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中州风云记》 第一章 落子天元 乾历223年秋。 大乾帝国的二十七个诸侯国中,国力最为弱小的燕国,仅以两万余众,在七日之内,大破大乾帝国北境最强的敌国,北狄,南下的十万精锐大军。 月余后,燕国国主被大乾皇帝加封为公,位列第九大诸侯公国。 消息传出,举世皆惊。 但据尘世中的传言,燕国之所以能以两万余众大破北狄十万精锐大军,是因为燕国国主有一位经世大才相助。 乾历223年冬,墨云山山巅,黄昏时分。 天空中飘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片一片的,仿佛落地的鹅毛,不知不觉的增加着地上积雪的厚度。 身着金丝黑锦袍的林墨静静的坐在廊上,身旁炭火烧得正旺,风炉(古代煮茶的炉子)上的陶壶不停的往外冒着热气,发出声响。 看着眼前被积雪所覆盖的庭院,林墨的心中不经慨叹万分:“来到这个世界都快十八年了吧,十八年啊,真是弹指一挥间啊!” 华夏2019年,年仅20岁时的林墨,在冬夜的一场车祸中,灵魂穿越到了这块大陆一个体质羸弱,名为林鸾的5岁孩童身上。 而这块大陆,名叫中州大陆,上有大乾,北狄,西域,吐蕃,南诏五国对峙,是一个修行者也得依附于权力的世界。 因为一名修行者再强大,面对千军万马的掩杀,也会身死道消。 就在林墨神游天外之际,一名女子从屋内来到廊上,为林墨披上一件黑色的雪衾(qin)斗篷,用甚是温柔的话语打断了林墨思绪。 “夫君,披上吧,外面冷。” 女子身着一袭淡黄色的襦裙,挽着参鸾髻,披着一件淡黄色的雪衾斗篷,生得很是曼妙婀娜,美艳无双,一颦一笑中还带着隐隐的贵气。 林墨回过神来,对美艳女子莞尔一笑,温柔的牵起美艳女子的纤纤玉手,让其坐于身侧,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一名青衣婢女徐徐走来,旋即将话咽了回去。 “簌簌——” 一名身着青衣夹袄的婢女手中拿着一张五爪龙纹金贴,步子异常轻快的行在积雪之上,上了台阶,青衣婢女捧出那张五爪龙纹金帖。 “宗主,这是大乾皇帝陛下亲自递来的金帖!“ 容颜清秀,气质淡雅的林墨将那五爪龙纹金贴接过打开,快速扫视了一眼后,又将五爪龙纹金贴放到了美艳女子手中。 “夫君,这是第几次了?”美艳女子看完五爪龙纹金贴中的内容,将其放在一旁的矮桌,问道。 林墨紧了紧斗篷,想了想答道:“这是第三次了,说起来,这大乾皇帝对我也算是三顾了,真是诚意满满啊!” “那还不是夫君你盛名在外,月余前,你率领两万燕军大破北狄十万精锐大军,消息传到大乾,大乾的百姓们都将你封为军神了。”美艳女子话语中充满了自豪。 数月前,就是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自己的夫君,率领两万燕军,杀得北狄十万精锐大军,极为狼狈的逃了回去。 想到自己夫君在战场上的绝顶风采,美艳女子只觉得胸中小鹿乱撞,对自己的这个夫君感到无比的自豪。 美艳女子询问道:“这次大乾皇帝许了夫君上卿一职,金叶十万枚,银叶百万枚,夫君作何想法?” 上卿:皇帝及诸侯皆有卿,分上、中、下三等,最尊贵者谓“上卿”,相当于丞相(宰相)的位置,并且得到王侯、皇帝的青睐。 金叶,银叶:一种货币,另外还有铜叶,金为贵,银次之,铜为末。 “上卿,金叶十万枚,银叶百万枚。”林墨微微一笑,道:“估计这大乾皇帝将自己的私库都快搬空了,为了请我下山,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美艳女子巧笑倩兮道:“如今大乾皇帝内无实权,其下各诸侯又暗藏祸心,在外更是有南面的南诏,西面的吐蕃两国虎视眈眈。这等困局,也只有请夫君你这等经世大才,才能帮他了。” 说着,美艳女子用布包着那陶壶,为林墨斟上一杯茶,问道:“既然这大乾皇帝诚意满满的来三请夫君,夫君你要下山去助他吗?” 林墨端起娇妻为自己斟的香茶品了一口,点了点头:“去吧,这大乾皇帝猥自枉屈,又是三顾于我,我若是再不去,恐怕该让他难堪了。” 其实,林墨下山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夜,原本这个世界的林鸾的父母家人,被一群神秘人屠戮殆尽,在那个血夜,林家整整死了二百三十八口人啊。 而幸存下来的林墨也如同将死的乞丐一般,爬出了那个被鲜血染红的家,爬出了大乾帝国的帝都,乾天城。 虽然死得那二百三十八口人,不是林墨的家人,那对夫妻也不是林墨的亲生父母,但他们却给了林墨最温暖美好的三年时光。 还在华夏时,林墨是一个孤儿,二十年中,从来没有享受到过家人的温暖,而自从十八年前,林墨来到了这个世界后,却享受到了那种温暖。 尤其是原本这个世界的林墨的父母给自己的关爱与温馨,林墨至今都还记在心中,刻在骨子里,永远难以忘怀。 如今时机已到,林墨就是要回去,找出杀害那二百三十八口人的幕后真凶,再给予这群刽子手,以最残酷的惩罚。 稳定悲伤的心神,林墨将五爪龙纹金帖递还青衣婢女,道:“青儿,你去告诉大乾皇帝,除了帖子上说的东西备齐外,再答应本宗主三个条件,我便下山助他。” 青衣婢女恭敬的接过五爪龙纹金帖,道:“启禀宗主,大乾皇帝陛下已经将这些东西备齐,就在山腰大殿,等候宗主您的答复。” “至于您要的那三个条件,大乾陛下也交代了婢子,待您想好以后,只要是不危及姬氏的江山社稷,任何条件都会一一答应您的。” “这大乾皇帝想的倒也周全。”林墨微微一笑:“那好,你去告诉大乾皇帝,待本宗主明日睡醒后,便随他下山,助他一匡天下。” 青衣婢女点了点头,微微躬身行礼作揖后,便迈着轻盈的步子,踏着厚厚的积雪,退下了山去。 见青衣婢女离去,美艳女子问道:“夫君这次下山,准备带些什么人?” 林墨想了一下,道:“带上息风与仇云吧,他们二人是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做事也相当细心,我使着也顺手。” 中州大陆修行者共六大境界,由低到高依次是剑徒,剑士,大剑士,剑师,大剑师,以及最高境界的剑圣。 但据尘世中的传言,剑圣之上,还有境界。 “也好,有息风与仇云两位大剑师在夫君身侧,我也放心。”美艳女子对林墨的安排很是满意,但玉容之上还是有隐隐的担忧。 于是,美艳女子又道:“要不,夫君,你还是再带上几十名墨卫吧?” “好,我答应我的好娘子。”对于妻子的担忧与关心,林墨向来是不会拒绝的,多带些护卫能让妻子放心的话,那便多带些就是了。 见林墨答应了,美艳女子温柔一笑,又叮嘱道:“与人长剑争锋之事,夫君您就不要上去凑热闹了,那不是你的战场,知道吗?” “好,若是有人来找我麻烦,我肯定老老实实的待着息风与仇云身边,我的娘子,你就放心吧,你说的话,夫君一定会时刻记在心中的。” 半月后,乾天城,大乾帝国帝都。 物宝天华,龙气蒸腾,层台耸翠,连这里的城门也与他处不同,格外的坚实恢弘,出城进城的人更是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呜——,呜——” 伴随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来往行人立即自动分站在道路两边,而后尽数俯首跪在了地上,行起了那最为隆重的叩首大礼。 不多会儿,一阵轻微的铃音先行响起,紧接着,一辆六马金銮与一辆四马银驷(銮与驷都是马车的意思)在数千军队的护卫下,摇摇行来! 在摇摇缓行距离城门数丈之地时,四马银驷停了下来。 车帘被掀起,一名身着金丝黑锦袍,身披雪衾斗篷的年轻男子行下了四马银驷。 这名男子不是他人,正是林墨。 下了四马银驷,林墨又向前行了几步后,仰起头凝望起了城门上方的“乾天”二字,眸中的神色十分复杂。 此刻,十五年前那个血夜的画面,不断的在林墨的脑海中回放,如同电影一般,不停的深深的刺着林墨的心。 痛极了! 行在前方的六马金銮察觉到了后面的异样,也停了下来,从銮上下来一名身着明黄龙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见中年男子下车,众百姓顿时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年男子姓姬,名宁,正是这大乾帝国的皇帝。 大乾帝国坐落于中州大陆,北接北狄,西接西域、吐蕃两国,南接南诏,东为一望无垠的大海。 开国至今已绵延了两百余年,姬宁是这大乾帝国的第十一任皇帝,帝国实行乃是分封制,下封二十七大诸侯国。 其中以楚、梁、渝、魏、齐、鲁、晋、齐等八国最为强大,国主均封爵位为公,是为八大公国。 一个半月前,燕国军队在林墨的率领下,击破北狄十万精锐大军,国主晋爵为公,而燕国自然也成为第九大公国。 大乾皇帝下了金銮,迈步行到林墨近前,关切道:“林卿,你这是怎么了?” 林墨没有回答他,依然保持着仰望城门的姿势凝然不动,一头乌黑的头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的覆在俊朗的面颊上,使得整个人透出一股深邃,显得有些沧桑与悲凉。 “林卿是不是累了,就快到了,马上就可以好好歇息了。”大乾皇帝再次关切的问道。 “陛下,臣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林墨的唇边掠过一抹浅浅的笑:“这么多年没来乾天城了,它几乎丝毫未变,进去之后多半也依然是高阁楼宇,冠满京华的盛况吧!” 大乾皇帝微微怔了怔,问道:“怎么?林卿,以前来过乾天城?” “十五年前,也是在这冬日里,臣家里遭了些变故,父母死了,臣也险些死在这乾天城里,侥幸活下来后,臣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夜,林府上下悉数被屠,林墨也如同将死的乞丐一般爬出了乾天城,十五年后,林墨回来了。 带着复仇之火,回来了。 林墨幽幽的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似要抹去那缕悲伤:“想到前尘,不免感慨,臣明白,前尘便如那烟云,让陛下见笑了!” “林卿说的哪里话!”大乾皇帝摇了摇脑袋,安慰林墨道:“若令堂令尊在泉下看到林卿今日的这般风光,拥有这般超然的地位,定然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林卿可莫要伤心过度,伤了心神。” 林墨沉默半晌,方缓缓睁开双眸道:“陛下,臣既然来到帝都城下,总要感怀一下当年父母逝世的凄楚与悲凉之情的,臣没有事的,咱们进去吧!” 大队人马在百姓们的跪迎叩首中,慢慢悠悠的进了城,不久,行到了一座精致典雅的府第前停了下来! 由于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府第前早已挂起了祥云灯,将府门上的四十九颗黄铜门钉,以及御笔亲题的“林府”的匾额映得是熠熠生辉,十分显眼。 府第前,站着一名娉婷婀娜的蓝衣女子,一名身姿曼妙的红衣女子,在两名女子的身后三十八护卫打扮的男子挺直而立,神情正肃。 见大乾皇帝与林墨行了车驾,府第前那三十八护卫打扮的男子齐齐躬身揖礼。 “参见皇帝陛下!” “参见宗主!” 待三十八名护卫行过礼后,蓝衣女子与红衣女子上前几步,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微低头,齐齐对大乾皇帝行了个万福礼。 “臣妇参见皇帝陛下!” 大乾皇帝抬了抬手:“不用多礼,快快起身吧!” “谢陛下!” 两位女子起身后,来到林墨近前,又齐齐行了个万福礼。 “妾身见过夫君!” “起身吧!”林墨抬了抬手,关切道:“两位夫人,近日身子可好?” 两位女子齐声道:“谢夫君关怀,妾身一切都好!” 大乾皇帝知林墨夫妾团圆,定有许多私房话要说,自己不便多留,便道:“林卿一家团圆,朕就不多留了,林卿歇息一天,后日上早朝之时,再来见朕便可!” “臣谢主恩典!” 林墨躬身道了一句之后,大乾皇帝便在林府众人的恭送声中,缓步行上了金銮,而后在数千军队的护卫下,慢悠悠的走远了。 见大乾皇帝走了,林墨也挥退了众人,只留下四人,蓝衣与红衣女子,以及两名抱剑而立的英武男子! 林墨带着四人行进了府中,两名女子与林墨并行,两名抱剑而立的英武男子则跟在三人身后。 刚一踏进府中,一名头发花白,管家打扮的老者小跑了过来,躬身道:“宗主,您要的东西已经为您备好,老奴这就带您过去!” “麻烦丁伯了!”林墨客气的道了一声。 丁伯恭声道:“宗主哪里的话!请跟老奴来吧!” 林墨点了点头,跟着丁伯,慢慢向府第的内院行去! 路上,林墨问红衣女子道:“倾城,你们早来了几日,这帝都的情况如何?” 娇艳似牡丹的百里倾城,浅浅一笑道:“用夫君的话来说,如今的乾天城,那就是怎一个乱字了得呀!” “怎么个乱法?”林墨问道。 百里倾城道:“朝堂之上分作两派,一派支持大乾皇帝的弟弟,荣王姬广,另一派则支持太后宣姝,荣党与后党两派相互倾轧,当真是精彩得很啊!” “两派各自的势力如何?”林墨追问道。 百里倾城答道:“太后在朝堂上有兵工礼三部,军队上有单国公,荣王在朝堂上有刑吏户三部,军队上嘛,则有解国公。” 听完,林墨淡淡笑了笑,叹道:“看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已经被太后与荣王架空了呀,六部全失,军队上也只有八万禁军,和那十五万坝上羽林军了!” “是呀!”百里倾城巧笑倩兮道:“否则这皇帝陛下又怎会开启私库,用重礼请夫君这位经世大才下山,以平如今之乱局呢!” “调皮!”林墨宠溺的轻轻拍了拍百里倾城的臻首,侧首对蓝衣女子道:“芷兰,各诸侯国及边境几国的情况如何?” 清雅似兰花的白芷兰,嫣然一笑道:“南方以楚国为首的众诸侯国已经在秣兵历马,整军备战了,若是帝都风云先动,他们定然随之后动!” “至于边境几国,若是大乾乱了,定然也会趁火打劫一番的。” “可有月宗和雷宗的影子?”林墨又问道。 白芷兰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 林墨莞尔一笑:“这雷宗与月宗,一向和我墨宗作对,如今我墨宗进入了这乾天城,这两宗竟会没有动作,这就有趣了!” 说话间,林墨几人已经走到了内院,行进一间屋中,屋子中心有一盆上好的银霜炭烧得正旺,将屋里温得暖暖的,很是宜人。 白芷兰上前将林墨披着的斗篷取下,又解下自己的斗篷,放在一旁,与先一步解下斗篷的百里倾城,一左一右对坐在了一张围棋棋盘前。 两女对视了一眼,白芷兰执黑棋,就要先行,却被林墨阻止了。 “芷兰,这局棋别慌下,我们还差一件物什,等它到了,我们才能落子。” 林墨坐在棋盘的正上位,作为观棋者,看两女对弈,两名抱剑而立的英武男子则一左一右,笔挺挺的立于林墨身后。 百里倾城收回手中的动作,一双美眸中充满了好奇:“夫君,还差何物?” 林墨微微一笑没有问答百里倾城的问题,而是侧首对白芷兰道:“芷兰,你抽空给父王去一封书信,让其将山地枪甲军暗中南移三十里,与陈国的百战穿云军形成呼应。” “若是南方的楚国动了,务必要让父王将他们拦截在扬水的剑阳关以南。” 白芷兰轻点臻首道:“妾身遵命!” “夫君,现在是否能开始下了?”见林墨交代完白芷兰,百里倾城玉手之中,拿着白色棋子跃跃欲试。 林墨摇了摇头:“我说的那件物什并不是这封信,那物什还未到,我们就缺了东风,如何能开始这一局棋,再等片刻。” 几人在等了不多会儿,管家丁伯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躬身奉给林墨:“宗主,这是主母大人遣夜者送来的信!” 墨宗,墨卫司战,夜者专司情报。 林墨接过书信看了一眼,见信封上书着“夫君亲启”的字样,温柔一笑后,方才将其拆开,看了起来。 数息之后,林墨将书信交给右侧的英武男子,英武男子行到火炉旁,将书信放入炉火中,焚烧为了灰烬。 林墨微微一笑,对白芷兰道:“东风将至,芷兰,可以开局落子了。” 白芷兰问道:“落在何处?” “我们此刻身居何处?”林墨道。 白芷兰聪慧的答道:“中州大陆的中心,乾天城。” “那我们这第一手便落于,天元!” 第二章 初登朝堂 当日夜晚,三更时分(23:00-01:00为三更),乾天城外。 在清冷的冬月照耀下,一辆挂着灯的黑蓬双辕马车缓缓驶向,一条被水雾笼罩的寒江边,而后在一处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多年的渡口处停了下来。 车帘掀起,一名身着黑色素袍,书生模样的俊雅公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正是林墨。 林墨下了马车,对驾车的两名抱剑的英武男子吩咐道:“息风,仇云,你们二人就在此等候,切不可靠近,知道了吗?” 息风仇云躬身道:“是,宗主!” 吩咐好息风仇云后,林墨缓步向码头走去,走进了那浓浓的水雾中,待走了有七十二步后,就见前方有一道白色影子若隐若现。 见着前方的白色影子,林墨停下了脚步,双手行作揖之礼后,缓缓跪在了地上,低首恭肃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白色影子轻轻挥了挥宽大的袖子,浓雾便缓缓散去了。 一名头发雪白,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正独坐于江头,左手持着一只黑竹鱼竿,右手拽着一只黑色的酒葫芦。 往嘴里灌进一口酒后,白衣老者望了一眼头上的圆月,并没有回头看林墨,淡淡道:“月圆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回来了!”林墨抬起头,直起身子,轻声回道。 白衣老者提着酒葫芦又想往嘴里灌上一口酒,却没倒得出来:“为师的美酒完了,雍儿可有带酒?” 林墨,字子雍,这个字,还是白衣老者为林墨取的。 林墨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酒葫芦,双手捧着奉给白衣老者,道:“师父,这是徒儿为您所酿的月酿。” 月酿,酒中之仙品,耗谷物千斤,历时一月,方能酿出林墨手中的这么十二两酒,酒香可溢方圆三里。 白衣老者将酒葫芦打开,立时香味四溢,就连寒江的鱼儿闻着香味,也齐齐浮出了水面,想要一品这酒中之仙品。 白衣老者轻饮了一口,顿觉心旷神怡:“雍儿,你这酿酒的手艺倒是没有丝毫退步,好了,地上凉,起身吧!” 说着,白衣老者往江水中滴了那么一滴月酿,鱼儿们顿时疯狂争抢了起来,想要独霸那沾有月酿的江水。 林墨轻轻一笑道:“师父您坐着,徒儿自是应该跪着!” “那行吧,若是跪得累了,就和为师一样坐着吧!”白衣老者拿林墨没有办法,再次轻饮了一口月酿后,问道:“徒儿这次走了多少步?” “七十二步!”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慈祥的脸上一副追忆的模样,道:“雍儿离开为师时候的九岁,走了一百零七步,十四年后回来了,走了七十二步,当真是长成大人了!” 十五年前,林府被屠的那一夜,正是这名白衣老者在乾天城外,救了即将饥寒交迫而死的林墨一命,还悉心传授了林墨诸般技艺。 也正是这些技艺,才有了今日之林墨。 白衣老者,无名无姓,更无字,因喜爱在月下,独坐于江头饮酒垂钓,自称月下老者,还解释说,就是月下一老头儿的意思。 九岁时,林墨曾试着为他取了一个名字,可月下老者却是笑着拒绝了,说都是人生的符号而已,何需在意,自己倒是更是喜欢这“月下老者”。 “雍儿这次随那大乾皇帝一起回来,是何打算?”月下老者问道。 “一则,查出十五年前,杀我林府下上二百三十八口人的幕后凶手。”说着,林墨脸上的神色由悲转肃,正色道:“二则,我要做一名执棋者,下一局棋!” “雍儿你是异界人,棋艺早已非凡,这局棋,你打算和谁对弈?”林墨的悲惨身世,月下老者是知晓得十分清楚的,包括林墨是穿越者的事。 “自然是这中州大陆的所有人!”说这话的时候,林墨的语气十分风轻云淡,但却仿若天下已尽在掌中一般。 听着林墨的风轻云淡之语,月下老者再次饮下一口月酿,笑问道:“雍儿打算以何作为你的棋子?” 林墨淡淡道:“自然是这中州大陆的众生为棋子!” “那为师可在雍儿你的棋局中?”月下老者又问道。 林墨摇了摇了摇头,微笑道:“徒儿怎可能有这般能耐,将您装入棋局,您自然是那局外逍遥之人。” “棋局开始了吗?”月下老者再次问道。 “已经开始了。”林墨点了点头:“今日徒儿刚落下第一子。” “落于何处?” “天元!” “那这可真是一手臭棋!” “徒儿也这般认为!哈哈哈——” “臭小子声音小些,莫要惊跑了我的鱼!” “师父您这十四年来,可曾钓起过一尾?” “不曾,哈哈哈——” “那是因为您从来不用鱼饵。” “……” 第三日,清晨六时左右。 因今日要上朝,林墨早早的起了身。 身披蓝色纱衣的白芷兰一面为林墨穿戴冠服,一面笑问道:“夫君今日上朝,可准备好应付后党与荣党的示好与招揽了?” 林墨打了个睡意黯然的呵欠,沉默了片刻,笑道:“示好嘛!自然是要接着的,至于招揽,就得看哪位给出的价码更丰厚了,他们且得想一段时间呢!” 林墨话落,白芷兰也为林墨穿好了冠服,林墨微微一笑,在白芷兰侧脸轻轻一吻,看了看床上睡得正香甜的百里倾城,道:“待我们的小懒猪起来了,罚她抄一遍女经!” 白芷兰掩嘴娇笑道:“倾城妹妹知道自己起不来,因此昨晚就抄好了女经,将其放在桌案上了。” “那便算了吧!”林墨莞尔一笑,走到床边,在睡着的百里倾城那俏丽的玉容之上轻轻一吻,而后起身行了几步,拿起百里倾城抄写好的女经看了起来。 数息之后,林墨将女经收入袖中,道:“待我们的小懒猪醒后告诉她,差了几分切金断玉的锐意。” 为林墨系好雪衾斗篷,白芷兰轻点臻首道:“好的,夫君。” “好了,芷兰,辛苦你了,去睡个回笼觉吧。”林墨再次在白芷兰的侧脸之上轻轻一吻后,行出了内室。 现今二十三岁的林墨共有一妻两妾,妻子美艳而坚韧,是个典型的女强人,二夫人白芷兰则高贵而淡雅,三夫人百里倾城娇媚而俏皮。 三女各有各的风情与千秋,因此作为华夏三好青年的林墨,穿越到这个世界,能获三名佳人相伴,自是十分的疼爱她们。 出了内室,行到前院,正在指挥仆从们清扫积雪的丁伯急忙行了过来,林墨将百里倾城抄写好的女经交给了他。 “入库吧!” 说罢,林墨便继续府外行去。 “是,宗主。”丁伯恭敬的道了一句后,便双手捧着百里倾城抄写好的女经,绕过几道长廊,向府内的珍宝阁行去。 珍宝阁前,五名护卫持剑而立。 丁伯行到五人近前,对一名首领模样的护卫,恭声道:“余禁大人,这是倾城夫人抄写的女经!” 余禁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钥匙,将珍宝阁的门打开,恭声道:“丁伯请!” 丁伯行了进去,入眼的满是各类奇珍异宝。 繁多的珍珠玛瑙、玉石翡翠被随意的陈列于架上,架上的珍稀典籍、神兵利器更是不在少数,但其中最显眼的,还是珍宝阁正中间的一个小箱子! 丁伯上前打开那小箱子,那小箱子里赫然是全是女经,看样子还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不过每张却又由微末的不同。 将百里倾城抄写好的女经放进去后,盖好箱子后,丁伯不敢多停留,便退了出去。 林府大门前。 “宗主!” 等候在正门处,皆抱着一柄精致长剑的息风与仇云,见林墨缓步出来,上前几步,恭敬的行了礼。 林墨点了点头,行上了大乾皇帝御赐的,只有上卿方有资格乘坐的四马银驷,抱剑的息风与仇云也坐在了上去,在前为林墨驱车。 在众百姓艳羡的目光中,四马银驷缓缓通过朱雀大门,行驶在朱雀天街上,通过朱雀天街后,四马银驷又驶过了属于皇宫宫城范围的清武重(zhong)门。 从朱雀天街,到大乾皇帝与众臣议政的太极圣殿共有三道大门,第一道便这是清武重门,二是乾坤天门,最后便是那太极圣门。 三道大门都由大乾皇帝,最为信赖的禁军驻守。 清武重门有东西中三道门,东侧供大臣通行,中间供皇帝专行,西侧之门则供皇公贵族行走,因此林墨的四马银驷是东侧大门进去的。 驶过清武重门的东侧大门不久后,四马银驷又驶过了乾坤天门,最后方才慢慢靠近了那最后的太极圣门。 四马银驷驶至太极圣门下,一名身着褐红甲胄的中年男人挥手将其拦了下来:“车内的上卿大人请停下,前方乃皇宫圣地,禁止护卫与车马入门,还请下车步行!” 中年男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有些干瘦,但体格也算得上健壮,一双黑眸之中带着淡淡的阴戾之色,气息也算是内敛。 闻言,林墨掀开了车帘,而后在息风的搀扶下,行下了四马银驷。 下了四马银驷,林墨感受迎面袭来的寒风,身体打了冷颤,旋即将双手交叠,藏入了袖子中。 看着上卿冠服的林墨,中年男人眸中闪过一丝吃惊之色,或许他是没想有到林墨如此年轻,就会位列上卿这等职位吧。 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林墨就迈步往前太极圣殿走去,息风与仇云也紧接着跟在了林墨身后。 见息风与仇云抱着剑往里走,中年男人揽在了两人身前,再次阻拦道:“两位护卫,前方乃皇宫圣地,禁止入内,而且你二人还带着剑,更是不能进入,请去一旁歇息,等待上卿大人下朝吧。” 息风与仇云没有理会中年男人的阻拦,向两边移了一步,跟在林墨身后,继续向太极圣殿行去。 见息风与仇云,没有理会自己,而是继续向宫内走去,中年男人面色一寒,命令守门禁军将士道:“拦下上卿大人的那两名护卫,将他们请去偏厅休息。” 闻听中年男人的吩咐,一队禁军将士抽出腰间的长剑,齐齐带着淡淡的厉色,便向息风仇云两人围了上去。 面对围上来的禁军将士,息风与仇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跟在林墨身后,就在禁军将士靠近息风与仇云两人时,众人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在地。 “十尺武域,大剑师。”中年男人看见被震飞在地的禁军将士,猛的一惊。 大剑师的十尺之内是为禁地,也是该名大剑师的无敌范围,若是有不知死活的人贸然闯入,会瞬间被大剑师的剑气撕裂为碎片。 而大剑师距离十尺之内的这个无敌范围,就是武域,因能覆盖方圆十尺,所以被称为十尺武域。 此刻,中年男人很庆幸方才息风与仇云,没有对自己发动十尺武域,否则方才自己近身去阻拦他们两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震惊过后,中年男人连忙放大声音,对后方的禁军将士的喊道:“快快让开,让两位大剑师大人进去。” 大剑师,作为大修行者,是中州大陆的至高战力,历来受得皇家的敬重,拥有带剑进入皇宫的尊贵殊荣。 剑,等同于中州大陆修行者们的第二生命,尤其是对于大剑师这种大修行者,若是要他们解剑,等同于是在对他们进行侮辱。 但大剑师能持剑进入太极圣门内,却不能进入太极圣殿内,这是大剑师对皇帝至尊地位的尊重。 皇帝赋予了你大剑师殊荣,但同时你大剑师也要尊重我皇帝不是。 就在林墨三人刚刚进去,一辆四马金驷在一侧停了下来,一名身着华丽冠服,头顶着八颗王珠金冠的中年男人行了下来。 下了四马金驷,这名中年男人,在一名持剑中年男人的护卫下,走到身着褐红甲胄的中年男人,道:“权庆副统领,刚刚进去的那人是谁,竟有两名大剑师护卫。” 身着褐红甲胄的禁军副统领,权庆躬身行礼道:“回荣王殿下,下官不知,只知这人年纪轻轻便位列上卿,身份很是尊贵。” 这名身着华丽冠服的中年男人不是他人,正是大乾皇帝的弟弟,手中握大权,与后党相对峙的荣王,姬广。 “原来如此!”荣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身旁持着剑,身着素衣的中年男人,向太极圣殿走去。 权庆并没有去拦那持剑的中年男人,因为那持剑的中年男人是权势滔天的荣王的贴身护卫,同时也是一名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 走在路上,荣王轻声问身旁的中年男人,道:“狄武,你如何看刚才那个年轻人?你认为他是谁?” 狄武淡淡一笑道:“在下刚才从远处观了下那个年轻人,他和常人一样,体内没有一丝元气波动,应该就是传说中,以文闻达于世的墨宗宗主,林墨。” 墨宗,月宗,雷宗,为中州大陆三大巅峰宗门,门中修行者无数,但这墨宗却极为特殊,因为据尘世中的传言,墨宗宗主林墨未曾修行,而是以无双智谋聚起了墨宗。 元气,游荡于天地之间,修行者通过吸纳元气,进入体内的气海雪山,以提升突破身体极限,进而提升境界。 “原来他就是那个以无上智谋助燕国,打破北狄十万精锐大军的经世大才。”荣王微微一笑道:“我这位皇兄竟把他给请下山了,真是了不得呀!” “那我们该怎么办?王爷。”狄武询问道:“这位墨宗宗主可不好对付,他虽然没有修行,但是身旁常伴两名大剑师,我们?” 荣王沉想了一下,淡淡道:“先尝试拉拢他吧,若他不识抬举,我们就再寻机会杀了他,他虽然是墨宗宗主,但没有修行,我们总能寻着机会的,总之决不能让他,为我那个皇兄或者太后那帮人所用。” “若是墨宗的人报复,我们可如何是好?”狄武有些担忧。 这墨宗可是三大巅峰宗门之一,宗内强大的修行者数以千计,若是进行报复的话,没有谁能承受得住。 “怕什么,这大陆上不是还有两大宗门嘛,况且我们手里还有军队!”荣王淡淡一笑,脸颊上充满了自信,尽显上位者的淡然与气定神闲。 太极圣殿内。 此刻,位于左侧朝臣们最前方的的林墨,正席地而坐于地上,右手撑着脑袋,睡着了,没有办法,今天的林墨实在是睡眠不够啊。 在华夏时,林墨都是九点起床,现在六点就要起床上班,而且昨晚,林墨还被家里的两名美妾折腾了一个时辰,因此实在是有些累呀。 在太极圣殿瞌睡是大不敬,若是他人如此,定会遭受众朝臣的非议和弹劾,但却无人敢非议林墨。 原因有二。 一是这些朝臣方才在殿外,可是看到持剑的息风与仇云跟着林墨,能持剑入太极圣门内的,可都是大剑师。 大剑师五官灵敏至极,而且百步之外,就能御剑取人人头,他们不可敢招惹林墨。 二则是,林墨穿是上卿,地位尊崇,也是不寻常朝臣所能及的,在大乾帝国内,加上林墨,总共也就两位上卿。 身份能比林墨等两位上卿高的,也就只有荣王,皇帝与太后三人。 林墨刚睡了没多会儿,雍容大度的荣王,行进了太殿内,向殿内自己麾下的朝臣们,和和气气地打了起来招呼。 此刻的荣王十分谦逊,举止也是彬彬有礼,十足的一番贤良王爷的模样。 和麾下的朝臣打完招呼,荣王便注意到了正坐于地上瞌睡的林墨,心道:这墨宗宗主倒真是一位大才。 举凡大才,皆行事古怪,譬如现在敢在太极圣殿内睡觉的林墨。 大约一刻钟后,殿外金磬轻响,司礼太监扯着鸭公桑,高呼道:“皇帝陛下驾到,众臣山呼。” 原本议论的殿内顿时一静,大家依礼站好,而林墨被那金磬之音与司礼太监的鸭公桑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慌忙站起了身子。 察觉到自己的从嘴角似有有口水,林墨从怀中拿出一方巾帕擦了擦,侧首见荣王正在看着自己,林墨对其微微一笑。 待身着明黄龙袍的大乾皇帝在殿上的龙椅落坐后,林墨方随着众朝臣一起,行起了那山呼之礼。 荣王虽手握重权,但也不例外,也跟着众朝臣行起了山呼之礼。 第三章 皇后中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众朝臣一起行过山呼大礼后,林墨起身抬头看向玉阶之上,只见大乾皇帝的一左一右还立着两人。 右侧的是一位近六十岁的老者,脸色有些白,他正是大乾皇帝的心腹太监,也是这皇宫内的太监总管,名唤高越。 左侧的则是一名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岁,身材雄健,体格高大健壮,极富阳刚之气,一双黑眸炯炯有神,气息雄浑而内敛。 这名中年男人,正是大乾皇帝的心腹爱将,执掌八万禁军的大统领,盖(ge)辰,而盖辰赫然也是一位大剑师。 众朝臣平身站定后,龙椅上的大乾皇帝就将目光落在了,站在左侧最前方的林墨身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对于大乾皇帝而言,这个朝堂除了林墨,自己无一人可用。 微笑过后,大乾皇帝用眼神暗示高越,而高越跟随大乾皇帝几十年,自是心领神会,便扯开嗓子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回陛下,臣大理寺卿,卓平,有本要奏。”高越的话音刚刚落下,从荣王身后的众朝臣脱一官员,手里捧着一本奏折。 高越见状忙上下去将卓平手中的奏折捧上了玉阶,呈给了大乾皇帝。 就在大乾皇帝阅览奏折之时,卓平道:“陛下,半月后就是各大地方官员与诸侯们朝见的大朝会,现在已有部分官员进了帝都。” “可就在官员们住的长乐驿馆中却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臣无能,还请陛下另遣人,速速查明真凶,以安众臣之心。” 发生了命案?静静站在下面的林墨来了兴趣,长乐驿馆,是官家驿馆,那死的人也是官员了? 林墨虽然对此感兴趣,但同时也在心中叹道:看来这些官员,还真是不将这大乾皇帝放在眼中啊。 发生了命案,你卓平作为专门查案的大理寺卿,竟说自己无能,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让皇帝另外派人去查。 好家伙,可真够狂的。 听着卓平的话,再阅览完奏折,大乾皇帝面带不悦的道:“嗯,长乐驿馆作为官家驿馆,发生了命案确实该速速查明真凶。” 说着,大乾皇帝看向众朝臣,问道:“不知哪位卿家愿意担此重任?若是查明真凶,朕定有重赏。” 大乾皇帝话落,众朝臣纷纷议论了起来,而林墨看了一下左右,都不认识,也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不过林墨的眼神,却是注意到了身旁,正在与后方官员交谈的一名中年男人,因为这人和林墨一样,同样穿着上卿冠服,同样站在左侧的最前方。 众朝臣议论了一番,却是没有一个站出来,大乾皇帝更加不悦了,看向右侧的一名官中年男子,叫道:“孟延,你作为刑部大夫,可愿意接手此案?” 中州大陆上的刑部大夫,相当于刑部尚书,掌管大乾帝国的司法和刑狱,是二品大夫,仅次于一品的上卿大夫。 孟延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从队列中脱身出来,躬了躬身道:“回陛下,臣都快六十了,老了,脑子不灵光,查不了这等人命大案了。” 说罢,也不待大乾皇帝回应,就站回了原位。 见孟延这般无礼,大乾皇帝面色一寒,却也不能发什么脾气,因为他已经被架空了,没了实权,就算发脾气,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回陛下,臣愿意担此查案重任。”正在大乾皇帝陷入进退两难之境时,林墨站出了队列,对大乾皇帝施了礼后,认真道。 听到林墨的声音,大乾皇帝心中一喜:对啊,朕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朕现在可是有智谋无双的墨宗宗主相助了。” 见林墨出面解围,大乾皇帝当即欢喜道:“那朕便将此事便托付林卿了,那便请林卿多费费心思,为朕解忧。” “臣,遵旨!” 看着甚是欢心的大乾皇帝,林墨心中有些苦笑不得:看来姬宁这大乾皇帝做的是真的苦啊,这偌大的朝堂竟没有一人为其分忧。 查案之事交代清楚,大乾皇帝面带喜悦的问道:“众位卿家可还有事启奏?” “皇兄,臣弟有本要奏。”荣王移出几步,躬了躬身后,从袖中拿出一本帖子。 “皇兄,这是西域王递交的国书,说他已经派出了联姻使团,护送公主来我帝都,想在大朝会之时,从我大乾帝国中挑出一名青年才俊,与公主修琴瑟和鸣之好。” 高越将西域国书从荣王手中拿过呈给大乾皇帝,大乾皇帝看后,兴致不高的道:“与西域联姻这可是好事啊,皇弟,不知这联姻使团将在何时抵达帝都?” “大朝会前一日。” 一刻钟后,与西域联姻之事商讨完毕,又商定了林墨的破案期限,是在西域联姻使团抵达帝都之前。 两件事商讨完毕,在大乾皇帝的暗示下,高越问众朝臣还有没有事情启奏,见众朝臣没有回应,旋即宣布了退朝。 林墨转身出了太极圣殿,与等待在殿外的息风与仇云汇合,刚要离去之时,就见荣王与刚才身边的那位上卿向自己走来。 正在这时,高越突然抢在荣王与那上卿之前,行到了林墨身前,恭声道:“上卿大人,陛下要召见您,请您跟奴才来吧。” 说着,高越又对林墨身后的息风与仇云道:“陛下交代了,两位随行护卫的大剑师大人也可以一起来。” 大乾皇帝要召见自己,林墨没有耽搁,对荣王与那位上卿微微一笑后,便领着息风与仇云,跟在高越身后离开了。 见林墨随高越离去,那位长得颇为富态的上卿与荣王相视一笑,也没有说话,便领着各自身后的朝臣离去了。 跟随在高越身后,穿过几道门与甬道,行过几条回形曲折的长廊,林墨发现路过的宫娥越来越多,偶尔还有身着高贵的美丽妃嫔路过。 那些宫娥与妃嫔看到竟有男子进来,黛眉先是微蹙,当看到容颜清秀,气质文雅的林墨时,纷纷激动了起来,有些宫娥与妃嫔更是直接停下了脚步,看起了林墨。 我这是进了传说中的后宫?林墨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忙问道:“公公,我们怎么进了皇宫内院,这个地方,我们进来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这是陛下吩咐奴才,带您和两位大剑师大人进来的。”高越微微一笑,道。 走了几步,高越低声道:“陛下交代了,若您和两位大剑师大人看中了哪位宫娥与妃嫔,陛下便将她许给您和两位大剑师大人。” “这宫里的妃嫔,陛下从未曾碰过,是清白之身。”末了(liao),高越又补充了一句, 大乾皇帝从未碰过妃嫔之事,林墨也知晓其中原因,一是因为这些妃嫔大多是荣党与后党的眼线,二是这后宫佳丽三千,大乾皇帝只爱自己的皇后一人。 高越的话落,息风与仇云没有丝毫兴趣,因为他们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剑,但林墨可就不同了,那叫一个兴致盎然,肆意打量了起了各个宫娥与过路的妃嫔。 要知道,林墨的理想可是传说中的三妻四妾。 一路上看着那些美丽的妃嫔与宫娥,林墨的兴致却突然不在,替代的是悲哀,为这些十七八岁,花儿一样的女子感到悲哀,尤其是那些妃嫔。 为何?因为这些宫娥们年满二十后,还能出宫嫁人,但那些妃嫔可就惨了。 大乾皇帝不愿理会她们,她们以后就只能在这深宫里,慢慢的,孤独的等着容颜老去,最后化为一捧黄土。 林墨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帮助这些可怜的女子。 约一刻钟后,高越带着林墨三人,踏着雪来到了一间暖殿前,林墨挥手让息风与仇云待在了殿门口,将披着的雪衾斗篷交给二人,独自随着高越行进了殿中。 进入暖殿,身体瞬间温暖了起来,林墨见大乾皇帝正坐于案前气愤着什么,禁军统领盖辰按剑立于身后。 高越上前,轻声道:“陛下,林墨上卿到了。” 正在气愤的大乾皇帝骤然一喜,抬起头,就看见林墨要行礼,急忙起身扶住林墨:“林卿,不用多礼。” “谢陛下。”林墨微微一笑,恭敬道:“臣见陛下龙颜之上尽显愤色,可是为了方才卓平,孟延等人的无礼行为?” 大乾皇帝没有回答,给了高越盖辰两人一个眼神,待两人齐齐退出去后,大乾皇帝怒道:“这两个乱臣贼子,背靠着荣王,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林卿,你可知那死在驿馆的两人是何人?” “只是两个地方官员的女人,这等事情,那卓平作为大理寺卿竟敢直接报于朕,让朕遣人处理,还有那孟延,骄横无力,朕迟早要收拾他们。” “收拾这帮人何需陛下您亲自出手,有臣就够了。”林墨突然神秘一笑,嘴角还带起了淡淡的邪魅之色。 不过,林墨的心里也是十分可怜这个大乾皇帝,做皇帝做到被官员欺负和瞧不起,估计也是古今第一人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登上皇帝位的。 看着林墨脸上的神秘笑容,大乾皇帝心中一喜,道:“林卿可是想好办法,要帮助朕对付那帮乱臣贼子了?” “陛下请臣下山,不就是来做这个的嘛!”林墨淡淡一笑,宽慰大乾皇帝道:“陛下放心吧,臣已经为荣王和太后准备了一份大礼,不日就将砸在他们的头上。” “那朕就全靠林卿了。”见满是成竹在胸的林墨,大乾皇帝松了一口气,可是马上脸上却又带起了烦忧之色。 见君王面带烦忧,作为人臣的林墨自是要为其分忧解难的,于是道:“陛下可是还有何烦心事?若是合适的话,臣愿意帮您。” 大乾皇帝先是低头沉默了片刻,而后一咬牙道:“是这样的,林卿,朕的皇后已经病了八年,可是在御医院的那帮废物的手里,没有丝毫好转不说,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听闻林卿医术冠绝整个中州大陆,你能帮帮朕吗?” 听着大乾皇帝近乎的请求话语,林墨急忙恭声道:“这做臣子的本分,陛下切莫言帮字,那可是折煞臣了,臣定会全力为皇后娘娘医治的。” “那朕便先谢过林卿了。” 语落,大乾皇帝便拉着林墨向暖殿外行去,与殿外候着的四人汇合后,由高越领路,几人直奔大乾皇后的宫殿,凤仪宫而去。 约莫两刻钟后,在高越的领路下,几人来到了一座气势恢弘,上挂着“凤仪宫”三个金光大字的宫殿面前。 息风仇云,以及禁军统领盖辰守在殿门前,并没有进殿。 温暖如春的凤仪宫里,大乾皇帝领着林墨,来龙凤软榻前,林墨便看到了一名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嘴唇乌黑,四十岁左右的美丽妇人躺在上面,正是大乾皇后。 “陛下,您来了。” 见大乾皇帝到了,大乾皇后撑着虚弱的身子,就要起身行礼,大乾皇帝猛的迈前几步,扶着大乾皇后躺下,温柔道:“岚儿,不要起身,你身子弱,快快躺下。” 这大乾皇后名唤长孙云珊,闺名是岚儿,林墨是知道的,见大乾皇帝呼的不是皇后,而是呼的闺名,林墨就知世人和情报所说的,这二人十分恩爱之事是真的。 和大乾皇帝话完,躺在榻上的大乾皇后侧首看了立于眼前的林墨,见其穿的是上卿冠服,柔声问道:“这位卿家是?” “臣……” 林墨刚要开口说话,大乾皇帝抢先道:“他就是朕暗中三赴墨云山,请下山来助朕的墨宗宗主,林墨林子雍。” “臣参见皇后娘娘。”林墨对大乾皇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全礼。 “原来是您。”大乾皇后拖着病体,玉容之上勉强挤出微笑,咳了几声道:“陛下自从登上地位位以后就被人欺负,没有过过一天真正的开心日子。” “今番陛下倾尽私库请林卿下山,妾身还请林卿真心帮助陛下,陛下是个好男人,妾身相信,也定会是个好皇帝的。” 说完,大乾皇后猛的咳了几声,嘴角流出一丝血丝,而后昏了过去。 “林卿,这……”大乾皇帝急道。 “有臣在,陛下勿需担心。” 林墨急忙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个白色药丸,喂大乾皇后服下后,解释道:“陛下,这护心丹,能保皇后娘娘心脉。” 护心丹!听到这三个字,大乾皇帝微微一惊,这可是中州大陆不可多得的极品丹药,不仅能保护病者心脉,传说,还能延续病者性命。 说着,林墨又从怀中拿出三根红色细线,将一端交给大乾皇帝:“还请陛下将其系于皇后娘娘腕上,臣要为皇后娘娘诊脉。” 大乾皇帝不疑有它,将红线一端绑在了大乾皇后的腕上,林墨左手握住红线的另一端,将右手的食、中、无名三指按于三根红线上。 随着三指深浅不一,快慢不一,力道不一的按动,没有多久,又望了望大乾皇后的面色,林墨得到了结果。 让大乾皇帝将绑在大乾皇后腕上的红线解开,林墨收回红线,低头沉想了起来。 见林墨低头沉想,大乾皇帝急切的问道:“林卿,岚儿的病怎么样?是很重吗?你可有办法医治?” 大乾皇帝的话刚落,林墨双眸一亮,回道:“回陛下,皇后娘娘她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中了夜陀罗花毒。” “什么,岚儿她是中了毒?”大乾皇帝一惊,脑海中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中竟露出了一丝令人惊惧的狠色。 看着大乾皇帝那副模样,林墨知道他应该是想到了谁下了毒:“是啊,这夜陀罗花毒本来毒性极小,但皇后娘娘如今这副模样,应该是多年累积下来的。” 迅速散去眼中的狠色,大乾皇帝问道:“那林卿可有解法?” 林墨点了点头:“有的,说起来,要解这夜陀罗花毒也简单,只需皇后在每日浸泡加有日灵花瓣的药浴,日灵花是寻常药植,在御医院里应该有很多。” 说着,林墨从怀中又拿出一个玉甁奉给大乾皇帝:“在每日泡药浴之时,再吞服一枚瓶中的清风解毒丹,不出半月,皇后娘娘便能痊愈了。” 大乾皇帝收好玉甁,脸上尽是喜悦与欣慰的道:“林卿,朕真是欠你太多了,先是愿意下山助朕,现在又为朕的皇后解毒,朕欠你的,朕会记在心里。” “陛下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做臣子的本分。” 喜悦之后,大乾皇帝旋即冷哼道:“御医院的那帮庸医,八年来都只说是岚儿患了疾,不能治好不说,连病因都没查得出来,若不是林卿妙手,朕的岚儿还会受苦。” “单说林卿方才的那一手悬丝诊脉,那群御医没有一个会,真是一帮庸医,枉费朕花这么多钱养着他们。” “陛下言重了。”林墨的这一手悬丝诊脉的精妙医术,习自月下老者,据月下老者所说,这悬丝诊脉乃是一门绝技,在这中州大陆是找不出第三人的。 而且这夜陀罗花只生长在西域雪山之巅,这大乾的御医们极有可能不认识,因此查不出来也算是正常。 “陛下,我……”两人正说话间,大乾皇后睁开了双眸,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大乾皇帝。 见大乾皇后醒转,大乾皇帝大喜,林墨也知晓得知大乾皇后能痊愈,他们夫妻定然有许多话要说,于是也很知趣的告退。 “陛下,臣就先告退了。” 沉浸在妻子能痊愈的大乾皇帝,忙道:“好,此番多谢林卿了,高越赶快替朕送林卿出宫。” “奴才遵旨。” 见高越领着林墨走了,大乾皇帝温柔的抚摸妻子的玉颊,柔声道:“岚儿,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大乾皇后轻点臻首,道:“好多了,陛下。” 看着神色憔悴的妻子,大乾皇帝脸色微微一凝,道:“岚儿,朕来问你,你是怎么中的夜陀罗花毒?” 大乾皇后脸色一变,脸上带起了惊色,而后又平静了下来,温柔一笑道:“陛下,你终于还是知道了。” “嗯,林卿医术精妙无双,诊出了来,也给了解毒的方法。”说着,大乾皇帝突然话锋一转道:“朕问你,是不是宣姝那个恶婆娘,逼岚儿你服下的?” 大乾皇后点了点臻首,没有再隐瞒,大乾皇帝也没有追问原因,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岚儿为何服食夜陀罗花毒,这都是为自己呀。 大乾皇帝轻轻将妻子搂入怀中,柔声道:“岚儿,你怎么傻啊,你这样会害死自己的,不值得啊。” 听着夫君的温柔话语与温暖怀抱,大乾皇后的眸中流出了泪水:“但是岚儿觉得很值得,若是岚儿不服用,太后就会来害夫君您了。” 看着相拥着皇帝皇后,宫娥太监们也很是识趣,纷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而后关闭了凤仪宫的大门。 宫娥太监们走后,大乾皇帝拥着自己的妻子,柔声道:“岚儿放心,以后没有再敢来我们了,朕现在有了林卿相助,一定会有跟太后荣王等人清算所有旧账的时候。” 说这话的同时,大乾皇帝的眸中尽是狠意,冰冷到了极点。 对于大乾皇帝来讲,自己的岚儿就是他的底线,若是有人敢伤害她,他定叫那人想活,活不了,想死也不得好死。 第四章 妖怪食人 出了凤仪宫,林墨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请高越带着自己往御花园而去。 林墨早就对以前只在小说和影视作品出现的御花园,心驰神往。 现在来了中州大陆,又位列上卿之尊,林墨自然是要一睹那御花园的真容的。 高越当然没有拒绝林墨的请求,欣然带着林墨去了,息风与仇云抱着剑,在林墨身后静静的跟着,不出一言。 现在已是巳时三刻(9:45),一方暖阳高高的挂在空中,照在大地的积雪上,暖烘烘的,照在人的身上很是舒适安逸。 自进入冬日后,可是好久没有如此暖和的天气了。 于是林墨便解了雪衾斗篷,交于身后的息风,在高越的领路下,缓缓行在前往御花园的路上,一面欣赏着沿路的宏伟建筑,一面享受这难得的曰光浴。 行了没多久,林墨便到了御花园。 由于是冬日,御花园中显得有些冷清,大多数花草都已经枯萎,唯有那雪梅全力绽放着,散发着傲人的姿态。 雪梅本就是林墨最欣赏的花之一,林墨敬佩其傲人的绝世风骨,别的花均绽放在生机盎然的春日里。 然而这雪梅,却是与众不同的,偏偏在这苦寒的冬日里,绽放自己最骄傲的姿态,真可谓是“凌寒独自开”了。 一路观赏着雪梅,在在高越的领路下,踏着通幽的曲径,往内深入,忽而,正在林墨陶醉于雪梅的姿态之时,一阵悠扬的琴声远远地飘了过来。 林墨微微愕然,在这冬日里,是谁有这么个闲情雅致,跑来御花园中抚琴。 好奇心顿起,顺着乐声往内望了一眼,林墨问道:“高公公,这是哪位贵人,在冬日有如此闲情雅致,在御花园抚琴呀?” “老奴不知。”高越摇了摇头,又立马提议道:“若是上卿大人有对这琴音有兴趣,不妨老奴带上卿大人过去瞧瞧?” “如此,那便多谢高公公了。” 林墨确实对这如仙乐一般的琴音感兴趣,在林墨已有的三个女人中,百里倾城好剑,白芷兰善书画,妻子则是个典型的女强人。 白芷兰虽也通琴艺,但却没有这之人这般精妙,这人的琴音完全就如白居易《琵琶女》中所言的“如听仙乐耳暂明”,悦耳至极。 在高越的带领下,没有多会儿,林墨便找到了那琴声之处,然而林墨与那抚琴之人中间却隔着一个不大也不小,已经结冰的湖泊。 扶琴之人在湖泊中心的亭子之上,由于不是很远,林墨看清了她的样子,是一名约莫有二十四五岁上下的女子,一副精致的瓜子脸蛋,长发披肩,极是好看。 女子穿着一身彩色宫装,披着一件雪白色的毛披风,却并没有梳宫髻,而是任由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的垂落于双肩之上。 林墨此刻所处的位置,若要到达那个亭子,也不远,但林墨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生怕惊动了那女子,只是静静的立着,沉醉在那女子的琴音之中。 悠扬的琴音从那湖心亭上,飘荡过湖泊,传到林墨耳朵里,其琴声优雅异常,听到最后,林墨却从她的曲调中,感受到一丝哀愁与孤独。 林墨跟月下老者也学过几日音律,但由于没兴趣,便只学了个大概,算是个不通音律之人,但也算了解一些音律之道。 尤其是他人音律之中蕴藏的感情,林墨是极为敏感的。 这首曲子,林墨刚好识得,名为空庭春欲暖,此曲多是深宫之中,那些不堪苦寒的可怜女子弹奏,以抒心中孤寂与哀愁之情的。 受到那孤愁的感染,林墨心中顿生怜意,在心中哀叹道:这估计又是一位大乾皇帝从未碰过,就打入“冷宫”的女子了。 正在林墨沉浸于其中之际,那琴声突然嘎然而止。 琴收音止,只见那女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旋即便徐徐站起身来,又吩咐一旁的宫娥将古琴收了起来。 当看到湖泊对面注视着自己的林墨时,浅浅一笑后,便招呼了侍女,缓缓向那湖心亭外走去,一步一风华,当真是美丽极了。 忽然,一阵微风吹向了她,将那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轻撩而起,随后,那女子踩着曼妙的步子,徐徐消失在了花丛的转角之处。 至始至终,林墨也没有发一言,待到那女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林墨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对高越道:“高公公,带我出宫吧。” 高越点了点头,带着林墨向宫外行去。 路上,林墨不发一言,心中慨叹万分:像这亭中的孤寂女子还有很多吧?这如花一般的年纪就要在深宫中慢慢老去,真是……,唉…… 没过多久,高越就将林墨送到了宫门,看到息风与仇云护送着林墨,坐上四马银驷离去之后,高越匆匆向大乾皇帝所在的凤仪宫行去。 月华殿中。 长孙忧音在御花园的湖心亭抚完琴,就回了月华殿,静静的独坐于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披散着头发的自己发着呆,玉容之上也尽是落寞与孤寂之色。 十六岁刚成年的长孙忧音,就被家里人送入了这深宫中,如今九年过去,却只在进宫时匆匆见过皇帝一眼,之后就和宫里的其他妃嫔一样,再也无缘圣颜。 皇帝与姐姐长孙云珊青梅竹马,彼此倾心,还顶着太后的压力,不惜去乞求荣王,将姐姐封做了皇后。 而由于姐姐的关系,在六年前,长孙忧音被封为了三品婕妤,搬进了这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暖的月华殿中,但依旧过着无缘圣颜的日子。 就在今日,就在清冷的御花园中,长孙忧音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带着暖意的男人,一个容颜清秀,气质文雅的翩翩英才。 想起那人脸上的暖暖微笑,还他穿着的上卿冠服,长孙忧音只觉得自己那颗平静已久的心,再次悸动了起来。 “他是谁?他看起来不过才二十三岁,怎么会就位列上卿之尊?”长孙忧音喃喃自语着,问着镜中的自己。 心中虽然悸动,但长孙忧音知道,自己和他是无缘的,因为自己是深宫之人,虽然和皇帝并无任何事实。 想到这些,长孙忧音不由得又暗自神伤了起来。 可就在长孙忧音暗自神伤,叹惜岁月之时,长孙忧音的贴身侍女,小婉,带着太监总管高越,行了进来。 朱雀天街,四马银驷上。 “息风,仇云,现在时辰尚早,先不要回府,直接转道去长乐驿馆。” 将在御花园中生起烦忧甩在一边,林墨想起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命案子,这人命案子得尽快查明,否则自己和大乾皇帝的脸上可就无光了。 “是,宗主。” 两刻钟后,四马银驷停在了一座威严的驿馆面前,见身着上卿冠服的林墨行下了车,四名驿馆差役迅速围了上来。 “拜见上卿大人。” 林墨点了点头,正色道:“本卿是来调查驿馆发生的人命官司的,迅速带本卿过去瞧瞧死者与案发现场,然后将死者家属唤来,本卿要问话。” “是,上卿大人。” 齐齐躬身道了一句后,一名差役跑去传唤死者家属,一名去停靠四马银驷,另外两名差役则带着林墨三人,去了停尸房。 来到停尸房内,林墨就看到两张停尸桌被白布覆盖着,让两名差役将白布,两具女尸出现在了林墨眼前。 没有尸臭,看来刚死不久。 看到死的真是是两个女人时,林墨不经暗自叹道:死了两名女子,这等事,大理寺卿竟直接报给了大乾皇帝,这可真是恶犬欺主啊。 上前几步,先看了一眼两人的衣着,发现两人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其中一人身上带满了珠宝首饰,其中一人则比较朴素,只带了一个玉镯子。 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发两人都被一剑封喉,死前仿若没有一点儿痛苦,林墨呢喃道:一剑封喉,死前无痛苦,也只有大剑士及其以上境界的修行者能做到了。 但又见两人的脸都被人用剑划烂了,这令林墨十分奇怪:无痛苦的杀死了她们,但却划烂了她们的脸,这是有何深仇大恨?还是要遮掩什么? 再度仔细检查了一番尸体,林墨为她们盖上白布,转身对两名差役道:“带本卿去案发现场。” “是。” 跟随在两名差役身后,在过往各级官员的纷纷见礼下,林墨三人行上了驿馆的三楼,最里边的两间客房,乙二号客房,与乙三号客房。 “看来这那两个地方官员的品级不低啊。”见差役带自己进入的是乙字号客房,林墨低语了一句。 大乾皇帝说,死的是两个地方官员的女人,而能在官家驿馆中住乙字号客房,那个两个地方官员的品级,至少也是四至三品的地方大员。 大乾皇帝的官家驿馆共有甲乙丙丁,四种等级的客房,甲等供二至一品的官员居住,乙等,则是四至三品,丙等则是六至五品。 最末的丁等,则是七、八、九,三个品级的官员居住。 先进入乙二号客房,发现窗前有一滩暗红色,已经凝固了的血液之外,其他的地方就再也没有血迹了。 至于地上的足迹嘛,很是复杂,看来有很多人进出过这里,因此,想从足迹查起,算是天方夜谭和大海捞针了。 看完乙二号客房,又进入乙三号客房,发现只有床上有血液,血液同样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也已经凝固了。 至于地上的足迹,和乙二号客房一样,斑杂不堪,根本无从下手。 看完两个案发现场,林墨在心中沉想了起来:看来乙二号客房的死者,就是死在窗前的,乙三号客房是在床上,该去问问死者的家属了。 “带本卿去见死者的家属。”林墨又吩咐道。 “是。” 跟在两名差役身后,林墨三人来到了专供议事的客堂之中,一进门,林墨看见屋内站着六个人。 一人正是先前传唤的驿馆青年差役,青年差役站在一名身穿深青色冠服,头戴一梁冠帽的中年男人身后,八品官员,这人应该是长乐驿馆的馆长。 大乾皇帝官制,帝都驿馆馆长,为八品官员,其余各级州郡以及各诸侯国内的驿馆馆长则皆为九品官员,着浅青色冠服。 其余四名,有两人年过半百,皆身着深红色冠服,头戴四梁冠帽的四品官员,另外两名较为年轻,都穿着锦衣,手持着一柄长剑,看样子应该是这两名四品官员的护卫。 内息沉稳有力,看样子都是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 六人见身着紫色上卿冠服,头戴七梁冠帽的林墨,其中年纪较大的两人先是愣了愣,方才急忙与另外四人一起躬身行礼。 “参见上卿大人。” “众人免礼。”林墨点了点头,走到主位坐下,息风与仇云又立于林墨身后,三名官员才依次序落了座。 大乾冠服制度: 一品至三品官员着身紫色冠服,一品官员戴七梁冠帽,二品官员六梁冠帽,三品官员五梁冠帽。 四品官员着深红冠服,头戴四梁冠帽。 五品官员着浅红冠服,戴三梁冠帽。 六品,七品官员都戴二梁冠帽,但不同的是,六品官员着深绿冠服,而七品官员则着浅绿色冠服。 至于八品和九品官员,他们都戴一梁冠帽,八品官员的冠服是深青色,而九品官员的冠服是浅青色。 各诸侯国内也是大同小异。 扫视了一眼落座的三人,林墨正色道:“两名死者姓甚名谁,各自的家属报一下,也好助本卿破案,早日查明真凶。” “是!” 一个颇矮,身材也略为丰满的那名四品官员率先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下官云州刺史张国,见过上卿大人,死的一女中,是下官的小妾,张陈氏。” 林墨点了点头后,张国坐了原位。 另一名长得颇高,颇为儒雅的四品官员,起身躬身行礼道:“下官克州刺史付云生,见过上卿大人,死得另一名死者,则是下官的结发妻子,付方氏。” 林墨再次点头后,付云生也坐了原位。 两人坐回原位后,林墨暗中观察了一下两人,张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难过之色,仿佛在说自己的小妾死了就死了吧,我好找新的。 而付云生的脸上则充满了悲伤,神色也很是憔悴,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样子,这付云生定然很是爱他的结发妻子。 观察完后,林墨再次发问道:“不知张刺史的小妾,付刺史的夫人,各自以前是做什么的呢?可否对本卿说说?” “回上卿大人,下官那个小妾,以前是云州一个花楼的头牌。”张国直接道。 付云生稳定了一下悲伤的心神,回道:“回上卿大人,下官的夫人和下官都生于穷苦人家,我读书时,下官的发妻就干些苦活,来养活我和她自己。” “连下官发家之后,下官的夫人也是经常干活。”说着,付云生一怒道:“个杀千刀的,那个凶手竟然对这样的好人,也下得去手,真是丧尽天良啊!” 原来是一起苦过来的,很是贤惠的发妻,怪不得这付云生如此伤心了,林墨叹了一声,哎,不对。 正叹着,林墨想起了什么,突然心中一震,对付云生道:“不对,付刺史,你说你的夫人她经常干农活,可本卿观死的那两名女子,手上的皮肤都很好,不像是干过多年苦活,陪伴你多年的结发妻子呀。” “什么。”付云生神情一震,下意识的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心情也变得激动了起来:“上卿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卿还能哄骗你不成。”说着,林墨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若是付刺史不信,可随本卿去停尸体一看究竟。” 停尸房中。 林墨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拿起两名女尸的手,道:“付刺史请看,这两具女尸的手上肤质很好,很是细腻,应该都是是二十来岁的女子。” 付云生连忙上前几步,看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道:“可死的这人分明带着下官发妻的衣裳,还有这个玉镯子,还是下官亲手送的第一个礼物。” 听到付云生的话,张国和驿馆馆长益鸿才,也围了上了上来。 看了一会儿,益鸿才笃定的说道:“付大人,这手的主人的确是芳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不可能是您的夫人。” 张国也点了点头:“是真的,付刺史,本官阅女众多,这手的肤质确实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才会有。” 见到三人都这么说了,付云生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 见状,林墨微微一笑道:“若是付刺史还不敢确信,那你夫人的身上有没有胎记之类的?你可以看看。” “对,胎记。”付云生眼中射出了精光,急忙将戴有玉镯子的那具女尸的手臂出的衣物,推了上去。 待看着那白皙的手臂时,付云生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面上也带上了喜色:“下官发妻的右手臂,有一个圆形胎记,这人没有。” “看来我的九娘没死,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付云生的结发妻子,付方氏,本名叫做方九娘。 看着欣喜若狂的付云生,林墨淡淡一笑,给他泼了一瓢凉水:“好了,付刺史,你的发妻虽然没死,但是还失踪状态,还有你的夫人没死,这死的人又是谁?” 林墨的凉水一泼下,付云生果然安静了下来,上前将女尸的玉镯子取下收入怀中,凝色道:“对啊,那我的九娘会去哪儿呢?还有这死的人又是谁呢?” 付云生的一出,停尸房内安静了下来,众人陷入了沉思中,空气静默了片刻,林墨见益鸿才一副欲言又止,道:“这位大人,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听见林墨的问话,益鸿才躬身行礼道:“下官长乐驿馆馆长,益鸿才,下官只是想起了这十几年来,帝都总是有女子莫名失踪,莫非是被付刺史的夫人给碰着了?” “怎么回事?”林墨急忙问道。 益鸿才解释道:“是这样的,上卿大人,这十几,不,准确的说是这十五年来,乾天城内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女子失踪。” “帝都的百姓们都传言说,那些失踪的女子是被什么食人的妖怪给吃了,下官估计这付大人的夫人怕是碰上那食人的妖怪了。” 半个时辰后。 四马银驷内,告别了付云生等人的林墨,静静的坐在车内,脑海中不断的想着益鸿才所说的那个所谓的“妖怪食人”。 当然,对于这个妖怪食人的说法,林墨是不信的。 总不能妖怪将付云生的夫人抓去了,那还找一个人来行那“狸猫换太子”之事吧,林墨可以肯定,这事情定然是人为的。 但“妖怪食人”这事却让林墨的心情沉重了起来,因为这传言不会是空穴来风,那就证明,这十五年来,真的有女子陆续失踪。 林墨没想到本是一桩死亡案件,此刻,竟然又迁出了女子陆续失踪案件,案情真是变得越发扑朔迷离了。 “十五年啊,这得有多少无辜女子遇难遭殃啊!” 正在林墨为那些无辜女子叹惋之际,四马银驷已经到了林府门前。 林墨刚下车,管家丁伯立即行了出来,恭声道:“宗主,府里来客人了,已经在客堂候了宗主您不少时间了。” 第五章 林府来人 来客人了? 林墨嘴角泛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心下已经知晓来的是何人了。 就在林府门前,有两名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正在各自守着一辆四马银驷与四马金驷,而那守着四马金驷的正是,荣王的护卫,狄武。 至于另外一辆四马银驷的主人嘛,不用多想也知道,能得到大剑师护卫的,定然是这大乾帝国的另外一名上卿,后党的第二把手,宣远。 跟在丁伯身后,来到客堂,就见两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坐于客堂两侧,正是荣王姬广与上卿宣远。 两人的身后,还立着两个仆从,手中都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这个宣远,林墨在今日上朝时见过,正是和林墨并肩立于太极圣殿左侧的那人。 宣远的唇上留着一字胡,精神很好,但气质略显阴忌,相比起来,荣王的眉目更为舒展一些,在林墨一进来就刻意露出了平和的微笑。 刚进入客堂就见两人起了身,林墨急忙满脸堆笑,歉声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去查长乐驿馆的案子了,让荣王殿下与宣上卿久候了,多多担待。” “林上卿哪里的话,在下也只等了片刻,倒是荣王殿下,那可是一下早朝就来等候你了。”宣远的话中面上充满了对荣王的尊敬,但实在是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明知宣远的话是在揶揄荣王心太急,但林墨还得向荣王道歉,毕竟荣王可是大乾亲王之尊,地位较高,让其等候,实在是失礼之举。 “是下官失礼了,还望荣王殿下勿要怪罪。” 说着,林墨就要躬身行礼致歉,却被荣王立刻就被扶住了身子,荣王温和的笑道:“林上卿言重了,你这是去为我大乾忙碌去了,本王岂有怪罪之理,是本王心急了。” 说着,荣王引着林墨在主位坐下,自己又坐回了原位,道:“本王早就闻林上卿以燕国两万余众大破北狄十万精锐大军,这份大才,本王很是仰慕与钦佩啊。” 林墨笑道:“荣王殿下谬赞了,在下哪有那番能耐,只是上天眷顾,赐予在下好运罢了,在下哪算得什么大才。” “林上卿谦虚了。”荣王摆手道:“北狄的虎狼之师闻名于整个中州大陆,而林上卿能以二十七诸侯国,国力最为弱小的燕国的两位万众,大破北狄于燕山北线,这份才能,当世何人能及?” 听着荣王的夸赞之语,宣远暗暗撇了撇嘴,这荣王殿下拍马屁的功夫还真是了得呀,估计是被底下的人拍多了,无师自通了。 “再者,林上卿又能以文稳坐中州大陆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之位,若是没有经世大才,那些孤傲的修行者又岂能敬服于你。” 林墨淡淡道:“在下林子雍,乃是一文人隐士,此番也是受皇帝陛下之请下了山,与那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可没有丝毫关系,请荣王殿下不要有所误会。” 虽然现在乾天城之中,消息稍微灵通之人都知道林墨是墨宗宗主,但林墨此番下山却是用的自己的字,用的林子雍之名。 而世人虽然都知道林墨与林子雍是同一个人,是墨宗宗主,也是大乾上卿,但他们却不知道,林墨在这两个名字之外,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林鸾,是一个复仇者。 见荣王被林墨这么软绵绵的一句话顶得无语,宣远顿时心头大快,趁机道:“林上卿此言极是,林子雍就是林子雍,扯那么远干什么!” “对了,林上卿,听闻你的二夫人极其喜爱观赏这天地间的美景,以这些美景入书入画,要说这乾天城美景,还数郊外。” “可惜啊,大多被圈进了皇家园林之中,若是林上卿和二夫人有兴趣,我这里有贵人赐的一块玉牌,它虽然没有什么大作用,但是用它开道却是极为方便。” 说着,宣远招手示意身后的仆从,捧着盒子的仆从连忙行到林墨身前,躬下了身子,将手中的抬到了林墨近前。 林墨打开盒子,便看到了一块羊脂白玉制成的令牌,上面还加盖着大乾皇帝的宝玺之印,不用说,宣远口中的那位贵人就是那太后了。 因为大乾皇帝的宝玺就掌握在那安圣宫中的太后手上,很显然,这宣远拿出这块令牌就是在为太后招揽林墨。 而这块令牌也不像宣远说的那般简单,因为这块令牌连手握重权的荣王也没有,凭借这块令牌,所到之处,百官皆得叩首。 见宣远风轻云淡的样子,林墨心中不经暗叹道:这宣远果然是只老狐狸啊,这块令牌被他说得这般轻巧,还是以芷兰为借口,自己若是不收,岂不是当着荣王的面,打他的脸嘛,那可就直接得罪他了。 刚到帝都,就直接得罪一位上卿,间接还得罪了整个后党,那可甚是不妙啊!而此刻暂居下风的荣王也抿了抿嘴角,冷眼瞧着林墨要作何反应。 但对此,林墨是丝毫不慌,悲叹了一声:“唉,宣上卿可真是难为我了,我若是为我的二夫人收下了,三夫人若没有礼物,我可就得倒霉了,我那三夫人可是个闹腾的主儿,这可着实难为死在下了。” 见林墨如此回答,荣王振作起了精神,嘴角咧起了一抹笑意,朗声笑道:“林上卿不必为难,刚好本王这里,为你的三夫人准备了一份厚礼。” 说着,荣王示意身后的仆从,捧着盒子到了林墨近前,林墨将其打开,发现是一柄极其精致好看的宝剑。 看着盒中的宝剑,林墨的双眸也不由得一亮,因为这柄宝剑实在是太精致了,剑身与剑鞘都是雪白色,剑鞘上还点缀红宝石,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这柄宝剑名号秋籁,乃是当代最著名的铸剑大师阳冶子,历时九九八十一天,方才铸造而成,不仅十分精致,而且吹可断发。”荣王在一旁亲自为林墨解释道。 看着眼前的两件宝物,林墨嘴角暗暗浮起一抹笑意:你二人明知我府里有两位夫人,却各自都是只带一件礼物,这是在逼我林墨表态啊! 但你以为我林墨就没办法了? 林墨淡淡一笑,对仇云招手道:“仇云去后院把两位夫人叫来,宣上卿与荣王殿下送来了重礼,快让她们来亲自答谢。” 行啊,你宣远和荣王不是打着我两个老婆的旗号来送礼,以此逼我表态吗?那我就真的让她们来接,你宣远荣王总不能招揽她们吧。 “是!”仇云躬了躬身,行出了客堂,往后院而去。 听着林墨的话,荣王心里瞬间明白了,当着宣远和自己的面,林墨是不可能明确表态偏向哪一边的。 不过,荣王也是没有丝毫不悦,今天不过过来是和林墨好好的见个面,品察一下林墨,荣王知道,真正的磨人功夫还在后头,现在不能急于一时。 于是,荣王立即哈哈一笑,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起身道:“既然愿意收下了,林上卿又是早朝,又是查案的,想必也累了,本王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见荣王要告辞,知道林墨不会做出表态的宣远,也旋即起身与林墨告辞,与荣王一前一后出了林府。 林府大门前。 出了府的宣远与荣王相视一笑,宣远微笑道:“荣王殿下猜得果然不错,这个墨宗宗主果然会对我们打哈哈(敷衍的意思),将两件礼物都收下了,看来我们双方想要招揽他,还得下一番功夫啊。” 今番,荣王与宣远是商定好的,一人只带一件礼物,目的也不是为了逼林墨表态,让林墨选择谁,只是为了初步试探林墨而已。 “那宣上卿,接下来得靠我们真正本领了,回见。” “回见,荣王殿下。” 就在宣远与荣王离去后,林墨拿着桌上的白玉令牌与秋籁宝剑,与息风一道,转身出了客厅,刚来到内院的大门处,就见去唤人的仇云定定的站在那里。 见林墨来了,仇云拱手恭声道:“宗主。” “做得好。”林墨点了点头,夸赞了仇云一句,而后继续向内院里面行去。 仇云自是没有真的去唤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因为林墨早从一进大门开始,就料到宣远与荣王这次定然是联手来试探自己的。 也料到了两人定会以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做借口,因此林墨在刚进大门时,就早早的交代了仇云。 来到一件屋门前,林墨掸了掸身上的雪,推门走了进去,抱着剑的息风与仇云则自觉的站在了门口。 白日里,息风,仇云,丁伯三人在得到林墨的批准后,还能进入内院,一旦入了夜,可就只能林墨一个男的,进入女眷住的内院了。 进入正烧着银霜炭的屋内,林墨便感觉到一阵温暖袭来。 正站在案后作画的白芷兰,见手里拿着一枚令牌与宝剑的林墨回来了,放下手中的笔,一面为林墨解下斗篷,一面问道:“夫君,宣远与荣王走了?” 林墨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令牌交给了白芷兰:“芷兰,这是宣远代表太后送给你的令牌,以后有了这块令牌,你就能尽情观赏这乾天城的皇家园林了。” 白芷兰将斗篷挂着木施(古代放在屋内挂衣服的木架子)之后,双手接过白玉令牌,看了一眼,温柔一笑,将其收好了来。 “哦,对了,倾城呢?”林墨在屋内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百里倾城的身影:“我这里还有一柄宝剑要送给她了。” 白芷兰浅浅一笑道:“倾城妹妹正在后面的院子里练剑呢。” 语罢,林墨与白芷兰来到后面院子,就见到百里倾城正持剑而立,一身简单的红色紧身古裙装,脚踩云靴,英气勃勃,精华神采,颇有一番女将之风。 看着静静立在原地的百里倾城,林墨问白芷兰道:“倾城练了多久了?” 白芷兰掩嘴娇笑道:“倾城妹妹今早巳时一刻(9:15)起的身,大约在巳时四刻(10:00)开始练剑,午时三刻(11:45)用过饭后,在刚到未时(13:00)又开始练,现在产不多未时三刻(13:45)。” “行,也有一个多时辰了。”林墨很是满意,但心中却是极其羡慕百里倾城,她九点多才起,而自己九点多早就去宫里上班了。 想到此处,林墨不经在心中叹了一声:唉,想要养活几个老婆,真是不容易啊! 正在林墨在心中暗叹时,百里倾城霍然睁开了双眸,双眸之中顿时精光大作,凌厉至极地射向不远处的巨大磐石,气势极盛,眸中仿若有熊焰烈火卷向那坚硬的磐石。 正在这时,百里倾城左手持着的剑竟自动从剑鞘飞逸了出来,剑尖对准了那磐石,百里倾城将右手凝成剑指,对准那磐石一指,长剑便急速射去。 “砰——” 长剑在接触到坚硬磐石的瞬间,竟如切的是豆腐一般,将那磐石平整的切了两半,百里倾城微微一笑,剑指一招,长剑自动归鞘。 “呼——”百里倾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啪啪啪——” 伴随着一阵掌声响起的,还有林墨的声音:“恭喜倾城娘子,终于触摸到大剑师的门槛了,若是在勤加练习,突破至大剑师的日子,也将不远了。” “夫君,你回来了啦。” 百里倾城甜美一笑,冲进了林墨的怀中,喜悦万分的道:“都是夫君你的功劳,是在你早上时,让芷兰姐姐告诉我存在的缺点的。” 正说着,百里倾城注意了林墨手中的宝剑:“咦,夫君,你手中的剑挺好看啊。” “荣王送给你的。”林墨将宝剑放到了百里倾城手中:“荣王说这是一柄宝剑,名号秋籁,吹可断发哦。” “宝剑秋籁?”拿起起秋籁宝剑看了一笑,百里倾城来了兴趣:“既然是一柄宝剑,那就让我来试试。” 语罢,百里倾城将秋籁宝剑往天上一扔又抽出手中红色长剑,一个飘逸灵动的身法,红色长剑瞬时将秋籁宝剑切成了两断。 “什么破剑嘛,只是做得好看而已,人家还没有用元气了,结果一切就断了,我看这荣王就是个骗子。” 看着地上碎成两断的秋籁宝剑,百里倾城嘟起了小嘴,忽而又是一喜,再次扑入林墨怀中,看着手中红色长剑,欢喜道:“还是夫君亲自为我铸造的血雨剑锋利。” “那是当然,夫君给倾城娘子你的东西,肯定比别人的要好啊。”林墨轻轻拥着百里倾城,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这荣王送的秋籁宝剑是以炒钢为主要原料打造的,而炒钢是以炒熟铁为原料,经多次反复加热折叠锻打而成,主要盛行在华夏的汉朝。 整个中州大陆的锻造工艺水平也就和华夏的汉朝一般。 而林墨送百里倾城的血雨剑却是以华夏古代最好的灌钢打造的,灌钢是以生铁和“熟铁”为原料,将它们加热到生铁熔点以上,合炼而成的钢。 灌钢比那炒钢要好上数倍,而且血雨剑还用灌钢中最好的雪花镔铁所铸造,又岂止是好了数倍。 因此用血雨剑切断一把秋籁,根本不用费多大的劲儿。 血雨剑,血,取百里倾城最喜爱的红色之意,雨,取百雨金的雨。 百雨金,即牡丹花,牡丹对气候的要求非常苛刻,而牡丹的原产地洛阳,恰好又是个相对缺水的地方,牡丹只有在风调雨顺的年份,才能开的枝繁叶茂,也就非常金贵,所以牡丹又被称为百雨金。 因此血雨剑的意思为,红色的牡丹花,正如百里倾城这朵娇艳贵气的牡丹一般。 就在林墨欲携着百里倾城和白芷兰,进入房间情意绵绵一番之时,丁伯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三人的兴致。 “宗主,有客人来了。” 又有客人?宣远与荣王不是刚走不久嘛,这次又是谁啊?林墨心中好奇万分,放开身下的百里倾城与白芷兰,整理了一下衣裳,向屋外行去。 被打断了兴致,白芷兰浅浅一笑,没有说什么,从地上拾起被林墨解下的外衣穿好,用丝巾将披散的秀发束了一下,跟在了林墨身后。 “这谁啊?敢来打扰本姑奶奶给夫君生孩子。”百里倾城暗骂了一句,也从地上捡起被外衣穿好,只是将披散着头发之余耳后,便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客堂,静静的跪坐着四个人。 百里倾城与白芷兰分坐于林墨两侧,看着对面跪坐着的人,三人眸中都充满了讶异之色,尤其是百里倾城,一双动人的眸子睁得多大。 看着眼前的人,林墨也充满不敢相信,沉默了一会儿,惊讶的问道:“姑娘,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三人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大乾皇帝从未碰过的三品婕妤,长孙忧音。 看着对面的林墨,长孙忧音的玉容之上被淡淡的红晕,怯生生的答道:“皇帝陛下将妾身赏赐给上卿大人您了。” “什么?”林墨三人同时惊呼出了声。 上午时分,月华殿中。 长孙忧音正在梳妆台前暗自神伤,婢女小婉领着高越进来了,一进来,高越就开始恭喜长孙忧音。 “恭喜婕妤娘娘,哦,不,是忧音公主,皇帝陛下给你许配了一个极好的人家,以后您跟着他有福了。” 听到高越的话,长孙忧音瞬间陷入了懵然中,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忧音公主?高公公,您在说什么呀?” 高越微微一笑,解释道;“是这样的,忧音公主,陛下将您封为了公主,要送您出宫,嫁个好人家。” 长孙忧音顿时愣住了,不过很快长孙忧音便回过了神来,她明白了,自己应该是是被大乾皇帝给当成了棋子,送给某位大臣,去讨好那人去了。 想到此处,长孙忧音脸上的神色更加黯然了。 