倒要听你讲讲,我能会有什么事要求你!”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先不要动,让出地方,退回到原先的位置,然后又老神在在地坐了下来。 本来他从一开始进来就心存不轨,三番两次地想打破场面,一直都没有得逞。甚至使出了诱导他去救人的计谋,结果还是被这个年轻人轻松化解了,枉费了他“狗头军师”的称号,心里的气已经压迫到了他的三叉神经,就差跳跃式反应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口出狂言,说自己有事要求他。 今天倒要看看,他能演出什么好戏,要是说不出个道道出来,哼哼··· 黄天辉又恢复到了进来之前的状态,一副等待好戏上演的表情。 张天赐微笑着走到黄天辉的身边,弯下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若猜的不错的话,你有不--举的绝症。如果不及时治好的话,将会断子绝孙!” 说完直起身子,再次微笑着看着黄天辉。 黄天辉的表情瞬间七十二变,精彩万分。由平静变得震惊,再变成愤怒,再变成犹豫、纠结,最后变得恐怖。脸色突然间变得很苍白,发鬓处渗出细细的汗珠。整个嘴角都在微微地颤抖。 两侧的黑衣大汉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自己的老大如此快速地变幻着表情,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在恐吓自己的老大。那还了得!十几个大汉立马处于暴走的边缘,急欲冲上来,恨不得撕了张天赐。 “慢着!”黄天辉伸出手控制住局势。微微地抬起头,阴郁的眼神随着紧皱的眉头变得阴冷而可怕。 但就在看向张天赐的瞬间,那眼神随同面部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的温和,舒缓的笑容,谦虚而恭敬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崇拜,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调笑嘻嘻地对张天赐说:“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说完,非常礼貌而绅士的伸出手指向院子中间。 张思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见黄天辉要单独喊张天赐出去,觉得可能会有危险,情急之下,从闺房内冲了出来,伸手拦住张天赐,嘴里还啊···啊···啊···地喊着,结果被秦海洋一把揽住。 张天赐看了看张思语,轻声说:“没事,辉哥想跟我出去透透气。刚才他们那帮人放毒,把屋子里面熏得味太大,你们先回房坐会儿,我等会儿回来。” 说完,伸出手指向院中,“请!” “你先请!”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客套着,看得所有的人一愣一愣的。 搞什么情况? 你们不是死敌吗? 至少应该是仇人才对啊,应该分外眼红的啦! 怎么搞的如此的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不懂的人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贵宾呢! 一旁的大头如同全身爬满了虱子一般,突生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一个冷颤,“咦···”咧着嘴,看着那恶心的两人,自顾自地抓挠起来。 两人根本没有顾忌众人的眼神,好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好--基--友”一样,搭着彼此的肩膀,缓缓走到院中的无花果树旁边。 其实啊,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黄天辉心里最清楚。 刚刚张天赐那句话代表什么意思? 从一而始,直到现在,他越来越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非常的不同寻常,甚至非常的怪异。先不说黄毛讲的那些事情,一开始他还不信,现在看来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他不仅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而且还轻松地治好了二五仔的精神分裂症。同时又令二五仔讲出了很多他不知道的“内幕”。 是帮他,还是给他下马威呢? 这个他还真不清楚! 第五十六章:被窥破的秘密 黄天辉没有当面就这个事跟二五仔刨根问底,主要是因为这个都是他们自己道上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且时机和场合都不对,也不符合他个人做事的风格。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年轻人是怎么会知道自己有不举之绝症的? 这如同麦芒在背,又形同一把无情的匕首插在他的心窝。这个事情不搞清楚,他是夜不能寐啊! 想想自己,也近50的人了,目前为止都没有一儿半女的。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隐私,他从不结婚。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每次都是蜻蜓点水地吃、摸、碰,就是不点炮! 甚至于那些女的一度怀疑他是否是个“基--佬”。 其实啊,真正的痛苦,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他爷爷几次三番地催促他赶紧成家,生孩子,他好想早点抱抱孙子。 他每次只能点头敷衍,说:“好的???马上???快了!快了!” 其实啊,他内心已经苦逼的一塌糊涂了。 而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私人秘密,突然间就这么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给戳破了。 震惊、羞辱、愤怒全部演化成无比地惊骇。颤巍着手,掏出一包珍藏已久的雪茄,恭敬地递给张天赐。 “张大师,抽一根?” “谢谢!我不习惯这个味道!你自便!” “哦!哦!好的!” 说完,顾不上抖动的手,颤颤地,连续划了四根火柴才算点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顾不上土黄色的烟气呛得直咳嗽,一副寄人篱下的样子弱弱地问道:“不知张大师如何看出我的隐疾的?” “望???闻???问???切???”张天赐故作高深地回答。 其实哪里来的什么“望、闻、问、切”!那还不是蒙着眼睛架电线,瞎扯呗! 他压根儿就没有接触过什么中医,更不懂什么中医理论。要不是自己那个超能力,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装呗,搞的像个老郎中似得。 不过此时的黄天辉已经非常地佩服张天赐了,几乎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张天赐告诉他,太阳是方的,他都相信。 “哦!哦!哦!张大师真是高深莫测,如此年纪竟然有如此神仙的能力,在下实在是万分佩服。敢问张大师,这病可治否?” 黄天辉真是彻彻底底的服了张天赐了。 “还是先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患上的吧。你这个情况,应该是后天的,不是天生的。”张天赐淡淡地看了一眼黄天辉,意味深长地说道。 黄天辉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能够塞下一个鸡蛋。 “哦!哦!好的!” “哎!说来话长啊!” “这个也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偷看隔壁小嫂子洗澡,有了反应,结果不小心被人家家里发现,逃跑时没注意,脚底一滑,摔了一跤,把命根子给压断了。” “哎!从那之后,一直不举,吃了万--艾--可都没有用啊!”黄天辉满脸羞涩,又满是无奈地解释着。 屋子里面的众人都远远地望着无花果树旁边深刻交流的两人,总觉得非常的怪异。怎么个怪异法,又说不出来! 现在看来,最大的区别就是,以往高高在上的辉哥,现在却在张天赐面前乖巧的跟个小孩子似的。而张天赐则如同一个严苛的导师,在严肃地训斥着对面的小学生。 画风转变之快,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一下子无所适从又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张天赐内心直发笑,如此混混,自称心理状态胜过心理大师的人,怎么在解释自己的黑历史的时候还会脸红? 好吧,看来黑--社--会也蛮可爱的嘛! 得亏黄天辉不知道张天赐内心是怎么想的,要不然他估计真的会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了。 此时的黄天辉,怯生生地迎着张天赐的眼神,内心既羞愧又无奈! 谁叫自己年轻的时候如此的不懂事呢! 谁叫自己今天又碰上了如此神通的人呢? 人家再年轻,本事放在那里。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现在自己果真如他所说,要有求于他了。 想到此处,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丢人了。反而是正了正身子,朝张天赐恭敬地一拜:“还望大师救我!” 话之诚恳,心之切意。张天赐其实也是感觉到了。 不过,他瞥了一眼黄天辉,轻声地“哼???”了一下,说道:“不说实话?要我来替你讲吗?” 黄天辉惊骇无比,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啊???呃???” “你10岁开始偷看黄--色--小--说。16岁那年,黄从文带着女儿来到你们村住下。你贪图人家女儿黄美华的美--色,暗恋人家又没有怂胆表白。只能偷偷地跟着人家,暗地里偷偷地看人家。” “一次偶然的机会,你看到了她洗澡,并摸透了规律,从此染上了偷看她洗澡的恶习。看人家洗澡也就算了,边看还边--撸。结果在一次例行公事的时候被他们家的大狼狗发现了,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拎起来,你就直接摔倒在地上。” “物理性的压迫引发的强大压力传导到了脆弱的根部,让你的那东西从根部整齐的折断。这还不算惨的,更惨的是,你还被追上的大狼狗咬了屁股。其实你不知道,那个大狼狗就在咬你之前还吃了一坨王老二的翔。王老二有麻风病你知道的吧?狼狗口中的腐败菌因此而传染到你的体内,多重因素下,导致你从此一直不举。如果我说的没有错的话,你的屁股上到现在应该还留有那狼狗咬的印记。” “就因为这事,你还讹了人家1000元。其实啊,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的心思。人家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偷偷的跟着,还知道你偷看她洗澡。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可你倒好,直接讹了人家,害得人家最后无法在村子里面待下去,逼迫无奈,只能继续搬家漂泊。” 第五十七章:发自灵魂深处的自责 “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事!自己回忆一下,女孩子临走时看你那无比幽怨的眼神,你良心难道就不痛吗?”张天赐激动地说着,动情之处,不由之主地用手捶着自己的胸口。 黄天辉突然觉得天好像塌下来了。一时间天旋地转,脑袋发蒙,眼睛发花,三叉神经又发起了“神经”。 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之下,被迫回忆起这段埋藏于心底,永远不想再记起的,龌龊往事。 怎么想,都感觉自己禽兽不如了一样。 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那种埋藏于心底,不愿与人分享的往事。小心翼翼地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挂上数不清“生人勿近”的“锁”,就怕被“不小心”揭开了曾经的痛。总幻想着有生之年不再想起,平平安安地随同我们的肉体在经过烈火的焚浴之后,一起化成平凡的云泥和纷繁的尘烟,消逝在这历史长河之中。 因为这里面充满了人生的遗憾、愧疚、伤感、后悔、耻辱、甚至是仇恨。 构成了一段不堪回首,永不想提起的记忆。 一个不愿承认,却仍在不断流血,难以愈合的,受伤心灵的伤疤。 其实,他就像我们的容颜,性格一样,充满了独一无二的属性,构成了我们与我们的精神及肉体,难以剥离。不管你接受与否,我们都无法选择。 多少次都告诉自己,已经忘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生活就是这样的戏谑,你觉得忘了的,其实只是一个非常可怜的,自欺欺人的敷衍。 越是想忘掉的,他却越是忘不掉。 因为那刻骨铭心的不是忘不掉,而是因为近乎于“执念”的“在乎”。 黄天辉头皮发麻,后背已经湿透了。 被无限看穿的威压如同一个强大的巨浪,将他的心理防线拍得粉碎。失去了所有尊严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龌龊不堪。浑身颤抖得像个筛子,珍藏的雪茄也不经意间从癫痫的指缝中滑落下来,眼泪、鼻涕像开了闸的潮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呜咽得象个孩子似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张天赐的脚边,额头贴着地面,大声地呼喊道: “救我???” “大师啊!求你救救我吧!”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发自肺腑的呼喊。夹藏了无限求生的欲望和深受折磨后的精疲力竭的无奈。是真挚地反思后,深深地自责和痛彻心扉地悔悟。 曾经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才能理解世间的疾苦,理解生活的不易,理解社会的不公。 不是僧人,不是哲学家,而是重生的人。 而现实中的生活就像一条永远绕不开的,无限深的鸿沟。 他严苛,冷漠,无情。宏观上一视同仁,公平公正。细节上却铜墙铁壁,阶层森严,不禁令人徒叹造化弄人。 神创造了人类,却也赋予了无知和愚昧。人类用生命去总结和热爱生活,待全部总结明白了,生命也交给了造物主。 难道这就是人类该有的命运吗? 无奈、无助、祈求、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这一刻,自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辉哥,而是一个很普通,很无助,很弱小的蝼蚁。苦苦地乞求如天神般站立在那里的张天赐,求他能够赐予自己新的生命,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所谓的尊严、地位、荣誉这些又如何? 黄天辉已经抛弃了一切,也彻彻底底地看清了一切。诚心实意地趴在地上,“咚咚咚???”地,不住地朝张天赐磕着头。 大声地痛哭着,哽咽道:“大师啊,求你救救我吧???” 那惊天动地的呼喊声直接将满屋子的人都惊傻了。 这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惨烈的事件,能够令如此凶神恶煞般存在的黑社会大佬做出如此不堪的动作? 一个个呆若木鸡,手足无措。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看向张天赐的眼神中更加充满了无限的惊恐和畏惧。连同秦海洋和张思语都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情景,跟这帮黑衣大汉一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救你可以,只不过···这个价格???”张天赐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 “钱?啊!多少钱?张大师,你只管开口说!” 黄天辉就像一个落水者突然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满眼星星地看着张天赐。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甚是为难的样子。脑子瞬间快速地转动了一下,跪直身体,非常认真地对张天赐说道:“只要大师肯出手相救,这个贷款就一笔勾销。关于治病的费用,您开个价,我马上派人给您送过来!”。 张天赐微微一笑,并不多言,招手示意秦海洋和张思语过来。安排秦海洋找来两条长凳,并排紧挨着,呈南北走向,摆放在院子中间。然后又让张思语拿来了十一根缝被子用的,大号的,缝纫针和一根蜡烛。 张思语欲留下来看看张天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总觉得这个小哥哥醒来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惊讶,惊喜和惊吓了。 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那感觉好像在说:“小哥哥,你到底是魔鬼,还是秀啊???” 张天赐挥了挥手,叫张思语回闺房去,只留下秦海洋在一旁帮助自己。张思语根本不想走,但是扛不住秦海洋地好言相劝,只能丢给了张天赐一个气哼哼的脸,悻悻地回到自己的闺房。 “哼???故弄玄虚,神神秘秘的,我才不要看呢!” 嘟囔着嘴巴,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一伸手又碰到了叠在枕边的张天赐的衣服,正欲咬牙切齿地对其施暴,怎奈实在是扛不住未知的诱惑,蹑手蹑脚地走近窗户,紧趴在边沿上,透过玻璃,远远地关注着。 张天赐让“辉哥”除去了上衣,解掉腰带,拉低了裤腰,像一头待宰的肥猪一般,头南脚北,素面朝下,平趴在两条长条凳上,双手自然低垂着。 这个场景,秦海洋非常的熟悉。农村里面自己宰猪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摆两个长条凳,凳子上用麻绳绑好,连接着。然后,一伙人揪耳朵的揪耳朵,拽尾巴的拽尾巴,非常熟练的将待宰的猪抬到凳子上,齐心协力控制住嗷嗷直叫的猪。最后由主刀的,摸准了靠近猪心的颈口,对准刀上吐一口吐沫,一咬牙,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只不过,不同的是,猪是被人抬上去的,而黄天辉是自己主动爬上去的,看得秦海洋心里直发笑。 张天赐喊了一下有点儿走神的秦海洋,叫他点燃了蜡烛。自己捏着缝被子用的大号针放在火上慢烤。待烤得通红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插到“辉哥”的后背上。 一边插针,一边极快地变幻着步伐和走位。时而交叉挥舞着双手,摆出一个异常怪异的poss,时而弯腰弹出钢针,如大鹏展翅,又如花间飞舞的白蝶,亦如湖中漫舞的天鹅。 动作连贯,舞姿优美,速度极快。只看见一袭白色的衣袂,随着舞动的身姿翩翩飞扬。飘逸如泼墨般的长发,伴着奇幻的舞姿不断地摇曳着。 此时的张天赐,**而肃穆,怪诞而离奇,完全是一个远古祭坛上神秘的舞者。 不过看其手法,却恍惚如走惯了江湖的,旁门道士一般的极不专业,也极不靠谱。尽管口中还不断念着完全不懂的,蹩脚的“咒语”。 如此这般,竟没有人瞧出一点破绽来。 那十一根烧红了的大号缝衣针,就这么的被他胡乱而随意地扎在黄天辉的后背上。 可怜的黄天辉啊,此时此刻竟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人形刺猬”。 黄天辉倒算是一条好汉。烧红了的大号缝衣针刺破后背皮肤,深入肌肉内部,发出“滋???滋???滋???”的响声,冒出一股青白色的烟雾。 剧烈的烧灼感搅动着他脊椎丰富的神经网络,汇同烧焦的皮肉发出刺激熏鼻的臭味,形成一股潮水般的压力,不顾一切地直冲他大脑感官中枢,受到刺激的大脑中枢感官系统如同发了“羊癫疯”一般。不断地发出“紊乱的”电流信号,刺激着全身的肌肉如同被触电般不断地抽搐着,痉挛着。活像一条油锅内垂死挣扎的鱼。 第五十八章:雄起吧,男人的骄傲! 强大的疼痛感促使黄天辉面部及各个器官都歪斜扭曲着,形同一个揪着的,干枯的核桃。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他的面颊不断往下滚落,滴落到他紧攥着的拳头上。浑身上下都如同淋了大雨般,湿透透的。 第一根针落入后背,如同一颗极速旋转的子弹,重重地撞击了他的腰椎,强大的压迫力量,几乎要把他给拦腰砍断。但是,他是真挺住了。 皱紧眉头,咬紧了牙关,努力憋着一口气。绷紧的身体带动捏紧了拳头暗暗发力,一声都没有哼出一声。 第二针落入后背的时候,第一针带来痛感的余波还没有消失,第二重痛感又剧烈袭来。双重压力带来了感官上的强烈冲击,令他顽强而沉闷地哼了一声,全身如同绷直的弹簧一般,瞬间跳跃了一下。 紧接着就是第三根,他有些扛不住了,眼珠子几乎要爆出眼眶,憋着气的胸部几欲要炸裂开来。 第四根入背,成了压垮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实在是扛不住了,憋在胸中的一口气爆炸性地喷发出来,冲击着喉咙,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 “啊???啊???啊???” 每吼一声,身体都要剧烈地颤抖一下,跳跃一下。 紧拽着拳头,指甲都嵌进掌心的肉内,但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因为来自后背的疼痛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了,那绝对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说到这里,正好想起一个哲学家说的话。有些人活得很轻松,不是他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痛苦,而是他经历了太多的生活的痛苦之后,眼前的痛苦已经不再让他觉得痛苦了。 即便如此,辉哥依然还在坚持着。 大堂里面的一帮混混可看不下去了。他们今天见识了太多颠覆性的做法,看到了太多太过冲击的画面,基本上是彻底打破了他们这么多年即成的认识,不敢相信与无法理解的太多太多。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的老大怎么会突然如此地尊敬这个年轻人,而且还心甘情愿地趴在那儿,被少年恶作剧般地,将烧红了的大针插进后背。 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但听到自己老大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看着他痛不欲生的表情,一伙人直接暴走了。一股脑儿地从堂屋涌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朝张天赐冲过来,并发出愤怒的巨吼:“住手,放开我们的老大!你这个笨蛋,你是想杀了我们老大吗?快给我住手???” 趴在窗口的张思语也急了。原本还饶有兴趣地观看的,但看着那烧得通红的钢针插进黄天辉的后背时,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心里暗暗惊叹:“妈呀,这冤家下手也太狠了吧。这个黄天辉今天估计是惨透了。” 忽然有种预感,这满堂的人如果突然暴动,那该怎么办呢? 正想着呢,院中随即传来乱哄哄的声音。不禁张开手,看着张天赐,替他紧张起来。 张天赐见此情况,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黄天辉,又看看那些暴走的黑衣大汉。没等张天赐开口,就听到黄天辉大吼一声:“闭嘴,全部退回去。” “大哥???”大头几乎是崩溃了。朝黄天辉跪下,一步一步往前挪着,哭着喊道:“大哥,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有什么事,你跟兄弟们讲啊!你这样子,兄弟们真地很担心啊!你叫这个年轻人停下来吧,他会把你扎死的!” 大头是情真意切,非常担心黄天辉的安危,旁边的一群黑衣大汉也是集体大声附和着,期望黄天辉叫张天赐赶紧收手。 “闭嘴,全部闭嘴!”黄天辉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们全部给我退到屋子里面去???没有我的召唤,全部???全部???不要出来。” “咳咳咳???” 疼痛和愤怒转换成一阵猛烈的咳嗽,而猛烈的咳嗽又搅动着浑身的肌肉剧烈地拉伸着,一不小心带动了插在后背上的针。 “嘶???” 钻心的,蚀骨的,疼痛让他已经接近筋疲力尽了。不断喘着粗气,气息微弱地说道:“你们都退回去吧,拜托大家了,不要打扰张大师替我治病。” 说完对着众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抬起手,冲大头摆了摆手。一帮人见势立即拉起跪着的大头,乖乖地退到堂屋里面去了,拥挤在门口,紧张地关注着。 “张大师,我们继续吧!”黄天辉基本上没有力气说话了,脸色愈发的惨白起来。 张天赐看了看手中剩余的,烧得通红的三根钢针,不禁犹豫起来,心里默默地嘀咕着:“哎!你这样子啊,人间真的不值得哎!”不禁流露出为难的表情。 黄天辉这时候正是身体上最虚弱的时刻,但是感官上确实是最灵敏的时候,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张天赐面部微妙的变化。看着张天赐,近乎于祈求的语气说:“大师,不用担心,您继续,我能挺得住!” 看着黄天辉那诚恳的眼神,想了想,“好戏”已经开始了,就这么“残忍”地中断,“观众”及“顾客”们肯定是不会同意啊。 这样做,不完美。 索性咬了咬牙,一把将那剩余的,已经烧得通红的,三根大号缝衣针全部插进了黄天辉的股沟。 “啊???” 黄天辉大吼一声,浑身一软,几乎要昏死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张天赐左手一把拍在了黄天辉的尾椎上。 剧烈的疼痛如同一股汹涌而出的巨流冲击着形同孤舟的黄天辉,不断的滑向失去意识的边缘。他几乎能够感受到了死神在亲切地向他招手。迷迷茫茫中又似乎看到了儿时印象中的父亲和疼爱自己的母亲。惊讶与激动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兴奋的心情让他感觉自己已经飘了起来,逐步脱离这个痛苦而现实的世界。 他奋力张开手臂,无视逐步昏暗下去的,世间光华。只顾开心而满足地要去拥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然而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却如镜中花,水中月。看着在眼前,却怎么走都靠不近。正在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自己的尾椎灌入,强而有力的冲破所有痛苦的枷锁,驱赶走一切蚀骨钻心的疼痛,让全身都包围在酥软的温暖之中。将自己即将完全冰冷的身体逐步的升温,软化。不多时竟然完全活跃起来。七筋八络,四肢百合如同被注入兴奋剂一般,周身的毛孔都散发着舒爽的感觉。那股暖流逐步汇聚到他的丹田并游走到下腹慢慢的汇集至命根处,顿感一阵温热的气浪冲击着他敏感之处。 像触电! 又像打了鸡血一般愤怒地回应着! 瞬间傲然挺拔,英姿勃发! “啊!我有反应啦!” 刚刚几乎接触到死亡滋味的黄天辉突然觉得重生如此的美好,人世间竟然如此的绚丽而多彩。 男人的尊严和骄傲就在这个时候于自己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千思百回的梦想这一刻竟然真的实现了。 他兴奋得泪水都出来了。 也不知道哪里还来的力气和激情,顾不上慎重地验证,兴高采烈地高呼着:“我男人啦,我雄起啦!黄家有后啦!” 拽紧的拳头强而有力地颤抖着,发出灵魂深处的嘶吼。所有的不如意和委屈都因为“生命的再生”而无比的精彩绚丽。原本昏暗无趣的人生都因此而兴义盎然起来。 第五十九章:有一种泪水饱含激动与幸福 激动与兴奋、幸福与满足,所有的情绪全部转化成觉悟的泪水,哗哗哗???的,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抽搐的身体与紧拽的拳头随着黄天辉大声的呜咽不断地颤抖着,直看得张思语和秦海洋目瞪口呆。 一众的黑衣大汉也是傻眼了,个别情感丰富的也莫名其妙的被传染了,小声地抽泣起来。 这“辉哥”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动不动就下跪,恸哭,大笑的,从来还没有见过自己的老大如此的失态。 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老大情绪会如此的激烈、澎湃。 众人的不明所以只是因为还没有领会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黄天辉的泪水不是伤心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 是满足的泪水。 是重启人生之后充满希望的泪水。 看着傻愣的众人,这个时候只有大头好像明白了什么,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招呼着所有的人围了上来。非常尊敬地咨询了张天赐,得到认可后细心地拔掉了还在抖动中的钢针,拿起地上的衣服,悄悄地给黄天辉披上。 黄天辉来不及照顾到身边一众兄弟的情感,一骨碌从长条凳上翻身下来,也不管刚刚披上的衣服又掉了下来,“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张天赐的面前。 “咚???咚???咚???”地在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 “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恩人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张天赐微微一笑,背负双手,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平静地说:“起来说话吧。” “谢大师!”黄天辉一骨碌地爬起来,双手抱拳,再次谢过! 大头赶紧过来,再次拿着外套替黄天辉重新披上。 黄天辉麻利地拾掇了一下衣衫,冲着大头说道:“去把合同拿来!” 大头心领神会,迅速找来公文包,从包内取出那份贷款合同。黄天辉一把接过,当着张天赐和众人的面说道:“大师您看,这就是原先的贷款合同,我今儿个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撕了。这钱,我黄天辉认了,永远不再要了。” 说完,一把将那份贷款合同撕得粉碎。非常潇洒地一把抛向空中,化作万千雪花,漫天飞舞。 张天赐微微一笑,简单地说了一句:“很好!”带头替黄天辉鼓起掌来。众人见此,也跟随着热烈地拍起了巴掌。一时间,院子里面掌声雷动,经久不息。连同张思语和秦海洋都激动地跟着鼓起掌来。而秦海洋的眼睛里已满含泪花,老泪纵横。 他兴奋,他激动,如释重负。 又如突然中了巨奖般的开心。 因为他太清楚了,他招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是一个天大的祸害,无法预知,永远没有办法补上的遗患。 但就在此时,全部轻松化解了。而化解这一切危机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孙子。自己的孙女婿。 他激动万分,自豪无比。鼓掌的动作更加得热烈了。 而张思语也是思绪澎湃,看着张天赐的身影更加觉得英俊挺拔,飘逸潇洒了。 他似仙。 似神。 如同天道般的存在。 在他的身边,从来不用担心任何的危险和伤害,永远都是那么的幸福和美满。那么的自豪与骄傲。 一想到将来还会结成夫妻,更是万分的羞涩和期盼。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要不是现场人多,真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再献上自己芬芳热烈的初吻。 等等! 貌似自己的初吻已经给了他了。 好像也不是,严格的来说,应该是自己将他的初吻给剥夺了。 咦???看来???得好好地看紧他了。 嗯!要为自己的初吻和选择捍卫到底了。(下意识里,她竟然紧紧地握了握粉嫩的拳头。)可不能让他被别的狐狸精给勾去了。 呵呵,年轻的思语真能海阔天空地联想。自打认识了天赐后,她就染上了开小差和胡思乱想的毛病。看样子,还愈演愈烈,越发严重了呢。瞧她那脸蛋,都变得娇艳潮红起来。 “呸???呸???呸???” “张思语,你个大花痴,又开始胡思乱想啦!” 暗啐了自己一口,看四下没人,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看向张天赐的眼神,更加的亲昵和传情了。 而处于情绪最高点的黄天辉好久没有体验到如此热烈地认可和拥护了,有种当选美国总统的感觉。突然觉得身姿挺拔了很多,形象伟岸了一些。一副指点江山般的样子,高抬着头,环顾一圈,伸出双手,轻微摆动,示意大家冷静一下。 “咳???咳???”黄天辉清理了一下嗓子,调整了一下情绪,示意自己有话要说。众人迅速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张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不计前嫌,为我治病,让我重获新生。我黄天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安身立命之本就是以德服人,但我今天的的确确被张大师高尚的品德和高超的医术所折服。所以,此时此刻,在这里,我宣布:张大师就是我黄天辉的兄弟。从今以后,谁要是和他过不去,那就是和我黄天辉过不去。”黄天辉说得情绪激昂,张天赐对此笑而不语,面色平静。 “大头,将我的包拿来。”黄天辉叫来光头,从包中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在卡片的背面写下一排数字。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弯着腰,双手恭敬地递出,一脸歉意地说:“大师,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您先拿着凑合着用。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还望切莫介意。您先收下,择日我再登门重谢!”言之切,情至深,全部表现在脸上和煦的笑容当中,而内心却有点儿忐忑不安。 “好!”张天赐微笑着看了看他,顺手一把接过了卡片。 见张天赐收了卡,黄天辉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长舒一口气。 而张天赐虽然接过了卡片,却没有认真地把看,而是一转手,直接送给了秦海洋。 秦海洋则是一愣神,摆动着干枯得满是老茧和豁口的双手,“不行,孩子,这个钱我不能要,这个是你替人家治病应得的收入。你替爷爷解了围,我已经很开心了。我怎么能够要你的钱呢?况且,我卖菜还有收入的,不需要你们的钱。”秦海洋一脸认真地拒绝着。 第六十章:好运就是跟对人,做对事! “没事的,爷爷,这个钱是我给思语上学准备的,你先代为保管!” 而一旁的黄天辉则很懂事地帮助劝起来:“没事的,秦大爷。你收着吧,我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准备,这点儿钱你先拿着用。至于大师的治疗费,我择日一定会奉上,少不了的。你放心!”一脸的温暖和笑意,搞得好像彼此很熟悉,又好像上级大--领--导来视察送温暖般的诚心实意。瞧那模样,如果秦海洋不收的话,就太过意不去了。甚至连之前凶神恶煞的大头都一脸笑容地帮着好言相劝起来。 你还别说,这帮家伙穿上西服,戴上墨镜那就是个标准的黑--社--会青年。一旦能够放低身段,一脸真诚的笑意时,还真是个社会“良好市民”呢。 秦海洋瞬间明白,不再推辞,开开心心地收了下来。 “哦!哦!哦!原来这样!好!好!好!我收下!” 秦海洋连说了三个好,还拿卡在张思语面前“嘚瑟”了一下。那样子感觉好像在说:“瞧,我这孙子对你多好!” 张思语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的爷爷在卖孙女,反而替爷爷感到开心,同时又感到无比的甜蜜和幸福。原来被人无时不刻的关心和呵护的感觉真好,原来这就是自己向往的幸福啊! 黄天辉见事情办好,时候也不早了,再次郑重地向张天赐和秦海洋拜别。当然也忘不了夸奖张思语的美貌,说什么她和张大师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等着喝她和张大师的喜酒呢! 直说得张思语心里喜滋滋,甜蜜蜜,却又有点儿不好意思。 临别之时,张天赐拉住黄天辉在一旁轻轻地叮嘱道:“开车时小心点儿,第二个红绿灯路口,绿灯亮后,一定要等五秒,方可通过。切记!” “啊!”黄天辉一愣,僵在那里。半秒之后他立刻反应过来,大师这是在提醒他一个未知的,异常恐怖的风险啊! 黄天辉如此人精,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立刻恭敬地双手抱拳,拜谢了张天赐的提醒:“好的。谢谢大师的提醒。我一定注意!” “哦,对了,以后记得多行善,少作恶!” “明白,在下一定谨记大师的教诲!” 黄天辉拜了又拜之后,带着一帮人很有礼貌,很有秩序地,退出门。上了车,开车而去。 车子发动的一刹那,他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为自己能够活着回去感到庆幸。 又为自己治好了不治之疾而感到万分激动。 同时又化干戈为玉帛,结交了如此神通的人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聪明了,而是人品爆表,祖宗显灵了。 好在自己理性,没有完全听信黄毛之言,也没有接受黄天朗、黄来福地挑拨,更没有像他们期望的那样走到张天赐的对立面。 要不然,他极有可能会变成第二个二五仔。 一想到此处的凶险,他不禁暗暗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对自己英明神武的决断暗暗佩服和赞叹。 人的命运为何总有千差万别,其实都是在面对命运拐点的时候,在太多的选择中,自己有没有做出最恰当的选择。 很多选择,看似很美好,实则是毒药,一如二五仔。 很多的选择看似平凡,却暗藏天机。他坚信张天赐就是属于这一类的。 所以说,命运不是安排来的,是自己选择的。但不管怎么样,一旦做出选择,那就意味着没有回头路了,这点他非常的清楚。 要不,人们为什么常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将自己绑在张大师的车轮上,黄天辉一点都没有后悔的意思,反而非常地开心。 当面撕毁合同,宣誓结交,虽为临时起意,但也是他最为得意的一手。为此可能会得罪黄天朗,但与得罪张天赐相比,他宁愿选择得罪黄天朗。内心深处已经替黄来福等人暗暗地默哀起来。兴许整个江南市,目前只有他最清楚张天赐的逆天实力和恐怖潜力了。 “黄天朗?黄来福?” “呵呵???等着被这尊大神踢屁股吧!” 想到此处,黄天辉竟然有点儿幸灾乐祸起来。 张天赐的不凡,还有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不管何人,在张天赐的面前都没有任何秘密和隐私可言。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就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一样。特别是对于自己的那些黑暗历史,很多的细节连自己都有些模糊了,若不经他提醒,他兴许这辈子都记不起来了。 可他怎么会知道的如此的详细? 难道事发时他也在场? 这也太荒谬了!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这样呢? 为何总感觉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个透明人? 自己在想什么,下一步将要做什么,他好像都知道。 难道这也是一种特异能力,还是说??? 莫非他是??? 黄天辉顿时如同醍醐灌顶,参透玄机一般,浑身为之一怔! 仔细地回忆着先前发生的,所有的细节。总觉得这个张大师身上确实有种“仙人”的感觉,浑身散发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在他身上总能看到一种若隐若现,淡淡的帝王之气。他那说话的神情和容貌,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泰然自若,总给人一种君临天下,俯瞰苍生的感觉。 特别是他那他清澈而深邃的眼神,如同能够看穿世间一切万物一般,温和中透露着犀利,犀利中饱含着圣洁,圣洁中又释放出无限的威严。只要盯着他的眼睛看,不多时你就会觉得自己越来越渺小和卑弱,似乎总有一股神秘而广大的力量,促使自己情不自禁地要低头下跪的感觉。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神仙?” “要不然怎么会如此能掐会算?” “还如此轻松的治好不治之症!” 突然联想到张天赐临别时的提醒,他心里不禁有点儿不安。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风险到底有多大,但能够让大师如此慎重地提醒,可以预见,估计会非常严重。顿时心头一紧,赶紧冲大头喊道:“记住,第二个红绿灯路口,一定要等绿灯亮了5秒之后再发动车子。听明白了吗?” “明白!老大。”虽然不知道老大为什么给自己下这么个奇怪的指令,但他可爱的地方就是从不多问,直管执行。一列车队浩浩荡荡地朝市区开去。 第六十一章:要出大事了! “老头子,我们走吧!”秦海洋院子里面,桃树底下有两个老人在轻声交流着。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从桃树上摔下来的两土地。不知道是不是摔出心理阴影来了,这次是直接站在桃树下聊了起来。 原来两土地见张天赐收拾了二五仔,准备回去的。结果还没有到半路,又听说院子里面出事了,匆匆忙忙的又赶了过来。只不过,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了,土地婆非常乖巧,从前到后都没有插嘴,也没有大呼小叫。乖乖地站在一旁,陪着他安静地观察着。 只是非常必要的时候,在土地公地授意下,恰到好处的帮张天赐点了个小火而已。 土地婆拉了拉土地公的袖子,轻声地说:“事情基本都如你所料,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土地婆看他不懂,黯然神伤,一时间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贴心地劝他道。 “天下要出大事啦!” 土地公耐人寻味地讲了句没头没脑,令土地婆很不理解的一句话。 土地婆瞪大了眼睛,反驳道:“老头子,你是不是糊涂啦?现在这天下人人有工作,家家有饭吃,处处安居祥和,一派太平盛世。何来的大事发生?”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其实灾祸的种子已经载下了。唉???”土地公轻叹一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头子,你今天说的话,怎么老是神神秘秘的,讲半句,留半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完全听不懂啦?”土地婆侧着头,眨着眼睛,一脸迷茫地问道。 见土地公只是一个劲的叹气,没有任何想说的心情,一下子急了。一巴掌拍了过去:“老东西,你倒是快说啊,你想急死我啊?” 土地公揉了揉被拍疼的后脑勺,立马回过神来,看着土地婆那高举的右巴掌心有所悸地讨饶道:“哎???哎???哎???别打啦!我说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土地婆白了土地公一眼,拿巴掌在土地公面前示威似地晃了晃,很满意刚刚的效果,等待着他乖乖地开口。 土地公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地说道。 “你说,如果一头狼误入羊圈,是狼的悲哀?还是羊的悲哀?” 土地婆一时搞不明白这什么意思。这天下是否太平,出什么大事,跟狼和羊有什么关系?于是不耐烦地说道:“这天下出事与否,跟狼和羊有什么关系呢?你尽跟我瞎扯些什么啊?你是不是又皮痒啦?”作势又举起了巴掌。 这次土地公根本没有理会土地婆的威胁,一本正经地跟土地婆讲道:“当然有关系啦,你若想知道我为何说天下将乱,那就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土地婆见土地公来真的了,她便很识趣地收回手,因为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紧锁着眉头,仔细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应该是羊的悲哀啊!因为狼一旦误入,又出不去,所有的羊将面临灭顶之灾啊!” 土地公听后微微地摇起了头,淡淡地说道:“你只考虑到了表面的现象,而没有深入地去理解和分析。” “其实不管是狼入羊圈,还是羊圈中进狼,最悲哀的一定是狼。” 土地婆气结,心里直恨。 说了这么多没有用的,难道就是为了说我没有深入思考吗? 什么狼跟羊,我怎么知道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还跟我卖关子,兜圈子,信不信我打得你思考人生? 正欲发作,发现土地公根本没有看他,还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刚想举起手,又有点儿于心不忍了,只能继续安静地听他分析道。 “首先,狼通常不入户,一旦入户,则意味着狼出了问题。” “第二:狼入羊圈,虽然表面上看衣食无忧,但是它出不去啊,将会面临失去自由,被人类控制的危险。你现在听明白了吗?” 土地婆摇摇头,又点点头。很想告诉他听明白了,但是自己好像真的没有搞明白,只能瞎猜。弱弱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想通过暗喻的手法告诉我,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狼?难道天庭出问题了?” “不是天庭出问题了,而是天道出了问题!”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这两者有区别吗?”土地婆一脸迷茫地问道。 “区别大的去啰!”土地公一阵叹息。 “你可知道,那位的身份与地位?” “仙道的始祖,神与宇宙的创始人,宇宙和天机运行全部由他控制。”土地婆熟稔地回答道。 “那他现在的处境呢?” “呃???现在的处境好像不太妙,他失忆了。嗯,能力退散的也很厉害。不过有些技能还是很逆天的,就像你说的时间停止,哇塞!太帅了。还有???还有???”土地婆说着说着就激动地跑题了,开小差了。完全忘了土地公问他的问题,在答非所问的路上愈行愈远。 “还有你说的那个神瞳,简直太爆裂了,好崇拜啊???我要是有那种逆天的神力???”说着话,竟然已经满眼都是闪亮的小星星了。 “咳???咳???”土地公觉得非常有必要将已经“走火入魔”的老太婆拉回来了。其实啊,外人开起来他们俩,一个是满脸沧桑的老太婆,一个是通古阅今的老头子。 其实啊,这些都是人类自己的意识体现,甚至在庙里供奉的都是两老人的土像。实则上,他们两人虽然只是仙界的入门级小仙,但也是活了几万年的存在。容貌一直都保持着初始的状态,一个是活泼开朗的小女孩,一个则是英俊挺拔又略显老成的少年。因为被人间和仙界都说老了,所以对外都是一副老人的模样。 “那个,你先别忙着个人崇拜了,我刚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完。” “啊?哦!不好意思啊!那个,他好像???”土地婆卡了一下。 “好像基本就是这些啦!” 土地婆卡了半天,也么有想出个所以然出来。 “问题就出在他,如此尊贵显赫的地位,拥有全宇宙的力量,是整个宇宙的主宰,那他为什么要来人间?而且还失了忆。还被封存了几乎全部的力量,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第六十二章:可怕的秘密 “这有什么,他是上尊,又从不用被天庭的那些破事所扰,闲来无事,到处逛逛呀。这宇宙都是他创造的,他想去哪儿,还不是想去哪儿?” 土地婆白了土地公一眼,一副你就知道没事整天瞎猜的意思。 土地公算是被土地婆清奇混乱的脑回路给彻底地击败了。一头黑线,尬笑了两声,说道:“你再努力尝试着从另一个方面去想一想。比如说,如果他想游玩,何苦要封闭修为,自毁记忆呢?” “哎???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角色扮演,c-o-s-p-l-a-y,现在的人很流行的。为了演的逼真一点,当然要自封记忆,自断修为啦!更何况这个世界还被大能神仙实施了禁制。所有的神仙之力都无法在地球上展示。毕竟这个世界都是凡人。如此这般,忘掉成功的一切,以归零的心态去拥抱红尘,尽情地享受红尘与凡俗的爱恨情仇,找一个如同那丫头一般的,倾国倾城之色,发展一段千古流传的,旷世爱情故事,创一个永不磨灭的仙履奇缘。这叫什么?这叫浪漫!罗曼蒂克,你懂吗?这叫随心所欲!这才是修炼的最高境界!哪像我们,整天只知道清心寡欲,六根惠清的样子?” 土地婆原本说得很向往,很兴奋,很期盼的样子,到最后可能是联想到自己的状况,反而又变得神情淡然,郁郁寡欢,犹如一个幽怨的妇人一般。 土地公听着土地婆的一番歪理邪说,一头的黑线,抚着一望无际的额头,几欲暴走。 但一看到她那黯然神伤的样子,又不忍心去凶她了。 “哎???哎???哎???你也别再瞎想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土地公想了一下,想要引导土地婆去发现并抓住核心,看来是一件极其不靠谱的事情,索性敞开了跟她说道。 “那位上尊的失忆、封闭修为,以及坠落凡尘都是有原因的。” “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月老告诉我一个天大的机密。” “什么秘密?月老那个老酒鬼能吐出什么象牙出来?”虽然一脸的不相信,但是一听说是个天大的秘密,一下子就勾起了土地婆八卦的兴趣。 看来女人都是对秘密这种话题非常没有免疫力的,难怪人家都说是女人都三八。土地公心里已经非常认可这个万古不更的经典了。 “所谓秘密,当然是不能讲的啰!要不然怎么能够称之为秘密?而且还天大的秘密!”土地公一脸不削地说道。 土地婆顿时火冒三丈,复仇的火焰几欲从她的眼睛中汹涌而澎湃地喷射出来。想都没有想,举起右巴掌,愤怒地喊道:“你找死啊,说不说!信不信我抽死你丫的?” “哎哎哎???你先别动怒噻!你们女人怎么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打人的?”土地公抬起双手,赶紧地招架,生怕那夺命巴掌给他来一顿“黯然销魂”的胖揍。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心有余悸。 “说不说?不说我真抽你啦?”土地婆怒目圆睁,发出最后的通牒。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月老不是喊我去喝酒吗?酒多了,他就没控制住自己,告诉我了这个秘密。话说,一个多月前,他发现天册竟然发生了很大的失误。不知道为何,竟然为仙界的,那位地位高贵的上尊,私自配了姻缘。” “啊!能有这事?那人是谁?”土地婆惊讶地问道。 土地公紧张地四下里观察了一下,然后神神秘秘地凑到土地婆的耳边轻声耳语一番。 “什么?是他?怎么可能?”土地婆惊讶得几乎跳了起来。 “那个女的是谁?” “妖元大帝的女儿,青灵仙子!” “妖族?” “对的。” “不是说神妖不通婚的吗?月老是老糊涂了吗?这是要被天谴的啊!”土地婆觉得脑子有点儿紊乱了,这消息也太不可思议了。那人物是何等的尊贵,宇宙三大上尊之一,天书的拥有者,天庭幕后最大的依仗之一,他怎么会看上妖族的女子? “老头子,你到底有没有听错?这是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不能瞎说啊。这可是忤逆的大罪啊!是要遭天打五雷轰的啊!”土地婆紧张起来,急切地说道。 “哎???”土地公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月老跟我说,他根本就没有权限改变天册的内容。给谁谁谁牵红绳,绑红线,一切都是按照天册的规定来执行的。说白了,他也只是一个执行者,同时代为保管天册罢了。” “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不怎么相信。你道后来怎么回事?” “怎么啦?”土地婆凑近了问道。 “他给我看了天册,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看见天册。也就那次,我才知道,原来月老的天册,幽冥界的生死簿都属于天书的一部分。而天书的实际拥有者,也就是说能够写天书的就是那位大人。” “啊!你是说,这事其实就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目前还不清楚,不敢妄下结论。不过还有一个事???”土地公顿了顿,好像有点犹豫,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 “快说啊?”土地婆有点儿急了。那感觉就像尿尿到一半,被人喊住,说此处不允许排泄。硬生生地要把已经尿了一半的尿给憋回去,甭提多难受了。 又好像看了某个特别好看的小说,刚到精彩处,突然发现下篇没了,要慢慢等待作者更新。这得有多么地抓狂,你能想象得到的。 就冲土地婆那直筒子脾气,见土地公还在那里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又开始对他进行屡试不爽的人身威胁了。 瞧着土地婆那**裸的,威胁的样子,土地公一阵条件反射,赶紧地开口讲道:“牛魔王的那位表兄弟也失联了,也就大概三天前的事情???” “什么???????”土地婆忽然觉得天地旋转,全乱了。脑袋完全不够用,嗡嗡直响。 今天老头子说的秘密一个比一个猛,难怪他这段时间表现的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处小心翼翼。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四下里看了一下,凑近了轻声问道:“怎么回事?那可是天魔大帝啊,天庭幕后三大依仗之一,是维持宇宙平衡的核心底牌啊。如此之人,怎么能够失联呢?” 第六十三章:天大的阴谋 “所以我说啊,这个宇宙全乱了,要出大事了。”土地公无奈地说道。 “那跟人间有什么关系呢?”土地婆不解地问道。 “你没听说过吗?神仙打架,人间遭殃!” “啊!这样啊!我一直以为这是人间的一句玩笑的。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凉拌???” “你找死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土地婆高举着右掌,又欲使出那招杀手锏。 “哎???哎???哎???我说还不行吗?”土地公求饶道。 “放心吧,天塌不下来,即便是塌下来,也会有高个子顶着。像我们这种吃着人间饭,喝着人间酒,境界卑微的小仙,即便是再大的事也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的。自然会有大能上仙出面解决的。你瞧,他这不自己来了吗?”说完,指着张天赐对土地婆耐心地劝导道。 “你的意思是???他的出现跟这事有关?” “还是说,他们三个人接连地出事,都是同一个原因?”土地婆迷惑地问道,因为她发现她脑子里面到处都是疑问。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这是一个无限大的局,一个比天还大的阴谋。天庭貌似岿然不动,但后面最核心的三大依仗接连出事,你就可以敞开脑子去猜测了。”土地公目光闪烁,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 “那我们怎么办?”土地婆急切地问道。 “盯好哪位上尊。尽一切能力去保护好他的安全。为他所有的工作提供最到位的便利。” “然后呢?” “见机行事。”土地公神情严肃,面色定然地说道。 “啊?好!你放心,我什么都听你的。”土地婆颤颤巍巍地说道。她以前经常被土地公批评后知后觉,但刚刚听了他的一番解释,内心对于未知的将来,着实有些害怕起来。难怪他这段时间老是神神叨叨,忧心忡忡的样子。看来众人皆醉,我独醒,并不是一个很好受的状态。 “那现在怎么办?” “回去,准备一下。走,跟我来!”没等土地婆讲什么事,直接拉着懵逼进行时的土地婆在原地消失了。 ?????????? 秦海洋客气地送走黄天辉一行人,匆匆忙忙往回走,一进门就看到张天赐和张思语在桌边热情地聊着什么。只不过,他们聊的方式有点儿特殊,两个人全程都没有说话,所有地交流全部是通过张思语的那块小小的写字板来进行的。 你写一句,他看一下。 后也写一句,转交给对方再看一下。 有点儿像小孩子玩游戏,温馨之余又略显伤感。不禁令人一声无奈叹息,这老天爷有的时候真的好狠心。为何如此美丽的女孩,却不让她像正常人那样说话和交流。难道你真的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冷血,那么的残酷吗? 就在秦海洋愣神的一会儿,张天赐看到他了。 “哦!爷爷回来了,坐吧!” 张天赐顺手一把拉了身边的椅子,轻轻地拍了拍椅子面,招呼着秦海洋坐下。 “哦!好的。” 秦海洋回过神来,来到张天赐身旁,坐下。看了看张思语又看了看张天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爷爷!我知道,你肯定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没事,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张天赐看着秦海洋微笑地说着。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刚才在黄天辉一帮人头上插了“吸管”之后,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能量。非常顺利地治好了二五仔和黄天辉的病。按理来说,应该消耗很大,很累才对。但是他现在却还是生龙活虎,精力充沛,感觉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 特别是自己的感知系统对外界各项反应也变得更加的灵敏了。还没等秦海洋开口,他就轻松探知到了秦海洋的想法,非常的奇妙。当然他也非常享受这种先知先觉的超能力所带来的变化。 秦海洋看看张天赐,又瞄了瞄张思语。见张思语也是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心想,他们刚刚应该聊地很投入。年轻人,总归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话题,看来有些事是不用自己操心了。想到此处,不禁宽慰了许多。 秦海洋清了清嗓子,探着身子问道:“二五仔的病是怎么回事?是你治好的吗?黄天辉的病你是怎么瞧出来的?你真的会医术吗?” 秦海洋估计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了,所以急着一股脑儿的将问题全部抛出来,生怕遗漏了什么。从他刚刚问话的表情来看,估计这些问题已经纠结他很久了,早就想问了。如果今天不让他说出来,指不定会不会憋出什么毛病出来。 张天赐听完后,表面故作镇定,其实内心已经偷偷在笑。 真不愧是爷孙俩,果真是心有灵犀啊。问的问题都一样,甚至连先后顺序都没有变化。难道你们是商量好了的吗? 张天赐微笑地看了看旁边一脸惊讶的思语对秦海洋说道:“你问的问题跟思语问的一模一样。” “啊?真有这回事?” 秦海洋一脸惊讶地看着张思语。见张思语收敛了惊讶的眼神,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尴尬。这好像太巧了一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那毛刷子般的头发,尬笑起来。 张天赐环视一周,觉得有些事情瞒是瞒不住的,与其不断的隐瞒,还不如正面的去面对。更何况,这以后还要日日相处。同处屋檐下,哪有不露馅的。 “这样吧,是时候让你们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个,爷爷,我想现在就给思语治病。你们所有的疑问都将会看到答案。”张天赐坚定地说道。 “啊?这么快?” 秦海洋觉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真没有想到天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没有心理准备,所有的感觉都处在短暂的空白期,不知道作何回答。 一旁的张思语闻言极为兴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感觉像一个等着大人分发期盼已久的玩具的小女孩,睁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兴奋得不住地点着头,极度地赞同张天赐的提议。 第六十四章:那要准备什么吗? 她太渴望能够像正常人那样开口讲话了。以前还没有特别强烈的愿望,但就在碰到张天赐之后,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热切地期盼。 “真想快速让自己恢复说话的能力啊!好期待啊???” 要说之前十几年的时间中,她也被秦海洋拉着看了很多的名医,尝试过很多的治疗方式,但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或许是因为多次失败的打击,也或许是那些所谓专家的解释和建议引发了负面的情绪,造成了她对恢复讲话能力已经失去信心了。甚至有种认命的感觉,默认和习惯了这种状态。 然而,张天赐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他让她看到了还存在治好的希望。让她看到做回正常人,过普通人生活的可能性。同时,她还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感受到了另外一种特别的情愫。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感觉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会觉得很开心。他若不在,就老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一刻不见就莫名的心慌。 有种枯坐窗前空对镜,痴情等待晚归郎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强烈。每每都能激起内心深处强烈的愿望,太希望自己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去无界限,无障碍地讲话和交流。 而她心里一直深深地埋藏着一个小小的愿望,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穿上美丽的裙子,在他面前轻步曼舞,唱一曲婉转动人的歌。 也许是现在,也许是红花烛光下,也许是??? 此生得偿所愿,已无遗憾!想到情真意切之处,不免突生伤感,无端的鼻子一酸,晶莹的泪花已经开始在眼眶中翻转。 “啊?怎么啦?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张天赐轻声地问道。 “哦!没有,没有!我求之不得。恨不得现在就能够让丫头开口讲话。” “能够将丫头完整的交给你,我也算是了却心愿了,彻底地放心了。”秦海洋急切地解释道,双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的原因,还是他故意的。说着说着,这话题就开始跑偏了。 都说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这不,张思语一开始还跟个瓷娃娃似的,不断地摇着头。但一听秦海洋又开始放毒,又羞又恼,满面通红。 “摊上这样的爷爷,也真是醉了!” “欺负自己不能开口讲话也就算了,也不能老是不经自己同意,动不动就瞎说吧。真是气死宝宝了???” 张思语气结,一阵腹诽。撅着个嘴巴,皱着鼻子,跺着脚,枯坐在一旁,开始一个人生闷气。见根本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有种被忽视的感觉,气得鼻子直哼哼,拿着手指不断用力地绞着衣角。 衣角在那一刻内心是极度崩溃的:大小姐,你恨他们就行了,拿我拼命地绞,干嘛噻???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张天赐见差不多了,非常干脆地说道。 两人顿时都惊了一下,倒是秦海洋第一个反应过来。 “那要准备什么吗?要不要用到蜡烛?或者是缝衣针?” 原本还处于热切期盼中的张思语闻言色变,为之一怔。杏目圆睁,秀眉倒竖,向自己的爷爷投去愤怒的,几欲杀人的眼神。 秦海洋看着自己孙女愤怒的眼神表示很无辜。 “怪我咯???我也只是友情提醒一下啊???” 秦海洋心里很是郁闷,但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谁让“丫头”那眼神杀伤力如此强悍。真要是口不择言的话,可以想象,原本“和谐美满”的爷孙关系估计能够瞬间凉凉??? 那以后的日子有得受了??? 想想还是选择了闭嘴,毕竟到底要怎么弄,人家天赐才是专家。 张思语才不管这些,谁让你瞎插话了。 “哼???” 只是一想到那烫得通红,大号的,缝被子用的钢针,还得用它插入自己的后背,她就头皮发麻,后背发冷,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至于那滚烫的针插入后背会带来什么程度的疼痛,她虽然暂时还无法领悟,但就冲刚刚黄天辉那杀猪般,如同死了爹娘一样,鬼哭狼嚎地呼喊。她就能深刻地体会,当时的黄天辉若不是求生心切,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想到自己待会儿会像黄天辉那样除去衣裳,平趴长凳,背上插针,忍受那蚀骨钻心的疼痛。她敢肯定,自己一定会比黄天辉喊得更凶,哭得更惨。 如此辣眼睛的画面太过“高能”,实在是不忍直视,无法深入想象。赶紧地摆动着双手,摇着头。“啊???啊???啊???”地喊着。 一边喊着,还一边不住地往后退。 脑中一闪,一个“鸡贼”的主意爬上心头。 “我才不要变成人形刺猬!” 张思语内心大声疾呼,瞪向秦海洋的眼神更加的幽怨。 “哼???” “你老是我爷爷吗?有你这么坑自己孙女的吗?”张思语满脸的愤怒,涨红了脸,一阵腹诽。 怎奈人家天生丽质,倾国倾城之色。即便是生气,也看着如此的生动可爱,好像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开心果。让人无限地怜爱,恨不能揉进自己的怀里亲亲,那还舍得让人家生气啊。 看着张思语那又气又恼的样子,又看看秦海洋那一本正经,淡定自若的神情,张天赐差点笑喷出来。眼睛咕噜一转,恶作剧地说道:“那当然啰,一定要用那最大号的缝衣针才行,最好是缝被子用的那种???” 闻此言,秦海洋如同得令一般,赶紧地站起了身子,欲回身去做准备。还不忘递给张思语一个“你懂的”眼神,那感觉好像在说“瞧,还是我说的对吧!” 一旁的张思语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炸了毛的猫咪宝贝“啊???啊???啊???”地吓了个半死。站起身子,几欲夺路而逃,上演一部逃亡流浪的大戏。 那滑稽的模样好像在说:“我才不要被扎针,打死我都不扎针,我不要开口讲话啦,我不要,我不要???” 绝望之下,还不忘用近乎于用求救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向张天赐。那饱含委屈和期望的眼神中已经泪光闪烁,如同一个盛满银珠的玉盘,一不小心就会直落九天。 第六十五章:惊弓之鸟 怎奈,人家张天赐啥表示都没有。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难道除了这个损人的方法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臭木头,呆木头,傻木头,你快想想办法啊!你肯定有办法的。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难道我真的要变成人形刺猬了吗?人家都这样求你了,你真地忍心扎我吗?” 一想到那插满钢针的后背,张思语汗毛直竖,吓得直摇头。 不行,这傻木头估计是认真的。 万一爷爷那倔脾气也上来,正好跟这个楞木头臭味相投。如此沆瀣一气,那自己真的要进化成“刺猬”了。 不行,得赶紧找机会,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偷偷地溜之大吉。 拿定注意后,已经开始四处察看地形,规划路线,寻找突破口了。 看着眼前这极富喜感又充满温馨生动的画面,张天赐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把靠在椅子背上,“哈???哈???哈???”地捧腹大笑起来。 秦海洋和张思语剑拔弩张,一副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即将上映。见张天赐如此模样,双方立刻停火,莫名其妙地看向张天赐。 “怎么啦?天赐。”秦海洋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很是关切地问道。 张思语极度郁闷,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笑,但总觉得,此时此刻,最需要关心的是她才对。更何况她还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个圈套,于是,很慎重地关注着这爷孙俩的一举一动,不敢轻易上前。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好趁机脚底抹油,开溜! 呃,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抓住? 呵呵??? 等抓住了再说吧。 现在重点需要考虑的应该是如何跑掉才对。 看着张思语那惊弓之鸟,杯弓蛇影的样子。张天赐笑抽了,捂住肚子就差满地打滚了。 伸出一只手,喊住对面前的两个“现世宝”,笑着说道:“逗你们玩的,根本不用拿什么缝衣针和蜡烛。” “可不能这样说啊,孩子。该怎么治还得怎么治。该要上什么工具还得继续上。” “丫头和我一样,都是农村长大的,这点儿疼对咱们农村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丫头肯定能够扛得住。你放心,我和丫头一定会全力配合你的。”秦海洋胸有成竹很认真地对张天赐说着。特别是对于配合两字,还特地加重了声音。 张思语气得肺都炸了,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是自己的爷爷吗? 带这么坑人的吗? 疼不疼跟农村长大有什么关系? 难道农村长大的就该皮糙肉厚,就一定感觉不到疼痛? 这什么逻辑? 搞搞清楚,那个可是滚烫的钢针啊! “辣”么的粗!你真地忍心那个傻木头扎到我的后背? 张思语感觉自己的天空是灰色的,认了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楞木头”做哥哥,又碰上了“专坑孙女”的爷爷,瞬间觉得人生惨淡无光了,更加坚定了心中逃亡的计划。 “好啦!我说的是认真的。真的不需要什么准备,更不需要用什么针扎。这么可爱的妹妹,我怎么忍心拿针去扎呢?” “哈???哈???哈???” 张天赐笑得几乎要趴到桌子上了,完美地解释了什么叫笑得前仰后合。 秦海洋楞了一下,不解的问道:“真的不用针?” “真不用!”张天赐稍许平复了一下心情,晃着指头,坚定地说道。 而急于逃跑的张思语也惊讶地看着张天赐,长舒一口气。 “老天保佑,阿尼陀佛,菩萨显灵了,这个呆木头终于肯开口替我讲话了。总算说了句人话,差点儿把宝宝给吓死!”一边用小手拍了拍扑腾扑腾乱跳的小心脏,一边做着深呼吸,调整着情绪。将信将疑的看着对面爷孙俩,没敢上前,担心这俩人会不会又整出什么针对自己的新花样。 “既然不需要用针,那为何要给黄天辉他们用针扎?”秦海洋不解地问道。张思语也是睁大了眼睛,很认真地“嗯???”了一下,也表示极度地认同秦海洋的提问。一副认真的表情,期待着张天赐的解释,因为她也非常地好奇。 不过下面的一番话语,直接将两人的“三观”彻底地击穿。 “其实没什么啦!这纯粹是因为我看不惯他们的恶作剧。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一点儿人生的教训,让他们吃点儿苦头。”张天赐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秦海洋彻底的傻了,瞪大眼睛,哑口无言,心里惊骇无比。 (好吧,一帮吃瓜群众彻底地惊掉了下巴,如同看待一个外星怪兽一般盯着张天赐。张天赐很淡定,很淡定。作者很想说:真是少见多怪,这才哪儿跟哪儿。更让你们惊掉下巴的还在后面呢。等着吧,这尊大神一定会不断地给你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的,慢慢习惯就好???) 还有这操作? 我的个乖孙子哎,你的心可真是大啊。 你是要把你爷爷的心给吓死吗? 都快结婚的年纪了,咋还那么的皮呢? 难道,一定要这么的皮一下下,你才舒坦?开心? 你这么皮,这么坏,你家里人知道吗? 呃,好像他的家里人就剩下自己和思语了。但不管如何,那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歹徒啊。 彻彻底底的黑--社--会啊。 特别是那黄天辉,估计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你却说得如此的轻描淡写,如此的坚定执着,搞得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联想到二五仔“菊--花”内的肥料,那恶心的味道,让灵魂为之动荡的形态。一想到那个“超能”的画面就犯恶心,几乎要吐了。心里不禁对自己刚收的这个孙子佩(害)服(怕)的五体投地。 “是该庆幸你有超级能力,还是该为你的楞感到后怕呢?”秦海洋心中泛起了嘀咕,一时间也搞不明白,总觉得自己今天能够“大难不死”,简直是祖上烧高香了。说真的,回想黄天辉背上插针的那一段,他是如坐针毡。“心慌的一bi啊”,后背都湿透了。 “孙子???你这是魔鬼?还是秀啊?” “我是不是该祈求上天,希望你以后能够平平安安,安安稳稳,妥妥当当的。不要再给爷爷整这么些惊险、刺激的事了。虽然我没有心脏病,就怕给你吓出心脏病啊???” 秦海洋一直在苦逼、懵逼的双重旋涡中苦苦地挣扎着,突然感觉一个好主意像一道光一样闪入自己脑海中。 “嗯,对了,男孩子只有成家立业了之后才会安稳,才会成熟,才不会莽撞冒险。看来,这件事情一定要抓紧了???” 想到此处,不禁慢慢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女??? 张思语觉得人生突然颠倒过来,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小哥哥”竟然这么的“坏”。一肚子的坏水,一肚子的歪主意,简直坏透了。别看表面上一副人畜无害,阳光“小正太”的样子。实则是扮猪吃虎啊,活脱脱的一个人皮猛兽啊。 黄天辉,二五仔之流也算是倒霉到家了。怼谁不好,非要怼他。那不是阎王爷面前耍刀,找死的节奏吗? 这俩二货真不长眼。满以为捡到了个软柿子,想狠狠地捏一把的。结果却硬生生地踢到了钢板上。 呵呵呵??? 那酸爽的,刻骨铭心的滋味,估计够他们铭记一辈子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虽然对二五仔和黄天辉之流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对自己却是温声细语,无比贴心,还处处替自己着想。 看来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嘛! 第六十六章:意外发生了 咦!那里讨厌啦,瞧那帅帅的脸,充满仙气的神情,神秘又强悍的超能力。 嘿嘿嘿???怎么看都是很喜欢的样子啦! 好吧,我们敬爱的思语同学又开始胡思乱想,思绪早就飘到外面找小动物们闲逛去了。 “那你刚才不是说也要用针的吗?” 秦海洋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其实倒不是他不相信张天赐的能力和水平,而是担心他会刻意兼顾思语的感受,不按应有的方式去医治。暂时免了皮肉之苦,但万一影响了疗效,那不是亏大了吗? 秦海洋是个实在人,一辈子老实本分的,看不惯任何的投机取巧。这大把的年纪了,心里面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女。做梦都想找到高人,能够为他治好思语的“失语症”。这基本就是他剩余时光中仅存的几大愿望之一了。至于能不能看到他俩结婚生子,甚至抱重孙子,实在不敢奢望。自己的病到了什么程度,他太清楚不过,那份检查报告至今还被他锁在床头的柜子里呢。 所以,对于思语治病这件事情,他从一开始就非常地重视。如果能够交换的话,他甚至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思语一生的幸福。 “那都是为了逗思语玩的,跟你们开玩笑的。”张天赐笑着说道。 “啊???”秦海洋如梦方醒。 片刻地迟钝之后,“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张思语瞪着面前“沆瀣一气”的爷孙俩,银牙咬碎,气得直跺脚。特别是看到张天赐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气得直哼哼。 这个“小哥哥”,太招恨了。 “呆木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寻开心,取笑我。”张思语生气地撕扯着衣角。 “哼???你等着,不要被本小姐逮着机会,让你体验一把本小姐的家法???” “哼哼???” 张思语一阵腹诽,满脸通红,柳眉轻颦,怒目圆睁,纠结着那玲珑剔透的鼻子,嘟囔着粉粉的小嘴巴,高跷着,几乎能够挂油瓶了。 张天赐见状,心中不免微微一怔。如是他这样,也被思语的美貌给深深地震撼了。不禁令他想起了《洛神赋》中的一句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即便是才高八斗,如同子建般的才子,看到张思语的模样估计也会惊呆了吧。 心尖一颤,突生了爱怜之心。懵恸少年稚嫩地恶搞产生的兴奋立刻在此时转化成愧疚之情,略显尴尬地微笑着,轻轻上前,柔软地说道:“好啦!别生气啦!跟你闹着玩呢。准备一下,我现在就来帮你治病。” 说完,冲她来了一个很阳光的,大男孩的微笑。那笑容纯洁得如同初秋的向日葵,褪去了夏日的青涩,迎来成熟的自信。 那眼神清澈得好像比慕斯的湖水,湛蓝中倒映着羽化成仙的静逸。 自信和坚定写在他微白瘦削的脸上,诚恳和真挚融合在他那略显歉意的酒窝中。 迷人的香味,如同一剂致命的灵魂毒药,筛光她内心所有的不满,只留下无限的爱恋,瞬间将她的心融化了。 好像所有不满和幽怨都如同冬日暖阳下的坚冰,不知不觉中慢慢地被其融化、升华,最终无影无踪。 逝去的是情绪,留下的是灵魂。 难怪很多人说,爱就是一剂毒药,让你对所有的“缺点”都产生了美丽的幻觉。此时的张思语也是这样,一瞬间就把自己给说服了,如同一个痴情的飞蛾,自甘投入那永无脱身的火焰。幸福地抬起头,不由自主地向他投去饱含信任和爱恋的眼神。默默地点点头,如同一画中仙子,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缓缓地朝张天赐走来,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张天赐的治疗。 一旁的秦海洋屏住呼吸,睁大眼睛,聚精会神的关注着。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会因此而干扰到张天赐的治疗,令自己抱憾终生。不由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那干枯且布满老茧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微微地颤动着,满是老茧的手心竟然因此而冒出汗了。 张天赐让思语放松,坐直,闭上眼睛。然后自己坐到她的身后,调整好呼吸,深吸一口气,集中所有的精力,全部汇聚到自己的眼部。慢慢的在眼前形成一股密集的,不断高速旋转的能量“漩涡”。 随着汇集的能量越来越多,“旋涡”自转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逐步形成摧枯拉朽之势。 汇聚而成的能量在狭窄而拥挤的空间中相互挤压变形,剧烈地碰撞,牵扯,拉伸着,在经历一番聚变的反应后,又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而释放出的能量又被空间的“结界”完全的弹回,继续挤压着内部不断增聚的能量,一度引起空间猛烈的波动,发出激烈的轰鸣声。如万鼓齐鸣,战马奔腾。一时间,冲锋声,嘶鸣声,喊杀声,响彻云霄,势如九天银河的冲击,锐不可挡。 突然间,雷鸣突停,那高速旋转的能量“旋涡”生出万千细密的电弧,聚焦在张天赐的双瞳之处,凶猛而混乱地跳跃着,发出令人心悸的“滋滋滋???”的响声。 此时的张天赐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眼部的温度在不断的攀升,炽热的双目如同孙大圣的火眼金睛般,激射出无限的能量,拥挤而狭窄的空间因此而急剧膨胀着。 他心中一喜,觉得时机成熟了。 迅即猛地一睁眼,两道绚丽的紫光如刺破苍穹之势,射向思语的喉部,在其喉咙处形成一团橙色的“生命之光”的光团。不断地蓄势,不断地长大。由原先的黄豆粒大小慢慢膨胀到乒乓球大小,停住了。 跟随着张天赐徐徐抬高的视线,这个光团逐步的向上蔓延,经过思语的舌部,停留片刻之后,以雷霆之势切入她的神经中枢。 “啪???”的一声,光团炸开,化作强大的能量涌入大脑神经系统。在各条细密如发丝的,纷繁复杂的神经网络中快速地游走、蔓延。在几处断节点处汇聚结合,逐步疏通,最后融汇贯通。 整个治疗过程貌似很顺利,张天赐感觉也非常的轻松,一切都在朝向美好的方向发展。但就在此时,原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治好的病却发生意外了。 第六十七章:同样的禁制 张思语大脑皮层深处的,一个漩涡状的神经网络中突然生出一层黑色的外罩。如同一个强大的保护层,顽强地抵制了“生命之光”的“入侵”。 黑色外罩如同一个神秘的无底洞,极速旋转的同时,大量吞噬了周边的能量。本来欲收工的张天赐也发现和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立即启动神瞳的放大功能,仔细地观察起来。 片刻之后,分析产生的数据信息逐步的传回。 引发张思语失语症的罪魁祸首终于找到了。 张思语的失语症并不仅是简单的物理性伤害,而是被一个大能者实施了类似于诅咒的禁制。 这个禁制,将主导她语言能力的神经网络中枢给控制住了,形成一个封闭的环,内外不相连通,从而能听不能说。能听不能讲。 更令他兴奋的是,他不光发现了思语失语症的祸根,连同她失忆的原因也找到了。 运用神瞳的放大功能,他隐约的看到漩涡的核心之处有一个透明的圆核,如同鸡蛋黄一样,里面被封存了她之前所有的记忆。 张天赐非常的纳闷,思语落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在他的脑海中会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禁制”? 这个“禁制”他觉得非常地熟悉,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在他的脑海中也有这样一个神秘的“禁制”。两者几乎一摸一样。 这一下,如同平静的湖面丢了一个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立马激发了张天赐无限的战斗欲--望。 他再次调整呼吸,聚神、屏气、聚集所有的精力汇交在眼部,再次形成一股令人恐怖的,奔腾跳跃的电网。 “噼啪???”作响的,鬼魅般的电弧,如同美杜莎头上交织乱舞的魔发(蛇),释放出令人心悸的威压,并不断快速地膨胀着。 “给我破???”张天赐心底一声巨吼。双目圆睁,愤怒的电弧被复仇的火焰点燃,以雷霆之势冲向那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如同一只擎天巨手,不断地撕扯着那黑色的“旋涡”。 那“黑色漩涡”看着也非凡类,好似高度的灵智一般。竟然原地快速地抖动着,像极了一个好斗的将军。提着枪,跨着马,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冲着张天赐高呼:“来啊,有种的过来啊,我跟你大战八百回合,看谁能够斗得过谁!” 于此同时,那“黑色漩涡”如同开启了更强悍的自主防御模式,外延的保护范围向外又扩大了近一倍,流转的速度又加快了很多。 从张天赐眼中激射而出的“电弧”,将那“黑色漩涡”包裹起来,不断地压缩着“黑色漩涡”的外部空间,一点一点儿向内挤压,如同在捏一个脆弱不堪的鸡蛋。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胜利的天平也不断的朝张天赐倾斜。 突然,意外发生了。 不知道出现了何种状况,快速流转的“漩涡”竟然将包裹着的“电弧”慢慢汇集到防御圈外的一个点上,产生了一个极富想象力,极度耀眼的亮斑。而这个点正处于“漩涡”的正上方。 张天赐一阵惊讶,第一次见这么古怪的操作,苏醒后第一次碰到强悍如斯的对手。正欲催动体内剩余的能量再来一波冲击,结果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那漩涡顶部隐约地好像张开了一个嘴巴,然后“啊???呜???”一口,竟然将高压“电弧”形成的亮斑一口吞掉了。随之好像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似的,非常惬意地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吐出一团青色的烟圈。然后又兴奋而期待地看着张天赐,并不断的令人心烦地跳跃着。 那样子好像在说:“嗯???不错,虽然有点儿辣,但味道还行。还有吗?再给我点儿尝尝!” 张天赐心潮澎湃,万马奔腾。一万头和谐怪兽势如破竹般地从他面前飘过,就差脱口飚出脏话了。片刻地慌乱之后,他立即恢复了理智,仔细地端详起面前的这个“怪物”。 这个怪物其实很小,如果不是张天赐神瞳的放大功能,根本无法看清楚。 “怪物”虽小,却很嚣张。不断地欢呼跳跃着,不知好歹地挑衅着,时不时地还上下翻滚着。 但有一点,不论如何地跳跃和翻滚,内部的漩涡依然是垂直的状态。经过仔细比较和详细观察,张天赐发现这个黑色“漩涡”外围的黑色屏障的旋转速度也不是固定的。 通常在一阵迅猛的旋转之后,总有一个极短的片刻会停下来,如同人跑累了会停一小会儿进行休息一样,也好像齿轮磨损了一定周期之后停下来加油保养一样。一旦停顿,那黑色的屏障就会显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这个屏障不是一个封闭的圆球,也不是一个简单的环,而是一个不断旋转的金属笼子。至于这金属到底是什么材质的,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至少张天赐对这个真没有什么特殊的研究。 但是,只要是笼子,我们都知道,那肯定是有缝隙的,面前的这个像鸽子笼子似的也是一样。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科学原理,难道思语的失语症跟这个有关系? 张天赐认真的分析起来。如果我们将人体各个感官对外界的感应统一称之谓“信号”的话,那么为这些“信号”传播而提供专属通道的就是那些细密如蜘蛛网的神经网络。 而我们每个人的大脑皮层深处都有各种各样的,专属感应的,分析和处理中心,这就有点儿像电脑主机中的中央处理器,俗称cpu。 但因为人是一个很复杂的结构,非常高级的生物。所以各种感官、情绪、思维、记忆、逻辑分析、生物反射等等都需要专项处理。 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多核的超级计算机。处理器要处理信息,并将信息传达给各个相应的器官,这就必须具备发出指令、分析指令和接收指令的功能。 第六十八章:风云变幻,意外再起! 如果存在这么一个装置,就好像手机信号的***,孕妇妈妈的抗辐射服,又如同我们银行卡的保护套。 这种装置一旦将原本执行语言功能的专区给封闭起来,这样信号进不来,相关的指令也发不出去,那这个人自然就无法开口讲话啦。 同理,他的失忆应该也是被一个特殊的装置给屏蔽了信号。各项记忆和处理专区都无法调取存储的信息,是因为指令无法到达,信号无法被接收到。 想到此处,他顿时豁然开朗。 理论上分析看,只要打破这个牢笼,那被封闭的“禁制”也将自动的解除。 思语的病自然而然的就治愈了,记忆也会恢复啦。 至于这个黑色的牢笼为什么要快速的旋转,张天赐觉得,其主要目的就两个。 一个是造成“信号屏障”,干扰所有的信号的输入和输出。 二来可以将所有外界的攻击给甩出去,形成一个稳定的“屏障保护层”,原理的核心就是那“黑色漩涡”。 一想到此处,张天赐心中不免有些小小地激动,凝视着那旋转跳跃的“牢笼”,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呵呵???小东西,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外壳坚硬,还是我的神瞳犀利。” 随即,他再次催动所有剩余的精力,形成一个势大无比的巨型电弧网,并逐步慢慢的合并。千万条汹涌跳跃的电弧被强行合并成如发丝般粗细的电弧光柱,发出极度耀眼和炫目的光芒,其亮度几乎要超出十倍的太阳了。不过,此时的张天赐没有心情去欣赏自己的“杰作”,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那“怪物”旋转的空档期。 那“怪物”如同感知到了张天赐的攻击意图,更加拼命地旋转着。 “机会来啦!” 就在那停顿的瞬间,那百万分之一秒的刹那,被机敏的张天赐给抓住了。 “给我破???”张天赐来自灵魂深处的一声巨吼,那电弧柱如激光一般,激射出去,正好从牢笼的缝隙中窜进内部,正中那黑色的“漩涡”。 “啊!该死???该死,竟然被抓住了漏洞。” “该死的人类???” “竟然破坏我的???” 那黑色“漩涡”好似受到了重创,疼痛得非常厉害。经强大的电流冲击后剧烈地颤抖和动荡起来,形体竟有些支离破碎。 好在没有完全冲散,不多时又慢慢地凝聚起来。如同被风吹的蜡烛,火光一晃,差点儿就熄灭了。只不多这次重新聚合的形态,不光从颜色还是气势上都相较于之前,感觉要弱小一些。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黑色的漩涡”如同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坚强地挺过重创之后的凝聚期后,又好像好了伤疤忘了疼,重新恢复了“逗比将军”的本色。 “金刚防御阵,起???” 震荡的漩涡深处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那刚刚停滞的牢笼又极其快速地旋转起来。眼见着就要击碎那个牢笼,冲破那“黑色的漩涡”。就在此时,随着那牢笼重新旋转起来,原本逐步开始倾斜的胜利天平又逐步地回归平衡,双方的态势变得旗鼓相当起来。 张天赐眼见就要大功告成,谁知道风云又生变化,一时间有点儿气急败坏,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欲提升力量。 但经过前几次的折腾,他的能量几乎耗尽,全身再无可供他使用的能量了,强行的加塞,只能令他的身体状况急速地下滑。 可是,现在的张天赐如同一个输急了的赌徒,又像一个红了眼的斗牛,满脑子的都是如何想办法扳回局面,打败对手,那还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状态。 但事情往往总是有违于自己的意愿,困难经常比简单来得快些。过度的消耗马上就给了他最直接的反馈,让他深刻地体会到这种搏命似的,灯芯式的战术,所带来的无穷危害。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如同被人持利斧从头顶强行劈开一条裂缝,然后就有那么的一双手,硬生生的从裂缝中探进去,强行的往两侧用力拉扯,欲将他的脑袋分开,此般的痛苦钻心又蚀骨。疼得令他满头大汗,站立不稳,脚底打飘,看向怪物的视线竟然恍惚起来。整个世界都像“钟摆”一样不停地摇晃着,摆动的幅度和频率也越来越大。 他很担心自己撑不住,因为此时又有一股非常强烈的睡意,以不可阻挡之势涌上他的心头。被催眠了的眼皮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似乎要黏在一起,发誓永不分离一般。 他强撑着,刻意地提示自己,千万不要睡过去。 就差一点,就能成功了。 思语的失语症就差一步就能治好了。 千万不要放弃。 加油!加油!加油??? 张天赐呼唤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所有的痛苦都在被慢慢地抛离。 身体越来越轻,慢慢地飘浮起来。 特么的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 时间倒回到前一刻: 被治疗的张思语,在张天赐的搀扶下,稍显忐忑地,静静地坐在了椅子上。 面对将要实现期盼已久的愿望,心里又生出一丝不真实感。带着些许的,如同“幸福来敲门”地惊讶和莫名其妙地错愕感。小小的心脏不禁不由自主地加速跳跃着。如同一只面对未知恐慌而略显不安的小鹿,焦虑中又夹杂着丝许的慌乱,逐步地溶解在一汪清澈的池水中,迟疑地看着张天赐。 还是那英俊温和的脸庞。 还是那清晰而坚定的眼神。 还是那如沐春风,谦和又充满活力的笑容。 令人感到祥和而温暖,又总觉得有种不容侵犯的神圣与永不见底的神秘感。 习惯性地轻嗅一缕他身上独有的味道,瞬间感觉,所有的虚妄好像都逐步的凝实起来。像一阵风一样,冲散了她心中丝许莫名的疑虑,感觉稍许的胸闷变得缓解了一些:“如果真的爱他,那就无限地去相信他吧!不管结果如何,能与他有缘,此生足矣。” 第六十九章:梦境,就是现实中的回忆! 不知道为何,她突生一丝担忧。人们常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害怕的就是万一治不好,会不会从此不醒。再也看不到那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庞。令她身心平静,特别依恋的声音。再也嗅不到令她终身难忘,颤动灵魂的香气。 迷离的眼神,竟被微微一酸的鼻子翻出了晶莹的泪花。那娇柔可爱的模样,让人无限可怜。犹如雨后带露的玫瑰,深情地看向天赐。她告诉自己,不管结局如何,一定要在自己的脑海中永远而深刻地烙下他的影像。即便是来到奈何桥,即便是被逼喝下孟婆汤,她也敢对三生石发下誓言,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他。 她不语,只是嫣然一笑。 “我今生属于你,生生世世属于你。如有来生,我还是属于你。”缓缓地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等待着??? 一旁的秦海洋被眼前婉美悠转的画面给震惊了,感染了。鼻息微微一酸,竟被感动得老泪纵横起来,一旁偷偷地拭抹着眼泪。 暗暗地告诫自己,应该开心才对。可不能在俩孩子面前哭,不是丢人而是怕分他们的心。 一缕温和的“生命之力”从张思语的颈部徐徐地汇入她的全身,沿颈部向上,渐渐地弥漫入她的头部。如同一只温暖柔软的手,轻轻地按着她的头部。 轻、重、捏、挤、压、拧、吸??? 让她原本焦虑不安的心慢慢地安静下来,全身松弛开来。让她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温暖的,充满爱的海洋当中。那感觉如此的真实,好像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面。 世界变得如此的安静,静得能够听得见妈妈的心跳声。那是世界上最美的音乐,最美的声音。溶解了最温馨而祥和的爱,不用担心任何外界可能会存在的危险,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狠心地抛弃。在属于自己的,温暖的港湾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这个世界只有爱,只有满足,没有任何的恨,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和遗憾。 在这温暖而舒适的海洋中,思语像一条欢快的鱼儿一样,可以自由地游泳。像兴奋的鸟儿一样,可以随意地展翅翱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唱什么歌都可以惬意地一展歌喉。想怎么跳舞就任由自己开心地跳着。 忽而,画风一转,她看到自己小时候后的模样。 自己正光着小脚丫,拉着爷爷的手,欢快地踩在柔软的沙滩上,粘着自己的爷爷,尽情地嬉戏和玩耍。 那时候的爷爷还没有现在这般的苍老,手还是那么的大而有力。笑容还是那么的暖心。 她又看到了东海上那个神奇的“气泡”,那恬静而又英俊的白衣少年,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庞。自己忍不住俯下头,轻轻地在他白嫩的脸上印下自己温热的唇印。那种只属于她个人的拥有,带给她无限的满足和幸福。 忽然,又看到另一番景象。 感觉自己瞬间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蹒跚学步的一个小女孩。喑哑之余,抬头望见拉着自己手的年轻高大的男人和身旁靓丽动人的年轻女子。他们都在无比开心地看着自己,微笑着,相互热烈地探讨着什么。 突然,画面又切换到了一个非常大,非常美丽的,开着五颜六色花卉的,满是迷人香气的庄园里面。自己正蒙着双眼,跟朝思暮想的父母一起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宝贝,乖!慢点,慢点,快到妈妈这边来。来啊???” “宝贝,乖!到爸爸这边来,爸爸在这里???” “啊!爸爸!妈妈???” 思语张开那稚嫩的双手,满眼都是幸福的泪花,蒙着眼睛的花布也这挡不住激动的泪水,融合在暖洋洋的微风中,伴着风儿,不断地飘洒出来。 她兴奋地冲向自己的爸爸妈妈,张开“幸福”的怀抱,拥抱那深埋在心底的,千思百回的渴望。向那两位至亲、至爱的人大声的喊出久未体验的称呼。 “爸爸???” “妈妈???” 那宽厚有力的臂膀将自己一把揽入温暖的怀中。 那芬芳柔软的红唇轻轻地贴在自己粉嫩的额头。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怀抱内平静的心跳,也能感受到红唇中饱含的怜爱。 她笑了,笑得无比的开心,无比的幸福。 一把拉开蒙在眼睛上的面罩,急切地抬起甜蜜而幸福的眼神,看向那深切渴望的面庞。 “宝???贝???” 那是一个拖着长长的音,如同破旧的老式收音机挤压出来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又如同月黑风高的夜里,荒凉的枯井中传出的,尖锐又哀怨的呼喊声。 令张思语浑身一寒,如坠冰窖。 怯生生地循声望去,那声音拥有者的面庞令她大惊失色,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亲切和美丽面庞。而是一团贴着脏兮兮头发的,高度“发泡”的腐肉。头发上好像涂了浆糊状的,黏糊糊的物质,一团一团的。 腐肉上长满了一个个鼓鼓囊囊,青绿色的脓疱。很多的脓疱都破了,“噗嗤???噗嗤???”地往外冒着令人头晕的臭气,并汩汩地往外流出黑绿色的脓血。 也许是脓疱长得太多了,已经完全看不到五官的踪迹,不知道被谁用墨汁在那令人恶心的“面孔”上画出了五官的模样。 画画的人似乎没有任何技巧,眼睛就是涂了两个大大的黑圆圈,鼻子就画在腐肉中间的一个脓疱上,点了两个黑色的点。嘴巴是一个大圈圈,歪在一边,狰狞地笑着。 看样子好像还是刚画上去的,墨迹都没有干,被不断往外流的脓血冲花了,刻出一条条黑绿色的,如同涨了霉斑的印子。那两个好似眼睛一样的黑洞洞的圆圈,此时正流着眼泪,泛着幽幽黑光,直抽抽地盯着自己。 拥抱自己的也不是温暖的臂弯。而是冰冷阴森,缠绕着自己的,吐着猩红的信子,张着满是毒牙的血盘大口,散发出令人作恶的,如同死鱼烂虾般臭气的,黏糊糊,脏兮兮的暗蓝色的巨蟒。 第七十章:能开口讲话了 “放开我???放开我???” “你这个可恶的怪物???” 思语拼命地挣扎着。 但越是用力地挣扎,那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巨蟒勒得越紧。令她无法喘息,脑袋发晕,眼神逐步的昏暗无光起来。 “放???开???我???” 思语很无力地**着,冰冷和恐惧像潮水一样袭来。 忽然感觉好像有一双冰冷,邪恶,充满恶意的双手慢慢地靠近自己。双手的主人是一个面带邪恶笑容,眼中弥漫着阴毒的得意,美得令人感到颤抖却让人感到极度恐惧和害怕,异常阴险的女人。 思语挣扎着,想要躲开那不怀好意的双手。但是,身体却像被毒蛇给麻木了,冰冷而僵硬着,无法动弹。连脖子转动一下都异常的困难。 慢慢地??? 慢慢地??? 慢慢地??? 那双冰冷的双手悄无声息的触摸到她瘦弱的后背,指尖的凉意急速地传遍了她的全身,瞬间打了一个冷颤,全身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好凉啊???” 还没有等自己详细地体会那恐怖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的背后被那“邪恶”的双手轻轻地一推。然后,自己就像一片寒风中飘舞的树叶一般,旋转着坠入那冰冷、漆黑的深海之中。 寒冷瞬间钻进她的骨髓。 恐惧填满了她的内心。 绝望爬上她的心头。 海水呛入她的口鼻。 漆黑的海底忽然如同伸出一个看不见的大手,不断拽着她的脚,拖入那深不见底的,无尽的深渊。 意识已经慢慢地模糊,逐步地逝去。渐渐地,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我难道要死了吗?” “再见了???我最亲爱的???” ???????????????????? “天赐???天赐???” “丫头???丫头???” 秦海洋急切地呼喊着。 他很急,因为原本很好的两人怎么突然就像“走火入魔”了似的。 他很怕,因为张天赐脸色发青,口吐鲜血,眼神昏暗,感觉似若“弥留之际”的状态,但好像仍在坚持着什么。而丫头面色乌黑,浑身冰冷,气息若无了。 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急切地呼喊着。 那急切地呼喊,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光亮,大海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吸引了张天赐呆滞无光的眼神。轻微地转动了一下僵直了的,好似被卡住的脖颈,挤出一丝近乎于永别的,诡异的笑容。 就在此时,院中桃树底下突然生出两团耀眼的亮光。 “咻???”的一声,汇聚到张天赐的身后,瞬间化作一个不断跳动的,闪烁着“橙色”光芒的火焰,像一对凤凰的翅膀,贴在了张天赐的身后。 随后,一股强大的能量聚集到他的眼部,如同黑夜中的闪电,“啪???”的一声脆响,射向思语脑海中的“怪物”。 “啊???可恶的土地???” “啊???我跟你没完???” “我不会失败的,我还会回来的???” “两个自不量力的小仙,竟然为了这个蝼蚁,敢跟我为敌吗???” “我还会回来的???” “我要杀了你们???” 片刻间,所有亮光一灭。天赐、思语重重地倒在地上。 “天赐???” “丫头???” 秦海洋嘶声力竭地呼喊着,老泪纵横着。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一时间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张天赐,又拉了拉张思语瘫软无力的手,哭得抢天恸地,撕心裂肺。 “爷爷???”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张思语强打着精神,努力地撑开眼睛,用一只胳膊吃力地支撑着身体,气若游丝地,轻声呼唤着秦海洋。 “啊???丫头???你没事啦?你醒啦?” 秦海洋赶紧放平了张天赐,冲过去一把抱起张思语。盘着一条腿,坐在地上,将其靠在自己的身前,关切地说道:“丫头,你醒啦,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啊!丫头,你能开口讲话啦?你真的能够开口讲话啦?天赐真的替你治好了失语症?”秦海洋突然像被电击了一下,一下子尖叫起来。 “丫头,你快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真地开口讲话了?爷爷没听错吧!”秦海洋一时激动,不可置信地盯着思语,泪水喷涌而出。 他没有耳聋,也没有幻觉,期盼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听到丫头在喊他。如此美妙而动人的声音,既陌生,又真实,胜过世间所有的仙音和美乐。 记不清多久了,总觉得自己已经忘了哭是怎么样的感觉了,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毫无压力,毫无违和感,饱含幸福和美好地,尽情释放着。 “啊!爷爷???我???” “我真的能够讲话了!” 张思语也没有想到自己突然间就能够开口讲话了,好像声音还很清脆,很好听。虽然颤动的音质还很虚弱不堪,但她已经非常地知足了。 她心头一惊,立即想到了什么。 一抬头,朝向秦海洋急切地问道:“爷爷,我哥哥呢?” 秦海洋闻言,难过之情溢于言表,再也无法掩饰,耐不住伤心,失声恸哭起来。 秦海洋用颤巍巍的手指着还平躺在地上的,气息全无,面如死灰的张天赐,哽咽地说道。 “你哥哥为了治好你的病,为了救你,他已经???不行了???” 活了大半辈子的秦海洋一直都是非常的坚强,非常的坚韧。残酷的生活和冰冷的打击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会让他如此的失态。哭得像个丢失了最珍爱的玩具一般的孩子,毫无修饰,毫无遮掩??? 张思语顿感天旋地转,胸中一阵绞痛,猛地吐出两口鲜血。顾不上羸弱的身体,发疯了一般,冲张天赐快速爬去。一把扑在张天赐的身上,拼命地摇晃着张天赐的身体,撕心裂肺地呼喊着。 “哥哥???哥哥???你起来啊!” “思语能够讲话啦???你能听到吗???” “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别睡啦,不要吓我,不要丢下我,不要不管我???” “求求你,哥哥,你快起来啊???” 张思语疯了,奋力地要拉张天赐起来。无奈自己的身体太过的羸弱,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费力地拉着张天赐依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坐起来。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额头,如同疯了一般,狂吼着,痛哭着。将积压已久的,所有的话,全部变成哭声,像长城底下寻夫而未见的孟姜女,悲恸地呼喊出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几欲将一辈子的话都跟怀里的人讲清楚,讲明白。 “哥哥,你快醒来啊,思语还没有跟你成亲,还没有给你生孩子,你快醒来啊。我还要你陪我去学校,去看日出,去看日落???” “我们还要组成幸福的家庭,我还会努力挣很多的钱,我要养你的???你快醒来啊,求求你了,哥哥,快醒来啊???” 第七十一章:土地之灵 你听到我讲话了吗?快醒来啊????求求你了????” 秦海洋看着心碎的场面悲痛万分,颤抖着干枯的手,上前轻轻地拉住了张天赐的手腕,又拍了拍张思语的肩膀。冲已经哭成泪人,神情恍惚的张思语说道:“丫头,别哭了,别伤了天赐的好意。你哭成这个样子,他会很难过的。别再哭了???还是想想???” 突然间,张思语面色一凝,语无伦次的说道:“呵呵呵???我不哭了,我知道了。我的病是你治的,你不醒来,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你等着,我马上就来陪你???” 秦海洋面色一变,突然一个非常可怕的预想爬上心头,丫头看这样子不会要殉情吧。 不能啊,刚刚失去了孙子,再失去孙女,这个打击他无法想像。 正急欲开口讲话的他,突然感觉抓住张天赐手腕的指头好像传来一阵微弱地搏动。那感觉非常像腕部动脉搏动的迹象。 秦海洋止住说话的欲望,屏住呼吸,仔细地辨别起来,生怕遗漏了一丁点儿的可能性。 就在此时,微弱的脉搏又继续传来。 “真的是脉搏,真的是心跳。天赐他还没有死???”秦海洋心里面一阵疾呼,大喜过望,失声尖叫起来,奋力地摇醒恍惚得已经处于崩溃状态的张思语。 “丫头,天赐没有死,他还有脉搏,他还有救???” “啊???”秦海洋的一番话形同一剂速效强心针,迅速地将走向自杀边缘的张思语给拉了回来。 “走,赶紧地把他弄到房间去。”秦海洋急切地吩咐道。 张思语回过神来,赶紧地爬起来,帮助秦海洋将张天赐背起,朝屋内跑去。自己则来不及抹掉眼泪,紧紧地跟了上去。 ?????????? “哎???好感人的画面啊???” 院子中间桃树下站着两老人,那婆婆正伤心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抹着鼻涕,非常熟练地涂抹到旁边老头的衣服上。不断地呜咽着。 那两人不是别人,就是原先从桃树上掉下来的俩土地。 两人离开院子还没多久,土地公的“土地之灵”就传来变化,发出了预警信号,显示他们关注的人出了紧急状况。 两人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不明就里地赶紧往回走。结果刚到院子里,就看到了非常紧急的一幕。 要不是土地公果断出手,后果真不敢想象。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总有心脏强大的,比如土地婆,还没有来得及平复惊吓带来的忐忑不安,竟然又“触景生情”起来。 “爱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强大,红尘蚀心啊!看来即便强大如上尊这样,也难逃此劫啊???”看着眼前的景象,土地一声叹息。 “多情如上尊,柔情似那丫头,真是天生的一对啊!好羡慕啊???”土地婆泪眼婆娑,无限感慨地说道。 “哎!这做神仙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人类敢爱敢恨。他们虽然生命短暂,却能够拥有一段轰轰烈烈的、刻骨铭心的爱情,总好过我们整天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土地婆眼含泪花,如同一个怨妇般幽幽地说道。 “哦!对了,这个女孩我总觉的有点儿古怪。她怎么会有那远古而神秘的禁制的?”土地婆止住哽咽,纳闷地问土地公。 “她???可能???”土地皱着眉思索着。 “怎么啦?老头子,你发现了什么了吗?” “没什么,我也不敢确定,也仅限于猜想。”土地迟疑地说道,土地婆则盯着他的眼睛,期待着他的答案。 土地公吸了一下鼻子,皱着眉,说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我总觉得她不像是这个世界的。” “啊?你说那个女孩不是人类?” “你听说过平行宇宙吗?” “听说过,但那个只是假设,不当真的。”土地婆说道。 “非也,时空能够在另一个空间对称存在。有阴便有阳,有善必有恶,有宇宙则必然会有影子宇宙。平行宇宙,生命会以多种形态存在。宇宙也是生命,不是孤立的个体,我们不清楚,不代表他不存在。”土地公一副参透天赐,看破玄妙的状态,看得土地婆眼睛都直了。 “老头子,你刚刚的那个样子好帅啊???” “切,我什么时候没有帅过?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土地公不削一顾地说道。 “嘻???嘻???还是哥哥您最帅。”土地婆亲昵地笑着,一把搂过土地公的胳膊,将头幸福的贴上去,脸上还飘起了一抹红霞。 “刚刚你渡入他体内的是什么?”土地婆歪着头问道。 “土地之灵。” “啊?你将你的本源渡给他?”土地婆尖叫起来,神情慌乱起来,一副要给土地公做全身体检的样子。 “哎???别乱来,这大白天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才不管,你怎么能将本源给他,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办?”土地婆紧张地说道。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只是给了他一点点,不碍事。只是帮他稳定了体内的灵元之基。” “他伤的很重,但有灵元在,很快就会康复的。” “噢!原来这样啊!那他现在怎么会这么羸弱不堪呢?” “上尊的本源还是非常恐怖的,根基还是非常深厚的。宇宙都在他的体内,能源都由他主宰,这些都是事实。只是他彻底的失忆了,且被神祭的禁制封闭了灵元之力。无法施展出真正的实力。我渡入他体内的土地之灵,只是帮他疏通了几个淤塞的筋络。想要恢复到从前的力量,还要靠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他之前使用的所有的功力都没有用到它的宇宙之力?根本没有触及宇宙灵元?” “对的,那能量太过强大,集毁灭和创世为一体。瞬间能够改变时空,扭曲界面。他到目前只是使用了肉体的精力,所以才过度虚脱的进入休眠状态。现在没事了,有了大地之灵,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精力,重新醒来。”土地公耐心地解释着。 第七十二章:作死的“骚跑” “哦!原来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土地婆长吁一口气。 “那个怪物是怎么回事?”土地婆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解地问道。 土地沉思片刻,有些担忧地说道:“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理解的范畴,那个神秘的传说或许要成真了。看来,宇宙的浩劫真的不可避免了。” “啊???你说什么,老头子,你别吓我???”土地婆紧张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我想起了一本古籍。走!跟我回去,我给你看一本书。” 土地说完便拉着楚楚可怜的土地婆消失在了原地。 ?????????? 小洋村出村口的一条不怎么宽的水泥路上,一队人马在飞奔疾驰,为首的是一辆黑色的宾利。司机的头很大,看着有点儿不协调,神情严肃,正聚精会神地开着车。其身后的作为上正坐着一个“沉思状”的中年男子。 这两人不是别人,开车的正是大头,后排坐着的就是黄天辉。 黄天辉仔仔细细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回忆、梳理了一个遍。越来越发觉张天赐的深藏不漏。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运气超赞。不但没有变成第二个二五仔,还被大师轻轻松松地治好了“不治之症”,从此他黄天辉不再绝后了。 并且还结拜了一个兄弟,还是具备超级能力的那种。看来年初那个“牛鼻子道士”说的没错。他说黄天辉今年会遇到贵人,从此命运不凡。 一开始,他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就觉得那个奇怪的道士估计又是什么游手好闲,心怀不轨的“江湖骗子”。 但现在看来,此人不简单啊。突然他觉得有点儿后悔了,后悔当初不应该轻视人家,怠慢人家。早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跟人家搞好关系的。一想到此处,不由得为今天的选择而感到暗暗的庆幸。 “那个???大头???年初的那个道士你还有印象吗?” “啊?道士?你说的那个叫什么???”大头一拍自己“海阔天空”的前额,做冥思苦想状。 “叫???叫????神算陈!”大头好不容易想起来。 “对对对???就是那个什么陈的。”黄天辉眼前一亮,继续说道。 “你认识这个人吗?能联系的上吗?” “啊!没有!我哪有这种人的联系方式啊!哎???老大,你要找那骗子干嘛啊?”大头不解地问道。 “这种江湖术士都是忽悠人的,我从来都不会留这种人的联系方式!”大头一股子嫌弃的口吻说道。 “他不是骗子。他是一位高人呐???”黄天辉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失落,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头见状默不作声,只顾着认真开车,而黄天辉则再次陷入一阵长思。 突然,车头一抖,车身猛地向右前方一个大幅度偏移。沉思中的黄天辉摔被了一个大趔趄。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而尖锐的,金属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原本处于直线行驶状态的宾利一番剧烈晃动之后,“吱???”一声,陡然一阵急刹车,歪停在路边。 出于强大的惯性,大头和黄天辉都重重地往前一冲。大头还好,因为有安全带,仅仅是肩膀被勒得有点儿疼。 而黄天辉就惨了,因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先是如同被人瞬间抽掉了凳子一般地“飘”了起来。紧接着就是直直地往前一个猛冲,像一个超大型的“皮球”,“砰???”的一声,直挺挺地撞到了前面座位的椅背上。这还没完,飞出去的黄天辉马上呈自由落体状,硬生生地摔在地板上,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眼冒金星。 “腾???”地一下,一股子怒火从小腹中升起,正欲开口大骂,就听到大头已经爆吼起来。 “操???找死啊!” “嘎吱???”一声,停好车的大头正欲开车门下去,就被黄天辉喊住:“什么情况?”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还没有缓过气的黄天辉皱着眉厉声问道。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红车,喏!就是那辆红色的保时捷。”大头指着前面的车怒气冲冲地继续说道:“他妈的,太不上路子了,要不是我刹车及时,肯定就直接装上去了。” 大头估计也是气急了,说话颠三倒四的,语无伦次。 黄天辉听的莫名其妙,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揉着生疼的额头,撑起身子,抬头看了看手指之处,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前面正好是个十字路口,又是红灯。一队人马保持着完整的队形,放低了速度向前行驶。大头看着那跳动的红色数字,心想着基本上等车子行驶到路口,估计绿灯就亮了,那就不需要停车再启动了。 老司机通常都是怎么操作的,基本没有任何的毛病。他的注意力也一直都放在前面的路况上,毕竟到了红绿灯路口了,很少有人会注意两侧的情况。 本来一切想的都挺好的,谁知道从斜刺里杀出一辆红色的保时捷敞篷超跑,没做任何的停顿,直接沿着他的车头,几乎是贴着他的保险杠,野蛮地冲到了他们的前面。 这还没有完,“嘎吱???”一下,粗暴地停在了停止线前。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那风骚的走位,飘逸潇洒!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没有把黄天辉等人的车子当回事,将他们气得够呛。 得亏大头眼疾手快,一把刹住,要不然真的就追尾了。即便如此,他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手心都是湿漉漉的,用力踩刹车的腿都在微微颤抖着。 而跟在黄天辉后面的车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个个的都是咬紧了牙,像跟刹车板有深仇大恨似的,死命地将刹车踩到了底。如此这般,才避免了一场严重的连环相撞事故的发生。 只是可苦了车子里面的乘客,一个个跟滚动的“西瓜”一样,相互之间来回碰撞着,直摔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有几个“成(状)色(况)”稍微好一点的,已经遏制不住暴躁的脾气了。 第七十三章:疯癫状态的鬼佬 “膨???”的一声,拉开了车门,欲下来去找对方理论了。 红色保时捷敞篷超跑很嚣张,非但没有任何愧疚的意思,好像还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一副沾沾自喜,用心欣赏的做派。这也就算了,居然又“作死”的主动挑衅起来。 那开车的司机,是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带着黑墨镜的,年轻的白人男子。鼻子上还打着一个银色的鼻环,眼睛描了个非常古怪的“烟熏妆”,搞得像个“牛魔王”似的。只是身板太细了一点,活像个营养不了的“豆芽菜”似的。 那个“红毛”极度的猖狂,转过头,朝后面狼狈的宾利竖起了中指,用极不熟练的中文和英文混着的来了句“f-u-c-k!中???国???佬!”,然后哈哈哈地,肆无忌惮地大笑着,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副驾驶上坐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长发美女,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哪国的语言,像进入激--情的兴奋期般,尖叫着。兴奋地拍着椅子后背,哈哈哈地大笑着,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特别是胸前的两个雪白的肉--球啊,那是剧烈地跳跃啊!活像两只调皮的“大白兔”,几乎欲从那紧绷的,超低领的t桖中一跃而出。 总让人极度地担心她那绵薄如纸的面料,已经被撑到极限的弹性是否经得起那么剧烈的折腾,是不是一不小心就会爆炸。 那番场景,如此的嗨,似乎感觉到她已经达到了人生的高--潮。 “操!原来是两个鬼--佬!” “妈的,在我中国的领土上居然还如此的嚣张,是欺负我华夏无人吗?”大头猛地一拳,重重地捶在方向盘上。 “老大,你等着,我下去把这两个狗杂碎给收拾一顿。叫他们学会如何做人???” 几个已经下车的黑衣大汉也迅速地围了上来。一来呢,确实因为非常地气不过。二来是不放心自己的老大,生怕自己人吃亏了。 一个个都瞪着眼睛,愤怒地看着前面嚣张的两个老外,只等黄天辉一声令下,立刻就会想一群野狼一般,群拥而上,将那两个不长眼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给撕个粉碎。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个眼睛! 一时间杀气腾腾,怒火澎湃。 两个“鬼--佬”似乎也感知到了这帮人无穷的怒火。虽然还没有发泄出来,但是已经能够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周围空气的温度好似急速下降了几度,瞬间寒冷了很多。 望着不断从车子上下来的,穿着统一制服的,彪形大汉。感觉有种捅了“马蜂窝”的样子,再看看那帮大汉们脸上冰冷而愤怒的表情,那“红毛”脸色微变,似乎有认怂的迹象。有点儿想收手,赶紧结束这场“蹩脚”的恶作剧。 不要到最后弄成了,搞“恶”不成,反被“恶”搞! “红毛”旁边的女的却像“磕--了--药”一般的异常兴奋。瞟了一眼红绿灯,笑着扛了扛旁边的“红毛”,提醒他抬头看信号灯。 不看还没事,看完后的“红毛”立刻好像改变了主意,由先前的犹豫变得狂喜。像打了“鸡血”一般,用那很蹩脚的,一股子“霉味”的普通话冲着黄天辉等人大叫起来:“中--国--佬???有本事来追我啊???” 说完之后,又朝他们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而那女的就更夸张了,直接转过身子,跪到了座位上,朝身后的黄天辉他们吐着像蛇信子一般的舌头,做着鬼脸,还刻意的将胸口的已经很低的领口往下拉了又拉,故意露出那如同“胀了气”的肉球,欢呼着,尖叫着,用力的拍打着后车盖和椅子背。那浪荡的形骸,兴奋的神情,如同嗑--药过度的“狂魔乱舞”。如此画面,太过“高能”,令人不忍直视。 “大哥,你发个话啊!只要你发个话,我立刻去活劈了那两个狗杂碎???”大头已经怒不可遏,瞬间从自己的座位下面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把黄天辉都惊呆了! 这可是自己的座驾啊,什么时候自己车子里面竟然还藏了这么长的一把大--砍--刀。得亏没有被警察发现,要不然,这不是引火上身的节奏吗?黄天辉背后一寒,脑子一抽,心里一阵无奈。这人越来越多了,队伍越来越难带啦??? 还没有来得及让他细想和感慨人生,身后的一帮黑衣大汉都围了上来,局面躁动不安起来。 “大哥???你下命令吧???” “大哥,你等着,我上去把那两个给活劈了???” 眼瞅着那架势,估计只要黄天辉一声令下,他们就能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进“钓鱼岛”去了。 “闭嘴???统统给我闭嘴???”黄天辉爆喝,将众人惊呆。 他顾不上解释,瞄了一眼那红绿灯,那灯马上就会由黄灯转化成绿灯。 “大头,这是咱们出来后的第几个红绿灯?”黄天辉四下里瞄了一圈,问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众人懵逼,不知道黄天辉何意。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只有大头瞬间醒悟过来,“啊!正好是第二个!” 话音刚落,黄灯转绿。 “轰???轰???轰???”的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那骚气的红色敞篷超跑如离弦之箭,在那女的尖锐的叫声中,浪荡的笑声里,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冲了出去。 “大哥!那辆狗杂种跑啦???”大头指着那逐渐远去的红色敞篷超跑焦急地喊道。 “全体上车,五秒后启动出发。”黄天辉瞳孔一缩,眼神一寒,面色冷峻地说道。 众人心头一惊,立马恢复平静,不再多语,迅速归位,等待出发。 “五???” “四???” “三???” 黄天辉紧盯着那作死的“骚跑”,紧绷着脸,冷冰冰地倒数着数字,像一个冷面判官,又像一个催命巫师。 大头端坐,目光锐利,紧盯着那远去的红色跑车,一手紧握住方向盘,一手紧抓离合器,脚在油门上虚踩着,如同等待出发信号的f1赛车手,正竖着耳朵,期待着最后那个数字的到来。 第七十四章:速度与激情 “二???” “一???” “出发???” 黄天辉的右手猛地向前一挥,如同一个指挥着千军万马,叱咤风云,威猛无比的大将军。 一声令下后,大头猛将油门直接轰到了底。 “轰???轰???轰???” 车队中所有车的引擎都传来巨大的的轰鸣,排头的宾利第一个冲了出去。随后,一队人马立即跟上。 如“出膛的子弹”,“奔驰的骏马”,向那已经“形同死尸”的红色超破奋力追去。 五秒的时间,红色超跑已经跑出了百米之外。面对着后面几辆车的疯追猛赶,不断地左突右闪。时而加速,时而等待,时而急转,时而蛇行,一下子吸引了路边很多行人停下来围观。 红色超跑不断地规避着,拼命地逃窜着。所有能用的,有用的动作全部用上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就是怎么样既能勾起身后车队的围堵欲望,又不能让他们围堵成功,那就怎么来。 瞧那画面,完全就是一群野狼在追逐一只红色的“野鸡”。 只不过,很少见到如此作死的“野鸡”而已。 眼瞅着相互之间的距离不断的在缩短,由100米慢慢的变成80米,再到50米。相互之间越来越近,那“野鸡”也变得慌乱和恼羞成怒起来。死命地摁着喇叭,以最高的速度,“轰???轰???轰???”的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坐在后座上的黄天辉将整个过程都看得清清楚楚。 对面的车道上突然冲出一辆失控状态的“泥头车”,速度相当的快,如同一个喝醉的大汉,摇摇摆摆的。 “砰??????”的一声巨响,冲破中间的隔离带和低矮的灌木丛。 “哐当??????”一下,毫无征兆地撞到了黄天辉这侧路面的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上,如同一个低吼的老牛,晃动了几下,最后停了下来。 那个足有磨盘粗的梧桐树直接被撞得倾斜了。好在年代久远,根深蒂固,经如此剧烈的碰撞,竟然没有倒下来。只是一侧的泥土和根都被翻了出来,碎枝乱叶掉了一地。 “泥头车”的车头直接被撞得瘪了进去,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但可以肯定的是,操纵这个“泥头车”的人,在碰撞之前一定是经过思考之后选择性地撞到了梧桐树上。 如果心细的话,你可以发现,他先前行走的路线完美的避开了旁边的商店和行人,没有造成更大的,群众资产和生命的危害。 那又长又大的车身直直的挡在了马路上,将黄天辉这侧的两幅路面全部给占领了。 无巧不巧的是,这辆“泥头车”出现、规避、卡位的时间都神奇的精准,正好停在那红色“骚跑”的行驶路线上,且相距的位置几乎不到15米的距离。 而那红色的“骚跑”近乎于逃命的速度在飞奔着。此时此刻,如果你能借他一对翅膀的话,我估计,他一定能够飞起来。真正实现陆地巡航的功能。 而在如此疯狂的速度上,相距又如此的短,要想实现安全停车? 呵呵??????估计只有神仙了。 “红毛”驾驶着“骚跑”拼命地逃窜,一边通过后视镜密切地观察身后穷追不舍的宾利。一边紧张地盯着前面的路况,还不断的跟身边的金发美女调侃着。尖叫声中混合着无限的兴奋,扭曲紧张的面目表情和狂声大叫中释放出他生理上极端的刺激感受和形同“腐尸般”,强烈的荷尔蒙的,骚臭味。 一边尖叫,一边疯狂地大骂着。而身旁的那个身材火爆的金发美女也是像一个疯子似的,尖叫着,喊着。 生活就是这般的奇怪,我们习惯了安静的和平的生活,力图规避所有的危险,永远都不希望将自己置于危险的环境之下。所以我们经常会说,求老天保佑,保佑我们平安无事,快快乐乐。这种人很多,可以归结为正常的人,或者是普通人。 而生活中总有那么一小撮人,他们天生衣食无忧,条件优越。从来没有为金钱而担忧,也不知道世界上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他们自以为是,一切以自己为中心,以自我的感受为核心的追求,喜欢所谓的极限挑战运动。在常人不敢尝试的地方去寻求自己的存在感,挑战那极度微乎其微的生存几率,通过分享来博取哗众取宠的眼球,从而实现自己幼稚可笑的虚荣心和满足感。 如果我们单纯的此般理解,可能真的错了。 这类人群对所谓的“危险”天生就“大神经”。 他们非常喜欢身体中腺体激素分泌而造成肌体强烈反应,极端地享受,并对此产生了强烈地依赖症。 这样解释,可能理解起来会比较的吃力。 简单的说,就是他们喜欢那种非常紧张又刺激的感觉,不断地挑战伦理道德,不断地挑战生理极限,不断地挑战自己的目标。做出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一些事。包括一些出格的事情。 他们并不是一群高尚的人,但一定是非常固执的人。 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通过紧张和刺激来迫使自己的身体内的腺体产生“应激反应”,然后不断分泌出相应的激素,从而造成生理上的极端享受而已。 他们对腺体的这种“应激反应”产生了极强的依赖,乃至到了“瘾化”的地步。 比如,就像现在极端“作死”的两位,就是此类人群的典型代表。 就在这两个“作死的鬼佬”在享受紧张而刺激的时刻,突然,眼前毫无征兆的冲出一座“高山”,好死不死地就这么的挡在了自己的前进路上。 关键是距离太近了??? 那“红毛”瞳孔一缩,几乎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表情还僵硬在那兴奋的一刻。 而脑子里面却做出了最快速的,最直接,最原始的信息反馈:“凉了???凉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红毛”顿悟了。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生追求的速度与激情,带给他的,除了兴奋和享受之外,也带来了死亡的邀请函。 第七十五章:别致的坟墓 那红色的“骚跑”就这么在“红毛”和“作死女”的尖叫声中,没有做任何的变线运动,直接硬生生地,义无反顾地撞了上去。 正好撞在了那“泥头车”的后轮上。 随即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被撞的负重轮瞬间遭受了残暴的挤压,直接就地爆炸。而车体来自近乎于贴近地面的强大的冲击力和那就地爆炸的反推力的相互作用下,在“泥头车”的最下面瞬间产生了横向的强大推力。 那原本静止的,重心很高的,将近30吨重的“泥头车”,形同被人运用了足球场上最常见的战术动作-“铲球”,在原地完成了90度的掉头,同时就地倾覆。 车上的乱七八糟的建筑垃圾“哗啦??????”一下全部倾泻而下。那被撞得“粉末性骨折”的红色敞篷“骚跑”还没有来得及爆炸,燃烧,直接就被那堆建筑垃圾给就地掩埋了。平地堆出一个极其和谐的“坟墓”。 那车内的两个“鬼佬”凄惨无比。 “红毛”至少还有个安全带,那女的可就惨了。像个“皮球”一般,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撞上了“泥头车”。然后又被弹回,再次撞到那“骚跑”上。最后挂在了前挡风玻璃上,身体瞬间断成了若干节。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呼救声”,就直接咽了气。 “红毛”虽然没有被弹出去,但也非常的不容乐观,被第一时间弹出的安全气囊直接给震昏了。下面的故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泥头车的建筑垃圾非常暖心的替两人就地造了一个非常“别致”的墓地。 ?????????? “吱??????”大头一脚用力地踩向那“救命”的刹车板。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踩住。 刹住。 停??????下??????来?????? 后排座位上的黄天辉紧紧地盯着前面的状况,双手死命地拽着扶手,脚蹬着地板,安全带扣得紧紧的,努力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前面的车子毫无预兆地急刹,后面的车辆半秒后紧接着立马跟着反应过来。一个个的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蹬直了腿去死死地踩向那救命的刹车板。 这一刻,所有车的刹车系统都发出了尖锐的鸣叫声。 一个车队,四台车,统统在地上拖出了一串长长的,乌漆嘛黑的印子。轮胎与水泥路面产生了剧烈的摩擦,并积聚了极高的温度,将接触面的橡胶热化,最后燃烧起来,散发出青灰色的烟雾,释放出呛人的气味。 一番操作,一阵折腾,一队车子,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只是离那被掩埋的“特色坟墓”只有不到3米的距离。 而身后的几辆车也好惊险,基本上就是摩肩接踵的感觉。 得亏开车的司机本事过硬,要不然,肯定是相互激情拥吻了。 “嘶??????”黄天辉倒吸一口凉气。 “呼??????”猛地长舒一口气。 5秒??????一百米的距离。 5秒??????三条鲜活的人命。 5秒?????? 如果不是这5秒,死的肯定是自己。 “张大师又救我一命啊???” “大头??????” “嗯?”大头懵逼,不知道黄天辉念叨的是什么意思。 “张大师又救了我们一命啊!这次是救得我们所有人的命啊!” “啊??????”大头脑子直接晕了,还没有从刚刚的紧张与刺激中反应过来,又被黄天辉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再聪明的脑袋也一时半会儿没法反应过来,一时语塞,呆呆地看着黄天辉。 “到底怎么啦,老大?” 大头紧张的问道,大头紧张有他的道理,这个黄天辉早上出发后到现在一直神神叨叨的,越来越觉得不正常,难道是压力太大的原因?大头若有所思。 “你还记得我们临走前,张大师将我拉到一边吗?” “记得,他好像跟你讲了什么,我们距离的比较远,没听见。” “他特意叮嘱我,记得在第二个红绿灯路口一定要等五秒之后再发动车子。” “啊??????”大头再笨,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也瞬间明白了黄天辉适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浑身不由自主地一个哆嗦。 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未仆先知的恐惧。 “这个张大师实在是太过骇人了??????”大头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起来。 “快救人??????快??????” 黄天辉突然想起了张天赐临别是的叮嘱:“多行善,少作恶??????” “啊?好??????” 大头顿悟,迅速熄火,麻利地解开安全带,一把推开车门,向车祸现场冲去。而此时的黄天辉早已经下车了。后面几辆车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围了上来。 “快!搭把手,救人??????”黄天辉招呼着众人。 “大头,赶紧打电话报警??????” “哦!好的,老大。”大头迅速掏出手机报警,详细地说明了事故的原由和事发地点位置。只不过对于他们追赶红色“骚跑”的事情则选择性地,习惯性地过滤掉了。 “老大??????那两小子全部被埋了,我们没有工具啊??????”黄毛指着那对高高的,像“坟场”一样的垃圾堆,朝黄天辉为难地说道。 “谁叫你去救那两个鬼佬的,先去救那个大货车司机,看看还有没有希望” “收到??????”众人一拥而上。 车祸现场弥漫着刺鼻的汽油、机油的味道。地上到处都是棕黄色的汽油和乌漆嘛黑的机油的混合物。 破碎的“骚跑”和“泥头车”的残片四处都是,满地的玻璃碎渣,建筑垃圾撒得到处都是。 两条道路中间的绿化带硬是被冲出一条巨大的豁口子。隔离栏被撞飞到不知何处。低矮的灌木丛像被剃头挑子给“犁”一样,断枝残叶遍布。很多植被都被连根带土给薅了出来,泥土飞溅得到处都是。 总之就一句话,惨不忍睹啊。 大货车后面的负重轮被那红色的“骚跑”给撞得飞出去老远,右侧的两个轮胎不知去向。车身整体倾覆。没有了后轮的“泥头车”显得非常的滑稽,又令人惊悚于车祸的惨烈。 最令人惊讶的是,车身竟然没有压在那“骚跑”上面。 第七十六章:看热闹 后来有专家解释说“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当时红色“骚跑”正好正向撞在了“泥头车”的后负重轮的轮胎上,轮胎内强大的压力受到外界巨大的冲击后,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爆炸产生的强大的冲击力在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该跑车的形状之后,又传导了一个极强的反弹力量。在“泥头车”车身即将翻倒下来的过程中,该反弹力量将跑车弹离出了危险距离。 虽然没有被“泥头车”的车身压住,但却被倾泻而出的“建筑垃圾”给就地掩埋了。 黄天辉当时听完后虽然有点儿晕,好像感觉蛮科学,蛮合理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嗯,这就是所谓的不明觉厉吧! 关键是,他也懒得去反驳。 他所关心的是,恶人就应当得到该有的报应,这才是令他释怀的核心。好吧,我们应该热情的祝贺他老人家已经彻底地洗心革面,将自己从“恶人”的行列中摘出来了。 当然,他不光只是这么想的,其实也是这么去做的。 “泥头车”的车头已经严重的挤压变形。车窗玻璃碎了一地。一个年轻的,瘦弱的司机被卡在里面,歪倒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额头上都是血,身上还捆着安全带,看样子似乎处于重度昏迷的状态。 “看样子,可能还有救!大头,快救人???”黄天辉大声喊着。 大头带着几个彪形大汉立马围了过来。拉车门的拉车门,清理玻璃碎片清理碎片,剪安全带的剪安全带??? “大哥,这个司机的左腿卡在里面了,拉不出来啊。要想拉出来,必须得用消防的破拆器才行啊。没有专业的器材,弄不出来啊???”大头满头大汗地朝黄天辉喊着。 “拉不出来就不要再拉了,不要搞成二次伤害,等消防和救护车过来,看看身上有没有出血点,有的话,想办法给捂住,不要让血流出来的过多??????”黄天辉焦急地吩咐道,额头已经渗出了丝丝的汗珠。 临阵指挥不是第一次了,只有这次感觉很奇妙,有种丝丝的神圣感,使命感。以前去收高--利--贷,感受最深的都是恨和愤怒的眼神,而现在,他感觉最多的就是依赖、信任、钦佩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种眼神令他心里很舒服,很开心,没有接着往下细想,赶紧地打住走神的状态,继续指挥着众人进行抢救。 路边的行人见状也围了上来,越聚越多。 大多都在探着脑袋看着。有几个胆子大的,直接凑到车子里面去近距离观察了。还非常可恶的拿出手机拍摄视频,记录惨烈的细节。 还有一部分人保持着理性的距离,大多都在指指点点。有的在扼腕叹息,有的在拍照分享朋友圈,有的积极地加入抢救队伍,协助帮忙。 “咦??????这些都便衣吗?什么时候改成这种制服了?” “不对,我估计是体制里面的人,体制里面的人一般都穿的很正式的。” “胡扯,人家体制中的都是穿藏青的西服,我弟弟就在体制里面上班,哪有体制里面的人穿黑西服的。我猜,应该是搞特殊工作的。说不定是做情报工作的??????” “靠,哪有人家情报工作的开这么豪华的车?还宾利??????” “切,你这就不懂了吧???你看人家国外的,那个007,什么车没有开过???” 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边在拍照分享,一边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好事者还特别的给伤者来了几个高清特写,不忘给自己留下最炫的造型做纪念。 特别是那女尸,极其受一些猥琐男的欢迎。 本来那女的穿的就异常的暴露,又经历了最惨烈的车祸,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了。 那恶心又刺激,惊悚而又香艳的场面立面招来了很多的“苍蝇”。有几个不惜破坏现场,分开垃圾,将手机开了灯,从砖头缝里伸进去拍摄。还有的直接拿着单反相机,对着那“女尸”的私--处肆意地狂拍。 看得黄天辉都无语了。 这女的,生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想着勾引男人去欣赏她诱人的身体,死后竟然也能遂了她愿,呵呵???真是无语啊!黄天辉摇摇头,一声叹息。 人群中,一个带着眼睛,头发三七分,打着发胶,梳得一丝不乱的,文质彬彬的瘦高个,对着争论不休的一帮人说道。 “好啦,你们别争了,我觉得,这帮人就是黑--社--会。” 一句话,令刚刚热情探讨的吃瓜群众顿时安静,鸦雀无声,愣愣地看着那“教授”模样的瘦高个。 “别看我,我也只是猜测,直觉而已???”那“教授”耸耸肩,淡淡地说道。 “切???我还以为他知道什么内情呢,原来只是猜测啊。我猜他们还是中--南--海--保--镖呢!”一伙人哄堂而笑。 那“教授”再次耸耸肩,点燃了一根烟,一副无所谓你们相信不相信的样子。不再多话。 突然,黄天辉眼神中晃过一个画面,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司机的右手并不是握着方向盘的,也不是呈自然下垂状,而是呈拳状。直觉告诉他,司机的右手肯定捏着什么东西。 黄天辉拨开众人,小心地爬上去,想看个究竟。 “大哥,小心。”大头紧张地说道。 “没事,放心。”黄天辉嘴上回答着,双目环视一周,发现围观的群众太多。不光会破坏现场证据,还会阻碍救援进度。皱了皱眉,转过身来,朝众兄弟吩咐道:“现场群众太多,大家赶紧把群众驱散开来,一来保护现场不受破坏,二来万一有什么爆炸事故的,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收到,明白!”大头立刻拉上众大汉,吩咐并安排好分工,立刻着手现场的警戒工作。 “来来来??????大家都往后退点,都配合配合??????” “哎!这位大哥,来,往后退退??????” “那个帅哥,好啦,收起你的单反吧,不要再拍啦??????” 第七十七章:把它交给罗局 那个正在蹲着瞄着女尸私--处一阵狂拍的年轻人脸红潮红,尴尬地笑了笑,收起单反,一个闪身,迅速地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哎哎哎??????轻点轻点,别推我啊!”受挤的人群发出埋怨的声音。 那个“教授”模样的人一把拉住大头,问道:“哎!同志,那个车祸现在是什么情况啊?那个司机还有救吗?感觉好像还有气啊,你们赶紧地救啊!再不救就没时间啦??????” “好的,我知道了,没你的事啦!你退后??????”大头目无表情地说道。 “好的??????好的??????”那“教授”一边跟随着人群后退,一边紧张地盯着那车头内的情况,时不时地还掏出单反拍着照。 他所处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司机歪倒在座位上,下身被卡着无法动弹,到目前为之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估计是死得透透的了。 黄天辉见闲杂人等都已经被驱离到安全距离上,于是爬上车头,想看看那个司机的右手是不是如他所想,真的藏了什么东西。 他拉出那个受伤司机的右手,正欲掰开那人的手指头。突然那司机的眼睛睁开了,而且是怒目圆睁的那种,直吓了黄天辉一大跳,差一点就发出声来。 “这特么的诈尸吗?吓死老子了??????”黄天辉内心惊骇。 “别动,别说话??????”那受伤的司机面色严肃,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气势,让黄天辉突然间觉得这个人肯定不是干大货车司机的,怎么总觉得好像是搞“敌后”工作的样子。 “啊??????”黄天辉吓了一跳,正欲退出。 “你别动,听我说??????”这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司机受伤很重,说话很吃力。 “哦!好的!”黄天辉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选择相信这个司机。 “这个是机密,你要帮我保存,帮我交给罗局。”司机吃力地抬起右手,将紧捏在手中的,沾满血迹的一个纽扣放到了黄天辉的手中。 “我的任务完成了,帮我??????谢??????谢??????他”司机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弥留之际,用最后的力气吩咐着,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 “谁?谁是罗菊?罗菊是谁?”黄天辉急了,赶紧的问道。但又不敢去抓、摇那个司机,只能凑近了追着问话。 “派??????出??????”司机话没说完,直接一歪脑袋,咽了气。 “哎??????醒醒!醒醒!小伙子,坚强一点,120马上就过来了???” 黄天辉轻轻地推着那个司机,突然发现他左侧腰部,靠近肾的位置被鲜血染红了。 拉开来仔细一看,有个约3公分宽的刀口,连同外套都被刺穿了。 血就是从这个伤口流出来的,一直到其屁股下面的座位上,全部是血。有些已经开始凝成了乌红色的血块。 看样子,他流了很多的血,且这个流血的状态也已持续多时。 黄天辉面色一凝,立即感觉到这个事情非常得严重,并不是想象中的,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车祸。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个阴谋。 他紧紧地捏着手中的那个黑色纽扣状的东西,一把从车头跳了下来,对众人大声的讲到:“死啦,死啦!这个司机没得救了!赶紧地去看看那其他的,还有没有气。” 说完,右手伸进自己的裤兜,掏出一包烟来,点上一根。 其实,就在拿烟的一刻,他把那枚用司机生命换来的“黑色的纽扣”顺势放进了自己的裤兜,神不知,鬼不觉。 黄天辉的声音很大,基本上四周的群众都能够听得见。顷刻间,四周传来一阵阵惋惜之声。 “哎!好端端,就这么的没了,好可惜啊??????” “那个司机好年轻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哪家的男人,这家里人要是知道了,那还不要哭死啦??????” “警--察--同--志,赶紧的把那个垃圾翻开啊,看看车子里面的人还有没有得救啊??????” “都闷成这个样子了,估计是九死一生了??????” 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围在一起,不断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热情地交流和讨论着。还有的人把刚才黄天辉喊话的一段录了视频,拍了个特写,然后配上文字,发到了朋友圈。 “行车不注意,亲人两行泪!大车慎出行,且行且珍惜!!” 微博、朋友圈、论坛一时间都在传播和热议,讨论的热点基本都集中在谁该承担事故的主要责任。 更有甚者,一些不明就里的“杠精”们,三句话不和就直接隔网对骂,好不热闹。但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泥头车”应该负主要的责任。 事后,无意间,有次黄天辉上网时搜到了当时的帖子,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他心里依然不是滋味。愚昧的人永远不知道岁月静好的珍贵,也永远无法体会那些默默负重前行的心酸和艰辛,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就是因为这些默默无闻,信仰坚定,无私付出的人才会祥和安宁。什么时候,大家都能够像他们一样,无私付出,默默奉献,这个社会才会真的像歌中所描述的一样,处处充满了爱。 人群中有个人轻轻哼了一声,拍了现场的照片,转身就走了。此人就是刚刚和大头聊天的那个“教授”模样的瘦高个。 不一会儿,1--1--0来了,120也来了,消防也来了。最后,市--政也来了。 黄天辉忙着跟警--察汇报了情况。 警--察对黄天辉第一时间保护好现场,并积极地组织社会群众参与抢救,将车祸的损失降到最低,这种大公无私的事迹给予了高度地赞扬,称赞他是江南市的好市民。 闻讯赶来的电视台的记者听说此类好人好事,非常感兴趣,立即拦住了黄天辉,又是采访又是拍摄的。搞得黄天辉忙得不亦乐乎,但却没有任何怨言,因为采访他的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主播。 赶来救治的120带来的人手不够,消防战士又是忙着破拆作业,又是忙着清理垃圾堆下面埋着的两老外。 第七十八章:难道他出事啦? 黄天辉见状,赶紧地招呼着自己的兄弟们再次加入到了抢救的大军中?????? “各位观众,大家下午好,我是江南市电视台的记者范晓丽,我现在就在车祸现场,而我们的消防官兵和医护人员都在进行紧急地抢救作业。而我刚得到最新消息,我们新晋的江南市好市民也带着他的公司人员加入到了抢救大军中。目前,整个抢救工作都在争分夺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前方记者范晓丽现场报道。” 现场的抢救工作前后花了近2个小时的时间,大头带着人配合着消防官兵们,好不容易才将建筑垃圾下面的红色骚跑及两个鬼佬的尸体清理出来。 男的已经没有人样了,但好歹还算完整。 可怜那女的,直接就变成了几堆红白黄三色,泛着泡沫的,散发着令人做恶的腥臭味的,液体和固体的混合物。 那女的**子涂得到处都是,内脏撕裂了。肠子啊,胃啊什么的,都糊在那些建筑垃圾上。内脏里面的花花绿绿的液体及固体混合物流的到处都是,释放出恶心、刺鼻的气味。 众人清理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拉出了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几个心理素质不是非常好的,直接被如此强悍的冲击力给催吐了。 黄毛小心翼翼地搬运着那些建筑垃圾,一边用手捂着嘴,一边不断地干呕着。一旁的绿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瞪大了眼睛搬着,生怕碰到了什么极不愿意见到的东西。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 这不,绿毛搬开了一个砖头,发现下面竟然粘着一个半透明的,成半圆状的,带着很多血的,黏糊糊,凝胶状的东西。 “咦??????这是啥东西啊??????”绿毛厌恶地说道,心口已经又开始此起彼伏了。 “估计是那女的胸前的那玩意??????”黄毛说道。 “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大胸,喏,就是用这些东西给垫出来的??????”黄毛扫了一眼,指着下面被压着的,已经扁平的,空无一物的女的胸部,对绿毛说道。 只不过那个胸部只是一段而已,没有了上半部分,也没有了下半部分,看着就极端的瘆人。 这不看还好,一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泛着红色泡沫的,瘪了的胸部。以及上边和下边断裂处的骨肉连接物和那黄黄的,泛着油光的皮下脂肪。绿毛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直接从那堆建筑垃圾上冲了下来,跑到一旁剧烈地呕吐起来。一边吐一边打着颤,眼泪和鼻涕都吐出来了。 二五仔问黄毛“咦,绿毛这是怎么啦?” “估计这辈子都不敢再看大胸女了??????”黄毛耸耸肩,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见二五仔懵懵的表情,指着那段胸部,对二五仔说:“喏,你自己看吧!”说完,回转身去帮其他人了。 二五仔一看,毛都炸起来了,一把捂着嘴,跑过去跟绿毛站一起,做起了同样的动作。 “呃??????呃??????呃??????” 大头就是大头,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不光头大,心大,神经也比较的大。这种场合也就他和个别几个人没有特殊的反应。比方说,黄天辉。 他俩合力将那女的残碎的肢体给拚了起来。缺少了很多部分,但基本上只能这样了。因为,其他的部分都已经融入泥土和建筑垃圾了。至于那个男的,全身筋骨尽碎,浑身瘫软的像根面条似的。只是这根面条太过于细了。 “操,不是很拽的嘛?跑啊??????不是很有骨气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了无脊椎动物了?嚣张啊??????继续嚣张啊!操??????”大头气愤地骂道。 “好啦,嘴下积德,死者为大,不要再说啦!”黄天辉提醒道。 大头一脚踢飞了脚边的一块石头,发泄了一句。 “操??????” 继续跟黄天辉帮忙一起把那软的像面条似的鬼佬给装进了尸袋。至于那女的,只能请收殓师亲自动手了。 轮到把现场清理干净,尸体拉走,大车拖走,建筑垃圾清理完毕,已经到了夜里了。黄天辉极其配合地做了最后的记录,遣散众人回到家,已经是夜里8点钟了。 刚坐下来,掏出手机一看,有十来个未接电话。 这才想起,早上出门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这么多的电话都没有接到。 于是翻开通话记录,逐一查看,基本都是业务上的。考虑到天太晚了,想想还是明天白天再说吧。忙了一天太累了,想洗个澡,早早睡了。 正想关掉手机,突然瞄到两个号码,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是黄来福的电话,时间是下午3点43分,还有一个是黄天朗的,时间是下午3点50分。前后相差7分钟的时间。 “呵呵呵??????会有这么巧吗?” 看这时间,自己当时应该正在忙着抢救作业,手机丢在车子里面,没有接到。不过,一看电话,他基本上就已经猜到了会是什么情况。冷笑一声,只当没有看到,继续往下翻。 突然,他瞳孔一缩,一个电话号码立刻引起了他地警觉。 此号码前后紧密相连,连续拨打了3次,而且每次都是打满了寻呼时间,存储显示-秦海洋。 黄天辉一个咕噜地从沙发上跳起,心头一震,感觉不好。立即回拨了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挂掉,重新拨。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们将会在您挂机后以短信的形式告知对方,请挂机??????” “谢特??????” 黄天辉爆粗话,气急败坏,觉得右眼皮直跳,隐隐约约地感觉,会不会是张大师出了什么事。 不会是真的吧,他那么有本事,谁能够给他带来麻烦? 难道是黄天朗和黄来福又搞乱子了? 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信息啦? 不行,得赶紧地去看看。 冷静下来,黄天辉迅速地拨通了大头的电话。 “大头,你在哪里?”电话那头黄天辉急切地问道。 第七十九章:被“神祭”的女人 “啊!老大,我在回去的路上,刚出宁海路,马上要上高架。”大头环视了一下路况,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现在就掉头,赶紧回来??????”很显然,黄天辉急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啊!发生了什么事?老大?”大头紧张起来,急切地问道。 “张大师可能出事了,你赶紧过来接我,跟我去老秦家。” “收到,明白??????”大头迅速挂完电话,二话不说,一把方向,黑色的宾利原地180度的掉头,然后一阵猛地加速,朝黄天辉的小区疾驰而去。 ?????????? 日本京都上空的月亮今夜显得很圆。 银白色的月亮像一个大大的玉盘静静地挂在空中,洒落无数皎洁的银光,照得郊区的江户川宅院异常的明亮。 深夜中,薄薄的雾气从地上慢慢地升起,给原本宁静的老宅院披上了无限神秘的色彩。 古老而幽静的宅子如同一个黑夜中负重航行的老船,在浅浅的雾气中浮浮沉沉。大多数的房间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位于古宅最北边的江户川神殿灯火通明。在黑夜的衬托下,像一个幽灵船,又像一个狰狞的上古怪兽,释放出无限的阴冷和心悸。 神殿是一栋盛唐风格的,单层挑脚,全木结构的宫殿。正南的一圈回字形走廊上挂着一串串黄纸糊的灯笼,上面写了些诸如:“风调雨顺”、“国运昌隆”、“大和荣光”等繁体字。 昏黄的灯笼在冷冷的夜风中轻轻地飘着,像黑夜中舞动着触角的八爪鱼。 孤零零的神殿被一个封闭的庭院包围着。庭院外围的四周是浓密而高大的乔木丛,将整个神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基本上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里竟然有这么一座幽静的庭院。 庭院内从进门到神殿前厅有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路的两侧是稀稀疏疏的,古典的,立式路灯。在寂静的月光下,发出略带蓝色的,如同萤火般的光芒。 路的两侧是茂密的,被剪得异常齐整的草坪。 整个庭院看不到一点枯叶和杂枝,跟所有日式的建筑给大家的感觉一样,除了宁静,就是干净。 神殿里面没有点任何现代的灯光,或者是灯饰,点的全部是蜡烛。不过此蜡烛非同市面上我们常见的蜡烛,而是专门供给江户川家族神祭用的人油蜡烛。 中间的一个神台上用纯白色的不知何种成分的布蒙着,一直拖到青色的,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白布上头北脚南的,躺着一个全身**,下体私--处却很奇怪地贴了一张薄薄的宣纸的,年轻女子。 女人梳着传统的,和式发型,头上插着各种金光闪闪的,雍雍华贵的饰物。眼睛被一块厚厚的红绒布给蒙着。白的吓人的嘴唇上涂了两个深红色的圆点。应该是一个古典的艺伎造型,却又像一具冰凉的“僵尸”。 女人赤--裸的每一寸肌肤上都涂了厚厚一层不知成本,白色的脂粉,经冷艳的月光和枯黄的烛光两者混合照射下显得煞白煞白的。 白得令人心慌。 白得毫无生气。 白得令人毛骨悚然。 那白得如同死尸一般的肢体上和周边都星星点点地散落了些猩红的玫瑰花瓣。人油烛光下的花瓣显得异常的鲜艳,如同吸饱了血一般。给人的感觉,那具肉体的温度和血色都被那吸血的玫瑰给吸走了。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那个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的,赤--裸的女人此刻竟然不断地在颤抖着。 如此才能让人相信,她还活着。 半高的祭台旁边围了一圈密集的微微发黄的人油蜡烛。幽幽的烛光在冰冷而空旷的大殿内摇曳着,闪烁着。 融化了的人油顺着微微泛黄的烛壁慢慢的挂了下来,活像一具具阴森森的白骨。燃烧的蜡烛里面不知道添加了些什么名贵的香料,虽然散发出了无法言喻的香味,但还是能够闻到一股微微发臭的,焦尸的味道。 那味道不断地在神殿内积聚,久久挥散不去。如果用强光手电照射的话,你会发现,神殿顶上的梁、椽子及青瓦上都附着了一层厚厚的,泛着幽蓝色光芒的脂油。其实,那些都是经燃烧后挥散到空气中后遇冷凝结而成的尸油。有些尸油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久远到甚至无法追根溯源了。 蜡烛的外围,分散跪着有24个身着和服,装扮古典的侍女。统一背朝祭台上的女人,脸朝外,呈跪姿匍匐在地上,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祭台的南面是一座高大的木质丝绒屏风。屏风上微微泛黄的丝绒上用黑色的线条勾勒了日本神话中各种祭祀的场景和神像。 屏风的前面是一座长约2.8米的,鎏金青铜神台。神台上立着一座足有2米高的,通体被黑色纱绸覆盖着的神像。至于神像长什么模样,谁也不知道。据说,除了第一代的江户川?建雄看过,其他任何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见过神像长什么模样。相传就是从那个时候,江户川家族开始通了神。 江户川家族流传着这么一条规矩。就是谁都不可以打开神像的面纱瞻仰神像的容颜,见者必死无疑。 相传这个规矩关系到江户川乃至整个大和民族的国运。 一旦揭开面纱,不光是神不保佑,而且会给整个家族和国家带来无可想象的灾害。 神像的两侧是高高的,金色的,塔式烛台。中间则是一个四角两耳的圆形青铜香炉,炉内正焚着名贵的沉木檀香。 神台下面有一个长条形的祭案,被炫紫色的绒布包裹着的祭案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祭果。基本上都是素食,但造型和样式却极端的雅致。 神台前面跪着一个身着黑色传统武士服,体态略显肥胖,头顶“地中海”,年约5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男子非常虔诚地跪趴在地面上,上手并拢前伸,掌心贴地,而脸则深深的埋在两掌之间。由于脸基本上贴着地面,所以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模样。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整个大殿内唯一发出声音的,就是神案东侧立着的一个身材矮小,浑身上下黏满了黑色羽毛的,乌漆嘛黑的,如同从远古穿越而来的,巫婆一般的老人。 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一个上了年岁的婆婆。但因为神殿内非常的昏暗,而婆婆全身又黏满了浓密的,黑色的羽毛,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在江户川家族的威望和地位。她就是江户川家族中地位特殊,唯一一个能够跟所谓的“神”沟通和交流的巫师,他们习惯地称呼她为:神巫。 第八十章:冰葬 每月一次的神祭都是由她来组织的,而每一个被“神祭”的“祭女”都是由她亲自检查并装扮后,再由自己亲自抱上祭台的。 神巫发出的声音很奇怪。 感觉她不是在念经,念咒。 因为那声音听起来完全不是由嘴巴说出来的,而是从嗓子里面哼出来的。 闭上眼睛想象一下。一个人紧闭着嘴巴,僵直着舌头,仅仅通过肺部的气流冲击着嗓子部位那薄薄的声带来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浑浊而空洞的声音再经过狭窄的鼻孔像被扩大了信号一般地散发出来。很像一个哑巴发出的声响。正确地讲是一个闭着嘴巴的哑巴发出的声响。 神巫咒语发出的声音很响,很具魔幻的感觉。音调忽高忽低,频率忽快忽慢。时而如疾驰的旋风,时而如涓涓的泉水,时而如风吹麦浪,时而又如阴风中孤寂的招魂铃。 忽而神殿内光线一暗,一阵阴冷的堂风从北面吹来,烛光统一向南快速的偏移。室内温度瞬间降至到了冰点。空气中的水汽刹那间就被凝结成了无数点点冰霜,并慢慢地被旋转的阴风汇聚成无数条,细细的,亮光闪闪的“丝线”。 那无数“丝线”交叉汇织成一条闪亮的瀑布,像设定了程序一般,围绕着祭台四周秩序井然地飘落下来。形成一副璀璨的,密不透风的纱帐,将祭台跟外界分隔开来。 “奇景出现”,“圣光降临”,神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瞬间加快了咒语的速度。 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如同从屋顶倾泄而出,又好像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一样,弥漫着屋内所有的角落。 快速的咒语如同催命的招魂铃,急促而令人灵魂恍惚。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脑胀。有几个精神力不强的侍女无法承受压力,“扑通”一声僵硬地倒下,像一条煮熟了的“龙虾”,蜷缩着身体,翻着白眼。一边无规律地抽搐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吐着白沫。 即便如此,神巫的咒语却更加的快速而大声了。只是可怜了那栽倒的如同死状的侍女,没有任何人愿意伸出手去搭救她,就好像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一样。 “咣??????” 不知哪里传来了一个浑厚的,极具穿透力的钟声。将神殿内的景象都震得晃了一下。随即虚空中慢慢凝聚出一道寒冷的剑光,轻轻地挑开那璀璨的纱帐。 晃动着的影像当中感觉有一个朦胧的人影,那持剑的人影此刻正站在帐外凝视着祭台上女人曼妙的身体。 大殿内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紧贴着地面,大气不敢喘一声,更没有一个敢抬头看的。而刚刚栽倒的口吐白沫的侍女,此刻已经光荣的完成了她的使命,逐渐的变成一具扭曲而僵硬的尸体,估计会成为下一批的尸--油--蜡--烛的原材料吧。 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后,那朦胧的人影好像看上了眼前这女人的身体,缓步进入纱帐内,轻柔地放下纱帐。 紧接着纱帐上就倒映出一个高大、强壮得如同山一般的,男人身影。异常粗暴地,一把拉起祭台上的女人,做起了原始而神秘的“生命运动”。 不知是疼痛还是害怕,是刺激还是兴奋。纱帐中里面传出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男人那充满荷尔蒙的强烈的喘息声。 骚动的声音混合着那古怪而魔幻的咒语声,不断的在大殿内回旋和冲撞。伴随着那古老而强烈的动作,猛烈地摇晃着神殿,如同暴怒的海涛愤怒地拍打着孤零零的小船。 剧烈的眩晕感混合着异常恶心的汗臭味,浓烈的腥臭味不断地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激烈的冲撞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魅惑的**声,充满荷尔蒙的喘息声汇织成无限淫--荡的高能画面,义无反顾地冲进现场每一个人的大脑里面,激发了相关腺体快速地分泌着骚动的化学物质,不断地产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痛苦而快乐的感觉。 “啊??????” 一声强烈地呼啸之后,随即风平浪静。 咒语声,哭喊声,喘息声全部如潮水般地消散。 现场所有的人如同跟强大的暴风雨激烈搏斗后的水手,带着那刺激而又剧烈的眩晕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活像一根根软软的面条,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此时,那璀璨的,闪亮的纱帐开始蜕变成一颗颗细小而密集的冰晶,慢慢的从空中飘落下来。非常规则地堆积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矩形方砖,如同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材,将祭台上的女人彻底的包裹在内,冰封在内。并在矩形方砖上留下了一行血字。 好不容易等到神殿恢复了宁静,江户川?武思慢慢地支起疲软的身体,回想着意犹未尽的刺激感,晃了晃眩晕的脑袋,跌跌撞撞地挪步到屏风后面。看到那像棺材一般的**上写着: “寻找天魔下落”; “监视坠落者的动态”; “积极寻找九龙金牌”。 看着那被冰封在“水晶棺材”内的女人。发现她最后的表情还停留在“云巅之上”的那一瞬间。 毫无疼痛感,毫无遗憾。 完全是一副“舒--服--死--了”的感觉。 令武思的内心禁不住的一阵绞痛。 如同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子,惆怅而失落。 每月的月圆之日,都是江户川家族异常神秘而重视的祭神之日。尽管不是每次都能看到像刚才发生的那神秘又异常诡异的场景。 哦,对了,他们称之为“圣景”。 但是他们却从来都不敢马虎,重视程度从一而终。 每次都是处心积虑地准备,每一个细节都严苛要求,所有的程序都虔诚而热烈。即便如此,有记忆以来的“圣景”也就出现了四五次的样子。而每次都是这么一个令人丧气的结果。 他还记得,他父亲弥留之际,耗尽最后的气力,轻轻地跟他说:“一定要想办法为江户川、为大和民族留下一个神种”。 只有这样,江户川家族才能在日本经久不衰。大和民族才能脱离米国的束缚,奔向民族的辉煌,乃至最后掌控世界。 这个目标太过伟大,令江户川?武思每每想到都茶不思,饭不香,睡不宁。 武思的心情很不好,强忍着想骂人、打人的冲动,逼着自己扭过头,不去观赏那令人心碎而艳丽的画面。抬起头,默默地看向神巫。问道:“神巫大人,这个祭女怎么处理?” “既然是无影大人享用过的女人,那就给予她最高的荣誉——冰葬。好让她的灵魂去滋养无影大人的无影剑。让她为江户川家族,大--和民族创造更大的辉煌。” 空旷的大殿内,回荡着那干枯而阴冷,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如同从腐朽的冰尸肚里面飘出来的一样。 无情地穿过所有人的耳朵,传递给他们好似被冰晶穿透一般的刺痛,令众人不由自主地捂紧了耳朵。 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神案旁边一动不动的神巫。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嘴巴和喉咙都没有动。懂得人都知道,那是腹语。 一个能够将腹语练到如此的威力,可想而知,她的修为会有多么的深厚。 说完后,那矮小的,黏满黑色羽毛的身体慢慢溶解在浓浓的夜色当中,无影无踪了。 “哎??????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江户川?武思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精心培养后奉献出去的第几个绝世容颜又极富才华的女人了。 如花似水的季节,完美无缺的容貌,光艳夺目的才能,每一项放在现实社会都是极度闪耀的。 可现在,所有的骄傲和努力以及期盼统统变成了一具冰冷的艳尸。 他多么的希望能够留下那个异常喜欢的女人,并多次将他的愿望传递给刚刚消散而去的“神巫”,但是一直都没有被认可。 极大地心理落差让他显得非常地沮丧。 “怎么样才能让尊贵的神在宠幸了我们的女人之后还能非常仁慈地留下他那高贵的血脉呢?我敬爱的父亲,您如果有在天之灵,请您告诉我吧???” “敬爱的神,如果你们知道,请告诉我吧???” 江户川?武思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机械地屈身跪下,修正姿势,恭敬地喊道:“恭送神巫!” 众人一起学着江户川?武思,虔诚地跪拜在原地。 第八十一章:鸿门宴 江南市城北区,一个偏僻的城乡结合部的半山腰上,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中式庄园。 高大的中式青砖牌楼上,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大牌匾,上书“黄府”两字。牌匾下面是两扇古铜色的大门。左侧是一个寓意为“福寿如意”的金漆兽面锡环,而右侧则是一个寓意为“康寿如意”的,刻着八个寿字如意头包围着两朵菊花的铜环。 偌大的铜门两侧分别竖立着足有成人身高的石狮子,一雄一雌。足以看出主家的身份和地位。 往里看,庄园完全参照了苏式园林的风格。 青砖黛瓦,绿树红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甚至在庄园的东侧,还别有用心地建造了一个露天的泳池。 看得出,主家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品质的人。 要说此人,整个江南市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就是江南市赫赫有名的大流氓,黑--社--会大佬——黄天朗。 别墅的客厅内有个硕大的黄花梨餐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大大的红白两色鸳鸯火锅。围着火锅一圈摆满了形形**的荤菜和素菜。 坐北朝南的是一个肤色黝黑,大光头,长得很瘦的男子。 男子约莫60岁左右。穿了件宽松的麻布搭扣褂子,脚蹬一双素底黑面的北京布鞋。最引人瞩目的是他那油光发亮的光头上竟然纹了一条龇牙怒视的恶狼,还有就是他身后的一副字画。 光看字画上的人物,估计十个里面有九个半不认识。但是一看旁边的诗,至少大半的人都能够猜得出来画中人是谁。 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看完之后是不是有种背后发凉冒虚汗的感觉? 又或者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要知道,整个江南市,能够光头纹恶狼,客厅挂黄巢字画的,不会有第二个人了,此人肯定就是黄天朗了。 坐在黄天朗左手边上的,是一个穿着米色西服,略显书生气,瘦弱的男人。该男人带着考究的金丝眼镜,遮挡着那略显狭长而稍显阴柔的眼神。 油光铮亮的三七分发型配合着厚重的发胶梳理得一丝不苟。 微微发白而薄如面皮的嘴唇,一看就知道此人肯定是个即势力又刻薄的主。 此刻他正双手环抱胸前,一声不吭,冷冷地盯着他对面的人。 如果秦柱子在的话,他一定认得这种眼神。 因为此人正是他的老板——黄来福。 被黄来福当做仇人般盯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黄天辉。 从他一进屋子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黄天朗古怪的热情和黄来福阴柔而冰冷的敌视。 不用说,一定是因为秦海洋贷款的事。 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为了秦海洋的宅基地而来的。 当然,他很清楚,秦海洋的宅基地只是一个小小的开胃菜,这帮人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小洋村旅游项目建设的前期拆迁市场。 这个市场很庞大,涉及到很多的资金,也触及到了异常复杂的各方利益。这里面有商人、黑社会、平头百姓、还有很多体制内的各种级别的人。多得一时半会儿都无法说清楚。 来之前,黄天辉也预测到了会有什么事,并做好了心理打算。 该到了划清界限的时候了??? 从他内心讲,主动将自己绑在张天赐的车轮上绝对是他最划得来的投资。他也知道,要想让张天赐完全相信自己的真诚,还缺少一份足够分量的“投名状”。 高人谈话,通常点到为止。 那句“少作恶,多行善”的提醒还如在耳边。 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更何况他现在攀上的可是神仙般的存在! 眼前正洋洋得意的两货,在他眼里跟“死鱼”又有何区别呢? 呵呵?????? 作恶的日子过得太多了总会让人产生一种麻木不仁的自信和膨胀,就像眼前的这两位,等着吧?????? 他很熟稔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羊卷,娴熟地在红汤里面烫了烫。 一边烫,一边很自然地说道:“大哥真是个活菩萨哎。你怎么就知道我这段时间特别地想吃火锅呢?可不瞒你说,我这段时间一想到火锅就他妈的直流口水啊!特别是朝思暮想的肥羊卷。哈哈哈??????怎么感觉你这顿是特意为我办的啊!” “呵呵呵??????天辉说的很对。念及你这段时间如此的辛劳,为社团的事业劳苦而奔波,故而特意为你准备了这顿饭。哈哈哈??????”说完盯着黄天辉意有所指地笑着。 “其实呢,我觉得干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两字。”黄天朗打开了话匣子,笑眯眯地说道。 “一个是——‘和’。就像这个火锅。不管是红的,黑色,白的,绿的,还是黄的。我们统统都能放进锅里一起煮了,然后和和气气的就着白酒,蘸着酱料吃起来,味道还他妈的特别鲜美。这才是生意嘛。” “第二个字呢,就是——‘狠’。就像我身后的这幅画。我最喜欢的其实是这幅画中的诗。那是满满的杀气,浓浓的狠意啊。黄巢这老儿,人不出名,可是诗出名啊。天辉你知道的,我识的字还没有你多。但是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这幅画中的诗时,就觉得好像是为我写的一般。你说,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呢?”黄天朗喝了一口酒,砸吧了一下嘴巴,平笑着看向黄天辉,意味深长地讲着。 “莫非??????大哥是想学黄巢老先生黄袍加身,带领兄弟们雄霸天下,创造不朽之功业吗?”黄天辉满脸堆笑,插科打诨似地打岔道。 “切!这和谐社会,天下太平,我们有钱挣,有酒喝,有妹子耍。想那杆子劳心事干嘛?”黄天朗白了一眼,甩了甩手,很嫌弃地说道。 “那大哥是啥意思啊!小弟我真没想明白!”黄天辉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对了,要说到狠人啊,这水浒里面的宋江绝对是能排得上号的。据说他也写过一首跟黄巢相媲美的,叫??????叫什么??????来着!哎,这书读得少就是不行。那个来福,你是大学生,我们当中你书读的最多,你说说来着。” 黄天朗故意将话题丢给黄来福,黄天辉心里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强装着笑脸,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黄来福。 黄来福很郁闷,心想,黄天朗这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吗! 说好了借此机会好好地杀杀黄天辉的威风,逼着他把小洋村拆迁的事给扛下来的。 这都坐了半天了,怎么还尽扯些无关紧要的,什么狗屁的诗。 你个黑--社--会不好好想着怎么去收保--护--费,什么时候也开始务虚起来了,还学什么古人吟诗作对? 就我们肚子里面那三两黄汤能当墨水使吗? 靠?????? 要说黄天朗这老狐狸确实很老谋深算! 股是参了,但是就是不下水。老等着在后面坐享其成。脏活累活都是黄来福的人冲在最前头。而发生事情了,却不出意料地拖在后面躲清闲。反倒要他黄来福每次屁颠屁颠地去求他帮忙。 求得次数多了,连黄来福自己竟然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最后只能把陆大公子给抬出来,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设这么一个宴,还不保证效果。 操??????这什么人吗? 要不是念及他的背景和关系,剁了他的心都有了。 人们都说:社会我来福哥,人狠话不多。这句话可不是瞎说的。真把他逼急了,那倒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再说这黄天辉,的确不一般。 他这个人在圈子里面是出了名的好人缘,和事佬,道上的威望也很高。如果能够让他来配合前面的工程,那肯定会好很多。 可是这老小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愿意帮忙。 就上次秦海洋的事情,还是黄来福找了黄天朗多次,经过黄天朗地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的。 可不是,硬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秦海洋的事情不出意外的又黄了。 本来他就已经够窝火的了,而黄天朗依然在顾左右而言他,完全没有想挑明的意思,气得黄来福很想骂人。 但毕竟是在黄天朗的家里,人家是主场,又考虑到黄天朗在道上的地位,以及他手下的那帮嗜血不要命的混--子。再不济,还要看在小洋村项目上的无限“钱”景上,想到这些,心里面稍微地顺畅了很多。 逼着自己平复了情绪,尬咳了一声。 “咳咳???那个宋江的诗具体什么内容我也记不清了。” (作者:你这不是扯淡吗,你黄来福什么时候看过《水浒传》自己还不清楚?要说对岛国动作艺术片的研究,你倒是行家。中国的四大名著?我去,那绝对是脑中意--淫的货色。装??????你继续装逼??????) “不过没关系,既然黄总雅兴,我帮你问一下度娘。”黄来福不慌不忙,一边说着,一边不以为耻地打开手机查找起来,还不时地用眼睛瞟向黄天朗。 此时黄天朗也不搭话,很慵懒地躺在椅子背上,拿了一根细牙签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捣鼓着。眯着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他这时视线聚集在哪处。 第八十二章:都是千年的妖精 要说这黄天朗也算是一个传奇的人物。识不得几个字,但正如他所说,一是“和气”,二是“狠”,不知道哪来的本事,编织了异常复杂而又很微妙的关系网。 据说跟体制里面某些高级领导关系还很密切,特别是陆大少的老子,在市里可是一个实权派的人物啊。 但这些都是传言,都没有十足的证据。 而且,他既不经营时下最流行的房地产业务,也不搞投资理财,连个正儿八经的公司都没有。做的都是些社会阴暗角落里的勾当,却积累了数不清的黑色财富。 按理来说,像他这种情况在如此风风火火的“大运动”中早该受到正义的审判了,怎么还能稳若磐石,安如泰山呢? 如此这般,你可以想象。 此人定深谙厚黑学,精通方圆之道,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那个,找到了。我读给大家听一下啊!”黄来福打破沉闷,自告奋勇起来。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靠,这宋江果真是狠啊,连黄巢都不在他的眼里。” “哎??????这个宋江呢,生平不得志,酒后吐狂言。所以说啊,这酒一旦喝到位了,就能看得出一个人到底是忠还是奸。连心肝肺都像‘X透视’一般,显露得清清楚楚。天辉,你说呢?这是奸好,还是忠好?”黄天朗皮笑肉不笑地叼着个秃头牙签冲着黄天辉说道。 黄天辉收敛了笑容,用肘部支撑在桌边,前倾着身体,微侧着脑袋,对着黄天朗轻点一下头,满不在乎地说道:“忠也好,奸也罢!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我也不关心。我觉得有钱挣,能活着,就是最好。大哥今天讲和气生财我能理解,但是这‘狠’怎么解释?我还真不明白。” “天辉啊,不管是黄巢,还是宋江,他们不‘狠’就成不了事。远的不说,就说我们干这一行的,如果不‘狠’,能够在道上立足吗?但是狠归狠,基本的道义还是要讲的,凡事以和为贵。跟谁做对,不跟钱作对。你说,是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地商量,非要搞得舞刀弄枪地才罢休。” 黄天朗开始了他那老太婆裹脚布式地长篇大论,习惯性地谈正题之前一定会来个九曲十八弯。不懂他的人,很容易就被他掰“弯”了。怎么也无法将黑社会跟眼前这个貌似有些慈祥的老头子联系在一起,反倒像是一个刚退休不久的,喋喋不休的老教师嘛! 黄天辉掐着手指头计算了一下,知道这老小子“弯子”绕的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了。所以低着头,表面上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眼前的筷子和勺子,而实际上耳朵一直在竖着听。 “天辉呀,你是我带出来的,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你呢,情商很高,说话办事都很体面,道上的人缘都很好。这么多年帮我处理了很多事情,每次都很巧妙。老哥我啊,都记得。”情到深处,黄天朗对黄天辉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竟然情不自禁地用手重重地拍打着自己的心口,一副我的内心你最懂的感觉。 突然脸色一变,话题一转。 “不过??????” 黄天辉竖着耳朵在等着呢! 前面这些全是老家伙扯淡的! 黄天辉心里面已经骂了起来了:“我信你个鬼,你个老东西,坏的很??????” 而他一直等的,就是在等他说“不过??????”两字。 这两字后面的才是他真正想要说的。 人就是这样,一上来就单刀直入,基本都不适应,十有八九会崩。 但如果先用甜言蜜语将对方灌足了迷魂汤,然后再在对方神不知,鬼不觉,飘飘然的时候轻轻地“剌”上一刀,这效果奇佳。 对了,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口蜜腹剑”。 对于这种套路,黄天辉也是自来熟,心里冷哼一声:“都是千年的妖精,跟我还玩什么聊斋!来啊,终于等到你现原形的时候了??????” “不过呢,你心重,心却不狠。干我们这行,心不狠是干不了大事的??????” 黄天朗一副老司机点拨吃瓜群众的样子,对着黄天辉絮絮叨叨地说着,搞得黄天辉好像个小白鼠一样。 “特别是小洋村的项目,这里面牵扯的人和利益太多,都在急等着项目快速推进。不瞒你讲,我呢,也在这个里面参了很多的股,几乎是将棺材底都压上了。这下半身哪,就指望着他下米啰。你说,我们做男人的,要是不狠一点,这能对得起老天爷给我们安的这‘把子’吗?那还是男人吗?” 黄天朗文化程度不高,这指桑骂槐的本事倒是运用的挺熟练的。 黄天辉见对方基本开始明牌了,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于是抬起右手打断黄天朗的话,单刀直入地说道:“大哥,你的话我听明白了。这是有人嫌弃我阻碍大家赚钱啦!哈哈??????没关系,我黄天辉这辈子最大的收获不是钱多,而是朋友多,人情多。对于小洋村的项目,你们放心,我既不眼馋,也绝不插手。秦海洋的高--利--贷,也请你们也卖我一个面子。既然我认了他孙子做兄弟,那么我和他就是亲戚。所以这债我顶了,多少钱我替他还掉。还有,以后你们最好不要去找他麻烦,也不要让我知道。不然,我很难做到袖手旁观。”黄天辉双手抱拳,托着自己的下巴,冷静的盯着黄天朗,不急不慢,不卑不亢地说道。 “哎??????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趁此机会让你跟来福小弟拉近一下关系,消除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你不要想多了!”黄天朗皮笑肉不笑地摆着手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天朗心里自然有数,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撕破脸皮。况且黄天辉之于他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心里最清楚。自己屁股后面有多少烂账,除了黄天辉再没有其他人更了解了。干了这么多年坏事还能安之若素,除了他的一些特殊背景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每次黄天辉处理事情都特别的干净,不留任何一点把柄。不像其他几个小子,特别地不让他省心。 这次也是被那个“烦人”的陆大少给催的,要不然他才不愿意搞什么个鸟“鸿门宴”。就黄天辉这种人精,他能看不出来? 为了不过分地刺激黄天辉,黄天朗继续和气地说道:“来福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承担了很多的事情,一心一意地为社团谋福利。小洋村那沓子事,你也懂的。他又不是什么道上的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推进起来很困难,碰到了一些麻烦。天辉啊,你能力强,能帮的就多带带他,也算是帮我个忙。”说完一副很和善的表情盯着黄天辉的眼睛。 “带他就不必了,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我也老了,是该让贤了。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大哥提交辞呈的。年龄大了,干不动了,想早点退休归隐了。”黄天辉一边倒腾着吃点菜,一边头也不抬地,很平静地讲着。 黄天朗眼前一亮,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之转换成兴奋,瞬间之后又变回了平静。 那表情的变化及其的自然而又丰富。就好像一个走在大街上的人,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夹子,趁人不注意迅速收到自己的口袋里,还要在自己的脸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能是觉得自己不能置身于事外,又刻意地压制着内心的兴奋,故作挽留地说道:“天辉,不要意气用事。社团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啊。” “没什么,我已经决定了。”黄天辉说地很坚定。 “你有选择,我也拦不住你,只能祝福你。你跟我时间很久了,社团的规矩你应该懂的。虽然我们之间情同手足,但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小弟要管理,不能因为哪一个人乱了规矩啊!”黄天朗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 “没关系,规矩我懂。我管理下的8家KTV和12个浴场,我全部留给社团,我的人全部撤出。”黄天辉很轻松地讲道。 “你看看,你看看??????还是天辉最懂事。这社团的人啊,要是个个都能像天辉这么深明大义的话,我何愁天天晚上睡不着啊。来福,你知道吗,天辉跟我时间最久,整个江南市的小--额--贷--款他经营得最好,也是我最放心的。他的退出,令我如失臂膀啊??????”黄天朗特意在小--额--贷--款上加重了语气。 黄来福心里面在冷笑,表面上却点头附和着,装着一副惊讶又惋惜的表情看着。 黄天辉心里已经“MMP”的骂了三遍了。 这老狐狸,念念不忘这小--额--贷--款的生意。 哎,算了,竟然自己想彻底洗白,而这生意本身就充满了太多的灰暗面,倒不如全部交出去的好。 第八十三章:五灵山的私家庄园 于是微笑着说道:“大哥放心,我这次不光是将KTV和浴场交还给社团,连同这里面的股份以及小--额--贷--款的生意也全部交还给大哥您。从今以后,我只留下我的‘江南私房菜馆’。” 说完,他如释重负一般,轻松地靠在椅子背上,微笑着看向黄天朗。 “好!甚好!”黄天朗大叫一声,就差敲桌子鼓掌了。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稍微有点儿失态,继而尬咳两声,继续说道。 “哎,这天干,嗓子有点儿不舒服。” “那个??????我们辉哥带了一个好头。来福啊,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榜样啊!你要加油努力啊,争取多为社团做贡献啊??????”黄天朗画风一转,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对着黄来福说道。 黄来福吃了一个大大的“瘪子”,心里面直骂“老狐狸”。 “腾??????”地一下,一股怒火在心里面熊熊燃烧。 特别想掀桌子,无奈自己还没有具备这样的实力,只能强忍着,言不由衷地说着:“对??????对对??????” 黄天辉见话已经说完,情分也结束了。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样子,站起身来,忙着跟对面的二位告辞。 而黄天朗则是客套性地挽留了两次,并不做强留。 黄来福也趁机托辞有急事,草草地走了,只留下兴奋异常又不便于表露的黄天朗言不由衷地欢送着。 三个人因“饭局”而来,却没有一个人的心思在吃饭上。一顿晚餐就这么在谈(扯)笑(淡)间(灰)结(飞)束(烟)了(灭),有人欢喜有人忧。 真就印证了一句话,饭好不好吃,只有吃的人最清楚。 【写到此处,鸿门宴算是结束了,但是三人的人生之路就此更加的分裂了。这让我想起了孔夫子《周易-系辞下》中的一句话: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些人,将运气当才华还沾沾自喜地不愿意迷途知返,终究会在气尽运竭之后自取灭亡。后悔?到地狱去吧??????】 ?????????????? 没多时,黄天朗气派的中式庄园里面,一前一后开出来两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先走的一辆是宾利,不多时跟着出来的一辆是迈巴赫。 宾利车里面的男子很轻松,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跟司机讲,要去看他的恩人。 相反,迈巴赫车内的男子却非常的狂躁。一改以往儒雅的形象,捏紧着拳头,紧绷着身体,狰狞着面孔,疯狂地怒吼着。 用那芦柴棒似的拳头“邦??????邦邦??????”死命地敲打着前排座位的椅子背。 由于用力过度,甩得他那抹了厚重发胶,油光锃亮的三七分发型都如同炸裂开来的棕毛刷子一般。又好像台风过后的麦地,有的竖着,有的匍匐着。 不过他现在毫不在意这些,撕裂着自己的嗓子,发出野兽般的鬼哭狼嚎和恶毒的诅咒。 吓得开车的司机一头的汗,却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喊累了,或者是发泄够了。一把瘫躺在后座上,任凭行车的震动随机地摇晃着自己“死猪”般的身体,并从嘴巴里面传出浓重的“呼哧??????呼哧?????”的声响。 开车的小平头带着目镜,通过后视镜怯生生地往后探视了一下,看了一眼如同即将要咽气,“死尸”般躺在后座上的男人。 欲言又止! 来回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打消了“关心”的念头。连汗都没敢擦,老老实实地收回了眼神,专心致志的开车了。 看来,他也不想去触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霉头”! 这闹腾够了的男人不是别人,正式黄来福。 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受这样的窝囊气。 道上的人都说黄天朗是个“老狐狸”。 今天看来,他何止是老狐狸,简直是厚颜无耻。有奶便是娘的典范。 说好了的事情都能变卦,他是彻底的无语了。更重要的是,他黄天朗还TMD借势来敲打自己! 他算哪根葱,要不是陆大少??????他们家罩着他,他算个球。 老子非要到陆少那里去参他一本。 哼?????? 黄来福还在为刚才的宴席生闷气。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完全冷静下来了。将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个遍,收敛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坐起身来。突然眼前一亮,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阴笑,冷哼一声,默默地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嗯,黄天辉失手了,你给我想办法,我要的是土地,不管你采用什么办法。还有,那个老东西一家,我都不喜欢,你应该懂怎么办了吧??????” 通过话筒传过去的声音非常的阴冷,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和色彩。 匀速而老练的吐字,基本上没有留给对方任何反驳或者是讨价还价的空间。妥妥的,十足的压力。 电话的那头立刻传来“是??????是??????是??????我明白,请老板您放心。我们这次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光听着电话里面异常恭敬又谦逊的声音,和坚定得恨不能把心扒出来的承诺,就能感觉到对方一定承受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貌似头上已经有了冷汗了吧。 黄来福没有给对方再多的话语时间,只是对着话筒冷哼了一下。 “这样最好??????” 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打完了电话,他貌似轻松了很多,心情愉悦了一些,饶有兴趣地整理着有些乱糟糟的发型和歪斜的领带,甚至还哼起了快乐的小曲。 呵呵呵??????这情绪转换得绝对是鬼神莫测啊?????? 电话那头的在听到挂断电话的“嘟嘟嘟??????”的声音后才如释重负。 小心翼翼地挂断电话,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随即恢复了“生人勿近之”的臭面孔,堆着一脸的横肉,拨了一个号码。 “嗯??????老东西那里的事陆少很关心,用什么手段不管,只要结果。三天之内给我把事情办妥,不然?????哼哼!!”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了他异常熟悉的表态和姿势,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完全忘了适才的恐惧。高高在上的感觉令他非常的舒适,非常的得意。 “那个老东西的一家人陆少很不喜欢,他再不想看到他们,你应该懂怎么办了吧!” 说完不等对方表态,很拽拽地,无比潇洒地将电话挂了。 随即躺在自己的转椅上乐悠悠地转了几大圈,还不忘点上一根烟犒劳一下自己,优哉游哉地抽了起来。 ???????? 江南市的城南有一座五灵山。 此山就在江边,向北,也就是市中心方向延伸出一个山坡。 山坡上全部是茂密的树木和少部分别墅。 因传说这座山上曾经来过五个仙人,当地人都认为这座山风水极好,很有灵性,所以在山顶坐北朝东南的方向建了一个“五仙亭”,建造时具体是什么年代,出自何人之手,都不得而知了。 从五灵山向西南方向看,不远处绵延四座紧挨着的,不是特别高的山丘。这个叫做“四合山”。 因为是沿着江边一字排开型,跟长江堤坝的景观带全部融合在一起,索性被全部被整合成了滨江公园,加固了水泥的石梯,新建了空中索道,规划了很多主题的花园,统一了物业管理,还有吸引了很多的商铺入驻。 其中有座山挨五灵山最近,其顶部坐北朝南还修有一座有些规模的观音庙,在整个长江北部都是赫赫有名的,香火很旺。每天到这里求神拜佛,寻姻缘,祈贵子的络绎而不绝。 这一群山基本都是集体所有制,唯独五灵山是被江南市里一个叫未来集团的,非常神秘又非常低调的企业买了下来,开发成了一个私密的高端会所。 说他很神秘,是因为据说我们正常看到的那个老板并不是真正的老板。他们真正的老板好像是一个叫“神算陈”的老头。 还有更神奇的传说。说这个公司近8成的资产全部是人家算命挣来的。这就更加让外界不明真相的人感到好奇和夸大其词并乐此不必的以谣传谣了。 乃至于谣言越穿越妖。甚至有人说,这个公司的老板三头六臂,能呼风唤雨,还有神仙本事等。但最可笑的是,但凡讲得信誓旦旦的人,其实压根儿就没有见过他们嘴中所谓的“神算陈”。 人其实很奇怪。造谣的人总喜欢将谣言说的玄乎一点,不玄乎好像自己就很没有面子。 而听谣言的人,都希望谣言特别的酷炫,特别的神奇,要不然就索然无味,没有传播的兴趣。 于是乎,谣言越传越玄乎。 越玄乎,就传播的越远。 当然,很多的时候,这个会所自身的神秘性又更加增加了谣言传播的力度。 比方说会所基本不对外开放,也很少见有人到里面逛过,只能从周边的高层建筑上往里面窥视。 还有一种说法,说这个院子从外面看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玄妙的地方,但是里面却有很多的风水机关。 整个庄园都严格按照风水学的最高奥义——“聚灵风水大阵”来设计。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中间是阴阳太极眼。 之所以陌生人不敢随便闯入,一来是没得进去,二来跟这个会所的主人身份有关系。 据说此人还是一个特别神奇的风水大师,曾经给东亚地区的很多富豪和高级政--客都布置过风水。 平常人不敢进来,是怕被阵中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给叼进地狱里面去。 其实这个私人会所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庄园,只是很少对外,很少被外界人了解而已。 第八十四章:末日浩劫基金会和正发呆的男人 从外面看,外围一圈都是江南吴式风格的白墙黛瓦的院子,而里面却别有洞天。 有山泉,瀑布,有亭台楼阁,绿树红墙,还有大片大片的牡丹园跟茶园。 庄园的进口处的边上还有一个非常别致的茶庄,叫“江帆渔火茶庄”。 这个茶庄只有周六日对外运营,而周一到周五基本上看不到人。但是,即便是对外运营,也只对会员开放,其他任何人都不接待。 据说,这个会员的资格相当的难搞到,而整个长三角地区的达官贵人都非常想搞到这个小茶庄的会员资格,因为这个资格代表着另外一个非常特殊的机会。 话说到这里,又要说到这个“神算陈”了。 据当地人讲,这个茶庄每半年会举办一次非常特殊的私人聚会。聚会的时间从来都不定,一般都是提前2个月由“未来集团”以其公司的名义发给受邀者,邀请其过来参加义捐的慈善活动。 正常人都觉得慈善一般都是捐些钱来给困难山区的什么儿童啊,或者是失能老人啊等等。可若真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这个慈善义捐活动的顶层设计是一个说出来更加神奇的基金会。 据说,这个“神算陈”在30年前就设定了这么个基金会,基金会的名字就叫:“末日浩劫赎罪基金会”。 这个基金会向所有的会员灌输通过义捐能够获得末日浩劫中安稳渡劫的平安符。而这平安符作用广泛,不光能够给你的日常生活带来庇佑,还会在末日浩劫开启之时,确保您和您的家人会被神明选定作为来世重生的种子,待浩劫之后,末世重生之时,神明会将这些人放回重生之后的最纯净的世界中,所有的人都是亚当,都是夏娃。而这世界就是天堂,是欢乐园。 怎么样,光听着名字是不是就觉得非常的邪恶,或者是不靠谱吧。 更不要说这个基金会灌输的危言耸听的“末日浩劫”了,正常人听了估计都会骂他们是神经病吧。 其实不然,从那时起,这个基金会就开始发展会员,到现在,据说已经覆盖了整个亚洲及欧美很多的富商和高级首脑了。 也许你听到这里就觉得好像在讲天书,但是你一旦了解了这个慈善义捐会上还有什么节目时,那么你就知道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的名人和贵族了。 据称,每次会上,按照惯例,只要是义捐了的,都会获得“神算陈”亲自制作的平安符。记住,是他亲自为您私人订制的平安符,而且会现场试验给你看的那种。 其次,凡是义捐进入前20名的,神算陈都会亲自为他们算命,卜卦,告诉他们财运和风水之眼。 义捐前5名,神算陈会帮他们查看一下公司、祖坟、家族的风水情况。 义捐第1名的,神算陈除了上述的服务外,还会亲自帮他做一场超渡法事。超渡义捐者家族祖先的亡灵,使之快速渡劫,早生天国。并积累阴德,佑庇子孙后代。只要祖上的先人们没有做特别严重的恶,正常情况下,后代的三代以内一定会有人当上大官。至于大到什么程度,你直管往大里想就行了。 最关键的是,人家“神算陈”的产品绝对的正宗,说出来的承诺,从来不曾出现失约。 现在大家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名人贵族趋之若鹜,想尽一切办法的来跟这个基金会套近乎了吧。 不过今天的茶庄好像有点儿冷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到臆想中神秘义捐大会的召开。 扯得有点远了,我们继续回来说这个私人庄园。 考虑到这个庄园诸多的神秘,已经超出了私人会所所能承担的义务和责任了,姑且以后全部称呼为私人庄园吧。 这个私人庄园还有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 就是在山顶的位置,坐北朝南竟然有一个约800平米的大别墅。 奇特的不是别墅的大,而是五灵山在江南市最南边的江边上。也就是说,山的南麋是一个很浅的平原,直接延伸到江边。而山的北面是陆地,向市中心延伸。而山顶的位置中,从东到北再到西,面向市区的一圈是高大而茂盛的树木。只有朝南的一块中空出来的地方建了一个800平米的奢华的大别墅。 据说这个别墅建的像一座寺庙的宫殿。但具体长什么模样,基本上没有人见过。因为,从陆地上往上看,除了树木之外,根本看不到那神秘的别墅。只有从南面的江面上,乘坐邮轮的时候,能够依稀、模糊地看到位于山顶云雾中的别墅。 有的人会说,这不简单吗,搞一架无人机飞上去不就可以看到了吗? 是的,搞到无人飞机不难,难就难在这个区域禁飞。不要问为什么,这就是当地的规定。 好了,这个大别墅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一时半会儿根本无人知道。在山的最南边,也就是江边上还有一个很大的别墅。 该别墅主体建筑是在陆地上,然后从陆地往南面,也就是江面上延伸出一个长约50米的,望江亭式的长廊。 长廊的尽头是一个骑在江面上的,八角三层塔式观景楼。据说观景楼里面有卧室,有书房,有餐厅,还有功能厅等等,基本上就是一个水上别墅。 住在屋子里面打开窗户就能够听到江面上的波涛声,观看到黄金水道上的江帆渔火和涛起涛落。 观景楼的东面,连着观景楼的还有一个专业的私人码头。码头上停靠了三艘游艇和数艘摩托艇。 而此时观景楼朝西面的大玻璃书房内正坐着一个黑眸黑发,年轻而貌美的男子。 他靠在高大的真皮躺椅上,默默地望着远处来来往往的船只发呆。时不时的能够看到他微微紧缩的眉头,右眼处的眉毛偶尔轻微地跳动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略显忧虑的垂眸。使得那一汪幽深的碧潭更加显得幽静而深沉,如同静止了的浩瀚星辰,失去了璀璨,多了些忧伤,特别容易让多情的女子沉溺于此而不能自拔。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在夜深人静的墓地英雄救美的天魔大帝。哦,对了,准确地说,现在应该叫他“王伟”才对。 自从昊天,也就是“神算陈”,走了之后,他压根儿没有去上什么所谓的总裁培训班,也不愿意出去,每天就把自己锁在这个观景楼上。 虽然三餐都会有私人大厨做好了派专人送过来,但是他最近的胃口很不好,心情也不好。主要是因为他的右眼皮老是在跳。他无儿无女无妻子,最放心布下的就是他的“老大”。 遥想葬神崖那亘古未见的,恐怖的轮回大境出现时,他就躲在秘境之后悄悄的观察着。 他怎么都不相信,曾经自己的好兄弟,对老大忠心耿耿的军师昊天竟然会背叛他们,背叛老大。那一刻,他咬碎了牙齿,恨不能立即上去将他撕得粉碎。但是,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在等待,等待着老大轮回的那一刻。 他先前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大会被妖虫老儿暗算,为什么会毫无还手之力,这个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要知道,这个宇宙就是他创造的,天机运行全部有他安排,宇宙中最能推算,最会卜卦的就是他。 他怎么可能会身陷囹圄而不能自拔呢? 甚至要忍受未知结果的轮回之苦。 他想不明白,所以想偷偷地躲在秘境的背后,好好地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搞鬼,难道真的只是那个猥琐得只会吐丝结茧的“妖虫老儿”吗? 就在他看得入神的时候,一道七彩霞光从背后闪出。 他大脑里面下意识地蹦出一个非常熟悉而万分不妙的猜测。 虽然没有正面去看那霞光,就凭自己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第八感觉,就能推断,这个霞光由七重色彩组成。 平常的七色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但是这七重色彩就是建立在灵元之力基础上而释放出来的灵元红光,灵元橙光,灵元黄光,灵元绿光,灵元青光,灵元蓝光,灵元紫光。 而整个神灵域,能够散发出七重灵元之力色彩的,只有他的剑。 难道是他? 怎么可能呢? 他可是老大的亲弟弟。 他和自己,以及老大,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死党啊。具有堪比亲兄弟般的友情和信任啊。 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手呢? 一定是自己感觉错了。 真的希望自己是因为疲劳过度造成神经过敏了。 但是,瞬间地恍惚和耗时分辨后,他越来越感觉到,真的是他的剑! 难道他背叛了,还是说他的剑被坏人抢走了? 这怎么可能? 这个神领域,谁能有这种本事,能够从他们三人手里抢东西的? 忧郁而焦躁的天魔怀着惴惴不安而又万分不信的表情快速地扭过头一看。眼前的场景令他万分心碎。 没错,怕什么,来什么。 第八十五章:怂了的天魔大帝 眼前看到的一幕,也就是他最不愿意相信,也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他,天书上尊。 老大的亲弟弟。 神灵域跟老大和自己并称为三大上尊的存在。 天魔看向那剑,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充满了惊讶,充满了不相信。 但是那剑在空中游走得却像往常一样的犀利和急速。“嘶??????嘶??????嘶??????”的碎裂感扑面而来,如同刺破了时间,砍断了空间,划破所有的联系。 剑气中包含的无上威严和令人绝望的恐惧瞬间从你最原始的求生欲中伸出来,向自己内心深处最软弱的地方义无反顾的穿透过去。 “刺啦??????”一声,他连动都没有动。 竟然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他的剑尖顶破自己的“玄魔护心镜”,慢慢地刺入自己的心房。 天魔的心房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的心是实的。 所以,老大经常调侃他是死心眼,实心眼。老说他不知变通。 其实,不是他不懂得变通。 而是他觉得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但是对待大哥的忠心不能不要。 什么东西都能丢,唯有对大哥的忠诚不能丢。 天魔的心房特别之处还在于,别人的心里面循环的是血液,而他的心里面是宇宙,是黑洞,是白洞,是无边无际,是大道无边,是无微不至。 天书圣剑在刺入天魔体内,接触到天魔心脏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再次前进的欲望。由此可见,他本没有想杀死他的想法。 这又是为何呢? 既然已经决定了,并动手了,这又何必呢? 天魔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然而发现天书圣剑正在慢慢地往外拔。 就在天魔迷茫的时刻,更令他看不懂的事情发生了。 天书子神尊的剑口竟然流出了嫣红的鲜血。 等一下,为什么会有鲜血? 这是谁的血? 怎么会是红色的? 这肯定不对?????? 天魔搞不明白,他自己是什么颜色的血,他还不清楚吗? 怎么可能是红色的呢?难道这个血??? 天哪??????他怎么在流泪? 而且是嫣红的血泪? 难道是??????他有苦衷? 就在天魔愣神的那一刻,他竟然忽视掉了天书子身边,那只猥琐而又令人恶心的“妖虫老儿”。 “来人呐,天魔已经身受重伤,快随我去将他速速抓来??????” 妖虫老儿? 他怎么会跟妖虫老儿在一起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那些浑身散发出奇特的,臭烘烘气味的虫子大兵即将要围上来的那一刻,他终于看明白了他为什会流血泪。 他流泪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他的心在滴血。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天魔好像顿悟了一般,冲他微笑着。洒出三滴眼泪,化作三片鲜艳的,如同正在滴血的桃花花瓣,轻轻的飘落了下去。 随后,天魔张开手臂,盯着他的眼睛,双足轻轻地一蹬,化作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秘境边沿跳入那滚滚的轮回。 天魔打了一个冷颤。 每每回忆到那段情节,他都禁不住地浑身发虚汗。 “鬼”知道他跳入那滚滚的轮回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不愿意讲,是因为太惨了,太苦了,太可怕了。 那根本不是人或者是神能够想象到的过程和经历,只有真正的轮回过后方能体会。但是,又有多少人或者神能够安然地渡过轮回呢? 他很庆幸,好在“地藏”欠他一个人情,好在“地藏”比较地信守承诺。要不然,他能否安全的来到人间,一切都不确定。 他皱了皱眉头,天书圣剑和轮回多多少少在他的心理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身边一个女佣刚刚替他收拾了一下右手边上的烟灰缸,缸里适才已经落满了烟蒂,而不远处的垃圾桶内也盛满了烟灰和烟蒂。 他抬起右手,用已经被熏得像腊肉一般的食指和中指揉了揉眼睛,轻轻地嗅着那手上如同“熏鸡”的味道,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随即茅塞顿开了一般,平摊出左手,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再深吸一口气,定住精神,慢慢地闭上眼睛?????? “你又来找我干嘛?”昊天有点儿慌张的环视一圈后,很嫌弃地问道。 “哎,最近右眼老跳。总觉得老大好像会有麻烦。总担心他会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身边又没有保护,实在是放心不下啊。”天魔焦急地说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老大全部都安排好了,他不会有事的。”昊天不耐烦道,转身想走。 “那怎么会有他灵元动荡的波动频率?你不要告诉我,这个也很正常?”天魔见昊天想走,自然不乐意,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不死心地问道。 昊天见没办法再骗他了,无奈地讲到:“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解决,而有些苦只能自己去吃,还有些结最终只能自己亲手去解。这些都是老大之前安排好的,所有的一切目前都还没有超出预设的范围。” “你说的意思是,所有的一切都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天魔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的。” “但我还是想去找老大,真的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天魔有些不死心,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着。 “你现在真的不能外出,更不能去找他。” “为什么?” “因为妖虫老儿刚下了命令,御广卫的所有的侍卫全部派出去了,到处都在找你。而且,无影鬼目最近也在地球活动,据点就设在日--本京--都的江户川家族。他们旗下的地球组织已经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和追杀你了。” 昊天很无语地跟天魔解释道,甩了甩自己的右手,正被天魔一把像钳子一般给控制住,怎么抽都抽不出来,内心一阵郁闷。 天魔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一时半会儿好像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因为他的脑子里面,最近除了去找老大,保护老大,其他真就再没有想过其他的事。 “叫你去找那个女孩子,你去了吗?” “啊!啥?哪个女孩子?”天魔一阵慌乱,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不经意地挠着自己的头发,掩饰着丝丝的慌乱,表面还装着一脸无辜的懵逼相。 “你跟我装傻是吗?张雪怡,张氏集团的四千金,你墓地里面救出来的女孩子,老大给你亲配的因缘。” 昊天特别在“老大”和“亲配”这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因为他知道,这个三愣子,全宇宙最服的就一个人,就是他们的老大。 “啊??????哦??????嗯???????”然后就是沉默。 天魔感觉自己的嘴巴里面此刻正塞了一个鸡蛋,舌头都僵硬了,无法捋直,只能哼哼呀呀的。 因为他思维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僵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特别是涉及到男女情感的事情,他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叫自己去谈恋爱,还不如让自己领上千军万马,义无反顾地冲入敌阵中畅快地搏杀一回。也或者是,端坐中军帐中,潇洒快意地指挥着千军万马进行各项战术演练。 每每被昊天追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天魔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恨不能赶紧地找个地缝开溜。 想到自己这次又没头没脑的送上门来,无处可逃,只能再次“装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啥都不懂的样子。 来吧,你爱咋咋地! “去吧,赶紧地去看看那个女孩子吧,她现在的状况非常的不好。” “打跟你分别后,她就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很多,犯了很严重的相思病。”昊天语重心长地劝说着天魔。 “啊!她犯了相思病?” “告诉我,是哪个家伙让她犯了相思病。我去收拾他??????” 天魔忽然如同“诈尸”般地躁动起来。 虽然对男女那些卿卿我我的事感到非常的恐惧,但是不知何时,却又将那个女孩深深地打上了自己私有财产的烙印。 这个细节被昊天看在眼里。 如此说来,这个三愣子不是不在乎,或者说是喜欢那个女孩子,而是他不敢。 呵呵呵??????原来这个死心眼,愣头王,也有怂的时候啊?????? 要想看到这个家伙的怂样可是非常难得的。 遥想以前,这家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什么时候竟然会被小小的女孩子给吓破了胆,想想就特别的喜感。 昊天心里面笑抽了,肚皮都在一抽一抽地起伏着。但为了不引起天魔的注意而遭来他一顿“毒打”,硬是要逼着自己忘掉如此搞笑的情景。 但事实上,很难。 “除了你,还能有谁?”昊天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马上要去趟盘古族,先不跟你讲了,后天我会回地球。” 说完就断了?????? 天魔打了一个冷颤,好像撒尿时不自觉的颤抖,又仿佛回魂后的那种恍惚。 刚刚发动身体内部所有的灵元之力来催动“隐石”和昊天超时空联系,这会儿才发现,经此折腾之后,瞬间有种体力透支,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艰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扶着自己的腰,前后扭了扭。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起昊天催自己赶紧去找那女孩子的事,不禁浑身一哆嗦,犹豫之后又习惯性地打起退堂鼓来。 “哎??????去见人家,总不能扶着腰去吧!这多不雅观啊。人家还以为我年纪轻轻,腰肾功能欠缺呢!这么丢人的事情,不是我天魔要的。” “我唐唐天魔大帝,要找女人,一定是风风光光,无限光芒。” “等着吧,我马上会身披大红战袍,脚踩七彩祥云,在万众瞩目之下接你回殿??????咳咳咳??????”天魔兴奋得高举着双拳,仰天长啸道,却有不由自主的咳了起来。 “哈哈??????哈哈??????” “不过,这会儿??????呃!还是先让我睡会儿再说吧??????”说完晃晃悠悠地,像做贼一样,挪步到房间,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然后就毫无良心地呼噜??????呼噜起来?????? 第八十六章:待我长发及腰,尔来寻吾可好? 江南市湖南路镜湖公寓18栋,一座独栋的三层别墅,整个建筑面积达到2000平米,在江南市可以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豪华大别墅。 别墅二层朝西南的一个主卧是张氏集团四千金——张雪怡的闺房。 闺房内以往都布置得非常的温馨,充满花香的味道。而现在,整个闺房内显得尤为的忧郁。 原本地中海粉色碎花壁纸的墙上,不再是阁主以往的生活照和艺术照,全部被挂上了白底黑字的字画。 仔细看书法的内容,寄托的全部是幽幽的情思。 诸如:身似浮云天外客,气若游丝泪未干,空一缕遗香在此。 原本常被阁主引以为豪的,落地窗户旁的大梳妆台不知何时被搬走了。空出来的位置上放了一张黑褐色的长案,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毛毡。毛毡上星星点点的都是黑色的墨迹。可以想象,案桌“执勤”的这段时间内,阁主伏案创作了多少佳品。 案桌的左边是一个雕着双龙戏珠花纹的黄花梨笔架,上面整齐地摆放了各式各样的毛笔。 案桌的右侧斜放着一个精致的江西婺源龙尾山歙砚。 都说歙砚很出名,皆因其石坚润,抚之如肌,磨之有锋,涩水留笔,滑不拒墨,墨小易干,涤之立净。自唐以来,一直保持其名砚地位。 案桌的旁边正立着一位披头散发,形容枯瘦,满脸蜡黄,眼圈乌黑,面颊上泪痕沟壑,眼眶内充满晶莹,似恨,似忧,似空洞无欲的白衣少女。 看那年纪应该约莫24岁的年华。按理来说应该是风华绝卓,春色正浓的最佳年纪。可不知为何,从她的形象和神情中流露出来的却是满满的忧郁,相思,仇恨,甚至是无望??? 空洞、黑暗的眼神里面不断地往外泛出晶莹的泪流,如同决堤的黄河之水,你不知道她会流到何时。 又犹如长城下恸哭哀怨的孟姜女。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哭声,即便只是伤心时的黯然垂泪,亦或者是难过时的小声抽泣,就足以让群花失色,月羞云端。让人心痛又爱怜。 她颤抖着瘦弱的双肩,失去光华的双眸内断了线的,成串的泪水简直像九天银河垂落的珍珠一般,不断地滴到厚厚的,浅黄色的宣纸上。将纸打湿,并且越来越通透明亮。 即便如此,她好像人在而心不在,没有任何的察觉,既不想拭去泪水,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有点儿魂魄游离地,用力捏着那细细笔杆,在宣纸上慢慢地写下一长串的诗词。 诗词的上阙大意是一个多情的女子,因日夜思念在外打仗的夫君,乃至情到深处,油然而生地写下了一段惊艳而忧思的诗句。内容是这样的: 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 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 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 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守空壕。 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 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 下阙大意是出关打仗的夫君收到了同样日思夜想的未婚妻的信,男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寒冷的夜色中,孤寂的大草原上写下了回信。内容如下: 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回朝。 昔日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 东都霞色好,西湖烟波渺。 执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 应有得胜归来日,与卿共度良宵。 盼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待尔长发及腰,吾妻归来可好? 看遍天下依依草,皆无吾妻飘渺。 几经繁华依旧,却无留恋今宵。 行遍天下亦逍遥,惟愿与卿同老。 待我长发及腰,尔来寻吾可好? 观遍人间君子遥,皆无尔之逍遥。 “小姐,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了。再不吃点东西,你会撑不住的。” 女仆端着一个餐盘,里面放了一杯牛奶,两片吐司面包。见女主如此模样无比心痛,情到深处后看着女孩焦急地劝起来。 “郎未归??????何日与君会?多吃这些又有何益??????”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欲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说完又是长串的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你这个样子,他即便是看到也会很伤心的。如果不吃点东西,你怎么能够等到情郎的归来呢?小姐,求求你了,你吃点东西吧,你这样子让‘花儿’很伤心的。家主看到了也会非常地痛心的???”名叫“花儿”的女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很急切地劝着自己的女主人,希望她能够明白她的苦心。 可是,她的女主人好像已经云游于天际,丝毫没有回神的感觉。茫然地摇摇头,幽幽地说了一句: “落花流水空去也,何似在人间??????” 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在宣纸上写着: 几经世间仍枉,却话虚度今宵。 何处明了意凌霄,永愿与君偕老。 待我长发及腰,与君相约溪桥。 山间薄雾暗萦绕,清风拂过眉梢。 帘外翠竹清高,皓月不问今朝。 把酒抚琴醉良宵,莫道红尘客少。 待我长发及腰,金榜题名可好? 对镜梳妆戴玉骚,只博檀郎一笑。 舞姿展尽妖娆,梨花暗自轻飘。 洞房花烛杯相交,携手今生到老。 待我长发及腰,月高春寒料峭, 满院落花谁祭扫,亭前道路遥遥。 清泪洒落衣角,发丝乱如荒草, 夜夜留梦朱颜憔,今生情何时了? 待我长发及腰,隐于市野可好? 青山绿水映石桥,几缕炊烟袅袅。 闲逸绣针轻挑,庭前花锄种草, 午后清茶淡香飘,一纸经书细瞧。 待你长发及腰,红梅白雪轻飘。 相思怎比相守妙, 莫等残阳西照,再把心事相表。 相识已是痴扰,相恋再把心交。 哪管前尘风萧,余生但愿晴好。 待我长发及腰,一份相思来闹。 少年回头一笑,执手共采芍药。 待我长发及腰,梦里北国雪飘。 举伞独上孔桥,一夜江水浩渺。 待我长发及腰,天涯望断路遥。 书信已绝怎找,夕阳落处心焦。 待我长发及腰,他乡游子可好。 纵有粉黛环绕,谁知你心寂寥。 ???????? “小姐??????”“花儿”见多劝无益,无奈地放下餐盘,抹着眼泪,轻轻地退了出去。刚推开门,已经有一堆人围着她,焦急地询问起来。 “怎么样,四小姐她现在怎么样?”管家周龙安非常关切地问道。 “呜呜呜??????”一问到小姐的情况,“花儿”立马就哭了起来。 “哎??????你说话哪,你哭啥哪?”一旁身穿黑色西服,披着大背头,头肥耳朵大,满嘴大黄牙,眼睛里面白得多,黑的少的,中等个子的油腻男子打破了画面的美好,跳进了众人的视线。 本就不怎么耐烦的他,一看“花儿”刚才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更来火了。不过人家有这样的资本,因为这个大背头的男人就是张氏集团的三公子,张国强。 “就是啊,有什么,你说啊!动不动哭哭啼啼地,搞得好像??????那啥??????似得!”结巴着,附和着说这话的就是张氏集团,排行老二的大公子。 张氏集团的精神支柱,也就是董事长叫张宝强。他有四个孩子,老大是女儿,叫张雪梅。老二就是刚刚讲话的,叫张国富。 张国富的体型很像他老头子,精瘦精瘦的,每天都梳着个非常精神的板寸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下巴上偌大的一个肉痣,上面还非常喜感的,竖着几根傲骨迎风的,褐色的胡子渣。活像一个小小的毛刷子。 这么说吧,如果给他一顶瓜皮裤衩帽,然后贴上一小撮的净须,再配上他那天生有点儿弓的,“芦柴棒”式的身材,那就是活生生的一个“汉奸”造型。就这种“损塞”,不去横店做群演真的可惜了他的天赋异禀。 “没事,花儿,你莫急,慢慢说??????”管家周龙安分拨开众人,轻轻地抚摸着女孩儿的后背,非常慈祥地说道。 管家周龙安在张家地位很高,大家都习惯性的称呼他——“周叔”。 因为他和张宝强从小一起玩到大,打小就是心有灵犀的玩伴。 张宝强创业的起初,周龙庵就默默的跟着他,从摆地摊,蹬三轮送货开始,逐步逐步的发展到现在,见证了张氏集团的成长和壮大,也见证了他四个孩子的长大成人。不管是公司还是家族事务的处理,他都处理的既干净又和谐,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他的不公平亦或不公正的对待而脸红的。可以说,不管是在集团内还是家族内,里里外外他都是张宝强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好帮手。 “小姐??????小姐??????她还是不肯吃喝??????呜呜呜??????呜呜呜??????”“花儿”一边说一边抽泣着,伤心得双肩都在颤抖着。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没事的,有我呢。”周龙安一边安抚“花儿”的情绪,一边转过头对两个公子爷说道。 “阿富,阿强,现在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很不乐观。老爷现在身患重病,卧床不起,生死不明。而雪怡又不吃不喝,精神不正常,集团管理陷入混乱,业务一落千丈,客户信心不足。原本不出意外的小洋村的项目,因为雪怡被--绑--架遇袭,结果前途未仆,看样子很可能会被环亚给抢走。而先前老爷定下的陆少和雪怡的婚事,目前看来也有可能会黄掉。陆少打听说雪怡病了之后,就没有过来看过。大姐雪梅家最近也出现了经济风波。家族里面接接连连地出现变故,说明集团已经到了最危难的时刻。这个时候只能靠你们兄弟俩了。你们俩可要精诚团结,一致对外,确保公司安然度过难关啊。”周龙安一副语重心长地对二位公子讲道。 “是??????是??????周叔说的对。我和弟弟好的很,放心。我已经托人高价找了昆仑山的‘玄空和尚’,武当山的‘虚散子道长’,峨眉派的‘灭空师太’。不日他们将会来到我家,给爸爸张罗法事,借魂涨寿。”张国富眼中闪过一丝游离,但还是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说道。 “我最近也找了很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和术士。他们都说我们家的宅子里面有脏东西,必须将脏东西给灭了,爸爸的病才会好。”肥头大耳的“毛刷子”,呃,不对,是三公子张国强对周龙安说道。 第八十七章:今生无缘来世续,痴情永不消。 “嗯,你们都长大了,都非常得能干。我真的替老爷感到开心。”周龙安看着俩公子微笑地点头说道。 “哦,对了,我听胡会计说,最近公司里面账上的钱老是向外转,且大笔大笔的,至于具体用途也不明白,他一个小会计又不方便跟你们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只能汇报到我这里来了。以往资金对外的支出都必须有四小姐和老爷的签字才行的,现在虽然他们俩都诸多的不便,但是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希望你们兄弟俩能够关注并控制起来。毕竟都是公司的钱。必要时,资金支付是最好都有你们二位的签字。” 其实周龙安只说了一半,为了照顾俩公子的面子,把最核心的给省略掉了,其目的就是想给俩“不省心的货”留点儿面子,希望他们能够知错并改错。 同时为了制约俩公子哥的权利,他使出了一招平衡术,利用的就是“俩货”互不对付的特性,此时这般,也是实属无奈之举。 要说,张氏集团这么大,业务如此的众多并繁杂,按理来讲,这个当家人怎么着也应该是传给嫡长子才对啊。 再不济,也是二儿子才对。怎么也不可能托付给将来一定会嫁到别人家的小女儿身上啊。 难道真的是张家主人老痴呆了吗? 其实不然。 用周龙安的话讲,这四个孩子当中,老大雪梅生性软弱,早早地嫁到吴家。现在也好歹有个比较好的事业,一直以来都是相夫教子的好妻子,根本不是那种适合抛头露面的女强人。 而老二和老三,都是在蜜罐中宠坏了的纨绔子弟。从小就没有吃过任何的苦,也从不肯吃任何的亏,更不可能愿意付出。整天在老爷面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背地里却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家族斗得好不热闹。让张宝强操碎了心。 唯一能够让张宝强心存安慰的就是这个小女儿,张雪怡。 此女冰雪聪慧,通情达理。且天生丽质,面若桃花柳如眉,生得芙蓉好面貌。最令人惊讶的是,她却有一颗男儿般强大的内心和宽容的胸襟。 公司里面的事情交给她后,每每都处理得非常的妥当,客户也很喜欢跟她打交道,业务是一个接着一个,生意自然是如同芝麻开花一般,节节高。 每每看到,张宝强都会心生感叹,奈何生儿不如女啊。 好在有这么个宝贝女儿,他自然是此生无憾了,当然,最伤感的还是她的婚事。年龄大了,总担心女儿会远嫁他方,所以,想来想去,就和老班长聊了起来,私自定下了这个儿女亲事。 尽管他觉得这样做很完美,但是却得不到雪怡的理解,一直成为他心中隐隐的痛。 作为一个父亲,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美满呢?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找到真正的如意郎君? 但是他张宝强内心苦啊,难啊?????? 说到资金流转上的事情,俩货的脸上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在。 一个不经意地揉了揉鼻子,一个双手插在裤兜里面,默默地低着头看着脚尖。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张口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这种情况早就在周龙安的预料当中,要说对这俩孩子的了解,他们屁股后面长了几颗毛,他都清清楚楚。硬要计较起来,也许对自己的孩子的了解还没有这么多呢。 周龙安尬咳一声,继续说道:“其实呢,我也知道你们俩孝顺。都想着老爷快速好起来,能够带着家族和公司尽快走出低谷。托人办事,请高人治病都是需要资金的,这个我都懂。只是以后跟胡会计好好地讲,我相信他一定能够理解的。更何况,老爷不日醒来,万一哪天问到这些资金去向时,你们说,他又如何能够回答得上来呢?” “哦??????” “哦??????” “好的??????”俩货在周龙安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哼唧哼唧的说道,声音小得像个蚊子一样。 “还有,最近下面老是有不懂事的人造谣。说什么老爷被恶鬼缠上了,又说家里有脏东西,这些都不好,不能对外讲。这样只会让我们集团的信誉受损,有些事情只能悄悄地做,放不得台面上。另外,有些着装怪异的人,最好从偏道进入家里,尽量不要让下人知道,省得哪些不明事理的乱嚼舌头根子。你们说呢?” “是的,周叔说得对。你放心,我就只找了那几个大师,人家都是专业的。他们要是到,我会提前跟周叔您讲,您帮忙安排一下行走路线,尽量不传出去。我们所有人也要紧闭嘴巴,严守信息,不给对手任何造谣生事的机会。”张国富像一个激情的讲师,用核爆式的情绪和异常夸张的表情诠释着自己的正义和信心,说到动情之处,不禁捏紧了拳头。 而他对面的张国强,当着周龙安的面,表面上很是赞成,其实内心已经MMP地不知问候了多少遍。 “嗯,这样就好。你们去忙吧,雪怡这里有我安排。”说完摆摆手,转过来敲了敲雪怡的房门。 “四小姐,在吗,我是周叔,方便进来吗?” 一看这情况,俩货相互瞪了一眼,各怀鬼胎地离开了。 周龙安不放心,又敲了两遍房门,见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说:“四小姐,我是周叔,我进来看你来了。”说完就轻轻地推开房门。 屋内灯没有开,很昏暗。好在窗户的窗帘拉开着,窗户也开着。户外的风吹着两侧的窗帘在屋内胡乱的飘着,特别是在周龙安开门的瞬间,一阵傍晚的凉风从窗户外快速地穿进来,直接冲周龙安迎面扑来,令其面部的温度骤然下降,毛孔一缩,情不自禁的来了一个哆嗦,感觉开门的瞬间来到了一个自己从来都不认识的地方,一个非常不好的地方。 借着冷风吹后的清醒向前望去,落日最后的强光从户外射进来,罩在女孩子的身上,形成一圈泛着浅蓝色流光的,血红色光晕。令看的人眼神一缩,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要眯一下眼睛,抬起右手,遮着自己的眼睛,分开那刺眼的逆光后,看着女孩,朦胧中好似生出一种灵魂出窍的辉光。 那感觉,就像一个站在天门之外的人,是死是生,是离是别,就在一念之间。 看得人心里发毛,发慌。 走近了,看那女孩。此刻她正像个枯瘦的雕塑一样,静静地站在案前,痴痴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余晖,满脸的泪痕。 案上是一个长长的宣纸,写满了她的诗句。 待我长发及腰,冷看街头妖娆。 人言江南春好,少你何度良宵。 待我长发及腰,不复当年阿娇。 七夕之时登高,尤愿得你一抱。 待卿长发及腰,潘郎娶你可好? 待卿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却怕长发及腰,卿卿付心他人。 待卿青丝绾正,泪眼看他怀卿笑。 待我长发及腰,年华似水俏。 觥筹交错醉倒,嫣然拈花一笑。 待我长发及腰,芳心暗许今宵。 三千弱水饮一瓢,此夜君心烙。 待我长发及腰,两岸青山围绕。 江湖浪滔滔,与君携手笑傲。 待我长发及腰,十里桃花翠草。 君洒翩翩剑影,我执美酒佳肴。 待我长发及腰,月下舞剑可好? 星夜萤火缭绕,彼时惊鸿照。 待我长发及腰,为君把伤疗。 九死一搏两心交,寒夜飞花杳杳。 待我长发及腰,浪迹天涯可好? 不求江山多娇,惟愿纵马逍遥。 待我长发及腰,琴笛和鸣可好? 不羡仙来羡鹣鲽,日日与君老。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烛影摇红醉春宵,乱世红尘皆抛。 待我长发及腰,风云瞬息飘摇。 世态炎凉遭暗算,与君相隔朝朝。 待我长发及腰,立地成佛可好? 汝若平安归来,我必放下屠刀。 待我长发及腰,怎知世事难料? 谬误一声绝情刀,岁月终无静好。 待我长发及腰,相思苦泪难熬。 发绳飘飘情亦老,随风入尘嚣。 待我长发及腰,已是刀兵相照。 梦里与子同袍,梦外冷目横交。 待我长发及腰,爱我好不好? 千秋霸业又奈何,褪去一身骄傲。 待我长发及腰,血染青丝白袍。 江山弹指为君倒,此念心字枯槁。 待我长发及腰,倾尽天下可好? 只盼此心常伴君,陪你天荒地老。 待我长发及腰,霜冻三尺如刀。 从此长眠冰湖水,湖畔鸳鸯笑。 待我长发及腰,注定孤独终老。 覆了天下如何?你好我便好。 我已长发及腰,只是春还早。 今生无缘来世续,痴心永不消。 周龙安默默地看完,一声长叹。 哎?????? 到底是哪家的孩子? 长什么样子? 到底是施了何种法术,会令四小姐如此的痴情,如此的思念啊! 哎??????这个人到底在哪里啊? 快点出来吧?????? 我周龙安即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找到你。 万一四小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分筋错骨,挫骨扬灰之后再与四小姐合葬。 哼哼?????? 原本慈祥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浓浓的狠意。 第八十八章:幻境中的温暖、思念和恐惧 视线回到小洋村铁皮棚子里面,这段时间张思语异常的憔悴,秦海洋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明显地感到身体大不如以前,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而此时的张天赐,虽然静静地躺在床上,而灵魂早已经不知在哪里游荡。 感觉自己好像一片轻轻的羽毛,静谧的躺在虚空之中。 又如同一叶扁舟,很无奈地随波逐流着。至于会飘到哪里,会驶向何处,他也不知道。 浑身软弱无力,好像一根细软的面条,一点力气都没有。 肢体犹如灌了万斤重的铅一般,无法抬动分毫。 脑袋异常涨裂般的疼,而眼皮始终像没有睡醒一样,紧紧地粘合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全身上下能够动弹的,只有平静的呼吸和还算敏锐的听觉。 他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很神秘的幻境当中,但是这个幻境却又非常的真实。 虽然先前他经历过很多次诸如此类的虚幻感觉,而且这种虚幻的感觉忽而飘忽,忽而真实,忽而分裂,忽而扭曲。 但这次又完全的不一样。 感受到的画面不像以前那么的稳定,时而恍惚,时而闪动,时而又异常快速,时而又像被放慢了100倍的录像机。 总之,感觉到的画面非常的不稳定,甚至连同声音有的时候都混合着沙沙沙??????的杂音。 那种感觉好像是接收到了来自遥远宇宙的,非常不稳定的影音信号。 讯号反馈给他的信息最多的还是张思语黯然垂泪地伤心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秦海洋忙碌又佝偻的身影。 他那如同夜雨中摇曳而不定,飘闪而不明,忽明忽暗,微弱得像烛光般的生命,令看到的人都极度的揪心。 总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担心,担心他脆弱的生命随时会发生油尽灯枯式的熄灭,落日余晖般的生命之光会随时随地的戛然而止。 望着这爷孙俩为了他不断的劳碌和奔波,他除了流泪,除了内心深处奋力地呼喊,不断的祈祷自己赶紧好起来,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老天爷的无情,恨为什么自己短暂的清醒中没有快速地治好秦海洋的病。 为什么没有挣很多的钱。 为什么?????? 哎,都是自己拖累了这个家庭,拖累了这家好人啊?????? 除了心痛,就是自己再次感到昏沉的睡意不断的袭来。 那令人厌恶而又无法抗拒的感觉,犹如一头狂奔的洪荒猛兽,又犹如大海中愤怒的狂涛,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知不觉中,身体渐冷,感觉温度和生命的喘--息像被烈日蒸发掉的水分一样,袅袅中不断离自己远去。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闪入一丝游离之光,汇入自己的胸中,形成一层薄薄的,温暖而又舒适的保护层。将自己包裹起来,也包裹住了不断消散的生命力。 保护层非常的奇特,不光能够锁住还未失去的生命力,还能将逝去的气息丝丝地拉了回来。这个过程很漫长,而自己又太困了,再也无法抗拒那柔软而舒适的温暖,将自己完全地放松起来,深深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鸟叫声吸引了他,然后脸上感觉到好像有一个湿漉漉,黏糊糊,温热的,软软的东西在舔。 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对不上号。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浮上心头。 莫非是舌头? 一阵的慌乱。 他奋力睁开眼睛,用力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哗啦啦啦?????? 一大群各式各样的鸟儿冲天飞起,也许是被自己适才的挣扎给吓到了。 他努力的环视一圈。 不远处一只很可爱的梅花鹿正扭头盯着自己,还不断的用软软的舌头舔着红红的嘴唇。 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左脸,微笑着说道:“刚才是你在舔我的脸吗?” 那头可爱的梅花鹿好像听懂了人话一般,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貌似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张天赐很惊讶,一醒来就看到了如此乖巧而可爱的小鹿,画面的温暖感瞬间冲淡了他心中丝丝的忧愁。 环视一圈,原来自己躺在一个平静得像一面镜子的湖边。 湖边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自己刚才正躺在那柔软又芬芳的花丛之中。难怪醒来的一刹那就觉得好清爽的感觉。 仰头看向天空,空中丝丝白云像镶嵌在宁静如蓝宝石般的空中。一阵细微的徐凤吹来,摇着他发髻几缕发丝,轻轻地挠着他的耳廓和脸庞,像一个调皮的女孩子的手,传递给他幸福而惬意的温馨。 旁边一棵古老的菩提树上,站满了刚刚冲天飞起的鸟儿。一个个都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好美啊??????这感觉像极了思语纯净而无暇的容颜。” 他轻轻地伸出右手,平摊在空中,微笑着看向树梢上的一只黄头、白颈、红喙的百灵鸟。 鸟儿歪了歪头,左顾右盼了一下,犹豫中貌似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然后“唧??????”的一声,一跃而起,绕着张天赐的手盘旋了两圈之后,轻轻地落到他手上。看着张天赐,抖动着羽毛,“唧唧??????唧唧??????”欢快地唱起了歌。 天赐轻轻地伸出另一只,慢慢地靠近鸟儿,异常温柔地抚摸着黄头百灵鸟的头。鸟儿好像非常享受这种感觉,惬意地半眯着眼睛,故意在他的手掌中婆娑着头。时不时地还“唧??????唧??????”两声。 美好而温馨的画面像一朵芬芳的花儿,吸引了周边更多小动物的注意。 一个个都轻轻地靠近过来,在张天赐的身边温顺地躺下来。 特别是那头可爱的梅花鹿,像撒娇似地将头靠在张天赐的腿上,时不时地摩擦着张天赐的衣服。又圆又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祈求者天赐也摸摸她的脑袋,抚抚她的脖子。 张天赐原本想将右手上的百灵鸟放到躺在他旁边的梅花鹿的背上,结果小鸟却非常固执地飞到了他的右肩膀上,还冲着他的耳朵“唧唧??????唧唧??????”貌似在抗议着。 又好像在埋怨天赐见异思迁,看得天赐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而原本站在树枝上的一大群鸟儿此刻也全部盘旋着依此落到梅花鹿的后背上。 叽叽叽叽??????呀呀呀呀??????地叫着,好像在合唱一首静谧而养魂的歌曲。 那声音是如此的美妙而动听。 画面是如此的温婉而动人。 充满了丰富而细腻的画面感。 就像躺在他怀里熟睡的,流着口水的思语。 传给了他沁人心脾的舒心和心满意足的思念之情。 那种感觉,就好像正抱着思语柔软温香的身体,深情的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而她却嫣然一笑,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低着头,贴在他胸口,鼓囊着嘴巴。满满的都是撒娇似的幸福和拥有的满足。 原来思语根本没有离开自己。恍惚中,自己好像有点儿游魂了。 突然,镜湖后面的山谷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长啸。 一下子惊飞了大群的飞鸟。然后是“咚咚咚??????”的,急促而杂乱的声音。混合着“吱嘎??????吱嘎??????”树木倾倒和花草覆地的声音。 杂乱的声响立刻惊醒了天赐身边的动物们。 大群的鸟儿飞起,绕着天赐盘旋着,叽叽叽叽的急促地叫着。 而小鹿也警觉地直起了脖子,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方向。 忽然,急促尖叫的群鸟快速地飞走了,逃也似的。 而小鹿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立刻站起了身子,凝视着声音的方向。 下一刻,她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惊恐地朝张天赐“呀呀??????呀呀??????”地叫了两声。好像告诉他赶紧跑吧,危险来了。看张天赐一脸的懵相,又非常恐惧地看了看声音的方向,片刻地犹豫之后,立即调转了头,丢下天赐,快速地向反方向跑走了。 没跑多远,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又异常纠结地快速冲了回来,用脑袋顶了顶张天赐的后背,朝她刚才逃跑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又“呀呀??????呀呀??????”地叫了两声。 这次他听明白了。 “快走吧,黑鲲鹏来啦??????” “黑鲲鹏?” “黑鲲鹏是什么?” 张天赐还处在温馨的画面当中没有回过神来,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黑鲲鹏是什么。心里不禁嘀咕道:“黑鲲鹏是什么鸟?” “黑鲲鹏不是鸟,而是神??????是你的梦魇??????”张天赐的面前传来一个空洞而撕裂般的声音。 先前还在极力提醒张天赐逃跑的梅花鹿这时候好像是看到了异常恐怖的存在一般,带着惊恐的神情,蜷缩着身体,躲在他的身后,不住地颤抖着。她异常地害怕。 天赐伸出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鹿的脑袋,传给她一丝温暖而自信的力量,使她勇敢的与他一起,站了起来。 安抚了可爱的小鹿,给了她一个令人放心的微笑,慢慢地转过头,看向眼前的怪物。 第八十九章:奈何墙 “天机上尊,我们终于见面了。你,还好吗?” “我??????”天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很大男孩地笑着说:“很好啊!你是谁?你吓到我的伙伴了。” “哦,你说她们哪?这些卑微的蝼蚁,她们怎么能够配得上你呢。走吧,跟我回家吧??????” 站在天赐面前的是一只长着三头六腿,一对大翅膀的巨鸟。 说是巨鸟,因为他站在那里足有2米的高度。每一个头上羽毛的颜色都不一样,中间的一个是红色的,像炽热的火。左侧的一个是银色的,像寒冷的冰。右边的一个是灰色的,像呼啸的狂风。 说话的时候,巨鸟三颗头颅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他。既没有张开嘴巴,也没有拨动自己的嗓子,好像声音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又好像是从九天之上飘下来的。 “不用看了,是我在跟你讲话,这是腹语。”三头鸟淡淡地说道。 “我不认识你所说的天机上尊,我叫张天赐。” “哦,忘了,你失忆了。来,把手给我,带你回家。我可以治好你的失忆症,还能带你去见你日思夜想的思语。”说完,三头鸟翅膀轻轻一扇,将自己幻化成一个年轻的男子,朝张天赐伸出手。 天赐无意识的对视了男子的眼神,倏忽间有种灵魂游离的感觉,浑浑噩噩地伸出手去。 突然,空中刮来一阵狂风,吹起了漫天的黄沙。 随即传来一声凤凰急促的鸣叫声。 没等张天赐反应过来,从空中倏忽一下,飞来一个橘色的火球,急速地撞向了对面那男子。 男子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张天赐身上,没有注意到瞬间而来的火球。等发现时,已经相隔很近了,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慌乱当中只能伸出自己的左手挡了一下。 橘色的火球在撞击的一瞬间,炸裂成无数的火苗,遍布了男子的全身,顷刻间将其吞没,变成一个“火人”。 张天赐也被突发其来的意外给吓住了,呆立现场,僵直了动作,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此时,从男子的身后冲出一只怪兽。 严格的讲,应该是一条硕大的,肥腻的“毛毛虫”。那布满白花花脂肪的身上长了稀稀疏疏细细的绒毛,活像一只褪了毛的猪。 “毛毛虫”的头很奇怪。 没有看到眼睛,鼻子。看的最多的就是就是嘴巴,感觉那条虫子除了身子就剩下嘴巴了。 嘴巴里面长满了鲨鱼般的牙齿,并散发着令人头晕的,异常恶心的,臭鸡蛋般的气味。 张天赐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只怪兽。因为他第六感对适才“虫子”的动作和口号异常的敏感。 “难道我认识他??????” 就在张天赐愣神的一瞬间,那怪兽便呼喊起来:“给我上,活捉天机子。” 张天赐立即回过神来,原来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 自己是不是天机子现在不重要,最重要的应该是逃跑才对。 张天赐刚要转身,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姿势,就被一团“火焰”给托了起来。然后就被那团“火焰”给带入空中,飞走了。让那些冲过来的“虫子”扑了一个空。 等那帮恶心的“虫子”抬起头来时,张天赐已经被火焰带走了,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一看,自己骑的哪是什么火啊,分明是一只头顶金冠,身披黄袍的火凤凰。 再来看那三头鸟,因为被火凤凰的“王之火焰”给围堵着,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脱身,非常地恼火。 又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火凤凰,将到手的“猎物”给救走了,更加气得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妖元,留给我追。” 那肥腻的“毛毛虫”立即得令,拎起“轮胎般”的脂肪圈,腾起一股青烟,原地快速旋转起来,瞬间变幻成一只硕大的,白色的花斑蝴蝶,冲向空中,朝飞逝而去的火凤凰紧紧追去。 脑补一下这个画面。 一方是万鸟之王的凤凰,一方是弱弱的蝴蝶。 此时,两者正一前一后,紧追不舍。 只是,那只蝴蝶太胖了,有爆发力,却没有耐力,飞着飞着就落队了。一边哼哧哼哧地飞着,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突然一阵妖魅的紫色像一柄疾驰的利剑从他头顶呼啸着过去,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紫色光芒中分裂出一条色带,像一只变色龙的脏兮兮的舌头,紧紧地黏在了蝴蝶身上,然后?????? 然后就像拖一条“死狗”一般,拖着那肥腻的“毛毛虫”,以接近于光的速度往前追去。 速度太快了。 强大的逆风几乎要将蝴蝶的翅膀给折断,疼痛得他哟,“啊啊??????啊啊啊??????”地大叫着。 这不叫还好,一张开嘴巴,霸道的逆风就强势的倒灌进了他嘴里,将嘴巴拉大得像个簸箕,将他的身体吹得鼓鼓的,像一只透明的气球。 最后连疼痛的呼喊声都喊不出来了,只剩下风中不断飘零的眼泪。 等等,这让我们想起了一首歌来着?????? 嗯,就是孟庭苇的一首歌:谁的眼泪在飞?????? 不多时,紫色光芒就将先前落下的距离给追了回来,并且离纵翅翱翔的火凤凰越来越近。 虚空疾驰的紫色在此时又慢慢幻化成一个人脸蛇身,身负双翼的恶龙形象,向前面左右不断变换方向和位置的火凤凰伸出一双邪恶的大手。 就在那大手即将要够到张天赐时,那火凤凰突然好像急刹车了一般,然后原地高昂起了头,以背后的恶龙为圆心,在虚空中划出了一道赤色的火焰,自身位置随即移到了恶龙的背后,瞬间从逃跑的模式切换到了进攻的模式。 此般变化既隐蔽,又突然,没有给后面的“恶龙”和“毛毛虫”任何反应的空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如丝般的顺滑。 与此同时,在姿势调整过来的一瞬间,又从双翼中射出一道虚晃的,极度炽热的“能量波”。 “轰隆隆??????” 在恶龙追逐的方向上竖起了一道像墙一样晃动的“能量波”。 动作如此的飘逸潇洒,看呆了被拖得奄奄一息的,“死猪”般的蝴蝶。 “哇塞??????好美啊??????” 下一句的感慨还没有来得及发出,那蝴蝶就重重地摔在了那炽热的,透明的像玻璃一样的,不断晃动的“能量波”中。 “我的??????个??????亲娘哎???” 妖虫老儿(蝴蝶)根本没有把那个不断晃动的“能量波”当回事,以为和其他的“能量波”一样,只是个普遍的“能量波动体”而已。 谁知这个晃动的“能量波”的硬度却高得离谱,妥妥的是一堵水晶墙嘛?????? 妖虫老儿被撞得严重的变形,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从三维立体的模式,变成了平面的二维模式。好在自身体内的脂肪多,表皮够厚,弹性够足,这不,都撞成这种胎唇样了,还能从二维平面的恢复成三维立体的样子。 只是,那过程,可遭罪啰?????? 那三魂六魄直接被撞飞了大半。 汁水、泪水、各种固体和液体的混合物到处飞溅。 在魂魄分离的瞬间,他的妖灵救了他,顷刻间现出了原形,变成一只身负重伤,口吐鲜血而不能动弹的“毛毛虫”。 紧追不舍的恶龙,眼看就要摘到果实了,忽然眼前画起了一道绚丽的火红。如此优雅的圆形,还没有来得及细看,瞬间就移动到了自己的背后。顷刻间,他的汗就冒出来了。 “不好??????上当了??????” 没等他来得及刹车,只是想刹车也刹不住啊?????? 这可不是在地面,而是在虚空中,像“德芙”巧克力般丝滑的空中?????? 即便是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向后倾倒着身体,高抬起龙爪,锋利的指甲在虚空中画出一道金光四射,亮光闪闪的光路。 “坏了??????妈的,要撞上啦??????” “哐当??????”那努力挣扎的巨龙像一列疾驰的动车,笔直地撞上了那看似柔软却坚硬无比的波动的墙。 这就是火凤凰的最高奥义“奈何墙”。 如果你觉得它仅仅是一堵波动的墙就完全错了。 撞上墙的妖元大帝和恶龙此刻就像被蜘蛛网困住的飞蛾,这种感觉或者是经验之于妖元大帝应该很熟悉才对的。 于是,他很自以为是的,疯狂地挣扎着。 但怎么动都无法摆脱那粘稠的“能量波”。相反,越挣扎就越被粘得紧。并且通过那紧缚在自己身上的波不断地吸走灵元之力。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三番五次地挣扎之后,发现身体内灵元之力逃逸的速度越来越快,乃至令他异常的惊骇起来。 “这他妈的,要是灵元之力全部泄露光了的话,那自己不是跟死鱼一样了吗?呃,不对,应该是‘虫草’才对”。 “笨蛋??????赶紧屏气凝神,不要再挣扎了,越挣扎死得越快??????”从他身旁的队友那里传来一阵腹语,不用说了,这声音肯定是黑鲲鹏的。 “放松自己,就像平躺在泳池中。半个时辰之后就自动飘出来了??????”黑鲲鹏这次的声音异常地舒缓,平易近人。 从来都没有过的体贴和温和。 立马把我们可爱的“小虫虫”给感动了?????? 第九十章:人体阴阳论 望着那两个被“奈何墙”困住的“死鱼”,火凤凰仰天长啸两声,随即便化作一道火光,在“俩二货”惊恐的眼神中飞走了。 刚刚的一切,犹如梦境一般,在张天赐的眼前虚幻而又真实地上映着。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这跌宕起伏而又紧张刺激的战斗场面,如同欣赏一部艺术片一样,半天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不多时,虚空中出现一道漂浮着的法门。没等天赐仔细端详,火凤凰已经穿越了法门,站在了地上。 再看那火凤凰,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身着金色华服,头戴金色华冠的,身材婀娜的仙女。 当看到她转过身来时?????? “思语??????思语!真的是你吗?” 天赐激动得赶紧上前要去抓“思语”的手。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伸出去的手没有触摸到“思语”,而是一个慢慢消散的,微笑着的身影。 “思语??????” 天赐伸出去的手还停留在空中,奋力地捞着,没有捞到任何的东西。 随着火凤凰的身影慢慢消散,张天赐站着的地方凭空生出许多地板、书橱、顶板,楼阁。 不多时自己就置身于一个偌大的图书馆内。 图书馆很大,具体有多大,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转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的出口和窗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楼梯,却是向上的。 估计自己应该是在第一层吧。 上去之后依然是数不清的书橱。索性就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往上走。 每上一层,都需要绕着楼梯处的书橱一大圈之后才能找到向上的楼梯。于是,就这么的,每上一层,心里面就默默地记一个数,最后数到第九层的时候,发现再没有向上的楼梯了。 折腾了几个来回,除了书、书橱、长明的蜡烛和向上的楼梯之外,其他什么新发现也没有,更不要说长得像思语的仙女。 莫非是自己幻觉了? 不可能啊? 虽然心里很多的不甘,怎奈,扛不住身体的疲劳,一屁股坐到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百无聊赖之下,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起来。 这个是他记忆中存在的第一次看书,不看则已,一看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书名叫做《人体阴阳论》,没有作者署名。里面记载了各式各样治病救人的方法。这足以引发天赐的兴趣。饶有兴趣地从第一页开始,快速地往后看。 他看书的速度很快,如果说一目十行很快的话,他可以达到一目一页,而且是过目不忘的那种。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大脑好像一个干热难耐的沙漠,而书本里面的内容就像是甘甜凛冽的涓涓溪水。两者相遇之后,书本里的内容就自动被吸收到了他脑海里,几乎是瞬息的事情。 不多时,一本书就被他看完了。他意犹未尽地放下书,闭上眼睛。黑暗之中竟在眼前浮现了一本书。 他无意识中催动了意念,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书竟然随着自己的意念自动张开来,每一页的内容都历历在目。 如此看来,此书已经完全印入自己的脑海中了。 深吸一口气,他尝试着去到书里找救治秦海洋的方法。 秦海洋的情况比较复杂,身上的病也很多。不光有风湿、痛风,还有神经性耳鸣,最严重的就是胃癌。 先前查出来的时候是中期,现又拖了这么久,且没有进行任何的保养,估计这会儿已经晚期了吧。 如果采取常规的西医疗法的话,一定先抗菌消炎,然后再是摘除肿瘤,切割癌变的物质,最后是化疗。 殊不知,抗菌也好,消炎也好,不光能够杀死体内的有害物细菌和病毒,还会杀死体内的有益细胞群体,造成人体的免疫功能严重的降低。 免疫水平一旦降低,那么在后期的手术和化疗的过程中,人体不免还会被迫感染或接触到各式各样的病毒和细菌。因为我们生活的这个空间,本身就汇集了各式各样的菌种。 一旦在免疫水平较低的时候接触到这些,就会很容易生病,并且引发各种的并发症。通常这个时候产生的各种病症会比手术之前的对身体产生的危害性更加严重。 所以,很多的癌症患者最终的死亡不是因为癌症或肿瘤本身,而是因为免疫系统破坏后免疫水平严重下降而造成对常规病种缺乏有效的抵抗能力。 故而,癌症之后最需要提升的就是人体的免疫系统。 其实,人体的免疫系统就是病发之前人体中积累和形成,并凝结成记忆式的对抗各种疾病的方式和方法,已经对抗各式病毒和细菌的武器库。而粗犷的治疗方式一旦无法认识到这点,严重破坏了这个系统,造成不可逆的影响的话,那么后果就相当的严重了。 人体奇妙就奇妙在这个地方,我们的身体和我们周边的环境其实是一样的,体内的各种平衡的菌种系统跟外界的大自然一样,各种各样的生物和菌种,甚至是病毒构成了一个和谐而共生的大的环境,只要这个系统没有被破坏,还是处于较高的一个和谐共处的水平上,那么,生命之光就会不断的继续前进。这就是我们常称之谓的“生态平衡”。 而中医讲究的阴阳协调,讲究气脉的理论。治病不光要治标还要治本的思想其实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一种鸿观的哲学系统。完全有别于西医的那种头痛治头,脚痛治脚的微观的思维。 当然,现在西医也发现了自身发展的问题所在,所以出现了多病种鸿观联系分析的病理学。期望通过更加精确地微观分析,从而最快地定位出病理的根源,并结合体内的各种疾病的纠缠而制定出更加有效和合理的治疗方案。 但是,医术这门艺术级别的技术,如果以“井底观天”式的微观方式来检查或者是医治“浩如星辰”一般的鸿观而复杂且包罗万象的身体系统,其实会产生很多的误差的。 而就在他思考人体的奇妙,冥思医术,联想起秦海洋多种病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脑海中自动筛选出了一个非常温和而完美的治疗方案,综合评估下来,那可谓标本兼治啊。 这个方案总共分为四步骤,第一步是先调理身体,通经络,疏血栓,调和阴阳之气,简称为“通气”。 第二步是驱寒、除湿、排毒。将身体里面沉积的各种毒素全部排出去,以达到“炼体”的效果。 第三部是保元固本,即以高能量的丹药来保持和提升先前通气、炼体的效果,带动体内周天的运行,自动吸收天地之间的灵元之力,实现天人合一的境界。推动身体的自我修复,不断提升肌体的免疫功能。 第四部就是等待病根的“叶落归根”。气通、体健,并开启了身体的自动修复模式,等于是开启了人体中最神秘的BUG,这个隐藏在每一个人身上的,一直都无法突破的,几乎所有人从生到死都很少用到的大BUG。 从书中的理论来看,人体和宇宙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是一个阴阳混沌的混合体。人体是宇宙的组成部分,而人体也是宇宙形式完整的投影。 当一个人“阴阳系统”一旦出现不协调,就会引发出一系列的问题和毛病。 但并不是每次都会使系统发生崩溃,乃至毁灭的情况。 因为阴阳永远都在不断自动地平衡中,只是每次平衡之后的综合水位就会不断地降低,降低的幅度和速度取决于平衡受打破的严重程度,一旦平衡降低到了警戒线,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就会呈现逆增长的可能。 好了,这个时候,你身体的活力就开始大面积地滑坡了,慢慢地走向衰亡。 但事实上,人体宇宙微观系统的阴阳平衡之能力是可以通过外力进行提升的,不光可以恢复到出生时的水平,也就是我们所谓的返老还童。 而且还能继续推高阴阳平衡的综合水位,从而推动身体宇宙内部隐藏的周天循环,和自动的修复能力。 这时候的修复能力就成了自修,可以去吸收宇宙空间中浩瀚的灵元之力了,并依此推动自己的身体与宇宙结合起来,不再依赖充满各种禁制的人的精力,也不会被身体固有的各项循环所限制。 彻底地融入到宇宙当中,当体内的宇宙灵元之力积累的很多的时候,人体又会产生更加奇特的变化,他能跟自己的意念相联系,随同自己的心欲,幻化出种种出来。这就是人间常说的修仙。 “原来如此??????”张天赐此时算是明白了这本书中所说的人体阴阳论的奥义了。 “原理是通了,但是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我神奇的左手内不是融有‘太阴还魂手’吗?什么怪病还不是轻松到手到擒来。要那么费事干嘛呢?”张天赐不削一顾地嘀咕道。 第九十一章:玲珑阁 话虽如此,这本书也不是一无是处。里面的隐藏的两个功法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是《神农吐气法》。 相传这个功法为神农氏的创始人伏羲所做。他领悟了天地阴阳的变化,借助早期天地中充盈的灵元之力的作用,开创了这个呼吸吐纳的方法。 其主要方式是通过静坐冥思,调整呼吸频率,尽量地贴近宇宙阴阳的运动规律,以达到天人合一,直通宇宙的境界。 此功法能够使常人在不睡觉的情况下,快速地补充精力,恢复身体状况,以此达到不老。当然,准确的讲,不是不老,而是延缓衰老的速度。 据说,伏羲因此在500岁那年蝶化后登天成仙了。张天赐对这个功法很是喜欢,如此这般,人间之旅就有了非常靠谱地修炼方法了。 第二个是《北幽养精神功》。 此功说起来有点儿邪门,就是吸收常人的精力来补充自己。 张天赐初看的时候就给他定性为“歪功”。不过当看到开篇第一句:功夫建立在德行之上。此功只能对恶人使用,不可对善人,常人使用,否则必将遭天谴。有这段的警示语录,他才觉得有些妙处,微笑着收纳了。 想着书中的内容已经全部收录了,便把书还放回书架,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书值得看的,反正一时半会儿又出不去,索性定下心来看书。 随手抽出一本,一看封面。 咦!怎么还是《人体阴阳论》? 觉得自己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又随机再次抽了一本,还是。 剩下来的时间里,他从上往下,很“二货”地将九层全部随机抽查过去,无一例外的都是《人体阴阳论》。 “难道,这个书馆里面就存放了这么一本书?” “这又是何意呢?” “好奇怪的书馆啊!” “别想了,这个地方叫玲珑藏书阁,每一层代表一个界面,共有九层。收集了天下所有的奇书。”空旷的楼阁中传来了一个返虚入浑的声音,空幽而又充满穿透力。 好像是从楼上传来,又好像是书架的背后,又好像是楼板的底下。给人的感觉,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忽而是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如同在耳边,很近很近。 仔细辩听之后,张天赐觉得声音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忽然他回想起第一次醒来前的梦境,难道是他——那个“白衣老者”? “你说这里既然收藏了全天下所有的奇书,那为何只有一本呢?所有的书都是同样的呢?”天赐疑惑地问道。 “嗯,你问的很好。这个玲珑藏书阁最玄妙的就在这个地方。为何叫玲珑,是因为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她非常懂读者的心思。你最想要什么样的书,而且目前最需要什么样的书,她就会给你展示什么样的书,而且不会给你第二个选择,且永远都不会偏差。”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书阁是个灵物?”张天赐惊讶道。 “对的。她就在你的心里,你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 “啊?她在我心里?我又在他阁中,那么说??????我现在就在我的心里?”天赐这一刻特么地觉得自己的想法相当的疯狂。 人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心里呢? “嗯,对的。你现在就在你的心里。”空中传来了他根本无法相信的答案。 “人是如何在自己的心里的呢?这个也太荒谬了!”张天赐讥讽道。 “呵呵呵??????你以后会明白的。嗯,一旦觉醒,你将会知道所有的事。” 张天赐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很傻,连人都没见到,鬼影子都没有看见,还在聊得一头地奋劲,想想都特么地扯?????? 最让人脑壳发麻的是,竟然有人告诉自己能够钻到自己的心里面去,还说终究会明白。 将来明不明白他不知道,至少现在他不清楚,所以故意刁难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如何才能在自己特别需要的情况下进入这个玲珑藏书阁?” “嗯,你这就问到点子上了,要想进入这个玲珑藏书阁,你必须具备通行的口令,也就是咒语。咒语是??????” “原来如此,那我适才进来时,看到的一个身着金色华服的仙子,请问,她是谁啊?” “嗯??????人呢?老人家,你还在吗?” “有人吗??????” 张天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前后也没聊几句,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有瞧见,忽然间好像又凭空蒸发了一般。 这真是“来无影来,去无踪啊??????” 迷茫中,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身边一个书架上的书,具体什么书也不知道,但是就是那个无意中的一个动作,藏书阁的门竟然被打开了。 一道强光从门外射进来,顿时让天赐眯了一下眼睛,下意识里用手挡着光的方向。眯着眼睛朝门外看,好像啥也没有。 犹豫中,不知不觉地朝门外走去。 刚踏出门,就发现脚下一个悬空。潜意识里感觉不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腾空的脚,整个身体的重心好像一起飘出了门外。如同一片风中的树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惊恐中慌忙地回头看,发现刚刚打开的门已经悄然关闭,不知所踪了。更不要说哪里还有什么塔,此时,自己就是飘荡在一个虚空中,无色无味,空无一物。他真怀疑是自己的感官系统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就这么飘着吗?” “还是??????”脑子里面此刻很慌乱,但又有何益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在虚空中飘荡了多久,忽而发现脚底传来一阵触摸感,然后他就惊奇地发现自己原本空无一物的脚下却幻化出了一朵洁白无瑕,如玉似瑜的巨型莲花。 而自己正站在那硕大的,黄绿色的莲蓬之上。等他抬起头环顾四周的时候,他竟然发现,周边的一切景象,就如同长出来的一样。 “难道??????这就是所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生万物,万物皆为空的意思?”张天赐的脑海中突然迸发出如此奇怪的想法,而脑子里面此刻好像一个异常饥饿的汉子吃了一顿大餐一般,异常满足的兴奋和愉悦起来,完全脱离了痛苦,变得非常的轻松和舒畅。乃至于,脑海中幻化出一个无限黑的幻境,而自己正立在暗无颜色的虚空之中,看着前面的一个大如星云般的法门,法门上低速旋转着一个九方神龙位,每一个方位上的神龙都守护着一个火炬。除了中间的叫做神灵位上神龙嘴里叼着一块金牌,举着燃烧的火炬之外,其他的都灰色的。 而就在刚刚自己貌似顿悟的一瞬间,九方神龙位上的“金”属性的神龙守护的火炬竟然亮了起来,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突然从空中激射一道七彩的霞光,光线异常的夺目,乃至于自己不得不紧闭了眼睛,而自己就沐浴在这个神圣的霞光之中,浑身都镀满了圣洁的光辉,好像蝶化了一般。 “咣??????” 虚空中传来一阵空幽而震荡的声响,好像是一个旷世鸿钟发出的不断在山谷中往复回旋的声音,不断的在天赐的耳朵周边“嗡嗡嗡??????”的鸣叫着。 “恭喜你??????天煞九悟的第二悟——‘空’被你破解了,继续努力吧。还有七悟??????” “还有,你的宇宙灵元之力被禁封了,只能使用‘精力’,而‘精力’很容易损耗,过于透支容易对身体产生伤害,所以建议你以后少用‘太阴还魂手’替别人治病,玲珑各种的各种书籍以后可供你查阅。切记??????” “什么天煞九悟?你怎么知道我会‘太阴还魂手’?你是谁?我又在那里??????” “有人吗?” “能说个话吗?” 寂静,无比的寂静。果真是空无一物,天赐内心不免惆怅起来! “这种感觉明明好熟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 “哎,最近怎么老是这个样子,明明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何老是记不起来呢?好纠结??????” 不一瞬间,霞光逝去,幻境消失,张天赐目光一明。发现莲花的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平静得如同镜子一般的湖水。湖顶的天空无比的清澈,湛蓝湛蓝的,偶尔飘过丝丝白云。 蓝蓝的天,丝绒般的云朵,全部倒映在镜湖中。不经意间,让人觉得那神奇的莲花不是飘在湖上,而是飞翔在空中。 深吸一口湿润而清新的空气,略带水草气息的芬芳中夹杂着丝丝莲花的清香。如此纯净、宁静的景象,如同画中一般。令张天赐惬意的躺在了莲蓬上,抱着头,翘着二郎腿,仰头看向无限蔚蓝的天际。 此时,从莲蓬内飘出一缕温软迷人的香气。那若近若离的香气温和而绵长,像西湖边清洗自己长发的西子,又像月光下思念自己情郎的羞涩的罗敷。如此美妙的画面令他身心舒畅,全身所有的紧张感立刻如潮水般褪去。不禁觉得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就昏睡过去,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自己安静的睡在那黄绿色的,硕大的莲蓬上,四周巨大的莲花花瓣慢慢地聚拢起来,遮盖起来。 最后,整个莲花完全闭合,形成一个大大的花骨朵。 不知不觉中,从莲花深处生出无数涓涓细流一般的无形的力量,像一条条蜂拥而来的小蝌蚪,不断的汇入自己的体内,修复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 第九十二章:差点儿嗝屁了! “天赐??????天赐??????” “天赐,你醒醒!” “咦!这不是思语的声音吗?”天赐一阵狂喜,赶紧地睁开眼睛,带着期盼的神情看着眼前的一幕。 果然是思语。 此时,他正平躺在她的怀里,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眼就看到了他千思百回的眸含春水的大眼睛。而两侧未干的泪痕显示她此刻很焦急。 可能是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忽然双眸之中被惊喜和开心迅速填满。 “天赐醒了,天赐醒了??????”思语抬起头,朝周边的人兴奋的喊了起来,右手不断的挥舞着,招呼着身边的人快来看。 “啊!真是思语的声音啊,真好听。”天赐看到了他最期待,最喜欢的一幕,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听到思语像正常的人讲话。 好开心啊,能够治好她的失语症,总算不枉他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九死一生般的劫难。 “思语,你的声音真好听??????”天赐含情脉脉地看着思语的眼睛,旁若无人地,深情地说着。 原本兴奋中的小女孩,突然间就脸红了,红得不好意思。 “呀,你这来得也突然了。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裸地表白,也太??????好羞羞的感觉??????” 女孩子心里扑登扑登的,低头侧向一边,不言不语。 期待着他醒来的场景,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赞美,而且是来自她深爱着的“情哥哥”的赞美。 你想一想,我们这位极度喜欢想入非非的美少女,能不羞涩,能不开心嘛! “这小哥哥,嘴巴是越来越甜了??????”思语心里面乐开了花。 “啊,醒来啦!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快将天赐放下,刚醒来,还很虚弱,不要多说话。一定要静养。” 说这话的,非秦海洋莫属了。连续说了两句“醒来就好!”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声音中满满的都是兴奋和激动,但还是能够听出说话时吃力的感觉,明显地感觉到秦海洋的身体已经非常的虚弱了。 这段时间,他又老了很多。 看得张天赐的心里又像被无情给“揪”了一下,一阵抽抽的疼。 “秦爷爷的病要抓紧想办法治疗了。”天赐心中默默地立下目标。 “张大师,张大师他醒了,他终于醒来了。太好了,来,兄弟们,给大师跪拜!” “嗯??????这个好像是黄天辉的声音。难道他也在?” 张天赐心里面一阵嘀咕,并没有听从吩咐躺下,而是扶着思语的手,在思语地搀扶下坐了起来。 “谢大师救命之恩,我等今后必唯大师马首是瞻,谨遵大师地吩咐。”床下跪拜了一堆人,领头的就是黄天辉。 旁边是他的得力助手——大头。 身后黑压压的全部是他的小弟。 连同二五仔和俩毛都来了。 此刻他们正非常恭敬地跪趴在地上,等待着自己的回话。 非常的流畅,像背书似地将上述的话语一口气,准确无误地讲出来。 黄天辉也是如释重负。 这个环节他不知道准备和演练了多少遍。说完话,还偷偷地瞄了一眼旁边的“大头”。 好吧,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实就是他啊。 “大头”很来事的给了黄天辉一个带有非常漂亮的,点赞般的,神情。 还偷偷地给黄天辉竖了一个大拇指。 心里正暗暗得意自己的这个“创作”。 有人得意,但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这么的想。 比如,张天赐就不这么认同。 张天赐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好瘆得慌! 这特么的有种皇帝驾崩后,群臣跪祭的感觉。 就差TMD在自己床前竖个小牌牌,再神神叨叨的给插上几柱香了?????? 自己还没有死呢,刚刚醒来,怎么搞得好像已经驾鹤西游过似得。 恨不得上去抽丫的几个嘴巴子。 你们特么的是什么脑回路,是想早点盼我死咋地??????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家伙确实也是好心,只是好心没有通过令人舒服的方式给表现出来。 不过,也难为这帮小子了,一帮混黑的家伙,能够有这份的心,他其实已经知足了。 抬起视线,看着这帮还在为刚才的“杰作”沾沾自喜的家伙们,他们倒是表现得很坦然,表情很和谐,看不出任何装的成分,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崇拜和跪谢。 谢就谢呗,搞得这出戏,让自己刚刚不大不小地吓了一下。 就差他们神补刀地来一句:“恭祝大师洪福齐天,福寿万疆”了。 或者是:“求大师保佑我们平安顺利,财源广进,大吉大利??????” 那估计自己都想把自己供奉到灵台上,彻底地嗝屁了。 一想到此处,心里莫名的一阵憋气。 一股子气一时间没有缓过来,引发了肺部剧烈的冲击,下意识里捏着拳头,抵着嘴巴:“咳咳咳??????”地喘了起来。 这可吓着了旁边的众人,特别是思语和秦海洋。紧张地帮他快速抚摸和轻拍后背。 其实,张天赐根本就是被气的。 身体压根儿没有事,反而还非常的好。 可张思语和秦海洋不这么的认为,固执地要张天赐躺下来才放心。 最紧张的当然是黄天辉及一帮小弟了。 “什么情况,感觉好像是因为咱们刚刚吼地一嗓子把大师给惊着了?” “不应该啊,这可是能够通神的大师啊,我们这真情表露的声音,怎么可能吓着他呢?为了这一出,我可是带着兄弟们想了整整一天,排练了两个通宵才演练出来的啊。就刚才那整齐划一的程度,那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不敢说与专业的合唱团所媲美,至少也是专业的水平啊。”黄天辉看着眼前的一幕,脑子里面已经海阔天空地自吹自擂,胡思乱想起来。 幸亏天赐没有给他脑袋上“插管子”,没想去知道他怎么想。要不然,肯定得吐出三俩老血出来。 只有张思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 “你看看你和你带着这帮人,都是些什么人啊。这天赐刚刚醒来,你就这么突然地来了这么一嗓子,你这是成心的吗?” “人家跪谢是给钱,你这是想要他命啊!” “幸亏没有多大的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本姑娘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黄天辉不置可否地微抬着头看向天赐,目光正好碰上了思语幽怨恨恨的眼神。心里陡然一惊:“怎么啦,看样子我好像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奶奶了?” 犹豫之中,还是很熟稔地使出了他的江湖必杀技——二皮脸似地堆着笑。 可不是要这样吗? 这个姑奶奶是谁啊! 她可是张大师的妹妹啊! 呃,这也不对。严格地讲,应该是张大师的未婚妻。未来的正宫夫人啊!妥妥的师娘的角色。 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啊?????? 那不是老虎嘴上捋胡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黄天辉今天非常地兴奋,特别是看到天赐醒来,脑回路就更加地活跃了。比见了彻夜思念的“梦中情人”时还要活跃百倍。 什么千奇百怪的想法,诡诞离奇的思路统统都出来了。 一本正经地保持着跪姿,斜斜地直着身子,翘首以盼地看着张天赐,等待着大师的训示。 可能是因为刚刚思语不太友好的眼神,又忽然觉得有点不安起来。 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非常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头,歪着嘴傻笑着。看得旁边的一众兄弟个个都撅着个鼻子,一脸的嫌弃相。 “好啦??????赶紧起来吧。我还没??????那啥呢,受不来这个。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张天赐扶着张思语的手,掀开被子,放下腿,坐在床沿上,看着跪在对面的众人,貌似略带些微弱的小情绪,面无波澜地说道。 不过被兴奋和激动冲昏了头脑的众人愣是没有听出来,只顾着顺着话说道:“啊?不不不??????这是应该的,大师你不必在意。你不光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们,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啊。” 黄天辉双手抚着自己的心口,真情地表白着。 看那个感觉,他绝对是摸着自己良心说出了真正的“良心话”了。 张天赐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是一旁的张思语很惊讶,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这几天不是都躺在这儿吗?什么时候又偷偷地跑出去救他们了?还害得我和爷爷穷担心一场??????” 可能是看着天赐醒了,虽然经历过刚刚的“咳嗽”小风波,目前开来,好像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心情也好起来了,口语中略带打趣地问道。 “啊??????哦,这个我也不知道哎!你得问他们了,我也很想听听??????”张天赐微笑着指着众人对思语讲道。 张思语也是很想知道,于是,陪着张天赐一起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众人。 “站起来说话吧。”张天赐淡淡地说道。 黄天辉带头站了起来,旁边的一帮黑衣人立即给他们的老大端来了一把椅子,坐下。 黄天辉危襟正坐,不紧不慢地,微笑着说道:“这个就要感谢张大师地提醒了。你还记得,我临走的时候,你特意叮嘱的那句?” 第九十三章:老天爷喜欢忠厚的人 “哦,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跟你说,到了第二个红绿灯口一定要等五秒后再通行!呃,你是这么做的吗?碰到了什么?” “那天我带着兄弟们从这里出发后,果真在路上碰到了一起车祸。幸亏我谨记大师的提醒,在第二个红绿灯口,等绿灯亮了之后,特意等了5秒才启动车子。也就是这个救命的五秒,要不然,被压在车子底下的肯定是我们了。” 黄天辉心有余悸地说道。 回想起当时惊险无比的情形和异常惨烈的现场,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哦,原来这样啊。你走的时候,我的确预测到了一个画面,所以当时就随口提醒了一下。”张天赐幽幽地说道。 由此,他确定,自己的大脑很特别。 因为当时他看向黄天辉的眉心时,忽然觉得他眉心有团朦朦胧胧的乌云,脑海中瞬间“鬼畜”般地闪过一个画面: 一排正常行驶的浩浩荡荡的车队前面,突然冲破中间的隔离带,从对象车道冲出来一辆摇摇晃晃的泥头车。由于相隔的太紧,太近。所以两方都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就相互剧烈地相撞了。 一车队的人和泥头车的司机全部死于非命,现场惨不忍睹。 当然,那个车队本来冥冥中注定是黄天辉和他的小弟们的。 当时,他不知怎的,可能是出于善心,又或是出于本能,特意提醒了一下。 因为,他确定黄天辉的本性其实不是非常的恶,内心还是想做一个好人,应该还有很大的改造空间。 更何况,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有种隐隐约约的缘分。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必须提醒他们,一定要救下他们。 当然,这个倒不是最重要的。 最关键的是,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大脑有种未卜先知的特异能力。 哪怕就是那个模糊而寓意深远,一闪而过的画面。 定了定神之后,他抬起头,发现紧挨着秦海洋身边的,还有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 该男子大概40岁左右,海阔天空般的头顶遗留着一小片孤寂的,斑驳的“绿洲”,那几缕“硕果仅存”的头发却被用发胶精心打理得一丝不乱。 不是很挺拔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黑色的近视眼镜。 眼睛不算大,单眼皮。 两道一字眉中间堆满了和气和执着。 嘴唇比较的厚,一看就是比较厚道的人。 长长的,接近于“国”字形的脸,略显黝黑。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举止还算比较的优雅。 虽然不清楚此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但总觉得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老是在幻觉中见过此人,而且还很频繁。 每每来的时候,貌似还大包小包拎了很多东西。 他努力地在大脑中搜索着相关的信息。 忽然,大脑中嵌入一个模糊的提示信息,显示此人很具佛性,和自己非常的有缘,将来一定会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 本想着继续往深里去挖掘和分析,结果被秦海洋的一番话给打乱了思路。 “哦,这个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大好人,他叫张晓伟”。 “是我们村最早考上大学的‘大学生’”。 “我们的老宅子就是通过他帮忙,对外进行租赁的。平时间也没少给我和思语提供帮忙”。 “特别是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听说思语的哥哥病了,就常来探望。每次来都拎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 说完,指着床尾地上一大堆的,花花绿绿的各种包裹微笑着跟张天赐讲着。 “哦!哪里,这些个都是举手之劳。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里面的,有什么困难的,理应要相互帮忙着才对。” “更何况,我和秦爷爷还有些亲戚关系,那就更应该帮衬着才好。”张晓伟很腼腆地说道,双手不住地摇摆着,貌似有种“受宠若惊”的样子。 在他的意识里,这些都是很平常,也很应该的,被别人表扬一下,反而有些不自在的样子,连同说话时都觉得有些“嘴拙”了。 那肥厚的嘴唇,说话时总显得要比常人吃力些。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让忠厚老实人区别于常人最直接的标志吧。 人其实就是这样的。 有些人嘴皮子很利索,很善于辞令。所以,总会在行动上和思想上抖机灵,耍些小聪明。因为,他们很容易通过能说会道的三寸不烂之舌来为自己以最轻松的方式博取最多的利益。 而还有一种人,就像张晓伟这种。 嘴皮子很厚,说话都比常人要吃力些。所以通常会在说话这一环节上比较地吃亏。 既不善于表达自己,又不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很难融入所谓的圈子。只能靠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和还算凑合的脑袋,不断地总结和学习。守着一个善良的初心,却总能给到身边需要帮忙的人以最大的支持。 以此来支撑自己在社会上的生存。 貌似这种人活得很苦,也很艰辛。 因为在常人的眼中,这类人不会占便宜,不聪明。 但是老天爷却不然,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 只要他们不断地坚持下去,功成名就的喜悦终就会惠临到他的身上。 张天赐非常恭敬地对着张晓伟一抱拳,很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倒是张晓伟,下一句不知道该怎么讲了,用右手挠着自己本就不丰富的头发,歪着嘴,傻乐着。 “呃,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还发生过很多事情,我们黄总基本上是天天都在这里,守在你的床前。” 说完,秦海洋还瞄着黄天辉和蔼可亲地笑了笑。搞得黄天辉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哎!大师救过我的命,也救过我兄弟们的命,他就是我们这帮人的再生父母,我守了这两天能有什么的。这个跟大师的救命之恩差得远呢!” 黄天辉说的这个倒是大实话。张天赐也能感觉得出来。 “哦,对了,这个是2万元现金,大师您先留着,给思语和秦爷爷提高一些营养。还有,这个是我给您和思语妹子、秦爷爷准备的手机。里面卡都已经插好了,话费也有。不用太过于的节约,我已经办了2年的套餐,尽管用。” 说完,非常恭敬地递了一个黑色的手机给了天赐,粉色的给了思语,金色的给了秦海洋。 并给张天赐简单地地演示了一下。 这时,一个很小的细节被张天赐看到了。 原来,黄天辉在打开通讯录时,里面除了有思语和秦海洋的号码,还有黄天辉的联系方式。 “呵呵呵??????这小子倒是挺有心的。”张天赐心里想着。而张思语和秦海洋则是不知道手该怎么放了,不明就里地看着张天赐。 张天赐微笑着跟思语和秦海洋说道:“收下吧,思语,爷爷。这些都是辉哥的一番心意。这样也好,有了手机,日后也方便跟你们联系。” “哦,好的。”秦海洋呵呵一笑,很开心地从黄天辉手里接过手机,顺道说了句谢谢。 倒是思语,接过手机的第一时间就翻开了通讯录,看到已经存有天赐的号码,心里涌现一丝难以察觉的甜蜜。很小心地将手机收了起来,放到了口袋里。 当然,最开心的还要属黄天辉。事实证明自己跟张天赐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如果他不认可自己,特别是自己曾经的黑--社--会经历,他是不可能收下自己的手机和钱的。 黄天辉在一旁乐颠乐颠地盘算着,而秦海洋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哦,对了,我差点儿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家还来过一个神秘的道士,方面大耳,好像叫什么??????” “哎!你瞧我这个记性,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了呢?哎??????哎??????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秦海洋很痛苦,很纠结似地敲打着自己的脑壳。 好像只有通过这样,才能把已经模糊不清,一时记不起来的信息给从脑壳中敲出来一样。 这个画面很有点儿意思。 就好像我们小时候看那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一发现声音不清晰,画面不稳定,我们都会习惯性地在电视机上用力地拍打几下。 好像拍打了之后,就能好一点。但事实上,的确是这样的。 看着秦海洋纠结的模样,张思语轻声提醒道:“是不是叫那个‘神算陈’的?我好像听你讲过一次。” “哦??????对对对!就是叫‘神算陈’。” 秦海洋“啪??????”地一拍脑袋,也不知道疼不疼,反正大伙儿听得那个声音挺响的。拖着一个长音,很激动地附和着思语的话。 “神算陈?”黄天辉一听这个名字就尖叫起来。 “哦,莫非辉哥也认识这个人?”张天赐疑惑地问道。 “哦,也不是,就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他给了我很重要的提示。其作用类似于张大师给我的‘多行善,少作恶’的人生警示。”黄天辉很诚恳地说道。 “哦?这个你还记得?”张天赐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 “那肯定的,我现在是彻底地跟以前的我剥离了。从今以后,我黄天辉再也不占黑--社--会的边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有这么严重?”张天赐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觉得这个里面肯定有事。随即恢复了平静,冷静地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来之前,黄天朗找我吃了顿‘鸿门宴’,他跟我来了一招‘杯酒释兵权’,呵呵呵??????”黄天辉笑呵呵地说道。 “他威胁你了?”张天赐冷冷地问道。 “那倒没有,是我自愿的。既然我已经决定跟着张大师,定下心来行善事,那就必须主动的跟黑--恶--势力一刀两断。所以,我将社团所有的事务和资产全部还给了社团。目前只留有一个叫‘江南春私人小厨’的餐厅。”黄天辉说地很轻松,甚至在说出来的时候都带着由衷的自豪感。而这些情绪和细微的情感变化在张天赐面前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的。 第九十四章:“神算陈”驾到 不知黄天辉是不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在和张天赐相处的时候,跟以往,跟其他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在别人面前,他需要伪装,也就是装逼,但是装得很累。 但是在张天赐面前,他根本不需要去装,也装不下去。 总觉得他弱小而无知的装逼会顷刻间就会被大师毫无留情地揭穿。 当初张天赐给他治病前的一番私聊,他还历历在目。 而一旦和他相处了,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感受到了大师自身附带的浩然正气所传导给他的力量,以及所带来的全方面的影响。 所以,在他的面前,他完全敞开心扉,毫无隐藏。有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敢私藏任何的心思和想法。 张天赐静静地盯着黄天辉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油然而生的一股圣洁的威严很自然的流露出来,不禁令黄天辉内心一阵颤动。 原本坚定的眼神忽然有种飘飘忽忽地游离,感觉想要躲避。但是,瞬间地恍惚之后,又恢复了坚定不移。 这些都看在张天赐的眼神里,此时,他基本上明白了黄天辉的用意,他分明是送“投名状”来了,以此向自己宣誓效忠。 “这就好,恭喜辉哥获得重生。” “哪里,这个得感谢大师给我重生的机会啊。” 今天,黄天辉是三句话不到,动不动就感谢,动不动就感恩。 张天赐心里全部记下了。 “这个‘神算陈’来了之后,给你切了脉,还喂了一颗丹药。啥名不记得了,反正整个一个黑咕隆咚的,味儿很大。叫我们小心看护着,说最多1天,就能醒来。” “结果,果真不消1天,你真就醒来了。看来,这个‘神算陈’确是有些本事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江湖骗子呢!是我误会人家了。”秦海洋一脸诚恳地说道。 “嗯!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当面给他赔礼道歉才行。” “哦!是吗?是谁说要跟我当面赔礼道歉的啊!”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说到这个“神算陈”的,结果他就来了。 还是那副打扮,厚重的道袍外加玄色的道冠。 挑着一面印有“神算陈”的旗子,手持一柄拂尘,轻飘飘地走了进来。的确是一副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感觉。 张天赐上下打量着这个道士,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特别的地方,除了那精明得让人有些不信任的眼睛。 但听秦海洋讲,说此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不管如何,该施的礼,该道的谢,这些都是不能少的。 于是扶着床帮,要站起来,给道士施礼。 那道士原本是笑盈盈地进来的,看到张天赐的状态还不错,心情更加的好。但再往下,就发现天赐要站起来,看样子要给自己施礼。 “我滴个天啊??????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我何德何能,能够经得起你的一拜??????” 方面道士内心大骇,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天赐的手,小心地扶着天赐慢慢地坐下来。 嘴上还很温和地说道:“哎!这身体刚恢复,不能起来,还是赶紧地躺下吧,我来帮你切个脉。” 说完,他上前一把抓起张天赐的左手腕,在张思语的帮助下将天赐放平,然后摆开架势,静静地听诊起来。 张天赐经此一折腾,也忘了要干嘛。 本来还想着说些感谢的话语的,结果被“神算陈”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想必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听诊,于是只好安静地躺下来。 而一旁的黄天辉见状,赶紧地将众人像赶鸭子似的,赶到院子里面自由活动去了. 还叮嘱道,千万不要大声喧哗,以免打扰到天赐的休息和“神算陈”的听诊。 一帮人也很识趣,快速地退了出去。 有几个听过“神算陈”大名和传闻的人,一开始还不相信,当看到真人时,那种激动兴奋的感觉,好比看到了梦寐以求的,一线大明星。更不用说是如此零距离的接触了。 比激动更直接的,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崇拜和仰慕。 当然也有人不这么的认为。 虽然听说此人名头很大,却不知道他到底能量如何,单就从目前的情形看来,也不像外界传播的那么玄乎。 至少没有看到他三头六臂的样子,也没有看到他腾什么云,驾什么雾的。 还有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看看看,那个就是传说中的‘神算陈’哎。我靠,我终于看到了。”一个瘦子满眼星星地说道,感觉自己好像立刻变得富有了一般的兴奋。 “你说,我要不要趁此机会上去跟他交流一下,请他帮忙给我算个命,指条发财的道。”旁边一个鸡冠头,貌似胜券在握而很深沉地讲到。 看那样子,好像只要他提出要求,“神算陈”就一定会给他“屁颠屁颠儿??????”算命似的。 “拉倒吧你,就你那狗屎运,买一万次彩票都中不到个2元钱的,还让人家给你指条发财的道,算了吧,你别害了人家??????”瘦子满脸嫌弃地对鸡冠头说道。 “哎,我跟你们讲,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未来集团?”忽然凑过来一个细高个,一脸神秘地说道。 “对对对,据说他就是那个未来集团的,神秘的,幕后人。你们听说过没有?”瘦子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立即插入话题。 “我还听说,他很能算命和定风水的。他那个未来集团就是他用算命的钱建起来的。”瘦子继续补充道,感觉瘦子对这个“神算陈”很了解,汇总了很多不知真伪的小道消息。 “这算什么,还有更神的呢。你们听说过末日浩劫赎罪券和末日浩劫赎罪基金会吗?这些都是他搞的。”一旁的细高个神秘兮兮地补充道。 “哎,你们说,他这么牛逼,为何会主动来秦海洋家呢?莫非老秦头是扮猪吃虎,后台很硬不成?” 这个“鸡冠头”的确不一般,思路比较开阔,维度非常活跃,常不拘泥于窠臼。众人聊天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这个话题一抛出,立马引发了众人的跟风和热议。 “老秦头有没有后台,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看看我们老大的表情和态度,我想你们就知道了。”不知何时,插进来一个大背头的家伙。 “你的意思是说,‘神算陈’和我们老大一样,都是冲着张大师来的?” “难道,这个张大师比‘神算陈’更牛逼?”这时候,该话题的热度瞬间被推上了**,连同大头都插了进来,对着那个大背头问道。 其他的人同样也是很不理解,于是乎,大家都将视线齐刷刷地集中到那个大背头身上。 大背头耸了耸肩,一副看破玄机的模样,抚着刮得一毛不剩的下巴,微点两下头,对众人幽幽地说道:“大头哥刚才说的很对。今天来的所有人,其实都是冲着他来的。”说完,用手指着床上的张天赐。 “他其实才是所有人当中最最牛逼的人物??????” 众人听完,顺着大背头的手指望去,随后一片哗然。 有的点头说是,有的直摇头,有的不置可否。 你还别说,要说这个大背头还真有些本事。 这么多人里面,就他看得最通透,最清楚。 参与话题讨论的人越来越多,氛围越来越热烈,声音也越来越大,有几个被说动了心,快按难不住躁动的想法,恨不能冲上去拉“神算陈”合影,请求大神帮忙给自己算上一卦。 不过,这些都被黄天辉看在眼里。 做老大的,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 为了不让大家破坏了‘神算陈’的听诊,不影响张天赐的休息,上前硬生生地把大家像赶鸭子一般地给赶了出来。 令众人好不惆怅?????? ????????????????????? 张思语的闺房内。 “嗯,总体情况还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神算陈”轻轻握住张天赐的手,慢慢地放到被子里面,还很细心地替天赐把被子拉好,然后捋着自己的山羊须,直起腰来,一本正经地讲道。 “虽然身体已无大碍,但还是要多注意才好。”说着话时,还不住地点点头,朝天赐,思语、秦海洋环视一圈。 自然换来众人的点头附和。 “呃,我有点儿私密的事想和公子聊聊,可否请大家离开一下?”“神算陈”对大家讲道。 大家相互对视一眼,看着秦海洋。 “好的,那就让道长帮忙再检查检查吧,我们就先出去吧。”秦海洋手一挥,带着大家都出了房门,随手轻轻地关上。 黄天辉有点儿不甘心,又或者是不放心,站在门后面,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神秘的事情。 结果被秦海洋发现,一把像拎小鸡一样地给拎走了。 而黄天辉见小心思败露,十分不好意思地“歪笑”着。 秦海洋头一回见到黄天辉那“接地气”的表情。 当然,不要说秦海洋了,即便是黄天辉的那帮多年的兄弟,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第九十五章:我不想去找九龙金牌 秦海洋心里一愣,那一瞬间竟忘了自己手里拎着的家伙曾经是个黑--社--会--大--佬。那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和亲切,就好像在拎自己的“小孙子”一般。 一时有点儿恍惚,竟不知道对错。 倒是看到黄天辉那“贱贱”的表情时,感觉自己好像还真实存在着。 反倒是黄天辉和他的那帮小弟们好像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一样,根本没有对刚刚的小插曲有任何的排斥或者是抵触。 见众人全部退了出去,张天赐对“神算陈”说道:“道长有什么要问的,你现在可以说了。” “神算陈”的脸上闪过一丝谜一般的微笑,盯着天赐说道:“哦,对了。我看公子的体格奇异,相貌非凡,不知你可曾听说过九龙金牌?” “九龙金牌?怎么又是九龙金牌?为何大家都在谈九龙金牌?”张天赐眉头一锁,心里嘀咕起来。 “神算陈”很快就发现了天赐面部的变化,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也没有关系,这个九龙金牌啊,据说很奇特。他能使拥有者具备非常强大的异能力量,还能治好各种疾病或者是身体上的缺失。例如,他能很轻松地使你恢复记忆。” 天赐心里一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失忆了?难道是秦爷爷或者是思语跟他讲过?还是说,他也有窥视别人大脑记忆的特殊能力? 见天赐不说话,只是拿着眼睛默默地盯着对方。 “神算陈”继续讲道:“如果你想要找回失去的记忆,你应该尝试着去找九龙金牌。” “这个九龙金牌非常的神秘,全球各个国家的异能人士已经开始行动了,都在找。” “据说,目前进展最大的就是岛国的,江户川家族。” “有传言,他们家族已经绘制出了一本非常详细而具体的九龙金牌藏地宝图。” “哦,有这回事?我不知道什么九龙金牌,我也不清楚他有什么作用。只是,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挺好,有些不好的记忆,失去了反而是好事。我现在能够跟思语和秦爷爷生活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我不想去找什么九龙金牌”张天赐很有礼貌地说道。 这个倒是他的心里话。 的确,他有不去找九龙金牌的资本,而且他本身就具备非常了得的特异功能。 他只想着尽快将秦海洋的病治好,病治好之前,他不想去考虑什么九龙金牌。 “哦,这样啊!大丈夫应志在四方,当以国家和民族事业为己任,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渔村给夺走了宏图大志。这个九龙金牌可不是一般的圣物,其还蕴含了很大的天机和秘密。他能够控制宇宙中最神秘的能量,创造出很多你们认为不可思议的现象出来。” “比如说,你如果融入了九龙金牌的神力,你不光能够给秦爷爷治好病,还能给你最爱的思语恢复记忆。还能令秦爷爷长生不老。等等??????” “更何况,很多的国家都创立了特殊的异能组织,都在奋力寻找九龙金牌。如果你不设法去寻找,这个九龙金牌很可能会给天下带来非常不安定的因素。” “也许,又会引发一场世界大战的浩劫。” 说到严重之处,“神算陈”不禁流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玄机和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怀。 “他们要找,就让他们找去吧。关于天下的事情,我想不到这么长远。我只想保护好思语和秦爷爷。”张天赐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也不想听别人的劝告,而且立场很坚定。 首先,他跟这个“神算陈”不熟悉。虽说他救过自己的命,但是救命恩人和红颜知己是两回事。 不是什么话都能相互去说的。 更何况,他根本不愿意跟同性去搞什么“红颜知己”,他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再说,他虽然没有见过那所谓的九龙金牌,但单从这些天听到的传闻,也能猜测一二出来。 如此强大之物,岂是常人所能得到的? 或者是常人能够拥有? 这玩意一旦出现,必定会给全世界带来非常不稳定的因素。 引发各方诸侯和资本及势力集团“逐鹿中原”。 姑且不谈最终“鹿死谁手”,“谁能问鼎”,单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就非常的清楚。 如果他参与了九龙金牌的争夺,不管最终能不能获得九龙金牌,肯定会将秦海洋或者是张思语拖进一个非常不安全的境地。 先不说自己还没有报恩于人家,单秦海洋的病还没有治好。现在贸然的去找什么九龙金牌,实非明知的决定。 于是他非常坚定而又非常礼貌地跟“神算陈”讲道。 “谢谢道长的好意,也非常感谢道长的搭救之恩。你的大恩大德,我张天赐日后定会涌泉相报。我这个人从不喜欢绕弯子,向来都有啥说啥,切勿往心里去。只是,你刚才提议的寻找九龙金牌之事,我想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去找。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好思语和秦爷爷,故而希望你不要再劝说了。再次感谢。” 张天赐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并双手抱拳对“神算陈”还礼。 “哦,没关系,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没事。‘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有些事情现在不去做,不代表你将后来不会去做。不是不做,是时候未到。” “神算陈”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令张天赐晕乎晕乎的话。 “那个,你身体已经全好了,可以正常活动了。” “还有,你先休息会儿,我有点儿事,先告辞了。” “日后有机会,还会再见面的。再见??????” 说完,平静地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 ?????????????????????????? “神算陈”,也就是昊天。 他这次来其实带着一个难解的疑问来着,因为这段时间,天庭发生了很多事情。一直在为天机上尊的事情争论不休,但整体上还是维持的“绥靖政策”,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就连天机上尊一直委以重任的盘古大仙都明确表示不支持天庭出面,令他非常地气愤。 老大不在,没人能够帮他决策,什么事情都要压在自己一个人肩上,他感到责任重大,压力很大。 他很想找个人来分担一些,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人述说衷肠。 什么? 天魔大帝? 得了吧,他能管好自己,不给自己整出乱子来就“阿弥陀佛”了。 这家伙,前段时间,自己还在和“妖虫老儿”汇报工作时,莫名其妙的通过“隐石”跟自己连线,谁知道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得亏自己当时眼疾手快,要不然,就完全露馅了。 因为之前“凌霄宝殿”上的争端和“盘古大仙”的反常表现,他前几日天天去盘古族找“盘古大仙”。 可这老小子到处躲避,还让些小仙童扯谎说什么师尊不在,云游远方去了。 “我信你个鬼哦,你个老东西,坏滴很??????”昊天心里咒骂道。 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昨天,他设法绕开了那些个烦人的小仙童,只身闯进盘古云宫的“望天亭”,硬生生地将这个“老东西”给抓了个现行。 当时他正在和钟汉离下棋,那一副闲云野鹤,优哉游哉的模样,直把他给气得气不打一处来。 上去一把抓住,劈头盖脸的就是十八个问题,搞得“盘古大仙”很没有面子,脸红一阵,白一阵。 场面那是相当地尴尬啊。 倒是钟汉离情商很高,见昊天气势很盛,而“盘古大仙”又一时口钝,插不上话,就上前“软话”说尽,好不容易拉开了双方。 随后很隐蔽地将昊天拉到一个僻静的,没有人的角落里。 递给了昊天一枚“黑咕隆咚”的丹药,说是“盘古大仙”已经知道了天机上尊的情况,为了稳住他的“灵元之根”,特意提前炼制了这枚丹药。 并叫“钟汉离”专门转交给“昊天”。 昊天不信,冷哼一声,讽刺道:“那为何他不亲自转交给我,还颇费周折地经过你的手?” 钟汉离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故意说道:“哎,他这不是觉得有愧于你和天机上尊吗?” 昊天反讥道:“他还知道愧疚,这个吃里扒外的??????” 钟汉离一把拦住说:“呃,不可这么说。他其实也有苦衷的,你看到的这些,其实都是天机上尊先前安排好的。” 这个词对昊天很有杀伤力。 他完全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什么样的存在,玄机设置和预埋都非常得精细,环节设置得周密而复杂。 所以,类似的提前设置好又不便于告诉他的这种情况肯定是会存在的。 但这种情况既然没有跟他预先交代过,当然会存在不确定性。 所以将信将疑地问道:“何意?” 钟汉离:“天庭也有天庭的难处啊,你还记得1000年前的佛道融合吗?” 昊天:“知道啊,那猴子不是大闹一番后,被如来给收拾了,然后就乖乖地去西天灵山取经了吗?促进了‘佛道融合’的大业完成。后来那猴子还被荣封为‘斗战胜佛’。” 第九十六章:天庭梦魇之牛魔王 钟汉离:“我说的不仅仅是这件事,而是他同时期发生的另外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魔族的动乱’。” 昊天:“你说的是牛魔王反叛天庭的事情?” 钟汉离:“对的,他现在还被天庭的‘九灵镇妖神符’压制在火焰山的‘无量地狱内’,每天忍受十八层地狱般痛苦地折磨,在对与错和功与过的轮回之中深深地反省着。” 昊天:“这跟眼前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钟汉离:“呃,你换个思路想想,为何二郎真君的天将,天蓬元帅的十万水军,卷帘大将的重装兵团仍然驻扎在魔族边境?整个天庭目前维持治安和现状的只有托塔李天王和其三太子的部队。” 昊天:“我知道,二郎真君镇守的是魔族通往天庭的要冲——凌云关。而天蓬镇守的是魔族通往龙宫的——黑河关。卷帘镇守的是魔族通往人间的——轮回关。其实,魔族被镇压了都1000年了,每天都在被仙界福音所渡化,人民安居乐业,民风淳朴,百姓善良,生活条件大大改善,再不是以前地狱般的魔鬼大陆了。百姓们都很感恩天庭的赐福,也很后悔当初错误的举动,是不可能再次作乱的。而牛魔王也不可能再有上次的机会的。” 等等,刚才自己在说什么? “机会”? 昊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天庭担心魔族会趁神灵域大乱之际再次犯上作乱?” 钟汉离:“对的。你只看到了一个面。你知道吗?当初天机上尊镇压牛魔王的‘九灵镇妖神符’的有效期只有1000年。也就是说,不多久,这个神符的效力就会失效,而牛魔王很快就会获得重见天日的机会。无量地狱对他的渡化有利有弊。如果真能够渡化他的魔灵,固化他的魔心,修炼出其心向善的本元的话,他离升入仙界就不远了。这到时一段造化。” 昊天:“嗯,你说的也是。那你担心的弊端是??????” 钟汉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幽幽的说道:“怕就怕他魔心不改,反而过分的吸收无量地狱内急冲难返的幽怨的尸气,虽说会强大他的魔灵,但是只会让他在魔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与仙道之路背道而驰啊!也许??????” 昊天:“也许怎么啦?” 钟汉离:“哎??????怕就怕他经此魔劫,反而变得更加的叛逆,更加的强大。一个不听话的‘齐天大圣’就已经搅得‘凌霄宝殿’天翻地覆,如果再出现一个比他更强大的,魔变的牛魔王。” “谁能保的准他不会借机东山再起,再次兴风作浪呢!” “而且,他老婆一直被锁在火焰山‘无言塔’默默反思,而大太子红孩儿被质押在观音大士的南海仙境内洗灵。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挥之不去的恨啊??????” 钟汉离:“而且,现在天机上尊又不在位,谁能够再次启动‘镇魔塔’,制作‘九灵镇妖神符’,天庭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出有效的方案。” 昊天:“嘶??????天机上尊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我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 钟汉离:“你知道吗?魔族在500年前就有一批人秘密获得了特殊的通行证,正畅通无阻于神灵域、人间、龙宫和‘魇魔大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会有什么动作?” 昊天:“你的意思是,魔族一直没有放弃??????” 钟汉离:“不好讲,但是必须防备。现在连最后的备手,天魔大帝这一环都可能会出现不稳定的因素。你最好看好他,不要让他被蛊惑。” 昊天:“放心,他对老大是绝对的忠诚,不会有事的。我能叛变,他都不会叛变的。” 钟汉离:“没事最好,怕就怕??????” 昊天:“你担心他会和魔族联手?” 钟汉离:“这个倒不是很担心的,最怕的是玄机背后的势力会和魔族产生联系,那样就糟糕了。” 昊天:“我一直认为,玄机背后的势力只是怂恿了妖族,难道他们还和魔族联系不成?” 钟汉离:“现在还没有证据,台面上看到的都是妖族在兴风作乱。妖族??????呵呵呵??????从来都不值一提。只是这背后的势力太过神秘,一直都没有搞清楚??????” 昊天:“是啊,这个劫,连同老大费尽心机,苦苦参悟了百年都没有搞明白。要不然,他这次也不会使出这么危险的方案了。” 钟汉离:“你现在明白,盘古为何在天庭不支持出兵干涉了吧??????” 昊天:“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钟汉离:“一旦魔族、龙族、妖族和玄机背后的势力一起联系起来,那么,天庭真正的大难就来临了。而且,谁都不好说,现在天庭里面会不会有他们的内应。果真如此的话,那就不是什么话都能讲了,你觉得呢?” 昊天:“嗯,你说的很对。我很赞同。不过,他们要想联系在一起,就必须通过‘魇魔大陆’才行。而现在,‘魇魔大陆’所有关卡全被天庭控制着,我想,他们即便是想联系起来,还是会很难度的。” 钟汉离:“所以啊,天庭目前的状态正如盘古大仙所说的,保持现状不变才是以不变应万变。你不知道,天魔大帝的那个表亲的能量和坚忍程度到底能有多大。” 昊天:“嗯,对的。”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切的又问道:“他的大太子现在情况如何?” 钟汉离:“哼??????表面上很乖,在菩萨面前像个干净纯洁的开心宝贝似的。但是,他毕竟是魔族中魔气仅次于天魔大帝的货色,谁能保证西天灵气和南海圣音一定能够完全渡化他!对了,你一定要看管好天魔,千万不能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有,妖族以及背后的势力都在搜捕他。让他一定要小心,在天机上尊觉醒前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可能是觉察到一股可怕的隐忧,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钟汉离很少有的皱着眉,幽幽地说道:“一个正直的天魔顶得上20万天兵天将。一个被魔化的天魔,可能会给天庭和仙界带来灭顶之灾。” “哎??????弄不好,真的会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不管如何,千万不能让这类事情发展成为事实。” 昊天:“那我需要做些什么特殊的??????” 钟汉离:“不用,天机上尊早就安排好了。人间的那个女子就很合适。”说完,这个老家伙就露出了**般的自信,坏笑坏笑地看着昊天。 昊天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跟着一起坏笑起来。 忽而,钟汉离又很不满意地问道:“他怎么还不去找那个女孩子?” 昊天:“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催过他很多次,每次都将老大搬出来。你也知道的,他是个十足的‘死心眼’。别看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男女之事。” 钟汉离少有的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个女孩子情思很重,只有她,才能彻底地锁住他神魔不定的死心眼,才能使他魔心开窍,打通神性,真正的成为一代仙尊。” “哎,同样的事情,为何牛魔王就进化不了,反而成了反面典型了呢?” 这件事情不光令钟汉离无法理解,即便是天庭的很多大能神仙也无法理解。 同一个宗族出来的,怎么会相差如此之大呢? 这个牛魔王,戾气太重! 昊天:“可能是铁扇公主不够温柔吧。多了些霸道和蛮不讲理吧。无法哄住那个牛鼻子的心。反而被妖族的魅狐给蛊惑了。” 钟汉离好像也很认同昊天的观点,不禁感叹道:“也许吧,你或许是对的。这些都是天命啊??????” 忽而又变幻了表情,瞬间从忧云密布变得云开得日现的感觉,对着昊天讲:“好啦,我的棋还没有下完,我得去找盘古大仙了,不能让他等急了。这把棋我赢面很大,这次一定要赢回来。要知道,盘古的开天辟地灵元圣根可是一个极其难得的宝贝啊,我心怡已久啦??????哈哈哈哈??????” 这老小子还是一副老顽童的本性,一副玩世不恭,什么事情都不在他心上的感觉,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昊天:“哦,对了。你给我的这个丹药是什么啊?看起来乌漆嘛黑的。怎么看都像是从‘活佛’身上搓下来的‘澡泥丸’哪?瞅瞅都恶心。”说完,掏出那两颗散发着异味的脏兮兮的“丸子”一脸嫌弃地向钟汉离问道。 钟汉离给了昊天一记卫生眼:“不可瞎说,这个可是盘古大仙用了他10万年的盘古灵根,经过盘古真火加持的混沌神鼎耗费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制出来的上能丹药,是专给天机上尊稳定灵根用的。这丹药能将上尊轮回中破损的灵根修复并稳定住,为他将后来觉醒打下良好的基础。” 昊天:“哦,好的,好的。看来,是我误会他了。” 钟汉离:“去吧,不要让上尊等久了。对了,一定要尽快地想方设法让上尊去找九龙金牌。哎,我们也希望他早日打开局面,破解迷局,从而逼出玄机背后的主使。这样,天庭也好见机行事。” 第九十七章:张晓伟的心事 昊天:“明白,你先玩,我先走??????”说完给了钟汉离一记“你懂的??????”眼神,压根儿没等钟汉离回复就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 从张思语的室内出来,昊天又回忆起在盘古云宫和钟汉离的一番对话,越来越觉得这个玄机太深,太深。 而刚刚跟老大的一番沟通,发现他对九龙金牌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劝得动他。 想来想去,只能先退出来,去看看那个“三愣子”现在怎么样了。 不会真如钟汉离所担忧的,又开启了加持,进入“恶搞”的魔境了吧。 刚出房门,他就被黄天辉给围上了。 “道长好,鄙人是黄天辉,您还记得吧?”黄天辉一脸恬不知耻,笑嘻嘻地迎面问道。 他那极端引人注目的大黑痣上的几根“痣毛”随同贱兮兮的微笑不断地颤动着,像极了小蜜蜂头顶不断旋转的触角,无比的喜感。 “哦,原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辉哥’啊!认得,认得。你这么出名,我怎么会不认得?怎么啦?有事吗?”昊天捋着山羊须,笑盈盈地说道。 “哦,不敢,这些都是误传的。我是专门来道谢的。” “非常感谢道长年前帮我算的一卦。我现在已经彻底地改邪归正了,什么都听张大师的。呵呵呵??????”黄天辉一副下级看到上级,巴结似地踊跃汇报着这段时间的工作。 “哦,那就好。你今天可是非常地擅长道谢和感恩啊。”昊天手指点一下他,有意无意地说道。黄天辉心里咋想的不知道,继续着厚颜无耻、龇牙咧嘴地笑。 那感觉:任尔东南西北风,我就保持这个姿势不放松了。 “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光停留在嘴上,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昊天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的,一本正经地警示道。 “道长说的对,我为了一心向善,已经将以前的业务全部断了。所有跟黑--色沾点儿边的,我都全部丢掉了。”黄天辉补充说明道,而且非常地坚定。 “嗯,断掉固然是好。你以前作恶不少,将来想要一个好的未来,就必须多行善,多积累些阴德。”“神算陈”抚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同时不忘挪动着脚步,继续往外走着。 “是??????是??????是??????谨遵道长的教诲。那个??????”黄天辉见状紧急跟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还有事?”“神算陈”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黄天辉,挑着眉,不解地问道。 “呵呵呵,也没有什么,就是想道长太神机妙算了,可否求道长再为鄙人卜一卦?万分感谢”黄天辉一脸贱贱的表情,抱着双拳,谦恭着腰,笑嘻嘻地说道。 “哦,这样啊。”昊天煽动了一下眼睛,闪过一丝游离,挑着眉头说道。 “那个,你呢,要想自己命好,运好,你只要做好一件事情就行了。这件事情做了,会给你自己甚至子孙后代都会带来非常大的好处。”昊天很玄妙地说着。 “啊,什么?请道长明示。”黄天辉异常兴奋,就差跪下磕头了,双手施礼请求道。 “保护好‘张大师’,他是天命之人。你只要帮扶好他,你的未来不可估量。还有就是一定要多积德,勿作恶。” “神算陈”说完后,丢下一脸惊讶的黄天辉,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结果没有走多远,又被张思语、秦海洋、张晓伟给围住了。 思语和秦海洋基本都是满嘴的感谢,秦海洋还非常热情地挽留“神算陈”吃饭,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其实,这个里面,真正要感谢的,应该是“神算陈”才对。 临走之时还不无礼貌地跟大家一一道别。越发地让不明就里的秦海洋更加高看了几分,并对自己先前的各种猜忌和不理解而深深的自责着。 没走几步路,就见张晓伟从后面追了上来,跟上“神算陈”,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道长,请留步。” “神算陈”回头看了看张晓伟,见其面形很特别,心里陡然一惊,难道他就是老大以前说的命中有缘人? 刚刚由于人多,自己急着要走,所以没有细看。现在仔细辨别之后,内心直呼不简单。随即习惯性地掐指一算,还真是。 此人便是老大之前跟他常提起过的,十世老实人投胎而生的一个有缘人。 “神算陈”一改冷冰冰的面容,收敛其不耐烦的厌恶之情,满脸和善地问道:“张先生,有何要说?” 张晓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可能是跑得太快了,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因为先前围着的人很多,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当看到“神算陈”走了,便急了起来。 一想到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下一次什么时候能够碰到还不知道。 于是,犹豫一番之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一路小跑过来。 抚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略带结巴地说道:“啊??????道长??????我有??????事??????相求??????” “神算陈”:“哦,没事,别急,你慢慢讲。有什么请求,只要我能够办到地,我都会尽量想办法帮你。” 张晓伟稳定了情绪,激动地说道:“谢谢道长。我想请道长帮忙给我算上一卦。” 说完之后,又好像有点儿后悔,立即补充道:“如果很麻烦的话,权当叨扰了。你别介意啊??????” “这个??????是我的一点儿小小的心意。”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卡,上面已经写好了密码。 看得出,张晓伟是真心地请求“神算陈”帮忙。 “钱不多,没法跟其他的人相比,还望道长不要嫌弃。”张晓伟忐忑不安地说道。 “神算陈”望着张晓伟递过来的卡,看着他颤抖的双手,不知道他是激动还是有点儿不舍。 但是,从他的面色看来,他此刻内心很真诚。 “神算陈”这个时候才想明白,为何唯独这个人能够跟老大有缘。原来,老天爷喜欢的还是忠厚实诚的人啊。 “神算陈”接过卡片,正反观摩了一下。 笑着说道:“其实呢,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我帮你算些什么。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不用担心,只管做好一件事情就行。” “给张大师提供你所有能够提供的帮助,并奉上你绝对的忠诚。” “这样,你未来会非常光明。两个孩子也会飞黄腾达。天机只可揣测,不可明说。你可明白!” “谢谢道长地明示,谢谢!”张晓伟正双手抱拳说道,回头想走。 “站住!”昊天轻呼一声。 “啊??????道长,还有??????事吗?”张晓伟不解地问。 “这个拿去,去给你的小儿子和老婆多买些补品。”昊天微笑着说道。 “啊,不不不,这个是我孝敬道长您的。我既然给您了,我不可以要的。”张晓伟当然懂这些规矩的,双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怎么都不肯收。 昊天一把抓起张晓伟的手,将卡片硬塞到他手上,轻声说道:“替我照顾好张大师,这个钱算我送给你的。”说完满眼欣赏的星光朝张晓伟浅笑一下。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说完,头也不回,潇潇洒洒地走了。 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张晓伟急着赶回去照顾小孩,所以进屋挨个儿的打了声招呼,随后就走了。 而黄天辉随后也支开一帮小兄弟,独子进去跟思语和秦海洋道别。 最后来到张天赐面前,而天赐似乎早已经预知到他回来找他,端坐在床沿上,一边喝茶,一边等他。 黄天辉笑盈盈地上前跟天赐道别要走,谁知天赐来了一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要跟我讲了吗?” “啊??????”黄天辉一愣,一怔恍惚。 “说说你上次碰到的那场车祸吧,那个开车的少年怎么样了?”天赐平静地说道。 “哦,你说他。我觉得这个人很不一般,他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卡车司机。”黄天辉将整件事情前前后后,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跟天赐讲了一遍。讲完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纽扣式U盘,递给张天赐。 张天赐接过那个纽扣式U盘,仔细端详着。 “我试过,这个是一个加密了的U盘,里面确实有些资料,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因为被加密了,所以看不了。还有,这个密码很奇怪,我找了专家,说有点儿类似于什么斯德哥尔摩密码。如果不知道密码的情况下,连续输错三次,资料就会启动保护装置,自动毁坏,永远无法修复。还好,我只试过两次。打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敢打开过。”黄天辉很详细地讲着,生怕会遗漏一丁点儿的细节。 “我总感觉这个小伙子可能是执行什么个秘密的行动的。嗯,有点儿像卧底的感觉。” “哦,忘了,他还说,叫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一个叫王菊的什么公--安。我特意的找人打听过,我们这个江南市就没有一个叫王菊的公--安。所以,一直放在我身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九十八章:欲言又止的黄天辉 “之前因为您一直在病中,所以没有告诉您。现在可好,您醒了,我现在可以将他转交给您。您神力无边,看看能不能破解这个秘密。我总觉得,这个司机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谋杀。”黄天辉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一脸正气地分析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张天赐继续问道。 黄天辉一愣,没有想到张天赐对他刚刚分析的竟然完全不感兴趣,一时间有点儿愣神。片刻恍惚后,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哦,对了,黄天朗前段时间给我来了一个鸿门宴,我跟他彻底地划清界限了,将所有不合适的资产和门店全部交给社团了。包括小--额--贷--款的经营。”黄天辉非常开心地说道。 其实,张天赐倒不是对泥头车司机的死漠不关心。他从黄天辉讲完后,就感觉到了事情背后可能会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阴谋或者是一个冷血的犯罪集团。 受制于证据不足,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解开U盘的密码,那个什么菊的也没有找到,所以,眼下不是讨论案情的最佳时机。而他关心的是黄天辉内心藏着的一件事。 他看得出来,这个小子第二次进来后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试探过多次,一直没有勇气讲出来。这让张天赐的强迫症又犯了起来。所以,需要去敲打敲打他。 “嗯,这个你之前跟我讲过,其他呢?”张天赐一副“我就看着你装,看能装到什么时候”的表情,盯着黄天辉。 直盯得黄天辉内心发毛。 不由自主地躲开张天赐那犀利得瞬间看穿他灵魂般感觉的眼神。 “嘶??????大师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犀利了。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穿了皇帝的新装一般,偌大的身体,竟然藏不住豆子般大小的秘密吗?” 片刻的惊骇之后,还是有点儿犹豫。 断不敢跟他提出那样的请求。 因为,这个时候谈这件事,显得自己太没有礼貌了,太不近人情了。 随即咧着笑,龇着牙,很不以为耻地说道:“哦,最近谈了一个女朋友,长得很像我以前的梦中情人,脾气好,又善良,一看到她,就好像回到了过去。目前正在谈着,等成功了,我一定会邀请您来喝我的喜酒。到时候,大师可千万不能推脱啊。哈哈哈??????” “嗯,都是好事。我答应你。就没有其他要跟我说的吗?或者是请我帮忙的吗?”张天赐步步紧逼着。 “啊,没有了,都告诉你了。都没有了。”说完,黄天辉还装作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生怕会遗漏了什么。 但思前想后,除了自己内心一个不知道妥否的私人要求,其他基本上都没有了。 至于那个私人请求,虽然他很想。但是,毕竟大师刚醒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现在提这些,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哦,你爷爷最近病情怎样?好点儿了吗?”张天赐见黄天辉老是顾左右而言他,索性一针见血地给他戳破,主动提出这件事。 “啊??????哦!”黄天辉一阵慌乱。 他完全没有想到张天赐自己的病还没有好,竟然念念不忘他爷爷的病。刚醒来,竟然比自己还关心爷爷的病情,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大男人一个,怎么着跟个小女人似的。你看看你。”张天赐故意拿抽泣中的黄天辉开着玩笑道。 “对不起,刚才沙子进了眼睛里了。哎??????让大师见笑了。爷爷最近还算稳定,只是还是不能动弹。”黄天辉装作被沙子迷了眼睛,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手又偷偷地抹着眼泪说道。 “你准备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半来我家接我。我去给你爷爷治病。”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啊!真哒!谢谢大师,谢谢大师!”黄天辉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咚咚咚地对着张天赐不住地磕头。 突然间,黄天辉又好像想起了什么。 挂着眼泪,不住地摇手对张天赐说道:“啊??????使不得,使不得。大师,你刚苏醒,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就替我爷爷治病,使不得,使不得啊。” “没关系,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放心!”说完,轻轻地走来,拉起跪在地上的,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黄天辉。 黄天辉一抹眼泪,挣开天赐的手,又毕恭毕敬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才算正式起来。 张天赐笑着对他说:“好了,回去吧。这个U盘我收下了。去准备一下,记得明天上午9点30分来这里接我。” “好的。”黄天辉眼含感激的泪水,郑重而严肃地施了礼,不忘再跟思语和秦海洋打了声招呼,带领着一帮小弟秩序井然的退了出去。 张天赐这样做也有他的考量,他适才仔细地观察过秦海洋的身体,开启创世神瞳,对其核心病变位置进行过深度的勘察,对整体的病情了然于胸。 虽然现在秦海洋的身体状况比较差,不过应该时间还足够。 梦境中的那个古老而熟悉的声音一再提醒。 不能使用“太阴还魂手”。 估计也有他特殊的道理。 既然如此,他现在反其道而行之,依靠《人体阴阳论》中给出的,温和的,常人容易接受的方式来治疗。 这样也好,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当然要遵守既定的自然法则。 过于先进的,或者是超脱于常人的技能、手法铁定会引起常人的恐慌。 一不小心,考虑欠周的善意反而会弄巧成拙。 虽然治好了病,却迎来了新的麻烦。 其实,平凡的人类社会或许就是这样的。 因为环境的限制和认识的差距,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和认知虽然已经取得相当的成就,但依然还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 超出认知的发展反而会引发过犹不及的反面效果,可能会引起“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曲高和寡,也可能会给世人带来“举世混浊我独清”的孤芳自赏的感觉。 他不想做一个孤独、高冷的人。 他自然明白,一个睿智的人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充满善意的帮忙中还裹携着因考虑不周而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迂回一下,既可以回避使用“太阴还魂手”,又可以增加一个温和的救人方式及技能,还能真正地融入到“生活”中去,做一个接“地气”的人。 如此这般,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个治疗需要一定的机缘。 具体在哪里,他还不是非常地清楚。 与其在这里苦苦求之而不得的焦虑等待,还不如先去世间转一转,看一看。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风水也好,运气也好,只有转起来才会好。 枯坐等待,只会坐以待毙。 主动出击,幸福和美好也许就在你不经意的转角。 这也就印证了释迦摩尼佛的一句话,不入世,如何能够救世,更谈不上超凡脱世。用现在通行的话说,那就是理论还需要结合实际啊。 说不准,黄天辉爷爷家可能就存在他所说的机缘。感觉好像很荒唐,但谁又能说不是呢? 再者,使用平常的方式治疗,需要用到种类繁多的药材。 而这些物品都比较的废钱。 那治病救人的钱从哪里来? 一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这神仙也得先想着挣钱不是? 既然是挣钱,那就得考虑做“生意”不是吗? 目前就有一个非常好的“生意”在眼前。 黄天辉刚走,秦海洋和思语进来了。 秦海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张天赐的身体,那感觉,比亲孙子还要亲呢。关切的了解了几个核心问题,又是摸脑袋,又是探额头的,还不忘郑重其事地检查了床铺。 很来事地用力压了压床板,试了试床是否过硬。 用手搓和了一下被子,看是否暖和。 用枕头摆了一下,检测了床的宽度,嘴里还莫名其妙的嘀咕着两人听不懂的话,好像在念叨什么东东?????? 一番操作,亲近而自然,绝对是一副老司机的感觉,看得二小莫名其妙。 呃,总觉得他有点儿偏题了?????? 见一切都还好,露出了谜一般的微笑,很有深意地退了出来。 只留下两小无猜,花前月下的张天赐和张思语。 ???????????? “思语,我今天才发现,你的声音太好听了。”张天赐微笑着,由衷地说道。 “净瞎说??????”张思语很不好意思,脸色一片潮红,羞涩中低下了头。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张天赐很认真地讲道,就差伸手过来抓住她那温如--软玉的双手了。 平和而随性的一席话,反而搞得张思语尴尬起来。 虽然她很喜欢听他讲话,闭上眼睛就是他的模样。但是一说到些儿女情长的话题,她就有点儿不知所措。 表面上看起来,思语身上萦绕着一股子霸道女总裁的范,娇羞的青春当中无处不透露出个性的独立和成熟女性独有的魅力。 特别是在自己还没有恢复讲话的时候,她还记得自己对张天赐的那股子专权和霸道劲。 第九十九章:天不早了,该睡了。 但是不知道怎的,恢复了讲话之后,那种略带匪气的霸道感觉突然间好像褪去了很多,甚至连勇气都好像也变得小了一些。 难道,拥有就一定会失去吗?她不知道,也不理解。 她只知道,她现在好像很多的话无法开口从嘴里讲出来似的,还不如以前用写字板来得没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这种感觉好奇怪。总觉得自己会讲话了之后,突然之间,在表达上变得怂了起来。多了些犹豫不决,少了些霸道和坚决。 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好无语。 难道真的是因为情到深处,爱在心口难开吗? 一抬起头,又看到了他含情脉脉的眼神。 那种让她沉溺而不能自拔的,具有强大杀伤力的眼神。 刷的一下,红着脸,赶紧的低下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等待大人批评一样。 张天赐见状,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看到她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以为她是不是生病了,慌忙伸出手,要去试探她的额头。 思语见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呀??????”地一声,慌忙跳开了。 “呃??????呃??????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我来收拾床??????” 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 反正就是不想让天赐看到自己的丑相,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 “哎呀??????思语,你好没有用啊??????”心里一阵暗啐。 张天赐则是一头的黑线,伸出去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呆呆的停滞在空中。 联想到刚才思语的话,什么 “天不早了,该睡觉了,收拾床??????” “我刚醒来,虽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好像现在真的不瞌睡哎??????” “我好像现在还没有将时差调整过来哎??????”张天赐心里嘀咕道。 看着思语心不在焉在床上拾掇着,一时也插不上手脚。 时不时地还抱着东西从自己身边穿过一下,狭窄的空间倒是显得自己突然间多余起来。 见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转过身子到处看着。 忽然看到旁边椅子上放着的被子,一个健步跨过去,抱起被子要去床边。 而张思语不知怎地,也看到了那被子,一伸手,魂不守舍地抓了上去。 其实,两人都是想把被子抱着放到床上去,而两人却都在相互拉扯着被子。更加巧合的是,两人都在心里面想着心事,低着头,完全没有看到对方。就这么间相互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最终的结果是思语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洪荒之力,一个猛拽,几乎是一把将被子连同被子上挂着的张天赐给硬生生地拽了过来。 就这么很神奇的一拽,很奇妙的一股子力量,恰逢张天赐不明就里的一阵恍惚,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手就跟丢了魂似的,一松。 那方抱着被子的思语就彻底地失去了重心,重重地往后面倒去。 倒的过程中还发出了“呀??????”的一声。 那急迫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梦游中的张天赐。 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哪里错了,紧接着本能地伸手要去抓被子。 结果,那“黏在”手上的被子一把又将自己的重心给带倒了。 当然了,如果真要完全的还原案发现场,当时的他还有一种非常明显的感觉。就在刚刚的一下,自己的手指只是轻轻触摸到了被子,还没有抓住,怎么可能会被被子给带倒了呢? 分明感觉是谁在背后推了一把,非常真实地感受到了那股子不怀好意的力量。 谁? 是谁? 你给我出来。 看小爷我会不会揍扁你? 谁? 哪有谁啊? 空空如也,除了他和思语,哪还有第二个人呢? 张天赐这个时候心里好苦逼的感觉。 因为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很英勇就义般地被自己给丢了出去,正在空中非常潇洒地滑翔着,做着那令人驰往,又学之不来的动作。 他那快速而万份敏感的大脑已经帮他解构出了即将面对的结局。 呵呵呵?????? 一个自己百嘴莫辩的情形即将出现了?????? 天赐张大了嘴巴,内心几乎崩溃般地发出疾吼:“不要啊??????” “哈哈哈??????老头子,你好坏呀。” “人家刚醒来,你就过来捉弄他,你就不怕被他秋后算账?” 院子里面桃树上的一个老太婆捅了捅旁边作案归来的,老头子的胳膊,坏笑着说道。 “哎,我这招叫做君子成人之美,怎么可能会被上尊将后来怪罪呢?” “他该感谢我才对呢?” “哎,这现在的小孩子啊,就是嘴巴上能力很强。一旦落实到实处时,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老头子吐沫横飞地夸夸其谈着,说到不能自控处,很神经刀地补了那么一句:“哪像我们那个时候??????哈哈哈??????” 下一刻,老头子那吹牛不上税的嘴巴的形状被固定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他此生中最害怕的眼神。 那个瞬间就会迸发出刀光剑影,让他刻骨铭心又胆战心惊的眼神。 “扑街了,这管不住的嘴巴啊,怎么能什么都说呢?”老头子气得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子。 “完了??????赶紧溜??????” 老头子眼睛一咕噜地转动。 “那个,我肚子疼,我要如厕,我先走一步??????” 随即,飞也似地逃离了那棵桃树枝,只留下风中凌乱的“美少女”和如刀似剑般的眼神。 “你找死,你给我站住??????” 桃树上又飞下一个非常靓丽的身影,朝刚刚逃跑的老头子追去。 “如厕。我信你个鬼,你个仙人,你还如厕!”拈花拾香替张天赐冷哼一声道:“看你走的快,要不然,打断你的腿噢??????” 张天赐苦逼的下一刻来了,他在空中飞翔了一段后,非常和谐地压到了那个软绵绵的被子上。 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压在那个棉花胎上。 而棉花胎下面的那个女孩子就“苦”啰。 她连退了两步,都没有调整过来身姿和重心。最后一步,又不知怎的,被神奇出现的椅子脚给绊了一下,直挺挺地往后倒到了床上。然后又被胸前的被子给压着,无法动弹。 紧接着,被子上又传来一个强大的冲击力和压力。 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对面惯性而来一张非常帅气的脸,而自己看得最深刻的就是他那双惊恐得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的眼睛。 “坏了,难道??????不至于吧??????” 女孩子的大脑里脑补了那个她似曾相识的画面。 那一次,是她压在他身上的。 这一次?????? 来了?????? 他张大的嘴巴,不偏不倚,正好冲了过来,堵上了她即将要喊出来的:“啊??????” 那个声音还没有通过她的嘴巴进入空气中,就直接冲进了他的嘴巴里面。 “该死??????嘴巴又这样的堵上了??????快分开啊??????” 张天赐一阵慌乱,像个四脚朝天的螃蟹一样,绝望而无助地压在被子上。 严格地讲,是隔着被子压在那女孩子的身上。 惊恐的眼神只顾着盯着她美丽的眼睛,没有看到其他任何的事物,这或许就是:“我的眼里只有你吧。” 不过,此时她的眼睛里可没有美丽可言,完全是愤怒和惊恐?????? 这个感觉相当的不好。 他想告诉她,这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这次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真的是“碰上了最激烈的争论赛——百口莫辩”啊。 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只能空手胡乱的到处抓着。 希望能够找到支撑,赶紧地让自己站起来。 赶紧逃离这种尴尬得要命的场面。 可是,伸出去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没有抓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俩人就这么神奇地贴在一起,慌张而漫无目的地扭动着身体,除了鼻子里面的“哼哼??????”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甚至连那窘迫而绝望的“啊??????”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呵呵! 不是发不出来。 是发出来的声音都被对方的嘴巴给‘吃’掉啦?????? “思语,天赐,我怕你们冷,我又找了一床被子给你们??????” “啊??????” “呃??????呃??????呃??????” “没看见,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秦海洋觉得夜色有点儿冷,怕俩孩子睡觉的过程中会扯被子,就又翻了一床被子,送了过来。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搞得,好像定了魂一样。 以往进思语的房间,他都会先敲门的。 今天不知道是脑子糊涂了,还是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这么直接推开房门就进来了。 哦!不对,回忆中,自己明明好像是举手敲门的。 哎??????好像也不对。 到底怎么回事? 秦海洋的脑子已经彻彻底底地紊乱了。 先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想过要或者是应该敲门,反正他推开门的一瞬间,脑子里面就闪过一个非常不好的念想,突然好像良心受到了谴责一般,质问自己:“咦??????自己刚才为何没有先敲门,怎么直接就进来了呢?” “要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该怎么办?” 还在为自己的过失纠结的时候,他嘴上已经说起了进来的目的。 第一百章:“霸道女总裁”之张思语 一抬头,就不出意外的,神补刀地看到了令他万分惊讶的画面。 万分之一秒的时间。 老秦的脑子瞬间像高速运转的电脑一般。 立马回过神来,赶紧地要扭身往外走。 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没头没脑地说出了那段话。 床上扭动着的两个人,瞬间好像被电了一下,一把从梦中回到现实。 又好像被解了穴道一般,恢复了肢体的行动能力。 特别是张天赐,几乎是立即凭空弹起来的。 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非常连贯而潇洒地转了一个身子,不等落地,无缝对接一般地就朝秦海洋冲了过去。 一把,把被子从秦海洋的怀里接了过来。 然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谢谢爷爷!” 然后好像感觉到哪里说得不对,又继续补充道: “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一脸委屈地看向秦海洋。 秦海洋叹了一口气,拿右手拍了拍天赐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地说道: “没事,爷爷懂。爷爷明白。爷爷开心” 说完给了他一个微笑,说道:“我回房,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记得要盖被子,不要着凉!” 然后就很神神叨叨地走了,只留给张天赐无奈的背影。 此时的张天赐如同被抽了魂似的,黯淡了眼神,默默地转过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朝房内走去。 一抬头就对上了张思语如同杀人般的眼神。 “完了??????我该怎么解释” 张天赐内心又是一阵急剧地慌乱。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思语,你听我解释??????”张天赐很苦逼地朝张思语说道。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听??????”张思语的内心是这样疾呼的,但是嘴巴上却喊不出来。 可能是自己无法开口讲话时间久了,碰到这种突发情况,一时半会儿想要说的太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再联想到刚才的场景,又极度羞愧地低着头,红着脸,没有讲任何的话。 只是很愤怒地看了看,一副你欺负我,我又委屈得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场面就像一朵夜间娇红的玫瑰,我在寂静中盛开,而你却对我如此的无情和冷漠,异常让人怜爱。 再配上她眸含晶莹,即将夺眶而出的楚楚动人的样子,直看得张天赐心里抽抽地心疼。 “哦,今晚我睡地上吧,你睡床上。” 张天赐抱来了被子,一副干了坏事的大灰狼一般,很无趣,又很愧疚地对张思语说道。其实就是想转移两人的焦距,希望不要在将视线汇集在被子的事情上。可是,世道总是这样,我们很不想这样,但往往却活成了这样。 这就是宿命的轮回啊! “你敢??????” 张思语不知为何,从哪里来的气势,快速地脱口而出这两字。 那冷峻的面庞,怒目圆视的眼神,微微颤动的红唇,气势凛然的飘逸头发,完全是一副霸道女总裁回归的模样。 “啊??????什么??????” 张天赐如同被雷击了一样,被刚刚思语身上的一股子霸道气势给愣住了。 懵懵懂懂,不知道该怎么办,愣愣的呆在原地。 其实他压根儿没有听清她在讲什么,只是觉得她刚才好像很生气。 而且那模样,怎么这么的强势! 这么的无可抗拒! “没有,你睡里面吧。我睡外侧。没事的。”张思语瞬间从空中落到地上,低着头,红着脸说道。 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刚才会如此这般地说话。 其实,她心里很生气。 倒不是因为他刚才将自己压在身下,也不是因为他的嘴巴和自己的嘴巴联系在一起。这些她都不介意。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倒下来的时候,为何不想着赶紧起来? 秦爷爷来的时候,又好像飞起来了一般。 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你刚才动作‘辣么的’潇洒,为什么在摔下来的时候不也潇洒一下呢? 哼??????肯定是故意的?????? 你想要,你说吗,干嘛要这样子?????? “哎??????想歪啦,张思语,想哪里去啦!什么叫想要说,说也不给好吧。”好吧,思语又开始了胡思乱想的节奏了。 接下来就是听到张天赐莫名其妙的一番话。 张思语更是气结:“睡地上,地上是你能睡的地方吗?那么的冰凉,那么的潮湿。而且,你刚把本少女??????那个??????了,你就想逃跑不成。不行,给我上来睡。上了本少女的床,还想溜,门都没有!谁给你的胆子?难道是梁静茹吗?” 紧接着就蹦出了那句未经想象的,异常霸道的话——“你敢??????” 说出去的那一刻,自己都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莫非,自己的体内还隐藏着一个霸道女总裁的影子不成? 思语习惯性地在正常思维地片刻之后又开启了我心飞扬地“开小差”模式了。 “啊??????我不睡地上,那我睡哪儿?”张天赐今天真是太窘迫了。说这话时毫无底气。 特别是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一个小女孩的大灰狼一样,占了人家女孩子那么大的便宜,又被对方的家长给看到了,这将会给她留下多么可怕的阴影啊。 哎,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禽兽不如了一般呢? 自己??????哎?????? 张天赐进入了一个万分自责的怪圈子里面去了。 他非常的后悔。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 因为思语在他心目中太重要了。她是高高在上的冰心圣女,是心中容不得任何玷污的白玉,是他内心最柔软处的精神支柱。 可是,这些个今天全部被自己好死不死的给糟蹋光了。 她原不原谅自己不重要。 自己如何原谅自己才是最关键的。 “你和我一起睡床上吧??????”张思语低着头,声音哼哼,像个蚊子一般。 见张天赐还愣在那里,心里又来气了。 “还嫌我不够丑吗?非要逼我这样说很多遍才懂吗?呆木头,笨木头,蠢木头。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张思语内心幽怨地咒骂着。 但看着那个像个傻瓜一样看着她的张天赐,突觉得好笑和可怜。 都说女孩子在感情面前显得很弱势,其实啊,男孩子何尝又不是既懵恸又无助呢? 都是大姑娘坐轿子,此生头一回。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那些满嘴挂油瓶的都是老司机啦,在这个方面,张天赐那真是坐着飞机都赶不上啊。 看来,他前世的修仙都是耗费在了哲学上了,在男女之事上,那真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张思语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上来睡吧,你睡床里,靠墙睡。我睡外侧。”张思语轻轻地说道,但是声音却很清晰的落到了张天赐的耳朵里。 “啊,这样不合适吧。”张天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讲话,像个傻瓜一样讲了句没有任何营养,也没有任何含金量的话。 说完他就后悔了,恨不能给自己俩嘴巴子。 哎,怎么这么奇怪,他时常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和机灵的脑袋,为何在面对思语,特别是面对那些男女之间的窘迫时,就跟个傻瓜一样,脑子简直被抽空了,真心的“脑累”。 “你爱睡不睡!” 张思语怒火中烧,冷着脸,很生气的来着这么一句,颇有一番冷艳女总裁的感觉。 剩余的意思着实太过赤--裸--裸了! “我已经给你发了最后的通牒了,你要是还不识趣,哼哼哼??????你就等着尝尝本小姐的家法吧??????” 张天赐浑身一个冷颤,感觉之前面对那些恐怖幻境和诸如二五仔之流的黑--社--会都没有像现在般令他背后发冷。 这动了怒的女人,果真比老虎还令人恐惧啊?????? 这时候,他脑子里面好死不死地想起了一首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哎??????” 也许我张天赐不怕老虎,可她适才那句却比老虎还令自己可怕呢? 张天赐立马不由自主地,很神经质般的来了一句:“哦,好的。我上来睡??????” 张思语看着他,抿着嘴,皮笑肉不笑的,外加两声“哼??????哼??????” 那感觉好像在说:“哼,算你识相。” 某人此时内心崩溃无比:“我这算是被逼的吗??????” 张天赐像被拖上刑场的犯人一般,心不甘情不愿地挪着脚步,慢慢地靠近床边。 不知道是不是回过神来了,迷茫地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思语,说:“这样吧,你明天还要上学,晚上一定要休息好。你睡里面吧!” “我先前睡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根本就不困。我就睡外侧吧。” “这样,我还能挡住你翻身。即便是翻身,也不至于会掉到地上。” “哼??????你才会掉到地上呢??????”张思语撒娇似的哼了一下,微笑着,心满意足地拾掇了被子,拉了灯,躺下睡觉了。 今天窗外的夜色很美。 月亮非常的圆,好像一面明镜静止在窗前。洒出无数银白色的光芒,照得屋内,院子里面银光灿灿的。 又如同下了大雪一般,缓慢流淌的时间轻轻的吸附在宁静的银色上。 静谧的美伴着徐徐的微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送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第一百零一章:你愿意娶我吗? 香气中溶解着芬芳的体温,包裹着彼此的体--香。 丝丝缕缕的香味仿佛挠人鼻息的,波斯猫的绒毛。每次轻轻地撩一下,都会拨动心里面升起一汪渴望的涟漪。 不断升温的双目之间的空气,蕴含着那吐气如兰,摄人魂魄的香气,在温度的作用下,如同一杯不断发酵的“女儿红”,熏得双目微微泛起了水汪,相互间都醉了?????? 俩人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眼睛,双双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你在看什么哪?”最终还是思语打破了沉默,微笑着问张天赐。 “在看你的脸。” “看我脸,我脸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尽骗人??????” “没有,是真的。我要把你的容颜刻在脑子里。因为,我怕我哪天真被黑白无常收去了,不能回来,我脑中的影象会支持我告诉孟婆,我不会忘记你。即便是喝下孟婆汤,即便是走遍黄泉路,即便是经历万世轮回,我也会记住你的容颜。我相信,我定能找到你。” “不许瞎说??????”思语伸出她纤细柔软的手,一下子堵住张天赐的嘴巴。 突然又想起什么,迅速地收回了手掌。 将头埋在枕头里。 红着脸,傻傻地笑着。 “我说的是真的。这次能够醒来,是因为梦里看到了你。”张天赐很认真地讲道,就害怕张思语不相信。 张思语笑着转过身来,面朝天赐,看了又看,然后幽幽地说道:“如果你恢复记忆了,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张天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为什么?也许你有父母,有兄弟。你怎么会不离开我呢?” “有父母,有兄弟,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犯不着分开。” “如果你已经有了家室了,那你该怎么办?”思语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很久了,经常告诫自己不要去触碰,只是一看到张天赐的面孔,心里面就无端的升起一种无法控制的,强烈拥有的情愫。这种情愫很强烈,令她时常在得到和失去的边缘痛苦地徘徊与挣扎,从而让自己不断胡思乱想起来。 她想改变这个状态,从不去在意这些开始,但是事实证明,根本做不到。就着聊天的情绪,突然就蹦出了这个问题。 话一出来,她就后悔了。 沉默?????? 张思语盯着沉默中的张天赐,有点儿失望了?????? 哎?????? 难道自己真的是空欢喜一场吗? 莫非他真是有家室的人? 难道他一直都在欺骗我和爷爷吗? 万一他要是有家室,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难不成真要去做第三者吗? 不行,自己分明很讨厌第三者的。 但是,谁又不是呢? 自己独一无二的拥有,谁又愿意跟别人分享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又该怎么办呢? 执着,还是成全? 真的舍不得放下这段感情。 如果硬要逼自己放下这段感情,也许就会是生命的终途。 片刻地迟疑,在张思语的感觉中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而痛苦的等待。 “我不希望恢复记忆。” “有人跟我讲,寻找九龙金牌可以恢复记忆。我跟他说,我不愿意去找九龙金牌。也不会去找。” “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 “上天安排我这样,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才是真正的我,这才是我该有的生活。”张天赐很镇定地对思语讲道。思语有些小感动,但是还没有从中完全找到自己的答案。这个时候的女孩子都是这样,一些纠结,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万一她来找你,你会怎么办?”思语问道。 “我不认识她,她认识的只是先前的我,那个先前的我已经死了。没有记忆的人,我想应该是一个新的人。再多强求只会令双方都不舒服,何必呢!” “你如果这样的话,她会很伤心的。”张思语悠悠地说道。 “已经有一个伤心的了,那又何必再让另外一个人伤心呢?我会告诉她,我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我不会让现在爱自己的人伤心受苦的。”张天赐很认真地说道。 “那如果我哪一天也被迫和你分开了,你又失忆了,你看到我,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张思语问了一个极端绕的问题。看起来很无脑的,但是不知道怎的,女孩子就非常在意这个答案。 即便是跟将来不一样,但是她就是非常在意你眼下的诺言,那种对你来讲没有任何约束力的诺言。为了这个虚无的诺言,她们会枯守一辈子,就像一只傻傻的飞蛾,明知没有结果,却要义无反顾地扑向那熊熊的火焰。 “我确定不会忘记你的。因为,如果再让我失忆的话,我宁愿先死,在黄泉路上等你,我也不愿意再去过苦苦等待和寻找的日子。”张天赐没有想,直接从内心说出了这么一句答案。 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张思语的想象。 她先愣了一下,鼻子一酸,一阵感动爬上心头。 有种要去揉鼻子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再问他最后一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同样的很重要。 “你真的愿意娶我吗?”张思语忽闪着大眼睛,盯着张天赐的眼睛问道。虽然没有开灯,但是皎洁的月光还是会使得她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睫毛。 他们俩其实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清楚楚,甚至就连心跳都能听得见。他内心毫无波澜,平静地对她说:“愿意。但一定要等你成--年后。”说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男孩子的微笑。 “这个是你说的哦,不许反悔哦。法--律规定一夫一妻,不允许重--婚的哦。”张思语伸出右手,用食指指着张天赐,瞪着大眼睛,含笑地说道。 忽然画风一转,半眯着眼睛,一副你往哪儿逃的感觉,对着张天赐说道:“嗯,我还未,成年,你要是不履行承诺的话,很严重的哦!8年起步,最高20年??????” “还有,你怎么就确定我不会同意她做小呢?” “????????” 说完,好似打了大胜仗一般,谁给他一记鬼鬼的,心满意足的微笑,一个翻身,面朝墙睡去了,丢给张天赐一个曼妙多姿的后背和风中凌乱的自己。 “噗??????” 张天赐几乎要吐出二十两老血出来。 “此女有毒??????” ?????????? 月色伴着微寒的夜慢慢地传入屋内。 思语累了,不经意间,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多了多久,天赐也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夜很宁静,很快就传来俩人很有规律和节奏的呼噜声。 秦海洋长舒一口气,有些小有得意地嘀咕一声道:“看来,我的许愿果然有用哎??????” 随即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蹑手蹑脚地上床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这个夜里,天赐和思语以及秦海洋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思语和天赐结婚了。 秦海洋异常的高兴。 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庆贺,黄天辉来了,张晓伟来了,大家都来了,还有很多不认识但总觉得很亲切的人。 思语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天赐还是那么仙气迷人。一家子从此过上了开开心心,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 所不同的是,天赐和思语的梦相比秦海洋多了一段小尾巴。 梦中,也就是在他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之时,在和思语三拜天地的关键时刻,忽然从挂着大红绸缎的门外,缓步走来一个身着金色华服,头戴金色华冠,脚穿红色绣鞋的,嘴角挂着笑容,长得几乎跟思语一模一样的,曼妙女子。 她手上牵着一个梳着托福头,约莫2岁年纪的小男孩。 就在众人接头接耳、窃窃私语、愣神的一刻。 女子牵着小男孩的手缓步走到二人身前,看了看思语一眼,又看了看天赐。然后用手指着天赐对小男孩说:“叫爸爸??????” “叫??????爸??????爸??????” 一下子把天赐给惊醒,一抹额头,全是汗水。 回忆起梦中的一刻,浑身一阵哆嗦,内心疾呼:“好可怕。”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梦代表什么意思?” “那个金色华服的女人是谁?” 他突然想起,幻境中的火凤凰。 他当时一直以为是“思语”。 现在想来,莫非只是一个跟思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是谁? 难道? 她真的是自己的前妻? (拈花拾香要敲一下张天赐的脑袋了,你醒醒,你和思语还没有真正结婚呢,哪来的前妻啊??????) 都说女人的心思很敏感,第六感最直接,难怪思语昨天晚上会问自己那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莫非失去的记忆中真的有什么无法挽回的过错? 张天赐不禁一身冷汗。 他定了定神,前前后后回忆了一个遍,终于想通了。 他虽然现在已经失忆,先前所有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但是并不代表以前的事情就不存在。 也许正如思语所讲,自己真的是有家室的人,那该怎么办? 现在都已经答应人家,这辈子非她不娶的。 那么,是不是要赶紧地找回记忆,去找到前妻,跟前妻说清楚呢? 得,此时的张天赐犯了跟至尊宝一样的迷糊,进入了一个苦恼的循环。 他现在的情况,也许真的需要“紫霞仙子”赐他一个“月光宝盒”! 先前跟“神算陈”承诺不去找九龙金牌的。现在看来,好像要打自己的脸了。 难道真的要去找九龙金牌? 之前觉得失忆对他来说,就好比是重生了一回。 谁知,重生了还会面对以前经历的烦恼。 “对哦,万一她找来怎么办?特别是梦中带着孩子的那种??????” 想想就浑身发冷。刚出被窝,就打了一个冷颤,心神不宁地下了床。 第一百零二章:新邻居——“童声老人” 张天赐魂不舍守地走到前厅,发现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饭。 一碗小米粥,两个煮鸡蛋,一个杂粮饼,一碟小菜。 还非常用心的用一个透明网眼罩子给罩着。罩子上贴了一张小小的便条。 看着那俊秀的字体,就知道是思语写的。 “天赐:早饭做好了,记得要吃哦!想起一首诗,写给你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落款是:“你的妹妹——思语” 还加上了一个非常俏皮的笑脸。 天赐看完,嘴角上扬,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打开罩子,抱起还煲在热水中的小米粥,温度正好够空口喝。 打开盖子,一股清爽怡人的小米香味立刻从煲中飘逸出来,空气中弥漫着金秋丰收的喜悦和大地母亲无私的恩馈。 一股股香甜的感觉摇晃着他心中的柔软,拨动了最敏感的情绪,激荡起一股甜蜜的温暖和温馨的满足。 原来,贴心和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天赐细啜慢饮。 一边细细品尝,一边在感慨人生。 回忆中思索和总结。 忽然想起思语便条中的一首诗,打开便条又仔细看了起来。 一开始他还没有在意,仔细看后,他才想起来。 这个是唐代诗人元稹的一首《离思》,本意是为了追思他过世的发妻——韦丛的。 全诗情感细腻,感情真挚,如是个女人,听到此诗,多半都会被诗中极其浓郁的忠贞和腻歪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恋爱中来。 只是,张天赐还知道另外一个消息。 这位情感细腻,极度浪漫主义的诗人在发妻去世后不消半个月就又重新谈恋爱了。 此时的张思语给自己留这么一首诗,代表什么意思呢? 如果她不知道这位诗人的花边故事,那么全诗解释起来很简单,就是想告诉自己,一定要对爱情信守承诺。 但如果她了解了这位诗人的花边故事,那么是否证明她昨天晚上的问答并非一时兴起? 回想起自己梦中的那个女人,那个孩子?????? 原本还处于甜蜜中的张天赐忽然又觉得头痛脑裂起来。 (作者在偷笑:一代上尊,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了青春少女般的多愁善感和胡思乱想,难道是跟思语相处久了的原因吗??????) 好不容易将一顿早饭吃完,从一开始的心满意足,到后来的味同嚼蜡,再到最后幽幽的失落,让他不禁感到心里一抽一抽的。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当你越在意时,你会发现她给你带来的伤害越大。 当你越想拥有的时候,你会发现越容易失去。 反倒是那些无所谓的机会主义者,常常是桃花盛开的样子。 他和思语都不是那种对待爱情淡淡然,无所谓的那种。 爱情上的洁癖使他不能容忍自己心里会有其他的女人,对思语产生伤害的任何事情他坚决不做。 这个女孩,已经经历太多人世间的悲恸了,怎么能够再让她承受生活的伤害呢? 他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不是一个悲春伤秋的人,但是见到思语后,时常忍不住会感慨一下人生,虽然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知的人生好像很短暂。 同样是人,却会有不同的命运。 有的人生来就大富大贵,而有的人生来就残缺不完整。 有的人需要通过不断的努力和拼搏才能获得常人所能拥有的平等。 而有的人拥有了很多却不懂得珍惜。 他无法体会思语之于他,或者是他之于思语,到底哪个才是幸运的。 这个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如果不是遇到他,思语的失语症至少不会这么快地解开。 命运之于这个女孩,老天爷到底要她承受多少的不公和不平等? 但不管如何,只要自己在,就绝不会再让她承受磨难和痛苦,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看看时间还早,特别想出去走走。 简单收拾之后,缓步门外。忽然惊觉,似乎自己从醒来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走出院子大门。 大门外是一条东西向的大马路,不知何时,原本空无一物的马路对面,现在竟多了几间屋子。 起首中间的是一个小吃店,主要是做早饭的。 未经修饰的三间瓦房前面挑了一个帆布旗子,上面写着“山东早饭”四个粗大的楷体字,想必这个老板应该是山东过来的。 店外面摆了两张中式八仙桌,围着几条长凳。里面也摆了些桌子和长条凳,具体数目不清楚。 目测生意还不错,来来往往吃的人挺多。 里里外外基本都坐满了人,有些人因为没有座位在排队等候,还有的选择站着边聊边吃,还有时间紧的就不等桌椅了,直接打包带走了。 茶点的供应倒也算丰富,烧饼、油条、豆浆、面条,基本都有。 小店里面的服务员没怎么瞧见,只看到进进出出忙活的基本上就是一个上了年岁的婆婆,大概60岁左右。 老婆婆穿着件红底绿碎花,很具乡土气息的棉布外套,外加一条藏青色宽松的棉布裤子。 脚上是一双特别显眼的,小巧而古典的,红色的,小脚绣花鞋。 年龄不小,怎奈体态却异常的轻盈。 走起路来如晓风拂柳一点点,轻云遮月浅浅看。 如果不去联想她的年龄的话,完全跟环肥燕瘦,身轻如燕的赵飞燕有得一拼,更不输现在所谓的“网红仙子”们。 一顶微微发灰的白色棉布帽子,罩着她青灰色的长丝。 可以想象,倘若不是年龄的原因,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绝代风华的姿色。 满布皱纹的脸呈现出岁月的深褐色,略显松弛的眼皮下面却镶嵌着一双异常闪亮的眼睛,让人一时间无法理解这极端的反差。 岁月的沟壑并没有在她脸上刻下生活的不易和不满,反而是异常矍铄的精神和洪亮的声音。 老婆婆的腿脚惊人的凌快,手脚出奇的麻利,收拾起桌上的盘盘罐罐,速度快得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也不知道她们在这里开店,开了几天了,但是好像跟这些食客都非常地熟悉。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风生水起,异常的开心。即便如此,手上的活计依然没有松懈。 看得出来,这个婆婆非常的乐观。 虽然里里外外这么多事,来来往往这么些人,七七八八那么多点餐,但是她好像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 谈笑间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交易。 举手投足间又像博古通今的大能儒士。 热情中饱含着儒雅,繁忙中却无丝毫的慌乱,风起云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千军万马无不在其运筹帷幄之内。 每次都将食客们服务得周周到到,体体贴贴,满满意意。 更具特色的是,从头到尾,你都会听到她那如同“百灵鸟”儿一般清脆的笑声。 这个笑声非常具有识别性。 因为光听这清脆的笑声,我们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十八岁豆蔻少女发出的。但是一旦你睁开眼看了之后,你会发现差距大得足以让我们怀疑人生。 这就是才来没几天就已经深获其名的“童声老人”。 而老婆婆看来对这个称呼也是习惯了,根本不去在意,随便大家怎么称呼。 据说,有很多莫名而来的食客,不是真为了喝碗豆浆,吃根油条。究其原因,竟然是为了来近距离地看一下所谓的“童声老人”,大清早的听一声她独有的嗓音。 更有传言,如果大清早能见到欢乐的“童声老人”,好运气能够伴随你一整天。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去管她了。 这几天更加的绝,有几个年轻的直播网红,天天定点呆在她的店里。到处架着手机,全天候跟踪,直播她们的红人——“童声老人”。 直播的内容无非是:发现童声老人,童声老人的每一天,童声老人的真实传说,等等。 而直播的主题就是:看“童声老人”,好运伴你一整天。 据说,平台上每天看的人还非常的多,粉丝马上要突破百万了。更甚者,网上还出现了很多人专门模仿“童声老人”来发声,妥妥地形成了一个网红体。 老婆婆只要不忙,都会热情配合着这些年轻人。 只是,有心的人都会发现,每次她空闲的时候,都会抬头看一下对面的几间铁皮棚子,而这几间铁皮棚子其实就是张天赐的家。 跟老婆婆合开这家店的是她的老头子。 老头子一般甚少抛头露面,基本都是在后面灶台上忙活。 所有的汤汤水水都是从北墙上一个小方格子里面传递出来。因为一直看不到“私厨”,而每每出来的食品都是色香味俱佳,看得人直流口水。 所以,很多人怀疑,这个方格子后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国宴级别的大厨团队。这是条件不允许,要不然那些直播专家们定会涌到操作间去。 “山东早饭”的左侧是一家日式茶馆。 茶馆就是一个古典的,纯木结构的,三间瓦房。完全按照日式唐风建造和装修。 第一百零三章:穿透灵魂的眼神 每时每刻都紧闭着大门,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进进出出。要不是屋檐下吊着的灯笼上写着“茶”字,门上画着一些看不懂的日文,很少有人会知道这家店到底是干什么的。 右侧的是一家快递公司,也就三间平房的样子,除挂了个门头之外,里里外外也没做什么装修。 公司里面年轻人很多,全部是精壮的汉子。来来往往的车辆也很多,进进出出的东西也不少。看样子确实像一家快递公司。 天赐吃完思语留给他的爱心早餐,装了满满的幸福,一脸满足地走出了大门。深呼吸一口户外新鲜的空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环视一圈,立即发现了对面的三家店。 巧得很,这个时候,在门口忙活的老婆婆也收拾了桌子,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冲他来了一句:“早上好,小哥。早饭吃了吗?要不要来碗豆浆,吃根油条?” 天赐耳边传来一阵非常空灵动听的,女孩子的声音。 像清晨森林中“百灵鸟”的歌唱,又像碧幽山谷中“布谷鸟”的鸣叫。 总之,非常的美妙而动听。 循声望去,哪里看到什么女孩! 马路对面正站着一个小脚老太婆在冲他吆喝着呢。 天赐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极端戏谑的一幕。这发愣的功夫,那个名不虚传的“童声老人”又开口了。 “如果不饿的话,可以过来喝杯热茶。我这里有上好的茶叶和瓜果。”这次张天赐是真实领教了老婆婆声音的魔幻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美妙动听的声音竟然会是从一个临近黄昏的,老婆婆的身体里面发出来的。 鬼使神差般地迈开脚步朝她走了过去。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声音中的魔幻吧。 他原本还在纳闷之中的,结果下一句,彻底将他惊呆了。 “想喝什么茶?” “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在等人吧。” “我送你一杯卧龙出山茶。这杯茶最适合现在的你。”老婆婆清脆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诱导性。 天赐一惊,抬头望着老婆婆的眼睛,疑惑不解地问:“咦,老婆婆,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等人呢?” “哦,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啰。婆婆我啊,不仅声音年轻,而且眼睛还很精准。在我这里吃饭的人啊,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都能透过他们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说完冲他来了一个很祥和地微笑。不等天赐再问,转身就回内屋去了。 不多时,出来了。 端了一个茶盘。 茶盘上放了一壶香茶,两只素釉青花小茶杯,一小碟五香花生米。 轻轻地放下茶盘,平和地说道:“小哥,来,老生请你喝茶。免费的。” 说完很大方地在天赐对面坐下,轻轻翻开两只素釉青花小茶杯,熟练地过了两遍水,姿态优雅地倒了两杯。 一杯给了天赐,一杯自己拿了坐下,细细地品味起来。 “嗯,这个是正宗的明前龙井。芽嫩桨满,清爽甘冽。你也尝尝!”说完,对天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天赐很礼貌地谢了一下,端起茶杯观察。 茶汁亮中带点儿绿,绿中微微泛着琥珀色的流光。腾起的薄薄雾气中泛着朦胧的,西湖水汽的味道。 光闻着这清新的茶香,就不禁使人神清气爽,浮想联翩。 那是清晨雾气弥漫的山谷中,一群衣着靓丽,身姿婀娜的采茶仙女忙碌采茶的身影。一幅世外桃源,清新又自然的感觉。 先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嘬了一小口。 细嘬之余,清爽的茶水中混合着绿茶的浓香,饱满的口感围绕着自己的舌头上下欢快地跳跃着。 抬起舌头,轻轻搅合两下,打着滚慢慢地咽下去。 犹如凌霄甘醴,不由自主地顺着喉管缓慢而丝滑地汇聚到自己胃部。一股暖流瞬间蔓延了全身,如同潮水一般。 嘴巴里面,鼻子里面全部向外不断翻滚和挥发出浓郁的茶水香气。 “哇哦??????的确是非常地好喝。” “真没有想到,婆婆这杯卧龙出山茶,果真如山中卧龙,见首不见尾。” “那浓郁而丰厚的口感,恰如他博大宽阔的胸怀。醇厚中略带羞涩的娇嫩,浓香内包揉着睿智的成熟感。”张天赐吮了一口,不禁赞叹起来。 “小哥过奖了,乡下人,没有什么好茶,随随便便种了一些,平时只能留着自己喝的,难登大雅之堂。适才看到小哥,颇觉有缘,情不自禁地拿出来献丑了,还望莫怪。” “婆婆谦虚了,我虽然不知道天底下到底有多少茗茶。但是,我敢说,这杯茶,的确是我目前喝过的当中最好喝的,一定是我目前记忆最深刻的一杯茶。”张天赐一本正经地讲道。 老婆婆很开心张天赐的夸奖,热情地招呼他吃着花生米。 “不瞒小哥讲,婆婆我这眼睛啊,有点儿特异功能。我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小哥应该是丢掉过记忆的人。”老婆婆盯着天赐的眼睛,颇为神秘地说道。 天赐一惊,抬头对婆婆讲,“此话怎讲?” “小哥其实不必隐瞒,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其实不是本地人。我也不是本地人。我和老头子,也就是一个星期前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之所以来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听说这片海上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现象。有人说,是‘天降真人’。” “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不像是本地的。”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从海上来的,就是‘传说中的人’。你说呢?”说完,老婆婆盯着张天赐的眼睛,慈祥的脸上释放出谜一般的笑意。 天赐感觉到背后发麻,一阵凉意从脊椎处升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他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就是碰到了对手了。 虽然是敌是友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单单从她所知道的这些东西,就立刻让自己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 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来推理、分析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应对,确保自己不会出错。 其实,他也偷偷地尝试去渗透进对方的脑海中,看能否从对方记忆中找到心理上的绝对优势。结果发现,根本无法渗透,几次三番的努力之后,只能放弃,虽然内心有些不甘,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快速地调整了情绪,静下心来,缜密地推理起来。 按道理来讲,她这个店就在他家对面,好像有什么事也容易打听到。更何况,他现在还拿不准,她是不是跟秦海洋认识。 这个信息如果时秦海洋散布出来的,那就证明这个婆婆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异能可怕。道听途说式地以谣传谣,总归比一个具备异能的敌人所带来的威胁要小很多。 但他更坚信,自己的爷爷肯定会是守口如瓶的那种。 即便是如此,还有一种可能性。 就是,村子里面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如此新鲜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十里八乡的肯定也会知道。 所以,想到此处,到也没有觉得十分的稀奇古怪,反而很镇定地讲道:“婆婆讲的这些,其实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知道。你又是听哪位讲的呢?” 张天赐这招叫做“投石问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婆婆的底细,但又不想第一时间就缴械投降了,于是来了一个很大胆的“诈胡”,以此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虽然表面上一副了然于胸的感觉,其实内心还是很虚的。 装作漠不关心似地喝着茶,而眼神总不可避免地要游离出来,紧密地观察着婆婆的表情。 老婆婆稍微一愣,歪笑了一下,说道:“小哥真是聪明绝顶,随便一个玩笑,立马就被你识破了。” 尬笑两下,继续说道:“的确,我这里啊,来来往往的人多。茶馆吗,不光是吃饭的地方,还是一个信息汇集的地方。不过,你如果真的是从海上降生的,你应该听说过九龙金牌吧。”老婆婆一说到“九龙金牌”,整个眼神瞬间都亮了很多,抬起身子,用右手半遮掩着自己的嘴巴,凑近了张天赐的耳朵边,轻声又神秘地说着,生怕被外人听到了一般。 天赐长舒一口气,一直担心的一颗大石头如释重负般地落了地。 当被问到九龙金牌时,脑子一转,立即堆笑敷衍道:“哦?我还没有听说过什么龙??????什么金牌的。那东西??????能吃吗?” 说完,抓起一把五香花生米,一脸疑惑地丢到了嘴巴里面,砸吧砸吧地吃着,一副津津有味又非常享受的样子。 “嗯??????小哥??????这么调皮,可不好哦!” “老婆婆我如此实诚地对待你,你却在撒谎敷衍我,这好像不好吧??????” 婆婆微笑着盯着天赐的眼神,甜蜜含笑的眼神中却释放出异常霸道的控制力,丝丝的波动当中牵扯着天赐有点恍惚的神情,绕过他理性的大脑,直透他心灵深处最真实的地方。 第一百零四章:可怕的“奇缘情思劫” 令他的灵魂感到了剥茧抽丝般地震荡感。 差一点没控制住,忍不住地要说出实话。 而老婆婆含笑的神情中,包含的压力越来越强大。 无法抗拒的压力几乎就要瓦解张天赐无助地抵抗,在他“苦逼”得即将“缴械投降”的一刻,一阵急促的汽笛声打破了沉寂。 “嘀??????嘀嘀??????” 张天赐如梦方醒,背后一阵汗。 回头望时,一排疾驰的车队已经停在了他家门口。 不用说,黄天辉来了。 “哦,不好意思,我的朋友来了,我走先??????”说完,依然非常客气地跟对面的老婆婆打了声招呼,心里直呼惊险,来不及擦一下额头的冷汗,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老婆婆也没有刻意地挽留,只是不冷不热地嘟囔了一句:“请便!” 随后,就在天赐转身的瞬间,又很冷静地提醒了一句:“小哥,听婆婆的劝,速去找九龙金牌??????” 那声音如同空灵魔咒般,直接绕过了空气,挤进了天赐的脑海之中,并不断地荡漾着。 天赐心里一阵愤愤不平,随口“哦??????”了一声,头也没有回,直接就走了。 望着天赐逃也似的情形,老婆婆嘴角慢慢挤出了谜一般的笑,随后一收表情,瞬间切回异常冰冷的神态,一皱眉,丢下满堂的食客,走进了房屋的内堂。 内堂四面徒壁,东西两侧的墙壁上竖着两根红色的蜡烛。靠北的墙上挂了一副天帝钦定的土地挂像。 挂像下面是一个小小的红木案几,案几上放了两盘新鲜的祭果,围拱着一个雕花青铜香炉,炉内点着三根沉木檀香,腾起一股袅袅的云烟。 房间内四壁没有任何的窗户和装饰物,孤寂地裸露着青砖白灰的砖墙。 略显斑驳的墙面上不断会有灰尘飘落下来,并淤积在砖墙的脚跟处,慢慢堆砌了一个个微型金字塔状的沙堆,上面还留有昆虫刚刚爬过的脚印。 微微返潮的地面、墙壁上隐隐地释放出轻微的霉味,混合着沉木的檀香味,蜡烛燃烧的焦糊味,弥漫在封闭的屋子里面,久久不得消散,使得屋内变得有些胸闷,尤显无比的幽暗无光。 微弱的烛光中泛着琥珀色琉璃黄的光芒,像金色的华雾萧萧而落,柔和地铺满婆婆的全身,将其镀上了一层神秘而绚烂的光辉。 不多时,你会惊奇地发现,这哪是一个老婆婆啊,分明是一个芳龄十八的上古美女啊。 “老头子??????老头子??????”老婆婆弯着身子,对着墙壁上的挂画轻轻地喊了两声。 不多时,从挂画上闪出一丝七彩光芒,瞬间凝出实体,像一阵风一样,飘下来一个青衫长袍的,方脸少年。 不断地拍着身上的灰尘,嘀咕道:“哎呀,累死我了??????可把我给累死了。”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就是小洋村的两土地。 “怎么啦,你这次过去,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土地婆一边细心地替他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关切地问道,一双清澈的眸子灵动而含情脉脉。 “先说说你的吧,你跟他说九龙金牌的事了吗?”土地漫不经心地拍打着衣服,一脸关心地问道。 “都说啦,我甚至连绝招都用上了,还没有来得及往深里灌输,结果就被黄天辉那小子给搅了局。”土地婆撅了一下小巧玲珑的鼻子,颇为遗憾地说道。 “哦,的确不凑巧。可惜啊??????可惜啊??????”土地微皱眉头,略显惆怅地叹息道。 “我能感觉到,他心里有纠结,对于那金牌的事情也心不甘,情不愿的。究其原因,我觉得还是对那个女孩子‘情思’过重。” “看来上尊这次真是坠入情网了!” “难道真的过不了这个‘奇缘情思劫’了吗?”土地婆面露愁容,略显忧虑地说道。 修仙者最怕的就是渡劫,渡劫当中最怕的就是这个“奇缘情思劫”。 而这“情思劫”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极易会惑乱修仙者的心境,一不小心就会使中劫者走火入魔。 更有甚者会沉溺此中而不能自拔,忘了自己的原则和身份,做出甚是荒唐事来。 要说到这个“情”字,红楼梦中太虚幻境里面有一副对联为证: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 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 古往今来,在这个“情思劫”上摔跟头的大能神仙实在是多不胜数。 所以,一旦遇上了,不经历那一番蚀骨铭心的痛,还真的很难从劫数中安然脱身。 弄不好真的会从此“身死道消”,无限沉沦,枉费了万年的道行。 不禁令人神徒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所以土地婆最担心的就是天机子会在人间被“奇缘情思劫”所困,最终无法自拔。 “是啊,我这次去找月老,他的变化也好大,好不容易从他那里了解到了三件大事。” 土地公可能因为适才拍灰尘时用力大了些,有些灰尘直接呛到了鼻腔里面,微微咳嗽了一下,用右手手背擦了一下鼻子,缓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啊,哪三件?” “第一件事就是关于上尊的。月老给我看了天册,原来啊,上尊和这个女孩果真是天定的姻缘,准确的说,是上尊自己定下的姻缘。你还记得吗?我上次推断过,这个女孩子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土地挑着眉向身旁的土地婆问道。 “对的,我记得你有说过。既然她不是地球的,那会是哪里的呢?” “具体哪里,我现在还不清楚。月老的天册罗盘也没有测算出来。只是他自己猜测,很有可能是上古就存在的某个神秘部落的公主。而且,天册中显示,她其实还有一个同胞姐姐。十几年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说是触动了何种势力,被迫拆散了,并遗弃到了地球。她应该也在地球,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 “还有,她的那个姐姐,好像跟上尊也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月老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骨子里面也是一个八卦的主。最终,也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方式给推算出来的:这俩姐妹,都是他的菜??????” “啊,竟有这回事。她还有一个同胞姐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失忆就找到症结了。好可怜的孩子啊!那第二件事是什么?”土地婆生性纯良,见不得人间一些伤心伤肺的事,所以一聊到女孩子的身世,就联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不禁同命相怜地感叹起来,忽然想到核心的问题,又急切地问道。 “第二件事就更加玄乎了,月老最近又犯‘情思’了。”土地公绷着脸,意味深长地说道。 “啊,不能啊!他可是因为犯了情思,所以才被禁忌的。他难道忘了那段经历了吗?”土地婆深知“情劫”的厉害,一时间有点儿急了。 “哎,这其实也是有原因的。1万年都过去了,满以为已经不会再爱,不会再去触碰的,谁曾想到,天象恰恰在此时出现了。机会之于他,就是一种选择。爱还是不爱,找她还是不去找她,希望还是绝望。这就是‘奇缘情思劫’最可怕的地方。他这种人,对于爱情的那种执着和痴守,一听说那事,就乱了心境,酒一多,啥话都出来了。”土地公略带遗憾地说着。 “到底怎么啦?” “你知道吗?前些日子,八百里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出现了超乎寻常的迹象。” “怎么回事?” “彼岸花出现了叶落花开的迹象。” “你是说能够预测幽冥界异变动向的彼岸花进入叶落花开的阶段?”土地婆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的,这个彼岸花原本是三千年开花,三千年花落,三千年结叶的。我们都知道,彼岸花有个特征,花开必然叶落,花叶同茎,却永世不得相见。 实际上,彼岸花还代表着幽冥界的轮回规律。冥历三千年一次轮回,就像人间60岁为一甲子。以往的轮回都会很圆满地回到起点,后来被‘大圣’给闹了一下,无端地将生死簿损毁了一角,造成轮回的缺口,给这次天劫埋下了一个很大的隐患。而第一个预言此项危机的就是彼岸花。 当初玉帝这样安排,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永世不再跟那个女人见面。将其分开的主要也是因为他们触动了‘奇缘情思劫’的发生。 而他和她却一直固守着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总想着,有朝一日,天地位移,黄河西流,异变出现。那么,坚守等待中的两颗心才会水火相融,觅得重逢的可能。 现在彼岸花在叶落之后,直接越过三千年的等待期,出现了花开迹象。你想想,这是否意味着花叶真有重现的天日呢? 而这种现象,之于如此痴情的两个人,是否意味着重逢机会来临了呢? 只是辛苦等来的重逢,又必将再次违背玉帝的旨意,这一次,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谁又能明白?” 第一百零五章:彼岸花开,幽冥界异动! 土地公细细地分析道,说到关键点,不由得唏嘘不已。 联想到自己身边的小可爱,不知道自己该有多么的幸福,内心不由得抽了一下,看向土地婆的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是啊,多情的女子,痴情的男人。不经历蚀骨铭心的痛,又会有谁比他更适合执掌全天下所有人的姻缘呢?” 土地婆当然知道月老的情况,他的痴情传说可谓是轰轰烈烈,人、仙皆知。 为了最终能够赎得与她再次见面的机会,完全不在乎她的容颜,主动承担了帮助世人牵红线,搭姻缘的工作。 这个工作并不是字面上理解的那么简单,因为每牵成一个姻缘,他都需要涉空行走99步。 而玉帝给他的惩罚却是五不走。 遇金不允许走。 遇水不允许走。 遇木不允许走。 遇火不允许走。 遇土不允许走。 他的脚底隐藏有“昆仑山噬魂荆棘”,每行走一步,都会被隐藏的荆棘刺破脚底肌肤,深入骨内,引发触及灵魂的疼痛。 目的是为了让他回心转意,不要再被“情思”所困扰。 可他并不为此所动,通过坚定的意志力,让流出的血在他的脚底形成一个血色的莲花。 所以,他走过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如同刚吸饱了鲜血般的,盛开的鲜红的莲花。 也就是这样,他才能实现涉空行走。 方可给世人牵定姻缘,搭配婚姻。 世人也被月老的勇敢和执着所感动,对待姻缘也是非常的认真。 故民间有俗语: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意思是说无端地毁坏别人的姻缘,罪孽深重,是要受到天道谴责,因果报应的。其罪孽程度之深,甚至超过对寺庙破坏所产生的罪恶。 《地藏经》有云:“若有众生出佛身血,毁谤三宝,不敬尊经,亦当堕于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由此可以想象,毁人婚姻的罪恶当会如何的深重。 四明有位读书人名叫葛鼎鼐,在学宫读书时,每天都要从一座土地庙经过。 有一天,土地庙的庙祝梦到土地爷跟他说,这个葛鼎鼐将来会中状元,每次他经过这里,我都要起身向他致意,你还是给我盖一道围墙,这样能遮挡他,不必向他致意了。 庙祝醒来之后就开始行动,他找来几位工匠准备动工砌墙。谁知当庙祝中午小憩的时候又一次梦到了土地爷,这次土地爷告诉庙祝,不必砌墙了,葛鼎鼐竟然替人写休妻书,他的功名已经被文昌帝君削掉了,自己也就无需跟他致意了。 原来是有一位百姓准备休妻,可是不会写字,于是就请葛鼎鼐代写。 听了庙祝的话,葛鼎鼐非常后悔,他决定极力的撮合那对夫妻复合,在后来的科考中,葛鼎鼐仅仅中得乡榜,仕途也至此结束。 究其原因,主要是愚昧无知的世人哪知道月老为世人的姻缘婚姻所付出的努力和坚守的执着呢? 当然,对于仙界所有的仙人,通过此事也明白了玉帝的意思。 “情思”不可随意的触碰,要不然,会遭受玉帝的责罚。 “不过,玉帝当初也没有完全讲话说死,曾许下诺言,若想他日重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彼岸花花叶同现。” “这不是明摆着让有情人永不相见吗?” “彼岸花不可能出现花叶同现的情况的啊!这玉帝也太狠了吧!”土地婆异常愤怒地仗义直言起来。 “嘘!小点声。”土地公吓得面如土色,头皮发麻。 环顾四周,以迅雷不及隐耳之势,赶紧用手捂紧了土地婆的嘴巴。 他实在是怕了她这张嘴了。 作为底层小仙,能够安安稳稳地混到现在,两口子还恩爱如故,平平安安,这样的仙侣鸳鸯,不知道要让多少仙人羡慕死。 别人不理解,自己心里还没有个数吗? 可不能因为无端的见义勇为而引发祸从口出,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无脑地诋毁顶层执牛耳者,那不是寿星老儿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能这么说,玉帝这么做,自然有玉帝的考量”土地公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打岔道 “作为一个领袖,统领天界,他也有很多的难处。还有,月老和孟娘(婆)的职责本就不一样。一个在天界,一个在冥界,两者属性截然相反。天界纯阳,幽冥界又是纯阴之地界,两者相逢一定会触发天地大劫,无端的伤害世人。” “那不就是没有机会了吗?” “有,除非天道自发性的异变。就好像现在的彼岸花的异常。只是,同样也会带来幽冥界的劫难。” “你的意思是?” “孟娘其实早就推断出了这个可能,就在前几天,给月老传回来一片彼岸花的花瓣,上面刻有一个特殊的异象符号?” “什么意思?” “幽冥界中冥府和幽冥大陆斗而不破的局面很可能要发生改变了。” “你的意思是,幽冥大陆会有大的动作,或者是,冥府跟幽冥大陆之间会有一场大战?” “对的,冥府执掌幽冥界十八层地狱,八百里黄泉路,是整个鬼界修炼和轮回的道场。而幽冥大陆则是容纳所有已经经过灵魂净化的‘善鬼’的地方。这个地方,所有够不上被轮回到三界五行之内的‘善鬼’们都会暂此落脚,一边修补灵魂,一边苦耕生活、繁衍和生息。 而这两者的关系,放在人间,就是人类和天界之间的关系。只是,现在的幽冥大陆上出现了超能量的势力集团,且不断发展强大,大有攻破冥府,取而代之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冥界的百万阴兵可是被天庭及各大名门宗派认可的。而且,在幽冥界,他们都有强大的结界保护,牢不可破。而幽冥大陆又被禁制所控制,要想挣脱难于登天。” 土地公的话令土地婆无法相信,因为幽冥界是出了名的恐怖和森严。即便是神仙下去都得脱层皮,更何况那些没有实体的鬼魂。 遥想当初醉酒的“石猴”都会被黑白无常勾去魂魄,更何况那些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灵魂。那些只是排队等待轮回的灵魂啊?????? 稍微的不小心,就会被各种禁制和上古猛兽给生吞活剥了。 还造反,这简直是朝种树,晚乘凉——完全不可能的事吗。 所以,土地婆完全不相信。 “你说的都对。但是,事实上却是如此。彼岸花和三生石是整个冥界异常玄妙和敏感的预言体。其实,不管是彼岸花或者是三生石,跟冥界的生死簿,月老的姻缘册,统统都是属于天书的一个‘投影’。 而天书一旦体现出玄机,其衍生出来的各种‘投影’都会产生异常的变化。这就是玄妙。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去参透领悟,主动做出预防措施,不然,定会被天劫所吞噬,到最后落了个身死道消。” “这些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土地公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讲。 “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快说啊??????老头子”土地婆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那种:话留一半,自己去猜测的做法。所以,拼命晃着土地公的手,急切地问道。 “哎!咱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敢说啊??????” 土地公很脑残地冒出了这么一句,随即看到了身边的“小可爱”高高扬起的右巴掌,不禁浑身一颤,立马精神抖擞地说道:“我也不瞒你讲,这个可能还是跟目前的天劫有关系。”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只是跟上尊有关系吗?怎么连幽冥界也牵连进来啦?”土地婆一时间觉得脑子有点儿不够用,有些缺氧,浑浑噩噩地问了一句,刚高抬着的手掌僵硬在了空中。 “目前看来,牵扯进来的可不只是这些。” “先说这个冥界吧。” “幽冥大陆的确出现了势力堪比冥府的宗派,且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了,只是以前还能服从冥府的管控,而最近,不光实力又突飞猛进了很多,还主动跟冥府对立上了。” “幽冥大陆上所有与冥府相连的官祠全部被这些反动势力用特定的符隶给封闭了,官方和民间彻底脱离了联系。” “另外,幽冥大陆所有的地藏宫也全部被焚毁,佛像被破坏,僧尼被勒令还俗。稍有不从,统统杀害,魂魄被那些豢养的恶鬼吃了个干净,落得个永世不得超生的境地。” “原本安定和谐的幽冥大陆,现在彻底笼罩在一片黑暗和恐怖之中。哀嚎遍地,怨气冲天,很可能会演变成上古传说中的第十九层地狱。” “而且,你知道吗?被禁止了千年的‘鬼市’最近又‘借尸还魂’了。” 土地公将所知道的信息认真地梳理了一遍,精密地组织着语言,希望能够跟土地婆讲明白。 “啊,有这回事?这个邪恶的通道,不是早就被查封了吗?当时为此还杀了十代无常和八代判官。谁这么能耐,如此大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干出此等忤逆天道的事情?” 第一百零六章:“鬼市”再次出现 土地婆忍不住浑身一抖,因为那件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虽然过去了千年,但好像刚发生在昨天似的。 一个“鬼市”,一种贪欲,一群利益集团,害死了多少无辜的鬼魂,牵扯了多少世间的凡人,制造了多少可怜的孤儿寡母?????? “只是这次不是从冥府内部打开的,而是从幽冥大陆那边的‘望魂山’上架了一座空间走道,直接转接到‘鬼门关’上的。”土地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轻轻地讲述道。 “等等,我听得有点儿糊涂,怎么这么的绕?” “是啊,这个解释起来比较的费劲。这么简单的说吧,以前的‘鬼市’是由冥府掌控的,为三界之内特定团体服务,具备阴阳互行,很隐秘的一个特殊通道。” “主要是为了转移和交流一些特殊的人、鬼或物资。最有名的就是崔玉经‘鬼市’见秦广王,借了三千阴兵,在‘恶鬼谷’打败那些无法超生的恶鬼兵团,强行接回唐太宗李世民,还替他加了二十年的阳寿。” “对啊,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啊,人间男女老少很多人都知道啊。”土地婆抬着眉毛,一副我都懂的神态。“我问的是这次‘鬼市’的事情,跟幽冥大陆又有什么关系?” “别急,先听我慢慢讲来。后来这个秘密的通道被十世无常和八代判官所发现并掌控。两者互相勾结,以此作为敛财和晋升的工具。阎罗王发现时,他们已经横征暴敛了很久,积累了巨额的财富,笼络了庞大的支持势力,羽翼已丰,大有替而代之的迹象。最后,无奈之下只能请求地藏的帮忙,与地藏王一起,合力将其铲平了。” “但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是由幽冥大陆内的能力超强的宗派力量,使用超出这个宇宙的能力强行从幽冥大陆的‘望魂山’上开辟了一个时空隧道。而时空隧道的入口正好嫁接到了之前‘鬼市’的入口——‘鬼门关’上。”土地公语速缓慢,耐心地跟土地婆解释道,希望一下子能够讲得明白。 “为何一定要嫁接到‘鬼门关’上呢?”土地婆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只有酆都的‘鬼门关’能够给这些阴阳混合的人通行。因为那里阴阳两种元素本身就异常的混乱,非常适合半阳人和断七之前的鬼魂行走。而幽冥界之内只能是纯阴之物。纯阳之物的来临,不光会惊扰幽冥界的鬼魂,还会给修炼的鬼魂们带来伤害和恐惧。” “过于强大的纯阳能量的导入,会直接突破冥界的禁制,击穿十八层地狱。一旦十八层地狱被击穿,所有未经炼化和净化的恶鬼的灵魂会被释放出来。这样,幽冥大陆内的鬼魂就会被吞噬。” “而且,地狱内几百万年积累出来的极阴戾气会将幽冥大陆所有的居民全部变成恶鬼,如此这般,整个幽冥界就将会变得恶鬼遍布,厉鬼横行了。” “轮回道口将会彻底地变异。人间也将会受到无限牵连。到那时,人间会不出意外的变成第二个地狱。到此,宇宙洪荒将会一片荒芜啊!” 土地公这段时间被“天劫”的事给闹腾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按理来说,天机一变,自有大人降世。 如何拯救这个宇宙,如何力挽狂澜于天机大厦将倾之时,这些本应是救世主考虑的事情,像他们这种底层小仙,喝喝酒,吃吃肉,该玩的时候玩,该上班的时候上班就行。 薪资俸禄一分也不会少,一分也不会多。犯不着去操那份子的闲心。其实,他也曾这样想过,怎奈张天赐的到来,彻底地打破了他宁静悠闲的生活。 活了一万多年的岁数,就算是个傻子,也活出人精了吧,更何况是历经人情世故,深谙人世道理,名正言顺、天宫御赐的地仙呢? 最起码的危机解读和风险预估还是相当灵敏的。 天庭最大的依仗,宇宙天机的主宰者,这会儿竟然失忆坠落在自己的地盘上。一代魔帝,天魔也失联了,所有的信息都认为凶手就是他亲弟弟——天书子。如此重大的事变,天庭、地府、妖魔各界竟然表现得风平浪静,漠不关心,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你想,这正常吗? 越是宁静,其背后越是充斥着玄机和危险。 别人也许可以不去关心,纯当不知道,没看见,但是他不行。 偌大的活人现在就矗在他地盘上,就好像眼睛里面的肉刺,嗓子里面的鱼梗(卡子),那要是说不知道,没看见,那正就是闭着眼睛聊天,说瞎话嘛!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上层无门,少有朋友和兄弟,这种时候,任何盲目的兴奋与轻举妄动都会给自己及家人埋下未来的隐患。 稍不留神,就会在各大势力的碰撞中被挤压得灰飞烟灭,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种道理他太清楚了,没有任何的仙或者是宗派势力会派人跟他解释,也不会有人会告诉他该怎么做。 如何做,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理性和运气。 这个时候,他想到最多的就是他昔日好友,儿时的邻居——月老。 好歹他也算是天庭正官,每天都要按时去上朝议政的,了解的信息自然比较的多。 故而,这段时间他是一有空就往月老殿中跑,死磨硬泡地看到了姻缘册。 借着喝酒的劲,从月老那里套了一些天庭和幽冥界的事。 再加上以前积累的信息和缜密地推断,反倒是得出了很多有意义的结论。 “我记得上次扑灭十世无常和八代判官的时候,不是已经将口子封上了吗?难道??????”土地婆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皱着眉头说道。 “是的,你说的对。的确是这样。按理来说,这个‘鬼市’应该是被封掉了。想来这个特殊的通道在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幽冥界开启之日就已经存在了,只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被人知罢了。” “没有自然之力,仅凭幽冥界的这些个鬼魂是不足以开启新的‘鬼市’的。而这一次却不一样,原本平静的幽冥大陆竟然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个实力超强的宗派势力,不知道从哪里挪来的这股子能量,竟然凭空中强行开辟了这么一条惊动天地,扰动鬼神的通道。” “那??????他们通过这个开放的‘鬼市’进行什么交易呢?” “人类的寿元。” “什么,又是寿元走私?这个可是要被天谴的!” “对的,有人将人类的寿元贩卖给幽冥界的幽冥大陆上。据说,现在幽冥大陆上寿元的交易异常火爆,而且那个实力派的集团,通过这些走私过来的寿元,已经培植了异常强大的恶鬼兵团和怪兽军团,大有跟冥府的百万阴兵大干一场的局面。” “如此说来,彼岸花的异象,是想说明冥府跟幽冥大陆之间会有异常不可控制的冲突?也就是说,冥府现在很危险?” “是的。” “那你怎么说,这件事情跟上尊的这次天劫又有关系了呢?” “且听我慢慢跟你讲来。”土地公撸了一下胡子,晃动了一下脑袋,像个私塾老先生似的,继续讲道。 “前两天,凌霄宝殿内,众神、佛、仙以及隐秘很久的,古老的,宗派的核心人物都出席了一场大型的辩论会。辩论的主要核心就是上尊他们兄弟二人,以及天魔的情况。有很多的人支持天庭立即出面干预,将妖族势力彻底地剿灭在萌芽状态。” “哦,是吗?这样太好啦。早该这样啦,那个恶心的妖族,老是掀风作浪,实在是可恶至极。” “没有那么简单。一开始,天庭讨论出来的结果是倾向于出面镇压的。后来??????” “后来怎么啦?你怎么老是到了关键时刻一顿一顿的??????”土地婆非常不满地说道,不由自主的又要举起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黯然销魂掌”了。 “后来,盘古天尊过来了,他跟玉帝建议,不要出面镇压。” “为什么?那个老家伙,脑子锈透啦?”土地婆如同炸了毛的猫,非常愤怒地喊道。 “不得无礼??????”土地公大声呵斥着。 可能是觉得自己刚刚的声音确实有点儿大,所以又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委婉地跟土地婆讲:“小点声。” “哦??????哦??????哦??????好的,好的。刚有点儿激动了。”土地婆捂着嘴,很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 土地公白了身边的女人一眼,继续讲道:“你还记得一千年前的那件大事吗?” “哪个?难道是??????” “嗯,对的,就是佛道融合的事情。” “佛道融合,当初大圣不是被释迦摩尼佛给镇压了,然后又去西天取得真经,通过大乘无量经来感化唐朝众生,以达到佛道融合了吗?最后,大圣不是被册封为‘斗战胜佛’了吗?” “这个佛道融合里面其实有很多的内部故事,这个我先不跟你讲了。其实,同时期,就因为当时的佛道融合,还发生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第一百零七章:魔族异动和“磨人”的土地婆 “是哪件?我怎么好像记不起来了呢?” “牛魔王的反叛,魔族的叛乱!”土地公提醒道。 “啊??????你说的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次天机阁的巨变,天庭之所以保持不变,是害怕牛魔王的再次叛乱?”土地婆幡然醒悟一般,惊讶道。 “可是,这个不对啊,牛魔王现在不是被压制在火焰山下面的无量地狱吗?有通天神符的压制,是不可能出来的。而且,魔族居民已经被天道仙音感化得差不多了,目前都安居乐业的很,还有谁会想着追随牛魔王来反叛天庭呢?对了,魔族的四周还有二郎真君,天蓬大元帅,卷帘大将的三大势力。要对付一个小小的魔族,有必要让天庭的三大势力全部屯在魔族的周边吗?如此一来,天庭只剩下托塔李天王的军团可以调动,但也不能随意的调动。因为他还肩负着天界的治安和维稳。我总觉得,魔族周边的三大军团,随意调出一支出来,就可以轻松的扑灭妖族的作乱了,何苦要这样呢?”土地婆非常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很对,其实天庭很多的人都是这样建议的。” “是啊,本该就是如此啊。” “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盘古天尊之所以到最后才出场,他传达的其实是天机上尊的意思?”土地一语道破天机。 “啊,你的意思是,要求天庭维持现状,竟然是天机上尊的意思?” “对的。这个里面还有一个非常深的考量。”土地公缓了一口气,估计是嫌站着说话太累了,拉了把椅子,在祭台旁边坐下,继续说道。 “其实啊,这个还是跟天机变化中,玄机背后的势力有关系。你想啊,镇压牛魔王的那个通天神符其实早就不存在了,真正的起到作用的就是天机上尊当初布下的‘九灵镇妖符’,而这个‘九灵镇妖符’的威力只有1000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牛魔王随时都有可能会跳出无量地狱,再次回到魔族,继续统帅魔族的居民。其次,妖虫老儿只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台前小卒子,幕后真正的势力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玄机背后的势力过于的强大,能量太过强悍,乃至于已经在天机变幻中埋下了玄机的种子,制造了天劫的形成。天机上尊为了让整个宇宙安全地渡过此次天劫,只能自己深入轮回,以此来引出妖虫老儿背后的玄机势力。” “这个玄机势力如此的神秘,连天机上尊都没有参悟明白,到底有多么的恐怖。会不会是自己吓自己啊?反正我到现在没有看到。” 尽管土地公貌似窥破天机般,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一副指点江山,万事了然于胸的感觉。但土地婆还是有些不相信,一脸的狐疑。 主要原因还是谁都不曾见到玄机背后的真实力量,统统仅停留在猜测当中。 究竟是谁,或者是谁们。 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怂恿妖族作乱。 难道,他们真就不怕天道的力量吗? 换句话说,谁,一定存在吗? 谁又能保证这些不是为了特定的某种企图而有意制造出来的幌子呢? 土地婆实在是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深想,因为她还有“老头子”呢。 “其实,关于玄机可能会带来的破坏,天机变幻中已经体现出来了。这么说吧,一旦牛魔王恢复能力,而且谁都无法保证,这个愣头王在无量地狱里面,到底有没有修炼出什么更加逆天的实力。如果他还是不能控制魔心,任由魔心发作,再次发起疯来,那带来的破坏可不是1000年前的‘石猴’所能比拟的。一个‘石猴’就已经将天庭搅得天翻地覆了,换上实力更加逆天的牛魔王,想想就可怕。” “而且,最可怕的还不止这些。龙族这些年跟牛魔王一起被打压,一旦龙族也叛乱,那么后果更加的不可收场。联想到最近冥界的变化,如果,到时候,冥界也大乱,被镇压和封冻的恶鬼将会被直接释放到人间,那么,人间也会变成无间地狱。到最后,天界、仙界、魔界、龙族,乃至整个宇宙将会陷入一番水深火热之中。天地昏暗,日月无光。传说中的宇宙大混战很有可能会真实发生啊??????” “老头子,你不要再说了。我也许有点儿明白了。看来,这盘古天尊考虑的是对的。呃,不对,应该是天机上尊是对的。” 显然,土地公大纵深,大联系的论断,外加貌似很有逻辑性的推论,绘声绘色地给土地婆描绘出了一个异常可怕而很可能会发生的,未来的,恐怖场景。 看着土地婆那沉迷的样子,土地公甚至有点儿得意起自己非凡地推断,和卓越地预见性。 一副天机再深,也不过是尔尔的感觉。 无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目光45度上扬,沾沾自喜起来。 只是,下一刻,他立即领会到了什么叫做跌落神坛的感觉。很神奇的是,一把将他推下神坛的,不是别人,就是身边的“小可爱”。 “嘶??????也不对啊。如果按照你刚才说的,现在不光是天庭,还有人间,冥界,都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那么,天机上尊不在神灵域坐镇,以支持天庭的工作,挽救天机变幻于将倾之际,为什么要独自轮回到人间,还来这么一段情思绵长的爱情呢?这是不是炒咸菜还放盐巴——太闲(咸)了一点呢?” 土地婆的脑回路着实的清奇灵秀,让人无法捉摸。 这点,土地公是深有体会。 他完全没有想到土地婆此时会问出这么个奇葩,但看似又非常有道理的问题。 看来,不能怪女人敏感,多虑。 真要怪,只能怪男人们太简单了。 刚刚还沉浸在自我欣赏中的土地公,立马当头棒喝,一脑袋的黑线,一时语塞,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唐突中支支吾吾地敷衍起来。 “哎??????” “这个??????” “其实??????” “我也不是??????非常地理解。” 土地几乎是挠着自己秃得发亮的头皮做苦苦思索状。 那几缕硕果仅存的头发被拨弄得像几个东倒西歪的稻草把子,又像一个秃了的笔头,显得凌乱而颓废。 土地婆刚刚好像明白了什么,几乎就信了土地公描绘的那些场面。 只是下一刻,她自个儿也没有想到,脑子里面怎么就突然蹦出了这么个“磨人”的想法,而且还口直心快地表述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看到他迷茫而错乱的眼神,以及略显懵逼的表情。一时间又情不自禁地犯起了疑心,微皱着眉,等待着土地公的解释。 “但是我想,很多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他的对手非常的强大,躲在暗处,提前布置好了机关,只等最终机会的来临。而天机上尊也算是整个宇宙中最具布局能力的上能大仙,同时又掌控者这个宇宙天机运行的所有的规则,只有他能够及时的布局以应对将来可能会发生的天劫,以挽救天机变化中即将而来的倾覆的危险。他不去轮回,背后的势力永远都浮不出水面,杀一个小小的妖虫老儿,治标不治本。要想标本兼治,只有让所有的浓毒完全发作了,才能彻底地宛毒刨根,彻底地根治。” 土地公此时内心是崩溃的,还没有体验够沾沾自喜的得意,突然间就被摔到了九幽深渊,强大的反差令他不禁暗自抱怨起来: “靠,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除了天机上尊,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我特么的还想问他,呆哪里不好,非要跑到我的地盘上?搞得我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靠??????这都是啥事吗??????” 心里面升起了滔天的怨言,满肚子的委屈无处述说,太多的地方无法理解,但是又没办法跟土地婆明讲。只能硬逼着自己绞尽脑汁地去分析,去思考。 他觉得自己脑袋的反应出现了延迟,感觉此刻的自己好难!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内心郁闷至极。 一抬头,立马对上了土地婆期待的眼神,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责任感,稳定了情绪,一边奋力地思索着,一边先讲些没有营养的话过渡着。 “我也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是就怕他的布局中会有所闪失。你看他现在基本就是一个普通人,我简简单单的一个锁(勾)魂眼就让他不能自控,万一那个黑暗势力的人冲过来,那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杀了他?如此一来,不就完结了吗?还谈什么谋划,什么策略??????” 土地婆对土地公自以为是的布局理论发起了强大的攻势,提出了尖锐的反问,并报以“你好白痴??????”的眼神。 那自然而随意的眼神恰到好处,差点儿逼得土地公吐出二十两老血出来,晕乎乎得不知所措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满以为很圆满的解释和理解,却被土地婆轻轻松松地拆破了。心有不甘,迷茫中有些手足无措。 特别是土地婆提到锁魂眼,联想到自己年轻时“不公的遭遇”,内心几乎要憋不住了: “你特么的会无底限地示弱的,就你那‘钩子’般的眼神,有多少神仙能??????受得了?更何况是被封存了神力,坠入平凡的天尊呢!” 即便如此,还是绞尽脑汁为自己的《布局论》寻找支点。 “背后的人当人不简单,他们的述求肯定还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天机上尊也犯不着来轮回了。肯定还有其他的玄机,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能这么的回答,其实土地公已经近乎于投降了。自以为是的高明被无情戳破后深深的挫败感让他觉得既无力,又有点儿灰心。 无望之下,只能用玄妙的谋略论来姑且应对着。 因为,再往深里分析就涉及到问题的核心了。 他不是谋划者,也不是参与者,如此暗黑而复杂的计划及应对方略,他实在是无力解读了。 要说谁最清楚,那只有问天机子和幕后主使了。 土地婆其实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有的时候就是看不惯“老头子”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忍不住地要去敲打敲打。 在她的词典里,男人,就是属于三天不敲打,那真会上房揭瓦的那种。(好吧,也许她的情哥哥就是属于这样的吧??????)所以,必要的打压是她惯用的手法。只是没有想到,今天随心的一句,竟然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挫败感。 张天赐的到来,不是没有引起她的遐想,只是惯例性地蜻蜓点水之后立马浅尝辄止。因为她不想因为伤脑细胞而像土地公那样的掉头发,毕竟,如此糟心和伤脑的事情,还是留给土地公去干吧。自己做好貌美如花的小仙女就行了?????? 见土地公的心情突然间急转直下,内心又有些不忍,于是弱弱地问了一句:“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 “嗯,天庭的意思是,还是尽快让上尊去找九龙金牌,只有九龙金牌才能让他觉醒。” “我就奇怪了,所有的人都希望他去找九龙金牌,而且知道他找到九龙金牌就会觉醒,难道他的敌人希望有一个觉醒后的,强大的,敌人吗?”土地婆又习惯性地转入拆台型的思维了。 对于土地公来说,很难接受,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因为,土地婆说的很有道理。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土地公很憋屈,脑袋很晕,无数个漩涡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这??????这个??????” 土地公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来解释这件事。 事情的确如同土地婆所说,妖族、天庭、人间到处都有人游说张天赐去找九龙金牌。 而民间也在流行着找九龙金牌。 甚至因此而涌现出很多民间组织,官办组织打着各式各样的旗帜在寻找九龙金牌。 远的不说,就说临近的岛国,江户川集团,在这件事情上尤为的用心,据说已经测绘出了最完整的探宝图了。 虽然外界对此事传得神乎其神,众说纷纭,但事实上是,这个九龙金牌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被人找到。 传说中有人无限接近了一枚九龙金牌,并传出来模糊的视频和图片。 只是当事者的下场非常的惨,视频虽然很模糊,但依然能够看到,他被一个恐怖的怪兽给吞了。 联想到很多探险队莫名失踪的案例,又传出来很多的谣言,说九龙金牌附近有妖兽,有禁制,有?????? 当然,作为天界的仙人,他们都知道,这个金牌只有他家对面的那个男人亲自去,才有可能会被找到,因为,那个东西本身就是他自身的组成成分。 那么,问题来了。 他们到底是想要九龙金牌,还是想要一个强大的对手呢? 突然间,土地公好像参悟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咋呼一声道:“我明白了??????” 土地婆倏地一抖,吓了一大跳。 瞪着眼睛,看着土地公说道:“你吓死我了,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你想到什么了啊?”土地婆抚着自己此起彼伏的胸,夹杂着气愤不平的心情,恨恨地问道。 “只有一种可能,玄机背后的势力肯定是想要九龙金牌。”土地公轻微地晃动脑袋,一本正经道。 “这个谁不知道!但是你要搞清楚,上尊得到了九龙金牌,他就觉醒了。如此这般,玄机背后的人又如何才能得到九龙金牌呢?”土地婆不削一顾又很不服气地问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如果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是上尊去找九龙金牌,对,他是把九龙金牌给引出来了,但是如果在他运用集结的九龙金牌觉醒之前将金牌给夺走的话,你说,他还能觉醒吗?一个无法觉醒的天机上尊,对玄机背后的势力集团又有什么影响呢?” 土地公根本没有去关注土地婆的表情,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顺着他好不容易才体会到的思路,不断地往下去领悟和体味。突然间好像把握住了什么。连续发了两个反问句。 “如此看来,不管是背后的势力,还是天机上尊,其实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如何能够在九龙金牌发现出来后,第一时间控制住,对吧?”土地婆也好像觉得这条思路有点儿感觉,懵懵懂懂地好似触摸到了问题的核心,很兴奋地跟土地公交流着。 “对,很对。我想我们肯定找到问题的关键了。但是,既然是天劫,我想这个里面说不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暂时还分析不出来的。哎??????”土地公突然有种像小孩子得到了奖励却无法打开,并被大人收走后的惆怅与失落,不禁幽幽地一声叹息。 “呃!那个??????既然我们也想不明白,要不就先按照天庭的意思来办吧。反正那些大能神仙甚至是盘古仙尊都支持的事情,我们又何必劳神伤肺地暗自神伤呢?你说呢?老头子??????” 土地婆看土地公今天被自己打压得厉害,很有些颓废的感觉,心中忽生心疼,于是非常温柔地拉过土地公的手膀子,一把搂在怀里,嗲着声音,盯着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土地公略显空洞又有些忧郁的眼睛,异常温柔地说着。 你还别说,这招还真灵,至少对土地公是非常的灵的。 能不灵吗? 他都被这套路给玩了几万年了,听到这声音就好像条件反射了一般。 因为如果情感一旦出现偏差,等着他的将是?????? 呵呵呵?????? “嗯,你说的对。天庭和盘古这么安排肯定有他们的打算,看来我们刚才都杞人忧天了。”说完,对着偎依在怀里的美人的脸露出大大的微笑。 其实,土地公和土地婆推理的结果,有一些是对的。 但实际上,既然是天劫,那肯定是复杂异常,又岂是他们这种低阶的小仙所能参悟的呢。 土地婆和土地公对于时局的探讨虽然已经讨论到很深入的话题,但越往深处讨论,越发现一团乱麻。 很多事情貌似很简单,等真正接触时,却发现到处都是岔口,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特别是越到最后,越有种脑筋走火入魔的感觉。 要不是土地婆那个让人能抖掉三魂六魄般的摄魂嗲音神功,土地公估计真的要在魔幻思索的虚拟空间中纠结而无法自拔。 不过,有一点最后他们真的是达成了共识。 光凭他们俩在天平上还打不起称来的智力,要想理清楚天劫的真正原因和背后企图,着实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虽然行为可笑了一些,但还是有收获的。 既然自己搞不懂,索性就不去搞懂就行了。 让能够搞懂的人不断“搞蛆”去。 比如:天庭和盘古他们。 (此时你应该能够感受到来自土地公、土地婆异常暗黑的歪笑??????) 至于天机上尊的到来,一切都见机行事吧! 操心不了,索性不操。 两土地好像同时悟透了这么一个道理。 相视一笑,手拉着手,消失在房屋的内堂。 ???????????? 张天赐和黄天辉一行人,七拐八扭,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处临山环水的小村子。环境相当的幽静,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而此处,就是黄天辉的老家,他爷爷居住的地方。 要说此处真不好找,如果没有黄天辉做向导,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一行人,6辆车,在社会“辉哥”的指挥下,先是顺着国道走了一段路,后来又转到县道上,行走了大概50分钟,绕过一个不是非常高的山,然后再穿过一小段防护林,才见到一个小小的村寨。 据黄天辉讲,他爷爷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却有一个高超的园艺手艺,是十里八乡非常有名的花匠。 据说,这个手艺还是祖传的。 第一百零九章:与城市无缘的黄仁堂 黄天辉说,他们黄家祖上原先是河北保定人,专职替皇亲国戚种花,养花,整修园林的。 最远的历史能够追述到明朝万历年间,族谱上有一个叫黄远山的知名花匠,专门给万历皇帝朱翊钧看护御园的。曾经给万历皇帝的母后李太后主持过怡园的建设,并给内阁大学士,首辅大臣张居正雍园的规划出过点子。也算是家族中最光辉的人物了。 那几代人就靠着园艺这门手艺,非常风光地生活在宫中,每天与花草为伴,与蜂蝶同舞,过着悠闲自然的生活。 后来在天启年间,出了一个叫黄明光的人。他将皇室各种花艺的造型,技术规范,花木特征,及培植技术全部汇编成册,并收录了近万种花木培植中的疑难杂症和治疗方式等等,形成一套非常全面和专业的《大明万艺园》。 该书得到了大明朝廷的认可,官方印刷了很多版本,而黄明光的手本就被收藏在了明皇宫的翰林院内。 黄明光本人也被天启皇帝朱由校封为五品御园花匠的官职,并赐予黄家族人可以世世代代地住在皇宫之内,一心一意地为皇家修整园林。而黄家人在宫廷里面也被那些宫女和太监形象的称为“护花使者”。 一直到明末农民战争开始,准确的讲,是李自成攻陷京都之前,其黄家人都还生活在宫中。 后来,李自成攻陷了京都,族中出现了分裂。有一部分人觉得应该留下来,继续为下一个朝廷服务。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是皇帝都需要大园子,有大园子,那就需要他们这帮人维护。 而另外一部分人认为崇祯皇帝上吊煤山已经说明大明已死,他们效忠的明皇室已经不存在了。虽然他们曾经仅仅是微不足道的花匠,但作为大明的遗民,且毕竟在宫廷内生活过,不能去给皇帝殉葬,但该尽守的忠和义还是要有的。他们不愿意为“暴民”服务,宁愿离开他们曾经生活和奋斗过的地方,举家外迁。 而这时,族内有个叫黄桥山的人站了出来,带领着一大家族的人,从京都顺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往南走。当走到了江南市,发现了这个被群山包围的小村庄。不光环境幽静,而且风光也异常的秀美,一大家族人决定不走了,从此定居下来,取名为黄家庄。也就是那个时候,黄家庄有了名字。 后来,原先决定留下来服务“大顺王朝”,给李自成看护家园的那帮人,翘首以盼中等来了王师归来,可还没有高兴几天(实际上,大顺王朝前后总共只有42天的时间,可以称得上是中国农民运动而建立的最短命的王朝),结果,山海关外冲冠一怒,自开大门,引得清兵大举入关,所到之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万里河山,江河哭泣,日月无光。而迫于压力的李自成只顾着自己逃命,哪还来得及管这些投过来的身份卑微的花匠呢? 就在这帮人在犹豫着欲走还留的时候,八旗子弟攻入京城。 三天。 那是地狱般的三天。 是血流成河的三天。 是永世不堪回首的三天。 那些曾经遗留下来,未及逃走的花匠均成为了乱兵泄愤和娱乐的靶子,死状是相当的凄惨。 不久,信息就传到了江南市的黄家庄。 由于他们一直以明朝遗民自居,且听说族人被清兵害死,个个义愤填膺,当时的族长,也就是黄桥山,纠集所有的族人开会,并在祠堂中立下规矩: 凡我黄家人永不给清廷服务,所藏花艺授男不授女。如有违规,逐出族谱,永不进祠。 所以,从那以后,黄家人只给一些地主和富商巨贾服务,只要是跟官搭点边的,第一时间就被拒绝掉了。失去了官方的认可,他们的花艺技术只能在民间流传,彻彻底底的成了民间艺术,非遗物质。 他爷爷黄仁堂其实就是从黄桥山那一脉流传下来的,作为族中的长子,他的技艺是那代人当中学得最好的,被村委专家团评为具有祖上遗风。 只是没想到,到了黄天辉这一代,会如此地惨不忍睹。 特别是黄天辉,那绝对是他爷爷口中最不学好的典范。 虽然他爷爷种花养花的手艺不错,但是生活的年代比较的局限。 过于脱离劳苦大众的浪漫主义的技能会被扣上一顶小资产阶级情调的帽子,或者是封建地主阶级糟粕的头衔。幸得黄仁堂祖上十辈下来都是农民,要不然,单一个黄家庄,还真保不下来。 况且,那时候吃饱饭都成问题,所以,他更多的时间都是在种田。种些花花草草的都是在闲余时间,同时也仅限于在他们黄家庄。 可能是在农村里面待得久了,住习惯了,他爷爷始终不肯跟黄天辉去城市居住。觉得一旦离开了生养自己,辛勤耕耘的土地就浑身不舒服。 他不习惯城市的高楼大厦,觉得住在高楼里面不接地气,整天都被钢筋混凝土包围着,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也不习惯城市里面的喧闹,男男女女穿得花花绿绿,露胳膊又露大腿的,好端端的黑头发不好,非要染得五颜六色的,搞得像被油漆污染过的烂稻草,一看见这些就来气。 大清早的起来后,也不能下地干些简单的农活,天黑了又不睡觉,鬼哭狼嚎地歪叫。 一大群老头老太闲得没事干,要么围着一个破音响跳得一头的欢,半夜了还不散。 要么就是扯着嗓子围桌子,麻将长牌敲得咚咚响。 这些在他的眼睛里面,统统都是城市恶习,乌烟瘴气。 好不容易等到深更半夜了,满以为能够睡觉了,结果又是汽车“滴滴滴”的鸣笛声,又是“乌拉??????乌拉??????”的摩托车声,吵得他经常失眠,痛苦异常。 越来越怀念老家农村里面的寂静。 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城市里面没有可以供给自己耕作的土地,看着小区绿化带就非常的眼馋。里面的那些花花草草,一看就没有生气,就像是从工厂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都一个模子,完全没有美感,每次看到,都异常痛心。 有几次,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动手修整起来,就在他挥汗如雨地忘我陶醉之时,却被小区保安给拦住了,说他破坏公共财物,给小区和业主利益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老头子费尽心机,讲了一大堆的道理和缘由,甚至还非常热心的给小保安普及了一下园艺知识,可对方始终是“春风刮驴耳——点儿听不进去”。 不光要求黄仁堂赔偿损失,还要收缴他心爱的装备。 这可得了,这些东西可都是祖传的。经过十几代人遗传下来的,甚至有些工具还是宫廷御用版的,放到现在也成了古董级的了,能被你无端地给收缴了吗? 讲道理可以,你要是动了他的装备,那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尽管好话说尽,可这个小保安就是一根筋。 那家伙,完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跟黄仁堂耗到底了。甚至还惊动了物业,出动了1--1--0,气得他差点儿跟小区的保安挥动老拳头。 好在小区的物业比较会来事,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也保住了黄仁堂心爱的装备。 不过风波至此,却更加让黄仁堂厌恶城市生活了。 当天晚上他就回了农村,搞得黄天辉很郁闷,又很无奈。 当然,黄仁堂才不会跟他讲那些小区里面偷着做园艺被驱赶的,既没面子,又不光彩的丑事,他的理由非常的冠冕堂皇。 说什么自己一旦来到了市里面,就必须跟自己多年来相依为伴的花花草草及土狗“黄黄”,花猫“玲玲”分开了。 (阿猫阿狗表示极度反对,自己不想呆市区,别给狗先生和猫小姐扣帽子。) 那些而平日里被精心打理的,心爱的花草,树木是没有办法搬到精致的城市大楼里面去的。 尽管黄天辉已经将对南的大阳台给装修成花坛。 尽管隔着玻璃也可以享受充分的日光。 但是,总觉得这些花草一旦脱离了日月光华的滋润,都会长得毫无生气,闷闷不乐。 而这些个植物不高兴,他自然也高兴不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老爷子糊弄黄天辉的。 黄天辉也知道。 在尝试着劝了几次后,发现每次都是无疾而终,无法撼动老人想法分毫。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遵照他的意愿,回乡下。 然后,通过网络给老爷子找了两个保姆,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照顾老爷子的生活起居。 经历了那次小区风波之后,回到农村的黄仁堂如同回归森林,重获自由的鸟儿。 那个神情舒爽啊,甭提多么的开心了。 感觉年轻了十岁。 原本很不放心的黄天辉,到后来反而觉得这样最合适不过了。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情的拐点就发生在一年半前,一次偶然的摔倒。 第一百一十章:世外桃源——黄家庄 打那以后,老爷子就染上了中风的毛病,并且不断恶化。 钱花了无数,专家也看了一打,医院不知道跑了多少遍,吃进去的药能够用箩筐装。 结果:专家越看越废,药越吃越贵,身体是越来越遭罪。 不见病情丁点儿的好转,反而越折腾越严重。 到现在已经发展到无法开口讲话,斜眉歪眼,嘴角流涎,四肢僵硬,半身不遂,跟个植物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这件事情黄天辉一直没有让道上的人知道。哪怕是自己的小弟,知道的也仅限于那些常跟他出去的,知根知底的铁杆。 一路上,张天赐都在听黄天辉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他们家族的故事,就这么静静地倾听,没有打断黄天辉分毫。 而黄天辉今天发挥得也非常好。 兴趣高昂,演讲的嘴巴基本上没有停下来。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行驶到村口,一个右拐弯,在村口的停车场内并排停了下来。 就这样,黄天辉才意犹未尽地暂停了2秒钟,朝窗外看了看,尬笑一声说:“瞧我光顾着跟您讲演了,不想都已经到了。” 再说到黄天辉的老家,这是一个离市区较远,在城市东北方向,紧挨着隔壁城市,盐都市最南面的,四周群山环绕,万分幽静的小村庄。 村子比较古朴。进村主路上有一座非常高大,砖木结构的,黄氏家族的牌楼。高大的牌楼上悬挂着一块巨幅牌匾,上书四个气势恢宏的草书大字——“忠义黄氏”。 据说,这个牌楼当初就是黄桥山筹资兴建的,而写字的这个人也是家族中一个非常有名的书法家,具体叫什么名字,黄天辉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总之,历经三百年风风雨雨之后,牌楼有些地方的色彩已经脱落,柱子明显斑驳,但是当年那誓不为奴的气势,永不服务清廷的魄力,和融进黄氏家族血液中的忠贞义胆,即便是现在还是能够依稀感受到的。 一排车队,一共6辆车,一辆是黄天辉的座驾,黑色的宾利。还有五辆是纯黑色的奥迪A6。搞不懂,是不是黑--社--会做久了,都喜欢搞得黑咕隆咚的,好像不占点黑色,就显示不出自己的冷酷和耍帅。 只是如此豪华的车队并没有直接开进村内,而是绕到牌楼的东侧一个空空落落的停车场内按顺序停了下来。 车队没有进村子。 张天赐觉得很奇怪,一时不知何意,正纳闷着,就听到黄天辉已经下车,并绕到他的一侧,非常绅士地打开了车门,半弯着腰,异常恭敬又略带不好意思地对天赐说道:“大师,可否随我一起步行进入村子?” 张天赐稍微地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村子里面某个特殊的规矩。竟然来了,那么索性就入乡随俗了。 于是很爽快地说道:“可以”。随即下了车,跟随黄天辉向村内走去。 黄天辉也感觉到了适才的突兀,于是主动地解释了一下。 原来,村子里面的确有个规定,所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都不允许进入村子,统统必须停在村子外面的停车场内。 要说这个规定,其实还是跟黄桥山有关系。 原来,就在黄桥山他们在黄家庄定居了一年半之后,清兵也杀到了江南市,不过黄家庄倒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影响,可能是离市区较远的缘故吧。 后来,村子里面来了一群北方的生意人,看样子好像是满族人。他们路过黄家庄,并在黄家庄借宿了一晚,结果第二天临走的时候,非说做生意的金子丢了,并诬陷说是黄家庄的人偷了他们的金子。 本身黄家庄的人对满清就十分的不感冒,现在又遭到无端地陷害,一下子就激起了深藏已久的仇恨,将这群满族人包了圆。 黄桥山更是放出话来,让这帮人在村子里面找,如果找到了他们丢失的金子,他必将双倍奉还,并且个人给满族商人磕十个响头认错。 但是,如果没有找到他们所说的金子,那么这群人一个都别想走,给黄家庄的人干满十年苦力再走。 这下子可把那群满人给吓坏了,派人偷偷地跑出去通知了官府。官府一听有满人被围在汉人的村子里,且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那还了得,带了一队重装骑兵就冲进了村子,准备抢人。 结果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疾驰中的战马直接将一个玩耍中的小男孩给撞飞了。造成汉族小男孩不治身亡。而蛮横的八旗骑兵非但不认错,不道歉,还异常地嚣张跋扈。 不光强行抢走了人,还打伤了汉人。 一下子激起了黄家庄人的群愤,直接将此事上告到了州府。在经历了漫长的官司后,最终判骑兵承担责任,象征性地给了些补偿,而对当事者却没有惩罚,只是当着黄家庄所有村民的面,将撞死人的战马给杀了。 这件事,对于当时的黄家庄人来讲,是一个奇耻大辱。 当即,黄桥山定下规矩,不管何人,进入村子只能步行,所有的马匹和车辆只能停在村子外面。村内如军营,不许疾驰,违者按村规处置。 而当时州府的总督大人是个汉人,估计也意识到了判决对黄家庄人的不公平,竟然很官方地批准了黄家庄的这条特殊规定。并且还发了官文支持村民的约定,在黄桥山的基础上做了更大的延伸。 文中规定:不管何人,何事,任何车辆和马匹不允许进入黄家庄,只能停留在村外。凡路过之客商,所有车辆马匹只能经村外辅路行走,不允许直穿村落,违者按偷盗罪论处。如造成严重后果的,最高刑罚可以车裂。 从那以后,黄家庄里面就一直延续着这条规定。 到了现在,这条规定已经将限制拓展到了所有的机动车辆都不允许进入村内。 黄天辉说这条规定非常的好。 一来,主要是村子里面老人和留守儿童比较多。 老人喜宁静,而孩子都喜欢无拘无束,满村子到处跑着玩,才是他们童年该有的权利。 而现在居民生活水平高了,车子也平常了。 但事实上,买车容易,开好车却难。 部分人开车前是天使,一开车子就成了恶魔,一上路就成了马路杀手。 开着车子到处乱窜,过路口也不懂得减速,还时不时的将喇叭按得“滴??????滴??????滴??????”的震天响。 烦人的噪音搅乱了村子里面的宁静。 横冲直撞的车子给村民带肋了极大的安全隐患。 一不小心,蛮横行驶中的车子很容易碰到老人和孩子。 即便是不碰到人,村子里面原本闲云野鹤的小猫小狗,甚至是散养的鸡鸭鹅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为了维持黄家庄忠义和谐的生物关系,不因个人自私的便利而搅扰到村内所有生物的安定、和谐,更不因此而惊醒沉睡中的祖宗灵魂,体现出祖辈遗留下来的,天人合一的精神,经村委会和族长的同意,召开了全体村民大会。 会议的核心建立在祖辈遗训的基础上,通过明确道德规范,建立行为约束力,一致通过决议,彻底杜绝了村内机动车通行的现象。 黄天辉说得很详细,张天赐听得也很认真,内心不禁惊叹集体意识的先进和强大。 如此安静和谐的生活氛围,在这喧闹的尘世中好生难得。 如果说现在还有“世外桃源”的话,那么,这个“黄家庄”不就是现实版的“世外桃源”吗? 情不自禁地为村民们的行为点赞,好生羡慕他们能够在物欲横流的现世中还能保持返璞归真的欲念,保留着那份人性中最纯真的爱和执着。 抬眼望去,村子里面一片安静祥和。主村道的两侧是一排排规划整齐,紧密相连的房屋。 排与排之间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保证了道路的顺畅,又确保了每家每户前后充足的自留地。 地里都种着各式各样,红红绿绿的时令蔬菜。 三三两两的太婆和妇女正在地里简单地农作着,时不时地传来鸡鸭鹅无拘无束的鸣叫声。 而三五成群的小孩子们都簇拥在村道上胡闹着,追逐着,尽情享受着上天赐予他们天真无邪,快乐纯真的童年。 道路上行走的人基本都是步行状态,极个别的骑自行车、电动车的,竟然都是推着走的。 问起来才知道,他们必须将车子推出村口的牌楼,才开始骑。 自律而和谐的场景,令张天赐感到非常地开心,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 道德与法治各自的表现张力在黄家庄显得尤为明显。 法治只能治事,而道德却能治人。 治事的前提一定是治人,以人为基础,道德为准则的规范性社会才是和谐美满的社会。 所有的人都是环境的创造及维护者,而不是破坏者。 这些都是符合人性需求的共理性的社会关系,虽然很简约,实则上却体现了未来社会的组成形式。 第一百一十一章:面黑心善的大佬 如此这般,让张天赐不禁觉得自己先前的选择没错,看来这次黄家庄之旅定会不虚此行,也更加对即将深入的体验越发地期待起来。 既然人家村里有这样现成的规定,暗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入乡随俗便了。 天赐很自然地下了车,走在前头。 而负责“导游”工作的黄天辉则当然不让地行走在他身侧。 带着一众人,排成一字长龙,往村子里面浩浩荡荡地走去。 一队人,少说点也有十来个。 除了张天赐穿着比较的古朴、随和之外,其他人都是浑身一片黑。 他还是喜欢朴素、简约的白色长褂,外加一头瀑布般亮丽乌黑的长发,配上略显瘦削的身材,脚蹬一双素底青面的布鞋,行走中如风云变幻,虚空中如时光穿梭,含笑间灿若春华,抬眉间姣若秋月,微风轻拂,仙袂飘飘,仿佛黑夜中独舞的“火鸟”,亦如黑天鹅湖中最夺目的“白鹤”。 “仙”! 只有这个“仙”字能够形容此时的他。 一瞬间的心灵悸动,让黄天辉如同空间置换到了虚幻的星河之中,四周和脚底都是浩瀚无穷,变幻万常的星空,而自己正抬头仰望着一个万众瞩目、光辉夺目的创世大神,他就是他心目中的神——张大师。 瞬间的恍惚之后,忽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讲到哪里了,些许地慌乱和结巴之后,看并没有影响张天赐欣赏风景的雅兴,暗自庆幸地长舒一口气,继续一边引导,一边介绍着周边的房屋和居民。 这队人一字长龙行走在村间大道上。 说是大道,其实也就是宽约三米的青石板路。 两侧都是半人高的红砖白灰小矮墙组成的院子。 每户的院门基本都保持了一个风格,全部是古典的牌楼状,按着实木的大门,颜色各异。 有黑的,有原色的,还有的漆成了大红色。 每家院门上都挂了秦琼和钟馗的护门神像,而三两个洗衣淘米的村妇悠闲又自在地坐在门口,静静地洗着衣服。 这些宁静与美好只需要越过低矮的院墙就能尽收眼底。 黄天辉一队人太过于显眼了,一进村子就被村民发现了。 也许是因为从小在这里长大,也或许是本身村子里面的人关系就相处得很融洽,彼此互相都很熟悉,不管是老的少的,黄天辉都认识。 所以黄天辉一路走,一路介绍,还不断跟看到的阿婆,阿公,大叔大婶热情地打着招呼,关切地询问着对方的生活和孩子的状况。 搞得好像高级官员下访民情,视察工作一般。 隔得老远的地方,遥见一群玩耍的孩童,可能是看到黄天辉一众人,远远地就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跳,嘴上还欢呼高喊着:“黄叔好??????黄叔回来啦??????” 一下子引起了张天赐的注意。 黄天辉瞬间表情巨变,如同看到了期盼已久的美好,目光“唆”的一下子亮了好多。嘴里咧着笑,快速张罗着身边的大头,安排众人赶紧地将背包打开,掏出里面的糖果、小玩具,准备散发。 一旁的大人们都在笑着劝说:“哎呀??????天辉啊,你每次回来都给他们小辈们准备这些吃的,玩的,可把他们给宠的呀??????小子们天天都眼巴巴地瞅着,等着你回来。你看看,这些个都被你宠成什么样样子啦??????” “天辉啊,你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啊,天明哥等你很久了,一直在等着你回来喝他酿的高粱酒呢??????”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过半百、身材中等,稍显瘦状的老汉。 “天辉啊,你爷爷这几天心情不错,一直在念叨着你回来,你这次回来要多陪陪他啊??????”说着话,走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嘴里的牙都掉得差不多了,干憋着嘴,稍显浑浊的目光中却透露出异常地慈祥和温和。 黄天辉一把握住老妪的手,略显激动地说:“刘奶奶,好久不见了。你身体还是这么的壮实啊。不瞒您说,我这次回来就是特地给爷爷治病的。我这次找了高人,一定能够给爷爷治好病。您就放心吧!” 黄天辉一脸的诚实和尊敬,竟完全看不到一丝冷冰严肃的,黑--社--会唬人的怂样。 落差如此之大,简直让人无法想象,此人曾经是坏事干尽,恶名远扬的黑狼帮“狗头军师”。 “嗯??????嗯??????好好??????好啊!都说这些孩子当中,就属天辉最孝顺了。仁堂是个好人,有你这么个孙子,他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啊??????”说着话,还轻轻地拍抚着黄天辉的手,激动和欣慰溢于言表,连同说话的嘴唇都微微地颤抖着。 这时,小孩子们围了过来。 打前头的是一个梳着托福头,年约三岁的小男孩。 一边高喊着黄叔叔,一边踉踉跄跄地,脚底不是非常稳地跑了过来。其身后跟着一帮小孩子,足有5个。 有男孩,有女孩。 黄天辉一边喊着:“小六子,慢点走,不要急。慢点??????慢点??????小心,别摔跤。” 一边弓着身子,弯下腰,快速张开双臂,紧张得慢慢前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小孩子撞伤。 就在小孩子冲过来的瞬间,还刻意地将身子重心快速往后缓冲式地移了一点,早早地张开双臂凭空等着。 伸出的两个大手掌,在孩子到来的瞬间,一把钳住孩子的胳肢窝间。 然后一抬手,凌空抱起小男孩,以自己的脚后跟为圆心,原地甩了三圈后,紧紧地搂入怀内,很贪婪地一口亲了小男孩略显暗红又超级粉嫩的脸蛋。 还非常亲昵地,不住地用自己的胡子渣去轻轻划动小男孩的脸蛋,逗得小男孩“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随后一摸,从自己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大大的,风车状的棒棒糖。 在小男孩期待的眼神中,很细心地拨开糖纸,一把塞到小手上。 男孩异常开心,冲黄天辉的老脸“吧唧”来了一个大大的吻,然后就开开心心地品尝起棒棒糖了。 不多时,落在后面的一帮孩子们也都围了上来,吵着闹着要黄天辉抱。 黄天辉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张天赐,情不自禁地咧笑着嘴,逐一地满足孩子们的需求,并叮嘱大头将糖果和玩具一个不落,逐一发放下去。 身后一众黑衣人,一改刚进村子时严肃、冰冷的面孔。看到孩子们的一瞬间,个个笑逐颜开,眉目闪动,像春天的花一样,弯着腰,张开手臂,争抢着将孩子们搂在怀里。 有的高高地抱起,有的顶在头上骑马,有的抱在怀里荡着秋千,有的则是啃了又啃,亲了又亲,一副久别重逢的自家孩子一般。 那种亲切的劲头,崩提有多亲密和热烈了。 特别是大头,生来力气就大,一手抱一个,一男孩,一女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双胞胎呢。 此时此刻,人群中最冷静的就属张天赐了。 眼前的场景令他惊讶万分,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冷面的黑--社--会,竟然会有如此温情柔软的一面。 这么的富有爱心。 如此的充满爱意。 完全跟之前的画风不尽相同,不禁让人怀疑,这帮家伙就是一群彻彻底底的,人格分裂患者。 因为从这帮“家伙”神情和笑容中,孩子们纯天然的喜悦中,张天赐感受到的是真诚地祝福、期盼,是毫不做作地大爱无疆,是情系乡里地真情释放。 丝毫无法跟想象中的黑--社--会联系起来。 看来,这个黄家庄的确有他特殊的地方,不光有区别于现世中人性和谐的道德系统,始终让人怀疑身处现实之中,还非常怪异的生产了一个充满爱心的,人格分裂的黑--社--会--团--体。 呃,严格地讲,是生出了一个面黑心善的一个黑--社--会--大--佬。 谁能解释这种现象,估计就是让社会学家来研究,也得琢磨个好几年。 张天赐没有心思在这个话题上浪费脑细胞,而是彻底地放空自己,让自己的心尽情地去接受眼前画面带给他的感动,从和谐温暖的人性中汲取“爱”的力量。 温馨而饱满的画面,浓郁而醇厚的情感相互融合,交织成一股无比强大的正向的能量,不断地汇聚,不断地发酵,顺着他浅笑的明眸丝丝地注入体内,慢慢地流淌到温暖的心房。 倏忽间,犹如一阵暖流,激荡了全身,令身心为之一振奋,如同吃了大补仙丹般地舒爽和畅快。 连同呼吸都变得更加平稳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的美妙,令张天赐情不自禁地刻意抓住那未及溜走的一丝感觉意犹未尽地畅想与琢磨起来。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黄天辉怀抱中的“小六子”用肉嘟嘟的,嫩嫩的手指戳了戳黄天辉的脸蛋,奶声奶气地指着旁边的张天赐问道:“黄叔叔,你旁边的这位白衣服的靓哥哥是谁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沉淀岁月的黄家老宅 黄天辉笑着看了一眼还处于沉思状态的张天赐,回头用两个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小六子”的鼻翕,亲昵地说道:“他啊,他可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他就是叔叔这次请来的给太爷爷治病的人。” “哦??????他很厉害吗?” “是啊,非常的厉害。” “厉害到什么程度呢?” “厉害到很多人都治不好的病,他都能治好。就像仙人一样。” “哦??????那他能帮小六子治好奶奶的病吗?小六子想奶奶了!”小男孩吮着棒棒糖的嘴巴一憋屈,两行委屈的泪水即将夺眶而出。 看得让人心疼,看得让人好生怜爱。 黄天辉一愣,不禁联想到“小六子”孤独无依的身世和三个月前刚刚去世的,“小六子”的奶奶,也是他的婶娘,胡月芝。 他真的很想跟六子讲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对于一个才三四岁的小孩子讲这些,真的好吗? 显然,他内心不赞成的更多一点。 鼻子一酸,忽地紧搂了“小六子”,脸贴着脸,坚定地跟他讲:“六子放心,黄叔叔一定会想办法找人帮六子再见到奶奶。” “真哒?” “真的。”黄天辉非常坚定地跟小家伙表示着。 “那我们拉钩。”小男孩使出了他意识中最郑重的承诺方式,而黄天辉也非常配合地和小男孩定下了君子协定。而这一闪而过的温情和约定都没有逃过张天赐的余光,三心二用地全收心底。 一旁众人虽然看张天赐生得好看的面孔,也知道黄天辉具体是做什么的,平时都结交些什么类型的人,但在他们的意识里面,黄家庄之外的黄天辉或许是恶的,但回到黄家庄的黄天辉,却是善的。 他是乡亲,是族人,是亲属。 所以,但凡被黄天辉邀请来的朋友,能够到黄家庄的,那么肯定也是善的。黄天辉的朋友,那就是黄家庄所有乡亲的朋友。朋友就不需要过多的约束和芥蒂,故而不禁觉得他跟其他的黑衣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并视同对待了。 (好吧,严格的意义上讲,应该是被村民给忽略了。不过,为了照顾张天赐大人弱小的自尊心,姑且说是视同对待吧。如果非要怪的话,只能怪黄家庄的村民心太大,一个活生生的大能神仙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竟然选择视而不见,还如此地淡定和漠然。甚至于傻乎乎地,众星拱月般地围着“矮胖挫”的黄天辉团团转,拈花拾香也真心是醉了??????) 一旁众人围着黄天辉继续笑着,聊着,打趣着。 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 聊的都是些乡情、亲情。 聊的都是些长吁短叹?????? 就这样,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大人的嬉笑声中,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黄天辉家门口。 两保姆早早地就在门口守候着了。 一个体型稍微瘦一点的,短发大婶先看到了,高喊了一声“老板他回来啦!”然后就急吼吼地冲进屋里去了,估计是通风报信了。 而另外一个体型微胖,长头发大婶,一抬头,就看到打头的黄天辉及张天赐,开心地朝队伍方向一路小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将双手在围裙上擦着。 上来就一把将还赖在黄天辉怀里的小男孩抱走,非常温和地说:“六子,黄叔叔刚回来,累了,他还要去看太爷爷,要不你先去和小朋友们玩,好吧?” 小男孩好像特别地懂事和听话。 “嗯”了一声。 然后,一呲溜,开心地从女人怀里钻了下来。还非常调皮地朝女人扮了一个鬼脸,随后冲着小同伴们招呼了一声,拿着各自的战利品,高高兴兴地一边玩去了。 而一帮黑衣人则像失了魂一样,恋恋不舍地依次放下手中的孩子,怏怏地看着孩子们蹦蹦跳跳地离去。如同痴痴地看着绝情郎远去的,幽怨的少妇。 “哎哎哎??????有啥好看的,喜欢的话,自个儿回去生一堆去。” 胖女人“招魂”似的手在众黑衣人面前挥了一下。你还别说,一帮人好像真的被电了一下似的,顿时灵魂附体,回归人间了一样。 呆呆地看着面前一脸嫌弃相的胖女人,傻傻地笑着。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去帮‘细杆子’干活。” 胖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很活跃地用略微肥肥的手掌逐个地拍打着黑衣人的肩膀。 她口中的“细杆子”其实就是她的搭档,适才跑进去通风报信的短发大婶。 众黑衣人打了个激灵,如同撒完尿之后习惯性地一阵颤抖,立刻回过神来,秩序井然地跟着进了屋子,自动分成若干支队伍,各自忙活去了。 有去后面厨房帮忙的。 有去花园中忙活着浇水的。 有去调花肥的。 还有的直接去了屋后的自留地,卷起裤腿,撸起袖子,像模像样地干起了农活。 你还别说,黄天辉带的这帮家伙,穿上西装,打上领带,走上街头,真是催钱要命的主。 再加上一个个都戴着那拽上天的,漆黑的蛤蟆镜,表情冷酷得像个冰柜里面的棒冰似的。 每次出来都是乌压压的一片。 是个正常人,见了都会绕着走。 但是一旦脱下西服,卷起裤腿,甩开膀子之后,还真有点儿农民创业者的实干模样。 到此,不得不说,黄天辉这人管理上确实有一套。能让这帮嗜钱如命,刀口舔血的,玩命角色心甘情愿地去干农活,去收拾家务,去帮厨,着实需要非同凡响的领导能力和强大的个人魅力。 这些个场景着实令张天赐深感意外,也不禁对他又高看了一分。 只是看着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滑稽搞笑地耕作场面,心中不免又忍俊不已。下意识中用右手食指摸了一下鼻子,掩饰一下内心的闷笑,紧跟着黄天辉迈进了宅子。 黄天辉的老宅子在村子里面算是比较有特色的。 从外面看,前面是三间平房,后面是三间两层的小楼。 前后用一米高的红砖院墙相连着。对朝南的是一个造型比较朴素的仿古式牌楼,样式跟其他人家的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院子大门也不是非常的考究,看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因为很多的漆已经斑驳脱落下来。 使用的木头也仅仅是比较普通的松木,完全看不出什么高贵可言,如此的简朴,倒是又令张天赐刮目相看了一分。 进了院子,中间是一条青砖路,貌似有些年头了,因为靠近路牙子的地方竟生了一层厚厚的苔藓。 虽然江南市这个地方一年四季比较湿润,但能够生这么厚的苔藓,也不是常见的。 而且,路面中间被磨得异常的光亮,像能照出倒影的镜子一般。只是较两侧明显感觉到凹陷下去,部分地方还留有水洼的痕迹。 路两侧全部是被青砖垒得很整齐的花圃,分上、中、下及地面,共四层。 每层上面都按类别差异、季节区别、植株高低,分门别类地摆放了很多花草。每盆花艺上,在统一的方向,位置上,非常温馨的挂了一个小小的吊牌。吊牌上详细地备注了品名,品类,年龄,特征,产地等等,罗列得非常详细。 庭院空中七纵八横,拉了很多铁丝,组成了一张网。 铁丝上面爬满了青绿色的爬山虎和葡萄,使得整个院子的上空都被一片绿色包围着。透过密密麻麻的叶子,依稀可以看到从空中垂落下来的,一些青绿色的葡萄。 有的足有乒乓球般大小,让人直流口水。 看得出来,黄天辉他爷爷——黄仁堂的确是整理园艺方面的高手。 穿过庭院中间的青砖路,就走进了客厅。 客厅墙壁上挂了很多画框,里面多是黄仁堂整理花艺,参加一些民间花艺比赛时所获得的奖状和留影。 照片上的黄仁堂是一个看似个头很高,额头很宽,颧骨很高,目光炯炯有神,身材干瘦的老人。 通过连续几十张照片的对比,可以看出,黄仁堂一直就比较的瘦。 进入堂屋,就只剩下黄天辉陪同张天赐了。众小弟和保姆都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所以,张天赐微笑着问黄天辉道:“看得出来,你在村子里面还是蛮有人缘的吗!” 黄天辉干笑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呵呵??????让大师见笑了。主要是我爷爷人很好,是村子里面及十里八乡非常有名的大善人。” “年轻时候,我爷爷因为有手艺,所以能够挣些钱。而他因为情况比较特殊,一直就没有生育孩子,而我爸就是他抱养的。所以,通过他的努力和勤俭节约,存下了不少的钱。” “而这些钱他都没有用到自己身上,大多数全部捐献给了村子里面或者临近村子的人。” “所以啊,十里八乡都知道他的名字。这其中有很多人都接受过他的帮助。毫不吹牛地讲,少则江南市,多则包括附近的盐都市,你要问谁是现任的市长估计很多人都回答不出来。但是要问谁是黄仁堂,我敢拍胸脯保证,至少有60%的人都知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神奇的“摇钱树” 黄天辉一开始还非常腼腆,有点不好意思。当讲到他爷爷的时候,无意识中脸上又洋溢起一股异常自豪的神情。 “哦,是吗?” “既然你爷爷如此的伟大,你至少也要这么干才行啊。”张天赐微笑着盯着黄天辉,刻意地打趣道。 黄天辉尬笑中略带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尴尬地挠挠头。 不经意间,二人已经走到楼梯前,黄天辉一改傻傻的样子,瞬间端正表情,弯着腰,双手向前一摊:“来,张大师,你先请。” 张天赐也不推辞,看了看黄天辉,又望了望向上的楼梯,迈开脚,先黄天辉上了二楼。 拾步台阶,张天赐发觉了黄仁堂老宅子不一样的地方,最直观的感受就两点。 第一个是满眼的红花绿叶。 几乎能利用的角角落落,包括空中,到处都摆满了各种花卉植物。 有的非常艺术地吊在空中,跟错落有致的吊灯、灯笼等装饰物浑然一体。 有的非常巧妙的固定在墙壁上,跟壁画、相框相映成趣。 有的则别出心裁地缠绕在楼梯间的扶手上,拖着长长的如同发辫一般的枝蔓,形成一片温馨而翠绿的供氧墙。 还有的被细心地放在短案或者是茶几上,跟拐角处的盆栽、绿植遥相呼应,构成浪漫而充满诗意的绿色殿堂。 第二个就是很简约。 屋子里面的陈设都很旧,一看就知道是使用多年而不舍丢弃的。 虽然东西古老,但表面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他们静静地被安置在经久不变的位置,像一个忠诚的老兵,不起眼中透露出岁月的不平凡。 又像一个沉默无言,历经岁月,内敛坚韧的水手,寂静的烟气中平缓的述说着新鲜的历史和过往的回忆。 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什么新式,现代,豪华的家具。 桌子、椅子、柜子、凳子都是原木的。木质也很普通,无非是些松木、杉木等农村里面常见的木材。 大多数木制品都没有上漆,保持了原色,虽然年代久远,颜色有些发暗,但是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岁月的年轮和醇而弥香的,执着的爱。 黄天辉说,他曾多次劝爷爷重新换套家具,将屋子装修一番。 但是老爷子就是不同意。 一来觉得没必要花费那个钱。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已经很满足了,都这把年纪了,又何必劳神伤肺又费钱地去装那些玩意。 二来,他更喜欢亲近自然的风格,那些看似古董级别的玩意都是随同他一路过来的,跟这农村的自然风光、淳朴乡风和谐融洽,无处不透露着天人合一的宁静与祥和。 换一套新的,反倒是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而且,这么多年用都跟这些个“老东西”相依为伴来着,顺手了,活出情感了。好比生活中的老友,丢掉了反而不习惯,如同缺失了灵魂的油画,再怎么新鲜也只是一堆颜料而已。 最后,那些原本用来装修、买家具的钱,不知何时全部被他散布出去了。 说是这些钱产生了更大的价值,他们救济了一些困难的乡亲和孩子。 黄仁堂经常跟黄天辉讲的一句话就是:“钱最大的价值不是留给自己使用,而是让更能够产生价值的人使用。” 张天赐听完心里一揪,想不到黄仁堂书读的不多,却如此的具有“善根”。联想到他的病,内心不禁唏嘘不已,好人难道都会多灾多难吗?上天对待一个好人的考验难道都是如此地不近人情吗? 扭头看了一下黄天辉,心里不禁释然。难怪这小子干了那么多的坏事还安然无恙。 原来是他爷爷为他积了很多“阴德”,无形中替他偿还了许多“阴债”啊。 所以说,岁月没有无缘无故的静好,只是因为有人在默默地替你负重前行。 不过,黄天辉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坏,内在还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仅仅是表面和行为上看起来比较地分裂而已。 张天赐瞟了一眼黄天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未及他反应过来,抬脚上了二楼。黄天辉一时没能揣测明白个中含义,心中不免忐忑起来,迟疑片刻后,一咬牙,紧跟着也上了楼梯。 二楼中间的客厅摆放了一个硕大的水族箱,箱内有优哉游哉的游荡着色彩艳丽的热带鱼。 水族箱用纯白底砂为铺垫,点缀了些许五彩斑斓的热带珊瑚礁,再配以奇形怪状的山石,构筑成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绿意盎然,五光十色的热带雨林式的海底断崖世界。 山石上密密麻麻地缠绕着翠绿的水草,细长的绿叶在水流涌动下不断摇曳着,像嫦娥仙子舞动的长袖,又像春风中飘摇荡漾的柳条。 而形色各异,色彩亮丽的各式热带鱼则悠闲自在地穿行于水草之间。 时而打闹,时而漫游,时而穿梭于凌厉的洞石之中,时而掩藏于飘摇的水草之间,好不逍遥自在。 两三个慵懒的清道夫静静地吸附在长满青色苔藓的箱壁上一动不动,那呆萌的样子煞是可爱,引得张天赐都想去敲敲玻璃,看这些家伙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懒得动弹”。 黄天辉介绍说,这个水族箱是黄仁堂自己设计,找专门的公司私人订制的,是他的得意宝贝。 每每闲下来的时候,他都会坐在旁边静静地观赏,还时不时地唱上两曲。据说,这些小鱼非常喜欢听他爷爷的调。因为每每黄仁堂唱曲的时候,这些鱼都会踩着节奏,配合着调子翩翩起舞。 哪怕是最慵懒的清道夫,都扭动着略显笨拙而胖嘟嘟的身体,一扭一扭的,特别的萌宠。 黄天辉应该没有瞎说,因为他说得非常的形象,描绘得也非常的细致,特别是说到清道夫跳舞时,无形中眼睛都亮了很多。 其次,张天赐还发现,水族箱的旁边有一个木制的躺椅。看年代应该很久了,椅子面都被磨得亮亮的。 如此看来,黄仁堂因为常做“善事”,已经修成“善音”。这些鱼虾虽然不懂人语,却能分辨善恶,因为感受到了“善音”,它们才会闻歌起舞。 看来,这个黄仁堂定没有到“天命”的时刻,染上此等恶疾,或许另有原因。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到处观瞄起来,看是不是能够发现些什么隐隐约约的线索。 人其实就是这么的奇妙,毕竟是宇宙组成的一部分,天生就带着灵性,特别是突发奇想的第六感,很多的时候你会发现直觉或许比推理来的更加的及时,更加的准确,这些全赖与我们跟宇宙无法明述的联系。 这些奇特的能力放在张天赐的身上时,那就显得尤为的明显和信号的扩大化。因为,他本身就是无上仙尊,即使在神力被禁制时,基础的感觉还是要比常人来的更加敏锐。 果不其然,就在黄仁堂的卧室的前厅,靠近书桌的附近,竟然有一株奇特的植物。 这株植物个头不高,约摸80公分左右。 长相很不好,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似的,叶子几乎都掉光了,只剩下三两片枯黄的叶子,孤独无依地垂头丧气着。 干瘪瘪的枝条细瘦细瘦的,乍一看以为是什么特制的植物标本,又像极了沙漠里被吸干了水分的干尸,毫无生气。 光秃秃的枝干好似未上油而开裂翘皮的根雕一般,干干巴巴,麻麻咧咧,一点都不圆润,一点都不具美感。 初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幽怨的妇人。 再一看,又像一个打了败仗,垂头丧气的将军。 围绕着它转一圈之后,你又发现,它根本就是因中年丧子而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剧痛的,相互拥抱着恸哭,悲惨幽愤,孤独无依的老夫妻。 浑身缠绕着怨咒的阴气,好似地狱魔鬼一般,释放出恶毒的愤恨,不断淤积而慢慢凝聚成形,久久挥之不去。 细看植株的底部,依稀能够分辨出来,此物原先应该是两株,因为根源不同,方向不一。 但不知怎么回事,长着长着就茎秆相互缠绕起来,融为一体。不经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来。 再看树冠部位就更加的奇特了。 原本应该是整体的树冠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从中间刻意地分拨开来,异常明显地被分成了两部分。各自向相反的方向生长,彼此互不干涉。 一开始,张天赐以为这只是一株干枯生病的,雌雄同体的植物。但再细看树叶时,发现那硕果仅存的两片执着的树叶从干枯的纹理中依稀看出原有的形状。 叶子很有特色,外圆而内方,中间生孔,活像古时候使用的钱币。 “太奇怪了”。 张天赐完全被叶子奇特的形状而吸引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或听说过此等形状的叶子。 鬼使神差中竟不由自主地要伸手去触摸、抚摸那叶片。 “大师,小心。” 张天赐吓了一跳,停住手,一抬头,原来是黄天辉在朝他喊。 第一百一十四章:神通广大的“黑冰台” 张天赐被此一惊,忘了原先的初衷,下意识里收回了手,迷惑地望着黄天辉:“怎么啦?” “张大师,您有所不知。这个植物很是古怪。” “哦?有这回事?” “是的,此物叫‘摇钱树’。你看他的树叶是不是像铜钱状。” 黄天辉拉住张天赐,指着面前树仅存的两片叶子详细地讲着。 “它是两年前我爷爷去淘宝城玩时,从一个花木匠那里购入的。相传此物在盘古开天辟地时就已经存在,历经万年之后,在秦朝时不知道被谁发现,进贡给了秦王嬴政,而那时候嬴政正在大肆广罗术士替他去寻求长生不老的仙丹。据说当时是找到了,可是被赵高和胡亥给掉了包。后来嬴政不出意外地在巡狩天下的途中,也就是历史上的沙丘这个地方嗝屁了。再后来到了选择陪葬品和人殉的时候,据说当时赫赫有名的徐福派人传消息给朝廷,建议只有将此物作为陪葬品埋进始皇帝的陵寝,才能给大秦帝国打下万年的基业。然后此物就不出意外地被埋进了骊山的陵寝当中。而大秦基业却非常意外的在第二代就挂了,引起天下再次进入纷争和分裂。” “后来,也就是鸿门宴之后,刘邦的军队退出了咸阳,而极度仇恨秦人的项羽进驻了咸阳宫。当他看到秦朝宫殿的恢弘气势,和阿房宫的蔚为壮观之后,立即勾起了他极端仇富的心理,继而联想到叔父项梁被秦将章邯杀死在定陶,那老杨树上吊着的,残破不堪的遗体像一个魔咒,激发出了他心底的暴戾之气,怒火上心,腾起一把火将咸阳和阿旁宫烧了个干净。” “项羽火烧咸阳的时候,有一队‘黑冰台’成员,约莫8个人,乔妆成平民模样,从皇宫中逃了出来。结果这些人没有直接分散回老家,而是偷偷地溜到了位于咸阳东南方向的骊山,也就是秦始皇的帝陵,潜入帝陵中偷盗出很多财物,其中就包括这个‘摇钱树’。” “据说,此物当时是双珠同盘而装,放在一个纯金打造的雕花聚宝盆中,宝盆内盛满了珍珠玛瑙和翡翠。而‘摇钱树’的上面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象牙、金银雕刻。相传,在这个聚宝盆的顶部还挂着一颗这么大的夜明珠。具体什么用途也就不知道了。” 黄天辉为了形象地说明这个夜明珠很大,很稀罕,很神奇,异常夸张地用手式比划着。 张天赐内心突觉好笑,这黄天辉也有特别逗的时候,到底能有多大,搞得好像自己亲眼看过似的。 虽然觉得有些滑稽,但还不影响他继续听下去的欲望,于是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配合着黄天辉高涨的情绪,默不作声地继续听着。 难得黄天辉能够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在张天赐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博识多才,所以情不自禁地给故事添油加醋地加工了一番,变得更加玄幻而神秘,彻底地转换成了黄天辉版本的“聚宝盆事件”。 继续运用夸张的肢体和玄妙的语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头脑中的臆想。 “此物当时就位于秦始皇帝陵地宫的入口处,我们都知道,要想进入陵寝内部,那是要经历九死一生的,因为秦始皇帝陵内部机关重重,毒气遍布,魔鬼和毒虫滋生,怨气和阴兵横行。稍不留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深渊。所以,正常人是不敢去硬闯帝陵的。” “那他们这八个人是怎么进去的呢?”张天赐微笑着看着黄天辉,表面上还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其实内心已经很好笑了,一副我就这么看着你继续往下编的心情,怂恿着黄天辉在“自圆其说”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哎??????大师,你这真问到点上了。”黄天辉这会儿换了个天津腔,像说书一般,一头奋劲起来。 瞧那样子,如果给他披身长袍大褂,手把一扇子,再神补刀地拍个惊堂木,那真就是能够在天桥底下说书的主。 张天赐也是内心一惊,真没有瞧出来,这小子还有这个本事。不去说书,却去混什么个黑--社--会,简直是屈才了他。 “话说??????这溜进始皇帝陵寝的八人,可非常人能比啊!他非普通百姓!他们可是秦始皇最神秘的特务部队——‘黑冰台’的成员啊!那家伙,没那个通天的本事怎么可能进入‘黑冰台’呢。” 黄天辉此时已经坠入遐想臆测的魔道而不能自拔了,整个人绝对是激情彭拜,手舞足蹈起来。最令人惊奇的是,他说书的那副腔调将单田芳模仿得惟妙惟肖,八分相似,两分创造。如果不看人,光听这声音,真以为大师在世一般。令人啧啧称奇! 对于黄天辉刚刚讲到的“黑冰台”这么个组织,张天赐倒也听说过。 秦始皇的确有过这么个神秘的组织。之所以称之谓“神秘”,不仅是因为他们的行动很神秘,更体现在外界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所有人都是经秦始皇亲自挑选,并历经千百次考验,经受地狱般的轮回磨炼后,才进入组织的,是一群绝对忠贞于始皇帝的死士。这些人不光个个身怀特技,而且阴狠毒辣,因持有始皇帝特赐的杀人金牌,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 所以谁要是阻拦他们办事,没有一个能够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据说,秦始皇驾崩下葬时,所有“黑冰台”的成员全部主动以近仆的身份殉葬了,根本就没有出来,更不可能干出像黄天辉口中所述的“大逆不道”之事。 得,这小子兴致这么高,说书的本事这么强,小哥我今天就权当听他讲故事吧?????? “他们八人之所以能够从帝陵里面进出自如,原因是他们有图纸的。”黄天辉一副指点迷津的感觉,眉飞色舞地说着。 “图纸?”张天赐都有点儿被带入角色了,神补刀地来了这么一句。 “是啊,这图纸可就绝了。我们都知道,始皇帝的帝陵是由丞相李斯组织设计的。建造是由大将军章邯监督,前前后后花了36年,总共动用了80万劳力。”黄天辉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着。 “呃,扯得有点儿远了,继续讲这个图纸。李斯主持设计的这个图纸非常有特色。一个帝陵的工程被巧妙地分割成了十个独立的版块,由分布于全国的十个郡的设计院来独立设计,每个设计院事前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特殊任务。整个设计过程均是在郡县人员监督中完成的,设计中是不允许任何设计人员走出设计院,所有的衣食住行全部在设计院内。” “完稿后,郡县的监督人员第一时间会收走,护送到郡府,交由已经在郡府内等待的咸阳宫内的秘密押运部队。由他们负责将图纸从郡府押往咸阳。所有的图纸,经押运到咸阳之后,不是直接送到宫中。而是先到丞相府,待各郡的图纸全部送上来,齐备了之后,再由李斯汇总交给始皇帝过目。” “皇帝确认之后,就将这十份图纸被分发给了十个负责项目的郎中去建造,总监工就是大将军章邯。” “所以啊,整个大秦王朝当时真正见过帝陵完整图纸的只有始皇帝一个人。哪怕是丞相李斯和大将军章邯都没有见过最完整的图纸。” “好了,说到这里,又要说到这个‘黑冰台’了。其成员都没有名字的!他们只有代号,而代号就是他们手中的特制的令牌。其成员彼此都不认识,从没有聚齐过。每次都是根据不同的任务而安排不同代号的成员执行。向来都是单独行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没人敢问他们是谁。因为始皇帝定过一个规矩,郡县各级人员见中央的特使只分辨令牌,不能详问其人,见令牌如见始皇帝本人。不管是谁,见到令牌都必须恭敬地下跪行礼。更神秘的是,这个组织的成员神出鬼没,难辨踪影,但是眼线和线索却遍布全国。只有他们不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他们拿不到的东西。所以啊,在秦始皇看过之后,那个完整的图纸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黑冰台’的手上。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黄天辉讲得入戏了,竟然还不忘跟听众,呃,也就是他身边的张天赐来个互动。 “不知道。”张天赐一脸的懵,不知道这小子下一步又会编出什么千奇百怪的故事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其实啊,这个设计院设计的图纸都有一个复制份,就是备份。其主要的作用就是为了不让图纸在运输过程中出现闪失,然后又影响了始皇帝的批阅和建造的进度。所以,在正份的图纸通过官道护送出去之后,剩余的一个备份就是由‘黑冰台’的成员通过小路秘密护送到位于咸阳宫内的‘黑冰台’总部。一旦时限到了,发现哪份图纸出现偏差的话,‘黑冰台’可以随时补上。想法和初衷都是好的,按理来讲,始皇帝批阅后,应该将备份烧毁的,结果这个里面出现了差错。具体是什么人,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个影子图纸是被完完整整地保存下来了。” 黄天辉讲得很神秘,对于图纸保存下来的原因,他的确不知道,也或许是他一时没有想到合适的剧本,有些遗憾地用右手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们按图索骥,一路扫荡,直接偷到了始皇帝的地宫门口。就剩最后一关了,可是,图纸失灵了。还没能够打开地宫,汉留侯张良带着汉兵就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秦始皇地宫的秘密 “秦始皇的帝陵设计有个异常绝妙的地方,这个也是当时的机匠工们故意设置的。为了方便匠工们安全地布置机关,所有的机关在有效地避开之后仅仅会在特定的时间内保持不触发。而过了时间后,整个帝陵内部都会冒出毒气和水银。” “任何进入内部的人或动物都不会活着出来。所以当时的‘黑冰台’在权衡之后,选择立即从旁道退出帝陵。原本想着等待汉军走后,再重新进入内部,找方法打开地宫大门的。结果,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啦?” “这伙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从帝陵中逃出来之后,那备份的图纸自燃了。这些家伙不懂化学,这其实还是跟始皇帝有关系。” “哦?好端端的图纸怎么会自燃了呢?” “这个就是始皇帝高明的地方啰!他安排陵寝里面放满了白磷和黄磷的粉末。这些白磷和黄磷的粉末其实就安置在陵寝墙壁上的各种鸟、兽的头像之中。一旦有人进入,势必会自动打开陵寝的通风系统。同时,行走中的人也会在陵寝内产生空气流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鸟、兽头像中的磷粉被研磨的极其细微,一有空气流动,就会飘散到空气中。” “磷质轻而燃点低。其氧化物质遇水会形成剧毒。你想啊,陵寝内部潮湿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的磷是不会自燃的。所以,磷只会附着在图纸和这些人的衣服上。但是,这些人一出来,就直接的暴露于空气当中。当时是大夏天,气温高,暴露在空气中的磷粉立马就被点燃了。就这样,不光图纸烧了,而且很多的‘黑冰台’成员也烧了。” “这个磷燃烧起来非常的恐惧,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其内部的主要核心成分就是黄磷和凝固汽油。一旦燃烧起来,能够释放出超过850度的高温。而黄磷有个特征,燃烧时会粘附在人体的肌肉组织上,不断的往肌肉内燃烧。所以,通常被***烧灼的人,如果不死,其状况通常都会非常的惨。而逃出来的黑冰台一见空气就燃烧起来,碰巧张良的大军就在附近,慌乱之中,在茫茫夜色下丢失了‘摇钱树’和部分财物,以及几个倒霉鬼的尸体就跑了。” “这秦始皇想地倒是满深远的嘛?那地宫门打不开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天赐顺着黄天辉的思路,打起了疑问。 “哎,张大师,你这就问道点子上了。这就是我们之所以能够看到‘摇钱树’的最核心的原因。这帮人到死都没有想到,秦始皇是个极度多疑的人,所以啊,他在看到图纸后,外围的陵寝都没有改,只是将地宫主门锁的方向改了一下。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把密码锁的密码给换了,就这么简单。” 黄天辉讲完哈哈大笑起来,整个演讲的过程,情感之投入,肢体语言之丰富,描述极尽绘声绘色,表达简洁又富含幽默,兴致高昂,如果满分是10分的话,张天赐至少给他打9分。 就黄天辉刚刚专业地描述,如果是常人,估计都被他给忽悠住了,因为,他讲得实在是太像那么回事了。 张天赐也被他优秀的说书能力给惊撼了,情不自禁地为他鼓起掌来。一下子把黄天辉给搞得不好意思起来,挠着自己的头皮,抠下了一堆的头皮屑,一旁歪着嘴笑着。 “不错,讲得挺好。继续!”张天赐一边鼓着掌,一边笑着鼓励着他。 其实,黄天辉讲的这些也是民间传说出来的,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谁都不知道,因为正史和野史都没有记载,更不可能有谁亲眼见过。特别是张天赐,他没有开神力加持,也就只能探看一下普通人脑海中的记忆,到底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其实,在这个时候,他也搞不明白。 与其废那个脑筋去验证黄天辉到底讲得对不对,还不如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听他评书来得好。 “后来好不容易活下来的这帮人也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不光被烧得肢体残破,面目全非,还中了很深的磷毒,从此过着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日子。而这帮人,为了活命,只能偷偷地将盗窃来的东西分拆了卖。” “纯金的聚宝盆最终被汉长安候、燕王、也就是与刘邦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卢馆得到了。曲逆候陈平非常擅长观人相目,他曾私下里跟刘邦提醒,卢馆暗藏秦始皇帝陵遗物,这个代表他有二心,不得不防。结果刘邦不信。最终事实证明,卢馆反了。这都是后话了。” “而盆中的珍珠玛瑙也全部被分掉了,流落到了民间。至于夜明珠,有人说最终被人送给了项羽,在临渡乌江的时候,他把珠子放到了服毒自杀的虞姬身上,随同她一起沉入乌江了。” “那两株植物一开始被人遗弃在帝陵外面。正好被赶来的汉留侯张良给发现了,一帮人争抢着拾取掉在地上的珍珠玛瑙,谁都没有在意那两棵破败的小树。只有留候发现并知道此物的不凡,收留下来,一直培育在其陈留的府上。至于后来怎么又流入江湖的,就更不清楚了。” “直到两年前,我爷爷在淘宝城买东西,无意中发现了这么个新奇的植物。当初只是觉得奇特,没想到那个花木匠很能讲,将此物说得神乎其神的,也不知道他当时中了哪门子的邪,竟然为此物花了50万。” “后来我还是听胖婶在电话里面说爷爷花了50万买了一个宝贝,当时我第一感觉就是爷爷被人骗了。特地从市内赶了回来,满以为他买了个什么金贵的东西,没想到却是一截枯败得类似于根雕般的破木头,上面挂了两片孤零零的树叶。我当时给气的啊,恨不能掘地三尺将那个挨千刀的花木匠给找出来就地千刀万剐了。敢骗到我的头上,他就没有问问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 黄天辉一说起当时的情景,不禁睚眦必裂,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免让人联想到当时他是多么的愤怒和失望。 “你是说,你爷爷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张天赐好奇的问道。 “对的,当初买下来的时候就这死样。”黄天辉用手指着那株死气沉沉的植物,一副怨怒而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 “我跟爷爷讲,他上当了。原本想拿着这截枯木头跟他去找那个奸恶的花木商的,没想到我爷爷不知道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就是不肯去。还一直跟我讲此物的神奇。”黄天辉很莫名其妙地说道。 “你相信啦?” “你想,我怎么可能呢?” “为了证明他这次真的错了,一星期后,我花高价从北京请了专家过来,给这‘货’做同位素检测。就是想来测试一下,这截枯木头到底是不是所谓秦朝遗留下来的物件。” “如果真的是什么秦朝的东西话,通过C12同位素检测应该能够很精确地测算出它的实际年龄。” “哦,你还懂这么专业的名词?”张天赐乐了,没想到较真起来的黄天辉竟然这么的可爱,就为了证实一下他爷爷错了,如此大张旗鼓地整了个北京的专家,还搞了个这么高精专的测试,实在是让人捧腹。 “哪里,让大师见笑了。我哪里懂这些个东西啊,我连初中都没有念完,就那点儿自然知识,一半全部还给老师了,另一半都被我就着老酒当菜给吃完了。那还不都是为了证明爷爷的错误而逼自己临时学的嘛!呵呵呵??????” 说到尴尬的地方,连黄天辉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沙雕”似地咧着嘴继续讲道:“跟那帮家伙比,我的基础算好的啦。大头当时都快被我逼疯啦。好不容易从北京找了关系,花了高价,连哄带骗请专家带着设备过来的。结果你猜怎么回事?”黄天辉讲道精彩处,情不自禁地跟张天赐互动起来。 “怎么啦?测出实际的年龄了吗?” “嗨,甭提了,年龄没有测出来,差点儿整出人命来。”黄天辉摆了摆手,一副往事不堪重提的表情说道。 “啊?不至于吧!一个同位素的检测跟人命有什么关系呢?”张天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我也是没有想到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当时我还特意趁着我爷爷不在家的空当带着人进来的。谁都没有想到,就在专家测试取样的时候??????” “对??????” “就像您刚才的动作。” “他很好奇的直接用手触碰到了这截干木头的叶子。” “你来看,就是这片??????” 黄天辉异常小心地用手远远地指着那片“肇事”的叶子给张天赐看。 从他那颤巍巍的手势,和异常小心的神情中,可以想象得到,当时他看到的会是“神马”凶残的场景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冰火两重天的“摇钱树” 张天赐顺着黄天辉的手势看到了那片传说中的叶子。 干干巴巴,死气沉沉,除了形状比较奇特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说道的地方,更无法能够跟收获人命此等恐怖之事联系在一起,总觉得黄天辉的说法有些言过其词了。 黄天辉一看张天赐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有相信他适才说的那些话。 换做是常人,他通常会选择不再理睬。 换做是他的小弟,他早就大耳刮子伺候过去了。 但面对张天赐,他完全没有此等的底气。 讲直白一点,就是借他一万个胆,都不敢如此的放肆。 见张天赐依旧是将信将疑的模样,反而异常尊重地加大了声音继续说道:“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样的场景吗?” “嗯??????”张天赐挑着眉头,一脸疑惑地望着黄天辉。 “那个专家就在触碰到它的一瞬间,我看得清清楚楚,突然从叶子里面生出了无端的火焰,瞬间就将专家给包围了。我当时就在这个位置,他就在那个地方。”黄天辉激动之余有些颠三倒四地跟张天赐讲着。一边讲,一边亲自演示给张天赐看。生怕他不相信。 “好的是这个专家比较机敏,年纪也轻,估计平时间也是经常锻炼的主。他快速收回了手,拼了老命地在地上打滚。当时把我们一帮人直接吓傻了,全部都懵圈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专家已经成了一个满地打滚的火球了。” “我们赶紧拿视线范围内所有觉得有用的东西,拼命地给他扑啊??????好不容易将火扑灭。” “不过,火是扑灭了,但是人却被烧成了烤肉状。住了半年ICU,前后植了5次皮,整整一年才出院,总算是捡回半条命。不过,那个惨状啊,实在是无法想象。” “后来有次我去看他,他跟我主动谈到了这件事。他十分确定地告诉我,他当时不知道怎的,突然发现那个叶子好像在跟他说话,眼中的叶子就像一个朝自己使出极端勾魂的电波媚眼,一边向自己伸出手,一边捂着嘴巴妩媚发笑,浑身散发着迷人香气的,丰--腴迷人的少妇。自己意识中想要触摸的不是那种干枯得像木乃伊,死气沉沉的像标本的枯叶。而是温若软玉,香如兰麝,滑如凝脂,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内心激烈而彭拜的热火催使着自己的嘴巴想去使劲地亲一下那诱人的手背。” “但就在自己即将触摸到的一瞬间,突然想低头亲吻的时刻,发现自己即将触碰的哪里是什么个纤纤玉手啊,分明是一片干枯的叶子。极端强烈的心理落差让自己止住了伸出的手,就在犹豫着是否快速收回的时刻,突然感觉到叶子里面好像有一种魔鬼的力量在拉扯着自己的手膀子往上靠,紧接着就是后来大家看到的那一幕了。两年过去了,当时的场景现在还记忆犹新。” 黄天辉一说到当时的场景,还是能够从他的脸上感觉到丝许的恐惧和害怕的痕迹,一副遥想中无限唏嘘之后的,怕怕的模样。 “对了,当时还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就是从那片枯叶子中喷出来的火,竟然只包围了那个专家!而地板,周边的物体,包括我们拍打在他身上的衣服,毛巾等等,你猜怎么啦?” “怎么啦?” 黄天辉讲得一时兴起,索性就拉着张天赐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娓娓道来。 “按理来说,那么大的火,我当时第一想法,就是玩了。这次闯大祸了。不是说人失火了,很有可能会把这黄家的老宅子给烧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估计爷爷杀了我的心都有了。”黄天辉有些后怕地讲着。 “哦,你当时竟然会有这么奇特的想法?”张天赐一直以为黄天辉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的,没想到他还这么地怕他爷爷。听他之前的说法,他爷爷应该是个慈眉善目的大善人才对,难道对自己的孙子很严厉? “哎,我当时直接就懵了,拼命地跟着救人,大家伙也是手忙脚乱地扑着火,全部是自发的,根本没有谁指挥谁。结果火灭了之后,大家才发现,除了那个专家,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着火,甚至都没有火烧的痕迹。你说,奇不奇怪?”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很奇怪。后来呢?”张天赐不敢肯定黄天辉讲得完全正确,但是从他讲出来的内容上,的确非常奇怪。 “后来,我们就赶紧地把专家拉上了车子,送市医院去了。嗯,当初就是在那个什么??????哦,对了,叫未来医院的。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的他们医院的刘主任。” “哦,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叶子不能碰啰?一碰就可能会发出火来?”张天赐反问道。 “哎呀,何止是火啊。我们一开始也这么想的,然后,我一直等着我爷爷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叮嘱他,千万不要碰这个叶子。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啦?” “他骂我瞎说!!”黄天辉学他爷爷当时的表情和语气说着,学得很像,很传情。 “因为他早就触碰过树叶了,还抚摸过。不光是树叶,连同树干等等,到处都详细地看过。” “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时听到都愣了!!这不可能啊!!因为那个专家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失的火啊。我亲眼所见,不光是我,还有一众的小弟啊。我想,不应该啊。” “结果,你猜怎么回事?” “啊??????”张天赐楞了一下,想着,这黄天辉是不是演讲到兴奋的时候都这样,动不动叫别人猜。 “猜猜猜??????我猜你个鬼??????”张天赐心里嘀咕道,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你都没有想到,我爷爷直接当着我的面,当着我们很多人面,硬核粗暴地直接就上手去抓那个叶子啦!为了告诉我们,这个叶子的无害,还把脸都贴到了叶子上。” 黄天辉为了显示当时他爷爷的动作在他们眼中是多么的夸张,多么的令人不可置信,自己几乎是从沙发上蹦起来,在张天赐的面前非常逼真地模拟着。那表情、小动作、说话的的语气全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细致入微。 由此可见,当时的画面对他来说会是多么的深刻。 “你猜他当时怎么说?”黄天辉又开启了反问模式。 “啊??????这??????”张天赐内心气结,又叫我猜,我猜你个头。你要不怕我在你头上插吸管,你可以随便叫我猜。愣愣地之余,丢给了他一记卫生眼。 黄天辉歪笑一下,继续讲道:“他说,嗯,这叶子刚才是不是发过火啊?我还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呢??????” 黄天辉一边说着,一边模拟着当时的画面。 歪着头,眯着眼睛,挤出一丝神秘莫测地微笑,冲着张天赐讲着。 “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张天赐翘着二郎腿,换了个舒坦的方向,盯着尽情表演中的黄天辉,托着下巴,微笑着问道。 “我一开始也愣了,完全没有想到。所有人想法跟我一样,感觉会不会是专家搞鬼了。当时就将原先看到的所有的画面给否定了。于是,我不知道当时哪个脑子抽的筋,看着另一片叶子,直接要伸手去抓,去触碰。喏,就是这个??????” 黄天辉用手指着另外一片同样的叶子给张天赐看,经仔细对比,这两片属于同一个树枝上的叶子,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区别,大小也完全相同,张天赐看后直摇头。 “你不知道,当时我运气有多么的好!”黄天辉冲着张天赐异常兴奋地讲着。 “我带来的小弟当中,有个跟了我有10年的好兄弟,叫元龙二。他可能比我还要好奇,或者说是被那片叶子给迷惑了,先我一步,伸手去摸了那片的叶子。你猜怎么着?” 原本还颇有兴致的张天赐,一皱眉,搞什么,又来要我猜??????? 想想,算了,为了让黄天辉早点将他那长得像老太婆裹脚布似的故事讲完,还是很配合的表现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黄天辉估计也就是嘴上说说,或者纯粹就是口头禅,压根儿没有真的要张天赐猜,绕开张天赐的眼神,直接继续开讲道:“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天天气很热,我们都穿着短袖衬衫的,屋子里面空调也没有开,只开着上面那个吊扇。” 黄天辉指了指天花板上的那个老式蝙蝠牌吊扇,继续讲道。 “结果,就在元龙二触碰到树叶的瞬间,从叶子里面喷出了一股蒸汽,瞬间就将元龙二的手臂给冻成了冰雕。” “幸亏我们刚刚经历过火灾,所以预先稍微有了点心理准备,而元龙二平时也非常的机敏,就在蒸汽喷射出来的同时,他反射式地一个弹跳,往后蹦了一步。就是这个救命的一步,使得他整个人没有被蒸汽包围。要不然,他小命彻底玩完了。结果,伸出去的右手臂全部被冰冻住了。冻得结结实实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绝对零度下的救援行动 为了说明当时冰有多么的厉害,黄天辉一边手舞足蹈地演示着,一边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尽力描述着。 “不仅仅是你想的那个全冻住,像冻鸡腿的感觉!”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冻法?” “是整个手都变成了冰,像一个冰雕。” “完全透明的那种??????” 黄天辉尝试了多次,这才找到最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当时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张天赐内心一惊,瞬间明白了黄天辉口中“冰雕”的概念。就像传说中看一眼美杜莎的头就会“石化”一样,能够将肌肉组织直接变成透明的冰。 “嘶??????” 随着张天赐思维的极度延伸,一下子体会到了那片叶子喷出来的蒸汽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怖。 平常的低温只是将空气中的水汽通过温度下降而造成水分子运动速度的降低,在物理结构上发生凝结,从而形成固体形状,这个就是传统的结冰的过程。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仅会在元龙二伸出的手上附上一层薄薄的冰,至于有多厚,要视空气中水分的多寡来定。 要想将整个手臂都包起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那就要完全浸泡到水里才行。 可通过黄天辉的描述,场景却不是这样的。 那个喷出来的白雾一般的蒸汽温度会低到何种程度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能够直接将人的手臂,活生生的,温暖的肌肉,瞬间冷冻成冰棍,这个已经不是传统的物理上的变化了,而是从化学属性上进行了根本性的变化。 这个做法,实属罕见。 这个过程,骇人听闻。 “你说的是真的?”张天赐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啦?”黄天辉一拍胸脯,正色道。 “当时我爷爷,我的好几个兄弟都在场。” “不光是我爷爷,连同我的兄弟们都吓傻啦。我自己也吓得不轻。你不知道,我当时是想去摸的,如果不是元龙二提前摸了一把,那个变成冰棍的就是我了。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个人,除了脑子灵一点外,身体的协调性其实相当的差。当时如果换成是我的话,估计整个人都已经变成冰雕了。” “后来怎么处理的?” “哎,甭提了。”黄天辉摇摇手,一副伤心得要死的样子。 “如果是像那北京专家一样被火点着了的话,我们还能去用东西扑灭。这都冻成那个胎唇样了,一帮人都吓傻了,甭说怎么救,脑子都空白了。” “大家伙一开始都以为是会喷火的,都在等着火出来。没想到直接喷出来的是烟雾,以为喷火的前奏,还在傻傻地等着。就在愣神的一瞬间,凡是被烟雾碰到的东西,全部瞬间化成了冰。场景相当的恐怖。” “直接是冰雕啊,可不是在表层敷上一层冰啊??????”黄天辉瞪大了眼睛,重重地强调着。 “元龙二当时也傻了,就看着他盯着自己奇怪的右臂,动又不能动弹,嘴巴里面不断地喊着:“哎??????哎??????哎??????什么情况,这是!!”?????? 好像失了魂一般。 又好像被那奇怪的冰给吸引了。 “后来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将大伙从游魂的状态给拉了回来。” “回过神来的众人,一边安抚着吓得哇哇大叫的元龙二,一边你一嘴,他一言的出着注意。七嘴八舌,吵得昏天黑地,耳红目赤,就是拿不出最终的主意。最后还是我爷爷果断作出决定,把元龙二搬到了天阳底下晒。你猜怎么着?” 晕死,又猜。你这是猜上瘾了。张天赐一抚额头,内心觉得这个黄天辉看来真心没得救了。 黄天辉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去管张天赐的面目表情,直接略过他生无可恋的表情,继续讲到:“那天,元龙二可遭罪死了。手臂的冻经太阳照射后,虽然能够感受到在慢慢融化,但不知为何,这种冻显得非常顽固,融化过程也相当漫长。” “融化时因为要吸收大量的热量,所以一度引发周边温度急速降低。快速下降的温度直接将他周边的水汽全部凝结起来,形成了一层朦胧的水雾。被凝结的水汽,越靠近元龙二身体,温度越低。而离身体越远,其温度越来越接近于常温。就这样在他身体周边形成无数个冷热快速交换的白色气旋,像泡在干冰湖里面一样,朦朦胧胧的雾气中缥缈着蔚为壮观的感觉。不懂的人,还以为他在院子里面汗蒸呢,其实都是因为冷。” “院子虽然不大,总体还是很开阔的。谁能想到,他往中间一站,一开始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不多时,就觉得院子里面快速地凉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冷,跟开了空调似的。” “再往后,进出迷雾的人就有些受不了了。明显地感觉到雾气中所夹杂的钻心蚀骨的寒气,必须加了厚衣服才敢进出。而且每进一次,头发上都粘上了银白的霜花和灰蒙蒙的雾水,搞得像数九严冬一样。十分地唬人。” “他整个人都被包围在一片浓雾之中,越靠近右侧身体的地方,温度越低。以右肩中心,覆盖到右侧脸部,肩部,一直蔓延到腰部,全部结成了一层厚厚的霜花,而肩膀上则落满了皑皑的白雪,一直延伸到肘部都被厚厚的雪给包围着。肘部往下,直到手指的位置,全部是晶莹剔透的冰雕。全透明的,好像水晶艺术品的那种。只不过,这艺术品太冷了,时刻不停地往外释放出钻骨的寒气。” “那种场景,甭提多惊世骇俗了,你让我这种脑筋,想一万次也联想不到这样的场景。没人敢直接触碰他的身体,都害怕那‘极度的寒冷’会像瘟疫一样传导到自己身上。若不是自家兄弟,谁都不愿意,也不敢去伸手搭救。都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只有我,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莫名其妙地尝试着去触碰那薄薄的雾。大暑天的,传给我的竟然是彻骨的寒冷和莫名的恐惧。如同被人关进了阴冷的太平间,又像半夜里被丢在了阴暗的墓地。令人窒息的寒冷中还裹挟着无穷无尽的恐慌,令我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想而知,那被冰雪覆盖下的半边身体会是什么样的感受。那个从冰雕右臂变成冰山雪峰般的元龙二的内心会是如何的恐惧和害怕!” “一开始,我们还能看到他哆嗦了一会儿。不多时,就发现他面色越来越白,哆嗦得越来越厉害,到最后周身都围绕着白。并且能够清楚我能感觉到他正在渐渐地失去知觉,因为他先前恐惧和害怕的面目慢慢地被凝结在一片白色的僵硬之中。” “然后就又有人出了主意。” “啥主意?” “有人抱来一床厚被子,将太阳底下暴晒的元龙二给包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粽子一般。这还没完,又灌了近10个热水袋,全部塞进被子里面。” “开始时,那个滚烫的热水袋不多时就被冻起来了,硬邦邦的那种。然后就不断地换,还有人拿着吹风机拼命地往他被子里面吹热风。” “慢慢,慢慢地,持续导入的热量起了些作用。元龙二的身体开始冒出很多汗,被子都被汗透了。” “到最后??????最后??????” 黄天辉讲到此处,不知何故,又欲言又止起来。 “最后怎么啦?” “哎,直接中暑了呗!” “直??????接??????中??????暑??????了??????呗??????” 画面好似被开启了慢镜头,所有的声音都被拖着长长的音符。 “啊??????噗嗤??????” 张天赐先是一愣,然后一把没有憋住,直接笑喷了出来。 就差左手捂嘴巴,右手捂肚子了。 黄天辉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张天赐,第一次看到“大师”如此失态,感觉碰到了一个假的张大师,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感觉好像在说:“哇靠,平时看着你还挺稳重的,没想到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人都惨兮兮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后来怎么啦?” 张天赐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或许是感受到了黄天辉惊讶的表情,快速收敛住过于放纵的表达方式,一脸诚恳地打着招呼。 “哎,我们也是没有想到啊,在太阳底下结结实实地晒了整整四个小时,都没有将手臂上的冰完全融化掉。” “最后,还是我爷爷从房间找出两个3000瓦的小太阳,就冬天取暖用的那种。插上电,直接对着龙源二的手臂进行烤。那感觉,就跟夏天烧烤别无二样。” 黄天辉尽可能既详尽又生动的描述着当时的情况。说道无奈之处,不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哎??????” “怎么又叹气啦,最后怎么啦?” “最悲惨的就是最后的事了。冰化了,手没了。” “什么?” “????????” 第一百一十八章:创世神瞳带来的劲爆结论! “对,就是这样!!”黄天辉异常坚定地重复着那魔咒般的话。 “冰化了,元龙二右手肘部往下也消失了。” “手臂消失??????”张天赐愣了。 “对的,像变成蒸汽挥发掉了,又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嘴巴,舔棒冰一样,给舔光了。” “这也太离奇了吧??????” “离奇的还不止这些。手臂没了也算了,当时的元龙二还中了暑,我们最后没办法,又将他送到了医院。还是那个未来医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安排,他竟然和那个被烧伤的北京专家同住一间病房。” 黄天辉有些无语地表达着,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他都觉得脑筋不够用,转速很无力,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尽管已经非常尽力地去描述这件事情,但是还是觉得无法将自己所见所闻中夹杂的惊骇和恐惧描述得更加详尽和生动。 只希望他对面的张大师具有足够的聪明智慧,能够深刻地体会到他的所见、所闻、所感。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叶子,能够喷火,也能冰冻。只是到底是喷火,还是冰冻,都是随机发生的?” “其次,通过你爷爷触碰叶片却没有发生任何危险,就这偶然现象,我推断,此物发作应该有一定的规律性,就跟火山爆发一般。” “或许你爷爷正好在间歇期碰了它,所以他认为是安全的。而你们正好在爆发期碰到了他,被发作所影响。可以这么解释吗?” 张天赐详细地总结了一下,然后做了这么一个初步地推论。 “哇??????哦??????大师你太神了,一语点破天机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黄天辉一扫刚刚的郁闷,一脸崇拜,满眼星星的样子看着张天赐。 “来来来,抽根烟,来跟雪茄,古巴哈瓦那的。你不知道,这事都缠了我近两年了??????” 黄天辉一边说着,一边在身上摸索起来。 不多时,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铁盒子来,摸出一根深褐色的雪茄。闻着味道,的确很醇香。 熟练地剪了尾巴,一脸兴奋地递给张天赐。 张天赐看着递过来的雪茄,摇着手说道:“你抽,我不好这口。还有,刚才仅仅是推断而已,不是结论,也或许会有其他原因。” “啊??????哦,不好意思,我开心过头了。” 黄天辉一脸无耻地笑,然后自己贪婪地抽了起来,不断地吐出一圈圈白色的迷雾。 迷雾中的黄天辉坚定而又略显迷茫。 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这样,或者是触发了何种情绪,滋生出这般的表情? 也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再后来呢?” “呃??????再后来??????”黄天辉的脑筋此刻好像经历了长途马拉松到达终点的那瞬间的放松,一切都空白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去想。 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反正,从那以后,我们都没有人敢去碰它。包括我爷爷。” “曾经有人建议我,将那个害人的植株给丢到外面去。我也跟爷爷提议过。” “没想到,我爷爷说,如果这个东西真就是这么可怕,与其放在外面无端地害人,还不如继续放在我的房间内。这样的话,至少我们的家人是不会去碰它的。那么就不会对外面的人造成伤害了。” “那为何不把它烧掉?” “烧掉了就太可惜了。爷爷说,我们不会驾驭它,是因为我们不了解它。此物能够喷火,又能够冰冻,肯定是不凡之物。在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无端地扔掉,着实可惜了??????” “你爷爷不光菩萨心肠,还非常理性,考虑事情很全面,很深远。不禁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天予弗取,反受其咎。”张天赐意味深长地讲了这么一句。 “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讲话就是不一样,大师终究是大师。简单的一席话,立马就解开了我心中郁闷已久的疑惑。”黄天辉由衷地感到来自张天赐的感慨中所表含深奥的寓意,情不自禁地赞叹起来。 “其实,我当时也感受到了。后来爷爷在这个摇钱树的周边围了一圈红线,挂上一个小牌牌,目的就是警告身边的人,不要靠近。” 黄天辉说完,手指着旁边的一圈红线和正挂在上面荡悠的警示牌给张天赐看。 “打那之后,我爷爷每天都来检查几遍。我只要一回老家,都要来看看这个可怕的摇钱树。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 “又怎么啦?” “我和爷爷亲眼所见,蚊子、苍蝇落到叶子上,竟然毫无伤害。这货难道只吃人,不吃蚊子苍蝇吗?” 黄天辉瞪大着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他的理解中,这株表面上看起来像摇钱树的植物可没有名字这般秀色可餐、楚楚动人。 他着实是一个异常可怕的存在。 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这么一株恐怖又神奇的植物,连最起码的灭蚊除蝇都做不到,难道他的存在就是像死神一样时刻冷冰冰地盯着我们吗? 最令人蛋疼菊紧的事是,他还不能将此丢掉,还要非常小心的保存在身边,这不是老母鸡孵炸--弹,找事(死)吗? “哦,那么当时你是不是又有种想去掐死他的冲动啊?或许将那两片可怕的叶子薅掉了,他的危害会减轻很多哦??????”张天赐看着黄天辉笑着说道。 “是的,大师你真厉害,曾有那么一小刻。不过一想到那又是火,又是冰的场景,直接就飘过了,呵呵??????” “得亏你当时控制住了,要不然,你肯定会很惨。我猜测,这个植物到底是喷火还是冰冻可能是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原因。” 黄天辉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张天赐说道:“大师,您有没有听说过龙脉?” “龙脉?什么龙脉?”张天赐一脸地疑惑。 “哦,啊??????没什么。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黄天辉见张天赐的表情,第一感觉是自己多话了,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子,于是赶紧地打岔。 但是对面的张天赐可不这样想,一脸严肃地盯着欲言又止的黄天辉。 被如此犀利的眼神一盯,黄天辉内心直发毛,感觉今天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估计难逃被抽筋扒皮的命运。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咧着嘴,挠着头,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也不懂什么叫龙脉。只是听我爷爷随口讲过,好像此物跟什么龙脉还有些联系,具体的他不肯告诉我,我也就没多问。” 张天赐陷入了沉思,一株貌似奇怪的死物怎么会跟“龙脉”这么玄幻的事牵扯起来了呢? 黄天辉所讲的“龙脉”,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黄天辉见张天赐眉头紧锁,不言不语,立马就紧张起来,以为大师在怀疑自己,内心突生悔意,好在脑壳子机灵,立即打岔道: “哦,对了,大师您见多识广,要不,您来看看,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的是又喷火,又冰冻的,你帮我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控制住。要不然,万一哪天进来个什么小偷,以为是什么个宝贝,无端地将其偷走,一旦流入世间,必将会产生大的祸害啊。” 一席话拉回了沉思无果中的张天赐。 黄天辉的担心不无道理,这点张天赐也考虑到了。 他抿了一下嘴,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点头,认可了黄天辉所讲。 沉思的同时,慢慢站起身来,缓缓移步到他们所说的“摇钱树”旁边,集中所有精力,仔细打量起来。 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 只见眉心中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感,倏忽间,好像开启了第三只眼睛。这种感觉张天赐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知道,他的神瞳开启了。(创世神瞳) 神瞳作用下,空间全部虚幻起来,一幕幕细节和文字像飘出来的烟雾一般,从那株“烦人”的植株中源源不断的飘散出来,然后非常智能地凑合在一起,形成一段文字,悬浮在虚空之中。 此时,这个被他们称之谓“摇钱树”的档案就直接被导入到了张天赐的脑海之中。 其实,这株植物根本不是什么“摇钱树”,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天地阴阳汇灵神木”。 创世神瞳告诉张天赐,此物很神奇。 全名:“天地阴阳汇灵神木”。 简称“汇灵神木”。 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神木。 可以自动吸收日月,天地,宇宙之精华,然后源源不断地释放出阴阳平衡的养生灵元。 这种灵元很神奇,能够养魂固魄,强身健体,提升灵魂的属性,拔高魂魄的境界。 经常经受灵元滋养的魂魄能够不断累积“神识”,慢慢地沉积在修炼者的“丹田”处,经大小周天循环升级之后,不断累积和提纯的“神识”终将会将修炼者“丹田”净化成“神府”,让修炼者突破境界,蝶化升仙。 而体内汇聚的各种纯粹的,阴阳平衡的灵元,将会成为其强大的力量根基,能够被修炼者随心所欲地幻化成各种物质和力量。 其实,这种阴阳平衡的宇宙灵元实际上是建立在宇宙中无处不在,质量最大的暗物质的基础之上。是其内部包含的最宽容,最万能,最具创造性的灵魂级万能能源。 他就像我们体内的干细胞一样,能够被组合成最基础的组织细胞,生成各种各样的身体的组织器官。 而这个灵元,只要方法得当,条件具备,能够被大能圣者造出任何想要的物质,包括星云,时间,生命,以及光线。 张天赐差点儿就相信了黄天辉所说的“摇钱树”一说,但怎么都没有想到,在黄天辉老家,能够遇到如此神奇的造化。 从本质上说,此物对他日后的提升和修炼具有极大的帮助,而秦海洋的病和思语的记忆恢复自然不在话下。 再联想到多次幻境中提出的觉醒一说,如果真有此物的帮忙,或许会便捷很多。 只是暂时还没有看到此物跟所谓“龙脉”的联系。 难道?????? 黄天辉或者是黄仁堂理解错了? 还是? 张天赐在无限地联想着,不曾想,“创世神瞳”给出来的结论一个比一个劲爆。 第一百一十九章:阴阳汇灵神木和世界树 神木分阴阳两株。 阴株属极寒属性,吸收宇宙中阴性属性的灵元,能够释放出“九幽寒冰”。而元龙二所中的寒雾仅仅是病态中的,阴性属性的叶片所释放出来的“九幽寒雾”,其作用力跟真正的“九幽寒冰”还相差太远。 巅峰的“九幽寒冰”能够冰彻天地,令日月无光,大地披霜,天降大雪,江河冻结。 天地之间狂风起舞,山河之间冰舞长龙,其效果和威力极其骇人。 阳株能够吸收宇宙中纯阳属性的灵元,能够释放出“九天怒火”。 而北京来的所谓的专家就是被其释放的“小火”给“亲近”了一下。个中力量也跟真实的“九天怒火”相差太远。 巅峰的“九天怒火”真就像上天发怒,大地颤栗的感觉。九天之上一股熊熊烈焰卷彻天地,令江河山川包裹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间,林木焚毁,山川破碎,江河沸腾,生灵涂炭。自带一种毁灭天地的,极其强大的破坏力。 只不过,健康的“天地阴阳汇灵神木”是不会这样发癫的,其疯狂的破坏力仅限于阴阳失衡状态下的“走火入魔”。 或者是极端病态情况之下,才会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将平衡之外多余的极阴“九天寒冰”之气,或者是极阳的“九天怒火”的怒气找一个倒霉蛋轻微地发泄一下。 用他们的话说,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不得已的举动而已。 真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是神灵呢? 牺牲个把蝼蚁般存在的“人命”,也是一件无伤大雅之事。 好吧,张天赐看到此等解释时,内心也是有些愤愤不平了,原本松弛的手已经开始紧攥,呼吸的频率变得起伏不定。 碍于事情已过,索性心平气和地继续往下解读吧。 至于为何对蚊子、苍蝇、蜘蛛类的小生物会显示出天大的包容,并非他们宅心仁厚,提倡动物权利,实在是因为这些个小东西太小,无法承受他们的“寒气”或者是怒火。 只有人! 特别是那些自身携带着“暴戾之气”的恶人,特别容易激发他们“惩恶扬善”的“正义之举”。 能够将无视生命的私了之刑法说得如此得义正言辞,冠冕堂皇,或许只有这最神奇的阴阳汇灵神木了。 看完如上描述,即便是脾气好如张天赐,也禁不住内心要骂MMP了。 而现在的“天地阴阳汇灵神木”已经处于极端幽怨的九死一生之中,近乎于奄奄一息。 经过之前两次发怒,生命似乎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在“创世神瞳”架起的沟通桥梁之下,发出“呜呜呜??????”的低鸣声。 仿佛在向张天赐释放出微弱地求救信号。 这点儿令刚刚还愤愤不平的张天赐颇为惊讶,又小有得意。 颇为惊讶是因为他感觉到了“阴阳汇灵神木”竟然很有灵性,貌似其遭遇跟他也非常类似,多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感觉。 小有得意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阴阳汇灵神木”的求救。 他很清楚,“这货”估计也是一个羁傲不逊,目中无人的主。如果是巅峰状态的话,估计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眼前的他,气若游丝,身似游魂,仅一缕意念支撑着他还吊着一**下去的勇气。 此时此刻,张天赐若及时仗义出手相救的话,不光能够收获他的绝对忠心,将来修炼之路也会变得坦荡,境界提升也必将手到擒来。 想到此处,在“创世神瞳”所创造出来的幻境之中,他轻咳两声,略显傲慢之余又带着淡淡地腔调故意为难道:“救?如何救?” “求您带我离开这个地方,让我呆在您的身边。只有您才能让我活下去。” “啊?” 突如其来地直白,让张天赐毫无心理准备地惊讶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命中注定的拯救者?” “对的,只有您身上具备宇宙中最大的灵元之基,是宇宙中所有不同元素的灵元之根。只有你最需要无穷的灵元之力。也只有你能够消耗我不断产生的强大的灵元要素。那些凡人跟散仙根本不懂如何使用这些灵元要素,只会瞎折腾。您不一样,您是天命之人。您一定要带我走。” “那,我若不带您走呢?” 张天赐非常违心又极其傲慢地讲了一句,感觉他此刻的额头和鼻孔都是朝着天空的。 不过虽然他心理素质非常好,但是能够从他的嘴巴里面讲出如此心口不一的话,还是有些不适应。 表满上故作镇定又显示出极端的傲娇,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踏实。 “不行,您一定要带我走。”汇灵神木的口吻异常坚定,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凭什么??????”张天赐心里莫名一气,表现出一副不跟傻子讲话的表情。 “求求您,您带我走吧。您要了我,您就知道我对您的好处了。” 神木忽然画风一转,几乎是带着祈求的语气在跟张天赐讲话。 如果有腿的话,估计这时候的他恨不能跪下来磕头了。 “阿阳,不要理他,他爱救就救。我们不想活在别人的施舍当中??????” 突然,虚空中传出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虚弱中自带一种强大的坚定与执着。 冰艳中带着丝许的幽怨。 荒芜中夹杂着洪荒的气场。 是一种宁死不屈的圣洁之音。 如同耶稣赴难般的坦然自若,亦如地藏赴黄泉般的大义凛然。 “不,阿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适才跟张天赐对话的这个声音的主人叫“阿阳”。而质疑自己,冰冷艳丽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叫“阿阴”。 “嘶??????你们是?” “两个人?” 张天赐惊讶地问道。 张天赐没想过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声,原本是想着打压一下神木,在其央求再三之后,再就坡下驴,仗义相救的。 如此这般,后期方能完全地掌控他。 谁知突如其来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下子令自己慌了阵脚。 这就有点儿棘手了。 貌似这个病中女子的还异常强势,仿佛一枝带刺的冰玫瑰。 让自己对一个病中女子下手,貌似有些于心不忍。 “我们是??????” “阿阳,不要告诉他。他不救,我们也不告诉他。”女子一口打断“阿阳”的讲话,声音很虚弱,语调异常冰冷。 张天赐听了直挠头,又无奈。突生一种有气无处撒的感觉。 “阿阴,你先休息一下,我来求他。” “您都听到了,我和她原本是‘世界树’上的火童冰女,天生就是一对,从来没有分开过。原本是负责世界树所链接的孪生宇宙之间的阴阳循环的。后来阿阴一次不小心,被黑鲲鹏给诱导了,尝了一颗世界树上的‘孽海情深果’,结果被世界树知道了,就责罚我们坠落人间。” “等等,世界树是什么??????嗯(鬼)?” 张天赐随口冒了一句俗语,讲到最后面一个字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妥,立即刹住了口不择言的状态,替换成了一个无头无脑的——嗯。 “世界树是链接洪荒宇宙和影子宇宙,又称之为暗黑宇宙的,主导阴阳循环,轮回异变的宇宙体。” “洪荒宇宙我能理解,是不是我们所处的宇宙?” “对的。” “那暗黑宇宙又是什么意思?” “暗黑宇宙就是洪荒宇宙的影子,又称之为影子宇宙,是洪荒宇宙在世界树上的投影。” “世界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呃??????这么说吧,你可以想象中把洪荒宇宙和暗黑宇宙比喻成两个苹果,而连接两个苹果的,就是叫做‘世界树’的大树。”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宇宙之外还有一个宇宙?连接他们的是世界树?” “首先要更正您的两个观点,宇宙之外不是仅有一个宇宙,而是很多的宇宙,多到数不清,这是其一。” “其二,洪荒宇宙和暗黑宇宙你可以理解为是两个正在母体内生长的双胞胎。” “其三,这个世界树就是养育这两个双胞胎的母体,连接他们的是脐带。现在你搞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世界树是个女的?” “噗嗤??????哈哈哈???????咳咳咳??????” 虚空中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 从声音分辨,估计是那个“阿阳”的杰作。 之所以说声音很怪异,是因为张天赐感觉到声音发出来的方式非常奇怪。就好像一个人正在吃苹果,突然看到一个非常搞笑的段子,噗嗤一声快意地笑了出来。 但是考虑到自己嘴巴里面正在咀嚼的众多的食物将会被非常“悲剧”地喷出来,万分确定会将对面的家伙糊一脸,所以又极其快速地用手给硬生生地捂住了。 声音被掩盖的同时,还接住了那急速喷射而出的固体和液体的混合物。 对面人的脸面是保住了,只不过自己的气管好像又被什么固体或者液体卡住了,引发出来一阵刺激性地咳嗽。 另外,那令人神魂颠倒的混合物还被自己用手非常喜感地在脸上涂抹了一番,着实的“好看”又颇多滑稽。 那感觉总结起来就八个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张天赐也是万分惊讶于自己刚刚无脑的一句话,不禁老脸一红,就差尴尬得拿手挠自己的头皮了。 “呵呵??????元空要是听到你这么称呼他,估计得气死??????” 阿阴冷冰冰地说道。 明明是很滑稽的场景,为何她却反应如此冷淡? 如果是能够看到实体的话,你应该能够体会到张天赐被人翻白眼后既惊讶又疑惑的表情。 第一百二十章:黄仁堂的病另有原因 “阿阴”那来自灵魂级别的讽刺让张天赐尴尬得要死,恨不能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永世不愿出来。只不过自己多少还有些厚皮脸的心理素质,装着一本正经的面孔,严肃地问道:“元空是谁?” “咳咳咳??????” 忽然传来女子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然后就是那个叫阿阳关切的声音。 “阿阴,阿阴,你怎么样?你要挺住啊??????一定要挺住啊??????” 虚空中的张天赐完全看不到人影,只能听着声音,对着空气说话。但即便如此,他好像也真切地感受到了女子的虚弱无力,男子的急切与关怀。 不禁内心传来一阵自责与后悔,抱怨自己刚刚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您到底肯不肯救我们?要问的,您也问了这么多了。您真要是想知道,请您快速地带我们走,求您了,好吧?”虚空中传来阿阳焦急的声音。 “啊??????呃??????你们先别急。我一定会带你和你心爱的阿阴离开这个地方。只是你们属于黄仁堂的私人财产,而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给黄仁堂治病的。” “你说那个老头,嗯。他是一个大善人,只是他孙子干了些坏事,阴间要他偿还一些债务,正好他又碰到了我们??????” “什么意思?他的病情跟你们有关系吗?” “这个也不能怪我们。是他自己主动从那个花木商那里将我们带来的,我们也不想长久呆在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 “我属阳,最喜欢的就是纯阳的世界,释放出的也是纯阳灵元。 而阿阴属阴,最喜欢的就是纯阴的世界,释放出的也是纯阴灵元。 世界树就不一样了。 世界树是阴阳两融的世界。最和谐的世界。 我们俩被迫坠落人间后,历经坎坷,受尽苦难,最终来到黄仁堂家,好不容易等到命中的拯救者过来。黄仁堂的病,就是我们和您相见的一个机缘。” “我问的是,黄仁堂的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张天赐觉得他们在答非所问的路上绕了一大圈,阴着脸,严肃地更正道。 “黄仁堂的家里阳气太盛,阿阴一来就病得很严重,不断地释放出阴气来中和空间中旺盛的阳气,而由于黄仁堂身上背负着阴债还没有偿还完,所以,很容易被阴气所扰。” “而阿阴的阴气本身就非常浓厚和怨重,特别是一想到‘黑鲲鹏’的阴谋加害,‘元空’的落井下石,那九幽阴气随即由心而生,威力比以前强大了数倍。所以一下子就直灌他体内,深入膏肓,引起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 “原来如此,我当时就觉得黄仁堂这么好的一个大善人,连‘善音’都修炼出来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病了呢?原来,症结在这个地方。” “黄仁堂的确是个大好人,原本是应该有个极好的晚年,百年之后将是要进极乐的。只是他孙子干了些缺德事,而他经常祈祷上天,请求降罪与他,用他的晚年来替他孙子还债。” “你也知道的,阴债讲究冤有头,债有主,有债就有还。并且是立即偿还的那种。通常是先用祖德,阴德抵,花光了就要用自己的‘寿元’抵。” “阿阳”耐心地跟张天赐详细解释着里面的曲折离奇,目的是为了让张天赐明白黄仁堂生病的原因。 “不说这个,我既然答应了黄天辉来救治黄仁堂,那今天必须要救他的。而且我觉得他本不应该承受这些负债。还有,我只有救了他,才能名正言顺地跟他们要你。” “哦,不对,是你们。将你们带离这个地方。” “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他吗?”张天赐一副商量的口吻问道。 “你等一下,我和阿阴商量一下。” 说完,虚空中就静悄悄的。 张天赐觉得很奇怪,努力竖着耳朵倾听,尝试换了很多位置,连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但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更不要说什么悄悄话了。 “你是不是比较擅长听墙根啊??????” 忽然,虚空中又传来那女子虚弱的声音,空灵悠转中还是带着一丝冰冷。论音色,不比思语的差,只是太冷了。 每讲一句话,都像冰刃一般的锋利和尖锐,像毒牙一般冷酷而无情。里外都自带着强大的攻击性,未曾展示那狰狞的真容,就已经令人心生颤动,浑身发冷。并且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友好,令张天赐极不舒服。 不禁感慨,这是在病中,相当于弥留之际的时刻,竟还如此强势。 倘若是平常,那得多么的冰艳高冷啊。 想到这里,不禁替那个叫“阿阳”的异常心疼地默哀了三分钟。 “你最好不要瞎想,你心里面想什么,我都知道。你若想骂我,最好骂出声来,不然,放在心里憋坏不说,还藏不住。” 女子冷嘲热讽的同时还略带威胁,说着张天赐极不爱听的话。只是无奈于被别人窥破心思却不知道对手的形象,这鸿沟式的差距所带来的无助感,张天赐其实承受起来也不冤枉。因为自己也曾是这种BUG的受益者。今儿个被别人窥破了心思,有种说不上来的恼火和郁闷。 而对手却是一个异常冰冷、毒舌的女人(嗯,可以联想一下春晚的毒舌女王)。 严格地讲,是一个女声(目前还没有见到真面目)。 他甚至在猜想,此女子是不是蛇心锥子脸,整一个《金刚葫芦娃》当中蛇精的模样。 “混账,竟把我想成如此地龌龊不堪,看我不把你冻成冰雕。咳咳咳??????” 话没讲完,女子又动怒了,后果就是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可以想象,此时的她一定非常地气愤吧。 “阿阴,息怒,别动气,让我来跟他讲??????” “我??????我??????我好像还没有讲任何话??????这??????” 张天赐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很无奈的样子。 “不好意思,阿阴没有恶意,请您原谅她的不敬。” “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只因为被‘黑鲲鹏’欺骗,吃了那个‘孽海情深果’,再加上这段时间身体状况很差,故而才特别敏感。切莫见外。” 那个叫阿阳的非常耐心地跟张天赐赔礼道歉道。 “你们能够??????窥破??????我的内心?”张天赐疑惑地问道。 “是的,你心里想什么,其实我们都知道。”阿阳笑着说。 “啊??????” 慌乱! “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张天赐的眼珠子从来都没有瞪这么大过。 “是的,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愿意跟您。准确地讲,我们等您很久了!如果可以,请收下我的膝盖。” 张天赐背后突生冷汗,前额一圈的黑线。 亏自己一开始还端着,想拿一把巧,没想到早已被人看穿。 原来这个世界最大的本事不是万分巧妙地隐藏住自己的祸心,而是看穿而不点破。嗯,这个使我联想到一句话,看破而不点破,实为君子也! 也辛亏对方高风亮节,没有揭穿,没有嘲讽,再与一弱女子争个长短,分个高下,反倒是显得自己太过小架子气了。 天赐一时陷入了无语的沉思。 “您也别想太多,窥破您心思其实是很正常,也是极好的事。” “此话怎讲?”张天赐头回听说被人看破心思,还有好处,不禁疑惑起来。 “很快您就会体验到。终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您修炼路上的帮手,会成为你实现大业、共同战斗的‘同志’,故而灵犀相通的心思会让我们的战斗力无限增强。” “好吧,说说,你和她商量的结果吧。” “我们决定帮您治好黄仁堂的病,但请您也遵守诺言,将我们带走。” “可以。只是??????这病该怎么治?该带你们去哪里?” “这病其实很好治,取枝上枯叶一片,加七寒水,也就是深井水,辅以灵元之火,煎熬三十分钟,待叶片完全溶于汁液之中,分成十剂,每天一剂,十天后自然痊愈。” “这植株上仅剩两片,取走一边,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无碍!” “就这么采摘吗?还是??????” 阿阳想起了什么,笑着说:“不碍事,先前的两位都是有“祸根”的人,所以会触发叶片的自我保护意识。您和黄仁堂都无碍。” “那个淘宝城的花木匠也是好人?黄天辉所讲的传说是真的吗?还有,那个‘龙脉’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另当别论!‘龙脉’的事,以后有时间会慢慢跟您讲。” “哦,那需要我带你们去哪里?” “把我们带走,安置在你住的地方。种植之处需配以伏羲八卦阵位,将我和阿阴分别种在伏羲八卦阵中对应的阴阳鱼眼之上,阴对阴,阳对阳。阴阳周边规划出八个对应之卦位,后期在对应的卦位上(乾卦、兑卦、离卦、震卦、巽卦、坎卦、艮卦、坤卦)种下同元素的灵源木,配合启动秘诀和汇灵大法阵,这样就形成了神奇而古老的乾坤汇灵大阵。能够自动汇集天地、宇宙之中的灵元,既可以供给汇灵神木成长,使其最终开花结果,又可以为您修炼提升带来源源不断的,阴阳平衡的,纯粹灵元。如果能够将我们失散的八位好友全部集齐,您会有意向不到的收获。到那时,我们也就能够慢慢修复实体,幻化成形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元空 “哦,这结出的果实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阴阳汇灵神木的果实异常难得,实为宇宙、天地灵元之精华所在。果实分为阴阳两核。阳核口中含,肉身永不坏。**置前额,灵魂亮明灯。” “何意?” “阳核放入口中,能使刚死之人保持肉身不腐,体温不降。” “**放在刚死之人的前额,则能幻化外身,为其招魂养魂。” “待灵魂修复,魂魄归位后,将两核合并,置入肉身体内,即可使已死之人死而复生。无论是千年还是万年,不管魂魄在九幽地狱还是西天极乐,只要是两核入腹,定可起死回生。” “不过,要想等到阴阳汇灵神木开花结果,那还需要极大的造化,条件相当的苛刻。” “必须为之先铺设伏羲八卦阵。” “其次在八个卦位上种下同等元素的灵源木。” “然后布置汇灵大阵,将汇灵神木、伏羲八卦阵、八要素的灵源木彻底融合。” “最后是施法秘诀,开启大阵。” “如此这般,方能自动生成各种要素的灵元之力,通过伏羲八卦阵的运转,将其汇聚到位于阴阳鱼眼之中的汇灵神木之上,滋养其生长。长此以往,日积月累,方能等到其开花、结果之一刻。” “只是,目前为止,此等果实还仅存在于传说之中。” “阿阳”非常详细地跟张天赐阐述着阴阳汇灵神木果实的作用和要想结出果实所必备的前提条件。 张天赐听得很认真,特别是“阿阳”讲到此物果实能够令死去的人起死回生。如此神奇之物,着实令他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直呼惊叹。 “妙,实在是妙!只是这另外八种元素的灵源木该从何处寻得?” “去找九龙金牌,她们跟九龙金牌有密切的联系。” “九龙金牌?” 张天赐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内心一阵莫名的抽动:“怎么又是这九龙金牌?” “对的。我想‘元空’应该跟您讲过这件事。” “元空?元空是谁?” “呵呵??????你跟他见过几次面,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呃??????也许见过,只是我不确定是哪位!” 张天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努力回忆并试图与脑海中的某个人像迅速联系、配对起来,但是尝试的结果都不甚理想。 “嗯!!这么说吧,现在的您可能还没有见过他的真身,见到的也只是幻境中的影像。” “他就是世界树的掌管者。是唯一能够左右洪荒世界和暗黑宇宙的无上仙尊。”“阿阳”幽幽地说道,听不出来到底是尊重还是厌恶。 “就是他,这个糟老头子,硬把我俩发配到了这该死的人间。让我和‘阿阳’承受了无尽的折磨,历经了人世间无数的苦难。” 阿阴突然极度幽怨地插起话来。 看来,她对这个叫“元空”的老人,非常讨厌。 “不可以这么讲,虽然他将我们发配到了人间,让我们经历了万千磨难,但是,我明白他的苦衷。” “苦衷?哼??????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残酷的糟老头子。他能有什么苦衷。” “哎??????‘阿阴’,我跟你说过多次。他毕竟对我们有养育之恩??????” “如果真念及养育之恩,那他就不会这么无情地将我们丢到人间。” “这几万年下来了,他什么时候管过我们?什么时候问过我们?哼??????” “其实也不是,有些事我没有跟你讲,是因为一直觉得时候不对。他真有苦衷。”“阿阳”苦口婆心,极其耐心地劝导着“阿阴”。 “好吧,那今天时机对了吧?九龙金牌的命中人就在你面前,你到给我讲讲,他能有什么苦衷?” “阿阴”对“阿阳”刚才的一番话相当地不满,调了三级火,加大了两级音量,冲着“胳膊肘往外拐”的阿阳,粗暴硬核地怼了起来,看得张天赐也是目瞪口呆。 如此一言不合就开架的大小姐脾气,估计也是被这个“阿阳”的家伙平时间宠出来,惯出来的结果。 自己埋下的“祸根”,跪着也要“填完”。 听着“阿阳”那苦口婆心的劝导,不明就里地忽觉好笑起来。 “哎哎哎??????小点声,人还没走,不能被听到。” “阿阳”好像在做着“阿阴”的什么思想工作,看样子应该跟刚才一番对话内容有关系,刚想仔细聆听的,结果空间瞬间又恢复了宁静。 “莫非两人又在嘀嘀咕咕地讨论什么东西?难道是九龙金牌的吗?还是‘龙脉’?” 被晾在一旁的张天赐内心不禁犯起了嘀咕。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片刻的沉寂之后,阿阳对着在一旁观看却插不上嘴的张天赐微笑着说。 “没事,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个元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苦衷。”张天赐会心一笑,非常善意地给了对面两人一个台阶。 “嗯??????这件事情说起来跟您也有关系。先说我们的事吧。‘阿阴’因为被‘黑鲲鹏’陷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偿了‘孽海情深果’,这件事情让元空上尊极为恼火,雷霆震怒,一气之下,将我和‘阿阴’发坠到了人间。” “我知道,这个你讲过,只是这个‘孽海情深果’是何物,吃就吃了,跟他元空又有何干?如何引起元空上尊这么大的火气呢?” “‘孽海情深果’其实就是一个能够触动天劫,改变轮回的一个痴情果。” “说来惭愧,其实,我和‘阿阴’本是同胞兄妹,我们从小就被元空收养,成年后就被安排为世界树所链接的孪生宇宙的,阴阳灵元的,轮回之道的监督者,在宇宙弘道之内合理地平衡阴阳灵元的流动。” “我们兄妹几万年下来,一直过着这么个无忧无虑,但又非常规律的生活。每天都听元空上尊谈经论道,不断修炼内心,提升道行。后来,‘黑鲲鹏’的出现打破了我们原本沉寂的生活。等我发现的时候,‘阿阴’竟然被怂恿吃了‘孽海情深果’。” “一开始我和‘阿阴’也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果实会有多大的危害,觉得吃了就吃了。但是,后来才发现,这个果子竟然改变了我和‘阿阴’之间的关系。从兄妹手足变成了永不能分开的夫妻。只是,这层羞于启齿的关系好景不长,就被远游回来的元空上尊给发现了。” “他非常生气地剥夺了我和‘阿阴’的职责,并将我俩变成同株双体的阴阳汇灵神木,发配到人间。告诉我,要想能够赎回所犯的罪恶,洗净身上的恶行,必须先经受人世间最惨重的磨难,然后静静等待命中之人前来拯救。在帮助命中人苏醒,完成大业后,此人自会替我俩解除身上的‘魔劫’,名正言顺地变为合约、合法、合乎天地的夫妻。” 张天赐听完也是浑身一震,兄妹变夫妻,这个玩笑开得好像有点儿大了些。如此看来,“黑鲲鹏”的确异常邪恶,而“孽海情深果”触动的劫也着实厉害。 “啊??????‘元空’上尊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阿阳”的话好像突然之间触及到了“阿阴”内心的柔软,第一次满带喜悦之色问着。 这不仅是张天赐第一次听到“阿阴”开心地说话,就“阿阳”来说,她上一次这么开心,面带喜悦之色地讲话,真记不清是多少万年前的事情了。 “是的。元空上尊还对我说,其实他早算准了我俩会有此劫。因为,这些个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究其根源,主要还是来自于宇宙弘道运行的机制,就跟两个孪生宇宙的天机运行一样,都是命中注定的。” “你的意思是说,元空上尊早就知道‘黑鲲鹏’会这么做?” “对的。” “那他为什么不早提醒我们,我记得年轻时问过他很多次,那个果实是什么,长得圆圆红红的,像个苹果一样。但是,他每次都是先叹息一声,然后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来都不说。所以,那次‘黑鲲鹏’跟我讲的时候,我一开始根本不信,后来出于好奇,就觉得只是一个平常的果子而已,能有多不得了的,随便地咬了一口,只是??????” “只是怎么啦?”“阿阳”非常关心地问道。 “只是,那个味道太怪了。”阿阴红着脸说道。 “啊?什么味道?” “嗯,有点甜,又有点儿咸,有点儿酸,又有点儿苦,还有点儿涩,还有点儿麻??????”阿阴非常努力地回忆并形容着。 “啊?你讲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味道?”“阿阳”被“阿阴”讲得有点儿发懵,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为何会吃出这么多的感觉来。 “哎呀,烦死啦!我也不知道啦!反正,一会儿这个味道,一会儿那个味道的。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有啦??????”阿阴有些气呼呼地冲阿阳说道,大小姐脾气又犯了。 “哦哦哦,好的,我知道了。哎??????说好不生气的,怎么又生气了呢?”“阿阳”丢下一旁傻眼的张天赐,慌不择路地去安慰他心中的女神,娇羞的大小姐,“阿阴”姑娘去了。 “我明白了,其实这个就是爱情的味道,红尘的味道,因为爱情而缔结的生活的味道啊!” 张天赐突然像一个找到灵感的田园诗人一样,好像悟透了什么,情不自禁地说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逃出幻境! “啊?你刚说什么?” 刚还在努力哄女孩子开心的“阿阳”被吸引过来,非常关切地问起。 “我说,这其实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爱情?” “爱情??????” “我明白了。”“阿阴”和“阿阳”同时喊了起来。 “‘黑鲲鹏’让我吃的是能够让我俩产生爱情幻想的果实,而修仙之人最怕的就是触犯‘情劫’。害怕我们在工作中产生了私人情感,而无故地改变了世界树的弘道运转,改变了孪生宇宙的天际变化。那‘黑鲲鹏’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呢?” “这个元空上尊没有跟我讲,只是说,要我和你在人间等待命中人的出现。” “哦,对了,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不要傻傻地站着啦!”阿阴跳转话题,指向张天赐,带着些许冰冷地压力。 听这音色也不像是弥留之际的样子啊。 这完全是欺负张天赐看不到他俩啊,让张天赐好不郁闷。 “哦,对了,这个汇灵神木,除了以上功能之外,其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如果开花,其花瓣泡茶或者是捣碎了服用,可以稳固魂魄。让那些阳寿未尽,非正常死亡的人,正常还阳,也就是死而复生。比如那些碰到天灾人祸,横死的人。” “但前提条件是没有喝过孟婆汤,还在黄泉路上游荡的孤魂野鬼,并且肉身未灭。”阿阳平缓地讲道。 “我听人说,你们坠落人间后,曾经被收藏在秦始皇帝陵当中一段时间?有这回事吗?当时又是怎么出来的?几千年后,怎么又流转到了花木匠的手上?那个花木匠是谁?”张天赐觉得这个里面问题太多了,不问清楚,他如鲠在喉。 “这个问题后面再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始皇帝不是普通的人。其他的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哦?那‘黑鲲鹏’是怎么回事?” “‘黑鲲鹏’和你一样,他是暗黑宇宙的主宰。他和你都掌握着各自宇宙的天机。”阿阳缓缓地说道。 “啊?和我一样?我?掌握天机?” 张天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耳朵有些问题?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禁嘀咕起来。 “啊?呃??????我??????这么说过吗?” “阿阳”突然紧张起来,内心一阵咒骂自己。 妈的,这张破嘴,还不断地提醒自己,说话要小心,不要透露天机,这还是情不自禁地泄密了。 难怪世人都说,反派都死于话多。 可我不是反派啊?????? “阿阳”心里很苦逼,但是还是要想办法弥补一下刚才的漏洞。 “是的,我刚才听到了,你是这么讲得。”张天赐异常坚定地讲道。 “没有,我只是说,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拯救者,黑鲲鹏是暗黑宇宙掌管天机的人。”阿阳一本真经地解释道,从那义正言辞的语气中,完全看不出来撒谎的样子。 “我作证,‘阿阳’刚才是这么说的,你自己听错了。还将自己放到跟‘黑鲲鹏’同样的高度,你也真不知??????算了,不说了,你还是赶紧去找所谓的九龙金牌要紧。年轻人少瞎想,多思无益还耽误正经事!!” “什么嘛?” “我明明好像听到他刚才说我掌握天什么机的!” “我什么时候瞎想了?” “还口口声声的称呼我是年轻人!” “搞得自己好像年龄很老似的。” “这么喜欢倚老卖老,要不我就称呼你是仙音童姥得了??????哼??????” 张天赐一阵无语地腹诽,一想到对面的俩人都具备探看自己思想的能力,想来必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随即扑灭了自己内心的怨怒,换了一副心情,惊诧地说道:“啊?是这样的吗?难道我真的听错了?” “是的,你肯定是听错了。”“阿阳”这时候后背已经冷汗直冒,就差扶额了。 “哦,好的。”张天赐懵懵地,还在努力地回忆着适才的对话。 明明听得很清楚的,难道自己真地记错了? 不过,他们说的也对,自己什么能力还不知道? 就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如何掌控天机? 还宇宙主宰呢,被宇宙主宰还差不多。连以前是谁,自己都搞不清楚!! 想到此处,内心也就不那么地纠结和怀疑了。 “你还楞着干嘛?还不赶紧的去救黄仁堂?再迟疑一些,我就又要旧疾重犯了。” “阿阴”提高了分贝,对着张天赐一阵埋怨,一副理所当然的音调,将原本沉思中的张天赐给惊醒。 “哦,对对对。我这就去??????” “哎,不对啊,你们这幻境我到底怎么出去啊!!” 张天赐倒是想出去,可是看着四面,头顶,脚底都是一望无际,浩瀚流转的星云,脚底之下就是无穷无尽的虚空,除了星光之外就是令人心慌的寂静以及无边无际的黑暗,你不知道周边到底会有什么,更不清楚脚该往哪里抬。 “这让我怎么走嘛?” 情急之下,不禁喊了起来。 沉寂,安静,特别的安静?????? “哎??????人呢?来个喘气的行吗?” “喂??????你们人呢?” “有人吗?” 张天赐用双手捂成喇叭状,朝四周,天空和脚底喊了个遍,就是没有回音。 “大师??????大师??????” “这声音?” “黄天辉?” “怎么会有黄天辉的声音?” “大师,大师,你醒醒??????” 张天赐突然惊醒,发现黄天辉正在拼命摇晃着自己的右胳膊。懵懵中四处环视一圈。 哪有什么星云? 哪有什么流转的星系? 只是在黄仁堂的卧室前厅而已。 低头看着面前的“摇钱树”,发现那硕果仅存的两片叶子恍惚间晃动了一下。 “阴阳汇灵神木?” 张天赐神神叨叨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大师,你说什么?” 黄天辉很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张天赐说去观察观察,结果就看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呆就是半天。 一开始,他满心的都是佩服。 这大师就是不一样,观察事物都比我们常人要仔细得多,就那半弯腰的状态,换做是他的话,不要说半天,就是半个小时,估计都要他的老命了,心里不禁狂赞了300点。 再后来,就是觉得奇怪,这两片“垂死”的枯叶子,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的,让大师一看就是这么长时间? 自己尝试凑过去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所以然出来,心里不禁更加地敬佩张天赐了:“这大师果不同凡响,能够看到我们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看他这么地入神,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所以又退到一旁,静静地呆着了。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看着大师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好像根本没有要改变的意思。于是忍不住了,上来轻轻地喊了两声,发现没有动静,又尝试着稍微大声地喊了两声,还是没有动静。 连续两次后,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还是信心,铆足了劲地大声喊起来,并不住摇晃着张天赐的手臂。 好在黄天辉不断地呼喊和摇晃,吸引了张天赐的注意,干扰了他恍惚的意志,破坏了幻境的控制力,让他才有机会从幻境中走出来。 想到此处,张天赐不禁一颤,冷汗直冒,感觉后背都湿了。 平复了一下劫后余生的心情,带着丝许的庆幸,转过来看着黄天辉,问道:“你刚才看到我怎么啦?” “你说去看看,结果就这个动作,一动不动,看了一个半小时。这一上午的时间都过去了,看你一直不动。所以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我??????我没有打扰到大师您吧。”黄天辉弱弱地问道。 “哦,没有,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要观察的,对!是观察。可能是观察得太入迷了,所以就忘了时间了。” 张天赐异常吃力地撒着谎。 这个是他记忆以来第一次撒谎,感觉撒谎的体验非常不好,但是又不得不这么讲。 因为,他总不至于跟黄天辉说:“呃??????自己刚刚跟面前的植物聊了一小时,还被她们给困在了幻境中,幸亏刚刚他的呼喊,自己才得以从幻境中摆脱。” 想想就有点儿扯。 不要说黄天辉相不相信,自己讲出来就需要极大的勇气。索性,一咬牙,没等跺脚,就非常顺利地撒了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谎言。说完之后,自己的内心还在扑腾??????扑腾地乱跳。 “哦,没事就好。对了,大师,您都观察出什么来了?”黄天辉一本正经,恭敬地问道。 “哦,没什么,这株植物非常奇妙。经观察推断,他的确跟你爷爷的病有直接关系。要想你爷爷病完全好,就必须将此物移走。” “啊?要移走这个怪物?呃??????这株植物?” 黄天辉好像看到什么洪荒猛兽一般,又好像是看到什么异常恐怖的存在一般,大声尖叫起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惹祸的“细杆子” 黄天辉的声音很大,动作也很夸张,惊得楼下的大头腾腾腾地跑了过来。 连里屋忙着照顾黄仁堂的“细杆子”也出来了。 都在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黄天辉解释并安抚了众人的情绪,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凑近张天赐,苦逼地问道:“大师,真的要将这株植物移走才能救我爷爷吗?” 黄天辉太清楚这株植物的古怪了,不是舍不得,而是他不敢动。 一想起那个冰与火的场面,一想到北京专家和元龙二的下场,完全不受自控地一个哆嗦,内心疾呼,最好是不要移动。 “是的,必须移走它,因为你爷爷中风就是因为这株植物带来的阴气太重,真要说起来,还是要怪罪到你的身上。” “啊?这个,我爷爷的中风怎么又跟我有关系啦?” 黄天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既然是大师的话,肯定有些道理,虽然觉得有些郁闷,委屈,但还是很尊重的样子。 “要说你爷爷,的确是个大善人。照他积累的那些善德,他早该脱离苦海,荣登极乐了。本不应该得这种病,在人间继续承受这些个苦难。究其原因,主要是你以前坏事做尽,背负了太多的阴债。” “原本这些个债都是要你承担,你去偿还的,只是你爷爷过于溺爱你,常跟天地祈祷,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善事,来感动上天。如果可以,他愿意替你还债,以求上天能够饶恕你的无知与愚昧。” “最后,上天真的被感动了,将原本该你承担的阴债加强到你爷爷身上了。” “后来,你爷爷无意中又碰到了此物,出于好奇(心),将其买了回来。谁知此物乃秦始皇陪葬之物,沾有极重的戾气和无法祛除的怨魂的怨气。” “那些无法投胎重新做人的冤魂厉鬼的怨气正愁找不到目标,如此一来,全部被此物慢慢地疏导到了你爷爷体内,让你爷爷的运气雪上加霜,直接导致了后来的摔倒和中风的形成。” “啊,我这没有想到,爷爷会这样。我??????我??????” “哎??????” 黄天辉后悔得恨不能直接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极其愤怒地盯着那株植物,眼睛里面喷出了能够杀人的“火焰”。 要不是惧怕这货有可能会再次发癫,恨不能拿刀砍,放火烧,一泄心头之恨。 无奈,就像一个蚂蚁面对巨人,再怎么愤怒,最多也仅是亮一亮那可怜而弱小的獠牙,最后还被自己的对手彻底地无视之后,收敛起受伤的自尊心,夹着委曲求全的尾巴,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静静舔舐自己的伤口了。 突然,他眼前一亮,一转身,朝张天赐请求道:“大师,求您了!您大人有大德,见识多,又有神力,您帮我想想办法,如何才能移走这个怪物?” 黄天辉哭丧着脸,非常诚恳地请求张天赐帮忙。情真意切之余,就差跪下了。 “哦,好吧。虽然会比较困难,但是??????哎!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他吧。”张天赐一副“无耻”的样子,非常违心地撒着慌。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撒这个慌,已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了。 这比让他去干其他的事难多了,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断断续续地讲过话。 “啊??????真的?” “呃,不对哎,大师,您确定,您真能够移走这株怪物吗?它会喷火,会冰冻??????” 黄天辉虽然很想早点将此物丢出去,但考虑到“这货”的特殊性,而帮助自己的又是被他极度尊重的超能大师,曾经的救命恩人。 所以,他觉得如果因此而将祸害转嫁给他的话,那么自己跟禽兽又有些什么区别呢?于是兴奋中又带着极度的纠结问道。 “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张天赐故意抬着眉毛,斜看着黄天辉。 “呃??????不不不,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怀疑大师的能力。” “只是担心大师安危,此物顽劣,既危险又痴怨,稍不留神就会给您带来麻烦。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安危而令大师身陷险境,这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了,那还不把我逐出家门啊。” 黄天辉将手摆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没事的,我已经有对策了。至于这植物的玄机,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还是先带我去看看你爷爷的病情吧。” 张天赐心平气和,神色宁静,一副万事了然,成竹于胸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好!好!好!”黄天辉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 兴奋之中赶紧起身,挑开隔断的门帘,非常恭敬地伸出左手:“大师,这边请!” 张天赐穿过布帘,转到二层东房间的后面,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黄仁堂。 此时的黄仁堂面色枯黄,眼窝深陷,嘴角歪斜,涎水横流。乍看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毫无生气。 蜡黄的脸上好像生了一层浅白色的,薄薄的蜡状物质。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他治疗期间因多吃药,少进食,造成内部脂肪物质透析到脸上,经风干形成白色颗粒附着物,故而好似打了蜡一般。 这种情况通常只会在人死后一段时间内出现,如此反常的出现在活人身上,只能说明,他余日无多了。 表面看着是安静地睡着了,其实他的灵魂已经在酆都天子的鬼门关间徘徊,在八百里黄泉路上游走,跟活死人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黄仁堂安静地躺在床上。 床很窄,也就大概一米二的宽度。床边是一个30公分高,长度一致,宽约六十公分,老旧的踏板。 踏板上靠近老人头部位置安放了一个实木床头柜,床头柜旁边摆了一个轮椅。 床尾的踏板上安放着一个很古老的马桶,看样子估计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传下来的物件。 床头柜上放着药和水杯及两个暖瓶。 药的品种很多,被两个大铁盒子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地装着。暖瓶和水杯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门帘旁边的一个躺椅上正躺着休息中的“细杆子”,见有人进来,立马慌张地站了起来。 见是黄天辉,赶紧凑过来小声讲道:“嘘??????老板,小声点,老爷刚睡下。”说完,做完一个嘘声,然后,双手不住地绞着围裙的角。 “哦,知道了,范婶,谢谢你,这段时间,您辛苦了。”黄天辉看着那“细杆子”,习惯性地点点头,以示肯定。 “哎呀,没事的,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都应该的。”“细杆子”满脸堆笑,一脸热情地回应道。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的。你先出去吧,范婶,我请来了‘张大师’,等会儿要给爷爷看病。” “啊,张大师?哪个?” “嗯,就是我身边的这位。”黄天辉用手指着张天赐跟“细杆子”郑重介绍道。 “啊!!这么年轻啊!” “细杆子”上下快速打量了一番,揪着脸,皱着眉,最里面发出“啧啧啧??????”的怪音,一副不可置信又莫名嫌弃的样子,一把将黄天辉拉倒边上,嘀嘀咕咕地窃窃私语起来。 她可能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很小,但是对于听力超级敏感的张天赐来讲,就好像在自己耳边一样。 “老板,您??????您不会看错吧?” “这个人?” “这么年轻?身板那么细!他能治好老爷的病吗?” “可千万不要又被骗了啊!”“细杆子”厌恶之余又对黄天辉好言相劝起来,从她的角度来讲,她这都是为了黄天辉好。 “哦,对了,上次的那个什么??????马大仙的,差点儿没有把??????” “呃??????范婶,您累了,您还是先下去吧。” 黄天辉非常机智而敏捷地止住了“细杆子”一番好意地直言相劝,只是脑袋上不知为何,滚落了一滴冰冷的汗珠。 “这里有我,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喊您的。” 黄天辉后背一凉,全身一阵哆嗦,感觉好像从鬼门关飘过一样,内心突突的。 忐忑之余,硬是没有敢抬头看张天赐的表情。 以前一直觉得“细杆子”是只做事,不多话的老实人。 虽然人瘦一点,面相生得刻薄了一些。 但从那麻利的手脚,时刻堆笑的表情,从不偷懒的精神,黄天辉还是相当满意的。 甚至有些时候觉得,胖婶真还得跟“细杆子”学学。 可谁曾想,这人有多面,喜怒无常,事有曲折,好坏难测。 表面上熟悉,实则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次简短的交流与互动就让其露出了真面容。 实在是不知,何种原因,何种力量,会让她不由自主地给自己添加戏份,谱写台词。 是越俎代庖呢? 还是真情表白? 总之,显得过于热心了! 这点令黄天辉非常意外,极没有面子的同时又传递给自己无穷无尽地恐慌和颤抖。 第一百二十四章:要面子?还是要命? 面子?呵呵?????? 能留住小命就不错了。 命要是都没了,面子算个屁啊?????? 黄天辉真是这样想的,因为这个张大师是何种存在,有什么特异功能,他黄天辉心里能每个数吗? 哪是那些个江湖骗子“马大仙”能够比拟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当着他的面指指点点,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这不是寿星老儿上吊,嫌自己命长吗? 你这是为我着想,还是嫌我活得**逸了? 黄天辉气结,但又不便于发作。得亏他第一时间感觉到了“细杆子”的反常,机智地打了个岔。 即便如此,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生怕被张天赐听到。 好不容易机灵地支走了碍事的“细杆子”,黄天辉一脸堆笑地回头看着张天赐,内心忐忑地说道:“不好意思,刚才那个是我爷爷的保姆,叫范婶,人很好的。她只是想跟我讲,这两天爷爷他比较的稳定,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其实,黄天辉和细杆子刚才的那番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要说,这个“细杆子”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善意地提醒而已。 换做常人,基本都会这样。 因为自己的确显得太年轻了一点。一般人对医生,特别是中医的理解都是上了年纪,经验充足的才是好。 像他这样,这么年轻的,都是被他们称之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那种。 所以,人家有疑惑,有想法也很正常。 至于黄天辉,毕竟他救爷爷心切,如此敏感也很正常。 换做常人,自己的人在请来的贵客面前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确实显得不够尊重,面子上总觉得过意不去。 不过,好在张天赐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轻轻的说了一句“哦,是吗?” 张天赐的一句回复很随意的,不带任何感**彩,因为他已经在观察黄仁堂的病情了。 没想到他随口的一句话,立即引起黄天辉神情高度紧张。 “啊,这什么意思?” “难道是张大师刚刚都听到了对话?” “还是说他生气了?” “这个范婶,什么时候不能讲,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讲这种话呢?” “哎,这不是彻底地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得了,看他那严肃认真的样子,估计是真生气了。那我怎么办?” “要不赶紧地跟大师道歉吧,争取他的原谅,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短短一会儿时间,黄天辉的脑子里面已经像开足马力的跑车一般,思考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光速之外。 从来没有这么快速地想着对策,因为,他真的非常在乎他跟张天赐之间的关系。最短的时间内做了最快,也是最果断的决定。 “大师,我错了,是我管教不严,范婶她可能是跟我太熟了,说话不注意,您千万不要介意啊。她平时也不是那样的人,那个??????” “闭嘴!” “别说话。” 张天赐皱着眉,突然伸出右手,指着黄天辉讲道。 “啊??????哦!” 黄天辉立刻闭嘴,还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知为何,脑子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在张天赐的后面跪下来了。 心里面不住地在颤抖着,脑子里面思考的速度又加持了两倍,他把张天赐刚刚的动作解读成对自己的极端不满意,再不愿意多听解释了。 不让我开口讲,那就跪着请求大师原谅吧,兴许他一个开心就原谅了。 要不然,爷爷的病治不了,还无端的得罪了一个谁都不能招惹的主。 那真是双手插裤兜——完蛋了。 张天赐压根儿就没有关心,也没有注意黄天辉在干嘛,他在仔细地分辨黄仁堂的呼吸声,聚精会神地聆听黄仁堂的心跳声。 之所以叫黄天辉闭嘴,因为他——实在是太吵了。 从听诊结果来看,黄仁堂身子很虚弱,估计是被各种药物折腾的,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窟窿,活像一个到处漏水的破篓子。 气脉虚得像破了的风箱,呼哧呼哧的漏着气。 心跳时而快速,时而缓慢,时而又好像碰到什么卡顿,一跳一跳的。 感觉他好像被困在什么梦境里面,一会儿是开心,一会儿是闹心,一会儿又是恐怖等等。 闭着的眼睛时不时的翻动一下。 歪斜的嘴角轻微地颤动着,并不断地从斜着的口子上慢慢流下丝丝的口水。 半边肿大的脸显得尤为僵硬,而另一侧的脸显得非常枯瘦。 视此景象,张天赐内心不禁心疼起来。 如此一个大好人,大善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孙子,承受了这许多的苦难。 哎,这个黄天辉啊,什么时候能够让他这个爷爷少操点儿心啊。 “嗯,这家伙呢?人呢?” 张天赐一阵疑惑,抬起头,四处张望着。 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了跪在他身后地板上,正用双手捂紧嘴巴,双眼满含委屈,几乎要涌出泪花的黄天辉。 “什么情况?” 张天赐内心一阵嘀咕,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你这是干嘛?”张天赐疑惑地问道。 “对不起,大师,是我管教无方,您不要怪罪范婶,有什么,你责罚我。我真的错了。”黄天辉跪在地上,挺直了上身,情感激烈地表达着。 “什么鬼?”张天赐很懵,完全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不能站起来说?” “起来!” 张天赐话音刚落,黄天辉立马弹了起来,好像张天赐的话语中自带强力弹簧一般。 “大师??????我??????”黄天辉还要委屈地表达着。 “放心,你爷爷的病不难治。”张天赐不明就里地对黄天辉讲着。 “啊,哦,那我能请大师出手相救吗?” 忽然感觉想起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情绪激动地讲道:“您先救,价格随便开,我一定想办法??????” “哎,少说两句,先跟我救人!”张天赐一口打断道。 “我不是为了钱才来帮你的。” 张天赐虽然觉得他现在很需要钱,但是真要他开口报价,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救人要紧,至于钱不钱的事,给多少钱,一切随缘吧。 “去安排人给我打一桶深井水来,帮我弄一个干净的煲。” 说完,他走出黄仁堂的卧室,来到我是前厅,当着黄天辉的面,轻松地摘下一片汇林神木的树叶。 对了,这颗树原本还剩两片叶子的。 经这么一摘,好吧,就剩一片在空气中孤零零的站着,显得格外的忧伤和滑稽。 黄天辉惊呆了,张天赐竟然为了救治他爷爷的病,不顾安危,直接上手去摘那恐怖的叶子。 好在是,他安然无恙,完全没有发生想象中的事,不禁长吁一口气。 “这又是怎么回事?”黄天辉的内心犯起了涟漪,看来,大师就是大师,常人不能做的事情,不代表大师不能做,要不怎么称之谓大师呢? “大师,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有了,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去做。” 不多时,黄天辉就拿着一个煲,里面盛了大半的井水,过来了。 放下水后,还不忘嘀咕了一句:“大师,你要的东西来了。你还别说,这个深井水还真不是很好找哎。” “得亏村子里面的那口古井保护的还好,这都近15年没有用了,竟然还能打出水来,您看,这水还蛮甘冽的。” 黄天辉将煲放在黄仁堂的床头柜上,拍了拍手,跟张天赐讲着。 张天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那片刚采摘下来的,干枯的叶子,一个弹射。 叶子像子弹一般。 “咻??????”的一下就射入水中,激起一片半高的浪花。 不等浪花落下,随手就拿起旁边的盖子,瞬间丢了出去。 那丢出去的盖子如同一个不断旋转的法器,将飞溅出来的水花全部给笼罩在特定的范围内,像被计算清楚了一般,丝毫无遗漏地钻进了煲内。 水花入煲,盖子也好似自带轻功一般,非常飘逸的落下并严丝合缝地密封住。 一番操作,美妙又极具玄妙,看得黄天辉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喘。小心脏如同蹦到了自己的嘴里,整一个小心翼翼的感觉。 张天赐缓缓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黄天辉机灵,知道大师开始做法了,于是赶紧退到墙角跟,在墙角一个歪斜的板凳上坐了下来,紧张地注视着。 不消片刻,那原本平放于床头柜上的煲便凌空漂浮起来,然后慢慢地飘到黄仁堂卧室的正中间。 定住。 大概也就三秒之后,煲开始顺时针旋转起来。 越旋转,速度越快。 到最后就看不清了。 只能隐约看到空中有一个橙黄色的,圆咕隆咚的东西在快速转着,并且释放出薄薄的雾气。 雾气越积越多,越来越浓郁,到最后完全将旋转的煲给包围了。 空中再也看不到煲,只看到一团圆圆的,白色的浓雾。 黄天辉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 第一百二十五章:梦醒遇惊劫 而此时的张天赐纹丝不动,静如木桩,只有嘴巴轻轻地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有半个小时。 黄天辉一开始还饶有兴趣,时间一长,老一个静止的画面,不免生困。 看来,这些玄幻的东西,乍看很酷。但时间一长,也是枯燥难耐。 就好比美女看多了也生腻,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审美疲劳吧。 黄天辉忍不住打起哈欠起来,一边打着哈欠,还一边捂着嘴巴。 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哈欠声音会影响到大师做法,打了一半的哈欠,又硬生生地被自己给吃了下去,满脸地一纠结。 嗯,感觉非常不好受。 禁不住用右手狠狠地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这两天他睡眠相当不好,为了安排好今天的事情,他昨晚上又一宿没睡。人员,接待,布置,老家的卫生,等等! 什么事都要他亲自操劳。 关键是,来者非常人。 是神一般的存在。 是他的恩人。 是他最敬重的张大师。 这让他不得不神情紧绷,毫不放松。 习惯性地在寂静的时刻回想着曾经的过往,梳理着和张天赐这简短时间的相处,不知不觉中忽感困意来袭。 感觉眼皮有千金之重,强迫了几次睁开,然无果,最终无意地坐在歪斜的凳子上,斜靠着墙角,就这么呼呼地睡去。 黄天辉是真的累了。 不消片刻便打起了呼噜,如同炸雷一般。 “轰隆隆??????轰隆隆??????”如山洞里火车呼啸而过般。 绵绵不断地呼噜声打破了黄仁堂卧室的宁静。 张天赐突然睁开眼睛,目光中激射出一道七彩霞光,像一柄利剑。 “咻??????”的一下,激射进那不断旋转的浓雾之中。 浓雾经霞光地惊扰,瞬间停止了转动。 从外面看,浓雾经此一扰,披上了绚丽多彩的七彩霞衣,在虚空中熠熠生辉,美艳动人。 披上五彩外衣的浓雾不再纯粹和单调,像一曲高亢的歌曲,异常兴奋激动起来,由内而外地,不规则地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辉,形态也急欲膨胀起来。 但那快速膨胀的彩雾在膨胀到一定的程度后,边缘处又像被什么柔性的物质给包裹住。 膨胀了又止住。 再努力膨胀了一圈,又被止住。 这样来回了折腾了四五次,终于不断膨胀带来的强大内部压力,一瞬间冲破了外界的束缚。 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彩雾炸开,露出内部的真实场景。 哪里还有什么煲? 哪里还要什么盖子? 凌空中静止着一个精致细腻的白瓷碗。 晶莹剔透的白瓷碗里面盛着大半碗,诱人的,泛着琥珀色琉璃光泽的,黄褐色汤汁。 那如同琉璃般的汤汁散发出极其浓郁的药香味。 像麝香,像兰花的香味,像天山高洁的雪莲,又像那寒冬腊月的傲梅。 如此丰富多彩的香味,如此清爽迷人的香气,连张天赐都惊讶了一番。 看着那摇曳生姿的液体,姑且我们称之为药吧。 张天赐看着眼前的景象,非常满意。 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平伸开来,指向那个空中静止的白瓷碗,低声说了一句:“去??????” 随即手指指向黄仁堂床头的床头柜。 那晶莹剔透的白瓷碗好像非常善解人意,快速又极度平稳地平移至黄仁堂的床头柜上,竟无丝毫液体洒出。 入睡的黄天辉,还没有来得及在梦中拥抱他千思百回,刚刚认识的小女朋友,还没来得及做更进一步亲昵的动作,就听得凌空一声炸雷。像从九天直落下来一般;又似从地底冒出来一样。 将他炸得猛然一惊,身体反射性的一个弹起,后脑勺直直的和背后的墙角来了个亲密接触。 “哐当??????”一声。 他坚硬的头骨被更加坚硬的墙角撞得七荤八素。 只感觉那一时刻,他的头不是在脖子上,而是本人放进了一个铁盒子内,丢到了球场上,被一群人踢来踢去。 每踢一次,都会在空中飞上一圈,发出哐当的声音。 震得自己的耳朵,脑袋直发蒙。 晕晕中不知所以,恍惚间如同灵魂出窍。 懵懵中恶心反胃,压迫中顿感强烈的疼意。 总之一句话,那感觉——太他妈地难受了。 你若觉得事情到此为止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脑袋的懵、晕、疼、胀、恶心的感觉还没有消退,那神补刀的反射性的一下弹跳,让自己的身体在凌空中接近于直线般的紧绷着。 原本坐在凳子面上的屁股,经此一弹射,位置发生了快速而强烈的位移。 快速移动而产生的向外的力量,将那原本就不是非常稳的,歪斜的凳子给带倒了。 还没有来得及听到凳子倒地的声音,我们就看到可爱的黄天辉那不受自控的身体,凌空静止了不到2毫秒的时间,紧接着就发生了物理学中最常见的现象——自由落体。 要说这自由落体的时间其实很短。 因为这凳子面跟地面本身就不是非常的高。 而且,被带倒的凳子也没有飞出去,只是倒了下来而已。 所以,黄天辉并没有感受到那令他“灵魂出窍”和“痛彻心扉”的后背撞击地板的疼痛。 只不过,下一刻的画面更加地让人感到惊悚和可怕! 他笨重的身体落下来后,直接压在那倒下的,歪斜的凳子上。 相互被迫挤压产生的疼痛感,立即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他的大脑。 这还没有完。 紧接着他肥胖的身体,在扭动中又将那本就不是非常稳定的凳子给挤压变形,最终散了架。 残破不堪的凳子解体后,鬼畜般的凌空竖着一条凳子腿。 这条凳子腿中恰巧有那么一根锈迹斑斑的钉子,此刻正正冷冷地,阴森森地盯着黄天辉的后背。 不知为何,就在黄天辉后背即将接触到那锈迹斑斑的,钉子的一瞬间,身体好像被什么给踢了一下,整个人非常反常地向后做了一个违反物理学的运动,这个非常邪门的一踢,产生的运动直接带来了两个后果。 第一,他的后脑勺在还没有从剧痛和恍惚中挣脱出来,又??????又??????又??????跟后面坚硬的墙角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双重作用下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生无可恋。 那原本就不是非常规则的脑袋,仅此一撞,瞬间经历一阵剧烈变形,像灌满了液体的气球遭受到了外界突然撞击一般,歪斜扭曲,激烈晃动之后,还好没有完全的爆裂。 震荡之余,慢慢又恢复了圆状,只是后脑勺无端多出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 至于什么感觉,请问黄天辉自己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第二,他瞬间后移的动作,使他的后背脱离了与那龇牙舞爪,锈迹斑斑的钉子的接触。 如果接触的话,那后果定是非常惨痛。 先不说他后背之前被张天赐恶搞般地扎成了马蜂窝,单就那蚀骨铭心的疼痛感,他黄天辉还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如果老伤加新痛,他黄天辉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可怕的还是那带锈的钉子。 人的后背本身就是非常柔弱的地方,中间就是脊椎。 虽然张天赐当时用缝衣针去扎,好歹还烧得通红,物理经过消毒的。 但是,眼下可是带着铁锈的钉子啊,那可比针粗上几十倍啊!! 特么的扎进去,先不说铁锈带来的影像,单要是扎到他的脊椎之上,大半的可能性会使得黄天辉半身不遂,从此在轮椅上渡过下半生了。 这还算是好的,万一有什么遗留的话,后期并发症就更加的复杂了。 所以,看似突然和略带恶搞的那个凌空一脚,实则上是救了他的命。 好吧,这黯然销魂,令众生惊叹的,能改变人生,改变生死的一脚,出自哪位大神呢? 不用说,你们也猜到了,就是黄仁堂卧室内的张天赐。 刚才说到张天赐非常满意药熬出来的效果,单从颜色和汤汁的浓度上来说,可以明显地看到叶片已经完全溶于七寒水之中。 而自己适才通过“创世神瞳”发出的灵元之火恰到好处,好像被超级大脑给精确计算了一般,多一分不得,少一分不好。恰到好处,时机也掌握得万分到位。 可以说,不管从品相还是药效上来讲,绝对是天阶上品。 就在他颇为欣赏的眼光凝视那汤药时,余光告诉他,那耍宝的黄天辉即将开始惊险异常的表演。 黄天辉悬浮的状态迈向自由落体的一瞬间,歪斜破裂的凳子里面就冒出了一颗顶端闪着银光的锈迹斑斑的钉子。 那一闪而过的寒光,在盛夏里放出了令人灵魂生寒的冰凌,让张天赐内心一惊,瞬间联想并计算出即将到来的场景。 就在此时,从他眼神中自动衍生出一丝涟漪,触动周边空间小幅度的波动。 如同我们喝水时,鼻息内呼出的气波推动了被子里面的水产生丝丝地荡漾。 第一百二十六章:生无可恋的黄天辉 只是,张天赐眼神所带来的空间波动的影响力可厉害多了。 波动的空间中,缓缓凝实了产生波荡的时间。 时间在轻微地波荡中好像瞬间被放慢了,至于放慢了多少倍,不太清楚。 下一刻,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虚空白练一般,以接近于光的速度快速移动过来。 在某个距离上,又飞出一腿。 对,绝对是腿。 力度万分合适的踢到了黄天辉那肥硕的大屁股上。将他空中缓落下来的身体改变了原有的运动方式,产生了反物理学的现象。 完成此类一连贯的动作后,那白色身影又极快地返回到原来的位置。 整个过程太快了。 已经极大的超出了我们视觉所能分辨的速度。 我们都知道,电影带给我们的是连贯的画面。 但是,拍摄后,却都是一幅幅静止的画面。 只不过一旦以约定的速度快速联动起来,就会形成了我们眼睛能够辨识的动态景象。 那么,如果速度极其快速的话,再凝实的画面也超出了我们视线所能看到的范围,会被我们懒惰的视觉系统直接忽略不计,变得虚幻,甚至透明起来。 所以,对于黄天辉来讲,他根本没有看到空气中什么东西在移动。 同时,他的脑袋还处于极度的紧张与懵逼当中。 屁股上的压力带来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反馈到他脑部神经网络,没来得及经处理确认信息的有效性,他身体的运动状态就变了。 黄天辉的身体终究是落下来了。 张天赐在等待着。 等待着他预想中异常好笑的一幕尽快上演。 一毫秒。 两毫秒。 三毫秒。 ?????????????? “啊??????” 空气中传来黄天辉杀猪般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声音异常爆裂。 突发起来的巨响冲破他的喉管,在整个卧室里面荡漾着。 甚至将沉睡中的黄仁堂都给惊醒了。 只是他病得太厉害了,眼皮都睁不开。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即便睁不开眼睛,而异常敏感的第六感告诉他,他最心疼的孙子好像碰到了可怕的问题。 嘴角剧烈抽搐着,能够微微动弹的左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装,不断抖动着。 从一些列的动作可以看出,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被病魔控制着,此时的黄仁堂一定会从床上弹坐而起。 可是,很多的时候,想和做完全是两码事。 张天赐嘴角出现了一丝的拉长,两片嘴唇的上下角向中间慢慢靠拢了一些,缓凝中表现出完美的蒙娜丽莎式的,谜一般的微笑。 朦胧魅惑的神秘之中又夹杂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尽管如此,那依然是大义凛然地挽救苍生后油然而生的,一种自我欣赏式的,满意的微笑。 黄天辉肥大而柔软的屁股完美的将那颗邪恶的钉子包围得结结实实。 然后,我们就看到了像被针扎破气球的,极其慢镜头式的场景。 被强大压力持续压迫的局部位置产生了组织破裂,反冲的力量,将那颗面目狰狞的,锈迹斑斑的铁钉“吞”进了臀部的肌肤内。 尖锐硬物的压迫性进入,给黄天辉结结实实的一个灵魂之痛。 直接从地上反弹这站了起来。 这次没有再出现与墙角的激烈对撞,而是非常顺利地站了起来。 黄天辉左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右手往后一探,扭头一看。 妈的,屁股上竟然粘着一根断裂的凳子腿! 可能是因为地球引力带来的重力作用的影像,那断裂的半截木头还在黄天辉的屁股上往复的做着钟摆式的运动。 原本就已经很恼火的黄天辉看到此等场景,犹如被刺痛的暴狮,立马怒火中烧。 强烈的怒火将其眼睛烧得通红。 狰狞着表情,歪斜着面孔,龇着牙,咧着嘴,嘴巴里面还发出“哇??????啦??????啦??????”的怨怒的声音,恨恨地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猥琐的,钟摆摇晃的半截木头。 “啪??????”的一下。 异常果敢和坚决地拔了出来。 可能是他拔的速度太快了。 又或者是钉子绣得太厉害了,表面已经非常的凹凸不平,有些部位甚至还生出了倒刺般的锈体,隐约的还粘着些木头渣子和碎木头产生的木刺。 经此黯然销魂而又异常果敢的一拔。 瞬间带出了丝丝的肌肉组织,和凝实的血丝。 完全被拔出的钉子经各种物质的装扮后显得更加得狰狞可怕。 如同黑夜中的魔鬼,又如同虚空中恣意狂笑的夜叉,发出极度寒冷的暗红色的血光,一下子冲击着黄天辉惊恐的眼神。 而被拔掉钉子的黄天辉的臀部,由于压力的变化,被破坏了的破裂处如同喷泉般激射出细细的,鲜红的血柱。 像鲸鱼喷向空中的水柱,又像护士打针前从针头内冒出的水丝。 不知道是疼痛的作用,还是惊吓的作用。 黄天辉双腿一软,往地上一倒。然后像条泥鳅一样,一边哼哼,一边狰狞地扭动着。 一摸着受伤臀部,右手指缝内就冒出了嫣嫣的红血。 “啊??????” “痛死我了??????” “啊啊啊??????” 黄天辉这才集中力量,发出了生无可恋的吼声。 张天赐静静呆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地上扭动着的黄天辉。 而适才巨大的动静也引发了下面众人的注意。 “细杆子”第一个冲了进来,一把扶起摊在地上的黄天辉,极其好心地将其扶正,拉着黄天辉坐好,满带关切的眼神,急切地问道: “老板,怎么啦?你怎么啦?” 原本歪着身子瘫坐的黄天辉,主要是不想让受损的臀部再次受到压迫。 而“细杆子”极度热心的一个动作此时显得非常的多余,就好比画完蛇又添上了小巧的脚。 貌似每个动作都很完美,但是效果却异常的愚蠢而无知。 疼痛???? 钻心的疼痛??? 此时的黄天辉突觉这个“细杆子”不是他选来服侍爷爷的保姆,而是上帝派来专门整他的魔鬼。 要不然,她出现的时机和充满爱意的动作都会这么“天衣无缝”的巧合呢? “啊??????” “痛死我啦??????” 黄天辉尖叫一下,一把瘫坐开来。 “细杆子”终于看到了黄天辉屁股下面一滩血,吓了一大跳,大声地尖叫起来。 “快来人啊,老板受伤啦。屁股??????被戳破啦??????” 前两句都很完美,黄天辉心生安慰。 最后一句,差点而没有让他灵魂出窍,趴在地上装死。 当他看到冲上来的小弟们的时候,他顿感多年累积起来的威望和形象一瞬间凉凉了?????? “这个该死的‘细杆子’。” “这愚蠢的嘴巴??????” “啊??????嘶??????好痛!!!” 黄天辉疼得龇牙咧嘴,气得七窍生烟,痛苦并扭曲着,心里面还不忘怨毒地咒骂着那多事的“细杆子”。 一众人冲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忙活着,络绎不绝地关切着,乱哄哄地问道:“怎么啦,老板,怎么啦?屁股是被谁戳破的?” “被谁?靠,你脑子锈透啦,再不长脑子也不能这么问啊?”黄天辉瞪了一眼无中生有的二五仔,内心再次咒骂起这帮蠢蛋。 一看到二五仔那傻不愣登的表情,恨不能糊他一巴掌,在他那黄绿相间的脸上再刻上五根血红的印子。 一咬牙,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来不及擦汗,赶紧地解释道:“没事,只是屁股上被钉子扎了一下。疼一会儿就行了。” “那个??????范婶。去拿些酒精和棉签球,给你们老板先消一下毒。” “那个??????大头,去拿十个小碗来。” 黄天辉英勇负伤了,而张天赐则名正言顺地接过指挥棒,非常镇定地指挥着众人。 一帮人也没感到任何不适应,非常配合地分头行动去了。 不多时,“细杆子”把物品拿来了。 大头也将小碗也拿来了。 “细杆子”非常心疼地看着黄天辉,伸手要去帮他就特殊部位进行消毒。 只是,那亲昵的动作还没有完全做出来啊,就将黄天辉吓了一大跳。如同看到洪荒猛兽一般,快速地摆着手。 “哎哎??????范婶你放着吧。” “那个,大头,你来。帮我个忙。” “范婶,你赶紧去厨房忙吧,这儿有大头在就行。大家伙也散了吧!”黄天辉紧急吩咐着,除了“细杆子”,其他的都该干嘛干嘛去了。 “哎,没事的。这种活,他们大老爷们干不来,还是我来吧。” “那个,老板,请你先把裤子脱了??????我来给你吸(出)毒(素)。” “哎,不是,我来帮你消毒??????” “噗嗤??????” 未及散开的,一众站着看热闹的家伙,突然神补刀的来了一段灵魂之音。 尽情地放肆之后,忽然感觉适才的笑声估计对自己的老大非常不够友好,于是非常一致地都用手死死捂着嘴巴,躲在墙后面,双肩忍不住地颤抖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戏精“细杆子” 对,你的感觉没有错,这帮家伙在笑!!! “靠??????脱?脱你个头啊!!” “还吸??????吸你个锤子!!!” “不会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瞎说?” “怎么尽给我整乱子,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黄天辉心里面咒骂着,“MMMP”地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了。 “哎呀,老板,您伤得很严重,就不要那么腼腆了,都成年人了,还害什么羞吗?赶紧地??????快把裤子脱了??????” “细杆子”不为所动,压根儿没有去瞧黄天辉的脸色,更加没有在意众人憋屈地哄笑,依然我行我素地执着着。 一帮躲在门后偷偷观看和听墙角跟的小弟们已经快撑不住了,笑得肚皮一抽一抽的。 有的着实无奈之下,只能捂着嘴巴,蹲在地上,脸都涨得通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便秘了呢。 “哈哈哈??????这个范婶太逗了,老大今天要有得受了。”瘦子捂着肚子,压低着声音,跟旁边的一个矮子笑道。 “可不是吗,我刚在后面听胖婶讲了好多这个范婶的离奇故事,她上次那家,你知道为什么解雇她吗?”矮子神秘地说道。 “怎么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中分头带着猥琐的笑容,一脸无耻地插进来。 “哎??????一看你这张笑脸就知道你没有安好心。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矮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那你还不快些讲?”中分头和瘦子同时给了矮子一顿爆拳。这俩家伙估计平时也是欺负他习惯了。 “嘘??????小点声,小点声??????”矮子一边招架着,一边苦逼地说道。 “快说??????”身旁的众人都在威胁着。 “是这么回事,这个范婶上个雇主也是因为嫌她乱说话,差点儿破坏了婆媳关系,就将其开除了。”矮子神秘地讲道。 “噢??????原来这么回事!!!”一众吃瓜群众好像找到了神秘的八卦新闻,就如此信息量巨大的话题充分展开了他们的胡思乱想,窃窃私语去了。 “哎!老板,快点噻!我年轻的时候学过护士,放心,我很在行的。不会让您感到疼的。你配合一点!” “细杆子”已经彻底地进入角色而不能自拔,一脸正色地催促着苦逼中的黄天辉。 黄天辉着实没想到这么尴尬,完全招架不住,但是他马上又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常规的方法对于一些脑袋就是不开窍的人,特别是像“细杆子”这种,肯定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必须赶紧地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被撞懵逼的脑子,突然灵光乍显。 “那个,哎??????这是什么味?” “啊?什么味?” 范婶和众人懵逼,不知道黄天辉讲的什么东东,一脸懵懵地四处张望着,忘了窃窃私语的“正经事”。 一个个地撅着个鼻子,像狼狗一样到处嗅着。 “咦??????是不是你小子身上的狐臭味道!”瘦子冲旁边的小平头笑着说道。 “去你妈的,你才狐臭呢,你全家都狐臭??????”小平头给了瘦子一拳,外带一脚。瘦子非常灵活地笑着跳开了。 “靠,平头,是不是你放的屁啊??????”旁边一个小胡子打趣道,不等小平头的拳头和脚飞来,非常识趣地跑开了。 一众人又开始恢复了他们窃窃私语的“正经事”,旁若无人地胡闹起来,让黄天辉着实地抓狂。 “啊,没什么味道啊,我没有闻到啊??????” 范婶左手拿酒精瓶,右手捏着两根棉签球,一边撅着鼻子,一边嗅着说道。 “哎,不对,好像是下面的菜糊了。” “范婶,你刚才锅上烧什么菜?怎么有这么浓的焦糊味道?” 黄天辉一本正经地讲道。 “啊,不会吧,我锅上烧了老板您最喜欢吃的红烧肉,不会是红烧肉糊了吧?” “哎??????该死。” “那个,大头,你赶紧来,我去看一下。你快来接手。” 说完,丢下手中的东西,飞也似地跑了出去,瞬间传来咚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 “呼??????” 黄天辉长舒一口气。 觉得此时,生命之于他才是完整的。 不禁突生感叹:离开“细杆子”的日子是自由的,是美好的,是完美的。 此时张天赐和大头都会心一笑,只有黄天辉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送走了烦人的“细杆子”,黄天辉又打发走了其他的弟兄,只留了大头在现场。 张天赐的表演时刻来临了。 他安排大头将十个碗在地上紧挨着并排摆放整齐。 大头可能当过兵,将那十只碗不光放得整整齐齐,一个挨着一个,而且排成一条直线,让人不禁感叹,这小子做事还是非常靠谱的。 这是当然,要不然也不至于被黄天辉如此地信任。 看到张天赐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黄天辉心里稍许得到了些安慰。毕竟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总让他觉得惴惴不安,如坐针毡的感觉。 道上追求的面子,在他现刻看来都是小事,失去张大师的信任和支持才是大事。 面上无光,还能博得回来。 失去了神仙的帮助? 呵呵?????? 怎么死都不知道。 很显然,他内心深处已经将张天赐看成是神仙般的存在了,这也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张天赐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慢慢拎起垂直放松的双手,缓缓放平,目光注视着平放在黄仁堂床头柜的白色的瓷碗。 忽然,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柜上的白色瓷碗此刻竟缓慢而平稳地升起来。 徐徐升起的白色瓷碗一边抬升,一边慢慢往地上成排的碗移动过来。 当移动到最左侧的碗正上空时,非常平稳地停住了。 然后,就好像又一双无形的手,在经过无比精确地计算后,朝左侧慢慢倾斜。 在白色瓷碗中的汤汁快要流出来的瞬间,白色瓷碗又以非常均匀的速度,顺着地上碗排成的直线。 “唰??????”的一下,往右侧方向一滑动。 那黄褐色的,浓稠的汤汁就这么被非常均匀地分到十个并排的碗中。每个碗中的剂量都一样多。多一分不得,少一分不行。 那空中滑行的一下,犹如虚空中快速闪过的白色的流星,又仿佛山间瞬间飘过的白色银练。 白色当中吐出一丝非常纤细的黄褐色汤汁,像金色的丝绒细线,如白龙吐气,像银练吐哺,在地上的碗口飘逸地滑过,哗哗哗??????的水声中,徐徐住满。 动作连贯而潇洒,简洁而干练。 完成汤汁分配的白色瓷碗不做片刻停顿,又缓慢完成到正直的状态,紧接着又缓缓平移到黄仁堂床头的柜子上,非常稳当的落下。 原本还哼哼唧唧的黄天辉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看得眼睛都直了。 而大头更是目瞪口呆,心里面不禁猜想。 这个张大师会不会是魔术师出生。 要么,怎么耍酷耍得如此的潇洒! 如此的帅气! 眼睛中闪出羡慕的光芒,嘴角轻微地颤动着,激动得无以复加。 当白色瓷碗在他目不转睛的关注下,非常平稳地落下瞬间,他内心一阵惊呼:“漂亮!!” 自己的嘴巴也随同激动万分的心情跳动了起来,忍不住地大喊一声: “哇靠,帅呆了!” 觉察到自己适才的表现有些突兀了,嘴角挂着不好意思的表情,用右手挠着头,歪着嘴,走到张天赐的身边,忽然竖起一个大拇指,冲张天赐来了一句:“张大师,牛逼。你刚才的动作超级得帅??????” “哦??????谢谢夸奖。”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哎,大师,你刚才一招太酷了,可不可以也教教我?” 大头不知怎的,突然莫名其妙的来着这么一句,让张天赐都有些懵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呵呵直笑。 黄天辉看得非常仔细,心里面万分佩服。 但是,当听到大头毛遂自荐时,一脑袋的黑线,尴尬得一抚额头。 哎呀,这都带的些什么人啊! 今天就没有一个能够让自己面子上痛快一点的。 哎?????? 算了,这帮家伙都不是省心的主,还是得自己来。 “那个,大头,你先退后,大师还要给我爷爷治病。你先到我这里来。” 他本来想说:“你先来把我扶起来的。” 忽感这样讲,显得太没水平。 自己带的这些小弟,如果长点眼睛的话,就应该知道该干什么。老大还瘫坐在地上,屁股上面被钉成了花,你还有心思去拜师学艺? 你的心是不是有些大得出奇了? 黄天辉真的想找个棍子敲一下大头的脑壳。 好在大头没有令他太过失望,看起来好像很憨,关键时刻却异常来事。眼骨碌一转,立马明白了啥意思。 倏忽间收敛了表情,退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行刑”还是“疗伤”? 一把扶起坐在地上的黄天辉,重新找了一个凳子,让黄天辉趴在凳子上。 然后叫黄天辉主动将裤子退到大腿膝盖位置,慢慢撩起里面的黑色短裤,找到被戳破的地方,用胶布固定住短裤的边缘,掏出三根棉签球,捻动细细的竹柄,沾上医用酒精,轻轻在伤口破损处慢慢擦拭,消毒起来。 酒精强烈的刺激和冰冰的凉意一下子令黄天辉打了一个冷颤,片刻间好似从炎炎夏日跑到了冬天冷风中的巷子口。 那冰冷刺骨的寒风吹过?????? 好冷! “嘶??????” “轻点儿??????好疼!!啊??????” “你就忍着点儿吧!” “你这洞口也太深了!”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得,几乎要将整个屁股给穿透了。” 大头一边替黄天辉细心地擦拭着,消着毒,一边一脸嫌弃的样子。 而张天赐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不由得想笑。 对大头讲,“等会儿我先给辉哥的爷爷喂药,你消毒完成后再找9个同样大小的食品袋,将剩余9小碗内的药装起来,放进冰箱内冷藏。” “记得,以后每天正午的时间,拿一袋出来温热之后喂。” “切记,时间一定要保持一致,万不可胡来。” 说完,随手拿起一个地上的一个碗,缓缓走到床前,在黄仁堂的头旁边坐下来。 左手扶起黄仁堂的头,右手持碗,将药缓慢地灌入黄仁堂的口中。 张天赐好不容易将一碗汤汁给黄仁堂喂下,一抬头,就看到了黄天辉龇牙咧嘴的样子。 看样子,他臀部受伤非常严重。 “大师,老大的屁股里面好像有些铁锈和木刺,虽然我将外围伤口清洗干净了,但是里面的伤无法清洗。” 大头很无奈,毕竟是自己的老大,如果换成是自己的话,他真能将棉签球沾了酒精往洞里面掏。又或者是直接拿匕首把伤口切开,将里面的脏物刮个干净。 古有关云长对弈中剔骨疗伤,现如今可以让你们瞧瞧我大头的棉签掏伤口。 当然这也仅仅是对自己狠一点。换成别人,特别是自己的老大,就完全下不了手了。 张天赐给黄仁堂喂下一碗药,并对其后背拍了拍,尽量让汤汁全部流入胃部。这种药只有到了胃部,经胃部蠕动和简单的消化才能产生化学反应。才能将有效的治病因子和有效物质输送到血液中。 然后在全身需要整饬的病变位置进行恢复性地修复。 他简单地掐算了一下,离药效的产生和病情表观的好转,大概还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所以现在时间还有,于是放好了手中的碗,下了床。指着大头说,没事的,这个碗里还有一点儿遗留的汁液,你用棉签球沾一下,然后均匀地涂到“辉哥”受伤的位置。 “啊,这样啊,好的。” 大头立即行动,拿出足有5根棉签球,在刚刚的碗里,来回倒腾了几下。基本上将碗里面剩余的汤汁全部给抹光了。 非常开心地得到了沾满药汁的5根棉签球。 大头在黄天辉受伤的部位涂了几下,只用了2根,还剩三根。 “大师,涂好了,还剩三根,现在怎么办?”大头一本正经地问道。 张天赐看了看,笑了笑。 突然心头闪过一丝阴暗,眯着眼睛,歪笑着说道:“你涂得不对,不应该这样涂。” “啊?那该怎么涂?” “你只涂了表面,这样下去,药效一旦发作,不消片刻,表皮破损处很快凝实。” “但由于钉子扎进去比较深,里面遗留的铁锈和木头渣子无法得到有效地处理,长期以往,会被封闭在肌肉内部,极易导致发炎,引发浓变,甚至会组织坏死,严重的可能会伤及骨头。”张天赐一本正经地讲道。 大头一下子被吓住了。 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漫不经心地涂了药,竟然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立即不干了,一甩手,喊了起来: “啊???这么严重,我不是故意的,那我该怎么办?” 黄天辉原本也以为就是简单地涂了一下药而已,如何会有这么恐怖的后遗症?一下子被吓得不轻。 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忍不住扭过头,用眼睛盯着自己臀部的那个“洞”。 此时的他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刚刚涂上去的药不要立即生效。 或者是不要这么快的产生药效。 千万别这么快的愈合好伤口。 要不然,后患无穷啊!!! 大头急了,几乎是哭丧着个脸,对着张天赐求情起来。 “大师,您帮我想想办法吧,如何才能弥补我刚才操作上的失误?” “嗯,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将沾满药的棉签球深入到伤口内部,确保伤口内部每一寸方位都涂上药就行了。”张天赐轻描淡写地说着。 黄天辉一听,浑身一冷。 作为受伤者,他太明白张天赐那句话的含义了。 按照他的理解,等会儿大头一定会将那沾满药的棉签球用力地,顺着钉子产生的伤口戳进去。 下面的,他就不敢想了。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受自控了,抖动得相当厉害。 一丝冷汗顺着他的脖子缓缓流了下来。 “大师,我明白了。我来??????” 大头立即领会,面色严肃地给自己立了一个flag,小心安置好另外两根棉签球。 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那选中的一根,调整了一个方向,看样子,下一刻就会想护士打针一般,直直地,用力戳进黄天辉的屁股,至于他会选择极快的速度,还是缓慢地插入,这个就全凭大头的选择了。 “等等??????” “先等一下下??????” 黄天辉满头大汗,不知道是天气热的,还是吓的。 说话时,嘴巴都在哆嗦。 或许是因为冷,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抖动了一下肩膀,脸色煞白。 他颤抖着伸出右手,紧急制止住了即将“行刑”的大头,对张天赐挤出一丝笑容。 轻轻说道:“大师,那个,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更好的方法,不用直接掏进去,抹一点儿什么特殊药就能好的那种?” “我知道,你本领高超,神技非凡,一定有更好的办法的。”黄天辉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张天赐说道。 “哦??????令你失望了!除此之外,绝无他法。还有,你若要涂,还得抓紧。最多半分钟,伤口就会快速吻合,到那时,要想再去根除隐患,那就必须??????” 张天赐表情严肃,面目紧绷,毫无玩笑的口吻,像极了一个铁血医生,一副不容分说的神态,一本正经地对黄天辉分析着。 说得好一点是分析。 说得不好听,就是下通牒。 因为此时的黄天辉除此之外,毫无选择可言。 “必须什么?”大头紧张兮兮地问道,其实黄天辉也非常想知道。 “如果这样,那就必须立即手术,将感染和坏死的肌肉组织挖掉,不然遗患无穷。” 张天赐目光坚定,神色冷漠。 而黄天辉心头一惊,因为他从天赐的眼神中看出了极其强大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盛大气势。 像一个远古战场上的铁血将军,又像一个冷面无情的大法官,一切都得以他的规则为中心,偏颇不得半分。 强大的威压和气势,直接压得黄天辉抬不起头来,连正视的勇气都烟消云散了,空留一具毫无“骨气”的形体,忽觉异常地自惭形秽起来,收拾起那弱小可怜的自尊心,低着头,像个极度幽怨的小女人,毫无理由地撒泼,哭诉起来: “啊呀??????我的天哪!!!” “那我的有屁股不是要挖掉一块肉?” “呜??????” 表面异常坚定的张天赐,内心早已经笑得快要抽起来了。 可能是觉得黄天辉太可爱了,也或者是上次整了一下黄天辉觉得不过瘾,临时起意,突发奇想地又恶作剧起来。 此时趴在凳子上的黄天辉一边怨气滔天,一边联想着即将到来的场景,越想越感到万分后怕。 一想到那澎湃而来的剧烈疼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吧,老大。大老爷们的,这点儿疼怕什么!” “你咬着牙,忍着点,我来帮你。” 大头剑眉倒竖,面容一阵狰狞,一脸的英勇无畏。 只见他快速伸出左腿,弓着膝盖,像翻一个小鸡一般,拎起那“死鱼”一般趴在凳子上的,还带着侥幸心理的黄天辉,不容分说地将其弄趴下,紧紧贴在自己左大腿上。 紧接着,伸出左手,呈勾拳状,用肘部顶着黄天辉后背的脊椎,不知道是不是某个非常隐秘的穴道,还是大头的绝招,原本做“垂死挣扎”状的黄天辉,此时竟僵硬得像条“死狗”,无法动弹一分。 然后,大头使出了一招“铁山靠”。 像铁塔一般的身体,以腰部和环形延伸出来的左手臂膀,像一道铁箍,完全将黄天辉的腰部给钳住。 第一百二十九章:战场归来的大头 紧接着,钳住黄天辉身体的左手随着向前探出的身体快速伸出,呈熊掌状,朝黄天辉的下腹探去。 一把托了一下!! 就这样,轻轻松松就将黄天辉的屁股给托了起来。 黄天辉那白花花的大屁股此刻就以非常滑稽的方式暴露在空气当中,当然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有些发黑,足有小拇指般粗的血窟窿。 黄天辉气急,还没有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就被大头不容分说地制服,给上了刑场一般。 联想到马上就要被屁股上戳棉签球,整个后背的脊椎里面都灌进了极寒的冷风,浑身一阵哆嗦,忍不住地狂喊起来: “哎哎哎,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那个,大头,好兄弟,赶紧把我放下来,我我我??????” 面色冷峻的大头像一尊威严的“古佛”,自顾自地忙着手上的事情,压根儿没有理会狂叫中的黄天辉。 “哎,等一下,先放我下来??????” “住手??????不要??????不要啊??????” 黄天辉已经失去理智了,那威严的大哥风范全部被他作贱光了。 像一条待杀的死狗,拼命地挣扎着,扭动着,嘴巴里面喊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含糊不清的话。 不过他真的是想多了。 他现在面对的可不只是张天赐,还有对他忠心耿耿的大头兄弟。 他是宁可自己受伤都不会让自己老大受伤的忠耿之人。 现在能有机会,有办法将老大的伤势治好,且永远不留后患,您说,他会放弃吗? 绝无可能! 所以说,此时的挣扎都是无谓的挣扎。 所有的呼救对于大头来说,纯粹都是废话。 或者是为了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至于太疼的一种心里安慰罢了。 下一刻,大头眉头一皱,眼神一凝,明显的看到了他面部肌肉一阵抽动,像是做了万分坚定的决心一般,捏着那棉签球的手,极其快速地推动着朝着那黑色的血窟窿里直直地戳了进去。 非常的精准! 非常的快速! 力道瞬发而至! “啊??????大头,我日你先人??????” “啊??????大头,我跟你没完??????” 黄天辉身体一弹,经受极大刺激的臀部肌肉瞬间变得硬邦邦起来,一下子卡住了伤口内继续前进的棉签球。 “嘶??????” 张天赐也被面前的一幕给传染了,浑身一阵颤动,心里面暗暗惊叹。 “我的天哪,这个大头真是个狠人啊,下手绝对是雷厉而果断啊。” 突然他想起一个画面,就是大头在拿定主意的一瞬间,从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那种犀利而决绝的眼神,那种极其寒冷的光芒,绝非常人能够拥有。 如果硬要问什么人才会有。 张天赐猜测应该是上过战场,见过生死的人。 只有在面对敌人绝望而无助的眼神中,毅然下定决心给他一枪时,才会闪现出如此坚决与果断的光芒。 “谁说只要是俘虏就不能杀?” “我如果不让你做俘虏呢?” 张天赐脑中忽然闪过如此完整的画面: 凄惨孤寂的战场中,狼烟未及散去,一个满身血污,浑身是伤,高似铁塔的战士,无视身边兄弟的好言相劝,紧锁眉头,在无比坚定的眼神下,慢慢举起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面前正拼死求饶,毫无骨气的敌人,冷峻而无情地抠下了扳机。 一声枪响。 带走了他心中的恨。 送走了自己的英勇果敢的徽章。 告别了无限光辉的前程。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为他朝夕相伴的兄弟——报仇!! 为被侵害的父老乡亲们——报仇!!! 面前的敌人,他们唯一能够匹配的就是去给自己死去的兄弟、姐妹、乡亲们陪葬。 无耻的俘虏,苟且偷生的引以为豪,他们不配!!! 上天决定你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但我所做的——是决定你何时死去! 端起枪口时毅然坚定的眼神,就是那种带着生死决断的,最原始,最无情的一种果敢。 也是最具兄弟情义的一种果断。 是岁月静好,我愿意任重前行的大义凛然。 壮士莫问孤乡冢,但求马革囊尸还!! 那种眼神,令张天赐想起一首歌里唱的: 对待兄弟要有太阳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以刀光般的寒冷。 这些在大头的身上瞬间体现得无与伦比。 “莫非,这家伙当过兵?” “上过战场?” 张天赐内心一阵惊呼,突然地蹦出这么个想法来。 其实,他推断得不错,他确实当过兵,也上过战场,而且还杀过人。 为了保护自己的战友和兄弟,他愣脾气直冲大脑,在得不到任何上级的指示下,非常“不冷静”地以泄愤的方式,处理了那两个阴险狡诈的敌人。 常人观念里,放下枪,举起手,就是俘虏。而拿起枪的,不是俘虏。 我们坚决不杀任何俘虏。 但是让困境中无耻的敌人继续拿起枪,拒绝他们放下枪,然后?????? 然后,在那个场合下杀了他!! 呵呵,这不等于是没有虐杀俘虏了吗? 他是这么理解的。 不管如何,他觉得自己是对的。 也仅此而已。 后来,他就被除名了,从此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直到遇到了黄天辉。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了,就不多述。 继续讲我们的主角,黄天辉。 “大头,你个蠢蛋,你把我放下来。” “啊??????啊??????” “痛死我啦??????” 黄天辉像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不断地鞭腾着,不断地跃动着,目的就是想从大头控制下逃出来。 呵呵呵?????? 他又想多了,而且是错得相当离谱。 “老大,你配合点儿,一下子就好了,不要搞得像个娘们似的,我都要瞧不起你了。” “忍一下,马上就好。” 大头完全抛弃了以往的恭敬,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捏着那定住的棉签球,深吸一口气,继续一用力,往伤口内部使劲一推,紧接着再一挤。 立即传来很清脆的,微弱的“吧唧??????”一声。 棉签球就这么被大头直矗矗地给塞了进去,一下子顶到了伤口的最里侧。 “啊??????” 黄天辉嘴巴里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声音中附带的那种痛啊! 让听到的人都浑身一颤。 莫名的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一阵隐隐的疼,好像也被扎了一针似的。 疼!! 实在是太疼了!!! 黄天辉头上全部湿了. 后背也湿透。 扭动的力气顺着喉管中强烈呼出的声音之后,立即好像退潮了一般,浑身瘫软无力地趴在大头的左腿上,嘴里还不住地哼着: “狗日的大头,我跟你没完。” “哎呦????痛????” “嘶???嘶???嘶???” 这时候的大头形如战场归来的勇士,一抹斜阳的红霞照耀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孔,那敌冠三军的气势刻在镇定自若的神情当中。 片刻之后,画风突转。 那英勇的大头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仿佛一个铁面无私的青面判官,毫无同情心理,捏着那已经嵌进黄天辉臀部的棉签球,顶着伤口最里侧的肌肉组织,左右快速扭动起。 每搅动一次棉签球,都会给黄天辉带来生不如死的剧痛。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放弃自己的“屁股”。 还能想起“让子弹飞一会儿”中葛大爷演的师爷吗? 屁股? 屁股在树上!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算了,冷静下来的大头细致得可怕。 特别时刻,显得尤其细腻和细心。 在左右持续扭动了几下之后,又捏着棉签球的尾端,上下往复地推动起来。目的就是为了将伤口的壁上全部涂上药。 来回多次折腾,黄天辉像根软面条一般,趴在大头的腿上。 因为,他晕过去了。 大头“瞟”了一下像“死狗”一般挂在自己腿上的黄天辉,目光一冷,极其快速地拔出那根已经完成任务的棉签球。 快速拔出的棉签球带出了一丝丝污血和脏污。 在用干净的棉球擦拭了外表的污血之后,拿起最后一根沾满药水的棉签球,“呲溜”一下,继续插入黄天辉屁股上的血窟窿内。 “啊??????” 原本晕了过去的黄天辉这次是被疼醒的。 浑身又是一阵癫痫状态般抽搐着,发出垂死般的呼喊声。 “大头??????兄弟,好了吗?” “快??????快??????我快吃不消了??????” 黄天辉感觉自己几乎触摸到了死亡界限了,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仅除了大脑好像还有片刻的意识。 “快了,马上就好。” 说完,大头一咬牙,再次快速拔出了最后一根完成任务的棉签球,然后擦拭完伤口的污血,拿起打开了瓶盖的酒精瓶子,对准伤口就这么倒了下去。 “啊????哦?????” 第一百三十章:爷孙俩同获新生! 喊了两声之后,黄天辉就安静了。 因为他喊不动了。 嘴巴里面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呼哧呼哧??????” “大师,好了。” 大头给黄天辉穿好衣服,平趴在旁边的躺椅上,对着张天赐平静地说道。 “哦,我看到了。” 张天赐面色镇定,古井无波,着实替黄天辉高兴了一番,能够收到大头这样既忠贞,又实干的小弟,实则是他的庆幸。 “你帮我把这剩余的九碗药用食品袋装起来,然后放到冰箱冷藏。供黄老爷子日后服用。弄好后,就出去吧。黄老爷子很快就会醒来。” 大头直接“嗯”了一声,然后闷着头,快速收拾好,退了出去。 房间里面就剩下黄天辉,张天赐和躺在床上的黄仁堂。 黄天辉今天不光是心理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身体上又经受了万分“摧残”。原本开心的“男人了”,没想到今天突然又被“上天”给狠狠地修理了一下。 心里面无端地想起了张天赐曾经跟他讲的那句话:“多行善,少作恶”。想想觉得很有道理。 再想到今天张天赐对爷爷病因的解释,爷爷的病完全出于他对自己无私的爱,其根源还是在于自己以前干的缺德事多了一些。 心里不禁一阵后悔。 