就长孙忧音在欲哭泣,感叹自身命运多舛(chuan)之时,高越安慰道:“忧音公主不要误会了,陛下给您找的人家,就是今日御花园中,你见过的那个,站在老奴身前的那个清秀男子。” 高越的话一出,长孙忧音瞬间止住了将要啼哭的情绪,看着铜镜,长孙忧音仿佛看到了林墨那清秀的容颜,暖暖的微笑。 林府,客堂。 “这可真是……”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林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形容了, 不过,林墨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个中缘由,原来是在御花园之时,高越以为林墨看上了长孙忧音,因此把这事告诉了大乾皇帝。 这大乾皇帝也是高兴,直接暗暗将长孙忧音封为公主,派人悄悄给林墨送来了,虽然没有封为公主的正式诏书。 为何是悄悄的?这不废话嘛,将自己的妃子赐给大臣做妾,还能光明正大的?这不等同于是往自己脸上扇耳光嘛! 但是现在长孙忧音已经被送出了,林墨也不可能将她送回去,若是送回去,这是嫌弃她?那这事要是被宫里的那些女人知道了,长孙忧音还能面对他人吗? 不能,若是将长孙忧音送了,估计她寻死都有可能,事情已经发展至了至此,林墨只有选择将其留下。 看着对面,玉容带着淡淡嫣红的长孙忧音,林墨认真的问道:“忧音公主,你虽是皇帝陛下赏赐给我的,但我还是得问你一句,你自己愿意吗?” 第六章 忧音夫人 姬宁,大乾帝国第十任皇帝姬方的长子,是上任大乾皇帝姬方的宸妃所出,因而不是嫡长子,于12岁那年,在现今太后宣姝的操控下,即大乾皇帝位。 在位至今,共33年。 大乾皇宫,东暖阁。 “听闻昨夜,陛下与太后在安圣宫中,大吵了一架?”看着在坐于案后,手上青筋直冒的大乾皇帝,林墨淡淡的问道。 “砰——” 大乾皇帝右拳重重的砸在案上,怒声骂道:“宣姝那个贱人,竟然逼我的岚儿服夜陀罗花毒,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就在昨夜,大乾皇后服清风解毒丹,泡日灵花药浴解毒,在进入药浴的刹那,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声。 日灵花和夜陀罗花习性相反,一旦两种药相遇,便会起冲突,想要解夜陀罗花毒者,全身便会如针扎一般,针针刺心。 若不是林墨给了清风解毒丹,冲淡了夜陀罗花的部分毒性,恐怕那大乾皇后就会被痛得精神崩溃了,但每泡一次,夜陀罗花毒便会解一分,下次就没那么痛了。 昨夜,大乾皇帝看着药浴中,痛苦万分的爱妻,怒从心头起,完全没了往日的隐忍和顾忌,直接跑到安圣宫中,与那太后大吵了一架。 而太后因与姬方无所出,还需要姬宁这个傀儡皇帝,也就没把他怎么样,最后只是派人将姬宁这个大乾皇帝给扔出了安圣宫。 大乾皇帝此举虽然鲁莽,但林墨却对他多了一丝欣赏之意,这个大乾皇帝能不顾一切,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挑战重拳在握的太后,是个至情至性的男儿。 骂完,大乾皇帝强压住心头的愤怒,又对林墨道:“林卿,你可想好了帮助朕拿到皇权的办法?” “陛下放心,臣送给您的第一个礼物,七日后便会来到您的手中。” 林墨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道:“太后手握兵工礼三部,军队上有单国公李泰执掌三十万大军,而臣送给陛下您的第一个礼物,还请陛下安心静待。” 出了皇宫,林墨舒舒服服的伸了一懒腰:“倾城那丫头昨晚可真是折腾死我了,才21岁,着急要什么孩子嘛。” 昨夜用过晚饭,林墨给长孙忧音安排了房间住下,本就想搂着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去歇息,可未曾料到,白芷兰月事来了,于是就去了别的房间。 没了白芷兰,百里倾城那丫头就完全放开了,口中喊着要给林墨生下第一个孩子,百里倾城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体力极好,足足折腾了林墨一个时辰,才肯罢休。 伸个懒腰后,林墨觉得昨夜疲乏瞬间消失,转身对跟随着身后的息风与仇云,吩咐道:“走,咱们去户部,查案子。” “是,宗主。” 要想查清楚克州刺史付云生夫人的失踪之谜,就得先从这十八年来那些神秘失踪,进而无故身亡的女子身上下手。 而要想查询失踪了哪些女子,她们又是何身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掌管着大乾百姓户籍的户部,因为每死一个人,户部就得对其进行销户处理。 大乾有多少百姓与户部每年的税收息息相关,在大乾皇帝中有这样一项税收,叫做人头税,即是按大乾百姓按人口征收的税。 例如,若大乾帝国中,有一户人家,家中有五人,每人的人头税是两枚铜叶,那这户人家就得交人头税,十枚铜叶。 约摸两刻钟后,林墨的四马银驷停在了户部的大门前。 “下官户部大夫曹源,拜见上卿大人。” 林墨刚下四马银驷,一名身着紫色冠服,头顶着六梁冠帽,约五十出头的富态之人,领着十来名品级不同的官员,就迎了上来,躬身施礼。 看着肥胖的男子,林墨不经暗笑了一下,这曹源身居户部大夫这个肥差,还真是把自己喂得脑满肠肥的啊。 暗自笑了一下后,林墨端起了上卿该有的尊仪,微笑道:“众位大人不必多礼,本卿这次就是来查案子,还望众位大人给个方便。” “上卿大人说的哪里话,配合您查案是下官们的职责。”曹源谄媚的笑着,一手溜须拍马的功夫臻于娴熟。 “那本卿便多谢曹大夫与诸位大人了。” 这曹源官居二品的户部大夫,乃是荣王的四肢之一,明知林墨是大乾皇帝请下山的人,还能对林墨如此客气,不用猜,林墨也知道这定是荣王早就交代下来的。 而荣王能如此交代有两个原因,一是想拉拢林墨的心。 二是那克州刺史付云生与云州刺史张国都是荣王麾下的重臣,他们的女人出了事,自是要尽快查明,给个交代的,尤其是给付云生一个交代。 在曹源与众位户部官员的恭迎下,林墨领着息风与仇云行进了户部正堂,将自己的来意说明,曹源便吩咐户部官员忙碌了起来,林墨则舒舒服服的坐在主位上等待消息。 坐了一会儿,林墨便觉得无聊,于是对正坐在下方喝茶的曹源,笑道:“曹大夫作为荣王殿下的四大干将之一,平日里肯定很辛苦吧?” “不辛苦。”曹源摇了摇肥大的脑袋:“下官深受荣王殿下信赖,为荣王殿下办事又怎么能言辛苦二字了。” “也是。”林墨朗声一笑:“本卿观曹大夫也有五十四岁了,还有六年就要致仕了吧?不知膝下可有子女继承你的职位啊,本卿也好认识今后的同僚。” 致仕,交还官职,即退休,大乾帝国官员六十岁可致仕,致仕后,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大夫,其职位由其子女继任。 “上卿大人这就错了,下官已经五十有六了。”曹源哈哈一笑,旋即又叹息道:“说起来也是惭愧啊,膝下只有一子,二十有三,却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不成器呀,以后只能想荣王殿下说让下官晚些致仕了。” 你个老东西,做了这么多年户部大夫还没有做过瘾,还要继续做是吧?也不怕在这个位置上撑死。 心里暗骂着曹源,林墨面上却是微笑着安慰道:“曹大夫无需担忧,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曹大夫这般厉害,贵公子定然能担大任的。” “唉,希望能像上卿大人说的这般吧。” 曹源叹了一下,突话锋急转:“听闻上卿大人您昨日又纳了一房妾室?唉,只可惜下官没有女儿啊,若是有,定送与上卿大人您,也做一房妾室。” “曹大夫说的哪里的话,若你有千金,本卿又怎敢收做妾室,那不是折煞于本卿嘛!”林墨急忙挥手道,此刻心下也已明白大乾皇帝将长孙忧音送给自己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也是,皇宫到处都是后党与荣党的眼线,怎么能瞒过他们。 “上卿大人切莫自谦。”曹源微笑道:“上卿大人天姿英才,年仅二十十三,便做了这一品上卿,若是跟对了主君,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的,下官……” “报告两位大人,要的东西查到了。”曹源正欲说些什么,一名身着浅红冠服,戴三梁冠帽的五品官员,捧着一本名册走了进来。 “好,快呈给本卿。” 林墨正不想与曹源虚与委蛇(yi)下去,这五品就进来了,算是帮了林墨一个大忙,于是,急忙让其将名册呈上。 “遵命。” 林墨拿过名册,人看了起来,这是一份由户部官员整理过的名册,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这十八年来失踪女子的名字,年龄,职业等。 认真的数了一下,有四百多名,不过林墨新却清楚应该是两百多名,根据长乐驿馆馆长益鸿才的说法,每隔大约一月的时间便会失踪一名女子,共十五年,约有二百多名。 至于这多出来的两百多名,不用想也知道是曹源加上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贪墨这两百多名女子的人头税。 林墨认真看了一下,据这名册中记录,失踪的女子大多是二十到四十岁的女子,还都是已婚,且绝大多数都是生过孩子的妇人。 “女子,二十到四十岁,已婚,生过孩子的妇人。”林墨轻声呢喃着这些关键的信息,却是久久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心头的疑云却是加重了一分。 一刻钟后,户部大门前。 “曹大夫,替本卿向荣王殿下致谢,今日给予的方便,本卿记下了。”说着,林墨在息风的搀扶上了四马银驷。 “是,上卿大人,您的感谢,下官一定会传达给荣王殿下的。”曹源领着户部官员,躬身行礼,目送着四马银驷离开。 朱雀天街上。 林墨坐在四马银驷中对刚查的那些线索百思不得其解,林墨不明白,为什么失踪的大多是二十到四十岁,生过孩子的已婚妇人。 “息风仇云先不要回府,去四处转转。” “是,宗主。” 现在林墨的心头被更重的疑云环绕,不想带着自己心头的忧愁回到府里,让百里倾城她们跟着操心,担忧。 四马银驷在朱雀天街上漫无目的行驶着,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车内的林墨却像是入了一般,整个世界好像变得只有自己。 此刻,林墨的脑海中很静,没有外界一丝的杂乱之音,静得林墨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正在此时,一阵极为嘈杂的声音传来,一下打断了处于冥想状态的林墨的思绪,回过神来,林墨问道:“息风仇云,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回宗主,是有人家在抛绣球招亲,很多人围在一起准备抢呢。”仇云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快,停车。”抛绣球招亲,林墨可从来没看到过,好奇心瞬间盖过心中忧愁,掀开车帘,便下了四马银驷。 来到中州大陆之后,前三年林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与习俗等等。后来家人被屠,林墨被月下老者所救,又在山上隐居了一年多。 九岁多,林墨出师后,就去了大乾帝国北部的燕国生活了十多年,燕国人尚武,都是比武招亲,今次遇见了传送中的抛绣球招亲,林墨自是要好好瞧瞧的。 下了车,林墨便在外围,抬头就看见绣楼上,一位穿着红色华衣的女子,正在打量着下方的众多男子,手中的绣球却是迟迟没有抛下。 “这女人的皮肤也太白了吧,白的像没有气血之色一般。”看清那位女子的面容,林墨不经感叹了一声。 常言都说白里透红,依如百里倾城几女一样,但绣楼上那位华衣女子却像是得了病一般,是一种病态的白。 “白,这算什么白呀。”林墨近前一位穿着华服的青年,听到了林墨的慨叹:“单国公的两位夫人才白,都四十岁了,那皮肤简直跟白纸一般。” “哦。”听着眼前华服青年的话语,林墨追问道:“难道她们是有什么秘方?这皮肤怎么会这么白?” “你怎么这么烦啊,打扰了小爷抢绣球,小爷我……”听到林墨陆续的问题,华服青年有些不耐烦的转过了身来,开口就欲骂,当看到林墨的上卿冠服,与身后的四马银驷,一下子哑了火。 华服青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从不耐烦转为谄媚:“上卿大人,是小民失礼了,请您多多原谅,是这样的,在帝都啊,有一个传言,据说食美人汁能使女子的肌肤比雪还白上几分。” 美人汁,即哺乳期,女子的乳汁。 华服青年的话一出,林墨瞬间精神一震,顿时明白了些什么,本郁结的眉间也舒展了开来,心头的疑云也被扒开了一层。 心头疑云没了一层,林墨的心情也愉快了起来,指了指绣楼,问华服青年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在抛绣球招亲啊?” 华服青年“咳”了一声,道:“回上卿大人的话,这不是哪家的姑娘,而是醉生楼的姑娘要挑选一位中意的郎君,脱离烟花。” 华服青年说的虽然委婉,但林墨也明白了,这醉生楼定是一家青楼,这是里面的姑娘要挑选一位中意的郎君,从此做良家女子了。 有意思,这青楼里的姑娘都能光明正大的抛绣球,挑选如意郎君了,林墨淡淡一笑:“怎么,你敢兴趣?” 华服男子嘻嘻一笑,脸上有些难色:“小民愿意是愿意,可是要想真正娶到那楼里的姑娘,得要十枚金叶赎身,小民家里虽然有些薄产,却也负担不起这样一大笔,只是来凑凑热闹罢了,小民……” 华服男子正说着,楼上的姑娘的绣球扔了出来,而那绣球直直抛向的是林墨,面对飞来的绣球,林墨微微一笑,右手挡了一下,那绣球便直接落入了华服青年的怀中。 “这……”看着怀中的绣球,华服青年傻眼了,他虽然喜欢那姑娘,但他哪里有师妹金叶去赎她的身了。 华服青年正发着愁,林墨从怀中拿出一张加盖着红印的长方形纸张,放到华服青年手中,嘱咐道;“凭这张飞钱,你可以去任何一家银号,取五十枚金叶。” 说着,林墨拍了华服青年的肩膀:“以后好好对待那位姑娘,好好和她过日子,佳人虽好,但也莫累坏了身子,切记。” 说完,林墨便转身上了四马银驷,直向林府而去。 等到四马银驷远去,华服青年才回过了神来,连忙对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鞠了几个躬,而看了看手中价值五十枚金叶的飞钱,又看了绣楼上的姑娘。 华服青年知道自己的幸福人生要开始了。 林府。 长孙忧音坐在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起昨晚隔壁房间传来的幽幽之音,玉颊布满了羞红,身体更是不由得一阵燥热。 “娘娘,哦,是,忧音夫人,您在想什么呢?”侍女小婉轻轻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的长孙忧音。 却发现长孙忧音还是如在月华殿中一般,披散着头发,小婉急叫不好:哎呀,您怎么还披散着头发呀,依旧是穿着素色衣装呢。”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长孙忧音不知道小婉也为何一副不好的急色表情,自己往常不就是这样的嘛。 “怪小婉疏忽。”小婉怪罪了自己一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白玉梳子,一面长孙忧音盘发,一面语重心长的说着。 “您现在已经不是婕妤娘娘了,而是风姿卓绝的林上卿大人的第四房夫人了,可不能在像往常那般不整妆容与仪态了。” “想必您昨晚也听到了隔壁房里传来的动静了,忧音夫人,您和兰夫人,倾城夫人一样生得国色天香,您现在可要高兴与变得漂亮起来。” “您想想等过几日,上卿大人接受您,昨晚隔壁那般的温柔就是属于您的,若是在为上卿大人添个一儿半女,今后等待着您的可就只有幸福了。” 听着小婉那如同有诱惑魔力一般的话音,又联想到今后夫君对自己的温柔宠爱,长孙忧音玉颊瞬间变得滚烫,一颗心更是咚咚直跳。 没有多会儿,小婉已经为长孙忧音盘好了发髻,缕鹿髻将长孙忧音那明艳动人的月容衬托得更美了。 盘好发髻后,在小婉方才那如有魔力话语的驱使下,长孙忧音来到了衣柜前,想着衣柜中美丽衣裙穿在自己身上,玉颊变得更加羞红了。 正好换好衣裙,就听院中有女婢在大叫宗主回来了,而长孙忧音也知道他们口中的宗主正是自己今后的夫君。 在昨日下午,在知晓林墨是中州大陆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长孙忧音可是久久没有回过神,她完全没想到这个不自己小了两岁的夫君,来历竟这般大,这般了不起。 “嘎吱——” 正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出去迎接时,长孙忧音就见林墨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而侍女小婉见林墨进来了,很懂事的退出了房门。 进入屋中的林墨,看着身着一身青色罗裙,生得人比花娇,身段似柳的长孙忧音,林墨呆呆先是愣了一会儿,方才道:“忧音,在府里可习惯?” 林墨也是没有想到,昨日在问长孙忧音自己愿不愿意的时候,长孙忧音下意思就脱口而出“愿意”两字,反倒是将林墨弄了个措手不及。 “回夫…,大人,妾身,我……” 看着紧张不安,进而不知道如何称呼的长孙忧音,林墨温柔一笑,走过去将长孙忧音揽入怀中,柔声道:“傻瓜,不用在意称呼的。” “等过几日,我手上的案子解决了,我会好好的补给你一个洞房花烛,那时你在称呼我为夫君即可。” 对于大乾皇帝送上门儿来的,她自己也愿意的美娇娘,林墨没有理由不接着,也没有将其冷落在一边的道理,给予她温暖和宠爱才是正道。 感受林墨温暖的怀抱,听着林墨的温柔话语,长孙忧音眼角泛起了一滴泪珠。 此刻,长孙忧音终于肯定,幸福来敲自己的门了。 第七章 国公李泰 接下来的三天内,林墨已经撒开了人手去核实那些失踪女子的身份、年龄等,自己倒是清闲了下来。 荣王与宣远自从那次试探过之后,都觉得林墨是个难以用恩威招揽的人,在没有想到新的拉拢方法之前,倒是全都没有再度前来纠缠侵扰。 现在,林墨闲暇无事的时候,就看百里倾城与白芷兰两女下棋对弈,或者观百里倾城修行,又或者去看望一下长孙忧音,一个人的时候就翻阅翻阅书籍。 很快,墨宗的夜者传了情报,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据夜者传来的所有情报,这失踪女子的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单国公李泰。 因此,现在林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单国公李泰的身上。 失踪的那些妇人,会是这李泰干的吗?那为什么那些女子又会死呢?林墨心里泛起了低估。 这李泰手握三十万大军,府里更是恩养了数十名修行者,其中境界最为强大,则是四名剑师,出府随行李泰左右。 手下的实力如此雄厚,让一些女子神秘失踪,确实是轻而易举的事,加之李泰又背靠当朝太后,恐怕也是个视人命为草芥之流。 可只是为了取美人汁的话,有必要去杀伤人命吗? 这一日,林墨林墨下了早朝回来后,就独自坐在廊上,看着纷扬飘舞的飞雪,静静的思考着。 “这取美人汁尽可去多找一些奶妈,完全没想必要去掳掠女子,甚至是杀害她们呀,这不是平白无故惹荣党的注意嘛。” 若这女子失踪案件的幕后真凶,真是李泰的话,这无疑是个极其不明智举动。 就在为这个中缘由感到疑惑之时,林墨看到息风手中拿着一个专供夜者传递情报的黑色小竹筒,走了过来。 “宗主,这是夜者传来的最新情报。” 林墨接过黑色小竹筒,取出里面的信笺,看了起来,片刻之后,林墨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原来如此,李泰啊李泰,若这事是真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将信笺和黑色小竹筒扔进了身旁燃烧正旺的炭火盆中,站起身,对屋外喊道:“芷兰取我的雪衾斗篷来,我要出门一趟。” 没多会儿,一身蓝衣的白芷兰拿着一件黑色的雪衾斗篷来到了廊上,一面为林墨系戴,一面问道:“夫君,你这是要去何处?” “单国公府,去会会这手握大乾帝国三十万大军的李泰将军。”正说着,林墨话锋急转道:“咦,我下朝回来后,怎么没看见倾城和忧音?” 为林墨系戴好雪衾斗篷,白芷兰道:“倾城与忧音姐姐去街上闲逛了。” 长孙忧音今年二十有五,白芷兰二十三岁,和林墨一般大,百里倾城二十一岁,长孙忧音三女进府后,倒也相处得很是融洽。 “那芷兰你为何没出去?”林墨刚说完,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笑道:“瞧夫君这记性,这几日芷兰你正来着月事呢,怎能去街上受那寒冷。” 语罢,林墨再白芷兰额上轻轻一吻,叮嘱道:“那芷兰便在家里好好歇息,夫君去去就回,回来后再好生陪你。” 白芷兰温柔的点了点臻首,用满含情意的目送着林墨离开了内院。 半个时辰后,一身黑色常服的林墨,在息风与仇云的陪同下,来到一座威严无比,气势逼人的府第门前。 府第门前,一位位军威严整的精锐府军执着长戈,神情肃穆的立于大门前。 下了用于日常出行的双辕马车后,抬头看了一眼门额上的“单国公府”,便迈步向府内行去,可刚走到门口,就被府军给拦住了。 “单国公府第,禁止随意靠近。”一名校尉厉声道。 林墨从怀中拿出上卿玉牌示意道:“麻烦通禀一声,上卿大夫林墨,今日特上门来拜访名震八方的单国公。” 那校尉认真的看了一眼林墨出示的玉牌,只见上面一只活灵活现的仙鹤居于其上,连忙道:“请上卿大人在此稍等,小人马上去通禀我家国公。” 林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校尉便飞速转身跑进了府内。 稍顷,随着一声苍劲有力的传出,一位年过五十,头发有点点花白之人,迈着稳健的步伐,带着满面的笑意走了出来。 “原来是名震中州大陆的林墨宗主来了,老夫有失远迎,真是失礼,失礼啊。” 来人正是单国公李泰,官居二品辅国大将军,手握三十万大军,乃是后党的第三把手,无须上朝。 “剑师。”李泰刚要走到门口,仇云在林墨耳畔低语了一句,将李泰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之事告诉给了林墨。 林墨轻轻点了点头,也带起了满面的笑意,对着李泰迎了上去,堆笑道:“在下林子雍并非什么墨宗宗主,单国公说笑了。” “哈哈哈,老夫明白,老夫明白,即是如此,那林墨上卿,快请进吧,也让老夫好好招待您一番。”李泰爽朗一笑,伸手将林墨迎了府内。 刚踏进府内,行了没多会儿,仇云再次低声道:“宗主,加上李泰,共五位剑师,四十多名大剑士。” 听着仇云的低语,林墨脸色丝毫未变,只是和李泰微笑的客套着。 又走了几步,林墨突然停下了几步,轻嗅了一下,一脸陶醉的样子道:“嗯,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见林墨突然停了下来,还发出了赞叹之声,李泰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朗声笑道:“林上卿的鼻子真灵啊,老夫正在和两位小妾用午膳,林上卿可有兴趣一起去用些?” “即是单国公邀请,在下也正好未用午饭,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林墨微笑道。 “哈哈哈,林上卿可真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那林上卿便快快请吧。” 李泰只是出于礼节邀请了一下,没想到林墨堂堂上卿之尊,竟真的能愿意去用他人正在用的饭食,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只得爽朗一笑,将林墨带去饭堂用饭了。 来到饭堂外,林墨便看到门外在这四位气势非凡,持剑男子,应该就是仇云口中所说的另外四名剑师。 “这个老家伙,吃个饭都要人守着,该不会晚上和小妾在房中欢好的时候,也要他们守着吧。”林墨在心中淡淡呢喃了一句,跟着李泰行进了饭堂。 息风与仇云两人自是没有进去的,和那四名剑师一起站在了堂外。 来到饭堂,林墨便看到了一桌的美味佳肴,两名肤似白纸的女子,两女生得也颇为美艳,尤其是那身材可真是曼妙极了。 看起来这李泰虽然年过五十,但依旧是个食肉的主啊!看着李泰两名年轻妖娆的小妾,林墨不由得叹了一声。 两名女子本在用餐,看见容颜清秀,丰神俊朗的林墨进来,避着李泰,两女双眸顿时放出了火热的精光。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两名小妾有异样的李泰,朗声道:“林上卿,快快坐下,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嫌弃。” 坐下后,李泰将自己的两名小妾介绍了一下,左侧的叫绿竹,右侧的叫云竹,而后李泰又将林墨的身份介绍了一下。 听着林墨年纪轻轻就是这大乾皇帝的上卿,又生得这般俊朗,两女看向林墨的眸中,精光更盛了,隐隐还带着魅惑。 林墨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淡淡一笑,与李泰客套道:“如此那便多谢单国公了。” 说完,林墨便坐在了三人对面,先是打量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就拿起早已备好的碗筷美美的吃了起来。 但林墨却只吃素菜。 见林墨只吃素菜,丝毫不碰荤菜,李泰脸色微微一凝,奇怪道:“林上卿为何只用素菜,难道是荤菜不合你的胃口?”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行斋礼,以祈愿苍天佑我大乾,因此不能食肉类食物,还请单国公见谅。” 说着,林墨用筷子指了指桌子正中心的那盘肉,自嘲道:“这盘肉就是在下最想吃的,方才就是被它的味道吸引,只是刚坐下就想起自己还在斋礼期间,让单国公见笑了。” “林上卿哪里的话,你有意为我大乾祈福,我怎么会笑你了。”李泰夹起了正中心的那盘肉吃了一口,笑道:“实不相瞒啊,老夫也有心想行那斋礼,可惜啊,老夫是无肉不欢,甚是羞愧啊。” “单国公真豪杰啊。”林墨大声的赞了一声,又问道:“不知单国公可否告诉在下,这是什么肉啊,竟然如此香味四溢?” 李泰脱口道:“这是采用特殊手法烹饪而出的羊肉,味道甚是美味,老夫是每日都里不开它呀,这道菜啊,那可是……” 李泰正眉开色舞的说着,林墨却发现桌下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的双腿,悄悄瞥了一眼坐于李泰两侧,眼含春意的两名美艳小妾,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这一刻,林墨联想到自己来之前受到那份情报,瞬间明白了什么。 听李泰天花乱坠的吹着那肉如何好,林墨只是安安静静吃着自己的素菜,听到单国公问自己,才答上那么一句。 将那肉吹嘘完了,单国公方才问道:“不知林上卿,此番来国公府,可是有什么要事?若是有,老夫一定全力相助于你。” 几天前,宣远连夜召集了兵工礼三部大夫和李泰,让他们这个时候不要刁难林墨,还要让他们有机会结交林墨。 李泰正苦恼着没有办法接近林墨,以乐太后圣心,没想到,今日林墨自己就送上门来,李泰只觉得是苍天相助自己。 林墨摇了摇头:“无事,无事,只是在下新到帝都,又才刚入朝为官,而单国公您是这里面的前辈,在下只是晚辈之礼,来拜见您一下罢了。” 说着,林墨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推到李泰生前,为其打开,一颗浑圆的大夜明珠便呈现在了李泰三人眼中。 “夜明珠?哈哈哈——”李泰哈哈一笑,指了指周围的摆设,道:“林上卿啊,你看看周围,老夫家里的夜明珠都可都快摆下了。” 林墨摇头道:“单国公,我这颗夜明珠可是世间极品,乃是那世间罕见的东海夜明珠,若是入了夜,还可以发出明亮刺眼的五彩光芒。” “哦,是吗?”听着林墨的介绍,李泰立时来了兴趣,但脸上却是浮起了浓浓的不信之色。 林墨坚信的答道:“那是自然,若是单国公不信,现在即可关闭门窗,再用黑布覆上,即可验证在下的话是不是虚言啊。” “好,那我们便验一下?”李泰兴致浓浓的道。 李泰这一辈子见了无数的夜明珠,可从未见过能发出五彩光芒的夜明珠,当即就要验证。 “好,我们就验验证。” 见林墨也答应了,李泰立马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仆人:“来人啊,找些黑布,覆了门窗,本国公要验一验,林上卿送给本国公的东海夜明珠。” 见李泰去了门口,那两名小妾立即给了林墨一个妩媚至极的电眼,又立马从怀中取出一方贴身丝巾交于林墨,低低的娇声道;“上卿大人,可要常来哦。” “一定,一定。”林墨微笑将两女的丝巾放入了怀中。 一刻多钟后,在与李泰验证了那五色光彩后,李泰很是喜悦的将自己所悟的为官之道,教给了林墨。 在认真听完后,林墨则与李泰告辞了,出了单国公府,林墨将李泰那两名小妾偷偷交给自己的贴身丝巾递给了仇云。 “处理了吧。” 仇云将两方贴身丝巾往天上一扔,一股骇人的无形力量自仇云的身体展开,那两方贴身在接触到那股无形力量之时,也化为齑粉,随风而散。 与李泰的那两名小妾,林墨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岂会真的看上她们,不过那两女勾人的功夫却是不错,把林墨弄得着实有些难受。 双辕马车缓缓行在朱雀天街上,身体有些难受的林墨,心中却是愤怒无比,而愤怒的原因就是那单国公竟然食人。 之所以在单国公时,林墨没有碰荤菜,就是因为中心的那盘肉是人肉,若是自己碰了其他荤菜,这单国公就会往自己碗里夹那人肉了,若是那样可就坏事了。 在林府时,息风交给林墨的那份情报中,明确写着单国公李泰喜食人肉,而且专食女子之肉。 当然,上面也写了李泰食女子之肉的原因。 李泰在十八年前受了暗伤,境界终身不能再进一步,有一神秘人告诉他,食女子之肉,可采阴补阳,就能修复体内的暗伤。 林墨之所以去单国公府,还碰上了李泰的饭点,自然是林墨是故意的,要亲自看看情报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去了,林墨得到了答案,这事是真的,在出了单国公府息风也道,这李泰的体内确实有暗伤。 “李泰,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想起那李泰大快朵颐的食着人肉的画面,林墨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 不过用饭的时候,林墨也注意观察了李泰的那两名美艳小妾,她们至始至终都没有用过那人肉。 经过今日之事,林墨亲眼见到了李泰的兽行,心中一狠,决定开始实施自己筹谋多时的那个计划,助大乾皇帝肃清寰宇。 林墨是如何识得那是人肉的?那是因为林墨领燕军与北狄作战时,曾亲眼见边境子民易子而食的悲惨景象。 决定实施计划之后,林墨掀开马车的左侧车帘,本来只是想随便看看,结果,刚一探出头去,就瞧见前面不远的拐角处围了一群人。 人堆中间不仅有一辆马车,里面还传来拳脚相接的声音,以及女子的叱骂声。 “息风仇云,就在前面停车,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宗主。” 稍顷,双辕马车停了下来,林墨自己跳下了马车,林墨带着息风仇云,走近一看,只见十来名清一色锦衣打扮的持剑男子,正在围攻一名赤手空拳的红衣女子。 那十来名持剑男子皆是大剑士。 而那名红衣女子,赫然是百里倾城。 百里倾城身法灵动的穿行十来名持剑男子之中,身形奇快,闪身一名持剑男子身后,右掌聚力一掌,狠狠排在那人身后,那名持剑男子瞬间被震飞在地。 而后,百里倾城继续掠动身形,在剩下的持剑男子间纵跃。 就在打斗中心的不远处,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站在一辆挂着“曹府”灯罩的马车前,正直直的盯着打斗中的百里倾城,以及正在担忧百里倾城的长孙忧音,眸中尽是欲望之色。 在那华贵男子的身旁,还站着一名持剑的精壮男子,赫然是一名剑师,精致男子尽是阴冷之色,仿佛一只正欲捕食的老鹰一般。 街上的闲人们都没敢走近,只远远站着看热闹。 正在打斗中的百里倾城再次击倒一名大剑士后,看见了正站着在人群中,微笑看着自己的林墨,开心一笑,骤然降低了身形纵跃的速度。 就在此时,那名一直在静待时机的精壮男子,看到了百里倾城的破绽,迅速拔剑长剑,身形猛的跃出,对准百里倾城急刺而去,就想一剑刺杀百里倾城。 “息风!” “是,宗主!” 息风左手抱着剑,右手从地上捡起一柄那些大剑士落下的黑色长剑,伴随着一阵微风,身形猛然消失。 再度出现时,黑色长剑已经插入了那精壮男子的胸膛之中,那精壮男子眸中瞬间被死亡惊惧充满,就欲低头看向刺穿胸膛的黑色长剑,却发现自己的脑袋离开了身体。 顿时,鲜血就如喷泉一般从精壮男子的身体中喷涌而出,就这样,那名精壮男子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身首分离了。 “啊——,杀人啦!” 骤变横生,有人死在了这里,围观的人群顿时如受惊之马一般,四散奔逃,嘴中还不断的发出惊恐的喊叫声。 见自己最强的护卫被人瞬间格杀,华贵男子的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腿肚子不断的打着颤,眼中满是呆滞之色。 正在围攻百里倾城的十多名大剑士,见身为剑师的首领被人瞬杀,纷纷停了手,手中的长剑纷纷落地,而后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大喊饶命。 这些大剑士知道能瞬杀身为剑师的首领,出手之人定是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而自己等人都在他的十尺武域之内,想逃根本不可能。 见了鲜血出了人命,长孙忧音与侍女小婉呆呆站着,脸上尽是茫然惊惧,而百里倾城却像习惯了一般,一个飞扑直接扑到了林墨怀里,甜美的,亲昵的叫着夫君。 听到百里倾城的声音,长孙忧音也回过了神来,见原来是将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来了,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在百里倾城赖在林墨怀里,亲昵叫着夫君之时,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一位统领模样的中年人的带领下,狂奔而来。 第八章 赔罪道歉 “是谁在朱雀天街之上杀人?” 那统领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一大队士兵,迅速将林墨几人围将了起来,当看到身首分离的精壮男子,心中更是愤怒。 一刻钟以前,乾天城安防营统领,纪迁正在安防统领府里喝酒,听到手下人禀告,户部大夫曹源之子曹岩正在天街之上,指使其府中修行者想要强霸女子。 听到这个消息,纪迁一怒,提起剑就欲冲到现场阻止曹岩,可想到曹岩乃是户部大夫曹源之子,曹源又是背靠荣王,无依无靠的纪迁有心阻止,却是无力。 强忍住心中的悲愤,纪迁在府中喝起了闷酒,刚喝了没多久,又听到手下人禀告,曹岩手下的修行者被杀,朱雀天街出现了纷乱。 身为剑师的纪迁心神一震,拿起佩剑,点齐兵将,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纪统领,救命啊,就是这些当街杀人啊。”见纪迁带着大队士兵赶来了,花花公子曹岩有了靠山,踉踉跄跄的跑到纪迁身边,开口就控诉林墨指使手下杀人。 听到有人在自己负责安防的乾天城内杀人,若是这事被那些有心之人听到了,在告自己一个管辖不力之罪,自己这安防营统领可就没了,纪迁自是心中不快。 可转念一想,曹岩的护卫首领可是和自己一样,都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而听手下人对方能在一瞬就杀了曹岩的护卫首领,那境界至少也是大剑师。 能得一名大剑师的护卫,那人岂是简单之辈,自己又如何招惹得起,可是如果不作为,那曹源那个老狐狸恐怕不会放过自己,纠结难为之心顿时在纪迁心头生起。 就在难为之心顿起之时,纪迁突然看到了长孙忧音,瞬间精神一震:这是不是婕妤娘娘吗?如何在街上对其他男子那般亲密。 哦,我想起了,她被皇帝陛下暗中赏赐给了新来的上卿大夫,墨宗宗主林墨了,难道那个年轻男子就是墨宗宗主? 嗯,能得大剑师护卫,定然是了! 念头落下,纪迁急忙下令围着林墨等人的兵将撤退,收剑回鞘,几步上前,对着林墨恭敬道:“阁下可是皇帝陛下请下山的林上卿?” 林墨轻轻推开怀中的百里倾城,又放开握着长孙忧音玉手的大手,看着面前来人,正色道:“正是本卿,阁下是何人?” 纪迁神色一恭,躬身行礼道:“下官安防营统领,纪迁拜见上卿大人。” 见纪迁对林墨那般恭敬,还称其为上卿,曹岩心中暗叫不好,伺机寻了个空档,便溜之大吉了。 “哦,原来是纪统领。”林墨自是看见曹岩逃跑,但也下令追回,只是看着纪迁,微笑道:“不知纪统领所来为何啊?” 对于纪迁,林墨是颇为了解的,手下有一万兵将,没有投向后党,也没有靠向荣党,那是一个中立之人。 至于纪迁身居安防营统领,却能保持中立的原因,林墨也能猜得出来,就是后党和荣党都对这一万兵将不屑一顾,看不起安防营,更是不屑于去拉拢和招揽纪迁,这个区区的五品散武官。 “下官听闻户部大夫曹源之子指使府中修行者,在天街与人发生了争斗,还死了人,下官身为安防营统领,自是是要来看看的。” 说着,纪迁转头看向曹岩,本想让曹岩给林墨道歉,却发现没了曹岩的踪迹。 纪迁连忙回首,对林墨恭肃道:“原来竟是曹岩那厮,在为难上卿大人您的两位夫人,是下官失察,让两位夫人受惊了,还请上卿大人原谅。” “纪统领言重了。”林墨看了看身旁开心不已的百里倾城,淡淡笑道:“我这三夫人正愁在乾天城待得无聊,今日能和人斗一场,正好一解无聊之愁啊。” 说着,林墨脸上带起淡淡的惭愧之意,笑道:“说起来是本卿的人在纪统领的管辖范围内杀了人,给纪统领惹了麻烦,不过纪统领放心,本卿会担下此事的。” “下官羞愧,以后若是上卿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下官,下官定竭尽所能为上卿大人办到办好。” 纪迁今年四十有六,三十五岁晋入剑师,三十八岁任五品安防营统领,却备受后党与荣党的排挤和欺压,如今见出现了林墨这第三股势力,自然是想依附的。 “如此甚好。”林墨看出了纪迁的依附之心,淡淡一笑道:“以后若是本卿有事,那就麻烦纪统领了。” “下官义不容辞。” 与纪迁聊了一会儿,林墨便想带着百里倾城与长孙忧音二女回府,可当看到两女所购的那一大物品时,顿时傻了眼,只得再顾上了一辆马车用以盛装。 双辕马车内。 “倾城,忧音,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和上在朱雀天街上打起来了。”林墨虽能猜哥大概,但总得问个真切,问问当事人才是。 长孙忧音没有说话,百里倾城径直坐入林墨怀中,撒娇道:“还能怎么回事?就是那曹岩那厮看上了妾身和忧音姐姐的美貌呗。” “扑哧——” 闻听百里倾城之言,一旁坐着的长孙忧音忍不住娇笑出了声,笑容很是动人。 “忧音何事发笑?”看着巧笑倩兮的长孙忧音,林墨不明所以的问道。 长孙忧音停止发笑,微笑道:“回夫君,妾身自然是在笑咱们的倾城妹妹。” 虽然林墨现在还没正式将长孙忧音收入房中,可是林府的仆从们早已夫人之礼对待长孙忧音,口中也称的是“忧音夫人”,而长孙忧音也自然而然的称林墨为夫君了。 “这是为何?”看了一眼怀中的百里倾城,俏脸也是满是古怪之色,林墨心里顿时生起了好奇之意,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事情是这样的……”见长孙忧音张嘴就要说,百里倾城大眼睛一转,将方才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讲述了出来。 今日辰时末(9:00),长孙忧音陪同无聊万分的百里倾城来街上闲逛,待逛了许多店铺,买了近一车的东西之后,百里倾城又开始觉得无趣了。 正在这时,百里倾城听到街上女子的哭泣声,几个箭步急忙跑了过去,就见曹岩正在欺负一名良家女子。 脾气火爆的百里倾城自然看不上去,脸上一寒,上去就一脚将曹岩踹翻在地,曹岩从地上看见娇媚的百里倾城与明艳的长孙忧音,顿时色心大起,就要拿两女回府。 百里倾城身为即将突破至大剑师境界的修行者,有何惧?而后就和曹岩的护卫们战了起来,刚打了没多会儿,林墨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夫君的倾城可真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女侠啊。”见百里倾城挺身而出,林墨自然是要好好夸赞一番的。 “扑哧——” 可林墨的夸赞之语刚落下,长孙忧音再次娇笑了起来:“夫君,倾城在骗你呢。” “骗我?”林墨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怀中不安分的百里倾城,追问道:“忧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来告诉夫君。” 长孙忧音轻点臻首,张口就欲说,百里倾城见事不妙,就要打断长孙忧音的话,却被林墨捂住了嘴巴。 长孙忧音会心一笑道:“妾身和倾城妹妹刚从一家店铺出来……” 两女在街上买完东西就要打道回府,可是百里倾城意犹未尽,正在这时,见獐头鼠目的曹岩带了一帮护卫了起来,一眼看出曹岩是个色胚后,百里倾城顿时玩心大起。 小脑瓜一转,百里倾城就故意对曹岩抛媚眼,曹岩哪里受得起百里倾城这般的绝色女子的媚眼,顿时色心大起,上前几步,伸出手就要挑逗百里倾城。 见曹岩的手伸来,百里倾城偷偷一笑,猛地的一脚将曹岩踹飞,曹岩的护卫们见主子被打,自然就和百里倾城打了起来,而后林墨就来了。 听完长孙忧音的讲述,林墨捏了捏百里倾城精致的脸蛋:“好啊你,你这个闯祸精,不仅给夫君带来了麻烦,还敢去对别的男人抛媚眼,看夫君晚上怎么收拾你。” 这曹岩是户部大夫曹源之子,如今自己杀死了他们的一名剑师,估计晚些时候,荣王就会带着曹源和曹岩来登门了。 听到林墨晚上要收拾自己,百里倾城摸了摸被林墨捏过的脸蛋,撒娇道:“倾城的好夫君,妾身只是觉得无聊嘛,好久都没有打过架了,妾身想活动活动拳脚嘛。” 林墨没好气的道:“你想活动活动拳脚,可以找息风与仇云帮你练练嘛,再者府里还那么多人,你何必要跑到街上来了。” “妾身不要和他们打。”百里倾城嘟了嘟小嘴,扭了扭身子道:“息风他们每次都故意输给我,一点儿也不好玩。” 车外正在驾车的息风与仇云听到百里倾城的话,真是欲哭无泪啊:三夫人吶,您老人家讲讲道理好吗? 我们每次赢了您,您就哭丧着小脸跑去向宗主告状撒娇,说我们欺负您,然后宗主为了安慰您,就得罚我一天不准吃饭,一天不吃饭很饿的。 车子慢慢的行着,未经人事的长孙忧音看到林墨的脸色突然有些异样,急忙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夫君,你的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忧音放心,夫君的身子没事。”林墨连忙摇头,看向怀中的不断扭动着身子的百里倾城。 见林墨反应如此的大,原本是想小小挑逗一下林墨的百里倾城也是被吓了一跳,百里倾城哪里知道,林墨今日在李泰那里,就被李泰的两名小妾给挑逗起了心火。 后来林墨是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力才勉强压下的,现在经娇媚动人的百里倾城再次挑逗,心火自然是再次大盛。 感受到林墨的悸动,百里倾城的俏脸上浮起了开心万分的笑容,如今白芷兰的月事还有过去,长孙忧音还未正式过门,林墨是不会碰她的。 百里倾城知道自己为林墨生下第一个孩子的希望更大了。 两刻钟后,双辕马车停在了林府面前,林墨跳下车,转身就将百里倾城抱在了怀中,对长孙忧音道:“忧音,你在此指挥下仆人们,将你与倾城所买的东西搬进去吧,夫君有急事,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待长孙忧音有所反应,就抱着百里倾城往府里走去,留下玉容嫣红的长孙忧音,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行到内院之中,进入屋内,就见白芷兰正靠在一旁的矮椅上休息,和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抱着行进了里间的卧房之中。 白芷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退出了屋内。 申时三刻(17:45),林墨正在和白芷兰三女闲谈着天地间的趣事,就听见丁伯在门口叫道林府来人了。 白芷兰起身拿过雪衾斗篷为林墨系戴好,林墨道:“你三个就在内院,待夫君去会会来得这位客人。” 林府前院,客堂。 进入客堂,林墨就见三人正襟危坐于堂上,正是荣王,户部大夫曹源,以及曹源之子曹岩,看样子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见林墨到来,身着常服,满面谦和笑容的荣王,带着曹源父子站了起身,礼贤下士的姿态摆得是极为娴熟。 见林墨要躬身行礼,荣王急忙跨前一步伸手扶住,谦和的笑道:“雪日里来拜访林上卿,只为朋友之谊,何必多礼,来人将本王为林上卿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语落,四名荣王府打扮的仆从抬着两个箱子走了进来,箱子打开尽是金银玉器,荣王笑道:“小心心意,请林上卿笑纳。” “丁伯,遣人将荣王殿下送来的礼物抬下去。”对于他人的送礼,林墨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一大家子人要开销,没办法啊。 见林墨收下了礼,荣王心中暗喜,直接说起了正事:“听说曹大夫的儿子,冲撞了林上卿的两位夫人,本王是特地带曹源之子来向林上卿赔罪的。” 说着,荣王脸色骤然一寒,对曹岩喝道:“曹岩你这厮,竟然敢对林上卿的两位夫人欲行轻薄之事,还不赶快向林上卿赔罪,请求林上卿赔罪?若是林上卿愿意饶恕你,本王就饶你了,若是林上卿不悦,本王定治你的罪?” 曹岩现在心里也是苦啊,明明是百里倾城故意对自己抛媚眼,自己的护卫还死了,本是与父亲一起去向荣王,告林墨的状的,如今却反倒被拉来赔罪了。 但荣王的吩咐,曹岩焉敢不听,起身就要对林墨跪下去,林墨急忙一把扶住曹岩下跪的身子,道:“曹岩公子,不比如此。” 扶住曹岩后,林墨看向荣王,有些惭愧的道:“荣王何故责怪曹岩公子,这件事下官也了解清楚了,是下官三夫人的错,再者,下官的人还杀了曹岩公子一名剑师,说起来是下官要向曹岩公子赔罪才是啊。” 说着,林墨就要对曹岩行礼赔罪,肥胖的曹源赶忙扶住林墨,道:“上卿大人言重了,是小儿品行不端,才造成了后来之事,怎能是上卿大人您的错,快莫赔罪,可莫要折煞了下官与小儿。” 曹岩品行不端?嗯,这话也说得没错,是曹岩经不住美色的诱惑才闹出了后来的事,林墨朗声一笑:“其实啊,我们双方都有错,不如我们握手交好,可好?” “好,握手交好,如此甚好。”荣王发出了爽朗的笑容,心情大悦,道:“曹源还不赶快将你为准备的赔罪之物拿上来?” “是,荣王殿下。”曹源恭敬的道了一声,而后对着堂外大喊了一声:“来人啦,将本官为上卿大人准备的赔罪之礼抬上来。” 随着曹源的一声令落,四名曹府仆从一人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走了进来,曹源一个挥手,四名仆从齐刷刷的将箱子打开了。 林墨站起身,看起了里面的东西。 曹源解释道:“下官早闻上卿大人喜欢下棋品茶,因此特地用天山温玉打造的玉棋盘与玉棋子,加之早已失传的天地十残局棋谱,云露山极峰上的云露仙茶以赔罪。” “另外,下官为表诚意,再额外送上卿大人您价值二十万枚金叶的飞钱一箱,请上卿大人笑纳。” 听到是这些东西饶是见惯了各类奇珍异宝的林墨都有些动容了,因为这些东西却是太珍贵了,用价值连城来说,都显得苍白无力。 先说说用天山温玉打造的玉棋盘与玉棋子。 这天山温玉产自天山龙泉之底,千年方才凝结能出一块三尺长,三尺宽,三寸厚的温玉,价值不菲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珍稀至极啊。 将用天山温玉打造的玉棋子握在手中,那感觉,如同握着美人温暖的纤纤玉手一般,带着微微的暖意。 还有天地十残局早已失传了三百年,其珍贵性可想而知,还有那一年方才能产出一百两的云露仙茶。 最后就是这价值二十万枚金叶的飞钱,能占大乾帝国一年国税中的三成了。 当然对于这些珍贵无比的东西,林墨不认为是曹源区区一个二品大夫能拿出来的,这定然荣王给的。 这次可真是重礼了,林墨知道,若是自己收下了这些名义上是赔罪,实在招揽的东西,自己就得给出相应的重礼了。 看着眼前的这些,林墨平静下后,朗声一笑道:“好,这些东西本卿收了,曹大夫的心意,本卿也明白了。” 语落,林墨坐回原位,异常平静的说道:“既然我都收了这等用以赔罪的重礼,我自然是要拿出相应的赔罪重礼的。” 说着,林墨就挥退了仆从,荣王曹源两人何其聪明,知道林墨定然有什么隐秘的事要告诉自己,自然也挥退了自己的仆从。 见仆从都走了,林墨淡淡道:“只要明日早朝之上,曹大夫联合几名重臣参单国公李泰草菅人命,本卿保证,不出三日,单国公李泰定然倒台,届时太后将失去这最大的助力。” “好!”曹源重重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那明日下官就联合几位好友,重重的参这李泰一本。” 再度聊了一会儿后,荣王与曹源欣喜万分的走了。 来到林府大门前,曹源道:“荣王殿下,林墨答应了我三日后就助我们除了李泰,您说这林墨算是倒向我们了吗?” “应该算是吧。”荣王也摸不准林墨的脉搏,因为林墨只说除掉李泰,只是对这自己送出的那份重礼的回报,却没表明要依附的意思。 “算了,不管了。”荣王神情一凝,道:“这林墨本事通神,既然答应帮我们除掉李泰那匹夫,就一定能做到,我们现在要做好准备,防止李泰狗急跳墙,率领大军反叛。” 说着,荣王又吩咐道:“曹源,立即遣人通知刑吏两部大夫,以及解国公薛旭,奔赴王府议事,商量商量我们该如何接下这份大礼。” “是,荣王殿下。” 第九章 宣姝太后 荣王与曹源父子走了,看着荣王方才坐过的矮椅,林墨嘴角泛起了邪魅的笑意。 现在仅凭林墨和大乾皇帝在大乾朝堂和军队中的势力,是根本无法办到什么大事的,因此林墨必须得引外援帮助自己,达成目的。 前几日,林墨正在思索该如何引得外援,又是引太后还是荣王? 正在林墨是拿不定主意之际,没想到今日百里倾城在无意之中,就帮自己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引了荣王前来。 念头落下,林墨察觉到在房间拐角处的鸟雀屏风后似有人影闪动,喊道:“芷兰,忧音,倾城,别躲着了,出来吧。” “嘻嘻,夫君,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后面?”百里倾城率先从鸟雀屏风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百里倾城出来后,又走出来两名绝色佳人,正是白芷兰与长孙忧音,此刻,两女的丽容之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两女是在百里倾城的建议下,前后偷听的,本想听一听就回去,可没想到刚听了一会儿,就被林墨发现了。 当然荣王殿下的护卫,大剑师狄武也发现了,但这没有丝毫影响,三女皆是林墨的夫人,她们听了就听了呗,没有丝毫影响。 林墨唇边掠过一抹坏坏的笑意:“三位夫人体香,本夫君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的,三位夫人从一开始躲在屏风后,本夫君就闻见了。” “夫君,真棒。”百里倾城给了林墨一个飞吻,转身便看见了那放在桌边的曹源送的那四个箱子,顿时惊呼出了声。 “哇,夫君你太厉害了,倾城真是太崇拜你了,又挣了那么多钱。”说着,百里倾城已经走到了那装有飞钱的箱子前,背对着林墨,偷偷的往袖子里塞钱。 百里倾城惯会藏私房钱,林墨岂能不知,因此百里倾城一背对着,林墨也能知道这妮子肯定又在藏钱了,但林墨只是浅浅一笑,没有阻止。 待百里倾城藏够了,林墨吩咐身后的息风道:“息风,遣几名墨卫,将那箱子里价值十九万九千枚金叶的飞钱送去该去的地方。” “是,宗主,息风这就遣人给主母送去!”息风恭敬的道了一声,抱着那装有飞钱的箱子转身便行了出去。 见林墨知道自己那了价值一千枚金叶的飞钱,百里倾城嘻嘻一笑,走到林墨身边,坐下林墨怀中,给了林墨侧脸一个香吻:“嘻嘻,夫君你真好。” “你啊你,这个月刚给你的月钱,今天已经花完了吧?” 百里倾城乖巧的点了点头:“今天刚刚花完,倾城正准备找夫君你支取了,就看到堂上有钱,自己就拿了,嘻嘻。” 百里倾城三女的月钱都是一百枚金叶,够平常人家一辈子的花销了,但都这个月才过了不到半月,百里倾城就花完了。 林墨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声,是在拿百里倾城这个花钱如流水的女人没有办法,同时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啊。 这一百枚金叶,放到2019的年华夏足足值一个亿,不到半个月就花了一个亿,林墨不经感慨:国色佳人果然不是每个人都养得起啊,幸好如今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 欣赏了一番曹源送来的宝物,长孙忧音走到林墨身边,担忧的问道:“夫君,你真的要帮助荣王吗?” 若是自己的夫君帮助荣王,那便是要和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为敌,长孙忧音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亲人相残的画面。 若是真发生了这样的事,长孙忧音将不知如何自处。 让百里倾城起身,将长孙忧音抱入怀中,林墨温暖一笑,温言安慰道:“忧音,你就放心吧,夫君是不会帮助荣王的,夫君乃是你姐夫请下山来的,怎么会去帮助荣王呢。” “那夫君你为何要收下这些东西,还答应了帮荣王除掉单国公李泰?”长孙忧音疑惑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不呢?”林墨神秘一笑道:“人家送来礼物自然是要收下,总不能拒绝他人的好意吧?再者只是答应了荣王帮他除掉李泰,可没答应他要将李泰手下的军队给他。” “夫君的意思,你要利用荣王?”长孙忧音明白了过来。 林墨点头道:“夫君新到帝都,在朝堂上没有自己的势力,要想帮皇帝陛下收回权力,就得需荣王相助,让荣党与后党先斗上一番。” “可是夫君,若是李泰倒了,荣王定会派势力打入李泰军中,而后趁机掌握李泰的军队的。”长孙忧音仍有些担忧,要知道,那荣王可是不什么善茬。 见长孙忧音面带忧虑,白芷兰笑道:“忧音姐姐,你就放心吧!这个道理咱们的夫君如何能不知道,咱们这个夫君啊,早就安排好一切了。” 看着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巧笑倩兮的模样,又见林墨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长孙忧音犹豫了一下,方才一展眉间的忧虑。 翌日,太极圣殿之上。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立于大乾皇帝左侧的高越,待到大乾皇帝刚一落定,扯着嗓子,就高呼了起来。 高越的声音刚刚落下,户部大夫曹源率先站了出来,对龙椅上的大乾皇帝,甚是恭敬的道:“回陛下,臣有本要奏。” 脸色有些憔悴的大乾皇帝淡淡的道:“曹卿要奏何事?” 曹源正色道:“回陛下,臣听闻单国公李泰这十八年来,草菅人命,肆意荼毒百姓,惹得坊间是流言纷纷,臣请陛下派人调查此事。” 曹源的话一出,满堂寂静,尤其是以宣远为首的后党脸色更是一阵铁青,极其难看,他们不明白为何荣党,突然就和自己等人撕破了脸皮。 看了一旁的脸色未有变化的林墨,宣远瞬间明白了,定是荣王已经暗中林墨收入帐下了,这是要开始消灭自己的等人,独霸朝堂了。 宣远脸色一寒,出列,对大乾皇帝躬身行礼,道:“陛下,臣请您治曹源。” “哦,不知曹卿所犯何罪啊,还请宣卿说明。”荣党与后党斗起了,大乾皇帝顿时精神抖擞,故作平静的问道。 宣远冷声道:“曹源听闻坊间流言,就敢面圣参奏,诬蔑国公,李泰乃我大乾的股肱之臣,二品将军,焉能随意诬蔑?这曹源安能无罪?” 大乾皇帝哦了一声,问道:“照宣卿的意思是,单国公没有草菅人命,是曹卿在诬蔑咱们大乾的股肱之臣?” “正是。” 大乾皇帝点了点头,又问众人道:“诸位卿家的意思呢?” “坊间传言岂是空穴来风?臣请陛下遣能人调查此事。”刑部大夫卓平,出列道:“若是仍由坊间传言继续传播下去,恐怕对我大乾不利呀。” “臣等附议。”支持荣王的众多大臣齐声道;“请陛下遣人调查此事。” “陛下,不能如此啊。”宣远急色道:“陛下若是因坊间传言就调查朝廷重臣,恐怕会寒了众臣的心啊,请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啊。”后党当仁不让,声音整齐而洪亮。 看到两党互相倾轧的样子,大乾皇帝心里痛快不已,但面上却是十分难为的道:“诸位卿家说的都有理,这可是难为朕了。” 忽而,大乾皇帝双眸一亮,看向林墨道:“林卿,你认为朕该如何决断?” 听到大乾皇帝的问话,早就等着昏昏欲睡的林墨顿时精神一震,正色道:“陛下,臣以为,诸位大人说得都有理,但既然房间有了流言,还有渐渐扩散之趋势,现如今还被曹大夫奏了上来,自然是要遣人去调查的。” 听着林墨的话,荣党之人脸色齐齐浮现喜色,后党之人带着不悦之色,但林墨的下一句,后党之人立马又高兴了起来。 “但若曹大夫说的是假的,那便是诬蔑了朝廷重臣,臣认为予以严惩,罢了他的户部大夫一职,另选人担任。” “嗯,林卿说的有理。”大乾皇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首问一直不发一言的荣王道:“不知皇弟意下如何?” 荣王略微沉默思忖了片刻,道:“皇兄,臣弟认为林上卿说的有理,若是曹源说的是假的,那罢了他的户部大夫一职。” 这事是要冒险的,若是林墨对自己撒了谎,单国公没行那些恶举,那自己就要平白损失一个户部了,但荣王思量了一下,决定赌一把。 这可是三十万大军的诱惑啊! 见荣王点头答应了,大乾皇帝又转头看向宣远问道:“宣卿,你认为如何?” “臣认为此举甚是妥当。” 这李泰向来仁义为先,宣远可不相信李泰会是那草菅人命之徒,再者就算是,宣远也办法让李泰不是,择(zhai)清李泰的所有罪孽。 “如此甚好。”大乾皇帝大悦道:“那如此,诸卿认为朕应当派何人去妥当?” 大乾皇帝的话刚落,荣王就站了出来:“臣弟认为林上卿最为合适,先前林上卿已经接手了一件案子,很有可能这两件案子是相关的,何不让林上卿一查到底呢?” “皇弟言之有理。”大乾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询问宣远的意思道:“宣上卿,你认为如何?” “回陛下,臣同意荣王殿下的意见。”宣远躬身行礼道。 见两人都同意了,大乾皇帝才对林墨道:“既然如此,这两件案子就一并交于林卿了,望林卿迅速破案,还百官,百姓们一个真相。” “臣,遵旨。” 大乾皇宫,东暖阁。 “太好了,林卿,这两党人终于是撕咬起来了。”大乾皇帝此时是笑颜开怀:“林卿真是有你的呀,你是怎么办到的?” “因为臣收了荣王的重礼呀。”林墨跪坐在大乾皇帝对面淡淡道:“荣王给了臣二十万枚金叶,天山温玉,天地十残局棋谱,还有那云露山极峰的云露仙茶。” 林墨的话音一出,大乾皇帝的笑声戛然而止,大乾皇帝太明白那些东西的价值了,那些东西可是比自己送的那些东西珍贵了几倍啊。 大乾皇帝微微怔了怔,神色有些黯然的问道:“林卿收了荣王如此重礼,可是要去相助荣王了?” “臣怎么可能去相助荣王。”林墨摇了摇头,浅浅一笑道:“陛下,咱们可是连襟啊,臣为何要去拿不沾亲带故的荣王呢!” “林卿说的,可是真的?”大乾皇帝神色一喜,但脸上也有些狐疑之色。 “自然是真的。”林墨目光坚定的道:“那些金银俗物,怎么能跟倾国动人的忧音相比,比起那些东西,臣自然是更爱美人了。” “那朕便多谢林卿了。”大乾皇帝喜悦道:“若是林卿助朕夺了这大乾大权,朕定为林卿加官封爵,位极人臣,再者,以后朕许林卿随意进入后宫,除了朕的岚儿,任何东西,林卿可以随意取之。” 听到大乾皇帝的话,林墨突然心中感慨万分,看来这大乾皇帝为了留住自己可真是不惜代价了,将后宫大门都向自己开放了。 但大乾皇帝虽然这样许了,林墨却不会那样做,那样可是祸乱后宫,以后定然是要留下万世之骂名的。 这等蠢事,林墨可不会做,林墨的心愿可是三妻四妾就够了,若是佳丽三千,那岂不是得早死? 但林墨心中却生起先前有过的一个念头,那便是等大乾皇帝掌权以后,让其将那苦守着岁月的妃嫔们放出宫去。 虽然这个念头很荒唐。 “臣……”林墨就欲开口回绝,大乾皇帝让自己随意进入后宫的荒唐之恩,可就在这时,高越急冲冲的行了进来,打断了林墨的话。 “陛下,太后娘娘召您去安圣宫。”对大乾皇帝说完,又对林墨道:“上卿大人,陛下还吩咐了,让您也一起去。” 要招我前去?林墨莞尔一笑。 安圣宫中。 林墨与大乾皇帝跪在地上,面前坐着一名身着华丽宫装,气度雍容,威严逼人的女子,正是那握了大乾一半权力,手段以毒辣的太后,宣姝。 宣姝太后,五十多岁,眼角唇边已布有皱眉,但仍能看出她年轻时定是一个角色的大美人啊,可惜啊,想学习华夏的那位武后。 这宣姝太后并不是大乾皇帝的生母,是大乾上任皇帝姬方的皇后,是母后皇太后,而大乾皇帝的生母早在刚生下他时,就被宣姝暗中害死了。 就在宣姝太后的身旁还站一名中年男子,正是上卿宣远,宣远与宣姝是同出一母的亲姐弟,因此,宣远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国舅。 宣远与宣姝同出于大乾的贵胄家族,炎州宣氏一族。 宣氏一族,是跟随大乾开国皇帝的打下江山的名门望族,世代手握重权,门生遍布整个天下,势力在大乾帝国内,可谓是根深蒂固。 见林墨与大乾皇帝行完礼,宣姝太后没发一言,在宫娥的搀扶下,行到了大乾皇帝的跟前,脸色突然一狠。 “啪——” 宣姝太后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大乾皇帝的脸上,怒声道:“不孝不义的东西,本宫和单国公扶持你登上皇位,你就是这么报答的?现在竟然派人去调查他,伤他的心。” 被宣姝太后打了,大乾皇帝不敢吭一声,只是忍着。 此刻,林墨从大乾皇帝的眼中看出了极深的怨恨,林墨坚信,若是大乾皇帝掌权,这个女人,定然会被大乾皇帝处以极刑。 连带着宣氏一族,也会在劫难逃。 是啊,身为九五之尊,如今受得这等屈辱,亲生母后又是被眼前之人亲手害死,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差些被害,大乾皇帝焉能不恨。 “来人将这个不孝不义的东西,扔出去。”随着宣姝太后的一声厉喝,两名侍卫门外涌了进来,架起大乾皇帝便往宫外行去。 林墨看着宣姝太后的敲山震虎,静静的跪在不发一言。 敲山震虎,敲的是哪座山,震的是哪只虎?自然是山是大乾皇帝,林墨是虎。 处置完了大乾皇帝,宣姝太后露出了温和的笑颜,亲自扶起林墨道:“林上卿,真是抱歉,本宫让你看自家的闹剧了。” 自家的闹剧?这宣姝是在暗示自己不用参和她姬家的事?林墨心里犯着嘀咕。 “来人,赐座。” 说完,宣姝太后坐回了主位,而林墨则坐在了两名太监搬来的矮椅之上,而宣远嘛,则站在了宣姝身边。 宣姝太后一手扶案,一手放于膝上,温和的笑问道:“不知林上卿,来帝都的几日住得可好?可曾习惯。” “回太后娘娘,臣一切都习惯,有劳太后娘娘挂心了,臣不胜惶恐。”见宣姝太后要和自己打官腔功夫,林墨这些可是早就练好了,因此对宣姝太后是异常恭敬。 “本宫听说几日前宁儿将她的婕妤赏赐给了林上卿?林上卿可还满意?”说这话的时候,宣姝太后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不喜悦还是生气。 哟,话锋急转,直奔主题?林墨正色道:“回太后娘娘,臣甚是满意,忧音生得国色天香,温柔可人,伺候得臣十分舒适啊!”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本宫生怕宁儿待林上卿不周了。”宣姝太后脸上依旧只是微笑,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 此话刚落,宣姝太后再次急转话锋,微笑道:“听阿远说林上卿府中已不缺夫人,也不缺金银玉器,唯独缺少婢女,本宫这里正好有许多姿色颇佳,勤劳能干的婢女,林上卿看看可满意?” 宣姝太后的话一出,林墨面色依旧平静无比,心中却已经知晓荣王送给自己重礼的事,后党之人肯定已经知道了。 送礼的消息如何走漏的?林府中尽是林墨的心腹,自然是没那个可能的,不用说,肯定荣王故意放出的消息,要将林墨与自己捆绑在一起。 林府中缺少婢女?这事倒是真的,偌大的林府中只有六名婢女,白芷兰三女每人各配两名,以服侍生活起居。 至于这事,宣姝太后是如何知道,不用想,这肯定是宣远初次登门,整个林府前院都没见一名婢女,就将此事禀告了宣姝太后 随着宣姝太后的话一说完,也不待林墨反应,宣远就拍了拍手,而后从们外行进来二十名宫娥打扮,姿态端庄的靓丽女子。 看了一眼二十名婢女,宣姝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林墨道:“林上卿,快看看是否满意,若是满意,就将她们带回府里使役吧。” 有意思,这是要我府里安排眼线?看着林墨心头泛起了笑意,不过林墨还不能不接,你林墨都收了大乾皇帝与荣王送的礼,我太后送的。 若是不接,你林墨是要明摆着,与我宣姝作对? 不,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第十章 真凶已明 想通这些关键所在,林墨微微一笑,起身躬身行礼,感谢道:“即是如此,臣就多谢太后娘娘的圣恩了。” “理当如此。”宣姝太后嘴角咧起一抹笑意,再次急转话锋:“那关于李泰的案子,还请林上卿多多费心了。” “臣谨遵太后娘娘懿旨。”林墨的唇边也泛起了一抹笑意,保证道:“放心吧,太后娘娘,臣一定会秉公办理此案,让太后娘娘您满意的。” “既是如此,林上卿就快快带着她们回府吧!”宣姝太后微微一笑,又道:“放心,给这些婢女的月钱,本宫已经为林上卿!” “来人,将准备好的东西拿进来。”宣远再度拍了拍手,一名太监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来到林墨面前打开,里面装满了飞钱。 “多谢太后娘娘恩赏!”林墨看了看盒子里面的飞钱,再度躬身施了一礼,带着二十名赏赐的名为婢女,实为眼线的女子,转身离开了安圣宫。 看着林墨离去的背影,宣远恭声道:“太后娘娘,您认为这林墨如何?” “插科打诨之辈。”宣姝太后收起那微笑,脸色一变道:“这林墨倒是不推辞,着皇帝送的礼,他收了,荣王送的礼,他也收了,我们送的礼依旧收了。” “那您认为这林墨会帮谁,皇帝,荣王,还是我们?”宣远追问道:“若是李泰真被他查出些什么,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宣姝太后在心中略微思忖了一下,道:“帮谁,就得看他心中是如何思量的了。” 说完,又吩咐宣远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提醒李泰这段时间多注意,若有什么不法之事,让他尽快处理清楚,这个墨宗宗主可是不好惹。” “请太后娘娘勿忧,臣会交代好一切的。” “嗯,朝堂上的事,弟弟多操心些。”宣姝太后点了点脑袋,多年以来,她一向对自己办事是很放心。 说着,宣姝太后的眸中突又浮起一丝狠色:“若这林墨不识抬举,那就派人除了他,免得他坏了本宫好事。” 宣远担忧道:“可是太后娘娘,他可是墨宗宗主啊,怕是不好动啊,再者若是动了他,引起墨宗众怒如何办?墨宗的势力很大呀。” 宣姝太后微微一怒:“怕他做甚,据传林墨此人未曾修行,而他此次来帝都,不过只带了两名大剑师,我们也有两名大剑师,还有二十多名剑师,何须惧他。” “再者,他墨宗虽盛,但也不是没有敌人,雷宗与月宗都对其虎视眈眈,况且我们还几十万军队,而他墨宗不过数千人,在我们的大军前面,不过也是区区草芥之徒。”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臣明白了”宣远想了一下,确也是这个道理,立即道:“臣这就去单国公,传达太后娘娘您的吩咐。” “好,辛苦弟弟了。” 出宫的甬道上。 林墨看了看息风捧着的盒子中,那价值二十五万枚金叶的飞钱,又看向身边的二十名宣姝太后赏赐的美婢,似笑非笑的道:“诸位的月钱可真多啊!” “太后娘娘可是给诸位准备了价值二十五万枚金叶的飞钱呀,不知道诸位想领多少月钱?又或者是本卿直接给你们平分了?” “上卿大人说笑了,奴婢等每月的月钱只有一枚金叶,其余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给上卿大人的,婢子们何等何能。” 二十名宫娥分成两列跟着林墨,而接话的是一名婢女首领模样的女子,二十三岁左右,排成左侧的领头,生得十分俏丽,韵味十足,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这二十名宫娥,各个步伐轻快,气息内敛,方才一出安圣宫殿门,息风就告诉林墨,他们大部分是剑徒,其中还有一名是剑士,正是接话的这女子。 林墨道:“不知这位宫娥如何称呼?” 柳若水恭声答道:“回上卿大人,奴婢名唤柳若水,乃是宫人,其余妹妹皆是各宫中最为出色的室女,太后娘娘吩咐了,让婢子等人去了林府之后,尽心服侍您。” 大乾帝国宫娥共有七等,由低到高依次为侍女,使女,仕女,室女,士女,宫人,宫女总管。 “原来如此。”林墨邪魅一笑:“那不知若水,太后娘娘有没有吩咐你们其他什么呀,比如我林府中的情报啊,毕竟你们都是修行者,只服侍人的话,岂不是太屈才了?” 听见林墨道破了自己等人是修行者,二十婢女无一人惊慌,柳若水微笑道:“上卿大人您误会了,婢子等人虽然都是修行者,但我们修行也只是为了更好的做事。” 说着,柳若水看了一眼息风与仇云,道:“太后娘娘交代婢子了,这两位大人都是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是不可能瞒得过的,因此没有交代婢子等人做探子之类的事。” 林墨点了点头,在心中想了想,柳若水说的话十分有理的,这群宫娥境界如此之低,宣姝太后是不可能派他做暗探之类的事情的。 林墨猜测,这十有八九只是为了试探自己,以及做给荣王看的,让荣王知道,林墨此人还是摇摆不定的,切勿轻易信之。 念头落罢,林墨刚要登上近前的四马银驷离开皇宫,就见大乾皇帝,带着高越盖辰从从车后行了出来。 林墨微微一愣,刚要恭声行礼就被大乾皇帝拉住了:“林卿不用多礼,陪朕走走吧,朕想和你说说。” “臣遵命。” 林墨与大乾皇帝并列行在出宫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息风盖辰等人,在离两人三米之远的地方,缓缓的跟着。 “陛下,您没事吧?”林墨率先打破了沉默。 大乾皇帝自是知晓林墨问的是,方才自己在安圣宫被打的事,叹息道:“朕没事,自从登基这三十多年来,朕习惯了。” 说着,大乾皇帝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二十名宫娥,转移了话题道:“倒是你林卿,太后是派这群宫娥去林府内做暗线的?” 林墨摇头道:“不是,她们境界太低了,不适合,应该是故意做给陛下您和荣王看的吧,让你们看看,我林墨这个人不可信,三方收礼,是个贪利小人。” 中州大陆上,要想做暗探,有两种,一是无修为的常人,这样不会一开始就引起目标的的警惕,有利于潜伏,而暗探也多为常人。 二则是剑师境界以及其以上境界的修行者,这类人境界高深,懂得隐藏自身境界,也不会被人轻易看出来,但这类很少。 为何?因为剑师境界以及其以上境界的修行者,在中州大陆上都是出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尤其是大剑师,更是少之又少。 一般的大剑师都是逍遥于江湖,而能得大剑师甘心护卫也就只有各国诸侯,或者各类权势滔天的人物,比如荣王,宣远,宣姝太后等。 而荣王,宣远,宣姝太后三个权势滔天的的人物,各自也就只有一名大剑师护卫,由此可见,大剑师在这个大陆上的稀少难觅性。 “贪利小人?哈哈哈——”大乾皇帝突然朗声笑了起来:“若是说你林子雍好色,朕还信,但要说你贪利,朕可不信啊,子雍你可是早就富可敌国了。” “嘘嘘,还请陛下您小声些。”林墨急忙将右手放在唇上,做个噤声的手势,低低的道:“臣那不叫好色,是叫博爱,懂得照顾这世间的美人。” “哈哈哈,林子雍果真有趣啊。”看着林墨那有趣的模样,大乾皇帝再次朗声笑了起来,忽而话锋急转,神色极其的认真。 “子雍啊,朕有一个问题一直不解,还望你能如实告知。” “陛下您问吧,臣虽不能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会尽力回答陛下的。”林墨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大乾皇帝先是沉默了一下,方才开口问道:“子雍啊,朕不过以金叶十万,银叶百万,一个上卿虚职,你为何就愿意下山帮助朕?宣姝和姬广送的礼可是比朕重了许多啊,你可要投向他们?” 林墨浅浅一笑,道:“陛下,您问的这可是两个问题了。” “那就当朕问的是两个问题,不知子雍可愿告知?” 林墨道:“好吧,那臣先回答陛下您的第二个问题,臣肯定是不会去投向他们,臣和陛下现在可是连襟,可是一家人啊。” 其实,林墨会选择尽心尽力助大乾皇帝还有原因,那边便是杀害“林墨一家”二百三十八口人的幕后真凶,林墨已经查到了。 就在刚进乾天城的那一日,林墨受到了妻子发来的信,那信中真真切切的写了“林墨一家”二百三十八口人的幕后真凶,以及杀害的原因。 而要想报这血仇,林墨就得帮助大乾皇帝取得权力,然后借助皇帝的力量,惩处幕后真凶,真正报了那仇。 听到林墨的回答,大乾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脸上露出了笑容,显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满意:“子雍说得好啊,你与朕可是一家人啊。” 大乾皇帝又问道:“那朕问的的第一个呢?” “第一个问题?”林墨莞尔一笑:“陛下您可不知给了臣那些东西,您可还答应臣了三个条件,难道陛下忘记了。” 大乾皇帝道:“忘?朕如何能忘了,朕真真切切的记得呢,只要不危害我姬氏的江山社稷,朕一定会答应子雍你的。” 正说着,大乾皇帝与林墨已经来到了太极圣门前,两人停了下来,大乾皇帝道:“子雍啊,朕就送你到这儿。” “多谢陛下,三日后,陛下准备好接收臣的礼物吧。”林墨咧嘴一笑后,与大乾皇帝告辞,便登上四马银驷,带着宣姝太后送的二十名宫娥,离开了皇宫。 朱雀天街上。 林墨静静的坐在四马银驷内,想着早已在脑内形成的计划,待确定没有漏洞后,吩咐道:“息风,送我去长乐驿馆,仇云你带着宣姝太后赏赐的二十名宫娥,呃,对了,让柳若水上车来。” “是,宗主。”息风仇云齐齐道了一声,四马银驷停了下来,待柳若水上车后,由息风驱车,四马银驷向着长乐驿馆行去。 柳若水上车后,林墨躺靠在车内,而后将视线尽数放在柳若水身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也不是说话,只是盯着。 或许是被林墨那直勾勾的盯着,柳若水感到有些不舒服了,丽脸上也淡淡带起了红晕,于是只得率先开了口,恭声道:“上卿大人不知您唤婢子上车,有何吩咐?” 见柳若水率先说话了,林墨这才收回了目光,邪魅一笑道:“叫什么上卿大人啊,你已经是我林府的人了,和息风他们一样改口叫我宗主吧,要不叫我大人也行。” “是,大人。”若水恭敬道。 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一副色色的表情:“若水啊,你刚才也听见皇帝陛下是怎么评价的我了吧?皇帝陛下说我好色,你认为呢?” 剑士境界极其以上的修行者的比平常人听力要灵敏一些,而方才若水离林墨二人,不过三米多一点儿,因此林墨与大乾皇帝的谈话内容,她定然是听的清楚。 包括林墨只会帮助大乾皇帝这话。 “婢,婢子不知,大人您,您定然是个,是个很好的人。”此刻,柳若水心中忐忑不已,因为她方才可是听到林墨与探后的谈话。 听着林墨这半调戏,却暗藏着着杀机的话语,柳若水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心中更是惴惴不安“难道他要杀我灭口? 要知道若是真的林墨想杀她的,正在驾车的息风只要展开十尺武域,剑士境界的柳若水将会顿时被杀。 “你不知道?”林墨邪魅一笑,突然将柳若水拉入了怀中。 “大人,你,你这是干什么?”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吓坏了的柳若水,顿时变得惶恐不安了起来。 “干什么?太后娘娘都把你赏赐给我了,你说本大人要干什么?”林墨紧紧的揽着柳若水的身子,嗅着她的身上气息。 “嗯,真是香啊,若水呀,你的身上的香味,真是勾魂摄魄啊,本大人的这颗心啊,就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好好陪陪本大人。”说着,林墨就将手伸向了柳若水的衣裳。 林墨在耳畔之语,柳若水此刻大脑一片空白,面色更是绯红不已,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仍由林墨搂着,看到林墨向自己伸来的手,缓缓闭上上了双眸。 “咦,这是什么?” 等了半天感到衣裳离体而去,反倒是听到林墨放开了自己,以及林墨那惊奇的声音,柳若水猛然想起了什么,身体一震,急忙看向林墨。 只见林墨手中正拿着一柄精美的匕首,脸色充满了迷茫之色,突又色色的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道:“若水,你身上怎么还藏着匕首,莫非,你这是暗藏凶器?” 柳若水身子顿时僵在了原地,面色更是苍白起来,突而猛的跪在了林墨身前:“大人,婢子知错了,您就饶了婢子吧,这都是太后娘娘让婢子做的呀!” 说着,柳若水就抽泣了起来,眸中带着点点泪花。 “知错?知什么错呀?太后娘娘让你做什么呀?”林墨一脸茫然:“咦,若水啊,你跪在干什么呀?哎哟,怎么还哭了,可真是心疼死本大人了。” 说着,林墨忙起身将柳若水扶起,然后抱入怀中,心疼的道:“哎哟,你瞧瞧,这梨花带雨的小脸,本大人看得心的都要碎了。” “你看看这精致的小脸,这美丽的瑶鼻,还这纤纤玉手,真是迷死个人啊!”林墨轻抚着柳若水的面容,瑶鼻和布满薄茧,脸上先是一阵色授予魂,突又一阵惋惜。 “哎,只是有些可惜啊,可惜啊!若水啊,你是如此靓丽的佳人,为何要去做那贼呀,真是可惜啊,真是要心疼死本大人了。” 听着林墨那惋惜之言,柳若水抽泣道:“大人,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是荣王让婢子来……大人,让婢子先获得大人的青睐和信任,若是大人敢帮助太后或者皇帝,然后在必要的时候,杀了大人,然后栽赃给太后。” “嗯,真乖!好了,不哭了哦,乖。”林墨将手下的匕首扔掉,轻轻为柳若水拭去眼角的泪水:“嗯,你看现在多好,又是一个俏丽佳人了。”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林墨将柳若水放开,趴着身子道:“若水啊,赶快用你这双巧手,给本大人按摩一下。” “是,大人。”柳若水侧过身子,开始为林墨按摩了起来,而且手法极其的娴熟。 “嗯,舒服,果然是一双巧手啊,能杀人,也能服侍人。”林墨舒服得长长叹了一声,问道:“将你事情说说吧?” 柳若水低低的道:“六年以前荣王将婢子派到了太后身边,作为暗棋,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启动我这颗棋子,就在昨日,荣王启动了婢子。” “让婢子潜伏到您身边,监视您,若是您有异心和异动,就让婢子杀了您,以免成为荣王的敌人。” “哦,那你要如何杀我?我身边可是有两名大剑师护卫。” 柳若水道:“荣王派的人告诉婢子,他们已经查明您入夜以后就会让所有护卫退出内院,只要婢子能……你,跟你同榻而眠,就一定能杀了您。” “原来如此,这荣王殿下可真是深谋远虑啊。”林墨淡淡一笑:“你身上的媚香就是荣王遣人交给你的?” “是。”柳若水点了点头,又是一惊:“大人您知道媚香?” “是啊!”林墨点了点头:“媚香,这玩意儿可是个神奇的好东西啊,女人佩戴在身上,对女子指定的目标,那方面的效果可是好得很啊。” 媚香:产自西域,乃是用生出熔浆之中的媚花研磨成粉,进而制成香料,对女人没有作用,但对女子要对付的那个男人却有极其强烈的诱惑效果,极其的珍贵。 林墨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林墨的大夫人就是用媚香对付他的,在那啥之后,两人才渐渐产生了感情,最后才变成了深深的爱。 林墨又是如何知道柳若水是荣王派遣的?这就得多亏大乾皇帝了,是大乾皇帝在方才送林墨时,将一张纸条偷偷交给了林墨。 而纸条上就写柳若水是荣王姬广派遣的人,至于大乾皇帝是怎么知道的,林墨就不得而知,但林墨知道这大乾皇帝在隐忍的这三十多年,一定暗中培植了一定的势力。 但大乾皇帝凭自己谨小慎微培植的这些势力,是不可能夺取权力的,因此才特意将上墨云山将林墨请了下来。 大乾皇帝是怎么有机会将林墨请下山的来? 因为大乾皇帝虽然无什么实权,但手里毕竟还握着八万禁军与十五万坝上羽林军,太后和荣王不会直接和大乾皇帝闹翻的,只得由大乾皇帝去了。 再者,太后与荣王认为林墨虽然才华卓绝,又手握中州大陆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还有雷宗与月宗制约墨宗,他们认为林墨并不是自己等人的对手,只能说是强敌而已。 最后就是,太后与荣王打定了注意,待到大乾皇帝将林墨请下山后,自己再出手招揽林墨。 可惜啊,他们的算盘打错了。 第十一章 开个赌局 长乐驿馆门前。 “大人,长乐驿馆到了。”柳若水轻轻的呼唤着睡着的林墨。 “啊,舒服啊!”听见柳若水的呼唤,林墨缓缓睁开了眼睛,掀开看了一眼长乐驿馆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经过柳若水玉手的一番按摩,此刻,林墨感受着全身上下每个都舒张开来的毛孔,觉得安逸极了。 伸了个懒腰后,林墨轻轻挑起柳若水精致的下巴,满意的道:“嗯,手艺不错,以后就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边,做个贴身婢女,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人。”柳若水点了点脑袋。 “嗯,真乖。”林墨放开了挑起柳若水下巴的手,淡淡道:“至于荣王那里,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你已经暴露了,必要时,我还需要你传达一些消息给他。” “至于平日里,你自己选一些合适的消息去汇报吧,但若你要不老实,那就别怪本大人辣手摧了你娇美可人的鲜花了。” “若水不敢,若水今后一定为大人之命是从。”柳若水知道自己若是敢做些小动作的话,林墨一定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 “不敢就好。”林墨微微一笑,领着柳若水下了车。 对于柳若水这颗棋子,林墨坚信若是用好了,在必要时,一定会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了坚信的林墨猜测。 下了车后,林墨就见云州刺史张国,克州刺史付云生,长乐驿馆馆长益鸿才正在驿馆门前等候。 “拜见上卿大人。” “三位免礼吧。”林墨抬了抬手,吩咐益鸿才道:“益大人带本卿去客堂谈话,本卿有一些事要交代你们。” “是,上卿大人。”益鸿才恭敬的道了一句,领着林墨三人向驿馆内走去,一路上的官员与仆役见到林墨到来,自是纷纷行礼。 离大朝会只剩下十天左右的箭矢了,这驿馆中的官员本该愈发的多,林墨却发现这长乐驿馆的人却不增反减,看来命案之事,影响很大啊。 来到客堂坐定,息风与柳若水分立于林墨两侧。 林墨坐定身形刚要说话,却发现张国那厮一直在将视线放在柳若水那曼妙的身姿,旋即将话语收回,微笑着看着张国,一言不发。 坐于张国身旁的付云生,觉察到了林墨微笑表情下的冷意,于是用胳膊肘拐了拐张国,而回应付云生的只要那张国淡淡的一句:“付云生,你要干嘛,没看见本……” 话还未说完,为色所迷的张国猛的醒转了过来,眼神呆滞的望向林墨,只见林墨微笑的看着自己,此刻张国背脊发凉,缓缓渗出了冷汗。 “张刺史,本卿的婢女,好看吗?”林墨微笑的道:“要不要本卿将她赐给你啊,反正你刚死了小妾,刚好可以补一下。” 林墨的话一出,柳若水心中一颤,心中有些黯然:这就要将自己转赠他人了嘛,看来老天爷真是喜欢捉弄我啊。 正在柳若水心中黯然时,张国骤然开心了起来,连忙起身,答谢道:“多谢上卿大人赏赐,下官对您的恩德铭记于心。” “嗯,那张刺史快过来,我将她亲自交于你。”林墨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微笑。 听到林墨现在就给自己,张国心中大喜,几步道林墨身前,就要行礼答谢,身子刚刚弯曲一点,却不料林墨猛的一脚踹出。 “砰——” “啊——”张国发出一声惨叫,滚倒在了地上。 “娘的,连本卿的婢女都敢惦记,我看你这厮是嫌活得太长了。”林墨脸上充满了微怒之色:“若不是看在荣王的份上,你今天不死无疑。” 看着滚倒在地上的张国,付云生和益鸿才脸上充满了同情之色,心中慨叹不已:可真是色迷了心窍了,连上卿大人话语中的寒意都没听得出来。 突然的变故和林墨那冷冷的话语,使得柳若水芳心,心中涌起了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原来他不是要将自己转赠出去,真是太好了。 “我……”张国忍着身上的痛,爬起来就要怒瞪向林墨,就要大放厥词,当感受到息风浑身山下散发出的凛冽杀意时,浑身一颤。 最后,张国只得将话咽下,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乖乖坐回了原位。 “嗯,懂事就好。”见张国压住了自己的脾气,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三人道:“好了,现在可以开始谈接下来的事了,三日后,本卿……” 两刻钟后,林墨交代好所有的事情,约定了三日后命案就将真相大白之后,林墨便带着息风与柳若水离去了。 见林墨走了,察觉到了张国心中的生起了怨恨,付云生摇头宽慰道:“老张啊老张,你说说你,今日可真是色迷了心窍了。” 益鸿才也道:“是啊张大人,您也不看看,那位婢子生得那般花容月貌,肯定是侍奉上卿大人的贴身婢女,您怎么……,唉,您可真是啊。” 听到两人的话,张国沉默了一会儿,哀叹道:“我在云州那破地方,从来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就是忍不住嘛!” 回林府的四马银驷上。 看见面前低头不语的柳若水,林墨温言道:“怎么了,若水,干嘛沉默不语啊,想对本大人说些什么,就快说吧。” 听着林墨的温言之语,柳若水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奴婢认为,奴婢认为大人您今天就把奴婢……” 说着,柳若水的眸中还泛出了泪花,见状林墨微微一笑,将柳若水拉入怀中,邪邪的道:“以为本大人就把你送出去了?本大人可舍不得。” 此刻,林墨面上虽然不正经,尽显色狼之风,但在心中却是悲哀不已:这就是王朝之下婢女们的悲哀吧,只要主人高兴,就可以把她们当做牲口进行转赠和买卖。 被林墨拥在怀中,柳若水擦了擦泪水,丽脸一红,低低的道:“谢谢大人对婢子这么好,婢子勤劳能干,今后一定会好好侍奉大人您的。” “勤劳能干?”林墨脸上涌起了坏坏的表情:“若水说的可是真的?若真是勤劳能干的话,以后就要好好给本大人做贴身婢女哦。” 听着林墨在耳畔的低低话语,柳若水丽脸绯红,害羞的点了点头:“嗯,婢子一定会好好做大人的贴身婢女的。” 林府,后院。 行到温暖如春的屋内,林墨自己将雪衾斗篷解下放在了木施之上。 见百里倾城与白芷兰正在用天山温玉打造成的棋盘棋子对弈,林墨走两女的身旁坐下,问道:“忧音呢?怎么没看到她?” 白芷兰落下一枚黑子后,温柔道:“妾身的身子还没好,忧音姐姐就代替妾身去前院安排太后娘娘送的那些婢女了。” “原来如此。”林墨点了点头,看向一旁嘟着小嘴,有些不高兴的百里倾城,关切道:“怎么了,倾城,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有。”百里倾城是个开朗的直性子,嘟着小嘴道:“夫君,妾身听仇云说,你将太后娘娘送的二十名婢女中最漂亮的,叫到车里面去了,你想干嘛?不会是看上那个女的了吧?” “看什么上啊。”林墨哭笑不得,将百里倾城拥入怀中,解释道:“倾城,那个女子是荣王的探子,我把她叫上车,只是为了逼问她的身份。” “什么,她是探子。”百里倾城精神一震:“那妾身这就去杀了她,竟有探子想混到我们府里来,当本姑奶奶是摆设不成。” 说着,百里倾城右手对准那不远处的血雨剑一凝,血雨剑飞入手中,百里倾城就要挣脱林墨的怀抱,去斩杀了柳若水。 “倾城,倾城,夫君的好倾城娘子,息怒,千万息怒。”林墨赶忙抱紧百里倾城的身子,道:“倾城,咱们现在还不能杀她。” 听到林墨的话,百里倾城这才安静了下来,不解的问道:“夫君,这是为何?我们干嘛要留一个探子在府内。” 白芷兰将棋子放入盒中,巧笑嫣然道:“因为夫君还需要她,需要她向荣王汇报一些自己不方便传达的情报。” “哦,妾身明白了。”百里倾城恍然大悟道:“原来夫君是要利用她,那好吧,妾身就先不杀她了,让她多活一些日子。” “嗯,咱们的倾城妹妹真聪明。”白芷兰夸赞了百里倾城一句后,又问林墨道:“夫君,那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林墨想了一下,认真道:“当然是把她带着我身边啊,做个贴身侍女,这样她窃取某些情报时才更方便。” “夫君要将她带在身边?”白芷兰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这样也好,这样夫君也好盯着她,不然放任她在这里府里乱来,墨卫一不小将她杀了,那可就坏事了。” “芷兰果然聪慧。”林墨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呢,我可得好好利用一番,不然就枉费荣王将她送到我身边来了。” 话刚说完,长孙忧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林墨在屋内,温柔的叫了一声夫君后,便走到林墨身边坐了下去。 “芷兰,新来的婢女们可曾安排好了?”林墨一边把玩着怀中中百里倾城的纤纤玉手,一边问道。 “安排好了。”长孙忧音轻点臻首,端起一旁的热茶轻饮了一口,道:“同夫君一起回来的那名叫做柳若水的婢女,妾身也好安排了。” “听柳若水说夫君将她收为贴身婢女了,因此妾身就将她安排到了一间比较好的双人偏房中,与小婉住在一起。” 林默点了点头,再次解释道:“因为柳若水是荣王派来的探子,因此我就将她收为了贴身婢女。” “什么,她是探子?”长孙忧音惊问道:“那为何夫君还将收为贴身婢女,还岂不是让听得更多秘密?” “忧音勿需担忧,我……”林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长孙忧音详细的说了一遍,长孙忧音听完后,才放下了心。 接下来的时间内,林墨便与三女腻歪了起来,正腻歪着,将头枕在白芷兰怀中的林墨突然道:“对了,忧音,三日后我手上的案子便可以破了,可以开始准备四日后,要用的新房了哦。” “知道了,夫君。”长孙忧音温柔的道了一声,玉容瞬间如同染上了淡淡的红霞一般,心中开始忑忐不安了起来。 因为长孙忧音知道自己在四日后,就如同庭院中的雪梅一样,就要盛开和蜕变了,这是令人欢喜的,不是吗? 夜晚亥时四刻(22:00)左右。 柳若水静静躺在床上,想起今日内发生的事,不免思绪翻涌,今天的发生的事,对柳若水来说,真的是太不可思议。 清晨时分被人通知自己的暗探生涯开始了,后来见到了目标,却立马被识破了,就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对方竟然饶恕了自己,还对自己这般好。 就在辗转难眠之时,柳若水听到主房内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极低声音,紧接着就是同居姐妹,小婉的叹息声。 “唉,又开始了,又要足足一个时辰才能消停了,真是的,也不觉得腻。”小婉用被子捂住耳朵,叹道。 “怎么了,小婉?”柳若水裹着被子,翻转过身子,面对着小婉道:“小婉,大人是在和哪位夫人啊?他们是每晚都如此吗?” “和三夫人呗。”说着,小婉摇了摇脑袋:“也不是每晚,是每隔一天,就会如此,听先来的姐妹说,是大人还没有孩子,三夫人想先和大人生个孩子,才会如此的。” “原来是这样。”柳若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小婉,府里只有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那大夫人呢?” 小婉再次摇了摇脑袋:“不知道,好像大夫人没在大乾,听先来的姐妹们,大夫人是某个诸侯国的人,唉,算了,不说了,若水,咱们还是捂着被子快睡吧。” 柳若水“嗯”了一声,又裹着被子翻转过去,就捂着被子睡觉,可奈何她是剑士,听力比平常人要好,总感觉那声音就萦绕在耳畔一样,丽脸瞬间变红。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在胡思乱想中,柳若水慢慢的睡着了,这一夜,柳若水做一个旖旎的梦,梦中自己变成了那事的主角之一。 翌日,七时左右。 息风与仇云驱使着四马银驷,慢行在通往太极圣殿的路上,车内,林墨枕在柳若水的膝上,享受着她的按摩。 见柳若水有些心不在焉的,林墨起身,挑起柳若水精致的下巴,邪魅的笑道:“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不说,小脸还红扑扑的?” 林墨的突然动作将吓了柳若水一跳,柳若水急忙从昨晚的旖旎之梦回过神来,摇了摇脑袋:“没有,没有,婢子什么也没想。” 说这话的时候,柳若水的丽脸却是更加的红了起来。 “没有?”看着脸蛋红扑扑的柳若水,林墨邪魅一笑,瞬间明白了什么,旋即俯过身在柳若水耳畔低语了一句什么,说完后,又对着柳若水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 “嘤——”柳若水只觉浑身像触电了一般,立时一阵轻颤,而后眼眸含水的轻声问道:“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林墨松开挑着柳若水下巴的手,笃定的道:“本大人说的话,一言九鼎。” “那好,婢子愿意帮大人。”看着林墨脸上的认真之色,柳若水决定一试,虽然可能会有危险,但她觉得是值得的。 近辰时(7:00)初刻左右,林墨领着柳若,在太极圣门前下了车,而后步行到了太极圣殿外,刚到那里林墨就看见了宣远与荣王。 见林墨来了,长得颇为富态的宣远迎了上来,行了一礼后,笑眯眯的道:“林上卿,昨日过得可好啊。” “当然是十分好啊。”林墨回了一礼,挑起身旁脸蛋上仍带着红晕的柳若水的下巴,心情畅快的道:“宣上卿与太后昨日送的美婢,在下实在是喜欢极了,你看她脸上红扑扑的,就知道在下昨日过得多好了。” “那可真是恭喜林上卿了。”宣远笑意盎然的道:“林上卿如此年轻,家里又是娇妻美婢,可真是羡慕死我这中年之人了。” “哈哈哈。”林墨爽朗一笑,道:“不过,宣上卿你可是老当益壮啊,切莫言那年龄颓丧之语。” “两位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荣王见状走了过来,对林墨与宣远微笑道:“能否和本王说说,让本王也开心开心啊。” “当然能啊。”林墨开心的道:“昨日太后娘娘与宣上卿赏赐给了下官二十名美婢,下官试了一名,就我身边的这位女子,那其中滋味可真是妙啊。” “哦,那可真是恭喜林上卿了。”荣王道了一句恭喜后,打量了一下柳若水,见柳若水对自己施了一礼,方才开怀大笑的道:“林上卿真是有福气啊。” “哪里哪里,都是苍天的恩赐啊,下官只是运气好,运气好啊!”林墨正开心的说着,就见掌门太监将太极圣殿的门打开了。 于是林墨急转话锋道:“荣王殿下,宣上卿,可以进殿了,我们几位还是进殿之后,再聊吧。” “好啊,那我们三人便一起进去吧。”荣王点了点头,提议道。 林墨又看了一眼宣远,见宣远也点头同意了,三人方才在众朝臣的注目下,笑意盎然的行进了大殿内。 见林墨进殿了,柳若水转身对息风与仇云:“两位大剑师大人,大人吩咐婢子,要婢子去帮办一件事,婢子就先走了。” 息风与仇云两人点了点头,而后,息风又补充了一句:“嗯,若水姑娘快去快回,注意安全,切莫出了危险。” 柳若水点了点头,与息风仇云两人告辞后,又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后,柳若水迈步向后宫行去。 待到柳若水走远后,息风仇云两人与狄武,以及宣远的护卫,大剑师赵鄂,对视了一眼之后,息风问道:“仇云,你说这若水姑娘会成为宗主夫人之一吗?” “你觉得呢?”仇云反问道。 息风沉思了一下,道:“我觉得会,毕竟这若水姑娘的条件摆在了那儿,以宗主的性格应该会,说说你的看法吧。” 仇云略作低吟了一下,道:“我觉得不会,这若水姑娘比起夫人她们来,无论是样貌和身份都差了一截,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若水姑娘以后在府里和宗门里,只会比几位夫人低上一截。” “嗯,你说的也有理,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息风想了一下,觉得仇云言之有理,但他还是更相信自己。 “那我们两兄弟开个赌局怎么样?”仇云笑道。 息风点头问道:“赌什么?” 仇云想了一下道:“输的人包下赢的人以后所有的酒钱。” “好,赌了。” 第十二章 这个夜晚 一个时辰后。 在高越宣布的下朝之后,林墨与荣王,宣远等人相继出了太极圣殿。 刚迈出门槛,离林墨比较近的宣远,朗声道:“林上卿,方才在殿中,陛下可是说了,离大朝会越来越近了,不知林上卿的案子查得怎么样?可否需要在下帮忙?” 林墨施了一礼,答谢道:“多谢宣上卿的关心,我这案子就快水落石出了,幕后之人,在下也已查明,就差一个铁证了。” “如此甚好啊。”宣远拱手笑道:“那在下先在此预祝林上卿破获案子,得蒙陛下嘉奖了。” “多谢宣上卿。” “林上卿啊,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就先行一步了。”宣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想要跟林墨说话的荣王,也不再啰嗦,直接领着自己的一班朝臣,在赵鄂的护卫下走了。 果然,宣远刚走,荣王就走到了林墨近前,温和恭谦的笑道:“林上卿,离你自己的说的日子可就还有两日了,不知道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林墨神秘一笑,俯身在荣王耳边低语起了什么,待林墨说完,荣王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得意笑容:“林上卿说的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林墨认真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有荣王殿下愿意相信在下,在下定让荣王殿下满载而归。” “相信,本王自是相信,林上卿是何人,本王岂有不信之礼。”荣王脸上尽显真诚之色:“那两日后,我便依林上卿所言。” “谢荣王殿下信任。”林墨躬身道了一声,抬头就见柳若水悄悄生的在台阶下方,正看着自己,眸中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见林墨与台阶下方的柳若水四目相对,荣王轻拍脑门,叹道:“你瞧本王这糊涂记性,本王早就知道林上卿你喜欢美人,本王应该一早就给林上卿送来的。” 林墨急忙摆手道:“荣王殿下没送最好,没送最好啊,家里已有娇妻如狼似虎,若是荣王殿下再送来勾魂摄魄的美人,在下可就要醉死温柔乡了。” “哈哈哈——”荣王殿下爽朗的笑道:“是啊,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那本王就不送了,林上卿你未修行,身子可比不得那些修行者,美人虽好,但平日里也别太劳累,多注意身子才是啊。” “是,荣王殿下教训得是,在下记住了。” 与荣王相谈了一会儿,两人有一起相伴出了太极圣门,拱手告别后,便登上各自的马车,缓缓离去了。 四马银驷内。 “若水,我吩咐去后宫之中取的东西呢?”待车子驶出清武重门后,林墨就问道,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在这里,婢子将它藏在位子底下了。”柳若水弯身从坐位下取出一个裹着红布的长条形物品,交到了林墨手中。 “没被人发现吧?”林墨道。 “没有。”柳若水摇头道:“大人您就放心吧,婢子进去的时候,特意换上了一身宫人装,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聪明。”林墨赞了柳若水一句之后,便将视线投向了手中的东西。 看着手中的东西,林墨脸上了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将红布褪去,一张由紫檀木打造精致的七弦古琴映入了眼帘中。 七弦古琴上面雕刻着一株雪梅,左端绑着一只白色的流苏,以做装饰,右端之上雕刻着娟秀的“忆雪”二字。 这张忆雪古琴是长孙忧音的,出宫时因太匆忙,加上长孙忧音那个时候又是魂不守舍的,就把忆雪古琴遗忘在了月华殿中。 昨日林墨在百里倾城腻歪时,想听长孙忧音抚琴一曲,就听见长孙忧音说自己的琴忘在月华殿中了,于是林墨上朝之前,就吩咐了柳若水去偷偷取了来。 抚摸了一下忆雪古琴后,林墨将其重新用红布包好,微笑道:“若水啊,我交代你的另外一件事有人拜托你了,我会给你派几名人手来辅助你的,记住,那件事千万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是婢子记下了。”柳若水轻点臻首,玉颊之上突又带起点点腮红,做了一下思想斗争之后,羞答答的道:“那大人,可千万不忘了答应婢子的事。” “这是自然,本大人说话算数。”林墨坏坏一笑,挑起柳若水精致的下巴,舔了舔嘴唇道:“只要你为本大人办好那事,本大人定不会亏待你。” 看着林墨邪魅调戏的模样,柳若水美眸含水,只觉得一丝嫣红爬上了耳垂,还有些微微的发烫,而后娇羞的低下了头。 是日夜晚,林墨等人用过晚饭之后,林墨便将脑袋枕于白芷兰的膝上,拥着百里倾城,闭目欣赏起了长孙忧音那如同仙乐一般的琴音。 就在林墨舒服的享受着妙音之时,荣王府书房,也是灯火未熄。 荣王背靠在书案后的矮椅上,静静的思考着事情,案前一名近三十岁,衣着华贵的绝色美妇,正在为其斟茶。 待斟好茶,绝色美妇双捧着茶杯,轻轻放在了荣王面前,见荣王面带烦忧,柔声关切道:“王爷,您在想什么呢?” 被绝色美妇的话打断了思绪,荣王收回心神,端起桌上的茶杯轻饮了一口,微笑道;“王妃啊,夜也深了,赶快去睡吧,本王还有事要处理。” “是,王爷。”荣王妃轻点了点臻首,起身退了出去,在关闭房门的一刹那,玉容之上却是露出了微微的幽怨之色。 荣王妃走了,荣王再次思考了起来,不多会儿便拧起了眉头,又过了半晌,荣王对着桌上茶杯道:“你说,本王该不该相信林墨?这件事可是很冒险啊。” 此时,书房内除了荣王,已是空无一人,荣王这话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可是话音刚落,身后的金线绒帐便轻轻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女声传来。 “那就得看殿下您怎么想了。”声音很是柔媚清婉,听之仿若使人如沐那炎炎夏日的凉风一般,舒服极了。 随着这道美妙至极的声音的落下,一道曼妙婀娜的倩影从金线绒账后,踩着妖娆的步子行了出来。 这名女子二十五六岁左右,容貌生起十分精致好,一双狐狸般的美眸的眼角带着淡淡红粉,再搭配那身上的娇美气质,格外的勾人心魂。 荣王转身面向她,将其拉入怀中,双眼之中眸光闪动,思忖了片刻之后,问道:“秋娘,你是怎么想的?” 徐秋娘左手在荣王的胸膛隔衣轻抚着,听到荣王的问话,轻抿着朱唇,沉想了片刻,方才道:“奴家觉得无论信还是不信,都是冒险的。” “怎么说?”荣王疑惑的道。 徐秋娘娇媚的道:“这个墨宗宗主实在是一个千年难遇的大才,但举凡大才性格都很自傲,殿下若是不信他,恐怕他永远会与殿下您无缘。” “可我若是信他,唉,你也知道他可是也收了太后的礼的,价值二十五万枚金叶的飞钱,以及二十名美婢。”誉王忧心的道:“我观他很是喜欢,若是这是他和太后联手设的陷阱,我可就遭了,那可是带兵闯入单国公啊!” 徐秋娘娇媚一笑道:“殿下何须担心呢,那个柳若水不是您派去的人吗?林墨对她很是喜欢,岂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还有十九名是太后的人了。”荣王忧心忡忡的道:“本王担心,担心若是林墨受了那些女子的蛊惑可就遭了。” 徐秋娘沉默了片刻,认真的问道:“奴家想问殿下一句,殿下可是真心想招揽那墨宗宗主林墨的?” 荣王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了,这林墨可是中州大陆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而且他的才华,可是举世无双,尤其是他带兵之才,本王以后征战中州,就是缺少这样的人才。” 徐秋娘巧笑嫣然道:“那殿下您就应该多了解一下这墨宗宗主的行事风格。” “你的意思是?” 荣王不解的问道。 徐秋娘道:“殿下您别看这墨宗宗主虽然是个好色之辈,但他对女子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他家里的夫人无疑不是国色天香之辈,太后送去的那个二十名婢女中,恐怕也就只有殿下派去的那个柳若水,能入他的眼了。” 荣王听得微微有些怔怔的,而后有些哭笑不得:“这么说,这个好色的墨宗宗主的眼界很高,一定不会看上太后送的那些女子?” “这个奴家不敢断言。”徐秋娘轻叹一声““这人行事风格多变而且奇怪,按理来说,墨宗富可敌国,根本就不缺那些黄白之物,可他偏偏却甘之如饴。” “是啊!”荣王也跟着叹息了起来:“一个富可敌国的人,偏偏爱钱如命,而且三方收礼,真是让本王拿不准他啊。” 若是林墨此时听到二人,定会苦笑道,两位在下也不想这样啊,几位老婆花钱如流水,尤其大老婆的事业,花钱就像在烧钱一样,我要是不多方收礼,就该养不起了。 刚叹息了一会儿,荣王猛然道:“对了,秋娘你说,这林墨是不是特意来三方收礼,而后等捞够了好处,就撤的呀?” 听到荣王的突然,徐秋娘掩嘴一笑,娇媚道:“殿下您是不是糊涂了,他若是敢如此岂不是惹得您,太后,皇帝三方追杀?他墨宗基业就在燕国墨云山,林墨如此才智,怎么会这条死路呢。” “林墨或许是知道,被殿下您和太后看中的才,只有两条路可走,因此想多周旋一些日子,以对得起费尽心思请她下山的皇帝。” 听得徐秋娘的分析,荣王先是一怔,而后朗声笑了起来:“看来本王还真是糊涂了,连这个想法都生出来了。” 朗声笑后,荣王认真的道:“那秋娘可有办法,让本王,在林墨后日夜里的那个计划中的风险降到最小?” 徐秋娘想了一下,道:“殿下,奴家倒是有一个可以将殿下的风险最小,可那个办法要两手准备,可若是我们做了两手准备被林墨察觉了,您可能就会失去他的忠心了,这可是不信他的表现啊?真的要这么做吗?” 荣王眉头一皱,一咬牙:“也罢,本王就完全相信他一次,他若是敢欺骗本王,本王一定带兵铲除墨宗。” “殿下您的赌运一直很好,相信自己。”徐秋娘轻点臻首道:“不过,殿下您得做好心理准备,若是林墨投向了您,助您扳倒了单国公,您就会和后党彻底决裂了,两党这么多年的平衡就会破了。” “这个本王知道。”荣王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若真是单国公倒了,后党就只有笔,没有剑了,本王何曾惧怕他们。” “但殿下也得留心,若是皇帝和太后联合起来的话,他们可就又有笔和剑了。” 徐秋娘提醒道。 徐秋娘的的话一出,一抹阴云涌上荣王的额头,渐渐握紧了拳头,狠道:“哼,若是单国公倒了,夺过他手中的兵权,本王手里就有六十五万大军,就凭本王那个废物皇兄手里的八万禁军与十五万坝上羽林军,岂是本王的对手。” 徐秋娘抬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云环,红唇之间再次发出一声慨叹:“唉,奴家都说了,在皇帝和林墨来帝都的途中就截杀他们,可是殿下您就是不同意啊,否则哪会有这么多的事啊。” “妇人之见。”荣王狠下决心,脸上露出一丝阴邪:“两党平衡了这么久,本王早就想破了局面,如今林墨来了,不是刚好吗?” 看着荣王脸上的狠色,徐秋娘若有所思的道:“那若是殿下您招揽了林墨,您可愿毫无猜忌的全心信任他?” 徐秋娘的话一出,荣王瞬间一愣,这一段时间他只想着如何将林墨这位墨宗宗主收至麾下,倒还真的没想过招揽了之后怎么用的问题,一时有些答不上上来。 “殿下,再好的人才若招揽了来不敢用,又对您有什么益端?”徐秋娘掩嘴一笑道,没有再说话。 徐秋娘是极聪明之人,话从来不说完,也不再深入,点到即止,静静的依偎在荣王怀里,仍由着荣王自己去想。 这便是聪明人的智慧,话从来不直接说通透,只是略作提醒,真正的深入点,让上位者去想,让他们获得优越自信之感。 良久之后,书案上的金纱云灯内爆出了噼叭之声,淡淡的红烛油味飘出了出来,徐秋娘从荣王起身离开,先挪开灯罩,再拿起剪刀去剪烛花,眼尾顺势扫了一眼荣王。 荣王仿佛没有看到徐秋娘的眼神,正色道:“若是连一个墨宗宗主都降不住,本王还谈什么雄图霸业,谈什么一统中州?” “秋娘,你替我留心后党和林墨的动向,本王一定要得到和驾驭林墨,让墨宗臣服在本王的脚下。” “是是是,王爷都这么晚了,咱们可以睡了吗?奴家乏了。”剪完烛花的徐秋娘打了个呵欠,伸了一个懒腰,顿时露出一片雪腻光泽的肌肤。 见眼前美景,荣王哈哈一笑,起身来到徐秋娘近前,直接将徐秋娘拦腰抱起,往书房里间的卧房行去。 在进入卧房的刹那,徐秋娘回首看了一眼静静,立在门外的一道影子,露出了狡黠(xia)异常的笑容。 听着里面传来的幽幽之音,站在门外的绝色美妇,荣王妃薛静姝,脸上充满了怨恨之意:“贱人,本王妃迟早要收拾你。” 薛静姝如今二十九岁,父亲乃是执掌三十五万大军的解国公薛旭,十八岁就被父母嫁给了荣王,成为了荣王妃。 开始的三年,荣王对薛静姝十分的宠爱,就在八年前,自从这个徐秋娘来了之后,荣王就像是被勾了魂魄一样,只痴迷于徐秋娘。 于是薛静姝便守了八年的空房,薛静姝知道,若不是顾忌自己的父亲,荣王早就把自己这个王妃之位给废了。 听到里面愈发大的幽幽之音,薛静姝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快步回了自己的卧房,来到卧房,薛静姝就将侍女摒退了出去。 想起自己的夫君和一个狐狸精正在别的房里鬼混,薛静姝不经怒从心头起,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欲狠狠的摔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一个蒙面黑衣男人的大手握住了薛静姝欲摔杯的玉手,另一只手环住了薛静姝那韵味十足的腰肢。 “美人,好好的,发生什么火啊!”声音极其富有诱惑力。 被一个陌生男人突然搂住,薛静姝本能的就要喊叫,当听到那富有诱惑力的声音时,旋即放低了声音,颤抖着身子,问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薛静姝不明白这王府这么多修行者,有几十名剑师,而且其中还有一名大剑师,她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蒙面黑衣男人是如何瞒过众人,来到自己这里的。 “美人,何必要管我是怎么进来的呢。”那蒙面黑衣男人轻抚着薛静姝的脸颊,在其耳畔用那充满诱惑力的淡淡道:“美人,你只要明白,我能给你幸福就行了。” 蒙面黑衣男人那如同魔鬼般诱惑的话语,使得守了那年空闺的薛静姝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瘫倒在了来人的怀中。 蒙面黑衣男人一声轻笑,将薛静姝拦腰抱起,走向那张香被软塌,随着纱帐飘动与衣裙飞舞,这个夜晚变得幽森和迷离了起来。 就在荣王府里春意盎然之时,单国公府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国公啊国公,你怎么做出食人这种事呢?”宣远看着面前的李泰,脸上充满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惋之色。 李泰的面上也有些难看:“老夫能这么办,老夫十八年前为太后娘娘办事受了暗伤,只有这个办法,能恢复啊。” “唉!”宣远也是拿李泰没有没有办法:“算了,国公,你这两日挑个合适的时机,将那些东西处理干净,先收手一段时间,等过了大朝会,你再疗伤吧!” “是,老夫知道了。”李泰点了点头,又宽慰宣远道:“宣上卿您就放心吧,百姓都以为是妖怪食人,不会怀疑到老夫身上的。” 宣远点头道:“嗯,行吧,不过大朝会之前你还是收敛些,林墨可不是吃素的,万一查到你就难办了。” “是,老夫知道了!” 翌日清晨,林墨坐在廊上看着雪,身体被身旁的炭火烤得暖暖的,暖意一上来,就显得有些睡意盎然。 今天的林墨并没有去上早朝,由于破案在即的原因,林墨向大乾皇帝请了两天休沐(就是假期的意思),自己要好好查案。 忽而一阵凉风吹来,林墨全身打了个冷颤,本想紧紧身上的斗篷,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披,刚欲起身进入屋内去拿,一名佳人就为其披上了雪衾斗篷。 第十三章 夫人外交 林墨回首望了一眼那佳人,正是淡雅如兰花的白芷兰。 轻轻将白芷兰拉到身边的垫子坐下,让她枕于自己的怀中,温柔一笑道:“倾城那个小懒猪还没有起来,是又想抄女经?” 说着,林墨将身后的斗篷解下,盖在了白芷兰的身上,想起了一事:“哦,对了,倾城昨晚就抄好了。” 白芷兰脸上一面享受着夫君给自己的温暖,一面温言道:“夫君两日后就是你答应荣王的破案日子了,你都准备好了?” 林墨宽慰道:“夫君的好芷兰,你就放心吧,一切尽在夫君的掌握之中,咱们墨宗夜者和墨卫的能力,你还不了解吗?夫君虽身在此处,但是早已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就等着猎物往里面钻了。” “夫君有把握就好。”白芷兰轻点臻首,显然对林墨很是信任:“忧音姐姐可一直在等着夫君将案子破了,跟她圆房呢。” 正说着呢,长孙忧音就从廊上的转角处行了出来,身后跟着小婉与柳若水。 “忧音快来,坐到夫君身边来。” 招呼长孙忧音到自己身边坐下,看着长孙忧音有些疲累,关心道:“怎么了,忧音,昨晚没睡好?” 林墨心里有些狐疑,自己昨晚可没和百里倾城与白芷兰做那档子事,长孙忧音怎么看起来反而更加疲累了呢。 长孙忧音脸上一红,低首不语,白芷兰见状,掩嘴娇笑道:“忧音定是见与夫君的洞房之日将近,心绪复杂,辗转难眠了呗。” 闻白芷兰之言,长孙忧音小脸更加的红了,因为全被白芷兰给说中了,昨夜长孙忧音想起三日之后的那个夜晚,心情就有些紧张,但更多还是期待。 见长孙忧音这般反应,林墨温柔一笑,轻抚着的长孙忧音的俏脸,柔声道:“傻瓜,担忧什么,那本就是自然之道,夫君还盼着你给我生孩子呢。” 被林墨温柔的宽慰着,又想到以后夫君在侧,孩子在怀的温馨场景,长孙忧音一颗紧张的心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宽慰好长孙忧音,林墨看向柳若水,赞赏道:“若水差事办得不错,不仅帮忧音取回了忆雪古琴,去账房领取十枚金叶吧,就当是本大人给你的奖励,等本大人交代你的另一件事完全办妥了,本大人在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 “谢谢大人。” 柳若水一喜,转身就欲去账房领取奖励,可立即就被林墨出声阻止了:“小丫头,着什么急啊,先来给本大人按捏一下肩膀,提提神。” “是,大人。” 柳若水迈着小步子,走到林墨身后跪下,一双可杀人的妙手在林墨的肩膀上轻重不一的按捏了起来,按捏得林墨直叫舒服。 林墨一面享受着柳若水的按摩,一面赞赏道:“芷兰,忧音,真不是骗你们,若水这丫头手上的按摩功夫真是绝了,可以提神,也可以使人入睡。” 白芷兰与长孙忧音出生高贵,尤其是白芷兰尤其是诸侯之女,一国郡主,哪里有学过这些伺候人的功夫,狐疑道:“哦,是嘛,若水来给本夫人按按。” 说着,白芷兰就林墨怀里离开坐直了身子,享受起了柳若水的按摩功夫,片刻之后,白芷兰惊喜道:“嗯,真是如夫君所言,果然极好,若水以前学过。” 柳若水点头道:“回兰夫人的话,婢子家里以前是学医的,小时后跟着爷爷学过一些医理,因此懂穴位,慢慢的也练就了这一手按摩技艺。” “原来如此。” 林墨在一旁听着柳若水的话,心中不经暗暗发笑:学过一些医理倒是真的,不过恐怕是为了更好的杀人毙命。 林墨心中明了,却没有出言拆穿,毕竟白芷兰知道柳若水是荣王的探子,心下定然也能分辨她话的真假。 就在白芷兰舒服的享受着按摩时,息风行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宗主,兰夫人,忧音夫人,荣王带着两位夫人来过门拜访了。” 林墨略微一愣,而后微笑道:“有意思,这次竟然带着夫人了。” 林墨心下了然,看来这个荣王是要进行夫人外交啊,于是对身旁的两女道:“芷兰,忧音,走吧,和我一起去见见吧。” 来到客堂,就见荣王领着衣着华贵的薛静姝,与妖娆多姿的徐秋娘静候在大堂。 林墨与白芷兰长孙忧音的急忙迎了上去,齐声道:“拜见荣王殿下,王妃娘娘。” “快快免礼。”满脸谦和笑意的荣王急忙抬手示意三人免礼,而后招呼着众人,各自按位坐下。 林墨坐定,先是快速观察了一下荣王的两位夫人,发现都是姿色上佳之辈:这个荣王倒是有福气啊。 守了八年空闺的薛静姝昨晚被那蒙面黑衣人好生疼爱了一番,今日的气色变得很好,一扫往日的幽怨之色,脸上尽是红润之色。 而徐秋娘嘛,此刻虽然姿态端庄,但林墨看得出来,这女子平日里定是狐狸精的绝色,因为全身都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心中念头落下,林墨收回心神,对荣王恭敬道:“不知荣王殿下您突然登门,有何事要吩咐在下?” 荣王有些惭愧的道:“说起来有些惭愧,是本王的两位夫人,想要来拜访一下林上卿你的三位夫人,想跟着她们学习一下书画,抚琴,剑术这方面的东西。” “哦,两位王妃也喜好这些?”林墨略微一惊。 “是啊!”荣王点了点头,用手掌先后指向薛静姝与徐秋娘,笑道:“这位是本王的正妃,姬薛氏静姝,喜爱书画,这位是本王的侧妃,姬徐氏秋娘,喜爱琴艺与剑术,因此特来向林上卿的三位夫人请教。” 今日来林府之事,是徐秋娘为荣王出的谋略,说是两府内院女子进行来往,有利于荣王更好的招揽和拉拢林墨。 对于徐秋娘的主意,荣王自是拍手叫好,因此荣王在用过早饭,和薛静姝打过招呼后,就欲带着徐秋娘去林府。 荣王现在虽然和薛静姝的关系不好,但是表面可还是要做足的,毕竟人家的父亲可是手握三十五万的解国公薛旭。 因此每逢出门,荣王总是要和正妃薛静姝打一声招呼的,可刚把这事一说,薛静姝竟然也要一起,说是太久没出过府门,想要出府转转。 看着薛静姝脸上气色比较好,心情也颇为愉悦,荣王只当薛静姝是心情好,兴趣来了,便带着她一起来串门了。 “对于两位王妃娘娘怎能言请教二字,切磋切戳而已。”说着,林墨急忙吩咐白芷兰与长孙忧音:“芷兰,忧音,快带两位去内院,你们互相切磋一番。” “是,夫君。” 白芷兰与长孙忧音两女齐声道了一句,告辞了荣王,便引着薛静姝和徐秋娘,往内院徐徐行去。 见女人们走了,荣王正色道:“林上卿,对于后日晚上的那事,你有多大的把握,若是弄错了,本王可就倒霉了,那可是带兵闯国公府第啊。” 林墨面色一寒道:“怎么,荣王殿下不相信在下?” 感受林墨语气中的冰冷之意,荣王急忙摆手道:“林上卿不要误会了,本王定是相信你的呀,就是想问问你有几分把握,本王心里也好有个底啊。” 林墨将语气稍微放温和,犹豫了一下,认真的道:“九分把握吧。” “九分把握?”荣王略微一惊,有些担忧的道:“这么说,林上卿没有十分把握?” “荣王殿下是要十分把握?”林墨淡淡一笑:“荣王殿下想必您也知道,这世间的事哪有十分把握的,不都是必须要贸一分风险的嘛。” “这个道理,本王自是知道。” “荣王殿下知道就好。”林墨微一笑,神秘道:“再者说了,在下少的一分把握可是来自于殿下您呀?” “本王?”荣王疑惑不已:“林上卿此言何意?” 林墨淡淡道:“这些年您和后党互相对峙,虽然维持在了某一种平衡之上,但没有少往后党中派出探子吧?” “推言之,后党那边也定然是向您这边派了不少探子的,若是探子将此事的消息传递给了后党,后果想必荣王殿下您也是可想而知的吧?” 林墨的话字字如针,荣王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气氛沉默了片刻,荣王右手成拳一握,道:“林上卿放心,参与后日晚那个计划,本王一定用自己的心腹。” 林墨“嗯”了一声,又宽慰荣王道:“荣王殿下您放心吧,只要您那边不出纰漏,如在下的计划行事,单国公府必倒。” “嗯,本王相信林上卿。” 林府内院。 庭院之中,悦耳的琴音环绕,但却是不是长孙忧音所抚,当下的抚琴者,正是荣王的侧妃,徐秋娘。 徐秋娘本来是想先向百里倾城讨教剑术的,可无奈百里倾城没那兴趣,此时还未到巳时(9:00)她睡得正香了,哪有心情理会人。 就算听了徐秋娘是荣王侧妃,百里倾城依旧没有理会她,而是蒙着被子,自顾自的睡大觉。 对于百里倾城来说,林墨是第一,第二就是睡觉是,再者就是白芷兰等人,其余的统统靠后,要看本姑娘的心情。 无奈,徐秋娘就只有先向长孙忧音讨教琴艺了。 待到徐秋娘一曲奏罢,便轮到长孙忧音了。 只见长孙忧音灵动的十根纤纤玉指在琴上跃动,仿佛一名出色的舞蹈者一般,行云而流水,悠扬轻快的仙乐之音飘荡而出,仿若为这冬日增添了些许的生机。 片刻之后,琴收音止。 空气先是静默了半晌,旋即便响起了一声掌声,徐秋娘脸上尽是钦佩之色的道:“忧音妹妹真是厉害,姐姐真是自愧不如啊。” 长孙忧音起身施了一礼,恭敬道:“王妃娘娘说的哪里话,您的琴艺才是非凡呢,小女只是略通而已。” “忧音妹妹不必自谦。”说着,徐秋娘拉着长孙忧音在廊上的垫子上坐下。 亲手为长孙忧音倒上一杯热茶,徐秋娘妖媚一笑道:“不过忧音妹妹你琴曲的风格变化真是大呢,姐姐听闻忧音妹妹以前都是弹那些幽怨哀愁的曲子,如今却是极为欢快愉悦的曲子了。” 长孙忧音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微微一笑道:“时过境迁,以前那些幽怨的曲子,小女或许是再也不会弹了,也弹不好了。” “那可真是恭喜忧音妹妹了。”徐秋娘放低了声音:“以前妹妹凄苦,自是幽怨,现在有夫君宠爱,曲子也当然该欢快灵动。” “王妃娘娘说的极是。” 卧房厅堂内。 薛静姝与白芷兰正在品鉴书画,从两女的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聊得很是投缘,薛静姝掩嘴一笑道:“芷兰妹妹,姐姐真是遇到知音了,咱们俩可真是佳人惜佳人啊。” “王妃娘娘,玩笑了。”白芷兰谦逊有礼的道:“小女哪里算得上佳人啊,只有您才配得上这佳人之名。” “芷兰妹妹,就不要叫我王妃娘娘了。”薛静姝牵起白芷兰的手,微笑道:“我们聊得这么投缘,以后就叫我一声静姝姐姐吧。” 白芷兰急忙道:“这可怎生使得,王妃娘娘您身份尊崇。” “妹妹的身份也不低啊,可是我大乾堂堂一品上卿的二夫人。”薛静姝眸光真挚的道:“芷兰妹妹,就答应姐姐吧。” 见薛静姝的眸光如此真诚,白芷兰也就不在拒绝,谦恭有礼的道了一句:“好吧,妹妹见过静姝姐姐。” “嗯,芷兰妹妹好。”薛静姝开心的笑了起来。 “静姝姐姐好。”能结交书画上的一知音,白芷兰也是欢喜:“静姝姐姐,妹妹观您心情愉悦,面色红润,定然和荣王殿下十分恩爱吧?” 闻听此言,薛静姝先是一愣,方才面带笑容的道:“是啊,王爷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能有这样的夫君,真是姐姐的荣幸呢。” 说着,薛静姝话锋急转:“芷兰妹妹的夫君对你也很好吧,若是不好,可以给姐姐说哦,姐姐为你出气。” “想是不用了,静姝姐姐。”白芷兰脸蛋略微一红道:“妹妹的夫君虽然有些博爱,可是真的待妹妹很好呢,体贴入微。” “那真是太好了!” 半个时辰后,林府大门前。 躬身行礼送走了荣王几人,林墨转身看向身旁的两女,问道:“和两位王妃相处得怎么样?” 白芷兰率先开口道:“很好啊,妾身和静姝姐姐相处得很是融洽,尤其是在书画上,简直是很晚了。” 林墨会心的点了点头。 “那个徐秋娘太妖冶了,就传说吸男人阳气的狐狸精一样,妾身不喜欢。”长孙忧音有些嗤之以鼻的道:“分明琴艺高超,就是要藏拙,虚伪。” 林墨宠溺的牵起长孙忧音的玉手,笑道:“就算是不喜欢,忧音也和她友好相处哦,估计以后你们还要打交道呢。” “是,这个道理,妾身自是明白。”长孙忧音乖巧的点了点脑袋:“夫君放心吧,表面功夫,妾身还会的。” 林墨点了点头,领着两女就往内院走去,走过庭院,走到廊前,刚要推门进到屋内,一道穿着红纱轻衣的女子,就扑倒了林墨怀里。 女子当然是百里倾城。 百里倾城双腿夹着林墨的腰,双手环抱住林墨的脖子,当即给了一个林墨香艳而悠长的吻,而后撒娇道:“夫君,今天陪妾身去逛街好不好?” “夫君的小懒猪终于舍得起来了?”林墨轻轻的托着百里倾城,宠溺的道;“好啊,夫君刚有两日的休沐,待会儿,夫君就带着你,还有你芷兰姐姐,忧音姐姐,好好去逛逛乾天城。” 百里倾城再次给了林墨一个香吻,欢喜道:“夫君你真好,倾城真是爱死你了,倾城真是幸运嫁了这这天底下最好,最棒的夫君。” “好了好了,被夸了。”林墨捏了捏百里倾城的瑶鼻,柔声道:“小懒猪,快去把身上的红纱睡衣换了吧,夫君好带着你们出去。” “谢谢夫君。”百里倾城从林墨跳下,跑进屋内,忙碌了起来。 看着活泼开朗的百里倾城,林墨与高贵淡雅的白芷兰,温婉娇美的长孙忧音相视一笑,气氛很是温馨和谐。 回荣王府的四马金驷上。 薛静姝没有理会荣王和徐秋娘,通过车窗,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行人与建筑,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会心笑意。 “秋娘,你们和林墨的夫人们相处得怎么样?打好关系了吗?”自知与薛静姝关系不好,荣王也没有打扰她,而是直接问徐秋娘。 徐秋娘依偎进荣王怀里,妖媚的笑道:“王爷,有秋娘出手,您还不放心嘛,自然是和林墨的夫人相处得很好呢。” “那便好。”荣王将徐秋娘搂在怀中,微笑道:“那就好,有了这层关系,林墨定然会更偏向本王了,你和静姝要常和林墨的夫人来往,打好关系知道吗?” “知道了,王爷!”徐秋娘赖在荣王怀里,腻声道:“秋娘如此为王爷您着想,那王爷要更加疼爱秋娘哦!” 荣王朗声笑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本王的小心肝啊。” 听着两人腻耳的话语,薛静姝脸色只是微微一变,也没有理会郎情妾意的两人,只是侧过身子,静静的望着车窗外,稍顷,露出了一副追忆的模样。 许久之后,四马金驷停在了荣王府的门前。 三人刚一下车,荣王就道:“静姝,秋娘,本王和狄武还有一桩要紧的事去办,本王就不进府了。” 徐秋娘知道荣王要去亲自挑选后日夜里动人的将士,因此妖媚一笑,上前为荣王整理了一下衣襟,道:“王爷快去快回,奴家会想你的。” 荣王点了点头,看向薛静姝,只见薛静姝已经往府里走去了,尴尬一笑,骑上王府侍卫牵来的骏马,与狄武一道,飞驰而去。 目送走了荣王,徐秋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而又复杂的笑意,快步跟上前面的薛静姝,低声道:“恭喜啊,静姝姐姐,您面色红润,定是暗暗的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啊!” 薛静姝心中一颤,急忙镇定心神,冷冷的道:“徐秋娘你这个贱人,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是贱人?”徐秋娘淡淡一笑,在薛静姝耳旁悄悄的说了起来,片刻之后,待徐秋娘说完,薛静姝的身体一僵,定在了原地。 见薛静姝如此反应,徐秋娘妖媚一笑,低声道:“放心吧,我的好静姝姐姐,小妹不会告诉王爷的,咱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对吧?” 说完,徐秋娘便扬长而去,留下薛静姝僵在原地,稍顷,薛静姝面色一寒,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第十四章 醉生楼里 朱雀天街之上。 虽然已值隆冬时节,雪花纷霏,但丝毫没有能阻挡人们出行的脚步,尤其是作为大乾帝都,乾天城主街的朱雀天街,依旧是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一派繁华鼎盛的景象。 林墨陪着三位夫人在朱雀天街之上闲逛着,随从就带了息风仇云,小婉柳若水四名,也没有坐马车,而是迈步漫行。 刚一来到街上,好家伙,那可着实把林墨吓了一跳。 众商家看见百里倾城来了,那叫一个热情,纷纷拿出自己手中的好货,新进的镇店之宝,在百里倾城自夸着,那就吹得“一个只应天上有”。 这场景着实让林墨有些哭笑不得,问伴着身边的白芷兰道:“芷兰,这倾城和这里的店家都是熟识了吧?” 白芷兰娇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妾身和倾城妹妹比夫君先来帝都半月,一来倾城妹妹就撒开了,到这里大买特买,可是把那些店家高兴的。” “是啊,夫君,前几日妾身和倾城妹妹上街,那些店家对倾城妹妹可热情了,完全都把倾城妹妹当成菩萨供着了。”长孙忧音补充道。 “菩萨?我看是散财童女吧?”林墨看着在前方,开心挑选的着各类新奇玩意儿的百里倾城,笑道:“算了,就让倾城买个够吧,反正前两日才给了她一千飞钱。” 看着眼前这番情景,林墨心中有些感慨:这若是放在华夏,凭我那点儿微薄的薪水,半年下来,估计就够给倾城买一件首饰了。 对于那些商家的拿出的新奇玩意儿,百里倾城像个孩子似的,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每逢遇到自己喜欢,就会直接买下。 这不,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林墨就只得让柳若水去雇了一辆双辕马车,专门供百里倾城放东西用。 当然,白芷兰与长孙忧音也偶尔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女人嘛,总是抵抗那些胭脂水粉,美丽衣裙的诱惑的。 几人正在街上走着,突然一名头发雪白的白衣老者被人从一家酒肆中扔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那白衣老者却像没事人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雪,拿起酒中的黑色酒葫芦就往嘴里倒酒,一边饮还一边叫道:“好酒,好酒啊!” 一名店小二从酒肆里走出,指着那白衣老者大骂道:“死老头儿,再来这里偷酒喝,小心打断你的腿。” 说罢,那名店小二哼了一声,就跑进酒肆里,满脸堆笑的招呼起了那些有钱的大爷,点头哈腰,活脱脱的像个奴才。 待看清那名白衣老者的面容,林墨神情一震,急忙行过,行过作揖之礼后,跪拜在了地上,恭声道:“徒儿,拜见师父。” 这名白衣老者,不是他人,正是林墨的师父,月下老者。 见林墨竟然对那疯疯癫癫的老头儿行了跪拜大礼,又称其为师父,白芷兰几人浑身一个机灵,快步行了过去,相继就要跪拜下去。 可下一瞬,白芷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包括身为大剑师境界的息风与仇云,身体仿若被定住了一般。 “几个娃娃行什么礼,可不要吓坏了路人。”月下老者面挂着慈祥的笑容,伸手扶起跪拜在地上的林墨:“雍儿,也快起来,地上挺凉的。” “谢谢师父。”林墨站起身拍了拍膝上的雪,奇怪道:“师父,您老人家从来不短钱用,为何要去偷人家的酒呢?” “哈哈哈——”月下老者朗声一笑:“雍儿不懂啊,近来为师迷上了偷酒喝,尤其是这家酒肆,有一酒称做解忧,那叫一个香啊,仅次于雍儿你的月酿了。” “那师父您为何会被他们发现呢?” 月下老者笑道:“就是因为这家的酒太香了,为师贪杯,就醉倒在他家的酒窖里了,第二日自然是被人家扔出来了。” 说着,月下老者打量了一眼白芷兰,百里倾城,长孙忧音三女,笑道:“好了,为师偷酒,雍儿偷人家的媳妇儿,咱们师徒俩可真是绝配啊!” 林墨不好意思的道:“师父,忧音可是陛下赏赐给徒儿的,怎么能算是偷了。” “哈哈哈——,在为师面前装糊涂。”月下老者放声一笑,拍了拍林墨的肩头:“好了,不与雍儿谈了,为师该去寻找下一种美酒了,雍儿保重。” 也不待林墨回应,月下老者便汇进了人海中,不见了踪影。 百里倾城发现自己能动了,张着能放进一颗鸡蛋的嘴,走到林墨近前,问道:“夫君,那位老人家就是你的师父吗?仙风道骨的,像神仙似的。” 白芷兰和长孙忧音也好奇的围了上来,满脸好奇的样子,而息风与仇云则是在原地有些发愣,眼中尽是敬佩之色。 在方才要行礼的那一刹那,身为大剑师的两人,只感觉自己被如同海水一般的无形之气紧紧包裹着,丝毫不能动弹,连十尺武域也展不开。 现在两人十分好奇这月下老者到底是何境界。 “是啊,他老人家就是为夫的师父。”看着身边好奇不已的三女,林墨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旋即又补充道:“不过啊,他老人家可不是什么神仙,是一个喜欢喝酒钓鱼的老头儿罢了。” “夫君,那师父他老人家是什么境界?”百里倾城是一名将要破入大剑师境界的行修者,自然是对这些境界上的事比较感兴趣。 “夫君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可是夫君的师父啊!”林墨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好了,倾城,咱们不说他老人家了,咱们继续逛街吧!” 百里倾城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在纠结,继续兴致黯然的去逛街了,林墨几人自然跟在身后。 不缓不急的走着,白芷兰有些担心的道:“夫君,不将师父老人家请去府里居住一段日子吗?” “是啊,夫君,将师父老人家请去府里,尽尽孝道也好啊。”长孙忧音也道:“总不能让师父他人家总是流浪于江湖啊。” “算了吧。”林墨摇了摇头:“我这位师父啊,可在豪门大院里坐不住,他就喜欢在江湖之中逍遥度日,就让他老人家自己去吧。” 听见林墨此话,白芷兰与长孙忧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在百里倾城的招呼下,兴致盎然的逛街去了。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白芷兰几女已经逛了朱雀天街的主街,可依旧觉得意犹未尽,于是便在百里倾城的提议下,去了拾花街。 拾花街,是朱雀天街十七条附属大街之一,与主街只隔了三条巷子,因此林墨几人很快便来到了拾花街。 拾花拾花,林墨起初以为这是一条花市,可没想到真的是一条花市,不过前者是鲜花的花,而后者烟花之地的花。 没错,这拾花街正是一条开满了秦楼楚馆的烟花大街。 “哇,好漂亮啊!” 此刻,女扮男装的百里倾城正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小脸上满是欣喜的道:“夫君,妾身早就想来这里看看了,可是夫君你不在,妾身就没敢来。” 由于这拾花街很是特殊,因此百里倾城几女来这里之前,特地伪装了一番,纷纷做了一副男人打扮。 林墨疑惑的看着百里倾城,刚要开口问,此刻以翩翩蓝衣公子的白芷兰,以手中折扇掩面笑道:“夫君,有所不知,倾城妹妹将朱雀天街主街以及其他十六条附属大街,都逛了一个遍,可唯独这拾花街没有来过。” 林墨释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百里倾城虽然开朗俏皮,但终究还是女子,没有林墨的陪同,来这等烟花之地,难免不妥。 可今天就不同了,林墨就伴在身侧,百里倾城自然能得偿所愿,来这传说中的拾花街一览其风采。 对于秦楼楚馆,来这中州大陆十八年,林墨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作为华夏的三好青年的林墨,加上家中已有娇妻美妾,自然对这秦楼楚馆,没多大的兴趣。 不过现今夫人有兴趣,领着自己来了这里,林墨自然是好好窥其全貌的,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让林墨一惊啊。 门前楼上,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姹紫嫣红的女子对着过往的男子抛着媚眼,有的则直接往内拉人,有不许男子就被拉进去的。 就像在华夏时,林墨曾经看的那些电视剧中呈现的那样,一个个烟花女子都拿着一个手绢在那里搔首弄姿,弄的是一些男人心里直痒痒。 其他男人如狼似虎,但林墨可对那些个烟视媚行的女子没兴趣,试想一个人身边美人环绕,怎么还会那些一般的女子提得行去呢。 要说,这些女子也有几分姿色,但比起长孙忧音的贴身婢女小婉都要差了一分,更遑论长孙忧音等女了。 因此,你要林墨如何提得起兴趣。 林墨几人正在街上缓缓的走着没什么兴趣,但百里倾城可是玩的不亦乐乎,左边挑挑这名女子的下巴,右边摸摸女子的侧脸。 百里倾城容颜生得精致异常,换上劲红男装,也是英气十足,活生生的一个偏偏美少年,可把那些女子给弄得神魂颠倒,引得一阵尖叫。 这情景可把林墨几人看得扶汗,感情这百里倾城来这里就是来调戏女子了,而百里倾城用的那些挑逗招数,林墨更是认得。 正是平日里,林墨撩百里倾城几女的招数。 就在林墨几人看得心中一阵狂汗时,突然生起了一阵骚乱,许多男人纷纷向大街的北尽头跑去。 林墨挥了挥手示意仇云,仇云点了点头,拉住正在奔跑的青年男子道:“请问发生了何事,你们在跑什么?” 青年男子本来是想发脾气的,可当回头看到仇云怀抱的长剑,以及锋锐的双眸时,一下子就蔫了。 青年男子满脸堆笑道:“修行者大人,是醉生楼有两位清倌人要招入幕之宾,大家正赶着去了。” 仇云点了点头放开了他,于是青年男子便一溜烟的跑了,仇云回来将此事禀告给了林墨,林墨听了没啥兴趣,百里倾城却是精神抖擞。 “夫君,咱们快去吧,去看看那清倌人长什么模样,竟让那些如此疯狂。”说着,也不待林墨,就想北街尽头跑去。 “息风快跟上倾城夫人,小心些,可别出了什么事。”看着百里倾城逐渐跑远的身影,林墨急忙吩咐息风跟上。 百里倾城虽然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但以前被父母护在羽翼之下,现在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终究没经历太多事,林墨怕她会着了什么道。 “是!”息风恭敬的道了一声,身形向着百里倾城急掠而去,不消片刻,便跟上了百里倾城。 “行了,我也快跟上吧,真是拿倾城这丫头没有办法。”见息风已经到了百里倾城身边,林墨无奈一笑,招呼着剩余的人,向那醉生楼行去。 醉生楼,坐落于拾花街北尽头,大乾皇帝境内最大的一家青楼,旗下还有多较小的青楼分布于整个中州大陆,幕后老板很是神秘。 来到北街尽头,林墨几人便看到,一座恢弘的青楼,巍然而立,硕大的“醉生楼”三字笔走龙蛇,竖于楼上,金碧而辉煌。 行到楼内,林墨就看见百里倾城占到了前端一个极好的位置,在向林墨几人招手,息风抱剑立于身侧,护着她。 几人走了过去,待坐定后,林墨好奇的问道:“倾城,我们来得算比较迟的了吧,你是怎么占这位靠前的位置的?” 百里倾城嘻嘻一笑,道:“我让息风将原本在这里的人,给扔到后边去了。” 林墨哭笑不得,刚想说些什么,百里倾城就低声的补充道:”放心吧,夫君,那边的那个男的,就想这么做的,我是学他而已,不会有事的。” 顺着百里倾城所示意的方向看去,林墨就发现了一名身着华贵衣袍的青年男子正在悠然喝茶,身后三名护卫模样的中年男子,持剑而立。 有样学样,百里倾城这丫头坐下来可没闲着,学着邻桌的一名肥腻的中年男人,叫来楼中一名中等偏上的女子,搂入怀中。 女扮男装的百里倾城生得极是好看,那女子坐入百里倾城淮州,身体便是一阵扭动,百里倾城也不闲着,双手在那女子身上就是一阵摸索。 百里倾城双手动作熟练,轻重相替,不消一刻功夫,就将那女子弄得浑身冒火,脸上红扑扑的,露出恶狼似的眼光盯着百里倾城,仿佛转瞬之间吃掉她。 这画面,着实把白芷兰几女看得是一阵面红耳赤,林墨却是暗自发笑:这丫头把我在她身上施展过的功夫,都学会了。 见林墨和白芷兰静静的看着,百里倾城豪放一笑:“咦,林兄,还有几位兄弟,你不喜欢这里的姑娘吗?” “哦,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你们跟着兄弟我出来,所有费用当然是我来出了,不用担心。” 听着百里倾城学着那客人的词调语气,白芷兰和长孙忧音扭过了头去,羞红不已,林墨强忍着笑意回道:“百里兄,你享受就可以了,我与白兄,长孙兄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还不太习惯。” 百里倾城拍手道:“我知道了,林兄你们是怕家里的夫人知晓?哈哈,难怪如此紧张,不要紧,兄弟们保证不会泄密,兄弟这就给你挑选美人,保准你们满意。” “百里公子,你好坏啊!” 那女子在百里倾城怀里一阵扭动着,满含春意的看了林墨一眼,显然是早就注意到了林墨这位容颜清秀,气质不凡的俊俏公子。 “不了不了,百里兄,您享受就是。”林墨似笑非笑的摆手道:“兄弟们再看看,百里兄您先享受着。” 百里倾城豪迈的哈哈一笑:“那如此好吧,兄弟就不再劝你们了,你们想要姑娘自己自便啊!” 就这样在觥筹交错,杯来盏往之间,将这醉生楼的气氛,渲染得更加火热了、 “咚——”,突然一阵钟磬声响起,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丝天外之音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火热的吵闹声,旋即都停了下来。 “快看是清倌人,何芸儿,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叫了这么一声。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名身姿曼妙,容颜动人的俏丽佳人,走了下来。 何芸儿二八年华,姿色秀美,生得也算是上等之姿,勉强和柳若水有得一拼,但比起白芷兰三女逊色了不少。 何芸儿一经出来,楼下的男人们已经疯狂了起来,包括那名身着华贵衣袍的青年男子,也是投去如狼似虎的表情。 林墨却坐在原地不为所动,对于这所谓的清倌人没有兴趣。 什么是清倌人?说好听点儿,时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但终究还是青楼女子,不过清倌人是需要一次性大出血,才能被买走的人罢了。 清倌人和一般青楼女子的关系,就像钱与银票之间的关系相似。 钱不一定是银票,银票却一定是钱,一般青楼女子不一定曾是清倌,但清倌人到最后却总会变成一般的青楼女子! 林墨没有兴趣,但百里倾城那妮子却是看得兴趣盎然,看她笑得开心的模样,估计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何芸儿走到半空中的楼梯交叉口处,就没有再走,坐在了那预先备好的古琴后,十指轻拨,一阵悦耳的琴音和唱声,缓缓而来。 何芸儿的琴音与唱声相伴,时而如静静流淌的清泉,很是舒缓,时而有密密麻麻的细雨,节奏变得紧凑。 琴音相融,细耳凝听,也带着几分隽永意味,不免让人沉醉在其中,但林墨却从她的琴声中,听出了一种强说愁的意味。 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无病哀吟,比起长孙忧音那浑然若天,沁人心脾的仙音,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是林墨下的结论。 林墨回头看了一眼长孙忧音,发现她皱着眉头,显然长孙忧音也对何芸儿的琴音和唱声不大满意。 “客人们,咱们芸儿姑娘唱得好不好啊?”突然,一阵清脆而悦耳的女音传来,将其他沉醉在何芸儿琴音与唱声的客人们,拉回了现实。 随着声音的落下,从二楼行下来一名青楼老板娘打扮,二十七八岁的成熟女子。 这女子生得一张国色天香的天使面孔,青丝高高盘其,挽成灵蛇髻,一袭素衣风姿绰约,行走间如扶风弱柳,美目盈盈,好生一个美貌无比的女子。 成熟女子面露微笑,美眸四顾,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魅力蕴含其中,让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还要再看第三眼,而后永久的看下去。 大堂之中不管男女,都呆呆望着这成熟女子,仿若被她收了心神一般,包括长孙忧音,百里倾城两女。 待那成熟女子与林墨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间,露出了魅惑到极致的妖冶光芒,仿若要把林墨吞进去肚子一般。 看见那美貌无比的成熟女子,林墨面露尴尬之色,而一向端庄淡雅而又温和的白芷兰却露出了不快之色,看着那成熟女子,美眸含火。 第十五章 楼中三试 “公子,少爷们,别将视线投在奴家身上啊!”成熟女子娇媚一笑,笑靥如花的道:“再盯着奴家,奴家的夫君可是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哦!” “好了,让咱们将视线,投在咱们的芸儿身上吧!” 随着成熟女子的话音一落,那些衣着华贵的公子少爷,果然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清倌人,何芸儿。 成熟女子名唤唐玉奴,是这醉生楼的老板娘,据尘世中的传言,她掌握着中州大陆上近一半的青楼生意,拥有难以计数的海量财富,其夫君的背景更是强大无比。 据传,某个诸侯国的世子看上了唐玉奴,想要要硬抢潘玉儿,结果那世子被其夫君给废了双腿,那个诸侯国国主硬是没敢有任何报复。 唐玉奴双手放在何芸儿肩上,妩媚的笑道:“咱们芸儿,已至十六岁,今日特招一文武俱佳的男子,成为入幕之宾,现在有三大考题,以此来考验各位公子。” “唐老板娘,那快出题啊,咱家还等着和芸儿姑娘花好月圆呢!” “是啊,唐老板娘,你这是痒死我们啊。” “对,快出题,甭管什么考题,我们都愿意接受考验。” 唐玉奴的话刚落,下面的那些男人便纷纷叫嚷了起来,唐玉奴却是不动于衷,等他叫嚷够了,方才媚笑道:“好好好,现在那奴家便出第一道考题。” 顿时,下面的众人纷纷屏息以待了起来,而百里倾城也停止了挑逗话中的那女子,满脸堆笑的看着何芸儿。 唐玉奴继续道:“第一题,要想成为芸儿的入幕之宾呢,首先得和芸儿的生辰八字相配,不然啊,两人相克可就不妙了。” 唐玉奴说完,众人纷纷议论,满是点头的动作,显然他们很是同意唐玉奴的这个说话,两人既然结缘,生辰八字自是要相配。 见众人都同意了,唐玉奴轻挥玉手,一些小厮端着纸笔来到众人面前,让众人写下生辰八字。 一名小厮来到林墨面前,林墨想了一下,既然来了,自然是凑一番热闹的,就提笔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不过名字却是胡乱写了一个,林崖。 那小厮又行到女扮男装的长孙忧音面前,长孙忧音摇了摇脑袋,并没有写,那些有本想去到白芷兰面前,可看见她眸中含火,也就没去了。 “本公子要写,快与本公子拿过来。”百里倾城招呼小厮,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小厮便走向另外的人了。 至于息风与柳若水四人,小厮没有理会,因为他们都是作的仆从打扮与姿态,自然是没有考虑在内。 待在场的所有公子都写完后,几名小厮端着生辰八字,去到了唐玉奴面前,唐玉奴开始一一匹配了起来。 “文高义,吉。” “任和悦,吉。” “席德义,凶。” “……” 待唐玉奴匹配了有三十多人后,林墨终于听到了自己胡乱写的那个名字。 “林崖……”将名字念出来后,唐玉奴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抬头看着坐于最前的林墨,妩媚笑道:“大凶。” 唐玉奴的话刚一落下,大堂内顿时哄然大笑,因为前面三十多人,都是或吉或凶。到了林墨却是大凶,他们焉能不笑。 “好样的,第一轮就被淘汰了。”林墨在心中微微一笑,却是没有丝毫沮丧,继续听起了唐玉奴匹配。 “百里乐,吉。” 听到这个名字,百里倾城高兴了起来,看向林墨,百里倾城脸上布满了得意的笑容,因为这就是百里倾城用的化名。 “简英,吉。” “……”待唐玉奴又配了有十多人后,林墨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曹岩,吉。” 曹岩?这不是户部大夫曹源的儿子吗?林墨扫视了一下四周,第一排靠中间的位置,发现了曹岩,身后站着两名护卫。 很快,匹配进入了尾声,总共有八十多人参加,林墨算了一下,经过这么第一轮,大概淘汰了六十多人。 林墨仔细看了一下那些合格者,有很多衣着华贵的人家,只有四五名穿着平凡之人,很显然,这四五个人,只是唐玉奴故意留下来,以堵悠悠之口的。 换言之,这与何芸儿八字相配的吉凶,都是根据那人穿着和身份来的。 被淘汰了的人,此刻都是显得有些颓丧,自己与美人无缘了,当想起林墨是大凶之时,那人心里才好受了一些,算是得到了丝丝安慰。 “好了,第一轮结束,请第一轮念到是吉的公子少爷们注意,咱们开始开始第二轮,比试文采。” “文采?怎么个比法。”百里倾城之前学着扔人的那衣着华贵的公子,简英成竹在胸的说道,显然这个人对自己的才华很是自信。 “比对对子,咱们芸儿姑娘出了三个上联,各位公子少爷对出下联,对出一个对子即为为合格,若是对不上来的,淘汰。” 唐玉奴的这话一出,百里倾城拍了拍怀中女子的翘臀,让她离开之后,附过身在林墨耳畔,低声道:“夫君,怎么办,妾身不会这个呀。” 百里倾城从小就痴迷于修行者,在文方面没有什么造诣,对诗书之类的东西,更是兴趣不大,心中立时忐忑了起来。 “那就淘汰呗。”林墨微笑道:“人家姑娘挑情郎,你个女孩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百里倾城摇了摇头,嘟着嘴撒娇道:“不嘛,夫君,你就帮帮妾身嘛,妾身想玩玩嘛,你就让我玩玩,好不好嘛?” 百里倾城自己虽然在诗书方面没什么造诣,但她可是有一个以文闻达于世的夫君,索性就对其,撒起了娇,抛起了媚眼。 “好好好,夫君答应。”林墨拿百里倾城没有办法,不然回家又得生一阵闷气,只得答应帮她。 林墨正说着,就看到唐玉奴再次轻招纤纤玉手,紧接着从五楼之上,降下了三副大红对联。 第一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第二联是: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第三联是: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三副上联降下,小厮们再次端出笔墨,放到过了第一轮的二十多名合格者面前,而后点头施礼后,便退了下去。 三副对联一出,众人脸上立即泛起了难色,唐玉奴轻挥唤出捧出一只小香炉的小厮,将小香炉,放在众人面前,点燃一根短香后,便退了下去。 看着被点燃的短香后,唐玉奴挑起何芸儿颇为精致的面容,妩媚笑道:“时限为面前的一炷香,想得芸儿的公子少爷们,请吧。” 看面前的对联,第一轮合格的那二十多人纷纷思考了起来,包括曹岩与那华贵公子,简英。 见有对联,白芷兰也不再美眸含火,也是凝神了思考了起来。 看着那三副对联,百里倾城一头雾水,片刻过后,白芷兰与长孙忧音眸中相继流出一丝光芒。 林墨见状,低声道:“两位夫人可是能对出一联了?” 长孙忧音点头微笑道:“妾身,对出了第一联。” “妾身对出了第一、三两联,第二联却是不懂其意。”白芷兰轻点臻首,柔声道:“夫君,文华斐然,不知对出了几联?” “三联全部,稍后还请两位夫人品鉴”林墨神秘一笑,在百里倾城耳边低语了几句,百里倾城听后双眸中一亮,提起笔,奋笔疾书了起来。 那短香大约维持了五分钟,就燃尽了,很快小厮们就将公子少爷们对出的所有下联捧到了唐玉奴前面。 唐玉奴检查了一番,妩媚笑道:“只有三位公子,答了上来啊,看来是咱们出的题太难了呀,真是遗憾呢。” 说着,唐玉奴拿起了第一份:“这一份是简英公子对的,对出的是第三联,给出的下联是,潮起潮落,潮落潮起,涨涨消消,消消涨涨,颠颠倒倒,风雨过后见彩虹。” 唐玉奴念罢,台下的简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站起身拱手,嚣张的道:“承认了,各位,小弟不才,给对出来了。” 听着简英像是谦虚,实则是羞辱的话语,部分人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你不才?那你是在骂对不上对子的我们是蠢材吗? 看着春风得意的简英,林墨微微一笑,看来这个简英还是有几分才学的,能对出这等优美的对子。 “这一份呢,是曹岩公子对出来的,对的是第一联,给出的下联是,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听到是曹岩对出来的,林墨不经微微一愣,看来这个曹岩还真是不错啊,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嘛! “最后这一份呢,是一名叫做百里乐的公子对出来的。”当拿起百里倾城写那份之后,唐玉奴明显一惊,突又是掩嘴笑道:“哎哟,百里公子真是大才啊,竟然把三个对子都对出来了。” 闻听唐玉奴此言,百里倾城也是丝毫不谦逊,站起身炫耀了一圈,白芷兰与长孙忧音则是屏息凝神了起来,因为她们知道,这是林墨对出来的。 唐玉奴念了起来:“第一联上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百里公子对的是,听雨阁,听雨落,听雨阁中听雨落,雨阁三更,雨落三更。” 唐玉奴念罢,空气先是静默了一会儿,而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很显然林墨比曹岩对的“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要胜上一筹。 江楼,雨阁,诗台,都是对的极好的,但对应江流的,诗才与雨落,却是立分高下,江流与雨落都是动态的,但这诗才却是静态的。 再者,雨与江,都是有水这个意象,因此曹岩明显是输了两筹。 “夫君果然大才,妾身甘拜下风。”长孙忧音发出了赞叹声:“妾身对的是,瞻海阁,瞻海角,瞻海阁前瞻海角,海阁万年,海角万年,虽也顾及了水,但是海角,比起夫君的雨落,却是差了一筹。” 林墨予以了长孙忧音微笑鼓励,侧首发现白芷兰才纸上写起什么,待其写完,林墨拿过一看,上书着:听雨榭,听雨诉,听雨榭中听雨诉,雨榭万年,雨诉万年。 嗯,与林墨对的有异曲同工之妙,林墨赞赏道:“夫君的芷兰不愧是才女,对的如此之好。” “承蒙夫君夸奖。”白芷兰温柔一笑:“妾身之才,还是不及夫君也。” 待到下面的掌声平静下来,唐玉奴娇声道:“嗯,有由于这第二联,简英公子与曹岩公子都未还先容奴家卖个关子,先揭晓百里公子对出的第三联。 “上联,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而百里公子对的则是,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刚一念罢,下面迅速响起了掌声,因为林墨的给出的下联又压了一筹,因为林墨给出的下联,和上联都呼应了时间,但简英的却没有。 就在众人在鼓掌之际,白芷兰又在纸上写下了:人散人聚,人聚人散,觅觅寻寻,来来往往,红尘散去才知空。 显然,白芷兰对的这句,就比林墨的“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差了这一分味道了。 