想来自己有生的日子还很长,前半生作恶,后半生就用“行善事”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现在能够醒悟,虽然时间稍微晚了一点,总比累累恶形影响到自己子孙后代时,那是再幡然醒悟未免太迟了些。 因为,歧路走得多了,回头是岸就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 谁都没有想到,此时的黄天辉竟然想了这么多! 竟然能够开悟到如此程度! 实为幸事一件! 至于今天事件的主角,张天赐。 其实他一开始的本意只是想随便捉弄一下黄天辉。 一来他非十恶不赦之人,根子上还有救。 二来他还有一个万分善良的爷爷。 三来他本人不管是从个人魅力,还是团队影响力来讲,小到一个村子的居民,大到社会的影响力,还是十分广泛的。 如使能够引导他积极行善,从“佛教修心”的角度来讲。 “渡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 妖精都能成佛,孙猴子犯了弥天大错,最后总能够给到机会让他迷途知返,修成真心,立地成佛。 更何况一个平凡而本心善良的人呢? 作为人来讲,谁又愿意一生下来就开始行恶,做坏事呢? 都是社会太复杂,人心太险恶,诱惑太多,竞争太过激烈,资源太过有限。 而有权利和财富的人大多全部自私自利。 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的衣冠禽兽太多太多。 仗势欺人的压迫无处不在。 在如此污秽横流的社会中,能够保持一份纯真的“善心”已实属不易。 如果还能真心向善,处处行善,于红尘中修炼出一份纯净的“佛心”,又何尝不可呢? 当然,成长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成长也是需要累积考验的。 过去的错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翻篇的。 所以,即便是能力强如“齐天大圣”的程度,要想修成正果,不光是要受尽500年的巨山压迫,还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能修成正果。 而佛心、善心对于黄天辉来讲,路才开始。 他要面对的考验和困难还很多。 至于行走到何种程度,不光是考验他的意志力,还要看他的实际行动的。 虽然张天赐没有完全想到如此地步,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有些事情都是朦朦胧胧中出于自发的意识,不需要太多的验证。 只是当他看到黄天辉被大头整得如此的惨,心里又好笑又好气,还有一点点怜悯之情。 这或许能够解释为:天道之于凡人的那种又爱、又恨、又怜、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吧! 或许是,只是他现在不会去想。 之于后来为何坚定地要将恶作剧进行到底,主要还是觉得连他爷爷都为他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替他背负了如此多的阴债,就他本人来讲,承受一些皮肉上的疼痛,也是对其以前无知而愚昧的行为应该付出的代价吧。 当然,经此一事,能够促成其心灵之变化,反倒是佛事一件了。 “怎么样?感觉好点吗?”张天赐看了看惨兮兮的黄天辉,面带微笑地问道。 “呃,还好。我能够挺得住。” 疼痛依然在,脑袋还有些懵,但是嘴上还是很坚强,这个很黄天辉。 “能够站起来吗?” “我尝试一下。”说完,黄天辉扶着旁边的一个摇椅,拖着右半边屁股,吃力地想要站起来。 难度不是非常高,只是动不动牵扯到裂开的伤口,时不时地生出钻心的疼痛。 张天赐会心一笑,背负着右手,手腕轻轻一抖,非常隐蔽地弹出一缕无形的波动。 这个波动非常细微,力量非常柔和,然速度却异常之快,好似梵音涤荡一般,飘逸中汇聚到黄天辉受伤的臀部,在伤口上形成一股极其轻微的共振。 不多时,那震动的感觉好像将周边的肌肉组织彻底融化。 组织中的细胞被打散,被打散的肌肉组织细胞顿时充满了无限活力,如同加持了什么特效生长素一般,快速进行不断地生长和分裂。 极其快速的将中空的位置慢慢的填满,如同水流填满空杯一般。 填满的活力细胞在细微的震动中再次相互重组,形成新的联系,像重生了一般,生成了新的肌肉组织。 就在那细微震动撤走的一瞬间。 所有的新组织沉淀下来,跟原有的组织完美的结合起来,伤口至此,在黄天辉不知不觉中完美地修复了。 黄天辉一开始只是试着想站起来,虽然有些困难,虽然有些拉扯得疼,但还能忍受得住。 忽然余光告诉他,张天赐的手在他讲完话后,轻微地抖动了一个动作,何意,他不清楚。 紧接着,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屁股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然后就是觉得自己伤口好像被人放了什么振动棒之类的玩意,快速而轻微的震动着。 有点儿像被弱电流轻微电击的感觉。 有些麻酥酥的,很舒服,又有些羞耻的感觉,就差嘴巴里面哼出来了。 不多时,他觉察到受伤处传来一阵奇痒,很想用手去挠,行到半路又被自己犹豫的内心给控制住了。 忍了忍,觉得在大师面前抓屁股,有些太不庄重,亵渎了大师的威严。 “你现在检查一下,我猜应该完全好了。” “哦,好!” 得到允许的黄天辉不由自主的去摸了一下,顺道挠了一下痒,感觉挠过的地方异常光滑。 非但没摸到任何伤口,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心生惊讶,先前那种蚀骨铭心的疼痛是什么时候悄然溜走的呢? 悄悄尝试着扭动了一下俊美的屁股,没有任何的不如意。 惊讶之余,扭头再看,核查了半天,无任何特别的发现。只是看到裤子上的一个破洞。 从破洞观望内容,光洁亮丽,如同新生的花朵,新鲜欲滴。 “难道,刚才张大师又帮我治好了病?” 黄天辉聪明就聪明在这个地方,很多时候,他领悟得特别快。 “扑通??????”一声,黄天辉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低着头对张天赐恭敬道:“感谢大师救命之恩,您又替我治了一次病。黄天辉何德何能,竟然又劳烦大师出手,惭愧之余,万分感谢。” 言之切,情之真,所有都表现得随和而自然。 “起来说话吧。” 张天赐正要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黄天辉,忽然听到床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一个老人干裂的嗓音:“是天辉吗?天辉回来了吗?” 宁静。 宁静又瞬间被打破。 黄天辉的眼神突然好像亮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床上坐起来一个枯槁瘦弱的老人,他的面容万分的熟悉,这就是他最挚爱的亲人,他的爷爷,黄仁堂。 “爷爷,您醒啦?” 黄天辉一把站起,冲到床头,在老人的身边跪下,一把抓住老人干枯松弛的手,非常温柔地问道。 “哦,起来,孩子,快坐过来,让爷爷瞧瞧。”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睡得很沉,然后感觉到你来了,可是我怎么都醒不来。” “我担心你突然离开,所以就努力睁开眼睛。没想到,真的是你来了。” 黄仁堂伸出右手,紧握住自己孙子的手,满眼里都是亲情的泪光。 “爷爷,是我,我是天辉。你没有做梦,是真的。你摸摸看!”黄天辉眼含泪花,拉着老人干枯瘦弱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 自己已经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 没想到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亲情面前会表现得如此的细腻。 “对不起,爷爷。是我连累了你!”黄天辉一边用手胡乱抹着眼泪,一边低头,深埋在老人的双手之间,不住地抽泣着。 第一百三十一章:“摇钱树”的来历 “傻孩子,别说傻话。你是爷爷的乖孙子,怎么会连累爷爷呢?” “好啦,不哭,不要被小弟们看到,这样不好。老大就得有老大的样子。” 黄仁堂用枯树枝般的手替黄天辉擦干眼泪。 黄天辉一把抓住黄仁堂的手,万分惊讶! “爷爷,你的病全好了吗?” “你的右手能够动了哎??????” “能坐起来吗?” 黄天辉恢复理智,发现眼前的惊奇,只是不敢确定黄仁堂具体已经恢复到什么程度,一边惊叫着,一边检查着。 “手臂是可以动的。”黄仁堂活动了一下两个臂膀。 “能够坐起来。”黄仁堂扶着床棒子,在黄天辉的帮助下,还算比较自如地坐了起来。 “腿脚应该也是能动弹的。”黄仁堂在薄被子里面动了一下脚指头,想试着挪动到床下站立起来,一把被张天赐拦住。 “黄大爷,先别急着下床。你喝了药,刚起了作用,身体还在慢慢地康复阶段,这段时间还是以静躺为主。”张天赐不急不慢地讲道。 “对对对,爷爷,你先躺下。”黄天辉赶紧扶着黄仁堂,将其平放下来。 “这位是?” “哦,忘了给你介绍了,爷爷。这位就是给你治病的神医,张大师。” “啊??????张大师。谢谢您。谢谢您救了老朽的命。” 黄仁堂要坐起来给张天赐施礼,一把被张天赐扶住,制止住。 “没事的,都是举手之劳。你我有缘,而且你心地善良,做了很多善事,七里八乡的都知道你的名字,你应该很幸福地活着。” “张大师真是好人,这么年轻就能有这么本事,了不起啊。真是后生可畏啊,天辉啊,你要多跟大师学学啊!” “嗯嗯嗯??????好的,天辉都听你的。” “我很崇拜张大师的,他不光治好了你的病,还替我治好了病,我们黄家可以有后啦,你很快就可以抱到重孙子啦??????” 黄天辉兴奋地跟黄仁堂讲着,尽情地描绘着生活的美好。 “啊,真的?” 黄仁堂挣脱黄天辉的手,坐了起来,干枯的双手,一把抓住黄天辉的肩膀,瞪大着浑浊的眼睛,目含泪水激动地问道:“天辉,你说的,是真嗒?” “真的,爷爷。替我治好的也是张大师。” 黄天辉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微笑的张天赐,指示给黄仁堂看。 “好好好,真是菩萨显灵了,老天开恩了,我们黄家的烟火可以延续啦!”黄仁堂激动得朝天吼出心底期望已久的愿望。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跪在床上,朝张天赐竟然磕起了头。 “大师在上,请受老朽一拜。” “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感谢大师救治老朽的孙子,让黄家延续香火。您的大恩大德,我黄仁堂永世无法报答,此生只能多行善积德,期望来世给大师做牛做马,以偿还您对我和我孙子及黄家的再造之恩。” 一边大声的,目含泪水激动地说着,一边用力地在床边“邦邦邦???”地奋力磕着头。 “使不得,使不得。黄大爷赶紧起来,千万别弄坏了身子。” 张天赐一惊,快速上前,一把扶起行礼中的黄仁堂,欲将其拉起,平放。这个时候黄天辉也冲了上来,帮助张天赐一起将黄仁堂躺下,盖好被子。 黄仁堂虽然躺下,还是一把抓住张天赐的手,紧握着,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左手拭去泪水,呜咽道:“大师,您不知道,我这个中风已经很多年了,天辉花了很多的钱,也找了很多的专家和名医,但是都没有办法瞧好。只有您,您一来,就帮老朽治好了疾症。这个必须要感谢的。” “还有,孽孙平时特立独行惯了。年轻时候没少干坏事,让我操了不少的心,他无法延后,也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而您轻松地就替他妙手回春,我真是异常地开心,真心地感谢您。” “您不光救了我的命,还救了天辉的命,救了黄家的命,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您理应受得老朽的跪拜。”老人越说越激动。 “没事的,我和你孙子都是好友,你和我也很有缘,医治你和天辉的病,是我的本德,这个没有什么值得万分称赞的。 “大师,您有所不知,我这病原本是治不好的。之前的我,基本就跟植物人一样。现在你看,什么地方都很自如。甚至我想,即便是下地走路都很正常。” 黄仁堂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即转过来对黄天辉讲道:“那个,天辉,你到我厨子里面翻开看一下,底下南侧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个大铁皮盒子,里面有50万元钱,你帮我给大师。” “啊,爷爷,不用,我有钱,我来给。你不用操这个心,我都安排好了。”黄天辉笑着说道。 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黑色的visa卡,背面已经写好了密码。对张天赐讲道:“大师,感谢您的救命之恩,这个里面有100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您收下,不要推辞。” 张天赐伸手拒绝了黄天辉的卡片,看着黄仁堂说道:“不用,黄大爷如果真心想感谢我,你就把那株植物送给我吧。也就是你们说的那棵‘摇钱树’。” “啊?你确定要那颗植物?难道你是???????” “哦,黄老先生,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这倒不是,并非老朽舍不得,只是那颗树实实在在是一个祸根。说来,我当初买那棵树倒也有一段故事。”黄仁堂努力地回忆着。 “哦,爷爷,你一开始不是跟我讲,那个花木匠跟你说此树非常神奇的吗?”黄天辉疑惑地问道。 “这个是我骗了你。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黄仁堂仔仔细细地将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 原来,两年前的一个上午,黄仁堂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去古玩市场逛着玩玩。一来看看些新奇的物件,二来也算是散散心。 他这种年纪的人,对上了岁月的东西有一种独特的情怀。总觉得那古色古香的玩物里面有着他逝去的岁月,流逝的光华。 同时,自己也不习惯城市的生活,更不喜欢去逛那些个商场。看到商场里面那些男男女女穿得稀奇古怪的样子就来气。为了眼根子清净,就不去那闹心的地方了。 所以,闲来无事,就喜欢逛逛花草、古玩市场。 巧得很,江南市的市区就有这么一家大型的,专业的,花木、古玩交流市场。特别是花木市场。因为他本身就是园艺出生,对那古典、现代、西式的园艺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看看,摸摸,学习学习,交流交流,都是极好的事情。 所以,那天上午,吃过早饭后,他一个人早早地就去了花木市场。和几个老熟人打了招呼,看了几株关注中的,花草的长势,替好友检查了并排除了一些花草病情,交流了对应的治疗方式,给了些中肯地建议。 原本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刚走出大门,就在花木市场大门北侧靠近门柱的地方,发现商城的两个保安跟一个干瘦的老头子,还有一个小女孩正发生着激烈地争吵。 老头子很瘦,约莫七十五六岁。 一头的白发,牙齿都掉光了,仅剩三四颗破败的牙桩子孤苦伶仃地支撑着萧瑟的门面,说话的时候都憋着嘴。 眼睛内都是浑浊的青色,左眼好像还是瞎的。 个头不是很高,但是背却驼得厉害。 身边的小女孩又黑又瘦,约莫5岁年纪,黝黑的脸蛋被风吹得都是一条一条萝卜丝状的风痕。 扎着两个羊角小辫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从材质上推断,或许是由大人衣服的面料拆解了重新缝制的。 黑漆漆的右手拿着半截甘蔗,用掉了两颗门牙的嘴巴费力地啃着,嘴角还沾了些细碎的甘蔗沫子。 可能是因为刚刚两个保安对她爷爷无礼地驱赶引起了她异常地愤怒,一边流着眼泪,嘴里发出哇哩哇啦地哭喊声,一边恨恨地用左手打着那两个保安的腿。时不时还朝俩保安吐着甘蔗沫子。 一帮人你来我往地争执引发了黄仁堂的注意,好奇地走了过来,朝俩保安喊道:“阿六,老宝,你们这是干嘛?” “哎呦,是老黄来啦?” 那个叫“老宝”的老保安一扭头,看到了黄仁堂,非常开心地讲道。 “哎哎哎,小六子,你先放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仁堂非常不满地对那个叫“小六子”的小保安讲道。 “黄大爷,您不知道,这个老头子不守规矩。您知道的,我们这里卖花草都是要交摊位费的,要给租金的。” “这都三四天了,他天天蹲在我们这门口卖盆栽,之前我都是好言相劝,他老是推辞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但从来都没有走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大的机缘 “他这么一拦,所有进出的商家都能看得到。” “连老板都要从这里经过的。我已经被商家投诉过好多次了。” “这不,今早开晨会,老板特意来这把我骂了一通。此事要是再处理不好,我就要失业啦。” “哎,不是我不想给钱,是我么爷孙俩真的没有钱给你啊!!”干瘦老人叹了口气,非常无奈道。 “哦?他卖的什么东西,能够让里面的商家都投诉你?”黄仁堂疑惑地问道。 “喏,就是这个袋子里面装的破木头,还说是什么宝物。”“小六子”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嘴巴,用手指着老头子手上紧紧拽着的,一个红色的编织袋。 “老先生,我叫黄仁堂,我可以看看您的宝贝吗?” “你可以看看,但是不能摸。”老人憋着嘴一本正经地说道。 “奥,你这什么宝贝啊,不能摸,别人怎么会买呢?”黄仁堂笑着问道。 “你不懂啦,我这宝贝只能卖给有缘人。”老头子一脸不肖地说道。 “大爷,你不让我看,又不让我摸,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有缘人呢?” “我不是吓你啊,没有缘的人摸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老头子很神秘地讲道。 只是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小六子”不肖一顾的表情和鄙视的眼神,一脸嫌弃地说道:“故弄玄虚,就你这个破木头,摸了还生命危险!你咋不说摸了会被雷劈呢?靠!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吗?还是你已经老糊涂啦?” “年轻人,不懂不要瞎说。这个世界有太多你所不了解的事情,我不让你摸是为你好。你戾气太重,摸了会折寿的。”老头子翻了翻眼珠子,一脸严肃而略带生气地警示道。 “靠,你说什么,你骂谁呐??????” 那个叫“小六子”的保安像个大大的“炮杖”一样,一下子就爆发了。一脸愤怒地作势要冲过去。 看那样子,今天要不理论出个所以然出来,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地了。 幸亏被旁边待着一直不怎么讲话的“老宝”给一把抱住,才没有引发冲突。 “小六子,我不是说你啊,你职责所在,我们当然支持你。但是,如果你敢无端动手,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不要说这个老人家,就是我这把老骨头,都不会同意。” 黄仁堂一脸正气,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很严肃地警示了那个年轻的小保安。 “哼??????”小保安一把挣脱了“老宝”的控制,愤愤地哼了一声。 “老大爷,你能给我讲讲,这么稀罕的物品叫什么名字吗?何为要有缘才能摸?如此宝贝,您为何要卖呢?”黄仁堂心平气和地问道。 “这个东西啊,叫‘摇钱树’。” 老人打开手中红色的编织袋,跟黄仁堂介绍道。两个保安此时也凑了过来,只不过,表情不一。 “小六子”是一副看笑话的心态,期待着看好戏。 而老保安则是一副猎奇的心态,期待着玄妙和奇迹。 “你看,他的叶子外圆而内方,中间有方孔,是为天圆地方,遍地金钱之意。”一说起编织袋中的宝贝,老人就打开了话匣子,连脸上的神情都舒适了很多。 “此物乃天地所生的奇妙宝贝,曾经被‘卢生’发现于昆仑之巅,后献给秦始皇用于制造不老仙丹之药。不曾想,制药的材质还没有完全收集齐备,始皇帝就身死道消,被随葬到了骊山的帝陵之内。” “就在始皇帝下葬两年后,西楚霸王攻入咸阳。火烧阿房,屠城劫财。始皇帝的神秘组织黑冰台也出现了分裂,中有不法分子趁乱偷偷进入骊山帝陵,潜入陵寝,偷盗财物。就是那时,此物被随同带了出来。” “后来被留候张良所发现,养育在陈留的留侯府上。谁知五代之后,留候的后人不成气候,将此物便流失到了民间。而我的祖辈在得到此物的时候,已经是元末明初之时,流传到我手上,已有35代人了。” 老人娓娓动听地讲述着,枯槁沧桑的脸上自带着一种傲娇的表情。 从他讲的内容看,前后顺序和人物关系异常清晰。乍看起来,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特别是那副不知从何而来的玄妙感和自信心,再辅以他独有的肢体语言,让众人身临其境,听得一愣一愣的。 特别是那个保安“老宝”,像看大戏一般地专注,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当然,黄仁堂也被吸引了,聚精会神地听老人讲着。 “它有一个怪脾气,不是有缘人一旦触碰定会有生命危险。至于何种危险,我就不方便讲了。” 老人一说起宝物,好心情就来了,显得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虽然眼睛貌似视力欠佳,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丝丝地乍芒惊现,非常地具有蛊惑性。 讲到兴奋之处,不禁昂首挺胸(当然,由于驼背,再怎么抬也直不起来。),右手抚着根本看不到的胡子,摇着头,晃着脑,一脸傲娇的表情。 黄仁堂摊着脑袋,瞧了两眼那红色编织袋内的所谓宝贝,笑着说道:“老大爷,这宝贝既然如此之尊贵,你何故又要卖呢?” “哼??????你们这些肉眼俗胎,如果不是老朽孙女病了,等着要筹钱给她治病,我才不会卖呢!!”老头子异常有骨气地讲道,只是语言中又带着些许的遗憾。 “哦,您的孙女什么病?” “哎??????”一说到他孙女,老人满脸的唏嘘,难受之情溢于言表。 “造孽啊,都是他那个苦命的爸爸惹出来的祸啊??????” “到底怎么啦?”黄仁堂疑惑地问道。 “艾--滋--病。” “啊??????” “小六子”和“阿宝”一听此话,立即如同炸了毛的猫,非常恐惧地跳开了。跑得远远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 “哼??????” 小女孩一看此情,一脸瞧不起地瞪着圆咕隆咚的大眼睛。 “啊?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病?” 黄仁堂虽然年老,也听说过此病。一开始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他也知道此病虽顽劣,但不会空气传播。心疼之余,顿生怜悯之心,弯下腰,拉着小女孩的手,看着老头子,关切地问道。 “哎??????说到底都是钱惹的祸啊??????” 老头子想起了伤心事,一脸难过之色。伤心之处,不由得落下了几滴浑浊的泪水。 “到底怎么啦,能跟我讲讲吗?或许我能帮上您的忙。”黄仁堂问道。 “我们都是从南州过来的,她的爸爸和妈妈在孩子3岁的时候就相继离开了,都是因为卖血。都是为了给老婆子治病,哎??????” 人老了,经不起回忆,一想起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就会老泪纵横,痛苦异常。 黄仁堂记得多年前南州一些地方,有些黑心商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私设买血的黑店,在没有严格、规范的消毒流程之下,重复使用针头,导致很多无辜的人群染上了此等恐怖之症。为了不再勾引起老人的伤心往事,他不想再去深剥此话题。 “需要多少钱?”黄仁堂揉了一下酸酸的鼻子,略带着鼻音问道。 “五十万。还不知道能够保到什么时候。” “希望能够等到他来??????”老人幽幽地来了一句,空洞无神的眼神默默地看向远方,满脸地唏嘘与忧愁。 黄仁堂不知道老人后一句什么意思,见他一脸的伤感,自不忍心去多问,一咬牙,就当即做了决定。 “好,我给你五十万!” “还真巧,我身上正好只有五十万。”黄仁堂有意地打趣道,希望老人能够开心点。 说完,黄仁堂从里侧口袋内翻出一张黑色卡片。 这张卡,其实就是黄天辉给他用来装修老宅子的钱,他一直没有想弄。现在想来,此钱正好有了更好的用处。 于是又从外套右边口袋掏出一支笔,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下了一行数字,这个是卡的密码。 “给你。”写好后,黄仁堂将卡片递交到老人的手中。 老人摸了摸卡片,皱着眉头问道:“你当真?” “当真。” “嗯,你是一个好人。老朽我虽然眼瞎,看不见人面,但是能够读懂人心。你有善根,只是阴债太重。你买了我这个宝贝,虽然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帮助,还会给你带来一个不小的灾祸。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会通过这个灾祸得到一个天大的机缘?” “何种机缘?” “你能够碰到救你和你全家的人,此人也是这个宝贝的‘天命之人’。到那时,你一定要将此物献给他,助他成就不世之功。如此这般,你将功成德满,终将会进入极乐圆满。” “你的意思是,我跟你这个宝贝是有缘的了?”黄仁堂笑着说道。 “嗯,你就是我要等的人。是小乐的命中人。小乐,还不赶紧地谢谢这个老爷爷。”老人浑浊的眼睛看向小女孩,非常严肃地命令道。 “谢谢老爷爷,谢谢您能够伸手救我。”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龙脉” 黄仁堂内心一揪,心痛不已。也许小女孩根本不懂这个病到底会有多么的严重,后期治疗会有多么的痛苦,但是当他看到女孩清澈纯洁的眼神时,他的心都被融化了。 一把搂过小孩子,在其略显黝黑的脸上亲了一口,并非常亲昵地替她掸掉了粘在嘴巴上的甘蔗沫子。 “这个给你。”老人将手中的红色编织袋递给了黄仁堂。 黄仁堂轻轻接过,问道:“不知老大爷,你下一步去向何处?” “回南州,带小乐治病。” 忽而,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把拉过黄仁堂,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转告将来的‘天命之人’,此物跟‘龙脉’有关。如果他问谁说的,你就说是‘卢生’讲的。” 说完,又抬起那空洞的眼神,看了看远处的天际,抿了一下嘴,叹了一口气,丢下一头雾水的黄仁堂,朝身旁的小姑娘说道。 “好了,小乐。我们走吧!” 说完,牵着小女孩就走了。 留下迷惑不解的黄仁堂呆呆地立在原地,脑子里面还回旋着老人临走时的话:“转告将来的‘天命之人’,此物跟‘龙脉’有关。如果他问谁说的,就说是‘卢生’讲的。” 一旁看热闹的一老一小,俩保安这时候凑了过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刚才所说的“艾--滋--病”给吓着了,刻意跟黄仁堂保持了一段非常“友好”的距离,关切地问道:“老黄,你都没有去证实一下,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小女孩得了艾--滋--病呢?万一是假的呢?骗子呢?现在的骗子太多啦。” “你们怎么又肯定她有艾--滋--病呢?” “没有啊,我们也不知道啊。”“阿宝”一脸正色道。 “那你们怎么躲得远远的?”黄仁堂一脸地不削一顾。 “哎,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随他去吧,反正上当的又不是我们!” “好啦,忙你们的吧,我先走了。”说完,黄仁堂背起那个“摇钱树”走了。 ········ 之后的事基本就是如同黄天辉所讲。 “哦,如此说来,我和这株植物还真有些缘分啰。”张天赐笑着问道。 “是啊,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我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有些不敢确定,但是不知为何,我就是愿意相信那个老人,因为,我觉得他不会撒谎。” “所以,天辉有几次建议我把此物扔掉,或者是卖掉,我都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在期待着老人口中‘天命之人’的出现。” “还有,就是老人所说的那个‘龙脉’。” 黄仁堂轻微拍着张天赐的手,平静讲道。 “爷爷,什么是‘龙脉’?”黄天辉迷惑地问道。 “我也不懂,好像是跟国运有关系,具体我也不清楚。” 黄仁堂迷惑地摇摇头,然后像商量好了一般,跟黄天辉共同看向张天赐,期望他能不能详细地解释一番。 毕竟这个问题埋藏在他心底很久了。 特别是中风期间,很多次绝望之余自以为再没有机会将此物完整地交到“天命之人”的手中,也无法将老人的话传递下去了。 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自己竟然被治好了,还非常意外的碰到了“天命之人”。 如此奇怪的命运,难道就是传说中冥冥之中的注定吗? “哦,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叫‘龙脉’。”张天赐看着爷俩像失了火一般期待的眼神,有些结巴地说道。 一来,他确实没有去关心过什么“龙脉”。 二来,创世神瞳也没有跟他讲过这件事情。 所谓的“卢生”,他根本就不认识。或者说,目前的自己压根儿就不知道“卢生”是何物。 不过,对面的爷俩失望之余,好似又有些不相信。特别是黄天辉,老早就听黄仁堂讲过,一直想知道“龙脉”是何物,也问过很多江湖术士,大多数人觉得是跟国运相关的一种玄幻的气运。 但具体是什么,也没有人解释得清楚。 期盼已久的高人来了,就给了这么个失望的答案,实在是有负于自己多年来的期盼,跟黄仁堂一起,一脸不满地盯着张天赐。 张天赐见状,知道自己必须及时地讲清楚,要不然,着爷孙俩肯定是以为自己在骗他们了。 “哦,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我真不知道什么叫‘龙脉’。不过,我记下了,今后我会多多地关注一下此事,还有老人口中的‘卢生’。” “哦,对了,我刚听您所讲,感觉这老人非同凡人,绝不像是普普通通的人。”张天赐抿着嘴,挑着眉,侧头看着黄仁堂,借机打岔道。 “嗯,是有些玄机。虽然他很老,背也很驼,眼光也很浑浊,但是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那个小女孩你没有见过,尽管黑了一点儿,但是还是非常可爱的。我当时差点儿动了收养的心思,又担心如此这般会夺人所爱,所以,只当是想想而已,也就算了。” “嗯,听你这么一说,那个女孩子的确挺可怜的。” “哎,这么小,得了那种病。” “哎??????老天无情啊!让这么小的孩子承受如此不能承受之重,你说,这老天爷有的时候咋就这么狠心呢?” “女孩子的确需要你的帮助,只是不一定就是那种病!” “啊?你的意思是我可能被骗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定场合之下的特定话,没有特定的错误。大家都在做好大家应该做的事。” 张天赐突然讲了一句大家都听不明白的话,谁都不知道此时的他心里怎么想的,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哦,后来你有再去那个花木市场吗?有没有再见过那个老人和孩子?”张天赐见众人好像看什么怪物一般地看着自己,尬笑一声,打破宁静,绕开尴尬问道。 “去过,基本上我只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每天早上都会去花木市场转转。也问过当值的保安,就是那个‘小六子’和‘老宝’。他们都说,打那之后就再没有见过那爷孙两,还说我被骗了。” “哦,我知道了。不过,骗应该不会骗你的。我想,你应该是实实在在地帮到他了。”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如是这样,那甚好。对了,那株植物,大师如不嫌弃,那就拿走吧。我只是担心,他会给您带来祸害。”黄仁堂说道。 “没关系的,大师之前就摸过那株植物,那株植物没有发生任何攻击。” “那就好,那就好。”黄仁堂一边点头,一边宽慰道。 “好的,那我就受之不恭啦。谢谢!” “哪里,都是你该得的。” “还有,当初那个老人给你的时候,这株植物就是这样的吗?也像现在这般干枯吗?”张天赐疑惑道。 “是的,我当初拿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类似于根雕的艺术品,没想到它竟然是一个生命体。” “哎??????我做了一辈子的花木和园艺,竟然不知道有这么神奇的植物,真是惭愧啊??????”黄仁堂唏嘘道。 “其实也没有,天下之大,包罗万象。天下之多,纷繁而复杂。没有谁能够将所有东西都搞清楚的。所以啊,你也不要太过于纠结。对了,我替你再把把脉,检查检查。”张天赐讲道。 “好,又让大师您费心了!”黄仁堂静静躺下,等待着张天赐的检查。 张天赐帮黄仁堂从脚到头都做了仔细的检查,发现黄仁堂的筋骨和脉络都被汇灵神木叶片熬成的汤汁给打通了。 原本肿胀得像石头的地方,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消肿,但是已经退却并柔软了很多。 内部一些炎症基本都已经控制住了,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而控制全身的神经网络中部分断节点和淤塞处,经过汤汁内饱含的灵元的作用之下,已经全部链接和消除。 筋脉现在好得像个年轻的小伙子,又如同旭日朝阳,一片生机勃勃之样。 只要后期形成正常的饮食,保持好清淡良好的习惯,再加上勤奋锻炼,他的身体会越来越棒。 至于原先脑部的两个关键神经网络结合点,现在也全部打通了。可以肯定,他身体的各个关节不出一周后,将会比以前更加的灵活。 张天赐不有自主地点了两下头,轻轻拉过黄仁堂的左手,用左手托着,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轻轻搭在黄仁堂的脉搏上。 倾听之后,发现心跳平缓,气脉舒畅。 真没有想到,一剂药下去,病竟然祛除了百分之八十。 心里不禁对那颗汇灵神木更加期待起来。 原本还想黄仁堂的病是不是要去玲珑阁里面转一圈看看,或者是翻一下《人体阴阳论》,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效的法子。 现在好了,简单的一剂汤水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再联想到它神奇的,灵元汇聚的能力。 这如果被自己加以利用的话,那么,自己的神力,秦爷爷的病,不都成了很简单的事情了吗? 一百三十四章:路遇车祸 想到此处,不禁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一脸的期待。 “都挺好的。我已经将药全部给你熬制好,并分成了十分,叫大头收进了冷藏室,以后每天一剂药,再连续吃一个星期就会完全康复了” “谢谢!谢谢!” 黄仁堂和黄天辉满心地感谢,笑得异常开心。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头回出来这么久,要是回去晚了的话,我爷爷要担心了。我就不打扰二位的天伦之乐了,先走。” 说完,张天赐冲黄仁堂和黄天辉摆了摆手,准备走。 “等等,大师,我送送你。你没有车,这里离小洋村还很远,我开车送你回去。”这时,黄天辉站起,跟了出来。 “对的,大师,你就让天辉送你回去吧。” “好的,那就有劳了。那个,这个盆栽可以帮我放车上一并带走吧。” “放心,大师,我让大头给你送回去。只是??????” “怎么啦?” “我估计,他们??????都不敢碰它。”黄天辉指着那株植物,心有余悸地讲道。 “哦,你说这个啊,我刚才已经给他施加了咒语,稳定了他的元神,封住了他的异能。你们现在搬运的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好,那就好!我来安排。” “等等??????” “怎么啦?” “索性这样吧,我给你画一张图,你帮我安排一下,就按照图纸的样式、要求,将此株植物种在我家院子里。” 说完,张天赐来到黄仁堂卧室的前厅,从书桌上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绘画着。 他绘画得非常精细,精确到院子的坐标,南北朝向的度数,尺寸,植株应该种植的详细位置,选用的材质,施工的方法,放置地点等等。 所有的都交代得异常详细,几乎是一目了然。 黄天辉头回看到人家设计图纸是这么来的。 “大师,您真是绝了,你怎么记得那么多的参数?人家画图纸都要查阅各种的文献和资料,实地丈量各种尺寸。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早就将参数给背下来了?” “哦,来之前我已经实地丈量过了。”张天赐敷衍道。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他刚刚无意识的动作在黄天辉的眼睛里面会有多么的惊骇。因为根本不存在来之前丈量尺寸一说,全部是因为他的记忆和创世神瞳的作用。 自己的记忆里有两个个非常特殊又强大的功能。 第一是记录功能,能够将所见所闻所听及当时的背景等内容全部信息化的存储下来,就像电脑磁盘一样,永不会丢失。想什么时候调取查阅,就什么时候调取查阅,几乎不存在任何的延迟。 就好比刚刚,他在绘图的时候,院子里面各种详细的参数就全部自动的跳动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压根儿没有来得及思考这种BUG的优越性在哪里。 第二是影像化功能,能够将当时的情景全息影像化。在需要的时候,能够通过创世神瞳在自己的大脑里面创造出一个虚幻的空间,将当时的全息影像投影出来,自己可以在影像中不断的找需要的数据或者是信息。 就好比这次的数据调取,如果需要一些特殊的数据的话,他还可以进入创世神瞳的虚幻空间中,进入特定时间的全息影像中,通过他的双目,实地丈量。 没错,人家丈量尺寸是要用尺子的,他根本不需要,他的眼睛就是尺子,一把既能丈量时间,又能丈量尺寸,还能称骨算命的那种。只不过,有些功能没有用到,他暂时还不太清楚而已。 不多时,张天赐将图纸绘画完成,而黄天辉也找来了大头。 张天赐跟大头讲了一下施工的方法和施工要领,随后将图纸交给了他,由他安排去了。 临走时,张天赐再次进去跟黄仁堂打个招呼,而黄天辉则把大头拉到边上,嘀嘀咕咕地交代了一番。 从黄仁堂老家出来,张天赐上了黄天辉的宾利,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而黄天辉则坐到了主驾驶的位置,第一次给张天赐开车,心里还有些小紧张。 不多时,黄天辉的车子就驶进了市区,在经过一个幼儿园门口时,忽然发现一堆人围在一起。 像是在吵架,而且陆陆续续的有很多的人围了上来,黄天辉第一感觉,应该是发生大事了。 不过,再大的事,也没有送张大师回家这件事大。 “停一下,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张天赐盯着前面的一堆人,用手指着,跟黄天辉说道。 “可能是吵架了吧!”黄天辉看着眼前的画面,一边放慢了速度,一边回应道。 “哎,不对,好像是有人被撞了??????”慢慢靠近,黄天辉看到围着的众人里面好像有个老太婆躺在地上。 “肯定是有人被撞了,还是个老太婆!大师,要不要去看看去?” “走,去看看!” 黄天辉非常机警地找了一个适合停车的空挡,一个加速,车身一扭,非常快速地将车停放到位。 赶紧地下车,一路小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一把拉开车门,请出张天赐,锁了车门,跟着张天赐朝人群中走去。 一堆人围着一个不断哭泣、不断呜咽的女人,身旁是两个异常恐惧又很愤怒的小女孩,女人身后停了一辆黑色的宝马X6。 而她脚边地上则躺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婆。 不过老太婆的情况不太妙,眼睛上斜,牙齿紧咬,口吐白沫,脸色紫黑,身体佝偻,蜷缩扭曲,双拳紧握,指节发白。 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被蹬掉了。 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驾鹤西游多时了。 那模样,记录了痛苦癫痫的最后瞬间。 死亡来临时的恐惧和无助凝固在了她那惊骇的面容和扭曲的身形之中,一种极端不舒服的阴冷和窒息如同魔鬼一般从她那腐朽的躯壳中爬了出来,压迫得人不能呼吸。 老人旁边还有俩人,一个是老人的儿媳妇,大概40的年纪,此刻正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嚎啕大哭着。 中年女人的旁边是一个平头中年男子。 男子头发很短,两侧双鬓被剃刀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异常发亮的头皮,如同一头脱了毛,打了蜡的黑皮猪。 头顶的板寸仿佛一根根钢针,直直的竖着。 又像刷鱼鳞的钢丝刷子,坚硬中又带着腥臭的肮脏。 钢丝刷子可能是被水浸泡久了,坚硬的末端全部呈现出枯黄色,跟下端的黑色、部分的白色相混合,看起来又像营养不良却很扎手的一堆干草皮。 男子的脸很长,皮肤黝黑。 不知道是不是皮肤病还是其他原因,他鼻子以下,下巴以上,以嘴唇为中心,正好呈现出一个圆形,此范围内的皮肤非常的红艳,如同一只涂满了口红的黑猩猩。 红色部分,呈现出鸡冠一般质地。 红彤彤的皮肤非常粗糙,上面布满了一颗颗非常细小的红色小肉瘤,肉瘤末端如同生了极其细小的肉蛆一般,呈现出干燥的灰白色。 一颗颗凸起的红色小肉瘤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让人看得头皮发麻,背后长毛,异常不舒服。 中年男子还时不时的用手非常享受地去抓挠一下,虚空中洒落无数灰白色的小屑子,如同下雪一般。 不过此番“美景”非常人能够消受,因为人们总感觉他搔挠的指甲缝里面是不是嵌进去很多的“细蛆”,而那些飘落的银屑是不是也附着了无数的细菌,但凡看到的人第一感觉就是莫名地一阵恶心,超级想吐。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情绪激昂,极富情感地演讲和人身攻击。 你看他,双脚跨立,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躺在地上的老妇人,对着面前不断哭泣和呜咽着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一顿痛骂,时不时的还附带着别有用心的人身恐吓。 他那极富感染力的表演和极具特色的雄鸭子般的嗓音,引发了众人的注意。好奇的人群不断簇拥过来,越积越多。 可能他天生就是一个“演说家”,人越多,他越兴奋,一边“义正言辞”地骂着女人,一边积极地跟一些“抵抗力强”的众人互动交流着,详细地讲着他所谓的案发过程。 一边讲,一边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演示着。 不断博得众人的惋惜和同情,并齐刷刷地向对面哭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投去愤怒的表情。 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妇女已经充分的展开了想像的力量,在她们理解的范围内,开始了盖棺定论般的指点,并非常“友善”地向中年男子提出层出不穷的馊主意。 只不过男子的案件描述并没有得到对面哭泣中的,女人的认同。 看那样子,她很弱,很委屈,嘴里不断地,很无助地念叨着一句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被她拦在身后地,面色惊恐的俩小女孩也在念叨着:“不是你说的这样,你撒谎??????” 整个画风全部指示出,女人是肇事者,而躺在地上的老人和身旁的家属全部是受害者。 “什么情况?” 黄天辉扯开人群,将张天赐闪了进来,朝激动的中年男子问道。 “这个女人,她害死了我妈,她还不承认,还想耍赖??????” 中年男子颤抖着手,指着对面的女人,义愤填膺地讲道。 看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似被人刨了祖坟一般。 一百三十五章: “戏精”中年男女 “慢点讲,不要激动。” “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生日,我妈知道我喜欢吃糖醋鱼,就想着晚上给我煮。这不,刚出小区没多久,就在这路口,被这个无耻的女人给碰瓷了。” 中年男子说得声泪俱下,极富烘托性,看那样子,应该是“非--诚--勿--扰”专业包装出来的。 “那无耻的女人,非说我妈撞了她,还要陪汤药费。拉着我妈不肯走,还联合这两个女孩,动手打她。可怜我老妈经不住吓,心脏病发作,就这么没啦??????” “啊??????妈呀??????” “你怎么死的怎么这么惨啊??????” “这个世界还有公道吗??????” 中年男子颤抖着双手,嘶声力竭的对天怒吼,不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只是眼神中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游离,动不动瞄一下女人后面的宝马X6。 一帮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立马开启了自以为是的评论模式。 “咦??????这女的,看着斯斯文文,柔柔弱弱,干干净净,怎么尽做这么缺德的事情啊!” “这宝马估计是这女人的吧!啧啧??????这么有钱,开这么好的车,撞了人竟然不承认。” “我跟你‘港’(讲)啊!这种有钱的,‘摸’(没)几个好东西??????”说这话的老妇女有些大舌头,一股东北腔中还混合着天津的“麻花味”。 “年纪轻轻就开豪车,呵呵??????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一个脸很尖,长得像祥林嫂的中年妇女,揪着个脸,撅着个“香蕉皮”一般的嘴唇,跟旁边一个胖女人说道。 “小声点,不要被人家听到!” 胖女人非常“善意”地提醒着,只是从她脸上看到的貌似更多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听到?怕啥,做了就不要怕被人说。”尖脸女人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感觉。 “这么老的人,走路都歪歪斜斜的,你怎么下得了手的。”从侧面闪出一个卖鱼的,身材细瘦的女人,指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义愤填膺地讲道。一边说,还一边拿沾着鱼鳞的手指指戳戳。不知情的,还以为地上的“那货”是她妈呢! “这小孩子啊,学不好,都是大人教的。这么小,就这么恶,长大了还了得。” “哼??????将来肯定又是一个不受管教的富二代。” “哎!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不是这样的,你们在诬陷我妈妈,你们都是坏人。” 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子挣开女人的手,从她身后跑了出来,用手指着那些诬陷她妈妈的人说。 “小朋友,他们在诬陷你妈妈,那你告诉我实际情况是什么,叔叔替你和你妈妈做主,好不好?” 黄天辉走到女人的身边,在小女孩身旁蹲下来,拉着小女孩的手,微笑着说道。 “妈妈接完我和琪琪出来,刚把我抱上车,还没有来得及抱琪琪,那个老婆婆骑着车就从那个方向过来了。” “她把琪琪给撞倒了,琪琪受了伤,老婆婆也摔倒了。” “妈妈还非常好心地将她扶起,但是老婆婆硬说是妈妈把她推到的。要我们赔钱,还骂人,还动手打了我妈妈。我妈妈就打电话要报警,她就跑。我妈妈拉住她,不让她走,她就咬我妈的手,把我妈都咬哭了,然后,就倒那里了。”小女孩非常清晰地描述着。 “喏,这个地方就是老婆婆弄的伤。”小女孩子一把将她身边的一个叫“琪琪”的女孩子拉了过来,指着“琪琪”身上的伤痕。 小女孩穿着幼儿园的校服,是一件深蓝色外加白色描边的,过膝百褶裙。裙子上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拍掉的尘土。 右腿膝盖有一处非常大的蹭伤,已经破皮,渗出嫣嫣血迹。 两个手掌和右手的胳膊这都蹭破了,其中右手掌受伤较严重,腕部已经肿得老高。正咬着牙,哗啦啦地流着泪水。 “小朋友,她说的对吗?” “是的,妈妈没空接我,是萍萍阿姨来接我的。我们刚要坐上萍萍阿姨的车,就被这个老婆婆撞了。好疼,哇哇哇???????” “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够相信。她肯定是跟小孩子都串通好了的。” “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我妈不会死。” “你还我的好婆婆,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还我的好婆婆??????” 刚才还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妇女想坐了火箭一般,一屁股弹了起来,满脸狰狞地朝哭泣中的女人冲了过来。 张开僵硬的十指呈锐利的爪状,加上那疯狂的面孔,凌乱的头发,如同墓地里爬出的幽冥夜叉,坟墓中飘出的地狱恶鬼。 那猩红的爪子好似毒蛇的獠牙,直冲那毫无准备的,女人的脸撕挠过来。 女人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长长的直发,皮肤很白。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气愤,或是委屈,哭得很伤心,不断用手抹着眼泪。 左手捏着一把车钥匙,手掌处有一块非常明显的擦伤,皮已经破了,流出了很多血。 右手拿着一个碎了屏的手机,胳膊处还挎着一个小小的包,上面有很多未掸去的尘土。 笔直的双腿不住地打着颤,左腿的肉色丝袜已经破了,粘了很多灰。透过破洞可以看到里面的细肉,膝盖处皮蹭破了,不断地往外渗出嫣红的鲜血。 就在那如同夜叉般疯狂的女人即将冲过来的瞬间,原本蹲在小女孩旁边的黄天辉一个箭步跨出,非常敏捷地冲到了俩女人中间,用强壮的身体挡住了中年女人的去路,张开双臂,一把将那中年女人拦住。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动手可就不对啦!”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撕烂这个女人,她害死了我婆婆!!你还我的婆婆,你这个坏女人??????” 中年女人穿着比较前卫而夸张,不多的面料根本就遮不住她丰满变型的身材,更不用说剧烈的动作了。 什么“春光”已经不能用乍泄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一种出格大胆的,游走在规则边缘的行为艺术。 此刻,她正像一扇被浓妆艳抹了的,肥腻的“猪肉”,非常突兀地挂在黄天辉的肩膀上,不断歇斯底里地吼着。 “油炸鸡爪”般狰狞的双手穿过黄天辉的肩膀,在空中不断挥舞着,像一头龇牙咧嘴的怪兽。 那扭曲变形的脸斜挂在黄天辉的肩膀上,仿佛一个披头散发的,万圣节的南瓜灯。 中年女人根本不顾黄天辉地劝导,用尽全身力量,紧贴着黄天辉,异常愤怒地往前冲着。 两手臂架在黄天辉肩膀上,支撑着“肥茄子”般的身体,不断跳起,竭力挥舞着双手去够那白色连衣裙女子的脸。 略显斑驳的,猩红的指甲在虚空中不断划过,不断释放出极其幽怨的戾气。 那是一种将自私视为至高无上,天下所有人都欠她债一般的怨毒的苦咒。白天旷日之下,竟让人如感身置幽寒之中,幻现出另外一番场景。 那是幽冥寒夜里腐尸枯甲抠棺材板。 那是贞子瘦骨嶙峋的指节在摩擦着冰冷的井盖。 那是?????? 嘶?????? 好冷?????? 真乃一副白日见鬼的感觉。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撕烂这个女人的伪装,让大家看到她无耻的面孔。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告你猥--亵啦??????” 众人一头黑线,这话好像有点儿牵强了。不过,那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毫无顾忌,继续演绎着她精彩的世界。 “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她若真错,如何惩罚,是警察的事。” 中年女人脸色一变,“肥茄子”立马变成了“细面条”。 “呲溜??????”一下,非常来事地从黄天辉的肩膀山软了下来。 顿换形象,冲到“挺尸状”的老太婆旁边,瘫坐地上,继续鬼哭狼嚎般嚎啕大哭起来。 “哇??????我的婆婆死得好惨呐??????” “你们大家都看到啦,你们要为我婆婆作证啊??????” 一直在旁边静静观察的张天赐就眼前的情景,大概也猜测了七七八八,虽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光从表象,就能感觉,这里面有隐情。 他面色平静地走到了瑟瑟发抖的,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身边,很温和地问道:“怎么样?你的手受伤了。” “呜呜呜??????嗯,受伤了!呜呜呜??????”女子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什么,嗯了一声,头都没抬,继续哭着。 在她现在的感官中,此刻,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正在离她远去。 她这次碰到了大祸,原本正常的生活将会变得支离破碎。 未来等待自己的也许会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她很害怕。 她很委屈。 她很无奈。 对身边所有的人或者事都提不起兴趣。 此时此刻,她只想哭! 一百三十六章: “坏人”老了 自责,难过,纠结,恐惧,无助,绝望,世态的炎凉像一张巨网,将她死死地困住,无法呼吸,无法呼救,无法挣脱。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像被抽掉了魂魄一般。 眼睛里面一潭死水,像被乌云遮住一般。 一边无望地摇着头,一边空洞地念叨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能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天赐声音非常缓和,柔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宁静的波纹,像春天的微风一样,夹杂着他独有的味道,扑面而来。 顿时传给对面恐惧中的女子一阵温和、宁静的力量。 扑面而来一股摄人心魄的独特香味,让她旋即从恐惧的漩涡中挤了出来,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内心泛起一圈波澜。 心里暗暗嘟囔了一句:“好香的味道。好独特的味道。好动听的声音。” 不禁失了神一般抬起头,凝视着眼前年轻俊美的男子,心里咯噔一下:“天哪,这个男人的脸好美!” 忍不住对上了他清澈宁静的黑眸,如同比慕斯湖水一般寂静和炫黑,波澜不惊中闪烁着珍珠般的光芒,像一个沉溺的黑洞,一下子就将自己的魂魄摄入其中。 又像那三千弱水,粼粼中跳跃着一望无际的渴望。 好美丽的大眼睛! 那如同被瑶池圣水清洗过的眼睛。 如此的迷人却无半点的诱惑,如此的圣洁高贵,绝无丝毫的凡世尘埃! 看得一瞬间,就觉得现实世界已经不知不觉中从身边溜走,刚刚所有的一切恐惧、委屈、害怕、不满全部被那如同大海一般纯真的水汪给淹没了,吞噬了。 宁静的海面上闪耀着粼粼波光,那鳞次栉比的星星点点恰似珍珠斑的光芒,不断地从他眼中释放出来,夹杂着无限温和的力量。 那是信任的力量。 是包容的力量。 是关爱的力量。 就像热恋中的男生用温软的大手,紧紧拥抱着自己,揽入他宽厚的臂弯之中。传导着他平静的心跳,从此告诉自己,不会再有人伤害到自己。 只要有他在,世界之于她就是完美的,幸福的,安全的。 “嘶??????这种感觉好奇妙!” “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初恋。” “让自己突然联想到了爱人的力量。” 女人愣了一下神,倏忽间,竟忘了自己的处境。 世界一下子就变得安逸和幸福起来。 “好恍惚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自己可是有家室的人,女儿还在旁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太可耻了??????” 女子羞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忘了双手的疼痛,婆娑着手机,低声说道:“嗯,你想知道什么?” 女子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再是失了魂的恐惧和害怕。 张天赐见效果已然达到,便很柔和地问道:“你跟我讲讲事发经过吧。我总觉得你有隐情没有讲出来。” “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我妈妈死了,这个就是实情!她讲再多,都是为了掩饰她可耻的罪行。啊??????我的妈妈呀??????” “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中年男子又开启了自导自演的“哭唱”模式。 “不用理会,你慢慢讲,我听!”张天赐微皱眉头,冷冷地瞥了一下那“作妖”的中年男子,然后转过头,目含柔光,盯着女子略微慌乱的眼神,异常温和地说道。 薄唇轻启,吐气如兰,传去一阵独特的声波。 像一阵暖风拂过光洁的镜面,吹走了那令人心烦的灰尘。 女子的内心如同得到了强大的精神支柱一般,感受到了一股“爱”的正能量,顿时信心倍增。慢慢抬起头,平静地跟张天赐讲述着今日的情况。 女人叫王素萍,今年26岁,是一家药材铺的老板娘。 跟往常一样,到点准时来接女儿放学。 恰巧好闺蜜今天有事,走不开,请其帮忙将她女儿——琪琪一起接走。原计划是带着俩孩子先去吃肯德基,然后再回店里的。 谁知,就在顺利接到孩子,将女儿抱上车,转身来抱“琪琪”时,意外发生了。 身后突然冲出来一辆电瓶车,直接撞向了自己手中的“琪琪”。 一把将其撞得飞了起来。 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多想,抱着“琪琪”的双手未及撒开,自己也被带得失去了重心,跟着飘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穿了高跟鞋的原因,还是强大的惯性导致了脚底拌蒜,一个崴脚,人就倒了下来。 半空中的自己,迸发出了强大的自我保护意识,紧急松开手,本能地去扶地面。如此操作,虽然避免了平躺式地撞击地面,但还是将手、手臂、肘部、膝盖,给蹭破了。 新买的手机也飞出去老远,屏幕稀碎。 包甩在了一旁,东西散了一地。 撞琪琪的电动车也一下子失了控制,车龙头一歪,倒了下来。 惊慌失色的她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疼痛,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冲到躺在地上痛哭的“琪琪”身边。将其拉起,紧张地上下检查着,并不住哄着恐惧中的孩子:“哦,琪琪,不怕,不怕,阿姨在这。” 随即,一回头,冷冷地盯着那地上的老太婆。 “你怎么骑车的?你撞到小孩子啦??????” 那摔下来的老太婆一听其言,顿时火爆三丈! 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异常愤怒地冲了过来,贴着女子的脸就怼了上去。瞅那模样,几乎要鼻子碰鼻子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骑车还要你管?你算老几啊?” 老太婆好火气,像吃了枪药一般,一张嘴就是噼里啪啦的没完,气愤中的王素萍根本插不上话。 “我车子骑得好好地,你突然开车门抱孩子,把我给撞到了。我都还没有来找你呢?你倒是先恶人告状了?” “怎么着,你有钱就了不起啊?” 王素萍尝试努力了很多次,无奈,那老太婆如同浑身都是嘴巴,自己只能“哦哦哦??????”完全对不上话。 “你撞了我了,你要赔我!” “我车子坏了,我身上受伤了。你得赔!” “赔我钱!!!?” “明明是你骑车太快,撞了我的孩子。怎么能够这么讲话?”好不容易穿到一个空档,王素萍生气地说道。 “我怎么讲话?” “嫌我讲得不好听啦?” “你带着孩子在大街上到处乱蹦乱跳,撞了我老人家,还把我电瓶车都弄坏了,你不得赔我吗?” 老太婆面目七十二变,脸上表情精彩纷呈,绝对是一个“老戏骨”. 随便的一个小动作都比当代奶油小生或者是流量小仙女要强上百倍。 再辅以她姿态万千的肢体动作,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是她有理。甚至给王素萍都传来一丝恍惚,难道自己刚刚真的碰到她啦? 一想,不对啊! 我这是遇到专业碰瓷的了吧? 对付这种社会败类,自己绝不辜且投降! “如果你这样蛮不讲理的话,那我只能打电话报警了。”王素萍脸色一沉,作势拿出手机,尝试着拨通号码。 “报警,看把你给能的!” “警察是你们家开嗒?” “还报警??????”老太婆看似表现出一副不削一顾的表情,但还是难以掩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放手,我要去买菜。” 不知道是不是“警察”一词触动到了她哪根神经,整个人为之一颤,瞬间改变主意,作势要走。 “不行,警察来之前,您不能走。您撞了这个孩子,您没有任何说法,人家家长绕不过我的。”女子说完,没有理会老太婆怨毒的眼神,一把抓住老太婆的右手,继续用右手拨弄手机,准备拨出号码。 “又不是你家的孩子,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老太婆急了。 “放手,我叫你放手??????”狂吼一声。 见王素萍还不撒手,老太婆矍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霾,一锁眉,一个阴毒的念头挤入她脑海中。 “嘶??????” “啊??????” 老太婆见手被王素萍抓得死死的,根本没法逃走,一气之下,张口就朝王素萍的左手手腕咬去。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传过来,像被火烧火燎一般,疼得王素萍眼泪瞬间就迸出来了,即便如此,仍然咬定牙关,没有松手,继续拨通电话。 “喂!你好,嗯,对。是我报的警!”王素萍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皱着眉,坚强地说着。 “我在红旗路上带着小孩被电动车撞了,肇事者现在要逃跑。” 那老太婆见电话真拨通了,眼中忽然闪出一丝怨毒无比的恨意,深吸一口气,继续用力要下去。 “啊??????” “呃,没事,她要逃跑,被我抓住了手,她在咬我??????” “叫你放手,你不放手,我咬死你??????”老太婆咬着牙,嘟囔了一句。 见女子就是不撒手,更加怨怒,再次加大了撕咬的力度。 那满是污垢的,灰黄色的假牙深深的陷进王素萍腕部白嫩的肌肤之中,如同一把生了锈的钝刀,硬生生地在将那凝脂一般柔滑的皮肤切开,形成一排整齐的切口。 一百三十七章: 原形毕露! 可能是嫌光这么咬着,仍不够泄愤。 老太婆竟然来了一招更绝的。 只见她运足力气,上下假牙在牙床的作用下,左右快速地蠕挪着,产生了横向的撕扯力量,越发将那肮脏的牙齿深陷肌肉之中。 沿假牙一圈,不断挤出很多嫣红的鲜血,注入不知多少疯狂的病菌。 王素萍疼得冷汗直冒,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嗯,好的!我能坚持!!” “放开我妈,你这个老怪物?????”王素萍的女儿,璐璐此时从车子里面冲了下来,一把抓住老太婆的衣服,奋力拍打着她的胳膊。 老太婆火了,犹如一个暴怒的魔鬼,又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疯牛,抬起右脚,一个侧踹,直接将弱小的璐璐凌空踢飞。 “璐璐??????” 真所谓虎毒不食子,大恶尚有情。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孩子遭人攻击,陡然激起王素萍身上强大的母爱。 护子心切的她,毫无顾忌的一个闪身,一把扬起自己的左手,一拉,一扯。完全不顾自己手腕处紧密咬合并不断切割中的假牙,极力伸出右手,努力去捞空中飞驰的女儿。 事情就这么的巧! 王素萍一番下意识的动作,对老太婆的嘴巴产生了一个侧向的拉力。那低劣的假牙本来固定得就不好,有时吃苹果还无端掉下来,现经王素萍情急之下的这么一拉一扯,直接将假牙从嘴巴里面给拖了出来。 那场面实在是高能而辣眼睛,红白的混合物,还沾着丝丝口水以及未消化完成的菜叶子,散发出令人厌恶的,奇臭无比的味道。 假牙上连带的力量,附带拉动了她的头,活像一只拉长脖子的鸭子,又像一个引颈待砍的犯人。 一不小心,脚底一拌蒜,倒地“扑街”了。 不知道是不是气急攻心,还是地心引力触发了她的心脏病。倒地瞬间就传来剧烈的心痛,蜷缩着身体,不断颤抖着,癫痫着。 眼睛瞪得像乒乓球,感觉随时会爆炸。 双手紧握,呈拳状,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张大着嘴巴,眼珠子像被充了气一般往外暴突,嘴巴里面呃???呃????呃???地对着王素萍嘶喊着,不知道是求救还是咒骂。 那如同胀气般的眼睛里面抛洒出的光彩从愤怒转化成恐惧,再转化成祈求,最后是空无一色。 此等突然情况将小女孩吓了个半死,来不及站起来,座在地上“啊??????啊??????啊??????”地往后直退。 王素萍也吓得够呛,本能地往后退。 随即回过神来,又一把扑到小女孩身边,坐在地上,紧紧搂着瑟瑟发抖的俩个孩子。 惊惶恐惧中看着面前扭曲挣扎的老太婆,见证了她死亡过程中的痛苦和绝望。 不多时,那挣扎扭曲的老太婆慢慢安静了下来。 原本暴突的眼珠子已经沉入眼窝。 不知道她生前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什么,眼睛完全斜了上去,瞳孔彻底散了。 老太婆??????挂了?????? “好的,我知道了。” “你别听她的,她瞎讲。就是她,她将我妈妈撞到在地,啊,我妈妈就这么没啦??????”中年男子也坐在地上,作势非常痛心疾首地哭了起来。 此时,120来了。下来两个白衣男子,一个白衣护士。 两男子都很瘦,大概50岁左右,一个是司机,一个是记录员。他们都是急救中心的。那个白衣女护士,年龄应该很轻,大概20岁左右,张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 “来??????让一下,让一下。” 众人闪开一条道,让三人进来。 小护士一脸严肃地进来,一把支开了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和女子,拿出听诊器,非常用心地听了起来。 随即又翻看了老太婆的眼皮,探了一下脖子。抬起头,收起了工具,问道:“谁是家属?” “我,我是。我是他儿子!” “我,我也是。我是她儿媳妇。” “哦,老人没得救了,你们节哀吧。你们下一步怎么打算?是我们帮你安排还是自己拖走?” “啊,护士,我妈真没救了吗?” “还有没有得救我不好回答你,只能告诉你,她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啊??????我苦命的婆婆啊??????”中年女子又开始了不见眼泪只闻哭声的好戏。 “你??????你害死了我妈妈!你要赔偿。”中年男子“腾??????”地朝王素萍冲过来。 王素萍非常害怕,无意识地“啊??????”了一声,躲到了张天赐的背后。 黄天辉见势立刻上来,一把拦住了欲行不轨的中年男子。 正在此时,警察也过来了。 “什么情况?”带头的一个高个子问道。 “她撞死了我妈,已经死了。”中年男子恶人先告状道。 “你先说,什么情况?”高个子警察冷冷地白了一眼中年男子,来到王素萍面前,掏出个记录本,低着头,一边记录,一边不冷不热地问道。 王素萍非常清晰地将事情的原原委委讲给了警察,而中南男子也将自己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高个子警察发现120在现场,走过去打了咋呼,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又检查了两个小孩子的伤情和王素萍的伤口,并跟俩小女孩咨询了情况,做了笔录。 因为中年男子和王素萍的口供不一,虽然小孩子们说的都一致,但毕竟是孩子,不是成年人。而且我们国家的法律讲究证据,人证只能是辅助,所以警察又四处找影像证据。 好在路口正好有一个正对着的摄像头。经检查,发现果真收录了事件的全过程。经视频回放,印证了王素萍和小孩子们讲的是对的。 瘦高个的警察转过身对中年男子和王素萍讲:“现在情况基本查明了,老人骑车撞了小孩子,这位女士跟老人起了争执,拉扯之下,触发了老人的旧病。老人突发心绞痛死亡,这位女士属于无意识伤人,不能承担直接责任。” “是否要赔偿,或承担多少,该怎么赔偿,我建议你们私下协商解决。” “不能协商的,你们可以上告法庭,具体裁决由他们来审判。但是有一点,协商归协商,不能使用任何暴力和人身攻击。如果使用暴力,我们一定会管。就这样,你们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双方签字。” 中年男子一边签字一边问:“我妈是因为她才死的,她应该赔偿多少?” “这个我们不知道,不好给你定论。我们只认定责任,具体赔偿数目你们自己协商。合理不合理,你们可以请求律师或法庭的援助。但是有一点我要警告你,协商不成可以上告,但不能使用暴力!” “要的,放心,我们都是良民,和谐市民,我们不暴力。”中年男子非常狗腿地说道。 “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以前好像有过案底的吧!不要想着浑水摸鱼,知道吗?”那瘦高个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说道。 “知道,警官。放心,打那之后,我们再也不干这事了。这次是真的出人命了,我妈就是被她撞死的,你说,是吧。” “不要套我的话。我没有说你妈是被她撞死的。你妈的死是突发,因争执而起。如果你不满意我的答案,你可以请求医学鉴定或者是法医鉴定。还不满意,你可以上告法庭,这个是我的证件,我想不用再亮给你看了,你应该认识我的。”瘦高个一脸严肃地讲道。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套您的话。我知道了,我和她协商,不会暴力。放心。”中年男子非常猥琐地说道。 “那就好。” “你们自己私下协商解决吧,不满意就走法律程序。”瘦高个警官跟两人交代后,就走了。 “警察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为难你,你赔偿吧!” “啊??????你要多少?”王素萍一愣,一脸懵逼地问道。 “嗯,我也不跟你要多,你给我100万现金,我就跟你结束了。你钱给我,我现在拉人走。永远不再烦你。要不然,哼哼??????我哥哥(表哥)可是江南市最大的律师,赵律师!” “啊,就是那个人称没有打不赢的官司的赵律师!” “天哪,这个女孩子要倒霉了,一旦那赵律师接了这个官司,这个女孩子必输无疑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啊,100万,太多了吧,我没有这么多钱!”王素萍一下子慌了,紧张说道。 “那不行,100万,少一分都不行。我认识你的,你家开店的,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天天带人到你店上去。你从此以后别想着做生意。哼哼??????”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拿不出100万。” “拿不出100万,也行,我也不为难你,要么呢,你让我妈起死回生。要么呢??????” 中年男子那猥琐的眼神在王素萍身上上下扫描着,流露出邪恶的淫--光。 他本想说叫王素萍拿身体来赔,估计是瞥到身旁的中年女人,瞬间收回了猥琐的形象,无奈中带着丝许的遗憾扑灭了那不怀好意的想法。 “只要我妈没有问题,我也就不找你麻烦。”中年男子抬着个眉头,一脸无赖地讲道。 “人死都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呢?你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人嘛?” 一百三十八章:挺身相救却被认作父亲 “哼??????你要是这样讲,那就打官司啰!”中年男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淡淡地说道。 “哎,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看看,能不能少一点。我真的没有这么多钱。”王素萍哭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央求中年男子。 “那个,你们先协商,我们就先走了。”120的人说道,一边收拾东西准备撤。 “求你了,能不能少一点?”王素萍完全失了主张,欲去拉中年男子的手,苦苦祈求着。 中年男子忍不住又在王素萍全身上下仔细地打量着,特别是看到她胸前巨大的柔软和笔直的双腿,忍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露出贪婪的睛光。 再次瞄到了身旁的那个黄脸婆,一下子又恢复了狠毒的脸色,拉着个死人脸,阴阴地说道:“那可不行,那可是一条人命。你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我妈的命。我现在没跟你要多,就100万。你要是再犹豫的话,那可能就不是100万的事了。” “啊??????这个,这??????”王素萍彻底慌了神。 “等一下,你刚才说,如果你母亲起死回生的话,你就不要这100万,也不找她的麻烦,是吗?”张天赐一个箭步过来,挡在俩人中间,平静地问道。 “哎??????你!”中年男子气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交金出来。 本来想说:“怎么老是你的。这个是跟你什么关系呢?你想干嘛?怎么老掺和??????” 忽而眼骨碌一转,一想,算了,自己只想多要钱,能不招惹其他的事就不招惹。 “对的,我是这么说的。你要是能令我妈起死复生,我们就一笔勾销。但是??????” “但是什么?你说!”张天赐说道。 “但是,如果你没有办法让我妈活过来,那这个100万??????”中年男子盯着张天赐的眼睛,阴阳怪气地问道。 “如果你妈醒不来,这个100万,我来帮这个女人还!” “啊?怎么能够这样,不行。我都不认识你,这是我的事情,怎么能把你连累进去,不行的。千万别打这个赌。” 张天赐能够挺身而出,已经让王素萍非常感激了。本来看着张天赐就非常的顺眼,如果自己不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话,今天一见,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现在人家又如此的男子气概,主动替自己撑腰就算了,还非常耿直地主动帮自己,万一连累了人家,那自己不是什么都不是了吗? 做人不能这个样子,自己埋下来的坑,跪着也要走完。 想想,当初要是忍一忍,放了那个老太婆的话,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了。 “哎??????坏人自有恶人磨,自己这么冲动,逞那个英雄气概干嘛呢!” 想着,想着,王素萍就陷入了纠结当中。 “琪琪,琪琪,妈妈来了。你怎么样了?” 刘巧巧来了。 那是一个烫着波浪卷,画眉涂红,打扮艳丽的一个时尚女人。 穿了身紧绷的贴身超短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火爆身材。 脚蹬一双黑色的鱼嘴细高凉鞋,支撑着那笔直细长的双腿。 喷洒了诱人的香水,行走中如香风飘逸,静止中如百花艳放。 好一副香艳的躯壳!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如同美杜莎般的,成熟的诱惑。 此刻正急冲冲地挤了进来。 望着那刘巧巧劲爆的身材,问着那魅惑的香水味道,盯着那性感艳丽的火红嘴唇,中年男子顿感小腹火热,口干舌燥。 要不是大白天,人多,他估计自己会立刻变身。 内心忍不住地骂了一句:“太他妈的漂亮了??????” 中年男子的眼睛都看直了,片刻中竟忘了自己该干嘛。 “妈妈??????” 叫琪琪的女孩子,一看到刘巧巧,立刻委屈得冲了过来。 “巧巧,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琪琪。”王素萍一脸难过地对自己的闺蜜讲着。 其实王素萍长得一点都不差,甚至哪一项都不输给刘巧巧。只是两人风格不同,刘巧巧是艳丽魅惑型,而王素萍属于清澈淑女型。 “啊呀,你也受伤啦?怎么回事?萍萍?”刘巧巧一脸惊讶地问道。忽然看到脚边上躺着那个死人样子的老太婆,惊叫中吓了一跳。 “妈呀??????这个是怎么回事。”刘巧巧抱着孩子,一把跳到了张天赐的身后,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竟然有一个这么帅气的男人。 王素萍带着抱歉的神情,跟刘巧巧讲着经过。而那中年男子则恢复了傲娇的神情,像中了头等奖一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眼睛时不时地在两个女人身上流连忘返着,恨不能变成透视镜,一边不怀好意的观赏,一边在脑子里面邪恶地构思着荒唐的画面。 “哎呦,原来你就是这个女孩子的妈妈啊?” “怎么着?你想干嘛?”刘巧巧非常警戒又极端厌恶地问道。 “没干嘛,要说,我妈的死,跟你女儿也有关系呢!要不是你女儿,也不会发生这件事情。这也好,她一个人负担不了这100万的赔偿,那就你们俩家来承担吧。” “呸!你想得美!” 刘巧巧杏目圆瞪,一脸的义愤填膺。 忽然,瞬间的理智打败了自己的感性,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霾,立即收起了对王素萍的感激和同情,转而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夹杂着一副焦急万分又极度为难的样子,急切地对王素萍说:“那个,萍萍,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急事,琪琪受伤也很严重,我得赶紧把孩子送到医院去急诊。我先走啰??????” “不要怕这这种人,有事打我电话,先走,再见!!” 刘巧巧一通噼里啪啦地讲述,像害怕别人会抢了她的话筒一般。 说完,还非常义气地拍了拍王素萍的肩膀,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非常豪迈地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了。 如旋风一般,头也不回。 真的是“旋风”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轻轻的来,带来了诱惑的狐想; 旋风的走,卷走了众人的目瞪口呆! 那一番操作,自然而流畅,着实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惊得王素萍都没有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巴,愣没有讲出一句话。 送别的手还在风中孤零零地矗立着,人已经片刻远去。 无奈之下,只能一声叹息。 中年男子也是愣了一下,完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世故”,惋惜之余又有些庆幸。 抬头看向王素萍,阴着脸,冷冷地说道:“你们想好了没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 张天赐微微一笑,一把拉过那女子受伤的左手,非常温和地盯着王素萍的眼睛,温柔地说道:“没事,放心。我自有办法!” “啊??????” 再次对上张天赐那万分喜欢又不敢面对的眼神,心中如同一万头小鹿在乱撞,突生慌乱之感。 但不知为何,心中却又非常的欢喜。任由这个陌生男子抓住自己的双手,竟舍不得抽开。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竟然会见异思迁不成?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的!!!” 完全不懂女人的心思。 浪漫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可以江山都不要的; 决绝起来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冷酷无情。 都这时候了,脑子里面竟然开启了宇宙飞船,飘到银河系外去了。 得亏张天赐没有开启“联想模式”,要是让他知道,此女跟思语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话,他估计得吐出二十两老血出来。 慌乱之中的女人还在开着小差。 下一刻,一股温和的力量从包裹着她的双手的柔软中传导过来。 那是一种暖和、柔和的力量,瞬间将自己的双手包容起来。 如同置身于温暖的海洋当中,有亿万条“美容小鱼”在轻轻地“啄食”着自己的小手,**当中又非常的舒适。 从指尖到手掌到手背不断传来轻微的,如同触电的感觉。 那感觉好奇妙,如同潮水一般涌向自己的全身,冲向自己的大脑,感觉自己已经置身于那羞涩的兴奋之中,畅游于万般幸福的海洋之内,心跳突然加速,浑身热血沸腾,连同呼吸都越发急促起来。 “天哪,我在干嘛!好奇怪的感觉!” 忽然,理智的自己给了刚刚脑海中的浮想联翩一记“狠狠”的耳光。 虽然万分不舍,但还是坚决地抽开双手。 慌乱地说:“啊!好的,好的!谢谢你,我都听你的!” 王素萍鼓足了勇气抽开了手,却万不敢再抬头看那“妖孽”的眼神,自己都怕了自己了。 多少年了,以为永远会坚守着那份执着的爱,永远都不会再去爱别人的。 没想到,今天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茫茫人海的街头之上,对一个陌生的男子动了“情”。 真是不知羞耻! 还被人家就这么地捉住手,想想都“臊得慌!” 内心已经不断咒骂起自己,深埋着头,颤巍巍地发出蚊子般的声音。 “妈妈,这个叔叔好像照片中的爸爸啊!” 一百三十九章:以身相许! 璐璐不知何时已经在王素萍的身边了,一把抓着妈妈的手,带着亮晶晶的眼神,盯着王素萍。 “啊??????” 慌乱! 尴尬! 恼羞! 脸红?????? “小孩子家家,不许瞎说。”王素萍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妈妈,你脸红了!”璐璐非常神补刀地来了一句,不知为何,笑得很开心。 “啊,哪有,哪有!”王素萍异常慌乱地,赶紧用手背去摩挲自己的脸,红不红不知道,反正很烫。 不光是脸烫,全身都感觉很烫。 “咦!妈妈,你手上的伤?”璐璐非常惊奇地问道。 这时,王素萍才发现,自己刚才还受伤的手,现在已经光洁如新。连个疤痕都没有,重新换回了18岁的肌肤,真是羡煞旁人。 难道? 难道是他? 终于鼓起勇气看着他。 张天赐微笑一下,冲迷乱中的王素萍微微一点头,转过身,跟那一脸嫌弃样的中年男子说道:“说好了,就这么定。你妈没死!” “切??????” “净瞎说??????都这样了,还说没死!” 众人起哄! “你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猴’子,怎么能够‘肿’么讲话?” 小护士不知道是哪里人,说话的时候,卷舌运用得很好,听起来特别的“喜感”。 配上那精致的娃娃脸,撅着个粉嫩的小鼻子,嘟囔着肉嘟嘟的小嘴,天然而朴素,倒显得非常“可爱”。 小护士老神在在地用手指戳了戳张天赐:“我都鉴定过了,人都‘尸’(死)了好久了,你竟然说她没‘尸’(死)。你要是有本事让她复活,哼??????我就??????” 小护士一时没有想到该怎么接上去,脑袋有些短路,貌似有些慌乱起来。 平时习惯了抬杠,只是没想到今天杠子抬上去了,只是筹码一时半会儿没想到。 瞧这场面,全都是被这小“猴”(伙)子给气得。 “哼??????我就??????” 一边说一边撅着个嘴巴,拿那个有些婴儿肥的嫩手隔着帽子挠着头。 “哎呀,有什么好纠结的。他要是真能够将这个老太婆起死回生,你就以身相许呗!” 旁边一直不发话的120急救司机打破沉寂,石破天惊地来了那么一句。 说这话的家伙真的姓石。 平时和朋友相处从不多话。一旦他来那么的一句,通常都是绝对经典又能解决问题的一个完美提案。 所以,人送外号“石一句”! “哎!对,就以身相许!”小护士想都没有想,跟着异常豪迈地说着。 高抬着胸脯,一副义薄云天的感觉。 突然脑回路在音波导入的瞬间反映了过来。 “WHAT(瓦特)?谁能告诉我,我刚刚讲了什么?” 瞬间脸红,一害羞,一转身,去抽打那多事的“石一句”了。 好了,小护士跑了,却丢下了尴尬的张天赐在一帮吃瓜群众惊叹的漩涡中凌乱着。 “哎哎哎,打情骂俏够了吗?我在等着呢。我妈是死是活,这钱是给还是不给,你给句痛快话。”中年男子非常不耐烦地催促着。 “大师,没事的,你随便弄两下子,即便是那老太婆活不过来,也不用担心,钱我身上有,我来给。”黄天辉非常“热心”地凑了过来,在张天赐的耳边轻声耳语道。 “没事,我自有方略。” “对不起,把你给无端牵扯进来,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别担心,即便是活不过来,我也一定会想办法筹钱的,不会让您来替我背的。”王素萍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满眼晶莹地对张天赐讲道。 “没事,放心,相信我。”说完,朝王素萍,黄天辉微微一笑,非常自信地拍了拍两者的手臂,转过身,蹲下身来,打量起地上的老太婆。 “替我将人分开吧。”张天赐回头跟黄天辉布置了一下,黄天辉立马领会。 “来来来,大家配合一下,往后退一退。” “来来来,配合一下。” 中年男子此时也加入了自动维持秩序的队伍中,甚至连刚刚还胡闹中的小护士、120也非常好奇地加入了进来。 不多时,清理出一个以张天赐为圆心,半径3米的圆形区域出来。 中间就留了王素萍和璐璐以及那“躺尸”的老太婆。 张天赐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小护士说的很对,老太婆已经死得透透的。 简直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是,为了替王素萍解围,大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想办法将老太婆弄醒了。 其实,就在相关一帮人倾情表演之际,他已经启动过“联想模式”了。在中年男子、中年女子、王素萍的脑海中探寻了一波。 王素萍是个好女人。 她老公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英雄。 而她在她老公过世后,一直独立支撑着整个家庭。 对上,她是一个非常孝顺,百依百顺的好媳妇。 对下,她是一个严厉又慈爱的母亲。 对外,她还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女创业家,有一家业绩不错的药店。 而这对中年男女就很有“嚼头”了。 男的游手好闲,背负不光彩的记录。 女的喜欢装扮和炫耀,每天也极尽所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处吃喝玩乐,打麻将。 只不过,除了“美颜”和“滤镜”能够让她找回些自信之外,残暴变形的身材再怎么打扮,还是无法剔除掉“肥茄子”的身形。 而被他们称之谓好婆婆的,躺在地上的老太婆,则是坏事做尽,坑蒙拐骗的典型代表。 她最擅长做的就是制造“碰瓷”事件,被她残害过的人多不胜数。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驴(马)失前蹄了,还是她的阳寿到了,阴司竟派小鬼来捉她魂魄了。 不过有一点很重要。 就是这个“老太婆”本已经是病入膏肓的主子,如果不是今天这一茬子,她兴许也该在这个时刻命归黄泉了。 只是无巧不巧,被王素萍碰上了。 最要命的是,这个老太婆本身就是恶霸。 而他的子女更是恶事做尽,好事做不来,坏事最拿手的那种。 只能说王素萍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运气极差。 当然,一个人一旦运气差到极点了,往往就是运气好转的时刻。 所谓触底反弹,否极泰来嘛。 这不,她刚碰到生命中最差的运气,紧接着又遇到了最完美的转折点。 因为他来了。 眼前的情况换作常人肯定是无可奈何了。 不过好在张天赐自带BUG,这时候他也只能厚着脸皮去跟“创世神瞳”来寻求帮助了。 幸好,这个“创世神瞳”从来都不令自己失望。 倏忽间,自己就快速进入了太虚幻境。 “咦,神瞳呢?” “我的小瞳瞳??????你在哪里啊?我需要您的帮助!快出来啊!” 张天赐见进来半天毫无动静,便四处张望着,用双手捂成喇叭状,很二哈似的,到处喊了起来。 “哎??????”一声叹息! 张天赐则兴奋异常! 只要神瞳在,问题就有解决的可能性。 至于叹气不叹气,现在至于他来讲,根本就不重要。 “哎呀,我的好瞳瞳啊,你终于出现啦。你吓死我啦,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张天赐嬉皮笑脸地讨好着。 “你真的要帮那女人?” “是!” “值得吗?” “我觉得值得,因为这个女人很善良,是个好人。好人不应该受到恶霸的欺负,恶霸也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是的,此女的确是个好人。她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碰到这些个事??????” “因为我?何意?” “这不说了,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你真的要为了帮助这个女人而去让这个老太婆复活?” “是的!” “好,我可以帮你,但是代价是会损伤你的灵元之基,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 张天赐回答得非常爽快,感觉好像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一般。 其实,不是他真不在乎什么灵元之基,而是他真的搞不懂什么叫灵元之基。 因为,到现在他也没有发现这“玩意”对他有何帮助,所以便满口答应了。 灵元之基吗? 以后再说。 先解决了眼前的困境才是头等大事。 “好吧,你跟他俩说吧,我替你准备好交换的礼物。记住,你觉醒后,一定要及时找到他俩,用等值的物品换回‘灵元之基’。这个对您很重要!” 说完,声音就消失了。 虚空中,从自己的脚底漂浮出一点亮光,像萤火虫一般,悬浮到胸前位置慢慢停了下来。 发出异常洁白而温和的光芒。 张天赐不禁问道:“此为何物?” “这就是为您准备的交换之物。你等会儿会见到俩人,一个是‘七爷’、一个是‘八爷’。你若想要回老太婆的魂魄,就必须拿出等值的交换物,而这个‘夜明珠’一定会让他们无法拒绝的。” “一定要拿东西换吗?可不可以请其帮帮忙?我看您好像跟他俩很熟似的,要不您跟他们讲讲。毕竟,我们也算是做好事啊!”张天赐脑子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的风,突然提起了这么个脑残的建议,自己还一副小有得意的感觉。 一百四十章:黑白无常 “你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这个谁不知道,三岁小孩子都知道。” “知道就好。自古以来,跟鬼只能交易,不可索取。若非你,即便是阎王爷,不给足钱,下面的小鬼也不肯干活。且鬼物是不可以随便要的,如非等价交换,他日必会再来索取。” “好了,不要多想了,去吧!” “哦,好吧!”张天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咦!这个是夜明珠?难怪这么的闪亮,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个夜明珠是不是太迷你了一点?”张天赐伸手抓过眼前的只有黄豆大小的“夜明珠”,疑惑地问着。 “我去!” 创世神瞳几乎要吐出血来了,心里万分无奈地感慨了一番。 神也好,凡人也罢,一旦“无知”起来,真的着实“愚蠢”得可爱。 这倒不是说张天赐如何的愚昧不堪。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此物是什么。 创世神瞳本想告诉他,这个就是他最最重要的灵元之基??????的一部分。 “你倒是挺大方的,总共就这么点儿灵元之基,这个可是宇宙最核心的物质,你身上最强大的根基所在。此物不只是对你一个人重要,你身上的所有的灵物都指望着他而存活在您的身上。要知道,割掉你所谓的‘一点儿’,我有多么的心痛吗?哎??????真不应该跟‘傻子’讲话。呃,不对,他其实也不傻,只是失忆了。哎??????算了,由着他吧。谁让自己摊了个这种类型的宿主呢!一切随他去吧。”创世神瞳万分无奈地嘀咕了一圈。 “这点足够了,你赶紧去吧,晚些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画面就立刻闪变。 四周还是那么的黑,只有些许,冷冷的,月亮的光芒。 空中没有星星。 那孤零零地月亮,也好似极度的寒冷,被一层薄薄的云遮着,时隐时现。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好像是从泥土中冒出来的一样,带着些泥土的腥味。又好像从血海中浮上来的,充彻着未干的血块的味道。 雾气中夹杂着极度的寒冷,不断通过自己的衣服往身体上传导,拉扯着肉体上的热量不断往外散逸,好像要一去不复回的感觉,令全身都忍不住地缩了一缩。 裹紧了那薄薄的夏衣,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 “好冷啊,这个是什么鬼地方?” “嗯,你说的对,这就是‘鬼地方’。” 迎面走来了两个奇怪的人。 嗯,不只是两个,因为俩人的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 但由于雾大,看不清楚到底何物。 张天赐缩着脑袋,密切盯着来者的方向。 来者一黑一白。 白衣者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吐着一条长长的,红彤彤的大舌头。舌头上还冒着丝丝的水汽,不知道是热气还是寒气。反正感觉挺“新鲜”的。 白衣者头上还顶着一个高高,尖尖的帽子。 上面写了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黑衣者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胡子炸开,像三国中的张飞一般,只是比张飞骇人更甚。头上顶了樽小官帽,帽上写有“天下太平”四字。 二人均手持灵杖、脚镣、手铐,拖着一个乌漆嘛黑的,蓬头散发,浑身衣服褴褛的人形模样的东西。 张天赐一看,心中陡然一惊,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吗? 黑白无常,亦称无常。是阴间的鬼差。专职缉拿鬼魂、协助赏善罚恶,为阎罗王、城隍、东岳大帝等冥界神明的部将。 白无常名为谢必安,属阳。 被世人尊之曰“活无常”,“白爷”,“七爷”等。对男性吸其阴魂,对女性散其阴魄。 黑无常名为范无救(或称无赦),属阴。 被世人尊之曰“矮爷”,“黑爷”,“八爷”。对女性吸其阳魂,对男性散其阳魄。 因其在城隍麾下地位仅次于文武判官,牛头马面,枷爷,锁爷,故又得名“七爷、八爷”。 “难道?我来到了阴间?” 张天赐心中闪过一丝极度不舒服的疑惑。 突然想起什么,一转身,一抬头,望见身后袅袅的浓雾中隐约竖起一座足有20丈高的城楼。 城楼通体乌黑,无一丝光亮。 偌大的城门只有一个拱门,拱门的顶部有一块牌匾,两侧挂了像鬼火一般,白色的灯笼。 正发出莹莹的,极度冰冷的寒光。 牌匾上的字不难认。 据说哪怕是不识字的鬼魂看到了都认得。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其实不然。 因为你只要看他一眼,你的耳边就会自动响起一个非常阴冷又恐怖的,浑浊的声音。 “欢迎来到九幽天子酆都府”。 那声音如此的阴冷,冰彻骨髓。 “还欢迎?” “欢迎个鬼啊!”张天赐浑身一哆嗦,内心嘀咕道。 “对,你说的很对,这个地方欢迎的都是‘鬼’!” 说此话的就是“七爷”谢必安了。 “啊?”张天赐一愣,不知讲些什么,感觉自己的舌头此刻跟脑筋一样,都被这寒冷给冻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讲些什么。 “说说您的来意吧,要不然我要进城了。进了城,你就没有机会了。”谢必安非常温和,面带笑容跟张天赐讲着。 只是,张天赐完全不明白,他拖着这么长的舌头,动都没有动,就看到脸上的枯皱子被拉得温顺了些,感觉好像在笑。 但是他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谢必安看着眼前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的长舌头犯傻,不禁突觉好笑。 “呲溜??????”一下,舌头入腹,扮着诡异的笑脸,说道:“我刚才跟你说的是腹语,现在跟你讲的是鬼话,你愿意听那个?” 张天赐集中注意力盯着的“玩意”瞬间被谢必安给“吃”了,身体无端地一惊,像撒尿时的一抖,顿时回过了神。 随后就听到白无常讲了那一句貌似没头没脑的话。 其实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暗语,尬笑着说道:“两个都不听,我是来跟二位爷换个东西的。” “哦,你是想要我身后这只肮脏的鬼魂吗?” “是的。” “那你带东西来交换了吗?” “有,你们看。” 说罢,张天赐就将那颗黄豆大小的“夜明珠”爽快地拿了出来。 谢必安和范无救目现金光,面露极度喜色。 如若说谢必安眼睛瞪大了情有可原,因为他天生大眼睛。 可是范无救,通常都是闭着眼睛的主,即便是睁开也得费力找一找。 而这时候,他也跟看到了“神迹”一般,瞪着乒乓球般大小的眼珠子,张着大嘴,讲不出任何话语。 “当真?”谢必安快速拿走那黄豆大小的“灵元之基”,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将信将疑地问道。 连同他身边的“八爷”范无救都露出异常欣喜的颜色。 “当然是真的!”张天赐非常坚定地说道。 “好,极好!那这个鬼东西就给你了。” “啊?我不要这个东西,你帮我个忙,叫她还回到她肮脏的躯壳中去。不过,可能需要麻烦二位爷一件事。” “何事?” “二位爷想必也知道,此货生平作恶多端,我想她死后必是要入地狱的主。只是此刻我有要事需要二位爷的帮忙,先让她回她那肮脏的躯壳中再待上一天,一天后,再劳烦二位爷来将其带走。不知,可否?” 俩无常对视一眼,“八爷”还是逢事老面孔,一副你做主的样子。 于是转过头,谢必安说道:“行。” “那就有劳二位爷将其帮我送回去吧,谢了!”张天赐一拱手,表示感谢。 倏忽间,一阵狂风,黑暗和雾气全部散去。 身上极寒的感觉如同潮水般褪去,忽感一阵温热传来。 “唰??????”的一下。 一阵强光刺亮了眼睛,忍不住用双手遮挡了一下。 慢慢睁开,发现自己竟然还蹲在那老太婆的旁边。 阳光依然是那么的明媚,空气还是如此的温暖。 “嘶??????难道刚才的是幻境?” 再低下头,看着那“死物”般的老太婆。 原本紫绀色的脸,竟慢慢红润起来。 原本扭曲狰狞的面目也缓缓地疏展开来。 片刻后,那斜向上的,诡异的眼珠子竟“滴溜溜”地转动了一圈。 张天赐知道,这“死老太婆”要醒了。 随即,慢慢站直了身子,对着身后的众人讲道。 “好了,她醒了。” “我的天哪,真的是起死回生了吗?” “妈耶,大白天的竟然真有这奇事发生?” “妈妈咪啊,这个小伙子难道是神仙不成?” 众人惊呆,随之一拥而上。 你挤我,我挤你。抢着看稀奇。 你一言我一语的,情不自禁地惊叹着。 “啊?真的?我妈真的醒来啦?你该不会是骗我吧?”中年男子和女子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珠子问道。 只是,那脸色,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欣喜之色。 反倒给人一副“到手鸭子飞走后的沮丧与遗憾”。 一百四十一章:被人叫爸爸! 又像是突中大奖,又被人告知,取消了的极大的失落感满满地写在脸上。那一脸纠结的样子,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 “哼!你不信自己看。”张天赐不削一顾道。 这时,小护士百米冲刺的速度,第一个冲了过来,分开拥挤的人群,蹲下来,拿起听诊器,一阵折腾。 然后缓缓抬起头,非常迷惑地盯着张天赐的眼神,搞得张天赐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非常迷茫地摇摇头,脸上堆着一副不可思议又极度为难的表情。 嘴巴里面喃喃自语道:“难道我真的要以身相许吗?” 看向张天赐一脸迷茫的眼神中竟无端流露出怕怕的感觉。 张天赐一头黑线,差点儿没挺住。 此女脑回路太过清奇古怪。 赶紧撤离了与那火辣眼神的对视,转过身来跟中年男子说道:“人,我已经给你救活了,你可以兑现诺言了吧?” 中年男子既恐惧又不可思议。 看着张天赐的脸,如同看到了一个洪荒猛兽一般。 怯生生地走了过去,伸出手,去试探了那老太婆的鼻翕,又探了探脖子,眼睛一骨碌转,狡黠地说道:“哼,有呼吸,有心跳,但是人没有醒来啊。我如何相信你呢?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妈,不是一具植物人。” 此话一出,立刻引发了周边吃瓜群众的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比较起来,还有的主动地跟张天赐提供方法建议。 此时的老太婆,眼皮闪过一丝很多人都未曾察觉的小动作,非常快速地朝刚刚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子一个眨眼。 不过,别人看不到,不代表张天赐不清楚。 黄天辉也冲了过来,检查了一圈,站起来,来到张天赐身边。 “大师,您神了,死人都能救活,您怎么做到的。” 张天赐对黄天辉笑而不语。 那是一种自信和骄傲。令黄天辉更加万分地崇拜,恨不能立刻奉上自己的膝盖。 而此时的王素萍在完全解读了小护士和黄天辉表情的含义后,原本不可置信,甚至有些迟疑的表情全部烟消云散。 非常兴奋地跑了上来,一把拉住张天赐的胳膊。 “真哒?她真地活过来啦?你太神奇了!” 看向张天赐的眼睛里面闪烁着说不清的小星星。 如果不是因为隔着很多的伦理道德,她真恨不能去亲上一口。 虽然感觉内心的冲动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她真没有感受到与他的陌生,反而好似前世情人一般,突生现世重逢的感觉。 如果不是自身条件不允许,她一定会选择以身相许,私跟终身的。 眼睛里面狂热的欣喜和崇拜之情慢慢被理性逐步冷却下来,升起一团不可言喻地迷茫、慌乱和失落。 张天赐轻轻拍了拍王素萍的手,微笑着说道: “我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这话怎么这么得熟悉?”王素萍心中极度的乱了。 原本这话都是自己碰到困难时,他对自己讲的。 怎么他也会? 难道他重生了? 难道他重生之后换了一副更美丽的躯壳来帮助自己了? 还是? 他重生并汇聚大能来跟自己团聚? 这算是自己幸福的开始吗? 好吧,王素萍的脑筋已经开到了九霄银河系之外了,令张天赐费一百个脑子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就在她星光灿烂的眼神中,报以最令人信服的微笑和最令她痴迷的自信。 王素萍乱了! 痴了! 幻想了! 连小璐璐脸上都露出了崇拜之色。 一把冲到张天赐的身边,拉了拉张天赐的衣角,期待的眼神盯着张天赐。 张天赐不知何意,以为小姑娘有话跟自己讲,低下头,侧着脑袋。 谁知,小女孩一把将张天赐的脸拉了过来,照着他白嫩的脸上“吧唧??????”一口。 然后笑着说:“爸爸,璐璐爱你!璐璐要爸爸抱!” 亲一下,感觉挺美的。 张天赐心里也泛起了疼爱的涟漪。 只是下一句,差点儿要了他的老命。 “啥??????啥情况?” 张天赐一阵眩晕,站立不稳,一下子脑中升起一段影像。 那个梦中带着孩子的女人。 “叫??????爸??????爸??????” 浑身一阵颤栗。 谁能来告诉我,我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忽然又联想到创世神瞳那一句含糊之词:“她今日之事,其实跟你也有莫大的关系。” “天哪,不会吧!” 一代天机上尊,此刻也被少女胡思乱想的毛病给传染了,立马开动着全宇宙最高的速度在莫名其妙的瞎想路上越跑越远。 “妈妈咪啊??????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面对思语?” “我该如何面对秦爷爷?” “我该??????” “等一等!” “不对啊!” “那个女人很像思语的。而王素萍跟思语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 “第二,那个女人带的是男孩子,而王素萍的是女儿。这个肯并不会是我的前妻。” “第三,王素萍的丈夫是为人民服务而英勇献身的大英雄,已经去世了。而我??????也不对哎,万一我就是那个英雄重生的怎么办?” “哎??????好乱!!!” 虽然自己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又异常忐忑不安,越想越感到后怕。 一抬头,竟然众人沉默,一个个都是异常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全世界在此时好像都被安置了暂停键,时间在此刻如同停止了一般。 宁静! 宁静到可以听到现场所有人的呼吸、心跳之声。 宁静! 宁静到可以听到地狱般的狰狞之音。 宁静! 宁静到连同周边刮过的微风好像都在嘲笑自己。 张天赐感受到了窒息般的惊讶,片刻间竟然完全慌了,完全不知所措,张大着足以放下一整个鸡蛋的嘴巴缓缓转过头,看着王素萍。 他觉得,此刻能够给自己身份定位的,只有这个女人了。 此刻能够给自己洗清罪名,让自己及众人知道,自己到底是柳下惠还是司马相如,只有这个女人了。 不知为何,他看向她的眼神中,竟然带这些许的期待和祈求之色。 愣了半天之后,抱着小女孩的手着实不敢挪开,慢慢地蠕动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问道:“呃,方便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王素萍一脸的通红。 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羞得不知道该怎么讲。 “呀,这个丫头,哎??????” “完了,难道自己真地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吗?自己莫非真的就是那个喜新厌旧,被自己极度唾骂的司马相如?” “天哪,真要是这样?我怎么面对思语?我有何面目面对秦爷爷?我有如何再次面对眼下这么可爱的小女孩?” 张天赐浑身是汗,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 黄天辉也是完全不知所以,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地懵逼。 这事闹腾的,救了个人,莫非救出一家亲戚出来? 莫非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凑成了张大师的家庭好合,破镜重圆不成? 这??????该是好事? 还是坏事??????呢? 真要这样的话,思语那个孩子怎么办? 秦海洋怎么办? 我的天!!! 大师终究是大师,连同家庭背景都比常人牛掰。 佩服!!佩服!! 该死的黄天辉竟然能够在这等事情上还佩服得五体投地,真要是被张天赐知道,我估计,非得敲烂他的脑壳才行。 张天赐此时内心万分苦逼,极短时间内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预案和判断,多少次的反复沙盘推演。 只是,没有一个结果是自己能够接受的。 没有一个能够让自己开心起来。 只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一脸期待地看着王素萍的脸。 是生是死,就您一句话了。 宣判之前我先熟悉一下眼前的这幅面孔。 “哎,虽然比思语的差了些,但好歹也是端庄淑女的样子。身材虽不爆料,但也非等闲人所能拥有。” 好吧,张天赐如此反常而落魄的样子,连脑筋都好像有些走火入魔了。 拈花拾香已经笑抽了。 “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横竖反正是一刀。即便我真是司马相如,那我也是无心之失。毕竟我失忆了,我也不想这样。” “况且思语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我真的辜负了你娘俩,我会尽我今生之力来报答你们。” “只是??????” “哎!思语那里?” “哎??????” 张天赐盯着王素萍,就像一个等待揭榜的考生。 特别想知道结果,但又特别的惧怕知道结果。 面对此时的张天赐,拈花拾香真想送其一首词: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 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 何须论得丧? 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 青春都一饷。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一百四十二章:陪你玩到底 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他的内心如同**进了一把带锯齿的刀子,那刀子在其心里残忍地来回拉锯一般,不住地刺痛并留出汩汩的鲜血。 估计是想通了,还是梦醒了。 王素萍从寂静的世界里面慢慢地张开手,抬起头,带着感激的眼神盯着张天赐,充满爱恋地仔细观察了又观察。 好美的面容,好清澈的眼神,难怪自己会沦陷。 不能怪自己的心思不坚,只是他太令人向往了。 是个女人,见到如此的面容,都会产生私心的。 如果说女人有祸国殃民的面容的话,他的面容就是能够蛊惑女人心思的潘安之色。 只是,可惜啊,他不是自己的。 让这短暂的寂静中,在自己的眼中,自己的脑海中,深深地刻下、烙下他的印迹。 就让这短暂的一刻,容许自己去爱一下这完美的容颜。 拥有了就足够了,因为下一刻,自己必须永远的不去想他。 再见了,我片刻的拥有。 也许前生,我们真的有缘。 但是,今生,我已是他人之妻。 容我完成今生的责任。 来世如果有缘,我愿意做您的妻子。 再见了?????? 我片刻的拥有! 王素萍朝张天赐微笑一下,然后弯下腰来,拉过小璐璐,微笑着盯着璐璐的眼睛,拍了拍璐璐身上的灰尘,然后指着张天赐说:“叫叔叔!” “叫??????叔??????叔??????” “呜??????呼??????” 众人一声轻呼,好似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落地了一般,如释重负,脸上随即泛起了轻松的笑意。 张天赐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那一句话的等待,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虽然这个是他极想要的答案,满意之余,心中顿生无尽的失落。 莫名其妙的冲王素萍来了一句:“谢谢!” 王素萍宛然一笑。那片刻的清澈,连张天赐都有些心动了。 “不嘛,他不是我叔叔,他是我爸爸!我要爸爸!” 张天赐; 王素萍; 尴尬,挠头?????? “大师,那个老太婆怎么办?” 黄天辉极度聪明,异常机灵地来了一句,瞬间解开尬局。 “啊,我来看看。” 一转身,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小护士极度奇怪又愤怒的眼神。 说是奇怪,因为不完全是愤怒,好似还夹杂着幽怨,还有一丝暧昧,更多的是?????? 张天赐赶紧绕开那些烦人又可怕的眼神,看着还在地上“挺尸”老太婆。 觉得有的时候死亡也许比活着更加的宁静。 只是,片刻的慌乱之后,他没空多想这些。 看了看“死尸”,又看了看那中年男子,心中突然想起了这家人以前的勾当,脑海中立即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嘴角泛起一丝怪异的微笑。 “呵呵??????跟我玩,好!我陪你玩到底!”好不容易从“情劫”中死里逃生的张天赐忽而变得狰狞起来。 “我妈没醒,我们的赌局你没有赢,你还是必须给我一百万。除非你让她彻底地醒来。” 中年男子毫无底气,又装着非常强势的语气对张天赐说道。 那感觉,就像被人打断了腿的野狗,原本该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好好地舔舐伤口。却忽然看到自己的主人,竟又仗势欺人的同时又有些信心不足地躲在主人身后朝打人者奋力狂吠着。 对,就是外强中干的感觉。 “是吗?我来试试!”张天赐环视一圈,而中年男子则面露诡异而自信的笑容,悄悄地跟一直不做声的中年女子对视了一个眼神。 “神瞳起??????”张天赐心中默念一声。 “啊??????” “我不要死,我再不装了。” “我要活着,我要好好做人!” 原本还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太婆”,如同“诈尸”一般。 “噌??????”的一下,就从地上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躲到了自己儿子身后。 如此诡异地一番操作,让现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如同黑夜回头碰到鬼一般的恐惧和害怕。 有几个胆小一点的,已经吓得鸡飞豕突了。 就连黄天辉如此胆大的都被吓了一大跳。 王素萍也是吓了一大跳,一把拉着孩子,躲到了张天赐的背后。 “什么情况?” 中年男子先是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又异常愤怒的盯着自己老母亲的眼睛,气哼哼道。 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耍小聪明,但是一旦被别人戳破,就立马顿生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扒光衣服般的,毫无尊严的,恐惧和愤怒之情。 “什么??????什么情况?” “老娘不想死。就这么简单!” “老娘要重新做人,好好地做人,好好地活着。” “你们这两个不孝子,整天不学无术,不去好好工作,净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这是想让你老母亲去地狱,下油锅,永世不能超生啊!!” “你这个不孝子,看我不打死你!!” “还不给我赶紧地回家?” 老太婆真下狠手哎! 扬起那蒲扇般大小的,枯树皮似的巴掌,劈头盖脸地就朝那中年男子和中年女子招呼过去,完全的不顾及众人的惊讶之情,也好不顾忌俩人的感受。 三下五除二就在一男一女的脸上留下了记好。 一边打,一边朝张天赐方向恬不知耻地笑着说道: “两位大人,这般可好?” “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不作恶了。” “这两个不孝子,我一定好好教育,再也不会犯浑了。” “这个钱,我们不要了。” “呃,不是,是我们的错。我们这就走。” 老太婆像着了魔一般,目光矍铄地说着一些众人听不懂的话。 众人四处张望之余,一头的雾水! 她这是在跟谁讲话呢? 老太婆二话没说,拉起俩货就走! “妈,您这是?我们??????还没??????” 老太婆一个激灵:“死孩子,给我走!” 不容分说之下,立即拉着“俩货”,像拖两条死狗一般,非常吃力又异常坚定地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恐惧地往张天赐身后看,如同看到了洪荒猛兽一般。 恐惧之余,还不忘拉走了倒在地上的,如同被解剖过的电动车。 众人惊呆,黄天辉更是一头的雾水。 捅了捅身旁的张天赐,问道:“大师,这个??????是怎么回事?” 王素萍也是不明就里,疑惑地望着张天赐。 她相信,此种情况,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能够制造得出来了。 张天赐没有回答黄天辉的话,而是转过身跟身边的王素萍打了声招呼,又跟小璐璐互动了一下,准备离开。 小璐璐则是一脸的依恋,满脸的舍不得,冲张天赐喊着:“爸爸,再见!”抹着眼泪,哭着说:“爸爸,璐璐还会再见到您吗?您会跟妈妈一起来接璐璐放学吗?” 这孩子,是认准了张天赐做爸爸了。 搞得张天赐和王素萍都是一脸的无奈又尴尬。 只能哄着说:“璐璐先跟妈妈回去,叔叔还有事,只要叔叔空了,一定会来看你的。” “真哒,璐璐就在红星幼儿园,读中班,记住,是二班哦。” “记下了。” “哦,还没有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王素萍只听到黄天辉喊他张大师,具体什么名字,还真没有说过。眼见着要分开,心底突生勇气,抬头问道。 “我叫张天赐。” “哦,我叫王素萍!” “好!”张天赐望着痴痴又有些幽怨的王素萍微笑一下。 “好,再见!” 分别,还真的再能见到吗? 王素萍不知道,但又没有办法。 因为她和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好不容易将璐璐安稳住,在王素萍和璐璐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张天赐挥手告别,上了黄天辉的车,一路疾驰而去。 “呼??????”张天赐深呼吸一口,顿感打了一场生死硬仗一般,非常疲倦。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捏了捏鼻梁,揉了揉眼睛。 “哦,大师??????”黄天辉欲言又止。 “说吧,我知道你想问怎么回事!” “呵呵??????什么事都逃不过大师的眼睛。刚才那个老太婆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 “嗯,是的,我去找了黑白无常,给她续了命!” “啊!这个都行?” “你是不是觉得这么恶的人,我为什么要救,是吧?” “呃??????大师这样做,自然有大师的道理。” 张天赐瞥了一下黄天辉那一副言不由衷的表情,心里想什么,其实脸上是藏不住的,特别是眼神。 黄天辉经此一看,也是一阵躲闪,心里咯噔一惊。索性说:“其实,都被大师说中了,那个老太婆明明就是有意的。只是,我不知道,大师竟然如此神通,还能将死人还阳。” “其实我只给了她一天的阳寿,原本是今天的死,拖到了明天而已。” 黄天辉恍然大悟,盯着张天赐,一脸地佩服。随即又问道:“那刚才她原本不起来的,怎么突然又像鬼上身一般,爬了起来了呢?难道,这个也是你?” 一百四十三章:他的东西也敢要? “没什么,她只是看到了她最害怕的东西而已。” 张天赐冷冷地说道。 黄天辉第一次见到张天赐如此冷酷的眼神,犀利中冷若判官,严若冥王。 是一种视生死如草芥的极端蔑视,是俯瞰苍生,众生平等的冷若冰霜。 黄天辉后背一寒,聪明的他自知应该干嘛,故而闭嘴不语,一心一意地开车。 就这样,在寒酷的氛围中开了一段路。 犯了心事的黄天辉还是没忍住,他一直盘算着一件事,脑海中想着一个约定,犹豫再三之后,还是鼓足勇气,朝身旁静思的张天赐说道: “那个,大师,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终于开口了。我还因为会永远憋着呢?看来,还是没忍住嘛!这‘联想模式’果真厉害!” 张天赐表面冷酷,内心小有得意。 算准了的事,看你黄天辉能够装到什么时候。内心不禁感慨,这种未卜先知的超前感确实非常棒! “说吧!” “大师这么厉害,死人都能还阳,可否再帮我个忙,帮小六子找回奶奶?” “就是我上次跟您说的那个胡兰芝。” 黄天辉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 “你跟孩子承诺啦?” “呃,我??????” “对不起,大师??????我实在是不忍心小六子难受。” “所以??????” “没事的。只是胡兰芝过世已久,现被关闭在九幽地府。而刚刚的老太婆之所以能够被我还阳,主要原因是她还没有通过‘鬼门关’。”张天赐缓缓地讲道。 “啊,这么说,就是没有办法了?”黄天辉万分失落。 “哦,像她那样起死复生是不可能的了,更何况胡兰芝尸体已经火化,魂魄无锚固之体,灵魂无承载之舟。无法于阳世凝结实体,无法于凡人同室生活。不过,虽不能重生,但其他办法还是有的!” “啊?什么方法?”黄天辉金光绽放,目露惊喜,非常兴奋地问道。 “可以让小六子天天晚上跟他奶奶梦中团聚。俩人梦中再续天伦之乐!”张天赐深邃的眼神一凝,深呼出一口气,缓缓讲道。声音非常坚定。 “真哒?太好啦!”黄天辉兴奋得要跳起来,若不是要开车,恨不能立刻跟张天赐击掌相庆。 “哎??????看前面,注意!看前面!” “开好你的车!!” 张天赐大惊失色,异常紧张地大声提醒道。因为刚刚黄天辉的一个兴奋和冲动,车身一个抖动,从一辆大卡车身边贴身滑过,异常凶险,惊出一身冷汗。 这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出远门”,人间还没有看够,就被你直接喊“CA”了? 好歹自己也是人生的主角,总不能连一集都活不过去吧! 看来这黄天辉做老大还行,开车确实一件挺不靠谱的事啊!张天赐无端地感慨起来。 “哦??????是是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 黄天辉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地给张天赐赔礼道歉。 “你这不是失态,是失速了。哦,对了。你下次来找我时,记得带上小六子和胡月芝的生辰八字,我来试试!” “好的,谢谢大师!!” 黄天辉一边认真开车,一边非常恭敬地谢了一番,立即收起胡思乱想,集中精力盯着前方,一路向目的地疾行而去。 ???????????????? 阴曹地府,酆都天子门外。 “兄弟,你为何同意将那个老太婆的灵魂给刚才那个人带走?我们就这么回去?你不怕被阎王爷问罪吗?”空着手的范无救朝旁边的谢必安问道。 “这个是天命。而且人家还有大礼送给我们。” “你说这个珠子?就这么点儿小,看着很华丽,就是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这个东西可不是钱能够买来的。” “啊,怎么说?” “哎??????我当你是兄弟,这个东西最好就我们两人知道,千万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珠子呢,暂先放我这里。你哪天气虚不顺,修炼摸到瓶颈了,来我这,我给你看这个珠子。” “你的意思是,这个珠子能够?” “对的,这个珠子非常神奇,以后你就知道了。但是,此物不可被第三个人知道,要不然,我们会有杀身之祸。” “啊?这么严重?” “那是当然,你一定要记住了。” “哦,好的,那我们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如何交差?” “哼,你可能还不知道。今天的事,其实早就已经在生死簿上记载得清清楚楚了。” “啊?此话怎么讲?” “我来之前就感到纳闷,生死簿上明明写着此老太婆要死两次,第一次是今天,第二次是明天。我一开始还在纳闷,上天这么奇怪的安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针对的还是一个凡人。所以,非常不理解。” “嗯,然后呢?” “后来,那个人来了后,还给了我们这个珠子,然后我统统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今天这个事,其实都是为了他而安排的?” “对的,生死簿上有记载,他就是命中人。所以啊,我们严格按照生死簿来执行,你说,回去能不好交差吗?” “七哥说的对,你一下子就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那这个珠子你可要保存好啊!”范无救很认真地对谢必安说道。 “先暂且替他保存吧,终究还是要还给他的。” “啊!为何还要还给他?” “要不然呢?你知道,他是什么存在吗?他的东西你都敢要?” “啊?他是?”范无救一脸迷茫地问道。 “他是??????”谢必安凑近范无救的耳朵,轻声耳语道。 “啊??????他原来是??????”谢必安一把捂住范无救的嘴巴,异常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朝范无救眨巴了一下眼睛,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 回家的路上,中年男子依然在不依不饶地朝老太婆问道:“妈,怎么啦?您这是?我不是都给你发过信息了吗?你怎么还不懂呢?” “不是老妈不懂,而是我要是再迟疑片刻,你老妈真就死了。” “到底什么事?那个年轻人不是已经救了你了吗?” “你妈确实是从阴曹地府走过来的。那个年轻人也的确去鬼门关前将我带了回来,只是后来??????” 老太婆异常惊悚地回忆着一个画面,可能是太恐怖了,乃至于她想到时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老太婆还沉浸在回忆的恐惧中,而他的“乖儿子”好似没有注意到,一直沉迷于“煮熟了的鸭子飞走”的遗憾当中,不停地唠叨着。 “那你为何一骨碌爬起来,你要是在地上再躺一会儿,我们的戏就演好了。” “是啊,妈,阿贵都安排好了,就差一步了。好可惜的!”女人一脸遗憾又略带责难的表情。 “你都不知道啊,这个女的是条‘金鱼’啊,她家可有钱啦!真的好可惜啊!”阿贵开启了后悔模式,一遍一遍梳理着事情经过,仔细复核其中得失,寄希望于未来能够更好地提高“业务水准”和“表演水平”。 只是,他孜孜不倦而废寝忘食的自我学习之路并没有得到他“老娘”的认可,反而是触发了她极端的愤怒之火,下一刻,如同枪林弹雨一般倾泻而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俩小子是巴不得我死啊?啊?”话音未落,直接就上手拧男人的耳朵。 “还有你这个不省心的婆娘,动不动就盼着我早死,看我不抽死你!!!”说完,甩开那蒲扇般干枯的手就往中年女人浓妆艳抹的脸上招呼。 “啊??????啊??????啊??????” 一番折腾之后,在一个寂静的茶馆,一个偏僻的角落,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老太婆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轻声聊着。 只是那老太婆捧着茶杯的双手一直都在颤抖。 中年男女的脸上都挂了彩。 男子耳朵通红,女人脸上都是红印子。 而对面的老太婆开启了回忆模式,脸色惨白地详述着她看到的经过。 没错,这仨就是刚刚一番折腾的娘仨人。 他们每每完成一个项目后都习惯性地到老地方,点一壶茶,认真复盘,头脑风暴,努力研判并提升技能。 不过,这次话题的焦点还是老太婆醒后到底碰到了什么事,会令她突然很神经地“一骨碌”爬起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 “没错,我妈是有了心跳,但是没有醒来。我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妈,不是一个形同植物人的妈。你这还是没有救活。所以,你必须赔我100万!” 如果是一个特别细心的人,会发现,中年男子说这个话时自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音色,很奇怪。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是他情绪激动的原因,实则另有所图。 这个音色在他们一家人中具有很强的识别性,向地上“躺尸”状态的“老太婆”传递了非常明确的信号。 说完之后,他还警惕地用余光瞟一下地上的老太婆,很快他就接收到了确认的暗号。 那是一个非常隐蔽的,眼皮特殊的闪动。 这些都是他们特别练就的一套暗语系统,一般人不光看不出来,连学都学不会。 一百四十四章: 幽冥“炮烙”桥 老太婆正得意于自己的聪明,自豪于平时不断打磨的,完美无缺的沟通体系。都说母子连着心,关键时刻,最心有灵犀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她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脑子里面回忆着“龟息神功”的口诀和心法。 这个所谓的“神功”,是她跟一个晨练的“老和尚”学来的。至于养生健体倒不是核心目的,最主要的是在“业务”上,能够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帮助。 此刻,她正在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下一刻的来临。 来了,不过等来的不是她想要的100万。 而是?????? 画面一闪,忽觉炙烤之感。 酷热难耐,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 口中如同嚼了生石灰一般的干涩,嗓子里面几乎要冒出烟来,整一个晴日里沙漠中酷烤的感觉。 “咦!自己刚才躺的地方明明是树荫处啊,怎么突然会这么热?”老太婆心里面直纳闷,忍不住嘀咕起来。 “咦!怎么听不到他们谈话了?这人呢?这都干嘛去了?难道是一边去私了了吗?”老太婆还在幻想着,寄希望于她儿子这次可以多敲一笔钱。 越来越残酷的焗热感,不住地扑面而来。 特别是后背部位,如同被上了烙铁一般,几乎能够听到“滋滋滋??????”的,炸油的声音。 “见鬼了,怎么突然间这么热啊?” “这他妈的是把我老太婆当巴西烤肉啦?” “这死小子人呢?” “办个事怎么这么拖拉,磨磨唧唧的都半天了。你再不快点,老娘真就成了烤串啦!” 老太婆内心疾呼,但是依然“非常敬业”地表演着。只是心里还在默默祈祷着,希望她儿子能够快点帮她结束这个状态。 “呼??????” 一股焦糊的味道传来。背部汇集了巨量的热,好像已经将后背的衣服给烤糊了。肌肉里面已经开始冒出油来,那些冒出来的发出“滋滋滋??????”响声的油花被铜板加热后,开始煎烤着她后背的肌肤。 特有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感觉。 更像是在煎烤着一块3成熟的超级大牛排。 老太婆咬紧牙关,不住地提醒自己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下,为了100万,我必须再??????坚持??????一下??????” “100万??????啊!值得??????” 老太婆感觉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刚还阳的灵魂好似随着脑袋里面不断昏沉的感觉又要慢慢地剥离开来。 “我难道是又要死了吗?” “死小子,快点啊,你老妈快撑不住啦??????” 老太婆在极度煎熬中咬紧牙关,期待着最后的一搏。 为了100万,她这个死过一回的人,拼了?????? 忽然背部感到一阵颤动,像是地震的感觉。 然后耳朵边就听到“呜啦啦??????呜啦啦??????”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耳边感觉到好像是地底下传来“呼呼呼??????”的,炽热的风声。 周边的温度越来越高。 稀薄的氧气好像要被蒸发了一般。 头晕、目眩、心悸、胸闷不断袭来,伴随着稀薄的空气,忽觉极度喘不过气来。她那引以为傲的“龟息大法”现在成了一个极大的负担,再不调整呼吸频率的话,估计分分钟就会“翘辫子”。 “怎么办?” 老太婆艰难地抉择着。稍微增大一些呼吸频率,应该不至于暴露吧? 况且也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声音。 估计儿子肯定是拉着那女的去较远地方商量价格去了! 我稍微增大一些呼吸频率,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老太婆心存侥幸地鼓励着自己。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为何,老太婆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呜啦啦??????呜啦啦??????”的鬼哭狼嚎之音越来越近,伴随着的地震也越来越剧烈,好似山崩地裂一般。 “啊??????” “啊??????” 尖叫,鬼叫,拖着长长的音。 脑海中闪过恐怖的下坠感。 “扑通??????” 一种大质量的硬物坠入液体中的感觉。 “呼呼呼??????” 赤焰烈火腾起了剧燃的感觉。 老太婆紧绷的神经突然传来死神驾到的直觉,这种微妙而直白的第六感告诉她,情况不对劲。 非常的不对劲。 自己处境异常危险。 顾不了那么多了,赌一把! 鬼畜般地睁开眼睛。 这不看还好,一看,彻底崩溃。 她躺的地方,哪里是树影下的路面? 分明是一座50公分宽的桥面。 桥有多长?不知道,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桥底下50米的地方是一片炽热的海洋。那火红火红的,粘稠的,不断冒着气泡,散发出浓郁的硫磺气味的炽热熔岩。 峡谷中遍布的硫磺味道异常浓郁,熏得她头都晕乎乎的。 那粘稠的液体剧烈沸腾着,不断冒出五六丈高的火焰,炙烤着这铜质的桥面。 桥面被火燎到的地方呈现出火红色,而没有被火舌舔到的地方虽然不是通红通红的,但也极度炙热。 感觉就像商纣王帝辛制作的“炮烙”。 只不过商纣王的炮烙是铜柱,而面前的这个却是个铜板。 哦,那就叫铜板烤肉吧! 还是碳烤的那种! 而那些发出“呜啦啦??????呜啦啦??????”声音的是一些光着身子,披头散发,满身腐气,断肢残体,如同僵尸般的“鬼东西”。 那些个“鬼东西”数目巨大,从桥的一头“逃命”似地奔跑而来。 一边跑还一边惊慌失措地看着后面。感觉身后有什么巨大的“恐怖”在追赶一般,一窝蜂地拥挤到这狭长的,“炮烙”式独木桥上。 “鬼物”们相互挤压和推扛,还有些被通红的桥面给烫得哇哩哇啦直叫。一不小心,坠入那深深的红火之中,发出“啊??????啊??????啊??????”的,拖长的声音,随即就是一阵炽热的火焰升起。 那刚刚掉落的“鬼东西”瞬间被火包围。 有的直接汽化。 有的直接焚毁。 有的还在粘稠而沸腾的熔岩中翻滚着,不多时就被煮化掉。 老太婆一看桥底,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如同筛糠一般哆嗦起来。 再看拥挤的桥那头,那些“鬼东西”越来越近。越积越多。 最近的已经离她不足20米了。 而这些个“鬼东西”非常恐怖,没有任何一点同情心或者是爱心。只要是挡着自己道的,要么是被撞下桥,要么被别人推下桥。 只要掉下,这些个“鬼东西”就化为虚无,毫无生还的可能性。 “妈呀??????吓死我啦!!!” 原本就有恐高症的老太婆看到此景,立马意识到自己处境非常危险,一骨碌爬起来就朝对岸跑。 一脚踩下去。 “呲呲呲??????” “嗷嗷嗷??????” 脚底如同踩在烧红的木炭上,强烈的烧灼感立马传导到她全身。 收起踩出去的脚,想小垫步一下,突然桥下“呼哧??????”传来一阵强风,一把将自己吹了个倒栽葱,重重地摔在铜板上,滚了两滚,翻到了铜板的边缘,大半个身子都挂到了铜板下面。 生死一线间,强大的求生欲望让她死死地抓住铜板的另一边,嘴巴里面不住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可是,鬼叫着,呼啸而去的“鬼东西”们没有一个向她投来怜悯之情和救援之手,都在自顾自地拼命往桥的另外一个方向冲着。 一众“鬼物”的奔跑,引发了桥面巨大地震动,令挂在桥面上的老太婆更加重心不稳。 努力了几次想爬上来,无奈,桥底的横风过于强烈,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挂在桥面的风筝,随风飘荡着。 没有掉下去已实属万幸,她想等风稍微的小一点再做尝试。 就在此时,那些奔驰中的“鬼物大军”犹如汹涌的洪水,来了。 呜啦啦的“鬼物”们冲了过来,好像都没有看到她。 有的狠狠地踩到了她手上。 有的踩到了她后背上。 有些倒霉地被她绊倒,掉了下去,瞬间变成一个人形火球。 还有几个掉下去的“鬼物”竟然运气极佳,抓住了老太婆的衣服,裤子,腿。 先不说自己的手和身体正在经受铜板的炙烤,手上和身体上还不断被鬼东西踩着。光身体上挂着的那些个越来越多的“鬼物”就令她惊恐万分,重量越来越大。 那些如同腐尸一般的鬼物还死死的抓住她的衣服,大腿,裤子,将其当成了绳梯,不住地往上爬着。 其中有一个死死抠住自己裤腰带的“鬼东西”,刚努力爬上来,探出脑袋,就又不知道被那个奔跑中的“鬼物”给踢掉了脑袋。 闷了一声,掉了下去。 而那个踢脑袋的“鬼东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出意外地共同坠了下去。 老太婆吓得一阵哆嗦,还没有来得及深入体会,忽然又有一个掉下来。 只是这个“鬼物”运气很不错,一把揪住了老太婆的衣领。 一百四十五章:“鬼见愁” “啊??????” 老太婆和那“鬼物”同时发出了惊悚的尖叫声。 面前这“鬼物”太吓人了。 她只有半边脑袋,右侧的大半脑袋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啃噬了,还是砸掉的,反正,没了。 被啃噬掉的脑袋里面没有看到热气腾腾的“脑--浆--子”,全部是黑乎乎的,冒着乌绿色浓稠液体,不断往外泛着黑色泡沫,散发着浓烈臭鸡蛋气味,流淌着腐朽的固体和液体的混合物。 那些混合而成的液体不断地从断层里面汩汩地冒出来,沿着她坑坑洼洼的面目往下流,冲花了那半边脸上的污垢,形成一条一条泾渭分明的沟壑。 甚是吓人! 剩余半边脑袋的头发很长,很粘稠,沾满了黏糊糊,脏兮兮,臭烘烘的像“鼻涕虫”身上的那种粘液。 甚是恶心! 那形似用了三年未丢的破抹布般头发上还爬满了各式各样的虫子,那些虫子非常享受“抹布”内的生活空间,不停地“里里外外”钻来钻去,看得人头皮发麻,浑身发毛。 甚是惊悚! “破抹布”式的头发将剩余的一个眼眶给遮住了一半。 说是眼眶,因为除了那个眶,里面乌漆嘛黑,空无一物。偶尔冒出些黑绿色的浓稠液体,爬出一些不知名的虫子。 眼眶下面是一个被啃噬掉半边的,腐烂的鼻子。 鼻子下面是被撕掉了半边下巴的嘴,透过那破损的下巴往里看,什么舌头,器官的,全部呈现出腐朽的黑色,散发出“臭鱼”样的味道。 狰狞! 恐怖! 此番此景,老太婆吓得头发炸裂,眼眶爆出,嘴巴里面释放出了壮烈的声音。 “啊??????” 不过那个鬼物好像更加害怕。 不知道她眼中看到的是什么景象,只觉得看到老太婆的脸时,那空无一物又乌漆嘛黑的眼眶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被撕掉半边下巴的嘴巴此刻非常费力地发出“啊??????”的鬼叫声。 “松手??????” “滚开??????” 巨大的求生欲望促使老太婆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之色。 人其实很奇怪。 大部分人在面临危险时,都是非常恐惧而丧失理智的自救能力的。 但是,往往有一类人,一旦发现自己身处险境,或者是遇到异常恐怖的敌人时,他可能会激发出自身强大的自救能力,并促使自己变身,变成一个比恐怖更加可怕的一种存在——人称:“鬼见愁”! 此时的老太婆就是这类人。 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险境,如果不自救,将必死无疑。 要想实现自救,就必须先解决掉眼前的这些个“鬼物”。 “鬼物”是很可怕,但是“怕”如果能够解决问题的话,她就不会这样身陷险境了。 所以,她突然醒悟了一般,奋力地用脑袋撞向那惊恐中的“鬼物”。 “咣??????”的一声。 不知道是老太婆的力量太大了,还是这些个“鬼物”太过脆弱。 只见那狰狞的脑袋如同一个发绿了的臭鸭蛋,一撞竟粉碎! 还没有来得及发出第二种声音,就直直地松了抓住她衣领的爪子,掉了下去。 那些个浓稠的,黑绿色的,奇臭无比的液体糊了老太婆一脸。 液体中的那些个奇怪的虫子粘附在她干枯的脸上,不断地往她新鲜的肌肤中钻噬,传来一阵如同被硫酸烧蚀般的疼痛。 “啊??????” 老太婆被恐惧和疼痛刺激得疯癫起来。 “滚开??????” “撒手??????” 老太婆撒开俩腿,不断鞭腾着。 左右不断剧烈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希望将那些挂在自己身上越来越长的“鬼物”甩掉。 “刺啦??????”一声。 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衣服和裤子终于不堪重负,非常“和谐”地撕碎了。 那些挂在上面的“鬼物”在惊悚的表情中和“叽哩哇啦??????”的声音里一起掉了下去。 “噗通??????” 沸腾的熔岩中激起了三丈高的浪花,腾起六丈高的火焰,瞬间将那些个“鬼东西”给点燃了。 而高高腾起的火焰将老太婆挂在桥外的身体给亲密的“舔舐”了一番,不仅点燃了腰间的几个“鬼物”,同时又将她身上仅剩不多的面料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的老太婆从外表看跟那些个鬼物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了。 全身上下,几近**。 可是“鬼物”大军还在像潮水一般继续汹涌澎湃着,瞧不出何时能够停歇下来的样子。 而且这些个鬼物毫无理智,一个挤一个,能够安然通过这滚烫的铜板桥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被挤落,或者因忍受不了剧烈的烧蚀感而坠落的。 “鬼物”大军太过拥挤,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能够爬上来。 因为,一旦往上爬,其结局只有一个,肯定是被“鬼物大军”给撞到桥下的岩浆中去,烧得干干净净。 老太婆思忖再三后,决定暂不爬上去,等大军过后再另谋打算! 身边不断有倒霉的“鬼东西”掉下桥面,“蹭蹭蹭???????”地腾起燃烧的巨焰。那不断腾起的火焰,动不动燎一下老太婆的身体,但凡是露在铜板外面的,肢体上的毛发和衣服全部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不消一会儿功夫,老太婆彻底变成了褪了毛的“烤猪”。 只是,这只“烤猪”实在是太干枯,太老了。 恐惧,恐怖,围绕着她。 死神贴得她紧紧的,似乎能够清晰感受到“他”见到“新鲜死灵魂”时激动的“喘--息--声”。 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她忘了手中的疼痛和上身正面的烧蚀感,死死地抠住那铜板,让身体紧贴着桥面。 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廉耻了,双腿不断鞭腾,身体不断剧烈抖动和扭曲着,寄希望于此番努力能够不断甩掉那些粘附在自己身体上的“鬼物”。 只是这次情况很不好。 之前还有衣服,布料能够给鬼物们抓、撕。 布料一旦承受不住重量,坏了。那么上面的“鬼物”也就掉下去了。 可是,现在老太婆也变成了“鬼物”,全身上下无一片布料。 故而那些“鬼物”直接抓住老太婆的腿,脚,有的直接死死地抱住她的身体。 这些个鬼物为了能够将身体紧紧附着在老太婆身上,全部用那细长尖锐的指甲抠入老太婆的肌肉之内。 有些个肢体不是很完整的,竟然启动了那些乌黑锋利的獠牙,一口死死地咬在老太婆的身上。大有跟老太婆“同归于尽”的感觉。 “嘶??????” “啊??????” 剧烈的疼痛传导入她全身,那些被獠牙咬破、尖锐指甲抠破的伤口不断往外流出“汩汩”的鲜血。 那些“汩汩”而出的鲜血,释放出新鲜而浓烈的腥味,如同一美味佳肴,让挂在她身上的“鬼物”们目放精光,竟忘了自己的处境。 一个个的伸出像毒蛇信子一般细长的舌头,贪婪的舔舐着老太婆伤口的鲜血,释放出异常享受般的怪音。 伤口外的鲜血舔舐光了之后,一帮“鬼物”竟然不知足,自顾自的在老太婆的身上,肢体上啃噬、撕咬起来,畅快淋漓的吮吸着那新鲜的血液。 疼痛,钻心的疼痛。 疼痛不是最恐怖的!那些獠牙、指甲上自带的成千上万个细菌、病毒、恶心的寄生虫源源不断地涌进老太婆的身体内,让皮肉失去了凝血功能。 伤口如同被拧开了无法关闭的“水龙头”,鲜血就这样不断地离她而去。 越来越多汹涌而出的鲜血,引发了更多的鬼物闻血而来,忘我地开启了吸血派对。而身上挂着的“鬼物”也越来越多。 如此下去,即便不掉下去烧死,最终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而她现在,真的不想死! 那些不断被戳破的皮肉因扛不住越来越多“鬼物”的重量,“刺啦??????”一声,像一条破布一般,被撕裂开来。 老太婆如同触电的死鱼,浑身一阵颤抖,急欲“昏死”过去。 不过,她竟抗住了那死亡的感觉。 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活下去! 只要能让她离开这里,让她活下来,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她非常后悔,悔不该为了那不属于自己的100万而出卖良心,泯灭人性。 自己明明有机会活过来,非要贪得无厌,设计陷害他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 欲望使人生存下去,欲望也让人活成了魔鬼。 明明死里逃生了一次,还没有来得及去庆祝新生,却非要自告奋勇地“作死”。 哎?????? 后悔?????? 悔不该?????? 疼痛, 恐惧, 以及不断挂在自己身上的“鬼物”, 都像是拖着自己双脚的“死神”,不断拉着自己往下坠。 还能撑多久,不知道。 她感受过死后重生的美妙,虽然很短暂,但是却万分美好。 令人心驰神往。 她心中默默祈祷,祈求上苍,求上苍饶恕自己。 自己已真心悔改,不想再死一遍。 “咣??????” 空中闪过一丝白光。 虚空中出现了俩人。 一个是谢必安,一个是范无救。 这俩人她都认识,冥界非常有名的人物“黑白无常”。 自己也算是死里走过一遭的人,对于这些个“人物”自然认得。 白光照射在峡谷中的铜板桥上,如同时间停止一般,所有的“鬼物”包括下面剧烈翻腾的熔岩都静止了一般。 踩在自己身上和挂在自己身上的“鬼物”都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而自己,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但是嘴巴却能够说话,眼睛能够看得到。 “二位爷,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不是吧!给过你机会,让你活。可是你硬要冲回来,分明是不想活啊!”白无常谢必安微笑着说道。 一百四十六章:古玩交流大会 “我们给过你机会,但是你硬要闯进来,我就没有办法了。”黑无常,范无救阴沉着脸,冷冷地讲道。 “对不起,对不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错了。我不再作恶了!只要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做多多的善事。” “你确定?” “确定,一定。我对天发誓!” “那100万,还要吗?” “不要了,不要了!” “要不要,没关系。只是你若再作恶,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还望二位明述!”老太婆战战栗栗地说道。 “此处叫‘烈焰岭’,而这个铜板桥叫‘生死桥’。这些都是人间的恶鬼,因为“幽冥穷奇”出来了,所以,他们必须通过此桥来到对面的‘黄泉’才安全。 而这个‘烈焰岭’和‘生死桥’都是所有鬼魂必须经过的地点。” “下面的熔岩温度高达8000度,不要说坠入,只要是接触到,几乎就灰飞烟灭了。” “你眼前有一个机会,只有拿你的‘寿元’来交换,方可换得1天的生命。但你回去若继续作恶,片刻间就会回到此境,永世不得超生。” “你可接受?” “接受,接受!我完全接受!!” 此时的老太婆,只要能够让她活下来,离开这个鬼地方,哪怕一天,再大的条件她都愿意。 瞬间,像鲜血般的红光从峡谷内的,高温熔岩中辐射而出,穿透老太婆的身体,引发其一阵恍惚。 强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只能奋力紧闭着。 “睁开眼睛看一下吧,你的‘寿元’被固定在了原地,你的‘灵魂’只有一天的时间。如果你片刻动了恶念,会立即被施过咒语的‘寿元’将你的灵魂吸附过来。永世不得超生!” 老太婆睁开眼睛一看,所谓的“寿元”竟然是自己的肉体,正光溜溜地趴在那铜板桥之上。全身上下被火光“舔舐”得毛发无存,犹如一只油光锃亮,红彤彤的“烤猪”。 回过神来看自己,发现很虚幻,如同半透明状。 “原来这个就是自己的灵魂?”老太婆一阵嘀咕,忽而想起“黑白无常”的话,于是用心感谢了一番,又郑重起了誓,恍惚间发现自己好像真实地躺在了地上。 突然耳边响起了那两位大人的声音:“蠢东西,还不起来?” 老太婆一个激灵,来不及细想,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睁眼一看,那白衣男子身后竟然立着凶恶而熟悉的“黑白无常”。 ???????????? 老太婆将自己的经历仔仔细细地告诉了面前的“俩货”,因为害怕“俩货”再无端起事,她非常聪明地将只有一天寿命之事给省略了。 她已经毫无所求。 钱、荣誉、计较、得失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在人间待上一天,享受一天美好的光阴。 如果一定要问自己,真就没有想法了吗? 有! 唯一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幡然醒悟能够换回孩子们曾经的“善良”。 “你们俩,去找份安稳的工作吧,不要再作恶了。会有报应的!”老太婆一阵长叹。 对面“俩货”面面相觑,莫衷一是。 无奈,人啊,一旦坏事做尽后,回头是岸真的是件非常难的事! ???????????? 黄天辉开着车不知不觉中来到市区。 忽然,他指着前面的一大群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对张天赐讲道:“喏,大师,这个就是我爷爷说的淘宝城。花木市场在那边,那个古玩市场就在那边。” “哦,是吗?他这个名字倒是挺特别的。跟某宝的名字很像啊,乍一听好像某宝在线下开的实体店啊。怎么都无法跟古玩和花鸟虫鱼联系起来。” “是啊,一开始我们也没有搞明白,宣传了很多年,后来我们才知道,人家的意思是淘宝贝的市场吧。” “哦,如此理解也确实牵强了一些,不过倒也很形象。” “据说,这个名字还是他们老板自己起的。此人个头不高,又小又矮,做事却非常细致。他不光经营了古玩市场和花木市场,还在附近城市经营房地产的业务。据说这两年做得风生水起,挣了很多钱。”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的形象不是非常好,名声好像也??????” “哦!”张天赐应和了一声,对于这种私营老板的花边新闻他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个国家因发展而产生了很多政策红利,被一些胆大的人抓住了,造就了成功,积累了财富。 但是有些人呢,喜欢将运气当才华。 既看不清自己,又容不得别人,总认为自己是“商海神仙”、“财富不倒翁”。 不尊重人才,自以为是,每每以自我为中心,终有“好运”耗尽,曲终人散的一天。 这些人,一辈子追求财富,追求金钱,被财富所驱使,荒唐至极。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张天赐不是不在乎钱。 在他眼里,钱只是生活的一个调味而已,生活中也许会用到钱,但是生活不能被钱所困扰。 如果完全被钱困扰的话,那么,生活就失去了原有的乐趣。 好吧,我们只能说,这个张某人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你仙人一个,什么超能力都能给你带来钱财和方便。而我们普通的人,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好不容易挣来一点儿钱,不等到手,就早已经被“生活”安排妥当了! 什么水电煤气费啦。 什么房贷车贷信用卡啦。 什么学费杂费辅导费啦等等。 哪一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 哪一天,那一刻不需要用到钱? 对于这种脱离了现实世界的高谈阔论,作者表示不予苟同。 好在没有其他人懂,只有他张天赐一个人清楚。 就在黄天辉路过十字路口时,看到那个古玩市场的显示屏上有个大大的广告,提示今天有一场非常隆重的古玩交流大会。 于是,黄天辉微笑着问道。 “哦,真巧哎,今天淘宝城正好有一个大型的古玩交流会。大师,要不要下去逛逛,说不定能够淘到什么好东西呢?” “哦??????”张天赐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早些,去看看也无妨,于是应准了黄天辉的建议。 过了路口的黄天辉在一处位置掉了个头,然后就一头开进了“淘宝城”的停车场。 “喏,这个就是古玩市场的入口,正大门了。”黄天辉仔细地介绍着。 张天赐抬头一看,正面是一个现代钢筋混凝土堆砌而成的一个清代牌楼,红红绿绿地涂着些颜料,在那些粗糙的柱子上画了些形形**的图案。上头挑檐下面空出来的位置,红底金字描绘了硕大的,“淘宝城”三个楷体大字。 可能是这个老板做事风格,也或许是这家公司的企业文化,通过钢筋混凝土打造一座仿古式牌楼已然是一件特立独行的事,虽然外形上有些许类似,并被各色彩绘用心装饰了一番,但总感觉有些别扭,不伦不类。 牌楼给张天赐留下的印象很深刻,但不好。只是象征性地“哦”了一声,便随同黄天辉继续往前走。 绕过大门,黄天辉指着前面一栋高楼和下面的裙楼对张天赐讲道:“大师,这个就是淘宝城了.这个一楼啊全部是卖茶叶的,我有个好友在这里卖茶叶,等会儿我从他那里帮你拿些上好的茶叶给你尝尝。” “好的,谢谢了。”张天赐到也不客气。因为他很清楚,相互交往,就不能处处拒绝别人,一旦多次拒绝之后,很多的人就会离你而去。 “来,大师,我们从这里进入,古玩交流大会就在这栋大楼的四楼。”黄天辉细心地引导着。 来之前,听黄仁堂和黄天辉讲过此地。 联想中的应该是一些古色古香的建筑物的,没想到竟然是一栋现代化的大楼。完全感觉不到所谓的古典,古玩,文化类的历史沉淀感,反倒是现代味道更浓郁一些。 或许这就是商业包装出来的古典文化总会有种东施效颦的感觉吧。 一楼的那些个卖茶叶的个个都装修得极尽奢华,但总得来说,都难逃现代风的桎梏,跟所谓的文化产业和精神塑造,相差太远。 用张天赐的话来说,让他从这里过个十遍,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这个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主楼与周边建筑也没有什么区别。 心里不禁失笑,觉得这家老板确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进来后,发现里面虽然经营的物品是和茶、古玩、书画等等有关系,但总体内部的结构和陈设都是近代商场模式。 随同黄天辉乘坐电梯,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四楼。 四楼的人气相对来说比较旺盛一些,参与买卖的人和顾客都比较多,张天赐随便看了看,有卖钱币的,有卖珠宝的,有卖瓷器的,等等。 “哎,这位先生,我看和你很有缘哎,我这里有上好的老玉,是战国之前的,你要不要看看?”张天赐和黄天辉只顾着四处观瞄,没想到突然从身边冒出一个人,来回张望了一下,竟然只听其声,不见其人。 “哎哎哎,往哪里看呐,在这里。” 张天赐低头一看,咦!就在他面前竟然有一个个头大概只有一米四左右,年约四十的男子。 男子的下巴很尖,嘴巴凸出,留着“光头强”式的八字须。 鼻孔很大,像个大喇叭,眼睛像没有睡醒一般,比较凸出。只是眼神里面掩饰不住的精光闪闪,给人的感觉,此人一定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商人。 留着个中分的发型,头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 两个耳朵像两个略显干枯的木耳,卷缩着躲在头发里面,看着就非常的喜感。 此时,这个商人正非常生气地仰头盯着黄天辉和张天赐,气汹汹地喊道:“哎,跟你们说话呐。我在这儿。” 第一百四十七章:真有宝贝! 商人估计是经常被人以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方式寻找着,被人忽视的次数多了,不由自主滋生出不满来。 “啊哦??????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一个小矮人啊。你要是不说话,我们还真找不到你哎。你咋长得如此的??????精致呢?”黄天辉弯着腰,对着商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你!!!”商人见被人揭了短,一时气结。 “好啦,不要拿人家短处开玩笑。” 张天赐捅了一下身边的黄天辉,弯下腰,问道:“不知你这里有些什么宝贝?可否看看?” “哈哈,我这里的宝贝可多啦。”原本还生气中的商人,一听说要看“宝贝”,表情突变,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一只手撑着展桌的边缘,一弹,整个人就坐在了站桌上,翘了个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异常骄傲地说道。 “喏,看到这件了吗?这可是稀世珍宝啊!此物可是出自战国年代的翡翠枕头。是秦庄襄王用过的好东西。你看这颜色,多么的纯净。再看这里面的纹路,你瞧瞧??????” 商人非常熟稔地拿出一个白色LED灯珠的手电,对准所谓的翡翠枕头,打开强光,贴近照射了一番。 还没等张天赐凑近了看,就熄了灯。 挑着个八字胡须,满眼金光地说道:“怎么样?不凡吧?就这个成色,我跟你们讲哦,你就是翻遍整座淘宝城,你都找不到第二个出来。” “不凡个鬼啊,我都没有瞧出什么名堂,哪里来的什么不凡?”黄天辉小声嘀咕着,凑近张天赐,耳语道:“大师,小心,这里好东西多,但骗子也多。不要轻易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哈哈哈??????当然是找不到第二个啰,因为你的东西假得离谱嘛!” “这里啊,再没有第二个像你这样昧着良心卖货的人啦!” “再不会找出第二个像你这么劣质的货啦!” “还战国翡翠呢?就是一块绿玻璃而已。” “小伙子,你不要信他。他这个人是我们这里出了名地卖假货。你看我这个和氏璧,这个才是正宗的战国时期的玉呢!” “你看这玉上面的雕刻,这上面的纹路,还有这岁月累积的保护膜,这才是真货。不要相信他这个奸商。” 旁边一个高个子的大胖子满口吐沫地对黄天辉和张天赐讲着,一边讲着,一边像个大闸蟹一般,喷出无数泡泡般的吐沫星子。 那泛着七彩光芒的,泡泡式的涂抹星子到处飞舞着,令黄天辉极不舒服,心中不住地祈祷他赶紧停下来,不要再讲啦。 真不知道,他喷出的吐沫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细菌或者是病毒,一副非常害怕的模样。 “肥牛,你他妈的找死,是吗?你非得要跟我作对,是吗?老子忍你很久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那个矮个子乍看起来,也是个暴脾气。 人虽小,脾气倒是挺高! 一骨碌地从展台上跳了下来,蹭蹭蹭三两下就窜到了那个所谓的“肥牛”面前。气势逼人地冲“肥牛”挑衅着。 “呦呵,你这是赖蛤蟆吃大便,口气倒不小吗?”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矮子能够搬得动巨人的?”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就你那放在天平上都打不上称的货色,还在我面前蹦跶?” “去去去,哪里来的虱子??????” “肥牛” 朝那自不量力的“矮子”投去了不肖一顾的神情,非常鄙夷地摆了摆手,一副极度厌烦的模样。 一个一米四都不到的小矮子主动挑战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胖乎乎的巨汉,想想这画面就相当具有冲击力! 张天赐和黄天辉自然也被眼前滑稽搞笑的一幕吸引了。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张天赐的耳边传来。 “这个小矮子的玉假是假了些,不过,对你却很有帮助。” “你可以尝试着看一下,只要价格不是非常贵。” “还有,他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戒指,就那个青铜戒指,你倒是可以随便买了玩玩。” “如果这小子开高价,你大可不必理他了,因为划不来。当然,您放心,除了您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会买!”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白衣老者。 约莫80岁样子,头发都白了,眼睛炯炯有神,脸色非常红润,皮肤少有的白里透红的感觉,嘴唇像是被点过一般,红彤彤的。如果现实中正有鹤发童颜的话,面前的这个白衣老者就是这般模样。 “啊,你是?” “哦,我只是一个路过者。你要是相信的话,你可以尝试一下,保你不后悔。如果不相信,就权当我没说。” 说完,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纯白的长胡子,翻了一下眼睛,转头就走了,还没有来得及张天赐详细询问。 “咦??????真是个怪人。”张天赐内心一阵嘀咕,一抬头,这“两货”还在那里“顶真”着。 而黄天辉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典型,满脸期待地看着二人的争吵。 看着他那期待的模样,要是给他配一把瓜子,一壶茶,估计他能在这里看个半天。 观得此幡情景,张天赐一头黑线。 这家伙,还是改不了他的本性啊!!! “哎哎哎,我是来看东西的,不是来看你们打架的。如果你们继续打,那我就先走了。”张天赐有些不耐烦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这就拿东西来给你看。”那矮子一听到客人要看货,立马来劲了,直接是从“肥牛”的摊位上“飞”过来的,一把从展台下面的一个黑包里面掏出刚才展示过的“翡翠枕头”。 “你那个青铜戒指是什么?我能看看嘛?”张天赐故意往矮子包里面瞄着,果真看到了一只雕着暗色花纹的青铜戒指,一脸新奇地问道。 “哎呦,客官真是个行家啊!”矮子尖着个嗓子,翘着个兰花指,带着些娘娘腔,在张天赐的手臂上轻轻滑过。 “嘶????????”张天赐手臂上生出一层鸡皮疙瘩,浑身炸毛。 “呃??????”一阵干恶的感觉扑面扑来。 “这个戒指竟然一眼就被你瞧出了稀罕!” “当初秦始皇打天下时,左手无名指上总戴着他。此物是他最喜欢的贴身物件之一。后来六国平定,天下统一之后,就重新换了一枚戒指。而这枚戒指就被收藏起来了。最后驾崩之后,也被钦定为陪葬之物。” “你们看,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多,我都没有敢拿出来展示。倒是您眼睛尖,一下子就瞧出了门道。” 奸商一脸奸相并滔滔不绝地演讲着,自吹自擂着。 不知道他是不是习惯了这么个说法,还是每次都能拿出一套说辞出来,反正,在描述的时候,非常流畅,几乎不带卡壳的。搞得好像非常真实一般。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还他妈的秦始皇用过的东西!你咋不说是伏羲传下来的呢?” “啊??????哈哈哈??????你也他妈地太能吹了,就一个随随便便的现代工艺的,仿制的,破戒指。要的话,我这里两大袋子,要什么花型有什么花型。五块钱一个,十块钱买二送一。就这种低端货色,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怎么他妈的到你嘴上就成了秦始皇的贴身物品了。你咋不把牛吹死的?现在知道为什么你长不高了。”胖高个实在是忍不住了,在一旁讥笑起来。 “怎么啦?” “因为你把气都用来吹牛逼了,所以长不高了呗??????哈哈哈??????”肥牛肆无忌惮地嘲笑着矮子。 “哈哈哈??????”黄天辉也差点儿笑得岔了气,原本计划着随便来看看的,没想到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段。 想想,太有意思了。 看来这个黄天辉骨子里面就是一个好看热闹的人,难怪他最终走上了黑社会的路子。 “死肥牛,你是彻底地跟我杠上了,是不是?” 矮子又释放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拉开架势,战争好像一触即发。 张天赐彻底无语了。没想到第一次来到这个淘宝城逛,体验感竟会如此之差。看来,这个商场的管理,或者说,这商场里面卖货人的素质相当不咋地啊。 默默地一声叹息,自己拿起展台上那个“翡翠枕头”观察了起来。 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自己眉心一阵温热,心里一惊,怎么回事? 难道是“神瞳”又开启了吗? 这个时候怎么会自动触发“神瞳”呢? 难道? 跟这个玉有关系? 正郁闷着,只见面前金光一闪,空间变换了一下。 亮光褪去,四周空无一片,虚空中静静地躺着一块璞玉。 这个玉就是刚才被“矮子”称之谓秦庄襄王的“翡翠枕头”。 据神瞳分析,此物并不是秦庄襄王的“翡翠枕头”,而是一块更加神奇的好东西。 要追述这块璞玉的历史,那就相当久远了。 天地成形,混沌未开,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女娲炼石补天之际,这块璞玉就已经出现在了世上。 后因共工、祝融大战,共工失败,怒撞不周山之天柱,引发天塌地陷,乾坤浩劫。 女娲因补天需要,四处寻找五色祥石。 此物有段时间曾入选过补石之列,但终因色彩过于单一,被遗弃了。 但凡炼成补天技能的,都是身负彩翼的五彩之石。而这块璞玉虽有些灵气,却无灵识,光从色泽和形态就没法跟其他石头相比,所以,被遗弃,也是必然。 此番过后,历经万年之演化,该石头不断吸收天地宇宙之灵元,现如今,竟已幻化出神性,凝结出实体来。 别看他外表貌似非常粗糙,其内在实质却是非常之好。 第一百四十八章:异常魅惑的少妇 经神瞳介绍,阴阳汇灵神木若想形成阴阳汇灵大阵,还必须找到八种不同元素的灵源木,并种在八个对应的卦位之上,并辅以开阵大法。 而此时去找“灵源木”,肯定不现实。 “阿阴”和“阿阳”说过,要去找那八棵“灵源木”,就必须去先去寻找“九龙金牌”。 一想到九龙金牌,他就浑身的不自在。 动不动要自己去找九龙金牌。 忽然,创世神瞳提醒他,眼下找不到对应“灵源木”的情况下,可以用面前的这块璞玉做替代。 运用神瞳的玄妙切功,可将此璞玉分割成若干块,每一块都可以刻上相应元素的阵位大法,同样可以发挥出灵源木的效果。 如此一来,就可以提前为“阿阴”和“阿阳”创造出汇灵大阵,为他们制造出和谐舒适的生存环境,帮助其快速恢复本体,生出新的枝叶,甚至是结出果实出来。 妙! 张天赐内心一阵惊呼。 看来,今天出来真是收获满满啊。 回头再去看那个略显普通的青铜戒指,发现也是一个惊世骇俗的稀罕物品。 原来,这个戒指竟然是上古时期,某一大能神仙遗留下来的一颗空间戒指。创世神瞳甚至非常兴奋又贴心地给张天赐罗列出了使用口诀和方法。 有了这个空间戒指,他的一些宝贝和私人物品都可以藏于无形。 而且,此物内部空间够大,至少有二十层楼那么大。 足够张天赐使用了。 更奇特的是,这“货”后期竟然可以通过升级蝶变,变成更大的储物空间。 妙哉! 妙哉!! 张天赐兴奋地收回神瞳,回头观察,发现那俩“二货”还在激烈争吵着。 不过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光吵不打架的那种。 一旁的黄天辉则饶有兴趣地坐在一个空摊位上,歪嘴咧着笑,傻傻地看着。像个农村妇女看大戏般,盯着眼前一幕。 如果不是为了和谐画面,张天赐真想赏他一把瓜子和两斤“地瓜烧”。 不过也很奇怪,按理来说,这“两货”吵架的劲头和声音虽不算万分的劲爆,但动静绝对不小。 不知怎的,竟然没有一个出面拉架或者是调解的。 黄天辉一如既往地兴奋地看着。 众摊主也都在忙着各自的活计,好像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而来来往往的消费者,顶多就是随便瞟两眼,偶尔窃窃私语一番,完全没有像黄天辉那种搬了凳子看好戏的感觉。 甚至连商场的物业及管理人员都没有看见一个。 难道是这里的人习惯了这“两货”的争吵? 还是? “怎么样?很意外吧,呵呵,我们都习以为常常了。”旁边的一个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砗磲的少妇凑近了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啊,哦,是的。他们经常这么吵架吗?” “不是经常,而是天天!” 见张天赐一脸的迷茫,少妇自然明白,微笑着继续说道: “一天三大吵,少一次,都不行。” “哪天如果看到他们少吵了一次的话,整个商场的人都会惊慌。” “嗯?什么意思?听起来很古怪的样子。” “你也觉得古怪吧。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但这就是事实,没办法。”少妇抬了抬眉,目转流波,略带妩媚地说道。 张天赐内心一惊,好厉害的眼神! 换做常人的话,定会被她刚刚一个抬眉的妩媚表情就将魂魄给勾了。 “能给我讲来听听吗?你刚刚的话题异常完美地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你要是不讲给我听的话,我今晚肯定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的。” 张天赐不知道突然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搞怪的想法,略带撩骚的表情问道。 “小哥哥真会说话,小嘴真甜,跟涂了蜜似的。有女朋友了吗?没有的话,看看姐适不适合?”少妇迎难而上,来了一出完美的毛遂自荐式的自我推销起来。 “哎呦,姐姐生得如此好面貌,还担心没有男朋友吗?只怕是多得不愿意选吧!” “看来小哥哥是喜欢姐姐的啰,我看你也很喜欢呢?要不加个微信,下班后我联系你?” “哦,我手机丢车上了,没带下来。不好意思!” “调皮!这年头还能出门不带手机?不怕被女朋友查聊天记录吗?”少妇来了一个挑眉,立马传来3000福特的高压电,吓得张天赐赶紧缩回了眼神。 “哎呀,妈呀!这上了三十年龄的少妇实在是扛不住啊!少了少女的羞涩,多了成熟的直白,还有比四十女人更多的霸道。难怪人家说,女人三十如老虎。果真如此。” 心里一阵惊骇,低着头说道:“姐姐,我今天闲逛到此,下来的匆忙,真没有带手机。我就是看着他的那块璞玉有些喜欢,想回去给自己的老父母雕个什么平安挂件的,你有什么好方法支我两招,好吗?” 张天赐低着头说话,本意是不想碰上少妇那火辣辣的眼神。 哪知道,他无心的小动作,却在对方眼里成了另一番解读。 少妇眼里的张天赐完全是一个情窦初开,未经人事,略显羞涩的“小正太”的感觉。 那种大姐姐照顾小弟弟的莫名的情愫一下子占满了少妇博大宽广的胸怀,心中一阵狂喜,原来这个小哥哥还是羞涩型的,莫非还是个?????? 好吧,常人千万不要去联想少妇的心思,这个时候的少妇已经将张天赐看成是自己绝不可能放弃的“猎物”了。 低眉含笑,异常妩媚地伸出一根食指,挑着张天赐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紧盯着他的眼睛,释放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媚波,魅惑地说道:“小哥哥如果真的没有带手机,可敢让姐姐我搜个身,检查一番?” 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靠上来,吹着热乎乎的气浪,携带者她独有的味道,冲着张天赐的耳根而来。 张天赐不由自主的抬起视线看过去,正好对上了少妇火辣辣的,电光四射的大眼睛。 忍不住地一个颤抖! 为了避免走火入魔,赶紧挪走了视线。 那个眼神实在是过于地魅惑赤--裸。 张天赐感觉在这样的眼神下,自己估计就像那生无可恋的二哈,绝对活不过三集。 那饱含深情的眼神,带着丝赤--裸--裸的挑逗,挑逗中带着强大的压迫力;又夹杂着火热般的直白,直白中有掺和着魅惑的婉约;还裹挟着浓浓的欲望,欲望中又连接着无限的怜爱。 像一个喘着粗气在耳边厮磨的妲己; 又像大演COSPLAY勾人魂魄的妺喜。 是似哭若笑的褒姒; 莺歌燕语的赵飞燕。 搅得人心潮澎湃,热血翻滚,如同炎夏的烈日,如同冬季的暖炉,如同冰山上的火焰,如同油锅中的水滴。 哪一种都会令自己积毁销骨,灰飞烟灭,彻底地淹没在她炽热的视线当中。 浑身的筋骨如同被融化的奶酪,提不起任何一点力气。 毫无道理地飘荡在她细腻柔软的温情洋流之中,神情与精神似乎完全地被她控制。 从此后,成了她眼神中的俘虏,花下的风流魂,温柔乡的英雄冢。 呜呼,一发而不能自拔! “嘶??????好个狐狸精!”张天赐心里一咯噔,若是再这么下去,今天估计定要被这个妖娆美艳的少妇给缠上了。 赶紧地一个激灵,跳开了,摇着手惊慌失措地说道。 “别别别??????这就不必了吧。老婆天天晚上查得紧,不敢随便外加二维码。”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 “小哥哥这么年轻就有老婆啦?还是故意骗姐姐我的?” 少妇一副魅姿,像个熟透了的石榴,虽然看着很美,但是张天赐现在真心没有想法。(你敢有想法吗?当心晚上思语同学敲你的脑壳??????) 特别是想到少妇刚刚要来主动搜身的一幕,一想到那酥软的玉手在他身上流转一番?????? “嘶??????”张天赐浑身一抖,背后发毛! “这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张天赐内心惊叹道。 “那个,大姐,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都是三岁孩子的爹了,不敢想,也不能想。”说完装着一副傻傻地笑着。 “咦,现在的90后都结婚这么早吗?我们都还没有成家,你们就这么着急,孩子都生出来了?”。 “算了,不逗你玩了。跟你说正经的,你要是真想买东西,你只要对着那个矮子喊一声‘我不买了’,保证他立马过来。” 少妇听说天赐已经结婚,还有个三岁的孩子,心里面的热情立马消退了大半,惊讶之余又极度幽怨地说道。 “哦,好的,谢谢!哦对了,你刚才跟我说,他们俩人,每天都要三大吵的,如果少一次,将会给商场带来灾难,这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想知道啊?”少妇挑着那“电波眼”,媚笑着说。 “嗯,想知道!”张天赐低着头哼哼。 他是怕了少妇的眼神,不想惹事,所以低着头尽量避免跟少妇眼神对碰。 谁知,他那低头蚊子般哼哼的样子在少妇的眼中却异常地撩动心弦。 第一百四十九章:异常神奇的故事 多年来从没有碰到如此的感觉! 如此羞涩,又帅美动人的小正太; 如此纯洁又保守含蓄的小弟弟; 就像摆在亚当夏娃面前自带强大诱惑力的“禁果”,恨不能一把上去,搂入怀里,揉进心里。 如果世道允许的话,她真愿意化身啸聚山林的女侠(土)客(匪),将其扛回,放在寨里藏起来。 如此美好之物,还是深藏起来的好。 放出来,是非多?????? 少妇一阵走神,想得非常远。盯着张天赐的脸,心里猫爪子挠,故而异常挑逗地讲道:“让姐姐亲一口,如何?” “啊??????”张天赐差点儿没站住。 “姐姐你就不要调侃我了。如是那样,我回去还不得被生吞活剥啦!!” 张天赐装着一副“妻管严”的表情说着。 “莫非他真的是结了婚的人?” 少妇从来没有见到一个男子会令她心生如此强烈的,拥有的感觉。 在她的印象里面,身边的追求者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够令她看得上眼的。 那些个男人,在她的眼里,烦闷或是无聊之时,随便拿来撩一撩,拨一拨。 开心了,赏他们三核桃两枣。 不开心了,就冷艳地丢一旁。 从来都是那些个破男人追她追得死去活来,一个个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她却爱理不理的样子。 自认为从来都不会对男人动真情的自己,今儿个竟然春心大发起来,而且还是一个上学年龄的小正太! 实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今儿个这个小男孩一进来,感觉就像画中仙子一般,将自己的魂魄勾去了一大半。 心里面装的都是他的画面。 从进来到现在,视线就没有从他身上撤开片刻。 她不相信自己真的会认真地去喜欢,或者爱一个男人。 更不会去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但是?????? 今天,她翻船了! 觉得自己好像失魂了,确定真地找到心上人了。 从来不相信的什么“一见钟情”,在此时,就像一张无形的巨网,将自己紧紧地裹在里面,动弹不得一分。 内心痛苦而煎熬之后,主动地跟男孩子搭上话。 她最怕的就是拒绝。 最怕的就是他有了家庭。 在她的生活中,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值得她主动去勾搭,去侃大山,去了解。 但是?????? 这次她控制不住自己。 更不能容忍自己放弃眼前的机会。 如果能够得到,付出一些形象上的损害,又能如何? 只是?????? 她太害怕听到她最不愿意听到的那句话了。 如是这般,经过自己三番五次地试探之后。 桑心了(伤心了),这个男孩子或许不是瞎说的,看来他确实是认真的。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轻叹一声,带着些惆怅,伤感地说道:“算了,不逗你玩了。” “你别以为姐姐是个随便的人!” “要说追姐姐的人真不少,还从没有一个值得姐姐这般去主动的。” “你算是第一个,冤家!” 前面说的都很好,最后面的一个词,让张天赐浑身一哆嗦,头皮发麻。 这女人的功力实在是强悍。 换作他人,在如此凌厉的攻势之下,估计早就缴械投降了。 随即微笑并恭维地说道:“谢谢姐姐的错爱,我真是有家之人。她很爱我,我不敢犯错。” “瞧你说的,好像姐姐是勾引人家的狐狸精似的。” “啊,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真不吃逗。跟你说吧,这俩人很邪门的!他们来这里有三年了,每年有一次或者是一天,吵架没有吵够三次,结果你猜怎的?” “怎的?” 少妇盯着张天赐纯净的面孔有些痴呆了,真恨不得一口亲上去。脑袋里面瞬间开了小差。 “啊?姐姐,怎啦?” “哦??????结果那每年唯一一次没有吵够次数的当天,商场都发生了大火灾。第一次是三层,第二次是五层,第三次就更邪门了。” “怎么啦?” “你想啊,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俩哪天不吵够三次,就会发生大火灾。结果,就有那么一天,他俩走了,但是却没有吵够3次。你说,这满商场的人能不惊动吗?” “整个商场的物业全部在第一线到处检查线路,排查隐患。连同他们办公室的人,都到处在检查。商场所有的商户也很紧张,自动自发地检查,排查。就怕出什么问题。” “检查出来了吗?” “没有发现任何的隐患或可能的迹象。一直到夜里11点钟,都还是正常的。所以,很多人认为魔咒估计要被打破了。谁知,就在此时,怪事发生了。” “什么怪事?” “十一点过后,大家都松懈了,以为没事了,就准备着下班。此时,商场外面不知道是哪家的熊孩子,发现了一只流浪猫,在猫咪的尾巴上绑了一块长长的布条,还是带着汽油的那种,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点燃了布条。” “受惊的流浪猫四处乱窜,一层的商户担心流浪猫会冲进商场里面,所以全部自发地堵住门口。谁知道,流浪猫根本不进一楼,直接从车库的入口冲进了地下室。” “然后呢?” “地下室当天正好举办了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展览?” “什么样的展览?” “呃,是一个关于稻草人的展览。就是各个民间艺术家在现场扎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稻草人。白天时候是在商场一楼大厅举办的,市里面的各大自媒体,包括电台,电视台都来采访报道了。” “当天下午的时候,很多小学、大学的学生还来现场看。很热闹的那种!结果到了下班后,因为这俩二货没有吵完第三场就走了,所以大家都担心稻草人会留有火灾隐患,就全部搬到地下室去了。” “谁知道,这个流浪猫哪里也不去,直接就冲进了地下室。” “你的意思是,流浪猫将地下室的稻草人全部点燃了?” “可不是吗?现场一片火光,最奇怪的是??????” “怎么啦?” “那个流浪猫在冲进稻草人中后,带倒了一个稻草人。结果,倒下来的稻草人缠住了那燃烧的布条。经猫咪一扯动,将那个燃烧的布条给扯了下来。” “猫咪逃之夭夭,而所有的稻草人全部烧了个光光。没等到消防过来,地下室已经是火光一片了。” “当天晚上也巧得很,车库里面竟然没有一辆车,所以说损失还不是很大。只听说商场有一个神秘设备的仓库被过了火,好像是什么企划仓库。就这件事,还被消防给罚了款,具体是什么理由就不记得了。” “哦,那么多好玩的稻草人被烧了,那不是要赔偿吗。” “这个算好的了,前一天地下室里面还展览着长三角的名家油画呢!要是那些个油画烧起来,那就损失更大了。” “也是哦,那后来商场赔偿了吗?” “赔啊,怎么不赔?” “那赔了多少钱?” “哼??????就赔了一车子的稻草!!!” “噗嗤??????” “一车稻草?哈哈哈??????” 张天赐听完差点儿笑抽了,好歹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怎么就赔了一车子稻草。这个商场老板的脑筋也算是清奇曲折得可以。 不光是张天赐笑得前仰后合,就连少妇这时候讲来,也是笑得花枝乱颤,肚子有些生疼。 停下来后,张天赐突然想起来,问道:“那他们现在这是第几场?” “第三场。” “难怪??????你们每个人都不管他们的!也不去协调!甚至连个商场的管理人员都不见。难道都是在等他们吵完?” “当然了,这个关系到整个商场的安全,谁都不敢去拉。还有,辛亏你来了,他们在你来之前只吵了一场,还以为他们今天吵不够三场了。全商场的人都在等待着,要不然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哈哈哈,原来如此。对了,那么,那天你们为何不想办法把这两人再找来,现场再吵一架不就完了?” “嘶??????小哥哥,你的脑子怎么这么好使的?里面都长了些什么啊?我们全商城的人当时怎么就没有想起来?” 少妇眼睛发亮,直勾勾地盯着张天赐,作势要来摸一摸张天赐的头,看样子不去深入检查一番绝对不罢休的感觉。 张天赐内心直呼自己嘴巴欠,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子。虽然不知道少妇到底是真心觉得自己随口的建议很有意思,还是有意的。 总觉得在少妇火辣辣的眼神下生活非常地煎熬。 如果呆的时间再长一些的话,他真保不准自己是否会有生命之忧。 脑子里面急速旋转着,想赶紧找出一个解脱的方法。 “叮铃铃??????”少妇的手机铃声响了。 “呼哧??????”张天赐长舒一口气。 “啊,哦,现在吗?好的,我马上到。”少妇非常爽快地挂完电话跟张天赐讲道:“小哥哥,我有个紧急的货要送出去,我先走啦。” “这个是我的名片,记得跟我联系哦。” 说完,硬塞了一张粉色的还带着香水味道的名片到张天赐的手中,然后兴高采烈地拉了东西出去了。 第一百五十章:成交 “嘘??????”张天赐如释重负般长吁一口,脱离了那极度热辣的眼神,感觉超级的棒。 有种回归自然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回头望时,这“俩货”竟然还吵得不可开交。 “咳咳,那个你们继续吵,东西我不买了,我走了。”张天赐轻咳一声,面无表情,平静地讲到。 画面好像立刻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那个矮子立即好像被打了什么鸡血似的,一下子蹭到张天赐面前,瞬间换了副很狗腿的表情,觍着脸说道:“哎哎哎??????别这么急吗?你今天是我第一个客户,好不容易等到你来,还没有看看,怎么能就这么的走了呢?这样,你看中了哪些?你告诉我,我给你亏本价。没办法,谁让你是我今天的第一个客户呢?” 矮个子的表情绝对到位,那一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央求样,让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令张天赐内心一惊,此人绝对是个“奸商”。 “呃,也没什么,就是你说的这个翡翠枕头和这个青铜戒指。” “啊,这两个啊,哎呦,这个就有些难办了哎。”矮子故作为难地说道,撅着个嘴巴,做惋惜状。 “怎么啦?” “不瞒你讲,这个玉好办,但是这个戒指就难办了。”矮子一脸为难地摸着自己的八字须,像个黔驴技穷的光头强,就差眼中挤出两滴委屈的眼泪了。 “如何难办?” “哎,我也很想卖给你,但是这个青铜戒指已经被一个朋友给预定了。他出的价格很高啊。”矮子抬了抬眉头,摆了摆手,表现出一副很想卖又极其为难的模样。 “哦,这样啊,如果只是钱的事情,那就好办。很简单,这两样东西我都要了,你开个价吧。”张天赐盯着矮子的眼睛,非常平静地说道。 “这个啊,看你如此的实诚,你我也很有缘分,也不跟你开高价,直接给您一个亲情价吧,您要是觉得划得来呢,就出手,要是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你。” “说吧。” “一口价,100万。” “噗??????” 旁边的肥牛正好在喝水,不知怎的,一口喷将出来,像个莲蓬头一样,喷出放射状的细细水柱。 看热闹的黄天辉挨得最近,可能是平时练过,专注当中忽觉“危险”来袭,自我保护意识强制启动,一个弹跳,极快地退出了那液体的发射范围。 最惨的要算那矮子了。 失去了前面的遮(黄)挡(天)物(辉),直接被那水柱覆盖,全身上下被淋了个落汤鸡。 一摸脸,砸吧了一下嘴巴。 嗨! 还带着股麻油大蒜味。 一旁的黄天辉看得直接想吐了。 矮子一回头,就看到了那“肥牛”万分抱歉的眼神。 “呃??????我真不是故意的。没控制住,真是没控制住。” 矮子眼神中慢慢汇聚起不知从何而来的火光,越积越多,越来越浓烈,如同那剧烈涌动,即将爆炸的***,下一刻,核心范围内定会腾起一股异常可怕的“蘑菇云”,脸部肌肉快速颤抖着,频率越来越快。 眉毛慢慢的从平卧状态逐渐站立起来,好似两柄倒立的宝剑。 那原本八字的胡子,此时正变得像被风吹得变了形的雨伞一样。 如果你再仔细看的话,矮子的头顶已经开始慢慢冒出一缕缕白色烟雾,具体是什么,即将会发现什么,估计对面的那个“肥牛”肯定是最有心得了。 “哦,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要赶着送个货。祝你顺利成交。”肥牛冲矮子做了一个鬼脸,还打出了剪刀手,然后就什么也不顾地,脚底一抹油——溜之大吉了。剩下那风中凌乱,原本还处于怒火中烧的矮子。 肥牛的溜走,对于原本就异常紧绷的局面产生了极大的缓和,如同釜底抽薪一般,温度立即下降下来。 清醒之后,重新回归理智的“矮子”又恢复了那一脸奸商模样,看着张天赐,一脸无耻地问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我跟你讲啊,我这可是最低价啦,全城,全商场都找不到第二个我这样的价格了。” “靠,就你这俩个破烂玩意,还要100万?你当我们是凯子啊!你给我10万,我给你一车这样的货色。呸,还100万。”不再看热闹的黄天辉立即恢复了他原来的本色。特别是在砍价上,显得犹为有经验。 “那个,大师,我们走。我们不买了,这个冤大头我们装不起。”说完给张天赐使了个眼色。 张天赐非常明白黄天辉的意思,也表现出恋恋不舍的样子说道,“哎呀,好可惜啊。你这个100万真的超出我心理价格太多了。我实在是支付不起,你还是另找其人吧。那个,辉哥,公司还有些急事,我们出来这么久了,还是赶紧地回去吧。”说完,拉着黄天辉转身就欲走。 “哎哎哎,买卖不在仁义在吗?竟然小哥这么喜欢这两件物品,着实令在下十分感动,这样,我在给二位打个五折,50万。这个真的不能再少啦。” “切,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黄天辉表现出一副对价格极度不满意的表情,拉着张天赐就要走。 “哎哎哎,你们两人也真是的,买个东西,动不动要走,这个干吗干嘛?价格不满意,你们提吗?” “这样,我们时间也有限,你若诚心想卖,我们最多出5000元。你如果想卖,我给你10秒钟的思考时间,过了10秒,我们直接取消订单。免谈。”黄天辉废话不多,抬起左手手腕,上好了发条,开始倒计时。 “9秒??????”黄天辉盯着腕表,冷冷地报着数字。 “8秒??????” “哎哎,你们这哪是买东西吗?分明是给我施加压力来了吗?价格不满意,我们商量着来,不要动不动的又是走,又是??????” “7秒??????” “6秒??????” “算了,你也不要再想着5000了,我也退一步,10万吧,我把运费收回来,我不挣钱总行了吧。” “5秒??????” “4秒??????” “5万,5万总行了吧。” “3秒??????” “2秒??????” “3万,3万,你总归要让我收回成本的吧??????” “1秒??????” “好好好,答应,成交。” “爽快,成交。” 5000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接过黄天辉手中的钱,矮子还在不断嘀咕: “啊呀,你们真是太抠门了,我花了好几十万才买回来的宝贝啊,就被你们以白菜价买走了,我亏死啦。我要不是因为两个月都没有开张,付不起房租了,我怎么也不会卖你的啊??????” 矮子就跟个幽怨的老太婆一般,唠唠叨叨,嘀嘀咕咕地来回倒腾着裹脚布式的又长又令人心生厌恶的牢骚。 “谢谢你的东西,再见。” 黄天辉包扎好那足有两块红砖大小的璞玉,交给张天赐,并将那颗青铜戒指塞到了他手上。一转身,跟矮子挥挥手,转身离去。 “哎,好的,一路走好。下次再来啊??????” 目光送走黄天辉和张天赐,矮子的眼神中金光绽放,嘴角已经咧到了下巴处,面容开心得跟桃花似的。 就差来一段咚恰恰节奏的热舞了。 销售的成功人生让他在云端巅峰中兴奋地痴狂着,心里面真心地感谢这两个纯洁的“凯子”,50元的成本造就了他4950元的利润,这个牛皮可以让他鼓足劲吹二十年了。他迫不及待的要去跟“肥牛”炫耀了,赶紧地拨打了肥牛的电话??? ???????? “大师,前面还有一个药材交易市场,我看现在回去时候还早,要不我带你去看看。”黄天辉指着前面拥挤的人群,跟张天赐讲着。 “哦,你怎么就知道我要采购这些?” “哎,跟大师您这么长时间了,这点儿眼力再没有,那我黄天辉算是白活了。好歹我也算是被黑??????呃,不是,那个好心人给封了军师的称号的。”黄天辉对着张天赐露出恬不知耻的笑容,一脸无耻地说着。 看来,他在张天赐面前非常忌讳提到黑-社-会的字眼,尽量避免与过去再度牵扯上任何关系。所以,言语中都在极力避讳着。 “哦,如此说来,好像真被你说中了,那就去看看吧。有劳我们辉哥前面带路啰!”张天赐也不推辞,微笑着说道。 “要的??????” 黄天辉的聪明与世故在此时此刻体现得完美无缺,他算准了张天赐要给秦海洋治病肯定要使用一些药材。而前面就有一个现成的药材交易大会,全部是当年采摘的干货,不光新鲜,而且价格还便宜。 只是,交易这种品类的买卖,需要极其专业的知识和眼力,一件普通的药材可能会分成好几个等级,不同等级的价格相差太大,与其在药店里面买成熟的已经被分成等级的,价格又高,又不实用。 还不如带着大师自己亲临现场,放开了采购。 不管他今天消费多少,他都做好了兜底的准备。 花着点儿钱,交这么个朋友,值了。 于是,黄天辉带着张天赐又在药材交易市场转了两三圈,采购了几大袋子的药材,什么灵芝,山参,鹿茸,当归,黄芪??????等等。 只要是张天赐看中的,统统的买。 一时间,买的东西太多了,两个手全部拎满各种大包小包。 第一百五十一章:水晶空间戒指 “那个,大师,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先送一批回车上,东西有点儿多,稍等片刻,我马上到。” 黄天辉额头都是汗,沉重的拎袋将他手指割出一道一道深印子,一脸疲倦地喘着粗气对张天赐非常客气地说道。 “哦,这样啊,不用这么麻烦。随我来!”张天赐摆了摆手,说道。 “啊??????哦,好的。” 黄天辉随同张天赐来到商场角落的一个消防楼梯处,推开门,进入楼梯间。此间比较清净,少有人走动,更无人打扰。 黄天辉一时不知道张天赐心里在想什么,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 “大师,您这是?” “把东西放下。” “啊??????好的。”黄天辉赶紧将大包小包的平放在地上,还非常仔细地簇拥在一起,分成了两等分。这样,等会儿再拎的时候,方便些。 “你很奇怪我为何买这个青铜戒指,是吧?” “嗯,不光是青铜戒指,连同这个璞玉,我都觉得很奇怪,要我讲实话吗?”黄天辉一边婆娑着自己生疼的双手,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但讲无妨!” “实话跟你说了,大师。” “我到现在都觉得我们花5000元买这个璞玉和青铜戒指很不值得。先说这个璞玉吧,那个矮子吹牛是什么秦庄襄王的翡翠玉枕头,其实根本就是假的。” “首先,历史上不存在这个什么翡翠玉枕头,其次这个璞玉质地非常普通,外表虽然粗糙,内部却极端的纯净。按照这个纯净的程度来说,100万,1000万都不算贵。但问题就出在这个玉表面上太过纯净了,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个璞玉,而是一块绿玻璃。硬是给伪装成这么个璞玉的。” “嗯,继续。” “还有就是这个青铜戒指。戒指一看就是运用现代工艺仿古的低端货色。这种略带现代感的古罗马纹饰,包括这里面隐藏的十字军标志。”黄天辉拿着戒指,特意指着戒指上一处隐形的纹路,认真地说道。 张天赐惊讶于黄天辉的观察力,同时也佩服他的情商。 看破不点破实为君子也! 心里不禁对他有了更深的认识,非常有诚意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期待着黄天辉的高建。 “这根本不是什么战国时代的产物。我估计价值不会超过10元。” “所以啊,我觉得我们今天是亏了。” “哦,你说的不错,只是不够全面!” “哦,那大师的意思是?” “先看这个青铜戒指吧,你看好啰。” 说完,张天赐屏息凝气,深呼吸一口,然后集中精力,抬起右手,“唰??????”的一下,凭空闪过一道闪耀的白光,如同黑夜中的闪电,一下子刺得黄天辉眼神一缩,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还不忘用手挡了一下。 白光闪过,再次睁开眼睛一看,张天赐的左手的食指竟然流出了一丝嫣红的鲜血。 “大师,您这是??????” 就在黄天辉惊讶的片刻,张天赐将那一缕精血慢慢挤入那虚空中漂浮着的,看似平常的青铜戒指上。 嫣红的鲜血滴到戒指上的一刻,如同水滴掉入炽热的油锅内,表面立刻沸腾起来,幻化出通红的雾气,将那颗青铜戒指全部包围起来。 张天赐闭上双眼,嘴巴里面轻轻念动着听不清楚的口诀。 不消片刻,那通红的雾气像被什么吸收了一下,丝丝融进戒指里面。 下一刻,奇迹发生了。 那戒指如同被烈火焚烧了一般,周身变得通红,然后慢慢的由固体形态不断软化,最终变成粘稠的,流动的,近乎于透明的液体。 忽然,张天赐口中吹出一缕生气,拂过那如同流动中的液体般的戒指,腾起一道七彩的亮光,再一次闪得黄天辉眼睛睁不开。 好不容易费力地睁开眼睛,呈现在黄天辉面前的不再是一个异常普通,雕刻着现代风格花纹的青铜戒指,而是一颗晶莹剔透,泛着琥珀色光芒的指环。 “这这这??????难道是一个魔戒指环?” 黄天辉脑子不知道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缝夹了,随口说出了这么句无脑的话。他自己还不以为然,异常惊讶地尖叫起来。 张天赐一脑袋的黑线! 靠,这么高大上的空间戒指,怎么到你这里变成了“魔戒指环”了。 真是少见多怪! “不是魔戒指环,是一个水晶空间戒指。” “啥?空??????空??????空间,戒指?”黄天辉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张天赐在讲什么,只知道刚才大师在他面前像变戏法似的,将一个青铜戒指“偷换”成一个指环。 “想不想看看他的用处?” “好好好??????”黄天辉开启了好奇猫的表情,一脸期待。 只见张天赐轻轻地将那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指环细心地套上他左手纤细嫩白的手指上,然后轻飘飘地在黄天辉丢下来的两堆物品上滑过。 下一刻,奇迹发生了。 左手滑过,瞬间光景,就在黄天辉目不转睛的期待中,所有的袋子全部空了。 原本里面的药材,连同那有两块红砖大小的璞玉统统不见了。 只剩下些空袋子干瘪在原地,动都不动。 “啊,东西呢?怎么不见了?” “咦,刚刚还在的东西呢?哪里去了?”黄天辉揉了又揉眼睛,拿起地上的袋子,拎起来又放下去,翻了又翻。 这个时候的他,感觉好似面对一个魔术大师一般。看到被突然变没有了东西,到处在翻找着,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来破解魔术。 可是,一切都很无劳。 “真的不见了,大师。你都将他们变哪里去了?” “难道,您是一个魔术师?” 张天赐一抚额头,真是服了黄天辉的脑回路。 “你想看看吗?” “想想想??????”黄天辉这时候说话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他思考的速度,那脑袋点得跟个小鸡啄米一般。 “伸出右手。” “抓住我的手。” “闭上眼睛。” “屏住呼吸,可能会有些眩晕。不要害怕!” 话音刚落,瞬间好像天地倒转过来,整个人都在拼命的旋转当中。 脚底失去了实地的感觉,如同悬浮在空中的一片叶子,被周边的旋风疯狂地吹着。 脑袋异常眩晕,感觉身体内的血液都被旋转到大脑和脚底板处,腹中像失去血液一般的空虚,不断传来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觉。 巨大的胃动力搅动着体内的各种固体和液体的混合物不断地向胸部挤压,势要突破那封闭的嘴巴,真想来一个畅意地“呃??????”,将那些烦人的混合物全部喷射出去。 “屏气,凝神,不要睁眼,放空自己。”耳边传来张天赐轻微的声音。 声音非常轻微。 轻微中透露出一种温和的力量,像一把无形的手,轻轻捋过黄天辉的后背,融进一股心满意足的力量,填充了腹中的空虚,瞬间将腹内挤压带来的恶心感觉慢慢地内摁压下去。 黄天辉一怔,大师好厉害的手法。 不禁屏气凝神,努力尝试放空自己,让脑袋里面什么都不想,就如同悬浮在水中的鱼儿,一动都不动。 “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呼??????” 黄天辉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周边的一切令他惊呆了。 自己正站在一间如同水晶造成的,巨大的屋子里面,足有20层楼那么高。自己就和张天赐站在屋子的中间,像一个小蚂蚁一般。 四面都是亮光闪闪,透明晶莹的水晶玻璃的巨壁。 壁上全部是整齐的,水晶做成的柜子。 每一个的隔板上都贴着一排排醒目的标签。 有的上面有字,有的没有字。 而刚刚自己到处寻找的那些药材和璞玉,此刻正被分门别类地在货柜上摆放得整整齐齐。面前的标签上已经工工整整地写着品名、数量、重量、入库时间等等信息。 “这??????这??????这是??????一个大仓库?” 黄天辉此刻觉得自己的嘴巴都麻木了,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了。 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少见多怪,都说不不清楚。 反正,此刻的自己,在张天赐的面前,就跟个啥都不懂的婴儿。 “嗯,可以这么理解。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空间戒指的内部。你刚才看到的药材和璞玉已经全部被收录进来。” 张天赐缓缓地讲道,附带着用手指给黄天辉看。 “这么小的戒指里面竟然藏了这么大的一个仓库?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不科学,没道理啊??????” 黄天辉觉得自己脑子短路了。 虽然他初中知识学得不是很好,什么物理,化学,自然,天文等等,好像都懂那么一点儿,但是好像又完全不是非常明白。 不过,至少他能肯定,这种情况完全是违背真理的存在。 绝不可能的事啊! 黄天辉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很神经地用牙咬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食指。 “嘶??????疼!”不像是在做梦。这个是真的。 “大师,你这手太厉害了。是怎么做到的,能跟我讲讲吗?为何那么小的戒指里面会藏了这么大的一个仓库?” “哦,这个现在跟你讲来还很玄妙,如果你想知道,你就应该去静心修炼,当你修炼到一定程度,魂魄开窍,周天开启,神府打开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啊,大师,我也能修炼吗?” “每一个人都是宇宙的载体,每一个人都有一颗佛心,每一个人都能够通过修炼达成境界。” 第一百五十二章:天龙大师 “那,大师,你肯收我为徒吗?” “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啊?不过什么?” “你需要先修心,修成善心。用你的善行先去抵消掉你前生的恶债才行。” “大师,我明白了。您跟我讲过,多行善,勿作恶。这个就是让我在红尘中修炼善心,是吗?” “对,你有慧根,开悟了。剩下来的就是不断坚持吧。” “谢大师指引,我定不负您的厚望。”黄天辉朝张天赐重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好啦,我们出去吧。准备好,一样会很眩晕。”张天赐微笑着说道,随即拉着黄天辉消失在了原地。 “呃??????” 黄天辉扶着消防楼梯间墙角,对着面前的一个垃圾桶大倒苦水中。 面目经剧烈地扭曲之后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泪水,口水,鼻涕,哗哩哗啦的不断往下流。 这也算是好的了,头部的涨裂和腹部的翻江倒海才是令他极端难受的,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微笑中的张天赐,变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气喘吁吁地讲道:“大师,你应该早告诉我的,啊??????好难受啊??????” “要不要再体验一番?”张天赐打趣道。 “不不不??????这辈子不想再体验了。啊??????实在是太难受了!!!” 黄天辉苦不堪言。忽然想起什么,惊讶地问道:“大师,为何你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似的?” “当然了,因为这个戒指跟我是通灵的,你以为他在哪里啊?” “不知道??????反正不在这个空间中。你要硬说在这个戒指里面,我也没法反驳你。”黄天辉幽怨地讲道,心里面又不住地反胃起来,忍住不又来了一段灵魂出位的声音。 “其实他不在这个戒指里面。” “啊?那在哪里?” “在我的心里。” 黄天辉觉得自己听到了世上最不靠谱的谎言,这个扯得有点儿离谱了。 他不明白也很正常,因为他还没有修炼过。 换成是平凡的张天赐也不明白。只是他在创世神瞳的空间内看到了说明和解释,并且已经习惯了被空间拉扯来,拉扯去的感觉。 而黄天辉现在不明白,不代表以后不明白。 看着还在那灵魂纠结的黄天辉,张天赐嘴角露出谜一般的微笑。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一个谜。 自己身体内部或许真的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常人都无法解释的现象呢? 还有,他总觉得自己的脑海,或者是心里,也或者是身体内某个地方深藏着另一个人,一个自己现在还不理解的人。 因为,他能够非常清楚地感觉到,这段时间有些做法,有些安排根本未经他深入思考,就非常自然地做出了决定。 就好像身体里面有一个人先于自己的想法就替自己做出了决定。 这种无法自控地感觉令他很没有安全感,觉得好像被人操控了一般,想要去将对方揪出来决斗一番。 嗯,那场景,那感觉就像毫无意义的,勇斗风车的堂吉诃德。 既滑稽,又可笑。 因此产生了一种无助,无望,无力的感觉,并弥漫了全身。 恍惚中凸显了一种人生的迷茫,我到底是谁? 我到底来自哪里? 谁能告诉我? 寂静,安静,宁静?????? “呃??????好不容易吐舒服了。呃??????” 黄天辉如同死猪一般,拖着疲惫的身体,扶着墙,可怜兮兮地望着张天赐。 “大师,我们走吧。” “你行吗?还能开车吗?” “没事。吐出来就好多了。”黄天辉试着站了起来,从口袋里面掏出纸巾,擦了一下嘴巴,顺便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 南州六月,异常难得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山下细雨蒙蒙,山上则是大片云雾外加细如牛毛的密雨,颇有些江南水乡的感觉。 潮湿的空气慵懒地飘荡在山谷、山顶之中。 偶尔的峡风吹过,如同怒马扬鞭,油中滴水,快速推动起形态的变幻。 犹如翻腾于云山雾海中的千军万马,又仿佛一期惊世骇俗的巨幕大片。 自然之力表现出来的万千变化着实惊人,也煞是好看! 山中绝对饱和的雾气中还粘附着花草树叶及泥土石块的气息,让人不禁浮想联翩,如梦如幻、身临其境。 齐云山山顶温度今日比较低,寂静的八卦亭中端坐着一位素衣老人。 老人形容枯槁,发须雪白,干瘦嶙峋,弓腰驼背,面色枯黄,眼睛浑浊。 特别是左眼,显示出一片空无的白色。 此刻,他正努力地挺直上身,静坐亭中,一手捻阴,一手拈阳,快速掐算着。 嘴巴念念有词,好似口诀,又好像咒语。 不断倾斜向上的左眼眼皮,时不时煽动两下,仿佛在确认什么重要节点,又像是在凝思苦想。 忽而,算到精妙之处,头禁不住左右摇晃几下。 如若黄仁堂在场,应能认得此人。 他就是两年前在淘宝城卖他“摇钱树”的老人。 当然,此树不该叫“摇钱树”,应该叫“阴阳汇灵神木”才对。 不过,名字不重要。他最关心的就是按照“天数”要求,将其交到即将到来的“天命之人”手中。 等待着“天命之人”帮他解决一件非常重大的事。 一件已经运作千年,关系到华夏安定,世界和平的大事。 这山中的细雨跟浓雾联合起来后,空气中任何一个角落都逃不过水汽的侵扰。不多时,老人脸上、发须、衣服上都沾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 不多时,发须中汇聚的水滴形同珍珠般细细地落下。 “师傅,陈会长来了,已经在‘寻龙殿’内坐下。您,是否见他?” 一个头发乌黑,长相清秀,约莫18岁年纪的男孩轻轻走到亭内,对着正在打坐的老人恭敬而小声说道。 老人眼皮翻动两下,长呼一口气,抿了一下干瘪的嘴,若有所思之后,说道:“让他直接来‘望龙亭’吧!” “啊!” 少年一阵惊愕,随后恢复平静。 此处乃他师傅——天龙道长静修之地,少有人来,更不要说是在他静修期间。 即便是他,如非特殊情况,万不敢轻易上来。 而今日望龙亭一叙,想来,必是大事吧。 难道是那件?????? 想到此处,不禁双手合十,深鞠一躬,回复道:“明白!” 一转身,下去了。 不多时,盘山路的阶梯上,飞奔而来一精神矍铄,非常干练的男子,约莫半百年岁。 男子头发乌黑,长度及肩,脑后用红头绳扎了个辫子。 面瘦而狭长,高而凸出的颧骨,细长的眉毛下卧躺着一对细窄的眼睛。 眼神异常犀利,时不时地射出丝丝精芒。 鼻子挺括,嘴长唇薄,下巴上留了20公分的山羊须。 身穿纯色的麻布衣服,脚蹬一双黑色大头皮鞋。 跑了几里山路,竟不见气喘吁吁,可见其功力深厚。 一见老人,立即抱拳施礼道:“晚辈陈斌,见过天龙大师!” “哦,陈师侄,不必多礼。坐吧” 随手轻轻一挥,对面的石凳上飘过一阵清风,随即飞过一片水汽。 原本被露水凝湿的石凳,此刻竟然如同被烘干了一般,干燥异常。 男子谢过,并无惊讶之色,很平常的坐下。 “首长的身体近来可好?” “一切安好!” “嗯,他日理万机,政务繁忙,四海之内,环宇之下,凡与华夏之事,多有操劳之累。然,乾坤之下,鹰犬四伏,危机重重,九州之内,贪腐之弊,政敌环生。是故,劳心伤肺,心力交瘁。然其肩负华夏崛起之重任,民族复兴之责任,是天选之子,故而身体和安全异常重要,这些事情,你可明白?” “明白!” “你们协会近来收获如何?” “师叔想知道‘九龙金牌’之事,还是‘龙脉’之事?” “先说‘九龙金牌’吧!” “嗯??????”陈斌陷入了一丝犹豫。 “怎么啦?碰到困难了吗?” “哦,目前无特别进展,日韩,欧美都在组织力量极力寻找,听说有人已经触及到核心,但是很奇怪。” “怎么啦?” “西欧一个探险队,运用高科技手段定位了一块,但在进入‘龙宫’时,发生了变故。” “何种变故?” 陈斌四下看了一下,然后谨慎地说“他们见到了真龙,被灭了!” “天龙大师”微微一怔,惊讶道:“当真?” “是的,他们拍到了龙吃人的视频,后来被他们情报机关给封锁了,我们的人通过秘密渠道拷出来了一份。” “你看过?” “是的,从画面看,不像是合成的。” “看来,传说是真的。”“天龙道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传说?” “嗯,传说中‘九龙金牌’周边会有真龙守护,非‘天命之人’是很难接触到真正的‘九龙金牌’,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杀掉守护的真龙!” “嘶??????”陈斌发出一阵极寒地惊讶。 “这次上去的人都带着很多高新装备,好像真龙也受了伤害。”陈斌补充道。 “愚蠢!真龙轻易不杀生,肯定是有人激怒了他。”“天龙大师”有些生气了,说话时手都有点儿颤抖。 第一百五十三章:龙珠 “是啊,从视频中看,他们率先向真龙发起了攻击。还动用了异能武器!那些家伙竟然妄想着捕获真龙??????” 陈斌轻微叹了口气,因为当他看到视频的时候,他内心深处凉了一大截,对西欧同行们愚蠢的行为感到愤怒,同时直觉告诉他,后期寻龙之路将会更加的艰难了。 “哎!想要突破神龙屏障进入九龙幻境本就非常艰难,现在无端激怒了真龙。哎??????他们能够传出视频,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 “天龙大师”一声叹息,片刻间陷入了沉思。忽而,眉头一挑,好像想起什么,疑惑地问道。 “我听说你们搞到了一个关于九龙金牌的地图?” “没有,不是我们搞到的,是江户川家族绘制出来的。目前我还没有确认!” “你们要跟日本人合作?” “哦,也不是,上峰命令要尽快找到‘九龙金牌’,所以??????”陈斌知道触犯了一些禁忌,所以说话时有些迟疑。 “哎??????有些事还是绕不开啊!”“天龙大师”一声长叹。 “哦,对了!‘龙脉’现在情况如何?” “我们费了很大力气,将各处散落的‘龙脉’个体找到,并组织了众多人力,想办法将其固定住,使之不再到处游走。这还是要感谢师叔‘寻龙院’的鼎力支持。” 说到“龙脉”,陈斌眉头稍许舒展,但从他的话语中依然感受到了工作的不轻松。“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历经千年磨难,失落各地的‘龙脉’个体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现在对我们这些风水人士非常不信任。要想固定住并最终汇聚成‘祖龙’,凝聚出‘华夏龙运’之势十分困难。而且??????”陈斌碰到了难题,突生纠结,不知道那些话当讲不当讲。 “你是说那些遗留下来的‘破龙钉’是吗?”“天龙大师”问道。 “不光是这些个‘破龙钉’,还有那些倭人曾经布置的‘杀龙大阵’,欧美巫师布下的 ‘捕龙魔网’。本来,‘龙脉’个体已经很虚弱,长期以来,被这些个钉子和阵法给弄怕了,对人类极不信任。” “我们好不容易将其围在可控的范围内,建造‘龙神庙’来传达我们的善意,构建‘养龙坛’来替‘龙脉’养气疗伤。但是,受伤的‘龙脉’个体很没有安全感,时不时会发怒并试探。给我们带来很多伤害。” “这些个‘破龙钉’和‘杀龙大阵’很顽劣,能量巨大,目前我们还无法全部打破。而破除不清的‘破龙钉’和‘杀龙大阵’时不时的引发‘龙脉’个体的旧伤发作,每次发作,都会在基地内产生强大的破坏。为此,我们已经牺牲不少人了!” “另外,‘养龙坛’只能慢慢汇聚其灵气,帮助其慢慢修复,离真正地长成实体还有一长段路要走。”陈斌一脸无奈道。 “嗯,你们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坚持住,看护好。等他来。” “真有‘天命之人’?他能行吗?” “有,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来了!” “啊?他在哪里?我去找他!!”陈斌兴奋得脱口而出。 “你听说过东海异象吗?” “嗯,上个月时,有人告诉我的,不过,我还没有去实地勘察过!” “嗯,去看看吧,也许他就在附近!” “好的,师叔!” “哦,对了,小乐最近如何?” “情绪很好,我找了京城最好的专科医院,通过药物将她体内的毒给稳住了,但是要想将毒完全清楚,很难!目前,没有特别可行的办法。”陈斌异常遗憾地说道。 “哦,我早该猜到的。” “师叔和‘寻龙院’都是大能之人,为何想起来要去民间找医方呢?”陈斌不解道。 “一切时也命也!都是‘天数’之使然!只有找到他,才能真正治好小乐的病。” “哦,我明白了,我这就出发去东海,希望能够找到他。” “嗯,尽可能的找到他。还有,一定要帮我照看好她,切勿让外人接触到她。” “哦,好的。明白!” 小乐是“天龙大师”唯一的孙女,被视为“至亲至爱”的存在,照看好她自然是应该的。只是不让外人接触到,这个对他来说有些勉强。 因为治病的需要,碰到陌生人,特别是医生也很正常。 所以,一时也不知道后续该如何计划,内心忽生疑团,不知如何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师叔厉害,一下子就将我看透!” 陈斌心生惊讶,虽然他师叔双目失明,但是却有直通人心的神奇本领。 所以,知道的人,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有任何的隐瞒。关键是,想隐瞒也瞒不住! “嗯,时机到了,该告诉你了。你知道吗?‘小乐’她其实不是我亲生的孙女。” “啊?这??????”陈斌由于惊讶,一时语塞。 “‘小乐’对于将来固定龙脉,形成‘祖龙’,凝聚‘华夏龙运’之势有极大的帮助。” “师叔,请恕徒弟愚笨,还望明述。” “哦,龙最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哦??????是龙珠吗?”陈斌疑惑地说道。 “嗯,对的。有了龙珠,受惊的‘龙脉个体’才会安定,才会相信你。到时候,再由‘天命之人’超能指引,方可形聚‘祖龙’,凝聚‘华夏龙运’之格局。” “那??????您的意思是??????小乐是龙珠?” “她体内孕育着龙珠。准确地讲,她是龙珠的寄存体。” “既是龙珠的寄存体,为何会有这怪病?还是??????” 陈斌忽觉有些不合适,随即止住。他本想说,既然是龙珠的寄存体,怎么会染上那个无法启齿的怪病呢? “嗯,你问的很好。其实‘小乐’的病不是‘艾滋病’,只是病症跟‘艾滋病’极度相似。” “啊?”陈斌惊愕,张大了嘴巴忘了说话。 “她的病来自于龙珠发育生出来的毒素。” “龙珠毒素?” “对的。‘小乐’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很小就知道了自己的特别之处,这个孩子虽然很小,但是非常坚强。龙珠每逢月圆之夜都要吸收圆月精华,而每次吸收圆月精华,龙珠都会长大并释放出巨量的毒素。而这些毒素会令小乐痛不欲生。这样的过程需要持续49个月,还有8个月,龙珠实体就会成型。到那时,龙珠一旦取出,小乐也就??????” “小乐会怎么样?” “使命完成,形消肉灭!” “嘶??????”陈斌忽感一阵寒气,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师叔,您刚才说,小乐知道自己的情况,也知道自己的结局?”陈斌心里一阵抽搐,说不上来的难受,小心翼翼地问道。 “哎??????”“天龙大师”长叹一口气,随后说道:“是的。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她是龙珠的寄存体,所以,每晚都会跟龙珠通灵。很多的事情,我都还是通过她才知道的。” 陈斌忽感失落,为了一个民族的繁荣复兴,为了一个国家的长盛不衰,自以为高尚的事业,难道需要去牺牲一个小女孩的美好人生为代价吗?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月圆之夜,小乐会非常开心的坐在户外看月亮。 为何她喜欢对着月亮啃甘蔗,原来,每次撕咬的时候都是为了缓解身上巨量的疼痛啊! 你很难想象,她这么青稚的面孔上,留给常人的永远是过滤掉伤心和痛苦的开心面容。 她还是一个孩子啊! 一个应该享受美好童年,在学校里面开心学习,欢乐玩耍的年岁啊?????? “难道,真的要小乐身死道消?” “哎??????这都是命数。我也不想,一直在努力。但无奈??????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忙去东海看一下,也许,找到他,小乐或许能救!”天龙道长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明白了。那为何不让外人接触到小乐呢?”陈斌疑惑地问道。 “主要是不想被那些个倭人知道,他们寻找‘龙珠’寄存体很久了。如果一旦被他们找到,那么‘龙脉’这次极可能会被引至东瀛,造成紫气东去,乾坤颠倒,东西失衡。倭人再次崛起,华夏再遭冲击的大灾难。如果这次被他们实现,‘龙脉’将会彻底离华夏而去,华夏永无崛起之希望啊。” “这是否就是师叔曾经讲过的‘华夏千年大劫’的预判?” “是的,历史在这个关口出现了极其罕见的二元结构。何去何从必须通过我们这些人的努力来推动和实现。不过,好在他来了。” “你说的是那个‘天命之人’?” “对的。” “他能有什么帮助?” “你还年轻,很多事还不懂。你面前的两件大事,包括小乐的病都和他有关。” “小乐的病跟他有何关系?” 第一百五十四章:惊喜还是惊吓? “这个仅是我的猜测,也许只有他才能够救治小乐。只有他能够祛除小乐体内的龙珠之毒,只有他才能够为小乐再造肉身。”“天龙大师”缓缓而期盼地讲道,这一刻,他好像非常轻松又非常的释然。 “这?他真有这么大的能力?那该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陈斌心中澎湃,既好奇,又不敢多问。 即便是强如他,也明白宇宙之大,又存在太多他不了解和不明白的地方。 虽然,他身居华夏风水协会会长之职,同时还肩负一个特殊而神秘的身份。但是他也很明白,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 于是非常理性地流放了好奇心,压制住了好奇的冲动。 “时机成熟,你自然会明白!” “明白!” “还有,你们应该多去关注一下‘夏禹九鼎’。” “夏禹九鼎?” “对的,昨天我卜了一卦,卦象有12个字。” “什么内容?” “龙脉定,国运兴。九鼎归,天下同。” “这龙脉,国运怎么又跟夏禹九鼎联系起来了呢?” “九龙归鼎,万国来朝!”“天龙大师”隐晦地讲道。 陈斌一时有些脑袋疼,自诩为华夏第一风水大师的自己,此刻好像脑筋宕机了一般,思维的速度远远的落后于纷繁复杂的杂乱无章。表情纠结,很想挠头,一时不知道该讲些什么。 “去吧,不用纠结了,去东海看看。”“天龙大师”好像感受到来自陈斌的脑壳痛,轻轻地劝导着。 “好,我这就动身。谢谢师叔,告辞!” 说完,打了招呼,人就走了。 陈斌走后,“天龙大师”也站了起来,面朝东南方向,昂首挺胸,睁着那看似空无一物的眼睛,露出谜一般的自信微笑。 口中轻念:“龙脉定,国运兴,九鼎归,天下同!” ???????? (视线转回小洋村:) “吱嘎??????”一声,黄天辉的黑色宾利在对面早餐店老婆婆的注视下停在了张天赐家门口。 黄天辉迅速下车,一溜小跑来到车身另一侧,打开车门,恭敬的迎接张天赐下车,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这几间破棚子就是黄天辉的家呢! 路边边已经停了5辆黑色的奥迪A6,不用说,一看着架势就知道,肯定是黄天辉的一众小弟。 “哦,看来大头的效率还是很高的,走,大师,我们进去看看大头的劳动成果。”黄天辉朝张天赐微笑着说道。 两人一进屋子,就发现一伙黑衣人脱了外衣,仅穿着白色背心,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折腾着。 有的在活泥浆,有的在砌墙,有的在搬砖,有的在抹灰。 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黄天辉仅知道张天赐给大头画了一张图纸,具体用途不清楚。 反正用他那简单粗线条的脑袋看着就感到很纠结,除了线条,就是线条,啥也看不明白。 真心不懂,那些绘画图纸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空间思维模式。 这个也难怪,黄天辉天生对空间的认知感非常差,从二维的视角来感受三维的世界对他来说是一件极端困难的事情。 什么三D的图纸,装修图,施工图,在他面前就跟鬼画符差不多。所以,他看到图纸的第一瞬间就丢给了大头。 大头这小子别看他闲时好似呆呆傻傻的,其实,除了话不多之外,也是个人才。这不,刚说到大头,大头就来了。 大头原本在带着一帮小弟紧锣密鼓地施工着,一转身,一抬头,刚好看见张天赐和黄天辉,一路小跑,开心地过来。 “大师,怎么样,您看看,是不是跟您图纸设计中的一模一样?”顺手将手中的图纸递给张天赐,顾不上擦掉脸上的泥巴,一脸憨笑地说着。 张天赐拿着图纸,踱步到院中,看着他们的杰作,又对着图纸左右比划了一下。 “嗯,不错,位置摆放得非常精准,尺寸也严丝合缝,阴阳汇灵神木的位置也正好。非常棒!” “记得将旁边的八个卦位空出来,弄好后一定要清理干净。辛苦你了,也辛苦大家了。等会儿由我们敬爱的辉哥来请大家吃大餐!!” 张天赐认真地检查过后,不忘表扬一下辛苦劳作的大头和众兄弟。 一众人开心地欢呼着。 “老大,先说好,我要吃火锅,而且还是海鲜的。”瘦子站起来,拿着瓦刀,起哄到。 “吃吃吃,放心,撑不死你。” “老大,晚上我们整白的,好长时间没有跟你整白的了,老喝那啤酒没劲。”一个三七分发型的家伙蹲在原地,一边抹着灰,一边冲黄天辉笑着说道。 “好,我晚上将两瓶存了8年的飞天茅台拿出来犒劳大伙。” “哦??????老大万岁??????” 一伙人欢笑着,闹腾着。张天赐看着也是非常开心。 其实仔细分辨,这伙人中,除了二五仔有些反骨之外,其他人都还有很重的善根。 人非天生万恶。 只是,活着活着就变成了自己本不想的模样。 或许,这就是生活吧。 或许,这就是红尘修炼吧。 张天赐一阵惆怅,忽然看到大头在黄天辉耳边轻轻耳语一番,然后就看到黄天辉脸上露出了鬼鬼的笑容。 正纳闷着,就看到黄天辉转过头,朝自己说道:“大师,我们要不进你房间看看,据说大头给你带了一个‘大惊喜’!” “啊??????啥?” “大惊喜?什么鬼”张天赐有些懵,从一帮人“幸灾乐祸”的表情中捕捉到的并不是什么惊喜,反而感到“惊吓”的成分更多一些。 “哦??????” “哦??????” “哦??????” 众人分列两侧,举手欢呼。而张天赐则浑浑噩噩地不知被谁推着,往前机械地走着。两侧众人尽情欢闹着,起哄着。 越发觉得那个所谓的“大惊喜”会不会是包藏祸心的“大惊吓”。 一时有些忐忑不安,犹豫不前。 架不住黄天辉和大头软磨硬泡,死推硬抗式地往房间里面送,而自己那一刻却跟丢了魂似的毫无反抗能力。 什么情况,怎么有种被人硬逼着往婚房送的感觉? 张天赐突感不妙。 这种莫名其妙,油然而生的感觉让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淘宝城的少妇,恍惚中脑海中浮现出一片场景。 幻境中自己正被人强迫地“红袍加身”,硬推到少妇的婚房内。等待着自己的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也不是月上柳梢头的婉约,而是被少妇那火辣眼神注视下的烧灼和淹没。 内心突生一种想要逃跑的恐惧。 无奈,已被黄天辉和大头从身后架了起来,一时间竟无法动弹,就这么的被硬扛了进来。 “哎??????慢点,慢点。” 张天赐有些紧张,又有些手足无措,朝身后的黄天辉和大头抱怨着,心跳越来越加速。 “好啦,大家注意啦,新郎官来啦??????” 突然,大头特么神补刀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大头不喊还好,一喊,就像在张天赐的后背突然插了一把刀,立马感觉自己脚底开缝,如坠冰窖,浑身发冷起来。 “难道,自己刚刚的感觉??????是真的?” 张天赐这时刻想动又动不了,无奈之下,只能闭着眼睛装死。 一副——你们整吧,爱咋咋地! 搞得像英勇就义一般。 “噹??????噹噹??????噹??????” 大头丢下张天赐,从身后冲到张天赐面前,来了一个异常惊喜的动作。 “大师,您请看!!!” 黄天辉也来了一个非常绅士又极度标准的“请”的姿势。 “啊,我不要看,我不要看,快让我去死吧??????” 此时的张天赐犹如被女主虐到生无可恋的二哈,完全没有了仙风道骨的感觉,整一个失魂落魄地被强行拉上刑场的犯人,内心苦逼地呼喊着! 紧闭着眼睛,打死也不想睁开。 “老板,床铺好了,你看,还满意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 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像是淘宝城的那个少妇的感觉。 少了那种独有的妩媚! 也没有那种令灵魂感到**的魅惑! 更没有阴柔中蚀骨销魂的诱惑。 只是一个非常普通又略显沧桑的,裹挟着丝许的,取悦情愫的声音。 这个声音既不美也不好听。 难道是??? “细杆子?” 张天赐心中突然想到这个名词,内心突生汹涌澎湃的,涌动的眩晕感。好像有万重的压力要从自己胃部往外冲。 “呃??????” “为何这么地想吐??????” 一丝莫名的失落感滑过,不由得升起一阵莫名而可笑的耻辱感。 “她怎么会在我家?” 他急速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差点儿令他“扑街”,令他晕倒??? 张天赐没有想到,大头给他送出来的大惊喜竟然是——一张大床。 严格意义上讲是一张宽度约2米的真皮沙发大床。 第一百五十五章:绿头苍蝇 米黄色的小牛皮还闪着油亮的光泽。 浅色的缝合线将皮具分割得立体而饱满。 完全贴合人体工程学设计的,柔软又适度的床后靠背。 还有两个米色的钢琴烤漆的床头柜。 床上放着一套深藏青色的,极度科技感的,太空慢回弹的床垫。表面是极其柔软的针织面料,内部是高科技的慢回弹海绵。 床垫和床完美地融合为一个整体,接上电源,俨然是一张高科技的智能床。 床头有一个触摸屏式的接触开关,有一排黑色的按键。通过按键,可以调节床头,床尾部分的高度。 想想那对背部丰满、包容,立体式的呵护感,在充分释放一天疲劳的同时,如同万千小手地轻巧拿捏,令身心不禁彻底放松。 嘶?????? 甭提多么的舒服了! 最令张天赐惊讶的是,不知道是黄天辉故意安排的,还是大头刻意的结果。床上还非常有心的铺上了大红套件,被套上用红底金线绣出了“游龙戏凤牡丹”花绘图,底纹是高支纯棉为经纱,亮色粘胶纤维为纬纱,经色织工艺织造出来的立体牡丹图。 四个枕头,两个靠垫。 枕套是烫金的“金鸡报晓图”和红底金线绣出来的立体的,大大的,双喜造型。 靠垫是极度浪漫的,带着红色蕾丝花边的大红心造型。 看样子,这个是完全的照着婚房样式去布置的。 只不过,床很漂亮,套件也很美,房间显得过于淳朴了些。 如果不是故意往“穷”这个方向去想的话,那你肯定会觉得是在哪家摄影棚中摆出来的艺术造型。 看来,很多生活片段不是现实出来的,而是艺术性虚拟出来的。 “怎么样?还满意吗?” “细杆子”像完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夹着她独有的嗓音,一脸期待地看着黄天辉。非常开心地介绍着自己的作品,伸向床的右手都有些颤抖了。 “不错,没想到范婶还有这么个本事。床上铺设得非常好。”黄天辉咧着嘴笑着说道。 “那是,我跟你们讲哦,我们村子里面的新人结婚的时候都是邀请我去铺床的。但凡是经我铺床的新婚夫妇,最终生下来的都是儿子。” 得到认可的“细杆子”非常得意,情不自禁地打开了话匣子,给自己添加起戏份来,在众人面前介绍了自己的光辉往事。 “这张大师人长得这么瘦,要按照我的判断,瘦的男人将来很有可能会生女儿的多。但是啊,这些个事都难不倒我,我刚刚在铺床的时候念叨了我们家的‘生儿秘籍’。这个咒语一念啊,我跟你们讲啊,张大师将后来只要是在这个床上,生下来的都是儿子。” “噗嗤??????” 黄天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强烈想笑的欲望了,一手捂肚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悄悄躲到了张天赐身后,跟同样躲在身后的大头,两人鬼鬼地对了一下眼神。 对,确认过的眼神,碰到了对的人。 (嗯,都是一群龌龊之人??????) 两货也不管眼前的什么大师了,自顾自地捂着嘴肆无忌惮地窃笑起来。 不过,还好,至少捂着嘴巴的手没有松开,要不然,房间里面一定是充彻着“哈哈哈哈”的声音了。 黄天辉心想,这个大头将“细杆子”带来就是对了,如此的“老毒物”,让她去祸害一下我们尊敬的张大师,看看人间的喜剧,实为人生一大乐事啊。 张天赐觉得头晕目眩,感觉整个天地都在跟自己作对。心里面已经翻江倒海起来,忍住了没有将“MMP”骂出声来。 这个黄天辉,肯定是有意的。 忽然记起大头临走时被黄天辉拉到一旁窃窃私语的场景。 原来这家伙从那时候就已经布置好了如此的算计。 不过,替自己买床这件事情,确实是黄天辉的好心,也算是他能够给自己做的感激的事了。 但是做好事点到为止就行啦,为什么非要画蛇添足的将这个“细杆子”这尊大神给请过来呢? 在黄仁堂家里的时候,张天赐已经稍微地领教了细杆子那“神出鬼没”的语言天赋了。 因为你根本不清楚她千奇百怪的脑筋里面,下一刻会组合出什么样莫名其妙的想法和语言来,通常说出来的话总带着生活中黑色又富有浓厚的乡土气息。 也许这就是她世界中的美好吧。 只不过现在的张天赐无福消受。 他只希望这个“细杆子”尽快的从自己眼前消失。 她所说的话越多,越让自己觉得嗓子里面淤塞的浓痰越多。 稍微的一点还能忍住不去咳嗽,太多了的话,那真的要呕吐了。 好吧,谁也没有想到,大能神仙张天赐竟然也有弱点。 呵呵,幸好是在人间,没有被对手知道?????? “那个,老板,不是我要说你哦。你别躲在大师身后,我知道你那个不行。你也别害羞,等回头我回去给你铺一下床,立刻能够让你雄风依旧,儿孙满堂,想要儿子,我就给你生儿子,想要女儿,我就让你生女儿。” 细杆子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希望与高--潮,说完张天赐,一屁股坐在新床的一脚,翘着个二郎腿,瞪着个“灯泡”式的大眼珠子,指着躲在张天赐身后的黄天辉,大大咧咧地开讲起来。 完全是一副志得意满,经验丰富的乡村大妈。 一开始还处于幸灾乐祸状态的黄天辉,下一刻觉得人生彻底地被颠覆了,世界从此充满了灰暗。 恨不能冲上去拿起“细杆子”的臭布鞋子塞到她那“人神厌恶”的破嘴里面。 特别是那戏谑的语气和指点江山的派头,有意无意地揭开了黄天辉的老疤,让一旁的大头笑得脸部的肌肉都在快速抖动着,抽搐着,如同快死的鱼。 最关键的是,此时的他不知道是出来面对好,还是继续躲着好。 他还没想好,拉着个冷得吓人的脸,阴沉着眼神,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哎,你以为躲在大师身后,我就不知道啦。哈哈哈??????” “细杆子”不知哪来的勇气,毫无无底线地肆无忌惮,让周边的一众小弟都看不下去了,不由自主地替她捏了一把汗。 即便是张天赐,也深深地感受到了“细杆子”玩笑过头后的不够尊重。 随后,心里面忽然生出了些调侃味道,一时觉得有些解气。 你黄天辉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自己请来的‘细杆子’,哭着也要送走。 哈哈哈。 这叫做坏人自有恶人磨。 心里不禁一阵好笑,非常戏谑的表情,转过身来,冲身后正猫着腰,阴沉着脸,生着闷气的黄天辉微笑一下,抬了一下眉头,示意他: 别躲猫猫啦,人家都看到你了。 还这么顽皮地躲着后面,有些不好哦?????? 黄天辉在张天赐和大头的坏笑下,硬着头皮,在一众小弟惊恐的眼神中慢慢站直身子。 原本冰冷生硬的面孔就在转过来的瞬间,忽然变得慈眉善目起来,面带微笑地朝“细杆子”讲: “没想到范婶还有这么好的本事,回头我请您帮社团给普及一下,这样好状大我们社团的队伍啊。” 黄天辉的语调很特别,但是一众小弟听后都生出一身冷汗,心里都在骂“细杆子”的愚蠢,替她捏着的那根弦更紧绷了些。 但是,他们都懂黄天辉的为人,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搅局,而“细杆子”却是身在险中不知回头是岸的愚蠢货色。 活像一只不知死活地挑逗老虎的“野鸡”,得了便宜还觉得自己命长是应该的。这不,还在继续着她“作死”的表演。 “哎,我的方法和技术不是什么人都使出来的。也不是什么人叫我帮忙我就帮忙的。少说点,一次出场费也得来个千儿八百的才行。” 这“细杆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心,自己竟然给自己加起了价格。 不光如此,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毛遂自荐着。 差点儿没有将一众小弟给吓死。 看她那样子,真的很像电拍子上跳舞的“绿头苍蝇”。 只是不知道,“电光火石”之间,她在人间是否还安好! 回头看黄天辉,那强颜欢笑的表情也难以遮掩他异常愤怒的眼神,估计要不是张天赐在场,他很有可能一巴掌将那只烦人的“苍蝇”给拍死,碾碎。 “那个??????范婶,你先跟大头回去吧,我在这里跟大师还有话讲。大头,你先帮我把范婶送回去,如果你到家后还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你就拉接我。” “好的,老大。” 大头最机灵,完全明白了黄天辉的意思。 立即起身,拉起还老神在在地坐在床角的“细杆子”,直接往外走。 此时,瘦子进来了,手上的泥巴还没有来得及洗,顶着一脸的灰对黄天辉和张天赐讲道:“老大,大师,外面的花圃弄好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哦,这么快就好啦。” 黄天辉转头又跟张天赐讲道:“大师,请!” “好,请!”张天赐走在前头。 送走了细杆子,感觉简直宁静了很多。 院子中间,一伙人已经忙好了,活非常的细。 不光将阴阳汇灵神木按照图纸要求栽到了对应位置上,还非常贴心地将周围用红砖垒好。剩余的八个卦的方位也全部规划得很完美。 “不错,很好。跟我设计的初衷完全一致。辛苦了。”张天赐非常满意。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也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晚上我请大家吃大餐。”黄天辉冲众人说道,然后转过身来,跟张天赐打了一个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也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神瞳炼玉 一时间,家里,院子里面安静了很多。 张天赐一看时间还早,便想趁此机会将汇灵大阵给布置出来。 说干就干。 他平静地走到汇灵神木旁,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非常娴熟地念动口诀。 倏忽间,自己就来到了玲珑阁内。 他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如何布置这个汇灵大阵。 玲珑阁,果然像白衣老者所讲那样,非常善解人意,自己想要干嘛,阁中就会呈现出什么书。 真所谓相由心生啊! 此时,书架上只有一种书,名叫做《玄黄阵法》。 作者无。 翻开书的封面,一行竖着的大字印入眼帘。 “万千变化出万千阵法”! “有点儿意思!” “看来,这个书内记载的阵法应该很多啊。” 张天赐内心一阵狂喜,忍不住要快速浏览起来。 呼吸,调气,慢慢地,身心缓和,心如止水。 心静则心境生! 如梦中惊醒一般,忽觉眼前一阵炫目,容片刻适应,缓缓睁开眼睛。 现一本古书悬浮于昏暗的虚空之中。 书名就叫《玄黄阵法》。 虚无之中,古书自动打开,书中文字如同列队之士兵,井然有序的离开纸面,跃然于虚空之中,荧光闪烁,若隐若现,仿佛黑暗中晶莹亮丽的萤火虫,翩翩起舞,上下影动。 此时张天赐的大脑如同黑洞爆发,对虚空中的文字产生极强的吸附力,拉扯之中,众文字之火光,汇聚成一条亮光闪闪的光带,急速地涌向脑海深处。 如东去之江水,汹涌而不断,绵绵而不绝。 张天赐忽感脑壳炸裂一般,有万千之物往脑中硬塞,硬挤。 万物之力异常凶猛,势要撑破头颅。 随即,又忽感炸裂之中传来强烈的眩晕感。脑中忽生一巨大漩涡,搅得万物之力不断旋转并汇集起来,撕扯着内容和文字,粉碎着每一道亮光,形成一巨大的漏斗,不断注入到脑海深处一极其细微之点。 那感觉好似海底的巨大漩涡,任您万般汹涌,最终还是乖乖的归零,进入那细小而封闭的空间。 又仿佛一个贪得无厌的星际黑洞,疯狂席卷着知识的本体,撕扯着万千内容,源源不断地进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不多时,全书内容已全部复制到张天赐大脑之中,随即漩涡退却,时空回归宁静,脑中一阵轻松传来,隐隐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快意。 如痴汉见美女,吝啬鬼见元宝,饿汉见美食。 忽生失而复得的满足快感。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来不及细想,眯了一下眼,快速回忆了一遍内容。 很快找到想要的阵法。 忽又想起了上次幻境中碰到的,头戴金色华冠,身穿金色长袍,脚穿红色绣花鞋的,长得非常像思语的曼妙女子,忍不住四处张望,寄希望于能再次碰到。 只是,环顾四周,非常失望,一无所获。 随即,念动口诀,瞬间回到院中。 进入盛夏的江南市,下午4点之后,空气中的温度慢慢沉寂下来,大地的露水开始缓缓升起,气温从最高点的闷热开始滑向逐渐清爽的凉快。 原本被炎热困扰的鸟儿此刻全部飞了出来,一来是寻找食物,二来是快快地归巢。 张天赐看了看不是非常清透的天空,略显灰蒙蒙的空中弥漫着朦胧的水汽,直觉告诉他,夜间可能会有雨。脑子里面念叨着,一定要赶在下雨之前将汇灵大阵布置出来,好让形成灵识的大阵喝上第一口新鲜的夏雨。 低头看着面前的伏羲八卦阵,嘴角浮起一阵满意。 随即,气闲神定,与虚无之中双脚轻展,跨姿站立,缓抬左手,翻开手掌,倏忽间,从水晶空间戒指中闪出了那块从淘宝城买来的璞玉。 随即催动意念,将璞玉慢升至虚空之中。 深吸一口,屏气凝神, 微抬双手,心静如水,口诀默念,时空转换。 不多时,空中忽然一暗,凭空显现出一个“暗黑幻境”出来。 这个幻境呈现出完整的黑色,八荒六合之内竟没有一丝的光亮。 乾坤环宇之内也无一丁点儿的声响。 静。 相当的静。 静的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 静的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 环顾四周,虚空中唯一能够发出光芒的就只有张天赐的眼睛。 眼**出的光线如同集束灯光一般,虽能照射很远,但凡扫过之地,全都空无一物。 虚空中只有近身的面前漂浮着一块璞玉,那块在视线下闪烁着神秘光辉,披裹着琉璃光华的璞玉。 外表干干巴巴,麻麻咧咧,像一个癞蛤蟆的后背,又似一段枯树皮。 既无淋漓之容,亦无高贵之色,毫无神仙灵气,妥妥的反常之物。 但经天赐“神瞳辉光”的照射,通体呈现出彩虹色来。 颜色不多不少,层次分明地分成12色块。 每个色块都在“神瞳辉光”中欢快地跳跃着,尽管摆动之幅度非常细微,却在无限的黑色中融入了一丝生气,如同那静静的心跳,让人还能觉得自己依然活着。 这,看似微弱的心跳,其实就是这块貌似平凡的璞玉,历经万年修炼,方能积聚出来的一丝灵动。 张天赐心中一喜,此物倒是已经具备了灵性,如果再让其过个一年半载,或许真的会修炼成精,幻化出实形来。 若到那时,机缘已失,想要再分,绝无可能了。 于是十分满意地抬起自己的左手,并掌为剑,催动意念,生出莹莹之白光,浩浩乎如宇宙初始,恢弘乎如白练长空。 晶莹剔透的白光不断生长,剧烈的闪烁。 忽然,天赐脑海中飘过一个意念:“来了!” 瞬间睁开眼睛,大喝一声:“去吧??????” 一道白光闪过,如同黑暗闪电,瞬间照亮了环宇。 虚空中悬浮的璞玉,于黑暗中在周身腾起一股五色之云彩,那云彩将璞玉包了个严严实实。 五彩的浓雾围绕着璞玉周身缓慢流淌着,看似静谧的云彩毫无冰冷之色,安静中附带了极高的温度,不声不响中竟然将原本干干巴巴,麻麻咧咧的璞玉像融化了一般,由固体状态慢慢烤成了凝胶状,然后再变成液体状,顺同不断翻腾,跳跃的云雾而剧烈沸腾起来。 不多时,五彩光芒慢慢消散。 璞玉周边升起一股极度寒冷的白色的雾团。 雾团中多以液态化的气体为主,中间间杂着个别极度寒冷而固化的晶体。 雾团的温度非常的低,呈现出宇宙绝对零度的寒冷,快速地跟璞玉上的热量进行剧烈地交换,在其表面形成一圈上下翻滚,随即乱窜的云雾。 不断冷却的温度快速令璞玉凝聚成实体,变成一块光滑而纯净的冷玉。 冷玉很温润,很光华,也非常的奇特。 其表面非常奇怪地形成12色块。 忽而白雾褪去,从冷玉的内部闪出一道道金色光芒。 金光闪退,冷玉竟被均匀分成12块,厚度一致,层次均匀,四四方方,质地相同的玉牌。 张天赐知道,这个第一部已经完成。 璞玉经创世神瞳的灵元之火萃变后,内部灵元已被固定分成12等分,通过神瞳的黄金切割,玉和灵的实体都被均匀切分开来。 他伸出左手,非常潇洒的收走了4块,将剩余的八块冷玉按照伏羲八卦的造型摆放到位。 下一步就是给这八块冷玉注入灵元生命力,并给每块冷玉赋予不同元素的灵元之核,让其自发通过内核元素来吸收和释放宇宙中的灵元。 这阶段非常重要,容不得半点马虎,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极易生乱。 张天赐深吸一口气,闪动意念,瞬间将“暗黑虚幻”切换到纯白少色,冰天雪地,浓雾缭绕的“太虚幻境”。 幻境之中,自己正立于一巨峰顶部,站于伏羲八卦亭中。 此亭颇有些神奇!底部是一完整的太极阴阳伏羲八卦方位图,顶部中间悬浮一巨大水晶圆球,球中灵光闪烁,映射有浩瀚的星云与不断流转的星系,如同一个完整的宇宙仪。 亭子外面一片浓雾缭绕,白色云海。云海中层云翻滚,形态万千,瞬息变化,畅游自在,蔚为壮观,令人惊叹! 如万千灵物自由畅玩,时而慢慢游动,时而快速搅动,时而上下翻滚,时而一动也不动。 奇哉! 壮哉! 美哉! 云层下方不知何物,忽而于底部闪出道道金光,绕伏羲八卦亭四周快速流转。 急速中穿透云层,那道道金光形如被折裂的一柄柄利剑,快速向上射去,奔向那纯净的,一望无际的,湛蓝的星空。 星空蓝得出奇! 静止如悬扣于空中的宁静湖面。 湖有多深? 天有多高? 一概不知。 极目远眺,越往上看,蓝色越深。颜色越深,层次越鲜明,逐渐由湖蓝变成深蓝,由深蓝变成幽幽的紫色,最后变成暗暗的黑色。 深邃的蓝色如同一块强大的磁石,对灵魂产生强大的吸引,茫然中忽生沉溺于底的压迫与心慌。倏忽间,意志竟片可地恍惚。 嘶??????好怪异的蓝色。让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不敢直视。 难道,这就是浩瀚无边的宇宙之色? 还是严苛理性,缓慢西流的时间之色? (拈花拾香解释:古有江水东流,日色西去之意,现引申为时间西流。) 张天赐内心惊呼,神形震动,赞叹不已。 第一百五十七章:龙腾幻境,灵牌诞生! 从云底穿越而来的颜色并非仅有金色,偶尔突生五彩斑斓,于伏羲八卦亭四周造出气势恢弘的八面“魔镜”。 形如铜墙铁壁,似如绚丽壁纸,流光溢彩,严丝合缝,内幻外透,玄幻异常。 闪烁着斑斓之色,充彻着琉璃之光。 不同位面的“魔镜”均有特定之色,经外部气流扰动,于镜面上形成上下幻动,色彩艳丽的动态景观。 仿佛冬日阳光下色彩绚烂,闪现斑斓粼光的肥皂泡。 美仑美奂。 然而玄妙之处不只这般。 八卦亭外“魔镜”现,五颜六色“光影墙”, 亭中顶部宇宙仪,快速流转现惊奇。 抬头仰望,头顶之水晶圆球(宇宙仪)已然快速流转起来。 圆球流转,亦如苍茫宇宙斗转星移,浩瀚洪荒六道轮回。 圆球内部星光闪动,幻动之星光经内源强光照射,影射于亭内地面,为“阴阳两仪伏羲八卦”披上华丽外衣,奏响共鸣之音。 至此,嗡嗡声不绝于耳,幻动之形精彩绝伦。 八卦之神态愈发凝实,虚无之中好似多了些丰满与圣洁。 那感觉,如同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温暖的春风拂过青翠柳枝,滋润的清泉流过田间地头,植物们开怀畅饮般地愉悦与欢闹。 此刻,张天赐正立于八卦之中,站于阴阳两鱼鱼眼之上。 刹那间,伏羲八卦上霞光陡然升起,如同激荡之音波,跳跃之音符,欢呼雀跃着。 片刻后,动态之霞光围绕着八卦图形和张天赐的形体,顺时针方向沿卦位旋转起来。 流转之星光每接触一卦位,轻抚卦上爻辞,都会激发出欢腾的金光,释放出跳跃的光芒。 并从爻辞内部传出独有的声响。 如伯牙抚琴,高渐离击筑,师涓行鼓,孔夫子吟唱。 静听细思,又好似一细长铜棒,轻敲盛水的瓷碗(缸)。 敲击的力度,和不同水位的共鸣之音清脆又响亮,空灵而动听。 八个卦,八个音,随着匀速流转的光影挨个儿,秩序井然地响起,像一段神奇的音乐,令听者安神而舒逸。 妙哉! 轻玲幽鸣之音,经四周绚丽多彩的光影墙反射,在八卦亭内回旋震荡。 重叠而相互交融,蝶化成优美之色,如水**融,如鱼水之娱。混合凝实之后,形成了一段曲折悠扬,动听回旋的仙界瑶音。 令站在鱼眼之上的张天赐顿感身心沉浮,胸中震荡,心宽体胖,气定而神闲。 不由自主地从身形内部向外释放出一股正能量。 将脑中,心中,体中所有的不如意,不满,不开心,不舒服,抱怨,愤怒,恐惧,幽怨,害怕,不自信等等各种负面能量,统统抛洒出去。 那些个被抛而出的负面能量在仙音作用之下,经跳动乐符地感染,被激荡得粉碎,慢慢变得无形,无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外界看,张天赐身上不断冒出丝丝缕缕灰黑色烟雾,未经凝聚,顷刻间又被幻动的空间稀释,击碎,故而慢慢消散! 半柱香之后,他身体好似被透析过一样,再无任何负面包袱,再无任何污染之色,纯净异常,金光闪闪,包裹着玲珑的光芒。 深呼一口气,炫彩的光影墙瞬间撤去。 伏羲八卦亭周边当即恢复为空无,回归为平静。 紧接着,仙音也悄然褪去,寂静如玄雾再起。 原本高悬于亭中顶部的水晶圆球(宇宙仪)回到静止状态。 圆球(宇宙仪)中演绎的一百一十八星宫,七百八十三星像运转到一特殊位置。 从底往上看,所有的星像图案全部重叠于一个位面之上。 静止之时,于核心之中,瞬间迸射出超过太阳千倍,极度耀目的光芒,由上而下照射到张天赐身上。 阵中阴阳两鱼如同得到召唤一般,产生惊奇变化。 沿双鱼及鱼眼纹路,于纹路中间往上激射出玄紫光芒,转瞬将张天赐周身包围。 上部强光和底部极炫紫光相互交融,将张天赐包裹其中,慢慢形成一股不断腾跃的,浅紫色薄雾。个中能量不断向核心中的张天赐反复冲击,紧密包裹。 此时,阵中阴阳两鱼深情召唤,伏羲八卦遥相呼应,远古神秘穿越而来,时空位面凌虚震荡,个中要素交相辉映,催生出他心灵的共鸣,忽感一内在力量不断壮大。 紧接着,创世神瞳突然启动,张天赐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乎,他迅速睁开双眼,快速摊出左手,于水晶空间戒指中弹出八枚已经被切成片的冷玉。 冷玉光洁碧绿,似剑飞行,穿越浅紫色玄雾,恰如染色一般,又似镀膜一样,异常神奇地披上紫色外衣,闪耀着莹莹的紫光。 那紫色非常好看,就像初阳下的牵牛花,不浓不浅,冷暖自宜,新鲜自然。 穿透紫色玄雾而被渡上紫色的冷玉像被安装了程序一般,秩序井然,规则有序地站于八个卦位的上空,虚空中静谧悬浮着。 转瞬,八卦亭外传来一阵龙啸,天空中原本的湛蓝顷刻间变成一片金黄之色。 被金色包围的云层突然间好像被什么惊天动地的存在吸引了,原地不住地上下抖动起来。 是颤抖吗? 还是激动? 张天赐也搞不清楚。 就在他放眼望去,想要搞明白而迟疑的片刻间,忽从亭外八个方向上,紧贴着八卦亭,于底部呼啸腾起八色神形各异的神龙。吓得张天赐心里陡然一惊,若非刚经仙音涤荡,定会被吓得神形换位,灵魂出窍。 神瞳告诉他,此时,不管出现任何动作,或是现象,即便肩负万斤之重也需坚强挺住。 双脚紧扣双鱼之鱼眼不能移动分毫,否则非但前功尽弃,还会遭到群龙反噬,身死道消,长眠幻境,永世不能自拔,万世不可超生。 一滴冷汗于他额角缓慢滑落,深吸一口,屏气凝神,收敛心思,置身度外,神定心安,任外界风起云涌,亦如镇山之石,岿然不动。 亭外剧烈变化。 八色神龙于底部蹿越而出,汇至亭子顶端,缠绕圆球(宇宙仪),不断飞舞。 似如不断飞翔的八色彩虹,渐渐融入那光亮的圆球之中。 不多时,圆球既被均分八色,形成了一奇特的八色水晶球。 就像儿时玩的彩色“弹珠”,只是这个“弹珠”大了些。 那光鲜亮丽的八色“弹珠”忽感质量提升,开始缓慢下沉。 经亭子顶部,落至天赐头顶。 将内部各种天象相互重叠,融为一体,再次旋转起来。 忽然,金色的空中传来“咣??????”的一声,好像一万古洪钟发出的巨响,又像宇宙起点奏响的福音,激发了张天赐心中的震荡。 神瞳惊呼,开始了。 八色水晶球中星象重叠部的最底端激射出耀眼光芒,而水晶球的边缘则沿颜**块弹射出八色光芒,精准落在亭子的八个卦位上。 乾卦??? 坤卦??? 震卦??? 巽卦??? 坎卦??? 离卦??? 艮卦??? 兑卦??? 卦位之上悬浮有八块紫色冷玉,经八色光芒之洗礼,如获新生,全面蝶化。 八色即八种元素,八个核心,八种灵魂。 至此,灵魂归位,核心内嵌,灵魂萌芽后的八色冷玉灵牌产生了。 再细看,各冷玉灵牌又产生了另外的变化。 外形从原先的六面四方形状变成一块纯粹的八边形灵牌。 灵牌表面被如利刃般的射线刻划出八种不同符号及装饰纹路。 一切完毕后,八色射线被各自灵牌吸入,点亮内部核心,如燃起一盏长明之灯。由内而外,将灵牌周身照得异常鲜亮。 瞬息,八块灵牌快速靠近阵中张天赐,紧贴着阴阳两鱼边缘,像八条颜色各异的鱼儿,拉着张天赐顺时针急速旋转起来。 转得他脑袋发晕! 不知过了多久,旋转停止,幻境消失。 那八枚外形一致,颜色各异,元素不同的灵牌自动进入汇灵大阵,融入阴阳之内,嵌进八卦之中。 于卦位之上,生出九华灵识。 于泥土之中,生出九幽灵根。 于庭院之内,生出八色土壤。 于虚无之中,绽放荧荧之光。 此时,创世神瞳再现,太虚幻境又至。 然环境之内无天赐,环境之外生高塔。 高塔之上,天赐独立,俯瞰境中幻想,却见八卦阵中,阴阳之内,两鱼之上,一男一女,俊俏异常。 男女皆低眉垂目,背向而跪,双手抱拳于下颌处,如同祈祷状。 两人服饰相同,颜色各异,一红一白,一里一外。分不清年龄,看不清面目,神色虔诚异常。 也许是两人的祈祷起了作用,八枚深埋于周边的灵牌如同生命初始,宇宙诞生一般,传来咚咚咚的心跳之音。 紧接着八色霞光忽闪,射入虚空,瞬息而逝,归复平静。 宁静! 再无男女,也无灵光,更无灵牌。 只有茫茫黑暗的虚无。 张天赐知道,整个阴阳汇灵大阵至此终于布置完成了。 “呼??????”不由长舒一口气。 第一百五十八章:阴阳汇灵大阵 “感谢您的搭救之恩,恭喜您收获举世无双的汇灵大阵,祝您修炼愉快!” 这熟悉的声音,非别人,实乃汇灵神木中的“阿阳”。 “真没想到,短期之内,你竟能找到‘灵源木’的替换品!哼??????还设置了启动大阵!看起来??????效果还行!嗯!继续努力吧,年轻人!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这居高临下,一副指点江山的冰冷之音,不用说,一定就是那个好似欠了她八辈子债未还的冷艳美女“阿阴”了。 言语中还是那么的寒冷而秀美,毫无感激之情,却生理所当然之惑,一派高屋建瓴之态,让张天赐很不习惯,也不舒服。 换作常人,估计他“大耳刮子”甩过去了。 幸亏此等女子有“阿阳”收纳,要不然,既委屈了自己,又祸害了他人。 心中不免愤愤不平地嘀咕起来。 忽又想到什么,赶紧问道: “能跟我再讲讲黑鲲鹏和世界树的事情吗?” “还有,你们俩下坠人间后,到底经历了哪些事?” “为何会进入秦始皇帝陵?” “卢生是谁?” “‘龙脉’又是何物?” “九龙金牌跟‘龙脉’有何关联?” 张天赐开启了炒豆子般地,连续发问模式,因为他心中积聚了太多疑惑。 其实,他最想知道的就是: “自己是谁?” “为何自己身上有此等超凡的能力?” 但是估计这“俩货”,特别是那个“阿阴”,即便是知道,肯定也不会讲。 索性就问些跟他们密切相关的吧。 “您和黑鲲鹏都是??????” 忠厚老实的“阿阳”习惯性地有问必答,像个老实巴交的教书先生,理所当然地解疑答惑起来。 只是,头还没起,就一口被“阿阴”粗暴地打断了。 “哎??????问那么多干嘛?做好自己,少管闲事。我现在一身伤痕,急需静修养伤。你看好庭院,他日机会来临,自会告知于你。” “哎??????你??????”张天赐气结。 “啊??????这样不好吧!阿阴,毕竟他救了我们!” 虚空中传来“阿阳”的悄悄话,言语中听不出任何怪罪的意思,反而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这阿阳,哎,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醉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俩人这次谈话都没有设置音障。 声音虽小,却如玉珠落银盘,清晰入耳。 “你呀??????榆木脑袋!” “他救我们是应该的。” “不救?如何找到九龙,形聚‘龙脉’?” 听这般口气,这般阴柔而幽怨的声音,必是“阿阴”无疑了。 “元空不是说让我们帮助他吗?” “阿阳”还在尝试着最后地努力,只是听起来却像是半两人说千斤话,口号很大,但是底气却严重不足(越来越不足)。 “那个老东西的话你也信?” “好啦!这事你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阿阴”有些不耐烦了,情绪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不知为何,今天的“阿阳”好似缺少了那种先知先觉,对情绪的识别有些迟钝,还在喋喋不休。 “可他毕竟是我们的恩人啊,我们不能这样对待他的。” “哼??????你要他?还是要我?” “阿阴”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哎??????阿阴,你别生气啊!哎哎哎??????你别走啊??????” 张天赐侧耳倾听,心中不免替热心的“阿阳”默哀了三分钟:“兄弟,您要挺住啊??????” 听这谈话的内容和架势,估计那“阿阴”大小姐脾气又犯了,气冲冲地抛下傻乎乎的“阿阳”,自个儿走开了。 宁静。 一片安静。 “人呢?全走了吗?”张天赐迷惑。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张天赐惊呼。 “我怎么出去啊?”环顾四周,一阵慌乱。 忽然传来一阵眩晕,天地乾坤似在旋转,只是时间不长。片刻之后,睁眼一看,只身已在庭院之中。 夕阳斜照,落日余晖,那原本干枯将死的汇灵神木竟变得雾气腾腾,上白下红,枝叶繁茂,生意盎然起来。 细想,种下之时还是干枯将死之形,何故转瞬就欣欣向荣之势呢? 真乃“怪物”也! 张天赐好奇之余,绕汇灵神木一圈,仔细观察后,心生惊叹。 先前的汇灵神木实则一盆栽式的小灌木,而此刻,已经是一棵近三米高的大树。 同样是双株同根,根茎相连,枝干缠绕,树冠分开,两极分化。 只是相互缠绕的枝干比较的粗,约碗口般大小。 由此可见,伏羲八卦阵上的汇灵神牌确实厉害。 刚种下不久,就快速汇聚周边的灵元之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阴阳汇灵神木的根部。 其根部纯阳,顶部纯阴。 纯阳之根,将灵元之力融合并输送到枝干及全身。 而纯阴之冠,则消化和分解灵元,用以分配生长,孕育和遗传。 细看其外形,大有归奇顾怪之目,犹如鬼斧神工般奇特,亦如惊世骇俗般怪异。 其根部如同牢扣于炽热熔岩之中,通体呈现出烈火般的红色。视温度极高,凡地下灵动之水,均被升华。融合八要素的灵元之力,凝结成灵元神气,沿着枝干不断往上攀升。 而顶部树叶外圆而内方,叶片及方孔不断释放出树枝中蕴含的,源源不断的极寒阴气,遇底部上来的灵元神气。 两者相遇,迅速降温,形成浓郁的雾气。 雾气升腾,在神木上空2米处淤积停留,形成一团自由游走却不离散的云系。厚实而凝重,水汽充沛。 如同一座迷你的云山雾海,又好似云中菩提,仙姿袅袅,若隐若现,玄妙异常。 不断游走和腾挪变换的云系被汇灵大阵的结界包围,完美的笼罩在院子的上空。 虽有腾挪自由之姿,亦有包裹孕育之态。 在院子里面造就出一副云烟仙界之境,别有洞天之府,惊为天人之作,举世罕见之景。 云烟雾罩之下,院内灵气涌动,空气异常清新,温度冷热适宜,似有仙人寄居,仿佛凌霄降临。 清新之气,令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目明气正,心宽体胖,任凭万千的世俗烦忧,但享片刻的心灵涤荡。 张天赐深吸一口,目现精芒,四肢百骸,如沐春风,全身上下,好不畅快!禁不住大喊一声: “妙哉!” 忽注目凝视,见叶片之上,凝露聚集,形如珍珠,晶莹透亮,粼光闪烁,极度诱人。 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这灵元神气凝结之露,想必自是人间罕物,世间珍宝,或集未发现的价值,何不将此收集,煮粥泡茶,以此涤荡思语和爷爷的灵魂和肉体,保不准有奇特效果。 说干就干。 天赐从厨房取出一大水桶,清水洗净晾干,置于树下,深吸一口气,双手腾挪,运气凝神。 忽而右手滑过,搅得院内升起一阵清风。 众叶片之上的凝露如下雨一样,纷纷落下,似三月细雨濛濛天,似九天珍珠洒人间。 美哉! 按理来说,洒落的凝露应直接滴入泥土才对。 可奇就奇在这个地方! 纷纷滴落的水珠在离地面不到50公分之处,于虚空之中,汇集一处,形成一汪清澈而淋漓的水潭。 如同有仙人之手凌空托捧。 又好似无形的薄膜半空中盛放。 然那摇曳多姿,波光粼粼的凝露之水,下一刻竟好似通灵一般,一滴不漏的全部滑落到位于地上的水桶之中。 足有大半桶之多。 如此之多的凝露之水,也算是一大收获了。 张天赐张开左手,微笑一下,大半桶的水随之尽被收入水晶空间戒指之内。 再抬头看那阴阳汇灵神木。 叶片光洁如新,如同刚洗过一般,翠绿翠绿的。 底部的灵元神气还在不断升起。 张天赐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翻手,拿出剩余四块玄紫色冷玉灵牌,运用玄黄阵法中记载的一个称心如意阵,给四枚灵牌赋予了全新的生命。 还在顶端穿了一个小孔,拿出红绳系扣起来,挂在了阴阳汇灵神木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 也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阵中。 要说这个称心如意阵,确实有点儿意思。 此阵不大,却非常奇特! 奇就奇在他善解人意,因人心思而生财运。 比如,您祈求平安,那么他会让您避开坏运气。 如果您期望变美丽,那么他会不断滋养您的容颜,久而久之,便会愈发清澈、美丽。 如果您想发财,那么他能凝聚宇宙空间中最旺的财运之灵,让您在任何时刻都会运气爆棚。 举例来说,如果您去买彩票,有此灵牌相助,您中奖的机会自然是相当之高。 按照张天赐的规划,一块送给张思语,一块送给秦海洋。 剩余两块? 随缘吧。 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卖出去,挣些钱,给思语和秦海洋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第一百五十九章:灵露茶,药膳粥! 悬挂于阴阳汇灵神木之上的玄紫色冷玉灵牌,经灵元之气的滋养,轻快地颤动着。 好似在回应张天赐的知遇之恩,令其不禁心生快乐。 抬头看时,夕阳西下,如坠山谷,百鸟归巢,蝙蝠起舞。想必思语和爷爷不多时也该到家了,此刻也正是开灶生火,炊烟袅袅之时,心里想着为思语和爷爷煮一锅养生粥来。 于是取了些药市中买来的养生药材,洗净之后,抓了把小米,用灵元凝露之水辅以灵元之火,大火炖开,小火慢煨。 不消半柱香时间,一锅香气扑鼻的药膳养生粥就做好了。 再出来时,夜色暮暮,晴空中星星点点,半个月亮斜挂树梢,雅雀安静,百虫齐鸣,一片夏日的清爽。 见思语和爷爷还未归来,自顾自地用灵元凝露之水烧了一壶茶,搬了躺椅,坐在汇灵神木之下,慢慢品了起来。 望着那杯中泛着薄薄雾气的热茶,清汤寡水倒显得有些孤寂,因没有放茶叶,宁静的水面倒映着残缺的月亮,伴着浅浅的雾气,悠悠冷清之外反而生出些婉约浪漫。 抬头仰望,枝丫相接,叶叶覆盖,茂密之形油然而生。 微风拂过,翠绿的叶片沙沙作响,张天赐看着直发愣。 忽而,他嘴角上扬,突然一个好主意。 随即右手食指轻弹,一道凌厉之气射出,击落一片神木树叶,轻轻飘落于桌上的水杯之中。 叶片入水,如寒冰入沸水,立刻于杯中腾起一幕神奇景象。 叶片如九幽寒冰,温度之低,难以想象。 两者相遇,沸腾的温度随即被冰彻入骨的叶片之寒给带走,瞬间形成上冷下热之形,于杯中,冷暖剧烈交汇,瞬间腾起一股浓浓白雾,不断从杯中袅袅漫出。 漫出之雾,于杯顶不高处缓慢沉落,围绕着杯子,形成云腾雾绕之势,煞是好看! 不多时,冷热均衡,白雾散去,一片翠绿的,如同“铜币”般的叶片漂浮于水面之上。 原本透明晶莹的凝露之水,此刻,竟变得柔和而鲜嫩。黄绿之中泛着粼粼的波光。 如同夏日的荷塘,如同夜间的睡莲,亦如月色下茉莉成行,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清香。 张天赐也被自己的别出心裁的奇思妙想给折服了,想都没有想,直接拿起茶杯,轻吮一口。 晶莹的凝露丝滑入口,滑爽之中却有万分奇特的跳跃感。 因为入口之香茶凛冽中又裹藏着一番炽热,好似水火交融,好似冰火两重天,犹如九幽寒夜中的火炉,亦如冰天雪地中的火山熔岩。 口感极其对立,然又万分和谐,彻底将汇林神木叶片的香味全部激发出来。 那是一种类似于龙舌兰的香味,混合着绿茶的甘醇,伴随着极冷和极热的对立感,在敏锐的味蕾上尽情地欢呼,跳跃着。 如同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舞; 又如同暮暮夜色中的二泉映月; 令人心驰而神往。 好茶! 情不自禁地端起杯来,头一仰,来了个标准的一口闷,随即发出:“啧啧??????嘶??????”的一声。 抿嘴,覃眉,定思,舒缓?????? 知道的是在喝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品尝一杯烈酒呢。 其实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偏错。 因为入口之茶的后半杯真有烈酒之感。 醇厚中裹挟着火一般的热烈,甘冽中又藏有龙舌兰的浓香,似酒又似茶,然又全不是。 他只是一杯混有阴阳灵元之力的琼浆。 一杯下肚,眼明脑清,神清气爽,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正当他丝丝入扣地体味那玄妙之感时,呼听外面脚步声快速而至,轻快中透露着万分的急切。 不等分辨清晰,忽传来一声,“天赐哥哥,我回来啦!” “思语?” 张天赐一惊,立刻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定眼一看,果真是。 随即喜出望外,撑开怀抱,张开手臂。 回家的思语,如同归巢的燕子,飞速地跑将过来,一把跳入张天赐的怀抱,如久别重逢一般,将其搂了个紧紧。 直勒得张天赐脖子生生发疼,呼吸困难。 天赐微微弯腰,一把将其抱住,随即后仰身体,以脚后跟为轴,抱起她转了足足五圈,方才在她的欢笑声中停下。 开心! “天赐,思语,我回来了。”秦海洋摘下满含夜露的斗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推开门,看着欢闹中的天赐和思语,异常开心地讲道。 虽然满脸倦容,一身泥泞,浑身汗臭,但是,他却非常开心。 因为回家了, 回来了,就是团圆,就是美好。 现如今,在他感觉里面,看到天赐和思语的每一天都很美好。 都很深刻。 也许他不会向我们这么细腻,也许会比较的粗狂,但是,他真心地体会和享受如下的时光。 有多少人任由时光冉冉,却从不作停留; 有多少人任由时光流逝,却从不思体味; 生活就在枯燥独行的时光中悄然溜走, 留给自己的除了满身的铜臭, 剩余的,全部是干枯和微皱。 “爷爷??????”思语从天赐怀中挣脱,又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飞向了秦海洋,给他一个万分美丽的笑容,将他满身的疲倦一扫而空。 秦海洋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尽管很忙,很累,但不知道为何,回来一看到思语,特别是那开心模样,浑身的疲惫就会一扫而空。 所有生活的不如意全部被那清纯灿烂的笑容所替代,自己都变得开心幸福起来。 “爷爷,东西给我吧。” 天赐走来,一把将秦海洋身上的斗篷,篓子和竹筐及干活的农具全部接过来,依次放入仓库。 “先放一边吧,天赐。” “你们都饿了吧,我来做饭。晚上喝稀饭吧,我从镇上带回了一些熟菜,等会儿再炒个花生米,我们爷孙俩再整点小酒。” “那坛子女儿红还没有喝完呢!哈哈??????” 一说到酒,秦海洋的眼睛就绽放了兴奋的光芒,貌似忽生万分的活力,一天之疲惫尽被一扫而光。 不过,思语可不这么认为。 一想起自己爷爷逢酒必醉,一醉就话多的特性,思语同学也是脑壳疼,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就在纠结的一会儿,张天赐开口了。 “稀饭我煮好了,看你们还没有回来,我就煮了一锅药膳粥,还煲在锅中。这会儿,估计已经好了吧。”张天赐笑着说道。 “啊,哥哥您煮的药膳粥?您会做饭?”思语满眼睛星星地问道。 “啊,没想到天赐都煮好啦,太好了。那我来炒个花生米,等会儿就开饭吧!”秦海洋异常开心,第一次回到家,发现已经做好了饭,这感觉很好,值得纪念。 “我去吧,爷爷,您和天赐哥哥休息一下。”思语自告奋勇,蹦蹦跳跳地去忙活了。 张天赐搬了桌子,椅子,摆好架势,拉着秦海洋在汇灵神木下坐下。倒了一杯汇灵凝露烧出来的清茶,添加了一片汇灵神木的叶片,递给了秦海洋。 坐下的秦海洋一抬头,发现了院子的不一样。 院子里面突然增加了一棵大树,还非常的怪异。 根部好似长在了火山之中,冒出沸腾的水蒸气,上端却又异常之寒冷,漂浮着丝丝白雾。叶子煞是奇怪,外圆而内方,活像一枚枚铜钱。 难道是传说中的“摇钱树”? 再往上看。 院顶竟漂浮着朵朵白云,跟树冠上的雾气丝丝相连,好似天宫幻境一般。不说这个是在自己家里,即便是他见过的大户人家,也从没有出现过如此的景象。 怪事了! 难道,这些个都是我这孙子整得? 除了他,貌似真没有其他的人了。 秦海洋还在走着神。 “粥来啦??????”这时候,思语也来了,端来了一大锅的药膳粥,还有刚炒好的花生米。 张天赐赶紧接过,在桌上摆好。 思语一看愣神中的爷爷,敲了两遍桌子,见秦海洋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时有些疑惑,一抬头,看到了头顶的汇灵神木和院子顶上的腾云祥雾。 “这??????这??????”思语目瞪口呆。 “哥哥,这个??????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你?” 思语惊讶地用手指着树和顶上的雾气,还有那漂浮的朵朵白云,盯着张天赐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讲。 此时,秦海洋终于回过神来,和思语一样,惊讶的看着张天赐,期待着他的解释。 张天赐挠了挠头,尬笑着说:“爷爷,思语,先坐。尝尝我做的药膳粥,喝完药膳粥,我再给你们解释。” 说完,站起身来,给俩懵懵中的人各盛了一碗,自己也盛了一碗粥,慢慢地细品起来。 “喝啊,粥要趁热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张天赐一边喝,一边提醒着对面惊骇中的爷孙俩。 粥非常糯,锅盖一打开,瞬间弥漫出一阵诱人的香气,如同清晨初阳下宁静的牡丹园,如同山间浪漫的大片薰衣草,又好似沉醉误入藕花深处,满鼻扑来令人神情舒爽的清香,混合着浓郁的水雾,让人瞬间怀疑了人生。 第一百六十章:瑶池仙境 张思语玲珑秀鼻轻轻翕动,轻嗅那鼻尖飘过的一丝香气,柔软中混合着浓郁的药膳香味,眼睛忽亮,顿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食欲大振。 异常豪爽地捧起碗来,豪迈地喝了起来。 “哇??????好香啊!” “嗯,好吃??????呜呜呜??????好吃”。 思语像见了鱼的馋猫,端起碗就放不下来,呼哧呼哧的,头也不抬,大口的喝着。 一边吃,还一边朝张天赐翘着大拇指,不忘来个大大的赞! “好吃,我还要??????” 未等张天赐喝完,张思语已如风卷残云一般,将大碗的药膳粥给卷入腹内。又非常豪气地伸过碗来,那意思在说,她还能再来一碗。 如此温情而柔软的一幕令张天赐心中荡漾,不禁感慨,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药膳粥,包含的不仅是满足和快乐,还有令人舒心的幸福和拥有。 想到暖心之处,心中如奔腾的温泉,泛起了暖暖的波浪。 看着思语那满怀期待的眼神和秦海洋眼中闪动的睛光,嘴角上扬,一股脉脉温情油然而生,自然很开心地帮忙装填起来。 “嗯,真的很好喝,我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膳粥。天赐,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嗯,好喝,我也要来一碗。” 秦海洋的鼻子可能是长期抽烟所致,嗅觉有些迟钝,但看到思语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好似在吃什么生猛海鲜一般,无形中也被感染了,略带疑惑地盯着碗里的粥。 此刻,一股浓香传来,像小时候妈妈给他煮的生日面,像小时候过年时饭桌上诱人的回锅肉,又像那烂漫的山间,她头上插的美丽的山茶花。 如此香气,混合着那丝丝的水汽传入鼻腔内,进入肺部,立马觉得肺部非常清爽,如同被清洗一般。 大脑也清明了很多,各项转换的速度也超快,一阵轻松莫名传来,四肢百骸好似沐浴了一般。 “好神奇的感觉,难道这个药膳粥如此奇效?” 看那思语马上又要将一碗稀饭喝完,自己也赶紧端起碗,甩开膀子,豪气满满地吃了起来。 香粥入嘴,随即,一股丝滑而柔顺的甜糯感顺着自己的舌头传导而来,卷起顶端的味蕾一阵欢呼雀跃,传来汹涌澎湃的畅快之感。 “太好吃了,我也要一碗。” 张天赐见思语和秦海洋都在争相添饭,自知此药膳粥发挥了作用,心里莫名一阵开心。 “不急,不急,慢点,都有。放心!” “天赐,这么好喝的稀饭,你也喝啊,不喝就全部浪费了。” 刚刚还在为汇灵神木纠结的爷孙俩,转瞬已经被美味的药膳粥给打败,啥莫名其妙,啥惊天动地,都不如一顿药膳粥来得直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配菜虽不甚丰富,但好歹有上好的“女儿红”作陪,辅以最下酒的花生米。 秦海洋自然不会放松机会,畅饮之后,自是微醉。 但今天却不同以往,除眼睛有些迷离之外,脑袋一点都不懵,嘴巴也不麻。反视全身,如同置身于暖和的温泉当中,关节处原先僵硬的风湿块,似如坚冰遇暖阳一般,慢慢柔软起来。 抬头,环视院中变化,如仙境瑶池一般,心中不禁思绪澎湃,如此变化,自然之道与谁有关。 他虽不语,但肯定有他不说之道理。 秦海洋自知时日不多,充分感受与家人的相处,尽情享受日子的美好,这些都是他的追求。 至于那些令人不解的疑惑,他不讲,自是有他不讲的道理,与其费经心思的凝思苦想,还不如接受并享受来得好。 所以,他放空身体,调整情绪,排除一切不好的愿想,连同平时间酒一多就控制不住的嘴巴,这次都变得异常平静起来。 思语忙活完之后,轻轻走来,在张天赐身旁坐下。 静静中给秦海洋、天赐加了一杯水(凝露茶),自己也添了一杯。 无意中,抬起头,环视院子,发现了太多不一样。 院子外面,晴空万里,半个月亮斜挂树梢。虫鸣鸟啼,萤火飞舞,一派盛夏的火热气息。 而院里面,朵朵半透明的,如同丝绒般的祥云,静谧地漂浮在院子顶部。 如同自由的鱼儿,畅游漂浮着。 而祥云之下,院子里面则腾起了浅浅的薄雾,好似蓬莱仙境一般。 薄雾之下,温度异常凉爽,比开了空调还要舒服。 室内开空调,吹出来的都是凉风,并且固定从一个方向吹来。 而院子里面此刻流动的尽是凉爽的雾气,且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雾气中饱含的水分非常奇特,似有美容之功效,又好像初春的甘霖,让所有的肌肤都畅快淋漓的喝足了甘贻。 显得异常光滑圆润,瞧那效果,可比光子嫩肤强多了。 阴阳汇灵神木之上,雾气攀升,云山雾罩,如腾云驾雾,如仙雾缭绕。 神木之下,特别是被树冠遮挡之下的空间,异常干爽。 树根处往外不断传来火一般的光华,只是该光芒虽然很强烈,却并不滚烫。于凉爽雾气之中反而透露出丝丝温暖和舒畅。 一家人坐在傍边,如同冬日围暖炉,寒夜捧火锅,煞是舒服。 院内灯光闪闪,散发出丝丝黄色的光芒,透过浅浅的薄雾,愈加显得朦胧而婉约。 浅雾笼罩之中,院内植物,愈发碧绿鲜嫩起来。 恍惚如神灵召唤一般,激情呼应,摇曳生姿起来。 又如同喝足了琼浆玉液一般,欢闹之余,又畅快淋漓地疯长着。 特别是那桃树上茸茸的小桃子,挂着些晶莹的露滴,愈发显得清脆娇羞起来。那鼓鼓的身躯,好似喝足了浆水,满满的都是甜蜜和清脆,令人啧啧生奇。 “哥哥,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啊?” 满脑子都是疑惑和问号的张思语,再也扛不住好奇了,忍不住问了起来。 “哦??????不急着知道这些,先尝尝这杯茶。” 张天赐微笑一下,轻抬右手,微微抖动手腕,一阵清风快速传递到渐冷的茶壶周边,围绕茶壶旋转了一圈。 忽的腾起一股浅紫色光芒,如同火舌一般,将其包围起来。 “呀??????这,这是?”思语和秦海洋都惊讶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奇观。 不多时,光芒散去,茶壶内的水竟然完全沸腾起来,汩汩地冒着热气。 “嗯,看样子应该不错。”张天赐在爷孙俩惊讶的表情中拎起茶壶,给思语和秦海洋各倒了一杯。 随即,不等放下茶壶,左手非常轻微地一弹,两道凌厉之气激射而出,如同黑夜流星一般,射向了顶部的汇灵神木。 不等思语和秦海洋下巴落地,空中飘来三片“金钱叶”,非常精准地落到思语和秦海洋和自己的杯子里面。 瞬间,三盏杯子都腾起了一阵纯白的浓雾,将杯子完全包围。 不断生长的浓雾,和不断沉落的浓雾形成一个奇特的奇观。 “可以喝了,这个时候,味道应该是最棒的。” 张天赐向俩位一伸手,力邀品鉴。 自己则非常自在地端起面前飘着浓雾的的茶杯,细撮慢饮起来。 一番动作,简约而潇洒,如同跳舞一般。 张思语惊呆了,不由自主地学着天赐的样子,双手轻轻捏着面前雾气腾腾的茶杯,缓缓抬起,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品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奇特的茶杯。 茶杯抬升,杯中外溢而出的浓雾如同九天银河降落之下的,流光溢彩的星云薄雾。 挥洒而出,不断沉落与桌面。 带着些憧憬,带着些小小的激动,慢慢靠近嘴边,将那些雾气升腾的凝露之水,缓缓倒入嘴巴里面。 “嘶??????” 一股浓郁的龙舌兰的清香弥漫而来。冰爽中又带着些酒精的火热之感,好似一杯醇厚的鸡尾酒,又好似一朵非常绚烂的火烧霞。 完美的感觉! 张思语轻撮一口,立马瞪大了眼神。 “嗯,好喝。真的好好喝??????” “咕咚??????” 兴奋的思语索性非常豪迈地一口闷了。 那感觉好似山中游走不定的神龙,又像转瞬即逝的流星,她来不及去细细品味,急切之下,一口就解决了。 喝完酒将空杯子推将过来:“哥,我还要喝!” 张天赐一脑袋的黑线,我晕!您这不像是品茶,倒像是喝酒啊! 好似也太过豪迈了些?????? 不过,虽然画风比较江湖义气,但是更多的还是温馨的柔软和幸福的暖洋,心里心外竟全部开心和舒畅起来,随即“乐颠颠”地又给思语同学加了一杯。 秦海洋反应有些慢,看思语如同“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和开心,不由自主的也捏起了茶杯,学着思语,一口闷了。 “哇??????真的很好喝哎!” “天赐,你这是什么茶啊?我怎么喝得比女儿红还要醇厚,这感觉不像是茶啊,好似酒哎。” “哎,也不对。有酒的感觉,但是没有酒精味哎!” “天赐,这个到底是什么茶?” 原本还沉默中的秦海洋,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比张思语的反应更加激烈。 一副年轻了60岁的好奇宝宝般,盯着张天赐不住的问道。 “哦,这个??????这个叫随心所欲茶!” 张思语原本期待的眼神立马换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表现出一副“尽瞎掰??????”的神情,一副嫌弃的模样。 秦海洋和张思语一样,一开始满怀期待,结果一听什么“随心所欲茶”。 什么鬼? 没听说过! 一脸的懵。 张天赐忽觉自己的公信力好像开始降低了,随口编的这么个谎言,在两个“吃瓜群众”面前,好像很难蒙混过关嘛! 第一百六十一章: 称心如意 看来得费点精力来解释一番了。 “这个茶,选用院内雾气所凝结的露水之作,外加此树叶片,文武双火,泡制而成。” “集天地之灵,汇七窍之意,与心思相连,因意念而生。是故,心中所想,脑中所思,自会有感而发,衍生幻想,特取名为‘随心所欲茶’!” 张思语和秦海洋被此番高论给忽悠得一愣一愣,均目瞪口呆,无法言语。 见二人吃楞,张天赐继续添砖加瓦,指着头顶之树,神色肃穆地说: “你们看,此树叫‘摇钱树’。看叶子,外圆而内方,是有金钱之意,又有天圆地方之内涵,实则是阴阳圆满,天人合一的最高诠释。” “此物出自昆仑山,金鼎峰,华光山谷,瑶池水畔,经天地灵元,日月精华的侵浸,已富含灵元之力,是一个举世罕见的稀罕宝贝。” “此物从黄天辉爷爷,黄仁堂家里获得的。据说,它曾在秦始皇帝陵出现过,幸得机缘巧合,被我识破,于今日下午从他家中带来,特种于院内。” “要说此树,神奇之处颇多,能干扰生死,能兴旺运气,能整饬风水,能改变祖脉,功能之奇特,使天地惊叹,让鬼神啼哭,变化之多端,不可胜数,无法一一枚举,欲知详情,容我日后慢慢道来。” 随即,他将在黄家山庄之奇闻,汇灵神木之来源,善音老人治病纪等等,经特殊优化、改编之后,给思语及爷爷讲了一遍。 当然,对于里面过于玄妙、无法解释的地方,全部和谐地忽略掉了。 不敢讲太多,是因为怕产生误会,产生恐慌。 此番事物,他知之也甚少,不加节制,只会弄巧成拙,反受其害。 如是这般,故事讲完,对面二人也惊掉了下巴。 一个个瞪着大大的眼睛,张大着嘴巴,既感神奇,又觉迷惑,不解、不信、又不得不信。 换作常人,早当二百五,神经病对待了。 放到天赐身上,却又感一切皆有可能之叹。 所谓的神奇和玄幻,这段时间处来,看到的还不够多吗? 遥想几天前,他: 手抚张思语,化毒又疗伤。 硬怼二五仔,菊花插钢刀。 巧治黄天辉,钢针回妙春。 双目凝神力,失语终开口。 施救大善人,偶遇汇灵木。 人生的如此,夫复又何求! 如此这些,哪些不是玄妙异常,鬼神莫测?纵凡人类,谁又能说得清楚? 不愿意,又不得不面对。 毫无科学道理,却又无法环绕过去。 想不通,又无需多想。 面前之人,既是亲人,又似梦幻中的存在。 既活生生的坐在对面,又似远古飘然而来,自带神仙属性,又附温情大爱。纵有万般柔情,与他身上都不过分。 常生拥有之满足,又害失去之惆怅。 一脸纠结之余,满脸又生唏嘘。 “哥,你不会是神仙吧?” 思语来了这么句神补刀地感叹。 实则,秦海洋也是这般所想,瞪大了眼睛,等待着天赐作答。 “呃??????” 张天赐一脑袋黑线。 即便优化至此,也没有办法自圆其说,自知无法作答,只能尴尬挠头,一咧嘴,傻呵呵地歪笑着。 那亲和温暖的画风,瞬间如暖流一般,融化疑惑的坚冰,感染了对面爷孙俩。 “哎,管他什么神仙不神仙的,反正我秦海洋只知道你是我孙子就是了,是我的孙女婿就对了。” 还是秦海洋经验丰富,此番场合之中,他立马感受到了无法言喻的尴尬,立即换了副表情,打岔道。 他说得很实在,也很实诚。 因为他觉得,即便是张天赐解释了,他也搞不明白。与其搞不明白,何必去想那些久远而烦心的事。 当然,他最大的担忧,依然是害怕失去,害怕思语和天赐的分开。 害怕有朝一日,天赐身份揭晓,思语和天赐会因此劳燕分飞,鸳鸯拆散,天各一方,从此陌路。 年纪大了,命已不久,最怕的就是喜剧变成悲剧。 随即更换话题,打断了还在超速联想状态之中的思语。 思语原本苦陷惆怅之循环,忽被秦海洋一搅和,如“神马腾飞”,疑惑全无。 脑筋情不自禁的改了道,偏了方向,不由自主地说道: “随心所欲,这名字倒是有些相似之处,只是气势好像弱些。” “我看哥哥仙人般存在,这摇钱树又这般神奇,何不将此命名为‘神仙茶’来的更加巧妙?” “你觉得呢?哥哥!” “神仙茶?” “嗯,听起来确实不错!那就如思语所说,叫神仙茶吧。” 张天赐笑着说道,心生满意。 (那自然得听她的啦,你的名字都是她起的,能不听她的吗?) “哦,对了,爷爷,思语,从今以后,我每天会熬制一大壶这样的茶放在家里,你们切记,每天坚持喝。” “长喝此茶,不光强身健体,美容养颜,还能修复脉络,凝聚神格,终有一日,自会蝶化成仙,于天地长存,与日月同辉。好处实在是多多。” “嗯,好的。我听天赐的!”秦海洋点着头。 所谓的蝶化成仙,天地共寿,这种玄妙自不敢想,能够见到儿女成双,子孙同堂,求得天伦之乐,已是齐天洪福,天地之作,哪能贪得无厌,欲壑难填。自是满心答应,口口欢喜。 “好,我听哥哥的。” 张思语很开心,因为她听说喝这茶能美容养颜,自是满心欢心,更何况,这个茶确实非常好喝。 想想,每天喝着着此等神奇的“神仙茶”,欣赏着如此貌美英俊的帅哥哥,呵呵,想想就开心。 好吧,女孩子都喜欢想着想着就开小差的,思语则更加厉害。 张天赐很满意眼前情况,抬起视线,仰望星空,隔着汇灵大阵的结界和薄薄雾气,那半个月亮如同海面之船,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浮浮沉沉。 又恰似娇羞的仙子,犹抱琵琶半遮面,不禁生出一丝满足之感。 忽而,想起一件事,在爷孙俩注视下站起身来,说道:“哦,对了,我有件事情差点儿忘了。准备了两个礼物,要送给爷爷和思语!” “啊,送我们礼物?” 秦海洋觉得幸福来得有些突然,一时没有完全消化,忘了下一句该如何对答。 “啊??????哥哥,你会送思语什么好东西呢?” 张思语满眼亮晶晶,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天赐。 “喏,就是这个!”张天赐站起身来,从阴阳汇灵神木的东、南两个方向,从卦位上看,应该是青龙和朱雀,取下两块炫紫色的冷玉。 两块冷玉,经灵元之力地洗涤和炼化之后,变得异常晶莹剔透,闪烁着梦幻般的紫色,跳动着琉璃的光华。 犹如摄人魂魄的如意,紧扣您的精芒。 又像碧绿清幽的天山池水,静谧得令人心慌。 冷玉-色冷而温润,如凝脂一般。仔细揣摩,柔润而光滑,似小鱼手中穿梭,又似苒苒时光,填满时空。 再看纹路,深浅浑然天成,犹为得当。 虽谈不上鬼斧神工,但也是精雕细琢,巨匠之作。 “这是?” 秦海洋看着张天赐手中的两枚玲珑玉牌,虽不知何种成分,仅瞅那耀目的光泽和神秘的流光,亦能猜测,定是不凡之物。 “哦,这是两块如意牌。我已经开了光,融入了心想事成的美好祝愿。爷爷和思语一人一块,每天贴身佩戴,这样不光能够求得平安,提高运气,还能反馈身体,滋养魂魄,修复筋脉。是一个不错的玉。” “那,这个玉牌叫什么名字呢?”思语好奇地问道。 “嗯,可以叫‘称心如意’玉牌吧!” “因为,她能与您心灵相通。心中所想,脑中所求,她都明白。只要能力所及,自会帮助实现。” “那我要是想次次都考一百分呢?也能如愿吗?”思语有些搞怪地说道。 “哦,假使你每次都能认真复习,温故知新,考得一百分,自然不在话下。若临时抱佛脚,投机取巧,则心不诚,玉不灵,自是无法如愿的。” “真哒??????” 张思语非常开心,斜侧着脑袋,让张天赐帮忙给佩戴了起来。 而秦海洋则接过美玉,凝视良久,心中思绪澎湃。 感慨之余,见思语如此开心,自然被深深感染,万分满意地让张天赐给带上,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啊??????秋!”户外传来一个声音。 “请问张大师在家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准确的讲,应该是打着喷嚏的,男人的声音。 张天赐疑惑地看向秦海洋,秦海洋自是一愣,听这声音,有点儿像张晓伟。 “在的,请进!”张天赐接过话,说道。 门推开了,果然是张晓伟,手上提溜着几个大袋子,看起来是一些熟食。 头发有些乱,不像昨天那般柔顺光亮。 “张大师好,秦叔好。” “哦,思语妹子也在。” “实在不好意,今天好像有点儿感冒,鼻子可能过敏了,老觉得痒。你们吃饭了吗?我带了些熟菜。那个,秦叔要不要再整点儿酒。”张晓伟非常熟稔地将东西放到桌上,挨个儿打着招呼,细心问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破译密码 “刚吃好,你吃过了吗?” 见张晓伟到来,秦海洋非常热情地上来,关心地问道。 “啊,我啊,我刚下班,正好路过此地。上次听张大师讲,有密码要破解,恰巧,我有朋友,专攻此课题,送我一个特殊软件,据说效果不错,特来尝试一番,看能否帮上忙。” “恰巧路过村口,见**卤味还未关门,便胡乱买了些熟食,虽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过好在口味独特,也算是一大特色,故带来请大师尝尝。我自知秦叔有好酒,闲暇之时,也小咪两口,要不再整两杯,今晚开心开心!” 边说着话,张晓伟非常熟练地将熟菜拿出,放到桌上,又将笔记本取出,作势要打开。 张天赐这才想起,他醒来之时,张晓伟就在现场。 黄天辉给他一黑色U盘,说内附摩斯密码,非专业人员,很难破解,自是难以打开。 这张晓伟倒是非常上心,竟然连破译工具都准备好了。 行将夜色暮暮,这么晚来,只为帮忙,内心不禁感动万分。 “来来来,快坐下。你应该没有吃饭吧?”张天赐微笑着问道。 “哦。还没有,晚上公司开了个小会,拖了点儿时间。然后就是漫漫回家路,一路堵堵堵!好不容易行至村口,发现**卤菜还在营业,肚子里面的馋虫就冒了出来,经不住诱惑,随便买了些熟食,想着到秦叔这里好混一顿的,哈哈。” 张晓伟风趣而幽默地说着,将特意过来地帮助之情说得非常轻松,让人听得异常舒服,毫无压力之感。 “你来的真巧,今晚正好煮了一大锅药膳粥,思语刚收拾好,锅里还有很多,你若不视为残羹冷炙,可否一坐,我让思语给你盛一大碗,品尝新奇之外,填充一下空空的腹中,如何?” “谢谢大师,有劳思语妹妹了。一说到药膳粥,我馋虫都出来了,哈哈哈,一早就左眼跳,没想到印证我的完美口福,妙哉,妙哉!”张晓伟站起来,一边感谢,一边感慨道。 “客气了,快坐下。”张天赐热情地招呼着。 而思语早就起身,一蹦一跳地去厨房准备盛粥了。 “好啦,粥来啦!!!” “哦,好好好??????”张晓伟赶紧站起,赶忙从思语手中接过粥碗,连说了三个好,搞得思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思雨妹妹,思语妹妹的声音可是越来越动听了呢。” 想不到张晓伟的嘴唇虽然比较厚实,但夸起人来,还真是相当顺溜。 听其一席话,思语脸色通红,笑而不语,轻轻地走开了。 “快点儿喝吧,冷了就没有那种味道了。”秦海洋热情地招呼着。 “好的,谢谢!” 张晓伟千感万谢,大费周章之后,慢慢端起碗来,小撮一口,立感神奇之处,忍不住毫无顾忌,大口大口地喝将起来。 粥的温度保持得恰到妙处,不冷不热,正好空口喝。 一碗喝完,满嘴留香,滑入胃部,暖意洋洋。 一股子如麝如兰之香气,混合着温和而澎湃的气势,夹带着无穷的热量,瞬间打开浑身的毛口,挥洒出一身的大汗,淋漓而浸透。 背部、头顶、脚心,手心,连同胳肢窝都全部湿透。 同时,那温和有澎湃的力量,顺着那股子作用,直冲自己的喉部和鼻子。 原本有些干痒的喉部,竟然变得润泽起来。 而先前淤塞不通,还流清水的鼻子,似乎吃了芥末一般,立马通透畅快起来。 什么鼻塞,什么流鼻涕,什么咳嗽,什么头胀,顷刻间,统统全无。 随之而来的是心情舒畅,身心俱爽。 “好奇妙的感觉啊!” “这是个什么样的药膳粥啊,如此好喝,比妈妈做的那个八宝粥还要好喝上百倍。”张晓伟一边回味,一边耐不住一阵惊叹。 “怎么啦?不好喝吗?”张天赐微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十分好喝,我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粥,这感冒好像瞬间都好了。” 张晓伟一边用心的感受,一边满脑子搜索着词语,非常用心地描绘着。 “既然好喝,那就多喝点呗。锅里还有,我让思语再帮您盛一碗?”张天赐热情地说道。 “啊,这样啊。不用了,我喝了一碗,饱了!”张晓伟不好意思地讲道。 “真哒?”张天赐一脸怀疑的表情,对张晓伟说道。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想起。 “那个,大师,我先接个电话。老婆的,估计是担心我到现在有没有下班。” “喂,在哪儿哪?下班了吗?”电话那头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是特别的开心,比较的冷静。 “哦,我下班了,这会儿在秦叔叔家。” “你下班不回家,在那边干嘛?” “哦,有点儿事情,我来帮天赐弄个东西。” “你吃饭了吗?” “刚吃过,在秦叔这里,他有神奇的药膳粥,我正好尝了一碗,很好喝。”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两孩子在家里都没有人弄,老婆和孩子到现在都没有吃,你还有心情在外面吃。你明明知道我在家等你,你下班为何不给我电话?轮到我问了,你才想起?” 电话那头语速越来越快,夹藏的情绪也越来越浓郁,有点儿像重机枪扫射,顿感张晓伟身上压力陡生,空气有些凝固之感。 这得归功于张晓伟特殊的手机。 他的手机很大,像一个PAD。是一个能够接、打电话的PAD。 PAD的声音非常响,通话之时都不用贴耳朵,放出来的就像被扬声器扩大了一般,电话那头讲些什么内容,都异常清晰的洒落在院内,让众人好不尴尬。 张晓伟有些站立不安,一头是心爱的老婆,一头是尊敬的大师和乡亲,面对突如其来的一阵斥责,让他非常没有面子,只能满脸堆着笑,一副自嘲的说道:“哎,小点儿声,我还在张大师家,你说的话,他们都能够听到的呐。那个,先不说了,我还有点儿事,弄好之后我就回来,好吧。听话啊??????” 说完,不等回复,张晓伟就匆匆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 “你这样?当心晚上回去跪搓衣板哦!”秦海洋调侃道。 “没事的,她很通情达理的。” 秦海洋和张天赐一脑袋的黑线,就冲刚刚电话里面的脾气和语气,好吧,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主,要不然,估计手机那头就伸出手来拧这边的耳朵了吧。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啊,让大家见笑了。”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忙的时候。我听电话中说,你老婆和孩子还没有吃晚饭,要不,我让思语将剩余的药膳粥一起打包了给您,让她们也尝尝鲜,如何?哦,对了,还有这些个熟菜,正好回去不用再添菜,直接开吃,倒也省事。” “嗯,这个好,晓伟,赶紧拿上吧。阿慧是个好女人,你要待她好一些。”秦海洋说道。 “还有,你那两个娃,真是聪明又可爱,我是非常羡慕啊,就等着何时能够抱到重孙子呢?哈哈哈??????” 说这话,话里有话,还不住的拿眼神往天赐和思语身上瞄。 瞬间画风转换,张天赐自然知道其中何意,尬笑一下,埋头装死。 张思语还能好心欣赏的,谁知爷爷突然放毒,酒醉之后的嘴巴,终究又开启了跑火车的模式,不禁也是一头黑线,心里面恨恨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个调侃,立马扫清张晓伟的尴尬和阴霾,笑着说道: “嗯,好的,谢谢秦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也谢谢大师和思语!!!” 秦海洋和张思语忙着给张晓伟打包收拾,而他自己则快速打开了电脑,跟张天赐讲道:“大师,您的U盘再给我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成功破解密码。” “好的。” “给你??????”张天赐一翻左手,变化出一个黑色的纽扣出来,递给了张晓伟。 张晓伟拿着黑色U盘,连上电脑,轻点桌面上的一个快捷方式,打开一个应用界面,开始了他全英文的熟练操作。 秦海洋和张思语都准备好了,将东西拿拎过来于桌上放好。见天赐和晓伟在电脑上倒腾着,不禁好奇地围了上来。 “连接失败!” “找不到文件??????” “失败,找不到文件!” 电脑桌面上连续三次跳出提示框,显示破译效果不是很好。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张天赐焦急地问道。 “哦,目前还没有,这个密码很特别,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式加的密,连我这个最新的破译器都无法破解。” “哦?你这破译器是从哪里来的?” “我一朋友,是专业干那行的,帮体制内服务的。这个破译器非常强大,民用密码的破解率高达99.8%。军用级别的,稍许降低20个点,但绝对是目前世界上比较先进的那种。对付这个小小的U盘,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火树银花 “哦,那好吧,你再试试吧?”张天赐一脸迷茫地看着张晓伟。 虽然张晓伟还在努力折腾着,但是好像注定他今天无法破译了。 电脑的运行速度越来越慢。 忽尔跳出来一个提示框: “警告,密码多次破译失败,如再继续,将粉碎系统保护的文件。” 张晓伟一惊! 现在事态已经很清楚,如继续深入,很有可能会将U盘弄坏。 故而张晓伟快速终止破译进程,非常沮丧地抬起头,看向张天赐。 “实在不好意思,大师,我??????我??????我没能破译。”张晓伟搞得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真没想到,这小小的U盘,竟会设置如此复杂的密码。这里面到底保存了什么样的秘密?会被如此重视?”张晓伟异常纳闷地嘀咕道。 “也许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物证吧!” “也有可能是某些大人物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张天赐幽幽讲道,随即联想到当初黄天辉告诉他的经过。 开大车的小伙子死因非常奇怪,不能单纯用车祸来定义。 他口中的“罗菊”到底是谁? 是黄天辉口中的公安? 还是一个特定的代号? 或许是暗号? 还是其他?????? 但不管如何,一个普通的U盘,设置此等密码,本就说明了这小伙子背景很不简单。包括他面对的人、事、物或许也非常人能够理解。 “算了,破译不了就先放着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捋一下,这个‘罗菊’是谁?看能否找到这个人,将U盘物归原主。” 张天赐一边将退出来的U盘收藏起来,一边静静地说道。 “好的,实在不好意思,没能帮上大师的忙。”张晓伟有些愧疚地讲道。 “无所谓啦,你的心意我已收到,很感谢你。”张天赐主动伸出手,跟张晓伟紧握一下,传递给张晓伟真诚地感谢,冲淡了他心中浅浅的愧疚和淡淡的忐忑。 “不用谢,我回去再研究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升级和补充的空间。”张晓伟一边握着手,一边兴奋地说道。 (是该兴奋一下,能够跟神仙,而且还是一代天尊握手,自然是祖上冒烟,人生开挂的节奏。) “哦,对了,时候不早了,家里还有些事,如果大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将这粥带上,晚间垫垫肚子。” 说完,非常热心地将便当袋子塞到张晓伟手上。 张晓伟恭敬谢过,一一招呼后,转身进入墨色之中。 送走张晓伟,夜色逐渐深沉,花鸟虫鱼似乎都进入了睡眠模式,一时间安静得有些孤单,安静得有些出其不意。 秦海洋因为要早起,洗洗弄弄之后,早早上床休息了。 西厢房内,张思语枯坐床前,盯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发呆。 她睡不着。 原因还是来自房间内变化。 一张柔软的大床, 一张铺着大红套件的大床, 一张令其不得不想入非非,百思又不得其解的大床。 张天赐进来,看到坐在床边发呆的张思语,再瞅瞅那红彤彤的大床,一脑袋的黑线。 这该死的黄天辉, 这多管闲事的大头,真是不省心。 早该想到此等情况的。换大床,还换上大红套件,这番操作,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俩。 如果大家觉得只是如此,那就错了。 谁都没有想到,张天赐做了一件更加匪夷所思之事。 他在送走黄天辉一众人之后,竟然又二逼兮兮地将原先的小床搬来,紧挨着大床旁边,放置并铺好。 原来的床,原来的铺盖,只是换了一个位置。 呵呵呵?????? 这个就有些意思了。 也许张天赐当时没有什么特殊寓意,但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直肠子。当他碰上了心思细腻如张思语这般的女孩,呵呵,有得受了。 这不,好戏来了! “哦,早点睡吧,思语。明天还要上学,你睡床上,我睡旁边。”张天赐指着大床边的小床说道。 思语愣了一下,一抬头看了看天赐,有些忧郁的眼神中衍生出一股丝丝的幽怨,轻轻“嗯??????”了一声,像犯了什么错误一样,低着头去收拾,准备睡觉了。 思语的样子有些反常,让天赐有些不适应。 猜想估计是因为床的事,于是挠着头说道:“我帮黄天辉他爷爷治病,他安排人给我送了这张床。” “哦,我还是习惯睡我自己的小床。大床,你自己睡吧。”思语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这是张天赐醒来为止第一次见思语如此冷淡,心中陡然一惊,匆忙解释道:“你还要上学,一定要休息好,你睡床上吧。我睡小床!” “哼??????” 思语没有附和,连看都没有看他,径直拿起自己的铺盖,换到了自己熟悉的小床上,一侧身,背对着张天赐,睡下了。 空留给他一副曼妙多姿又心生幽怨的背影。 看得张天赐心神凌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看来,女孩儿是气上了,关键是,她这生气是为哪般呢? 能给我讲讲嘛? 张天赐内心苦逼的呐喊着,可是却无人应答。 张天赐自知不是御女高手,无法猜测女人的心思,更不想因为这个,去打开“联想模式”。 他不知道这种“联想模式”会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思语,不让思语受到伤害。 既然,她心情不好,索性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自己拾掇拾掇,在新床上躺下。 相互无言,睡了起来。 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不多时,就传来思语轻轻的呼噜声。 思语睡着了,但是张天赐却怎么也睡不着。 从自己苏醒到现在,所有的过往,一幕幕全部浮现眼前,像过电影一般,重复放映着。 这都源自他奇特的脑筋(脑部结构),所有的记忆均是以全息影像根植于他脑部特殊记忆区,每当需求时,自会昨日重新,全息放映,令自己每次都能发现新的线索。 忽然,户外传来淅淅索索,沙沙沙沙的声音。 听着好像是从院中传来,且越来越频繁。 好奇如同一只猫爪,不断撩拨着他耳边的头发。 终于让他忘了睡眠,起身,披上衣服,轻轻推开门,一看,完全惊呆。 此时此刻,院中雾气如同开了天坑一般,一条明亮的光柱穿透黑暗,想一柄利剑,从院子顶部直灌而下。 光柱内碧空无云,清澈明亮,如梦如幻;光柱外围云海翻滚,雾气环绕,一片朦胧。 光柱之内,阴阳汇灵神木熠熠生辉,光柱之外,云雾飘渺,仙姿卓约。 那梦幻的光柱,半径约3米,因一轮斜月而光辉普照,穿透院顶密云空隙,激射而来。 像冰冷的银河之光,洒落在神奇婉约、冰火交融的阴阳汇灵神木之上。 斜月西靠,残缺有半,从位置可以判断出来,大概是太阴之时。 所谓太阴之时,就是一天中阳气最弱,阴气最盛之时,通常为夜间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 银光之下,太阴之时,阴阳汇灵神木正发生着梦幻般的变化。 地面光照之处,一片火红,万千沸腾,似如地狱火山一般,汹涌而澎湃。 那如同根植于火山熔岩中的根部,沸腾翻滚,通体红亮。 火红色熔岩样物质顺着其根部不断往枝干和枝节攀延,凡到之处,如同烈火燃烧,火光四溅,红光摇曳,熊熊而剧烈。 只是此番的烈火,均被包裹在晶莹透亮的树皮之内。 从外面看,树干之中流淌的不是汁液,而是翻腾燃烧的大火。 树皮也不是传统意义上坑坑洼洼,麻麻咧咧,而是透明的,带着暗色纹路的存在。几何时,给人感觉,此树的树干和枝节应是燃烧中的火才对。 再看树冠。 火一般的枝干,枝节支撑起来的却是极度寒冷的,翠绿的树叶,树叶外圆而内方,这就是被很多人都认为是“摇钱树”的原因。 说叶片极度寒冷,是因为,叶片之上,竟伸出丝丝的“九幽寒气”,将空气中的水分迅速凝结成冰晶,附着在叶片之上,形成非常独特的霜花。 霜花应分层次。 越往底部,霜花稍微的薄一些。 越往上,霜花越重,堆积越多,形成非常厚实的雪一般,如同微型的雪峰。在形似银河之光的月色照耀下,亮光闪闪,寒光粼粼。 似如满树的银花绽放,晶莹剔透,珠玉莹然,亮光闪闪,晶光夺目。 极度耀眼的美丽与神奇中,又清透着无限的寒意。 让看到之人不禁浑身一哆嗦。 好冷啊?????? 火一般的热估计是将阴阳汇灵神木中白天积聚的凝露之光华全部提炼、蒸发。 源源不断地送到树叶,树冠之中。 又经“九幽寒气”的凝聚,瞬间变成八面玲珑的霜花。 霜花形聚,堆叠成雪片。 越积越多的雪花,片片飘落,像鹅毛一般,幽幽的撒向通红的地面,瞬间融化在沸腾的光影之中。 未及腾起薄薄的云雾,刹那间又被树干的火红卷入,输送到神木的周身。 此等场景,不就是传说中的“火树银花”吗? 如此神奇之事,看得张天赐都惊呆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潜心修炼 愣神当中,张天赐忽感体内某种苏醒,似一股巨大能量,于腹内翻滚、涌动,又如巨人站起,地动山摇。 又如同宁静湖中漩涡突起,狂风肆虐,搅得一湖之水剧烈翻滚。 一番狂暴折腾之后,忽而变得温和宁静起来。 与此同时,火树燃烧,银花绽放,雪片飘落,雾气腾绕,淅淅索索,咚咚有声,似有脉搏,似有心跳。 脉搏之声,心跳之音,皆有节奏,如仙界瑶音,不绝于耳。 “叮??????” 一片八面玲珑,如同钻石一般的冰晶从树冠滑落,跌入火红之中,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如同一支拨弄琴弦的银簪,瞬间撩动了张天赐的眼神。 “咕咚??????咕咚??????” 天赐小腹之中宁静的力量忽而启动起来,随同那富有节奏感的心跳之音,一张一翕地遥相呼应着。 似在欢呼某种神奇的诞生,又像在为某种玄妙的现象鼓掌。 不多时,一道金光于眼前闪过,耳中冲入一种古怪的音乐,脑海中呈现出一个模糊而高大的身影,于虚空中端坐于莲花之上。 头顶是浩瀚的蓝色,胸口是环绕的祥云。 两侧是飞翔的白鹤,四方是游舞的仙子。 各式乐器,琳琅满目,造型奇特,目不暇接。 莲花之下,宇宙洪荒,星河璀璨,万物荣光。 高大之人形象伟岸,背靠九天银河之色,头顶宇宙徇烂之光,面色庄重,闭目凝思。 四周,仙乐袅袅中,空间不断波动,引发炫目之感,又生激动之情。 惊叹之余,忽感仙音而至,似他在说: 你应该迅速调整状态,受《神农吐气法》的引领,于阴阳汇灵神木下坐下,入定,打坐,配合神农吐气法,静坐冥思。 这样就能将汇灵神木今日所汇聚的灵元之力全部吸收进来,并加以储存,从而提升自己的境界和修为。 这异常熟悉之音,似神瞳之音,又好像伟人腹中之音。 音色**,不高不低,频率缓和,不紧不慢。 **之音,意在提醒,面前是巨大的机缘。 此等机缘,也就是“阿阴”和“阿阳”所说的修炼时刻。 张天赐不及多想,立刻照办,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开启了修炼之路。 寒夜明光之下; 汇灵神木之中; 火树银花之时; 张天赐于火红之中,席地而坐,盘膝而定,紧闭双目,屏气凝神,放空自我,如坠虚空,默念口诀,轻启神农呼吸大法。 片刻之后,神魂脱离,畅游虚空。 恍惚中似鱼儿畅游,飘渺中如飞鹤展翅; 虚幻中如斗转星移,冥冥中如六道轮回。 从外部看,张天赐盘膝静坐于阴阳汇灵神木之下,于头顶处照入银色寒光,于身下腾射出火红精芒。 红白相遇,冷热交替,瞬间形成七彩霞光,周身环绕,熠熠生辉。 如佛光普照,如天子出世; 如神仙降临,如飞雪霞光。 此番景象立即引起了院中桃树之下两老人的惊叹。 “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灵元修炼,太漂亮了。”土地婆惊讶道。 两眼之内,星光闪烁。 秀眉之间,惊喜异常。 大半天的等待之后,终于等到高光时刻。 终于看到期盼已久的,大能神仙的修炼道场。 压抑已久的激动和兴奋,不断地被异常克制地抛洒出来。 克制? 冷静? 如此激动,还能克制和冷静? 是的! 只是方法比较古怪。 此时,她正死死掐住旁边一男子的胳膊,将激动、兴奋之情全部传导到了她双手之间。 她,是克制住了。 只是,可苦了这位仁兄。 “嘶??????” “啊??????” 疼痛,异常的疼痛。 即便如此,却不敢大声表张。 因为,眼前一幕,不允许被任何地打扰。 饶是他们于此处偷偷观看,已是破了大忌。 要不是他失忆中,大半的功力尽失,此等僭越偷窥,若非特殊之情,借他一万个胆,他也不敢。 因为,若是正常,换做哪个大能圣者都非常抗拒在别人的注视中潜心修炼。 不是害怕被偷看,更是害怕分心,害怕外界打扰。 此时的张天赐神魂、肉身分离,稍有不慎,即会造成魂不入体,神不守舍。轻则身虚体乏,修为尽退。 重则魔气入体,寒气入脉,神魂游荡,走火入魔,形消肉腐,自坠平凡。 从此以往,神府碎,丹田坏,再无蝶化之机,永无成仙之时,实为仙道自毁,机关破灭。 如此这般,循环还未启动,主角已经灭亡。 说什么机关算尽太聪明,只是误了卿卿性命。 好在他天道护佑,这俩土地自是奉命照看,亦无打扰之心,更不敢有僭越的行为。 昊天之命不敢违,上级指令不敢抗。 执行之余,照看之下,借机观赏一番,学习借鉴之余,也可增大见识,拓宽眼界,实为一件没事。 只不过,眼前的场景很壮观,而胳膊上的痛楚也很入骨。 土地公忍受着手膀子上的剧痛,龇着牙,咧着嘴,任由土地婆肆意地宣泄着,捏紧双拳,于颤抖之中默默忍受着,坚挺着。 冷汗滑落,他内心苦逼异常,早知道带“这货”过来会有麻烦,但不带来,放在家里,万一被其神神叨叨、失心疯似地闯入,则不是更加倒霉? 盘算之后,自感眼前最好。 虽然膀子生疼,总比犯下弥天大错,身死道消的好。 这土地公自是醉了,身陷囹圄之际,惨被折磨之时,还能想得如此地大义凛然,高风亮节,倒是将他的忠诚与睿智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土地婆自己兴奋也就算了,还不断深入其中,入戏颇深。 疯狂地挤捏着他膀子上的细肉,左右任性地拧扭着,嘴巴上还压低声音喊道:“哥哥,您快看,快看。哎呀??????好神奇啊。我们要是得尝所愿,于其神木之下,经受灵元之力的淬炼,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一步登入天庭?跟那些个宗派大佬平起平坐?或者是仙道提升,位列昆仑正班?” “嗷嗷嗷??????应该可以!” “嘶??????” “你轻点??????好疼??????” 土地公疼得怀疑人生,狰狞着面孔,像被扎住嗓子的公鸡一般,说这些我们听不懂,但是土地婆却异常熟悉的话。 “呀,不好意思。哥哥,我忘了,不小心。真是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 土地婆异常不好意思地讲道,非常贴心地婆娑着他受伤的臂弯,双眼脉脉含情地望着,闪烁着波光粼粼的星光,时不时楚楚动人一番,有意无意地一个闪动,瞬间迸发出3000万伏特的“媚眼电波”,让土地公浑身一个战栗。 “哎呀,妈呀!饶是自己习惯了几万年,看到这勾魂摄魄的‘媚眼电波’,也是浑身一抖,自叹扛不住啊。” 土地公心中惊叹,遥想当初: 稀里糊涂地多喝了三杯酒,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心甘情愿自废前程,躺在她的温柔乡中。 现在想来,恰恰都是此等眼神之害啊! 惆怅归惆怅,但是看好眼前的景象才是正道。 “安静,不可过于大声喧哗!” “万一吵闹到上尊修炼,引发其走火入魔,你我都难逃一灾。”土地公严肃地说道。 “啊,好的。我尽量不说话了!” 土地婆吐了吐舌头,摆出了一副很萝莉的样子,瞪大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奇景。 只是没安静片刻,又捅了捅形容雕塑般的土地公,说道: “那个,哥哥,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商量?” “什么鬼?” “谁能告诉我,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土地公非常惊讶,心底很纳闷。 这还是土地婆吗? 她要讲话,什么时候运用过“商量”,这个词了? 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一个假的土地婆? 瞪大着眼睛,一脸吃惊地注视着土地婆,好像看待一头“洪荒怪兽”一般。 “说吧,要商量什么事?” “喏,是这样子的。我觉得这个阴阳汇灵神木之地非常奇妙,院内灵气满满,如此神仙之境,我想我们可否考虑移驾此处,与上尊为邻,长相为伴?” “一则可以尽照料之责,二则可以感受灵力之奇。潜移默化之中,净化修身,提升仙道?” 土地婆撅着厚厚的嘴唇,非常撒娇地说道。 “上尊在此处修炼,由我俩照看,不会横生事端。而阴阳汇灵神木每天都会积聚众多天地灵元,产生强大的灵元之力。上尊一人修炼,也用不完。我们只要天天在此感受感受,哪怕是像院中的花花草草一样,感受凝露湿润,雾气的润泽,我想对于你我的修炼都会有很大的帮助。你觉得呢?哥哥!” 土地婆非常温和地讲道,寄希望于自己的情哥哥能够开窍,能够接受她的提议。 “哦,不是不行,只是??????” “好哎,好哎!这就算你同意啦?太好啦!”土地婆非常兴奋地说道,像个小女孩一般地跳起来。 “哎,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土地公觉得自己的嘴巴不利索,有些烦躁。其实他不是不想搬到此地来住,只是心里顾虑很多。 “啊?那你是什么意思?” 土地婆变了一幅脸,憋着个嘴,垂着个眉,满眼晶莹好似要夺眶而出。 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让人心生怜爱之情。 “你先不要哭吗,你先听我讲噻!” 土地公看着他面前的小可怜,又有些于心不忍。伸出双手,尝试着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哼??????啾啾啾??????”土地婆还在耍着小孩子脾气,一副委屈得抽泣不止的样子。 “好啦,你听我说。我其实也想找个好地方修炼,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也觉得万分合适。但是我们不同他人,修炼只是我们苦行生活的一部分,而真正的核心工作还是人间一方土地的安宁,护佑天书在一方的执行。” “这个,我不说你也明白。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看护好他。照顾好他的修行。” “昊天上尊的地位我想你应该知道的,他轻易不会开口说软话,一旦说了,那么自然是非常重要之事。” “而且,我们在这里生活,虽然表面上对修炼会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你想,万一我们不小心叨扰到仙尊的修炼,他还没有觉醒,一旦破坏了天机运行,那么我们的罪过可就大的去啦!” “不要说眼前这点儿小小的灵元之力,到那个时候,再强大的身形和力量都抵抗不住天道的谴责啊??????” 土地公像个老教师一般,谆谆善诱,语重心长地讲道。一番肺腑之言,倒是令土地婆慢慢冷静下来。 冷静之后的土地婆自然是明事理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套住土地公的心。 仅凭借那完美的脸蛋? 想当初,他初恋的容颜可是比她强上百倍啊! “对不起,我任性了。我知道错了。”土地婆委屈得像个小猫,将头倚在土地公的怀里。 “好了,没事的,放心,你我这次只要守护好他,将来好处自会很多。”土地公微笑着说道。 “行,我都听你的,哥哥!”土地婆将头埋得更深了。 土地公紧搂着怀抱里面的美人儿,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怀里的芬芳,心满意足地微笑着。 “哥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求你,你能否帮我?”土地婆喃喃道。 “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不说一件,就是一万件,我也会想着法替你办。” “我想要那颗灵牌!”土地婆满眼娇羞,指着阴阳汇灵神木之上,闪耀着夺目光华的玄紫色冷玉,撒娇着说道。 “嘶??????” “这??????” “行不行嘛?”土地婆转过头,盯着土地公的眼睛,使劲地推了推土地公的膀子,抖着胸前的柔软,极度娇柔地说着,捎带还释放了一下本色而魅惑的眼神。 瞬间,噼里啪啦,电光四射! “咦??????” 土地公一个激灵,汗毛竖了一半,心中直喊苦逼,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道:“好的,我答应你??????” “靠,我都答应了什么??????” 土地公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子,每次都口直心快地仗义直言,每次又习惯性的说完就后悔了。 这人生,尽每每都陷入此等重复的轮回之中! “哎??????” “好唻,我就知道哥哥你对我最好了。”土地婆一把搂得紧紧,将头埋得更深了。 土地公心中郁闷、吐血。 这辈子算是毁在那眼神之中了。 温柔乡,英雄冢啊?????? 轻叹一口气,还是将怀内的软玉搂紧。 毕竟,这是他最大的拥有。 突然,左眼一跳,一个主意浮上心头,嘴角不禁展露出谜一般的微笑。 第一百六十五章:回心转意丹 张晓伟急急忙忙开着车子往家赶,上车之前,他给老婆发了一条微信。 “我为了你敢于天下为敌,可以放弃一切。你是否可以为了我,一起过平凡的生活?” 发完之后,就启动了车子,火急火燎地往家赶。 张晓伟和这个城市很多80后一样,属于新江南市人。老家是隔壁城市,虽不是很远,但来去一下也要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他老婆也非本地人,大学时候认识,相爱,到后来结婚定居。 能够组成家庭,都是上辈子的缘分。 佛说,上辈子的千百次回眸,方可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张晓伟对此非常认同,对于爱情和家庭,他任何时候都是放在第一位。 多年的相濡以沫,造就了小两口深厚的感情基础。 虽然生活比较的清苦,背负的压力也不小,跟很多80后一样,被房贷、车贷、职场压得抬不起头,但是小两口还是非常和谐。 虽然偶尔也会拌一下嘴,但终究是床头吵床尾和。 今日特殊情况下的突然宣泄,也是有原因的。 他们年初有增添了一个二宝。 按理来说,他作为家里面的独生子,父母都健在,家庭之事都不会牵扯他太多的精力。而他老婆因为姐妹较多,也不会让他过分的牵扯到老人的照顾等等。更何况她的父母,身体都还好。 还没有完全进入上有老,下有小,瞻前顾后,顾此失彼的混乱节奏。虽然说,这个情况终究会来临,只是早晚而已。 他最大的头疼之处就是家庭的关系,也是我们熟知的婆媳关系。 要说,这婆媳俩,本都是淳朴之人,无奈谁都不能视彼此为己出,妈妈受气了找儿子抱怨。 老婆受气了,找老公抱怨。 唯独这个老公最倒霉,生活的苦,没有一个能够诉衷肠的。 只能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抽着烟,喝着酒,舔舐着心灵的伤口。 这个张晓伟外表很乐观,貌似很坚强,而内心却非常柔软。 与里于外,都不想得罪,都不想坏了心情。 两头好话说尽,软话说光,调节了半辈子下来,还是一个不让一个。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兜着。 他非常清楚,搅和在一起生活,虽然体力上会轻松很多,但是生活上的纷纷扰扰自是不必多说。 仅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时不时的闹腾个冷战,进门出门都是相互横眉冷对。 如此环境,那还有什么好的心情? 哪还有什么好的环境给到小一辈的成长? 是非之中,无法力排众议,也无法旷清环宇,只能选择带着老婆孩子定居在外。 说是艰苦创业,为了孩子将后来更好的学习和成长环境。 实则是躲避生活难题,一边清闲去了。 然而,也清闲不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一个孩子的时候,是是非非都算是挺过去了。 但是这厢老二出场,完全是打乱了自己的生活节奏。 要按照他老婆的意思,自是不愿意再生一个的。 只是,他非常清楚独生子的苦楚。 他是政策的遗产,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也忍受孤苦无依的感觉,想着自己吃再多的苦,也要弥补一下人生的缺憾。 不知道他是动了什么情,竟然感动了他老婆,稀里糊涂的又生了一个儿子。只是老二生下来之后,他老婆开心和后悔都来了。 这不,晚了没回家,她一个人又要照顾大的学业,又要照顾小的生活,肯定是要火山爆发了。 明知他当时在什么场合之下,能够在电话里面如此失态,想必是被生活给气得够呛了。 晚走之前,他本来想问一下张天赐,这世间是否有良药能够缓和婆媳之间关系,解决婆媳之间纷斗的。 只是话到嘴边,忽觉好笑滑稽,自是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 不知不觉之中,浑浑噩噩地将车开到楼底停下。 一路上脑子里面还在不断地盘算着,回忆着。 想着如何软化家庭矛盾。 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车开到家的! 细思极恐之余,忽生一身的冷汗。 停下车,一看手机,微信还停留在他发的内容,没有任何的回复。 一声叹息,熄火停车。 拎了东西,锁上车门,蹬蹬蹬地上了楼梯。 一开门,家里很安静,客厅灯都熄着。 换了鞋,轻轻进入。放下手中东西,推开卧室门,发现老婆和衣而睡,带着半岁大的老二在睡觉。而她的手机正调了静音,放在床头,非常轻声地播放着音乐。 想去远方的山川, 想去海边看海鸥, 不管风雨有多少, 有你就足够。 喜欢看你的嘴角, 喜欢看你的眉梢, 白云挂在那蓝天, 像你的微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春天的花一样, 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 统统都吹散。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夏天的阳光, 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 美得像画卷。 ???????? 一首《你笑起来真好看》,是老二最喜欢的音乐。 这孩子很有灵气,一放音乐就安静下来。所以,她每次哄孩子睡觉的时候,或者是孩子哭闹的时候,都会非常轻声地播放这段音乐。 说来也奇怪,每次音乐响起,半岁大的孩子竟然忘了哭闹,非常安静地聆听起来。 这让张晓伟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为音乐而生的。 嗯,若是将来能够成为大歌星,这倒是非常有嚼头的一幕。 他嘴角浮现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非常细心地给老婆盖好被子,轻轻掩上门,退了出来。 又去打开书房门。 可能是上学一天太累了,或者是作业太多了,老大竟趴在写桌台上睡着了,看得他心中一阵心酸。 拿了件衣服,替老大盖上,先让其睡一会儿。 退出后,走进厨房,一切都是冷锅冷灶。 他老婆将老大接回家时炒面的锅灶还冷在那儿。 盘盘碗碗还浸泡在水中。 残枝败叶和一片油沫漂浮在水槽内。 让人看了就无端地心烦。 看着满眼的狼藉,联想到家中的是是非非,不禁深叹一口气。这个局面如果不破,这家生活自会是越来越难了。 叹息之余,只能祈祷,双方之间能够突然脑袋开窍,弃暗投明,抛弃前嫌,一起共建家庭吧。 心里虽然很多烦闷和忧愁,但是手上却没有停下来。赶紧地在厨房里面收拾起来,将带回来的饭菜和药膳粥加一番热。