两联念罢,曹岩与简英的脸上有些不好看,齐刷刷的看向站起身张扬无比的百里倾城,当看见她那得意的模样是,就是恨得一阵压根儿痒痒。 看着看着,曹岩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在心中嘀咕道:“奇怪,这个百里乐,本少爷好像在那里见到过?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就在曹岩心头奇怪之际,唐玉奴招来小厮,轻声吩咐了什么,小厮点了点头就拿着百里倾城写的那张纸,行上了楼去。 不久,一副新的大红对联从五楼上降了下来,上书着: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与第二联的上联,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极其工整的对了起来。 这下没有掌声,因为大家都没有看懂,出于懵然状态,白芷兰沉思了少顷,双眸再次一亮。 “芷兰,已经看懂了?” 白芷兰点了点臻首:“看懂了,夫君真是妾身的骄傲。” 林墨微微一笑,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台上的唐玉奴打断了:“还请百里倾城公子给大家解释一番,让大家通明。” 百里倾城甜甜一笑,再次站起身,扯着嗓子念了出来:“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 百里倾城念罢,顿时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响起了那空前热烈的掌声与一阵讨论热潮,显然被“百里乐”的才华给折服了。 此刻,台上的那何芸儿看向百里倾城的眸中露出了精光,那是一阵渴望的眼神,双手紧紧抓着衣角,强忍着一颗悸动的心。 真是冤孽啊,台下的林墨看着何芸儿,看向百里倾城露出了悸动的神色,扶额在心中汗颜道:这何芸儿看上倾城了,待会儿有得倾城这贪玩的丫头解释了。 第二轮过后,就剩下三人了——曹岩,简英,以及男扮女装的百里倾城。 很快第三轮也开始了。 “剩下的三位公子,接下来就是比武了,现在有请三位公子上台,比武胜出的人,将成为咱们芸儿的入幕之宾。” 见自己就要赢了,百里倾城兴致更高了,上台之后,挑起何芸儿的下巴,学着林墨邪魅的模样道:“小妞,你就快是小爷的了,以后记得好好伺候小爷哟。” 何芸儿对百里倾城已经芳心悸动,见中意之人亲密的接触着自己,小脸顿时绯红一片,滚烫不已。 见百里倾城那般嚣张的模样,简英看不下去了,厉声道:“小子不要嚣张,你以为你比武能赢过本公子?就那小身板,哼!” 简英此刻是自信满满,因为女扮男装的百里倾城,比起身为男子的简英,确实看起来瘦削了不少,个子也没有简英高大。 说着,简英又看向身后的曹岩,冷道:“本公子唯一的对手,就只有你了,曹岩,你还是认输吧,从小打架,你都没有赢过我。” 说起来,这个简英和曹岩也算是自幼相识,简英是兵部大夫简文成的儿子,曹岩的父亲则是户部大夫曹源,家世相当,两人从就看不惯对方。 面对简英的叫嚣,曹岩没有理会他,依旧思考着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百里乐,忽而,眸光看到了台下微笑着的林墨,曹岩顿时精神一震。 再看向百里倾城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惧。 “你……你……是,是……” 曹岩咽了一口水,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愣神过后,曹岩便慌张的跑下了台去,头也不回,领着两名护卫跑了。 众人看见一幕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少卿之后,简英更是不屑的道:“曹岩,你个孬种,竟被这白面小子吓跑了。” 见曹岩落荒而逃,唐玉奴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倒也省去了她一些,吩咐小厮拿来两柄木质长剑:“这是为两位公子准备的木剑,以一方认输,或者一方倒地不起,即为分出胜负。” 百里倾城看了一眼木剑,看向简英,扯着嗓子淡淡道:“不用,对付这一个外强中干的人,对于本公子来言是一件轻而易举的的事。” “好好。”简英拍了拍手:“那本公子也不用武器,就赤手空拳,将你这小子打趴下,给芸儿姑娘看一看。” “你确定?”百里倾城似笑非笑的问道。 “当然确定!”说着,简英已经拉开了几步,双手凝成拳头,做好了准备。 见架势已经拉开,唐玉奴领着何芸儿就向楼上走去,要去观战,可刚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咚的一声,急忙回头一看。 就见简英趴在了地上,百里倾城的一只腿正踩着其背上,不屑道:“哎,果然是废物啊,本姑奶,哦,错了,是本公子一拳就放倒了。” 刹那之前,唐玉奴正领着何芸儿要走,百里身形一闪,为修行的简英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百里倾城一拳就轰在了简英的腹部, 简英瞬间倒地,被百里倾城踩在了身下。 回过首来的唐玉奴和何芸儿都看呆了,尤其是何芸儿双眸冒着星光,她没有自己的入幕之宾竟然会是修行者,心中高兴得不得了。 见自家公子被修行者欺负了,简英三名护卫其中的一名见势,暗叫不好,随即向着百里倾城急掠而去。 这人向来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他有自信给百里倾城一点儿教训,因为他可一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是兵部大夫花重金为简英请的护卫。 见简英的护卫向百里倾城掠去,而百里倾城正背对着自己在调戏何芸儿,丝毫没有管那护卫的意思,林墨也是颇为无奈,只得招手吩咐息风。 第十六章 弑夫玉奴 “息风,不要伤了那护卫的性命,以免给这里添麻烦。” “是,宗主。” 息风恭敬的道了一声,旋即,身形从林墨身后急掠而出,在那护卫的掌风将要打在百里倾城的刹那,出现在那护卫的身前。 息风左手持剑,右掌对准那护卫迎面而来的掌风拍去,在两掌接触的瞬息见,那护卫的掌风顷刻化为了无形。 护卫大惊,身体就欲倒飞而出,半空中分挥剑就要格挡息风轰来的掌风,却不料,息风手型一个变化,将其手中还未出鞘的长剑震飞。 “嗡——” 护卫的长剑连着剑鞘,插进了木质地板中,发生了一声嗡鸣。 震飞护卫手中的长剑后,息风的身形再次跟上,一把锁拿住了护卫的脖子。 护卫脸色一变,忍住被锁喉的痛苦,凝起剑指就欲以气御剑,唤出那鞘中的长剑,袭杀息风,正在这时,护卫听到了息风冷冷的声音。 “别动,再动,我拧断你的脖子。” 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无形之气正包裹着自己,护卫浑身一个冷颤,松开剑指,眸中满是惊惧之色的看着息风:“十…,十尺武域,尊驾是大剑师?” 息风淡淡一笑,松开擒着护卫的手,冷声道:“知道便好。” 护卫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剩下的两名护卫见首领被擒拿,拔出长剑就要对息风冲去,护卫急忙缓过神,厉声呵斥道:“别动,退下,大剑师子面前,岂容你等放肆。” 闻听首领之言,那剩下的两名护卫瞬间止住了脚步,看着息风面上的冷笑,喉咙控制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脸上瞬间被恐惧充满。 看着瘫软子在地上的护卫,息风冷声道:“赶快带着你家公子离开吧,我家百里公子可是你这等微末之道,能招惹的。” “感谢大剑师大人。”见息风要让自己离开,护卫一阵心喜,急忙扶起躺在地上的简英,领着另外护卫,如同先前的曹岩,仓皇的逃离了醉生楼。 简英走了,参选的近八十人中,就只剩下女扮男装的百里倾城了,很显然何芸儿归她了,而围观的部分人群则很是满足的离开了这里。 他们没有想到,来这里一趟竟然能见到传说中,高高在上的大剑师出手,他们觉得很值,很是心满意足。 没走到的部分公子少爷,也各自叫了姑娘玩了起来。 曲终人散,见自己赢了的百里倾城很是高兴的跑林墨面前,炫耀的说道:“怎么样,林兄,百里兄弟我厉不厉害?” 看着台上俏脸害羞离去的何芸儿,林墨白了百里倾城一眼,轻饮着茶,强忍着笑意道:“厉害厉害,待会儿在下,可就要百里兄弟,如何做那芸儿姑娘的入幕之宾了。” “入幕之宾?”百里倾城轻声念了一遍,疑惑的问道:“对了,夫君,你们总是在说入幕之宾,这入幕之宾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交朋友的意思吗?” “噗——”林墨顿时一口茶喷在了地上,感情这丫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一时好奇心起,在玩啊。 林墨刚想开口解释,但想了一下,对百里倾城身旁的白芷兰道;“芷兰,你来给倾城解释一下吧。” 白芷兰似娇还羞的点了点脑袋,在百里倾城低语了起来,不消片刻,百里倾城神情一变,慌张不安的说道:“啊,夫君,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妾身该怎么办啊?” 百里倾城原以为入幕之宾就是做朋友的意思,可听到白芷兰在自己耳旁的解释是那意思之后,百里倾城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小妮子,知道自己闯祸了。”林墨轻轻拍了拍百里倾城的臻首,宽慰道:“待会儿和芸儿姑娘解释清楚吧,既然做不了入幕之宾了,就好好的交个朋友吧。” 百里倾城欢喜的点了点头,就在此时一个丫环走到百里倾城身边,道:“百里公子,我家小姐请你过去。” 百里倾城正在思考如何与何芸儿解释,闻听丫环之言,脑子竟一时有些短路,愣了一下道:“你家小姐是谁啊?” 林墨顿时无语,急忙道:“请姑娘转告芸儿小姐,我百里兄马上就到。” “对,对,”百里倾城这才想起就是何芸儿,急忙起身道:“这位姑娘,我这就跟你去,去见你家小姐。” 林墨在心中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下可有得好玩了,女子成为了女子的入幕之宾,可算是千百年来的头一遭啊,这下就要看百里倾城的口才了。 那丫环又看向林墨道:“我家老板娘吩咐了婢子,务必请林崖公子与百里公子一起过去,我家老板娘素来喜爱诗才满腹之人,想要见见三位。” 听到此言,林晚荣心里猛跳了几下,感受到白芷兰眸中再次含起了怒火,脸上急忙堆起笑容道:“这位姑娘,我就不去了,我家百里兄学识渊博,在下哪有什么才华。” 小丫环咯咯一笑,道:“我家老板娘说了,若是林公子不来,可别怪她将那件事说出去,而后逼着我家老板娘今夜卷铺盖,去投奔林崖公子。” “什么!”林墨浑身一震,看向了一眼怒火渐起的白芷兰,对丫环道:“这位姑娘,我两位兄弟能否与我一块去。” 丫环想了一下,低头看见了桌上白芷兰与长孙忧音对出来的对子,道:“也无不可,既然如此,就请几位公子一起来吧!” “走。”白芷兰拍了拍长孙忧音的肩,极富深意的道:“长孙兄,走,咱们陪咱们的林兄,去会会那个唐玉奴。” 白芷兰一向是淡雅典雅,今天的脾气却很是不对,长孙忧音品了一下她的话语,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便点头道:“即是如此,那在下便你们去吧!” 语落,林墨一行人跟在丫环身后,穿过大厅,踏着楼梯,向楼上而去。 大堂中的众人知道,这些人定是受了青睐,这是登门造访去了,尤其是那名叫百里乐的红衣公子,马上便会成为这冰清玉洁的清倌人,何芸儿的入幕之宾了。 一时之间,众人艳羡不已。 跟着丫环来到了五楼一间屋子,林墨挥了挥手,让息风,仇云,柳若水,小婉四人待在门外,自己则与百里三女行进了屋内。 一进去就看到的是一间客堂,这客堂甚大,收拾的很是干净与清幽,屋内烧着炭火,缓缓的,檀香萦绕,不经让人为之精神一振。 墙上挂着些字画,以林墨的眼光自是看得出,这些字画都是当世著名才子大家的墨宝手迹,尤其是那墙上的那副五凤朝圣图,更是已故的大宿,冠有画圣之称的吴道的作品。 这吴道,活了九十七岁,二十岁以一幅丹凤凌云图成名,但他的一生仅有五副画作,都是画的凤,因此吴道又被称为“凤仙”。 物以稀为贵嘛,因此这吴道的画作可谓是万枚金叶也是难求的。 丹凤凌云图被当今太后购走了,而剩余的四幅,有三幅在林墨手中,因为林墨与吴道是忘年交的好友,也是吴道唯一的而好友。 在吴道死前,将其中三幅赠送给了林墨,这三幅分别是凤凰涅槃图,凤求其凰图,凤凰于飞图。 “吴老头啊吴老头,没想到你巅峰的画作竟然转辗流落到了这儿。”看见墙上的五凤朝圣图,不经感慨万千。 这五凤朝圣图,刚完成时,年已就是九十七的吴道一口鲜血喷在了图上,那五只凤顷刻间就像活了一般。 看到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身患多病的吴道,旋即就含笑而终了。 吴道死后,林墨将五凤朝圣图给了吴道作为陪葬,可没想到了过了三年,吴道的墓就被贼人给掘了,五凤朝圣图也不翼而飞。 “哼,就唐玉奴也配拥有吴道老先生的凤图。”白芷兰冷哼了一声,上前几步将五凤朝圣图给收卷了起来。 听着林墨与白芷兰的话,长孙忧音意识到了这竟是传闻凤仙的凤图,却看见白芷兰将其取了下来,惊问道:“芷兰妹妹,你这是干什么,这可他人之物,你怎么能取了呢?” “忧音姐姐,你不知道,这吴道老先生是夫君的忘年交好友。”白芷兰边收卷,边解释道:“而此间的主人却是不配拥有它,哼,她不过是一个附庸风雅之辈而已。” “这……”长孙忧音不知道到该说什么是好,因为长孙忧音听得出来白芷兰好像与此间的主人有纠葛。 四个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一个新的丫环来请百里倾城道:“百里公子,我家芸儿姑娘有请,请随奴婢来吧!” 林墨三人也要跟着去,却被那丫环阻拦住了:“我家老板娘说交代婢子了,请林崖公子三人在这里稍等片刻。” 见不让林墨跟去了,百里倾城有些哭丧着脸,林墨急忙安慰道:“没事,去和芸儿姑娘解释清楚就行,我们在这里等你。” 百里倾城点了点脑袋,振作起精神,跟着那丫环便离去了,林墨三人刚要寻个位置坐下,又一个丫环走了出来。 “还请林崖公子三位,跟婢子来,我家老板娘在内室等候三位。” 随丫环行到内室后,丫环便关上门,自觉的退了出去,而林墨三人则看见一名身着轻纱睡袍的女子,正在靠在一张踏上,右臂枕在软枕上,支撑着脑袋。 那拥有窈窕身影的女子,轻衣下的亵衣都隐约能瞧见,女子正笑意盎然的看着三人,而这女子不是他人,正是那成熟美艳的唐玉奴。 唐玉奴明显是刚刚沐浴过,秀发低垂,脸蛋染着晕红,目中闪烁着微微的笑意,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清香,这番素雅打扮,更是映衬出她的美丽异常。 见林墨进来了,唐玉奴对林墨抛了个诱惑异常的媚眼,吐出了一句勾极其魂摄魄的轻音:“林郎,玉奴的好郎君,三年未见,可有时时刻刻想着奴家啊?” 唐玉奴话一出,林墨三人的脸上是精彩异常。 林墨脸上满是尴尬之色,长孙忧音面上则被疑惑布满,叫郎君?难道这也是自家的夫君的一个女人? 而白芷兰则是将林墨护在身后,眸中含火的微怒道:“唐玉奴,你还要点儿脸吗?你也配叫我夫君为郎君,你对得起你男人吗?” “我男人?”唐玉奴掩嘴娇笑了起来:“我男人不就是你男人吗?芷兰妹妹你在说什么,姐姐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呢?” 听着两女的对话,长孙忧音更加疑惑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林墨脸上则是尴尬更胜,不敢发一言,或者阻止他们。 “哼,不要脸。”白芷兰冷哼一声:“忧音姐姐,我跟你说,这个女人心肠极其的歹毒,十分的不要脸,是个寡廉鲜耻之辈。” “这个女人是个蛇蝎美人,为了攀上咱们的夫君,不惜杀了自己原本的未婚夫,还在夫君与白鱼姐姐成婚之际,闯进了她们的洞房,勾引了夫君。” 白鱼,林墨妻子的名,正是墨云山上的那个美艳女子。 “忧音姐姐,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原本只是白鱼姐姐的一个侍女,但她为了往上爬,为了掌握更多的财富,手段无所不用。” “白鱼姐姐说了,千万不能让这个女人靠近夫君,否则有一日定会为了财势,来祸害夫君的。” 长孙忧音闻听此言,眼皮一跳,也急忙将林墨护在身后,这样心肠歹毒的女人确实不能让其靠近,否则定会埋下祸根。 看着提防着自己的两女,唐玉奴妩媚一笑,下了软塌,赤着一双玉足,迈着曼妙妖娆的步子像林墨三人走,可谓是一步一生莲。 见唐玉奴靠近,白芷兰冷喝道:“唐玉奴,你再靠近,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唐玉奴掩嘴巧笑嫣然道:“芷兰妹妹,你输给了我多少次?你是打不赢我的,就算是加上门外的息风仇云也一样,只有你白鱼姐姐嘛,方能与我一斗。” 说着,唐玉奴神仙闪至白芷兰身前,挑起白芷兰的下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画卷,妩媚道:“芷兰妹妹,你都收了姐姐的五凤朝圣图了,就让姐姐和你夫君单独的说说话,好不好?” 白芷兰玉容之上一阵阴晴不定,因为唐玉奴说的没错,凭自己的境界,再加上息风与仇云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因为这个该死的唐玉奴,是半圣境界。 半圣境界,位于大剑师境界之上,剑圣境界之下,是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剑圣境界的人,实力堪比十名大剑师。 白芷兰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拿唐玉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冷道:“唐玉奴,你跟我等着,终于有一天,我要狠狠的教训你。” 放完狠话,白芷兰拉着长孙忧音行出了内室。 长孙忧音急切道:“芷兰妹妹,我们怎么走了?怎么能把夫君独自扔在哪里呢,若是他们……,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死女人是半圣,我们打不过她的,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教训她。”白芷兰心不甘情不愿边走边道,在心中暗暗的发着誓。 半圣!长孙忧音一惊,她没有想到那妖娆非常的唐玉奴竟然是半圣之尊,突而又惊道:“芷兰妹妹,你也是修行者?” 白芷兰点了点头。 “那芷兰妹妹,你是什么境界?”长孙忧音追问道。 “反正打不过那个唐玉奴,不提也罢。” “……” 他人都走了,唐玉奴妩媚一笑,依偎进林墨怀里,在林墨耳畔,吐气如兰的道:“林郎,玉奴狠心的郎君,三年未见,到了帝都多日,怎么今日才来寻奴家?” 林墨轻轻推开唐玉奴,挑起唐玉奴精致的下巴,咧嘴一笑,淡淡道:“玉奴不愧是当年红极一时的花魁啊,如今生得更妖娆了,可惜啊,是个贪恋财势的蛇蝎美人。” 唐玉奴,如今二十八岁,十八岁时就已经是当红的花魁,可谓是一曲红绡不知数,在二十六岁时,唐玉奴被某位豪门老爷看中,就将其赎进了府内。 可就在要成婚的前一晚,唐玉奴见到了到那豪门府上拜访的林墨,见那家豪门的所有人竟对林墨恭敬异常,唐玉奴就生起了攀上林墨的念头。 唐玉奴也心狠,在成婚当夜,在洞房之中,杀死了自己的那个豪门老爷,出逃了。 出逃过程中,唐玉奴使计先装可怜,让当时还是林墨未婚妻的美艳女子收做了侍女,两年后,在林墨两人成婚当晚,在两人洞房花烛,情到正浓时,只着片缕的闯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 事后,已经成为林墨妻子的美艳女子想杀了唐玉奴,可想起唐玉奴与自己两年的感情,只得让林墨让其收做了一房侍妾。 可唐玉奴做了侍妾之后,仗着林墨与美艳女子的权势,就处处为非作歹,没多久,美艳女子就看不下去了,便将唐玉奴驱逐了。 “蛇蝎美人又怎么了?”下巴仍由林墨挑着,唐玉奴舔了舔嘴唇:“当初郎君你这个色狼还不是受不了奴家的诱惑,痴迷于奴家。” “这不,还用墨宗的力量,与郎君你的智谋,帮奴家掌握了这中州大陆近半的青楼生意,郎君待奴家有情意呢。” 唐玉奴这话倒没错,唐玉奴受教于青楼,那一身的手段与曼妙的身姿,可让林墨神魂颠倒了好一阵子。 这不,林墨的妻子将其驱逐后,林墨不忍心其流落江湖还給了一些修行心法,帮其建立了这庞大的商业帝国。 当然,这事林墨的妻子是知道的,她也是点了头的,林墨才去做的。 “可惜啊,你的野心太大了。”挑着唐玉奴精致的下巴,林墨轻笑道:“如今掌握了中州大陆近半的青楼生意,你恐怕还是不能满足吧?” “没错。”唐玉奴阴冷一笑:“我还要掌握剩下的一半。” 说着,唐玉奴妩媚笑道:“玉奴的好郎君,你可要继续帮我,剩下的那一半可是在月宗的手里,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对不起,在下无能无能为力。”林墨淡淡一笑,放开挑着唐玉奴下巴的手,便转身离去,打开内室的门就要向外走去。 可唐玉奴焉能让林墨离开,几步上前,只着轻纱的身子靠在门上,一只玉足抵上林墨胸膛,媚眼若丝的道:“郎君,你帮我,我也帮你报仇,互利之事为何不为呢?” “我报仇,何须你来帮我?” 说着,林墨将其唐玉奴抵在自己胸膛之上的玉足拿开,但唐玉奴也不慌,附过身在林墨耳旁轻语了一句什么。 林墨心头顿时一震:“那件事,你真的能帮我?” 唐玉奴巧笑倩兮道:“那是自然,玉奴的好郎君,你想要相信玉奴现在的能力,我可是半圣,又掌握了难以计数的财富,一定能帮你的。” 正说着,唐玉奴见林墨有些动摇了,于是妩媚一笑,重新将玉足抵上了林墨的胸膛,而后褪去了外层的轻纱。 见唐玉奴媚眼若丝的模样,林墨急道:“唐玉奴,你要干嘛?” “郎君,三年未见,奴家为你守身如玉,你就不想念玉奴吗?”唐玉奴吐气如兰的道:“郎君,玉奴可是想念你的紧啊。” 第十七章 宣远到访 一刻钟后。 林墨一行人漫步在回林府的路上,不过比起来时,回去的时候,队伍却是多了一个人,那便是何芸儿。 百里倾城与何芸儿的事已经说开了,百里倾城不忍心将何芸儿留在醉生楼中,因此便将她领回府,做个丫环。 一行人百里倾城与白芷兰等人正兴致盎然穿梭于各大店铺之中,欣赏着沿途的美景,林墨却有些惊魂未定。 方才在醉生楼中,林墨将唐玉奴都拦腰抱起,抱到床上了,正准备重温旧梦的时候,林墨的精神一震,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林墨突然想起,若是在这里和唐玉奴做了那档子事,白芷兰晚上岂能让自己上床,还不得在书房睡上个几天。 与唐玉奴分别了三年,林墨虽然也挺想念唐玉奴那蛇蝎美人的热情似火的,但林墨觉得还是自己府中的夫人,更为重要,岂能贪那一时之欢。 两害相较取其轻,因此,林墨便迅速逃出了唐玉奴的房间。 逃出房间后,林墨还听得了唐玉奴那十分嚣张的得意笑声,以及那句“郎君,你是逃不出奴家的手心的”。 时辰也不早了,一行人逛了半天了,也饿了,在百里倾城的提议下,林墨一行人去了位于朱雀天街十七条附属大街之一的临江街之上的归云楼用饭。 归云楼,帝都乾天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据百里倾城这个小懒猪兼吃货所言,这归云楼中的味道极美,生意也很是兴隆。 归云楼前面有一条河流穿行而过,名叫临扬河,楼前的大门出,有两句诗被刻于门前两侧的木匾额之上。 “归来如梦复如痴,云中征戍三千里。” 林墨站在门前欣赏了一下之后,方才随着百里倾城等人行进了归云楼中,刚进去,就有店小二来招呼。 “小二,带我们去二楼,将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来一遍。”百里倾城对这里熟门熟路,看来不止来过一次。 “好嘞,林夫人,您几位快请。” 在店小二谄媚至极的笑脸奉迎中,林墨一行人行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之后,店小二跑去去吩咐厨房准备做菜了,林墨一行人分成两桌,林墨与白芷兰三女一桌,息风柳若水何芸儿等人一桌。 菜还未上来,林墨几人闲了下来,于是就听邻近一桌的几位中年男人谈论了起来,刚好这闲谈的内容,还与林墨有关。 “后日晚上城中就会再出现一具骷髅了,又不知道是哪家可怜的女人要那食人的妖怪了,唉,真是悲啊……” “是啊,说起来以前林图将军还在时候,城内从来没出过这些事情,可林图将军一死,这十五年来,总是发生这些怪事啊。” “唉,不过你们也不用怕,据说这件事已经由那个墨宗宗主来接手调查了,乾天城内应该能很快平静了下来。” “墨宗宗主?就是被咱们皇帝陛下拜为上卿大夫的林墨,林子雍?就是那领两万余燕军大破北狄十万精锐大军的军神?” “没错啊,这林墨宗主可是天生奇才啊,不仅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据说还很是年轻呢,可惜啊,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啊,是无缘得见了,若是有缘得见,我定我家闺女给他,那怕是做个仆人也行。” “唉,那我怎么听说,林墨宗主根本未曾修行啊,老王,你如何能说他武能上马定乾坤呢?夸大了吧!” “你这人啊,就是死心眼,我的这个武能上马定乾坤,是说的林墨宗主回带兵打仗,又不是说他打架厉害,你啊你……” “哎,你们说说咱们的皇帝陛下今次将林墨宗主请下来是要干嘛啊?是咱们大乾帝国要跟北狄,吐蕃他们打仗了吗?” “唉,你傻啊,咱们的这位皇帝陛下无实权,请智计无双的林墨宗主,定然是要助自己夺权啊……” “扑哧——” 听得旁边的将自己的夫君吹得神乎其神,百里倾城忍不住了,扑哧了笑了一下,对林墨低声道:“夫君,听见没?大家可是很崇拜你的,你可不要辜负他们的期望哦!” 林墨白了一眼笑意盎然的百里倾城,没有说话,一旁的白芷兰倒是开口了,云容之上满是认真之色。 “夫君,后日晚上你一定要破了那食人案,给百姓们一个交代,这件事就像是一层阴云一般,笼罩子啊帝都百姓们的头上十多年了。” 提前来帝都的这半个月中,白芷兰每次外出都能听到百姓们在议论妖怪食人之事,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林墨点头宽慰道:“芷兰,放心吧,后日晚过后,李泰那厮的真面目就会被揭开,倒时候他将会为万夫所指,就算是太后也保不住他。” 林墨这次是铁了心要扳倒李泰,这食人案的经过十多年的持续发酵,导致街上的行人中女子极少,让那些整日可怜的姑娘在阁中,也心神不宁。 害得街上平白了无数美丽的风景,林墨定然是要扳倒李泰,让街上重新百花齐放的,在林墨心中,伤害女子,尤其是美丽女子那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可是夫君,太后一党的势力很大,他们是不会放弃李泰这个极为的棋子吧,他们若是强行要保李泰,你该怎么办?”长孙忧音有些担忧的道。 宣姝太后的势力,长孙忧音在宫中是深有领会的,偌大的后宫完全由宣姝太后一个人说了算,后宫中人闻宣姝太后而色变,连大乾皇帝见了也是下跪的。 林墨微笑道:“是啊,太后一党的势力很大,因此夫君才要借助荣王一党啊,再者就算是当权者势力再大,他们也要顾及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见林墨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百里倾城十分好奇,急忙追问道。 “民心!”回答的是白芷兰。 “民心?”百里倾城与长孙忧音齐齐好奇道。 “没错,就是民心,芷兰果然聪慧过人。”林墨微微一笑:“就是太后她们的势力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压得住民心。” 白芷兰仿佛是明白了林墨的打算,脸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神情,她相信有些自己这位智谋无双的夫君出马,定能还帝都的安宁,给那些无辜遇害的女子伸冤。 聊完这严肃的事,林墨为了缓和气氛,便与三女拉了一下家常,没多会儿,店小二便端着菜上来了,而林墨几人也美美的吃了起来。 味道极好,林墨吃得很是开心,林墨暗自想到,这归云楼有此等手艺,恐怕能比肩宫里的御厨了吧,也不知道,这厨子是何来历。 什么有哪些菜?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等等,那是应有尽有啊。 吃过饭,林墨一行人一路慢行回了府,回到府中,林墨领着百里倾城长孙忧音两女径直往内院行去。 白芷兰则自请留下来,指挥下人们搬运街上买的东西,以及安置何芸儿。 认真的想了一下,何芸儿自然是不能如同那些普通仆从一般,因此将何芸儿安排在柳若水,小婉房里,让三女同住。 待安排完一切,已不知了过多少时候,看屋里的三女,白芷兰嘱咐道:“若水,小婉,芸儿,你三个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是,兰夫人。”柳若水三女齐声道。 “那便好,咱们府里和别府不同,尤其是东院,那是不能去的,若水,小婉,你们两人是先来的,要好好教教芸儿。” 再度叮嘱了一句,白芷兰满意一笑,便转身出了房间。 见白芷兰走了,何芸儿纤步走过去,对柳若水和小婉施了礼,道:若水姐姐,小婉姐姐,妹妹新来,不懂事,还请教两位姐姐,为何东院不能去?” 小婉热情道:“因为东院是咱们府里的珍宝阁啊,那里面奇珍异宝无数,若是没有林大人的吩咐,贸然靠近,是要受处罚的。” “奇珍异宝?”何芸儿好奇道。 “是啊,奇珍异宝。”小婉转身从自己的首饰盒里,取出一只珠钗,带着些炫耀意味的道:“芸儿妹妹,你看这便是珍宝阁里的东西,名为流云玉钗。” “芸儿妹妹,你别它只是一只小小的珠钗,但它可是价值上百枚金叶了,是前几日忧音夫人赏给我的。” “姐姐是侍奉忧音夫人的?”何芸儿有些羡慕的盯着那流云珠钗,价值百枚金叶,那可是足够她们用一辈子了啊。 小婉点了点脑袋,何芸儿又看向柳若水道:“若水姐姐,又是侍奉哪位夫人的,是兰夫人吗?” 柳若水摇了摇头:“我是大人的贴身婢女。” 说着,转身拿出自己的首饰盒打开,只见里面又几件珠宝首饰:“这都是珍宝阁里面,价值多少,我也不知道,若是芸儿妹妹和小婉妹妹喜欢,就自己拿去用吧。” “啊,这么行!”何芸儿连忙推辞道。 何芸儿虽出生风尘,也喜欢钱这些东西,但她也自己的坚守,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太过贵重,她不能收。 “芸儿妹妹,若水姐姐一番好意,我们何必推辞了。”小婉接过首饰盒,道:“若水姐姐可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若水姐姐若是想要啊,大人会送给她一大堆的。” “这是为何?”何芸儿不解的道。 小婉掩嘴一笑,将首饰盒放在何芸儿手中,走到柳若水身边,环住柳若水的腰肢,巧笑嫣然:“咱们若水姐姐生得这般娇美可人,大人疼爱她啊。” 小婉的话一出,柳若水顿时落了个满脸羞红,而何芸儿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哦,我明白了,若水姐姐随侍有可能变成夫人。” “芸儿妹妹明白就好,因此啊,若水姐姐可不是属于这个屋的命!”紧了紧柳若水的腰肢道,打趣道:“娇美可人的若水姐姐,以后要多多提携小婉和芸儿啊。” “提鞋?提什么鞋啊?”柳若水装傻的道。 见柳若水装傻,小婉先是一愣,而后开心的打趣道:“行啊,别说是提鞋,等以后姐姐做了夫人,小婉给您擦鞋也行啊!” “哈哈哈——”何芸儿在一旁听得开心,掩嘴娇笑了起来,随后小婉看着柳若书那羞红的脸蛋,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唯独柳若水的心里有些黯然:更加娇美可人的忧音夫人,大人都没有碰,自己?有希望吗?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此刻,柳若水心下虽然黯然,但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配合醉生楼里的唐玉奴,替大人办好那件事。 就在柳若水三女在房间嬉笑的时候,白芷兰已经回到了房中,一进见屋内没人,来到后面的院子中,林墨三人果然在这里。 百里倾城一身红色劲装,手持血雨剑在练习以气御剑,冲击着大剑师境界,林墨与长孙忧音正在一旁看着,长孙忧音全神贯注的看着,兴趣尤其浓烈。 白芷兰轻步上前,对两人道了一声后,问长孙忧音道:“忧音姐姐,很感兴趣,想要和倾城妹妹一样修行?” 长孙忧音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叹道:“是啊,我也想倾城妹妹那样能持剑,助夫君一臂之力,对了,芷兰,你好像是也是修行者?你帮我看看,我能不能修行吧?” 在唐玉奴房间的时候,长孙忧音是很震惊的,她没有想到淡雅温婉的白芷兰,竟然也是一名修行者。 “是啊,我也是修行者。”白芷兰微笑道:“既然忧音姐姐也想修行,就让妹妹看看忧音姐姐的体内情况吧。” 长孙忧音轻点了点臻首,眼中满是期待,她希望自己也能持剑。 白芷兰旋即将右掌置于长孙忧音的额头之上,驱动一丝元气进入长孙忧音体内,细心的感知了起来。 片刻后,白芷兰松了开手,低低的叹息道:“忧音姐姐,很遗憾,你体内没有气海雪山,不能修行。” 气海雪山是一个修行者所必须,没有气海雪山就不能沟通天地元气,不能沟通天地元气,就不能吸纳天地元气进入,进而修行。 听到白芷兰的话,长孙忧音的神色有些黯然。 这时,正全神贯注着百里倾城的林墨,轻轻将长孙忧音拥入了怀中,柔声道:“傻瓜,不能修行就不能修行呗,伤心干嘛,你在其他方面帮助夫君就行了啊!” 感受夫君温柔的怀抱,长孙忧音长叹了一声,只得暗自发誓在其他方面帮助林墨,忽而,长孙忧音想起了一事,问道:“夫君,据尘世中的传言说,你也未曾修行,这件事是真的吗?” 此言一出,白芷兰掩嘴娇笑了起来,林墨则先是尴尬一笑,而后神秘一笑道:“夫君的忧音如此聪慧,不妨猜猜看!” 长孙忧音张开就欲猜,反正就两个答案,有与没有,可就在这时,仇云的声音传来,让长孙忧音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启禀宗主,宣远来了。” 宣远来了!林墨淡淡一笑,松开怀中的长孙忧音,道:“忧音,芷兰,你们待在这里看倾城练剑,本夫君去会宣远。 两女应了一声,林墨则行到屋内,拿起雪衾斗篷披上,推开门便看到了仇云等候在门外,吩咐道:“叫上柳若水。” “是,宗主!”仇云道了一声后,便转身去叫柳若水了。 很快,柳若水来到了林墨面前,就欲曲身行礼,林墨阻止道:“不必了,待会儿配合本大人演一出戏知道吗?” 说完,林墨附过身在柳若水耳畔说了什么,惹得柳若水面上一红,而后才带着她缓缓向前院客堂行去。 前院客堂内。 林墨怀抱着柳若水,一面享受着柳若水喂的柑橘,一面问宣远道:“宣上卿突然来林府,不知有何指教啊?” “林上卿言重了,在下如何敢言指教啊。”颇为富态的宣远满面笑容,突而又看着林墨怀里的柳若水,疑问道:“林上卿如此喜爱太后送的宫娥美婢,却为何只淡淡宠幸这一个啊?应该玉露均沾才是啊!” “唉,宣上卿有所不知啊!” 说着,林墨紧了紧柳若水的腰肢,嗅着柳若水身上的清香,很是享受的道:“这名美婢,那可是个极品尤物啊,让在下神魂颠倒啊!” 宣远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柳若水,只见她悄悄给自己做了一个手势,方才哈哈大笑,朗声道:“原来如此,是这名美人太对林上卿的胃口啊,真是恭喜啊!” “都是太后娘娘圣恩啊!”林墨一脸感激的样子,突又带起一丝疑惑,道:“宣上卿此番前来,不会是专程前来,看在下宠幸了哪些美人儿吧?” “当然不是。”宣远对堂外拱了拱手,正色道:“在下此番是受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之托,特来问问林上卿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林上卿可不要只沉迷于美人的软玉香怀之中啊,若是辜负了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圣恩,那可就不好了。” 林墨一边与怀中的柳若水调嬉,一边说道:“在下自是不会,宣上卿放心吧,在下手底下有些人在为臣查呢,现在呢,凶手在下也查到了,就得拿到铁证了。” “哦,不知是何人啊?”宣远一脸好奇的样子:“不知林上卿可否告诉在下,让在下也知道知道?” “那怎么行!”林墨摇头道:“大人,你也知道,这查案子,真凶是随时都会变的,万一真凶背后还有幕后呢?在下若是贸然告诉大人了,岂不是冤枉了那人。” 宣远嗯了一声,微笑道:“林上卿所言极是,是在下冒昧了。” 说着,宣远拍了拍了手,命令道:“来人啊,将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给林上卿准备的办案公费拿来。” 语落,一名宣府小厮抱着一只小盒子跑了进来,对林墨与宣远躬身行礼,将小盒子放在林墨身旁的桌子后,便退了出去。 林墨打开看了一眼,是价值五万枚金叶的飞钱。 林墨将眼睛睁大了一号,不敢相信的道:“宣上卿,这办案公费,如此的多?” “是啊,你可是上卿啊,上卿办案岂能不多。”宣远爽声一笑:“若是林上卿办得好啊,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说了,还有重赏。” “倒时候不仅有这些黄白之物,咱们大乾帝国境内的美人儿,任林上卿你挑选,若是看中了,皇帝陛下与太后娘娘为你们做媒。” 林墨一喜,起身就要来个谢主隆恩和谢太后娘娘凤恩,可被宣远阻止了:“林上卿不必多礼,这是给你案子办好了奖励。” “好了,在下还有去回禀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就不打扰林上卿与美人缠绵了,在下先走了。” 说完,宣远就起身往林府外行去,林墨只是道了一声“宣上卿慢走”,也没有起身送一下,只是挑逗着怀中的柳若水。 第十八章 皇宫之夜 宣远走了,他此行所来的目的,林墨很清楚,定是宣姝太后和宣远知道了李泰的恶行,今番前来敲打好暗示自己的。 “想要我放李泰那厮一马?”林墨不经在心中冷笑了一下,李泰那厮最大恶极,若是放过了,林墨自己的良心上都过不去。 不过林墨也清楚,若是自己动了李泰,就是挑明要与后党为敌了,但林墨丝毫不惧,迟早都是他们为敌的,不是吗? 如今时机已经成熟,现在又拉上了荣王,林墨又有何惧?以后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放开怀中的柳若水,林墨站起身来,将桌上装有价值五万枚金叶的飞钱的盒子交给息风,吩咐道:“将这些,与上次的那二十五万一并给白鱼送去,现在正是她要用钱的时候。” “是,宗主,属下这就遣人给主母送去。”息风恭敬接过盒子,道了一声后,快步退出了客堂。 主母?也就是大夫人了?柳若水此刻对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主母,充满了好奇,也不知道是何方佳丽,是做什么的。 林墨回首看向身旁柳若水,见她脸上充满了疑惑之色,微微一笑道:“到时候,你会见到的,不必好奇。” 柳若水所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忽而林墨讲其下巴挑起,邪魅道:“今天差事办得不错,自己去珍宝阁挑选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吧,就说是我说的。” 柳若水听后一喜,开心的点了点头,林墨挥手示意仇云带着她去东院的珍宝阁,而自己则想内院走去。 可刚走没两步,有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步子还有些急,来人正是大乾皇帝的心腹,太监总管,高越。 看到林墨要从课堂离开,高越急忙道:“林上卿,陛下召您入宫,对了,陛下还让林上卿您带上忧音公主一并去。” 林墨微微一愣,看了一下已经渐晚的天色,有些犹豫的道:“高公公,这都快酉时(17:00)了,宫门都快落锁了吧?陛下要臣现在入宫?” 大乾皇宫,酉时四刻(18:00),九门就要落锁,禁止任何人出入,从林府到皇宫都要将近半个小时,现在去了,肯定出不来啊。 高越微笑道:“没关系,老奴来之前,陛下吩咐了,让您今晚就宿在宫中。” 宿在宫中?外臣宿在宫中那可是会违背皇法的呀,不过林墨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自己带上长孙忧音不就正好了,长孙忧音是大乾皇后长孙云珊的亲妹妹,留妹妹和林墨这个妹夫,不是名正言顺的事嘛。 “还请高公公稍等,请在此品一杯茶,容在下吩咐府里一番。” 相通了其中道理,林墨便去了后院,交代了一下白芷兰和百里倾城倾城后,自己则带着长孙忧音,小婉,以及息风仇云两人,跟着高越进了宫。 就在林墨一行人刚刚达到清武重门时,宣姝太后的安圣宫中发生着这样的一幕。 宣姝太后端着面前极品云茶,细细的品了一口,将茶杯放回桌上,淡淡道:“弟弟去林府试探他对李泰的态度,他作何反应。” 宣远也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敬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对于林墨的态度,弟弟真是拿不准了,似乎是答应了,也似乎没有。” “怎么说?”宣姝太后好奇道,再次拿起茶杯,品了一口。 宣远思忖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道:“她收了咱们的钱和美人,也提了一嘴,这真凶的背后或许还有背后,从这个方面来看,他可能是答应了,也很有只是敷衍我们。” 宣姝太后握着茶杯的手突然紧了一下,脸色一寒道:“他若是敢敷衍我们,一定要除了这个墨宗宗主,不然只能是我们的祸患。” “可是太后娘娘,此举不是将他推向荣王那边了吗?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得不偿失啊,真的妥吗?” 宣远心里很是担忧,要知道墨宗的力量可是连那些诸侯国都有些畏惧的,若是一定墨宗和荣王联起了手,形势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有何不妥?”宣姝太后嘴角咧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你以为那个荣王会为了一个墨宗真的敢公然与本宫作对吗?” “哼,只要李泰那边的事处理干净,倒霉的就是荣王,本宫想这里面的权衡利弊,荣王还是掂量得很清楚的,说到底墨宗也不过是一个江湖宗门罢了。” “是,太后娘娘,弟弟明白了,弟弟这就去单国公帮助李泰处理干净。” 现在那些证据就在单国公府里,宣远担心,荣王真的会一咬牙,会和林墨一起冲进府中,因此,宣远想尽快处理好这块心头的石头。 说着,宣远就要起身告辞,却被宣姝拦住了:“弟弟不用着急,现在宫门还有片刻就要落锁了,明日上了早朝之后,再去办吧。” “可是……”宣远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宣姝太后出口打断了。 “弟弟不用担心,今晚林墨不会有任何行动的,我那个不甘心做傀儡的宁儿已经将他和长孙忧音,以省亲的名义,招进宫来了。” “这…,好吧,弟弟遵命。”宣远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既然林墨都进宫来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也不再坚持,宿在了宫中。 “这就是了,弟弟不要太过担忧墨宗了。”宣姝太后没有太将墨宗放在心里:“就好好歇下吧,宫里的美人可多的是。” 尽管墨宗是中州大陆的巅峰三宗之一,但说到也不过区区几千人,宣姝太后自信一个墨宗是无论如何也能不敌不过自己的几十万大军。 宣姝太后为何会有这种心理?因为在中州大陆向来就是朝堂凌驾于江湖,江湖上那些修行者,也只不过是为权力服务的工具罢了。 可惜啊,宣姝太后忘了这世界上有四两拨千斤,有蝴蝶效应,就算是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也能引发一场风暴。 而林墨恰好是那只即将引发风暴,也是注定会引发风暴的那只蝴蝶,因为林墨是执棋者,而天下只是一局棋。 “是,太后娘娘,弟弟明白了,那弟弟便先告辞了。”宣远恭敬的道了一句后,退出了安圣宫。 就在宣远退出之时,林墨携着长孙忧音进入了凤仪宫,见着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两人就要跪拜下去,立时被大乾皇帝拦住了。 “忧音,子雍不用多礼,咱们这是家人团聚,可不是什么君臣,那些繁文缛节就面了吧,免得生分了吧。” “谢陛下!”林墨与长孙忧音齐声道了一句。 寒暄了之后,林墨注意观察了一下大乾皇后的脸色好了许多,已经有了血色,不向初见之时那么苍白如纸了。 见着妹妹来了,身体好了许多的大乾皇后激动的道:“忧音,快来给姐姐看看,这些日子,妹妹过得可好。” 看着激动的大乾皇后,就要拉着长孙忧音叙述姐妹之情,大乾皇帝给林墨打了颜色,林墨会意,两人相伴去了偏殿。 两个男人,大乾皇后挥退宫娥之后,拉着长孙忧音的手,关切道:“忧音,是姐姐和陛下委屈你了,让给别人做了妾室。” 长孙忧音出生于澜州大族,姐姐又是当朝皇后,就算手里没有任何权力,那也是极为尊贵之人,给别人做了妾室,而且还是第四房,确实算委屈了。 长孙忧音摇了摇脑袋:“没有,姐姐,夫君,对妹妹很好呢,妹妹觉得自己很幸运,那一日刚好去御花园抚琴,就碰见了他。” “夫君?”大乾皇帝微微一愣,定下心神后,低低的问道:“忧音你叫林上卿夫君,你才搬进他府里几日,就已经和他已经合房了?” 说着,也不待长孙忧音回答,大乾皇后就一叹:“你这孩子真是傻啊,也不等等,等姐姐和陛下掌握了权力,以大乾长公主之礼,风光出嫁啊!” 见着大乾皇后叹息的样子,长孙忧音摇了摇头:“姐姐,你误会了?我和夫君还未合房,我们只是这样称呼而已。” “没有合房?那便好!那便好!”大乾皇帝心头一喜:“忧音啊,你再等等,等姐姐和陛下将你风光出嫁,也叫林上卿不敢委屈了你。” “不用了,姐姐!”长孙忧音再度摇了摇头,会心一笑道:“夫君待忧音很好,夫君说了,待两日后处了手里的案子,就是我们合房的日子了,忧音一直在期待呢。” “唉——”大乾皇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傻妹妹,你就这样跟了他,就太委屈了你呀,你可是我们长孙家的女儿啊!” “妹妹不觉得委屈。”说着,长孙忧音脸上布满了红晕,低低弱弱的道:“妹妹觉得有夫君的宠爱才是真正的幸福,就像姐姐和陛下一般,其他都是虚假的而已。” 看着长孙忧音那俏脸嫣红,满是幸福微笑的脸上,大乾皇帝长长一叹,脸上带起一丝自责:“唉,说起来都是姐姐和父亲母亲委屈你了,让到宫中来,守了九年的空房,让你蹉跎了以前的岁月。” 长孙忧音紧了紧大乾皇后的手,微笑道:“没有的,姐姐,妹妹觉得苍天让妹妹守了九年空房,就是让妹妹等候夫君,这是妹妹和夫君的缘分。” 见长孙忧音面上没有一丝忧愁,有的只有幸福之色,大乾皇帝豁然开朗,温柔一笑道:“如此便好,若是林上卿敢委屈妹妹,妹妹一定要和姐姐说哦,姐姐帮你出气。” “放心吧,姐姐,不会有那一天的。” 凤仪宫,偏殿。 大乾皇帝与林墨相对而坐。 “子雍啊,你一进帝都,帝都的风云果然就动了起来啊,荣党和后党表面相互对峙,实在平和的局面,终于破了。” 这几日朝堂上,那可是混乱极了,荣党和后党相互弹劾对方的官员,大有一股大战将起的硝烟之味,而身为第三方的大乾皇帝当然乐得他们吵了。 “陛下,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他们现在还有真正撕破脸皮,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林墨神秘一笑:“后日晚上才是真正的大戏,陛下只需好生欣赏即可。” “那好,朕可等着看戏了。”大乾皇帝朗声一笑,忽而又生起些许的担忧:“对了,子雍你若是真的和他们撕破了脸,你有把握应付他们的报复吗?需要朕助你一臂之力吗?虽然可能没多大用。” “陛下的好心,臣心领了。”林墨轻饮了一杯茶,莞尔一笑道:“就他们手底下的修行者,臣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子雍,你墨宗虽然强大的修心者众多,但你此行下山就只带了两名大剑师,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朕将盖辰借于你?”大乾皇帝还是有些担忧。 “真不用了,陛下,臣早有准备。”林墨摇头道:“陛下现在还是皇后娘娘的安危要紧,盖辰现在不能离开凤仪宫门半步。” 现在大乾皇帝也不要盖辰随行护驾,而是派他领着一队禁军和几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亲自值守在凤仪宫,不让宣姝太后有任何机会再害和接触大乾皇帝分毫。 看着林墨真诚和自信的样子,大乾皇帝只得微微一笑:“好吧,那子雍可要多加小心,朕可就指望你了。” “陛下安心即可。”林墨点了点头吗,忽而话锋急转道:“陛下,您将臣这个时候招进宫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关心臣的安危,以及让皇后娘娘与忧音叙姐妹之情吧?” 于快要宫门落锁之际,将自己招入宫中,派的还是高越,林墨可不相信仅为了自己的安危和大乾皇帝姐妹俩,定然要是什么要事急事啊。 大乾皇帝先是顿了一下,方才叹道:“子雍果然能看头人的心思,是这样的,子雍,朕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朕也只有放心你去做那件事了。” “但凭陛下吩咐,臣一定尽全力去办。”林墨恭敬道。 大乾皇帝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说出来,环顾了一下,或是担心隔墙有耳,附过身,在林墨耳旁低语了起来。 说完事情,大乾皇帝坐回原位,脸色凝重的道:“子雍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这可关乎着我大乾的基业啊。”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重托!”说着,林墨对大乾皇帝行了一个叩拜大礼,脸上被一种名为真诚的感情布满。 人定二更时分(21:00-23:00),永福宫中。 永福宫,历来是大乾帝国公主的居所,可由于上任大乾皇帝姬方的女儿们被宣姝太后使计嫁给了各方诸侯与诸侯世子,永福宫便空了下来。 对于上任大乾皇帝姬方的儿子们,宣姝太后则是非常残忍的,尽数将他们以各种罪名屠戮了,只留下了现今的大乾皇帝,姬宁一人作为傀儡之外,就还有十六岁就已经手握重权的荣王,姬广一人了。 今天的永福宫再次迎了两位客人,那便是长孙忧音这位还未正式封诏的公主,以及林墨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驸马爷。 在宫娥们的服侍下换洗了一番之后,林墨平躺在了软塌上,身边还躺着一名俏丽佳人,正式长孙忧音。 听着金纱云纹灯内的噼叭之声,嗅着淡淡的红烛油味,林墨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身边佳人的素手。 感受到林墨的大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长孙忧音芳心一颤,慌张的道:“夫君,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 “是啊,该休息了。”说着,林墨一咬牙,一个翻身,将长孙忧音搂在了怀中,当感受到香玉满怀之刻,林墨满是激动之色。 这是林墨和长孙忧音第一次同榻而眠,再加上长孙忧音的身材在林墨的所认识的女人中,除了唐玉奴那个狐狸精以外,可就属长孙忧音最好了。 这香玉在怀,使得林墨一时有些心痒难耐。 感受到林墨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长孙忧音颤抖着芳心道:“夫君,你说过的,要等你处理完案子,补给妾身一个婚礼,我们才合房的。” “那是当然,放心吧,夫君就想抱着你睡而已。”听见长孙忧音的话,林墨只得强忍着,抱着怀中美人,缓缓睡去。 这长孙忧音身为大家小姐,已经算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跟着自己,如果自己一个婚礼也不给她,就贸然和她合房,这事,林墨干不出来。 就在林墨二人刚刚沉沉睡去之时,大乾皇宫的祥云宫中,一场颇为激烈的战斗刚刚停歇了下来,一名三十多岁体态婀娜的美娇娘正趴在一个有些富态的中年男人身上。 这有些富态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宣远,而那三十多岁的美娇娘身份也很是尊贵,乃是大乾皇帝的四妃之一,淑妃,郑尔蓉。 “大人,你终于舍得来陪贱妾身了。”郑尔蓉趴在宣远的身上,脸上媚态之色尽显,眼中更是媚光流转。 宣远紧了紧怀中的郑尔蓉坏坏一笑:“你个妖精,本大人可是几天才来陪过你啊,我的休息一段时间啊,再者说了,本大人这几日在忙。” “嗯,贱妾不管嘛,你要多多陪陪人家。”郑尔蓉扭动着身子,撒着娇:“大人,您答应贱妾的,您登上皇位后,就要封贱妾做皇后,你可要记得哦。” “好了,好了,别扭了,本大人吃不消了。”宣远有些虚弱,脸上还冒着虚汗:“你放心,等本大人做了皇帝,皇后之位一定是你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他们姬家的江山,一定会变得老夫的。”宣远紧了紧的郑尔蓉:“下一任皇帝,就是我们的孩子的。” 郑尔蓉妩媚一笑,扭了身子,娇声道:“大人真讨厌,贱妾还没有怀上你的孩子呢,大人不如现在就满足贱妾,让贱妾给您生一个吧。” “不了,不了,爱妾啊,本大人累了,就先睡吧,等来日吧。”宣远紧了紧郑尔蓉的身子,而后便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了。 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看着身下已经睡去的宣远,郑尔蓉面露出了幽怨之色,心中更是鄙夷起了宣远:死胖子真是越来越没用了,要不是看在你身份的份上,老娘岂会跟你。 念头落下,郑尔蓉轻轻的下了床,捡起地上的一件纱衣穿上,蹑手蹑脚行去了屋外,打开门,郑尔蓉便扑倒了另一个中年男人怀中。 而这个男人正是宣远的护卫,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赵鄂。 “好宝贝儿,你终于来了,你可是让我好等啊。”赵鄂将郑尔蓉拦腰抱起,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宣远睡着了吗?” 郑尔蓉兴奋的点了点头,赵鄂一喜,抱着郑尔蓉往偏殿走去,就在两人转身向那偏殿走去之时,却不知一个黑暗的角落中,有一双眼睛在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第十九章 烧烤火锅 翌日清晨。 林墨与长孙忧音起了个大早,梳洗一番之后,又用过一顿美美的御膳,林墨便携着长孙忧音往宫外行去。 息风仇云,还有小婉若即若离的跟在身后。 出宫的路上,一些宫娥,太监与妃嫔怔怔看着被林墨牵着手的长孙忧音,露出了惊异之色,当然,也有羡慕之色。 当林墨一行人走过后,旋即爆发一股低低的议论之声。 一年过三十,但依旧俏美的妃嫔指了指长孙忧音,问身旁的年轻宫娥道:“那不是月华殿的婕妤,长孙忧音吗?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她作为陛下的妃嫔,怎么能与别的男子如此亲密?” 年轻宫娥道:“回贵人,现在长孙忧音已经被陛下封为公主,赐给新来的上卿大人了,想必那个男人就是传言中的那位上卿大人吧。” 俏美妃嫔微微一愣,带着身后的宫娥,边走边道:“长孙忧音倒是好福气,不像本宫只能在这宫中缓缓老去啊。” “德妃娘娘此言差矣。”年轻宫娥用一只手托着那俏美妃嫔的手道:“娘娘您贵为陛下的一品妃子,岂是那长孙忧音能比的,她现在不过一大臣的第四房妾室罢了。” “可儿啊,你还小,不懂啊!”德妃摇了摇头,心中兀自叹息着:自己的身份在尊贵又如何,本宫只想如长孙忧音一般,得一能白首的如意郎君啊。 回林府的四马银驷上。 车外雪依旧纷纷的飘着,车内林墨将长孙忧音拥在怀中,撩了撩她耳边的鬓发,亲昵的道:“忧音,昨日皇后娘娘都跟你说了什么。” “姐姐希望妾身告诉夫君,能好好的帮助陛下,让陛下能做个真正的皇帝。”长孙忧音依偎在林墨怀中,一双素手环着林墨的腰,玉容之上满是幸福之色。 林墨微微一笑,在长孙忧音额上轻轻一吻,道:“放心吧,现在陛下可是夫君的姐夫了,夫君一定会会好好帮陛下的。” 长孙忧音开心的点了点头,忽而眸中眼波一转,大起胆子在林墨的侧脸上吻了一下,而后便害羞的将脑袋埋入了林墨的怀中。 林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脑子不自觉想起了自己还在华夏的时候,心中不经感慨万分,这个世界可真是奇妙啊。 在华夏时,林墨二十岁,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过,没想到了这个世界,不仅有了美艳娇妻,还有了三名风情各种的美妾。 至于唐玉奴,顶多算一小情吧! 收回心神,林墨突然想起了一事,右手捧着长孙忧音的玉容,认真的道:“对了,忧音马上年末的大朝会了,过了大朝会就是年节呢,到时候我们回澜州,去看看你的父亲母亲吧?” “好啊,妾身早就会澜州去看看父亲母亲了!”听见林墨的这一提议,长孙忧音喜从心头起,连连点头。 长孙忧音自从九年前一进宫,就未曾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因为长孙忧音怨他们在十六岁之时,就将自己送入了那清冷的深宫中。 但长孙忧音现在却是感激他们,因为他们虽让自己在深宫中凄寒了九年,但也让自己遇见了如意郎君。 两刻钟后,四马银驷停在了林府那气势不凡的大门前。 下了车,看了头上的日头,还不到巳时(9:00),信步行到内院,进到屋内发现百里倾城那个小懒猪还在睡着,却是没见到白芷兰的身影。 吩咐小婉唤来柳若水,少顷,柳若水俏生生的出现在了林墨面前,施礼恭声道:“大人,唤奴婢来有何事?” 林墨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懒洋洋的问道:“若水,兰夫人去哪里了?怎么没有见她的身影,是出门去了吗?” 柳若水心领神会,行到林墨身旁,一双玉手一面在林墨肩上按捏,一面道:“约两刻钟前,荣王妃来找兰夫人,两人便一起出游去了,就在城郊的雪园。” “荣王妃?哪位?正妃还是侧妃?”林墨感受到在柳若水一双妙手的施为下,自己变得越发精神起来,脸上满是是享受之情。 柳若水道:“两位王妃都来过,侧妃施来找忧音夫人的,可忧音夫人没在,倾城夫人又在瞌睡不愿理会,便打道回府了。” 林墨暗暗一笑:这荣王侧妃算是吃了一个闭门羹了,还是倾城那丫头有性格,你是荣王的侧妃又怎么样,本姑奶奶就是理你。 暗笑过后,林墨看向一旁正在饮茶的长孙忧音,问道:“忧音,可有兴致陪夫君去城郊的雪园一观?” “好啊,妾身正好闲来无事了。”陪林墨出去游玩,长孙忧音自然是乐意与欢喜的,刚将茶杯放会桌上,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 紧接着,长孙忧音便看到一名身着红纱睡袍的娇俏女子,扑倒了林墨怀中,小脸兴奋的道:“夫君夫君,妾身也要去玩。” 这身着红纱睡袍的娇俏女子,不是他人,正是林墨的第三房夫人,百里倾城。 林墨环住百里倾城曼妙的腰肢,用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会心笑道:“好啊,那倾城快去换衣,咱们今日就去雪园好生赏玩一番。” “那好,夫君,要等一下妾身哦!”百里倾城满心欢喜的从林墨怀中离开,跑去内室,在何芸儿的服侍下,换起衣裙来了。 看着活泼开朗的百里倾城,长孙忧音与林墨相视一笑,会心笑道:“倾城真是咱们家里的开心果了,有她感觉欢乐了不少。” 林墨也赞同性的点了点头:“是啊,若是没有倾城这丫头在啊,我们的生活定要单调不少啊!” 乾天城城北,雪园。 雪园不在皇家园林的范围内,是文人墨客,才子佳人们的聚集地,雪园其实不是园,而是一片生在各类花草旷地。 之所以叫雪园,是因为这里的花只在冬季盛开,别的地方到了冬季都是百花凋零,唯独这里却是花团锦簇,于是便在百姓们的口中流传成了雪园。 已经欣赏了整个园子的白芷兰与薛静姝,正对坐在一个亭子中,身旁一盆炭火烧得正旺,旁边还有一只风炉,上面一个精致非常的陶壶,正向外冒着热水。 薛静姝端起茶杯,轻品了一口,道:“芷兰妹妹,这里的景致怎么样?可否能入得了你的书画之中。” 白芷兰轻点臻首,微微一笑道:“自是能入得了,这里的精致当真是别致,就是这里的人太多了,反而坏了这本应清幽的精致。” 闻听此言,薛静姝眸中眼波一转,淡淡道:“清幽又有何难,姐姐派兵将这里围了就是,或者让王爷或者林上卿请奏皇帝陛下,将这里划入皇家园林也可啊!” 白芷兰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清幽又清幽的益处,热闹也有热闹的好处,将这番美景划入皇家园林之中,岂不是让这里的才子佳人们少了一处美景。” 薛静姝羞愧一笑道:“这姐姐倒是没有考虑到,还是芷兰妹妹说的是,这番美景理应与众才子佳人们共赏。” 两女正开心的交谈着,突然,一群不速之客出现在了亭子的不远处。 一小厮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对着身旁的华衣公子,极其谄媚道:“少爷,您看见了吗?就是那亭子中两个,真是美极了,小的从来没见过那般美丽的女子呢。” 顺着小厮指的方面看去,华衣公子顿觉身体某处突然精神了起来,眼中也是满是渴望之色:“美啊,两个都是本公子从未见过的极品啊!” 说着,华衣公子就向要亭子走去,可立即被小厮拦住了:“少爷,那两个女的衣着华贵,怕是背景和来历很大啊,恐怕,恐怕……。” “恐怕,恐怕什么?”华衣公子微微一怒,将那推到一边道:“本少爷是谁?本少爷的爹,可是堂堂二品的兵部大夫,岂会怕他们。” 这华衣公子正是简英,醉生楼中的那个简英。 语罢,简英挥了挥手,领着手下的十来名护卫,带着满是渴望的眼神,就向亭子中的白芷兰与薛静姝走去。 薛静姝再度轻品了一口茶,见白芷兰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好奇道:“怎么了,芷兰妹妹?” 白芷兰淡淡一笑,指了指正迎面走来的简英,道:“姐姐,有位公子要来找咱们玩呢?你说他是先调戏我,还是先调戏您?” 薛静姝看向那如狼似虎一般的简英,心头一惊,急忙道:“怎么办,芷兰妹妹,咱们还是跑吧,若是……,就不好了。” 今番出来,两女都只带了一名侍女,没有带一个护卫,而简英却有十来名护卫,其中一位正是先前那剑师境界的护卫。 “跑?你们能跑得掉?”简英已经来到了亭子中,露出一副猪哥的模样:“两位美人儿,跑干嘛,把本少爷伺候舒服了,本少爷收你们做一房小妾啊。” 两个丫环早已吓坏了,而此刻,薛静姝的整颗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白芷兰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白芷兰轻饮了一口茶,轻轻放回桌上,娇声问道:“哦,你要我们伺候你,恐怕我们的夫君不会同意啊。” 简英冷冷一笑,道:“管他们同不同意,本公子要定你们这个两个美人儿。” 将两女比较了一番后,简英的一双狼爪就向白芷兰伸去,色迷心窍道:“小美人儿,跟本少爷走吧,本少爷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见简英手向白芷兰伸去,薛静姝丽脸一寒,冷声道:“登徒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竟敢如此放肆无礼。” “我管你们是谁?本少爷只知道你们将成为我的小妾。”简英哈哈一笑,一双手继续向白芷兰伸去,眼看就摸到白芷兰绝美的丽脸。 突然。白芷兰用先前折下的梅花枝,挡下了简英的狼爪,笑吟吟的道:“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见过?哈哈哈,确实见过。”被白芷兰用梅花枝挡下手,简英就欲生气,可听见白芷兰的话时,立时喜笑颜开、 “小美人儿,我们定的确是见过,我们早在在前世就见过了,因此,快跟本少爷走吧,本公子一定好好带你们!” “唉,公子真是为难我了?”白芷兰叹了一声,忽而眸光一闪,笑道:“这样吧,这位公子,能不能跟你走,还是让是我问问我的夫君吧?” “你的夫君?好啊,他在哪里,本公子去向他要你,他要是敢不给,本公子派我的护卫们剁碎了他。”简英嚣张的道。 “公子转身吧,我的夫君,就在你们身后。”白芷兰嫣然一笑,顿时让这雪园添加了一道绝美的风景,醉人极了。 “就在本少爷身后,那好啊,本少爷现在就……” 说着,简英恶狠狠看向白芷兰口中的夫君,开口就欲放狠话,可当看清来人时,顷刻间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哑了口,浑身顿时冒出冷汗。 “你,你,怎么会是你?” 林墨淡淡一笑:“怎么了?简英公子,刚才不是还要抢我的女人吗?要将我剁碎吗?怎么一下子怂了?” 林墨一行人在简英刚走进亭子之时,就来到了这里,不过没有进去,只是静静的看着白芷兰是如何戏弄简英的。 背对着林墨一行人的薛静姝,听见林墨的声音突然响起,急忙一个转身,待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之后,才宽下了心,送了一口气。 薛静姝知道林墨身旁的那两名护卫,可都是大剑师的境界,对付这些小鱼小虾,只是手到擒来之事而已。 看着满意笑意的林墨,简英咽了咽口水,双腿直打颤,身后的那是十来名护卫,包括那名剑师境界的护卫,更是一动不敢动。 这十来名护卫正被息风与仇云的十尺武域包裹着,若是乱动,他们知道,自己只能是落个瞬间死亡的下场。 看着已经被吓呆了的简英,白芷兰掩嘴娇笑着站起了身,用那梅花枝抽了一下简英的手,道:“简英公子,我都说了我们见过吧!” 手上传来的刺痛之感,简英瞬间回过了神来,再看了看白芷兰几女,又看到百里倾城身边的何芸儿,眼眸顷刻被惊惧充满。 感到大剑师十尺武域的压迫力,简英强忍着心底的恐惧,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们,那日在醉生,醉生楼是女扮男装的?” “没错!”百里倾城嘻嘻一笑,走到简英身边,将简英一脚踹翻在地,冷哼道:“知道本姑奶奶到了,还不快滚?要让本姑奶奶杀了你?” “滚滚,小的马上就滚。”躺在地上的简英,连连点头,喝斥那些护卫道:“混蛋,还不赶快来扶本少爷走。” 听到简英的喝声,那些护卫依旧没敢动,待林墨挥手让息风与仇云收回十尺武域后,那些护卫赶快,抬着瘫软在地上的兼用,灰溜溜的走了。 见简英一行人人落荒逃跑的样子,林墨一行人,以及围观在周围的人群,一起哄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心。 待围观的人群的扇去,林墨走到亭中,对薛静姝行了一个礼,恭敬道:“让王妃娘娘受惊了!” 薛静姝微笑道:“林上卿说的那里话,今日这里没有荣王妃,有的只是芷兰的姐姐,薛静姝,还请子雍不要多礼。” 林墨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待众人依次坐下后,挥了挥手,让柳若水,小婉,何芸儿三女手中拿着的东西摆放了出来。 何芸儿与小婉手中提着一些食物,香料,以及一包竹签子,而柳若书拿着的则一个形状怪异的架子。 看着眼前奇怪的架子,薛静姝好奇的问道:“子雍,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挺稀奇的。” 不仅薛静姝好奇,长孙忧音,柳若水,小婉,何芸儿四女也是十分的好奇,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百里倾城开一笑,道:“静姝姐姐,这个叫烤架,是夫君的做的,专门将食物切成丁装或者条状串起来,烘烤的用?” 薛静姝吃惊道:“食物,还有这么使用?” “是啊,再配上夫君发明的香料,是十分美味呢,夫君说这叫烧烤。”白芷兰接过话音,脸上也尽是自豪之色:“夫君还发明了一种名叫火锅的东西呢,也是十分的美味,正适合这寒冬时节使用,静姝姐姐有空常来哦,一定做给你吃。” “好啊,姐姐一定来。” 这里出现了新奇玩意,自然引得一些人的围观,而林墨也很康概,将自己亲手烤的,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串。 顿时让那些才子佳人们纷纷赞叹道:这简直是神物啊,是只应天上有啊。 当日午夜时分,单国公府。 李泰坐于书房,脸色有些凝重,身旁两名俏美的小妾绿竹与云竹,静静坐着,微微犯困,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惊醒了两女。 “进来。”李泰急忙吩咐道。 门被打开,李泰四名剑师境界的护卫中的两名走了进来,李泰忙问道:“查得怎么样了?那林墨有什么异动?” 左侧的护卫拱手道:“回国公,林墨过得很是惬意,先是去了醉生楼,又是带着长孙忧音回宫,今日又是携着他的妾室们,去了郊外游玩。” 李泰听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太好了,看来他是真的要偏向太后娘娘,我们明日晚上要将府里的东西处理干净,让他永远抓不住把柄。” 右侧的护卫有些担忧的道:“大人,我们还是得小心啊,万一他是故意要放松我们的警惕可就大事不妙了。” “那是自然。”李泰脸上浮起一丝阴厉之色:“咱们还是依计行事,我倒要看看这个传得神乎其神的墨宗宗主到底有几分本事,好了,你们下去吧。” 两名护卫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李泰转头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绿竹与云竹,邪笑道:“两位美人儿,走吧,咱们去屋里快活吧。” 一边说,李泰一边揽着两名俏美的小妾进了内室。 就在李泰吹灭蜡烛,享受起来之时,荣王府,荣王正妃薛静姝的闺房中,软榻前却还有一只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 薛静姝身着一身轻纱,玉手支撑着脑袋,以一个极其魅惑的姿势躺在软塌上,双眸闭着,却是在假寐。 忽而一名神秘的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了房间中,而后那蒙面黑衣人走到软塌前,抱住薛静姝在榻上滚了一圈,将其压在了身下:“小妖精,想我了吧。” 薛静姝双手环住那蒙面黑衣人的脖子,娇媚无限点了点头,忽而又道:“咱们的事被徐秋娘察觉了,怎么办?” 蒙面黑衣人先是愣了一下,后又淡淡道:“不管她,有我在,酿她也不敢说,静姝美人儿,咱们还是别废话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说着,蒙脸黑衣人手一挥,将那蜡烛弄灭,伴随着一阵衣裙飞舞之后,就是那芙蓉帐暖,被翻红浪的香艳之事了。 第二十章 带兵闯府 翌日清晨。 林府内院廊上,林墨将脑袋枕在白芷兰的膝上,打着瞌睡,很是舒适。 少顷,息风走了进来,白芷兰轻轻唤醒了林墨。 息风上前拱手揖礼,道:“启禀宗主,夜者传来了消息,李泰要动了!” 林墨揉了揉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他要动就让他动吧,咱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反正明晚就是他李泰的末路之时了。” “是!”息风恭敬的道了一声后,退出了内院。 息风走后,白芷兰温柔的抚摸着林墨的俊雅清秀的脸颊,有些担忧的道:“夫君,明日的行动,你不要忘了白鱼姐姐的交代,一定要待在息风与仇云的身边,那打斗之事可不是你应该参与的。” 林墨点头,柔声道:“芷兰你就放心吧,明晚夫君一定老老实实待着息风与仇云身边,不会头脑一热,就拿着剑就冲上去的。” “夫君记得就好!”白芷兰温柔一笑,低首在林墨的额上吻了一下,又为林墨紧了紧盖在着他身上的雪衾斗篷。 同一时刻,荣王府内院。 在侧妃徐秋娘的服侍下,荣王起了个大早,换好冠服,便往薛静姝的闺房中行去,要告诉她一声自己要去早朝了。 如今荣王虽然对薛静姝已经没了感情,但总该做个相敬如宾的样子,给下人们看看的,毕竟荣王还需要薛静姝的父亲,解国公薛旭的支持。 刚走到门口,见薛静姝的贴身婢女从屋内走了出来,又转身关上了房门,荣王挥手招过那婢女问道,温声:“红豆,王妃她起身了吗?” 婢女红豆急忙走到荣王身前,行了一礼,恭声道:“回王爷,娘娘还未起身。” “哦,王妃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荣王心里生起了奇怪,这薛静姝每日都会起得很早,今日这是怎么了,竟然还在睡。 红豆轻摇了摇脑袋,恭敬的回道:“回王爷的话,许是娘娘昨日与林府的二夫人去郊外游玩,玩得有些累了,今日就多想睡一会儿。” 荣王眼珠转了一转,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多休息一下也好,待王妃起身后,转告她,本王去上早朝去了,凛冬了,王妃屋里的炭火不要熄灭了。” “是王爷,奴婢记住了,一定不会让王妃娘娘凉着的。” 交代完,荣王来到府门外,愣神了片刻,问护卫狄武道:“狄武,昨晚可有什么陌生之人出入王府?尤其是靠近王妃的房中。” 狄武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恭声道:“回王爷的话,并没有,若是有人,定不会逃过属下的耳朵,王府周围也我们的人巡逻,一定没有。” 身为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狄武对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在这个中州大陆上,能在他眼皮底下搞事的,只有那些比他境界更高的大修行者了。 荣王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便好。” 对于狄武的话,荣王还是很相信的,不过想起刚才自己脑海中的想法,荣王也觉得有些可笑,竟把自己往那方面想。 “走吧,上早朝去吧,不要耽搁了时辰,这两日我们得起订6才是”说罢,林墨行上了马车,在狄武的护卫下,往皇宫行去。 薛静姝的闺房内。 薛静姝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变得愈发的娇艳,又低头看向自己那变得更好的雪腻红润的肌肤,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正在这时,红豆推开门行了进来,见薛静姝已经起来了,急忙上前:“王妃娘娘,您起来了?让红豆服侍您更衣吧!” 薛静姝点了点头,而后红豆取来一款素色的衣裙,就要服侍薛静姝更衣,薛静姝却是皱了皱眉,道:“换一件吧,太素了,就拿本王妃两日前定制的那件衣裙吧!” 红豆点了点头,回身走到衣柜取来一套崭新的美丽衣裙,服侍薛静姝更衣换上,顿时一个风情万种的薛静姝便呈现在了红豆的眼前。 此刻的薛静姝身着一袭绿色印花边的紫色抹胸长裙,外罩着绿边印花的紫底绣牡丹外衫,胸前三分之一的雪白微露,将整个人衬托得极为娇美。 更好一袭美丽的衣裙之后,薛静姝满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坐在梳妆台前,又吩咐红豆道:“红豆,好好给本王妃画个精致年轻些的妆容。” 见薛静姝又是换新衣,又是要化妆,红豆心中一下子被好奇充满,于是便问道:“王妃娘娘,您是要给王爷一个惊喜吗?怎生打扮如此娇美可人?” “自然不是。”薛静姝想到没想,直接答道。 “今日本王妃要赴林府二夫人之约,去林府品尝那传言中的火锅,自是应该打扮得闭月羞花一些,不然去了,岂不是要被林府之人嘲笑吗?” “还是王妃娘娘考虑得周全。”红豆昨日陪同薛静姝出游,见过林墨的三位夫人,那都是风情万种,云容月貌的美丽女子。 想必王妃娘娘作如此娇美打扮,定是要将三位夫人比下去,为荣王府争光的,红豆在心中这样想着。 第二日晚,午夜时分。 一轮冬月清冷的挂在天际,柔和的洒进单国公府,照映在地上和房上的积雪上,显得白晃晃的,如同白昼一般。 今天的李泰没有心情在搂在自己的两名美妾睡觉了,有些焦虑的在书房内踱着步,不久,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李泰坐回书案后的矮椅后,道了一句。 一名剑师境界的护卫推开门走了进来,行礼道:“启禀国公,这两日林墨依旧没有任何异动,依旧是在府中陪伴她的三位夫人。” “哦,对了,有一点非常奇怪,荣王妃薛静姝每日都会去林府,一去就是一日,从清晨待到用过晚膳之后才离开,而且每次都打扮得千娇百媚的。” 李泰低吟了片刻后,露出玩味的笑容,道:“不必奇怪,听闻薛静姝和林墨的二夫人一见如故,引为知音,打扮的美丽也是为荣王府争脸面,好了,不用去管她。” 说着,李泰话锋急转:“今日晚上,我们就要将那些东西处理干净,既然林墨没有任何异动,看来是买了太后娘娘的账了,依照计划行事吧!” 说完,李泰带着护卫走到前院中,看着面前的四辆马车,对四辆马车的驾马之人,道:“两辆走大门,两辆走后门,开始行动。” “是!” 单国公府门前,能目及大门的一个阴暗拐角处,依稀有人影闪动。 “出来了。”伴随着阴暗拐角处,一名身着华贵甲胄的中年男人的话音,两辆马车从单国公的大门驶了出来,而后分头远去。 “我们该跟哪辆马车?”身着华贵甲胄的中年男人,问身旁一穿着金线黑锦袍的年轻男子,语气有些急切。 林墨淡淡一笑道:“当然是两辆都要跟,反正我们人手充足。” “林上卿说的在理。”身着华贵甲胄的荣王,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身后的部分兵马分成两队,分别跟踪而去。 待两队士兵离去后,一名士兵小跑到荣王面前,恭敬道:“启禀荣王殿下,后门出来了两辆马车。” 荣王愣了一下,问身旁的林墨道:“还是都跟?” 林墨点头道:“那是自然,这不过李泰的多路疑兵之计而已。” 李泰分做四路行动,但林墨可没有蠢到只跟一路,既然自己人手充足,同时跟四路无疑是最稳妥,也是最好的办法。 荣王表示赞同,挥手便让那士兵去办。 但那士兵并未走,又道:“启禀荣王殿下,狄武大人说,负责后门两辆马车,都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若是属下们去,恐怕就是一支百人小队也拦不住他们。” “这……”荣王面上露出了急色,看向林墨,有些为难的道:“林上卿你看?” “荣王殿下不必焦虑,这两路交给在下便是。”林墨微微一笑,又补充道:“待我们离去后,见红色信号箭炸响,荣王殿下您就带兵马这单国公围起来。” “嗯,依林上卿所言。”荣王又对林墨拱了拱手:“那后门的两路马车,便拜托林上卿出手了!” 林墨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仇云,让仇云引一对士兵,而自己则和息风引一对士兵,来到后门问过狄武两辆马车的去向后,快速跟了上去。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荣王就见西南方的夜空中,有红色烟花在天空中炸响,心头一喜,让身边的士兵往夜空发射了一只绿色的信号箭。 绿色信号箭炸响了,荣王拔出腰间长剑,指着前方的单国公府,一声大喝:“给本王将单国公围起来。” “是!” 一声大喝骤然响起,四面八方的士兵举着火把,瞬间将单国公府的大门破开,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荣王也带着两名境界的护卫,快步行进了单国公府中,一进去,就见狄武已经将单国公的两名剑师境界的护卫给击杀在地,剑也架在了李泰的脖子之上。 看着已经被制住的李泰,荣王朗声一笑:“单国公,好久不见啊,本王观你的身体还是很硬朗啊!” 李泰冷哼了一声,道:“荣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擅自带兵围我单国公府,这个罪名闹到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面前,可是重罪啊。” 在大乾帝国,带兵擅闯国公府,那可是死罪。 “怎么是擅自了。”荣王微微一笑:“林上卿已经查明,你单国公就是这十五年来,乾天城女子失踪案,以及长乐驿馆杀人案的真凶,本王可是奉皇帝陛下密旨来缉拿你的。” 说着,荣王示意身边的一名剑师境界的护卫,拿出一卷圣旨,将其塞到了李泰怀中,又示意狄武收剑退下。 待狄武收剑退下后,李泰打开圣旨看了起来,片刻后,李泰将重重的合上圣旨,冷声问道:“荣王殿下一向假传圣旨惯了,这定然荣王殿下您伪造的吧?” “假的?”荣王连连摇头:“不不不,这可是真的,若是单国公要一味狡辩也行,待林上卿将你的罪证取回来,本王再拿你!” “林上卿?林子雍?”单国公突然笑了起来:“好,那咱们就等林上卿取回本国公的罪证,若是没有,本国公也不是好惹的!” 说着,单国公手一招,多于荣王一倍的士兵突然出现在外围,将荣王手下的将士围了起来,连房顶墙梁也被弓箭手站满。 看着单国公有多于自己一倍的士兵,荣王依旧不慌,因为他有狄武在身边,就算真的打了起来,狄武也保他无虞。 就在两队人马在僵持对峙之时,大乾皇宫的最高处,琼宇阁之上,正有两个人在眺望着单国公府的这一方天空。 “好啊好啊,这虎和狼终于是相互撕咬了起来。”大乾皇帝脸上带起了从未有过的喜悦的笑容:“还是子雍高明啊,以李泰手中的三十万大军的兵权为饵,这荣王如何能按捺得住啊!” “恭喜陛下,有林上卿相助,大事可成啊!”一旁的高越揖礼恭喜着,脸上也满是嘻嘻的笑容:“李泰一死,他手里的兵权,您就能名正言顺的收回来了。” 大乾皇帝摇了摇头,淡淡道:“不,高越啊,你想得简单了,这三十万大军的兵权,恐怕朕收不回来啊,荣王和宣姝定要重新争夺的!” “那林上卿答应明日给陛下您的大礼会是什么呢?”高越一张老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之色。 “谁知道了,就等明日揭晓了。”大乾皇帝微微一笑,嘴角咧起了一抹复杂的笑意,转身向阁下行去:“高越啊,走吧,依计行事便可,明日咱们又要好戏看了!” 听见大乾皇帝的吩咐,高越先是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单国公府出点点火光,方才快步跟上了大乾皇帝的步伐。 单国公府中。 李泰似笑非笑的看着荣王,淡淡道:“荣王殿下,您觉得林子雍能带回您口中,所谓的本国公的罪证吗?” “如何不能,林子雍何人,想要抓你的罪证岂不是轻而易举的的事!”荣王脸上满是自信之色:“李泰啊,你死后,你手底下的三十万大军的兵权,本王就替你掌管了。” “哈哈哈——”李泰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他看见林墨一行人回来了,而且是空着手回来。 “哟,荣王殿下,看来您得失望了,您相信的林子雍并未将您要的罪证带回来啊!”李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见林墨回来却是空着手的,荣王有些急了,急忙上前询问道:“林上卿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去取的罪证了?” “回荣王殿下,那四辆车的都是空的,估计是李泰设的局,就让给您一个带兵擅自闯国公府的重罪。”说完这一席话之后,林墨便沉默了下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荣王彻底懵了,而后看着沉默不语的林墨,微道:“这便是智谋无双的林子雍?一个李泰都斗不过?” 林墨没有说话,李泰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荣王殿下您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还是由本国公来告诉你吧。” 说着,李泰对林墨鞠了一躬,尊敬道:“林上卿,多谢您了,您真是智谋无双啊,这次帮了太后娘娘这么大的忙,一次性就给一向谨慎的荣王给定了个重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墨?”荣王愤怒的看着林墨,大声的质问着,身旁的狄武和士兵也对林墨,以及息风仇云,剑拔弩张了起来。 李泰大笑道:“一向聪明的荣王殿下还不明白?那好,本国公就大发慈悲,来给荣王殿下您解答解答吧!” 说着,李泰看了林墨一眼,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而书信的落款正是林墨,将其扔到荣王手中:“荣王殿下您还是好好看吧!” 上面详细的记载着,荣王今晚行动的详细步骤,所带的人马,有五千兵马,一名大剑师,两名剑师, 荣王看完,脸色大变,用剑指着林墨,怒声道:“林墨,原来你是偏向了宣姝那个贱人,这是你和他们做的一个局,是专门来陷害本王的?” 听着荣王的怒声,林墨依旧是未发一言。 李泰却是高兴的道:“ 荣王殿下您终于是明白了,你以为你给林上卿的那些玩意儿,林上卿他稀罕吗?林上卿真正喜欢的是美人儿,对那些黄白之物根本不敢兴趣。” “太后娘娘许诺了,只要林上卿助我们将你荣王殿下拉下马,这大乾帝国的所有女人随林上卿随意挑选,大乾后宫就是林上卿的家。” 听着李泰的话,看着李泰嚣张的样子,林墨依旧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 见林墨不发一言,一副默认的样子,荣王是恨得咬牙切齿,为握剑的手紧紧的捏着,骨节嘎吱作响。 李泰开始变得兴奋了起来:“还是林上卿高谋啊,假装偏向了荣王殿下您,实则是与我们设下这圈套,就等着荣王殿下您跳呢!” “单国公过奖了。”林墨终于开口说话了,拱手谦虚道:“这都是您想出的主意啊,不然怎么能钓上荣王殿下这条大肥鱼呢!” “哈哈哈,不不不,这假装偏向荣王殿下的计策,可是您先想出来的,老夫只不过是依照您的计策,以自身为饵,来掉荣王殿下罢了。” 说着,李泰走到林墨身旁,轻拍了拍他的肩旁,道:“此事完毕后,太后娘娘一定为林上卿你广选天下美人,让你享尽那风流艳福啊!” 对李泰此话,林墨并没有回答,只是脸上再次带起了那淡淡的微笑,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林墨笑而不语,李泰拍了拍手,先前驾车出去的两名剑师境界的护卫从墙梁上腾跃了过来,看向荣王兴奋的继续说着。 “荣王殿下您看看,现在我们有两名大剑师,两名剑师,一万兵马,我看看你如何能跑得掉,这擅自带兵闯国公府的罪名,您是跑不掉了。” 随着李泰的语落和一挥手,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两边的兵马与修行者手握着长剑,对峙了起来。 此刻的空气变得极为的安静,只有身下那火把上火焰跃动的噼啪声,还有将兵马们吞咽口水的声音。 忽而,一阵冷风吹来,荣王殿下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正是太好了,本王正是太高兴了,林上卿你这智谋,本王是真的服气了,真是计中计啊!” 没有听明白荣王话中意思的李泰,继续兴奋的说着:“荣王殿下,您知道林上卿智谋无双就好,您也很幸运,是败在大名鼎鼎的林子雍手中啊!” “哈哈哈……”荣王按剑而立,轻蔑的笑道:“李泰啊李泰,本王是该说你是真的蠢呢,还是说你笨呢?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形势吗?” 荣王此言一出,李泰猛然一惊,急忙看向林墨,见林墨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不过此刻李泰却是惊恐起了这笑容来。 只见随着林墨轻轻一招手,息风与仇云点了点头,身形急速掠出,瞬间捏住了李泰那名剑师境界的护卫的脖子,而后手猛然一用力,林泰的两名剑师境界的护卫瞬间歪了下脖子,断了气。 第二十一章 鹿死他手 “你……”李泰惊惧的看着林墨,看着周围的一切,彻骨的寒意顿时从李泰心头涌起,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单国公你还没想明白?”荣王微笑着的看着茫然失措的李泰,脸上尽显得意之色:“那好,本王就不刺激为你解释解释吧!” “不用了,本国公还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此刻,李泰就是再笨也知道是林墨将自己自己和太后等人摆了一道。 林墨先是假意偏向自己,约定与自己设下陷阱,引诱荣王上钩,实则是联合荣王,将计就计,将自己置于了笼中。 果然是一出计中计啊! 明白李泰回过神来后,脸上的惊惧反而不再,而是露出了淡然之色,看着面前依旧带着微笑的林墨,淡淡道:“林上卿,能告诉老夫,你废这么多心力,是为了什么吗?” 李泰不明白,这林墨既然选择了偏向荣王,又认定了自己的罪行,那又何必花费这般心思,弄这么一出计中计呢? 直接抓了岂不是更好? 林墨嘴角泛起一抹轻笑,上前几步,拍了拍李泰的肩膀,叹声道:“唉,单国公,在下也不想啊,若是不先将你稳住,那被你抓的女子们,就会被你毁尸灭迹了!” 李泰先是怔了一怔,轻蔑一笑,道:“原来如此,林上卿还真是仁义了,为几名女子,甘愿花费这般心力。” 说着,李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眸,叹息道:“可惜啊,若是今日清晨,没有得到本国公的指示,她们终究还是要死的,林上卿你救不了她们的。” “她在哪儿?”就在这时,一个暴怒的响起,紧接着一名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从荣王的队伍中脱身而出,正是克州刺史,付云生。 随着付云生出来的还有,云州刺史张国,不过他的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悲伤,一名小妾对张国来说,死了就死了吧,再找一个,也花不了多少钱。 付云生拧住李泰的衣领,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李泰,我妻子在哪儿?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你若敢动她,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你是谁?放开本国公!”看着面前愤怒万分的付云生,李泰却是一脸茫然,用力挣脱付云生的手,冷声道:“你妻子又是谁?本国公抓了那么女子,怎么会记得。” “你……”看着李泰那一脸之高一身的样子,付云生顿时语塞,心中怒气瞬间升腾,抡起拳头就对李泰的脸轰去。 “嘭——” 然而付云生这满意怒意的一拳并没有轰到李泰的脸上,而是被一只手给抓住,而那只手的主人,赫然是林墨。 林墨紧紧的抓着付云生,淡然道:“付刺史你先不要激动,你的妻子,本国公可能知道在哪儿,或许跟那些被抓的女子在一起。” “可惜啊,本国公藏人的地方何其隐蔽,你还是找不到你的妻子啊!”李泰插嘴了进来,神色轻松,丝毫没有即将陷入囹圄该有慌张的样子。 安抚好付云生,林墨笑道:“哦,单国公如此淡然,是笃定本卿再没有找到那被绑的女子前?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不错!”李泰自信一笑道:“既然林上卿你肯花费如此多的心思,就是为了救出那些女子,你又敢拿本国公怎么样?” 说完,李泰望向林墨,见他无言以对,继续道:“林上卿啊林上卿,你的仁义是好事,但也是你的软肋啊,只要本国公将他们握在手里,你又敢拿本国公怎么样?” 忽而,李泰又是嚣张一笑:“再者,你们就是修行者众多又怎么样了?本国公的兵马两倍于你们,你能轻易擒拿我?“ 荣王闻言,接过话语道:“如何不能,你就在我们眼底,你已经没了修行者护卫,只要拿住你,你就算兵马再多,又有何用?” “前提是,你们也要能拿出本国公啊!”李泰凛然一笑,露出了可怖的笑容,而后身形突然向后一个纵跃,迅速远离兵锋中心。 “狄武,快给本王擒住他!”荣王顿觉不好,这才猛然想起,这单国公也是一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急忙命令狄武动手。 狄武提起身形,对准李泰狂掠而去,瞬间逼近了李泰,就在这时,狄武突然发现,以李泰为中心一道强大力量猛然展开,向自己疯狂涌来。 李泰嘴角泛起一抹阴笑,手掌对着一名兵马手中的长剑一凝,长剑飞入李泰手中,将长剑握在手中,挽出一个剑花后,便对准狄武刺去。 狄武猛然一惊,全身气势暴涨,十尺武域瞬间展开,与李泰袭向自己的那道强大能量碰撞在了一起,而后拔出了手中长剑。 只是,两个剑尖争锋而对,发出了激烈的争鸣之音,两人在半空中僵持了起来,没有哪人能占得上风。 荣王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他不明白,这李泰不过是一名剑师,如何能跟大剑师境界的狄武一战,而且是僵持局面。 见一脸懵然的荣王,林墨解释道:“荣王殿下,看我们都被李泰给骗了,他也是一名大剑师,之前一直隐瞒了自身的境界。” “这老匹夫,竟然一直隐藏实力,本王倒是小觑他了!”听见林墨的解释,荣王神情一凝,眸中射出几丝寒芒。 “荣王殿下勿需担心!”宽慰了荣王一句,林墨吩咐身后的仇云道:“仇云,去助狄武一臂之力,拿下李泰。” “遵命!” 仇云并没有用自己手中的长剑,而抽出身后一名兵马的长剑,对那兵马道了一句谢谢之后,身形便纵跃而起,攻向了李泰。 就这时,一柄长剑忽然对准仇云暴射而来,只是瞬间便破开了要抵达仇云的脖子,而仇云根本来不及躲闪,也来不及展开十尺武域。 息风脸色一变,急忙凝起剑指,御起身后一名兵马的长剑,顷刻之间,就与那袭向仇云的长剑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剑鸣之音与点点火光。 撞飞那袭向仇云的长剑后,那长剑倒飞而出,一名灰衣的中年男人从李泰的兵马中腾跃而出,将长剑接在了手中。 长剑入手,那灰衣中年男人,双手握住剑柄,对准仇云猛的一挥,一道由剑气凝成的无形剑刃,席卷而出,大有要去仇云性命的气势。 经过息风的那一相助,仇云就已经察觉到了还有一名大剑师在场,旋即便落在地上,稳定了身形,身体一转,手中长剑一挥,一道无形剑刃也离剑而出。 “砰——” 两道无形剑刃顷刻相撞,发出了一声剧烈的闷响之音。 “做得好,元开!”正与狄武对峙的李泰,凛然一笑,全身再次暴涨,剑尖相接之处发出一声刺耳的锐音。 狄武脸色一变,全身的气势也陡然增加了那么几分,两股气势相撞,震得两人倒飞而出,随后缓缓落在了地上。 见李泰落地,那名叫元开的回忆中年男人急忙上前几步,道:“国公大人,您没事吧?可有受伤?” 李泰摇了摇头:“没事,斗了个旗鼓相当。” 说着,李泰又看向林墨与荣王,轻笑道:“怎么样,林上卿,荣王殿下,你以为你们凭借三名大剑师与五千兵马,还能拿下本国公吗?现在或许该你们倒霉了!” 看了看手底下的一万名兵马,李泰大声一喝:“来人吶,荣王姬广与上卿大夫林子雍擅自带兵闯入国公府,奉太后懿旨,就地诛灭。” “是!” 看着李泰的那得意的模样,听着李泰那万名兵马的厉喝震天之声,荣王有些担忧道:“林上卿怎么办?今天已经与李泰撕破了脸,如果拿不住他的话,就不妙了!” 荣王倒不担心自己有性命之忧,毕竟自己这方有三名大剑师,还有两名剑师,掩护自己等人撤退是没有丝毫问题,他就是不甘心不能擒拿李泰这条大鱼。 若是和单国公发生血战,凭借三名大剑师的锐利,最后自己这方虽然会胜,但荣王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因为那会让百姓们,对荣王失去好感,认为他是一个为了权力擅杀重臣之辈,这与他悉心经营的仁义形象不符。 “是啊,林上卿您想想办法啊!不然我的妻子,和那些女子可就糟了!”付云生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付云生明白,若是今晚不能将李泰那厮绳之以法,自己的妻子,以及那些无辜的女子是很快便会遭受毒手的。 林墨没有理会二人的问话,而是看向李泰,微微一笑道:“单国公果真擅隐藏之辈,看来今日,我们是注定要徒劳而返了。”“ “林上卿,这……”听着林墨话中的意思今晚要撤退,荣王和付云生急了,荣王张开就要说些什么,却被林墨开口打断了。 林墨开口道:“荣王殿下,单国公藏了一手,如今他们有两名大剑师,我们若是强行擒拿李泰,您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和形象可就不好了。” “这……”听着林墨的劝解之语,荣王很是不甘心,但权衡了一下,也只得道:“好吧,那我们就撤退吧!” “哈哈哈,荣王殿下果然识大局啊!”听着荣王的命令,李泰得意笑道:“放心吧,荣王殿下,今日您带兵闯我国公府之事,本国公不会与你计较的。” “哼,我们走!”荣王冷哼了一声,带兵就欲走。 荣王早已算准这李泰不敢将这事弄上朝堂,毕竟这事闹大了,自己可是死罪,这无异于是逼自己与后党刀兵相接。 荣王坚信李泰,宣远和宣姝等人还没那份魄力,敢和自己硬碰硬,对决与疆场,而这也是荣王敢依林墨之计,带兵闯入单国公的重要原因。 “不能撤啊,荣王殿下。”见荣王要领军撤退,付云生急忙开口阻拦道:“撤了,内子她,还有那些女子,可就……” “付刺史,住口。”一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张国开口说话了:“付刺史,以荣王殿下大局为重知道吗?” 没有理会张国的话,付云生突的跪在了荣王面前,以一种几乎曜哭诉的语气,哀求道:“荣王殿下,不能撤啊,下官求求您了,求求您救内子吧,下官不能没有她啊!” 荣王脸上也浮起了悲伤之情,急忙将付云生扶起,诚恳异常的道:“付刺史,对不起,本王也想帮你,可是如今也是有心无力呀!” 林墨不忍心再看付云生的哀求模样,有些黯然看向:“单国公今晚是你赢了,不知道我们临走前,单国公能不能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啊?” 李泰想了一下,笑道:“林上卿有话尽管问,不过这也是本国公能回答你的问题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后党的敌人。” “多谢单国公,在下明白!”林墨点了点头:“那些女子注定是要死于你手了,而之后再抓女子,单国公你也一定会换关押地点,不知道单国公能不能,将现在关押这批女子的地方告诉在下?” “有何不可!”李泰张狂一笑,却是没有直接问答,而是拍了拍手,见四十多名行修者冲了出来之后,才道:“有一个句话是这么说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林上卿你明白本国公的话了吗?” “单国公还真是谨慎啊,都这个时候还不忘武力震慑。”林墨观了一些那些修行者,息风告诉自己,这四十多人大多是大剑士境界,其中还有两人是剑师境界。 这李泰的倒是真的会隐藏实力,除了隐藏自己是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之外,还隐藏了一名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以及两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 “也是没有办法啊!”李泰的颇为无奈的道:“你们有三名大剑师,本国公若是不以人多震慑一番,本国公将藏人地点告知你之后,你们和本国公血战到底怎么办?” “单国公多虑了,血洗国公府的罪名,本王背不起,我们撤!”荣王冷哼了一声,挥手就欲带着众人撤离,就这时一个嘹亮的鸭公桑突然响起。 “荣王殿下且慢,皇帝陛下有旨,请荣王殿下站迎圣旨。”来者赫然是高越,身后还有许多身着甲胄的兵马。 在兵马的护卫下,高越站在一辆马车上,打开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单国公李泰,嗜杀人命,最大恶极,今特命荣亲王姬广,领兵荡平单国公府,若有违抗,可就地诛灭,钦此!” 念罢,高越将身边将身边的一名女子,那女子接过圣旨,领着四十多名修行者,杀破开李泰兵马的一层包围,来到了荣王身前。 “秋娘,你怎么来了?”荣王惊讶看着来的戎装女子,徐秋娘。 徐秋娘将圣旨放到荣王手中,道:“殿下,是林上卿托人给妾身捎的信,让妾身连夜进宫求一封圣旨,带着高公公来宣旨,擒拿单国公。” “这是真的!”荣王激动的看着手中的圣旨,瞬间变得兴奋了起来,又看向围在高越的兵马道:“那群兵马是哪支军队,有多少人?” 徐秋娘道:“回殿下的话,那纪迁统领的安防营,足有一万人,再加上妾身带领的四十多名修行者,与殿下所领军队,足以在一个时辰内,灭杀李泰了。” “太好了!”荣王抽出腰间长剑,回身指着李泰道:“李泰,本王奉皇帝陛下之名,让一万安防营兵马协助本王捉拿于你,你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李泰怔怔的看着眼前,开始咬牙切齿,如今要想以荣王假传圣旨辩驳,已是不可能,因为这可是大乾皇帝的心腹,太监总管,高越来传的。 恨得咬牙切齿的李泰心中突然一惊,想起了一事,看向林墨冷道:“林墨你刚才问本国公问题,就是在故意在拖延时间,等他们吧?” 李泰猛然想起,林墨是知道自己将那女抓来的女子藏在哪里的,两人之前商定引荣王入陷阱的计划时,自己曾将那关押地方告诉过他。 林墨哈哈一笑:“哟,单国公终于想起来了?在下还以为您老了,糊涂了,将曾经告诉给在下的话都忘了呢。” 语罢,林墨看向李泰的那一万兵马,喝声道:“尔等诸人赶快放下兵器,皇帝陛下已经下了圣旨,你是想忤逆吗?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各位兵马可要想清楚,一旦你们于朝廷的大军作对,是什么下场,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向于朝廷,本卿保证你们无罪。” 林墨之所以要拖延时间,等着高越领着圣旨,领着纪迁和安防营到来,就是要逼迫李泰的兵马们,放下武器,以免生出无谓的血光之难。 而想到让李泰的兵马放下乖乖投向,就得需要要两个条件。 一是大乾皇帝的威严,如今大乾皇帝虽然没有实权,受得各种掣肘,但在这群兵马的心中有刻骨的忠君畏君之心,只有这大乾皇帝的威压才能镇住他们。 二就是压制性的实力,只要自己这方的军队压倒这群兵,才使他们真正的畏惧起来,生出畏敌,投降之心。 见那群兵马有些动容,林墨继续道:“本卿想你们也知道本卿是谁,本卿便是皇帝陛下请下山的林子雍,本卿说的话,皇帝陛下一定会采纳的。” 林墨此言一出,那群兵马开始胆寒了起来,他们太清楚林子雍这三个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意味着那个能以两万余众,破北狄十万精锐铁骑的军神。 如果说前面的两个条件能给这群兵马以极大的压力,那么林墨这一句话,一颗重磅炸弹一般,在他们的心中炸响。 军神啊,自己等人凭什么能与军神大人作对,而且还处劣势上,想到此处,李泰的兵马们开始吞咽起了口水,与身边的同袍面面相觑了起来。 “咣当——”突然,一声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 然而这声兵器落地的声音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洪堤的最后一滴雨水,让李泰那一万兵马开始纷纷放下兵器。 随着一阵杂乱的兵器落地声音平静之后,突然一阵微怒的声音响起,只见安防营统领纪迁,一巴掌拍在了身边士兵的头盔上。 “你小子的剑怎么掉了,剑都拿不稳吗?还赶快给老子捡起来。” “是,统领。”只见那士兵惶恐的将剑捡了起来,心里却是笑得异常灿烂:这次自己可是立功了,统领一定会好好奖赏自己的吧。 这名士兵的兵器正是第一个落地的那个,也就是这个声音,压垮了李泰那群兵马最后的心底防线。 看着手下那名士兵的暗笑,纪迁在心中赞叹道:还是林上卿厉害啊,只要这个兵器落地的声音合适,就能摧毁对方的意志。 拍了拍胸口处林墨遣人交给自己的书信,纪迁觉得光明的未来在等待自己,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崭新的光明大道。 第二十二章 暗棋元开 见自己手下的一万兵马在林墨三言两语之下就投了降,李泰满脸尽是不可思议,心中更是将林墨恨得咬牙切齿。 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了,但李泰仍没有放弃希望。 因为李泰心中身边还有四十多名修行者,有一名大剑师,自己也是大剑师,他坚信自己还有杀出重围,逃生的资本。 只要逃出去,凭借自己拥有的三十万大军拿下一个实力较为弱小的诸侯国,在那里支持宣姝太后,李泰相信这对自己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环顾了一眼四周,李泰开始寻找包围圈最薄弱的地方,不笑片刻,便发觉了东北角最为薄弱,嘴角旋即咧起了微笑。 打定主意,李泰就要暗中知会自己的心腹,元开,与自己合作杀出重围,可就在此时,李泰感受到自己的背部传来一阵巨力,直冲自己的气海雪山。 在那道巨力的冲击下,李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海雪山已经尽数摧毁,而自己的一身修为更是瞬间流逝了。 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气海雪山是修行者之根源,没有了气海雪山,这是对修行者最大的打击,因为这将让修行者境界尽失,变成再也不能修行的废人。 气海雪山被废,李泰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感到身体传来一凉一软两种感觉,旋即便跪在了地上。 转头看向袭击自己的,李泰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之色:“元开,这是为什么?你跟了三年,我待你如兄弟一般,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说着,李泰又是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荣王众人,以及李泰手底下的那四十多名修行者也被眼前一幕震得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元开首领会突然袭击国公呢?这是此刻,李泰手底下那四十多名修行者,以及荣王众人心底一致的疑问。 稍顷之后,李泰手底下的那四十多名修行者从震惊回过了身,下意识的就要拔剑而后夺路而逃,可就在这时,他们中的部分人感受到了十尺武域的强大力量正在席卷而来。 而这展开十尺武域的赫然是那元开。 此刻,元开眸中流出了寒光,十分摄人,盯着那四十多名修心者,就如同猎鹰与恶虎盯着猎物一般,令他们的步子变得沉重,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瞬息之后,元开将→手放在了剑柄,凛冽的无形剑气以元开的身体为中心,急速扩展开来,转眼就要割裂开第一个人的脖子。 忽而,一个声音的骤然响起,阻止了这场将要进行的杀戮。 “元开,住手!”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元开展开的十尺武域,以及散发出的无形剑气,在顷刻间化为了虚无,杀意也尽数消弭于无形。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赫然是林墨。 听到林墨的淡淡声音,元开历时收敛起了全身的气势和杀意,缓步走到林墨近前,躬身行礼道:“属下元开,参见宗主!” 话音一落,全场愕然,而跪在地上的李泰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了起来,双目没有一点儿色彩:“真是可笑啊,本国公信任了三年的兄弟,竟然墨宗之人。” 元开,大剑师,墨宗的巅峰战力之一,三年前奉林墨之命蛰伏到了李泰身边,目的就是为了配合今日的计划。 “免礼,这三年来,辛苦你了,元开。”林墨满意一笑道:“今日过后,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归宗门吧!” 元开恭声道:“多谢宗主,能为宗主办事办事,是元开之幸,元开,不敢言辛苦。” 说完,元开与息风仇云对视了一眼,三人相视一笑,仇云开心的笑道:“元开兄弟,恭喜你啊,观你境界又有进益,有机会咱们找个机会切磋一番?” “好啊!”元开也是十分的爽朗:“与你们两人三年未见,我可是早就技痒难耐了,当年的比试以一招之差败给了你们,才让你们当了宗主的护卫,我正想找回场子呢!” 息风也开心笑道:“行啊,我也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呢,待此事过后,咱们就寻一空旷之地,战他个天昏地暗,哈哈……” “好了好了,你们兄弟仨稍后有空再好喝酒聊天吧,现在正事要紧!”林墨开口打断了聊得兴起的三人。 看向元开,林墨吩咐道:“元开,你在李泰手底下的修行者声望颇高,去将收入宗门吧,若有不肯定的,让他们自行离去,我们不会阻拦。” “属下遵命!”元开恭敬的道了一声后,转身走道李泰手底下,那群正惶恐地的修行者面前,淡淡道:“想跟随,还是想走,你们自己选吧,绝不会为难你们!” 那群修行者面面相觑了起来,只是瞬息,他们尽数跪服在了地上,齐声道:“我等愿意跟随在宗主左右,效犬马之劳。” 这群修行者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修炼,之所以跟随李泰,就是为了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如今见有机会加入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他们自是求之不得。 “好了,起身吧!” “谢宗主!” 分度元开将那四十多名修行者之事处理完毕,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荣王,终于是按捺不住性子向林墨走来。 来林墨面前,荣王微笑道:“林上卿可真是未雨绸缪的当世大才啊,李泰加以信赖的底牌,竟然是你早已布在他的暗棋。” 荣王以为自己等人想要拿下以李泰和元开为首的四十多名修行者,定会有一场血战,可他没想此刻竟兵不血刃就废了李泰,灭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 想着,荣王突然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狄武,不经在心中暗道:这狄武或者自己身边的修行者,不会也有他林子雍布置的暗棋吧? 将这个念头先行压下,荣王又看向跪倒在地下李泰,有些忧心的弱弱问道:“林上卿,这李泰该怎么处理,我们怕是有些不好办啊?” 荣王此话一出,李泰立时发出了一阵狂笑,拖着被废的身体,捡起面前长剑,拄着手中,艰难的站起了身来。 看着面色忧虑的荣王,李泰发出一声阴厉的笑声:“哈哈……,就算你们今晚赢了我,你们能奈我何?就算那些城中失踪的那些女子是我吃掉,那又能怎么样?” 前面三年,李泰根据一神秘人传授的食女子之肉的办法,就已经治好自己了自己的暗伤,顺带还突破至了大剑师境界。 可在伤好之后,李泰却发现自己疯狂的迷恋上了食女子之肉,于是又进行了十二年,在共十五年中,也不知道食了多少可怜的女子。 李泰脸上露出阴鸷的病态的笑声,继续狂嚣道:“荣王殿下你们又能奈本国公如何?太后娘娘是一定不会,也不敢放弃我的,哈哈哈……” 的确,诚如李泰所言,手握三十万大军是后党三号人物,宣姝太后是不可能放弃这三十万大军的,因为失去这三十万大军,后党可就失了半壁了。 看着流出李泰病态的笑容,林墨冷冷一笑,道:“李泰啊李泰,你可知道就算是太后也不敢违逆一个东西,那便是民心,今天,你完了,宣姝太后也不了你。” 说着,林墨与外围的纪迁的对视了一下,相互点了点头,得到林墨的指示,纪迁手一挥,紧接着兵马打开了一条通道,几千名百姓涌了进来。 这些百姓们脸上都带着愤怒至极的目光,都死死盯向了正发出病病态般狂笑的李泰,口中更是怒吼着。 “杀了李泰,杀了李泰这个畜生。” “李泰你个人面兽心的孽畜,还我们女儿的命来。” “请求荣王殿下为草民们做主啊!” “杀了李泰!” “杀了李泰!” “……” 一时间,百姓们群情激奋,开始冲击兵马们的包围群,看着百姓们眼中的凶狠目光,林墨相信若不是有兵马拦着,估计这李泰早就被他们千刀万剐了。 这群受害者的家属们,之所以在此,自然也是由林墨提前安排的。 之前林墨派遣夜者调查那些失踪女子的背景境况,就是为了暗中联络家属们,引导舆论走向,以舆论之力,逼迫宣姝太后和宣远。 舆论,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在这王朝之中,只要群情激奋起来,就是位高权重当权者也必须妥协,算是一把利剑。 看着正暴动起来的百姓,林墨对愣在原地的荣王,微笑道:“荣王殿下,听见百姓们的怒嚎了吗?还不赶快去安抚百姓们?” “您去承诺百姓们,于明日午时斩首李泰,这可是您招揽人心的大好机会啊,如今舞台,在下已经为您铺设完毕,就看要您的本领了!” 被一语惊醒的荣王,顿时兴奋了起来,象征性的感激了一句林墨之后,急忙走到单国公府的大门前,开始安抚起了暴怒们的百姓。 没有管荣王那边,林墨看着李泰淡淡笑道:“单国公啊,你方才所说的话,那些百姓可是都听到了,在下相信,明日一早,整个乾天城的百姓们都会知道此事,不知太后娘娘和宣远又该怎么保你呢?” “单国公啊,你呢,素来以仁义立世,如今出了这事,在下倒要看看你的那三十万大军还有哪个愿意信服于你,你的路啊,没了,还是乖乖的洗净了脖子,等死吧!” “你……”看着林墨脸上依旧的淡淡微笑,听着那平和,却如利剑刺心一般的话语,李泰立时感觉更心血狂涌。 “噗——”被怒火攻心的李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而后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如同被抽去了力气一般,昏倒了过去。 要说这荣王也有些手段,不消一盏茶的功夫,经过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之后,就将处在暴怒之中的百姓们,安抚了下来。 安抚好百姓,让他们离去后,荣王喜悦万分的走了回来,看见李泰已经昏倒在了地上,问林墨道:“林上卿,这李泰怎么处理?” 经过今晚,荣王算是真正的对林墨生起了敬佩之心。 先是以计中计诱使林泰放松警惕,保住那些被抓女子的性命,而后又在自己不甘心放过李泰之际,引得大乾皇帝的圣旨到来。 而后就又是未雨绸缪安排暗棋,废了李泰的一身修为,还趁机招揽了李泰养在府中的四十多名修行者。 最后便引得百姓们前来,给后党以沉重的打击,荣王相信,只明日一开早朝,这李泰嗜杀人命的罪状就会无从辩驳,最终后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泰被处死。 只要李泰死去,那三十万大军的兵权就会空落出来,凭借自己的安排和筹谋,荣王坚信自己能掌握他们。 “怎么处理?”林墨微微一笑:“荣王殿下当真是高兴的糊涂了,这等大事,当然是您来拿主意,来问在下干嘛?” “也是!倒是本王失态了”荣王这才觉察到自己太过兴奋,忘了自己才是这里地位之人,应该自己拿主意才是。 按下扳倒李泰的激动心情,招来自己那五千府军的统领之人,吩咐道:“你领四千府军将李泰押入刑部大牢,与刑部大夫一起驻守,千万不能出任何意外,知道吗?” “属下遵命!”那府军统领恭敬的道了一声之后,命令手下兵马押着李泰,领着四千府军缓缓离去了。 府军,按大乾律例,在大乾帝国只有皇公贵族才能畜养府军,以拱卫府第。 像荣王,是亲王之尊,能畜养一万府军,宣远是国舅,也能畜养五千府军,但林墨相信,荣王与宣远畜养的绝对超过了这两个数。 按照大乾皇帝律例,长孙忧音是帝国长公主,也是能畜养五千府军的,但长孙忧音是大乾皇帝私封的公主,没封公主诏书,因此也是不能畜养府军的。 至于李泰今日的这一万兵马,自然是他利用职权之便,暗中调来的。 看着手底下押着昏迷的李泰,荣王又吩咐剩下的兵马道:“来人,立即扣押所有单国公所有家眷,以待明日陛下的圣旨降临。” 听见荣王的命令,剩下的一千府军立即冲入府内,行动了起来,顿时搞得偌大的单国公府一阵鸡飞狗跳。 而林墨呢,看着付云生那急迫的样子则道:“荣王殿下,您还是尽快去将付刺史的夫人,以及那些被困的女子救出来吧!” “林上卿所言极是,这倒是本王疏忽了。”荣王急忙吩咐狄武:“狄武,你亲自领使命修行者,将付刺史的夫人,以及那些女子给救出来,不得有误!” “是,属下这去办。” 狄武恭敬的道了一声之后,领着十名修行者离去了,而付云生见妻若渴,自然是按捺不住,一起去了。 张国则像是个打酱油的,四下无事,站在一旁当起了摆设。 这李泰藏那些女子的地方,林墨先前已经告诉过荣王了,狄武当时也在一旁听着,自然也是知道关押所在的。 说起来,李泰关押那些女子的地方也是极为隐秘,李泰在府中暗设的地牢的之下,又设了一个暗牢,以关押那些女子。 交代完这里的事,林墨看了一眼府外的降军,以及高越与纪迁等人,便向府外走去,要和他们交代几句话。 见林墨向府外走去,荣王对徐秋娘低低的道:“听闻这李泰府有两个肌肤似雪的娇俏小妾,你寻个机会将其救出去。” “之后在寻一个好的宅子养着,切不可怠慢了,将这件事办妥后,你再暗中给林墨本人递个信儿,知道了吗?” 徐秋娘先是怔了一下,而后马上又反应了过来,相通了其中的道道:传言,墨宗宗主林墨平生最爱的就是各类美人,看来王爷是打算赠给他,以作人情和礼物。 “是,妾身明白了,还是王爷您就!”徐秋娘恭敬的道了一声之后,就去办事去了。 行到高越与纪迁面前,林墨礼貌性的拱了拱手,歉声道:“高公公真是辛苦了,都大半夜了,还劳烦您老辛苦这一趟。” “瞧上卿大人说的,这不是生分了。”高越微笑着对天拱了拱手:“都是为陛下办事,哪能言辛苦二字。” “是在下说错话了,该打。”说着,林墨拍了拍自己的嘴,笑道:“高公公,此间事已经了了,劳烦您回禀陛下,在下送给陛下的大礼明日就到。” “好嘞,咱家这就去,陛下听了呀,保准儿龙颜大悦。”高越心头,与林墨纪迁告辞之后,在几名修行者和一对兵马的护卫之下,便上了马车离去了。 高越走了,林墨对纪迁道:“纪统领,劳烦你将这一万降军送去城外大营,看管起来,明日,本卿一定为你在陛下面前请功。” 夜间乾天城四门是紧闭的,戍守的城墙的就是安防营,此刻,要想将这一万降军送到城外大营加以看管,找纪迁办事,无疑是最为合适。 纪迁行了一礼,恭声道:“上卿大人客气了,为皇帝陛下和您是办事,是理所当然之事,您的吩咐这就去办。” 在林墨点了点头之后,纪迁则指挥着自己的兵马押送着一万降军,浩浩荡荡的向城外大营开去。 看着纪迁离去的背影,息风突然道:“宗主,刚才那纪迁那话的的言外之意,是想要投靠您?” “是啊!”林墨郑重的点了点,颇有些感慨的道:“要说这安防营负责戍守前天成的东西南北的四个大门,以及乾天城内的安全也算是重要,可奈何人数太少,荣王和太后都不放在眼中啊!” “那您这算是接受他的忠诚了?”仇云接过话语,问道。 林墨微微一笑:“为何不了?这可是一万兵马啊,而且那个纪迁还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有了安防营在手下,我们也算是在帝都初步拥有自己的势力了。” 仇云爽朗一笑道:“是啊,这一万兵马看起来是少了点儿,但只有在宗主您的手中,那是可以堪比十万大军啊!” 对仇云这话,林墨笑而不答,又转身回到了单国公府中。 进到府内,见荣王眉头深锁,在思索着什么,林墨上前笑问道:“敢问荣王殿下,您可是在为如何将李泰的三十万大军掌握在手中而发愁?” 荣王叹了一声,直言不讳的道:“是啊,林上卿你扳倒李泰的速度太快了,仅用了七日,本王都来不及往了李泰手下的那三十万军队,派遣更多的自己人啊!” “荣王殿下想要将李泰手底下的那三十万军队彻底掌握在手里?”林墨道。 荣王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点点了点头。 这可是荣王做梦都想要的啊,只要掌握了那三十万大军,他就会坐拥六十万大军,放眼整个帝国,谁能是敌手,谁敢对与他对弈天下。 林墨哂笑了一下,道:“荣王殿下,请恕在下直言,您想要一次性吞下那李泰手底下的那三十万大军,根本没有那个可能的。” “林上卿何出此言?”荣王脸色微变,带起了一丝不悦:“难道到嘴的鸭子,本王要让它飞了不成?” “荣王殿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林墨淡淡道:“李泰的那三十万大军分别驻守于阳、文、明、江、漳五州,其中阳文明章四州的掌军州牧更是宣远的学生。” “荣王殿下,现在李泰虽然倒了,但又岂是那么好拿下的,您想要一次性吃下这只三十万大军的鸭子,恕在下直言,您怕是会撑死啊!” 第二十三章 惊魂噩梦 大乾帝国直属领地,共有十三州,其中后党领阳、文、明、江、漳五州之地,拥兵三十万,荣党拥克、云、凌、平、济五州之地,拥兵三十五万, 而大乾皇帝则只拥有安、永、丹三州之地,被后党与荣党的十州之地紧紧的包裹着,势力是最为弱小的。 其中安永两州宫女驻扎有十五万坝上羽林军,至于丹州嘛,因为是乾天城的所在,驻有八万禁军,以及一支万人的安防营。 “那林上卿的意思是?” 荣王虽想一口气吞了那只三十万大军的鸭子,可将林墨的话思忖一番之后,都觉得很是在理,此刻要想拿下阳文明章四州之的兵权,只能日后徐徐图之。 林墨直言道:“江州共有五万大军,乃是李泰直领,如今李泰倒了,荣王不妨先拿下这江州的五万兵马。” “江州毗邻荣王殿下您的克州,将其拿下也与其练成一片,不会有任何的困难,在这江州与漳州,中间有一条漳江相隔,日后若是起了战端,也能据漳江而守。” 荣王思忖了一下,点头道:“林上卿说的在理,本王可先行拿下这江州的五万兵马,慢慢将其消化之后,本王就拥有了四十万大军,日后再徐徐图后党的其余四州即可。” “荣王殿下您明白就好。”林墨微笑道:“若是您想要一口气拿下后党的三十万大军,恐怕宣姝和宣远就会直接动兵了,要一步步削弱,蚕食他们才是。” “如今您只拿下江州的五万兵马,谅宣姝太后和宣远也不敢有多大意见,他们只能忍着痛将这江州割让给荣王殿下您。” 江州,西隔漳江,与漳州相望,南邻丹州,东邻克州,北邻二十七大诸侯国之一的卫国的常州。 听着林墨丝丝在理的分析,荣王的忧愁逐渐消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忽而,又想起了一事,道:“唉,不对呀,林上卿,据本王所知,好像这江州是有六万兵马吧?” “没错!”林墨一笑道:“那一万兵马刚刚被纪迁的安防营带走,难道那一万兵马,荣王殿下您也想要?” “有何不可吗?” 荣王疑问道。 林墨道:“自是不可,荣王殿下,今晚,皇帝的一道圣旨可是帮了您的大忙,让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拿下了李泰,您自然分给皇帝一杯羹的。” “可是……”荣王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林墨的怪诞话语给打断了:“难道荣王殿下您还害怕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 荣王立即将话语收回,神情一正,道:“本王怕我那废物皇兄作甚!” “那便是了!”林墨宽慰荣王道:“荣王殿下,经此事过后,您就会坐拥六州之地,四十万大军,可谓是一家独大,宣姝太后与皇帝都才二十四万大军,何须惧怕他们。” 听着林墨的话,荣王沉默了下来,静静思考了约有一刻钟,才抬起头,道:“那好吧,本王慷慨,就送给我那废物皇兄一万降军,谅他也掀不起任何浪花来。” 说着,荣王又诚恳的道:“林上卿,那本王以后就有劳你相助了,扳倒李泰,得到江州的那五万大军,大多依了你的妙计与安排,之后定会重重犒赏你的。” 现在的荣王可谓是王心大悦啊,不仅得了江州与江州的五万大军不说,还让林墨彻底得罪了后党,以后只能偏靠向自己。 “荣王殿下您言重了!”林墨象征性的行了一礼,道:“今晚我已经得了犒赏了,将那四十多名修行者收入了麾下,怎敢厚着脸皮接受其他犒赏。” “林上卿此言差矣,得了几十名名大剑士,剑士境界的修行者,怎能配上你今日之功,来日一定会另外犒赏于你。”荣王摆手道。 “这……”林墨正想开口继续回绝,只见徐秋娘面带忧色,信步走了回来,在荣王低语了起来,林墨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徐秋娘匆忙走到荣王身前,在荣王耳旁低语道:“荣王殿下,李泰的那两名俏美小妾不见了,找遍了府里,都没见她们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荣王愣住了,今晚这里重重包围,更是有数位大剑师在场,那两名女子怎么平白无故消失了?荣王不解。 不过事到如此,不见了也就只能不见了,那两人定是见李泰落难,便寻了机会,逃走了,荣王这样在心里想到。 将那两名俏美送给林墨的念头打消,荣王又对徐秋娘低声道:“不见了就不见了吧,我们再另外择美人,养在外面,赠予林子雍便是。” 荣王与徐秋娘的声音虽小,但林墨跟月下老者学习了一手精湛的唇语,再读出两人的对话内容后,林墨是哭笑不得啊。 我有那么好色吗?本人的府中就已有美妾三名,其中还有一个没碰了,再者,身边还有一个娇美可人的贴身婢女,你们还要张罗着帮我养外宅? 林墨不经在心中暗暗吐槽道:看来我林墨在他们眼中的好色形象是彻底扎根了呀,想我林墨也曾是华夏的一名三好少年啊! 如今这名声,可悲啊! 就当林墨在心中感慨之时,狄武与付云生领着五名女子走了回来,但付云生的脸色没有丝毫欣喜,反而陷入了哀伤之中。 看来是有事发生了,林墨望了一眼那五名女子,皆是二十至三十岁的俏美妇人,而付云生五十出头,结发夫人至少也是四十多岁,看来他没有找到自己的夫人。 林墨上前几步,确认性的问了一句:“怎么了,付刺史,没有找到你的夫人吗?” 付云生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神情落寞的道:“没有,我们进入那间暗牢之中,发现一具还未来得及处理的骨架,我想那就我那可怜的九娘了。” 付云生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人瞬间沉默了,在场几人都能看出付云生与其妻情深,因此都为其感到悲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荣王率先打破了沉默,安慰付云生道:“付刺史,逝者已逝,还请节哀啊,保重身体才是。” 用充满哀伤与悲痛的眼神看了荣王一眼,付云生淡淡的说道:“谢谢,荣王殿下,下官明白了,这大朝会,下官想必是不能参加了,还望殿下准许下官扶灵回乡。” “自是应允,付刺史自便即可”荣王有些凝重的道:“付刺史可有收殓贵夫人的遗体?是否需要本王遣人帮忙?” 付云生摇了摇头:“未曾,下官不想就裹着那一层布就去动内子尸身,待明日准备好一口上好的棺木之后,再将其入殓,送起回乡落葬。” “也好!” 此间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除了那两名不知所踪,不足轻重的俏美小妾之外,其余人皆被荣王派人收押看管了起来。 天色已晚,众人也就相继离去了,看着对妻子情深义重的付云生,黯然离去的孤独背影,林墨不免感叹万分,在原地在了一会儿,竟鬼使神差的一般跟了上去。 清冷的月光挥洒在林墨与付云生的身上,两人踩着积雪,静静的慢行着,息风与仇云,还有付云生的那名大剑士境界的护卫,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 走了约有两刻钟,付云生与林墨走进了一座名为明月的亭子之中,轻抚了一下亭子中的石桌,坐在了石凳之上。 林墨并没有坐下,而是问道:“付刺史,来这里作何?难道这里是有付刺史的什么重要的回忆?” 付云生缓缓点了点头,神色黯然的道:“是啊,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夜,我就是在这里遇到我的九娘的,那个她可真美啊,我对她真是爱极了。” 说着,付云生的眼角滚出了一滴眼泪,自嘲似的道:“不,其实我的九娘,在外人眼中她不美,因为她就是个老实的农妇,根本不会打扮自己。” “但上卿大人您知道吗?在我的眼里,我的九娘就是最美的,她是一个勤劳,爱笑的女子,是她将快要冻死在这个亭子里的我,背回了家,救了我的性命。” “哦,付刺史也是帝都人士?”林墨好奇道。 “不是!”付云生摇了摇头:“我是进帝都赶考的仕子,那一年我因得罪了一位大人,就落了榜,也落了难。” “付刺史和夫人如此恩爱,可有孩子?”林墨又问道。 付云生再次摇了摇头:“没有,但我和九娘应该也算有过一个孩子,也算是享受过天伦之乐了吧!” “有一年我去一座府第里当教书先生,教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和九娘很亲,我们夫妇二人就把那个孩子当做了亲生的。” “那后来那个孩子呢?”林墨追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付云生仿若陷入了一道悠远的回忆之中,脸上的表情精彩复杂了起来,有欢乐,有痛苦,也有内疚。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付云生才从回忆抽离了出来,回答道:“后来那个孩子家里遭了难,那个孩子也死了,眼睁睁的看着死在我的眼前,我却无能为力啊!” 说着,付云生看了一眼林墨,面带痛苦的道:“如果那个孩子没死的话,想必也如同上卿大人您一般大了。” “那付刺史又何如去了克州,还做了一州的刺史?”林墨再次追问道。 付云生张口就欲回答,可话到嘴边又被其咽了回去,脸上顿时涌上了慢慢的内疚与痛苦之色,到最后,或许是承受不了,付云生竟闭上了眼睛,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来。 许久之后,付云生突然痛苦的嚎叫了起来: “都是罪孽啊,我犯下的罪孽啊,是我害死了九娘啊,明明是我犯下的错,苍天啊,你为何要惩罚九娘,应该才是啊。” 痛苦的嚎叫了一句之后,付云生又平静了下来,之后就想要拿出妻子的暗自手镯神伤一番,可就当他将手伸入自己的怀中之后,面露奇怪之色。 付云生收起神伤之色,从怀中拿出一个纸条,打开看了起来,稍顷之后,付云生脸色瞬间大变,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墨急忙追问道:“怎么了,付刺史?” “上卿大人,您看。”付云生将纸条递给林墨。 林墨接过纸条,看来了起来,只见纸条上写着:若付刺史要想见尊夫人,三日之后巳时四刻(10:00),城郊寒江的寒水小筑。 看完纸条后,林墨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将纸条还给付云生,道:“付刺史,看来你的夫人还没有死,这是好事啊。” 先前以为自己的妻子遇难了,现在又惊闻付还活着,付云生自然喜从心头起,但同时又生起了焦虑:“那绑架内子的,又是何人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林墨安慰付云生道:“付刺史,夫人活着就是好事,放心,三日之后,本卿让息风护送你去,保你安全。” “多谢上卿大人!” 再与付云生商量了一下三日之后寒江小筑的事情之后,两人便各奔东西,付云生回了长乐驿馆,而林墨当然是回林府。 就在林墨回林府之时,李泰的两名美艳俏美的小妾,绿竹和云竹在一座豪华的名为金屋的山庄之内醒了过来。 两人醒转过来后,急忙寻找自己在单国公府中打包好的财物,发现那那些财物就在自己身旁,这才松了一口气。 安静下来之后,两女看着屋内精致而豪华的装饰,顿时双眼直冒金星,绿竹来到衣柜中面前,打开,当看到里面精美的衣裙之后,嘴巴都快能放下一颗鸡蛋了。 打量完屋字之后,绿竹走云竹身前,问道:“云竹,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我们又怎么会在这儿?” “我哪里会知道。”云竹回道:“当时我记得我们装好财物,想要从密道逃出单国公府,可在密道之中,走着走着就昏过去了。” “我记得也是这样,我们……”绿竹也道,正想继续说下去,四名气息内敛的婢女推开门走了进来,对两女鞠躬行了一礼道:“参见两位夫人。” “夫人?”两女顿时懵然,绿竹有些紧张的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你们又是谁?你们要干嘛?” 其中一名婢女道:“回两位夫人,李泰已经倒了,两位夫人本该带着一些钱财流落与风尘之中,可家主人不忍两位姿色俏美的美人沦落,就将两位夫人将此请到这里来了。” 另一名婢女接话道:“两女夫人平日里娇奢惯了,想必匆忙之间带的钱财,也不够两位夫人今后的度用吧?” 又一名婢女道:“因此,婢子们的主人将两位夫人请到了这座金屋山庄来,让两位夫人今后的一生都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最后一名婢女道:“而婢子们是主人特地派来照顾两位夫人的衣食起居的,因此两位夫人可放心住下。” 金屋山庄!金屋藏娇的山庄?听到这个名字,绿竹与云竹瞬间明白了过来。 绿竹与云竹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点头了点,问四名婢女道:“而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做这金屋里的美人?也不能出这个山庄?” 四名婢女点了点头,紧接着,之前最先开口说话的那名婢女,又补充道:“等李泰死后,大约一年之后,两位夫人就可以自由进出山庄了。” 再度问询了一番之后,绿竹与云竹屏退了四名婢女,云竹问绿竹道:“绿竹,你要接受这里吗?” 绿竹慵懒而妩媚的躺回了床上,伸个懒腰道:“为什么不呢?云竹啊,我们做惯了笼中的金丝雀,何必出去折腾呢!好了,快睡吧!” 听到绿竹的话,云竹也躺回了床上,在心中叹道:是啊,这如何不好呢?只不过以前是做人家的小妾,现在是人家的外宅而已。 回到林府已经过了寅时(3:00),还有两三个小时之后就要去上朝了,林墨也就没有去打扰已经睡下的白芷兰与白芷兰,而是自己去厨房烧水去了。 烧好水,在息风与仇云的协助下,将水一桶桶提到了浴房,调好水温,林墨便躺了进去,享受起了起来。 息风与仇云两人则回到自己房里打坐修行去了。 感受被温暖的水包裹着身体,林墨顿觉心神舒畅了下来,心神放松之后,忙了半夜的林墨,就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 瞬息之后,林墨就陷入了梦乡之中。 “鸾儿,快到母亲这里来,让母亲抱抱!”一名三十出头的贤惠妇人,将一名六岁的孩童抱入怀中,轻轻的哼着安眠童谣。 孩童躺那贤惠妇人的怀中,很是安详,只是没有睡着,突然问道:“母亲,父亲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贤惠妇人停止哼唱童谣,轻抚着孩童稚嫩的脸蛋,柔声道:“鸾儿乖,父亲去巡查兵营去了,等鸾儿一觉醒来,父亲就回来了。” 孩童乖巧的点了点头,抬起头,在贤惠妇人的额上浅啄了一下,道:“母亲,您真温柔,鸾儿爱你,母亲。” “母亲,也爱我的宝贝鸾儿啊!”贤惠夫人温柔一笑,也低首在孩童的侧脸亲了一下:“鸾儿,乖,夜深了,快睡觉觉吧!” 孩童乖巧一笑,蜷缩在贤惠妇人的怀中,闭上了眼睛,而那贤惠妇人也继续哼唱起了童谣,很柔,很好听,很暖。 片刻之后,在那童谣之中,孩童发出了轻酣之声。 见怀中的孩子睡着了,贤惠妇人抱起那孩童,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在小小的脸蛋上再度轻轻一吻,轻步退了出去。 待关好门,随侍的婢女,低声道:“夫人,自从一年前的那场大病之中好转过来之后,公子是愈发亲近您了,每次都要您抱着,给他哼唱童谣才能睡呢。” 贤惠妇人笑道:“傻妮子,那我的亲生儿子,岂能不亲近我,就是他一辈子枕在我怀中才能睡觉,我都愿意。” 第二日,天将明之际,孩童爬了起来,未穿鞋袜,就跑到了院中,见有一个英武和蔼三十四五岁的男子正在院子里练武。 在廊上还站着一管家模样的男子,也是三十五岁左右,有些发福。 孩童对那管家模样的男子道了一句“张叔叔好”之后,便欢呼雀跃的扑向了那正在练武的和蔼男子。 “父亲,你终于回来了,鸾儿想死你了。” 听到孩童的声音响起,中年男子当即停止了练武,将孩童抱在怀中,慈祥的道:“鸾儿,在家有没有听母亲的话啊?” “有!”那贤惠妇人从房里走了出来,开心道:“相公啊,在你走的三日,鸾儿可听话了,功课也好,先生都夸他了。” “哦,是吗?那父亲的鸾儿可真棒。”说着,中年男子将其抛上天,又稳稳当当的将其接在怀中。 顷刻间,院子中传出了温馨的笑声。 突然,天空一黑,整座院子燃烧了起来,满院子都是血与火,都是尸体,转眼间,那贤惠妇人与中年男子被人用剑刺穿了胸膛,倒在了血泊中。 孩童躲在阴暗的一角,颤抖着身子,静静的看着一切发生,眼中满是泪水,可是他只能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父亲!母亲!” 林墨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满脸惊魂未定之色,眼神中尽是茫然之色,忽而,林墨发现自己的眼角已经湿润了。 第二十四章 深情皇帝 随着林墨惊魂未定之音落下,一名淡雅而典雅的美丽女子,端着一碗姜汤匆忙行了进来,将姜汤放在,坐到床边关切道:“夫君,怎么了,做噩梦了。” 看了一下时辰,才卯时二刻(5:30)左右,时辰还早,林墨便顺势将脑袋枕在白芷兰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是啊,又梦到父亲母亲了,又是那个血夜啊!” 闻听此言,白芷兰脸上满是心疼之色,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好,只得将姜汤端起,温柔道:“夫君,将姜汤喝了吧,今晚可是你和忧音姐姐的洞房之日,可别得了风寒。” 饮下一口白芷兰用汤匙送来的姜汤,林墨道:“芷兰,我怎么在你房里,我记得我不是在浴房中沐浴吗?” 白芷兰解释道:“是若水发现的,寅时四刻(4:00)之时,若水发现夫君在浴房睡着了也没人管,便将夫君送到妾身这里,妾身便去为夫君熬了姜汤。” “原来是这样。”林墨点头一笑,起身将白芷兰手中的姜汤一口气全部饮尽,又将白芷兰一把搂入怀中,温存腻歪了起来。 腻歪了约莫有两刻钟,林墨便在白芷兰的服侍下穿戴好了冠服,让白芷兰睡下后,林墨便转身行出了房间。 来到屋外,林墨看到仆从们正在装点屋子,为晚上的洞房做准备,贴囍字,贴红联,张挂红带,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 像前院行了一半左右,林墨看见了柳若水正在与小婉,何芸儿忙碌着,三女见林墨急忙躬身行了一礼,恭声道:“大人好。” 林墨点了点头以作回应,招手将柳若水唤上前,见她的眼眶有些黑,挑起她精致的下巴,道:“怎么了?昨夜没睡?卯时都过了,还发现本大人回来了。” “嗯,昨晚婢子半夜失眠,便想在府中走走。”柳若水轻轻点了点臻首,玉颊之上顿时被害羞的红晕布满。 柳若水早已习惯了林墨这么挑起自己的下巴,可如今却是当着这么多仆从的面,还是第一次,一时便是羞意疯狂涌上心头与脸颊。 “失眠?”林墨沉吟了一下,玩味儿一笑道:“是在担心本大人昨晚会出什么事?倒是有心了,以后你大可和夫人们一样放心,还没有本大人搞不定的事。” 林墨此言一出,柳若水的玉颊更加的红了,因为立农完全说对了,柳若水就是担心昨晚林墨会出什么事,才睡不着的。 强忍住心头的羞意,柳若水俏生生的道:“是,婢子知道了!” “知道便好,既然昨晚没睡,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天吧!”林墨点了点头,松开托着柳若水的手,继续向府门外走去。 见林墨徐徐而去,柳若水还满脸害羞的站在原地,小婉低声道:“芸儿,我说的吧,大人也是很宠爱若水姐姐的吧!” 何芸儿也点头道:“嗯,芸儿也看出来了,若水姐姐不仅首饰多,连穿的衣服都跟我们一样呢,像是半个夫人呢,就差一间单独的闺阁了。” 确实,何芸儿小婉以及丁伯等的衣服都是以绸缎或者布帛为主,但柳若水的衣裙大多是较为华贵的绫罗锦缎。 当然,林墨这样做自是有目的的,柳若水是太后送的,实则又是荣王派的人,自是应该区别对待,让他们,至少让荣王觉得,自己对柳若水是不同的。 听着何芸儿与小婉的低低议论之声,感受其他仆从们的羡艳以及嫉妒目光,柳若水感觉浑身不适,于是便跑回自己屋去了。 林墨来到前院,见管家丁伯正在忙活,招过他,吩咐道:“丁伯,待夫人们起身了,你去和她们说一下,给柳若水单独安排一间房间,但不要安排丫环服侍,知道了吗?” “是,老奴明白了!”丁伯虽不明林墨话中和这么安排的深意,但也不敢违背林墨的吩咐,只得照做。 吩咐完丁伯,林墨信步行出了府,登上四马银驷,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向着议政的太极圣殿,荡荡而去。 待四马银驷快行行驶到清武重门之时,林墨便发现成千上万的百姓围着门外,将围了个水泄不通,口中都在呼喊着“处死恶人李泰”之类的口号。 四马银驷进不去了,林墨只得弃车,徒步穿过群情激愤的拥挤人群,继续向着太极圣殿而去。 半个小时后,太极圣殿内。 “咚——” 大乾皇帝看完面前的一堆奏折,一拳重重的锤在身前的御案上,怒声骂道:“李泰那个该死的,竟然残害了上百名无辜女子。” 说着,又看向众朝臣,义愤难平的道:“各位卿家你们都听见了,听见清武重门外百姓们的愤怒之声了,那是民怨啊,李泰那个混账。” 怒声了骂了两句,大乾又稳定下愤怒的心神,尽量平和的问众朝臣:“各位卿家,都来说说吧,这李泰该治何罪?” 林墨站在左侧前方,看向大乾皇帝愤怒的样子,心中不经暗暗发笑:这戏演得倒是真的好啊,估计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但同时,林墨心中也是悲哀的,在李泰作案的十五年来,林墨已经让夜者调查清楚了,共有两百多名女子遭了难啊! 此刻,林墨倒是没有发生扳倒李泰这一回事,而李泰也没有作下这许多恶事,那两百多名女子也没有死,都还好好活着。 正在林墨暗自感伤那些无辜女子的拭去之时,脸色阴沉的宣远脱出队列,对大乾皇帝躬身揖礼道:“回禀陛下,李泰犯下了如此重罪,臣认为该诛他九族,收回其兵权。” 宣远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包括林墨,林墨也没有想到这宣远和宣姝太后竟如此的狠,见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便索性弃掉李泰这颗废棋。 大乾皇帝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又询问问其余朝臣道:“对于宣卿的建议,众卿家以为如何?” “臣弟附议,这李泰残害了如此多的性命,应该处以重刑!”荣王率先开口说话了。 荣党的众朝也当即跟着自己的主子道:“臣等也附议。” “臣等也附议。”这次说话的是后党的众朝臣,就如林墨所想的,他们已经商定好了,要将李泰这颗废棋给抛弃了。 “臣反对!” 正在这时,林墨突然站了出来,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顿时引得两党之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不知道林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见说话的是林墨,正准备答应众朝臣的大乾皇帝,旋即将话咽了回去,询问道:“林卿为何反对?” 林墨道:“陛下,李泰虽然犯下了重罪,但他毕竟身为朝廷重臣,为我大乾的稳定,立下了赫赫战功,诛其九族,杀孽太重,恐怕会让天下之人寒心啊!” 李泰所在的家族是大乾江州望族,若真是诛李泰九族,林墨相信那就不是死几百人,而是死成千上万的人了。 这等杀伐,是林墨不忍心看到的! 听到林墨真挚的话音,大乾皇帝暗暗兴奋的心冷静了下来,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于是便道:“那林卿的意思是?” 林墨施了一礼,恭声道:“回禀陛下,臣认为应该只诛杀李泰国公府中八岁以上的男丁,以作振天威,至于府中女眷,以及未满八岁的男丁,可尽数没入奴籍,流放至边疆之地。” 听完林墨的话,大乾皇帝的犹豫了一下,又询问众朝臣的的意见:“诸位卿家以为林卿所奏之建议如何?” “臣弟以为极好!” 大乾皇帝的话音刚刚落下,荣王就站了出来,给予林墨以最大的支持,荣王都表态了,荣党的众朝臣自然也是拥护的。 “宣卿以为如何?”大乾皇帝问道。 “臣自是同意林上卿奏之建议。”随着宣远的表态,后党的众朝臣跟着表了态:“臣也同意。” “啪——” 大乾皇帝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正色道:“好,既然如此,那今日午时,将李泰及其单国公府中八岁以上的男丁,于郊外刑场斩首,其余男丁及女眷,明日流放至北方边疆。” “臣等遵旨!”众朝臣齐声护道。 待众朝臣的话音落下,又确定大理寺卿卓平为监斩官之后,李泰再次说话了。 “启禀陛下,既然李泰之事已经了结,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商讨接任李泰手下三十万大军的主帅人选,三军不可一日无主帅啊。” 来了,林墨知道确定这才是今日真正的议题。 “那宣卿的意思是?”大乾皇帝问道。 宣远施了一礼,道:“依臣愚见,罪臣李泰手下的阳、文、明、漳四州的二十四万大军,可由其副帅赵霖作主帅。” “至于李泰直领的六万江州大军,可让解国公薛旭统领,解国公治军有方,若是李泰死的消息一传回江州,解国公定会能力防止其判乱。” 听着李泰的话语,林墨不由得暗暗对其竖起了大拇指,够狠够果决,六万大军说不要就不要了。 至于宣远是如何对肯舍江州,林墨猜测,估计是荣王将自己给他的建议,采纳了,并且私下派人找宣远谈判过了。 林墨略作了思考了一番,有些疑问的道:“哦,朕好像是听说了,李泰将一万兵马暗中调了回来,还被安防营看管了起来,现在江州只有五万大军了吧?” 说着,大乾皇帝又故意装傻似的道:“我们是要将那一万兵马送回江州,交还给解国公处理吗?” “臣弟认为不可。”荣王站了出来:“若是押送去江州,在途中,那一万兵马中定会生出逃兵。” 大乾皇帝疑惑不解的道:“那皇弟的意思是?” 荣王行了一礼,认真而严肃的道:“安防营把守四门,又负责城内的治安,但却只有一万兵马,依臣弟拙见,何不将那一万兵马编入安防营,加强安防营的力量?” 这个荣王,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林墨在心中暗暗想着,如今纪迁将拥有两万兵马,估计这荣王要去拉拢纪迁了。 大乾皇帝略作思忖,勉为其难的道:“那好吧,朕就准了皇弟所奏,将那一万兵马编入安防营,以巩固我帝都安防。” “陛下英明!”众朝臣齐声呼道。 这个局面也是宣远乐于看到的,江州的六万兵马没有悉数落到荣王手里,对宣远和宣姝太后就算是一个好消息。 待众朝臣呼完,又将查抄单国公府交给了荣王,大乾皇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高越,高越心领神会,当即扯开嗓子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见无人启奏,众朝臣便立刻行大礼,道:“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伴随着众朝臣整齐而洪亮的呼声,大乾皇帝领着高越从偏殿走了,待两人的身影消失之后,林墨等众朝臣自然也缓缓退出了太极圣殿。 太极圣殿外。 荣王满面笑容走到林墨近前,开心的道:“都是林上卿安排得好啊,昨晚本王连夜将只取江州的意思,派人转述给宣远和宣姝,宣远宣姝当即就同意了。” “弃车保帅,他们当然得同意,不然那他们会损失得更多。”林墨笑吟吟的答着,正在这时宣远从殿中行了出来。 看见喜笑颜开的荣王与林墨,宣远怒哼了一声“别高兴得太早”,便领着后党的众朝臣,拂袖而去。 看着愤然离去的宣远,林墨提醒荣王道:“荣王殿下,经此一事之后,两党可就彻底交恶,没有缓和的可能,以后就是势同水火了,可要做好后党报复的准备。” 荣王殿下哈哈一笑道:“本王又有何惧,总是要撕破脸的,他们要报复就来吧,本王倒要看看宣远与宣姝俩姐弟能折腾出什么东西。” “荣王殿下有信心就好。”林墨微微一笑,而后又补充道:“荣王殿下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消化江州的那五万大军,安插好自己的人,这件事得抓紧。” “林上卿你就放心吧,本王明白了!”荣王点了点头,还想继续说下去,就看到高越像林墨行来,道:“林上卿都偏向本王,还要去见我那皇兄?” 林墨点头道:“毕竟在下是陛下请下山来的,戏自然是要做足,再者荣王殿下您的那位皇兄,马上就要是在下的姐夫了。” 荣王先是怔了片刻,方才谦和的笑道:“听闻今晚林上卿要为娶第四房夫人,办喜宴,本王可要来好好的凑凑热闹啊。” “届时,在下一定恭迎荣王殿下您的大驾。” 荣王听后心情大悦,便领着自己一党的朝臣离去了,高越行到了林墨跟前,道:“林上卿跟老奴来吧,陛下正在廊道等您。” “劳烦高公公了!” 跟着高越行到太极圣殿殿后的廊道,林墨就见大乾皇帝正在廊道上等着,急忙行了过去,就要躬身行礼,却被大乾皇帝阻止了。 “子雍,这里没有外人,咱俩就不用多礼了!”大乾皇帝扶住林墨道:“陪朕走一会儿,另外再去给岚儿复诊一下。” 林墨点了点头,两人慢行在廊道上,往凤仪宫而去,高越则不近不远的,领着一对宫娥太监跟在两人身后。 路上,林墨微笑道:“陛下对臣送您的这份重礼可还满意?” 大乾皇帝先是一愣,而后一笑道:“子雍说的可是那江州的一万兵马?” 林墨点了点头。 大乾皇帝兴致有些不高的道:“说实话,子雍,朕凭一道圣旨就得了这一万兵马是喜悦的,可想到荣王已经手握四十万大军,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啊。” “陛下勿需忧愁。”林墨突然神秘一笑道:“陛下,荣王今番虽得了五万大军,但同时也将失去了五万大军,只是他还不自知而已。” 大乾皇帝神情一震,有些欣喜的道:“子雍为何这样说?那失去的五万大军又是归了何人?是归了朕吗?” 林墨莞尔一笑,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笑吟吟的道:“陛下,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啊,泄露了就不是天机了!” “好吧,既然子雍现在不便说,那朕就不问了!”大乾皇帝朗声一笑,正笑着,两人便踏着残雪,行进了内宫之中。 进了内宫,女子便一下子多了起来,有宫娥,也有过往的妃嫔,大乾皇帝对她们没有多大的兴趣,连正眼都没有,倒是林墨看到兴致盎然。 见大乾皇帝对那些妃嫔没有一丝兴趣,林墨奇怪的问道:“陛下,这些妃嫔可都是你的小妾,都生得精致好看,您真的没有一点儿兴趣?” 大乾皇帝摇了摇头,正色道:“没兴趣,他们生得再好看又怎么样,朕只想和自己的岚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着,大乾皇帝哂笑了一下,道:“子雍一直兴致不减的打量着她们,怎么,可是有中意的?若是有朕赐予你如何?” 林墨对大乾皇帝拱了拱手,认真的道:“陛下,臣真是佩服你啊,都说我们男人喜欢三妻四妾,包括臣,而您呢,坐拥三千佳丽,却只钟情与皇后娘娘一人,臣真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大乾皇帝摇了摇头,道:“子雍有所不知啊,朕与岚儿是青梅竹马之交,自小便许诺了对她一人好,朕自是应该做到,而这些女子只是太后与荣王强塞进来的而已。” 听得此言,林墨沉默了下来,待走了有一段路后,忽而,林墨又狐疑的问道:“陛下,您真的不喜欢这些美人?” 大乾皇帝坚定的点了点头,郑重的道:“朕只钟情于岚儿一人,就绝不会再碰起其他女子,其他女子就是再美,也是与我无缘。” 林墨正想说话,正巧看见一脸蛋身姿俱佳的妃嫔,走了过来,对皇帝行了一礼:“臣妾参见陛下,给陛下请安。” “嗯,起身吧!”大乾皇帝点了点头,却也叫不出她的名字,只是看她的宫装,隐约能猜出她的身份,应该也是位列四妃之人。 这妃嫔生得也是俏美,三十出头的样子,尽显成熟女子的丰韵,一双美眸流光婉转,端得也是天生丽质,雪肤花貌的上品佳人。 林墨看了那妃嫔一眼,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次,嗯,好像有些印象,哦,对了似乎是在陪长孙忧音出宫的那个早上见过,好就是那个德妃。 想起眼前女子是谁,林墨低低的问大乾皇帝道:“陛下,臣想问您一件很严肃的事?臣调戏一下妃子,这不算祸乱后宫吧?” 大乾皇帝微微一下错愕,而后放声笑道:“当然不算,她们都和朕无甚关系,若是子雍喜欢,朕就将你中意的,赐……” 大乾皇帝正说着,突然看到林墨一把将那俏美可人的德妃揽入了怀中,轻抚起了她的精致的脸脸颊,还一副色授予魂的模样,道:“啧啧,好俊俏的美人儿啊!” “瞧瞧这脸蛋,这成熟的身姿,这情意盎然的眸子,哎哟,可真是迷死个人了,唉,放到这深宫里,也没个人疼爱,唉,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第二十五章 宫中德妃 突然被一个陌生男子抱住调戏,而且还是在皇帝面前,德妃萧舒雅瞬间就慌了,就要挣脱林墨,向大乾皇帝告罪,然而大乾皇帝却使她愣在了原地。 见林墨那副急色的模样,大乾皇帝笑吟吟的道:“怎么,子雍喜欢她?那朕将她赐予你可好?来人啊,将……” 大乾皇帝就要吩咐将萧德妃送给林墨,林墨急忙松开抱着萧德妃的手,慌张的道:“陛下,误会了,臣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再送,臣的府里夫人怕是不许。” 大乾皇帝哈哈一笑道:“原来子雍是怕府里的夫人不许,那好,朕帮你把她养在宫中,子雍有时候就来陪陪她。” 林墨急忙道了一句“臣多谢皇上”之后,捏了捏萧德妃有些微胖但极其精致的脸蛋,荡漾一笑道:“美人儿,可不要想我啊!” 如此亲密的动作,使得一向出生于名门大家的萧德妃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待萧德妃反应过来,林墨便和大乾皇帝缓缓向凤仪宫行去。 路上,林墨没有再说话,只是用余光偶尔斜视一下身旁的大乾皇帝,心里犯着嘀咕,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这位大乾皇帝。 说实话,萧德妃生得俏美无比,虽然有些微胖,但也是那种胖一分则肥的极品佳人,但这大乾皇帝却是不为所动,林墨不由得对大乾皇帝生起一丝敬佩,敬佩他的专情。 但同时也对这大乾皇帝生起一种畏意,方才林墨故意以萧德妃试探大乾皇帝,想看看大乾皇帝会作何反应。 结果,但这大乾皇帝却是美色当前,丝毫不为所动,还要将本属于自己的美人送给自己,都说食色性也,大乾皇帝的这份心性,当真是令人生畏。 待林墨与大乾皇帝走远,萧德妃都还局促不安的立在原地,当她反应过来,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时,已然没了两人的身影。 “娘娘,那人真是个登徒浪子。”萧德妃身边的宫娥,气愤难平开骂了起来,大骂林墨是登徒子,斯文败类。 “还有陛下也是,那人当着他的调戏娘娘您,陛下非但不动怒,还将您要赐给那个登徒子,真是枉为皇帝,枉为男人,更甚的是……” “住口!”感到身边宫娥的话锋越不越不对,萧德妃神色一变,微怒道:“大胆,陛下也是你能议论的,是不是本宫平日里大放纵你了?” 主子发怒了,那宫娥当即哑了火,连连道“奴婢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音,自然,萧德妃也就宽恕了她,领着一众宫娥,往自己居住的宫殿而去。 路上,萧德妃的心情有落寞,她明白大乾皇帝现在的艰难处境,而自己等女子,只不过她招揽人心的工具而已。 