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将晚饭弄好。 端上桌子。 将老婆和孩子喊起来,一起和和美美地吃了顿饭。 席间谁也没有提电话的事,张晓伟也没有提微信内容的事。 有些时候,过去了就让其过去吧。 都是成年人,一时之气,都不针对谁。 炒冷饭只会增加情感的负担,将生活的裂痕更加地扩大。对于家庭的和睦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都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日子还得两个人携手一起过,少了谁,家庭都不完整,都不会幸福。 所以,对于他俩,自然也很明白。 至于吃饭,那就是吃饭的时刻,是分享美好,分享收获的时刻。 除了惯例性地让老大分享当日学校的收获和同学间相处的美好之外,一家人又多了一个话题。 就是这段饭。 准确地讲,应该是这药膳粥。 他老婆和孩子都非常惊讶于药膳粥的美味和独特,饭桌上啧啧称奇,母子俩相互比赛着谁先喝完。 而且还异常少有地为了一碗药膳粥在有意地争抢着,不断传来阵阵笑声。 片刻的温馨和柔软涌进张晓伟的胸膛,让其不禁暖心了很多。 至于变化,还是有的。 吃完饭后,一家人如同被开了光一般。 老大主动提出来要帮爸爸妈妈洗碗,说爸爸妈妈辛苦了。 一番温情,感动得张晓伟差点儿老泪纵横,热泪盈眶。 老婆吃完后,冲他抿嘴一笑,主动赏了他一个大大吻。 什么情况? 不知道! 但是,感觉家庭的和谐和温暖又回来了。 这厢吃完晚饭,都已经接近深夜10点了,人家吃夜宵,他们还在吃完饭。虽然时间比较晚,但是,一番忙碌下来,他也没有感受到如何的累。 老婆和孩子在收拾饭桌,洗锅刷碗,而他也赶紧地扫地、拖地。 几个人忙活起来,很快就将事情忙完,老大还赶紧地去完成作业。 不知道是不是药膳粥的原因,还是老大的情绪上来了,饭后的作业他做得非常顺利。 不消15分钟,竟然将作业全部做完了。 又主动花了半个小时去复习当天所学的知识,并将明天上的课提前预习了一遍。 此番场景,什么时候出现过? 张晓伟和老婆面面相觑,十分惊讶。 孩子要上进,做父母的自然会支持。 两个人都捧着书在孩子傍边坐下,静静地看着。 深夜十二点,夫妻二人好不容易收拾好,安排俩孩子睡着后,自己也睡了。 夜里,张晓伟做了一个梦。 梦中张天赐告诉他,他已经在药膳粥中放了“回心转意丹”。若想婆媳关系好,家庭和睦,其乐融融,只要第二天一早,他主动打个电话给自己的妈,告诉她,你爱她就行了。 而他老婆也做了一个梦,梦中都是她和他相恋时候的场景。 一幕雨夜中他骑着单车接送她学习。 一幕深夜中在寒冷的路灯中等她下班。 一幕早起他做了早饭,拉她起来,喂她。 一幕他为了家庭,为了生活,出差他乡,深夜中挺着疲惫的身体,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穿梭于陌生的城市。 一幕为了达成销售业绩,不断陪客户海量喝酒,回到酒店吐得歪倒在马桶旁深睡的场景。 一幕为了生活,忍气吞声,被上司厉声呵斥后还满面笑容的心酸。 一幕?????? 醒来时,她不禁泪湿枕巾,发现自己的老公已经在厨房忙碌着一天的早餐。 她轻轻走到厨房,望着冲自己微笑的老公,主动上去,张开怀抱,一把搂住,将头深深埋入他怀中,抽泣着说道:“老公??????你辛苦了!我??????我爱你!对不起??????” 张晓伟不禁落泪。 “叮??????” 张晓伟手机响起,他打开一看,原来他妈妈回复了。 “儿子,妈妈爱你。我下午过来,我想孙子了。” 张晓伟瞬间泪崩。 第一百六十六章:太皇炼丹术 盛夏初晨第一缕阳光,穿透院顶薄薄的云雾,射入院内,形成一圈万分美好的光影,梦幻般地洒落在阴阳汇灵神木之上,将其披上一层朦胧、神秘的色彩。 汇灵神木寂静而温和,于仙雾中遗世独立,如同一个谦谦君子,又好似一个温顺柔美的豆蔻女孩。 环雾之中,上白而下红,红干而银叶,晶晶闪亮之余,又云腾霞蔚,蔚为壮观。于光影之中,揉进阵阵晨鸟的鸣啼,愈发显得清幽而静怡。 宁静之内,于树下静坐一个人。 “呼??????” 张天赐猛地睁开双眼,深呼一口气,吐出一股浑浊的形状,似有实体之形,又有污浊之魂。于空气之中被浅浅的薄雾瞬间冲击得粉碎,化作无形,消散干净。 忽感惬意万分,特伸了一大大的懒腰,内发激射出一阵恍惚,震得一片半透明的雾气出来。 这才发现,凝思修炼的过程中,自己裸露的肌肤上好似附着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埃。 其实,这不是什么尘埃。 这只是他修炼时,身体内自动排出的一些污浊物质。 此物质极其细微,被萃化成固体物质,经脉络的搏动和皮肤毛孔的呼吸运动,竟全部被排放出来。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排毒。 张天赐看了看身体,拢了拢袖子,随即站起。 一个旋转,如同仙风飘过,扬起一阵水雾,满身的尘埃化作缥缈的云雾,随即散去,露出洁白晶莹的肌肤。 那柔美秀丽的外形,如同被瑶池圣水洗涤过一般,异常的晶莹剔透起来。 明眸灿烂的双目,如同一汪荡漾的春水,越发得明澈鲜亮。 浩瀚深邃的眼神,似如万千无边的星光,愈发得沉远凝实。 细碎的阳光穿透阴阳汇灵神木茂密的叶片,像一柄柄利剑,飘洒在树下翩翩起舞的天赐身上,顿感仙袂飘飘,姿态卓约,似梦似幻,恰似在人间。 “不错!这一晚上的吸收,效果的确非常好。” 张天赐上下打量一番,甚是满意。 抬头望时,见屋内已空,思语上了学,秦海洋也已经卖菜去了。 其实,早起的时候,思语推开房门就看到了阴阳汇灵神木之下的张天赐。 猜到他晚上估计没有好睡!虽觉古怪离奇,但又深知他的与众不同,联想过去种种神奇之处,自生坦然之情。 见其正襟端坐,纹丝不动,如同入定一般,自知不可打扰,故不多话,自顾自地将早饭做好,留下字条,上学去了。 而秦海洋则起得更早! 因要赶赴早市,故需要早早起来,收拾些常卖的菜果,打包装运,送到市场。一些大的饭店和老的零售商铺,还需要再次专车送去。一个早市,少不得来回几趟,所以,每天凌晨3点左右,他就要起床忙活了。 那个时分,月亮西坠,天色昏暗。 浅月之下,汇灵神木之内,张天赐虚空漂浮,凝思打坐,神奇而梦幻。 他推门一瞬间,自感院中霞光一闪,眼神一缩,不由自主挡了一下。 定神之后,于双手缝隙之中,瞧见汇灵神木之下,虚空中静坐的张天赐。 如熟睡一般,面色宁静,闭目凝神。 头顶荧光乍显,背后金光闪闪,身下红光摇曳; 周身雾气环绕,虚空恍惚晃动,自是梦幻玄妙。 身后的阴阳汇灵神木,熠熠生辉,仙气环绕。 源源不断之中,丝丝凝雾初起,如同虹吸一般,化成缕缕细如发丝的乳白色“丝绒”般的光芒,只是此等光芒优美而婉转,竟是弧线之美,尽相落在张天赐的身上。 此时此刻,天赐身体如同一巨大的海绵,又恰似一深不见底的黑洞,尽情而畅快淋漓地吸收着那丝丝的凝雾,深入体内,不断催化,引发身体的剧烈变化。并从裸露的肌肤往外散发出薄薄的玄雾,方寸之间,顿感朦胧之奇。 “好神奇??????” 秦海洋目瞪口呆,饶是这世上真有神仙,那么,自己的孙子,孙女婿,肯定就是了。 惊叹之余,恍惚不已,如感梦中,竟不知现实之内,总觉得万分不真,但却又实实在在。 反观近期,怪事连绵不断,几乎无不与他相关。 如此这般,竟不知将来还会有什么更加奇特的事务出现! 只是,再奇怪的事,只要是发生在他身上,都感理所当然之形。 观此景,概叹之余,不禁又惆怅起来,一抹酸酸的鼻子,拿了工具,不做任何停留,更不敢无端打扰,快速退了出去。 平复好情绪,关好门,纯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自个儿忙活去了。 张天赐环视院内,时空中留有的影像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张思语和秦海洋的所有的音容相貌及表情行为全部在脑海中电影一般。 如此深刻而饱含温情的画面,让张天赐不禁又感动了一把。 特别是秦海洋的身体。 虽于昨晚,经阴阳汇灵神木的灵气,灵雾,灵茶,及称心如意牌的滋养,自是有所改善,但对于他癌症的康复和身体的彻底修复,依旧是杯水车薪。 若想彻底扭转他身体的下滑趋势,就必须系统地进行治疗。 而治疗的根本不光要拔掉病根,还要完善身体的系统,提升整体免疫水平,归根结底,还本溯源,自是要通筋活络,疏通气脉。 只有筋脉被全部盘活,自身的再造功能方能重启,被破坏的免疫水平才能不断提升。 在此等基础之上,再发挥药理作用,进行药物性的排毒。 如是这般,才不会伤害身体的免疫系统。 “看来,首先还是要给爷爷疏通经络啊!只是,该如何才能弄得出通筋活络的有效药物呢?” 张天赐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陷入苦思。 忽然,他想到了玲珑阁。 此物号称博藏奇书,凡天下神奇之书,尽被馆藏。 而且此物直通心灵,意念翕动,进出方便。 如此惊奇,倒不如进去看看的好。 想到此处,嘴角泛起一股笑意,随即隐身而入,悄然而至。 阁中还是以前模样,无甚变化。 他自知玲珑阁的特殊之处,所以,必不用爬到高层,只消随手于书架上一抽,自会有收获。 这不,他随手抽了一本,打开一看,原是本《太皇炼丹术》。 据说: 此书是太上老君的手抄本,内记载了全天下及仙道之内的各种神奇而玄幻的炼丹之术。 遥想当初,太上老君住在三十三重天之外的离恨天,兜率宫中,潜心修炼,苦制仙丹,一方总结提升,一方开拓创新,一方收徒开宗,立派万年有余,竟存了数不清的玄妙丹药,全部装于他最心爱的紫金葫芦之内。 九鼎丹炉之内,三昧真火之下,还炼制着将要敬献给玉帝的“仙道长生丹”,此丹已被炼制了整整900年,即将要出炉的时刻,却发生了大的变故。 谁都想不到,来自花果山的小小“弼马温”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失心疯般地闯入仙宫,毫无良心的偷吃就算了,还喝得酩酊大醉,醉卧炉旁,酣然大睡。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君捉拿了妖猴,本想着将妖猴炼制成举世无双的石猴通灵丹,一来弥补仙丹损失之撼,二来回炉再造,外加妖猴的灵元,炼成宇宙无双的超能仙丹,自觉不亏。 连同那即将出炉的“仙道长生丹”,一起敬献给玉帝,不仅是美事一件,大功一表,还是开宗立派的本钱。 想的到很长远,但结果往往事与愿违。 九鼎丹炉之内,非但没能炼化妖猴,却反被其练成火眼金睛。 刚愎之下,于出炉之日,练就美猴王神体,惊骇之时,丹炉尽毁,鸡飞蛋打,美梦成空。 老君这次赔了买卖又折了本,气出了脑溢血。 几个神童,由大徒弟的带领之下,找到娲皇族,苦求女娲仙子帮忙修补丹炉,怎奈女娲一时也无从下手,因为要完全修复,竟要集齐99999颗形色各异的炫彩石,采用宇宙起源的万能灵火的淬炼,外加九天星光的点缀,方能尝试一番。 说为尝试,是因为女娲仙子也无十成把握,能够修复,全凭造化。 如此浩瀚的工程,岂是一朝一夕方可完成的? 无奈之下,闲暇之余,气归气,立派之本还是要留下的。 治好了脑溢血的老君,恢复了理性,独辟蹊跷,决心将记忆中的所有丹方和炼制之术,全部记录下来,登记在册,再造开宗立派之本。 至于这个手抄本是从何而来,有如何到得这玲珑阁内,这些都是后话,此处不予叙说。 张天赐自是万分兴奋,打开书籍,书中内容和文字立如演习的士兵一般,排好方阵,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大脑,深深刻进记忆的区间。 不多时,内容全部拷贝进来,书籍自动退出。 忽然,白光闪过,身形已经飘出玲珑阁,进入现实世界。 回忆起脑海中的《太皇炼丹术》,书中就有一条记载,是炼制太皇通筋活络丹的,其作用可非同小可。 神仙常服此丹,可提纯体质。 常人常服此丹,病者可以疏通筋络,打通筋脉。 正常人经常服用,还可以修炼体质,纯粹身体,提升境界,推升周天,形聚神府的功效。 终有一日,会蜕化蝶变,升级仙体。 第一百六十七章:惊天雷劫 “妙,实在是妙!” 张天赐惊叹一声,不禁反复推演了几遍,结合水晶空间戒指内的药材品类,仔细核对一番。 丹方中所列之药材基本不难获得,先前从“药材市场”准备的药材中基本都能找得到。稀缺的就是炼丹的工具。 据书中记载,练就此丹,必须用到“九天灵火”和“九幽冥水”。 此两者,哪一样都是极度罕见之物。 更何况,现在手上也没有适合的炼丹炉,同时书中也没有相应的记载,到底用何种丹炉算是合适。 好不容易找到途径,总不能因此还没开始就中断了吧! 正为这事犯愁,耳边忽而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恩人,不必犯愁,这个灵火和冥水都不难。” 这声音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老实巴交的“阿阳”。 “哦,阿阳你也在?何谓不难?说来听听。” “这个‘九天灵火’就是我的纯阳之火,也就是阴阳汇灵神木根部的熔岩之火。而‘九幽冥水’,其实就是阿阴的纯阴之凝露。” “如此这般,两样东西,其实您都具备的。” “所以说,我建议您,不要担心。” “哦,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不是现在就可以炼制了?” “是的。” “只是,还缺一样东西??????” “你说的是炼制仙丹的炉子,是吧?” “是的,老君炼丹,没有炉子都无法开锅。我这第一次炼丹,没有一件称心如意的丹炉,如何能够炼好这丹药呢?虽谈不上什么仙丹,但其效果亦非人间所能具备的啊!” 想到困难之处,张天赐不免有些愁容满面,紧皱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更好办了!” “怎么说?” “您有所不知,我和阿阴两人的组合,也就是这阴阳汇灵神木,一头一尾,一冠一根,其实就是一个集阴阳两仪,文武双火,天地之灵,宇宙之力为一体的天然炼丹炉啊!” “您不要被眼前的幻想所迷住双目,所谓色中有空,空中有色。外表的树状,只是一个表象,并非完整的自我。若要刨根的话,其实我们还应该称之谓‘阴阳汇灵鼎’才对。” “嗯?竟有此等功能?” “是啊,您要炼丹,只管收集好药材,丢入阴阳汇灵神木根部的熔岩之内。那看似熔岩,又像地狱之火,其实那就是九天纯阳之火。比三昧真火还要热上万倍。整个阴阳汇灵神木,实则就是最神奇的炼丹炉!” “哦,真是太好了。那就开始吧!” 随即,张天赐翻动左手,虚空中排出琳琅满目的药材。 各式药材竟全部自动称好了重量,排好了顺序。 “去??????” 张天赐轻喝一声,随即那些药材尽入阴阳汇灵神木的根部。 顷刻间,于根部之上,腾起一阵炽热的火焰。将所有药材尽相吞没,升起一股炫紫色的袅袅烟气。 那丝丝的烟气,如游走的灵蛇,自动游走并汇聚一起,于阴阳汇灵神木的枝干部位缓慢停住。 不多时,汇聚的烟气,竟被枝干完全吸收进去,融入枝干的循环当中。 汇入的烟气,随同枝干中的火红之色,混合成红紫的霞光,顺着各枝干的脉络,均匀传送到各片的叶子当中。 莹莹之中,注入到了叶片之中的红紫霞光熠熠生辉,感染了叶片之上的薄霜和清雾。 浅浅的霜花,洁白的雪片,经此一照,竟逐步形成紫色的雪花,于叶片之上振落,漫天飞舞的飘落下来。 那翩翩起舞的浅紫色雪花,如同空中舞动的孔雀的羽毛,打着旋地飘落到根部的火红之中,如同水滴入沸油,于电光火石之间,腾起万千的火光,激散出无数星星点点的红花。 形似灿烂绽放的烟花,煞是好看。 那原本炽热而沸腾的熔岩,此刻竟化成铁水一般,剧烈地翻滚着。 好似火山爆发一般,汹涌而澎湃。 片刻之后,金光闪过,沸腾熔岩之中,竟浮出一颗金光灿灿,形如乒乓球大小的灵丹。 灵丹很是神奇,似有通灵之意。 张天赐本想着伸手去拿,意念闪动,动作未出,那灵丹竟然自己漂浮起来,升至半高,于虚空中孤悬停立。 正纳闷之时,突然,阴阳汇灵神木之上的紫色雪花纷至沓来,竟被那金色的灵丹给吸引过去,丝丝融入灵丹内部,缓慢释放出浅浅紫色的雾气,不断将自己包裹起来。 包裹的雾气越来越多,外形也不断膨胀,不断快速旋转。 张天赐自是头回见过此等奇事,目不转睛地盯着,竟忘了周边的一切。 其实,密切关注此事的何止他一人! 不远处,桃树下,一男一女,俩老人,自是托着惊掉的下巴,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那包裹之雾气,旋转多时之后,忽而抖动一下,从其内部,竟射出九道金色霞光。 刺透薄雾的霞光,万分夺目,极度耀眼。 似太阳的光华,似鸿蒙之光。 于一点上,于一刻之间,瞬时向周边辐射出来。 凡见到之人,顷刻之间,无不双眼紧闭,举手遮目。 如是这般,眼中自是一片白芒,好久之后,方能恢复。 那些原本围绕着金色灵丹快速旋转的紫色薄雾,不断积累,足有篮球大小。并不断有増涨、膨胀的趋势。 不知何时,紫色玄雾竟停止了生长。 灵丹也终止了旋转。 时光如同停止了一般。 惊奇之中,忽然,玄雾内部,如同安置了一个微型黑洞一般,由外向内剧烈塌缩起来,连同好奇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那些塌缩的紫色玄雾,不断被浓缩,提炼。 最终像一层薄薄的金属薄膜,完美地附着在金色灵丹的表层之上。 形成一层披着金属光泽的,瑰丽柔和的紫。 金色褪去,紫色包裹。 浮华散尽,境界提升。 虚空之中,顿时闪出七色霞光。 “叮??????” 长空之中,一阵怪音传出,如空谷幽鸣,如泉水叮咚。 张天赐自感耳膜一鼓,如高空飞机上的耳鸣一般,大脑不禁震荡了一番,随即恢复平静。 那感觉,好像整个世界,整个时空都轻微颤抖了一下。 持续之时间非常短暂。 如不敏锐,如不仔细品会,自不会感知。 张天赐正惊讶于适才的波动,突然,一鼓浓烈的药香味从空中飘然而至。 那醇厚的香气沁人心脾,如同山中浓郁的芍药花,又好似沉淀的龙涎香。 香气入鼻,顿感目明神宁,口鼻俱爽,心扉敞开。 四肢百骸,好似沐浴洗涤一般。 浑身细胞都欢呼雀跃起来。 “好浓,好香的味道。” 张天赐面露兴奋之色,惊讶之余,又贪婪地闻吸着,品味着。 而那悬立虚空之中的丹药,此时已经完全冷却,竟塌缩成一颗豌豆大小,炫紫色的仙丹。 此丹,周身闪耀着紫金色的光芒,通体流淌着琉璃的光泽;于虚空之中璀璨而夺目,于时空之中光辉而灿烂。 好不徇烂! 张天赐嘴角上扬,自感灵丹炼成,心生满意之感。 平复一番情绪,静静伸出左手,作势要将其收入空间戒指之内。 “轰隆隆??????” 忽然,空中雷声大作,彤云密布,云海翻滚,浓雾弥漫,飞沙走石,翻滚汹涌,狂风肆虐,呼啸盘旋。 那怪诞之景,搅得虚空之中混沌一片,似暴雨欲来,如台风孕育,似天地颠倒,似宇宙鸿蒙。 虚空之中瞬间乌黑,不见日月,不见光华。 狂风骤起,天地难辨,植物贴地,行人翻到。 狂起之风,夹杂着浓浓的水汽和呛人的灰尘,在能够见到的缝隙之中,疯狂乱窜。 吹得人面目歪曲,眼睛紧闭难睁,鼻子痛痒难忍。 肆虐的狂风如同约好一般,汇聚在庭院顶部,盘旋而搅腾,上下而跳跃。 将屋顶上彩色钢瓦直吹得哐哐哐直响,好像不将屋顶掀翻誓不罢休一般。 四周铁皮围成的墙壁之间,留有稀疏的空隙,此刻竟成了狂风娱乐休闲的完美乐器。 紧风吹过,乌拉??????乌拉??????乌拉拉??????的直响。 混合着那鬼魂尖叫一般的锐利之声,谱写了真实的地狱之音。 好的是在盛夏季节,若是在冬季,辅以那寒冷刺骨的温度,估计立刻能够将山川江河冻住,时间纪元冰封。 如是这般,空间的温度也下降得贼快! 凡暴露在外的行人,无不是冻得瑟瑟发抖。 衣服裹得紧紧! 鼻涕,喷嚏打个不停。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雷鸣之后,电光闪烁! 那极度恐怖,跳跃的电弧,如同张牙舞爪,狂躁不安的毒蛇。闪动着令人心悸的,红白难辨的信子,舔舐着众生紧张而窒息的心灵。 大度而无私的奉献出恐怖和绝望。 饶是一个,或是一闪而过,瞬息停止。 然,顶空之上,雷声四起,电光四射,如同炸锅一般,形成极度的恐怖之色,压抑着浓密的黑暗,形成一张无限扩张的巨网,将天地包裹其中。 黑暗之上,电光闪动,盘枝交错,环绕纠缠。 雷霆之下,汇聚一起。 如同暴怒翻滚的恶龙; 又似狂扫万恶的电母; 又像极美杜莎头上躁动跳跃的毒蛇。 纠缠扰动的电弧不断拥挤,相互绞杀,尽相炸裂,混沌之余每每又神奇出现。那些迸射到院子顶部上的巨雷,狂电,经复杂的混合之后,竟形成一个个足有卡车大小的球形闪电。 一个接着一个,如同炮射一般,反复直冲院顶而来。 “哐哐哐??????” “轰轰轰??????” 那不断而来的球形闪电,在院子顶部不断炸裂开来,发出震耳欲聋的炸裂之音,撕碎了周边的时空,惊起山崩地裂般的颤动,摇晃得人头晕目眩。 甚至万恶的黑暗都在那雷霆之势中颤颤发抖! “天哪,雷劫来啦!” 桃树底下,土地公苍白的面孔被飓风压缩得癫痫起来,紧抱住树干,大声惊呼,惊骇异常。 “我的天哪!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强烈而骇人的雷劫。这是否说明了他刚刚炼制而成的‘太皇舒筋丹’效果极其逆天呢?” “快,快抓住我??????” “小心,不要多话??????” 第一百六十八章:渡劫成功 土地公被迫紧闭着双眼,但又不得不于紧闭之间挤出一丝缝隙,回头密切关注身边之人。 此时,他正一手紧紧抱住树干,一手死死拉住土地婆,生怕他的“小可爱”会被那骇人的妖风给吹走一般。 张天赐本来想将那紫色丹药收入空间戒指,刚起了念想,还未及伸出左手,就见那紫色丹药向自己徐徐飘来。 正惊讶于此般景象,朦胧中伸出左手,还未触及,就见空中巨变,雷电齐射而来,心中未免一惊。 抬头仰望天空,见黑云压城,形势严峻,雷电闪烁,摧枯拉朽。 不觉,面色严峻,目光锐利。 忽一皱眉,两道凌厉之光从双目之中蓄势射出。 像两柄达摩之剑,直冲星空。 锐利的剑锋,所到之处,锐不可挡,势如破竹。 轻松劈开如漆似墨的黑色; 分开玄铁一般的混沌之幕; 打破鬼哭狼嚎的狰狞之形; 驱散汹涌澎湃的恐惧之影; 穿透稠密密布的绝望云层。 看那情形,似夸父的巨手,硬生生扯开了那浓密的铅云。 让出一轮明日,请出浩瀚而清澈的阳光,直接穿透而来。 重生一般的艳阳,顶着初生的辉光,大爱无私地普照八荒六合,照耀在霞光四起的庭院顶部。 为庭院镀上一层神秘的光辉。 “嘘??????” 虚空之中,时间骤然停止,光华瞬间凝固。 所谓的电闪雷鸣,所谓的狂风肆虐,所谓的恐怖骇人,一瞬间竟全部止住,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嘶??????” 转瞬间,闪电撤,雷鸣闭。 原本肆虐无度的狂风此刻竟变得娇柔婉约起来。 如同一乘风而来的婉约少女,明目而多情; 又似一段柔软丰腴的少妇之手,暖心之余,爱意满满; 此刻,她正目含柔光,浅吐微笑地婆娑着院子顶部。 只是,这些个动作,多少显得有些多余。 因为适才,外面的狂风、电闪、雷鸣,虽然声势强大,但根本无法穿透院子顶部的结界。 谁都不曾想到,阴阳汇灵大阵的结界竟如此的强悍,如此的坚固。 本该随便一拉扯就立刻土崩瓦解的违章建筑,此刻,强硬得如同坚城堡垒一般,迎风傲骨,铮铮而立。 结界之外,形同无间地狱。 结界之内,虽有风起,却未见十足的伤害。 院子和屋子,有颤动之形,却无瓦解之危,更无垮掉之险。 好似一个坚强的勇者,迎风战斗着。 又像勇斗风车的堂吉诃德,虽形单影只,却桀骜不驯。 而张天赐的犀利眼神,横空出世,恰到好处的按停了那些暴躁不安的影像。 如盘古之斧,分割鸿蒙。 如刑天之干戚,强悍如斯。 横扫之后,空中闪过一丝呜咽。 那气势汹汹的雷暴之形,好似一条见了主人而亲昵撒娇的小萌宠一般,瞬间都变得柔和俊美起来。 风柔软了,云徇烂了。 天空五彩缤纷起来。 空中不在是死气沉沉的铅色,而是清澈宁静的蔚蓝。 雷走了,电熄了。 万千的水汽竟化成一个朦朦胧胧的小白龙,自降云端,朝张天赐快乐地飞来。 围绕着张天赐转了足足9圈之余。 如同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又好像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 紧紧缠绕着张天赐,将那朦胧的龙头贴着张天赐的脸亲昵地耳语厮磨着。 好像在尽情的撒娇。 又好像在极尽地取悦。 又似乎在希望张天赐能够饶恕他刚才的不恭敬。 不知为何,张天赐竟伸出右手,在龙头的双角之中的开阔地上,轻轻抚摸几下,又拍了两拍。 然后说道:“适才是职责所在,我不怪你。但你后来见到是我,自降云端,主动认错,我能饶你。此景只可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 那朦胧的白龙,好似真就听懂一般,凝望着张天赐的眼神,认真点头几下。 “好吧,你走吧,我还有事。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 张天赐一副老教师训斥熊孩子的样子,非常严肃地对那朦胧的白龙说道。 倒是那白龙极端受用,瞬间明意,两下点头,欢腾兴奋之中,从张天赐怀中飞出。 于头顶之上,又盘旋了两圈之后,再次朝张天赐点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龙飞走,虚空又归为宁静。 而那炫紫色的灵丹妙药,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进入了张天赐的水晶空间戒指之内。 “呼??????惊天雷劫竟然就这样给破了?”土地公惊呆,无法言喻。 庆幸之余,又生惆怅。 “我靠??????”轻松之后的土地婆爆了粗口。 “这当量的雷劫,要是我俩,早不知道死了几次了。那自诩为天道之力的惊天雷劫,今儿个竟像小宠物一般,伴得如此的乖巧可爱!” “这还叫雷劫吗?” 土地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幕,在怀疑人生的漩涡中执着地循环着。 心中不禁将“无底线”,“无节操”的“天道之力”咒骂了几个轮回。 那“劳什子”的气势看来也仅仅是坚硬外壳之下的“欺软怕硬之形”啊! “不用怀疑,你刚刚看到的都非常真实!” “这就是上尊的力量,所谓天道之力,天谴之责,在碰到他时,也都不堪一击,更不敢贸然造次。” “如是刚才,还不是虚张声势的来,灰溜溜的走?天道的廉耻之心竟显得如此的丰满而独立?” “上尊之力,实在是强大啊??????” 土地公唏嘘之余,不忘也挖苦讽刺一番,更多的还是由衷地感慨。 “哎,老头子,我总觉得我们俩照看他,这真是瞎子开锁,瞎操心了。说白了,就是一个笑话。” “你刚刚也看到了,就上尊的实力,连天道都绕着他走的!” “我们还自诩为照顾和保卫!”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保护谁?” “到底谁必须要保护?” “我到觉得,还不如撤了的好!” 土地婆揉了揉有些生疼的手,心中貌似受到了打击,忽感自惭形秽起来,幽怨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说我们就毫无作用。多一分照看,多替上尊长一个心眼,不会错的。” 这话听着勉强,说得也很无力,但这就是土地公的心里话,眼瞅着面前的景象,心中不免也怅然若失,不知对错。 饶是如此,他硬是装着一副坚强而看破玄妙的样子,气宇轩昂地说着。 “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土地婆轻柔一下玲珑的鼻翕,低头幽怨起来。 张天赐虽然轻松化解了惊天雷劫,但因神力紧闭,自然无法看到土地公和土地婆,也不存在所谓的被打扰。 他非常满意地收下了那炫紫色的灵丹,想着即将到来的激动时刻,异常开心地进屋里去了。 ????????? 东海之上,小船之中,一精廋的男子正屹立船头,遥望西方天空,眉头紧锁,神情肃穆。 此时西方天际,密云压城,乌黑一片。 雷暴四起,噼里啪啦。 电光闪烁,惊险骇人。 如此雷暴之声,电闪之势,恐怖骇人之形,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惊天雷劫”? “会是哪位道友在此渡劫呢?” “难道,他触动了天道之力了?” “如此惊骇的雷劫之势,如不身死道消,但凡被渡劫成功,自会是逆天般的存在吧!” “只是不知道,此等实力之人,是否能够成为朋友??????” 男子紧捏着双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局势的发展。 望着那越来越凝重的局势,越来越惊骇的场景,不禁心生激动,嘴唇哆嗦起来。默默替渡劫者祈祷了几遍。 忽而画风突闪,那原本“气焰嚣张”的雷劫之势,瞬间土崩瓦解。 原本雷霆强突之势,顷刻间烟消云散。 哪还存在什么恐惧和狰狞? 一切尽全部婉约和浪漫起来! 虚空之中竟突生一座绚丽的彩虹,斜挂西天,链接万里。 “什么鬼?” “这是何意?” “算渡劫成功了?还是??????” “难道此人已经弥散?” “还是?” “??????” 男子一时不解,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心潮汹涌,纠结凝思起来。 “陈会长,别看啦,人家渡劫成功啦,您也进来喝杯茶吧。都看了半天了,海风也要把您的皮肤吹裂了吧?啊,哈哈哈哈??????” 舱内一个与他同龄,穿着麻衣粗布,手摇一把蒲扇,略显肥胖的平头男子,一边非常享受地喝着茶,一边朝舱外的陈斌笑着说着。 “啊?哦!好的。”陈斌神情有些游离,紧锁着眉,低着头,背着手,走进舱来,心不在焉地于男子对面坐下。 “范国医,您也懂渡劫一事?”陈斌自斟了一杯茶,一边操作着茶具,一边疑惑地问道。 “哦,那啥,随便瞎说说的,你可别当真了。”范国医摇摇手中的蒲扇,咧着弥勒佛般的大嘴,笑呵呵地说道。 “要说这个,您可是行家啊,我那是班门弄斧了,纯粹是为了吸引您的。” “刚看您看了多时,都有些失神了,故而喊你过来。海风干涩,不如进舱内浅茶一杯,欣赏着这秀美壮丽的海景,遥看着那朦胧神秘的东海仙岛,实则是人生快事一件,何必苦求真理,自寻烦恼呢?” 仔细看范国医的身形,方面大耳,笑口常开,手摇一把蒲扇,多少真有些弥勒佛的感觉。 可能是跟着“领导人”身边久了,或许是救得人多了,骨子里面就显示出了非凡的佛性。 他虽非修炼之人,但是慧根已结,佛性已通,纯凭感觉的话语,更多时候反而能够给到陈斌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不,刚才的一番话语,立即就引起了陈斌的注意。 “哦,原来如此。那你如何证明他渡劫成功了呢?”陈斌还在为心中的疑惑纠结着。 “哎,那还不简单!听那雷声,看那电闪便知。” “全部是虚张声势!” “所谓的魑魅魍魉,急吼吼。气焰嚣张地来,最后却灰溜溜地走,一切都是应付的。” 陈斌左手捋了捋那长长的山羊须,右手捏着那细细的茶杯柄,自不言语,耳朵却非常认真地听着。 不知是认同了还是怎的,竟鬼使神差般地点起了头。 “哦??????这个纯属个人感觉啊,希望不会影响您的判断。”范国医忽觉不妥之处,立刻讪笑一下,摇着蒲扇,刻意地补充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范国医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算是彻底明白了。”陈斌一拍茶桌,大叫起来。 吓得范国医一脸惊悚之色,目瞪口呆之余,竟忘了摇扇子。 “来,范国医,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谢谢您刚才的提醒和点化。” 陈斌激动之余,端起茶杯,跟懵逼的范国医,一个碰杯,一仰脖子,一杯热茶,直接倒入腹内。 而那对面的范国医,依然懵逼进行中,眼看着陈斌起身走向后仓,自己端着茶杯的手还孤零零地矗立在空中。 “船家,不去东海了,直接靠岸,我要去江南市??????” 说完,陈斌目光炯炯,精芒闪烁。 望着那不远的西边天际,露出谜一般,自信的微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黄昏时分,一日无事的张天赐,继续煮了一大锅药膳粥,细心煲在锅中,自己则于阴阳汇灵神木之下,搭了个茶台子,拾掇了些工具,静静坐下。 简易茶桌之上,古铜色茶壶之中,阴阳汇灵神木之凝露之水沸腾冒泡,上下翻滚,于壶嘴之中冒出丝丝缕缕的雾气。 茶壶旁的浅杯子里泡好了刚出壶的“神仙茶”。 张天赐,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着秀美的黄昏之色,于寂静中,回味着人生,凝思中等待着思语放学,等待着秦海洋的回归。 这会儿,家的温馨和惦念,如同一幅写实的油画,在他的意识中犹显得厚重凝实。 做好一桌完整的饭菜,等待家人的归来,如此丰满而温情的画面,总能激荡起他心中的涟漪。 不知不觉便坠入深刻的体味当中。 视院外,夕阳西下,雾气升腾,鸦雀归巢,百虫齐鸣。 弯钩般的月亮慢慢斜靠树梢,璀璨的黑幕中星星点点,恰似给归途的思念增添了万分的柔美和浪漫。 张天赐回忆着温馨,仰头看着深邃的天空。 那浩瀚纯净的美,一瞬间竟让他沉醉了,不禁走了神。 “张大师在家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将张天赐从沉醉中惊醒。 “嗯?难道是他?”张天赐回忆片刻,猜想估计是张晓伟。 “进来,我在!” “大师好,刚下班,路过看看您。晚饭吃了吗?”张晓伟领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向张天赐问好。 张天赐一边赶紧将其引入进来,一边说道:“还没,在等思语和爷爷。” “哦,我正好带了些熟食,还是**家的特色,昨天本想着请您尝尝的,结果,您愣是没有尝到。今天特例补上。哈哈哈??????” 张晓伟一边进来,一边提溜着手中的熟食袋子,在天赐面前举了举,示意一番,笑着说道。 “哦,早听爷爷讲过,村头的**家的卤味,味道确实很独特,被你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馋虫了。呵呵??????” 张天赐走到茶桌边,坐定后,微笑着说道。 “是啊,他们家的卤味,品种多,口味全,糯而不化,肥而不腻,甜咸适中,酸辣和谐。” “虽然也是简单的酸甜苦辣咸麻甜,但是经人家艺术的配方和独特的工艺,总显示出卓尔不凡的特色和回味无穷的感觉。着实好吃!” 张晓伟一说到村口**家的卤味,那是非常有心得。 看来,平时间他是没少吃啊。 当然,这时,对于张晓伟来讲,满屋子就他俩人。 面对之人还是神秘又万分敬重的存在,不是什么话题都能瞎侃的,自然要找个适当的主题聊表闲趣。 开场的闲聊看来效果不错,缓慢之中,张晓伟逐渐消除了些许的拘谨,逐步放开了一些。 一边符合着天赐的话题,一边将带来的熟食放到了餐桌上,转身来到庭院茶桌旁。 “坐,请你喝杯茶。”张天赐给张晓伟看了个坐,点了杯茶。 张晓伟抱拳谢过,恭敬坐下。 慢慢端起杯子,小口细品了一下。 “神仙茶”的感觉立刻让他明眸灿烂起来,一天的疲惫和不如意竟全部消散干净。 如同桑拿回来,收获满身的畅快淋漓。 又好似高考结束,瞬间体会到无限自由的舒畅,连同空气都被自由的心情赋予了香甜的口感。 在尝试着将其一大口卷入嘴巴,挑动舌头,包裹着那跳跃的口感、刺激着舌苔上敏感的味蕾,欢呼雀跃地呼应起来。 舌喉之间,不断释放出浓郁的“龙舌兰”的醇香,顷刻间将心情和记忆带回到青涩的豆蔻年代。 莫名生出一种景象: 自己偷偷在她桌子抽屉里面,既害羞又激动地塞上一封情书,环顾四周之后,又偷偷溜走。 那种既紧张又害怕,既兴奋又羞涩; 万分期待之中,又生忐忑不安; 像清晨的花儿一般,纯洁美丽,新鲜靓丽; 又似天边的彩虹,虽五颜六色,却绝不矫揉造作的; 一切都是情窦初开的感觉。 恍惚中,他又看到了她的面容,想起了她的微笑。 回忆中还是那耳边弯弯的一缕秀发。 不经意间,习惯性的伸出右手,体验着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从他手指间滑过的感觉。 一丝冰爽中凝聚着无限的丝滑,温润之余不断传来那沁人心脾又非常柔软的香味,瞬间痴迷了自己。 “这??????” “我难道穿越了?” 忽然一个激灵,回到现实中的他,竟突生穿越之感。 多年过去,此刻竟勾起了沉睡心底的回忆。 虽如梦如幻,却异常真实。 低头凝视右手,刚梦中的丝滑、柔软、温润的感觉还丝丝入扣。 犹如刚从手上滑过一般,余温仍在。 “怎会突生如此感觉?” “难道是这茶?” 张晓伟完全忽视了张天赐的注视,彻底浸透在自己的感觉之中。 低头凝视那尚存半杯的“神仙茶”,稍作犹豫之后,毅然端起杯子。 一仰头,一口闷了过去。 一股狂热的感觉,醇厚的香味,在他卷起的舌头上剧烈翻滚着,猛烈地冲击着他那敏感的味蕾。 口腔及舌苔上,突生一股火热却不烫的感觉,那饱满温热,顺着喉管,缓缓滑入胃部,激起一阵暖暖。 随即,像喝了“可乐”之后打嗝一般,从鼻腔之内,忽地传出浓郁的香味。 细细回忆,深刻体会,似有烈酒之嫌,却无酒精之味。 醇香的感觉,浓浓的冲击,让人不禁激荡起了人生。 脑筋的转速好似被光速加持了一般,光影和时光与眼前快速切换,瞬息之间,却好似游走了大半身的光华。 肉眼所见,竟全是生命中最宝贵,最满足,最幸福的时刻。 还有那些难以忘记,却永不想再次回忆的深刻。 总有一种感觉,好似坐了趟“时光列车”,将自己带回到了过去,又穿回到了现在。 “这不就是‘回到过去’的感觉吗?” “妙,实在是妙!” “大师,您这茶?叫什么名字?” “怎么样?口感还行吧?” 张天赐轻撮一口,望着激动万分,目中闪烁的张晓伟,微笑着问道。 “不是还行,实在是太行啦!我从没有喝过如此奇妙,又如此好喝的茶!” “不不不,不光是我,我想,是人,基本都没有尝过此等美妙的茶!” 张晓伟激动得过头了,说话的舌头都打结了一般。 手舞足蹈,又有些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说着。 好在他面部情感很真诚,完全没有阿谀奉承之意。 “哈哈哈??????只是普通的一杯茶水,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张天赐放下杯子,浅笑着说道。 “不是,真的非常好喝。大师,可否赐名?”张晓伟异常坚决。 “嗯,其实这杯茶水本无名字,只是思语称呼为‘神仙茶’,我就姑且这么叫着。本就清水一杯,毫无特色之言,你尽当玩笑罢了。” “不不不,这杯茶名至实归。万分配得上!” “啧??????啧??????” “妙,实在是妙!” 张晓伟一连说了三个不字。 搜肠刮肚之后,便秘般的脑筋,怎么也没有找出像样的词语能够描述自己的感觉。 情急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瘦毛驴拉硬屎般(逞能)地拼出几个“妙”字。 好在表情很诚实,完美地表达出了对此茶的赞叹之情,这也算是将功补过吧。 “哈哈哈,竟然晓伟觉得好喝,尽可多喝点。日后,有空,尽可前来,常坐常饮。”张天赐开心地说道。 “那感情好,只要大师不嫌我叨扰,我自会常来。哈哈哈!” 张晓伟巴不得如此,立即一拱手,开心说道。 按理说,他服务的集团公司,下属有一个江南市比较出名的茶城。 也时常跟一众朋友在各个茶商的铺子里面喝茶聊天,虽不算对茶有万分的理解,但总体来说,也算是半个专家。 今日之茶,跟以往喝的感觉万分不一样。 联想到昨晚的“药膳粥”,心中不禁感叹:“大师就是大师,连茶和粥都不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仙人的话,面前的这位绝对无虞了。 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此番场景,是否说明,面前之人,这就是仙人下凡呢? 若真是这样,作为凡人的自己,是否可以借助仙人之力缓解自身的疑惑和危机呢? 张晓伟的脑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曲折回旋之后,竟无限地胡思乱先起来。好在还没有走火入魔,愣愣地盯着面前的茶壶发呆。 “对了,昨天晚上的药膳粥吃了吗?感觉如何?” 张天赐见对面的家伙有些发愣,场面稍显淡薄,为了不冷场,随口提了一个问题。 “哦,说道药膳粥呢,我正想跟您汇报呢!哈哈,您不知道,大师,您的药膳粥真是神了!解决了我的大问题啊。” 张晓伟忽感议题合适,立马勾起了自己畅谈的欲望,滔滔不绝起来。 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他就找不到闭口的机会了。 特别是在张天赐“微笑”的支持中,信任的“唆使”之下,张晓伟彻底地在口不择言的路上愈行愈远了。 他调整了坐姿,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昨晚的故事,附带将困扰已久的惆怅和烦恼一股脑儿的,想抛垃圾一般,统统倒给了对面的张天赐。 天赐永远都是那种谦和的微笑和包容的接受。 给人的感觉,永远是一副倾听又贴心的对象。 “我听说你工作的单位不错,企业很大,项目众多,为何在工作之余还兼营自助房网络租赁业务?” “哎,一来是补贴一下家用;” “二来是市场使然。市场有旺盛需求,我们这里又有丰富的资源。我只是稍微的整合了一下,运用了自己一些浅浅的关系,推广了一下。就这么,水到渠成了。呵呵??????”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易经中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我始终相信天道有轮回,付出必有回报。”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既能帮助到旅游的人解决需求,又能给村中的百姓带来补贴。” “与里于外,都是两全之事。君子成人之美,所以,如此善事一件,自然就乐得坚持了。哈哈哈哈??????” 张晓伟说起旅游市场自助房的网络租赁业务,自是信心满满,话题颇多。 “嗯,说的很好!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我想你做了这么多的好事,自然运气不会太差。” “呵呵呵,那是。要不然,我怎么会有俩儿子呢?哈哈哈??????”张晓伟放下杯子,自我调侃道。 “哈哈??????哈哈,也是。哦,对了,闲暇之余,你怎么又想起写了?你那精力够得上吗?”张天赐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 “啊?大师,这你都知道啦?嘻嘻,嘻嘻??????” 张晓伟尴尬地一挠头,感觉张天赐的眼神好像什么都能看透似的。 自是一咧嘴,毫无保留地继续讲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章:孝顺的基础 “其实,要说此事,还得从我自身说起。” 聊到此处,张晓伟突然变得深沉起来,换了姿势,低着头,轻抚面前茶杯,慢慢讲道。 “不知为何,我天生带有强烈的忧患意识。” “或许是因为不自信,时常担心自己能力不足,会在激烈的职场竞争中被淘汰出局。” “您也知道,我非本地人,带着老婆、孩子定居此处,买房又买车。父母年老,无甚支持,一切都要靠自己。” “但,事实上,老板都是吃人的‘虎’。有用就留,没用就换。此为千古不更的定律。” “一旦业绩不行,换人就是第一选择。” “对于他来说,只是换个人而已。而对于我来讲,可能就是失业。” “抛开职场中的勾心斗角不谈,为能长盛不衰,唯有让自己更加多能、多元起来,方能在越来越激烈的竞争中,博得方寸之地。” “嗯,你说的很对。现在职场竞争,的确非常激烈。大学生越来越多,岗位越来越稀缺,年轻人的冲击确实非常厉害。” 张天赐轻抿一口茶,盯着张晓伟的眼睛,非常认可他的观点。 “是啊,所以,我不断学习,力求超越自己。自学市场营销,钻研营销策划,自学平面设计,视频制作等等。但凡只要是对工作有帮助的,都学。” “后来,有段时间,发现与人交流中,话题讲不太深入,于是又逼着自己天天读书。嗯,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四大名著,经史子集,甚至外国文学,我都看。有些经典语录,一边看还一边笔记,逼着自己背诵??????” “但是,最终发现,这些只能是锦上添花,还不足以给自己铁饭碗。” “有人建议我创业,但苦于没有启动资金,又担心失败后承担不起后果。所以思来想去,只能继续打工,并不断倒逼自己具备别人替代不了的能力。” 张晓伟可能是说得有些渴了,抿了一小口,继续讲道。 “后来有次,我听一个朋友讲,说写网络很赚钱,还跟我列举了很多的案例。也是机缘巧合,在这之前我从不看,更不看网络。但是那一刻,却被他说动了心。抱着学习的目的,尝试着看了几部。” “连载的,追更很痛苦,综合下来,我收获一点体会:也许自己写的话,或许能更好一点。所以就这么入水了。只是没想到当初的戏谑直言,竟然成为了现实。一提起笔,就放不下来。无奈,只能坚持写下去。” “嗯,也许这就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吧。所以,只要没死,我就永远得忧患着。哈哈哈哈??????” 说道精彩之处,张晓伟不禁自嘲起来,可能也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简述吧。只不过,张天赐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你缺钱?” “钱对你来说,真就这么重要吗?” 张天赐看得出来,他很努力,也很拼。 天生危机感,是因为作为一个外来人,一个地道的农村人,既没赶上疯狂的“拆迁潮”,有没有追上浮夸的“炒房热”。 异人他乡,能有方寸立足之地,并照顾好家中老小,已实属不易。 还能如此上进,则更加难得。 只是,他没想到如此忠厚上进之人,却也会被金钱所困扰。 上进之人的世界不应该是纯净的吗? 金钱?除了给您带来欲壑难填的苦恼之外,能像书籍一样,给您带来快乐吗? 不知为何,他讨厌谈钱,觉得这个话题太俗。 在他的意识中,人一旦被金钱所困扰,精神世界就会滑坡。 就会趋炎附势,就会追逐名利,终究变得庸碌无为。 他能认可张晓伟的上进和拼搏,却无法理解他将金钱看得如此之重。 或许还是因为不太熟悉吧,不尽了解吧! 张天赐微微一皱眉,有些不能理解。 “呃,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想让自己这么疲惫。好在兴趣使然,每天坚持写一点,自娱自乐之余,还能收获开心,自不觉得累。这个是其一。” “其二,为人父,为人夫,为人子,我自知身上责任重大。作为俩孩子的父亲,所有一切,都要未雨绸缪,提前筹划。” “年初之时,我有两同事退休。很难想象,交了30年的养老保险,退休之后每月只能领不到3000元的生活费。如此这般,别说赡养家庭,连自保都难。” “大师,您说,这退休的目的,是为了安心养老呢?还是给孩子们增加负担来了?” “嘶??????按理来说,给社会进步贡献了青春,退休理应是为了安享晚年的??????” 张天赐说完,就觉得话题有漏洞,莫名觉得,张晓伟有些道理。 “理是这个理,但事实上,自保都成问题,何来安享晚年呢?” “伸手跟孩子们要吧,你会发现,他们其实活得更加艰难。” “年纪轻轻,刚入社会,走上工作,毫无资本,全靠积累。” “人情往来,饭局应酬,生活开支,处处需钱。” “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已经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起来。我若此时,还不知好歹地去伸手要钱,不是无端增加了他们的麻烦吗?” “从那一刻起,我突然领悟了一个道理。” 张晓伟挺直了身体,喝光面前的茶,盯着张天赐的眼神,炯炯闪烁,异常坚定地讲着。 “什么道理?” “就是,孝顺和爱情一样,都是需要物质基础的。” “此话怎讲?” “你想啊,到那时候,孩子们更希望父辈能够帮衬到他们。不管是生活,还是经济上。” “但是,如果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何来‘孝顺’一说?” “你能跟他说,孩子,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了,你该来养我了?” “他能理解,他的另一半不一定能够理解。” “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家庭、社圈、孩子等等。”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孩子们不想孝顺。而是生活的压力,迫使他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没有条件,去孝顺自己。” “反过来说,如果自己在年老的时候,还能继续发挥特长,产生余热;既有不错的收入,又有很棒的身体。不但不会给孩子们带来各种压力,还能补贴和帮衬到他们,支持到他们的发展,减轻生活负担,提升生活品质。如此这般,他们不就多了些闲暇的时间,可以考虑来孝顺一下呢?” “上一次,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到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是一个真人真事。有个年轻的母亲,因为儿子很喜欢唱歌,所以从小就极力培养。但家里很穷,她曾将唯一的猪卖掉给他交学费学乐器。只是,她的儿子很丑。不光先天小儿麻痹,还斜眉歪眼。虽有些音乐天赋,又很勤奋,但却永远无法得到正常人功成的机会。只因为,众人嫌他太丑了。” “只有他的母亲不嫌弃他,从没有放弃他,支持他。” “但是,年轻的母亲也会老去,终有一天,她也没有能力去抚养他了。” “天明时刻,她病了,从此一病不起。” “丑儿子只能用板子车,每日拉了枯瘦如柴的病中老母,一瘸一拐地去街头卖艺,乞讨些钱,给老母治病、拿药。” “虽然,他很努力,也尽了力。但终究抵消不了现实的残酷。” “最终,老母亲含泪去世,遗恨九泉。丑儿子万分悲痛,却穷无分文,连骨灰盒都是爱心人士捐助的。” “用他的话说,他母亲生了他的身,养了他的命,善良一生,却换不来安享晚年,换不来晚年的孝顺。” “这个故事,再次深深刺痛了我。让我坚信,孝顺是需要物质基础的。是,需要钱的。” “世道轮回,因果循环。这个世界,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孝顺也好,爱情也好,脱离了物质基础,都是空中楼阁,沙丘之城,亦不会长久。” 张晓伟果真是领悟了很多,讲到动情之处,不禁目光灼灼,面色肃然,神情端正,意志坚定。 那真是: 一副忧思寄挂眉梢,两点轻叹聊表感慨。 三生有幸悟得正道,四处小心维持生存。 张天赐虽然觉得自己比他多一些神奇之处,但论生活,论感悟,或许张晓伟来的更加真实一些。 毕竟他才是红尘修炼者,人生修炼者。 空无之道,是成仙之道。 而红尘历练,却是成(人)人(皇)之道。 那些被神魔鬼怪嘲讽为蝼蚁般存在的人类,毫无神力加持,却乐此不彼地,执迷于舍得之间,流连于红尘之中,往返于轮回之苦。 于天地间卑微的存在,于权利间猥琐的生存; 既自不量力,又自命不凡; 既卑微可怜,又猥琐可耻。 这些尽是红尘之苦,红尘之惑,红尘之扰。 即便是仙人,狐妖鬼怪,碰上此等,谁又能保证做得比人类更好些呢? 不站实地的指手画脚,虚无缥缈地高谈阔论,大谈空无之道,于红尘来说,着实贻笑大方。 真所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在人类中,还是要谈红尘的事。 即入其中,何必茕茕孑立,孤芳自赏。 所谓仙道,就好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总得匹配才行。 想到此处,张天赐不禁释然。 也许他需要重新审视一番这个世界,可以从重新认识张晓伟开始。 不禁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嗯,很有道理。没想到,你在这一块尽悟得这么深!佩服!” “哪里,让大师见笑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后的不得已而为之,都是为了生活。” 张晓伟说得很坦诚,也是真实。 人生不易,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所谓的清修脱俗,视金钱如粪土,还是留给仙人去做吧。 即为凡人,则脱不了红尘,离不开伦理。 求而不得,何必自寻苦恼呢? 挣钱和修道,其实还是挣钱容易些。 当然,这些都是作者的感悟,张晓伟自不知晓,继续感触颇深地讲道: “其实,写作真的不挣钱。我那是被朋友欺骗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写书不挣钱 “这又如何谈起呢?” “哎,这么说吧,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状元。” “所谓写书很赚钱,是因为有‘大神’,确实赚到了大钱。” 张晓伟忽然感觉,在“大师”面前,使用“大神”这个词,或许有些不合适。立马微笑一下,改口道:“哦,准确地讲,应该是赚到大钱的能人。” “因为,大家只看到了那些个,亿万分之一成功的人。从没有看到身后99.99%的人根本赚不到钱。” “嗯,打个形象的比喻,这就好比买彩票。每次听到的,都是谁谁谁中了大奖,从没有听说,谁谁谁买了彩票没有中奖!” “为什么呢?” “因为,中不到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说完,张晓伟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说的太对了。” 张天赐也被张晓伟一番形象的表述给逗乐了。 虽说不太了解网文这个圈子,听这么一说,感觉竞争好像是挺激烈的。随即一收笑容,问道: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天天乐此不彼,在此事上消耗时间呢?” 张晓伟轻叹一声,抬起眼睛,仰望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片刻之后,幽幽地说道: “人生来已经很苦,哭着来,哭着去。” “不带来任何东西,也不带走任何物品。” “万苦之中,唯一的快乐,就是多认识些朋友。” “接触网文之后,自然也认识了一帮朋友和知己。虽素未谋面,却能不断相互鼓励与支持。久而久之,又生出感情来,自是不忍割舍。” “特别是收获真实读者,有读者提出赞赏之时,又觉自己作品还有些许的价值,更不忍抛弃自娱。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张天赐替张晓伟倒了杯茶,笑着说。“哦,听你这么一说,写书倒确是一件快乐之事啊!” “也许吧,就跟生活一样,都是苦中作乐,苦中含乐吧。” 说道深刻之处,他情不自禁的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张天赐。结果张天赐推手表示不抽,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张晓伟顿感尴尬,也觉得刚刚的动作有些不妥。 本想着将烟收起来,结果天赐又说道,随意。并随手递给自己一个烟灰缸。自是感谢一番,习惯性地点上一支,腾起一缕袅袅。 按说他平时烟抽得也不算多,只是聊到点上时,需要用烟续口气。 浅浅的夜色中,淡淡的云雾内,烟头的火光忽闪忽闪的,混合着暗银色的月光,洒在张晓伟微皱的脸上,越发衬托出这个男人的成熟和历经风霜。 如果优莱卡的话,采用黑白的镜头,从张天赐的角度,正好可以留下深刻的美好。 再看张晓伟,他猛吸了两口之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继续说道: “再说回来,这本,总纲和大纲及细纲均已罗列完毕。光大纲就花了近一年时间,约8万字。” “目前看来,故事总共分六部,这是第一部。争取在我退休之前,将6部书全部写完。到那时,能不能挣点小钱,就交给老天爷来定夺吧,哈哈哈??????” 说到豪迈之处,张晓伟又是一杯“神仙茶”下肚,不觉眼圈红润,目光闪烁起来。 “看来,你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凡事都能想得很深远,筹划得很细密。听你一介绍,光大纲就花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字,想必此书一定非常好看吧。” “哪有,网文界都称小萌新,点击量惨不忍睹,收藏少得可怜,推荐都是自娱自乐型。所以,我从来都不去关注每天增长多少点击,只要有人看,就非常开心了。哈哈哈??????” “嗯,好的心态是成功的开始。祝贺你早日功成名就,得偿所愿。”张天赐肯定了一番,私下里替张晓伟算了一卦。 嗯,这家伙正好进入人生的拐点。 坚持下去,定会苦尽甘来,幸福美满。 至于他关心的书,现在貌似没有多少人看,三年之后,定会火起来。 满意之余,盯着张晓伟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缓慢又坚定地讲道:“记住,坚持不放弃,定会收获成功。” “谢大师鼓励,我定不负嘱托。”张晓伟急忙抱拳,满怀感激,以示感谢。 “好,甚好!”张天赐微微点点头,心中不免对其又高看了几分。 “张大师在吗?” 门外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来,该是黄天辉来了。 张天赐起身,微笑着将其引入。 黄天辉一边感谢,一边拎着大包小包的熟食跟着进来,放下食品袋,见张晓伟也在。自是寒暄一番。 “哎哟,原来晓伟兄也在。幸会幸会!!” 黄天辉见张晓伟也在,急忙过去,问候一下。 熟人相见,嘘寒问暖,彼此互捧,相邀入座。 “黄总深夜造访,看来定有重要事情,今日带了几个小弟来啊?”张晓伟故意打趣道。 “哦,就我一人。没甚大事,就是想到大师这里讨杯茶水喝喝,不曾想晓伟兄也在。” “我是特意来向大师讨粥喝的。您还不知道吧,大师这里有非常独特的药膳粥,那可是天下一绝啊,好喝得让您怀疑人生。” 张晓伟目光闪烁,主动替张天赐的“药膳粥”开启了品宣模式。 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药膳粥”的各种妙处,直说得黄天辉精芒乍显,口水横流。 “如你所说,定为不凡,非常渴望能品尝到大师的手艺。” “有有有,锅里面都煲着呢。等会儿思语和我爷爷回来,大家一起品尝。” “我说嘛,早起就感到左眼一直跳,没想到今天如此好口福,得以品尝大师手艺,真是荣幸之至啊。” 黄天辉嘴上抹油,异常专业地夸赞起来,脸笑得像花儿一样。 张天赐自知黄天辉为人,故笑而不语,给黄天辉也看了杯茶。 三人就这么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思语和秦海洋的归来。 不多时,思语和秦海洋相继回来,一众人开桌吃饭。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当然,主角还是那销魂得让人回忆人生的“神仙茶”,以及恍惚“凌霄美食”的“药膳粥”。 那黄天辉饭前狂喝了一肚子的水饱,满口“好喝”,赞叹不止! 开饭时,见了那香气四溢,勾魂摄魄的药膳粥,又忍不住狼吞虎咽,如食甘怡般,拼命塞了三大碗。 只恨肚子太小,装不下那么多的“神仙茶”和 “药膳粥”。 直撑得他饭顶嗓眼,如八月怀胎的孕妇般,爆鼓之肚皮,经不起任何的褶皱。 用他自己的话说,兴许他肚内亦无空间装任何可填之物了。 满意之余,又忽生惆怅之撼。 饭毕,还未休息,张晓伟电话又响起,自是家里催促,不禁急急告辞,满口都是千感万谢。 特别强调,昨晚天赐赐予的“药膳粥”,竟真的解决了他最大的难题,也是中国人最普遍的关系——婆媳关系。 另外,还提到了关于密码破译之事,他还在努力寻找破解之工具,以期望尽快帮张天赐解决疑惑。 一席无心之言,竟将“药膳粥”说得神奇异常,玄妙无比。 直惊得张思语杏目圆睁,满眼星星。 见张晓伟离开,张思语果真拉住张天赐,急不可耐地祥问缘由。 张天赐挠着脑袋,尬笑着说道:“哪有他说得那么玄乎,更不可能存在什么‘回心转意丹’,我当瞎说了,他却当真了,自是心理作用而已。” 张思语当然不满意此种答案,依然不依不饶地质问,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感觉。 张天赐见真话起不到该有的效果,只能正儿八经地胡诌起来: “那‘药膳粥’,虽没放什么‘回心转意丹’,却是由院内的‘灵元之露’精制而来。该灵露,本就是通灵之物,能够激发出内心的渴望,产生幸福的体验,并幻化出脑中的形象和记忆,让你得神奇之感。” “所以说,他们之间关系的改善,全是深藏内心的美好打破了自我的屏障,令各自敞开了心扉,那自然相互融合。” “况且,本就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何必自苦自哀?” 张天赐简单地介绍,原本是逼不得已而随口搪塞之语,没想到竟惊讶得对面的张思语和黄天辉目瞪口呆,不断点头。 视此情形,自是满头黑线,呆若木鸡,禁不住抚额长叹。 “咋就那么奇怪?” “真话反倒是没有人信了。胡扯的玄幻之语却鸠占鹊巢?” “现在的人,这都咋啦??????”不禁轻微摇头,哭笑不迭。 “大师,你真乃神人也!”张天赐愣神之余,黄天辉突然来了这么一神补刀的一句,竖着个大拇指,外加满脸的钦佩之情,让张天赐微微一抖。 “辉哥今日来不仅是蹭饭来了吧?”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嗯,说之前,还是先说说你爷爷的近况吧。” 张天赐轻撮一口,眯着眼睛,盯着黄天辉,微笑说道。 “嗯,他老人家现在很好,老是不忘您的大恩大德,特意叮嘱我,叫我来拜谢您。” “哦,身体好,那就好。对了,我给他留的那些药,都按时服用了吗?” “都按时着呢,谨遵大师叮嘱,不敢大意。” “嗯,甚好!现在该说你的正经事了。说吧??????” “啊,哦!呵呵呵??????” 见张天赐这般直接,黄天辉反倒是显得不好意思了,一咧嘴,尬笑起来。 黄天辉笑起来很好看?????? 呃,不是,应该是很好笑。 因为他每次笑的时候,塌鼻梁右边的三根坚韧挺拔的,黑色痣毛,就像小蜜蜂的触角一般,不断抖动着。 每次都能吸引了张天赐的注意力,看着就非常有喜感。 求人的事情自不好开口,即便是很好说话的大师,外加自己情商高达“250”的大脑袋,还是觉得配置简陋,话到嘴边了,却总是吞吞吐吐,障碍重重。 歪笑之余,情不自禁地拿手挠起头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膨胀了! 张天赐一边喝茶,一边拿眼睛看着他,见黄天辉傻笑而不语,自不发话,只管盯他。 黄天辉不知张天赐内心真实想法,见其不语,心中顿生七上八下,不禁拘谨忐忑起来。 原本很善言辞的他,此时竟口钝舌惰,总觉得脑筋转速太慢,找不到合适的破冰方式,更不知该如何作答。 如此冷场,着实尴尬,只能厚着脸皮说: “那个,大师,您还记得黄家庄的那个小六子吗?” “还记得他奶奶,胡月芝的事吗?” “哦,你说那个孩子,我记起来了。他和他奶奶的生辰八字你带来了吗?”张天赐靠在椅子背上,端起杯子,吹了口气,问道。 “嗯,带来了呢。” 黄天辉小心翼翼地从西服内部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张天赐。 纸条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小六子和胡月芝的生辰八字。 张天赐接过,看了一下,不禁心中一惊。 这孩子命格很特别,生辰八字显示,他自带天乙拱命格,一生多劫多难。 对于天乙拱命格的人来说,此人性格极好,为人处世精明。 但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此命格之人,占得先机,却失于过程。 因时常在开局阶段领先众人,故而,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 这种命格的人运气很好,却总是会被小人惦记,一生的艰难也正来源于此。 再看小六子,年方三岁,却父母早亡。 自小由奶奶养大,本已命运多舛,谁知天又降横祸。 于三月前,他奶奶出庄办事,路遇车祸,丢下“六子”,撒手人寰。 但凡黄家庄之人,无不感慨孩子命苦,天意弄人。 黄天辉此时主动站出,积极承担了小六子的抚养义务。 反正家里有两保姆在照顾爷爷,多一个小孩子,自不算难事。 最重要的是,黄天辉本就非常喜欢小六子。 虽非亲生,但已视为己出,不分彼此。 小六子年纪虽小,却极为懂事。 大人们为了不让小六子心里留下创伤,硬是没有告诉他胡月芝已死之事,只说奶奶病了,去了很远的地方治病,病好之后,就会回来。 小六子问要多久,大家统一口径说要三年。 小六子不哭不闹,只是每次到了晚上睡觉时,告诉“胖婶”,也就是黄天辉家的另外一个保姆,说他想胡奶奶。 随即,轻哼两声,自己睡了。 胖婶说,这个孩子很能忍!每次说到想胡奶奶之时,眼睛里面都灌着泪水,含着晶莹,但又硬逼自己不流出来。 好几次夜间惊梦,口中都在呼唤“胡奶奶”。 黄天辉听到这些,心中自是万分难过,对小六子更是愈加疼爱起来。 对其“想见到胡奶奶”的要求,自是满口答应。 一来他觉得有张天赐这尊大神相助,此梦必不难实现。 二来,他实在不想看到小六子伤心。 小小年纪,竟承受了如此多的磨难和苦痛,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着实可怜。 有生之年,若能够实现他久怀之愿望,哪怕是半点机会,他黄天辉定当全力争取,不遗余力。 所以,当小六子提出此事时,他立刻满口答应了。 黄天辉虽知占张天赐人好,但也需硬着头皮去好言相求。 只是,张天赐却如黄天辉所想,在黄天辉讲起此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经同意了。 因为他能够理解小六子思念亲人的心情。 跟小六子相比,他又何尝不是可怜之人呢? 失忆,想不起先前的事情。 好在生命中遇到了思语和秦海洋。 算是对自己破损的人生的一丝回馈吧。 只是,要想让胡月芝跟小六子每日梦中相遇,估计需要做一场特殊的法事。 虽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弄,但寻思着有玲珑阁这种逆天神器,应该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故而很轻松地答应了。 他将纸条折好,放入兜内,抬头跟对面的黄天辉讲道: “东西,我收下了。小六子和他奶奶梦中相遇之事,给我三天时间准备。” “三日后,我要做一场特殊法事。” “你若无事,先回吧。三日之后,晚间时分,你可来找我。” “好的,谢谢大师。我就说嘛,只要大师出手,一定手到擒来。呃,不是,是圆满成功!”黄天辉异常开心地说道。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达成所愿,没有亲眼看到大师做法,不免有些遗憾。 细思之后,又觉得此等大事,涉及阴阳两界,人鬼之情。 具体如何操作,虽未得知,但经常人看来,已实属疯狂,理解起来,更是荒诞不经。 故而,定是棘手难办之事,多准备些日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呃,对了,大师,要办法事,少不得添置和花费。您帮我忙,还要您花钱,肯定不行。这个卡里有20万,密码我已经写在背面了,您收下,暂且先用,如不够支出,我随时奉上。” 黄天辉非常会来事,前几次绞尽脑汁,硬是没有将钱送出去。 此刻机会来临,自是水到渠成,不能放过。 真所谓:因势而举易为力,背时而动难成功! 张天赐接过卡,粗看一下,随手放入口袋,对黄天辉道了声好。 黄天辉见天色已晚,内屋张思语、秦海洋像是已经睡下,且张天赐已经答应帮自己,自不便久留。 于是,非常来事地说道:“那个,大师。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您继续忙,我就先撤?” 张天赐见黄天辉提出告退,自不做挽留,约好三日后再见。 黄天辉站起来,刚转身,忽又想起一件重要事情,赶紧补充道:“哦,瞧我这记性,差点儿把这茬子给忘了,还有一个有趣之事,不知大师是否想知道?” “嗯?何事?”张天赐一挑眉,疑惑道。 黄天辉神秘兮兮地左顾右盼之后,凑近了张天赐的耳朵,轻声说道: “那个老太婆,终于死了!” “嗯?死啦?” “是的,就我来之前的事。跟您说的一模一样。说好了一天,多一分钟都不行。哈哈哈??????”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俩二货的家庭住址,我早上就搞到了。晚上来时,我特意绕到他小区转了一下,果真在操办丧事。” “哦,那就好。对了,他们没有再去骚扰王素萍?” “呃??????应该没有吧。具体还不太清楚。” “把她保护起来,不要受到伤害。” “明白,大师!哦,那个??????” “怎么啦?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她真的是您前妻?”黄天辉脸含浅笑,鬼鬼地问道。 张天赐忽一转头,一瞪眼,立马寒光闪过,惊出黄天辉一身冷汗。 “嘶??????我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玩过头了?” 黄天辉忽地脑壳生汗,豆大的汗珠滚落。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张天赐如此凌厉的眼神,似有双剑射出,直接看穿他似的。 立马低头,喃喃道:“哦,我随便开个玩笑,大师莫当真!” 常言道,说前激动,话后后悔。 此时的黄天辉就是这样。 他深埋着头,不敢与张天赐对视,心中后悔不迭。 原以为铁哥们之间的一句玩笑之语,却突生此等变故,着实没想到,不禁恨起了自己的愚蠢无知,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张天赐的后话。 “她乃清白之人,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因路见不平而拔刀相助。事情过程,你全程参与,别人胡乱调侃,你却不可乱传。明白!” “知道了,谢大师教诲!” 黄天辉一个鞠躬,压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没事了。天色已晚,你回吧!记得三日后来就行。” “好,谢大师,我先走!”黄天辉几乎是倒着走出门的,满口的道歉和感谢。 抬头告别之后,压着突突地心跳,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事后回忆起来,他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 真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细心呵护了这么久,自誉为高达“250”的情商,今天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看来,还是自己膨胀了。 觉得跟“大师”久了,很了解他了,有些得意忘形了。 人哪,总是这样。 借势之后的自我膨胀很容易无法看清自我,辛苦经营之后,终究会因为愚蠢的傲慢和无知再次自我毁灭。 有些人抱了个“粗大腿”,自以为很牛逼,其实牛逼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同样会生老病死的“粗大腿”而已。 狐假虎威之后,终究还是一条狐,永无无法成为森林之王。 今天,张天赐的眼神就像一个警钟,最后的话语就是一个告诫,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自己应该如何摆正位置? 将后来该如何与其相处? 他黄天辉定要细细琢磨一番。 今晚的黄天辉,注定要失眠了。 黄天辉走后,张天赐忽感奇怪,刚才的一个瞪眼,甚像他人之作。 感觉好像另外一个自己。 难道自己体内,真的有另外一个人? 想来想去,没想明白,反而发觉脑壳有些生疼。 第一百七十三章:擅长配合! 一抬头,见秦海洋屋内还亮着灯,于是想起了水晶空间戒指内馆藏着的,上午刚炼出来的“太皇通筋活络丹”。 瞧这时间,差不多约22点的光景,何不在睡前先将“太皇通筋活络丹”给秦海洋服下? 如此这般,第二日一早,基本就能看到大半的效果了。 想定之后,拾步屋内。 敲门之后,天赐进入。 未睡的秦海洋正立于一个柜子面前,手中拿了张纸,像是什么报告类之物。 具体何物?张天赐也没在意。 见天赐前来,秦海洋先是一愣,随之是一阵慌乱。 他迅速打开抽屉,将那张纸旋即放入。 然后关上抽屉,还不忘上了一把锁。 一边忙活着手上的事,一边看着慢步而来的张天赐,故作镇定地问道: “啊,天赐,你还没有睡。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张天赐看出秦海洋的异样之处,特别是他刻意将那张纸锁起来。 如此这般,只能说明,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既不想让别人看到,那肯定是他重要的隐私。 谁都有个秘密,何必非要好奇害死猫呢,不禁内心释然。 虽不知何物,但他无心想这些,唯一念想,就是将“太皇通筋活络丹”给秦海洋服下。 于是看着秦海洋,微笑着说道: “哦,爷爷,我上午专为你炼制了一枚丹药,主要是用来通筋活络的。” “我是这样计划的,先帮你调理好筋脉。待筋脉打通,免疫水平上来之后,我们就进行下一步的排毒。” “我若猜想不错,保守估计,两月时间就能治好你的病!” “啊?你说我身上有病?”秦海洋故作惊讶道。 张天赐也是无语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皮。 你这么调皮,你家里人知道吗? 呃,好像自己就是家里人哎,自是一阵气结,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哈哈哈,爷爷,你在我面前还隐瞒啊。” “啊??????” 秦海洋瞬间觉得自己的故意隐瞒好像是有些不靠谱。 特别是面对张天赐,自己的这个乖孙子。 他是何等能力,自己心里能没数吗? 以往小施手段,骗一骗思语也就算了。 想在他面前瞒天过海,这真就好比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 只是,谎话已经说出来了,这会儿收回来,是不是显得太肤浅了些。 若继续说下去,还不知道需要准备几百个谎言来应付。 更别说是面对即拥有七窍玲珑心,又拥有看透人心能力的孙子。 继续撒谎的勇气就泄了一大半! 一时怎么个去改口,迟钝的脑筋还没有想出对策出来,只能张大着嘴巴,变成一个大大的“O”形,尴尬地挠着像钢丝刷子一把的头发,发出“呵呵呵??????”的笑声。 “没事的,爷爷,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最大的痛来自于两个。一个是风湿,一个是胃病。这个胃病,我若猜得不错,应该是癌症晚期。” “就刚刚,我想,你快速锁到柜子里面的,应该是病症的报告书。你将此锁在抽屉里面,目的是不想让我和思语知道这件事而已。” “啊,我的乖孙子哎,你小点儿声啊。” 秦海洋见事情败落,“小心思”被戳穿,立即紧张起来。 张天赐知道倒无所谓,他最怕的是被思语知道。 他冲张天赐急速跑来,拿着指头抵着嘴巴,扮出嘘声手势,一脸央求的样子。 暗示张天赐,小点儿声音,不要让思语知晓了此事。 张天赐何等聪明,笑着说道: “想要我不说,也简单。你认真地配合我就行。” “啊!你要我怎么配合?” “呃,没事,你放心,我最擅长配合了!嘿嘿嘿??????”秦海洋一咧嘴,有些“谄媚”地笑道。 对他来说,只要不让思语知晓这事,所谓的配合,那就是“天上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你说吧,要我如何配合来着?”秦海洋睁大着眼睛问道。 “简单,将此枚丹药服下。” 说完,他从床头的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温开水。 随后,左手一翻转,变(取)出一枚豌豆大小,通体玄紫,泛着金色琉璃光泽的,神奇丹药。 昏黄的灯光下,那枚豌豆大小的丹药,如同夜明珠一般,绽放出丝丝精芒,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如同天上坠落的星星; 又好似水中耀眼的珍珠。 甚是好看。 秦海洋从没有见过如此惊奇之物,一时惊得无法言喻,看得出了神。 只见那丹药,色温而柔和,圆润而光滑。 金光闪闪生夺目之辉,紫色熠熠泛迷人之香。 恍惚间,整间屋内已弥漫了诱人的药香。 味道湿润而清新,如同雨后的玫瑰园,绽放着鲜润的娇羞; 如同清晨的薰衣草山庄,一缕幸福的阳光下释放着宽广的清香。 视同初春欣欣向荣的竹林,寂静中透露着婉约的清幽; 又恰似寒冬峥嵘的梅园,傲骨铮铮又迎风怒放。 香味飘过,忽感世界精彩纷呈起来, 似四季于眼前流转,如山河在近前变迁。 一切尽是如此之真实,如此之震撼,不禁赞叹起来。 “好香的味道,好迷人的味道。” 如果香味能够净化灵魂,看到过去的话, 秦海洋觉得他会推荐此灵丹之香。 不知道是不是致幻的原因,还是真的存在此种神奇之处, 饶是秦海洋这枚有着几十年烟龄的老烟枪,鼻子嗅觉退化异常严重了,此刻也如同鼻塞吃了芥末一般,瞬间通畅了。 秦海洋彻底地被此灵丹给吸引了,瞪大着眼珠子,惊讶道:“你这是?” “太皇通筋活络丹,专为你制作,用来打通筋脉,疏通脉络的。” “这??????这??????这也是你炼出来的?” 秦海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惊骇了,这钝口惰舌,瞬间竟成了自己的负担。 “嗯,对的,就上午的事。”张天赐很轻松地说着,淡淡的表情里面流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意思。 “啊,好好好!天赐??????好!我的孙子??????厉害。” 秦海洋语尽词穷,虽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却无法表达清楚。 自觉口钝舌惰,语无伦次起来。 除了手舞足蹈地补充一下亏欠的表达,其他的热情好似被张大的嘴巴给吞吃了一般,急切中尽是些无可奈何。 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句:厉害!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急急地问道:“炼制这个??????是不是花了很多钱啊!” 张天赐一头黑线! 这个爷爷,也真是够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的事情。 还不赶紧地一口吞了,喝口水就完了的事,怎么那么多的话。 虽然心里如此之想,但还是微笑着说道:“配合??????” 说着这话的功夫,还不忘用手指指张思语的房间。 呵呵,秦海洋老人家“门清”,瞬间顿悟。 “那个,你还别说,这小药丸儿,不光生得漂亮,还非常香。我老汉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如此新鲜的玩意,况且还是我孙子专为我做的。真是太开心了。好,我来尝尝??????” 说完,秦海洋就兴高采烈地接过张天赐手中的“灵丹”和水杯,一仰脖子,服将下去。 “好,早点睡,晚上一定要盖好被子,让药性彻底释放一下。”随即又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显示时间为22:30分。 于是继续补充道:“嗯,现在时间是夜间10点半,你明早不要那么早起来,推后1小时,大概5点的样子就行了。” “啊,我还有很多菜要送呢!”秦海洋还在为早市的事情犯愁,自己委屈点没事,可不能亏了那些个“上帝”。 “不管什么原因,推后一下吧。切记,五点之前不能起来!”张天赐认真地说到。 忽而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要是早起了,我不保证思语会不会知道你的小秘密!嘿嘿嘿??????” “啊!哦??????” “放心,不到五点,我坚决不起床。” “哈哈哈??????我都听天赐的。” 秦海洋开怀畅笑起来,笑得非常自然。 “那就好,晚安!” “晚安!” 给秦海洋服下“灵丹”,张天赐走出房间,缓步到院内。 因为这个灵丹不是一服下就能产生药性的,他应属于缓慢释放的模式,大概明早5点就能看到其1/3药性的效果。 剩余的药性,会在24个时辰,也就是2天之内完全体现出来。 转头又看了一眼张思语房间,灯已经熄了,心想着思语估计睡了。 脑海中不自觉的又跳出了那张大床。 一想到那床,心中就突生咯噔一下,不禁打了个冷颤。 如同被人背后吹了口冷气一般,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整个人睡意全无。 这深更半夜不睡觉,的确是件无聊之事。 百无聊赖之时,忽又想起黄天辉的委托。 随即,踱步到院中,于汇灵神木之下坐定。 拿出口袋内的纸条,细看之后,想想何不乘现在夜深人静之时,去玲珑阁内逛一逛,看是否能够找到解决办法。 第一百七十四章:仙尊之威 随即,闭目凝思,平复心绪,稳定呼吸,闪动意念。 倏忽间,飘然而至玲珑阁内。 常来常往之后,自是熟悉,故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 慢慢打开一看。 奇怪! 还是那本《太皇炼丹术》。 随即又抽了几本,还是一样。 不觉更加的怪异起来。 上下跑了好几层,转了不知多少柜子,能翻的,都翻了,结果全部是《太皇炼丹术》。 “什么意思?是玩我还是咋的?” “难道,所谓的方法就在这《太皇炼丹术》内?” “还是?” “不可能啊?” 张天赐心中不禁烦躁不安起来,因为这本书他已经很熟悉了。 就里面的内容,不只是倒背如流那么简单。 哪个角落里面会有什么内容;什么内容,在第几页,都清清楚楚。 自是没有发现如何能够让小六子和胡月芝梦中相会的方法。 “何意?” “难道,玲珑阁无对策之法?” “这不可能吧?” 惊讶之余,原本还想讽刺挖苦一番。 自誉为天下奇书,无所不容的玲珑阁,竟然也有不懂之处,不藏之书。 后仔细想来,又突觉事态有些不对劲,甚至是有些严重。 如若玲珑阁都无办法,那么只剩最后一条道,去寻求“神瞳”了。 张天赐等不及多想,立刻离开玲珑阁,旋即进入虚空,呼唤起“神瞳”来。 “咳咳??????那个,小瞳瞳,我来了。” 如此称呼,多有些不好意思。 只因虽打交道多次,却每每忘了请教人家高姓大名。 求人办事多次,对方从未懈怠,也没见自己给人家提溜个什么礼物。 更没有见平时有什么个往来。 真所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忽觉自己就是那种有是有人,无事无人的不情不义之人。 而求人办事,本就是面子和里子都要到位的。 想到人情和往来的欠缺,自知多有不到位之处,不禁口软面慈。 说起话来,也软声细语,几乎是央求的口吻。 “你??????你快出来吧,别再躲啦!” 四周之内,万分寂静,空无一人。 张天赐忽感不妙,但仍不死心。 看来平时不烧香,佛祖不帮忙。 日常不往来,人情自会冷,办事也更难啊。 莫非,这“神瞳”是生气了不成? 张天赐的脑筋也开始学会了开小差,而且一旦开起来,那转速可非常人能比。 焦急中环顾四周,仍然躬身弯腰,面堆微笑,轻声喊道: “那个,亲爱的‘小瞳瞳’,别躲啦。” “我真有急事,想请您帮忙!” 张天赐为了求人办事,也真是拼了。 可能是觉得虚空中亦无他人,自己再怎么个形象,别人也看不到吧。 索性也彻底的放开了,只是“小瞳瞳”如此肉麻的称呼喊出去后,胃中不免翻江倒海起来。 好在定力强些,硬是使出了一招“泰上压顶”,给稳住了。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喊出如此肉麻,如此“恶心”的话语。 这算是为了讨好别人,彻底将自己给出卖了。 且出卖得如此的彻底,也实属罕见! 饶是这般无奈之举,他也是心里面把自己讨厌了个遍。 好在面皮还行,自是没有像山沟沟里面开花儿,红艳艳。 继续“很讨好”地喊了半天,还是不见任何动静。 心急之下,竟怀疑起自己刚刚是不是弄错了。 自我审视一番之后,发现并无问题,心中不免慌乱起来。 不知道是黄天辉所求之事非常难办,还是玲珑阁和神瞳都出了问题。 如果真是事情难办,顶多只是折损些面子,跟黄天辉讲清楚就行。 对于小六子虽有同情之心,怎无奈天命难违,亦无强求之理。 饶是玲珑阁和神瞳出了问题,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抛开神奇,回归普通,他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 对于经常拥有,且已成为习惯的东西,突然间失去,谁都没有坦然之心。 忽然,一道奇怪的念想与虚空中瞬间切入脑海。 随同切入的还有空、影的晃动。 片刻之后,空间稳定。而张天赐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玲珑阁、神瞳,均为吾之仆人。面对主人的召唤,岂有怠慢之理?” 瞬间,张天赐脸色突变。 眼睑下垂,目光炯炯。 长发飘飘,衣袂猎猎。 双手背负,气势陡生。 站立之处,星河旋转,时空浩瀚。 于背后生出九龙腾跃,祥云飞舞,群鹤啼鸣之图。 于脚下生出太极八卦,阴阳六合之相。 “神瞳——速来见我!” 张天赐眼睛忽闪,爆喝一声。 随即时光闪动,如创世之火光,于起源中瞬间点燃; 如离恨天之圣火,受大能神仙之膜拜; 又好似时空重启一般,虚空之中,一片明亮,万般圣洁。 仙音迭起,余音围绕,群鹤飞舞,祥瑞环生。 完全是宇宙重生之后的威严、庄重之景。 忽,虚空中切入一透明之影,虽明亮晃动,但仍能看出其俊秀高挑之美,似一双十年华的俊俏男子。 此刻,男子正恭敬地立于天赐身前,双手抱拳,给天赐打礼。 “神瞳——在,请问主人有何吩咐?” “张天赐,乃吾凡俗之体,神识之根本。” “吾于红尘中完成修炼,于凡俗中领悟天机,救天道将倾之势,挽洪荒分裂之危,费尽心机,潜心布局,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如此付出,只为揪出幕后主使,打败黑暗势力,还宇宙、天下之太平。” “还洪荒天机之正常!” “此番事业,困难重重,道途艰险。错一步,则会身死道消,万劫不复。” “一切的一切,都需世俗之本的努力。” “他就是吾,吾就是他。尔等必须万分配合,精诚团结,视同己出。” “助其渡劫成功,集齐九龙,召唤灵牌,融入灵元之力,兴我觉醒之业。” “明白否?” 空中瞬间晃动一番,伟岸之人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于虚空中不断的回旋。而面下之人,均**肃穆,低头抱拳,细听教诲。 见伟岸之人说完,众人神情肃穆地答礼道: “明白,谨遵仙尊教诲。为实现太平大业,我等将绝对服从张天赐之命令,虽赴汤蹈火,然万死不辞。” “敬请仙尊宽心,适才多有不敬,还望仙尊谅解。从今以后,自会抛弃前嫌,通力合作,精诚团结,共创大业。” “我等亦恭祝仙尊早日觉醒,凯旋归来。” “能与仙尊一起并肩作战,虽战死沙场,亦是人生之幸事。” “好,有汝等之忠心,何愁我大业不成?何愁黑暗不破?” “大业未成功,汝等需努力。于觉醒之日,续兄弟情缘,奔赴沙场,共创大业!一切拜托诸位!” “遵命!” 虚空一闪,如摇曳一般。 片刻之间,适才之景,如幻消散。 张天赐忽然咯噔一下,浑身一哆嗦。 忽感脑子里面凭空的一阵空白。 本想着要如何委曲求全,祈求帮忙。 谁知,突然画面闪动,自己竟变得另外一人。 面对浩如烟海的众人,自己身姿挺拔,英姿飒爽,衣袂飘飘,仙气腾腾。 如号令万军的将军,如统帅八方的帝王。 似运筹帷幄的旷世奇才,又好似神机妙算的天机上仙。 谈吐间如圣音布施,恢恢乎如创世独立。 身形高大,形容伟岸。 似一谦谦君子,哪会像现在般猥琐散漫? 如此真实细腻之景,只记得跪下之人,个个情绪激昂,齐呼万岁,直呼效忠之意,其他竟毫不记得。 冷颤之后,恍惚之间,空间回归空虚。 不见对面之人,只听空中之音。 “神瞳在,所问何事?所问何求?” “呃??????”张天赐双手婆娑一下,言到嘴边,又有些打鼓,犹豫起来。 “但说无妨,我自会极尽全力。” “好,是这样,我答应了件事,想请神瞳出个主意。” 随后,张天赐将答应黄天辉之事原原本本地跟神瞳讲了一遍。 “呃??????这个??????” “怎么啦?有难度吗?”张天赐疑惑道。 虚空中的影像微微晃动一番,似有难言之隐,或是在沉思凝想,片刻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也不是。单说此事,若集齐九龙,融入灵牌,觉醒神力之后,自不难。” “只是,现在你肉体凡胎,虽有些神奇之处,但要穿透阴阳两界,集齐幽冥至宝,布下玄黄大阵,召魂唤魄,几无办法。” “九龙金牌?怎么又是九龙金牌?难道跟我的身世有关?” 张天赐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忽觉脑中一闪,眼前一亮,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只说这神力觉醒,是不是说,自己的失忆跟九龙金牌有关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神瞳”定是知道自己身世的了。 于是,又急着问道。 “敢问神瞳,你可知道我为何失忆?” “且我到底是何方人士?” 虚空之影,沉默半晌之后,微叹一口气,轻声说道: “你的身份是天机,不可泄露,只能你自己去揭晓。” “若想知晓,唯有集齐九龙金牌,觉醒神力,你方能明白。” “到那时,才是你真正开始的时候。” 第一百七十五章:九幽移魂丹 张天赐见神瞳不肯告诉他身世,心中不免来气。 碍于有求于对方,故而不便撕破脸皮,自是控制一番之后,赌气式问道: “又是九龙金牌。哼??????不说拉倒!”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身世,那你告诉我,该如何才能实现小六子和他奶奶的梦中相遇?” “你去过玲珑阁吗?” “去过啊!”张天赐一撇嘴,双手环抱,高昂着头,恨恨地说道。 “玲珑阁没有告诉你该怎么办吗?” “还是那本《太皇炼丹术》,根本没有找到应对的方法。” “哦,哈哈哈??????”虚空中,神瞳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那本书我都看了不下几百遍了,都腻歪了。崩说倒背如流,你随便问个词,我都能告诉你在第几章第几页。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应对之法。” “是吗?你倒背着看看。第48章,你告诉我,是什么丹?” “第四十八章?嗯??????”张天赐低头沉思起来。 “幽冥移魂丹?” “什么鬼?” “咦?怎么会有这骚操作?” “奇怪,这书倒着看,内容竟全变了!” 张天赐突然惊奇发现,这本书从头往后看,都是些救人治病的仙丹。 而从后往前看,尽是些狐鬼怪妖之事。 惊讶之余,不禁兴奋起来。 “原来奥妙藏在这里?难怪我没有发现!” “这个《太皇炼丹术》,实为老君呕心沥血之作,非常难得。而他最大的秘密,就是隐藏在正面之后的狐鬼怪妖之事。现在明白了吧?” “知道了,如此说来,这个玲珑阁还是没有骗我。看来这事能成了。” “成不了。”虚空之人轻声说道,带着一丝的凄凉之意。 “怎么啦?为何如此讲?” “虽然你找到了解决方法,但是你还缺两味药。而这两味药,以你目前实力,根本集不齐。” “哪两味药?” 张天赐听说就差两味药,自是懒得去书中查看。 既然神瞳什么都知道,索性一次性问个明白。 “一味是八百里黄泉路上盛开的彼岸花的花瓣,一味是忘川河旁孟婆山庄的七情泪。这两样,全部是纯阴之物,必须下到幽冥界,方能寻得。” “哦,幽冥界,不就是黄泉吗?我上次还跟两位判官打过照面呢?” “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你只是在鬼门关前,根本还没有进入黄泉之路。” “所谓鬼门关,一关隔阴阳。关外阴阳混沌,是谓过渡。所以,你还能扛得住极阴之气的侵扰。” “关内极阴无阳,是为鬼界。” “如果未死之人,只身进入黄泉,怕是有去无回,永坠无间了。” 虚空之人边说,边做惋惜状。虽未见其形,也能感觉得出他的无可奈何。 张天赐见其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却没有一个成行的,于是不削一顾地反问道:“啊,这样啊?那就是说,没有办法啰?” “也不是,集齐九龙之后,你自会觉醒复苏。到那时,上天遁地,九幽索魂,东海擒龙,无所不能。” “甭说跟孟婆要眼泪和彼岸花,你只管随便张张口,不管是哪个阎王爷,都要卖你万分面子的。” “到那时,方法自然很多,更不限于非要吃力不讨好地炼制这‘幽冥移魂丹’。” 神瞳其实说的很明白,大意就是: 你现在就一俗人,唯一的办法你也毫无办法。 还是一老一实的去寻找九龙金牌当紧! 找到金牌,觉醒复苏之后,随便张张口就能办成的事,何必再脱了裤子放屁,费那劳什子劲,吃力不讨好地炼什么个狗屁的“幽冥移魂丹”。 张天赐虽然神力被禁制,但是脑筋没有被禁锢。 他那么聪明的脑袋,能想不明白? 才怪了! 他想了想,继续问道:“是不是只要炼成了‘幽冥移魂丹’,就可以实现了?” “没那么简单!” “即便是炼制出‘幽冥移魂丹’,还要再辅以‘九幽移魂法阵’,才能招得胡月芝破损的灵魂。” “而炼制成功的‘幽冥移魂丹’应是阴阳两颗才对。” “阳丹给小六子服下,用以在小六子脑海中建立梦境驿站。” “而‘阴丹’则将配合‘九幽移魂法阵’,将胡月芝的灵魂锚固在小六子的梦境驿站之中。” “如此这般,方可在每月月圆之夜,让胡月芝和小六子在梦境中相遇。” “这么麻烦?”张天赐有些嫌弃地,小声嘀咕了一下。 “是啊,你倒是随口就答应了,感觉很爽。” “但事实上,貌似小事一桩,实则复杂异常,均为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事。” “话说,这小六子本身命格奇特,五行克母,八字克亲。凡是与其过分亲密之人,均会受到其命格牵连。” “而胡月芝的灵魂已经被炼狱所伤,只剩得残缺的两魂四魄,少不得要修补一番。而且,阴阳之事,跨界之作,要通过法事玄通来办,本就复杂异常。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达成的。” 虚空之人说了一大堆,张天赐只当是废话一通。对他来说,他只记住了两点,一点事情的根本都源于小六子奇特的命格。 其次就是事情很麻烦,最好不要去触碰。 哼??????你不让我碰,我偏要尝试。 你处心积虑地叫我去找九龙金牌,哼??????我偏不去。 等着吧,哼哼?????? 张天赐表面上一副悉听尊便之形,而心里面已经升起了波涛。 想到还有几个问题未弄明白,自是非常和谐的控制好了发作的情绪,笑嘻嘻地问道: “哦,那那个‘九幽移魂阵’哪里有得学?” “这个倒不难,你之前学的那个《玄黄阵法》中就有记载。” “哦,这样啊。这么说来,要想办到,实非易事。” “是啊,我倒觉得,你费尽心力地去捣腾??????呃,不是,是收集那些。还不如集中精力去寻找九龙金牌,快速地觉悟苏醒方为上策。” 神瞳说着说着,好像就染上了世俗,上了脾气,差点儿透露出情绪出来。 他费尽心机,绕来绕去,还不就是想让张天赐知难而退? 搞清楚自己眼下到底该干啥? 不能老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没个头绪。 “啊,是啊。我觉得你说地很对呢?” 张天赐眼睛滴溜一转,故意“谄媚”地说道。 其实内心里面,已经很来气了。 身边之人,但凡是有些古怪的,都在诱导自己去找那个‘劳什子’的“九龙金牌”。 说什么集齐金牌之后,就能觉醒,就能知道前世。 失忆又如何? 我现在有思语,又有秦爷爷,本就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何必去自寻烦恼,找那些个不自在干嘛? 不知道,反而拥有幸福。 知道了,反而会失去。 这点儿,张天赐比谁都清楚。 要说他不想神力,不想提升境界,那是假的。 但是,自打遇上张思语和秦海洋,他就感觉自己漂浮不定的心已经定下来了一般。 什么个超凡脱俗,什么个清修寡欲,都先一边去吧。 红尘怎么啦? 红尘我潇洒! 红尘我快乐! 红尘我幸福! 都说知足常乐,张天赐此时就是这般的想的。 对于那些个蛊惑自己去找那劳什子九龙金牌,他只想回一句: “切,秀透了。” 虽是如此,张天赐依然不露声色。 表面强壮认可,内心自然有他自己的小九九。 看想要问的基本都了解得差不多了,索性起身告辞。 于是说道:“那个,既然这样,还是等日后集齐金牌,觉醒复苏之后再做打算吧。” “如此甚好。”虚空之人貌似有些兴奋地说道。 “那就??????告辞!” 说完,张天赐退出幻境,回到现实。 回到现实的张天赐将事情前后仔细回忆了一番。 虽然觉得神瞳讲得很到位,也很仔细,貌似很有道理。 原以为小事一桩的,没想到却如此麻烦。 来回掐算了几遍,好像都如神瞳所说,过程和结果都异常复杂。 而只身前往幽冥界的黄泉路寻找彼岸花和孟婆七情泪,貌似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谁能确保马到功成? 都不见得! 所以,对方能不能给先不说,自己能不能顺利回来,那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最终的结局,倒是非常肯定。 可能性为零。 想到此处,不禁心生叹息起来。 “哎呦??????嚯??????”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恩人呐。” “这深更半夜,恩人何故不休息啊?” 忽然,阴阳汇灵神木之中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情不好,老觉得那男子话音中总带着丝丝幸灾乐祸之意。不免心生不畅。抬头嗯了一声,一转头,见身后阴阳汇灵神木晃动一番,从中走出一年轻男子,看那容貌便知,准时那忠厚老实的“阿阳”没错了。 “原来是阿阳啊!” “咦??????你怎么不去陪你的小可爱,阿阴。”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啊?” “难道是出来偷窥月中仙子不成?还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惺惺相惜 张天赐忽生“报复”之意,一边说着,一边舞动着手指,鬼鬼地笑着。 那意思,你懂的! “瞎说,我有‘阿阴’,怎么会去想那月中嫦娥呢?” “更何况,‘阿阴’比那嫦娥要胜上百倍。” 阿阳摆出一副傲娇的神情,四十五度角斜向上视,洋洋得意地说着。 那感觉,自是美极了。 不等“阿阳”说完,张天赐眼睛一转,又抢着说道: “哦,我知道了。莫非??????你和她??????嘻嘻嘻??????” “那个,不是你所想。”阿阳脸色突变,忽感天赐有不怀好意之心,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别瞎猜,‘阿阴’她很好的!” 说这话,声音都明显小了很多。 既没了适才那般志得意满的傲娇,又没有了昂首挺胸的气势,反倒是显得底气不足,心中发虚起来。 “哈哈哈??????你说,你们是不是吵架啦?” “啊??????哈哈哈??????” 张天赐见那“阿阳”因气急而憋得脸色通红,却又哑口无言,异常开心。 更加助长了他恶作剧的雅兴。 想有意拿那忠厚老实的“阿阳”戏耍一番,以缓解自己烦闷的心情。 这纯粹是以人娱己的自私做法,不曾想被老实巴交的“阿阳”给撞上了,也算是他运气不好吧。 紧张小心的“阿阳”本指望着张天赐口中积德,嘴下留情的。 殊不知他表面上“歪打正着”,实则不知内情,所述之话,尽不及心中所忧,故而虚惊一场,突生“劫后余生”的庆幸,忽地长舒一口气。 “哎??????你别说了。只是小拌了两句,一会儿就好了。” 老实的“阿阳”尽不是张天赐的对手,被他“调戏”得羞红了脸,搞得好似犯了什么大错一般。垂手低头,羞愧难当。 “哦??????看来,你是出来躲清闲了,不是专门来找我聊天嗒。” “啊??????哈哈哈??????”张天赐左手背后,右手指点指点“阿阳”,自是得意地笑着。 “哎,也不能这么说。” “月色之中,见你一人,独坐汇灵神木之下,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煞是可怜,故而心生惋惜,特前来陪伴一会。” “嗯,谁叫你是我的恩人呢!哈哈哈??????”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这老实人要是被逼急了,迟钝的嘴巴有的时候也会“逆袭”。 这不,“阿阳”不知何故,忽如开启神力加持一般。 那嘴巴子,瞬间变得嘴上抹油,能说会道起来。 一时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一方极富言辞,口若悬河;一方是口钝舌惰,严防死守。 一方是海阔天空,极具想象;一方是逻辑严谨,据理力争。 一边是穷追猛打,犀利进攻,潇洒自如。 一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丝毫不乱。 虽不见火星撞地球般激情澎湃,到也有几分刀光剑影,电光四射之形,几番回合嘴上争斗,难分胜负,无比精彩。 胶着之势,更加激起了张天赐好斗争胜的欲望。 惊奇之余,又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甩开那些桎梏,另辟蹊跷,畅快淋漓地跟“阿阳”同志,“吹牛打屁”起来。 真所谓,不打不相识。 又俗语:志不同而道不合。 志同道合之下,自是话题颇多。 两个孤零零的男人,就这么位于阴阳汇灵神木之下,于斜月冷光之间,叙春论秋,谈古说今,琴棋书画,阴阳八卦,无所不谈,无所不聊。 一时间,谈笑风生,英姿飒爽; 个个气宇轩昂,句句精彩绝伦。 如此浪漫宁静之中,非婉约恋爱之人,实志同道合之友。 心心相惜之间,搞得好像一对?????? 哦,算了,为了袒护“上尊神仙”的颜面。 那啥,就不说了。 两男人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共兴趣的话题,聊得一头奋劲。 自不知说了多少箩筐的话语,阿阳方才想起什么,特神神叨叨地问道: “适才见恩人于汇灵神木之下,扼腕叹息,此为何故啊?” “哎??????事情是这样的。” 张天赐将小六子的事情,黄天辉的请求,以及神瞳出的主意,玲珑阁中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的知音。 呃,不是,严格的讲,是“阿阳”同志。 “你说这事啊,嗨,这点儿小事,还能让您成了心事。” “嗯?怎么啦?” “甭听他们胡扯,哪有那么复杂。” “哦?难道你有更简便的方法不成?” “切,这有何难?” “你到树上扯三片树叶,用凝露水煮开,辅以你的意志,化成三份。” “一份给小六子服下。” “一份浇到胡月芝的坟头。” “一份你自己服下。” “如此这般,当晚见效。如不见效,你来找我!” “靠,就这么简单?” 张天赐惊讶得竟然爆了粗口。 只是,他太过兴奋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世俗伦理的约束了。 激动之余,一把抓住“阿阳”的双肩,紧紧捏住,用力摇晃起来。 “哎哎哎??????放手!疼??????嘶??????”阿阳被蹂躏得怀疑人生,疼得龇牙咧嘴,紧急向张天赐求情道。 “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激动过头了。呵呵呵?????? “你刚才说的,当真?” 张天赐搓着双手,虽一脸抱歉之意,还不忘求证一番。 “对啊,就这么简单。” “阿阳”骄傲之言饱含理所当然之意。 然眯眼斜眉之间,又生嫌弃之感。 不过兴奋中的张天赐毫不在意,大呼一声: “我去??????” 激动之余,长舒一口气。 忽而眉头一锁,心中不禁恨恨起来。 看来,这神瞳和玲珑阁也有不靠谱的时候啊。 如此简单之事,何故跟我绕这么一大圈呢? 现在看来,摆明的是不想帮我嘛! 张天赐越想心中越郁闷,阴沉着脸,拳头攥得紧紧。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神瞳,还是玲珑阁,定会是有更加简单的方法。 他们不说,无非是想?????? “好啦,你也别想多了。神瞳和玲珑阁的方法虽然复杂些,但也同样有效。他们如此这般说,也是有原因的。” “你说的是??????” “对的,跟你想的一样。” “好吧,难道你也是这样想的?” “哎,怎么说呢?我是希望你能快速地去找九龙金牌。这样的话,我和阿阴也能早日摆脱窠臼,成就百年好合之缘。” “如此美事,你觉得我是跟你讲实话,还是讲你想听的话?啊??????哈哈哈??????” “阿阳”虽然忠厚老实,但不是那种不谙世故之人, 见张天赐心生烦闷,作为自己的“知己”,自是想尽办法,转移注意,试图让其开心起来。 不过,张天赐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改善,依然是阴沉着脸,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你不用讲了,我已然明白。谢谢!” 然心里面又想着,是否找个机会去找神瞳理论理论,说说清楚。 但随后一想,毕竟求人之处,用到之时,自是很多。 况神瞳、玲珑阁神力加持,绝世罕见。 细心呵护还来不及,怎可因一时之意气用事,心直口快地自相伤害起来。 且不谈未雨绸缪,以备无患。 若因此而伤了和气,坏了关系,为日后的合作埋下隐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理直气壮地当面理论,对方倘若死不认账还好。 要是直言各种缘由,处处袒护自己,反倒是显得自家子小气不堪,鼠目寸光了。 详思一番,又不禁释然。 也许,他们要求自己找九龙金牌,或许并非坏事。 虽有些愤愤不平,然自知求同存异非一朝一夕。 口舌之争,只会增大嫌隙。 于己,于他人,都不合适。 经此一番心理斗争,心中的不如意,自是烟消云散。 展开笑容,对“阿阳”一抱拳,表示感谢。 “不用谢!你能解脱出来,实为好事。” 俩男人那惺惺相惜,情投意合的感觉,像极了一首诗: 回文书中白头吟,人生难觅一知音。 好似前世注定的缘分,今生相见,那绝对是可劲地聊啊,竟忘了身边之事。 正在此时,“嘎吱??????”一声。 门打开了,月光之下,走出一妙龄女子。 首先发现的是“阿阳”,随即心领神会,起身告退。 不忘在张天赐肩膀上拍了拍,小声说道: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朋友来了。” “啊?哦,好的。” 张天赐回过神来,目送“阿阳”离去。 回头看时,见思语已披着一身单薄的睡衣,于仙雾滕袅中,款款而来。 婉约而含蓄,冰清而动人。 如月中仙子,似湖畔西施, 若落日昭君,恰画中玉环。 如此美妙之人,如此浪漫之景,看得张天赐不禁愣了神。 “啊!思语,你还没睡啊?” “哼??????某人失踪了,几晚未见,我能睡得着吗?” 张思语轻轻走到张天赐身边,挨着坐下,托着下巴,看着斜月,一脸幽怨地说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飓风来临 “呃,我睡觉打呼噜,怕吵到你。你毕竟还要上学,功课要紧。我都是很晚才睡的。”张天赐快速转动着脑筋,东拉西扯地撒谎道。 “是吗?是睡院子,还是睡房间啊?” 女孩子话里明显地带着气! 说话时,看都不看一眼张天赐。 “当然是睡??????” 张天赐忽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立即弯道刹车,转换道: “呃,我看你睡着了,不忍心打搅你。所以就在院子里打坐,修炼。嘿嘿??????”张天赐差点儿说漏嘴,额头上竟然冒出丝丝冷汗,一脸讪笑,用以弥补卑微的心虚。 “哼??????那你就在院子里跟这棵木头过一辈子吧。永远不要回房间了。”说完,丢下话,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空留给自己一个曼妙多姿的背影。 “啊??????这??????” “生气啦?” “怎么办?” 张天赐一抬手,目送着气呼呼的张思语远去。 原以为会月下佳人相伴,你侬我侬,浪漫一下的。 结果,才一会儿的时间,一集都没有熬过去,就又开启了“孤家寡人”模式。 这还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后面持续的“寒战”。 一想到那冷若冰霜的面孔,寒若冷峰的言语,视若不见的眼神,顿感心如刀绞,身缠荆棘,不禁浑身颤抖,痛苦万分。 为避免那该死的“寒战”,脑子里面自是快速地搜索着应对方案。 只是,问题比较棘手,方案一时间不好整理。 走到门口的张思语,忽然停住脚步。 半回头说道:“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过期,锁门不候。” 说完,进屋,关门。 随着那“砰”的一声关门声,时空又又开启了寂静模式。 而张天赐感觉心里刚起来的一股子激动和热情,还没有来得及认真体味一下,倏忽间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呆愣之余,依然快速捻、掐、推、算一番。 忽然咧嘴一笑,自感美事一桩。 随即站起身来,屁颠屁颠地跟进屋内,找思语去了。 至于张天赐进房后发生什么个美事,此处自不多述,各位看官,自己脑补去吧。 脑补须有底线,毕竟张天赐同学还是正人君子一枚。 适才说到,秦海洋服下“太皇通筋活络丹”之后,捂着被子,倒头就睡了。 不知是不是丹药的原因,不消三分钟,他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自己正驾驶着小船,在碧波荡漾,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唱着歌,打着渔,顺带还晒着太阳。 天气很好,蔚蓝中无一丝云彩。 微风拂过,撩起阵阵舒爽。 明亮而清澈的空中,时不时掠过几只慵懒的海鸥,传来阵阵清脆的鸣叫声。 海面上,柔软的浪头,不断轻抚着渔船的船帮,传来轻微的,“啪啪啪??????”的声音。 更是为宁静中增添了万分柔和之美。 舒爽! 温度,阳光,好似经过黄金配比一般,从来没有如此舒坦过。 不禁令人突生感慨,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时闻? 恍惚中,自己好像置身天堂之上,畅游极乐之内,回归彼岸一般。 又好似,浸泡于火山温泉之中,周身都被温暖和舒适包裹一样。 暖和而安逸。 惬意!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 如此舒服的环境下,秦海洋更是铆足了劲打渔。 人啊,这心情好,运气也会好很多。 连续几网下去,自是收获满满,开心异常。 什么稀奇古怪,奇珍异宝之鱼都出现了,乐得秦海洋好似春天的花儿一般,顶着灿烂的阳光,华丽绽放着。 心情舒畅! 时间悄悄地流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温度随着渐高的日头,不断攀升起来。 原本斜挂的太阳,此时好像正对头顶,直射一般。 油毡布的篷子顶,几乎要被烤化。 不断散发出阵阵呛人的,柏油味道。 甲板上的铁皮,围栏等等,但凡是铁质之物,均被晒得滚烫,一脚踩上去,如同炭火“炙烤”一般,冒出丝丝的白烟。 经此一烤,周边的海水不断蒸发起来。 如此这般,海面便成了一个天然的蒸笼。 小船如同被放在蒸笼里面的包子一般,被蒸得外热里闷。 此时,顶着日头,在甲板上不断忙活的秦海洋,自是大汗淋漓,越来越感到胸闷,气短。 空气中饱含着热乎乎的气浪,犹如桑拿一般,全身都被那闷热给包裹着。 而包裹的力度,好似不断缠绕的毒蛇,越发凌厉和凶猛。 先前还蔚蓝的天空,现已灰蒙一片,如同雾霾,又好似被灰尘迷住了眼睛一般。 原本无云的空中,也逐渐弥漫起暴热的水汽,越发朦胧起来。 不断忙活中的秦海洋,此刻更感闷热难当,口干舌燥。 豆大的汗珠,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大颗大颗地滚落。 在古铜色的脸上,刻下纵横交错的沟壑。 极度脱水的身体仿佛要被烤熟一般,不断往外膨胀着,顶着表层皮肤,似要炸裂开来。 那不断被撑胀的表皮,此刻正红彤彤一片,好似被烫熟的大虾,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 而原本平静,碧波荡漾的水面,此刻竟腾起一阵阵滚烫的云雾。 倏忽间,从天堂坠入地狱一般。 这种难受的感觉,这种突然的变化,令秦海洋很不安。 经验告诉他,可能会有一场大的风暴要来。 必须加快手中活计,赶在风暴来临之前,快速收完这网,好速速回家。 打了一辈子的渔,海上风暴到底有多么疯狂? 会有多么恐怖? 他比谁都清楚。 于是,一边不断地擦拭着汗水,一边快速收着渔网。 谁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命拉上来的这网,根本没有什么稀罕宝贝,竟是些死鱼烂虾。 那些个死了的鱼、虾,如同被开水烫过一般,全身通红通红。 秦海洋自是郁闷至极,心感晦气,抬头看了一眼海面和天际。 如此高温之下,大海几乎要沸腾起来。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想: 如此情形之下,整个海面还不就是一个大的火锅? 那些个鱼虾,自是被烫熟的海鲜了。 不知道是不是好心情还没有走,竟然很闲情雅致地嗅了嗅渔网中的白鱼红虾。 “嗯??????是有股子被烫过的海鲜味道。” “咦??????要是来点醋,加点蒜末,嗯,再放点芥末??????” “嘶??????美味啊!” 想到美好之处,竟忍不住流下了向往的涎水。 好吧,理解一下秦海洋吧。 理解一下从小生长在海边的渔民,那种对海鲜的特殊情感。 此时的秦海洋倏忽间有些臆想了。 忽然,闷热之中,脸颊感到一阵冷风吹过。 忽地打了一个激灵。 冷风之中,饱含着凉凉的水汽。 如此闷热之中,竟然传来凉风?????? “不好,暴风雨要来了!” “尿抖”一般的秦海洋,瞬间回过神。 一边四下环顾,一边快速整理渔网,将那些个“海鲜配料”, 呃,不是,是死鱼烂虾,统统丢进海里。 一番忙活,秦海洋尽是浑身湿透,如同刚游泳上岸一般。 未及收好网,自觉天空昏暗下来。 一抬头,见虚空之中,乌云密布,云海腾涌。 适才还艳阳高照,忽地又变得阴云铁幕一般。 不禁心里嘀咕:“这鬼天气,也真够了。” “出来时明明看过天气预报的,也没有听说有下雨啊!” 瞧那天空,一副“憋尿”的样子,想必不多时就要发作了吧。 预想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暴风雨,不会是飓风级别吧?????? 自己的运气不至于这么差吧!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手中一哆嗦,自不知按了个什么键,适才刚拉上来的一网,竟又被自动抛射出去。 秦海洋也是被刚刚鬼使神差的一个动作给楞住了。 这无心之事,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想不明白! 回过神来的他,不知是心存侥幸,还是因为早上的巨量收获给诱惑了,竟幻想着再挑战一把! 更令人无语的是,不知怎的,他脑子里面竟然冒出了: “人生难得几回搏,此时不博,何时搏?”的警示语录。 好吧,生死关头,他老人家脑海中竟然冒出了如此的“毒鸡汤”,看来也是被现实世界给害的。 殊不知,连命都保不住了,还博个鬼啊?????? 秦海洋自是没有想这么多,已经开启了他最疯狂的人生挑战模式。 只是,海面的情况远比他预想得更加恶劣些。 突然,海面卷起一阵凉风。 风中裹挟着浓浓的咸鱼味,和淡淡的海藻味。 那又咸又涩的海水,似乎已经融入了潮湿凝重的水汽当中。 天地之间,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水天一色,浑然天成,天衣无缝,不可分割。 秦海洋自感不妙,犹豫中再抬头看那天空,已是乌黑一片,如夜幕一般。 而那浓密的乌云,除了沉重,已无法感知其厚度。 就这么层层叠嶂,悬浮头顶。 这倒也不是问题,只是那云头好像太低了些。 似乎轻轻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那翻滚涌动的云海。 那感觉,瞬间让人想起一句诗: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第一百七十八章:恐怖蔓延 而就在此时,船舱中的应急感应灯,竟非常应景地,鬼使神差般地,突然点亮。 惊得秦海洋猛地一回头,自觉头皮发麻,背后发冷。三魂六魄立即游离了三分,吓得差点儿没有站稳。 饶是亮着也就算了,还一闪一闪的。 闪了两三下之后,又自动熄灭了。 稳定情绪之后,秦海洋迅速更换了灯泡,抬头眺望,发觉更大的恐怖即将来临。 因为回头瞬间,他看到了四周尽是包裹在浓稠的黑暗之中。 如墨汁一般的混沌世界,如地狱一般的狰狞空间。 顿感情况不妙,形势不对。 “不好,暴雨要开始了。” 海上天气就是这样,眼看着风和日丽的,瞬间就能够变成狂风暴雨的节奏。但是不管如何变化,尽是有底线,能够预知的。 哪像今天,好似一个婴儿的面孔。 说变就变,毫无任何之征兆,心中不免多有抱怨起来。 抱怨归抱怨,赶紧地收拾好渔网,开船离开才是正事。 狂风之中,停止的船只最容易被卷入海底。 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尽快驾船离开那恐怖的风暴之眼。 空中搅腾的风越来越大。 狂风中饱含的水汽越来越足,慢慢从雾气,变成水汽,再变成浓稠的水滴一般。 看这节奏,十有八九是飓风的节奏。 “不行,不能再拖了,得赶紧离开才对。” 焦急之中,然收网的速度却不像之前那么迅速了。 因为渔网越来越重,且有不断增加的态势,感觉这网的鱼非常多。 被拉上来的渔网,不再是之前滚烫的感觉, 反而是越来越冰凉,越来越寒彻。 好似被南极海水冰镇过一般。 每抓住一次,都像是抓住极寒的冰块一般。 再看那眼前墨汁一般的海水,不断翻滚汹涌着。 汹涌的海水之中,夹杂着无数大小不一,尖锐无比的冰棱。 那些个锐利的冰凌,随着剧烈涌动的海水,不断砸向小船的船帮。 好似一个个凿子一般,“咔嚓咔嚓??????”地在船壳上敲咂着。 貌似要将船帮凿穿一样! 恐慌如同一个不断滋生蔓延的野草,不断填满秦海洋的内心。 如果还不收手,继续收网的话,少则而是分钟,多则半小时都不得完成。 但是看这海天之间状况,那“憋屎”一般的暴风雨,估计连两分钟都等不及。 怎么办? 是继续收网? 还是? 如此沉重之网,想必定是收获颇丰。 几十年的打渔经验告诉他,通常狂风暴雨来临之前,天气剧烈变化之时,最是收获的好时候。 故而,很多冒险之人专挑此时下网打渔。 真所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 但是,今天的情况,到底是坚持下去? 还是迅速放弃? 他秦海洋必须在三十秒之内,快速做出决断。 危急关头的秦海洋冷静而果断,不消10秒,就做出了决断。 他腾出右手,抓起旁边的一把砍刀,一把将渔网砍断。 “轰隆??????”一声。 沉重的渔网跌入海内,如同泥牛一般,“咕隆隆??????”的, 冒起一阵泡沫,滑向海底。 虽心中多有不忍,但,钱财毕竟身外之物。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金银钱财? 命都没了,还冒什么险? 断网之后,秦海洋不做任何停留,迅速冲进机舱,发动电击,开动小船,快速朝家的方向驶去。 就在同一时间,空中传来剧烈的雷暴声,震得海天同时颤抖。 小船操控室像被放到了振动台上,上下颠簸得越来越厉害。 要不是秦海洋多年锻炼出来,早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呕吐几番。 此时的他,顾不及想太多,只能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前面稠密的海况,穿过密不透风的黑色,集中精力的开船回家。 小船的动力已经开到了最大,但还是感觉被黑暗给凝固了一般。 除了颠簸,上下翻滚,左右不停晃动之外,竟没有感觉挪动半步。 窗户外面,海天之间,难分彼此,好像粘合起来。 无法看清,哪块是天,哪块是海。 船头两个大探照灯,释放出惨白的光芒,像受到极度惊吓一般,虽穿透了浓稠的暮色,却照不亮眼前完整的黑暗。 空中的雨点,夹杂着豌豆大小的冰雹,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疯狂地打在玻璃上,棚子上,甲板上,如同炒豆子一般,砰砰作响。 强化玻璃的隔窗,已经被那些个冰雹给咂得丝丝裂缝,真担心,不知他还能坚持到何时何刻。 而铁皮棚子顶部,像是被人拿着筷子、勺子拼命敲打一般,乒里乓啷不绝于耳,时不时地还能看到被冲撞出的凹痕。 形势相当的骇人! 狂暴的风搅得海面浪涛滚滚,沸腾一片,可怜的小船,如同滚粥之中的一片菜叶,忽上忽下,惊险异常。 那不断涌起如山峰一般巨高的浪头,排山倒海一般碾压过来。 巨大的浪头,随着空中的暴雨,驾着肆虐的狂风,从渔船的头顶如泰山压顶一般,直扑下来。 瞬间,四周一片黑暗。 小船如同沉没在墨汁般的海水之中,每一个角落,全是腥咸无比的海水。 来不及被挤压出去的空气,瞬间形成一团团白色的泡沫,在墨黑色的水中,如同鬼魅一般,到处乱窜。 又好像狰狞的骷髅头,到处游走。 此情此景,真像是穿越到了地狱一般。 原本就惊骇无比的心灵,好似彻底的淹没在了那冰冷的海水之中。 窒息和死亡,慢慢像自己游了过来。 只是,未等恐怖如斯的死亡和窒息像剧毒无比的海蛇一般缠上自己,坚强的小船,却又像永不沉没的潜水艇一般,在低密度的环境中,奋力前行,一次次的冲出了死亡的魔爪,击碎了令人窒息的绝望。 只是不知道这极度不平衡的“猫鼠游戏”,谁还能坚持到下一刻。 再看小船,秦海洋则将自己反锁在封闭的操作室内。 丝丝的海水还是从细微的缝隙中渗透出来,在其脚底形成汪洋一片。 好在没有真的沉入海底,要不然,操作室早就被淹满了。 生死面前,危急关头,秦海洋自是想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手紧握操作杆,一手紧抓油门。 目不转睛,紧盯着面前不足10米的景象,不断变幻着小船的行走路线,切换着行驶的速度,努力避开忽高忽低的浪头。 一时间,小船儿就像一头疯狂的铁牛,重重的喘着粗气,发出低吼般的深哞,在黑暗之中狂躁地乱窜着。 但是无奈,海浪汹涌,波涛澎湃。 小小的船儿,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姿。 一会儿被挤到谷底; 一会儿又逆行在波峰之上; 一会儿又被托到了浪尖之上,整个船身都被海浪的力量抛到了空中。 船尾的螺旋桨在空中飞速的空转着,击打着湿漉漉的海水,四处飞溅,真正变成一艘凌空疾驰的“飞船”。 不知飞了多久,忽地又像“剑鱼”一般, “嗖??????”的插入浓稠的海水之中,继续变成能飞能潜的超级潜艇。 空气之中浓郁的恐怖和压抑,如同被海水极度压缩后的空气,憋得你头晕脑昏,胸闷气短,神情高度紧张,浑身瑟瑟发抖。 “轰隆隆??????” 浑浊的空中,电闪雷鸣,如蛟龙飞腾,如银蛇狂舞。 那些狂躁不安的闪电,在空气中瞬间炸开,变成一张恐怖狰狞的电网,将原本暗黑绝望的天空照得惨白一片。 如同“死人的脸”,又好像海鬼在召唤。 那一闪而过的亮光,照得形单影只的小船苍白无色, 好似一头即将精疲力竭的,奔驰的公牛, 在跟黑暗和恐怖的斗争中,能够坚持到何时,冲向何地,谁都不知道。 不过,他还在继续坚持着。 船舱里面的秦海洋,目光炯炯。 古老精致的烟斗中,燃烧着枯黄的,劣质烟丝。 散发出呛人的烟气,弥漫了整个控制室。 一时间,烟雾缭绕,雾气弥漫,熏得秦海洋双眼通红, 像一头急红了眼的斗牛,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誓与恐怖与黑暗斗争到底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多少次面临倾覆的危险, 一次又次一被拍进海水之中, 一次又一次冲出那墨黑色的恐怖与狰狞。 一次次凌空的飞翔, 一次次跌落谷底之后又冲向波峰。 在与那魔鬼般的狂风暴雨斗争之中,虽每每都面临九死一生的危险,但时常又在旦夕之间,火线之时,傲然出世,冲出重围。 亦如浴血奋战归来的勇士, 又如傲立于尸山血海之上的将军。 然,魔鬼一次次的疯狂反扑,而小船却临危不惧,勇斗黑暗,毫不退缩。 如此形成凝固胶着之势,跌宕起伏之形。 忽然,秦海洋发现,远侧的天空,逐步明亮起来,只是颜色稍显怪异,如同被火烧一般,又好似流血一样,红彤彤,冷艳艳。 再往前,海天一侧,海水由浓郁的黑色变得发亮,并逐步变得红通一片。 第一百七十九章:地狱之门 “什么情况?” 秦海洋惊讶之际,舱外的海水也出现了另一幕怪影。 排山倒海的巨浪向那火红的天际汹涌而来,将精疲力竭的小船顶在浪头,前赴后继般,快速朝天际“飞”去。 小船就这样,不断地被抛向天空之中,毫无改变轨迹之能力,只能放任失控,随波逐流下去。 不知道为何,秦海洋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很模糊的传说,还是他爷爷告诉他的一个传说。 据说,海的尽头,不是陆地,而是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好似断崖,虚空之中,海水倒挂, 似瀑布飞旋,飞流直下。 似悬崖峭壁,怪石嶙峋。 漆黑如墨的悬崖深谷之中,则是万丈熔岩,火红一片。 火红之中,到处是尸山血海,辽阔无边, 绵延之处,无不是浓烟滚滚,上山之路,熔岩流淌,尸横遍野。 此为:“尸峰山”。 所谓的“尸峰山”,其实就是地狱中的一座高山。 只不过,这个山的来历颇为离奇。 当初地藏王初来冥界开宗立派,跟冥司十大阎罗还无甚交集。 而阳间战火纷飞,该死之人和枉死之人每日剧增。 那些个死魂灵,个个哀怨滔天,怨气逼人。 每个都不愿意去炼狱轮回,常徘徊于鬼门关之间,游走于黄泉之内。 同时,一大群心怀鬼胎的厉鬼,刚死之恶鬼,贪恋红尘,不思悔改,自诩没错,既不愿承受炼狱之苦,又不想被阎王审判,趁机作乱,和那些个死魂灵,一起簇拥于鬼门关和黄泉之间,堵得阴间一片混乱。 事态严峻,一时间,阎王也好,判官也罢,竟毫无办法。 无奈之下,只能请地藏王出面救场。 地藏王并没有动用冥府阴兵,只是在其间开坛讲法,承诺给这些个鬼魂一个忏悔改过的机会,重新建立另外一个轮回转世的道场。 如此就迎来了“尸峰山”的拔地而起。 此山高达万丈,山脚到峰顶,既有春夏秋冬四季之变,又有元亨利贞变化之玄。 山顶之上,高峰环绕,簇拥着一巨型火山。 火山之中,熔岩滚滚。 熔岩之内,就是传说中的创生之门。 那些个贪图捷径的厉鬼,簇拥成群,形成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鬼魂大军,相互拥挤着向山峰顶端爬行。 而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传说中的创生之门。 所谓创生之门,就是给那些个死魂灵,不管是恶鬼,还是好鬼。只要是不想去炼狱轮回的,还想着要保留红尘记忆的,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只要能够跳入,十之有八九能够重生做人。 但也有偏差的,穿越过去之后,不一定是人,也许是鬼,也许是怪,也许是畜生。 但毕竟重新做人的机会是最大的。 故而引得众恶鬼纷纷冒死前来,疯狂尝试。 只是,上山之路,九死一生,困难重重。 先不说那四季丛林之中的洪荒猛兽,光是那跳入之后,没有进入创世之门,掉入岩浆的,就会直接被四周的炽热给吞噬,瞬间烧得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再往下,秦海洋就不知道了。 小时候,总觉得这是他爷爷吓小孩子们的谎话,从来没当真。 不想,今儿个紧要关头竟突然想起。 莫非,这个世界的尽头,海洋的边界之处,真有这么个垂直世界? 真有如此玄妙的天机? 这…… 好像不科学吧! 哥伦布不是证明过,地球是圆的吗? 那些个人造卫星不也是拍出“圆球”的照片了吗? 何时会有下坠的世界? 垂直的恐怖? 地狱的大门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操作台上的一个灯光闪烁起来。 “坏了,没油了。”秦海洋心中一惊。 如此紧要关头,邮箱内竟然没有油了,那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不行,得赶紧重新加油。” 好在控制舱外,锚固在墙壁上的,还绑着一个油桶,里面大约还有一缸油的量。 只是,要将此移到发动机仓,需要费些力气。 更要经历一番曲折。 因为,空中的暴风雨还在持续着。 狂风肆虐之处,缝隙中呜呜作响,如鬼哭狼嚎,如夜叉狂吼,如狼奔豕突,如海鬼嚎叫。 恐怖和绝望借着狂风之势,横扫船身,穿透心灵。 如一把魔鬼之手,揪得你的心,砰砰砰地乱跳。 不禁神情错乱,贪生怕死起来。 “不行,一定要加油,要不然绝无生还的机会。” 秦海洋心中一横,下定决心,用一根木棍,卡住操作杆,控制好方向。 深呼一口气,猛地拉开舱门,冲入雨中。 狂风暴雨之中,他扶着墙壁,于颠簸之间,慢慢朝固定的油桶挪动着脚步。 一边极力稳住身体重心,一边极力前进。 好不容易移动到油桶旁边,一手牢牢把住墙壁上的手把,不至于被那颠簸的小船给甩出船外,一手使劲的去解开锚固的螺栓。 不知道是不是魔鬼般的天气识破了秦海洋的意图,一瞬间,原本有些缓和的天空之中,忽地又雷声四起,电光闪烁。 巨大的雷电之势,竟凝结出了十来个球形闪电,照着小船的方向就疯狂砸射而来,不断在周边“哐哐哐……”的炸裂开来,激起万丈高的浪花。 照得天空和海面一边惨白。 弹跳的电弧在小船的周边和上空如狂舞的银蛇一般, 疯狂乱窜,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摇晃得船身剧烈抖动,好似要将小船撕得粉碎一般。 空气中处处凝固着恐怖的气氛,但是秦海洋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都是死,等死还不如勇斗一番再说。 勇斗之后,也许死不了呢? 秦海洋好不容易将锚固油桶的螺栓解开,颤巍巍地抱着油桶,往发动机舱挪腾。 忽然,一个巨浪打来。 动力不足的小船,立马如坠云端,摔了个倒栽葱,笔直的往浪底跌落下来。 “不好……” 秦海洋一句话还没有喊出,脚底一滑,整个人被掀翻,后背重重跌在甲板之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感觉那撞击的瞬间,灵魂差点从他躯壳内被挤压出来。 迷糊之间,沉重的油桶,已顺势从其怀中掉落,滚走。 在甲板上蹦跳两下之后,掉入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中。 望着最后的指望,非常可惜地掉入大海里面,秦海洋心中不免一沉,一整懊恼涌上心头 被死亡压迫而产生的绝望之情,如同魔鬼之手,死死卡住自己的脖子。 又好似那无情的海水,不断汹涌而来,浇灭心中仅存的火焰。 而然,将死之人,总会被逼发出无穷的勇气和智慧。 就像现在的秦海洋: “哼……想要我死,没那么简单。” “既然生我来到这个世界,想要我这么早回去,没门。” “要我的命,得看你有没有这等本事。” “哼……有种的来啊!” 秦海洋一手紧紧地攥着墙壁上的把手,一手伸出中指,对天空来了一个鄙夷的手势。 空气之中,还是电光闪烁,雷声隆隆。 那恣意的黑暗,如同得势的小人,再次“狗仗人势”般地肆虐而来。 夹着那狂风暴雨,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儿的朝秦海洋倾泄过来。 将其吹得站立不稳,横飞起来,浑身湿得透透。 要不是警觉中,双手死死抓住那墙壁上的手柄,估计早就给这“歪风邪气”吹跑,卷入空中了。 间隙中,秦海洋稳住身子,紧贴墙壁。 在颠簸歪斜之中,顺着一个浪头的力度,借着小船颠簸的劲头,一个闪身,非常精确地滚入控制室,一把关闭了舱门,捂着胸口,不住喘着粗气。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得赶紧行动起来,务必将船控制住。” 秦海洋立即爬起来,冲向控制台。 忽觉脚底甲板好似被抽掉了一般,整个人立感天旋地转,凌空漂浮起来。 由于事发突然,他自是没有感觉到怎么回事。 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跌落下来。 直直地冲向前面的操作台,被重重撞击一下后,又像个皮球一般,反弹起来。 在空中翻滚两下,撞破控制室的挡风玻璃,甩出船舱之外。 在被抛出船舱的一瞬间,他彻底惊呆了。 眼看着自己的小船像呈自由落体状,像一片树叶一般,翻滚着往下落,而船尾的螺旋桨还在空中旋转着。 “什么情况?” “怎么会这样?” “海水呢?” 片刻懵逼之后,秦海洋猛地一抬头,整个人彻底惊呆。 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自己又猛地往四周看去。 一时间,心里彻底凉了。 难道,爷爷说的那个传说是真的? 自己也太倒霉了吧,打了个渔,竟然把海底给打穿了? 也没得罪谁啊,怎么个就把我送到了“地狱之门”来了? 哎…… 苍天无眼,天道不公啊…… 再见了,思语! 再见了,天赐! 再见了…… 秦海洋索性认命似的,一闭眼睛,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等待着着底的一刻。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事情得推回到小船没有油之后。 原来,就在秦海洋跌进船舱,起身要去控制台时,情况发生了突变。 失去动力的小船被巨浪高高顶起,如前赴后继一般,朝着一个方向,飞快冲去。 如飞翔的雄鹰,如海面腾跃的海豚,又似掠海飞驰的海鸥。 世界就是这么的奇怪,被巨浪顶到顶端的小船,不知何故,又被巨浪的惯性给抛向了空中。 凌空飞翔的小船不等掉落下来,又被一个巨浪给顶起,继续抛向天空。 如此动作,不断重复。 不断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疾空飞翔。 至于船舱中的秦海洋除了感觉到颠簸之外,其他竟没有特别的感受。 只是,如此动作,就在他冲向控制台的时候,小船竟然真的“飞”过了,传说中的,“海的边际”。 也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 跟恐怖的传说想比,秦海洋觉得那些个传说有些言过其词了。 因为,他和他的小船,此时的状态就像是被扔下了悬崖。 这个悬崖到底有多么深,不知道。 第一百八十章:海的边界 海的边际,就是一笔直陡峭的悬崖。 悬崖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宽度连绵千里,与天际相融,与海天一色,一望无际。 像一条链接天地的巨型瀑布,在轰隆隆的巨响当中,呼啸着冲向漆黑如墨的谷底。又像一块黑色的巨幕,直挂海天之间。 环顾四周,茫茫中一线全部是垂直的瀑布,耳边是呼啸的狂风,背后就是璀璨如墨的星空。 黑幕之上,星光点点,如夏夜的萤虫。银河慢旋,恰似那飞逝的时光。 如果不是将要死去,抛开恐惧和惆怅不谈, 此般的光景,如此的风光,不光非常震撼,也相当之炫美无比。 “难道,死亡也是非常的美好吗?”秦海洋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心生感慨起来。 “当然啦,其实,死亡就是重生。没有死,哪儿来的生?” “嗯?谁在说话?” “是谁?莫非是跟我同一时刻死去的灵魂吗?”秦海洋还没死,脑子倒是轮转地非常快速。 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回光返照。 会不会是幻听。 听说将死之人,脑海中都是幻像环生的。 据说,他能够看到过去,看到未来。 跨阴阳两界,集万千情绪, 相思念之人能够见面,相恨之人能够一笑泯恩仇。 说起来,这都是佛祖可怜世人,为了让人死亡时痛苦减轻,死得更加有尊严,也算是留给人世最完美的结束了。 秦海洋如同顿悟一般,人生之中,再没有比这个时刻显得脑子够用得多了。 “敢问,是哪位仁兄跟我说话?” “可否出来一见?” “黄泉之路,能有仁兄陪伴,相互之间,倒不显得寂寞。” “你我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实则人生幸事一件,我秦海洋,江南人士,愿与兄弟推心置腹,结义金兰。” 赴死之路,秦海洋倒是来了雅兴,见传来有人之音,不光想到了要交朋友,甚至拜把子都愿意。 “咦……怎么不见人影?” 惊讶之中,秦海洋四下环视,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眼下除了不远处在空中翻滚的小渔船外,面前就是不断跌落的瀑布。 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虚空之中,除了风声就是寂静,枯燥无味。 就在他郁闷之时,忽而面前瀑布之中,涌起一股白色的浪花,浪花翻滚,不断升腾,足有5米之高。 紧接着,海水被分开,形成一个圆形的,不断旋转的洞。 洞口海水逆时针旋转着,并不断向外扩张,瞬间已经形成足有十来丈宽的圆洞。 洞口之内,漆黑一片。 洞口之外,所有瀑布、海水被弯曲。 顺着洞口,环绕过,继续往下坠落。 正想看看,这洞里面到底藏有什么玄妙,何等奇怪之时。 忽而,从洞口内部传出一阵“妖风”。 说是“妖风”,还真是非常的“妖”。 因平常的风,都是将物体吹走,吹远。 而这个风煞是奇怪,就像变色龙吐出来的舌头一般,不光能够包裹住物品,还能将卷入之物钩回来。 对,只有这个比喻,能够万分形象的表现当时的情景。 徐徐跌落的秦海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也没有看清楚洞口之内有什么,瞬间就觉得有一股非常强劲的吸力,像是一只无形的巨手,抓住自己,不能随意动弹。 然后就异常快速地被拉近了洞里。 被拉向洞口的瞬间,他还在想着,大难不死,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好记下自己神奇不死的全过程。 更想看看,被卷入的这个洞里面到底会有什么玄机。 后来,秦海洋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多么的愚蠢。 “死到临头了,从来没有经历,也没有来过这个洞。凭什么就觉得洞口开启之时,就是死地而复生之际呢?” 如果一定要找个解释的话,一定是否极泰来,触底反弹这两个词语能够解释了。 因为,人一旦接受了最可怕的事情之后,但凡遇到任何一点稍微好一点的迹象,第一反应都会是:机会来了。 而秦海洋自然也是这样。 其实,这个就是存在于我们人类本性当中的,或者是天命当中的一种乐观的,积极的心理感应。 不过,这种感应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出科学根据,但是从修炼的角度讲,人就是宇宙的一个分子,也是宇宙的组成。 而宇宙进化到如此地步,人类本身就具备了宇宙的形态。 故而,但凡宇宙中的变化,人类自是能够感应和感知的。 这种感应信号非常弱,有些敏感的人,感觉到的多一些。 而有些人,天生比较迟钝,反应很慢,感受到的就少些。 如此说来,这种感应,本就因宇宙,因天地而客观存在的。 你能感觉多少,纯凭自己的敏感度。 这个,就是所谓的第六感。 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直觉,没有任何的科学理论根据。 即便是有,也是牵强附会的瞎扯淡。 冥冥之中,玄妙之时,秦海洋瞪大着眼睛。 进入洞口的一瞬间,空中忽然强光闪过,逼得秦海洋瞬间紧闭了双眼。 如此这般,还是不能遮挡强光对眼睛的冲击。 紧闭之余,不忘拿双手来死命遮掩。 现实是徒劳的,依然清晰感觉到双目异常的刺痛之感。 连同自己的大脑,瞬间感到了昏沉,头晕,炫目起来。 渐渐地,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浅淡起来。 如果你觉得只是这些,那就大错特错了。 人常说: 屋漏偏遇连夜雨,漏船又逢打头风。 逐渐失去意识的秦海洋,忽觉大脑昏沉、瞌睡起来。 虽然心中已经在不断在提醒自己,要坚强,要睁开眼睛,不要睡去。 但是,瞌睡,就像一个紧裹着自己的巨蛇,越缠越紧,越来越无法控制。 缓慢之中,禁不住非常惬意地合上了眼睛。 随即,睡意就像海浪一般,汹涌澎湃而来。 自己就这样彻底地淹没其中。 不知睡了多久,忽而听到一阵布谷鸟的叫声。 “咦……什么情况?是我听错了吗?” 还没有睁开眼睛的秦海洋,竖着耳朵倾听了一番。 “咦……真是布谷鸟的声音。” “这到底什么地方?” “难道地狱之中也有布谷鸟儿在歌唱?” “不要告诉我,地狱原来是一个极度浪漫而美丽的地方!” 这秦海洋的脑筋实在是令人钦佩万分,都如此地步了,还能乐观而积极。 嗯,也许这就是张天赐选择他的,最核心原因吧。 “管他的,是死不会生,是生死不了。” “该来的总归会来,躲也躲不掉。” “既然要我死,总要看清楚死地才行。要不然亏了不说,到了阎王爷面前,自是一问三不知!如此轰轰烈烈地请我一趟,却什么都没有记下,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怎么样? 秦海洋的脑筋是不是万分奇特? 这还不算,更奇特的还在后面。 秦海洋是置死地而后生,心情越发的好起来。 如此年纪,还时刻保持着好奇的年轻心态,除了他,也没谁了。 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一看。 面前竟然是一片巨大的湖,而自己竟然坐在一个巨大的莲蓬之上。 莲蓬中金光灿灿,莲花飘香, 坐下荷叶田田,一片碧绿, 空中清澈瓦蓝,万里无云。 宁静祥和的时空之中,时不时飞过几只慵懒的布谷鸟。 “哇塞……真有布谷鸟哎!” “这地狱的感觉跟听说的完全不一样吗!” “这哪是什么地狱嘛?” “分明是世外桃源啊!” 秦海洋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端坐于莲蓬之上,四下张望,到处探看。 正想站起来,看得更远些。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坐定,切勿动弹!” 这声音,跟刚刚洞口之外听到的一模一样。 仔细分辨,又好像很熟悉。 难道是…… 是他? 对,就是他。 秦海洋激动万分,“天赐,是你吗?” “爷爷在这里,你在哪里?”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 “难道?你也……” 空中突然沉寂片刻,不知道虚空中的声音,此时是不是满头黑线。 片刻沉寂之后,那声音继续响起 : “切勿动弹,否则九死一生!” 本想说话的秦海洋,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 “盘腿,坐定,闭气凝神!” 随即,秦海洋依次照办,非常听话地闭嘴,坐定。 虽然心里面依然思绪澎湃,然,身子算是老实了。 再也不敢到处乱看了。 因为,他舍不得离开思语,舍不得离开天赐。 还等着天赐治好自己呢。 话说间,坐下的莲蓬之内,慢慢生出无数细如发丝的,金色和紫色的细线。细线如同藤蔓一般,不断在自己身上蔓延,缠绕起来。 不多时,就将自己下半身包裹得紧紧。 越过越多的细线,令空间都变得拥挤,臃肿起来。 不多时,竟生出环雾形状。 那些环绕的雾气,紫色中泛着金黄的光泽, 金黄中,闪耀着温暖的光辉,让人看了非常舒服。 舒服,还不只是看到的。 雾气不断为自己的下半身导入令人舒爽的温暖, 那无法言喻的感觉,奋力穿透服装,渗入皮肤,深入肌肉和骨髓之中,并在血液中凝聚和汇集起来。 汇集的能量越来越多,而产生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身体的血液好似被加温了一般,一时间,全身竟热血沸腾起来。 沸腾的血液,夹带着滚滚的能量,不断在全身上下快速游走起来,冲破了阻碍,融掉了淤塞,打通了所有的筋脉和网络,修复了所有破损和缺失的血管。 以往的僵硬此刻竟全部被软化。 曾经的肿胀和不自然,尽被击得粉碎。 第一百八十一章:易筋通脉 快速流淌着的,沸腾的血液,携带着异常细碎的污垢和岁月年轮沉淀的有害物质,经反复融合升华后,形成一股灰色气体,经“热血”包裹之后,由四肢百骸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腹中丹田之处。 丹田之处,如星河旋转,宇宙创生,慢速之中,闪现浩瀚之光,浮出创世星云。而那些被“热血”包裹的灰色气体,竟被吸入至那神秘莫测的“创世星云”之内。 经洗涤和炼化之后竟被表层肌肤慢慢排出。 神奇之中,秦海洋的肌肤、形象、脉络,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外部看,全身如同佛光普照一般,熠熠生辉,圣洁伟岸。 向内部看,肌肉,组织,血管,筋脉都被洗涤、柔化了一般,幻生出无穷的生机。 总体来说,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筋脉重组,已然是重生了。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返老还童了。 “呼……” 忽然,腹中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由丹田之处产生。 那些被挤压进来的污浊之物,在丹田汇聚之后,又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往上推扛,最终通过自己的嘴巴,呼出体外。 形成一团漆黑如墨的气团,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之中。 瞬间之后,所有能量如同潮水般退去。 随即,一阵强烈的困意来临,浑身疲软无力,不知不觉之中,竟沉沉睡去。 他睡得非常沉,睡得非常的香,从来没有像这会儿般高质量的睡眠。 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一般。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闹铃声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秦海洋。 他慵懒地坐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顺手关闭了那吵人的闹钟,还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 “哇……睡得好爽!” “啊,爷爷,你醒啦!” 秦海洋这才发现,原来张天赐和张思语早已经站在他的床头。 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拿起闹钟一看。 “天哪,已经5点啦?” “我这么睡了这么久?” “惨了,惨了……今天的菜还没有送出去呢。” 秦海洋着急忙慌要穿鞋下地,赶紧地去忙活。 谁知,张天赐一把拦住,微笑着对秦海洋讲:“不用急,爷爷,你要送的那些个菜和货,我已经全部给你配齐,全部装车上了。” “啊?”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送哪些个货和菜的?”秦海洋一愣,吃惊地问道。 “哦,我天天看你送货卖菜,每天需要准备些什么,基本都知道了。再不济,不还有思语吗?” 张天赐自是不敢承认自己能够开启“联想”模式,更不能告诉他们,他能在别人头上“插管子”。 “哦,是吗?”秦海洋将信将疑,看了一眼思语,见其微微点头,也无他话。 自是一边说着,一边要穿衣服。 因为心思早已经飘出窗外,惦记着他的那些个菜了。 “不忙穿衣服,我先帮你检查一下身体。”说完,张天赐不等秦海洋回话,直接伸出手,为其把起脉来。 “嗯,不错,效果很好。” “爷爷,你全身的筋脉基本已经全部被打通。仅剩的一些细微之处,还在慢慢修补之中。”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估计明早就能全部修好。”张天赐抓住秦海洋的手,微笑着说道。 “啊,什么意思?”秦海洋瞪大着眼珠子问道。 因为脑子里面老是惦念着那些个蔬菜,考虑到时间已经过了,如何才能快速地送到,既不耽误时间,又不给客户带来麻烦,脑中自是要提前规划一番路线,筹划一下时间安排。 迷迷糊糊中,听得天赐讲道什么“打通了”,“全部好了”,一时不知何意,懵懵地问着。 “你睡觉之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张天赐一转话题,捏了捏秦海洋的右手,含笑问道。 “啊?哦……”秦海洋眉头一皱,努力地回忆起来。 但是,想来想去,好像也没想到什么特别的感觉。好像除了睡之外,没感觉什么神秘之处。 “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可能是睡得太沉了,什么都记不得了。”秦海洋愣愣的说道。 “哦,这样啊,那就说明产生作用了。来,让我看一看被子。” 张天赐听秦海洋一说,自知昨晚灵丹的效力应该发挥得非常好。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只要掀开被子,看看灵丹之力,到底让秦海洋的筋脉之中排出了哪些有害之物。 秦海洋不明就里地穿鞋下床,站立一旁,等着张天赐去看被子。 而站立床下的秦海洋,忽感身上有些黏糊糊,好似有点儿痒。 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了一下,忽感满手好像都沾满了污泥一般,心中不免大惊。 赶紧地掀开睡衣的领子,向内一看! 我去…… 睡衣之上,不知何时,竟沾满了一层黑乎乎,粘乎乎,像浆糊一般的物质,并散发出一些相当不好的味道。 浓郁的不良气味,异常高能的形态,人神共厌的手感,一下子让秦海洋嫌弃、厌恶起来。 这是自己身上之物啊,要不然,谁瞅一眼,估计都要翻江倒海地大倒“苦水”起来。 “咦……天赐,你快看看,这个是怎么回事?” “睡了一觉,怎么会有这么些脏东西,好难闻的味道。” 秦海洋拎着自己的睡衣领子,一边看着,一边抖着,还不住地撅着鼻子,用手扇着,一副非常嫌弃的样子。 张天赐瞄了一眼,平静地说道: “嗯,很正常,这个就是灵丹之力,在你体内发挥了作用。” “灵丹融化了你体内的污浊之物,打通了淤塞的筋脉。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就是被逼出来的脏东西。” “那些个被逼出来的脏东西越多,说明你的筋络脉搏被疏通得越彻底。”张天赐一边说着,一边翻开秦海洋的被子。 被子之内,尽是湿漉漉一片。 “你看,这就是一晚上的效果。” “这个药,一定要捂着被子睡,让身体如置蒸笼一般,其丹药产生的热量,才会将脏东西给逼出来。” “一晚上,出了这么多的汗。嗯,看来效果非常好!” 张天赐看了之后,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看向懵逼的秦海洋,又说道: “爷爷,你活动一下手、脚试试!我看看。” 秦海洋“哦……”了一声,自是提起手和脚,机械地动了动。 “哎,这样不行。你放松点,就像平常走路一般。放松……” 张天赐见秦海洋搞得像个太空机器人一般,不仅不协调,还很僵硬,随即劝说一番,并亲自为其演示一番。 秦海洋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些个菜,哪有个心思走什么个路。 如若不是被张天赐硬拉住,要不然,他早就骑着车子走了。 见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只能想着配合起来。 于是,抖了抖身体,抖了抖手和脚,非常专心地走了起来,还不忘附加一些肢体的活动。 忽觉怪异来临。 以往没有这么灵活自如的,今儿个怎么好像全身所有的关节都打了润滑油一般,处处丝滑顺畅啊。 好奇之处,不禁挽起袖子,卷起裤腿,到处查看起来。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竟惊奇的发现,自己手和膝盖之处,原先的肿胀,坚硬全部不见了。 关节之处,全部是柔软的肌肤,光滑无比。 举手投足,灵活自如,非常顺畅。 “这……这……这……” 秦海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同旁边看热闹的张思语都张大了嘴巴,不知该怎么讲。 “嗯,爷爷,你的风湿全部好了。” “啊!好像是真的哎。” “你看,我的手指,以前的肿胀全部没有了。” “还有,还有,还有这个膝盖,以前的老寒腿。一到冬天就又肿又硬的,现在没有一个肿胀的地方,关节也非常灵活自如。” “甚至……我,我还能跳。你看……” 秦海洋兴奋得像个孩子,当着思语和天赐的面,还真的像踢毽子一般跳了起来,活像一个年轻了20岁的老顽童。 而张思语开心得像个小鹿,搂着张天赐的手臂,异常开心地蹦跳着。 她知道,这些个变化,全部因天赐而来。 早上,天赐早早起来出去。 张思语一开始没有在意,以为他只是出去方便了。 见多时不回来,怕其出了什么事,不放心之余,就起身出门看了一下。 竟发现他竟拿着工具,埋头在地里干活着,一问才知到怎么一回事。 思语当然舍不得张天赐一个人在地里头干活,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从没有干过此类粗重的农活。 从他那身形,就能看出,虽身世不明,但十之八九是大户出身。 能不能干好是一回事,舍不舍得又是一回事。 她立刻回去换好衣服,然后急急地赶来,帮着张天赐一起忙活着。 按理来说,早起,还要干这么重的农活,该是非常累才对。 然而,当天赐在院子里面种了个什么神奇的树,又佩戴了天赐送给自己的那个灵玉之后,好像浑身都充满了能量。 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精力。 课堂之上,精力特别集中,所学内容,一遍既知。 所读课文,过目不忘,一遍就刻入脑海。 不光学的轻松,记得也非常牢靠。 原本她的功课就非常棒,这几天开始,又发现自己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每每多余的时间,尽是泡在了学校的图书馆,一本一本的翻过去,一本一本的在脑海中刻录着。 好像永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 学习之外,每夜睡眠时间并不长,但质量却非常之高。 单说刚刚,在协同张天赐忙完一阵农活之后,不但没有觉得累,反倒是更加的轻松和舒畅。 如同做了一场广播体操,痛快的出了一身的汗,神清气爽起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唠叨对唠叨 惊讶归惊讶,很快他们都接受了现实。 秦海洋还是不放心的出去查看了一下,结果所有货物果真全部被安排妥当,心中不免长舒一口气,同时对天赐更是万分的疼爱。 “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 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施恩莫图报。 更何况是自己家的孙子,自是拍了拍天赐的肩膀,心疼地说道:“以后不要你弄了,这些个粗活,不是你们干的。” 然后对着天赐和思语笑了笑,没等回话,转身就去洗漱了。 换了身衣服,出来时,思语已经将早饭做好,正和天赐一起坐在桌前一边闲聊,一边等待他吃吃饭。 洗完澡的秦海洋,容光焕发,精神矍铄。 肤色浅了很多,焕发出一种说不来的荣光。 原本松弛的皮肤和皱纹,不知是不是洗澡的原因,还是其他,貌似紧致了一些。 虽然头发还是灰白居多,现在却如同打了蜡一般,光泽亮丽。 给人感觉好像是刻意焗的油,整个精神面貌完全提升了一个档次。好似洗完澡后,年轻了20岁。 而秦海洋自是没有发现,出来时,见张思语杏目圆睁,张大了嘴巴,非常惊讶地看着自己。 那眼神,那表情,如同看到一个“暗黑怪物”一般。 秦海洋一下子慌乱起来,以为自己哪里是不是穿得不合适,或者是…… 不等说话,赶紧地上下自查起来。 一边查还一边纳闷中: “没事啊,都好好的。裤子拉链也拉得好好的,也没穿反啊……” 如此这般,依然不放心,不断左右扭着身子,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一抬头,纳闷地盯着思语,正想问怎么回事,思语说话了。 “爷爷,你突然间,怎么变得如此年轻起来?” “啊?是吗?”秦海洋不禁长舒一口气,随即又疑惑起来。 不就洗了个澡吗?也没有泡多久,哪来的年轻呢? “难道……” 张思语瞪大着眼睛,指着张天赐问道: “难道是哥哥您?” “天赐,我是年轻了吗?” 秦海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问道。 “嗯,不错。真没想到,这个丹药不光能够帮你易筋通脉,还能够返老还童。不错,不错!” 张天赐点着头,笑着说道,非常满意灵丹的效果。 于是一家人,围绕着这个话题,一边开心地畅聊着,一边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 跟张天赐、张思语美美的吃过早饭之后,又不忘喝了一杯“好孙子”早就准备好的“神仙茶”,顿又感神清气爽,自是开开心心地出去了。 …… 视线转回江南市滨江公园五灵山: 话说,昊天,也就是那个“神算陈”,自打从张天赐家中走后,又回了趟神灵域,去了趟盘古族,又闯了趟盘古云宫。 云宫门口的两仙童自是吓了一大跳,上次被他无故闯入,自是被盘古大仙给痛骂了一通,这笔账还没有算清楚呢。 此番又见昊天不请自来,那自是横眉竖眼,说什么都不让进的。 昊天本就是来打个招呼,为上次的唐突“自我辩解”一番。 哪知道,百般央求之后,两仙童横说竖说就是不听。 一下子激起了昊天的“石头脾气”,意欲提剑硬闯。 顿时,云宫门外,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就在事态即将失控之时,盘古出来了,非常淡定地将昊天引入。 两人并没有那些个窠臼,也不存在埋怨,好像商量好一般,自不提那些个龃龉之事。 反而是非常理性的交流了一些信息,商量好了下一步计划。 不多时,从盘古那里出来,随即又马不停蹄地来找天魔。 下午时分,江南市,滨江公园旁边,五灵山之下,那个神秘的五灵山私人庄园大门开启,从庄园内驶出一辆黑色轿车。 开车的是一个腰圆膀粗,身高一米八五的彪形大汉。 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 带着个硕大的黑色目镜,面色冰冷,异常冷酷。 后排座位上,坐着两人,一个是方面道士,一个是年轻俊朗的青年。 道士就是昊天,也就是“神算陈”。 而那俊朗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被神灵域四处通缉,御广卫到处寻找,无影鬼目心生惦念之人——天魔大帝。 呃,准确的讲,他现在应该叫“王伟”才对。 “那个,今天带你去未来集团,见识一下。顺便跟李国富认识一番。” “哎,要这么麻烦干嘛呢?” “你打个电话,叫他来我这里不就行了吗?” “还费那个劳什子劲,千里迢迢的专门跑一趟。” “有老板亲自上门拜访下属的吗?” “你不是说了吗,只要我去管那些个保安公司就行了吗?” “很简单嘛,安保,最重要的就是训练啦!” “把他们全部拉到这个庄园里面,不就行了吗?” “况且,这个园子如此之大,那些个人完全装得下。” “环境如此清幽,正好是练操的好地方啊!” “咦……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哎!” 天魔大帝自是非常不满意昊天的安排,估计是被打扰了什么好事,心里非常不痛快,像个失恋的怨妇,又像个丢了勺子的老妪,唠唠叨叨地嘀咕个不停。 手舞足蹈地表达自己极度的不满,同时还不住地摇着头,发出阵阵叹息声。 昊天哪能不知道这小子的德性?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天魔,他还是非常有心得的。 这不,他也不发怨,更不跟他怼。 而是绵里藏针,非常巧妙地采取了唠叨对唠叨的模式。 像个花甲老教授似的,谆谆善诱地引导起来。 “不是这么讲哦,我只是名义上的老板,你才是这个集团真正的董事长。偌大的公司,你不去看一看?管一管?” “你不是说了吗,有那个啥……什么……富贵的……” “不是富贵,是李国富。你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记住,这可不好。” “以后还要合作。虽然他是你的下属,但毕竟他已经经营多年。集团内部如何,他最清楚了。你还要多依靠他才对。” “知道啦,知道啦。” 天魔显得极度不耐烦,甩了甩手,非常不开心地说道: “国富,国富,李国富。我记清楚了。” “这么俗的名字!他妈怎么起得出来的?” 天魔又开始了他的老一套,东拉西扯地瞎侃起来。 “好啦,你少说两句。等会儿到了之后,你也注意一下言辞,毕竟是董事长。” “还有,职场上,看着你的人很多。不要出洋相。” 昊天看着天魔“发癫”,就当没有看见,自顾自地说着。 “哎,我知道了。你今天怎么啦,怎么搞得像个唐僧似的?” “我天魔大帝是什么身份?” “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今儿个来看那个什么富贵的,已经是他宗庙烧香,祖坟冒烟的节奏。是他祖宗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他该焚香祭拜,跪地叩拜才对!” “切……” 天魔依然我行我素,还沉浸在自我世界里面不可自拔,根本听不进昊天的好言相劝。 而昊天也是脑壳三条线,彻底无语了。 跟他强调了半天对方的名字,这三愣子,口口声声说自己记下了,到头来还是没往心上记。 见一时半会儿拿他无法,心里寻思着,集团人多,搞不好要出洋相。 他自小在老大身边呆久了,仗着有老大撑腰,自是口不择言,我行我素,横行霸道惯了。 此番凡尘渡劫,前有追兵,后有暗枪,四周强敌环视,如此口无遮拦,非但不能成事,保不准还会弄巧成拙,贻误大事。 不行,得赶紧地想个法子,劝住这个二不愣登的“三愣子”。 “吱……” 一阵尖锐的急刹车,两人都往前冲了一下,吓了一跳。 “小黄,什么情况?” “回报大师、董……董事长,前面有一辆车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怎么着,让你叫我董事长,很别扭是吧?” 天魔今天心情极度差,看哪哪不舒服,瞅啥啥不顺眼。 见司机“小黄”吞吞吐吐地讲话,立马又把战火烧到了他身上。 那“小黄”,看似五大三粗,一个能够顶十人,但还是被“天魔”给训斥得像个“孙子”似的,一张口,欲言又止。 “哦……哦……也不是啦!” 小黄自感晦气,无端触了霉头,心中虽有不平,然碍于对方的地位,只能忍气吞声。 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 好像犯错误的是他似的。 天魔火气未消,见那个“小黄”不啃声,随即又转移视线,盯着前面路上的众人,一把拍在前面座位的后背上。 “靠……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挡我天魔的去路,找死吗?不想活的货色,我来收拾……” 天魔见有人挡自己的道,那还了得?自是火冒三丈,气冲云霄。 他活了这么久,尽是拦了别人,还没有谁敢拦自己的道的。 嗯,有的话,早已经死了。 来到人间,虽说虎落平阳,龙搁浅滩。 但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个“小鱼小虾”来戏弄本大帝。 殊不知,神灵域有俗语: 出门不见天魔,运气自是万好。 白天若见天魔,夜间噩梦多多! 那些个大能神仙,见他走来,都要闪躲一番。 少些个不躲他的,都是天魔、天机子尊敬三分之人。 所以,此时此景,各位看官,尽可以脑补,疯癫状态的天魔, 自是火冒三丈,怒火中烧,睚眦目裂,作势下车,亲手灭了那些个不长眼睛的家伙。 旁边的昊天,见此情景,彻底无语,急得直拍脑袋…… 第一百八十三章:有点邪门 “这个三愣子,真如老大所说,说话从来不长心眼,行事自是不计后果。” 【当然了,他肯定不计后果啦!凡事有老大(天机子)替他擦屁股,他怕啥?不过,好像每次都是他“昊天”出面收拾了残局,而这三愣子从没有表示过感谢哎!想到此处,内心又暗苦不迭。】 “你好歹有名字的好吧,什么天魔大帝?” “这个不是神灵域,是地球。地球?懂吗?” “你这样子会吓坏这些小孩子的,懂吗?” 昊天内心气结,气得直发抖。 但情况紧急,如箭在弦上。 如再不加制止,这三愣子马上就要跃出车外。 可以想象,挥手之间,定是腥风血雨,血流成河,横尸遍野,寸草不生。 “他倒是杀自在了,拍拍屁股就走人。我却要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地去替他收场。” 一想到此处,又不禁颤(尿)栗(抖)了一下。 故而,一把抓住天魔的左臂,给了他一个寓意为稳住的眼神。 并说:“莫慌,切不可轻易妄动。让我来处理!” 昊天边说边向他使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又通过腹语传给他另外一个信息。 “不要妄动,无影鬼目到处在寻找你的下落,地球上到处都有他们的组织,你轻易不要抛头露面,以免节外生枝。我来查看一下。” “还有,你有名字的。” “王伟这个名字就很雅俗共赏,既朗朗上口,又简单好记,关键是还非常切合你的身份。” “再者,千万不要老是在小孩子面前直呼‘天魔大帝’。你都大帝了,还坐他车子?” “是你傻了,还是他二啦?” “你是当他不存在呢?还是希望他到外面传:我们的董事长是个神经病?自称为‘天魔大帝’?” “还有,你要是当着他面出去大打出手,如果使用超凡力量,你怎么跟那小孩子交代和解释?不要告诉我,你又要使出灭人记忆的那一损招?那是要被老大骂地哦?” 昊天是苦口婆心,像个大学辅导员一般,通过腹语,语重心长,设身处地地跟狂躁不安的天魔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然,真正起作用的不是昊天怎么讲的,而是他将老大搬出来了。 一说到老大,这个如同“奔牛”一般的天魔大帝,瞬间又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好似恢复理智一般,看着昊天,咧着嘴,尴尬地挠着头。 “哦,你说的也是哦。这个还是在地球,我都忘了。嘿嘿嘿……” “这个地球的烟虽然味儿重,劲道足。但是抽多了,也有不好。就是老是会产生幻觉,感觉自己还在神灵域一般。嗯,这或许就是凡人所说的,赛神仙的感觉!啊哈哈哈……” 昊天随即低头无语,就差抚额了。 “强词夺理到你这份上,也彻底是没谁了。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喜欢这等愣子的!哎……” 低头瞬间,余光中忽然闪过一丝异常。 随即,抓住天魔的左手,捏了一下,使了个眼神,故作威严地开口道: “那个,你先别动。我下去看一下。” “万一有什么事情,你和小黄先走!” 说话间,还非常应景地用手指了指主驾上的黑衣彪形大汉。 天魔瞬间明白,立刻变得“乖巧可爱”起来,夹着个嗓子,娘娘地说道: “哦,那好吧!” 差点儿没让昊天给吐出来,你装也装像一点吧,明明是个俊(抠)朗(脚)汉(大)子(汉),却非要扭捏得像个萝莉丫头。 甚至能够想象到天魔说这话时,手中细拈的兰花指。 呃…… 深呼吸之后,终究还是憋住了,掩饰于无形。 天魔应付之余,余光一扫,通过后视镜正好看到了“小黄”鬼魅般的眼神。 虽然被黑色墨镜给罩着,自以为别人看不到。 但是,在天魔和昊天面前,这些个小心思,实在是不值一提。 “那个,小黄,你靠边停,我下来会会他们。你一定要好生保护好王总,他不会武功。” 天魔眼前一黑,差点儿吐血。 “靠,昊天,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我不会武功,还兴师动众的去跟人家干架?” “那不成傻子了吗?” “你要骂我,直接一点不就行了吗?” “俺天魔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嘿嘿……最多请你吃一顿‘黯然销魂拳’而已!” “跟我来这招绵里藏针,咬文嚼字的好戏,过了吧!” “你这让我怎么去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又咋咋呼呼的‘蛋白质’老板?” “那不真成神经病了吗?” 天魔盯着昊天的脸,貌似古井无波,实则内心已然如十五个吊桶打水,气得七上八下。 默默生着闷气,恨恨地诅咒着,寻思着定要找机会把丢了的场子给找回来。 那一副憋屈的模样,好似吃了黄莲,满是酸溜溜,苦巴巴。 而那个开车的小黄,轻蔑地瞥了一下后座上的天魔,嘴上喊着:“嗯,好的。” 看似很爽快的样子,实则内心已经骂开了。 “靠,不是很牛逼的吗?” “刚还嚷着要下去以一敌十,去灭人家的。” “怎么着,现在还要我来保护?” “靠……还什么魔,我看是精(吹)神(牛)病(皮)练久了,走火入魔了吧!” “靠……” 一边对昊天点头,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天魔,心中不免继续讥笑道: “哎……也不知道大师从哪家疯人院带过来这么个家伙,竟然会是我们的董事长?” “我去……还自封那个什么‘天魔大帝’,我还‘玉皇大帝’呢!” “呜……他不会真在公司里面穿上道服,摆上案台,烧香炼丹啊?” 自以为是的“小黄”有些过了,不自知之余,继续行进在作死的路上。 所谓,愚者有救,自以为是者无救。 因为,作死的路,从来都没有尽头。 快车一旦开启,人生就好似飚了起来。 内心膨胀的“小黄”瞄着天魔,横看竖看都不顺眼,抛弃了遮遮掩掩,异常**地表现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咦……他来做董事长,哼哼哼……有得好玩了。” “就他这高达‘250’的智商,那些个‘人精’估计要笑死了。白白得了这么一大的集团公司。” “哎……这老天爷不公平啊,这等傻子都能做老板,我如此英俊雄壮,却要给人家当司机,哎……天妒英才……” 讥笑之余,不禁替天魔大帝担忧起来。 不过联想到自己的处境,自感貌似竟不如人家,又像个可怜的“秋蝉”,不由自主地自哀自怨着。 那恍若云絮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昊天没想到一车之内,片刻之间,竟然各怀心思,好戏迭出。 望着那个忘乎所以的“小黄”,不觉满头黑线,情不自禁地替他祈祷起来。 看起来憨厚老实,没想到也是如此的不靠谱。 你这么诋毁自己的董事长,自己的老板,更是顶头上司,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你的勇气? 莫非是梁静茹? 再瞄了一眼旁边的天魔,内心重重叹了一口气。 也算你命薄如纸,竟然碰上天魔这等小心眼。就凭他睚眦必报,有仇必还的个性,哪天被他知道你背地里说他坏话…… 呵呵呵……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祈祷他能念在你祖上十八代都在街头乞丐的份上,保你一个全尸吧! 昊天轻哼一声,再朝天魔看了看,并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按耐住,切勿轻举妄动,凡事等他信号。 而天魔则非常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 意思是:“赶紧地,该干嘛干嘛去,别给我上眼药,心烦。” 昊天坏坏地笑了一下,走了。 天魔实在是憋屈,有架不能打,不开心! 要说打架,实在是天魔喜欢的事。 只是,今天好像很不适合自己出场。 特别是有昊天这么个“拖油瓶”在身边,自是不能随心所欲。 况且,他动不动在老大面前告自己刁状,而老大又特别听他的。 想到此处,不免双拳紧握,心生烦躁。 故而朝昊天挥手,支其离开。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无奈,好奇害死猫,习惯了看热闹的天魔,说他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关注是非灾祸,还不如相信老母猪能上树。 这不,见昊天刚走,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德性,再次发作起来。 一脸无耻地扒着前面俩座位的椅子背,还不忘朝司机“小黄”嘘了一下,贼头贼脑地朝外望去,一脸贱兮兮的表情,期待着好戏上映。 昊天下车,朝前面斜停在路中间的一车走去。 他们现在的位置比较的特别,昊天的车位于一个盘山公路上,是往上走的方向。 而前面车子,算是跟他同方向行驶,貌似好像抛了锚。 而抛锚的位置正好有个非常急的弯,至于前面还有如何,尽是被崖壁所挡,看不清楚。 盘山公路陡峭而狭窄,仅容两车并排通过。 左侧是高高的山岩,如狰狞林立的铁面金刚。 右侧是看不见底的峡谷和深渊,如同一只隐藏的猛兽,碧幽之间透露出无限的恐惧和欲望。 山岩上光秃秃的,好像被劈过一般,反射着滚烫的热浪和刺目的阳光。 而右侧深渊,说看不见底,是因为右侧山体尽是一些茂密的灌木丛,和一些高大的乔木。 那密不透风的绿色之内好似暗影晃动,又好似那空洞的欲望,无止境,又无底限。 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伴着那山间知了烦人的鸣叫声,混合成一股令人焦躁不安的狂乱之音,令听者心烦气躁,耳晕目眩起来。 天空灰蒙蒙的,不知是云还是雾气,只觉得包裹得人满身汗蹭蹭,如置身蒸笼一般,呼吸困难,闷热难当。 恍若山雨欲来,好似风波再起,犹如黑云压城,又恰似波澜不惊中暗藏金光铁甲。 一丝不祥之兆隐隐飘晃在心头。 “感觉有点邪门!” 第一百八十四章:赤炼俎虫 昊天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四处环视了一番,微微定了一下。 片刻之后,嘴角浮现一股谜一般的微笑,大大方方地朝那前方的车子走去。 车子倒没什么特别,就是一辆红色的大众轿车,共有三人,两女一男。 男的躺在车底下,在倒腾着什么,猜测估计是在修车。 两女的围在旁边,一副很关心,很焦急的模样。 时不时地问一下:“怎么样了?能行吗?” “那个,姑娘,你们这是咋么啦?” 昊天上去,看着俩妙龄女郎,非常礼貌地问道。 其中一个红色长发女郎,时髦靓丽。 黄色紧身T恤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湖蓝色热裤包裹着那紧致丰满的蜜桃臀,光洁笔直的双腿,细腻洁白。 凝脂一般的脚上蹬了一双白色窄边细高凉鞋。 天生一段妩媚风骚骨,举手投足万种情思貌。 未见其面容,就已经能够判断必是一风流魅惑之主。 浑身上下,如同被打了强光一般的魅力四射,不断释放出令异性口干舌燥般的冲动和无法言喻的美妙幻想。 见闻人声,慵懒地回头,瞥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微微皱眉,没有说话,继续关心车底倒腾的男士,并喊道: “你行不行啊?什么时候能够修好啊?我朋友等着我去参加婚礼呢?” 声音娇翠欲滴,空灵中又透露出丝丝的幽怨和焦虑,像一阵光一样,穿透入听着的胸膛,瞬间被震撼了。 饶是昊天,石头体质,却生了一个凡人的肉心,也被柔软冲击了一番。 若是凡人,定是浑身酥--麻,呆痴若狂了。 另外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回过头,非常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虽不见万种风骚,却生得清纯靓丽之容,双眉之间,似蹙非蹙。两目之内,泪光闪闪。好似天山碧池水汪汪,稍不留神风雨来。 那女孩儿柔柔地轻声说道:“我的车坏了,动不了了,正好路遇好心人,帮我修一下。” “不好意思哦,没想到挡住了你们的去路了,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女孩子很有礼貌,一下子就让昊天的疑虑消散了9成。 听白衣女孩这么一说,倒真发现,对向车道,在转角的隐蔽位置,真停了一辆蓝色的轿车。 而此时在车底修车之人,估计就是对面那辆蓝色车子的主人。 “哦,这样啊。没关系,谁出门没个急事。怎么样?能修好吗?” “不懂,听这位大哥说,好像挺严重的。这位大爷,一看您就是成功人士,您能帮我们看看吗?求您了?” “雯雯的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举行了,我和菲菲都要赶过去的,要不然雯雯要伤心的。” “我和菲菲在这里都等了3个小时了,菲菲的脚都站麻了!呜呜呜……我要迟到了……呜呜呜……” 说着话,不禁泪水泛滥起来,哭得那是梨花带雨啊。 昊天一见女孩子哭起来,不禁有点儿懵,凡人的肉心就是柔软敏感,鬼使神差地“哦!”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探着脑袋往车底下看。 然,不知为何,却看不清修车之人的脸。 忽然,一阵刺骨的寒风于后勃颈处吹来,惊出昊天一身冷汗,脑海中快速闪入一个不好的念想。 正愣神时刻,忽地从谷底跃出八个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天魔的车子直扑而来。 “不好……中计了!” 昊天心生不妙,匆忙回头,欲站起身来前去救驾。 然,面前突生一股紫色烟雾,愣神之中,昊天被呛了一口,顿感不适,眼泪都冒了出来,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这味道?咳咳咳……” “是不是很熟悉啊?我的昊天上尊?” 耳边传来一极度腻味的声音。 说是腻味,因为本体应该是个抠脚大汉的嗓门,怎扛不住硬是要装出一女声,如同被门缝夹住了的雄鸭在嘶鸣。 变音变线很跳跃,走位极不规范,还老是“漏风”,像个破风箱里面的旧帘子,呼哧呼哧的。 听着就非常难受。 艰难转过头,望去。 那黄T恤的女子,已经如同融化了果冻一般,涤荡了妖娆美丽,转换成一滩污浊的浑水。 于污浊不堪之中,冒出一满脸污垢,浑身粘液,散发出浓烈腥臭味的,像“蚯蚓”一般的蠕虫。 只是这条“蚯蚓”实在是太大了,身形好似巨蟒一般,龇牙咧嘴地横隔于面前。 “赤炼俎虫?”昊天大骇。 这该死的俎虫,其实就是一条巨大的肉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昊天暗苦不迭。 千万不要小看此蛆,他乃妖元大帝手下十大高(心)手(腹)之一。 人称百步无好肉,千里无良骨; 食人肉体还要融化骨头,收割灵魂的尸毒杀手——赤炼俎虫。 此虫论战斗力在十大高手中位居末位,排行第十,貌似不足一提。 但因使得一手好毒剂,同时还有非常高超的易容技巧,故而战斗力非同小可。 先说他的易容之术。 但凡他看一眼的,马上就能变出来。 不过,他的易容技术非常残忍。 通常看中之后,立马会形成记忆。 此记忆不光包含死者的容貌记忆,还有死者脑海和灵魂的记忆。 记忆形成之后,他会非常慎重地复核一遍,待确认无误后,化做一缕青烟,悄无声息之中,侵入看中之人脑内,瞬间融掉他的脑髓。 然后在死者脑内形成俎虫本体,释放千丝万缕的“意识绒线”。 那些邪恶的“意识绒线”,会快速替代死者原先遍布周身的神经网络,从而达到控制死者肢体行动的作用。 此番之后,俎虫会将死者脑海和灵魂的记忆全部导入到网络之中,并保持原有的肌肉记忆不变。 此时,死者的大脑是没有了, 但是俎虫的本体竟然完美的替代了死者的大脑, 继续指挥和操控着死者的身体,还和生前一样,生龙活虎着。 之后的事情就更简单了,他会一边控制着死者身体的活动,以达到他的目的,同时还会继续贪婪地吞噬死者的内脏。 吞噬的过程既恶心又残忍。 脑中俎虫本体,会不断释放出“肉毒粘液”。 此粘液中包含万亿量级的“腐肉病毒”,这些病毒如同一群饥饿的野狼,快速冲上去,将死者体内,五脏六腑的所有细胞全部溶解,化成一股红彤彤的血水状物质。 在我们看来,此等物质自是恶心至极。 而对于该死的俎虫来说,确是上等的补品,无法抗拒的佳肴。 如人参鹿茸,如生猛海鲜,如仙丹灵果。 令人作恶的虫子,不断贪婪地吸食那些个混有万亿量级的,混有“腐肉病毒”的血水,并惬意地收割那些被害之人的三魂六魄。 不过,收割的三魂六魄中,他们只留下两魂五魄。 剩余的一魂一魄,会被非常残忍地扔过鬼门关,丢到黄泉路上。 最具神奇的就这这点。 留下的两魂五魄被这条俎虫巧妙的固定在死者前额门庭位置,这里是每个人灵魂所在地。 残缺不全的两魂五魄加上俎虫的意识,正好组成了新的魂魄,支撑起死者的外在灵动之感。 而被丢弃的一魂一魄,算是向冥府地狱交了差。 如此一来,自不会招来冥府无常、判官的索魂拿命。 然,破损严重的一魂一魄,自是不能穿过八百里茫茫黄泉之路,跨过恶鬼遍地的奈何桥,经不起任何地狱的历练和拷问。 最终结局,一定是被恶鬼吞噬,永世不得轮回,万世不得超生。 而最神奇的是,这个被控制的人, 灵魂死了, 人却没有“死”! 只因为肉体被脑中的俎虫控制着,灵魂又被固定着,故而思维和意识都还是正常的。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亡。 最神奇的是,他的灵魂已经到冥府地狱报了到,生死簿上也勾掉了名字。 然,阳世之中,他却依然存在。 他能正常的呼吸,正常的饮食吃饭, 正常的交友,正常的上班挣钱。 依然保留有灵魂故有的性格和七情六欲。 至于他什么时候死,呃,准确地讲是肉体弥散,灵魂消失,就全看他体内俎虫的意识了。 哪天他看中另外一具躯壳之后,便会放弃眼下的躯壳,吃掉死者的灵魂,重新进入另外一具躯壳之内,构筑更加舒适的空间。 所以,被杀之人,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至于为何死尸般的肉体,内部五脏六腑都没有了,还能保持新鲜,这个其实都是表象。 因为,俎虫在死者体内饱餐之后,寄居于患者体内,通过体内的灵元之力,在死者的肉身上重新架构容貌。 重新形成的容貌自是和之前一模一样,但是因为灵元之力的作用,其外形却要新鲜上百倍,如妖艳欲滴的雨后牡丹,如迎风绽放的傲骨腊梅。 神色和气质也变得绝世而孤立,如同西子在世,贵妃穿越,魅惑异常。 况且,地球之上,本就有禁制, 如果不是神仙, 如果不能打开全部神力,根本分辨不出。 再说说他的毒剂。 他的毒剂十分了得,在十大高手当中,也是排名前五的节奏。 其炼毒的技能非常奇特。 此货有一个天材地宝级别的绝世宝物——“万骨鼎”, 此鼎的原料出自冥界“尸峰山”的白骨林,集九千九百九十九种万恶怪兽的头盖骨,经妖族灵火的淬炼后,形成“万骨灵根”。 再融合妖族出产的青铜,画上七七四十九种诅咒符后,浇筑而成。 第一百八十五章:赤炼俎毒 被收集过来的腐尸和怨毒的死魂灵,在“万骨鼎”中,经七七四十九天的灵魂之火淬炼后,形成一个“丹药胚胎”,然后在“丹药胚胎”上加上他的怨毒诅咒,再经“万骨鼎”回炉淬炼后,才炼成剧毒无比的“赤炼俎毒”。 该毒适应性非常强,可以通过多种手段进行投放,不管是空投(空气中排放),还是水投(溶于水中),或者其他方式,都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投放前是一个豌豆大小的毒丸,周身散发着紫金色的光芒。 投放时,俎虫会推动丹田,运用灵元之力生成灵元之火,瞬间将“毒丸”汽化,然后,幻化出大片的烟雾。 该烟雾呈紫色状,味苦性温。 极易溶于水。于水中溶解后,无色无味。 此毒对凡人会有很强的灵魂攻击。 轻者,魂魄分离,被其轻松收割魂魄,形成一具新鲜的行尸走肉。 重者,直接魂飞魄散,尸骨消融,化成一滩血水。最终自是被贪婪吝啬的俎虫吸食一空,空留下残缺不全的魂魄游离于虚空之中,飘荡于黄泉之上。 对神而言,只会禁锢其神力,而不会影响其灵魂。然,这点就已经非常恐怖。 一旦中毒,半个时辰之内,神力消失,功力全无,如废人一般,如凡人一具。 嗯,效果有点儿像天机子家族的“无极捆仙索”。 所以,刚刚昊天闻到的,一股呛人的紫色烟雾,就是此等毒药。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昊天被偷袭,顿感浑身酸软无力,若非强撑,他连站都成问题。 如是这般努力之下,也依然感受到了乾坤颠倒,星光浮动,日月错位,摇摇欲坠的感觉。 立刻平心定气,压低心速,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面生风清云淡之色,腹腾胸有成竹之感, 背负双手,面色平和,如俯视苍生一般,非常镇定地讲道: “你不在神灵域,用心寻找天魔之下落,私自跑到凡间,杀人掳命不谈,还设计暗算于我。哼……你就不怕我回去找大帝理论吗?” 谁知,那俎虫自是不紧不慢,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摇晃着“脑袋”,摆出一副过期红烧肉般,油腻的笑容,异常腻味地说道: “哦……是吗?你觉得我会这么弱智?” “会轻易地对你下手?” 等等,脑袋? 对的,上面交代过,这个俎虫就是如同蛆一般的存在,只是体型硕大之蛆虫,外表极度恶心而已。 如仔细核查族谱,你会发现,他和“妖元大帝”在根子上,其实是近亲。 所以,脑袋基本都一个样式。 所谓的“脑袋”就是位于顶端的,周边竖着稀疏刚毛(蚯蚓身上就有刚毛)的,围绕在巨大的“口器”四周,一堆肥肉而已。 看不清鼻子和耳朵,只能见口器之上,有两豌豆大小,泛着幽幽蓝光,恍若鬼火,亮如萤虫,似明似暗,闪烁不定的特定器官。 眼虽小,然,却散发出极度寒冷,令人心慌神乱,目眩眼花,耳聋体虚,寝食难安。 事故,那眼神真心“难看”,无人愿长久凝视。 若不期相遇,对视一眼,顿感浑身如置“福尔马林”之中, 透明密封之中,鼻孔内弥漫着呛人的死尸味道,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好像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脆弱而敏感的肌肤,能深刻感受到化学溶解剂所带来的剧烈烧灼感和伤及灵魂的钻心之疼。 这就是俎虫的一大绝技——“俎虫摄魂术”! 当然,这种级别的伤害,对于人类来说是致命的。 而对于昊天来说,视同免疫。 因为他也有一种类同的技能,就是“死亡凝视”。 论杀伤力和后遗症,跟“死亡凝视”相比,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昊天平复了一下被偷袭之后的暴怒之情,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条恶心的虫子,拖着一长长的音,严肃道: “嗯?” 那俎虫好似信心满满,自不在意。 又开始了令人作恶的娘娘腔。 只是现在昊天想“恶心”也“恶心”不出来,因为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一般。 “昊天大人,你这么受大帝的宠爱,我怎会舍得杀你呢?” 他一边设法拖住“赤炼俎虫”的下一步动作,一边暗暗启动体内的灵元之力。 这个地球因为当初被“天机子”设下了禁制,所以,任何大能神仙都无法使用全部的神力,最多只能发挥到禁制的峰值。 超出再多,也是无枉! 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禁制,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保护地球,不受神仙争斗而遭殃。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如果不受禁制,那些个大能神仙, 动不动就是一眼毁灭星球,一跺脚踩破星空, 那还了得? 小小地球早不知被杀了多少遍了。 所谓的人类,在他们的眼中,那命真的比蝼蚁还要贱薄上几分。 禁制设置后,神仙们也知道,这个人间自不是久待之地。 因为禁制的原因,灵元之力也少得可怜,而无法使用全部神力加持,灵元之力的吸收和使用也变得非常困难,那修炼成果自不会好。 所以,从那以后,神仙们都纷纷逃离了人间,去灵元之力更加充沛的神灵域了。 然而,要想依靠仅能使用的这些灵元之力来推动解毒,所耗时间会比较长。 如此长时间,最大的担心就是,这个该死的肉蛆会发动进攻。 或者是对他身后车子之内的人发动攻击。 如若对他进攻还无所谓,可千万别对车上之人发动进攻,他可不是好惹的。 神灵域最大的魔头; 最能惹事的“混世魔王”; 没事还要惹出点儿事出来; 就怕没架打的存在。 他或许这会儿正愁找不到理由来露几手呢,你们去找他? 哼哼…… 那不是拿脑袋往枪上撞吗? 那胸口往刺刀上顶吗? 纯粹是活腻歪了的节奏! 当然,他们此行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找他。 如果猜得不错,十之有八九是受“无影鬼目”指使而来的。 只是,他不清楚,天魔有老大的隐石护体, 按理来讲,这帮人是不不可能发现他的。 只要不让这帮家伙嗅到他身上灵元之力的味道,即便是面貌极其相似,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他现在的愿望就俩,一个是尽快用灵元之力推动解毒成功。 第二就是希望那“三愣子”能够保持镇定,千万不要使用灵力,千万不要自乱阵脚,从而使自己暴露出来。 这条“肉蛆”,虽说战斗力在神灵域也只是四流水平,但无奈自己太大意了,地球限制就算了,还被“赤炼俎毒”给封住了神力。 现在,连手脚都动弹不得,崩说杀他,对打都不够资格了。 正所谓: 一招不小心,出门被蛇咬。 进门不低头,摔个满嘴泥。 今儿个,真是亏大了。 “怎么办?”昊天脑子急速旋转着。 “对了,隐石中暗藏有通话功能。这个时候,可以通过隐石的效应,告诉天魔该怎么办。” 想定之后,昊天立刻将情况反馈给了车上的天魔。 天魔已然发现了问题。 就在昊天低头看的瞬间,那个黄色T恤的妖娆女子,于臀部位之,冒出了一股紫色青烟。 昊天正纳闷是,这貌似妖娆妩媚的女子,怎么会放出紫色的……那啥呢? 难道是吃坏肚子了? 还是? 只是这个颜色也太奇怪了吧,还紫色的…… 这会是吃了多么毒的东西啊! 那紫色烟雾彻底让天魔走火入魔了, 纠结得他拼命开动脑筋,急速开着小差, 倏忽间,那所谓的美女就变得扭动的蚯蚓一般。 “不好,坏事了。赤炼俎虫来了!” 天魔自然认得这家伙,而且是化成灰都认识。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是? 不用说,肯定是自己暴露了。 是谁透露的信息? 难道是…… 天魔脸色一沉,阴鹫一般的眼神盯着昊天。 就在此时, 昊天的声音及时传来,一下子又打散了他心中的疑虑。 “靠,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一出来竟碰上了这等坏事。” “我说呆在五灵山庄园嘛,非不听。这下可好,碰上麻烦不说,还被人下了毒。昊天啊……昊天!你何时能够听我一句啊……” 这天魔苦逼地摇着头,絮絮叨叨起来, 忽而想到什么,一点头,内心嘀咕道: “算了,此时抱怨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因为,他的余光告诉他,车身右侧,突然飞上来八名黑衣人,正异常凶恶地朝车子扑来。 虚空中的八人,个个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匕首估计被淬了毒,白日之中,通体显示出翠绿色的光芒。 虚空八人,浑身一片黑色,只留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连同脚下的鞋子,都用黑色面部包裹起来。 从飞在空中的姿势可以看出,每个都是实力强劲的武者。 “靠,大热天捂得严严实实,这得多怕冷啊?” 一看车载屏幕,显示室外温度为39度。 “都39度了,还裹这么多,不怕出痱子吗?” “切,秀透了……” 天魔一脸不削,撇了撇嘴,随即拍了拍主驾的后背,非常平静地吩咐道: “哎哎哎……下去处理一下。” 一片安静! “咦?什么情况?” “怎么不见动静?” “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天魔不明就里地扛了两下,见那“小黄”依然不做动弹。 “难道傻了不成?” 直接起身,探手过去,朝那“小黄”的脸上糊了两巴掌。 不曾想,那彪形大汉竟然歪过头来,半挂在自己肩膀之上。 那硕大的蛤蟆镜都被天魔非常“亲昵”地给拍移了位置,只剩一条腿,挂在“小黄”的右耳上,非常喜感地,像个“秋千”一样,摇晃着。 又像个坟堆上的招魂铃铛,晃晃悠悠。 天魔一开始吓了一条,心想: 这二货不会这么脆弱吧,竟如此不堪? 我就随便拍了两拍,连哼都没听到一声,就挂啦? 这也太离谱了吧? 将信将疑之下,定睛一看, 这彪形大汉已然是口角流涎,目光呆滞, 鼻喘粗气,心跳快速, 面色潮红,汗如雨下, 身下之物高高隆起,凸起部位已经潮湿一片。 “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天魔释然,随即又幸灾乐祸起来。 “哈哈哈……这家伙竟然中了那俎虫的‘幻景之毒!’” 惊讶之余,竟开心得像个孩子,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得差点儿要躺在后座上,拍起巴掌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九头蛇妖 老早就听说这条“肉蛆”有此等猥琐的小把戏, 然对神无甚作用,对人却会产生迷幻作用。 此幻境,由中毒之人心魔所生,心中所想,脑中所思,自会有所反馈。 幻境虽无强毒,却能腐蚀人类意志,损耗精力,泄露心神。 不消多时,自会领略奇迹,暴毙身亡。 真所谓,相由心生,境随心转。 如此趣事,在神灵域,固然是看不到的。 不想来人间不久,反倒比神灵域更加热闹,一下子激起了天魔的好奇心。 自是要详细观察一番,流连一遍。 他彻底忽略了车外虚空中“装逼”的黑衣人,像审视“病人”一般,盯着“小黄”,四下拨弄起来。 不要误解,咱们的天魔大帝只是想很纯洁地“证实”一下, 定无其他爱好。 片刻之后,琢磨之余,可以断定: 这“小黄”肯定是中了“幻影之毒”。 天魔的推(验)断(证)很正确。 原来, 这“小黄”早就看到了对面那窈窕的黄、白两女,第一瞬间就被其吸引,心中自是想若非非起来。 谁知,就在昊天中毒之瞬间,空间随即一阵晃动, 赤炼俎毒便随着空间的波动,形成了幻境之毒,一下子把这心术不正的家伙给带进了梦幻之中。 当然,若说到这般操作,赤炼俎虫其实是故意的。 因为,他老远就看到车上有人,而且还是俩人。 如果,其中一个是天魔的话,另外一个肯定是凡人。 虽在神灵域作恶多端,行事不轨。然在地球,组织上却有规矩:行动之时,尽量不要留有隐患,其中以不杀人为主。 况且在华夏国内,一旦杀人,那就是**烦。 想完美地脱身,万分困难。 所以,赤炼俎毒释放出来的时候,那恶心的虫子, 立刻运用灵元之力,拨动了肛门位置的空间, 触发空间的“扰动”,造就出一个“幻景之毒”,向车上之人波动而去。 而那“倒霉”的“小黄”,则非常幸福地,瞬间中招了。 此时的“小黄”, 正身处幻境之中,深陷淫邪之内,与那身材婀娜,妩媚风骚的黄、白二女,行龙凤之事,享云雨之欢,自是逍遥快活,乐不思蜀。 从其外在表象来看,毒性已至骨髓之中,深入周身筋脉之内。 如不快加制止,定会浴火攻心,淫邪伤脑,气虚体乏,精--尽人亡。 只是,天魔见此,不生怜悯之情,反而异常兴奋,自顾自的拍起了手掌。 “好玩,好玩!哈哈哈……” “此刻,这家伙在幻境里面一定是‘幸福’得要死了吧!” “一时幻境一时爽,一直幻境死得爽啊……” “没想到,这俎虫误打误撞之事,反而无巧不巧还帮了我。一下子解决了这条最烦人的尾巴。” “真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哈哈哈……” “这下子,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动手了。” “再不用再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了。” 天魔内心兴奋至极。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摇头晃脑,满怀期待起来。 一脸“花痴”地设想,等会儿,自己应该采用何种炫酷的出场方式,才能在这帮人心灵深处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为了等一场架打,都快熬出“相思病”了。 这地球啊,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如神灵域好玩。 在神灵域,每天自由自在,随便打打小架,随便恶搞捉弄一些小仙。 随心所欲,自得其乐! 可来到人间之后,先不说凡人吃不消折腾,想那郊外墓地的四个“傻帽”,还没怎么着,就惨兮兮地咽了气。 哎……实在是经不起打啊。 关键是,人世间的规矩太多。 打架之后,没有老大替自己撑腰,着实太没面子。 想到此处,天魔又开始怀念神灵域美好的,恶搞时光了。 动情之处,不免像个老妪一般,心生幽怨起来。 再看那如痴如呆的“小黄”,自是嘴角浮现一抹轻蔑的冷笑。 “靠,让你诋毁我,埋汰我!” “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你不是很能的吗?” “看你的命到底能有多硬?是否能够扛得住那幻境蚀骨销魂的攻击。” “哼哼哼……” “你若是能够在我解决这帮人之后,还留有一口气,就算你赢。到那时,我自会出手救你。要不然,也算你冒犯我在先,死有余辜而已。” 再看那“蠢货”,不知何意,竟忽地咧嘴歪笑起来。 一下子又激起了天魔的恨意。 恨不能上去踹上两脚,啐痰两口。 随即,又轻蔑地瞟了一眼,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吐出两个大大的烟圈,慢悠悠地说到: “不要怪我心狠,只能怪你自己太过愚蠢无知,太过自以为是。” “想必,你在凡尘之中也难得如此幸福之事,此番真实幻境,还是先默默享受会儿吧。” “放心,我一定随你所愿,不会打扰……” “至于能够快活多久,呵呵呵……自求多福吧……” 说完,又猛吸两口烟,将剩余的烟在烟灰缸内用力掐灭。 吐着大大的烟圈,透过不断旋转的,烟圈中间的空当,盯着空中飞翔状态的,即将攻击的8个黑衣人。 冷笑一声…… 随即,右手紧握门扶手,左手提气凝力,并掌为刀,旋即幻化出灵光闪动的“天魔之剑”,准备开门作战。 忽然,虚空之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波动。 “嗯?怎么回事?” “这波动,为何如此之熟悉?” “难道是他来了?” 天魔随即收掌为拳,快速环视四周。 确定了就在刚刚,空间发生了微微颤动。 “哈哈哈……看来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这老小子竟然来了!” 天魔随即嘴角浮现一抹开心的笑容,撤回作战态势, 重新点上一支烟,变回悠闲的样子。 一边抽着烟,一边等待着好戏上演。 再看主驾之上的“小黄”,已然是身体癫痫,手脚颤抖,嘴角歪斜,眼珠白多黑少起来。 不禁冷哼一声道: “算你命好,这次饶你不死。” “不过,还得让你再在幻境之中多逍遥快活一番。等着吧……” “‘爽得要死’的感觉应该会令你刻骨铭心的,哈哈哈……” 再看那昊天,一边闲谈拖延着,一边暗暗发力,推动灵元,争取一举突破。 然而,每每推动灵元之力,一旦升到一个临界值,体内灵元之力就自动发生泄露。 好生奇怪! 就好像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一个灵元漏洞一般。 自己每次辛苦启动的灵元之力,都源源不断地往外泄露。 “什么情况?” “怎么会这样?” 昊天内心一阵惊骇,自我检查的同时,不禁焦急起来。 “呜……嘶……”虚空之中,传来好似吸“料子”之后,异常舒爽的声音。 “昊天上尊,您的灵元之力果真异常纯真,不亏是上尊。” 跟赤炼俎虫一起的另外一白衣女子,此时也发生了变化。 身体的外形忽然一闪,竟变成一九头玄蛇妖女。 此物蛇身鸡脚,身负双翼,肩上竟然有九颗头颅,每一个都有美艳动人之色,倾国倾城之貌。 此人就是妖元大帝的心腹,神灵域大名鼎鼎的“九头蛇妖”。 “哦,原来是九头蛇妖啊。” “呵呵呵……” “大帝两位高手都来找我,真的很给我面子啊。” “说吧,如此兴师动众,所谓何干啊?” 昊天嘴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不削一顾的表情,其实内心已经很苦逼了。 他现在知道了,为何他每次一闪动灵元之力的念想,身上的灵元就好像被人插了吸管一般,源源不断地被吸走。 看来,都是这个蛇妖做的怪啊。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他的脚底之下,一定会有一个她的绝顶名学——“灵元电网”。 此蛇妖,也是妖元大帝最信任的十大心腹之一, 十大高手之一。 论战斗力在十人中排行第九,但是其使得一手非常玄妙的“灵元电网”。 所谓“灵元电网”,其无色无形,像一阵法,非常巧妙。 此种功法,对没有灵元之力的普通人类毫无作用。 对于不启动灵元之力的妖魔神仙也无任何作用。 但是一旦你推动身体内部的灵元之力,那么就会被脚底之下的“灵元电网”全部给吸收过去。 这个功法非常的邪恶,邪恶就邪恶在,被吸收过去的灵元之力会源源不断地输送给蛇妖,增强她的功力和修为。 曾经有段时间,神灵域很多一些实力派宗室连续发生同一件怪事。 很多修炼者在修炼之时,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且死得非常诡异。 据调查显示,但凡死掉的人,都先是被吸光了体内的灵元之力,然后被一口咬掉头颅。 死状之残忍,现场之惊骇,非常人所能想象。 至今为止,仍历历在目。 每每想起,如影随形,不禁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后来天机子派昊天去暗中查看,最终所有证据表明,都是被这九头蛇妖所伤。 原来,她为了提高自身修为,突破境界,竟剑走偏锋,独辟蹊跷,修炼邪功,危害天际。 时常乘修炼者专注之时,修炼之时,悄悄布下“灵元电网”,然后在修炼者入定之后,开始吸收他的灵元之力。 这个功法还有一个邪恶之处。 那就是,你越是挣扎,越是推动,灵力就泄露得越快。 一旦灵元之力全部泄露完了之后,修炼之人就如同一具干尸,被岁月完全侵蚀,变得奄奄一息。 而此时,蛇妖会非常开心地一口咬掉受害者的头颅, 将受害者的记忆全部吃进肚去。 为何要吃掉别人的记忆,这点又是蛇妖的邪恶之处。 她能通过消化别人的记忆,来提升和补充自己的功法和修为, 同时,还能运用他人的记忆,来聚合成灵元之力。 此番事件发生后,立即在神灵域引发了轩然大波, 这种被神魔共弃,天道不齿的做法,一下子激起了各大宗室的仇恨。 一时之间,击杀“九头妖蛇”成了神灵域的“江湖令”,悬赏通缉的榜文到处都是。 就在那时,各大名门正宗,自动自发地联合起来,气势汹汹地杀到妖王神殿,逼出妖王大帝,讨要说法。 妖王大帝虽心怀爱才之义,又生惋惜之情,本想袒护包庇一番,以期保留完全。 然,无奈形势逼人,身不由自。倾力抵抗之后,全线溃败,反拖累自己,命悬一时。 危急时刻,只能忍痛割爱,临阵竖旗,请求和谈。 几番之后,为抚众怒,只能于万众之前,挥泪斩将,亲自手刃了“九头蛇妖”。 这件事情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干的。 在场之人,全部看到了。 当九头落地,血染长旗,所有人都觉得“九头蛇妖”已经陨落,身死道消了。 随即,联盟解散,各自回归,事件平息。 只是,没想到,多年之后,又在这里被自己碰上了。 难道? 当初之死,根本就是假的? 还是? 昊天一时想不太清楚,思不太明白,但是总觉得其罪孽滔天,死有余辜。 第一百八十七章:必须抉择 这种神魔共弃的货色,人人得而诛之。 忽然想到,此蛇妖特别擅长易容和藏匿之术,少有人知道她的真正的面容。 莫非,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逃脱的? 还是?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今儿个,总算是见了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随即挺拔了身子,一脸正义地打量着面前的“九头蛇妖”。 然,按捺不住的蛇妖,主动说话了。 “呵呵呵……昊天大人,我劝你最好识相一些。” “你若再推动灵元之力,不光不能解毒,还会送给我更多的美味。” “哈哈哈……十年前的传说,我相信你应该是听说过的吧?” “你若怕我一次吃不饱呢,尽管去推动灵元之力。” “嗯!放心,你这么美味,我定会慢慢享受的。” “我会每天上午吸食一点,下午吸食一点,然后晚上让你充分的长满,留着第二天继续来吸!” “哈哈哈哈……你觉得怎么样啊?” 蛇妖说道贪婪之处,不禁流下了异常可耻的口水。 “哼……做梦!”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束手就擒?” “想杀我?你们就不怕大帝的责罚吗?” “天魔下落不明,你们非但不精诚团结,此时还搞内斗,搞内耗。” “哎……可悲又可怜……” “亏妖王大帝还幻想着要统领神灵域,如此看来,还是先管好收下这些没脑子的家伙才对。” 说完,耸了耸肩,对蛇妖表以非常蔑视冷笑,含沙射影地说道。 然,昊天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激怒了“九头蛇妖”,异常愤怒起来,歇斯底里的吼道: “放肆,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要不是念及你被大帝招安,我早将你杀于无形了。” “我和老末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杀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不要给你脸了,你却瞪鼻子上脸。自己给自己涨脸了,不成?” “哼……” “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其实你根本就知道天魔的下落,而且一直都在偷偷的跟他联系。” “说吧,车上之人是谁?是不是天魔?” “如果,你今天能够老是交代,交出天魔,我俩饶你不死。” “但,还是执迷不悟,宁死不从的话,呵呵呵……我不介意提前吃掉你的头。” “虽然,传说,石头怪的头又硬又难吃,不过,我不介意体验一下。啊!哈哈哈哈……” 说完异常放肆地大小起来,忽而脸色一变,狰狞出一副面孔,恶狠狠地说道: “不要担心大帝那里我无法交代。” “十年前你们看到的一幕就知道了。” “我和大帝什么关系?” “他会为了投过来的一条狗而怀疑我?” “这简直是笑话!” “我九头蛇,所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为大帝着想。” “此生此世,对大帝忠贞不二。” “他会怀疑我?你想多了!” 昊天一听,心中一惊。 随即知晓,这帮人其实并不知道天魔的具体下落。 可能是偷偷跟踪了自己,妄自猜想自己是在找天魔下落。 所以,只要是跟紧了,自会有所发现。 今日如此大费周章,看来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虽然他目前还不太清楚,待慢慢磨来。 忽然,脑中生出一个主意。 随即,昊天歪笑一下,说道: “哦,如此说来,我今日不说肯定是不行的了……” “那是当然!” “哎……算啦!虽说曾经兄弟一场,但念在如今各为其主,尽了仁至义尽之事,此番说出来,也不算是出卖朋友,坑害兄弟了。” “不错,我确实知道天魔的下落。” “自从他消失后,我遍历人间,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下落。曾三番五次劝导他归顺,然效果不佳。每次沟通完后,都会将信息汇总给大帝。今日最后一次例行劝导,其仍然是执迷不悟,顽固不化,不思我良苦用心,还对我出口中伤,让我徒生心寒。” “罢了,罢了。虽落花有意,然流水无情。他命该如此,犹抱必死之心,我又何必抱残守缺,强人所难呢?” “倒不如成就其名节,促成其好事,早日送他去于天机子相会才好。” 说罢,背负双手,仰望茫茫天际,不禁一脸唏嘘,满目愁容,神情黯然,长吁短叹起来。 好一副身不由己的感觉。 甭说自己相不相信,反正对面两货貌似震惊了。 “对,还是昊天上尊识时务!” “说吧,只要你今天告诉我们,天魔的具体下落,我和老末定不会辜负你的意愿。” “怎么样?做个交易如何?” 蛇妖闪着磷火一般的眼神,一副满怀期待的表情,等待着昊天开口。 “交易?嗯,你的筹码是什么?” “呃……”九头蛇妖努力想着,看抛出何种筹码才能打动昊天。 此番已经很清楚了,昊天是知道天魔的下落的。 如果他能告诉自己天魔的下落,那么大帝面前,自己定会是功劳一件。 然,他也可以自己将天魔带给大帝,如此,他反而是大功一件。 若想从他这里得到天魔的下落,那么就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只是,貌似这人,好像什么也不缺吧。 这个筹码一下子将“九头蛇妖”给难住了,摇着手指头,好一整子凝思苦想。 “哎……你可以许诺他这个条件……”旁边的赤炼俎虫在蛇妖的耳边耳语两句,获得了蛇妖的点头称赞。 “那个,这样,只要你告诉我天魔的下落,我愿意给你500颗天阶品质的灵元晶石。如何?”蛇妖咬了咬牙,异常坚定地说道。 “当真?” “绝对当真。” “我如何相信你?” “呵呵呵……这个简单,我现在就给你300颗灵石,你带我们找到天魔之后,我给你另外200颗。” “喏,这个300颗,先给你。”说完,丢给昊天一个桃红色的乾坤袋,里面装满了沉甸甸的灵元晶石。 昊天打开袋子,随便拿了几颗,检查了一番,说道:“嗯,成色不差。的确是天阶品质。” “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告诉你。” “你来,我跟你讲!” “哦,跟我说?”蛇妖盯着昊天,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的” 蛇妖不知有诈,自是非常开心地凑了过去。 “天魔就在……”昊天嘴巴贴在“九头蛇妖”的耳边轻声说道。 “啊?什么?什么地方?” “你没听明白吗?” “没有啊,不知道你在讲什么!”蛇妖一脸地懵逼与无辜,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哦,这样啊,那我就再给你讲一遍。” 说完,昊天伸出手,拎着蛇妖的耳朵,凑近,再次轻声耳语一番。而远处的赤炼俎虫也情不自禁的竖着耳朵倾听着。 至于这一次,“九头蛇妖”、“赤炼俎虫”有没有听明白不知道,只看到“九头蛇妖”微皱着眉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努力倾听的同时,眼珠子还不断在眼眶里面打着转。 “怎么样?现在听明白了吧。你赶紧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完,不管蛇妖懵逼的表情,直接从其手上拿走了另外200颗“灵元晶石”。 还不忘拍了拍“蛇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的灵元晶石,祝你们好运。” “还有,对天魔稍微好点,毕竟他曾经还是我的兄弟。”好一副深情满满地真情表白,那模样,好似真就万分不舍的样子。 转过头,对着旁边的赤炼俎虫打趣道:“怎么样,我已经将天魔的下落告诉蛇妖,你现在可以替我解毒,放了我吧!” “嗯?蛇妖,是这么回事吗?天魔到底在哪里?” 俎虫等不及替昊天解毒,立即追问道。 “啊?没有啊,他刚才跟我讲什么,我真的没有听清楚,没有听明白……” 蛇妖异常苦逼地说着,像吃了“苍蝇屎”一般。 一脸“便秘”后又“拉肚子”的神情。 脑子里面还在苦苦思索,昊天那么小的声音,到底讲了什么意思,一时半会儿都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毛病。 明明感觉到了他在说话,但却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这种有声落耳却不详其声的感觉。 是不是说明自己这段时间灵元之力出了问题了? 难怪这段时间发功时老是会出现卡顿的小毛病…… 昊天的一个小恶搞,竟让让“九头蛇妖”怀疑人生起来。 “好啦,蛇妖,我都给你讲了两遍了,你可不能这样啊?” “做人要厚道,好歹,这500颗灵石,他赤炼俎虫也出了一半,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说完,指了指赤炼俎虫,替他鸣不平起来。 “呵呵呵呵……我猜,你是不是想独吞这个功劳,好让大帝奖赏你一个人?” “哦……没想到,你竟然藏得这么深?佩服……佩服!” 昊天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面差点儿笑抽了, 万分佩服起自己的表演天赋,简直是将厚颜无耻和强词夺理给演到了极致。 那一直不说话的赤炼俎虫表情瞬间万分变化,不断地被昊天挑拨之后,越想越觉得昊天之言,很有道理。 不禁越想越气,忽地双目通红,发作起来。 “蛇妖,昊天说的对吗?” “你敢私藏天魔,我要替大帝杀了你?” “靠,就凭你,一条肉蛆?你也想伤得了我?” 蛇妖已经很郁闷了,刚才一直在努力拼接昊天的话语。 懵逼当中,见赤炼俎虫痴癫起来,不明就里地也被激怒, 二话不说,直接开启了战斗模式。 “靠,你也不过只是一条杂交的虫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就杀了你,只要干掉了你,我就是老九。哈哈哈……” 说完,赤炼俎虫不禁异常狂癫地大笑起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银河之光 话毕,这“两货”竟然真的打斗起来。 一时间,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毒气滋滋,灵力四射。 你方打拳,我方出掌, 你骂我肉蛆,我骂你杂种。 这方刚揭开伤疤,那边已经问候起了老母。 拳脚之外是口舌, 兵器外加吐口水。 因彼此过于熟悉,自是打得难解难分,不分伯仲。 直打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上下翻滚,左腾右挪,相互纠缠,无法分割。 好不热闹,好不有趣。 连那不习惯看热闹的昊天都几乎要笑抽肚皮了,硬是强装出万分焦虑的模样,异常关切地喊道: “别打啦,别打啦。你们都是兄弟啊……” “靠,我要杀的就是这个兄弟!” “操,我从来没有这等兄弟……” 然,虚空中传过这“俩货”的对骂声,完全将昊天的“好言相劝”给抛到了脑后,继续纠缠不清,不言放弃。 “呵呵……看来,这俩货,果真是没得救了!” 昊天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忽而,天空出现一股轻微的晃动,好似宁静被打破,透明在震荡。 无声无息中,忽感有一温热而无形的质量在缓慢靠近。 “嗯?” “这么熟悉的动作……” “难道是……那个老头子来了?” 顷刻间,鼻尖飘过一缕清香,随即脑清目明,汗毛扩张,浑身松动,神力恢复。 “清风玉露?” “呵呵呵……” “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如此应景地赶来了。” “看来,我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了。” “哎,你们两个闹够了吗?” “如果闹够了,就回去吧!跟大帝讲一声,我还有点儿事,需要在地球上多待几天。办好后就回去复命。” 然空中飞舞交叉的身影,仍沉浸在执迷之中,毫无回应之意,除开呵呵哈嗨的打斗声,就是乒里乓啷的撞击声。 昊天嘴角一歪,暗暗得意,见二人如此沉迷,何不再添把柴火,让愤怒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些呢? “哎哎哎……” “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停一下,听我讲两句?” “帮我把毒解了再打,好吗?” 昊天伸长了脖子,一脸期待地,朝远端打斗中的俩货,喊着话。 “我还有大帝嘱托的要事要办,贻误了时机,你们可担待不起哦!” 然, 那俩货就当没听到一般,继续狼烟滚滚,战火弥漫,纠缠不清。 突然,昊天身上一阵波动。 兴奋之余,试探一番,见筋脉已通,灵力游动,虫毒消散。 紧接着,又是一个透明的晃动。 脚底之下,缠困自己的“灵元电网”,好似被注射了毒液的蚂蟥一般,竟丢开自己,蜷缩起来,形成一圆球。 紧接着,那中了毒的“灵元电网”,又被一透明的惰性能量,给层层包围,像个透明的包子,又像个无法动弹的千层饼,煞是有趣。 此时此刻,昊天已经浑身轻松,禁制解除。 “嚯!这老头子的清风玉露果真不同凡响,效果杠杠地……” “好像全部恢复了。” “嗯,连灵元电网都被剥离开来了,不错!” 昊天随即动了动双手,左看看,又看看。 “呃……要不实验一番?” “检验一下?” “呵呵呵……” 随即,歪笑一下,并掌为刀,右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 顿时,空间之内亮如白昼,一片茫茫。 如皓日当空,宇宙诞生。 如白雪铺地,银装素裹。 如银盘洒落,星河凝滞。 抬望眼,那轿车之处,悬浮于空中的八个黑衣人,身形定住,毫无动弹。 如同时间固定了一般,又像二维平面的抓拍。 静止的画面,逐步被白色之光慢慢吞噬,悄悄融化, 仿佛照片中滴入了过量的显影剂,画面的色彩慢慢消融,最后消散得无影无踪。 连同呼救之声,都好似凝固的时间,一起被那白光吞噬了个干净。 安静! 寂静! 惊骇! “银河之光?” 赤炼俎虫惊骇,一把推开黏在身旁的蛇妖,大喊一声: “蠢女人,我们上当了。” “昊天冲破我毒药的禁制了。” …… “嗯?” “不可能,他根本无法使用灵元之力。” “因为他中了我的灵元电网,根本启动不了灵元之力。” “哼……” “未分胜负,休想分我心。” 蛇妖还在自以为是地臆想着。 然,更多惦念的还是跟俎虫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 “赤炼俎虫”见蛇妖依然像块牛皮糖一般, 甩都甩不掉,顿生心烦。 然,又瞥见昊天那意味深长的浅笑, 心中自是邪火上脑,非常无语地骂道: “笨蛋,银河之光都出来了。你还要继续做梦吗?” 蛇妖闻言,立即回头。 见四周茫茫白色,如皓日当空,如明月高悬。 虚空之内,除白色之外,亦无任何色彩。 真所谓:一色容万色,一相容万相。 “果真是银河之光!” “靠,这就是传说中的银河之光?” “那个上能融仙,下能斩魔,溶解宇宙万物的,银河之光?” 蛇妖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虽然听说过“银河之光”如何强大,如何恐怖。 但传说总归是传说。 未见其景,自无法想像和判断到底强如几何。 盲人摸象,尽不知大象之容。 管窥蠡测,亦难知宇宙之浩瀚。 自古以来,无知者无畏。 她曾经公开质疑过昊天的能力,说昊天只是被包装出来的一流高手。 从未见其真本领。 故而,恬不知耻地夸下海口,哪天定要找个机会,跟他过过招,顺道让他尝尝“狂蟒之电”的威力。 曾经自命不凡的“狂蟒之电”,如今跟眼前的“银河之光”一比较。 简直就像“烧火棍”硬抗“三八大盖”。 徒生感慨: 萤火岂能与浩月争辉! 然,她还是不能完全接受,结结巴巴地讲道: “那……那……那……我的‘灵元电网’呢?” “哦,是吗?” “‘灵元电网’是不是?” “你看好了!” 随即,昊天一跺脚, 只见虚空之中,星光摇动, 凌波一颤,霞光一闪, 五颜六色纷呈,徇烂彩虹狂舞, 忽而,热闹散去,华丽褪尽,空间显示出一幕宁静的黑暗。 “不好,难道是异次元空间?”俎虫惊呼道。 “不错,算你们还有些见识。” “你们不是想领略一下真正的‘银河之光’吗?” “不是想看看所谓的‘灵元电网’是如何被破的吗?” “我想,此处,最合适不过了!” 昊天面露微笑,然目露怒光, 像一只带着萌猪脸面具的老虎, 一脸憨痴的背后,却隐藏着无限的恐怖。 此刻正皮笑肉不笑似的,盯着眼前“俩货”,意味深长地说着。 其实,这俩货,只是在“妖元大帝”那里排名前十, 若放在整个神灵域,最多也就是“四流”的存在。 甭说这俩家伙, 哪怕是再来十个八个, 都不够看。 这就好比,人家手上抗的是“格林大炮”, 你手上提的却是个“大刀、长矛”, 再多人的愚蠢冲锋,也只是送人头而已。 这不是比赛,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然,要说他这次为何会马失前蹄,大意失荆州。 一方面确实是自己一时大意。 另一方面跟地球上的“禁制”有关。 因有禁制,还被这两家伙提前布网陷害,故而一不留神,阴沟翻船,导致身陷囹圄,被困阵中。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神仙帮忙。 谁曾料,这老头,好似及时雨一般,来的竟如此的及时,如此的应景。 犹如天降救兵,好似雪中送炭。 不光无形中替他解了俎虫的毒,还顺带都走了烦人的“灵元电网”。 如此这般,禁制方可解除,神力才能恢复。 然, 要跟这俩货打, 在禁制之下,肯定是无法尽兴,也无法发挥全力。 自然会对比赛效果大打折扣。 所以, 趁这俩货不注意,于无声处,瞬间启动了异次元空间。 这个空间比较特别,貌似在地球,却是实实在在的另外一个界面,是宇宙中幻象之空间。 此间之内,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 真实的,都看不到。 空间之中,亦空亦満,亦有还无。 有无有无, 此为异次元之道也! 最关键的是,这个空间之内,所有人尽可以将功法和技能,自由任性、无所畏惧地,发挥出来。 不用再担心强大之力会穿透空间结界,震塌时空维度。 “怎么样?要不要尽兴比试一番啊?” 昊天带着挑逗的口吻, 露出鄙视的眼神, 盯着面前的一条“肉蛆”, 一条“九头蛇”, 挺拔着身姿, 高昂着头颅, 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一种“包藏祸心”式的微笑,极度傲娇地说道。 赤炼俎虫怒火攻心,双目通红,刚毛直竖,脂肪蠕动, 如愤怒时浑身颤抖,如恐惧时自发癫痫。 异常愤怒却又生无可奈何之心, 盛世凌人中又存外强中干之景, 虽怀惧怕之意,又故装腔作势一番,大声吼道: “昊天,你太猖狂了。” “敢杀了我的人,你活腻了?” “哼……” “从今往后,我和你势不两立……” 昊天心中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很爷们的跟我来个生死搏斗的, 没想到…… 却是个孬种! 故而风轻云淡地说道: “哦,是吗?” “好像是我杀了你的人哎……” “你打算怎么来报答我啊!” 昊天那副毫不在意,怡然自得的样子,更加激起了对面“俩货”的愤怒。 反观昊天,却是一边偷着笑,一边露出“你能拿我奈何”的挑衅神情, 满脸都是贱贱得“找打”的模样。 “你……你……” 蛇妖张大着嘴巴,却一时口钝舌怠,无法言语。 忽觉心口一阵绞痛,一股热血直涌而上,喉咙一甜,差点儿吐出二十两老血。 “我什么我?” “有种的来比试一番?” “若没胆,就不要瞎比比……” 昊天完全是一种逼死人不偿命的气势。 第一百八十九章:天魔来了 真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你既然愿意“气”, 那就一次性让你气个够, 索性继续抱薪添柴式地“激将”起来。 “你……好,好好!” “来就来……” “今儿个,我‘九头蛇妖’来领教一番你的高招!” “赐教吧……” 蛇妖哪里受得了此番羞辱,已经被愤怒给熏昏了头脑,万是沉不住气的。 一咬牙, 一跺脚, 随即口放狠话,欲要动手。 然,嘴上很硬。 如同那茅坑里头的石头,好似那吃了大蒜的屎壳郎。 却,奈何不过,心中直打鼓。 虽,撸起了袖子,拉开了架势,全部是虚招儿。 腿脚自是腾挪不开, 心里面直祷告:“你千万别过来!” (替这虫子配句台词:“说说而已,千万别当真啊……”) 此时此刻,他最希望有个人能够从中缓和一下, 既不坏了面子,又保了里子。 满心祈祷, 这一脑子“黄”的肉蛆能够“应景”地“聪明”一把。 然,这条肉蛆果不负所望。 不知是睿智理性所驱使,还是兄弟之情的义气使然,那虫子说道: “不行,现在还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个异次元空间,非同小可。” “我们根本无法抗住空间内的威压,更不用说比试。” “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去为妙!” “因为,这个空间之内,所有的人和物,都不受限制。” 虫子的干扰,绝对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立刻将刀尖跳舞,命悬一线的“九头蛇妖”拉了回来。 暂得不死,不禁长舒一口气。 突突之余,忽生领悟: 有的时候,脑残地逞能,或许真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回过神来之后,自是没有听明白“俎虫”的意思,不禁急问道: “什么意思?” 这“九头蛇妖”很有意思。 虽然头多,脑袋多, 然一件事情想的人多了,就会思路拥挤,脑袋炸裂。 所以, 跟她讲话,尽可能的讲清楚,千万不要任其胡思乱想。 这点儿,妖元大帝最清楚。 你若是任由她想,其结果往往都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谓,你越不想见到的,她越是这么干的。 这不,“俎虫”虽然知晓一些, 然可能还不是非常娴熟,一句话没表明白, 一下子又激起了“九头蛇妖”的凝思苦想。 “意思很简单,在地球,因为限制,所有人的神力不能超过一个顶值。” “如此这般,不管什么大能神仙,基本和我们没有区别。” “但是在这个异次元空间之内,就完全不一样了。” “赤炼俎虫”也是怕了“九头蛇妖”那人鬼莫测的脑壳了, 非常详尽又耐心地解答着。 “如何不一样法?” “九头蛇妖”继续迷惑地问道。 这个地方得为我们的“九头蛇妖”鸣个不平, 因为她的头确实很多, 每个头都是一个思想, 一种人生观, 看待同一件事情,总会有不同的维度,不同的见解。 所以,多一些问题,也是自然之事。 不过,不要因此而觉得那九颗头颅都是些酒囊饭袋,领薪吃饷之徒。 一旦打斗起来, 这九颗头颅, 就是9个同等实力的“蛇妖”。 以九打一, 自是得天独厚,优势非凡。 此所谓三头六臂都比不上她九面玲珑, 凡跟她打斗过, 不死活下来的,都深有体会。 而她“九头蛇妖”这么多年修炼的一个核心,就是要在战斗之中,充分统一众头颅的思想意识,并不断发挥众头颅的聪明智慧。 不过,在生活中, 深度思考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个空间之内,是没有任何的禁制,可以随便使用神力。”俎虫继续耐心解释道。 “为何?” “不是都在地球吗?” “怎么会这样?” “蛇妖”还是听不明白,又有一颗头颅急急地追问道。 以下都是他们迫切而混乱的对话,记录如下: 俎虫:“哎,完全不是你想的这么一回事。异次元空间,不属于地球空间。” 蛇妖:“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俎虫:“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蛇妖:“不打了吗?” 俎虫:“打?怎么打?” “一个蚂蚁能跟大象打吗?” “你知道我们现在跟他到底差多远吗?” “你以为大帝会毫无道理地,如此纵容他?” “还不是因为他的实力使然!” 那俎虫如同看待一个傻子一般,跟其耐心地解释着。 然,看到她一脸懵逼的表情,心中不禁暗苦不迭,嘀咕道: “这女人,白长了九个脑子,真所谓胸大无脑,蠢得出奇!” 蛇妖:“他不是被我灵元电网给控制了吗?” “为何还能使用灵力?” 蛇妖非常困惑道,一脸纠结,想不明白的样子。 俎虫:“这是因为……” 俎虫还想友善地帮蛇妖科普一番,谁知,话没有讲完,就被昊天给打断了。 “想知道原因?” 昊天鬼鬼地看着对面的俩货,平静地问道。 昊天的嵌入,一下子打破了二人的讨论, 俩人一起懵懵地看向昊天, 无形中总觉得好像有些“不妙”即将来临。 只是, 这时间,他们已经成了案上的鱼肉,网中之猎物。 想跑? 太天真了。 因为, 能够布置如此巨大的异次元空间,已经非他们实力所能。 光空间内巨大的压力和威势, 就已经压迫得他们痛苦不堪,叫苦不迭。 不得不使用周身近8成的灵元之力来抵抗这强大的压力。 且看昊天,不光轻松就布置了此等空间大阵。 谈笑间,还轻松自如,如负鸿毛。 两方对比, 若等会儿一旦打起来, 胜败则是一目了然之事。 且,如果昊天不自动撤掉这个空间,他们这辈子都甭想逃得出去。 换句话说, 他若玩腻了,随便一走人, 丢下他们俩人,那真是如坐牢一般了。 嗯,这就是所谓的“画地为牢”吧。 这跟等死有何区别呢? 与其好胜斗狠,还不如示弱一番。 能够逃出这个空间才是正道,至于以后之事,一切从长计议啦! 想到此处,那俎虫反而是一副笑盈盈的嘴脸, 一把将那蛇妖拉入身后,冲着昊天,恬不知耻地讲道: “哎……我说嘛,上尊就是上尊。” “轻轻松松就破了我等之小把戏。” “随便露一手,就是异次元空间大阵,着实厉害非凡。” “晚生佩服佩服……” “要说,我和蛇妖本是万分尊重您的,奈何君命难违。” “今天这些小把戏,也是奉了大帝之命,说到人间,于你试探一番。” “这不,几番下来,我们深知,上尊对大帝是忠心耿耿,永不背叛。” “这些,我们一定会如实禀明!” “同时,上尊之威,如同皓月当空,明日高悬,非常了得。” “上尊之宽宏,能容日月,能容天地,能容万物。” “我等有眼无珠,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上尊宽容!” “这,再一次证明了大帝的眼光非虚,上尊之荣耀名不虚传。” “您我都是为大帝的事业共进、奋斗。自当精诚团结,以兄弟相处。” “要不,今天先到此处?” “您撤掉这大阵,我们也各自回家。吃饭,睡觉,修炼,该干嘛干嘛去?” “您看,这样可好?” 这赤炼俎虫不知何时,脑袋如同开了光,嘴巴好似涂了蜜,不仅是条条清晰,逻辑分明,还情真意切,满是尊崇。 毫无阿谀奉承之意,更无含沙射影之感。 一番言语,自由顺畅,说得那昊天都如同心里面晒太阳,暖洋洋。 昊天当然知道就坡下驴,顺水推舟的含义, 也清楚穷寇莫追,归师勿掩的道理。 更何况,他本无杀伐之心,何故强人所难呢? 一切尽是点到为止,心存敬畏,下不为例就行。 故而,自是满心欢喜却不予言表, 正有此意却不表露, 刚欲答应,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 “哼……你们以为,这是个什么地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成你们家后院啦?” “膨胀了吧……” “叮……”虚空中传来一个老式机械打火机的声响。 “滋……”那是火烧烟丝而发出的,缓慢的声音。 “呼……”虚空中飘出几个大大的烟圈。 随即,一阵烟香飘来。 “莫非是‘三愣子’来了?” 昊天惊骇,立即回头,果不其然。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三愣子”果真叼着个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爷”一般,缓步走来。 看他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直气得昊天嘴唇发抖,鼻孔冒烟,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九头蛇妖”那混乱的九颗头颅同时发声, 颤抖着指着“天魔”,如同看到一“洪荒猛兽”,惊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你什么你?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你们不是要抓我吗?” “我现在就在这里,来啊!” 天魔缓步到昊天身后,完全忽略了昊天无法言喻的表情,满不在乎地说道。 一张嘴, 妥妥的挑衅,火--药味十足。 原本即将归复于平静的场面,瞬间再起波澜,且愈发得波涛汹涌起来。 “哦……难怪我们找不到!” “难怪大帝都觉得你不靠谱。” “原来,天魔是你藏起来了!” “昊天,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哼……狐狸尾巴终究是藏不住的,你终于现原形了。” “昊天,你还有何话可说?” “赤炼俎虫”脸色通红,面目狰狞,牙齿咬得咯咯响,头顶白烟汩汩冒。 虚空中, 貌似用“手”指着昊天,异常愤怒地质问道。 “昊天,最后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只要立刻将天魔当着我们的面杀了,我们定既往不咎,还会再大帝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要不然……哼哼……” 第一百九十章:有话快说 蛇妖突然从俎虫的身后窜了出来, 瞪大了眼珠子, 好像抓住了什么有利的把柄, 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恬不知耻地说道。 昊天也是无语了,好不容易费尽心机谋划一番,本指望着和平收场,一切都掩盖于无形。 不曾想,形势刚有起色,局面刚见缓和,即将大功告成之时, 却被这混世魔王,“天魔大帝”不知死活地给戳破了“尿泡”, 搞得面色乌黑,尴尬异常。 满肚子的郁闷无人可讲, 一肚子的牢骚没处可发, 望着那“天魔”一副人神共弃, 十分找打的,贱贱模样, 真是恨透了他招惹是非,顽劣无度,无所建树的纨绔形象。 不禁心生愤恨,咬牙切齿一番。 恨不能给他套个头套, 来他个九九八十一暗拳, 好生收拾他一回。 然,回头又一想,貌似根本打不过他。 跟这等泼皮无赖耍黑色套路,自是应接不暇,难于周全, 不禁又心灰意冷,自怨自艾起来。 “得,本想保你周全于一世,孰料你石头脑袋,顽固不化,主动挑起事端,激发矛盾,引事态于无法收场之势。” “算了,你自己挖的坑,你自己填吧。” “我是无能为力了。” “哎……” 随即默不作声,退身于一旁,只是冷眼关注而已。 然,眼见所有努力即将付诸东流, 又心生澎湃, 滋生不满起来, 继续埋怨着: “跟你说的好好的,在车里带着的,没有信号,不要出来。” “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你这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吗?” 想到情绪激烈之处,自是无法自控,通过腹语质问道: “你怎么出来了?” “不是叫你待车里的吗?” “哎,车里太闷了。” “你那个小黄,在幻境中自淫着。” “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出来透透气。” “见到你这个异次元空间不错,想必一定是有好玩的地方,故而进来看看。” “没事,你们玩,我看。” 说完,继续抽烟, 像个没事人一样, 看着昊天, 朝对面摆了摆手, 直接说道: “没事,你们比,该怎么玩怎么玩,不用管我,我就是抽根烟而已!” 说完,大大咧咧地, 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搞得好像没来过一般, 什么事都跟他无关似的。 昊天自是万分无语,搞来搞去,最后又落到了自己头上。 我这是啥命啊? 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 碰上这等顽劣分子,还是自己兄弟,真是苦啊…… 昊天表示:“我好难……” “哦,对了,我刚才听说什么灵元电网是吧?” “嗯,是不是这个东西?” “感觉好像蛮好玩的……” 天魔随即左手伸出,见掌中有一亮光闪闪,蜘蛛网一般的小小的法阵。 “我的‘灵元电网’……” “我的灵魂啊……” 蛇妖尖叫一声,心口一阵剧烈,忽地喷出一口老血。 呃,还好。 只是一颗头颅喷了血。 要不然,一起吐血,估计要让蛇妖爆血而亡。 赤炼俎虫也是极度惊骇,虽说老九的“灵元电网”还有不成熟的地方,但还不至于如此的儿戏。 此番情形, 竟像一个东北大妈欢快地跳着二人转, 玩着小手帕一般。 可那毕竟是“蛇妖”的心血, 灵魂之所在, 最大的奥义——“灵元电网”啊! 曾不知道杀过多少实力派大仙。 此番竟成了手中之玩物,二人转之小手帕。 甭说是“蛇妖”, 放到自己身上, 也是“喷血暴毙”的节奏了。 这,这…… 这他妈的还怎么打? 这完全是要死人的节奏啊! 不禁浑身战栗,心生颤抖起来。 脑筋根本跟不上理性的驱使, 哆哆嗦嗦地说道: “昊天,你……你……你这样做,有些过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昊天也算是想清楚了,该来的总归会来,逃也逃不了。于是,双手抱于胸前,满不在乎地说道: “哼……与我何关。” “你们不是一直想找天魔吗?” “喏,如你们所愿,带你们来了。” “你们该感谢我才对。” 昊天讲完,往后一退, 将原本身后的天魔暴露于前, 冷哼一声道: “我的任务完成,你们自行解决吧。” “最后留下来的一方,我会替你们撤掉异次元空间大阵。” “嗯,放心,我中立,不出手。” 随即又朝那一脸懵逼的“天魔”冷哼一下,那意思实在是明白不过。 “天魔”如此聪明,岂能不知。 心中不免暗啐几句。 “好嘛,这昊天终究是玩脑筋的主,打得一手的好太极,还是把锅甩我手上了。” “不过也好,好久没有运动运动了,再不动,手脚都麻了。” “你既然这般,那我今天就尽兴一回吧。” “反正有空间大阵罩着,对洪荒大陆也不会有影响。” 想到此处,不免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 “好,那我今天就跟二位好好的玩一玩。” “我输了,就随你们去见妖虫老儿。” “如果你们输了,那就去见阎王吧……” 说罢,浑身气势陡然升起, 如风起云涌,排山蹈海。 似夸父逐日,气吞山河; 若九州震动,地动山摇。 于无声处,平地一阵惊雷,直雷得现场众人头晕目眩,脑壳涨裂,站立不稳,神魂颠倒。 一阵恍惚之后,忽觉虚空星云尽碎, 时空凝滞,银河破裂,九州无光, 于浩瀚之中,生出一暗淡之云, 云朵之上,站立一人。 浩浩乎长发猎猎,无穷乎目光深邃, 如仙人驾鹤凌空,如帝王九州狩猎。 一时间, 看得众人顶礼而膜拜,跪地而祈祷。 潜移默化之时,又生平静宁和之势, 如春天之细雨,润物而无声, 从内心深处滋生出一弃恶从善之念想。 这不, 曾经的“九头蛇妖”此时正被那浩浩之音洗涤而震荡, 完全颠覆了自己的三观, 万分纠结之余, 生无可恋之际, 重复着人生的怀疑, 重塑着人生的定位。 一扭头,弱弱的对身边的“二哈”——赤炼俎虫说道: “那个,老末,我们该怎么办?” “靠,你老九,我老末。你问我怎么办?我问谁?” “哎,也不是。只是……” “有话快说,再不说,就要留到黄泉路上讲了!” “哎,是这样的。你看,要不,我们好好说一番,就这么算了?成不?” “成个鬼还差不多。你以为我不想啊?他答应吗?” “应该会吧……” “会个鬼!你那么多的头,能不能不要那么天真,动动脑子好不好?” “哎……何意啊?我就是因为头太多了,所以……每次碰到事情的时候,都会头大……” “好吧,算是怕了你了!你可知道今日之事到底如何?” “呃……真不清楚……” 其实,“九头蛇妖”很想再说: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但,无奈此刻既然如此,何苦自相伤害呢? 还是心平气和为好。 不求百年之后,但求眼前能过就行。 “哎……” 那赤炼俎虫非常无语地看了“蛇妖”一眼,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 “其实,我和你也有同样的想法。不是说我们不够努力,或者是贪生怕死。是真心打不过啊!明知是死,难道还要迎合而上吗?”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很害怕的。” …… “那怎么办?投降可以吗?”“蛇妖”天真地问道。 …… “哼……投降?” “不可能了,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了。” 此刻的俎虫真想抽根烟,无奈四人当中,除了天魔之外,好像谁都没有带烟。 跟天魔讨根烟? 你的脑壳怎么这么大呢? 算了,还是考虑一下“九头蛇妖”的顾虑吧。 “你要知道,天魔不出场,我们达成协议,相安无事,此为上策。” “如此这般,上能够应付大帝检查,下能够继续讴歌标榜,中间能够自我欣赏。” “然,天魔一出场,你我所有机会丧失。” “唯有玉碎报国,以身明治而已。” …… “哦……你的意识是,天魔的出场,让昊天很为难?” “毕竟一开始,我们都是跟昊天面对面的。” 俎虫从来没有意识到“蛇妖”的脑筋什么时候这么好使过, 差点儿要为其鼓掌。 虽说到了人生最暗淡的时刻, 也许下一个小命不保, 命运扑街, 但还是感到了一丝的生存的希望, 并牢牢抓住。 呵呵呵…… 连“蛇妖”这么蠢都能够灵光乍现,看来,苍天定不会绝我之路。 暗暗之余,继续为“蛇妖”分析起来。 “对的。你说的很对。” “第一次如此的理性过。” “只要天魔没有出现,我没和昊天的关系都还是明面友军,背后敌人的状态。” “但是,一旦天魔出现,昊天也就无法虚与委蛇,一切只能公事公办了。” “简单说来,就是变得没有任何的战略空间。” “因为他知道,我们的目的就是为寻天魔,杀天魔而来。” “而且,我们本就是大帝的心腹。” “所以,我们更不可能睁一眼,闭一眼。” “这无形中就在昊天心里结下了印象,事情败露,有我们,就无他。” “因为,他最怕的是我们手中握有证据,扩散并告知大帝。” …… “那我们告诉他,我们不会去讲,一定会保密不就行啦?” “大不了……” “大不了……” “我们可以许下毒誓啊!” 这“九头蛇妖”也是脑筋清奇,为了安然脱身,竟想出了如此奇妙的方法。惊得俎虫是目瞪口呆。 瞧那俎虫,一脑袋的黑线, 外加三条臭咸鱼, 脸色铁黑,非常难看。 一下子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暗淡无光了, 刚刚才建立起来的生活的勇气, 瞬间又如坠冰窖一般,浑身冰冷起来。 饶是这般,还是铁青着脸,慢慢讲道: “哼……” “亏你想得出来,还毒誓。” “你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什么人会保密,不会瞎说话?” 第一百九十一章:不忠不孝 “啊……这……” “蛇妖”咬着手指头,陷入了沉思。 俎虫一看那可笑的模样,心中好似生了些怜悯之心, 算了,让她动脑筋,跟杀她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让她动点力气。 索性直白点告诉她吧! “这个世界,只有死人不会告密,不会传话!” “对对对……” “蛇妖”突然很神经质地鼓起掌来,将对面的俎虫吓了一条, 生死关头,你这一惊一乍的, 感觉自己仅有的一口气都要被你给吓(气)跑掉了。 你的心咱这么的大呢? 今儿个,我若是未战先死,你定要告诉“大帝”, 我非吓死, 而是被气死的。 是被你的愚蠢给“气死”的…… “靠……这老九,真是个神经病。” 然,此时此刻,“蛇妖”却一把抓住俎虫的两肩, 呃……暂且先这么讲吧,因为具体什么位置,我也无法交代清楚,看着样子好似在双肩的位置。 反正那虫子,蛆一般的恶心东西, 浑身上下,除了脂肪,就是刚毛,然后就是恶心的粘液。 你要再说其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 倒是继续来讲我们的“蛇妖”,此货的故事颇多,继续往下讲。 蛇妖鬼魅般,突然伸出俩钳子一般的爪子, 死死的抠住“赤炼俎虫”的肩膀。 那铁钩一般的爪子由于激动, 竟深深的嵌进了俎虫的嫩肉里面, 直疼得俎虫龇牙咧嘴,怀疑人生。 而那处于兴奋状态的“蛇妖”,自是毫无感觉,依然激动异常,疯癫一般的喊着: “好哎,好哎,好哎……” “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 “靠,你当然厉害啦。你这二百五,外加神经病。” “你要是敢说天下第二,绝没有人敢称天下第一。” “靠……疼死我了!” 俎虫疼得眼冒金星,身体欲碎。 内心嘀咕的同时,忍不住大声喊道: “痛……痛……好疼!放手……”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兴奋了。”“蛇妖”随即松手,一脸的尴尬,一脸的不好意思。 俎虫瞟了一下“蛇妖”, 揉了揉生疼的肩膀, 望着那深嵌的爪子印, 不禁眼中泪光点点, 好生埋怨地说道: “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和你都会变成死人啦!” “哦哦哦,好的。我听你的,你讲!” “蛇妖”双手抱拳,自是万分抱歉,一脸的和气和祈求。 “赤炼俎虫”为了让“九头蛇妖”能够理解和明白,颇费脑筋。 忽而,脑子一转,说道: “这就好比你赌博,都说开牌了,还要多此一举地看了一下牌面,你说,这到底是让谁为难?” “方又该是跟还是双倍?” “九头蛇妖”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自是咬着个手指,轻轻说道。 “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体会到了局面的迷惑之处。” “看来,不管是昊天,还是天魔,他们都必须杀我们了。换句话说,我们必须跟他们拼命了?” “是的!” “难道没有其他的途径吗?” “绝无!” “也许会有……” “你讲什么?” “没什么……”原本执迷的“蛇妖”,突然间又一副欲言又止,躲躲闪闪的模样。 “你若有话就直说吧,过了这个时候,想讲,也讲不出来了。” 俎虫一副安然神伤的样子,幽幽地说道。 “哦,其实……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啊,你不要当真……” “哎呀!你赶紧说吧,绕那些个弯弯绕干嘛?”俎虫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生命最后的时候, 他只想能够更加的雍容一些, 不要太过的肤浅和痛苦。 见“蛇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不免来气。 …… “是这样,我是说,如果我们只是表面投诚,而暗地里,还是认大帝为主子。” “一有机会,我们就反了。” “此为忍辱负重,卧薪藏胆的做法。” “你说,这行得通吗?” “蛇妖”眼神发亮,手舞足蹈地表述一番。 说到兴奋之处,不禁忘乎所以起来。 激动之余,又要伸出那铁钩一般的爪子,似要再去勾俎虫的肩膀。 直吓得那俎虫惶恐不安,连连后退,惊得目瞪口呆。 而“蛇妖”见此情形,满心以为自己的铁机妙算,将俎虫都惊艳了呢。 不禁又沾沾自喜起来。 搓着那锐利的爪子,说道: “怎么样?老末,我这法子高明吧,啊!” “哈哈哈……” …… “高明个屁,你这是纯粹找死的节奏!” “啊?此话怎讲?”“蛇妖”不明就里地问道。 “你这样,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更惨!要想活命,我们应该……” …… “哎……你妹的,你们俩嘀嘀咕咕地好了吗?” “到底大还是不打?” 天魔非常不开心,因为摆了半天的POSS,见那俩货依然是,你侬我侬的,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感觉。 本想着,生命的终头,留给他们俩浪漫交代片刻也是“佛”事一件。 只是没想到一句话要扯这么久, 不禁心生幽怨起来。 这摆了半天的POSS, 手膀子都酸了。 你们这是海誓山盟也好,生离死别也好,今儿个必须赶紧地给大爷我许个决定出来。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你们玩。 “快点吧,大爷我多时不打架了,再不打,骨头都僵硬了。” “嘿嘿嘿……有些迫不及待了……”天魔内心腹诽着,凭空臆想着。 此时, 画风突转。 只见那俎虫突然面对自己,“扑通”一下,双膝下跪,一脸虔诚地“哐哐哐……”的磕头起来。 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上尊饶命。我和蛇妖已经决定迷途知返,誓与妖虫老儿决绝,拜在您的门下,永远做您的仆人。我们是真心的……” “是的,我九头蛇妖从今日起,决心拜在天魔上尊门下。” “义无反顾,永不食言。” “如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那蛇妖也是“扑通……”一下,跪地叩拜起来。 …… “啥?” “啥情况?” 天魔和昊天都懵逼了,面对完全意想不到的画面,瞬间有些懵。 “靠,还想着大打出手一场,好好地锻炼一番筋骨,以解自己多日未打架的疲乏。” “现在可好,满心欢喜等待的,不是畅快淋漓的打斗,反而是别出心裁的门下收徒的场面。” “这……这……” “这画风,实在是转换得,太他妈的刺激了吧!” 天魔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澎湃汹涌,心思震荡起来。 完全是自己把自己给整趴下了。 昊天也是左看看,右看看。 看天魔眉头微锁,默不作声。 自是,托这个下巴,盯着眼前的二人,心里寻思起来。 因为他不确定,这俩人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真心归属。 但貌似临时起意的成分多一点,无非是为了自保,而厚颜无耻一回罢了。 此等奇事,换作自己好像也不好做决定,今儿个拜在了天魔这个“三愣子”脚下。 得! 好好地看看。 看他作何处理! 随即抱定打算,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局势发展。 天魔沉思,空间宁静,死一般的宁静。 虚空之中, 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听到彼此的呼吸。 甚至连汗滴滚落,凌空飞翔,卷入泥土之中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静止的氛围, 如同铁一般的黑幕, 压迫得地上二人, 无法呼吸。 似被人卡住喉管一般,胸闷气短起来。 然, 天魔不开口, 二人自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面之上,素面朝地,后背朝天,惶惶不安地等待着宣判。 是生是死,就在这一刻了。 孰知, 天魔沉思片刻之后, 忽而于眼中泛起一阵涟漪,嘴角勾出一抹神秘微笑。 悄无声息中, 右手中指和大拇指拈出一个结印, 轻触空间, 送出一阵极其细微的波动。 此波动非常细微,嵌入虚空之后,变成一朦胧无形的“影子”,瞬间隐藏在无色无相的虚空之中。 手法隐蔽,几无痕迹,谁都没有发现,连同昊天在内。 …… 随即,见天魔高傲又略带鄙夷地说着: “哼……赤炼俎虫是吧!” “九头蛇妖,是吧……” “妖虫老儿对你们不薄,特别是你九头蛇妖。” “十年前,神灵域,十八宗门围攻妖元神殿。” “他妖虫老儿,为保你周全,自是跟十八宗门战斗了三天三夜。” “妖族之内,死伤无数。” “虽说,最后亲自手刃了你,但也是妖帝幻象的作用。” “他为了你,为了兄妹情谊,敢于天下为敌。” “你现在告诉我,你要背叛他?” “为苟活于世,而背叛主人,此为不忠。” “完不成任务,临阵脱逃,此为不孝。” “拜我门下,与妖虫为敌,从此视为陌路。此为不仁。” “未报救命之恩,反手却是一刀,子系中山之狼,此为不义。” “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妖),实为人神共愤,神魔共弃,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还恬不知耻地要求拜于我门下?” “你当我天魔门中尽收些酒囊饭袋,不忠不孝之徒吗?” 天魔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脸色越冷。 眼睛里面冷光凌厉,烈烈生寒。 所到之处,温度骤降,时间缓凝,寒气忽起,后背生风。 如夏走冬来,雪花飘舞; 如雪山飞霜,一片白芒; 如极地风起,呼啸而来; 如深海凝冰,冰冷绝望。 丝丝寒意,落在面前“俩货”身上,又增加了些恐怖和寒冷,越发使俩人瑟瑟发抖起来,心中自是惶恐不安。 一时间,对刚才的拙劣表现竟后悔不迭,自怨自艾起来。 而天魔说得兴起,自是不会就此停住。 又盯着那“赤炼俎虫”,义愤填膺地说道: “赤炼俎虫,你能有今日之功,今日之地位,全赖妖虫老儿所赐。” “如果我没有记错,若无此人,你必将还是街头扫地之坡脚残疾。” “时至今日,你数典忘祖,不记恩泽,反生背叛。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不会接受你的投降,有什么本事,你使出来吧。” “放心,为了尊重你们,我天魔大帝自不会放水。” “一定全力以赴。” “若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是你荣耀了一回。” “我自会将你厚葬,为你超渡。” “千年之后,希望你能轮回人间,做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好人。” “若死不了,呵呵呵……” …… 第一百九十二章:俎虫摄魂术 “那怎么样?”九头蛇妖一脸挑衅意味地说道。 “若赢不了你们,我自断修为,随你们去见妖虫老儿。” 天魔冷哼一声,面色冷峻,非常不削地说道。 “好,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都说穷寇莫追,哀兵必胜。 本就可以避免的事,现在被弄成这步田地,昊天内心直摇头。 无奈,这帮人也是运气极差,碰上“天魔”这等大魔头,也算他们倒霉! 算了吧,今儿个他们真死在了天魔的手上,也不枉一生。 随即,心中默默地替蛇妖和俎虫提前默哀起来。 …… 赤炼俎虫见投诚之路已死,看来今日之战不可避免。 既然无处逃避,不得不打。 还不如壮烈一回。 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横(硬)下(着)决(头)心(皮),确定了主意。 只见他, 眼神一凝, 摆开架势, 深吸一口气, 忽地撑开身体, 鼓成一团。 如同一个不断向内充气的皮球,膨胀起来。 四周之内, 各色污浊之气, 尽被吸入其中。 不多时,一股反冲力量,以瞬间之势,从其身下急剧推出。 如同火箭一般,冲向高空。 升至二十丈的高度,凌空定住。 定睛一看,那条肉蛆,片刻之间,已变成身负双翼,悬停空中,五彩斑斓,妖颜魅惑的“大蝴蝶”。 只不过,这只蝴蝶身材比较肥硕,肚子很大。 通体呈现黄褐色,满身布满细细绒毛, 面目很是狰狞,如同被火烧过,又好似被化学药剂腐蚀过。 满是西瓜纹一般的沟沟壑壑, 又好像无数僵硬的蜈蚣,爬满了脸庞。 脸上看不清鼻子,除了那豌豆大小的,闪烁着紫色鬼火一般的眼睛之外, 全部是血盆大口和翻在嘴唇外面的, 闪着阴森森光芒的, 锯齿一般的钢牙。 嘎吱嘎吱之中,不断散发出令人作恶的,腐臭的味道。 如同三十年没有刷牙的老丐吃了臭豆腐后散发出来的味道。 令人灵魂震荡,魂魄漂移,怀疑人生起来。 再看那生出的,五彩斑斓的翅膀。 两翼之间, 空间颤动, 流光粼粼, 幻想丛生。 细看那幻想, 自是妖魔鬼怪横行, 魑魅魍魉流窜, 容颜魅惑摄神, 靡靡之音泛滥。 翅膀之上,全部是狰狞的眼睛。 有的画着烟熏妆,有的白多黑少。有的是狭长,有的很圆。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怒目圆睁。 大大小小,形形**,密密麻麻,数之不尽。 如若是有密集恐惧症之人,观之定会浑身刺痒,头皮发麻,如坠深渊,长眠不醒。 然这些眼睛又不断闪烁,不断变幻。 忽明忽暗之后,还不断变化位置。 大的会变小,小的会变大。 令观者头脑发胀,眼睛发晕。 犹如万千野草的种子在脑中生根发芽,不断蔓延,誓要涨破脑壳一般。 又好像被人丢到了封闭的空间之内, 缓慢之中, 空间的气体不断被吸走, 压力不断降低。 专注之余,紧张和恐惧扑面而来。 你会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压力越来越低。 体内的气体不断外泄,呼吸极度困难。 不禁,大口喘息起来,然还是感觉脖子好似被人卡住一般。 血液,被体内强大的压力顶到了脑部、眼部、耳膜处。 导致脑部窒息缺氧,非常眩晕。 眼部不断肿胀,充满血丝。 眼白慢慢变红,面前之物体好似沉浸在一片血海之中,缓慢地沉入,越来越深。 越深, 颜色越浓, 最后变得漆黑一片。 …… 耳膜由于体内的压力被顶着拼命往外鼓, 膜上的毛细血管不断肿胀, 又因不断缺失氧气, 而失去活力。 传递给神经末梢,带给大脑分辨出来的,都是令人痛不欲生的“嗡嗡嗡……” 如同万千苍蝇, 在自己脑袋里面驻扎和长鸣, 非常烦人。 …… 各种感觉重叠之后,压迫得观看者喘不过气来。 最终口吐鲜血, 眼珠爆出, 七窍流血而亡。 这就是赤炼俎虫的成名绝学: “俎虫摄魂术”。 …… “天魔,我知道昊天也有一招绝学,叫‘死亡凝视’。” “不过,我今天就请你先品尝一下我的绝学,‘俎虫摄魂术’。” “哈哈哈……” “希望你一会儿不要太过地惊讶。” 随即爆喝一声: “俎虫老祖,赐我神力,摄魂勾魄,助我杀敌。给我破……” 话音未落, 那肥胖的“蝴蝶”立刻煽动五彩斑斓的彩翼。 空间的颜色, 随同那彩翼的煽动, 竟越发得灰暗起来。 好似平面设计中,被提高了灰度一般, 又好像所有的色彩,都被煽动的彩翼,给吞没了一般, 逐步变成黑白两色的世界。 随着颜色的褪化,失去了光彩的空间,也如同被抽掉了灵魂的油画,细腻和丰满的维度随之不见,只剩下干巴粗糙的二维平面。 整个空间,好似没有高度一般。 剩下的,只有令人压抑的死板和心慌的灰暗。 平面之中,天魔看不清高度,看不清宽度,看不清距离。 没有光,没有太阳,也没有任何的色彩。 四周全部被一闪一闪,一眨一眨的黑白的眼睛所包围。 被降低了维度的空间疯狂地拥挤在一起, 空间之内原有的味觉全部混合在一起,无法融合。 各种气味,凝结聚实,一团一团的。 有的地方是芳香迷人,有的地方是恶心要吐,有的地方令人窒息,有的地方令人愉悦。 空间当中,耳朵之内,尽是些“嗡嗡嗡……”的,蚊蝇鸣叫的声响。 犹如闷热盛夏中,露天茅坑中沸腾的场景。 一阵躁动之后, 腾起乌压压的一片蝇虫, 令见者既恶心又烦躁。 …… 然而,二维空间远不像外表的宁和,静止的灰暗。 空间之内,各种饱和的感受正汹涌而来。 你瞧: 此时此刻,令人厌倦的黑色之内,二维简构的空间之中,到处是一眨一眨,一动一动的眼睛,且不断的变幻着。 随着眼睛变幻的频率,嗡嗡之声的快慢,空间非常有节奏地扭曲、撕扯、分裂、震荡、癫痫起来。 总之, 哪样不舒服, 总会有哪样的感觉冒出来。 “哈哈哈……” “天魔,你自称为一代魔帝,神灵域的上尊仙师,今儿个怎么被我控制起来了?” “啊……哈哈!” “被我勾魂摄魄的感觉,是不是非常爽啊?” “没事,就这样,不要急于挣扎。” “安静,安静……”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在舒爽中慢慢地死去。” “我会不断将你的身体消化,神府溶解,灵力分解干净的。” “放心,你所有的灵元都不会白费,一定能够助我神功提升,境界突进。” “以后的某年某月,我一定会铭记你今日之贡献,时常想念并纪念你,为你焚香祭奠的。” “哈哈哈……” 那空中的肥蝴蝶,令人恶心的赤炼俎虫,此刻如同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妪。 又好像一念经诵佛的小和尚, 敲着那令人生厌的木鱼, 叮叮咚咚的, 不断发出令人厌烦的声音。 如同魔咒一般,随同空间的晃动和扭曲,源源不断地强加在幻境之中的人。 昊天观此情景, 不禁嘴角慢咧, 双眼眯缝, 露出谜一般的微笑。 …… “昊天,你想干嘛?” “他们君子之斗,我不搭手,希望你最好也不要参与。” “九头蛇妖”警戒地变换姿势,摆出一副随时战斗的样子,异常紧张地注视着昊天。 “呵呵呵……我只是看热闹的一个人。” “你如果想搭手没关系,你尽管上就行了。” “没事,就凭你么的这点儿小把戏,还不至于将天魔压垮。放心!” 昊天可能是看得累了些,或者是觉得,此时此刻,有仙人大战助兴,何不来美酒一壶,岂不逍遥自在? 奈何空间之内,无酒无茶。 心生遗憾之时,忽又想起烟来。 随即,伸手入袋里面,正要摸索一番。 “别动,我劝你最好别动。” “虽没有想过这么早与你交手,然你执意为之,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九头蛇妖”张开双翼,半蹲身体,压低重心,深吸一口,警戒之中已做好应对准备,故而对天魔警告道。 “动?” “呵呵呵……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抽根烟而已。” “喏,你要不要来根?” 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烟盒子,弹出两根,朝向“九头蛇妖”,笑眯眯地问道。 “嗯?当真?” 蛇妖听说有烟抽,脑子不知道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缝夹了,突然腾起一股想抽的欲望。 竟然鬼使神差地,欲伸出手,接过一根。 忽而, 身体如同“尿抖”一般, 还原回来。 立马跳离开来,继续摆出一副警戒的样子,神经兮兮地说道: “切,我才不上你的当。” 昊天一愣, 蔑视一笑, 收回了烟, 自顾自的点上, 送了一句“神经病”。 也不做其他言语,自是一边抽烟,一边怡然自得地欣赏着眼前的大戏,直接当那“九头蛇妖”空气一般,忽略干净。 且看眼前大战之景象, 天魔虽岿然不动, 然赤炼俎虫的“摄魂术”却在不断施压, 且愈演愈烈。 从外面看,天魔已经被赤炼俎虫卷入二维空间,丢掷在无限循环而混沌不堪的幻境之中。 身形犹如薄片,不能自控。 在沸腾,狂暴,混乱的空间里面,不断翻腾着、扭曲着。 看样子,好似生命之火已经非常暗淡。 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去颜色,变成虚无缥缈一般。 “老末不会真的失败吧?” “看样子也不像啊……” 不知为何,是不是因为没抽成烟,影响了蛇妖的判断。见眼前的情况,貌似“赤炼俎虫”还占有绝对的主动。 为何那“昊天”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 第一百九十三章:黑蝙蝠 “天魔,你还不出手?” “哈哈哈……” “是不是被本大爷的勾魂摄魄大功给吓傻啦?” “所谓的天魔大帝,也不过尔尔……” “哦,没事的。” “等会儿你就不会感受到疼痛了,因为,马上你就会变成死尸一具了。” “哈哈哈……” 那“肥蝴蝶”的表情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狰狞。 忽然,不知为何,整个空间晃动了一下。 就像一个调皮的少女拿着叉子,轻轻拨动湖面,泛起一阵柔和的涟漪一般。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发现了这个细微的波动, 包括那空中叫嚣的“肥蝴蝶”。 然后, 就在众人的关注当中,虚空中混乱的二维空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不断闪烁和变幻的那些个眼睛之中, 忽然伸出一个非常特别,异常黑暗的眼睛。 深邃! 浩瀚! 圣洁! …… 从生出来的那一刻,就不断变大。 同时释放出一种无法抗拒的,黑暗的力量。 以其为圆心, 不断推挤着那些个“魑魅魍魉”, 往空间的边缘堆去。 那些个不断闪烁的,大大小小, 形色各异,五花八门的眼睛像一群极度幽怨的怨妇, 虽有不甘, 但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不断被挤进角落, 生存的空间越来越狭小。 直到最后, 散发出一丝绝望的眼神。 倏忽间, 熄灭在空间中极小的一个角落内。 此时此刻,原本混乱的空间,恢复了黑夜一般的宁静。 虚空之中,只留有一个不断眨着眼皮,不断闪烁的,非常调皮的,巨大的眼睛。 眼珠巨大无比, 内含深邃, 貌似能容万物, 看透灵魂。 眼睛之内,白色之间,于黝黑深邃之中,释放出太阳一般的光芒。 虽未见五彩斑斓,然,圣洁之光的普照之下,穿透了刚刚混乱的二维空间,如同佛光普照一般,罩着空间内的天魔。 一时间,天魔之形象熠熠生辉,高大伟岸。 …… 再看周边的空间,碎裂扭曲之中,时间凝滞之内,慢慢走出一长发帅气,俊朗飘逸的青年。 “你……” “怎么可能?” “肥蝴蝶”非常惊讶。 这特么的搞了半天,哼哧哼哧累得个要死,到最后,他竟然压根儿没事。 这脸打的…… 尴尬已经无法来形容他的感受, 一股深深的恐惧悄然之中, 占据了他的心头, 不禁浑身发抖, 嘴巴哆嗦起来。 颤抖着手,指着天魔,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 …… 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一种狠意爬上心头, 随即强行启动身上仅剩的灵元之力, 极欲拼死一搏,再向天魔施压而来。 “啊……哈哈……”天魔打了个哈欠,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边吊儿郎当的走来, 一边说道: “哎,我说你个死虫子,就不能再加把劲吗?” “你这等力道的幻境,连给我捶背的资格都不够哎!” “我还满心欢喜,满心期待你的所谓神力。” “结果……哎……” “实在是太弱了!” 话音未落,虚空中的“肥蝴蝶”,突然目露红光,如熊熊之火,如鲜血滚滚。 双目之下, 脸色乌黑, 獠牙尽露, 满满的恐怖狰狞之形象。 原本“肥蝴蝶”般的身形,竟蜕变成蝙蝠形状。 再没有五彩斑斓又布满眼睛的双翼, 而是骨瘦嶙峋, 筋骨分明的, 如同薄膜一般的蝙蝠之翼。 虚空之中,以蝙蝠为中心,竟伸出如鲜血一般的红色,染透了整片天际。 黑暗和血红相互交融, 压抑和死亡互相交织, 编制出一番令人绝望而窒息的压力,搅起空间内稀薄的空气,滋生出绝望而恐怖的狂风,残暴地肆虐着每一个角落。 但凡暴露之物, 均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甚至连混乱的维度,都变得害怕而颤抖起来。 “天哪,这个是黑天蝙蝠?” “靠,老末什么时候竟然修炼出了‘黑天蝙蝠’的神功?” “这是要自毁的节奏吗?” “不好!老末竟然燃烧了自己的灵元之源,他是要同归于尽啊!” “不……不……不要!” 那“九头蛇妖”惊讶得连脑筋都忙不过来了,望着眼前不断变化的局势,越来越令自己吃惊的场面,纵使心里面有万千的“曹尼玛……”,但除了张大了嘴巴,好似什么也说不出。 所有的千言万语,全部形成内心深处万千思绪,和着那数不清的“和谐怪兽”,在眼前浩浩荡荡的飘过…… 然,空中巨大的旋流卷起万千的狂风,忽地冲入她的嘴巴,直呛得她剧烈咳嗽,眼泪直飚。 不由得伸出双手,挡住自己面前,但还是被剧烈的狂风吹得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心中大骇不已。 “完了,今儿个莫不是还没有被天魔杀死,就先要死在这肥虫子的手下了……” “他生命时候竟然练出了这等神力的?” 一股绝望的恐惧充满了她的心头,渐冷的心房。 感觉好似被狂风吹冷了一般, 恍惚之中, 面前伸出一黑影, 不断向自己招手…… “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 虚空之中,暗红晃动,那狰狞的蝙蝠志得意满地说道: “天魔,你得意得太早了。” “哼……要我死,也得先拉你做垫背才行!” “尝尝吧,黑天蝙蝠的魔音。好好享受一番吧!” “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享受到如此细腻的‘死亡魔音’啦!” “哈哈哈……” 说完,那蝙蝠又咬破了手指,挤出精血,随手一拈,结出一阵,朝那空间之内,魔音之中,加持上去。 “不行,还是太弱啦,继续加把力气……” 天魔一边抽着烟,一边缓步走来。 眯着眼睛的“九头蛇妖”一边奋力的用双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一边看着空间之中走出来的,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 恍惚之中, 原以为是死神来临。 就等着那最后的索魂拿命,遁入轮回了。 熟料,如回光返照一般的生出一股子力气, 让自己定睛望去,发现竟是天魔。 不禁如诈尸一般,回魂一样,惊呼起来。 “什么?” “天魔竟然出来了。” “那阵中之人是?” …… “呵呵,当然是我啦。” “除了我,谁能够有谁这么帅啊?” 虚空之中,未见其人,先听其音,此人“天魔”也。 …… “你不是在那个里面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出来了呢?” “呵呵……想知道为什么啊?” 天魔一边抽着烟,一边从昊天的身后走来。 惊得那“九头蛇妖”张大了嘴巴,忘记了该如何讲话。 “那阵中之人会是谁呢?”回过神来的“九头蛇妖”暗暗寻思着。 “只是我的影子而已!”天魔轻描淡写地说道。 然后, 右手轻轻一弹, 刚刚令黑天蝙蝠(肥蝴蝶)异常兴奋的, 自以为是的大阵, 极度骇人的“勾魂摄魄”术外加“蝙蝠魔音”, 此刻竟如同塌方一般, 变成一片片碎裂的空间。 于虚无之中,缓缓的化作万千的碎片,慢慢落下。 直惊得那蝙蝠(肥蝴蝶)目瞪口呆。 …… 片刻之后,空间回归平静。 除了那蝙蝠(肥蝴蝶)之外,空间竟然化作虚无。 蝙蝠(肥蝴蝶)认真的看了一下,结果二维之内,根本没有发现天魔的任何身影。 “哎,你到底有多么的弱小啊?” “连我的一个影子,都打不过?都架不住?” “你说,你让我该说你怎么好呢?” …… “你……” “你你……” 黑蝙蝠颤抖着双手,指着天魔,忽感心口一阵绞痛。 “阿噗……” 虚空中的黑蝙蝠,手抚胸口,大吐一口鲜血。 一阵摇晃之后, 跌落下来, 摔在地上, 浑身颤抖着。 九头蛇妖迅速过去,将垂死的黑蝙蝠扶坐起来。 “嘶……” 蛇妖发出一声概叹,而怀中的黑蝙蝠,已然是气若游丝,面无血色,出得气多,进的气少。 瞧那模样,自是不用多时,一定会驾鹤仙游,含笑九泉了。 愤怒和恐惧之余,一抬头,自是看到了“天魔”。 强撑着未死的黑蝙蝠,坚强地抬起头,举起手,颤抖地指着天魔,含糊不清地说道: “难道……难道……我攻击了半天,仅……仅是他的……影子?” “怎……怎么可能?” 此时, 世界很安静, 好像所有的人和物体,都在嘲笑黑蝙蝠的“二”。 连个真人和影子都分不清楚。 还打得一头奋进,差点儿直接就见了阎王。 即便是现在还有一口气留着,也依然好不到哪里去。 这,这到底是是多大的差距啊! 此时的黑蝙蝠,全身筋脉尽碎,神府破裂,毫无任何的修为。 强忍着一口“恶气”吊着自己, 恐惧又愤怒的盯着天魔, 似有死不瞑目之意。 失去了灵力的加持,黑蝙蝠的面容悄然褪去,继续变回了那恶心的“俎虫”模样。 只是, 浑身已经是乌黑一片, 好似腐尸一般。 …… “好啦,小朋友,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让你见识一番什么叫幻境。” 随即,嘴角咧了一下,释放出“谜”一般的微笑。 忽然,他眨了一下眼睛。 对,仅是眨了一下眼睛。 随即,空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虚空之内,一巨大的眼睛。 黑色之中,绽放万道金光。 空无之中,忽生圣洁之形。 好似订制一般,向那“俎虫”照去。 “这……这……这是?” 蛇妖见此,已然无法言语,今日之见识,胜过一生之认识。 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何种原因, 他脑海中竟然浮现了他师傅的话语: “徒儿,你需谨记: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神的能力,仙的名。对待强者,一定要心存敬畏之心。因为,神仙不能辱啊!” 放在之前,她总是嗤之以鼻,总以为,依靠自己的实力,可以为自己博得天地之名,神魔之荣。 此时此刻,她才幡然醒悟,深刻领会。 不过,一切都迟了! 她瞪大了眼睛和嘴巴,喃喃自语道: “这……这是什么功法?” “难道是……” …… 第一百九十四章:万箭穿心 “这叫天魔之眼!”昊天慢悠悠地说道。 “天魔之眼?”那恶心的“俎虫”突然瞪大了眼珠子,然后就发现眼中的色彩尽失,火光褪去,腿一蹬,身体一僵。 嗝屁了。 缓慢之中,那虫子的尸体慢慢变淡,颜色渐浅。 近乎于半透明状的时候,实体开始分解。 淅淅索索之间,化作万千的“稀碎”,如同起雾一般,随同漂浮不定的风,缓慢升华起来。 不知何时,虚空中吹来一缕幽幽的清风, 将那原本就飘忽不定的,透明的身形,吹散了,越发的虚无缥缈起来。 好似那含冤而不服,却又无可奈何的灵魂, 弥留之际,来不及跟“九头妖蛇”做任何的交待, 便匆匆地去了…… 不多时,实体全部消散干净,变得无形无踪了。 “九头蛇妖”看着手中凝实的身体慢慢弥散干净,消失在虚空之中,连一丝的星光都没有留下,不禁双肩颤抖,老泪纵横起来。 忽然, 她忽地站起, 浑身气势猛增, 双目怒睁, 九颗头颅, 虽面容不一, 然气势相同, 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说道: “天魔,你杀了我的兄弟,我与你不同戴天。” “今老末已死,现在由我来替他领教你的天魔之眼。” “你尽管放马过来……” 随即,身后一道红光闪过,身体骤变,变成一只九头、双翼、凤爪、鳞甲的巨龙。 浑身披着紫光闪闪的坚硬鳞甲, 双翼长满华丽夺目的羽毛, 爪子锐利难挡, 獠牙寒光闪闪, 面目狰狞恐惧, 个个张着血盘大口, 发出震天巨吼, 喷出九彩云雾。 一时间,空气中烟雾弥漫,彩色飘舞,狂魔乱舞,狰狞恐怖。 那鬼魅般狂乱挥舞的彩色,可谓乱人心相,变幻万端。 一时间,红橙黄绿青蓝紫,每种颜色都有一些,也没有见那种颜色更多些。 各项颜色既富有撕裂的狰狞模样,又极具融合之后的鬼魅之色, 于虚空中不断夸张的一张一缩, 一张一缩…… 连同天地都在剧烈地跟着摇晃起来, 令人神形错位,头晕目眩! …… 再看那狂暴而乱舞的龙头, 每颗龙头,都在极力的喷吐着各色的烟雾, 还时不时的喷出几丈远的“火”。 一时间, 烈火炎炎, 火光熊熊, 所到之处, 无不灰飞烟灭, 化作烟尘。 “哦,为了替你的兄弟报仇,你也赌上了所有的灵元?” “好,好玩!” “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天魔之眼……” 随即,天魔的身形瞬间如膨胀一般,倏忽间拔地而起, 头顶宇宙洪荒,脚踩九幽大地, 腰间星云璀璨,挥手银河烂漫。 如瑶池圣水坠落九天,起万千隆鸣之势; 如银河碎裂突生漩涡,生无穷浩瀚之形。 浩浩乎,异常的高大而伟岸。 “Dua g……” 一声沉闷的怪声,震得空间之内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怪声消散, 夜色降临, 浓稠的暮色, 如铁幕一般,乌黑一片,密不透风,令人窒息心悸。 忽而, 于无限黑暗中,闪出一道浅浅的亮光。 缓慢之中, 亮光不断变大,不断凝实。 眨眼间,已经形成一个非常凝实的,巨大的“天空之眼”。 于背后生出数不清的,柔和而温软的圣洁之光, 围绕在“天空之眼”的四周, 熠熠生辉,无限华贵。 “咣……” 虚空之中, 再次传来一阵雄厚的钟声,较之前更加的宏大。 如洪钟大吕,如星云爆炸。 瞬间, 以“天空之眼”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出肉眼可见的波纹。 “阿噗……” 刚刚还摆出炫酷姿势,飞翔在空,意在复仇的“九头巨龙”, 忽地头晕目眩,**鲜血, 如同瞬间受到疯狂撞击一般, 从虚空之中,快速坠落,直冲地面,并深陷其中。 撞得地面哐哐直响, 颠得周边地动山摇, 卷起漫天尘雾, 激起四周风沙。 撞击之势,势大力沉,凶猛急速。 似火星撞地球,似后羿射日, 像盘古巨斧开天辟地, 像圣母娘娘分开银河。 瞬间撞击之后, 又好似被人一把摁在地上,拼命摩擦一般。 虚空中貌似溢出“吱嘎吱嘎”的,令人头皮发炸,毛骨悚然,脑壳炸裂,浑身发毛的怪音。 听得你牙齿发痒,浑身发颤。 …… 但看那九头巨龙, 已经是肉体变形,神魂震荡, 双翼具折,鳞甲破碎, 嵌入泥土之中,隐进尘土之间。 原先嚣张气焰全无,高大形象俱损,奢华的装备丢失,生命之光暗淡。 能见到的, 只有灰头土脸, 奄奄一息之中未见爬起再战, 仅是苟延残喘地,等待着最后“凌迟之光”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不会很久,须臾之间,便开始了。 “天空之眼”中生出一丝温和之光, 如看待万物生长一般, 又好似迎接生命诞生一样, 那是无限温和又慈爱的眼神, 那是无限伟岸又圣洁的眼神, 那是不可置疑,又不容抗拒的眼神; 恍惚之间,温和之光好似慢慢裂开,如同被劈开一般,变成一道一道的。 紧接着, 一道道的温和之光,变成无限凌厉的光芒, 好似内含着数不清的利剑一般, 快速射来。 等看清的时候,那些个数不清的利剑已经达到隐入“尘土”之中的“巨龙”面前。 下一刻,伴随着龙口中发出沉闷的哀嚎之音后,那些个光。 呃……不, 应该说是成千上万的剑,直接射穿了“巨龙”的身体,冒出丝丝墨绿色的液体,又腥又臭。 只是冒出来的那些个液体和臭气, 未曾挥洒和飘散出来,尽是被那些个白光吞没,尽一丝都没有泄露出来。 随即, 那已经无法动弹的, 鼓鼓囊囊的身体, 变成了一个非常细密的筛子。 光线从那些个小洞里面透露出来, 看得人极度的心慌。 “万箭穿心……” “巨龙”硬是憋着一口气,使出最后的力气,在瞪眼之前,非常吃力的从其嘴中挤出这四个字。 说完,就嗝屁了。 …… 不错,此招式就是“天魔之眼”中的“万箭穿心”。 然, 巨龙已死,而身体还未曾消散。 只是, 下一刻,所有的印象和认知都会受到极大的冲击。 因为, 那些个希望死后能够保有全尸, 入土为安, 从而在将来能够轮回入世的想法必须统统抛弃。 因为, 这些个想法在“天魔之眼”的攻击后变得非常不现实。 …… 继续看那“巨龙”的尸体。 被“万箭穿心”摧残后的“巨龙”尸体,已经残破不堪。 身体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洞。 未见任何的,血或者是汁液,流出。 但见, 那些个小洞中光线明亮, 缓慢之中, 可见光影之洞不断扩大。 须臾间,看到好似有万千的时光巨兽,在啃噬“巨龙”的身体。 异常贪婪, 非常安静, 绝对秩序, 毫无保留的全部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不多时,那个硕大的“巨龙”尸体就烟消云散了。 连个魂魄都没有留下来。 “哦,这么着就挂啦?” “咦……真是没劲,这么经不起打!” “哎,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得偿所愿,认认真真地,好好的打一架呢?” 天魔看着眼前“巨龙”的尸体慢慢消散, 耸了耸肩, 摆出一副很无奈,很嫌弃, 很惋惜, 很痛(找)心(打)的感觉。 慢悠悠地掏出一根烟,轻轻点上,一边吸着烟,一边吐着烟圈,还一边说着些风凉话。 身后的昊天自是一脑袋的黑线, 还挂着三滴冷汗, 宣告自己真心受不了天魔的矫揉造作。 若不是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只是侧目瞧见刚才的荣光,就已经令自己背后发凉,心中颤抖,额生冷汗了。 昊天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心中暗啐: “你是不是稍许的无耻了一点?” “都上尊神仙了,稍微给自己留点儿底限好吧?” “贵为神灵域三大核心的存在,又被老大宠着,给予了无穷的黑暗能量,你不强大,天理不容啊。” “而现在,却在跟蚂蚁级别的对手对打,呃……” “打就算了,还如此得风凉和世俗!” “太过了……” 嫌弃之余,忽而一想,又不禁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算了,这小子有老大撑腰,甭跟他一般见识。” “话多无益反招损啊!” …… 随即轻咳两声,轻声说道: “几日不见,天魔大帝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那个,打也打够了,事情也完成了,要不,跟我回车里去?” “车中‘小黄’是不是还在梦幻之中啊?” 随即, 天魔一愣, 想到那个一脸呆痴的“二货”, 心中不免一阵气, 无端地小看自己不说, 还在背后说坏话。 “该打!” 当然,虽然没有说出声来,但是放在心底,只要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孽障。 想想我天魔大帝何等尊贵之人, 竟然被你这等粗鄙之人来浅薄, 呵呵呵…… 你如此的胆量,还是再“幸福”一会儿更好。 “哦,那个没事。” “等我回去再说吧!” “他若能坚持到我回去,也算是他的造化。” “若等不及,也是他咎由自取而已,怨不得别人的。” 说完, 又猛吸了两口, 准备扔掉后遁出异次元空间。 忽然,空中飘来三片梨花,洁白晶莹,白中带粉,粉粉如新。 如雨中新开,如画中轻描。 新鲜而娇艳, 像那轻盈而无骨的羽毛,柔软的落下…… 昊天,天魔二人看后,自是嘴角一笑。 “呵呵,整个神灵域,如此娘的出场方式,除了他,也没谁了。”天魔暗暗的啐了一口。 “哎,好歹也是一代天尊,风烛残年之际,还玩这么的腻味,咦……起了我一身的痱子。”昊天看后,浑身一抖,如同后背生虱,情不自禁地想挠一挠。 怎么样,是不是很扯,天底下能有那个虱子啃得动石头的? 没办法,这个是昊天的实实在在的感受。 昊天还在想着如何挠痒,而旁边的天魔,第一个开口讲话: “老头,蹲在那里看了这么久,腰也累了吧。” “何不出来抽根烟?”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混世魔王 “呵呵呵……你个小子啊,嘴巴还是这么欠抽。” 话毕,虚空一阵晃动。 如同开了一个半透明的帘子,晃动须臾,掀开一角,从内遁出一老头。 手拄漆黑檀木紫貂龙头锡杖, 身背橙黄绕红嵌丝紫金宝葫芦, 头顶一黄龙吐珠金色琉璃华冠, 身披黄绸缎万字绕袖太极八卦道袍, 脚蹬一双玄白两色嵌黄纹厚底道靴。 长须白发, 目光炯炯, 鹤发童颜, 朱唇粉额, 前庭凸出, 耳垂及肩。 一边,笑盈盈,两目生慈祥之光, 一边,轻飘飘,手抚长须生逍遥。 好一副仙风道骨的,老寿星模样! 不过,此人非寿星老儿,乃神灵域盘古族的族长,“盘古大仙”是也。 “哎呦,原来是盘古大仙啊,今儿个不请自来,是为何干啊?”昊天上前一步打礼,欠腰微笑道。 “哎……看你们的空间大阵如此好玩,也激发了老朽我的童心。路过之余,正好瞧瞧。” “适才见到天魔兄的天魔之眼,威力非凡,视其劲道,越发又精进了不少。” “看来,天魔兄的暗黑灵元的底蕴,着实深厚啊,令老朽都自叹不如呢!” 盘古大仙一边抚着长长的白须,一边微笑着说道。 天魔冷哼一声,根本就不领情,嗤之以鼻地说道: “老头儿休要取笑于我!” “我的灵元之根被老二所伤,受伤严重。如果老大不能神力觉醒,自然是无法修复。” “赖老大神机妙算,若非大阵神力加持,我天魔之眼的效果断不会如此强劲。” …… “说到天机子上尊,实在是令老朽尊敬的存在。” “凡事都看得清晰透彻,他这招‘异体借灵之法’万分巧妙,效果非凡。” “凡临阵中之时,兄弟四人的灵元均可互通有无,相互借鉴,形成如此强大的根源,想必是,谁都无法突破的存在。” …… “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哈哈哈……”天魔开心地笑着。 “不过,你的灵元之根,裂痕严重。” “这样会导致你每次使用暗黑元灵时,都会受到暗黑能量的伤害,并使原有之裂痕不断扩大。” “我有万灵丹一枚,你若服下,轻则可以修复你灵元之根的裂痕,妙则还能为你加持一些能量。” “怎么样?” “感兴趣否?” 话毕,手杖上的紫金宝葫芦,自动开启塞子,从中缓缓飞出一通体金黄的灵丹,徐徐落在“盘古大仙”的手中。 “哈哈哈……如此妙物,怎能不喜欢……” “谢啦,老头!” 说话间,天魔一脸的厚颜无耻,毫不客气中,左手一挥,灵丹入手,须臾间,便服将下去。 “盘古大仙”也是见多不怪,他太清楚眼前的这“货”是什么成色。 一脸的笑眯眯,自不为难于他, 大笑之余,又非常应景地奚落一番: “天机上尊说的真不错,你还真是个泼皮无赖……哈哈哈……” 万灵丹入口,随即化作一股芳香四溢的暖流。 转瞬间,流入天魔的四肢百骸,汇聚于下腹“神府”之处。 顷刻,顿感灵力汹涌,源根沸腾, 温暖舒适之中,掀起一股气势澎湃的修复力量,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又好似不断伸长的章鱼触角,绕着那些个细碎的裂痕, 好似补锅修碗一般, 不断将碎裂化的“神府”外壳给重新凝聚起来, 于外端竟生出一金光闪闪的外壳来。 金色中还透露出暗黑的颜色, 更显得低调而奢华,简约而富有内涵。 随即,天魔屏气凝神, 轻念口诀, 收腹提气, 于四相之内, 着环宇之间, 瞬间招引来滚滚的,暗黑能源,不断往自己神府中涌去。 有了新外壳作为保护,获得重生的“神府”, 如同一个贪婪的黑洞, 不断吞噬着汹涌而来的能量, 逐步凝聚并萃华。 萃聚成高纯度的暗黑灵元,缓慢的沉淀到灵根深处,转化成无限的温和之力,于无声处,滋润着破碎的灵元之根。 那原本奄奄一息的灵元之根,好似得到仙雨甘霖一般,滋生出复苏的渴望,颤颤地遥相呼应起来, 貌似有了重生的迹象。 令天魔开心异常,啧啧称叹。 只是,这小子是有名的“口是心非”型,除了他老大天子上尊之外,他还从没有称赞过谁,感谢过谁。 当然,即便是“盘古大仙”,也是如此。 这不,他又开始得了便宜卖起乖来。 “嗯,不错。” “这灵丹效果,果然很清凉。” “嗯,有种薄荷糖的味道,好似初恋一般。” “老头,你还有多少?” “我吃得欢喜得很,要不你再给我一些……” “容我闲时提提神,醒醒脑啊……什么的!” 天魔嬉笑着,一副二皮脸,恬不知耻地作势要去“盘古大仙”那里强取豪夺一番。 惊得一旁的昊天赶紧上来给拉住,高呼: “使不得,使不得。” “你别把老人家的腰给闪到……” 逗得那“盘古大仙”站在一旁像个没事人一样,哈哈哈大笑起来。 天魔自然不会这般坚持,他只是觉得都是熟悉之人,经久不见,自是要恶作剧地戏耍一番。 因为,他自己最清楚,此丹只是给自己的“神府”修出一全新的外壳,但跟自己的暗黑外壳还差得太远。 临时对付一下,完全没有问题。 真要是指望他,那还不够看。 要想完全好,只能等老大的觉醒。 没有老大的绝世神力,根本无法让他焕然一新。 但, 要让他去装出真诚的样子来感谢,这不是他的风格。他天魔也装不出来。 所以, 他只会非常直白地,以这等喧闹的方式,来表达。 不懂的人,真会被吓着。 知道的人,自不会去跟他一番计较。 因为, 这才是真实的天魔, 这个才是他最真诚的,表达方式。 哪天要是他一本正经地去感谢谁时,只要对面不是天机上尊,那么这个天魔一定是“假的”。 而旁边的昊天,则是一头的黑线,心里面直嘀咕: “靠,也只有你能这样跟他讲话了,这可是神灵域的至宝,能够修仙炼体的仙丹,你可倒好,说成了薄荷糖?” “还死皮赖脸的跟人家多要些,你真当口香糖来嚼啦?” “真是令人无语啊……” “说什么初恋,你恋过吗?” “初……的确还是个初。嘿嘿嘿……” “就那个张雪怡,跟你讲过多少次,催了多少遍,你敢去吗?” “也是个怂货……” …… 再看那盘古大仙, 还是笑盈盈地抚着长须, 毫不在意的样子, 心中不免轻叹: “想来还都是老大的原因,神灵域的各大宗派,各个势力,都对其敬让三分。” 然, 忽地又想起了什么, 微笑着问道: “我说,上仙驾临,不会只是送药来了吧?” …… 盘古大仙哈哈一笑,指了指昊天,说道: “还是昊天上仙眼睛尖。” “这厢来找你兄弟二人,到确实有急事一件。” …… 昊天微微一皱眉,若有所思。 因为他很清楚,“盘古大仙”不会轻易地出来,他曾经去过盘古云宫,跟这老小子打过几次交到。 多次都被他的小仙童给拦在门外,这笔账,心里还气着呢。 今天主动来,不光替自己解了“俎虫之毒”,还冷冻了蛇妖的“灵元电网”,要不然,天魔怎么可能将其当成一个小手帕玩,真当自己是二人转啦! 如此推算,他来得确实很蹊跷。 能够让他讲出来是急事,估计不是小事,得赶紧想法设法弄清楚。 于是迷惑地问道: “哦,能够让盘古上仙认为是急事的,想必,定会是紧急迫切的了?” “嗯,是比较的紧急。” 盘古大仙回应了昊天之后,转过身,微笑着朝天魔问道: “嗯,你还记得你的表兄弟吗?” “哦,你说的是那‘混世魔王’啊。” “嗯,正是。” 天魔不知何意,满不在乎地讲道: “他不是被‘镇魔塔’镇压在无量地狱内吗?” “还有‘九灵镇妖神符’的压制,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的。” “哦,对了,好像是有个有效期的。” “据说是1000年嘛。” “现在应该还没有到吧……” …… “对,也不对。”盘古大仙翻了一下眼皮,拈鬃抚须,神神叨叨地说道。 天魔斜头侧目,好奇地问道:“此话怎讲?” “被镇魔塔镇压是真,有九灵镇妖神符的压制也是真。” “1000年的有效期也是对的。” “只是这有效期,不日将近。” “而且,500年前,已经有一批魔界之人,通过秘密渠道,绕开了二郎真君、天蓬元帅,卷帘大将的道口,直接进入了神灵域、龙宫、及人间。” 天魔闻此,未做细想,总觉得“盘古大仙”有些太小心,太谨慎了。 所谓的紧急迫切之事,实则言过其词了。 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个都是些小鱼小虾,对局面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而他表兄弟,牛魔王虽然是个能闹事的主,但不是还被困在无间地狱吗? 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啊! 何来的困难? 自是凌霄宝殿的,那些个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整天瞎猜猜。 只能说,就是这帮子人被“牛魔王”和“石猴子”给打怕了,这都怨当时没让他天魔参与。 如果他天魔出场,还能让他们翻起了大浪不成? 想到此处,自是不削一顾地说道: “这些个人,又没什么力量,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而且,魔族已经被天界仙音感化得差不多了。” “无不感恩凌霄,虔诚于如来。” “儒、道思想,深入人(魔)心。” “想当初,我那表弟,也只是被狐妖蛊惑诱导,才迷乱了心窍。” “而我那铁扇妹妹,又心气极高,断不能忍受其背妻弃子,**后宫之事。因一时气不过,铁心不让其归宫,才弄巧成拙,铸成大错。” “一代混世魔王,误听妖言,魔气攻心,欲壑难填之际,生叛乱之心,做出忤逆天道之事。我也是看着很揪心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灵符松动 “不过,他也是纯属咎由自取,一番自不量力之后,最终还是被天庭镇压,老大给降服,苦困无间,循环炼狱,受尽苦难,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我那铁扇妹妹因此而受牵连,被压火焰山无言塔中。面壁思过,潜心修佛。而大太子也被带倒了南海仙境,聆听菩萨的教诲。” “这些都算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经地狱之火的淬炼,铁扇估计自会有所感悟。” “而终日参禅悟道,聆听仙音,我想他大太子也不会再重走迷途。” “这好端端的一家子,原本和和睦睦,亲亲爱爱,都因那绝世妖狐作祟,乃至生成大患,铸成大错。” “其结果则是:妻离子散,好不凄凉。” 说道动情之处,天魔难得地深入其中,貌似眼圈里面晶莹闪烁,嗓子里面唏嘘哽咽起来。 忽然,眼神一凝,面色一紧,微皱着眉,继续说道: “这……妖……狐……” 说话间,他双拳紧捏,指节发白,感觉指甲在往细嫩的掌心直戳而去。 看得昊天都有些惊讶了,很难得看到天魔如此的情绪。 只是瞬间之后,那怨怒的神情就烟消云散,恢复成一股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神情,甚至还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轻松地说道: “好在妖狐被斩,神魔两界都安定了。” “如此之事,又何来紧急迫切之言呢?” ……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嗯?莫非还有我不清楚的地方?” 盘古仙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 “先说那绝世妖狐,那日被斩,刑场之上,忽风起云涌,于乱云之中,竟伸出一暗影,如猿猴之臂,虚空捞走了其三条尾巴。虽经凌霄宝殿四处寻找,依然不得下落。” “玉帝震怒,是问当值的龙王和雷公、电母,均说当日无行雨兴云,均为机缘外围之事。玉帝听闻,仅是微皱眉头,摆手退场,此事就此搁置。” “然,后有传言,此三条尾巴均为绝世妖狐之三个化身。虽不能再次作妖天庭,却能危害洪荒。于人间凡世,定会幻化成绝世妖女,危害无穷啊。” “轻则,祸国殃民;重则,颠覆轮回啊!” …… “哦,难道……”天魔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片刻,忽而想起什么线索,尝试着去推理分析。 只是这“盘古大仙”正巧也说道了兴头之上,一下子抢了“天魔”的话筒,继续讲述起来。 “对的,春秋之前,夏商周时期,妺喜、褒姒、还有苏妲己,包括那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传说都是其化身所变。” “虽经人神共屠,然每每弑杀之后,其灵魂和分身均会被黑影接走。” “从未入轮回之中,未曾见五行之内。” …… “竟有这等蹊跷之事?” “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天魔一惊,没想到这帮家伙还有事情对自己隐瞒得死死的。 “呃……这些个都是些俗事,天庭一开始本就没有特别去在意,自不会因这等琐碎来打扰你和天机子上尊的。” 盘古大仙见状, 赶紧解释一番, 省得这三愣子又海阔天空地胡想,乱想。 只是,无意识间,额角貌似生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 没办法,这三愣子脑筋奇葩,不解释清楚,指不定他会闹出啥事。 此种完全不受控制的主,实则比那“牛魔王”恐怖多了! 毕竟现在的局势,经不起折腾。 想到此处,不禁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警醒: “这家伙,看似人畜无害,实则……” “算了,说话时还是谨慎些为妙。” “千万不能让事情砸在我的手上……” …… “哦……你这么说来,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天魔无意识地挠了挠头,继续说道: “如你所说,这绝世妖狐的三具化身,目前为止,还在祸害人间不成?” “还有,我总觉得,她一定跟天劫背后的黑暗势力有联系,而这个黑暗势力,很可能不在我们这个宇宙?” “难道是?和这个干扰天机运行的背后势力是同一伙的?” 想到这里,天魔自己也吃了一惊,抬头看向“盘古大仙”和昊天,想看看这二人是如何定义此事的。 “嗯,我想应该是。” 盘古很赞同天魔的推断,因为,凌霄宝殿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上仙这次来,是不是想告诉我们兄弟俩,镇压牛魔王的九灵镇妖符发生松动了?” “需要我们帮忙?” 天魔侧着头,盯着盘古上仙,问道。 “哎……” “盘古上仙”忽然一阵哀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昊天和天魔都一惊,虽说跟盘古大仙认识很久了,但从没有见过其哀叹过,更没有听说有什么事情会让他感到为难的。 这次之事,想必一定非常棘手。 如此推断,必然是“九灵镇妖神符”失去威力了,于是急切地问道: “是不是九灵镇妖神符失去威力了?” “应该没有这么快吧……” “少不得还能撑个两三年的吧!”昊天问道。 …… “哎……非你所想。” “当初我和天机上尊商量此件事情,讨论筹划之时,都推算过。” “认为时间还早,现在布局不会晚。” “孰料,昨日无量地狱有报传来,说‘九灵镇妖神符’掉了。” 盘古大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 “啊?”昊天一惊。 “嗯”天魔一皱眉。 盘古大仙转了个身子,看了一眼昊天和天魔,继续讲道: “我听到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一看,果真是。” “原本贴在镇魔塔上的神符,竟不知何时,杳无踪迹。” “而那牛魔王还在无量地狱内,虽被那些个固魂锁给捆着。” “但是,我也知道,这只是表相。” “他若想出来,这些个小锁链,根本奈何不了他,也束缚不了他。” “随即,我们安排了更多的人守候,并命令下去,一有情况,及时上报。” “盘古大仙”,一边讲着,一边点着手指,沉浸在回忆当中,忽而,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俩人,一脸严肃又有些后怕地问道: “你们知道吗?” “昨天晚上,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你们猜怎么着?” “他竟然……竟然……” 说道此处,盘古大仙竟然满脸的惊悚,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天魔和昊天同时问道。 “他朝我鬼魅一笑,还用右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做割颈状。” “喏,就是这样子……” 盘古上仙一边回忆,一边演示着。 估计,昨天晚上,被吓得不轻,乃至于现在想起时,都还沉浸在其中,作为经历过那件事情的人,他的担忧,自然有他的道理。 盘古大仙继续详细地讲述着: “我就知道,他魔心始终没有归正。” “一旦出来,定是又要搅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我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的是满满的仇恨,无尽的怨毒。这千年的约束,竟真的没有炼化他的魔心,看来,这劫是逃不过去了……” “要知道,整个神灵域已经被猴子给搞怕了。” “现在又无端冒出来个牛魔王,那可是比石猴还要难缠和强大的主啊!” “你说,神灵域能不慌张吗?” “而且,这次西方佛教也没有阐明态度。” “关键是,这个九灵镇妖神符,原本就是天机子上尊制作的。” “除了他,再没有人能够制作如此威力的镇妖符了。” …… “呃……他也是受过难的人。” “经历了上次的干戈,这次应该不会再犯迷糊了吧!” 天魔虽然也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希望不会是真的,所以,说了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哎,上尊不在,所以谁都不敢保证啊。” “若你所说,此灵符,很可能不是自动掉落的……”昊天拈鬃捋须,一副神机模样,皱着眉头,幽幽地说道。 “昊天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不会是从内部松动的。应该是有人从外面揭走了才是。”天魔上前一步,盯着“盘古大仙”,信誓旦旦地说道。 “现在讨论怎么掉的,已经没有意义啦!” “不管是谁揭落的,总之,牛魔王现在已经成了真正的心腹大患啦……” “盘古大仙”竟然有些急了,说话时,还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双手。 如此看来,他此时的确非常焦急,甚至有些无助。 天魔好似不太认可“盘古大仙”的说法,非常不削地抬了抬眉毛,扬起眼神,盯着盘古和昊天,快速插话道: “话不能这么讲!” “我们不能哭了半天,却不知道谁死了!” “这样吧,昊天,我没法去,你找机会暗地里查探一下,看看到底会是何人的手法。” “不怕是天劫背后之人,就怕是我们内部有鬼。” “你说呢?昊天!” 说完,盯着昊天,等待着他的回复。 “盘古大仙”没想到天魔这么说,无奈之下,只能愣愣地盯着昊天,看他是否能够扭转天魔的想法,一副非常期待的样子。 “嗯……我觉得天魔说的有道理。回头我找机会迅速去查勘一下。” …… “行行行,你空了去查勘,没关系。只是,我希望你们兄弟二人,能够听我一劝……” “盘古大仙”无奈地抢过话题,苦口婆心地说道: “我上午还在凌霄宝殿,玉帝对此事也非常心焦。” “天庭呢,是极度希望你们能够出面,干预一下上尊之前的布置。” “这……你们意下如何啊?” …… “你是说,要让老大提前去找九龙金牌?”二人同时问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拾万魔军 “对的。” “盘古大仙”点了点头,继续讲道: “魔族外围,虽有三大军团驻守。然,需要关注之地众多。” “念及牛魔王势强力大,虽面上平静,实暗通龙宫,私结幽冥,存不轨之心。” “与妖族及天劫背后之势力,是否互通有无,尚无准确定论。” “且仅以其一己之力,就搅得凌霄混乱,天地无光,是为大大之隐患。” “饶是天魔上尊无恙,或许天庭仍有稳住之底蕴。遇此魔头,亦能压制一番。” “今番,天魔上尊受此重伤,而天机子上尊仍在红尘之中,凡世之间,修炼紧急之时,未达觉醒之巅。” “故而远水解不得近渴,远朋抵不上近邻啊。” “如此空档之期,若遇紧急要害之务,定会生灭顶之险,是故,不可不预也。” …… 天魔脑子里面不知道为何,突然冒出一奇特想法: 这老小子, 这会儿给我这“万灵丹”, 看来是有所图啊…… …… 不管他是不是这么想的,这“疯牛”只管发作,即便是老大没有觉醒,我定不会让这“牛鼻子”得逞的。 想要在此时趁机作乱、逼宫? 得先问问我“天魔”答不答应。 死我一个天魔不打紧, 但是这个世界不能少了老大。 因为, 他一旦死了, 这个世界也就崩塌了…… 只是很多人不懂而已。 …… 而旁边的昊天,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虽然, 他上次跟钟汉离聊过一些, 但时至今日,听“盘古大仙”如此一说, 更觉得事态又紧急了几分。 “嗯,上次我跟钟汉离也聊过,他也说,牛魔王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而且,龙族、冥界都蠢蠢欲动,各存心思。” “若几方势力,同时暴动,将会极大牵制前方三大军团的注意力。” “姑且不谈是否能第一时间镇压住,尚若妖族带领神灵域的邪魔势力再趁机作乱,于背后偷袭……” “天庭外围可就只剩李天王和三太子的军团可以应付了。” “如此一来,天庭必将处于万分危险之境地啊!” “饶是西天灵山,也不能完全保我等之周全啊。” “所以,我倒是觉得盘古上仙说的很对。” “天庭的担忧也属正常。” “看来,我们是要考虑改变一下,不能完全地按部就班。” 昊天微微皱眉,分析说道。 …… 盘古大仙听昊天的一番分析, 自知事情有所转机, 不禁心中缓了一口气, 一方又等不及地接过话题, 讲道: “其实,不光天庭有此般想法,甚至西天灵山,如来佛祖,也已考虑至此,书一密函,着坐下大弟子,摩柯迦叶于昨日提前到达,私会众仙,交流意见,并于今日早朝,朝圣了玉帝,参与了讨论。” “如来建议,适当之时,紧要之际。应跳出因果,撤出天机。以适当之机,着适当之法,行适当之干预,方可化险为夷!” 天魔闻言, 心里已经了解了七七八八, 虽然,他们没有明面上讲开, 但是, 自己跟牛魔王的关系, 本身就是万分敏感之事。 更何况,自己也是魔族中人。 而整个神灵域,乃或者,天、地、魔、神、鬼、之中,眼下最具战斗力的,只有自己手中的“拾万魔军”。 想想, 能够调动“拾万魔军”的兵符, 此刻, 就静静地躺在他破碎的“神府”之内。 如此便知, 不管是妖元大帝,还是天庭,为何这么在乎自己的生死? 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老大的兄弟吗? 非也! 天书子才是他真正的同胞兄弟。 究其原因, 就是这,如同定海神针般存在, 能一锤定音的 ——“拾万魔军”。 而没有自己,没有“神府”之内的“魔帝兵符”,谁都动不了那“拾万魔军”。 反过来, 找不到“天魔”, 那妖元大帝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死肥宅”,做梦都想拿到“拾万魔军”的控制权。 此拾万大军,可非简单数字的叠加。 那是一非常恐怖的存在, 恐怖到, 可以顷刻间横扫天庭,却不费吹灰之力! 倏忽间荡清寰宇,尽只在毫厘之间。 这才是天道稳定,凌霄安全的真正依仗! 当然, “死肥宅”最怕的,就是“天魔”没死。 或者是那“魔帝兵符”落入天庭之手。 如果这样, 他的计划就必须要更改了。 想到这里,便可以知道,为何他消失的这段日子,天庭也好,神灵域也好,却万分平静。 而“盘古大仙”一番迂回,顾左右而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尽落天魔眼中。 他们现在最在乎的,其实就是自己的态度。 也就是说, 到了该自己表态的时候了! 于是耸耸肩, 收敛了那些无所谓的表情, 一脸正气而坚定地讲道: “若,如此情况,我没有意见。” “还有,虽然我跟他是表亲,但是,一切都必须公事公办。” “谁要是想坏老大的事,破老大的规矩,得先问问我天魔同不同意。” “如果需要我出面,尽管吩咐就行。” “哦……对了,调动那‘拾万魔军’的 ‘魔帝兵符’就在我身上,且安全得很。你们,不用担心!” …… 盘古身躯一震,特别是听到那“拾万魔军”的控制权安然无恙之时,心中不免长舒一口气。 一直在等着天魔的表态, 这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虽然,他比较相信天魔不会出问题, 但是, 凌霄宝殿更加在意的, 是他真实的态度。 亦或者是, 更在乎的, 是那“拾万魔军”的下落。 能够亲耳听到天魔讲这些,饶是很信任,心中还是感觉到了丝丝的暖暖。 不禁对本次的出行, 甚感满意。 昊天倒不在乎那“拾万魔军”的控制权,因为他知道,当初那“拾万魔军”的控制符,就是老大亲手交给他的。 要不然, 神灵域当中, 就凭“那货”的烂人设, 谁会卖他三分薄面, 敬若上宾? 真以为自己拉上个老大的关系,就能横行无忌啦? 完全是那“拾万魔军”存在的价值。 所以说, 他非常清楚, 也坚信:天魔对老大,绝对是忠心耿耿。 更何况,他还是老大从小玩到大的,最器重和相信之人。 至于他心里想什么? 其实老大最明白。 不过,“盘古上仙”今天收获已经算是很大了。 要知道, 逼着天魔讲出此番话语, 已然是很不容易了。 所以,昊天和盘古对视了一眼, 相互传递了确信的消息,然后都看向天魔。 别看天魔平时间一副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样子, 但是, 一旦遇到正经事情, 他还是很拎得清的。 而且,每每第一考虑的,一定是老大的利益,和老大的意思。 真所谓,老大叫他干嘛就干嘛。 饶是天皇老子, 只要老大不开口, 他都能去掰下一颗牙来。 故而,这几个兄弟,要说反水,背叛,有二心,还真的不可能。 用昊天的话说, 他可能会背叛, 天魔都不会。 “这样吧,我先把天魔送到未来集团。” “毕竟那偌大的基地,需要他去管理。” “况且,建立此基地,本就是老大的意思,目的就是为了后期的寻九龙,找灵牌做的准备。” “而,我虽是基地创始人,却未能长期管理。” “目前为止,都是代理人在负责。” “此次天魔轮回人间,和老大一起历练红尘。让他管,再合适不过。” “且,这本就是老大的意思。” “我安排好天魔之后,直接去一趟小洋村,跟老大见上一面,看能否说通他,让他尽快踏上寻找灵牌的路程。” “事后,我再找机会,去一趟无间地狱,会一会这个‘混世魔王’!” …… 见昊天如此,盘古上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因为, 这个时候, 能够确保天庭安危, 能够确保宇宙安宁的, 只有他了。 虽说有“拾万魔军”做后盾,但那毕竟是“空城计”而已,真正的指挥权还在天魔手中。 原本凌霄宝殿是想考虑接天魔回归天庭的, 无奈, 他受伤太重, 根本无法安然度过那形同绝望的结界。 更无人能够达到天地上尊的地步, 令天魔完美重生。 况且, 天机子不觉醒,那牛魔王就有恃无恐,无人能抗。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个用在牛魔王身上, 真不完全合适。 因为, 这个魔头, 做事随心所欲,不计后果; 行为反常,脑筋飘忽。 常剑走偏锋,不拘一格, 无规则之心,无约束之能, 断不能用常人之想法左右之。 更何况, 他刚经历过无间地狱的历炼。 谁知道, 这魔头于无间地狱之内, 有没有领悟出什么个恐怖的功法和技能? 谁又能保证, 他和龙族,幽冥大陆的那帮人毫无联系呢? 或许, 天劫背后的那帮人,早就盯上他了也说不定! 既然不知道, 那就提前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吧…… 想到此处, 不禁宽慰地说道: “嗯,饶是这样,最好不过。” “一切就有劳昊天上尊了。” “事关紧急,形势所逼,当是时,天庭及西天灵山之安危均系于上尊一身。” “世界之信仰,宗庙之完全,门派之安危,乾坤之规正,尽寄托于上仙一人。” “上仙劳苦功高,功盖万世,身系众望,定不辱使命,不负所托,全力以赴,行殚精竭虑之事,成卧薪尝胆之功啊!” “盘古上仙”说得有些悲壮, 又是语重心长。 如果不是未知恐怖的压迫, 不是天劫背后势力的诡秘莫测, 饶是这帮大能神仙, 怎么可能会如此的惊慌? 看来, 这个天劫, 比想象的还要可怕。 比老大描述的, 还要狰狞万分。 想到此处,昊天不禁感到血脉喷张,有种天降大任于身的豪迈感觉,于情绪高涨之时,非常凝重地说道: “没事,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所托,不成其功,绝回江东。” …… “好,那就拜托了。” 说完,盘古异常郑重地一回礼。 随即, 身形一隐, 消失在空间之中。 紧接着, 盘山路上, 空间一阵晃动, 虚空中走出俩人。 一个道士模样,一个是俊朗的青年。 …… 第一百九十八章:替天行道 天魔走到车前, 看着已经口吐白沫, 浑身颤抖, 眼睛上斜, 鼻子里面, 出多进少的“小黄”, 冷哼一声。 “嚯……倒是没有想到啊,你小子命挺硬嗒?” “这么久了,还能坚挺……” “要不要再让你幸福一会儿啊?” “啊……哈哈哈哈……” …… “哎,不要玩太过了。” “要不然,弄出人命出来,可不好。” 昊天随即制止住天魔的恶作剧。 因为, 他现在需要尽快将天魔送出去,让他将未来集团给管理好。 多时未去“未来集团”, 也不知道内部到底怎么样了。 …… 前些日子,倒是听说了一些内部的不和谐,不过他根本没有放心上。 因为, 天魔已经来到了人间。 “呵呵呵……让他去操这些闲心吧!” “要不然,闲着也是闲着……嘿嘿嘿……” 至于集团内部事务的不熟悉,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 这段时间确实很忙,自己很少来看。 二来, 自己也不喜欢在人间抛头露面。 即便是去, 也都是在员工下了班, 才让司机到五灵山庄接的。 走的是专用通道, 乘的是专用电梯。 看到之人自是少之又少。 所以, 集团内部除了李国富,真没有多少人认识他。 只是“神算陈”的名声比较的响亮。 故事也比较的传奇。 那些个各怀鬼胎的人,不断添油加醋地以谣传谣。 而且是, 越传越玄乎, 越传越邪门。 “神算陈”的名头,确实为集团公司增添了许多神秘的光环, 同时, 也成了所有员工心中的图腾, 骨子里面的一种信仰。 乃至于, 有好事者, 竟为他立撰写纪,歌功颂德,谱写神曲了。 还有溜须拍马,空谈务虚者, 竟在集团大楼的正厅里面搭建了一座神庙, 摆上了一条长案, 供奉了一尊神像, 取了个霸气的名字, 叫做: “八荒六合神算天尊——陈祖师”。 同时, 还给他立了个宗派,就叫神算教。 集团现任的总经理,李国富,自诩为神算教的坐下大弟子,法号玄真。 并在集团里面也发展了很多的信男信女, 基本上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法号啊什么的。 当然, 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 尽是些胡搞。 他昊天自不清楚。 至于神算陈到底长什么模样,除了李国富之外,更无人知晓。 害于大多数人都没有目睹真容, 所以, 那尊神像, 就样貌来说, 完全就是按照这些个人的想象力,来刻画的了。 所谓: 正看像玉帝,背看像如来; 左看像金刚,右看似修罗。 总结起来, 一句话: 惨不忍睹! 这些个员工,每日上下班,都要过来,恭敬地拜上一拜。 更不要说什么初一十五, 集团大会了, 那更是烟雾缭绕,仙音袅袅,蔬果云集,祭品纷呈。 甚至, 有的员工家里面, 都供上了此等神像。 而那个神秘的,末日基金会里的救世主,因为每次出场时间都很短,且出场时都是背后打高光,台下之人自是不敢抬头,看不清楚。 至于活动中捐献头名,每次都是私下里接触,且已被叮嘱了又叮嘱,交代了又交代。 基金会内部核心成员,更是口风甚紧,绝无可能传出信息。 所以,对于神算陈的真实面貌。 至今, 仍是个谜。 而这个越来越玄乎的神算教,被内部一些獐头鼠目,心存不轨的家伙,又加注了些不可描述的目的,似乎越来越有发展成为“邪教”的趋势。 只是, 这些乌烟瘴气, 昊天也不清楚。 说到集团事务,日常经营,这些个人,自然是唯李国富马首是瞻。 昊天对此,不是没有担心过。 只因老大有交代,所以就不去过分关注了。 从内心来讲,他还是愿意相信李国富的。 (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啊,因为,他不能天天呆在那里。) 这是老大在地球建立的基地, 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其红尘历练中, 能够顺利集齐, 九龙金牌。 至于, 到底发挥什么样的作用,他还不得而知。 既然是老大安排的, 一定会有他的道理。 万不能大意! 所以, 想到此处,他还是耐着性子,好好地将天魔劝导了一番。 同时, 心中不断地盘算, 如何才能说服沉睡中的老大。 …… 天魔见昊天又是一副老教授般, 唠唠叨叨, 颠来倒去, 说个没停。 说的些尽是自己不愿意听的, 长篇大论的,裹脚布式的, 又臭又长的经国治世的道理。 自是很不乐意。 幽怨地朝昊天瞪了一眼,又看了看眼前二不愣登“小黄”。 心里虽有一百个不乐意, 然, 昊天说的对,这二愣子“小黄”毕竟是自己的司机, 要是死在这里,很多地方说不清楚。 况且, 眼下确实有很多正事要办,不能为了一粒“老鼠屎”般的“小黄”,而延误了大事。 于是哼了哼,撇了撇嘴,慢悠悠中,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小黄”面前。 盯着那鬼畜抽动的面目, 瞬间, 左眼一凝, 随即,于左眼内释放出一道黑色光芒, 白日之中如时空裂痕一般, 好汉之内似空间碎裂一样, 又如同暗黑的物质,没有任何的颜色,没有任何的质量。 倏忽间, 从天魔的左眼瞬间激发而出, 直直地,射向那傻不愣登的“小黄”。 …… 主驾驶上的小黄, 忽然被一阵黑色包围。 这种黑色非常特别,漆黑如墨,转动如漩涡,似云雾缭绕,又似暗黑幽灵在蠕动,围绕着那小黄,包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极端的吓人,瞅着就万分的心慌。 好似空间和时间均被凭空摘除了一般, 无声无息,无色无相。 …… 瞬间, 恐惧, 孤独, 黑暗, 害怕, 全部如同潮水一般向幻境之中的“小黄”汹涌而来。 死亡的窒息,像一双魔鬼狰狞的爪子,死死卡住自己脖子。 颈部的气管、动脉均受到物理性的极端压迫, 鼻子,嘴巴都无法呼吸, 眼珠子欲要爆炸出来, 长时间不流动的血液似乎快要凝固, 生命的时间,好似停滞了一般, 在一番无畏地垂死挣扎之后, 强烈的求生欲望, 促使自己的嘴巴, 拼尽全力后, 最后一次,强烈地呐喊出来: “啊……” “救命啊!” “我不想死啊……” 那声音异常激烈,喊出的音波异常强大。 包含了将死之人,将死之时的,一种与天斗,与地斗,只为求能够保留一刻于世的感觉。 那强大的声音,裹挟了十足的力量, 瞬间幻化出万千身着黑色盔甲, 手持黑色兵器, 口吐黑色雾气, 脚踏漆黑云雾, 面目狰狞骷髅, 环绕腐朽尸气的暗黑兵团。 似如潮水一般,朝对面的黄、白二女横扫过去。 那白皙粉嫩的肌肤, 在如此强力的冲击之下, 立刻蜕变了色彩,变得酷黑一片。 而原本异常丰满,晶莹丰腴,柔软如凝脂,细腻如白玉一般的肢体,立刻干枯,塌缩。 像一具在沙漠底下埋藏了10年之久的干尸一般。 没有任何的水分, 没有任何的色彩, 也没有任何的弹性。 所能拥有的, 就是无尽的恐惧和恶心。 “啊……呀……” 随即,空间中传来了两拨声音。 第一波,来自那黄、白二女。 此时,她们已经被风化塌缩,身体掏空,干枯得像具木乃伊。 第二波,来自小黄。 他见到眼前这状况,大大地吓了一跳,奋命地喊了出来。 不多时, 虚空之中突然像晃动了一般, 就如同原本平静的杯水被人摇晃了一下, 原先魔幻的空间,立刻消失了。 …… 黑色褪去,云雾消失,露出了裂痕之中癫痫鬼畜的“小黄”。 只见他“尿抖”了一下, 忽地睁开眼睛,立马看到了眼前的天魔。 傻愣片刻后,一脸的嫌弃。 就好像王熙凤看到了刘姥姥,和珅碰到了叫花子。 那瞬息而变的小情绪,自是逃不过天魔的眼睛。 同样,也逃不过昊天的眼睛。 那昊天心中瞬间浮出一“万分不好的预感”,不禁替那作死短命的“小黄”捏了一把汗。 天魔表面上默不作声,不言不语,手上却没闲下来。 只见, 他左手轻微一抖,顿时生出一股无色无形的气浪。 在昊天无语又惊骇的表情下, 于无声息中, 快速冲向了“小黄”的下体。 绕着那污秽之物,旋转几圈后,幻化成一条泥鳅,“呲溜”一下,钻将进去,之后便无影无形。 至于到底是何种冲击,会产生何种作用,暂时明述。 昊天预感不妙, 本想阻拦, 但为时已晚。 瞄了瞄那自作死不可活的“小黄”,也是满满的无语和无奈。 人家作死,是好了自己,亡了别人。 你倒好,三番五次地挑逗“活阎王”, 嫌命长? 还是,觉得地狱是你家开的? 这他妈的可是天魔大帝啊! 阎王见了都得绕着走的货色! 神仙都不敢惹的主! 你咱就这么的心大? 你说你…… 哎!真是寿星老儿也“莫得办法”救你啰! 算了,自求多福吧! …… 他眉头微微一皱,瞄了一眼面前的天魔,转而又朝“小黄”吩咐道: “走啦,小黄!回集团。” “好嘞。” 那小黄自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很干脆地回应了一声,准备发车。 昊天和天魔相继坐上车,出发走人。 …… “小黄”发动了车子,隔着目镜,又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天魔。 此时的天魔,正斜靠在座位上,目视车外。 好像在想什么。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另外一侧的昊天,因为就坐在自己身后,故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只是, 在瞄到天魔时, 心里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眼前这年轻男子,顶多也就20出头,模样长得真是好看! 饶是自己是女人, 估计也会疯狂地追求吧。 然他的眼神, 就适才瞄的一瞬, 仿佛又碰到了什么无影的波动。 对他脑部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干扰。 浑身的肌肉好似应激反应一般, 瞬间激烈收缩了一下。 然后,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梦境中的黄白两女。 那容貌, 那表情, 那些个噬魂消骨的功夫…… 不由得, 脑海里面, 淫邪突生。 感觉那二女,此刻又环绕在左右, 拥抱着自己…… 随即, 浑身热血沸腾,目光游离,幻想顿生,气喘吁吁起来。 一时间, 脚底生虚汗,手中冒粘液,浑身起癫痫,口干又舌燥。 连抓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可是, 片刻之后,又传来如坠深渊的感觉。 因为, 不管他如何构思和回想,他那玩意,依然是安静一片。 好似“失联”一般。 又生“麻木”之感。 更像被冰封冷冻了之后,气息全无,悄悄地,离自己而去了。 …… 他比较的心大,只觉得是个意外。 还不断安慰自己: 可能是适才睡得有些沉了,车内空调开得太低,吹出了凉意。 更何况, 他快速扫描之后, 已经能够确定,自己裤裆内湿漉漉一片, 不禁明了。 放心之余, 又生出可耻的感觉。 “这荒郊野岭的,又不在高速上,自是没有个什么个服务区,什么厕所能够方便的。” “算了,还是赶紧地往集团开去吧。” “回集团后,先去宿舍洗漱一把,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想到此处, 默默收回了胡思乱想, 夹着双腿, 像憋尿一般, 忍受着裤裆里面的煎熬, 硬逼着自己, 安安静静地去开车了。 …… 而车后坐上,貌似安静的天魔,已经在内心笑得: “好想跳车了”。 嗯,不争气的肚子在一抽一抽的。 得忍住! 憋住! 我就是不笑。 死活都不笑! 哈哈哈…… 这个蠢蛋, 到现在还不自知, 真是咎由自取啊! …… 突然,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说,听这声音就知道了,肯定是昊天的腹语了。 “你适才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还在撒谎?我都看到了。你虽然只是用了最稀薄的真气,却还是天魔之剑的招式。且是冲着那孩子的下身而去。你不会是……” “呵呵呵……算是被你猜对了。我只是给他动了一个小手术而已!”天魔说得异常轻松,好似根本就不在意一般。 “小手术?你刚才将他那玩意给……”昊天顿时明了,额生冷汗,唏嘘不已,不禁概叹:“这小黄,哎……算是完了!” 惋惜之余,脑中又传来天魔的声音: “对的。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真是少见多怪!” “100年前,这片土地上,这种人多的是。那个不是忍痛割爱之后,才能享受荣华富贵的。” “虽然,他不用去宫里,但我也没给他任何的疼痛啊。” “所以,他不亏的。” “而且,像他这等淫邪之人,即便是没碰到我,也自会被一些恶人修理一顿。” “放心,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 第一百九十九章:冰山地狱 “他只是一介凡人,何必一般见识呢?更何况,他对你无害啊?” “哼……他辱我在先,我没有要他性命,已经算他三生有幸了。” 虚空之中,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天魔毫不在乎的纨绔性格。 “你……” “哎!好吧。” 昊天默默叹口气。 要说服这个三愣子,不是三言两语能个拉的回来的。 只能寄希望于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了。 故而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了。” “等会儿,到了集团,你碰到那些个人,态度上还是要好一些。” “毕竟是个企业家,是个体面的人,要绅士些。” “千万不要再惹出个什么事端出来。” …… “啊?绅士是什么?有功夫嘛?” “……” “呃……”昊天一脑袋的黑线,外加三滴冷汗。一时脑筋卡顿,故而没有想出解释何为绅士的好方法,于是避重就轻地说道: “呃……那个,还有个事。” “此番送你过去,我带你去看认识一下李国富,其他事情你们自己沟通。” “我晚上还要去趟小洋村,做通一下老大的工作。” “嗯……明天一早,我可能会回神灵域。”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去趟无间地狱,看看那镇魔塔情况如何。” “所以,你在人间的这些日子,还是安生的好。” …… “好啦,好啦……” “我都知道啦。” “你啰里啰嗦的,我听得都烦死了。比老大还啰嗦……” 昊天一愣。 试要拂汗,却有无言以对。 只能听天魔继续像个怨妇一般,发着牢骚。 …… “老大这里,你放心,我都会安排好的。” “关于神灵域,你自己多保重。跟那些个老家伙,特别是妖虫老儿周旋之间,你要多个心眼儿。” “我们都不在身边,你自个儿多小心一点。” “还有,没什么事情,直接就通过灵元之力来传播信息吧,尽量不要见面了。” “我若猜得不错,妖虫老儿的那些个杀手肯定还会再来的。” “只要我们俩不在一起,他们肯定找不到我。” 天魔将今天的事情已经分析的很透,其实昊天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你说的很对。” “他们能够找到这里,肯定是跟踪了我。” “没关系,等到了集团,你直接入住安保中心。那个地方也被我施加了大阵,一般的神力是无法发现那个地方的。你在那里很安全。” …… “哦,有个事情,不知道……呃……”天魔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虽然是腹语, 但是昊天还是感觉到了天魔的难以启齿。 从来没有想到, 这个天不怕, 地不怕的三愣子, 竟会有他难于启齿的。 “怎么啦,有什么话,直说。” “嗯,其实也没什么。那个老二,是不是……真的跟清灵结婚了?” 昊天一愣,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 清灵跟天魔的关系比较复杂,原本很看好的一对,不知为何,突然宣布跟老二要结婚。虽然还没有举行仪式,但是书帖已全部发出来了,那自是板上钉钉,不可更改的事。 虽然对于清灵的疯狂追求,天魔一直无动于衷,但是面对如此突发变故,估计天魔内心一直也不好受。 老二变化太快,自己也一时没跟上。 话虽如此,但毕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而且,天魔和老大、老二是自小玩起来的,那感情没得讲。 不像他,算是老大的贴心人。 所以,对于老二的情况,他很多时候,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关键是,说的对不见得好。 说的不对,定会引来事端。 “呃……你不是说不喜欢清灵的吗?” “切,我才不是稀罕清灵呢!”天魔异常酸溜溜地讲道。 昊天闻言,心里暗啐了一句: “咦……嘴上说不在乎,心里面其实酸的很。” “算了,不跟这受伤的男人一般见识。” 随即又调整了语气,安慰道: “哎,那个事情,我相信,老大早有安排,也早做了应对。” “你们从小玩到大,生死相依无数次,相互之间何种感情,自比我更清楚。” “务须多想。” “很多事情的真相,其实都掩藏于不能接受的表面之下。” “也许……只是个权宜之计,也说不定。” “别费那脑筋了,老大定不会亏待于你。” “还是先想办法,助其找到九龙金牌,觉醒神力为妙。” …… 昊天一番话,貌似触动了天魔,随即撇开了纠缠不清的情感伤疤,转回到九龙金牌之上。 倒不是说他何等的薄情,只是,他对清灵真没有太深的情感。 纯粹当一个可爱的妹妹罢了。 她是天真无邪,他也是纯净的小哥哥。 只是恨…… 恨这爱挑拨离间的“无影鬼目”。 …… 等着吧,终有一天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剥掉他隐形的外衣, 让他尝尝天魔之眼的厉害。 