萧德妃刚满十八岁被一心想攀龙附凤的父母送入宫中,一待就是十三年,后来萧德妃的父母发现自己的落空了。 不懂政治,只会读死书的父母发现所谓的皇帝,根本没什么权力,处处被荣王和太后压着,可就是这一错,白白虚度了萧德妃整个青春时光。 来到凤仪宫,林墨便发现大乾皇后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脸上也浮起了几丝娇俏的红润之色,和妹妹长孙忧音倒是有那么几分相似,但还是有些虚弱。 林墨躬身行过礼,便以悬丝诊脉之法为大乾皇后诊断了起来,诊断的过程中,大乾皇后道:“子雍,听闻今晚是你和忧音的大婚之夜?”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李泰的事情已经了了,臣与忧音又是情投意合,忧音虽然妾身,但臣心生犹怜,又皇后娘娘您的妹妹,臣自是该给忧音一个婚礼。” 大乾皇后有些感伤的道:“本宫作为忧音的姐姐,本该去的,可惜啊,本宫的身子实在是没有那个力气,因此本宫为你们二人准备了一个礼物。” 说着,大乾皇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大乾皇帝,大乾皇帝心领神会,吩咐道:“来人,将皇后娘娘为林上卿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很快,一名宫娥捧着一个精致黑漆小盒子走了上来,将盒子捧在了林墨眼前,将盒子打开,一名华美名贵的玉佩便呈现在了林墨眼前。 大乾皇后解释道:“子雍,此玉名为凤栖流云佩,是象征着大乾长公主身份的玉佩,陛下没有皇帝宝玺,不能给忧音光明正大光明的册封,这块玉就算是一个点儿补偿吧!” “谢皇后娘娘”林墨收下玉佩,又收回诊脉的红线道:“皇后娘娘您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体内毒素已经驱除了一半。” “之后再泡日灵花药浴就可驱除体内全部的毒素,再好好将养一月就可以如正常人一般健健康康的了,不过要切记,勿食用过于油腻之物。” “是,本宫记下了!” 林墨点了点头,又写一下一个调养身体的方子奉给大乾皇帝,道:“陛下,这是臣给娘娘开的一个药膳,有利于恢复,每日晚膳时食用。” “劳烦子雍了。”大乾皇帝收下膳方,将其交给大乾皇后的贴身宫娥,吩咐她们好生煎熬药膳。 此间事了,林墨便说了告辞,大乾皇帝关切大乾皇后,也不留林墨,只是差了高越将林墨送出宫去。 出了凤仪宫,一阵寒风袭来,林墨打了一个寒颤,等候在殿门口的息风,急忙将雪衾斗篷为林墨披上。 林墨紧了紧雪衾斗篷,便带着息风与仇云,在高越的领路下向宫外走去,走了没多久,路过一坐殿宇外的甬道时,林墨闻到了浓淡相宜的药香。 林墨停下脚步轻嗅了起来,感受到药香回荡在体内,顿时心旷神怡沁人心脾,身体也不再那么寒冷了,反而有微微暖意流淌。 心中生起好奇,林墨看了一眼那殿宇,问高越道:“高公公,这是殿宇是专供储存草药的殿宇吗?又或是有一座药园,怎么会如此醉人?” 高越并没直接回答林墨的问题,而是微微一笑,颇为神秘的道:“林上卿感兴趣?不妨移步去一观如何?” “那般劳烦高公公了。”林墨拱了拱手,便向殿宇行去。 来到那殿宇的大门前,“锦素宫”三个大字,便映入了眼帘。 林墨神色微变惊问道:“高公公,等等,这是某位娘娘的宫殿?那我便不去了,擅入后妃宫中,这样可不和礼仪规矩。” 高越笑答道:“上卿大人此刻倒是拘束起来了,上卿大人此处殿宇的主人,可别是别人,您可是在半个时辰前,刚和她有过接触。” “德妃?”林墨立时脱口而出。 高越点了点头,建议道:“上卿大人既然有缘份来了此处,您也都到了宫门前,您就不想想进去看看吗?现在雪也大,何不妨进去坐坐?等雪小一些再走?” 林墨立在原地思忖纠结了起来,片刻之后,林墨点头道:“那就进去看看吧,不过高公公您老人家,可别再将德妃娘娘送到林府了。” “是,老奴明白,上卿大人您快请吧!”说着,高越笑吟吟将林墨迎了进去。 来到廊上,息风与仇云立马分站于屋门两旁,高越轻轻敲响了大门,不久,一名宫娥打开了房门,见是高越,急忙行了一礼道:“高公公,您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高越虽然是太监,但却是太监总管,掌握这内宫尚仪、尚宫、尚服、尚食、尚寝、尚工六司,可谓是地位非凡。 虽处处受宣姝太后掣肘,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高越可是比某些妃子的身份还要尊贵,因此宫娥们也是十分恭敬他。 高越退了一步,指向林墨,介绍道:“阿慧,快去禀报你家德妃娘娘,就说上卿大夫,林子雍大人,特意来拜访。” 宫娥阿慧,看了一眼林墨,神情一变,急忙行进宫中,对正在研磨草药的萧德妃,恭声道:“不好了,娘娘,那登徒子找上门来了,他名叫林子雍,竟然还是上卿大夫。” 闻听此言,萧德妃瞬间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发现自己未挽发髻,秀发有些凌乱披散在肩上,连忙吩咐阿慧道:“阿慧,赶快为本宫盘发,上卿大夫身份尊贵,我们切莫失了礼数。” “不用了,散发披肩也挺好,不会失了礼数的!”随着声音的响起,林墨推开门走了进来,高越跟在身后。 进入屋中林墨与高越就欲行礼,却是被萧德妃拦住了:“林上卿,高公公不必了,快些坐吧,你看看我这儿,满是草药,真是怠慢两位了,阿慧,赶快给两位看茶。” “德妃娘娘,老奴就不必了,老奴还有陛下交代的事要办,就先告退了。” 说着,高越就退出了房间,来到屋外与息风与仇云打了个招呼,便匆忙行去了内宫六司,吩咐六司之人,今后给德妃增加一切的规制,按照好的来。 萧德妃本欲将林墨迎去堂上叙话,可林墨摇了摇头,微笑道:“不必了,德妃娘娘,在下喜欢闻着这草药之味,闻着感觉心里暖暖的。” 说完,林墨便解下了雪衾斗篷,坐在了地上的垫子上。 见林墨已经落坐,萧德妃也不再坚持,便坐回了原位,一面研墨草药,一面问道:“不知林上卿,突然来访所谓何事?” “难道来自己女人房里还有事才能来?这是何道理呀?”林墨突然荡漾一笑,笑得很是邪魅,像个十足十的色狼。 “你这个登徒子,谁是你的女人。”萧德妃还没有说话,阿慧率先发怒了:“我家主子贵为一品的德妃娘娘,岂由得你这般冒犯,来人吶,将这个登徒子,赶出去。” 话音落了许久,却是没见半个人来,林墨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阿慧还要继续叫人,萧德妃阻止道:“阿慧,不必再叫了,不会有人来的。” 萧德妃继续研磨着,忽而,好奇问道:“林上卿,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来的这里吗?我这锦素宫与你出宫的路可是相距甚远啊!” 林墨拿起桌上的一根草药轻嗅了一下,微微笑道:“高越专门引我来的呗,让我来和你增进增进感情。” 林墨去过凤仪宫不止一次,出凤仪宫也隐约记熟了,可是今天高越却是七拐八弯的故意绕晕自己,将自己故意引来了这锦素宫。 “果然如此。”萧德妃莞尔一笑,待空气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又问道:“那林上卿可知,高越为何要这样做?” 林墨又拿起一根草药,闻了一下,嘴角咧起一抹笑道:“因为我今日抱了你,对你展示了极大的兴趣,皇帝陛下就下令高越将我带来了呗。” “林上卿明知会这样,那为何还有这么做?是要将我接出宫去,与长孙忧音一般,与你做个妾室?”萧德妃脸色依旧不变,依旧挂着那莞尔微笑。 林墨放下草药,起身走到萧德妃身边坐下,捋起她散乱的秀发,将其尽数放至肩后,邪魅的笑道:“因为你太美了,我控制不住呗。” “登徒子。”见林墨这般行为,阿慧再次怒道:“你竟敢调戏娘娘,你就算不怕皇帝陛下,也不怕我家老爷,拿你问罪吗?” “够了,阿慧。”萧德妃喝止阿慧,道:“阿慧,你先出去,我和上卿大人有些话要谈,你先出去。” “可是娘娘,他……”看着林墨那轻嗅着萧德妃发香的色狼样子,阿慧面带急色,那模样都快哭了。 “出去!”萧德妃将声音提高了一分。 看着自家主子微怒的模样,阿慧恶狠狠的一眼林墨,给出一个警告的意味,便只好行出了出去。 遣退阿慧,任由林墨坐在自己身边,露出一副色狼模样,淡淡道:“好了,林上卿,不要在演戏了,说说你将计就计,来到我这锦素宫的目的吧?” “目的?”林墨咧嘴一笑,从身后用左手紧紧揽住萧德妃的腰肢,用右手挑起她的下巴,邪魅道:“我有什么目的?我不就是来偷香窃玉的嘛!美人儿可要从了我?” 萧德妃挣脱林墨的右手,继续研墨着草药,道:“林上卿可真是喜欢开玩笑,这后宫比我漂亮美丽的女子不在少数,你何故就挑中了我?” 林墨用双手环住萧德妃的腰肢,无趣的叹了一声:“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无趣,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萧德妃哂笑了一下:“我一个深宫中的凄苦女子,能为林上卿提供什么帮助,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我在宫中需要一双眼睛,我希望你能成为我在这宫中的眼睛。”林墨淡淡道,而后在萧德妃耳边低语了起来。 听完林墨在自己耳边的低语,萧德妃眉头先是微微皱了皱眉,而后豁然道:“墨宗宗主果然消息灵通,不过,我这样帮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好处?”林墨坏坏一笑,在萧德妃耳边轻吐了一口热气道:“我助你出宫,助你掌管家族,让你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个好处够吗?” 萧德妃耳根在再次一红,强忍住全身触电般的感觉,沉默了约有片刻,方才道:“待我思忖一番再答复你。” “好好,我等你的答复!”林墨放开揽着萧德妃腰肢的手,走到一张榻椅前,一个转身睡了下去,闭起了眼睛。 萧德妃起身去到炭炉前,一面加炭,一面问道:“观林上卿方才轻嗅了我桌上的草药,难道也懂草药?” 林墨微微一笑道:“略懂吧,我第一个拿起的那味草药名叫半边莲,茎细弱,节上生根,分枝直立,叶互生,椭圆状披针形或者条形。” “捣汁成饮之,再以滓围涂之,可以治大部分蛇毒;同雄黄各二钱,用水煎熬,可有效治疗伤寒,及疟疾寒热之症。” 加完炭,萧德妃走回原位继续研磨草药,问道:“那第二个呢?” “就是常见的土茯苓,气味甘淡平,无毒,可以调中止泄,又可以解解汞粉、银朱之毒,效果还不错。” 林墨话落,气氛先是沉默了片刻,萧德妃方才莞尔笑道:“早就听闻墨宗宗主精通岐黄之术,今日一见果然,听说你掌握着悬丝诊脉的绝技,可否教我?” 等了片刻,见林墨没有回答,抬头一看,却是见林墨已经睡着了,萧德妃微微一笑,捡起林墨放在地上的雪衾斗篷为其盖上后,又坐回原位,研磨起了草药来。 一个时辰后,回林府的四马银驷上。 昨晚睡眠严重不足,今天在萧德妃的宫里睡了一个时辰,此刻的林墨是精神百倍了,完全没有白天睡觉而引起的头昏脑涨。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是因为萧德妃后来在林墨睡觉时,点了一支安神香,有安宁心神,缓解疲惫之功效。 至于对那个问题的答案,萧德妃自然是答应了,不过还额外附加了一条件,那便是林墨要教她悬丝诊脉之术。 “想到堂堂一将军之女竟会对岐黄之术这么感兴趣,得,现在每日上了早朝之后还得花一个时辰去教她。”林墨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这萧德妃的父亲,萧福,乃是平州的掌军州牧,执掌五万大军,而林墨之所以会找上萧德妃,在很大原因上是这个。 这萧德妃是萧福的私生女,在荣王的安排下进了皇宫,又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背后支持坐上了一品的德妃,是一个暗藏野心的女人。 而萧德妃是萧福私生女的这个事只有荣王和萧福知道,而林墨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多亏了手下夜者的强大情报能力,才知晓了此桩秘事。 如今林墨应允日后助她出宫,乃至是帮她掌握萧家,她自然是答应了。 对于女人,尤其是萧德妃这种暗藏野心又守了多年空闺的漂亮女人,林墨有着极强的自信心,能掌握住她,让她为自己所用。 就在林墨的马车缓缓驶向林府时,皇宫里一则消息在私底下疯狂流传了起来,那便是锦素宫的德妃娘娘,留在了一个男人在自己宫里,单独相处了一个时辰。 就在众宫娥与太监都以为皇帝定要处理和惩罚萧德妃的时候,没想到六司之人竟齐齐给萧德妃送了大礼,还增加了一切规制。 这让宫娥与太监是看得一阵傻眼,他们还从未听说过妃子与外臣有来往,与外臣私自相处还要封赏的。 东暖阁内。 望着匆忙行进来的高越,大乾皇帝问道:“高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高越施了一礼,答道:“回禀陛下,据我们在那边安排的宫女传回的消息,林上卿传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萧舒雅身上的香味,想来这事是成了。” “成了就好,成了就好啊!”大乾皇帝脸上带着喜悦:“你们千万要护好和照顾好萧舒雅知道吗?只要萧舒雅在我们手里,林墨就有顾虑。” “是,老奴明白了!”高越忽又浮起担忧之色:“陛下这样会不会对您的名声不利啊?还有若是陛下您想拿住林墨一顾虑的心思若是被她知道了,他会不会与您不快?” “名声?”大乾皇帝冷哼道:“朕哪里有什么名声,整个内宫都被姬广和宣姝宣远那帮人弄得乌烟瘴气;再者,朕只要自己的岚儿,其他的女人与朕何干。” 第二十六章 良辰之日 整个内宫里的宫娥和太监,大多是荣党与后党的暗线,而那些妃嫔也多是两党强行塞进宫中,以提升自己在内宫中的实力的。 说着,大乾皇帝又平静了下来,莞尔笑道:“高越,你难道不知道子雍早已看出了朕想拿住一把柄的心思?” “子雍这人心思活泛的很,他知道自己应该让朕拿住他一顾虑,让朕好安心,因此今日才特意当着朕的面调戏萧舒雅,而后又顺水推舟跟你去了锦素宫。” “原来如此。”高越豁然一笑,而后又带起疑惑问道:“陛下,您说林上卿那人是真的风流与爱财,还是故意装出来给世人看的?” 大乾皇帝被高越这话,问得愣住了,略作思考之后,放下手中的奏折道:“怕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人总是要有缺点让人拿捏的不是吗?” 高越笑吟吟点头的道:“是啊,若是一个人让拿不住缺点,过于完美,恐怕是会让人畏惧,不敢用之啊!” 正当高越与大乾皇帝在东暖阁中说话之时,安圣宫也不安静,此刻的宣姝太后将一个名贵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林墨那贼厮,竟敢戏弄哀家,害得哀家平白损失了六万大军,此仇此怨,哀家如何能忍,弟弟,你立刻派出我们的修行者,除了那林墨。” “太后娘娘不可啊!”很是富态的宣远急忙阻止道:“太后娘娘,那林墨府中此刻有三名大剑师,与他正面交锋,我们恐怕讨不到半点儿好处啊!” 闻听宣远此言,宣姝太后缓缓冷静了下,心有不甘的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这事就这么放过他了?” 宣姝太后心里此时很是不甘心,那可是一州之地,六万大军啊,就因为林墨的出现,白白给了荣王,助长了他人的威风。 宣远沉思了片刻道:“听闻林墨现在和锦素宫的萧德妃关系匪浅,太后娘娘,我们不妨将萧德妃拿下,以萧德妃威胁他。” 宣姝稍作沉吟,道:“这样有用吗?就凭一个女子能威胁他林墨?恐怕他不会管那萧德妃的死活啊!” “自然有用。”宣姝坚定的答道:“林墨此人有很大的缺点,讲仁,贪财,又好色,既然萧德妃如今与他有了那层关系,他自然会顾虑。” “既然如此,那弟弟就赶快带人去拿住那萧德妃,帮哀家出了个恶气。”宣姝太后正语气森然的说着,突然一名宫娥行了进来,说是萧德妃来了。 宣远与宣姝太后一愣,宣姝太后不解的问道:“这萧德妃是知道我们要去拿她,索性自己送上门来了?” “恐怕不是,此刻来此定是有其他目的。”宣远想了一下,对那宫娥道:“让萧德妃进来吧。” 宫娥施礼退出去唤萧德妃去了,宣远也站了起来:“太后娘娘,臣回避一下。” “也好。”宣姝太后点了点头,宣远施了一礼躲到了屏风后面,宣远刚躲进后,萧德妃也在那宫娥带领下,行了进来。 萧德妃行了进来,见宣姝太后正襟危坐着,连忙上前揖礼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给太后娘娘请安。” “免礼吧!”宣姝太后抬了抬手,轻饮了一口宫娥倒上的茶,将茶杯放回桌上后,方才徐徐问道:“不知萧德妃此来为何啊?” 萧德妃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将一封书信呈交宣姝太后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妾是受人之托,特来转交书信一封的。” 宣姝太后拆开信,见落款竟是林墨,也不看内容,就淡淡的道:“萧德妃和这上卿大夫林子雍有什么关系?怎么代他呈交书信?” 萧德妃回道:“臣妾与林上卿说没关系也有关系,上卿大夫方才在臣妾的锦素宫中歇息了一个时辰而已。” “大胆。” “啪——”宣姝太后重重的一拍桌子:“来人啊,萧德妃私留外臣在殿中,与其发生苟且之事,祸乱内宫,拖出去将其杖毙。” “是!”两名太监急忙小跑了过来,就要架着萧德妃出去执行杖罚,萧德妃却是丝毫不慌的道:“太后娘娘,您还是先看看信的内容,再决定杖不杖罚臣妾吧?” 闻听此言,宣姝太后抬手示意太监停下,认真的看起了信,片刻之后,有些疑惑的道:“这林子雍所写是什么意思?” 萧德妃答道:“回禀太后娘娘,子雍说了,他之所以助荣王扳倒李泰,是因为这次荣王殿下出的价格比您要高,而不是他已经偏向或者投向了荣王。” “子雍?你倒是不掩饰跟他的苟且关系。” 宣姝太后冷嘲了萧德妃一句后,将信重重的拍在桌上道:“哀家前后给了他价值三十万枚金叶的飞钱,还有二十美婢,他嫌少?” 萧德妃莞尔一笑道:“太后娘娘您知道荣王给了子雍什么吗?荣王先是给了子雍价值二十万枚金叶的飞钱,也答应了子雍,只要子雍助他扳倒李泰,那李泰府中的宝物将有四成归子雍所有,岂是三十万枚金叶可比的。” “再者,荣王还送给了子雍一名美婢,今早子雍刚给那名美婢开了一阁,您可以派人去打听,哦,对了那名美婢叫做柳若水,其余的,子雍一个没看上。” 开阁,即婢女在府中拥有一间独属于自己的房间,这等拥有自己独立房间的殊遇,只有府中的主子才有资格享受。 “混账!”宣姝太后再次一拍桌子,微怒道:“那柳若水是哀家送给她的,岂能算到荣王的头上?” “不,太后娘娘,柳若水是荣王安插在您身边的探子。”萧德妃摇了摇头道。 “不过,子雍也交代了臣妾告诉您,您给了三十万,也给了十九名婢女,愿以信中的东西作为给您的回礼,就要看您愿不愿意了?” 萧德妃话落,气氛变得安静了起来,宣姝太后在脑子中思考着,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淡淡道:“好了,你转告林子雍,信中的回礼哀家接下了。” “那臣妾告退。”萧德妃施了一礼,起身就要出去,忽又想起了一事道:“对了,太后娘娘,子雍托臣妾转告您,若是出的价格高,他也愿意帮您的。” 说完,萧德妃便缓缓而去。 萧德妃离去,宣远从屏风后行了出来,看了看林墨给宣姝太后的太后的信,淡淡道:“三十万没金叶买信中的这个东西也值了。” “林子雍这厮着实可恶,竟然唯利是图到了这种地步。”宣姝太后咬牙切齿的道,心中更是将林墨的上下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宣远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好转移了话题:“太后娘娘,今晚是林子雍纳长孙忧音为妾的日子,我们是不是应该也备上一份厚礼?” 宣姝太后虽然恨林墨,但也不得不佩服的手段,不得不那军神之名,只好压下怒气道:“应当如此,送礼的事,你去办吧!” “是,臣这就去办!” 四马银驷缓缓停在了林府大门前,林墨刚欲下车就打了一个喷嚏,嘀咕道:“这是谁在背后骂我呢?我可是是个三好青年啊!” 说着,林墨下了马车,待站定后,就看见整个林府是一片喜气洋洋,气氛也相当热烈,仿若完全覆盖了冬季的该有的寒冷。 想起今晚就是自己和长孙忧音的洞房花烛之日,林墨虽不是头一回做新郎,但仍然是十分激动的。 “也不知道这忧音是个什么滋味,到时候又是何种风情。”在心里呢喃了一句,林墨迈开步子就往长孙忧音的房中而去,想要去看看她。 可刚走到内院,又停了下来,林墨突然想起婚前一天,自己是不能见她的,只得无奈作罢,转而去了自己所在的主屋内。 进到屋内,温暖的热浪扑面而来,见一身百里倾城正坐在屋内擦拭着血雨剑,解下雪衾斗篷放在木施之上,走到起身边坐下,道:“刚练完?” 百里倾城点了点头,将擦拭好的血雨剑归鞘,钻到林墨怀中,甜甜的道:“恭喜你哦夫君,今晚可是你忧音姐姐的大好日子。” 林墨捏了捏百里百里倾城精致的脸蛋,宠溺的道:“怎么了?夫君的好倾城,吃醋你忧音姐姐的醋了?” “吃醋?我才没有呢!”百里倾城环着林墨的脖子,在其侧脸亲了一口,道:“夫君这么好色,以后肯定还会纳妾,我要是吃醋,还不得酸死自己。” “好色?”林墨笑着紧了紧百里倾城的腰肢,辩驳道:“夫君这叫博爱,懂得照顾女子,怎么能叫好色,当心夫君惩罚你哦!” “夫君惩罚妾身?”百里倾城在林墨耳旁吐气如兰的道:“夫君确定?今晚可是你与忧音姐姐大婚的日子。” 感受到怀中百里倾城扭动的身子,以及耳边的魅惑之音,林墨连连求饶:“好了好了,倾城,夫君投降了!” 看着林墨求饶的有趣样子,百里倾城掩嘴一笑,忽而神色又有些黯然的道:“夫君,我们成婚也有一年多了,我们又是那般恩爱,妾身怎么就是怀不上你孩子呢?” “可能是因为修行者于常人的体质不同吧!”林墨捏了捏百里倾城的瑶鼻,温柔一笑道:“傻瓜,你才二十一岁,我们以后的日子这么长,着什么急啊!” 说着,林墨环顾了一下屋子,转移话题道:“你芷兰姐姐去哪儿?怎么不见她人呢?” “芷兰姐姐在帮忧音姐姐的忙呗!”百里倾城知道林墨是在转移话题,但想到自己确实是众姐妹中最小的一个,也就舒缓了心情,展颜笑了起来。 与白芷兰百里倾城两女一起吃过一顿简单的午膳后,白芷兰继续去忙碌了起来,林墨则和百里倾城回到了屋中,腻歪起来。 柳若水在一旁伺候着,看着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是看得面红耳赤。 今早,柳若水在丁伯的安排下,住进了自己的单独房间,房间的装饰虽然比上百里倾城三女,但也很是精致,比一般大家的妾室都要好上那么几分。 住进自己房间后,柳若水的心情是忐忑的,府中的大家都在传林墨要将她收为一房妾室,但柳若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自己配合唐玉奴办完那件事之前,是不可能的。 就在林墨和百里倾城腻歪得正情深之时,息风的传来打断了这种气氛:“启禀宗主,夜者有信送来了。” 松开怀中的百里倾城,也不擦拭脸上耳鬓厮磨留下的红唇印,直接去到屋外,接过息风送来的信,便行进了屋来。 将信看完,扔进炭火盆中焚烧为灰烬,林墨重新坐回原位,而百里倾城则重新钻入了林墨怀中,一面为林墨擦拭脸上的唇印,一面问道:“夫君,信上说的什么呀?” 林墨道:“李泰一干人等已经被斩首,八岁以下上的男丁以及女眷明日流发至北疆,另外单国公已经被抄没,荣王正将四成宝物装箱,要以祝我新婚为名,给我送来了。” “哇,那岂不是又要好多的钱?”百里倾城顿时眼冒金星,美眸中仿佛有一枚金灿灿的金叶在闪动。 看着百里倾城这笑财迷的样子,林墨很是无奈,这丫头从小就没有缺过钱,却偏偏爱钱,私房钱更是藏了一大堆。 百里倾城小脸兴奋,柳若水玉颊之上却是浮起了疑惑,开口就欲问些什么,可话到又咽了回去,着实纠结。 看着柳若水那纠结的样子,林墨微微一笑道:“若水,有什么就问吧,能问答的,我一定回答你。” 柳若水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疑问道:“大人,这抄没臣子府第,府里东西不是应该归于国库吗?怎么荣王将……” 就算是以前,荣王抄没了某位臣子府第,也是将府中的东西都归了国库,今番怎么将东西送来林府了,莫非这荣王是要害林墨? 柳若水的心里很是担忧。 柳若水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林墨已经知晓了她的意思,笑道:“若水啊,你以前看得的那些归于国库的东西,只不过是那抄没府第中很少的部分东西而已。” “像这次荣王率人查抄单国公府,有四成归了我,有三成归了荣王,至于归于国库的嘛,只有那么三成而已。” “怎么可能?”柳若书的话语脱口而出,满是不相信,她完全想不到归于国库竟然只有区区三成。 “没什么不可能的。”百里倾城不屑的道:“现在的大乾皇帝是个傀儡皇帝,荣王能给他三成就已经不错了,要是本夫人呀,就只给他一成。” 林墨白了一眼百里倾城,因为这丫头确实干过这事,以前她还在某个诸侯国的时候,百里倾城率人去抄没府第,真的只给了那国主一成。 林墨接着百里倾城的话语,说道:“按照以前的惯例,抄没府第之人可拿三成,其余七成尽归国库,但现在皇帝被荣王狠狠的押着,能给他三成,确实已经算是不错了。” 因此啊,在古代,抄没府第可是个大肥差。 听着林墨的解释,柳若水也释去了心中的疑惑。 柳若水也知道抄没惯例的,以前她以为荣王至多拿了五成,可听了林墨之言,没想到荣王竟然拿了这多,真的是皇权衰落啊。 说完,林墨等人便没有在说话,林墨在屋中和百里倾城继续腻歪着,当然林墨有时候也会偷偷调戏一下柳若水。 柳若水也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百里倾城虽也看见了自家夫君的不安分的手,也没有加以阻止。 在百里倾城看来,毕竟柳若水可是单独开了阁,有了自己的房间的,依照自己这好色夫君的秉性,迟早逃不了。 就这样,林墨在暧昧的气氛,一只延续到近酉时(17:00)时分。 快到酉时时分,林府开始热闹了起来,一些大臣纷纷拿着贺礼登门,以贺林墨纳妾之喜,荣党的有,后党的竟也有。 元开与丁伯在大门前,代表林墨迎宾,而在息风与仇云两人护卫下的林墨,只需接待少许的重要客人。 来到的大臣的贺礼都不薄,都是价值一百枚金叶以上的东西,百里倾城在库房中看着越来越多的宝物,那叫笑得一个开心。 每每碰到自己的喜欢的玩意儿,丝毫不客气,就直接让何芸儿,直接装到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那个箱子中。 对于百里倾城的这种行为,除了何芸儿看得有些汗颜之外,原来林府的那些仆从没有一点儿奇怪,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 很快,林墨迎了第一波比较重要的客人,那便是纪迁,付云生,张国,三人之后没多久,迎来了今晚的一位重量级客人。 上卿大夫,兼国舅,宣远。 在赵鄂的护卫下,宣远右手拿着一个东西下了马车,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名太监,两两一组,抬着五个箱子。 进了府里,看见林墨后,宣远扬声道:“圣旨到,上卿大夫林子雍接旨。” “臣接旨。”林墨忙下跪行礼,在场众人也跪了下去。 宣远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孙忧音聪慧敏捷,端庄贤淑,谨慎淑顺,性资敏慧,率礼不越,风姿雅悦,特封为一品柔嘉长公主。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呼。 宣远念完,林墨起身代长孙忧音接过册封诏书看了一眼,上面加盖着皇帝宝玺,应该是宣姝太后的意思。 见林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宣远低声道:“林上卿可喜可贺啊,来看看在下的身后,这是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赏赐给柔嘉长公主,以作假装的。” “谢吾皇隆恩,太后圣恩。”林墨笑着应付了一句。 宣远微微一笑,让身后的那十名太监将五个箱子打开,顿时一片价值不菲的东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惹得众人一片羡艳。 一个箱子内装满内了珠宝首饰;一个装满了金叶,粗略算了一下上万枚是有的;一个则装满着金银玉器;一个装着属于长公主的冠服。 最后一个箱子装的则是一套华丽尊贵的凤冠霞帔,以极好天蚕丝为质,以金丝为线,上绣这个牡丹花,如同凤凰展翅一般。 宣远看着箱子里面装有凤冠霞帔,微笑道:“林上卿,这可是专属于公主出嫁才能穿戴的冠服,再加上册封诏书,您四夫人的公主身份,可是真真的了。” “谢谢太后娘娘,谢过皇帝陛下!”林墨喜悦一笑,急忙吩咐仆从,将这个箱子送去给长孙忧音,让长孙忧音换上,其余四个箱子则送入了库房中。 “信中所言之礼,大朝会后奉上。”受了宣姝太后的重礼礼,托萧德妃转交给宣姝太后的信中之事,林墨自然要为其办妥的。 “大朝会之后?好吧,就静待林上卿你的佳音了。”想了一下离大朝会也就剩下不到七日,想着林墨也要时间来筹谋和安排,也就答应了。 “如此,宣上卿贵席之处落座,待会儿在下一定跟你好好喝上一杯。”林墨刚要亲自将宣远迎进府中的贵席处坐下,大门处就传来了一阵呼声。 “荣王殿下携两位王妃到!” 第二十七章 大喜之夜 地位尊崇的荣王与王妃来了,在场的众人立即神情肃穆,以林墨和宣远为首,躬身行了一礼:“参见荣王殿下,参见两位王妃娘娘。” 随着话音的落下,荣王领着自己的两位王妃行了进来,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边走边抬手道:“众人免礼,今日是林上卿大喜的日子,本王只是宾客。” 说着,又招了招手,吩咐手下道:“来人,将本王为林上卿准备纳妾贺礼礼抬上来,让林上卿看看本王的心意。” 很快,一些荣王打扮的仆从抬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走了进来,就在众人将注意力投向那些箱子时,林墨瞥了一眼荣王的两位王妃,都打扮得十分娇美艳丽。 徐秋娘本就生得妖媚,再配上身上的那一件粉红色石榴裙,以及粉红色的对襟袄裙披肩,更是将其万种风情间点缀了一丝庄重。 薛静姝则身着绣着长春花的浅黄色抹胸长裙,外罩着橙粉色领边绣花长衫,手上挽着一条橙粉浅黄渐变披帛,一袭橙黄色的雪衾斗篷微微遮住胸前微露的雪白。 薛静姝的这一身穿着显得整个人是娇艳无比,加上出生于大家族的与生俱来的庄重,隐隐的压过了徐秋娘一头。 感受到林墨在打量着自己,薛静姝美眸轻眨的点了点头,给林墨打了一个招呼,林墨也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自从雪园一游之后,这薛静姝几乎是每日都会来林府,与白芷兰品字论画,或者再邀上百里倾城与长孙忧音两女一起,去街上游玩一番。 一来二去的,几女也逐渐熟稔了起来,连带着林墨和薛静姝也算是熟悉了起来,不过林墨对有一点感到奇怪。 这薛静姝几乎每日都往林府跑,也不怕别人说闲话?还有荣王,你的王妃日日往我府上,还穿着这么娇美,知道我林墨好色,你也不拦着? 念头落下,林墨将视线投向那些箱子,大致数了一下,足有十五个箱子,箱子打开都是金银玉器,珠宝首饰,珍珠飞钱之类东西,没什么新意。 林墨粗略的算了一下这十五个箱子中的东西,加起来差不多价值有六十余万枚的金叶,也就是是说在单国公差不多搜刮了价值一百五十万枚金叶的东西。 一百五十万枚金叶啊,这还真是腐败啊!在心底叹了一下之后,林墨谢过荣王的厚礼,便吩咐下人将这些东西抬进了库房中。 看着面前这些价值斐然的东西,宣远显得有些心神不定,林墨看出了宣远在想些什么,在其耳旁低语道:“宣上卿,这是我扳倒李泰,荣王给我的报酬,下面就等你们的再次出价了!” 宣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待箱子抬完,林墨将宣远,荣王及其两位王妃迎去了贵席处坐下后,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林墨走了,相邻而坐的荣王与宣远,锋芒暗藏的交谈了起来。 宣远微微一笑道:“荣王殿下真是大方,林上卿不过是纳了一房妾,就送了如此厚礼,这份康概当真无人能及啊。” 荣王饮了一口茶,笑道:“本王近日心情好呗,林上卿又是我们大乾的帝国柱石,娶的又是柔嘉长公主,本王自当奉上厚礼才是。” “荣王殿下可莫开心过了头啊,要知道乐极生悲这个道理啊!”宣远面上轻轻一笑,眼中却满是怨意。 “多谢宣上卿提醒。”荣王哈哈一笑:“这个道理,本王还是懂的,对了,宣上卿,你有机会告诉李泰一生,本王为好好替他安抚好江州的百姓们的。” 见荣王那志得意满的样子,宣远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荣王倒是无所谓,坐着原位安安静静的品着茶。 或许觉得无聊了,薛静姝对荣王殿下,低声道:“王爷,今晚是忧音妹妹的大喜日子,妾身想去看看她。” 薛静姝这些日子与林墨的三位夫人的交情关系是越来越好,荣王自然是乐于看到这个局面的,因为这样更有利于将林墨绑定在自己阵营。 “去吧,好好和你忧音妹妹聊聊!” 见荣王点头答应了,薛静姝般起身施了一礼,便起身往内院行去,徐秋娘脑子一转,也站起了身来:“王爷,妾身也跟姐姐去一趟内院。” 这些日子,徐秋娘也常来林府,与白芷兰的关系也还说得过去,荣王自是没有拦着的道理,于是徐秋娘便跟了上去。 离开宴席厅,徐秋娘并没有直接追上薛静姝,而是不缓不急的跟在后面,不久,薛静姝转过了一个转角,待徐秋娘也转过那个转角之后,却发现薛静姝不见了踪影。 徐秋娘急忙打量起了四周,只见转角都是房间,正在此时,徐秋娘看到了薛静姝贴身侍女红豆的身影,便急忙跟了上去。 跟在红豆身后,徐秋娘发现红豆去了西院,与何芸儿小婉汇合在一起,玩耍了起来,却是没见到薛静姝的身影。 薛静姝不见了,徐秋娘露出了玩味儿的笑容,眼珠一转,徐秋娘去到内院,趁无人注意之时,溜进了柳若水的房中。 来到屋内,见柳若水正坐着梳妆台前发呆,徐秋娘浅浅一笑:“若水在想什么了,心情不好?可是因为你家大人?” 被徐秋娘的声音吓了一跳,柳若水急忙回过了身来:“秋娘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好妹妹啊!”徐秋娘娇笑着,走到柳若水近前,将双手搭在柳若水的肩上,神色一凝的道:“若水,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柳若水点了点脑袋,徐秋娘道:“若水,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不错啊,都单独为开阁了,林子雍已经将你收了?” 柳若水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的道:“哪有那么快,秋娘姐姐,你别看林子雍外表一副急色的样子,平时又对我是宠爱又加,可他从未真正碰过我。” “不要着急嘛!”徐秋娘又娇笑道:“都单独为你开阁,迟早会将你收入房中的,你这丫头,倒时候可别忘了我和荣王殿下将你安排到这里来的目的。” 柳若水神色一变道:“不会的,秋娘姐姐和荣王殿下安排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当眼睛,若水会一直记在心里的。” “那林子雍可有察觉你的身份?”徐秋娘问道。 “没有!”柳若水摇头道:“林子雍虽不是急色之人,但却是好色之人,初见我之时,就将我拉进了他的车中,欺负了一番。” 这个事,徐秋娘倒是知道,据手下的线人来报,柳若水等二十名宫娥刚刚出宫之时,林墨就将柳若水叫进了四马银驷中。 在下车之时,柳若水是面带红晕,林墨则是心满意足的舒爽样子,而且徐秋娘还知道林墨为了柳若水,在长乐驿馆,踹了那个云州刺史张国一脚。 “没有就好!”徐秋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姐姐问你,薛静姝这些日子日日都来林府做些什么?可有于林子雍单独待在一起过?” 柳若水想了一下,答道:“都是来找林府里的三位夫人的,几人或品字赏画,或者上街游玩,从未曾和林子雍单独呆在一起过。” “那倒是有趣了!”徐秋娘莞尔一笑:“既然如此,那便先走了,免得在你这里待久了,被人察觉。” 说完,徐秋娘便行了出去,出了柳若水的屋子,径直往长孙忧音的闺阁走去。 路上,徐秋娘心中低吟道:“看来与薛静姝春风化雨之人,定不是林墨了,是自己想错了,可那人能入荣王府入如无人之境,此人又是谁呢?” 心头刚一落下,徐秋娘就看了林墨正向自己迎面走来,徐秋娘微笑道:“妾身,恭喜林上卿纳妾大喜。” “在下谢过王妃娘娘!”林墨施了一礼,疑问道:“王妃娘娘此来为何啊?也是要找忧音吗?在下刚还看见另外那位王妃娘娘进了忧音房里呢。” 薛静姝在长孙忧音房里?徐秋娘心头一惊,面上微笑道:“是啊,妾身正是来看看忧音妹妹的。” “如此那便不打扰王妃娘娘您了,在下还有事要忙,就不送王妃娘娘您去忧音那里了,先告辞了!”林墨道。 “林上卿您忙。”徐秋娘点头道:“妾身自行去便可。” 往了一眼林墨离去的背影后,徐秋娘快步往长孙忧音的闺阁行去,进到屋中,徐秋娘果然看见了薛静姝。 此刻的薛静姝正和白芷兰一起,为长孙忧音梳妆打扮着,三女有说有笑,相处得十分融洽。 “奇怪,薛静姝方才怎么会消失的?”徐秋娘心头虽疑,但也只能将心头生起的疑问暂且放下。 与几女打了招呼,徐秋娘走到近前,一起为长孙忧音梳装打扮了起来。 戊时(19:00),林府内的气氛瞬间到达了一个巅峰,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在来宾们热烈的欢呼声中,林墨与长孙忧音携手在了众人眼前。 此刻,林墨身着一大红喜袍,满脸笑意,长孙忧音头披红纱盖头,一身公主出嫁时专属的凤冠霞帔,贵气无比。 随着婚礼司仪官的的一声吉时到,林墨与长孙忧音行起了大婚的三拜大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林墨的父母已亡,而长孙忧音的父母又远在澜州,今日成婚并没有告知,因此二人拜高堂之时,则对皇宫的方向拜了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 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帝是长孙忧音的姐姐姐夫,又贵为龙凤之尊,因此这个很是合理。 最后,便是夫妻对拜,对拜完,红纱盖头掩面的长孙忧音,便在小婉和一干婢女的门的搀扶下,去了新房。 大婚之礼行过,宴席就正式开始了,林墨则是留在了这里,先是敬了众人一杯,就端着酒杯来到了此处地位最尊的荣王面前。 见林墨向自己行来,荣王站了起来,笑意盎然的道:“恭喜林上卿得抱佳人,现在我们也算是亲戚了。” 荣王站起身之后,薛静姝与徐秋娘也端着一杯站了起来,连道贺喜之词。 “惭愧!惭愧!”林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与三人对饮了一杯之后,又去敬宣远,付云生等诸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已经进入了尾声,时辰也愈发的晚,待送走了荣王和宣远一众宾客之后,林墨则向着新房行去。 没人闹洞房,也没人敢来闹林墨的洞房。 推门进入,只见大红囍字高高挂,大红香烛点点燃,花生,红枣之类的东西码成一座小山,放在大红囍子之上,大红香烛之间。 关上门,撩起隔拦用的红帐,便见一身红装的长孙忧音正坐在床前,双手紧紧的互相抓着,看来定是紧张。 林墨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掀起长孙忧音头上的红纱盖头,顿时一名肤如凝脂的娇羞美人便呈现在了林墨眼前。 看着长孙忧音头上颇为沉重的凤冠,林墨坐到了长孙忧音身边,为其摘起了凤冠,一边摘一边柔声道:“顶着这个东西累不累?” “累,但是很值得。”长孙忧音俏脸嫣红的道。 林墨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些什么,将摘下的凤冠放在桌上,回身走向长孙忧音,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道:“这是象征着忧音你大乾长公主的凤栖流云佩。” 长孙忧音接过凤栖流云佩观赏了起来,而林墨则坐着长孙忧音身边,用手指为她梳理有些凌乱的三千青丝。 待所有青丝都整齐的披于肩上之后,林墨拉着长孙忧音的纤纤玉手站起了起来,走桌前拿起两杯合卺(jin)美酒,递给长孙忧音一杯。 长孙忧音将其接过,与林墨饮下饮下交杯酒,当饮完之后,俏脸顿时变得更加的红了,因为林墨已经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了那香云软榻。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长孙忧音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了起来,但想到是自己深爱的男人,长孙忧音只觉幸福包裹着自己。 将长孙忧音的放到榻上,又解下红色罗帐,林墨转身就去解长孙忧音的红装,长孙忧音抓住了林墨的手。 抓住林墨的手,长孙忧音看了看离榻不远处的红烛,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道:“夫君,将烛火熄灭了吧。” 林墨摇了摇头:“傻瓜,夫君和你倾城妹妹,芷兰姐姐春风化雨之时,何曾吹灭过烛火,灭了烛火,夫君还怎么看到你的美呢!” “夫君,忧音害怕,忧音,呜呜——”眼波若水的长孙忧音还欲说些什么,红唇就被林墨用嘴给堵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随着一阵衣裙飞舞和红纱飘动,这个夜色变得美好与迷离了起来,天上的月亮妹妹也仿佛害羞那房中之景一般,躲进了云中。 就在林府的那间闺房中的春意正浓之时,一辆四马金驷停在了荣王府前,车上下来三个人,正是荣王,薛静姝与徐秋娘。 行进王府去到内院,见薛静姝转身就像自己闺房走去,荣王突然道:“静姝啊,本王今晚去你房里吧!” 如今的薛静姝已不再是那个只着素衣,也不懂点缀自己的薛静姝,如今的薛静姝可谓是成熟的丰韵尽显,迷人心弦。 薛静姝回头看了一眼荣王,冷冷道:“荣王殿下,你我感情已经不再,你我还是相敬如宾的好,您还是照顾好您的徐秋娘吧,妾身乏了,告辞。” 说完,薛静姝也不再回头,径直往闺房走去。 望着薛静姝离去的背影,荣王叹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强行跟去,她的父亲可是解国公薛旭,荣王只能在心里责怪自己,是自己当初冷落了她。 见荣王唉声叹气,徐秋娘娇声道:“荣王殿下,放心吧,静姝姐姐不愿陪你,不是还有妾身嘛,妾身会好好侍奉你的。” 将心里的那点儿自责甩开,荣王拉着徐秋娘就向另外一间屋子走去,徐秋娘突然停下脚步道:“殿下您先去房里,妾身想去和静姝姐姐姐姐聊聊,以免你们生了嫌隙,坏了您以后的大业就不好了。” 荣王也停了下来,想了想徐秋娘的话,确实,若因自己感情不合坏了自己的大业,那可就不妙了,于是道:“秋娘,那就劳烦你安慰一下静姝了,跟她说,都是本王的错!” 徐秋娘点了点头,快步跟上薛静姝,就在薛静姝将要关闭房门的那一刻,徐秋娘的手放在了门上,微笑道:“静姝姐姐,我们聊聊?” “聊?我们有什么好聊的。”说着,薛静姝就欲关上房门,却不料徐秋娘一个侧身已经进了房中。 “你……”拿徐秋娘没有办法,薛静姝冷哼了一声,便走向了内室,进了内室见侍女红豆已经将炭火炉子烧起,便让红豆退了出去。 薛静姝坐在榻椅上,看着眼前的徐秋娘,没好气的道:“说吧,你到底来找本王妃做什么?没事就赶快出去。” “王妃?”徐秋娘掩嘴一笑:“静姝姐姐您现在还稀罕当这个王妃吗?哦,对了,静姝姐姐,您脖子上先皇特赐予的鸾凤玉坠去哪儿了?” 鸾凤玉坠,大乾帝国上任皇帝姬方赐予薛静姝的,以昭示荣王妃的尊贵身份,象征着薛静姝是姬家的媳妇儿。 徐秋娘此话一出,薛静姝浑身一颤,旋即马上镇定下来,淡淡道:“出去游玩的时候,我不小心弄丢了。” “弄丢了?”徐秋娘似笑非笑的看着薛静姝,忽而,几步去到梳妆台前,薛静姝脸色一变,急道:“徐秋娘你要干什么?” 薛静姝的话音刚一落,徐秋娘打开了一个首饰盒,从其中拿出了一个精致华美的鸾凤形白玉坠,微笑道:“哦,找到了,静姝姐姐,你是不是应该感谢妹妹一下?” “你……”被徐秋娘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薛静姝冷冷的说道:“徐秋娘,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不干什么。”徐秋娘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拿着那鸾凤玉坠,走到薛静姝身前,为其重新戴好。 感受那冰凉的吊坠,薛静姝抓住那鸾凤吊坠就欲重新取下,却被徐秋娘轻声的话语给喝住了:“静姝姐姐,你目前最好还是戴上,你知道若是被荣王发现了,会发生什么?” 薛静姝何尝不知道,若是被荣王知道了,就摆明了自己要与姬家划清关系,但这正是薛静姝想要的,愣了一下之后,薛静姝继续取那鸾凤吊坠。 “静姝姐姐,妹妹劝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徐秋娘握住薛静姝的手,低下头在她的耳旁低语起了什么。 薛静姝听完,身体一愣,呆呆看着徐秋娘,完全不敢相信。方才徐秋娘在自己耳边的说出的那句话语是真的。 看着僵住的薛静姝,徐秋娘松开握住她的手,微笑道:“妹妹知道你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妹妹劝您一句,现在还那个不时候。” 薛静姝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徐秋娘懂啊:“徐秋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到荣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来荣王府有什么目的,静姝姐姐何必要管了,反正您已经不想做这姬家人了,好了,荣王殿下还在等着妹妹,妹妹就先走了。” 说罢,徐秋娘便退出了出去。 徐秋娘走了,薛静姝失神了一会之后,来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将其开,看着里面的水滴状黄宝石吊坠,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二十八章 管家老师 翌日,清晨。 昨夜是林墨的大喜之日,因此林墨昨日就已经向大乾皇帝告了假,并没有去上早朝,而是在家里陪三位夫人。 主屋内,炭火旺旺的烧着,将屋里烘十分温暖宜人,长孙忧音依偎在林墨怀里,舒服安详的睡着。 初为人妇的长孙忧音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皮肤也变得更加雪腻,仿若吹得可破,眉间自带着一种魅惑的风情,当真迷人到了极致 将一条绒毯盖在长孙忧音身上后,林墨看向正在面前下棋对弈的白芷兰与长孙忧音,静静的没有说话。 百里倾城落下一手白子后,看了一眼林墨怀中的长孙忧音道:“听下人们说,昨晚新房的灯亮了一宿,夫君可没少折腾忧音姐姐吧!” 白芷兰浅浅一笑,接过话语道:“可不是嘛,刚吃过早膳之后,忧音姐姐就犯困,现在更是睡了过去,肯定没少折腾。” 听着两女的对话,林墨心中汗颜,连淡雅温婉的白芷兰都接这种话题了,连忙转移话题道:“芷兰,你父王那边怎么样了,传来消息了吗?” 白芷兰,九大诸侯公国之一梁国国主的独生女儿,封号慧贤郡主。 两年前,林墨孤身游历南地,恰巧经过梁国国都金陵城,与出宫游玩的白芷兰结缘,三月后,白芷兰嫁于林墨,成为林墨的第二房夫人。 “两日前,夜者已经飞马传来了!”白芷兰一手黑子,道:“三万山地枪甲军已经暗中南移了三十里,与陈国的百战穿云军形成了掎角之势。” “若是楚国敢动,两国联手必将楚国铁骑拦截与剑阳关以南,楚国雄霸之心日渐强盛,妾身担心楚国若是纠集了南方十二诸侯国,凭借梁陈两大公国之力怕是拦不住啊!” 林墨略作思忖了一下,宽慰道:“这个到不用担心,若是没有好的借口,这楚国纵使再有雄霸之心,也不敢妄动。” “夫君如今已经吃掉了李泰这颗棋子,接下来的棋局布好了吗?”在一旁听得兴起的百里倾城落下一手白子后,忽然道。 “早已布下!”林墨微笑道:“不过这盘棋却是越下越大了,不久之后,这帝都乾天城必将成为风暴中心!” 白芷兰再次落下一手黑子,道:“是啊,这荣王,宣姝,宣远,大乾皇帝,楚国国主都想做天下这盘棋的执棋者,自然是越下越大了。” 林墨淡淡一笑:“他们都想做执棋者,哈哈哈…,只是可惜啊,棋局的最后,就只能有一位执棋者,那就要看谁笑到最后了。” 说着,林墨话锋急转道:“哦,对了,倾城,我让你吩咐芸儿将元开叫来,都过了有一会儿,怎么还没来?” “我…,哦,来了!”百里倾城刚想说不知道,就听敲门声响起。 林墨挥手示意身旁的柳若水去开门,开门后,何芸儿领着元开走了进来,元开进来后,对林墨以及白芷兰两女行了一礼:“宗主,两位夫人,不知唤属下有何吩咐?” 林墨道:“元开,我让召集的一百名墨卫,可有办妥?” 元开拱手道:“已经办妥,一百名墨卫已经集结与前院,等候宗主您的吩咐!” “那便好!”林墨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元开,吩咐道:“元开,你亲自率领集结的一百名墨卫,将库房中的所有珍珠金叶,金银玉器,押送给白鱼。” 今早让丁伯盘算了一下昨日所收之礼,大约有价值近八十万枚金叶的东西,林墨相信这批钱财将会极其程度上,助娇妻一臂之力。 其实本是有近九十万的,可是被百里倾城三女分了十万,成为了三女的一个小金库,这十万中,爱钱的百里倾城人就拿了六万, 元开恭敬的接过书信,拱手道:“属下领命,属下一定率领墨卫众兄弟,将其这批东西,安全送至主母手里。” 说着,元开就欲退出去,林墨突然叫住了他:“哦,对了,元开,昨日下午与息风仇云两人的比试,结果如何?” “属下还是输了!”元开有些汗颜的道。 林墨笑问道:“还是输了一招?” 元开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间。 见元开走了,白芷兰落下一手黑子,又饮了一口茶,疑问道:“夫君,几日后的大朝会,白鱼姐姐会来吗?” 百里倾城抢先接过话语道:“肯定不会来啊,白鱼姐姐现在的身份可不同了,哪有那个心情和时间啊!” 待百里倾城说完,林墨饮下一口茶,微笑道:“不,这次白鱼会来,不过应该是隐藏着身份来。” “这是为何?”百里倾城疑问道。 “哦,妾身明白了!”白芷兰忽而豁然开朗道:“大朝会之后,不到半月就是年节,白鱼姐姐要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啊!” 林墨点头道:“是啊,大朝会之后,不出半月就是合家团圆,辞旧迎新的年节,白鱼自然是得来跟我们一起过年的。” “太好了!”听说大房要来,百里倾城高兴了起来:“等白鱼姐姐来了,我一定要带着白鱼姐姐去好好教训那个唐玉奴一顿。” “对,倾城你的主意真是太棒了。”白芷兰也巧笑嫣然道。 林墨在一旁听得是狂汗不已,柳若水小婉何芸儿三女则是心情有些激动,尤其是柳若水,她现在很想见见,传说中那位令人敬畏的“主母大人”。 日子缓缓而过,三日的时光飞逝。 这三日的时光,林墨过得很是惬意,除了一大早要去上早朝之外,其余的时光,林墨要么陪着三女在府中腻歪,要么即使去街上游玩观景。 这一日,近巳时四刻(10:00),乾天城城郊寒江边。 克州刺史付云生拿着神秘之人给自己留下的纸条,心神有些不宁的行在小路上,身后跟着一名英武的男子,正是息风。 息风看出了付云生的心神不宁,宽慰道:“付刺史,放心吧,宗主吩咐了在下保护你的安全,在下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多谢尊驾!”付云生客气的道了一声,又叹道:“尊驾不知啊,在下不是在担心我自己啊,而是在担心我的九娘啊!” “也不知道那神秘人为何要绑架我的九娘,我担心九娘会受苦啊!”付云生脸上满是忧心之色。 又走出几步后,付云生忽然停下脚步道:“尊驾,到时候若是发生了争斗,还请尊驾不要管我,保护我的九娘为重。“ “这……”息风脸上泛起了难色。 “还请尊驾答应!”付云生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道:“在下知道尊驾是奉上卿大人知名来保护我的,但对于我来说,九娘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 息风犹豫了起来,片刻之后,点头道:“那好吧,在下就答应付刺史,若是力有所不及之时,一定会护佑尊夫人平安。” “如此那便多谢尊驾了!” 又行了大约有一里地后,付云生与息风来到了一座颇大的,由竹子搭建的二层竹楼前,门前挂着一块木牌。 木牌上书着:寒水小筑。 环视了一下,两人发现四周并无他人,又看了那二层竹楼一眼,付云生道:“这里便是那寒水小筑,我们要进去吗?” “进去吧!”息风点了点头,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付云生紧随其后,也行了进去,待进去后,看到屋中的人时,付云生呆住了。 回过神来,付云生看着那坐在屋中的富态之人,怒目喝道:“张国怎么是你?你是绑架我的九娘?” 没错,那富态之人,正是云州刺史张国,付云生的老友。 在张国的身后,还有他的那名大剑士境界的护卫。 见付云生与息风进来,张国也是一愣,而后立即辩驳道:“老付,你是傻了吧?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我绑架你的老婆干嘛。” “那你告诉我,若不是你这厮绑架了我的九娘,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儿?”付云生微怒道。 “不是你昨日给我留的字条,叫我今日来这里的吗?”张国疑问道,脸上却满是认真之色,不像是在说假话。 付云生茫然的道:“我叫你来的?” “是啊!”说着,张国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将其交给付云生道:“你看,白纸黑字的,也是你的笔迹。” 付云生拿过一看,正是自己的笔迹,上面写着:明日巳时四刻,城郊寒江的寒水小筑一叙平生,付云生留字。 看着这纸条上面的内容,付云生顿时被一种茫然的情绪布满,看向身后的息风疑惑万分道:“尊驾,这到是怎么回事?” 息风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突然另一个平淡的声音从第二层传来:“很简单,因为你们二人都是我叫来的。”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个身着黑色衣袍,披着黑色雪衾斗篷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抱着剑的护卫。 而这年轻男子与抱着剑的护卫不是他人,正是林墨与仇云。 张国与付云生心神一震,付云生急忙问道:“上卿大人怎么是您?您将下官与张国叫来这里是何意?” “何意?”林墨冷冷一笑,走到堂中的主位上坐好,面色冰冷的道:“将你们叫来这里,自然要算账。” 话音刚落,林墨一招手,仇云身形闪出,将就要撤身而逃的张国的那名大剑士的护卫,给拧断了脖子,没了生机。 看着突如其来的的变故,自知根本无法逃脱的付云生与张国,浑身瞬间被恐惧与惊惶之色充满。 忽而,张国更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连连乞求道:“上卿大人饶命啊,饶命啊!那次在驿馆,下官不该对您的贴身婢女生出非分之想的,您就饶了下官的狗命吧!” 说着,张国爬向林墨就要抱住林墨的大腿,却不料林墨直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冷声道:“情况都没弄清楚的蠢货,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付云生吞咽了一下口水,强忍着被恐惧所充满的内心,唯唯诺诺的问道:“上卿大人,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您?以致于让您如此愤怒的。” “看来付刺史和张刺史还真贵人多忘事啊!”林墨冷然一笑,道:“那好吧,我就提醒提醒你们吧,十五年前,云麾将军林伯阳府。” “什么,林伯阳!”付云生与张国瞬间被如同被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的鸭子一般,惊恐的叫了一声,付云生更是忍受不了林伯阳这个名字,瘫倒在了地上。 张国瞪着一双充满着惊惧之色的双眼,颤抖着肥胖的身体,颤颤巍巍的问道:“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怎么会知道林伯阳这个名字?” “你说呢,张叔叔!”林墨起身走到张国面前,让他直视着自己:“张叔叔,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你还曾抱过了我呢!” 怔怔的看着林墨的面容与寒芒尽露的眼神,张国只觉在这一瞬间,有无穷无尽的的回忆涌上心头,最后集中在一个悲惨的血夜桑。 “啊,鬼啊——”倒在地上的张国猛然大惊,撑着富态肥硕的身体,就要像狗一般就像着门口爬去。 可最终被守着门口的息风踹回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你…,你是林伯阳的儿子,林鸾。”付云生颤抖已经逐渐年迈的身体,表情如见了鬼一般,双眼更是瞪得多大,仿若陷入了无尽地狱。 林墨走道付云生面前,蹲在他的身前道:“没错,老师您终于想起来了,我就是林鸾,您教过的那个学生,被师娘视作亲生儿子的鸾儿啊!” 张国,十五前正是云麾将军林伯阳的管家,林墨称为张叔叔,而付云生就是林墨的老师,付云生去当是教书先是的府第,正是十五年前的云麾将军府。 当年林伯阳把张国与付云生视作了亲兄弟,然而据林墨妻子白鱼,遣夜者传来的情报,最后就是这两人联合幕后凶手,屠杀了林鸾全家。 就是他们二人,害得穿越过来的林墨,失去了家人的温暖。 “你,你不是死了吗?”付云生惊恐的问道。 十五前,付云生与张国亲眼看着林墨在自己面前被穿胸而过,没了生机,如今“林鸾”却是活生生站自己两人面前,也难怪两人都像见了鬼一般。 林墨森冷一笑,坐回主位:“可苍天就是这么弄人啊,他偏偏让我活了下来,让我可以回来报那二百三十八口人被屠戮之仇。” 其实,十五前那一剑杀死并不是林墨,而是林墨的替身,那个替身和林墨长得一模一样,是林伯阳知道自己仇家众多,或许是早料到自己有这么一天,而提早准备的。 而真正就就躲在那个阴暗的角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不敢哭喊,只杀捂着嘴,看着父母家人被相继屠杀,倒在血泊中。 看着林墨那森然的表情,付云生忽然爬到林墨,抓着他的腿,近乎哭泣道:“鸾儿,十五前都是我错了,都是张国错了,你不要伤害你师娘。” “你师娘那么疼爱你,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鸾儿你就是饶了她吧,她是无辜的啊,鸾儿,她是疼你爱你的师娘啊!” 听着哭诉话语,仍由付云生抱着的腿,林墨缓缓闭上了眼睛,忆起方九娘给自己的温暖怀抱与殷切话音,林墨的眼角缓缓流出了一滴眼泪。 “鸾儿,你还记得吗?你六岁的时候贪玩,掉进了冰窟窿里,是你师娘忍着刺骨的湖水将从冰窟窿里救起来的,为此她落下了寒症。” “鸾儿,你还记得吗?你七岁的时候被刺客刺杀,是你师娘为挡了那一剑啊,之后她血流不止,差点儿就是死了。” “鸾儿,你还记得吗?也是你七岁的时候,你生了一次大病,是你娘和师娘一直夙夜不眠的照顾你,直到你康复啊!” “鸾儿,你不能伤害你师娘啊,你出事了的那几年,你师娘就像丢了魂魄,整日像具死尸体一般,鸾儿,你放过的你的师娘,一切的罪孽都是我……” 随着付云生的哭诉之语,那一幕幕的场景,不断在林墨脑中如同电影片段一般回映着,如针一般刺着他的心。 “够了!”林墨突然大喝了一声,一把擒住付云生的衣领,瞪湿润的双眼道:“可是这一切又谁造成的,是你,付云生。” 将付云生推翻在地,林墨抽出那名死去大剑士的长剑握着手中,恶狠狠的看向肥猪一样的张国:“还有你,张国!” “是你们两人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毁了这一切,是你们被背叛了云麾将军府,是你们背叛了我的父亲。” 感受林墨看着自己充满杀意的眼神,看着林墨手中拿闪着寒光的长剑,倒在地上的张国向着墙角退去,嘴中更是连连求饶。 “鸾儿,不要杀我,我是你小时候抱过你的张叔叔啊!叔叔知道错了,叔叔不应该听信他人的谗言,不该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伯阳大哥,你就饶我了吧。” “饶了你?你让我该怎么饶你?”缓缓逼近张国,林墨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你杀我母亲的时候,你怎么没饶过她?” “张国,我的好叔叔,我亲眼看着你将我母亲一剑刺死,这份仇怨,我到底该怎么饶过你,我该如何饶恕你!” 说到最后,林墨已经是接近怒吼了起来,看着胡乱挥着袖袍,不让自己近身的张国,林墨给了息风一个眼神。 息风点了点头,右手对准张国的脖子一凝,张国瞬间不能被动弹,而后身子跟是凭空漂浮了起来。 看着向自己逼近的林墨,张国的哀求声音更大了:“鸾儿,你饶了我,饶我了吧,我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还可以告诉你幕后凶手是谁?” “可我只想要你的命!”话语一落,林墨便将手中长剑插进了张国的胸膛,穿胸而过,顺着剑尖滴下了鲜红的血液。 刺穿张国的胸膛后,林墨在张国耳边,低语道:“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幕后凶手是谁,这一切,我早已清楚了。” 张国的双眸豁然瞪得多大,最后看着林墨惨然一笑:“鸾儿,我错了,都是张叔叔错了,张叔叔不该……” 话还没说完,张国就一声哽咽,没了生机。 待林墨抽出长剑,息风松开手,将张国的那一身肥肉扔在了地上,肥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看着已经彻底死去的张国,林墨的心中也很是戚戚然,这张国原本也是一个风流英俊之人,可自从迷恋上酒色财气之后,就日渐变成了这个肥猪样子。 而张国之所以会背叛林伯阳,也是因为这“酒色财气”四字,最后被那幕后凶手利用,酿成了林府山下二百三十八口被杀的惨剧。 对于张国的死,林墨没有半点儿不忍和同情,因为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这份仇,不共戴天,非杀不可。 抽出长剑,提在手中,林墨转身看向被仇云制在手中的付云生,向他缓缓逼近,冷漠至极的道:“老师,该您了,还有什么遗言快说吧!” 知道无路可逃的付云生已经放弃了挣扎和乞饶,只是看着林墨道:“鸾儿,我是罪该万死之人,只求你告诉我,你将你师娘怎么样了?也好让我可以安心的去了。” 第二十九章 师娘之死 “云生!” 付云生的话音刚落,一个女子的忧心声音就突然响起,而后一道身影从偏房中行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婢女。 女子看着很是和蔼慈祥,年纪和付云生相仿,五十出头,岁月无情的在其脸上留下了痕迹,刻下了皱纹,但是依旧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也端得是一个佳人。 “九娘!” 看着出现的女子,被仇云制住的付云生脸上露出了欢喜之色:“九娘,你怎么在这儿?几日前,你消失不见了!可担心死我了!” 这女子不是他人,正是付云生的结发妻子,方九娘,也是十五年前,将林墨视作亲生儿子的林墨的师娘。 方九娘为何在这儿?自然是林墨一手安排的。 还未进乾天城之时,林墨就已经先行派遣夜者将乾天城的一切情况打探了个清楚,知道李泰食人之事。 因此林墨让夜者绑架了方九娘,以李代桃僵之计将其换出,而后杀了张国的小妾,让荣党之人将此事搬上朝堂,进而让自己接手此事。 而后林墨故作查案一番,将李泰食人之事给爆出来,借荣王之手,名正言顺的杀了李泰这一个荼毒人命的畜生,折了宣姝太后的一只臂膀。 方九娘见林墨看着付云生的双眸充满了杀意,握着林墨拿剑的右手,恳求道:“鸾儿,你不要伤害云生好不好?云生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 林墨没有回应方九娘的恳求,只是冰冷看着付云生,眸中不含一点儿人类该有的感情,仿若一块岩石一般。 恳求了一阵,见林墨没有半点儿放过付云生的意思,方九娘就要扑向付云生,将付云生护在身后,却被林墨一把将其拉住了。 拦住方九娘,林墨神情有些悲伤的道:“师娘,方才你也听见张国和付云生的话了,是他们联合外人,屠戮了林府。” “他们杀了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林府上下二百三十口人,您要如何放过他,若是放过他了,我将如何面对死去的父亲母亲,还有那些冤魂?” 无法挣脱林墨大手的方九娘,哀伤的哭泣道:“鸾儿,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要杀你就杀我,云生他也是被逼……” “九娘,够了,不要再说了!”方九娘要想说些什么,却被付云生给喝住了。 喝止住方九娘,付云生看向林墨,了无生趣的道:“鸾儿,你要杀就杀吧,以后请代为师照顾好你师娘,别让她受苦!” 林墨没有听付云生的话,松开抓着方九娘的手,问道:“师娘,你说付云生是被逼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来中州大陆的那三年,从未享受过家人温暖的林墨只事尽情享林伯阳夫妇,以及方九娘给自己的疼爱,是没有任何作为的,当了三年真正的孩子。 血夜之变之首,林墨逃出了乾天城,才开始打拼自己的天下,直到几年前,林墨一手创建了墨宗,才让夜者将十五年前的血夜真相查了个清楚。 可林墨至今还是有一事不明,那便是付云生为何要背叛林伯阳。 张国是因为荣华富贵背板了林伯阳,但是付云生呢?那可是一个温文尔雅,淡泊名利的谦谦君子,他又是为何要背叛林伯阳呢? 这个问题一只萦绕在林墨心头多年。 林墨的问题刚一出口,付云生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并且开始在仇云的手下奋力挣扎:“九娘,不要说。” 说着,付云生又看向林墨,用近乎乞求的话语道:“鸾儿,你就不要再问了,快快杀了我吧,我也好去向伯阳大哥当面赔罪。” 之前还求自己饶了他的性命,现在确实开始求死,这其中的转变使得林墨意识到了这付云生定是舍掉性命,保护某个人。 听着付云生一心求死的话语,方九娘忽而将云生紧紧的护在身后:“鸾儿,你不要杀云生,我说我说,十五年前……” “九娘不要说啊!”付云生想要阻止方九娘继续说下去。 没有理会付云生的阻拦之语,方九娘继续道:“十五年前,是师娘被人给绑架了,绑架之人以师娘的性命和名节为胁迫,云生才不得不那么做的呀!” 说着,方九娘上前几步,将林墨的手握在手中,神情悲伤的哭泣道:“鸾儿,一切都是因为我,云生都是为了救我,才做下那等错事!” “鸾儿,你要惩罚,你要找人报仇,就惩罚和杀了我吧,鸾儿,你千万不要伤害云生,云生都是被逼的,师娘求求你了!” 方九娘的话一出,林墨瞬间愣住了,原来是这样,竟是那幕后之人绑架了方九娘,以方九娘的性命为威胁,付云生才犯下了那等错事。 这一刻,十五前方九娘温柔道对待自己画面,疯狂涌上林墨的脑海中,让林墨陷入了深深的茫然迷惘之中。 林墨站在原地,微微的闭着眼睛,不让自己悲伤的眼泪流下来,这一刻,林墨是真的不知道该拿怎么办了? 一边是疼爱了自己三年的“父母”,一边是疼爱了自己三年的师娘。 付云生是为了救方九娘才背叛了父母,难道自己要因为父母,因为那二百三十八口人当着方九娘的面,杀了她的丈夫,以报血仇吗? 这一刻,林墨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忽而,林墨双眸一睁,微怒道:“不不不,无论什么借口,都不能成为他付云生杀害我父亲母亲,杀害那二百三十八口人的借口。” 见林墨眸中突然放出了森冷的杀意,方九娘身体一颤,急忙将付云生紧紧的护住,用近乎乞求的话语道:“不要啊,鸾儿,不要啊!” 这一次林墨丝毫不为所动,看着那两名婢女,冷冷的喝道:“还愣住干什么,赶快将老夫人拉下去!” “是!”两名婢女被林墨喝得身体一颤,急忙上前去分开紧紧护着付云生的方九娘,将其拉入偏房之内。 就在这时,一名婢女在拉扯方九娘的时候,嘴角泛起了阴邪的笑容,忽而袖中一把匕首跃出,直接插入了付云生的心脏。 变故横生,仇云见付云生在自己手中被杀,瞬间一把抓住那名婢女的脖子,就要将其扭动脖子,送她归西,却被林墨阻拦了下来。 “慢着,留她性命!” 听见林墨喝止仇云的声音,方九娘才从那变故的惊悚一幕中,回过了神来,急忙将满口是鲜血的付云生抱在怀中,哭喊道:“云生,云生,你怎么了?你不要吓九娘啊!” 付云生没有回应方九娘的话,只是抽搐着身体,嘴中不断的吐着鲜血,右手缓缓伸向林墨,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来。 “鸾…鸾儿,是老…老师错了,照…照顾好你…你师娘!” “伯…阳大哥,云生来…向你…你赔罪了!” 说完,付云生眼睛一闭,右手垂了下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响,便完全没了生息。 “云生!”抱着付云生的方九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的哀嚎声。 “云生,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没了你,我该怎么活啊!”说着,方九娘看向插在云生胸膛的匕首,一把将其抽出,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脏,却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 息风右手对准方九娘凝着,一股无形将其包裹着,使得她不能动弹。 林墨见状急忙将长剑扔在地上,夺过方九娘手中就将刺入胸膛的匕首,息风松开手掌,方九娘直接滑入了林墨的怀抱中。 “师娘,你犯什么傻。”林墨将失去生存信念的方九娘拥在怀中,难过的道:“付云生想你要好好的活着,你知道吗?今后,鸾儿会照顾好你的,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虽是因为方九娘,付云生才联合人杀了云麾将军府上下二百三十八口人,但方九娘如今是林墨唯一幸存的长辈,林墨又怎能让她寻死了。 方九娘躺在林墨怀中,黯然抽泣道:“鸾儿,你就让师娘随云生去吧,如今云生死了,师娘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师娘,你还有我啊!”林墨轻轻为方九娘拭去泪水,宽慰道:“师娘,你还有鸾儿啊,以后鸾儿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您得好好陪着鸾儿啊!” 听着林墨温柔的话语,方九娘惨然一笑,起身将林墨拥入怀中,摸着林墨的脑袋道,柔声:“傻鸾儿,你现在已经成婚了,有人会陪你度过余生,就让师娘跟随云生去,让师娘可以继续守着云生,好吗?” “不,我不答应!”林墨紧紧的抱着方九娘道:“师娘,鸾儿不想,鸾儿还想听你给我讲故事,带着鸾儿去放风筝!” 听着林墨孩子般的腻声话语,方九娘温柔一笑道:“好鸾儿,师娘这一辈子就活了三个字,付云生,鸾儿,听师娘的话,就让让师娘去吧!好吗?” 说着,方九娘温柔的握住林墨拿着匕首的手,对着腹前的致命处,微微一用力将匕首刺了进去。 方九娘没有哀嚎,只是身体微微一颤。 双手将早已湿润了眼眶的林墨的脸轻轻捧起,方九娘眼角带着泪水,温柔的道:“鸾儿,你别挑食…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每天都要沐浴,不要冻着自己!” “另外…不要熬夜……要好好睡觉!” “还有,还有,一定不能贪玩,要好好学习!” “还有…还有…真的还有好多事,师娘想要手把手的教你,好想能一直陪在你身边,陪着你长大,可是那段日子,师娘错过了!” “鸾儿,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听着方九娘越来越小的声音,林墨心如刀割,抱着已经倒在自己怀中,已经安详的睡了过去的方九娘,林墨哭了。 自从十五前的那个血夜之后,林墨就再也没有哭过,一直以微笑面对世人,时隔十五年,感受怀中女人的沉睡睡去,林墨再次留下了久违的眼泪。 “师娘——” 最终,林墨再也承受不了这份发自心底伸出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之后,痛得昏了过去。 …… “师娘你的怀里好温暖啊!”一个六岁的孩童趴在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的怀里:“和母亲的一样,鸾儿好开心啊!你一定要永远陪着鸾儿哦!” 妇人温柔的抚摸着孩童的脑袋:“傻鸾儿,师娘哪里都不去,就这样好好的陪着师娘的好鸾儿,陪着鸾儿健健康康的长大。” …… “鸾儿,你慢些跑,不要摔倒了!”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追逐着在前面牵着一只风筝跑的孩童,担忧的喊道。 “啊——”妇人的话刚落,孩童就被摔倒在了地上。 妇人赶忙追上孩童,将其扶起起来,轻轻拍了拍孩童身上的灰尘,将孩童抱起,温柔道:“鸾儿,都说了,不要跑快了,现在摔倒了,真是让师娘操心。” 孩童嘻嘻一笑,道:“其实鸾儿是故意摔倒的,我知道鸾儿摔倒了,师娘你一定会抱我,鸾儿喜欢师娘抱着。” 妇人幸福一笑:“好了,那师娘就抱着鸾儿,抱到鸾儿长大,抱到鸾儿娶媳妇儿,抱到师娘再也抱不动师娘的好鸾儿。” …… “师娘——“ 伴随着惊惧声响起,林墨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眼睛挂着淡淡的泪水,枕头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一片。 “夫君,你醒了?” 一个动听悦耳的声音响起,将林墨从失神中唤了回来,林墨急忙抬起投头看向信步而来的女子,微笑道:“忧音,我睡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吧!”长孙忧音拿起木施上的衣袍为林墨披好,坐到他身边:“是息风将夫君你背回来的。” 林墨微微一笑,将变得更加美好的长孙忧音搂入怀中,脑袋枕着她的肩头,道:“芷兰和倾城她们呢?出门去了?” 成婚之后,长孙忧音就变得更加娇美了,眉宇间总是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春意,很是醉人,还她的肌肤更是白里透红,娇嫩得很。 仍由林墨搂着,长孙忧音倚靠在林墨怀里道:“没有,王妃娘娘来了,芷兰与倾城正在外面屋子陪她呢!” “薛静姝?”林墨疑问道。 长孙忧音道:“两位都来了,薛静姝拉着芷兰谈论新作的诗画,徐秋娘则拉着倾城谈论修行之道。” 听完,林墨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看了天边的还早,于是松开长孙忧音道:“忧音伺候夫君更衣,夫君还有事去办。” 在柔嘉长公主的伺候下,换上喜爱的黑色常服,领着长孙忧音来到外室,就见四名女子正在开心的交谈着。 “夫君,你醒啦!”见林墨醒了,百里倾城扑进林墨怀里,对着林墨的温唇就亲了一下:“夫君,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倾城了。” 林墨莞尔一笑,在百里倾城额上吻了一下:“傻瓜,担心夫君做什么,夫君就是偶然了风寒而已,你看夫君身体强壮,才过了两个时辰,不就好多了嘛!” 安慰好百里倾城,又将白芷兰拥进怀中,在其额上吻了一下,道:“芷兰,你们在这里先陪着两位王妃,夫君还有事情要做,要出去一下。” “林上卿身体才好,这是要去哪儿?”穿得娇艳可人的薛静姝突然道:“你身体才好,留在府里多多休息才是啊,免得芷兰她们和…,和王爷担心才是。” “是啊,林上卿,王爷可担心你的身体了。”徐秋娘正色道:“王爷听说林上卿你不舒服就想来看望的,可惜被事务缠身,只能我们两人来了。” 林墨回懂啊:“多谢王爷关心,劳烦两位王妃娘娘跑一趟了,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实在是不能奉陪了,抱歉!” 说完,林墨拿起木施上的雪衾斗篷,便推门走了出去。 待室内几女将林墨目送出房间,百里倾城两只灵动的大眼睛突然好奇的打量起了薛静姝,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来到外面,林墨让柳若水唤来息风与仇云,问道:“寒水小筑的事,在我昏过之后,处理好了吗?” 息风回道:“启禀宗主,属下已经按照您之前的计划布置好了,我们将抓来的清风寨山匪扔在了寒水小筑,做了一个山匪绑架付老夫人,张国与付云生带着人拼杀,最后双双死亡的假象。” “那名护卫付云生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呢?”林墨又问道。 息风道:“已经将他杀了,也将其扔在了寒水小筑!” “嗯,做得好!”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问息风道:“我师娘呢,她的尸体在哪儿?快带我去见她。” 跟在息风,来到地下一间阴冷非常的暗室中,林墨看到了一具冰晶棺,棺内静静的躺在着一名慈祥和蔼的妇人。 正是林墨的师娘,方九娘。 林墨上卿轻抚着那冰棺,看着棺内慈祥的妇人,勉强挤出微笑道:“师娘,你真是傻呢,鸾儿正想报答您,您就走了,留下鸾儿一人!” “师娘您放心,鸾儿一定好听你的话,好好吃饭,不熬夜,沐浴的时候也不会凉着自己的,您在天上与母亲好好的看着鸾儿,鸾儿一定好好的。” “……” 暗自神伤了一阵,林墨擦净眼角的眼泪,问仇云道:“仇云,付云生的尸体了?” 