随即,又问起昊天: “嗯,对了,你说着第一块灵牌在什么地方?你要老大去找,总得有个地儿才行。总不能到处乱找吧?” 昊天见天魔开始关注九龙金牌的下落,心情不禁好起来,挪动了一下身子,讲道: “哦,那自然不会是到处乱跑的。” “目前我知道的,有一枚是金属性的灵牌,被发现在昆仑山的缥缈峰上。” “至于其他的,我还在打听。” “不过,这地球上有一个组织,听说已经将所有灵牌位置全部探明了。” “只是到目前为止,无法接触到而已。” …… 天魔闻言,立马触发了其好奇心,侧过头,盯着昊天,继续腹语道: “哪一家?竟如此的厉害?” “岛国的江户川家族。无影鬼目就在那里。” “无影鬼目?” “哼……这个阴险小人。” “待我恢复之后,我一定要手刃了他。” 昊天看了看咬牙切齿的天魔,又想起了那些往事,不禁唏嘘不已。 也不枉天魔会如此地恨无影鬼目,只怪他做得太过分了。 想想天魔复苏之后,将会如何报复、折磨无影鬼目,昊天心中颤抖了三秒钟。 只是, 这个无影鬼目, 现在仗着人多势重, 天魔受了重伤, 也在到处寻找天魔下落。 此番, 如果被“无影鬼目”找到的话, 天魔估计将会凶多吉少。 虽有地球禁制的保护,但一旦被无影鬼目拉倒异次元空间之内。 天魔将…… 哎!不想那么多了。 毕竟有老大的隐石做掩护。 想必这三愣子,应该不至于那么的愚蠢。 …… 就这样, 一路上,表面都风平浪静。 实则是, 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 小黄在想着他幻境中游龙戏二凤的美事, 迫切中, 想着赶紧回集团宿舍去。 自那以后,他现在发现了一个美事。 只要眼睛一闭, 脑子里面意念一起, 眼前就会出现那黄白二女。 好似进入幻境一般, 然又真实得万分柔软。 如若不是每次云雨之后,必定身虚体乏,精力涣散,沉沉睡去,他自不会舍得告别春宵,送别双凤。 每每一觉醒来,才知幻境消散。 穿衣起床, 却又感腰酸腿疼, 四肢乏力, 脚底发软, 身体发飘。 视镜中之人,眼混目青,发乱舌乌,面色发黑,神魂涣散。 如僵尸夜行, 似行尸走肉。 虽心生恐惧,目含惊悚,然又控制不住淫邪之心,贪恋幻境之爽,日夜兼修,越发沉浸其中。 而且, 每次梦中相遇, 双女好似更加熟悉了几分。 摸清了“小黄”的喜好。 装扮也更加贴切,设备更加先进,动作自是越来越大胆,功力也越来越深厚。 一旦深入幻境, 都是蚀骨销魂的舒爽, 乐不思蜀之余, 幸福无比。 自不忍心退出来。 沉迷多时,越发感到脑袋深沉,体重减轻,食欲减退,口含哈欠,时时想睡。 特别是, 那地方冰凉又生了几分。 …… 此时,他已经知道,现实生活之中,已是缺失之人,毫无男人之力。 然有幻境中的二凤,故亦无遗憾。 竟对现实中的女人,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每逢闲暇时刻,便自坠幻境,沉溺其中。 自此, 瘾症愈盛, 意犹未尽, 从此一发而不可自拔。 不消多日,形容干瘦,精力殆尽。 一星期后,因偶感风寒,竟一蹶不振,卧床不起。 持续三日高烧之后, 又因梦中见到黄白二女, 苦求云雨一番之后, 于疲惫之时, 竟发现怀中之人, 根本不是什么窈窕淑女, 而是两具狰狞的骷髅。 而自己躺下之地,更不是什么帝王龙榻。 却是冰冷窒息、 充满蛇虫蜈蚣的, 腐朽棺材。 一番巨吓之后,又见黑白无常持牌拿索,前来捉拿。 虽高声呼救,大喊冤枉。 然终究是气力全无, 一口气没有接上来, 一蹬腿, 便归了西。 …… 因其没有家属,仅单身一个,又死在宿舍之内。 虽说是病假期间, 然集团也算是有情有意, 万分妥帖地给其安排了后事。 如果,仅是死了也就算了,其灵魂到了阴曹地府,竟又被丢掉了第八层地狱,冰山地狱。 先终日像种马种猪一般,尽做些无休止的交配之事,待热血上来之后,又被扒光衣服,光着身子去爬那高耸入云的冰山。 其痛苦无法言喻。 即便如此,竟还念念不忘幻境中的黄白二女,此为中毒至深,活该受苦了。 至于后来张天赐移魂幽冥,天魔九幽保主时,再次遇到了冰山地狱中的小黄,又发生了何种趣事,在此,先卖个关子,各位看官,先继续往下看。 …… 第二百章:给我滚…… 不过, 对于小黄的事情, 大多数人都觉得是个意外, 只有天魔最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此处, 天魔自是嘴角一歪, 像看待一个死人一般, 露出了鬼魅般的笑容。 然, 不明就里的“小黄”, 还是不知死活, 冷蔑地一笑, 将车子又开快了几分。 …… 车后座上的昊天,也没有管这些琐碎,一心盘算着晚上该如何做通老大的工作。 不多时, 车子来到了一个位于郊区的,工业园区之内。 园区很大, 不见什么工业厂房。 却, 到处是清幽雅致的亭台楼阁, 四处是曼妙多姿的阶柳庭花。 小桥流水,蜿蜒曲折, 竹间阡陌,忽明忽暗, 牡丹园里争奇斗艳, 翠绿草坪生意盎然。 一派欣欣向荣,一片宁静和谐。 一时间让作者想起了一段诗: 遥望叠翠,近看澄清。 青松屈曲,翠柏阴森。 奇花绽锦绣铺林,嫩柳舞金丝拂地。 罗衣荡漾红尘内,骏马驱驰紫陌中。 风和日暖, 路直沙平。 好不美丽! …… 再看那园区里面, 偌大的园区, 只是在最东头, 有一个非常现代化的,时尚的写字楼。 跟这段清幽美丽的景色竟有些不搭调。 那写字楼, 大概有30层楼那么高, 里面尽是豪华的星级酒店和办公人员。 旁边的车库,停放了众多高档的豪车。 …… 车子缓行到门口, 小黄借口自己肠胃不舒服, 一脸真诚地跟昊天商量了一番, 看能不能将他俩放在门口, 他赶紧开车去宿舍清理一下肠胃。 李国富只说接俩人,根本没有说是什么样的成分。 仅从他们的装扮来看,猜测也没啥特别的地方。 这事,他小黄也见得多了,处理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先抛砖引玉一下。 若好打发自然最好。 实在不行, 再等等也无妨。 …… 俗话说,人有三急。 都是裤裆里面的那些事。 憋坏了可不好。 故而,昊天也没多想,随口就答应了。 下车后, 小黄自是兴高采烈地,开着车, 一溜烟走了。 临走还不忘冷瞥一下天魔。 留下昊天则带着天魔要往里面走。 只是, 到了门口的时候, 就被保安给拦下来了。 …… “哎哎哎……你们哪里的?” “怎么这么不懂事?” “没看到这边写着吗?” “外人莫入,懂不懂?” “你们找谁啊?” 腿还没有迈进大门,就从门亭里面急吼吼地冲出一气呼呼的保安,冲着昊天和天魔就喊了起来。 “哦,这位兄弟,我找一下李国富,也就是你们的李总经理。” 昊天先是一愣,没想到斜刺里杀出了个“程咬金”。 只是这“程咬金”猥琐了些。 一时让自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好在自己的度量大,随即压了压心中的火焰,拉开了脸,态度恭敬,话语谦和地回答着。 而天魔则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脸地玩味的表情,期待着好戏上映。 那保安肥头大耳,吊着个三角眼,绷着个一脸的皱子。 斜戴着大盖帽,帽檐上尽是些污垢。 龇牙叼烟, 半露着满是污垢的大黄牙, 一副吊儿郎当,满是嫌弃模样, 像看待乡巴佬一般,将昊天和天魔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昊天穿着个道士的戏服,而天魔随便穿了身便装。 一看就不像是什么高档的“赶脚”, 倒像是走江湖, 唱大戏的班子一般。 随即一脸鄙夷,恶狠狠地问道: “找李总?” “你谁啊?” “我姓陈,是你们李总的朋友。你电话问一下,就知道了。”昊天还是很耐心地说道。 那保安将信将疑。 虽说每天来找李总的人多, 个个都说认识, 但是也没有见过他到底有多少的亲戚。 自是不能随便地放进去,更何况这俩“戏子”? 再说了, 若真的是特殊的亲戚, 那个李总的秘书,通常会提前跟门亭处打个招呼。 一切讲得清清楚楚。 今儿个“鬼信息”都没有,如何信你? 但又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真所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还是谨慎为好。 所以,眼睛骨碌一转,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 “那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说完,便钻进了岗亭里面。 “喂,我门亭。嗯,小美总是吧!对,我是老王。” “那个,姚总在啊?”隔着玻璃,就能看到那保安一脸谄媚地嬉皮笑脸。 办公楼内, 十八层, 行政中心, 一个娃娃脸的小秘书喊道:“姚总,门亭的电话……” 那个姓姚的, 此刻正躲在办公室里面, 叼着烟, 眯着眼睛, 一边盯着电脑上乌七八糟的画面, 一边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见有电话来打扰,自感非常扫兴。 万不舍从椅子上腾挪半步。 便抽出那肮脏的手,狠狠地掐灭了烟头,扯着嗓子对着外面,鬼畜般地呼喊起来。 “好的,我在忙,你问他到底啥事?” 那声音很尖细,如同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穿过狭窄的门缝,飘到大厅里面。 “哦,好的。” 小秘书白了一眼,推了一下自己的大眼镜,歪着头,夹着话筒,一边回话,一边伸手去拿着笔、本子,准备做记录。 “哦,我这边来了俩人,说是李总的亲戚,姓什么?”保安老王扯着个电话线,探出脑袋,冲昊天大声问着。 “姓陈……”昊天微笑着回答。 “哦,对,他们说姓陈的。你问一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俩人还在这里等着呢?” “哦,好的。你让他们稍等一会儿。我去问一下姚总。” 小秘书将话筒搁置一旁,然后拿起便签条,转身就朝他们领导办公室跑去。 未及敲门, 一把撞开, 探进大半个身子, 气喘吁吁地讲道: “姚总,门庭说来了俩人,姓陈,说是李总的亲戚,要求见李总……” 话没说完,就发现了令自己异常脸红的事情。 这姓姚的办公室,虽说是个单间,也还是现代简约的办公,都是玻璃房子。 四面玻璃,全用百叶帘遮挡着。 此时帘子全部浓密的关着,从外面自是瞧不见内部场景。 只有贴了磨砂薄膜的门,正对着自己的左手一侧。 这小秘书一开门,就看到: 他右手持鼠标,左手伸裤裆, 眼睛不斜视,口鼻直喘气。 再看那: 屏幕乌七八糟,节奏动感十足; 神情紧张机敏,动作不可描述。 专心致志被打破,惊骇神情浮上来。 见小秘书来,一下子慌了神。 左手要忙活, 右手又要忙, 脸上的表情更加忙…… 只是奈何,网页右上角的小叉叉太小。 慌乱中关了几次都关不掉, 反而忙中生乱地碰倒了右手边的一个茶杯。 茶杯内刚倒了开水, 冲了上好的碧螺春。 这杯水,非常神奇。 不偏不倚,正中他衣衫不整的下半身。 呵呵……这哪是碧螺春啊,这分明是“断子绝孙”茶啊! 脑补一下, 下一刻的画面会是多么的美妙多彩…… …… 只见,茶水应声而落。 那姚秋山, 如被拔了毛的野鸡, 被那滚烫给痛得跳了起来。 疼得他面生狰狞, 龇牙咧嘴, 哇哇乱叫, 哭爹喊娘。 慌乱之中,更担心那命根子会因此“熟透”。 但见他,紧急抽出左手,配合着甩开鼠标的右手,拼命地掸着那湿透的,极度耀目的红裤头。 就差往里面吹起了。 尽量不让滚烫的温度贴近那玩意。 湿透的裤头上, 还非常恶心的沾着几片翠绿的茶叶和几根干枯的茶梗。 此时的姚秋山, 一边疯狂地抖动着, 一边啊啊啊的叫着, 一边又像个抽了“大--烟”的僵尸, 狂躁地跳着。 完全不管电脑屏幕上还在销魂中的激烈画面, 看口型, 应该是: “雅……蠛……蝶……” 小秘书没有想到自己的鲁莽竟然惹出这等事端。 脸色从惊吓到羞愧, 再到嫌弃, 最后变成恶心。 如一口浓痰在喉,胃部极不自然地汹涌澎湃起来。 忍不住用手捂了下不自主的嘴巴。 扶着那门框,佝偻着身子,硬是没有让自己倒下来。 镜头切换, 那稍微缓过神来的姚秋山, 立马腾出一只手来, 一边哆哆嗦嗦地关掉了那乌七八糟的画面,一边蹦蹦跳跳地朝小秘书恶人先发起火来。 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臭骂: “有没有规矩啦?” “进来不知道敲门嗒?” 小秘书,其实高度近视,刚推开门,还没有看到这么回事。 只听到茶杯落下来的声音, 紧接着, 就看到自己的领导, 突然间像个猴子般上蹿下跳。 左手异常猥琐地,抖着那高能而辣眼睛的红内裤。 右手不断地去点击鼠标, 眼睛还时不时地瞄一下电脑屏幕。 不对! 电脑屏幕? 定睛一看,瞬间脸红。 尽是些成年人的动作大片…… 立马清楚了怎么回事。 顶着姚秋山暴风雨般的狂呼乱吼, 将电脑画面,领导的左手,右手,几处破碎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立马想到那混乱而猥琐的画面, 随即传来一阵干恶。 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羞愧中吓得低头颤抖起来。 什么眼泪啊,鼻涕啊,先着恶心,全部出来了。 异常委屈地说道: “对不起,姚总。我……我……我错了。” “我下次不敢了。” “你放心,我……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 “呃……对,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秘书一边说,一边咽了口口水,继续慌乱地讲道: “我刚刚听岗亭很急,所以没有注意,急急忙忙地冲进来了,我下次一定先敲门,得到你同意了再进来。” 小秘书的头,基本上快要埋到自己的胸里面去了。 脚尖处, 不知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了好几朵水花。 “赶紧说,到底什么事?” 抖了大半天之后,温度降下来了。 这姚秋山赶紧地整理好了衣裤,忍着下半身的剧痛,狗模狗样地坐了下来,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样子。 “门庭说,有人要见李总……” “见见见,见个屁啊……” “就说李总不在。滚……” 第二百零一章:包藏祸心 “啊?哦……” 娃娃脸小秘书,魂都被吓没了。 紧张之余,哆哆嗦嗦地关了门。 随即, 逃也似地退了出来。 刚回到座位,那恶心高能的红内裤,猥琐下流的茶叶片,又浮上心头。 乌七八糟的电脑屏幕,不可描述的动作,以及尖锐刺耳的辱骂,又像发电影般地浮现在眼前。 联想到那姚秋山的种种,顿时气冲脑壳,银牙咬碎。 恶心想吐,浑身不自在。 孰料,电话里面又传来门亭的呼唤: “小美总,问清楚了吗?” “哎,怎么这么久?” “我是门亭老王啊……怎么不说话?” “人呢?” “人家在等着呢?” …… 这声音很不动听,却很挑拨神经。 如同***上跳跃的火星子,又仿佛在鼻尖跳舞的苍蝇。 “嗡……” 怒火中烧的小美,顿感头皮发炸,火冲云霄。 如同一红眼怪兽,张开了血盘大口, 拎起话筒,对着那头就直接开骂起来: “叫什么叫,叫魂啊……” “姚总说了,李总不在,叫他们滚……” 随即,传来了“啪……” 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 老***紧贴听筒的耳朵,顿感一股强大的气焰沿着电话线直冲而来。 令其耳膜炸裂,脑袋发懵。 吓了他一跳,差点儿将那听筒当成“手**”扔掉。 皱着眉头,侧着头, 惊慌失措地盯着那暴躁中电话筒, 一脸懵逼相。 那电话筒如同长了嘴巴一般, 不断传来形如母狗狂吠般的声音, 片刻发泄后,稍显风平浪静。 继而又心惊胆战地拎起话筒,弱弱地问道: “啊?这样啊?你是不是听错啦?小美总?” …… “你是不是不想做啦?啊?” “你要是不相信,你自来问姚总。” “以后什么事,你直接找姚总汇报吧……” 话毕,小秘书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 电话里面随即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人啊,就是这样。 有的时候,特别是自己在气头上的时候,一定要设法让自己冷静一下。 千万别在热血上脑的时候做决定。 往往这个时候的决定, 都是万分不靠谱的。 比方说,这个时候的小秘书,她现在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甚至还在为门亭的电话恼火。 只是, 不多时, 她就会感受到此件事情带来的严重危害。 …… 老***异常痛苦地掏了掏耳朵,心想:“妈的,这小妮子今儿个是吃了枪药啦?怎么突然间冲我起这么大火?” 但一想到她和她顶头上司的为人,又感事情不妙。 要知道, 他们这些个小保安, 所有考核,全部捏在行政部手上。 而这小丫头,却是他们货真价实的“衣食父母”。 每月能够领多少薪水,全凭小丫头的心情。 小丫头姓吴,单名一个美字,今年25岁,长相一般,满脸的青春痘,至今仍单身。 因眼睛高度近视,镜片较厚,故而人送外号,“水缸底”。 也有称呼为痘痘妹的。 不过,这吴美性格可不像外形那么萌萌哒。 生性泼辣,性格直爽,一手绝学,使得出神入化。 啥绝学? 还不是溜须拍马外加见风使舵? 因将行政部总监姚秋山同志伺候得很好,所以,特被指定为总监秘书。 把控着行政部下属管控的近30号人的绩效考核。 想来这些绩效考核本就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既没有量化指标,也没有明确的考核条例,所谓打多少分,全凭小丫头的心情。 所以,每个月,他么这些个苦逼的保安,为了博得个好成绩,免不了要稍微的孝敬一番,意思一回。 人前人后的“小美总”叫个不停,小丫头也很受用,自感美美哒…… 对于手下那些个保安的进贡,小丫头这点很好,从来都不挑食。 几乎是来者不拒,送什么收什么。 当然,她收到东西,自不会如数截留。 至少一半的有价值的东西转手又被她孝敬给了姚秋山。 故而姚秋山越发大胆放心的使用这个“小美总”。 而对于这对“黄金搭档”,众保安又起了个绰号叫“一丘之貉”。 话又说回来, 这小丫头正在气头,故而极端不爽, 此时开导安慰还来不及,无端触霉头,岂不自讨没趣? 那不是那脑袋往枪口撞,拿脖子找刀刃挠痒痒? 找死的节奏吗! …… 想想, 算了, 忍一忍, 也就过去了。 只是,一回头, 又看到昊天和天魔“俩货”, 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杵在眼前。 一个呢, 像横店出来的群演,戏服都未及脱下。 自以为演了个道士,就神机妙算啦? 最好打哪里来,还滚哪里去! …… 再瞅另一个, 穿的跟个唱戏的似的。 也不知道哪朝哪代的服饰,全身上下没见一个口袋。 虽然长相还行,但我这里毕竟不是戏班子啊。 朋友,你走错了吧? …… 嫌弃之余,又恨了起来。 常言道,井水不犯河水。 我没招惹你俩,何故翩翩跑过来给我上眼药? 让我不好过。 你俩是安得什么心? …… 这老***, 越想越气, 越气越糊涂, 直到牙痒痒,心突突。 憋着一肚子的火,压制着爆发的冲动,冷着脸,说道: “哎,哪个,李总不在。你们请回吧!” 老王不想一出口就伤人, 摆了副冷面孔,挥挥手, 希望这俩货体面识相,赶紧走开。 丢了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头也不回地,往岗亭里面走。 …… “不对吧,老人家,我来之前已经问好了的。怎么突然间说不在了呢?”昊天见势一把将其拉住,莫名其妙地问道。 其实,刚开始的电话, 他压根儿没在意, 也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天魔,心眼较多。 那电话里面一来一去,自是听得轻轻楚楚。 结合眼前,心里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 不觉好笑: 没想到啊! 咱们昊天大老板,竟被自己的保安拦在了自己公司的门口。 还门都不让进! 呵呵呵…… 这个剧本,有意思! 开来,这公司里面有嚼头啊! 哈哈哈…… 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此等有趣之事,何不好好玩玩? 此地忽生恶搞的心思。 暗暗告诫自己,定要好生配合,仔细演绎。 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些群演的表情。 于是, 刻意装出一副焦急模样, 看着昊天, 说道: “哎,道长。你看,人家不让我们进去啊!” “怎么办啊?” “要不我们走吧!” 怎么样? 是不是有种大姑娘撅着个嘴,一边说一边扭腰撒娇的感觉? 恶心吧! 不仅恶心,还极端不舒服。 毫无真心实意,满满的包藏祸心和讽刺打击。 其中还夹杂着些别有用心地扭捏作态。 …… 昊天闻言,心神一愣。 这小子随性所欲惯了,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就那“尿性”, 说不定,真能一扭头就走了呢。 想到此处,不禁急躁起来。 朝那天魔,瞪了一眼。 随后,拉着保安的手,非但没松开,还顺势拉了一下,差点儿将那老王给摔个“狗啃屎”。 只是, 他顾着跟天魔眼神交流,压根儿没注意到, 回过头来, 一脸和气地, 继续说道: “那个,老人家,我不为难你,你要不直接打个电话给李总,我在电话里跟他讲。这样总行了吧!” 昊天希望和气解决。 能不动怒就不动怒。 被自己人堵在门,这面子实在不咋地。 更何况,天魔这小子还在, 如任其发展,指不定会被笑死。 …… 老***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又被昊天无缘无故地拉扯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这也就算了。 不见其打个招呼,赔个不是。 反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拉拉扯扯,喋喋不休。 顿时没有控制住, 极度发飙起来。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倔呢?” 保安老王估计是气昏了头了,竟推开昊天,有些不知死活地挑衅啊! 好在昊天提早预知,松手后退一步避开了。 少了些尴尬。 “都跟你说了,人不在,你走吧!” 老***不耐烦地摆着双手,像赶叫花子般,顺势要往外推。 昊天刚要想讲话,天魔又传来腹语: “哎,我说昊天,你行不行啊?” “你好歹是这个集团的创始人哎!” “怎么到了自己门口,连大门都不让进呢?” “我差点儿都信了你的邪……” “依我看呐,还是趁早回五灵山庄吧。这会儿还早,打个的也方便。等晚些,连个顺路的车都没有……” “还有,那李国富真是在等我们,见长时不到,自会着人来找。到那个时候,你再相机行事,骂他个狗血淋头,岂不痛快?” “何故还拉着我,在此受这窝囊气……” …… 昊天闻言,顿起波涛。虽说极端讽刺,面子欠佳。 但细想后,也非偶然。 以往每次都专车接送,只是这次,小黄临阵有事先走, 不曾想,人家只认小黄,不认他…… 晕! 无语得猝不及防啊。 天魔的提议不能考虑,这小子从没安好心。 算了,再争取一下吧。 “那个,老师傅,我找李总真的有急事,要不你通融一下,打个电话给问一下,好吧!” 老王被面前的俩人给弄烦了,直接一转身,大声喝道: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在。滚……” “再这样,我就找人把你们轰走!” 老王是真生气了。 拉了个死驴脸,异常难看。 使出洪荒之力,冲面前之人狂吼出来。 四溅的吐沫星子,就像漫天飞舞的烟花, 又像恶龙的毒液,朝昊天扑面而来。 幸亏昊天早有准备,及时跳开,逃出发射范围。 第二百零二章:凭什么走? 昊天顿生怒火,直冲大脑。 不让进就算了,竟爆粗口,放毒液……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非念及你年老色衰…… 呃……不! 是年老体弱,又是公司员工, 早一巴掌糊过去,请你去见黑白无常了。 真是豪不知趣,豪无眼识。 …… 此时, 他真实地体会到了, 当初那石猴子为什么要将凌霄宝殿给搅个天翻地覆。 想来, 也是不断被气出来的。 不要说他了,自己这时候,心里都隐藏着一股子冲动,恨不能直接将这破园子给夷为平地。 愤怒归愤怒,冷静之余。 想想,算了,不要跟这班人见识。 好鞋不踩烂狗屎。 毕竟是神仙,不跟这些个凡人怄气。 故而, 死摁住往上直涌的坏情绪, 摆出一副和颜悦色, 一字一顿地跟老王讲道: “你确定?不要后悔啊!” 一旁的天魔肚子里面已经笑开了花了。 虽憋着,努力不发出动响。 但还是觉得不过瘾! 担心达到预期,又满怀期待起来。 “靠,哪来的神经病?” “穿身戏服,就真当自己是神仙啦?” “有本事,你咱不飞进去?” “妈的,还威胁我不成?” “老子是吓大的?” “就明着跟你说吧,只要我王宝胜在这里站一班岗,你就甭想着进去!” “怎么着,你能拿我怎么样?” “哼哼哼……” 说完,拦着大门,拿着警用橡胶棒,挑衅地抬了一下帽檐。 嫌不过瘾,又把傍边的门框敲得哐哐直响。 那一脸“仗势欺人”的表情, 配上“狐假虎威”的语气, 将整个威胁的气势撑得爆满。 一旁看热闹的天魔都快将眼珠子掉出来了。 肚皮几欲笑破。 哈哈哈……越来越觉得好玩。 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骂人的不嫌嘴巴疼。 这不,他怕这戏就此嘎住,演不下去。 继续别有用心地煽风点火了, 非常应景地对着昊天,“贴心”地说道: “算了吧,道长,这些个保安太可怕了。” “等会儿打起来,我们肯定吃亏。” “还是不要去见那个什么李总了吧。” “兴许人家真的不在呢!” “走吧,回吧。” 一边说,一边还作势去拉昊天的袖子。 只是语调,怎么听都不像是来拉架的。 讥笑讽刺,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味道更浓些。 昊天闻言,更加窝火。 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在自己家门口翻了船。 这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特别是天魔的讥笑,更令他怒火中烧,蹭蹭直冒。 “走?” “我凭什么走?” “我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地盘,我走哪里去啊?” 昊天瞪了一眼,正色道。 天魔假装一副很无奈,很软弱的样子,惨兮兮地说道。 “不是啊,人家太凶了,这不是不让我们进去吗?” “有我在,怕什么?你还担心没得进去?”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不让我们进去?”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跟当我的路!哼……” 昊天很生气,而那老王却似看笑话一般,冷蔑地望着昊天。 一副,我看您还能怎么着的样子。 门口的吵闹,随即引出岗亭里面另外三保安, 一时间,倾巢而出,关心起来。 昊天转过身,朝那老王招招手。 那老王不知何事,竟鬼使神差地跟将过来。 “喏,我再最后给你讲一次,并跟你说明白。我姓陈,江湖人称‘神算陈’。” “而我身后的这位青年,叫王伟。是这个集团的董事长。” “你现在就打电话给李国富,说王伟董事长和‘神算陈’来了。” “你叫他立刻,马上,现在,就给我滚出来见我!” …… “哈哈……哈哈……神算陈……” “哈哈哈哈……董事长……” 老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差点儿将假牙掉出来。 “操,哪来的个神经病……给我滚……” 老王旁边一戴眼镜的,长得有点儿像“郭冬临”的保安,一把将橡胶棒摔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散了盖,茶水溅了一地。 “哈哈哈哈……还我们的董事长,哈哈哈哈……” 另外一个异常干瘦,像“巩汉林”的家伙,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着自己的腰,笑得前仰后合。 一边笑还一边喘着。 那模样,真就怕他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嗝屁了。 又或者,真替他担心,会不会一下子收不住情绪,把腰给笑折了。 老王见此,收住情绪,虎着脸,冲了过来。 不知道吃了哪门子的药,中了哪门子的邪,愤怒地说道: “操,老子叫你们滚,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管你什么董事长,道长?” “即便是玉皇大帝来了,老子不让你进,就是不让你进。” “你能咋地?” “滚不滚?” “再不滚,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妈的,给你脸了,还蹬鼻子上脸了……” 说完,举起那很粗的橡胶辊,在昊天面前扬了扬。 天魔的眼睛瞪得跟个灯笼似的,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开心! 哈哈哈…… 好玩! 不禁心中直呼: “哈哈哈……果不负我。” “有好戏看了。” “虽说昊天脾气极好,那也得看什么场合,看什么人。” “是个泥人还三分火,更何况是神仙?” “你们这些家伙,得罪了创始人,还得罪了神仙……” “呵呵呵……离死不远了。” “嗯,不对,严格的讲,已经非常亢奋地奔跑在死亡的路上了。” 视眼前四保安,形似非人,已然是在油锅边光着身子跳舞的火鸡了。 期待着那沸腾的油, 下一刻就能将这些个不长眼睛的家伙, 给炸成了“肯德基”。 嗯,还香香鸡的那种…… 哈哈哈哈…… 做吧,作死吧! 你们越作死,我就越喜欢! 嘿嘿嘿…… 不只是天魔操控得完美,还是昊天走火入魔了, 事情竟此般地步。 作为总导演,天魔依然兢兢业业,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操控着局面。 为了让场面再火爆些,趁昊天不注意,有添加了些料。 只见, 他右手弹出一缕汽波,正 好射中了老王右脚膝盖。 老王原本高举橡胶棒,作势恐吓一番。 谁知,往前伸出一脚, 威胁是有了, 还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忽而,他感觉伸出去的右脚一沉,失去了控制。 好像行走时踩了个坑,重心往前一冲, 那高举着的棒子,马上就要劈到昊天头上。 事发突然, 旁边的三保安, 也是看愣了。 “靠,老王疯啦。” “虽说,这俩货的确可恶,不仅胡说八道,还耀武扬威。” “是我,我也受不了。” “但是……拿棍子招呼人家,还是头顶……咦……” 那“郭冬临”看得目瞪口呆,惊呼道。 “哎,老王。小心点儿啊!别打伤了老人家!到时候被人家讹诈了赔汤药费……” “喂……小心……”最里侧的保安,话未及说完,局面就要落定了。 老王面容狰狞,内心苦逼: “靠,我也没有想打他啊……” “是哪个王八蛋推的我啊……” 昊天反吃一惊,这帮狗东西,长了本事了。 不让进就算了,骂也算了,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拿棍子朝自个儿脑袋上招呼。 是白日里找阎罗,活得不耐烦了! 看来啊,还是自己的脾气太好了…… 随即,眼神一凝,一道白光闪过。 那白光如此得灿烂! 如同皓日当空,如同夜幕白练。 形同星河绽放,似如摄魂之光。 那惨白的亮, 几乎晃瞎了那几个人的狗眼。 那寒冷的亮, 几乎瞬间冷冻了众人的魂魄。 这四个家伙,瞬间感到眼前一片白茫茫。 刺痛之余,奋力闭眼。 这还不算,还拿手来遮挡。 只是,其他三人都可以遮挡,而身体已经探出去的“老王”就苦逼多了。 虚空中的身体, 如同凌空滑翔一般,根本无法受控。 忽觉, 虚空中突生一道刺目白光, 如同会穿透灵魂一般, 虽赶紧闭了双眼。 然,不起任何作用。 那一刻,脑海空白一片,眼睛似要瞎掉。 瞬间失去知觉。 等感觉时,自己已经正面朝下,如飞机降落一般,即将亲密接触地面。 只不过,人家是软着陆, 而自己,妥妥的硬磕啊…… 关键是,嘴巴无巧不巧,正好“亲了下”马路牙子。 嘴巴瞬间烂了不说, 还奉献了满嘴的假牙。 稀碎啊…… 疼! 钻心的疼! 他感觉嘴巴麻木,面壳生疼。 脑袋发蒙,生如死状。 眼泪哗啦一下,如洒水车一般,全部流了出来。 只是,如此之疼,想要哭,却发现更疼。 如是这般,只能一脸苦瓜, 稀里哗啦之余,“哇哇哇……”地哼着。 右手中的棒子早不知何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按理来讲,摔倒之人,第一时间都会伸出双手支撑地面。 然而, 那道白光,好似烧掉了自己的脑筋, 融化了自己的视力, 瞬间毫无知觉, 未做任何自我保护, 就这么的直直的, 像个僵尸一般,朝前扑去。 嗯,就这是所谓的扑街! 好吧,老王真的扑街了。 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颤抖着的双手,已被那坚硬的水泥地面,给磨破。 鲜血淋漓。 膝盖上皮,也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 与地面猛烈接触后,产生的震荡,将其五脏移位,内生汹涌。 只撞得生无可恋,魂不附体。 那钻心的疼痛,逼着他佝偻着身躯,蜷缩着“爪子”,剧烈癫痫,直呼爹娘。 第二百零三章:你等着! 里面三个傻货,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睁眼后,竟发现老王如此模样。 第一感觉,就是自己人吃亏了。 顿时,火冒三丈, 龇着牙, 咧着嘴, 拎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棍子, “啊呀呀……”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 直接朝昊天头顶招呼过来。 事态彻底乱了,昊天再没有了大度和忍耐。 眼看着那些个棍子如雨点般,呼啸而至。 再看看眼前,形同蚂蚁一般,不知死活的东西, 真是又气又恼! 尽见那:虚空之中, 被仇恨扭曲了的面孔形同鬼魅, 被情绪冲昏了的头脑满含愤怒, 被复仇引导着的眼睛尽剩暴戾, 被魔鬼支配了的嘴巴狰狞恐怖。 毫无正常人的善良,毫无普通人的理智, 与魔鬼夜叉无异。 与地狱恶鬼一般。 “哎!可怜的人啊……” 轻叹之余,忽地睁开眼睛。 一道气体瞬间朝那三人铺面而来。 那三人重重甩下来的棍子, 就差一刻, 就差3厘米, 就要砸到昊天的头顶了。 那些愤怒的眼神, 似乎已经从愤怒转做惊喜, 转而又生满怀期待。 …… 孰料,就那一刻,从道士身后冲过来一阵狂风。 那狂风来地太过猛烈, 力度超强, 瞬发而至, 将这三人像吹吃纸片一样, “哗……”的一下, 吹得老远……老远…… 半空中不知道滚了几圈, 惊骇中不知道害了多少回妈妈, 最后重重地摔在离昊天十米远的地方。 形同吃屎不成,北湖了一脸的死狗一般, 一个个摔得七荤八素,怀疑人生。 分不清东南西北,搞不清天地四方。 半晌都没爬不起来。 躺的躺,趴的趴, 除了哼哼唧唧, 哎呦喂的喊着, 便没有其他音响。 脑子里面天旋地转。 …… 连瞄向昊天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充满了恐惧。 “妈的,这哪是什么群演,这哪是什么个道士?这特么的是个人皮怪兽啊……” “哎呦喂,痛死我了……刚刚什么情况?” “靠,这他妈的什么怪风啊,我差点儿被吹糊涂了,哎呦,我的屁股啊,痛死啦……” …… “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 “现在……立刻……马上,打电话,告诉李国富。” “叫他给我滚出来。” “要不然,我能建这个园子,也能拆了他。” “哼……” …… “哦,好好好……大爷,你息怒。我现在,我现在就打电话。” 那“郭冬临”一般的家伙,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捂着个屁股,摸了个帽子戴上,一瘸一拐,惨兮兮地一边说,一边往门亭里面走去。 另几个,如同得到了生机一般,心惊胆战地,簇拥着,一溜烟挤到门亭里面,拥作一团,像一群瑟瑟发抖的鹌鹑。 “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 嘴上柔软地说着,内心已经更加地恨上了。 “妈的,你有种。” “敢到我们的地盘来撒野。” “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 “看你厉害,还是我们人多。” “我就不信了……我弄不死你!” 那“郭冬临”,拎起电话,摁了一串号码,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喂,是姚总吗?嗯,我是门亭。出事了,我们被人打了。” …… “啊?就俩人,动手的就一人。” “你们这帮窝囊废,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一个人,你们吃屎长大的?” “哎……对对对!姚总批评的是。我们真打不过他。他太厉害了。还叫嚣着让李总滚出来见他呢!” “什么?他妈的,哪个不知死活,不长眼睛的东西?你等着,我立刻带人过来。尽量拖住,别给跑了。明白了吗?” “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想方设法拖住。” 那像“郭冬临”的家伙关着门,在门庭里面,一边轻声跟电话那头的交代着,一边贼兮兮的看着昊天和天魔二人。 自以为,别人都听不到的。 结果,刚才所有的对话,尽数落到昊天和天魔的耳中。 昊天有点儿头大,面子掉光了,事情也搞大了。 既然如此,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昊天也不是泥捏的。 这都欺负这等地步,还指望菩萨心肠,有些扯了…… 这凡胎肉心,既会关心芸芸众生,也会生众生之怒啊…… “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整顿一下这个公司,实在是不像话。” “如此治乱,也好为天魔的上位立个威,打个基础。” 好吧,打架既然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么就没有负担了 剩下来的就畅快淋漓的发挥吧。 想到此处,昊天反而兴奋起来,心里面贱贱地想着: “我靠,原来打架这么好玩的……难怪,这个三愣子这么喜欢打架呢?” 激动,期待。 预想着,等会儿这帮家伙会带多少人出来,将会发生多少有趣的事情。 “嘻嘻嘻……” 好吧,我们先绕过这段。 看来,所谓的大能神仙,有的时候,也不靠谱的多。 比方说现在的昊天, 已经彻底没了神仙的底线, 连跟凡人打架都成了一件期待的事情, 这也真是没谁了…… 至于那天生就喜欢惹事的天魔,更是越发期待起来,心里面直呼:“好哎,快点啊,最好多带些人过来。” “哎,昊天,他们去找人了,我们抽根烟吧……” 说完,掏出一包烟,分了一下,悠然自得地吸了起来。 那亭子里面告密的“郭冬临”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恨啊 “妈的,我让你俩装逼,还抽烟,等会儿我们人出来,我让你抽风。” “妈的,看我等会儿不把你打出……翔来。” “哎呦,我的屁股。” 那恨恨的“郭冬临”,想到恨处,一下子触动了稀碎的屁股,不由得龇牙咧嘴的哀嚎起来。 一边哀嚎这,一边怨怒地盯着昊天和天魔俩人。 期待着他们的姚总赶紧带人过来。 嗯,最好是越多越好。 当然,如果能够把保安公司的人全部调集过来,那最好不过。 后来进来的,几个瑟瑟发抖的保安,弱弱的问道。 “哎,胖子,你刚才打电话了吗?” “打了。” “跟姚总说多招呼些人了吗?” “那还用说,姚总说了,能带的会全部带来。” “好,那就好。哈哈哈……妈的,不是很能打吗?等会儿将这两家伙打出翔来。哎呦,妈的,我的屁股哎……” …… 再说那姓姚的,自接了电话后,立即到处张罗着找人。 毕竟是做行政的,不消五分钟,就招呼了不下30号人。 全部是楼里面的保安和部门里面的一些精壮的男力。 从仓库里面领了些棒球棍子,每人发了一根,气势汹汹的朝大门扑去。 …… 而此时,未来集团,写字楼30层,总经理办公室,正端做着一位方面阔耳的中年男子。 约莫40岁的样子,穿了身正装,心神不宁地坐在办公室的茶桌面前,面前的茶水凉了好久了,不见其喝,反而时不时地看看手表,继而又朝办公室门外张望一下。 偶尔还情不自禁的整理一下衣服和领带。 貌似在等人,只是神情比较的焦虑。 “哎,不对啊。不是约好的4点见面吗?”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到?” “这都要四点四十了。” “怎么拖了这么久?” “这大师,可是从来都没有迟到过啊。” 此人就是未来集团的总经理,李国富。 李国富从三点半就来到办公室,坐在茶桌前等待了。 这茶都喝了三壶了,厕所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半包烟抽调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来,不禁有些着急。 “哎,那个,小刘,你给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小黄。” “这人到底到哪儿了?”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到?” …… “哦,好的。” “哎,等等,你过来,我教你怎么问。” “啊?这还要怎么问?直接问不就行了吗?” “哎,你不懂。你来,我告诉你,你电话打过去,先轻声问小黄,几个人。懂吗?” “啊?哦。然后呢?” “如果,他说三人,那你就很客气的问,还要多久?李总的茶都备好了。懂吗?” “哦,好吧!” 那个小刘就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虽然谈了男朋友,还没有结婚。算来算去,最多也就26岁的年纪。 别看她年纪不大,给李国富做秘书也有3年了。 这三年来,头回见他如此的紧张,如此的在乎。 连打个电话都小心翼翼,谨慎无比。 想必,今天的来人大有来头。 者小黄,也真是的。明知道迟到了,还不给个信息。 哎…… 算了,赶紧地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想到此处,自是拿了个电话,到一边去问了。 “喂,黄司机啊?” “嗯,小刘啊。什么事。” “你现在几个人啊?” “嗯?什么几个人?” “哦,我是问,你现在车上几个人啊?” “我就一个啊?” 小秘书一听,坏了,估计出事了,于是赶紧追问:“啊?那你现在到哪儿啦?” 那小黄有些懵,拿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道:“我在宿舍啊!怎么啦?” “嗯,李总不是让你去接人了吗?人呢?送哪儿啦?”小刘一听,这完全不是一个剧本啊,不禁声音大了起来,急速问道。 “人,不是早就到公司了吗?” “没有啊,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啊!” “啊?完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啦?”小黄突然一阵眩晕。 这他妈的才回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不会真就出事吧? 这俩货,不会被门卫给拦住不让进了吧? 这,这…… 第二百零四章:装逼过头 虽说好像有点儿离谱,却越想越有可能。 不禁后背湿透! 赶紧跟电话那头的小刘讲道: “呃……人呢我早就送到了,他们在门口下的车。” “我当时肚子坏了,跟他们讲好的,我急急地回宿舍排解了一下。” “不会还被拦在门口不让进吧……” “你这样,你赶紧的去门口看一下,我也赶紧开车过来。” …… “哦,好的吧。我马上过去,你也赶紧过来。万一李总这边谈好了,说不定还要去什么地方。赶紧的啊……” “哦,好的!我马上到……” 这厢电话打完,那小黄自是赶紧穿好衣服,拿了钥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车上跑去。 一边跑,一边想着。 妈的,不会真这么倒霉吧! 这“两货”难道真被门卫拦住了? 那就有得好玩了。 一想到这里,他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特别是想到天魔,自称是董事长的角色。 还什么天魔大帝…… 呵呵呵…… 要是碰上我们的门卫犯二,你就是玉皇大帝来都不行。 得! 一个董事长被自己公司的人拒之门外,好吧,这个剧本有些超纲了…… 哈哈哈…… 小黄开着车子风驰电掣一般,一边海阔天空的胡思乱想着,一边往集团公司赶。 只是,想了那么多,就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 30楼,总经理办公室,小刘挂完电话,就急急忙忙地跟李国富汇报来了。 “李总,我刚打了电话给小黄了。”小刘说话还有些喘。 “嗯,怎么说?”李国富异常紧张地转身,站了起来。 “他们到哪里了?”兴奋又万分期待地问道。 “他说早就送到了。小黄把他们俩放到大门口,他就急急的回宿舍了。” “啊?他为什么不直接送到我办公室来?” “他说,他拉肚子了,急着赶回去上厕所了。” “妈的,他怎么不拉自己裤裆里?”李国富火了,难得地爆了粗口。 “这人呢?不会还在大门口吧?” 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浮上心头,不自觉地跟小刘秘书对视了一下眼神。 嗯,确认过的眼神,碰到了相同的想法。 李国富赶紧转身,朝落地窗户跑去。 而小刘秘书也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跟着李国富一起往窗户边跑,朝大门口看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那李国富直接“呃……”了一声。 随后, 眼睛一斜, 一口气提不上来, 晕倒了。 …… 那小刘秘书一时没瞧出什么情况,只看到门口乌泱泱的一帮人。 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李国富晕倒了。 得亏办公室地面是厚厚的绒布地毯,要不然,估计得摔个半死。 即便如此, 等她扶起时, 那李国富几乎也要不省人事了。 小刘秘书坐在地上, 将李国富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又是掐人中, 又是拍脸, 又一边又大喊着: “李总,李总,你快醒醒。” “快醒醒……” 见效果不大,于是,又回头朝外面高喊着:“快来人呐,李总晕啦……” “嘘,闭嘴……” 李国富诈尸般坐起, 且一脸的惊悚相。 立马喝住小刘秘书的大呼小叫,不免心中一惊。 一时半会儿没有领会李国富的意图,张了张嘴,本想着问明白,适时脑筋一转,还是选择了闭嘴。 原来,这李国富被小刘秘书扶起时,其实就已经醒了。 他是晕了,但还没死。 只不过,他真想一死了之。 因为,眼下之事,生不如死啊…… 匆匆过去,生死不明,最怕的是就地解职。 不去吧,难逃一死,毕竟这集团目前属于自己管理。 妈的,造的什么孽啊…… 左右摇摆不定, 两厢犹豫难全, 气恼,恐惧,像即将到来的黑夜一样,瞬间就将自己包围。 不禁感到心痛,痛得像刀绞。 一手捂着胸口,一边艰难地讲道: “赶紧扶我起来,去大门口去。” “哎……冤孽啊……” “完蛋啦……” 这边李国富颤巍巍地让小刘秘书扶着自己往门口赶,那厢姚秋山,已经纠集了众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大门口。 “来了,来了……哈哈,姚总带人来了。”那长似“郭冬临”的保安一阵窃喜,如同带了皇冠的野鸡,立马换了副模样。 随即,众保安也挤到了窗口,往外探望。 就连那身负巨伤的老王,也挺着个“肥香肠”似的嘴巴,哇哩哇啦地拥挤过来。 “哈哈,真是哎!走,出去,撑场子去……” 长得像“巩汉林”的,瘦不拉丝的家伙振臂一呼,众人相应,随即鱼贯而出,跟对面的形如“古惑仔”般的自己人,大声招呼起来。 这不,好了伤疤忘了疼,得了便宜就卖乖。 一帮人又开始眉飞色舞地畅想着美妙画面了。 细看前来的一帮家伙,一个个黑西服,黑皮鞋,搞得像个奔丧的一般。 所有人,统一左手插兜,右手提棍。 这也能理解。 装逼吗,就得装得像一点。 只是,不明白,为何都要侧着个脑袋。 难道是全部落枕啦? 还是先天性脊椎不正? 侧着脑袋也算了,还个个都点着烟, 会抽的,不会抽的,都在冒着云雾。 难道不抽烟不装逼就不是古惑仔吗? 天魔看着有些迷惑,连烟斗忘了吸。 回头瞧那起头的家伙。 长得高高大大,瘦不拉丝,罗圈腿,大目镜,梳了个分刷头,衬衫领子敞到了第四颗,露出里面排骨般的身材。 瞧那走路打飘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沉恋酒色之徒,阿谀奉承之辈。 虚架子一般的身体,早已掏空成一具空壳。 剩余之人,形形**,年龄有高有低,基本都是些不动手脚之徒,毫无学术之流,无半点练武的根基。 天魔朝昊天使了个眼色,歪笑道:“欣赏一下吧,这些是专门来对付你的。嗯,一个个的,还煞有介事。装得挺像的……” 昊天早就看到了,冷冷地瞥了一眼,耸了耸肩,继续抽他的烟。 一帮人很老道,上来之后,就将天魔和昊天二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天魔内心想笑:“呃……没想过逃跑。放心,我架还没有打完呢,好戏还没有看,我怎么舍得走……” 人群之中, 姚秋山提溜着棒球棍,侧着个头,叼着个烟,油里油气地站了出来。 猛地吸了一口烟,大黄牙的缝隙中挤出一缕一缕的残烟,像被撕裂的恶魔一般,狰狞而嗜血。 又像纠结又垂死的情绪,犹豫中毫无目标。 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清了下嗓子, “啊……呸……” 吐出一口令人作恶的浓痰。 (天魔瞪着眼睛,等着好戏,却发现面前之人异常地拖沓,不禁心中嘀咕,妈的,这逼装得,能再快点吗?) 满以为,姚秋山要开始讲话了, 谁知道, 他又猛吸一口, 异常享受一番之后, 才扔掉烟头,狠狠踩灭,令满怀期待的天魔差点儿摔倒。 那姚秋山,歪着个头, 傲慢地缓缓抬起, 绷着个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 拿棒球棍, 指着昊天和天魔, 嚣张跋扈地, 问道: “谁他妈的不长眼睛,敢到我未来集团闹事?不想活啦?” “王永胜,给我滚出来……” 人缝当中,随即钻出一瑟瑟发抖的保安。 尽管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嘴巴像两片肥香肠,假牙不知何处,但还是依稀认得出来,就是先前的那个保安老王。 “药药药……总,呃……呃……啊……” 保安老王因为嘴巴不能动弹,故而说话很费力,声音基本上是通过喉咙挤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姚秋山侧着耳朵,硬是没有听明白他嘴里哼的什么。 但看到保安老王的惨样,心中不禁一惊,眼皮触动了一下。 暗暗骂到: “哇靠,才这会儿功夫,怎么成这个样子啦。” 回头一瞄,视线越过众人头顶,看到不远处挤在门亭口张望的另外三个保安,均是缺胳膊少腿。 心中又是一沉: “嘶……这哪像是打架,简直是屠杀啊!” 收回视线,仔细瞧了瞧面前二人。 一个道士打扮,一个穿了身戏服,看不出是哪朝哪代的人,心想,难不成是穿越过来的? 再瞧那道士模样,一看就是风烛残年之际,也不像是个武林高手啊。 再看那小青年,貌似还未发育好的青年,顶多也就是个高中生吧。 怎么也不像是个肇事者啊。 姚秋山拼命的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用棒球棍指着老王,阴沉着脸,问道:“是不是他俩打的你?” 保安老王先是点头。 随即,又摇摇头。 一下子把姚秋山给弄糊涂了。 什么鬼? 怎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到底是谁打得你?你给我把他指出来!”姚秋山火了。 保安老王,用爪子般的手,颤巍巍的指着昊天。 没等姚秋山说话,昊天吐了个烟圈, 站出来,说道: “是我,人是我打的。” “那个,你什么级别?叫什么名字?” …… “呦呵,挺识趣嘛?啊……哈哈哈……” “哼……我什么级别?” “他问我什么级别……哈哈哈……”姚秋山带头领着众人哄堂大笑。 “什么名字?”他脸色一凝,瞬间变脸。 “妈的,打了我的人,还真嚣张?” “我他妈的是谁?” “我是你爷爷……” 说完,拎起棍子就朝昊天头顶砸来。 第二百零五章:装死吧! “哇……呃……” “好帅……”众人惊呼,眼中均是亮光闪闪。 “姚总老当益壮啊……” “不愧是当年的姚一棍啊……” 没错,这姚秋山,当年也是个街头混混。 打架很有经验,每次必先敌出手,每手必只此一招。 这颇有些“程交金”的味道。 只是, 程咬金是三板斧, 而姚秋山只有一棍子。 行就行,不行拉倒! 因擅长用棍,故而得名“姚一棍”。 几十年的用“棍”经验, 让他甩出去的棍子, 虎虎生威,唰唰起风。 只见虚空中银光闪过,瞬间手臂、棍子、身体便甩成了一根直线。 力道很足,精准度也很高。 不偏不倚,直朝昊天面门呼啸而来。 而昊天却纹丝不动,貌似生了根一般。 众人见此,欢呼雀跃。 已经开始筹划着庆功了。 “完了,这老道的脑壳估计要裂了……” “让他们装逼,这会儿老道都吓傻了吧……哈哈。” “咦……美中不足啊,太不经削了吧……” 虚空中腾跃而起的姚秋山, 已经露出异常欣喜的神情, 嘴巴咧成了一条缝。 那薄如面皮的嘴唇,自是无法包住满嘴的大黄牙,被拉扯成了一个缓慢张开的椭圆。 紧接着, 兴奋来临, 带动了满是坑洼的面容扭曲起来。 而罩在蛤蟆镜下的小眼睛,因此冒出了野兽吃人的光芒。 死死盯着眼前如同木桩般的昊天,猜想对方肯定是被自己帅酷的姿势给吓傻了。 畅想着下一刻, 银棍飘至, 脑壳炸裂, “豆花”迸出, 一命呜呼。 收获的是人命,得到的是崇拜。 惊喜之中由惊奇,看那纹丝不动的昊天,已形同死人一般。 哈哈…… 大功即将告成, 成功即将来临。 躁动中,肾上腺非常应景地快速分泌出不知名的激素,催动得虚空中的姚秋山不禁癫痫臆想起来。 亢奋! 开心! 激动中, 彻底咧开了大嘴,从喉咙里面吼出一句非常有气势的,形同咒语魔音: “去死吧……哈哈哈……” 那形容,狰狞无比, 那气焰,嚣张至极! 那姿势,炫酷无比, 那逼格,帅爆宇宙! 再次引发众人的欢呼, “哇哦……” 一个个抬头仰视,闪着满是崇拜的,亮亮的,眼神。 等待着他们的“天神”降临。 …… 昊天冷蔑一视,未见其动,着右手轻微一抖。 随即闪出两股气流。 第一股,异常的轻巧。 直冲姚秋山的面部而来,像一只隐形的大手,“啪……”的一声巨响,如同拍苍蝇一般,将那姚秋山的脸扭曲变形,直接侧过了肩头。 哦,好似脖子因此而扭了。 崇拜中的众人忽地“尿抖”一般, 浑身一抖, 那火烧火燎般的剧痛好似生在自己脸上, 忍不住捂了一下脸。 未及惊讶来临, 又见: 虚空中, 红水一冒, 似一道彩桥, 如一贯长虹, 其间,还夹杂着几颗黑白相间,玄黄恶臭的牙齿。 紧接着,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 “哦……” 沿着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 挥洒出来。 事发突然,姚秋山根本没有想到, 只感觉脸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脑袋震荡, 眼前一黑, 片刻失明之后, 嘴巴好似飞掉了一般, 无法言语。 不用说,这姚秋山定是被人甩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只不过,人家手都懒得动,是隔空打出来的。 如隔空探囊取物一般。 令众人惊骇, 姚秋山也懵了。 懵逼得忘了喊“啊……” 这真是: 平时嚣张至极, 今儿个未做人家爷爷,先被教训做人了。 天魔心底直呼:“漂亮。”眼神都亮了很多,就差拍手鼓掌了。 然而, 惊喜还不止于此, 好戏还在上映。 …… 再看另外一道气流。 也是无色无形,无影无踪。 只是产生作用时,众人才发现,那姚秋山刚跨出的右脚,未及抬起,忽然一瘪,形同纸片一样。 疼吗? 那肯定疼啊! 巨大的疼痛,让他喊得撕心裂肺, “啊……” 那杀猪般的声音,如同一柄柄利剑,直插众人心窝。 一下子,让傻愣的众人心窝凉透透,浑身冷汗直冒。 有几个怂货,腿都开始发抖了。 只是, 精彩还在继续中…… 下一刻, 姚秋山脚底地面, 就像突然被人抽掉了一般, 顿感踩空。 那拖后的左腿还未来得及抬出, 已踩出去的右脚就跟棉花一般, 毫无支撑力量。 如此这般, 惯性加地心引力的作用,姚秋山同学,就成了第二个保安老王,像具尸体一般,直挺挺地撞向地面。 未及地面,他已深刻预感即将到来的囧相, 心中一惊, 嘀咕道: “完了,凉了……凉了……” 他的预感没有错, 下一刻, 虚空中毫无依托的双手,无意识地胡乱挥舞起来, 嘴里率先喊出丢人的: “哎……” “哎……” “哎……” “啊……” 紧接着,脸色巨变。 狰狞和恐怖均变成惊讶和恐惧, 还夹杂着复杂的,丢人现眼的,难以言喻的, “囧”。 瞬间而至, 异常精彩。 比孙猴子的七十二变还快! 他料想, 下一刻, 即将和坚硬的水泥路面进行亲密接触。 只求不要太疼,太没面子就行。 然而,他想多了。 原本炫酷而舒展的飞翔状态, 全变成了丑态尽出的“狗吃屎”。 撞击, 也就是一瞬的事。 呃……那撞得真叫惨! 三魂六魄好似旅游去了一般, 连舌头都甩出来了。 仗势欺人的银棍,被其在空中甩丢,后又落在自己头上。 砸得他眼冒金星。 装逼的蛤蟆镜,甩出去老远, 露出两黑洞洞的“熊猫眼”。 此刻正在眼眶子里面,滴溜溜地直转。 估计在数, 天上有几颗亮晶晶呢…… “嘭……”的一声, 这是姚秋山跟地面相撞的声音。 虽谈不上优美动听,但却将四周之人着实吓出一身冷汗。 脑袋都生出一股眩晕。 整个过程,风云突变,紧张窒息, 令观者深感如从云端直坠地狱, 神魂消散了一般。 就在姚秋山落地瞬间,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 一个个面色煞白,盯着那形如“死狗”般的姚秋山,不知如何是好。 “哇呀呀呀……” “姚总挂啦……” “兄弟们,冲啊!替姚总报仇啊……” 姚秋山趴在地上, 九死一生非但没有生出羞恼,反而是满满的庆幸。 感谢上天, 感谢菩萨, 阿弥陀佛…… 没死成,这会儿只想躺着缓口气。 本想着忍辱负重之后,另图东山再起的, 没想到谁的一嗓子,差点儿将自己给喊死。 “妈的,没死都要被你喊死了……” “看来,这次真得装死了!” 姚秋山经此一撞,不光没死成,竟撞出了理性人生。 或许这就叫学乖了吧。 “妈的,果真厉害,完全不对等啊。再打下去,自己估计真死了……” “算了,保命要紧,别逞能了,还是乖乖装死吧……” 随即, 硬是忍住了浑身的剧痛, 眼睛一闭, 拉出个长舌头, 装死去了! …… 回头再看众人。 刚一嗓子, 如同警示之语, 一语惊醒众人。 如同还了魂,诈了尸一般, 呼啦啦的,举起那骇人的棒球棍, 释放出满目的红光, 如钱塘潮水一般, 似月圆巨兽一样, 凭空跃起, 一起朝昊天砸来。 愤怒之中,嘴里整齐地吼出:“去死吧……” …… “不要……” “快住手,快停下来……” 这迫切的声音来自李国富。 他捂着哇凉的心口, 刚走出写字楼大厅, 就看到了窒息得令他想死的场景。 你们这是以命相搏啊, 是妥妥的集体自杀啊…… 瞪大着眼睛, 拼命的吊着一口气, 颤抖着手, 声嘶力竭地喊着。 那痛苦的表情,将旁边的小刘秘书的心脏,都快要挤爆出来。 然, 没用, 彻底晚了。 疯了的众人,根本听不见“友好”的声音。 随即, 像黑色漩涡一般, 似滔天巨浪一样, 朝中心之人涌去。 “啊……呃……” 李国富再次一口气上不来, 眼睛一斜, 手一软, 腿一蹬, 晕了。 这次是真的晕了。 小刘秘书慌了。 一摸他鼻子,还有气。 一摸他动脉,还有心跳。 松了一口气。 随即, 一边朝众人吼着,一边面色焦急,按部就班地自救起来。 还不忘好奇地盯着眼前, 看着那旷古未见,终身难忘的大战。 对她来说, 果真是终身难忘。 只见,那乌泱泱的黑衣人, 如同凭空跃起的“黑色密云”, 亦如同吞噬一切的滔天海浪, 统统举着那亮光闪闪的不锈钢棒球棍, 形如黑夜中魔鬼的毒牙, 貌似瞬间就能将单薄的道士和那廋削的年轻人,给“吃”个尸骨无存。 不多时,黑色便填满了眼线。 只是, 下一刻,惊奇又出现了。 乌黑之中, 好似时间停止了一般。 于缝隙当中, 快速穿出极端耀目的白光, 那白光极度绚丽,极度闪亮。 如同电弧, 瞬间吞没了所有的黑色, 彻底照亮了整片天空。 那耀眼的夺目, 直逼得小刘秘书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睛。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 定睛一看。 我的……天哪…… 引入眼帘的,只能用惨不忍睹方可形容。 …… 第二百零六章:玄石吼 圆心之内, 道士和年轻人风轻云淡。 正闲情逸致地抽着烟,若无其事地扯着皮。 似圣人降临解万千乱序, 若隐士高僧淡世间万苦。 好一副于世独立, 仙风飘逸的模样, 看得小秘书竟有些痴了。 而不远处,呈放射状的,密密麻麻躺着30具男人的肉体。 为何这么讲呢? 因为,对于小刘秘书来讲,着实有些难于启齿。 因为,画面太过高能而辣眼睛。 这三十个人,如同被退了毛的猪一般, 浑身光溜溜的,无衣无挂, 异常痛苦的躺在地上,拧来拧去。 一手捂私处, 一手捂痛处, 哼哼唧唧,叽叽歪歪,歪歪扭扭,扭作一团。 画面太过冲击,如非亲眼所见, 真以为是哪位艺术大师的“行为艺术”呢。 嗯, 如果拍下照片, 取名《天体》, 一定很有意味。 好吧,抛开小刘秘书的胡思乱想,再回到画面中间。 如果,将那些个躺在地上的人比做花瓣,而站在圆中心的昊天和天魔就像花蕊一般。 还时不时的冒出丝丝缕缕的烟气, 呃…… 这俩家伙竟然还在抽烟! 如此, 正好凑成了一个朵非常美丽的, 太阳花。 …… “唔……昊天,你这银河之光,用了几成力量啊?” “几成?何来几成,我连半成的力量都不敢用。还好,没有死人。” “你啊……还是太善良了。” “哼……你啊,少嘚瑟。这是地球,不是神灵域。最好收敛起你的神力。喏,李国富来了。”昊天盯着天魔,朝小刘秘书方向努了努嘴。 “哦……他是不敢见你了,都吓死了。” “哼……在我面前装死……”昊天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下一刻, 他脸色一凝, 未见其张口, 却见, 整个园区的空间好似梦魇一般, 剧烈摇晃起来, 所有的物体、空间,都在不断拉扯,收缩,跳跃,晃动…… 晃动得,像狰狞恐怖的魔鬼一般, 跳跃得,似索魂拿命的死神一样, 令人头晕目眩,眼花想吐…… 整一副生无可恋的感觉。 那感觉如此得剧烈, 竟然将昏死过去的李国富都扯醒了。 只是醒了的他,刚跃出深潭,又跳进了火坑, 更加得难受。 正此时, 空中飘荡来一“股”声音, 一“股”异常浑厚的声音: “李国富,还不给我滚过来!” 天魔闻言, 朝昊天翻了个白眼, 一阵腹诽: “早喊这一嗓子,不就完事了吗?个省得摆那么大排场?牵连这么多人?这会儿才使出‘玄石吼’,不是脱裤子放屁吗?真是无语……” 怪声起,幻境散。 适才令众人头晕目眩,干恶想吐的,梦魇般的晃动立即消散。 随即, 扑面而来的是势如潮水一般的音波之力。 且听, 那声音虽浑厚而不尖锐, 柔和亦不巨响。 无奈, 声音中的压力极大, 像高压气体往自己耳朵里面钻一样, 冲击得耳膜要炸裂, 震荡得脑壳直发麻。 嗡嗡之声如蝉鸣蝇扰, 搅得您精神错乱。 哐哐的音波此起彼伏, 晕得您翻江倒海。 拼命用双手捂紧了耳朵,都不起任何作用。 有些个扛不住的,已经佝偻身体,口吐白沫,浑身癫痫起来。 没错, 这就是玄石怪在地球常用的, 最基础的, 绝招: “玄石吼!” 说起来,这绝招也有些特别。 主是靠“声波”来扰乱生物的神经元。 有点儿像“音炮”。 轻则, 让其精神错乱,萎靡不振,头晕目眩,干恶想吐。 重则, 神经网格破损,外界感知尽失,六感被剥夺,全身动不了。 形同能喘气的木乃伊, 好比有心跳的植物人。 终是生不如死。 …… 那紧盯时局的秘书小刘,先是感觉到天旋地转,极目眩晕,后又传来耳鸣头痛,恶心要吐。 忽闻一声音,大惊失色。 好似起源就在耳边, 又好像游荡在四周, 如九天降临, 如地底冒出。 这世上怎么有如此的本事? 就在她郁闷之时,怀里的李国富却如同诈尸般地站了起来。 欠着腰, 一边哆哆嗦嗦地一路小跑, 一边嘴里不断念叨: “大师啊,我的大师啊……您终于回来啦!” (呵呵,幸好没说我想死您了……) 近前,扑通一声,异常干脆地朝昊天跪下,一边不断磕头,一边哭道: “求大师饶命,我李国富治厂无方,让大师受惊了!” “求大师饶命啊……” 于此同时,那小黄已开车到了门口。 放眼望去,“横尸遍野”。 一个个尽是赤条条一片, 一群群都是目光呆滞之徒。 好似一群拥挤在一起,待宰的“肥猪”一般。 毫无斗志,毫无形象。 再看那些个布条和碎片,五花八门,形形**,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各处。 场景极度骇人。 再看那李国富,早已没有高高在上的威严,浑身颤抖,跪地求饶,不禁又吓了一跳。 迟疑一下后,还是冲了过来。 “李总,什么情况?你这是何苦?” 回头看向他带过来的俩人,脑子里面满满的疑惑。 “这不是李总请来的贵宾吗?” “怎么一上来就是拆房子的节奏?” “打伤了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说,还逼着我们的老板下跪……” “这……” 一时间,拳头紧捏,义愤填膺起来。 对着昊天恨恨地讲道: “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谁,你最好赶紧走,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报警啦……” “闭嘴,快跪下。求大师饶你不死。” “李总……” “放肆,快跪下,你若第一时间将大师接进来,何故会有这些事端?” “还不赶紧向大师求饶……” “啊?呃……” 小黄极不情愿地,跟李国富并排跪下。 虽心存不服,仍口中念叨: “大师在上,请饶恕小黄有眼无珠,怠慢之罪……” 一边的众人,更是目瞪口呆,心惊胆战。 面面相觑的同时,私下里光着身子,拥作一团,开始了小声讨论。 “这人谁啊?为何连李总都怕成这样?还下跪……” “不懂啊,有谁知道的?” “大师?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大师回来了?” “不会吧,据说那个大师腰有水桶粗,身高超过姚明……” “这眼前的,怎么看着像营养不良的……” 昊天差点儿没有站住,天魔在一旁偷笑,而李国富的反应则显得非常敏感。 立即大喝一声: “闭嘴,全部给我跪下,求大师原谅。” 一群男人,因被扒光了“皮”,光着腚,尽像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 又像一群待宰的绵羊,自怨自艾。 更像是一堆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只有不愿被提及的痛。 只见他们,个个手捂私处,紧紧簇拥一起,瑟瑟发抖。 相互之间,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万般无奈之下,欲要跪地求饶。 昊天看了也是心里一揪,凡人终究是凡人, 所谓的傲慢和气焰全部来自那身“皮”。 甭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王侯将相,只管将那身“皮”一揭,那也就跟“死尸”一般。 说来说去,都是没有实力的缘故。 算了,何必跟蝼蚁争长短,毕竟他们只是跟风者。 真正的组织者,是他…… 昊天对仍然蜷缩在地上,装死的姚秋山,报以冷蔑的一视,随即,转过头,古井无波地说道: “算了,不用了。” “尔等猥琐难看,丑态万出,尽撤了吧。” “省得脏了我的门亭,侮辱了我的眼神。” “以后眼睛放亮些,多做些有意义,有贡献的事。” “再勿被歹人利用,做了帮凶,又积了恶果。” “还不快散了?”李国富趁机朝身后的众人瞪了一眼,喊了一声。 随即跟旁边的小黄讲道:“去找些毯子,给他们批一下。” 言毕,小黄起身,联合门亭一众保安,外加秘书小刘,四处找来浴巾和床单,将那些个羞愧得无地自容的家伙们,一个个裹得像个面包虫般,好生送走了。 那些“光猪”送走了,这地上,还剩一个家伙。 就是开场异常嚣张的姚秋山。 这姚秋山,身处风暴之中却不思迷途知返,仍在自作聪明地装死之中。 见众人皆走,自己该如何是好,又起了犹豫。 所谓按下葫芦起了瓢,心里自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这是直接起来,主动招呼呢? 还是继续装死? 一想到对方就是公司的精神支柱,信仰的根基,传说中的神算天尊…… “嘶……” 想想就浑身战栗。 刚起了一点儿信心,又泄了一半。 继续像条“死狗”一般,躺在那里扎人眼。 …… “此人是谁?”昊天指着地上的“死狗”,朝李国富问道。 “哦……是我们公司行政部的总监,姓姚,叫秋山。” “此货适才要做我爷爷,还要叫我做人。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情缘由,上来就是棍棒相加,你,作何处理?” “混账东西,还不起来,赶紧地跟大师饶命?” 这李国富的骂声,传到姚秋山的耳朵里面,竟成了仙乐佳音,胜过无数的曼妙音乐。 顿如打了鸡血一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侧着个脑袋,连滚带爬地爬到李国富旁边,朝昊天和天魔跪下。 一边磕头,一边碎碎念: “大师在上,请恕我有眼无珠,小的该死,我……我……该死……” 姚秋山只想活下来,至于该怎么讲,也完全没了章法和主意。 只能一个劲的咒自己,并不断地拿手抽自己的耳光。 一边不停地抽,一边低头念叨。 直抽得双脸通红,肿得像个猪头, 仍不见表示, 竟放松下来,试要抬头张望。 第二百零七章:去抽他…… “怎么?才这两下子就吃不消啦?” “看来,你是投机取巧惯了了。” “这样吧,既然你自己下不了手,那么我来帮你!” …… “混账东西,大师给你生的机会,你还执迷不悟?非要在死的路上越行越远……” 李国富气急,欲要站起,拿脚去踹那不知死活的“东西”。 “啊……我……我……” 姚秋山跪在原地,一边躲闪,一边招架求饶。 这想躲,躲不开。 不躲又难受, 真是纠结。 “不用你那么为难。” “那个,老王,你来一下……” 昊天夹着烟,古井无波,朝那挂着“肥香肠”的保安老王招了招手。 老王见状,一溜小跑的过来。 那面孔,立马和煦万分,笑得像个“京巴”。 被撞得扭曲变形的脸,竟如同春天绽放的花儿一般,连看向昊天的眼睛都闪烁着亮晶晶。 昊天看着老王那眨巴眨巴的小眼睛,粗算一秒钟至少能眨十下。 如此欠抽模样,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但还是按奈住了,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哎!大师,我是老王。” “您老尽管讲……我尽听您吩咐……”弯着腰,一边点着头,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老东西,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有眼分不清神仙,有眼……” “好啦,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讲这些的。” “啊,好,大师您讲。” “你帮我个忙……” 昊天刚要开口,孰知那老王又积极响应起来,一下子打断了昊天的下文,不禁有些皱眉。 看得天魔一阵笑抽。 “您尽管吩咐。”老王面容绽放,一脸笑嘻嘻 ,感觉自己嘴巴里面都是甜蜜。 什么疼痛,什么肿胀,这些都不是事。 “你认识那人吗?”昊天指着懵逼发愣状态的姚秋山。 “认识,哪能不认识呢?他是我们的领导啊!”老王一脸奉承,笑嘻嘻地讲道。 “是不是你领导,我不管。皆因他目无尊者,仗势欺人,聚众斗殴,犯错在先,且不思悔过,拒绝惩罚。本设想我亲自动手,但又怕手太重。担心一巴掌糊过去,脑袋给拍没了……”昊天不紧不慢地讲道。 “是是是……哪能让您来动手……”老王笑得一脸皱子,本想说:这等小事,还是让我来帮您吧。 但又一想,也不行。 这姚秋山毕竟是自己顶头上司,还不知道他这次死不死。 如若不死,往后定会给自己穿小鞋。 此时未知火力分布情况下, 主动出击, 跳出战壕, 实则是自寻死路, 自找麻烦啊。 想到此处,不禁为自己忍住没有多话,而感到窃窃自喜起来。 瞧我这脑子,多好使…… …… 再来看看姚秋山: 所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姚秋山一直在好奇,这大师会如何惩罚他。 当听到他不亲自动手时,心里缓了一口气气。 我的个天啊! 他动手,我真的是九死无生了。 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老王,此时也在纳闷。 这大师到底要求他帮忙做什么呢? 得,他是何等尊贵的人? 是集团公司的信仰, 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今天得罪了他,没有被他索命下咒,就已是祖上冒烟了。 这会儿, 不管他要我帮忙什么, 我都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 甚至, 在心里面, 默默地坚定了信念。 …… “这样,我呢,等会儿还要跟你们的李总谈点儿事情,所以也没空自己动手。你来正好。你替我去抽他的嘴巴子。我不出来,不喊你停,你不许停。” “啊……这样啊……” 老王一脸懵逼。 姚秋山也是内心一怔,还有这等玩法的? 这是将我往死里羞辱啊…… 想到即将到来的画面,忍不住向旁边的李国富投来求救的眼神。 眼巴巴的瞅着。 谁知,李国富压根儿不理会,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视此情况, 心中不免一凉, 不禁英勇就义般地,闭上了眼睛。 算了, 打就打吧, 总比死要好上百倍。 妈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姚秋山未及掌掴,已经开始了自我安慰。 …… “还有,力道要到位。” “如果被我发现,你偷懒或是耍滑了,包庇了……” “哼哼哼……” 昊天拖了一个长音,看向老王的眼睛充满了阴冷,连挤出来的笑容都冰冷刺骨。 那寓意,不言而喻。 保安老王被盯得浑身难受,露出“便秘”般的,不自然的笑容。 顷刻间,已然浑身湿透。 不过,心里面跟个明镜似的。 从他内心来讲,对自己的领导下手,确实有些心理障碍。 这大师就是大师。 一出手, 就是妙招。 连打人的创意, 都如此的双关, 实在是…… 纵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却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 今儿个他已经毫无选择。 都是情非得已啊! 他很明白, 自己若不按“大师”要求去做, 那么, 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但, 如果自己做好了, 说不定…… 好吧,只能说,这个老王真的挺能为自己开导的。 “哦,好的。” “放心,大师,我定不辱使命。” “你就交给我吧!” 言毕,老王瞬既换了副表情, 一边撸起袖子, 一边拽七拽八地, 走到懵逼的姚秋山面前。 一脸横相, 恶狠狠地, 对姚秋山讲道: “姚总,实在是对不住了啊!” “今儿个,可要委屈您呐。” “我非有意跟你过不去,只因情非得已啊!” “你呢,等会儿也担待一些!” “不要让我过于地为难!” “等会儿,要是打疼啰,你可要忍住啊。” “实在是扛不住的话,就喊出来吧。” “兴许,那样也会好受点儿!” …… 姚秋山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老王。 从没有想到,素日以“老实巴交”而著称的老王,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低眉垂目的主。 此刻,怎瞬间变换了脸色,跟自己蹬鼻子上脸了。 谁给你的胆子? 谁给你撑得腰? 反了你了? 顿时火冲脑壳,气贯云霄! 正欲发作, 不知为何, 瞥到李国富愤怒的表情, 一下子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软哒下来。 低垂着头,拉了副“死猪脸”, 如丧家之犬一般,如行尸走肉一样。 …… 再看那老王,稍作调整,便即刻入戏。 一番话语之后, 立即找到了“执法者”的感觉, 顿生了“上位者”的形象。 倏忽间,便将那半辈子积累的郁闷和不如意一扫而空。 爽! 特别的爽! 再瞧那姚秋山, 欲发而不能的, “便秘”神情。 那好似吃了“苍蝇屎”,嚼了“大粪蛆”一般的不如意。 顿感激素上身,刺激! 原来,这权利一词,真的会让人上瘾发痴啊! 开心! 真就开心! 老王已经嗨起来了,心中开始了秋后倒算。 瞅什么瞅? 你姚秋山,也有这么一天? 也会落到我的手上? 想当初,你是如何地克扣我们的工资? 是如何压榨我们的血汗的? 今天, 我老王,就让你尝尝,什么叫“逆袭”的滋味! 哈哈哈…… 特么有种:农奴翻身把歌唱,今儿个我做主的感觉! 酷…… …… 随即,亮了亮手掌。 哦…… 不对! 这手掌,怎么跟个鸡爪子似的? 这才想起,适才自己贴地飞行的时候,手掌经地面摩擦,已经找不到一块好皮。 “大师,我这手……” “怎么着,你若不愿意,我让他和你互换角色如何?”昊天指着窝在地上的姚秋山,冷冷地说道。 姚秋山见状, 立即像条趴儿狗一般, 不住地点头。 极度示意昊天, 这提议,他赞成。 只是,你赞成又有何用! 但见那昊天,仍然是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随即,心中又凉了半截! “不不不……我怎么会辜负大师您的好意呢。” “放心,你看我的……” 那老王,原本是对昊天非常谄媚地说着话。 忽而, 话锋一转, 扬起那血淋淋的右手掌, 还傲娇地扭了扭胳膊, 咬了咬牙, 冷着脸, 对准姚秋山的脸, 呼啸着, 就是一巴掌甩将过去。 “啪……” 一声过后,姚秋山原本就歪斜的脖子,瞬间如同断掉一般。 疼得他面前一黑,差点儿昏死过去。 回过神来的他, 横眉竖目, 愤怒地盯着面前的老王。 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誓要将其燃烧个尸骨无存。 嘴里不由自主地哼出: “你……” 一巴掌甩过去后, 老王心里头,是爽了。 可是手掌,却钻心地疼。 掌心支离破碎的嫩肉中,不知道混进了多少细沙子,小石子,甚至是碎玻璃渣子。 这一巴掌糊过去,姚秋山疼那是自然。 只是,他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 掌心之痛,蚀骨钻心。 疼得他,冷汗直冒,浑身颤抖。 巴掌上原本快要结疤的伤痕,经此一掴,竟全部裂开。 顿时鲜血滋出, 糊红了姚秋山的一脸, 真像刚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一样。 见姚秋山恨恨地看着自己,老王又心生不爽。 “我什么我,老子打的就是你。” “怎么着?” “不服气啊?” “看我今天不抽死你丫的……” …… 言毕, 横下心, 咬紧牙, 甩开膀子, “啪啪啪……” 一番左右开弓,疯癫发作之后,直觉手臂已断,掌心飞掉。 再看那姚秋山, 脑袋直晃, 像个拨浪鼓一般,停不下来。 耳朵里面, 似有一万只苍蝇,一亿只知了,在鼎沸长鸣。 脑壳欲裂, 仿佛有一万个和尚在拿着他的脑袋当木鱼敲一般。 死? 真是比死还难受! …… 第二百零八章: 小苹果 不多时, 脸上已经红彤彤一片,鲜血淋漓。 只是, 这血不全是姚秋山的,大部分,都是老王的。 “好,很好,就这么打。” “继续,不要停。” “只要不打死就行。” “等会儿我出来,如果你一直没有偷懒,耍滑。我就让你和他对换职务。” 昊天见老王打得异常卖力, 心里又泛起了五味杂陈! 那甩开膀子的劲头,绝对是忽略了手掌的疼痛。 那副“视死如归”的精神,绝对是苟活偷安的典范。 大义灭亲的形象,更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准则。 真是应验了, 给他阳光就灿烂, 给他颜色就能开染坊。 这老王,真不可貌相啊! 他不禁想起了一句古语: 唯贱民与小人不可掌权也! 想来,真是这般的道理。 …… “真哒?” “好嘞!” “谢谢大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原本疼得生无可恋的老王,听闻此言,瞬间满血复活,亢奋异常。 “妈的,熬过这关,老子也是行政总监了。” “我要让那小妮子尝尝我的厉害……” 臆想中的老王,默默下定决心。 眼神一凝, 丝毫不念及自己的双手会如何, 继续左右开弓, 打得更起劲了。 而那姚秋山,一听不仅涉及面子,现在连工作都可能会丢,直接一口气没有缓上来,扑街了。 “把他弄醒,继续!” 昊天眼神一凝,对老王正色道。 虽然这个老王不是好鸟,但是,这姚秋山本就不是好货。 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也算是给这“二货”, 打出了个对对胡了。 紧接着,又拿手指着跪在面前的李国富,说道: “你……你啊……哎!” “跟我回办公室。” 说完,转头就往里走。 那李国富闻言,哪还顾得上什么个姚秋山,自是赶紧站起来,迅速跟上,就怕昊天会食言。 舔着脸,弯着腰,兴奋地在前面带头引路。 那一脸的春光灿烂,让人迷惑,好似刚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进了办公室,宾主就坐,李国富颠儿颠儿地,赶紧烧水泡茶。 “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到的王伟,也是组织上特意委派的董事长。” “今后,我不常来,这里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他和你。” “组织对集团的业务非常关心,你俩要精诚团结,通力协作。” “至于今天我碰到的这些歪风邪气,我就不回去说了。但是,你们要尽快改变,明白吗?” “明白,明白!请大师放心。” “还有,王伟他来公司,虽说是接替我担任董事长一职,但是,经营上的事情,还是由你来。” “他主要负责财务和未来集团保安部的事情。” “组织上安排了他特殊的任务,要时常让保安部出勤,这些都由王伟去安排,你组织好钱财就行。” “其他的一概不要管,多管无益反招损,知道吗?” 昊天喝了一口茶,寒光一扫,淡淡说道。 “明白,我明白。”李国富后背一寒,压力陡生。 为了避免尴尬,随即转移视线,看向王伟,随即灵光一闪,笑着说道。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王董不光年轻,还这么帅,可谓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啊。” “我未来集团能有王董如此优秀的人才带领,定会更加辉煌。” “哈哈哈……” …… 天魔心中苦笑, 这李国富才多大年岁, 敢在自己面前托大。 还有,这老小子油腔滑调,一听就不是什么好鸟,看来得多长个心眼。 想到此处, 不禁主动伸出手, 一脸笑盈盈: “初来乍到,多有不熟,还望李总多支持,配合。” 李国富赶紧点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 只是天魔比较坏, 单单一手, 轻轻一捏, 瞬间万斤力量传来。 这李国富一介凡人,如何受得了此等压力, 顿觉手掌欲碎, 疼得眼泪欲嘣。 立马抿嘴歪眼, 牙齿紧咬, 额生冷汗, 几欲抽手出来。 无奈, 王伟的手就像大钳子一般, 死死夹住。 李国富心中大骇,他知昊天神力,能: 转乾坤于掌中, 掌日月于胸前, 行古今于瞬间, 穿阴阳于倏忽。 不是听说,而是亲眼所见。 万变变化,非眼花而缭乱,实则是功深而无穷。 只万万没想到, 此年轻人, 竟会如此的神力! 论年纪,最多也就高中生模样。 怎么…… 本想跳着脚地大声求饶,怎奈昊天于近前,为避免留下不好印象,只能默默忍受。 虽内心疾苦,但还是要装出一副万分开心的模样。 可天魔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他这番的忍气吞声,反倒助长了他的变本加厉。 这不,天魔视此,肚子已笑抽。 心想: 没看出来,“这货”还挺能装,挺能忍的。 要不,再给你加点儿佐料? …… “什么情况?你们俩人?” 昊天瞟了一眼,见天魔一脸坏笑,而李国富浑身筛糠般直哆嗦,牙齿都快筛得掉地上了,脸上还强撑着笑。 这得多大的心啊…… 再看天魔,单手被李国富双手紧握,顿时明了。 定是这“三愣子”又在搞怪! 自不再追究,不再刨根问底。 ……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和王董相见恨晚……” 李国富一脸笑嘻嘻,对着昊天说道。 同时,趁昊天不注意,两手拼命的往回拽。 心里面直骂:“妈的,莫非是个傻子,一上来就钳我的手……” 昊天垂着眼睛喝茶,心里好笑。 这天魔,真是改不了。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何处,都那么喜欢恶搞。 也许,这个才是他为什么叫做天魔的原因吧。 “对了,我喝完这杯我就走,你安排小黄送我去一趟小洋村,我有个重要事情。” “还有,你们俩多沟通,多聊。” 昊天如点将布阵一般,一番安排之后,作势要走。 “好不容易来一场,吃过晚饭再走也不迟。” “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一起去我家,我们好好的叙叙旧,同时也是给我们的王董接风。” “大师,你看如何?” …… “不用了,你俩多聊聊,公司里面各项规矩,流程,操作要点,你多跟他提示提示。” “那是当然。” “王董多才且富于春秋,正是开创事业的好光景。” “未来集团,经大师经营几十年,已颇具规模,形成系统。” “然,近来大师公务在外,日理万机,难有机会来公司训诫。” “我虽临时执掌,但能力有限,智力倒退。平时疏于管理,终究惹出内乱,铸成大错。” “愧对大师,有负嘱托。” “幸得大师大度,不予计较,反授予重任,实为我李国富的再生父母。” “今大师在上,请受我一拜。” “李国富定视王董为大师在世,努力配合,用心请教,整顿秩序,肃清乱象,将未来集团提升到更高的知名度。” 说到激动之处,李国富竟一下子朝昊天跪将下来。 不过, 好在靠得近, 一把被昊天拉起, 重新坐到座位上。 “马屁精……”天魔一阵鄙夷。 “王董这次来,他会有组织上重要的精神传达,正好你晚上组局,他去你家里赴宴,你们可以交流、学习一番。” 正此时,小刘秘书进来了。 欠着身子, 一扫众人, 对李国富微笑着说道: “听说大师还要出去,我已经安排小黄司机在门外等候了。” 说完, 还特意多看了天魔两眼。 只因为,先前距离远,但已经能够瞧出仙气逼人的神态。 这才近前,可得好好看看。 公司里面的一帮女人们,都沸腾了。 说是来了个极品帅哥的,苦于见不到面呢。 这都送到自己面前的“鲜花”了, “近水楼台还先得月呢”! 何不趁此良机, 可劲地瞧瞧。 于是乎,仔细打量起来。 这不瞧不打紧。 一看, 果然是相貌非凡,灵气充盈, 似花中仙子,如静海碧莲, 宛若天神,貌似神仙。 真乃是绝色美男一枚, 胜过潘安子建无数,强过粉红小生万倍。 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已经有了男友,尝试了人间的云雨,不禁对眼前的美男凝视出神,遐想翩翩起来。 一时间,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该做何事。 如痴如呆,口流涎水起来。 …… 孰料,天魔喝了口茶,抬起眼睛,正好跟小刘对视上。 静谧的眼神,漆黑的眸子,犹如酷炫的黑洞一般,几欲将自己的灵魂给吸将进去。 那强大而无可逃避的拉扯之力, 直扯得她灵魂带动心间的朱砂, 一颤一颤地生疼。 这人世间,怎能有如此美貌的男子。 这难道,是老天爷派他来祸害我们这些女人的吗? 尽生得如此美貌却不可得, 这是要逼疯所有女人的节奏吗? 这种视眼前却得不到的痛苦,一下子让小刘的心搅得撕裂般的疼。 如同灵魂剥体一般。 疼痛还未减轻半分, 谁曾想, 这“索魂要命”的眸子, 竟然冲自己“坏坏地”眨了一下。 瞬间如同真空了一般,心脏的跳动都脱了节。 直接一口气喘不过来, 逼着自己清醒了。 “真是命中的克星,女人的冤家啊……” 忘神的小刘,瞬间清醒。 一下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顿时飞出了一抹红霞,迅速低头垂目,躲闪了那“炽热害人”的眼神。 …… “咦……好奇怪的女孩子。” “盯我看了半天,我才看她一眼,就受不了啦……” “咦……才看一眼就脸红。” “那我要是多看你两眼,你难不成会变成苹果吗?” 天魔心中好奇,再抬头看去,忽然画面一晃,小刘秘书的头果真变成了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忽地吓了一条,赶紧挪开眼神。 心中默想: “我的天,还真不能随便看。” “好好的一个秘书,真变成了苹果,那不是罪过了……” 第二百零九章:妲己再世 昊天见天魔红脸垂头,默不作声,窃以为不舍,心中万分高兴。 “没想到,这‘三愣子’还挺重情义,没白处这么久的弟兄。” 故走过来,拍拍他肩膀: “多保重,这里的事,你多费心了。” “我会再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 说完,还捏了捏,搞得天魔很不自在,止不住腹诽:“呃……要走赶紧走,搞这么煽情!” 随即,朝昊天很嫌弃地摆摆手,并不站起,继续老神在在地坐着,目送昊天出去。 昊天要走,李国富赶紧起身欢送。 只留天魔一个人,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想着“小苹果”的事。 送到电梯口,昊天将李国富挡在门外,提醒他道: “好生照顾好你们王董,支持他。他是一个比我还要恐怖的存在……” 说完,拍了拍李国富的肩膀,电梯门就合上了。 李国富一愣,再抬头,就只看见渐合的门缝中飘来昊天淡淡的微笑。 转过头,正欲回办公室会那“冤家”。 忽然,肩膀上被人一拍,自是吓了一跳。 回望一眼,原是财务总监,高科明。 “李总,借一部说话!”高科明有些鬼鬼祟祟。 李国富一皱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不能在这儿说吗?” “还是换个地儿说好!” 高科明将李国富拉倒一隐蔽的茶水间,掩门之时,还特意向外窥探一番。 李国富见状,更加不爽。 好歹也是个总经理,被拉进这黑屋子谈话,真没面子,顿生烦躁。 “赶紧说,搞得像……” “李总,机会来了。预谋其事,必在此时。时不我待啊。” 见高科明说得眉飞色舞,好像中了巨奖一般,李国富却一头雾水: “你什么意思?” “杀了那小子,这个集团就是你的了……”高科明阴着脸,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大师说,此子比他还要恐怖!”李国富白了高科明一眼。 “哼……这叫欲盖弥彰。从前到后,你见到那个小伙子出手了吗?” “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有什么?我给你多找几人,压都压死他!” 高科明嗓音比较特别,破音很多,有点儿像锯齿卡住了的感觉,发出的声音比较尖锐,令听到的人,时感头皮发麻,心生颤抖。 “这倒没有。” “这就对了。你想啊,如果他真的很厉害,大师为何还要替他出手?” “这……”李国富皱眉沉思。 “那个……你不会想着将经营多年的基业就这么转手送给别人吧?哦,这新来的成了主人,我们反倒是客人啦……” “这……”李国富欲言又止,欲辩无词。 “你不是约了他们晚上吃饭吗?先试探一下。” 高科明见李国富无所表示,继而拍拍他肩,冷冷道:“早做打算,免得夜长梦多,滋生事端。我和姚,等你指示。” 说完,丢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不等回应,一闪身子,走了。 只留下懵逼中的李国富。 …… 晚上七点,李国富峨冠博带,一身正装。 早早站在别墅门口,翘首以盼。 不多时,王伟如约而至。 李国富赶紧上前,将王伟请入屋内。 话说这别墅,是个江南水乡式的四合院。 亭台栅栏,紫竹青翠,山石流水,小桥红鱼,一应俱全。 虽不是很大,但却有些意境,生得些景致。 迎宾玄关处,立着一副气势磅礴的,大理石雕山水画: 根盘地角,顶接天心。 远观磨断乱云痕,近看平吞明月魂。 高低不等生群山,孤岭崎岖有仙路。 隐虎藏豹谓之穴,疾风行云露青岩。 半山挂下一瀑布,冲进崖底回一泉。 好不气派! 看得王伟竟啧啧称奇。 跟着李国富,绕过玄关,往内继续行走,见院内有座假山: 山石嶙峋,小桥亭台。 瀑布斜飞,藤萝倒挂。 于源头生一灵溪, 进深潭引一清泉。 左壁为掩,右壁为映。 出的是云,纳的是雾。 真所谓: 恰似青黛染成千块玉,碧莎笼罩万堆烟。好不有诗境! 忍不住又是一顿夸赞,直说得李国富脸都有些红了。 绕过正厅,旋进书房,王伟坐下,李国富忙着沏茶, 等待的功夫,王伟又被书房的一副画所吸引。 此画为猛虎出山图: 只见画中生一吊睛白额锦毛大虫, 毛披一带黄金色,爪露银钩十八只。 睛如闪电尾如鞭,口似血盘牙似戟。 伸腰展臂势狰狞,摆尾摇头声霹雳。 山中狐兔尽潜藏,涧下獐狍皆敛迹。 好不威风! 看来,这小子是,纳群山之志欲登高而振呼,生狮虎之心想兴云而弄雨啊!有些不安分哦…… 不一会儿,李国富过来。 端来两杯香茶,一边招呼着王伟品茶,一边朝外面高喊着:“老婆,快安排厨房上菜吧,董事长来啦。” “好嘞!马上就好……” 王伟闻音一惊。 这声音,甜中带糯,糯中生媚。 说不出来的腻,又说不上来的虚伪。 若猜得不错,定是一口是心非,专擅搬弄的主。 王伟一边低头品茶,一边勾描着女主的面貌。 片刻后,一苗条女人,踩着细软的碎步,一脸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一头乌黑靓丽的大波浪卷,软软地拖到了腰部,慵懒地披散在身后。 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顾盼神离,探若神飞。 眼角处,隐隐藏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胭脂痣,让王伟一愣。 “真乃妖精生得妖精痣,此女不安分啊!” 细看面容: 标准的锥子脸,瘦削异常。 似有蛇精之相,仿佛妲己再世。 不施粉黛,却又像精心雕琢之作。 再看那身材: 性感妖娆,一身紧绷的针织过膝短裙,一袭亮黑色超薄丝袜,将万千春色包裹得淋漓尽致。 纤细的腰肢,似微风中的嫩柳,随同轻盈碎软的步伐,摇曳生姿。 笔直细长的双腿,踩着灵魂的节奏,撕扯着观者的猎艳眼神,踏着干渴而来。 人未至身前,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便扑鼻而来。 “王董……尝尝我亲手洗的枣儿。可甜啦……” 女子拖着妖娆的长音,似万分熟稔。一边轻放果盘,一边又捏起一颗水淋淋的枣儿,用软纸巾细心擦拭后,扭腰探臂,意欲往王伟口中送去。 王伟一抬头,便对上了她火辣辣的眼神。 此眼神,娇柔魅惑中,藏有万千勾魂女鬼。 一个个极尽妖娆多姿, 一幅幅催生魅惑遐想, 画面诱惑充盈,尺度直白大胆。 他一愣,如此妖媚狂野的眼神,生于一普通人,实在罕见。 若非天生,那此女更加了得。 非妲己再世,妺喜重生,都不得其二啊。 今儿个,天魔不想惹事,只是赴宴谈事情的,不是逛……那啥的! 立即主动撤离接触,往后移动。 只是稍作移动之后,他便后悔了。 因为此女竟顺势紧贴上来了,就势坐到了王伟左侧扶手上。而他的左手,此刻正在沙发扶手上。 王伟一惊,迅速中,含蓄地抽回手臂。避免了与那女人接触。 心里暗暗吃惊:“此女果真妖孽……” 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得意,虽很隐蔽,但还是没逃过天魔的眼睛。 就在天魔以为到此为止时,哪知道,这好戏啊,才刚刚开始。 女人生得高挑,个头超过一米七,如若登上高跟,大部分男人都不敢近前。至于李国富,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个残疾。 所以,她往沙发扶手上一坐,顿时高出了天魔很多,似有俯瞰之意,这让天魔有些不适应。 女人居高临下,面展魅惑笑容,嘴含甜腻嗓音,如画中之鸟,如林中百灵。一颦一笑,一容一貌,无不浅露妖娆,无不饱含诱惑。 浓郁的香水,包裹着温热的软香,伴随着她不安分的动作,形成一股股澎湃的热浪,绵绵不绝地袭来。 乌黑亮丽的卷发,顺势像细软的瀑布一般,飘逸中洒落下来,几欲将王伟的脸覆盖。 温润的发香,柔滑的触感,像极富磁性的电流一般,滑过王伟的耳廓,刺激着他的神经,挑逗着他的触感。 下一刻,毫无征兆中,女人竟作势往王伟靠了过来。 须臾间, 王伟眼前滑过一抹曼妙之色, 那一丝一缕的,委婉的美妙,虽被极尽包裹其中, 却依然包含深藏不露的浩瀚深壑。 美如北国风光,一片雪白皑皑,惟妙的山峰好似精雕细琢,铺满晶莹凝脂。 如此曼妙婉约, 灿烂如出墙的红杏,鲜艳似转角的樱花。 令王伟禁不住多看了两眼,暗暗赞叹:这肌肤真白,连青色而细密的血管都细微可见。 如此美妙之物,天生就带着强烈的引力和“邪恶”的提示,尽情释放着无限开放的蛊惑。 似万恶的罂粟之花,似极度魅惑的美杜莎之容。 是个男人,估计都会因此而幻化成狼人怪兽。 一伸手,就将那轻软玲珑的身体,给揽入怀内,揉进心中。 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放空自己饱满的拥有! 就在他片刻沉迷之际, 调皮的女人有意无意地摆弄起了她的双腿。 轻咬着红彤彤的下唇, 直勾着火辣辣的眼神, 纯情中溢出娇柔的魅意, 于虚空中,万分柔美地叠交一下。 瞬间,划出一完美的曲线,展露出无数千娇百媚。 悄无声息中吸引了两男子惊叹的眼神。 凝视之下, 原本似舞姿般的万分美好,却被女人挥洒出了鬼魅般的诱惑。 得意而忘形的女人,怎么都没有想到,戏谑的一幕出现了。 忘我的动作没有得到短裙的支持, “嘣……”的一下, 失去锚点的裙边,沿着那光滑无比的丝袜,瞬间……(好吧,此处由各位看官自己脑补吧……) 女人立即伸手压住不听话的裙边,未生尴尬之色,却尽展妩媚的花容。 真乃化腐朽为传奇的神力, 令人不禁想起玛丽莲梦露的《七年之痒》。 只是,王伟识不得梦露,也未曾欣赏过所谓的《七年之痒》。 眼前出格破位之景,让其极不适应。 “啊……噗……” 王伟胸中涌动,差点儿将噎在嘴里的茶水给喷射出来。 好在自己动作轻微,众人也自沉迷于自我之中,未遐顾及王伟的表情。 然,一道眩晕闪过,王伟眼中一热,心生一惊。 随即扭过头,盯着眼前晃着的茶水。 呃…… 这个时候, 只有茶水能够让王伟冷静下来。 平静被打破,王伟暗啐一句: “没出息,在这种地方,竟被这狐狸精给晃了心神。” 正欲捏着茶杯喝水。 虚空中,那颗晶莹的枣子又被送到了嘴边。 嘴唇已经感受到,即将滑过的温热, 感受到,纤细手指细腻的触感。 王伟一偏头,身子一斜,让过那“娇艳”的红枣,略显狼狈地说道: “哦……实在不好意思,嫂夫人,我最近胃不太好,不敢吃枣……” 第二百一十章:被挑逗了 王伟主动后撤,是不想招惹事端。 但,在她眼里,却显得如此的娇羞可爱,软弱可欺,煞是好玩。 女人若非贪玩,定是任性,继续得寸进尺。 貌似吃定了他。 未及把话讲完,就继续靠了过来。 既不装腔作势,也不是惺惺作态,而是实实在在。 孰料,王伟一撤,那柔润的身体,便失去了依托。 一下子就顺势滑了过来。 立即呈现出一副美人入怀的画景。 王伟若此时伸出双手的话, 那绝对是一个标准的“将军抱”了。 …… 王伟心头一颤,顿感,坏事了。 还没想出对策,两手竟然脱离掌控,鬼使神差般地英雄救美了。 对着那倾倒过来的温香软玉,顺势张开了怀抱。 那美人视此情形,自是嘴角勾了勾,眉毛挑了挑。 似有万种风情,又生得逞的小得意。 呵呵…… 就你这小样,还想逃出老娘的五指山,哼…… 她是有意的,任由一团火热朝王伟身体压过去。 王伟瞬间冷静下来,定住手臂。 得意的女人失算了,没有等来浪漫的拥抱。 而是, 硬生生地,略显狼狈地,砸进了他的怀抱。 心中一惊,顿生幽怨。 随即,眼一转,又生一计。 捏着枣儿的右手还保留着往王伟嘴边迎送的姿势,上半身已经滑过他的胸前,朝他腿上跌过来。 下一刻,暧昧的场景出现了。 “呀……” 惊呼一声。 女人不出意外地倒到了王伟身上,又非常应景地慌乱起来。 王伟一惊, “好个妖狐狸,真能演。明明是你来勾引我的,怎么……” 正欲起身, 又被女人身体压着。 有些郁闷。 张开的手又“不想”随便乱碰,避免对方家属兽变。 这滋味太难熬,简直就是: 老猫嘴边挂咸鱼,妥妥的考验啊! 深吸一气,强忍慌乱,任由女人胡乱扭动着,场面混乱不堪。 女人惊讶于王伟的忍耐力,心中暗想: 如继续任性胡来,反倒显得自己轻薄下作了。 故而摆出一副极度妩媚的样子,盯着天魔的脸, 捏着枣儿的手趁势在王伟胸前胡乱地摸着。 张开的另一只手,也在视线之外极力找着支撑点。 “老娘即便是站起来,也得优雅地站起来!” “哼……就是不能让你轻视了我……” 只是, 她运气有些不好。 要命的左手不知为何,竟打翻了天魔的茶杯。 一股青绿的茶水,瞬间倾覆出来。 直接顺着她高度开放的胸前,流将下去。 “啊……” 优雅没了,惨叫来了。 在男人们惊讶的眼神中, 女人狼狈地坐了起来。 只是, 坐的位置不是沙发,而是天魔的腿上。 天魔被压得很苦逼。(自己脑补去……) 而这女人坐得极不安分,有意贴着他的胸,故意往后倒入了他怀内,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起来。 连同飘逸的卷发,都被他急促的呼吸,给吸引过来。 撩得他鼻翕痒痒难忍。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冲鼻而来,刺激得他直想打喷嚏。 “妈的,真当我是柳下惠啦,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 天魔突生邪恶念想, 忽觉不对劲,不禁在心中双手合掌,直呼:“罪过……罪过……” (作者有话:得了吧,就不要惺惺作态了!我替你开脱,都是地球雾霾吸多了,这才扰乱心神的……) 忽又想, 此女,在自己老公面前,竟如此放荡,难道? 是给我挖坑来了? 转瞬抬起视线,往李国富看去。 只见,李国富虽生惊讶,但是表情却十分玩味。 他仍然保留着一种淡淡的微笑。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王伟心生疑惑: “什么情况,这难道不是他老婆?” “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这般……他难道就不该有所反应吗?” “这夫妻关系,也真是太……” 女人视良机千载难逢,正好趁势在王伟身上胡摸一把。 心满意足之后,又装腔作势地挣扎一番。 表现出好不容易才坐起来的样子, 仍侧着头,盯向王伟深邃的眸子, 释放出勾魂摄魄的一万伏电压。 …… 被揩了油的王伟,立即后靠,侧头一偏,脱离了眼神接触。 女人见一计不成,瞬间又变幻出另外一副表情。 所有的处心积虑, 立即变成非常自然的, 尴尬和慌乱。 借势从沙发扶手上,将双腿交叉地滑了下来,一骨碌地站起。 左手从茶几上的纸巾盒内连抽了两张面巾纸, 右手紧捏着那等候已久的枣儿, 继续一把塞到了懵逼中的, 再无处躲避的,王伟嘴中。 嘴角勾过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随即又开始了下一段的表演。 “啊……烫死我了,好讨厌啊……” “呃……” 王伟眼前一黑,胸中一阵波涛。差点儿将胃里面的茶水,就着那捏得发烫的枣儿,连核带皮,一起喷将出去。 站起来的女人,背对李国富,正对王伟,一边拉低了衣服领口,一边拿着那面巾纸,往柔软的白玉上极力擦拭着。 一边擦,还一边还念叨着: “讨厌,你看,都烫红了……” 还故意拉低了衣服的领口,朝王伟演示着。 王伟只感觉眼前一片白雪皑皑,瞬间了然。 讪笑着说: “对不起,不好意思……” 随即,红脸低头,躲过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只是,天魔之眼告诉自己。 此刻,女人脸上洋溢着得意。 不再是勾魂的魅惑,而是得逞后的,美杜莎的阴戾。 屋内顿生一股寒气,极度阴冷,咄咄逼人地, 往王伟的心中冲来。 “呵呵……原形毕露了!” …… “啊?怎么啦?老婆,发生什么事啦?”下一刻,李国富登场了。 只是,他的慌乱显得很耐人寻味,表情令人怀疑。 女人转过身,一边拉深了衣领,给李国富检查受伤情况。 一边娇滴滴地幽怨道:“疼……” 眼泪好似夺眶而出,煞是惹人怜爱。 轻轻擦着,还不断轻跺着双脚, 将那白色抖动得厉害, 形成一阵耀眼的白光,叫王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上去帮忙更不是。 “呵……看你们俩货到底怎么个演法!” “给我下套?” “等着……” 王伟随即端坐沙发之上,抬头正视眼前的妖娆,一脸风轻云淡。 眯了一口茶,点上烟,翘着二郎腿,惬意地欣赏着面前的温香大戏。 李国富嘟着个猪嘴巴,非常温柔地朝那里吹起。 细心地替女人捏去了三片茶叶片, 妥妥地一枚暖男。 王伟看得几乎又要恶吐了。 …… “老爷,太太,饭菜都摆好了,可以开饭啰……” 保姆推开门,过来喊道。 “知道啦,就过来。”李国富回了一声。 那女人立即踢腿扭臀,转过身,一弯腰,抱起王伟的胳膊,也不管他何种表情,紧贴胸前的雄伟,硬是将王伟给拖了起来。 “走啦,我们快去吃饭啦……”女人娇嗔道。 “快点啦,人家都饿死啦。都等了你半天了……” 硬生生地将那李国富当成空气,给忽略了。 那感觉,就差补上一个暧昧的称呼:“死鬼……” 王伟有些懵,不知何意。 再次抬头看李国富,见其依然是毫无毛病的微笑,好像女人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王伟惊慌失措,但还是被生拉硬拽地扯上了桌子。 那场景,就像一街边女人逮住一男人,就强行推进暧昧小红屋一样。 平复了突突的心情,宾主就坐。 李国富正式开始了他的介绍。 适才的女人,果真是他老婆,叫孟荣。 据他说,还是大小的青梅竹马。 王伟心中咒骂:快不要说了,休得侮辱了“青梅竹马”这个名词及称呼。 介绍完之后,便开始了无休止的祝酒,祝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杯觥交错之后,白酒干掉了一瓶,红酒下去了两瓶。 女人已经微醉,李国富也已到位,而王伟却十分清醒。 这点儿的酒,对他来说还不足以造成思维困惑。 只是,喝得太多,也会涨肚子。 不过,李国富家的菜,真心不错。 口味绝对正宗,吃得王伟心中啧啧称奇。 为保持自己形象,尽量吃得绅士儒雅了些。 如若无人,他定会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一番。 嘴上应付着无聊的话题,心中还在念叨着那水晶肘子。 就在纠结着是否伸筷子的时候, 女人摇曳生姿地站了起来, 率先开口道: “不知王董大驾光临寒舍,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今儿个我们家国富做东,略备些粗茶淡水,浅酒陋菜,招待不周,还望王董不要嫌唐突的好。” “这厢我敬您一杯,以后啊,你就当我们这里是你的家。” “国富呢,就是你的亲哥哥,常来常往,不生疏才好。” “嫂子呢,也能尽姐弟之谊,好生照顾您一番。” “你生的娇贵,天生好容貌,不得比那些个俗人粗鄙,外面的粗茶淡饭自是不能合您的口味。经常常吃啊,会营养不良。” “瞧你这单薄的身板,如不补一补啊,定是要影响下一代的。” “男人啊,还是要强壮一些的好。” “我们家国富啊,以前也是很瘦,经我调理啊,现在养得多好。” “您要是愿意啊,您就在这里住下,我呢天天给您做好吃的。保证不出三月,定将您养得白白胖胖。” 一边说着,一边扭动腰肢,走了过来。 粉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口含温热,一副关切的语气。 “哦,谢谢嫂夫人的好意。你还别说,嫂夫人的手艺真是一绝。确实很好吃。”王伟一边答复,一边用余光盯着李国富。 这李国富还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第二百一十一章:原形毕露 “哎呦喂……一口一个嫂夫人的,不老都被你喊老了。” “不懂得人,还以为我是人老珠黄的黄脸婆呢!” 孟荣边说边用指头戳王伟的肩膀,扭腰嘟嘴,一股子娇嗔。 好在王伟也习惯了,并没有惊讶。 只见他,正襟危坐,面带微笑,随和而无波澜,镇定而处事不惊。 主动伸出右手,拍了拍孟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有意无意地轻捏了一下。 然, 如此充满挑逗的动作, 女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意思, 貌似还很享受。 而李国富对于此等轻薄的动作, 也视若不见, 继续傻笑。 于是,王伟心中更加笃定,转而笑盈盈地说道: “哎,嫂夫人哪里老了呢?嫂夫人是正直青春时候,你的美啊,胜过天上的神仙。” 孟荣感到了王伟的变化, 未见生气, 反生欢喜, 故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王董真是会说话。” “我都三十六的人啦,竟被你说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一般。” “我真的很美吗?” 孟荣直勾勾地看着王伟,妖媚的眼睛,忽闪忽闪。 嘟嘴翘唇,一副纯洁小可爱的模样。 瘦削的脸,因喝酒,竟生一抹彩霞。 妥妥的一网红表情包。 你还别说,单这张脸,确实要胜过很多的网红美女。 只是美妙的皮囊下面,并没有裹藏着有趣的灵魂。 尽是些肮脏和龌龊,自私和贪婪! 但是,为何非要给这些肮脏之物赋予一美妙的躯壳呢? 就像那毒罂粟一样, 明明是祸害, 却生得如此美丽! 看到这里,他不知为何,竟又想起了清灵。 她真的喜欢老二吗? 嗯, 还有那墓地救起的女人, 叫什么来着…… 费力凝思之后, 终于想起来, 好像叫张雪怡。 嗯,是好久没有去看她了。 一时间,竟生了愧疚的感觉。 王伟片刻失神,令孟荣以为他被自己的美色给吸引了。 露出亮亮的神情, 亲昵地贴身过来, 继续说道: “哎,你们男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呢。” “看到好的,总是见一个爱一个。” “从来不把我们女人真心对待,让我们好生地心疼呢?” 继续用纤细的手指戳了一下王伟地肩膀。 一阵肉麻的触感, 让王伟后背起了鸡皮, 顿时回过神, 盯着女人的面孔, 无任何言语, 只一脸讪笑。 “对了,你啊,以后不要再叫我嫂夫人了。” “啊,那叫什么?” “你就叫我荣儿吧。就像金庸笔下的郭大侠叫黄蓉的感觉。” 孟荣忘了什么叫恬不知耻,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 眉飞色舞中, 无耻和不要脸, 竟被她演绎得, 如此的和谐, 且毫无违和感, 令王伟自叹不如。 而李国富的淡淡然更是火上浇油。 令王伟暗啐了一口: “这帽子戴多了,也能生免疫力了?老婆如此下作了,还能居怀不乱,真是佩服。”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笑着说:“使不得,荣儿这称呼,该是大哥来叫才万分合适。” “哼……我们家才不稀罕这么称呼呢。我们家都是叫老婆,叫亲爱的,叫小甜甜……” 孟荣扭臀摆腰,微风拂柳一般,摇到了李国富身边。 顺势坐到李国富的怀里,嗲里嗲气地说道。 李国富顺势则一把搂过来,在其脸上若无其事地啃了一口。 “嘶……这对虱子包,看来,今天不是来谈事的,却是来领‘痒’的!”王伟心生反感。 “对了,王董这么年轻有为,人又长得如此的帅气漂亮,可有女朋友了?要不要我替你介绍几个认识认识?” “还没,多谢嫂夫人费心。” “哪里话,你这个年纪,就应该是谈恋爱、玩耍的好时候。可别像我们国富一样,尽扑在了工作上,冷落了家里的千娇百媚。耽误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孟荣边说,边手舞足蹈的演绎着。 “你要不嫌嫂子啰嗦啊,你就将这些个琐碎尽丢给他,他反正是不嫌事多的主。我已经没那个福分,享受什么爱啊,浪漫的了。” “倒是你啊,正是纵情玩乐,恣意恋爱的好时候啊。” “明天,我介绍几个好姐妹给你认识。都是绝代千娇的美人坯子,个个嫩得不要不要的,包您喜欢。” 王伟一听,心中窃笑,感情当自己是老鸨了,自己是进了怡红院了。怎么着听起来有点儿像推销花魁,邀请点牌的感觉。 再一想,此女专擅指桑咏柳,含沙射影,心机颇深,搬弄是非。 嘴上说是替自己找媒拉纤,实则上是为了集团的控制权。 呵呵呵…… 费尽心思的迂回一番,到底是露底牌了。 得,你都抛砖引玉了,我可不能完全泥塑木雕啊。 来吧……我接你招就是。 …… “哎,嫂夫人考虑周详,真是万分感谢。” “你还别说,我虽然跟陈大师走南闯北多年,净是被他压着读书了。整天都是些经国治事的道理,哪得跟美女靓妹谈得上一句半语的。这厢嫂子一说,反倒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不瞒你讲,此番脱离大师管控,我倒正生此意。还望嫂子不嫌弃我风流的好。”王伟经营出一副花痴模样。 “哎……哪里的话,自古以来,人不风流枉少年吗!你可别学某些人,待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自是张不开弓,射不出箭的。只能望山仰止,视梅叹渴了。偏偏地辜负了好年华呢!”说完,又用手戳了一下李国富的额头,引得李国富哈哈哈大笑。 “好个风骚而不知廉耻的女人,这赤--裸--裸的勾引都到自己家里了,真是下等贱作之货色啊。”王伟心中一番咒骂。 想来,这李国富是家中有草原,泥驼漫天飞的主子。 “哎,嫂子说的是呢。我这年纪轻轻,又不懂公司经营,所以啊,我正想跟老哥商量着呢,我是没那种才能运营集团的呢。这偌大的盘子啊,尽要老哥多费些心,我只喜欢那个保安队,平常练练兵,打打架还行,其他的都是一脑子的浆糊。到时候,还望老哥不要嫌弃我纨绔劣性,沉迷风月啊!” “好说,好说。小老弟,你只管去玩耍就行。需要些什么钱财的,直接跟荣儿讲,她自会给你拨款。哦,对了,你撩妹子,不能没有好的装备。喏,这个是我专为您准备的,最新款的‘铲刀头’,把妹神器,兰博基尼。荣儿跟我要了好久,我都没有答应呢!嘿嘿嘿……”说罢,就朝王伟扔去一把车钥匙。 “车子现就停在我别墅呢,这好东西,归你了。哈哈哈……” “哇……老公,你好偏心呢,我跟你要了这么久,你都不肯给我买。王董一来,你就送他了。哼……”孟荣嘟嘴扭头,极不开心,作势生起气来。不管李国富如何哄骗,就是不听。 你还别说,就她这天生的一副媚颜,娇嗔起来时,还真的跟个纯洁的学生妹一般,只是,眉目间多了些风尘于世故。 “多谢大哥慷慨!”王伟装着很开心的样子,毫不客气地收了钥匙。 “哪里话,都是集团的财产,还不是王董的私人宝库?我只是代劳保管而已。哈哈哈啊……”说完,李国富意味深长的大笑起来。 王伟心中自是有数,这顿饭,吃出了真实目的。 且继续看他们如何演戏,如何收场。 “哼……讨厌!我也要,我也要嘛……”孟荣拿出了死缠烂打的撒娇。 “哈哈哈,好的,我用自己的存款,给你买辆法拉利,好吧!小甜甜……” “不要,不要嘛。我才不稀罕法拉利,我就要跟王董的一样。哼……以后,我天天粘着王董,就坐王董的车,让他打我去兜风。哼……气死你!” 孟荣借势妩媚地往下讲着,既露骨,又极端的魅惑。 只把王伟心中惊叹得啧啧称奇。 “哈哈哈……只怕是王董嫌弃你这个大灯泡呢!嘿嘿嘿……” “哈哈哈……好的,我以后就做嫂夫人的专职司机了。你想去哪里,我就专门护送到哪里。哈哈哈……” “好耶!嘿嘿嘿……气死你。哼!” 李国富听言,不怒反喜,眼中净是亮晶晶。 “好的,有大哥照看集团运营,我亦无后顾之忧啊。” “来之前我还在忐忑呢,不曾想,大哥和嫂夫人竟替我考虑得如此周详。” “只是,这耍的钱,嫂夫人要多多的支持才是。” 王伟装出一副不谙世故,纯粹的废物公子爷的神情,傻傻地说道。 “那是当然,王董要多少,还不是一句话。好的,就这么说定,为了王董的青春大事,为了王董的千秋开心,干杯。” “干杯……”王伟举杯痛饮。 余光告诉他,在仰头喝酒之时,二人对视一番,相视一笑,意味深长地交流着眼神。 随即,面部表情轻微的一个抖露,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王伟缓慢喝完,手抚额头,双目通红,眼睛迷离,面色红润,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孟荣见此,就猜到他定是酒精上头,开始无法自控了。 于是朝李国富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然后一扭一扭地又朝王伟走来。 王伟单手撑着桌子边角,摇摇欲坠,用那呆滞的眼神,色眯眯地盯着走来的尤物,半张着口,上气不接下气,无意中竟真的挂下了一滴晶莹的口水,整一副痴男模样。 好吧,这天魔为了大业,也是拼了。 李国富见状,微笑中露出难得的阴戾。 而孟荣则异常开心,心中暗暗得意。 “哼……什么样的男人,还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 第二百一十二章:粉红陷阱 贴过来的孟荣, 一把搂起王伟胳膊, 撒娇地说道: “王董,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再喝点,好吗?” “啊……不……不……不了。我……我……我喝多了。” 王伟大舌头了,摇晃着身体,右手空中胡乱挥舞着。 眼神比较涣散, 难以集中精力, 但还是盯着孟荣精致的脸蛋, 展露邪魅的笑容, 表现出一副恨不得立刻将她吃干抹净的感觉。 望着眼前的小可爱如此的销魂煎熬,孟荣甭提多开心了。 要她自己说,她也是欢喜得不得了。 要不是老东西在,她早就将眼前的小正太给就地正法了。 不过,今儿个有预谋保护,她可以尽情发挥,尽情表现,等会儿还有更美妙的好戏呢。 想到此处,她不禁心跳加速了很多。 “王董,你再喝点吧!” 孟荣紧搂着王伟,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根子在讲话。 一股浓烈酒味扑面而来。 温热的香水气味,疯狂的撩骚着王伟的鼻翕。 魅惑的混乱,像一群受惊的小鹿,在王伟的心中到处乱撞。 甜糯妖邪的声音不断柔软地回旋在耳朵根边。 像一群莺莺绕绕, 搅得天魔恶心得想吐。 想想即将揭幕的“无间大片”, 不禁再三安慰自己, 继续苦撑片刻。 “不了……喝不动了。我……我要回家了!”话毕,作势要拿钥匙,起身往外走。 “哎……使不得。这么晚了,又喝了这多酒,可不能开车啊,王董。外面查得可紧啦!”李国富见时机已到,赶紧地,一脸恬笑,冲过来做起了老好人。 “啊?不回去,我睡哪里啊?”王伟醉眼惺忪地讲着。 “哎,你还担心没地方睡不成?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等会儿,你嫂子将你送到我别墅的套房去。你晚上就住这人吧。哈哈哈……” 李国富一拍王伟肩膀,异常豪迈地说道。笑得口水都要撒出来了,眼睛里面充满了小星星。 天魔内心直笑:“娘的,亏老子是个男的。要不然,望着你这猥琐的笑,就他妈的起鸡皮疙瘩。” “啊,这样啊,那多不好意思啊……不方便吧……”王伟,腾出手来,一把抓住李国富的手,欲擒故纵地推辞道。 “哎呀,我觉得还是不合适。要不,你给我安排个代驾,把我送回去得了。” “这么晚了,到哪儿去找代驾啊?况且,你的这车,还是全进口的,那些个代驾,如何能够用的惯?让他们开,我反而担心。你就放心的睡你大哥这里吧。怎么着?你害怕嫂子晚上把你吃了不成?嗯……哈哈哈……”孟荣一边晃着傻傻的王伟,一边放浪地笑着。 “哎……嗨嗨嗨……”王伟索性装傻装到底了。 斜着头望着孟荣, 傻笑了一下, 然后又晃了晃, 捏了捏李国富的手, 憨笑道:“那……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你我兄弟,相互之间还客套些什么。去吧,让你嫂子扶你去休息吧……”李国富意味深长的说着,并朝孟荣使了个眼色,非常隐蔽地摆了摆手。 孟荣收到信号, 一边扶着不省人事的王伟往房间走, 一边朝李国富比了一个剪刀手。 这些个小心思, 自是跳不过王伟的眼睛。 他此时只想笑, 索性整个人都倒在孟荣的怀里, 有意被她拖着往前走。 没走两步, 感觉不过瘾, 又直接假装睡着了, 还煞有介事地打起了呼噜。 为了装得再像一点,那打着呼噜张大的嘴巴, 竟因此而挂出一缕晶莹的口水, 顺着他的嘴角, 滴到了她的胸前。 “妈的,老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王伟故意喘着粗气, 那滚烫的气息, 伴随着身上独有的味道, 混合着一些烟草的气息, 形成了非常烈性的荷尔蒙, 一股脑子的冲入了孟荣的大脑, 瞬间让其燥热难挡。 望着怀里的“美色”, 竟不能控制, 呼吸急促起来。 虽然单凭她柔弱的身体想要将王伟拽进房间, 还稍显困难。 但是, 她这个时候反倒觉得异常幸福。 连冒出来的汗, 都散放着“发情”的味道。 她一脸享受,越发搂紧了些。 像拖一鲜美的猎物, 往她开心的小房间走去。 “王董,王董……” 李国富朝王伟试探性地喊了两声,不见回应,只闻鼾声。 推测王伟已熟睡。 “他睡着了,你放他下来吧,我来给你抗进去。”李国富说道。 “不用,我能行。正好趁他熟睡之际,你赶紧地准备吧。等会儿多拍些照……” “啊,哦……我……” “看什么看?傻愣着干啥。还不快去做准备。记住,没有我的信号,不要随便闯进来。知道吗?”孟荣脸色一凝,顿生寒意,几乎是朝李国富吼出来的。 “哦,我知道了。你快些,我马上就好!”李国富依旧不放心地交代一番。 “知道了,啰嗦死了。”孟荣脸色一拧,异常嫌弃地朝李国富摆摆手。继续拖着王伟,幸福又吃力地前行。 王伟暗暗发笑。 看来, 一切都如他所预想一样。 适才喝最后一杯酒的时候,他就开启了天魔之眼,打开了联想模式。 这些个俗人的肮脏, 不怀好意的预谋, 自是全部导入到了他脑子里面。 只是没想到, 这俩货如此不长眼睛, 竟然真要给自己下套。 你们愿意陪我玩,要是不好生配合一番,不是完全浪费了你们的美意吗? 哈哈哈…… 想到此处, 王伟索性伸出右手, 一把搂住孟荣的腰肢, 将头从往上挪了挪, 侧在孟荣的肩头, 鼻子正对着她敏感的耳朵。 顿时将孟荣撩得浑身热血沸腾,万蚁噬骨一般。 差点儿连拖王伟的身体都要软下来了。 心跳又加速了万分, 小心脏几欲要从她的嘴巴里面蹦跶出来。 浑身香汗淋漓,燥热难挡。 视如此暧昧劲爆的画面,气得李国富鼻歪嘴斜,怒火中烧。 通红的眼睛, 能够射出愤怒的火焰。 “哼……等会儿别怪我对你下死手。玩我的女人,哼哼哼……” 李国富随即扭头,向书房走去。 不多时, 孟荣就把醉如烂泥的王伟拖进了房间。 刚进门, 王伟就顺势用脚后跟一磕, 将门给关上。 孟荣吃得一惊,没等回过神来,就被王伟的大手于腰间一搂,托了起来,顺势一丢,抛到了床上。 正惊讶于王伟的好力气,就见王伟恢复了正常。 “你……你……你没醉……” “嘘……我的好嫂子,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你快上床,我赶紧冲个凉,马上就来。你做好准备等我……”王伟冲孟荣狡黠一笑,顿时令孟荣明白。 “嚯,你这个小鬼灵精。竟把我和你哥都给骗了。” “死鬼,你……你快点啊……”话毕,赶紧地蹬掉了鞋子,钻到被窝里面,淅淅索索地更衣解带,期待着王伟的到来。 “好的,我马上到!” 说完, 王伟便转身躲进房间内的卫生间。 迅速打开水龙头, 随即传来哗哗哗的水声。 孟荣听到水声, 更加兴奋异常, 脱衣速度更快了一些。 天魔嘿嘿一笑,于门缝中透过床对面的镜子,瞄到不断有衣物从被子里面丢出来,心想时机成熟了。 随即,右手一弹,顿生一幻境。 见空间一阵晃动,王伟深吸一口气,大大方方地从卫生间出来。 想想, 喝了这么多的酒, 感觉稍微渴了些。 于是, 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去。 打开冰箱, 见里面存货很多, 胡乱拿了两听冰啤酒, 喝了起来。 忽然, 听到客厅里面传来一阵声音。 躲门后面一瞧, 原是李国富拿了个不知道品牌的单反相机走了出来, 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一边摆弄相机, 一边焦急地朝房间方向望去。 瞧他竖着耳朵的模样,估计是在等待着孟荣发放信号呢。 随即, 捂嘴一笑, 预测了一下, 差不多时间了, 也该进入正题了。 哈哈,等着吧,好戏马上就要上映了。 只希望你, 等会儿不要暴毙而亡才好。 摆弄相机的李国富心事重重,坐立不安。 好几次起身, 想要去张望一番, 但不知为何, 没走两步, 又退回坐下。 虽不见其话语,但面色焦急烦闷。 不消片刻,房间里面果真传出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太过夸张, 连王伟听得都有些脸红了。 毕竟幻境中的主角是他啊,心想,这样不妥。 不能让这肮脏的女人侮辱了自己, 随即又替她换了一个场景, 这才满意。 李国富先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听清楚了那两个熟悉的名字后, 直接像炸了毛的猫一般。 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 “妈的,**,我等了半天,不见信号。竟然玩真的了。” “妈的,就知道你个浪蹄子,一见美男就腿软,一见帅哥就流涎。这次,竟当着我的面来这招,当我死了吗?看我今天不撕烂你个臭……” 李国富火冒三丈, 再也坐不住。 像一头暴狮, 愤怒地朝小屋冲去。 躲在厨房门后的王伟差点儿将嘴里的冰啤酒给笑喷出来。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好戏果真好玩。 随即, 蹑手蹑脚地跟上去。 “嘭……” 李国富异常男人地一脚踹开了小屋的门。 虽然屋内很黑, 但逆光进来, 自是将眼前的不堪入目照得清清楚楚。 女人虽衣衫不整, 还在沉迷其中, 干些乐此不彼的事。 只是下一步,这个李国富冷静得可怕,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发怒,而是立即操起单反相机,拼命乱拍一通。 然后高喊到: “混账王伟,我当你兄弟,你竟然睡你嫂子……” “你这个天杀的东西,你看怎么个了吧。” “你要不说着个道道出来,我立马报警,让你身败名裂……” 这李国富好像背书一般,一口气滚瓜烂熟地吼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狗急跳墙 “啪……” 忽然, 灯光一亮, 李国富眼睛一缩。 “咦,刚谁开的灯?我没有开啊?” 李国富正纳闷呢,一个声音传来。 “咦,老哥,你跟嫂子在我房间干嘛哪?” 李国富随即一转身, 发现王伟竟从自己身后走来。 一边如无其事地喝着冰啤酒, 一脸纳闷地看着李国富。 没错, 灯就是王伟开的。 既然是王伟开的灯,那床上之人又是谁? 李国富心中一个闪念, 不好, 立即望去。 彻底惊掉他下巴。 那床上,除了跪在那自娱自乐的疯痴女人,哪还有什么其他人? 随即又快速打开相机, 一看曝光。 画面中除了光溜溜的女人, 和那些不堪入眼的姿势外, 哪还有什么其他人。 不好, 完了…… 脑中正飘过最坏的想法呢,王伟已经凑过来了。 “咦,嫂子这是在干嘛哪?” “哎呦喂,没想到嫂子的身材这么好啊,这么好看……” 王伟故意贱贱地说着, 一下子让郁闷中的李国富更加的尴尬了。 赶紧转身, 一把捂住王伟的眼睛, 摆出一脸的憨笑, 嘴里念叨着: “哎……没事,我在跟你嫂子玩点游戏呢。” “你赶紧出去先。” 李国富一边大声说着,以试图掩盖自己女人强烈的声音。 同时,推着王伟往外走。 心里头,已经是策马崩腾, 一万头和谐巨兽, 非常不友好的, 浩浩荡荡地,飘过。 “咦……你们城市人真会玩!” “对了,我是回来睡觉的。难道我走错房间了吗?” 王伟还假装再看一下房间。 “没走错啊,我记得是这间的啊!” 说着话的功夫,作势又要往房间内走。 李国富哪肯随他愿啊, 今天丢人已经丢得够可以的了。 要不是受高科明那个“挨千刀”的蛊惑, 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自己的老婆是何等的水性杨花, 别人不清楚, 自个儿心里还没个数? 把王伟引进来,还介绍给自己的老婆,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这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帽子戴吗? 我去,我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李国富心中懊恼不已。 但是,再怎么个后悔都没有关系,万不能让王伟进屋子。 于是立即敷衍道: “对对对,你走错了。” “这个是我和你嫂子的房间,你的房间就在那边。” 李国富急中生智,指着拐角处的另外一个房间,给王伟看。 一把将王伟扛出去之后,一下子关了门。 心中的愤怒已经无法克制, 脑壳上的冷汗已经如同下雨一般。 望着那还在床上销魂蚀骨, 哼哼唧唧, 忘我沉迷的女人。 李国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 一把冲上去, 正反手就是俩嘴巴子。 “啪……啪……”两声脆响, 让游离在门口看热闹的王伟也是一惊, 随即又笑起来,笑得脸都绽开了花。 没想到, 这李国富逼急了, 也真下得了手。 看来,适才那些个怜香惜玉,也是假的,统统是装出来的。 如此好玩, 怎么能够就此打住。 你以为我的幻境, 就凭你一个俗人的俩巴掌就能解得? 哈哈哈…… 你想得太简单了! “妈的,荡--妇,你快给我闭嘴,快给我停下来。快……” 李国富面目狰狞。 一生中所有的面子、尊严、荣誉均被这个蠢女人给败光了。 故而, 狠狠用手捂住孟荣的嘴巴, 一把将其压在身下。 结果, 意外发生了。 身下的女人,竟然如同金刚附体一般,一个挺身,将其压在身下。 而那虽矮挫胖的李国富, 竟被其控制得毫无反抗能力, 瞬间就被扒了个…… 好吧,下一刻,他李国富从来没有体验到的幸福来临了…… 只是, 他万万没有想到, 女人嘴巴里面销魂的胡言乱语, 喊出来的还是那两人名字, 这令他如坠深渊。 一个小时后,风雨过去了。 那蠢女人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潮水退去,活像条死猪,昏睡过去。 至于李国富, 好似被蹂躏了一般。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小屋里面走了出来。 他还在为那两个人名生气。 羞辱就像两把尖刀,插在他的心口。 此时的他,异常受伤。 虽说, 他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跟她结婚的时候,也认可了她的过去。 都说不再去想和触碰的。 但是, 真正再次激烈升级的情况下, 他又怎么能够淡定呢? 他需要到客厅里面抽根烟,冷静冷静。 只是, 当他魂不附体地走到客厅, 发现灯竟然还亮着。 这也就算了, 王伟也端坐在沙发上。 正一边喝着冰啤酒, 一边打量着自己。 他估计喝了不少酒。 因为, 茶几上摆了满满一茶几的空易拉罐。 而他的沙发旁边的空地上,也摆了不知数目的易拉罐。 李国富一脸惊骇。 “我日,你这是牛饮吗?” “再好的酒量,也不是你这么喝的。” “你怕不是把我的酒窖全部给喝空了吧……” 李国富惊得无法言喻,像个惊呆了的刘姥姥一般,四处打量着。 “哎,睡不着啊?” “要不要来根烟?” 说完, 王伟抽出一根, 丢给李国富。 顺道又丢了个打火机过去。 “要不要再来瓶啤酒?” 王伟笑眯眯地望着垂头丧气的李国富。 “不用了,我喝不下去了!” “姚秋山我知道,好像是今天被大师打的那个家伙。那个高科明,又是什么人?”王伟一边点烟,一边轻声问道。 李国富脸色一变。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 这王伟什么不好提,翩翩提这些个事! 这不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吗? 心中的痛处一下子又被揭开了伤疤。 碍于王伟的地位, 又不能随便发泄, 只能当没有听到。 嗯,装傻不错。 是个好方法。 不过, 这种方法, 也要看对付什么人呢。 你要是拿来对付天魔大帝,呵呵…… 你实在是想错了。 “我看你们刚才那么激烈,那么投入,但是,嫂子一直在喊这两人的名字。我就有些纳闷。哎,为何嫂子不喊你的名字呢?” 王伟一张嘴,就令人万分讨厌。 李国富真恨不能一巴掌糊过去,将眼前这家伙给当成苍蝇扇死。 但是, 李国富也不是个普通的货色。 一个小学没有念完的家伙, 最终能够做到未来集团的总经理, 自是不凡之人。 所以,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淡淡地说道: “哦,没什么。姚秋山是公司的行政总监,你都知道了。这个高科明其实就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以后,你会见到的。” “哦,他们跟嫂夫人的关系很密切吧?”王伟一副萌哒哒的表情,混乱地问着。 李国富见实在是绕不过去了, 气得没有回话, 硬是像便秘一般, 憋出一句: “你不是睡觉去的吗?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 王伟心中笑抽了,这李国富还算是聪明,净是顾左右而言他,想必此刻真感丢人丢大了。 哎, 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若不是我的善意提醒, 有趣的幻境, 你还不知道被绿了呢! 哈哈哈…… “那个房间没有铺盖,本想跟你说一下的,结果你跟嫂子那动静……” “后来想想,或许你们是小别胜新欢吧,所以就不打扰了,闲来无事,就拿了啤酒坐在这里,一边喝,一边等你完事!” 王伟说得风轻云淡,一副理所当然的感觉。 一下子将猥琐的“偷听”之事说得如此得“身不由己”。 貌似他倒成了一个妥妥地受害者,让李国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了张嘴巴,一副由他去的感觉。 随即,脑中一闪,又继续说道: “早说嘛,你去主卧睡吧。平时都是我和你嫂子睡的。这会儿你嫂子已经熟睡了,暂且先这么着吧。” 李国富料想王伟没干什么好事, 坐这里这么长时间, 喝了这么多的冰啤酒, 是个傻子都明白怎么回事。 为了让王伟尽早从眼前消失,省得心烦,他迅速将主卧给让了出来。 只要不再生事端, 迁就一些也无所谓。 只是,不让也没有办法啊。 这会儿自己的老婆正跟个“死猪”一般,睡在小屋呢。 你让王伟过去, 这不是开门引虎吗? 心中默默地一叹气, 想起那两个名字, 又满满地都是狠厉。 “哦,好的。那老哥,你也早点睡。” “动作轻一点哦,不要吵到我睡觉啊……” 说完,王伟憨笑一下,一转头去房间睡了。 只是, 转身的过程中, 轻微勾了勾手指头。 瞬间, 幻境消失。 来到李国富的主卧,望着眼前的大软床,随手丢掉了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丝袜和内裤,王伟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太累了, 王伟一倒床上, 不觉中, 困意袭来。 正当自己要睡熟之时,忽地从隔壁房间传来乒里乓啷的声响,一下子让他惊醒,竖耳倾听。 “你个骚--货,荡--妇。你告诉我,你跟姚,跟高是怎么回事?” “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我能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老实,你还不说。你你你……你是不是跟他们俩人都有一腿?”李国富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睡眼朦胧,一脸倦容的女人,高喊道。 女人被搅了好梦,心生不爽。 砸吧一下嘴,回忆梦中的场景,不禁又痴了! 今天的梦好真实,好爽。 一想到自己梦里面兴奋的时候, 竟被这头“猪”给吵醒了, 本就是万分的恼。 忽又听他胡扯咧咧,扯出来的都是些自己的伤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啊?你那个不行,难道让我活守寡不成。” “你不想要孩子,我还想要个孩子呢。” “怎么?” “不爽啊?” “老娘就是这么来的,还不止一次呢!” “哼……” 女人估计是气糊涂了, 毫无理智的一番话, 形同火上浇油一般。 “你……你……好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看我今天不杀了你。” 李国富一手捂着自己绞痛的心口, 一手颤抖着, 指着那衣衫不整的女人。 “呵,你本事大了。还想着杀我?” “”来啊,你来啊!” “你今天要是不杀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女人彻底地疯了,活像一只挑逗狮子怒火的苍蝇。 “我掐死你……你个淫--货--荡--妇……” 言毕, 李国富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力量和气势, 一跃而起,死死地掐住女人的脖子。 夜,不得安宁。 烦躁和耻辱同时像水火一般, 在房间里面激烈的冲撞着。 乒里乓啷的声音此起彼伏, 女人的哭闹声, 男人的辱骂声, 更是响彻回旋。 第二百一十四章:有事说吧 不知道此等闹剧会折腾到何时, 王伟不怎么适应这些男女之间的情爱恩仇, 更不喜欢这些个嬉笑怒骂的形式。 随便点了个音障, 直接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明,王伟早早地就醒了。 洗漱一番后, 想去集团公司的保安部看看。 正欲出门, 就见李国富夹着小包,匆匆出来。 一抬头,正好撞了个照面。 “咦,老哥,你这是……” “哎,没事。我先去公司,早饭啊什么的都在锅里,自己吃吧。今天有几个重要的合同要签,我先走。你若有要紧之事,打我电话就行。” 李国富很急,边说边往外走,片刻不愿逗留。 “哦,好的。”王伟装傻,懵懵地回应着。 嘿嘿嘿…… 想来昨晚看来动静很大啊! 妥妥地爱情武侠大片啊! 适才,这老小子。 熊猫眼睛西瓜脖子, 稻草般的发型, 豹纹般的花脸。 看来, 这女人一旦发起狠来, 战斗力着实彪悍哎。 嘻嘻嘻…… 好玩! 正欲回头,就发现小屋门开了。 从里面踉跄中走出一披头散发,单薄睡衣的女人。 睡衣太薄了,似皇帝新装一般。 发型太乱了,若干枯稻草一样。 混乱中, 竟遮住了半边瘦削的面孔。 污浊中, 被口水丝丝粘附在脸蛋上。 未曾卸妆的面容不知何时, 更不知被何种液体, 给冲花了。 变得有些瘆人, 经头顶的顶灯一照, 似同女鬼,恍若夜叉。 女人本没有早起的习惯,奈何昨夜饮酒过多,内生燥热,干渴难耐,故踉跄起床,欲寻些解渴之物。 孰料,一出来便瞧见了意中人。 愣了一下,立即慌乱地理妆整容,顿改散漫形象。 丰腴的身体,斜靠门沿。 微抬双手,风情地捋着长发。 傻痴痴的望着男人的身形,勾了勾嘴唇,继续开动魅容电眼模式。 只是晨起的这个模式不但不妖娆,还极端吓人。 不放电也罢, 一放电, 活脱脱的一副海鬼模样。 王伟受得一惊,兴趣全无,速扭头欲往外走。 谁知, 未及步子迈出, 身后便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咦,王董,这么早啊?” “不再睡一会儿?” “是不是床不舒服啊?” “要不要到姐这里睡啊?” “姐这里的床很软和……” 声音还是那样的娇柔妩媚,内容尽是些污词秽语。 让加速了王伟欲逃跑的心思。 “我,我还有事。我要去保安部。嫂子,你先睡。我走了……” “哎,等等。我今儿个也想去保安部看看,你等我一下,好吗?” 女人一转身, 轻趴在门沿上, 细嫩的酥手竟在门沿上婆娑起来。 酥软的身体也似要燃烧起来, 勾勾的眼神, 娇嗔的微喘, 好一副妖精模样。 奈何,王伟压根儿没有回头。 “你?你去保安部作甚?” 虽没有回头,但天魔之眼的余光还是将画面传导给了王伟。 这画面实在是无法令人淡定,他咽了咽略显干渴的嗓子,虽定住不走,却不敢回头,只愣愣问道。 “哎呦喂,为何我就不能去啦。我呀……” 忽然, 王伟感到后背传来一阵柔软的温暖, 原是那软玉般的身子已经趴将上来。 更要命的是, 那要命的双手已经紧搂着自己双肩, 并痴痴地婆娑起来。 “嫂夫人,自重。王伟还有紧要事情,失陪了。”随即一脸阴冷,拂掉了她的双手,挣脱开她的怀抱,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向了门外。 女人见王伟好不解风情, 又不懂得怜香惜玉, 气得一撩裙, 一跺脚, 嘟嘴拧唇, 恨意浮上心头。 “哼……小精灵鬼,迟早有一天,老娘会把你吃干抹净。” …… 话说,昊天自未来集团出来后,就急奔小洋村。 未及进村,就感觉到了村中的种种异样。 似有一祥瑞之气笼罩村中, 又好似生澎湃之灵于空气内。 隐隐中, 见万千灵元之力, 于四面八方, 尽汇村内。 正觉奇怪,抬头望去。 又见村中好似布一大阵。 各色的灵力和瑞祥之雾,皆是环绕一建筑物而盘旋于上空。 挥之不去,旋转循环。 “啧啧啧……真是怪事。难道是哪位道友在此布阵渡劫不成?” “如若这般,是否预示老大现在有些危险?” “不行,得赶紧去……” 想到此处,昊天又司机小黄快些。 不多时,进了村子。 昊天越发感到灵力异常,形势不对。 随即叫小黄就地停车,自己下车步行。 小黄话不多说,皆照昊天去做。 夜比较深,四周都沉浸在一片乌黑之中。 鸦雀归巢,百虫齐鸣。 随着薄薄的雾气,越发显得村落的宁静与柔美。 远远望去,秦海洋的家都包裹在一片若隐若现的云雾之中。 定睛一看,那些澎湃的灵元之力,竟源自那几间破棚子。 “好生奇怪,难道老大觉醒了不成?” “还是说,老大已经走上了修炼之路?” 带着疑问,昊天在路中间定了定。 沉思片刻后,他没有选择直接去敲秦海洋的门,而是先去了趟对面的山东早餐馆。 “邦邦邦……”昊天轻叩木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什么事啊……”一小女孩的声音想起。 声音很清脆,而脚步稍显得缓慢了些。 半晌,门开了。 探出来一太婆模样,因问道:“何人敲门,什么事啊?这么晚了,不供应饭食了……” “哦,我不吃饭,只喝茶。”昊天轻声答道。 “哎呀,我的天哪,是上尊啊。你来怎不早说,快快快……快进屋里来。” “我以为是哪个半夜里要饭吃的醉汉呢……不曾想,竟是上尊大人驾到了。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昊天点头微笑一番,也不多话,闷头闪入屋内。 土地婆门清,速掩门,冲内屋喊道: “哎,那个,老头子,快出来,上尊大人来了呢!” “哪个上尊大人啊?” 土地公一脸睡眼惺忪,伸着懒腰,慢慢走了出来。 “还能有那个上尊,是昊天上尊啊!”土地婆嗔怒道。 “啊?是……是昊天上尊来啦?”顷刻间,土地公便穿着完备,闪将出来。一见昊天,立刻打礼道: “未知上尊降临,不曾远迎,过失之大,望上尊饶恕。” “无妨。起来说话。” 土地公赶紧端坐,等候昊天质询。 而此时,土地婆已递来两杯香茶放好,退至土地公身后,垂手而立。 “近来对面情况如何?”昊天面色平静,嘬一口茶,问道。 土地公有些紧张而激动,心跳很快,拿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 尝试了两次,都把茶杯盖磕得哐哐直响。 倒是土地婆眼睛尖,随即帮土地公把将茶杯放稳,讪笑道:“哎,这茶水烫,冷一下再喝……” 昊天微微一笑,心中了然,自不多语。 “一切都好。”土地公放下茶杯,回应道。 然后将这几日所见所闻,亦如:黄天辉爷爷的病,秦海洋家的阴阳汇灵神木,张天赐炼丹触发天劫,极品太皇舒筋丹,等等。 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昊天。 “哦,原是这样。想来,这就对了。” “只是这……这阴阳汇灵神木,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此等宝物,竟连昊天上尊都没见过,想必,自是一非同寻常的至宝了。” “嗯,也是。你们继续留意,我去看看。” “好。” 俩土地恭敬地回复,见昊天要走,欲送一程,却被昊天拦住。 昊天出门,却见片刻功夫,秦海洋的门前竟又停了一辆车。 且是一辆黑色宾利。 昊天一皱眉,迟疑片刻,还是推门进入。 刚推开门,就感受到了澎湃的灵元之力扑面而来。 正惊讶时,被眼尖的黄天辉看到,自是惊喜万分,喊了起来: “咦,这不是陈大师吗?我说嘛,今儿一大早,喜鹊枝头叫,说我会碰到好事。没想到,在张大师这里,又碰到了陈大师。哈哈哈……真是奇缘造化!” “嚯,还是辉哥的嘴巴溜啊,会说话。”昊天边笑边赞叹,朝张天赐走来。 “哦,大师深夜造访,想必定有重要事情。来,先坐,且喝杯热茶。”张天赐站起来招呼赐座。 “那感情好,正好走了一路,口渴得很!” 昊天坐定,抬头便看到了云蒸霞蔚中的阴阳汇灵神木,顿被吸引。 且片刻之功夫,就感到周身环绕汹涌澎湃的灵元,旦夕之间,竟能体验润物细无声的滋养。 如置海洋之中,如生暖阁之内。 立刻神清目明,精神焕发,气舒脉通起来。 妙!实在是妙! 不禁,心中暗暗称奇。 没想到,这地球中,凡世内,生得此等宝贝之物。 如此旷世奇宝, 即便放至神灵域,也是仙家必争的上等宝物啊。 居然这么快就被老大获得。 想来,老大的觉醒之路又更快了些。 如此算来,今晚估计会有大收获。 “来来来……陈大师,快来尝尝张大师的‘神仙茶’。”黄天辉如同看到新奇一般,立马跟昊天极力推荐起来。 “哦,‘神仙茶’?” “光听着名字就万分的霸气,想必一定非常好喝啰。哈哈哈……”昊天因笑说道。 “哪里,尽是些淡茶浅水,不值一提。”天赐一边忙着烧水煮茶的工具,一边微笑着说道。 “那哪能是淡茶浅水呢?那真是神仙之物啊,喝了长生不老的。”黄天辉眉飞色舞地咋呼道。 “哦,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小六子的事情,我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说完,给了黄天辉两个白色的,精致的小瓷瓶。 “这是……”黄天辉皱眉疑惑道。 “无须多问。这份有六字的,给小六子服下。至于另外一份,浇到胡月芝的坟头就行。”张天赐一边替昊天倒水,一边淡淡说道。 “就这么简单?”黄天辉瞪着牛蛋般大小的眼睛,不可置信道。那鼻子旁边的黑色肉瘤上的痣毛都一颤一颤的,煞是好玩。 “对,就这么简单。”张天赐浅笑一下。 “阴阳联合水?竟有此物?”昊天目光一缩,惊讶起来。 “哦,陈大师认得此物?”张天赐微笑问道。 “哦,不不!只是听说过。不知此物因何用途?” “辉哥一个亲戚,小孩子,想奶奶。但是他奶奶已经过世三个月了。所以,就给他此物,让他每日夜里能够与奶奶梦中相会。” “妙,妙啊,实在是妙啊!”昊天赞叹道,因又语:“大师菩萨心肠,诚蒙恩泽雨露,想必这小孩儿定会如愿以偿,万分荣幸,一生平安。” 张天赐只是笑而不语,引导着众人喝茶,并烧水添茶。 黄天辉见陈大师来,却一直不提何事,而张大师也未曾细问,于是立马猜到,定是有不情之请。 于是,非常聪明的他,立即提出要走。 借口说赶回去给小六子实验一番,好让当晚就能够见到他奶奶。 当然, 他奶奶如果能够在梦中见到自己的孙子, 也是无量功德一件啊。 张天赐和昊天像是说好了一般, 也不欢送, 只是礼貌地挥了挥手。 见黄天辉已走,张天赐开了口: “陈大师深夜造访,想必定有要事吧。” “现在已无他人干扰,还请明说。” 第二百一十五章:试探 “哦,大师言过了。” “这次前来,主要是因为灵牌异动,祥瑞已出。” “下月将是寻找灵牌的最佳时机。” “故而前来拜会张大师,看你可感兴趣,前去碰碰运气?” 昊天捋须拈鬃,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笑着说道。 “哦,此事我曾回复过你,我不感兴趣。” …… 昊天并不气馁, 喝了口茶, 砸吧了一下嘴巴, 微皱眉头, 继续说道: “大师先不急下定论,且听我一述。我已帮您探明了路。” “第一枚金牌就藏在昆仑山缥缈峰。” “现在,正值缥缈峰大雪封山。” “也是机缘孕育之际。” “不消一月,缥缈峰因机缘孕育而生极光幻境,开启时光法门。” “法门前后维持约2小时。” “期间,不管是谁,均可竟法门进入幻境中。” “所谓法门就是能够穿越宇宙中平行空间的时空隧道。” “此处的幻境,就是穿越的目的地,也就是上古缥缈主峰的真实世界。” “在这里,你才能看到九龙金牌。” “但是,金牌得手后,必须赶在法门关闭前安全退出。” “否则,定会坠落时空裂缝之内,平行空间之中。受万世之折磨,尝宇宙之万苦。” “因为,要想于裂痕中重回现实,就如同由空入色,难……极端之难。” 话毕, 拿出一张地图, 地图中标明了地点和坐标。 末了, 如释重负一般, 看向张天赐,敬候答复。 “好的,我知道了。” “时间还早,一月时间做准备,想必也足够了。” “至于这神奇之物,尝试一番也无妨。” “是否有缘,另当别论。” …… “好,有大师这么一句话,我便放心了。”昊天说道。 “嗯?此为何意?”张天赐一挑眉,疑惑道。 瞬间一股温和的压力传导而来, 如滚滚的潮水。 昊天一惊, 没想到无意中竟说漏了嘴, 直接惊动了天赐本能的威压, 忽地引发心中一颤, 继而又平复心情,笑笑道: “没什么,只觉这个金牌与大师或心有灵犀吧。” “故而觉得你与灵牌,就如金玉良缘一般奇配。” “能凑成机缘,也算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了。” “众人皆苦求机缘,而大师却乃缘中之人,实为机不可失啊!” …… “嗯,缘分一事,缥缈无常,缘起缘灭,随遇而安吧。”张天赐展眉舒容,一番感慨,邀请品茶。 昊天见此行目的达到,便不做久留。 吃完了一杯茶, 浅坐之后, 便含笑告辞,打礼告退。 临行之时, 还不忘夸赞一番, 好茶! …… 见昊天行远,张天赐微微一笑。 呵呵……都是明白人,凡事都不用讲太明白。 看来, 金牌之事, 是需尽快入手了。 一个月! 必须在这一月内,安排好爷爷和思语的事。 剩下来,自己或许真要走上冥冥中注定的那条路了。 我是谁? 我为何来这里? 我为何失忆? 谁的对手在何方? 等着吧…… 等我报恩还情之后,我定不负所望。 是魑魅魍魉也好,是妖魔鬼怪也罢, 只当是蛇虫鼠蟑,权当害虫,一尽扫除,全无敌! …… 倏忽间,张天赐目光炯炯,眼神灼灼,长发飘展,衣袂猎猎。 淡淡中,于空中生出一丝精芒,如虚如幻,如梦如影,尽落于院内,于阴阳汇灵神木柔和之光交融汇合,于地下忽生七色极光,长剑一般,直冲云霄。 且当是斩神辟邪之剑,刺穿所有的乌烟瘴气,穿透一切密布铅云,直颤得天地胆寒,日月摇动,雷声呜咽,风声凄凄。 似万种灵机跪拜祈祷,如万物生灵虔听圣音。 一切都激荡瞩目,一切都协和自然。 张天赐不糊涂,很明自己的特殊。 因待解谜团太多,故一直推辞不找灵牌,皆因恩未报,情未还。 且与思语之情愫,如心中之胭脂,口内之舌尖,尽是刻骨铭心。 寻龙之路,漫漫且远。 艰难困苦,无法尽数。 未来未知, 怕的都是些生离死别,劳燕分飞。 轮回之中,虽各有命数,然自有职责。 若真是天外飞仙,地外来客,自会有回归之道理。 地球,终非生我之地。 该回去的,还是要回去。 该解脱的,终究还需解脱。 该还报的,也必须一五一十的还报。 再细想, 既然, 来得如此莫名其妙, 在另一端, 想必定有很多是非曲折。 也许,那些个素日冤家,皆已赴追杀之路。 看来,躲是躲不过去的。 来吧,就让自己真正踏上觉醒之路吧。 看觉醒之后, 均是些何方神圣? 又是些什么新仇旧恨,素日恩怨? 想到此处,丹田双目之间,竟传来阵阵呼应。 “哦……神瞳,你难道也希望我去找九龙金牌吗?” “神瞳一切尊崇主人吩咐。九龙神牌乃至圣之灵物,能为主人带来强大的灵源。对神瞳来讲,也是莫大的机缘。所以,神瞳希望并支持主人去寻找神牌。” “哦,只是,这世间之人,情深义重,有些……(难以割舍)” “主人莫不是放心不下思语和爷爷?” “嗯,我前世无记忆,今生是空白。好不容易找到个温暖的归宿,待我如兄弟,视我为己出,如此温情大爱,如何舍得……皆是我家人啊!” “主人不必担心,你若得道成仙,容大爱于无常。解七情六欲为天机运行。悟天煞寻真理,自会破得天劫,涤清黑暗,肃清寰宇,重书天罡。由此,便超脱于世外,有别于凡仙。至那时,凡身边之人,爱至切,情至深者,均可渡化升天,常伴左右。与天地共寿,于日月同光,享宇宙同伦,进彼岸世界。” “哦,如你所说,我竟同神仙一般了。”张天赐笑着说道。 神瞳一脑袋黑线, 心中嘀咕: “靠,你本来就是神仙好吧!算了,不能跟失忆之人讲这些,省得刺激了他。” 随即笑笑道: “主人将来,定能捂得真道,修得真仙。你若成仙,即可仙及思语和爷爷。”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 张天赐幽幽地自语一番, 轻嘬了一口茶, 视秦海洋屋内还亮着灯, 心中不禁又想起了他的病。 他日,秦海洋经洗筋炼脉之后,身体已有很大的改善。 下一步, 就是进一步除根,进入排毒环节。 只是这排毒之法,又何处寻找呢? 就在张天赐凝思苦想之时, “叮……”的一声, 眼前便展现《太皇炼丹术》。 书页自翻, 跳出两个药浴的方子。 一方是帝王沐浴汤,专用来炼体排毒之用。 还有一方叫贵妃沐浴汤,此方专用来给曼妙少女美容养体的。 据说,此方出世还有个典故。 当初,袁天罡算准了杨贵妃12岁生日,于贵妃诞辰之时,来到杨府,替贵妃卜卦算命,改名赐方。 该方就叫做贵妃沐浴汤。 并交代,十八岁之前,每天必须沐浴此汤。 十八岁之后,定会贵极人皇。 但,又强调,不可于华清池使用,更不可于他人共浴。 如若不听,将生天灾大祸。 当然,杨府有这般的实力,也确实能够做到。 只是,后来汉皇选妃,宠幸有加。 令杨府千里送方,赐浴华清池,算是破了一诫。 至于后来又与干儿子安禄山共浴仙汤,算是将所有的禁制统统打破。 致使,繁华褪却,危机来临。 马嵬坡哗变,金钗落地。 一代娇容,魂消玉损。 当然,此为后话,而张天赐最关心的,便是如何配出此方。 对比一看,基本药材都有。 唯独缺一味主药,上好的沉香乌金木。 不过也无妨,只要能够有调配的方子和方法就行。 至于药材,慢慢搜集。 不知为何, 他忽然想起了淘宝城的那个奸商。 “嗯,可以到他那里碰碰运气。” …… 次日早晨,李国富早早出门。 其实,他的司机还没有来,但他在家里已无安身之地。 昨夜一架,算是把他打出了人生。 那些个莹莹绕绕还在脑中不断回旋, 烦闷和不甘, 羞辱和失落, 如同一张巨网, 将自己包裹得死死。 此刻, 他正坐在离家不远处的一个肯德基店里, 点了一杯速溶咖啡, 一边搅和, 一边想着事。 满目愁容,一脸疲倦。 咖啡被搅和了半天, 依然没有任何想喝的意愿。 期间,他想起了陈大师临行的留言, 想起了昨晚的情形。 串联之后, 他一下子明白。 王伟当时是装醉了。 他后来喝了那么多的啤酒, 都没有任何问题。 如此说来, 他定是发现, 自己在给他下套。 而所有的种种,都是在将计就计的引诱自己上钩而已。 如是这样, 那么他老婆, 孟荣的事情, 弄不好也是他在搞鬼。 但, 就凭他凡人一个, 如何能够跟这种自带神力的人斗争呢? 他后悔了, 悔不该, 当初听信高科明之言。 目前困扰他的就两点: 一是孟荣跟姚和高是否真的有那回事。 二是王伟是否真如陈大师所说,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他想先试探一下王伟的真实实力。 若真如陈大师所说, 那么自己就赶紧悬崖勒马, 回头靠岸。 同时处理掉姚高二人,在将那贱货关闭起来。 具体怎么做,还需细心筹划。 “只是,如何才能安全地试探,却不引火烧身呢?” “对了,他今天不是要去保安部吗?嘿嘿……就这么办!” 随即, 李国富拨通了邢志刚的电话。 刚通完电话, 他的专职司机, 小吴来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嚣张跋扈 从他家到公司,无事发生。 他没有直接进未来集团,而是先绕道保安部。 保安部不在未来集团总部的工业园区之内,而是单独的一个分公司。他跟未来集团总部,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到了保安部门口,小吴下去打听信息,他于后座上焦急等待。 不一会儿,小吴上车。 答复到: “门卫说了,刚20分钟前,王董开了辆兰博基尼进去了。” “这会儿,估计在和邢志刚工作交流呢!” 小吴边说,边看了下手表, 继续说道: “嗯,我若猜得不错的话,这个点应该是保安部的早操时刻,所有的安保人员估计都参加了。” 李国富闻言,心中一笑。 看来,不用多久,这个谜题自会揭晓。 随即冷蔑一笑,招呼着小吴开车走人。 …… 未来集团保安部气势宏伟,训练大楼威严高耸。 清晨八点不到, 所有的安保人员均列队完毕, 在训练大厅等候一人。 邢志刚刚毅的面孔中略显焦急,刀刻一般的剑眉中微微流露出怨怒。 他已经抬腕看了多次时间, 竟然迟到了20分钟了。 第一次见面,就迟到。 这个老板没有给自己留下好的印象。 按说此时,本该是他们早会晨练之时,汇报日常之际,但现在,却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 不知该如何是好。 晨起,李国富就打电话给邢志刚,后来,没多久,小刘秘书也跟他讲了同样的事。 今日集团公司新董事长任职并要来保安部检阅练成果,后期还会直接参与管理。 要邢志刚做好准备,拿出最佳的精神面貌。 邢志刚,特种兵出生。 上过战场,潜伏于敌后,秘密任务无数,彪炳战功赫赫。 不知为何,突然被开除,离队入世。 理由是高度机密,不得泄露。 至于能够来到未来集团保安部任大队长一职,这还得归功于李国富的三顾茅庐。 李国富多番努力,恭谦邀请后,又许诺了三点,彻底打动了邢志刚。 第一:保安部任务特殊,非平常人能够接受保护。 第二:训练、管理全凭邢志刚定夺,任何人不得插手。 第三:集中一切力量倾斜保安部。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所有入职保安,公司给保障房一套,薪资待遇为集团最高级别,彻底解决安保人员的后顾之忧。同时,凡邢志刚带来的人,统统开绿色通道。凡邢志刚要求之事,均加急特办。 也就是说,保安部的实际一把手就是邢志刚。 至于新来的王董事长,邢志刚则有些期待。 据传说, 此人虽生得年轻,但本领高强,武艺高超。 如能讨教一二,也是快事一件。 介入管理? 这有什么好反对的? 公司本就是人家的,上班打卡,服从安排,天经地义之事。 只要他不干扰自己的训练, 不打乱节奏和计划, 这些,都无所谓。 只是,他受不了那些个拖延时间的人。 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 多拖一刻,可能就要付出兄弟的生命为代价。 又30分钟了。 人还未知,邢志刚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大大小小的30号人, 虽说都是极端服从纪律的主, 但莫名其妙的站了那么久, 且不见邢志刚任何的下一步指示, 均有些蠢蠢欲动了。 就在邢志刚犯愁时,门打开了,小刘秘书领进一男子。 该男子一身白衣, 长发飘飘, 轻瘦无比, 而面容却生得极端好看。 邢志刚以为小刘带进来了一个新手,心中嘀咕: 这细手细腿, 细皮嫩肉, 女儿面孔。 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生,想必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想要进他的团队。 呵呵呵…… 你再多礼, 再大面子, 都不可能。 正嘀咕时,小刘秘书已经将其带至邢志刚身边。 在众人惊讶而不明所以的眼神中, 小刘秘书微微一笑, 冲邢志刚说: “邢队,这位就是公司新来的董事长,王董。” “王董,这位就是我们保安集团的总教头,邢志刚。以前是特种兵出生,曾经……” “好啦,不用介绍了。我知道名字就行了!” 王伟一抬手,打断了小刘秘书的话,令小刘非常的不爽。 一收脸,浮上浅浅的愠怒。 “哼……真是臭屁,长得帅就能任性啊!” 小刘嘀咕咒骂。 不曾想,一个声音飘入脑海。 “嗯,我就是这么个任性!” “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帅呢?” “呵呵呵……” 小刘似乎已经感觉到脑海中的人,手捋长发,眉角上扬,一副傲娇,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似乎要告知天下人:我就是天下第一帅! 小刘万般震惊。 为何声音和影像可以不经空气传播,却能直入脑海? 关键是, 这声音, 这影像的主人, 尽是身边的这个年轻人, 自己的董事长。 更何况,自己只是在心里嘀咕。 未曾说任何一句话,他,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真是奇怪之人! 随即抬起可怜兮兮,又惊讶无比的眼神,看向他。 只是, 王伟根本就没有看她。 反倒是她盯着王伟的脸时间一久,便心神混乱起来。 脑子里面胡思乱想。 一脸花痴样。 邢志刚闻言,心中恼怒: “小子,太过轻狂,等会儿有你受的。” 随即脸色一沉, 冷冷说道: “大家欢迎王董莅临指导,鼓掌!” “哗啦啦啦……”众人拍手。 王伟一抬手,众人安静。 走到主席台,端坐下来。 一扫视, 面无表情,严肃地讲道: “嗯,辛苦了。早听说公司有个非常厉害的安保部,今天我希望你们能够拿出真干实学,不要令我失望才好。” 一番话,令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打鼓。 这大大小小30号人,除了邢志刚外,小一半都是他昔日的战友。 均是特种兵出生。 剩余小部分都在武警和教导队呆过。 这上来就是一股子非常不友好的气焰, 令大家心中多有不快。 小刘秘书心生惊讶,看这老板,年龄不大,说话怎么如此的呛。 本想着提醒一番, 好意一下。 谁知,那表情冷酷得如塞外冰霜。 想想,算了,也不自讨没趣了。 且行且看吧! “那个,邢队,你可以带领你的人开始了。” “将你们认为最拿手的,演示给我看吧。” 说完,便是一个冷冰冰的,请的姿势。 邢志刚冷眼一视,转过身来,对准众人,喊了一声:“开始”。 众人随即开始了操练汇演。 先是军体拳, 然后再是两两格斗, 再其次是器械…… …… “啊……哈哈哈……” 王伟打了一个大哈哈,一脸的困意。 如此嚣张与傲慢,让邢志刚非常不爽。 极端不舒服。 同时,也干扰了演习中的众人。 顿时,不满的情绪快速蔓延开来。 邢志刚冷冷的瞪了一眼,正欲发作。 但是, 理性告诉自己, 不可任性胡捣。 毕竟坐上之人才是老板, 自己只是一个打工仔。 况且, 这老板年轻纨绔, 性格独立, 何必跟他计较。 忍一忍, 算了。 孰料,王伟自己却坐不住了。 一伸手, 嚷嚷道: “停停停……” “你们这是在跳舞给我看吗?” “我要的是你们的真干实学,不是在这里耍猴给我看的。” 桌子被王伟敲得咚咚响,手旁的茶杯哐哐直跳。 气氛顿时凝固了。 那哐哐声,像一只无形的手,恣意地揪着众人善良的心,几欲破碎。 又像是刀尖上得意忘形的“舞者”,跳着自以为是的“死亡之舞”。 更像是***旁飘忽不定的烛光,摇曳中满满的都是令人心悸的紧张。 小刘秘书抚着胸口,紧张地看向邢志刚。 …… “你……” 邢志刚怒不可遏,直起身子,急欲站起。 众人一惊, 担心之余, 满是愤怒之色。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小刘秘书赶紧上前, 一把抓住即将暴走的邢志刚。 安抚道: “算了,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王董初来,还不太了解。” “要不今儿个先这样。你们继续操练,我带王董去休息一下。” “他舟车劳顿,可能比较疲乏……” …… “刘秘书,我还没有开口,你怎么就替我指挥安排起来了?” “莫非这个公司你才是老板不成?” “哼哼……有些越俎代庖了吧……” 主席台上,王伟缓缓站起,一脸的阴冷。 “你……哼……” 小刘秘书气结。 一跺脚, 盯着王伟, 怒目圆瞪, 本想骂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 后一想,又算了。 你愿意作,那就由你作吧。 此刻,众保安也围了上来。 皆是愤怒地盯着王伟。 投来吃人的眼神。 一个个欲要发飙燃烧。 邢志刚见此,站出来,一摆手。 回头冷眼看了一下王伟, 淡淡说道: “哦,王董这么一说,我倒想讨教讨教您所谓的真本领,不知可敢赐教?” 谁知, 王伟点燃一根烟, 幽幽地抽了一口, 说道: “战者,气势也。” “你们适才的表情,弱如木鸡,软似绵羊。” “若能都像此般的愤怒与吃人之色,倒也算是有了点儿意思。” “但是,还差得很远。” …… 邢志刚见王伟话题一转,并不接茬,心中暗暗鄙视。 想来,也只是个打嘴炮的家伙。 并无真才实学。 连迎接我挑战的勇气都没有。 还大言不惭, 在我面前侃侃而谈什么“气势”。 来,哥今天就叫你什么叫做男人的气势。 什么叫做带兵之人的威严。 随即, 冷哼一声, 说道: “如此说来,王董必是人中好手,兵中之王。” “我邢志刚不才,只练得耍猴之术。” “若王董愿意,我想与您领教几招,不知可敢赐教?” …… 顿时,保安部内,训练场上,硝烟弥漫,局势紧张。 如紧绷之弦,待发之箭。 随时会触发一场世纪大战。 小刘秘书见此,也是吓了一跳。 第二百一十七章:未来赌局 这个邢志刚她太了解了,练得一手好的狮虎拳。 那是: 拳拳有眼, 掌掌生风。 鞭腿如虎尾, 劈掌似菜刀。 行走如疾风, 腾挪像龙跃。 同时,枪法又极好。 百步之内,一秒能够单扣四发子弹。 且弹弹中的,毫无虚发。 被封为“快手神枪”。 且在军中服役多年,彻头彻尾的一个职业军人。 一次特殊任务之后,不知何故,掩姓埋名,流入江湖。 后经多方打听,探得真实居住之地。 而李国富这厢做的非常到位,三顾茅庐,三项承诺。 处处体现照顾, 时时透露关心。 最终, 终于感动了邢志刚, 答应出山。 入未来集团这么久,尽在训练之中,从没有指派任何任务。 不过,李国富的付出也不亏。 要说邢志刚的本事,也的确值得李国富付出。 想此人, 只在军中之时, 便军功无数。 带出来的兵,也是数不胜数。 历次军武汇演,没有一次不得冠的。 军中外号:冠军包揽机。 至今为止, 从没有人敢正面挑战于他。 不曾想, 这弱不禁风的新老板, 初来乍到,不做调研。 未曾尽慰问安抚之心, 更不曾有鼓励加油之义。 视属下于无物, 满嘴的牛皮大话, 妥妥的飞扬跋扈, 大言不惭,挑起战争。 可谓自不量力。 可笑可笑…… 小刘秘书气得牙痒痒,但是,虽心生不满,但毕竟是自己的老板,而自己又身兼秘书之职。 新来的他,固然不清不楚。 但不代表自己就有理由放任不管。 真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起来, 对于自己来说, 也是大大的失职。 于是,赶紧把将气头上的邢志刚拉到一旁,好说歹说一番劝。 大家委屈一下, 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毕竟年轻,未曾见过这些个世面。 自不晓得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道理。 更不清楚您邢头的本事。 你就大人有大量, 不要硬顶, 算了吧。 …… 但是, 邢志刚本身即是猎豹脾气。 怎能忍受得住此等羞辱? 自是不依不饶! 令小刘秘书好不头疼。 这也就算了。 更想不到的是, 片刻之后,这王伟又哈哈哈大笑起来。 “好,有种。” “我就喜欢你的这股子不服气的神态。” “敢于挑战与我?” “我很乐意接受你的挑战。” “但是,单打独斗你就算了,你还不够格。” “若真想与我比试,我们就比一比练兵,你看如何?” 邢志刚甩开众人的拉扯, 一把站出来, 对着王伟喊道: “比就比。你说,怎么个比法?” …… “嗯,这样,这里除了你还有30个保安。” “你呢,先挑25个,将最后的5个留给我。” “咱们就着手上的人进行操练。” “以一周为界。” “下周一的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我拿五个人对你的25个人。单练拳脚。” “看你的25人能不能打得过我训练的5个人。你看如何?” …… “太嚣张了,邢头,我们跟他干……” “对,跟他干……” “妈的,25个人,都打不过5人?我们他妈的白活了。干了,邢头!” 众人如同炸了锅的蚕豆,噼里啪啦地吵了起来。 “哼……你只要5个人,你也太瞧不起我邢志刚了吧。算了,既然是比试,还是公平点好。” “30个人,咱们一人一半,人你先挑,省得到时候说我胜之不武。” 邢志刚冷蔑道。 “NONONO……”王伟摆手道: “你的带兵能力太弱,训练方式太过落后。我五个人足矣。” “操……这是我们的老板还是神经病?不会是刚从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的吧。”一个厚嘴唇的家伙讽刺道。 “哈哈哈……”众人欢笑。 而王伟也不生气,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邢志刚的眼神,等待着他的答复。 小刘秘书见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听到有僭越之侵犯自己的老板,本着职业操守,顺势又抽了那嘴欠的家伙一巴掌。 只是女人嘛,就那么点儿的力道。 打上去之后, 反倒是如同开玩笑一般, 引得。 厚嘴唇的家伙和众人欢笑一片。 小刘秘书见此,也是泄气无奈。 只希望, 今儿个的闹剧赶紧收场, 不要再继续下去。 “哎,怎么碰上了这么个老板。” “真是的,这往后啊,可晓得又会有多少的祸害在等着自己去处理了呢!” 再一想到, 打昨天见了这个王伟, 这个新老板, 自己竟花痴般地喜欢上了他。 虽知道不可能有结果,但是就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那种欲望和冲动。 自告奋勇的像李国富申请, 想给王伟做私人秘书。 一开始,李国富还千不舍万不舍。 后来竟认为她忘恩负义, 是个攀附权贵, 趋炎附势之徒。 非常嫌弃地,将自己丢给了王伟。 虽说心中有些委屈,但当时真是开心啊。 能够天天守在“花瓶”一般的王伟周围, 既能赏“花”悦目,修心养性。 又能尽显大爱, 妥妥的大姐姐照顾小弟弟的浪漫情怀。 …… 好死不死,不曾想,自己眼瞎心黑。 认定之人,竟如此这般的纨绔、浮夸。 实在是不可理喻。 哎,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不禁自怨自艾起来。 而邢志刚也盯着王伟,流露出玩味的眼神。 见众人取笑得差不多,便示意安静。 朝王伟一步一步的走来, 离主席台大约十米的位置, 停了下来。 小刘秘书怕生事端,赶紧地去拉邢志刚,被其一甩手打掉。 见此情形,更不放心了。 又跑上主席台,欲拉王伟走。 王伟一把反手握住小刘的温香软玉,轻轻捏了一下。 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副万分疼惜的模样, 微笑着说道: “没事,放心。” “邢头还没有答应我的提议呢。”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要让你看看,你爱护的小弟弟有多么的强大,多么的酷帅……” …… “什么吗……臭不要脸……谁关心你啦!” 小刘赶紧抽手, 向其丢了一枚白眼, 一把捂住通红的脸, 娇羞难当。 只是, 娇羞中,又不断涌起丝丝的甜蜜和小幸福。 女人的心思嘛, 就那么一小丢丢, 姑且丢在一旁不谈, 继续看邢志刚。 邢志刚见此,哈哈哈大笑起来: “王董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不过,既然是比试,那就必须拿出筹码才是。你说呢?王董!” “那是自然,我看你气宇轩昂,生得不凡,自是不甘人下之主,也是视钱财如粪土之人。想来,钱财必不为你所动。要不这样,你若赢得我,以后整个保安部唯你是瞻,我完全脱手不管训练之事。如若你输了……” “那我就全听你王董的,训练之事,均由您王董说了算。”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邢志刚气势凌然,满口坚定。 他本就是一执行力很强的人。 见赌局已定, 便想着要开始操练, 随即舒缓了面容, 少有地微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选人啦。” “王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邢志刚的言语中充满了傲慢与歧视,只是,王伟笑而不语,淡淡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是, 一众人, 谁都想跟着邢志刚, 都不愿意来王伟这里。 最后, 队伍里面一个瘦瘦的, 个子矮矮的家伙。 他叫江帆。 刚来保安部不久, 之前在消防上待过两年。 江帆说: “邢头,我一来,你就当我是兄弟。” “我江帆就认你的为人。” “我也很想跟你一伙。” “只是,我也知道我自身的实力,我和哥四个商量好了,以往各项练习,我们五人都是最后五名,尽是拖后腿的。” “我提议,你也不要为难了,我们五个人出列,你觉如何?” 邢志刚一看,心中一阵莫名地感动。 五个人, 挨个拍了一下肩头, 愧疚地说道: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上战场,我绝不会丢下兄弟。但这次,权当是比赛,是玩的。好兄弟们,委屈了,多保重!七日之后,我摆酒设宴,等待你们的回归。” “好,保重!”众人一抱拳,相互道别。 “哈哈哈……就是一个小小的比赛,怎么搞得像生离死别一般。” “一周后,咱们此地见。” 王伟见不得这些个生离死别的样子,自是一番讽刺嘲笑。 邢志刚也不说话, 就当王伟一个神经病, 自顾自地带着弟兄们直接去操场。 不用说,是去训练了。 …… 见众人撤去, 江帆视另外四个, 个个情绪低落,目光呆滞。 比赛未曾开始,先已输了一半。 心中不免有些后悔。 但是, 话已经讲出去了, 比赛已经开始了, 自不能收回。 所以,主动像王伟问起: “老板,他们去训练了,我们该干嘛?” “怎么个训练法?” 王伟一耸肩膀,笑咧咧地说道: “由他们去训练,没事,他们再怎么练,都打不过我们。” 江帆一听,觉得好笑。 小刘也几乎被气哭。 经适才王伟一番挑逗,不觉心中真就把这个不省心的王伟当成了自己的弟弟。虽说无法展开姐弟恋,但是心中的保护之情,却越发的浓烈了。 江帆无语道: “老板,按你这么一说,咱们兄弟几个不用训练了呗,全都回去睡大觉了不就行了。啊……哈哈哈……” 众人闻言,欢笑不止。 小刘气得直跺脚。 “哈哈……你说得很对!” “我正是这样想的。” 王伟笑着说道。 江帆等人一愣,以为只是戏谑之言。 “你……你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了吧。” “饶是这般,何苦刚才百般刁难于邢志刚?” 小刘一跺脚,眼圈都红了。 江帆等人也是摇头惋惜,长吁短叹。 第二百一十八章:比赛睡觉 王伟, 带给她的成就与自豪, 不仅是妖娆魅惑的旷世容颜。 也不仅是公司里面万人之上的举世瞩目, 她更期望着他的光辉和荣耀, 能够给自己娇小玲珑的心里, 带来更大的满足感。 虽然她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为何, 但是, 她也知道, 她的期望有些过了。 她的寄托有些出位了。 难道, 自己真的就…… 小刘秘书进入了自己痴迷与自我否定的怪圈而不能自拔。 …… “哈哈哈……老板,你还是随便练练吧。” “哪怕是装装样子也行!” “反正我们肯定是打不过对方的。” 江帆不知谁给的勇气,竟然开始讲起来现成话,风凉起来。 王伟面色一沉, 瞬间屋子里面寒气逼人。 倏忽间, 如坠黑夜,置身冰窖。 忽感冰雪袭来,死神将至。 江帆等人, 顿时笑容凝固, 牙齿哆嗦。 因为, 他们感觉到的不仅是后背发凉, 更多是王伟极端特别的眼神。 静谧中, 似有狰狞猛兽从中呼啸而出, 又似十八层地狱揪着自己的灵魂往里面陷。 万分恐怖。 回神的小刘,一抬头。 片刻间,面前众人,个个丧魂失魄,目光呆滞,张嘴结舌,泥塑木雕。 似时光停滞, 如画中静物。 疑惑中迅速回望,原是王伟生气了。 心中不禁疑惑,这些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为何单单他一眼,竟被唬得噤若寒蝉? 再看王伟的眼神时, 已经变宁静为柔美, 如镜湖之水, 万分清和。 好美啊…… 好吧, 小刘朋友又沦陷了。 “带他们去宿舍安排睡觉。” “必须正儿八经的睡。” “吩咐他们,晚上十一点后,全部到这里集合。” 王伟朝花痴的小刘递过去一个眼神。 一个眨眼。 立刻让痴恋的小刘浑身麻酥酥地一哆嗦。 她都听得明明白白, 真真切切。 这些个声音,就是直接切入她脑海中的。 她蒙了。 不知道该怎么讲。 只是拿弱兮兮的眼神看着,好似不会说话了一般。 脑海中一片空白。 本该是惊讶, 本该是问自己一万个为什么的。 但是, 什么都没有,宕机了。 …… “哎,我给你的是腹语,不用声音传播的。” “你只管在心里回复我就行了。” “明白了吗?小苹果!” 王伟转头,盯着小刘的眼睛。 “哦。” 小刘心中嘀咕了一声, 然后红脸低头, 默默哼道: “我不是小苹果……” “我说你是小苹果就是小苹果。” “哼……小苹果,小苹果……” 王伟冲着可爱的小刘秘书,一脸洋洋得意。 “好吧,小苹果就小苹果吧。只要你喜欢就行。”小刘秘书如同认命了一般,勇敢地抬起头,朝王伟递来爱恋疼谧的眼神。 瞬间如精芒乍显,爱意浓浓。 恍惚似博大母爱,汹涌澎湃。 宁静中电光闪烁, 无言中不可自拔。 “我靠,来真的……” 王伟将自己腹诽一遍,赶紧地挪过眼神,避免了那火辣辣的接触。 心中继续将逗比似的自己狠狠地骂了一番: “晕,这撩妹不成反被撩。” “妥妥地玩火**啊。” “咦……受不了这眼神。” 王伟赶紧转过身, 继续腹语道: “我的安排,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刘快速答复,心中一阵小得意。 “哈哈,原来这个小帅哥,小弟弟竟然怕我的电光媚眼。” “嘻嘻……姐知道如何拿捏你了。” 得,小刘秘书已经人生巅峰了。 “去吧,带他们去宿舍吧。” “记得晚上派车来接我,十一点到此,不得延误。” 说完, 王伟目不斜视, 如高岭之花, 优雅地抬腿, 拾步门外。 然而,刚出了门,便快速闪入一无角落。 瞬间贴墙平复那不平静的心,惊恐地回望一下。 不知为何, 又化淡定变惊恐, 双脚旋如风火轮。 风一般, 一溜烟, 逃也似地跑了。 “妈妈咪啊,这眼神之下,本尊竟然一刻钟都待不下去……” “这哪是人间,这简直是地狱,简直是魔鬼啊……” …… “知道啦。”身后传来小刘开心的声音。 如此美妙之音, 在王伟的耳朵里面却像催命符一般, 更加速了他逃离的脚步。 小刘痴痴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 “哎,真的好帅!连逃跑的姿势都那么的帅……” 随即, 咬着指头, 花中痴笑。 …… 保安部宿舍,501室。 巧得很, 这五人尽是同宿舍的, 这倒是便宜了小刘秘书的安排。 “老板吩咐了,赶紧地睡。” “我十点四十来叫醒你们,十一点准时到训练厅集合。” 小刘秘书神情冰冷, 一副无可商量的语气, 不咸不淡地朝众人吩咐道。 “啊,真的睡啊?” “这大清早的,刚起来,又要睡觉,还要睡到夜里十一点,怎么睡得着啊?” “没有,我睡不着啊,怎么办,江哥?”吴伟拉着个苦瓜脸,很苦逼地朝江帆絮叨。 “是啊,刘秘书,我们都睡不着啊。” “要不,你给我们整两副牌,我们在这里斗地主算了。” “累了就睡,你看如何。” “放心,我们保证十一点到训练厅集合,不用你来喊。” 范伟明一脸苦求的语气,朝小刘哀求道。 “赶紧睡,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刘秘书脸色一冷,寒若冰爽。 像一个严厉的女教师。 职业正装细高跟, 黑丝短裙蛤蟆镜, 还拿着教鞭似的小棍子,将范伟明的铁床敲得咣咣响。 未见任何可怕之处, 反倒是让一帮热血男人, 心生遐想,心绪澎湃起来。 孰知,这“刘老师”非常执着。 看来,今儿个,喊破喉咙都没用了。 迫于“美女老师”的“淫威”, 众人无奈, 只能摆出一副生无可恋, 可怜兮兮的表情, 怏怏地去睡。 “对了,刘姐,这要是饿了怎么办?”江帆翻了个身,直起身子小心问道。 “放心,饿不死你们。我已经安排食堂,夜里十点,有你们吃的宵夜。尽管睡吧。” 众人见小刘秘书无懈可击, 滴水不进, 只能悻悻作罢, 自怨自艾中倒头装睡。 没办法, 这大白天的睡觉, 真心有些困难。 …… 这厢,五个人苦逼自己云游梦乡,求见周公。 那厢,邢志刚带着二十几个人, 正在操场上挥汗洒雨, 满头是汗。 一个个生龙活虎,气势昂扬。 这不,刚进行完项目的技术训练后,紧接着又转入了耐力训练。 全队二十几号人, 在邢志刚的带头下, 人均负重六十斤,绕操场十公里跑。 一帮人一边跑, 一边聊着天, 这倒也十分省力。 “哎,你说江帆他们在干嘛呢?” “谁知道啊,也没见训练啊。说不定在睡大觉呢!哈哈哈……” “哎,也难为这个新老板了,每次训练,排名倒数的五人全部给他了。你说,他算是垃圾收割机吗?还以一敌五,这玩笑开得,我都能去当美国总统了。哈哈哈……” 众人一边欢笑,一边绕着操场跑。 虽然汗如雨下,然激情十足,气氛和谐。 不多时,后勤老李路过操场。 看到邢志刚在带队训练, 吼了一嗓子: “邢队,这么认真啊,亲自上阵带队训练啊!” “哎,新来了老板,咱们必须练出精神,打出气势出来。怎么,老李,你不在办公室呆着,这大热天的跑出来干嘛?” “哎,这不是刘秘书有安排吗。叫我去准备5人份的宵夜给到食堂。说夜里十点江帆他们会来吃。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他们竟然在补觉,该不会是你给他们晚上安排了什么特殊行动吧。”老李疑惑地问道。 “宵夜?江帆在睡觉?” 邢志刚缓缓停下,一头的雾水。 担心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没错,就是在睡觉。”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晚上有什么特殊行动,所以我就没有管。” 老李给邢志刚发了一根烟, 自己也点了一根烟, 站在树荫下, 一起闲聊起来。 “猴子,过来。”邢志刚眼神一凝,朝操场上一招手。 不一会儿, 来了一个瘦子, 长得真跟猴子似的。 “去江帆宿舍打探一下,看什么情况。”邢志刚吩咐道。 “好。”随即,猴子脱下装备,走了。 不一会儿,猴子就来了。 此时老李已经走了。 就邢志刚一人单独坐在树荫下,抽着闷烟。 “什么情况?” 邢志刚丢了一根烟给猴子,问道。 “邢头,你说怪事不怪事。江帆他们五人竟然没有训练,全在宿舍内睡大觉。门口还有专人把守,也不知道这个王老板,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连江帆他们也搞不明白。” “果真有这事……”邢志刚一锁眉,觉得非常蹊跷。 “邢头,你说他们是不是放弃比赛了?如果这样,何故一开始就下这个赌局呢?”猴子是挤破头都没有想明白。 “没那么简单……” 邢志刚深吸一口,丢掉烟头,继续说道: “别管了,我们炼我们的,不要受干扰。你时刻关注好就行。” 说完,就下操场,跑进队伍里面,继续训练去了。 …… 夜里十点,正睡得迷糊呢,宿舍门就被撞开了。 五个大男人, 一下子像受了惊的鸭子一般, 呼啦一下子坐起来, 愣愣地看着门的方向。 “起来啦,时间到了。抓紧洗漱,迅速去食堂吃饭。给你们的时间只有20分钟。食堂的两个阿姨,都在等着下班呢,你们麻利点。” 背光一照, 小刘秘书就跟个“仙女下凡”, 呃,不对。 似“天神下凡”一般,站在门口。 “刘姐,我告诉你,我今儿个终于知道你男朋友为何老是不敢跟你提结婚的事了!”范伟明一边穿衣服,一边睡眼惺忪,打着哈欠说道。 “什么意思?” “你想啊,哪个男人敢娶个像门神一般的女人做老婆?不要说我哥,就换成是我,我也不敢啊!”范伟明打趣道。 “你敢笑我是门神,我看你是欠抽了……” 随即, 小刘秘书便拿着教棍, 将上铺的范伟明打得狼狈逃窜。 …… 第二百一十九章:地狱魔鬼岛 吵归吵, 闹归闹, 片刻后, 一众男人,均穿戴整齐, 快速麻利地完成洗漱整理, 去食堂用餐了。 …… “哎,你说,等会儿我们王老板会不会来?” 吴伟鼓着腮帮子,一边吃,一边三八地问范伟明。 “谁知道啊,说不定是一个闹剧呢!管他的,先吃了饭再说。” 范伟明是个实实在在的饭桶。 更何况今儿个实在是饿了。 他一手抓了俩鸡腿, 狠狠咬了一口, 顾不上擦那满嘴的油, 一挑眉,鼓着嘴, 耸耸肩, 叽里咕噜地,含糊不清回复着。 说完,又继续头也不抬地啃起了他的最爱——鸡大腿。 吴伟怅然若失, 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 好像有些不和胃口。 心中有事的他, 抬起头, 正好看到开启了抱怨模式的樊星。 “这大白天的不训练,深更半夜的拉起来。” “这算哪门子的事吗?” “我说啊,这个老板,就是个神经病。” 樊星胃口很差,望着捏在手中的鸡腿,感觉就像一个很难的决定一般,有些愠怒。 “闭嘴啊,鸡腿都塞不住你的嘴?” “当心叫刘秘书听到,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帆朝樊星一瞪眼,又朝愣愣的吴伟喊了一声:“吃饭”。 “啊……哦,好的。”吴伟见状,立即还神,低头啃鸡腿。 “哼……”樊星嘴一咧,朝江帆丢了个白眼。 随即抬头,看了一眼秘书刘,不禁冷哼一下。 此时,秘书刘正在跟厨房工作人员交代些什么。 不多时, 众人用餐完毕。 收拾后, 五人列队来到保安部训练大厅。 时候还早,十一点还差二十分钟。 于是,众人又吹了会儿牛,侃了会儿大山。 十一点,大门准时开了。 王伟不出意外地走了进来。 “恭喜你们,你们很荣幸成为我王伟魔鬼集中营的第一批学员。” “很快,你们将会为今天的决定感到自豪,感到骄傲。” “因为,你们将会迎来从未见过的,最具创意,最具效果的训练方式。” “地狱魔鬼岛,欢迎你们。” …… “切,什么东西。”樊星的心情就跟他空空的肚子一样,满是怨气,一如既往地不削一顾。 江帆非常隐蔽地捅了一下他的胳膊, 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示意不要乱说话。 然,狂妄膨胀的“将死之人”, 一般都不懂什么叫“迷途知返”, 更不知道什么叫“好心好意”, 依然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令江帆表情干涩,拿他无辙。 王伟貌似很开心,目不斜视,全当没看到,继续微笑讲道: “我知道,此时,你们每个人都很纳闷。” “为何不选择在白天训练,偏偏要选在夜间。” …… “是啊,王董。我们为何不在白天训练,是担心他们偷看吗?” “还是……” 江帆纳闷地问着。 而众人则是不怀好意地偷笑一番。 王伟哈哈一笑,说道: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好了,不多说了,现在就开始吧。” 众人满以为要甩开膀子开始训练。 哪知道, 他只安排了大家围成一个圈, 席地而坐, 将自己围在正中央。 闭目养神起来。 “我日,又是睡觉……”樊星一脸先知先觉般的厌恶和嫌弃。 一想到又要睡觉,不觉头大。 其他几个也是目瞪口呆,愣愣中手足无措。 “来,跟我一起做。” “闭目,凝神。” “气沉丹田,收神于心。” “吸气……呼气……” 王伟盘膝坐下,排空自己,平复心绪,慢慢说道,一副装神弄鬼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行走江湖的骗子模样。 看得小刘秘书直发笑。 “这小子,满肚子的坏水。一副神棍模样!只是,怎么坏得如此可爱呢?” 得,还是忽略小秘书的痴呆吧。 再看众人。 众人无奈! 虽不知何意,尽是些莫名其妙。 但, 毕竟老板都带头了, 不跟着做, 这面子也太欠了些。 “就当是陪着他玩玩,哄他开心吧……” 江帆心中叹了口气, 随即, 朝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带头模仿起来。 四人无奈,虽生一万个不甘,但还是照搬照做了。 忽然, 眼前一阵妖风吹过,直刮得睁不开眼睛。 空间内,忽地弥漫了浓稠的黑色。 片刻眩晕,惊慌之后, 众人奋力睁开眼睛, 一瞧。 我去! 这哪里是什么保安部的训练大厅啊? 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 这里: 天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的红色,且不断有黑色的像墨汁一般的黑云在空中游走。 空气内,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道。 湿度很大, 温度很高, 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 憋得大伙儿无法呼吸。 稍微一用力,便是刺鼻的硫磺味道直冲大脑而来。 呛得人大脑发昏,脑袋发懵。 脚下尽是嶙峋碎石,坚硬无比,锋如尖刀。 稍不留心,就会将皮肤划破。 同时,脚下石头滚烫酷热。 像被烈火炙烤过一般。 不多时,就感觉鞋子底已经融化,连走路都粘脚。 众人不明所以,个个惊慌失措。 若非兄弟们皆在一起, 均以为在梦里,在臆想呢。 一帮大佬爷们,瞪大眼睛,背靠背挤在一起,诚惶诚恐地四处张望着。 环视一圈, 这才发现, 他们五人此刻正处在一孤岛之上。 孤岛四周, 皆是炽热翻滚, 不断流淌的, 浩瀚的熔岩“海洋”。 看不到边,也看不到头。 孤岛的一个边缘, 矗立一座高山。 山很高, 耸入云端,不见其顶。 山腰中,云雾环绕,黑气弥漫。 时有恐怖之音传出,似怪兽,如猛鬼! 偶尔, 空中还会掉下些黑乎乎的,松软的石头。 所谓好奇害死猫! 这伙人都当过兵,所以非常清楚克制好奇心的重要性。 此时,人生地不熟,不适合到处跑。 于是, 全部背靠背,围绕起来, 操着手里的家伙,神情紧张地四处警戒着。 有人拿了匕首, 有人拿着短刀, 还有人提着枪。 “江哥,那空中掉下来的,黑乎乎的,什么东西啊?” 樊星紧贴着江帆的左膀子,恨不得嵌进江帆的怀抱里面。 哆哆嗦嗦, 吓得跟个娘们一样。 “火山灰。” “火山?”吴伟一听是火山,浑身都打起了冷颤。 “莫不是说,他会爆发?” “这万一爆发起来,我们不是要全部化为灰烬了……”吴伟越想越怕。 “对的,我若猜得不错,那座山,应该是个活火山!” 江帆在这五人中算是大哥, 所以, 遇到事情通常也比较的镇定。 他很明白,此时此刻,自己哪怕再哆嗦,再打颤,也起不得任何作用。 他猜测, 他们五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到这个地方, 肯定是跟自己的老板有关。 突然, 他想起了先前王伟的一句话: “地狱魔鬼岛……” “什么?江哥,你说什么?” 樊星一脸紧张地问道,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他怀里钻。 江帆无视樊星可怜兮兮的,怕怕的眼神,很嫌弃地将其推出去。 有些紧张地说道: “你们还记得王董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吗?”王伟环视一圈啊后,问了一番。 众人紧张,不明所以。 如果自己猜不错的话, 这个就是王伟口中的“地狱魔鬼岛”。 虽然没有见过什么魔鬼岛, 但是能够被冠名地狱级别,想必更是惨不忍睹,异常恐怖的场所。 现在的这个环境和场景, 跟地狱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我记得他说什么地狱,什么魔鬼的……”吴伟摇了摇脑袋,费力地回忆着。 “对,你们说的很对。” “这个地方就是地狱。” “而这里就是地狱中的魔鬼岛。” “这是我专为你们训练而挑的好地方。” 就在众人四处张望, 呆若木鸡之际, 于虚空之内,忽传来一个声音。 音质轻盈,音色醇厚,极富吸引力,如空中飘忽而至,又似虚幻中凭空而生。 众人惊骇,莫衷一是之时, 眼前的时空好似被人拉开帘子一般, 泛起一阵令人眩晕的涟漪, 忽而, 于空间裂痕中, 款款走来一人, 此人就是王伟。 王伟的出场方式逼格满满, 收获了众多的惊讶和崇拜! 如同天神般, 虚空踏步而来。 笑盈盈中,轻飘飘地解开了众人的疑惑。 众人看着如同神仙降临一般的王伟,唬得无法言语。 “孩子们,欢迎你们来到地狱魔鬼岛,这个专为你们而创造的空间。” “你们将会在这个岛上苦修七年。” “这七年中,会有各式魔鬼,灾祸,陪伴你们。” “你累的时候,他会来找你。” “你想睡的时候,他也会来找你。” “你想偷懒的时候,他还会来找你。” “他们,无时无刻的不在关注着你们。因为,你们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异常诱惑的美味。” “所以,不想死,就好好地修炼起来。” …… 此刻,众人彻底惊呆。 彻底的服了。 也彻底相信,自己的老板就是神仙。 呵呵…… 自己的老板竟然是个神仙! 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适才还在抱怨和诋毁的几人,心中一惊,开始发抖了。 特别是樊星,只觉得自己两腿发软,胯下之物,好似无法控制一般。 紧张地拉了拉江帆的袖子。 传来无助又祈求的神情, 轻声问道:“江哥,我是不是有些作死了……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江帆冷冷看了一眼樊星,丢给他一记卫生眼,淡淡说道: “呵呵……我也帮不了你了。早提醒你,叫你不要口不择言,你偏偏不听。得,我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哥,你 不能这样啊,你不能丢下我们兄弟们不顾啊……”樊星急了,拉着江帆的胳膊苦苦哀求。 “是啊,江哥,你跟老板说得上话,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兄弟们啊……”吴伟也上来,帮樊星说起了好话。 “他既是神仙,何必跟我们这些个俗人一般见识呢?” “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神力啊。” “要是早知道他是神仙,我也不会这样啊!” 樊星见众人替他讲话,无端地来了信心,又开启了口不择言,不动脑子的作死模式。 “你……”江帆气结,真想撕烂他那奇丑无比的嘴。 虎虎地瞪了“形同死尸”一般的樊星一眼, 吓得樊星立即缩了缩脑袋, 多到吴伟身后, 怯生生地望着江帆。 只是, 嘴上还是有些不服气, 像一只躲在主人背后呜咽的家犬一般。 “哎,江哥,我说啊,你还是帮一帮樊星吧。” 范伟明从斜刺里出来,一边鼓着嘴咕噜咕噜说着话,满嘴的油腻。 一边拿那油乎乎的手捏着鸡腿,只用胳膊肘推了推江帆。 一脸的满足。 完全不同于众人见地狱色变的神情。 江帆惊讶得目瞪口呆:“你这鸡腿……” “偶的歌神啊,你还真是心大呢,这地狱里面都能啃鸡腿啊……” 范伟明忽略了江帆及众人的吃瓜表情,惬意地咽了一口,填补了一番美美的心情,幽幽说道: “哦,吃完看锅里还有两个。” “见你们都不拿,觉得浪费了可惜。” “所以,我就藏兜里了。” “唉,你还别说,这地狱里面竟然能够带来鸡腿。嘿嘿嘿……” 范伟明天生是个乐天派,只要有得吃的,别说是地狱了,就是下油锅,估计都会乐呵呵。 江帆直接无语,再一看樊星那“丧门星”般的样子。 又是微微一叹气: “哎……” 是啊, 谁又能想到自己的老板竟然会是上天入地, 无所不能的神仙呢? 自己也算是敏锐之人,初次见面,就觉察到他的与众不同。 特别是上午,在训练厅。 单单一个眼神, 就令众将丢了魂。 虽说,当时也看出了不凡,但还是无法跟神仙划成等号。 都说,仙尊不可辱。 只是,这毕竟多年的兄弟, 真不能见死不救啊。 故而,鼓起勇气,主动站出,直面王伟,微笑说道: “王董,你说错了吧,你跟邢头的比赛训练只有七天的时间,七日后我们就要比赛了,哪来的七年啊?” …… “哈哈哈……你们终究不懂。” “此地便是九幽冥界,无间地狱。” “真真实实,活生生的地狱。” “要知道,人间一天,地狱一年。” “也就是说,在这里修炼,花人间一天的时间,就能收到比人间一年还要好的训练成果。” “如此这般,你们还需要为白天没有训练而发愁吗?” “啊……哈哈哈……”王伟哈哈大笑。 第二百二十章:地狱式训练 众人面面相觑, 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倏忽间,竟然如此不可理喻地来到了地狱? 这也太不合礼数了! 也太不合规矩了! 也太不合…… 乱了, 脑子全乱了。 好似中毒的电脑,尽是无法启动的卡巴斯基…… 慌乱中,全是些歪七扭八的胡思乱想。 一动脑筋,就抽抽地疼。 这怎么可能? 可是,真的是可能哦! 五个人。 有的在咬手指头。 有的在抽自己嘴巴。 还有的在捏对方的脸,直把对方脸捏得变了形,疼得龇牙咧嘴。 这才相信,果真是来到地狱了。 疼吗? 怎么能不疼? 这大活人来到地狱内。 能不疼吗! 片刻之后, 失魂落魄的众人慢慢缓过神, 铁青着脸,僵直着鼻子,已经无法感知四周空气的闷热。 心中和后背都是死亡来临的冰冷, 腿脚都打了颤。 脚底再也感觉不到滚烫的温度,好像站在了一块千年寒冰上,极度的冷。 脚底板麻木了, 似乎马上就要跟冰冻融为一体,无法腾挪半步。 他们的感觉, 没有错。 因为目光所及之处,全部白雪皑皑,茫茫一片。 “靠,刚刚还酷热难当,怎么突然就冰天雪地了。”江帆紧了紧衣服,缩了缩脖子,一番嘀咕。 “啊……秋……” 樊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鼻子上竟挂下了黄黄的冰凌,像一条被冻僵的豺狗,眼神都都麻木了。 “江哥,我们不训练了,我们回家吧。” “这哪是人待的地方啊……” 范伟明跺着脚, 哆嗦着牙齿, 颤颤地说道。 “这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 “因为……” “这是鬼待的地方……” 王伟束手后背,屹立于虚空之中。 素洁无纹的白衣, 在白茫茫中显得极度耀眼。 轻柔的衣袂被寒风吹起, 猎猎作响。 乌黑的长发,迎风飘展, 如圣光降临,如万物主宰。 乌黑的亮眸, 宁静而沉甸。 如同浩瀚神秘的黑洞, 能吸走万物的灵魂, 带走万物的呼吸, 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严, 传递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命令。 “这时候想着走,已经晚了。” “我给你们设定了七年的时限,。” “时间不到,法门自不会打开。” “要想出去,就得想方设法让自己活过这七年,让自己熬到法门打开之时。” “哦,对了,忘了跟你们讲了……” “这个岛,盛产两种魔鬼。一种叫火山灰石怪,一种叫暗夜蝙蝠。” “这两种怪物,因被岛内禁制所限,故而出不去。” “但是,一旦冰彻天地,红海断流后,孤岛将会跟地狱完整相连。此时,第八层地狱内的恶鬼,就会踏过这冰山雪原,如潮水一般的涌来。” “不为其他,只因为,你们身上生人的味道,在这里,绝对是最高级的美味。” “如果能够食得你们的肉,夺得你们的灵魂……” “运气好的能够夺舍重生,回归人世。” “差一点的,也能够获得寿元,凝聚实体,强塑灵魂,变成更加强大的厉鬼。” “哦,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那些个白乎乎的,如同海啸一般的,应该就是了……” 虚空中的王伟, 忽而抬头远望,用手指了指那不远处茫茫之物, 非常友善地朝五人提醒着。 众人皆惊。 回望十里开外,一片冰呼海啸一般。 形如快速移动的高山, 又像澎湃汹涌的海浪, 遮天蔽日, 天地一线, 快速席卷而来。 “完了……” “这要是全部过来,就我们五人,那不是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吗?” “哥啊,快求求王董,放我们走吧……” “我们不训练了……” “我们回家吧,我想妈妈……” 谁都没有想到, 第一个崩溃的, 竟然是樊星。 两腿彻底软了, 双臂死死抱住江帆的大腿, 拼命地摇着, 哭得稀里哗啦。 此刻,他已经毫无任何保留, 毫无任何掩饰, 哭得很纯粹, 哭得很动情…… “孬种!” 江帆眼神一凝,厉声喝道: “好不容易来一趟,若非王董神力,我们会有如此造化?” “赶紧起来……” “给我像男人一样的站起来。” …… “不错,果真没看错你。” “上过战场的,就是不一样。” “虽然你以前比另外二十五人要弱一下,没有他们丰富的作战经验。” “但,与生俱来的,不服输的性格,我很喜欢。” “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们用心的修炼,努力提升,你们的机缘,将会是他们再苦练十辈子都比不上的。” “哈哈哈哈……” 王伟转过身,看众人均面色乌青,一半是恐惧,一半是绝望。 维独只有江帆, 眼神中好似还有些热度, 缥缈着炽热的火焰。 “王董,你告诉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该如何修炼?” 到这个时候, 江帆也想过死。 也怕死。 只是, 怕死有用吗? 等会儿,这些个妖魔鬼怪,就全部上来了。 现在, 唯一能够救大伙儿的, 除了他们老板,再没有其他人了。 要知道, 他们本就往日无仇, 素日无怨。 仅为了参加比赛, 才将大伙儿丢进这“地狱魔鬼岛”的。 既然,他能够将大伙儿丢进来, 也就是说,他自然也能够将大伙儿完整地带出去。 其实,他才是这里面最大的BOSS。 真不敢想, 一直被大伙儿轻视的人,竟然是如此神圣的存在。 居然能够穿透未来, 跨越三界, 踩五行为脚下, 履虚空为实地, 如神如幻, 似仙似魔, 真乃神人也。 如此本事之人,一切自是成竹于胸,万事皆谋定而后动之主。 此时此刻, 于其慌乱地苦苦求生。 还不如好好地, 向其询问修炼之方和逃生的要领。 这,才是正道。 江帆很理性,特别是生死攸关之际,更显得临危不乱。 颇有些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感觉。 如此大将风范,让王伟欢喜不已。 “嗯,不错。” “算我没看走眼。” “这些人里,就你活得明白,看得清楚。” “好啦,不多说了,将最宝贵的时间留给你们准备吧。” “此番修炼,其实很简单。” “你们立即排空自己,席地而坐,置肉身外飘出灵魂,用你们的灵魂来与万兽,万魔,万鬼作战。” “而肉身,则会在这地狱魔岛之内经历各项淬炼。事成之后,自会看到各种妙处。” “但是,切记,不到最后时机,万不可强行进入肉身。” “这样做,非但不能保护你等的灵魂,还会被万魔万鬼发现你们的肉身。什么后果,想必你们应该很清楚才对。” “就这样?”江帆疑惑道。 “对,就这么简单。” “不过,灵魂之战,你们如何能够战胜这些万魔,万鬼,万兽,我不可透露天机。” “所谓的机缘,是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的……” 王伟目视远方,长吁一口气,一副看破天机,高深莫测般地说着。 “谢老板!” “呵呵呵……先不急着谢我。” “我还要友善提醒你们一句,不要托大。” “即便是你们五人全部死了,永远回不了人间了……” “也不会影响我的赌局。” “更不会影响我的比赛。” “嘿嘿嘿……没有人能够战胜我,没有人能够赢我!” 说完,王伟微微一笑。 只是他的笑容不知为何, 尽是无尽的黑暗, 令人心底发凉。 “老板,能不能说明白些,我有些听不懂!” 江帆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哀求王伟说明白些。 “嗯,给你们看看这个吧。” 随即, 王伟右手虚空一划, 虚空中竟变得一个大屏幕。 只是, 真正令人惊叹的,不是这屏幕之大,也不是王伟的妖孽的手法。 而是屏幕中播放的内容。 屏幕内,五人竟然还在宿舍内睡觉。 按时晚上十点起床,吃完宵夜后,去训练厅训练。 训练的内容也是打坐。 只是, 这些个人身上, 尽是黑色雾气环绕, 似在修炼着什么看不懂的功法一般。 令众人惊骇无比。 众人推着江帆,吓得如魂不附体,都在求江帆详问一番,此种代表何意。 “这……这……这什么意思?” 江帆感到死神在抚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里面, 都是来自九幽鬼魅的寒气, 非常不好受。 “很简单,我这人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也不做无准备的事。” “我呢,在阳间替你们找好了化外身。” “这些个都是你们的影子,也是在阳间为你们留下的一段魂魄。” “所谓的实体,均为影像而已。” “即便是你们在地狱内全部死了,魂飞魄散了,这些个化外身依然能够为我完成赌局,参加完比赛。” “至于后期如何处置,都是外话。” “也就是说,你们地狱内的死活,跟他们的死活无关。” …… 一番话, 比地狱内的风还要冷。 比坚硬的冰还要凉。 好似魔鬼之手, 几欲将众人热乎乎的心从躯壳内残忍地剥离开。 众人无法动弹, 行尸走肉一般。 王伟并不在乎他们的感觉,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对了,你们大可放心,这些个影子是不会替你们完成善老义务的。” “想要搂老婆,抱孩子,养老人的,最好不要这么快就死去。” “因为,比赛后,不消一周,我便会全部收回这些化外之身。” “这段魂魄,至少不会让你们死得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我们还是同事一场吗!” 王伟说得有些高尚到无耻的阶段了。 连嘴脸似乎都有些歪曲变形了。 未见任何的体贴和抚慰, 满满的, 都是讽刺和炎凉。 闻此信息, 这五人如坠冰渊。 九死无望了。 彻底断了任何幻想。 连同哭爹喊娘, 咒骂王伟的心情都没有了。 因为, 再拖一会儿, 那些个妖魔鬼怪, 魑魅魍魉, 就全部上来了。 “好啦,不要多想啦。” “赶紧的去做吧。” “如果你们真扛不住的话,就在生死关头,大喊一声,‘王爸爸救我’,我就会来救你们的。” 王伟猥琐地朝众人一笑,然后便掩入虚空,遁为无形。 就在此时, 江帆的脑海中遁入一个声音: “去吧,不用怕。这些个孤魂野鬼,魑魅魍魉会有助于你们提升灵魂的耐力,击打的速度。同时还能提升你们灵魂的凝聚力。反正好处很多,具体等功成之日,你们自然会体会到其中的妙处。” “好的,只是……”江帆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放心,我已经替你们每人准备了一套魔翼灵魂战甲。” “该战甲背负双翼,黑鳞黑甲,坚硬无比,能固定灵魂,抗击幽冥鬼魅,只要不飞出这个结界,不过分作死,你们是不会轻易死去的。” “具体的,你们自己慢慢体会吧。” “保重……” 说完,便杳无信息了。 江帆回过神, 果真老板还是体爱大家的, 不会真看着众人白白送死而不救。 有他的安排, 自然不会太过危险, 故而心中稍许的宽慰, 打起精神, 朝垂死的众人, 大吼一声: “兄弟们,我们生是兄弟,死了,依然是兄弟。” “来吧,让我们围在一起,为了来生继续做兄弟,一起并肩作战吧。” 江帆的巨吼, 似虎啸, 似龙吟, 立刻震撼了众人的心灵。 顿生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 一股视生死为无物的精神。 第二百二十一章:大赛开始 众人坐定,片刻后,灵魂出窍,肉身随即被隐入虚空。 而就在众人惊讶之际, 更加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每人身上,如同时光穿梭一般。 慢慢生出极端合体的黑色鳞片战甲,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这些个战甲轻若蝉翼,硬若金刚。 最关键的是,还能虚空飞翔,猎空行走。 众人惊呼,未及好好欣赏,江帆也未来得及详细介绍,那些个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已经蜂拥上来,杀至眼前。 屠杀开始了。 江帆振臂一呼,另外四人立即响应。 如鱼鹰一般,急速冲入那些孤魂野鬼之中,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杀戮异常的残酷! 蜂拥而至的鬼魅绵绵不绝,似无尽头。 像波涛,似野火, 杀了一波又是一波。 每杀掉一个魔鬼,都会产生一点力量值,反馈到攻击者的身上。 每杀掉一个孤魂,会另生一些经验值,反哺攻击者的力量。 每除掉一个怪兽,还会产生灵魂的暗黑滋养,让攻击者的灵魂本源更加凝实,各项感官的敏捷度越来越高。 力量与经验的不断攀升,让五人的灵魂发生脱胎的质变。 七年下来,每个人都不知道杀了多少鬼魅,积累了多少的能量,只觉得浑身力量澎湃,闪动腾挪的速度越来越快,光影的流转在他们的眼睛内越来越慢。 实力的增长,带给他们的信心也越来越足。 不知不觉中,七年时间到了。 忽一日,虚空中亮光一闪。 众人皆如同领悟一般。 战甲褪去, 灵魂归体, 肉身苏醒。 一个个笑颜逐开, 相拥着进入时光隧道。 …… 一周后的清晨,邢志刚带着他训练成果早早来到训练厅。 一环视, 见众人面色黝黑发亮, 面颊棱角分明, 剑眉杀气萦绕, 斗志昂扬澎湃, 煞是满意! 故而,抬起手臂,异常骄傲地看了一下时间,觉得时间还早,不禁主动跟兄弟们闲聊起来。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人与人的差距就像那喜马拉雅山一般,无法跨越啊。” 邢志刚志得意满,满怀期待比赛速速开始,不由得思绪澎湃,诗兴大发,触景生情地感慨起来。 “我们的人,连进入战场的速度都要快他们几分。” “哈哈哈,到底是精英啊,也不知道王老板都训练出了什么成果,我倒是很期待啊。” 邢志刚一身作战服,英气逼人,双手后背,一脸的笑盈盈。 “嗨,哪里有什么训练啊!都是白天宿舍睡大觉,晚上换个地睡觉。哈哈哈……” “我听江帆讲,他们都将这辈子的觉都睡足了,腰都要睡断啦……哈哈……” “他们那些个人,每次都是最后五名,又碰上了这个绝对有才华的老板,我估计,等会儿他们比赛的时候也会睡着哩……” 众人七嘴八舌地嘲讽着,令邢志刚非常开心。 比他更开心的还有一人,就是李国富。 自上周约定比赛开始,他比邢志刚似乎更在意王伟的动静。 动不动安排人来打探消息。 一听说王伟带着人在宿舍睡大觉,差点儿笑得下嘴唇滑到肚皮上。 只要这次邢志刚赢了, 他王伟连保安部都呆不了, 管不住了, 哈哈哈…… 好期待啊! 用他的话说,这王伟,年纪轻轻,还是去做一个纨绔大少,游山玩水,逍遥快活的比较好。 这公司和企业的管理, 还是繁琐了些, 不要插手的好。 为了第一时间掌握比赛进度,他特意安排人在保安部的训练厅装了不下于8个监控,确保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尽收眼底。 此时,他正满怀期待地坐在沙发前。 盯着面前的大屏幕, 等待着王伟带人进来。 不多时, 保安部训练大厅的沉重的铁门, “吱嘎”一声, 被从外面推开。 王伟带着“小苹果”…… 呃不对, 是小刘秘书走在前面, 后面,则跟着五个彪形大汉。 五个人, 身形挺拔,英姿飒爽, 似神界的金刚, 似地狱的修罗, 个个眼神犀利,目光里寒光闪烁。 人人面色阴冷,坚硬如冰天雪地。 气势窒息压抑,周身黑气环绕。 如弥漫的尸气,如浩瀚的血海。 如穿地狱而来,又趟血海而至。 满脸均是滚滚硝烟后的镇定, 嘴角尽是杀人无数后的蔑视。 踩着坚定的步伐, 带着蔑视的神情, 跟至王伟的身后, “啪……”的一声, 列成一排。 噼啪的脚步声,好似魔鬼之手,差点摘到众人的心跳。 冰冷的气息,恰如死神的邪魅,仿若拭去众人的呼吸。 无比压抑的威严和庄重,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凝固了众人的表情,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顿感绵绵不绝的坠落之感。 冰冷…… 恐怖…… 窒息…… 如影随形,悉数落入众人心间,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好强大的气势……” 邢志刚一阵尿抖,身体的温度都降低了一些。 不由自主的感到腹内卷起一股寒意, 如便意来临,隐隐绞痛。 第一次感到此等不凡的气势,心中不由自主地乱了一下,好在见识比较的多,瞬间又调整完毕,微笑着说道: “呦呵……王董,看你的人,精神状态不错啊,想来这段时间的睡眠很充足啊。啊……哈哈哈啊……” 所谓,先发制人,以势压人。 既然是比赛,首先打掉对方的气势很重要。 这点,邢志刚是专家。 你不是逼格很高吗? 先给你打掉再说。 故而,率先发难,出言嘲讽起来。 当然,这般做还有一个目的。 也是为了速速收回队友们的情绪, 免得涨对方气焰, 冷了己方的气势。 “哦,这你都看出来啦?” “会儿比赛的时候,可要尽全力啊,不然,保留的只会是后悔啊!” 王伟面含微笑,空中挥挥手,示意友好一番,意味深长之后,也不管邢志刚的表情,直奔主席台而去。 “哼……装神弄鬼。” 邢志刚心中一嘀咕, 嘴上依然风轻云淡地说道: “是啊,等会儿比赛的时候,你们可要出尽全力啊,一定要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王董才是,不能辜负了王董的信任和栽培,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 那二十五人,同时怒吼出来。 声音洪亮, 气势强烈, 连大屏幕前的李国富都被震撼了。 指着屏幕, 对旁边很狗腿的高科明说道: “你瞧瞧,这等气势,怎么可能会输,啊,哈哈哈……” “对啊,李总,我们这次赢定了。哈哈,将他挤走,这个公司就是你的啦。都是我们兄弟们的啦!”高科明已经忘乎所以地意淫起来。 嘴上说是李国富的,其实,心中已经在翩翩遐想了。 …… 赛场上, 邢志刚见奚落得也差不多了, 于是, 脸色一凝, 对王伟冷冷说道: “王董,我的人都准备好了,不知,你什么时候可以比赛啊?” 王伟走上主席台,拉着小刘秘书在左手边坐下,随即朝邢志刚招招手,示意其上来就坐。 邢志刚微微一笑, 并不推辞, 大步流星, 跨上主席台, 虎虎地在王伟的右手边坐下。 见众人坐定,下面两队也排列整齐,王伟跟小刘平静说道:“开始吧”。 小刘秘书随即站起来, 大声宣布: “比赛正式开始。” “每个人按一到五报数。” “邢队的五个一对阵王董队伍的一个一,一轮一轮的来。” “比赛共分五轮,希望大家倾尽全力,切勿保留。” 这最后的一句话,小刘秘书本感到不妥。 比武都是点到为止的,哪有生死相搏的? 如若整出人命出来,该如何收场? 但扛不住王伟的任性胡为,只能照本宣科的念了起来。 高科明卷了卷手,笑得眉开眼花,似有晶莹飘出,癫狂起来: “哈哈,他这是找死的节奏啊,有意在挑拨老虎的情绪呢。” “是啊,还切勿保留,等会儿人都死翘了,看他王伟如何收场,哈哈哈……”李国富笑得陷进了沙发后背里面。 不一会儿,比赛顺序出来了。 王伟这边,第一个出场的是江帆。 对面的五人由钱江带头。 一上来, 兄弟们久日不见, 自是抱拳打个礼。 一番客套之后,旋即进入正题。 钱江眼神一凝, 一个示意, 便拉开阵型, 将江帆围绕在内。 倏忽间,其实起,状态入,场面凝固起来。 江帆选择的武器是两截短棍,而钱江等五人则选择了战术警棍。 钱江虎腰熊背, 两脚前后跨立, 压低重心, 左手曲掌虚在前, 右手执棍实在后。 虎视眈眈。 而江帆则两脚平跨,双手捏棍,垂手而立,嘴边隐含着浅浅的微笑,目光锐利,直盯钱江的眼睛。 一副虎视群雄, 两目精芒乍显, 顿生阴戾狠色。 钱江被江帆如此傲慢姿势搞得有些窝火,且又被江帆盯得心中发虚,腿生微颤。无缘无故中,竟于后背腾起一股冰冷之意。 心中闪过一丝微妙的颤意, 脑中飘过一缕不好的预感。 但又一想: 自己五敌一,就算你江帆再怎么能打,跟五个高手PK。 还想赢? 几乎是母鸡打鸣,异想天开。 慎重之余,凝视江帆,见其精神不错。 但细看后,也并无特别之处。 于是, 朝众人一甩头, 一扫眼神, 嘴里喊了一声: “兄弟,对不住啦。” 言毕,一扭腰,一蹬腿, “唰……”一下, 顿时甩开了臂膀,抡圆了手臂, 漆黑的警棍, 照着江帆的头就猛劈过来。 剩余的四人,分成两拨。 每拨两人。 就在钱江甩出警棍后一秒钟, 第一拨的人也立即甩开了膀子,一个主攻中盘,一个主攻下盘。 而,就在第一拨人的攻击之时,第二拨人已准备好防守。 一个主要负责上三路, 一个主要负责下三路。 至于钱江,就是他们五人中的主打。 所有的战术都围绕着他来展开。 如此这般,交替循环,上下呼应, 左右腾挪,密不透风, 环环相扣,彼此呼应, 将江帆紧裹在饱和的攻击之内, 猛烈的进攻之中。 让其无处躲藏,无处发力。 只叫他, 疲于应付,精疲力竭。 这个阵,是他们这段时间专门为比赛打造的最新战术,叫“三叠阵”。 第二百二十二章:神奇之战 此阵由邢志刚所创,集合了多年的经验,融进了百家之所长, 进可攻,退可守, 似囚笼,若天罡。 阵内: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攻防自如,变幻无常, 实验多次,威力无比。 看得出来,他们的训练很有成果。 攻击和防守层次鲜明, 集立体与饱满于一身。 呼啸中棍风猎猎, 刷刷中身形飘忽, 旋转中攻防自如, 腾挪乎望而生畏。 简直是天衣无缝, 天地囚笼一般。 再视那囚笼中之人,江帆依然是岿然不动,如生根了一般。 “靠,这帮家伙是不是睡傻了?” “连脑子反应都迟钝了?” “哈哈哈,这回我们赢定啦……” 高科明已经尖叫着跳起来了,李国富也是笑得嘴巴直咧。 “王董……” 小刘秘书太紧张了,紧捏着王伟的嫩手,眼睛如生了根一般。 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动不动的江帆。 心里的焦急啊, 连同捏紧的手内都是汗啊。 王伟微笑着看了看紧张的小刘秘书,那因紧张而红扑扑的脸蛋,果真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煞是诱人, 煞是可爱。 好像上去咬一口。 邢志刚看看小刘,再看看眼前已经展开的比赛,心中异常的开心,异常的欢喜。 因为不用多久,比赛马上就结束了了。 是的。 他的预测很准。 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了。 只是到底是谁赢? 邢志刚他们都没猜准。 下一刻, 局势风云突变! 变化之快,让众人应接而不暇。 三拨人战术动作全部展现后,江帆忽地怒目圆睁。 于脚下,忽生出呼啸之气,疾冲而上。 帅直的头发, 立即如垂悬之针, 倒竖之剑。 萦绕周身的黑色之气,形同蛟龙出海。 于八方之内,窜地而出。 形同章鱼的触角,撕裂了时空的裂痕。 令流淌的时光奄奄一息。 如同死神点穴一般,缓慢而不行。 而下一刻, 江帆的身体,却又似虬龙出潭一般,于凝滞中灵动而迅捷。 江帆出招了! “慢,实在是太慢了。” 江帆微微一叹。 适才自己没有动,确因片刻之失神。 只是, 这并不是被吓着的,而是惊讶于眼前之人,眼前之阵,眼前的昔日兄弟,原本的骄傲之兵,为何瞬间的速度竟如此之慢呢? 感觉好像是被开启了慢键一般, 一个个拖着长长的音, 虽生狰狞的面孔, 却半天不见棍子来临。 一开始,他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他才理解。 原来,所有这些,皆因地狱魔鬼岛的历练。 那非人的炼狱之后, 长达七年之久的, 无休无止的战斗之后, 不管是灵魂的定力, 还是精神的敏捷度, 战术手段的速度, 都已经非地球人所能比拟。 以前高山仰止的对手们,现在,竟跟个幼儿园的孩童一般,在自己面前滑稽地摆弄着。 这力量,这速度,全都跟儿戏一样。 不是对手太弱,而是自己变强了。 江帆不由自主的嘴巴一咧,心中一喜。 多亏了遇到这个好老板,给了自己人生中最宝贵的机会。 真的如同他所说,自己获得机缘了。 与他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另外四人。 都是同一个战壕中, 同一方地狱内,杀出来的兄弟。 开始初,都还在替江帆捏一把汗的。 结果, 钱江等人展动作舒展后,他们立马就感觉到了鸿沟般的差距。 随即,全部释然了。 结果已定,大事已成。 他们现在最想感谢的, 就是端坐在台上的老板,王伟。 一起抬头向台上的主人行起了万分崇敬的注目礼。 再看看老板身旁做小鸟依人状的紧张兮兮的小刘秘书,如此娇俏玲珑,生得可爱。 果真是与老板极端的般配, 可惜了竟然有了男朋友, 若是嫁的我们老板,那该会是多么的美好啊…… 好花都插牛粪上了…… 得, 众男人也开始了不务正业的胡思乱想了。 …… 王伟感受到了众人的眼神,却没有去探知他们的想法。 看,众人一脸的真诚, 由衷地回报给他们一个会心的微笑。 中心祝贺他们, 学成归来, 终究是没有令自己失望。 这是当然。 开玩笑,自己可是天魔大帝啊! 想当初,那拾万魔军,是何等的顽劣不可管教? 是何等的令众仙头疼不已? 最终还不是被自己乖乖制服,并训练成整个神灵域最大的底牌和支柱。 这个所谓的地狱魔鬼岛, 这才是哪儿跟哪儿的事! 哈哈哈…… 王伟心里已经开始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得意洋洋了。 先不说他真就具备这样的资本, 且继续看紧张激烈的比赛。 就在钱江的棍子, 离江帆脑袋不足十公分的时候, 江帆开始出动了。 他的速度非常快,如同贴着时间的间隙一般,在时光的断层中,迅速完成了一番动作。 他一偏头, 一闪身, 右手的棍子急速穿插到钱江的右下腋。 一个点穴,力道柔软,和谐到位。 瞬间就让钱江失去了控制力。 整个人身子僵住。 因被惯性所连带,又僵直着飞了出去。 不多时间后,就会坚硬地,降落到地面。 身后的四人,被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力道,锁住了穴位。 江帆使出了最大的速度, 如同狂蝶穿花一般, 又似光阴戏水一样。 潺潺中不可抗拒, 冉冉中瞬发而至。 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又不失万分的妥当。 一番快速之后,继续回到中央,恢复并保持原先的动作。 那五人, 只觉得猛然间一口气提不上来,无法用力。 一用力就剧痛无比。 四肢像被胶水固定住了一般,僵直生硬。 遍布身体的神经元,神经网络也罢工了, 思维也被凝住,无法传达,无法分析,无法指示。 …… 所有人,都在人生最大的震撼中,被惯性带着虚空滑翔。 不久之后, 扑通…… 扑通…… …… 连番数响后,五人都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而江帆, 依然岿然不动, 却好似未曾腾挪半步。 “什么……什么情况?” 李国富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下巴直接合不起来。 “这……这……这是……” 高科明颤抖着手,指着屏幕,瞪大着眼珠子,哆嗦着牙齿,歇斯底里的喊道:“妈的,邢志刚放水了不成?” 主席台上准备鼓掌庆祝的邢志刚直接傻愣在了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硬是逼着自己冷静了好一会儿, 才回过神来, 缓慢接受了眼前的画面。 只是, 还不能完全接受现实。 他像一头愤怒的雄狮,疾步冲下主席台,冲入擂台。 三步跨出去,一把揪起钱江的衣领,将“僵尸”般钱江给提了起来,异常愤怒地大声喝道: “起来,你给我起来。”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这样?” …… 邢志刚拼命的摇晃着钱江,差点儿将钱江摇昏过去。 他声音非常的响,如同炮杖一般,哐哐直炸。 震得小刘秘书赶紧捂紧了耳朵,异常痛苦。 邢志刚的组员,见势立即要围上来。 却见他一伸手,便停住了。 带着愤怒不满的表情,继续站立原地,一个个睚眦必裂,摩拳擦掌,等待招呼着上场,继续比赛。 被邢志刚声音炸醒了的钱江, 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 看到自己的老大一副吃人的面孔, 面色像狰狞得像个老虎。 心中一惊,想动,却动不起来。 只能颤抖着嘴唇,轻声说道: “老……老大……” “我……我被……被点穴了……” …… “哪里?” “我问你是哪里?” “你听见了吗?” 邢志刚继续疯狂地晃动着钱江身体。 “腋……腋……腋下。” 邢志刚检查一番,气不打一处来。 随即提气运力,一把托起钱江的身体,靠在自己大腿上,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钱江身体上一番乱点。 好吧,饶了作者吧,他也不知道邢志刚点了哪些位置,因为他的速度太快了。 一番葵花点穴之后, 钱江身体一软,回过神来。 随即,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缓过来的钱江,欲挣扎着起来,继续比赛。 孰料,邢志刚一声爆喝: “住手,退下。” “你要感谢江帆的手下留情。” “他要是真出手,你们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还不快退下?” 钱江从来没有见自己的老大如此暴怒,随即委屈得像个孩子一般,垂头丧气中,恨恨地瞪了一眼江帆,转身下了擂台。 江帆则一转身,朝邢志刚道声对不起。 然后,面向王伟,一抱拳,深鞠一躬。 感谢王老板的治愈之恩。 王伟微笑着淡淡点头,表示认可。 而邢志刚,则是胸口起伏,惊叹不已。 然,又无话可说。 至于钱江, 心中自是一万个的不服气。 明明自己的棍子就要甩到他脑袋上了, 为何偏偏穴道又被封闭了呢? 难道真的是江帆的手段? 还是他们耍诈…… 自己明明没有看到他移动啊! 为何会这样? …… 钱江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跟他一样疑惑的,大有人在。 他一下去, 众队友便围了上来。 皆是问长问短,四处检查。 尽是围绕着他为何摔倒,为何会被点穴之事。 着实为难他了! 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这他妈的,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呀…… …… 邢志刚顾不上丢人, 依次给扑街的队友解了穴道, 并问了同样的问题。 只是,这些个人,愣是没有一个说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 赶走去了扑街的队友,他回头望了望江帆,神情复杂,脸色纠结。 江帆再次一抱手,略显歉意的对邢志刚说: “老大……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哼……” “你……你很好!” 说完,邢志刚也恨恨地下了擂台。 不等在主席台坐稳,也等不及小刘的公示,直接抢过话筒,吼道:“下一组,上。” 第二百二十三章:第二场 第二场: 由吴伟对阵许龙带领的五人小组。 吴伟使用的是匕首。 而许龙五人小组,用的全部是短刀。 不等吴伟登场,许龙便急吼吼地跳上了擂台,高举着双手,朝众人示威。 而邢志刚的团队,瞬间忘了适才的尴尬,立即群呼百应起来,好像还没有比赛,自己就已经赢了一般。 吴伟冷笑不语,只是淡淡地跟江帆和伙伴们相互击了个掌,然后转身,缓缓走上擂台。 通过第一轮江帆跟钱江的对抗,他心底已经有了数。 看来,王老板的地狱幻境果然厉害,大伙儿都完成了脱胎的质变。 再看到昔日的对手,自己往日的苦主,一番邪恶的念头浮上来。 呵呵…… 等会儿看你如何收场。 …… 大屏幕的那端,貌似已经窥破胜利玄机,已然蠢蠢欲动。 “看,这轮是许龙对吴伟。据说就是那个常常被许龙打得哭鼻子的吴伟。”高科明兴奋得跟李国富讲解道。 “哈哈,这轮,王伟输定了。吴伟绝对不是许龙的对手。” “哈哈……还以一敌五。” “这吴伟,从来就没有在许龙手下赢过……”高科明越讲越兴奋,脸色一片潮红。 李国富望着高科明激动的神情,也是非常开心。 心情不错的他,万分难得地掏出一根雪茄来抽。 估计是想提前庆祝一下,以扫一扫第一轮失败的晦气。 嗯,比赛还早,先涨涨气势。 俩二货,就这么不等比赛开始,已经着手准备庆祝了。 只是,比赛真的毫无悬念。 结果,又跟第一轮一模一样,只是,过程显得极端幽默了些。 许龙五人小组, 刚将招式比划出来, 姿势舒展开来。 未等刀至首飞, 转眼间,竟然发现目标没了。 “我靠,不会是我一刀下去,吴伟蒸发了吧……”许龙心中一惊。 另外四人,也是面面相觑。 就在几人莫名其妙之时,忽听台下哈哈哈大笑。 紧接着,又传来女人惊讶的尖叫声。 女人? 没错。 这个场地,只有一个女人。 那就是秘书刘。 她此时正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眼。 为何这般? 众人不明所以。 还在专心致志地找吴伟人哪儿去了。 只是, 努力的他们, 忽感裆下一片清凉。 如沫春风,如贯清泉。 似有山间微风拂过百花盛开, 又似大树之荫,笼罩下身。 一片自由释放之意,一股返璞归真之感。 众人只当是厅内冷气太盛,穿裆风也很正常,不是事。 自无暇顾及。 还是赶紧将对手找出来才好。 这五人皆是这般的认为。 这架打得太离谱了。 一刀下去,人竟然没了。 好歹是死是活,总归能够看到战果才对啊。 为何人不见了呢? 难不成…… 这吴伟飞了不成? 还是被自己潇洒的招式,恢弘的气势给小跑啦? 哈哈哈…… 这吴伟生性胆小,如鼠如獐,此番逃跑,也情有可原。 许龙心中竟然洋洋得意起来。 只是,看小刘秘书的模样十分玩味。 貌似尴尬万分的样子! 再看邢头右手捂脸,仿若无法见人一般。 不用说了, 肯定是那吴伟被打到场下哭鼻子去了。 哈哈哈,许龙心中更加得意了。 顿时昂首挺胸,万丈自豪生于胸间,豪迈地往台下望去。 只见台下兄弟,均又低头叹气。 对方四人,皆指着自己和兄弟们的身体哈哈大笑。 这…… 何意啊? 莫不成他们笑的是自己? 还是? 许龙惊慌了,速收回眼神,旋即望向身边的弟兄。 而,他的兄弟也在环视自己。 咦…… 这才发现,原来所有人下半身的裤子均不知为何,全部没了。 五个大老爷们, 全部失去了遮挡, 毫无顾忌的, 在光天化日中, 豪迈地尽情释放。 只是,自我没了,丢人来了。 顿生脸红,尴尬! 好场面, 绝对是千载而难逢。 好画面, 尽是些高能而辣眼。 忒深刻, 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莫要说小刘, 即便是自己, 也是羞愧难当。 赶紧丢了手中的短刀,紧紧捂住那最后一丝的尊严。 这短刀不丢也不行啊,万一慌乱中一抖,不小心触碰了那柔软的命根子,那不是成了娘娘腔的岳不群了吗? 输比赛事小,丢了未来,那可是事大啊…… 众人面若土色,惊骇异常。 绚烂的表情,好似被腌过的干咸菜一般,又像吃了苍蝇屎一般的难看。 只是,这捂住了前面,捂不住光腚啊。 顿时擂台之上, 春光灿烂, 白茫一片, 扭捏之中, 丑态百出。 刹那间,回过神来的五人,再也不去想什么个比赛,也不追求什么个自豪,更不想那什么个人生巅峰了。 尽是紧紧簇拥一起,挤作一团。 相互紧挨在擂台柱子边, 像五条拥挤的蛆虫,扭捏摆动着。 谁都不想被挤在最外面。 而, 就在这时, 他们才发现, 吴伟竟然已经在擂台的另一个角上了。 正斜靠着擂台柱子, 悠然自得。 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淡淡中,既有胜利的自豪,又充满了鄙夷的讽刺。 轻松惬意间,欢喜地耍着手里的匕首。 不用说,这一定是凶器了。 那花蝴蝶般,不断缠绕,不断飞舞的匕首。 持续闪出令人眼花缭乱, 又令人心悸的寒光。 并且,还非常戏谑地盯着自己。 “你……是你干的好事?” 许龙万分生气,恨恨问道,投去几欲杀人的眼神。 只是,心中万般火,口中却很软弱。 说出来的话,绵软无力。 吴伟邪魅一笑,并不言语,却露出极端嘲讽之形。 随即, 可能是怕冷了兄弟们的心意, 淡淡说道: “哦,见你们气势太盛,火太旺,帮你们泄泻火……” “你……”这不说还罢。 一听吴伟之言, 许龙差点儿气得背过气去。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吴伟已经被许龙恶毒的眼神杀死了一万遍了。 “怎么着,莫非你还想舍生忘死,奋不顾身吗?” 吴伟轻瞥一眼,压根儿没有理会许龙的眼神。 潇洒地停住花活,抓住刀柄,对着刀锋吹了一口气,轻轻拭去刀锋上的灰尘,轻蔑说道:“这被地狱寒光淬炼过的匕首,果真锋利无常啊!” “只是,他喝过妖魔鬼怪的血,品尝过魑魅魍魉的尸骸,这割掉你们的裤子,还是头一回。” “咦……大材小用了。” 没想到,自己眼中废物一般的吴伟,竟然如此的轻狂,如此的傲慢。 许龙若不是心脏够强大,估计早暴毙而亡了。 “你……你……你……”许龙气得无法言语,却不敢用手指着吴伟,因为自己生不出第三只手来。 真是气人…… 其余四人,同样很窝火。 奈何, 此一时, 彼一时, 再也没有了比试的尊严和勇气。 甚至,连抬头看吴伟的信心都没有了。 人哪,或许就是这样。 那嚣张的气焰,通常都来自他们无比光鲜的外表,和恃强凌弱的名头。 一旦,你替他扒光了之后, 管他是皇帝还是将相, 绽放出来的, 也尽是丑陋不堪和龌龊难视。 再没有无上的虚荣和骄傲, 再没有成功的喜悦和骄逸。 如此这般, 再强大的无耻和舔脸,都会变得像那羸弱肮脏的外壳一般,脆弱无比。 在强大的自尊心和虚荣感,都将会是太阳下的冰块,迅速的消融于无形。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许龙等人心死了。 此刻, 他们像待宰的羔羊, 像待刑的走肉。 像…… 毫无生气中,堆在一起,剩下的只是些略有温度的皮囊而已。 …… 邢志刚气得怀疑人生, 他真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自己应该不会在现场。 然,世上没有后悔药。 结果就是这般。 愿赌还是要服输的。 自己还没有无耻到不认账的地步。 随即郁闷中, 低垂着头, 朝众人摆了摆手, 无语地说道: “下去吧,第二轮,吴伟胜。” 许龙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如释巨负。 赶紧带着, 如过街之鼠的众人, 灰溜溜地跑了。 江帆等四人嚯嚯嚯的起哄着,而吴伟则是一脸浅笑,朝王伟深深一拜。 所有情绪,尽在不言之中。 …… 李国富透过大屏幕,将刚才丰富而立体的场景悉收眼内。 他还没有看清楚吴伟出招, 这比赛就成了这般胎唇模样。 原本用来庆祝的雪茄,现在好像变成了苦涩而呛人的烟雾。 丝丝烟圈,熏红了他的眼睛。 当邢志刚生无可恋般地,宣布吴伟胜出时,他还在恍惚中。 回过神来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的澎湃。 手一松, 昂贵的雪茄滑落。 就像他的希望一样, 悄无声息中滑走了。 他, 瞪大着眼睛, 紧捂着胸口, 如将死之人, 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啊……呃……” 今儿个运气实在不好,一口气没接上来,僵直中倒在沙发上,鬼畜般地抽动起来。 高科明见此,赶紧跑过去。 将李国富平躺在沙发上。 急忙从其口袋内掏出速效救心丸, 慌慌张张地撬开李国富紧闭的嘴巴, 硬塞了两粒进去。 好一会儿, 李国富才慢慢和缓过来。 脸上的紫绀色逐步转为煞白,豆大的汗珠往下直落。 还好, 心跳稍许平稳, 这算是死里逃生了一回。 高科明建议李国富回去休息,奈何他执意不肯。 只能宽慰道: “意外,纯属于意外!” “适才的两组,都是日常很差的人。” “你不要急,真正压轴的还没出来。” “放心,保证能赢。” 高科明像个失了魂的怨妇般碎碎念着,而起死回生的李国富,脑筋好像也出了问题。 非但拒绝了高科明的好意, 还叫高科明再次将自己扶起来, 端坐沙发上, 一手揉着自己的胸, 一边继续紧张地盯着大屏幕。 等待着下一场的到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不能再败! 接下来, 是决定胜负的一场。 这场,王伟这里派出的范伟明。 而邢志刚这里,临时调整成了徐晨。 “看,是徐晨。” “是徐晨出场了,这次我们绝对能够赢。” “放心吧,李总!这次我们一定能赢……” 高科明发现徐晨出场了,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他们太渴望一场胜利了,以往信手拈来的期望,现在竟然成了奢望。 这等待的过程,太过煎熬,太过揪心。 但是,只有这样,才刺激。 才能激起他们的兴奋。 这不, 那跳跃得像个巫婆般的高科明, 一边盯着大屏幕, 一边癫狂地拉扯着李国富。 李国富凝重的表情,稍许缓和了一下。 挤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 徐晨,算是保安队里出了名的能打。 整个编制里面,除了邢志刚能够压得住之外,无人能够在他手上过上三招。 所以,队里送外号“三招倒”。 倒不是说三招自己就倒,而是三招一定能够将对方放到。 所以,不光他外号霸气,实力也绝对杠杠滴。 徐晨的成名技能就是陈式太极拳。 专以柔克刚,以静制动。 动作连贯如流水, 力道瞬发似惊雷, 狠准如猎豹出击, 镇定似古佛端坐。 腾挪似闪电忽闪, 行走如疾风电掣。 常常让对手还没有摸不到他的身形,不知不觉中,便被制服于手下。 所以,又被人送外号:“清风客”。 说的就是他速度之快。 同时,他还耍得一手的青龙偃月刀。 他最喜欢三国中关羽的角色。 家中也藏着一把一百八十斤重的青龙偃月刀。 据说, 这还是他二十岁之时, 特意找人根据三国演义中的描述来打造的。 大刀虽没开锋,但是清冽之寒光,闪若精芒。 阴冷的夺目之光,让人心神不宁,癫痫颤抖。 舞起来的抢龙偃月大刀,刀锋飞腾,寒光炫舞。 疾风之下, 凌厉的刀气竟然能瞬间砍断娇嫩的花瓣, 刀口整齐,形同外科手术刀般的干脆利落。 所以,大家怕就怕他这点。 不仅有太极拳的阴柔, 还具备强大的力量,是编制中异常恐怖的一个狠角色。 徐晨早已经按奈不住,见前面两队伙伴均莫名其妙的被打败,心中顿时火了起来,恨不得立即跳上去,一对一的单挑。 本来,邢志刚是将徐晨安排在最后一轮,用来压轴的。 以确保比赛能够拿下。 只是没想到,比赛的进展完全超脱了他的想象。 不得已,直接将原本第三轮才出场的龙海军给对调了。 没办法,邢志刚太需要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来增强信心了。 而且,这是决定性的一局。 如果此局再失败,那么接下来的比赛就毫无意义。 王伟视此情况,不仅会心一笑。 看来,这个邢志刚是急了。 徐晨不等小刘秘书报名,也不等身后的队员跟上,自己就直接跳上了擂台,一边朝江帆这里勾了勾手指头,还拿右手在脖子上摆出一副割喉的姿势。 妥妥的挑衅。 等待的过程中,又是压腿,又是扭腰。 脸上尽是万分的不削一顾, 眼睛里面透露出十足的傲慢和鄙夷。 范伟明见徐晨出场,心中稍许有些打鼓,表情有些不自然。 江帆看出了范伟明的心理变化,主动上前,搂了搂范伟明的肩膀,低声耳语道: “别慌,心态放平和就行,就把他当成地狱魔鬼道中的暗夜蝙蝠来对待。” “想当初,第一个暗夜蝙蝠怪还是你设法打下来的。” “还有,毕竟比赛是五局三胜,我们已经领先了两个身位,这局即便是输给他了,也无妨。” 说完,江帆捏了捏范伟明的手掌。 不曾想,范伟明的手中竟渗出了水渍。 江帆一皱眉头,并没有再进一步地表示,而是继续捏了捏范伟明的肩膀,低喝一声: “加油,好兄弟。” 此时,吴伟他们也围了上来,拍打着范伟明的肩膀,一齐低声喊道:“加油……” 范伟明深深地点了点头。 眼睛里面瞬间绽放出黑色的光芒。 如同睡醒的雄狮一般,又像吃人的暝猴。 浑身上下,顿生出一股子豪迈气势。 在众人的激励下,范伟明重拾信心,昂首阔步的走上擂台。 心中不禁给自己打气道: “哼……不就是一个徐晨?” “说到底还是一介凡人。” “难不成还能比地狱魔鬼岛上的鬼怪厉害不成?” …… “看,这轮比赛的是范伟明。” “哈哈哈,这家伙是对立面最弱的一个。” “废物一般的存在啊。” “徐晨打败他,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的简单。” 高科明见范伟明出场挑战徐晨,那兴奋劲啊,几乎可以当铀二三五去核电站做燃料发电了。 李国富见第三轮是范伟明出场,心中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他多多少少的听说过范伟明的故事。 几乎每次比武都是倒数第一。 有几次,不知为何,输了还哭起了鼻子。 反倒是成了众人拿他开刷的笑话。 因此获得“哭鼻子的男人”这个名号。 李国富长舒一口气,提了两轮的心,总算是可以暂时歇一会儿了。随即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品尝了一小口。 一不小心,又瞥到手边抽屉内的雪茄。 想到之前抽雪茄不但没有给自己带来好运, 还差点儿送了自己的命。 随即, 轻手一扣, 把抽屉关上, 不再想那雪茄的事。 “想来,喝茶或许会给自己带来好运。” 李国富给了自己一个强大的心理暗示, 身子在沙发上往后靠了靠,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放松了紧张的神情, 继续注视着大屏幕。 …… “小范,等会儿要是被打疼了,你可不要哭鼻子哦……” 徐晨见范伟明上了擂台,露出满嘴的大黄牙,异常不友好地揭起了范伟明的伤疤。 说完还放肆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而徐晨的队友, 笑得更是恣意妄为,前仰后合。 “好啊,那等会儿还要徐队手下留情,多多指教才好。” 范伟明微微一笑,异常恭敬地一抱拳,打个礼。 妥妥的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只是, 范伟明的恭谦非但没有得到徐晨的好感, 还惹得他极度不开心。 “哼……油嘴滑舌。” “比赛是靠拳脚来的,不是光靠耍嘴皮子就能赢的。” 徐晨一边左右别着脖子,一边抖动着手脚,阴险地盯着范伟明。 左右扭动的脖子,被别得嘎拉拉的直响。 大幅度晃动的胳膊,被甩得萧萧瑟瑟。 “这样吧,为了不欺负你,说我们以多打少,我们这队全部空手陪你玩。你要选择什么武器,随便。” 徐晨鄙夷地盯着范伟明,异常傲慢地说道。 神情中满满的都是鄙视和嫌弃。 “哈哈,我们都空手了,你难道还不敢接招吗?” “啊?哈哈哈哈……” 徐晨的队友趁势又开始了挑衅。 扰乱对手的心境, 这是一种战术, 平时大家都用惯了。 关键时, 就看谁能够沉得住气。 “呵呵,没必要了。” “我上来的时候忘了带短刀。” “既然忘了,索性就不用了。” “今天我就来领教一下徐队你的拳脚吧。” 范伟明一脸平淡的微笑, 说得非常轻松, 心中的自信也慢慢起来。 “啥?徐队,我没听错吧?” “这个草包要和我们对拳脚功夫,哈哈哈……” “他是癞蛤蟆吃了大蒜了,口气挺大啊!” “哈哈哈……” 徐晨的队友彻底抛开了比赛,直接笑得忘乎所以。 “靠,这小子是不是傻了?” “竟然想着要跟徐晨讨教拳脚功夫!” “哈哈哈,我们赢定啦!” 高科明一拍大腿,笑得几乎要躺地上了。 李国富难得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心中小小激动了一下, 满怀期待地等着比赛开始。 “好,说得好,小范,加油。我们挺你!” 江帆带头冲擂台上的范伟明鼓着气。 虽说他已经赢了, 毕竟自己的队友还有三人没有参加比赛, 这个时候, 大家最需要的就是气势和信心。 多年来,大伙儿都被成绩压着,如果要逆袭的话,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不管如何,这些都拜老板所赐,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出人头地。 为了老板,为了兄弟的荣誉,加油啊,小范。 江帆在心底暗暗为范伟明加油鼓劲。 范伟明似乎感受到了大家的力量,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从地狱魔鬼岛中带出来的, 生死相依的, 心灵感应。 让他全身热血沸腾起来。 原本紧绷的身体,也因此而放松了很多,开始主动做起了肌肉调整。 “嘻嘻嘻……好小子,你有种。” “你是这队里第一个敢于跟我提出拳脚对打的。”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来吧,小子。” 徐晨眼神一凝,恍惚间,背后生出一冷血的野狼, 形神俱冷, 目色通红, 似有鲜血溢出, 又像死神凝视。 倏忽间,他嘴角一咧, 似笑似哭,真心难看。 抬起手,朝范伟明招了招。 示意放马过来。 不等对方是否明了,自己已经端起架势,一副箭在弦上的感觉。 你还别说,这架势一起来, 顿时寒气逼人,空间阴冷。 众队友见徐晨的架势,立即提拳跨腿,将范伟明包围起来。 拉开阵势,准备开擂。 “比赛开始。” 第二百二十五章:关键之战! 小刘秘书一声令下。 徐晨主动站到圆中心,卡了个C位,立于范伟明的对面。 话不多说,跨腿展臂,左手阴阳,右手乾坤, 于胸前画了一道阵位, 自信满满地盯着面前的范伟明。 范伟明也毫不示弱, 随即左脚跨出,向前方迈出半步。 提起双拳,一手虚,一手实。 拉开了一个标准的,截拳道开场式。 哦,准确的说,是自由搏击之式。 徐晨见状,嘴角轻蔑一笑。 范伟明则好不表示。 他很清楚,这队里面,最强的就是徐晨。 而其他的四人, 虽说也非常能打, 但是都不及徐晨的三分之一。 故而, 最重点的重点, 就是紧盯徐晨。 如果将徐晨比作猛虎的话,另外四个就是豺狗。 虽说单个的豺狗并不可拍, 但是一群豺狗, 也还是比较麻烦的。 更何况,他们还由一头猛虎带头。 故而, 他必须快速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作战方案, 并设定出合理的攻击秩序。 快速间, 他脑子里面已经形成了一个方案, 敲定了一个主意。 忽然, 虚空一晃, 徐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随即, 他大喝一声: “接招吧……” 紧接着, 他主动跨出, 一个标准的, “霹雳八卦掌”直接朝范伟明的面门劈来。 这掌, 力道十足,掌风凌厉。 似能劈开时空, 仿若砍断阴阳。 瞧那铮铮铁掌, 疾行之中,将空气迅速排开一道真空。 未及愈合。 又被急速运行的手掌于稠密的空气中辟出更多的“超低压空间”。 由于空气流动的惯性原因, 瞬间被挤压生成数不清的“超低压气泡”。 而这些气泡,被其凛冽快速的掌内真气所推引,催发出一股如同剑锋一般凌快的疾风。 如光速一般,直接朝范伟明脑门袭来。 那呼啸而来的迅疾的掌风,拖着数不清的超低压气泡而来。 那些数不清的低气压气泡,极端不稳定。 在近乎于十亿分之一的时间内,急速炸裂,产生的瞬时温度超过了4500摄氏度。 基本上只要被碰上了, 那铁定是灰飞烟灭了。 超低气压的爆裂,又产生了令人耳膜爆鼓的,“啪啪啪……轰隆隆……”的音爆声。 配合着极端炽热的温度, 搅得周边的时间和空间顿生紊乱, 如同一混沌的世界, 快速扭曲而颠簸着。 这就是徐晨通常保留的一招, 叫做: “开天辟地八卦掌”。 如果了解“枪虾”的人,就会明白,这掌所裹挟的威力到底何等恐怖。 作为一介凡人, 能够将此招修炼得如此不凡, 已经实属难得了。 因其威力巨大, 通常只被徐晨在比赛后第三招才使用。 以往和陌生人比赛中, 他经第一招试探后,基本就已经知道对方的虚实。 第二招就是一个狠招,一般少有人能够躲过。 而第三招,才是最最厉害的。 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 都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扛得住。 很多时候,即便不被他的掌打到,哪怕是被那炙热的掌风燎一下,那也够受的。 基本上,不死也要脱层皮的节奏。 更何况,他的速度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极限,根本无法躲避。 所以, 哪怕是邢志刚, 也非常忌惮徐晨这招。 更不要说如同废物一般的范伟明了。 所以,徐晨招式一出,自己心中就得意了三分。 脑海中已经开始预想, 这个范伟明等会儿,该如何哭得稀里哗啦了。 “哇塞,徐哥今天改变主意啦,一上来就是开天辟地啊。” “完了,完了,这范伟明彻底完了。” 擂台下面,“坐井观天”的钱江,一边揉着被点了穴道任然生疼的腋下,一边惊呼。 “是啊,真是哎,这范伟明是没得逃了……” “这徐哥出手就时杀招啊……” “这招要是接不住,范伟明就危险了,弄不好会一命呜呼!” “哎……毕竟都是兄弟啊,没想到,徐哥怎么突然间这么的……” 有几个队友已经开始了惋惜,叹气了。 “不好,这徐晨今天不按套路出牌了,小范危险……” 江帆见此情形, 心中陡然一惊, 不禁失声喊道。 紧捏的拳头,都生出了一丝丝汗。 身边的队友,都是拳头紧攥,目光严肃,紧盯着擂台上的进展。 专注之时,甚至忘了呼吸。 局势,窒息得让人无法言语。 “好,漂亮!” “徐晨一出手就是成名杀招,范伟明死定了……” “哈哈哈……” 高科明一拍沙发扶手, 尖叫起来, 差点儿将眼眶子给掉落下来。 主席台上,小刘秘书看不懂比赛的招式。 尽是捏着自己小弟弟——王伟的软手,汗汗中直抖。 紧张的眼神,片刻都不敢从擂台挪开。 王伟瞄了一下比打擂人还紧张的“小苹果”,心中暗暗好笑。 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还真是惹人爱啊。 只是,这世间有可爱,必定会有丑陋。 徐晨的出招,虽不会给范伟明带来致命伤害。 但, 依然还是非常成功地点破了王伟心中一丝寂静的涟漪。 徐晨, 无意中让神升起了一股子讨厌。 王伟慢速旋转的黑眸子瞬间冷酷下来,脸色有些难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他这招, 不是奔着比赛去的, 而是奔着取范伟明项上人头去的。 眼前,他的掌是直冲范伟明的面门而来。 但,这只是虚招, 其内部暗藏着非常隐蔽的致命变幻。 王伟料想,徐晨的掌在运行到离范伟明头顶不足半尺远时,范伟明会看准了掌位,运用偏头来躲避。 而此时, 徐晨的手肘会在范伟明偏头的瞬间抖动一下, 小手臂带动掌会画出一道夺命的弧度, 变直掌为削掌, 并掌为刀, 直接朝再也无法腾挪的, 范伟明的脖子砍去。 这招非常的阴损,不管是谁,只要被劈中,哪怕是被他的掌风划到,一定是身首异处,人头搬家。 哪怕是轻轻的一点,也会让范伟明彻底地失去战斗力。 “好阴狠的招式!”王伟暗暗惊叹。 虽说前面两场都赢了,这场即便是输了也无所谓。 但,作为比赛。 作为赌局,谁又愿意输呢? 再看那范伟明。 虽然徐晨的招式又狠又刁,但他依然不为所动。 像生了根一般,牢牢地站在原处。 王伟心中一惊,顿时明白。 好小子,果然不错,算我没看走眼,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加得舒展了。 徐晨招式已出, 掌刀即将要触及范伟明的脑门, 见其还不动弹, 自知已经是胜券在握。 所谓招式中的变化自然也不用画蛇添足了,只管照范伟明脑壳劈去。 原本阴戾的眼神, 竟无端端生出了兴奋和惊奇。 而就在徐晨出招的同时,剩余四人,同样组成了两个攻防小组,进攻的一方,一个侧鞭腿,朝范伟明胸口踹去。 一个则是“秋风扫落叶式”的扫堂腿,直接朝范伟明的支撑腿横扫而来。 另外两个防守的一方,虽说是防守,实则也是防守反击为主。 待第一轮的攻势结束后, 立刻该防守为进攻。 这招叫做相机而动,环环相扣。 真所谓,设计巧妙,阴阳耦合。 令人万分惊叹。 …… 再看范伟明。 原本是静等着徐晨出招的, 只是万不曾想到, 他一出手就是成名杀招。 至于这“开天辟地八卦掌”,他自然晓得。 也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虽然以往自己武功低微,不曾正面讨教一二,但也看到过很多。 今儿个一上来, 就让自己碰上了, 呵呵呵…… 既来之,则安之。 静等徐晨的招式过了变化期, 同时, 余光告诉自己, 那两货的鞭腿和扫堂腿也已经发货。 貌似就等着自己开包验货了。 随即, 他嘴巴一咧,微微一笑。 哎,没想到啊! 一直以来推崇的徐晨,今日一见,也就如此。 看来,还是自己过于的紧张了。 至于另外四人的攻防阵法,虽说很是巧妙,集力量与变化为一体,只是少了速度。 再精妙的阵, 少了速度, 也只是个游戏而已。 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其实,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他心里不禁感谢起了王伟。 要说一开始,自己真不太理解,更谈不上支持王伟的安排。 总觉得他自私自利,冷血无情。 未经兄弟们商量和同意,直接就将他们给丢进了地狱魔鬼岛。 历经千难万险,尝遍千辛万苦,打了不知道多少次生死战,杀了不知道多少个妖魔鬼怪。 终于有幸不死,完成七年之约,凯旋归来。 虽说已经修成正果,但依然没有完全领会他的用意。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现在看来,自己错了。 而且错得相当离谱。 看来, 自己真是深深地误会了自己的老板。 原来, 他是想提升大家对外界感知的速度, 提升自己战术攻击的速度啊。 哈哈哈…… 好! 难得有机会跟徐晨好好过上几招,今天就陪他用心玩玩。 也算是报答老板的知遇之恩了。 于是, 就在徐晨掌风即至之时, 范伟明立即侧向平移一番,非常轻巧地躲开了掌风的威胁。 即便如此, 还是被徐晨那凌厉的掌风给燎了一下, 瞬间,他额前一热, 空中飘过一缕散乱的青丝。 范伟明眼神一缩, 惊叹之余, 忽又生得恼怒起来。 呵呵……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专致之中,横眉竖目,迅疾一闪, 顷刻间,跳出了鞭腿的范围。 然后,顺势移动到重心最低的,玩扫堂腿的那哥们的身侧。 对其支撑腿“鬼魅般”地一勾脚。 那哥们,原本像扫地机一般的动作,立即翻车了。 活像个四脚朝天的螃蟹。 目瞪口呆中便躺在了地上。 解决了“扫地机”,范伟明后撤一步。 正好腾挪到那鞭腿哥们的身侧。 就在他坏坏的微笑中,对准这哥们支撑腿的膝盖后窝,只轻轻一踹。 这哥们便立即改变了运行轨迹,虚空中直线降落了。 连续解决了两个对手,看时间还早,又顺势将两个防守中未曾出招的哥们给放倒在地。 一番腾挪后,徐晨的招式便落地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打屁股了 一招过后。 见范伟明不光躲开了,而且自己的四个队友,竟然都莫名其妙的躺地上去了。 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怀疑人生。 徐晨也是实实在在的一惊。 适才明明看到他被自己的招式给惊呆了的,怎么瞬间人就没了呢? 而且,自己的四个战友,是何时被其放到的呢? 这是什么邪恶的招式? 徐晨心中顿感不妙,一招未能解决,还失去了四个帮手,让他立马重新审视了对手。 没有贸然的出第二招, 而是冷冷地盯着范伟明。 阴笑着说: “不错嘛,不光躲过了我的成名绝技,还放到了这些个碍事的人。” “哈哈哈……” “你令我刮目相看了。” “如此更好,正好让你我公平的单打独斗一番。” …… “是啊,既然徐队如此雅兴,我也是这样想的。” “现在没有了这些个苍蝇的干扰,你可以尽情出招了。” “不要再像之前那么软绵无力了啊……” 一番下来,范伟明已经心中有数。 所谓成竹于胸,自然恃才自傲一番,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了咄咄逼人。 这让徐晨有些不适应了。 “哼,贫嘴。接招吧……” 徐晨眼神一凝,面容一冷,化身一头凶猛嗜血的野狼。 展臂画阴阳五行, 迈腿行八卦四方。 倏忽间,上前两步,一侧身,弹起左腿,于虚空中幻化出一优美索命曲线,直接朝范伟明的右耳袭来。 力道异常凶狠,腿风呼啸而至。 滋啦啦啦中, 如同高速的钢锯钜开松木一般。 凌厉又恐怖。 胡咧咧咧中, 好似快刀抽断九天银河之落水, 干脆又简洁。 索魂取命如探囊取物一般, 凌厉气势又好比囊中尖锥, 此招,就是他压轴技能,很多人都没有见识过的,“霹雳八卦连环腿”。 既然是连环腿, 那眼前的这鞭腿,就绝不是孤独的一招。 真正的杀招,是暗藏在后面的一腿。 适才弹出的一腿,貌似看门见山一般,气势凶猛,实则相对来说要虚一些。而后发将至的那一腿,才是真正的夺命锁魂的杀招。 以往自己要是碰到此招,一定是连连后撤,想方设法地躲开其凌厉的攻势。但是,这次,他改变了。 范伟明眼神一缩,就在徐晨左腿鞭出后,后撤的身体跟鞭出的左腿形成一条直线时。 心中一喜! 哈哈,机会来了。 瞬间, 范伟明不退反进, 向前两步快速跨出,快如闪电,矫如脱兔。 似虬龙直冲深渊, 像鱼鹰直钻水底。 倏忽间,整个身形便直接贴至徐晨的支撑腿——右腿。 这鞭腿,本就是远距离攻击的好把式。 集攻击与防守为一体。 战斗中,通常是运用其猛烈的火力,将对方压制在较远的地方。 如此这般,对方攻击不到自己,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然,妙是很妙,却也有弱点。 弱点就是怕贴身。 一旦对方在你第一轮攻击未曾取得效果,第二轮攻击未曾展开之际,也就是那千分之一秒的空当,瞬间就贴近了支撑腿。 那就完全将自己的弱处,给暴露出来了。 如此这般,只能被动挨打了。 徐晨怎么都没有想到,才弹出左腿,未曾够到范伟明。 下一刻, 未等自己弹出去的左腿落地,更谈不上身体扭转,右后腿甩出。 那范伟明竟然鬼魅般地贴身上来。 心中一愣, 脑壳顿生三滴冷汗。 “完了,要坏事!” 在紧接着就是: “凉了,凉了……” 就在徐晨灰心绝望之际,突然又看到范伟明盯着自己狼狈惊恐的眼神,异常邪魅地一笑。 “咦……他为何停住不动手?” “难道……” 就在徐晨失神之际, 却见,范伟明悄悄地伸出双手,一手托着自己的后背,一手托着自己的臀部。 徐晨心里一沉, “麻蛋,他不会这么绝吧……” 他太清楚了, 下一刻, 范伟明将会使出什么招数。 要知道,换成是自己,如果闪挪的速度够快,但凡别人对自己使出这霹雳连环腿的话,也会这般的邪魅。 完了…… 这霹雳八卦连环腿, 莫不成下一刻会直接变成王八踹了? 更要命的是,此时此刻,自己最空虚的后背正好暴露在范伟明的攻击之下。 而且, 已经完全被范伟明所控制。 嗯,这就是所谓案上鱼肉吧。 呵呵呵…… 此时, 范伟明他足足有一万种方式来攻击他。 不过, 预感告诉他, 范伟明肯定会选择一个令他万分尴尬,万分羞辱的攻击方式。 …… “不……” “不要……” “不要啊……” 徐晨内心疾呼。 眼神再也不是野狼般的狰狞和吃人。 而是惊恐。 是祈求。 是可怜的弱小。 是…… 徐晨在祈祷! 祈祷着范伟明不要做出那令自己极度难堪的战术动作。 自己这个时候, 算是真正认清了范伟明,及其他的队友有多么的恐怖。 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看来, 自己完全是托大, 完全是轻敌了。 前面的两场,竟然不可原谅地被自己给忽略了。 那原本毫无悬念的两场,却演变成了江帆他们单方面的无情屠杀。 自己本该长点记性啊! 本应该总结些经验才是! 膨胀了…… 还是太过于的自负了…… 好吧,徐晨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只希望, 这招过后, 自己便跟他友好解擂, 平手散场。 如此这般,大家都不失了风度,都不失了颜面。 只是, 徐晨真的想多了, 这个时刻, 范伟明不要他命就算好的了。 还想着昔日的光辉和荣耀, 还惦记着保存往日队友的崇拜, 真心是想若非非了。 …… 范伟明忽而朝徐晨邪恶一笑, 不知道是童心来了, 还是怎地。 已经托在徐晨臀部的左手缓慢抽了出来, 顺势在其肥厚柔软之处, 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巴掌。 就像长辈教训小辈一般,对准其屁股,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声音。 既响亮又实在。 直抽得徐晨脸红一片,如返老还童,又像个小学生一般,惊恐得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而众人皆是一怔,立马感到屁股和脸蛋均是火辣辣的一片。 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是徐晨,被打的应该是自己。 此等羞辱,没世难忘啊! 曾经的废物, 曾经口中的最后一名, 竟然将自己心目中的战神舞动得像条蚯蚓一般。 还来了一招耍猴般的“贴心教育”。 呵呵…… 这脸打得,真叫人尴尬啊。 众人羞愧得无以复加,默默低头。 特别是屏幕后面的李国富和高科明, 那两巴掌, 好似甩在他们的脸上一般, 直抽得李国富小心脏又鬼畜起来。 而高科明, 则像只被捏紧了嗓子的雄鸭, 一口恶心之痰给堵住了嗓门。 吱嘎吱嘎的异常痛苦。 又无法发出声音。 只能干咳并巨呕起来。 身躯佝偻,脸色涨红,泪如雨闪。 身体上的痛苦是其次,心中的恐惧和担心才是他最难忍受的。 难道? 难道又要失败了吗? 高科明已经忘了自己当时的心里感受了,只能默默祈祷,会有奇迹发生。 …… “啪啪……”两巴掌之后,徐晨满以为就此结束了的。 哪知道, 范伟明童心又起, 玩性大发。 执意要把徐晨好好把玩一番。 只见他, 就势轻轻一推。 失去任何支撑的徐晨, 就变成了空中手足乱舞的“王八”, 扑通一下, 狠狠地飞了出去, 砸在擂台的网上, 又被弹到地上。 直接摔成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空中再次传来打屁股的声音,如放鞭炮一般,声音特别的响。 众人皆是一惊,随后哗然。 看台上的王伟刚喝了一口水,竟被范伟明的一番“骚操作”给惊艳到了。 那刚到喉咙部位的水, 顿时卡住, 堵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差点儿没被他笑喷出来。 如此这般,还是被硬生生地呛了一口,满是眼中含泪,咳咳咳地失去了形象。 立即招来邢志刚鄙夷而失落的眼神。 小苹果,呃,不。 是小秘书。 赶紧惊慌失措起来, 担心中,又是拍背又是婆娑, 一脸焦虑的关怀,满满的体贴关爱。 看来,她真是收了个纨绔的小弟弟了。 而王伟自是来不及答复小刘的关切,一手捂着嘴,竟偷偷发笑。 被小刘同学给抓了个现行, 以为是在嘲笑自己, 竟拎起了她那粉嫩的拳头,给他来了一顿胖揍。 直捶得他连连求饶才罢休。 小秘书自是满意的骄傲与自豪,可她哪里知道王伟的想法。 王伟还沉浸在范伟明的骇人手法上, 心想, 没看出来, 这范伟明倒是挺坏的。 有你这么羞辱人的吗? 你这不是打徐晨的屁股啊, 是在打邢志刚的脸啊! 是在打众人的脸啊…… 这不,邢志刚看了看王八般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徐晨,又瞧了瞧一旁“打情骂俏”中的“俩货”。 自是脸色铁青,目如雄鹰,双手紧攥,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得。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原本每次都倒数第一的家伙,今儿个怎么会突然发起了“失心疯”,完成了旷世逆袭。 逆袭也就算了, 还将自己最得意的高手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打得如此得狼狈, 如此的毫无颜面。 按理来说,这范伟明也算是自己的手下。 手中又出了一帮高手,理应开心才对! 可是, 不知为何, 他心中却打翻了五味瓶,十足的不是滋味。 难道只是因为赌局的原因吗? 还是…… 如果说邢志刚的表情难看,自然还有比这更难看的。 远处的未来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 李国富见此,再也扛不住了,直接就瘫软在沙发上了。 而高科明祈祷一番之后,并没有看到自己期望中的一幕。 是冷漠。 是失败。 是绝望。 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咳嗽,不再可怜祈求了。 剩下来的全部是恼羞成怒。 他彻底忘了自己在何处, 彻底地失去了理智, 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遥控器, 狠狠砸向了大屏幕。 顿时整个屏幕就跟他的如意算盘一般, 都给砸花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宣誓效忠 见徐晨被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江帆等人惊呼,相互击掌欢庆。 而邢志刚的一队,尽是垂头丧气,哀声一片。 同时,朝江帆等人投来愤怒的眼神。 徐晨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片刻后,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又立即爬将起来,还欲继续。 却被邢志刚厉声喊住: “退下,你已经输了。” 比赛可以输,那是技不如人。 但是,人不能丢,这是立身之本。 这点,邢志刚很明白。 只是,徐晨不懂。 万分不服中,气呼呼地退下。 小刘秘书一开心,正要挺直身姿,欲公布结果。 孰料, 邢志刚抢先一语: “王董,我输了。” “你方七天时间,就能将最弱之人练得如此勇猛,我自叹不如。” “深思之后,自觉有渎职怠慢之嫌,故而,这个保安队长之职万不适合再做,现愧疚请辞,还望如愿。” 邢志刚一抱拳,深低着头。 江帆等人见状, 立即大呼不可, 恳请邢志刚三思而再行定夺。 而邢志刚一队的人,则统一站出,列成一排。 大声喊道: “王董神武,我等朽木难雕,不成器材,已无法担任安保之职,望共予辞退。” 邢志刚见状,眉头一皱。 自己的请辞只是临时起意,原没有想到弟兄们会如此反应。 这要是大家都请辞,那反倒显得自己罪过了。 他原本只是因一时之气,觉得王伟傲慢纨绔了些,才答应了此次比赛。 虽说,这里面也有李国富的闲言碎语。 但毕竟拿人钱财, 替人打工, 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如果平时,只要老板不辞退自己,自己定会鞠躬尽瘁,兢兢业业。 只是没想到, 这个貌似文弱书生般的老板, 竟生得如此神奇。 区区七天之功,就将自己多年来的付出化为灰烬。 将自己多年来的骄傲资本,顿比得无形。 实则内心有愧。 能力不及,差距太大。 一时间打碎了骄傲,折断了傲骨。 心中已无任何的信心,更谈不上再尸位素餐下去。 所以,以上之言,尽出肺腑,全是内心。 但又不能以一人之因,而拆了整个牌局,堵上公司的命运。 那就罪责难逃,不是人事了。 所以, 他立即有抬头转身, 对众人讲道: “我今日请辞,是我能力不及,与王董无关,与众人无关。” “你们还应当坚守岗位,跟随王董,强加练习。” “以期不日之内,修得神功,获脱胎之变。” “何故跟我较劲,让我难为呢?” …… 众人哪能听得所劝,自是高喊: “邢队,你视我们为兄弟,我们视你为知己。” “战场上同命相托,战场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今,我们能力不及,让邢队无光,我等也无颜面再待下去,愿与邢队共进退。” “你若走,我们边走。” “你若留,我们便留!” …… 众人的话异常坚定。 江帆等人,包括小刘秘书也是忙着劝导。 然, 刚刚还异常坚定的邢志刚, 经兄弟们一劝, 如此一番表白, 又生得犹豫起来。 他倒不是留恋这个岗位,迷恋这份薪水,只是万分不舍这帮子的兄弟。 “哎……我……”邢志刚欲言又止。 “你随我来!”王伟靠着椅子背,一扭头,朝邢志刚说道。 “啊?”邢志刚一抬头,就看到了王伟的眼神。 那漆黑如漩涡般的眼神,瞬间如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的灵魂和意识均吸入其中。 一番头晕目眩之后, 进入一个天红地暗, 无月无星, 更无太阳的地方。 敲了敲略显晕胀的脑袋,努力睁开眼睛,放眼望去,自己立于一小岛上。 岛上有一山峰,高耸入云。 虚空之中,时常有漆黑松软的灰尘从天而降。 岛四周尽是一片火红的熔岩。 脚下都是漆黑而松软的,如同碳灰一般的尘土。 尘土之上,满眼尽是惨不忍睹的累累白骨。 各种形态,各种物种的都有。 多为邢志刚不懂不明之物。 邢志刚心中一惊! 此为何地? 为何自己会在这个地方? 狠狠一咬指头,传来钻心之痛。 不是梦境,为何竟如此的真实? 难道…… “欢迎来到地狱魔鬼道,邢队。” 虚空中传来一个平缓的声音。 这个谈不上异常熟悉,但也不陌生。 声音的主人, 应该是自己的老板,王伟。 就在自己四处张望,找人在哪儿之际。 忽见前方有一亮光,后逐渐放大。 方寸时, 一阵强烈的白光闪过, 虚空中缓缓飘来一人。 仙气弥漫,道风逍遥。 定睛一看,此人竟是王伟! “王董?”邢志刚惊讶得无法言语。 “嗯,很奇怪是吧?” 说话间, 王伟已经飘至邢志刚面前, 立于虚空之中。 “你……你这是?” 邢志刚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发问,因为他疑惑的地方太多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邢志刚拼命的点头,瞪大着眼睛,盯着王伟。 “这里就是江帆他们获得机缘的地方。你看到这岛上遍布的怪兽和妖魔的尸体了吧。” “嗯。”邢志刚狠狠地点了头。 “这些都是江帆他们杀死的!” “啊……这……这……这些个都是?”邢志刚有些怀疑自己的脑壳了,不由自主地问道。 “是的。他们在这里杀了整整七年。” “修炼了七年。” “无时不刻不在杀戮,无时不刻不在修行……” 王伟立于邢志刚的身旁,一伸右手,向邢志刚讲解道。 “他们不是睡了七天吗?哪来的七年?”邢志刚疑惑道。 “人间一天,地狱中一年。”王伟微笑着说道。 “啊,这里真是地狱?” “那,老板你……” “你是?” 邢志刚心中突生恐怖,一种不好的想法顿时闪入心头。 王伟一头黑线,赶紧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我是你们的老板。” “放心,我不是鬼。” “不过,你可以称我为神仙。”王伟异常骄傲地讲着。 “哦……这就好。” “没想到,我们的老板竟然是个神……” “啊?” “神仙?” 邢志刚脑袋嗡地一声炸开,惊恐地望着王伟。 “放心,作为你们的老板,我定不会害你。” “现在看来,你是不是输得心服口服啦?”王伟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 “嗯,你都是神仙了,我还怎么跟你比。”邢志刚一低头,委屈地讲道。 套用一句话, 本以为你会是个“青铜”, 结果没想到却是个“王者”。 算了, 算我邢志刚运气差, 碰到了神级的对手。 哦,等等。 神仙,神级的对手? 为何一定要成为对手呢? 靠,我这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江帆他们在此七天,就碰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机缘。 甭说徐晨, 就是自己, 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们。 这些个突然的变化, 全部都拜眼前之人所赐。 我何不…… 想定之后,立即朝王伟下跪,磕头道: “神仙老板在上,恳请您收我为徒。” “我邢志刚从今往后,绝对忠心与您,不生二心,此生不变。” …… “哦,不辞职啦?”王伟有意挖苦道。 “不不不,不了。” “神仙老板给脸,我不能不兜着。” “呵呵呵……不说了,咱以后就跟着神仙老板混了……” 说完,一脸无耻地朝着王伟笑着。 只是,他的笑容很难看。 因为他刚磕头的一会儿,满脸都染上了漆黑的灰,感觉好像从烟囱里面爬出来的鬼魅一般,煞是有趣。 经此一笑,更显得面目狰狞了些。 惹得王伟哈哈大笑一番,不过,还是很温和地示意邢志刚擦擦他那黑灰般的脸蛋。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你?”王伟故意问道。 “嘿嘿嘿……老板要是不喜欢我,那就不会带我来这个神奇的地方了。” “嘿嘿嘿……” 邢志刚一边用手背抹着脸,一边憨笑着,一脸贱兮兮的表情。 只是,这不抹还好,一抹就更花了。 简直是黑包公抹灰,黑上加黑啊…… “嗯,算你聪明。” “没有白浪费我的好意。” “视你资质不凡,体格特殊,有修仙练道的潜力,故而带你进来一番见识。” “你若真心待我,我倒是可以给你更多的天地良机。” “你若反水与我,定将会万劫不复。” 说完,脸色回归于平静。 宁静中又万分严肃, 似有数不清的金光从其眼中射出。 “那是,一定。” “我自拜你为师,我定会忠贞坚定。”邢志刚忙表态。 “那你是否还有事需要跟我讲?”王伟坏坏一笑。 “哦,其实也没什么。” “李总曾经给我电话,说新来了一个年轻的老板,还夸你本领高强,要我凡事都听你的。” “只是……”邢志刚欲言又止,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是什么?” “只是,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并无肯定,反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邢志刚老老实实地说道,后又想起什么,继而补充道: “呃……这些都是我的个人理解,可能我天生愚钝,冒昧地曲解了老板的意思。” “无妨!”王伟微微一笑。 他相信邢志刚说的是真的。 因为他说话之时,内心毫无波澜,依然是坦荡一片。 至于李国富,他的一些小手段,其实可以理解。 毕竟这个公司, 这个集团, 他经营了多年。 而且,他身边本就围绕着一些污垢之人。 有一些干扰,一时乱了心智,也实属正常。 终究是凡人,何苦圣人要求。 只要他最终能够迷途知返,忠心于他,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至于他如何选择, 会有何等的造化, 就要全凭自己了。 所谓神仙,可以帮你指路,但至于怎么选择,均在于自身。 悬崖勒马,回头自然靠岸。 继续沉沦,当永坠无涯苦海。 “好了,我不用你拜我为师。” “我只要你继续履行保安队长一职,尽忠于我,团结好这些个弟兄,带着他们继续训练提高。” …… “这是自然。” “只是,我觉得已经没有能力再叫他们训练了。” 邢志刚有些信心不足,低头慢语道。 “这无妨,我教你一个口诀,这是进入幻境的秘钥。” “你将江帆五人组分开。” “每人带领四个新人。” “周一至周六,每天轮换一组进入秘境,进行修炼。” “周日就在公司总结心得。” “这样,不消一个月,每人都会变得勇猛强悍。” “明白了吗?” …… “真哒?”邢志刚笑灼颜开,满眼都是亮晶晶。 王伟笑而不语,随机拉起他,掩入虚空。 一阵亮光, 邢志刚一抖, 发现了回到了人世。 王伟还在看着他的眼睛, 等待着他的答复, 众人也在翘首以盼。 邢志刚顿时明白,立即站起,朝王伟一个深深的鞠躬。 认真地说道: “王董,请接受我对您的忠贞和崇拜。” “从今往后,我邢志刚愿听您的吩咐。” “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众人见罢,也立即列队朝王伟一个深深的鞠躬,大声说道: “我等均听王董吩咐,永遵老板号令,绝无二心。” “好!”王伟带头鼓掌起来。 众人随即掌声雷动, 特别是小刘秘书, 小手拍得通红, 眼睛里面竟渗出了点点晶莹。 第二百二十八章:黄雀 不多时, 早操结束。 王伟朝邢志刚使了个眼色,进入办公室内。 邢志刚人精,立马明白。 悄咪咪地跟进办公室,关上门,拉上百叶帘。 “保安团近来无特殊任务,你的人只要帮我密切保护好一人就行。” “谁?” 王伟朝邢志刚勾了勾手指头, 邢志刚立即附耳过来。 …… “明白。” “放心,王董。” “此事交给我,极端妥当。” “我来安排,我会确保他每天二十四小时无虞。” 邢志刚一个表态,便出去了。 王伟见邢志刚走,透视窗外,见乌云密布,似有风雨欲来。 故而心生烦闷, 一脸凝重的倒在沙发上, 点了根烟,若有所思。 闲着的左手,在一个档案上有节奏地敲着。 文档上写着五个字, 天狼星计划。 …… 未来集团,李国富的私人会议室内。 “靠,反了。” “统统都反了!” 暴怒的高科明一脚踢掉垃圾桶,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呼哧呼哧地生着闷气。 打了发胶的头发因剧烈,超规格的动作,而零散开来。 像一缕又臭又长的破抹布般, 挂在他的前额。 有些已经遮住了他空洞冰冷的眼神。 “反击,我们要反击。” “不能让这小子给爬在我们头顶撒尿。” 高科明情绪激动,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李国富吃力地抬了抬眼皮,拿手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他抬起头,看了看已经失去理智的高科明。 联想到一周前, 就是因为高科明的一番怂恿, 让自己差点儿阴沟翻船, 走上陌路。 心中不免有些吃惊后怕。 于是, 叹了一口气, 说道: “老高,收手吧。”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现在彻底地认清了,此子绝非等闲之人,你我都斗不过的。” 李国富想起了“神算陈”临走时的交待, 心中不免有些悔悟。 自己虽说是公司的总经理,明面上是个负责任,但所有的一切,均有赖于“神算陈”的信任。 若不是“神算陈”的扶持和协助, 就自己, 小学都没有毕业, 怎么可能得到这个人上人的职务? 若非这个集团, 这个公司, 自己怎么可能在烟花之巷,花柳之街,迎回梦中的初恋? 现如今, 荣誉, 地位, 金钱, 女人, 什么都有了。 虽说,膝下仍荒凉一片,但那也是孟荣的原因。 想她做了那么久的…… 不知堕了多少次胎,吃了数不尽的药丸。 哎,后继之人,指望不上她了。 虽说,有的时候常为此概叹。 但, 他依然还坚守着那份传统而纯洁的爱。 对她是百依百顺,百般宠爱。 按说现如今的他,身边自不应该缺乏女人,也不缺乏追求的女人。 但是他竟然一个都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 而是他不想伤害了她的心。 她的自尊,需要他来塑造。 她的自豪,需要自己来创立。 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不可救药的喜欢她。 也许, 这些都是命吧。 然而, 女人终究是愚蠢得可以。 得到的,始终不珍惜。 欲壑难填之际,总想着猎奇艳遇,从来都不安分。 真是辜负了李国富的一厢情愿,和满腔的激情。 其实李国富不是没有听到过“风言风语”。 只是, 每次回来, 迎接他的,都是妩媚风情的女人。 那销魂蚀骨的温柔,总会让他一瞬间,就把自己所有的怀疑全抛脑后。 心中,满满的尽是怜爱和因怀疑而生出的愧疚之情。 只是,这一次王伟的到来,实实在在地给他上了一课。 让他看清了…… 也让他心中突然又坚定了之前的怀疑。 他能在七天之内,将这些个废物般的人训练得如此强悍,如此勇猛,想必自是万分本事之人。 那晚之事, 以为蹊跷, 实则是必然。 先不说,他的酒量到底有多么的深沉不漏。 单就女人的反常,现在想来,必与他有关系。 结合神算陈的交代, 或许, 他真是神机本事之人。 如果这般, 那么, 此女定是有问题了。 高和姚肯定也是有问题的。 想到此处,又补充一句。 “还有,离孟荣远一点。” “不管她做了什么,她毕竟是我的老婆。” “你们还是该尊敬一些。” “我还是你们的总经理。” 李国富面无表情地说着,算是给他们一记敲边鼓吧。 能不能听得懂,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忽然,感觉有些累,心里怅然若失。 觉得,是不是找个机会跟王伟讲清楚? 迷糊中, 有些魂不舍守地站起来, 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 李国富的变化,竟数落在高科明眼中。 见李国富走了, 他眼神中的狠厉之色更加浓郁了, 不禁嘀咕: “哼……你不做,就别怪兄弟无情了。” “本还想着保你,捧你。” “谁知,你竟如此不知死活。” “也好,趁此机会,一箭双雕。” “哈哈哈……” 高科明阴笑着站起,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重新恢复了人模狗样,往他们的秘密据点走去。 未来集团大楼14层是个五星级酒店, 最拐角处, 有两个总统套房。 均是装修奢华,一应俱全,物尽其能。 设置的初衷,原本是专门给那些个高贵之人预备的。 所谓金屋藏红楼, 如此暧昧之物,本就动机不纯。 所以,公司里面知道的人异常少。 因为,现有的14楼,尽是被隔墙挡着。 里面具体有什么,没有人知道。 要想到此处, 必须从最高层宴会厅后面的一个隐形电梯直接下到14层。 这一路上, 没有任何的监控, 更不用说有多么的安全了。 而这个电梯和套房的钥匙,均掌控在姚秋山的手中。 高科明没有回自己办公室, 而是通过消防楼梯走到了最高层。 从消防楼梯穿出来后,又闪入宴会厅,进入秘密电梯,下到14层。 刚打开门,就听到卧室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 随即淡淡说道:“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 从里面鱼贯而出一男一女。 男的是姚秋山, 女的是孟荣。 “把衣服穿穿好,省得被人发现。” 高科明一瞟孟荣,点了根烟,冷冷说道。 “切,这里头除了你和姚哥,还能有谁。” “你又不是没瞧见过,搞得好像很无辜一般。” 女人异常无耻地歪笑一下,随即一扭身子,走到高科明身边紧挨着坐下。 一搂高科明的脖子, 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睛, 抖着那…… 嗲嗲地说道: “嗯,人家手没有力气了,你帮我扣一下嘛……” 高科明随即邪魅一笑, 一把搂着孟荣的腰, 将其提了起来, 靠在自己怀内。 …… “哈哈哈……荣儿就是够味啊,那傻小子都被惊艳到了吧。” 姚秋山咧着满嘴的大黄牙,释放着满嘴的烟臭味,傻咧咧地说道。 “你们俩,” “这段时间最好安分一些,包括你。” 高科明望着怀里的女人,冷冷说道。 “怎么啦?”女人挣脱开高科明的臂膀,直起身子问道。 姚秋山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高科明。 “你们最近最好是不要再在此地厮混了,老李已经有所怀疑了。” 高科明深吸了一口烟,意味深长地说道。 “怕什么,大不了换个地方呗。” “他还能看得住我不成。” “哼……狡兔还三窟呢,” “更何况我们?” 女人翘了个二郎腿, 点了根烟, 斜靠在沙发扶手上, 一脸不削一顾地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老哥,你说啊!”姚秋山一边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一边焦急地说道。 “那小子赢了赌局,老李有些犹豫了。” “看来,他定是靠不住!”高科明阴着脸说道。 “操,我就知道这老家伙墙头草,两边倒。”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姚秋山身子往前探了探,问道。 “对啊,你说啊,老高。我们都听你的。”孟荣一脸无耻地望着高科明。 高科明深吸了一口气, 吐出一大大的烟圈, 半晌后, 冷冷说道: “他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捧了他这么多年,翅膀硬了,就像甩掉我们。哼,门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把他们一起……”姚秋山一边说,一边做抹脖子的动作。 高科明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最好不要找身边人来做。” “那你的意思是找道上的人?” “嗯。你不是跟黄来福熟悉吗?” “他啊,他这段时间忙着小洋村的拆迁呢,我觉得,找他还不如找黄天朗。”姚秋山身子往后一挪,靠在沙发后背上,翘着二郎腿。 “找谁,我不管。” “你只要不找内部人就行。” “不要让内部人知道就行。” “还有,这段时间,我们最好不要再在此地碰头,接头地点全部换到市区的老地点。” “若非重要事项,最好不要私下联系。明白吗?” 高科明吩咐道。 “还有你,这段时间多吃点儿素,不要老想着荤。” “多陪陪老李,省得他多疑。” 高科明一脸邪恶地看着孟荣,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讨厌……你们!”孟荣邪魅一笑。 “哈哈哈……”姚秋山猥琐地大笑起来,喊道:“好,就这么定了。” “行,不打扰你们好事了,我走了。” “悠着点,不要整出人命来。” 说完,高科明掐灭烟头,坏笑一下,退出了总统套房。 …… 仍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高科明算计很深, 不代表他的队友就很聪明。 所谓不怕神一般的对手, 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这不, 高科明前脚走, 那不知廉耻的男女又继续风月苟且起来。 浪荡的声音此起彼伏。 …… 屏幕的那头。 未来集团李国富办公室的一个暗房内,他正调集着大楼内的秘密探头。 这个探头只有他和秘书小刘知道。 想当初, 他为了留一手, 悄悄地让小刘找人在宴会厅的拐角处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直接对准的, 就是秘密的电梯。 原本是出于对那些高贵之人的邪恶目的,不想这次,竟成就了意外的收获。 此时, 他正好盯着屏幕, 将自以为聪明绝顶的,高科明的行进路线,摸得一清二楚。 他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一把钥匙。 见他从电梯里面出来,便拿定了主意。 李国富悄悄来到顶楼宴会厅,用昨天偷偷配的钥匙,打开了电梯,下到14楼。 未进入总统套房,便听到了些不好的声音。 一股无名的邪火瞬间上来。 但是, 他还是非常冷静地, 轻轻打开门。 咯嘣…… 吱嘎…… 一声。 未曾想,门锁的声音竟如此之大。 瞬间惊扰了室内之人。 卧室内好似立即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谁啊?” “老高,是你吗?” 李国富一惊,随即关门闪出,撤离。 他全明白了。 半天不见声响,姚秋山穿着睡袍蹑手蹑脚从卧室出来。 探视一圈,见大门紧闭,一阵挠头。 不放心之余, 又打开了总统套房的门, 往外瞧了瞧, 结果,什么都没有。 心想,估计是幻听了。 随即又退了回去。 然, 这些个画面, 全部落在14楼消防楼梯门缝后的眼睛里。 第二百二十九章:沉香乌金木 次日,天空晴朗,碧空无云。 极目远舒,景色宜人。 张天赐心情很好,考虑入手汤浴之事。 晨起之后,便往古玩市场走去。 一是想碰碰运气。 二来,是想再会会上次的那个“奸商”。 不多时,就来到了古玩市场三楼。 上了斜梯, 穿过走廊, 便远远看到“奸商”正在与一群人争吵。 张天赐绕过几个店铺,在角落里往内一探,见“奸商”对面的,砗--磲**店内空空无人,心中稍许的平复。 一想起上次古玩城的艳遇,魅惑少妇的撩骚,就背后生疙瘩,头皮发麻。 得亏当时自己急中生智,忙而不乱。 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脱身。 每每想到此处,都是陡然一怔,浑身一个颤抖。 如同尿尿后的忽生寒意。 鬼物经过,突生怕怕的感觉。 今日可巧,她竟不在,张天赐心中一阵开心。 何不趁此机会,赶紧地采购一番。 若是再被瞧见,定又被死死困住,进退两难,裹足不前。 指不定又会发生何等艳事。 张天赐如同暗哨小兵,于拐角处左右紧张环视一番。 确定安全之后, 立即窜出, 乔装出一副逍遥自在, 闲云野鹤般模样。 只是,目光比较的机敏,余光特别的警惕。 四下里还不断张望着,生怕那“魅惑少妇”于斜刺里穿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在今儿个运气就跟天气一般,真心不错。 没走几步, 便穿过危险地带, 来到“奸商”铺前。 “奸商”正忙着跟三个黄毛青年吵架,自是没有看到他。 他正好可以绕过奸商的唠唠叨叨,长篇大论,安安静静地,细看其摊头之物。 “咦……这是?” 张天赐拿起一断漆黑如墨,墨如石炭,硬若金刚,闪闪发光之物,好奇中打量起来。 此物虽硬,然质地轻巧,掂之如无物,触之如温玉。 虽形体通黑,然表面却生树状之纹理,似有年轮岁月沉浸,又似千秋万史铭刻。 静谧中亮光闪烁,轻敲之空空有声。 张天赐把玩一番,觉得很是有趣。 而此时, 又觉两目之中突生温热之感。 他知道了,这是神瞳醒了。 “瞳儿,你可知道,此为何物啊?”张天赐微笑问道。 神瞳一脸的鄙夷, 满头的黑线, 心中差点干恶想吐, 不禁暗暗腹诽: “靠,什么名字不好取,竟给我丢了这么一个肉麻恶俗的名称。” “你是有何癖好?” “每次都给我整些花样来。” “I真是服了YOU。” …… 好吧,这主仆俩的粗言俗语我们暂先忽略。 见天赐询问,这神瞳也是强做一番欢颜,硬是忍住了心中的澎湃,仔细打量起来。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尽是目绽精光。 “靠,你这是什么狗屎运?” “什么好东西都被你碰到了?” “这可是上等的宝贝啊。” 神瞳心中惊叹,立即跟张天赐讲道: “此为上等的沉香乌金木。” “必是上古的极品沉香木经大地孕育,吸收纯阴之精华,经岁月的洗礼,历经万般劫难之后,方能炼成此形。” “视此琉璃之光,已然是灵智乍开,神光初显。” “如若时间再久些,不消百年之后,此物定会修出神志,换得实形。” “或人或妖,皆是成仙之体啊!” 张天赐听得一阵玄乎。 没想到,此般的一个石头,尽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沉香乌金木。 还是仙本妖源之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实则大大的造化啊。 就在张天赐视而赞叹时,忽然手中之物不翼而飞。 一抬头, 就对上了“奸商”凶狠的眼神。 正发愣呢,就见“奸商”恶狠狠的说道: “看就看,切勿乱摸。你这把我的宝贝弄坏了怎么办?” “哦,这位先生好,刚才我见你与几位聊得欢畅,未曾想打搅。视此物怪异好玩,想问你,可卖否?” “哦,原来是你。哼,又想到我这里讨便宜。上次卖你的东西,我都亏死了,此物只看不卖。” “奸商”不知为何, 一把将从天赐手中夺过来的宝贝抱在怀里, 特别地珍视。 正当天赐郁闷之时,领头闹事的一个黄毛凑过来。 冲天赐说道: “哎,你要买古董,古玩,到对面的大强古玩店去看看。” “那里的东西及便宜又正宗。” “不像这个家伙,尽是些骗人的把戏。” “你要愿意,我带你去啊?” “就冲我的面子,还能给你打个八折。” “怎么样?” …… “不用了,谢谢。我看准了,就只要这个东西。” 张天赐用手指了指“奸商”怀内之物。 黄毛小子显然并不知道此为何物,抽了抽鼻子,耷拉着一个肩膀,斜着脑袋,对张天赐讲: “那东西不值钱,大强古玩店比这好的东西多得是。走,我带你去。” 说完,就作势要拉张天赐的手。 “起开……” 张天赐很是讨厌,一把打开他的手。 “哎哎哎,他是我的客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此时,“奸商”也看不下去了。 抱着那乌金木, 站出来, 夹在欲动怒的黄毛和张天赐中间。 黄毛本欲发作,见“奸商”又穿出来,用手指着“奸商”的鼻子说: “妈的,你的事还没完呢,你最好赶紧管铺盖滚蛋。” “要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继而回头,又指着张天赐讲道: “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去大强古玩店买是看得起你。” “你最好乖乖的听话。” “要不然,你什么都别想买成。” …… “那我要是不乐意呢?”张天赐冷冷说道。 “哼……不乐意?” “那先问问我的棍子乐不乐意!” 黄毛一脸狰狞, 耷拉的手臂内忽地飞出一长约五十公分的铁棒子。 左手一把将那视同侏儒般的“奸商”给拉开, 右手持棍, 照势就朝张天赐的头顶劈去。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铁棒子。 一棒下去, 即便不死, 也肯定是植物人了。 “奸商”大呼一声, “不要……” 还未等话音落地,棒子就已经要到张天赐的面门。 吓得“奸商”赶紧的用手捂紧了面孔, 嘴巴里面直呼:“完了……完了……” 而张天赐则不慌不忙, 只等棒子即将落下来之际, 瞬间一侧头, 并主动向前跨出一步, 两手像一把大钳子, 一下子卡住黄毛已经伸直的,右臂的腋下位置。 然后,一个转身,将整个后背贴近黄毛的胸口。 迅速抱着黄毛的大臂,顷刻间,弯腰顶臀,一个标准的过肩摔。 黄毛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觉天旋地转。 等有知觉的时候, 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 四脚朝天, 像一只被喷射了全无敌的小强一般,鬼畜般的抽动着。 眼歪嘴斜, 口角流涎, 整一个将死之相。 “哇塞,漂亮。” “没想到你还是个玉面少侠哎……” “好厉害啊!” 这“奸商”未见棒子敲破天赐脑壳,凡倒是天赐瞬间如行云流水般解决了黄毛小子。 顿时欢呼起来。 搞得像个小迷弟一般, 两眼精光闪闪, 就差跟天赐要签名了。 天赐见状,也是莫名的挠挠头,歪嘴直笑。 “操,敢打我们的人。你找死!” 另外两个黄毛小子,回过神来。 一起操起棒子就朝张天赐打来。 “呀……”的一声, 那“奸商”又吓得一手抱着宝贝, 一手捂着头, 缩头收腰之际,又点起了小细腿, “呲溜……”一下, 闪到了对面摊位的柜台之下, 瑟瑟发抖起来。 张天赐一惊,这没有想到,这“奸商”看似小,却跟个遁地行走的土行僧一般,行动挺灵活的嘛。 正感叹之际,那棒子就要飞来。 人群中的一个隐蔽角落。 江帆和徐晨正在一边抽烟,一边密切注视着眼前的打斗。 这方才两人还在聊天,讨论为何邢头要求大家每日分成三班,轮流来贴身照看这年轻人的安全。 现在看来, 这年轻人不光生得貌美如晨光, 连功夫也非常了得。 细看容貌,跟自己的老板简直有得一拼。 要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 只是,两人最大的区别就是: 眼前之人的目光非常的纯净,纯净得如同空气,如同清水。 而自己老板的眼睛里面,尽是浩瀚的黑色。 如同压抑得喘不过气起来的黑暗。 正说笑着, 猜测此人必是老板的哥哥呢, 不曾想,这俩黄毛竟然动手了。 这还得了? 堂堂天狼星计划,刚刚才开始,这保护之人就被欺负了。 这要是传出去,保安部的牌子可就被砸光了。 这哥俩,可就丢人丢大了。 可叹,光顾着闲聊了, 竟失去了最佳的时机。 现在出手, 已然完了些。 这男子毕竟是要吃些棍棒,受些苦头的。 两难之际,这俩货竟然打起了邪恶的主意。 “干嘛?你不会说看到了什么吧?”徐晨朝江帆翻了一个白眼,继续无所谓地说道:“我反正什么都没有看到。” 随即,自顾自地,悠闲地抽起烟来。 江帆一愣,瞬间明了。 这姜还是老的辣! 随即歪嘴一笑,“哎,别光顾着你自己抽啊,给我一根啊。” “哎……今儿个天气不错,风景挺好,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正是抽烟赏景的好光阴啊……” 徐晨忍无可忍,冲江帆丢了一记卫生眼,心中嘀咕:“靠,没看到就没看到。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随即丢给了江帆一根烟,期望烟能够塞住他的嘴巴。 忽觉空间一阵晃动。 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啦之声。 声音极度刺耳,直接刺得江帆一阵脑壳生疼。 他知道,这是次声波的声响, 徐晨或许没有感觉。 但是江帆对这声音异常的敏感。 因为在地狱魔鬼岛上,他经常听到那些个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使出来的招式中就带有此等声响。 徐晨见江帆表情痛苦,竟忘了抽烟,一把扶着摇摇欲坠,龇牙咧嘴的江帆,非常关切地问长问短。 就在他们慌乱的瞬间,对面的来黄毛便贴地飞行了。 一段距离后, 两二货落地, 直接跟地面来了个亲切摩擦。 “耶!” 隐蔽的虚空中,土地婆和土地公两人一对掌,开心得不得了。 你猜怎么着? 原是土地公和土地婆出手了。 土地公使出了一招“土地夹”。 所谓的“土地夹”, 就是在一个黄毛两脚已经跨出之时, 忽地从地上生出一隐形的夹子一般, 死死地抱住黄毛的脚于地面。 就像被强力胶给黏在了地面一般。 第二百三十章:蛤蟆吃炖鹅 然后,可以想象。 被丢出的身体, 带动重心, 直接很扑街地向地面趴去。 而同时, 于地面上冒出一隐形, 绳索般之环状物。 将黄毛两臂牢牢束缚, 无法动弹半分。 下一刻,这小子连本能反应都无法做出,挤眉弄眼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坚硬的地面越来越近。 嘭…… 终究是撞上去了。 直撞得他脑袋发懵,眼冒金星,神魂震荡,怀疑人生。 而土地婆, 则,使出了一招“土地流星镖”。 这种镖, 非铁非银, 乃一气体。 一极度纯净的凌厉之气。 直冲另一黄毛小子的腘窝飞去。 击中瞬间, 那小子,两腿如踩空空气, 未及够到张天赐面前, 就异常狼狈地,直扑地面。 撞得面目全非, 门牙掉了三颗。 疼得是,将妈妈看成爸爸,将爸爸看成姐姐…… “咦,这算是传说中,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吗?”张天赐心中一阵惊骇,竟也张口结舌,无法组织言语。 而俩黄毛小子“降落”之后,隐形之物立即消失。 本欲攻击之人,仍岿然不动。 环视自己,则 疼得不明所以, 摔得物是人为。 几乎连亲娘老子都不识得。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这些个小子算是摔出心理阴影了。 这打架, 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在家门口吃瘪,算是头一次! 只是这瘪,吃得有点儿冤。 输得有些邪门,简直不可理喻! 看来, 此子非简单之人。 于是, 那第一个摔在地上的黄毛, 歪歪斜斜地爬起来, 提溜着棍子, 指着张天赐, 歪斜着嘴, 叽里咕噜地讲道: “你……你有种!” “你……你……别走。” “给我……等着。” “我找……人来。” 说完,转身,欲拉地上小混混回家找“爸爸”。 张天赐回神,微微一笑。 随即,一邪魅的恶搞念头浮上心来。 只见他, 箭步跨出上前,双手形如鹰爪, 脸生恐怖狰狞, 喉咙发出巨吼,双目顿生精芒: “啊……” 似猛虎下山,若龙啸山林。 气势恢弘生恐惧之色, 幻像栩栩如身临其境。 只一个简单的,调侃意味的,鬼脸。 不曾想, 那刚站起的黄毛小子,表现异常夸张。 惊吓得跌倒在地,连滚三圈。 而地上俩货,也好像被什么狂风吹了一般。 如乱风中飘摇的纸片, 翻滚中被瞬间吹向了远处, 直接撞得对面柜台,哐哐直响。 吓得路人和商户尖叫连连,吃惊一片。 张天赐先是不可置信,后又感莫名其妙。 心中惊叹,这些个小子,太会演戏…… 谁料, 眼前之人惊恐万状, 破坏之形真实存在。 忽又想起二五仔那次,顿时了然,随即赶紧收回动作,强作镇定,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其实,心中已经很尴尬了。 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只有那三个傻货,明白怎么回事。 哆哆嗦嗦中,提着那惊恐的眼神,偷窃般,紧盯着张天赐。 相互间, 形同穿街老鼠, 再不管什么面子、里子了。 一溜烟,撒腿跑了。 “哈哈哈……过瘾。” “少侠,你真乃玉面神侠啊!” “你太厉害啦。” “哈哈哈,谢谢你!” “奸商”见那三个傻货被打走,不禁对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张天赐极端崇拜起来。 趁其不备,一巴掌拍了张天赐的肩头,还竖了个大拇指。 满脸都是春意盎然。 那抹了油的嘴巴,自是可劲地胡吹海侃。 张天赐揉揉生疼的肩膀, 腼腆之中, 竟被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 “奸商”话锋一转, 严肃说道: “少侠,你的本事绝对可以,我佩服。但是,我也告诉你,你今天帮了我,却也惹了**烦。” “哦,什么麻烦?” “你还不知道吧,你适才打的人都是大强古玩店的人。” “这又如何?” “哎……” 奸商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大强古玩店啊,是这里的一霸。” “只要是他看中的,经营的东西,他就不允许别人经营。”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赶竞争对手走。” “你知道今天对面的,美丽少妇,为何不开门吗?” …… “哦……为何?” 说到这美丽的少妇, 张天赐忽然好像回到家一般的亲切。 心里面自然就比较关心起来。 这种感觉, 纯属真情流露, 就像一个良久的习惯一般, 他自是没有在意。 反倒是饶有兴趣地搬个凳子,于“奸商”摊位前老神在在地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而那“奸商”一脸贼笑,撑桌、弹跳,一下子坐到了柜台之上。 随即, 双手一环抱, 翘个二郎腿, 摆出一副说书的腔调, 神气活现中,摇头晃脑地讲述起来。 “话说,这个大强……” “咳咳咳……哦,不对,应该叫死光头才对。” “奸商”觉得头起的不好, 于是又摆了摆手, 重新说道: “话说,这死光头……强!” “哎……早就对对门的少妇心存不轨。” “示爱多次,被拒多次,是我们这商场内人尽皆知之事。” “所谓屡战屡败,屡败又屡战!” “奈何,那少妇眼光颇高,气质不凡,从不给这死光头强任何机会。” “那光头癞蛤蟆想吃炖大鹅,不想成了笑话。” “于是,怀恨在心。处处使绊子,处处来刁难。” “这不,他又怂恿商场给她涨租金,要不然就收少妇的铺子。” …… “哦,你继续讲。” “你要知道,这死光头如此蛮狠,他是有后台的。” “嗯,什么后台?” “他姓陆,叫陆强。你明白了吗?” 张天赐一脸懵逼地摇摇头。 这姓陆, 叫陆强,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认得此人? 又明白什么? 难道…… 他姓陆, 叫陆强, 就该跟那“屎壳郎”般的齐名出众吗? 哦,好像国外有个什么总统, 叫什么……屎壳郎特普的…… 真特么难听的名字! 张天赐有些神貌游离。 “嘿!你怎么榆木疙瘩呢?你可知道,这个商场的老板姓什么?” “啊,哦,这个……” 张天赐冥思苦想。 他曾经记得黄天辉跟自己讲过, 这个什么狗屁的商场老板姓什么来着…… “他也姓陆!叫陆坚强。” “哦,对对对,姓陆。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张天赐疑惑问道。 “哎,你想啊,这两人都姓陆,那不就连成了蛇鼠兄弟了。” “切,我还以为什么。”张天赐笑着鄙夷道。 “嘿,你还别不信。这两强的关系还真不一般。经常狼狈为奸,串通好了来欺负那小娘子。你道为何?” “嗯,怎么啦?” “原来,这陆坚强啊,也是癞蛤蟆想吃炖大鹅,也在惦记着这少妇呢!” “嗯,有这回事?具体如何?” 张天赐听到有人欺负少妇, 心中不禁一揪, 隐隐作痛, 无端生出一股子邪火。 “那少妇的店铺,本来要三个月后才能到期。结果,光头强到陆坚强那里咋呼这要租这间铺,并开出了三倍的租金。这摆明了是要挑事的。但是,这个陆坚强呢,也坏。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对那小娘子下手。所谓臭味相投,瞌睡来了有枕头。这段时间尽是紧催着收房租,且一收就要收整年的。” “哦,他既然要,那就给他不就完了,不就是钱的事吗?” “哎,话可不是你这么讲。” “奸商”一听不乐意了。 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有钱人识不得没钱的苦啊。 丢了记卫生眼, 往前探了探身子, 继续讲道: “按说这小娘子也不缺钱。” “只是,奈何她前两天刚进了一大批货,钱都压货上了,短时间哪儿来的钱来叫房租呢?” “所以啊,这小娘子,今天是去筹钱去了。”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不在店里!” …… “哦,原是这么回事。” 张天赐心中了然,不禁对魅惑少妇生出了些许的担心。 而此时的魅惑少妇, 正在和朋友聊天借钱呢。 忽地心尖儿一颤, 内心一阵抽搐, 不免自我感动一番。 心想, 咦…… 这是谁想我了不成? 难不成? 是哪个暗恋我的小帅哥? 随即,又赶紧抛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抓紧筹钱最重要。 绝不能让那个臭不要脸的死光头得逞, 更不能让那个死不要脸的陆坚强得逞。 得…… 此时, 两强都同时打了个喷嚏, 一脸地懵逼。 …… “那后来呢?”张天赐急切问道。 “后来就是你刚看到的那样啰。” “那光头强本看不上我这个位置的。就是上次,我卖你那个破翡翠,呃,不是。是战国翡翠枕头,还有那颗秦始皇的戒指。” 奸商只顾着自己嘴上痛快, 不曾想, 竟然差点儿将自己给卖了。 还好,自己脑袋够聪明,转速够快。 迅速中又圆了回来, 才没有露出马脚。 咽了口口水, 平复了稍稍的惊吓, 继续说道:“他见我卖出了高价……” “奸商”忽觉自己脑子抽了,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 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今儿个是怎么了? 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老是说言不由衷的话呢? 赶紧中, 那细小得如同米粒般的老鼠眼珠子, 滴溜一转, 贱兮兮地说道: “呃,不是……” “你也知道的,我那次卖给你的,真是超低的价格。” “你要知道,他们卖水货的价格都比我的高。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好货啊。” “所以啊,我是亏得认不得人啊!” “但是,他们却不这么理解。” “后来,这光头强,也进了这类型的货,从缅甸那里搞来了一些玉石,也不知道何种成色。” “非说我跟他同类竞争了,不允许我以后再卖此类产品。” “甚至连这个黑晶石都不允许我卖。” 奸商指着自己怀里的那个“沉香乌金木”说道。 这就好玩了, 想来, 这个奸商并不知道此石头的妙用。 张天赐心中一乐,继续听奸商演讲。 “就这样,他三番五次的来捣蛋。” “我是什么人?” “我能怕他不成?” “我才不会屈服于他们的淫威呢。” 奸商说得,一脸的,得意洋洋,骄傲自满,令张天赐直发笑。 就在此时, 两人聊得正投缘的时候, 不远处,黑压压的,来了一帮人。 领头的是个光膀子。 黑背心,人字拖,雕龙画凤的大光头。 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一身的“五花肥膘”随着沉重的脚步, 上下晃动着。 如同附在身上的救生圈一般。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不像是从鼻子,嘴巴里面呼出来的。 倒像是是个破风箱,四面漏风,八方来气。 第二百三十一章:跪地唱征服 那肥膘大光头旁边, 正低声下气地跟着一人。 一边不断替光头摇着扇子, 一边腆着脸笑。 一脸贱兮兮,一副谄媚相。 那肥膘大光头,趾高气昂。 走到“奸商”摊位前, 先是冷眼将天赐上下打量一番, 然后, 又用一个棒球棍指着张天赐恶狠狠地问道: “小子,刚才是不是你打了我的人?” “你谁啊?”张天赐一白眼,一脸不削。 “呦呵……连我都不认识,还敢动我的人。” “你特么的活腻歪了吧。” “那个,死矮子,你告诉他,爷爷是谁!” 那肥膘大光头, 拿棒球棍捅了捅面色惨白,低头不语的“奸商”, 大声呵斥道。 “奸商”被大光头的棒球棍一捅,连续后退两步。 原本就哆嗦的身体,此刻更加害怕了。 筛糠一般,不敢抬头。 瞟眼低头靠近张天赐, 拉了拉张天赐的手臂说道: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强。” “快,跟他打个招呼。” “要不然,你我今天都要倒霉了。” …… “哦,是吗?”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强?”张天赐笑着问道,只是淡淡中略显嘲讽之意,令那大光头不是非常舒坦。 “对啊!” “你在这商场里面,四处打听打听,有谁不认识我陆强?” “这场子,就是我哥,陆坚强开的。” “这场子,就是我陆强罩着。” “现在明白了吧?” 陆强傲娇地抬头挺胸,鼻孔朝天。 张着磨盘般的大嘴, 露出黑褐色的烂牙, 散发着臭袜子般的,恶心气味, 摇头晃脑中,滔滔而不绝。 讲的尽是自己的光辉和不凡。 忘我间, 说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一副人生巅峰的感觉。 “嚯……哪来的羊驼……” “这么臭的口水?” 张天赐皱眉挤眼,快速跳开,一手捏鼻子,一手当扇子。 还在鼻翕处不断挥舞着, 一脸地嫌弃。 陆强脸色瞬间就绿了。 那“奸商”大气不敢喘一声,深埋着头,像个“鸵鸟”一般,就怕事情牵扯到自己头上。 “操,等会儿将你打个半死,我看你还嫌不嫌臭。” “弟兄们,给我上。”陆强挥着棒子恶狠狠地喊道。 …… “等等,住手……” 一帮人,正拎着棍子,欲上前来。 忽见, 一前一后, 俩穿黑色特警战术服的男子,朝这边走来。 一上来, 就将张天赐挡到身后。 为首的一个体型比较清瘦,身高约一米七五的年轻人。 拿手把陆强很干脆地往后一推, 厉声喝道: “你哪里的?你想干嘛?” 陆强见势,楞了一下。 这商场里面,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讲话的。 还从没有人敢推他陆强的。 今儿个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真活见鬼了。 片刻之后, 一脸愤怒, 吼道: “你他妈的谁啊?竟然敢推我陆强?你哪部门的?” 陆强是真火了,急了。 吼的时候,脖子上的筋都绿了。 “我?” “我……你都不认识?”江帆皱眉严肃道,唬得陆强等人面面相觑, “我是新来的保安啊。”江帆义正言辞。 “操,我还以为是谁。” “这他妈的,放了半天的屁,没见一坨屎,竟然嘣出个保安出来。” “喂……你这屎……那部门的?” “啊……哈哈哈……” 陆强有气,故意在嘴巴上逞能。 得意之处, 笑得前仰后合。 连同众人, 也都笑得眼泪直飚。 忽然,他脸色一凝,眼神一缩,厉声呵斥道: “滚……” “趁你强哥还没有发火之前,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要不然,我一个电话,就叫你卷铺盖滚蛋。” …… 江帆低头冷哼一声, 知道这帮家伙平时骄逸惯了的, 自不会理他俩。 所以, 他慢慢靠近陆强, 在离他只有半步的距离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啪叽……一下, 闪电般地,一个超级过肩摔。 直接令那得意忘形的陆强,如同皮球坠地一般, 从江帆瘦弱的肩头越过。 来了个头朝下, 脚朝上的自由落体。 “咣当……”一声, 地动山摇,地板发颤,商户尖叫。 所有人, 皆心中一惊, 顿生冷汗。 此人……出手真狠! 突发起来的变故,引来吃瓜群众的围观。 有的是满怀期待, 有的是心生惋惜, 而大多数,则是万分紧张。 那陆强原本还洋洋得意地笑着, 没想到下一刻, 恍恍惚惚地,忽感天地旋转,眼前一晕。 随即,便头朝地,脚朝上, 被栽进了地砖之中。 好在地砖比自己的脑壳坚硬,要不然。他觉得自己肯定会被当成树一般,植进地砖里面。 剧烈的碰撞, 让其脑袋好似被坦克履带碾压了一般, 面部表情极端痛苦,像被踩扁了的烂饼。 下一刻, 噗通……一声, 摔倒在地。 开始了数星星的节奏。 一颗, 两颗, 三四颗…… 转来转去, 数不清…… …… 众人见状,皆是怕怕地后退半步。 后又看到自己的老大已经在地上鬼畜般地抽着, 像一个无脊椎动物一般, 扭曲拧动着。 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酸爽, 嘴巴里面尽是哼哼之声。 “靠,竟然敢动手打我们老大?” “操,干他……” 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众人如梦方醒。 一个个视同潮水一般,蜂拥而上。 张天赐觉得很奇怪。 因为, 先前他就感到了, 最后俩提溜棍子的黄毛小子,之所以会不明所以的,被卸去了战斗力。 完全不是出于自己的功夫。 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忙。 难道…… 就是这眼前的俩人? 但…… 他们到底是敌? 还是友呢? 得…… 暂先不急,且看看再说。 想到此处, 便有意后退半步, 正好碰到那抖抖霍霍的“奸商”。 “奸商”戳了戳张天赐的左手手臂, 弱弱问道: “这两人是你的贴身保镖吧?” “你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奸商”一脸的羡慕。 “出门都自带保镖,怎么会因为一点儿钱跟我讨价还价那么久呢?” “奸商”好似话剧演员一般, 翻脸比翻书还快, 皱眉问道。 张天赐无语,这“奸商”的脑筋确实清奇古怪,一脸无辜地说道: “不对啊,他们适才不是说,是你们商场的保安吗?” …… “切,狗屁的保安啊。” “我还不知道?” “我在这里三年了,就没有见过如此年轻的保安。” “而且,这里的保安,年龄大到还要我来护卫。” “从没有主动出来打架的。” “从没有如此爷们的……” “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我?” 那“奸商”甩了甩手,对那些无语的保安报以一脸的鄙夷。 同时又洋溢着戳穿后的得意洋洋。 完事又贱兮兮地望着张天赐。 只是, 他身高太矮了, 需要抬头仰视,方能看到张天赐的眼神。 同时, 还需要张天赐低头配合, 方能对的上眼。 故而,看得他很累。 张天赐一耸肩,双手一摊,一脸迷茫,弱弱地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不是我的人。” …… “哦,那就怪事了。” “莫不成,又是狭路英雄。” “又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吗?” “奸商”一手包臂,一手抚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做沉思状。 “也许吧,反正跟我没关系。我,不认识。”张天赐撇清关系,抬头看眼前的战斗。 只见,两黑制服的年轻人,疾如闪电,瞬间便杀入人群。 似两匹高大的战马,直将众人冲击得人仰马翻。 又像人形坦克,砍瓜切菜般,势如破竹。 不消片刻,近二十号人,皆躺地上,哼哼唧唧,龇牙咧嘴,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而那两黑衣人, 如挺拔的山松,似临海的碣石, 魁梧矗立,气势昂扬。 见一伙人已形同废物一般,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徐晨冷蔑一笑,环视一圈,维持警戒。 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出击的态势。 而江帆则转过身,走到陆强身边。 一脚踩在陆强圆溜溜的肚皮上,脚尖只轻轻一拧,陆强顿感压力巨大。 肚内的固体和液体混合物, 誓要冲破那狭窄的束缚, 顷刻间既要暴射而出。 难受…… 难受得他几欲召唤亲娘。 疼痛…… 痛得他生无可恋。 双手不断摇摆,口中直呼求饶。 江帆冷哼一声,弯腰冷脸说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陆强脑子一懵,“靠,我怎么知道……” “连你们是谁我都不清楚……” “这他妈的,不会是打错人了吧……” 这陆强, 虽说满肚子的委屈不满, 脑筋倒是非常好使, 嘴上那就更老实了。 他气喘吁吁,脸色涨红,佝偻着身躯,不断摇手,表示不清楚。 “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你素日里为非作歹,恃强凌弱。” “你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吗?” “现在怎么却像条死狗一般了?” …… “对对对,好汉饶命。”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陆强为了少受些皮肉之苦,赶紧地示弱讨饶。 “呸,你个没皮没脸的东西。” “求我饶你?也行,很简单,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江帆冷冷说道。 “好好好,好汉你讲,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陆强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年轻时,练过些简单的腿脚。 但是现在年龄一大, 又长年累月浸淫酒色之间, 身体早已被掏空。 除了一身的肥膘五花,那些个功夫腿脚,全废了。 走不了三步路,就气喘吁吁。 平日里总仗着人多势众,以势压人。 真要是动起手来,还不是被人,加减乘除般简单轻松? 只是,素日里横行惯了,身边人也尽是些委屈忍让,反倒助长了他自命不凡的气焰。 以为很能打,很了不起。 说来说去,都是被无知和膨胀给惯出来的毛病。 以往无药可治,无人能制。 不曾想,今日里真碰上了硬茬子。 还是快速拔脓的,好膏药。 心里面只能自认倒霉,嘴上赶紧地讨饶求放过。 “哼哼……你啊,只要带着你的小兄弟们,跪在那位先生面前求他饶恕就行。” “不过,一定要心诚意坚。” “如果,那位先生未曾感受到你们的真诚,那就……” 江帆脸色一沉,脚背绷直,脚尖用力往下一戳,左右来回一拧…… 嘶…… 顿生千钧力量,传导到陆强的胃部。 陆强天旋地转,胃部造反。 汹涌翻滚中,一股热血直涌脑门。 胀痛的大脑,忽觉面前一片漆黑。 如夜幕降临,似死神遮眼。 鼻子里面弥漫着窒息的血腥味,喉咙中汇聚了令人作恶的胃酸,一片火烧火燎。 痉挛…… 强烈地痉挛…… 真想一吐为快! 可虽生澎湃之势,却总是如鲠在喉一般,干呕了半天,硬是没有吐出来。 难受…… 比死还难受…… 陆强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喘着粗气,费力地说道: “好好好……我……我一定照办。” 徐晨见状,冲江帆坏坏一笑,还得意地翘了个大拇指。 随即, 一冷脸, 冲那些躺子地上,哀嚎中的众人巨吼道; “听到了吗?还不快去……等着我请你们喝酒吗?” 众人如释重负,一骨碌爬将起来,嘴巴里面抖抖霍霍地呼应着,如过街之鼠,万分惊恐地挤到陆强的身后。 将陆强簇拥在前面, 如奔赴刑场一般, 一万个不乐意地, 慢慢腾挪着脚步。 陆强心中直骂这帮混蛋。 妈的,关键时刻,不见一个来照顾主子的,净他妈的全躲到我身后了…… 众人误我啊…… “还不快些?”徐晨眼神一缩,厉声喝道。 一堆人似惊弓之鸟, 完全忽略了陆强, 一起呼啦啦地朝张天赐面前一跪, 一边磕头,一边一个劲地求饶。 张天赐正纳闷呢, 那“奸商”便从斜刺里跳了出来, 指着陆强对江帆说道: “好汉,此人极擅长唱歌。” “最拿手的就是征服。” “为了体现他真心悔改的诚意,何不让他在此引吭高歌一曲。” “就唱他最拿手的征服。” “您看,如何?” …… “奸商”笑得一脸贱兮兮, 而张天赐则是心中一咯噔。 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多的鬼点子。 内心本还想着劝导: “归师勿掩,穷寇勿追的。” 孰料,没等张天赐开口,江帆便笑着说道: “妙,实在是妙。” “嗯,这主意好。” “这样,死光头,你带头唱。” “然后众人跟着一起唱。” “唱得不好听,不整齐,就给我继续唱。” “什么时候唱好了,什么时候就算是通过。” “嗯,就这么办!” …… “啊,这这这……”陆强万分为难,众人也是表情痛苦。 而一旁围上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大伙一听这建议,皆哈哈哈大笑。 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大多数好事者都高呼: 好耶…… 这陆强从来没有想到,玩鹰的被鹰啄了眼。 自己地盘,自己家门口, 竟被人于万众场合之中连番羞辱, 且毫无反抗之力。 本已经万分恼怒羞愧,咬牙切齿了。 现在还要于大众广庭之下, 跪地高歌, 声情并茂地演绎“征服……” 好歹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叫我怎地开这个口? 怎地拉下这幅老脸来…… 我这是刮大风吃炒面,张不开嘴啊…… 陆强心中为难,却无法言喻,自是便秘一般,扭捏为难。 孰料, 徐晨飞起一脚, 如带刺之鞭, “啪……”的一声, 重重甩在他硕大的屁股上。 立马深深陷进那肥软之中, 差点儿将他松软油腻的大屁股给鞭飞,踹散。 那些个惊恐张望的小罗罗, 无不是自觉屁股一紧,菊花一松, 浑身颤抖。 再顾不上什么主仆之情,赶紧地催促着陆强。 快些唱吧,少些皮肉之苦。 那陆强, 受得一阵钻心之疼, 强忍着羞辱的泪水, 一咬牙, 一狠心, “妈的,不就是唱个歌吗,这有何难……” 随即, 直起身子, 一仰头, 撩开口, 撅着那油腻肥厚的嘴唇, 极端富有感情地撑开了双臂, 万分沉溺于意境之中, 十分陶醉地撕开了喉咙…… 顿时妙音传出: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 “哈哈哈……好听……”众人大笑不止。 第二百三十二章:滚蛋吧! “噗嗤……”张天赐见此情形,掩口失笑。 “好好好……唱得不错!” …… “谢好汉,谢英雄美赞!” 陆强一抱拳,异常狗腿地朝张天赐拜谢。 “嗯,今日之事,暂且记下。不过,有几条训诫,你们必须记下,来日再犯,我定不饶尔等。” “好汉请讲。” “第一,从今往后,尔等不得再为非作歹,欺行霸市,祸害众商户。如再犯,我定抽你的皮,扒你的筋。可依?” 陆强浑身一哆嗦, 心中嘀咕, 好狠! 此人比我陆强狠百倍。 我只威胁恐吓罢了,他动不动就抽经扒皮,实在是触碰不得。 于是, 嘴上连说: “依,我依。” …… “嗯,第二,从今往后,不得再打对面砗磲专--卖店少妇的主意。她是我姐。可明白?” 陆强随即了然,原是如此。 今儿个难怪自己遭此罪,看来罪有出处。 都说红颜祸水。 这漂亮的女人,定是追求甚多。 更何况, 她如此得风情妖媚, 自是不少人追求。 这少侠生得玉面玲珑,英俊潇洒。 按理来说,他们才是天生一对,金玉良缘。 相比之下,高低立下。 我这等粗俗鄙陋之人,何尝不是癞蛤蟆想天鹅,异想天开了吗? 这条必须依。 于是, 又恬笑着脸, 连连说道: “依。” …… “好,这第三条。就是从今往后,不得再骚扰他的经营。” 张天赐转身, 手指着“奸商”。 让“奸商”异常惊讶。 心中好生感激。 没想到,这年轻人这等够意思,是个豪爽之人。 关键时刻, 还能想到自己, 心中自然特别感动。 一想到之前销售中的坑蒙拐骗,心中不禁自惭形秽,有种辜负了好人的感觉。然,面上还是表现出万分感动之意。 陆强也是十分惊讶,看来这次被收拾,绝对是罪有应得,不仅得罪了美少妇,还得罪了这“矮子”,只是不知道这“矮子”和这少侠是何等关系。 面露疑惑起来。 张天赐顿了一下,看着“奸商”感动而期待的眼神,继续说道:“因为,他是我的……” 望着“奸商”星星闪烁的眼神,天赐脑子里面组织着语言。 得给他和自己之间定个关系。 要不然唬不住这些个牛鬼蛇神。 弄不好,自己一离开,这些家伙又犯上作乱,危害商户。 索性一次性将其吓住,再不敢胡作乱为。 于是说道:“他是我的好兄弟。” “啊……他竟让当我是好兄弟?” “我的天哪,我是中了大奖啦……” “奸商”心潮澎湃,兴奋得差点拍手跳起来。 因人多,不便表现得过于的唐突,只是憋着满心的欢喜,朝张天赐竖了两个大拇指,而张天赐也报以微笑。 再看那陆强,心底一沉。 难怪,一个是姐姐,还不知道是何种关系的姐姐。 另一个竟然是兄弟,估计也是结拜的弟兄,自然感情不会差。 想想人家都结识得此般能耐之人,而自己往日里耀武扬威,尽做了些鸡鸣狗盗之事,结识的也尽是些狐朋狗友。 一比之下,又心生惭愧,无端地自卑起来。 望着“奸商”的眼神,都是充满了崇拜和敬佩之色,嘴上决然地说道:“少侠,放心,我陆强今日全部答应。” 随即,又挺直了身子,朝张天赐一拱手,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说道:“感谢少侠,今日我做歹了,幸得少侠教训,一语惊醒梦中人,飞腿踢出善人缘。我陆强今后定谨记少侠训诫,行善于日常,友好于商户。望众商户作证监督,以告少侠谆谆善诱之心。” 言毕,又是一恭敬的响头。 “奸商”一见,兴奋得满面春风,带头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 众人见势,也开心得鼓起掌来。 陆强身后的一帮小罗罗,原本惊讶于陆强的改变,思索于陆强话语是否真实,忽见群众气氛热烈,笑逐颜开。 一个个尽是面面相觑,心中惊叹,这年轻人好生厉害。 噼里啪啦的收拾我们一顿不说,竟然把头给打得重塑人生,这比党的教育还要管用,比宗教信仰还厉害百倍啊。 这…… 这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 想到此处,顿时回神,跟着众商户一起热烈呼应起来。 陆强没想到自己临时起意的洗心革面,重建人生的一番肺腑之言,竟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和响应,顿感世上还是善人多。 这人啊,还是要多做好事才行。 顿时感到生命花开,前途光明起来。 不觉浑身面目紧绷,头皮**起来,逐眉笑脸,拱手于大家。 张天赐见此,会心一笑,大手一挥,说道:“滚吧。” 陆强心领神会,立即拱手感谢。欲转身带着众小弟离开。 孰知, 江帆和徐晨二人, 如天神一般,似金刚一样, 斜刺里站出, 跨到陆强面前, 铁青着脸, 说道: “这位先生说了,叫你们滚……” “滚,你明白吗?” 徐晨翻手演示,做了一个滚动的动作。 随即一瞪眼睛,牛蛋般大小的眼珠子,瞬间胀成小皮球一般。 突突的绽放着冰冷的寒光, 一副吃人猛鬼模样, 吓得陆强心里一咯噔。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今儿个真是应验了这话。 这少侠人善心美,不曾想,他的下属竟然这般的铁石心肠,面相恐怖。 得, 今儿个自己就为以往的所作所为做个割舍, 从自我否定开始。 不就是翻跟头吗,这点儿难不倒我陆强。 谁都没有想到,这陆强竟然如此高尚的情商。 众人满以为陆强会甩脸发飙,众小弟也是心中愤怒难忍,欲要爆发。 而江帆和徐晨则是一脸冰冷,毫无破绽。 甚至于张天赐心中也是一愣,本事戏谑之言,叫他们赶紧起开走人的意思,这没有要叫他们“滚”的想法。 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心中想着,本想着要调和一番。 然,又想,面前的二人,虽说帮了自己,但还不知道具体底细,同时,这陆强面前起意,说是洗心革面,但不知是否真心。 如果此等羞辱都承受不住,如何能够相信日后真心悔改,这倒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分辨真心的好手段。 得,且行且看吧。 故而只是面露微笑,自不多语。 至于陆强,非常出乎意料,他反倒是欣然接受,冲江帆徐晨二人一拱手,说道:“难得大家今天开心,我陆强就带着小弟们,为大家表演一番人肉滚球的好戏。看好,我先表演来……” 说吧,带头蹲下,弓起身体,收缩腰腹,头朝下,屁股撅起,伏地翻滚起来。 只是,他年龄已大,肚皮像个气球,内部全是五花和肥膘。 这一缩一收之间,必定比常人要艰难百倍。 不消两个跟头下来,额头便起了红印子,冒出丝丝血红,眼冒金星不说,还浑身虚汗淋漓。 众人被唬得不行,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而小弟们则是面露难色,个个骇然。 只有陆强,一脸的轻松依旧,调侃道:“怎么样,两位,我这表演得还算标准吧!” 满脸的笑意,一脸的真诚之色。 倒是让江帆和徐晨都心中暗暗赞叹,翘起了大拇指。 只是表面仍然不露声色,冷声说道,“不错。继续……” “好嘞,瞧紧了哎……” 这陆强果真是情商之人,轻松间,立即化腐朽为传奇,化尴尬为高尚。 真本事之人,难怪其能笼络一众小兄弟。 看来,这带团队的,都得像黄天辉一般,可以文凭不高,不能情商不高。 张天赐心中不由得赞叹一番。 而众人见此,反倒拍手叫好,加油鼓掌起来。 实在是不可思议。 一众小弟没有见到臆想中的奚落和嘲笑,反而是众人欢喜,老大开心,少侠满意,二神无话,到处是和谐,处处是开心。 更谈不上什么羞辱和想不开了,个个咧嘴笑着,一边跟熟悉的商户打着玩笑,一边自告奋勇的开始表演起来。 场面顿时化紧张为轻松,化尴尬为闹腾。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理喻,然又是如此的奇妙非凡。 这是否真像极了我们的人生呢? 很多的时候,也许换个角度,调整一番心态,也许尴尬就会变得有趣,难堪也会变成理解。 放下不被理解的包袱,放下自尊的枷锁,不去过分的在意别人的想法,活出真心,活出真精彩。 就像这陆强,几个跟头之后,立马得到众人的掌声,好像是参加了什么荣耀的比赛而凯旋归来的将军一般,非但不影响自己的威严,反而更加受下属的爱戴。 这点,连陆强自己都没有想到。 心中不禁唏嘘,原来,放下身段,折下面子,也不是万分耻辱之事。 这人生,就该如此的潇洒才对,何故每天紧绷,活得那么累呢? 随即,站起身来,朝大家很喜感的一个拱手,挥挥手,又和认识的商户们打了招呼,笑嘻嘻地走开了。 那些个小罗罗也是欢闹着跑开了。 令作者不禁感慨:人生要我滚,且滚又如何? 即便是真的滚,我也要滚得比别人更精彩些。 如此,喧闹尘埃落定。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一切都是出人意料,算是意外之收获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少妇被扰 且说欢闹之后,张天赐忽地想到那两位黑衣人,待其寻找之时,发现已杳无踪迹,不禁又皱眉沉思起来。 忽感,手臂被一拍打,传来深深之疼。 惊讶望去,原是“奸商”兴奋得望着他,喊道:“哇哦……少侠,你太厉害了。” “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没话说。不过,你适才讲,我是你兄弟,此话当真?” 这奸商就是奸商,说话的套路都是一套一套的。 张天赐微微一笑,说道:“那还用说……” “那好,难得少侠看得起我,我也就高攀了。我今日于少侠正式结拜为兄弟,我姓胡,名一道。人称胡一刀。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啊,我啊,我叫张天赐。” “好名字,好霸气的名字。” “对了,这胡一刀怎么解释?” “哎,甭提了。这都是大家给我的一个诨号。” “啊?终究是有来历的,我倒是想听听。” “嘿嘿嘿……”奸商冲天赐一笑,接着说道:“这里的商户都知道我有一个习惯,不管何人,到我这里买东西,但凡我报价后,只允许对方砍一次价格,也就是砍一刀。如再砍一次,便不卖了。所以,大家送了我外号,胡一刀。说的是,只允许砍一次价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这光辉的称号,在你身上便被破了。你上次买我两物,何止是砍了一刀,简直是被你像砍瓜切菜一般,砍得我鲜血淋漓,砍得我思考人生啊。” “不过,也怪事了。我当时竟不自知,像着了魔一般,只想着把东西卖给你,多少钱,我都愿意。你说怪不怪……”奸商眨着眼睛,望着张天赐,笑着说道。 “呵呵呵……或许这就是有缘吧!”张天赐随口说道。 “对,真是厉害,你一语戳破天机。就是缘分。”胡一刀一拍大腿,继续说道:“我道是为何呢,今天总算是找到原因了,可了了我这段时间的失眠难寐了。这样,这东西,我看你看了良久了,你可喜欢?” 胡一刀,从怀里抽出了那块黑晶石一般的乌金木。 张天赐心想,你这不废话吗? 我都看了半天了, 要不是被你和这帮家伙一折腾, 我早买了。 于是笑着说道:“嗯,是我急需要的。” “好,就冲兄弟您这句话,我胡一刀,将此物送你了。给……” 说完, 就将沉香乌金木送入张天赐的手上。 “啊……这……这不合适吧。” “具体多少钱,你说,我能给的……”张天赐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你当我兄弟,就不要再跟我胡一刀见外了。要不然,日后兄弟难做了。”胡一刀一推手,万分坚定。 “这,那我却之不恭了。”张天赐笑着说道,随即开心的收下。 “哎,这才对嘛!”胡一刀见此,开心异常。 “哦……胡兄,我有一惑,不知当不当问。”张天赐轻声问道。 “但讲无妨!”胡一刀异常豪迈地说道。 “这古玩交流城,我也来过两次,但是像你这摊位如此玄妙之物,着实少见,不知胡兄这些宝贝,都是从哪里收来的?” 胡一刀一惊, 这行里的人都知道, 宝贝不问出路, 货源更不透露。 这虽说是兄弟,但毕竟属于自己的核心机密,从来没有让第二个人知道过,这到底要不要讲,必须衡量一番才是。 故而低头皱眉,沉默不语。 张天赐见状,忙说道: “哦,不方便讲,也不妨事。我只是随口问问,从没有想过经营之事。” “这倒无妨,我也是在想,我这些个宝贝,虽说展出也很多时日,均不见有人赏玩,唯独天赐兄,每每都能慧眼识得珍珠。结合先前之言,想来宝物配英雄,皆是缘分之事。如此有缘,我有何故再相隐瞒呢?”胡一刀一抹嘴唇,继续说道:“我看天赐兄本事之人,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鬼市?” “鬼市?没听说过。” “哦,鬼市就是阴阳之内,鬼门关前,人鬼交易之地。” “这世上竟有此等地方?” “那是当然,我胡一刀还是鬼市的常客呢!”胡一刀异常骄傲的说道。“这鬼市啊,非常玄妙,里面交易的东西啊,都是穿阴逐阳而来。甚至有冥王用过的物品。” “哦,这么神奇。一下子激起了好奇心,不知胡兄可否方便带我一瞧?” “这……” 胡一刀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又抬眼看了看张天赐,不多时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第一,必须全程听我安排,第二,全程不可高声喧哗。只要你答应了这个条件,本月的十五,我便可以带你入市。” “十五,鬼节?” “对的,每年的鬼节,也是鬼市最热闹的时候。届时,阴阳两界的各种玄妙之物都会在集市上尽相展出。特别是一些不常见的稀罕物品,诸如冥界神灯,地藏灵丹之类的,都会有秘密渠道送来售卖。”胡一刀神秘说道。 “哇,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我是鬼市的常客了。那些个人鬼无常,都认识我胡一刀。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需提前斋月一周,不得食荤饮酒,否则容易出乱。” “这个没事,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如此甚好,那我们就约定,十五的夜间十点,你我于古玩城东面的安灵堂相汇。” “安灵堂?我若记得不错的话,该是火葬场才是。” “对,众人不知,此安灵堂其实就是阴阳两界交汇之口,也是进入鬼市的不二法门。此间玄妙,等相汇之日,我再于你详解。”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说完,张天赐便收拾了物品,于胡一刀打了招呼,告辞了。 胡一刀见张天赐走远,消失于廊道之间,嘴尖一咧,眉目轻拧,浮出一神秘的微笑。 随即,一隐身,顿时消失在摊位之上。 话说,这张天赐离开胡一刀摊位后,又穿过走廊,绕进一消防楼梯间,将那沉香乌金木悄然收入空间戒指之内,随即开门,大大方方的走将下去。 刚下楼,欲出门,呼听一声音,万分熟悉,仔细再听,识得此人,乃魅惑少妇也。 随即浑身一抖, 循音望去, 果见那窈窕少妇摇曳走来。 张天赐立即回头, 于一角落躲避, 悄悄张望。 见那魅惑少妇身后跟一矮胖龌龊之人,喋喋不休地讲着些什么。 少妇很烦他,甩了几次手,都不能叫他走,登时恼了,站住脚步,一跺脚,一叉腰,指着那矮小的胖子,骂道: “你个鬼,给我滚。” “我不想再见到你。” “三日之后,我若无钱付租,自会退出店铺,至于其他的心思,你甭想。” “老娘就是空度一生,我也不会看上你这等猥琐粗鄙之人。”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好让我也安神一些。哼……” 骂完之后,转身又欲走。 孰知,那矮胖挫非但不恼,还蹬鼻子上脸了。 恬不知耻地又伸手去捞少妇的软手, 嘴上还谄媚地说道: “哎,玉莲,你别气吗。” “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也知道的,我是万不得已,才那租金之事来逼你的。” “我是日思夜想,无时无刻地不挂念你啊。” “你这些天,天天为钱财发愁,日渐消瘦,心疼的我啊,是饭不思茶不香,心里难过啊。” “你要不,随了我吧。” “一来也是救我一命,好解我相思之苦。” “来呢,你若做了我的老婆,非但有享不尽的钱财和奢侈宝贝,我还会把整个古玩城都交给你经营。” “以充分展现你十足的运营才华,岂不美事一件,也圆了你毕生的愿望啊……” …… “啊……呸!”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小算盘敲得叮咚响。” “你哪是想我人啊,是想我的财富才对。” “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别以为高高在上,老娘才不稀罕。” “想我的人多得去了,你不配。” 魅惑少妇真不简单,骂起人来,绝对是滔滔不绝,神词妙句,精彩连连。 听得张天赐都欲鼓掌激励。 心中赞不绝口。 孰知,那萎缩鄙夷之物,竟贪婪一般,伸出右手一摸脸上少妇的口水,异常无耻的嗅了一嗅。 还恶心的舔了一下手掌,目绽邪恶金光。 异常享受地讲道: “哇哦……玉莲,你的味道真香啊。” “这口是你口水的味道啊,我这算是喝了你的口水,品尝了你的晶莹,给你间接接吻了吧……” 言毕,又厚颜无耻地嘻嘻笑起来。 少妇气急,一跺脚,抖动着胸前的柔软波涛澎湃起来。 剧烈起伏的胸口,义愤难平。 怒火中烧的秀目,皱眉圆瞪。 粉嫩皙白的软拳,紧攥颤抖。 笔直廋削的双肩,愤怒微颤。 一副气急无语之色, 尽是委屈难言之隐。 见打不过, 骂不走, 又气又恼, 十分难过。 如此人间垃圾,又是一恃强凌弱之徒,好色薄义之人。 自以为钱财丰富,常仗势欺人,行恶无数。 如是这般,已经让张天赐十分难忍。 现在又对着少妇屡番骚扰,口出污秽, 实在是该杀! 该死! 该绝! 张天赐看不下去了, 迅速于角落穿出, 大步跨到门口, 行至少妇身边, 一把将少妇拉入怀内, 对着那矮胖挫的二货, 怒目虎视, 大声喝道: “你想干嘛?” 少妇只觉突然有一魅影飘至身边,忽生一段迷人香气传入鼻翕,还未能仔细分辨那魅惑动人的香味,就觉身体一阵飘忽。 忽地又被一柔软的大手, 揽入无限温馨的怀内, 顿感温暖来袭, 心中暖阳一片。 随即抬头仰视,尽是一梦中之色,苦思之脸。 迷惑中,忽感自己好似沉迷梦中,竟在苦思不得之中。 悄然无意之间, 觅得那千思百回的坚强胸膛, 和无限爱恋的宽厚情怀。 难道是我梦中之人来了? 为何未见那七彩祥云? 单单要让我凝思得若般痛苦? 真是狠心冤家不成…… 少妇想至情深之处,不觉幽怨起来。 两目竟涌泛滥的泪花, 鼻翕尽是痴痴的怨怒, 拎起那柔软的粉拳, 轻轻捶打着期盼以求的胸口, 嘴里不住呜咽: “死冤家,你才来。” “姐姐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你怎么才来……” “呜呜呜……”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一旦泪眼婆娑,晶莹泛滥起来,真是杀伤力无穷。 顿时如洪钟大吕的济民之音, 不可阻挡的冲击着张天赐心中的柔软。 莫非…… 此女真是自己命中的愁苦之星, 心尖的那颗鲜红朱砂? 女人哭得似沉宝的杜十娘, 怨怒得像垮墙的孟姜女。 捶胸顿足间,尽是唬得张天赐目瞪口呆,心中忽生负心郎的羞愧执念。 真恨不得立刻将女人软糯的身体紧紧搂住, 死死地贴在自己胸口, 百般的怜爱才是。 第二百三十四章:无上的爱 正在手足无措之际, 忽又听见女人破涕为笑, 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眼睛, 抿嘴咬唇。 凝实片刻之后,眯眼问道: “死冤家,真的是你吗?” 张天赐被那媚眼盯了一个哆嗦,瞬如电击一般,立马回过神来。 望着怀里泪眼婆娑的尤物, 微笑说道: “好姐姐,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这不说还好! 一说,又是害得那天命尤物开闸放水了一般,呜咽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天赐没辙,只能紧紧搂住。 期望能够给这个苦思的女人儿,多一些温暖,多一些支持。 也许, 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再大胆出格的动作,只能是想像而已。 万不能造次! 毕竟,心中塞满了一个思语。 这方好死不死地又给腾挪了些地方,安置了这么个令自己心惊肉跳,想之又不敢碰的刺玫瑰,真是已经够作孽的了。 可能是被少妇的哭泣给感动了, 张天赐伸出双手, 在少妇酥软后背上轻抚一番。 穿过那少妇秀直芬芳的头发,问着她独有的香味,张天赐也感到了深深的爱恋。 哎,我这是在干嘛啊…… 这算是作茧自缚? 还是投身火海了呢? 这…… 张天赐脑子有些乱了。 不知为何,心中顿时生出万丈的豪气: 你若真心爱我, 此生不离不弃, 我便赐你无上之爱。 待我站立那宇宙之巅, 手握万众敬仰之权, 定会许你万世荣华, 再无烦忧干扰, 更无恶人相害。 如若天害你,我便杀了天。 如若地害你,我便刺穿地。 如若宇宙不容你, 我便改天换地, 荡清寰宇, 只为你深深的爱。 …… 张天赐还沉浸在自己心中的感触和豪迈之间, 孰知, 对面的矮胖挫已经万分恼火了。 这猥琐污浊之货, 跺着脚, 瞪着眼, 张开那恶俗污秽的蠢口, 露出黑白黄绿的钝牙, 喷出腐臭难闻的气味, 裹着尖锐难听的声音, 像头狂喷口水的泥驼, 冲张天赐喊道: “你谁啊?敢明目张胆地抢老子的女人?你活得不耐烦啦?” “你给我松手,快松手……” 猥琐污浊之货,瞪着眼前的情意绵绵,自是醋意浓浓。 登时火冒十丈,瞪眼龇牙,气急跳脚起来。 然张天赐和怀中的女人, 尽是在享受片刻的感动和细腻的柔软, 全当这二傻子般的小丑是一跳蚤, 是一土狗而已。 根本没有任何理他之意。 这猥琐污浊之货,自觉遭到了严重的忽视,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更是弱小可悲的自尊心作祟,失心疯地喊道: “妈的,当我是屁,你个骚狐狸,你个恶棍,是怎么做到的……” 陆坚强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失去了理智。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狂吠绝望的负气之语, 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灾祸。 一个令众神厌恶的标签瞬间落到他头上,此生都揭不开了。 张天赐可以容他骂自己, 但绝不容他骂自己的女人。 以前, 觉得只有思语才是命中的女人, 而现在, 他好像又不舍怀里的刺玫瑰了。 不管将来如何,眼前就是不容任何的亵渎和侵犯。 随即,他松开怀内的女人,欲拉至身后,教训一下那猥琐污浊之货。 孰知,刚松开怀抱,轻抚女人的额头, 不曾想, 女人眼中忽地闪过妖媚的一笑, 立即送上香艳的芳唇, 紧紧地堵住了天赐的嘴巴, 直令他双目圆瞪, 无法呼吸起来。 好啦,此处少写一些,留给各位看官自己遐想吧。 “啊……呃……” 陆坚强眼睁睁地,看着梦中情人紧搂着一野男人。 拼命的热吻! 顿感自己心如刀割,身似刀剐,浑身冰冷,如坠深渊。 心中突灌入一丝冰冷的寒气,瞬间冻着了忘记跳动的心脏,直接断掉了连续的喘息,干瞪着双眼,紧捂着胸口,鬼畜般地抽动起来。 好在身材矮小, 重心很低, 腿脚压力不大, 晃动两番之后, 竟如同阿甘似地, 依然坚强站立着。 只是,他的心在滴血,他的肝在生颤。 眼中尽是浓浓恨意,嘴巴里面喊道: “好小子,我让你们快活。” “让你们给我恶心。” “有种别走,我现在就喊人。” “看我不把你这个野种打死。” “你个骚狐狸,这么喜欢勾引野男人,看我不晚上扒光你,把你点了天灯……” “呜呜呜……你们太过分了……” “我要喊人,你们太过分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猥琐污浊的陆坚强,骂了半天,见人家不理他,他竟然像个受欺负的小孩子般,哭闹起来。 这真是太令人惊讶,又太令人无语了。 张天赐的心里,又更加鄙夷了。 这陆坚强,黔驴技穷, 最后,眼中爆燃一怨怒, 一咬牙,说道: “好,你们有种。” 随即,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一番狂吼烂吠之后,瞪着眼前的万分难受的画面,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颠颠地期待着好戏上映。 这少妇估计是吃饱喝足了, 娇羞之中, 松开了芬芳的香唇, 媚眼凝视张天赐片刻, 妩媚地伸手轻拍一下张天赐的胸口, 娇滴滴地怨道: “坏死了,你……” “我的天,呃……” 陆坚强差点儿心都爆炸了,眼珠子都瞪得要掉地上。 他非常想快速逃跑,太受不了这两人的暧昧了,这比毒药还毒。 比杀他还难受。 比抢他钱财还要令他痛心万倍。 “啊呀呀……我的女人啊……” 此刻,他龇着牙,咧着嘴,心里恨得直痒痒。 张天赐没想到怀中的女人如此的风情! 如此娇羞可爱! 像一颗熟透的石榴, 极度火热, 极度魅惑, 极度妖娆, 极度…… 她和思语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一个清纯可爱,惹人怜爱。 一个是如火似酒,浓郁芬芳,魅惑娇柔,风情万种。 像一杯毒酒, 喝了酒永远醒不了, 喝了酒永远戒不掉的那种。 嗯…… 如果硬要给她安定一个名号, 应该是“毒罂粟”。 只是, 此刻心里, 竟然莫名的接受了她。 别人做出来的矫揉做作,在她眉间,在她手内,却显得如此的美妙艺术。 难道, 这就是所谓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得,张天赐哪里还舍得去幽怨怀内的女人? 满眼都是喜欢之色, 满目尽是欣赏之神。 “好啦,我就是你的一个坏弟弟,这总好了吧。” “有人在看着呢,别冷落了他。” 随即,嘿嘿一笑。 谁知, 女人噗嗤一笑, 非常妖娆的转过身来, 白了一眼那捂胸喘息的陆坚强, 冷蔑嘲讽道: “哎呦喂,我还以为哪儿来的一条野狗看我跟情郎亲嘴的呢?” “不想,原是一条赖皮的短腿土狗啊!” “好啦,看也看够啦,是不是该腾个地方,挪个地,让条道给我啊?” “快别挡了我的道哎!” “我要和我的情郎上楼去了。” “都说好狗不挡道,这莫非是连狗都做不好的下贱货色不成?” 一边说一边扭动着腰肢, 伸手挑着耳边的头发, 极度魅惑, 极度妖娆。 那看痴了的陆坚强,也听清了落耳的尖锐骂声。 颤抖着手,指着女人,气急道: “你……你……你个**……” “你个……不要脸。” “竟然……” 未等陆坚强骂完, 张天赐朝女人使了个眼色, 淡淡说道: “去,抽他嘴巴子。” 这女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立即朝张天赐眨了一媚眼, 立即扭身踩着高跟鞋上前, 对着陆坚强就是俩耳光子。 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耳内隆鸣。 “你……你竟敢打我?” 这陆坚强惊骇地望着女人。 压根儿想不到, 此女竟真敢动手。 本想动粗, 无奈,自己腿短身矮,垫着脚,伸开手,都够不到女人的肩。 这真要是动起手来,估计只有自己吃亏的多。 于是像条被打的野狗,呜呜呜起来。 “我怎么打不得你?” “只因你太贱。人不做,做狗。” “谁让你对我轻薄?” “谁让你出言骂我了?” “哼……” “这都是一报还一报。” 女人叉腰昂头,怒向而视。 只是,面色愠怒,然,越显高贵冷艳。 被打的陆坚强还在痴迷女人的魅色,估计,这辈子都没救了。 然,嘴上还硬撑着道: “好,你既然这般,这摊位就没得商量了。” “你今天要是不交齐费用,明天我就收回。” “哼……” 陆坚强开始了耍无赖了。 “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说好了的是三天后,怎么就仅剩今天了?” “你这是耍赖!” 女人气急。 “哼……” “我是这个商场的老板,产权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租就怎么租。” “我要租给谁,就租给谁。” “怎么样?你管得着?” 陆坚强觉得自己赢回了一句,立马信心十足,斗志昂扬起来。 “你……你……”女人气得无法言语。 “多少钱?” 张天赐非常应景地打破了二人的争执,笑着对女人说道。 “没多少钱,你别管这事。我能够搞定。” 女人头也不抬,轻轻说道。 “看他还能整出哪样?” “嚯……好大的口气……” “没多少钱,那为何拖了我那么久?” “怎么样?没钱还了吧?” “没钱还就拿铺子来换,或者是拿你人来换。” “哈哈哈……” “只要你回心转意,我陆某人还是能够网开一面,重新接受你的。” 陆坚强搓着双手, 目放琉璃金光, 笑着冲女人讲道。 “到底多少钱?”张天赐继续问道,只是口吻有些坚定了些。 “啊,不多,就20万。”女人讲道。 “哦,这样啊。” “我这卡里正好有钱,你去拿个刷卡机,我刷给你。” 张天赐朝陆坚强说道。 “啊……哦,好的。” 陆坚强随即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然后冲进商铺,跟商互借了一个刷卡机,心满意足地将钱刷走了。 “钱给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姐。”说完拉着女人走了。 只留下一脸阴毒之色的陆坚强在后面。 “你替我刷了这么多钱,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一直都是叫你小弟弟的。”女人笑嘻嘻地说着。 张天赐跟她交换了姓名,原来女人姓玉,单名一个“莲”字。 “怎么办呢?” 咖啡桌前的玉莲, 捏着精致的小勺子, 搅着咖啡, 望着窗外, 恍若有失, 叹息道。 自门口跟陆坚强分开后,玉莲拉着张天赐进了商场里面的一家咖啡店,点了咖啡,坐着聊着。 “怎么啦?” 张天赐笑着问道。 “我欠了你的钱,现在又没办法还你,你肯定不会放心的。” 玉莲有些游神一般, 欠些丝丝的灵气, 恍若大病初愈, 恍若失恋心痛, 一副气若游丝的感觉。 第二百三十五章:偷窥狂 “怎么会呢?不急着你还。” 张天赐嘬了一小口咖啡,微笑着说道。 咖啡的味道,他不算喜欢,也不算排斥。 只觉得混合的口味,有些说不上来的怪。 “不行,我想好了。为了让你不亏,我决定以身相许了……” 玉莲一本正经地讲道。 “噗……” 张天赐忽然想起这个咖啡味道的缘由, 不禁嗓子一卡, 呛了一口。 有些狼狈,又有些难受。 “啊?你怎么啦?” 玉莲赶紧过来,轻拍着张天赐的后背。 张天赐低头咳嗽的时间,余光透过窗户,瞥到楼下一幕。 他的听力非常棒。 定了定,便听清楚了那些鬼祟之人讨论的内容。 不禁眼中飘过一丝阴冷之色。 随即找个理由,跟玉莲告辞。 玉莲好不容易找到再次见面的机会,还没有多久,就要分开,哪里肯。 最终, 给了她电话, 加了微信, 方才咧笑着, 放他走。 …… 且说张天赐余光所见,不是别人,正是陆坚强。 他纠集了20几个年轻的小伙子, 并亲手分发了棍棒,嚷着要复仇。 这不用说了,如此阵势,十有八九是针对自己的。 张天赐急急的与玉莲分手,然后独自下楼。 他敏锐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被盯梢了。 跟踪他的人,面色鬼鬼,虽东挪西闪,尽量压低了脚步,但还是显得比较业余。 既然这么想玩,那就陪你们玩玩吧。 想到此处, 张天赐索性没有走常规路。 而是, 装作不熟悉方向一般, 有意走近了一个蹩脚的死胡同。 进去后, 又装作不明就里,欲转身回头。 果不其然,于出口处,登时围上了足足有二十号人。 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手中提溜着铁棍,虎视眈眈地盯着张天赐。 张天赐假装一怔,愣在原地不动。 忽然, 一队人马分开,从中走出一小矮子。 这人, 就是刚刚在楼底下狂暴不安的陆坚强。 他也扛了一个长棍。 只是棍子的长度接近自己身高了,显得有些不协调。 扛在肩上,搞得像猪八戒扛钉耙一般。 陆坚强望着张天赐,恶狠狠说道: “怎么样?” “没想到吧!” “泡我的女人,你胆子也忒大了吧?” “还怂恿那丑女人打我?” “哼……” “你不是能耐吗?” “你现在如何逃……” 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逃?” “我觉得不是该我考虑的事,反倒你该想好。”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 “操,跟我来这套?弟兄们,给我半了他。” “陆总,你说吧,你要我的人怎么办?”陆坚强旁边站出一个穿花裤衩,白色背心,拖了个人字拖,顶着瓜皮头的,满脸疙瘩的家伙。 一边说, 一边拍打着自己手中的棒球棍。 “哦,要求也不高啦,卸掉一条胳膊,一条大腿……” “嗯,在将其脸刮花。我非常讨厌这张脸。”陆坚强猥琐地讲道。 “好嘞,我的大陆总。” “希望你的票票已经准备好了。” 随即,瓜皮头又朝身后众人一呼喊: “兄弟们,开工。” 众人一拥而上,一个个举起棍子,就朝张天赐冲来。 张天赐不慌不忙, 冷笑一声, 就在众人甩着棍子即将飞到面前时, 瞬间,双目间一热。 他知道,神瞳开了。 神瞳开的结果,便是将整个时空竟,都裹在一个果冻般缓凝的世界之中。 这个世界里面, 所有的时间都像缓慢蠕动的果冻一般。 空气里面弥漫着咿咿呀呀的,拖长的音。 漂浮着姿态百出, 形体舒展, 表情凝固的众人。 他们个个都高举着棒子,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如一群野狼一般。 只是, 现在,都形同雕塑一样。 其实, 并不是万分的不动。 而是时间流淌的速度已经很低, 低到近乎于凝固的样子。 张天赐望着空间中漂浮的,如同雕塑一般的形象。 他知道, 这是进入时间停止了。 上次使用这招,还是因为二五仔。 这次时间幻境又出现了,该如何玩耍一番才好呢? 总不至于, 还像打二五仔一般, 将这些人手中的棍子,插入他们的菊花吧? 这就有点儿恶俗了。 得换一个。 忽而, 他眼前一亮,如此甚好。 于是, 他开始了一番布置。 见差不多之后,再次检验一番,甚感满意。 于是找了一个石头坐下, 翘着二郎腿, 等待着好戏上映。 “嗯,可以撤了。” 随即,手一挥,时间幻境撤出。 只听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只是下一刻,未见雨点般的棍子落到张天赐身上。 反倒是, 这些个棍子, 全部如数落到队友身上。 一番打完,每个人都被打了,每个人都挨了棍子。 原来, 刚才张天赐的一番布置, 将二十个的位置都腾挪了一遍。 两两配对, 面对面, 一字展开。 然后, 将每个人的棍子都对准对面人的脑袋。 这不, 时间幻境一撤,立马就显示出效果。 一番下来,众人皆疼得龇牙咧嘴,头晕眼花,脑袋生包,面目倾斜。 一个个都抱着头,指着对面之人,直跳脚、骂娘。 唯独张天赐,异常轻松地, 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大笑不语。 当然, 为了公平起见, 他还非常贴心的, 将那瓜皮头跟陆坚强配成了一对。 这西瓜皮的力量要比陆坚强大得多, 而且, 西瓜皮的棍子是从上往下,竖劈下来。 而陆坚强就苦逼了, 必须手持棍子, 抬起来才行。 故而,一番下来。 西瓜皮直接把陆坚强给打成了陆西瓜。 一棍子下来, 陆坚强的脑袋直接被开了瓢, 绽放了鲜花。 “靠,要死啦?” “你个瓜皮,你眼睛瞎啦?” “你不去打他,打我干嘛啊?” 陆西瓜…… 呃…… 不对…… 陆坚强抚着头,用棍子指着张天赐,朝瓜皮怒吼起来。 你还别说, 这小子虽说个子很矮,但是声音却很响。 也非常具有识别性。 这一番喊叫,直接将瓜皮给吓了一跳。 妈的,今儿个犯傻啦? 这眼睛是出毛病了? 不是去打那小子的吗? 怎么一棍子下去竟然打到姓陆的身上了? 看着陆坚强那花脸苦逼模样,心中不禁一揪,顿被画面冲击的疼。 这打了自己的金主,事情肯定不好办了。 金主万一火了,翻脸不认人。 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吗? 更何况,这陆坚强,本来就是大混子一个。 背后有好几个黑恶势力撑腰。 平时也是坏事做尽的主。 于是, 赶紧一弯腰, 丢掉手中棍子, 跑过去, 关心道: “啊……陆总,您这是?” “谁打的啊?”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 “您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 “报你个屁的仇……” “你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还报仇?” “你赶紧的把那小子给我收拾了……” “记得你承诺的,不要再令我失望……” “不然……” “一个子儿都甭想得到……” 陆坚强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着说着,就横眉竖眼,一副杀猪模样。 “哎,好嘞。” 西瓜皮赶紧作势保证一番, 然后提溜起自己的棍子, 指着石头上坏笑的张天赐, 对众人讲道: “弟兄们,看好了……” “人在那儿呢,给我上啊!” 西瓜皮的一声喊,很有作用。 那些个歪嘴摸头的家伙,瞅着红肿的眼睛,举着手中的铁棍,对准张天赐瞄了又瞄…… 然后, 哗啦啦地, 一股脑儿的冲过去…… 西瓜皮为了将功赎罪,自己高举着棍子,冲在第一线。 而陆西瓜(陆坚强)这次学乖了, 独自留在了后面, 蹲下来, 从众人腿间缝隙, 往里面看…… 像个厕所里面的偷窥狂一般。 “偷窥?” “偷窥狂?” “咦……这个好玩。” 张天赐歪嘴一笑,随即一个邪恶的念头浮上来。 这次,他心里轻呼一声,时间停止。 然后, 时空瞬间便凝固了一般。 哦…… 原来,只要自己心底念一下时间停止,这时间幻境就会出现的啊。 咦…… 这么简单…… 好啦,下次懂了。 张天赐嘿嘿一笑。 没想到,这个陆西瓜今儿个送他这么大的惊喜。 对了,既然他这么喜欢偷窥,那就帮他设定一个场景。 张天赐四下环视一番。 有了! 院墙对面,就是一市场的公共厕所。 这市场是个小商品市场,人流量异常巨大。 多为小摊小贩,日常生活用品及各式五金、电暖器材、家居建材等的批发。 这里的厕所,多为公共设施。 因天气炎热,人流量巨大,使用非常频繁。 故而, 气味相当不好闻。 环境异常的恶劣。 通常是尿液横流,污秽纵生。 使用者,通常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捏着鼻子进来,匆匆解决后,赶紧收拾了出去。 如此天造地设的好地方,真是为这货而生啊。 张天赐心中一阵偷笑。 忽见一个又胖又丑,有老的女人关门方便,顿时开始了布置。 布置完成,又躲到外面一树荫下, 骑一电瓶车, 翘着二郎腿, 期待着好戏开始。 这陆坚强,只觉面前空间一阵炫目的晃动。 忽然, 感到一阵刺鼻呛人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 他天生鼻子敏感,又过敏。 故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只是,他打喷嚏就算了,竟还保持着弯腰,扭头,蹲身往里看的姿势。 不知道是自己姿势摆久了,僵硬了呢,还是张天赐故意设置的。 总觉得自己的身躯和四肢均不能动弹了。 这不往里面看还好, 一看, 发现不对…… 面前是分明是女厕,而自己此时正透过下面的缝隙正往里面窥视。 这…… 里面肥硕的老妇女,正在努力的思考人生呢,不觉听到外面喷嚏之声,听声音估计是个男的。 莫非,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猥琐之徒偷看老娘…… 老娘虽落入市场, 但也是生得如花似玉之容, 哪能被你们这些宵小之徒所轻薄。 随即,撅起屁股,头往下,透过门板下的缝隙往外窥视。 似乎忘了那些个恶臭噬魂的气味, 胀红了眼睛…… 我去…… 果真是看到了一张丑陋的面孔,一双猥琐的眼睛,正蹲在那里,往里头张望。 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吼声: “来人啊,有色狼啊……” 陆坚强僵硬着姿势,忽地看门缝下冒出一肥硕脑袋, 无法分辨男女。 本就吓了一跳,吃了一惊。 以为厕中恶鬼抬头,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不觉脚底发虚, 身体一软, 瘫倒在地面。 浑身沾满了那些个污垢汁液。 还没有缓过神来。 忽地又听, 嘭…… 门被打开。 于厕中窜出一体重约有100公斤的肥硕老妇女, 哐哐地走来, 抬腿便是狂踩狂踢。 嘴中鬼哭狼嚎般, “打色狼啊……” “来人啊……” 被老妇女连踩两脚后,陆坚强才缓过神,生了力气。 顿时,吓得抱头鼠窜。 好像只粪水里面逃出来的耗子一般,不顾一切的,往外跑。 一边跑, 一边喊救命。 “来人啊,救命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下咒 那老妇女哪能轻饶了他。 自是伸出一把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陆坚强的衣领,用力一拎。 像提只小鸡一般, 将刚逃出女厕所, 已经跑到洗手间的陆坚强给提溜起来, 拉了回来。 往地上一摔。 继续拿那大象般的脚,疯狂地踩着。 每踩一下,好似都得到了非常大的满足,甩着头,狂喊着。 再看那二十个傻货。 一眨眼,发现人没了! 傻愣之余,面面相觑。 呼听见陆坚强杀猪般的呼救之声。 西瓜皮大呼,不好。 随即带领众人,高举着武器,绕过院墙,循声而来。 跑至一厕所前, 发现, 一肥胖老妇,正死命踹一小矮子。 仔细一看。 哇靠,那不是陆总吗? 此时, 陆坚强也发现了西瓜皮和众小弟。 如见亲娘一般,呼救得更是惨烈了些。 众人皆一愣。 而那肥胖老妇,好似满足后的虚脱一般,嘴含微笑,冷静下来。 忽见面前围了20几个恶形大汉。 个个面露凶相,手提长棍。 不觉浑身一抖,虚汗直冒。 两班人马,顿时画面安静。 只有那尚存一口奄奄之气的陆坚强, 苟延残喘后, 拼尽全力, 呼唤道: “救我……” 西瓜皮顿时回神,脑子一转。 好事! 没收拾到那年轻人。 大眼前的这个死胖子还是足足有余的。 只要收拾了这个死胖子,那么奖赏自然少不了。 他陆坚强也没法拒绝。 说到道上去,自己也有话可讲。 于是, 一举棍子,指着那肥硕的女人, 恶狠狠地吼道: “揍她……” 顿时,众人提棍冲锋。 老女人这辈子何时见过此等架势? 顿时尖叫一声,踩着哐哐哐的脚步,赶紧躲女厕所里去了,再不敢出来。 只是, 这大热天, 太过闷热, 厕所内气味真心不好闻。 氨气过于浓烈,再加上她极度惊恐,心跳太快,故而呼吸急促。 而本身太过肥胖, 身体负担也大, 这样一来, 造成呼吸供氧不足, 吸进去的毒气太多, 造成脑部缺氧。 不觉又眼前一黑,哐当倒地。 惊吓过度,晕死过去。 围在门口的两个小罗罗,一见这般,吓了一跳。 完了! 不要是人家心脏病发作,整出人命出来了吧? 回头问西瓜皮,西瓜皮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毕竟是女厕,一个个都是老爷们,谁都不敢轻易进去。 正在傻愣之际,呼听外面传来一焦急的男人之音。 回头一看。 见一秃头大爷, 左手高举着剔骨尖刀, 右手提着一把菜刀, 龇着牙, 高喊着: “老婆子,我来救你来啦……” “我日,赶紧跑……” 西瓜皮浑身一抖,脑袋转速很快,匆忙一声大吼,拎起地上臭烘烘的,奄奄一息的陆坚强,招呼着众弟兄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跑出五百米开外, 在一破仓库区聚集, 众人躲在阴凉处, 无不是气喘吁吁。 特别是西瓜皮和几个轮流拽陆坚强的,早就瘫坐在地,上气不接下气。 “咦……” “你们谁说要卸我胳膊和大腿的?” “怎么?还不动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 众人闻声望去,见又是张天赐,不禁面色精彩起来。 再不是先前那种苦大仇深的模样, 而是心生胆战一般, 变得谨慎起来。 “老大,这人有些邪乎,我们最好小心点……” “嗯,老大,我们连续两轮攻击,结果,瞬间就没影了。这人,好像有特异功能……” “是啊,老大,我觉得瘦子和华仔说的对。你想,陆坚强原本和我们在一起的,怎么突然跑到女厕所去了?还是相隔了两堵墙,两条街的小商品市场。你不觉得奇怪吗?” 西瓜皮盯着张天赐,抽着烟,听着小弟们分析,他也觉得很对。 这打架砍人,都是气势。 对付那些个普通人是管用的。 怕就怕碰到那些邪门的。 万一给你来个什么符,下个什么咒的。 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非钱财才能解决的事啊。 如果此人真是擅长玄妙鬼怪之术,那么,自己得离他远点。 可不能招惹上此等“鬼旋风”。 想到此处, 一丢烟头, 狠狠踩灭。 一挥手, 说道: “去吧陆坚强抬上来。” 随即,便见到两个小弟,搞了个破板门,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把陆坚强抬了过来。 一帮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好不容易将那死猪一般的家伙给弄醒。 “哎呦,醒啦?” “这买卖你们还继续吗?” 张天赐坐在一破旧的车胎上,翘着个二郎腿,看着众人,微笑着说道。 那种戏谑的眼神, 完全不是被捕猎的对象, 貌似一头精通狩猎的雄狮一般。 原以为众人是猎人的。 现在看来, 在他的眼神中, 自己倒成了狮子眼中的绵羊一般。 他那淡定的眼神,从来没有要逃跑的慌张,更没有惧怕的神情。 反倒是一副吃定众人的样子。 难道, 他才是真正的猎手? 这种气势,这种做法,不禁给现场的众人带来了死气一般的压抑和恐惧。 “你们在等什么?” “这小子就在这里,还不赶紧上……” 就在众人犹豫不定的时候,陆坚强开口了。 “喊什么喊,有本事你上啊?” 西瓜皮火了,硬怼了一句。 “靠,西瓜头,这生意你不想做啦?钱你不想要啦?”陆坚强威胁道。 “我的陆总,我正告你……” “你刚才跑人家女厕所偷窥,被人家打,是我带着人把你救出来的。” “所以,我已经完成了任务。” “至于剩下来的钱,我和弟兄们不想做了。” “你看着给吧。” 言毕,西瓜头一挥手,招呼着小弟们走。 小弟们有些犹豫,但是见西瓜头起了头,都紧紧跟着。 陆坚强见状,狂喊: “西瓜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不能走。” “你还没有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你现在要是走,剩余的钱,你一个子儿都甭想拿到……” 陆坚强还在不知死活的威胁着。 陆坚强回头一瞪眼,冷蔑说道: “你爱给不给?” “不过,我这人的行事风格,我想你应该懂得。” “欠我西瓜头的钱不还,会是神马下场。你自己考虑清楚。” 说完, 丢下一脸懵逼的陆坚强, 走到张天赐面前, 提手一抱拳, 说道: “小兄弟,今日多有得罪,望勿怪。” “我瓜皮也是拿钱办事,带着一帮兄弟不容易。” “见你身手不凡,所以,我想了想,这比买卖我不参与了。” “也希望小兄弟买个面子,划条道,让我带着兄弟安全离开。” “日后如有用得到我瓜皮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和兄弟们,定会鼎力协助。”瓜皮说得很真诚。 张天赐微笑一下, “你们走吧,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跟你们本没有关系。” 说完,朝瓜皮他们挥挥手。 瓜皮见到,如释重负,一拱手,带着小弟迅速离开。 见人都走光了, 就剩下自己和张天赐了, 陆坚强立马怂了, 恬着脸, 颤巍巍的从破门板上下来, 站起来, 朝张天赐一拱手, 歪嘴求饶道: “哎,小兄弟,多有得罪。我……” 说了开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了,自觉脑子好似宕机了一般,不禁有些捉急。 好在张天赐本就不想听他将那些个违心的话, 一抬手, 打断道: “打住,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首先,你屡次骚扰我姐,设计加害与她,毁她名誉,罪无可赦。” “其次,你纠集打手,欲致我残疾,废我人生,罪该万死。” “所以,你必须付出代价。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做个选择吧。” …… “我想活,肯定是想活。” “想活很简单,拿出一个亿出来,我就让你活。” “一个……亿?这这这……这太多了吧……” “哦,看来你的命不值这一个亿啊!想来是我高看你了。” “哎,对对对,我就是贱命一条,哪里值一个亿啊。就是将我卖了,也买不了几个钱。索性,你就当我是个屁,哎对,就是屁,给放了吧……”陆坚强恬不知耻地祈求着。 “呵呵呵……堂堂一个大老板,为了一点儿钱财,不惜如此这般。” “好吧,你既然舍不得钱财,索性就让你去见阎王算了。” 随即,张天赐伸出一指,对着陆坚强的眉心一点。 瞬间一道暗色之光,刺入陆坚强的眉心。 陆坚强一阵惊骇,双手一遮眼睛。 片刻间,没有发现什么进一步的动静。 忐忑不安中, 放下手, 在自己身上四处打量起来。 “哎,好像没事吗……”陆坚强嘀咕道。 “我想了想,让你死了便宜你了。我给你下了咒,三日之内,如没有我替你解,你就会暴毙而亡。呃……忘了提醒你,这奔向死亡的三天,你会非常的痛苦。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解得此咒。你若不信,可以去尝试。但是,我还要明确告诉你的事,想我救也不是不可以,准备1.5个亿就行。” “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一个亿的吗?怎么突然又变成1.5个亿啦?” “怎么?你还不愿意?要不直接3个亿算了……” “哎……别别别。就按照你说的1.5亿来。” 陆坚强有自己的小九九。 因为, 刚才张天赐的一手, 并没有让他感到哪里不舒服, 哪里痛苦的感觉。 毕竟时间还早,还有三天时间。 自己目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不适应,于是想赌一把。 张天赐自然之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索性对陆坚强说道: “你竟可以找人来帮你治病。” “记住,你中的这个咒叫地狱魔劫咒……” 第二百三十七章:地狱魔劫咒 这地狱魔劫咒,只在夜间出现,时效三日。 每日酉时,劫咒起,幻境现。 次日卯时,太阳初升,幻境便自动离去。 凡坠落幻境之入,便会从第一层地狱开始,每小时轮回一个层面。 依次将十八层地狱轮回经历一遍。 每次进入幻境,坠入之人的阳寿就会缩减三分之一,一直持续到第三次。 若无解药, 将会永坠地狱, 往复轮回, 永远不能出来。 至于内部到底会有什么恐怖,晚些时刻,陆坚强自然会深刻领悟。 对于这解药,自然是除了张天赐,再没有人能够解得开的。 为了玩得更加尽兴些,张天赐还贴心地提供了自己的号码。 告知他,可以随时联系他。 布置完之后,他便拿出手机,当着陆坚强的面,拨通了电话。 陆坚强正在纳闷, 孰知, 电话真就响了, 传来一个死亡旋律。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陆坚强惊骇。 “呵呵……这难道很难吗?” “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瞒不住我……” 张天赐冷笑一下,欲走。 “神……神仙,求你放过我吧。” “你有好生之德,我是真心悔改啊……” 陆坚强表现出一番极端可怜的模样, 像一条乞讨生存的死狗一般, 可怜兮兮。 张天赐看了一眼陆坚强的模样,微微一叹,说道: “你贼心不死,色心难改,不见棺材不落泪。” “到了生死关头,你还心存幻想,耍小聪明……” “算了,这地狱魔劫之咒你暂且先收下吧……” “见识一番之后,你方能体会活着的快乐,方能体会活着的意义。” “你应该感到幸运才对!” 陆坚强不明何意,睁大着眼睛,懵逼的望着张天赐。 张天赐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别人的人生,都是单程票。” “你遇到我,至少还能给你生命的旅程中插入回程票。” “呃……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后悔药……” “哦,对了,你还不要觉得这1.5个亿很贵。” “这只替你续阳寿的资金。” “舍不得也没有关系,免费送你去地狱而已……” “再见!” 说完,便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只留下那风中哭得稀里哗啦,鬼哭狼叫的陆坚强。 …… 话说, 江帆和徐晨经此一番合作, 俩人的关系又融洽了很多, 徐晨称呼江帆是宗师。 而江帆则将徐晨的陈式太极拳夸得上了太阳。 俩货就这样,一路吹牛互捧,簇拥着来到保安部的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王伟正在和邢志刚闲聊。 俩人报告进来,将先前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伟。 特别是张天赐单挑俩黄毛的场景。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俩土地的协助, 故而说得异常玄乎, 描绘得精彩而梦幻。 就连一旁的邢志刚,都极为惊叹,不想,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人。 随后又说到了陆强等人,跪地唱征服,原地打滚之事。 直听得王伟和邢志刚捧腹大笑。 王伟脸上原有的阴霾之色,舒缓了很多。 不禁暗暗拍手称赞: “老大就是老大,出手竟如此之骚。妙啊……” “即便如此,你们还是要替我盯紧,不能出任何一点的纰漏。” “旦有一点差池,我飞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不可。” “明白吗……”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王伟,瞬间又变成了一副冰霜寒铁的面孔。 直令众人心中咯噔,背生冷汗。 即便是邢志刚, 也感受到了老板的坚定与决绝。 看来, 这个男孩子, 定是老板非常重要之人。 “哦,老板,你能给兄弟们透露个底吗?” “这男子跟你到底何等关系,竟值得你如此的重视?”邢志刚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其实,也是江帆和徐晨共同的疑惑。 王伟背靠椅子背, 揉了揉眼睛, 说道: “算了,我也不瞒你们,他其实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但是,他已经失忆,无法记得我。” “所以,我现在也不能贸然的去接他回来。” “只希望他能够在自己的天地中,生活得开心和舒服。” “你们若真想帮我,真心忠诚于我,就多替我涨涨眼睛,我就轻松心安一些……” 王伟脸色一沉,如乌云遮日,非常难过。 众人一听,这就对了嘛,难怪这么上心。 于是, 自是一拱手,快速表态。 邢志刚见氛围凝重,随即带着人跟王伟打声招呼,散了。 …… 回头看。 张天赐走后,陆坚强收起了自己的惺惺作态。 机敏地环视之后, 嘴角冷哼: “妈的,还想敲诈我?” “一张口就一点五个亿?” “你他妈的当我是印钞机啊……” “这这些钱,都是大半辈子,辛辛苦苦的积攒下来的。” “老子还没有享受呢,你倒是替老子规划好了打算了?” “啊……呸!” “要钱,没有!” “要命,他妈的,老子也不给。” 随即看看自己,也没有见得什么地方有损失,就是衣服尽破了,浑身骚臭了些。 “这他妈的死女人,打就打了呗,干嘛撕扯我衣服呢……” “好好的衣服,尽被撕烂成这样……” 不禁厌恶起来,撅着个鼻子,往公司走。 古玩城的保安,老远就瞅到一个长得像自己老板的叫花子走过来。 都簇拥着驻足观看。 一伙人,看了半天,竟没有一个上前的。 更不用说张眼睛的。 这令陆坚强相当的火大。 “这他妈的,尽养了些吃干饭的家伙……”随即冲那些个保安龇牙喊道: “妈的,瞎了狗眼啦,老子来了都不认识吗?还不快来扶我……” “靠,这声音,真是老板……”保安头子,裴军闻言一惊,立马摆了副哈士奇脸,蹬腿跑了过去。 屏气凝神,强颜欢笑,好不容易将陆坚强护送到顶楼接待室。 陆坚强有洁癖,拱在浴室里面,洗了十八变,打了36遍肥皂, 浑身的皮都泡芙了,手脚起了老茧,才吭哧吭哧的出来。 即便如此,还总觉得有股子的尿骚味。 无奈, 又拿起了法国旅游时, 从巴黎买回来的古龙香水, 浑身上下喷了个遍。 这才觉得味道稍微转正一些。 走出卧室,来到办公室。 他办公室,正对着西坠的太阳,面前是一块无遮无挡的大落地玻璃。 对面工厂有三根大烟囱,此时正往外汩汩的,冒着黑烟。 他时常跟人调侃: 你看,我为什么这么有钱? 因为我是一尊佛,对面三根大烟囱就是三柱香。 只要那三根大烟囱,每天浓烟滚滚,我就会财源滚滚。 为什么? 因为烧香拜佛啊…… 只是, 今日三根大烟囱冒出来的烟,有些奇怪。 不是乌黑的,而是铁锈红一般。 一股沉甸甸的红。 再看那太阳的残影,就在喘气间,疏忽便坠入浓云之中。 随即,黑暗来袭,大地颤抖。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他眼前随即一片乌黑。 天旋地转之后,自己便来到一个天玄地黄的,茫茫阴沉之地。 四片尽是昏沉沉的密布阴云,不见阳光,也不见月光。 分不清是黑天还是白夜。 只觉得天空很冷。 四周一片枯黄之色,漫天黄沙。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吹起漫天的沙尘暴。 未及裹紧浴巾,瞬被吹了个无形。 适才说了, 这老小子, 有洁癖, 同时还是一个暴露狂。 他喜欢洗完澡后,披上浴袍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然后,换上“皇帝的新装”,在自己办公室的镜子前,对着黄天落日,欣赏着自己骄傲的资本…… 只是,这时候的他,被吹走了浴袍,顿时如同一个黄皮猪。 还是又肥又矮的黄皮猪。 他一怔,本想着拼命睁开眼睛去找唯一能遮羞的东西。 不曾想,这风沙一起,空气中满是灰尘和烟雾。 直呛得他迅速捂眼睛捂鼻子,哪还敢随意睁眼睛。 不多时, 这刚洗过澡的黄皮猪, 立马变成了一头乌漆嘛黑的,黑野猪。 浑身上下,黑若石墨,形同泥炭。 原来,风中的沙尘,貌似黄色。 一附到身上,却生成了黑色。 怎么抹都抹不掉。 如被裹了层沥青一般。 正在他心烦意乱之时,他感到后背被某个东西给触碰了一下,传来刺骨的寒冷。 回头一看。 “妈呀……” 陆坚强吓得一张口,瞬间就被一股强风裹挟着漫天的黄沙给塞满了一嘴。 嘴里随即变成一片乌黑。 他来不及管自己的嘴巴,因为,眼前之物才更加的吓人。 那是一个没有头的腐尸。 浑身上下不见片缕,全是些冒着黑水,发出臭气,大片绿色霉斑的恶心之物。 那触碰自己后背的手指头, 像烧黑了的枝条,搅和了胶水一般。 还沾满了干燥的苔藓。 样子极度瘆人,形状异常恶心。 这也就算了。 关键是,腐尸上竟又遍布了数不清的各式爬虫和蠕虫。 密密麻麻,形容万蛆鼎沸一般。 呃…… 陆坚强又恶心了一下,最终又是一股子的黑泥巴。 随即转身想要逃跑。 孰料,脚面子一凉,低头一看。 不知道何时,脚底的泥土中,竟也冒出同样的此物。 只是,这恶心恐怖之物,正在用那腐臭恶心的手,温柔爱怜般抚摸着自己的脚面。 “妈呀……”陆坚强跳了起来。 “哦……是活人……我要吃人肉……” 那背后的腐臭,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了声音。 此时,陆坚强感到脚底大地颤动不止。 然后,风停黄沙沉。寂静之后,黄沙隆起了一个个土堆。 貌似平静的土堆之下,却好似有物体在蠕动。 并且越来越激烈。 不多时,便不断拱起。 如同涨大的气泡一般。 涨到一定程度,噗…… 像一个肥皂泡一般,破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尸变之夜 就在此时, 从里面钻出一个个,形状相同,然规格不一的,恶心僵尸。 有些有头没胳膊,有些头只有半边。 有些直接拿锥桶做头…… “靠,这活脱脱的僵尸再现吗……” 陆坚强想起了他跟小孙子玩的植物大战僵尸。 “妈呀……” “莫不是到了僵尸领地了吧……” 陆坚强脑子一抽,赶紧撒丫子跑。 只是,这该往哪里跑呢? 眼前到处都是僵尸。 地里面,空气里面,不知道何时便会冒出僵尸。 …… 陆坚强开始了地狱逃亡之路。 只是,他才进入第一地狱中的,第一重的,第一境。 后面还会有更多的, 五花八门的, 幻境等着他呢。 从这个时刻开始,江南市最大的古玩市场,便开始了不眠不休的恐慌。 因为,这个陆坚强完全疯了。 他把公司当成了跑马场。 穿着皇帝的新装,到处疯跑,四处乱撞。 浑身青红一片,仍不见消停。 一边跑,嘴里还乱吠。 叽里咕噜不知道喊些什么。 失心疯一般。 如此这般,我们也忍了。 只是谁都想不到,今天这家伙,不懂为何,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用不完的耐力。 跑个没停,也就算了。 还根本抓不住他。 浑身尽是汗水,油脂。 以及一些说不上来的,粘稠液体,又臭又恶心。 他的小秘书,将公司所有保安都召集过来。 将所有的精壮男人,都召集了过来。 组成一个捕猎小组,像抓野猪一般,去抓他。 无奈, 他就想一条空气中游走的鳝鱼, 灵活滑溜,根本抓不住。 最后, 不知道是那个脑袋尖的家伙, 出了一馊主意, 从三楼艺术博物馆,拿来一渔网,瞅准了撒出去。 一把将那狂奔乱跑的“野猪”给兜住。 众人满以为就控制住了。 谁知道,这老小子嘴巴里面,竟然真就发出了杀猪般的狂吼。 就在裴军拿绳子来捆绑的瞬间,一不小心,又被这小子回头一口,死死咬住手腕。 他咬合的力气特别大。 一张口就将裴军的手腕给咬碎。 紧接着一撕扯,顿时腕臂分离。 众人皆惊吓。 这还没完,他还合着嘴巴里面恐怖的呓语,竟将那撕扯下来的血肉,当成了烤肉一般,美滋滋地给吃完了。 这下了得? 见自己的手,顷刻间便被陆坚强啃鸡爪般给吃了。 裴军顿时吓得屎尿一片,瘫倒在地,忘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目瞪口呆之后,嘴里竟剩下呼喊救命了。 而众人也是一愣,一吓。 手中无不一松,往后一退。 而就在此时,这吃完人肉的陆坚强,眼中立马红通一片,渗出血一般的水。 一个跃升,又扑到裴军身上,对准裴军的嗓子就是一口。 瘫软在地扮鬼叫的裴军立马咽了气,扑街了。 众人醒神,惊骇得作鸟兽散。 而陆坚强好似扑到美味猎物的野狼,目放精光,趴在那里,胡吃乱啃起来。 不多时,便将那裴军啃得白骨一架,血红一片。 这时,众人才完全明白。 这陆坚强疯了。 但因为这个公司,本就是家族企业。 七大姑八大姨都很多。 所以,也没有人报警,只是迅速撤离了大楼内所有人,把门窗和通道全部封闭,只留陆坚强一人在大楼内孤魂野鬼一般,四处乱逛,到处乱跑……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鸡鸣太阳升。 商户还未及上来,集团众人也不敢走,都群拥在大门外打盹补觉。 忽听大门咚咚直响, 原是陆坚强狂在狂敲。 “开门,狗日的……你们快开门……” 众人吃得一惊,抬头看,发现陆坚强穿了一套明朝的官服,带了一清朝的官帽。 衣服很肥大,穿他身上, 活像个裹着麻袋的跳跳僵尸一般。 他满面是血,双手通红,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裴军的血。 此刻,正哭喊着,奋力拍打着玻璃。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地,眼睛里面满是惊恐之色…… 他老婆想去开门,但是众人不敢。 无奈之下,只能安排小秘书去。 “他不是最喜欢你吗?这是你显示忠心的时刻了……”陆坚强的老婆冲小秘书奸笑着喊道。 小秘书被逼无奈,硬着头皮,哆哆嗦嗦过去。 隔着防爆玻璃大门,战战兢兢地询问一番。。 陆坚强求小秘书开门,而小秘书则耐心劝导。 只说不敢,怕他再吃人。 陆坚强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 天明鸡叫之时,他便醒神了。 一醒来,就看到了大楼里面的胎唇样。 又看到了裴军异常恐怖的尸骸。 同时又从旁边的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的狰狞丑态。 顿时想到了昨天下午,张天赐讲的那番话。 不禁浑身一哆嗦,遍体生寒。 一夜之后,如大梦一场。 醒来之时,竟毫不记得。 只觉得恐怖和绝望萦绕在脑壳中,浑身上下酸疼无比。 他顾不上这些,除了怕,除了想活下来,其他都不想。 为此,他速换了衣服,跑了趟监控室,调出大楼内所有的监控,将昨天晚上的情景全部看了一遍。 看完后,便瘫软在地。 “完了,中咒了。报应来了……” 他随即想到张天赐临走时交代的电话号码。 只是,洗澡时,手机放在了小秘书身上。 他需要赶紧找到她。 于是便发生了前面的一幕。 “快,快帮我打个电话,昨天下午3点多钟的一个未接电话……” 小秘书, 好不容易帮陆坚强将这个号码给找了出来, 然后拨了出去。 “哎,张大师,你在啊?我考虑好了,你来帮我治病吧,我给你钱……” “哦,是吗?呃,昨晚我没有睡好,这会儿在补觉,你明天再打给我吧。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好了,不说了,我困了,我要睡了。啊……哈……” 张天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就关了手机。 “喂……喂……喂……”见狂喊而对方听不见, “嘭……”一声,陆坚强将手机摔了个粉碎。 小秘书一个哆嗦,弱弱问道: “董事长,你将这手机摔了,那么明天该如何联系那高人呢?” 陆坚强随即幡然悔悟,又生后悔起来。 “快,快去找高人来帮我解咒……”陆坚强绝望地大吼起来。 同时又安排人去修复手机。 要求只一个字: 快…… 顿时,集团进入紧急状态。 商场罢市两天,所有工作人员,全部忙着去联系各路神仙。 只是,这驱鬼降魔之事,哪那么方便找到。 即便是找到,也很难第一时间就到现场。 故而, 眼见快到下午五点了, 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没辙,大家商量之后,索性把陆坚强给锁在了他办公室里面的小黑屋。 至于这个屋子, 起初处于何种目的, 只有问他和他的小秘书了。 这里暂且不表。 还在外面加固了三道大锁。 办公室里面坐了十个精壮的汉子。 一旦夜里这陆坚强破门而出,有这些人,也能第一时间控制住。 若失败,还可以退守到第二道防线——办公室的大门外。 门外已经准备了很多障碍物。 至于最后一道关卡,就是整个商场的大门。 不到五点,闲杂人等,全被清理出商场。 五点钟声刚过, 这陆坚强, 立马眼睛通红, 面目狰狞, 发作起来。 办公室静坐的,谈笑风生的十个汉子,顿时紧张起来。 小黑屋里面,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撞墙声,打砸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上半夜还好,见小黑屋的的大门被敲撞多次后,依然纹丝不动,一伙人便放松了警惕,相继昏沉睡去。 下半夜,近凌晨一点时,只听得嘭的一声重响。 众人还没有明白什么回事, 便传来一声惨叫。 原是靠门最近的,一个小保安,被陆坚强咬断了脖子。 随即, 胆大的人, 操起防爆工具, 拿起防爆盾牌, 要来控制陆坚强。 只是,这几个人,都没有见识昨晚的场景。 虽说个个都英勇无比,力大无穷。 只是,这魔化的陆坚强,竟如同恶鬼,妖魔般,力大无穷。 瞪着通红的眼睛,张着血盘大口,龇着牙,咧着嘴,如夜叉海鬼。 浑身的衣服,已经被其撕扯成一片一片的。 鞋子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再看其嘴巴里面,布满黑色沫子。 有人猜测,估计那些个皮鞋尽是被他啃吃了。 这魔化了的陆坚强,好像一短腿黑熊,又似一人形坦克,蹬起他那坚强有力的小短腿,如疯牛板,朝人群直冲而来。 直撞得那些个精壮的男子,像纸片一般,七零八落,七荤八素。 还没等缓过神来,就被其一跃而起,附到身上,随之就是要命的噬咬…… 不多时,便被啃死了三个人。 剩余之人,已吓得魂不附体,再不敢恋战。 瞬间丢盔弃甲,逃也般的溜了。 这帮人可能是太害怕了,逃跑的时候,竟然忘了将办公室大门封闭起来,直到跑到大楼正大门时,才想起来。 但是,已经毫无意义。 因为,陆坚强已经从楼上追了下来。 站在斜梯上,鬼魅般瞧着大门口失魂落魄的众人。 不过还好,最后一线生机还是被这帮人给把握住了。 生命的大门,最后一刻,被安全关上。 只留有陆坚强在防爆玻璃上狂吼的声响和狰狞的面容。 好不容易,心惊胆战中,等到第二天的天明。 陆坚强偏软无力,瘫倒在商场防爆玻璃大门的旁边,嘴边都是五颜六色的鸟毛,具体什么原因,不太清楚。 虽说已经昏沉睡去,但是,从其身上依然能够看出,昨夜定是一不眠之夜。 众人将陆坚强收拾好,用担架抬到办公室后面的卧室里面。 打扫商场的过程中, 竟然发现, 三楼陆强家的五只鹦鹉全部被咬死了。 那些个鹦鹉死得很惨, 浑身上下, 一根毛都没有, 体内的血全被吸光。 而水族箱里面的那些个水族鱼, 尽被啃得肢体残缺, 惨不忍睹。 第二百三十九章:天赐出场 陆强引以为傲的那条一米长的大鲨鱼, 此时, 正断成五节,四散在商铺里面。 陆强见此,眼睛一缩,忽预感到什么,尖叫到: “小强,我的小强。” 随即,哐哐哐地往商铺内小仓库跑。 那只被称之为“小强”的,其实就是一只可爱的卷毛犬。 现如今,已被吊死在仓库内的横梁上。 肚里面的内脏全部被扯了出来。 脾脏不翼而飞。 而狗肺已经被啃噬得残缺不全。 “小强啊……” “我的小强啊……” “我跟你相依为命。” “没想到,今日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陆强随即扯开了喉咙,大声哭唱起来。 “老大,小强死了,不能复生,你节哀吧……”旁边小弟抹泪苦劝,而陆强则一紧拳头,皱眉说道: “嗯,你说的对。” “小强死了,但是不能白死。” “你,给我将所有的损失记录下来,评估清楚,我去找陆坚强照价赔偿去。” 说完,异常痛心地收敛了“小强”的尸体,继续伏尸恸哭起来。 陆强的建议,立马得到了其他商户的认可, 各家各户,都急急地去核准损失, 统一上报给了公司。 最终数额,不大不小,约两个亿。 那些个鹦鹉,水族,阿猫阿狗都不怎么太值钱。 只是这陆坚强的破坏力太强。 竟然将三楼的古玩,四楼的一些艺术品和书画全给损坏了。 且到了无法复原的地步。 如此一来,这个价格,有得他受了。 至于此时,陆家人心里有多后悔,那肯定是不言而喻了。 要知道,昨天下午五点之前,可是有很多人建议,不要让陆坚强呆在商场里面,最好回家隔离的。 可是陆家人担心陆坚强一旦发起癫来,将家里拆了也就算了,很可能会将家里人都当成点心给吃了…… 特别是他老婆,本来就是三婚。 要说感情在哪里,恨的肯定比爱要多上百倍。 这陆坚强本就是一好色之徒,而且还特别喜欢吃窝边草,最喜欢的就是发展身边的小秘书作为后房。 所以,整个公司都知道他的德行。 他这么一搞,他老婆反倒是觉得自己决定非常有先见之明。 要知道,两个亿可买不来生命啊。 这几天惨死在他口下的保安都有四五个了吧。 想到此处,他老婆都浑身颤抖。 这时,折腾了一宿的陆坚强已经昏沉睡去。 像死猪一般,鼾声如雷,震得人耳朵只响。 他是舒服了,可身边的人都忙得快掉头发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一点,他昏沉醒来。 而那些个驱鬼除魔的高人,也来了。 先到的一位,据说是来自昆仑山的一个喇嘛。 传说法力高强,道力深厚。 手持一把黄金**,脖子上围绕着金丝楠木的念珠,头顶上被金漆画出了很多的符文,具体是啥,不太清楚。 一进门,就大喊道: “好强的妖气……妖孽,你给我站住……” 随即,便像个跳山猴子一般,上蹿下跳,前后乱窜。 嘴里念念有词, 眼中忽闪忽闪, **转得吱嘎响, 念珠甩得呼啦啦的转。 一会儿这点烧张纸, 一会儿这边喷口水…… 直唬得众人莫名其妙,目瞪口呆。 而那被反绑在椅子上的陆坚强,竟然看着看着,睡着了。 那喇嘛见此, 眼骨碌一转, 喊道: “哈哈……终于睡着了,妖孽,看我取你性命……” 言毕,拿起一道符纸,凭空点燃,然后塞入一清水之中,先喝一大口,随后便喷到陆坚强的脸上。 结果,这陆坚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醒是醒来了。 忽地,猛一张口,喷吐出一股乌黑色的墨汁般的液体。 那股液体,好像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一下子被喷到了喇嘛的脸上。 瞬间,将喇嘛的整个脸给腐蚀得面目全非,皮肉尽无,只剩下森森白骨。 最恐怖的是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眼珠子不翼而飞,生两个硕大的血窟窿。 喇嘛直接疼得晕死过去,被陆坚强的保安收拾了一番,丢外面去了。 第二个出场的,据说是来自峨眉空洞山,是非观的“是非道长”。 这名字的确很滑稽,就像这个道长的模样一般。 说他贼眉鼠眼都算是夸赞了。 鼻子很大,嘴巴和眼睛都非常的小。 而额头只有香烟盒大,脸却宽得像个磨盆。 真不知道,这造物主在创造这个家伙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估计那时候, 他正看完梵高的画, 觉得如此的创作会更加具有现代抽象派的艺术感。 至于这人艺术是否,不太清楚。 不过,他的道力如何,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背了一柄桃木剑,一手翡翠白须拂尘。 脚踩七星八卦阵,手持桃木辟邪剑,嘴中念叨着咒语,眼中满是人民币的金光。 也和那喇嘛一般, 上蹿下跳之后, 拿起桃木剑随空一戳, 竟生出两张黄符出来。 然后又面前一晃,变成红火围绕。 随即,大喝一声:“妖孽,拿命来……” 紧接着,就操起那桃木剑,直直地向陆坚强戳来。 只是,下一刻,令他和众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那所谓的辟邪宝贝,竟全部被一股子强大的力量,给顿在了空中。 正当那是非道长拼命要去取回桃木宝剑之时, 忽地又从陆坚强的身上腾出一股子的黑色瘴气, 旋转了两圈后, 瞬间幻化出一两米高的,暝猴模样, 红目赤嘴, 满嘴的獠牙, 一巴掌就拍断了那柄瘦弱的宝剑。 三下五除二,就将道士的辟邪宝贝当成小饼干一般,给吃了个精光。 可能是小宝剑太过迷你,只能塞牙缝,打牙祭,填不饱暝猴的胃,不等吃完,就又眼光闪烁地看向那所谓的是非道长。 直吓得那是非道长“妈呀……”一声, 连滚带爬的, 逃出了办公室, 再也不敢进来。 而众人随即将办公室的大门紧闭,再也不敢放人进去。 陆坚强的老婆吓得面如土色,而小秘书则浑身颤抖。 “还是赶紧的联系那个什么张天师吧……”小秘书哆嗦说道。 陆坚强的老婆则满口赞同。 于是, 小秘书对着办公室内的陆坚强喊道: “陆总,你赶紧打电话给张天师吧,我们这里来的这些个手高手,都没办法了……” 说来也怪,这是非道长跑出去后,这个吓人的暝猴便消失不见了。 眼前发生的景象,历历在目,尽被陆坚强收于眼底。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拨通了张天赐的电话。 几乎是用哭求的语气,请求张天赐救他。 张天赐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也同意了。 只是,又将价格升到了两个亿。 此时的陆坚强再也没有了什么谈判的底气,虽说心在滴血,但为了保命,已经顾不得这些个琐碎了。 随即满口答应起来。 张天赐冷笑一声,告知他位置,让其速派专车迎接。 不到两个小时,张天赐便出现在了陆坚强的办公室。 此时,离下午五点,离陆坚强的再次发作还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 众人已经急作一团, 看到张天赐来, 知道的人已经开始催促了。 而张天赐则不慌不忙,搬了把椅子,坐在陆坚强的对面,说道:“先将钱付了,我再给你解咒。” “你还没有开始,怎么就要收钱?”陆坚强的老婆一听这话,就火了。 “那好,你们自便吧!”随即,起身要走。 孰料,陆坚强一把跳起,冲上去,啪啪就是两嘴巴子。 直抽得那女人原地转了两圈才停止。 女人眼睛里面尽是委屈的晶莹转圈圈。 像一条被抛弃的家犬,耷拉着脑袋,嘤嘤嘤的抽泣着。 而面冷心黑的陆坚强才顾不上这些个莺莺绕绕, 他非常干脆, 扑通一声, 朝着张天赐双膝跪下, 抱着张天赐的大腿, 恸哭哀求道: “大师,求你救我。” “我知道错了……” “这蠢女人,不懂事,冒犯了您的威严,我已经惩罚了。” “您不要跟他一般计较,我都听您的……” 说完,求生欲望强烈的他,又哐哐哐地磕起头来。 直吓得周边的众人目瞪口呆,心跳失速。 面对陆坚强的惺惺作态,张天赐冷哼一声。 这等商人,天生唯利是图, 只要是能够挣钱,他定是削尖脑袋,使尽手段。 一旦挣到钱了,他一定会死死捂住,比葛朗台还葛朗台。 此时,他这般地努力作态,目的太过明显了。 哼哼…… 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天赐根本不看陆坚强的表演, 他太清楚了, 跟这种人谈价格, 必须要到紧要关点,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故而, 翘着二郎腿, 品着茶, 一副悠闲模样, 缓缓讲道: “价格的确有些贵哦。要不,大陆总,你再考虑考虑?” 这陆坚强是何等聪明之人? 先不说他身体还能撑多久, 只见张天赐这般模样,他心里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这是要坐地起价的节奏啊! 这要是不赶紧答应两个亿,弄不下下一刻,张口便是4个亿啊。 真够狠的……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会这般的淡定。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只能祈祷少挨两刀就行了。 还能在乎个那些个形形**。 不要说这般聪明的大师, 即便是自己的浆糊脑袋,也一定是这般操作。 不行,不能让其再拖下去了…… 随即朝小秘书一声吼,张罗着赶紧打钱…… 第二百四十章:打钱解毒 小秘书迅速把公司的财务总监给拎来。 带了笔记本电脑,当面在办公室里面操作。 运作了足足三个账户,才凑齐了2个亿的现金。 打到了张天赐规定的卡上。 张天赐听手机叮的一声响,气定神闲的拿着手机,翻开信息一番核对,果真是两个亿。 随即笑笑说道:“早这般,何苦受这罪?” “是是是……大师说的对……” 陆坚强狗腿地卑躬屈膝,一脸谄媚堆笑。 此时,离五点钟声还差五分钟。 陆坚强左等右等,不见张天赐开始,脑壳上的汗已经形同雨下了。 实在是扛不住了, 便龇着牙, 咧着嘴, 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师,这钱你核对清楚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动手?哦,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催你,我是想问你一下,你还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 “嗯,还是你聪明……” “这样,你去准备一个一次性的塑料杯。” “然后拿个美工刀过来,要最锋利的那种,最好是没有用过的。” “再打壶热水。” 张天赐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惬意地说道。 陆坚强听完,赶紧吩咐人准备。 不到两分钟,物品齐全。 此时离五点钟声还有不到三分钟模样。 这时, 张天赐才站起。 左手拿一次性的杯子,右手拿美工刀,走到陆坚强的面前。 陆坚强不知何意, 紧张问道: “大师,您这是……” 虽说心中疑惑,但更多是胆怯。 就怕张天赐拿那锋利的刀锋, 对准自己的脖子来一下…… 想到此处,便冷噎口水,脑壳生汗。 “放松,在你身上取个东西。” 说完,弹出美工刀中锋利的刀片。 寒光一闪, 直吓得陆坚强浑身一哆嗦,本能地往椅子后背靠去。 “啊……这……这……这……” 陆坚强闭着眼睛,侧着脸,就怕死神来抹他脖子。 “你……你想干什么……” 陆坚强的老婆以为张天赐要加害与她老公, 护夫心切的她, 非常英勇地站了出来。 叉腰探手,指着张天赐吼道。 张天赐一耸肩膀,摊了摊手,冷冷说道: “哼……你若不想他活,你尽管闹……” 见着蠢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求生心切的陆坚强忽地弹起,一脚将那女人踹倒在地,虎着脸骂道: “还不给我快退下,愚蠢的女人,你是想我死吗……” 女人经陆坚强一踹,像个西葫芦一般,倒地连滚了三圈,撞一茶几才停下。 精致的发型已经散乱不堪,和着稀里哗啦的脸,倒像个白日厉鬼一般。 哇呀呀呀的,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见一家人这般做作,张天赐也是有些无语了。 为了保住那些个身外之物,这对夫妻,也真是醉了。 随即冷哼一声,瞧都没有瞧那女人一眼,直对着陆坚强,轻描淡写地讲道: “闭嘴,闭眼,放松……” 陆坚强随即领会,赶紧就坐,闭眼。 四下终于安静。 张天赐正了正手中的美工刀,慢慢贴到陆坚强哆嗦的身体上。 “放松,不要动。你这般乱动,会吃苦头哦……” “哦……哦……哦……好!” 陆坚强深吸一口气,尽量逼自己不去想那些个恐怖之事。 旁边众人,也是大气不敢喘一声,个个都屏气凝神,紧紧盯着眼前的玄妙场景。 张天赐再次操刀,从陆坚强的脸开始,慢慢向下,直到他皮球般的肚皮上, 刮下来很多黑色的污垢。 以及很多粘稠的,黑绿色的粘液。 细心收集一番,竟然刮了小半杯。 那陆坚强只感到锋利的刀片,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胸口,后背,等等地方,到处刮拭一番。 感到丝丝的疼痛, 却不敢睁眼看, 更不敢哼哼。 只祈祷,时间过得慢些,或者是大师的速度快些。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五点钟声即将来临。 幻境中的那些个鬼魅好似已经在朝他招手。 若此般不能解咒,一旦坠入幻境,那真就万劫不复了。 好不容易等到张天赐收刀,淡说一声,好了。 这才缓一口气。 陆坚强,迅速睁开眼睛。 一看始钟,还剩三十秒。 不禁深呼一口气,觉得死里逃生。 这么简单? 不就是拿刀子把身上的污垢刮掉就行了吗? 早知道这般,何苦还要花2个亿? 自己弄不就得了吗? 心中随即又滴血难过起来。 这两个亿买来的污垢,自己倒要好好看看,长什么样子? 如此珍贵,定要好好收藏一番。 想到此处,他竟然天真地站起来,悄悄跟在张天赐的身后,特别想看那杯子里面,到此是何等恶心之物。 谁料, 张天赐走到桌前, 顺手拿起桌上暖瓶, 往杯中倒入开水, 然后递到跟屁虫一般的, 陆坚强面前, 眯眼说道: “喝掉……” “啥?” 陆坚强没有明白张天赐的意思,但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张天赐眼中的,那丝戏谑。 “我叫你喝掉!”张天赐眼神一冷,瞬间空气温度骤降。 陆坚强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恐怖的阴冷,好似灵魂都被凝固,被抽掉了一般。 腰和腿顿瘫软无力,整个身子都要倒下来。 他下意识的扶住了一把椅子背,哆嗦着牙齿,说道: “这……这哪能喝啊……” 陆坚强换了一个手,面露难色。 扭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天赐, “大师,您别开玩笑了。这么恶心的东西,这怎么能喝嘛……” …… “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就别废话,赶紧地喝。” “不想活,随便你。” 张天赐冷面转身,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 转身便在沙发上坐下,继续翘着二郎腿,冷冷看着陆坚强。 陆坚强还在扭捏作态,做最后垂死挣扎。 “还有五秒……”张天赐伸出右手示意。 “啊?”陆坚强回头。 “我靠,我还以为已经治好了的呢?”陆坚强如梦方醒。 “还有三秒……”张天赐竖了三根指头。 “快喝啊……”众人在一旁狂喊。 那小秘书已经准备跑了,而陆坚强的老婆已经爬起来,就差冲上来,拿杯子往陆坚强嘴巴里面灌了。 只是,她不确定这样做行不行。 众人更是莫衷一是,均不敢上来。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样做对,还还是不对。 众人的喊声,一下子让陆坚强慌了神。 瞬间就没了继续死扛的勇气。 深吸一口气,英勇就义一般, 一皱眉,拿起那杯子,便一下子倒入了口中。 只是,这个杯子里面尽是开水。 一下子又烫得陆坚强眼中冒火,嘴巴冒烟,像个吃了红辣椒的宠物犬,捂着嗓子狂跳。 双目火红,鼻喘粗气,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而喝下去的墨绿色的粘稠之物, 比浓痰还要浓, 比群蛆还要恶心, 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要奇臭无比…… 一下子让自己腹内翻江倒海,剧烈翻滚起来。 实在是忍不住了, 哇……的一声。 张开那薄唇大口,剧烈恶吐起来。 随即一阵黑烟腾起, 从其口中,竟吐出了一团一团的,黑色的,数不清的蚯蚓。 不多时,便布满了办公室的角角落落。 那些个各式各样,极度恶心的蚯蚓,不断扭曲拧动着,四处攀爬着…… 密集恐怖之相,极度瘆人。 门外观望者,无不惊得一下,如鸟兽散。 而陆坚强的老婆,因为处于室内,又特别的害怕此等粘稠之物,像个猴子一般,趴在高高的茶几上,闭着眼睛,撕心裂肺地狂喊着。 说来也奇怪,不管是张天赐也好,陆坚强也好,这些个蚯蚓,都不近其身。 只在剩余地方到处游走攀沿。 忽然,五点钟声敲响。 虚空中闪过一道光芒。 随即,那陆坚强,如同被人从后背踢了一脚,往前扑倒在地板上。 口中黑墨散去,变成白沫,还一个劲地,鬼畜般抽搐着。 而地上的那些个恶心,又恐怖的蚯蚓,瞬间不见了。 “好了,恭喜你,你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张天赐说完,站起。 补充道: “此番经历,我希望你能够生得记性。” “多行善,勿作恶。” “你暂得不死,已属庆幸。现我在你体内留一业根,哪日你若动邪行恶,报应便会从天而降。” “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袖子一甩,便走了。 只留下那苟延残喘般的陆坚强,趴在地上。 一众人赶紧上前, 又是端茶递水, 又是拿衣服覆盖, 又是捶腿掐腰。 而陆坚强的老婆,则满目是泪,口中不断念叨: “两个亿,就这么没了……你叫我和孩子们,以后还怎么过啊……” 大家原本以为,陆坚强此时应该会责备这女人的。 谁知, 他强站起来, 冷哼一声, 道:“哼,敲诈我陆坚强……” “哼,我的钱,只怕你有命拿,没命享……” 随即, 眼中一阵阴冷, 一挥手, 赶走了所有人, 默默地打通了一个电话。 走出古玩城的张天赐,抬头看了看被晚霞烧红了的天际,如血一般,通红通红。 那些个残破不堪的密云,在火红的衬托下,显得异常诡异。 张天赐嘴角轻轻上扬。 有些人,你给他生的机会,他从不知道珍惜。 你给他死的道路,他却苦求放他一马。 都是贪心不足啊。 为了博得一线生机,不要说两个亿,即便是全部家产,他陆坚强也会同意。 而一旦得了生的机会,又开始想若非非,心中不舍了。 呵呵呵, 说来说去, 依然是副贱骨头。 这两个亿,先放账户上躺着,等着你陆坚强来找我。 到那个时候,我不仅是要你两个亿。 我将会收你所有的一切。 随即,张天赐目光一冷,转身走了。 只是, 他走了, 而天边的云彩, 好似受到莫大的惊吓一般, 竟瞬间遁去。 那苟延残喘般的太阳,也像失去了支撑一般, 啪…… 掉入无尽的黑暗。 虚空,一片漆黑。 无任何的星光,无一丝的明亮…… 第二百四十一章:仙汤沐浴 次日,爷爷、思语早早出门,留张天赐一人在家。 天赐良机,开始配药。 首先是帝王沐浴汤,用来给秦海洋淬体排毒。 有沉香乌金木做药引,要配出帝王沐浴汤,便简单了很多,功效也会被无限放大。 有好的药材,有好的药引,还必须有上好的汤水才行。 不过,这难不倒张天赐,院中的阴阳汇林神木就是最好的源泉。 他收集了整整两大桶灵液。 配置的过程异常简单,先将各式药材,按照配方的配比称好重量,然后悬浮于空中。 神瞳开启,七道炫彩之气从其眉间激射而出,空中飘浮的各种药材,随即便被细密的霞光给击穿,变得粉碎。 倏忽间,各式药材便变成彩色烟雾,相互融合起来。 天赐深吸一口气,眉间炫彩之气收敛,霞光褪去,烟雾沉淀,形成融合度非常高的粉末。 最后,将成型的药粉分成大小10份,小包精装,纳入空间戒指之内。 一番忙完,时候尚早,寻思为思语令配一副贵妃出浴汤呢? 说干就干。 几番倒腾,发现,这贵妃沐浴汤并不好配,特别是其中有一味春日桃花,极端少见。 这倒是让张天赐犯愁了。 此番已入盛夏,正直七月流火,何来桃花? 苦寻之际,阴阳汇林神木中走出一男子,瞧其形态,非阿阳莫属。 “咦,大师,你还能有愁眉苦脸的时刻啊……”阿阳笑笑,茶台就坐,自顾摆弄面前之茶具。 张天赐回望无语,继续冥思苦想。 “一人苦想不得解,何不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啊……”阿阳烧好了水,撷两片灵叶入茶壶,轻摇两遍,倒出两杯,笑笑道: “喝杯茶吧。” 张天赐闻言,觉有些道理,便转身于树下,与阿阳对面相坐。 “我本想配一副贵妃沐浴汤,无奈,其中一味三月桃花,十分难得。百思而不得其解。不知道,阿阳先生,可有办法。” “哦,我倒是什么……” “嗯,如此说来,你定有办法啰?”张天赐小口品茶,闻阿阳之言,觉有戏。 “不不不,这三月桃花十分难得,花谢后,便入泥土而不见。若非情人真心眼泪,是不可能让时间倒流,重回花开之日。” “情人眼泪?此何物?” “那肯定是你命中痴情人的眼泪啰。” “那还不简单,我让思语哭一番,不就得了吗?”张天赐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嗯,此话怎讲?” “那不是情人的眼泪,那只是眼中污浊之物。所谓情人的眼泪,定是纯净之物,她饱含七情六欲,饱含三魂六魄,饱含三分阳光,七分冷月。融合四季的相爱和等待,经历万世的劫难和磨炼,是坚定的眼泪,是忠贞的眼泪,是欣赏的眼泪,是……” “哎……等等。如你这么一说,此物根本就没有啊。” “哈哈……照此一说,定是找不到的。” “那你还跟我说了这半天。想来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张天赐有些生气,觉阿阳有消遣之意,挑逗之心。 “呵呵呵……当然不是。如按字面理解,定难找到。不过,此事难不倒我阿阳。”阿阳说的轻松自在,脸上形容,眉飞色舞,一副胸有成竹,三分得意洋洋。 “哦,你有何法?” 阿阳随即轻抬右手,在半空中划一圆圈。 随即,食指大拇指轻扣,成一兰花形。 于空中一弹, 顿生一缕银色之光, 直冲头顶阴阳汇灵神木。 银色之光遇汇灵神木,便化作万千细碎的小光点。 似烟花一般,若星河一样。 于阴阳汇灵神木之上,点燃无数星光点点。 那璀璨神木, 瞬间如夜灯装饰,萤火围绕, 变得星光烂漫,熠熠生辉起来。 天赐正感纳闷, 孰知, 阿阳又伸出左手,占杯中灵液,化指一弹,幻做万千云雾,环绕于万千星光之间。 未及惊讶,变化又来。 那云雾被万千星光凝聚之后,不断凝实,汇聚而生出大颗的液滴。 那些液滴,越聚越多,便飘落下来,形成泪雨一般。 而阿阳,秀目轻抿,口中念诀,纤手挥舞,长袖飘展。 那些个泪雨便随同他舞动的手, 飘动的袖, 柔软地摇摆,缓慢地凝聚起来。 如彩龙一般,似凤凰一样。 虚空中,幻想生,彩光起, 云雾环绕,彩龙飞舞, 如梦如幻,煞是壮观! 下一刻,他运气拢手,轻轻一点, 只一点,那形聚而成的泪雨,顷刻间, 便化作一纯净光洁的水球, 稳稳地悬浮于虚空之中。 晶莹光洁之中, 星光璀璨,烂漫旋转, 如夺目的明月,似缓凝的银河…… 看得天赐目瞪口呆。 正此时,阿阳秀目微启,嘴角上扬,浮一抹笑意。 笑笑道: “看好了,三月桃花,来了……” 话音落,阿阳右手扶摇而起, 如蛟龙出海,化兰花俏指, 与空中猛地一扬, 随即,那虚空悬浮的晶莹, 璀璨烂漫的纯净水珠, 瞬间变作万千的银花。 再一白光闪过,万千银花顿化作万千粉红桃花。 于虚空中飘飘而落。 而阿阳十分贴心,不知何时,已用一洁白布兜,装了个满满。 笑眯眯地,送给了目瞪口呆中的,张天赐。 天赐愣愣地接过那布兜,惊讶得不知言语。 “我的天……这么多的桃花……” 是的。 阿阳变幻出来的桃花真是多。 空中飞舞,地上平铺,阡陌上,花坛间,到处都是粉色的柔软,洁白的宁静。 顿时, 院子内, 好似穿越了一般, 云蒸霞蔚之下,似梦中仙境一般, 煞是漂亮。 “好啦,你的家人马上要回来了。我不多坐了,要不然,阿阴定要生气了。哈哈,再见……” 说话间,阿阳便隐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天赐正发愣,院门已被推开,是张思语回来了。 一进屋,满眼尽是粉色,处处都是清新, 似时光倒流,若仙境院中穿越。 鼻尖围绕着宁静的芳香,周身环绕在静谧的舒畅。 那徐徐飘落的桃花雨,凝聚着数不清的浪漫于温馨。 虚空中缓缓飞舞的晶莹,弥漫着浓浓的爱意和震撼。 十里桃花,竟全部搬到了自己家里! 这是…… 张思语看呆了。 “好美的桃花……” 由衷惊叹! 再看眼前天赐,桃花雨中,彩霞雾内,仙仙而立,翩翩而舞。 如画中之人,似命中美仙。 越发的灵气弥漫,越发的貌美动人。 “好美啊……” 思语看痴了。 谁知,此时,秦海洋也到家了。 望着满屋子的花瓣,看着发痴的思语, 再看那阴阳汇灵神木之下, 桃花雨中的天赐, 震撼得无以复加。 张天赐回神,赶紧将秦海洋和思语请回家。 “天赐,这……”秦海洋疑惑,伸手接几片桃花,撷一朵轻盈,嗅了又嗅。 觉香气扑鼻而来,顿时神清气爽。 “哦,这个……我在家一时闲得无事,就随便搞搞……” 没办法,天赐脑生紧张,迟钝不知该如何讲! “这,这盛夏七月,何来桃花雨?”秦海洋脑子一抽,问出了灵魂的拷问。 思语满眼星星,拉着张天赐的胳膊,于花中漫舞,那千媚的笑容,轻盈的身姿,糅合成一段美妙的影像。 似翩舞的蝴蝶,如画中的仙子。像山中的风孪,若月中的嫦娥 看得张天赐都傻了。 开心的思语,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蹦蹦跳跳,问东问西,满眼的惊奇,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家人,均沉浸在桃花雨的兴奋、激动之中。 一小时之后,才想起上火造饭。 晚餐后,花雨散去,思语持笤帚,于斜月银光之下,静静清扫那些飘落的桃花。 那宁静细腻的画面,若风中葬花的林黛玉,温暖又婉约。 而张天赐则配好了帝王沐浴汤,张罗着秦海洋沐浴。 金汤沐浴, 帝王享受, 此生头一回, 秦海洋不禁老泪纵横。 望一脸笑盈盈的张天赐,秦海洋唏嘘不已。 经天赐相扶, 忐忑中, 于盆中慢慢坐下, 缓缓躺平。 见秦海洋平静放松,天赐则将另外半包配方倒入池水之中。 瞬间, 池水如同沸腾了一般, 腾起浓密的白色水雾, 将秦海洋紧密包围。 水汽中,困意来袭。 秦海洋,未及惊讶,顿感浑身瘫软无力。 不知不觉,昏沉睡去。 竟做一长梦。 梦中自己,正赤身裸体,躺在圣母瑶池,重生圣水之中。 经圣水洗涤,浑身的肌肤,如金蝉蜕皮一般,大片掉落开来。 重生之肌肤,紧致鲜嫩。 如同婴儿般粉嫩,好似少年般活力满满。 就在他惊讶之际,于头顶忽生一音: “恭喜你,秦海洋,你遇贵人,获得重生,浑身病痛,即将痊愈。你要好好地,照顾好你身边的贵人……” 秦海洋顿时一惊,正要呼喊,却发现自己已经醒来。 飘荡在一片池水之中。 他忽地一个激灵,坐起。 发现,天赐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衣物,坐在一旁。 “爷爷,你醒啦!”天赐微笑道。 “是的,孩子,你一直坐在这里?” “哦,看爷爷太累了,睡得很香,故不忍心打搅。特坐此等待,想些事情。现在看来,这帝王沐浴汤的效果不错。爷爷,你自己照镜子看一下。” 出浴的秦海洋,变化极大,似乎年轻了不下三十岁。 而秦海洋于镜中一番照视,觉浑身上下,皱纹全无。 肌肤紧致,肤色健康 棱角分明,如壮年一样。 难道…… 难道返老还童了? 同时,脏腑之内,突生一股暖阳之意,胃部的隐痛,早已不见。 这…… 此番感觉好奇妙。 “孩子啊,我莫不是眼花了吧……” “爷爷,天下人眼花,你都不会眼花。你的病基本全好了。” “你说,我的那些个疾症,全好啦……” “对的。这幅汤水,目的是将你体内沉毒尽相排出。你看这池水,洗浴之后,漆黑一片,墨汁一般。都是你体内的毒素啊。” 秦海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桶内之水,已完全变色。 第二百四十二章:夜闯安息堂 此时,思语也进来了,凝望眼前的秦海洋,几乎认不得。 不仅容貌变了,连同头发都乌黑柔顺起来。 这走出去,哪里还是爷爷的年龄,说是自己的父亲,都无人怀疑。 如此神奇之景,开心得眼泪都飞出来了。 “思语,我给你准备了一副贵妃沐浴汤,相传是杨贵妃使用的,对美容养颜,很有功效哦,你要不要试试?”张天赐笑着问道。 “要……要……当然要……”张思语兴奋得像只小兔子。 紧紧搂着张天赐的臂弯,开心得直跳。 “哎,这好。你们弄,我去准备晚餐。”秦海洋见此,乐得其所,赶紧地退了出来。 张天赐拿出另外一浴桶,倒入早已经准备好的沸水灵汤,再添入新调制好的汤浴配方,撒上满满的桃花嫩瓣。 伸手试探一番温度,觉万分适宜,便招呼思语沐浴汤泽。 而自己,则退出屋子,掩上房门,来到院中,于神木之下坐定,烧茶品尝起来。 女孩沐浴,时间都较长。 秦海洋早将饭菜准备妥当,而那厢还在汤中泡着呢。 爷孙俩也不无聊,相对而坐,于神木之下,边聊边品茶。静等待思语出浴,一起吃饭。 忽,屋内传出一音:“哥哥,你能帮我擦个背吗?” 妙音清脆灵动,若画中百灵,林中画眉。 天赐一愣。 这…… 这似乎为难了些…… 秦海洋噗嗤一笑,努努嘴,朝天赐笑笑:“里面喊了,你还不去?待会儿要是等急了,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天赐犹豫不决,而秦海洋则心有灵犀一点通,笑笑着走开了。 这年轻人,面皮薄。 得拉开些距离,多给点空间。 这点,过来人秦海洋门清。 颠颠地拿着古董烟斗,跑外面靠墙抽烟赏月去了。 夜色美,月色更美。 斜月银光之下,张天赐轻轻站起,一阵微风拂过,带走片片桃花…… 木门吱呀轻启,一股清香袭来,卷入万千粉色花瓣,于缤纷落英中走出一俊秀美男,微笑着说:“思语,我来了……” 思语抿嘴一笑,嗅那芬芳花香,见虚空中飞舞之花瓣,便知他来了。 女孩儿不言不语,只轻轻趴在浴桶边,露一晶莹光洁的后背。 那如凝脂,似美玉般的旷世软香, 竟如此的夺目而耀眼…… 好了,男女间的温香轶事,秦海洋都管不了,我们也不去深究了。 且绕过这段洗澡擦背的风流韵事,只给俩人留一美妙的回忆吧。 毕竟,张天赐也好,思语也好,都是古典式的爱情。 只不过,经此一事,二人之间的感情,可不止兄妹那般简单了。 此处不再表述。 话说第二天晚间,便是张天赐跟胡一刀约好共赴鬼市之时。 当天正值七月半。 夜黑风高,无一丝亮色。 而所谓的安息堂,又在城市的最北边,靠着运河,两侧都是阴森高大的乔木。 仅南边有狭窄小道穿插而来。 小道两侧,都是荒凉农田,田间,胡乱凸起些大大小小的坟包。 一个个招魂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一团团新燃的纸灰,随风飘荡。 偶尔有星星的闪烁,于田间地头穿过。 似萤火,又像鬼魅。 忽,一声乌鸦惊叫,惊破天地,吓散一堆贪婪的仓鼠。 入夜,温度出奇的冷。 不分东南西北,毫无章法地窜出蹊跷横风。 卷起坟堆前的纸灰,打着鬼怪的旋儿。 天赐紧了紧衣服,感觉来得早了些,似乎还要再等一等。 直觉告诉自己,这附近阴气甚重。 又逢鬼节,街道、地头、堂内,到处都是失魂落魄的孤魂野鬼。 好在阴阳两面,界限未破。 阴看不到阳,阳也干扰不到阴。 若能在同一处,见到阴阳两界的盛状,估计只有胡一刀口中的“鬼市”了。 “嗨……来这么早?” 胡一刀鬼鬼祟祟地从旁边跳出,一把拍一下张天赐的胳膊。 本意是想吓天赐一跳。 奈何,套路太俗。 先不说他,小矮个,大象腿。 走起路来,嘎吱直响。 再说天赐,本就天生异禀,感官超敏锐。 这就想让他发现不了,真是痴人做梦。 “今天是鬼节哎,这附近都是鬼,你……不怕?” 胡一刀瞪着那狐狸般的小眼睛,夜光之下,似有精光闪烁。 他到时希望天赐吓得一跳,要不然,少了些情趣。 奈何,天赐镇定得出奇。 “呵呵,鬼而已,有何怕之……”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天赐轻甩长袖,挺直身姿,凝望着那夜色中幽幽的安息堂。 一阵阴风刮过, “呱……”的一声。 空中飞过一乌鸦。 如此应景之色,到是让胡一刀脑袋一缩,顿时留下三地冷汗…… “哎,你真是一奇怪之人。” “时候不早了,随我来吧。” 说完,胡一刀四下环视之后,便跳上马路,于路中间一边撒着香灰,一边念念有词,前面开道。 天赐觉得怪异,便疑惑询问。 这才知道,原来,平日里,此道路,阴阳两隔,人鬼各行其道。 所谓人有人的道,鬼有鬼的路。 二者互不相干。 只是,这中元鬼节,不同常时。 阴极盛,阳极衰。 阴冥之物,盛大狂欢,大行其道。 阳间之物,统统必须回避。 否则,定有冲撞之嫌,被撞之忧。 故而,于众鬼之间,必须开出人路出来,方能供二人行走。 嘶…… 这些个玄妙,听起来,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张天赐深吸一口气,踩着香灰,进步跟随。 片刻,便进得安息堂。 这安息堂,其实也就是火葬场,历来夜不闭门,门不上锁。 其原因就是,必须给鬼魂们留有进出的通道。 及时舒散那些个幽怨鬼魂。 万不可阻拦了他们的轮回的脚步。 不然,此地一定会阴气淤积,变成人间地狱。 更何况,今日又逢鬼节。 这堂内出来的鬼魂,不可胜数。 所以,胡一刀带着张天赐,直接穿过大门,大摇大摆地往堂内走。 不关门,自然就不会有人看门。 堂内有规矩,十一点之后,不管谁,不管看到什么东西进出大门。 凡活着的人,统统都必须于床上躺着,睡觉。 睡不着,眼睛也得闭着。 不管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 都不许做声,更不允许离开床铺。 更谈不上外出行走了。 说出来,都是迷信和荒唐。 但,这行都是这么来的。 原因,不知道…… 这不,俩大活人,此般时刻,一无阻拦,二无打扰,逍遥之余,还可欣赏一番眼前古怪诡异,于古松青柏之下,踩着青石板路,跨过各式堂口,往内堂走去。 张天赐原以为是去焚化重地, 谁知, 他七拐八扭的, 竟带他来一告别厅。 没注意看那厅堂的名字,只觉得,在夜黑灯熄之时,这个厅,显得非常怪异。 到底有多么怪异,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只感觉这里温度,出奇地低。 且四处均有阴风吹出。 直吹得人脖颈发凉,耳根生麻。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冷?”胡一刀叨叨着。 张天赐只顾四处张望,也不理他,随便点头敷衍。 “告诉你,这里就是鬼市的入口。” “这里?没看出来啊……” “呵呵,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胡一刀拿出工具,在一堵墙上,丈量起来。 定睛一看,原是一套阴阳尺。 所谓阴阳尺,就是鲁班尺和丁兰尺的合称。 “鲁班尺”为阳尺,用与量阳宅建阳门。 尺长是百曲尺(十寸尺)的一尺四寸四分。 一尺在手,关键选寸。 上有八寸——财、病、离、义、官、劫、害、吉(或作本)。 财义官吉(本)四者为吉,病离度劫害四者为凶。 每寸又分四小格,有四种意义各主吉凶。 用红黑字标明,红为吉,黑为凶。 “丁兰尺”又称‘阴尺’。 尺长是曲道尺(十寸尺)的一尺一寸八分。 主要用于建造坟墓或奉置祖先牌位及神位。 据以测量,并定吉凶。 上分十格,每一格又分四小格;其十格,各印有代表吉凶之数。 分别是,“丁”:福星及第财旺登科。 “害”:口舌病临死绝灾至。 “旺”:天专德喜事进宝纳福。 “苦”:失脱官鬼劫财无嗣。 “义”:大吉财旺益利天库。 “官”:富贵进宝横财顺科。 “死”:离乡死别退丁失财属。 “兴”:登科贵子添丁兴旺。 “失”:孤寡牢执公事退财。 “财”:迎福六合进宝财德 这胡一刀,拿着尺,在那墙上一番丈量之后,又取出八枚钉子状的物体,按照先后顺序,黏在墙上。 外表看起来像个钉子,实际上,就是一种瓷砖贴之类的物品。 估计,以前都是钉钉子的,现在墙上都贴了瓷砖了,故而就升级成瓷砖贴了。 这就不多表,继续看胡一刀。 他一番丈量之后,将八枚瓷砖贴全部固定好。 乍一看,倒像是一扇门。 就在张天赐仔细看时,他又拿出一只毛笔,点上金砂,吐了口吐沫,口中念诀,沿着那些个固定的瓷砖贴在墙上画起来。 所谓的画,其实就是想这些瓷砖贴都通过线连接起来。 只是奇怪的是, 但凡被线连接起来的瓷砖贴, 随即便隐入墙内,消失不见。 不多时,一个完整的线框已经出来。 整体看, 类似于古代拱形的城门,且是两扇门。 “天玄地黄,祖师帮忙,极阴之夜,阴阳开窗……” 胡一刀神神叨叨地,闭着眼睛,对着那墙,嘴中念念有词。 忽地轻喝一声:“开……” 随即,持手中毛笔往墙上之门一甩。 笔中金砂顿飞逸而出, 像万千磷火, 又像数不清的萤虫, 更像一对,亮光闪闪的,阴阳之手。 吱嘎…… 一声。 竟然推开了城门。 第二百四十三章:进入冥界 城门打开的瞬间, 一股浓郁的白色寒雾,打着旋的,扑面而来。 随即赶来的, 还有冰彻入骨的极冷之气。 偌大的一个厅堂,忽地好似变成冰窖一般。 “嘶……好冷……” 张天赐哆嗦了一下,有些后悔衣服穿少了。 这才发现,这胡一刀似有准备,竟穿着厚厚的棉服。 心中不禁嘀咕,“这老小子,竟不跟我讲这些个……” 好在自己体质强,火气旺。 抖擞一番,便也扛了过去。 再看那胡一刀,已经睁开眼睛, 附耳过来,轻声交待: “这会儿就算了,等会儿进去了,切莫多言。不管看到什么,万不可说话,也不可大口喘气……” “那不能说话,我们进去了之后,如何交流?” “简单,腹语。” 张天赐忽生惊讶,想不到,这胡一刀竟然会如此高深的本事。 连腹语都会。 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没瞧出来啊…… 正惊讶中,胡一刀又补充道: “你想说什么,直接在心底讲就行了。” “我会听到的。” “我也会通过腹语告诉你该怎么做……” “明白吗?” 张天赐点头不语,继续左右环视。 而胡一刀, 挥挥手, 轻声说道: “随我进来……” 话音刚落,那胡一刀便运气凝神,深吸一气,纵身一跃,似猛虎跃渊,飞龙翱翔一般,跳入那城门之中。 “我去,身手如此之好,奈何在古玩城却要硬装弱鸡……”张天赐心中嘀咕。 再仔细看胡一刀飞入的城门。 这墙上之门,生的奇怪,画得怪异。 不是直接落地的那种,而是在一堵墙的正中间。 上下左右,均处中间。 凡人若想进去,如不借得梯子,真得学胡一刀一般,飞上去不可。 毕竟离地面还有接近一米五六的样子。 这矮坨坨,弹跳力还不错嘛! 可叹,这胡一刀暗藏好本事。 平时不显山露水,看起来憨遁无比。 不曾想,这时刻,竟如此得身轻似燕。 “为何不用梯子呢?” 张天赐觉得,君子上墙,应该绅士儒雅才行。这等爬墙钻洞之事,实在是生不得光彩,心中自是鄙夷嫌弃。 孰知,胡一刀根本不理睬他,只丢一白眼与他。 随即,招了招手,催促其快些。 张天赐正欲跳跃上墙, 忽见一强大阴风, 由外向内, 急速灌入城门之中。 而城门内,似有遥相呼应,忽地闪出鬼魅般的阴冷亮光。 将那些个倒灌的阴风,被照射得阴冷而光亮。 如三九寒冰一般, 透过您的视线, 能够将看到之人的脊椎全部冰住。 张天赐受冷风一吹,急欲打喷嚏。 谁知,胡一刀正蹲在墙上之门,朝他挤眉弄眼。 一边伸了指头放在口边,示意万不可发出声响。 一边又努努嘴巴,催其迅速跳跃上来。 张天赐深吸一气,憋回了打喷嚏的欲望。 弓缩着身子,正欲往上跳。 忽,又听得墙上之门内,传出咿呀声响。 好似女鬼在幽怨, 又好似屈死怨魂在呜咽。 紧接着, 墙外,倒灌进入的阴风,忽地飘过各色人物。 花花绿绿, 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 个个都是目不斜视,呆若木鸡,面若寒霜,形同死状。 只保持了一往无前,凝视前方的动作, 驾着阴风, 骑着冷气, 快速朝那墙上之门, 穿越而来…… “不好,幽冥老妖来了……” “赶紧上来……” “要不然,他一进入,这阴阳门就要关闭了,你就进不来了。” “快……” 胡一刀面色惊骇,视情况紧急,也顾不上什么腹语了,只着急地朝天赐轻声喊道。 天赐一惊,随即伸手于胡一刀,赶在那些个僵硬之物到来之前,快速跳跃上来。 刚上来,胡一刀速大手一挥,墙上之门,迅疾关闭。 “哐当……”一声。 震得张天赐耳膜一鼓,顿生难受。 未及回头观看, 便听身后之墙,传来哐哐的,急敲之音。 随即,便是男女老少的,哭喊怨咒之声。 张天赐惊出一身冷汗。 看这般情形,就怕墙壁太薄,生怕被这些个鬼魂给敲坏了! 等等…… 刚才说什么? 墙壁? 这…… 莫非自己在墙壁之内? 张天赐忽地生出惊讶,未及想明白,便听得胡一刀急言。 “速与我来……” 胡一刀朝伸手摇天赐一番,促其收回魂魄。 而他,早已跳出三丈之外。 天赐回神,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速紧步跟随。 这门很奇怪,像山洞一般,非常长,又非常黑。 洞内时有阴风传出,阴冷异常。 动不动,还有冰冷水滴从上而落。 有几滴,还滴到了天赐的额头上。 顿时传来刺骨寒意。 这感觉非常不好受,随即便又加快了几步,期望赶紧冲出去。 然而,还有更加奇怪的地方。 洞口的尽头,似有些许冰冷之光。 因被胡一刀前面阻挡,照射得胡一刀的身形便透明了三分,异常鬼魅,好似魂魄一样。 看得天赐非常不舒服,心中有种不落实的感觉。 余光告诉自己, 身后但凡走过之路, 均变成了实体墙。 嘶…… “切莫回头……” “要不然,定会被封闭在这哭墙之内,长坠恐慌幻境,永世不得出来……” “跟上……” 前面的胡一刀,未敢回头提醒,只顾着往前疾冲而去,唯用右手,在空中不断挥舞,催促张天赐快快跟上。 张天赐不敢大意,撒开了脚,迅速跟上。 连跑了不知多久,才跑出山洞之外。 停一脚,发现竟落在一寂静的街道之上。 两侧均是低矮的砖房,内无光亮,均闭门锁窗,死气沉沉。 天上也铁幕一片,空气中尽是弥漫着潮湿而腥味的玄雾。 这…… 难道就是幽冥界? 天赐正惊讶中。 却见那胡一刀,又快速转身, 朝墙上迅疾一挥手, 扯下来一古老而陈旧的画卷。 “这是……” 张天赐疑惑,仔细看身后之路。 这才发现, 原来, 他们背后尽是一堵非常高大的山。 具体多高,看不清楚。 因为越往上越黑,无法视其顶部。 而先前跳出来的门,早已不见,尽是一堵光洁的崖壁,连苔藓都没有。 张天赐很疑惑,这胡一刀收起来的古画到底何物。 “这个叫阴阳门……” “刚才,我在安息堂回望厅的墙壁上,画的是阳门。” “而我现在收起的,是哭墙上的阴门。” 胡一刀一边收拾,一边腹语道。 “啊,这个是哭墙?” “分明是一座高山啊……”张天赐一边抬头观望,一边疑惑道。 “对,你说的不错。” “字面上永远无法理解。” “其实,这个哭墙还有一个名字,叫绝望山。” “意思是说,此山分隔阴阳两界,两界之物,都无法穿透而来,所以绝望。故得名,绝望山。” 胡一刀一边紧张地四下张望,一边解释道。 “此地不宜久留,常会有阴兵巡界经过,一旦被撞到,就麻烦了。” “而且,今天有是鬼节,冥界重大节庆之日,这些个阴兵自是比以前要出勤的欢。” “走,速跟我来……” 胡一刀,熟练地折叠古画,收藏入兜。 拉着张天赐的手,赶紧往一小道跑去。 小道幽暗昏黑,视线极端模糊。 不知为何,眼前之物,时有虚影重叠,晃动异常。 如断维的世界,又像未醒之梦, 感觉难受,无法言喻。 而胡一刀好似未受影响,短腿碎步,跑得飞快。 可能这胡一刀常来此地,已是轻车熟驾了。 算了,紧跟就行。 只是,情况不如天赐所想,不多时,便被胡一刀给落得很远。 这视线一旦模糊起来,就分不清阡陌小道。 万般无奈之下,张天赐只能默念口诀,借助神瞳的透视功能,往四处看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真是吓一跳。 这哪是什么小道? 分明是一二维之画。 自己和胡一刀,此刻正在一山水画中,疯狂奔跑。 画中弯曲小道两侧,都是高山林立,古木参天。 道路两侧,多为嶙峋瘦骨,阴森骇人。 两侧古木之上,不知道挂有多少恶鬼和厉魂, 个个龇牙咧嘴,容貌吓人。 张天赐顾不上仔细观望, 紧跟着胡一刀, 拉上其手, 疯狂往前跑。 “不要四处乱看,更不能说话。” “这是幽冥摄魂画……” “一旦你到处乱看,你所看之处,都可能会丢掉你的魂魄。” “而一旦说话,发出声音,打扰了这幽冥界的清净……” “树上和山上的那些个鬼魅邪恶,顿时就会将你吃得一干二净。” “只要是这画中之人没有了颜色,你的魂魄就没了。” “你也就无法再出去了……” 胡一刀一边往前跑,一边用腹语帮助张天赐理解。 张天赐默叹一口气…… 不曾想,这幽冥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玄门奇幻,恐怖规矩。 罢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所谓入乡随俗,顺其自然便是。 张天赐被胡一刀拉着手,不知道赶了多少的路,忽地经过一座桥。 虽说昏暗无比,看不清楚桥下之河有多么的宽,有多么的深。 但是光听那叮咚作响的水流之声, 估计河水应该很急。 “这叫绝情河……” “你脚下的是绝情桥……” “过了这桥,就是要你忘记阳间之事。” “若做不到,你的灵魂就会万分痛苦,被幽冥界的阴风冷雨所恣意侵蚀,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名字很绝情,但是大多数的魂魄都做不到。” “都极端贪恋凡间的记忆和姻缘,宁可忍受了魂魄的罪,也舍不得丢弃那些个琐碎。” “故而,过了鬼门关,秦广王又设置了忘川河……” 胡一刀细心讲道,所讲之事,既新鲜,又恐怖。 “不过,没事……” “我们这些个未死之人是无需害怕的。” “且,今天有是鬼节,这绝情河,绝情桥,也就不那么绝情了。” “不过,要快,不能在此多耽搁……” 第二百四十四章:阴阳双参 张天赐异常惊讶于这胡一刀的所见所闻。 这家伙, 怎么搞得就像生长在这里的一般。 好歹也是一介凡人,为何对于这两界之物,竟如此的熟悉? 如此的轻车熟驾? “怎啦,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这么了解冥间之物?” 张天赐不语,只默默点头。 “呵呵,没办法,我就靠这一行吃饭的。” “你以为我像这样啊……” “我要是像你们这般的有钱,我也不用这样枉费心机地琢磨个这些个琐碎了……” 得,又是生活所迫。 看来,这每个人干什么,做什么,是神还是鬼,都是生活所逼啊…… 张天赐不知为何,心中突生如此感慨。 不多时,趟过这绝情河,绕过绝情桥,张天赐他们便进入一村中。 踏上村中小道。 小道两侧,均是低矮破旧房屋,无灯无光,阴森冷漠。 每个房屋都大门紧锁,漆黑一片。 看不清屋内到底有啥。 倒是门上都贴有对联和门神。 只是, 这些个对联颜色,跟阳间的不一样。 具体什么颜色,也看不清楚,分辨不明。 门上画像,也跟阳间的不一样。 有点儿像黑白无常, 又像冷面判官, 又有的上面,贴的尽是地藏和冥王…… 真乃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只觉眼前开始明亮起来。 绕过两个街口, 忽见,眼前不远处无限的光明。 乃一明亮大道。 昏暗了好久,眼睛都有些生疼。 好不容易看得光亮,显得特别的开心。 跟随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胡一刀好像也看到了希望,又好像看到了目的地一般,也异常开心起来。 “要到了,再加把劲……” 张天赐一点头,快步跟上。 他好像已经能够感受到,明亮大道上来来往往吵闹的人声。 已经感受到了兴旺的商业,来往的人群…… 不多时,他们便汇入了大道。 这大道, 其实就是一比较宽的集市。 街道两侧都是古老的砖房,门窗紧闭。 但门上都被装扮一新,好似阳间过大年贴对联一般,非常喜庆。 这会儿,张天赐算是看清楚了。 这门上的对联,有红有绿,还有的是黄色的。 具体何意不太明白。 而所谓明亮大道,是因为这街道,这路面,全部是灵光闪闪的磷火。 空气中弥漫和飘舞的,都是亮光闪闪的磷火。 随着街道前后延伸。 一眼望不到边。 “这不是磷火,这是磷火萤虫。” “这些个虫子,一年只在这一天,这一刻成虫并发光,再次汇聚交配,产卵并繁衍后代。” “阳间鸡鸣日出,这些个虫子,都会昏暗死去。” “待来年此时,所生之卵,方可再蝶化出实体,继续循环……” 胡一刀的声音又在张天赐耳边响起,好像自己只要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他都能及时知道一般。 “嘶……这你都知道。”天赐惊讶。 “这又何难,你多来几次,你也就出师了……”胡一刀轻蔑笑笑。 张天赐望着虚空中飞舞的萤虫, 觉得他们生命, 如此短暂, 却经久不息地轮回,做着同一件事。 他们需要沉睡一年,每年都只等这一夜短暂的逍遥和快乐。 过得如此之苦, 却依然乐此不彼, 经久不衰。 哎…… 难道,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吗? 或许, 我们觉得他们很可怜! 他们反而觉得,一生只为这一刻,死也值得了。 只要能够相遇,相逢何必在相识? 又何必在乎等待多久? 哪怕是日久天长? 哪怕是海枯石烂? 有相会之日, 哪怕是一宿之娱, 那也够了…… 张天赐心中一揪,好像被某种感动给撞击了一下。 痴痴中, 欲伸手去捞一颗萤虫自己观察一番。 谁知,顿时传来胡一刀急急声音: “不可,万不可去触碰这些个虫子……” “咋啦……” “千万不要被这些虫子萌萌的表象所欺骗……” “你一旦触碰之后,他们便会感知到你新鲜的灵魂。” “这些个美丽的虫子,会一拥而上,将你的灵魂吸收得干干净净。” “你的灵魂将会成为一具空壳。” “只身游离在这永远无法出去的幽冥之中……” …… “啊……”张天赐惊得一吓,立即抽回了手。 “别乱看了,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学僵尸……” “你看,这街上,到处都是……” 胡一刀已经如他所说的,去做了。 张天赐抬头。 这才发现,他身边已经围了很多的阴魂和孤鬼。 个个都用黑色布幔裹紧, 只露出呆滞的目光, 和狰狞的面容。 道路两侧,秩序井然,寂静无语。 众商贩席地而坐,低头无言。 熙攘人群,如僵尸夜行。缓慢行走中,左盼右顾,似在寻找中意之物。 再看,这些个商贩。 均黑布紧裹,诡异莫测。 面前陈列,三尺见方,黑布一块。 布上琳琅满目,千奇百怪。 象牙玉雕、金器银皿,珍珠玛瑙,药材灵丹,仙草地宝,宝剑大刀…… 真是眼花缭乱,数不胜数。 然,均属可交易之物。 落座的商户,于右手边均挑一盏一米五高的马灯。 马灯上漆有编号,只是这编号,不像是文字,倒像是某种符…… 再看那马灯…… “那个不是马灯,这个世界里面,不允许生火。”胡一刀的话音,又在天赐疑惑时,准时来了。 “那不允许生火,这等如何发亮?” “你仔细看,里面装的,都是磷火萤虫。” 张天赐经得提示,仔细一看,还真是。 “嘶……这既然有亮光,为何所有人,都没有影子的……” 张天赐疑惑,回头看看自己和胡一刀,也没有影子。 顿生惊骇。 “没什么可奇怪的。” “鬼魂在亮光之下,都是没有影子的。” “而你眼中所有的实物,其实都是表象而已。” 胡一刀搞得好像个冥界通一般,对于此等怪诞之事,解释得风轻云淡,一副了然于胸的感觉,令张天赐万分惊讶。 “你的意思是……” “我们都是鬼魂?” 张天赐脑子有些宕机了,觉得不可思议。 “准确的说,我们现在都是魂魄在游荡,而肉身,还在阳间……” 张天赐闻言,有些汗毛惊悚。 “如你所说,那我们的肉体,不是在……”张天赐想问,是不是在安息堂。 把自己的肉身,丢在那种地方,想想都瘆得慌! “哎,你别想多了。” “这会儿丢那儿,还是比较的安全的。” “至少这个时间是安全的……” 胡一刀尴尬讲道。 其实,他也不是不担心。 只是,这担心,有用吗? 倒不如铤而走险一把,赌一把,速进速回…… 张天赐闻言,细思极恐。 所谓这个时刻是安全的,那肯定是因为这个时刻,殡葬业务都停了呗。 若是那个不长眼睛的, 深更半夜爬起来火化尸体的话…… 那么他们这两具,不是悲剧了吗? 这要是肉身被损,那便是回天无路,人间无门了啊…… 张天赐越发显得不安起来。 “不用担心这些……” “我已经将肉身安置之地设置了阵法,常人是无法看破的。” 胡一刀无奈又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说实话,这些个都是自己的秘密,本不想对外详解。 奈何,今天这位大仙,怎么搞得像个海绵宝宝一般。 什么都问…… 什么都想知道…… 哎…… 胡一刀心中一叹气,不再言语,只顾着低头走路。 “看,那是什么……” 张天赐忽然看到路边一老妪摊位上,竟然放着一奇怪的人参。 先说这体型,像两颗肥大的白萝卜。 再看其样貌,竟然是双胞环抱,如同一连体的双胞胎。 再看其色泽,显然是刚采摘下来的,非常新鲜。 再推测年龄,至少已在千年以上。 这是…… 张天赐心中嘀咕着, 谁知, 旁边贴上来一个人影,附耳轻语: “此乃阴阳连体野山参,非常难得。” “家中若有需要进补之人,食用此物,不光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有开灵智,通运气的妙处。” 张天赐闻言, 刚欲抬头回望。 却见说话之人,早已隐入人流,不知所踪。 回味适才过客之言,心中腾起惊讶。 未及思索,脑中又传来胡一刀的话: “你还别说,刚才那人真挺识货。” “首先,不得不说,你的运气超赞……” “这的确是一株阴阳连体野山参,品相上好,乃天材地宝级别。” “所谓阴阳,是因为这山参不同于其他的山参。” “他生长在酆都城,鬼门关的阴阳山上。” “跨界而生……” “阴生于冥界,阳生于阳间。” “且,阴是女胎,阳是男胎所化,合抱一起,实为双胞。” “经阴阳两界之极阴之气的滋养,又得千年的沉淀,方得此般形态。实为珍贵稀有,非常有之物啊……” 张天赐闻言,心中欢喜。 你还别说,自己真就想寻找一天材地宝,给爷爷的身体巩固一番。 如此这般, 他这浑身的病痛, 就算是彻底根除了。 至于将来能够活多少岁,基本上就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非常兴奋起来。 于是主动跟那老妪交流起来。 这鬼市有规矩,交易不能说话,都是打哑语。 张天赐自是费力比划一番。 结果那个老妪比划道: “后生,你想要我的阴阳双体野山参,不是不行,但必须拿宝贝来交换。” 张天赐有些懵,自己出来,还真没有想这么多。 本想着来看一看的, 压根儿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 更谈不上准备了。 且这奸商胡一刀只说带自己前来见识一番,并不曾交代交易之事…… 这可是好。 不禁急得生汗。 第二百四十五章:鬼市青判 “后生,不用着急……” “我知道,你身上有一块灵玉。” “你若愿意拿那块灵玉与我交换,我便将此物交换给你。” “灵玉?” 张天赐忽然想起。 自己的空间戒指内确实有两块碎玉。 当初切割璞玉的时候,剩余了一些碎末,他觉丢了可惜。 思来想去,便用神瞳之光,将那些个碎末全部融合起来。 不曾想,倒也生出两块晶莹剔透的玉。 只是,没有像其他五块,挂在阴阳汇灵神木上。 没有吸收太多的灵气。 这要是交换出去,是不是觉得老妪亏了些? 但是,自己又特别想要那山参。 故而犹豫不决。 “后生,老生是看中了你的那块玉。” “虽然,此玉未曾获得天地灵元之力的淬炼。但是,在你身上佩戴久了,也生出了些温润的,灵元之火。” “这冥界冰天雪地,寒彻浸骨。如能有你先天灵元之火的温润,也可让我这把老骨头活得长久一些。” “你倒不用担心我会吃亏。我,这都是自愿的……” 经此一说,张天赐更加觉得老妪情商至高。 如山川,似深海。 反倒是自己,有些相形见秽了。 于是笑笑说道: “蒙老夫人喜欢,我倒是占了你莫大的便宜了。” “只是,我随身没有其他宝物,尽剩下这两块碎玉,承蒙你喜欢,这就全给你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天赐随即从空间戒指内掏出两块碎玉,交给了老妪。 老妪得两块碎玉,异常开心。 非常干脆地,将那颗价值连城的山参给了张天赐。 同时还赠送了两株生长在冥界忘川河旁的绛珠草。 让张天赐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此番前来,没想到,收获竟如此之大。 意外…… 张天赐随即将山参收入空间戒指,正欲走,呼听不远处一阵马匹叮当之声。 胡一刀闻声,也惊讶中,起身抬头观望。 不错, 是有一小队人马向这边过来。 得有七八个人。 为首的是一青面獠牙的判官,身后跟着的,都是冷面阴兵。 那青面判官,端坐马上。 使一柄长刀,挂一竹篮,逢人便将篮子伸至面前。 既不言语,又无表情。 而那些众人,见篮子过来,无不是面色煞白,浑身颤栗。 哆嗦之中,慌忙掏得身上财物,奉献到篮子中去。 如得那判官满意,便让其过去。 若判官不满,轻则搜身尽缴,重则马鞭伺候。 只是那马鞭非常特别, 每次甩出去, 都是火光四射,寒芒惊现。 就像云中雷公,手持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 一鞭下去, 打在那些孤魂野鬼身上, 顿时绽出揪心的寒光,发出噼啪的响声。 惊魂摄魄,揪心惶恐。 被打之人,灵魂晃动,黑血飞溅,面目狰狞,惨叫连连,痛苦异常。 视其模样, 想必异常疼痛。 因为,已经有好几个黑衣孤魂,被那判官的马鞭,抽得叽哩哇啦直叫,哭爹喊娘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被抽的灵魂,一鞭子下去,却定住无法动弹,只能尽让青判责罚,却不能还手。 而身后的,那些个冷脸的阴兵。 个个都是面色冷铁一般,毫无表情。 木木地望着那些个,鬼哭狼嚎的孤魂。 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怜悯。 “这……这什么情况?”张天赐愣了。 “不好,青判来了。”胡一刀惊呼。 “青判?青判是谁?”天赐疑惑。 “这条街,这个鬼市,就是他负责的。” “他黑心贪婪,凡事此地经营卖货者,甚至买货者,只要看到他,都必须行贿他。” “不然,一定会被他打个半死。” “他手上的那柄鞭子,叫灵魂狂鞭,对灵魂的伤害非常严重。” “可不能被他伤了……” “吃他一鞭子,我们很可能就回不去了。” “得赶紧的想办法……” 胡一刀已经开始颤抖了。 “后生,你还是赶紧想办法躲一躲吧……” “要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老妪赶紧地收拾包裹,起身欲走。 这张天赐也想跑啊,但是不知道该怎么逃。 包括胡一刀,貌似也头回见到此般场景,自是一脑子浆糊,机智短路。 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此时,老妪又回头疑惑问道: “后生,你莫非不是这界内之人?” 一下被老妪戳中软肋,二人均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回答。 “你若不想告诉我,那我就无能为力了……”说完,老妪拖了一个长长的音,转身欲走。 不行! 这老夫人想必肯定有躲避之法…… 想到此处,张天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对老妪点点头。 心中祈祷,老妪能够成为他的救星。 没想到,祈祷果真起了作用。 老妪见状, 微笑一番, 说道: “难得后生这般相信我这个老婆子,你要是还相信我,随我来……” 随即, 便向身后的屋子走去。 到门前,既不开门,也不敲门,直接穿越而入。 “我去,是特异功能吗?还是,就应该这般操作……” 张天赐惊呆。 胡一刀也是傻愣。 他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从来没有想到会这样。 随即, 拉了拉发愣的张天赐, 紧随老妪脚步, 穿门而入。 只见,眼前一阵恍惚,不觉便进一屋内。 屋内虽昏暗无光, 好在窗户中射来路上的光亮, 所以,也算是看得清楚。 空间不大, 无任何设施和陈列,显得很空, 光秃秃的墙壁,什么都没有,只挂有两副画。 一副是个老太婆, 一副是个老头子。 横批有一句:“天地赐命土地官。” 胡一刀惊呼,这原来是个土地庙啊…… 而先前的老妪,早已不知哪儿去了。 张天赐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只能呆在屋子里, 透过窗户往外看。 不多时,那骑高头大马的青判已经来到屋前。 此时,斜侧穿出来一白衣中年男子。 此人生得身材高大,面色雪白。 一头飘逸的白发,于头顶扎一发髻,汇一长辫子,拖于脑后。 身穿长袍大褂, 手持一象牙蚕丝拂尘, 好似道士模样。 见得那个青判,一拱手打礼,相互打个招呼。 那青判好似认得此人,貌似非常熟悉,异常开心地下马,拍拍白衣道士的肩膀,拉一旁,轻声耳语起来。 只是这个青判,竟将白衣道士拉到了张天赐的窗前。 眼皮底下,隔窗有耳。 二人的交谈, 自然全部落在了张天赐的耳中。 白衣道士给了青判十个寿元做交易,而青判则给白衣道士透露了一个天机。 原来,白衣道士的侄子不见了。 他在人间找了好久, 最后发现灵魂已经投胎。 但是,人间自然无法查出来他侄子投哪里去了。 于是就趁着鬼节, 穿越来了这鬼市,跟青判询问了。 这青判告诉他,他侄子因被得道高人所伤,灵魂未经冥司的轮回,直接被丢进了畜生界,化作一饥饿的仓鼠。 跟他同时轮回的,还有另外三人。 还说,这得道高人,在四人身上均下了毒咒,永世只能做饥饿的仓鼠,不可以轮回到人世中来。 白衣道士闻言,顿时怒目圆瞪,青筋暴捏,一副咬牙切齿。 发誓,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定要将那行凶之人给找出来。 即便是死了,也要鞭尸问罪,千刀万剐,毁其魂魄。 如未死,更好。 定会抓来问罪,人魂分离, 将肉体还于乖侄,禁锢其魂魄于鬼豆之内, 制成一惟命是从的鬼豆阴兵, 既无葬身之地,又无还魂之机, 永远地孤魂游荡于他的乾坤袋内。 …… 白衣道士跟青判询问多次,到底何人。 而那青判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这白衣道士自然明白何意,于是又给了他二十个寿元,这才打动了青判的心。 他附耳轻语,告诉他: 此人叫王伟。 在人间。 是未来集团的董事长。 同时,还附带告诉了他,那四只仓鼠躲在何处…… 说完, 青判又拍了拍白衣道士的肩膀, 跨上马, 领着一对阴兵, 开心地,走了。 白衣道士挥手作别,带着满眼的厉色,隐入人潮。 见青判走远,张天赐长舒一口气。 回头望, 那胡一刀,正傻乎乎地,琢磨着墙上的土地画像。 “走吧,我们回吧……”张天赐朝胡一刀腹语。 胡一刀一边往张天赐这边挪步, 一边回头观望那墙上之画, 嘀咕道: “嘶……我怎么觉得,刚才的老妪,就像这土地婆的……” 张天赐一拉神神叨叨的胡一刀的手, 急问道: “你知道,寿元是什么东西?” “寿元?” 胡一刀一惊! 赶紧地四下张望一番。 将张天赐拉到角落,紧张说道: “可别在此地说这等话,这是禁忌。” “你赶紧随我出去……” 估计这胡一刀是怕了张天赐的嘴巴了, 担心其又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触犯了什么个不得了的禁忌, 弄不好连累自己, 长眠于此, 不得出去。 于是,二速拉天赐,于门中穿越而出,沿原路返回。 虽一路胆战心惊, 但还好,有惊无险。 从安息堂出来,于门口, 天赐截住胡一刀, 问道: “适才鬼市中问你,何为寿元?你何故如此惊慌?” 胡一刀依然是万分警惕, 四下里瞅了又瞅, 万分为难地, 才小声说道: “万不可随意说,这事非常玄,涉及到两界之内的秘密。” “这么告诉你吧,冥界也不安宁,不多时,就要生乱了。” “而这个寿元,就是引发冥界大乱的一个祸根。” …… 第二百四十六章:寿元秘密 “哦,那跟人间有什么关系?” 冥界只事,天赐并不关心。 就他现在,还没意识到,要去拯救宇宙,救治苍生。 只是,听胡一刀这么一说,觉冥界之中,似乎藏有那么个别巨头。 为了自己的私欲, 为了自己的野心, 已对人间的生活, 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他来到人间的时间不长,虽说之前记忆全无,但是也看到了很多的人间疾苦。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招到排挤和迫害。 而,恶人,总是会显得骄横跋扈。 真所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反倒是,越恶之人,越是能够长立于天地之间。 而好人,总会因善良而活得艰难。 这很不合理, 也极度无法让其忍受。 只要能力足够,他愿意为改变这些而承担他能承担的一切。 所以,他迫切希望从胡一刀这里多了解些关于寿元的信息。 胡一刀开了嘴,就把不上门。 也许是处于惯性吧,心里想什么,脑中有什么,便全讲了出来。 “关系可大啦。” “这么跟你说吧……” “这人世间,每日都有很多不明原因惨死之人。” “这些人,其实都未耗尽自己的阳寿。但却无端枉送了性命,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 胡一刀讲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有种要你自己猜的意思。 这可让天赐不爽了,皱眉问道: “什么意思?你讲的明白些!” 胡一刀不是不想讲,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砸吧嘴,本欲继续讲,又犹豫起来。 所谓左右为难。 而天赐可不吃他这套,自是有的是方法让他来讲。 一番折腾之后,胡一刀也被天赐给折服了, 见他如此执着, 好似自己若不讲明白,定不饶他之意。 于是, 撅了撅鼻子, 有些嫌弃道: “你这么聪明,怎么不理解呢?” “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死于非命。” “实则上,都是中了霉运咒而死的……” …… “霉运咒?” “你是说,有人会使用霉运咒?” “那他们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张天赐心中一顿,感到一丝冰寒。 因为,虽说不太理解这霉运咒何物。 但有种预感,此物背后,一定暗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寿元!”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收割这些人的寿元。” “然后,经过鬼市,到冥界进行交易……” 胡一刀的话,非常坚定,但是句句都像是冷箭,射入天赐心中。 令其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 “等等,慢慢说。你先说,这个霉运咒的事。”张天赐一摆手,示意胡一刀详细讲清楚。 这算是难为胡一刀了。 想走又走不了。 他是真心不想讲这些个禁忌。 因为, 他担心, 讲出来之后, 只会给自己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祸害。 但是, 架不住张天赐地苦苦相逼,恩威利诱。 无奈,鬼鬼祟祟地,附耳轻语道: “这霉运咒,本来自冥界。” “由那些个冥界巨头,故意传给了贯穿两界的修士。” “你适才在鬼市看到的白衣道士,就是此类人。” “这些人,用霉运咒在人间布下法阵。让平凡之人无故撞上去,便产生了诸如车祸,落水等事故。” “也可以直接在看中的人身上下咒,让其无故横死。” “凡是中霉运咒而横死的人,剩余阳寿,尽会被霉运咒收集,反馈给下咒之人。” “而下咒之人,只需用特殊容器收集起来,到鬼市,冥界中交换他们想得的东西。” 张天赐一听,便明白了。 这霉运咒本就是冥界玄妙之咒,泄露之人,肯定是故意而为之,且定是饱藏祸心。 如此大费周章,大规模的收集人类的寿元,定是有不轨之心,不法之念。 于是,急问道: “那收集来的这些个寿元,都能交换些什么东西……” …… “很多……” “比方说冥界出产的一些法器,或者是灵丹。” “既可以提升修为和法力,还能增加修炼者的阴寿等等!” “反正很多啦!” “以后有机会,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胡一刀说着说着,有些不耐烦。 “你先别急,那这些个被交易到冥界的寿元,会给冥界之鬼魂,有什么帮助?”张天赐一旦问起来,就没个停,令胡一刀很苦恼。 “那可更不得了了……” “这些个人类的寿元,在冥界简直是天材地宝级的存在。” “你想,黑山老妖,为何愿意冒着被天庭缉拿索命的风险,跑出来吸人类的阳气?” “还有些厉鬼,千方百计的,要附于活人身上,吸收阳气?” “这都是为了修炼。” “要知道,这阳气,跟活人的寿元比较起来,那可差远啦……” “这玩意,不仅可以炼丹,提升修为,还可以加固灵魂,能让妖兽变异强化等等。反正,用途很多……” 张天赐闻言了然: “哦,原来如此。” “如此说来,那白衣道士,便是一极端该死之人了……” …… “别……别……别啊!” “你可不能生这等想法。” “这些个人可不能招惹……”胡一刀一听,急了。 我滴个妈呀,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你好奇也就算了,怎么还对这些个人打上注意了呢? 这些人可不好惹啊…… 于是,顿时摇手苦劝,希望天赐打消此番念想。 天赐反倒是不削一顾,反问道:“如何?” 胡一刀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后怕,轻声说道: “这些个人,本来都是身怀绝技,行走两界而不受限制。” “再其次,他们是专替冥界一些巨头服务的。” “在冥界都注册登记了的,受冥界巨头的保护。” “一旦杀了他们,如不能彻底废弃其魂魄,一定会招来各方无穷无尽的报复。” “而且,这些个报复,都是来自两界之内,躲无可躲,防不胜防,真的很可怕。” “不要说你,即便是我,每次见到这些个人,都是绕着走的,头都不敢抬。” “怕啊……” 说到此处,胡一刀还非常应景地额上渗汗,有些哆嗦起来。 可能,他真是害怕。 天赐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大概也有了些数,低声说道:“好吧,我明白了。谢谢你跟我讲这些……” 讲完,长叹一气,心中已经万分愤怒了。 没想到, 貌似公平公正的冥界, 竟然也这般的藏污纳垢。 这般的腐朽不堪。 由衷地感到气愤。 忽双拳一捏,面色一冷,恨恨道: “冥界竟然也是这般龌龊不堪……” 谁知, 胡一刀未有害怕之像,反倒是气得冷笑起来, “你这话说得……” “搞得好像你能旷清环宇一般!” “这么跟你讲吧,这两界之中,冥界可比人间更加邪恶和腐败多了。” “不妨跟你举个例子吧……” “你道人间,清明中元等祭祀之日,烧得那些个纸钱,供奉的那些个祭品,你以为,一定会送到地下老祖宗那里去吗?” …… 瞧那胡一刀冷蔑的眼神,就知道,此中定暗藏玄机。 张天赐疑惑道:“嗯?你是说……” 胡一刀侧了头,轻哼一声,说道: “哼,都是人类傻,一厢情愿之事。” “根本就到不了那些个孤魂野鬼手中。” “不但无法替他们赎罪,更无法帮他们改善生活。” “尽全部落到了冥司巨头的手中,进入冥府军阀的私人税收府库了。” “还有,有的冥界恶吏酷绅更加可恶……” “他们会选择一些怨魂善鬼,都是些人间香火不断的那种。他们会不断折磨和鞭打这些个鬼魂,要他们给人间的亲人托梦,让他们多烧钱,多祭拜……” “其实,全部为这些个恶吏酷绅们创收了……” …… “竟有这事?”张天赐闻言,感觉手都开始发抖了,有些怒不可遏! “哼,你以为我开玩笑啊……” “那……” 张天赐正欲继续追问, 谁知, 此时胡一刀随身携带的手机震动了。 他立即拿出, 看了一下, 急说家中有事,要走。 刚迈出一步,忽又回头。 上下打量天赐一番,问了句无头无尾的话。 “嘶……兄弟,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特殊气质。” “非常人能够具备。” “如兄弟不弃,能否告知我,你……真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上的人吗?” 天赐一愣, 不知何意, 顿时被问住了。 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回答。 忽地, 他脑子一转, 并不言语, 只悄悄地打开了“联想模式”。 只是, 反馈过来的信息, 令他很失望。 他竟然无法探知胡一刀的内心世界。 这就令他更加惊讶了。 难道? 这胡一刀,也不是人类? 正当天赐无语而凝思之时,胡一刀又来了一句。 “算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既然不愿意讲,我想肯定有你的道理。” “这样吧,我听说现在地球上的本事之人,也就是那些个修炼之人,都在极力寻找九龙金牌。” “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是用来干嘛的,但我想,这么多本事之人都在努力寻找,想必一定很厉害。” “所以,我见兄弟如此本事,如果兄弟感兴趣,你真倒是可以去尝试寻找一番。” 见天赐依然不动声色, 胡一刀又打起了哈哈, “哦,好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先走……” 说完, 不等天赐回答, 便急冲冲的走了。 张天赐见此般情形,更不多语,只微笑着与胡一刀挥手作别。 而心中,对这个胡一刀,多生了一些疑惑。 第二百四十七章:四只老鼠 见胡一刀走, 天赐卷了卷手, 紧了紧衣服, 转身欲回家。 忽地,一阵阴风刮过,顿感十分凉意。 不禁缩了缩脖子,打了一冷颤。 正欲挪步,又听一声狗叫。 咦…… 这荒郊野岭,何来犬吠。 莫非是野犬…… 还是…… 正疑惑,又听得唤狗之声。 暗忖,附近有人。 这深更半夜,又是阴历鬼节,此番时候,还有人活动,莫不是寻宝盗墓之徒…… 他立即警惕起来。 循声轻踏碎步,猫着腰,沿旁边小道,绕过一片灌木林,穿过一些乱坟堆,踩着碎枝败叶,忽地在灌木丛深处,发现一漆黑小木屋。 木屋不大, 银光之下, 竟被藤蔓山虎围绕, 紧密裹挟。 周身遍布厚重的苔藓, 非常隐蔽。 非仔细观察,亦难发现。 如此可知,这木屋非临时之物,一定存在很久了。 此时, 小木屋无灯无光,又传犬吠之音。 听其意,应是欢喜的叫声。 类似于看到主人回来的兴奋。 天赐环视一圈, 立即于一卧倒之古树旁蹲下,翘首警惕观察。 吱呀一声…… 木屋朽门打开,出来一人,令天赐眼神一缩。 “是他……” 此人天赐认识。 正是适才在鬼市中见到的,那个白衣道士。 只是, 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夜行素衣。 浑身上下,一片漆黑,经夜色环绕,很难发现。 特别是脸,褪去了适才鬼市中的惨白之色,变得枯酱红色。 莫非,他会变脸…… 夜行穿黑衣,定是私藏阴谋。 天赐正在寻思, 见其出门,一番紧张环视之后,便向右,往密林深处走去。 这种密林,少有人来,又值鬼节深夜,更是寂静可怕。 一丝斑驳的残月之光, 穿透密匝的树叶, 照射在地上, 经夜风一吹, 晃晃的,像鬼影一般。 等等…… 残月之光? 张天赐记得入安息堂之前,尽是乌云密布,天空昏暗的。 奈何,此般出来,拨云见月了? 什么时候出来的月亮? 为何刚才没有感觉? 正疑惑时, 又听林中鹧鸪,乌鸦,百虫淅索齐鸣, 更觉万分诡异。 斑驳之光,再照射在一人一狗身上,忽明忽暗,甚是吓人。 天赐冷哼一声,顾不上那般多了。 刚还聊到此人,不曾想,现在就遇上了。 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遇上了, 那就看看, 这家伙,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决定跟踪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在地球上跟踪有修为的人。 所以,他非常慎重。 考虑到,道士随身带着狗。 这等畜生,天生嗅觉,听觉万分的灵敏。 夜间视力又极佳。 且又对阴冥之物十分警觉, 故而,必须离其远一些。 见那道士和狗走远了些,天赐方才闪身跳出,悄悄跟上。 幸亏自己神瞳帮助,同时感官全部打开了。 所以,即便是隔得老远,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一人一狗的位置。 即便如此, 狗依然很警觉, 边走边四处张望。 貌似听到一些古怪,但又不确定。 所以, 只是紧张环视,高度警惕,并没有大声吠叫。 绕过一长段的密林,又穿过一片茂密的农田,最终来到一幽静陵园处。 陵园? 对,就是埋葬死人的地方。 不过,多是骨灰而已! 天赐心中一惊,这深更半夜的,带着狗,跑到这埋死人的地方,若非特殊嗜好,那便是深藏阴谋。 于是,更加万分警戒起来。 不知为何, 道士走到陵园门口,并没有带其进去。 而是将狗拴在了陵园门口的一个树桩上。 摸了摸那土狗的头,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然后就孤身一人,进入了陵园。 绕过陵园内那些阡陌小道,穿过一些低矮的,形如幽冥阴兵的灌木丛,披星戴月之间,来到陵园最北角的,一废弃仓库。 空幽的陵园内,磷火飘飘,群鼠乱跑。 时有夜猫窜出, 瞄的一声, 惨烈之音,划破长空, 特别惊悚。 狗不在身边,对天赐来讲,是个紧密跟随的好机会。 他找到另外一个入口, 绕过狗, 进入了陵园内。 绕过数不清的墓碑,于东北拐角处,寻到那废弃的仓库。 轻轻贴上去,从一破窗中,向内望去。 见那诡异道士,正在其中。 道士进入仓库后,在地上撒上一些面包屑和爆米花。 然后在静静地,于一旁席地而坐。 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惨白的月光,穿过破旧的窗户,照射到他阴晴不定的脸上,显得非常可怕。 忽地, 周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 接接连连地,爬出来四只体型不一的仓鼠。 四只惶恐的老鼠,三只体型比较瘦一些,仅有一只,体型比较的肥。 虽说体型胖些, 但是瞧其毛色, 便知道, 这些个老鼠, 定是饥饿多时。 闻得老鼠过来,道士的眉毛、嘴角均稍稍颤动一番。 雕塑般的面孔,好似微微动了一下。 那四只仓鼠均朝道士位置轻嗅一番,未发现什么特殊症状,便绕着地上的食物,转了一圈。 多次试探后,见无甚危险。 那三只瘦削的老鼠,便冲上去,兴奋得啃噬起来。 只是,他们仅对面包屑感兴趣。 对那爆米花,都不予理睬。 三只鼠,啃得很欢。 只有那只体型肥硕的,貌似有些犹豫。 不断朝黑暗中的道士瞄了又瞄,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十分确定。 进退几次后, 终究是没抵抗住饥饿的痛苦,也啃噬起地上的食物来。 只不过, 它没有选择去咬面包屑, 而是抱起地上的爆米花,狼吞虎咽起来。 他好像非常喜欢爆米花的味道…… 嗯,还是香草味的…… 道士冰冷的面孔,忽地抽搐起来。 “亮儿,果真是亮儿……” 他的心,在颤抖! 突然,他右手一挥。 仓鼠四周,瞬间亮起了蜡烛。 瞬时一招, 令张天赐颇感惊讶。 因为,他适才真没有看到四周有蜡烛。 更不知道,这蜡烛突然之间,如何会被点燃。 虽说知道这种人有些本事,但亲自看到这些个玄妙之事,还是有些惊叹。 自是警惕观察,不轻举妄动。 当然,跟张天赐同样惊讶的,还有那些个仓鼠。 这些个蜡烛很怪,有多么的亮,先不说。 却形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小阵。 将这些个老鼠全部给隔离在内。 可能是烛光突然亮起的原因,一下子吓得这些个老鼠,四处乱窜。 只是, 怎么窜, 怎么跳, 都逃不出蜡烛围成的圈。 最后,跳得精疲力竭了,全蜷缩拥挤在一起。 惊惶地看着塑像一般的道士。 道士睁开了眼睛,朝那些瑟瑟发抖的老鼠,轻声说道: “阿亮,叔来看你了。你过来……” 随即朝老鼠们招了招手。 那三只瘦老鼠,闻言颤抖得更厉害些了。 嘴巴里面,不断吱吱吱地叫着。 剩余那只胖些的,离开了鼠群, 抖抖霍霍,犹犹豫豫地朝道士爬过来。 乌黑的小眼睛中,貌似已经流下了泪水。 看到此番情形,道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一把站起, 踉踉跄跄地走到跟前, 伸手一捞, 将那胖些的老鼠给抱在怀里, 哽咽地问道: “亮儿,真的是你吗?” 小老鼠好像听懂了人话,竟点了点头。 还主动伸出两只前爪,尝试着要去替道士抹眼泪。 这方场景, 更加让道士情绪崩溃, 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亮啊……” “你受苦啦……” “二叔来晚啦……” …… 忽地,那道士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虽一脸难过之色,但依然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亮,我今天要告诉你真相。我并非你真正的二叔,其实,我是你爹……” 窗外的张天赐闻言,心中一咯噔。 嚯,二叔便亲爹,这信息有些大啊…… 看来,这个小老鼠的身份和背景有些复杂啊…… 那小老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道士的话,竟张开两只前爪,抱住道士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脸,吱吱吱地叫着。 只是,叫声异常悲惨…… 真像是恸哭一般! 小老鼠的真情释放,更加让道士伤心难过。 哭了好一会儿, 道士才止住情绪。 随身,从怀里像变魔术一般,掏出一鸟笼子。 将胖鼠给装进去,又盖上黑布。 嘀咕了一句,“亮儿,爹带你回家……” 说完, 又像变魔术一般,将鸟笼子塞进了怀里。 这令张天赐很是惊奇。 搞不懂,这个道士是干什么的。 偌大的一个鸟笼,塞到怀里,竟然完全看不出来。 心中寻思, 他怀中,是不是也有类似于空间储藏之物。 道士收好了胖鼠,转身欲走。 谁知,那三只廋削的老鼠,竟全部爬出来。 在蜡烛前站成一排,立起身子,用两只前爪并拢,并上下不断晃动着。 嘴中吱吱吱地喊着。 有些像跪地求饶的模样。 貌似希望道士也能带他们走…… 道士停住脚步,回头望一眼三只瘦鼠,眼中顿时闪过阴冷狠戾。 冰冷之色,像一柄柄利剑,横扫过去。 一下子让原本还磕头求饶的小老鼠们浑身颤抖起来。 他冷冷道: “你们这些个畜生,生前欺负阿亮就算了,死了还连累他……” “现在想着跟我求饶啦?” “还想着我救你们?” “哼,没门……” “既然,那人要你们永世做饥饿的仓鼠……” “那我就成全你们。” “让你们早些个轮回,这一世,少受些饥饿之苦……” 言毕,转身便走了。 而那三只小老鼠,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惊吓得蜷缩着环抱在一起, 瑟瑟发抖…… 天赐见道士欲走,随即闪一下,躲一旁,目送道士远去。 待其走远,再看仓库内,顿时惊骇。 道士走后,那蜡烛形成的小阵中,正上映着万分惊悚的画面。 三只老鼠, 不知为何, 也不知何种力量, 竟全被无形之物, 给吊起来。 就在他们拼死挣扎,将要精疲力竭之时。 下面又无端生出火来,瞬间将三只老鼠给统统点燃。 这三只将死之鼠, 忽地又在火中惊悚喊叫, 做最后一番挣扎。 只是,不多时的痛苦之后,便全部僵硬了。 挂在虚空之中,熊熊燃烧着。 也没有烧多久, 那三只鼠, 便成了一堆灰烬。 随即,一阵阴风吹过,火光熄灭,蜡烛消失。 细碎的那些粉末,也被阴风吹散,不知道去向何处。 张天赐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叹,这道士手段残忍凶狠。 如此狠戾之人,在人间,估计,也杀了多少人,取了不少无辜的性命吧。 该死…… 再看看那三只老鼠的死状, 他真不明白, 这三只鼠, 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竟让他使用如此凶残的手段。 他本欲继续跟踪那神秘道士。 孰料, 一声鸡鸣, 东方渐白, 想来马上就要天亮了。 没想到,这一夜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思忖一夜没有回去,思语和爷爷马上就要起床。 二人起床,见自己一夜未归,肯定担心。 于是,心中虽生懊恼, 但还是选择放弃继续跟踪, 转身往小洋村方向走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街头卖玉 张天赐急急回家,进门,见思语和爷爷还未起床,便长舒一口气,于阴阳汇林神木之下静坐沉思。 不多时,便入定了。 过了不久,思语和秦海洋起床,见天赐老样子,便不打扰,各忙各的去了。 日子久了,都知天赐非同常人。 也习惯了他的一些怪异举动。 巳时左右,他收回沉思,走出凝想。 长吐一口气,吐去些污浊之物。 觉浑身精神百倍,轻松很多。 寻思着,现已有一株近千年的,阴阳双体野山参,。 确实是一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 用其做药引,加一些平常药材,定能制成保元固本好丹药。 如此这般,爷爷的病情,是能彻底根除的。 只是,空间戒指内, 四下搜索一番, 发现, 上次采购的药材,均所剩无几。 所谓平常之药,就是随时能在市面上买到的药材。 虽说平常,但也非质劣价廉之货。 但凡要被选,均要上上品级才行。 所以,真要采购齐备,花费不在少数。 查卡中余额,余钱已不多。 不禁惦记起了,陆坚强贡献的,那2亿现金。 本想着应急启动,以解燃眉之急。 但,又寻思,这姓陆的,奸诈多变,吃得大亏,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多时,肯定又会滋生幺蛾。 到那时,此番钱,定有更大用途。 故想了想, 还是先让其在账户上沉睡比较妥当。 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特别的,来钱比较快的,方式和方法。 正为此犯愁呢。 忽地,瞥见神木上悬挂的三块灵玉。 不知何故,竟闪出晶莹之光。 呃,感觉有点儿像葫芦娃成熟了,要掉落的感觉。 更像是,通灵之物,感受到天赐心中所想,要发挥出各自的才能,帮助天赐解决问题,渡过难关一般。 好生有趣的灵牌,天赐心中一喜。 怎么适才没有想到? 我完全可以拿这三块灵玉,去市场上交易一番,换得些活钱用用。 想昨天晚上, 在鬼市之中, 仅仅是随身携带的两块碎玉, 便能换得价值连城的,阴阳双体野山参。 这要是将三块萃集无限量灵元之力的灵玉拿去交易,指不定能给自己带来多少钱财呢。 看来,自己是捧着金饭碗,想着讨饭的事啦…… 哈哈…… 不禁嘲笑起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虽说,人间凡人居多,慧眼识珠的极少。 毕竟,是宝贝,肯定还是有人能够识得的。 想到此处,便随手取下那三颗灵玉,纳入空间戒指中。 美滋滋地吃完了思语留下来的爱心早餐,揣着灵玉,往市区赶去。 在市区绕了半天,最后在一临街广场停下脚步。 此处人多。 有晨练的老头老太,也有跳广场舞的大妈,有带着小孩子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年轻父母。 当然,也有出来遛狗,遛猫的单身男女。 并且,正对面就是城区的主干道,来来往往的车辆也较多,视线非常开阔,人流量没得说。 好,就这地方了。 拿定主意,他随即从空间戒指内,掏出一张白布,平铺于地上。 然后拿出三块灵玉,工工整整地放在上面。 觉得好像还少点什么,于是又拿出笔,在白布上写一行字。 出售 “通灵宝玉”,10万元/块。 左看右看,再一想想,又添加一行。 每人限购一块。 这才觉满意。 忽又觉,站着较累,便又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一板凳坐下。 枯坐无趣,再又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一本书来。 于闹市之中,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他的举动,尽落周边人的眼中。 既怪异又新鲜。 一开始,众人以为他是一个魔术师。 一会儿变台布,一会儿变笔,一会儿又变出三块精致的玉石,一会儿又变出凳子…… 最后,竟然又变出了书! 还像模像样的,坐在那里看起来。 如此行为,着实显得另类异常。 这不,一抱孩子的大妈,好奇过来。 丢两枚硬币于布上, 笑着说道: “小伙子,我适才看你的魔术很有趣,我孙子很喜欢。你,要不,再变一个给他看看……” 说完,又哄了一下怀中的小男孩。 “小宝,莫哭哦,叔叔马上就给你变魔术……” 天赐抬头,看了看大妈,约莫五十光景。 再看看她怀内孩子,大概一岁半模样。 虽说,被人误认为是玩杂耍,但还是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变魔术的。我是卖玉的……” “卖玉?” 大妈满腹狐疑,顺着天赐手指,瞧了瞧台布上的字。 惊讶道: “嚯,你什么个玉啊,要卖拾万?” “哦,我的是通灵宝玉。能够……” 张天赐正要讲,谁知,这老大妈,根本就没有心思听。 一弯腰, 捡起台布上的两枚硬币, 冷蔑说道: “切,我以为是魔术师呢。这么年轻,什么不好学,非要学人家招摇撞骗,真是的……” “小乐,你以后大了,定要好好学习,用功读书啊。可千万不要像这些人,不好好读书,长大了只能……” 或许是觉得自己话也有些不合适,想想,还是忍住了。 将剩余的话给咽进了肚子。 一紧怀里的孩子, 也不管怀里孩子的哭闹, 说道: “哦,莫哭哦,奶奶带你去别处看看去……” 说完,撅一下鼻子,抱着孩子赶紧溜了。 那感觉,好像走慢了,天赐会抢了他的孙子一般。 反倒是,把天赐给逗乐了。 笑笑后,继续看他的书。 “哈哈哈……你看,那傻子,还拾万一块,连带孩子的大妈都不相信……” “哈哈哈……” 旁边众人哄笑,而张天赐满不在乎,只顾看书。 “哎,小帅哥,你这个玉怎么卖的……” 耳边响起一清灵动听的声音。 天赐被吸引,抱书抬头, 见一窈窕美女立于眼前。 黛眉大眼,架一咖色目镜,如半遮琵琶的顾盼神离,又像百媚娇羞的一汪春水。 玲珑秀鼻,端庄大方,如温香凝玉,似嫩葱茭白,丰腴而饱满。 皓齿似雪,红唇如火,嵌两粒浅浅酒窝,含笑如三月桃花,冰冷似盛夏白莲。 灵动嗓音,若流莺鸣于山涧,似归燕唱于山林,赛过万千好声音,真是好听。 芙蓉小脸,未施粉黛,却赛过沉鱼,美过落雁。羡煞月中嫦娥,惊呆花下贵妃。 黑直长发,灿如瀑布,绚如银河,披肩及腰,随风飘扬,煞是好看。 梨花白衫,露白玉脖颈,飘淡雅清香,似天山雪莲,冰冷美艳。 若雨后清新,知性独立。 炭黑西裤,高腰直筒,成熟强势,冰艳犀利,如木兰挎刀,似桂英挂帅。大有领袖风范。 蒜头美趾,白皙圆润,点淡淡桃红,藏细丝高跟,刚中带柔,冷中露暖,如怒放红梅,似待放花蕾。 如此美女,正弯腰含笑,轻抿红唇,拉低目镜,看向天赐。 真所谓: 面颊浅窝展清纯,红唇烈焰露成熟, 一汪深潭飘情思,满面春风炫华浓。 张天赐看得呆了。 天下竟生得如此美艳的女子,既有思语的娇容,又有玉莲的成熟,冷艳高贵,成熟知性。 特别是纯净而圣洁的眼神, 无一丝娇柔妩媚,无一点尘埃污染,却自带无可抗拒的威严。 她的请求,是个男人,或许都无法拒绝。 天赐收回失态的眼神,非常儒雅地说道: “哦,上面写着……” 美女拉下目镜,顺手指方向,定睛一看,惊呼起来:“天哪,要拾万?” “咦……你也太黑心了吧!” “算了,我不买了。” 美女摆摆手,转身欲走。 谁知,天赐一把喊住:“美女,等等……” 见天赐这般,美女心中便凉了半截,显露嫌弃之色。 “看来,自己是高看他了……” 这些个,街头小贩。 贪心不足,价格虚标,以次充好,专宰路人。 时常见客户要走,便又行强留。 俗套又无趣。 本没想,闹市街头,忽见俊朗小哥,生得眉清目秀,似有潘安之貌,子建之华。 暗忖必是一清纯高贵之人。 不曾想,也是这般世俗浮夸,空有一副好看皮囊,什么不学,学人家做神棍。 不禁心生唏嘘,惋惜不已。 见其白日强留,心中更生厌恶之情。 恨恨道:“干嘛?还想强卖不成……” 天赐笑笑,走出摊位,靠近女孩,轻声耳语: “小姐姐,我非强卖你此玉。” “我的玉,都是给有缘人的。” “我看你生得惊世容颜,人美心善,是个好人。” “但是,你今日运气却非常不好。” “双眉罩乌云,天灵积阴气。” “我若猜得不错,你今日定会有灾难发生。” “你若信我,可以尝试佩戴此玉,消得灾难。” “若不信我,定会厄运缠身……” 谁知,天赐话没有讲完,那美女便火了,一把打断道: “够啦,你也真是的。我不买你的玉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咒我呢?看你长得标标治治,不曾想,竟是这般人!哼……” 说完,扭身就走。 吴婧倩心中很火,本想着自己外公近日身体很差,有方士说他恶鬼缠身,如此迷信之事,她怎么能信? 后来经不住自己母亲叨叨,想着尝试买一块所谓的法器,祛恶辟邪使用。 看这男孩,生得白白净净,不曾想,竟是个老神棍。 真是生气。 更令她生气的是,他竟然诅咒自己运气差,说自己有灾祸……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给他俩大嘴巴子已经是够仁慈的了,哼…… 想到此处,离开的脚步,更快了些。 第二百四十九章:街头打赌 “哎……哎……哎……” 天赐挽留的手, 凝滞在空中, 并没有抓住女孩任何一丝一毫的留恋。 反倒让她,逃跑得更快了些。 不禁惋惜: “哎,好心相劝,你不听。厄运来时,求保佑。人怎么都这般的愚昧……” “算了,空有一副娇美容颜,自求多福吧……” 天赐摇摇头,转身回摊位。 他一番奇言怪语,引身旁同行的侧目关注,交耳嘲笑。 其中一卖玩具的小哥,貌似很热情,凑过来,瞧了瞧。 笑笑问道: “兄弟,你这卖的什么啊?” “这是集天地之灵,能够通性,通情,通天地,通日月,通命运,通财富的稀世宝玉,叫通灵宝玉……” 小哥在此地经营多时,见今日来一新人,虽生得俏面娇颜,女儿一般。 但行为举止,怪异十足。 因好奇心驱使,又闲来无事,自是想瞧一瞧,戏耍一番。 也好让新来者懂些个规矩。 所谓,道有道法,行有行规。 可不能让这些个新人,乱了法则,坏了规矩。 本想着尬聊开头,顺其而入,却不曾想天赐成竹在胸,长篇大论,玄妙无比,竟被其说得一愣一愣,头晕目眩。 差点儿就被面前之人给带入鸿沟,信了鬼话…… 好在也算是经历颇多,日常忽悠习惯了,生得一些免疫力, 定神之后,顿时伸手打断,心中暗忖: 看来,不是这破石头怪,而是这年轻人怪…… 瞧这细皮嫩肉,清纯可爱,却也是山后的蝈蝈,老油子一个。 一破石头,竟说得这般玄乎,神乎其神,倒是自己都自叹弗如了。 若不是聪明绝顶,心机颇深者,便是精神病发作,梦中呓语了。 亦或者,是一行走江湖的惯手了。 不行, 得好好跟他讲清楚这里的规矩,敲打敲打他嚣张气焰! 随即, 咧嘴一笑, 嗤之以鼻, 冷冷说道: “嚯……这么牛逼。你咋不说是起死回生的护身符呢?” …… “哎,小哥挺识货。” “不瞒你讲,我这灵玉,真有护身保体,祛恶辟邪之功效。” “虽说不准起死回生,但定能够帮你提示坏运气。” “只要运用得当,关键时刻,是能救得一命的……” 张天赐初涉销售,诚心相待。 但凡是有人问,便能细心讲解一番。 只不过,他的一番高谈阔论,奇言怪语, 在周边同行的眼中,变成了另类。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他这一番,竟成了部分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均是看笑话般,围了过来, 聚集一起, 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有甚者,主动招呼, “来啊,你们快来看哪。这里出了个奇玉,站了个神经病啊……” “来瞧瞧,我们这位新同行,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惊奇宝贝啊……” 也有的人,挤眉弄眼,斜嘴讽刺道: “这啥?瞅着像玻璃制品,怎么成了通灵宝玉了……” “呵呵,别理他,他当自己是贾宝玉穿越来了……” “哈哈哈……我想也是。” “靠,什么个宝贝,要拾万块钱一块?就这破石头,还十万块?还他妈的限购,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人群中, 一个光头纹身混混, 跳了出来, 抖着鸡冠般的发型。 指着地上的三块灵玉, 大放厥词起来。 哦……作者冒犯了! 更正一下,应该是“莫西干发型”。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发型太过艺术化。 名字呢,又特别花哨。 好不容易查了字典, 才搞清楚这莫西干发型是怎么回事。 好在,玲珑阁中藏书多,见识广,补充了天赐的知识。 一背手, 笑着对那“莫西干”说道: “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我这是举世罕见的灵玉,何故到你口中,便成了粗秽不堪的破石头……” “莫西干”闻得天赐之言,扶腰大笑: “哈哈哈……你们听,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这家伙智商欠费了?还举世罕见,还灵玉……” “靠,就你这破玩意,要是十万块卖出去……” “啊,不。哪怕是拾万全卖出去……我便……” 这“莫西干”,天生就一杠精。 平时间好杠,好打赌。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好像不杠就体现不出自己的价值。 只是,这杠上了,筹码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到。 挠着那半边沙漠, 半边稻草的头发, 苦思着,该怎么下注才行…… “你就如何?”张天赐笑笑问道。 “对啊,他要是十万卖出去,你便如何?”众人忙催问。 人吗,都是这样。 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事情不在自己身上。 也不用承担什么后果。 所以,一发现此等有趣之事,众人们都是群哄而上。 不但起哄,还故意添油加醋起来。 这“莫西干”,本是一急性子,还炮竹脾气。 哪受得了众人这般挑唆。 “哼……他要是拾万卖出去了,我便倒立学狗叫,绕广场三圈。” “哈哈哈……好……”众人鼓掌鼓励,喧闹起哄! 而“莫西干”,则高昂着头颅,趾高气昂地瞪着张天赐。 “你若买不去出,那便如何?” “呃……你说该如何?”天赐也猜到,来者非善茬。 “呃……给你一天时间,若能卖动,呵呵,那你就不得在此经营,滚其他地方去……” “对对对,这个公平……”众人欢呼。 这世界,作死的,和凑热闹的, 从来都不缺人。 刚玩具小哥,此时也挤了进来, 哄笑说道: “来,我也凑个份子。” “若你今天,真能卖出一块,只要凑足拾万,我……” 玩具哥故意顿了顿,吊足吃瓜群众的胃口,而众人则侧耳倾听,翘首以盼。 玩具哥非常得意,轻咳一声,大声说道: “我立马……吃翔三斤……” 轰…… 众人尖叫鼓掌, 为他勇冠三军的豪气和极富挑战的创意,拍手陈赞。 玩具小哥,一番大将风度,昂首挺胸,摆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讲。 众人立即安静。 “但是……” 玩具哥,手一挥,指着张天赐讲道: “你若一块都没卖出去,那就不得在此经营。怎么样?” 众人才不管这玩具小哥是出于何种想法, 单他誓言,便立马博得满堂喝彩。 这厢两人都立了誓言,一帮吃瓜群众自是不能冷了场,好事者,均开始挑拨张天赐。 “哎,小伙子,人家都已经赌咒发誓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敢不敢接这个赌啊……” “对啊,小伙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咦,不会是一个徒有虚表的软蛋吧……” …… 有几个已经不耐烦了,直接怒怼道: “如果没信心,趁早别在这里卖了,赶紧卷铺盖走人,把位置空出来。想要这地方的人,多着是呢……” “对啊,赶紧的啦……” 张天赐看着众人一副急不可耐,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好笑又好气。 一笑是因为他们肉眼凡胎,如何确定自己就不能卖出去? 二笑他们,为了打压自己,不惜赌咒发誓。 一个是变态狂,一个是重口味。 同时又生出一番无趣的悲凉。 这人啊,都说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总有些人,喜欢骑到别人头上来。 还有些人,本就普通平常,但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曾经遭受的欺辱和不公,将人生的不如意,发泄到别人身上。 以博取内心卑微的满足和自嗨。 哎…… 天赐一声叹息! 可众人并不买账。 看样子,若不答应,马上就要达成群体性的意见, 当下就会赶天赐走人。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那就陪你们玩玩。 只是, 这说出来的话, 到时候要是不兑现, 那该如何…… 故而,笑笑着说道: “打赌可以!” “我若输,自然让出贵宝地。” “但是,我若真卖出了宝贝,你们二人能兑现诺言吗?” “还是说,再给你们时间考虑考虑……” “三思而定?” …… 天赐的好心之言,落在两货耳中, 就变成了一种极端刺耳的, 不识抬举的挑衅。 而众人见事态越来越有趣,越来越好玩,自然是不断添柴加油,将莫西干头和玩具哥,都架得高高的,根本不容他们下台的机会。 这不,已经有热心肠的人喊道: “这有何难?双方立个字据,签个契约,我们众人作证不就完事了……” 回头,又问了张天赐。 天赐心中冷笑。 自古以来,墙倒众人推! 杀头众人观! 高速路上,但凡发生车祸,路过之车,路过之人,定缓慢蠕行,看了又看。 未见一个速速离开,为后面车辆创造行驶便利的。 也未见一好心拨打抢救热线。 更有好事者,低速行驶,视频拍照,猎奇围观之后,还发朋友圈炫耀一番。 这跟在受害者心间再捅一刀,有何分别。 所以,他也是对这些个人,失望至极。 所谓,众生之害,不在其生命苦短,而在其愚昧无知,欲壑难填。 礼记中有言:人生而有欲,欲不平则忿,忿无度则争,争则乱…… 想到此处,便笑笑地答应了。 天赐一答应,这好戏就算是开始了一半了。 好事者们,就更不能放过,那俩货了。 只是,这二人,显得更加信心十足。 不容分说,主动加入锲约拟定,并带头签了字。 这露天销售,本就是自由集市。 各卖各家的货,各管各家的事。 不曾想,今儿个无聊之外,竟生得如此有趣之事。 故而,广场上一下子沸腾了。 涌进了更多围观之人。 当然,热门话题永远不缺市场。 几个好玩,好赌之人,竟然自动组织了一个奇特新颖的赌局。 第二百五十章:创意赌局 庄家只开出两个结果: 赌张天赐赢,买一赔十。 赌两个年轻人赢,买一仅赔一点二。 一百元起买。 为了鼓励大家踊跃参与,同时为大家参与创造更多便利, 庄家还非常贴心地,给了场上赊账,场外杠杆,最高十倍的优惠政策。 但是必须满足一万元的起买标准。 看来,庄家还是比较看好两个年轻人。 只是,他更希望张天赐赢。 如此接地气的玩法,看似简陋,却得到了吃瓜群众的热烈拥护。 就好比看球买球,重在参与。 同时,门槛也不高,适应范围很广。 所谓小赌怡性,大赌伤身。 小赌一下,娱乐娱乐,既关注了趣事,又续写了热度,还买了个期望值。 所谓一举多得。 当然,小玩玩无所谓。 可是,就有很多的投机分子,贪婪无度,自认为是个翻身的好机会,疯狂地压上巨资,赌上未来。 一圈下来,基本上近乎于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买了二位年轻人赢。 剩余当中,有投机倒把的,擅长玩心跳,玩刺激,全压张天赐赢。 剩余一大部分,既买了年轻人的,又买了张天赐的。 可能,他们觉得这样保险吧。 …… 搭这个赌局的家伙,是一中年男子,姓苏。 相貌无甚特色,单门牙很大,且常暴露在外。 常在此地贩卖女装,闲时经常跟一些同行,堆在一起,赌博掷色,时赢时输。 所以,还算是比较出名。 人送外号:龅牙苏。 这龅牙苏作为庄家,自是将所有人都卖了遍。 而作为本次赌博的核心参与者,张天赐,这龅牙苏,自不会轻易放过。 自是粘附其身,滔滔不绝,极富耐心的劝导和推销。 张天赐先是满口拒绝,而这龅牙苏却像个牛皮糖一般,一副不买不放手的架势。 张天赐无法,便以没钱为借口,再出推辞。 谁知,龅牙苏见此情况,脑袋一转,给出了一个私人订制的特别反感。 不用张天赐出钱,他提供赊款,且供应拾万的额度,外加十倍的杠杆。 如此一来,就相当于,张天赐一分钱没有出,便获得了一百万的赌资。 不过,这个龅牙苏也不是没有条件。 条件便是,只能买自己赢。 张天赐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不买自己赢,难道还希望自己输不成…… 龅牙苏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你还被以为他傻,无端的给张天赐这么好的条件。 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捆住张天赐,促进其赢。 只有张天赐赢了,他才全吃。 如果张天赐输了,他等于是又多了100万的收入而已。 如此两全其美之计,何乐而不为呢? 见张天赐答应了条件,他欣喜若狂,就差点烟花,放鞭炮了。 望着眼前的玉石, 别人不懂, 他到时认得三分。 如此美玉,早就对其垂涎三尺了。 为防止久拖生变,天赐反悔,便找来纸币,拟定锲约。 看天赐签字,划压,这才算石头落地。 心中暗暗好笑: “哈哈,三个傻蛋,哪有谁赢?” “最终只有老子我一人赢……哈哈哈……” 张天赐并非不明其意,只是,因尿急而急需找一方便之地,速速解决个人需求。 看龅牙苏弄好,忙收了锲约,邀其帮忙照看一下,便急欲离开。 这龅牙苏闻得此言,先一怔。 然,满口拒绝。 未及张天赐回神反应。 他便组织了人手,一方将摊位保护起来,一方又护送天赐去如厕。 这阵势…… 绝对是浩浩荡荡,杀气腾腾…… 天赐无语,上个厕所,竟八大天王相随,自嘲说道: “过于隆重了吧,就上一厕所而已……” “哎,你现在可非凡人,是千万的身家啊……” “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啊……” 龅牙苏舔脸想笑。 得,张天赐算是明白了。 这帮家伙,看来是担心自己跑了。 若没这个赌局,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没有一个管你的。 可现在,都指望着结果呢。 故而,不管是买谁赢,都不希望张天赐跑了。 特别是这个庄家,龅牙苏。 张天赐摇摇头,叹口气道: “算了,你们爱跟就跟吧……” 只是,见过上公厕的,而带着八个护法,上厕所的,真是少见。 那上厕所的众人,见此架势,都以为是黑社会大佬来了,自是个个紧张,虚汗直冒。 一个个,草草收场,速速解决战斗, 贴着墙角, 头也不抬地,赶紧跑开了。 这八人,成熟老道。 见厕所,人走厅空,便着四人把守大门,闲人拒进。 另着四人,紧密跟随。 虽说,偌大一厕所,仅供自己一人使用,该是畅意解决才对。 奈何,过于受得瞩目。尽是别扭。 “咳咳……那个,啥!” “能不能稍微背一下……” “我……有些不习惯……” 天赐尴尬,挥手示意稍微顾及一番隐私。 那四个彪形大汉相视一番,既不言语,也无表情,转过身去。 得…… 即便如此,体验依旧非常不爽。 草草解决,便回广场去了。 偌大的广场,此刻焦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天赐。 凡是买张天赐赢的,均成了免费的广告载体和伙计。 都不用他付工资, 也不用他统筹安排, 自是主动忙开了。 主干道两侧,人行道,机动车道,纷纷站满人。 逢人便宣传,见车便解释。 你还别说,这些人的工作果真卓有成效,不少人因听得奇怪,怀揣好奇,前来观看。 一时间,摊位之上,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人山人海,万分拥挤。 只是,看的人多,下手的却少。 这令买输之人,信心满满,洋洋得意。 而铁粉们,个个急上眉梢,满脸焦虑。 反观,张天赐,倒是十分淡定。 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有的人看,便介绍一番。 没得人看,便继续静坐观书,稳若磐石。 令铁粉们更是心中凉凉,自怨自艾起来。 要说巧, 万事总那么的巧。 这天, 黄天辉有事,带着小弟们寻场子。 大头认真开车,黄天辉车后琢磨。 红绿灯口,见有人敲窗,推销价值拾万的通灵宝玉。 大头嗤之以鼻,而黄天辉忽觉机会来临。 这不,他正想着怎么报答张大师呢。 没想到,有这好东西?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岂能放过。 如此玄妙通灵之物,如能奉献给张大师,那自是万分恰当,又极度体面之事。 立即停车,带众人前去勘货。 谁知, 拨开人群, 一眼便看到了张天赐。 “大师……你……”黄天辉愣了。 大头也是不敢相信。 这神秘莫测的张大师,竟选择在闹事摆摊,叫卖灵玉。 张天赐见黄天辉来,心中一喜。 得…… 这帮人,今天要输惨了。 故意面色平静,并不搭腔,不冷不热,淡淡说道: “先生,通灵宝玉,拾万一枚,人均限购……你要不要来一块!” 黄天辉人精…… 眼骨碌一转,转身便向敲车窗之人询问缘故。 张天赐的粉丝见豪车大金链子,又是保镖,又是前呼后拥,便觉有戏。 都不用天赐动员,自是团团围住,绘声绘色地解释起来。 一番讲解,黄天辉这才算是明白。 随即一点头,也不看天赐,蹲下来,便妆模作样地瞧了起来。 忽地, 瞪大眼睛, 惊讶道: “好玉……才拾万一枚。这太便宜了。我要了……” 张天赐心中暗暗发笑,你这演得,倒挺那么像回事的。 不禁轻叹,这黄天辉,关键时刻,就是脑子灵。 铁粉闻言,更是开心异常,那讲得更加起劲,滔滔不绝中,令黄天辉都无法插嘴。 黄天辉心中暗暗发笑,这些人,这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这大师,果真厉害。 一分未出, 竟使得一帮人如此卖命, 如此敬业, 佩服…… 佩服…… 但,铁粉所想,非所有人之愿望。 不希望成交的人却是多数。 比方说“莫西干”。 他果断跳出,冲黄天辉说道: “哎,你看看清楚哎。这破石头,还拾万一块?” 黄天辉看了看那瘦不拉丝的“莫西干”, 白了一眼, 骂了一句: “你懂个屁……” 随即,继续琢磨手中灵玉,不再理他。 “哎,你这人……我是好心提醒,担心你中圈套。” “毕竟是拾万啊……” “你要三思而定啊……” 这时候,玩具哥见情节有变,也跳了出来。 紧接着,买输之人,都拥挤上来,众口一词,都说不值。 这是**裸地干扰消费了。 明摆着是不让成交的。 这顿时惹急了龅牙苏和铁粉们。 两伙人,顿时硝烟弥漫,剑拔弩张,相互吵了起来。 更有甚者,已经相互推搡,眼红脖子粗,大有群架之势。 所谓,利益之下,都无朋友。 一帮人火星四溅,即将爆发。 黄天辉哪受得了这般吵闹,烦了。 大吼一声道: “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谁他妈的再干扰老子买东西,全都丢长江喂鱼去……” 黄天辉毕竟是行走江湖,混迹黑道,气场绝不一般。 出口便是惊天动地,杀人诛心,唬得一帮人等,呆若木鸡,钝口一片。 见其架势,非善良之辈。 听其狠话,如黑道土匪。 看其随从,个个冷面横眉,黑衣黑服。 不等黄天辉唤得名号,便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保不齐,真是黑恶势力,不能碰的存在。 便都惊骇中后退散开,远远观望。 黄天辉要得就是这效果,面堆横肉,冷冷说道: “妈的,老子买个玉,怎么这么多烦人的苍蝇?” “大头,清场……” 第二百五十一章:开始惩戒 黄天辉手挥话落, 顿时,人群中,冲进十二个,彪形大汉。 一个个, 黑衣黑裤,冷若寒冰。 蛤蟆目镜,拽七拽八。 面若烙铁,冷酷无话。 背手而立,蓄势而发。 行动一致,一步到位。 瞬间将张天赐和黄天辉围在身后, 像一堵黑色之墙,将众人挡在身外。 “那个,龅牙,你来一下。正好见证一番销售。” 黄天辉抖了抖面瘫的横肉,晃动着三根猥琐的痣毛,一瞪眼,朝龅牙苏招招手。 龅牙苏也是一人精,见这架势,暗忖来者不凡。 于是,点头哈腰,抖抖霍霍地走到身边。 然,这架势,唬得一时,唬不了一世。 随即有人议论纷纷。 “这谁啊……有人认识啊……” “不懂哎,看起来好像挺拽的样子……” “我们的地方,凭什么要我们让开……” “对啊,你谁啊,凭什么把我们推开……” 这一但有反面意见,便像瘟疫一般,快速传播开来。 黄天辉微皱眉头。 大头瞬间明白。 怒目站起,冲众人吼道: “妈的,辉哥买东西,难道还要跟你们先打个招呼吗?” “有谁不服,留下名号,晚上我带人来拜访你……” …… 大头就是大头。 言简意赅,立马吓得众人一缩脑袋。 “我靠,辉哥?莫不是人送绰号,狗头军师的那位吧……” “我看像……” “瞧这架势,一身黑衣,大堆保镖,八九不离十,肯定是他……” “我靠,这黑社会,最喜欢这些个玄妙之物,莫不是,他真的要买吧……” “小声点,被听到,晚上他派人来敲你门……” …… 真所谓,警察治不得刁民,而黑社会才是专家门诊。 刚才还义愤填膺,叽叽喳喳的人群。 听得大头一报黄天辉的名号,立马弱鸡低头,静悄悄一片。 即便是有聊天的,也是私下里贴耳轻声,不敢喧哗。 张天赐笑着说道: “看来,还是辉哥的名号有威慑力啊……” 黄天辉闻言,挠头尬笑。 那龅牙苏,早听过黄天辉名号,这番真人在此,立马开始了追星捧月,阿谀奉承,马屁拍得叮当响。 主动帮张天赐做起了推销。 外围众人,有喜有忧。 开心者,是心花怒放。 气愤者,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黄天辉拿着玉,对着龅牙苏说: “这玉啊,绝对是个宝贝。” “你们肉眼凡胎,懂个屁……” “拾万都不买?还想啥心思?” “这块我要了,一百万。不用找了……” “大头,刷卡……” …… 话音落,龅牙苏门牙掉到肚皮上。 众人也是惊得目光呆滞。 “一百万?” “我靠,我没有听错吧……” “不会吧,这个石头,竟然卖一百万!真的假的……快,掐我一把,我是不是在做梦……” “靠,我的赌局啊……” 众人唉声叹气。 当然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那些个天赐的粉丝,这下子嗨了。 “卧槽,我发啦……” “我靠,没想到,真就赢了,我不会做梦吧……” “哎,龅牙苏,快,兑现……” 众粉丝兴奋得呼喊龅牙苏,速速兑现。 龅牙苏,这会儿也开心死了。 站起来对着粉丝们挥手,坚称,一个都少不了。 此时,最郁闷的,非“莫西干”和玩具哥莫属了。 不但打赌输了,还赔进去了很多钱,欠了龅牙苏一屁股的债。 正像个无脊椎动物一般,瘫软在地。 恍惚后,又想起当初的承诺…… 正好趁现在人多嘈杂,顾不上应对,速爬将起来,转身欲走。 谁知, 龅牙苏眼睛尖嘴快,一把戳破, 冷笑道: “鸡冠头,玩具哥,别走啊。你还有赌约没有兑现,欠我的赌债也没还呢?何故如此行色匆匆,是不是想逃跑啊……” 迅疾,众人醒悟,自是一把将二人围住。 不管是赢了钱的,还是输了钱的,现在都在等着看二人的笑话。 赢钱的自然是轻松自在,等着锦上添花。 而输钱的,不仅是对着二人恨之入骨了,更希望这俩二货速速得到惩戒,若非他们二人的跳梁表演,装逼充大以巴狼,自己怎么会被其蛊惑,去参与赌博呢? 很多人,不仅是输钱这么简单,还欠了龅牙苏一屁股的债! 这时候,输钱的人,压根儿不会去想自己当初是如何的贪婪无度,自是将所有的怨言和输钱原因全部归结到二人身上了。 当初众人眼中的壮士英雄,竟成了口诛笔伐的逗比二货。 真所谓,墙倒众人推。 见其书了赌约,还想跑。 这些个人本就一肚子的火,哪还能让你这般的舒服惬意。 自是层层围住。 想到还有未曾兑现的赌约,更加是期待满满。 站在屋脊上,等着看这俩二货的丑。 更是想将自己的困惑和不如意,全部拿着两货来下刀祭旗了。 想着一个学狗叫,一个吃翔…… 这画面,高能而辣眼。 这感觉,千载难逢啊。 一个个的,尽无限期待起来。 二人被揭穿,又见众人围堵,自知已走投无路。 便转过身,一脸便秘表情,看着龅牙苏,说道: “哪有啊,只是刚坐在地上,屁股凉了,腿酸了,想起来走走……” 说完,抖起枯茄子般的脸,笑了起来。 黄天辉见面前古怪,暗忖有事,便拉龅牙苏急问。 龅牙苏见此情形,自是落井下石。 屁颠屁颠地,跟黄天辉,将张天赐跟他们的赌约及经过,绘声绘色地详细讲了一遍。 黄天辉听完,眼神一缩,面色一冷,四周气氛顿时阴冷起来。 嚯,胆子挺肥啊…… 竟然想着要赶张大师走。 谁给你的勇气? 莫非是梁静茹? 连神仙都敢欺负,真是请狼来做客,活得不耐烦了。 赌输了,就想跑? 门都没有。 好在自己及时出现,要不然,就你们这帮损仔,指不定会给大师出什么难题呢! 真是罪该万死,活该倒霉。 落自己手上,也算是你们的造化。 本人极度擅长整蛊恶搞, 且团队作战,专职敬业。 所谓中间调停,和谐话事,定不会亏待你们…… 当然了,既然你们如此向往极限挑战, 我黄天辉,自当会成全之美,协助你们,锦上添花。 不仅包得满意,还会让情景深刻,众人喝彩,并让你们终生铭刻,难以忘怀啊…… 哈哈哈,等着吧…… 定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随即,他将大头拉过来,一番比划,一番耳语。 大头听得明白,视二损货,满是幸灾乐祸的笑。 顿时大手一挥,招来众兄弟,速将那失魂落魄的两货,拉来面前。 “说吧,怎么兑现吧!”大头一脸淫笑,指着鸡冠头问道。 “哎……兄弟,都是误会。误会……”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啊!” “你看,我这次赌约,已经赔进去近十万了,要不……” “要不,我跟那位大兄弟,道个歉,赔个不是,您看,可否……” …… 大头闻言,冷笑连连。 “赔礼?道歉?” “你合同上是这么写的嘛?” “你妈……那啥了,赔礼道歉就行啦?” 鸡冠头,闻其风,听其言,顿感不对,迅疾摇手道: “哎……不不不,别误会。这不是当时有眼无珠,一时脑子发热了吗。我后悔了……” “后悔?晚了。你这病,无药可治。还是先服了这合约吧!” 说完,便要差人强行履约。 这鸡冠头,一想起那约定,就浑身发抖。 哪肯如愿,自是死赖在地上,求情了又求情,闹腾了又闹腾。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哭得好似死了爹娘一般。 大头最讨厌这些个婆妈软蛋,气得怒火中烧。 一把分开众人,蹭蹭上去,拎起蒲扇般的大手,甩手就是俩巴掌。 直将那“鸡冠头”给打成了“鸡冠花”。 俩巴掌下去,还不觉解恨, 随即又补上一脚。 那鸡冠头,本就被打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耳中长鸣,灵魂震荡。 忽又觉胸腹遭受巨力,将死之刻,见身体于空中飞起,腾挪片刻之后,便哐啷坠地,撞得灵魂出窍,筋骨俱碎,如黄泉边缘,鬼门关外。 只剩半口气,硬是撑着自己还未曾跨界线而入,入鬼门而永远不出。 虽未死,但比死还难受。 肋骨受伤,不敢大喘。 腹内巨压,汹涌澎湃。 肠胃混乱,干恶不止。 即便如此,大头依然不解恨,瞠目骂道: “怂包,站起来。” “怎么现在见不到你的风光和装逼了呢?” “不是很能的你吗?” “现给你最后机会,要么按协议来,要么,就按照道上规矩来!” “两样选一个,给你三秒时间!” “要不然,哼哼……” 鸡冠头一听,忘干恶而瘫倒。 道上规矩? 他太明白了。 基本上是有今天,没有明天的那种。 刚才俩巴掌,一脚,只是开胃小菜。 这些个茹毛饮血的黑社会,被其盯上,只怕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天门上泼油漆,日日给你松松皮,闲时还来一套全身大推拿,免费按摩,奉送利息。 这等体贴周到,管家式的服务,他是想想就后怕。 哪肯接受。 而按照协议办,他也就是倒立学狗叫,绕广场三圈而已。 虽说,生得面子受损,惊得路人笑话。 但好歹可以保命,还不用再受这些个恶鬼凶神的恐吓。 要不,就答应他们吧? 此时,他心中正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只是,大头不喜欢等,已经开始了冰冷的报数。 每报一次,面容的阴冷都增加了一分。 突然,他想通了,拿定了主意,一伸手,面色决绝地对大头讲道:“好,我愿赌服输……” “嗨……早这样不就行了吗?何苦非要受这等的皮肉之苦。” “哼……” “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头一声冷哼。 这鸡冠头算是明白了自己现时的处境。 所谓的挣扎和哀求, 只会遭来更多的拳脚和辱骂。 这些个恶棍凶神,本就极度擅长威胁恐吓,敲诈绑票。 今天落他们手中,便是身不由己,毫无办法了。 只能死狗一般,任人宰割了。 忽然间,绝望瞥见旁边的玩具哥。 这家伙已然被自己的模样给吓得死了一半。 瞧其模样,他心中感触良多。 嚯,只想着自己痛苦,未曾想到,还有比自己更他妈倒霉的家伙。 想想自己只是承诺了倒立学狗叫,绕场三圈跑而已。 那个倒霉蛋,可是发誓了要生吃三斤翔的哦…… 想那三斤软趴趴,热气腾腾,散发着灵魂出窍味道的…… 呃…… 鸡冠头又干恶起来。 好吧,以为全世界就自己最倒霉,竟还有垫背的。 想来自己也算是好的了。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禁为当初没有过激发誓而感到庆幸。 若放到以前,以他个性,说不定早将裸奔给加上去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清算时刻 鸡冠头,是应该感到庆幸。 倒立学狗叫,绕广场三圈,确实很丢人。 但仅是丢人而已。 于此比较起来,还有更倒霉的。 比如“玩具哥”,已经死人一般了。 也被一帮黑衣人,围在中间,正等着发落呢…… 先不说,这次赌博,已经输了三万块。 三万啊…… 这得卖多少玩具,才能挣回来啊。 原本口袋中只有三千块,还是进货的流动资金。 只因误听龅牙苏之言,信了他的蛊惑, 外加自己心黑贪婪,加了十倍杠杆。 结果,一招不慎,满盘输光。 不光本没了,还欠了两万七。 经济上的赔偿,来日方长。 跟龅牙苏好生相求,多宽限些时日,等挣得钱了,再还上也不迟。 只是,这眼下的一关该如何渡过,真是伤透脑筋。 一想起当初的承诺, 要当着所有人的面, 吃三斤翔…… 卧槽,真不知道,当时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风吹肿了。 怎么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吃翔也就算了, 还三斤…… 真当自己是大胃王,还是垃圾场了? 哎…… 不知道,现在改,还来不来得及! 一想起适才鸡冠头哭着求饶,便被打成了鸡冠花。 心中就吓得半死。 这黑社会可不是平常百姓, 这帮家伙,明着不跟你玩,专门跟你玩阴的。 暗地里,处处攻击,防不胜防啊。 再一想,等会儿,要满嘴吃翔…… 腹内便翻江倒海,恶心想吐。 鼓起勇气,对着张天赐扑通一下跪下,哀求道: “兄弟,我有眼无珠,狗眼不识真人。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我也是小本经营,先不说,本钱全亏了……” “还搭上了两万七的欠款,我也是亏死了……” “求你发发善心,发过我吧……” 张天赐闻言,冷笑一下,并不言语。 这些人,当初自己给过他们机会,他们看成是自己底气不足,渴求于他们。 嚣张、张狂…… 他们不仅想赶自己走,还为此,精心设计了赌局。 但凡购买自己输的人,都在期待着自己卷铺盖滚蛋。 都在期待着不劳而获。 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之上,这些人,本就是居心不良之人。 谈不上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现在输了,又不想承担输的责任。 求放过? 呵呵…… 不是没有放过你吗,只是,你们根本没有珍惜。 同时,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给过自己任何的退路。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天赐,不是什么时候都,悲天怜人的。 他看了看黄天辉,淡淡说道: “处理这些个事情,你替我全权代理吧!” 说完,收起摊子,搬了凳子,坐一旁,冷眼观望。 黄天辉一听,顿时了然。 “哈哈哈……大师放心,我一定办妥!” 说完,先看向那鸡冠头。 吩咐大头,带人让他兑现诺言。 话音落,众小弟便一拥而上。 不容分说,抓脚的抓脚,拎手的拎手,三下五除二,便将鸡冠头给抬了起来。 推着他,绕着广场,开始兑现诺言。 鸡冠头生无可恋,面如死灰,双目紧闭,一边爬行,一边犬吠。 引路人驻足观看,逗群众哈哈大笑。 小弟们,见群众如此的喜欢,便放慢了脚步,甚至驻足与路人互动起来。 哪管倒立的鸡冠头,狗叫的丑模样…… 路人也是好奇,难得看到此等有趣现象。 便掏出手机,拍照、视频,上传朋友圈。 这算好的。 不曾想,广场上竟有人正在网络直播,看得如此劲爆场面,便直接切入,引出新话题,对着鸡冠头直播起来。 你还别说,顿时新增了巨量的粉丝。 更气人的是,那自拍小哥,还自顾自地,要去采访鸡冠头的感受…… 鸡冠头哪来什么感受?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是愤怒地,汪汪直叫。 见鸡冠头叫得如此之欢,自拍小哥立马呼唤起粉丝们打赏起来…… 鸡冠头想过会丢人,只是,没想到,会丢得如此的彻底和干脆。 经互联网推波助澜,自己光辉形象,不知已被多少人孰知。 或许,明日便生成了自己的表情包了。 只希望时间速速过去,流淌得快些。 只是,天不遂人愿。 想什么,不来什么。 爬了没多久,便眼前发黑,脑袋迷糊,汗如雨下。 犬吠之音,越来越小。 黄天辉的小弟哪能这么轻饶了他。 当初,对待张大师时,你不是很嚣张的吗? 这会儿,怎么装怂了? 抬起脚,对准鸡冠头的双腿之间,一脚踹去…… 这下子,几乎要了鸡冠头的命。 那感觉,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差点儿没缓过气,一下子背过去。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他算是彻底见识到,这帮黑社会的厉害了。 这些人,从来不讲任何情面。 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杀个把人,对他们来说,跟个杀鸡没什么区别。 随即,打起精神,大声狂喊起来。 只是,喊的同时,眼泪、鼻涕、汗水,统统都出来了。 心中默默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学会闭嘴。 不管发生什么事, 跟自己没关系的, 绝对不管了…… 对于鸡冠头来说,拿这教训,换得余生的太平无事,也算是划得来了。 虽说,这广场不大,绕三圈,本无需太长时间。 最多也就一刻钟,便搞定了。 只是,黄天辉的小弟们,个个都是贪玩好逗的主。 鸡冠头想快,便故意拖着后腿,有意跟群众互动。 鸡冠头装死想慢些,便又死命往前推,气得他欲哭无泪,敢怒而不敢言。 折腾来折腾去, 花了半小时,才算是爬完三圈。 完成任务,鸡冠头躺地上一动不动。 不需要再学狗叫了, 以为,自己已经死狗一般了。 众人不再理会,转过来,围堵玩具哥。 “哎,卖玩具的,轮到你了。”大头冲玩具哥一声吼。 话音未落,玩具哥便哆嗦颤抖, 跪地求饶起来。 “大哥啊,使不得啊。饶了我吧……” 大头和小弟们,自是一脸的奸笑之色,哪肯放过。 一个个,如同怪蜀黍,大老虎一般, 望着那弱小得好似小萝莉的玩具哥, 个个龇牙咧嘴, 怪笑连连。 真可谓嬴荡至极,猥琐之至。 瞧众人这般模样,黄天辉释放出了会心的笑容。 冲大头摆摆手,坏笑着说: “大头,他这诺言,有些难兑现哎。他要三斤,你到哪里去能够搞到三斤来?” “而且,最好是新鲜的,刚出炉的,不然,万一吃坏了他肚子,我们不光要送他去医院,闹不好,还要赔他医药费,很划不来的……” 玩具哥,不知道听明白没有。 觉得此时,黄天辉好像在为自己着想一般,竟然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大头听得明白,摆手笑着说道: “这有何难?我去给他现场屙个两斤来……” “还有谁?能够再支援一斤来……” “嗯,一斤就够了……” …… “卧槽……还有这等操作……”黄天辉扶额惊呼。 原以为大头脑筋欠费的,没想到,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看不住,这大头的创意真是精妙无比啊! 特别是,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如此污秽难言之语,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他也算是服了。 好歹也是黑社会哎, 总不能老是想着打家劫舍,街头砍人,敲诈勒索,看场保护吧。 怎么着,也要做点儿,上档次的事。 这屙屎之事…… 哎,算了。 他喜欢,就让他办吧! 只是,等会儿,离这帮人远些。 不认识这些个猥琐恶心之人…… 黄天辉心中已经厌恶至极了。 搞得好像自己不认识他们一般。 再说大头,振臂一呼,众人相应。 甭说小弟了,甚至连同参赌之人,都愿意奉献出自己新鲜热翔出来。 黄毛第一个跳了出来,自告奋勇。 只是,他这段时间吃坏了肚子,有些拉稀。 觉得可能凑不上一斤, 便又拉上了二五仔。 二五仔走到玩具哥身边,掐一把他的脸蛋,笑着说道:“等会儿让您尝尝大爷的私货,用心体验哦……” 直吓得那玩具哥精神崩溃,眼泪鼻涕稀里哗啦了…… “呃……不过,正式开始之前,我像送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言毕,便对着玩具哥,释放了一个灵魂之屁。 不知道,是不是张天赐之前塞进他菊花中的恶心红内裤的原因,这二五仔释放出来的屁,又臭又长,像枚毒气弹,碧绿一片。 顿时,玩具哥被污染,呛得口吐白沫,眼睛上斜,鬼畜颤抖,貌似升天了。 众人真以为,这二五仔的一个屁就将玩具哥给毒死了。 这顿时少了最大的乐趣,不禁急躁埋怨起来。 大头一时也没有搞明白,莫不是这段时间二五仔臭豆腐吃多了,放出来的皮,都带着发酵的…… 二五仔望着地上鬼畜颤抖的玩具哥,冷笑一声。 “哼……跟你二五哥来玩这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给你三秒时间,若还装死不起,呵呵呵……我让你尝尝灵魂出窍的滋味。” 说完,他冲一个黑衣胖子喊道:“**脚,借你的袜子一用……” 话音落地,众小弟面色惊骇。 “二五哥,你不至于吧……”黄毛瞪大了眼睛,话音颤抖。 只有他们最清楚,这**脚的生化武器威力有多么的厉害。 **脚执行力很强,鞋子一脱, 顿时三米范围内,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没人敢大口喘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上呼吸道感染。 路过的蚊子苍蝇,下雨一般,往下直掉…… 只有**脚本人,免疫力超强。 如此芬芳馥郁之气,怕是美洲臭鼬都自叹弗如了。 众人早已经捏紧了鼻子,退出十米之外,只剩**脚光着脚丫子,捏着两只发霉碧绿的,雾气腾腾的袜子,往玩具哥慢慢走去…… 未等靠近,那玩具哥便一骨碌爬起,面色乌青地逃离而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算账 只是,逃…… 哪那么简单。 顿时又被捉住! “老实听话些,何苦受这般罪……”大头一把摁住玩具哥,一脸冷笑。 玩具哥死狗一般,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大头见状,心想着赶紧开始吧,要不然,再拖些,这小子自己吓破胆了,那就不好玩了。 于是,跟黄毛、二五仔使以眼色。 二人迅疾明白,坏笑着跟摆地摊的要几个方便袋子,往公共厕所走去。 正要走,张天赐发话了。 “算了,这等污秽恶心之事,我不想看。” “且,这边群众多,过于恶心,影响不好。” “你们还是带着他下去,自行处理吧。” “对了,重在教育,适可而为。” 说道这里,又把黄天辉拉过来,一番耳语,交代一番。 随即,起身,收凳,将龅牙苏喊过来。 黄天辉心里明白。 张大师生得善良,考虑周到,与人处事,永远都是那么的稳重和踏实。 所谓物极必反,因小失大。 玩得太过,反遭其伤。 毕竟,黑社会的帽子太过敏感。 时下,主流思想,还是和谐为主。 于是,他瞬间领会精神,将大头喊过来,传达一下。 大头虽天生较楞, 但是, 在执行力这一块,没得说。 后期画面高能辣眼,为不影响各位看官兴趣,作者就此省略。 最终结果,大头和众小弟都尽情发挥了一下。 虽说没有传说中的三斤, 但是意思一下, 既恶心了这些个家伙, 又起到教育的意义, 同时还留下了视频为依据,各方皆大欢喜。 …… 再说到龅牙苏。 听得张天赐呼唤,又见天赐与黄天辉之间关系非同寻常。 情商高,又是人精的龅牙苏,自然明白得很。 顿时, 像条摇尾巴的狗一般, 满脸堆笑地, 跑了过来。 张天赐找他不为别的,只因,他当时主动找张天赐买了一单。 价值还不小,拾万基数,十倍杠杆。 算是一百万下去了。 按照一赔十的比例,折算成奖金,就是满满一千万元。 而扣掉所谓的成本,一百万。 那么,张天赐净得九百万。 这中地下赌博,临时搭台,草台班子,从不带纳税的。 理论上讲, 张天赐这笔买卖, 一分钱没有出,就分得九百万。 龅牙苏,算是精于算计之人。 当初怂恿蛊惑着张天赐买,也就是想将其绑在自己的战舰上。 只是,小学数学就没有学好。 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他,除了一些简单的加减乘除,其他系统的数学,简直是一脑袋浆糊。 以前看别人设赌局,学得几个招式,却得不到精髓和奥妙。 且又是临时起意的赌局,所谓的系统,根本就没有经过精算来推演,统筹来论证。 故而,是否存在漏洞,或者是盈亏平衡点到底在哪里,这真算是难为他了。 不要说,他是否意识到这一点, 即便是告诉他,他也算不出来。 好吧,沾沾自喜的他,自以为到达人生巅峰,赚得盘满钵满。 当真算账时,却傻眼了。 他有个习惯,但凡买赌之人,他都拿小本子记了账。 谁来了多少,几倍杠杆,交了多少钱,等等…… 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他正拿着那小本子,一脸笑眯眯的计算着呢。 只是,笑着笑着,那笑容就凝固了。 笑着笑着,他额头就生汗了…… 先不算张天赐的这笔。 买那俩货赢的人,现金不足十五万。 按理来说,也是一不小的数目了。 折算成十倍的杠杆,也达到了150万了。 先不说,这其中,有9成需要时间和手段来征集。 只是,收了150万,转手,便要给张天赐900万…… “我靠,我这账怎么算的……” 龅牙苏忽觉天旋地转,日月无光。 觉脑袋似没睡醒一般。 他希望自己计算机出问题了。 而不是自己赌局的设计上出问题了。 于是,重换了计算机,算了三遍…… 这才死心。 得,满怀开心地忙活了一场,倒头来,先不说为他人作嫁衣裳。 自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这他妈的,赌场开得…… 人家开赌场是挣钱, 我他妈的开赌场, 就是为了赔钱嗒…… 搞来搞去,这些个人里面, 就属自己亏得最多啊…… 他真恨不得拿倒立学狗叫,或者是吃翔来交换。 只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尽随人愿。 这真是,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不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辈子什么时候能够还上这么多的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得,从现在开始, 下半辈子就为张天赐打工了…… 怪就怪自己小学的时候,数学都是体育老师教的。 从来没有认真学,好好听。 想到此处,龅牙苏急欲跳楼,恨不能一死了之。 只是,黄天辉这帮人在场,什么都控制得万分和谐和到位。 对付这些个琐碎, 应付这些个泼皮无赖, 他黄天辉太有经验,太有方法了。 莫问题,十五万现金先拿来。 剩余的钱,打一欠条,年利息五个点。 这绝对是亲情价了。 至于那九百万,黄天辉倒是找准了机会,一次性先替龅牙苏给了张天赐。 张天赐本想着拒绝的,看黄天辉如此实诚,也不再推辞。 这倒是令黄天辉心中一块大石头安然落地。 用他的话说,他欠张大师的人情, 可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 况且,这九百万,又折算成了贷款。 转手,又被黄天辉放给了龅牙苏。 对付此等小流氓,小地痞,他黄天辉有的是办法。 逼着龅牙苏将钱还上,更是小菜一碟。 对于张天赐来讲,真没想到,一分钱没有投,不消半天功夫,就得了一千万。 这倒是要感谢黄天辉,感谢这些个不长眼睛的家伙。 看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阴阳轮回,祸福无边,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 原本以为鸡冠头悲催的,结果出了个更悲催的玩具哥。 大家正在同情玩具哥时,没想到,最后真正最亏的人,尽是一开始处心积虑,筹划赌局的龅牙苏。 呵呵呵…… 转折太快,让一旁未曾参与赌局的众人,吃瓜群众看得大呼过瘾。 见天赐和黄天辉等人欲走,一个个尽是鼓掌加油。 至于为何,说实在话,他们不清楚。 连张天赐和黄天辉也搞不明白。 这人生就是这样,逢场作戏,过去就行了。 何必在乎那些个琐碎。 有人鼓掌,那就挥手感谢一番就行,管那么多干嘛。 这个就是黄天辉的至理名言。 离开了是非之地,跟黄天辉等人挥手告别。张天赐,顿时感到荷包鼓鼓,有种大款的感觉。 呵呵呵,有钱,就是不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有记忆以来,挣得最多的一次。 古玩城的不能算,因为,那个总有些报复之嫌。 而这次,不一样。 他决定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思语,他决定了,他要去接思语放学。 按说,作为哥哥。 他还从没有去接自己妹妹放学过。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有些对不起思语。 再一畅想,放学门口,思语要是看到自己,那该是多么的惊讶,多么的开心啊…… 说干就干。 他满怀开心的往思语学校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远,忽地眼前飘过一个人影。 嗯? 是他? 张天赐眼神一缩。 中元鬼节晚上跟踪了一宿,到头来,临近天亮,自己因家中有事,没法继续跟踪下去。 不曾想,在这繁华之地,闹事之中,竟然碰到了他。 对,此人就是鬼市那晚的白衣道士。 也就是胖老鼠名义上的二叔,实际上是胖老鼠的亲爹。 寿元之事,霉运咒之事,顿时如同死海飘尸一般,让张天赐无法忘怀。 既然碰上了,那就跟上去吧。 这次道士穿了一身的常服,打扮也和常人无异。 丢进人群中,谁都无法辨别,此人尽是能够贯穿两界,行走阴阳,服务于冥界寡头,精通于霉运咒,参与寿元交易的大恶棍。 天赐看时候还早,于是便紧密跟上。 绕过几条商业街,穿过几个胡同。 这道士逛了两个商场,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女人用品,又买了些闲杂的零食,这才,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没有土狗跟随,张天赐尽可以跟踪得近些。 没多久,来到一烟花之巷,花柳之地。 道士丝毫没有感受到有人跟踪,自是一头扎了进去。 张天赐一看这是非常所,顿时犹豫一番。 这些个污秽场所,声色之地,藏污纳垢,出卖灵魂,他张天赐打心底不愿意进去。 见道士进入,他于门口徘徊一番。 正此时,忽觉手臂被人拍得一下。 回头看,非常人,乃胡一刀。 胡一刀看向张天赐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张天赐心中明白,他一定是当自己是寻花问柳之人,好色的登徒子之流了。 于是,忙解释道:“我刚看一熟人进去……我……” 张天赐脑子一紧,没有想到后续该怎么讲。 撒谎对他来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至于胡一刀,他表现出门清。 一副我懂的表情, 拍了拍张天赐的臂膀, 鬼鬼说道:“好啦,不用解释啦。男人嘛,这很正常的。怎么样,老哥请你耍一耍……” “我认识一个妈咪,最近新来了一批……” 张天赐一听不对劲, 立马知道, 这奸商,顿是想歪了。 赶紧一把打住,可不能让这小子胡思乱想。 于是一挥手,打断胡一刀的话,说道:“那个,我还有急事,我先走……” 说完,不容分说,也不管胡一刀啥表情,转身就走了。 胡一刀见张天赐走,也不刻意挽留,只是望着张天赐惶恐逃跑的背影,嘴角浮上一股邪魅的微笑。 随即,一隐身,闪入烟花之地,花柳之街,淹入人群之中。 第二百五十四章:街头遇险 张天赐气喘吁吁,连跑了三条街,闪入一偏僻胡同,才停下来,轻抚自己的胸口。 于拐角处,惴惴不安的回头一望,不见胡一刀,这才心中稍微的宽心一些。 我去,不就是跟踪个人嘛。 怎么搞得像个无间道似的。 看来,这跟踪也是门技术活啊。 张天赐一边缓着气,一边自言自语道。 一回头,惊呆了。 只顾着闯进来,不曾想,这胡同里竟然有人。 人不多,也就五个人,领头的是一个生产黑T恤的年轻人,脖子上围了一个黑色的狗头。 至于剩下的四个年轻人,有肥有瘦,头发也是花花绿绿。 这些都不是最核心的。 最核心的是,他们都盯着自己。 露出惊讶又恐慌的眼神。 特别是那个领头的家伙。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谈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路过而已……” “那个,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我走……” 转身欲走,但是发现这些个人的表情并没有缓和。 特别是那领头的,眼神更加的凶神恶煞,好像欠了他的债一般。 故而好像想起了什么。 立马摇手道:“哦,几个老大,我冒失进来,不是存心冒犯。你们刚才商量什么,讲什么,我都不知道,也没有听明白。” “那个,你们继续,我还有急事。我先走……” 说完,立即删除胡同,赶紧溜了。 天赐走后,一黄毛问黑狗道:“老大,刚才那个家伙,不就是思语的哥哥吗?秦总不是要我们办了他的吗?刚才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下命令呢?” “你懂个屁……”黑狗骂道。 “我们今天的目标是绑架思语,逼秦海洋就范,逼他交出房子。这会儿弄他干嘛?找死啊……” 黑狗一巴掌拍黄毛的头顶,转而发笑起来。 黄毛经一巴掌,自是咧嘴傻笑,表示支持。 黑狗子说道:“好了,大家收收神。听我继续安排。等会儿,你们应该……” 再说张天赐,从那胡同跑出来之后,一边四下机敏环视,一边寻找着往思语学校去的路。 担心自己走了会迷路,于是便一路跟路人打探,往学校方向走去。 刚走了一条街,忽地他眼神一缩。 “是她?” “没想到竟然在此地,又相遇了。” 此人不是别人,真是吴婧倩。 他正欲上去打个招呼,以解释一番,上午的尴尬。 谁知,她刚从商场走出来,未及走到自己车旁。 忽地,从她身后冲上来一辆面包车。 “不好,她有危险……”天赐脑中闪过一个意识,浑身汗毛竖起,顿时加快了两步。 再看那面包车,没有牌照,连品牌LOGE都掉了。 所有的车窗玻璃全部是乌漆嘛黑的,从外面看不清楚里面。 面包车在吴婧倩身边一个急刹,吓得吴婧倩一跳。 未及她反应过来。 忽地又从车上冲下来两男一女。 女的大概五十左右,略显肥胖。 脸很大,像一个道口的面盆。 眼睛和鼻子都很小,嘴巴却异常的大,上下嘴唇,非常的肥厚,好似吐了猪油的肥香肠一般。 下来连个男的。 一个男的身材很高,雕龙画凤,脖挂大金链子,板寸头,黑色T恤,花短裤,体重大概有两百斤左右。 另外一个男的,身材偏瘦,穿着牛仔裤,带着眼睛,好像一个交大学生模样。 那大金链子,几乎是直冲吴婧倩而来,一下来就抓住吴婧倩的手,满脸横肉的喊道:“臭不要脸的,终于被我找到你了,走,跟我回家去……” 吴婧倩很懵,不明白怎么回事,一边忙着抽手,一边疾呼道:“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 “老婆,别闹了。我们回家吧,我以后不再赌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大金链子一边亲切的说着,貌似非常的诚恳,一边又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托起吴婧倩的腰部,一下子便将其托了起来。 顺势就扛在肩上,快速往面包车跑去。 吴婧倩第一反应,就是搞错了。 双手捏拳,胡乱在大金链子的后背用力拍打着,一边奋力甩着双腿。 “放我下来,你们搞错了。你们找错人啦……” “快放我下来……” 而身后的大学生模样的男子,这时候也快速跟了上来,一边帮忙,一边扣住吴婧倩的双手,嘴中说道:“好啦,姐姐,我跟妈,还有姐夫,都找了你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赶紧地跟姐夫回去吧,不要再闹了……” 说着,便推着大金链子和吴婧倩往面包车里面塞。 如此动静,瞬间将闹事街头给炸开了锅。 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就里。 只看到,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辆面包车,然后下来就是几个人,扛起一个女的就往车上塞。 一开始,大家第一反应,肯定是人贩子。 顿时,众人之中立即激起了群愤,正义的情绪开始蔓延起来。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众人,驻足疑惑之后,便全部围了上来。 众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不少很有正义感的男士们,已经眼露怒光,摩拳擦掌了。 正此时,刚跟着大金链子下来的老妇女,便开始公关了。 “啊呀,乡亲们哪,你们帮忙评评理啊,我们山沟里面,好不容易,省吃俭用,凑足了钱,帮我儿子讨了个媳妇,结了婚,生了孩子,还没有一个月,这女的就嫌我家穷,丢下孩子喝老公,偷偷跑出来,你们说,这像话吗……”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和儿子,跑了三个省,才找到她的下落啊……” “可怜我那孙子啊,天天在家想妈妈啊……” 老女人很有感染力,一边哭天抢地,一边着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腿,眼泪鼻涕,稀里哗啦…… 顿时博得众人的同情。 “哦,原来这样啊……我说,怎么突然跑出来的……这山里的女人啊,就是嫌贫爱富……” “咦,这女的,看似长得标标志志的,没想到,竟然这样啊……” “哎,孩子都生了,过不下去离婚不就行了吗,干嘛要偷偷跑出来吗……” 路上众人瞬间被老女人的一波操作给代入了,接头接耳中,指着吴婧倩指指点点。 “你们不要相信她,她瞎说的。我没有结婚,根本就没有孩子,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吴婧倩一边挣扎,一边奋力解释道。 忽然,一个念头闪入自己大脑。 不好,自己莫不是遇到人贩子了。 忽然脑中想起,自己以前手机上看到过一些情景。 那些个路边被强行带走的年轻女孩子,都跟现在的场景极端吻合。 自己莫不是,真的碰到人贩子了吧…… 不好! 随即浑身一个战栗,一股强大的恐惧笼罩心头。 瞬间,求生心切的她,一把拽住面包车的门框,极力往外探出头,朝众人疾呼道:“救命啊,他们是人贩子……救命啊……” 还没有喊出第二声,嘴巴便被那个大学生模样的给奋力捂住。 吴婧倩哪能就此罢休,一边用力拽着门框,一边挣扎着要出去。 人就是这样,在最危急,在生死关头,通常都会迸发出极端强大的力量。 经一番努力,吴婧倩还真的就挪出来了很多。 看到希望的吴婧倩,还在奋力呼救着,奈何,车下的老妇女,太能说了,忽悠得车下吃瓜群众一愣一愣的。 眼泪鼻涕的杀伤力,直接收获了满满的同情和支持。 不光如此,那老妇女还绘声绘色的将吴婧倩给描绘成一个好吃懒做,薄情寡义,品行不端,偷人藏夫的奸恶**。 吴婧倩火了,自己好歹也是大家千金,同时又是大学教授,从小品学兼优,一路都是被夸奖过来的。 虽然说,还没有谈恋爱,未曾考虑婚嫁之事,全因为没有看中的人选。 不曾想,几十年的光辉,到你这个泼妇嘴中,竟将自己给诋毁成这般。 顿时心中来气,伴随着强大的求生欲望和被自己争取过来的希望。 立即一横心,一张嘴,对着捂着自己嘴巴的那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子的手,就是一口。 “哇啊……”大学生一声尖叫,随即从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只是,这男子很有经验,虽然被吴婧倩一口咬住,却依然死死的捂住其嘴巴,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吴婧倩见一口行不通,便继续加大了咬合的力度。 谁知,就在此时,腰间传来一阵冰凉。 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匕首。 顿时,额头上滚落一地冷汗。 正此时,耳边附上来大金链子的脸,嘴巴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耳语道:“闭嘴,你个臭……安静点,你要是再乱喊,乱动,我现在就放你的血……” 声音很低沉,非常的冰冷。 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凌,不断敲击自己的心脏。 感觉已经被窒息和压抑,压迫的喘不过气起来。 跳动的心脏,被西北寒风一吹,貌似已经忘了跳动,逐渐冷却下来…… 她很害怕,因为,她明显感到腰间尖锐之物,抵进自己的细腰。 柔嫩的肌肤,如何经得起那尖锐锋利的划割…… 她脑中一阵慌乱,顿时一股凉意穿透全身,忘了自己下一步到底该干嘛…… 那车下的老女人,见众人已经被自己忽悠得差不多了,还非常感恩的互动几番,然后一变脸,高呼着回去,转身欲上车。 一边死抠着吴婧倩紧扣着门框的手,一边张罗着司机快速发车。 还不忘跟身后的老妇女们互动打着招呼…… 满大街的人,竟没有一个怀疑她的。 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指正的。 而此时的吴婧倩,好似已经看到了死神,感受到了铁幕一般的绝望。 冰凉的匕刃此刻正抵着自己腰间,惊恐吓之后,她除了流眼泪,死扣住门框,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生命之舟,对于她而言,已经被暴风雨所驾驭,不断滑向死亡的边缘。 未来,等待她的是死亡,还是羞辱。 是肉体的摧残,还是精神上的打击。 是选择死亡,还是选择忍辱偷生。 是拼命反抗,绝地反击。 还是选择苟活于世,做一个没有灵魂的腐肉…… 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她也不知道。 她很害怕…… 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听先前那个街边小帅哥的话。 现在想来,他为何预言得如此准确! 他难道是神仙吗? 可笑,当初自己是多么的愚昧,肉眼凡胎,识不得真正的高人,还嘲笑人家是神棍,是没出息的,混吃等死的社会蛀虫的。 可笑,自己现在竟然不幸被言中,一下子身陷囹圄。 想到未来昏天黑地的恐怖生活,真想一死了之。 只是,现在时刻,想死都没有办法了。 命不由己,身不自主,这番深刻体会了。 她好像再这个时刻能够看到那个男孩的面庞。 一个为了生活所迫,在闹事街边摆摊卖玉的男孩。 一个凡尘俗世之中,于闹市街头,捧一本书看的英俊男孩。 匆匆的一眼,已经深深的记住了他的容颜。 哎…… 机会本来就摆在面前的,可笑,自己竟然择死路而不知死活。 她很想活下来。 她很想有人勇敢的站出来,能够拉自己一把。 哪怕是质问一下这些个可恨的人贩子都行。 哪怕是延缓一下人贩子的进展,也行啊…… 可是,映入她眼帘的,尽是冷漠。 是指责。 是蔑视。 是事不关己…… 真所谓,人心冷漠,死在闹市无人问啊…… 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用力一挣扎,奋力嘶吼开来。 “啊……” 第二百五十五章:绝境逢生 那是绝望的怒吼,是愤怒的怒吼,是对天地人伦失望透顶的怒吼。 瞪打着眼睛,努力看清楚这些个路人的面目和脸。 她在诅咒…… 诅咒今天看到自己走向死亡而不伸出援手的人。 你们眼睁睁的望着自己死而不伸手救援, 明天,我就是变成厉鬼,我也要一个个的索魂拿命。 特别是那些非但不帮忙,还在说风凉话的人。 等着吧…… 她心中浮出一个念头。 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反正终究是一死。 望着那老妇女,咬牙切齿,拼尽全力地掰自己的手指。 眼看就要掰开。 她决定拼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来搏一把。 即便是不能跑出来,也要喊出来。 她再一次用力咬那“大学生”模样的男子的手。 她宁愿通过此种方法,那大金链子,会将匕首捅进自己的身体。 她在等待冰凉的匕刃刺入自己身体的感觉。 她在等待死神带走自己灵魂的时刻。 只是,她错了。 她千算万算,万没有想到,没有等来匕首的刺入,等来的是一把大手。 那只大手中,暗藏了一块小手帕。 一块湿漉漉的小手帕。 那块手帕的气味很难闻。 还没有到自己的鼻尖,瞬间就传来头晕。 顿时感到,自己意识全无…… “不好,麻醉药……” 紧急时刻,她的大脑抛弃了四肢,还坚持保持着清醒。 立即给自己下了一个命令:闭气。 但是,即便如此,自己已经吸入了一部分麻醉药物。 四肢开始瘫软…… 甚至耳中的声音,眼中的影像,都开始模糊起来…… 完了…… 她心中闪过一丝念头,随即,昏沉压抑而来…… 自己最后一根手指被那老女人给无情掰开,老女人一个闪身,冲入车内,车门即将闭合。 她绝望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突然,一把大手,紧紧扣住即将关闭的大门。 随即传来一个声音:“老婆,我来救你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张天赐。 他老远就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有过程,历历在目。 就在老女人掰开吴婧倩手指,冲入车内,关门的一刻。 他已经分开围观的众人,冲了上来,一把死死扣住。 老女人见门关合不起来,立即朝司机怒吼:“快开车……” 司机松刹车,抬离合,即将要冲出去。 只是,路边的众人沸腾了。 原本以为是一家人好不容易到闹市找到逃出来的农家小媳妇的,不曾想,忽然故事变了。 人群中竟然有男子冲出来,而且声称是被掳走的女人的老公。 如此这般,那么刚才之人,不就是人贩子了吗? 众人立即醒悟,适才未动的吃瓜群众,顿时被正义感化,立即蜕变为英雄豪杰。 呼啦啦一下子,就奋不顾身地,将车给包围起来。 这下子事态复杂了,司机想开车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已经有两个男子,冲到驾驶室旁边,奋力敲打车窗了。 而张天赐的身后,又窜出来三个精壮的男人,一起帮张天赐推门。 这里面三人,虽说拼尽全力,但也是僵持不下。 众人见状,男女老师,全部一拥而上。 一齐来帮张天赐。 其实,人终究还是有善良的一面的。 不管谁对谁错,先不要急着走。 大家都是讲理的人,摆事实,讲道理,说清楚,不急着走。 刚才老女人的一番骚操作,的确很有蛊惑力,差点儿就让大家相信了她。 但是,既然有人提出疑问,何不讲清楚了再走。 何故要急于一时呢? 众人愤怒了。 怒火之中,车中三人,那是对手。 门呼啦一下子,被拉开。 那车中三人,顿时如被刺穿了的皮球,泄了大半的气。 张天赐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大金链子手中夺过奄奄一息的吴婧倩。 欲要拉下来。 而那大金链子,恍惚之后,也回过神来,那肯就此罢休,也一把拖住吴婧倩的一只手,不肯放手。 众人见状,都围过来。 而此时,原本被困在驾驶室的,带着黑目镜,戴着白口罩和灰色棒球帽的司机,一见车侧门松动,便趁机打开车门,迅速跑了出去。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去了,王马路对面冲去。 “不好,那家伙要逃跑……”张天赐大吼一声。 众人回神,两个离驾驶室稍微近些的男子,已经迅疾发动,跟着追出去。 只是片刻之间,人群中又冲出四个男子,也跟着冲过去。 剩余之人,担心这车内的三人会逃跑,顿时将整个车子包围得水泄不通。 有一个男人估计也精于驾驶,一个跳跃,便冲进驾驶室,熄了火,拔了车钥匙。 车内的两男一女,坚持状况,知道已经无处可逃,顿时绝望。 那追出去的众人,最终还是没有追到逃跑的司机。 那家伙,跑得飞快,像猎狗一般。 冲到马路对面,往一辆已经等候在路边的,发动着的黑色轿车跑去。 大家这才发现,原来这个轿车也是没有牌照,没有车标的。 就在司机即将到时,右后车门突然打开。那司机一个跃升,便跳入。 随即,车子发动了跑了。 像头疯狂的老牛一般,冲了出去。 七扭八拐之后,后车门随后关上,一溜烟,跑了。 张天赐心中顿生遗憾,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 就在那逃命的司机,跑往路边黑色轿车之时,他瞬间开启了加强版的联想模式。 虽没有看清车上之人的容貌,但是,他感受到了车上有两人。 一个司机,已经发动了车辆,随时准备开车逃离。 而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个男子,他同样戴着棒球帽,白口罩,茶色目镜。 只是,他一边紧盯着跑来的逃命司机,一边注视着腿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的页面没有感知完全,只感受到了页面中的一个照片,是吴婧倩的一生活照。 照片下面,有一串号码:336788094 至于介绍,全部是英文的。他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够理解。 正当自己想要再加把力的,谁知,车子已经跑远了。 一下子断了线索。 好不遗憾。 于是,将那串号码,紧紧记在心间。 再看,那些追出之人,虽说很能跑,但也追不过轿车啊。 片刻之后,便消失在闹市之中,车流之内。 众人见司机逃跑,无法追赶,便更加重视车内的三人了。 里三层,外三层,将面包车围得水泄不通。 那大金链子,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张天赐一把将吴婧倩给夺了过来,揽入怀内。 而另外几个男子,试图去拉大金链子下车,他却死活不敢了。 这时候,大家已经明白了。 这伙人,定是不法分子无疑了。 已经有人开始报警了。 但是,张天赐顾不上这些个,抱住吴婧倩的右手,在其腰间依托,随即导入一丝灵元之力。 顿时,一股温和而充满力量的温和之气,冲进吴婧倩的体内。 她感到浑身一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便醒了。 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含情脉脉的张天赐,看到了他纯净无暇的眼神。 她沉溺了。 “是你救了我……” “不,是大家!”天赐微笑着说道。 吴婧倩醒了,是时候揭开真相了。 众人开始询问,而吴婧倩一口咬定,她根本不认识车上三人。 张天赐开口了,说:“既然你说,她是你老婆。这便简单了,你告诉我们,她叫什么名字,生日是什么时候。她的家庭住址,父亲叫什么,母亲叫什么……” 张天赐一张口,便是犀利问题,问得那大金链子哑口无言。 这哪知道,都是根据目标来的,叫什么名字,他们根本不清楚。 他们已经不是一次作案了,以往都是很轻松的就得手,然后开车逃离的。 不曾想,今天这笔单子,价值最高,一开始还万分顺利,谁曾想,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半路上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 那大金链子,到现在还恍惚着呢。 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问他这些,他哪知道。 众人也觉得张天赐问得有道理,于是一起高声质问着大金链子。 大金链子不知哪来的勇气,反问道:“你谁啊?” “我?我是她老公!”张天赐义正言辞,一脸正气。 吴婧倩一愣,顿时心中激动不已,不知为何,竟然忍不住开心起来,还非常亲昵的贴近了张天赐的胸口,将头倒在他的肩头。 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其实,她那是真哭,是劫后余生的偷笑,是终于见到梦中之人的喜悦,是如梦如幻的幸福…… 这众人,见此模样,便更加了然。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他指着张天赐对大金链子说道:“小子,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这女孩子是你的老婆,那你就应该知道这女孩子的名字。知道她的生日,知道她父母的名字。你现在就说说。若说不出来,我们立马报警。” 那三人,一听报警,便慌了。 在众人的追问之下,大金链子支支吾吾,哪里说得出来。 只是,他也不愿意束手就擒,善罢甘休,竟朝老人吼道:“要你多管闲事。我就不信了,我说不上来,这小子就能说得上来。我就不信,他就真是这女人的老公……” 第二百五十六章:真假老公 大金链子一番话,本是用来转移视线,做最后的一搏的。 这种不知道的概率自然很低,少有发生。 奈何,真就被他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众人虽说很怀疑大金链子的话,单看吴婧倩趴在张天赐肩头,好似情人多日不见的那种幽怨恸哭,怎么也看不出来,不认识的样子。 但,还是出于慎重起见,同时也是为了彻底揭穿大金链子的谎言,打消其负隅顽抗的最后一丝信心,便都转过来,跟张天赐说道:“得,小伙子,他不肯讲,便是他不知道。要不你先说吧……” “你既然是她的老公,这些个问题,自然难不倒你。”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吓得吴婧倩一跳。 这二人才见过一面,难得他肯出面救自己。 他哪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自己生日…… 二人甭说谈恋爱了,连手都还没有牵过呢,如何知道这些个信息。 随即,急了。 随即,从天赐怀里出来,跟老人和大家说道:“他的确是我老公,而车上的三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吴婧倩本想着替张天赐解围。 不曾想,反倒是越帮越乱。 因为,车上的老女人,不知道是脑袋开光了,还是垂死挣扎的有意抬杠,讽刺道:“你个臭不要脸的,才几天,就又勾搭上男人啦。你说他是你老公,你倒说说,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公婆叫什么名字……” 大家被老女人这么一说,一下子又被代入了,虽说,不相信她的话,但是也都盯着吴婧倩。 “孩子,你说他是你老公,那你就大大方方的告诉大家,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好心人,都是为了好心,但不一定都能办成好事。 “这……”吴婧倩楞没想到,自己原本是想着解局的,却反倒被将一军,还困进了局中。 反倒是,令场面越来越复杂了。 她那知道张天赐的这些个信息。 一时间,脑子顿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众人还以为女孩子羞涩,不肯开口。 此时,张天赐微笑一下,一把将吴婧倩搂进怀里,对众人讲道:“我老婆很害羞。还是我来讲吧!” “我老婆姓吴,双名婧倩。她是96年3月3日出生。她喜欢吃甜食,最喜欢吃我给她做的芝士蛋糕。我岳丈是吴氏集团的总裁,叫吴君华。我岳母是张氏集团的老二,叫张雪莉。”张天赐朗朗上口。 众人一听,心中有数。 但还是向其怀里的女孩耐心询问一下。 吴婧倩脑子有些懵,整个人如同置身在梦中一般,因为,她无法相信刚刚听到的一幕。 但是,经得众人的催促,还是从手包里面掏出了身份证。 这下子,大家都相信了。 没错,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这个女孩子的老公。 而车子里面的三人,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傲气和坚持的勇气。 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都耷拉着脑袋。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他们是人贩子……” “人贩子……” 顿时,人群炸锅了,都指着车子里面的三人开始骂起来。 所谓的骂,其实已经很轻微了。 万事都是这样,只要有一个带头的,后面的变会滚滚而来。 这就是所谓的破窗原理。 不知是谁,情绪激动了,拿起手中的鸡蛋便认了过去。 结果不偏不倚,正好集中那大金链子的额头上。 顿时,黄的,透明的,全部糊了大金链子一脸。 大金链子有些急了,瞪着牛蛋般的眼睛,欲找出来是谁,甚至有报复的想法。 他想法太天真了,他还在梦中。 没有醒。 他以为自己还是没有被发现,没有被众人抓住之前的自己。 只是,谁扔的臭鸡蛋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下一刻,一阵愤怒的鸡蛋雨已经朝他扑面而来。 不只是鸡蛋,其中还夹杂着各种蔬菜。 比方说黄瓜,黄豆,玉米,茄子,马铃薯等等……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大金链子,立即跟另外两人蜷缩在一起,被砸得叽哩哇啦的乱喊了。 即便如此,众人依旧不解气。 更有甚者,可能是扔东西扔成了惯性了,忽地将一只宠物猫给扔了过去。 只听瞄……的一声惨叫。 砸在大金链子身上的猫,顿时起身,逃跑了…… 警察还没有来,众人玩得就更加随心所欲了。 有人建议,拿绳子将这些个人贩子给捆起来,在用麻绳给绑在车上,这样,这帮家伙就跑不掉了。 等警察来了,再交给警察。 张天赐本想着叫众人能够稍微理性一下,毕竟审问犯人,对犯人的惩处,永远是属于执法部门的事。 虽说,现在可以确定他们是坏蛋,但到底是不是人贩子,还需要进一步的审问才清楚。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意见根本就不是主流。 也得不到大家的认同。 刚才的提议者,不知从何处,真就弄来了一捆绳子。 于是,冲上去几个壮汉,合力将里面已经魂不守舍的三人给拉了下来。 然后,挨个给绑了个结结实实。 随即,又被并排绑在了车身上。 参与捆绑的这个人,是个高手,出了一个坏主意。 他们在绑大金链子这帮人时,命令他们脚尖全部踮起来,然后将绳子吊在车顶上,固定好。 这样就造成了,这些个家伙,只能弓着身子,脚后跟无法着地。 必须时刻踮着脚尖。 要不然,绳子一定会勒得他们后背的双手极端的疼。 但是,踮一会儿没关系,长时间踮着脚,谁也吃不消。 不多时,这仨人便挤眉歪眼,苦苦讨饶,十分难受。 众人见得这帮场景,都哈哈大笑。 反倒是激怒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大金链子,朝人群破口大骂起来。 甚至还朝刚才向他扔东西的小朋友发出恐吓。 吓得小孩子顿时哭了起来。 这还了得,都已经捆绑起来了,还如此嚣张。 一下子又激起了众人的愤怒。 顿时,再次飘来一阵雨。 只是,鸡蛋扔光了,蔬菜也没有了。 群众的智慧在这一时刻,显示得精妙绝伦。 苹果香蕉、桔子走起…… 甚至有人还扔过来榴莲。 怎么,你以为这是结束吗? 不是,仙人掌、臭袜子的见过吗? 再往后,众人已经不是扔东西这般简单了。 已经完全转化成了恶搞。 什么五花肉,死鱼烂虾,甚至酱油瓶,盆景…… 这么说吧, 只要是能够被百姓们扔的上手的, 基本都飞过来了。 还有个赶着去刷墙的小哥,直接将两桶的油漆给泼在了三人身上。 经此一番折腾,这三人,基本没有了人形。 不仔细看,真分辨不出来。 那个大金链子,再也没有了豪气和嚣张。 不是学乖了,而是真怕了群众的愤怒。 开始跟着另外两个同伙,一起像众人求情起来。 张天赐见此,赶紧的拉着吴婧倩闪到一旁,将核心C位让给了群众们,尽情狂欢。 …… “谢谢你救我……”吴婧倩双手勾着张天赐的脖子,眼睛直勾勾的,深情的望着他的眼睛,略显羞涩的说道。 “哦,没关系。举手之劳……”张天赐被其勾着脖子,迫不得已,低着头,望着吴婧倩的眼睛。 只是,他看出了那眼神中的丝丝火热。 要命,又是这种眼神…… 不行…… 他立即转移视线。 忘了忘,勾着自己脖子的吴婧倩的双手。 吴婧倩立即回过神来,顿时发现了自己过于主动的丑态。 立即抽回了手,低着头,羞涩噘嘴。 晃了晃手,低头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生日,我爸妈的信息的……” “我靠,刚才光想着救人了。没想到装逼过头了。这……” “这问题,如何回答……” 张天赐张口结舌,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深处不断呼唤瞳儿、玲珑阁…… 只听得一阵厌恶的回应: 叫你装逼,得! 装逼过头了吧…… 呵呵,装逼遭雷劈,你自己挖的坑,埋到脖子,也自己想办法跳出来吧…… 说完,就没了声音了。 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张天赐。 张天赐心中暗骂,这什么神瞳,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 关键时刻,竟没有一个靠得上的。 得,还得本尊自己来。 可是, 被女孩子火一般的眼神一盯,自己便软了一半。 脑中除了女孩子的靓影,哪还有什么地方思考和琢磨对应的方法…… 没得救了,这脑筋。 张天赐苦逼! 女孩子越来越惊讶,不敢想象张天赐竟然知道自己这么多信息。 肯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作为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南江大学的教授,她有得是炫耀的资本。 眼前如同自己学生年级的大男孩,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强迫症逼着她,必须弄清楚。 要说,对付这些个歹徒,她可能毫无办法。 呵呵呵…… 要对付这英俊帅气的小正太。 嘻嘻嘻…… 她手段可多得是。 要知道,这帅哥杀手女魔王的称号,可不是盖的。 她坚信,面前的小正太,肯定是自己学校的,躲在那个院系里面的。 说不定还听过自己的课。 嗯,肯定是暗恋自己,偷偷跟踪自己了。 见自己有难,便挺身而出。 纯当是英雄救美了。 你要是想追自己,喜欢自己,早说嘛…… 干嘛, 非得要整这么一出热血沸腾的大剧出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此女有毒 得,吴婧倩的脑细胞已经烧得火热,不一会儿的时间,便分析出了一部燃情大剧。 这愣是让我们这些个写的都自叹不如啊…… 女人的脑筋清奇古怪。 张天赐是再不敢开联想模式了,怕了自己的脑筋。 知道得太多,也不好。 动不动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关键还是那种管埋不管救的那种! 那些个神瞳、玲珑阁也指望不上了…… 关键是,他现在,已经被吴婧倩给逼到强角落里,想跑也跑不掉了。 就差壁咚了…… 此时此刻,他非常紧张! 看眼前小可爱紧张腼腆的样子, 吴婧倩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但是,她必须要这小正太自己讲出来。 他今天只要说一声,他喜欢自己。 她想过了,她一定会把他领回家的。 还用说吗? 这么貌美可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可爱,怎么忍心放在空气中,暴露在氧气下,受众人眼神的氧化呢? 可得看好护紧了…… 于是,她步步紧逼。 一脸严肃地指着天赐,翘着眉毛,问道: “呃……我想,我之前应该不认识你啊,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的信息?” 张天赐乱了。 心中一急,忘了自己的特殊性了。 语塞,不懂回答,苦苦挠头傻笑。 这些个事情,全部被两个人看在眼里。 准确的讲,是两个女人。 一个叫姚乐君,一个叫王茹。 姚乐君,背景有些大。她是市里面搞廉政工作的。 她的老公,也是很有来头。 是市公安局的一把手。 那个王茹,就是姚乐君的助手。 她们俩,从三个歹人闹事强掳吴婧倩时就开始关注了。 迫于自己没有能力,没有办法第一时间上来帮忙。 正想着要不要出手时,张天赐上来了。 这些个过程,本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姚乐君毕竟干了那么多年的细密工作。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大男孩,肯定不是吴婧倩的老公。 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这个男孩子竟然知道这么多,这么准确,这么私密的信息。 特别是,他说出女孩子喜欢吃芝士蛋糕。 这个已经超出了陌生人所能知道的范畴了。 他肯定有古怪。 本没想着揭穿,结果,看那吴婧倩也起了疑问。 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早已经给市局打了报警电话,此时,正好有空,望着眼前两个小甜蜜,闲来八卦一番。 当看到吴婧倩苦苦相逼,而张天赐愁眉不展时。 她忽地意识到什么,貌似看透了玄机: 这个大男孩有点古怪啊。 随即上前,打破两人的尴尬,插了一句: “还用说吗,他看你这么漂亮,肯定是暗恋你啦。” “早早查清楚了你的资料,天天跟踪监视呗。” “正好看到你有难,就挺身相救呗!” “难道他还能有什么特异功能,能够知道你脑子里面的东西不成?” …… 一句话,差点将张天赐给憋出内伤,雷得外焦里嫩! 没法子,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 特别是这种已经有了人生阅历的女人,更可怕。 但是,这个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 张天赐发现吴婧倩的眼神里面, 已经充满了亮晶晶的小星星了。 心里突然一阵呜呼哀哉…… 完了,又被一个女的给盯上了! (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女魔头盯上了???) 他脑中顿时浮出几个美丽的画面…… 思语…… 玉莲…… 还有那个带着小女孩的素萍…… 得,这什么脑筋。 这都什么时候了,尽还想着这些个琐碎。 他暗啐自己一口。 发现,有的时候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他这算是强开小差了。 那厢吴婧倩,被姚乐君的一席话给羞红了脸。 但是,内心却非常的开心。 看来,这个小正太真是羞涩腼腆型的。 嘻嘻嘻,好喜欢啊…… 没办法,他长得太顺眼,太漂亮了。 特别是救自己的那一刻,超帅! 简直就是自己的如意郎君的样子。 等等……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被张天赐拉出面包车时,自己好似中了麻醉药的,怎么他一抱,就解了呢? 难道…… 不对,不可能。 女孩子的脑子乱了。 本该对面前的男孩子千恩万谢,但是又语无伦次。 姚乐君好死不死地又来了个神补刀, 提醒道: “傻杵着干嘛,要个号码,赶紧的约会去呗。” “呃,先吃饭,再看电影,最后去酒店。” “该办的,趁着激情,赶紧办了……所谓恋爱三部曲,你们年轻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吴婧倩闻言,脸更红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天赐内心直呼,这女人毒性太大了。 这典型的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啊。 大姐,你这是诚心的要玩死我啊? 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的对手,派你来玩我的吗…… 而周边看热闹的大妈们都起哄起来。 “孩子,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有没有结婚啊。我家有一个女儿,很漂亮的……” “你拉倒吧,你没看到人家刚刚的女朋友吗?” “哎!那个不是还没有完全确立关系吗,没确立关系,那就可以公平竞争吗?” …… 张天赐闻言,一头黑线。 这都啥事吗? 这个还公平竞争? 惊讶还不至于此,正此时,从旁边人群中挤进来一个女孩子。 长得高挑可爱,前凸后翘,亮点集中。 最关键的是,她很大胆。 至于有多么的大胆,接下来大家就知道了。 女孩子走到天赐面前,嘟着粉嘟嘟小嘴巴,嗲声嗲气地说道: “帅哥哥……” “你看我身材怎么样?” “和你胃口吗?” “要不要考虑一下……” 说完,侧着身子,半弯腰。 撩起裙子露大腿, 弯着腰儿显沟壑…… 一阵雪白的靓影,在张天赐面前飘过。 还得张天赐一阵头晕眼花,心中不禁嘀咕: 我晕,我今天都碰到了啥事…… 实在是扛不住眼前的热辣,低头尬咳起来。 而吴婧倩差点儿将先前喝进胃里的奶茶给吐出来。 惊讶吧…… 可是惊讶算什么? 惊吓有没有? 这不,总有想不到的地方。 女孩子还在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 人群中又冒出来一个风骚十足的伪娘,敞开了他那灵魂的嗓音,撅着那红如烈火般的桃唇,翘着异常妩媚的兰花指,说道: “哇塞,帅哥,你刚才好ma 啊。” “我好喜欢你啊,你介意我做你女朋友吗?” 一边说,一边晃动着那干柴般的身体。 那画面充满了极强的代入感,差点儿将吴婧倩一身虱子给抖落出来。 咦…… 不由自主地释放出发自灵魂的嫌弃之音。 张天赐感觉自己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有种后悔刚刚多事。 如不伸手搭救,定不会生出这么多的麻烦事。 只是,虽然心中万分厌恶,但是面子上还要强颜欢笑。 不得罪人,还要应对过去! 此刻,他真的好难! “那个……” “那啥!” “我没那特殊爱好!” …… “讨厌……” “你坏死了……” “故意挑逗人家……” 伪娘不乐意了,撅着红唇,学起了玛丽莲梦露七年之痒中的标准姿势,只是多了个身体的扭捏,发起嗲来。 “呃……谁来救救我……” 张天赐一回身体,扶着墙,真的吐了…… 吴婧倩这才回过神来。 这是想干嘛? 想造反吗? 一个个的,当自己不存在吗? 想想,自己可是南江大学,大名鼎鼎的,冷面娇娃女教授。 真以为,今儿个没带教鞭,想造反不成? 刚刚他口中的老婆,可是本姑娘啊。 本姑娘看中的人,竟然有人敢跟自己抢? 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吧…… 一挥手,朝众人挥手道:“都回吧。他是我老公……” 表白的女孩子一跺脚,走了。 而那个伪娘好像不愿意放弃,继续弱弱的说道:“没事的,你有老婆,我一样可以做你的女朋友的……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滚……”刚刚还一直扮楚楚可怜状的吴婧倩,瞬间拉下脸来,朝那伪娘冷面一吼。 那气势,爆裂十足。 直接唬得众人一个哆嗦。 连同张天赐都生得一惊。 伪娘没见过这么彪悍的萝莉姐姐,顿时有些蔫了,委屈巴巴地,望着张天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张天赐恨不得自己在那一刻直接死掉算了。 这都啥事吗…… 众人见此,便也散去了。 而吴婧倩见叨扰的人都被赶走了,便抓紧跟天赐要手机号码,要微信。 天赐哪能不给。 不给行吗? 女孩子又得寸进尺,力邀张天赐一起共进烛光晚餐,以加深情感。 张天赐忽地明白姚乐君口中的套路。 不禁浑身一抖。 这吃完饭,时候还早,那就看电影呗。 电影票一看,前面的场次肯定没了,有的就是午夜场。 看完电影,出来一看,夜深了。 女孩子肯定没有办法回家了,那么不用说了,下一步,住酒店去吧…… 好吧,单身男女,干柴烈火,又是情愫正浓时。 那真如姚乐君所说,该干嘛,都干嘛去了…… 天赐回神,非常坚定的拒绝了。 理由自然是五花八门,反正没有一个是能够说服吴婧倩的。 最后没有办法,他只能拿出一块玉,给了吴婧倩,才算是将自己从她的眼神中给赎了回来。 张天赐告诉她,此乃通灵宝玉,能够感知她身边的一切,帮助她渡过所有的难关…… 至于张天赐嘴上讲什么,她一点都没有记得。 因为,她只顾着看他了。 最后,还是因为她手机响,有急事,才恋恋不舍地跟张天赐分开。 见吴婧倩走,张天赐长舒一口气。 哎…… 被美女盯上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啊…… 第二百五十八章:车场惊魂 刚刚的一幕, 更加坚定了,姚乐君对张天赐的看法。 这个大男孩,不仅是容貌惊艳这般简单。 他,一定非常古怪。 没看错的话,他定是身怀奇特能力。 一种地球上的自然科学无法解释的特殊能力。 不得不说, 姚乐君的眼神非常毒…… 张天赐好不容易送走了吴婧倩,正欲走,便看到盯着自己的姚乐君。 虽然,她犀利的眼神,令他很不舒服。 但念及她及时解围,拔刀相助,虽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但终究是帮了自己,理应心存感谢。 但是, 又对她的多事和自主主张,感到非常厌烦。 就在众人被表白少女,妩媚伪娘的一番做作吸引时, 他悄悄打开了联想模式, 对姚乐君进行了一次深度剖析。 通过面相,脑波,记忆的分析。 发现,这姚乐君确是个好人。 只是有一点令他非常奇怪,她的眉宇间,为何藏有种阴云?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她今天一定会碰到坏事情。 轻则身体残废。 重则性命不保。 想到此处,便主动上前,喊住了转身欲走的姚乐君。 一番寒暄交流之后,主动送了她一块“通灵宝玉”。 特意交代,一定要带在身上。 想想,又再次提醒道, “上车时,千万不要急,一定要多加小心……” 姚乐君觉得他话中有话,忙细问。 谁知, 张天赐一副神棍模样,摆摆手, 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转身欲走。 无端接收人家财物,而且她也听说过了。 就在先前, 这个男孩,一百万卖了同样一块的玉。 不过,她就一个工薪阶层,没有那么多的钱。 于是,鬼使神差的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五百元现金,给了张天赐。 张天赐也不推辞。 他得快速从姚乐君和周边大妈们刀子般的眼神中逃离。 于是,爽快地收下钱,走了。 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接思语放学放回家。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 他必须快速赶到学校。 只是,他没有走几步,便碰到几个冷冰冰的眼神。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几个面如死水的奇怪的男的,从一开始就在旁边看着了。 但从没有说过任何的话。 也没有任何什么动作。 这些人都是干嘛来的? 他来不及细想。 估计是路人吧。 随即,加快了脚步。 …… 姚乐君见张天赐走,便将灵玉放进手包里面。 而随行的王茹便不乐意了。 “我看啊,这男孩子,就是一招摇撞骗的大骗子……” “姚姐,你啊,肯定是上当了。” 王茹度嘟嘴嘀咕,而姚乐君则笑笑不语。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相信这个男孩子,总觉得他生得不凡。 同时,心里面莫名其妙的坚信,他并非随意胡为的那种人。 想到此处,又捏了捏手包。 拉着还在生气的王茹,往自己的座驾走去。 只是,没走两步,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刚刚自己是不是迷信了? 世上哪来的什么特异功能? 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少年故意弄出来的玄乎? 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 但是毕竟花了钱买的,算了就放身上了。 想着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便加快了脚步。 绕过一胡同,穿过一片碎砖路,去得闹事后面的一个露天停车场。 这停车场,原本是一个大型的垃圾堆放场。 后来,市区内不允许设置污染严重的垃圾堆放场, 便将那些个陈年垃圾给运走了。 能烧的都送到热电厂烧了发电了。 不能烧的,便全部运到更远地方,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垃圾,又将此地给铲平了。 本来是想着要重点开发的,谁知,掌权当差的没有想好到底给哪家开发公司开发。故而一直拖着。 见久拖不决,闹市中的黄金地段,便杂草疯长,蚊蝇滋生。 反倒是成了市中心一块脏乱差之地。 不仅有损城市形象,还给城市卫生带来了很大的不确定性。 于是,又人提出,将此地暂先改造成一个露天的停车场。 四周用彩瓦围了起来,只留一进一出两个通道。 雇了两个老人,分班倒,于出口处收费。 至于这些个费用,到底进入了谁的口袋,也没人过问,更没人清楚。 姚乐君为这事,曾经查过。 只是,不曾想,如此芝麻大的事,查起来的时候,竟然阻力重重。 这半个月下来,竟然没有任何一点儿的进展。 令她和王茹,万分沮丧。 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到离车不到30米的地方。 姚乐君感受到了丝丝的怪异。 停下脚步,喊住前面的王茹。 因为,她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包在颤动。 低头凝视手包,不是幻觉。 手包的确在抖动。 “姚姐,莫不是您手机响了吧?” 不会啊…… 手机是响铃设置的啊,而且自己的手机就在裤子口袋里啊…… 姚乐君没有回答,直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这下,王茹也愣了。 好奇的望着姚乐君的手包。 就在两人的注视下,突然,手包内传出呜呜呜的声响。 像一个哭泣的孩子,又像警笛在鸣示。 姚乐君下意识地打开手包。 随即, 从手包内穿出一道炫目的白光。 二人下意识的用手挡一番。 奈何,白光极度耀眼。 瞬间让两人眼前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见。 不多时,白光散去,二人好不容易恢复视力,抬起头。 忽见眼前的空间异常晃动, 且传来极度强烈的眩晕感。 像地震一般,摇摇晃晃。 又像喝多了就一般,又晕又不稳。 就在即将倒之际,更令她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夕阳之下,残日斜照之中,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非常真实的幻境。 幻境中,姚乐君和王茹并肩而行,真真切切。 二人说着,笑着往车子走去。 嘀的一声,姚乐君打开了车子保险。 王茹走在前面,最先拉开了车门。 然而,就在王茹拉开车门的瞬间, 嘭…… 一声巨响, 姚乐君的车子爆炸了。 爆炸非常剧烈。 幻境中,姚乐君和王茹二人都被爆炸产生的气浪给包围,吹出老远,翻滚在地。 浑身炭黑一片,面目全非,不省人事。 不多时,看护场地的保安冲了过来,见惨烈景象,急速报警。 再不多时,警察和120都来了。 现场迅速拉起了警戒。 通过幻境中人物的对白和手势,可以知道。 她们在这次事故中,壮烈牺牲了…… 白布裹尸,灵车拉走,凉彻了二人的心。 幻境到此,空间又一晃动。 面前之景随即消失。 二人回归到现实世界。 没有眩晕感,也没有晃动感。 这…… 这是怎么一回事? 姚乐君赶紧低头看手包中的通灵宝玉。 此时,手包内已经没闪烁的白光,耀眼的炫目。 包中静躺的“通灵宝玉”, 此时已经碎裂成若干小块。 再也没有任何的通灵之样。 这…… 难道是这块玉给出的提示? 还是? 姚乐君,忽地想起宝玉通灵,遇险会提示的说法。 难道,是这块宝玉给了自己暗示? 王茹此时,也是吓了一跳。 因为,她看得非常真切。 幻境中,自己伸手拉了一下车门,车子便炸开了…… 而自己和姚乐君,瞬间便没了。 特别是那两具焦尸,万分恐怖吓人。 想到自己死后会变成这般模样,不禁浑身一个战栗。 太可怕了…… 这幻境太过真实了…… 王茹都不得不紧张、害怕起来。 望着姚乐君,再没有以前满不在乎的模样,怯生生中,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姚乐君犹豫一下。 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还是决定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解锁键。 嘀…… 一声响。 姚乐君便拉着王茹驻足原地,警觉观察。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心跳咯噔咯噔万分紧张…… 姚乐君心中默默数着数字。 就在她默念到六的时候。 却听, 嘭…… 一声巨响。 她的座驾,瞬间炸开,顿被一片红火包围。 爆炸之声极其巨响,几乎要震裂她俩的耳膜。 爆炸产生的气浪非常强烈。 即便是离车30米的距离,她俩还是被热浪给掀翻在地。 惊吓中,王茹哭喊着速爬过去,去扶姚乐君。 害怕,真的很害怕! 即便是已经有了所谓的心理准备。 二人还是吓的不轻。 这很正常,因为搁谁身上,都会非常后怕。 此刻,她们心中最深的感受就是, 命真大…… 至少,两人并没有再车祸中丧生。 非常幸运地,活了下来。 这是个奇迹,功劳全部归功于包中的那块灵玉。 不对,严格的来说,应该是那个年轻的男孩子。 人家救了自己,而被救之人,却心存芥蒂,还在怀疑。 不只是姚乐君,连同王茹,也深感愧疚。 来不及想那么多,姚乐君一边安排王茹报警,一边站起,四下寻找,看能不能找到适才的神奇男孩。 可是,哪有人影。 人家如此大度救了自己,不求任何回报。 自己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不应该啊…… 姚乐君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少年。 不仅是为了报恩! 更重要的是,他真有未仆先知的特异能力。 他如此神奇, 一定能够帮助这个国家, 帮助这个社会, 帮助人民, 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第二百五十九章:蹊跷自杀 市区停车场,发生汽车爆炸事件,而且,受威胁的对象,还是公职人员。 这是一件彻头彻尾的恶性事件。 王茹打完电话后,没多久,警察就来了。 姚乐君和王茹都随同去了局里,做了相应的调查。 等候的过程中,姚乐君正好碰到小王。 小王是跟随自己老公多年的一个片警。 “咦,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小王片警急冲冲的从外面进来,没来得及进去汇报,便看到了走廊中等候的姚乐君和王茹。 姚乐君是局长夫人,这楼里面,基本没有谁不认识。 同时,她还是市里面廉政工作的核心人物,所以,大家对其都非常熟悉。 而王茹,小王更熟了。 主要是因为虎子的事情。 其实,虎子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谁都不敢去跟王茹讲。 都觉得,能够瞒一会儿,就瞒一会儿吧。 毕竟,让一对相爱的人,突然间失去希望,承受阴阳两隔的打击,实在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姚乐君看小王行色匆匆,满头大汗,便问道:“什么事啊,小王。看把你给忙得……” “哎,甭说了。没碰到这么邪门的事情……” “怎么啦,听你口气,好像很晦气的样子。” “可不是嘛。二组接到群众报警电话,说有一个犯罪团伙,街头掳人,被群众给发现了,并包围了起来。这本来是个好事,谁知……” “怎么啦?” “哎,甭提了……”小王又是一声叹息,好像一语难尽的样子。 “你说的那个人贩子的事情,是不是三人,两男一女。女的大概五十岁左右,两个男的都比较的年轻,一个身材魁梧些,一个比较的瘦……”姚乐君问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嫂子?”小王瞪大了眼睛,疑惑道。 “这有什么,我当时就和姚姐在现场。对了,那三人怎样了?他们都招了吗?”王茹凑过来,问道。 “都别提了,还没来得及审讯,就全挂了……”小王非常丧气。 姚乐君和王茹顿时愣了,方才出来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挂啦? 莫非是被群众扔臭鸡蛋给熏死啦…… 不至于吧…… 于是急急地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哎,我跟着二组去接人,结果,没等到局里,这三人竟然同时毒发身亡了……” “毒?”姚乐君和王茹同时惊叫起来。 这似乎也太不可思议了。 “中的什么毒?” “***,剧毒……”小王机械地回答,看来他非常懊恼,估计此刻,脑子里面正盘算着如何向自己的上级交代呢…… 这种类型的案子,背后一定会有大的组织,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眼见着就要看到收获了。 不曾想,没等考试,交卷了。 这他妈的……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案的线索又全部断了,你说,能不丧气,能不懊恼吗! “谁下的毒?怎么下的毒?”姚乐君觉得非常蹊跷。 这三人,在警察来之前,跟群众接触很多。 虽说被扔了很多的臭鸡蛋,但还不至于被熏死。 虽说,不排除现场投毒的可能性,但是,现场这么多的群众,大庭广众之下,众人眼皮之中,若想下毒成功,绝非易事。 况且,这***,绝非慢性之毒,乃一烈性剧毒。 几乎片刻之间,就会起到作用,绝不可能是有人混在群众中投毒。 如此说来,那可能性只有…… “自杀。这些个人,牙齿内都被安置了***的毒丸。只要想死,一咬牙就行了……”小王边说边摇头,对于这些个亡命之徒,也真是一点都没辙。 稍微不注意,就留下了隐患。 到现在,他还在后悔,没有想到去检查一下这帮人的牙齿。 算是一个大教训吧。 不过,这种事,对于小王来说,也是无奈。 这些人,本就是做好了死的准备的。 如果不是对生存产生了绝望,他们不至于会选择如此极端的做法。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组织,不希望他们活…… 说起***,乃是一个可溶于水的剧毒。 人体只要吸入40毫克的***,那就必死无疑。 且,速度极快,基本无解。 想到此处,姚乐君和王茹也是心中一沉。 没办法,搁谁身上,都不会开心。 “咦……嫂子,你和小茹姐今天怎么过来了?罗局不在,我出发之前,他好像就请假回去休息了。”小王疑惑的问道。 “哦,这样啊。没事,我和小茹碰到了一点事情,过来填个资料。马上就好了……”姚乐君微笑说道。 她来没有直接打电话给罗荣明,也没有去他办公室。 自己老公每天事情很多,也很忙。 轻易不会请假。 如此反常,只能说肯定发生什么重要事情了。 于是,她立即拨通了罗荣明的电话。 而小王片警,则跟王茹打了个招呼,跟姚乐君挥挥手,走了。 不多时,罗荣明接通了电话。 原来是头疼毛病又犯了,且加深了很多。 罗荣明主动问起了停车场的事情,姚乐君便没有办法隐瞒了,如实讲了一遍,着重讲了灵玉救人的事。 同时想罗荣明推荐道: “那个风水协会的会长,首长的私人秘书不是要组织秘密部队吗?我看,这个男孩子就很合适。” “哦,他们是要去找什么九龙金牌,据说很多国家都已经行动了。不过,他们这些人,从来都是游山玩水,嘴上玄乎,没个正经的,我们就别操那门子的心了。” “哦,对了,晚上海花生日,你早点回来吧……” “好的,我这本登记了,就回赶……” “哦,还有一个事,我想了好久,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罗荣明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姚乐君跟罗荣明认识二十年了,除了他第一次看到她时,紧张得不知道怎么讲话,其他时刻,都是雷厉风行,有一说一。 怎么着,今天突然风格变了呢?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于是急急追问:“什么事,你说吧,我在听!” “小茹在你 身边吗?”电话那头问道。 姚乐君转身看一下,王茹正在填资料,于是捂着嘴巴,压着话筒,往楼梯间走去。 “你说,她不在我身边。” “哦……那个……哎……”电话那头,罗荣明显得还是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姚乐君心里一沉,感觉不妙,联想到小茹,便急急问道:“是不是虎子出事啦……” “啊?你都知道啦?”罗荣明惊讶。 “没有,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姚乐君急了。 “哎,虎子牺牲了。两个月前的事,那个大货车。”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君,你先别急。我也是刚知道的。重案组说了,因为虎子身份特殊,涉及甚广,他们做了很多的检查,最后斟酌了又斟酌,才告诉我的。而且,他收集的那个证据也丢乐……” 虎子的情况,她多少知道一些。 只知道被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但具体什么任务,她也不知道。 据说,他的事,都是绝密。 一个人死了两个月了,都不通知家里人,放在外面,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但是,这体制内,此类事情太多了。 没办法,将自己献给了这个国家,就必须时刻准备着为他奉献一切。 这是她的信仰。 所以,痛苦来临是,还必须收拾好心情,化悲痛为力量,准备迎接新的战斗和新的挑战。 没有为什么,因为自己是党员。 是人民的公职人员。 她并没有再电话里面跟罗荣明发火,反倒是收到信息后,更加的冷静。 吸了一下酸酸的鼻子,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小茹慢慢接受的。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说完,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便挂了电话。 这厢王茹、姚乐君正在配合着填写各式的资料,那厢,张天赐已经在思语学校门口开始等着了。 “叮……” 一声下课铃声,校门打开,同学们鱼贯而出。 而张天赐则站在门侧,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门口接孩子的人很多,但是,唯独张天赐被关注的最多。 没办法,人长得帅,总是焦点。 特别是这个年纪的青春少女,情窦初开,看到新鲜靓丽的帅哥,自是目光灼灼,亮光闪烁,交头接耳地笑语一番。 更不用说,像张天赐这般,生得如此妖孽容颜的帅哥了。 那就先跟一个先天的大磁石,顿时将帅哥靓妹的眼神全部给吸引过来了。 女孩子们在寻思着如何上前搭腔,而男孩子们则在对比伤害。 那些个自认为赛潘安子建,西子文君的,此刻也是相形见绌,自惭形秽了。 真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方是女孩子们的蠢蠢欲动,一方是男生们的唉声叹气…… 女孩天生行走就慢, 这厢又看到帅哥, 那行走的速度就更不用说了。 大多数直接不走,驻足簇拥,嬉笑讨论了。 至于讨论了些什么内容,估计张天赐听了就会脸红。 不消片刻,便在门口形成了一个拥挤。 第二百六十章:放学路上 张天赐打死都无法理解,只是接个妹妹,竟像猎物一般,被一大群“猎人们”驻足围观,垂涎三尺。 甚至有的已经开始调侃下注,准备“狩猎”了。 光天化日之下,被这么多女孩热辣眼神烧灼着,感觉浑身都要融化了一般,天赐非常不自在。 心中嘀咕:“现在的女孩子,不好好学习,用心读书,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哪……” 随即, 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脑袋, 耸了耸肩膀, 往人群外面挪腾着脚步。 没办法,总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了人家学校的交通吧…… 只是,他挪到哪里,这人群、眼神就会挪到哪里。 让他有些苦不堪言。 担心思语出来看不到自己,自是忽略了粘稠炽热的眼神,伸直了脖子,踮着脚尖,往门口方向探视。 不多时,思语便和三个女生,有说有笑,翩翩出来了。 她很容易分辨,因为一年四季,都是那身校服。 虽然已经洗得发了白,但穿在她身上,尽是如此的婷婷玉立,淳朴青春。 看得此景,天赐生得心痛。 作为哥哥,尽没有给自己的妹妹买一身好看的,新的衣裳。 鼻子不仅微微一酸。 这哥哥当的,有些不尽人意啊。 想想现在口袋里面鼓了起来,等会儿,一定要给思语买一身漂亮的。 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总不能让其穿成这样吧。 心中不禁拿定主意。 都说情人眼里有情光,七窍玲珑生灵犀。 原本和女孩子们说说笑笑的,不曾想,余光之处,人头攒动,忽觉跳跃一下。 似有万分惊喜! 不至于吧…… 难道…… 第六感告诉自己,在余光的覆盖中,稠密的人群里,有一个时时刻刻惦念的人在翘首望着自己。 随即抬头定睛望去。 “哥哥……” “真的是哥哥……” “你怎么来了?哥哥!”思语惊讶,楞在门口,双手捂着嘴巴,不敢相信面前的景象。 天赐看思语轻盈踏步而出,顿时挤开人群,冲了过来。 “哈哈……我正好来市区办点事情,想着你就要放学了,便顺道来接你回家。” 只是,他太帅了,太吸引眼球了。 所到之处,尽是目光璀璨,眼神缭绕。 惊讶的,还不只是思语一个,她身边的三个小姐妹,也是看的眼直口呆。 天哪…… 天底下竟生得如此貌美秀丽的男生。 这面容,也太过妖孽了吧…… 王妺喜是思语这学期认识的好闺蜜,本是外地人,这学期才转学而来。 来了第一天,便和思语打得火热。 她本来就口直心快,有啥说啥。 见得张天赐这般俊逸潇洒,便尽情夸赞起来。 “哦,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个是王妺喜,是我的好姐妹。虽然长得很美,但是不是妺喜哦……”思语拉着天赐的手,笑笑说道。 天赐这才看了一眼,不曾想,思语身边的这个女孩,果真生得天生丽质。 所谓眉目清兮,妆霓彩衣,袅娜飞兮,晶莹雨露,人之怜兮,妺喜妺喜…… 思语之言,天赐明白。 妺喜,乃有施氏之女,夏桀的元妃。 传说中的四大狐狸精之一。 可见,其容颜之魅惑程度。 “对了,忘了跟你们介绍了,这个就是我的哥哥,叫天赐。”思语转身,跟小姐妹们介绍到。 “啊哦……” “是亲哥哥呢?还是情哥哥啊……” “哈哈哈……” 王妺喜轻轻挤捏一下思语腰间之细肉,调戏一番。 “你这小妮子,尽口无遮拦……” “我让你瞎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见妺喜偷袭一把自己,又跑开,思语龇着牙,尽追着出去。 剩余的三个女生,也都生的清秀容颜,都大大方方的跟天赐自我介绍起来。 天赐望着追闹中的思语,满满的美好之色,更是忽略的眼前的众仙女,嘴上敷衍着,脑子里面则心无旁骛的充彻着爱恋的画面。 这可伤了面前三位女生的心,有些幽怨的望着他。 只是,幽怨的人,不只她们三人,还有身旁一大堆的,不愿离去的女生,都在窃窃私语。 “天哪,原来是思语的哥哥啊……” “难怪这么帅,妹妹都这么漂亮……” “天哪,要是嫁个他的话,这不是要被思语给比下去了,怎么办,我没得思语漂亮哎……” “你就花痴吧,就你这样,他哥哥会看上你吗?” “这也不一定哦,说不定,他就喜欢我这种类型的说不定呢……” …… 张天赐在等着思语和妺喜胡闹完了之后过来。 谁知,妺喜不知又说了什么,让思语气得够呛,硬是要追着妺喜不妨。 实在是没法,妺喜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躲在天赐的身后,一边躲闪着思语的攻击,一边冲天赐呼喊救驾。 “哥哥啊,你管管你的妹妹吧。你再不管,我就要遭她毒手啦,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妺喜一边拉着天赐的衣服袖子,一边躲在天赐的身后呼喊着。 见二女闹腾,想来思语在学校里面应该是过得比较的开心的,所以,心中甚感宽慰。 俩女孩字闹累了,跟在天赐的身后,一边斗着嘴,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只是,妺喜很惊讶,如此剧烈的追逐,思语为何尽是红了脸,却没有像她这般的大汗淋漓,口喘粗气。 “咦……思语,你和我一样,跑了那么远,为何你好像一点都没有什么反应的……” “啊……什么反应?” 望着思语那瞪得圆咕隆咚的大眼睛,妺喜是彻底的服了,幽怨的说道:“你的体能也太好了吧,我都腿都要跑断了,你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 “哦,是吗?我还好,还能跑,你要不要再尝试一番……”思语小小,露出小小的虎牙。 妺喜直接丢了一记卫生眼过去,得,你们兄妹两,都是妖孽,我不跟你们这般玩了! 另外三个女生,都围着思语,拉着她的胳膊,问这问那。 话题永远都绕不开她哥哥有没有女朋友啦,在干什么啊…… 思语统一回复,没有,不过要做她的嫂子,得先过她这一关…… 顿时招来所有女生的群起而攻之! 天赐乐得看着眼前的美好。 毕竟之前思语一直无法开口讲话,现在看来,并不影响她的人脉关系。 如此甚好! 然而,你开心,并不代表别人一定都想让你开心。 这不,大跌眼镜的事情来了。 突然,从斜刺里面,传过来一帮男生,得有七八个。 领头的是一个白白净净,大眼睛,高鼻梁,架一副金丝眼镜,文文静静的男生。 他手抱鲜花,踱步来到思语面前,双手捧出鲜花,单膝下跪,对着思语说道:“思语,做我女朋友吧,我会认认真真的爱你一生一世的……” 身后一帮的小男生,身高参差不齐,面容良莠不一,智商停机占线,形状都近乎于优胜劣汰的那种。 一个个都高举着手,起哄道:“嫁给他,嫁个他……” “女朋友,女朋友……” “若海哥,加油……若海哥,加油……” 这时,另外一个胖子登场了。 此人叫朱凡,也是思语的同班同学。 更是陈若海的跟屁虫。 不管陈若海走到哪里,都有这个讨厌的猪头跟着。 不过,要说此人是猪头,估计连猪都觉得被侮辱了。 因为,实在是没有见到长得比他还要丑的,甚至是比猪还要丑的。 有人开玩笑,别人的五官好歹都是长在脸上的。 而他的五官,好像就像是被融化了的塑料,坑坑洼洼不说,那些个五官就像是在这麻麻咧咧的塑料上给画出来的。 毫无任何的立体之感。 若不是那两个大耳朵,真就觉得是脖子上顶了一个气球。 不过,这个朱凡同学,很自信,也很满足这极度有创意的面容。 从来都是以帅哥自居,动不动的还跑到女孩子面前,一甩头,蹭一下自己光洁亮丽的大光头,然后非常自恋的说一句:“瞧,哥多帅……” 通常情况下,女孩子们的眼前,都是亮光一闪,好似太阳一般。 没办法,这个大光头太闪目了。 不过,通常情况下,她们都没有来得及用手遮目,便非常自然的测过身子,附身干恶起来。 是真正的灵魂恶吐。 朱凡同学或许是见惯了此等场景,他好不在意,不仅如此,还快步上前,帮着女同学拍背揉肩,非常体贴。 这种一来二去多了,大家也习惯了。 自然,这小子,虽然生得丑陋,又万分的自恋,但是,奈何脸皮超厚,自然也就无敌天下了。 如此说来,他的人员关系还不赖。 仅限于女孩子,男同学,那就另当别论了。 朱凡同学,这次闪耀登场,自然也是将自己习惯性的动作给代入了。 瞬及,让周边看热闹的众人随即传来恶心之声。 他还是毫不在意,缓步过来,绕着思语和陈若海,嘴里哼了起来: 噹噹……当当…… 不用说,谁都知道,这个节奏,就是婚礼进行曲的套路。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表现还不够张力,又不知何时,从裤兜里掏出两个想小鼓一般的玩意, 叮叮哐…… 叮叮哐…… 的敲打起来。 不过,你还别说,这小子的节奏感很强。 一边敲,一边念叨:“嫁给他,嫁个他……” 第二百六十一章:裤子呢? 突如其来的场面,让思语受得一吓,往后退了两步。 幸好被身后的天赐一把扶住,这才稳住。 望着朱凡饭桶一般的身材,油辣子般的面孔,真恨不得上去一脚踹翻,只是,哥哥在场,不想让自己变成暴力小萝莉,所以,还是克制住了。 忽略了那正在灵魂表演的朱凡,望着陈若海,秀美怒瞪,非常生气,厉声喝道:“陈若海,我跟你讲过多次了。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你我不是同路人!” 天赐知道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的孩子都如此的直白。 不只是女生,男生也一样。 只是,你跟谁去表白,跟谁去求婚,跟自己都没有关系。 但是,你来招惹思语,那就跟自己过意不去了。 虽说,此时,天赐还不敢将思语定性为自己的老婆,但是,总觉得心中除了她,也没有谁更能够填满那块柔软的位置了。 看着眼前男孩子稚嫩的脸庞,本想着发火的,但是想想算了,就当一过家家吧。 同时,他想看看,思语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再次跟你强调一下,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一拉天赐的胳膊,说道:“哥,我们走……” 王妺喜第一个站出来,朝陈若海丢一百眼,冷哼一声,然后抱着思语的胳膊,跟着欲走。 “等等,这位是……” 陈若海站起来,追上,一把拦住思语,指着天赐问道。 “他是我哥,怎么啦……想拦我不成?” “哦,原来是哥啊。”陈若海随即脸色一变,一副狗添模样,笑着说道:“大哥在上,请受妹夫陈若海一拜。” 说完,欲要行礼。 妹夫?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夫出来? 天赐差点儿被气哭,噗嗤一下,不可思议的望向思语。 思语异常气愤,杏目圆瞪,愤怒道:“陈若海,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乱讲。我跟你只是普通同学,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不要再乱扣帽子……” 说完,一拉天赐的胳膊,说道:“哥哥,我们走,不要理他……” 身旁的王妺喜第一个反应过来,挽着思语的胳膊,跟其她几位女生打一招呼,欲走。 谁知,陈若海冷笑一声,耸耸肩,说道:“想走?呵呵,我陈若海想要得到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随即,几个身穿校服的男孩子,便将思语、天赐、妺喜给包围了。 而另外的几个女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出到人群的外面去了,正簇拥在一起,对着天赐和思语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思语一看这架势,更加来火,一把冲上去,直面陈若海,正色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就行啦。对了,今晚正好有一场电影,票我已经买好了,就你我二人。到时候,看完电影,我送你回家……”陈若海死皮赖脸的说道,那感觉,好像思语早已经答应了他一般。 “谁要看你的什么破电影,你最好让你的人赶紧闪开,我现在要回家……”说完,思语一把拉住陈若海的袖子,晃了他一下,急欲走。 谁知,被晃动了的陈若海,根本好不在意,一下子又转过身来,反手一把又捉住思语的手腕,欲要拉其投入自己的怀抱。 虚空中,陈若海稚嫩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跟年龄不相称的邪恶微笑。 现在的孩子,每天脑子里面都想些什么啊? 不见其好好读书,净想这些歪七八糟的事情。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如此邪恶少年,估计,家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所谓,子不孝,父之过。 既然,这家里人都不教育,不管教,看来,今天是必须替那些个太忙的家长们管管这些个混世太保了。 现在不管,将来进入社会,也是社会的一大负担。 想到此处,天赐一步跨出。 速度之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 迅疾便闪到了陈若海的身后。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到怎么一回事,直觉围绕着陈若海的周身,一道霞光环绕一下,然后便消失了。 快得几乎一眨眼的功夫,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因为,在所有人的眼中,张天赐依然站立在原处,纹丝不动。 没有任何的表示。 只是,下一刻,剧情快速变化,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陈若海还在沉静在自己的臆想当中,想着在学校大门口,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万众瞩目间,他可以揽得美人如怀…… “呀……” “哇塞……” “哦……” 突然,身边的众人起哄,万声鼎沸。 只是那沸腾的声音中,裹挟的更多是幸灾乐祸和嘲笑的语气。 什么情况? 陈若海捉着思语手腕的手,感觉已空。 咦…… 明明已经捉到思语了,怎么感觉手中空空如也,好似空气一般? 陈若海觉得自己感觉出了问题,便转头去查看。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自己手中哪有什么思语温香柔软的手臂,分明是…… 仙人掌? 我靠,什么时候,我手中多了个这么个玩意? 操…… 仙人掌? 疼…… 哇…… 陈若海瞬间脸色巨变,适才还阴悚鬼魅的洋洋得意,现在立即变得非常的恐怖,惊骇…… 手中的巨疼,已经穿透他的意识,直冲他慌乱的脑神经。 来不及细想思语的手怎么突然变成了仙人掌。 也来不及抬头看思语去哪里了。 更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地甩掉手中的刺球。 他应激反应很激烈,力道很大,一下子将那个长满尖刺的球给扔了出去。 只是,扔得不偏不倚,正中身旁摇旗呐喊的朱凡同学的头上。 这就有意思了。 朱凡的头,那是光洁如镜子一般,为了保持那能照出人影的圆球,他每天还在头顶打一层猪油,然后上一层鞋蜡。 最后,还要用吹风机吹干。 这光头,绝对是精工制作,匠心典范啊。 不知道,耗费了朱凡同学多少的心血和精力。 爱他,胜过爱自己。 朱凡同学,本是背对着天赐和思语,指挥着一旁的众人,来给点情绪,涨点氛围,好给自己的老大挣些面子。 殊不知,突然头上被一硬物撞了一下,传来钻心的疼。 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脑袋,然后伸手去摸。 好吧,你尽可以想象一下,脑袋上定了一个仙人掌,然后又占到手上。 这是何等的感觉。 具体多么恐怖、惊讶、疼痛…… 就不多说了。 反正,那朱凡同学已经开始鬼哭狼嚎,扮僵尸跳了。 联盟当中,第一个逃跑的,就是朱凡同学。 他要考虑去医院。 哦…… 陈若海小朋友看到了朱凡同学的情况,心中原本咯噔一下,有点儿愧疚。 不管如何,毕竟是自己的同学,是自己的跟班,将仙人掌丢到他头上,连招呼还没有来得及打出,便跑了…… 哎…… 你等一下…… 还没等自己说完,他不由自主的跨出脚步,想拉朱凡。 估计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想要交代一番的。 只是,他跨出去的脚步,忽觉被什么给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像截木头一般,哐当倒地。 还没有来得及想,到底是什么情况。 便觉得坚硬的地面,滚烫的柏油,浓烈的松香味道,扑面而来…… 紧接着,就是令其灵魂震荡的撞击,差点儿让他背过气去。 还好,自己机灵,及时伸出了手去撑地面。 只是,他手中原本是抱着鲜花的。 可能是这鲜花花了他不少钱,于是,即便是坠地的瞬间,他都没有舍得将手中的鲜花给扔出去。 只是在虚空中,灵魂附体一般,扭动了一下,让自己后背朝地。 摔了下来。 奈何,这大夏天的,太热了。 柏油马路,经烈日一烤,直接进入融化的阶段。 那些个松软的,粘稠的,黑色物体,不仅是气味难闻,更因为太烫了。 撑在地上的右手,感到烫他也算是能够理解。 奈何,自己的屁股,会感到如此之烫呢? 什么情况? 就在他总结思考之时,便感到旁边的起哄声音就更加的热烈了。 而附近的女生们,无不是羞愧的捂着眼睛,侧过头去。 倒是男生们,都是哈哈大笑。 而自己的小弟,小跟班们,都张大了嘴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毕竟有规矩,没有陈若海的吩咐,这些个人是不能随便开口讲话的。 要不然,到时候,承诺的好处都没有了不说,还要被挤兑责罚一番。 真是得不偿失。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种感觉很明显。 就是,所有的目光和焦点,都在自己身上。 他来不及照顾众人的眼神,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屁股感觉更加的疼了。 好像就要被融化了一般。 这种感觉不常见,但是不妙。 于是,他随即抬头,拧着身子,去看一下自己的屁股。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直接让他差点儿昏死过去。 我靠,我的屁股…… 我靠,我的裤子…… 我靠…… 第二百六十二章:胡同闹剧 如果自己按照正常情况往前扑倒的话,应该是屁股朝天的。 但是,现在,自己因为后背朝地,屁股着落就算了。 那要害部位,可就完全暴露在焦点之下了。 嗯,赶在烈日斜阳之下,晒一个太阳了。 来不及在惊骇和我靠了,他老脸一红赶紧扭捏着身体,胡乱的将自己的裤子拉起来。 期望着能够站起。 所谓的鲜花,再也顾不上了。 再什么要害的东西,还能比自己在众人面前拉起裤子更加的紧急吗? 屁股疼,这就对了。 谁他妈的把自己的裤子给扒了? 还大庭广众之下。 难怪,一瞬间觉得自己裆下清凉一片的。 还以为是传来什么东海冷风的…… 我日…… 经此一折腾,他精心设计的求爱的场景,完全脱轨了。 而且,他也没有任何心思和兴趣,再继续开展和维护下去了。 因为,自己的屁股,感觉真的已经开了花了。 医院,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呃……对了,他应该在那里可以碰到朱凡同学。 陈若海跑了,那跟班们也迅疾跟着撤了。 大门口的闹剧,也就冷静了下来。 “呼……”思语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自己哥哥第一次来接自己,就发生了如此尴尬的事情。 哦,当着自己哥哥的面,跟自己表白? 只能可叹,这个陈若海,是活腻歪了。 适才的情景,变化太快,让跟在一旁的王妺喜彻底笑完了腰。 这个女孩子,很随性。 想笑就笑,想骂就骂,好像什么都不会放心上。 难怪,思语会喜欢这个女孩子。 张天赐注意到了,笑起来的时候,的确很好看。 思语调整了一番心情,拉了一旁有些任性的妺喜,小声道别。 到此,妺喜才回过神来,笑着与二人分手。 思语还在为刚才的尴尬而耿耿于怀,低着头,不言语。 天赐看出了思语的心思。 没办法,他太在乎思语了,所以,早早地就打开了联想模式。 呵呵…… 这女孩子,真的挺好玩的。 “好了,不要再为刚才的事情而烦心了,走,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思语还在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这段时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好像精力特别的旺盛,特别的充沛。 先不说每日晚上,睡觉时间比以前少了很多不说,但是睡眠质量超级的好。 每晚只要能有两到三个小时的睡眠,第二天的精力就特别的好。 再其次,上课的时候,看书的时候,发觉自己记忆力特别的好。 反映到体能上,以往跑几步,就会气喘吁吁的。 没想到,适才跟妺喜打闹一番后,自己根本没有觉得有任何的负担,而妺喜早已经气喘吁吁了。 要知道,妺喜可是班级里面体能最好的一个。 长跑可是她的强项。 大多数的男生都自叹弗如。 以往的长跑,简直就是思语的克星一般。 不说跑几步就气喘,更多的时候,跑得一久,便会头晕目眩。 嗯,低血糖。 **病了。 但是,现在,这些个所谓的老病根早就没了不说,身体还清爽舒适了很多。 嗯,反应到面貌上,那就更加的沁心动人了。 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跟天赐有关系。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坚定了很多。 肯定是他的原因,特别是他给自己调制的那个贵妃沐浴汤,好似非常的厉害。 如果这般的话,那么刚才陈若海的反常表现,也可以确定无疑了。 必是天赐搞得鬼。 自己明明记得,他出现的时候,可是衣冠楚楚,禽兽模样。 虽然说,他纨绔无敌,既自恋又自负。 但还不至于要在众人面前变态耍流氓。 这当着众人的面,将裤子脱了,这等事情,可不仅是伤风败俗那么简单了,即便是被疯人院录用,也完全够得上了。 不用说,定是天赐搞的鬼。 想到此处,便抬头,疑惑地望向天赐。 天赐也没有想到,这联想模式也有坑自己的时刻。 这不,一旦对上了思语的眼神,自己就慌乱了。 嘶…… 自己的妹妹,怎么这么的厉害。 顿时就联想到自己了呢? 对上那犀利的眼神,立马生了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 “哥哥,老实说,是不是你搞得……”思语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天赐已经感觉到她挽着自己的胳膊,那藏在衣服袖子里面的嫩手,就等着自己的招述了。 如果,自己稍微有一些不从…… 呵呵…… 很简单,下一刻,那双嫩手,立即就会并指为捏,膀子上的小嫩肉,肯定就要遭殃了。 想到以前,被女孩子一捏细肉,一挤一捏,我晕,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到现在还在天赐的心里落下了很深的阴影。 招吗? 嘻嘻嘻…… 天赐一笑,尴尬挠挠头。 “呃……这种人,我看你很烦他,所以,就小小惩戒……哈哈哈……” “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没有发现……” 思语一脑袋的黑线。 你都这样了,身形快的像闪电一般,你叫他们还怎么感知吗…… 好吧,有这么个神仙哥哥,也真是醉了。 只是,他尴尬挠头,笑笑的感觉,好好看的样子…… 好吧,这思语也有弱点的。 美色之下,思语也是毫无抗拒力的。 看来,天赐也真是思语的大大克星呢。 这不,二人小闹了一会儿,天赐提出给思语买衣服,思语嘴上说不用了,但是心里却非常的开心。 这女孩子的心思都是这般的。 有心爱的人,给自己买衣服,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自己颇费心思的打扮的好看漂亮,为的还不是让喜欢自己的人,更加的爱怜自己? 自是,眼睛里面满是星星。 心中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玲珑小鼻子,都觉得酸酸的。 不过,这种感觉,思语很享受。 挽着天赐臂膀的手,拉得更紧了些。 穿过两条马路,绕过一条胡同,往闹市的大商场走去。 思语本想着就街边小店,或者是小摊子,亦或者是商场的促销专柜看看。 只是,天赐心中有他的计划。 二人行走不远,在穿过两条胡同,便能到达天赐心中计划的**店。 只是,刚进入一个胡同,他被眼前的一幕愣了。 胡同内站着两个彪形大汉,黑衣黑裤黑目镜,看不清眼睛。 此时,真居高临下,对着地上躺着的五个小混混,横眉冷眼。 那地上的小混混,看样子很惨。 一个个,鼻青眼肿,脸上开花。 有一个胖一点的,上半身雕了一条青龙的家伙,估计是带头的,正被其中一个较瘦一些的黑衣人,踩在脚底,哭爹喊娘一般。 眼泪,鼻涕,混合着嘴巴里面的血全部出来了。 哦,对了,还有白色的牙齿。 估计,是门牙。 因为,那个青龙胖子,此时说话真是叽哩哇啦,像一台破旧漏风的风箱一般。 再看那两个黑衣黑裤黑目镜之人,天赐眼神一缩。 不对,这两人,见过…… 哪里? 忽然,天赐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就在自己从广场上卖完玉,准备撤退去学校接思语的路上。 也就是回头的一瞬。 这两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两对眼神,他非常的熟悉。 那是一种猎手般的眼神。 是大型食肉动物瞄着猎物的眼神。 是饥渴,是饥饿,是弱肉强食的王者眼神。 难道…… 他一时半会儿无法确定。 随即在移动眼神,望着地上躺着的那些个小混混。 我去…… 也是认识之人。 严格的来讲,不能算是完全认识。 应该叫见过。 至于怎么见过,也就是他从广场卖玉出来后,在刚才两个黑衣人眼神中穿过接到,来到胡同时,就见过这五个鬼鬼祟祟的人。 胡同? 对啊…… 他在仔细看这个胡同。 他顿时明白了。 这个胡同,就是之前他穿过的胡同。 他在将整件事情结合自己的路线,结合自己接思语行走的过程完全复核了一遍。 不对,这条胡同是自己接了思语,离开学校,回家,去市区的必经之路。 而这五个鬼鬼祟祟的人,难道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面前的两个黑衣人,难道是暗中保护自己的? 这个好像有点儿牵强。 自己又不是什么个大款,也不是个豪门大少,更不是什么政治明星,为何会有人暗中保护自己呢? 如果是想加害自己,好像也不像。 他觉得有些判定不准,索性,就站定了,望着眼前的画面,等着剧情进一步的发展。 思语这个时刻,显得比较的害怕。 虽说,身边有哥哥保护。 但是,毕竟面前的场景比较的吓人。 那五个青年人,虽说长得参差不齐,模样谈不上正经装束,估计也是些游走好闲,惹是生非的主。 但是,看到这些个小家伙,被揍得怀疑人生,打得没了人形。 估计,即便是他们父母来了,都要好生辨认一阵子。 想想,谁没有父母。 哪家的孩子不宝贝。 这些个人,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个事,有什么话,也是好好讲才对。 男孩子们,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好像没有进化成功一般。 满身上都是物竞天择的野兽作风? 于是,有些嫌弃起来,吓了一跳,又挪步到天赐的身后。 拉着天赐的胳膊,紧张的说道:“哥哥,要不我们绕道走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暗影重重 天赐拍了拍思语的手,安抚一番,然后,在其耳边耳语一阵,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而思语见天赐如此坚定,想着留下来,便不做声了。 既然天赐决定了,她一定会坚决拥护的。 没有其他,因为,她完全相信他。 “你……你们在干什么?”思语躲在天赐的身后,指着那连个黑衣黑裤之人,大神呵斥道。 两个黑衣人本是背对着天赐他们的。 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听清楚,也没有看到他们。 听完了思语的声音,便回头望去。 那倒在地上的五个小青年,顿时好像看到了大救星一般。为首的那个雕青龙的家伙,一看面前来人,便是扭动着身体,像条蚯蚓一般,大喊救命。 就在喊得同时,还朝思语和天赐定眼望去。 忽地,眼神一缩。 思语和天赐的面孔,好像是猛虎一般,吓得雕青龙的家伙浑身一个战栗。 这是肯定的,因为,这二人的面貌,对着这些个小混混来说,太刻骨明星了。 因为,他们的赌注,他们的目标,就是天赐和思语。 有人买通了他们,给了他们巨资,目的就是在这条道上,等着天赐和思语过来呢。 人是过来了,但是没等大劫绑架,没等开始干活,自己便被人打劫了。 这他妈的什么破剧情? 自己好歹是黑社会,是打架闹事的主哎…… 怎么,还被同行给修理了? 莫不是,这些个家伙的目标也是这二人吧。 还是说,自己的买家,不放心自己五兄弟,又另外买了人? 会不会是同行的竞争呢? …… 这雕青龙的家伙,脑筋非常的活,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已经在低头反思错误人生了。 谁知道,他竟然如此的能想。 黑衣黑裤黑目镜的人,这时算是看清楚了来者之人,果真是天赐和思语。 便主动走了过来。 指着地上唉声叹气的青龙说道: “哦,没什么,这家伙,勾引我嫂子。给我哥带绿帽子,今天正好被我撞到,好生修理一番……” 思语一听,顿时脑袋生三滴冷汗,心中无语头顶。 这世界,这是灿烂无比。 这都是些啥破事…… 顿时,小女孩无语中侧头不在关心这事。 “那个,不好意思,没吓着你们吧。没事,你们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些个社会渣滓,社会败类,就该被教育教育。” “你们从这边走,绕行一下,就行了。” “哈哈哈……对不起啊,别介意啊……” 两个黑衣人,顿时摆手恬笑,给天赐和思语打着招呼。 天赐这个时刻,算是明白了。 而且,非常的清晰。 因为,联想模式,对于这些个凡人来讲,其实还是非常好掌握的。 思语对于这些个事情,没有经验,便多了身后,紧张地望着。 “哦,原来这样啊……好的。如果是社会败类,社会渣滓,那真的需要社会教育一番才行。点到为止,切勿过火。” “好好好,放心,好汉。我们只是口头教育,从不动手动脚的。”黑衣黑裤之人自动解释一番,动不动还将脚底下的小混混踩得哇哇直叫。 张天赐心中暗暗好笑,感觉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所以,拉了拉身后的思语,欲走。 谁知道,那个黑衣人脚底下的青龙胖子,眼骨碌的一转,嘴巴里面竟然朝天赐呼救起来。 “好汉,救救我们,我们是良民啊……” 天赐脑袋生汗。 这都啥年头了,还良民。 就冲你的一句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自是呵呵一笑,拉着思语就走。 思语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正想着要说话,谁知,天赐非常隐蔽的朝她一个手势。 她立即禁声。 便跟着天赐悄咪咪的走出了胡同。 在这些个小混混,失落的眼神中,求救的哀嚎中,就这么的走了。 只是,天赐拉着思语,并没有走远。 出了胡同后,立即贴着墙,微笑着拉着思语一旁,仔细侧耳倾听。 胡同内,果真是精彩纷呈。 “靠,你他妈的活腻歪了。注意打歪了不说,还耍滑头,看来,刚才的教训没够啊……”江帆脚下一拧,顿时那青龙胖子又开始了哭爹喊娘。 “江帆,我都说了。这些个家伙,都是不长眼睛的,肯定是不会轻易的放手的。问问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徐晨点了一根烟,说道。 “嗯,你说的是。”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江帆踩着青龙胖子的肩膀,恶狠狠的问道。 “哦……” “这个……” 青龙胖子还支支吾吾,犹豫不决。 “不说,是吧……” “好,我就喜欢你们这样有骨气的人。” 江帆说罢,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轻轻一捏刀柄,顿时弹出冰冷的寒光。 寒光一闪,像一道冰凉之箭,瞬间穿透了青龙胖子的心理防线,不住的颤抖哆嗦起来。 “老大,要不,你赶紧的招了吧。要不然,又要吃些苦头……”一旁,地上,一个出穿着花T恤的家伙,朝青龙胖子喊道。 “是啊,老大。反正我们已经拿了钱了,又被人打了,就算是任务完成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问出去,就说我们碰到了人家的保镖,没打过,不就成了吗?”另外一个吊眼梢的瘦子也帮腔着。 青龙胖子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于是不等江帆的匕首来临,顿时说道:“那个,好汉,我招。我招……” “这还差不多,早这样,不就生的一些皮肉之苦了吗?” 说罢,抬起脚,后退一步,盯着青龙胖子。 青龙胖子深呼吸一口气,缓慢爬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脸恬笑的说道:“哎,是秦柱子。” “秦柱子?谁是秦柱子?”江帆问道。 “对啊,谁是秦柱子?”天赐问思语道。 思语身躯一怔,脸色顿时一沉。 没想到,是这个家伙。 于是跟天赐讲了一遍。 胡同内,江帆没听说过秦柱子的名号,便继续审问。 “秦柱子,就是黄来福的手下。” “得,我不想知道这些个人,直接讲,为什么打我监护人的主意?” “不是,都是误会。我叫黑狗子,受秦柱子委托,要我们在这个胡同里面埋伏,等着思语放学。要劫持了思语……”黑狗说道。 “思语?思语是谁?难道就是刚才的那个丫头?”江帆疑惑。 “对对对,就是她。她是秦海洋的孙女。我们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是你们要保护的人呢,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黑狗子一脸打招呼。 “光天化日之下,强强良家少女,一看你们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说,为什么要劫持她?”徐晨从旁边冲出来,推了黑狗子一把,恶狠狠的问道。 “哎,我们也不想啊。主要是收了人家钱了。本来,我们拿钱办事,都不问缘由的。奈何,这件事情,在圈子里面人尽皆知。这个秦柱子的老板,就是黄来福,看中了小洋村的地,要开发的。而秦海洋的老宅子,就是首当其冲。必须第一个拆掉的。结果,老人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同意拆。可能是价格没谈拢吧。反正,就是这么个事……”黑狗子一边解释,一边擦着汗。 生怕自己哪里说得不对,说得令对方的大爷不满意,又是招来一顿毒打。 自己这运气,也真是醉了。 甭想着,就是劫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没想到,竟然半路上杀出来个程咬金,还是专门保镖保护的那种。 更气人的是,这两个保镖,也太他妈的能打了吧。 下手又极端的狠,上来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的小弟打翻在地。 自己还没有回过神来怎么回事,就被一个过肩摔,然后还没有喘过气来,就摁倒在地。 真是连心中的妈卖皮都没有骂出来,就被收拾了个服服帖帖。 这辈子头回见这么倒霉的事。 “哎,徐哥,都弄错了。他们其实是想打那女孩子的注意,不曾想,跟我们要保护的人在一起。呵呵呵……”江帆笑笑,有些尴尬。 “管他的,只要是对我们保护的人产生威胁的,我们都要提高眼力,加大关注。得,今天就到这里吧,人走了,我们也得赶紧的跟上……” 说完,便朝江帆使一眼色,准备撤离。 江帆自然明白,临走之时,还对青龙胖子威胁道:“以后他妈的这种缺德伤良心的事情少做,今天是被我们给碰到了,打了一顿,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下一次,再这样,立即报警,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是……明白。以后,定好好做人……”青龙胖子,见人要走,临走之言,怎么说都对。 只要你们走了就行。 没办法,这两个大爷,惹不起啊…… 心中自叹,他妈的,这年头,黑社会都不好做了。 打家劫舍自不用说,连闹市恐吓都不能做了。 哎,真是的。 胡同尽头,天赐和思语,总算是将整个事件搞明白了。 看来,走了黄天辉,又来了秦柱子,黄来福。 爷爷的这个老宅子,算是被人盯上了。 思语这时,也算是明白了。 眼前的哥哥,越发的神秘了。 竟然有人主动的在保护。 都是谁在保护呢? 难道是他们家里的人找上门来了? 还是说? 如果是这样,那么是不是说,他马上就要离开自己而去了呢? 还不知道,他家里到底有没有老婆…… 小女孩,一想到这里,便有些愁眉不展。 难道,真的要加大进度,生米硬做成熟饭不成? 得,女孩子的想法简直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知道都想到哪里去了。 天赐听明白了,果真是有人在暗地里保护自己。 这就有些个意思了。 好,倒要看看,是那个人,这么的好心。 嗯,走着瞧…… 第二百六十四章:买衣服 天赐拉着有些失落的思语,继续穿过一条街道,来到一个服饰**店。 这家店,装修得非常的豪华。 一看,便是大牌。 一进门,见正对大门的有一个非常气派的前台。 前台内,有两个女人。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坐着的那位,画着精致的妆容,拿个手机,在视频。 不知道是在跟朋友视频电话,还是在搞什么直播。 反正,说出来的,好像都跟一款比较热门的游戏有关系。 这些个东西,天赐不怎么感兴趣。 只是,拿个精致妆容的女子,抬头瞥了一眼天赐和思语,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二人的装束太过于的普通,还是什么。 从那浓妆大眼中透露出来的,先是一惊喜,紧接着就是暗淡,最后便是嫌弃。 原本还想着挪动一下身子的,看定之后,便闪过眼神交流,继续盯着手机,忙活着她自己的事情。 只拿手肘子,捅了捅身旁素颜女孩,低声说道:“小李,来人了。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接待?等什么呐……” 小李一愣,马上陪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便从服务台迤逦出来,朝天赐和思语迎面而来。 只是,那个精致妆容的女子,冷哼一声,头都没有抬,继续忙活着她手中的活计。 有了小李的介绍,天赐给思语买衣服便简单了一些。 他是第一次陪女孩子买东西,而且还是买衣服。 大老爷们,通常都非常害怕陪女孩子逛街,陪女孩子买衣服。 不知道大家是怎么个想的,反正,从作者的角度来讲,自己也是从这个过程熬过来的。 陪女朋友买东西,那真是煎熬啊。 女孩子,这绝对是一个极端特别的生物种类,特别是在买衣服,挑鞋子上。 她们会将所有的衣服,所有的鞋子,只要是觉得对方眼中可能会觉得好看的,都统统问过去,然后不断的试穿过去。 着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她们每次换了出来,都会在男人们眼前转一圈,然后不断的问,好看吗? 这个时候,我们大多说都会说好看。 这个一关,基本都比较的容易通过。 只是,这完全是一个坑啊…… 下一刻,女孩子便又会问:“跟上一款相比较,怎么样?” 我去,上一款? 刚刚穿的上一款是什么样子,大多数时候,脑中已经印象不深了。 最关键的是,这些个商场和**店,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连个椅子,凳子都没有。 要知道,陪着这些个女人跑了一天了,你们知道,这脚有多累吗? 先不说,手上大包小包的拎着。 光跑了一天的脚,就已经在反对了。 这个时候,还必须绞尽脑汁的回忆,刚才女孩子嘴中所说的款式,是什么个样子。 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都好看。 因为,你一旦这么讲了,好了,完蛋了。 女孩子会觉得,她在你的眼中,已经无足轻重了,自己穿什么衣服,你都无法替其做主,提起分辨。 肯定是没有上心。 你不伤心,那头就伤心了,心中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等着矫情闹情绪吧…… 你就必须通过最专业的角度,将前后两款的样式,颜色,使用途径,穿戴场合,清洗打理,包括…… 反正,你必须通过最专业的角度,配合好对面人的形象和气质,做出最完美的解释。 怎么样? 是不是有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 觉得是不是够折腾的了? 不……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累的还在后面。 紧接着,女孩子会不断问,你既然这么讲了,那她应该穿哪一款呢? 好吧,至于选择这件事情,就非常有嚼头,非常考究了。 这个就要结合到你能不能完全的把握面前女孩子的消费心理,和心中所想了。 你要是选择的跟她不一样。 失落…… 你要是跟她想的一样,她还会不断发出灵魂拷问: “真的吗?” “我穿这个,真的好看吗?” “……” 张天赐此时,和大多数的男人们,一样。 不过,他今天算是比较的幸运,因为,他碰到了一个叫小李的女孩子。 思语虽说将喜欢的衣服都试了一个遍,也问了许多女孩子都喜欢问的话题。 套路,基本都一致。 可能,女孩子天生都是这般的思维和套路。 小李非常的热情和专业,不仅忙前忙后,替思语抱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还对其展开了充分专业的讲解,帮助思语进行搭配和设计。 另外,最关键的是,替张天赐挡了很多的暗坑,帮了天赐很多的忙。 天赐心中,不禁生了些许的小感动。 只是,思语毕竟思语。 当最后选择要下单购买时,思语的主见性,便显示了出来。 她每件衣服,都问了一下价格。 结果,这里的衣服,价格都非常的高昂。 光是说出来的数字,就足够咂舌。 对于平时间只穿校服,从来没有为自己买过衣服的思语来讲,这里一条短裙的价格,就比得上她一年的学费了。 这个,她万万不肯买的。 虽然,看着那些个衣服,心中很喜欢,但是,放在选择时,她还是很坚定的。 一推手,大大方方地说道:“哦,对不起。你的衣服很漂亮,但是,我现在还不想买。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李这个女孩子,终究是不一样。 一下子就看出了思语的难堪之情。 笑笑说道:“没关系的。这些个衣服,能够穿到您身上,能够被穿出如此的气质,才是他们的荣幸呢。” “说内心话,我在这里虽然说时间不长,但是,能够将这些衣服,这些款式,传出设计者灵魂的,除了你,我真没有见过第二个人。姑娘,你真的是太漂亮了。” “包括你的男朋友,一直在这里等着,看着你试穿,不光人长得帅,心还非常的好。这年头,找个帅,又对自己好的男人,真的是很稀少了……” 小李打开了话匣子,可能是看着思语比较亲切吧,说得很亲切。 思语顿时脸就红了。 “没有,他是我哥哥……” 随即,红脸低头,只偷偷地那眼睛瞄着天赐。 天赐顿时尴尬得挠头。 画面顿时既温馨又浪漫。 小李门清,笑笑着说道:“好吧,是情哥哥的那种吧……” 说吧,用手肘子,非常亲昵的轻推一下旁边低头红脸不语的思语。 虽然,二人相识时间不长,却搞得好像一对姐妹一般。 这不说还好,一听小李的话,思语的脸更红了。 天赐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小李,看着好像一个邻家大女孩,文文静静的,怎么说起话来,嘶…… 难道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七窍玲珑心吗? 天赐正纳闷着,沉寂美好的画面,瞬间被一尖锐的声音给打破了。 “天哪?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哪?” “买不起就不要这么四处拿了穿,四处拿了换嘛?” “瞧瞧,你们这两个乡巴佬。从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没钱进我们的店?” “没听说过,我们的品牌吗?死乡巴佬?” 刚才服务台里,精致妆容的女子,突然冒出。 可能是看思语试了半天的衣服,又见小李推荐了各式的款式,最后临到成交刷单时,却没见一单。 顿时来火了。 像一条巷子里窜出来的野犬一般,龇开牙,便开始奚落起来。 天赐脸色顿时难堪,阴冷起来。 而思语顿时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天赐正要发作,一旁眼疾手快的小李,顿时回过惊吓,速走到精致妆容的女子面前,摇了摇她的手臂,提示她嘴巴里面稍微注意些言辞。 谁知,这个女人,不仅不收敛,还一把将小李推到。 哐啷一下,小李撞了一下茶几,倒在沙发上。 倒下的小李,不由自主的挥动了一下手臂,有打翻了茶几上的一杯咖啡。 这咖啡,就是刚才给天赐倒的。 “还没有说你呢……”女人一叉腰,指着沙发上的小李,便大骂起来。 “你好歹也来了半个月了,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先不说这段时间,业绩奇差。眼睛还特别的有问题,这进来些什么人,什么货色,你看不出来吗?” “怎么,来一个人,你都拼命介绍呢?” “想开单,拿提成,我能理解。但是,你也看看人啊?” “你瞅这俩人,都学生模样,能有消费能力吗?买得起我们品牌的衣服吗?” “还恬不知耻的讲,穿出了我们衣服的设计灵魂。我看你脑子进水了。” “一下子试穿了这么多的衣服,你整理吗?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罢,又朝沙发上哭泣的小李的脚踢了一下,吼道:“起来,你都压到衣服上了,万一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一看就知道,这个小李,平时间一定是被欺负惯了的。 只是,她这次的反应非常反常。 她忍住眼泪,一把站起,对着女人,说道:“王姐,作为一个新人,我一直都非常的尊重你。但是,作为你的同事,我对你刚才面向消费者的一番表达,我非常不接受。” 第二百六十五章:赌博打脸 “我靠,你牛了,你翅膀硬了,你现在喝水忘了掘井人了……”王艳茹顿时炸开了,非常夸张的跳了起来,闪一旁,横眉竖眼说道:“想想当初,你是个什么个东西,求着我,给我送礼,就像让我拉你一把。要知道,当时若没哟我给你机会的话,你早就饿死了。还要现在他妈的生活在城市里,有房子住,又热水洗澡,跟个城市人一样。说得好听一点,还是半个城市人!说到底,就是要给山村里的乡巴佬而已……你倒是翅膀硬了,要跟我割据分天了,要做人上人了吗?你记住,你生下来是乡巴佬,永远都是乡巴佬。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无法翻天……” 王艳茹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脸上的表情就越丰富,肢体动作,语言就越饱满,完完全全呈现在大众面前的,就是一个泼妇形象。 只是,这个王艳茹自己还不清楚而已。 小李深吸一口气,对于王艳茹的为人,做法,她相当反感。 但仅是反感而已,毕竟,王艳茹是店长,是老板的红人。 自己所有的考核,去留,全部被捏在她的手上。 故而,今天能够说出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见其撒泼打滚的样子,虽说满肚子的牢骚要讲,最后想想还是忍住,埋头自顾自的去收拾衣服去了。 只是,王艳茹并不想善罢甘休。 依然喋喋不休,絮絮叨叨。 天赐没有想到,为思语买件衣服而已,怎么就扯出来这么多的琐碎。 见面前的女子,如此嚣张狂妄,目中无人,心中非常不爽。 思语心思细腻,见面前的尴尬,便拉着天赐的手,欲走。 如果事情到这里,那也算圆满收场。 对谁来说,都不曾有实质性的伤害,对谁来讲,都得不到实质性的好处。 可是,王艳茹不这样想。 她见思语欲走,又开始指桑骂槐起来。 “我说吧,瞧瞧,都被我说中了。我们做销售的啊,就要学会看人。人呢,天生就三六九等的,有些人你再怎么发育,没钱就是没钱。没钱没关系,就怕没钱还打肿脸充胖子,非要装逼到奢侈品店里看……” 这王艳茹是越讲越过分了。 思语作为一个学生,还不想跟其吵架,急欲走。 只是,天赐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他拍拍思语的手,服其坐在沙发上,然后转过身,横眉冷面,看向王艳茹。 清澈的黑眸子内,闪烁着丝丝寒光,如同三九寒天深夜中的坚冰。 如此冰冷之意,执着而强大,如同一柄能够劈破黑暗的利剑,致辞王艳茹的心口,令其心中一阵激荡。 “你……你想……干什么?”王艳茹有些哆嗦,说话的声音都颤抖着。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要你跟她和她道歉。”张天赐指着小李和思语对王艳茹说道。 王艳茹顿时跳了起来。 “我跟她道歉?呵呵……” “她来了这里半个月了,一件衣服都没有卖出去,一单都没有成交,我跟她道歉?哼……” “还有你们,来了我店里,试穿了这么多衣服,我们为你服务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件都不买。你叫我道歉……” “啊……呸!” 王艳茹一脸的嫌弃,不断唾骂。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我买了你的衣服,你就道歉,是吧……”张天赐慢慢悠悠,一字一顿的讲道。 “嗯,你小子很聪明,很有悟性。可以这么理解,只是……” 王艳茹眯着眼睛,环抱胸前,上下打量着天赐,又说到: “狠话谁都会说,牛皮谁都会吹。可是,买这衣服,是要真金白银的。你有钱吗?你能买得起吗?” 王艳茹越说越放肆,而天赐心中反而越发的高兴起来。 “你真有本事买了这衣服,你不要说是道歉啊,就是让我跪下来添你的鞋子,老娘都愿意。” “呵呵……我没有这个爱好,鞋子也不需要你舔。如果,我真的买下这些衣服,我只要你做一点,你跪倒大门口,自己抽100个耳光,一边抽,一边说自己狗眼看人低……” “如何?” 王艳茹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又将张天赐上下打量了一番。 随即,冷哼一声,说道: “来就来,怕你不成?我倒要看看,就你这穷酸相,能够买我几件衣服……” 王艳茹挤着眉毛,翘着嘴唇,满是冷嘲热讽,顺势往沙发上一坐,就等着看天赐的好戏。 “对了,如果成交了,她有提成吗?”天赐指着小李,对王艳茹讲。 王艳茹几乎要气疯了,“有。你不管买多少,全部算她的业绩和提成……” 天赐微笑点头,随即又走到小李面前,问道: “你替我算一下,这些个衣服,全部买多少钱?然后,提成多少?” “啊?你真的要买?这些衣服真的很贵的……” “没事,你算吧!” 王艳茹盯着二人的对话,不断挤眉侧目,噘嘴冷笑,一副看你怎么装的意思。 “呃,优惠后,总计是二十四万五千元。” “哦,好的!提成多少?” “哦,提成大概有五千多元。”小李腼腆地说道。 “好的,刷卡……”说完,天赐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拿出了一张卡。 这是一张黑色,嵌着金丝边框,闪耀着炫目之光的万事达卡。 小李结果卡,虽然她不懂这些个卡的颜色形状代表什么含义,但是就冲卡片的质感,就觉得非同一般。 她没有权限刷卡,拿着那卡片又交到王艳茹的手中。 王艳茹毕竟是店长,见识比小李要多得多。 起初,她也是没有在意,或者说是根本不相信。 用她的想法,这个粗衣少年,最多是拿出张哪家豆腐店的打折卡罢了,还真能拿出什么银行卡不成? 只是,当她接过小李手中的卡片时,心顿时沉到了底。 这张卡,意味着什么,王艳茹太清楚了。 只是,她万分想不到,这穷酸小子,怎么会有这等卡片。 莫不是假的吧。 想到此处,她特意拿到前台,打开电脑,偷偷查了一下。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一个2,后面若干个零。 具体多少,她一时半会儿没有看明白,便仔细数了起来。 “两个亿?” 王艳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用手拼命揉了揉,在定睛一看。 果真是两个亿…… 我去,这小子,穿成这等的穷酸样子,为何竟这般的有钱? 为什么我一开始就没有看出来? 为何,我非要得罪他…… 王艳茹觉得自己的心跳凝固了,脸色完全僵硬了。 这时,小李已经将那些个衣服全部打好包,走了过来。 见屏幕前目瞪口呆的王艳茹,便好奇的凑了过去。 往屏幕上一看,随即又仔细瞧了瞧,顿时张大了嘴巴…… 这…… 这…… 这是亿万富翁啊! 人家亿万富翁,是身家有这么多。 但是,哪像他,卡上就这么地躺着两个亿…… 这,这也太有钱了吧。 小李心中顿时一阵激动,辛亏自己没有像王艳茹那般的市井,要不然,就彻底得罪了一个亿万富翁了。 小李提示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王艳茹,正欲刷卡结账。 突然,店内进来两个黑衣黑裤黑目镜的人,排头的是一个瘦瘦的精干男子。 他径直走到前台,对着傻愣中的王艳茹说: “刚才那先生消费的所有钱,我来付……” 王艳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李也是惊讶的目瞪口呆,无法言语。 “我再说一遍,那位先生消费的账单,我来付……” 王艳茹见过刺激的,却没有见过这般刺激的场景。 这穷小子,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哪里有半点有钱人的样子。 不仅卡中躺有两个亿,还有人抢着替他付钱…… 心中更加惊骇了。 魂不附体的,将卡唰了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黑色的卡片还给天赐。 并转告天赐,刚要刷卡,进来两人,替他付了。 思语听得目瞪口呆,连天赐都有些莫名其妙。 在问才知,又是那两个黑衣黑裤之人。 这又是贴身保护,又是消费刷卡,目的何在? 而此时此刻,王艳茹看向张天赐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敬畏和尊重。 再不是起初的那种目空一切,毫无尊重了。 至于这等人的瞬间转换,思语不关心。 她只知道,自己的哥哥给她买了很多的新衣服。 而且特别的贵。 虽说有些心疼,但是有听说有人替他结了单。 心中不禁对自己的哥哥,更加佩服起来。 天赐没有多想,顺手结果卡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望着眼前,粗衣麻布,清瘦的少年,除了长相极端精致,俊秀英朗之外,毫无特别之处。 不曾想,竟如此的深不可测。 不会是哪家的豪门大少吧…… 亦或者是哪家隐居闹市的富商巨贾吧。 此时,小李也进来了。 再没有了起初来时的那种随和跟大方,反倒是显得敬畏和拘束。 交给思语衣服后,便恭恭敬敬地站立一旁。 天赐抬头,稍许的皱眉,然一切都明白了。 有的时候,人与人的距离,不是世界设定的,而是自己设定的。 他回望王艳茹,咨询提成之事。 第二百六十六章:装逼被抽 王艳茹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快速回答,称第一时间就将提成给算了出来,并直接现金给了小李。 还说,已经给小李写了小报,像老板申请了年度优秀新人的奖励。 …… 王艳茹卖力表现,天赐看在眼中。 只回头,望小李,求证一下。 小李红脸点头,又千感万谢。 天赐笑言,说是她应得的。 一番暖心之言,小李的脸更加红了。 抿嘴皱眉,十指紧扣,还不断绞着衣角…… 咦…… 这女孩子,这般的拘谨脸红,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思语看了看如同自己姐姐般的小李,心中莫名疑惑。 此般模样,定是心中有人的感觉…… 莫不是恋爱啦? 呵呵呵……思语看到美好之处,倒是替小李开心起来。 拉着天赐的手,转身欲走。 只是,天赐的反应很令人意外。 他停住脚步,冷眼看向王艳茹。 冰冷之光,好似凌厉的西北风,闪过她怯生生的眼中。 好似寒冰利刃,直直戳进了她的心窝。 她知道,这个眼神代表什么意思。 她也明白,之前自己说出了什么。 她只希望,他不要再想起那段。 最好就这么收场,大家都不去提。 可是,眼前这关,貌似不可避免了。 毕竟心生颤抖,紧张起来。 “王店长,你貌似还有什么承诺没有兑现吧……”张天赐见其抖抖霍霍,就是不接茬。 便冷冷提示道。 “哦,这个……”王艳茹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哦,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适才,谁说的。只要我买了这些个衣服,你就跪大门外,自掴一百个耳光,逢人便说自己狗眼看人低……” 天赐慢条斯理的讲着,声音很温和,毫无尖锐唐突之感。 只是,落到王艳茹的耳朵内,却像死神之音,颤动心间。 “哦,今天是我不好,我态度有问题。我跟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王艳茹一咬嘴唇,想了想,便对天赐一鞠躬,弯腰道歉起来。 而一旁的小李,也赶紧移步这边,跟王艳茹站成一排,一起鞠躬道歉。 “我说的很明白,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兑现诺言……”天赐毫不领情,继续冷哼。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干嘛?”王艳茹瞬及变了脸色,站直身子,愤怒异常。 “想耍赖?”张天赐冷蔑道。 “哼……耍赖又如何?”王艳茹本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够给这少年富豪改变一下自己的印象的,同时,看是否能够有机会攀上关系,或者其他进一步的关系的。 她存在这般的想法,其实也很正常。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奈何,面前的少年,眼中只有这个妹妹,好不多看她一眼,让其觉得既难堪,又不爽。 这也就算了,更加令她生气的是,他竟然咬着自己当初的誓言不放。 嚯,我王艳茹是何等人? 我都已经道歉了,还想着我跪地求饶? 你想多了吧…… 这只不过是自己为了促进成交而使用的小伎俩而已。 想多了…… 随即,一改之前的慌乱,继续变回高傲和冷漠。 “我就是想耍赖,你能奈我何?” 说完,欲转身走。 天赐一把拉住王艳茹,虎着脸,问道:“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意兑现承诺?” “不……”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天赐冷冷回复,便转身于一沙发处坐下。 而王艳茹冷冷中侧目一番,便欲离开。 正此时,天赐右手一抖,一道幻境便生成。 幻境内,天黑地暗,日月无光,四处都是冰冷的寒风,脚底尽是不知厚度的坚冰。 她不知何地,四周空旷一片,不见任何边际。 慎重考虑,她未干移动,只站立原地,四处观视一番。 正疑惑中,忽觉头顶传来男子之音: “最后给你机会,你若还不兑现诺言,便永坠地狱之门。” 这个声音来自天赐,她听得出来。 只是,她完全没有在意天赐的提示,只当是放屁。 随即,便四处观望一般,准备自食其力,靠自己走出去。 只是,令她失望了…… 不多时,便在她身边,冒出了很多,形形**,胖瘦不一的恶鬼冤魂。 而这些个厉鬼和怨魂,好似将其当成一个美味的小点心,都冲她而来。 “不好,鬼啊……” 王艳茹顿时那开了脚丫子,狂爬起来。 只是,令万万不曾想到的是,空气中,泥土里,到处都是恶鬼,到处都是怨魂。 一个个张着血盘大口,朝王艳茹摇摇晃晃地追来。 见得此景,王艳茹魂飞了一半。 但是,依然不敢停留,继续疯跑。 只是,毕竟是肉身凡胎,不管是谁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不停的跑啊…… 稍一松懈,那些个恶心恐怖的鬼魂,便全部簇拥上来, 将其团团围住,大有一口吃掉的感觉。 王艳茹见跑不掉,便四处求饶起来,而这些个僵尸,根本听不懂,只顾着自己伸手抓扯。 恐怖…… 万分恐怖…… 随即,眼神一晃,又从幻境中出来了。 “刚刚的小小幻觉,觉得如何?你若不兑现诺言,将会永坠地狱……” 王艳茹知道,张天赐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想到幻境中的那些个鬼,就立即心生害怕。 随即便朝天赐一跪,好生的求救起来。 此时,天赐明白,这种女人,将脸和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这等人,要让她付出代价,索性就替她做一主吧。 随即,右手食指,弹出一缕冷气,瞬间穿透王艳茹的身体。 王艳茹直觉自己的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冰冷。 随即,便毫无直觉。 脑子里面,忽地出现一人,一声,对自己发号施令。 发出来的命令,就是要自己兑现承诺。 自己哪肯就范? 正此时,忽地觉手脚、嘴巴、四肢都被剥夺了控制一般, 或者说是,已经宣誓效忠于脑中的那人,那声。 像一个僵硬的死尸一般,径直走向门外。 “难道……难道自己被别人控制了?” “还是说,他有控制我身体的能力?” 王艳茹心中惊骇,脑中遐想,只是,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斜眉歪眼,嘴角流产,手足颤抖,浑身癫痫,如死鱼烂虾一般,歪歪扭扭地来到**店的门外,对着大街上的人流,扑通跪下。 