仇云道:“回宗主,这个时候寒水小筑的事应该被发现,尸体应该被刑部收走了,应该就停在刑部的停尸房内。” “师娘这辈子就愿意陪着付云生。”林墨有些哀伤的道:“仇云,你寻个机会将付云生的尸体换出来,遣墨卫将师娘与付云生的尸体运到墨云山,在山巅墓地合葬。” 付云生虽然犯了那等错事,但毕竟是为了方九娘,而方九娘是疼林墨爱林墨的师娘,林墨理应让死后也在一起。 “是,属下明白了!”仇云道。 林墨再次不舍的看了方九娘一眼,急转话锋,问息风道:“对了,我让你留下性命的,那名刺杀付云生的婢女呢?她怎么样了?” “关在柴房里。”息风道:“宗主放心,属下派了两名墨卫看守,不会让她出任何岔子的!” “带我去见她!” “是!” 来到柴房,林墨看到了那名刺杀付云生的婢女,这名婢女十七八岁左右,身着一身淡紫色的夹袄,正被正被五花大绑着在柱子上。 让息风松开绑着的紫衣婢女,林墨森然的看着她,冷漠的道:“说吧,是谁将你派来的?是受了谁的指示让你杀害刺杀付云生的?” 这名紫衣婢女是林墨从墨云山上带下的,跟随了林墨也有几年了,有着剑士修为,办事也很得力。 因此林墨才派她和另一名婢女照顾自己的师娘的,没想到今日却是发生了意外,这紫衣婢女竟然杀死了付云生。 紫衣婢女上前几步,跪在林墨身前道:“香云回禀宗主,奴婢是得到了玉奴夫人的指示,是玉奴夫人让宗主您不忍心下手时,杀死付云生的。” 第三十章 夫人之下 醉生楼。 一辆双辕马车匆匆而来,而后在醉生楼前停了下来,刚停稳,林墨就跳下了车,怒气冲冲的直奔楼中而去。 堂中的姑娘见林墨这位衣着不凡的客人如此“色急”,竟然一个劲儿的往楼里冲,难道是做了太久的和尚,今天要来放肆一番? 见此,几位衣着裸露,稍微有点儿姿色的姑娘就要围上去,好生伺候一番,却不料被紧跟在后的息风与仇云那凛冽的眼神给震住,只好讪讪的退了下去。 顺手抓过一个姑娘,问了唐玉奴在哪儿,林墨便直接冲向唐玉奴的闺房,息风与仇云二人自然是守在门外。 进了房间,冲进内室,发现唐玉奴竟然在沐浴,林墨的目光也没回避,反正这具娇美的身躯,三年前,林墨早已不知看过了多少次。 见林墨怒目圆睁的杀了进来,正在红漆木桶中洗浴的唐玉奴也没有尖叫和掩藏裸露在外的春光,反而是眼含媚意的娇声道:“林郎,你终于舍得来找奴家了?” 感受到唐玉奴那娇声媚意,林墨收敛了怒意,冷冷的看着她,喝道:“唐玉奴,赶快穿好衣物出来,我在外面的房间等你。” 语罢,林墨便去了外面的房间,感受到屋里的温暖,解下雪衾斗篷扔在一边,面色森寒的坐在椅子上,等候着唐玉奴出来。 不久,唐玉奴赤着玉足走了出来,身上只着了亵衣里裤,外罩一件极具神秘魅力的紫色外衫,极具有诱惑之力。 见林墨面色冰冷的坐在那里,唐玉奴巧笑嫣然的走向林墨,就要扑进林墨,却被林墨一下子给掐住了脖子,还颇为用力。 被掐住了脖子,感受到身体传来的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唐玉奴没有挣扎,而是面如红霞有些兴奋的道:“林郎,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林墨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冷声道:“唐玉奴,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指使那名叫香云的婢女杀了付云生?” 香云是三年前,唐玉奴还跟林墨在一起的时候,唐玉奴的贴身婢女。 窒息的感觉传遍全身,唐玉奴的手抓住林墨捏着自己脖子的手,面带红晕的道:“林郎,我这是在帮你呀。” “帮我?你叫人杀了付云生,是在帮我?”林墨冷然一笑。 “当然!”唐玉奴似笑非笑的看了林墨一眼,脖子突然跟个泥鳅似的从林墨手中脱离,趁林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玉指挑起了林墨的下巴。 林墨就想退开,这时,半圣的力量从唐玉奴体内扩散而出,将林墨紧紧包裹住了,使得林墨无法动弹。 无法动弹的林墨,感受唐玉奴看着自己满含媚意的眼神,冷道:“唐玉奴,你的修行之法都是我口传的,我知道你的破绽,你知道你是困不住我的。” “奴家知道!”唐玉奴看着林墨清秀冰冷的容颜,吐气如兰的的道:“但是奴家也知道林郎你是不会挣脱的,因为林郎你也想杀死付云生。” “胡说八道!”林墨喝道。 “胡说八道?”唐玉奴掩嘴一阵娇笑,而后辩驳道:“不,林郎,我太了解你了,你和我一样都是手辣之人,只是因为师娘的存在,你忍不下心杀付云生,而奴家不过是帮你一把罢了,林郎你应该感谢奴家才是!” 林墨冷然一笑道:“可是你不知道,因为你指使香云杀死了付云生,害得师娘也跟着去了,你害死了我的亲人。” 此话一出,唐玉奴不自觉的颤抖了,因为她也没料想到方九娘会对付云生爱得如此深沉,竟舍得林墨,跟随付云生而去。 自责神伤之色一瞬而逝,唐玉奴旋即恢复了那媚意盎然的样子。 又挑了挑林墨的下巴,唐玉奴认真的道:“林郎,说到底你是害死了你的师娘,是你选择了回来复仇,想要复仇就得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之理,就算聪明强大如林郎你,也得付出代价。” 说着,唐玉奴依偎进了林墨怀里:“不过,林郎你这选择了复仇这条路,选择了对弈天下,奴家就一定会陪你走下去的,师娘死了,就让奴家补偿你一下吧。” “补偿?”无法动弹的林墨只能任凭唐玉奴依偎在怀里:“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让师娘她老人家活过来?” “死而复生,奴家可没有那个本事!”唐玉奴娇媚一笑,在林墨耳畔吐出一口暖暖的香气道:“不过嘛,现在林郎你为师娘的死感到伤心,奴家却有办法让你发泄这悲伤。” 说完,唐玉奴便撤去了那包裹着林墨的力量,还没待林墨反应过来,唐玉奴便温润的香唇覆盖在了林墨唇上,很是热烈。 感受到唐玉奴的热情,林墨就想推开她,可当林墨的刚碰到她的身子,就被唐玉奴如蛇一般给缠住了,根本推不掉。 唐玉奴的热情与臻于化境的技巧,很快将林墨心中的魔鬼给诱使了出来,林墨的双手如同着了魔一般,环住了唐玉奴的纤腰,而后激吻着向内室行去…… 一刻钟后。 最终拒绝了唐玉奴,落荒而逃的林墨静静的坐在打道回府的双辕马车内,静静的想着唐玉奴的话,感伤不已。 “是啊,是我选择了复仇这条路,是我害死了师娘,怎么能怪罪她了!”林墨感伤着,忽而轻蔑一笑,自嘲道:“她还真是帮了我呀!” 唐玉奴说的没错,林墨确实想杀死付云生,可是由于方九娘又不能下此毒手,是唐玉奴推了他一把,逼他走出了一步。 付云生该死,因为他与张国联合起来杀死了云麾将军府上下二百三十八口人,其中还包括疼爱自己,给了自己三年温暖时光的林伯阳夫妇。 这等深仇大恨,林墨岂能不报?就算付云生曾是自己的老师,也得死! 回到林府,行进内院,向一名婢女问了白芷兰三女的情况,婢女问答说,正陪荣王府的两位王妃在主屋内谈话,何芸儿在一旁伺候着。 想了一下,林墨便直接进去了柳若水房里,进了屋,见柳若水正在与小婉谈论首饰珠宝,衣裙胭脂之类的话题。 “参见大人。”见林墨进来了,柳若水与小婉急忙起身恭声行礼。 林墨“嗯”了一声,面带微笑的吩咐道:“小婉明日再来找若水玩吧,你们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若水说一下。” “遵命!”小婉道了一句,起身向屋外行出,待走到门口的那一刹那,给了柳若水一个相当意味深长的玩味笑容。 小婉离开了屋子,领着柳若水行进内室,林墨趴在了柳若水的香榻软床上:“若水点一支安神香,之后过来用你的妙手,给我按捏一下。” “大人请稍等!”柳若水点上一支安神香后,走到床榻边坐下,一双本该拿着刀的玉手开始有节奏为林墨按捏了双肩。 在柳若水一双妙手的施为下,林墨顿觉心神放松了下来,连方九娘拭去的悲伤也放抛在了脑后,完全放空了下来。 心神放松了下来,暖暖的屋子一下使得林墨的困意盎然了起来,撑着着慢慢变重的眼睑,问道:“对了,若水,我与忧音大喜那日,徐秋娘来找你何事?” 柳若水轻声道:“回禀大人,徐秋娘来找奴婢是为了打听薛静姝,她询问奴婢,为什么这薛静姝几乎每日都回来,都来干些什么,还问薛静姝有没有单独与您相处!” “哦,这徐秋娘为何突然来问你,薛静姝有没有与我单独相处?”林墨感到十分的好奇,难道安插柳若水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打听这些琐事? 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吧! “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为何。”柳若水摇了摇脑袋,忽而又道:“不过应该是薛静姝的变化,与每日都来府上,引起了她的注意。” “变化,什么变化?”林墨追问道。 柳若水道:“大人您或许不知道,自从八年前薛静姝与荣王的感情名存实亡之后,薛静姝每天都是阴着个脸,素衣淡容,如同深闺怨妇一般。” “可自从数天前,薛静姝突然有了变化,整个人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一下子变得明艳动人了起来,又天天来林府,估计引起了徐秋娘的注意,以为,以为……” “以为我和薛静姝有了苟且之事,薛静姝才会变得明艳起来的?”林墨替柳若水将害羞得不能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柳若水脸上一红,轻点臻首道:“是啊,这薛静姝每次来府上都打扮得着实娇俏,跟随奴婢来府上的那些宫娥,都在传您与薛静姝的流言蜚语。” 林墨闭着眼眸道:“就让她们传吧,别让这个流言蜚语传到街坊中去就好,若是传开了,我倒没事,怕是荣王脸上挂不住。” “是,奴婢会吩咐那些宫娥,让她们乖乖闭嘴的。”柳若水保证道。 在柳若水妙手的施为下,又配合上那安神香,林墨只觉睡意正浓,忽而,一把抓住柳若水的手,将其拉到了床榻之上。 “大人,您要干什么?”林墨的突然行为将柳若水吓了一跳,就要挣脱林墨的手,从床榻之上离开。 “别动,有用!” 林墨喝止住柳若水褪去她的鞋子,褪去她的外衫,又脱掉自己的外衫与鞋子,双手将柳若水抱在了怀中。 又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林墨道:“就这样陪我歇息一下,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至于你的清白名声,早已给了我,也就不必在意了。” 说完,林墨便搂在怀中香玉,沉沉睡去了。 感受到林墨环着自己纤腰的双手,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容,浓浓的阳刚气息,柳若水只觉心中小鹿砰砰乱撞,都快到嗓子眼儿。 “大人,您放心,您交代若水的那件事,我一定会配合唐玉奴完成的,到时,我要是我的夙愿。” 在心中暗暗发誓了一番,柳若水将脑袋埋在林墨怀里,被褥下的双手也环着林墨的身子,在温暖的气氛中,在安全感的包裹着,睡了过去。 酉时末(19:00)左右。 荣王府,书房内。 荣王坐在书案后的矮椅上,美美的享受着徐秋娘斟的香茶,饮了一口后,问道:“秋娘,你今日去林府有什么收获?” “有啊,而且是两个!”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徐秋娘品了一下,道:“一是,林子雍看来是真的疼爱柳若水,两人已经合房了,妾身回来的时候,林子雍正搂着柳若水在府里睡觉了。” 荣王高兴道:“他喜欢就好啊,林墨越疼爱柳若水,柳若水就能更好的替我们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让其为我们所用,哦,对了,快说说的第二个。” 徐秋娘微微一变,有些难为情的道:“王爷,这第二个就是很好了,是有关于静姝姐姐的?” “静姝?”荣王脸色一变:“说说看。” 徐秋娘饮下一口香茶,犹豫了一下道:“王爷想必你也知道,如今静姝姐姐几乎每日都回去林府,而且一去就是几乎一天,而静姝姐姐如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于是去林府的那些宫娥都在说,静姝姐姐和林墨……” 徐秋娘没有将话说完,但是荣王已经明白了,思忖了一番,有些忧虑的道:“你不是说静姝没有和林子雍单独待在一起过吗?” “是啊,柳若水是这么告诉妾身的!”秋娘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道:“可若是这些流言蜚语传到街坊上去,对王爷您,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荣王低头沉吟了一下,宽慰似的说道:“放心吧,林子雍是个有分寸的人,他定不会让这些流言蜚语传到街上去的。” “可是王爷,静姝姐姐确实去得太频繁了,再加上如今的变化,您就不担忧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徐秋娘仍有些担忧。 徐秋娘这一句话如一根刺一般,深深的刺进了荣王的心中,神色开始忧虑了起来,确实最近自己的王妃薛静姝确实变得愈发可人了,就连自己有些悸动了。 林墨还是个好色之徒,被徐秋娘这么一提,荣王开始有些担忧了,至于薛静殊在府里的时候,荣王却是万分放心,府里可有大剑师狄武和诸多修行者护卫值守的。 “那你说本王该当如何?本王总不能让静姝不出门,限制她的自由吧?”想不出主意,荣王只好询问自己的谋士兼侧妃。 徐秋娘道:“妾身倒是有一主意,就是不知道王爷您肯不肯采纳了。” “说与本王听听!”荣王立马问道。 徐秋娘再次饮下一口香茶,不急不缓的道:“大朝会后,不出半月就是年节了,不如大朝会之后,王爷您让静姝姐姐跟随前来述职的解国公回济州,与家人团圆?” “好主意!”荣王心头一喜。 “让静姝离开帝都是个好出主意,这样确实能让本王放心,也能不得罪林子雍,让林子雍认为本王担忧怀疑他的品性,那明日待了早朝,本王便去找她商量。” 夜半三更时分,薛静姝闺房。 隔着红罗帐,薛静姝慵懒的躺在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怀中,脸上尽显满足之色,嘴上却是有些幽怨的道:“你这个狠心郎君,今晚终于舍得来了?” “你这妖精。”男人邪邪一笑,低头在薛静姝额上吻了一下,忽然道:“对了,荣王明日回来找你商量,让你在大朝会之后离开帝都,你得答应,知道吗?” “我不要!”已经二十九岁的薛静姝如同一个小女孩一般,撒娇道:“离开了帝都,就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你。” 男子柔声道:“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好好听话,你先跟随你父亲回济州,接下来一段日子帝都恐怕不会太平,免得让我担心,知道了吗?” “好吧!”听着男子霸道又不温柔的话语,薛静姝只好点了点脑袋:“那大朝会之前,你得来多陪陪我,好不好?不然我可不走。” “好好好,我答应你,待帝都太平了,我再通知你回来!”说着,那男子低头吻在薛静姝唇上,拉过被褥盖住了两人。 很快,薛静姝的房间内传出了幽幽之音,而这个夜色变得更加幽深了。 翌日,清晨时分。 在白芷兰的伺候下,林墨穿戴好冠服,将白芷兰搂在怀中,微笑,道:“芷兰,你什么时候给夫君生个孩子呀?” 淡雅温婉的白芷兰脸上一红,娇羞道:“白鱼姐姐和忧音姐姐都还没给夫君生了,还是让两位姐姐先吧。” 林墨哈哈一笑,紧了紧白芷兰曼妙的腰肢,调笑道:“倾城争着要给夫君生下第一个孩子,你却要让你白鱼姐姐和忧音姐姐先,是什么道理?” 白芷兰脸红道:“妾身自然也想生下夫君的第一个宝宝,但妾身是修行者,体质与寻常女子不一样,要生宝宝,恐怕不容易,忧音姐姐的希望更大。” “哈哈哈…,那我们夫妻二人多多努力!”林墨爽朗一笑,在白芷兰额上一吻,便心情愉悦的行出了内室。 刚行到前院,林墨看到了柳若水正在爬梯子,要去擦拭那房柱的灰尘。 林墨上前几步,摇了一下那梯子,梯子突然被摇晃,柳若水一个不稳,“啊”的一声,身体就往下掉,可马上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 林墨将柳若水抱在怀中,看着正在忙碌的众仆从,冷声喝道:“是谁让若水干这危险的事的?摔了她怎么办?” 被林墨这么一喝,众仆从立即惊慌失措的澄清自己,见众仆从都极力辩解,林墨又欲冷哼,却听到怀中传来了弱弱的声音, “大…大人,是若水自己要这么做的!”柳若水埋着脑袋,玉颊之上尽是羞红之色,声音极其的细微。 将到嘴边的冷喝咽回去,林墨将柳若水放在地上,撩起她的耷拉着脑袋的脑袋,在其额上一吻,柔声道:“你这小傻瓜,你来这些做什么,好好休息就行了。” “轰——” 亲吻加上柔情蜜语,此刻的柳若水只觉得浑身像触电了一般,但外人在场,柳若水也只得强守着心神,弱弱道:“大…大人,该上…上朝了,不然就迟了!” “好,我听你的,你也去乖乖的休息吧!”林墨温柔一笑,快步行出府门,登上四马银驷,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向着议政的太极圣殿而去。 林墨走了,众仆从,尤其是那些婢女看向柳若水的眼中充满了羡慕之意,心中更是暗暗的道:看来她马上就要成为府里的五夫人了吧! 心中念头落下,那些随着柳若水的宫娥,齐齐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在柳若水耳边说着,全是恭喜之语。 在叽叽喳喳围绕中的柳若水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糊涂。 昨日才与大人在房里演了一出“合房”之事,今日就来做这些仆从事,岂不是平白惹得人猜疑吗?当真糊涂了! “看来自己以后只要安心做好这夫人之下,仆从之上的事就行了!”柳若水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念头落下,柳若水回房中,换了一件华贵得体的衣裙,舒舒服服坐在了庭院中的摇椅上,享受起了冬日难得的阳光,享受着众仆从投来的羡艳目光。 第三十一章 艰难态势 太极圣殿之上。 大乾皇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放下手中大理寺卿卓平刚奏上来的奏折,面色悲愤的道:“两位克、云两州的刺史竟然就这么死了,那群贼人当真是可恶啊!” “黑水寨的那群山匪先是掳截人质,后是杀害两位两位四品大员,请问皇兄,这事当如何处理?”荣王脱出队列,面带不满的道。 今早,荣王去向薛静姝商量大朝会之后,送她回济州的事,没想到薛静姝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这让荣王很是开心。 可开心没多久,刚走到府门前的四马金驷前,荣王就收到了张国和付云生被黑水寨的山匪所杀,付云生的妻子也去向不明的消息,脸色一下阴沉了起来。 黑水寨盘踞在帝都外的黑水山上,势力不小,有上千名山匪聚集,黑水寨寨主更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颇为难缠。 付云生妻子的去向,荣王丝毫不关心,但张国和付云生被杀,克、云两州的刺史之位就空了出来,这可是一件要命的事。 “皇弟莫急!”大乾皇帝强忍住内心的欢喜,镇定泰然的道:“朕就遣安防营统领领军五千平了那群狗胆包天的山匪。” “皇兄英明!”荣王施了一礼道。 “陛下英明!”众朝臣也齐声喝道,包括后党那批朝臣,当然林墨和宣远也是。 众朝臣的的声音落下,荣王立即直奔主题,正色道:“皇兄,克云两州的刺史已死,现在当务之急是追封,以及选出新任刺史,以配合州牧稳定两州百姓之心。” 在中州大陆的大乾帝国,军政分离,刺史与州牧相分离,刺史掌政,州牧掌军,因此州牧也被称为掌军州牧,刺史也被称为掌政刺史。 “皇弟说的在理。”大乾皇帝面色悲伤的嗯了一声,继续道:“那朕就追封克州刺史付云生为忠诚男爵,云州刺史张国为光远男爵,后人荣享其爵位。” 说着,大乾皇帝又看向众朝臣,询问道:“至于谁来接替克云两州的刺史之职位,不知各位卿家可有何人才推选?” 大乾皇帝的话音落下,太极圣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荣后两党之人纷纷看着对方,一场激烈的争夺之战就欲展开。 正在这时,林墨突然说话了。 林墨脱出队列,躬身了行一礼,恭声道:“启禀陛下,据臣对克云两州的了解,臣的心中有两位人才推选。” “林卿快讲。”大乾皇帝急道。 感受众朝臣投来瞩目目光,林墨淡然的道:“克州户曹王如之,勤政爱民可接替克州刺史之位,云州兵曹李廉,能力出众,爱护百姓可接替云州刺史之位。” 林墨的话一出,后党之中立即有几人站出来辩驳林墨所奏之提议,因为他们觉得这两人全是荣王的旧部。 再者,他们都已知晓是林墨助荣王扳倒了李泰,他们岂能应允。 至于荣党的那批朝臣嘛,自然是大力支持林墨的。 荣王与宣远则站在原地静静的想着,没有说话,片刻后,两人突然齐齐站出队列,齐声道:“臣(臣弟)附议林上卿所奏。” 两人的话一出,众朝臣立即安静了下来,而后党的那批吵吵见二把手宣远都同意了,他们岂能反对,便也齐齐表示支持了。 坐于玉阶龙椅之上的大乾皇帝心中却满是疑惑之色,为何林墨推选的都是荣党的人了?但此刻大乾皇帝也只好同意了早朝结束后,再好好的询问林墨。 念头落下,大乾皇帝端正身姿,正色道:“好,朕就封克州户曹王如之为克州刺史,云州兵曹李廉为云州刺史。” 说完,大乾皇帝又急转话锋道:“两日之后,西域王派出的联姻使团就将进入我帝都乾天城,不知皇弟,宣卿,还有林卿,你们中的谁愿意作为接待使臣啊?” 做接待他国使团的使臣,一向就是个极有荣誉的差事,而这等差事往年是荣王与宣远轮着来的,今年却是不同,多了一个一品上卿大人,林墨。 大乾皇帝话音刚落,荣王就要毛遂自荐,可当余光瞥到林墨时,立时改口道:“皇兄,臣弟推选林上卿为本次西域使团的接待使臣。” 对于荣王来说,做接待他国使团的使臣固有是极有名誉的一件事,但荣王觉得这是一个招揽林墨的好时机,便推选了林墨。 紧接着荣王的话语,宣远躬身行了一礼道:“臣也极力推选林上卿。” 就当后党朝臣不解,荣王与宣远暗自欢喜,大乾皇帝将要下命令之际,林墨突然回绝道:“陛下,臣以为不可,臣为官资历尚浅,怎能担此大任,还是另选他人吧!” 接待他国使臣虽然是一件极有荣誉,张面子的事,但林墨可丝毫不稀罕,若是使团出了什么事,那接待使臣可就有得罪受了。 有那接待的功夫,自己还不如在家陪陪老婆呢! 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大乾皇帝问道:“既然如此,那林上卿可有推选之人,这次接待西域使团可是事关重大,不知皇弟可否愿意?” 荣王自然不会拒绝的,躬身行了一礼:“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而宣远也没去争,因为上次他已经接待过了北狄前来赔和的使团,这次接待西域使团确实也该轮到荣王了。 接待西域使团的事商讨完毕,又商讨了一下漳江二州汛灾的事情,在大乾皇帝的示意下,高越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见众朝臣没有回应,也就下了早朝。 下了早朝,宣远径直而去,荣王则笑吟吟走到林墨近前,感谢他,让克云两州的刺史依旧掌握在自己手中,说定有厚谢。 两人聊得正开心,高越行了出来,叫走了林墨。 告辞荣王,林墨领着息风与仇云,来到东暖阁,自行进入,林墨便看到了满脸疑惑的大乾皇帝正坐在御案后,低着头烦忧着些什么。 “陛下,不知您在为何事烦忧啊?” 听见林墨来了,大乾皇帝遣退暖阁中的宫娥太监,不解的问道:“子雍,今日你为何要站出推选那两人,何不让荣后两党争夺一番了?” “为何要让他们争夺了?”林墨反问了一句,而后又微微一笑道:“陛下,这场争夺是没有意义的,克云两州都是荣王的势力范围。” “可子雍,若是让荣党与后党争夺一番,那我们岂不是可趁机……”大乾皇帝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林墨出言打断了。 林墨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道:“陛下,臣知道您是想趁机安插我们的人,但这也是无意义的,兵权都在荣王一党的手中,就算是在政事上布一颗棋子也无丝毫意义。” “子雍说的在理。”听完林墨的话,大乾皇帝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知道,也就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确实,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削弱荣王手中的兵力,若是不削弱其兵力,就算在政事方面布下再多的棋子也是无用的。 看着豁然明白起来,但仍有些不甘心的大乾皇帝,林墨忽又神秘一笑道:“陛下,您可知道那云州兵曹李廉是何人吗?” “不就是云州掌军州牧秦岩的女婿吗?”大乾皇帝疑惑道。 林墨点了点头,又笑意盎然的道:“没错,这李廉就是云州掌军州牧秦岩的女婿,但陛下您可知道这秦岩却是后党之人。” “怎么可能?”大乾皇帝一惊:“子雍,这秦岩曾经可是荣王府的心腹幕僚,因此荣王才将他派去云州,做了这执掌云州五万大军的掌军州牧。” “没什么不可能的。”林墨淡淡一笑:“陛下,臣来帝都前就遣人打听清楚了,这秦岩曾是先皇安插在荣王身边的眼睛,先皇驾崩后,这双眼睛就到了宣姝手里。” “子雍,你此言当真?” “臣,不敢欺君。” 看着林墨脸上的自信之色,大乾皇帝喜悦了起来。 既然这秦岩是后党之人,也就是说如今荣王的手里仍然只有三十五万大军,宣姝太后有二十九万大军。 而经过李泰之案后,大乾皇帝在林墨的辅佐下,得了安防营和一万降军,共两万,成了最大的赢家。 合计一下自己手中的兵力,禁军八万,坝上羽林军十五万,如今自己手中已经有了二十五万,大乾皇帝相信这二十五万大军,在林墨手下定能抵得上荣后两党大军之合。 看着喜悦起来的大乾皇帝,林墨突然给他泼了一瓢刺骨渗人的冰水:“陛下,臣想跟您说的是,我们现在依旧不乐观,我们手里就只有十万大军,根本没有二十五万。” 大乾皇帝心神一颤,急忙问道:“子雍,你是在和朕开玩笑吗?我们手里怎会只有十万大军,另外十五万呢?难道……” 说着说着大乾皇帝突然明白了什么,神色凝重的看向林墨,眸中的目光有不甘心,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还是怨恨之色。 感受大乾皇帝投来的目光,林墨开口说话了:“陛下您想的没错,那坝上的只忠于皇帝的十五万羽林军不是属于您的。” 林墨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呈交大乾皇帝,淡淡道:“那十五万羽林军早就被荣王和宣姝太后给瓜分了,北山营的七万大军是荣王的,南山营的八万大军归属了宣姝太后。” 这封密信,是墨宗夜者在昨晚,传来的最新情报,密信上书着:以前的消息错误,十五万坝上羽林军早已易主。 对此,林墨是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的,宣姝太后既然把你姬宁扶上皇帝之位,怎么可能不动那只忠于皇帝的羽林大军。 为何北山营的七万大军会在荣王手里?你宣姝太后想动羽林军,荣王又何曾不想,而这南北两营分属,就是两党最终的妥协结果。 读完密信中的内容,大乾皇帝神情变得冰冷了起来,忽然,一把将密信撕碎,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姬广和宣姝这个贼子,竟然动了羽林军,朕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看着盛怒中的大乾皇帝,林墨心中也有些戚戚然:若不是禁军统领是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盖辰话,荣后两党有些忌惮,怕是这八万禁军也没了。 盛怒过后,大乾皇帝冷静了下来,看向林墨,态度真诚的道:“荣后两党的势力如此之大,子雍,只有才能帮朕了,你是朕的妹夫,你可要一定要帮朕啊!” 林墨行了一礼,宽慰道:“陛下请您放心,如今荣后两党相互制约,我们的局面还没有那么遭,我们还有时间,臣一定会帮您的。” “子雍,拜托了!” “陛下放心,臣……” 安慰好大乾皇帝之后,林墨行出了东暖阁,走在内宫中甬道与回廊上,嘴角上却是挂着淡淡的邪魅笑意。 如今荣后两党的手里一共握着近八十万大军,大乾皇帝手里只握着十万,这个势力悬殊至极,但林墨就是喜欢这种一点一点吞掉这八十万大军的感觉。 林墨并没有出宫,而是直接奔着萧舒雅的锦素宫而去。 来到锦素宫大门前,林墨看着头上金灿灿的匾额,在心中沉想道:不知道大乾皇帝知道这萧舒雅是执掌平州五万大军的掌军州牧萧福之女,会不会来着锦素宫呢? 但不管大乾皇帝会不会来,如今现在眼前的这座锦素宫,宫里的那个美人儿,还有平州的那五万大军,都已经被林墨摆上了棋盘。 见林墨行进宫来,正在宫中指挥着宫娥们忙碌的阿慧,转身就要进殿,通禀德妃萧舒雅,但立马被林墨拦住了。 “不用了,本卿自己进去。” 想起萧舒雅正在屋内干的事,阿慧的脸色变得有点儿奇怪,但又想到自家娘娘那日已经委身与眼前这登徒子,大乾皇帝还默许了,只得作罢。 让息风与仇云守殿外,林墨轻轻推开殿门,行了进去,接下雪衾斗篷放在木施上,找了一圈,没见萧舒雅的人。 又行进内室,顿时见到一个美人正在出浴,看见如此香艳的场景,林墨荡漾无比,心中由衷的赞了一声:“好一朵出水俏芙蓉啊!” 负责服侍萧舒雅出浴的宫娥,当即就要大叫,却被林墨的一个凛冽的眼神一瞪,那宫娥旋即将话咽了回去。 感受到有人行了进来,出浴美人萧舒雅也没回头,伸直了双臂,吩咐道:“阿慧,吩咐本宫更衣,大名鼎鼎的林上卿应该快要来了。” 林墨看了一眼木施上的亵衣里裤与衣裙外衫,没有说话,淡淡一笑,拿起那些东西,站在萧舒雅的身后,开始为她穿戴了起来。 在那宫娥的配合上,为萧舒雅穿戴好所有的衣物,萧舒雅吩咐那宫娥道:“你先出去吧,阿慧留下为本宫盘发。” “是!”那宫娥道了一声,就往殿外走去。 林墨上前,在与那宫娥擦身而过的瞬间,给了她一枚金叶,那宫娥也没说话,只是露出感激万分的表情,便退了出去。 萧舒雅坐到梳妆台前,见“阿慧”没有过来,没有回头的又叫了一句:“阿慧,快过些来为本宫盘发。” 林墨淡淡一笑,轻轻走到萧舒雅身后,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荡漾的笑道:“好啊,德妃娘娘,那就让在下为您盘发吧。” 听到林墨的声音突然响起,看向那镜子的的人像,萧舒雅一双美眸一瞪,掩嘴惊呼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别你呀你的,唤我一声子雍吧!”林墨拿起梳妆台上的白玉梳子,一边为其梳发,一边道:“你刚出浴的时候吧,这衣裙还是我为你穿的呢?” 萧舒雅又是一惊,也就是自己方才被看完了?不过很快,萧舒雅又镇定了下来,妩媚一笑道:“那子雍你可要对妾身负责哦。” 林墨没有问答,而是微笑着为萧舒雅梳理着秀发,待所有的秀发都梳理好之后,又拿起装的一条红色丝带绑在发梢之处。 绑好之后,让靠着自己怀里,林墨在背后轻轻的拥住她,将脑袋放在她的肩头,嘴角泛起一抹昂笑意道:“好啊,那不知德妃娘娘,要本卿如何负责呢?” 不久刚满三十岁的萧舒雅。此刻显得很是慵懒,眉间更是带着隐隐的媚态,一举一动都带着万种风情,迷人极了。 仍由林墨拥着,萧舒雅将脸颊紧紧贴在林墨清秀的面容上,看着镜子中的那个自己和林墨,问道:“什么时候接我出宫,我可都三十岁了,经不起岁月了。” 萧舒雅虽然已经三十岁,但由于保养得极好,又长期养生,看起起来只有二十五岁的年华,娇美不凡。 “三十怎么了,正是你最美的时刻了!”林墨邪魅一笑,后又认真的道:“待到大朝会之后吧,大朝会之后,我就安排你回平州萧家。” “顾左右而言他。”萧舒雅站起身,踮起脚尖,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我是说接我去你的府里,成为你的第几房夫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林墨双手环着她的腰肢,道:“等你回了平州,掌握了萧家,掌握了你父亲手里的五万大军,把这些作为嫁妆,我就接你进府。” “你果然打的是这个注意,让我当你宫中的眼睛是假的吧!”萧舒雅挣脱林墨的双手,走到榻椅上斜靠着,慵懒的问道:“那长孙忧音的嫁妆又是什么?” 林墨走到榻椅上坐下,看着榻椅中慵懒人儿道:“澜州的长孙家,以及这柔嘉长公主的名头啊,我现在也算是名正言顺的驸马爷,进清武重门都过西门了。” “澜州在北方的申国,对你的帮助不大吧?”萧舒雅娇笑道:“驸马爷也只虚名而已,你会在乎这这个?如果妾身猜得不错的话,你看重的是这内宫,是长孙云珊对大乾皇帝的影响力吧?” 林墨哈哈一笑,轻抚着萧舒雅的脸蛋,舔了舔嘴唇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没有隐私啊,若是待你进了府,和芷兰可有得好玩儿。” “白芷兰,你的那个二夫人?”任由林墨轻抚着脸蛋,萧舒雅眼睛一转,兴致盎然的道:“有意思,那我以后可要好好会会她。” 说着,萧舒雅顿了一下,才道:“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子雍你还是说说你今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做吧?” “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你而已。”林墨摇头道:“怎么,现在满内宫的人都知道你萧舒雅是我林子雍的,还不能让我来?” “行,你想来就来吧!”萧舒雅侧过身子,拿过一张绒裘毯披在身上,打了个呵欠道:“那妾身先睡了,林上卿自便。” 林墨无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放在一旁桌上:“我不方便出现,你寻个机会将这封信交给宣姝太后,说张国和付云生只是小礼物,大朝会之后才是正礼。” 说完,林墨伸手就要抱起萧舒雅,萧舒雅却道:“子雍确定要和妾身合衣共枕?妾身今年可是三十了,你确定?” 闻言,林墨愣住了,收回手道:“舒雅,那我等你将平州的事情做完,等你做完之后,我风风光光将你抬进林府!” 说完,林墨到另外一张榻椅上躺下,睡了过去。 第三十二章 美妙情丝 一个时辰后,安圣宫。 “萧德妃,你为何只用丝带束发的就来见哀家?”看着只用一条红色丝带束着三千青丝的萧舒雅尽显明艳之姿,宣姝太后放下手中药膳,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声。 萧舒雅揖了一礼,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子雍方才来到妾身的宫中,说妾身这般姿态更为美艳,他更为喜欢。” 听见萧舒雅的回话,宣姝太后面色当即一寒,冷道:“萧德妃你竟敢如此名目张胆的与外臣勾结,你可还记得,你是陛下的一品德妃?” “陛下的一品德妃?太后娘娘说笑了,十三年来,妾身和陛下从未有过夫妻情分,何谈妾身是陛下的?”萧舒雅微微一笑,淡淡的驳道。 说着,萧舒雅又露出一副醉人的幸福姿态,道:“大朝会之后,妾身就将是林府的人,妾身将会是林萧氏。” “好了,哀家不想与你呈口舌之利了!”宣姝太后平静了下来,淡淡道:“说吧,林子雍让你来找哀家有何事?” 萧舒雅从袖中拿出书信,呈交给宣姝太后,在宣姝太后看信的时候,解释道:“太后娘娘,这是子雍托妾身交给您的。” “子雍说,这付云生与张国只不过是给您的前礼,真正的大礼将在大朝会之后,妾身出宫之后,给您双手奉上,保证您满意。” 看完信,宣姝太后冷笑了一下,道:“这林子雍当真是思虑得周全,恐哀家刁难于你,不让你出宫,竟然来了这么一手,他倒是真的看重于你!” 萧舒雅嫣然一笑,道:“还真让太后娘娘您说中了,子雍说了,无论他以后会纳多少房妾室,妾身将会排在末尾。” “这是为何?”宣姝太后来了兴趣,心中有些疑惑不解:这排在末尾怎么会疼爱呢?若真是疼爱的话,排在前面才是啊! 萧舒雅故意露出有些脸红的姿态,道:“子雍说了,在他心中,小妾永远是他最疼爱,最爱怜的那一个。” “伤风败俗!”宣姝太后拍了一下桌子,微怒道:“你告诉林子雍,哀家等着他的大礼,好了,哀家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吧!” 宣姝太后本是上任大乾皇帝姬方的贤妃,但姬方一辈子没宠幸过她,如今看那姿态娇媚,即将迎接幸福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 “妾身告退。”不理会宣姝太后的怒火,萧舒雅微微一笑,退出了安圣宫。 萧舒雅走了,一个颇为富态的中年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正是上卿大夫宣远,宣远看着萧舒雅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思考之中。 “弟弟,在想些什么呢?”宣姝太后突然打断了宣远的思绪。 宣远回过神来,揖了一礼道:“太后娘娘您说这萧德妃能顺利出宫吗?皇帝可是想将这萧德妃攥在手里,让林墨有些顾虑的。” 宣姝太后将书信递给宣远,道:“因此啊,这林子雍在心中说了,想要我们的帮助,让我们将萧舒雅安全的给她送出去。” 看完书信,将其合上后,宣远疑惑道:“太后娘娘,那我们要帮他吗?若是要帮,我们有该怎么做呢?” “自然是要帮的,哀家还等着他林子雍的大礼呢!”宣姝太后淡淡一笑,道:“要帮他也简单,弟弟,你附耳过来。” 宣远微微一愣,将附身到宣姝太后近前,宣姝太后用手掩着,在宣远耳边低语起了什么,很是神秘的样子。 出了安圣宫,想起自己在大朝会就即将出宫,萧舒雅心情很是愉悦,便领着阿慧与几个宫娥,往御雪园而去,想去观赏一番那里的新奇雪景。 七拐八绕来到御雪园,开始欣赏起了那壮丽的冰景,没多会儿,来到一座亭子前,萧舒雅上有人在出神,还认识,便上去打招呼。 “淑妃姐姐,今日怎的有心情来御雪园?” 亭子中的人,正是四妃之一的淑妃,郑尔蓉,今日的郑尔蓉穿着一身彩色的宫装,一头高贵的飞天髻,外表端的是高贵无比。 被打断了思绪的郑尔蓉正想责备那人,可回首望了一眼,发现来人是同为四妃之一的萧舒雅,一下子哑了火。 “德妃妹妹怎么来了,姐姐正无聊了,快坐快坐!”郑尔蓉示意萧舒雅在自己对面坐下,又吩咐手下宫娥给萧舒雅斟茶。 “谢谢淑妃姐姐!”萧舒雅端起一杯茶,用袖遮挡,浅饮了一口,半开玩笑似的问道:“淑妃姐姐适才为何在此静静神游天外,可是在思念陛下?” “思之无用,瞎想罢了!”郑尔蓉莞尔一笑,又反问道:“听闻近日德妃妹妹和新来的上卿大夫林子雍走得很近,关系还不一般?” “淑妃姐姐消息真是灵通!”萧舒雅将被红色丝带绑着的三千青丝拿到身前,嫣然一笑道:“这就是子雍亲手为妹妹束的发!” 郑尔蓉先是一愣,没有想到萧舒雅竟然如此不遮掩,而后疑问道:“看来近日宫中所传之事是真的呢?那林上卿打算何时接妹妹出宫?” 萧舒雅将三千青丝至于肩后,有些感伤的叹道:“那个没良心的,打算先将妹妹养在宫里,说是将妹妹接出宫去,恐府里的几位夫人不同意,他要先劝服她们才行。” “那也是好的呀,妹妹的幸福也算是有了盼头!”郑尔蓉颇有些感慨的道:“不像姐姐我估计要在这深宫凄苦而死了!” 见郑尔蓉感慨姿态,萧舒雅急忙安慰了起来,与此同时,心中却在暗暗道:“子雍啊子雍,我萧舒雅为了帮你,连郑尔蓉这等女子都愿意来虚与委蛇,你来日若是负了我,只是为了利用我,我萧舒雅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嚏——” 刚从锦素宫出来的林墨,坐在幽幽缓行的四马银驷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这是哪位姑娘又在念叨我呢?” 喃喃完,林墨看了一眼窗外,发现由于大朝会将近,大街上的人更加的多了起来,尤其是多了许多姑娘。 现在全乾天城的百姓都已经没有什么妖怪食人,都是单国公李泰搞的鬼,如今李泰已经被仁义为先,勤政爱民的荣王除去,姑娘们也就出来了。 就在众百姓们在流传作恶多端的李泰是荣王除去的时候,却也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那便是说,这李泰是被新来的上卿大人除去的。 “息风,仇云,停车!”看着外面披着白色雪衣的繁华场景,林墨再也在车里坐不住了,当即叫停了马车。 四马银驷停下,林墨跳下车,吩咐道:“息风仇云,你们随意去找一个会驾车的人,将这四马银驷驾回府里,我们在街上玩玩。” 息风与仇云点了点头,环顾起了四周,正巧看见一队安防营士兵正在巡街,息风上前拦住了他们,掏出林府腰牌,让他们将四马银驷驾回府里。 那巡街士兵的小队长看了一眼身着上卿冠服的林墨,又看了华贵无比的四马银驷,立马领着自己的一班兄弟,牵着四马银驷走了。 待那队士兵走了,林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上卿冠服,觉得十分不便,于是看起了路边,待看到不远处有一家成衣铺时,微微一笑。 忽而,林墨看到许多百姓向那成衣铺快速聚集,心里立时生起了好奇心,于是便领着息风与仇云向那成衣铺子走去。 围观的百姓的将成衣铺子围得是水泄不通,但在息风仇云的强大力量开道下,那密集的百姓立即让出了一条道路。 来到最前,林墨发现成衣铺子里面发生了争执,争吵的双方都是女子,还有一个青衣女子在尝试劝阻,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 待林墨看清了其中两个女子的面容,心中一怔,因为争吵中的有一红衣女子,正是百里倾城,那劝阻的青衣女子,正是长孙忧音。 而那与百里倾城争吵的女子,四十多岁,一身华贵的衣裙,身形丰硕,她的身旁还站着一名护卫,一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 看起来也不是一个来历简单之辈。 见众人围观这场好戏,林墨脑子一转,转身对那些围观看戏的百姓喝道:“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扰乱帝都治安吗?还不速速离去!” 听见林墨的冷喝之声,又看见其身着一阵尊贵的上卿冠服,围观的百姓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一眨眼就哄然而散。 喝散百姓们,林墨刚欲转身,就听见一阵声音,而后一个美人儿扑倒了林墨背上,还在林墨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夫君,你怎么在这儿?”不是百里倾城,还能有谁。 “当然是路过呗!”背着百里倾城进入铺子内,对长孙忧音温柔一笑,问道:“忧音,你们怎么在这儿?发生了什么?” 长孙忧音正欲开口回答,与百里倾城争吵的那中年妇女,看了一眼林墨,不屑的道:“你就是他们的男人?哟,还是个上卿,官职不小嘛!” 说着,那中年妇女等着百里倾城,怒道:“你来了更好,你背上的那小妮子,竟然敢和我争夺衣裙,还骂我是肥……,你说说吧,这事该怎么解决。” 这话一出,林墨背上的百里倾城不乐意,跳下背,微怒道:“肥婆娘你竟然恶人先告状,分明你先骂的我,还有,你本来就肥,不让我说了?” “好啊你,我最恨别人说我肥了!”说着,那中年妇女看着林墨冷道:“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不然纵使你是上卿,本夫人定不会放过。” 中年妇女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婢女骄横的道:“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我家大人虽然和你同为上卿,但我家大人还是当朝国舅,乃是太后娘娘的弟弟,宣远大人!” 那婢女又看了一眼百里倾城,道:“赶快让你夫人向我家夫人道歉,或许我家夫人心善就饶了你们,否则踏平你的上卿府。” 听着主仆二人的咆哮,林墨依旧淡然,左手牵着百里倾城的玉手,问道:“你真的与宣夫人争夺衣裙了?还说宣夫人肥了?” “可是夫君,那件衣裙我瞧着喜欢嘛,我当然就想要了,但是她先骂我没教养,我才骂她肥的。”听着林墨近乎责问的之词,百里倾城有些自责的点了点脑袋。 此刻的百里倾城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就在这时,百里倾城突然看见自家夫君,拉着自己上前一步,攘臂云右手一巴掌扇在了那中年妇女的脸上,相当有力。 “啪——” 一巴掌扇在中年妇女脸上,林墨将百里倾城搂在怀里,看着那中年妇女道:“你这肥婆娘敢和我的倾城争夺衣裙,真是不知死活。” “我的倾城喜欢那件,那件就得是她的,本卿告诉你,我的倾城若是喜欢上了哪个诸侯国国主夫人的黑鸾袍,乃至是皇后娘娘的金凤袍,那些也得是她的。” 本以为林墨要责怪自己招惹是非,可当听到自家夫君的霸气话语是,百里倾城顿时双眼直冒星光,也顾不得外人在场,就给了林墨的唇一个香吻。 唇分,百里倾城环住林墨的脖子,欢喜万分的道:“夫君,倾城的好夫君,帅夫君,倾城真是爱死你了。” 说着,百里倾城看着宣远的夫人,吐了吐小舌头,娇哼道:“怎么样死肥婆?听见我家夫君的话了吗?还赶快给本姑奶奶走!” “你……”宣远的夫人顿时林墨与百里倾城弄得气急,吩咐自己的护卫道:“崔章,给本夫人教训他们!” 可话音落下,宣远的夫人立即听到一个声音响起,脸上刚浮起一丝笑意,却是没看到护卫崔章有所行动,愤怒的转身就骂崔章。 可当宣远的夫人一回头发现的却是,崔章的剑掉在了地上,而崔章也被仇云掐着脖子,不敢动弹。 看着宣远的夫人脸上露出的惊恐表情,林墨嘴角咧起一抹笑意,道:“宣夫人,你走吧,回去告诉宣远,送一万枚金叶来府上给我的倾城买衣裙首饰用,这事就这么算了!” 听见此话,宣远的夫人浑身一个冷颤,在婢女的搀扶下灰溜溜的的走了,仇云松开崔章,崔章急忙捡起地上的剑,也跑了。 “耶,坏人被打跑了,选衣裙去了!”见宣远的夫人带着狼狈的走了,百里倾城从林墨怀里,欢欢喜喜的去挑选起了衣裙。 看着开心万分的百里倾城,长孙忧音有些担忧的道:“夫君,这事是倾城主动去和宣夫人争夺而引起的,这样处理的真的没有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林墨抚平长孙忧音眉间的担忧之色,笑道:“不仅没有问题,那宣远还得乖乖送来一万枚金叶。” 长孙忧音释然一笑,道:“夫君你以前都是这么宠爱倾城的吗?明明是她的错,夫君你不怕将倾城宠成一个骄横的性子?” “夫君的好忧音,你就放心吧!”林墨将长孙忧音轻轻拥入怀中,解释道:“倾城这丫头看起来没个规矩,其实心里自有分寸的。” 说着,林墨转移话题道:“对了,忧音,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芷兰呢?在府里吗?” “白芷跟着荣王的正妃去赏景去了!”长孙忧音表面镇定,心中却是害羞异常。 当着铺中伙计掌柜的面,被抱在自家男人抱着,脸皮儿薄的长孙忧音当即就落个大红脸,就欲挣脱,可当百里倾城敢直接亲吻男人时,便又放弃了。 仍由林墨搂在怀里,长孙忧音看向正欢喜的挑选着衣裙的百里倾城的眼中充满了羡慕之色,心中还有些许的感慨。 长孙忧音在白芷兰嘴里听过百里倾城的故事,以前百里倾城还未出嫁时,家里有父母百般宠爱,出嫁了有眼前的男人宠着,而且是宠爱更盛。 就比如这次,明明是百里倾城有错在先,可是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宠着她,还给了宣远的夫人一巴掌。 而联想到自己,十六岁刚成年就被父母送入深宫,一待就是九年,不免觉得有些凄苦,可现在的她觉得很幸福。 不仅被封了柔嘉长公主,还拥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夫君,长孙忧音相信林墨也会像宠爱百里倾城那般,无条件宠爱自己的。 想着想着,长孙忧音顿觉浓浓的幸福感正包围着自己,感受到男人温暖怀抱,鬼使神差之下,长孙忧音直接将自己的香唇送到了林墨嘴边。 接连品尝了一番两位美妾的香唇后,换好一套常服,付了款,领着两位美妾,林墨便开心的离开了成衣铺子。 买的几套衣裙由小婉与何芸儿提着,这些衣裙都是百里倾城,这丫头可是个烧钱金贵的主儿,买的衣裙,从来不会穿超过三次。 就在百里倾城与长孙忧音兴致盎然打量着,林墨却无意中发现,小婉与何芸儿两个小丫头看向息风与仇云的眸中,透着不一般的色彩。 颇为大胆的小婉突然向息风靠了一下,低声问息风道:“息风大哥,你跟随大人多长时间了?你家在哪儿啊?成婚了吗?可有意中人?” 息风摇了摇头,对着天拱了拱手,生冷的道:“吾辈乃是修行者,实力未臻于化境,又肩负着随侍宗主的重责,岂敢轻言儿女情长之事。” 听见此话,小婉眸中放出一丝精光,又靠近了息风一分道:“息风大哥,那你喜欢怎么样的女子呢?小婉或许能为你做媒哦!” “小婉姑娘说笑了!”息风摇头道:“如今宗主大业未竟,息风哪有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面,如今,息风只想帮助宗主。” 另一边,生性有些腼腆的何芸儿,俏生生的,有些弱弱的问仇云道:“仇云大哥,你夫人怎么样了?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她呢?” “芸儿妹妹说笑了,我一直醉心于修行,又与息风一起肩负跟随宗主的重责,至今尚未成婚娶妻,哪会有什么夫人了。”仇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芸儿妹妹?何芸儿听见此话,脸蛋一红,从怀中拿出一方丝巾,递给仇云道:“仇云大哥,这是芸儿亲手绣的,还请不要嫌弃。” 仇云接过看了丝巾看了一眼,赞赏道:“芸儿妹妹当真绣的极好,心灵手巧的,以后今后若是有人能娶芸儿妹妹为妻,当真是一种福气。” 说着,仇云从怀中掏出一枚看起很是珍贵的玉佩,放到何芸儿手中,解释道:“芸儿妹妹,这是仇云大哥给你的,你收好!” 何芸儿脸一红,手下玉佩便快速向百里倾城跑去,另一边的小婉则白了一眼息风,也快步跟上了长孙忧音。 看着离去的两女,仇云道:“我说息风,你这人怎么不解风情了?人家小婉姑娘的那番话,你没听出是什么意思吗?” “我怎能不清楚!”息风淡淡道:“可仇云,你别忘了,宗主大业未竟,你那般做法倘若分了心神,你知道后果的。” “我何尝不知道。”仇云道:“不过宗主的大业总会有完成的那一天,反正我不管,何芸儿那姑娘,我看着欢喜,这个媳妇儿,我已经订下了。” 听着仇云的话,息风看向小婉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前面听见了四人的话,看着四人动作的林墨,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正在玩味之际,前面传来了骚乱之声。 第三十三章 紫衣女子 “走,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我听到了哭喊声!”林墨对长孙忧音几人喊了一声,急忙向那骚乱之处走近。 走近一看,一群穿着同样家丁服饰的人正在一名华衣公子的指挥下围殴一对夫妇,街上围观的人群都没敢走近,只是远远站着看热闹。 林墨眉头一皱,领着长孙忧音几女,在息风与仇云的开道下,挤进内圈一看,竟然是是户部大夫曹源之子曹岩。 此刻,曹府的仆从们正在围殴一对老夫妇,而曹岩也正在用脚踹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子,一面打一面怒道:“你这小杂种,到处乱窜什么?弄脏了本少爷的衣物,把你卖了也赔不起,你这小杂种……” 林墨看了一下现场,一串糖葫芦散乱在地上,被踩烂了,在曹岩的衣角之处,有一处红色的污渍印,就是那串糖葫芦的。 其实帝都里真正的世家子弟一般都家教良好,很少有曹岩这样当街行凶作恶,纵然有一些骨子里同样没把百姓们放在眼里的人,多半也会自矜身份,不屑于亲自又打又骂的。 但这曹岩的父亲曹源是兵部大夫,乃是荣党党的核心人物,加之母亲娇溺,虽然有些文采,但在这帝都之中已是恶名昭彰,或许强抢女子,或许打杀人命! 那男孩身形瘦小,十多岁左右的样子,脸上有几道红红的掌印,蜷缩着身子,那对夫妇也是抱着头,嘴中不断叫喊着:“公子,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的孩子吧!” “竟然是这小子,被本姑奶奶撞见了,那就对不起了!”见曹岩及其仆从竟敢当街行凶,百里倾城脾气上来了,提起身形就欲好好教训他们,却林墨一把抓住了。 “夫君,你拦着我干什么?”被林墨拦住了,百里倾城有些愤愤不平的看向林墨,叫嚷道:“夫君,你放开我,我要去教训他!” 林墨摇了摇头,示意百里倾城看曹岩,百里倾城抬起脑袋一看,发现已经有人阻止了曹岩,而且是一个娇俏的女子。 女子二十左右,穿着一袭紫色束身衣,身披紫色雪衾斗篷,手中拿着一把长鞭,眉间有一紫色的狐形花钿,一双狐狸眼般的美眸,相当的勾魂摄魄。 “谁敢找死,竟敢来拉……”曹岩闷头闷脑地骂了一声,这才看清了你那女子的脸,后半句话也咽了下去。 见拦住自己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妍姿俏丽的美人,当即就咽了咽口水,露出一副猪哥一般的表情,调戏道:“哟,好俊俏的美人儿,陪本少爷玩玩怎么样?” 说着,曹岩的手就向那紫衣女子的脸蛋儿伸去,紫衣女子顿时黛眉一皱,手中的长鞭对准曹岩的手,就狠狠的抽了下去。 “啊——”曹岩顿时发出一声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 看了一眼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的曹岩,又看向那姿妍俏丽的紫衣女子,林墨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自言自语道:“好烈的一个小辣椒啊!” 左右紧紧的托住被抽得红肿的右手,曹岩退开几步,神色一狠,吩咐护卫道:“将她给本公子拿下,记住别伤了她,将绑到府里去,本公子要好好教训她!” 曹岩上次的那名剑师境界的护卫,被林墨让息风杀了之后,曹源就又花重金给曹岩请了一位剑师境界的护卫,以护卫曹岩的安全。 但这名剑师护卫并未出手,而命令自己手下的三名兄弟,向那紫衣女子扑去,自己则站在一旁观望,以伺机出手。 那三人收到剑师护卫的指示,点了点头,抽出手中长剑,便向那紫衣女子纵身跃去,身法颇快,剑锋更是凌厉。 紫衣女子也不惧,一甩手中长鞭,伴随着一个优美的转身,对准那三人中的一人,便狠狠的抽了上去。 “啪——” 被长鞭抽向的那人,见紫衣女子的鞭法也是凌厉无比,脸色一变,长剑竖于胸前,挡住了那长鞭的攻势,但也被震飞了身形。 震飞其中一人,紫衣女子立时一个翻身腾跃躲过剩余两人的凌厉剑锋,不过,也顿时落下了三人的包围之中。 被震飞的那人,淡淡道:“老三老四,别不大意,这女人会将气附着于长鞭之上,鞭法凌厉得很,和我们一样,也是控气化形的大剑士。” 大剑师有标志性的十尺武域,十尺之内无敌,大剑士,也有自己的标志,那便是控气化形,即将气附着于兵器之上。 “知道了,二哥!”那两人同时了喝了一声,跳动体内的气,也将其附着在了长剑之上,相互对视了一眼,举直长剑,身形再次掠出。 紫衣女子身子一转,鞭子挥手,瞬间将那两人的长剑捆住,那两人嘴角轻蔑一笑,长剑一震,长剑一个斜削,将紫衣女子的鞭子斩下了一截。 紫衣女子明显一愣,可就在这时,先前被震飞的那人再次出手,伸直长剑瞬间袭向紫衣女子的后背。 紫衣女子急转身形,双手握住鞭子,用鞭身挡住了那人的剑尖,那人右脚一震,猛的加力,只是瞬息便将紫衣女子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女子被逼得节节败退之际,百里倾城是看得兴致盎然,见紫衣女子要输了,微微叹道:“一名大剑士站三名大剑士,马上就要输了。” 就在那人与紫衣女子相持部下之际,那两人再次出手,提起长剑便从紫衣女子的背后,猛然袭去,誓要一举拿下她。 眼看着那两人袭来,就要去制住自己,紫衣脸色一变,右手摸向腰带,身体急转了一圈,顿时一柄软剑跃出,瞬间将那三人的长剑斩成了两断。 长剑被毁,那三人顿时愣住了原地瞬息,但这个时机仍是被那紫衣女子抓住了,紫衣女子再次出手,眨眼便踢飞两人。 一个反身,手中软剑便直击最后一人而去,眼看着这最后一人就要受伤落败,然而就在此刻,那名剑师护卫出手了。 拔出长剑,身形如一阵风一般的,迎上了紫衣女子的剑锋,瞬间剑尖相对,僵持了起来,剑师护卫手上猛然一用力。 是顷刻,便将那紫衣女子震得倒飞而出,软剑也脱手而出。 见紫衣女子落败,剑师护卫回剑归鞘,身形纵提,就要将那紫衣女子擒拿住,就这此时,一道红色倩影掠出,掌风瞬至。 剑师护卫暗叫不好,急忙将气覆盖与右掌之上,对准劈面而来的掌风迎了上去,两道强劲的掌风相撞,顿时产生一阵闷声。 一道劲风自两掌相撞之处席卷而出,双掌相撞的两人再次发力,两人的身形同时倒飞而出,而后皆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倒飞而出的紫衣女子以为自己就要重重的落在地上时,忽然,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温暖,安全感十足的怀抱之中。 紫衣女子急忙看向抱住自己身子的那人,发现是一张清秀俊雅的慕容,那面容在这冬日暖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暖,而后只见那人对自己说了一声“你没事吧?” 林墨见怀里的紫衣女子呆呆的的看着自己,一双狐狸眼般的明媚眸字轻轻的眨着,胸前更是起起伏伏,颇为诱惑。 “姑娘,你没事吧?”林墨搂着紫衣女子的纤腰抱,增强声音再次询问了一声:“姑娘,你倒是应一声,有没有受伤?” 林墨后面的声音将紫衣女子从似幻似真之中拉回了现实,紫衣女子脸上微红,急忙从林墨怀中离开,羞答答的道:“谢谢公子!” 那道与剑师护卫对掌的红色倩影,正是百里倾城。 站稳身形,百里倾城接住掉落而下的软件,看着那剑师护卫道:“来吧,本姑奶奶早就想好好的活动活动筋骨了!” 语落,将气覆盖在在软剑之上,软剑立马发出一声声的争鸣之音。 那剑师护卫也不惧,抽出长剑,体内的气狂涌,冷道:“同为剑师境界的修行者,难道我还会怕了你不成,今天我就和一决高……” 正当那剑师护卫斗意盎然之时,曹岩急忙跑上前来,揽着他的身前,喝道:“不得放肆,快跟本少爷走!” 曹岩对百里倾城讨好般的行了一礼,又恭敬的看了林墨几人一眼,急忙带着自己的一帮护卫与仆从飞快的走了。 见争斗一方灰溜溜的走了,围观的百姓当即没了兴趣,叫嚷了一句没趣之后,便也无趣的走了,却是无人关心那受伤在地的夫妇与那个孩子。 见那对夫妇与孩子躺在地上哀嚎,紫衣女子眉间生出怜意,就要去扶起那对夫妇与那个孩子,但却只见那对夫妇与那个孩子十分害怕她,让她不要靠近。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紫衣女子微微一笑,就要过去扶起颤颤巍巍的三人,却被林墨拦住了。 只见林墨摇了摇头,淡淡道:“这位姑娘虽然你是出于好心,但在下最好还是不要劝你碰他们,他们怕你。” “为什么?”紫衣女子不解的道:“我只是想帮助他们,我又不会伤害他们,他们为何要怕我?我不理解。” 长孙忧音走了上来,微笑道:“姑娘你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大家族之人,他们怕会弄脏了你的衣裳,害怕被刚才那样打。” “可是我只想帮助他们!”紫衣女子道。 “没用的!”林墨插嘴了进来,语气十分的平淡:“你看看他们颤抖的身体,他们现在已经那种畏惧刻在了骨子里,以后他们以后见到衣着华贵之人,都会远远的逃开的!” 紫衣女子看向那三人,只见他们三人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忍着重伤的身体退到了墙角,眼中也满是惊惧害怕之色。 “我想帮助他们,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紫衣女子有些怜悯的看着那三人,从怀中掏出一张价值五十枚金叶的飞钱,道:“我能将这笔钱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治伤吗?” “不能!”林墨再次摇了摇头:“你看看过往的那些盯着你手中钱的人,你若是给了他们这么多,估计我们一走,就会被抢了。” 说着,林墨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姑娘你若是真相想帮他们的话,让你的仆从送他们去医馆就好了。” 紫衣女子看了一眼过往行人的贪婪眼光,点了点脑袋,就要将飞钱放回怀里,忽然,飞钱被百里倾城一下夺了过来。 百里倾城拿着那张飞钱,笑嘻嘻道:“拿都拿出来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这点儿小钱就当姐姐我,刚才救你的酬劳吧!” “行,那便作为这位姐姐就救下妹妹的酬劳了!”紫衣女子显然对那区区价值五十枚金叶的飞钱不屑一顾。 说着,用对百里倾城拱了拱手,钦佩的道:“姐姐,你真厉害,年纪这么轻就已经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了,真是天纵奇才啊!” “哪里哪里,你也不错!”百里倾城也回应般的拱了拱手,拉着林墨的手道:“夫君,妾身今日小赚了一笔,请你去吃大餐。” 也不待紫衣女子反应过来,百里倾城将软剑还给她,便拉着林墨离开了,而长孙忧音几人自然也跟了上去,只留下紫衣女子愣愣的在原地。 “喂,你还没有告诉你们的名字了!”紫衣女子回过了神来,急忙喊道,可是人群中早已没了林墨一行人的踪影。 就在紫衣女子在人海寻找林墨一行人的身影是,两名护卫打扮的女子急忙行了过来,对紫衣女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紫衣女子将软剑归入腰间,看了一眼龟缩在角落里的三人,吩咐道:“将他们送去最近的医馆,再偷偷给他们几枚金叶。” “是!” 在百里倾城的带领下,林墨一行人来到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较为清幽雅致的位置,又点了一桌豪华的菜肴,分桌而坐。 林墨与百里倾城长孙忧音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坐定后,长孙忧音为林墨与百里倾城斟了一杯茶水,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问道:“夫君,你说刚才的那个紫衣女子是何人,又是何身份?” 百里倾城端起茶直接饮了一口,抢先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她肯定是某个商人家的傻女儿,直接价值五十枚金叶的飞钱就给我了,真是大方啊!” 听着此话,林墨心中是一阵苦笑:这丫头,分明是你去抢的,还挟恩图报,难道人家还能为了这笔钱向你要回吗? 林墨饮了一口茶,看了一眼窗外,分析道:“她的口音不像是帝都人士,又出身于富贵人家,马上就是大朝会了,应该是某国国主之女,又或者是哪位封疆大吏的女儿。” 长孙忧音用袖挡住茶杯,饮了一口道:“妾身觉得不是,妾身观她的面容颇有些西域风情,妾身觉得她或许是那位来联姻的西域公主,也说不一定哦!” 林墨一怔,想起那紫衣女子的面容却有西域风情,有些疑惑的道:“西域的联姻使团不是要两日之后才抵达帝都吗?现在这个时候,西域公主怎么出现在街头?” “那妾身就不得而知了!” 长孙忧音玉容之上也是带着疑惑,疑惑了片刻,突又温婉一笑道:“不过夫君,妾身观那紫衣女子看着你眼神不一般,若她真的是西域公主,你要去参见她的招亲吗?” 看着长孙忧音脸上的温婉笑容,林墨突然哈哈一笑:“忧音你就不要在试探夫君了,西域公主的招亲对象是在二十到二十三岁之间,夫君都快二十四了。” 长孙忧音莞尔一笑,道:“夫君,妾身这不可是再试探你,芷兰说了,夫君对美丽的女子一向博爱,让妾身多看着你一点儿,别被那些狐媚子给缠上了。” 林墨心中一阵狂汗,面上讪讪笑道:“忧音多虑了,夫君虽然博爱,但那自持之力还有的,天下美人数以千记,夫君总不能都要了吧,那不是荒唐。” “妾身可没有多虑!”长孙忧音突然在林墨身上轻嗅了嗅,莞尔道:“夫君,你这身上药香味,应该是宫里的那个德妃萧舒雅的吧?” “妾身在宫里待了也有九年,对宫里还是知道不少的,夫君这身上的药香味,据妾身所知的,可只有萧舒雅那里才有啊!” 被拆穿了,林墨讪讪一笑,将长孙忧音抱住,解释道:“忧音误会了,那萧舒雅可是平州掌军州牧的女儿,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什么,夫君你竟然又在宫里找了一个。”百里倾城突然惊呼了一声,而后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林墨道:“夫君,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又对皇帝的女人下手。” 百里倾城此言一出,长孙忧音顿时脸上一红,林墨道:“倾城不得胡说,什么叫又,你忧音姐姐从来都不曾是什么皇帝的女人。” 百里倾城这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之处,忙向长孙忧音道歉,说自己失言,还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以惩戒自己。 长孙忧音温婉的笑道:“倾城,你说的没错,不用和姐姐道歉的,我的确曾是皇帝陛下的妃子,这是事实。” “我现在感谢那段凄苦的日子,那都苍天为让姐姐遇到夫君的安排和考验。”长孙忧音幸福的依偎在林墨怀里,玉容之上带着醉人的微笑。 林墨紧了紧长孙忧音的腰肢,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在长孙忧音的额上深情一吻,以表达自己的心意。 感受男人浓浓的爱意,长孙忧音彻底的醉了,醉倒在了林墨的怀里,闭着美眸,安享着男人带给自己的温暖。 安享着温暖,长孙忧音柔声道:“夫君,若是你喜欢,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干吧,妾身与倾城,还有芷兰是不会反对的。” 说着,长孙忧音又提醒道:“不过,夫君,那萧舒雅虽然生得娇美异常,又是风情万种,但夫君你要当心她,萧舒雅能从八品的采女,一步步升到一品的德妃,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夫君松开长孙忧音,轻轻捋了捋她耳边的青丝,温柔道:“放心吧,夫君若是对这萧舒雅不知根知底,焉敢随意靠近她。” “就是,忧音姐姐你就放心吧!”百里倾城也道:“你别靠夫君一副看见美人儿就走不动道的样子,但其实极有原则的。” 听着百里倾城对自己赞美不像赞美的话语,林墨心里依旧是十分开心:还是自己的倾城对自己更为了解啊! 心里正开心着,就听见百里倾城突然“咦”了一声,而后见她看着窗外的大街,惊奇道:“唉,夫君你看,那不是刚才那个紫衣女子吗?” “在哪儿,在哪儿?”林墨心中一震,急忙看向窗外,刚才还没有来得及问她的名字,现在又碰见了,可得抓住机会。 视线中在人海中寻找者,却是根本没有见到那紫衣女子的身影,忽而感觉到身后有两道不善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背脊一凉。 回头看向正微怒模样的看着自己的百里倾城与长孙忧音,林墨讪讪一笑:“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可是没有用,长孙忧音与百里倾城依旧不善的看着他,忽而,两女嫣然一笑,齐齐吻上林墨的双颊,让林墨顿时心花怒放。 第三十四章 麻雀凤凰 两日的时光匆匆而过。 这两日中,安防营统领纪迁已经率军彻底荡平了黑水寨,林墨杀死张国与付云生,嫁祸黑水寨山匪的计谋算得上是彻底成功了。 而林墨本人呢,则照常每日上朝,下了早朝之后,则去萧舒雅那里补一下觉,现在两人的奸情也算是完美坐实了。 这日清晨,林墨打了个冗长的呵欠,翻起了身来,白芷兰拿过一面为林墨穿戴冠服,一面问道:“夫君,今日就是西域公主到达帝都的时间了吧!” “听倾城说,昨日西域公主就下榻到了国宾馆,今日应当是上朝面见大乾皇帝,商量联姻之事的时候了,午时便应当是宫宴了!” 百里倾城这丫头可是个八卦极重之人,为此林墨还给了她一支三人的夜者小队,专门给她打听着这八卦小道之事。 “对了,芷兰,听说那荣王正妃薛静姝在大朝会之后,要跟随薛旭返回济州?”这两日,薛静姝登门可从未间断,林墨也不知她们哪有这么多的话说。 为林墨穿好冠服,又为其戴好七梁冠帽,白芷兰轻点臻首道:“是啊,也不知为何荣王突然就要静姝姐姐返回济州,去与薛旭过年节了。” “那谁知道了,也不知荣王再想些什么,都快年节了,还将自己媳妇儿往济州赶,难道是薛静姝的婚姻关系要破裂了?”林墨胡乱猜测了一句。 “应该不是。”白芷兰想了一下,觉得林墨的有些不合理,驳道:“静姝姐姐面色红润,人比花娇,看得出来应该和荣王很是恩爱才是!” “那万一和薛静姝恩爱的不是荣王呢!” 林墨这话一出,白芷兰白了一眼林墨:“夫君净瞎说,静姝姐姐可是婉柔之人,怎么做出那般之事,不是和荣王,还能和谁?难道是和夫君你啊?” 说着,白芷兰一双美眸突然看着林墨,似笑非笑的道:“我说夫君,静姝姐姐天天来府里,穿得又是美艳非凡,你不会是想打静姝姐姐的注意吧?” “你这丫头,这般语气和倾城学的?”林墨捏了捏白芷兰的瑶鼻:“薛静姝虽然生得艳若桃李,但夫君哪有那个胆子,那可是荣王妃啊!” “没有吗?”白芷兰摸了摸被捏过的瑶鼻,嫣然一笑道:“妾身还是梁国郡主呢,夫君还不是偷偷跑进了梁国王宫,将妾身骗到了手?” “夫君那怎么能叫骗呢!”林墨一把将白芷兰拉入怀中,坏坏的笑道:“我们那叫一见钟情,情难自已!” “好了,夫君要去上早朝了,芷兰再睡一会儿!”说着,林墨在一身轻纱睡袍白芷兰额上一吻,将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就要转身离去。 白芷兰拉了一下林墨的手,轻眨美眸问道:“夫君,大朝会之后,静姝姐姐就要离开帝都,你要去送她吗?” 林墨想了一下,道:“去吧,毕竟你们是好姐妹,平日里又是日日登门,与我林府来往密切,夫君理当与你一起送别一番才是!” “好了,芷兰乖乖睡觉,夫君上朝去了!”说完,林墨来到门口,拿起雪衾斗篷,系好之后,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行出内院,来到前院,林墨看见了柳若水。 此刻的柳若水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小亭子中的一张摇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看起温暖无比的绒毯,旁边烧着一盆炭火,看着仆从们忙碌的清扫积雪,她自己则很是惬意。 这两日,柳若水的架子那可是完全摆起了来,穿得华贵不说,除了偶尔为林墨按揉一番之外,完全过着贵妇般的生活。 “若水过得好生惬意啊,这等生活当真是把许多世家小姐都比下去了。”行到柳若水近前,林墨打趣了她一句。 听到林墨的声音,柳若水急忙站起身行了一礼,也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绒毯,俏脸有些红的叫了一句:“大人!” 林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唤来一名正在清扫积雪的婢女,吩咐道:“去若水的房里拿一件暖和的雪衾斗篷来。” “是,大人!”那婢女恭敬的道了一句之后,便匆匆的去了。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大人你不是要去上朝吗?”看了一眼那婢女离去的背影,柳若水好奇看向林墨的问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消片刻,那婢女拿来一件雪衾斗篷便退了下去,林墨接过雪衾斗篷亲自为柳若水系戴好,又揽上她的腰肢,道:“走,跟我去上朝,带你去见识一下鸾英殿。” 上朝!柳若水立时呆住了,急忙道::“大人,若水是女子,又是奴婢,怎么能跟您去上朝,更遑论进入鸾英殿那等接待他国贵宾的神圣之地了。” 林墨一面揽着柳若水的腰肢向府外走去,一面道:“今日这个早朝可不一样,今日西域公主要觐见皇帝与太后,午时,要在鸾英殿中为西域公主设宴,太后特许一品官员可以带女眷前去。” “那大人应该带三位夫人去才是啊,若水只是奴婢,怎么可以……”柳若水正受宠若惊的般说着,突然被林墨一把拦腰抱起。 “你怎么能是奴婢了,你现在可也是我的夫人之一呀!”林墨邪魅一笑,在众仆从的视线下,抱着柳若水上了四马银驷。 林墨本来也是想带白芷兰三女中的一人去宫宴,但想了想,林墨还是决定带柳若水前去,这柳若水的身份可不一般,带她去更能安荣王的心,也表面上讨好一下宣姝太后。 息风与仇云也对视了一眼,在前驱车,直奔太极圣殿而去。 车内,有些惊魂未定的柳若水坐在林墨怀中,俏脸上带着好奇之色:“大人,为何宣姝太后要特许一品官员带着女眷前去了?这是何意啊?” “我怎么知道,待会儿午时的宫宴上不就知道了!”林墨摇了摇头,突然看着柳若水邪魅一笑:“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若水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大人,鞠躬……”柳若水正要说,却瞬间被林墨用嘴堵住了香唇。 半个小时后,太极圣殿外。 林墨搂着柳若水的腰肢,站在一旁,肆无忌惮的与她腻歪着,一些朝臣则议论着林墨,说些“光天化日如此这般放肆,成何体统”之类的话语。 正腻歪着,林墨就见看到荣王领着徐秋娘向自己走来,旋即便停下了下来,但依旧是将柳若水搂在怀中,柳若水则美眸中赖在林墨怀中。 “年轻就是好,林上卿一早便这么好的兴致!”走到近前,荣王打量了一下两人,颇有些羡慕之意的道了一句。 林墨颇为羞愧加无奈的道:“荣王殿下,在下也是没办法啊,我这美人儿的身姿真是太迷人了,将她带在身旁,在下就有些控制不住!” “哈哈哈,林上卿可真是性情中人,好极,好极啊!”宣远朗声道了一句,又看向柳若水,疑问道:“听闻林上卿怀里的这位美人儿是太后娘娘赏赐的?” “管她是谁赏赐的呢!”林墨将紧了紧揽着柳若水腰肢的手,颇为霸道:“只要本卿喜欢,她就是本卿的,只属于本卿的。” “太后娘娘若是听见此言,定会心情大悦的!”荣王再次爽朗一笑,身旁的徐秋娘却暗暗的与柳若水对了一下视线。 荣王的笑声刚刚落下,林墨正要绘画,就看到宣远带着自己那比较丰硕的夫人,俞萍也走了过来。 在百里倾城与俞萍争执的那天,宣远当日下午就将价值一万枚金叶的飞钱送来了,送来之后,就被百里倾城三女给分了。 “荣王殿下与林上卿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能否让在下也听听啊?”宣远走过来,象征性的施了一个礼,好奇的问道。 “在说林上卿怀里的这位夫人了!”荣王笑着回道:“哦,对了,这位夫人似乎还是太后她人家赏赐给林上卿的,宣上卿应该开心才是啊!” “荣王殿下说的极是,在下应该才是高兴啊,哈哈哈……”宣远当即就笑了起来,心里却是把荣王恨了遍。 哼,你以为这女子是你荣王派的人,本卿还不知道嘛?你以为林子雍已经偏向你了,大朝会之后,本卿等着你荣王哭的时候。 怀抱美人的林墨却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荣王与宣远的话语交锋。 笑罢,宣远示意俞萍上前一步,而后对林墨施了一礼,颇为愧疚的道:“林上卿真是不好意思,前几日内子在街上出言不逊,得罪了您,得罪了你的夫人,在下在此郑重的向你道个歉!” 说着,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俞萍,心有不甘的俞萍,也只能对了林墨施了一礼,歉声道:“林上卿对不起,那日是贱妾错了!” 话语平淡,十分的没有诚意。 林墨对此却是无所谓,放开柳若水,回了一礼:“宣上卿,宣夫人言重了,那日在下也多有不对,还望宣上卿与夫人勿怪。” “那日的事情本王也听说了,现在见到咱们大乾两位尊贵的上卿和好,本王真是开心,为大乾社稷开心啊!”荣王适时插嘴了进来。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司礼太监敲响了金罄,金罄发出清脆悠长的声音,太极圣殿的殿门被两名太监推着,缓缓打了开来。 林墨交代好柳若水,便与荣王宣远两人,有说有笑的率先进入太极圣殿中,若是不知道的,定会以为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待到所有朝臣都进入太极圣殿中,徐秋娘对柳若水俞萍道:“宣夫人,林夫人,走吧,咱们先去鸾英殿的偏殿去等候他们下朝吧!” “全凭王妃娘娘做主!”向来跋扈的俞萍恭敬的道了一声。 徐秋娘虽然不是荣王的正妃,但官太太圈子中的人都知道,荣王更加疼爱徐秋娘这个侧妃,因此,俞萍也不敢在徐秋娘面前摆架子。 “王妃娘娘您误会了,奴婢只是大人的一个侍女,不是林夫人!”听见徐秋娘对自己的称呼,柳若水急忙辩解道。 “迟早的事!”徐秋娘微微一笑,拉住柳若水的手:“若水姑娘谦虚了,本王妃也去过你林府几次,你在府里的待遇可不一般!” “是啊,你就不要推迟王妃娘娘的邀约了,依你家大人的疼爱,我看你家大人迟早吧你收入房中,你担得起林夫人这三个字!”俞萍也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听着两人的劝慰,柳若水立在原地,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便点了点头,交代了息风与仇云一下之后,便跟着两人走了。 鸾英殿位于太极圣殿之后,内宫之前,向来时大乾皇帝大宴群臣,以及接待他国使团的地方,可谓是处处彰显着瑰丽与尊贵。 行在蜿蜒曲折的廊上,柳若水静静打量着沿路的冬日景致与宏伟建筑,没有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感慨之色。 “林夫人为何这般感慨,可是响起了什么伤心事?”俞萍见着柳若水脸上的感慨之色,好奇万分的问道。 “宣夫人有所不知啊!”徐秋娘巧笑倩兮道:“以前林夫人是宫里的宫人,如今重游故地,身份也高贵了,自然有些感慨的。” “原来是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理应感慨才是!”俞萍的话语十分平淡,但是话语中却是处处透尖酸刻薄之意,暗骂柳若水是麻雀! 