紧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颤巍巍的伸出左右手,像鸡爪子一般, 啪啪啪…… 狠狠的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 一边抽,一边嘴中念叨: “我狗眼看人低……” “我狗眼看人低……” …… 众人只觉得好玩,好看,新鲜,自是拍照的拍照,视频的视频。 有的上传微博,有的发布到朋友圈,有的已经在群里就着这热门话题,畅聊起来。 不多时,经网络的力量的推送,王艳茹的丑态已经传遍了八荒六合。 她此时心中很后悔。 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见王艳茹兑现了承诺,天赐也不想久留,便拉上思语,于小李告别,转身挪步门外。 小李相送门外,眼中尽是依依不舍,恋恋难分。 张嘴结舌间,犹豫不决多次。 思语不懂,但是天赐明白。 这女孩子,估计是想跟自己要手机号码了。 得,这些个死人资料,万不能泄露出去的。 能够速断的,一定不能优柔寡断。 索性,就强装看不见。 正此时,看热闹的人群中,围上来留个男孩。 为首的,思语和天赐都认识。 呵呵…… 真是冤家路窄! 没想到,转了几条街,穿了几道胡同,又碰到了他们。 陈若海忘了校门口的尴尬,好似做了简单的处理,包扎了手,这会儿,正歪着头,冷着脸,站在天赐面前。 冷冷说道:“思语,走,陪我去看电影去……” “思语,快,答应海哥……” 不用说,这个声音一定是朱凡的。 这朱凡,头上裹得像个木乃伊一般,撅着个肥厚的嘴唇,朝思语吃力的说着。 而陈若海则昂首挺身,头发潇洒的一甩,眯着眼睛,异常享受众人的喝彩。 天赐眉头一皱,这些个家伙,真想苍蝇一般。 实在是令人厌恶。 正欲出手,好好教育一番。 正此时,忽地冲过来一辆大巴,未等众人明白怎么回事, 便从上面冲下来七八个白衣大褂,个个佩戴口罩。 两人一组,提溜着两幅担架疾冲而来。 汇入人群,不容分说,立马拉起警戒线。 然后一大嗓门的,对众人喊道: “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路人速散开,莫要被伤到……” 陈若海和朱凡挠头傻愣,不明就里。 那些个白衣大褂已经来到他们面前,指着陈若海说道:“此二人是我们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会咬人,有麻风病……” “你们看,他们手上,头上受得伤,就是相互咬得……” “现在我们就立即把他们给控制住,绑回去继续治疗……” 说完后,一挥手。 那八人便立拥而上。 没等陈若海再装个逼, 也没让他再多说两句废话,便一股脑儿的给绑了。 二人不知道是被吓了,还是失神了。 瞪着眼睛,张大着嘴巴, 直等到嘴巴里面被塞了棉布,手脚被控制, 五花大绑了,才想起来挣扎。 只是,这下来的白衣大褂,个个力气惊人,手速极快。 相互间,配合紧密,高度融合,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将不明就里的陈若海和朱凡给控制得死死。 然后塞到担架上,抬大巴上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奢侈的玫瑰 此时,跟陈若海和朱凡一起过来的几个男同学终于回过神来。 一拥而上,准备抢人。 谁知,领头的一个白衣大褂,不知道从兜里掏出一手**样的,黑咕隆咚的,貌似非常高端的设备,对准冲上来的男生们,一个劲的照射一番。 孩子们有些懵,不懂他手上的是个什么神奇设备。 真郁闷呢,谁知,刚把陈若海和朱凡塞到车上的四人便回来了。 这领头的白衣大褂吼了一声: “不好,这几个感染了超级厉害的狂犬病毒,他们很危险,马上就要发作。” “必须对这些个狂犬病患者立即进行隔离控制。” “听我命令,不要放过,立即抓捕……” 众人一听,说是狂犬病,且马上要发作。 一下子吓得一跳,一拥而散。 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几人咬上一口。 而冲上来的孩子们,听得白衣大褂的一通吼,又见得群众一哄而散。 都在回忆白衣者所言,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 仅愣神一刻,便被一群白衣大汉团团围住, 未等申述,又被塞了嘴巴,五花大绑着推到了车上。 速度之快,犹如秋风扫落叶,眨眼便开车而去。 仅留一群懵逼的吃瓜群众。 这时,大家才看明白,车身上写着:江南市第三精神病医院,这几个字。 原来是精神病医院下来抓逃跑的疯子的。 众人顿悟。 只是,这事来的蹊跷,虽说陈若海和朱凡非常的可恶,但毕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忽地看到下来几个白衣大褂,一股脑儿,不容分说便将这二人给绑了去,说是精神病医院下来收病人的。 思语就犯了纳闷。 这平时间都好好的,虽说这些人平时作恶多端,但也没有瞧出竟然是精神病,狂犬症。 想来,朝夕相处这么多的时日,不曾想,竟然身边围绕的都是危险病人,想想就有些可怕。 随即紧了紧天赐的手,弱弱的提出,速速回家。 不想再暴露于空气中片刻。 虽然说,今天出校门,碰到了一些糟心的事。 但好在有天赐相陪,即便是刀山火海,在思语的眼中,也是浪漫甜蜜。 所以,此刻,思语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她不想乘坐公交车,只想着拉天赐的手,沿着河边小道,一路蹦蹦跳跳,往家走。 夕阳西坠,斜月树梢。 晚风初起,吹来阵阵凉意。 天赐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思语身上。 可爱的人儿,嫣然一笑。 稀疏灯光,洒在幻动的身形中, 如同恋爱的感觉,甜蜜中又透露出无限的遐想。 二人就这么,手牵着手,一路前行。 运河边,柳树下,长排石凳,恋人相依。 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思语欢快的跳上一个狭窄的石凳,一路摇摇晃晃的前行。 而天赐则托着女孩的手,一脸的紧张。 生怕可爱的人儿会一不小心摔下来。 那呵护之情,溢于言表,让思语非常开心。 绕过林间小道,来一马路边,见昏黄的路灯下,站一小女孩,手捧玫瑰,估摸七八岁的年纪。 逢人便问,是否买花。 正此时,小女孩也看到了天赐和思语。 便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女孩儿的脸红扑扑的,肤色较深,估摸是长时间在太阳下买花的原因。 对天赐说:“大哥哥,你能给小姐姐买束玫瑰吗?” 说完,便拿出一束,送到思语手上。 思语手持玫瑰,轻轻一闻,“好香啊……” “喜欢吗?”天赐微笑着问道。 “嗯,喜欢。” “好,多少钱?我买九枝……”天赐正欲掏钱。 忽地从旁边闪出一男一女,二人。 男的油头粉面,脖子上挂一大金链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右耳耳垂上钉着一骷髅头状的耳钉, 十足的油里油气。 臂弯中,挽一女子,浓妆艳抹,身材紧绷。 虽估摸不出具体年岁,但仍感觉,其眼神老道,似风月老手。 “小妹妹,这个花,我看中了。多少钱?我全买了……”耳钉男一把夺过小女孩手中玫瑰。 “哦,五元一支,这边总共有五十枝,你给我250元就行了……”小女孩见有人全部买下,自然相当的高兴。 “嗯嗯嗯……你答应送我九十九枝玫瑰的。我要九十九枝玫瑰,五十枝不够……”耳钉男怀中的女子,嘟嘴撒娇,嗲音四起,抖落思语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才50枝啊,这不够哎。我要送一百枝玫瑰给我老婆呢,可惜啊,你有这么多吗?”耳钉男惋惜地说道。 “哦,我有的。就在旁边的车上,我去拿。正好有100枝。”小女孩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三轮车。然后,蹦蹦跳跳的去把三轮车给推了过来。 天赐眉头一皱,刚看中的花,却曾想,半路杀出程咬金。 这小年轻,为了讨好怀中的美女,竟然直接忽略了自己。 天赐不悦。 拉了思语一旁,对小女孩说道:“小妹妹,我的九枝呢?我给你钱!” 小女孩这才想起,便对那耳钉男说道: “不好意思,这位小哥哥已经要了9枝,我现在给不了你一百枝了。你只要买90枝,另外一支,我送你,可以吗?” 谁知,耳钉男怀里的女子,抖一抖鼓鼓的胸脯,嗲嗲地说道:“不嘛,我要九十九枝玫瑰。你要是不给我,我们就算了……” 说完,扭身欲走。 耳钉男,哪里肯。 自是搂紧了怀里的柔软,一边轻声安抚,一边对小女孩说道:“我一定要100枝,这人不是没有付钱吗?我全要了。” 小女孩有些为难,望向天赐,又张口结舌,犹豫不决。 耳钉男冷眼瞥了一旁的天赐, 冷冷说道: “这样吧,你不要为难这个小女孩了,她只有一百枝,我现在要一百枝。你那九枝就匀给我吧。” 说完,就催着小女孩拿花。 小女孩望向天赐,等待着他的答复。 “这个,好像有些不合适吧……” “这九枝玫瑰,是我先看好的。我已经跟小女孩定了……”天赐淡淡说道。 “咦,你这人怎么这样呢?好声跟你说,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耳钉男有些生气了。 “这种穷样子,还买花。买得起花吗?”耳钉男怀里的女人看一眼天赐和思语,立即浮上一脸的鄙夷之色。 “就你这样子,你买得起花吗?”耳钉男上前一步,听着胸脯,高傲的喊道。 思语生气了,正欲硬怼。 天赐拉思语身后,对耳钉男说道:“管你何事?这花我要定了……” 耳钉男一看,这张天赐是硬杠上了。 便朝小女孩说道:“这样吧,小妹妹,我出双倍的钱,你把这些个玫瑰卖给我吧……” “是吗?好大的口气!我出5倍,25元一枝,你卖不卖?”天赐没有理会耳钉男,直接跟小女孩说道。 “靠,你这是硬抢吗?” “跟你学的,公平金价啰。反正最后是价格者得之。”天赐不冷不淡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出10倍的价格……”耳钉男有些生气了。 见天赐爆出了5倍的价格,随即便抬了上去。 十倍价格,也就是50元一枝。如此算来,小女孩如果最终按照这个价格,便多挣了很多钱。 “二十倍价格……”天赐一抬手,不冷不热,让小女孩目瞪口呆。 只是,她没有立即表示,而是抬头望向耳钉男。 耳钉男气急,照这个剧情发展,要想得到眼前的玫瑰,一定是要付出更多的钱才行。 只是,他虽说有些愣头青,但不傻。 容易冲动的耳钉男,此刻难得的冷静,想要退却。 此时,怀中的女子都看在眼里。 便又开始了撒娇模式,嘟着嘴嚷道:“废物,连个花都买不到,我不要跟你了,我们分手吧……” 耳钉男见此架势,立马就慌了,不断安慰,并对小女孩喊道:“30倍……” “40倍!”耳钉男话音刚落,天赐便随即报价跟上。 耳钉男,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听到了天赐的报价。 价格已经喊道40倍了,再喊下去,只怕这荷包要吃点儿苦头了。 耳钉男,习惯性的犹豫起来。 “你还是男人吗?怎么做什么事情都婆婆妈妈的,那个穷鬼都能开出40倍的价格,你是不是萎了?你要是连这个玫瑰都买不来,我看,我俩趁早分了算了……”怀中女子一扭脸,非常不开心。 “别急啊,老婆。要不,我带你去其他地方买吧,我看那边还有一个买花的人……”耳钉男指着不远处,灯光下的一个女人。 “不……我就要这玫瑰。非她不要……你要么给我买下来,要么就分,你自己选吧!”女人非常的执着,令耳钉男心神大乱。 索性一咬牙,一跺脚,一边朝天赐投来愤怒的眼神,一边喊道“50倍!” “60倍。”天赐亦如既往的快速报价,连想都不想。 “80倍……” “90倍……” “100倍……”耳钉男也进入了惯性,只要天赐报价,他一定要加上十倍,誓要拿下的样子。 而旁边的女人,好像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一边拍手替耳钉男叫好,一边兴奋的笑着。 就在此时,天赐微笑着说道:“好了,给你吧。你现在可以买了……”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 而一旁的思语,噗嗤一笑,瞬及搂紧了天赐的胳膊。 “啊……你不跟啦?”耳钉男有些懵。 突然发现天赐不跟了,顿感非常失落。 “好啦,这些玫瑰是我的啦……”一旁的女人,完全忽略了耳钉男,直接就从小女孩的手中,车中,抱走了玫瑰。 一百枝,一百倍,原价是五元一枝,几番下来,就成了五万块。 耳钉男觉得空气都凝固了。 支付时,整个手都在颤抖着。 第二百六十八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送别了痛心的耳钉男,小女孩笑嘻嘻的走到思语面前,从背后变出一枝玫瑰出来,送给思语。 “大姐姐,这枝玫瑰,是我送给你的。谢谢您和大哥哥……” “啊,这不合适吧。我给你钱!”思语急说道。 “不用了,今天大哥哥帮了我很大的忙了,五万块,我卖一年的花,都挣不到这么多的钱。我今天回去,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爷爷……” 小女孩显得非常的开心。 这么小小年纪,就出来挣钱,思语从女孩子的身上看出了小时候的自己,她瘦弱的肩膀,肩负的不是童年年应有的玩耍和快乐,而是更多的成年人所做不到的成熟和担当。 通过一番交流,才知道。这个卖花的小女孩叫胡秋月,她今天八岁,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她口中的爷爷,其实就是福利院的院长,叫胡长生。 胡长生原本是军人出生,后来专业退伍后,在地方上从事民政的工作,后来退休后,用毕生的积蓄,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福利院,收了很多的孤儿。 而胡秋月,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最近胡长生的身体不好,病中了。 但是,为了节省费用,他没有去就医,而是呆在院里,硬撑着。 用胡秋月的话说,他是舍不得花钱去给自己看病,就想能省一分,就省一分。所有的钱,全部用来照顾和培养院里的孤儿们。 张天赐的心忽地被一撞,生出丝丝的阵痛。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人,拿出毕生的积蓄,来给予这些个孩子生命的延续。自己病了都舍不得去看病,病榻之上,念念不忘的,还是这些孤苦无依的孩子。 他决定去看一番。 思语正好也有此意。 于是,张天赐就骑着胡秋月的三轮车,而思语和胡秋月则坐在三轮车后面,听着胡秋月唱歌,一路往阳光福利院走去。 福利院不大,其实就是一个封闭的四合院。 说起来,这间四合院还是胡长生的祖宅。 就这么个四合院,里面收养了大大小小,12个孩子。 而胡长生,此时,正躺在东厢房的床上。 房间里面设施非常简陋,空间也很狭小,不足8个平房,除了一张一米五的床,一个床头柜,两把椅子,便没了任何的家具。 胡秋月进来,给胡长生到了一杯水,吃力的扶胡长生起来,给他喂水。 胡长生的身体状况非常的差,脸色惨白,眼神涣散,水米不进,身体僵直。 天赐眉头微皱。 神瞳分析的结果显示,胡长生身患多种疾病,肝、肠、胃、关节、脊椎等都有问题。 其中,最致命的就是肝。 属于晚期癌。 用现代的医术来看,基本就是数着天数过日子的那种。 肝癌这种病很痛苦,吃不下饭,无胃口,还疼痛难忍。 天赐很纳闷,为何这么好的人,如此善良之人,到了晚年,还在积德行善,为何会过得如此的悲惨。 难道,好人真就不长命? 天赐心中一阵痛,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胡长生的病。 此时,福利院的剩余孩子都过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跟思语一般年岁的男孩,他叫胡一飞。 而其身后,都是一些年岁较小的孩子。 最小的,大概才三岁模样。 天赐看着那些稚嫩却饱经沧桑的脸庞,那些个历经岁月的清洗,眼神中满是期待和向往。 还有丝丝的恐惧和畏惧。 “好心人,求你救救我们的爷爷吧……”孩子们好似商量好了一般,对着思语和天赐便跪下。 天赐一惊,立即过去,一把拉起胡一飞,跟孩子们保证,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们的爷爷。 同时,为了改善孩子们的生活环境,减轻胡长生运营福利院的压力,他跟思语商量了一下,决定给福利院捐款。 思语本质上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钱。 直到天赐将卖玉、赌博这些个故事娓娓道来,听得思语笑完了腰。 同时对着个小哥哥,满心都是敬佩和仰望。 同时不禁感慨,有些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一千万是什么样的概念,而对于他来讲,就广场上卖了一块玉而已,便是一千万的收入。 实在是难以想象。 只不过,天赐还是保守了一些。 如果他将那张黑色的卡片拿出来,告诉思语,卡中有两个亿,不知道,思语会是何等的表情。 “既然你今天挣了这么多的钱,要不,我们就捐个80%吧……你觉得呢?”思语亲昵的望着天赐,眼神中浸满了爱恋。 “好啊,一切你做主……”天赐笑道。 思语嫣然一笑,拿出卡,现场刷出了800万给了阳光福利院。 时候不早了,捐完款,思语和天赐便出了福利院,沿着江边小路,往家赶。 夜已深,明月高悬,江边凉风习习,一阵风吹来,卷起女孩丝丝秀发,吹起飘飘衣袂。 银光之中,美丽的女孩,好似那醉人的月光,是如此的清澈,万分的柔美。 凝视着眼前的美好,天赐想起了一段词: 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真所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也许,见了思语的美貌,即便是花下的贵妃,也就如此了。 …… 话说,吴婧倩回到家后,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天赐及时出场相救,自己怕是已经上了贼船,走上了不归路了。 是死是活,是宁死不屈,还是花落污泥, 现在想来,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忽地又想起,天赐那惊世骇俗,旷世罕见的容颜。 那一汪情深深,泪蒙蒙的,漆黑的眸子。 就像静谧的比慕斯之湖的湖水,无处不透露出令人窒息的美, 不管是谁,只要凝视那眸子片刻,定会被其博大的神秘所深深吸引,无限沉溺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呜呼…… 这就是所谓爱情的毒药吗? 吴婧倩想到这些,不禁发了呆。 忘了自己手中咬了一口的苹果无端的滑落而不知。 痴痴中,又拿起了手机。 早早发出去的两条短信,到现在还石沉大海。 试了多次,想添加天赐的微信,却被告知,对方还未开通微信功能。 嘶…… 真是一个怪人。 一个古板又古典的男子。 虽说生得如此俊俏美颜,但整个心性,却好似百岁怪物一般。 想着想着,不禁困意来临,便歪倒在床头,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还是白天受得惊吓,片刻的功夫,女孩子竟然做了梦。 梦中,她见到了天赐。 天赐跟她提出分手,而她死活不同意。 至于为什么,他会主动提出分手,她也不知道。 她只记得,自己在梦中哭得很伤心,哭得很痛心。 当自己追出去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教堂。 教堂内正举办着豪华而庄重的结婚典礼。 结婚的男子,她认识。竟然是天赐。 只不过,跟他结婚的女子不是她。 她不认识,依稀分辨,这个女子非常的漂亮。 而天赐貌似对其非常的疼爱。 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 她疯狂的怒吼! 一睁眼,竟是梦一场。 床头的枕头,竟被自己的泪滴给沾湿了。 她不知道为何,既不想去擦拭泪水,也不想去洗脸。 默默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看到一张卓文君的画像。 忽然生得感触,便复制了下来,发到朋友圈,配上一首短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写完之后,发布上去。 看了又看,觉得好了些什么,于是又发了一个忧伤的表情包。 不多时,此条微信便被多人浏览,自有多人在话题底部留言。 巧克力回复:什么情况?那个薄情郎,竟然敢欺负我们家倩倩?不想活啦?出来,看姐不阉了他…… 甜丝丝回复:女王姐姐受伤啦?还有人敢欺负我们家女王姐姐? 隆米尔:天哪,我们家的倩倩竟然恋爱啦……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这些个基本都是吴婧倩平时的闺蜜好友,对于吴婧倩的情况都非常的了解,所以,一发现她朋友圈的内容,便开始在她的阵地上狂轰滥炸起来,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能够将当事人给引出来…… 只是,她现在,心中怅然若失,仅留一口游丝。 好似丢了魂魄一般,傻傻的看着朋友圈的回复。 突然,一个猪头闪入话题。 天蓬大元帅:嫦娥姐姐,你竟然失恋啦。不要悲伤啦,还有我这个天蓬大元帅在等你呢! 谁知,不多时,吴婧倩的几个好闺蜜便开始了调侃。 可能是跟众女本身就熟悉,认识,所以,私下里的互动就很自然,说话也非常的融洽。 一伙人,直接把吴婧倩的朋友圈变成了QQ群,私聊贴吧,呼啦啦的一堆建议和感慨,从上到下,非常的雄壮。 只是,吴婧倩的心思不在这里,她无聊的将大家的回复从上往下拉,竟然看不到底。 满屏的基本都是那猪头的誓言和表白。 看得她都要吐了。 然而,这么多的文字中,却没有一个是他的…… 哎,难道,真的是有缘无份吗? 第二百六十九章:人生若能重来 人生的旅程,单程单向。 至于生命的归途,将在何处,除了知道的那个小小的方盒子,其他终究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是灵魂入地府,还是天使入天堂。 谁又能说的清楚。 活在世上,一天,那就做好最完美的自己。 或许,所有人都觉得,生才是最完美的。 因为,谁都看不到将来。 人生若能重来,我们又会将如何去选择。 当下的自己,至于未来的选择,会是一样吗? 其实,这个已经不重要。 因为,只有活在当下,放弃昨天的自己,拥抱此刻和现在,才能让自己清宁下来。 罗荣民家,好不容易一家开开心心的帮助罗海花过完生日。 海花很懂事,在校成绩也非常的棒。 因为临近初三,已经进入全程的复习赶考阶段。 所以,功课还是比较的紧张的。 如此紧张之中,难得一时清闲,开心吃完晚饭后,还是收拾了心情,投入到紧张而枯燥的复习中去了。 海花在忙着自己的功课,而罗荣民也异常难得,今天的头痛病没有发作。 此时此刻,对外的阳台上,罗荣民坐在木椅上,望着楼外,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迤逦而行的,亮光闪闪的长龙。 俗世的繁华和凡尘的虚荣,就在自己的眼前不断的延伸着。 各色闪烁的霓虹灯下,灯红酒绿的舞池之内,是快乐的灵魂,还是丑陋的欲望? 谁又能说得清楚? 保一方平安,为了人民的事业而奋斗终生,当初的誓言还历历在耳。 只是,少了起初的稚嫩和浮躁,多了些人生阅历后的沉淀和执着。 点上一根烟,猩红的烟头,在残血一般的夜色灯光下,闪闪发光。 冒出一缕缕白色的烟雾,好似烧光了那些个罪恶跟邪魅。 他想了很多,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很多的事。 只是,以往这些事情都是冲自己来的。 当今天,当自己听说姚乐君的车子被炸了之后。 他整个人都非常不好了。 心里不由自主地浮出一股子悲凉。 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又冲上心头。 我可以为这个国家,为我至爱的人民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用毕生的精力, 来呵护他们,保护他们。 让他们不受任何的伤害! 但是, 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是不是应该考虑让她早点儿退休了? 还是, 就如同自己收到的威胁信中的要求一般,还是放手了吧。 毕竟,这人背后势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个城市,还有这个城市的省会。 甚至这个国家的核心权利圈里面,都有他的人。 都有他的亲戚。 他是何等的存在,称霸江南市30年,靠得就是这些个背后势力。 依仗的就是稠密如蜘蛛网的家族政治权利关系。 面对如此庞然大物,自己真的有机会,或者是有神算的可能吗? 罗荣民,难得的怀疑自己。 以前,他都是非常的坚定和决断的。 不过,姚乐君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这些个想法,到底还对不对。 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家人多考虑一些。 毕竟,女儿还在灯光下安安静静的学习。 这些个牵绊,让他更加的真实起来。 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他的眼睛有些微红,眼眶有些湿润。 忽地感觉,肩膀上伸来一只手。 他知道是她。回头深情一眼。 虽然,青春不在,容颜已改。 但,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 她还是以前自己深爱的她。 罗荣明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问道: “你想好了吗?” 姚乐君点点头,并不言语。 在他的对面坐下,单手托着下巴,望向楼外的远处。 那天边,是脓血一般的红。 不知那惨烈的红艳之中,是否还藏有安安静静的人间烟火…… 她的思绪顺着自己的视线,飞向了远方。 “他的背后势力太强大了。要不先收手,不要再调查了。我想,这次,只是他们的一个小小的警告。你如果还继续调查的话,我害怕……”罗荣民讲道这里,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再往下讲了。 “民哥……”姚乐君轻启嘴唇。 罗荣民身体一怔,这个只存在于她口中的昵称,一下子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了初恋的时候。 “你我都是党员,都是人民的公仆,既然我们都承诺为这个国家和人民付出自己,我就没有后悔过。哪怕是要自己失去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放弃自己当初的誓言……”姚乐君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和果敢。 罗荣民深深吸了一口气,掐灭了烟头,深情地望着面前的真爱,他笑了。 …… 江南市的最南边,江边的一个私人别墅内,宽大的院子里面,一桂花树下,摆着一个躺椅,上面坐着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老人。 老人看样子宽面大耳,慈眉善目,官威聚顶。 只是,貌慈祥的面孔中,却生了一双如同老鹰一般冷峻的眼神。 呃,自己看,他的眼睛是三角形的。 此人很有背景,在江南市的政坛上深耕多年,为人圆滑,出事老练,出手果断,下手狠辣,号称不倒翁,人送陆教授的政治狂人。 他叫陆鸿博。 是陆明亮的父亲。 是江南陆家的家主。 忽然,院子中间惊飞几只麻雀。 老人睁开那朦朦胧胧的三角眼,看到院子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年轻的后生。 此人便是陆明亮。 他轻轻地走到陆鸿博的身旁,低头,附耳,轻声耳语一番。 “嗯?失手了?”陆鸿博眉头一皱。 “是的,刚得到的消息。那个女的,运气很好,在上车之前,犹豫了一下。所以,那车便过了爆炸时间,就自爆了……”陆明亮轻声说道。 虽然面对自己的亲生老子,但是,在他面前,他依然非常的恭敬,甚至自带着深深的畏惧。 陆鸿博没有叫他坐下,他自然只能站在他身边,弯腰交流。 只是,这老头子练就了龟息大法,不管是速度还是谈话,亦或是各项反应,貌似都很慢。 所以,自己老这么的保持弯腰的动作,对他来说,确实非常的累。 虽说,自己比较的年轻。 但也扛不住没日没夜的过度纵欲,造成了腰部过早的疲软。 这个时候,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那手去捶一锤腰。 但是,他不敢。 因为,不能让老头子知道自己这些个…… 所以,他依然坚持着。 “废物……一帮没用的东西。”陆鸿博闭着眼睛,感觉非常的失望。 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不多话,只拿手指轻轻敲击躺椅的扶手。 那干瘦的身体,随着躺椅前后晃动着。 干枯的,躺椅的圆脚,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轻轻碾压着, 不断发出, 嘎吱…… 嘎吱…… 的响声。 在这寂静的院子里面,显得非常的机械而冰冷。 还是时钟滴答滴答……的行走声。 陆明亮用手背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道: “那个,父亲。不用担心,我们还有机会。我已经在想办法筹划了……” 谁知,陆鸿博忽地睁开眼睛。 顿时闪出白昼般的亮光。 非常的骇人。 如同僵硬了半天的死尸,突然睁开眼睛一般。 极度吓人。 即便是陆明亮,看到自己父亲如此这般,也是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 不仅是眼神,还要他话语中的内容。 “启动B方案……” 陆明亮浑身一抖,因为他知道,B方案以为这什么。 能够让老头子亲自说出要动用B方案的,这对夫妻,不管将来是何种死法,也是值得的了。 只是,这个B方案,实在是太过残忍。 就连自己,听到的瞬间,也好似被惊雷劈了一般,心中不住颤抖。 但是,这对夫妻的行为太过危险。 他们不是普通人,一般的威胁恐吓也不起任何的作用。 他们看似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手,对于这些庞然大物来讲,他们弱小而可怜,自己随便一个招式,都能轻松捏死他们。 但是,往往这个时候,你会发现,轻视的代价非常惨烈。 名誉,金钱,生命,地位…… 在他们的工作面前,统统都会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们无愧是冷酷无常的,巨人杀手。 所有针对他们自身的各式手段, 都起不到十足的作用。 看来,只能从她哪里下手,给他们两人一个深深的教训。 他点头同意,正欲离开。 忽地,老头子有说话了:“你不要再牵扯在里面了。赶紧摘出来……” “呃,父亲。这些个事情都是我亲自安排的,如果我退出,那么就无法操控局面了……”陆明亮还在辩解。 “我是叫你离黄天朗远一点,不要跟他走过近。还有,这些个事情,丢给他们就行,他们是专门干这个的。你就去做最光鲜靓丽的商人,成功人士就行。记住,你是商人,做的是生意。不是像我这样,在走政治……”陆鸿博躺在躺椅上,慢悠悠的说着。 路明亮不知为何,额头上竟然生出了一丝冷汗。 自以为在商场上,他是精明无比的。 现在看来,跟自己的老子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不是商人,却甚是商人。 看来,人生最高的境界,就是像他这般啊…… 陆明亮从别墅出来,打了一个电话,随即消失在暮暮夜色之中。 第二百七十章:再次卖玉 这几日,张天赐还在捣鼓着秦海洋的那个培元固本仙丹,有了阴阳双体野山参做药引子,弄这培元固本的仙丹,自不是问题。 只是,现在又要帮着给胡长生,调制一味治病的仙丹。 这个就又要多花些钱来。 原以为,上次广场卖玉一次,其收获千万,也算是为将后来的采购药品奠定了良好的经济基础。 奈何,见到阳光福利院后,心中的想法变了。 一下子捐出去了八成的资金,这个时候,再来炼药制丹,就体会到资金拮据的痛苦了。 好歹,没有完全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想了想,便又到古玩城,找胡一刀和陆强,收集了一些个璞玉,然后,差人切割雕刻了一番。 这胡一刀和陆强,在古玩城,算是老面子了。 这些个要求下去,不管是提供璞玉的,还是雕刻的,自是精工制作,匠心典范。 不管是工艺,还是后期的打磨,都非常棒。 顿时给璞玉增添了很多的价值感。 此时,还没有达到天赐的要求。 他拿回这些个璞玉,到家后,又在上面雕刻了些平安如意阵。 同时,又挂到阴阳汇林神木上吸收了些天地阴阳的灵元。 这就让这些个璞玉,更加的晶莹剔透,仙气淋漓了。 这天,吃完早饭,见这些个璞玉已经生出好的相貌出来,便决定再来一次广场卖玉。 希望今天,也能卖出一两块,也能有些个收入来。 于是,怀揣着良玉,再次来到广场。 广场之上,还是那些个人。 只是,少了鸡冠头和玩具哥。 张天赐有些纳闷,不知道这鸡冠头和玩具哥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是因为上次的惩戒,给整出阴影出来了。 想到此处,不禁摇摇头。 人哪,有的时候,需要经历一些挫折,才会明白,到底该如何活。 真所谓,不经历风雨,就见不得真知灼见。 希望他们,能够从此次事件中得到人生的感悟。 所谓的尊严和荣誉,都是自己挣来的。 如果全凭去压低别人而得到自己的爬升,终究会因为登高而跌重,顾此而失彼,得不偿失的。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给他的广场练摊带来什么影响。 作为上次广场卖玉的神话,他自然是广场众商户心中的明星。 所以,他的出现,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众商户的注意。 一个个都过来打个招呼,混个熟脸。 “怎么,张大师,你又来卖玉啦……” “哎呦喂,你这次的玉看样子不错哦,不管是品色,还是卖相,都非常好哦……” “咦,大师,你这次玉怎么卖啊?是不是还拾万一块啊……” “切,我们大神的玉,怎么可能才拾万一块?至少也要百万起步才行……” 众人们有说有笑,相互调侃的同时,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赐布置现场。 众人也喜欢看天赐布置现场。 要说这人是神,也确实是神奇。 你总想不到的地方,他会从双手间变出个什么东西出来。 感觉,他的双手之间的空气,就是一个无形的仓库,里面就是一个万分精彩的花花世界。 什么凳子,什么白布,什么……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变不出来的…… 感觉,他就是孙悟空转世。 孙猴子也只是七十二变而已,这张大师,可是什么都能变得出来。 有好事者,竟然打开手机的速录功能,期望能够通过视频的录制,后期找到他的破绽…… 晕,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魔术家了。 呵呵……天赐也感到非常好笑。 既然喜欢看,那就看吧。 继续拿出笔来,在白布上写上一行大字: 通灵宝玉,一百万一枚,人均限购一枚。 “嘶……真的是一百万一枚啊!” “我去……大神啊,每次出手都不一般!” “我们拼死拼活,卖了一天,也就那么几个钱,人家一块石头,就是百万,这怎么比啊……” 众人当看到天赐写出一百万一枚灵玉时,已经彻底引爆了。 热闹,当然少不了龅牙苏的存在。 这不,他又挤了过来。 “哎呦,龅牙……”天赐本来想喊全的,奈何觉得好似有些不够尊重,但是,上次只顾着比赛的事,倒是将他的名字给忘了。 这时候用到时,方显得有些尴尬局促。 龅牙听到张天赐呼唤自己,便笑笑着,靠近来。 “怎么样?要不要再组织一局试试……”天赐从手中空间戒指内变出一把椅子,给龅牙苏赐了个座。 同时,对龅牙苏开玩笑道。 龅牙苏谢了一番,接过凳子,挨着天赐坐下。 自我嘲笑一番道:“哎,别提了。大师!我自从上次组织了赌局之后,我便深刻的反省和总结。这段时间,也算是深有体会了……” “哦,不错。能够在失败中进行总结,是个好习惯!”天赐朝龅牙苏翘一大拇指。 “哎,大师,你就不要在取笑于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还不清楚。妖怪,只能怪小时候没有好好的学好数学。” “同时,自己有没有学精,只看懂了皮毛而已,正当自己用时,却发现一做就错!看别人组织赌局好玩,其实,这个里面有很深奥的学问啊……” “嗯,你说的对。能够想到此处,已经很不简单了。哦,对了,现在不是流行说,一看就会,一做就废嘛……”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边,相互交流着。 聊到开心之处,天赐问起,为何不见鸡冠头和玩具哥。 天赐主要是担心,上次的小施惩戒,莫不是在这二人心中烙下了阴影了吧! 龅牙苏一听天赐问这事,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一声叹息,说道“哎,鸡冠头到没什么,反正是欠了点钱而已。而玩具哥这次不光欠了钱,还落下了心理阴影。现在,一看到柱状的食物,就恶心要吐。昨天,他还这里的,一个小孩子手持烤肠来他摊位买玩具的,结果他一看那烤肠,直接就吐得止不住啊……硬是把客户给吓跑了……” “哦,这么严重?” “这还不算严重的,更狠的是,他不敢上厕所,一上厕所就浑身发抖。特别是公共厕所。那简直……”龅牙苏一边说,一边摇头。 从其口中,可以感觉到,这个玩具哥这次是伤害蛮深的。 看来,这黄天辉的手段的确够狠,够专业…… 正聊到起劲,龅牙苏忽地接到一个电话,便急急跟天赐打一招呼,便走了。 龅牙苏走开,天赐的摊子前面也稍微的冷清一点点。 他抬起头,环视周边人群,没有见到上次的蛤蟆镜。 “咦,怎么没有看到监视,保护我的……” 天赐心中嘿嘿一笑,一阵嘀咕,见人走,便迅速进行调整,整理。 只是,世间万物,就是这么的巧妙。 这天,王伟在办公室里闲得无聊,在研究电脑的开关机。 此时,正好江帆和徐晨过来。 二人将这段时间的事情,特别是天赐差点认出保安部的人,将疯人院的事,等等,全部一老一实的讲了出来。 王伟听完,哈哈哈大笑。 没想到啊,这个老大就是老大。 该出手时 每每都让这些个家伙刻骨铭心,还离不开。 王伟忽地一想,何不趁此机会,出去溜达一圈,说不定能够在闹事街头,与老大见上一面。 所谓茫茫人海,兄弟重逢,虽没有前生的记忆和牵绊,却于洪荒世界,再续兄弟情感。 只是不知道,初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什么样的开场白。 多日不见,虽说一直在关注和保护。 只是,今日已非常常日。 洪荒世界,凡尘俗世,人海之中,你我都是一介凡人,一个普通的人。 你还是我的大哥,我还是你的兄弟。 不管你记不记得。 我依然会不离不弃,长伴您左右。 想到此处,王伟竟然生出幽幽情绪,莫名的一阵感慨。 “走……陪我出去一趟……”王伟忽地讲出一番话,将还在闲聊中的江帆和徐晨吓得一跳。 见老板要出去溜达,那自然是非常重要之事。 二人赶紧速速安排。 徐晨开车,江帆保卫,王伟就坐在后座上,想着这次出来,虽说是临时起意,难保一定能够见到。 毕竟老大上次经历过广场卖玉,这次出来,不见得他还在此地卖玉。 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仅第六感告诉自己,好似心中灵犀的一点点触动。 去看了再说吧…… 王伟心中安慰自己道。 不久,车子便来到闹事街头,临近广场,王伟往人群中探望。 果见天赐就端坐于街头,闹市之中,四方白布一块,上陈列几枚灵巧的玉石雕刻,悠闲中,摆一小凳,坐于熙攘人群之中,静心看书,恬静安逸。 若非自己知道老大的习性,也会被此景象所吸引和感慨。 老大还是那个仙气静怡的模样,虽一声白衣素服,长发猎猎,就冲他读书沉浸的模样,就非常人所能具备。 当然,他的怪异造型和形象,确实博得众人的眼球。 不断有人驻足观看,而天赐并不为其打扰。 第二百七十一章:王伟来了 仅有人详细问时,才会抬头微笑解释一番。 大多时候,只管你看,他还是看他的书。 这让江帆、徐晨都不住赞叹起来。 “老板,你的这位兄弟好生闲逸潇洒。闹市之中,手捧一书,自成世界,真如同世外桃源,雨中夏荷,圣洁而威严,好似修道高人,西天如来一般。真是不简单啊……”江帆虽说拳脚功夫不错,但是他和徐晨不一般,平日里还保留有读书的习惯,所以,说出话来,倒显得有些底蕴。 王伟听闻其言,自是微微一笑。 吩咐不要停车,环绕一圈后,让二人将车停远些,在原地等待。 而自己,则下车步行,穿过街道,趟过天桥,汇入人流,来到广场之上。 他并不急着去天赐的摊头,只是在广场上四处闲逛一番,看一下众人的销售之物,同时观察众人对天赐的态度。 不过还好,众人貌似跟天赐相处的非常融洽。 差不多之后,他便环绕过来,分拨开人群,挤了进来,拿天赐身旁的一个小凳坐下,拾起方布上的翠绿色灵玉,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品鉴起来。 围绕的众人,见来者生得极端潇洒漂亮,长发飘飘,面容精致,身体似仙,徐徐而立。 特别是那深邃乌黑的眸子,如老谭静水,古井无波。 特别的宁静,特别的沉淀。 如果结合对面卖玉的少年,将两者容貌仔细分辨和端详,就会发现,这二人的容貌,几乎又七八成相似之处。 只是,来者之人,身上无端的会生出一些潇洒不羁之气。 而对面卖玉者,则异常纯粹的安静和宁谧。 “翠竹法身碧波抄潭,滴露玲珑透彩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王伟端详美玉,不由自主地口中吟诵一番。 天赐安心看书,听得摊头有人吟诵,便好奇抬头。 见来人,面容精雕细琢,长发绚如瀑布,目含春秋静水,口若朱砂点绛。 身似仙人独立,形容月上光洁。 好不仙气飘逸,俊俏美男。 若潘安子建,也不得如此。 生得此容貌,定不是地球凡人。 再结合其不凡的谈吐,预测,估计是塞外隐客,世外高人。 上下打量一番,便笑笑道: “观兄弟容貌,生得非凡。再听兄弟谈吐,如智慧高人,一鸣惊心。敢问兄弟是何出处……” “哦,我就是普通一凡人而已,姓王,单名一个伟字。本土人士,赖祖上之德,继承了些薄产嘉业,过一些悠闲生活。素日里喜欢些诗词歌赋,平日里观赏些古玩奇石,最喜欢有故事的字画名器,常收集点民间的陈旧之物。适才在广场游玩,见得兄弟相貌不凡,闹事之中,安能静心读书,亦非好学恬静之品行。再看汝方布上的陈设,忽觉不凡,精致异常,灵力充沛,非凡间之物,甚是喜欢。故而赏到开心悦目之处,不由得感慨赞叹一番。不想便打扰了兄弟的闲情逸致,多有得罪……” 王伟非常儒雅一番,谈吐雅致高洁,非常**。 周边人,一听二者的谈话,都是惊呆一旁,张嘴结舌间,忽觉自己好似多余之人,不禁被画面感触得闭嘴不言,大气不敢喘。 如此画面,让他们也忘了自己的存在。 只是用心的去感受,用心的去体味。 这些众人,当然是非常有运气的。 仙人谈话,那便是口中含兰,气吐莲花。 况且,像天赐和天魔这等神仙人物,自是腹中有昆仑,胸中含宇宙,各自的能量都非常的巨大,相互之间,不管是融合还是交流,自会形成一个庞大的干扰的范围,如此范围之内,都是灵力充沛,仙气满满。 能够走近这个圈子,感受一番仙气的涤荡,享受一番仙人的铭音,不只是奇经八脉,还是身体筋骨,都会受到很大的感染和提升。 故而,从内心深处就会发生很大的改变,宁静,不只是他们愿不愿意。 而是因环境影响而不由自主,发自内心的感受。 “承蒙兄弟赏识,此物倒是有些灵性,只是还未达到兄台高举之处。如果您喜欢,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块……”天赐仔细端详过来者的容貌,只觉得非常的亲切,非常的熟悉,但是竟不知道何时何地曾经相遇过。 也不知道,与其是否有过记不得的缘分。 因为,深入回忆之后,脑中都是空白一片。 哎…… 这个该死的记忆。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都是雪花一般,白茫茫一片。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九龙金牌,恢复我沉睡的记忆。 我倒要看看,我的亲生今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现在,到底是谁来安排的。 是谁,有这么大能力,能够安排和指挥我的人生。 不管躲在什么地方,藏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将其揪出来。 说法,我要一个完整,又说服力的说法…… “虽说我极端喜欢的,但是送就不必了。我看了你的保价,千万妙玉,的确值这个价。不过,我今日买玉,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讲……”王伟微笑着看着天赐,说道。 “兄弟请讲,但能帮到之处,我定义不容辞!”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王伟放下手中之玉,望着天赐,挺直身姿,说道: “我见兄弟尊贵容颜,生得旷世罕见,想必非常人。见兄弟的玉,灵力充沛,定不是地球之物。我若猜得不错,兄弟定是能够穿越三界五行,畅行禁忌之间。想必本事非凡,修炼高深。我有得一个小小公司,虽说生意红火,但总觉幽幽危险将至,不只是生意对手,还是宵小恶人,常因此而扰得我心中混乱,心神不定。神鬼之事,玄妙异常,我既不懂,故而常怀其忧,因此郁结难分,时常失眠难寝。还望兄弟能够解得我的烦忧,帮我给小公司瞧一番天南地北,看一下山清水秀。指点一番蹊跷迷津,还我一个清乐天地……” 其实,王伟说白了就是想借买玉之名,邀请张天赐到他公司做客一番。 本意是为了亲近和拉近关系,同时能够为以后长处,打下伏笔,埋下根基。 只是,如果直白的讲,他肯定是不答应的。 故而就编出了一个请其帮忙给集团公司看风水的油头。 这倒是令张天赐有些不能拒绝了。 张天赐有些犹豫。 他谁说知道一些乾坤阴阳之道,鬼神妖魔之理,但是,给公司看风水,给人看命相,算前生,推来世。 不是不能。 而是有些不太愿意。 当然,此种情况,还要看人的。 若普通人,自然便算了。 但是见王伟生得相貌非凡,便有种惺惺相惜,君子乐淘淘的感觉。 随即便答应了。 王伟见天赐答应了请求,自是非常高兴。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也是一个非常妙的借口。 他拿起早已经看到的灵玉,再拿出卡,众目睽睽之中,便刷出了一千万。 旁边的众人,立即沸腾了。 “我去……果真是一千万啊……” “我的妈呀,谁能掐掐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一块玉石,一千万啊……” “这个大师,真是神了。第一次拾万喊价,便卖出了百万。这次同样的石头,开场一单,就是千万……我嘞个去啊……” “大神,您能不能教教我们一些生意经啊,你太厉害了……” “是啊,大神,求你帮我们看看,帮我们瞧瞧,我们应该如何才能将这衣服,卖出千万的价格啊……”一个年轻的女孩,拿了一个女士专用的罩杯,在天赐面前晃晃,问的核心就是,求天赐帮忙,指点一番,看能不能也搞个千万买罩杯…… 天赐对于女色,本就非常拘谨,现见一短裙妖娆的女孩,拿一个罩杯,在面前晃荡。 罩杯之后,便是她汹涌澎湃的骄傲资本。 我去……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描绘…… 天赐一脑袋的黑线,额上竟然真的生出冷汗出来。 现在的女孩子,果真是出格大胆。 虽说你是经营此物,但是,也不见得一定要这般理所当然的秀啊…… “啊……那个……哎,我就随便瞎卖卖的啦……” 刚才还跟王伟高谈阔论,风轻云淡,指点江山一般的胸有成竹,此刻在年轻女孩面前,竟瞬间变得拘束紧张起来。 这画面变幻如此之快,画风之奇,让王伟真是目不暇接,心生好笑。 “哈哈哈……老大,看来,你也有弱点啊……哈哈哈,我终于知道了……”王伟心中大笑,看眼前景象,又升起了自己的好奇,索性什么都不说,像个吃瓜群众一般,搬凳子坐一旁,好好的观看起来。 我去,你也真是心大。 自己老大被小女子调侃,戏弄。 你作为小弟的,竟然乐得其所,还理所当然的看起他的笑话起来。 当真是佩服这天魔的脑洞和奇思妙想。 只不过,这货一旦钻起牛角尖来,便出不来。 他是铁了心的,要将老大的笑话看完整了。 天赐结结巴巴,而那个女孩子则多生出了些想法。 这是偶像,是大神,其实更是自己梦中的仙子,理想的情人…… 先不说他的奇思妙想,神奇销售。 单看其容貌形体,便是一见就不能相忘。 第二百七十二章:二女打架 如果能够进得一步,揽入怀内,放置心中,放下鸳鸯红帐,枕边耳语厮磨。从此,双双出入,你种田来,我摘瓜,你挑水来,我浇花。夫妻双双把家…… 得,女孩子的脑筋已经脱轨了,彻底忘了自己手持罩杯,重点之事了。 竟然绘声绘色的描绘起了将来的憧憬。 这些亏天赐不知道,要不然,他非得挖个地洞藏起来不成。 女孩子这时候,见天赐羞涩得像个大男孩,便是更加生出了强大的母性,便摇曳着身姿,主动挨靠过来,双手托着天赐的胳膊,摇了摇,撒娇说道:“大神,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吧,我都好几天没有开张了,在这么下去,我都没饭吃了,没饭吃,我就要瘦的,到时候,连这个都没法穿了……” 女孩子还拿特色罩杯在自己胸前一比划…… 再配合那极端妩媚的蛇眼电波,直接将天赐给雷得外焦里嫩,差点儿给将早上的早饭给喷出来。 “大胆,妖孽……”天赐心中一阵怒吼,真想一巴掌把这个烦人的麻烦给扇到九霄云外去。 奈何,广场人多,大家都看着,实在是万分难熬。 而一旁于凳子上看热闹的天魔,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看似小巧玲珑,虽谈不上万分姿色,倒也有些江南风韵。 只是,没有想到,少了江南特有的婉约之情,到生出了妥妥的泼辣和豪爽。 我去,难道是湘妹子? 还是川妹子? 还是…… 瞧眼前的模样,这个女孩子,好似吃定老大一般。 这个蜘蛛精,估计是将老大当成唐僧了,要是自己还不赶紧出手搭救,真有可能被其拖到洞府,做了压寨丈夫了。 得,要是被她给得逞了,那么当初兄弟们制定的复仇大计,就全部泡汤了。 不行,得赶紧想想办法。 按照天魔的想法,他能够使出的花样比较的多。 但是,忽地又一想。 如果这些个事情,都是老大自己给自己安排的,那怎么办? 自己无端的出手干扰,是不是会打乱他的计划呢? 要不,还是继续往下再观察观察…… 想到此处,天魔暗暗拿定了主意。 再看天赐,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越来越粘人,最关键的是,她推自己的胳膊也就算了,手上还拿着那特有的罩杯。 哎,无法想象那高能的画面。 女孩子的求救,好似得到了广场上的众人的支持。 一个个的都张嘴发言。 “对啊,大神,你这么厉害,你就帮帮小丽吧……” 哦,好吧啊,这个女孩叫小丽。 呃,让笔者想起了一则广告。 这脑筋有些开小差了,我们继续聊这个故事。 话说,有人开始延续小丽的要求,支持她。 那么,自然就有觉得自己身姿条件更加出色,需要比较优势的。 比方说,这个时候,人群中又出来一个打扮时髦,身材高挑,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她大大方方的走到天赐面前。 “大神,我好崇拜你啊,你太厉害了,你能帮我指点一下,我这丝袜怎么卖,才能卖出千万的价格啊……” 女孩子一边说,一边向他展示着一款非常迷情的,特殊场合的丝袜。 张天赐的眼珠子几乎要爆裂了。 淡定的脸色上已经浮现出一股隐隐的怒气。 只是,非常有涵养的他,貌似还在控制着。 而一旁的天魔,早已经憋出了内伤。 捂着嘴巴,在一旁偷笑。 好吧,面上是偷笑,其实内心已经笑得天崩地裂了。 他几乎要笑死了。 这些个人类,太有趣了。 太好玩了…… 只是,才两个人,好像有点儿少啊…… 这画面感才刚起来,不能就这么断了吧。 嘻嘻嘻,要不要再添把柴,加加火,让有趣变得更加猛烈些…… 这个天魔,死性不改,又开始了恶作剧的整蛊。 只不过,这次他作死做大了,直接拿自己的老大来开刷。 得,哪天等他张天赐觉醒之后,有得修理了。 只是,他这个人,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趣今朝玩的主。 将来? 管他妈的将来。 只要跟着老大就行。 现在捉弄他,将来被老大修理,我天魔乐意…… 算了,不要再跟这种三愣子聊,你跟他聊,永远都聊不完。 继续看张天赐吧。 他现在很为难,很焦灼,很火…… 的确很火。 只不过,众人也察觉不到天赐的脸色变化。 最关键的是,这二女都是广场的焦点,见如此香艳场景,都是乐得玩笑一番。 这些个粗俗的男人们,都开始了风情打趣。 “哎,广场花,小丽,你们都口口声声的要求大神指点帮忙,你们懂的,大神可不是随便说帮就帮的,你们的拿出让他不能拒绝的理由吧……” “哈哈哈……是啊,你总不能空手相邀吧!” “对哦,对哦,要想我们大神帮忙,就要拿出实实在在的诚意出来,比方说:以身相许啦……” “哈哈哈……” 众男人眯眼大笑,口水都要流到脖子里面了。 而那些个过来的妇女,也是不逞多让。 自是指点身边的女孩子,出起了主意。 “哎,广场花,你跟大神,郎才女貌,献身给他,你也不亏。就答应了呗……” “哦,不对哦,小丽,你是第一个发出请求的,可不能让大神被广场花给抢走了。要,也是你排第一。她广场花,只能排后面……” “是啊,小丽,你怕她作甚,说不定,人家大神就喜欢你这种丰满多肉型的……” 我去,这些个妇女的嘴巴也真够毒的。 都当他张天赐是什么人啦? 小白脸吗? 还是…… 张天赐几乎要气爆了,真想一挥手,立即将这些个嗡嗡的苍蝇给扇飞到喜马拉雅山上去。 不用天山白雪去冷静冷静,这些个妇女,就不知道,天底下哪里冷,哪里热。 要说的话,这地球这么热,温室效应这么强烈,估计也跟这些个妇女有关系。 都是一帮,粗言秽语,火上浇油的主。 两女子被众人挑唆着,好似人生已经有了定论一般,都将张天赐看成自己盘中餐,案上肉一般。 哪肯就此罢休。 拱手相让。 这不,小丽见情敌出现,立马变色,愤怒道:“麻杆子,你想干嘛?造反吗?是我第一个请求的,你这算什么意思?” 麻杆子? 这个称呼有些侮辱人格了。 其实,这个卖丝袜的女孩子,虽说苗条,但也很性感。 穿的少,露的多。 本来就是这个广场上男人们的眼中花,口中焦点。 话题是不用说。 是男人们口中的广场花。 她和小丽,一个在广场的西面摆摊,一个在广场的东面摆摊。 所以,有的时候,众人们戏称她两,一个是西施,一个是东施。 广场花,见小丽主动跳出挑战,自然也不甘下风。 “怎么着?人家大神还没有答应呢,你就想一个人独吞啊,就想着意淫啦……哼,这叫做公平做生意,公平竞争。他能帮你指点,也能帮我指点。不服啊?不服你可以把大神请回家啊?只是,人家才不喜欢你这矮陀陀呢?” “你……你竟然骂我是矮陀陀,你个不要脸的……看我不撕烂你……” “靠,谁怕谁啊?有种你来……” 我去,三句话谈不上,就撕破脸,要开打的节奏。 众人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有免费的好戏看,都忘了自己应该干嘛。 这不,围着两个打架的女子,流着口水观赏起来。 这美女打架,确实非常有吸引力,香艳性感。 至于打到什么程度,就留给现场的众人吧。 再说这张天赐。 实在是坐不住了。 看场面一乱,众人们都去围观两女打架,自是冷落了他的摊子。 他难得清闲,便速收拾东西,欲走。 而王伟一看,架势不对,立即帮张天赐收拾,拉着他赶紧往人群外面挤。 这众人有看热闹的,当然也有看风水的。 这不,天赐一跑,旁边一个卖武大脆饼的,就赶紧将车推到了天赐留下的位置。 自是美美哒! 这大神的位置,能够卖得高价神玉,自是一风水宝地,财旺之处。 哈哈哈…… 你们这帮傻子,你们看女人打架,我就抢龙头阵地。 只是,他在洋洋得意的时候,也有人同样看中了这个地方。 另一个身材高大,体格硕壮的,卖花肥的男子,便也看中了天赐留下来的位置,一把将小推车给推了过来。 这下好了,两车相撞了。 一个都不让一个。 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两个人都不想让。 武大脆饼的,占了大半的地方。 而买花肥的,占了小半地方。 到最后,只能两车相挤,谁都不能腾挪半步。 就这么你瞪着我,我瞅着你。 你卖你的烧饼,我卖我的花肥。 只是,烧饼很香,很解饿。 但是花肥很臭,味道很浓烈。 这番下来,买烧饼的吃不消了。 因为,消费者受不了花肥的熏味,实在是不愿意过来买。 而买花肥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买烧饼的,都有一个温度很高的碳炉子。 而花肥,都吃不消高温的散热。 特别是化肥,温度一高,便化了。 一旦化开,那种气味,直接会熏得你眼睛都睁不开。 这不,他小车子上的花肥,化肥都开始慢慢融化了。 这顿时,烧饼的干香味,花肥的臭味,化肥的熏味。 全部混在一起。 买烧饼的没办法,车子一丢,跑一旁喘大气去了。 而卖花肥的,已经是眼泪鼻涕一大把,熏得浑身上下,臭味冲天了。 没忍住,也跑一旁,愤怒的瞪着对方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药店小哥 这俩家伙,还是硬杠。 最终一个都不让一个。 自然,谁都做不了生意。 天赐远远见得眼前的情况,心中叹息。 哎,这人啊,在利益面前,都不能淡定。 想来,这该是最后一次广场卖玉了,此地太过招摇,不能再来了。 惋惜之余,又对于自己能够完整的逃出来,已经实属万幸。 这个得感谢面前的这位高人。 他不但买了自己的玉,创造了自己新的神话,还帮助自己脱离烦恼,实在是值得尊敬,值得敬重的人。 想到此处,便拱手道谢:“谢谢兄弟刚才帮忙,若没有你的帮助,我今天估计是要被这些个麻烦给困住了。万分感谢……” 王伟先是一愣,这老大如此这般,倒是非常少见。 想当初,虽说跟老大关系莫逆,但是他毕竟是上尊神仙,是自己的老大。 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忽地感觉,这种奇妙又非常享受,心中不由得感动一番。 嘴上说道:“哪里,能够帮到你,是我的万分荣幸。对了,此地离我的集团公司不远,兄弟若时间允许,心中感兴趣的话,要不小走两步,移驾我的办公室,我们兄弟二人浅茶薄酒,畅谈一番?你觉得怎么样?” 天赐微微一笑,暖心说道:“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些急事要办,今日就不方便了。待三日之后,我便生得空闲,到时候,可以到你府上打扰片刻。” “哪里,你来,我还等不及呢,怎么能说是打扰。不打扰,不打扰……”王伟速速摇头,表示不认同。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你谦虚来,我好客。 一来二去,聊了些闲篇,扯了些闲话。 最后,相互留了号码,各自分开了。 …… 话说,天赐和王伟分别,天赐转身就往市区走去。 现在口袋里面有钱了,需要配置些比较又年份,有比较有价值的药材,这样,不管是秦海洋的培元固本金丹,还是胡长生的灵丹妙药,这些个都需要用到不少的药材。 转眼来到市区,也没有选择特殊的地点,就顺着道路,看两侧的药房,只要是门店,只要显示是经营中药材的,他都要进去看看。 连续跑了几家,虽说,也看上了几副药材,无奈,不是年份不足,就是价格太贵,不是成色不好,就是品相太次。 说内心话,他也不懂这些个药材房的老板到底是处于何种目的和想法,既然是经营药材的,即当是应该救死扶伤为主,如果药材没有效果,没有价值,何必还卖? 难道,这些个老板都不懂药材不成? 他带着满脑子的狐疑,抬头,又看到前面一家。 这家药材铺子,看样子好像有些年头了,修建得古色古香。 光被气势所吸引了,没有注意看店招。 只觉得门头很宽,大概有个五间店面这般。 全部是檀木雕刻的大木门,中间有一副大匾,上书金色大字五个,治天下之病。 嚯…… 这个口号很大,也很有气势。 张天赐微笑一番,抬腿迈入。 见店内倒是非常的传统。 针对客户的,全部是半人高的,实木柜子。 看那成色和用料,就知道,是有些年份了。 在看柜子后面,全部是落地到顶的格子柜。 上面有数不清的抽屉,每个抽屉上都有小小的标牌,都用小字书写了抽屉里面的各式药材。 都有品名,成分,重量,等等信息。 柜子里面,倒是有两女一男。 基本都是现代的装束。 手持一把七星小称,不断的通过坡梯,到抽屉墙上抓取各式的药材。 可能是生意比较的忙碌,张天赐的进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将店里面看看清楚。 闻着特有的药材香味,嗅了嗅,觉得这家的成色应该稍微靠谱些。 便开口招呼了一个忙得差不多的小哥,拿出一张单子,递了过去。 此小哥,是店里面唯一的男性。 适才忙着称重,便没有仔细看。 这近了之后,方才看得,其面貌生得非常;朴素。 基本毫无特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单个看,无官好似就那样,在融合到一起,感觉就像一杯水中放进了五种颜色,但是没有融合,还是红归红,绿归绿,非常的突兀,非常的难受。 看得第一眼,总有一种想去帮他脸上挤一挤,揉一揉的感觉。 嗯,朴素的有些可怜。 只是,这个小哥生得很自信,嘴巴很甜,又很能说。 但凡是天赐要看的药材,他都爬上爬下,一个个的拿出来给天赐看。 看完之后,基本还是之前的认知, 这家药材的品相的确还行。 只是,这些个药材的价格,也不便宜。 虽说,跟其他一些个店铺的价格比较起来,已经算是比较的公道了。 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 所以,天赐便又给小哥,罗列了一长列的采购单子,具体到品名,分量,品色等等。 小哥头回见这种采购的,笑笑道:“先生,我看你应该是懂药材的人,你一下子采购这么多,为何不去市场集中采购,而要到我们的药材终端来呢?” “我们这些个终端,都是搞零售的,既然是零售,那么价格肯定是要比批发的价格要高些。” 小哥一边帮天赐看药材,抓取,称重,嘴上一边说着话。 所谓,左右分心,两者不误。 看来,这个小哥是炼出来了。 亦或者说,他在这家店里,时间比较久了。 对于这个话题,不是天赐没有想过,之前倒是由黄天辉带着去古玩交流市场,逛了一趟药材交易。 虽说当时也买了一些,只是他也看了。 那些个药材,虽说交易的人很多,但是以次充好,兜售假药的太多。 同时,就冲着品类来说,也不能算是齐全。 而对于这些个终端店来讲,老板为了满足各种病的治疗需要,那么,所要配置的药材,不管是品种,还是成色,相对来说都要齐全一些。 同时,为了确保治疗的效果,不至于砸了自己的牌子,同时还有市场及行业的监督,所以,这些个店铺,产品的质量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有些产品不能算假药,只能算成色上次了些。 所以,天赐对小哥的问题,只是笑笑,不做深入的回答。 小哥情商很高,见天赐不答,也不深究。 等候的过程,天赐随口问道:“小哥,我逛了几家,你这个店铺,看样子很古老,有些历史。” “客官,你好眼力。我这家店,是祖上传下来的。” “哦,这个店,是你的?” 小哥一愣,随即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天赐的问题,而是继续在这个店的历史上往下讲。 从清朝中叶开始,第一个掌柜的是谁,老板是谁,主要医治些什么病等等,一直往下讲。 讲到现在,说,这家店原来的老板是他的兄弟。 但是,前些年的时候,出了一趟车祸没了。 只留下他的爱人和女儿,支撑着这个店。 全城总共有七家分店,而他,一直呆在这家店里帮衬着。 “哦,这么说来,这个店的老板,是个女的啰……” “是的,是我的嫂子……” “哦,难怪你这么熟,原来都是亲戚的。哈哈哈……”天赐笑笑,而小哥也是非常开心。 只是,另外两个女的,好像眼神有些怪异。 一时半会儿,天赐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 天赐没有管这些,等着小哥收拾好药材,打好包,准备要走。 此时,店里面进来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 天赐回望一眼。 我去…… 不看还行,一看便慌了神。 “爸爸……” “爸爸,爸爸,你怎么来了……”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严格的讲,她的名字叫璐璐。 对,就是那次在红星幼儿园门口,救的那个小女孩。 她不知怎么回事,认定了张天赐做爸爸了。 一看到他,便张开怀抱,冲了过来。 只是,女孩子的童心之语,天赐到没有在意。 奈何,这个称呼太过于敏感。 他原本是非常喜欢这个小女孩的,长得非常可爱,又有一个漂亮、善良的母亲。 母亲? 天赐在抬头,移动视线。 门口竟然僵直的站了一个女人。 一副幽怨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同时脸上又有些女儿错喊别人为爸爸的尴尬。 算是内容比较丰富吧。 王素萍…… 对,她就是璐璐的妈妈。 那个开着宝马上街,被一个老太婆给碰瓷的,差点儿要被阴了一百万的少妇,王素萍。 就在天赐和素萍俩人发愣的空当。 璐璐已经冲了上来,张开的怀抱,等待着天赐的抱抱。 天赐回神,先是朝素萍一个微笑,然后,忽地一把将冲将过来的璐璐抱起,以脚后跟为支点,一下子转了足足三圈才停下来。 璐璐黏在张天赐的身上,不住的拿肉嘟嘟的嘴巴亲天赐的脸,还主动把脸蛋凑过去,撒娇似的,要天赐亲亲。 然后就是非常幽怨的说道:“爸爸,上次分开后,你怎么不来看璐璐,你是不是不爱璐璐了,是不是不要璐璐了,呜呜呜呜……爸爸不爱璐璐了……呜呜呜……” 第二百七十四章: 霸道的璐璐 说着说着,小女孩儿竟然真的哭泣起来。 天赐哪里见得这等的场面,面对女人的泪水,一下子就懵了。 面对小孩子的泪水,那直接就手足无措了。 自是在哪里哄啊,劝啊的。 小璐璐很有想法,跟天赐说道:“想要我不哭也行,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 条件? 天赐一愣,不知道这个小鬼灵精,心里面装了些什么个鬼主意。 但是忘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硬是点了点头,算作同意。 可是,小孩子才不吃这一套。 必须用她们自己的方式来,什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统统都搬了出来。 一番隆重的仪式后,小璐璐才神神秘秘的说道:“想要我不哭,也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今天你不能再走了,晚上必须和我还有我妈妈一起睡……” 我滴天呐…… 我到底都听到了什么? 这个是小孩子说出来的话吗? 天赐几乎觉得天旋地转。 而僵硬在门口的王素萍,几乎要站立不稳了,手扶着门框,尴尬异常。 真想一把冲上来,捂住璐璐的嘴巴,但,不知道为何,好像心里被灌了铅一般。 看见千思百回的梦中之人,心中顿时有一种窒息到喘不过气起来的感觉。 他为什么不是先过来扶一把我,而是抱着璐璐不放…… 呃…… 王素萍的想法好像也有点儿出格了。 至于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厢的天赐,不是不想去扶,只是,他现在已经被璐璐霸占了。 想逃也逃不了。 只能被璐璐继续吊着脖子,说道:“我听说了,你只有和我妈妈睡觉了,你才能给我再生出一个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出来,这样我们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庭了。呵呵呵,不管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我都喜欢。只要是妈妈生的,我都爱……” 张天赐再次被天真的女孩子给打败了。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现在的幼儿园里,到底都教了些什么,尽是一些过于成人的东西…… 特别是在王素萍面前,他觉得自己好像把地板挖一个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当然,比他尴尬的人还有,就是王素萍。 王素萍后悔自己进来。 真应该进来之前,先让璐璐去探个路。 本来呢,看到他来,心中突然好像久旱逢甘霖,沙漠中见到水的感觉。 但是,不曾想,自己的女儿…… 偶的神啊…… 这哪是女儿,简直是坑妈的典范啊…… 王素萍扶着门框的手已经颤抖了。她感觉自己的脚已经软到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重量了。 她急需要天赐来扶一把。 心中的不满和对女儿的那种“恨”,交织成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堵住自己的胸口,起伏不定。 这种感觉很美丽,也很有画面感。 本身她的身材就非常好,即便是生了孩子之后,依然是该饱满的非常饱满,该翘楚的自然非常的骄傲。 长发细腰,笔直的双腿。 特别是她的双目,真的是眸含春水,静谧得能够将心爱的人淹死其中。 女人久等不来天赐的扶一把,眼神中自是那种丝丝幽幽的情愫。 天赐明白素萍的意思,也像伸手搭一把。 只是,他此时此刻,最大的期望,就是: 璐璐小姐姐,请你不要再说话了…… 你的话已经够多的了…… 关键是,每一句都非常的雷人。 这若是在私人场合,只是在她家,也就算了。 反正就这么几个人。 这可是在店里,很多人翘着呐…… 天赐心中祈祷,希望璐璐大神,嘴巴赶紧闭起来。 我可以随便让你亲亲,但是,不要再开口讲话了…… 只是,天赐碰到了璐璐, 呵呵呵…… 这个故事就很有意思了。 小女孩,才不管大人的想法。 小孩子,自然有小孩子们的道理。 你们大人啊,就是麻烦。 什么个喜欢啊…… 什么个爱啊…… 非要搞得那么的含蓄和优柔寡断。 直白的来不行吗? 非要七拐八拐的,搞得好像不幽默,不婉约一些,就不是爱情一般。 还不如像我们玩过家家,来得那么的直接。 小女孩继续将怀中的脖子搂了个紧紧,她知道,这会儿,爸爸还是自己的,等会儿,也许爸爸就被妈妈给勾走了。 要想从妈妈那里,将爸爸追回来,抢回来,她必须要设计更多的故事,花费更多的脑筋才行。 没办法,自己的妈妈实在是太漂亮了。 自己现在还没有长大,比不上妈妈漂亮。 所以,只能用自己的可爱和天真,让自己爸爸牢牢的留在自己怀里。 哼…… 好吧,小女孩的想法非常的霸道,也非常的有趣。 天赐同学,这算是羊入虎穴了。 璐璐继续讲道:“爸爸,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特别是……” 秘密? 不能告诉别人…… 当然不能告诉别人了,告诉别人了,还叫秘密吗? 张天赐搞不懂小孩子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也不懂小孩子们,将秘密划分到什么程度,反正已经被她搂在怀来了,好像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开。 你想讲,那就讲吧。 谁让自己上辈子欠了这个小可爱一个玩具熊呢。 要不然,这辈子,怎么就被她当成一个玩具熊给紧紧搂着呢? 算了。 先听听她到底讲些什么吧。 “特别是,不能让我妈妈知道……”璐璐说着,还偷偷的瞄一眼门口的妈妈,一副坏坏的笑。 我嘞个去啊…… 这都是什么母女啊,这女儿,将自己的妈妈,出卖得不要不要的…… 张天赐有些替王素萍鸣不平了。 不过,他还是非常好奇,这个璐璐嘴巴里面的秘密是什么。 看样子,好像跟自己的妈妈有关系。 到底是什么呢? 正想着呢,璐璐悄咪咪的,对着天赐的耳朵开始讲了。 天赐感觉自己耳根子有些痒痒,然后传来小女孩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然后就是轻轻的耳语。 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天赐差点儿要将怀里的小可爱给掉落下来。 我去…… 这个璐璐,也真是太…… 怎么什么话都讲出来了呢? 幸好这王素萍没有听到。 要不然,已经不是简单的尴尬了。 即便如此,张天赐都听得耳根子发红,脸上发烧,心中砰砰直跳了。 没办法,被女人喜欢,他已经慢慢的要习惯了。 只是,被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的女儿,这般的说,将其隐私都偷偷贩卖给了自己,这是何等的羞羞的感觉…… 这个璐璐啊,为了留住自己,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玩笑之后,天赐心中慢慢沉淀下来。 他基本已经清楚了。 分开的这些个日子,素萍过得非常的清苦。 不是日子,而是感情。 她非常的纠结,梦里都是天赐,又哭又笑又闹。 说出来的梦话,都是天赐。 什么情啊,什么爱啊,什么再亲亲啊…… 这些都被璐璐当成了绝密情报给送给了天赐。 同时,璐璐是真心把自己当成了爸爸。 其实,她有爸爸的,只是,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 小孩子严重缺乏父爱,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 他知道自己在她们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但是,他有自己的特殊情况。 人间的这些个情爱,爱啊,他越来越觉得被牵绊得疲于应付,无法自如。 就像密室中的窒息一般,一波一波,此起彼伏,源源而不断的冲向他。 感情的事,太过麻烦。 他可以为这母女俩多付出一些,但是要加入这个家庭,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勇气。 他朝璐璐的微微一笑,拿出手,在她头顶抚摸一番,然后抱着小可爱,往门口的,尴尬了很久的,王素萍走来。 哼…… 你终于肯过来啦…… 你终于能够舍弃女儿,关照一下我啦…… 女儿…… 哎,这是我的女儿吗? 常言道,都说女儿大了就要跑。 这还没有大呢,怎么着就要离开自己的感觉。 哎…… 王素萍心里已经非常的气愤,甚至是起伏不平了。 连看向女儿璐璐的眼神,都带着些十足的不满。 只是,璐璐有“爸爸”撑腰,才不管她妈妈幽怨的眼神。 怎么着,我有男人替我撑腰。 怕你不成? 哈哈哈…… 小璐璐的想法彻底让王素萍憋成了内伤。 天赐终于还是过来了,一手环抱着璐璐,一手伸过来,将风雨中飘摇的王素萍的芊芊弱体给揽入怀内。 “你……你还知道回……来?” 啥? 啥回来? 我…… 天赐脑子顿了一下,死机了…… 小璐璐在天赐怀里傻笑。 而王素萍直接扑入了天赐的怀里,紧紧搂着天赐,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是真的在哭。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全部从那明亮的眸子里面给涌现出来。 尽是沾湿了天赐胸口的衣襟。 女人粉嫩的双拳,随着节奏的呜呜声,不断轻轻捶打着天赐的后背。 那种久别重逢一般, 那种终于见到了负心回归的男人一般。 天赐不知道为何,忽地感觉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又好似哪里生出了多得数不清的负心负义一般。 怎么就好像,自己有一万个对不起眼前的母女。 这…… 好奇怪。 第二百七十五章: 愿意当爸爸 不由自主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穿过她秀长的黑发,轻轻抚摸着她柔弱的后背,慢慢拍了一下。 这个动作,有些暧昧。 但是,他觉得他必须要这么做。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这个女人的相思。 但事实上,自己好像根本与她毫无任何的关系。 只是在闹市中,救了她一把。 奈何,已经被人家的眼神所捕获,被人家的心思算牵绊。 难怪,这凡尘人世,都被情所困。 天赐心中不由得感慨。 这世界中,已经有几个放不下的女人了。 自己醒来还没多长时间,怎么尽是招惹了这些个琐碎…… 他一手抱一个,愣愣在现场。 “咳咳……” 忽地,身旁传来一个男子的咳嗽声音。 “那个,璐璐,回来啦。来,叔叔抱……” 这个声音,打破了三个人的世界。 声音不是别人,是之前的小哥。 对了,他是王素萍亡夫的哥哥。 “不嘛,我不嘛。我要爸爸抱……”璐璐用力扭动着身体,挣开小哥的双手,令小哥非常尴尬。 同时,令王素萍也非常尴尬。 张天赐也是稻草绳当裤腰带,尴尬异常。 这装大尾巴狼,也得有时有晌啊,不能老这么装下去。 更何况,人家家里人还在。 这才是正宗的。 自己就是临时被拉来的一个配角而已。 所以,只能非常配合的跟璐璐讲道: “要不,先跟叔叔去玩一会儿去……” 叔叔? 我去,真是当人家的爸爸当上瘾了。 天赐也被自己的厚颜无耻给雷到了。 “璐璐,不可以任性哦,不能不听话啊……”小哥脸色一变,似乎有些生气。 可是,璐璐才不管,大声喊道:“不……我就不!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我爸爸,我要我爸爸……哼……” 小孩子的话,让现场的大人都特别的无语。 小哥有些难堪,索性放开璐璐,伸手去扶素萍。 谁知,素萍脸色一冷,说道:“放开,我不用你管……” 随即,挣脱开小哥的双手,自己往柜台走去。 这…… 这好像是有什么故事! 天赐心中惊骇。 小哥脸色很差,但是,迫于外人在场,没有发作,只是朝天赐便秘般一笑,然后就做狗随行。 天赐有些尴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抱着怀里的璐璐,说着悄悄话。 “爸爸,我不喜欢他……”小璐璐手指着小哥,偷偷地对着天赐的耳朵说道。 “嗯?为什么啊?”天赐笑着问道。 “因为,他很坏,他欺负妈妈,还……”小璐璐正在讲着,忽地听见小哥跟素萍争吵起来。 小璐璐立即从天赐的怀里挣脱出来,朝素萍跑了过去,夹在素萍和小哥中间,叉腰怒目,指着小哥喊道,“不许你欺负我妈妈……哼……” 虽说被小璐璐喊着叫爸爸,但天赐知道,这个都是哄小孩子开心的。 虽说跟素萍的关系有些个暧昧,就像一个杂味瓶,五味杂陈,什么都说不清楚。 但又纠缠不清。 望着眼前的事,总觉得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怎么着,只能算是个局外人,也不方便往里面去穿插。 这能远远的望着,静静的看着。 素萍和小哥有些争吵,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听得素萍非常生气的来一句:“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王素萍,即便是找外人,也不会找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只是,小哥冷笑一声,冷冷说道:“素萍,这个家业,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你要是不嫁给我,也行。那你就净身出户,这个家业,姓刘,不姓王。你自己考虑清楚。” “哼……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只要我王素萍活一天,你就别痴心妄想,更别想得到这个店……” 张天赐一听,感觉这个里面有很多故事。 看来,这个小哥,有些不简单。 竟然打起自己嫂子的主意,其人品估计很差。 看样子,这家伙,平日里对素萍估计动了不少的歪心思。 再结合璐璐对待他的态度,可以感觉得出来,这小子,居心叵测。 虽然说,自己跟素萍关系说不清楚,但是看到素萍和璐璐受到欺负,心中自是非常不爽。 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对孤寡母女,算什么好汉。 于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柜台。 “璐璐,想不想吃炸鸡,我带你去……”天赐笑嘻嘻地对璐璐说道。 “好啊,妈妈,我们一起去吃炸**,我好长时间没有吃了……”小璐璐拉了拉素萍的衣袖。 王素萍望了望璐璐,回过神,从争吵的愤怒中摘了出来,想了想,便答应了。 只是,小哥的脸色很差,眼神阴霾。 天赐不管这些,他见素萍母女二人答应了自己的邀请,便收拾着准备带二人出去。 见柜台上,一对的药材,已经打好包了,便询问了一番价格,准备付款。 这个时候,素萍才发现,原来,这堆的药材是天赐买的。 小哥拿出算盘,噼里啪啦的敲打欢。 而素萍直接往天赐面前一推,说道直接拿走,不要钱。 令一旁正在敲打算盘的小哥一愣,眼色更加的狠戾。 说实话,此人,本来面貌就非常的朴素,层次分明,好像各界垃圾堆合体一般。 就这样的情况下,还拉着个死人脸,可以想象,此时的面容该是多么的丑陋难堪。 只是,素萍已经习惯了这些,而璐璐则在一旁帮腔道:“爸爸,快收起来吧,这都是我们自家的东西,你怎么还要给钱呢?你快把钱省下来,给璐璐买炸鸡吃吧……” 得,小魔女一听说有炸鸡吃,便忘了所有的一切了,这位口水都流出来了,你还在这里推来推去,想着钱不钱的事,小璐璐可受不了这个。 “这个……有些不合适吧……素萍!”小哥阴着脸,阴阳怪气的说着。 素萍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哥,冷哼一声,说道:“我的店,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 “哼……听你这么一说,你的身体也是你的,你想给谁,就给谁了?” 小哥无耻的脸上竟然洋溢着理所当然的占有欲望。 望着素萍的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的邪恶和淫秽。 素萍一听,顿时火了。 “刘晓东,你太不要脸了。你当自己谁啦?你……” 到这个时候,天赐基本有些个明白了,便一把拉了素萍和璐璐,说道:“走吧,不要影响我们一起吃饭。” 说完,有意将素萍往怀里搂了搂。 素萍顿时明白,再也不言语,顺势倒在天赐的怀内,做小鸟依人状。 只是,这本是浪漫美好的事,却在有的人眼中,尽是令人心痛的作秀。 刘晓东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只是一时半会儿发不出。 也许,他在等待机会。 天赐忽地转过身,在众目睽睽之中,伸出左手,在柜台上的塑料袋上轻轻一抚,收手腰间。 顿时,令所有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柜台上原本大包小包一大堆的药材,瞬间便没了。 好像变戏法一般。 这就是眼前的事情,直接令刘晓东眼神一缩,面色僵硬,片刻后,稍显缓和,逐步陷入沉思。 当然,惊讶的还不只他一个人,店里另外两个一直不说话的女人,也看到了。都瞪直了眼睛,轻轻发出呀的惊呼。 倒是小璐璐比较的直接,咋呼起来。 “天哪,爸爸,你好厉害。你刚才的东西哪里去啦?” “爸爸,你是不是大魔术师啊?” “爸爸,你刚才的动作,你再来一遍,璐璐没有看够哎……” 小女孩,立即粘附到天赐的身上,推开了自己的妈妈,抢占了天赐的怀抱,拉着天赐的左手,到处翻看。 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些个物品,这些个东西,都哪里去了。 张天赐觉得自己在小璐璐面前,已经变成了一个她的大玩具,正在被认真研究着。 天赐刚才一手,是故意显露出来的。 他目的很简单,敲山震虎。 他想让刘晓东知道,自己哪些事情该干,哪些事情不该干…… 在刘晓东复杂的眼神中,三人相拥着出去了。 …… 王素萍开着她的大宝马,带着天赐和璐璐,来到市区一家品牌炸鸡店。 天赐安顿好娘俩,自己去点餐,然后回来。 小璐璐要去厕所,便留素萍和天赐两人在场。 好不容易走了小灯泡,素萍觉得和天赐的空间中难得的轻松。 害羞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天赐笑笑,说小璐璐很可爱,自己倒是很想当她爸爸,只是没有这个机会。 他的一番话,很有用意,他想通过这个方式来了解,素萍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素萍好像等到救命恩人一般,眼神都亮了。 目光闪烁地盯着天赐。 天赐得到了答案,便微笑着打了哈哈,然后转移话题,问道:“刘晓东,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他好像对你有些想法……” 素萍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有些遗憾。 听天赐关心到了自己的核心关切,又叹了口气。 幽幽的讲起了过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危机重重 原来,素萍的老公叫刘书华。 和刘晓东是堂兄弟关系。 刘书华的父亲,跟刘晓东的父亲,是亲兄弟。 刘晓东的父亲是老大。 而刘书华的父亲是老二。 原先,刘家是江南市最大的一家药材店,祖上也是经营药材的。 最久远的可以追溯到清朝中叶。 只是,到了他们父亲一辈时,刘晓东的父亲吃喝玩乐,纨绔不羁,将祖上的基业败得差不多,同时还将自己的弟弟给挤了出去。 这样,刘书华的父亲,就在同城开了自己的药材店。 而刘晓东的父亲虽说比较败家,但是奈何祖上基业很大,全国都有供货的网络,所以,他这辈子,拼命的吃,拼命的花,也没有完全败光。 到刘晓东这一辈时,还算是留了硕大的家产。 按理来说,只要刘晓东能够克制自己,不胡乱作死,那怕不做任何的拓展,单凭他父亲留下来的基业,够他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奈何,这个刘晓东,比他父亲还要夸张,还要放荡不羁。 吃喝嫖赌无所不沾,还染上了毒品。 这个就很可怕了。 欲望一旦起来,就是一个无底洞。 不消多时,便将整个基业和家产全部败光了,连老婆和孩子都跑了。 到最后,没有钱,流落街头。 三年前,被刘书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街头看到。 他好心将刘晓东接回家。 并用祖传秘方,花了很多钱,配制了很有效的解药,帮助他解了毒瘾。 得到重生的刘晓东,本想着报恩的。 不曾想,竟发现,原来,他小时候被他父亲赶出家门的小叔叔,竟然也在同城开了一家药材铺子。 虽说,这家药材铺子经营得有些艰难,但是到了他儿子一辈,也就是他的堂哥这里,竟然已经在全城开除了7家分店。 算是很有规模了。 刘晓东的父亲虽然是老大,但是刘晓东却比刘书华小一岁,故而,他还得叫刘书华为堂哥。 他非常羡慕刘书华。 不只是有非常大的家业,有7家形成规模的药材铺子,最关键的是,他的老婆很漂亮。 第一次看到王素萍的时候,他就愣了。 从此以后,眼睛一闭,脑子里面都是王素萍的身影。 奈何,王素萍就是一个冰山美人,对刘晓东根本就好不理睬。 这让刘晓东非常的不爽。 终于有一日,刘书华外出巡店,竟然遭遇严重车祸。 没等到王素萍和璐璐感到医院,刘书华便断了气。 刘书华死得非常诡异,非常蹊跷。 据说,他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乃至他在十字路口,刹不住车,为了不撞到骑电瓶车的太婆,一个拐弯,直接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 虽说,当时的速度非常的快,撞击的力度非常大。 但是,按照他的车子,按照常规的配置,只要气囊打开,完全还不至于发生极端的情况。 只是,他的运气非常的差,气囊没有弹出,第一时间便一命呜呼。 对于这件事情,王素萍一直耿耿于怀。 她隐隐感觉,可能是他对自己老公的车子动了手脚,但是又没有十足的证据。 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应该是自己对他的成见。 后来,打刘书华死后,王素萍接管家族的生意,而刘晓东的地位却发生了变化。 原先他只是一个店的店员,不知他用的什么方法,迅速笼络了各店工作人员的心,大家好像都对其马首是瞻。 很多时候,王素萍的话,都没有刘晓东的话来的直接,来的管用。 一开始,王素萍没有在意。 后来,有人跟王素萍打小报告,说刘晓东私下里拉帮派,说要娶王素萍,做宝隆药材公司的老板。 王素萍还将打小报告的人批评教育了一通。 不曾想,这段时间,刘晓东行为越来越过分。 先是半年前,他跟自己表白遭拒。 然后又威胁自己,说若是不嫁给自己,就要退出整个刘家的基业。 另外,他还在外面散布谣言,说王素萍命中克星,克死他堂哥。 她只有嫁给他,才能挽救宝隆药材公司,才能挽救刘家的基业。 现在的局势,对王素萍越来越不利,甚至很多的员工,都觉得,如果王素萍不嫁给刘晓东,那么就是对刘家产业的无情剥夺。 说出来,王素萍反倒是有种鸩占鹊巢的感觉。 但是,谁又知道,这些个基业,都是他老公和她辛辛苦苦积攒出来的。 他刘晓东什么都没有做,就凭借尖牙利嘴,巧舌如簧,竟骗得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王素萍相当的郁闷。 这段时间,刘晓东加速了攻势,跟王素萍摊牌的同时又逼他嫁给他。 他使出了两个绝招,让王素萍心沉海底。 第一个,他已经联络了所有的员工和大小股东,要求王素萍嫁给刘晓东,要不然,就净身出户。 第二个,就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捣鼓来的一些证据,说刘书华卖假药,还做假账,偷税漏税,同时将这些个账全部算到王素萍的头上。 如果她不就范,他就将这些个证据全部上交到有关部门,如此一来,王素萍一定会吃官司。 至于判刑,坐牢,她王素萍倒是不怕。 怕就怕,她的女儿璐璐从此会成为没人管的孤儿。 这令她非常难以决定。 刘晓东给王素萍下了最后的通牒令,三天。 后天就到期。 如果,到时候,她王素萍拿不出决定,就会令整个局面陷入无法挽救的地步。 说完,她掩面恸哭。 而张天赐听完,则怒火中烧。 他抽了几张纸,走到素萍的身边,一边替她擦去泪水,一边轻拍她柔弱的肩膀。 这个女人,真的不容易。 瘦弱的肩上,竟然承担了如此的艰难和不易。 他决定要帮她。 温柔的抚摸着女人秀直的长发,轻声对其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的。我承诺你的,我一定办到。” 说完,便对着素萍微微一笑。 笑得如此的灿烂,如此的纯净。 一下子将素萍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沉溺了,一把扑倒在天赐的怀里,又哭成了泪人。 “呀……羞羞羞,趁我不在,你们肯定是在做羞羞的事情……” “哇呀呀呀……” 小璐璐不知道何时,从旁边窜出,朝天赐和素萍做了一个鬼脸。 一下子让素萍尴尬得要命。 而天赐好像做了坏事,被人家家属给抓了现行。 有些坐立不安。 而小魔女璐璐才不管这些,无情地分开自己的妈妈,强行拉着天赐的手,坐到素萍的对面。 天赐本想着让小孩子坐里侧,不曾想,小璐璐就是不肯,非要将天赐塞在里面。 自己倒像个小大人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 好像一只看护小鸡的老母鸡一般。 那模样,搞得好像自己一旦离开,自己的爸爸就要跟妈妈发生些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出格行为。 令天赐和素萍非常的无语。 天赐被塞在里面,非常难受。 忽地脑子灵光一动,借口去拿炸鸡,溜了。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特别是爱吃炸鸡的小魔女璐璐,对炸鸡几乎毫无任何的免疫力。 一听到炸鸡,口水都留下来了,自然就放过了天赐。 天赐长呼一口气,一溜烟的跑到前台,等着小魔女最中意的食物。 离开了小魔女的掌控,天赐真心觉得空气中都是自由的味道。 虽然,他不是非常喜欢炸鸡的味道。 餐厅里面到处都是炸鸡和可乐以及薯条的味道。 不过,小魔女喜欢吃,他也就释然了。 就在等待的过程中,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天赐回望。 嚯…… 张晓伟! “你们在这里?” 得,两人好像商量好了一般,都问了同一句。 可谓,天下智谋之事所见略同耳。 听着好像很拗口,说人话,就是英雄所见略同。 这不,两个人惺惺相惜,都再询问一番。 “我带着老婆和孩子过来的,前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空出来,甚至连来找你的次数都少了。呵呵呵……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大师……” 张晓伟非常开心,自是拉着天赐畅谈起来。 “没事的,你事情多,很正常。工作上的事情很重要,对了,你的写什么样子啦?” 张晓伟是天赐圈子里面,目前为止,最上进的一个。 特别是对他所说的,非常关注。 为此,还特意在手机上下载安装了一个APP,专门用来追更。 话说,他写的题材虽不是天赐喜欢的类型,不过,既然是自己朋友写的书,也就沉下心来看了。 虽说,每天更新的字数不是非常的多,但总体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说道,就算是聊到了张晓伟最关切的话题。 两人又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说了很多。 聊到开心之处,天赐忽地想到一件事情,便神秘兮兮的拉着张晓伟,顶开一个隐蔽的小门,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问张晓伟: “我看你对电脑蛮懂的,上次的那个密码,怎么样了?” “哦……”张晓伟挠挠头。 第二百七十七章: 停车场的黑衣人 天赐见此,心中已有答案,反倒是安慰一把,说道:“没事,上次的密码,你继续跟踪,能破最好。不过,我最近碰到一个怪事。” 于是,天赐拉近张晓伟的耳朵,轻声将搭救吴婧倩时发现的一个号码告诉了张晓伟。 336788094…… 张晓伟默念了一次。 “我觉得,这个好像是一个交易号码。如果按照你描述的网站画面,我猜测,应该暗网……”张晓伟沉思道。 “暗网?”天赐疑惑。 “对,我们现在一般看到,接触到的互联网,都是明网。这个只占整个网络的不足8%。而剩余的,叫做深度网络,又称之为暗网。” 天赐对这些个东西,没有研究,也就没有太多的认知,索性便听张晓伟讲。 张晓伟也是一个唠叨之人,看到天赐模样,觉得他可能对暗网比较有兴趣,于是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从暗网的起源,到专用路由器,到传输协议等等…… 张晓伟讲得很起劲,天赐也在认真的听着。 忽地,天赐耳朵里面听到一音。 餐厅里面已经在喊号了。 得,炸鸡出来了。 让小魔女等了这么久,天赐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速打断张晓伟的话,嘱托他,帮自己查一下这组神秘的号码,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同时,对于上次的纽扣U盘的密码,抓紧速度破。 交代完,便拉着张晓伟回到餐厅。 取完炸鸡,拿了可乐薯条,天赐颠颠地送到小魔女面前。 小魔女就是不一样,一见到炸鸡,就像一头进化了的小怪兽一般,瞬间丢掉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开始对着面前的炸鸡和薯条,战斗起来。 她吃起来,很认真,也很有趣。 看着小魔女认真消灭炸鸡的劲头,天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对母女。 正发愣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魔女,竟然拿了薯条,沾了番茄酱,塞到天赐的嘴巴里面。 “爸爸,你吃薯条……” 天赐一愣,随即一笑。 他其实不喜欢这些个油炸的垃圾食品,只是,面前的薯条是小魔女递来的,所以,就闭上眼睛,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这个炸鸡店,除了炸鸡,汉堡,薯条之外,也都是些高热量,高盐分的食品,天赐选来选去,给自己选了一份咖啡。 而王素萍只点了一份汉堡和两个鸡翅。 望着眼前的母女俩,天赐忽地感觉,好像真的有了归宿一般。 在这个归宿里面,自己就是爸爸,而王素萍就是自己温柔贤惠的妻子,面前跟炸鸡作战的小魔女,就是他的掌上明珠。 天赐不知为何,好像进入了幻境一般,一边细细的品着不是非常喜欢的咖啡,一边看着眼前的母女。 素萍被天赐火辣辣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自是非常满意又羞涩的垂头细细嚼着汉堡。 她吃得样子很温柔,很淑女。 天赐看得有些入迷了。 忽觉肩膀上又被拍了一下。 虽没有抬头,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张晓伟了。 抬头看,果然是。 这小子原来已经吃好了,准备回家,特带着老婆孩子来跟天赐打招呼。 这是,天赐才算是正式见到了张晓伟的老婆和两个孩子。 天赐一一打了招呼,顺道用左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对张晓伟说:“这两个孩子,很神奇啊,我看他们体格不凡,容貌惊人,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抚摸的同时,天赐通过左手,缓缓地往两个孩子身体里注入了一股纯正的灵元之力。 有这等力量的保护,小孩子不仅才智过人,最重要的是,平常的坏东西,是不敢近其身的。 同时,有灵元之力的护佑,小孩子们基本上在成年之前,都不会有什么病痛和灾害了。 这算是天赐送给张晓伟的特殊礼物,只是,他们一家人都不懂而已。 不过,天赐毫不在意。 对于张晓伟来说,能够得到天赐的夸赞,特别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张晓伟自是非常开心。 常言道,爱屋及乌。 因为跟张晓伟熟悉,所以对张晓伟的孩子们也就同样喜欢起来,顺手又从空间戒指内变出两枚通灵宝玉。 问了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和时辰,现场就雕刻了一个法阵,吹了一口气,挂到小孩子们的脖子上。 嘱托道,任何时候,都要随身携带。 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来。 张晓伟的老婆,虽说相貌平凡,但是绝顶聪明,特别是情商很高,立即拉着两个孩子,跟天赐道谢。 小孩子的确很可爱,非常认真的谢了天赐一番,看得天赐心中暖暖,万分开心。 一来二去,又聊了几句,最后见临近孩子上课时间,才不得已,速速跟天赐道别,有重新握了两遍手,才依依不舍的分别。 送别张晓伟一家,小魔女也基本将眼前的炸鸡消灭得光了。 不仅如此,还将她妈妈没吃掉的一只鸡翅给啃光了。 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喝了被可乐,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这才算是心满意足。 用圆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皮球般的肚子,朝天赐招手,准备回家。 没办法,现在的小魔女就是总指挥,她说打哪,天赐和素萍就得跟到哪。 这不,小魔女在前面带路,素萍跟着,而天赐就拎着大包小包,拎着各式装备,屁颠屁颠地在后面跟着。 一路笑笑,来到了停车场。 本来是很高兴的事情,但是就在车子保险解除的一刹那,忽地从车底冒出一个黑影,惊恐地朝出口跑去。 小魔女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素萍。 小魔女被彻底钻出的黑影吓得一跳。 没办法,这个商场的地下室灯光显得有些昏暗,一开始,没看清具体啥东西。 定神之后,发现尽是一个人形模样的生物。 得,就是人。 只是,这个人不怀好意。 如果是好人,不用钻在车底。 更不用车底保险一响,人就跑了。 这个世界,说是好心给自己的爱车暗中做保养,却不图回报的…… 对不起,没有! 原本像个大将军一般,在前面开路的,兴高采烈的小魔女,顿时被黑影给吓得大哭起来,哇啦啦的朝身后的素萍跑去。 素萍一开始没在意,只是听得璐璐的尖叫和大哭。 紧接着,也看到了车底钻出的黑影。 先是极度的害怕,紧接着又激发出保护孩子的天性,迅速的定住,一把揽过已经情绪奔溃的小魔女,嘴里不断的安慰和哄着。 而天赐在0.01秒的发愣之后,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立即扔掉了手中的各式包裹,撒开了腿,便快速追了出去。 黑影逃命要紧,拼命的逃窜。 只是,跟天赐比脚力,那就大错特错了。 黑影虽说比较能跑,但是跑出去二十步后,便也气喘吁吁,供血不足,腿脚沉重起来。 不断往后看,观察天赐的位置。 只是,天赐还是保持着匀速状态,既没有特别激烈的冲刺,也没有减低速度。 他快速打开了大脑所有的感应。 不仅是体力跟上了,关键是,应急的预判能力和改变能力得到了巨大的增强。 此时此刻,不管前面拼命逃窜的黑影,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都会形成巨量的信息,反馈到天赐的大脑中,他的大脑会在0.001秒的时间内做出最优化的解决方案。 是继续追,还是等。 是加速还是减速…… 是准备好往左转,还是往右转,还是继续直线行驶…… 决策在最短的时间内又被反馈到他的四肢上,时刻保持了他运动的流畅性。 最大的感觉就是,前面拼命逃窜的黑衣人,自己在做出第一部选择的同时,下一刻,天赐已经知道并做出有效的应对方式了。 这么一来,黑影就慌了,因为,他不管如何跑,如何逃窜,都无法摆脱身后天赐的追赶。 慢慢的,相互之间的距离,从二十米,变成十五米,又变成十米,最后变成五米。 眼见已经无法逃跑了,黑衣人直接崩溃了。 妈的,自己怎么跑都感觉他都知道。 自己怎么选,都好像提前通知了他一般。 怎么……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自己的脚步,已经踉跄,脚底拌蒜了。 扑通…… 一声。 黑衣人被自己不自主的脚,相互像打结了一般,两者一扣,随即身形随着巨大的惯性,往前一冲,整个人便扑街与地面。 黑衣人心中一阵惊呼,未等爬起,天赐已经来到面前。 只是,他貌似很平静,连呼吸的速度,都没有变化。 这…… 这还是人吗? 简直就是一个人皮怪兽啊? 怎么可能? 都跑了这么远了,竟然喘都不喘。 黑衣人不仅是崩溃,而是绝望了。 “怎么样?起来,继续跑啊……”天赐笑笑说道。 跑? 我哪不想跑? 我他妈的是跑不动了啊? 黑衣人非常难受,本来已经到了体力的最边沿,现在又被坚硬的水泥地面硬生生的给撞了一下。 差点儿将体内的固体和液体混合物全部给撞出来。 他蜷缩着身体,慢慢坐起,惊恐地望着如同天神一般的天赐。 大喘着粗气说道:“好……好汉,求……饶……饶过我……” 第二百七十八章: 真相大白 黑衣人是做了准备来的,他穿着一身黑,还带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黑黑色的口罩。 本来,已经跑得呼吸困难了,此时,又有口罩遮着面,这呼吸,就更不用说了。 此时,他的头是晕得。 看人,都是重影。 只能从他惊恐难受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到,他不仅是绝望,还有身体上沉重的负担。 天赐微微一笑,问道: “饶?为何要饶?你干了什么事,要我饶啊?” 黑衣人无语,一头黑线。 妈的,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愣愣中,望着天赐,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开口讲话了。 “说吧,你为什么要躲在车底?你想干嘛?”天赐背手而立,问道。 此时,王素萍抱着受惊的小璐璐,也过来了。 “我……我不能说……”黑衣人痛苦的说着。 “不说,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说……” 说完,天赐拿出手机,打开屏幕,在屏幕上打了110三个数字,然后给黑衣人看一下。 “怎么样?这个号码熟悉吧?你应该知道,我下一步会干嘛……” “我想,你应该是聪明人……” 说完,转过手机画面,准备要拨。 “等等……你等一下……”黑衣人一哆嗦,速伸出手,阻止天赐拨出电话。 “哦,我时间很紧张,你有话,最好赶紧说。电影马上要开场了,我还要赶过去呢。”天赐风轻云淡地说道。 “我……”黑衣人喘着粗气,犹豫起来。 “很痛苦吧,要不尝试着揭下口罩,这样或许会好受一些!”天赐声音很温和,语速很平缓,传递出去的音调非常的舒畅,令听的人,好像有种困意来袭,特别想睡觉的感觉。 一旁,抵抗力弱一些的小璐璐,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其实,不要说小璐璐,连王素萍也打起了哈欠。 黑衣人自是脑袋昏昏沉沉,眼皮灌了铅一般,一种沉睡的欲望席卷而来。 不好…… 此人会心灵之术…… 黑衣人忽地一个激灵,瞬间回神,眼神一阴冷,忽地从背后掏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出来。 寒光一闪,吓得小璐璐和素萍一跳。 天赐眼神一缩,立即挡在黑衣人和素萍中间,一把将素萍和璐璐往后一推,示意往边上挪一些,离黑衣人远一点。 因为,靠得如此之近,容易被其劫持。 一旦劫持,局面就非常的被动了。 黑衣人感觉好了一些,虽然说脑袋还有些个迷糊,但是,他不能被抓住。 眼前手中的匕首,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他决定搏一把。 他阴冷着眼神,忽地站起来,手持明晃晃的匕首,对准天赐,怒吼道:“我不想杀人,但是你不要逼我。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保不住,会不会将你杀了……” “你一死,你就知道,你的女人和孩子将会碰到什么麻烦……” 黑衣人估计是个惯手,此等套路,对付那些不谙世故的人,肯定有用。 但是,对付神一般存在的张天赐,那就有些太过狭隘了。 天赐心中冷哼一声,果然是个亡命之徒。 索性阴沉着脸,虎虎地说道:“摘下口罩,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放下手中的匕首,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为什么要钻到车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 “不要逼我……我不想死,我只想着挣钱,走开……”黑衣人手持匕首,四处挥舞。 “不说,是吧……” 只见,天赐右手一抖,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便产生了,忽地又形成一股子冰冷之气,朝黑衣人口罩射来。 黑衣人只觉得而自己的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瞬间口罩炸开了一般,掉落在地。 “是你?”天赐金惊讶道。 天赐认得此人,他就是上一次在街头专业碰瓷的老太婆的儿子。 果真是冤家路窄…… 黑衣人彻底疯了,手持着匕首,不断挥舞着。 目的就是不想让天赐靠近其身。 此人,素萍也认识,因为,他的碰瓷,差点儿将自己全部给赔进去。 幸好,当初遇到天赐。 要不然,自己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 也许,那时候的自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黑衣人死猪不怕开水烫,决心负隅顽抗到底。 天赐见状,随即一个闪身,电光火石之间,便贴近了黑衣人。 黑衣人,直觉一阵风迎面而来。 未及太多感受,只觉手腕一软,持匕首的整条胳膊都失去了意识,匕首自然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紧接着,觉得天地瞬间倒转过来。 再其次,就觉后背和头传来一阵灵魂震荡的撞击感。 那种撞击的感觉非常难受,好像在死亡边缘游走了一番。 迷糊中,看到黑白无常,一手招魂铃,一手锁魂链,拉着乌压压的鬼魂,往鬼门关,酆都府走去。 一阵阴风吹来,忽地神形动荡。 眼睛睁开,不仅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还看到了昏暗灯光下,手持匕首,抵着自己脖子的天赐。 “说不说……”天赐阴着脸问道。 黑衣人自知已经没有办法逃出,将整个过程都回忆了一个遍,决定闭口不言。 天赐见其状况,心中便明白了三分。 于是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想到,你还是一条硬汉。算了,你走吧……” “你……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赶紧走,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天赐说完,转身背对黑衣人。 素萍见此状况,有些急了,欲冲上来问天赐何故。 谁知,天赐冲她微微一笑,使一眼神。 随即,她脑海中顿时传来一音: “别急,你马上就会知道所有的答案……” 声音很亲切,很缓和,是天赐独有的声音。 只是,这个声音没有通过空气传播, 而是,直接切入自己脑海中的。 刚欲急急询问的素萍,瞬间明白。 原来,天赐是欲擒故纵。 此时,天赐背后的黑衣人,见天赐这般操作, 虽不知道,他到底是处于何种目的, 只是,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逃命要紧。 于是,忍着剧痛,迅速爬起,转身就要跑。 只是,就在他转身,还未迈出腿,准备逃跑的一瞬间, 天赐的右手,轻轻一抖。 瞬间一股无形无色的力量穿越而来,直击黑衣人的后脑。 黑衣人像被电击了一般,一阵抖动之后,忽地又如同僵尸一般,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立在原处。 只是,全身上下,除了嘴巴和眼珠子之外,都僵硬无比。 “转过来吧……”天赐的声音很冰冷,也很缓和。 听闻其音的黑衣人,好像一个接受命令的机器人一般,缓缓的转过身来,直到正面对着天赐。 只是,他转过来的过程非常的惊悚,整个脚,是在地上平移转动的。 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这个僵硬的黑衣人给转了过来。 “说吧,是谁让你过来的……”天赐不紧不慢的问道。 “是刘晓东……” “让你来干嘛的?” “叫我来给车子做手脚,然后造成车祸的样子。” “你的目标是谁?”张天赐问道。 “王素萍……”黑衣人讲话哆嗦说道。 “刘晓东有么有讲,为什么这样做?” “刘晓东想王素萍和王素萍的家产,想通过车祸的方式,将王素萍给撞死,这样,她的财产,就名正言顺的归到他的名下了。” “他许诺给你什么好处?” “他先给了我10万的现金,许诺我,事成之后,王素萍的大宝马归我。” 听到此处,王素萍心底一沉,浑身颤抖起来。 没想到,这个刘晓东,真是人面兽心。 当初容留他,他却反过来加害自己。 贪图自己的容貌,贪图自己的家业。 真是狼心狗肺之徒,忘恩负义之辈。 真恨不得上去给这个黑衣人两个嘴巴子。 “认识刘书华吗?” “认识……” “刘书华是怎么死的?” “外界认为刘书华是出车祸,自己撞死的。但是……” “但是什么?”天赐问道。 “但是,其实,他的车,被做了手脚。整个刹车都失灵了,所以,才会出现车子开起来后,制动不了的事。” 王素萍身子一怔,以往都只是臆想和猜测,不曾想,果真如此。 随即,瞪大了眼睛,继续侧耳倾听。 “你知道是谁弄的?” “不是别人,也是我设计的……” “谁指示你做的?” “还是刘晓东,他花了50万买通我,叫我对刘书华的奔驰车做了手脚,目的就是希望刘书华死,只有他死了,刘晓东才有机会接近王素萍,才有机会夺得王素萍的家产……” 到了这里,所有的真相都出来了。 王素萍瘫软在地,一旁的小璐璐,虽然人小,但是也听明白了过程。 小小的脸上,尽是愤怒和泪水。 粉嫩的小拳头,攥得紧紧。 天赐长叹一口气。 这就是真实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刘书华出于好心,出于善良,收留了街头流浪的刘晓东,帮他解毒,给他工作。 可是,他不思回报,反而贪图刘书华的家产,贪图王素萍的美貌,竟然定出如此恶毒的计策,布下如此残忍的大局。 刘书华惨死不说,差一点,王素萍也难逃一劫。 若不是自己及时出现,估计,再也见不到素萍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该有的结局 可恨…… 这种泯灭人性,不知报恩,万分可恨。 该死…… 此等人,自私自利,为了利益,用尽手段,丧尽天良,十分该死。 天赐愤怒了,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转过身,轻轻拉起崩溃的素萍,又将激动,恐惧,愤怒的小璐璐一把揽入怀内。 素萍一把抓住天赐的胳膊,面面泪水的说道:“天赐,求你,你一定要还我老公公道,还璐璐爸爸公道。一定要把刘晓东这等人渣绳之以法……求你了……拜托了……” 素萍越说,情绪越激动。 甚至要朝天赐跪下。 而一旁的璐璐,也是哭成了泪人,摇着天赐的手臂,哭喊道:“爸爸,求你了帮帮妈妈,帮帮我。我知道,爸爸最心疼璐璐,我不能没有爸爸。爸爸,你一定要救救妈妈……呜呜呜……璐璐好害怕……” 天赐心都化了。 一把将素萍拉起,紧紧搂住。 一把将璐璐抱起,揽入怀内。 对着面前的母女,轻声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将恶人们全部绳之以法。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此时,素萍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疑惑的望着天赐。 小璐璐也忘了哭泣,好奇的看着天赐。 天赐笑了笑,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手机,打开屏幕。 素萍一看,明白了。 原来,天赐在审问黑衣人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的问答全部录音了。 素萍长舒一口气,忽觉过度紧张后的松懈,顿时浑身瘫软无力,又一把倒入天赐的怀内,轻微的抽泣起来。 而小璐璐则义愤填膺,冲天赐说道:“爸爸,我们将这个录音,还有这个坏蛋,送到警察局吧……” “还是璐璐聪明,跟我想的一样。”天赐笑笑。 随即叫素萍开了车,带上僵硬的黑衣人和天赐来到了最近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天赐将黑衣人拉下车,亲手一点,化解了黑衣人的行为控制,将其和录音完整的交给了民警。 民警听完录音,有核对了黑衣人的信息后,便迅速出动,将还没有离开的刘晓东给抓获了。 民警们的速度非常给力,不消半个小时,刘晓东便伏法了。 在派出所, 在看到素萍时, 刘晓东依然还是那种邪恶, 令人生颤的眼神。 只是,那种罪恶的眼神中,更多的是迷惑。 是不解。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失算在哪里。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池! 他一直以为,自己策划得非常的细密,天衣无缝。 一开始,还趾高气昂,一副坚持到底的样子。 当看到同在派出所的黑衣人时。 顿时,嚣张的气焰便走了一半。 素萍不想见到这种丑陋之人,更不想让自己的身形暴露在他污秽的眼神下,拉了拉天赐的胳膊,想走。 天赐转身,本欲走,想想,还是叫素萍在派出所外稍等片刻。 自己转身又进了派出所,跟办案民警交代一番,然后走了。 办案民警不知何意,想了想,还是跟眼前的刘晓东说了一句。 结果,民警将那句话讲完,刘晓东便浑身颤抖,情绪崩坏,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旁边的警察不解,问刚才跟刘晓东到底讲了什么。 办案的民警愣了愣,犹豫了一番,还是告诉了同事。 “刘晓东在地狱等他……” “就这么一句?”警察重复了两遍,嘀咕了一声。 “是的,就是这句。”办案民警说道。 “这……很普通啊,怎么会这样呢?”警察疑惑。 其实,办案的民警更加疑惑。 说内心话,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将话传达出去时,原本坚硬得像茅坑里面的石头的刘晓东,瞬间便崩溃了。 其实,没有什么。 也不是因为那句话的原因。 真实情况是,天赐趁着办案民警跟刘晓东交流的瞬间,右手一弹,一道凌厉之气,瞬间穿透了刘晓东的前额。 一股幻境嵌入到他的脑海中。 对, 这个就是十八层地狱的轮回场面。 他虽然肉身未死,灵魂未灭。 但阳世之间,仅留有一口气苟延残喘的行尸走肉了。 真正的灵魂,已经在地狱中开始轮回,经历应有的惩罚了。 只等他肉身灭,剩余的魂魄到阴曹地府去汇合了。 当然,这种事情,只有天赐一人知道。 其他谁都不知道。 这个案子因为所有的证据都非常的充分,而且犯人貌似也非常配合,警察问什么,他们就回答什么。 没过多久,案子便叫审判。 最终,黑衣人,刘晓东,杀人偿命。 魂魄,终就是下了地狱。 真所谓,作恶多端这,终究会伏法。 天赐从派出所出来,长舒一口气,而王素萍的心情有些沉重,毕竟让她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勾起了太多的回忆,此时此刻,需要她自己去调整。 所谓,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她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去调整。 好在天赐悄悄的给王素萍渡入了精纯的阴阳灵力,护住了心脉,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车上,天赐见王素萍的心情比较闷,索性借口自己临时有急事,便在一路口下车了。 王素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小璐璐则是依依不舍,亲了又亲,同意了日后常来,才放其下车。 为了防止出意外,天赐主动拿出素萍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电话,保存后才下车。 王素萍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直到天赐下车走远,也没有启动车辆。望着天赐远去的背影,才伏在方向盘上大声抽泣起来。 她心情非常复杂。 天赐的出现,解决了太多的问题。 每次出现,就好像上天安排的一般,就好似注定来救她和小璐璐的一样。 她很多的时候,非常的恍惚,觉得自己的老公并没有离她和璐璐而去。 他就是他。 虽然容貌改了,声音变了。 但是,那种夫妻之间的亲切感,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哪怕是牵手的那一瞬间,一点都没有陌生人的那种触电感觉。 就好像左手摸右手,夫妻之间已经非常熟悉的那种相互之间的拥有感。 那种已经是属于自己的熟悉的感觉。 只有真正的,长相处,真相爱的夫妻之间才有的特有的,极具识别性的感觉。 很多的时候,她坚定,一定是他死而复生了,穿越而来。 但是,他又不是。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想法是真的。 可是,他还是他。 一个真正的,独立的自己。 他是天赐,不是刘书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既然进入了自己的生活,却不能真正的拥有。 爱,真的是一件非常纠结的事。 她爱刘书华。 他们一起甜蜜,一起谈恋爱,一起艰苦创业,一起组织家庭,有了璐璐,幸福美满之际,祸星来了。 从此,人鬼两界,阴阳相隔。 直到天赐的出现,自己的世界,完全发生了变化。 她不知道,自己对天赐的感觉,算不算轻浮。 算不算有负于自己的承诺。 算不算一个负心薄义之人。她其实很爱天赐。 很想对天赐表白。 即便是璐璐认定天赐就是自己的爸爸,她既然心中有种莫名的开心。 既然没有去阻止。 荒谬吗? 不是,是自己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又始终跨不出那一关。 因为,心中还横跨着一个人。 虽然,他已经不再人世。 但是,她放不下自己。 放不下那段情感。 她也知道,这个都是自己的原因。 她只有战胜了自己,说服了自己,才能让自己重新面对这份爱。 他无私的帮助了自己,不求任何的回报。 连同下车走,都是孤零零的一人。 自己在车上,连同分别的招呼都没有。 是冷漠? 还是无情? 都不是。 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该真没办…… 天赐,原谅我吧…… 原谅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呜呜呜…… 素萍哭得毫无抵抗能力,毫无控制的欲望。 直接是嚎啕大哭。 而后座上的璐璐,不知为何,却显得非常的镇定。 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哭泣。 这看似很不正常。 然而,就是这般。 见素萍哭得如此的剧烈,她站了起来,伸了自己柔软的手,拍了拍素萍的肩膀: “妈妈,我觉得他就是我的爸爸。爸爸回来了。你可以尝试着去接收他……” 素萍顿时止住哭泣,回望自己的女儿,愣了半晌,一把抱过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呜咽着。 璐璐并不说话,只拿着小手,不断替素萍擦拭着泪水。 看不出,这个小女孩,还是一个异常坚强的女孩。 素萍的心,慢慢沉淀下来,感觉自己好似有了主意。 随即,抬起头,朝璐璐微笑一下,帮其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走了。 她要去一下刘书华的坟头。 她想去跟他好好的聊一下。 不管是告诉他好消息,还是商量一下以后的事。 她都觉得,尘土中,心尖内,都有他的存在。 他其实就在身边,并没有离她和女儿而去。 既然来了,自己就要去接受他。 不管是为了他的离去,还是为了女儿的未来。 也许,她必须这样去做…… 第二百八十章: 小孩子变坏了 张天赐离开后,心中五味杂陈。 本想着药材全部准备齐了,往家走,还是好好的考虑该如何调制培元固本金丹,医治胡长生疾病的灵丹妙药。 只是,不想去想,但愁绪总会想杂草一般,在脑海深处慢慢滋生出来。 此时的他,也很纠结。 自己的身世不清不楚,未来走向,全部不确定。 想去寻找九龙金牌,据说能够帮助自己恢复记忆。 但是,寻找九龙金牌,那是那么简单之事。 所谓西天路远,历经劫难。 至于何时能够修成正果,集合金牌,恢复记忆都是后话。 能不能找到,或者是中途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才是应该要面对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 眼见心中放心不下的,已经不只是思语秦海洋那么简单了。 玉莲一别,虽说帮其平定了最大的难题,但是,那个姓陆的,终究不是闲下来的主。 后面肯定还会有事情冒出来。 本想着只是纯粹帮忙而已,没想到,最终还是将自己给框了进去。 再者,从黄天辉老家出来,本事好心行善,帮助素萍解决了碰瓷之事,没想到又牵扯出了她家族之事。 现在好像,撤也不是。 不撤,好像也不是。 这脑海里面,从来没有这般的纠结。 真是烦……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 呼听叮……的一声。 抬头一望,原是走到一个学校门口。 是放学了。 哎…… 早知道这般,还不如去接思语放学呢! 正当他愣神之际,孩子们像个出笼小鸟一般,蜂拥而出。 这是一家初中。 望着蜂拥而出的学生,门口焦急等待的家长。 天赐恍然若失。 就在他失神的片刻,忽地听到一阵吵闹之声。 原来,是三个熊孩子,在捉弄门口买花的一个婆婆。 三个熊孩子,大的估摸这十二岁模样,两个小的,大概也就八九岁光景。 一个个生得虎头虎脑,面黑手灰。 正在对着学校门口,一个卖玫瑰花的老太婆做着鬼脸。 那卖花的婆婆,大概八十的年纪,头发花白,面上沟壑纵深,眼睛浑浊,牙齿掉光,下颌凸出,浑身上下穿一靛青色土布衣服,过着小脚,穿着小鞋,颤巍巍的喊着: “我的花……” 可恶,不知是哪家的小兔崽子,竟然这般的顽劣。 连上了年纪的太婆都要捉弄。 这家的教育,也真是有问题。 真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孩子的问题,肯定还是家庭原因。 至少,天赐是这般想的。 他十指一紧,拳头紧捏,正欲上前好好教育一番这些个不懂事的小毛孩子。 谁知,学生当中,穿出来一个女孩子。 “站住,把花还给这个老婆婆……” 女孩子生得眉清目秀,长发到腰,发髻用一简单的皮筋扎起,在脑后拖一长长的马尾辫。 身穿统一的校服,上身是短袖T恤,下身是过膝的短裙。 过膝的黑色袜子,配合着一双黑色的宽口皮鞋。 这学校不知道是不是私立学校,总觉得他们的校服不像公立学校那般的保守。 天赐心中泛起了狐疑。 继续看,那女孩子身材不错,长得也挺高。 快走两步,便追上了领头的一个熊孩子,一把从其手中夺走了玫瑰。 随即,又追了两个,又抢回了两枝。 只是,这三个熊孩子,顽劣不堪,见来抢玫瑰,便将剩余的玫瑰给丢垃圾桶里。 还一个,更可恶,直接将花瓣全部给摘光,只剩一麻杆子,然后不等女孩追过来,便扔了出去。 女孩非常的生气,追出去了两步。 这三个小孩子,一下子便分头跑了,混入人群当中。 女孩无奈,只能将那些个花瓣和花杆捡起,回到老婆婆的摊子前,将完好的三枝玫瑰交给了老婆婆。而剩余的两根光秃秃的花杆子,和一些细碎的花瓣,全部交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感谢了一番,举手打缉,表示感谢。 她嘴巴里面没有牙齿,说话口音又不像是本地人,加上漏风,所以听起来比较的困难。 但是从其表情和姿势来看,应该是在感谢。 特别是浑浊的眼眶里,已经流出了饱经沧桑的眼泪。 女孩子触景生情,主动帮助老婆婆将摊位整理一番。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的,天赐也想走了。 谁知,眼角处的余光告诉自己,这些个熊孩子又冒出来了。 只是,他们这次的行动显得特别的鬼鬼祟祟。 而且,目标好似换了。 他抬头,那领头的小子,已经悄悄的挪到女孩子的背后。 下一个,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领头的男孩,看似只有十二岁的光景,却在回头跟身后另外两个小男孩做出了一个嘘声,然后,脸上竟然泛起了只有成年人才会具备的,极其猥琐的笑容。 天赐心中一惊。 不好,这小子有坏主意。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 下一刻,领头的小子,竟然悄悄地撩起了女孩子的裙子,露出了里面的短裤。 这等猥琐的动作,一下子引起了女孩子的注意,未等转身,便尖叫起来。 只是,那惊恐的尖叫声,并没有瞎走那些个邪恶的熊孩子,反倒像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一般,脸上笑得更加的邪魅。 眼睛里面绽放出来的,都是**裸的精光。 因为,他竟然伸出了乌漆嘛黑的手,非常快速的朝失去裙子遮挡的臀部摸去。 得逞的一瞬间,便又快速转身跑了。 女孩子的本能,只是快速的压住自己被撩起来的裙摆。 不曾想,自己的臀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了咸猪手。 而且,这个咸猪手的主人,不是油腻的中年大叔。 竟然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正常人以为,摸一次,也就结束了。 终究是闹剧而已。 谁知道,这些个熊孩子,真是胆大妄为。 领头的孩子跑了,身后的另外两个熊孩子,又从女孩子的背后快速蹿出,他们的目的,不是撩裙子,而是单纯的去摸一把女孩的臀部。 女孩子彻底崩溃了。 因为,她背向哪里,都会有小孩子窜出来,而且,这些个孩子,竟然像一群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 这也就算了,一下子激起了围观的一些男人的淫笑。 众人起哄,呼啦啦的笑着。 谁都没有想到站出来去制止熊孩子们荒唐的动作。 这几个熊孩子,自是更加恣意妄为,任性不羁。 三个人,毫无顾忌的,不断从三个不同方向,朝女孩子持续发动进攻。 女孩子只能用双手死命压住身前和身后的裙摆,面色惨白,满脸是泪。 一边尖叫着,一边惶恐张望,惊恐的死命防守着。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能够帮她解一把围。 只是,周边围观的众人越来越多, 尽是些好奇看热闹的,还有的在挑唆着熊孩子,一定要将女孩子的裙摆撩起来才好玩。 还有的,在替三个熊孩子打掩护,提示方法。 更有好事者,竟然打开手机,拍照的拍照,视频的视频,上传微博的,上传朋友圈的。 比比皆是。 相互间交流互动,粗言秽语,污浊不堪。 女孩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出来小门,竟然碰上了这些个顽劣难缠的小无赖。 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真是好心打狗,反被犬欺负。 只是,这世间人情冷漠,世态炎凉。 一个个都是奔着看热闹,猎新奇去了,全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有一个愿意为小姑娘生出援助之手的。 天赐看了痛心无比。 顿时跳出,分开人群,三步并做两步,跨到女孩身边。 脱掉自己的上衣,一把围在了女孩子的腰间。 女孩子见得人来,且是一面容极端俊俏的男生。 且上来便提供上衣将自己的裙子给围了起来,心中不禁万分感动。 小脸虽然还是被惊吓得异常惨白,但心中稍许有了些依靠。 不是先前单纯的害怕了。 人其实就是这样。 极端恐惧的时候,只要一点支持,就能够给她莫大的信念。 “谢谢你……” “没事的,别怕……” 小女孩不用在双手捂着裙摆,空出来的双手竟不知道往哪里摆了,只在胸前紧紧的十指相扣,满眼星星的望着天赐。 “小心……” 忽地,女孩子花容失色,惊叫起来。 因为,这些个熊孩子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识,在她的意识中,这些个孩子,已经成了洪水猛兽一般。 魑魅魍魉一样。 她看向天赐的眼神中,忽地飘进来那个领头的孩子的身影。 他正鬼鬼祟祟的靠近天赐。 只是,此时的他,跟之前不一样。 手中竟然拿了一个小棍子,小棍子上还沾了一些个污秽之物。 不用说,瞧那颜色,形态。 以及持棍小孩子的面部表情,就已经知道,那棍子上的污浊之物,定是狗屎了。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将棍子上的狗屎,涂到张天赐的身上。 这是领头的小子。 另外两个小子,也已经做好准备了。 只不过,另外两个小子,更加的夸张。 一个手中拿了一个“一声响”。 第二百八十一章:被惩罚的熊孩子 所谓的一声响,就是一个花炮。 这个花炮不同于二踢脚,或者是窜天猴子。 二踢脚,是点一下, 咚……嗒…… 正好是两声。 而窜天猴子,就是支撑在地上,点上火线,滋溜一声,便窜向天际。 这就是窜天猴子。 这个一声响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就是一声响的二踢脚。 尺寸没有二踢脚大,正好能够被小孩子们单手握住。 点上线,啪…… 的一声爆炸。 这就是一声响。 这小子估计是想点上炮杖,丢到张天赐的衣服里面。 另外一个小子,更加的可恶。 他手上竟然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个癞蛤蟆。 这种东西,其实倒不是有毒。主要是长得太过丑陋,女孩子看到了都比较的害怕。 不知道,他是想拿这个东西来吓张天赐呢,还是来吓女孩子。 反正,这几个小子,绝对不是省心的主,都做好准备,摩拳擦掌,期待着领头的那小子发送信号。 女孩子之所以惊叫起来,是因为,那个领头的小子,已经慢慢摸到张天赐的身后了。 离张天赐也就三步的距离。 再往前一步半,他伸一下手,就能够将棍子上的污浊之物,涂到天赐的身上了。 这些个小家伙,自以为是,鬼精鬼精。 觉得事情掩饰得非常好,脸上已经洋溢起了期待的神情。 只是,下一刻。 他们完全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瞬的功夫,几乎是0.01秒的时间,天赐消失了。 这个时间,快得已经超出了人类视觉所能分辨的间隙。 所以,人类的后知后觉,是没有感觉到天赐的离开。 还以为,面前的虚影,就是心中惦念的人。 依然自顾自的自娱自乐着。 只是,天赐快到无法想象的出现在了熊孩子的身后。 天赐的速度快,就意味着周边众人的速度异常之慢。 他不急不慢,将熊孩子手中的棍子给取了下来,然后,非常顽皮的扒开这小子的嘴巴,将那个棍子,特别是棍子上的污浊之物,全部塞进了孩子的嘴巴里面。 停下来,左看右看。 觉得好像缺点儿什么。 一想, 明白了。 只是将棍子塞他嘴巴里面,这小子的牙还龇着。 索性,又将其嘴巴闭合起来,封闭得紧紧。 嗯,棍子到了嘴巴上,手上空了。 那怎么办? 回头一望, 嘻嘻…… 旁边一个小子手中正拿着一声响的炮杖呢。 他非常贴心的将那小子手中的炮杖给拿来,点了起来。 放在领头的那小子的手上。 觉得这样,画面感比较的饱满一些。 正想跨到一边观看结果。 不曾想,瞄到了剩下来的两个熊孩子。 第二个熊孩子手中的炮杖没了,空了。 他便将癞蛤蟆拿来,往那小子嘴巴里面一塞。 至于第三个小子,原先拿着癞蛤蟆的家伙。 天赐也为他找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仙人掌。 双手持仙人掌,这个玩法,一定非常刺激,也非常符合他们的追求。 天赐一番布置结束,便跳出了魔幻空间,回到现实。 那个领头的小子,就在跨出去的瞬间,发现自己手中的棍子没了。 正纳闷着呢? 忽地看到手中的炮杖。 纳尼? 炮杖? 在定眼一看。 我去…… 已经燃到根部了。 领头的小子,大骇。 正欲将手中之物抛开。 算他运气还行,就在他将炮杖抛开的瞬间,那一声响,炸裂开来。 声音巨响就算了。 关键是,非常靠近自己的手掌。 炸开后,形成的气浪,随同炮杖炸开的各式粉末,碎片,全部四散开来。 大部分都直接撞向了他暴露的肌肤上。 现实一个极端害怕的惊吓。 惊吓,通常就会伴随着身体大多不为的抽搐。 特别是下颚,嘴巴。 这不,吓得天生一紧张,那充满灵魂味道的污浊植物,便顺着他丰富的口水,一股脑儿的滑向了他的喉管,最终汇聚到他温暖的胃部去了。 他没有来得及思考,嘴巴里面软软,又苦又涩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只觉得,所有的精力,全部围了躲避那惊世骇人的爆炸而来的。 爆炸声音接触,小子发自灵魂的灵巧的躲避,令他逐步将焦点放到自己的嘴巴上来。 因为,他觉得自己嘴巴里面有异物。 好不容易,那个嘴巴里面的异物取出,一看。 这东西怎么这么的眼熟? 之前自己用来挑狗屎的时候,好像也是用的这些。 难道…… 不会这么巧吧…… 随即,他砸吧了一下嘴巴。 因为,他知道。 如果是他的棍子的话,他的棍子上面涂有熏及灵魂的狗屎…… 狗屎? 什么味道? 呃…… 未及他细细品味,一阵干恶便传来。 口中之物被吐了出来。 当吐出来的时候,他便看清了那东西。 果真是狗屎…… 他成了第一个品尝狗屎味道的人。 哇呀呀啊…… 熊孩子,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扶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干恶着,往最近的一个厕所跑去。 去厕所,目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为了吐得更加干净些,一个是为了弄水簌口。 这领头的熊孩子,跑了。 众人一开始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因为,现场之人,除了天赐和女孩子,剩余之人,都在关注着三个熊孩子搞怪的动作。 眼看着,那个领头的小子,就要将棍子上的狗屎涂抹到天赐的屁股上。 就在极其期待之时。 瞬间,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变了。 孩子手中的棍子没了,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被他含在了嘴巴里面。 而手中的棍子,变成了一个花炮。 就在众人极其惊骇之时,那个孩却足够机灵。 估计是平时间坏事没少干,脚底抹油的事也没有少练习。 总体反映绝对是非常的快速。 就看到他大喊一声,然后便一抖手腕,丢掉了手中的花炮。 花炮凌空爆炸,那孩子吓得一跳,嘴巴张开。 张开的嘴巴里面掉下来一个棍子, 而棍子上似乎还沾着些乌漆嘛黑的污浊之物。 难道…… 对,就在众人展开遐想之际, 那熊孩子又开始干恶了。 吐出来的东西,都是熏及灵魂,触及敏感神经的东西。 对,就是狗屎。 我去,这孩子,什么时候竟然将狗屎当芝麻糊给吃了? 果真是什么都敢干的熊孩子。 这等魄力和尝试,绝对胜过现场众人。 再看第二个小子。 原本是手中捏着炮杖的。 而且,他们都说好了。 只要领头的将狗屎涂到天赐的屁股上, 众人肯定哈哈大笑。 然后,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摸到天赐身后,拉开他的领口,将癞蛤蟆给塞到天赐的领子里面去。 结果,幻境展开,发现领头的小子,手中持有的不是棍子, 而是…… 炮杖? 怎么会是炮杖呢? 不对啊? 正纳闷着呢? 忽地低头一看,手中的炮杖没了。 心里顿时慌了神,这炮杖怎没有了呢? 什么时候跑到老大的手上去了呢? 这…… 忽地,炮杖凌空爆炸。 发出一声巨响。 老二便忽地一个惊吓,嘴巴一紧,上下排的牙齿自然的一个收缩。 好吧,被他含在嘴巴里面的癞蛤蟆便被拦腰一咬。 暴露在嘴巴外面的头发出呱…… 的一声叫。 然后,两条后腿奋力往后一蹬, 同时,温暖的环境和瞬间的压力,造成了癞蛤蟆的惊吓,便顺其自然的撒了一泡尿。 不错,这尿就撒在了老二的嘴巴里面。 这老二,只感觉惊吓之后,头一缩,身体一怔。 顿时感觉嘴巴里面有两个东西在乱踢。 还拨弄到了自己的舌头,压迫到了舌根。 大家都知道,人的舌根不能被异物压迫,一旦受到异物的压迫,很有肯能会引发干呕。 这小子觉舌根一阵搅乱,心中生出一阵恶心, 正欲吐出,又觉嘴巴里面冒出一股子水来。 又涩又咸,又腥…… 呃…… 恶心的感觉如同澎湃的潮水,顿时蜂拥而至。 他哇哦…… 一张嘴巴。 口中的之癞蛤蟆便获得了解放,再次双腿一蹬,窜了出来。 “我靠……这个孩子嘴巴里面竟然吐出了一个癞蛤蟆来……” “哪里?哪里?果真是哎……” 众人惊讶! 老二算是看清楚了面前的场景,的的确确从自己的嘴巴里面窜出一只癞蛤蟆来。 再联想到自己嘴巴里面的那种充满异味的水。 他顿时明白了。 难道是…… 癞蛤蟆的尿! 这些个熊孩子平时疯得多了,对于癞蛤蟆这类的小动物,自是玩得平常的很。 这玩意,一惊惊讶,一定会撒一泡尿。 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够切身体会癞蛤蟆尿的味道。 砸吧一下嘴, 味道真不好。 开个玩笑,真是情况是,孩子崩溃了。 他现在明白了,老大为什么会急着去找厕所。 他现在知道,自己下一刻的目的地,也是厕所。 一来是恶吐,而来是涑口。 再看第三个熊孩子,也就是老三。 这老三,手中原本是拿着癞蛤蟆的。 见老大吃了狗屎,老二吃了癞蛤蟆。 癞蛤蟆? 癞蛤蟆不自己手中的吗? 怎么会跑老二的嘴巴里面去了? 难道是自己塞他嘴巴里面的? 不可能啊? 为何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就在自己愣神的片刻,呼听一声炮杖响声。 他一惊,浑身一哆嗦。 瞬间感觉手中传来钻心之痛。 疼…… 当然疼了。 都说十指连心的。 更何况这些个小家伙,一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 虽说,一个个满身污垢,像个泥猴子一般,黑得像只小野猪。 但是,疼痛的感觉,他们还是非常清晰感觉的。 低头一看。 我去…… 仙人掌? 我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仙人掌的? 这他妈的,谁把仙人掌给放我手里了? 好死不死的,刚刚被一下,紧张之余,双手一握,更是将仙人掌上满满的刺全部戳进了自己手中。 他顿时扔掉了手中的仙人掌。 只是,下一刻,自己的双手,真正变成了一个神奇的仙人掌。 第二百八十二章:罗海花中毒 老三突如其来的将手中的仙人掌给扔了出去。 只是,他只顾着扔了,没有细想。 更不可能细想,他回将仙人掌扔到什么地方。 不偏不倚,砸中一只宠物犬的头。 那个宠物犬,其实就是一条沙皮狗。 全身上下,除了满身的皱纹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毛的那种。 更何况,现在适逢盛夏,狗主人倒是非常的贴心,自是给这沙皮狗全身上下,将毛剃了个精光。 这下好了,仙人掌从天而降,直接给砸在了狗头之上。 仙人掌上的刺,顿时全部糊了那畜生一脸。 这沙皮狗忽地被仙人掌一砸,先是受得一惊。 紧接着,便是被糊了一脸的刺。 顿时叽哩哇啦的狂吠起来。 那狗主人,是个体型臃肿的中年妇女。 这家伙,宝贝的跟自己儿子一般。 看到那仙人掌虎虎的戳在狗头上。 然后,狗受得惊吓后,仙人掌是掉了,只是,狗脸上,都沾满了仙人掌刺。 她那心疼啊…… 老三将仙人掌给丢了出去,呼听得旁边一声狗叫,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忽地心中一惊。 他也看到了狗的主人,是个体型臃肿的中年妇女。 此女人,他认识。 能不认识吗? 他们家的房东,每个月都要来跟他父母收租金的,能不认识吗? 胖姨…… 老三忽地眼神一缩,嘴巴里面喊出了声。 所谓,紧急时刻,人都有灵感。 都生得灵验之处。 那胖女人,不知为何,也是循声望去,自是看到了老三。 三狗子…… 再结合三狗子满脸的惊恐。 毕竟是小孩子,做了坏事,心中还是有些胆怯的。 在看看他满手的仙人掌刺。 嚯…… 罪魁祸首原来是你啊…… 胖女人,立马要来追三狗子。 三狗子哪能被她追到,自是撒气脚丫子便跑。 跑? 往哪里跑? 三狗子关键时刻,脑子还是异常好使的。 逃一个那女人不敢去的地方。 自然是男厕所啦…… 这不,兄弟三,又在厕所碰头了。 话说,那胖女人本欲追出去的。 结果,手中还牵着狗绳索。 那畜生被她养得非常的好,体格很强壮,惊得一下,又传来万分的疼痛,便发起疯来。 拼命的,毫无目的的瞎跑起来。 一下子便将那胖女人给拉倒在地。 这拉倒在地也就算了。 关键的关键, 她一开始根本没有注意到疯跑的沙皮狗。 她的注意力全部在逃跑的三狗子身上。 这被那出生一拉拽,自己便倒了下来。 倒下来的过程中,这个胖女人,不知道何故,竟然在虚空中调整了姿势。 因为,原本她倒下来的时候,是侧着倒的。 可能是本能的因素,或者是自我保护的意识。 她竟然在虚空中完成了翻转,面朝下。 既然是面朝下摔下去,那么,双手肯定是会撑向地面的。 她做的非常完美。 不仅完成了双手的支撑保护动作。 还牢牢将狗绳子牵在自己手中。 只是,下一刻,面向地面的瞬间,她看到了极其骇人的一物。 不仅仅是骇人,而是让她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她已经感觉到,支撑的双掌下面,竟然是一个仙人掌。 又是仙人掌。 还是刚才的仙人掌 我靠…… 为什么还是仙人掌。 胖女人脑袋乱了。 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她认为万分正确的决定。 原本是直直地,支撑向地面的双掌,忽地被她硬生生的分开。 她的想法很简单。 两只手掌,撞向地面,已经够疼得了。 这要是直接趴在仙人掌上面。 嚯……那可不是疼痛的事情了。 她非常坚定地分开了双手,避开了那个令人可怕的仙人掌。 正当为自己英明的决定洋洋得意的时候,她的双手着地了。 事情如她所想,没有碰到那万分倒霉的仙人掌。 只是下一刻,一个令她更加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双手,是没有碰到仙人掌,只是,支撑的地面,非常的光滑。 如果只是光滑,也就算了,上面还有水渍。 具体是那条沙皮狗的尿呢? 还是纯粹的水,已经不重要了。 超胖的身体,蕴含着无限的惯性能量。 带动着她的身体,最快的速度反应到支撑的双掌之间。 巨大的惯性,结合手掌下面的光滑, 让她的手掌快速向两侧分开。 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身体不断朝地面砸去。 可是,最令她恐惧和害怕的是,她面前,正虎虎的矗立着一个仙人掌。 原以为,自己非常聪明的,让双手逃离了仙人掌的侵害。 现在手掌是逃离了。 但是, 自己完美无瑕的脸, 此刻, 正往那瑟瑟发抖的,仙人掌,快速冲去。 那磨盘般大小的脸,按照这样的速度,那富含的动能,绝对是巨大的。 这般往那仙人掌砸过去的话, 可以想像, 那个倒霉的仙人掌, 一定会被砸成肉泥的…… 是的, 那倒霉的仙人掌的确在瑟瑟发抖。 同样瑟瑟发抖的,还有妇女。 她原本瞪大着眼睛的,只觉面前的景象越来越恐怖, 到最后, 没有办法, 只能闭上眼睛, 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不多时,她的脸,在她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声中,快速撞向了仙人掌。 仙人掌的确被撞得稀烂。 变成了一坨绿糊糊的粘稠的烂泥。 而她的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白嫩肥胖的脸上,扎满了尖刺,活脱脱的一个豪猪模样。 接下来,已经不能用鬼哭狼嚎来形容了。 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世界末日了。 三狗子…… 我跟你没完…… 胖女人,嘴巴里面发出了令人颤抖的诅咒。 而厕所里面的兄弟三,听得真真切切,自是颤抖得剧烈。 原本为看笑话而来的众人,继续看着眼前的丑态人生,觉得生活达到了巅峰,人生达到了**。 或许,人生对于他们来讲,就是在浪费时间。 与其在愁眉苦脸中,幸苦奋斗中浪费人生,还不如在看着别人的痛苦和闹剧中,去慢慢虚度自己的光阴。 对于他们来讲,看笑话,看热闹,是他们的追求和宗旨,只是时间和地点不同而已。 张天赐看着眼前悲哀的众人,竟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 悲哀的人,始终是悲哀可怜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可怜在何处,悲哀在何地。 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女生,轻声说道:“没事了,都结束了。” 说完,欲转身走。 “等等……你的衣服!”女孩子将围在自己腰间的衣服给解了下来,还给了张天赐。 天赐笑笑,顺手接了过来。 再欲走。 “等等……”女孩子有些羞涩,连说话都有些不好意思。 天赐不明所以,回望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你帮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天赐……” “哦,我叫罗海花……” 天赐笑笑,挥手道别,欲走。 正此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卖花的老婆婆过来了,走到罗海花的面前,递出一支玫瑰样式的花。 “孩子,谢谢你帮了我,这支花,送给你。很香的,你闻闻……” 老婆婆的话音很缓和,开始的时候,像沉淀的岁月,有祥和,有慈祥。 再听下去,又觉像古老的树林。透露出淡淡的不安和不适。 到最后,完全是一间阴森的城堡。 干枯的嘴唇中,传出来的不是正常的声音,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和恐惧。 但是,这种声音很有魔力。 无形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肢体瞬间就被魔音控制住了。 惊讶的眼神瞬间变得浑浊起来,变得呆滞无光。 总觉得,自己被一层灰蒙蒙的玄雾之气给笼罩着,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迷迷糊糊中,只听得老婆婆的命令,像一个木偶人一般,接过那住玫瑰,送到自己鼻子前面,轻轻嗅了一番。 “不要……” 天赐的声音。 伸出的手,并没有能够阻止罗海花的动作。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鬼魅,朝天赐一个诡异的微笑。 然后,咧开了嘴巴,双手举着玫瑰花,送到了自己嘴边,非常享受的闻着。 天赐冲了过来,伸手去拉罗海花。 就在碰到她手的一瞬间, 她嘴巴一咧,画出一看不明白的微笑, 浑浊的眼神逐步被黑色全部填满,毫无光泽。 黑色越来越沉重,到最后,她的眼睛,变成了石雕一般。 然后,身体就像一具僵硬的木乃伊,直直的往后倒下去。 噗通…… 一声。 罗海花倒在了地上。 天赐跨过来,一把抱起罗海花。 此时,她已经形同死状。 气息毫无。 而罗海花的手中,还捏着那个玫瑰般的花。 此时的花,已经没有了她刚刚轻嗅时的粉红鲜艳。 如同吸收了无数的尸气一般,变得死气沉沉,乌黑一片。 天赐眼神一缩。 这不是玫瑰! 具体是什么,他现在还不清楚。 紧接着,他立马想起了什么,抬头时,发现刚才的老婆婆早已不知去向。 怎么办? 必须第一时间将她送到医院去。 正此时,身边停下车子。 车窗要下,是个熟人,张晓伟。 第二百八十三章:情花之毒 天赐冲上来,一把抱起罗海花,匆匆上车。 上车后,便冲张晓伟吩咐,急速开车。 目标:最近的医院。 张晓伟没有二话,拉开油门,高速驶去。 要说这张晓伟的出现的确非常的神奇,可谓不多不少,正好。 其实,张晓伟的出现,一定程度上,并非偶然的现象。 因为,在炸鸡店中,张天赐和张晓伟主要还是讨论,研究了关于密码的事情。 无奈,那个开车司机带下来的那个纽扣式U盘,的确非常的罕见,同时,还被一种不常用的摩尔密码给保护着。 是一种进化了的摩尔斯密码。 这种密码,非常的长,不确定到底用多少的字节长度。 组成有数字,字符,字母,标点符号,甚至空格号都能算在里面。 这么说吧,只要是你键盘上看到的,都是密码的组成成分。 而很多,我们键盘上看不到的一些特殊符号,不管是罗马符号,还是拉丁文,还是特殊的变形文字,甚至还加上了中国的甲骨文符号。 这些,统统都可以组成密码。 如此一来,就不是如何来破解密码,而是,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破解密码的事情了。 张晓伟的话说道这里,张天赐基本就明白了。 这是欺负自己没有超级电脑啊,要不然,将密码符号全部输进去,然后,依靠超级计算机的超级计算能力,是不是很快就能计算出来了呢? 张晓伟一下子被问住了。 这…… 好像是这么回事。 只是,我们不是国家机构,哪里来的本事,组建如此规模浩大的超级计算机呢? 张晓伟幽幽的说道。 如果,我们不需要这些个庞大的超级计算机,而自己可以组成一个庞大的家用计算机的联盟呢? 张天赐说的很拗口,张晓伟一时半会儿没有听明白。 张天赐笑了笑,说道:“我听说过网络云的事。” “网络云?” “对,就是说,如果有一种软件,能够在网络上进行分布,自动收集链接上网络上的各种计算机,然后能够合理的分配各种计算机的计算能力,同时将要计算的任务,合理分解成各种细微的模块,通过软件的分发功能,分发到网络上参与计算的各种计算机。每个计算机都可以充分的发挥其计算能力。同时,还不会在用户的界面上显示出来,也不至于影响用户的使用体验情况。另外,每一个链接点上的计算机,其计算出来的结果,都会在第一时间全部统一汇总到最原始的计算机上。这个可以称之为主机。而主机最终显示计算结果。” “也就是说,我们是否有一种办法,一种软件,一种植入终端,或者是直接借助网络而铺开的模块,能够将网络上所有的闲置计算能力全部整合起来,通过统一的分配,来计算一个话题。比方说,你说的这个摩尔密码。” 张晓伟听完一怔。 原以为自己的计算机水平是专业级别的,而天赐在计算机这一块,应该是一窍不通,或者是幼儿园的级别。 没想到,张天赐的理解,竟然超出了业内80%的水平。 其认知的高度,已经达到业内专业的级别。 基本上是被张天赐的观点给镇住了。 “其实,我如果理解的不错的话,这个摩尔密码,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复杂,而是,在破解过程中,需要尝试的答案非常的多,基础量非常的大,每一个计算机都有计算峰值。如此说来,最终计算出结果,主要还是靠计算速度和时间。如果,我们参与计算的计算机的数量足够多,哪怕每个计算机的计算能力都不是超级计算机的对手,但是,我们如果后能力调用全世界所闲置计算能力,那么其最终组合起来的计算力量,也是非常恐怖的。我虽然没有办法给出具体的结果,但是,我相信,一定比全世界所有的超级计算机的计算能力总和还要大……” 张天赐微笑讲完,而张晓伟一直在用心倾听。 如果说,一开始,张晓伟还没有重视张天赐在计算机领域的认知的话,还以为他只是这一块的小白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算是真正的看清楚张天赐到底是如何认知这些个领域的。 他很专业。 不管,他到底有没有上过专业的计算机课,但是,他理解的真心不错。 “张大师,不得不服你。你说的真的非常有道理。现在网络云服务,其实就是通过一种网络软件,来攫取互联网上的所有闲置计算机的计算能力。也就是说,你房间的笔记本,貌似好像已经关机了。记住,只要是家庭有网络,电脑还连在网络上,那么,都有可能会被网络软件给征用。征用的结果就是,按照协议分配,进行计算。这就是网络云服务的原理。” “你刚才说说,其模型和原理就出自网络云服务。” “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你可以像这个方向尝试一下……”天赐微笑着说道。 “哦,好吧。这个需要专业的互联知识,我还需要继续研究才行。”张天赐客观有异常谦虚地说道。 “你看吧,如果有什么进展,第一时间告诉我。如果你愿意,一定要快……” 天赐握住张晓伟的手,郑重的讲道。 故事到这边,我们可以先暂告一段落。 继续来看医院里面的故事。 话说,张晓伟开得确实特别的块,同时,车子有特别的稳当。 到了医院门口,张晓伟迅速下来开车门,而张天赐则抱着奄奄一息的罗海花就往急诊跑。 到医院之后,张天赐抱着罗海花去落实检查和住院。 结果发现,女孩子身上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 除了张天赐知道她叫罗海花,其他啥信息都没有。 没办法,张天赐又安排张晓伟拨打了报警电话,希望警察能够介入尽力啊,帮助这个小丫头,查清楚身世,好尽快将这个孩子送到他们的父母身边。 那个孩子离开家,离开家人,离开故乡,心中会非常的开心。会非常的自由? 这些个都不存在。 因为,你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容不下自身温和和习惯的地方,会发现,处处都有针对自己的地方。 作为一个国家,一个政党,他的事情简直多的不要不要的。 不管是总理还是主席,难道你真的已经够资格,来请他们来给你凑不平? 不是,他们最关心的,其实还是下一的缺点和动向该如何解决。 天赐基本心中有了数。 将事情经过又向公安部门讲了一遍。 讲的不完整的地方,又交由张晓伟再补偿一下。 挂完电话后,张天赐觉得,今天跟张晓伟的聊天中,找到了方向。 决定自己回去详细思考一下,到底要怎么办。 同时,他还要想着到玲珑阁中查阅一番,看有没有最完整的,最齐备的计算机的书。 他跟张晓伟商量好后,便说家里有事,先走了。 只留下张晓伟一个人,在现场等待着罗海花的家人前来。 等待的过程,相对来说比较的漫长,也比较的枯燥无味。 故而,他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就这睡着的片刻间,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自己用一个软件,一个系统,将全球的计算机全部链接起来了,并且形成了以地球联盟为名称的,全球最厉害的超级计算机云服务的机构。 并且,以此建立了一个大型的网络服务公司,一个具有跨过背景的,覆盖全世界的,网络云计算服务公司。 他成了实实在在的最大的网络风云人物。 就在各国的记者们争相恐后的采访和报道自己的时候,也是他人生最巅峰的时候,他忽地感觉,自己的肩膀正在被人奋力的摇晃着。 不由自主的嘀咕两声,便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睛一看,一男一女。 基本都是五十上下年纪。 男的身穿一声公安制服,而女的则是一声体制内的工作服。 感觉应该是公务员,在体制内工作,但是,要知道详细做什么,只能问他们自己了。 “小伙子,是不是你救得我女儿?” 罗荣民晃了晃张晓伟的肩膀,笑嘻嘻的问道。 “啊……哦,是我参与将你女儿送到医院的,但是,不只是我一个人参与了,主要的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此人,神通广大,能预知未来,能神机妙算,非常了得。你可以称呼他为张大师。” 张晓伟不急不慢,慢慢讲述着。 只是,罗荣民什么人,他会听你讲这些个东西? 他有属于他的思想和信仰。 他并没有完全听张晓伟的话,而是主动的过去看了一下海花的病情,然后就出去找主治医生了。 只是,沟通和了解下来的结果对他很不利。 基本上院里上了年岁的老中医,包括一些科室中,相对比较有能力的医生,都过来看了一遍。 可谓是将整个医院中的所有医疗资源,全部给统一起来了,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不理想。 用他们的话说,罗海花,中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 好一会儿高烧不退,一会儿低烧,一会儿神志不清,一会儿又间歇性的精神正常。一会儿狂呼乱喊,说什么我爱你,我爱你爱到天荒地老…… 一会儿又疯癫起来,嚷着要拔掉水管,要回到西南大山,说是情郎在那里等她。 然后,有片刻醒的时候,都是坐在床头,弓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脚,在那里傻傻的笑着。 所有的专家医生,所有改做的检查和检测,基本都做了。 但是,都找不出最终的原因。 找不到具体的解决办法。 正此时,姚乐君的手机响了。 她翻开手机一看,是一则短信。 短信找不到归属地,也没有显示号码,只是一连串数字,貌似某个基站发射出来的。 号码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短信的内容比较的惊悚。 “你的女儿中了我的情花之毒,是所有蛊当中最毒的蛊。三天!你只有两条路可以救你女儿。一个呢,就是找到解药,一个呢就是找到情花之毒的另外一半,也就是你女儿的命中男人。只有两人的天地交合,才能帮她解开情花之毒,换得终身的安宁。如果这两点你够没有办法做到,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后一条,就是放下你的执着,停止你手中的调查。我们自然会想办法救得你的女儿……” 第二百八十四章:你想好了吗? 姚乐君拿着手机第一时间就给了罗荣明看。 罗荣明看完,嗤之以鼻。 什么个蛊啊,毒的? 这都是些封建迷信。 都是哪些糊弄人的东西。都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 他如果真的有本事救治,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留下联系方式? 而只是,说会暗中治好海花的病? 所以啊…… 这些个都是骗人的东西。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恐吓我们,让我们停止手中的调查。 你啊,亏你还是老共产党员,老唯物主义,这点儿都看不出来。 罗荣民噼里啪啦的一大通,直接将还没有开口的姚乐君给轰得七荤八素。 张晓伟在一旁听得明白,便悄悄的拉了姚乐君在一旁,详细的问了情况,跟她说,很有可能是某种蛊毒。 因为,在车上的时候,张天赐也提出过,这个女孩子,很可能中的是蛊毒。 如果是蛊毒的话,平常的医院,平常的治疗方式,是治不好的。 治疗蛊毒,必须找到具体是什么蛊毒,找到源头。其次,必须要找到食饵,能够将蛊虫给钓出来。 对,就是像钓鱼那种,将蛊虫给钓出来。 张晓伟说的这番话,姚乐君有些明白。 其实,换成是以前的自己,也不明白,也不愿意相信。 只是,上次经历了张天赐广场买玉,张天赐好心提醒,一开始还以为他故弄玄虚,结果,人家好心送玉,她一开始还不乐意。 后来,经历了停车场的汽车爆炸事件,她才算是真正明白,这个世界果真是有多个位面的存在。 自然世界中真的存在一种神秘不可描述的力量。 所谓的仙人,并不是虚构的。 或许,他们一直都存在着。 只是,他们都伪装得非常巧妙。 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就像张天赐的那种人,如果不是他生得面貌非凡,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玄妙的本事呢? 但是,现在罗荣民非常讨厌人跟他讲这些个东西,他心中只有现代的自然科学,现在的自然医学。 所以,还是先不要跟他灌输这些个观点。 她想了想,还是先拜托张晓伟去跟他嘴中所谓有本事的人预约一下,明天,她将会登门拜访。 她知道,事不宜迟。所以,能快,一定不能慢。 一来,拖则生变。 二来,女儿受苦。 她需要静悄悄的处理这件事情。 跟张晓伟说明之后,千恩万谢一番,然后出门送走。 当回来时,病房内多了一个人,是未来医院的黄院长。 此人跟罗荣民关系极好,另外,也是高中同学。 只是,大学的时候,罗荣民报考了他梦寐以求的公安专业。 而黄岛则报了医学。 虽说,同学详见,话题自然很多。 不多,今天同学相见,表情显得非常的沉重。 以为,他们所讨论的内容,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罗海花。 黄岛来,就是想告诉罗荣民,海花的情况非常的危险,必须尽快转入重症监护室。 同时,又给罗荣民透了一个底,赶紧准备准备。 这意思,基本就非常的明确了,就是告诉你罗荣民, 海花的病是治不好了的。 其每时每刻都有可能会撒手人寰,离开人世。 所以,能够尽快准备,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罗荣民比较相信黄岛,毕竟多年的关系放在那里。 他特地向黄岛询问了关于蛊毒的事情。 黄岛无奈一笑,说道: “罗兄,你看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医学,其实,我告诉你,我们医生并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病都能治成的。至于你说的蛊毒,我不懂。但并不代表它一定不存在。具体是这种物质,是何种形态,我觉得都需要去仔细观察并研究。不能非常武断的说,一定存在,或者是一定不存在……” 说完,黄岛拍了拍罗荣民的肩膀,走了出去。 留罗荣明一个人在窗口,静静地思考和总结。 张晓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先去了趟天赐家,将医院中的情况全部反馈给了张天赐。 特别是讲道,罗海花中的是情花之毒,是一种蛊毒时,天赐便微微点头。 事情跟当初自己分析的一模一样。 只是,罗海花的父亲比较的愚昧。 算了,如果,他真的想就自己的女儿,一定会想尽办法的。 如果,他自己都没有想过,此时自己即便是送上门,他都不一定能够明白。 所谓,何必用热脸来贴冷屁股! 基本就是这样的道理。 这件事情搞清楚了,他想张晓伟咨询了那一串奇怪的数字含义。 张晓伟也是花费了一些心事,但是,试了几个方案,都不是非常解释得通。 一开始,他以为是暗网上,某个人贩子集团的深度网络的交易码,或者是向外泄露了什么个密码等。 只是,连续试验了好几个,都没有成功。 最终,筋疲力尽,不想再试了。 看来,要想破这串号码,破解其到底在什么地方,真需要多话费些脑筋。 一抬头,见天色不早,也不留张晓伟,崔其赶紧的走吧。 第二日,晨起,天赐静静地浇花浇草,修建枝头。 窗外,鸟语花香,水木清华。 阳光透过院子顶部的云彩,照射进阴阳汇灵神木之上,在青石板地面留下斑驳的光影。 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晃动摇曳。 在青石板地面上留下晃动的身形。 四处宁静祥和的景象。 忽地门被推开,张晓伟率先进来,护着门,让进来一个中年女人。 一边朝天赐喊道, “大师,早上好……” 天赐抬头微笑,循声望去,见张晓伟让进来的人,倒是一熟悉之人。 来者就是罗海花的母亲,姚乐君。 姚乐君今天请了假在家,没办法,女儿的事情,令其非常的焦躁。 此时再去上班,自是心不在焉。 单位里面也考虑到她的情况,况且罗荣民本就是一个工作狂人。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无休,时刻都盯在工作岗位上。 要说为人民事业而奉献终身的话,这个罗荣民自然是当然不让。 想当初,他的父母双双离世之时,病榻之上,弥留之际,就想着见儿子最后一面,但,他还是等任务执行完毕后,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才匆匆赶到医院。 但是,到时,老人已经苦撑多时,不见儿来。 最终是含恨离去。 这些都令罗荣民事后想来,痛心疾首。 虽说心中对父母的孝心未尽,耿耿于怀。 但是,事情一旦起来时,便什么都忘了。 所以,罗海花此时危重在床上,而罗荣民却还沉浸在工作之中。 此时,家庭的重担,决策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姚乐君的肩上。 对她来说,她首先应该是个母亲,是个女人,其次才是一个党员,一个人民的公仆。 没办法,既然罗荣民没空管,总不能做妈的,再不管。 这样下去,当真眼睁睁的见着海花深陷痛苦而不管吗? 这不合道义。 当然,姚乐君的单位,也早就考虑到这件事情了,主动给她放了一个星期的假,现行的工作,全部由助理王茹来代办的。 说道这里,还需要再提一下。 想那日,罗荣民听说虎子出事,并将此信息告知了姚乐君。 姚乐君本想着将这个信息,找个机会告诉王茹的,结果,一直以来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没法子张嘴。 现如今,家中有事,自是又耽搁下来。 她一大早的就联系了张晓伟,询问其,有没有提前帮忙预约一下。 她的意识里面,这种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是事情繁多,或者说是,经常云游四方,闲云野鹤惯了的。 不经预约上门能够碰到的,都是机会。 所以,她对这件事情看得郑重而紧要。 张晓伟办事还是极端靠谱的,一番描述之后,令姚乐君非常满意,也非常感激,相约了时间,来姚乐君家接了她,然后再去天赐家里。 姚乐君的车子被炸残了,新车子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空去看。 所以,这段时间,她来来去去,要么是公交车,要么就让熟悉的人来接。 张晓伟出来的比较的早,因为他知道,姚乐君对此事非常重视。 这倒是自然,毕竟是家中最紧要之事。 接上姚乐君,一边先聊着,一边往天赐府上赶来。 一路上聊得内容,自然都是围绕着天赐而来。 张晓伟将自己如何认识和结识,包括天赐的各项神奇之处,自是娓娓道来。 说得既详细又生动,令姚乐君张口结舌。 将信将疑。 虽说,鬼神玄妙之事,最近也不是非常的排斥。 但是,如此的玄幻不寻常的场景,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只在心中怀疑晓伟讲的是不是真的。 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惊讶色彩,好感兴趣的样子。 看来,上了年纪的姚乐君,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 晓伟见姚乐君非常感兴趣,那就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描述之时,又增添了些主观能动性,将本就玄妙无比的故事,又显得更加的朴素迷离,精彩绝伦,魔幻异常。 第二百八十五章:姚乐君来访 这一番的讲解, 一下子将姚乐君的好奇给钓得高高的, 非常期待等会儿看到的景象。 只是,没有想到,映入眼帘的,既然是一排破败的铁皮棚子。 “这……” “难道,大师就住在此等地方?” “难道,高人都是那种独树一帜的吗?” “连住宿的选择都跟常人不一样。” “果真是闲云野鹤,立意非凡……” 这真是让她给惊呆了。 甚至更加钦佩起这些个高人的兴致和世界观。 她非常好奇,这种地方,这个情怀的高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姚乐君带着更加好奇的表情,继续往里面观瞄。 推开门,进得院内,见院内彩云飘展,清风微抚,星光灿烂,灵动异常。 特别是院子中间,有一个非常神奇而怪异的树。 张晓伟说,这就是阴阳汇林神木,其功效非常的神奇。 具体有哪些,他一时半会儿还不太清楚。 不过,光看样子,就已经非常的玄妙了。 姚乐君本想着去摸一下树叶,看一个仔细。 谁知,听得张晓伟的重要提示“不可……” 顿时下了姚乐君一条,快速的收回手。 “此物分阴阳,阴者,含天地之间,九幽之内,极阴之气,能够释放出冻及灵魂的最强冷气。” “而纯阳者,则富含天地之间的灵火。能够释放出高温热火,非常可怕……” 张晓伟细细评讲,努力将所有的情况将透。 姚乐君生平如何听得这些个故事,不只是感到好奇这般简单了,更加觉得自己是否穿越到了不同的世界。 要不,今早上听到的都是非正常的事情呢? “他说的很对,这种树,千万不要触碰……” 此时,张天赐从花丛中走了出来。 “是你?”姚乐君惊讶,指着张天赐张口结舌。 “哦……好像是我……” 张天赐被姚乐君一指,感觉有些个尴尬,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其给抓了个现行的感觉。 “哦……对不起。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昨天是你救了我的女儿?”姚乐君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情,或者是动作,有些个突兀了。 “哦,救,还谈不上。只是,帮她解了围,然后协助晓伟把你女儿送到了医院而已。” 张天赐放下手中的事物,邀请两人于树下茶座静坐,自己张罗着烧茶点水。 只是,他烧茶的方式,泡茶的手法,点茶的技能,在姚乐君看来,都是奇妙之事。 觉得自己今天就像刘姥姥进大庄园一般,眼花缭乱。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只是神奇这般简单了。 “对了,我还要谢谢你,你上次给我的玉,果真救了我……” 姚乐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天赐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好像这件事情,本身就在他的了解范围之内。 “你……早就听说了?”姚乐君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那天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会碰到不好的事情。同时,你的面相还告诉我,你们全家,近来情况都不好。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不只是你女儿有事,你的老公应该也有事。而且,还很严重。”天赐一边倒着茶水,一边邀请喝茶,一边平静的讲着话。 “你……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姚乐君惊骇。 “呵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天赐故意装出一副神机妙算的神棍模样。 姚乐君彻底的服了。 “那个……大师,我……我女儿的病……”姚乐君颤抖的问道。 “你女儿的情况很严重,她中的是情花之毒,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蛊毒。情花,是苗人女子种的独有之花,外形像玫瑰,气味要比玫瑰香。只是毒性很大。通常,苗人女子都会将自己的生辰八字融进情花之中,然后将花送给她中意的男人。男人只要闻一下花香,就会中此之毒。中此毒,必须每日与该女子发生关系,才能解得万分痛苦。若不能,则三日后,一定会暴毙而亡。所以,一旦被苗人女子施放了此毒,男人只能嫁给这个女子。我说的是嫁给。因为,苗人的女子,可以娶多个男人的。通常情况下,这种蛊毒,只能由女子调制,同时,只能对男人施放。但,不知道,为何这次反了。由此可以推断,施毒之人,一定是非常熟悉此毒,又非常厉害之人。” “啊……你是说那个老太婆是一个制毒相当厉害的高手?”姚乐君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昨天,那老太婆投毒之后,便走了。而且走的悄无声息,速度很快。我也就是回头的功夫,便不见了。” 天赐说这句话是个实话。 因为,他的感官本身就非常的敏锐,按道理来说,老婆婆的离去,不应该这般的迅速,或者说,即便是走了,应该不会太远才对。 但是,她竟然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天赐能够感知的范围之内,而且,几乎是无影无踪。 这种情况非常不正常,她若不是具备很强的轻功,那么,她一定是有很高超的易容之术。 但是,她若会易容之术,至少他能够感知到她的灵魂才对。 奈何,连灵魂的信息都么有。难道,她还会灵魂遮罩? 那就更加的恐怖了。 姚乐君感受不到,因为,她不知道天赐的情况。 但是,听天赐这般的一说,她也算是明白,女儿的情况没那么的简单。 就从出来的这些个神奇古怪之人,也就能说明,她动了那些人的核心根基了。 同时,也证明,她的一番动作,已经让幕后之人心惊胆战了。 要不然,不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干扰和恐吓她。 “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姚乐君说这话,差点儿要跪下来求天赐了。 “哎……我即便是想救,可能,你的老公也不一定会同意的……” 天赐的话,说到了姚乐君的痛点。 这也就是,为何她单独来找他的原因。 “没事的,我来跟他讲,不管如何,希望您能够帮我一下,我现在只能求你了。如果,你不能帮我,我女儿……呜呜呜……” 姚乐君竟然哭了起来。 看来,她也是走投无路了。 因为,昨天一天,医院的检查结果都不好,而治疗方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个定论。 最关键的是,没有一个说得清楚是何病。 至于姚乐君说的蛊毒,全被那些个专家和医生嗤之以鼻。 因为,不管是那本医书,中医也好,西医也罢,都没有关于蛊毒的记载。 天赐想了想,沉默片刻,说道:“好吧,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医院吧……” 天赐此言一出,正中姚乐君下怀,自是赶紧的出发。 至于,天赐为何要犹豫一番,主要还是顾及到罗荣民的感受。 这种人,对于这些玄妙神鬼之事,一般都不能接受。 或者说,一时半会儿肯定无法接受。 只能通过时间,通过事件的发展,才能让他们慢慢领会。 也就是常人所说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但是,事关重大,人命关天,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再去实验一番。 不多时,便到了医院。 只是,相隔一夜,海花的病情又严重了几分。 就姚乐君早上出来的片刻功夫,她已经痴情大发,嘴里不住念叨着要找男人。 看到男人,就往上扑,一副要扒光了,那个一番。 吓得那些个男医生,没有一个敢进病房查看的。 全部是安排女医生和护士。 而她看到女医生和护士,就像看到情敌仇人一般,见一个打一个。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她的力气不知为何,突生很大。 四个护士,都抱不住她一人。 搞的医院里,上上下下,非常头疼。 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只能从隔壁的防疫办,调来吹管,将麻醉药打进吹管之中,通过吹管,将麻醉药打入海花的体内,促进其睡着。 对,这种东西,通常是用来控制失控的野生动物的。 一般,野生动物园用的比较的多一些。 但是,麻醉都会有副作用,而且,麻醉都有时间限制。 且,不能重复使用,使用多了,一定会对海花的身体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 这个,令姚乐君非常的头疼,有非常的通心。 望着自己的女儿,受如此煎熬和痛苦,作为母亲的,自是心痛不已,不断哭泣。 这不,张天赐和张晓伟刚进来,不知道罗海花是不是嗅到了男人的味道,忽地从沉睡中惊醒。 满目痴光,一脸的痴笑,龇着牙,咧着嘴,像个痴汉一般,弓腰缩身,翻身下床,朝最近的张晓伟扑来。 毫无心理准备的张晓伟,顿时被罗海花给抱住,一把给摔倒在床上,未等张晓伟反应过来,那罗海花如同罗汉附体一般,一个翻身,便骑在了张晓伟身上。 作势就要来扒衣服,吓得张晓伟脸色惨白,直呼救命。 姚乐君见状,不仅是尴尬了,还有通心,更多的是羞辱一般的愤怒和绝望。 自己的女儿,才上初中,本是温柔贤淑之女,素日里,都是乖巧玲珑的,怎么被这些个恶意歹人,下得此毒,让一个好好的女孩,变成了这般模样。 这些个恶人,真的该死。 第二百八十六章:情花之毒发作 张晓伟的呼救,更加刺激了病重的罗海花,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占有的欲望,一副火热而浓郁的烈火,似乎要将目中一切都要烧光。 晓伟拼命呼救,而姚乐君则从罗海花的后背,看不见的地方,猛地一撞,将罗海花撞下了床。 床上的张晓伟吓得半死,立即爬起来,躲到病房外面去了。 而罗海花,被重重一撞之后,翻下床,又哐啷一声,撞倒了旁边的凳子和柜子。 头上都撞破了,鲜血顺着黏糊糊的头发,流了下来,黏在脸上。 越发的让她的面容更加的狰狞而恐怖。 姚乐君见自己的女儿跌倒在地,又生万分心疼,速冲过去,欲拉她起来。 只是,罗海花此时,已经不是她的女儿。, 中毒的罗海花,现在谁都不认识。 见姚乐君冲来,便一把上去,将姚乐君推倒床上。 腾出的两手,死死卡住姚乐君的脖子。 为了增大手中的力量,她还一个跳跃,骑在了姚乐君的身上。 她双手的力气特别的大,卡得姚乐君眼珠子爆出,嘴巴张开,舌头都吐了出来。 拼命的喘着粗气,欲呼唤自己女儿的名字,但是怎么都喊出出来。 双手本欲去敲打海花的头,但是甩到一半,有不忍心。 只能收回双手,死死卡主罗海花的双手,希望能够将海花的手掰开。 但是徒劳。 她只觉得自己眼前之物,越来越模糊。 头脑之中,越来越胀痛,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越来越冰凉。 难道就这样被自己的女儿给掐死吗? 姚乐君死死抓住罗海花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正此时,张天赐大喝一声: “孽障……还不快住手……” 天赐的声音很大,连躲在外面的晓伟,护士,医生都吓得一跳。 如此大声,也惊得罗海花一大跳,忘了手中继续用力,回头望向天赐。 见天赐生得如此俊俏,罗海花咧嘴一笑,放弃身下的姚乐君,欲下床来找天赐。 天赐见姚乐君被解放,瞬及朝半死的姚乐君一个眼神,让其赶紧逃。 姚乐君明白,顿时翻下床来,也跑到了外面。 姚乐君的跑,病重的罗海花毫不在意。 因为,此时,她的眼神中只有张天赐。 她只想要天赐。 就在她过来,即将拥抱他的瞬间,他伸出右手食指,对着海花的额头一戳。 一股凌厉之气,顺着指尖便冲入到了她的前额。 令海花的身体一颤,随即一阵抖动,便倒在床上,呼呼的睡去了…… 众人见状,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 姚乐君见自己的女儿忽地倒床上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爱女心切的她,也顾不上任何的危险和恐惧,哇啦啦的冲了过来,去查看一番。 “没事,不要担心,我已经点了她的穴,让她安静睡一会儿。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只是,她病得很重,情花之毒已经在她体内重复发作,令她失去理智,变成魔鬼。这种毒一旦发作,非常的痛苦,如果不能有……人……帮其排解,还会继续发作,而且,每次的发作,会更加的剧烈,更加的痛苦。所以,需要尽快帮她解毒……” “我知道,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苦命的女儿啊……”姚乐君已经失去了理智,趴在女儿身上,恸哭起来。 这个时候,围在门口的众人中,挤进来一个秃头的,年约五十多的老医生。 “黄院长?黄院长,你救救我女儿吧……” 姚乐君冲过来,抓住黄院长的手,恳请道。 黄院长有些害怕,抽出手,只是紧张看了看罗海花,然后,摇了摇头,对姚乐君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实话跟你讲,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头一回见到此病。到现在,连个病因都找不出来,我也是很无奈啊。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尽力了。你要不还是转院吧,或者是直接接回家隔离。我这里毕竟是医院,有很多的病人和医务人员。万一她剧烈发作,会吓到这里的病人和医护人员的……” 姚乐君万万没有想到,黄院长竟然会跟她讲这些,说了那么多,怎么感觉就是要赶自己走的意思? 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还是? 毕竟他和自己老公都是铁的交情,为何到了此时,却要落井下石,见死不救呢? 姚乐君觉得不能理解。 不只是她,连同张晓伟也不理解。 其实,黄院长也不想这样,虽说他和罗荣民的关系莫逆,但是,毕竟是医院,不仅要考虑到罗海花的病情治理,还要考虑到其他病人的人身安全。 这个时刻,所谓的兄弟情义,是需要先放一边。 张天赐走了过来,对姚乐君建议道: “海花的病比较的特殊,此地人多眼杂,不利于治病,你若想救她,我觉得,还是回家比较的好。” 姚乐君听完,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也答应了。 正好趁着此时,海花熟睡,黄院长随即安排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医生进来,将罗海花棒子担架车上,送到了中巴上。 黄院长和医院里面的医护人员,几乎像送瘟疫一般,将他们四人送走了。 临走时,黄院长还跟司机,一再嘱托,一定要小心又小心。 原本随行应该有个医生和一个护士陪护才对,然而,事情到了这等地步,谁都不敢去。 见众医生如此为难,天赐便说不用,他会安排妥当。 随即招来众医护人员的尊重之情。 就这样,罗海花被拉回了家。 张天赐将罗海花安置在她自己的房间内,从外面将锁保住。 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冲出来。 罗海花到家,姚乐君也失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罗海花前脚到家,罗荣民也后脚回来了。 他来不及跟天赐及晓伟打招呼,直接一路直奔二楼,冲去罗海花的房间,看女儿去了。 姚乐君呆坐沙发之上,愁眉苦脸,而晓伟则不断地请求天赐救人。 姚乐君听得晓伟之言,抬起头,本欲跟天赐商量,看救治的话,需要准备些什么物品。 谁知,正欲开口,便听得罗荣民的大喊。 众人一惊,抬头望二楼看。 紧接着,便是咚咚咚……的沉重的脚步声。 在接下来,就是哐啷……一声。 未及张晓伟站起身来,就看到罗荣民急吼吼的从二楼冲了下来,一边冲下来,一边恐惧的大声呼唤:“我的天,有鬼……” 姚乐君,本以为是不是罗海花的病又犯了。 然后,对自己的老公做出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哪知道,罗荣民冲下来后,浑身颤抖难停,嘴巴里面哆嗦乱语。 说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无头僵尸,看到了恐怖的长舌女鬼,还有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各色没有眼珠子的婴儿。 以及面前一大堆的尸山血海…… 讲得一旁倾听的张晓伟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脸色煞白起来。 而一旁的姚乐君,听得浑身颤抖。 这个可是自己的家啊,家里面,怎么会有这等恐怖的事情,或者是恐怖的脏东西? 如此说来,自己的家,莫不是变成了鬼屋了? 这一家人,生活在鬼屋中,难怪,这段时间,大家都神情恍惚,精神异常。 而且,罗荣民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直呼自己的头疼。 像裂开一般的疼。 姚乐君问道:“你刚才真的看到了这些?你不是不相信那个什么鬼的吗?” 罗荣民恐怖之情溢于言表,说话时,还在颤抖着。 他见过很多恐怖的案发现场,但是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害怕。 但是,不知道为何,自己刚爬上二楼,便感到二楼特别的冷。 楼道里面,非常的昏暗。 墙壁上的灯摸不到,打不开。 正着急呢,忽感脖子里面不断有冷风吹进来。 同时,有感觉到一条黏糊糊,冷冰冰的东西挂在自己的脸上。 期初,他还以为是蛇。 结果,手一摸,竟然是一条鲜血淋漓的,冰冷的舌头。 舌头非常的长,从头顶挂下来。 于是,他抬头看。 结果,看到的一幕,几乎让他吓尿。 他的头顶上,竟然悬挂着一个不断朝他微笑的女人。 长头发,白瓜子,眼珠子全部是白色的,没有一丝的黑色。 脸上都是血,舌头非常的长。 刚才拖到他的脸上,是女鬼故意的。 嘴巴里面不知道怎么发出声音,只拖着长长的音,轻轻说道:“你的肉,好香啊……” 罗荣民一把摔倒在地。 紧接着,那女鬼便从天花板上下来了,慢慢朝他爬来。 鲜红的长舌,拖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血渍。 吓得罗荣民来不及站起,蹬着双腿,不断往后跑。 如果只是这般,也就算了,但是,罗荣民抬头一望。 我去…… 这个房子里面,哪是只有一个女鬼。 女鬼的身后,竟然冒出无数鬼出来。 什么颜色的,什么样子的都有。 背后的幕墙,感觉就像一个地狱之门。 门内,净是尸山血海,各种人体器官。 一眼望不到边。 罗荣民再也顾不上形象,一骨碌爬起来,顺着楼梯,几乎是滑下来的。 到了一楼,才发现,一楼很亮。 第二百八十七章:罗荣民撞鬼! 他是一把冲入了天赐和晓伟这里。 慌乱中,还抬头望了一下二楼。 楼梯之处,那女鬼竟然躲在那里,探出头,朝他鬼魅一笑。 只是,笑得非常的恐怖,那猩红的舌头,挂在空中,不断的摇晃着,不断的滴着血。 “啊……鬼啊……” 罗荣民双手抱头,蜷缩着身体,不住大喊,不住颤抖。 “啊?鬼?哪里?”姚乐君抱着自己的老公,一边拍着后背,一边询问。 哪里有鬼! “就在那里,就在那个楼梯间……”罗荣民一手抱头,一手伸出来,指着二楼的楼梯间的拐角。 众人望去,却空空如也。 晓伟一脸的懵逼,心中疑惑,是不是罗荣民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 而姚乐君也是一脸懵相,急说道:“没有啊,我们都没有看到啊……” 这时,罗荣民才镇定下来,疑惑地再次抬头,看去。 果真没有。 “你看到女儿了吗?” “没有,还没有来得及进海花的房间,就看到了那些恐怖的东西,真的好恐怖……好可怕……” 罗荣民真的是害怕了,心有余悸。 姚乐君赶紧把罗荣民楼入怀中,不断拍打着其后背。 同时抬头问天赐,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姚乐君其实就是担心,她家里面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鬼。 为何只有罗荣民看到,而她却看不到。 关键是,现在罗海花正在二楼,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些个鬼啊,什么魂的。 会不会对罗海花有什么影响。 张晓伟也是有些怕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付这些个什么鬼啊,神的几乎没有任何的免疫能力。 倘若被这些个东西给缠上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几个人,都有些动摇了。 而天赐则微微一笑,说: “鬼啊,什么的,的确是有的……” 此话一出,一下子将张晓伟和姚乐君吓得一大跳。 正欲表现出来,而天赐迅速拿手在嘴边一嘘,三人顿时明白。 “哦,我知道了。我尽量不说话……” 姚乐君小声说道,搞的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似得。 而张晓伟也是拿手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来。 而罗荣民,此时不只是有些害怕。 他半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姚乐君的腿上,整个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 好似中了邪一般。 姚乐君这才看到罗荣民的变化,一下子吓得一跳,赶紧的将罗荣民翻过来,不断的检查着。因为不敢说话,所以,脸上随是写急切紧张的表情,眼泪自是不断的往下流,但是就是不敢说出话来。 也不敢大声的表示出来。 至于张晓伟,也是觉得有些个蹊跷,帮着紧张检查起来。 天赐扶额笑笑,表示大家都过于敏感了。 其实,他刚才的意事是说,这个世界自然是有所谓的鬼啊,神的。 至于是不是在这个屋子里面,这倒不好说。这个是属于两界之内的事情,有些个鬼啊,神的,可以穿越两界。 神仙倒无所谓,而鬼即便是传到人间来,其实也不会主动的来攻击人类。除非有特殊情况。 比方说,戾气过重的鬼,肯定是由于死前遭受了不公的待遇,她的出现,有可能是为了寻仇,也有可能是为了杀人而超度,等等。 只是,这个屋子里面,刚才罗荣民看到的影像,很可能是鬼,但不一定就在这个屋子里面。 天赐这般一说,直接把姚乐君和张晓伟给搞蒙了。 简单来说,他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张天赐到底想要讲什么东西了。 一个个,自是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天赐也不管这些,他走上前,轻轻拉住罗荣民的手,一手托住,一手搭在其脉搏上,静静的听着。 听完后,他也不多话,直接将姚乐君从沙发上推开,将罗荣民翻过来,平躺在沙发上。 紧接着,他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伸出左手并成一掌,伸出左手,并拢两指,在空中花了几个圈。 就在众人惊讶中,忽地食指上竟然生出一团蓝幽幽的火焰出来。 火焰的苗子并不是很大,但是却非常诡异的矗立在天赐的食指上。大概就是离食指约两三公分的样子,可以随着天赐的手指凭空的舞动,而动来动去。 现场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这样看着天赐表演。 因为,他们知道,天赐在做着他们不懂却不能做的事情。 下一刻,就在所有人焦急的等待中,天赐忽地上前一步,睁开眼睛。 左手一把撬开罗荣民的嘴巴,而右手食指一挥,硬是将那团幽幽的蓝色火焰给塞进了罗荣民的嘴巴里面。 姚乐君看的眼睛一瞪,张大了嘴巴,用手死死捂住,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下一刻,所有人,没有看到天赐的嘴巴东,却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天赐的声音。 “等会儿开始,你们不管看到什么东西,听到什么声音,你们都必须站里原地,不可以发出任何的声响。” “因为,一旦发生声响,不仅会前功尽弃,还会对罗荣民的性命有影响。” 张晓伟和姚乐君自是赶紧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张天赐回头,嘴巴里面开始念念有词。 而那团幽幽的蓝色火焰,好似在罗荣民的嘴巴里面生了根一般,虽说有些摇曳不定,但是未见其出来。 未见其有任何的煽动。 不知念了些什么,又念了多久。 只觉得,房间里面的温度越来越低,灯光越来越昏暗。 忽地,啪的一声,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灯泡全部爆掉。 空间里面顿时完全黑暗。只能看到罗荣民的嘴巴里面,还飘闪着那团幽幽的蓝色火焰。 张晓伟很紧张,不断捏了捏两手。 虽说,他很好奇,等会儿会出现什么样的情景。只是,又怕见到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毕竟,这些个鬼啊,神的。听起来就非常的恐怖。 至于姚乐君,也没有好哪里去。她虽说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但是总觉得,屁股下面的椅子,好似冰面一样。从凳子面上透露出极度的寒冷,不断通过下半身,往身上传递。 她浑身都在哆嗦着,牙齿打着颤,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景象。基本和张晓伟一样,她也是非常的好奇,但是又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所谓,想看又不敢看。但是又不得不看的感觉。 现场非常的安静,安静得几乎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 除了天赐嘴巴里面有些魔幻的咒语外,张晓伟和姚乐君的呼吸和喘气声都清清楚楚。 只是,越安静,他们的心中就越害怕。 而两者的喘气之声就越大。 两个人都在等待着下一刻,只是,画面没有所谓的变动,而脑海中却切入了天赐的声音。 “稍微放松一下,不要过于的紧张。我已经为你们二人布置了一个隔离阵,你们都在自己独立的阵内。这个阵会保护你们不受任何诡异的侵害。而那些个鬼魅也看不到你们。前提是,你们不能发出过大的声响,也不能有过分出格的动作。因为,你们的动作如果出了圈,出了阵,那么就会被周边的鬼魅所发现。而这个阵,自然就失去了作用。一旦被他们发现,有人在监视他们,他们会恼羞成怒,会强行带走罗荣民的灵魂,有可能会带到地狱,也可能会带入地府,还可能……反正,不管什么结果,这对我们都不是有利。” “所以,你们尽量保持镇定就行。如果不想看,可以闭上眼睛……” 姚乐君和张晓伟对视一下眼神,确定了信息,向对方传递着非常奇怪的现象。 因为,他们都看到对方的身下,以脚后跟为圆心,半径50公分的范围内,好似有一团,泛着蓝色光芒的圆圈。 难道,这个就是天赐刚才所说的法阵? 不管如何,等会儿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就呆在这个圈内,说什么都不出来。 闭上嘴巴,说什么都不发出声音。 张晓伟暗暗发誓。 天赐说完,腾出右手,并成一掌,与虚空中一挥手。 顿时,从罗荣民的嘴巴里面,从那团蓝色的幽幽火光之中,竟飘出数不清的蓝色的星星模样的光芒,好像水蒸气一般,不断的飘香空中,组成一幕特别美丽的星星之墙。 咦……好似非常的烂漫,非常的美。 没有天赐嘴巴里面所说的那么恐怖嘛…… 张晓伟和姚乐君都盯着那星星之墙,心中都发出了如此这般的感慨。 这不,两人都稍微腾挪了一下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关注着眼前的景象。 甚至姚乐君,坐在椅子上的后背,都往后靠了靠,嘴巴已经慢慢的咧开。 是的,她很放松了。 张晓伟虽然站着,但是浑身的肌肉也都松懈开来。 他选择站着,是想第一时间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 天赐感受到了二者的变化,心中收到信号,准备妥当了。 需要召唤百鬼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魂魄游离! 下一刻,空中发出吱嘎……的声音。 这个声音非常的响。 好似一堵古老的城门被推开的感觉。 紧接着,虚空中的蓝色萤火组成的墙忽地一闪。 虚空中的温度,顿时下降下来。 温度非常的低,感觉已经越过了零下。 瞬间的温度变化,将张晓伟和姚乐君的外表皮肤急剧一收缩。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气温下降,原本室内饱含的水汽,竟然在虚空中便凝结成了冰晶,不断的飘落下来,被那荧光闪闪的幽幽蓝色一照,显得非常的恐怖。 张晓伟的鼻子有些过敏,气温太低,先不谈自己身上的衣服比较的单薄,浑身已经开始颤抖,感受到了极度的寒冷。 而鼻子一经冷气的考验,便特别的想打喷嚏。 姚乐君坐在椅子上,已经冻成一团,双手抱着臂膀,牙齿咯咯直响。 不知道这种情况还好持续到什么时间,二人从刚才的满怀期望,到现在,已经想着,期望这个仪式赶紧的结束,千万不要拖太久。 不是将后来发生什么,关键是,自己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 虚空中的蓝色荧光之墙还在飘荡着。 忽地,一个呼啸,屋子里面不知从哪里传来,只见得虚空中好似有一团乌漆嘛黑的旋风,从上而下降落下来,就悬停在荧光之墙的幕后。 二人虽深感寒冷,但依然还在坚持关注着。 紧接着,那荧光之墙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升了进来,硬生生的将那团幽幽蓝色给分开来。 分开之后,便想卷窗帘一般,向两侧卷去。 幽幽蓝色被卷曲,分向两侧。这便让张晓伟和姚乐君看清楚了幕后到底是什么。 虚空之中,逐步变亮。 只是,这个亮光,非常的微弱,泛着幽幽的紫光。 泛着广泛的冷意,好似极度寒冷。 因为,根光线接触的地面好似因为寒冷,而生出了丝丝白雾。 雾气缭绕中,传来幽怨的声音。 是女鬼在呜咽,似夜叉在哭泣。 又好像是幽冥鬼魅在笑,在哭,在吵闹…… 紧接着,声音多了起来,各种各样。 有官兵的,有骂街的,有撕心裂肺哭喊的,有头被砍掉滚落到祭台上的的声音…… 再过一段时间,声音就更加多了起来。 声音中混合着千军万马的嘶鸣,锣鼓的雷动,将士们的冲杀…… 再过了一段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如同潮退一般,没有了任何的声响,只是海浪不断拍打海滩的声响。 海浪的声音,越来越近,感觉潮头越来越高。 好似空间中处处都充满了冰冷的海水,空气已经被浓稠的海水给挤压赶紧。冰冷的鼻子,僵硬的肺部,好似被窒息控制的紧紧,根本无法呼吸喘气。 张晓伟和姚乐君都感受到了极端的痛苦,一边是极端的寒冷,一般是如同死亡一般的窒息。 用不了多久,恍惚就会来了。 如果再不能改善呼吸的话,他们两人,没有等到冻死,可能就要被窒息给闷死了。 就在此时,二人脑海中又切入了一个声音。 声音很急切。 “速速闭上眼睛,咬一下舌尖。一定要咬痛自己。” 这个声音来自天赐,不用说,又是天赐通过腹语给他们传来提示了。 因为,这二人,观察得太过仔细,乃至于聚精会神之后,连灵魂都被定住了。而面前的景象,都是极度摄魂慑魄的,所以,他们的灵魂已经开始动荡了。 真如同他们自己所想,还没有等到冻死,肯定就窒息死了。 不是虚空中真的有海水,也不是虚空中没有了空气。 虽然很冷,这些都是来自九幽地府的阴气。当然非常的冷。 再怎么冷,还不至于将空气全部给凝固了。 主要是他们的魂魄被凝固了,使他们过于的集中于面前的场景,而忘记了呼吸。 天赐叫他俩赶紧地咬一下自己的舌尖,为的就是让他们迅速的回神。 这不,二人听闻天赐直言,赶紧照办。 姚乐君还好,而张晓伟用的力气太大,一下子将舌尖给咬破了。 痛得他灵魂震荡,神形移位。 刚咬了一口,张晓伟和姚乐君都感受到了不一样之处。 哪有什么声音再哪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海水的声音。 面前的蓝色幕墙的背后,腾起的雾气越来越重,感觉好像一个迷幻森林一般。 就在二人紧紧盯着那迷幻的玄雾时,忽地感到后背传来一阵阴冷。 紧接着,不断从身后飘出形形**的鬼魅之物。 一个个都是面如僵尸,僵硬无比,形容死状,毫无生气。 一个个都穿着长衣大褂,什么颜色的都有,梳着各式各样的发型。 男男女女,老少皆有,同时保持一个姿势,全部是往前飞翔的状态。 对的,他们所有的人均看不到脚,却全部漂浮在空中。 好似凌空飞翔一般,不断向前面的玄雾飘去。 只是,他们太冷了。 经过姚乐君的头顶,瞬间传来头皮的冰冷。 而张晓伟是站着的。 那些个人,都是在他面前穿过,有的直接穿他而入,吓得他浑身一抖。 脚下的蓝色保护法阵忽地一闪,还好,没有熄灭。 他也是吓得浑身尿抖一般。 只是,说道尿抖,可能是因为太冷了,忽地有种想撒尿的感觉。 这个也很正常。 真所谓,冷尿饿屁。 太过于寒冷了,身体有种保护机制,需要排出尿,来维持身体的热量平衡。 这个也是因为身体内的热量散失的太多,而身体内最多的就是水分,而地球上热容量最高的就是水。 为了不让自己身体上的温度过于降得太快,所以,需要多排出些水分。 只有这样,才能将身体的温度,合理的控制在适合的范围之内。 不过,身体上的反映很真实,但是,此刻此地,如何能够撒尿? 有? 也得憋着才行啊。 张晓伟非常的痛苦。 不过,你以为只有张晓伟才这样啊? 其实,姚乐君也好不到那里去。 她坐在那里,双手死死的压住。估计也是在苦苦支撑着。 两人心正最大的希望,就是,快速的结束。 刚刚的一个尿抖,还是引发了空气中飘动的鬼魅的警觉。 有两个回头张望一下。 只是,回望的家伙,真的好可怕。 张晓伟看的清清楚楚,那张脸,非常的白,眼睛里面,确实黑洞洞,没有任何的神。 嘴巴里面只是牙齿,虽然残缺不全,但是没有见到任何的嘴唇及覆盖物。 鼻子,塌缩了一半。 好像是被什么老鼠或者是什么动物啃噬掉的。 耳朵就剩下一点点根子上的肉挂在那里,宣告着,这个地方有个耳朵的。 张晓伟心中有多么的恐惧不知道,他的浑身不断的抖动,确实千真万确的。 最主要,他感觉要是再拖一点点,他可能就要开闸放水了。 不是他一定要这个样子,而是,实在是憋不住啊…… 那个鬼物,脱离了大部队,走下来,绕着张晓伟,绕着姚乐君转了两圈。 一边转,一边像狗一样的轻嗅着。 好像是能够闻到人的味道。 “屏住呼吸,不要发出声响……” “切记,勿动……” 怕,实在是怕得要死。 但是,天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他们知道,这个是最关键的时刻,如果此时不能坚持住,肯定会被鬼物发现。 张晓伟索性闭上了眼睛,闭住呼吸。 而姚乐君,见张晓伟这般模样,也是学了起来。 那鬼物绕着转了两圈,感觉有些疑惑。 犹豫之后,忽听上面有声音唤他,便又犹豫了一番。 忽地,门缝中传来一阵风。 只是,这个风不是阴风。 有些个温度,好似室外正常的风。 这个风传了进来,给张晓伟和姚乐君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感觉,好像见到了太阳一般,冬日里暖洋洋的感觉。 对于他们来讲,这个是好事。 但是对于鬼物来讲,这个风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那犹豫的鬼物,忽地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一般,非常的痛苦,龇牙咧嘴之后,便迅速的跳上节奏,跟着那些个鬼物,面无表情地飞入那浓密的玄雾之中。 正此时,鬼物的群体中,忽地飘来一人,其形象和面容,姚乐君极端的认识。 “天哪,那个不是罗荣民吗?” 姚乐君心中一个颤抖,使劲揉了揉眼珠子,定睛一看,果真是罗荣民。 他怎么会在鬼的队伍当中? 他要去哪里? 她很想喊他,但是,因为有大师交代,不管看到什么,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 她异常焦急的望着天赐。 天赐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面色如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而罗荣民,也是面无表情,形如死状,一手伸向前,一手伸向后,跟随所有的鬼一样,做凌空飞行状。 “他要干嘛?” “难道他也要跟着这些个鬼,跑到那玄雾中去吗?” “难道,他想抛弃我们母女吗?” “快别走……” 姚乐君在心底呼唤,但是,罗荣民却听不见,还是一脸茫然的跟着鬼物们往前走。 就在所有的鬼都穿过那幽幽蓝色的,如同帷幔一般帘子后,全部进入了那迷影重重的玄色浓雾之中。 第二百八十九章:罗菊?罗局! 罗荣明不知道是不是新手,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他飞的速度稍微偏慢一些。被那些个鬼物给落下了两个身位。 就在所有的鬼物都穿过了帷幔,而罗荣民即将要穿越之时,忽地见天赐的右手一挥动,那个帷幔,那个幽幽蓝色的墙,竟然自然而然的放了下来。 一下子就将罗荣民的灵魂给拦在了帷幔之外。 姚乐君心里不禁一个放心,长舒一口气。 正此时,罗荣民的魂魄不能穿过帷幔,显得非常的焦急,四处乱撞起来。 而却撞击的力度和速度,越来越激烈。 好像马上就要将那个幽幽蓝色的帷幔给撞破一般。 张晓伟也好,姚乐君也好,都非常的害怕。 如果这个帷幔,是天赐故意放下来的。那么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拦住罗荣民的魂魄,不让其通过那个时光之门,进入阴冥界。 怎么办? 情况越来越紧急。 姚乐君急得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看到了罗荣民的魂魄,如果就这么的轻易放其走了,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 但是,预感,肯定不是好事。 姚乐君不断看向天赐,急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此时,姚乐君的脑海中传来一音。 “速起身,去拿一个罗荣明照过的镜子。要快……” “啊……”姚乐君一个愣神,忽地回过神来。 立即爬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望卫生间冲去…… 原本在剧烈冲撞蓝色帷幔的罗荣民的魂魄,忽地感觉好像有生人。 便回过头来,到处看起来。 只是,他的动作比较的迟缓,样子虽说显得很狰狞,但是,从面容上刊,还是生前的样子。 当然是生前的样子。 其实,罗荣民并没有死。 他只是被人下了咒语,三魂六魄被吸去了二魂五魄。 这二魂五魄就跟着那些个鬼物,通过时空之门,往九幽地府赶去。 刚才,凌空中的那个泛着幽幽蓝色光芒的帷幔,其实不是什么帷幔。 而是一个非常玄妙的时空之门。 这个是天赐专门为了搭救罗荣民而设计的时空之门。 他算准了罗荣民的灵魂即将要经过哪些个地方,然就,就在他必经的路上,嵌入一个时空之门。 这个时空之门,对于他们鬼物来讲,都不懂。 都看不见。 但是,常人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们看着好像鬼物们在穿越,其实,不是。 只是他们正穿过了阴阳关,正在往九幽地府赶去。 天赐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加上一个时空法门,让那些个鬼物走了之后,便将罗荣民的魂魄给截留了下来。 此时,他被控制在时空法门的范围之内,进不得,退不得。 正焦急的拍打着时空法门的阵壁。 已经截住罗荣民的魂魄,这个就算是大功告成了一半。 剩下来的就是,如何将罗荣民的魂魄回到他自己的肉体内去。 就在罗荣民的魂魄四处冲撞时,姚乐君拿了镜子过来了。 “把镜子朝你老公的魂魄丢过去……”这个是天赐的声音。 姚乐君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镜子,朝罗荣民丢了过去。 之间,空中忽地电闪雷鸣,银蛇狂舞,是蛟龙出渊,如猛虎出山。 罗荣民的魂魄被那镜子里面反射出来的光亮给一照,变得极端痛苦。龇牙咧嘴着,身体不断扭曲,变形。狂躁不安。 很想一把伸过来,将那个虚空而立的镜子给抓过来,摔碎,砸碎…… 但是,那个镜子如同有魔力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立在虚空之中,反射出太阳般的光芒,照射在狰狞恐怖的罗荣明的身上。 罗荣民的身体,不断扭曲,反抗,挣扎的力度不断降低,越来越微弱。 到最后,竟然被那个镜子给硬生生的吸入了进去。 正此时,天赐右手一挥。 原本在罗荣民嘴巴上的,闪闪颤动的,蓝色的火,忽地凌空而起,飘向了那虚空而立的镜子。 姚乐君探头看了一下,竟然发现,镜子里面是罗荣民的影子。 那个蓝色的火,定在了镜子面上。 天赐此时,嘴巴里面的念咒的速度,陡然的提升起来。 忽地,泛着幽幽蓝色光芒的帷幔消失。 昏暗的空中,忽地传来西天梵音。 如众僧在鸣唱,如群道在念经。 不多时,天赐眼睛一下子睁开,右手食指指着那不断颤动的火苗。 慢慢的往后拔动。 只是,这个火苗,经天赐的手一指,便变成了一个蓝色的水晶玻璃球一般。 只是,这个玻璃球好似黏在了镜子表面上。 要想跟镜子表面撕扯开来,解除接触,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水晶玻璃球不断的往后拉,而镜子也在往后拉。 两者之间,都在拼命往反方向拉。 不敢是姚乐君,还是张晓伟,都没有见过此等场面,都被眼前的怪异景象给震惊了。 都大气不敢喘一声,直直的望着眼前的怪异。 安静。 安静的能够听得到水晶玻璃球跟镜子分离时嘎嘎嘎的碎裂声音。 画面静止了半分钟的时间,忽然听得 啪…… 的一声。 水晶玻璃球和镜子终于分开了。 镜子应声破碎,掉落下来。 姚乐君赶紧望去,镜子已经粉碎,看不到自己老公的任何影子。 她顿时急了。 在抬头,发现水晶玻璃球内,好像躺着一个人。 难道…… 难道是罗荣民? 难道是自己的老公? 她正想问,有想起什么,便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忽地,听到虚空之中,一个声音: “罗荣民,还不回来,更待何时?” 话音落,天赐右手空中环绕一番,食指一指向那透明的水晶玻璃圆球,再指向沙发上躺着的罗荣民的肉体。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 那水晶玻璃圆球,如同听懂了天赐的话一般,缓缓的向沙发上的罗荣民的肉体飘去。 直到飘到他的头部上空。 缓缓沉淀下来,在额头处停留。 此时,天赐向前两步,伸出左掌,架在水晶玻璃圆球的上方,深吸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忽地用力往下使了一个下按的动作。 张晓伟也好,姚乐君也好,都惊讶的看到,那个透明的水晶玻璃圆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罗荣民的额头内渗入。 不多久,便全部没入。 就在此时, “啪……”的一声。 屋子里面,所有的灯光都亮了。 张晓伟,姚乐君,眼神一缩,觉面前白茫茫一片,不由自主的用双手遮挡一番。 待二人反应过来,那罗荣民已经坐了起来。 “咦……我怎么在家里?我怎么在这里?”罗荣民一阵迷糊。 “哦……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里?”罗荣民看见了张天赐,问道。 “他是我的一个好友,我特意请来帮你治病的。”张晓伟回过神来,因为见过罗荣民一次,便也熟悉了。 “啊……替我治病?你是医生吗?”罗荣民问道。 张天赐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就在罗荣民疑惑之时,姚乐君过来了。 “荣民,这位是张大师。他刚刚救了你,你差一点儿就没命了……” “什么?我没命了?”罗荣民觉得他们在说笑,怎么可能。 治病,应该是医生的事,跟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不用去厕所了吗?”天赐笑笑。 啊? 厕所? 对哦…… 这个时候,不管是姚乐君,还是张晓伟,都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强烈的抗议。 不抗议不行啊,这个身体确实扛不住啊…… 幸好罗荣民家房子够大,且有两个卫生间,要不然。 其中必有一个,要憋出内伤出来。 好了,这个事情就不谈了。 再看罗荣民。 他望着眼前的年轻人,上下大量了又大量。 生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面容俊俏,眼神灵动,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后生。这等容貌,通常都比较的受女孩子的喜欢。 但是,就是这等容貌,怎么会包藏着一个招摇撞市,四处欺骗的祸心呢? 难道…… 这个人是一个极端分裂型人格的人? 这个罗荣民,是个警察出生。 只要是人,他都喜欢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推断一遍。 他的这个习惯,没得救了。 有好多次,姚乐君提醒他,不要这样。这样会把他未来的女婿给吓跑了。 他非但不听,还打趣道: 只有锻炼出了火眼金睛,才能识破天底下的男人,哪个才能配得上他的女儿。 姚乐君也是拿他没辙,随他去了。 他打量着天赐,脑中整合着自己的经验,不断分析,只是分析出来的结果,都比较的对立。 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天赐发话了。 因为,他在大量天赐时,天赐也在上下打量着罗荣民。 对的,他是直接开了“联想模式”的。 如此以来,他几乎将罗荣民脑海中所有的信息都全部搜刮干净了,全部了解了一个遍。 他终于知道了,所谓的罗菊是谁。 黄天辉告诉他,那个开大车的青年,临死前交代,U盘一定要交给罗菊。 可是,查了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找到叫罗菊的人。 现在想来,大家都搞错了。 罗菊,其实就是罗局。 也就是面前的罗荣民。 第二百九十章:营救罗海花! 天赐望着罗荣民,笑了笑。 而罗荣民看了半天张天赐,没有瞧出什么名堂。 却见他朝自己微微一笑,心中一个咯噔,什么情况? 感觉,这个年轻人好像很深奥的样子…… 就在他傻愣的功夫,张天赐左手一翻转,张开手掌后,发现他的手心,竟然有一个纽扣。 哦…… 不对,不是纽扣!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枚纽扣式的U盘…… 这个U盘,为何如此的眼熟? 难道…… 难道是虎子丢掉的那枚? 为什么会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中? 他是敌是友? 如果是敌人,他又怎么可能将这个东西给我? 如果,不是敌人。他们怎么又知道,这个U盘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东西? 他是何人? 罗荣民望着天赐手掌心的那枚纽扣式的U盘,心潮澎湃。 他不知道,是伸手去拿,还是…… 正在此时,姚乐君也来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张天赐手中的那枚U盘。 这个,就是虎子拿生命所换来的U盘。 里面有他收集到的那些人犯罪的证据。 他们为了这些个证据,起早贪黑,天天绞尽脑汁,想尽办法。 没想到,这枚纽扣式的U盘,竟然在他的身上。 他怎么会有…… “张大师,这……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姚乐君惊讶地问道。 于是,张天赐将黄天辉的遭遇,年轻人开车撞古树,他死亡前后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话,全部讲了一遍。 罗荣民颤抖地接过那枚特殊意义的U盘。烟圈都湿润了。这个是李虎用生命换过来的。 有了这些,各部门办案的进度,就会大大提前。 那些个危害人间的犯罪组织,就会快速得到伏法。 “我知道,这不是纽扣,应该是一个纽扣式的U盘。并且,里面的资料全部被上了摩尔密码。” “他们已经尝试破译了两次,如果第三次再破解不了,里面的资料,就会自动销毁。” “我想,这个应该是你们一直想要找的东西。” 天赐平静的讲着。 张晓伟见U盘物归原主,长舒一口气。 本来,还计划着天赐说的,通过网络云计算的能力,来考虑如何破解这个密码的。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天赐找到了主人。 大师就是大师。 真是厉害。 张晓伟心中默默的赞叹。 罗荣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U盘之上,他来不及想些别的,立即从身后的茶几上拿出了笔记本,打开,并插上U盘。 打开一个桌面的程序,点开界面,输入用户名和密码,然后出来一个翻译器,他在一个条框里面输入了一长串的数字。 半分钟之后,出来一个序列号。 他复制了序列号,再点开U盘。 同样出来了一个对话框。 他将复制过来的序列号,复制到对话框内,点击了确定。 桌面转了几个圈圈后,画面打开了。 果真,里面有一大堆的加密文件。 就光凭文件的名字,他就知道,文件里面是些什么内容。 瞬间,他鼻子一酸,眼中涌出了滚滚的泪水。 姚乐君此时,赶紧过来,往电脑屏幕上一看,了然于胸。 “谢谢你,张大师。真的是万份感谢你……”姚乐君一把握住张天赐的手,热泪盈眶。 天赐笑笑,很平静,像个大男孩。 这让姚乐君看得万份欢喜,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他能做自己的女婿…… 那该多好…… 天赐不知道怎么回事,神经一样,竟然打开了联想模式。 而姚乐君的想法,真正的传入了他的脑海中。 我去…… 你女儿还躺在病床上呢,病还没有好,你这就想着要找女婿啦…… 这做母亲的,真是操碎了心…… 他顿时一脑袋的黑线,赶紧侧过头,躲过了姚乐君审视的眼神。 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这姚乐君,本是临时的想法,不想竟然变得越来越浓烈。 她恨不得立即将想法跟罗荣民沟通一番。 恨不得,立即将天赐给截留下来,从此就是一家人了。 孩子,你以后就不要见外了,就在此常住吧…… 天赐内心崩溃。 再看罗荣民,一阵愣神之后,他忽地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跨两步出来,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走到天赐的对面,然后两腿并拢,忽地深深的来了一个鞠躬。 将天赐都看愣了。 姚乐君也是一惊,张晓伟已经目瞪口呆了。 “张先生,我谨代表**和人民,对您的优秀事迹,表示万份的感谢……” 说完,又连续两个鞠躬。 张天赐赶紧的上前,一把拉起。 邀他坐到沙发上。 望着罗荣民和姚乐君,说道:“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罗荣民尬笑,伸手挠头。 “你的病已经好了,头以后都不会再疼了。”天赐微笑着说道。 “啊……我的头疼好啦……”罗荣民这才发现,自己的头疼,似乎真的好了。 这个是他非常开心的事。 他被这头疼并给折腾得不清。 姚乐君见状,也甚是开心。 可能是母亲的缘故,所以,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女儿的病情,转身相求天赐,看能不能抓紧帮海花解了毒。 天赐说道,时间已到。便起身挪步,拾步台阶,往二楼走去。 身后的罗荣民,姚乐君,张晓伟,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跟跟上去。 天赐回头望了一样,并没有任何的表示,转过头,继续往前走,推开了海花的房门。 罗荣民和姚乐君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既不敢多言,又不敢发出声响。 犹豫了两次,最终还是没有敢上去,自是站在楼底,紧张等待着。 天赐推开房门,见屋内窗帘紧闭,一片漆黑。 “啪……” 伸手打开灯光。 此时,罗海花已经醒了。 因为全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用布条绑住,所以,并不能发出声响。 她见得天赐来,眼睛里面顿时发出野兽般的光芒,脸色通红,鼻子里面喘出粗气,呼哧呼哧,如同跑了三圈的老牛一般。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她额头滚落。 具体想些什么,想干嘛,不知道。 只见她浑颤抖不止,剧烈扭动不停。 一边扭动着,一边嘴巴里面发出呜啦啦的声音。 声音传到楼下,自是让罗荣民和姚乐君心焦不已。 天赐望着罗海花,微笑着说道:“海花,我来帮你解毒。可能会非常的痛苦,你一定要忍住啊……” 罗海花听得其音,身体颤动,微微点点头,好似已经听明白了。 天赐心中颤动,鼻子微微发酸。 因为,只有他最清楚,中了这个情花蛊毒,会有多么的痛苦。 而解毒的过程,亦是相当辛苦。 这种病毒,不是从头到尾一并发作,也是间歇性的发作。 只是,在最终的剧毒发作之前,会越来越密集。 每次发作之间,都有一个比较短暂的间歇期。 间歇期时,中毒之人,会比较的正常。但是,所谓的正常,仅仅是脑子还是比较的理智。 她能感觉到外界的信息,但是看不见。 因为,她的眼睛前面全部是灰蒙蒙一片。 身体的四肢,完全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 这个时候,她也发不出任何的声响,能做出的回应,只能是简单的点点头,或者是蠕动一下自己的身体。 她最大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自己的身体里面,好似被注入了另外一个灵魂。 一个万份邪恶,自己对抗不了的灵魂。 这个灵魂占据了自己的躯壳,指挥着自己的身体,四肢,嘴巴,每一个器官做出不是自己意愿的动作。 哪怕是极度荒唐的动作。 而进入发作时,她的眼睛是能够看得见的。 耳朵也能够听得见,鼻子也能够闻出味道,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刺激。 是美好的,还是痛苦的。 只是,她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别的灵魂所控制,做出完全不是自己意愿的动作。 荒唐也好,丑陋也好,邪恶也好,这些都无法控制。 她在心底哭泣,在求着那个邪恶的灵魂。 求她放过自己,饶了自己,但是没有任何的用。 每次发作之后,她的灵魂,都能感觉到深深的被压迫感,好似灵魂被慢慢的剥离自己曾经的躯壳。 至于最终是不是全部被剥离干净,她不知道。 但是,却存在这样深深的恐惧感。 她体内的邪恶灵魂,越来越强大,而自己的灵魂,却越来越虚弱。 她在等待着自己的父母来救她。 看到父母的时候,她很想跟他们讲话。 但是,做不到。 感觉最深的,就是自己被封闭在一个乌漆嘛黑的,密不透风的空间里面。 恐惧,阴冷,绝望,无时不刻的在冲击着自己。 现在,这个间歇期,她没有等来自己的父母,却等来了张天赐。 她心中自是万份开心。 这个男人,或者说是男孩。 他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大男孩。 不光是面容极度俊美,身材万份好看。 关键是,他的眼神非常的特别。非常的静谧。像比慕斯湖的湖水一般。 清澈又纯净。 宁静又深邃。 第二百九十一章:情花落,蛊毒解! 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的迷恋上了那种眼神。 脑海中都是他的画面。 即便是这段时间,自己的灵魂已经被万分压迫,绝望之际,脑海中,竟然还能浮现他的影子。 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他就是她命中的,脚踩七彩祥云,身穿赤色金袍,手拿驱魔除妖手杖,腾云驾雾而来,营救自己的大英雄。 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忍受着身体的摧残,忍受着人生最大的侮辱,一直在默默等待着他的到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是来了。 他来就自己了。 心底之间,灵魂深处,她感动得哭了。 既然他能救自己,再大的痛苦,她都会坚持下来。 巨大的意志力,让她竟然感动了自己的肉体,竟然朝天赐微微的点了点头,蠕动了一下僵直的身躯。 天赐都感受到了。 他轻轻将左手放到她的后背,慢慢抚摸一番。 瞬间,强行渡入一股盛气凌人的灵元之力。 这股灵元之力,精纯而强大,如同一股澎湃的巨流,是要冲破所有的桎梏,一副勇不可挡的样子,朝海花的后背,也就是她心脏的位置,汹涌而来。 这股汹涌而来的巨流,冲入她的心房之后,立即将她的心脏,全部包围起来。建立起一个橙红色的包围圈。 紧接着,这股子势不可挡的巨流,又幻化出成千上万条涓涓细流,沿着海花的血脉,筋脉,不断朝个个网点的末端冲击而去。 既然会有冲击,自然会有阻力。 强大的阻力,在每一个细节的网络上,跟这个强大的巨流,不断发生着战斗。 那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战斗。 战斗双方,都非常的投入,伤亡也巨大。 但是,每一方,都是前赴后继,不断往前冲。 前方倒下,后方又冲上来。 剧烈的战斗,全部发生在海花的肉体上。 所以,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感官,都承受着因你死我活的战斗而带来的巨大的痛苦。 那种痛苦,好似有一万条细微的小手,在残忍的撕裂身上每一寸的肌肤,身上每一个细胞,身上每一处敏感的感官。 痛苦…… 身体承受着撕裂的疼痛。 罗海花坚强的咬着牙坚挺着。 这一刻,她几乎是将全世界人所有的痛苦全部感受了一遍。 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身体中好似钻进去了数不清的蚂蚁,在啃噬自己的肉体,啃噬自己的组织,啃噬自己的骨头。 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好似被丢进了滚热的油锅之内,瞬间被热油炸的蕉皮黑肉。 一会儿又感觉到,自己好似被丢进了冰冷的海水之内。 是深不见底的海底。 是令人窒息得即将要死亡的难受。 是钻入骨髓的冰冷。 是令人绝望的,毫无反抗能力的折磨。 一轮又一轮,一次又一次。 刚感觉痛苦稍微减缓一下,下一个,更加凶猛的痛苦澎湃而来。 如同海啸一般,将自己的生命之舟,一次又一次的拍打进冰冷的海水之内。 有好似气势汹汹的狂风一般,不断将自己的生命之火,一遍又一遍的吹得支离破碎。 每次都感觉,自己好像要彻底的死过去。 好在,每一次即将要绝望的放弃的时刻,耳边都会响起他急促的声音:“挺住,坚持住,马上就要好了……再坚持住……” 他在呼唤自己…… 他在担心自己…… 他在拼命救治自己…… 必须加油,必须努力,必须再坚持一把…… 就在感觉即将死亡的最后一个瞬间,自己又被他富有吸引力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每每走到悬崖边上,掉下去的一瞬间,又被他一把大手给拉了上来。 她不知道,他对于她来说,将后来会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明白,此刻,他就是自己的全部,就是自己的生命延续。只有他能够就自己。 如果可以的话,她所有的,其实都是他的。 包括灵魂和肉体。 没有他,就不会有自己将后来的生命…… 不能怪她想太多。 因为,人在这个时候,不可能什么都不想。 这就是生物的特征,特别是在面对生与死时,没有人会因此而淡定。 战斗还在持续,海花的身体因为每一个细胞都参与了战斗,故而,浑身上下,都非常的烫。 此时,如果有温度计的话,她的身体温度绝对会超过40度。 持续的高温,其实会对身体产生极大的伤害。 毕竟,海花的灵魂,最终还是要寄居在这幅躯壳之中。 天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不能再拖,再拖下去,肉体的组织细胞一旦大面积的坏死,将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困难。 其实,此刻的他,身体上也是负担重重。 筋疲力尽。 为了确保海花的病能够救治好,他必须使出另外一招。 深吸一口气,他伸出了右手,还是掌。 这次,他将右手掌放在了海花的头部。 那是天灵穴的位置。 紧接着,一股凌厉之气,从海花的天灵位置,急速往下俯冲。 如同九天银河的瀑布一番,势不可挡。 又像陨石坠落一般,犀利无边。 邪恶的灵魂,永远都没有想到,正面作战的时候,背后有冲出来一股同等力量的冲击。 顿时心神大乱,准备掉头应对。 只是,正面战场上的胶着之势,让她无法第一时间抽出精力。 就在犹豫的瞬间,一股子洪荒之力,从背后冲杀而来。 顿时,兵败如山倒。 局面被打开,胜利的天平快速发生着倾斜,天赐长舒一口气,终于见到胜利的曙光。 天赐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瞬间抽回双手,一个翻转,两只手掌一起推向海花的腹部。 顿时,海花的丹田之内,顿时感到一股子澎湃的力量,顺着八荒六合的脉络,向周边不断辐射而去。 噗嗤…… 海花的嘴中顿时喷发出一股迅疾的污血。 直接冲破了堵着她嘴巴的布条,喷射而出。 随即,身体上忽地冒出一股子白色的雾气。 缭绕一番之后,又迅疾散去。 咳咳咳…… 海花身体剧烈颤抖一下,发出了连续的咳嗽之声。 天赐凝神收手,深吸一口气。 将剩余的灵元之力全部压回到了自己的神府之内。 这一次,为了救治海花,他花费了很多的灵元之力。 要不是先前长时间的积累,这一次,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够坚持到最后。 好歹,最终是成功了。 海花醒了,他却一把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罗荣民、姚乐君,张晓伟,都冲了上来。 “爸爸……妈妈……”海花吃力的叫着。 因为刚才的污血喷出,缠在自己嘴巴上的那个布条也碎裂了。 而身体上的各种捆绑物还在。 罗荣民和姚乐君听得女儿呼唤,自是兴奋异常,眼中全是泪水,冲上去,七手八脚的帮助海花解开身上的各种捆绑物。 就在他们夫妻俩替女儿解开各种绳索的时候,张晓伟看到了天赐的异常,一把冲了过来,伸出手,不断帮张天赐揉着后背。 帮他缓缓气。 天赐经过一番缓和之后,恢复正常。 这时,海花已经除掉了所有的拘束,恢复正常了。 她挣开了罗荣民和姚乐君的拥抱,一把朝天赐冲了上去,紧紧的搂着天赐,放声大哭着。 画面很突然,很美好,很…… 罗荣民和姚乐君感觉有些许的尴尬,又好像自己这个时候显得过于多余,便相互拉了一拉,使了一个眼色,退出了房间。 临走时,还不忘将懵懵的张晓伟也拉出了房间。 张晓伟不明就里,一边走,还一边傻傻的问怎么回事…… 姚乐君有些尴尬,作为母亲,碰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罗荣民则是简单暴力型的,直接一把撸过张晓伟的肩膀,拉走了。 到此时,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坐在沙发上的天赐,和紧紧搂着天赐的罗海花。 到这里,两个人,到底在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此处省略,各位脑补去吧。 作为罗海花,算是重生吧,她肯定是有很多的话要跟天赐讲。 自当是有很多的问题,要向天赐问。 虽然他们相遇的时间很短,但是天赐却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和痕迹。 也许,有些话已经深埋在她心底很久了,生死关头,她也许早就做好了决定。 有些话,与其腼腼腆腆,扭扭捏捏,还不如直接一点。 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如何去把握机会。 所谓的机会,转瞬即逝,不及时把握,不牢牢把握,过去了,便不再回来了。 因为,很多的时候,不是因为哪一个人的过错,也不是因为错了,而是过了。 时间一过,所有的空间和人物全部变了,到那儿时候,再想起来表白,自是没有感觉,没有机会了。 所以,海花她非常明白。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天赐在救她的时候,耗尽了多少的力量。 不管天赐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什么家庭背景,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及时将内心的话讲出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开始吧…… 你不讲出来,别人知道还是不知道,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但是讲出来之后,他如何选择,自己就我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了。 所以,海花是这么做的。 至于效果怎么样,只有天赐和海花自己明白。 也许,他们之间会有一个君子协定吧。 而另外一边,张晓伟在楼下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跟罗荣民聊着天。 而姚乐君,则扎起了围裙,下厨去做饭了。 这都大中午的了,到现在,大家都饿了。 张晓伟虽然在跟罗荣民聊天,但是心思却不在其中。 他不断朝楼上望去,生怕天赐有发生什么事情。 至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也说不清楚。 纯粹是瞎操心…… 不多时,天赐下来了。 “一个人?”罗荣民抽着烟,问道。 顺手抽出一根,丢给天赐。 天赐接了一根,然后又给了罗荣民,摆手说道,不会抽。 罗荣民也不强求,只是笑笑。 “她情绪稳定了,去洗澡了。可能需要一会儿时间吧……”天赐笑着说道。 “哦,我不急。只要你不急就行……”罗荣民大大咧咧的说道。 天赐一脑袋的黑线,什么叫我不急就行。 我什么时候急过? 也不对啊,我干嘛要急呢? 天赐一时半会儿没有搞明白,这个罗荣民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倒是张晓伟心中好像有些个明白了。 这个时候,姚乐君也来了。 锅里面的红烧肉在炖着呢,先过来凑凑热闹,聊聊天。 只是,这些个人,一个是公安局的局长,一个是廉政的,具体官职就不讲了,过于敏感。 至于张晓伟,虽说是个打酱油的,但是,因为他写,所以,老是喜欢问些稀奇古怪的案件。 这不,一聊到案件上,这几个人就滔滔不绝,话题不断。 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广场卖玉,天赐营救吴婧倩的那一段。 说起这段故事,天赐立即想起了那串神秘的数字。 336788094…… 罗荣明嘴上念叨着这个数字,然后立即那纸和笔记录下来。 “放心,天赐。你这个信息非常重要,很可能是一条重要线索。我猜测,估计跟深度网络有关系……”罗荣民讲道。 “你说的跟晓伟说的一样。晓伟也觉得很有可能跟暗网有关系。”天赐微笑说道,将张晓伟给推了出来。 而张晓伟一说到暗网,便打开了话匣子。 而另一边,罗荣民正要去研究所谓的暗网。 真所谓,一个愿意讲,一个愿意听,两个兴趣之人,围到一起,算是趣味相投,自是聊个不停。 这下子便冷落了张天赐。 姚乐君见天赐插不上话,便拿了一个洗干净的苹果,递给天赐。 天赐到了谢,埋头啃起了苹果。 “哦,对了。我有个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想问问你,不知道当不当讲……”姚乐君微笑一下,然后哪了桌子上的龙眼,一边剥,一边吃起来。 这年头,通常要问一些别人不怎么好去回答的问题, 开场白基本都是这个套路。 所谓,介不介意,当不当讲。 说白了,都是介意,都是不当讲。 正常人,都是恭维一番,算了,还是给对方机会讲吧。 其实,他心中根本不想让对方说。 但是,90%的人都是这样。 而姚乐君没有开口,天赐就知道了,她肯定会问一些自己不方便回答的问题。 便随口说道:“那就别讲了……” “哦,好的,那我就说了……” 忽然,姚乐君脑子一抽。 他刚才讲什么? 叫自己别讲了? 天赐也是一愣,没想到,一下子将心中所想给讲出来了。 这就有些尴尬了。 “那个,你说。我在听……”天赐差一点要擦汗。 “啊……哦,对了。我就是想问一下,上次广场上,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孩那么详细的信息的……” 我去…… 就猜到是这个事。 天赐脑袋嗡一下,心跳不禁加速起来。 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 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有特意能力…… 这…… 天赐犹豫不决。 姚乐君看了看,见天赐一直不语,便笑笑说道:“好了,我就是考验你一下的,实话讲,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啊……天赐哥哥会读心术?”罗海花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出来了。 她穿了条长裙,拖着一双软软的拖鞋,坐在天赐的身旁,交叠着双腿,微笑着凝视着天赐,等待着他的回答。 “啊……谁会读心术?”话题很好的吸引了罗荣民的注意力,顿时抛开了张晓伟,凑了过来。 “天赐……他会读心术!”姚乐君一边吃着龙眼,一边用手指了指啃着苹果的天赐。 “嚯……你厉害啊……小子,没看出来,你竟然会读心术。怎么样?感不感兴趣加入我们……”罗荣民立马开始了招安模式。 张晓伟顿时朝他传来鄙夷的眼神。 你这是招手下呢? 还是想招女婿? …… 天赐笑笑,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读心术,都是主观的感觉而已……” “哦……那就更厉害了。你这是天生的,最厉害了。不用说了,你一定要加入到我的团队里面来……” 罗荣民不容分说,非常强势,让天赐有些无所适从。 此时,罗海花便生气了:“爸……你是不是想把所有有本事的人都发展成警察啊……” “怎么啦?警察不好吗?没有我们警察奉献和守护,你们能够享受这安静美好的生活吗?”罗荣民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是是是……岁月静好,就是因为有你守护……” 不等罗荣民反驳,罗海花便拉了天赐,说帮她复习。然后就拉着啃苹果中的天赐,转身要上楼…… “哎,小子,我跟你说,真心话。你加入我们团队啊,跟你讲好了啊……还有,准备好自己的简历和学历。要用得到……” 罗荣民虽然被海花给呛了一下,但依然毫不泄气。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好跟自己女儿生气的。 姚乐君在一旁不断给罗荣民使眼色,提示他,不要添乱。 反倒是罗荣民搞的有些个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姚乐君见此一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有种男人,不管他多大,活到什么时候,总是对爱情这等事情,白痴一片。 有的时候,她真的会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他。 如果,不是自己选中他的话,估计,他到现在还孑然一身呢…… 张天赐被罗海花给拉上了二楼,躲进自己的房间内。 其实,罗海花哪里是想做什么作业。 更何况,天赐对于这些个补习,培训之事,没有任何的记忆,也没有任何的经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被拉着上楼了。 他自己倒是什么都没有想,一边爬楼梯,一边继续啃着苹果。 你还别说,这冰糖心的苹果,果真是很甜。 …… 得,就饶了我们的天赐一回吧。 他毕竟是比较纯洁的…… “咦……你真的会读心术啊……”罗海花坐在床上,交叠着笔直的双腿,雪白细腻,如同凝脂白玉,如同阳春白雪。 一边说着,一边晃着双腿,笑嘻嘻的望着天赐。 那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和星星。 面前的这个男生,小帅哥,越看越可爱。 虽说他的年龄比自己大些。 但是,她觉得,年龄吗,根本不是问题。 这么帅得令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的小哥哥在自己面前,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这个才是最开心,最喜欢的事情。 放在下面,听他们讲那些无聊恐怖的案件,简直是暴殄天物。 还不如,放在本姑娘的房间里面…… 嗯,不错。 他的身上,有一股子非常奇特的香味。 很好闻,非常具有识别性。 学校里面,那么多的男生,从来没有一个有这种味道的。 而且,她很清楚,这个味道一定不是香水的味道。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禁遐想。 要是能够将他留下来,放在自己的屋子里面…… 嗯,天天熏熏屋子,也是一件非常可爱的事情。 小女孩的思想好像小火车开动一般,小马达,呼哧呼哧的转个不停。 “呃……会那么一点点,只是皮毛啦。”天赐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敷衍着。 他脑子里面在寻思着,那个卖花的老婆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又或许,她是一个特别的组织。 再或者…… 天赐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空余出来的一点精力,一边用来啃苹果,一边用来敷衍一下海花。 至于面前的小美女是怎么看他的,他压根儿不清楚。 “啊?真哒?太好了……”罗海花兴奋得尖叫起来。 “要是这样的话,要不,我们尝试一下,做个小小的试验,你觉得如何?”罗海花的大眼睛骨碌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个鬼主意。 天赐头也没抬,应付道:“好啊……” “怎么个实验法?” “这个好办,我现在心里像一句话,你来读。说出来,如果对的话,有奖励。如果不对的话,就会有惩罚……”罗海花机灵的说道。 “哦,好的,开始吧……”天赐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的声音。 第二百九十三章:亲了又亲! “好了,你猜吧……”罗海花说道。 见天赐不吭声,又摇了摇,说道:“天赐,你可以猜猜啦……” “啊?猜什么啊……”天赐有些懵,拿开苹果,一脸迷茫地问道。 孰料,小美女生气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天赐哥哥,你太过分了。赶紧猜,说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还别说,小萝莉瞪眼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只是,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如此一瞪,变得更加的灵动闪烁,特别有趣。 天赐看的有点儿失神,傻傻地说道:“我爱你……” 罗海花顿时脸色一红,低头喃喃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啊……” “啊……” 天赐一愣! 我去…… 我刚才说了什么? 为什么要说这么句话? 她心里想什么? 读心术? 我靠,这…… 这是……套路? 天赐心中一个咯噔,还没有想好下一步的对策。 就听到小美女说道:“嗯,你猜对了,现在就奖励你……” 奖励? 什么奖励? 天赐一抬头,正想问海花,什么奖励的。 谁知,海花的头已经凑了过来,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嘟着粉粉的,性感的嘴巴, 吧唧…… 一下,就跟天赐的嘴巴合一块儿了。 天赐顿时脸红到了脖子,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小美女迅速完成了偷吃,收回了自己性感的小嘴巴。 朝他来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我说道做到,这个是奖励你的……嘻嘻嘻……” 我去…… 你这个奖励,到底也问一下我能不能接受好吧…… 这就算是直接上来了? 我…… 天赐心中已经愤愤难平。 不过,看着小美女这么开心,心想,也就算了。 反正亲都亲了,总不能再亲回来吧…… 这就有点儿禽兽了吧…… 呵呵呵,天赐有点儿想多了。 只是,这个时候,不只天赐想多了,连同罗海花,也想多了。 咦…… 都是苹果的味道。 都没有尝到真正的味道。 哎,还是太胆小了,就这么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品尝呢,怎么就分开了。 哎,好可惜…… 要是,能够再亲一下,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一下。 只是,这机不再来,时不可失。 全部被自己给浪费了。 哎…… 一会儿的功夫,小美女心中已经叹了不知道多少的气! 再望向天赐的时候,眼神里面充满了丝丝的幽怨。 张天赐这个吃货,竟然还在忙着啃他的苹果。 只是,这个苹果已经被啃得几乎要看到种子了,他还在拿着单薄的苹果核,忘我的啃着。 “真是个傻瓜……”罗海花心中怨怒。 “天赐,海花,吃饭啦……” 楼下传来姚乐君的声音。 得,中饭好了,喊吃饭了。 想到吃饭,小吃货海花还真觉得饿了呢。 已经能够闻到楼下飘来的红烧肉的香味了。 这一下子勾起了海花肚子里面的馋虫。 这两天,中了那个什么情花之毒,什么饭都没有吃。 这会儿,肚子已经饿得潜心贴后背了。 嗯,得赶紧地补充些能量,增加一些体能,这样才有力气去追小哥哥…… 罗海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瞬及拿定主意,两条腿一晃,便跳下床,站起来,与往门外走。 只是,万事都是那么的随缘,万事都是那么的巧合。 张天赐还在傻傻的啃着苹果核,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肯进去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个味道。 还沉浸在自己的推断和想法中。 听到楼下有人喊自己吃饭,便缓缓站了起来。 喊着应该是姚乐君。 既然在人家门上做客,女主喊吃饭,那就不能再拿谱了。 所以,话音落,他回了一声,便站起来。 他本来是和海花对面而坐的。 海花下来时,附带了一个动作,就是晃了一下双腿。 本来嘛,这个只是女孩子的小可爱的动作而已。 没想到,经常做的一个动作,今儿个竟然出了问题。 腿是晃了一下,但是脚上的拖鞋却不知为何,飞了出去。 飞出去了也就算了,无巧不巧,自己的双脚又犹豫了一下。 可能是想着,到底是光着脚踩地板上呢,还是先不要下来,叫天赐捡了拖鞋给自己穿上…… 嘻嘻,就像王子给白雪公主穿水晶鞋一般。 小美女原来脑子里面有心事,满满的都是套路。 结果,脑子里面在打着小算盘,而腿已经在往地上降落了。 所以啊,问题时常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军中常说,三军之害,犹豫最大。 一旦命令发布出去了,已经开始执行了,就要一鼓作气。 千万不能在中途快速更换命令。 这种时候,这种情况,最容易出事情。 这不,腿已经要着地,而她这个时候才想好,不能着地。 不能着地,就必须迅速收回自己的脚。 保持好坐在床上的姿势,要让面前的帅哥哥帮自己穿上鞋子。 哼…… 你不给我穿鞋子,本姑娘就不下床…… 得,想得非常的美好。 下一刻,美好的意外也来了。 身体的中心已经往前倾了,而且超出了平衡范围。 同时,刚才一晃腿,下来的动作,产生了一个动能,变成了一个极大的惯性,整个人已经开始在完成下床的动作。 不好,自己竟然给双脚下了一个收回来的命令。 这不是要死了吗? 顿时想调整双脚的姿势。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没等到两只脚,任意一只着地,自己的身体因为没有支撑,瞬间失去了平衡,不出意外的往前飞去。 而对面的天赐,缓缓站起,压根儿就没有瞧见对边飞来的罗海花。 瞬间,她应急伸出的双手,重重推到天赐的肩膀上。 危机时刻,先天的自救意识,让海花瞬间抓住天赐胸口的衣服。 但是人还是被惯性牵引着,往前撞去。 一把撞入天赐的怀内。 如果是平常,这个问题不大。 天赐一定能够站住,自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只是,这个时候,他毫无准备,才缓缓站起,重心还没有完全的调整过来,就觉自己胸口被猛地一撞,顿生一个趔趄,身子往后倒去。 倒的同时,本能的脚往后退。 这是一个本能的动作,为的就是能够迅速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平衡,不至于摔倒在地。 但是,他腿的后面,竟然是一个转动的椅子。 一把能够转动,能够滚动的椅子。 后腿的脚,一下子碰到了椅子,被牵绊一下,重心彻底到了不扣挽回的地步。 身体一弯,便摔倒下来。 哐啷一声,天赐到底。 撞击地面的一瞬间,他感到真的不好受。 脑袋有些迷糊。 只是,迷糊的感觉还没有消散,又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忽地好像填一重物,直接压得他喘不过气起来。 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撞了自己,压在自己身上。 只是,他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了一对水灵灵的,惊恐的大眼睛。 “海花……” 天赐惊讶张口。 “呜呜呜……” 他不张口还好,一张口,对面的性感嘴巴便贴了上了。 对了个紧紧。 他张开的嘴巴,还没有来得及闭上…… 呵呵,晚了…… 来不及了。 此时,天赐即便是想闭上嘴巴,都来不及了。 因为,他的嘴巴里面,瞬间挤进来一条滑腻腻的,湿漉漉的,小泥鳅…… 那调皮的小泥鳅,正霸占了他嘴巴内的空间。 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 不断在他嘴巴里面四处游荡(侵略)。 同时,还非常蛮不讲理,一下子卷起了他的舌头,缠绕的紧紧。 这也就算了,缠绕也算了。 关键是,她那泥鳅般的舌头,竟然卷着他的舌头,在往她的嘴巴里面拖…… 就像一个小仓鼠,搬着一个中意的食物,往自己的家里运一般。 天赐想反抗…… 呵呵…… 这个小美女,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 也做好了应对方案。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美女一切都应付自如,硬是没有给天赐任何的机会。 就这样,她就趴在他的身上,舌头钻入了他的嘴巴里面,正完成她之前遗憾之事。 天赐挣扎了两下,见毫无办法,索性便躺地上,装死了…… 生活就像被亲嘴,与其拼命反抗,还不如默默享受…… …… “天赐、海花,吃饭啦……” 海花的门被推开了…… 姚乐君喊了两遍吃饭,仍不见天赐和海花下来吃饭,便拾步台阶,抬腿上楼。准备开门喊他倆来吃饭。 “什么作业,不能吃完饭再做?” 姚乐君推开门,讲出了这么一句灵魂之音。 就在她讲完之后,一看面前之景,顿时脑子短路了。 这…… 这是…… 女儿。 下面的是…… 天赐! 我……我……我都看见了啥? 难道是,女儿强行把天赐给…… 姚乐君顿时大骇,拼命摇晃了一下脑袋,揉了揉眼睛。 好女儿,真厉害。 真是将自己的光辉传统给发挥到了极致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牛…… 第二百九十四章:被亲嘴了 自己适才还在考虑着呢,不曾想,女儿跟自己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好,值得拍手称赞。 “呀……我的眼睛怎么迷住了,哎呀,看不见了。”姚乐君瞬时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赶紧的转身,顺着楼梯往下跑…… 姚乐君果真是厉害,看到眼前之景,虽说很惊讶,但是竟然没有表现出来,还极度聪明的迂回了一下,转身跑了…… 楼下的罗荣民听闻其言,赶紧跑来,顺着楼梯往上爬,要看看姚乐君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了。 只是,他还没有爬到一半,就被急冲冲下来的姚乐君给一把抓住手腕,死命往下拉。 “咦……你的眼睛?” “不是说,迷住眼睛了吗?” 姚乐君回头望了一下海花的门,在望了望眼前的罗荣民,嘴里嘟囔着,没事,便拉着罗荣民的手,拼命往楼下跑。 “咦……怎么你一个人下来了,不是喊他们吃饭的吗?” 罗荣民疑惑问道。 “嘘……”姚乐君差点儿要被罗荣民的可爱的智商给气出内伤。直接拿着指头抵住自己的嘴巴,提醒他闭嘴。 罗荣民见此手势,更加疑惑了。 为什么要叫自己闭嘴? 这何意? “天赐、海花,吃……”罗荣民性格比较的拧,自己认定的事情,都要去做。 比方说,他觉得自己来喊天赐,海花下来吃饭,那就是非常开心的事。 只是,他刚开出半句,下一个,姚乐君便将他的嘴巴给捂得严严实实。 这个很不正常。 什么情况,为何在自己家里面还不能说话? 怎么什么都管着自己? 罗荣民还欲开口,这时,姚乐君在他耳朵旁嘀咕一番。 “真哒?有这事……”罗荣民失声道。 姚乐君非常鄙视的望了这种后知后觉的罗荣民一眼。 罗荣民倒不像姚乐君这般的淡定,反倒是显得有些个犹豫。 自己的姑娘,正值青春年少,幻想很多,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都还没有成型,这么早,是不是有些个不妥…… 谁知,问题一抛出来,立马遭到姚乐君的白眼。 这世上的好男人啊,没几个。 选老公呢,就像淘宝,卖古玩一般。 好还是坏,是否有价值,是否有增值的空间,全凭借眼力。 你非要等到时机成熟,那就是思想保守,固执己见。 等到花儿已经谢落,水儿已经流远,到那个时候你再临渊羡鱼,已经时过境迁,空留遗憾了。 老天爷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只是,你没有好好把握住…… 姚乐君一说到这个男女的情感话题,自是敞开了话匣子。 拉着罗荣民就开始叨唠着,说单位里面有哪些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姑娘,但是就因为一开始的恋爱观没有完整的树立起来,等到自己想要去恋爱是,发现已经物是人非。 真所谓高不成低不就,好的选不上,差的又不入眼。 就这样,时间一拖,便把自己给耽误了。 所以啊,她的人生经验,就是,看中了就下手,管他到底是什么时机…… 罗荣民的观点有些不一样,他还在坚持。 我就不同意,我向来都是以工作,事业为重,从没有考虑过爱情,家庭的事情。 我还不是好好的,也没有想谁那样子,打一辈子的光棍…… 这不,老婆也好,女儿也棒,多好的事。 结果,罗荣民不说到这个话题还好,一谈到这个话题,姚乐君就气不打一处来。 切,你要不是我当初脑筋秀透了,爱心大发,想起来扶贫,谁会喜欢上,看上你这种毫无情调的榆木疙瘩……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 爱情、事业、家庭…… 整个家庭,还不都是我一人给担待的? 姚乐君的冷眼黑脸,一下子让罗荣民感觉好像掉自己设定的坑里了。 顿时一脑袋的黑线。 只怪自己嘴贱,本想着显摆一把的,没想到,将自己的屁股给露出来了…… 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话虽如此,还是对出一副笑脸,贱贱的表情,拉了拉生气中的姚乐君,好声软语的说道:“好啦,君君,别生气啦……我这不是跟你赔不是了吗?我知道,我这个做丈夫的,做父亲的,真是不太称职。这个家庭,要不是你撑着,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有这么幸福的家……对不起啦……要不,我亲亲你……” 对于罗荣民的直白肉麻的表白和秀,在一旁啃甘蔗的张晓伟都看得目瞪口呆。 真是没有想到,江南市赫赫有名的铁面判官的罗局长,竟然也有铁骨柔情的一面,只是,这柔情,好像有些过分的肉麻了吧,这…… 毕竟还有陌生人在现场呢。 莫非是已经视我为无物了? 还是,当我是自己人了? 张晓伟杵着个甘蔗棒子,在嘴巴里面,一口咬下去,味同爵蜡! “去去去……没正行的,还有外人在场呢……”姚乐君赶紧地打断罗荣民的胡作为非,一脸的尬笑,招呼着傻愣着的张晓伟吃中饭。 这张晓伟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罗荣民真是汉子…… 罗荣民毫不在意,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顿时从刚才的场景中瞬间走了出来,招呼着张晓伟吃饭。 按照罗荣民的意思,难得如此聚一场,又是难得的休闲,更是庆祝自己和女儿的重生,整个家庭的重生,怎么着,都要喝一杯。 但是,考虑到大中午的,可能还有很多意外事情,突发事件,所以,只能用饮料代替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张天赐终于能够在罗海花的魔爪下满血复活了。 只是,相对于罗海花来说,张天赐倒是显得有些个腼腆了。 根本没有刚才救人时那般的豪迈和自信。 可能…… 可能自己的自信和豪情壮志,全部给罗海花给吃光了吧…… 罗海花像一个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不是之前的青涩少女,变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子。 虽说为了避嫌,没有直接牵着张天赐的手下来,但还是跟勾着张天赐的胳膊,下了楼体。 只是,张天赐目光显得有些个游离,不敢跟姚乐君对接。 没办法,刚刚一幕还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 到现在,嘴巴里面还有那种湿漉漉的,小泥鳅横冲直撞的感觉。 被人家母亲给撞了个现行,尽管当时自己不是自愿的,但总觉的,好像不是特别的自在。 别扭…… 海花好像害怕张天赐飞了一般,死死地包住天赐的胳膊,一起往下走。 所谓的往下走,只有天赐自己知道。 自己完全是被海花给架着了,硬是被拖下来的。 不过,意外都是在毫不经意的地方出现。 他为了躲避姚乐君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躲避那些个拷问的眼神,四处观瞄一番,竟然发现了一个令他极度震惊的大意外。 嚯…… 这个鼎,有些意思哦…… 一看到新奇的物品,张天赐便忘了眼前的事。 自是挣脱了海花的胳膊,盯着那个通体无黑的鼎,走了过去。 “这是……”张天赐拿着鼎,观瞄一番,疑惑道。 “这个是宣化香炉。是我们家祖传之物……”罗荣民说道。 “哦?祖传之物?”张天赐眉头微皱,看着罗荣民问道。 “别听他瞎说,其实就是他一个月前,在古玩城的一个地摊上看到的,然后花1000元买回来的。很多人看了,都说是赝品,他还当成个宝贝似的。” 一旁的姚乐君非常不满自己的老公睁眼数瞎话。 毕竟在自己的恩人面前,好歹人家救了你,救了女儿,救了自己。 把整个家庭都救了一个便,你倒好,没有感谢人家,没有给人家一分钱,净想着糊弄了…… 其实,姚乐君真是没有明白罗荣民的意思。 严格来讲,是曲解了他的好意。 他见张天赐看着这顶香炉发愣,便明白,天赐喜欢上了这顶香炉。 只是,这顶香炉,当时他只图好玩,价格也不贵,没想过到底是正品还是赝品。 反正,对方开100万,他只出1000元。 你爱卖不卖。 结果,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最后没办法,还是成交了。 他拿回来后,也不知道怎么用,就丢这个地方了。 每天上下班了,就这么凝视着看一眼。 只是,这东西有个奇怪的地方。 鼎的身上有铭文,自己每次看的时候,一开始是看不到那些个铭文的。 但是,看着看着,时间一久,鼎的身上便慢慢浮现出一种类似于甲骨文的那种阳文。 那些个符号,他真是看不懂。 看着看着,就又会发现,那些个铭文,好像一个个的小蝌蚪一般,会游动起来。 然后会浮现在虚空之中,到处乱窜。 久而久之,自己的脑袋便会变得迷糊起来。 一旦进入迷糊的状态,自己就感觉手足冰凉,身体和四肢不受控制。 等自己再次醒来是,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而再看那鼎的时候,他还是他,并没有什么铭文,也不存在那个什么蝌蚪…… 这就非常的怪异了。 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跟任何人讲。 第二百九十五章:神秘宝鼎 只是,他今天才想起,也就是从那以后,自己的头疼病,越来越严重。 但是,今天见天赐看得如此的认真,自己本来是想送给他的。 毕竟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全家人都是他救的。 所谓,人要知道感恩。 钱财永远都是身外之物。 所以,他很想将这个东西送给天赐。 但考虑到这个东西一来价值不高,二来非常的玄乎。 所以,就有些个犹豫。 不知道,该不该送给他。 或者说是,送给他,合不合适。 他是想多了,而姚乐君基本是没有想。 对于天赐来讲,听罗荣民讲了这么多的蹊跷古怪的事,便知道了这个里面的大概。 他拿着那个鼎状的香炉,跟罗荣民说:“此物的出现,其实就是你头疼病的根源。” “要说是你祖上遗留之物,我倒不是很相信。” “因为,此物是原本是姜太公所有。” “他协助姬昌平定天下后,又被武王给发配到了齐国。” “他在齐国时,为了祭奠因大战而失去的那些个敌国将士的亡灵。避免他们的灵魂不能轮回,而弥留人间,残害生灵,便造了这个鼎。” “他将那些个孤魂野鬼全部给浓缩进去。” “你以前看到的那些个铭文,其实就是这个鼎中用来镇压鼎内鬼魂的符。” “这种符,比较特殊。一般人看不到,也解不开。他必须精神力相当强的人才能看得见,才能解得开。” “凡人基本是不具备这等能力的。” “但是,恰恰你相反。你的精神能力很强大,意外的将这个符给解开了。” “但是,因为你没有修炼出核心功法,所以,只是将符揭开了一条小缝,没有完全揭开。” “这样,里面的鬼魂是无法逃出来的,他们几千年被关在那个狭窄的空间内,非常的幽怨,便吸收了你的灵魂。” “故而,便产生了你的头疼……” “我一直在思考,是什么原因,将你的灵魂给无端的给剥离了肉体。” “这会儿,倒是找到答案了……” 天赐微笑着说道。 “原来这样啊……” “听你这么一说,这东西要是还放在我家里,我要是继续看他的话,那我的灵魂岂不是又要被其吸过去不成?” 罗荣民的逻辑性非常的强,顿时产生了疑惑,问了起来。 “你说的事情,很有可能。大概率会发生……” “只是……” 天赐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下一次被吸收灵魂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去九幽地府了,很有可能会被吸进这个鼎内的玄武世界。” “玄武世界?”罗荣民惊讶的问道。 这个时候,罗荣民也被代入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可是铁定的唯物主义论者。 谁要是跟他讲,这个世界上有神有鬼,他一定会把你臭骂一通,说你是封建迷信。 但是,自从家里面发生了这么多的是。 特别是天赐救了他家三人。 这个时候,不管天赐讲什么,其实,他都相信。 不要说那个什么玄武世界。 即便是告诉他,太阳是方的,他也相信。 没办法,人就是这么个奇怪。 “对的。” “姜太公将这个鼎内设置了一个非常宽阔的,玄妙的空间。” “叫做玄武世界。” “这个世界里面,之前敌国死去的灵魂,都不用去进入轮回,全部生活在这个玄武世界里面。在那方天地里面生息繁衍。” “他们出不来,也不需要出来。” “但是,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 “你的精神力,竟然能够解开符,让这些个鬼魂看到了人间的情况,这就等于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他们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重返人间。” “至于将后来,会不会控制人间,或者说是再次在人间发生神仙大战,那就不知道了。” “但是,他们很想了解人类的世界,而了解人类的世界,最好的方式就是通过你。” “所以,他们眼下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灵魂。” “而且,你身上有一种特质,是他们最感兴趣的。” “或者说是,凡人所不具备的。” “就是你的精神能力。” “这种能力放在你的身上,或许没有多大作用。但是,如果他们的领导人,具备这种先天条件,再辅以高深莫测的法术,那就会是瞬间控制所有国民的意识。” “将所有的国民全部变成自己的僵尸部队,为自己服务……” …… “嘶……听你这么一说,果真很可怕啊……”罗荣民听得浑身一怔,冷汗直冒。 姚乐君此时,只有一个要求,赶紧的将这个坏事的东西给扔掉。 越远越好。 最好不要再在家里出现。 这会儿是罗荣民看到的,下一个谁要是看到,那还了得? 特别是将来的…… 不行,这玩意,不能在家里出现。 姚乐君坚持要将此物扔出去…… “不可……”天赐反对道。 众人惊讶,不明所以。 “此物危害重重,当初姜子牙创造之后,也是想着如何处置。” “一开始是放入宗室灵堂的,后来他圆寂后,被放到了他的墓穴之中。” “本来应该这件事情到此就结束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齐威王的时候,不知道听谁说,将此物挖出来,供奉到宗室灵堂里面,可以保齐国万年永昌,便被挖了出来。” “后来秦统一六国,此物就被带了出来。” “结果,秦始皇得到了此物,原本是想跟传国玉玺一起流传万世的。” “结果,没想到才流传了二世,便灭国了。” “这东西,原先是被刘邦得到,刘邦很喜欢这货,好在陈留王极力反对,说此物非祥物。” “刘邦这个人就是这点好,虽说他不是很相信陈留王的话,也不是非常愿意舍弃,最后还是听了陈留王的建议,将此物给留在了咸阳宫。” “没想到,项羽后来带着诸侯杀进咸阳,这东西就被有心人给送给了项羽。” “没想到,从那以后,项羽就一阕不振,最终失了天下。” “有野史记载,说这个东西,最后被项羽沉入洛水……” “最终,这玩意是怎么重出江湖,到你手上的,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一个祸害,不能放任其在市场上流动。如果被一些不法分子,或者是别有用心的国家利用,将会对整个地球的和平环境造成毁灭性的危害……” …… “那怎么办?丢也不行,放在家里也不行,那怎么弄才行?”罗海花此时也听明白了,站了出来,急切地问道。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父亲的头疼病,失魂症,就是这个怪物的杰作。 按她的想法,她恨不能将此物给溶解了。 但是,好像这种做法行不通。 所有人都跟罗海花一般的想法,都非常的疑惑。 非常的为难。 满以为是个奇物,现在看来,反倒是一个祸害。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你觉得毫无伤害的一个动作,一个小小的,煽动翅膀的动作。 就在地球的另外一段,引发了一起惊天海啸。 万物之间,就是这么神奇的联系着,让人欲罢而不能。 张天赐笑笑说道:“很简单,将此物交给我,我来做无公害化处理……” “啊?给你。万一你被这东西给蛊惑了,或者是吸了魂魄,我怎么办……”罗海花脱口而出。 只是,说的时候,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说完之后,便后悔了。 俏脸一下子就红了。 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我去…… 我都说了什么啊…… 真是羞死人了! 众人目瞪口呆! 姚乐君和罗荣民张嘴结舌,无法言语…… “别误会,我只是说,你要是被吸了魂魄,万一我们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以后谁来救我们……” 罗海花已经黔驴技穷了,满脑子的高速旋转,也没有想出什么特别好的借口,只能胡喆起来…… 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凡事都是越描越黑。 罗荣民,姚乐君,张晓伟压根儿没有接受她苍白的解释,还是用诧异的眼神盯着女孩子,折让女孩子非常的尴尬…… 这个傻木头,竟然不说话。 都不知道为自己打个掩护…… 真是榆木疙瘩…… 羞,羞死人了…… 怎么办? “我……我……我肚子不舒服,我去去就来……”罗海花急中生智,丢下一句话,溜走了。 得…… 她那是真想上什么个厕所啊,就是太尴尬了。 觉得在众人炽热的眼神下,自己肯定活不过三分钟…… 跑进厕所,煞有介事的冲了个水,盖子都不开,就这么坐在那里思考人生。 嗯,一定是画了一个圈圈,诅咒张天赐了。 这不,天赐煞有介事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说道: “没事,这个东西,在你们的手上,自然是一个祸害,但是,在我这里,用途就打了。” “我已经想好了,我可以把它打造成一个炼丹炉。” 第二百九十六章:神仙做女婿 “毕竟有整个玄武世界作大熔炉,以后练出来的丹药,自然也是非常好的……” “行啦,罗先生,你要是舍得的话,这东西,就送给我吧……” …… “舍得,万分舍得……”没等罗荣民开口,姚乐君首先就替他发言了,直接抢了他的话。 这令罗荣民有些不悦,但是也没有办法。 这在外面,自己是个局长。 到了家里面,呵呵…… 自己就是家庭的一个成员,必须万分孝敬于面前的这位女王才行,要不然…… 呵呵呵…… 这罗荣民是敢怒而不敢言,心中有些个愤愤不平:“你和我女儿都那样了,还叫我罗先生,真是当我……” 随即摇摇手,嘀咕道:“罢了,罢了……” 姚乐君不明白何意,以为他还舍不得。 张晓伟也觉得罗荣民的态度有些个暧昧了。 只是,这个里面,只有张天赐明白。 他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谢谢罗先生了……” 罗荣民闻言,身形一怔。 靠…… 又是罗先生! 让你叫我一句伯父就这么难吗? 再不成,叫叔叔也行啊…… 罗荣民郁愤难平。 姚乐君和张晓伟更加看不懂他的表情了,这表情,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好在人家天赐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真是小家子气…… 这日后,还能成为一家人吗? 姚乐君心中有些个忐忑起来。 看来,还必须抓紧在他耳边吹吹风,要不然,还没有进门,就落下了嫌隙,这可不好…… 好不容易等罗海花过来,凑齐了,吃完中饭。 罗荣民见事情解决的齐活,便是一开心,说通了姚乐君,索性中午就敞开了喝酒了,下午不走了。 晚上吃完晚饭再走。 中午空出来的时间,可以拉着天赐和晓伟,开开心心的整两杯了。 这罗荣民人生就俩爱好,一个就是断案,一个就是喝酒。 只是,他这人好酒,酒量去不大。 二两下肚就大舌头,三两下肚就能够跟岳丈称兄道弟。 四两五两就成了福尔摩斯。 六两之后,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他的身体和思想一样,超出了天机,遨游于宇宙了。 说得形象一些,就是成仙了。 至于张天赐的酒量,那就不用说了,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品尝过什么叫醉酒的滋味。 张晓伟的酒量,也算是有一些。 他们家祖上是煮酒的,但是,只是煮酒而已。 喝酒,那就差不多了。 基本三两就杯碗瓢盆长脚了。 至于四两开外,那就是人生开挂,天地任我游了。 既然大家的酒量都一般,没法跟天赐相比,那就稍微安分一些不就好了吗? 抗不住一沾酒就嘚瑟的性格,两杯下肚,嘴边开始麻木不然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胡诌来的话题,还吹得一头奋劲。 两个家伙,好像商量好了一般,一个劲的要灌天赐的酒。 估计,罗荣民想通过喝酒来考察他未来姑爷的本事。 奈何,他俩越喝越糊涂,越喝越迷离,而天赐却越喝越清醒。 姚乐君真是彻底无语了。 “兄弟啊,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罗某人这辈子没有服过谁。你……本事……” “切,你以为大师的名号是瞎来的?这不是盖得……他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五行八卦,上下五千年,夏商周来又春秋,没有他大师不懂的。算命,那叫一个贼准……别人我不知道,反正,这大师,简直是神了,我张某人,算是彻底的服了……” “哎,光有本事是不行滴……男子汉,大丈夫,生的顶天立地,空有一身本事,不去报效国家,守护人民,这个是不对滴……这是……”罗荣民打了一个酒嗝,迷离着眼神,挥舞着手指头,继续说道: “这是……自私,是……自利。是躲进小屋成一流,忘了室外的春秋。是不负责任的表现……”罗荣民瞪着眼睛说的,表情很严肃。 “对对对对……这大师啊,本事很高,奈何没有工作。我说,罗哥啊,你这个未来女婿如何的培养,就全靠你自己安排啦……你要是任其发展,到时候,可就没有你的啥事啦。你真要好好考虑啊……”张晓伟拉着罗荣民的肩膀,嘴巴附到他耳朵边,自以为是的讲着。 以为是讲的二人的悄悄话,谁知,这酒鬼的话,你觉得他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话音吗? 呵呵呵…… 所以说,有个标准。 看一帮子的男人喝酒,怎么看他是否酒多。 第一个,就是看他说话的频率。 那种老是要表达自己,抢着要说话的,这就是多了。 第二个就是听他说话的音量。 那种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表情越来越丰富的,得了,绝对是喝到云里雾里了。 所以说,这两人,在那里,搞得好像是自演自看一般,其实,都被落在了两个女人的耳朵里。 着罗海花,虽说心里有人,但是,扛不住你们这么样,**裸的调侃啊…… 人家,毕竟脸皮薄着呢…… 气得脸色通红,一个扭身,跑开了。 这一下子就把罗荣民和张晓伟给逗乐了。 气得姚乐君拿手去捶罗荣民。 而罗荣民却傻乐着,笑的特别的开心。 反倒是张天赐对酒没有感觉,融不进他们的氛围里面。 这没办法,你一个越喝越清醒的人,如何能够融入酒鬼的世界? 这不是风牛马不及吗? “那个,天赐,你啥字学历?” “啊?学历?学历是什么东西?” “哦,瞧我这脑筋。你失忆了……哦,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你失忆了,嗯……”罗荣民陷入了沉思,自顾自的捏着酒杯,一口酒下肚。 随即一揪脸,砸吧了嘴巴。 “哎……这还不简单。你替他找一家大学,让他上学去吧,三年,两年出来,不就是可以有证书,文凭那啥了吗?到时候,你的系统里面,开一条路子,让他进来。一来是帮了你的忙,二来呢,将来接你的班……” 这张晓伟,果真是一个写小说的好手,什么事情,什么情节,都安排好了。 简直是绝了,顿时让罗荣民眼前一亮,连姚乐君都拍手称赞。 “嚯……你小子厉害啊,这么绝的主意,你都想得出来?不过,还得加一条……”罗荣民非常认真的说着。 “啊?加什么?”张晓伟和姚乐君都瞪大了眼睛,看这罗荣民到底又相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天赐也是有些个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只是,这老小子的眼神中忽地闪过一丝鬼魅之色,有些个阴险,再加上他盯着天赐的那种坏坏的笑。 让天赐忽地感觉背上一冷。 这老小子,好像没有按什么好心思啊? 难道是…… 应该不至于吧,这么急着卖…… 那可是他亲生的啊…… “得加一条,就是必须等到海花毕业后,立即成婚。而且,必须嫁到我们罗家……” 张晓伟一脑袋的黑线,觉得自己的脑洞已经是够大的了,写小说的专家,这脑洞,算是没得比了。 没想到,自诩为脑洞奇大的自己,在面对罗荣民的时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是班门弄斧了吗? 小弟甘拜下风,自叹弗如啊…… 你厉害…… 都说肥水不留外人田,没想到你倒是算计的精准狠啊…… 你不去做会计,真是亏了。 这算是被警察给耽误了的会计师吗? 张晓伟觉得天地都昏暗了,瞪大了眼睛望着罗荣民。 而姚乐君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公,竟然是这般的想法。 得亏自己的女儿不在,这要是让她听见了,这影响,不太好吧…… 是不是要教坏小孩子的节奏呢? 得…… 你老也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都是大哥二哥的角色,也不要谁说谁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两人都得逞不让。 而躲在二楼的罗海花,你以为她就在安安静静的看书? 复习? 切…… 还不是翘着小脑袋,竖着耳朵,倾听着大人们的讲话。 因为,这个话题不得不听啊…… 不能怪自己啊,你们都围绕着我在聊天, 你说,我能不听吗? 不过,老父亲的话,讲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自己在场,或许或坐立不安。 但是,自己不在场,这听得, 舒坦…… 哈哈哈…… 还是父亲知道女儿的心思…… 得赞一个! 这罗海花早就视张天赐为囊中之物,手中之花了。 你还想逃得了这位千金大小姐的魔掌? 呵呵呵…… 你张天赐还不知道她的能量吧。 这都是没有进入社会,被自己的小心思给裹挟了。 等她成年懂事,呵呵呵…… 这一桌子的人,最后最尴尬的,就要属张天赐了。 他这个时候有些后悔救这一家子了。 真是无语透顶啊…… 怎么这么会替自己做主,安排命运的。 我命有无不由天。 是啊,上天没有安排自己的命运啊,这都是他们替自己的安排的啊…… 得了,作者到这里也看不下去了。 什么他们安排的,还不是你天机上尊自己给自己安排的。 自己埋得坑,哭着喊着也要跳进去。 这个怨不得别人。 反正,跟我拈花拾香没有关系!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好好的上尊大仙你不做,非要下凡来人间,绑上这些个红颜知己,你自己慢慢消受吧…… 第二百九十七章:神级驾车技术 张天赐是恨啊。 这酒,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喝的跟个水一样,还没有自己的灵液好喝。 一看酒瓶,五粮液。还是老罗陈了十年的。 是他的珍藏品啊。 可是,对于张天赐来讲,这酒都能喝醉,也真是醉了…… 醉了也就算了,你们睡觉不就行了。 闭嘴也行啊? 怎么都拿自己开刷来了呢? 这是水泥地面,混凝土浇筑的,要是能够挖洞,他真想挖个地洞,躲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 女人,真是个麻烦的生物啊…… 望着老罗邪魅的眼光,他算是服了。 这个老小子,就知道他没有按好心。 哎…… 一顿饭,就这么在不断地被开刷的情境中,慢慢的消磨着时间。 到最后,老罗同学,晓伟同学,喝着喝着竟然抱在一起唱起了国际歌。 这也就算了,唱到深情之处,两人还抱在一起跳起了恰恰…… 这二人的兄弟情感,果真是没得说。 不知不觉,四瓶白酒没了。 谁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到最后的时候,老罗和晓伟同学,拿筷子夹花生米的时候,感觉就像在夹玻璃球。 筷子在盆子里面杵了半天,花生米被泼洒了一桌子,愣是没有夹到一粒花生米到嘴巴里面。 到最后,二人竟然同时厚颜无耻的要求天赐将盘子端起来,往二人的嘴巴里面灌花生米。 说,这样吃,才爽…… 理由就是,谁让你天赐酒量这么大,喝了跟没喝似得。 天赐也彻底无语了。 你老罗也别想着臭美了,他张天赐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你这个未来岳丈的本事了。 这以后一喝就醉,一醉就疯的劲头,是谁看了都怕啊……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按理来讲,老罗同学跟晓伟同学应该去睡觉醒酒才对。 谁知道,老罗竟然爱上了小说,拉着晓伟同学去卫生间研究写小说去了。 至于他们俩,到底研究或者讨论出什么来,不知道。 反正,那个触及灵魂的恶吐的声音,那是此起彼伏啊。 最后,俩货,都是抱着马桶睡着的。 这世界,终于能够安静下来了。 张天赐好不容易能够得到片刻的清闲,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杯史记在翻着看。 谁知道,清闲的世界,永远都是稀缺的。 没看一会儿,收拾好厨具的姚乐君又出来了。 拉着张天赐就在沙发上畅聊起来。 这时,张天赐才知道,什么叫女人的本事。 什么叫聊天能够聊到昏天黑地。 这姚乐君一旦敞开了话匣子,真是让张天赐脑袋发蒙,一头晕乎。 说实话,他后悔当初选择坐在楼下,而不是去二楼海花的房间了。 自己挖的坑,跳吧…… 姚乐君真心是吧天赐当成了未来女婿了,越看越喜欢。 一开心,就拉着他,喊上海花,说是去菜市场买菜了。 我去…… 你那是冲着买菜去的吗? 我(拈花拾香)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还不是想去那帮大爷大妈面前炫一下? 那些个大爷大妈,见老顾客来了,且又带着女儿,还跟着一个帅到没朋友的男孩子,一个个心知肚明。 都是使劲的把姚乐君的未来女婿往鲜花玛瑙方向夸啊…… 夸得罗海花头皮发麻,心底生颤,俏脸通红。 而姚乐君则是开心啊,逢人都是微笑,买菜一个价格都不还,零头一个都不要。 要知道,她买菜,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俗称菜市场的砍价高手。 这市场中的大爷大妈,哪一个不是被她砍得鲜血淋漓的…… 其实没有买几个菜,却将每一个摊位都逛了去。 偌大的菜市场,这好了,没有谁不知道她姚乐君找了一个好女婿…… 姚乐君那是昂首挺胸,像个大将军一般,凯旋着走出菜市场的啊。 到最后,三个人,每人手上都提溜着一大堆的菜。 天赐纳闷,你买这么多,怕是一个星期都吃不完了吧。 更别说今天的晚餐了。 真是晕倒…… 一番下来,开着老罗的车回家。 一路上,车子里面,有姚乐君这个话匣子,自然不会冷场。 只是,天赐真心被她的话痨本事给怕了。 不敢跟其对视,嘴上不断应付着,眼睛不住的往车外瞄视。 突然,他看到一辆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 对,就是广场卖玉,吴婧倩遇险的那天,逃走的那辆…… “跟上……” “快,跟上那辆车……” 天赐眼神一缩,手一指三十米开外的那辆黑色的轿车。 未等其说下一句,就感觉椅子后背忽地猛推一下自己。 然后,就听到车子发动机嗡…… 的一声。 如同老牛在低哞…… 忽地再发现,窗外的东西瞬间的往后漂移, 紧接着,就是心脏传来一阵压缩力。 后背竟然被椅子后背给贴得紧紧的…… 我去…… 你这是在开车子吗? 我怎么觉得是在开宇宙飞船呢? 天赐受得惊吓,愣了大概两秒的时间。 车子已经冲了起来,想一头进入农田的老牛一般,左突右冲,拼命加速的往前冲。 只是,开车之人的本事太厉害了。 这个车子,硬是被开成了碰碰车一般。 一会儿猛地往左,一会儿猛地往右,一会儿又开刀对向车道上,迎着对面呼啸而来的大车子,顶着尖锐的喇叭声,在即将接触的一刹那,有迅猛快速地腾挪到了另外一侧的车道。 我去…… 高手啊…… 张天赐带着怕怕的眼神,望向开车的姚乐君。 都知道她是干廉政工作的,谁能想到,她开车这么猛? 莫非以前开过赛车? 这家伙,是逢车便超,遇红灯便闯,死咬不放。 盯着前面的那辆黑色轿车便冲了过去。 一路喇叭那是响了没个停…… 张天赐,自苏醒过来,从来没有经历如此惊险刺激之事。 本来他能不坐车就不坐车的。 对这些个铁皮怪物,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车祸,都是因为这些个东西的产物。 所以,他坐车一般都比较的谨慎。 至于原因,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今儿个,直管着紧要的事情了。 没有想到姚乐君开车竟然如此的疯狂。 他是死死躺在椅子上,身形非常紧张,一手拼命拽着车扶手,一手拼命拽着中控台的把手。 即便如此,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盒子里面蹦跳的乒乓球。 一会儿撞向这里,一会儿撞向那里。 一会儿减速往前冲去,一会儿又被加速被死死摁在椅子上。 他惊恐的望着姚乐君。 此时的姚乐君,面无表情,像一只正在猎物的母狮子,神情相当专注。 盯着前面的黑车子,竟没有眨一下眼睛。 张天赐的小心脏是吓得砰砰直跳…… 不断祈祷,千万不要出事。 千万不要…… 赶紧的结束吧…… 我…… 我晕车啊…… 哈哈哈……一代天尊上神,竟然会晕车。 这要是说出去,估计会让整个神灵域笑掉大牙! 再看前面的黑色轿车,原本就开得鬼鬼祟祟,车牌都没有的。 没想到,忽地从身后窜出来一辆轿车,紧咬不放。 想都没有想,便疯狂逃窜起来。 就这样,两辆车,在闹市中,如同狂蝶穿花一般,七扭八拐,死命追逐着。 只是,前面那辆黑色轿车的司机也是个高手, 开车水平真是不赖。 几番追逐后, 还是在一个红绿灯口被其溜掉了。 这次没有办法,就在姚乐君准备闯红灯的时候,忽地从十字路口窜出来一辆大型厢式货车。 姚乐君本想再赌一把,咬一下牙,从斜刺里窜出去的,没想到,横在前面的路上,人行道上,竟然走上了一大群放学的幼儿园的孩子。 姚乐君顿时眼神一收缩,冲出去的车子,立即被她死死踩住刹车,拖了一条黑色的长印子,原地来了个旋转急停。 嚯…… 标标准准的一个漂移,反过来停在了车道上。 张天赐只觉得天旋地转,真想趁红灯之际,打开车门,畅快淋漓的狂吐一番。 谁知,还没有反应过来,姚乐君又发动了车子, 不知怎么搞的,一阵眩晕之后,又改了方向,换直了车子。 就在黄灯的一刻, 呜呜…… 车子便飞了出去。 最后,还是丢到了线索。 姚乐君不心甘,按照她的推理,在附近又四处逛着。 只是,你既然是逛,你倒是好好开车啊……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飙车技,还是为了显摆自己的技术。 那车子,几乎被开成了陆地小坦克,路上小飞机。 天赐是生无可恋,脸色煞白,怀疑人生…… 该他运气不错,终于在一家破败的工厂面前,看到了那辆逃窜的黑色轿车。 只是,当他们赶到时,那辆车子已经在燃烧了。 没办法,线索又丢失了。 姚乐君打电话报了警,一看时间,不多了,又迅疾开车要回家。 正此时,张天赐实在是受不了了。 一举手,表示稍等他一下。 然后,他就在两个女人诧异的眼神中,如醉汉一般的下车了。 二女不知何意,面面相觑。 只见天赐,一手抚着自己胸口,一手空中乱舞着。 海花见状,心中生疼,迅疾下车,冲过去,欲拉他。 谁知,天赐摇摇手示意,勿要上来。 故只能驻足观看,远远望着。 姚乐君貌似感觉到了什么,拉了手刹,也跟着下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神仙也晕车 天赐非常痛苦,脸色雪白,严重泛泪。 终于找到一荒草野地中,破败的花坛。 对着那些个杂草和乱树,便是狂吐一气。 天赐喝的酒真心不少,基本上比老罗同学,晓伟同学的总和还要多。 这会儿,都被姚乐君的旷世车技给全部兜底,全部吐出来了。 不只是这般,吐得胆汁估计都出来了。 见得他不断恶吐,浑身颤抖,海花便朝自己的母亲传来幽怨的眼神。 都是你,把个车子开得像个战斗机一般。 都说过你多少次了。 慢点…… 我这是被你的车子给锻炼出来了,换了个人,还不被你给折腾死了…… 姚乐君见到了女儿的眼神,忽地感觉世界都变了。 怪我咯? 这还没有嫁人,就已经学会胳膊肘往外拐啦? 你要是嫁了人,还不…… 哎,当初,要是养个儿子,该多好啊…… 得,这母女俩,也真是醉了。 好不容易,一番清理肠胃,张天赐稍微舒服了点。 见张天赐吐完,两女捏着鼻子,赶紧的上前来。 海花拿着纸巾给他擦嘴巴。 姚乐君嘴巴里面念叨着:“走,赶紧回去。他们这回儿估计要醒了……” 说完,正要拉车门。 天赐一见车门, 顿时没有控制住,一把捂住自己嘴巴, 转身又百米冲刺一般,跑了出去。 对的,又是一阵触及灵魂的干恶…… 这次,他是真的没有东西吐了。 这种情况,最难受。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 浑身如同脱水一般,筋疲力尽。 两女见状,好生心痛,都小心翼翼的架起他,坐到了后座上。 海花还是非常贴心的。 她让天赐充分躺下来,将天赐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双手抚摸着天赐的长发,眼睛呆呆的望着他的脸庞。 心中自是非常的迷恋。 而此时,天赐忽觉非常乏累,便沉沉睡去。 而姚乐君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也算是稳稳当当的到了家。 晚上了,老罗同学和晓伟同学对着马桶倾诉得差不多了,醒来之后。 又开始了交流。 临到晚饭,老罗又是兴起,说难得来一趟,怎么着都要好事宸双…… 得,这要喝酒,总能找出理由。 姚乐君也是无可奈何。 而天赐被晕车一吐,还没有完全睡醒,脑袋依然有些个懵。 就这么又被两个男人给拉桌上喝起酒来。 原本很迷糊的脑袋,没想到半杯酒下肚,竟然全好了。 天赐倒是非常惊讶。 就这么,晚上的酒席又开始了。 只不过,老罗和晓伟同学好像杠上了,都在比谁更能喝。 只是,大家饭还没有吃完,俩货便醉迷糊,倒桌子底下,睡着了。 到最后,吃完饭,还是姚乐君送的天赐。 天赐坐副驾驶,而张晓伟则趴在后座上。 望着张晓伟那醉呼呼的样子,天赐心中好笑。 等会儿送给他老婆,看他老婆怎么收拾他…… 哈哈哈…… 海花原本也想送的,姚乐君说第二天要上学,便拒绝了。 离别之时,罗海花则泪眼婆娑,恋恋不舍。 搞的好像这次分开,永世就见不到了一般。 姚乐君是看在眼中,记在心上。 女儿的事,的抓紧啊…… 心中暗暗拿定主意。 至于罗荣民,则是大心脏,已经开始梦里周公,呼噜一片了。 顿时遭来罗海花的皱眉,姚乐君的瞪眼。 这种男人,真是就不该有老婆…… 傻…… 而回家路上的张天赐,忽地想起了那黑色的轿车,那停在荒废工厂门前燃烧的轿车,心中不禁一阵抽动。 迅疾想起了那串数字,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那串数字,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这件事,非常蹊跷。 原本以为,抓了那些个家伙,能够将案件倒腾出来,最好来个一锅端的。 没想到,那三个家伙,竟然在回警局的车上就服毒自杀了。 这个下毒的方式,倒是非常的专业。 以前,二战的时候,确实有过这样的案例。 那些个死士,为了在执行任务失败后不被抓住,避免自己落入敌手后,因为意志不够坚定,而背叛队友,背叛国家。便在自己的牙齿中钻一个洞,里面填上***的胶囊。 一旦失败被抓,他们随时可以咬破牙齿缝里的胶囊,服毒自尽。 这种方法,非常隐蔽,也非常高效。 通常会让检查方防不胜防。 没想到,这个和平岁月,竟然会有如此残忍之事,可见,这个组织的严密性。其隐藏于背后的阴险事情,估计也是非常多。 如果这样的话,第一次作案失败,他们会不会继续重来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吴婧倩,肯定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咯噔,迅疾拿出手机。 翻开电话,这才发现,原来她发过很多的短信给自己,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哦,好像有点儿不应该哎。 心中顿时感觉,好像有点儿对不起人家。 这,怎么搞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 算了,赶紧发条短信吧。 “婧倩,展信悦。今日我碰到上次黑色轿车,紧追之后,还是被其逃走,好不容易找到,竟已经焚毁。我跟公安部门查询一番,据说可能跟暗网有关系。虽然他们行动失败,但不排除继续作案的可能性,你的危险还很大,一定要多注意安全。给你的玉,定要随身携带,切勿离身。……天赐” 按了一下发送,这信息便驾着电波,发送出去了。 城市的那头,松软的床上,吴婧倩兴奋得咯咯直笑。 不断看着手机屏幕,傻傻笑。 哈哈哈…… 小帅哥竟然回我短信了。 看来,小帅哥是喜欢我的。 哈哈哈…… 这一页,吴婧倩失眠了。 只是,跟吴婧倩失眠的还有一人。 …… 打上一次闹市见了老大一面,顺利搭上话以后,天魔的心情便不一样了。 他觉得,必须将这个好消息迅速的告诉昊天。 于是,紧密联系,发送信号。 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趟。 本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好消息的,结果尽是些琐碎。 被昊天一顿痛骂,再次强调,没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要再想着他出来。 有什么信息,直接就通过三人的网络传递就行。 不过,来都已经来了。 自是拉着天魔,要其请他吃饭。 吃的当然是他的最爱,四川火锅了。 吃饭的空档,他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包括李国富的事情,天魔保安团的事情,还有对天赐的每日的跟踪监控等等。 一说到老大,便聊起了他身边的一些女孩子,特别是张思语。 结果,被昊天一手拍了一把脑袋。 “别没大没小的,那个是嫂子。将后来的正宫娘娘……” “啊?你都知道啦……”天魔目瞪口呆。 而昊天则丢给他一个白眼,自顾自的吃火锅。 天魔自知没趣,只顾吃菜。 本想着就这么结束的,那想到,昊天岂会轻饶他。 有跟他提起了张雪怡的事情。 这就是,事情没有发生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听到催促着去找张家四小姐的事, 天魔顿时蔫了。 一副装死模样。不管昊天说什么,他便就是不肯声。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只有昊天吃完说要走,天魔自是巴不得。 就这般,兴冲冲的来,又自带情绪的走。 搅得天魔的情绪相当的不好。 不是他不愿意去看张雪怡,他心中隐隐的有种感觉。 特别是听昊天说道, 雪怡的情况越来越差。 而且又说道,都是思念天魔的原因。 这就让他心里更加烦闷。 他想去,就是迈不出第一步。 从没有谈过恋爱,见老大现在,身边尽是些女人的破碎的事情,他倒是乐得听些笑话。 只是,正当自己面对时,他又不敢了。 哎…… 不就是见个女人吗? 有什么可怕的? 想我唐唐天魔大帝,什么事情没有见过,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 什么妖魔鬼怪我打不过? 莫非害怕一个小小的女子不成? 哼…… 我…… 算了,还是再缓两天再说吧。 得,这么牛的天魔大帝,在碰到此等事情的时候,还是能拖则拖。 至于拖到什么时候, 他也不知道。 因为,他觉着,这个好像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 心情顿时陷入了莫名其妙的难受当中。 当然,心里难受的,这个时候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江南市的南边,一个办公室里面,场景相当的压抑。 办公室里面,秦柱子暴跳如雷,而黑狗子浑身哆嗦,如同筛糠一般。 这黑狗子,本来是接了秦柱子的命令,要去暗中设伏,要劫持思语的。 因为,黄来福的那个项目,现在资方要求,迅速拿下来。 所以,对于拆迁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而秦海洋的那块地,就是重中之重。 他的那块地,如果拿不下来。整个小洋村的项目时间,都要往后顺延。 这其中,核心原因。 一来,秦海洋在小洋村的地位摆在那里,本身辈分又高,所以,村子里面的人,基本都非常尊敬他。 二来,他的房子最靠近海边,作为海景房,作为一个旅游的项目,那绝对是最佳的位置。 第二百九十九章:阴谋再起 三来,项目规划中,就已经有很多人看中了这块地方,都等着项目快些建成呢。 如此以来,资方就拼命催促着黄来福,抓紧拆迁进度。 而黄来福一开始在组织里面,是高调承诺,不消三月,便将整个小洋村全部拆个干干净净。 这那里知道,眼见着三月将近,连个屁影子都没有。 小洋村还好好的存在着。 秦海洋的老宅子,也好好的矗立着。 这些个美景,在黄来福的眼中,可是妥妥的打脸了。 这不,他自是把秦柱子喊道办公室,臭骂了一通不说,限期一周内,必须将秦海洋的房子给拿下。 要不然,就把他给点了天灯…… 点天灯? 所谓点天灯,就是把犯人身上的衣服脱光,再用布牢牢地缠住,之后放在油缸里浸泡。 等到整个身体被浸透之后捞出。 待入夜之时,把犯人倒着绑在一个高高的木桩子上。 然后就是最残忍的一刻了。 执行者,会将犯人的脚点着,远远地看过去,就像一盏明灯,所以取名天灯。 莫说施行,光是说起来就觉得十分的残忍了。 然而在历史上,真的有人接受过这样的刑罚。 第一个,就是董卓! 看过三国的人都知道,董卓是个大奸臣,嗜血如屠,杀人如麻。 在貂蝉成功的离间了他同吕布的关系之后,被吕布所杀。 他生前被万人憎恶,但大多都敢怒不敢言。 待其死后,尸体被扔在了街口。 吕布派了一名士兵看守,十分凑巧的是,这个士兵生前受尽了董卓的屈辱,于是便产生了报复。 即便面对的是一具尸体,也要发泄一下心中怒火。 于是在一天夜里,这个士兵偷偷的割开了董卓的肚子,将油灯的灯芯插在其肚脐上点燃。 岂料灯芯燃尽之后,点燃了其身上的肥油, 最后越烧越旺,直到被烧成灰烬。 或许这是最早的天灯原型! 之后就是朱九妹。 相比之下,她是比较惨一位,因为她是活着受刑的。 当时,太平天国运动可谓势头正热, 她也是其中一员。 作为男兵中少有的女性,她模样娇俏,且满腹才华, 于是很快就被杨秀清相中了。 然而朱九妹并不喜欢他。 杨秀清以府上缺文书为借口让朱九妹去他府上,后者自是不从。 当时的女百长十分同情她,将她藏了起来。 杨秀清觉得自己被骗,一时间怒火中烧,将女百长施以凌迟。 朱九妹为了报仇,准备毒死杨秀清。 但最终东窗事发,之后便被处以了点天灯的极刑。 秦柱子知道他自己老板的为人,那绝对是说得出,做的出。 如果一个星期内,真的得不到任何的进展, 那么,他秦柱子或许真就要被点了天灯的。 只是,到时候,不知道是想董卓那般死了受刑。 还是像朱九妹那般,活着受刑。 嚯…… 甭说哪一样,光想想就觉得特别的可怕。 这不,秦柱子对着黑狗子一通大火,不由自主的想到黄来福给自己下得最后通牒,不由自主的又是浑身一个哆嗦。 再说这个黑狗子,也是运气背到家了。 他本事秦柱子手下的一员猛将,素日里将秦柱子伺候的非常舒坦,而自己倒不是特别的能打,只是在这个平台上,坐上了这个位置,同时,比较的会做人,上面有人挺着自己。 对下,他对于那些跟着自己的小弟们,也算是比较的优待。 基本上有什么好吃的,都能照顾到弟兄们。 有了钱财,发财的项目,也都是挣到了钱,大手的分。 从来没有全部藏到自己口袋里面的情况。 所以,弟兄们,也是非常的挺他。 这样一来,他倒是做的非常的顺利。 只是,以往扛着马刀,吓吓人,收收保护费也就算了。 这打家劫舍,劫持人质的事情,通用一句话说。 这咱们也不专业啊…… 他其实郁闷的不是自己不专业,而是自己提到钢板上了。 碰到了硬茬子。 当天失败之后,不说被天魔保安团的人给修理得不清,最关键的是,自己被人家收拾了,被人家打了,竟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打自己。 这就很郁闷,很尴尬了。 先不说被打得像个鬼一样,满嘴的牙齿,现在好像舍他而去,步入老年社会。 其他地方,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硬是憋了好几天,没有敢出来,也没有敢去跟秦柱子汇报。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因为他秦柱子屁股下面的碳炉子已经烧得很旺了。 再不把事情办好,真的要火烧眉毛了。 着黑狗子自知憋不住了,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去见秦柱子了。 他知道,肯定会被一通骂。 甚至是一通打。 但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必须找一个替死鬼来承担。 这个背锅的,他找到了。 好不容易,在潜伏的这段时间中,他终于查出来,那天破坏他们好事的,原来是未来集团保安部的。 这个保安团,是属于未来集团老板直管的。 不过,他们最近新来了一个老板,长得很年轻。 据说,这次的事情,就是他安排的。 黑狗子一番话,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倒了未来集团身上。 “未来集团?”秦柱子念念有词。 眉头紧皱。 “这他娘的,我们和这个未来集团,速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同时,也没有听说过,这家集团涉足行业内的事情啊?这体制里面全部是在歌颂未来集团的丰功伟绩,为城市建设添砖加瓦,自是光辉一片。没想到,他们也对这行业里面的事情感兴趣?还是说,被体制招安了,帮体制做事情?” 秦柱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更加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对于这个未来集团的保安部,他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传闻。 据说,这个保安部里面都是些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非常本事的军人。 这个组织,一开始以为是为成功人士提供私人保镖服务的。 到现在,还没有执行过任何的任务。 据说一直都在闭关修炼。 他们的总经理,对这个部门非常的重视。 每年都拨了很多的钱,就是不安排事情。 江南市里面,有很多的有钱人,都想出钱,高价聘请他们的人,来给他们做保安服务的。 但是,都被他们的老总给拒绝了。 怎么突然间,他就出招了呢? 而且,还是冲自己来的。 这要是碰上了,打起来,自己的这帮人,哪里还是对手? 这要是任其发展,肯定不是好事。 他必须将这件事情,当成最重要的事情,快速地汇报给黄来福。 他也很明白,把这事情,丢给黄来福,也算是给自己这段时间行为不利找一个借口。 没办法,事情完成不了,又无法完成的时候,强压之下,是人,都要找一个接口。 不过,自己的老板什么性格,他很清楚。 这个还不能让他抵消对自己的不满。 他必须研究如何来针对未来集团。 打不过保安部,可以对未来集团,他这个母公司来下手。 另外,对于张思语的事情,还是要快。 只是,他也想快,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正当此时,愁眉苦脸的时候,他身旁,一个耳钉男站了出来。 这小子,瘦不拉丝,一头的彩色毛发,嘴唇涂得紫色的,想中了化骨绵掌之毒一般。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右耳朵,耳廓行密密麻麻的,钉了不下9个耳环。 人送外号,耳钉男。 这小子长得瘦不拉丝,但是声音和举止都非常的妖娆。 对,就是伪娘。 而且不是一般的伪娘。 基本上是他已出现,那所有的男人就…… 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那种。 他出了一个主意,他的一个好朋友,据说跟张思语是一个班的。 他追张思语很久了,就是得不到。 最近,他特意筹划了一个大型的表白派对,没想到,竟被她哥哥给打了个不成人形。 最奇怪的是,每次被他哥哥收拾,都看不到他出手。 感觉此人,非常神奇。 “我怕他的鬼,神奇,老子剁的就是神奇……”秦柱子拿出一把匕首, 唰…… 一下,就钉到了桌子面上。 “削他……”秦柱子一指那个匕首,对众人说道。 “老大威武……” “老大牛逼……” 大家闻言鼓掌称赞。 这个时候,妖娆的耳钉男继续说道:“老大,我觉得这个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我们既不要自己动手,又不用承担责任……” 耳钉男话音妖娆就算了,其一旦阴险起来,那个声音好像寒冬腊月里,猪在啃冰冷的铁铁一般。 听得非常的难受。 “你说说……”秦柱子指着耳钉男说道。 “他们不是要去野生动物园吗?那就怂恿他,我那个朋友,带上思语和他哥哥,到了野生动物园里面,找个借口,将那些个家伙骗下来。然后……” “嘿嘿嘿……” “动物可没有法律……” 耳钉男一个你懂的眼神。 “最多,到最后,只能算是小孩子们之间的口舌之争,谁都不用承担责任。” …… “妙,妙计……”秦柱子一拍桌子,大声叫好。 “你看看,你们这帮子的男人们,五大三粗的,一个个膀圆腰肥的,就是不肯动脑子。你瞧瞧,你们一帮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羞不羞……” 秦柱子气急,自是将面前的一帮男人们给奚落一番。 至于那个耳钉男,是伪娘透顶了,秦柱子一直称呼他是女人的。 他倒也非常喜欢这个称呼。 像他这般,伪娘能够伪到如此特色的,也真是罕见。 “你们要像他好好学学……多为老子长长脸……” “还有,这件事情,全部由女人来负责。你就是本次行动的总指挥……” 秦柱子吩咐完,便走了。 只留下那个耳钉男,开始安排任务。 第三百章:星光宝鼎 话说,姚乐君这次是好生开车,一路小心翼翼,将车子开得稳如泰山。 先是送了张晓伟回家。 到了张晓伟的小区,张天赐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张晓伟上楼,他嘴巴里面还哼哼唧唧,叽叽歪歪。 说是要继续喝,要跟罗荣民继续把酒言欢到天亮。 还要继续听罗荣民讲那些个破案的神奇故事。 张天赐看他那醉醺醺的样子,也是醉了。 好不容易将他家的门敲开,出来的是他老婆。 不过这小子,嘴上很牛,一见到他老婆,马上就怂了。 乖巧的跟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般。 天赐看了也是憋出了内伤。 牛逼吹大了,还是有人能够治的! 天赐再问他,要不要把酒言欢到天亮,还有那个破案的情节没有讨论研究出来呢。 谁知,这小子脑袋还挺灵光。 “喝……喝个……屁啊!回家抱孩子去啰……” 说完便挥手告别。 门关上的那一刻,天赐捂着嘴巴,笑抽了。 继续上了车,被姚乐君送回到了小洋村。 临别之际,姚乐君欲言又止。 天赐看了看,知道她有话要说。 便给了她一个台阶。 她随即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一张卡。 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塞到天赐的手中。 “钱不多,你不要见外。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救了我全家,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你不管如何,一定要收下。” 天赐哪肯收。 收了人家一个宣化宝鼎,这个可是绝顶的宝器。 为了得到这个宝鼎,自己可是花费了心思,构筑了完美的故事,才得到的。 当然,这些个故事都是真的。 宝鼎里面,也确实藏有玄武世界。 只是,对于凡人来说,都搞不明白。 有了这等的宝物,在收人家的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当然,这个只是天赐的想法。 姚乐君可不是这般想法。什么个宝鼎,什么个玄武世界,对于她来讲,根本用不上。即便真的是个宝贝,也得给有福之人来享用才对。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 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 这种境界,她姚乐君还是非常明白的。 虽说帝王将相家的风水很好,你真要是将祖坟葬在那个地方,不见得就是好事,弄不好还是灾祸。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没有强大的力量,妄自称大,拥有绝世罕见的宝贝,这些个都不是好事。 只有那些智力、财力、能力都达到的人,才能够拥有。 这就是为什么传国玉玺在孙坚那里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丢给袁绍,袁术两个兄弟,立即引起兄弟反目。 而放在朝廷里面,谁都不会有疑惑。 就是这个道理。 姚乐君对于宣化宝鼎给了张天赐,其实是支持的。 而在此之外,再进行额外的经济补偿,这个对她来说,也是必须的。 话说,人去医院治病,还是要花钱的。 更何况,人家救了你全家呢? 真以为两顿饭就打发了? 还是说,自己的女儿倾国倾城之色,人家张天赐就必须巴着你不放吗? 这些个都不是。 张天赐见姚乐君意志坚定,也就不再推辞。 毕竟收了之后,两方都好说话。 便随口说道:“好吧,我就先把海花的嫁妆钱存起来吧……” 天赐的意思,本是将海花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等她成年后,出嫁之时,他作为哥哥,可以送她一份体面的嫁妆。 但是,这个话,到了姚乐君的耳朵里面,就成了张天赐真是看中了她女儿,要存钱娶她了。 这算来算去,钱最终还是回到了她们家。 这下子,姚乐君兴奋极了,一拍天赐的肩膀。 “好女婿,加油。我看中你了……” 说完,也不管天赐是何表情,便风风火火的上了车,一拉油门,呜啦啦的开走了。 就眼前的一段小路,这姚乐君,竟然将车子开得像个泥坦克一般,扬起一阵尘烟,飞一般的离去。 我去…… 这车开得…… 真够姚乐君的! 天赐转身欲开门,只是余光告诉自己,对面的那个早餐店的窗子里面,有眼睛盯着自己。 嚯…… 这么晚了,竟然还不睡觉。 得了,早点儿说吧…… 天赐并不表示,开门进入。 斜月银光之下,阴阳汇灵神木熠熠生辉。 再推开门,见张思语趴桌上睡觉。 桌上还非常贴心的留了饭。 旁边一张小字条。 哥哥,知道你事情多,比较的繁忙。不要太劳累,饭留着,还保温着,回来记得要吃饱。你的妹妹,思语! 望着那娟秀的字迹,在看看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思语。 他心中莫名的感动。 有家的感觉,真好。 时时刻刻被惦记的感觉,真的非常妙。 思语,定不负你…… 天赐暗暗下定决心。 见女孩儿睡得如此香甜,大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一闪一闪的。 挤得微微变形的嘴巴里面,竟然流出了一丝晶莹的口水…… 好可爱! 思语一定是为了等自己,没有等到,便趴桌上睡着了。 天赐有一次感动了。 他决定抱思语上床睡觉。 女孩子不重,所以抱起来也很轻盈。 只是,当他将女孩子放到床上,准备走的时候。 怪事发生了。 思语竟然一个翻身,将天赐压在身下,手和脚都搁在他的身上。 而她好像在说着梦话。 嘴巴里面在轻声喊着:“哥哥,别走,不要丢下思语一个人……别走……” 张天赐瞬间被融化了。 觉得鼻子微微一酸,好像有晶莹要泛滥而出。 他伸出左手,在思语的后背上轻轻拍一拍,嘴上轻声说道:“放心,哥哥不走,永远都陪着你……” 如此这般,思语好似安静了下来。 天赐不知道女孩子是否真的睡着了,就这般,也不动弹,就让其压在身下。 过了好长时间,听得思语呼噜起来。 才慢慢挪开她的手脚,轻轻下床,往院子里面走去。 天赐非常珍惜地,吃完了思语留下来的饭菜。 顺手将锅碗都洗了。 然后,抬头望一下天空。 月亮不知何时,已经躲了起来。 天空中,只剩下星星点点,稀稀朗朗的星光。 此时,他睡不着了。 阴阳汇灵神木,被根部的火红之光,给染红了。 像个唯美的枫树一般。 他轻轻踱步到树下,与圆凳上坐下。 见夜色如此宁静,便想起,何不趁机练出培元固本金丹来。 说干就干。 于是从左手的空间戒指内,拿出了宣化宝鼎。 此鼎虽说是个宝贝,但是,未经炼化的话,依然无法被其所用。 所以,第一步,需要将这个宝鼎炼化出来。 他将宝鼎投掷到虚空之中。 阴阳汇灵神木之下,宝鼎虚空静止。 天赐深吸一口气,舞动双手,调整了浑身的筋脉,一手阴,一手阳。 虚空中便产生了一股缓缓流动的气旋。 气旋很缓和,慢速旋转着。 忽地,天赐的右手一挥,气旋随即便快速旋转起来。 并带动着面前的宝鼎也跟着快速旋转起来。 下一刻,他左右两手,在阴阳汇灵神木之下,画了一个圈。 阴阳汇林神木的阴阳之力便瞬间从神木之内,往外溢出。 纯阴的力量,呈现出极其寒冷的冰晶状态。 纯阳的力量,呈现出火一般的剧烈燃烧的状态。 两股极端对立的力量,像两条脾气暴躁的巨龙,一条冷若冰霜。 一条跳跃如火。 两者都围绕着不断旋转的宣化宝鼎,快速转了起来。 并且越转,速度越快。 不知转了多久,那白色的,极度寒冷的冰龙逐步变成了无色无形状,只能看到一个形状。 而另外一条火红色的纯阳的巨龙,慢慢也褪去了火红之色,也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天赐知道,这阴阳的纯净之力,已经汇入到这个宣化宝鼎之中。 再看那宝鼎。 原本是通体乌黑之色,并泛着晶莹的黑色之光。 而此时,已经慢慢褪去了炭黑之色,变成了一个通体赤色,如同赤金一般。 不错,这个宝鼎吸收了阴阳纯净之力后,已经开始炼化了。 这个时候,旋转的宝鼎身边,在没有什么龙,什么形状了。 只看到不断旋转的,赤红色的宝鼎。 不知宝鼎转了多久,忽然,宝鼎中间,冒出一股白色的青烟。 好,杂质出来了,这个时候,就是需要滴血归宗了。 只有这样,这个宝鼎才算是真正的融入自己体内。 时机恰到好处,多一分不能,少一分不行。 天赐赶紧伸出左手,右手并掌为刀,快速一划,在左手上划一刀口子,流出了艳艳的血。 鲜血流出,滴下来,却没有滴到地上。 而是在空中悬浮着。 天赐紧盯着流出的鲜血,见剂量到位了。便右手一挥,左手的伤口迅速合拢,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再然后,就是双手合拢,捧着虚空中漂浮的鲜血,放入到虚空不断旋转的宣化宝鼎的口子上方。 鲜血经白雾一个冲击,便变成了一个圆圆的,鲜红的球形。 天赐念一个口诀,比划一手势,那圆圆的,鲜红的球,便缓缓落入到宝鼎之中。 顿时,宝鼎之内,火光四溅,星光闪烁。 宝鼎忽大忽小,剧烈扭曲变形。 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旋转之中。 忽地,发出一阵低鸣之音,宝鼎便缓慢停止了转动,到最后,完全停止下来。 紧接着,就是从宝鼎中喷出了一个火花,像一道绚烂的烟花一般,高速冲向天际。 虚空中,精彩绽放开来。 形成一朵美丽而夺目的烟花。 咚咚咚…… 连续九次。 所谓九天齐鸣,证明这个宝鼎算是炼制成功了。 此宝鼎,已经退却了炭黑之色,现在变成了乌金之色。 通体流转设琉璃之光。 如同时光在鼎内穿梭,如同岁月在鼎内沉淀。 天赐微微一笑,决定试验一番。 朝宝鼎招了招手,那宝鼎随即发出嘶鸣之音,像是看到了主人一般,万份迫切的飘了过来。 在天赐的手中,轻微的跳跃着。 “嗯,你流浪多年,这时候算是真正的找到主人,今天这星光之夜,就是你回归之日。从此之后,我就叫你星光宝鼎吧……”天赐微笑说道。 那手中宝鼎,好似听懂了他的话,又得到了名字,找到了主人,更是开心异常。 不住的欢呼跳跃着。 正当天赐要仔细观察之时,这星光宝鼎,竟然非常调皮的从天赐手中跃起,绕着天赐足足转了九圈才停下。 下一刻,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他竟然自动收缩,不断收缩。 不断变小。 到最后变成了豌豆大小,疏忽一下,便钻入了天赐的丹田之处,神府之内。 这?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零一章:玄武世界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您已经练成星光神府。” 这个声音,来自神瞳。 “是啊,主人,你的神府跟这个星光宝鼎已经融为一体。” “他将你原本破碎的部分,全部给补上了。” “这样,你的神府以后就可以不断蓄积灵元之力,并且自动将这些个灵元之力转换成力量无穷的灵元金丹。” “这些个灵元金丹,不断长大。待突破后,会将您的神府渡上金边,形成至高无上的仙丹境界。” “到那时,你的神府便可以不断将整个宇宙融入进来。” “总有一天,你会傲立于这个宇宙之巅的……” 这个声音,来自玲珑阁。 “我尊敬的主人,星光神府向您问好。” “非常感谢您让我获得重生……” “我已经跟您的神府融为一体。从今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凡天下所有能炼化之物,我都能炼化。” “宇宙中,能炼化之物,待升级之后,还能炼化。” “同时,玄武世界,也跟您融为一体。” “玄武之中,世界之内,所有的臣民,均服务与您,与您长相为伴。” “一荣俱荣,一损均损。” “玄武之中,得天地八荒六合,十万臣民,拾万万公顷的土地。山川河泊,良玉美宅,森林大海,数之不尽……” “尽可以为您所调动……”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是最新的成员,叫星光神府。 “哦,这么厉害?” “那么,你的玄武世界中,都有多少兵力啊?”天赐问道。 “十万臣民,得精兵良将,一万余众。” “除去各种治安之用,可供主人调配使用的,至少8000余人。” “这些人,都是身怀绝技,上能飞天,下能遁地,力能开山,气吞山河的大能之士。” “日后,主人要集齐九龙,汇聚灵牌,我等都听凭您调遣……” 对于张天赐来讲,他千方百计得到这个宣化宝鼎,最主要的用途,还是为了炼丹。 当然,他也没想到,这个宝鼎之,内竟然还孕育着,所谓的玄武世界。 那玄武世界里面人,据说能量都很大。 这是好事儿。 但是他最希望的了解一下炼丹的能力。 于是他想了想,说道: “嗯,甚好。只是,如果我要炼制金丹,如何能够……” 没想到他都话他都问题还没有问出来, 而这个所谓的宝鼎, 居然好事提前知道这不。 这不,没等他话说完,宝鼎就已经开始回答了。 “简单……” “你想要炼制何种丹药,只需要集齐药材。至于缺失的部分,玄武大陆都会帮您凑齐。” “您的想法,我会知道……” “因为我在你体内,跟你就心灵相通。” “其实,在你的体内,不光只是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们的神瞳大哥、玲珑阁大哥,都跟我一样,具备跟您心灵相通的能力。” “所以,你也别惊讶,为什么你问的问题,我都能提前知道。” “继续讲这个炼丹的事情,你想练什么样的丹,你只要心里边想了。其实我这边,都能给您自动炼制出来。” “还有,我就是您的专用炼丹炉……” “就在您的神府之内。” “而整个玄武大陆的臣民,也都是您的炼丹之良将。” “会根据您身体进化的需要,自动为您炼制出绝世金丹出来。” “如果,有天材地宝,玄武大陆找不到的,臣民们都自会告知与您。” “您到时候,只需要根据提示与洪荒世界寻找便可以了。” “呃,这就是你们常说的按图索骥吧。” 星光神府的一番话,顿时令天赐畅怀。 这个好! 妙! 这宝鼎的加入,不光解决了炼丹问题, 同时,还给自己将后来修炼升级, 创造了便利条件。 更令人惊奇的是,玄武世界之内,还蕴藏着很多天材地宝。 与炼丹、提升都极具好处。 再说回来,这玄武世界所有的臣民都忠诚于自己。 那等于是自己,无形之中就带着8000精兵良将。 这样一来,将后来找九龙金牌,底气就更足了。 “主人想炼制培元固本的金丹,您现在既可以将相关药材释放到空中,我现场炼制给您看。您静观其变就行。” “好……甚好……” 话音落,天赐左手一翻,相关药材便平铺在虚空之中。 顿时,院子里面,虚空之中,便隐隐出现一个巨大的,通体乌金色的大鼎。 这些个药材,瞬间被其吞没。 紧接着,就看到大鼎之上仙雾缭绕,雨雾弥漫。 大鼎通身,时有火光跃动,颜色慢慢由乌金色变成了赤金色。 天赐明白,这个是大鼎已经开始加温了。 这温度的掌控,是炼丹最绝妙的技术。 一般的炼丹之人,是掌握不好火候的。 火候掌握不好,配比掌握不好,那么,炼制出来的金丹的药效就参差不齐。 有了这么一个绝世宝鼎,自动炼制金丹,实在是令人舒心啊。 什么事情都不要干,就这么瞅着,就觉得非常的玄妙。 “主人,您不用过于紧张……” “可以品尝些阴阳汇灵神木的灵茶。” “玲珑阁兄弟那里,有很多珍藏的炼丹宝典。” “其实,这炉丹药,是玲珑阁兄弟在炼制。” “我只是提供了炼丹所需要的最好的,神炉而已。” “您大可放心……” 宣化宝鼎,见张天赐有些紧张,便微笑说道。 而从没有单独出来跟张天赐沟通和聊天的玲珑阁,此时,好像心情也非常的好。 竟然主动跟张天赐聊了起来: “哈哈哈……我这是越俎代庖啦。” “哈哈……看到这么好的炼丹设备,我是手脚发痒,不尝试一番,都对不起好兄弟的绝世宝物啊……” 玲珑阁难得开口讲话。 没先到,他竟然也会炼丹。 这倒是令天赐很惊讶。 既然大家如此客气,他便也闲情雅致一番。 一边泡茶,一边观赏着这炼丹美景。 此乃天下奇观啊,不看就可惜了。 不多时,宝鼎之中,冒出一股赤色火焰,瞬时熄灭,然后又冒出一缕金色的雾气。 待雾气散退,立刻香气四溢。 整个院子里面,都飘荡着浓浓的药香味。 丹药的香味非常特别,说不出来具体是哪一种。 但是呢? 又感觉,好像什么样味道都有。 闻着如此浓郁的药香味。 天赐觉得,这次炼制出来的丹药,品级应该非常不错。 定眼望去。 不禁惊叹。 妙! 就在此时, 宝鼎周身晃动一下,瞬间变于无形,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紧接着, 就看到虚空之中,漂浮着6枚金光闪闪的丹药。 不错,天阶上品。 天赐一伸手,那六枚闪着金光的丹药便飘荡而来,轻轻落入天赐手中。 “主人,您可以品尝一颗,对您的身体大有裨益。” 声音来自玲珑阁。 感觉他说话的时候,好像都带着一种颤抖。 是激动。 是兴奋。 是成功的喜悦。 其实天赐听到了,也非常的开心。 “是的,你只需要服下一粒便可。”星光神府说道。 星光神府倒显得十分的淡定,好像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哦,如此这般,我倒是非常想尝试一番……” 言毕,天赐拿出一枚服入。 顿时感到体内热力四射,浑身发烫,周身变得通红。 浑身之内,似乎有洪流在涌动,有巨流在冲击。 正此时,觉阴阳汇灵神木的所有灵元之力,阴阳精纯的能量,全部变成丝丝白光,汇聚到自己身上。 并通过浑身的筋脉,往自己的神府之内猛冲而来。 顿时,神府之内,如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所有的力量,不断被汇聚,不断被压缩。 不多时,竟被压缩、凝结成一个拳头装大小的金色圆球。 天赐正惊讶呢,那金色圆球,又猛地塌缩。 极度塌缩之后,便定住不动了。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 那已经塌缩成乒乓球大小的灵元之力,便炸裂开来。 顿时,幻化出无数金光,顺着自己的周身筋脉,快速的游走着。 天赐只感觉,身体中,突然爆出一股洪流, 以势不可挡的力道,冲破身体的每一个筋脉。 洗骨,骨头坚硬无比,如同金刚铁骨一般。 洗脉,所有的脉络畅通无阻,好比高速公路,蕴含的能量无穷。 半柱香的功夫后,身上腾起了七道金光,疏忽间,不断增长,冲向天空,刺破天际。 那幽幽的黑色天空,好似感受到了巨大的能量,巨大的诞生一般,竟然无缘无故的颤抖起来。 “呼……”天赐吐出一口气,收回心神。 发现刚刚吐出来的气体,竟然是一股炫黑色的实体状物质。 想来,这个便是培元固本金丹给逼出来的杂质吧。 天赐仔细查看了一下全身。 见周身肌肤,如同净化了一般,变得更加的轻盈和洁白。 浑身毛孔,细腻得几乎看不到。 “真心不错……”天赐发出惊叹。 如此玄妙之物,实属难得。 就在天赐惊叹之余,他体内的高手们也在拍手称赞。 “恭喜主人,您的身体,您的境界,又突飞猛进了一步。日后,您要是感觉走得太累,可以尝试着飞翔……”说这话的是玲珑阁。 第三百零二章:凌空飞翔 “飞翔?”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像鸟儿一般的自由飞翔?” 天赐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人竟然能像鸟儿一样在空中自由的飞翔。 现代技术当中除了飞机,除了鸟人之外,或者说是除了装备之外,哪有人能真正的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翔呢? “对的……”玲珑阁说得非常坚定。 他那种感觉不像是在撒谎。 “你只要按照我给你提供的这个训练方法,你就能实现凌空飞翔。” 天赐听得似乎有一些明白。 也就是说玲珑阁那里有一种训练技能, 或者说是方法。 按照这种方法训练的话,就能练成奇功。 “哦!你难道有什么能够让我实现凌空飞翔的,秘籍吗?” …… “嗯,对的。” “我的主人,我告诉你哦,玲珑阁内现在就常有一本《娲皇飞天术》。” “要说这本《娲皇飞天术》,它的来头可就大了。” “想当初,他可是女娲娘娘总结出来的,飞天之术啊。” “是一本绝世秘籍哟!” 玲珑阁绘声绘色的讲解着。 这倒是令张天赐没有想到。 只知道玲珑阁那儿有很多举世罕见的书籍和宝典。 但是,这个玲珑阁呢,也有一个特征。 以前,他只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你想要的东西。 从来不会主动提示你。 而这一次玲珑阁主动跟自己发出提示和邀请。 是不是意味着其他的什么信号呢? 比方说,他现在已经真正的认可了自己。 也认可了,自己是它的宿主。 想到此处,天赐不禁概叹: “如此这般甚好。” …… “主人,玲珑阁,他讲的很对。” “从现在开始,你身体的素质和条件,已经具备修炼《娲皇飞天术》了。” 创世神瞳也出来说话了。 创世神通对于张天赐来讲,应该是他第一个知心的朋友啦! 也可以算是知己。 跟他们相比,他和创世神瞳之间的互动和交流,相对来说要更多一些。 所以,创世神瞳所说的话,张天赐还是比较认可和重视的。 这当然了, 他甚至给创世神瞳取了一个非常优雅的名字: 叫瞳瞳…… 天赐闻言,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立即屏气凝神,进入玲珑阁内。 果真。 在玲珑阁内,发现了他们所说的那本《娲皇飞天术》。 他迅速打开那本书。 书中所有内容,顿时跃然纸上。 所有文字,不断扭动,就像数不清的,游动的小蝌蚪一样。 在虚空当中,颤动着。 这些颤动的小蝌蚪,一会儿会组成看不懂的文字。 一会儿又会形成,非常逼真的图画和形象。 文字中,详细记载了,娲皇飞天术的核心功法。 图形中,则生动描绘了,飞行过程中的各种姿势和招式。 所谓图文并茂,深入浅出。 自己,很快就看明白了。 如此这般,便可以毫不费力的实现凌空飞翔。 这种事情,以前想都不敢想。 天赐觉得,这个飞翔的技能,非常好。 以后,自己出门儿可以少花点钱了。 去远的地方,飞就行啦。 绿色又环保! 什么飞机、轮船? 通通不要了。 天大地大,只要我天赐能飞,哪里我还不能去? 嗯,对的。 也许,我可以带上思语。 带上她,一起飞上天空。 陪她看日出,看日落看,看山河大川,看祖国的美好河山。 对了,还可以实现环球旅行。 这么多的好处。 让天赐一时半会儿。 都不知道怎么去想了。 看来,多练点功夫,还是能给自己省很多钱的。 天赐又将这本书,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 他的记忆力,非常的强,过目不忘。 很快,便全部记下来了。 如此这般,兴奋异常,心满意足之后,快速退出了玲珑阁。 回到现实世界当中。 出来之后,见天色还早。 心中寻思,何不趁着穆穆夜色,训练一下,刚刚在玲珑阁中所看到的,学会的《娲皇飞天术》。 说练就练。 只见,他脚尖轻轻一点,双手打开,整个身体,立即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徐徐升起。 天赐的身体状况非常的棒。 平衡和协调能力也非常的好。 通常初练之人,刚开始的时候,都会摔跤多次。 而张天赐,可能天生就是练飞天数的料子。 所以, 他飞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遇到一丝的困难。 他那袅娜的身子,在虚空当中。 就像仙人飞舞一般。 他那猎猎的衣袂,在虚空当中,就好像飞舞的彩霞。 天赐怎么都没有想到? 自己竟然能够实现了,凌空飞翔。 飞行对于他来说,好像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就如同,小学生做加减乘除这么简单。 这感觉,非常棒。 他也很喜欢。 既然,已经学会了飞翔。 这院子就显得特别小了。 他毕竟不是一只小鸟,可以在院子里边,自由自在的,飞来飞去。 对于他这么大的块头来讲, 能够让他自由自在飞翔的, 只有,辽阔的天空…… 于是,他心里寻思, 倒不如,一下子飞到院子外面,飞到天上去。 看看自己,到底能飞到什么程度。 真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只有在更广阔的平台,才能充分体现出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于是, 他深吸一口气, 脚尖一点, 双手伸直并拢向前。呈现出,一个标准的,跳水的姿势。 顿时,身体就如同火箭一般。 倏忽间,冲向了天空。 速度,非常快。 令天赐一开始有一点点不适应。 不过,飞着飞着。 便有点儿习惯了。 很快,来到半空之中。 于空中俯瞰整个大地,见夜色茫茫,寂静一片。 那夜色如同墨玉一般。 而在墨玉之上,又生出很多星星点点的灯光。 那是人间的烟火。 是繁尘的荣华。 抬头仰望,空中星光璀璨,背景如墨。 北斗还在那个北方。 银河就在自己的腰边。 寂静的银河,就像一条白色的长带,围绕着茫茫天际。 他静静地矗立在空中,深吸一口气。 果真已经练成了飞天之术。 忽然间,心中闪出一个念想…… 随即他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一瞬间, 身体就像离弦之箭,朝前飞去。 耳边是身体划破空气所产生的呼呼的声音。 身上的衣服,因为快速的飞行,而不断与空气产生摩擦,剧烈地拍打着身体,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那秀直的长发,拖在自己脑后,在空气中不断飞舞,好像瀑布一般。 这种高速飞行的感觉,相当的爽。 他睁开眼睛,看到地面上的景色在快速倒退。 身边的星星,也在不断往后退。 此时此刻,他就像一颗耀眼的流星。 寂静的划过天际,留下满天炫目的光影。 嗯,前面的一个亮光是什么? 他迅速眼睛一眯,微微一笑,迅速追上。 结果,竟然是一架飞机。 只是,这架飞机不是我们中华国的,而是那个擅长瑜伽,满地都是牛的,神佛之地的国家。 天赐追上那架飞机。 主动朝飞机里边的飞行员挥了挥手。 Hello,你好啊! 顿时,天赐又一想。 不对哦,这好像是我们国家的领空诶? 随即,他便靠上去,敲敲飞行员的座窗玻璃。 比划着,问他到:“兄弟。你好像飞过飞过国界啦!” 此时战斗机里边的飞行员,已经非常懵逼了。 万米高空之上。 竟然有一个人。 跟他一样,在凌空飞翔。 不过他是在开飞机呀? 而对方。对方只是一个人啊! 偶滴神啊! 谁能告诉我?我现在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飞行员,现在已经非常郁闷了。 他心里边,肯定很恨他的队长。 为什么偏偏要叫它执行这一次所谓的特殊任务? 这个国家,真的是不能触碰的啊…… 普普通通的人,都能在万米高空凌空飞翔。 而我们还开着飞机在人家空中自以为是的飞来飞去。 我去…… 你可以想想,阿--三飞行员,现在是多么的崩溃。 以往,人家拦截飞机都是要开的战斗机的。 这个国家的人,直接就飞上来了。 是直接飞上来的。 天赐见阿--三没有任何反应, 就继续猛敲他的座窗玻璃。 其实,不能怪阿--三没有反应。 是他真的吓怕了。 回过神来的阿--三,喊了句:偶滴歌神啊! 然后,赶紧就一掉头。飞回去了。 天赐觉得好笑。 幸好这个家伙识相,要不然,自己一定会将他整个飞机给掀掉…… 这个阿--三飞行员的运气还算是不错, 至少碰到了心情很好的张天赐。 他回去后,将天上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他的队长。 队长以为他神经病发作了。 本想着检查的,结果,通过他头盔上的记录仪,果真应验了他讲的话。 阿--三飞行员得以沉冤昭雪。 还被记一等功一次。 当然,他也被要求,这件事情作为绝密事件,不能对讲。 日后,阿--三的秘密报纸上,会有一个内部提示。 某国研发出来超级人,能够直接飞翔在天空。 希望所有飞行员在例行秘密任务时,一定要注意。 从那以后,这个国家的飞行员,在例行秘密任务时,都不愿意往中华飞来。 因为,万米高空之中,你不知道出现的到底是神,还是恶魔。 你你可以想一想, 万米高空, 那个能敲打自己座窗玻璃盖的人, 如果,他的手中有一个锤子。 对,就是最简单的锤子! 随便在你飞机上,任何一个部位,给你敲两个洞洞。 敲两个坑。 你可以想象,将会发现什么样的事情? 万米高空自由落体,那绝对不是一个非常好的体验。 看来,阿--三还是害怕锤子的…… 第三百零三章:带着思语一起飞 赶走了鬼鬼祟祟的,阿三的战斗机, 天赐童心大发,就像一调皮的孩子。 在空中不断,飞来飞去,逛来逛去。 不知飞了多久。 也不知道绕地球转了多少圈。 总之,他飞得很开心。 玩得很尽兴。 其中,他还在米国的上空,追琢了所谓的空军一号。 原来,所谓的空军一号,飞起来,也就这个样子。 他很客气的敲了敲驾驶员的玻璃,只是,这些人都没有趣。吓得瑟瑟发抖。 本来想看看,米国空军一号中是不是真的有总统的。 不过,没有发现。 索性悻悻作罢。 直到东方既白,才想起,这夜里玩的时间太长了。 得赶紧回去了。 要不然,等一会儿,思语和爷爷就要起来了。 要是他们起来,看不到自己。 那就比较难办了。 不能让思语和爷爷为自己担心。 所以,他迅速降下云头,朝地面冲去。 不过也蛮好玩的,第一次凌空飞翔, 竟然还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家。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就像一个信鸽一般,准确找到了小洋村, 准确找到了那个铁皮屋子。 他没有选择降落在屋子前面的地面上, 而是直接从院子顶部降落下来。 到家一看,爷爷跟思语都还没有起来。 他非常开心,掸了掸身上的衣服,捋了捋袖子。 本想着坐下来,再打个坐,休息片刻。 没想到,这个时候,从阴阳汇林神木之后,悄悄走出来一个绝美的少年。 瞧那模样,就知道了。 肯定就是阿阳了。 阿阳见天赐,伸出双手打了一个礼,笑着说道: “不错啊!你竟然学会凌空飞翔了。” “你的进步,果真令我侧目。” “不但找到了宣化宝鼎,还将宝鼎跟自己融合起来。” “真的非常厉害。” “对了,你知道吗,这个宝鼎之内,有一个非常玄妙的玄武世界。” 阿阳神秘的说着,按照他的理解,天气应该不知道这些信息。 没想到,天赐竟然点点头。 阿阳万分吃惊, 虽然张天赐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动作就已经表明了,他知道,这个宝鼎之内,蕴含着一个非常玄妙的,玄武世界。 他张大了嘴巴:“你不会连玄武世界也融合了吧……” 天赐又点了点头。 阿阳觉得空气令人窒息,愣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说实话,我真的替你高兴。” “神府变成星光神府,还融合了玄武世界,你现在已经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存在了。” “我听说,玄武大陆的人,都精通于炼制丹药。” “他们炼制出来的丹药,都是整个宇宙里边,最高级的。” “这个你听说过吗?” …… “是的,他们已经跟我讲过了。” “而且就在前面一会儿的时间,我现场已经炼制出来培元固本金丹了。” 天赐很平静地说道,觉得这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丝毫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你连培元固本金丹都炼制出来啦!”阿阳极度惊讶,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惊骇了。 也许真的叫做见多不怪了吧。 听他讲了这么多怪异之事,所幸,抵抗能力也增强了。 于是平静说道: “好吧,这样也好。这样一来,我跟阿英的事情,就有希望了。” 天赐闻言,微笑着说道: “怎么?你不会特意在这边等我回来的吧?” 阿阳什么都没说,仅是笑笑。 真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英雄所见略同。 既然大家心里边都是这么想的,嘴上那就不用说破了。 两人还想再聊一些什么, 就在这时, 思语和秦海洋屋内的灯亮了。 思语应该是准备起床做早饭了。 而秦海洋,他会收拾一下菜,等会儿骑着车子去市里卖菜。 阿阳见此情况,赶紧躲进了阴阳汇林神木之内。 而天赐呢? 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一般。 首先出来的是秦海洋。 他看天赐端坐那里,随即脸上洋溢出淡淡的笑容。 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紧接着,出来的是思语。 看天赐坐在那里,眉头皱了一下,转身又回到屋内。 不一会儿,出来了。 只不过她手中多了一件衣服。 她静静走到天赐身边,将手中衣服给天赐披上。 然后,右用手拨了一下他被露水打湿的头发。 嗯,凌空飞翔这么长时间, 他的头发,自然而然全部沾满了露水, 都湿透了。 露水凝结汇聚成一滴滴的水珠, 不断的顺着他的脸颊, 滴落下来。 心疼的思语。拿自己的袖子帮天赐擦了擦脸。 擦完脸,她又紧张四处环视一番。 见四下没有人,忽地脸红了一下。 天赐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就在猜测的这个时间,他突然感到,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啄了一下。 其实,就是思语的嘴巴。 思语偷偷地亲了天赐。 看他还像雕塑一般坐在那里, 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下, 便走了。 她应该去忙着做早饭了。 女孩儿真是好玩儿。 偷偷地亲自己,还偷偷地走了。 搞得好像自己不知道一般。 天赐在回味着脸上被啄的那一个吻, 只是没想到, 往常,思语做完早饭,吃完之后就去上学了。 但是今天,思语吃完早饭之后并没有去上。 而是在,房间里边坐下来。 拿着书本再看,估计是在复习吧。 难道她今天不用去上课? 天赐心中疑惑。 于是,他收回心神,走出凝想,悄悄走到她身边。 “咦……今天没去上课。”天赐非常温和的问道。 “今天没有课,我们学校组织了一个活动,说是去野生动物园玩儿。” “要求带家里人一起去。” “爷爷他没空去,要去卖菜。” “所以,我就想着你能不能陪我去逛一下野生动物园?”思语亲昵地问道。 “啊……去逛野生动物园啊!” 天赐以为思语有什么事儿的? 没想到,只是去陪她玩儿。 “是啊……” “我从来都没去过野生动物园呢……” “你要不,陪我去逛一逛,好吧,哥哥……” “其实,我也好想去看看野生动物园里边那些小动物。” “听说,他们那野生动物园里边有猴子,还有河马、老虎、狮子……” 思语如数家珍。 看来思语的的确确是想去野生动物园。 别人的孩子都有父母疼爱,想去哪里,父母都尽可能的,帮他去实现愿望。 但是,思语她无父无母, 就跟自己一样。 如果不是秦海洋,她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其实,对于他张天赐来讲, 如果不是秦海洋和思语的话, 他幸许,早已经被海里的那些大鱼给吃了吧。 所以,他特别能理解,思语想要一个家庭的那种感觉。 作为她的哥哥,天赐觉得,有必要帮思语实现她的梦想。 哪怕仅是一个小小的,去逛野生动物园。 所以,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思语没想到天赐这么快就答应了,非常开心。 顿时,就像一个小鸟一样,开心地围绕着天赐,不断的旋转着。 二人吃过早饭,收拾了行装,便出发了。 他们的目的地, 是一个叫做龙虎山公园的地。 这个公园,离自己家比较远。 如果是坐车,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 如果开车,至少也要40分钟。 思语本来是想跟天赐坐公交车去, 当然,坐公交车,路上需要转两个站,得多耽搁些时间。 天赐说:“没事儿,我有更好的办法。” 思语很疑惑,闪烁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呢?难道你有车?” 天赐这会儿才想起来, 虽然自己挣了一些钱,但,到现在,竟然还没有买一辆车子。 心中不禁嘀咕: “嗯,这是一个事儿。” “是时候去考虑买一辆车了。”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去考虑买车的时候。” 他眨了一下眼睛,跟思语说道:“你想不想,体验一下,凌空飞翔的感觉?” “飞翔?” “怎么个飞翔?”思语疑惑地问道。 “就是我们两个人,在空中,飞来飞去。” 天赐讲完,看着思语迷惑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听明白。 于是,继续说道: “没事儿,你闭上眼睛,把双手给我就行。” 思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办了。 她将双手伸出,放到天赐的手中。 天赐捏着思语的双手,深吸一口气,脚尖一点,便拉着思语,凌空飞起。 瞬间,便来到半空之中。 天赐说:“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思语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不一会儿,就安静下来。 听闻天赐之言,她便睁开了眼睛。 忽然发现,自己竟在半空之中。 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惊骇不已。 天赐笑笑,一把搂住惊慌失措的思语。 “没事,不用担心,不会掉下去……” 思语当然相信天赐的话。 这个世界,她只相信两个人的话。 一个是天赐。 另外一个,就是秦海洋。 随即,她主动调整了呼吸,放松了心情,慢慢镇定下来…… “你想不想去看更多的地方?”天赐问道。 “想啊!”思语开心的说着,眼睛里面都是小星星。 她从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被天赐,带上天,实现凌空飞翔。 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但不管如何,现在真真实实的在空中。 头顶是白色的云朵。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村庄和城市。 高大的山川如同一个个土堆一般。 山川上,白色的一定是冰山了。 天赐以为思语在低头欣赏地面,空中的美景。 谁知,思语突然说道: “以后我们去哪里是不是可以省很多钱啦?” “为什么?”天赐疑惑不解。 “以后我们出去都可以飞翔啦!” “就不需要去花钱坐车啦,坐船啦,甚至于坐飞机啦!”思语笑笑的说。 我晕! 没想到思语的脑壳,真的是这般的,清奇古怪。 “行啦!既然你喜欢,那我就带你去更多的地方转转吧。” “今天我就带着你。一日游遍全球。” 说完,天赐就拉着思语的手,在空中四处翱翔起来。 他们二人,就像那相伴飞行的仙鹤一般。 就像那,翩翩起舞的,神仙眷侣。 浪漫又温馨。 第三百零四章:龙虎山公园 不知不觉,飞了好长时间, 思语觉得可能时间,差不多了。 越是催促着天赐,还是赶紧去龙虎山公园吧。 于是空中二人,便往龙虎山公园飞去。 这空中可不是地面, 没有任何的参照物,自然不知道什么个路。 所以,思语她是迷茫的。 但是,这个难不倒天赐。毕竟他所练习的飞天术中,就包含这个问题的解决。 这是一个信鸽的原理。 不多久,便到了目的地,龙虎山公园。 他们很早, 到的时候,其他的伙伴还没来。 二人便坐在公园门口的,一个八角亭子里边,一边聊天,一边等人。 微风起,树叶沙沙作响。 八角亭内,浪漫温馨,爱意浓浓。 此番感觉,便是恋人相依,畅想未来的情景。 没多久。 班上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来了。 天赐原以为会有很多人。 没想到,也就是六个人。 连同他在内,总共就八个。 不过,不是冤家不聚头。 到哪里,都能碰到那个人。 他又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面孔。 一个是陈若海,另外一个就是朱凡同。 陈若海,就是学校门口向思语表白结果糗大的家伙。 朱凡同,就是陈若海的那个小跟班。 整天像个跟屁虫一般,跟着陈若海。 他说什么,他就是什么。 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绝对的中心,绝对的忠诚。 而且,每一句话,都围绕着陈若海来。 天赐心中好笑,今天竟然在游览公园是碰到,莫不是说,他们二人将神经病医院的饭都长了一个遍,难道是不好吃,所以就跑回来了? 朱凡同还是像以往一样,说什么话,都会为陈若海打好铺垫: “思语你这么早就来啦?” “你是怎么过来的?” 思语笑笑并没有回答。 “我今天是坐若海哥哥的专车过来的,他开的可是奔驰哦!”朱凡同一脸的幸福和骄傲。 “思语,你要不要也尝试一下?” 思语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继续跟天赐聊天。 呵呵呵…… 你坐的是奔驰,人家可是飞过来的。 你一个死胖子,有什么好跟人家比的? 一会儿时间,另外四个女孩也过来了。 其中有一个天赐也认识,她叫王妺喜。 妺喜看到思语,异常开心,赶紧过来。 一把拉了她的手,聊东聊西。 一下子,就把天赐,给忽略,丢一旁了。 人到齐了,那就要想着进公园了。 这时候,陈若海就表现出了他,天生活跃的一面。 也许,他天生就是一个做领导的料子。 不管如何,至少有一帮子的跟班。 不管对还是错,他的话,至少都还有人去乐意执行。 只是,他的运气不好,或者说是他的出发点不好,因为,他针对的人竟然是天赐。那个神一般的存在。 他对大家说,他已经买了一个游览车的票。 这一次游龙虎山公园,大家就不用步行了, 可以乘坐专用的游览车。 朱凡同这个时候非常应景地说了一句:“我们若海哥哥,早早就预定了一张游览车的票。” “他对大家,可是非常贴心的。” 众女孩子热情起哄。 要说这龙虎山公园,面积确实非常大。 如果,光步行去游览的话,不光非常的累,这一天的时间,肯定是转不过来的。 但是,如果有了游览车,那就不一样了。 不仅游览的过程会轻松愉悦,看到的地方,自然也非常的多。 最关键的是,你只要乘坐了游览车,便可以深入龙虎山公园最原始的,森林里边。 那个里面,不光面积超大,生态原始,里面还有各种大型的猛兽。 比方说,思语念叨的那种狮子啊、老虎啊、犀牛啊、斑马呀…… 陈若海非常客气地邀请大家乘车,天赐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有人请自己免费搭车,免费游览公园,有何不可? 于是,他拉着思语的手,非常开心的,一起上了车。 陈若海和朱凡同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之处,他们二人坐在最前。 中间两排是四个女生。 天赐就拉着思语坐在最后面。 人到齐就座,陈若海就要求司机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往最原始的野生森林开去。 “为什么不先在周边的,公园里面转一转。” “至少可以先爬个山啊,什么的!” 有女生开始问道,声音显得非常的幽怨,可惜。 “这个破公园,有什么好看的?” “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动物。” “我们要看,就到原始的野生动物园里边去看。” “这个里面,才叫野生动物园。” “有若海哥哥的游览车,我就坐稳当了,舒舒服服的去玩……” 朱凡同滔滔不绝的讲着。 陈若海显得非常的骄傲和自豪! 思语说:“没有哇……” “我们今天来,就是到野生动物园玩儿的。” “如果能爬一下这个龙虎山,我觉得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毕竟,我们平常学习紧张,能够爬山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况且,我也好久没有爬山了。” “你们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爬山的?” 思语提出了建议,天赐第一个举手表示赞同。 妺喜也站出来,她愿意跟思语去爬山。另外三个女孩子也举手表示赞同。 如此一来,陈若海跟朱凡同便成了提议执行的,最后的障碍了。 陈若海想了想,既然思语和女生们都愿意去,自己组织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标榜自己。 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不如顺水推舟吧! “行吧……” “既然思语和大家都愿意去爬山,那我们两个也跟着大家一起去爬。” 女孩子们都很兴奋, 这会儿爬上去,或许还能看到龙虎山独有的,云山雾罩。 爬山就爬山,原本只是一件玩儿的事情。 但是陈若海,却有他的想法。 他说道: “我们在现场就三个男人,五个女孩子。” “就这么往上爬也是挺无聊的。” “要不,我们三个男人,来做个比赛吧。” 朱凡同马上站出来:“比赛好啊,怎么个比法?” 陈若海昂首挺胸,指着那高高的山头,说: “龙虎山顶,有一个亭子。” “你我三人全速往前冲,看谁第一个冲到龙虎山顶的龙湖亭中。” 既然是比赛,那第一个上去的,肯定应该有奖励。 而最后一个,上去的,那自然就应该有惩罚。 该如何奖励呢? 或者该如何惩罚呢? 既然这个方案是陈若海提出来的,那就应该有陈若海来定。 陈若海想了想,说道: “简单……” “那我们就以1万块钱为赌注。” “第一个爬到上面的人,第二名跟第三名都给他1万块钱。” “而三人当中,最后一个爬到上面的人。” “那就在亭子里边,当着大家的面,做100个俯卧撑。” 说完,陈若海便对着张天赐,以一种非常挑衅的口吻问道: “思语的哥哥,你敢接受挑战吗?” 张思语这时候才发现, 陈若海的比赛,其实都是冲张天赐来的。 一众女生都看着张天赐,等待张天赐答复。 也有人打趣朱凡同,就你这身材,你是爬上去,还是滚上去呢? 朱凡同一点都不在意,笑着说,他飞上去! 妺喜推了推思语的手臂,问道: “你哥哥怎么样,行不行啊?” “接受挑战吗?” 思语并没有回答,而是朝他笑了笑。 朱凡同见状,望着张天赐,带着极端挑衅的口吻,问道: “你怎么样,行不行?” “我们若海哥哥都已经说了,你敢接受挑战吗?” 张天赐笑笑, “既然你们这么愿意,那我就陪你们一起玩玩儿。” 不等张天赐说完,陈若海那边就已经拍起了手掌。 五个女孩闻言,自动凑成了啦啦队。 三个人讲好规则,便同时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 妺喜来发号施令。 她拉开架势,嘴里喊着:“三……” “二……” “……” 结果, 一,还没有喊出来。 陈若海和朱凡同,就好像商量好了一般。 同时往前冲了起来。 不消片刻,便已经跑出十步之外。 妺喜在身后跳着脚着喊: “你们作弊啦,你们作弊啦……” 结果, 二人就跟没有听见一样,跑得更欢了。 女生们见状,都生得一些尴尬。 毕竟是自己的同学,这样的做法,显得不是非常的磊落。 只有思语,笑而不语。 妺喜回过神来,望着天赐,疑惑问: “你怎么还不跑啊?” 天赐笑笑说。 “你还没有完全喊出来呀!” “我在等着你喊那个,一……呢。” 众女生哄堂大笑。 妺喜也是觉得非常无语。 随即,非常郑重其事地,大声喊了一个, “一……” 这时候,天赐才迈开脚步,往上跑了起来。 是跑了起来。 他的速度特别快。 就像是在百米冲刺一般。 你完全感觉不出来,他是在爬山路。 他几乎是把山路,当成了平地的百米跑道。 一往无前的,往前冲着。 不过,他往前冲,还是有他的资本的。 他再怎么跑,还是脸不红,气不喘。 崎岖不平的山路。 在他的脚下,如平地一般。 几乎是一阵风的样子,便跑了出去。 拉拉队的女生们一阵惊呼。 第三百零五章:比赛爬山 陈若海和朱凡同。两人虽然说抢了个先。 但是,二人跑出去不到50米,便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陈若海,还稍微好一点。 而那个朱凡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朱凡同的身体,特别胖,身体臃肿得像个大皮球,肚子就像一个啤酒桶。 跑起来的时候, 那身上的肥膘,就像绑在身上的轮胎一样, 上下不断的颤动着。 这要不是为了配合陈若海的比赛,他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要知道,他在学校里面,体育课从来都是不上的。 没办法,自己的身体摆在那里,跑也跑不动,跳也跳不远。 一说上体育课,他一定要找一切理由躲起来,不让体育老师找到他。 而现在,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他也算是拼了…… 二人跑步50米开外,一回头,并没有发现天赐跟上来的影子。 朱凡同便气喘吁吁的,喊住陈若海,将他拉到一边,请求,稍微坐下来歇息一下。 “实在是扛不住了。”朱凡同敞开了衬衫,拼命用手扇着风,说着。 陈若海有些犹豫不决,但看看朱凡同的样子,想想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再抬头看前面的山路, 那绝对是高耸入云,崎岖难走。 就目前来看,整个行程,还不到1/5。 接下来的山路会,将会更加的抖,更加的翘,走起来自会更加困难。 陈若海向朱凡同丢了一个矿泉水瓶,自己也随手打开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朱凡同结果矿泉水,迅疾打开,咕咚咕咚咕咚…… 大喝了三口。 继续拿着手,拼命地扇着。 “这鬼天气……” “怎么就这么热……” 他抬头看看上面的山路,皱着眉头,跟陈若海说道:“若海哥哥啊!我们真的要跟那小子比赛吗?” “要是比输了的话,我们是不是真的要给他钱,还要去做那个该死的俯卧撑呢?” 对于陈若海来讲,他不缺钱。 他也许会替自己把这个钱补上。 但是,最终输,肯定是自己输。 总不能让陈若海去输。 一旦输了,就要做那100个该死的俯卧撑。 这等于是就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让他做100个俯卧撑。还不如让他去死。 亦或者,还不让他去出那1万块钱。 陈若海说: “钱不是最主要的事儿,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在女生面前这么受宠。” “而且他还是思语的哥哥。” “我一定要在思语面前将他给比下去。” “同时也打消一下他嚣张的气焰。” “说那些话……我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不爽。” “凭什么他的脸,就长得这么好看?” 陈若海闻言,点点头,说道: “若海哥哥你说的倒也是……” “这小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这脸蛋就是招惹女孩子们喜欢!” “不过我也看了,这小子虽然现在漂亮,但是,脑袋不够灵光。” “半天了,到现在还没跑出来。” “看他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样子,我估计,体能也不咋滴,弄不好还没说我老朱强。” “不要一会儿,我们肯定能赢。” 二人正斜靠着大树一边喝水一边聊着天。吹吹牛,打打屁。 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乘凉的感觉确实非常的棒,让他们已经忘了自己好像还在比赛当中。 比赛? 或许他们根本就没在意这个比赛。 就陈若海现在的样子来说,他好像早已经把比赛所要输掉的钱,全部准备好了。 对他来说钱不是问题,但是,不能丢面子。 忽觉山下,有一个人影,噌噌噌地跑了上来。 速度非常快。 有种铁掌水上漂的感觉。 又有种山坡上凌波微步的感觉。 朱凡同第一个看到。 抬起头,仔细瞧了瞧,惊讶的说道: “若海哥哥……” “这山坡上竟然有人跑的速度这么快!” “你看,就那个方向……” 朱凡同指给陈若海看。 陈若海顺着朱凡同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顺着山路,不断往上跑。 那速度,就好像猎豹一般。 不多时,要跑到面前。 定睛一看。 我去…… 既然是思语的哥哥! 他这是把山路给当成百米赛跑啦! 二人正惊讶着,张天赐已经如同一阵旋风一般,从二人身边强势飘过。 只留给二人一股冰凉的感觉。 这个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行走快如风的感觉。 不错。 天赐的飘过,给他带来了非常凉爽的风。 他惊讶的跟陈若海喊道: “若海哥哥,他……他,他他竟然跑上去啦!” 陈若海眉头一皱,朝朱凡同拍了一巴掌,喊道: “死猪,别休息了,赶紧跑吧!” 随即,他便带头撒开腿,拼命往前赶。 只是, 看着别人跑起来很轻松,而轮到自己真正跑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先前跑了50几步,便已经气喘吁吁。 而现在,没跑30步,就已经觉得,天旋地转,日月无光,脑袋发蒙,胸中憋气…… 那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像老牛耕田一般。 怎么用力都是累…… 陈若海还稍微好一些,而那朱凡同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羽化升仙了。 自己不是去比赛的,而是本着去死的。 在这么跑下去,他确定,自己肯定会猝死。 他很怕死…… 为了不让自己死得这么快,他索性就坐在台阶上,怎么着都不想起来了。 陈若海回头看了看,那已经形同死状的朱凡同。 催促着其赶紧起来往前跑。 但是朱凡同铁了心要休息了之后,才走。 陈若海见状无可奈何,便丢下了他的好兄弟,自己往前冲了起来。 说是冲,其实也就是比走的速度稍微快一点。 因为,越往上走,路越艰难。 行走的速度,就越慢。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 是继续走,还是? 又看到路边参天古木,浓密林荫,微风吹过,心中只想躺下来睡觉。 但是,自己又不想失败,便看了看前面,一咬牙,斜靠着路边的古树,停下来,不断喘着粗气。 抬头看,那山顶的龙虎亭,还依然遥远。 再回头聊那山脚下的几个女生。 妺喜发号施令,结束了之后,那三个比赛的男生变窜了出去。 既然男生们都走了,女生们,也一起手拉着手。 一边说着,笑着,聊着天,看着风景,慢慢往上走。 走着走着, 在半山腰的时候, 竟然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思考人生的,朱凡同。 问了才知道,陈若海和张天赐,早已经跑出去了。 “嚯……这天赐和若海,就是不一样啊……”有女生打趣道。 看女生们来,朱凡同又多了些力气。 汇入女生部队,跟着一帮女生, 说着,笑着,聊着,慢慢往前走。 不过毕竟是在爬山,那些个女的,包括妺喜,虽然没有往前冲, 没有剧烈的过分的运动, 但,也都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可是有一人不一样,那就是思语。 对她来说,这爬山,就跟如履平地一般。 这爬山,就跟缓慢走路没有什么区别。 既没有看到她流出任何的汗水,也没有看到她,气喘如牛。 更没有看到她脸色发红,心跳加速。 妺喜已经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拽着思语的胳膊,一脸苦笑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一个,人皮怪兽一般?” “这体能,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每天都吃的什么啊……” 其他女孩子,同样传来幽怨的眼神。 全部可怜兮兮的看着思语。 都等待的是雨来救她们。 思语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一样的地方,只能尴尬地笑笑。 要说自己这十分强悍的体能,全部是因为自己哥哥,张天赐的功劳。 他在家里边弄个什么阴阳汇林神木, 经常给自己喝那个“神仙茶”, 还沐浴了那个什么贵妃汤的…… 这体能,噌噌噌的,就上来了。 朱凡同就更不用说了,那简直就像四个女生拖着的一条死狗一般。 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嘴巴里边,全部是呼哧,呼哧,呼哧,呼哧的声音。 …… 我们再把镜头转换到山顶。 作为比赛中的核心分子,陈若海这个时候,虽说速度慢一点,但是,也快接近山顶了。 距离山顶,大概还有100米的样子。 就这时候他发现,就在前面20米的地方。 张天赐正站在路边,斜靠着一棵大树,朝他招手。 什么情况? 他难道,在等我上来吗? 还是说,他到现在,就没有上去过? 还是说,他已经上去过了,然后又下来,在这个地方等我? 陈若海的脑子有点儿乱。 他抬起头,非常难受地看向张天赐。 这时候,张天赐开口了: “上来呀,我等你……” 陈若海觉得很好笑。 “这家伙的脑子果然不够灵光……” “要是自己,早就已经冲上去,坐在亭子里边,等众人了。” “他这时候竟然还能闲情逸志,在路边等我?” “不是沙雕一个吗?” “呵呵……”、 “你没听说过龟兔赛跑的事情吗?” “你兔子跑得再快,我再跑得慢,只要我不断地跑,我依然能够超过你……” 陈若海这时候,已经把它比喻成一个,形象的动物了。 他可能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动物。 第三百零六章:赢得比赛 默默地,心中拿定主意。 提了两口气,快走了两步,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也就走了上来。 插着腰,朝张天赐问道。 “你怎么不直接上去呢?” 天赐笑笑着对他说道: “等你来,我们一起往前冲……” 陈若海冷笑两声。 心里想着: “呸……凭什么我跟你一起往前冲?” 随即,招呼也不打一声,并撒开脚丫子往前跑。 面前之路,距离终点,也就80米之遥。 计算一下,自己再痛苦,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 他觉得,胜利就在眼前。 所以,跑的速度就更快了。 当然,作为代价,那就是眼花心闷。 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 那汗水,汇聚在一起,如同江河湖泊的流水,不断的,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放弃。 虽然说,这一万,两万的钱对他来说,并不是特别特别的多。 他也并不在意。 他更希望的,就是能够在所有女生面前, 拔得头筹。 他所要期望的,就是在所有女生面前, 博得出名。 这就是他的人生定位。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30米…… 还有30米就要到顶。 眼见着胜利在望。他也加速了两步。 然而,就在他不断给自己加油鼓励的时候。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风声…… 那是呼啸而来的风。 像旋风,是狂风。 等到他回头看时,就感觉身边一阵旋风飘过。 再仔细看时,一个白影子,顺着山坡上的斜梯,快速飘了上去。 他心中一怔,忽地明白。 此人不是别人。 肯定是…… 思语的哥哥? 我靠,他怎么又冲上去了? 不行…… 他相当不服气,迅疾加快了脚步,提一口气,继续奋力往前冲。 只是,没跑出仨步,便彻底崩溃了。 一把瘫倒在崎岖的山路上, 扶着楼梯,慢慢坐了下来。 他需要喘口气,在不喘口气,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死掉…… 就像神话中逐日的夸父一般 虽然,只剩15米。 但这15米,对他来说,就好像天堑鸿沟一般。 要让自己真正的跨过这条期天堑鸿沟, 冲过这15米的距离, 需要让自己再喘两口气。…… 只是,他这次休息的时间比较长。 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自己站起来,继续往前,以最痛苦的方式冲上去。 他也肯定拿不到第一了。 对他来说,损失的也就是一万块钱。 因为他至少还有一个第三名替他兜着底。 不用说…… 那个最倒霉的家伙,肯定就是朱凡同。 其实对他陈若海来说,他倒是挺喜欢这个朱凡同的。 不光时时刻刻跟着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任何事情都考虑到自己,以自己为中心,其实这不就是,最好的兄弟吗? 兄弟? 兄弟是用来干嘛的? 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是用来给自己垫底的。 是用来给自己做垫脚石的! 至少,他陈若海是这般想的。 就坐在石头凳子上的一会儿的时间,这陈若海已经想了很多,很多事情。 没过多久, 女生们,拉着那是如同死猪一般的朱凡同,也慢慢爬了上来。 思语走得最轻松, 走在最前面。 而身后的人,那些女孩子无不都是插手,弯腰,一个个气喘,香汗淋漓。 见到陈若海,便招呼道: “就你一个人吗?” “他哥哥呢?” …… 这时候,大家已经能够看到,张天赐站在山的最顶端。 站在龙虎亭上,朝大家挥手致意了。 “你先走吧……” “若海哥哥……” “不要管我!” 朱凡同跟陈若海说道: “好啦,现在第一名已经出来了……” “那个第二名跟第三名你们两个人,谁选一个?” 朱凡同主动举起手,跟妺喜说: “不用说,垫底的事儿我来!” “若海哥哥,你赶紧跑上去吧!” “放心,我随后就到。” 陈若韩朝朱凡同一个拱手,便转身上去。 “好兄弟,哥哥先走一步,你赶紧跟上来啊……” “放心……你那一万块钱,哥哥替你出了。” “不过……” “”那100个俯卧撑,哥哥实在没力气帮你做了,等会儿你自己消化啊…… 朱凡同闻言,彻底死了。 本来还想着往上爬的,一听说还有那100个俯卧撑等着自己。 那他妈的就别上去了, 还不如早点儿在这里装死。 所以,打死他,都不愿意往上爬了…… 朱凡同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台阶上,任凭众女孩子们,怎么推他,喊他,劝他…… 他硬是如同死了一半,躺在那硌人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最后女生们,便不管他了,随他去了。 五个人手拉式手,一起爬上了龙虎山的最顶上, 到了山顶大家休息了一下,喝了点水,拍照的拍照。 视频的视频。 望着远处的群山雾绕,仙境缭绕,云雾当中,千奇百怪。 似有万千的变化与其中, 又好像有无穷的魔力蕴含其内。 这就是大自然的魔力。 你即便是再痛苦,再累,看到这些个变化之后,心情无端就好了起来。 众人看着美景,呼吸着山顶的,新鲜的空气。 不禁心胸开阔,浑身轻松。 这个爬山的劳累,不竟悄然逝去。 众人在上面看着风景聊着天, 左等右等,等了半天, 就是等不到朱凡同上来。 所以,这俯卧撑的事情,就一直没有落实。 不过陈若海还算是爷们儿,上去之后,就主动把两万块钱给了张天赐。 同时还附带一句: “我承诺还有的事情,说道做到,因为我输得起……” 随即朝张天赐一个冷面。 不过张天赐也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收了钱。 众人在上面玩了一会儿, 陈若海又提议: “时间差不多了,赶紧下去吧!” “已经包好了游览车,时间拖得一长,今天可能就看不完了……” “现在可以去野生动物园里边去看看啦……” 众人点头同意,高高兴兴地沿着山路,一路欢声笑语,往下走。 到了山腰, 正好碰到了地上躺着睡大觉, 看太阳的朱凡同。 女生们就问朱凡同,“你为什么不上来?” 也有人问他,“既然输了,那什么时候履行100个俯卧撑的承诺……” 朱凡同嗤之以鼻,笑笑说道。 “你们比赛时就已经说的很明白?” “是指,最后一个爬上去的人……” “不光要赔1万块钱,还要做100个俯卧撑……” …… 众女生说:“是啊,当初就是这么讲的呀!” 朱凡同又说:“你们这么讲的,我也是这么做的。” “我到现在我没有爬上去啊……” “你们爬上去的只有两个人,没有第三名啊……” “所以说,我就不需要去承担那100个俯卧撑……” …… 众女生完全没想到,朱凡同会这样子解释。 对于他的这般强词夺理很是不爽。 但是,好像他解释的也没有错。 众人只当是笑话。再管他了。 其实,众人本没有想着,一定要让他去买100个俯卧撑。 当初,他们在上面,左等右等,等不到他来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想到这小子肯定是不会上来了。 那自然而然,也不会做那100个俯卧撑了。 大家出来玩儿,本来就是讨个开心。 自然,不会强求谁,去做哪一件事情? 最后搞得同学之间反而不愉快,不开心! 完全没这个必要。 所幸,对此一笑过之。 走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 绕过山脚,穿过一条小河,又走了一段林荫小道。 他们便回到了龙虎山公园游览车集中的地方。 众人走了半天,腿脚都非常累了。 一看游览车,无不是呼哧、呼哧地赶紧往上爬,挑一个位置迅速坐下来,然后就开始不断敲打着自己的腿。 陈若海拉着朱凡同,坐在最前面。 而而张思语,则拉着张天赐坐在最后面一排。 一排也就两个座位,一人坐一边。 四个女生就坐在中间。 妺喜呢,因为常常都跟着思语,所以她就坐在思语的前面一个位置。 见人都到齐了,陈若海就张罗着司机赶紧发车。 催促其快些! 这发车地点到龙虎山野生动物园里面,还有一段比较长的路。 这一段路上,也是有很多野生动物。 只不过呢,都是一些,性格脾气比较温和的。 比方说,什么长颈鹿啊? 山羊啦! 甚至还有企鹅。 等等…… 众女生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动物。 都会发出一系列的尖叫, 一个个的都掏出手机在那边,横拍,竖拍,转着拍。 拍了照还不过瘾,还要录视频。 然后,还要跟动物们合影 搞得那些野生动物也是不厌其烦…… 只有天赐跟思语,两人就坐在那边,边说,边聊,边看。 从没有见他们去拍照合影的。 陈若海看着面前的场景,鼻子撅了撅。 心想: “这思语的哥哥估计也是一个穷光蛋。” “别不是,连手机都买不起吧……” 因为女生们不断要求停下来拍照。 跟动物们合影。 所以整个车子开的,前进的速度还是比较慢的。 大概花了前后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才真正来到龙虎山野生动物园门口。 司机进去核实了一些身份跟资料,跟里边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 然后,野生动物公园的大门便打开了。 这野生动物园的大门,前后有两道。 通常第一道打开,放车子进去。 第三百零七章:进入野生动物园 车子进来之后,第一道大门就迅即关上。 等第一道门关上之后,第二道门才真正打开。 这个时候,车子开进去。 随即,第二道门也再关上。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避免了野生动物,趁乱窜出去,逃到保护区外面。 要知道,这保护区的外面,可都是居民住宅区。 这个野生动物园里边的,都是一些大型野生动物。 很多的,攻击性都非常的强。 甚至于是能够持续攻击人类的。 所以,一旦放他们出去的话,那绝对会对人类社会,造成很大的冲击。 所以,这是真正的野生动物园。 跟原始森林一样。 只是原始森林在人迹罕至,人走不到的地方。 而这个原始森林,是人工造出来的,就在闹市之中。 这里里外外,截然两种不同的世界。 差距相当大。 道路两侧,古木参天,遍布密林,灌木密集,杂草丛生。 到处是树木,满眼是荒草。 密密麻麻,一望无际。 极度幽静,非常恐怖。 司机将车子开的很慢。 这样,有利于大家,能够充分的,去看林子深处的,一些动物。 这里边什么样的动物都有。 有野兔,野鸡、山羊、猴子…… 当然,也有狮子老虎。 大家亲近野生动物园,最想看到的就是,狮子跟老虎。 但是,狮子跟老虎,通常都躲在丛林深处。 有的时候,躲在山洞里边。 很少出来。 虽然说,它们都处在食物链的最顶层,但并不代表它们每时每刻都能捕捉到猎物。 生物的世界就是这般的奇妙。 处在最顶层的,并不是说它一定就不会饥饿。 处在最底端的,也并不代表它每天都会被吃掉。 生命对于任何动物来说,对于人来讲,也只有一次。 所以,在进化的过程当中,所有的生物,都把生命看得非常重要。 每一个生物,都进化出了他们独有的,防御、生存的能力。 比方说,羚羊,它擅长奔跑。 比方说猴子,它擅长在树间。 比方说鳄鱼,它擅长在水里。 比方说人。 他进化出了整个地球上最高等的智慧。 当然,也有他们最自私的一面。 同学们,都在扒着窗户,四处寻找狮子跟老虎。 忽然,一个女孩子尖叫起来,说她看到老虎了。 她叫丽丽? 全名叫黄丽丽。 听闻有老虎,大家都拥挤过来。 顺着丽丽手指的方向,好像是有那么的老虎趴在那边。 但,因为相隔,比较远,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这来了一趟野生动物园,没看到老虎跟狮子。 总觉得,这场旅行,实在没有意义。 就像一个缺少了仪式感的祭祀一样。 所以,这些孩子们,都希望能够,拍一些老虎狮子的照片。 但是呢,野生动物园的车子,他们都是有规定的。 进入野生动物园之后呢,他们的这个门窗都是紧闭的。 这个车子四周,都是被金属给强化了的。 比如说轮胎: 轮胎边上,一定会有钢筋焊成的笼子,保护着轮胎。 有的时候,那些个狮子老虎会冲上来。 因为,整个车子都是铁的,所以,它也咬不动。 即便是玻璃,也是防弹玻璃的那种。 而且,窗户外面呢,都会有一层铁丝网。 这个铁丝网,就会保护车子里边的人,不受外面野生动物的侵害。 这老虎狮子它们不懂。 有的时候,它们会冲上来。 特别是车子停在路边的时候,它们会冲上来,抱着车子的轮胎,就是一顿猛咬。 车子轮胎一旦被咬破,那就车子就跑不动。 所以,人一旦待在这个野生动物园里边。 那就变得非常危险了。 野生动物园,通常都是有规定的。 上午大概8:00,到了晚上正常也就5:00左右就要闭馆了,夜间,绝对是不接待的。 因为过了这个时间的话,人要是还留在这个动物园里边, 那是极端危险的。 大型猛兽,豺狼虎豹,都是在夜间行动的。 小的那些动物们,其实他们也会在夜间出来。 虽说你这个车子,浑身都装满了铠甲。 并不代表他们就不能被野生动物所破坏。 比方说,曾经有一个园内,一辆观光游览的车子。 就停在道路上看狮子的, 没想到,从旁边冲出来一头犀牛。 犀牛体型很壮,真正是力量型的。 成年犀牛足有八九吨重。它们一旦跑起来,那绝对就是一个飞奔的坦克。 同时,犀牛奔跑起来的时候,不光动能非常强,同时身体还极端灵活。 这东西,如果是直接撞上了你的车子。 那直接会把你的车子,给全部撞翻。 我们都知道, 车子一旦被顶翻,那就没法继续跑了。 这倒是其次的,最关键的是: 车子一旦被顶翻,那车子的玻璃车窗,甚至于车轮胎,都有可能会遭到破坏。 一旦玻璃碎裂,那里边的人,几乎就暴露在野生动物的攻击范围之中。 车轮胎一旦被咬破, 那这个车子,就跟一口棺材,没什么区别。 如此这般,那车子里边的人, 不就形同野生动物们, 放在笼子里边的食物了吗? 到最后,硬是出动了军队,出动了直升飞机。 最终,才把这一车子的人给救了出来。 所以,在野生动物游览的时候,那些司机和工作人员,经常会提醒你,千万不要打开车窗。 千万不要做过激的行为。 因为过激的行为,会引发那些野生动物的,攻击欲望。 有些人,就喜欢,站在窗口。 一旦看到那些野生动物们, 他们会狂喊着,不断地拍打着车窗玻璃。 这种做法,要不得。 因为,你不知道那些密林深处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影子眼神? 也许,就在你不注意的时候。 林子之深处,可能会冲出一头野象。 野性的破坏力也是非常强大的。 它要是真正撞到你的车子,十有八九会出问题。 比方说,他们几个人所租用的这个游览车,要是碰到发疯的犀牛,被其一撞,那一定是会被给撞翻的。 一旦被撞翻,那危险就来临了。 这个时候,司机开车的速度比较慢。 而黄丽丽,做出了一个令众人都非常惊讶的动作。 她竟然偷偷的打开了车窗玻璃,拿着手中的手机伸出窗外。 调了下焦距,对准了他所谓的那个老虎,拍起了照。 当然她的一个动作,也被旁边的一些女生所怂恿的。 几个好事的女生,都围绕在她旁边。 通过她手机屏幕往远处看! “看什么看……” “看老虎啊!” “这老虎在哪里呢?” “就在那儿啊……对,就是那个草堆后面……” 众人即便如此,还是好一番找。 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就在众人在拼命寻找老虎的时候,忽然从旁边窜出一只猴子。 猴子非常的调皮。 它朝女孩子们做了一个鬼脸。 女孩子们,还以为这个猴子很可爱,非常好玩儿。 甚至还有人,想拿着香蕉和苹果伸出窗外来递给猴子。 只是没想到, 下一刻,该死的猴子,做了一件令大家都非常惊呆的事情。 这畜生,直接一把将王丽丽手中的手机给夺走了。 猴子飞快地夺走了黄丽丽的手机, 拿着手机, 跑出了路牙子, 坐在路边。 猴子不想走。 它只是拿着手中的手机。在朝中人们炫耀着。 好像在喊:“你们来呀,有本事来追我呀!” 黄丽丽见手机被猴子夺走。 顿时尖叫起来…… 没办法,这个手机可是她花了一万多块钱才买回来的。 可是现在市面上最火的一款水果手机。 这谁都没想到,没炫耀出好的来。 却给自己炫耀出坏事儿来了。 黄丽丽叫司机立即停车。自己哭着,嚷着要下去。 要去找到那个猴子干架,并把手机给抢回来。 司机闻言,浑身颤抖。 不住劝解道:“万不能下去……” 谁都知道,这野生动物园里边危机四伏。 你看着非常平静的林子,安静的草后面,也许就静静的趴着一头狮子。 它或许正虎视眈眈的凝视着你…… 你看着那密不透风的灌木丛后面, 很有可能,就躲着一只静静的野狼。 这野生动物园,经常有车子进来。 所以,动物们对这个车子有算是比较熟悉。 人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动物。 而动物也知道。 所以,一般车子进来的时候,特别是在车子行走的过程当中。 那些特别是大型动物们,是不会出来的。 黄丽丽的要求,立即被司机拒绝了,天赐和思语也极度反对。 思语倒是非常好心的,不断劝王丽丽。 叫她不要担心。 等会儿,等车子出去了之后,找一下管理人员。 让管理人员,再到这个地方帮忙寻找一番。 大家身上没有防护工具,下去了,肯定会被那些野生动物们攻击的。 而那些管理人员, 他们毕竟在这边时间久了, 有专业的工具, 或许能够帮你把这个手机给找回来。 只是,黄丽丽就是听不进去,死活闹着要下去。 这个时候,陈若海说话了。 “大家说说,丽丽的手机掉到外面去了。” “我们大家要不想办法帮丽丽把手机给抢回来?” “你们女生胆小跑得慢。你们就呆在车里边。” “我们男的胆子大,跑得快。” “我们三个男的,一起下去。” “去找那个猴子,把手机替丽丽夺回来。” 第三百零八章:下车找猴子 陈若海的建议,得到了丽丽,一个人的呼应。 同时,那三个女生,都觉得陈若海是英雄,这个时候,还能够帮助同学出手,是个汉子。 不禁向其传递来星光闪闪,陈若海见状,非常受用。 朱凡同,此时也站了出来。 指着天赐问道:“思语哥哥,你敢不敢跟我们一起下去?” “下去干嘛?”天赐没好气的问一下。 “找那猴子,把那个丽丽的手机给夺回来啊……”朱凡同理直气壮的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跟他张天赐,本来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手机也是你黄丽丽自己弄掉下去的。 也不是他张天赐弄掉下去的。 而且朱凡同也好,还是陈若海开也好,跟你黄丽丽是同学。 但他张天赐,跟你黄丽丽,跟你朱、陈二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他完全可以选择不下去。 只是朱凡同也好,陈若海也好,他们把这个氛围都挑了起来。 把整个事件拉到了一个道德的高度。 他们的理解就是,现在女同学出了问题。 咱们是男人,就必须要站出来。 帮她们把手机抢回来。 这个等于是把他张天赐给绑架了,架在火上了。 所以,他这么一问,所有女孩子,都理所当然的,看向了张天赐。 张思语极度反对。 妺喜也不希望天赐下去。 她也觉得这个林子里边特别怪异,没有安全感。 开车的司机也在不断劝说,不要逞能,不要下去…… 但其他三个女生不是这样想的。 外加陈若海跟朱凡同的挑唆,那看向张天赐的眼神,那就更加的怨恨了。 张天赐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抬起头。 朝陈若海跟朱凡同说: “行,既然你们敢下去,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下去。” “只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不要再出现逃兵就行。” 陈若海和朱凡同朝张天赐瞪了一眼,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在理会。 司机还是极力反对开车放他们下去。 但是呢,架不住几个人的软磨硬泡。 最关键的是,陈若海又从包里边抽出来十张百元大钞。 非常豪爽的,丢在了司机的面前。 这让司机都笑得合不拢嘴。 说道:“好……好好……你们快些。” 司机也是彻底是无语了。 好好拦着你们,让你们活着,你们不愿意。 还非要贿赂自己,让自己放手,不要拦着他们去死。 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 看着他们几个人,实在是无语地摇了摇头。 索性装了一副笑脸,说道: “记住一定要速去速回……” “千万不要在那边逗留太长时间。” 同时,还跟车子里边,其他女生说道: “你们赶紧站起来,朝四个方向警戒起来。” “一旦有什么个情况,第一时间,朝他们发送信号。” 朱凡同,陈若海见阴谋已经达成,相互之间,交流一下眼神,释放出淡淡的冷笑。 这司机打开了车门, 陈若海第一个跳下车, 朱凡同第二个跳下来, 张天赐最后一个下车。 那猴子见人下来,不但不走,反而还往前靠近了一些,拿着手机在三人面前,晃了晃。 陈若海见状,立即冲那猴子冲了过去。 可是, 这陈若海, 再怎么都能跑, 速度还是不及猴子的1/3。 一眨眼功夫,猴子便窜到林子。 爬上了一棵大树。 这下子众人,就没有办法了。 朱凡同在大树下面,又是跳,又是叫,又是闹,又是哭…… 还不断冲着猴子扮起鬼脸。 但那猴子,硬是不理他。 朝空中叽哩哇啦叫了两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抓了个什么野果子,乒乒乓乓就朝朱凡同一阵乱扔。 砸得他鼻青眼肿,嘴上直骂娘。 陈若海见状,觉得这个事儿不能这么办。 老这么拖下去,不是好事儿。 随即转头问车上的女孩子,看谁有香蕉或者苹果的。 王丽丽说她包里边儿还有,五根香蕉,两个苹果。 陈若海就朝张天赐说: “这猴子最喜欢香蕉和苹果,我们如果有香蕉有苹果,只要拿在手上,肯定能把猴子给勾引下来。” “我有一个想法,你们俩在这边先等着,我上车,拿了香蕉跟苹果过来。” “等会儿,我在这个树底下,朝猴子丢香蕉,丢苹果。” “你跟朱凡同,就在两侧呼应着。” “等猴子下来第一时间,就把它给捉住……” “你觉得如何?” 张天赐闻言,心中暗暗发笑。 这两家伙,从头到尾,就没安好心。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陈若海回去了之后,他肯定不会再过来了。 而这个朱凡同,见陈若海一走,他肯定也会想出一个办法出来。 因为,这些个都是他们早已经商量好了的事情。 最终,只有自己会被他们丢在车下。 他们的想法跟目的,其实很简单, 就是想让自己,在思语面前出丑。 想让自己,在思语面前发生危险。 到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再出手相救,可以在思语面前博得好的印象。 也可以在所有女生面前,搏到一个好的形象。 未等天赐、朱凡同说行,还是不行。 这个陈若海,就丢下了他们两人,转身就往车子走去。 车子里边,黄丽丽已经开始从包里边往外翻东西了。 香蕉啊…… 苹果啊…… 统统都被她翻了出来。 张思语一见这个情况,心里边就急了。 原本三个人下去的,有什么事儿,还有一个照应。 但现在,陈若海丢下他们两个人回来。 他说,主要目的是为了拿香蕉跟苹果,把猴子勾引下来。 但是,总觉得,这个事儿,不是十分的妥当。 一时半会儿,思语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只能非常焦急的趴着窗子,向四周紧张的关注着。 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极度不安。 陈若海转身走的速度特别快。 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 一边跑,一边跟司机大声喊叫着,催他赶紧开门。 司机赶紧冲了过去,就在陈若海来了的一瞬间,赶紧把门打开了。 陈若海,非常如愿的上了车子。 不过他上了车子之后,并没有那么快地速度冲到黄丽丽那边。 而是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将黄丽丽的拿出来的香蕉跟水果仔细地看了又看。一会儿说,这个香蕉颜色不怎么好。 一会儿说,这个洗苹果不是特别的诱人。 总之,他并没有想象中的急切。 没有给人的感觉,他要赶紧下去的意思。 在众女生和思语的催促下,他非常不情愿的,拿着香蕉跟苹果,磨蹭着往车门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车下也发生了变化。 陈若海走后,朱凡同就不断地四处观望着。 对于他来讲,作为陈树海的一个跟班,能做到这个程度,说实话,真的是万分不易了。 人家做兄弟,都是为了钱和财。 他跟着陈若海,那可真是把身家性命全都给赌上了。 对于这一点,张天赐倒是挺佩服他的。 人生得这样的兄弟,说内心话,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 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样的一个协议, 什么样的交易,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朱凡同非常紧张的四处观望之后,拉拉张天赐的手臂,跟他说: “天赐哥哥,这个若海哥哥,他上车到现在还没有过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张天赐。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还是抬头朝着树上的猴子引诱着。 希望能够,通过努力,让那个猴子下来。 但是那个猴子,好像并不吃这一套。 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树上,拿着那个水果牌的手机,超猛的敲打着树干。 一会儿呢,又拿着手机,张开双手朝天空吼着。 一会儿呢,又作势,拿着手机好像要扔出去。 它的每一个动作,都被车上的女生看在眼里。 特别是黄丽丽。 那水果手机,可是花了一万多的钱啊…… 她的心在滴血…… 心疼啊! 没办法,这可是他花了1万多块钱。 才买过来的。 这钱,还不知道她积攒了多长时间。 都是学生,谁都没有经济来源。 不管是多少钱买什么样的手机,这些钱其实全都是父母提供的。 虽然说他们还是那种嬉不知愁的年代,自己也不用去通过劳动,去获取社会的价值跟报酬。 但毕竟他们年龄在这个地方。 多多少少也知道,钱财来之不易。 他们也知道钱财能够给他们带来的,这种生活上的便利。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已经懂得了。 大多数女孩子,其实都还是有物质感,比较追求的。 只有思语,她对物质的需求显得比较的平淡。 所以她在学校里边,在班级里边,算是比较另类的一个。 很多男孩子,都希望跟思语交往。 哪怕是她之前不会讲话的时候,跟她交往,所有人都觉得没有任何的压力。 跟她交往很舒坦。 跟她交往,你会觉得她非常纯粹。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简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 陈若海作为班上的,有名的纨绔子弟。 他身边的女人肯定会非常的多。 不管是他追求的,还是追求他的,数量都非常可观。 这个人,也是知名的,一个花心大萝卜。 要说他,到底有多么的爱思语, 或者说喜欢思语。 这个姑且不论。 思语没有能够开口讲话之前,他其实也追求过思语。 不过那个时候所谓的追求,只是面上而已。 用他的话来说,只是觉得思语长得漂亮。 第三百零九章:老虎终于出来了 思语在他们班上,绝对是非常另类的一个。 大家都知道她的家庭。 她的出生不是特别的好。 打跟她一起上学,从来没看见她穿过一件漂亮的衣服。 一年到头,永远都是那身校服。从没有改过花色。 那是洗得已经发白了。 几乎已经掉色儿的,校服。 换成平常的女孩,肯定是不愿意的。 首先第一个感觉,就是非常没有面子。 到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尊严和面子,对她们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只有思语,她任何时候都是显得非常的坦然。 对任何人,她都觉得,现有的生活,很满足了。 在任何人的面前,她都非常的努力。 都在不断地通过自己的行动,去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 到后来,她能够开口讲话了, 陈若海对思语的追求又发生了变化。 不过对于他陈大少来讲,女人在他的意识里面,就跟衣服一样。 今天穿这个衣服,明天也许就是另外一个衣服了。 对于他来讲,他最关注的,是追求的这个过程,获得的这种感觉。 真正当他拥有了之后,立马就会放弃。 因为,获得对于他来讲,太简单,太容易了。 他的父母,给他创造了最好的生活条件,最好的学习条件。 在同龄孩子当中,很少有人像他具备这样的物质条件。 包括他父母所能给他带来的社会地位,以及社会的认可。 对他来说,所有的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会觉得,这些东西来之不易。 所以,对于陈若海这样的一个人,其实思语,也是非常的了解。 她也知道他的。 不只是她,同班的一些女孩子,基本上,都清楚他的为人。 但是,自动往他身上扑的人,还有很多。 愿意跟他在一起,这些都是物质的原因。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至于别人怎么选的? 他是怎么走的? 她根本就不去在意。 她从来也不去管,也不去评论。 所以她在学校里边, 不管是同学也好, 还是老师也好, 跟她的关系,相处得,都非常融洽。 归根结底,核心一点,就是她没有任何的侵略性。 朱凡同见陈若海老是不来,心里慌了。 他跟张子天赐的沟通和互动,并没有得到,他所期望的答案。 这可是野生动物园。 你看不到地方,也许狮子老虎就趴在那个地方。 当你在凝视着,那些树林。 其实,树林也在凝视着你。 尼采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其实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换一句话说,生、死,你考虑不考虑,其实他就在你的身。 微风吹过,树林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那晃动的树木,晃动的叶子,斑驳的树影。 给人的感觉,那神秘的背后,处处都透露着死亡的阴森。 你不知道,那个阴森的背后,什么时候会窜出一只老虎。 什么时候会选线令你恐怖得无法呼吸的怪兽。 朱凡同浑身在颤抖,他一直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近乎于崩溃了。 因为他的脸,在扭动着, 在颤抖着,额上的冷汗, 像下雨一样往下直落。 一会儿的时间,他已经擦了很多遍了。 密林深处,传来了一身虎啸。 声音划破天际,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边。 车子上的女孩子们,都尖叫起来。 思语跟妺喜都在催促着陈若海,赶紧下去, 去支援一下朱凡同和张天赐。 陈若海说: “靠……” “你没听到吗?” “刚才那个可是老虎的声音。” “这声音这么近,老虎可能就在旁边。” “你这会儿要我下去?” “这明摆着叫我去送死吗!” “我才不要下去……” 女孩子们说: “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在下面,如果不下去的话,肯定会有危险的。” 陈若海说: “这有何难?” 顿时跑到黄丽丽这边,拿着的香蕉和苹果, 然后,把车子的门打开, 对下面的朱凡同说: “同同……赶紧过来,我把这香蕉和苹果给你。” “你拿着香蕉和苹果,尝试着把猴子勾引下来。” 这个时候,朱凡同,顿时扭头就往车子跑去。 一边走还一边跟着天赐说: “思语哥哥,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不管他是不是最终能够回来,能说这句话,其实张天赐,觉得这人,还算是不错。 至少,他跟朱凡同相比,关键时候还算是比较信守承诺的。 朱凡同未等张天赐回应,便快速跑向车门。 只是,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谁都没有想到,在车子的右侧,右后方。 一堆低矮的灌木林里,突然窜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 应该是一只成年的,雄性老虎。 身高达到了一米五左右。 猜测它的体重,估计已经超过了300公斤。 老虎窜出来的速度,非常的快。 几乎在一瞬间的时间,就已经窜到了朱凡同的面前。 朱凡同在第一眼看到老虎的时候,就吓尿了。 整个人瘫软在地,眼泪鼻涕稀里哗啦的往下流下来。 不住再往后挪,退。 胡乱踢着双腿。 手上只要能够抓到的东西,都在朝老虎扔去。 嘴里边,还在不断的,喊着: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但是老虎听不懂人话。 你越是这般显出害怕,就越勾引起了它的好奇心。 那吊睛白额大虫对朱凡同张开了血盆大口。 嗷呜……的一声巨吼。 那吼声,就在众人的身边。 大到足以震破所有人的耳朵。 车上的所有的女孩子,顿时,被吓得全都趴在座位上。 只有思语,她紧紧张的趴在玻璃上,不断敲打着玻璃,喊着天赐! 叫天赐赶紧回来。 但是,老虎离车门也就是三米左右的距离。 天赐离老虎,大概有个八米的距离。 如何能够快速的回到车上? 这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老虎的出现,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连同树上的那只猴子,也吓破了胆。 顿时,扔掉了手中的手机。窜到树顶上去了。 躲到哪个树叶丛中,颤颤发抖了。 手机掉落了下来,张天赐不慌不忙的走过去,把手机捡了起来。 还擦了擦,顺手放到口袋里边。 车子里边,所有的女孩子,都在尖叫,都在哭喊着。 除了思语,不停拍打着窗户。 对的,在朝天赐在喊。 希望他能够赶紧上来。 因为这是在野生动物园,除了车上,其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提供躲避的地方。 现在的车,就好像是一个生命的方舟。 而方舟之外,处处都是危机四伏。 朱凡同在车底下拼命的哭喊着,拼命的呼唤着陈若海的声音。 他在不断地,在往车门的方向挪。 至少在他挪的过程当中,老虎还没有对他做出实质性的伤害。 那老虎到目前为止,只是慢慢慢慢的向朱凡同的方向走来。 除了发出巨吼,亮了亮阴森恐怖的獠牙。 按道理来说,朱凡同是陈若海的好兄弟。 他其实离车门最近,他完全可以打开车门冲下去,把朱凡同拉上来。 当然,这个过程也是相当危险的。 因为,你冲下来之后拉着朱凡同。 你的整个动作或许就会对老虎产生一个巨大的刺激。 老虎肯定会对其中一个人,选择攻击。 攻击谁? 谁都不知道。 在人生最关键的,最危险的时刻。 涉及到生死的时候,其实人性善良、美好,丑陋,邪恶,都会完美表现出来。 陈若海并没有显示出兄弟的,这种生死相依的感觉。 反而蹲在那边朝司机吼, 叫司机赶紧开车离开。 他的提议得到了一帮女生的赞成,她们一直都在吵,朝司机喊着,叫司机赶紧开车离开。 只有思语和妺喜,极力反对。 她们的理由很简单,朱凡同和张天赐都在车下。 如果现在车子开走了,就等于是把他们两个丢给了老虎。 这山中到底有多少老虎? 谁都不知道。 老虎之外还有狮子。 狮子之外还有豹子。 豹子之外还有野狼。 这是一个封闭式的野生动物园。 如果将他们两个人丢在车下,就等于是给所有的野生动物大型的食肉动物们。丢尽了两块活生生的肉。 但是自私的人永远都是这样。他们考虑的第一个要素,永远都是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爱。 来野生动物玩儿,所谓的观看所谓的浏览都是为了显摆。 但不管是显摆也好, 猎奇也好。 它的核心,还是活下来才行? 只有活下来,才能显示出自己的优越感。 才能让别人感觉你活得精彩。 如果你死了,你再怎么炫耀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什么价值? 这回儿,车上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极力要求司机开车赶紧离开。 一派,坚决反对。 这时候,朱凡同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生,什么叫做死了。 他只感觉,他离那个老虎的嘴巴太近了。 他稍微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只要惹恼了那个老虎。 他的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有可能会被老虎吃掉。 那老虎走了过来,用爪子挠了挠朱凡同的脚。 朱凡同直接吓得翻转过来,连滚带爬,要往车门方向跑。 第三百一十章:人心比虎恶 但是那个老虎,并不会轻易的放他走。 只见他伸出了右前爪,以最快的速度钩住了朱凡同往前爬的右腿。 老虎的爪子非常的特别,有肉垫,也有锋利的爪。 那锋利的指甲立马就勾住了朱凡同的裤子。 老虎的力气非常的大,一勾住,就往回一拉,那朱凡同瞬间就被它拉了过去。 畜生毕竟是畜生。 他即便是在玩,也不像人一样能够将力道控制得万分到位。 伸出去的爪子,锋利的指甲,不只是抠到了朱凡同的裤子,也钻进了朱凡同的大腿上的肉里边去了。 顿时间,把他的裤子和腿上都划出了深深的印子,流出了殷红的血。 朱凡同被老虎这么一勾一拉。 直接就躺在地上。 而老虎顺势往前一跃,一下子就扑倒在朱凡同的身上。 此时的朱凡同,已经来不及感受,他的大腿,到底有多么的疼。 他所能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瞪着两个圆咕隆咚的眼睛,盯着那恐怖的老虎。 盯着他那恐怖的嘴巴。 祈祷着下一刻,它那个恐怖的嘴巴, 不会一口把自己的头给咬掉。 到这个时候,女孩子朝司机狂喊,叫他赶紧开车离开。 司机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他的出发点来说,来的时候抽上八个人。 走的时候车上也必须要八个人。 但毕竟现在这个情况,非常紧急。 司机并没有像陈若海那样选择离开。 也没有像思语跟妺喜所说的,下去营救他们。 因为这两种方式都不可取。 他即使掏出了随身的手机,拨通了园区的报警电话。 这时候拨打110已经没有用了。 最快能赶到事发现场的,只有园区的管理员。 电话拨出去了,只希望园区的管理人员能够快速的赶来。 但是谁能想得到,不管是张天赐也好,还是朱凡同也好,还是对面的那个老虎,这个局面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谁都谁不清楚。 如果老虎一不开心,一旦发起攻击的话,第一个受伤的,肯定就是朱凡同。 这个也不能怪老虎,因为朱凡同的体型,太适合他的口味了。 可能是觉得这张天赐太过于瘦了,浑身上下,除了一点皮就是骨头,估计一口咬下去可能会勾到牙齿。 而朱凡同,浑身圆鼓鼓的,像个啤酒一般。 特别是那硕大的肚子,就像背了一个啤酒桶一样。 那一口下去,满嘴滋油,油而不滑,滑而不腻。 即便是骨头,那也是酥的、脆的。 感觉非常的棒。 这个所谓鲜嫩多汁吧! 没想到,在人世间,看得极其丑陋的朱凡同,在老虎的眼睛里边,却是如此的,生猛海鲜。 如此的鲜美无比。 估计朱凡同要是知道的话,死活都不愿意吃那么多了。 如果这一次真的能够活下来的话,我想朱凡同他首先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考虑减肥。 没办法呀! 如果下一次还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话, 至少,老虎肯定会去选择胖一点的。 到了这个时候了,朱凡同头脑子里边还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张天赐转过身来。 他已经看到老虎趴在朱凡同的身上了。 形势非常危急。只要老虎愿意,下一秒他就能咬断朱凡同的脖子。 一口吞掉着朱凡同的脑袋。 如此近距离的杀戮,对于每个人来讲都是极其恐怖的。 现场的每一个人。都会在他们的心里边。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 张天赐弯下腰,捡起了一个东西。 什么? 捡起了脚边的一块石头。 他站了起来,掂了掂分量,觉得分量正好。 张思语也看到了张天赐的动作,她立马就猜到了,张天赐下一步要怎么做? 她奋力敲打着窗户,眼泪已经出来了。 哭着求张天,千万不要这样。 张天赐看到车子后面拍打着车窗的思语。 他朝思语笑了笑,还挥了挥手。 意思告诉她不用担心。 但是对于思域来讲,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只是她现在的担心,真的起不上任何样的作用,起不到任何一个帮助。 忽然,她脑子里边闪过一个主意。 只见她拉开了车窗的玻璃,伸出伸出手,朝那个老虎拼命地吼着。 很危险。 但是她的做法,其实很有意义。 她的目的就是想吸引老虎的注意,让老虎回过头来。 这样的话,朱凡同那边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而对于张天赐来讲,也许就能找到机会,往车门的方向跑。 十米远的路,最多也就三四秒,就能到。 如果她能够将老虎干扰三四秒的时间,那就成功了。 她就能救得整个车子上的所有的人, 包括车下的朱凡同跟张天赐。 妺喜看到了张思语的动作,赶紧催促着陈若海把守车门。 只要老虎那边易松动,朱凡同那边就可以站起来。 前后也就一秒半的时间。 朱凡同就能转危为安。 而那边的的张天赐,最多再需要等个两秒钟的时间,也能够脱离危险。 但是陈若海这个时候,好像已经被吓尿了。 整个人已经瘫软在那边,瑟瑟发抖。 所谓的男人,只不过是一堆不断颤动的肉而已。 他的灵魂,早已经被老虎的吼声,吓到了九霄云外。 顿时招来妺喜的一顿鄙夷。 “你还是男人吗?” “赶紧站起来去把门打开……” 但是,陈若海就跟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双手抱着头蹲在那边, 呜呜呜…… 哭着喊着, 闹着…… 妺喜对此失望透顶,她站起身子离开了座位冲到车门那边,准备开门。 张天赐也看到了思语的动作。 他知道那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对他来说,思语的动作就面临着危险。 思语面临的危险,对他来说更恐怖。 因为,在他的意识里面,老虎就跟猫差不多。 而老虎之于思语的话,那就是生命的威胁。 为了阻止思语打开车窗玻璃。 天赐拿着那块石头,就丢向了老虎的脑袋。 那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老虎的头。 力道正好。 既没有把老虎打死,也没有让它觉得不痛不痒。 这个老虎,本来是跟朱凡同闹着玩的。 但是突然间,感觉脑袋被一个东西砸了一下。 顿时恼怒起来。仰着头朝天上, 啊哦……的一声巨吼。 顿时扭头,见旁边竟然站立着一个瘦瘦的人。 他正在拍拍手。 不用说这石头肯定是他丢过来的。 他好歹也是山中大王,从来没有人敢拿东西砸它的。 这片林子。 这一片山就是它的领地。 一个王。 竟然遭到如此的羞辱?老虎立马疯狂起来。 它丢到了身下的朱凡同,一扭身子,工着腰,弯下身子。 闪电一般朝天赐扑来。 这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朱凡同得救了。 见老虎离去,顾不上脚上的疼,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向了车子的车门。 奋力地拍打着车门,嘴里边喊着: “若海哥哥……若海哥哥,快给我开门啊!” “快给我开门啊……” 只是,他这时候的若海哥哥,已经形同时装,如同死尸一般。 根本就帮不了他。 给他开门的不是别人,就是妺喜。 在她上车的那一刻,朱凡同提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能活着,真好! 随即推开妺喜,瞬间就把门关了起来。 朝司机大声怒吼,赶紧开车走人。 谁都没有想到,登上车子的朱凡同,立马就变了另一副模样。 对他来讲,除了天赐,除了他,再没有人,比他更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到老虎,知道老虎给他带来的那种死亡的威胁。 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他觉得,赶紧逃离这个现场,才是最稳最稳妥的。 思语的心,凉透了。 天赐为了救他,拿着石头砸了老虎,吸引了老虎的注意力。 自己为了救他,甚至要打开车窗,将老虎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 妺喜为了救他,推开了陈若海,守在车门旁边。 最终是妺喜一把把他给拉了上来。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等朱凡同转危为安的时候,他考虑的并不是如何去营救张天赐,而是舍张天赐而去。 人心啊…… 现在看来他跟陈若海,只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妺喜直接站起来,冲朱凡同怒吼。 但,没用…… “思语他哥哥还在车下,我们怎么能够舍弃他而去?” “视他的生命于不顾……” 思语这个时候,已经哭成了泪人。 也无法说出任何的话语。 她对于陈若海跟朱凡同两人,实在是太失望了。 如果说令人失望的,只是朱凡同和陈若海,那也就算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另外的三个女生也站了出来。 极力赞成朱凡同的话,要求司机赶紧开车离开。 这三个女生,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跟老虎接触过。 以前隔着电视,看草原上的老虎, 沙漠里边的老虎,觉得很可爱。 像一只大花猫一般。 但实际上,当自己真正近距离的,接触它后, 便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么近的距离解除。 你能感受到,老虎身上的,那股死亡的威胁。 那种死亡的气味。 那吼声里边,都是带着冰凉的,恐惧和威慑。 第三百一十一章:天赐打老虎 此时,车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两派人在不断地,极力争吵着。 一个个面红耳赤,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扯下来最后一块遮羞布。 以往的君子现在变成了小人。 以往的淑女,现在变成了市井妇女…… 一派人,以朱凡同为核心,要求司机赶紧开车离开。 一派人,以妺喜为中心,要求大家组织起来,想办法救张天赐上来。 就在车上两拨人, 拼命做着斗争, 面红耳赤的争论的同时, 老虎跟天赐的斗争也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 老虎猛地一跃,朝张天赐飞来。 张天赐的速度,非常的快。 一个挪身,就是闪过一旁。 老虎见一扑,没有扑到。 便一扭身,尾巴一甩。 张天赐早就已经猜准了老虎下一步的动作。 后退两步,顺利躲开了老虎尾巴的攻击。 这老虎,从来没碰到,自己一扑、一扫竟然毫无收获的。 这人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超出了想象。 顿时,显得恼羞成怒。 一转身扭头,对着张天赐, 又是朝天一声巨吼。 吼的声音非常的大,几乎要震碎整个山谷。 林中的一些惊鸟,呼啦啦地冲向了天空。 远处的野狼,噤若寒蝉。 车子上看的人,直接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个个张嘴结舌,大气不敢喘一声。 而张天赐,则显得非常轻松自在。 对他来说,能够碰到一只老虎,其实,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他看到脚边,正好又有一块石头。 随即, 弯下腰来,蹲下身子, 随手捡起了那块石头, 这个动作对于老虎来说,非常具有威胁。 是一个妥妥的威慑。 动物界,看到人蹲下来的时候,其实都是非常紧张的。 因为它都知道,人蹲下来,肯定就是为了捡石头。 捡了石头,肯定就是为了打它的。 老虎异常紧张地,盯着张天赐的每一个动作。 立即弯下腰,身体弓做一团,进入攻击状态。 张天赐没有等老虎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立即扬起手中的石头, 朝老虎丢了过去。 石头不偏不倚,再次砸中老虎的脑袋。 把老虎的脑袋上砸出了一个包。 老虎恼羞成怒,嗷一声,什么都不顾了,猛地又向前一跃。 再次向张天赐冲来…… 可是张天慈就像泥鳅一样,又非常快速的,躲闪过去。 来来回回,几番下来, 每次扑过去,张天赐都躲开。 老虎直接就晕了,脚底好似都有些打飘…… 此时,张天赐,又蹲下身子, 捡起一块石头,朝老虎丢过去。 每次丢过去,都能砸中老虎的头。 这不消几个回合,老虎头上就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有好几处已经冒出了丝丝的鲜血。 这老虎,估计都都已经被砸晕了。 这会儿你看着它,在起来的时候, 好像四肢有一些不怎么稳当了。 但是,畜生就是畜生。 毕竟是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的。 老虎再一次站了起来,继续朝张天赐扑来。 张天赐,还是一闪身,躲开了。 只不过,这一次跟往常不一样。 他躲开的时候,顺势又伸出了右手, 就在老虎,错过自己身体的那一刻, 他猛地用双手揪住了老虎的尾巴。 随即,一扭身体,绕着自己的脚后跟转了三圈。 唰……一下。 就把老虎给扔了出去。 什么情况? 竟然抓住了老虎的尾巴? 他竟然…… 把老虎给丢了出去?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看到的都显得非常的不真实。 非常不可思议。 但是没办法,现实就是,实实在在的,在眼前发生了。 老虎也没想到,碰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竟然这么这么样的强悍。 它这一辈子,都没都没有想到。 有一天,会有人,揪着它的尾巴, 凌空转了三圈之后, 还能把它给扔出去。 但是,如此小概率的事情,实实在在的,就碰到了。 离开了地面的老虎,就是一只纸老虎。 被揪着尾巴,在空中不断旋转的时候,这畜生,也晕了。 其实,它也很害怕…… 可能,它也在思考生命的意义吧…… 三圈之后,老虎由于惯性的作用,快如闪电般,朝外面飞去。 很快,就撞上了一棵树。 不偏不倚,那棵树,直接撞上了老虎的腰。 完了之后,又摔了下来。 那可怜的老虎,就这么昏死过去…… 张天赐站直了身子,看了看老虎的样子,拍了拍双手,笑了笑。 转身,就要朝车子走来。 原本车子上,拼命争吵的两拨人。 没想到,车子下面的张天赐,三下五除二就把老虎给扔了出去。 摔在了树上,直接把老虎给摔晕了。 这故事,要是讲出去,谁能够相信? 但是…… 真真实实,的的确确,就这么发生在眼前。 妺喜第一个反应过来,朝张天赐发出兴奋的吼声。 她高举着双拳,朝空中愤怒的挥舞着,嘴巴里面不断怒吼: “打虎英雄……张天赐……” “思语哥哥好厉害呀!” “是啊,他是最帅的男人哎……” 其他几个女孩子,见此情况,也恬不知耻地,激动起来。 “思语哥哥好厉害呀,你竟然把老虎给打败啦!” …… 那几个苍蝇一般的女人,好似吃了**一般的兴奋。 给人的感觉,她才是天赐的救命恩人…… 思语看到了天赐打老虎的那整个一套流程, 那简直是: 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惊心动魄,石破天惊…… 虽然说,之前一直都非常紧张。 但是,张天赐身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从他的角度来看,就像跟老虎玩儿一般。 也许老虎碰到他,真正该害怕的,应该是老虎才对。 对老虎来说,他张天赐才是恶神一般的存在。 思语突生一种感觉,这陈若海、朱凡同,一门心思想要去捉弄自己的哥哥,这是多么愚蠢而可笑的事情啊! 回过神来的陈若海, 得救的朱凡同, 其实也看到了车下的一幕。 他们二人,虽然前面一点儿剧情没看到。 在听到女生们欢呼的时候,他们两人真扭过头。 不过,他们看到的是领他们终身难忘的事情。 是足以惊骇他们一辈子的事情。 车上的司机也把整个过程全都看到了,非常激动地,举着双拳,在空中怒吼着,朝张天赐不断称赞。 “牛逼,你就是新时代的打虎英雄……” 水浒传里边有武松打虎这一段, 能打老虎的,就是英雄。 但是,武松毕竟是小说虚构出来的人物。 真正有没有? 谁都知道。 能空手赤拳,把老虎打败的。 说起来,真没有瞧见过。 对于他来讲,有生之年, 竟然能够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赤手空拳把老虎给干趴了。 那是何等令人激动的事情。 要说武松打虎,至少他还拿了一个棍子,喝了3斤酒。 而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 什么都没有。 所谓的武器,也就是他从地上捡回来的那个石头。 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即便是老虎,都摸不到他的边。 妺喜,打开了车门,对天赐呼喊着,催促他赶紧过来。 甚至,已经将手伸出窗外,去迎接张天赐。 这个时候,局面又发生了变化。 车头前方,两米的地方,那个低矮的灌木丛里面,一下子窜出来一只老虎。这只老虎更大,眼神更恐怖。 如果觉得只是一只老虎,那你就错了。 车子右后方,还是那对低矮的灌木丛中,也窜出来一只老虎。 只是,这只比车头的那只老虎,体型还要硕状。 妺喜吓得一跳,迅速把车门给关了起来。 张天赐回过神来,还没等转身上车。 结果车头车尾方向,又窜出来两只老虎。 张天赐几乎是笑了。 这运气,是没谁了。 看来,刚才陪自己玩儿的,估计是个老虎儿子。 而现在出来的两个,肯定是,老虎爸爸和老虎妈妈。 看来这是一家子啊! 不用说,这两口子肯定是来寻仇的。 所谓,子不交,父之过。 小孩子不听话,这两个做老的,肯定是有问题的。 竟然两个要来寻仇,那索性,也就一起教训了吧。 两只老虎,一前一后,同时弯下腰来。 都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不用说,下一刻,两只老虎,将会同时一跃而起,朝张天赐扑来。 公老虎,母老虎还有张天赐,形成了一个三角关系。 如果还采取刚才的办法, 弯下腰来捡石头丢的话, 那必须每次得捡两个石头。 但是,这地上的石头有大有小,不是每次,都能捡到称心如意的石头。 这就要考验张天赐的谋略了。 不过,这难不倒张天赐。 这个时候,陈若海已经回神,而朱凡同,也变成了常人。 刚才,还在为张天赐欢呼的中人们, 甚至于为张天赐,振臂高呼的司机,都吓得呆坐一旁,瑟瑟发抖。 陈若海,继续吼了起来,催促司机赶紧开车离开。 朱凡同,此时也觉得开车离开,是极为合适的。 只不过,那三个女生,此时,竟然不发表任何意见。 思语和妺喜,永远没有想到。 张天赐解决了一个老虎,竟然又引来了两只老虎。 第三百一十二章:徒手干掉三只虎 面前的情况,非常紧张。 几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局势一触即发。 未等他们有任何的变化,那两只老虎就已经发起了攻势。 车右后方的那只老虎,身形比较大一点,应该是一只雄性的。 它第一个朝天赐飞跃过来。 紧接着,车头前方的那只老虎,也朝天赐飞跃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女生们都拿手捂上了眼睛,不想看。 因为,太可怕了。 两只老虎,同时攻击,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此人,肯定是必死无疑…… 两只老虎,同时发出攻击。 那张天赐,肯定是在劫难逃。 最终,肯定会被两只老虎,给撕咬成无数的碎片。 如此鲜血淋漓的场面,将会令她们终身难忘。 一辈子,都生活在,那种恐惧和痛苦的,折磨当中。 但是,她们对于面前的一个情况,毫无任何办法。 毫无能力…… 其实,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怜。 善良的人,并不是说他们不愿意去救别人。 而是因为,自己太弱小了,太无能了! 就比方说,你在走路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坠河。 第一时间,你一定选择救人。 大家都是想跳到河里去救他。 但是,这个时候,你又会有第二个想法出来。 因为,你不会游泳。 如果你贸然的跳下去,你非但不能就到落水的人,反而会被她,一起拉着坠入河底。 这所谓得不偿失。 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是一张单程票,来了,不可能再回去。 时间是不可能倒流的。 正所谓,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时间。 理性会告诉自己,你不能往河里边跳,不能去救这个人。 只能在岸上呼喊着,看看有没有其他会游泳的人,让他们跳下去,把坠入河里的人救上来。 当然,这是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 再或者,你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的竹竿之类的,能够伸到河里,给落水者,让其抓住,把他拖上来。 但是,后者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就像现在,车上的人,即便是他们跳下来,也只能是把自己送入虎口。 人终究是人,没有利爪。 没有尖牙,没有毒液。 没有强壮的腿,也没有强壮的力量。 赤手空拳面对大型的野生动物,人类除了有这么一个复杂的大脑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人类之所以能够立足于万兽之上,成为地球的王者。 其实就是因为人类拥有这么一个极端聪明而复杂的大脑。 而这个大脑,教会了我们如何去使用工具。 在借助于工具的情况之下,我们才能在搏斗当中,获得生存。 我们建立了属于我们的家园,野兽们不敢进来。 但是,我们这个时候,赤手空拳的,闯入到野兽的领地。 离开了,所谓生命方舟的保护,我们其实毫无任何的,生存的能力。 即便是狂喊,其实也不过只是徒劳而已。 开车走或者不走。 其实对于张天赐来讲,意义并不大。 因为,他首先必须要解决掉,面前的,两只凶恶的老虎。 司机是一个中年人,他没有被车上的人所干扰。 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车子。 虽然车子在发动之中,但是车子没有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边,突然闪出一个坚定的想法: 车底下的这个年轻人不一般。 他或许,真能够,空手解决掉这两只老虎。 被他想对了。 张天赐面对两只老虎,非常的轻松,非常的坦然。 所谓临危不惧,稳若泰山,用的他身上,极端合适。 电光火石之间,两只老虎,已经在空中滑翔,只消片刻,就能扑到张天赐的身上。 就在这一刻,张天赐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他的速度非常非常的快。 快到已经超过了,所有人视觉所能辨认的程度。 不光是人,即便是老虎,在他们的眼中,张天赐根本就没有动弹,位置也没有发生变化。 而事实上,张天赐,已经悄然来到了,老虎的身后。 两只老虎即将扑到,张天赐留下来的,影子上的时候。 张天赐伸出双手,再次抓住了两只老虎的尾巴。 这一次,他选择了跟上一次完全不同的作战方法。 他抓住两只老虎的尾巴之后,猛地向前一冲。 凌空之中,两只老虎,竟然被张天赐,硬生生地揪着尾巴,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 紧接着, 张天赐继续,以他的脚后跟为圆心, 揪着两只老虎的尾巴, 快速旋转起来。 这一次,他转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几乎令人看不清楚。 在所有人的眼中, 就看到两只老虎形成了一个圈儿, 在凌空不断地旋转快速的旋转。 大概三秒之后,就看到两只老虎,化作两道纯黄色的虚影, 刷刷刷…… 飞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分别砸在了两棵树上。 哐当一声…… 把树上的叶子砸落下来,惊飞一窝鸟儿。 两只老虎,摔到了地上。 不用说,肯定晕了过去。 只是张天赐,看了老虎坠落的方向,笑了笑,拍了拍双手。 然后,轻轻松松,大大方方的,朝车子大门走了过来。 “天呐……” “天赐哥哥又把两只老虎给打败了!” 思语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 但实实在在的,在面前发生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边非常的真实。 索性抬起了右手,奋力一口。 哇…… 好疼啊…… 没有在做梦! 自己的哥哥,货真价实的,把两只老虎,解决了。 前后,不足五分钟的时间,他徒手解决掉了三只老虎。 这太不可思议了…… 妺喜也看到了,天赐英勇打虎的场面。 她比自己打赢了都激动。 在车子里边,就已经欢呼雀跃,尖叫起来。 另外一些女孩子,也沸腾了, 被彻底的感染了, 眼睛里面都是激动的泪花。 这可是她们眼前的,实实在在的,打虎英雄。 一个非常俊朗,俊俏的男人。 徒手解决掉了三只老虎,这完全就是女人们心中的英雄。 可他却是思语的哥哥。 据说,思语跟他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兄妹的关系。 虽然说他们两人都姓张,但实际上,他们两人都是同样的出身。 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虽然说,同样被秦海洋所收养,但谁都知道,他们俩人才是天生的一对。 陈若海和朱凡同彻底蒙了。 这哪是人啊?这简直是蒙着人皮的铁皮怪兽啊! 这哪是人啊?这简直就是超级赛亚人外加奥特曼啊! 这哪是人啊?这简直就是来自外星球的无敌怪兽哇! 从没有听说,哪个人,能够赤手空拳,同时解决掉,三只老虎的。 这太匪夷所思了…… …… 现在想来,那个妖娆的,耳钉男叫自己,趁着机会,把张天赐给解决掉。 这种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啊! 张天赐,他不是凡人啊! 他是神啊! 人怎么可能战胜神呢? 陈若海绝望了…… 而朱凡同,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个时候,他觉得陈若海,真的好渺小。 甚至于,觉得自己,都好无耻! 好悲哀…… 当然这车子里边最激动的, 除了思语之外, 还有一个人, 就是那开车的司机。 他一把冲了过去,打开了车门,把张天赐拉了上来。 “打虎英雄……” “小伙子。好样的,赶紧上来……” “我现在就开车带你们走。” 张天赐朝司机挥挥手,司机一把把张天赐从车下捞了上来,迅速关上车门。跑上驾驶室车位,调个头,把车子开了出去。 车子行进到半路上,便看到了,赶过来的,抢救的,管理人员。 司机停停下车,摇下车窗玻璃,朝管理员们挥挥手…… 对面的车子,也赶紧摇下车窗玻璃, 朝司机紧张询问: “事发地点在哪里?”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人有没有受伤?” “总共几只老虎……” “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结果司机笑笑说: “你们……你们,还是赶紧,赶过去,救老虎吧……” 对面的就说: “哦哦哦……” “好的,好的……” 回头,一想不对! 继续把刚摇上的车窗玻璃继续摇下来, “你刚才在讲什么……” “让我们去救老虎?” “不是说好了去救人嘛?” “怎么突然间,变成救老虎了?” “难道是,那老虎出什么问题了吗?” 司机笑了笑,说: “那三只老虎,已经被我们的,打虎英雄,给解决了。” “不过你们放心,老虎应该没死,顶多就是晕了……” 对面的司机,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是晕的。 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人怎么可能战胜老虎? 同时战胜三只老虎? 徒手把三只老虎给打晕了! 这……怎么可能? 司机看他们不相信,便朝身后的天赐指了指说: “我们的打虎英雄就在我车上……” “不相信,等会儿就可以给你们看。” “不过要等出了这个公园之后,现在不能给你。” 说完,便摇上了窗户,发动车子一溜烟走了。 而赶过来救援的管理人员则摇摇头,只当刚才那个家伙,是在说胡话,脑子烧坏了,快速向事发地点开去。 后来的报道,就更玄乎了。 说: 野生动物里边闯入一个少年,徒手解决掉三只老虎…… 第三百一十三章:大英雄 当然,这只是后话了。 不过,从此以后,张天赐也出了名。 经常会有一些记者,莫名地过来采访。 张天赐,不慎打扰。 非常讨厌这种类型的采访,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所以,每次见到这种情况,他都躲得远远的。 那些个千方百计想来采访他的记者, 每次都是开开心心的来, 灰头土脸的,失望而归。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谁都没有,继续游玩下去的兴趣了。 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信心了。 特别是陈若海和朱凡同。 他们已经看到了,人与人之间巨大的差距。 这种人连老虎都不怕的人, 连老虎都能打得过的人, 一拳打三只虎的人, 你如何能斗得过他? 出了野生动物园,打开车门,一帮人下来。 众女生们都围绕着大明星,思语和张天赐。 “思语哥哥,你打虎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时,心里边是怎么想的?” 张天赐只是笑笑,什么话都不说。 女孩子们,哪能放得过他。 特别是妺喜,在她的眼睛里边,张天赐那绝对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神一般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可巧他竟然是思语的哥哥。 而且,是关系特别亲密的,那种哥哥。 妺喜把思语拉到一旁,非常郑重的问她。 “我问你啊,你跟我讲实话……” 张思语没见过妺喜这样严肃的样子,心中一怔。 “你跟你哥哥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思语被问的莫名其妙,淡淡地说道: “他只是我哥哥呀……” 妺喜眨了眨眼睛,拉着思语,非常严肃的说: “这可是你说的哦……” “如果只是你哥哥的话,那我就要开始攻击喽……” “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哦……” 张思语顿时明白王默喜的意思。 瞬间,瞪着眼睛,竖起眉毛。龇牙咧嘴,拎起了拳头,就朝妺喜捣了过来。 妺喜顿时也明白。 思语的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虽不明说,其实已经表明了,他跟天赐之间的关系。 真不是,兄妹之间那么简单。 剩下来的,那就保持着,两人之间纯粹的友谊吧…… 有些东西,不能碰就是不能碰的。 哪怕你觉得非常的好,你非常的想要。 再怎么想要,你也必须把它埋入自己心底。 不属于你的,你再怎么争取,都得不到。 属于你的,你即便是不争,他也不会离你而去。 正所谓,无欲则刚吧! 陈若海珠和朱凡同,此时此刻,在所有的女生眼里边,就像两个废物一般的肉堆。 恰似两个会动的垃圾。 陈若海非常沮丧。 朱凡同见陈若海这般,心里边也非常的难过。 虽然,这一次野生动物连里边,碰到老虎, 陈若海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不断想办法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一心想要针对的人。 他这时候明白了,所谓的兄弟,其实都是用来出卖的。 而真正在关键时候,能给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反道都是那些善良的人。 他知道张天赐,肯定没有当自己兄弟。 他也没有资格跟张天赐称兄道弟。 他知道张思语,也没有把他当成自己家里的人。 他更没有资格做她的家人。 甚至于妺喜,对他来说,也只是自己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已。 但是,他们能够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 想尽一切办法,要去救助自己。 只是因为, 他们是善良的人。 难道,善良的人,就应该被欺负吗? 朱凡同,好像领悟到了什么? 他冷眼瓢了一下,沮丧的陈若海,独自一人走到天赐面前,主动朝天赐伸出手,对他说: “谢谢你!救了我。” “如果没有你,我这一次肯定,死定了……” 张天赐什么话都没说。 还是那副淡淡的微笑,非常大方地,跟朱凡同握了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了想,还是说: “你本质并不是我万分的邪恶,还是有一些善良的地方,只是你跟错了人……” 说完转身拉着思语就走了。 妺喜转过头,瞪了一下朱凡同。 什么话也没说,搂着思语胳膊便走了。 龙虎山之游,事情到此结束…… 朱凡同这一次并没有做陈如海的专车回去。 而是,独自一人打了个车回家了。 这令陈若海,非常非常沮丧。 他从来没想到, 一直以来, 厚着脸皮跟着自己的小弟, 竟然会离自己而去。 他这会儿才知道,他的做人,是如此的失败。 所谓善良的人,很容易吃亏。 但是,他能吃一次亏,吃两次亏,绝不会吃第三次亏。 被你出卖过一次,出卖过两次,但不能再被你出卖第三次。 没有人心, 再多的钱, 再大的权, 其实也毫无意义。 陈若海,好像也领悟到了一些什么…… 他默默地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只是简单的告诉对方,我不想干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开车回去了…… …… 思语没想到,本来是出来跟同学们一起玩儿的。 结果,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平白无故地,让天赐陷入险境。 孤身一人,面对三只老虎。 在她的意识里边,她的天赐哥哥,就差一点点,就被三只老虎给吃了。 但实际上,三只老虎,却在她面前,被张天赐彻底解决掉了。 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应该高兴的,毕竟她哥哥是打虎英雄。 但是她心情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如果不是她的话,她哥哥就不会面对这样的险境。 她抬起头,深情的望着天赐,拉着他的手说: “哥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我嚷着要来野生动物园的话,你就不会碰到这样的情况。” “也就不会遇到刚才的险境……我……” 说着说着,思语的双肩就已经颤抖起来。 可爱的女孩儿,顿时泪如雨下。 天赐非常心疼地,一把把思语搂入怀内。 拍了拍他的后背,轻轻的说: “傻丫头……说什么呐?” “没事的……” “那三只老虎,对我来说,就跟三只家猫一般。” “它们伤不了我分毫的。” 话是这般讲,但是,思语哭得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好说歹说,才把思语给劝了停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 天赐的余光告诉自己, 有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从他眼前飘过。 “是她?” “怎么会是她?” “她来这边干什么?” 天赐余光里边,匆匆走过去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上一次街头卖玉的时候,跟姚乐君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她叫王茹。 同时她还有一个身份,是黄天辉口中,开大车子的那个男青年的未婚妻。 那个男的,他叫李虎。 他的身份和背景,都非常特殊……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执行秘密任务的——警察。 是费尽心机,花了很多心思之后,潜入到不法分子团队里边的卧底。 那个纽扣式的优盘,其实就是他的。 天赐已经将那个优盘交给了罗荣明。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王茹的出现,肯定有事儿。 忽然,天赐脑子里面,想出一个念想, 很有可能跟这个事情有关…… 他迅即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短信的接收者,就是姚乐君。 表达的内容其实很简单。 就是问她,有没有将李虎牺牲的事情告诉王茹。 他选择用短信的方式,来询问姚乐君,其实是对的。 因为,姚乐君本身身份特殊,事情繁多。 打电话,有的时候她并不一定方便接。 而发短信,她反而能够及时发现,及时回复。 果不出所料,短信发出去之后,没多长时间,姚乐君便回复了。 她的回复很简洁,只有两个字:说了。 天赐立即明白,王茹的出现,是怎么回事儿。 他拉了拉心情不好的思语,说一起去转转。 思语觉得反正今天没有什么事,索性就跟着天赐转悠。 并且,自己现在的心情,也不适合回去。 烦闷…… 随即,天赐拉上思语,悄悄跟上了王茹。 不多时,行色匆匆的王如,穿过两条街,来到了,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孤零零的院子。 这是一个活人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因为,他叫“殡仪馆”。 思语一看,吓了一跳。 紧了紧天赐的胳膊,问他,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天赐望了望进去的王茹, 索性站了下来, 将王茹的事情跟思语讲了一遍。 并告诉她,王茹这一次来,很有可能是去找李虎的尸体。 思语听闻,浑身一震。 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是极端恐怖的。 但是既然哥哥想去,她也愿意跟着他一起去。 她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天赐去哪里,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她都愿意跟着去。 他不管做什么事情,他觉得他永远都是对的。 虽然说,很害怕。 但是,有天赐在身边,再恐怖,再害怕的事情。 她觉得都不是事儿了。 果然,王茹进了殡仪馆,穿过了两个厅堂,来到了太平间。 不用说,她肯定是去见李虎了。 天赐拉思语,躲在一个角落,慢慢的在等。 等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王茹出来了。 王茹脸色煞白,眼圈通红,神形恍惚。 看得出来,她肯定是大哭了一场,心情非常的沉痛。 看得天赐心里边非常的难受。 相爱之人,相恋之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却阴阳两隔。 你在说话他听不见。 你在说话,他却无法说。 这种感觉非常的痛苦。 对于天赐来讲,这无异于在他心上插了一把刀。 王茹出来,天赐拉着思语又继续跟上。 第三百一十四章:救治李奶奶 王茹没有开车,整个行程全部是步行。 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嘴巴里边不住地在蠕动着。 好像在说着什么…… 声音很微弱,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这个时候天赐并不想知道王茹在讲什么。 因为他不想知道,王茹在讲什么? 他其实能感觉到,王茹此时此刻在讲什么? 走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王茹沿途经过了一个超市,在那里买了很多吃的东西,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大堆。 从超市出来之后,继续沿着路继续往前走。 在走了大概十来分钟。 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这个村庄非常破旧,村庄也不大,稀稀朗朗十来户人家。 王茹来到村中,中间一排,第三个草房子里边。 天赐拉着思语悄悄地跟上。 王茹进了房间,擦了擦眼泪,揉揉揉揉鼻子,换了一副心情,说道: “奶奶,我回来了……” 老人大概有80几岁,浑身衣服褴褛,脸上满是皱纹,双手不断地在空中摸着。 看得出来,老人估计是一个瞎子。 老人一边出来,一边焦急地喊道: “阿茹啊,是你来了吗?” “虎子呢?” “虎子有没有跟过来?” “我好久都没有看到虎子啦!” “你跟他,现在怎么样啦?”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呐?” “我天天想着抱重孙子呢。” 王茹鼻子一酸,泪如涌出。 坚强之后,还是收拾了一下心情,说道: “对不起奶奶,我这段时间事情多,虎子也特别忙。” “我们两个一直没空过来。” “他还在执行他的任务,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他一切都很好,你放心”。 “他打了好多次电话叫我赶紧来看看你。” “你看这些,都是虎子替你买的,我帮他给你送来了。” “你平时经验不要省,肚子饿了你就吃,有很多好的东西的,吃完了虎子还会给你买的。” …… 老人颤抖着双手说道: “哎呀,你们两个人呐!生活也不如意。” “都是无父无母,所有的事生活来源都要靠工资,将后来还要买房子,还要养孩子。” “你们要多存一点钱,不要老是把这些钱,浪费在我这个废物身上。” “你们赶紧的结婚,生个孙子我就开心不得了啦!” …… “奶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永远都是我和虎子的奶奶。” “怎么能成废物了呢?” “我跟这虎子已经商量了,虎子说他北京那边有一个同学,技术非常高明,专门儿治疗这些眼睛方面的疑难杂症。” “虎子已经跟他发出邀请了。” “再过一两个月,他们他那个同学就会过来。” “专门来帮你看眼睛。” 一说倒置眼睛,老人便打开了话匣子。 拉着王汝的手,说道: “能治好当然是好事。” “治不好也就算了,别浪费那个钱。” “我都已经习惯了,这20几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紧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 继续说道: “哎……如果说是真的能治好,我真的很想看看闺女你。” “如果你们将后来能够盖给我生个重孙子,我能看到孙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茹已经泪如雨下,浑身颤抖起来。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王茹找了一个借口便从李奶奶这里离开了。 王茹离开,天赐没有选择拉着思语继续跟上。 而是,走进了老人的家里边。 老人听到有人进来,愣了愣。 然后轻声问道:“虎子……是虎子吗?” “虎子是你回来了吗?” 天赐鼻子微微发酸,拉着老人的手说: “奶奶,我是虎子的同事。” “我姓张。虎子特意叫我来看你来的。” …… “哦!同事啊!” “既然是同事,你知道他现在在干嘛吗?” “哎……他都好长时间没回来看我啦!” “我很想他呀……” “但是你回去告诉他啊!” “奶奶身体很好。” “叫他不用担心。” “我吃的用的什么都有,阿茹她每次过来都会给我领很多很多吃的东西。” “你叫虎子呢,就安心的工作,不要替我操心。” 天赐揉了一下鼻子,拉着老人的手说: 奶奶,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别提啦! 都是那个时候, 老头子去世的时候,哭的太多了。 都是哭瞎的…… 天赐看了看李奶奶的眼睛。 说道: 巧了…… 你这个眼睛如果是哭瞎的话,我正好身上有一个药,专治你这病! …… 哦? 你是医生吗? 天气一愣,笑笑的说: 嗯,以前我祖上是医生,家中有一祖传之药,对你这个眼睛,正好有奇效。 你要不要试试? …… 诶……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药,肯定是有用的啦…… 如果您真能治好我老婆这个眼睛。 那我真的是感恩戴德啊! 天赐先这边拿了一个凳子,让老人坐下。 然后又叫思语,去倒了一杯开水。 叫老人喝了一口。 然后又将剩余的,在老人的眼睛上涂了一下。 再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擦干了。 老人很配合,很安静的坐在那里。 等待张天赐替他来救治。 张天赐左手一转,从空间戒指里边,拿出来一个小罐子。 罐子里边,其实就是他之前,所收集的阴阳汇灵神木的先天灵液。 他用灵液拿棉签球粘了一下,然后涂到老人的眼睛上。 奇迹发生了。 老人的眼睛,扎巴了两下。 慢慢的感觉,好像有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张天赐告诉老人,先不要急着完全睁开。 用双手先捂着自己的眼睛,双手之间有空隙的,慢慢慢慢的睁开。 眼睛睁开之后,也不要急着去看户外的光景。 可以尝试着先看看屋子里边的一些景色。 然后等眼睛完全适应了之后,再通过屋子的窗户往外眺望。 等窗外的情景全都看到,适应了之后,再看一下屋外的一些山川河流。 尽量都看一些远处的景物,不要全部盯着眼前近处的画面。 老人听完,抬起双手捂着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感觉有一丝温柔的光亮闪到眼睛里边来。 她慢慢的睁开,竟然看到了手里边的皱纹。 然后,转而拿开手,转身看向屋内。 竟然看到她屋子里边的一些陈设。 老人肩膀不断地在颤抖。 说道:“嗯人呐,我真的能够看到啦!我真的能够重现光明啦!” 一转身就要朝张天赐跪下。 思语见状立马走上前。 把老人给拉了起来。 “这个丫头是?” 张天赐笑笑说道:“李奶奶,这个是我的妹妹。” 孩子长得真漂亮啊! 老人又抬头看了看张天赐,伸出双手。 这孩子,你是人还是神啊? 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 天赐笑笑说道: “李奶奶,我就是虎子的同事”。 “哦!原来你们警察都长得这么漂亮啊!” 天赐顿时脑壳伸出三根竖线出来。 他拉着颤抖的老人走到,窗户边上,让她尝试着往窗外去看。 老人看的非常激动,一边看一边在抽泣。 天赐就跟他说: “李奶奶,你的眼睛可是哭瞎的哦!好不容易给你把眼睛治好了,你不能再哭瞎呀!” 李奶奶一听,顿时止住哭泣,揉了揉鼻子说: “孩子你说的是,我的眼睛就是你给我的,没有你就不会有我的眼睛。你放心五我都不会再去哭了。再发生多大的事情,我都不会去把,这个眼睛再去哭瞎的。” 天赐看了看李奶奶家里边的情况。然后, 从手里边又拿出一张黑色的卡来。 对李奶奶说道奶奶。这个是虎子叫我给你的。你一定要收好喔!这个里边全都是虎子,他寄给你的钱。你尽可能的花就行了。如果不够的话,到时候我们还会。给你再送过来的。 老人颤抖的接过了那张黑色的卡。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抓住了天赐的双手。跟他说恩人呐,谢谢你呀!真的谢谢你啊!老人差一点又要下跪,又是被张天赐给。抓住了双手没有跪下来。 天赐跟思语又跟老人聊了一会儿。 然后,找了借口要走。 李奶奶一定要留他们在,家里边要做一些他拿手的好菜给他们吃。 天赐有些犹豫,看了看思语。 思语想了想,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又在李奶奶的地方吃了顿饭。 三人吃完,又聊了会儿,便走了。 李奶奶将天赐跟思语两人送到了村口。 还要往前走,天赐跟思语硬是没有肯。 沿着乡村小道,两人,慢慢的往前走。 而李奶奶就站在村口的那棵榕树底下。看着不断离去的两人,不断的挥着手。 走到半路上,张思语触景生情,突然间找天赐问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要是不在了的话,我肯定活不下去了。” 张天赐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主要可能也是因为王茹的事情。 他这个时候深深刻刻的体会。 不要说思语,换成是他,如果思语有个三长两短,他估计同样也会。 虽然他不知道他的身世什么样。 他来自于何方? 将来将去向何处。 他身上到底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 还是给自己安排命运的人,让自己来到这里,到底是出于何种目? 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生命当中碰到了思语,他觉得就已经足够了。 思语就是他的全部。 没有思语,他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第三百一十五章:再去阳光福利院 当然,对他来说他还有更加苦恼的事情。 来到这个人世,失去自己记忆的这段时间,他身边围绕着各个各种各样形形**的女人。 但是这些女人跟思语都完全不一样。 思语首先是他的妹妹,又是他生命中不能放弃的人。 天赐说道:“傻丫头!放心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思语抬起头,望着天赐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晶莹。 她点点头,郑重其事的告诉他。 “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分开。” 说完,又紧紧地搂住了天赐,靠在他怀里,又慢慢的抽泣起来。 心疼的看着思语,想要找一个让思语心情好起来的方法。 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 跟他说:“去看一下福利院的孩子吧。” 那天从福利院出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去了。 思语倒是也很想念。 她很喜欢那个叫胡秋月的小女孩。 主要是因为现在学习进度比较的快,任务比较重。 一直没时间去看他们,今天正好有时间。 这个地方呢,到福利院还有一段的距离。 天赐的想法呢,如果是拉着思语飞过去的,一定很方便。 只是,毕竟这个大白天的, 两个人在空中飞来飞去,有点儿太吓人。 想想之前,天赐在空中飞来飞去,也是夜间的原因。 所以说,想来想,两个人还是打了个滴。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阳光福利院。 胡秋月今天在家里边。 没有去卖花,可能因为时候还早,还没到买花的时候。 张思语过来了,他们非常的开心。 她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姐姐。 人不光长得漂亮儿。还特别有爱心。 特别是,她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哥哥。 做一个女孩子,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公主梦。 谁都希望自己被心爱的人所拥有说道疼爱。 天天都有人关怀自己,关心自己。 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像一朵花一样,时刻被人宠着。 但是人生来,就有不同。 生下来每一个人都是不平凡的,都是不一样的。 家庭背景,不尽相同。 所以,有的人,他一出生就在富贵的家庭,什么都拥有。 而有的人,一出生,他就一无法所有。 所有的一切,全都要靠自己去通过努力获得。 对于胡秋月来讲,这个阳光福利院就是他所有的一切。 胡长春,是这个阳光福利院的院长。 他对他来说,就跟她的父亲没什么区别。 虽然说他的年龄足够,可以来做自己的爷爷。 这个阳光福利院的所有的孩子其实都是这样子的。 每个人,虽然出生都不同,所经历的都不一样。 但是,能够到这边来的,结果都是一样子的,也许故事不相同,但是结果都是同一个结果。 思语把胡秋月拉到一旁。 女孩子之间总共有很多一些要聊的事儿。 这些话题呢,并不适合天赐去听的。 天赐呢,看了思语跟胡秋月聊的很开心,不去打扰她。 他便去房间去看一下胡长生的整病情。 上次留给阳光福利院的钱,对于胡长生,他的病情的稳定起到了一个比较好的作用。 至少现在可以有钱去买一些基础的一些药物,对自己进行一个,基本的治疗。 但是,如果说是要把他整个一个病治好的话,现在的医疗水平还够不上。 只能靠天赐,再抽个时间,把灵丹妙药给他给研制出来。 天赐今天来看他们,其实也主要是为了让思语散散心。 毕竟王茹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很大。 而且今天的在龙虎山公园,又碰到了很多一些事情。 本来说是出来玩儿的,结果呢,又被同学设计陷害。 自己呢,又碰到了三只老虎。 不过,好在是自己碰到,如果说是其他人的话。 那可能结果就很难想象了。 所以命运之于任何一个人来讲,其实,都是不一样的。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讲,谁又能像张天赐这样? 具备这种,改变全局的能力呢? 这种能力,对于常人来讲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所以对于张天赐来讲,他现在的目标就是保护好身边的人。 包括眼前的这个胡长生。 只有把他治好了,那整个阳光福利院,才能完整的,运转下去。 对于他来讲,胡长生只是一个普通,或者说只是一个福利院的院长而已。 而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讲,胡长生就是他们的依靠。 就是他们所有的一切。 没有胡长生。就没有他们的未来。 天赐坐在床边拉着胡长生的手,给他把一下脉搏。 听一下他的心跳。 感受一下他体内的一些变化。 整体来说,他整个生命体系不至于很快崩溃。 所以,对他来讲时间还是足够的。 为此那是天赐心里也有了一个目标。 屋子外面的秋月。跟思语呢? 撩开了他们的话题。张思语问胡秋月,她人生的理想是什么? 长大了要做什么样的人? 吴秋月眨巴眨巴了眼睛,盯着张思语说: “思语姐姐。我告诉你哦!我长大了,我的目标就是要做。想胡冬梅大姐姐这样子的。这样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有责任心的人。” 胡秋月,嘴巴里边的胡冬梅,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她也是被胡长生这个阳光福利院所收留的第一批孩子。 现在呢,她已经出来工作了。目前呢正在市里边一个比较有名的电视台做记者。 应该算是比较出名的一个。 时常能在电视上出现。 还主持一些节目。 做一些采访什么的。 那现在呢,她成立了一个专门儿找失散儿童的一个协会。 这个协会的名字叫做《圆爱计划》。 本来今天要过来的,因为她们的这个协会今天有一个公益活动。 所以呢,就没来的了。 平时她都会隔三差五的,来看看这里的孩子们。 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很多一些好吃的。 都会给现有的这些小孩子们买很多一些,好穿的好看的衣服。 如果胡秋月的说话,思语大概对胡冬梅有了大概的一个了解。 不禁对这个大姐姐。钦佩起来。 她看到这些孩子, 其实心里面很感动。 虽然说他们现在呢,可能情况比较的特殊比较困难一些。 他们至少,还有一个大的家庭。 还有一个,能够疼他们的,吴长生。 这也算是他们生命中不幸中的万幸吧。 小孩子们听说张天赐跟张思语过来了,女孩子们呢,都用过去找张思语玩。听她讲一些故事。 听她讲一些学校里边的事。 思语人长得漂亮,声音又甜美。本身呢又是读书很多。 自然呢,可以跟他们分享很多学习跟生活上的经验。 而男孩子们,听说张天赐过来了,便全部拥到胡长生的,房间里边。 胡长生在床上是睡着了。 孩子们就拉着张天赐,要出去做游戏。 游戏? 其实很简单。 就是老鹰捉小鸡。 这种游戏? 大家都玩过。 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这种游戏。 张天赐,一开始是做老母鸡的,后面跟着很多小鸡。 前面的一个,哈弗头的,三岁的小孩子,他是来做老鹰。 结果,连连续续,都抓不到。 索性大家就不让张天赐来母鸡,就让他来做老鹰。 那一帮小孩子呢?全都是母鸡,小鸡? 张天赐做老鹰。那你这些小鸡们,包括母鸡。宝贝想一个跑得掉。 跟孩子们玩的都非常的开心。只是玩着玩着,一个小朋友不小心摔了一跤。 腿崴了一下。结果。鼓起了一个很高的红包。 脚崴了一下,其实第一时间都非常疼,而崴了一下? 你要说有什么个特别好的药? 最多,就是弄个云南白药,涂一涂。 但是,你要让他最终好起来,其实要花蛮长时间。 因为总的过程当中里面的,肌肉组织。 经过拉伸之后他就是受伤,毛细血管里边,很多毛细血管都破裂了,会引发血液在组织里边淤积,最终会引发起肿胀。 如果,张不能完全消退的话,那预计的血液它就可能发生感染发炎。 所以这一个消肿的过程很重要,但是消肿的一个时间,还是一个比较漫长的一个过程。 小家伙呢?很疼。 疼到眼泪哗啦哗啦的直往下流。 天赐第一时间冲过去,抱起小孩,脱掉了鞋子袜子看了一下。 一帮小孩子都是围在那边,在安慰他,要他坚强一些。 听着还是蛮受感动的。 至少这帮孩子。 他们是一个大家庭。 他伸出左手,在小朋友,肿起的左脚上,脚踝部位。 轻轻的揉了揉。 揉的过程当中,左手的掌心通过天赐的意念,将一股非常纯粹的。我这些星星零。汇聚在一起。 这个温度。就像一股洋流一样。 温暖的他受伤的部位。 而这股。温暖的力量,经过他掌心,跟小朋友肿胀部位不断摩擦。 慢慢的渗透到肿胀的组织。 这股力量非常的温和。 乃至于,进去之后,不知不觉中,将所有的破坏的毛细血管都修复的同时,还想哪些溢出来来的血液,全部消化掉了。 变成了一种肌肉组织的成本,融入到组织液之中,再经过皮肤的一个对外交流。顺着毛细孔,经过热交换,全部把它传递到外面去了。 持续的过程,前后大概可能半个小时的时间。 小孩子被天赐揉着揉着,觉得脚上非常的舒服。 揉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之后。 天赐笑了笑说:“”你可以下地走路了。小朋友一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经周边小朋友鼓励一下,尝试了一番。 结果发现,脚跟以前一样。 甚至于比以前,很灵活了更多。 这时候小朋友们都因此当成了一个神医。 第三百一十六章:神医坐诊 从此在小朋友的心里,天赐又多了一个名号,神医张。 医好的小朋友的脚,这就成了一个美好的开始。 只是天赐没想到,他的名号竟然在福利院里边所有小孩子当中给传开了。 这时候就有很多慕名而来的。 他们,其实并不是都来找,张天赐替治病的。 不过他们带来的东西,倒是五花八门。 有个小女孩,拿了一个玩具,其实就是一个洋娃娃。 她找到张天赐说: 神医,我能请你给我的小宝贝这个病吗? 她最近好像,不怎么愿意吃饭了。 天赐看着小朋友一脸认真的样子, 虽然说心里面感到很好笑, 但是他是觉得他很可爱,他又把那个小女孩的玩具,从她手里拿过来。 他仔细的看了看,非常认真的对他说。 女士,我很认真的看了一下,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她之所以不吃饭,是因为她心情不好。 你最近,一定要对她好一点,不能让她生气哦。 特别是不能让她不开心,她不开心了都吃不下饭,吃不下饭,那营养不良她就会生各种各样的病。 明白吗? 小朋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谢谢神医。 思语和胡秋月都看到了张天赐,替那个小女孩儿,诊断她的小玩偶的,过程。张思语几乎要笑抽了。 没想到自己这个哥哥,哄骗小女孩,倒是挺有一套的嘛。 嗯,他怎么就没有这样子来哄我呢? 他要是这样子来哄我的话,我肯定会更加开心的。 看来哥哥还是偏心啊。 天赐神医的名号,是越来越响亮了。 慕名而来的不光是有女士,还有先生。 这不,来了一个小小朋友。 就是之前,玩老鹰抓小鸡的时候,理了一个哈佛头的小朋友。 他竟然抱了一只小土狗。 小狗大概可能也就一个多月吧。 毛茸茸的,蛮可爱的。 两个耳朵耷拉着,嘴巴里边哼哼唧唧。 这个小土狗,是这个福利院里边很多小男生的,可爱的玩具。 但是这个小土狗,也有一个问题。 就是他这这个右后腿,其实是残废的。 也不是先天的,还是后期被人家打的。 看着这个小土狗,走路一瘸一拐的,小孩子们心里边,其实都挺难受的。 哈弗头,抱着那个小狗,走到张天赐面前,说: 神医张,能帮我看看我的这个小狗吗? 好像腿瘸了。 你能帮我帮他治好吗? 孩子是一脸的认真,对于他们来讲,世界其实就是很简单很纯粹的。 他不会像成年人的,这件事情对还是不对? 做完之后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一个影响? 或者说我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别人心目中他会怎么去看? 小朋友他不会想这么多。 张天赐,觉得这很好玩,就把那个小狗也抱了过来,放在这腿上。 很仔细的看了看,左手揉揉那小狗。 它非常的乖巧,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张天赐,长长的薄薄的舌头不断的舔着黑黑的嘴唇。 那样子特别可爱。 张天赐看的那个因后腿残疾而被抛弃的小狗,也算是一条流浪狗吧。 心中不禁疼痛起来。 其实他觉得自己或许就是被命运抛弃的人。 我们很多人,就包括与福利院的这些小孩子。 有的时候跟这个流浪狗,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 命运跟生活,他抛弃了我们。 但是,我们不能抛弃自己。 他抱着小狗对那个哈弗头,亲昵的说道: 我非常认真的帮你看了你的小狗。 你的小狗,它的腿应该是先天性的残疾。 不过还好我这里边有一个祖传的秘方,或许能够帮助它。 小朋友非常的开心,拉着张天赐的手,说神医张,那你赶紧帮我把他治好呗! 天赐说: 我可以治好你的小狗,但是我要有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你尽管讲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小孩子们非常的直率。 我的条件就是, 等会儿我来一只小狗的过程当中, 你们需要全部出去,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 这样我才能去帮你治好这个小狗,你们能做到吗? 哈弗头立马转过来,找另外几个孩子,沟通协商起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哈佛头转过身。 对这张天赐讲: 我已经问过了,大家都同意。 没事的,你现在就给他治吧。 我现在就带着他们出去。 说完跟个小大人一样,拉着三个小男生就走出去了。 顺手把门关了起来。 张天赐见小孩子们都走了,笑了笑。 把那只可爱的小狗放在自己的腿上,伸出左手,在他的头部,不断的,揉捏着。 这个小狗其实就是先天性的残疾,如果放到正常人的身上,就是小儿麻痹症。它的问题是在于,中枢神经这一块。 也就是说大脑很多一些指挥他的信息,再传递给四肢的时候,他需要一个传输的通道。 而这个通道一旦出了问题,或者说在哪一个口子上堵塞了。 那么信息就不能通过它传递到应该达到的一个部位。 那一个部位接收大脑的命令的话,就会迟疑。 甚至于会接收不到。 如此以来,那一块的肢体也好。 还是器官也好? 就会吸入一个,无法控制的地步。 这就是所谓的一个。小儿麻痹症。 对于这种病情,就是需要把他的整个神经网络,给他梳理清楚,那就行了。 这一点,张天赐得心应手。 通过他的一个左手的,可以将身体上的,源源不断的灵力。 纯粹的灵元之力,输送到小狗的身上。 通过这个强大的灵魂之力将小狗神经网络的那些淤塞部位,一次性的给他全都打通。 整个一个过程,前前后后大概持续了20分钟的时间。 张天赐深吸一口气,凝神,去看那小狗的时候。 他已经跟正常的小狗已经没什么区别。 不光能走,叫声都比以前响亮了很多。 小狗一下来,就冲着张天赐,非常欢快的叫了两声,不断地摇着尾巴,长长的舌头在嘴边不断的舔着,眼睛里边,其实都是充满了感激。 动物尚且如此,人还能比动物差吗? 而事实上,有些事情,不像我们学校。 有些动物,他对人时间久了,他有感情的。 曾经有一个故事,一个老人死了,但是他的那条狗,以前一直是趴在老人的腿边。 死后,它就趴在老人的墓碑边。 一直守护着他,直到自己最后死亡的那一刻。 这动物跟人类相处时间长了之后所产生的一种,忠诚的依赖关系。 不是每个人都会。 所谓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所以,有的时候觉啊,有的人活着可能还不如一个畜生。 张天赐今天的建议很好。 思语来的阳光福利院之后,跟那些女孩子玩了之后,交流了之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临近天黑时,天赐跟福利院的小孩挥手告别。 胡秋月跑了上来,紧紧搂着思语。 提出来希望她经常来看看。 一句话,一下子把思语的眼泪给说了出来。 思语紧紧的搂着胡秋月,很认真的对她说。 只要事情不忙。星期至少来一次。 这时,思语已经把胡秋月当成了她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 夕阳醉,晚风起。 最终,思语还是要跟孩子们道别。 天赐拉着她坐上了回小杨村的公交车。 孩子们一路送到了公交车站。 看着思语跟天赐上了车,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断的挥手。 思语通过车窗,看到了还站在站台的那些孩子。 看到了那些不断挥手的人,眼泪瞬间又出来。 天赐也是没辙了,这短短的一天,这可爱的女孩儿,都已经流了多少泪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但也没见到你这样流泪的。 你是? 拉着思语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对她说。 “你不能再流泪了,再流泪的话,你就会像那个老婆婆一样,最后眼睛会瞎的。” 思语揉了揉鼻子,擦了擦眼泪。 望了天赐的眼睛,非常认真的对他说: “放心哥哥,以后我不会再为别人流泪了,我若落泪肯定也是因为你而起。” 说道天赐哑口无言。 第二天,也就是,张天赐跟王伟约定的,帮他看风水的日子。 王伟果真派了一辆豪车过来。 接张天赐,去未来集团,看一下风水。 清晨大概9:00左右。 一两黑色的,奔驰300停在了天赐家门口。 下来两个人,一个身形,强壮一点,一个身形瘦一点。 强壮的那个人呢?他叫徐晨。 瘦一点的那个人叫江帆。 这两个人,算是这段时间的一个老大当了。 对于张天赐来说,这两个人应该是老熟悉的了。 因为主要是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人经常跟踪和见识长天赐,当然他们跟踪和监视不是为了对张天赐产生危害,相反,他们是在暗地里在帮助张卷子。 见二人前来,张天赐开玩笑的说: “这段时间,二位一直躲在幕后。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前台来了?” 江帆跟徐晨,忽的一愣。 瞬间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江帆挠了挠头,笑笑的说道: “我们两个人,也就是因为,说老板的委托。其实我们也想每天24小时跟在你身边。但是呢?不就是担心你到时候不同意吗?就怕你。有什么差池?所以嘛!要防着你。要监视着那些对你欲行不轨的人。你要知道我们也很难做哒。” 徐晨,立马对天赐说: “他说的就是这个样子。我们老板对我们要求。一来不让你发现。二来还有课盯着。那些可能对你有危害的人。” 张天赐看着他俩笑笑说:“难道你们两个人今天请来就说跟我说这个的吗?” 徐帆赶紧摇摇头,随即将来亦跟张天赐讲了一下。 张天赐随即收拾一番。 然后就坐上了他们的车子。 跟他们去了未来集团。 第三百一十七章:去会会王伟 未来集团。王伟已经在那边再等了。 江帆开的车,徐晨的在副驾驶上紧接着,天赐坐在车子后面。 很快,江帆开着车把天赐未来集团,保安部的,保安大楼。 再带上去跟王伟加了个面。 王伟找天赐。其实就是一个由头。 说让他去看风水。这种事情对王伟来说,本来就是小意思。 好歹他以前还是天魔大地。 在王伟的引导下,天赐跟王伟,参观了一下整个一个未来集团。 角角落落都看了一下。 整个子集团看来看去。 基本上不,应该不差。 当初这个集团在建造的时候,人家的主要的负责人,是昊天。 建造这个集团,主要的规划和设计,其实都是天机上尊,其实就是张天赐。 既然是大神之作,所有的阴阳契合,玄关设置,乾坤位置。都是最棒的,最优化的。 你都不可能看出风水上有什么缺陷之处。 上天赐转了一圈,看了每一个角落。 心里面生出了疑惑。 这种设置这种风水的设置,已经非是常人所能达到的水平。 他很惊讶,这个小小的江南是里边,一个未来集团,它的风水设置竟然会如此的玄妙,如此奇妙。 他真想跟王伟就此事探讨一下。 忽然,他的余光里面,飘过一个人,严格的说是一个面孔。 这个面孔,他其实是不认识的。 但无奈,带着这幅面孔的人,天赐从他身上读出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天赐坚定地相信他一定是在哪里跟这个人见过面。 要不然,他身上不会有他如此熟悉的味道。 但是很奇怪,此人的面貌。 天赐觉得从来没有见过。 不是他熟悉的那种。 也就是说,此人,很有可能是整过容呢。 也或者说,是一个易容高手。 但这个人,此前,一定是张天赐熟悉的人。 真为这个事情寻思着,没想到,王伟就把他给打断了。 转了一圈之后往往又带着张天赐。 回到了办公室里。王伟虚心的向张天赐请教起来。 看了一大圈之后,张天赐心里也有数。 整个一个未来集团,他的风水器,包括整个保安这集团,其实也没有什么用的。 但是很奇怪。为什么在保安局团,进来的大门口。 会有一个,很突兀的大石头? 这个石头,要说靠山石又不像。 要说是镇宅石,也不像。 从它的材质上来讲,它既达不到风水石的功效。 也达不到,邪除恶的功效。 它仅仅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连花岗岩都算不上。 但是,他放的位置就很奇怪。 是一个玄关的位置。 不明白,风水设计的如此巧妙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如此突兀的一个东西放在这边。 甚至又是风水学上,最简单最简单的一个错误。 看着王伟那一本正经的眼神,很期待的眼神。 天赐也没多想,直接就把他这一个小问题给提了出来。 结果王伟此事表现出非常非常的震惊。 大师就是大师,一眼就看破了玄机。 我怎么知道说呢?最近这个运气老是不好。 原来是这个破石头,挡住了我的财运,挡住了我的风水。 随即,他说外面大吼一声“来人呐!” 话音刚落,一下子拥进来七八个,身穿黑色制服,脚穿黑色皮鞋,眼睛上挂着硕大的黑色的行墨镜,除了拿白衬衫之外,整个人身上从上到下,基本上都是黑的。 张天赐一愣, 我去…… 怎么一个个搞的就跟黑社会一样。 你们这个到底是保安团, 还是,黑社会性质的邪恶组织? 玩笑归玩笑。 这些人进来了,精神还是很重。 从他们的自身是身上所释放出来的那种精神能量, 张天赐感到他们不是坏人。 只是说这些人他们的一个正能量很强。 从外表看起来好像挺酷酷的。 但是仔细再去品味的时候,这些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质。 这种气质也可以算是一种精神力量。 在普通的部队里边,普通的士兵身上其实是不存在的。 只有在,人堆里面打过滚。 只有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扛过枪。 才真正能够体会到死亡之味的这些人,才有这种感觉。 天赐还在对这几个人的身世,出生,再进行一个严密的推理。 就听王伟说:“去给我把那个大石头给搬走扔掉。” 众人呼百印,终于转身一走, 张天赐突然手一挥打断掉。 “搬走肯定是要搬走的,但是没必要把它扔掉。” “这个石头呢,其实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作用。” 只不过呢,他放到一个位置不是特别的好,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个石头的材质,推荐了一下他的一个出地,也结合了一下你这一个公司的,命格八字,其实它是一个比较好的的通才的石头。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把这个石头像你这一个保安部的最西北角上。 把它竖起来,把2/3埋在地里头,1/3把它录在地上了,然后在它的周边,中上衣,一圈的绿植。 记住,绿植的高度一定不能超过露出地面石头的1/2。 只要高到这个位置,你就安排人对他进行一个修理和修剪。 但是还有一点,围在他身边的这些植物。 最低不能把这个石头的根给漏出来。 如此这般,你整个一个公司的财运会非常的棒。 你的整个一个公司的风水会。 绝对的好。 王伟文言,本拍手称赞妙实在是妙。 然后就安排去彪形大汉。处理去了。 大汉们都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边,就剩张天赐和王伟。 这个时候张天赐打开了话题。 看着王伟,他翘着个二郎腿,轻声问他。 王总应该关注我很长时间了吧…… 王伟不明意思,疑惑道: “此话怎讲?” 于是,张天赐就将这段时间被发现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给他讲了出来。 对于徐成功跟江帆来讲,他们觉得他对张天赐的跟踪非常的到位。 因为他们从前到后都没有发现到徐峥跟江帆的存在。而张天赐纠纷对。小王伟的一番话其实就是告诉他。 你再安排晚上见是我的第一瞬间,其实我就已经发现了。 只不过,我没有去揭穿你的,戳破你们。你朋友来讲我做到这个地方。 已经够了。 与兄弟来讲,应该也没有人做得比我更到位。 既然是这般,那你就应该原原本本真真实实的告诉我。 你跟着我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天赐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王伟大吃一惊,他打了个哈哈,笑笑的说道。 张先生今天能够来说实话,我王某人大吃一惊。 你今天简单的露了一手,就把我整个公司的一个财运跟风水的布局进行了一个非常到位的一个变化。 这个让我想象不到的。 天赐只知道,这是王伟恭维他。 但是,他更想王伟为什么要派人暗中保护他? 王伟知道,最终张天赐肯定要问他这个。 但是,他觉得这个话题他可以等会儿回答。 于是,从身上掏出两把钥匙,一张卡,一下子送到天赐的面前。 张大师,这边有两把钥匙,一张卡。 其中这把钥匙,是江边别墅的。 这个别墅大概有800平米,就在江边。基本上,不出户,能听到,江上波浪的谐音。 另外一把钥匙,是一把汽车钥匙,是奔驰S300。 最后一个,就是一张卡。 这张卡,是一张现金卡。里面不都不少,总共一百万。 有钱送给自己,张天赐当然开心。 他倒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对于他来说,钱乃身外之物,多了也用不到。少了嘛,生活会拮据一些。 这个是他的一个理解。 但事实上,钱有的时候很有用,能给自己解决一些很多一些必要性的问题。 所谓的钱,其实就是用来对,人与人生活跟工作当中物交换,不知道明天左右。剧情来说或者说是货币来讲。所以我们手上,堆再多的一些包括卡。数字后面再多的零。他其实就是告诉你。你具备了这样。消费的一个。挺立而已。 钱对于他来讲也许他可以用不到。对于思语改变他的一个生活状态。让他的学习和生活变得更好一点。还是能起到一个实质性的一个?再比如,秦海洋。他拼命的忙活的,虽然说也是为了挣钱。也是为了让思语跟天赐过得更好一点。这也是他的一个目的而已。 不过对于他来讲,刚才这个东西,不要过分的去强求。不要过分的去追逐。一旦过分的追求和强求钱财,就会让人迷失方向。让人的行为。失去。道义的约束。可管理。 再说道这个车,而是300。对于他来讲的话,这昨天这辆车已经很不错了。前两天去。到龙虎山公园游玩的时候。还在思考着。如果说是开车的话,大概可能是要花4000多时间。但是走路过去外加坐公交,那可能就要花双倍还要多的时间。有一个车子自然而然的会让自己的工作效率提升很多。会变得更加的便捷一点。但是,最关键的是自己不会开车。驾照还没学好。其实他本来想让王伟江这不吃。折算成人民币。最好是折算成现金。800米平方的一个大别墅。 第三百一十八章:你其实是我哥哥 800米平方也最好。对于张天慈来讲。他住在这一个小羊村的这个铁皮棚子里边。他都觉得够了。他虽然说他跟思语挤在一个房间。床也很大,但是他很少。真的睡在一张。晚上的时候。他基本上一个人都是在院子里依然会领什么?打坐静修,沉思冥想。只有这样。他才能不断的。在阴阳规定什么?汇聚那些灵源之力。不断吸收那些名媛之力。他可以做到不用去睡觉。总能调整出。最晚。因为就在他静坐的那一瞬间,那一会儿,他身体的整个一个劲的都会快速的得到恢复。这个神奇的汉人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这也是。外面看吗? 这个别墅对他来说显得有些但是,他最终选择的还是跟现金,因为。别说对他来说其实有很多作用。特别是面对余思语,现在马上就要进入高速。整个啊学习。会非常重。时间会非常的紧。如果还是经常。生活在这样一个潮湿闷热的铁皮棚子里边。其实对思语的整个一个学习备考没有太大的一个。好的作用。反而会给他的一个学习和生活带来较大的一个干扰。 思语的事情对于张天赐来讲就是头等大事。比天大比地大,比尸首所有人都大。也就是说什么事儿哪怕天塌下来。他张天赐可以。但如果说是,有个流星砸到了思语的脚面。他可能会把整个的信息都给你拆掉。 他去望着。把这一个别墅赶紧装修起来。在细雨上,高三之前的话就让思语住进去。这样子的话会给思域一个。很好的。学习和生活的环境。说来说去自己还是他的哥哥,怎么着也得要替自己妹妹着想一番。 这东西送完了。张天赐也收下来了。剩下来的。你为什么要?时时刻刻安排人。监视我。保护我。 到底是不是出于保护,这是另外一回事,但是监视却是实实在在的。 王伟倩老大已经问到了核心问题。刚下了一下。挠了挠头。 我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哥哥。我现在知道他住在哪里。你知道他在干嘛?我很想去找她。把他接回来。也很想跟他天天生活在一起。说实话以前,我都是他照顾的。没有哥哥就没有我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他接回来? 张天志听王伟讲了这么一大通。觉得既然这个哥哥对她这么好,你又这么地的爱你的哥哥,那你的音把它接回来。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跟王伟说。你竟然这么爱他,那你已经把他接回来呀! 这时候王伟又说,但是他失忆了。我想请问大师,你觉得我要不要把他接回来? 天赐一愣。这个剧情设计的好像有点儿针对性啊。感觉。跟自己的这个套路好像有点儿类似。他看了看王伟的那个脸。面前这个人生的确实很俊俏。如果仔细看的话,跟自己好的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的眼神跟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但是他想了想,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可能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最核心的。他现在就是想知道王伟。保护里边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不要真的告诉我。我是你哥。 是不是有点儿?太扯了一点。 张天志想了想,而且头碰着王伟跟他说。如果是失忆了的话,那情况可能就有点儿复杂。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王伟想了想说道。不远。但是呢,一来他失忆了,二来呢,他现在呢?有了他的生活。他找到了他生命当中他觉得最重要的人。而且他跟他周边的人都融入了进去。我现在如果跟他讲,我是他弟弟,我要接他回去。他一来可能不一定相信。二来让他离开他现在的生活,跟他朝夕相处的人。他可能不能接受。 你要知道,我真的很爱她。我所有的一切都是e ti e创造,没有他就不会有我的今天。如果让他承受。很多的痛苦的话。我宁愿。让我来承受。 当天是听着的那个故事的。脚本。感觉他王伟好像是专门替自己设计的一般。你居然套着自己的套路来说那索性。我也就按照我的套路来跟你。聊了。 交换了一下姿势。拿着旁边的一个茶杯。打开盖子轻轻的喝了一小口。他发了一下嘴巴。胖子王伟。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真的已经跟周边的生活融了进去,他如果,跟他周边的人生活的都非常的开心。我觉得,要让她开心。他只要能在这个社会里面生活的开心。我觉得你的孝心就已经达到了。你强行的把他从他身边的人,从他生存的这个环境里面剥离开来。不见得就一定是让她开心为她好。担心。反而违背了你的。初中。所以我觉得,开心!让他活的开心。可能是你。首先要考虑的。至于。要不要接回来,什么时候接回来?我觉得,可以通过时间来慢慢的去冲淡它。他哪一天真的接受你了?你能彻底我相信我相信。你即便是不把他接回去。他的生活当中。还是有你的存在的。 张天赐一番话。王伟顿时明白了。老大这个时候,其实。他那个弟弟。 你不是说不想认他这个弟弟?主要是,不想从现有的生活当中,给打出来。 于是他就换了一个方式。换了一个话题。跟他聊了起来。他直接就跟张天慈讲。跟踪你。保护你妈。 天赐摇摇头。不知可否? 王伟直接就跟他讲了。不瞒你讲。其实你就是我的哥哥。青山亲生哥哥失散多年的哥哥。 虽然说你现在已经失忆了,不记得我。但是,你的容貌我是记得的。你不管到任何时候。你的容貌是改不了的。 不,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寻找九龙。金牌。你。只要你把九龙金牌集合起来。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而然。会把你申请的。记忆找回来,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我到底说的对还是不对? 又是九龙金牌。对于张天赐来讲,他每次天天讲到金牌,他心里边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有一种命运被人安排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非常的不好。他不希望自己的命运。被人所左右,被其他人所安排。这可能跟所有的普通人。是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每个人都不想自己。去被安排去。每个人都想做独立的自己。每个人都想做。自由自在的自己。有一番自己的事业。友谊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在这个空间里边。 自己就是自己。 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特殊的情况。一定是有很多你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去面对?客观的去处理。龙金牌这个事情他不是没考虑过。因为涉及到能够让自己恢复前世的记忆。他很多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在想,在没有碰到王伟之前。他也在构思自己。是否有?什么样的家庭?比方说是不是有兄弟姐妹?是不是有?是不是家族里边有什么其他的一些恩怨情仇? 但是当他的见到思语之后见到秦海洋之后,他很多想法都变了。很多时候他不愿意去找走了。She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他放不下思语。也放不下轻海洋。青海杨思语。跟他自己。已经形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它就是一个家庭。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家庭。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家庭就够了。也就是那一个百世多方的一个。铁皮棚子。一个小小的院子。再容不下其他。多余的任何一个人。 虽然他知道他身上有很多一些神奇之处。有很多一些常人所不具备的能力。这个特殊冷功能特殊能力对他来说。一来它可以有效的保护她身边的人。二来。他可以以此为生存的资本去帮助身边需要帮助的人。很多很多。他能帮助多少就是帮助。我说。帮主只能说是他这个人很善良。但是,没有想过自己是一个神仙,自己是一个。说自己身上还肩负着个天下。肩负着所有的茫茫苍生。 不想做一个特别伟大的人。他只想做一个平凡的自己。做一个平凡的思语的哥哥。做一个秦海。平凡的孙子。 但是有的时候,对于社会上的很有些。奸恶之人。很多一些。So。金额只能锁。也善良。他又觉得,这个社会存在着很多的不公平。他也许需要。通过自己去找这个九龙金牌。让这个社会放了很多一些不公平。能够得到清算。 再者他也听说。九龙金牌的出现。已经对整个社会的一个和平。产生了极大的威胁。倒不是说九龙金牌是什么样危险的一个东西。而是这个是天下本身就有很多一些分裂的国家。国与国之间本身就存在着竞争。存在着压迫。其实就跟每个单独的个人是一样的道理。家都组成了一个秘密的一个部队。秘密的组织。都在寻找这个九龙金牌。 像他们说的这个样子的话,九龙金牌一定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你是神仙,我是凡人! 如果这个东西,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上。那肯定会对整个天下造成很大的破坏。到那个时候。自己就不能独善其身。你想要保护的人也许就得不到保护。你想要坚守的这么一个家庭。也许就坚守不了。 所以,在后期的。经过自己的深思熟虑之后,还有慢慢推翻了自己先前的一些小觉得。与其让心怀不轨的人去得到九龙金牌。还不如让自己去得到九龙清白。 让这个充满神奇能力的东西。放在善良的人手上。也许会对整个一个天下。对整个黎明苍生的和谐的生活环境。会有更大的帮助。想到这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慢慢的放下茶杯。着。着。王伟的眼神。对他说道。九龙金牌的事情。我自己自由考量。我自己也有自己的打算。在这里。我觉得不是我们谈论的重点。 听你这么一说。你竟然是我的。弟弟。你应该也知道我身上有很不一样的地方。跟常人所不一样的地方。用一般人话说。我可能就是一个。神仙。如果,我是一个神仙道。你也是个神。 王伟婷。靠老大这个绘画已经上路子了。于是赶紧的说。是啊!你我都是神仙。难道你不相信?张天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说神仙也只是一个托词而已。你倒好,我抛砖引玉。你反倒是直接把钻石给我扔了过来。 你自己说你自己是神仙行啊!那你有本事给我证明看一下。于是她就跟王伟说道。神仙。还是不是神仙?这个。我倒不清。你可以,表现一下。在我面前证明一下。你如何才是一个合格的神仙。 听么一听。这简单。要我证明一下信手拈来的事情。 于是,他的右手往天空一挥,随即。变。弄出了一个恢弘的幻境。这个幻境。叫做天魔幻境。环境里边。 就像放电影一样。把。他跟天赐以前生活的一些片段,两人相处的一些经历。天赐的修炼。天魔的练兵。以及整个脏成牙的轮回过程。甚至于天赐他。轮回的那些影像。全都包含在里边。 幻境就像一个3d的电影一样。是一个完完整整的裸眼的三,d。不需要你去戴眼镜。有画面有声音。甚至于有特效。但是,那个是实实在在的画面。跟特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只不过在天赐的一个感官里边。这个东西就是他王伟拿出来忽悠自己的。不过他的这个幻境里有很多的一些画面,真真实实的。反映了一些。他现在生活的比方说,东海意向。这个环节。看到了自己是如何诞生的,也看到了当初思语跟秦海洋是如何发现自己。最终带着她回到了小阳春。甚至于自己醒来的前后的过程。甚至于。那个神秘的道士。神算城。他不清楚。王伟他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制作出来。他真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画面里面的那个人叫做天机上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田机场尊。但是他目前,他自己还不愿意去做那个天记上尊。 转眼之间。挥挥手。就制作出了如此恢弘气势的天魔幻境。让他贴膜大地自己都感到非常的开心。甚至于惊讶。他很兴奋地跟张天赐说。我就是你的弟弟。你就是我的哥哥。你就是幻境当中的天机上尊,而我就是幻境当中的那个。天魔大帝。 你我都是如假包换的。神仙。 王伟非常的兴奋。从来没有过如此的兴奋。这是他打回到地球来之后最兴奋的一次。 他能够在自己的,老大面前。展露出如此玄妙的事情。他有理由为自己高兴。只是。他高兴了,张天赐可不是这么想。他反而兴致不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不冷不热的说道。你是新人。但我告诉你。我是凡人。你我。也许认识,但那种事情。今生今世。你我不是一路人。只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记住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生活。 说完,张天慈便放下了茶杯。对于。再见那两个字。张天赐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听张天赐要走。王伟有些急了。立马要站起来追出去。 张天赐。刚跨出一步。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事儿?,于是,他转过头来。看着王伟。 王伟庆,张天赐回头。心里非常高兴。以为他改变主意了。 谁知道张天赐看看他上下打量一番。问了一个令他。把回答的问题。 你。你真的姓王? 王伟一听。这个问题让他很难回答。为什么呢?他这王伟这个名字。当初他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在墓地里边看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死人的名字。 他哪里姓什么王? 他根本就没有信号不好。不光他没有信。你张天赐其实也没有信,你就是一个天际上尊,而我就是。天宝大地。但是人间不一样。人间都是有名有姓。你总不能跟人家一开口,我姓天叫么大地。或者说你信天叫鸡上尊。不是这么回事儿。 你如果真开口这么讲的话,人家肯定会当你神经病。 所以他想了想,愣了一下。听张天赐。那一脸的。严肃像。 想想。还是说道? 我姓王。 天赐一听。,点了点头,没说任何话,转身就走了。 他心里在想,既然你姓王。又是我的弟弟。莫非我也姓王不成? 算了。管他到底姓什么?反正我现在就姓张,我就叫张天赐。想想这个名字还是张思语给自己取的。天赐天赐。上天赐予的。 这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随即大步流星的迈出来。未来集团。 也没有管。售后王伟的。呼喊声。 其实跟王伟聊天的这段时间,他本来有一个想法。想跟王伟跟他沟通摇头。聊一下的。主要呢,还是因为,阳光福利院的事情。因为这阳光福利院呢。现在这里面的孩子虽然说不多。他因为胡长生他现在。身体状况非常的不好。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嗯,很有可能会。就会于世长辞。他一旦,与世长辞。那么对剩下的这些孩子来讲,就是一种天灾。失去了吴长生的阳光福利院。将不复存在。失去了胡长生的这些孩子。他们生活。又将成为无依无靠。所以他的想法本来想赶。王伟讨论一下。他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这么大一个财团。凭他们的力量。来。运营一个。福利院。应该不成任何问题。甚至于在原有的基础之上还可以不断地扩张。能够将更多的一些失去依靠的这些孩子。孤儿父母的孩子,流浪的这些孩子全部聚集在一起。能够给他们一个真正的充满爱的一个生活。能给他们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一个。生存环境。 但是,没曾想今天跟王伟摇来摇去。并没有聊到点上。你别失去了。聊这个话题的机会。索性想想。算了吧!日后有机会再说吧。 第三百二十章:混世牛魔王 乾坤之中,天地之间,生:人、鬼、神、魔、妖…… 自古以来, 人居大地,神处天。 鬼居九幽,妖魔居无定所…… 真所谓,妖魔一出,人鬼喊打! 这天大,地大,却没有妖族,魔族的定居之地。 妖族好歹在神灵域生妖王一族, 得八百八十八万公顷的妖族大陆,八千万妖族臣民。 而魔族,本在大地之上,与人族、龙族,各分八荒六合。 龙族主川,魔族主山,人族居平原。 故而四海之内,大川之中,名渊之侧,湖泊深井等等,都有龙族踪迹。 生大小龙王,驻守管理。 因擅长翻云弄雨,兴风起浪,故而终被天庭认可, 顺天道之义,承天庭之德,协助人间,管理云雨风火之事, 久而久之,也算是天庭认可之力量。 而至于魔族, 因容貌丑陋,愚不开化,身形猥琐,嗜血成性,既不能像人族一样,侍耕田园,躬于建设。 又不能想龙族一般,凭一技之长立于天地之间,得天庭认可。 故而只能堕入山谷之中,密林之内,常以果浆虫豸为食,凝露雪水为饮, 见洞便居之,见林便盘之, 常居恶劣之地,还受各方欺凌。 既无法经修炼而入道成仙,死后,也无法通过轮回进入九幽地府。 实为艰难困苦异常。 按说,魔族自宇宙诞生,便随各界一起出现。 其中天魔大帝,统管天界拾捌万魔族大军,功夫了得,修炼极深。 跟天书、天机二人关系莫逆,号称天界三兄弟。 乃天庭正宗的幕后台柱。 然,天魔之后,所有魔族只能坠落于凡间密林之内,任由发展,自生自灭。 虽也是天地孕育,日月所生,奈何数量不多,族群不旺,终形不成系统,成不了气候。 天魔之后,经万年发展,魔族之内,生一巨牛,力大无穷,变化多端,擅长火术,喜欢烟术,使得九环牛头大刀,娶了火焰公主,以火焰山为据地,聚周边散妖游魔,定居生养,多年之后,竟也经营出一方天地。 因其好勇斗狠,又生得义气,若归顺加盟,则以兄弟处之。 若拒绝招安,则兴兵弄武,大举进攻。 久而久之,四方征战后,地界扩张,得一大国,统一了魔族,形成了正宗。自封为牛魔王,定都于火焰山。 对上称与天魔是堂兄弟,对下不断拓展地界,融天地所有妖魔,魑魅魍魉,形成一庞大的力量。 魔族之内,他仅立二神。 天魔是天神,而他就是地神,图腾就是牛头。 魔族居民,均以魔经为治国经世之理念,以牛魔王为最高神,安居乐业,倒也和谐。 然,四方征战,魔族统一后,其私欲膨胀,火焰公主之外,又暗藏九尾狐狸,金屋藏娇,夜夜笙箫,乐不思蜀,忘了妻儿,毁了社稷。 经九尾魅狐的蛊惑,加之快速膨胀的力量,同时,魔族在众神仙中不匹配的地位,让其滋生了对立天庭,自立一派的野心。 其中,最轰轰烈烈的一次,就是天庭巨变,佛道融合的那一次。 牛魔王瞅准机会,先是挑拨东海石猴,自立为齐天大圣,联合龙宫四大龙王,借石猴闹天,佛道融合之际,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以二郎真君和托塔天王为口诛笔伐的对象,率领八千万魔族正规大军,打上了南天大门,攻入了凌霄宝殿。 本想学大圣案例,要求天庭承认魔族地位,再立一界。 为此计划,他筹划精密,破了天蓬大元帅的光辉仕途,搅了卷帘大将的日后晋升,撕断天庭与龙族的联系,怂恿了石猴攻打天庭。 可谓天衣无缝,环环相扣,精妙无比,旷世罕见。 孰料,机关算尽之后终究是回归天机, 因天道行事而窥破天机者,亦非宇宙主宰,神级领袖,天机上尊莫属。 就在牛魔王精心布局之后,层层收网之际,释迦摩尼降临人世生十世金蝉子,受得汉王天子委托,西去灵山,欲求真经,定国治世,解黎民百姓的苦难,渡万物众生的疾苦。 如果这个还看不明白,下面的应对之策可谓精彩绝伦,拍案惊奇。 石猴闹天,搅乱了天庭,打断了道宗,踏碎了凌霄宝殿,羞辱了众仙真神。偷吃了鲜果蟠桃,盗取了灵丹妙药,练成了火眼金睛,铸造了不死之身。 如此大逆不道,破坏天伦之事,本该凌迟大劈,枭首于市。 却见佛祖归来,点化了愚猴,压在了五行山下,等求经僧人路过,拜师其下,保驾取经。 再说天蓬大元帅,执掌拾万银河水军,权横一时,跟卷帘大将,二郎真神,托塔天王,称为天庭四柱。 如此之人,怎可能轻浮于嫦娥,迷恋于红尘? 而卷帘大将,本就是一方诸侯,只因为打碎了花瓶,便被贬下界,沉迷流沙之中。 所谓八百里流沙河,三千弱水深,鹅毛浮不起,芦花定沉底。 等在取经之路,吃了九个取经僧人的头颅。 这难道符合定国天神的行为吗? 龙族太子,草菅人命,本该处斩,却留得性命,变身龙马,驮取经人西天而去。 牛魔王自以为统筹完成,时机成熟,便兴兵于天,讨伐天庭。 没想到,天庭的幕后台柱,天机上尊,早已经了然于胸,当他知道石猴拜师,天蓬牵马,卷帘挑担,龙马天下,一行四人,只为保金蝉子西天取经,完成佛道融合之大计之时,他便知道,行为败露,大势已去。 一方怂恿众妖怪拦截取经,谣言吃唐僧肉长生不老。为取经人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但最终还是九曲黄河,大水东流而去。 兴武讨伐之日,凭一身蛮力,宕清了天朝,打败了众神,淫威之下,似有分庭抗礼之势。 殊不知,天机降临,上尊驾到,挥手之间,弹指一灭。 竟没有察觉任何的变幻,就被压制在魔族之内,火焰山下,无量地狱,虚无之中。 而辛苦创立的魔族正规军,顷刻间,如丧考妣,丢盔弃甲,辙乱旗靡,一败涂地。 魔族大陆,从此一蹶不振。 四方天空,均由大神把守。 而火焰仙子也备受牵连,关入铁塔,面壁思过。 唯一的儿子,发配到了南海,做了大世的座下弟子,整天诵经念佛,净化心神。 至于他的最爱,九尾妖狐,自是被天庭抓获,电闪雷劈之时,据说留得九尾,被一暗黑之影凭空挽救而去。 虽说炽恋之人,从此分开,但听闻其留有一线生机,心中倒是生出了一丝的安慰。 只是,这丝许的安慰,重生的希望,竟不是正宫娘娘,火焰仙子带给他的。只是一偷情小妾,名不正,言不顺的九尾妖狐而已。 说起来,倒是十分的凄凉。 这牛魔王,武功盖世,修行了得,即便是被镇压在无间地狱,也依然不忘修炼,肆无忌惮的吸收无间地狱的九幽阴冥之气,结合那颗放荡不羁的魔心,融入至邪至恶的魔义,竟又将自己的功法提升了几个境界。 只等通天神符的自我破解,便能得到出山之日。 虽然说,离出山之日,已经不远,但是,耐不住寂寞的他,不甘心失败的他,早已经做了部署。 这次不成功,便成魔。 彻彻底底的成为魔,而永世不能翻身。 为了这一天,他做了更加紧密的策划,更加周密的部署。 而且,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在作战…… 有他们作为后台,做背后支援,这次他定能成功。 背水一战,不容有失! “大王,一切都如你所料,天魔和天机子都来到了人间……” 九幽地界,无间地狱,至尊邪宫之内,骷髅白座之上,端坐一黑衣素服的雄壮男子,他隆额牛眼,头顶双角,大鼻上环,黑毛尖耳。 此人非常人,乃魔族的大王,天魔的近亲,混世恶棍牛魔王是也。 而适才讲话之人,身形矮小,面容猥琐,尖嘴猴腮,白发狐面,乃牛魔王的心腹大臣,青面狐妖。 狐妖? 不错,妖族的狐丞相…… 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是此人! “那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计划,有步骤的开始了?”牛魔王托着下巴,盯着眼前的狐妖,问道。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青面狐妖的眼睛。 那种貌似毫无波澜的眼中,似乎笼罩着一层无法看透的,炫黑色的浓雾…… 那种浓雾,看似普通寻常,其实内涵无限玄机。 炫黑色的浓雾之中,竟然融入了魔界至邪至恶之气,九幽阴冥戾气。 玄恶戾气背后,暗藏有万千的怨毒厉鬼,魑魅妖邪。 短短一瞬,那玄恶戾气之后,经射出无限阴冷寒箭,绕被盯之人密匝旋转。 问话之间,若心神微颤,定被认为是口蜜腹剑之徒,心怀不轨之妖。 那阴冷恐怖的寒箭,瞬间便会刺透叛逆者的心房。 虽说,自己作为他复兴大计的核心成员,东山再起的底蕴所在,被乔装易容,更改身份,潜伏妖族,暗联龙族,为复兴事业,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是,魔王大人,心胸狭隘,狼顾狐疑,在其手下当差,自当万分小心,稍有不慎,恐遭灭顶之灾。 特别是自己身份特殊,多面潜伏,其是否忠诚,则是魔王最看重的所在。 他原本想低头回避,但又一想,不妥。 此时此刻,大局即将展开,视为黎明前夕,用人首选,定时忠心稳重之人。若低头回避,会被认为是暗藏私心,对自己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于是,这老狐狸,满脸堆笑,眼中尽露贪婪的金光,无限谄媚地盯着牛魔王的眼睛,说道:“是的,均在大王的运筹掌握之中……” 第三百二十一章:一起毁灭 “甚好……”至尊邪宫之内,骷髅白座之上,牛魔王闭目假寐。 他适才将狐妖上下前后,均看了遍。 按理来说,青面狐妖乃社稷核心,股肱老臣,复兴的基石,崛起的砥柱。 二人的配合,少说也有千年。 这些年来,所有内政外交,兴兵弄武,经世治民,税收养商,教育赈灾等等,他牛魔王,做为魔族的精神领袖,最高统帅,实际的国王。 仅负责制定目标,指定方向。 剩余之事,均由青面狐妖领会并分解,规划并落实。 所以说,魔族之内,谁最了解牛魔王? 不是火焰仙子,也不是太子红孩儿,更不是九尾魅狐。 是谁? 是青面狐妖。 此人心机细密,细如发丝,密如牛毛。 城府极深,深如沟壑,宽似天堑。 通常,牛魔王的一个眼色,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不由自主的叹息,他都能立即分析出他心中所想。 他不像张天赐,能够动不动打开所谓的联想模式,动不动在别人的脑袋上插管子。 毕竟是牛魔王,法力高强,功力深厚,不是谁都能去在他脑袋上插上一排管子的。 他所依仗的,就是对牛魔王的熟悉。 且,他极会做人做事。 每每都能将事情做到牛魔王的心坎中去,事后,每次分析时,他都极力拥护牛魔王,将事情成功的主要功劳,全部推给了牛魔王。 且从来都不为自己邀请功劳,从不向牛魔王要求赏赐。 这令牛魔王对他极度放心,又极度依赖。 所有的事情,都放心大胆的让其去做,甚至是九尾妖狐的起居行宫,相关照应,等等,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所以说,这二人,千年配合,已非熟悉能够形容,简直就是金玉搭档,琴瑟和鸣。 但是,此般鸿蒙时刻,他牛魔王尚处无间地狱之内,通天灵符镇压,每日都要忍受九幽邪气的侵蚀,地狱轮回的磨砺,地藏重生圣音的洗脑净化。 所谓身处劫难当中,未来阴晴不定,身边能够有一知心忠诚之人,已实属难得。 怎么还能对社稷的核心,肱骨重臣,动用让人极端无法接受的牛魔之眼来审视? 这不仅仅是不够尊重了,已经达到了怀疑的地步了。 真所谓,多虑者难成事。 圣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如此反常行为,更不要说青面狐妖,即便是平常人,也很难吃得消这般的不信任。 只是,他牛魔王太聪明了。他也太了解这个妖狐是什么样的性格和成色。他在以火试金。 别看他外表粗糙,形容污秽,但是,他却生得一个七窍玲珑的魔心。 此魔心,据说来自宇宙诞生时的一颗象征着破坏,阴暗的力量魔珠。 因偶然的机会被其获得,与自身融合,最终经历几千年的修炼,完成了蝶化蜕变,修得不死之身,深不可测的法力和功力。 他牛魔王因魔心而得福,也因魔心而得怨。 打魔心入驻之后,不只是他自己,连同他身边的人,都觉得他心中的善良和义气慢慢少了起来。 腾出来的空间,都装满了阴冷、狠毒、怪戾。 他动不动就会对身边的人,最忠贞于自己的人,使用牛魔之眼来审视。 此时看来,行为极端反常,非好的方法。 但是,他又是一极端聪明之人。 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为了成就大事,就必须要有人奉献,就必须死人。 所以,若没有皮肉之苦,谁能相信他黄盖会自愿投降呢? 这个时候的牛魔王和青面狐妖的关系,真就跟周瑜黄盖一样。 这样的怪戾和不信任,反倒是让青面妖狐各位面的工作和外表变得顺利一些。 至于为何这般,只有牛魔王最清楚,他心中也最有普。 作为一个王者,就必须不拘弱节,欲成大事,就必须多有忠贞之人。 今日所谋之事都是生死之事, 正所谓不成功便成仁。 背水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而他牛魔王,也将后路断净,沉舟于河,一副舍我其谁的霸气。 其用意,一是为了名志。 二是为了在随从之间做一榜样,同时也告诉随从。 咱们已经毫无退路,除了一往无前的冲锋,已无他法。 更不能对自己的对手,对天庭,抱有任何幻想。 所有的点位,按部就班,全部提前布置到位。 只等总攻时刻,号令一响,瞬间点爆,一举颠覆现有之格局。 上一次,他已经无限接近成功。 只是,行动之时,被天机上尊给破了。 他一直觉得筹划得天衣无缝,细密到位。然而,他从没有想到,天庭背后竟然有如此的依仗。 是的,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原来天庭如此强势地傲立于群仙之中,均是因为其背靠大山,有大佬坐镇。 天机子出来之时,毫无征兆。 引以为豪的烧脑方案,无数次推演,都是极端美妙,相当不错。 但是,当计划真正开始推进和落实时,他竟发现,每件事情好似都断了拍,少了节奏。 每每打到关键之时,天庭这边,貌似都提前做好了规划,做好了应对之策。 这个让牛魔王很恼火,一时半会儿摸不着头脑。 后来才知道,原来,计谋之外还有天机,天机循环,均被天机子所掌握。他极其擅长之事,就是算命推演,运筹帷幄,战略布局…… 原本极其精妙的计策和谋略,直到计划开始后,才发现,原来设定的点位,设定的剧情,统统都变了味。 不只是物是人非,甚至连背景和解决都改变了。 所以,清君侧的大旗一竖,顿时召集了八荒六合,十八路魔族诸侯,外加三十六路妖族诸侯,号称八千万妖魔大军,直指南天大门,凌霄宝殿。 一路上,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就在即将踏上凌霄之时,忽地局面翻转。 先是提前布置的各项计策和谋略均出现了偏差,早就被一一化解。 这也就算了,毕竟他天机圣尊,最擅长的就是算命布局。 在这方面输给他,他无话可说。 只是,凌霄宝殿之上,鱼死网破之际。 牛魔王和各路诸侯大军,均掉入了提前设定好的斩妖大阵,噬魔幻境。 大阵之内,阴阳五行交合运转,太极八卦虚空高悬,除魔圣音余音缭绕,仙界大能轮番接力,数不清的灵珠宝器,数不清的伴兽战骑,数不清的法器宝物,不断朝大阵中加持力量,催动大阵快速旋转。 一时间,大阵之内,阴风血雨,电闪雷鸣,狂风骤起,飞沙走石,雨滴似箭,飞雪似镖。 虚空之中,幻影重重,每时每刻,每一粒沙子,都会变幻出无数天兵天将,他们都金盔金甲,火眼赤目,手持各色灵宝法器,身跨雄壮的战斗麒麟,喷着火,吐着烟,瞬间便群聚一起,形成各种战队。 朝各路诸侯,奋力冲杀而去。 这大阵,集五种伤害为一体,斩妖除魔,杀鬼辟邪,还能捻灭灵魂。 更令各路诸侯绝望的是,噬魔之时,竟然生出特定的禁制。 所谓特定的禁制,专为这些个妖魔鬼怪而设置。 大阵起,幻境生,所有这些个妖魔鬼怪的魔力功法全部无法使出。 所有的奇妙宝贝统统失效。 只有被圣音祷告的天兵天将不受限制。 如此一来,就像是两个高手对弈,本来旗鼓相当的,奈何,自己忽然被捆绑了手脚,又被下了蒙汗药,浑身瘫软乏力。 你还如何对弈,如何对打? 原本期望中的恢弘的对战场面,顿时没有了。 所谓的拉锯战,所谓的绞杀,统统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那些个诸侯大军,八千万妖魔鬼怪,就像一个个被黏附在蚊蝇贴上的苍蝇,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各种拍子,呼啸拍来,一巴掌将自己拍死。 牛魔王不一样,他有一个宇宙的魔心,所以,他不受大阵噬魔的限制。 只是,当他看到,八千万大军,一个个像赴死一般,行刑一样,等着天兵天将来收割人头,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恨…… 他怒…… 他恼…… “你们这些天兵天将,自诩为天道正宗,不敢跟我正面一战,却使得如此下作三烂的手法,比鬼不如,比魔不上,真是恶心至极,龌龊难言……有种就拉开架势,光明正大的打,搞这些陷阱,算什么本事……” 他急了。 只是,天庭正宗,谁不希望借此机会,一举灭之,永不留后患。 牛魔王见大势已去,八千万魔族大军即将死绝, 忽地,他眼色一冷,心底一沉。 一个万不得已的办法,浮上心头。 只见,大阵之内,他忽地身形巨变,体型快速膨胀起来。 膨胀的同时,他张开大嘴,鼻中吸气, 顿时将那些已经死去,和一些还没有死去的妖魔鬼怪,统统吸进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全部吞进了肚子里面。 就在众神仙觉得大功即将告成之际,突见牛魔王如此反常。 “不好,这家伙准备吞魔自爆……” 不错,被逼上绝路的牛魔王见被困阵中无法逃脱,便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调用了周身所有的魔力,吞并了八千万诸侯的魔力,准备最后一战。 若能一举击破该阵,这些个仙人道士,便会遭到极大的反噬。 那么自己会有60%的逆袭机会。 如果不行,还有最后一招,就是引爆自身,并玉碎当场,跟整个天庭同归于尽。 这就是他最后的奥义,不成功,便成仁。 既然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 我即便是死,也要拉着你们神仙一起死。 我就不相信,你们会不怕死…… 会舍得这千年的修行,万年的积累? 来吧,一起毁灭吧…… 哈哈哈…… 第三百二十二章:九层妖塔 牛魔王面色狰狞,双目通红。斗大的眼珠之内,突生滚滚的红云,并极速旋转着。 红云越积越多,相互剧烈碰撞和撕扯着,似有滔天的怒火即将喷射而出。 有限的空间内,不断膨胀的红云,因各方的限制,又开始压缩塌陷。 如此循环,让双目的温度不断升高。 最后,那斗大的眼珠,竟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滔天巨焰。 轰隆一声巨响…… 巨焰之中,生出两道赤色的金光。 邪魔精光…… 众神仙发出惊叹! 这该死的牛魔王,竟然将同类的肉身全部吃进肚子,聚化成邪魔能量,生成了能够斩仙杀神的“邪魔精光”。 “可恶……” 阵外的仙家道宗,无不惊骇失色,无不心颤胆寒…… 脑中都在快速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没办法,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苗头。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巨兽,原以为将要控制住的时候,忽地见他蝶化升级,即将魔化,逃离众人的控制。 此时,传递出来的恐怖和惊慌是非常吓人的。 弄不好前功尽弃不说,还会造成生灵涂炭,死伤一片。 神仙们的感觉自然没有错,阵外的目前貌似没有影响。 只是,阵内汹涌而出,已经将那些魔族诸侯大军,八千万邪魔大军全部消灭的天兵天将,此时的处境就非常的糟糕了。 原本,在大阵之内,他们有阵中护灵的保护,还能不受邪魔大军的侵蚀。 而此时,牛魔王彻底疯了。 他那极具破坏力的邪魔精光,第一个射向的就是阵中核心。 由于这邪魔精光能量实在太高,且又得到了八千万邪魔的能量输入,这破坏力自然非常恐怖。 不消片刻功夫,这邪魔精光,就将阵中的核心全部给溶解光光。 自然就无法再提供不平等的禁制。 大阵失去核心,阵中禁制便失去了保护作用,这大阵之内的天兵天将全部恢复成了普通模样。 变成跟那些个邪魔歪道一样,肉身之外,再没有特殊的保护。 对砍时,就看谁更能抗揍,更能吃得消击打。 如此以来,那些个天兵天将的虚影,已经开始有死有伤。 同时,这疯狂的牛头,邪魔精光被他完成了两道上下左右,来回跳跃的邪魔混沌之剑。 所到之处,天兵天将,无一能够抵抗的,一时间,竟也死伤无数。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更恐怖的是,暴力生长的牛魔王,鼻孔之内,不断喷出灰黑色的浓雾,瞬间就将阵内给填满了。 变得天黑地暗。 浓雾之中,毒气弥漫。 而他的毒气,已经对这些个天兵天将产生了实质性的伤害。 毒气所到之处,天兵天将无不是遮眼护鼻,但没有任何作用。 毒气就像一条条恐怖的毒蛇,狰狞的毒虫,顺着这些天兵天将的肌肤,深深钻入到他们的身体之内,瞬间就开始魔化。 就像中毒后的,尸变一般。 魔化后的天兵天将,不再是正义的天神,而成了邪恶的魔鬼。 “哈哈哈……你们杀了我的魔军,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了吗?” “你们不是自诩为正派的宗师,合法的朝廷吗?我现在就把你们的骄傲全部黑化,魔化。让你们自己人,去打你们的自己人。让你们也品尝一下魔化的痛苦……” “哈哈哈……” 牛魔王笑声如雷,气喘如鼓,四方之内,声音震耳欲聋。 那宏大的声音之中,又裹挟着无穷的魔气,便是将阵外的一些修为弱一点的大仙众神,都震出十二斤老血来。 顿时,众神竟慌做一片。 二郎真君瞬及手提方天画戟,脚踩七彩祥云,带着吞日食月的哮天神犬,朝阵中的牛魔王冲杀过来。 而托塔天王,则立即安排三位太子,护送玉帝及后宫众院,紧急迁往昆仑王母仙宫。 为了支援二郎真君作战,掩护三太子后撤,他快速丢出手中的九层妖塔,向阵中魔王掷去。 九层妖塔,乃李天王的至尊法宝。 进入阵中之后,便悬浮与空中,经李天王的意念牵动,随即开始变大。 当变成真实大小之后,宝塔底部,瞬间射出万道金光,朝牛魔王射来。 只是须臾时间,便罩住了阵中恶魔。 通常情况下,只要是邪魔之物,一旦被九层妖塔给镇住,一定会被强行吸走魔气。 被吸收的妖魔,魔化的身体,就像**入针管,抽干空气的皮球一般,逐步缩小,塌缩,最后变成小小的宠物模样。 不仅身形变小了,魔气也没了,功力和法力全部退散。 最后,李天王只要收神吸气,这小小的宠物,便被九层妖塔吸收进去。 永远困在里面。 只是,这个牛魔王可非平常怪兽所能比拟。 更何况是吸收了八千万魔族大军魔气的混世魔王。 那浑身的魔气,简直是无穷无尽,宇宙洪荒的级别。 而那被誉为神鼎之器的九层妖塔,没想到才吸收了一会儿,就被魔气充满,变得吃力起来。 这令托塔天王都感到非常吃惊,异常震撼。 正此时,那二郎真君,已经领着哮天神犬杀入阵中,直冲牛魔而来。 这牛魔王,本看到二郎真君前来,还带着那条“吃屎的的狗”,他心中恨恨难平。 说内心话,他对二郎真君,那是真恨。 从小到大,他是没少吃他的亏。 当初外拓江山之时,也没少挨二郎神的揍。 自己的晋升之路,招安之心,处处都收到二郎神的排挤。 故而,他一见到二郎神,那真是恨得牙直痒痒。 以前限于自己的本事不到家,每次都打不过,只能找机会溜。可恨的是,他那条哮天神犬,鼻子特别的灵,次次都能找到他。 有好几,都咬伤了他的分身。 最后一次,他变聪明了,弄了一坨牛粪变成了自身模样。 结果那次,让所谓的哮天神犬啃了满嘴的屎, 一下子让那条狗给恶心的…… 二郎神也气得恨不得将这“破狗”、“蠢狗”…… 给扔到银河去。 只是,哮天神犬虽说是神物,但终究改不了本性。 所谓狼吃肉,狗吃屎。 一旦开了味,尝了鲜,这哮天神犬,好似对牛粪就上了瘾。 特别是对牛魔王的独家秘方甚感兴趣…… 这便被牛魔王落下了嘲笑二郎神的把柄,每次都将这个故事给拿出来说。 每次都羞辱得他面红耳赤。 最后,天庭讨伐牛魔王,二郎真君索性高挂免战牌,不再出战。 其实,不是打不过牛魔王,而是,丢不起这老脸。 如此以来,倒是给魔族的发展带来了几百年的和平光景。 只是,二郎神反倒成了牛魔王心中的梗。 这次见到他,真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嚼碎他的骨头,吞噬他的灵魂。 没办法,这些都是恨…… 真所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二郎真君,见牛魔王被困住,也是想借此机会,一下子给铲除掉。省得他到处坏自己的名声。 说他身边有一条“吃屎的狗”…… 这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托塔天王的九层妖塔虽说吸收魔气困难起来,但是,毕竟是神物,法力还是有的。 那些个金光,倒是给牛魔王造成了一些小小的羁绊。 算是困住了他的手脚。 这牛魔王本是盯着二郎神的,不曾想,空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九层妖塔,愣神片刻,就被其控制了起来。 还慢慢的吸收魔气。 这让他特别的窝火。 俗话说,泥菩萨还有三分火呢? 我这边正要跟人家展开大战,你倒是趁机偷袭作乱,实为阴险狡诈。 他特别反感,也特别讨厌这些个真神上仙的虚伪做法。 自诩为正派宗师,处处标榜自己的合法与地位,将妖魔定位为猥琐低劣的种族,处处赶尽杀绝。 而他们这些个,满嘴仁义道德,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谩骂指责妖族和魔族,推行种族灭绝的政策。 一旦打不过了,就弄些下三滥的手段,还美其名曰,君子成大事不拘小节。 而一旦妖魔鬼怪选他们的手段的时候,又被贴上卑鄙无耻下三滥的标签。 说什么替天行道,人人得而诛之…… 这些个,嘴巴永远都长在别人身上的人。 他认定你是魔鬼,你说再多,做再多,也么有任何用 所以啊,牛魔王自己也很清楚,话语权不在自己手中,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 除非,你能把他们给打服了,比方说之前的石猴子。 所以说,这些个神仙,满嘴的仁义道德,而实际上却是小人做派,你委曲求全,反倒会被他们给骑到头顶。 让他们闭嘴的方式,就是将他们给打服。 将他们打服了,他便是另外一番嘴脸了。 所以,牛魔王对于托塔李天王的做法,非常反感。 连续动了两次,都没有能够站起来。 便恼了! 随即一个蓄势,猛地一个挺身而出, 啊哦…… 头一甩,瞬及站了起来。 未等李天王任何的反映,也来不及顾及众神仙的惊讶之色,便生出大手,突破禁制。 呼啦……一巴掌, 便把那空中的九层妖塔从空中给抓来,捏在手上。 就像捏一只蚊子,一只苍蝇一般。 这也就算了。 紧接着,更狠。 他直接张开了嘴巴,将那个小饼干似的九层妖塔,直接给吞进了肚子。 还非常美味的嚼了两嚼,惬意地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 “我去……” “这他妈的是牛魔王呢?还是超级赛亚人版的怪兽……” “这九层妖塔都能被他给吞下去……” 第三百二十三章:神犬变热狗…… 冲到一半,马上就要到面前的二郎神自是吓得一跳。 这他么的还怎么打? 一言不合就把这就九层镇妖塔给当成小点心吃进肚子里。 这…… 这什么感觉? 他看了看自己的方天画戟,浑身不禁一个颤抖。 几年不见,这货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真是后悔当初一念之仁,失手放了他。不想今天,终究是成了祸害…… 望着那彻底魔化的牛魔王,二郎真君竟生得恍惚起来。 感觉不认识了…… 乃至于他冲到一半,便愣在现场,忘了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了。 …… 这还算是好的,再看那托塔李天王,那就更苦逼了。 这可是他要命的宝贝呀! 没等收服牛魔王,竟然就被这个该死的牛头给一口吞进了肚子。 想嚼一个口香糖一般! 嗯,还健怡口味的…… 只是,这就被他给吃下去了。 等会儿要是排泄出来…… 那又会是什么个玩意呢? “啊哦……我的宝贝啊……”李天王已经哭丧着脸,几乎要给他的宝贝开追悼会了。 恨啊…… 想打有打不过! 这他妈的感觉非常不爽! 没办法,上一次自己的宝贝被破坏,还是石猴子闹天宫的时候。 虽说是把猴子给镇住了,结果,后来硬是被猴子给撑破了。 到最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了很多的大仙做法,才将他聚合重生起来。 重生后的宝贝,法力足足降了一级。 好在他李家,家大业大,花足了各种天材地宝,各种炼制加持,总算是慢慢给补了上来。 哪知道,这次出师未捷,再次赴死。 先不说,需要花多少钱才能换得宝贝的再次重生。 只是,上次被猴子撑碎了,宝贝只是陈尸现场。虽说心痛,费些钱财和精力,终究还是活过来了。 而这次就完全不一样了。 先不说能不能制服、打败这个死牛头,即便是将其打败了,还要让他死,要等他拉出来之后,才能找到宝贝的“尸体”。 有了那“尸体”,才能想办法给自己的宝贝借尸还魂…… 想想,自己某个时候,要将那坨恶心之物分开,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再将自己心爱的宝贝清洗干净,让他还魂…… 最关键的是,他李天王任何时候都是非常骄傲的将那宝贝托在自己左手上…… 你想一想,被托在自己手中的宝贝,竟然是被死牛头拉出来的…… 呃…… 想想就恶习得要吐! 虽说很难受,但是他却不敢走。 肯定不能走啦,这会儿走了,自己的宝贝怎么整啊…… 他眼巴巴的瞅着二郎神,指望着二郎真君能够替自己打败这可恶的牛头。 没办法,自己的宝贝可还在他肚子里面呢…… 只希望这死牛头,这段时间吃得都是素,都是草…… 拉出来的那些个牛粪不至于太臭。 要不然…… 哎! 李天王少了宝贝,便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不过,有人担心牛魔王的排泄物,却也有期待的。 这不,那哮天犬见牛魔王吞了李天王的九层妖塔,便心中开心不已。 这老家伙,吞了这泻药专业户,指不定要拉成什么样子呢…… 想当初,自己嘴巴馋。 趁所有人没有注意,偷偷添了一下李天王的宝贝疙瘩。 没想到,让他上吐下泻了半个月。 这哮天神犬,差点儿被拉成了啸天死犬…… 后来才知道,那玩意儿,被托塔李天王天天给盘的啊,上了不知道多少层的油,那些个油,都馊了…… 自己那舔的一口,估计食物中毒了! 现在想来,这李天王,不够讲卫生啊…… 回头再看那牛魔王,哮天犬见他吞了那宝贝,心中万分期待。 打上一次开了味之后,他可一直都惦念的那个令人灵魂震荡的味道。 望着哮天犬一脸**,万分期待的样子。 二郎神几乎要将它叉起来烤了吃了! 不过一想不对,最近天庭动物保护,不允许吃狗肉。 还有动物权利保护组织,说他们这些个大神,都在虐待动物! 折让这些个神仙菩萨很没面子。 菩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二郎神也觉得这些个家伙,整天吃饱了撑了没事干,尽操这些个闲心。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下来帮忙打牛魔王呢…… 只是,这牛魔王真心不好打啊! 真心是打不过啊! 正在犹豫之际,便听得那边托塔李天王在喊道: “二郎真神,还愣着干嘛,快冲啊……” “我的宝贝就指望你啦……” 二郎神闻言,心中气结。 你倒好,见宝贝丢了,便来找俺。 你宝贝丢了,干嘛不自己下来找牛头拼命,为何还躲在上面,不敢下来…… 这牛头,能吞了你的九层妖塔,难道就不能吞了我的方天画戟? 靠…… 二郎真神,朝他丢一白眼。 谁知道,此时此刻,那发了疯的牛魔王便更加的狂躁不安起来。 阵内的所有天兵天将,均已被尸变完成。 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瞅着二郎神和哮天神犬! 什么情况? 你们着眼神? 看这样子,像是要吃人的感觉! 当我是小饼干吗? 我可没有那么美味! 二郎神忽地生出要退出战斗的想法。 这…… 这情况有些不妙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打不跑就跑,也不是我二郎神的专利。 说起来,也不丢人。 谁没有过战场逃跑的经历? 还不都是看对手的吗? 这现在的牛魔王,可非以往能比。 我二郎神即便是逃跑…… 呃,不对,是调整战斗策略,以图东山再起…… 想定,便欲转身走。 谁知,身边的二哈却死死盯着牛魔王,期待着美食大餐的来临。 舌头已经拉到了下巴处,眼睛里面都闪耀着期待的星星。 一脸的痴相! 拉了两次,都没有能够拉动那蠢货分毫。 气得二郎神抬腿便踹。 踹得那傻货神魂颠倒,怀疑狗生…… 叽哩哇啦的惨叫起来! “蠢货,还不快走……” 见二郎神欲退出,阵外的大仙们就不干了。 均朝二郎神呼喊起来,嚷着叫他赶紧再冲击一把。 这二郎神便被架在了火上,想走走不了,想打有打不过。 正为难之际。 这牛魔王的九鼻环刀不知何时,便砍了过来。 二郎神还在开小差,那死狗倒是率先发现,便朝二郎神喊了一声,提示了一下。 仅此一喊,便将二郎神给回过神来。 一抬头,便见大刀将至,飞到面前。 嚯…… 二郎神惊得一吓,后背都生出了冷汗。 这家伙,钝刀都被舞出了精彩。未见刀来,一阵凌厉的刀锋便沿着自己的面前呼啸而至。 吓得他脚尖一点,迅疾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算闪出了攻击圈。 稍慢一些,估计就要人头搬家了。 二郎神经此一吓,也算是匆促上阵。 紧接着,那牛头猛一用力,身形一转,快如闪电。 那飞出去的大刀,又反向砍了过来。 这次,直接是从上往下,来了个泰山劈斧。 靠…… 你这把我当柴火劈了吗? 真当我是木头了不成? 虽说我打不过你,但还不至于这般的怂吧! 欺人太甚了吧! 随即,二郎神抬起方天画戟,猛的一挡。 哐啷一声…… 火光四射,星光灿烂。 那牛魔王生得大力无穷,一刀砍下,便是泰山压顶一般。 直接震得虎口生裂,双手生颤。 心中不断咒骂: 这死牛头,怎么突然间这般的力气,真是要命了…… 再这般纠缠下去,弄不好要被其砍了分身,伤了仙根。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溜才行…… 这二人打得火热之时,托塔李天王则在一旁,替二郎神高声呼喊起来。 自然是些加油,努力之类的鼓励之话。 还有的,就是夸赞二郎神牛逼神奇,牛魔王马上就要垮了的意淫之语。 而阵外的那些个达能神仙,这也是摇旗呐喊,欢呼雀跃。 搞得好像,自己挥手一弹,轻松一招就能将牛魔王制服于方天画戟之下。 “妈的,都是些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东西……” “一个个的在阵外看热闹,就没见一个下来帮我的……” “靠……” 二郎神已经几乎要骂娘了。 但是,毕竟是真神,虽说心里面很希望他们出手帮助,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表现出高冷蔑视! 不能被这些个东西给小瞧了。 面子…… 哎,这面子啊…… 于是,这二郎神还是必须收回心思,一本正经地对战起来。 只是,他一直在观察,找机会,一旦有空隙,便趁机溜走。 只是,这个死牛头,好像看准了自己,将那鬼头般的大刀,武得虎虎生风,滴水不进。 几乎找不到任何的空隙。 这让二郎神苦逼透了。 正此时,那哮天神犬见自己主人疲于招架,越来越显示出颓态。 便是急火中烧,上蹿下跳。 等不及多想,便乘着牛魔王甩刀之际,瞅准了一个他自以为的空隙,猛地一跃,朝牛魔王的大腿咬来。 迎战之中的牛魔王余光发现一个黑影上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轻蔑之色,一边连续砍刀,持续攻击,不给对面二郎神任何反击机会,一边等那黑影急速冲来。 机会来了…… 随即,见他忽地抬起一脚,直接对准了那黑影便踹了过去。 那哮天神犬原本是冲牛魔王的大腿中间咬来的。 要知道,这个位置的肉最紧实,最有嚼劲。 还没有咬到肉,这哮天神犬就已经开始向往了。 忽地觉一黑影,朝自己面门猛冲而来。 生得一个实实在在的惊吓,睁开眼睛,定睛一看。 我去…… 那哪是什么黑影子啊,那是牛魔王的大脚板啊…… 就在它惊叹时,那脚已经校正了几次角度,朝那死狗的嘴巴踹了过来! 下一刻,牛魔王的脚底板便跟那死狗的嘴巴,脸一起相撞起来! 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顿时将死狗的灵魂都踹出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死狗的脸,几乎变形到二维平面一般。 太残忍了。 一脚下来,除了脸上刻下了各种脚印子之外,什么鼻子嘴巴牙齿…… 统统都被踹平了。 随即,巨大的冲击力,将这死狗给扔进了尸变的队伍里面。 未等死狗爬起来,这些个尸变了的天兵天将,便拥挤着去抓半死的哮天神犬。 他们想法很简单,饿了,正好抓条狗,烤了吃…… 嗯,烤肉一定要趁热吃。 要不,怎么叫热狗嗯…… 第三百二十四章:烤狗肉 这哮天犬,虽说只一畜生,但毕竟贵为天界灵物,狗中始祖。 再者,常伴二郎神左右,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之后,也生得些本事。 况且,它已与二郎真君的作战系统融为一体,成为不可或缺的一环。 另外,这货鼻子特别灵敏, 那些个妖魔鬼怪之物,能躲过二郎真君的天眼,却逃不过它的鼻子。 久而久之,各种场合,这二郎真神,也很愿意带着它出现。 真所谓,形影不离,如影随形。 这,跟人、神打交道多了,那自然也知道了人的语言和神的规则。 这人说什么话,神仙说什么话? 它也算是门清。 自是将二郎真君给伺候,哄得开开心心,满满意意…… 一来二去,日子久了,便也生出了各种情感,各种相通。 真所谓危机面前,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见二郎神有难,便迅速冲,急欲帮忙。 结果好死不死,被牛魔王一脚踹飞了半条命,顿时神犬变死狗,躺倒在地上。 这一脚,踹得不清。 它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死亡线…… 自己的脚,就在死亡线上跳着不知名的舞蹈。 这种感觉很不好。 想强撑着站起来,但是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 好想再喘口气…… 本想着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再起来帮忙呢。 没想到,周边之内,竟然涌出数不清的,尸变了的,天兵天将。 说他们是天兵天将,是因为上一刻,他们的确是天兵天将。 但是这会儿,他们已经不再是天兵天将。 他们形同死尸一般,僵尸一样。 目光呆滞,身体僵硬。 没有思想,全凭牛魔王的意志。 还没等到身上有缓解的迹象,就看到那些死尸一般的天兵天将,全朝自己涌来。 一个个龇牙咧嘴,目光呆滞,双手伸出,像鸡爪一般。 嘴里还流出恶心的涎水。 一边像僵尸一般,摇晃过市,一边梦呓一般,嘴巴不住嚷嚷着: “呵呵呵……我要狗肉,我要吃狗肉……” 这哮天犬一时半会儿,真没有明白是什么回事儿。 只以为这帮人是不是肚子饿了,想吃肉? 吃肉? 狗肉? 什么情况? 莫非……这帮人相把自己当成狗肉给吃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自己就是狗。 死了之后,那不就成了一堆狗肉了。 见一帮人朝自己为拥而来。 这哮天犬,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怖与惊慌。 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想要往它主人身边跑去。 主淫(人)…… 主淫(人),有人想把我烤了吃…… 我的神啊…… 他们想把我烤成,肉……狗。 肉狗啊! 我的个天呐…… 他一边朝二郎神跑着,嘴里边一边喊着。 当然,只有二郎真君明白它在讲什么。 只是,此时此刻的二郎神,说实话,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帮他,却手短袖子长,根本帮不上忙。 所谓长袖善舞,那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二郎真神毕竟是个爷们,不会跳舞,更耍不了那个宝。 他向来比较直接,行就行,不行就干。 仗着天眼、方天画戟的威力,还有哮天神犬的帮助,那家伙,战斗力绝对爆棚。 仙界之内,真没有谁敢跟他正面冲突的。 所以,日子久了,更生出了致命的盲目自大。 眼睛里面,除了玉帝,自然没有他人。且,向来我行我素,三界五行,想来就像,想走遍走,从不考虑谁的面子,更不在意谁的场子。 所以啊,这人缘啊,不是一般的差。 要不然,他身陷险境,拼死战斗,竟没有一个下来帮忙的…… 这些个,都是他自作而已,这厢先不多话。 继续说这个二郎神。 满以为三界五行之内,自己都是横着走的。不曾想,今儿个真就碰上了对手,被这牛魔王紧紧缠住,想走也走不了。 见自己的哮天犬遭到了不公,心中也是恼怒,却毫无办法。 只能拿脾气堆起来,扮出吓人模样,一副要跟牛魔王死斗到底的感觉。 只是,这牛魔王是铁了心要二郎神的命,哪里还怕你那点儿的小伎俩,那也是越战越猛,越战越强。 但瞧那,九鼻环刀,越舞越圆,越舞越快,越舞越有力道…… 每刀下来,都要将二郎神砍得,大汗淋漓,头脑发胀,眼晕目眩,生无可恋。 人家打架是越打越没力气。 这死牛魔王,却是越打越兴奋,跟吃了啥药似的…… 真不知道,这二货身体里边,到底是什么组成? 难道这妖怪,都是这个样子吗? 二郎神想起了500年前,那石猴子大闹天宫之时的画面。 是不是,这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东西,都这般顽劣? 都是这般,能打? 若非自己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各个仙人的暗中帮忙,西天如来的及时救驾,那石猴子,指不定要把凌霄宝殿当成什么玩具给拆光了,拆散了呢。 难怪,当初这个石猴子愿意跟牛魔王称兄道弟。 原是,这家伙,是真心难对付啊…… 这战斗力,比石猴子感觉要强上不只一个档次啦! 二郎真神心中很憋屈。 越打越想跑! 现在自己还能苦苦支撑,是因为已经燃烧了全部能量…… 什么个大绝招,保留项目…… 统统都已经使了出来。 而对面的那个混蛋,却只是飞铲轻松的,常规应付而已。 既没有出绝招,也没有释放技能! 这他妈的就悲剧了…… 瞧这节奏,这死牛魔王,是纯粹拿自己消遣,拿自己寻开心来了。 你想想,这就好比一个牌局。 你开局就丢光所有**,剩下一些不靠谱的单牌。 本想着将对方唬住,结果对方只喊不要,看你出牌。 满以为自己还能偷偷支撑一会儿,不曾想,那家伙手上就剩俩王和四个二。 也就是说,对方想什么时候解决战斗都行,全凭他个人意愿。 故而,牛魔王看向二郎神的眼神,那就是充满戏谑的嘲讽。 一股意味深长的幸灾乐祸…… 二郎真君,从来没有这般的恐惧和绝望, 从来没有这般的被轻视过。 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和压力,极大的羞辱和蔑视。 但是,理性告诉他。 这个时候,怨怒毫无任何意义,他必须尽快撤离战斗。 这个时候,唯一能够给自己带来心理安慰的,就是哮天神犬了。 它见自己有难,难以脱身,便舍命忘死,英勇救驾。 却被那该死的牛魔王,一脚踹掉了半条灵魂。 本以为它生死未卜,没想到,却又一骨碌爬起来,朝自己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嚷着。 虽说听不清楚它说什么,但就冲它一脸焦急之色,暗忖,肯定是为救驾而来…… 这二郎神便十分的欢喜,万分开心! 这才是真兄弟啊…… 但就冲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这种坚韧不拔,永不服输的精神。 二郎神就觉得得十分难能可贵。 不枉费自己宠它这么多年! 若非正在交战,他定要给它颁发一枚凌霄宝殿出产的,忠义神犬,誉满天下的勋章。 正当他满怀期待哮天犬来为自己解围的时候。 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不只是他,阵外的大能神仙,看到后,也无不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这些个黑化了的天兵天将,一下子就将那,被牛魔王踹得半死,即将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的哮天犬,一拥而上,团团围住,逮个正着。 呃…… 是不是没感到什么恐怖的地方? 别急,恐惧之事,都在灵魂后面。 比方说…… 这帮死尸般的人,竟然个个手持刀啊,叉呀,斧子啊…… 作势要将那哮天犬,就地放血拔毛,剔骨去皮,千刀万剐之后,分成大小若干块,用那红缨枪穿起来,着烈火一烤。 那绝对是香喷喷…… 油滋滋……。 烈火烤狗肉,再撒点孜然,那肯定是: 天上一绝,凌霄美味呀! 这哮天犬,非同常犬。 虽说身在天上,长在神灵域。 每天在凌霄宝殿自由翱翔,又有这二郎真神为自己撑腰。 素日里,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见了些散仙游真,还狗仗人势地吼两声。 没想到,今儿个竟然被一帮人给围着,要做成狗肉罐头,狗肉叉烧…… 那顿时变魂飞一半,吓得半死。 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 眼睁睁就要被五花大绑,押赴刑场…… 这闭上眼睛,心里一想: 呜呼! 我的神啊…… 我就要离你而去了呀! 你再不来救我…… 那就剩下几根狗骨头啦! 再看那帮死尸般的天兵天将,一个个目露邪恶淫光,眼睛里面满满的饥饿难耐的侵略性。 不用说了,望着自己,就如同看见了一堆香气四溢的肥肉了。 他真想冲他们说一句, 大兄弟呀…… 你看我骨瘦如柴,浑身除了毛,净剩下骨头了。 你们真下得了口吗? 若是清蒸,说不定还能打打牙祭! 那要是放火上一烤…… 呵呵…… 除了油,那可就剩下骨头渣了啊! 你们还啃什么呢? 要不,就此罢休,放我走了吧。 今日你们放我走,明日我给你们送上十条膘肥体壮的肉狗…… 实在不行,那就一百条…… 哪怕是1万…… 都行啊。 要知道,俺可是狗里边的祖宗,狗里面的神仙啊! 只要俺一句话,抬头一吼,那天下群狗便欢呼响应! 乐于为俺奉献的那些狗,简直多如狗毛,数不胜数…… 何必在我这只,光长毛不长肉的身上,浪费时间呢? 这哮天犬为了活命,那也是费尽心机,用尽了口舌。 第三百二十五章:绝境逢生 然而…… 这些个僵尸,根本就不听他说,也不鸟他。 自顾自的去磨刀的磨刀,生火的生火。 不用说,这帮人铁定了心思,想要把它烤了吃。 这逃也逃不了, 好话说尽,他们也听不进去。 哮天犬便知道大势已去,今儿个,估计难逃一劫了。 虽说万物生灵,终有一死。 但真的死到临头,还是不免浑身哆嗦一番? 但又一想,毕竟是狗里边的神仙,狗里边的图腾。 即便是死,那也是要死得光辉,死的有骨气。 索性闭上眼,闭上嘴,心沉似水,啥也不想了。 二郎神一见这架势,觉形势不对。 冲过来的哮天犬,正被那帮损仔给强行拉住。 磨刀的磨刀,生火的生火,刷锅的刷锅…… 靠,瞧着样子,完全是当自己空气吗? 这是在打仗哎…… 看你这样子,感觉是生火造饭,享受生活的嘛! 这顿时有令他怒火中烧…… 再仔细一看,不对。 这帮人,好像是冲着自己的哮天神犬来的…… 看那样子,好像要把他大卸八块。 然后…… 火? 我靠,他们不是想把我的哮天神犬给…… 给烤了吃吧? 你们这帮家伙,当我二郎神不存在吗? 是目中无人? 还是目中无仙啊? 打主意,竟然打到我的哮天神犬上来? 你们就不怕我二郎神给你把天灵盖给掀了? 皮扒了,筋抽了吗? 一个个给我等着…… 等我收拾了这牛魔王,我一定要把你们这帮家伙的牙全都给打掉。 看你们还敢吃狗肉,打我的哮天神犬的主意…… 只是,这时候的二郎神,除了打打嘴炮,找找嘴上的存在感之外,那真没有什么办法了。 两百回合下来,那牛魔王处处压制,越打越兴奋,越打越英勇。 而那二郎神,处处被克制,越打越被动,越打越没底气,越打越想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思,早已经被那使牛魔王给识破了。 每每想找机会溜,却每次都被那牛魔王给恰如其分地封锁了退路。 死牛魔王…… 这死真是可恶到顶。 这次我若能安然离开,下一次被我见到…… 我,定不饶恕…… 二郎神还在做着梦。 下一刻那鬼头大刀,带着凌厉的刀锋,便从四面八方,像刀林抢雨,朝自己汹涌而来。 那气势,一刀下去,若不把自己砍成肉泥,剁成肉酱,那一定誓不罢休,绝不收场。 这一次,这牛魔王是拿出了他的绝招。 十足的杀气。 八荒六合,四面八方都是刀。 上下左右,紧密环绕的,都是死神。 如此一来,二郎真神即便幻化出三头六臂,那也应付不来。 最主要的是,那些刀光剑影中幻化出来的,还有无形而凌厉的煞气,这些个煞气,无色无味,见缝就钻,如同亿万条毒蛇一般, 刺溜一下…… 便钻入自己的体内。 这二郎神,眼睁睁地望着那些个刀光剑影,疏忽间就要到自己的头顶。 想着抬手臂来阻挡,那方天画戟来硬抗…… 忽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中毒了,四肢都不听使唤了…… 可恶…… 这个死牛魔王! 情况非常危急! 就连阵外的大人神仙,一边看热闹,起吆喝的托塔李天王,也是看出了所以然。 毕竟多年神仙一场,虽谈不上交情万分,但毕竟都在玉帝面前当差,天庭里面食俸禄。 每日早朝,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救不得,那也算了。 这连句人话都没有,那便算是过分了些。 更何况,他乃仙界红人,玉帝的明星。 真要让他死了,老头子那里,也抗不过去啊…… 没办法,见二郎真神危机到来,命垂一线。 一个个,也都焦急万分,真情表露,替他紧张起来。 虽说毫无行动,然嘴上不赖。 一个个奋力喊道: “小心呐,真神……” 且一个比一个喊得欢! 感觉自己若不喊出来,就显得自己没有他人忠诚, 没有他人更加关心他的生死。 没有他人更在乎他的存在…… 只是,再怎么喊,他也无法动弹分毫! 对于二郎真神来讲,一开始还真有点感动。 但这喊半天,却不见人来帮忙。 这二郎神,心中便也凉透了一半。 再往后,听得心里面都生了厌,生了烦…… 那心情不禁落到了谷底,如死水一般。 无可奈何花落去…… 提前为自己,为那忠诚的哮天神犬,默哀悼念起来! 我的哮天神犬,你虽为狗,实为我的好兄弟。 你我南征北战,斩妖除魔,上天入地,风里来雨里去,历尽风霜雨雪,吃尽万般难苦。 按说我们也是战果辉煌,功勋磊磊。 没想到,今儿个,在这凌霄宝殿,噬魔大阵当中,却被这牛魔王困得于此。 如今形势危急,你我兄弟二人,极有可能会陨落于此。 天涯一别,自是莫人。 到底是独木桥,还是阳光道,能够兄弟再聚首,这些都是后话。 轮回之后,谁还能记得这些…… 虽说你就在眼前,然我却救不了你。 虽说我离你不远,然我却脱不开身。 原谅我吧,好兄弟…… 今日一战,是你我兄弟最后一战! 你若死,我也不会偷生。 咱兄弟一场,将会是一生一世。 不管在阴间,还是在来世,好汉自会相聚…… 临别之际,留词半阙 鸢饱凌风飞,犬暖向日眠,腹舒稳贴地,翅凝高摩天…… 就在二郎神做好了陨落的准备,哮天神犬也闭上眼睛,静等死神来临的时候。 九天之上,宝殿上空,忽地祥云密布,七彩翻滚。 一泛着七彩霞光,青橙黄绿靛蓝紫…… 闪烁着耀目、圣洁光辉的彩虹桥,从宇宙深处延伸而来。 同一时刻,空间之内,响起一阵宏大的声音。 Dua g…… 如同一个洪钟大吕之音,异常浑厚,穿透力又极强,好似要击穿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浑厚的隆鸣之后,便是一些刺耳的蝉鸣之音。 嗡嗡嗡…… 不绝于耳! 跟声音同时发生的,还有一件更加令人惊奇的事情。 天空之中,祥云之内,忽地从天而降,一水桶般粗的金色霞光…… 那金色霞光,如同九天垂落下来的如意金箍棒,又像来自遥远宇宙的金柱一般,好死不死地,压在了牛魔王的身上。 不知道这金色霞光中到底蕴含着什么,只觉得质量非常巨大。 以极快的速度穿越而来,直接撞击到牛魔王的身上。 虽说他已经魔化到无人、无神可以伤害的境界。 但是,那金色霞光压抑之下,他也显示出了力不从心的一面。 好似有三个泰山般的重量,一下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四只蹄子,瞬间深陷泥土之中。 膝盖处,禁不住颤抖起来。 然而,他依然龇牙咧嘴,怒目圆瞪,口鼻喘气,浑身颤抖着…… 金光撞击之后,于牛魔王周身,又传来温和而圣洁的浅紫色之气,在跟随金柱而来,便弥漫和扩散开来。 只是,下一刻,牛魔王并不肯善罢甘休。 他调整了呼吸,深吸一口气,四只蹄子一用力,身子一抖,便又重新站了起来。 “这死牛魔王,力气真大啊……”阵外的众神仙一阵惊呼。 牛魔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站了起来,心中不禁万分自豪。 这天庭算是没救了,出了一个最大的绝招,也就这样。 最终还不是被我牛魔王轻轻松松给破了? 看来,上天都要成全我牛魔王。 所谓,天予弗取,反受其咎。牛魔王自是拿定了主意,他要拆散了这个天庭,将整个宇宙的中心,人神道魔鬼的朝廷,全部搬到他火焰山去…… 就在他满心欢喜的,想要抖掉身上最后的一块包袱之时。 忽地,空中再次传来 Dua g…… 的一声。 瞬间内,那个金色光柱,好似又沉重了十倍,疏忽间,便将那得意忘形的牛魔王压趴下来。 这次连四肢撑地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过於沉重的力量,直接将他压得动弹不能,嘴巴里面的舌头都被了出来。 那两个牛蛋般大小的眼珠子,一瞬间的功夫,好似即将要压爆的气球一般。 好在,自己毕竟吸收了八千万妖魔鬼怪的魔气,所以,身体的韧性还算是不错。要不然,估计,早就被压出翔来了…… 此时的牛魔王,身体的状态很不好! 除了眼珠子轱辘转动,鼻子里面呼哧呼哧,其他什么都动弹不了了。 哦,对了,还有一根牛尾巴。 是可以动的。 就在那道金光再次冲击而来之时,牛魔王瞬间被死摁在地上,撞击地面的一刻,忽地从金光之中向四周,冲出强大的力量。 那力量,对四周弥漫的紫色烟雾产生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瞬时推力,几乎是以声波的速度,疯狂向四周扩散着。 这个快速扩散的紫色烟雾,在众目睽睽之中,发出了令人惊叹的效果。 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紫色的烟雾像一排排惊涛骇浪一般,以那道金光为圆心,瞬间往四周辐射而去,将那些已经尸化了的天兵天将,已经近乎于等死的哮天神犬,已经被牛魔王控制了,几乎不能动弹,只等着死神来找他的二郎真君们,全部给吹了一遍。 如同沐浴了瑶池重生圣水一般,所有人都忽地一抖,然后被黑化的部分,全部出现了龟裂,并且不断扩大。 到最后,竟变得如同破碎的蛋壳一般,从里面蹦出一个个新鲜的生命出来。 对,就像蝶化重生了一般! 蹦出来的新鲜生命,不再是像鬼又像魔的死物,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 “天哪!重生啦?”阵外众神仙发出不可思议的欢呼…… 第三百二十六章:天庭的支柱 躺着等死的哮天神犬,没想到,一阵风吹来,自己竟然如同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中,瞬间感到浑身冲进来一股子澎湃的修复力量,将自己治好了。 一个激灵,便翻身站了起来,还抖了两抖,吐着舌头,四周张望着,看二郎神在何处…… 而那闭眼等死的二郎神,忽地感觉一阵狂风扑面而来,竟没有将自己卷走,而是吹过之后,便停了。 停下来之后,发现自己周身熠熠生辉,像刚经历升级了一般。 不由自主的动了动手脚,发现不仅是灵活自如,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这…… 我这算是被救了? 他脑袋有些宕机。 惊讶中抬头,便看到了哮天神犬的眼神。 哮天神犬也看到了二郎神,非常兴奋地朝他跑了过来。 这二郎神,今天算是经历了太多,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感受,见哮天犬跑来,眼中差点儿要迸发出幸福的泪花,蹲下身来,张开手臂,等待着拥抱他的好兄弟…… “不……我不服……” “你……你是谁?” …… 就在众人深刻体会重生美好的时候,一个邪恶而浑厚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属于牛魔王…… 众人一惊,见刚刚一惊被压得贴近地面,近乎于薄成一张纸的牛魔王,现在,又执拗着要站起来。 只是,他非常吃力,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鼻子里面出的气比进的多! “是哦,是谁帮了我们?” “对啊,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是谁救了我们呢……” 众神仙突然醒悟,七嘴八舌的聊着。 “大神啊,感谢你救了我们,现在牛魔王已经被压制,您可否现身,让我们见得一面……”太白金星,朝着那彩虹桥的方向,拜了又拜,然后恭敬地说道。 “哪个邪魔外道?竟然暗中偷袭与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牛魔王折服吗?有种你出来,我们单挑……偷袭算什么本事?” 忽然,彩虹桥下,空间一个晃动,闪出一个圣洁的莲花宝座。 那莲花宝座,周身金光闪闪,扰动着四周之内,都是袅袅的仙音。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莲花宝座上空间一阵晃动,虚空之中,走出年轻的白衣男子。 “牛魔王,念你千年修行,得来不易,速自闭修为,放弃抵抗,我还能轻饶与你,不然,后悔晚矣……” “靠……你谁啊?我凭什么相信你?”那牛头,瞪着灯笼般的眼睛,朝白衣男子怒吼道。 “我叫天机子,大家习惯称呼我为天机上尊……”天机子淡淡说道。 “天机子?”牛魔王如同梦魇一般,脑子里面快速地旋转着。 难道是传说中的天庭幕后三大支柱之一? 天机石的拥有者,天机子? 牛魔王心中惊骇! 靠,这次玩得有些大了,竟然把这尊大神给逼出来了。 …… “天机子?你就是天机上尊?”太白金星非常激动。 能不激动吗? 这可是传说中玉帝背后的三大支柱,最强大的底牌。 上次孙猴子大闹天宫,都没有动用天机上尊。没想到,这次竟然不请自到! “天道轮回,有因有果。事到如今,你也得到了惩罚,只要你能够控制住魔心,真心悔改,我还是可以给你一次机会的……”天机子静谧说道,目光很圣洁。 “哼……悔改?你们自诩为天道,自诩为正道,处处压制我们魔族,杀我族人,屠戮我的亲友。把我们骂成妖怪,魔鬼……” “你们人有人界,鬼有九幽,神仙住在天上,我们魔族呢?妖族呢?难道,我们就该死?我们就不应该生长于这个天地吗?” 牛魔王越讲越激动,越激动,就越暴躁。 暴躁之下,这头疯牛的倔劲又起来了,不知不觉的,又要站立起来。 “死性不改……” “如此执迷不悟,那就让我来送你回过去吧……” 莲花宝座上,天机子缓缓抬起了右手。 只见,他右手手掌之中,瞬间时间缓凝,空间晃动,一阵虚晃之后,好似密度无限增大一般,随即,他的右手掌中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逐步扩大的黑洞。 完全的黑色,能够吞噬所有一切的黑色。 那黑色四周的温度,时间,空间,甚至于恐惧…… 好像全部被能够被其吃掉一般。 不断颤抖着像那黑色的中心飘过去。 只是,不等到接触到黑色的边缘,所有的物体,都变得非常的破碎,撕裂开来。 最终,在那黑色的周边,形成了一个个无法消失的,残碎的影子。 不住的晃动着。 连同众神的恐惧和狰狞之情,那些个邪恶的魔煞之气,全部被那个黑洞给吸收了进去。 此时的牛魔王,只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被人插进了无数的吸管,那些个习惯,都深深的扎入自己肉体,深入灵魂之中。 缓缓中,感觉寒冷不断地往自己包围而来。 慢慢的深入自己的体内,深入到自己的骨髓当中…… 冷,极度的寒冷,冰彻入骨。 身体的温度,好似被那汹涌的寒冷给挤压了出去,只留下那丝丝点点的恐慌和越来越多的死亡气息。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般的结束了吗? 越来越冷,而四肢也在慢慢蜕化,变得麻木而不能动弹。 一股极强的困意,就如同那汹涌的寒冷,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几乎无法抗拒的困乏的感觉。 想睡…… 双目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哈欠是一个接着一个。 他知道,此时,自己不能睡去。 一旦睡去了,就起不来了。 此时此刻,牛魔王除了想睡,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身上的丝丝黑气,魔煞之气,统统都被天机上尊掌中的那个黑洞给吸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黑洞之内吸收的东西满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就在牛魔王熟睡之际,那掌中的黑洞发生了变化。 就在那黑洞的边缘,不断环绕着越来越多的彩虹,紧接着,就发现缓凝的空间一个晃动,好像水中掉入一个巨石,激起千层浪一般,黑色瞬间破碎。 掌心中释放出无限柔和的七彩的霞光。 那霞光,非常的温暖。 即将把沉睡中的牛魔王层层包裹。 就在此时,天机子眉头一皱,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嗯?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和此劫有关?” “哎……算了,既然命该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莲花宝座上,天机上尊微微一叹息。 谁都没有想到,唐唐天机上尊,宇宙的最高主宰,玉帝最强的支撑之一,竟然也会有不如意的地方。 竟然也会有令其不能自主的事情。 他再次重复推演了一遍,结果,还是这般! 这次,他算是相信了自己的推断。 随即,皱了皱眉,好像做好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不破你的魔心和魔神了,我只将你多余的魔煞之气全部吸走,将你送入到九幽地府的无间地狱之内。希望,你能够在这段时间中,幡然悔悟。要知道,欲望的背后是无法填满的黑洞,希望你能顿悟……” 言毕,他右掌握拳,将那些的七彩霞光全部给收拢起来,然后轻轻的一掸手,瞬间五指之中,划出凌厉之力,迅疾向那熟睡的牛魔王冲去。 那七彩霞光,一接触熟睡的牛魔王,便形成一透明的,流转着七彩霞光的气泡。 气泡徐徐飘起,流转着琉璃之光,只是,不到半空,便定住,之后就缓慢掩入虚空之中。 紧接着,天机上尊左手一个弹指,瞬间就在指尖形成一个火光,直追那包裹着牛魔王的炫彩气泡追去。 九幽地府,无间地狱,牛魔王便被送了过来,沉睡在一张九幽寒玉床上。 而无间地狱的入口大门上,此时不知为何,却贴上了一张通天灵符…… “此符叫通天灵符,专门用来镇压牛魔王的元神。不过,这符的有效期只有900年,你们要好生看着……”天机子缓缓讲道。 “上尊大神,好不容易将牛魔王镇压,为何不用时间更长,更有效的符,怎么才900年的时间?” 众神不明白,疑惑问道。 “九百年后,天下大变,劫数难逃,到时候,你们自然会明白……” 众神比较明白天机子何意,更不明白他的话,只是疑惑的望着他。 “一代魔王,能够带领这些个苦难的灵魂到这般的造诣,实不容易。这宇宙之中,又阴有阳,有善有恶。公平与否,只是在一处多些,一处又少些。都是些鸿观的平衡,细小处的波动而已……你若能够理解,便能脱得苦海。若还执迷不悟,只能越陷越深……” “你八千子民,拥护爱戴于你,而你却魔气攻心,将他们的崇拜当成饭给吃了……” “你犯下滔天的恶心,旷世的奇罪,一切皆与你有关,这些个妖魔鬼怪,虽有过错,但皆因跟随与你而起,故而,他们不该死……” 说完,他伸手朝空中一指。 原本晴空万里的空中,瞬间昏天黑地起来。 无日无月,杳无星光。 众神傻愣的片刻功夫,就见虚空当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钟。 Dua g…… 一声巨响。 紧接着,就看到那大钟开始转动起来。 只是,这个大钟跟其他的不一样,他竟然是逆时针转动的。 逆时针?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周边之内的时间好像发生了干扰,竟出现了时间逆流…… 逆流? 对的! 虚空中,影像扰动,时间倒流,不多时,便回到了开始的前段…… 第三百二十七章:能救自己的,只有她! Dua g…… 再响一声! 宁静的虚空,如同杯中之水,晃动而起波澜! 幻境中,牛魔王没有了,只剩下空无一片。 八千的魔军,也没有了。瞬及幻化成了八千个耀眼的流星,随着那声巨响,冲向了天空,划破了天际…… “去吧……” “回到你们的生息繁衍之地,回到你们的出生地吧……” “从今以后,大地之下,九幽之侧,生妖魔之地。” “凡三界五行之中,天地阴阳之内,妖魔邪恶之物,止于此,生息繁衍。” “各类生灵,自有领地,自有界限,勿穿梭而行,无干扰破坏。” “界限之间,为洪荒之力,吞魔噬神,杀一切僭越者。” “妖魔之地,纳入三界五行之中,阴阳轮回之内。” “着九幽阴冥府再造妖魔十八层地狱,妖魔异界大陆,纳邪恶之物的生死轮回,进天机循环之内,归凌霄宝殿管理。” “从今以后,妖魔之地,学道经,参佛性,修身炼体,以善为念。凡妖魔之地,遍地建设道观寺庙,传地藏超渡之经,渡一切苦难之魔。” “妖魔之地,众生灵平等,凡做满九千件善事者,均可以升为地仙。地仙之上,还可以根据修行,继续升级道统,知道开宗立派,教化万民,领一方安宁,造一方幸福。” “八荒六合之外,四方扼要通道,设四神统一管理,密切监控。通天神符之处,造万千大阵,严密保护,静待千年之后,劫数再起……” 天机子讲完,便轻手一挥,随即空间之中,形象之内,亮光一闪,圣人便掩入了无形之中。 无形之中,虚空之上,飘来一音…… “妖魔之族生性顽愚,教化一事,定要重视……” 旋即,众神仰望,虚空回归平静。 事已至此,尘埃落定。 众神仙收回神绪,建设的建设,整理的整理。 经此一番,大家都还需要去认真解读上尊神仙的暗语。 千年之后,到底是何劫,何难? 谁又能说得清楚…… 九幽地界,无间地狱,至尊邪宫之内,骷髅白座之上,灯光昏暗,阴气逼人。寒冷,似乎是这个地方的主旋律。 牛魔王端坐王座之上,正凝思复盘。 心中暗忖,此次再番起事,不能再像上次那般浮躁,需更加深思熟虑! 他那阴冷而略显忧郁的眼神,穿过那些阴霾之气,望着大殿下,身型单薄,矮小苍老的青面狐妖,忽地生出一丝的内疚之情。 这些个老臣子,跟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吃苦不少,受难很多,却难得有享福时刻…… 难得有片刻的安逸…… “狐丞相,你老实说,跟着我,是不是很累……”牛魔王画风突转,忽地生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倒是让青面狐妖心中一咯噔。 何意? 这不像是自己熟悉的牛魔王! 这算是他改变想法了吗? 还是属于试探自己的…… 他脑中思索,一时半会儿,竟没有想出应对之策。 “算了,你不说我也明白!累……肯定累。”见青面妖狐犹豫难语,便摆了摆手,眼中黯然,幽幽说道。 忽而,又好似被打了鸡血一般,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定定地说道: “不过,再忍一下,马上就要成功了,这次跟上一次不一样,他天庭的三大依仗,全部被拔了旗帜,而我们这一次,背后的力量更加强大。是他们永远想象不到的存在,我们没有理由不赢……” “到那时,我要做这个宇宙的主宰,而你,便是我的心腹大臣,全宇宙的宰相……” “事成之后,定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挥霍不完的富贵……哈哈哈……” 牛魔王说着说着,竟然身形挺直,大手一挥,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他脸色一凝,目光一缩,冷冷说道: “去,继续密切监视他们。动用一切力量,让他们去杀天魔……” “明白……”狐妖一拱手,欣然接受命令。 表面镇定的他,其实内心已经非常震惊了。 “若无它事,老臣告退……” “慢着……”牛魔王伸手阻止,随即一道金光从他右手闪出,飞到狐妖面前。 狐妖定睛一看,原是一个乾坤袋。 不用说,内部一定是些举世罕见的宝贝。 “这里面,有一千颗元灵石。你行走各界,都需要花费。不能让你破费,剩余的,就当是打赏你的……” “谢大王……”青面狐妖满眼闪烁着贪婪的精光,舒展的面孔,几乎站不住一只苍蝇的腿,他几乎未及多想,瞬间功夫,一把就将那乾坤袋揽入怀内。 双手紧紧地抚摸着那令他激动得几乎要窒息的乾坤袋,若不是牛魔王在场,他几乎要挪动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涎水尖嘴,对着那令人浑身颤抖的乾坤袋,奋力热吻了。 他极度爱惜那乾坤袋,塞进了怀里,就不愿意再拿出来。 好似在空气中多待一会儿,就会被氧化一般。 那痴恋的感觉,几乎要忘了王座上还端坐着一个大魔头…… “去吧……”牛魔王玩味地看了看狐妖的模样,意味深长地挥挥手,随即便消失在了王座上。 …… 江南市,运河边的安息堂乃幽静之地。 此时,已是夕阳斜方,乌鹊归巢,斑驳残影之中,处处是令人不安的恐怖和心悸。 阴气环绕的回望亭,忽的闪动一下,昏暗之中,于墙上下来一人。 一脸的疲惫,满心的憔悴。 “爷爷,情况怎么样?”厅内早已有人在等了,见胡一刀下来,便快速上去,焦急询问一番。 若思语在场,定能识得此人,她便是思语的同学,妺喜。 姓王,全名王妺喜! 胡一刀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递给了妺喜。 “天哪……这么多的元灵石……” “这些元灵石下去,我们都升为地仙啦……” “是他给你的?” 妺喜惊奇问道。 “是的……哎……”胡一刀叹了一口气,显得心事重重。 妺喜知道,他这个爷爷,身份特殊,肩负的责任重大。 于是,挽着胡一刀的臂弯,温和说道: “爷爷,你该高兴才是啊!这么多的元灵石,足够我们行走三界五行之间了,我们发了……” 胡一刀摇摇头,冷笑一下,说道:“孩子啊,你只知其表不知其内啊……他的钱,是怎么容易拿的吗?只怕是有命拿没命花啊……” “你的意思是,他铁了心要再次冲击天庭?”妺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但是,看胡一刀适才样子,貌似就是这样。 “是啊……”胡一刀长叹一声,又继续说道。 “他很谨慎,甚至连我都不放心……” “不放心?你可是她的老臣啊,是他的宰相。他能够撑到现在,全都是您的功劳……难道,他过河拆桥?可现在还没有过河啊……”妺喜惊讶起来。 胡一刀摇摇头,眼神很沉重,幽幽说道:“他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不相信自己。所以,他就给了我这个……” “他这是在试探你……既然如此,爷爷何故还要去接这个乾坤袋呢?其实,我们也不缺这些个东西的……”王妺喜轻声说道。 她从能记事时,就知道了。 家里面,这个爷爷隔三差五地会带很多的元灵石回来。 但是,奇怪的是,他从来都没有花,也从没有动过。全部被所在自己的库房里面。 按理来说,这些个元灵石,随便一颗都能让他提升功力,收回岁月,返老还童。 那么多的元灵石,只要身体扛得住,一次下去,直接深入正仙,也是绰绰有余…… 但是,他的爷爷,拿回来后,便锁了起来。 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此物本非祥物,不能乱花。现存着,说不定哪天,你我续命,用得上…… “是的,现在的他,对谁都怀疑。所以,我只能营造出这番的贪婪面孔……” “哦,他不是最痛恒贪婪之人吗?爷爷何故要自投罗网呢?” “非也……你知道萧何和韩信的故事吗?”胡一刀轻声问道。 “知道一点点,不是非常清楚。”妺喜回答道。 “韩信只求打胜仗,对刘邦是忠心耿耿,结果被杀。而萧何非常懂刘邦为人,便自己留下把柄,给刘邦抓自己贪污受贿,最终能够告老还乡,颐享天年。萧何,算是刘邦铲除异姓王的斗争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刘邦很明白,水至清则无鱼。韩信他功高震主,赏无可赏,表面忠诚,却又极其爱惜名誉,只能说明他心藏不轨,暗涌图谋,威胁十足。而萧何贪图蝇头小利,贪污受贿,则胸无大志,实则安全……” 胡一刀面色凝重,幽幽说道。 王妺喜看胡一刀模样,则十分心疼。 “我现在明白了,为何爷爷一直以来不惜自己的名誉,表面上装作贪婪受贿,其实收集来的钱财,都没有据为己有,全部给牛魔王的复兴大业投了进去……想在想来,还是爷爷想法深远啊……” “哎……伴君如伴虎,如不能想得远,那就活不长久啊……” “真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早时不算计,过后一场空啊……” 一阵阴风吹过,一缕灰白的头发在胡一刀的脸庞划过,这时候,妺喜才看出,自己的爷爷,已经老了。 “爷爷,只是,你这般替他着想,他却如此对你,我心有不甘……”妺喜有些生气的说道。 “不,你不懂。只有这样,我才是安全的。若哪天,他特别在意我的感受,那我就变成了危险的了……”胡一刀微笑着说道,眼睛里面露出坚定的眼神。 妺喜有些听不明白,不知何意。 “丫头,你跟那女孩要继续保持好关系,说不准哪天,我们能够活命,全仰仗于你和她之间的关系……”胡一刀的眼神一亮,满脸玄机之色,神秘地说道。 “啊……她不是我们的敌人吗?”妺喜惊讶问道。 “哼……记住,敌人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要做的,就是跟她保持好姐妹关系,而且,一定是真诚的,能够为彼此托付生命的那种……”胡一刀脸色一收,非常严肃地跟妺喜讲道,那种眼神,那种脸色,不像是开玩笑。 令妺喜浑身一怔,不禁异常重视起来。 自己的爷爷,那是神机妙算,擅长推演布阵,可谓身前五百年,身后五百年,都能够推演出来。 所以,他今天的这番话,这个表情,王妺喜心中虽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她很艰信,爷爷说得肯定没错…… “好的,我全听你的,爷爷……”妺喜愣了一下,还是迅速回复到。 二人说完,便急冲冲的消失在了安息堂外幽静的灌木林中。 第三百二十八章:替我保护她…… 古人云: 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花有枯荣之期,水有无尽之源…… 话说,这张天赐从未来集团出来,一路行一路凝想。 不知不觉,路过一家花店,见店内花团锦簇,生意盎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便忽地想起了黄仁堂。 一问,此处竟然离黄家庄不远,想起上次去黄家庄,替黄仁堂治了病,留了药,一晃至今已经几个月了。 虽说,黄天辉每次见到张天赐都讲他爷爷现在身体多好,变化多大。 但毕竟上次一别,着实多日未见,具体治病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知。 最关键的是,这黄仁堂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善人,不仅结出了善根,还生出了善元。 这种情况,常人一般都看不出来,只有天赐借助创世神瞳能够看得清楚。这种情况比较的罕见,即便是张天赐,目前为止,除了黄仁堂之外,倒是没有发现第二个同等情况的人。 如此可见,这个黄仁堂是非常有慧根的人。 竟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呗。 索性,叫了辆出租车,便往黄家庄开去。 黄仁堂还是想往常一样,在家修修花,剪剪草,醉心于园艺之间,畅游于夕阳之下。一片怡然自得,一派老来享受的境界。 这个时候的黄仁堂,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令自己万分放不下的了,除了他这个孙子,到目前为止,没有给自己生个重孙子,其他都还好。 自打认识了张大师之后,就觉得自己的孙子相较于以前,改变很多了。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变得更加的正派,更加的正直了。 同时,经历了死里逃生,经历了死亡的滋味,他黄仁堂也算是看清了人生。 子孙自有子孙福,你想再多,最终还是需要靠他自己来奋斗和努力。你嘴皮子磨破了,最终如何,还是要靠他做决定。 因为,你无法将他一起带进棺材离去…… 所以,事到如今,他告诫自己,要学会放手,学会顺其自然。 所以,他现在对黄天辉的那些个事情,反倒不像以前,天天问,一天问几遍,有的时候,都将黄天辉给犯得…… 这下子闭上嘴,不问了之后,反倒是让黄天辉有些个不放心了,老是担心,这老爷子是不是心里面又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了?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 还是…… 反倒是搞得黄天辉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不,这黄天辉将手中之事迅速弄完之后,便带上大包小包,开着车,往黄家庄来。 天赐凭借方向记忆,便朝黄仁堂家方向走去。 刚推开门,嚯…… 原来这厢人都在啊…… “我去……这是什么风,将张大师都给请来了。”黄天辉眼睛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张天赐,本来还在院子里面躺在躺椅上,一手拿个桃子啃,一手拿把扇子摇,一边晃着那神仙逍遥的摇摇椅,一边朝他爷爷絮絮叨叨…… 忽地眼神中一个影子飘来,引得他心中一颤! 嚯……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果真是张天赐。 那还了得,赶紧丢下手中的桃子,胡乱擦了擦嘴巴,巴拉一下拖鞋,也不管正反,也不管到底有没有穿上,光着一只脚,踩着那光溜溜的青石板路,就朝院子门给跑了过来。 “喜鹊枝头叫,我就知道大师今天要来到……真是奇了,我刚还在想你呢,不想你真到了。看来,我是和您,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大师,这边请……” 黄天辉那嘴巴,简直是润滑油加凡士林,贼滑贼滑的。 一边拉着天赐望家里走,一边引导者,嘴上还喊着:“爷爷……大师来啦……你快过来噻……” 这厢黄仁堂听说张大师来了,那自然是赶紧丢下手中的事情,跑来了。 一番叙旧唠叨之后,便是坐下喝茶。 而黄仁堂抓紧时间去准备几个菜。 这番见面,果见黄仁堂恢复非常不错,身体很硬朗,起色很生态。 令天赐感到非常开心和满意。 见黄仁堂一边忙去了,天赐便拉着黄天辉,一边喝茶,一边聊起了事。 他告诉黄天辉,那个纽扣式的优盘物归原主了,找到了他所谓的罗局。 同时,他将李虎和王茹的事情也跟他详细讲了一下,并委托他,重点保护王茹。一有信息,第一时间告诉他。 “哦,原来那个司机是个卧底啊……我说嘛,当时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不平凡,不想真是个英雄。”黄天辉啧啧称赞。 “你还别说,要不是那个司机临时的改变了方向,那大车,就直接冲上了人行道上的孩子们了。”黄天辉回忆起当时的事。 这个事情,也是后来他询问了现场的人和当时的交警才知道的。 当时李虎开着大车子正好要经过十字路口,处于逃命阶段的他,基本是见红灯就闯。原本要紧急闯关时,忽然发现人行道上,正好路过一些幼儿园的小孩子。 小孩子们,在老师的引导下,正排着队,按顺序的过马路。 眼前一幕,令他眼神一缩,浑身一颤。 死命拿脚去踩那刹车。 结果,那刹车怎么踩都没有用。 因为,这辆车的刹车,提前被人动了手脚。 他没有想到,这帮家伙竟然布置得这般的细密,算计得如此的狠。 想来,这帮亡命之徒,早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只是没到最后关头,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见自己最后事情败露,便也不顾一切了。 最紧要关头,他花了最短的时间,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 一咬牙,一个继续打弯,车子便冲破了路中间的隔离带,像一头疯牛一般,卷起漫天的尘土,拱掉了一堆的花草林木,穿过对向车道惊慌失措的车辆,一头直直撞向了路边的一棵梧桐树。 那棵梧桐树,足有百年之久,胸围超过了两个成年人的合抱。 被那重型“泥头车”重重一撞…… 轰隆一声巨响,百年大树,翻到一旁,压在了一旁的商品房的屋顶上。连同被压在下面的还有周边的通讯电缆和居民用电电缆。 好在电缆当时没有破损,并没有造成漏电现象。 而那“泥头车”,车头已经严重变形,看不清面目。 又看到的人描述,当时那“泥头车”几乎是迎着那梧桐树,直面撞上去的。 后来的事,基本就是黄天辉见到的场面。 结合那天在姚乐君家了解的情况,张天赐现在算是明白了。 这个李虎,确实是安排了进入黄来福的集团,做卧底调查的。 黄来福的公司跟目前小洋村项目的主要开发商,一家有港资背景的旅游开发公司,来往密切。 同时,经那些个廉政工作的调查显示,这家公司所为的港资背景,只是一个幌子,其幕后真正的大老板,竟然是本地一个影响力非常深远的政坛大佬。 此人深耕于江南市的政坛,从年轻开始,一直到最后退休,竟没有离开过江南市。 在江南市坐上了最高的官,拥有了最厚,最深的人脉关系。 要说他就是这个市的土皇帝,这个城市,基本没有多少人反对。 即便是他现在已经退居二线,然其能量和实际的影响力,还是令人恐怖惊骇。 最关键的是,他的家族,他的兄弟姐们,几乎都是从军从政,不仅是这个省,甚至在中央,都有举足轻重的直系亲戚。 故而,他在江南市执政的时候,那绝对是一言堂。 他想要做什么,基本没有做不成的。 就算是现在,官场上还留有他的一句至理名言:“这个地方,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情,如果我办不了,那么不管来谁,也同样办不了……” 很多人将此理解为他在当地的人脉关系,其实最核心的是,他想告诉别人,他在这个城市的地位。 只要他在,只要他认可,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他在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地位,自己的权利。 权利是个好东西,但有的时候,也是一柄杀人的利剑。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在登上最高位的时候,其身下也是累累阴森的白骨。 反对他的人,和他竞争的人,统统都被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只有他,不断的高生,不断的壮大。 这个人是个老狐狸,没有那么轻松就会被揪出来,更不会那么轻松给你线索。 所以,罗荣民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好不容易打进去一个实实在在的钉子,多年之后,终于等到结果,本想着回巢交回情报的,不曾想,竟被发现,牺牲在回归的路上。 幸好及时将优盘转移,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更加严重的事。 先到此处,天赐再次郑重其事地重申一句:“定要帮我好好保护好王茹,她情绪很不好,行为很反常,我担心她会做啥事……” 说这话的时候,天赐想到了李奶奶。 他上次给李奶奶治好了眼睛,她估计这会儿都在期盼着王茹上门,她好仔仔细细看一下孙媳妇的容貌…… “好的,放心吧,大师。保护王茹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会安排人每天二十四小时密切保护。”黄天辉拍着胸脯保证。 对他来说,跟踪人,保护人,跟以前自己做小贷差不多。 只不过,现在不跟人要钱而已。 “密切观察,时刻保护,但记住,不能让她感觉到……” “明白,放心吧,我的大师。干这个,我们专业的很……”黄天辉哈哈大笑,笑完后,他便拉着天赐去厨房,品尝黄仁堂的特色手艺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虚惊一场 夜色暮暮,浮光霭霭,张天赐告别黄仁堂,坐上黄天辉的车子往家赶。 到家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思语作业完成已经睡觉了,而秦海洋则在院子里面,阴阳汇灵神木之下,趴在茶桌上,睡着了。 看样子,他估计是等天赐蛮久的了。久等不到,索性睡了。 天赐看得有些个心疼,便急走过来,欲拉起秦海洋,扶他去里屋睡觉。 谁知,秦海洋醒来瞧见天赐,非常开心,又拉他坐下。 从厨房里面拿出了些熟菜,一碟花生米,抱出了一坛子女儿红,非要拉着天赐再喝两盅。 看来,这老秦早准备好了。 一直在等自己孙子回来,畅饮美酒呢。 天赐心中不禁有些愧疚,这段时间,老是在外面奔波,忙了些啥也不知道。只是,貌似跟爷爷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 看他心情不错,自不能扫了他的兴趣,便主动抱起了坛子,打开盖子,替秦海洋满满倒上了一大碗。 这秦海洋的酒量,他早就领教过。 有多能喝,说不上来。 但是两口酒下肚,有多能说? 他张天赐可是心知肚明。 为了不让他喝完酒忘了正事,聊偏了题,得提前问好,到底是啥好事情让他这般的开心? 非要等自己回来,喝上两盅,才算是满足了心愿。 这老秦头,见了酒,就跟见了美女一般,哪还有什么心思管你的问题。反倒是拼命催促着天赐,快些倒酒。 你还别说,这陈年的女儿红,果真是好酒。 盖子一打开,还没有倒出来,便香气四溢,醇香满庭。 即便是张天赐,都觉得自己喉咙生津,不觉咽了两口口水。 秦海洋不等酒碗倒满,迅速夹了两片牛肉,放入口中,嚼吧嚼吧。 等天赐的酒碗倒满,立即举起酒碗,兴奋地喊了一声:“来,天赐,咱们爷俩干一个……” 我去…… 这可是实打实的大碗啊! 这一碗酒,少说四两有余。 还没有过个桥,夹个菜,上来就是干的节奏。 这…… 这要是一碗下去,自己肯定没事。 爷爷你有没有事,就难说了啊! 虽说你身体已经无碍,心情又不错,但也不能这么喝啊…… 这家伙,是趁着思语睡着了,开怀畅饮了啊! “爷爷,慢着点儿啊。那个,你身体刚有些起色,不能喝猛酒,还是慢着点……” 天赐赶紧压住秦海洋的酒碗,心有余悸。 “哎……哪里的话吗?你爷爷我的酒量可厉害着哩!想当初,村长他家娶媳妇,整个小洋村的乡亲们都去了,没有一个能够顶酒的。唯独找了我!我当然也不负他期望啦,几圈喝下来,整个院子里面,唯一能够站着说话的,除了我,就剩下他儿媳妇了……” 秦海洋还没有喝酒,便陶醉起来,扯起了往事,聊起了辉煌。 张天赐一脑袋的黑线。 我去! 你这个节奏,实在是吓人啊。 往常喝了酒才说酒话的。 可现在倒好,酒还没喝,就已经开始胡话连篇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嘛! 但是见秦海洋开心,又不忍泼他冷水,便笑嘻嘻地问道: “咦……为何他儿媳妇也站着呢?” “切,这不简单。她没喝酒呗……”秦海洋翻一白眼,一副非常嫌弃模样。 那感觉,好像再说: 咦……说 你们年轻人读书多,见识广。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破! 张天赐一愣,随即拿手挠挠头,尬笑一声,说道:“哈哈哈……我说嘛,原来如此。不过,能把整院子的亲朋好友,整村子的父老乡亲喝趴下,爷爷,你的酒量绝对是硬核啊……” “啥?啥河?”秦海洋挑眉催问。 “啊,不是。是你的确海量啊……”天赐发现自己用错词语了,赶紧换了一个。 都说相隔三岁就是一条代沟。 更何况现在的网络语言泛滥,自媒体文化过于快餐。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整懵圈。 “那是!你不想想,你爷爷是什么人。这十里八乡的,要说能喝酒的,没几个能够拼得过我老秦的。” 秦海洋昂首挺胸,拍着胸脯,说到骄傲之处,自是神情怡然,满面桃花。一副凯旋归来的大将军一般。 得,这个老秦头,一吹牛就关不上阀门。 更何况是聊起了喝酒往事,那更是吹得海阔天空,没了边际。 张天赐原本是见他高兴,由着他性子,捧着他吹嘘的。 没想到他一吹起来,就刹不住车。 赶紧端起酒碗,打住他的话,来了句:“来来来,爷爷,我先敬你一碗!”说完,便举起了酒碗,朝秦海洋伸了过去。 “那敢情好,干……”秦海洋见天赐举起了酒碗,万分开心,迅疾端起了面前的酒碗,豪爽地碰了一下。 随即,不等天赐喝完,一扬脖子, 咕咚咕咚…… 不消三秒,那一大碗酒,就下了肚子。 喝完一抹嘴,打一酒嗝,砸吧一下嘴唇,回味片刻,自说自话道:“哎,这陈了十来年的女儿红啊,就是美……” 天赐看秦海洋喝得如此豪爽,便知他心情特别好,自是万分开心,望着他沉浸在酒味当中,如痴如醉,会心的笑容不禁爬上了脸庞。 “哎……别晾着啊,快喝啊……我都喝完了,你敬酒的还没有喝!”秦海洋见天赐只顾着看自己,忘了喝酒,便生出不满,特催促起来。 “啊?哦……好的!”天赐赶紧端起酒杯,也学着秦海洋的模样,一扬脖子,干了一大碗。 “哎……这才对嘛。这女儿红啊,就得这么喝才够味,才得劲!哈哈哈……”秦海洋伸出右手,一巴掌拍在天赐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起来了,还是他过于兴奋了,天赐只觉得老人一巴掌抡过来,这力气可真不小。 连同自己的肩膀,都感觉到了生生的疼痛。 想必他的病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故而一边夹菜吃,一边细心问道:“爷爷,你最近感觉身体如何?有什么变化吗?” “哎,你要说身体啊。我还真要找你说呢……”秦海洋一收脸色,神秘兮兮地讲道。 “啊?怎么啦?莫非又有什么事啦?”天赐无故生出紧张来。 “哎,那怎么可能。你的药有多么神奇,我估计你自己都意想不到吧!”秦海洋笑嘻嘻。 “啊?到底怎么啦?” “自打上次洗了那个什么汤沐浴的,我全身上下,全部都好了。而且啊,体力充沛,精力旺盛。晚上只需要睡五个小时,就能顶以前睡一天的效果。”秦海洋滔滔不绝,意犹未尽。 “还有啊,你都想不到,我的皮肤越来越紧了,感觉好像回到了四五十岁的年龄。真的很神奇啊……那些个我天天送菜的客户,见到我都要认不出来了。哈哈哈……” 秦海洋兴奋了,忽略了天赐,自顾自地又倒了一大碗,一扬脖子,喝了下去。 这才短短一会儿的时间,两碗烈酒就下了肚子,看得一旁的天赐瞠目结舌,惊愕不已。 “哦,爷爷,虽然说你的身体不断康复中,但还没有最终痊愈,你还需要最后一步骤。所以,不能多饮酒……” 天赐见秦海洋喝得有些飘了,便生出没收他酒碗的心思,劝其少喝些,早点儿睡觉休息。 谁知道,这老秦头一把抢过酒碗,一脸抱怨之色。 “哎,你什么时候跟思语这丫头学会唠叨啦?我有你怎么厉害的孙子,什么药不能研制出来?还怕多喝酒不成?” 秦海洋说着话,已经有些大舌头了。 瞧他双目凝滞,说话结巴的样子,天赐知道坏事了。 这爷爷又进入状态了。 他喝酒豪爽,进入状态也非常快速。 下面就甭想着问出有用的了,就怕他会问出些什么千奇百怪的问题出来。 “哦,爷爷说得是。来,今天你开心,那么我们爷孙再干一碗……”言毕,天赐又倒了满满一大碗,端了起来。 “哎,酒的事先放一边,你告诉我,老实说……”秦海洋迷离这眼睛,杵着手指头,指着天赐,说道。 “啊?什么事,爷爷,你讲!你只管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天赐正了正身子,朝秦海洋微笑说道。 “哦,那我就问了。” “你和丫头,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秦海洋也是绝了,要么不问,一问便是张天赐无法开口回答的。 张天赐尬笑挠头,挤眉斜眼,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讲。 “那个,这个……” 张天赐倒是绞尽脑汁,开足了马力,硬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 “别这个那个的,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思语成人后,你和她就结婚,赶紧地生个孩子,我等着抱重孙呢……” 秦海洋放下酒碗,重重的敲着桌子。 瞧他那力道,天赐就怕这茶桌不结实,一不小心被他给敲穿了去。 于是赶紧摆手说道:“行行行,听你的,爷爷……” 天赐算是怕了他了,这桌子不敲坏,估计也能将思语吵醒。 他得赶紧想个办法,让老秦头回屋睡觉去。 “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你听说过九龙金牌吗?”秦海洋抬起略显沉重的头,眯着眼睛,望着张天赐,身形都有些摇晃了。 “啥?啥牌……” “什么啥牌,是九龙金牌!” “九什么牌?” “是九龙金牌……”秦海洋似乎有些个生气了,拿手又开始敲桌子。 “没听说过!”天赐一本正经说道。 其实他本想继续周旋一般,没想到爷爷这么快就气上了。 且又拿那指关节,拼命的敲着桌子面。 我滴个亲爷爷哎,你可小了点声音,轻点儿敲啊。 茶桌坏了是小事情,要是将思语给吵醒了,我这深更半夜不睡觉,拉着你喝女儿红,这思语拿你没辙,拿我可是办法多着哩…… 张天赐那是浑身一哆嗦,一下子失去了继续胡诌的兴趣,赶紧矢口否认。 省得他继续发泄。 “哦?哦……那个,听说那玩意对恢复记忆有好处。我猜想,你和思语都有家庭,你要是能够找到那个啥牌,就帮助思语恢复记忆吧。还有你!哎……你们俩啊,都是苦命的孩子啊……”秦海洋说着说着,叹起气来。 不觉又端起碗,喝了一大碗下去。 天赐听闻秦海洋聊起了九龙金牌,吓得一大跳。 不过好在,秦海洋醉酒了,说话语无伦次,逻辑不清晰,聊着聊着就偏了题,离了道。 这算是虚惊一场吧。 又见他喝下一大碗,怕他再惹事端,便赶紧过来扶他,欲拉他去里屋睡觉。 谁知,这秦海洋今儿个不知为何,竟然未等天赐来拉他,便已经睡着过去。 这倒是给天赐省去了些口舌。 毕竟背他去房间,总比劝说要简单多了。 谁知,刚放他到床上,便听他呼唤:“水……水……水。” 天赐又赶紧绕到床头柜处,倒了一杯水。 忽然想起自己空间戒指内已经成型的培元固本金丹,本特意为秦海洋最终淬体而炼制的。 一直没有机会给他。 这会儿,他迷迷糊糊嚷着要喝水,便托起他的脖子,拿出一粒金丹塞入口中,随即喂了些水,帮他把金丹服了下去。 服下金丹,喝了水的秦海洋,片刻便起了呼噜,深深睡去。 而天赐见状,也生了个懒腰,微微一笑,往思语房间走去。 第三百三十章:返老还童 都说天赐和思语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甭说你们怎么认为的,作者其实就是这般想的。 都说这相爱之人,心有灵犀。 期初天赐还不承认,结果当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他愣了。 房间内,灯开着,女孩儿却已经睡了。 只是,她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趴在桌子上。 咦…… 这一幕貌似有些熟悉哦! 天赐绞尽脑汁,但还是觉得脑袋不够用。算了,伤那些个脑细胞干嘛。 见女孩儿睡得那么的甜蜜,那么的有趣,天赐都被感染了,无意间,嘴巴都咧到了下巴处。 他轻轻抱起睡梦中的小可爱,正欲将她送到床上去。 谁知,小可爱果真十分可爱。 睡梦中竟然还能双手一环抱,搂住了天赐的脖子。 天赐无意间一惊,随即笑笑。 估计是 白日里太顽皮了,这会儿说不定还在梦中呢。 以前交代过,这女孩儿睡着了可不一般。 通常在梦里,自己常会幻化成行侠仗义,豪气冲天,能上天揽月,能下海捉鳖,能踏破幽冥,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的绝世女英雄。 而且,她最喜欢的就是在梦中与那些个坏蛋怂包大战一番,不将其踩在脚底,誓不罢休。 这不,看样子,此时此刻,小女孩已经在梦里面勇斗歹徒,大战恶人了。 天赐轻轻抚了抚熟睡了的女孩子的后背,小心地拍了拍,就差哼摇篮曲了。 一边慢节奏地晃着怀里抱着的女孩儿,一边慢慢朝床边挪去。 好不容易来到床边,将怀里的女孩儿放下。 刚想直起腰来,发现坏了。 这女孩儿不知何时,竟将自己用双手给锁死了。 自己将其放下后,欲起身,结果发现脖子被女孩子的双手给勾得死死的。 天赐努力试探了两次,结果都不甚如意。 这就尴尬了…… 虽说是神仙,但是这弯腰动作,能够坚持一刻,谁能持续一宿? 半小时不到,天赐就有些扛不住了,觉得腰酸背疼。 嚯…… 在这么下去,自己的腰椎估计都要凸出来了。 不行,得赶紧想一办法。 随即瞄到女孩身旁,靠床边还有偌大的空间。 要不…… 自己先这么地躺下来休息片刻? 呃…… 虽说主意不错,但是…… 毕竟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就算了,现在还同睡一张床…… 这,总觉得好似有些个暧昧了。 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妹妹啊! 两人都不是小孩子,都不是玩过家家的年纪了。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啦! 特别是,他总觉得每次来些有趣之事时,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总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这双多事的眼睛,每每都能给自己带来万分的尴尬与狼狈! 不知为何,就在张天赐想到此处时,睡梦中的老秦头,竟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哦,梦中打喷嚏,真是难得! 张天赐有些犹豫不决,本想着再撑一会儿。 谁知,那女孩儿有翻了一个身,侧了过来。 这下可好,身体大半的重量,都通过那钳子一般的双手给带到张天赐的脖子上了。 天赐顿时觉得脖子上传来承重的压力,不由自主地被脖子上的手臂一带动,趴在了床上。 这刚刚还想着要躺下来的,没想到,才片刻功夫,果真是躺下来了。 他这个位置恰到好处,正好可以非常近距离的欣赏到女孩子的眉毛、鼻子、嘴唇…… 哦,好像还有一丝晶莹的口水,此刻真顺着她玲珑的嘴角,慢慢滑落下来。 嗯,鼾声也非常的轻巧和富有节奏。 鼻翕处一缕琐碎的头发,随着她均匀的呼吸,不断颤动着,煞是有趣! 张天赐欲伸出手,去捻掉粘在女孩嘴角旁边的一缕秀发。 结果,就在这个时刻,女孩儿不知又梦到了何物,忽地又是一个翻身,平趴下来。 哦,就是趴在床上睡觉了。 按说,这个姿势对于发育中的女孩子来说,好像会产生一些个压迫。 不过,对于思语这种多发育一分嫌多,少一点儿又嫌少的来说,貌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只是,对于某个人来说,他就很苦逼了。 张天赐在女孩子翻身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好的迹象。 本想着快速撤离危险区域的,没想到,刚仰起脖子,就发现被死死捆住。 再想另外办法时,已经来不及了。 女孩子那蛮横的身体,已经如泰上压顶之势,势不可挡地往他身上压了过来。 没等天赐反应过来,女孩子已经将他当成了一个玩具抱抱熊,死死地搂着,紧挨着自己的头,呼哧呼哧地继续睡了起来。 那呼哧呼哧均匀的喘气声,在张天赐的耳朵边不断的回旋。 这就算了,关键是,睡梦中的女孩子,力量不知为何会如此般的大,就像一圈圈柔软细腻的绳子,将自己的脖子给搂得紧紧。 怎么挣扎,都甭想着逃脱。 张天赐有些个苦逼,被控制住了脖子,脑袋便没有办法随便乱动,自是看不到其他的情况。 这时刻,梦中的女孩子,不知道又品尝到了什么山珍美味,砸吧着嘴巴,吧唧吧唧起来。 她性感的小嘴巴离自己太近了,他有些个害怕。 害怕自己会被梦中的女孩儿给当成什么小点心给吃了。 呃…… 离得最近的就是自己的鼻子。 他的鼻子,好像已经能够感受到了她嘴巴里面的温度了! 我晕! 这姿势,真是万分难受啊…… 张天赐苦苦挣扎了半天,结果发现依然于事无补,索性一狠心,自暴自弃起来。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将女孩子温软的手臂当成了枕头,往她的头部靠了靠,便惬意的睡去了。 呃…… 这思语的睡觉姿势自不必多说,那肯定是粗暴硬核的。 而张天赐的睡觉姿势,那也不逞多让。 第二天一早,天赐还在熟睡,思语已经早早地起来了。 要说她是自然睡醒,还不如说她是被胳膊上的难受给催醒的。 临近天亮时,她总觉得自己的胳膊上又酸又涨,好像有千钧重物。想挪腾一下,却怎么都动弹不了。 心中不禁急了,一睁眼,便看到了肩头旁的天赐。 此刻,他正像一个大男孩,甜蜜蜜地睡在自己的手臂上…… 都说女孩子天生就带着强大的母爱特征,当她看到天赐傻傻可爱的睡姿时,竟忘了手臂上的肿胀,一边痴痴地欣赏着,一边傻傻地笑着。 忽然,听到隔壁房间的门锁响了。 不好…… 爷爷醒了! 思语一个激灵,脑海中立马想起了什么。 不行,得赶紧的起来。 这时刻,要是被爷爷看到,那真要丢死人了。 况且,此时此刻,自己的姿势貌似可不十分的温柔细腻。 那绝对是彪悍才能形容。 因为,自己正像一个大字,趴在天赐的身上。 脑中一个警钟敲响,思语忽地一个骨碌,准备爬起来。 无奈,身子起来了,手臂还被压在天赐的头下。 这大半个身子的重心都被惯性一带,整个人顺带又往前冲了过来。 好死不死,自己又趴回了天赐的身上。 只是,这次不像之前还躺在枕头上。 这次是直接朝天赐的脸部撞去。 不行,不能这样…… 思语脑子里面一个闪念,马上就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尴尬场景,随即更改了想法,逼着自己,将头往另一个方向撇去。 可是,老天爷要想捉弄一个人,好像,永远都有下一步的对策。 这不,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天赐竟然也做起了梦来,梦里在干嘛不知道,只看到他的嘴巴在蠕动,头望左边侧了一下,继续砸吧着嘴巴…… 我去…… 怎么会这样…… 思语瞪大了眼睛,因为除了这样能够表达自己的惊讶之外,貌似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说话? 不行,天赐睡着,屋外还有爷爷。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嘴巴跟他的嘴巴…… 呜呜呜…… 这种感觉很不好,因为惯性的原因,冲击而来,将他俩的嘴巴都撞得有些个疼。 天赐顿时惊醒,立马看到面前惊骇的大眼睛。 思语? 天赐惊呼,不由自主的抬头望着她。 思语一惊,随即感受到了手臂上的松动,立马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速的抽了出来,一个翻身,便下床出去了。 呃…… 理解一下思语吧,她算是逃出去的! 没办法,按照她的理解,自己简直丢死人了…… “咦……丫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起床了的秦海洋,已经习惯了跟他一样早起的思语。 女孩子为了减轻爷爷的负担,同时又想爷爷出发前能够吃一顿热乎的早饭,通常起来地非常早,主动承担了家里面早饭的烹饪。 “啊……没什么……”思语羞愧的低着头,心中祈祷,爷爷快别过来。 自己已经够丢人的了,刚刚那个体验感非常不要的吻,竟然将他给弄醒了,被他看到了。 哇呀呀呀…… 好可恶啊…… 小女孩儿已经幻化成一个超级小怪兽了。 “丫头,你真的没事?”秦海洋不放心,走了过来,伸出手,欲去探一下她的额头,担心是不是感冒或者是发烧了…… 结果,思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的同时,又惊吓地跳开了。 她惊恐的抬着头,望向秦海洋,嘴巴里面不住喊道:“没事,爷爷……” 当她看到第三遍的时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了。 这…… 这是自己的爷爷吗? 自己的爷爷什么时候能这么的年轻了? 三十岁? 最多也就这个年龄!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记得昨晚还不是这样的啊? 思语惊愣的同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爷爷……你……你……” 秦海洋吓得一跳,以为自己的某个动作是不是出现了不好的地方,或者是让思语感觉到了不好的威胁…… 那为何会冲自己如此惊吓起来? “啊?怎么啦?思语……”秦海洋很关心思语,但却束手无策,只能愣在现场,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才好。 “不,爷爷!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张思语掩口惊叫。 “啊?我变成什么样子啦?”秦海洋伸出双手,不断抹着自己的脸。 “你年轻了……”思语觉得这样说好没有说服力,便拉着错愕的秦海洋,来到一个大镜子面前。 “我的天哪……” “这……这……这是我吗?”秦海洋惊叫起来。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年轻了?我是眼花了吗?”秦海洋死命揉着自己的眼睛,希望不是梦。 的确不是梦! “是的,爷爷。你返老还童了……”不知何时,天赐已经出现在了思语和秦海洋的身后。 “我,我去做早饭了……”思语见天赐来,低着头,赶紧溜了。 还没有来得及天赐和秦海洋伸出挽留的手,她便像个小兔子一般,快速跑开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山顶别墅 望着思语逃也似的背影,天赐心里冲入一股暖流,感到一阵莫名的温馨。 女孩儿真可爱! 家的感觉真好…… 柔软的画面,不禁令他陷入了那绵绵的深刻当中。 “天赐,这……”秦海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一边惊恐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一边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 看向天赐的眼神,都显得弱弱而不可思议。 “嗯?怎么啦?”天赐一抬眉,回过神来。 “这……会不会无休止的年轻下去啊?”秦海洋脸上写满了错愕与惊恐。 “啊?什么?”天赐有些个游离,一时间有些懵,没有明白秦海洋何意。 “哦,我是说,我这身体,会不会一直年轻下去……”秦海洋重复了一遍。见天赐漠然的样子,又继续说道:“呃……就是说,我会不会越来越年轻,最后变成了小孩子,就像婴儿的那种……” 得,总算是明白秦海洋是什么意思了。 天赐一拍脑袋,没想到,秦海洋竟然还会有这种担忧。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 这一家子,原本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没想到,天赐的出现,带给他们的净是些惊世骇俗的冲击和不可思议。 这必死的绝症治好也就算了,还能返老还童。 谁能保证天赐的法力一定恰到好处的让秦海洋正好回到年轻时候,而不会出现副作用呢? 他估计是害怕了。 担心自己的身体会不断逆生长,最后变成了婴儿般模样。 “这不至于……这个培元固本金丹的作用,就是将用药者的身体,长期稳定在一个成熟的巅峰状态。比方说你现在这个年龄段,现在这状态。” 天赐微笑一番,替秦海洋理了理变形了的衣领。 “放心,不会继续年轻下去。但是,你会长时间保持现在这个年轻的状态。” 天赐反倒像一慈祥的家长一般,给面前的秦海洋细心地整理起来,随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会心说道:“嗯,容貌的确是固定住了。不过,这衣着传统了些。要不,等会儿吃完饭,带你去买身衣服吧……” “不用,这些我都能穿。况且,即便是要买,我自己也买。何劳你。” “你啊,本来事情就多,别在我这老头子身上浪费时间……”秦海洋一听要给自己花钱,他哪里肯,没等天赐说完,就打断了。 “可是,你现在可不老啊……”天赐玩笑道。 秦海洋现在的样子,正当时三十几岁的年龄,如果稍微收拾一下,然后弄一份不错的简历的话,出去找个体面的工作一定不难。 肯定要比种蔬菜大棚要轻松一些。 甚至,就冲他这棱角分明的脸,成熟稳重的性格,再成立一个家庭,都不是难事。 有谁能够相信,他这幅容貌的背后,竟然是一个已过六十的灵魂? 张天赐在偷偷地为秦海洋规划人生,幸好秦海洋不知道,要不然,非要敲他脑壳才行。 这不省心的孩子! 自己的婚事还没有着落,竟然替他爷爷操起心来了…… 两人正聊得开心,那厢思语已经喊了吃早饭了。 吃完早饭,秦海洋继续去卖他的菜,而张天赐则送思语开开心心上学去了。 校门口跟思语挥手告别,天赐想着此地离素萍的店不远,虽说上次帮助素萍将迫害她老公的罪魁祸首给挖了出来,并绳之以法。 又帮她将药店事业夺了回来。 但对于素萍和璐璐来说,这失而复得的经历,就像一场噩梦。 噩梦中,自己的老公没了,自己的事业差点儿被剥夺,甚至于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名誉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梦醒后,虽然大都回归了正常。 但是…… 心里的创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抚平的。 这时候,她最需要的,应该是安慰。 他想了想,决定往素萍药房走去。 结果,刚转过身,就有辆黑色轿车,嘎吱一声,停在了身旁。 天赐正纳闷,车窗已摇下。 “王伟……”天赐小声嘀咕。 王伟一个商业性的微笑,迅疾推开车门,下了车。 “大师,上次送你的那栋别墅,这会儿正在装修中。空不空,我带你去看看,提前为风水规划一番?”王伟下车,点根烟,顺手抽出一根,递给天赐。 天赐笑笑,摇手拒绝。 “王总如此盛情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即,便和王伟上了车,往江边开去。 车子开进了五灵山庄,绕过门口的江帆渔火茶庄,直接朝山顶开了去。 “哦,这座别墅在山上?”天赐望着窗外蜿蜒曲折,迤逦盘旋的山路,静静问道。 “嗯,就在山的南麋,到了你知道了”王伟故作神秘地解释着。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没多久,车子便开上了山顶。 印入眼前的,是一座中式大庭院。 白墙黛瓦,挑檐飞栋。 高大的院墙,足有3米至高,院墙上,都是青瓦堆砌而成的古典窗花。 透过窗花看院内,则是典型的江南庭院风格。 小桥流水,花草虫鱼,亭台楼阁,香榭书院一应俱全。 蜿蜒山路上来,是一大片白石板铺陈的平台,临近山崖的地方,全部用汉白玉围栏包围起来。 平台上很开阔,三面无遮拦。 由于此处已到山顶,也是整个市区最高的位置,所以,视线非常开阔,那气势宏伟的黄金水道,就在眼前蔓延至天际。 好不雄伟! 再看院内。 主屋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旁边围绕着亭廊和两排五开间的单层平房。 中间的平房到后面的主楼之间,有一个不小的院子。 说是院子,还不如说是一天然的,山顶小湖。 严格来讲,应该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将山顶小湖给包围了,湖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孤岛,绕孤岛一圈,都是青石板外加汉白玉栏杆的小道。而中间围绕的是一个圆形的花坛。 湖北空地上建了一栋三层小洋楼,而小洋楼的背后则是一个小小的竹林和被削了一半的山顶。 仔细瞧小洋楼背后的山石,可以想象,当初建设的时候,肯定是劈山削石,费了老大的劲了。 再看院内之湖。 这山顶的湖具体有多深,也没人知道,反正看着就挺幽静的。 宁静的湖面上,两座九曲八拐的长桥,将小洋楼和湖中小岛,以及中间的五开间的平房给连接起来。 而湖中,除了悠闲游荡的观赏鱼,还有一些安静恬怡的睡莲。 慵懒的荷叶上,时不时的有青蛙在歌唱。 四周围墙上,藤蔓葱郁,密密匝匝,一条条青翠的藤条,延伸到湖水之中,依附到底座上的青砖奇石上。 微风吹过,飘来一阵阵绿草和睡莲清香。 整个别墅外面,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是山石,其中北侧一面最高。 只有南面是一个开阔的平台,称之为望江台。 之所以称之为望江台,是因为这里已经是山的最南面,最高处。 由此处放眼望去,整个江面尽收眼底。 来往的船只,波光粼粼的江面,起此彼伏的波涛声,络绎不绝。 而从风水阴阳的角度来讲,这个别墅,选用了最好的庙宇位置。所谓坐北朝南,三面环山,犹如帝王的龙椅一般。 通常庙宇道观都会选择这些个地方。 一来居高视线好,二来清幽宁静,三来面水临风,乃风水上最通灵的宝地。 天赐看完,赞不绝口。 仅仅对一些个微小之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同时拉着王伟来到院子中间的小岛上,绕着青石小路转了一圈,对王伟说道。 “帮我个忙,将此处的花坛清理一下,回头着人把我院子中间的那颗阴阳汇灵神木给移到这个位置,同时在这里修建一个花岗岩的石桌,摆些石凳子。这个地方,日后就是我喝茶接待的地方。” 王伟掏出手机,将天赐的要求一一记下,笑着说道: “大师眼光就是不一般,此处我也设想过,也觉得是安置你那神奇灵木的最佳场所。” 天赐闻言,点一点头,拍了拍栏杆,继续说道:“嗯,你说的是。对了,你再帮我将院子中间的那些个阵起出来,按照此图配置好,剩余的事,交由我来。” 随即,从左手中翻出一张图纸出来。 这张图纸就是阴阳汇灵大阵的设计图,也是当初天赐所画,交由黄天辉的一帮人制作的。 不过,这次需要王伟帮忙,便又将这个图纸给拉了出来。 王伟结果图纸一看,心中稍稍惊讶,随即细心折好,放入口袋。“好,我马上着人安排此事。” “还有,别墅外面,西南朝向江面的位置,造一个观江亭,可以跟别墅外围的连廊连接起来。一些重要的客人,重要的私人宴会,可以放在此处。”张天赐一副欣喜之色. “大师真是会享受生活,这般惬意规划,倒也和我心有灵犀啊……”王伟说完笑了起来。 天赐也礼貌地笑笑 王伟还想拉着天赐游览一下五灵山庄,特别是山南坡脚底下临江的一栋别墅,特别提示,那栋别墅就是他的。 天赐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个王伟早就规划好了。 这山顶的风水宝地留给了自己,而山脚的拱卫之处,确由他住。 这宾主位置掉了个个,确能说明,王伟对自己的看重和实心诚意。 心中不禁对其又有了重新的认识。 他说自己和他是兄弟,希望能迎接自己归来,却被自己拒绝了。 没想到,饶了一圈,最后,还是被他给拉进来了。 这王伟,果真是有点手段! 不简单! 游览时,王伟还交代,屋内的陈设,家具,装修等,已统统在落实中。 所有的家具,全部是私人订制的。 不过,这些个琐碎,天赐倒不是十分在意,他最关心的一点,其实就是他刚刚下来是,王伟并没有带他走蜿蜒的山路,而是直接从暗藏在小洋楼书房后面的秘密电梯下来的。 这电梯的位置非常隐蔽。 而且从电梯下来后,穿过一条不是很长的水帘洞,跨过河中的小石盘,便出来了。 出口正好离五灵山庄的大门不远。 再仔细看时,这个出口非常隐蔽,躲在了一条瀑布和爬山虎之后。 如果不是熟悉之人,从外面,基本看不出来玄机。 张天赐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这些个设计,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之前还在为别墅建在山顶,秦海洋和思语进出不怎么方便而苦恼呢。 没想到,这王伟考虑得如此周到,连电梯都安装好了。 要知道,这个地方安装电梯,可是要花很大力气的。 那得将整座山给掏空才行。 这山虽说不是很高,但怎么着来说,也有百十来米。 这…… “不错,这别墅我非常喜欢,真是让王总费心了……”天赐一抱拳,感谢道。 “哪里,这是应该的。这跟大师您对我的帮助,简直是云泥之别啊……”王伟既谦虚又恭维。 天赐正要回话,突然发现,自己手机响了。 一条短信,浮现在手机屏幕上。 “天赐,救我……” 第三百三十二章:玉莲有难 天赐眼神一缩,迅速打开手机,发现是一条彩信。 来者署名是玉莲。 那个诱惑少妇? 她出事啦? 点开那彩信,是一个很短的视频,大约十秒左右。 视频中,一昏暗的屋子里面,失魂落魄的玉莲被反绑在一椅子上。 她花容失色,发型凌乱,上身的衣服,也有些许的破碎。 嘴巴正被一白色的布条给勒着,眼睛里面尽是恐惧和惊慌。 嘴里不断呜呜呜地喊着,如果不是求放过,就是喊着救命。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视频中,只能看到上半身。 玉莲有危险…… 天赐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寒芒。 正此时,画面切换,视频中出现一个带着黑色头罩,只露两只眼睛,如同****一般的家伙,出现在镜头中。 “张天赐,别来无恙啊……” “两亿花得怎么样啊?” “想要救这美人吗?” “哈哈哈哈……这小娘们可真香啊!” “限你一小时内,来烟花巷十字街甲子号三楼。记得,带上你的两个亿哦……” 说话的人,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式,居高临下的得意洋洋。 忽然,他画风一转,异常冰冷道:“记住,不要报警。后果,你懂得……” 说完,视频就结束了。 “可恶……”张天赐眼神一缩,十指一紧,手机被捏得咯咯响。 不用说,一定是那姓陆的,古玩城的老板,陆坚强搞的鬼。 早就想到,这老小子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更没想到,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次竟然学会了绑架! 再次把矛头对准了玉莲。 哼…… 这次,可不是两个亿那么简单了。 一旁的王伟瞧出了天赐脸色的变化,凑过来,好心问道:“怎么啦?张大师!” “没什么,碰到了一点点小麻烦。你稍等,我打个电话……” 随即,天赐绕道一个僻静角落,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号码显示,陆坚强。 不多时,对方响铃了。 四秒过后,对方便接了电话。 “哎呦喂,张大师啊,什么风让你想起,打电话给我啦?是不是想我啦……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陆坚强那腻味恶心的声音。 “哼……我很忙,事情也多,没空想你。不过,我敢确定,你应该天天都在想我!”天赐冷哼一声,貌似平静,实则暗藏波涛。 “特别是惦记着那两个亿吧……”张天赐一针见血,毫不拐弯抹角。 “痛快,爽快人!跟那两个亿比较起来,你倒是更加让我上心,让我觉得更加可爱……”陆坚强貌似客套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咒怨,充满了愤恨。 “说吧,想怎么样?”张天赐开门见山,不想绕弯子。 “哎……你难得打我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叙旧,怎么一上来就是这般的冷漠。”陆坚强有意顾左右而言他。 “呵呵,我跟善良的人,都很热情,但是跟无耻的小人,通常都会非常冷漠……”天赐冷冷说道。 “既然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小人,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视频是我发的,你也看到了。玉莲可是花容玉貌,冰清玉洁啊……那些个黑面罩的汉子,可都是如饥似渴啊!哈哈哈……”透过话筒,都能够感受到陆坚强那**的笑容和令人作恶的嘴脸。 “你想怎么样?玉莲要是有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天赐眼神一冷,面若寒霜。 就连话筒那头的陆坚强,都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气,从他背后陡然升起。 “呃……咳咳!那个,年轻人,不要急躁。我还舍不得玉莲就这么被践踏了,至少我还没有享受呢!哈哈哈……”陆坚强笑得异常得意。 “无耻……”一股汹涌澎湃的恨意,顿时浮上天赐的心头。 陆坚强或许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被神恨上,被神盯上的感觉。 在作死的路上越行越远。 人家作死,是好了自己,恶心了别人。 他作死,恶心了别人的同时,也将自己送进了地狱! 所谓,不作死就不死。 原本天赐还希望他能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对于他来说,能不杀人,能够给到悔改的机会,都不会痛下杀手。 而此时,电话那头的陆坚强,在他心里,已经形同死人一般! 这陆坚强…… 该死! 必须死! …… “说吧,地点,何事,我会带上两亿!”天赐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冷说道。 “喔……聪明!烟花巷十字街甲子号三楼,我开了赌局,等你来……”陆坚强鬼叫一般,阴阳怪气地说道。 “赌局?”天赐疑惑。 这猪…… 又在搞什么花招? “哎,我这人呢,虽说喜欢钱,但我从不抢,从不骗,这是我做人经商的准则。你上次,敲诈我两个亿的现金,真是让我心痛了好久。这不,我特意为你设置了赌局。你的筹码就是那两个亿和玉莲,我的筹码就是这个古玩城和我这条命。咱们公平赌博,公平交易。你觉得如何?”陆坚强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搞得好像万事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事实上,他绝对有这个信心。 他为了这次的赌局,可谓是精心筹划,费尽心机。 不光花高代价从澳门请来了一代赌王,还找了黑狼帮的人,绑架了玉莲。 此时,玉莲正在一个常人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落点非常精准,打出的牌,几乎让天赐毫无反击,也毫无深入思考的过程。 他太清楚玉莲之于张天赐是何等的重要。 为了两个亿; 为了朝思暮想的女人; 为了看到曾经羞辱他的张天赐死得毫无尊严,毫无还手之力…… 他决定冒一番险! 两个亿,离开他太久了。 他是茶不思,饭不想。 少了那两个亿,他就像丢了魂魄一般。 只有将那两个亿追回来, 将那个销魂蚀骨的美女搞到手, 他觉得,自己方能活得下去。 “怎么样?想好了吗?”陆坚强骄傲地说道:“你不来也没关系,我就当花两个亿买了玉莲啰……她可是眼巴巴地期盼着你来救她哦……啊!哈哈哈……”陆坚强说着说着,再次**地笑了起来。 “洗干净脖子,等着……”天赐淡淡说道,说完就挂了电话,走了出来。 “哦,大师,有麻烦?我看你脸色很难看!”王伟疑惑地问道。 “哦,有个事请你帮个忙……”天赐面无表情讲道。 “哎……大师的事,就是我王伟的事。甭说一个是,即便是一万件,一亿件,我也一定想办法办到。”王伟拍着胸脯说道。 “好,有劳王总。这个,你帮我派人找到,并保护好。还有,你这会儿空吗?”天赐双眸含笑,淡淡说道。 “嗯,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闲着也是闲着!”王伟表面镇定,心中激动。 这算是老大有事需要自己跟着出场了。 这等好事,等了好久了。 最好是有架打,自己来人间这么久了,再不动弹动弹,骨头都要僵化了。 “有个老朋友,邀请我去参加一场比赛,王总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天赐面露浅笑。 “比赛?什么比赛?”王伟疑惑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天赐脑子里面在想着事,简单应付道。 王伟会意,立即答应,随即招呼来江帆和徐晨,将视频给了徐晨,安排迅速找到视频中被绑架的女人,要求好生招待着。 同时,叫江帆迅速开车,送他和天赐去约定的地点。 徐晨领命,转眼便消失在了天赐的视线内。 不多时,江帆送天赐和王伟来到了烟花巷十字街甲子号。 原来这里是一个私人会所,从外面看,金碧辉煌,进入里面后,则气氛暧昧。 进屋后,上来一个短裙黑丝女郎,问明来意后,便指引天赐和王伟绕过门厅,来到一大屏风的幕后,按下电梯。 “陆董已经在三楼等您了,请这边走……”女郎非常有礼貌的指引着。 天赐和王伟也不多话,跟着女郎进入电梯,片刻便来到三楼。 电梯门开,已经有两个黑丝短裙女郎在等候了,带着二人穿过长廊,来到尽头的一个暗门处。 在一个瞳孔锁前停了下来,核对了瞳孔信息,又按了密码,暗门随即打开。 门开后,里面尽是另外一番天地。 暗门内,灯光较昏暗,空间不是很大,却又有一个电梯。 电梯两侧,各有一个身着黑色制服,带着目镜的彪形大汉。 黑衣人见两个女郎带着人来,先是挥挥手,安排女郎离开,然后就按一按钮,关上暗门。 “欢迎大师前来,陆董已经恭候您多时了。在进入之前,按照惯例,我们需要对您搜一下身,请您和您的朋友配合……”其中一个平头大汉,冷冷说道。 天赐忘了一下王伟,王伟一挑眉,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行……”天赐张开手臂,打开双手,一副很配合的模样。 而王伟也挪腾了一个位置,张开手臂。 两个黑衣人一个拿着金属探测仪,负责第一轮探测。 一个则贴身摸索一番,再次核验。 前后仔仔细细核查了之后,那平头男子起身说道:“感谢大师的配合,您不光很守约,还很守信。请二位跟我来吧。” 随即,他留下一人看守,自己按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平头男子领天赐和王伟进入,再次核对了瞳孔及密码信息后,电梯门自动关上,开始下沉。 过了约莫二十秒,电梯停住。 叮…… 一声响,门打开。 平头男邀请出天赐和王伟,绕过两个弯,在一个古铜色大门口停下来。 大门口有两男男女守着门。 平头男将二人信息跟一苗条的女子交代一下,然后又告知她,已经做过安检了。 苗条女子点头微笑,随即打开门,邀请天赐和王伟进入。 第三百三十三章:果然靠不住! 门打开,原是一个被装修得很精致的休息间。 两侧是棕色的真皮沙发,一面是通往内部房间的玻璃门。 玻璃门上均被贴上了磨花镜纸,看不清门后情况。 房屋内灯光明亮,色彩柔和,鲜花装扮,空气芬芳。所有的暗窗处均用名画给点缀一番,完全没有身处地下的压抑感。 而此时,陆坚强正和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白色衬衫,扎了湖蓝色金丝领结的年轻男子聊得热火朝天,看样子是情投意合,非常投缘。 门开,张天赐和王伟迤逦而出。 陆坚强随即非常热情地站了起来。 “奥哟……张大师啊!您可让我想死啦……”一边拧动着那满是皱子的脸,一边堆砌出万分违心的笑容,一边貌似很热情的虚伪,伸出手,要去热烈拥抱张天赐。 见天赐的脸色依然是寒若冰霜,毫无任何变化。 原本计划伸出去,准备拥抱的手,反倒显得有些个局促和不安。面上虚伪的高兴,变得有些僵化和无所适从起来。 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虽说经常有,但此时此刻,倒更显得自己过于的轻薄低贱起来。 突生一种后悔的感觉。 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停滞在空中,有些个犹豫,又有点儿尴尬。 正想着下一步怎么办的。 谁知,此时张天赐的眼神转了过来。原本冰冷的寒光中,好似飘进了一丝的暖色,逐步融化并温和起来。 那渐去的冷色当中,飘出来的温暖之光,是如此的令人舒心快乐。乃至于看到瞬间变化的陆坚强,又万分激动起来。 好似久被压制之后又得到特别关注一般。 顿时脸色又极端快速转好起来,重新恢复起那受宠若惊的笑容。 正此时,张天赐的右手又生出了变化。主动伸出手,呈现邀请握手的姿势。 这个动作令陆坚强眼睛一亮。 他瞬时做出了标志性的反应。 立即弯下腰,伸出双手,将面部的表情无限夸张地铺开来,呈现出极度的开心与兴奋,准备迎接那令自己万分荣光的握手…… 那是令他心惊又期待的手。 此时的他,就像等待着元首接见时般的激动和兴奋。 而他也深深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不要问他为什么! 他这会儿感觉不到,也不知道为何…… 就像一个进入了幻境中的人,做任何的动作,都会显得莫名其妙,而又十分夸张! 就连一直跟他交流的澳门赌王,见到陆坚强对待张天赐的态度,都十分不解。 你们不应该是仇家吗? 仇家相见,难道不应该分外眼红才对嘛? 为何会表现出万分期待,好像等了好久,等待国王接见般的荣耀与释怀? 这…… 翟宏斌几乎石化了! 要么是自己脑子不够用,大陆的接待礼仪又进化了。 要么就是陆坚强神经病,跟自己的崇拜偶像竟然还要耍如此恶毒的把戏…… 他只能张嘴结舌,等待着闹剧的下一步进展,或许会有转机…… 小迷弟般的陆坚强弯腰伸手,原本是准备迎接接见自己的握手仪式的,为了显示出自己的重视,还特意往前又走出两步,以期快速迎接上。 哪知,下一刻,原本冲自己来的张天赐,眼神一个飘忽,未及自己反应过来,他便倏忽间从陆坚强的身边滑过…… 他…… 他竟然不是要跟自己握手? 他刚才的眼神难道不是看自己的? 他这是…… 陆坚强眼睁睁地望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张天赐。 失落…… 迷茫…… 委屈…… 愤怒…… 好似热脸贴冷屁股后又被人狂甩两个耳光,再被人啐两口痰,外送一句“贱人”一般。 他忽地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张天赐瞬间给强行剥离下来,并无情的扔到了地上,还异常残忍地踏上去两脚…… 只是,愤怒又如何?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感觉和感受。 就在张天赐从他身旁游离而过时,他忽地一个抖动,好似从某种限制当中走了出来。 我…… 我这是在干嘛? 我这是在准备迎接他吗? 为何会这样? 他是我的敌人,是仇人啊…… 我这是傻了还是二货了? 迎接自己的仇家,我不成了傻缺了吗? 回过神来的陆坚强,面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换起来。 从一开始的兴奋,崇拜然后到迷茫,愤怒。 再到后来的疑惑, 最后又变成了后悔和气急败坏…… 不只是如此,他的眼神也被擦肩而过的张天赐给带走了。 不知为何,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被张天赐给吸引着。 就好像天赐身上天然存在一个眼神磁力器一般,无缘无故地,就跟着他转了。 他看到,张天赐的手势和表情并没有变化,只是,方向改了…… 朝翟宏斌而去。 疑惑又开始爬上了陆坚强的脑筋。 这…… 什么意思? 难道他俩老早就认识? 还是……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立刻开始有些个不安起来! 一个很不好的想法浮上了他的心头。 正当他发愣疑惑时,他的余光告诉自己,有一个人正注视着自己,并且脸色非常和善。 他顿时明白,此人是跟张天赐一起进来的。 容貌和身材跟张天赐有几分相似。 这个时刻,他正热情地伸出了右手,好似朝自己而来。 握手? 找我的? 陆坚强脸色又变得疑惑不解起来…… 只是,下一刻,未及他迟钝的脑袋想出所以然出来,王伟已经来到陆坚强的身边。 他一把拽过陆坚强的手,紧紧握住,然后就是狂热地摇晃着…… “陆总……幸会幸会……”王伟装着好像非常崇拜和兴奋的样子,一把捉住陆坚强的手,拼命摇晃着。 “啊?哦……好好好……”陆坚强此时显得非常地狼狈。 他不确定眼前的人,自己是否认识。 从他的表现来看,好似早就相识,且非常熟悉。 再不济,也属于仰慕的一类。 但自己,着实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如此尴尬环境之下,刚刚自己被冷落忽视了,好不容易有个崇拜自己的人找自己握手,他哪敢给自己设置冷场。 虽说满肚子的狐疑,但还是极力堆砌出商业性的礼貌,陪着笑起来。 只是,他的眼神,依然被张天赐给吸引了。 因为他确定,张天赐的握手,一开始是朝自己来的。 结果,就在他看到翟宏斌的一瞬间,他忽然改变了。 他离自己而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跟翟宏斌打招呼…… 呼…… 现在已经可以50%的确定,这家伙跟张天赐熟悉了! 多疑的陆坚强,连看向翟宏斌的眼神,都开始变得疑惑不定起来…… 那端坐在沙发上的翟宏斌,原本是饶有兴趣地,观赏着面前的幽默喜剧。没想到,那进来的所谓大师,忽地眼神投递过来,盯着自己的双眼。 不由自主地让自己浑身一个颤抖。 搞不明白倒底何种感觉。 只觉得非常神圣,非常高贵,非常**…… 如同被神盯上了一般! 忽地觉得自己非常渺小,自惭形秽起来。 而面前的神,眼神中满是慈祥的爱溺之光,闪烁着无限的关爱与怜悯。 我的天哪,是主耶稣降临人世啦…… 翟宏斌的眼前,忽地闪现出耶稣向他主动伸手致意的画面。 我的神啊…… 他来救我啦,渡我逃离苦难,升往天堂了吗? 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祷告和礼拜一番! 每周的忏悔都是扭扭捏捏,虚情假意的。 我…… 翟宏斌脑子里面已经开始自我检讨,万分愧疚起来。 只是,见到越来越近的握手姿势,他顿时明白,作为凡人的自己,见到主耶稣主动要跟自己握手,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去做…… 他赶紧非常应景地站了起来,跟适才的陆坚强一样,弯腰,堆着尽可能的笑,一脸的虔诚,一脸的受宠若惊之相。 他小短腿快蹬两步,急速上前,欲一把握住天赐的手。 “哼……真被我猜着了!” “他们果然认识,还这般的熟悉。” “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如此的眉来眼去,是当我死了吗?” “妈的,就知道这些个澳门商人靠不住……” “这他妈的还没有开始比赛,就已经通敌叛国了?” “幸亏自己发现及时,要不然损失财产是小事,丢了性命,那就是大事啦……” 陆坚强一边被王伟像压水机一般死命摇晃着双手,一边回头怒瞪着眼前“狼狈为奸”的画面,眼中满是愤怒的仇恨和不甘,心里面已经将翟宏斌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那十分沉迷又万分虔诚的翟宏斌,此时正在幻想中,尽情遨游着。哪有精力和机会去关心陆坚强的眼神和情绪。 他已经做好了握住主耶稣的手。 只是,下一刻,他视线内准备迎接的手,忽然抬高了。 疑惑的他,未来得及反应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在他迷恋的眼神中,那个手,竟然抬到了自己的头顶,然后缓缓的落了下来。 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随即,那温柔的手掌,充满慈爱的手掌,充满神奇的手掌,竟然在自己的头上抚摸起来…… 呃…… 具体什么样子? 如果你家里面养过二哈,或者是狗,你就会明白。 当主人用手在狗的头顶抚摸时,那狗是如何的享受和受宠若惊…… 对,就是这种感觉。 只是,翟宏斌深陷其中,完全感觉不出来! “妈的,贱人!被人家像撸狗一般的摸着头,还这般的享受,真是贱人一个……” 看来,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认识这般简单了。 张天赐能够非常无礼地伸出手,在赌神的头顶撸着…… 只能说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十分不简单。 具体是什么关系,他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楚。 但是,仅从表象来看,这翟宏斌…… 靠不住! 幸好比赛还没有开始。 万事,都还来得及! 第三百三十四章:临阵换帅 “哎,别傻愣着了!赶紧进场吧……” 被愤怒冲醒了的陆坚强,瞬时说道。 他的声音很特别,一下子将翟宏斌给惊醒了。 而天赐早已停止了“撸狗”一般的潇洒动作,转身坐到了沙发上,正端起一杯新茶,看也没有看陆坚强,慢慢品了起来…… “咦……他刚才是不是摸我的头了?”翟宏斌疑惑…… “我跟他认识吗?” “熟悉吗?” “为何会让他摸我的头?” 翟宏斌望着面前气定神闲,神色宁静,处变不惊的男人,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赌神的头,代表着最高的智慧。 这个地方,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 哪怕是陌生人之间的打交道,也万不可能摸人家的头。 那是绝对的禁区。 但是,就在刚刚,自己好像被撸了…… 还像狗一般的恬不知耻着…… 这…… 怎么会这样? 联想到自己刚才好像看到了…… 主耶稣? 要跟自己握手的主耶稣…… 得!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自己被幻境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面前的俊美的男子,一定是美杜莎般恶毒的高手。 他肯定会精神控制类的法术,或者是本领。 自己不能小瞧了他。 随即,看向张天赐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愤怒…… 这时候,陆坚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将他带回了现实。 但是,他的眼神,依然非常警惕地瞪着张天赐。 然而,他不明白。他在盯着张天赐的同时,自己也被人恶狠狠地盯上了。 “哼……不仅是赌神,还是个戏精啊……” “被我发现了,又开始拙劣的表演,拙劣的掩饰了!” “你真的以为我陆坚强傻吗?我会上你的当?” “哼……”陆坚强心里面已经翻江倒海,汹涌澎湃了。 他奋力又十分礼貌地挣脱开了王伟热情的双手,嘴上招呼着众人就座,先聊一会儿。 “来来来,坐这里。陆董,我们坐一起……”王伟好像非常崇拜自己,异常执着,像追星一般,拉着自己,要求两个人同坐一张沙发。 这种感觉…… 太他妈的好受啦…… 陆坚强超级喜欢这种被崇拜和迷恋的感觉。 那种万众瞩目,被捧在手心的感觉。 爽…… 虽然,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认识此人。 对方到底是处于何种目的,要对自己这般的阿谀奉承…… 等等…… 目的? 他再回头看了一眼张天赐,他依然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眯眯地盯着翟宏斌的眼睛。 我靠…… 我终于明白了! 陆坚强有种顿悟的感觉。 难怪这家伙对自己这般热情,原来,他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啊…… 不用说了,这个可恶的翟宏斌,跟他们两人,一定是一伙的! 陆坚强异常坚定自己的想法。 随即,他朝门口挥挥手。 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立即会意,立即走了过来,弯下腰,恭敬问道。 “陆董,什么事……” “那个,翟赌神有些个累了,你们俩安排他下去休息吧。”陆坚强面无表情地对俩大汉说道。 “啊?他不是您请过来参加比赛的吗?”大汉疑惑地问道。 “哦,顺道把那两个头牌一起叫过去,好好陪陪我们翟赌神……”陆坚强面色阴沉,完全没有理会大汉的疑惑,继续了他的命令。 大汉顿时一怔,哪怕是后知后觉,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这是完全不喜欢他刚刚的多嘴多舌啊! 大汉立即点一下头,鞠了一个躬,低声说道:“明白……” 言毕,两个人就朝一脸莫名其妙的翟宏斌走了过去,一人叉一边,将那懵逼的翟宏斌像叉小鸡一般,给拎了起来。 “哎……哎……哎!陆董,你不是找我来比赛的吗?怎么……不比啦?还是取消啦?”翟宏斌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疑惑问道。 “不用赌神这般费心了,阿兰和阿碧,她们活很好,你就去慢慢享受吧。对了,这个比赛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陆坚强耷拉着脸,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放心,你的出场费,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言毕,他朝身后挥了挥手,那两个黑衣人瞬间明白。 立马架着那翟宏斌,快速往门外走去。 翟宏斌本想发怒,但一听阿兰阿碧,同时又加上不会少的出场费,随即又释然了。 不过,他还是奋力挣脱了两个黑衣人的双手,异常骄傲地说道:“放开我,我自己能够……” 表面不满,其实内心已经开心死了。 还想什么个劳什子比赛,满脑子都是那两个令人神驰向往的尤物了! “哼……什么个赌神,也只是个包裹着稻草的好色佬而已!”陆坚强放下茶杯,半眯着眼睛,嗤之以鼻。 “哎……陆董,你这是为什么啊?好好的,请来参加比赛的,这比赛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将人家给轰走了呢?这未免也太……”王伟装作一脸可惜样子,对陆坚强说道。 “太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太聪明了?一眼就看穿了你们的小把戏?”陆坚强表现出一副看破玄机之后的自豪感。 “哦……不!你这话从何说起呢?我还想着跟赌神交流一番呢……”王伟继续装作一副无辜而尴尬的样子。 “哼……还跟我演戏?这样吧,实话跟你们讲了,我本来呢,是想让赌神陪你们玩玩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自己来跟你们比赛!”陆坚强非常开心看破了他们的玄妙之处,骄傲自豪地讲着。 而王伟还是继续表现出一副可惜并颓丧的表情。 至于张天赐,则变化不大,依然端坐边上,脸上毫无任何表情。 这令陆坚强更加坚定了刚刚的想法。 “陆总想怎么玩?我人也来了,茶也喝了。有些话,现在可以讲了吧……”天赐拿着茶杯盖,挪动并轻轻拨弄着水中漂浮的茶叶,再轻轻吹一口气,小嘬一口。 “简单,炸金花!你我的筹码就是我的古玩城外加我的命。你的两个亿,外加玉莲……怎么样?愿不愿意赌一把?”陆坚强翘着个二郎腿,得意洋洋地问道。 “呵呵……陆总有其他道路供我选择吗?好像没有吧……”张天赐抬了一下眼皮,翻一白眼,冷冷地盯着陆坚强。 “哼,算你聪明……”陆坚强避开张天赐犀利的眼神,头也不抬,只顾着喝茶。 “哎,炸金花我喜欢。那个,大师,我来帮您玩。”王伟一听是炸金花,便兴奋起来,主动向天赐请缨。 “那行吧,那你就代我跟陆董玩吧。输赢,生死,都算我的……”张天赐放下茶杯,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淡淡说道。 那种感觉,压根儿没有把两个亿当回事。 更没有将他陆坚强放在眼里。 搞得比赛还没有开始,他张天赐已经赢定了的样子。 陆坚强极端不爽。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随即,陆坚强脸色一凝,站起身来,指引着天赐和王伟往参赛正厅走去。 穿过一条明亮的走廊,尽头竟然是一条盘旋着向下走的楼梯。 望着一脸疑惑,有下个乡巴佬似的王伟,陆坚强心中满是骄傲与自豪。 他昂首挺胸,阔步而行。 拽七拽八地在前面带着路。 沿楼梯盘旋下去,天赐和王伟终于看清了这个地下赌场的全貌。 整个地下赌场,人山人海,人潮汹涌,各种筛子、棋牌、博彩、赌马等等,一应俱全。 每个人都专心致志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谁都不会去关注旁边人的情况。 更没有人去关注,楼梯上又下来了什么人。 “这些个,都是会员制的。不是普通人能够下来的。你们放心玩,没人会查到这个地方的……”陆坚强对跟在天赐身边,有些个紧张的王伟说道。 “那,万一……我说是万一啊!万一警察下来呢?”王伟装着异常害怕的样子,拉着天赐的胳膊,眼睛非常好奇地到处乱看着…… 这个样子,这种感觉,令陆坚强非常放心,非常开心。 一看就是一个小白,估计顶多就是喜欢炸金花而已,至于技术吗…… 要知道,他可是此地的常客。 不多赢了多少钱,但在这个地方,还从来没有大面积地输过钱。 赌博,他本着慎重加耐心的原则,首先是分析对手的情绪。 对手的情绪,会传递出很多的相关信息。 惊讶会代表好牌。 面色郁结很可能是一般般的牌。 脸色阴沉,垂眉低头,那就是烂牌一副。 同时,这些个看了牌后所反映出来的信号,统统都写在脸上,一般人看不明白,但是他弄懂了。 通过这些个本事,他在这个赌场,也算是小有名气。 “没事的,如果有警察来访,上面第一时间会有信号下来,这个大厅里面,有六部直升电梯,瞬间会将所有的人全部安全撤离到顶层,神不知鬼不觉的疏散掉……”陆坚强摇头晃脑地解释到。 “哦……哦,哦。那就好……”王伟继续表现出弱弱的样子。 陆坚强继续带着二人,来到一个特别的包厢里面。 关上门,外界的声音立马消散,这个环境安静下来。 此时,门内已经有四个女郎在等候了。 女郎的衣服都很单薄,只是恰到好处地将重点位置为点缀了一番。很难想象,她稍微一动弹,会不会春光泄地…… 只不过,天赐并不在意这些,他进屋后,点了一杯茶,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盯着大屏幕。 大屏幕投影的是桌面上的牌。 一块屏幕显示王伟的,一块显示陆坚强的。 荷官女郎,迅速向二人展示了新牌,并跟二人仔细讲明了规则。 每个人期初的筹码都是2个亿,中途可以追加。 底牌一次一千万,不封顶。 见二人都明白之后,开始洗牌。 一番花式表演之后,装入机器,随机发牌。 陆坚强不等王伟,先将一千万的筹码丢了上去,然后笑笑地看着王伟,等待着发牌。 王伟见状,先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看沙发上的张天赐,见其没有看他,便尬笑一下,随手丢上筹码。 陆坚强眼睛很尖,刚刚一幕,都尽收眼底。 心中猜测,这小子估计是个小白。 他一摸光溜溜的下巴,心生一计。 三张牌发好,陆坚强看都不看,大手一挥,就丢去了两千万。 第三百三十五章:你敢跟吗? “怎么样?跟不跟?王总……”陆坚强异常犀利地笑,死死盯着王伟的眼睛。 眼神中充满了居高临下的霸气,笑容中充满了无可捉摸的邪魅。 王伟哪见过这等架势,眼神中瞬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惊恐的慌乱。 “啊……你,你都不看牌嗒?”王伟结结巴巴地说道。 “呵呵,随便玩玩!你愿意看,你随便。只是,下注跟的时候,你双倍就行……”陆坚强心情愉悦起来。 眼前的这个王伟,除了喜欢凑热闹之外,纯粹就是一个小白。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二傻子! 这可是额度上亿的赌博! 不是你们街边撑死了就100元来去的闹着玩! 这次,他张天赐算是彻底失算了。 刚才装逼充大,以为找了个什么牛逼的人物来替他赌。 没想到,这次要栽了! 哈哈,跟我比炸金花…… 哈哈,你差远了! 陆坚强内心兴奋到极点,看向张天赐的眼神,都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得意洋洋。 只是,更令他惊喜的事,貌似波澜不惊的张天赐的眼神中,也飘出了丝丝的不安,两条剑眉,已经微微拧了一下…… 哈哈哈…… 瘦毛驴拉硬屎,逞能……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陆坚强斜歪在椅子上,高昂着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目光一冷,盯着王伟的眼神,说道:“王总,跟还是不跟啊……你快那个决定啊!” 王伟不由自主地抬头对视了一下陆坚强异常霸气的眼神,心中一寒,浑身一抖,情不自禁地缩一下脑袋,低头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我弱弱地问一句,现在还可不可以换人的?我……我……” 王伟怂了起来,一脸的难色! 不禁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陆坚强。 陆坚强白了一眼,悠闲自在地靠在椅子背上,说道:“这个恐怕不行……既然你已经上了台,除非你认输,交出两个亿和玉莲。要不然,你就赢光我!除此之外,你不可以离开赌桌……” 陆坚强望着王伟的样子,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呵呵呵…… 这小子,老子吃定你了! 他很喜欢王伟现在的样子,他越是显示出心虚,显示出不敢持续的跟,他就越欢喜。 “哎……王总,你倒是表态啊,到底是跟还是不跟?”陆坚强斜靠着椅子背,翘着个二郎腿,点起了古巴雪茄,把那皮座椅当成了摇摇椅,一边晃着,一边露出洋洋得意。 “哎……快点噻!你行还是不行啊?张大师都完全授信你了,你赶紧决定啊……”陆坚强说到情绪的高点,身子往前一探,面目完全拥挤在一起,一副狰狞模样。 王伟这戏演得实在是太到位了,真是表现出了一个二逼青年的光辉模样。 这上了赌桌了,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下注,实在是有些个恶趣味了。 “那个,稍等一下。我先查看一下牌啊……”王伟一脸的懵逼,搞得好像什么都不懂一般。 “看……没关系!只是,下一把我上赌注的时候,一定是我的双倍!你……自己想好哦!”陆坚强突然伸出手,指着王伟,非常严肃地说着。 表面上是在为王伟着想,实则,他心里打了一个咯噔。 “啊……我这看一下,就要双倍啦?”王伟瞪大了眼睛,表现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哈哈哈……你这到底懂不懂炸金花啊!你可以看,要实在觉得不行,就丢牌就行了!”陆坚强一副看待乡巴佬的样子。 “哦,我看一下。你稍等……”王伟立即伸手打住,这就是低下头,神情紧张地慢慢揭开了牌,一边揭着牌,一边龇牙咧嘴地期待着。 “靠……什么个烂牌!算了,老子这把不跟了……”王伟一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意思,一脸的无奈和愤怒,随即拿着牌,往池子里面一丢,甩了甩手,催促着靓妹荷官速速发牌。 荷官妹子两处看看,等待着示意! “那个,竟然王总都丢牌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陆坚强非常开心。 这个王伟,实在是太好忽悠,太好敲打了。 随便三言两语的敲打,便将其吓得肝胆失色,呆若木鸡。 哈哈哈…… 这次,我赢定了! 片刻功夫,一千万落如口袋,实在是太爽,太有意思了。 陆坚强已经意淫,兴奋起来。 “继续发牌……”陆坚强朝荷官挥挥手,催促其快些发牌。 荷官很有眼力,依然保持着轻松愉快的笑容。 “哈哈哈……牌来啦!我有预感,我这次的牌肯定很大……”陆坚强眼神中闪烁出贪婪的目光,哈喇子基本都要流出来了。 “快啊,快啊……”陆坚强已经急不可待了。 荷官小姐非常有礼貌地笑笑,快速洗完了牌,又开始了发牌。 见新牌过来,王伟异常期待,陆坚强几乎要笑得前仰后伏了。 不等王伟上牌,也不等王伟拿牌看,便眼睛都不眨,立即丢上了两千万的筹码。 “哈哈哈……这把翻倍,两千万。老子还不看牌,你赶紧决定吧!”陆坚强幸灾乐祸说道,满眼睛的星星闪烁。 王伟一愣,“陆总,你刚才一次才加一千万,你这把上两千万啦?我靠,你让我怎么玩?” “哎,看来看去,太无聊了。我反正不想看,你愿不愿意看,自己做主吧!” “哈哈哈……”陆坚强猥琐地笑着。 王伟并没有管陆坚强的表情,也没有想过陆坚强的想法,直接又开了牌。 这次牌太小了,连对子都没有。 “操,今儿个邪门了,怎么都是这种烂牌?算了,你赢了……”王伟随即又将手中之牌丢尽了池子中间。 “能有多小?能会比我还小嘛?”陆坚强见王伟丢掉了牌,便拿起了自己台面上的牌,粗粗看了一下。 随即哈哈大笑一番。 “哈哈哈……老天祝我发财啊。这种烂牌,我还赢了一千万,哈哈……”陆坚强非常兴奋,眉飞色舞地捏着手中的牌,朝已经投降了的王伟炫耀着。 “二三五……” 既不是顺子,又不是对。 “这牌,我都能赢……” “哈哈哈……” 陆坚强兴奋得都要手舞足蹈了。 这生意太好做了,几分钟的功夫,就进来两千万了。 自己手下的产业虽说不少,但是也没有这么狠的。 “来来来,继续来……”陆坚强已经站到云巅了。 “发牌,发牌……”陆坚强急切催促道。 荷官实在是扛不住陆坚强的热情,既保持了职业性的微笑,又不失礼仪,程序性的洗牌发牌。 刚收到牌,便哗啦啦地一下子,五千万,一下子全部给推了上去。 然后就朝旁边挥挥手,要了一根雪茄,一幅悠然自得。 “怎样?王总,跟不跟?” 王伟一看,眼睛愣了。 “我靠,王总,你就这么确定你一定能够赢?” “哈哈哈……我陆坚强商场奋斗这么多年,拼的就是勇气,拼的就是胆量。怎么样?王总,你敢跟吗?”陆坚强抽着雪茄,吐出一颗大大的烟圈,露出满嘴的大黄牙,招来旁边的服务生,有点了一杯香槟。 他看准了王伟,一副乡巴佬的样子,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他肯定是不敢跟的。 这三分钟一千万,一小时下来,两个亿也就回来了。 哈哈哈…… 陆坚强心中已经做起了美梦。 看向王伟的眼神,都充满了戏谑和不削一顾。 王伟冷冷望着陆坚强,眼神一凝。 “陆总,你这似乎有些个欺人太甚了吧……” “欺人太甚?你跟我讲赌桌上的欺人太甚?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有种也可以开我的牌,上一个亿就行。赢了的话,我台面上的六千万你全部拿走,我没有二话。你要输了的话,哈哈哈,你的1.1亿,瞬间就是我的啦……哈哈哈!”陆坚强咕咚一口,兴奋得把香槟当成了雪碧喝,撑得双目都有些个通红,只是碍于现场人多,不好意思表露。 “怎么样?你想好没?王总……”陆坚强稍微缓和一些,嘴上却依旧犀利非常。 “好,既然陆总如此抬举我,那我也不能令你失望,这把牌,我也不看了,我跟……” 随即,五千万便丢了上去。 陆坚强有些恍惚,兴奋还没有过去,就看到王伟将五千万的筹码给丢了上来。 这…… 这有些出乎所料了! 这还跟不跟? 继续跟,就必须在丢上去五千万。 这一来一去,就算是上来一个亿了。 但是,看着王伟已经上钩了,已经彻底被情绪控制了头脑了,心中又暗暗得意!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决定搏一把…… “五千万,我跟了!”陆坚强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丢了上去。 “哈哈,陆总好魄力,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你可不要到时候扛不住,临阵退缩哦……”王伟嘴上很硬,双手却非常颤抖,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瞬势将面前筹码中拨出了一个亿,丢了上去。 “五千万太少,一个亿才符合你我的生意。怎么样?陆总,你跟不跟?”王伟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突然强势与追加,一下子打乱了陆坚强的节奏,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弄。 “那个……” “这?” 王伟唏嘘难言,随即又不想放弃台面上的赌局。 怎么办? 他很想找个人来分享一下。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