听出了俞萍话语中的意思,柳若水感慨一笑,道:“宣夫人这话就错了,若水现在只是大人的婢女,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变成了凤凰!” “你这个婢女当真是做得好,瞧你的这一身的衣着打扮可把某些世家小姐,宫内妃嫔都比下去了。”俞萍有些不屑的道。 “宣夫人言重了!”柳若水回之一笑,而不甘示弱的道:“不是若水这婢女做得好,而是父母幸运的给了一副美皮囊,让我家大人格外宠爱罢了,比不得宣夫人你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俞萍面色一寒,道。 俞萍如今四十多岁,虽然经常保养着,但怎奈岁月无情,加之身形走样,早已被宣远嫌弃,早已只剩下夫妻了名义。 “好了好了,林夫人,宣夫人,鸾英殿快到了,切莫让下人们看了笑话。”见两人气氛不对,徐秋娘站了出来。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鸾英殿前,看见一名身着富贵宫装的女子,正在指挥着宫娥太监们装点鸾英殿。 待看清那富贵宫装女子娇妍的面容时,徐秋娘莞尔一笑,对柳若水道:“林夫人,看见那女子了吗?你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府上的姐妹哦!” “这是为何?”柳若水不解。 徐秋娘有些茫然的道:“难道你没听说,你家大人在宫里又有了一名女子吗?就是我们眼前的那女子呀!” “哦,原来就是她呀,传闻她勾去了我家大人的魂魄,今日一见,当真是生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娇艳非凡!”柳若水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那富贵宫装女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德妃萧舒雅。 “那林夫人要过去见吗?”徐秋娘道。 “当然要!”柳若水想都没想直接答道。 徐秋娘又问俞萍:“宣夫人要过去打打招呼吗?” “哼,不守妇道,本夫人不屑!”冷冷的甩下一句话后,俞萍便带着自己的婢女,往鸾英殿的偏殿而去。 俞萍走了,徐秋娘语气和神态骤然一变道:“若水,我来问你,林子雍真的将你收入房中,也完全相信你了?” “是的!”柳若水点了点脑袋:“就是您上次去林府的时候,现在林子雍可是疼爱我了,方才在四马银驷就好生欺负了我一番,对我更是没有一丝怀疑。” “那便好,你现在就好好做你的林夫人吧!”徐秋娘满意的点了点,语气和神态又是一变道:“走吧,林夫人,咱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王妃娘娘您请!”柳若水淡淡一笑,示意徐秋娘先请一步,方才的对话仿若没有发生过一般。 “参见德妃娘娘!”来到萧舒雅身前,徐秋娘与柳若水齐齐的揖了一礼。 从宫娥与太监们收回视线,萧舒雅看了一眼身前的两人,道:“原来是荣亲王的侧妃娘娘,咦,这位夫人是?” “回德妃娘娘,她叫柳若水,是林子雍的婢女,也是未来的夫人!”徐秋娘率先开口道:“妾身觉得有必要让你们提前认识一下,就将其带来了。” “参见德妃娘娘!”柳若水再次揖了一礼 萧舒雅先是一愣,而后扶起柳若水,一笑道:“原来是若水妹妹,以后就不要叫我什么德妃娘娘了,早就不是了,以后叫我一声舒雅姐姐吧!” “是,舒雅姐姐!”柳若水微微一笑:“舒雅姐姐,你在忙些什么呢?” 萧舒雅道:“受太后娘娘之托,负责此次接待西域联姻的午宴,这不,指挥着宫娥与太监们忙着呢。” “那不知若水有什么能帮助舒雅姐姐的吗?” “对啊,舒雅姐姐,秋娘也想来帮帮忙!” “那好,真是,多谢两位妹妹了!” 太极圣殿内。 大乾皇帝正在与众朝臣商量凌州旱灾之事,问询林墨荣王宣远三人有何办法,死女人各自说了几条办法之后,突然一名小太监跑了进来。 小太监小跑进来,跪伏在地上:“启禀陛下,西域国公主以及联姻大使到了,正在殿外等候陛下您的召见!” “宣进来。”大乾皇帝一喜,扔下手中的奏折吩咐身侧的高越道。 “是!”高越恭敬的道了一声,便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宣西域公主,及西域联姻大使觐见!” “宣西域公主,及西域联姻大使觐见!”外面的小太监听到了,也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声音的十分嘹亮。 声音落下,西域域打扮的两道身影走了进来,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正是西域国派来的联姻大使,阿提尔,手里还捧着。 那西渝国由于用紫纱遮着面,看不清面容,身上也穿着一身极具朦胧美感的紫色装束,其上点着亮闪闪的金片,像鱼鳞一般,手上戴着环臂金,极具西域风情。 林墨用余光瞥了一眼那西域公主,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从她曼妙的身姿就可以知道这西域公主,定是个十足的异域美人儿。 看着西域公主的紫色装束,却不知为何,林墨的脑袋浮起了,那日在街上碰到的那名姿妍俏丽的紫衣女子。 行到最前,联姻大使揖了一礼,捧出手中的东西道:“西域国联姻大使,阿提尔,拜见大乾皇帝陛下,这是我西域王递交给您的国书!” 高越下去将其呈给大乾皇帝,大乾皇帝看完放下,看向紫纱掩面的西域公主道:“西域公主,你为何紫纱遮面?” 西域公主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我,狄丽拜尔·热娜,来到大乾之后露的一面和这揭开紫纱之人,一定会是我未来的夫君。” 听着西域公主的声音,似火一般热情,又似水一般温柔,与那紫衣女子的灵动悦耳之音完全不同,林墨有些微微的失望。 第三十五章 咆哮殿中 “热娜公主可真是真性情啊,那好,朕便许你不用摘下面纱!”听着西域公主颇为强势坚毅的话语,大乾皇帝朗声一笑,不由得由衷赞美了一声。 在大乾,面见皇帝却要掩面,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今日大乾皇帝特许西域公主不摘下面纱,也算是一番恩赐,外加对联姻的诚意了。 “多谢大乾皇帝!”西域公主再次揖了一礼。 “热娜公主不必多礼!” 大乾皇帝将西域递交的国书看完,道:“国书中提及热娜公主要在我大乾挑选一名二十至二十三岁的青年才俊完婚,但要通过你的三个考验,不知那三个考验是何啊?” 西域公主道:“要想作为我热娜的夫君,那定然是文武全才,首先第一个考验,自然是武试,热娜可不想以后的夫君不能保护我!” “在大乾的大朝会之后,希望陛下为热娜在朱雀天街前设下一擂台,只有获得武试前十名才能参加热娜的第二个考验。” “那好办!”大乾皇帝直接答应道:“现在我大乾各地的青年才俊都在向帝都聚集,大朝会,三日之后,朕就命人为热娜公主,在朱雀天街前设下擂台!” 武试!林墨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心中有些兴致盎然,虽然这自己已经二十三岁多,这西域公主和自己没啥关系了,但看比武这事是一定要带上几位夫人,去凑凑热闹的啊! “第一个考验是武试,那不知热娜公主的第二个考验又是什么呢?”敲定一个考验,大乾皇帝便问第二个:“莫不成是文试?” “正是!”西域公主斩钉截铁的道:“热娜可不希望我未来的夫君是个只懂武艺,而不懂文字的粗人,武试通过的十人取文试前四甲,进入我的第三个考验!” “那不知热娜公主的第三个考验是何,也让我大乾的青年才俊好做好准备啊!”荣王突然开口,微笑道。 西域公主道:“很简单,那便是在与我的比试中,战胜我,我狄丽拜尔·热娜的未来夫君,一定要能比我强大,能让心甘情愿的做她的夫人才是!” “哦,热娜公主莫不是说笑的!”荣王脸色微变道:“听闻热娜公主在修行一道乃是奇才,十九岁那年就已经晋入大剑士境界,二十至二十三岁中的青年才俊能胜过你的,怕是很难吧!” 听得荣王这话,众朝臣与大乾皇帝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莫不是这西域公主莫不是特地来羞辱大乾的脸面的? 正在众朝臣与大乾皇帝内心不平的时候,西域公主开口说话了:“那也好办,我便将年龄放宽至二十四岁!” 只放宽了一岁,等于没放宽一样,大乾皇帝与众朝臣的脸色仍然有些不好看,下边的众朝臣都接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西渝国或许是看出了众人的难处,又补充道:“还请大乾皇帝陛下放心,热娜是真心要在大乾择一如意之人的,若是那人出现了,热娜自然会输的!” “那好吧,朕便准了!”听着西域公主近乎保证之语,大乾皇帝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了一些:“午时,朕与太后娘娘为热娜公主设了宴,还请热娜公主不要推迟。” “热娜遵旨!”西域公主再次揖了一礼:“为表我西域联姻的诚意,热娜专门为宴席准备一支舞曲!” “好极,好极啊!”大乾皇帝突然变得开心了起来:“早就听闻热娜舞技与武技在西域都是一绝,朕与众位卿家定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众朝臣齐声道。 半个时辰后,早朝结束了,由于已近巳时四刻(10:00),众朝臣别没有离去,而是直接往后面的鸾英殿而去。 林墨荣王宣远三人并列,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开心的交谈着,而剩余的众朝臣则不疾不慢的跟在后面。 “林上卿可看过西域歌舞?”走了一会儿,宣远突然开口,挑起了话题:“西域的歌舞与我大乾相比,可是别有一番韵味啊,甚至惹火撩人。” “未曾!”林墨故做苦笑似的摇了摇头:“宣上卿或许有所不知啊,在下的府里夫人管我管得严,从来不让我进歌舞坊,也不让我养舞姬,因此未曾看过啊!” “哈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林上卿竟也惧内!”宣远朗声一笑:“不过,林上卿也不必心上,在下的府里就养了几名西域舞姬,林上卿可随时来府一观!” 听得林墨惧内,后边跟着的后党朝臣,也跟着发出了一阵轻笑,仿佛都在嘲笑林墨一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惧内。 “宣上卿这话就错了!”荣王插嘴了进来:“林上卿那是敬爱和疼爱自己的夫人,自身也洁身自好,何来惧内之说。” “就是,林上卿那可是男人中的典范!”荣党中的朝臣听到荣王的话,一起力挺起了林墨,将林墨夸成了当世男人之榜样。 “唉,说来也可惜!”荣王突然叹了一声。 “怎么了,荣王殿下?”林墨配合的问道。 “本来呢,恶贼李泰死了,他府里有两名小妾叫做绿竹与云竹,极善歌舞。”荣王一脸沉重的样子,叹息道:“本来本王是将她二人送给林上卿你,做舞姬的,可惜啊,红颜薄命,红颜薄命啊!” “哎哟,幸好没送来!”林墨叫了一声,庆幸的道:“若是荣王殿下将她们二人送来啊,在下那刁蛮的三夫人,非得大闹一番不可。” 听到荣王提起李泰,宣远的心里就如被针扎一般,一阵气急,在心底顿时将荣王骂了个狗血淋头,却是没有丝毫怪罪林墨之意。 将心里的怒意压下,宣远有些应该阴阳怪气的道:“荣王殿下的胆子可真是大,竟敢打本该流放之人的主意,也不怕陛下怪罪,又或牵连了林上卿?” “宣上卿此言差矣!”荣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着拱了拱手道:“陛下怎么怪罪,林上卿深得陛下器重,要两名罪奴做舞姬,陛下定然是同意的!” “好了,好了,荣王殿下,宣上卿,前方就是鸾英殿了!”见着两人的气氛不对,林墨急忙插科打诨,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鸾英殿。 听到林墨做中调节,荣王与宣远也不好不给林墨面子,相视一笑,三人便再次非常愉快的向鸾英殿行去。 某地,一座名为“金屋”的山庄内。 绿竹与云竹身着一身华丽的冬日缎裙,站在山庄大门处的溪流边上,绿竹拿着一把长剑正在起舞,动作有些生硬,云竹则坐在溪边垂钓。 身后有四名婢女伺候着。 练罢一段剑舞,绿竹接过婢女递上来的锦帕,擦拭了一喊额上的汗珠道:“云竹,你怎么还在钓鱼,大人可是交代了,让我们练好这段剑舞。” 云竹摇了摇头脑袋,有些任性的道:“我不要,那长剑重死了,那剑舞也太难练了,我现在全身都还疼了,我还是钓钓鱼的好。” 绿竹从一名婢女手中抽出一把长剑,放到云竹手中,认真的道:“云竹,你可不要任性,大人说了,练好这段剑舞,我们就可以成为剑徒境界的修行者了,对我们的身体是有好处的,还有养颜之效!” “好吧,那就看在能滋养容颜,柔软筋骨的份上,我就练练吧!”云竹想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拿起了剑。 看着云竹那副不情愿的样子,绿竹有些感伤的道:“云竹,我们本该是被流放边疆之人,但大人收留了我们,对待我们有尊敬,我们应该感恩才是!” “况且大人和其他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姐妹二人历经风尘,历经风雨,如今有了天降的安宁之处,我们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有什么不一样的!”云竹有些脸红的道:“上次来的时候,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我看他比他其他男人更好色。” “那好啊,下次大人再来,我就告诉他你没有好好练习剑舞!”绿竹忽而甚是娇媚的道:“让大人不碰你,让他只折腾我一个人,好不好?” “我才不要了!”云竹脸上再次一红,急忙道:“好了,我要好生练习剑舞了,待下次大人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说着,云竹便拿起长剑舞动了起来,动作很是生硬,见状,绿竹掩嘴一笑,也拿起长剑,与云竹一起,认认真真的练习了起来。 两人的动作都不怎么流畅,但可以依稀看出,她们二人练的虽然看起来像是一种剑舞,但更像是一种武技,一种具有观赏性质的武技。 鸾英殿中,略近午时左右。 荣王地位最尊,王阶下的最前位,身旁伴着徐秋娘。 荣王与徐秋娘的嘴一直在说着,可由于有一段距离,两人声音又放得很清,林墨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隐约听见好像在议论西域公主联姻一事。 看了一眼对面,与自己并列的宣远以及他的丰硕夫人,俞萍,林墨好奇的问怀中的柳若水道:“若水,那宣远虽然也胖,但毕竟是上卿,为何夫人也那般…那般壮实?” 当着众朝臣被林墨搂在怀中,感受到众朝臣的视线,柳若水脸红如晚霞的道:“若水听说是因为俞萍的父亲俞休。” 俞休!林墨对这个名字是很熟悉的,俞休乃是前任的明州掌军州牧,算是宣远的半个老师,现在接管明州掌军州牧就是俞休的儿子,俞健。 “原来又是一场政治联姻!”林墨不由得叹了一声,忽又低声笑道:“不过一对胖夫妇倒是挺配的!” “大人,这你就错了!”柳若水脸色羞红的辩驳道:“以前这俞萍也是一个美人,只不过后来患上了贪食症,因此变样了!” “厌食症!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林墨轻轻一笑,道。 语落,林墨拿起桌上的颗葡萄,就要喂一颗给柳若水,但当低头看向怀中的柳若水,却发现她脸红得不得了,就快挤出水来了! “奇怪,今天这小妞怎么这么害羞?”林墨心下正奇怪,抬头便发现了原因,原因是有很多朝臣,正用虎狼之光打量着柳若水,还在评头论足。 “好家伙,敢对我林墨怀中的女人评头论足!”心下一声冷笑,林墨将柳若书放下,自己则站起了身来,环顾着什么。 见林墨不再怀拥佳人,而是突然站了起来,还在寻找些什么,众朝臣便将目光投向了林墨,看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在众朝臣的注视下,林墨走向鸾英殿外,从值守在殿门外的一名禁军士兵,抽出那禁军士兵腰间的锋利长剑,走了回来。 提着长剑,走上几步王阶,林墨转身看向众朝臣,冷冷一笑的道:“众位大人想必还不知道我林子雍的脾气吧?” 说着,林墨走下王阶,站在殿中,用剑指着那些朝臣冷然道:“你这位些人竟然对我的女人评头论足,还投去虎狼之光,今天,我林墨就要让众位大人记住一个道理。” 面对语气森冷的林墨,众朝臣不敢发一言以对,而荣王与宣远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林墨接下来的动作。 提着长剑的林墨,走到大理寺卿卓平的面前,双手猛的一挥,竟然将卓平面前的矮桌给劈成了两半,上面的东西洒乱一地。 卓平浑身一颤,身体颤颤巍巍的道:“林上卿,你竟然咆哮鸾英殿,还持着剑,荣王殿下还在这里,莫非你是要造反?” “造反?我可不敢!”林墨冷冷一笑,用剑指着卓平,皮笑肉不笑的道:“卓平,刚才就是你看得起最起劲吧?我告诉你,卓平,还有各位大人!” 说着,林墨转了一圈,冷道:“各位大人,倘若还敢盯着我的女人,还敢评头论足,那这柄就会插进你们的心脏。” 说完,林墨持着剑的手一动,长剑飞夺而出,插进了卓平身后的木质墙体之上,发出一声声的剑鸣之音。 全场顿时蓦然一惊,卓平咽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的喝道:“林子雍,你大胆,你竟敢当着荣王殿下的面,持着剑,在鸾英殿中如此放肆。” 听着卓平,林墨淡淡一笑,看向正在心无旁骛饮茶的荣王道:“荣王殿下,您听见了吗?卓平说在下持剑咆哮鸾英殿,还在拿您压我呢!” “林上卿怕是听错了!”荣王端起一杯茶,对宣远微笑道:“宣上卿,你可有看见林上卿持剑咆哮鸾英殿?” “宣远未曾看见!”宣远端起茶,与荣王对饮了一杯,笑道:“我方才只看见林上卿屈尊,为众人演示了一段精彩的剑舞。” “哈哈哈——”荣王朗声一笑,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各位大人呢,各位大人可有看见林上卿持剑咆哮鸾英殿。” “未曾!”荣王发怒,荣后两党的朝臣顿时惊若寒蝉,回话的声音像排练过的一般,异常的整齐秩序,还很洪亮。 待众朝臣的声音落下,荣王又眸光森冷的看向卓平,铿锵有力的道:“你竟然诬陷林上卿,本该处以杖刑,但本王念你劳苦,自己掌三下嘴,记住,要用力!” “下官…遵命!”荣王都发话,卓平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抬起手就狠狠的抽了三个嘴巴子,声音响亮。 “多谢荣王殿下明辨是非,还下一个公道!”林墨满意一笑,坐回原位,重新将柳若水抱入怀中,仿若方才的事没发生过的一般,享受起了果子与柳若水这枚软玉来。 而这一次,却是无人再敢对柳若水评头论足,也不敢将虎狼之光投向她,全都如一个乖宝宝一样,吃着茶与果子。 风波平息,荣王命令宫娥给卓平换了一张新的矮桌,换上了新鲜的果子,热腾腾的香茶,不过估计嘴巴疼的厉害的卓平,是不能享用了。 而那柄被插在木质墙体上的长剑,那名被“借”走长剑的禁军也很是知趣,悄悄的跑进来,将剑收了回去。 不多会儿,在荣王殿下与宣远的调动,气氛再次活跃了起来,若不是卓平的嘴有些微微的红肿,刚才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般。 在觥筹交错之间,被林墨抱在怀中的柳若水,低低的问林墨道:“大人,你刚才为何要那样做?” 林墨莞尔一笑,挑起柳若水的下巴,邪魅的笑道:“美人儿,当然是为了你呀,他们眼神和话语中对你不敬,我自然是要出手教训他们的!” “大人,你就别逗若水了,若水知道你是有目的的!”柳若水撒娇般的道,神态很是娇媚,也很是可爱。 此刻,柳若水心中明知林墨不是为了自己,却仍是感动不已,因为柳若水坚信林墨有三分为了自己,为了给自己出气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林墨开心一笑,在柳若水耳边低低的道:“一呢,我此次进帝都来,表现得太过于温和,现在有必要震慑这群朝臣一番,二呢!” 不待林墨说出来,柳若水打断他的话,说道:“二呢,自然是做给荣王与徐秋娘看的!要让他们二人觉得我的关系是真的,让他们放松戒心!” “真聪明!”林墨会心一笑,在柳若水额上轻轻一吻,又低语道:“若水,只要你配合唐玉奴安,为我完成了那件事,我们的关系就会是真的。” “是,若水明白了!”柳若水有些含羞的点了点脑袋,忽而,又生起些许的担忧:“可是,大人,若是让夫人她们知道了,会不会?” “放心吧,不会的,我自有我的把握!”林墨安慰了一句,旋即用一颗葡萄堵住了柳若水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樱桃小嘴。 坐于尊位的荣王看向林墨,见林墨与柳若水如此亲腻,对徐秋娘道:“秋娘,不愧是你亲自挑选和训练出来的人,林子雍竟如此宠爱她!” “王爷,您过奖了!”徐秋娘娇媚一笑:“都是柳若水这丫头的姿色上佳,也是她自己争气啊,还有那媚香的功劳啊!” “真是太好了,有了柳若水这双眼睛在林府中,本王就安心多了!”荣王开心一笑,与徐秋娘对饮了起来。 午时转眼即至,只听见司礼太监扯着鸭公桑喊道:“皇帝陛下与太后娘娘到!” 众朝臣立即起身,包括柳若水,徐秋娘,还有俞萍。 待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与一身绣凤华衣的宣姝太后坐定,高越直了直身子,扯着嗓子喊道:“众位卿家行山呼大礼。”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乾皇帝与宣姝太后齐齐抬了抬手,大乾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被宣姝太后抢先道:“众卿家都是我大乾之栋梁,快快免礼!” “谢陛下,谢太后娘娘!”众朝臣坐回了原位。 免礼之言,本应由大乾皇帝这位大乾帝国中地位最尊的说,但想到如今的情形,心里气急的大乾皇帝也只好忍下。 忍住心中的怒气,大乾皇帝给了高越一个眼神,高越跟随大乾皇帝多年,又是被大乾皇帝引为心腹,自是心领神会,于是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宣西域热娜公主,进殿献舞!” 第三十六章 鸾英之宴 随着高越的话落,七八名禁军士兵抬着一面大鼓走了进来,将大鼓放在殿中心之后,对大乾皇帝行了一礼,便退出了鸾英殿。 就在众朝臣,包括林墨将在注意力都集中那大鼓之时,紫纱掩面的西域公主缓步行了进来,微微鞠躬道:“参见大乾皇帝陛下,太后娘娘!” “热娜公主不用多礼,快快开始你的舞吧!”大乾皇帝抬了抬手,语气带着满满的和气,龙颜之上也带着笑意。 “谢陛下!” 话音一落,西域公主双手一动,解下了披着身上雪衾斗篷,顿时一个曼妙无比兼具诱惑的身姿出现了众朝臣眼前。 解下雪衾斗篷的西域公主,身穿一身不透明的紫色纱衣,纱衣之上点缀着金晃晃的鱼鳞般的亮片以及各色宝石,小腹微微露出。 手腕与足腕上也都系着金色的链子,脖子上、耳垂和额间也都点缀的着金色的饰品,头戴着一方紫色的纱巾,动人极了。 只见西域公主脚尖轻点,跃上了那大鼓之上,轻轻落在鼓面,发出轻微的声音,而那声音仿若与林墨此刻的心跳同步了。 众朝臣屏息间,西域公主的双手忽而高举,点缀这金色链子的皓腕以奇怪的姿势扬在空中,随着一阵乐音响起,那如杨柳般曼妙的纤腰以一种诡异曼妙的姿态轻轻扭动了起来,显得妩媚无比, 点缀在紫色纱衣上的金色亮片和宝石魅惑的闪动着,不断的发出悦耳也勾人心魄的声响,让她那柔软白皙的腰肢在那扭动间显得更加的妩媚。 这一刻的西域公主惊艳无比,就似一只以水为肤,以蛇为骨的妖魅一般,那一个动作都端得是勾人心魄,迷倒众生。 “好一个西域美人儿,好一个西域公主!”在一旁静静看着的林墨,也算是见过诸多美艳佳人的了,但此刻也不由得对那西域公主发出了赞叹之词。 饮了一口香茶,林墨环视了一眼周围人,发现他们看得呆了,包括荣王,也包括只专情于大乾皇后的大乾皇帝,目光都聚焦在那西域公主的身上。 忽而,一阵急促的小鼓之声响起,西域公主身上的金色亮片也如那急雨,如那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啪啪响个不停。 在这急促的乐音中,西域公主的手姿腰部动得更快,更加精妙,突然,一个重重的鼓声响起,只见西域公主轻盈一跳,紫色的纱衣顿时犹如花瓣一般绽放! 在众人还在沉浸那绽放的一刻时,那西域公主一把将绑殿梁之上的一条红色丝带取下,脚尖便已经轻轻落在了鼓面上。 就在众人好奇西域公主要干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她将手中的红色丝带的一端轻轻掷出,那丝带便如有了灵性一般,缠在了林墨的腰间。 林墨被那红色丝带,柳若水急忙从那沉浸之中回过神来,正要怒目那西域公主之时,随着西域公主的轻轻一拉,林墨整个被拉得飞了起来,飞向空中。 最后,面朝向那大鼓鼓面之上落去,眼看着林墨的面部就要摔在鼓面之上,众人已经有些不忍看林墨摔在鼓上的场景。 就在此时,那西域公主身姿轻旋,玉手一动轻轻接住了林墨,让林墨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大鼓之上,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林墨落在鼓上,那西域公主的后背忽然贴在了林墨的身上,而就在此刻,那急促的乐音一边也突然变得悠扬柔媚了起来。 众人被刚才那一幕震撼了,同时部分人的眼中也浮起对林墨的羡慕之意,竟然能西域公主公主共舞,真是幸运啊! 随着那柔媚的音乐,西域公主双手的姿势不停的变化着,拇指扣成凤眼,中指捻成兰花,食指比成孔雀,围绕着林墨妩媚似水的舞动了起来。 看着西域公主的妩媚舞动,林墨有些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和我这般贴身热舞,就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你抱走? 柳若水坐在原地小嘴嘟着,不过看到鼓上的林墨傻傻的,柳若水又觉得有些好笑,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林墨这般窘态。 而此刻正在躲在一个窗口处偷偷看着里面一切的萧舒雅,却是美眸含火,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好你个西域公主,竟然勾引我萧舒雅的未来男人!” 心中愤叹完,萧舒雅便愤愤不平的,领着贴身婢女阿慧走了,她可不想在亲眼看着别的女人在林墨面前作妖! 就在众人羡慕林墨之时,他们的眼睛就跟着再次被震撼了,只见西域公主紫色纱衣的如同朵花一般般高速旋转了起来。 西域公主的脚尖立在鼓面上,越旋越快,越旋越美,高速的旋转让紫衣舞裙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字色的幻影! 不停变化着的舞蹈姿态又让这些幻影一个个看起来美妙而不同,每一个漂亮的舞姿都像一张蛊惑人心的网,像要把鸾英殿中的众人拉近这场盛舞之中。 突然,音乐骤停,西域公主停止了旋转,停止了舞蹈,但人却像旋转晕了一般,眼看着就要跌落下大鼓。 “小心——”这是此刻在场众人心中一致的声音,甚至部分人大有要起身,想要接住西域公主的想法。 这时,林墨也从傻愣愣中回过了神来,一个箭步拉住了西域公主的玉手,而那西域公主也像故意的一般,趁势滑入了林墨怀里。 手不隔一物的贴在西域公主的纤腰之上,林墨顿时心生一阵荡漾,在与西域公主的美眸相接的那一刹那,林墨脸色顿时一凝。 西域公主眼波一转,一个优美的转身从林墨怀中离开,在掠过林墨耳旁的那一刹那低语了一句什么。 乐音停止,西域公主对着大乾皇帝与宣姝太后优雅的揖了一礼,在大乾皇帝与宣姝太后的带领下,众人立即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与叫好声。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西域公主对林墨微微揖了一礼:“这位大人,对不起,是热娜失礼,让您受惊了。” “无妨,无妨!”林墨回了一礼,翻身下了大鼓。 行回原位,柳若水急忙为林墨倒了一杯茶,关切道:“大人,你没事吧,方才你被那西域公主拉扯出去的时候,可吓死我了!” “我能有什么事!”林墨饮了一口,摸了摸柳若水的脑袋,带着些打趣意味的笑容说道:“难道若水还怕那西域公主对我做些什么?” “但她确实对大人你做了些什么呀!”柳若水接话道:“若水猜测的话,怕是大人已经将那西域公主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 “若水不可胡说,西域公主是来联姻的,我怎能觊觎!”林墨白了一眼柳若水,便又将视线投向了那西域公主。 见林墨有些怔怔的盯着那西域公主,柳若水嘟了嘟嘴,在心里嘀咕道:“还说没有觊觎,自己的话才刚说完就盯着她。” 柳若水虽然有些不平,但也没生气,因为就算林墨觊觎也没用,据尘世中的传言说林墨未曾修行,是根本不可能晋入武试的前十名的。 念头刚刚落下,柳若水心头忽然一惊,听闻在太极圣殿中,西域公主将招亲对象的年岁放宽到了二十四岁,难道不成就是为了身旁的这个男人? 柳若水心头顿生疑惑。 西域公主下了大鼓,在侍女的帮助下系戴雪衾斗篷,将那曼妙的身姿包裹进厚厚的雪衾斗篷,再次对大乾皇帝与宣姝太后揖了一礼。 “热娜公主的舞技当真一绝啊!”从那舞蹈中回转过心神的大乾皇帝,朗声道:“来人啊,在林上卿宴位旁,为热娜公主设坐。” “陛下不可!”宣姝太后说话了:“热娜公主乃是西域王的爱女,是我大乾皇帝的贵宾,怎能在臣子宴位旁为其设宴位?倘若西域王追究我大乾,该当如何?” “母后说的有理!”大乾皇帝不敢顶撞宣姝太后,便只能改口道:“来人,在荣王对面为其设坐,以彰显我大乾对此次联姻的诚意。” 就在大乾皇帝说话的同时,柳若水对林墨低声道:“大人,您说皇帝陛下为何要在您的宴位旁,为西域公主设坐。” “估计是以为我看上西域公主了吧!”林墨微微一笑,半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但心中却是将大乾皇帝的意图理解得清清楚楚。 西域公主美貌之名早已传遍西域,自然也传到了大乾,而西域公主的宴位设在林墨旁边,自然是要林墨拿下西域公主,将西域那边的力量,握在手中。 这是个一箭三雕之策,一是将西域握在手中,引得外援,二是让后党与荣党心生忌惮,三是让林墨抱得美人归,大乾皇帝相信林墨是不会拒绝的。 可大乾皇帝忘记了,宣姝太后定然是不会同意的,放弃自己那愚蠢的想法,在荣王对面为西域设宴位,这次宣姝太后自然是同意了。 于是太监宫娥们就要开始忙碌起来,西域公主突然出声阻止了:“皇帝陛下,太后娘娘,热娜就在那位大人的宴位旁,即可!” 说罢,也不管大乾皇帝与宣姝太后同不同意,径直走向林墨与柳若水,走到近前,对两人揖了一礼后,便跪坐在了一旁。 对此,大乾皇帝自然欣喜的,但宣姝太后却是有些不开心,便问道:“热娜公主,你乃一国公主,是来联姻的。” “先是与林上卿共舞这事可以不提,但又是在其旁设宴位,若是这些流言蜚语传到民间去,是否有些不妥?” “热娜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西域公主驳道:“一来,这位林上卿身旁有夫人在,谈何流言蜚语,再者,方才热娜起舞时,只有这位林上卿,固守心神,想必定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国之栋梁。” 西域公主此话一出,其他朝臣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们方才都看入了迷,难不成我等都是品行不端之人,只有他林墨是品行端正之人? “这…,好吧!来人,为热娜公主在林上卿宴位旁设坐!”对于西域公主的话,宣姝太后根本无法反驳。 林墨给自己准备的大礼还未呈上,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指着林墨说,其实林墨才是众人之中最不端,最爱的美色的的吧? 于是,宣姝太后只好顺着热娜公主的意思了。 宣姝太后今天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原本让一品官员带上夫人,就是害怕生得容颜清秀的林墨被西域公主看上。 你堂堂的西域国的一国公主,又是西域王的爱女,你总不能舍下身段,去给我大乾的一位上卿发生些什么,去给她做妾吧? 可宣姝太后却是没想到,如今倒是成为了她的一个借口,若是今日的事传扬出去,非得惹得流言四起不可! 设好宴位,随着大乾皇帝的一声令落,宴席便开始了,一道接一道的佳肴被太监宫娥们端了上来,觥筹交错之间,气氛也变得热烈了起来。 只有那张了自己三个嘴巴子的卓平有些难受,看着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之物,却是只能看着,不能好生享用一番。 看向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仇人,却发现林墨是开心异常,时不时的亲手喂身旁的柳若水一口美味的菜肴,很是滋润。 放下紫檀嵌玉箸,西域公主侧首对林墨道:“林上卿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了,在大乾的众朝臣前也敢这敢恩爱。” 夫人?柳若水脸红不语,林墨无所谓的笑道:“热娜公主误会了,若水呢,不是我的夫人,而是我的婢女,我的夫人们都在府中。” 西域公主恍若明白了些什么的,一面打量着柳若水,一面微笑道:“林上卿对这位婢女如此宠爱,想必定然不只是婢女那般简单吧?” “热娜公主真是快人快语啊!”林墨点了点头,又紧了紧柳若水的腰肢道:“若水呢,只服侍我一人,在在我府里地位呢,是夫人们之下,仆从们之上。” “那可还真是特别!”西域公主眼波一转,又道:“若水姑娘已经生得这般迷人,那林上卿的夫人们岂不都是国色天香之辈?” “哦,对了,恕雪瑶冒昧的再多问一句,林上卿这般风流人物,不知府里已经有了几位娇妻美妾啊?” “在下府里已经有了四位夫人相伴!”林墨答道,旋即又生起疑问道:“热娜公主方才说雪瑶?这雪瑶是?” “是热娜自己取的大乾名字。”西域公主道。 “雪瑶!”林墨念了一遍,赞道:“雪中的美玉,有道是,雪花飞暖融香颊,瑶池美人娇似花,天山上的一朵美丽的紫色雪莲花,当真和热娜公主您绝配呀!” 赞赏了一句,林墨又问道:“我大乾的名字皆是有名有姓,那不知热娜公主您取为自己大乾名字的姓是,亦或是就姓雪?” “雪瑶未曾取姓,我的姓为未来的夫君的留的!”答完,西域公主又吟道:“雪花飞暖融香颊,瑶池美人娇似花。” “真是好诗句,暗含雪瑶二字,雪瑶自小熟读大乾诗词点击,为何却未听过?请教林上卿,这是哪位大家所作?” “大家不敢当。”林墨自惭形秽的道:“这都是在下听了热娜公主为自己取的雪瑶二字之后,有感而发罢了。” 听见乃是林墨有感而发,西域公主双眸流转的眼波中射出一丝奇异的光彩,但只是一瞬而逝,很快便消散了。 虽是一瞬而逝,但依旧被一直看着西域公主的柳若水给捕捉到了,倚靠在林墨怀里,柳若水掩嘴娇笑道:“既然热娜公主为曾取姓,不如姓林如何?” “林雪瑶?倒是极为好听。”没有反应过来的西域公主念了一遍:“只是,我未来的夫君还未定,姓林还是不能……” 正说着,西域公主猛然反应了过来,紫纱下的俏丽面颊一红,林墨适时的轻喝了柳若水一句:“若水不得与热娜这般胡说。” 听着林墨的轻喝声,西域公主镇静了下来,调笑柳若水道:“或许若水姑娘说的也无不可,观林上卿也只有二十三的年华,只有林上卿能通过雪瑶的三个考验,让雪瑶姓林,也是行得通的!” “热娜公主切勿开此等玩笑!”林墨急忙道:“在下府中已有妻妾四人,您贵为西域国公主,在下岂敢那觊觎之心。” “公主怎么了!”面对西域公主的还击,依偎在林墨怀里的柳若水反击道:“忧音夫人还是我们大乾皇帝的长公主呢,还不是做了大人您的四夫人。” 听闻柳若水这般话语,林墨开口就要喝止她,却被西域公主抢先了:“柔嘉长公主嫁于林上卿做妾的这个消息雪瑶在进帝都之前早就听闻了。” “林上卿,若水姑娘说的没错,只要你能通过我的三个考验,哪怕是雪瑶就是嫁于你做第五房夫人,也心甘情愿!” “热娜公主真是折煞在下了,在下哪有那等福分!”林墨很有自知之明般的惶恐道:“热娜公主,在下是万万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林上卿过于谦虚了!”西域公主道:“林上卿贵为大乾一品上卿大夫,又是中州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又助燕破狄的军神,隐隐还要压雪瑶这么一头!” “热娜公主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刚见面就知道我家大人是墨宗宗主了,可真是了不得呀!”柳若水心头有些不舒服的道。 听出了柳若水话中不友善之意,林墨紧了紧她柳若水腰肢,十分谦逊的道:“什么墨宗宗主,军神,都是百姓们和宗内兄弟的抬爱罢了!” 听到林墨再三拒绝自己暗示之意,西域公主眸中发出一丝光芒,放低声音,略微娇媚的道:“林上卿你真的就那般前不解风情?难道要真的雪瑶说破?” “热娜公主言重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得热娜公主如此这般!”听着西域公主近乎明示要自己去参见考验的话,林墨依旧是拒绝了! 听着林墨坚决之语,柳若水心里生起了点点疑惑,在林墨耳边,以两人可闻的声音轻语道:“大人今天为何这般辜负美人之恩?” “若是将那西域公主娶回去,让她每日在府中,给大人你一个跳那勾魂迷人的的西域之舞,大人你岂不是美哉至极?也得人生一圆满?” “胡说八道!”林墨没好气的偷偷捏了捏柳若水的瑶鼻,这丫头在得了自己的宠爱后,当真是大胆起来了,这般话也敢说出来了。 其实林墨又何尝不想了,在他还在华夏的时候,他便想娶一能歌善舞的的西域女子做老婆,好好的过一辈子。 如今到了这去娶三妻四妾都是合法的中州大陆,又遇到了美貌之名冠世的西域公主,说林墨没想过柳若水说的那场景,那自然是假的。 可这事是那么简单的吗?显然不是,人家贵为美名冠世的一国公主,若是没有什么图谋,如何能舍下身段说这些话,做那些事? 第三十七章 今非昔比 在一片觥筹交错之中,鸾英为迎接西域公主而设下的宫宴散了,在这场风云暗涌的宫宴上,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是微怒与郁闷的。 大乾皇帝与荣王是高兴的,大乾皇帝见林墨与那西域公主交谈的那般起劲,认为林墨攻克西域公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届时他将得到西域那强力的援助。 荣王则是看林墨对柳若水那般宠爱,先是剑指众朝臣,以警告和彰显对柳若水的所有权,又是将她搂在怀里,百般亲密。 宣姝太后则是郁闷的,因为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林墨有了对西域公主的亲密契机,未能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中。 宫宴散了,林墨并没有直接与其他朝臣一样出宫,而是告辞了荣王与宣远,领着柳若水与息风与仇云,往锦素宫而去。 柳若水与林墨并肩,行在通往锦素宫的甬道与曲折长廊上,路过的众人,尤其是那群宫娥纷纷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更是议论纷纷。 “那不是原本我内宫中的柳若水,柳宫人吗?她现在怎么变得如此美丽动人,还要身上的富贵气质,真是比许多娘娘都要好!” “什么柳宫人,她现在可是咱们大乾林上卿的人,听说不久前已经与林上卿大人合房了,就快不是奴婢,即将脱离这个奴字,幸福着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林上卿已经快要将她收为夫人了,在府里更是不用干任何的活计,只需服侍林上卿一人。” “唉,真羡慕啊,这种好事才能轮到我啊,要是我也被林上卿看上了,那我以后的一生就可以躺在富贵之中,渡过了!” “得了吧,你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但比起柳若水可是差远了,那句怎么说的来着,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没法比啊,你还别痴心妄想了!” 听着众宫娥的议论声,柳若水脸红得不敢抬起头来,只是将埋着,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 见柳若水这般,林墨一把搂着她的纤腰,抬起她的埋下的臻首,霸气的道;“若水抬起头来,你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何必在意他人的议论!” “抬起的头,昂起你的胸,告诉那些个羡慕你的她们,你就是我林子雍的女人,你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你已经和他们不同了!” 感受着林墨强硬的话语,听着她人的议论之声,柳若水的思想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尝试起了适应起自己这个特殊的的身份。 片刻之后,柳若水像是做出了什么觉得似的,突然微微踮起脚尖,当着一众宫娥与太监的面,在林墨的脸颊轻轻一吻。 林墨会心一笑,伸手摸了摸柳若水的玉颊,捧住她的脑袋,在其额上深情一吻,而后牵起柳若水的玉手,往锦素宫走去。 来到素锦宫,也不要那些宫娥与太监通传,让息风与仇云守在殿门处,牵着柳若水的手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进到殿中,看了一下,没有萧舒雅的身影,又行进内室,便发现萧舒雅正用一只手托着脑袋,侧卧在榻椅上,闭着双眸,却是在假寐,脸上挂着淡淡的不悦。 看出了萧舒雅在假寐的林墨走到榻椅上,手指从萧舒雅足部的沿着那侧卧的曲线,缓缓滑至玉颊,关切道:“萧大美人儿,今天是谁惹您生气了?” 萧舒雅一把抓着轻抚着自己的脸颊的手,语气有些揶揄的道:“林上卿不去挑逗那西域公主,怎么有时间跑到我这冷清的锦素宫里来了?” “舒雅说的哪里,我何时挑逗那西域公主了呀!”手被抓住的林墨,手轻轻一用力,反握住了萧舒雅的玉手。 “你没有?”萧舒雅猛然坐了起来,美眸微怒的瞪着林墨:“刚才在殿中,那生得国色天香的西域公主对你那般示好,你能忍得住?” 林墨骤然莞尔一笑,轻轻挑起萧舒雅的的下巴,打趣道:“怎么,我的萧大美人儿,看见我和别的女人那般,你吃醋了?” “我吃醋?林上卿莫不是在说笑吧!”萧舒雅面色微寒的道:“我凭什么吃醋,我又有什么资格吃醋,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萧大美人儿好大的醋意啊!”林墨突然莞尔一笑,用颇为荡漾的目光看着她,脑子仿若在想什么坏主意。 “林子雍,你干什么……,呜……”看到林墨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萧舒雅突觉不好,起身就欲跑,可刚有所动作,就被林墨纹住了唇,说不出话来。 萧舒雅顿时浑身一颤,当看到林墨身后,脸色微红看着自己两人的柳若水,萧舒雅颊上泛起一酡醉红,下一瞬间,主动而热情的与林墨激吻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后。 “什么!子雍,你说那西域公主是故意接近你,想要图谋些什么?”萧舒雅如同一只乖巧的喵咪枕在林墨怀中,脸上泛着点点红色的余韵。 对于女人吃醋,林墨早已有了完美的对策,对待萧舒雅这类故意吃醋给自己的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与她腻歪,她满足了,那心中因吃醋产生的怨气自然便消散了。 林墨亲昵的扶着怀中萧舒雅的三千青丝,点头笑道:“是啊,她贵为西域公主,若非有所图谋,怎么可能平白接近于我!” 林墨虽然自信自己是非常的丰神俊朗,但心中还是谦虚的,他可没自信到是自己的帅将西域公主给征服了,让她神魂颠倒,上赶着要给自己做妾。 “那西域公主是图你什么呢?”萧舒雅有些不明白:“难道是图你墨宗宗主的身份?那也不至于让她委身给你做妾吧?” “或许,她就是对大人一见钟情,也说不一定了!”正在跪在躺椅上,给林墨按捏着双肩的柳若水突然说了一句。 “扑哧——” 听到柳若水的话,萧舒雅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若水啊,你对你家大人还真是自信,你觉得你家大人,有那种能让美貌之名冠天下的西域公主一见钟情的地步吗?” “怎么没有!”柳若水辩驳了一句,突然从背后环住林墨的脖子,骄傲的道:“我家大人是最了不起的男人,自然有能让那西域公主一见钟情的能力!” 萧舒雅嫣然一笑:“看来若水你还真是你家大人给深深的迷住了,你看你,也算是一资深间谍,现在竟然这般强找理由!” 听着两女斗嘴之语,林墨脸上洋溢着暖暖的微笑,却是没有说话,脑中思绪飞转,忽而双眼一亮,在心中暗道:“终于是让我知道你的图谋了!” 见林墨一副突然豁然开朗的样子,萧舒雅便知他对西域公主的图谋已经了然于心,急忙问道:“子雍,你想到什么呢?”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林墨莞尔一笑道:“你呢,还是乖乖等到大朝会之后,你还是按照宣姝太后给你安排的计划,去平州,掌握好萧家吧!” “怎么,子雍,你不相信我?”萧舒雅有些不满的道。 “信!我怎么不相信了!”林墨摇了摇头:“只是你这女人啊,野心太大,我怕告诉你了,你又开始惦记起西域公主图谋的那个东西了!” 说着,林墨轻抚着萧舒雅的瑶鼻,邪魅的笑道:“倒时候你要是对我使那美人计,我怕我招架不住你啊!” “讨厌!”怒气瞬间不再的萧舒雅,拍了拍林墨轻抚着自己瑶鼻的手,撒娇道:“你的东西还不是我的,干嘛非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你这小妞算盘倒是打得精!”林墨握住萧舒雅的玉手,颇为霸道的说道:“但你却说错了,是你的东西都是我的,而不是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真小气!”萧舒雅撒娇道:“真是的,跟自己人还算的那么清楚!你给了我,我是你的,那个东西还不是你的嘛!” “你是我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可是记得那一天,舒雅你可是拒绝了我的!”林墨故意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此话一出,萧舒雅玉容之上的娇媚的神情突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伤感,看着非常令人心疼,想要好好宠她一番。 带着那淡淡的伤感,萧舒雅极其温柔认真的:“子雍,那天不是舒雅不想陪你,而是我都三十了,怕从此就贪恋上你的温柔,就不想回平州,助你成事了!” “你就这么在意你与我年岁的差距?”林墨也极其温柔而认真的安慰道:“傻瓜,三十正你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何必那么伤感。” “是啊,舒雅姐姐,你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岁的年华,身上有着我与几位夫人都没有的特质,大人是非常喜欢你的!”柳若水也安慰道。 听着两人的安慰之语,又缓神了片刻,萧舒雅眉上的忧愁才淡了几分,但心中始终还是在自己的年岁。 是啊,萧舒雅可是与林墨相差了七岁,这让萧舒雅如何能不能在意了,一时间,要让她迈过心里的这道坎,可能嘛? 看出了萧舒雅内心中的在意,林墨忽然在萧舒雅耳边低语起了什么,瞬间弄得萧舒雅脸色通红,高兴万分的道:“真的?子雍你不是在骗我?” “我林子雍对自己的女人从不说假话!”说这话的时候,林墨的目光非常的清澈,但浓浓的坚毅,真诚万分。 听着林墨那真挚非常的保证,萧舒雅喜笑颜开的道:“那好,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宣姝太后的安排出宫,而后回到平州,将萧家掌握在手中的!” 半个时辰后,与萧舒雅腻歪了一阵子,又小憩了一会儿,林墨便领着柳若水与息风仇云三人离开了锦素宫。 此刻,风夹着雪不大不小的冷冷的吹着,使得林墨顿时打了寒颤,感叹起了这冬日的多变天气。 方才还只有雪,现在却是风雪交加了! 林墨正打算领着柳若水三人出宫回府,可刚迈出锦素宫的大门,就看见有些年迈的高越站着门口迎候着,整个人在风雪之中显得有些渺小,孤寂。 见林墨出来,高越急忙迎了上来,揖了一礼道:“林上卿,陛下让老奴请您去东暖阁,有要事与您相商!” 林墨回了一礼,见高越连个斗篷也没披,于是便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披在高越身上,关切道:“高公公,冬日里寒,怎么也不披件斗篷,冷了身子怎么办!” 林墨的突然行为使得高越一愣,而后听着林墨真诚温暖的话,眼角突然滚出一滴泪珠,高越用手抹了抹眼泪,心中感动不已。 高越本来也是披着斗篷的,可是来锦素宫的途中,被一阵大风吹刮到了冰水中,连高越也一个不稳,被那大风吹的摔了一跤。 此刻,高越的内心觉得暖暖的,似有暖流在体内涌起,但高越也明白自己的,于是连忙解斗篷道:“林上卿,这可怎么使得,我不是一个奴才,怎能担得您的斗篷。” “瞧您老说的!”林墨急忙阻止了高越解斗篷的动作:“什么奴才不奴才的,您在我心里就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您走这条路也被逼的,您老就被推脱了!” 听着林墨这话,高越顿时感慨万分:是啊,若不是自己小时候家里穷,被战争的阴云所逼,自己怎么会净身进了这皇宫! 感受到林墨的真诚,高越也就没有再推脱,而是问道:“可是这个日子寒风刺骨,您将斗篷给了老奴,您怎么办?” “那好办!”林墨微微一笑,示意柳若水到自己背上来,柳若水心领神会,嘴角泛起一抹甜美的笑意,便扑倒了林墨背上。 将柳若水背好,林墨道:“高公公您老看,我这样不将保暖,还能增进我与若水的感情,岂不是一举两得?” 见林墨竟对柳若水这般宠爱,高越先是一愣,而后又慈祥的笑道:“林上卿的办法真是啊,老奴谢过林上卿您的关爱,请您跟老奴来吧!” 说罢,高越便在前,领着林墨一行人,向大乾皇帝此刻所在的东暖阁行去,息风与仇云二人不近不远的跟在林墨身后 看着被林墨背在背上,将带着浓浓幸福笑意的玉颊贴着林墨背上的柳若水,息风淡淡一笑道:“怎么样,仇云,现在宗主是愈发的宠爱若水姑娘,以后是定然会成为夫人之一的了吧,那个赌局,你可要要” “息风,你别高兴得太早!”说话的时候,仇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是强辩道:“只要若水姑娘一日未做上夫人,你就不能算赢。” “夫人那只是一个名义而已,以宗主对若水姑娘的宠爱程度,只要若水姑娘一开口,宗主一定会将收房,成为夫人之一的!” 说着,息风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我说仇云,不会是你输不起,故意的吧?你是想赖账?” “以后你今后所有的酒钱而已,这些我还不至于赖账!”仇云十分大气的道:“你放心,只要宗主将若水姑娘收为夫人,我定不会食言的!” “那好,我可等着了哟!” 来到东暖阁,高越便将雪衾斗篷解下递还给林墨,林墨将柳若水放在廊上,接过雪衾斗篷,会心一笑。 “谢谢上卿大人您的斗篷,今日之恩,老奴铭记在心!”说完,高越便转身去敲冬暖阁的大门:“陛下,林上卿老奴给您带来了!” “进来!”里面先是沉寂了片刻,大乾皇帝的声音方才传了出来! “请上卿大人跟老奴来吧!”说着,高越就指引着林墨要行进东暖阁。 林墨拉着柳若水的手就跟着高越进入东暖阁,却发现柳若水未移动步子,问道:“若水,怎么了,跟我进去呀!” “大人,不可,我是奴婢,怎么能跟您进入东暖阁,觐见皇帝陛下了!”柳若水摇头道,她可是完全没想到过自己有一朝一日能直面这大乾皇帝,心中忐忑不已! 见着柳若水对自己的身份还有些自卑,林墨捧起柳若水的脑袋,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问道:“若水,你不止是我的婢女,更是是我的女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你是大人啊!”柳若水不明白,林墨为何会突然问“你可知道我是谁”这个问题,便下意识的答了一声。 林墨认真而豪放的道:“若水你是我林子雍的女人,我林子雍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是大乾的一品上卿大夫,更是大乾的驸马爷,你明白吗?” 说着,林墨在柳若水额上一吻:“傻瓜,你现在的身份早已不是奴婢,而是将成为林子雍夫人的女人,你要清楚的明白,你现在身份的尊贵性,知道了吗?” 听着林墨的话,柳若水这才猛然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的改变:对啊,我现在尊荣无比的林子雍的女人。 虽然只是虚假的,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也正是未收房,但是身份早已今非昔比,自己何必还要男自卑了。 明白了过来的柳若水立时振作起精神,玉容之上带满了自信的笑容,跟在林墨行进了东暖阁中,以不同于以前宫人的身份,行进了属于皇帝的殿堂。 跟着高越行进东暖阁中,林墨看见里面有两个人,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示意柳若水与自己一起行礼。 “参见皇帝陛下,参见皇后!” “子雍不必多礼!”大乾皇后率先开了口,而后便将目光投向了柳若水:“子雍,这是你的哪位夫人,本宫怎么好像见到过?” 不待林墨开口,柳若水强守住心神,施了一礼后,恭敬的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柳若水,以前是伺候贤妃娘娘的,后来被太后赏赐给了大人,大人又对若水宽爱,将若水收为了贴身婢女!” “柳若水!”大乾皇后听到这个名字,才陡然想起了自己那刘贤妃那里见过柳若水,柳若水正是协助刘贤妃管理锦华宫里的六等婢女,宫人。 又观了一下协助柳若水雍容华贵的穿着打扮,可真是把大多的世家小姐与妃嫔都比下去了,大乾皇后心生好奇道:“贴身婢女,你这……” 现在的柳若水那还像什么奴婢,要说她是那个诸侯国的郡主,百姓们都会百分百的相信,没有一点儿怀疑。 知道大乾皇后要问柳若水什么,林墨一把揽住柳若水的腰肢,出言打断大乾皇后的话道:“皇后娘娘,若水已经不止我的贴身婢女了!” 这般场景,大乾皇帝顿时恍然大悟了,看向柳若水道:“原来如此,看来若水你的福气不浅啊,竟能得子雍的这般宠爱!” 将柳若水说了个大红脸,大乾皇后又看向林墨,问道:“子雍已经将她收房了?不知是第几房夫人啊?是第五房,还是……” “好了,岚儿,朕将子雍叫来,可不是为了你八卦的!”林墨正要开口,大乾皇帝打断了大乾皇后的话。 扶着大乾皇后的身子坐回原位,大乾皇帝宠溺的看着大乾皇后,道:“岚儿,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第三十八章 图谋之物 大乾皇帝开口说话了,大乾皇后这才停下了那燃烧着的八卦之魂,端正了身子,露出与先前八卦时截然不同的威严姿态。 大乾皇后端正坐定,大乾皇帝有些担忧的道:“子雍,明日就是大朝会了,你看岚儿中的毒完全解了吗?你再为岚儿诊诊脉吧!” 长孙云珊贵为大乾皇后,在群臣朝见的大朝会上,是要与大乾皇帝一齐出现在太极圣殿,接受百官的叩拜大礼。 “陛下不用了!”林墨望了一眼大乾皇后,直接道:“皇后娘娘的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呼吸也十分的平缓,夜色曼陀罗花毒已经解了,以后只要用心将养着,恢复一下还比较虚弱的身体就行了!” “太好了岚儿,你终于不用再受那痛苦了!”闻此喜讯,大乾皇帝立时喜笑颜开,看向大乾皇后的眸中尽是温情之色。 “都是陛下您心疼岚儿,对岚儿无微不至的关照,岚儿才能好起来的!”大乾皇后幸福一笑,显然也是爱极了自己这个夫君。 十数日之前,宣姝太后听到大乾皇后的病竟一日接着一日的好了起来,便只想再次对她下毒手,可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大乾皇帝派身为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的禁军统领盖辰,领着二十名修行者以及几百心腹禁军,日夜值守在凤仪宫,宣姝太后的人根本没有机会靠近! 宣姝太后又想在大乾皇后的吃食上做手脚,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大乾皇后膳食以及一应事务,都是盖辰亲自简短,完全没有了机会! 多次行事都没有办法,也找不到破绽,也不想与盖辰发生正面冲突,宣姝太后也只好放弃了,放过了大乾皇后! 看着大乾皇后与大乾皇帝相处时,那玉容之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林墨也觉得十分宽慰和暖心,瞥了一眼身旁,见柳若水春水美眸正露出浓浓的羡慕之意。 看着柳若水那愣神的样子,林墨莞尔一笑,伸出轻抚着她的玉颊,柔声道:“傻瓜,有什么好羡慕的!” 当着大乾皇帝与皇后的面,被林墨这般温柔的对待,听着那温柔的暖心一遇,柳若水顿觉心神摇曳,心中欢喜之情大盛,恨不得立即给林墨一个冗长的香吻。 听得林墨说话,被幸福包裹的大乾皇后,这才意识到林墨与柳若水还在这里,想到自己与大乾皇帝温情话语,被他人听到了,脸颊瞬间泛上了点点红晕。 看着娇羞的妻子,大乾皇帝是满心的欢喜,牵起大乾皇后的柔荑道:“岚儿,你带着若水姑娘去偏殿,将我们准备好的东西赠给若水姑娘!” “是,陛下,臣妾这就去!”正想找个地缝钻下去的大前锋,立时如蒙大赦一般,招呼着柳若水就行去了偏殿。 见大乾皇后与柳若水走了,大乾皇帝让高越挥退一干宫娥与太监,正色道:“子雍,你可知我请你前来的真正目的?” “想必是为了那西域国的热娜公主吧!”林墨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子雍果真能查人心思!”大乾皇帝满意一笑,又用商量的语气道:“子雍,我希望你参加西域国热娜公主的招亲,并且想尽办法将她娶到手!” 大乾皇帝这话一出,林墨瞬间一怔,迟缓了片刻,有些汗颜的道:“陛下,您这可这是难为我了,我刚来帝都半月,就有了三个新的女人,这若是又将那西域公主娶到手,这岂不是……” “那又何妨!”大乾皇帝无所谓的道:“子雍一直说自己乃是博爱之人,现如今,朕观那西域的热娜公主似乎对也有意,这次子雍为何要辜负了那美人之心啊!” 听着大乾皇帝的话语,林墨低头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也有些奇怪! 见林墨如此反应,大乾皇帝起身拍了拍林墨的肩头,宽慰道:“子雍可是在担心你府里的那几位夫人会不同意?那无妨,朕亲自去给你做说客。” “陛下,臣不是在担心,我的那位几位夫人,而是在担心我的名声!”林墨插科打诨般的回了一句,心中也跟着吐槽了一句。 你去当说客?若是我的倾城不同意,不管你是大乾皇帝,还是天王老子,就别想过她那一关,你若是把她惹急了,她抽你大乾皇帝一巴掌的可能性都会有。 “你的名声?”大乾皇帝突然爽朗一笑道:“子雍,你的风流之名可是早就传遍我内宫与坊间了,你早已得了那风流上卿之名啊!” “风流上卿?陛下,臣怎么从未听说过?”林墨心下十分好奇,难道自己的风流之名真的传开了? “从未听见?”说着,大乾皇帝笑道越来越开心了:“子雍,你还是问问你的身边人吧,问若水姑娘即可,我想她也早已知晓了此事,怕只是不敢告诉你罢了。” 现在乾天城的大街小巷,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六岁孩童都已知晓了,上卿大夫林子雍是风流不羁,贪色好色之辈。 刚进帝都不到半个月,不仅娶了柔嘉长公主做第四房夫人,府里还养了太后娘娘赏赐的二十名美婢,是夜夜笙歌,极其的荒唐。 “这……”林墨对此感到很是诧异,先是一愣,而后突然想起了一事,极其认真的问道:“陛下,舒雅的事也已经在坊间传开了?” “怎么?风流不羁的子雍是在担心她?”大乾皇帝莞尔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头,宽慰道:“子雍,放心吧,这事我与宣姝已经下了令,这事只能在宫里流传。” “陛下,臣不是在担心舒雅,而是在…!”林墨本想说自己是在大乾皇帝的名声,可想到是大乾皇帝将萧舒雅送到自己嘴边的,便将话收了回去。 闭口不提萧舒雅的事,林墨转移话题道:“陛下,您如此想臣娶了那西域国的热娜公主,是在担心什么吗?” 大乾皇帝点了点头:“是啊,这次参见热娜公主的人,恐怕有一半是荣王和宣姝的人,若是让他们娶到了西域公主,他们可就真的如虎添翼了!” “可是陛下,您就不怕臣娶了热娜公主,引西域国为外援,图谋大乾的天下吗?”林墨突然道了一句。 “那子雍,你会吗?”大乾皇帝先是一怔,而后看着林墨的眼睛,淡淡的道,话锋藏着淡淡的杀机。 感受到大乾皇帝身上散发出的杀机,林墨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 “哈哈哈——”闻听这话,大乾皇帝突然爽朗一笑,身上散发出的杀机,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后豪气万丈的道:“子雍啊子雍,你从来不是恋栈权位之人,你更想的是带着自己的几位夫人,在这世间逍遥吧?” “知我者莫若陛下您呀,对于臣来说,还是醉倒美人膝更舒心啊!”林墨脸上也露出了满满的笑容,却看不出这笑容背后隐藏着何种情感。 就在林墨与大乾皇帝在东暖阁畅谈时,国宾馆发生这样的一幕。 掩着紫色面纱,端正坐着的热娜公主,身旁有两名婢女伺候着,面前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正是联姻大使,阿提尔。 “阿提尔,那林墨似乎对本公主不敢兴趣,本公主就那般提示他了,可他依旧不肯参加本公主的招亲三试。” 热娜公主现在开始严重怀疑那坊间流传的,林墨好色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了。 今天她在林墨面前,那般挑逗他,可谁曾料到林墨竟然像个石头一般,无动于衷。换作是常人,早就满口答应下来了。 “公主放心,这传言定是真的!”阿提尔很是坚定的答道:“臣今日在宫中还打听到一则消息,林墨与宫中的德妃萧舒雅关系匪浅,每日下了早朝都会萧舒雅那里,去待一个时辰左右。” 听到林墨风流不羁的消息,热娜公主紫纱下的玉颊先是一喜,而后又带起了淡淡的悲伤,问道:“阿提尔,父王真的要让我嫁给那个林墨吗?他如此的风流。” “请公主勿做他念,王上说了,公主您来大乾的目的,就要嫁给林墨林子雍,哪怕是是给她做妾,这是你的使命!”阿提尔劝道,言语中还带着警告威胁之意。 “那件东西对父王那么重要吗?我可是他的女儿啊,父王怎么忍心!”热娜公主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悲伤气息。 热娜公主不明白,自己的父王如此疼爱自己,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决绝,逼着自己来到大乾接近林墨,将自己来换取那件东西。 “公主,这是您生在王室的宿命,您是我西域国的公主,这是你的责任!”见热娜公主如此神伤,阿提尔也有些为之感到惋惜。 狄丽拜尔·热娜乃是西域国近近几百年来,最美丽的一朵雪莲花,如今背负上了西域王室的使命,不仅阿提尔为之惋惜,就连西域百姓也是叹惋的。 西域的百姓们很不甘心,他们不甘心自己西域最美丽的一朵雪莲花,要嫁去大乾,让大乾的某个男人采颉这圣洁之花。 “可是林墨不来参加招亲三试,本公主也拿他没有办法!”热娜公主道:“你也知晓了,本公主在鸾英殿可那般暗示于他了” 阿提尔淡淡一笑道:“这就请公主您放心吧,臣敢保证林墨一定会来参加公主的您的招亲三试的,而且一定会想尽赢得那三个考验。” “阿提尔,你怎敢如此断定!”热娜公主追问道:“本公主观那林墨信心坚决,对我本公主,没有丝毫的悸动。” 阿提尔揖了一礼,恭声道:“回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现在林墨下山要辅佐没有什么实权的大乾皇帝,就一定要我西域国助力才行!” “到时候就算林墨不愿意参加,大乾皇帝也一定会强制他参加的,大乾皇帝定然不会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荣王与宣姝太后,再添一对虎翼的!” 说着,阿提尔又补充道:“再者,阿提尔断定,只要公主您露出您的姿妍玉容,在为单独其舞上一曲,那林墨定会被公主您给迷住!“ 阿提尔将这其中微妙直到解释给热娜公主后,便知趣的退出了房间,阿提尔走了,热娜公主挥退了两名婢女,呆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面容。 立体的五官,精致的瓜子脸美丽而动人,端的是姿妍俏丽的一名绝代佳人,西域第一美人的称呼,名副其实。 若是林墨在此看清了这热娜公主的面容,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热这娜公主,正是林墨在街上遇到的那名仗义助人的紫衣女子。 热娜公主领着自己的两名贴身婢女,先于联姻使团一步抵达乾天城,目的就是为了买通那对夫妇与孩子,引曹岩出来,在林墨面前演那么一出戏,先行观察一下林墨。 观察的结果,热娜公主很是欢喜,尤其是跌倒时,被林墨接住的时候,那个看着林墨时候,热娜公主只觉得自己胸中的小鹿乱撞。 可再经过一打听才知道,林墨竟是一个风流成性之人,夫人已经有了四位不说,还将自己的夫人还收了房,竟然还与皇帝的德妃有关旭,瞬间是好感全无。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热娜公主暗自神伤的道:“林子雍啊林子雍,你夫人众多,连婢女都那般疼惜,为何本公主那般引诱于你,你却无动于衷呢?” 告别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林墨与柳若水二人钻进了四马银驷,息风与仇云二人在外驾着车,缓缓出宫而去。 刚上车坐下,柳若水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大人,那个西域国的热娜公主那般接近于你,到底是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呀?” 林墨宠溺的捏了柳若水的瑶鼻,道:“一件宝贝,很了不起的,这件不止西域国想要,连皇帝,荣王,太后乃至是各大诸侯国,大乾周边的几个国家都想要!” “啊,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么多人都觊觎?”柳若水被林墨的给惊到了,她是实在想到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林墨没有直接问答柳若水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若水还记得近三个月前,燕国以两万余众击退北狄十万精锐大军的事吗?” “记得呀,那场大战,不就是大人您用兵如神,战败的北狄大军吗?”提起这事,林若水立时精神抖擞,崇拜看着“军神”林墨。 林墨微微一笑道:“我没百姓们口中传言的那般厉害,计虽然也使用了几条,但燕军之所以能胜,更多的原因还是他们手中有锋利无比的兵器与坚硬的甲胄!” “就像倾城夫人的血雨剑那般锋利吗?”柳若水见识百里倾城那把血雨剑的威力,寻常的兵器,血雨剑可以瞬间将其切断。 “比血雨剑要差一些!”林墨摇了摇头:“但也依旧能够不废多大的力气,砍断切掉寻常的兵器甲胄,而寻常兵刃也不太能刺穿燕军的那种甲胄。” “哦,若水明白了,西域公主乃至是各大国家想要的,就是大人您手中的那锻造那种兵刃与甲胄的方法”柳若水瞬间明白了过来。 “没错!”林墨点了点头:“可是他们都忌惮我背后的势力,都不敢明着来抢,于是西域王便用了嫁女这种方法,希望从我这里可以得到一批那种兵器与甲胄。”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采取偷窃的方法呢!”柳若水不解的问道。 “偷?他们偷不到的!”林墨会心一笑,牵起柳若水的玉手:“傻丫头,若是锻造方法能偷到的话,西域王就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来大乾,接近我了!” “为何偷不到?”柳若水依旧不解,身子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鬼使神差的坐进了林墨怀里,双手也十分亲昵的环住了林墨的脖子。 面对变得更能领会自己心意的柳若水,林墨满意一笑道:“因为锻造方法只有我与我墨宗的天工营中的人知道,他们根本无法偷取!” “天工营那是何物?”现在柳若水坐在林墨怀里已经是十分的自然了,不再脸红,静静享受着林墨温暖的怀抱。 林墨双手环上柳若水的腰肢道:“我墨宗有三部,墨卫负责战斗,夜者负责潜伏与收集各类情报,而天工营负责锻造兵器甲胄之类的武器与攻守城器械。” “天工营防守得很严密,每时每刻都两名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领着上百名的修行者守卫在天工营,再者天工营又位于我墨云山总殿的极隐秘之处,想要偷窃,就算是雷宗月宗的人都办不到!” 听着林墨将宗内机密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娓娓道来,柳若水泛着浓浓的感动之意,眼角也滚落了一滴泪珠。 柳若水用满含情意的美眸看着林墨,道:“大人,若水原本来只是一名婢女,出生于奴籍,大人竟对若水如此信任,若水可怎生是好?” 在中州大陆,奴根本算不上是人,只是工具,主人可以随意打骂凌辱,也将其随意赠送给他人,就像宣姝太后将柳若水与那十九名宫娥赠送给林墨一般。 “怎生是好?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林墨轻轻为其拭去泪痕,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坏坏的道:“那若水以后一辈子好好的陪在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 “嗯,若水一定会的!”听着林墨的动人情话,柳若水连连点头,双手也紧紧的抱住了林墨腰肢,看着林墨的美眸,更是眼波流转。 正在柳若水沉溺在林墨的温柔时,只见林墨又说了一句:“对了,若水以后至少要给我生两个漂亮的宝宝,否则,我定不饶过你!” “大人——”柳若水撒着娇,将脑袋埋进了林墨的怀里:“大人,若水现在还是奴籍,也没有给你完成那件事,我怎么跟你生,生……” 感受到柳若水的娇媚姿态,林墨强忍住先后被西域公主与柳若水撩拨起来的心火,从怀里拿出一份加盖着红印的文书,交到了柳若水怀里。 “若水,这份东西宣姝太后已经让宣远暗中交给我了,你看看吧,只要你撕了它,你以后不在奴籍了!” 这份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柳若水的奴籍文书,只要撕了它,柳若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摆脱奴籍,成为一个人。 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奴籍文书,柳若水的眸中终于是噙上了眼泪,一把将那奴籍文书撕了个粉碎,而后便直勾勾的看着林墨。 柳若水骤然直起身子跪坐林墨怀里,双眸满含着情意与感动的看着林墨,静静的看着林墨清秀的面容。 “若水,怎么了?”见柳若水撕了奴籍文书后,就静静的盯着自己,林墨环住柳若水的纤腰,柔声问道。 “大人,若水爱你,若水一辈子都是您的!”说完,也不待林墨说话,柳若水再次环住林墨的脖子,紧紧的贴上林墨的胸膛,而后香唇便直接吻上了林墨的唇。 热情非常。 感受到柳若水的热情举动,林墨不是石头人,加上博爱,双手紧紧的扶着柳若水的后背,由被动转为了主动之吻。 车外驾着四马银驷的息风与仇云听到了里面的激吻之声,双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急忙封住了自己的耳力。 第三十九章 各国使团 中州大陆之上盛行以炒钢之法锻造兵刃甲胄,但林墨率领的那支两万余人的燕军甲胄兵刃却是林墨以华夏古代最先进的灌钢工艺所打造,锋利坚硬无比! 若不是强大的修行者,或者威力极大的重型强弩,又或者是礌石滚木,是根本无法穿透燕国那支两万余众的重装黑甲军的。 “那大人,你为何要为燕国国主训练那支强悍的黑甲军了?”停止与林墨亲密的柳若水亲昵躺在林墨怀里,黛眉含着微微的情韵之意。 “若水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林墨把玩着柳若水的玉手,神秘一笑。 在与北狄十万精锐一战中,那支两万余众的黑甲军,在林墨的带领下名扬中州,被号称无无敌之师,更是助燕国得到了公国之位,不可谓不强大。 因而荣王,宣姝太后以及各大诸侯国以及周边大乾四国可谓是对林墨手中的那份锻造之法眼红至极。 除了林墨极善用兵以及是墨宗宗主之外,这份锻造之法,也是荣王,宣姝太后极力想拉拢的重要原因,也是大乾皇帝那般重礼请林墨下山的原因。 大乾皇帝请林墨下山,一则是助自己夺取皇权,二就是要林墨为他打造一支燕国黑甲那般的铁军,以震慑各大诸侯国与大乾周边四国。 看着林墨脸上的笑容,又想到燕国国主是女子,再联想到林墨给那位从未露过面的主母,送去大量的金银财帛,柳若水心神一惊,瞬间明白了什么。 柳若水开口就想说话,却被正在与息风一齐驾车的仇云打断了到嘴边的话:“宗主,前面的路太堵了,马车过不去了!” “怎么回事?”林墨心下好奇,难不成这里也堵车? 仇云回道:“回禀宗主,是各路诸侯国来朝会的使团,一路接着一路好像,看这架势似乎都到了乾天城的南大门了,围观的百姓将路也围了水泄不通!” 各路来朝会的使团?林墨来了兴趣,掀开左侧的车帘望去,发现果然前方被围了水泄不通,众百姓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那些威严无比的诸侯国使团。 收回目光,林墨吩咐道:“那我们就弃车步行吧!而后寻一个好位置,我们也可以细细欣赏一下这个各大诸侯国的使团,看看他们的威严之态。” “是,宗主!” 林墨先一步行下车去,而后又转身将欲自行下车的柳若水抱下车来,紧接着又牵起她的玉手,往前方行去。 这几个动作做完,柳若水早已是面红耳赤,因为这等待遇是府里的几位夫人才有的呀,一旁的息风仇云也是看得有些愣神。 牵着柳若水的玉手穿行在街边各大商铺的屋檐之上,刚走到了没多久,林墨就在发现一座高高的楼台之上,有几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白芷兰三女,小婉何芸儿,还有荣王妃薛静姝,以及她的贴身婢女,红豆。 几女正将目光投在那些使团之上,忽而,百里倾城发现了林墨,在楼台上挥起了手来,似乎还在喊些什么,可惜有些百姓们的声音太过纷杂,根本无法听清。 随着百里倾城发现林墨,其余几女也发现了林墨,林墨看着几女微微一笑,回首对柳若水道:“若水,走吧,我们上去!” 柳若水点了点头,林墨便牵着她的玉手,带着息风与仇云,快步向楼台行去,行至楼台下,发现四名看守林府的墨卫正在守在楼台口处,不让任何人进去。 “参见宗主!”四名墨卫见林墨来了,躬身行了一礼。 林墨点了点头,以作回应,便拉着柳若水的手快步向楼台之上行去,而息风与仇云很是知趣,没有跟上去,跟着那名墨卫,守在了楼台口处。 林墨正拉着柳若水的手爬着楼梯,就在行到楼台的一处转角时,柳若水忽然停下了脚步,跟着,林墨也停下了脚步,回首看着她:“怎么了,若水?” “大…大人,你…你的脖子上,有……”柳若水支支吾吾的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却有醉人的红晕。 “我的脖子上有东西?”林墨问道。 林若水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林墨脖子左侧的位置。 林墨在柳若水指的位置上,用手摸了摸,看了一下是淡淡的红色印记,瞬间明白了,邪魅一笑道:“原来是若水你刚才我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呀!” 听着这话,柳若水更加的脸红了,羞涩的道:“大人,让若水为你擦擦吧,否则让夫人她们看见了,总是不好的!” 说着,柳若水从怀中拿出一方绣工精湛,看起来几位贵重的锦帕就为林墨拭去,自己方才所留下的吻痕,却被林墨阻止了。 林墨握住柳若水,将她压在墙角,左手手撑在墙壁上,右手挑起柳若水精致的下巴,邪魅道:“要消灭你留下的吻痕也行,不过你是怎么留下的,也得怎么给我拭去。” 闻听此言,柳若水的耳垂立马变得滚烫起了来,而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的,踮起了自己的脚尖…… 两分钟后,林墨领着红着脸的柳若水出现在了楼台之上。 见林墨到来,活泼开朗的百里倾城就如归巢的乳燕一般投入了林墨的怀中:“夫君,你来了,今天可热闹了,就像看戏班子表演一样!” “是嘛,那夫君可得好好看看!”说罢,林墨对薛静姝点了点头,便牵着百里倾城羊脂玉露的纤手,来到楼台便,双手从背后搂着百里倾城,看起了底下的使团。 “这位姑娘是谁?我怎么没看到过?”就在林墨与百里倾城全神贯注的观赏着那些使团之时,薛静姝看了一眼柳若水,发出了疑问。 站在薛静姝身旁的白芷兰,答道:“静姝姐姐,她是柳若水啊,你在府上的时候见过的,是夫君的贴身婢女,今早跟着夫君入宫赴宴去了!” “芷兰,子雍真将柳若水收下了?”看着变得清雅,又无处不透着雍容华贵的柳若水,薛静姝想起了那个传言。 在听到林墨竟将柳若水带去宫中,赴那鸾英之宴时,薛静姝心中更是诧异无比,要知道赴那鸾英之宴,可是极为荣誉的事情,虽然薛静姝不想去! “是啊!”白芷兰点了点头:“夫君很是喜欢若水,所以早就收下了,只是还没有给夫人的名头而已!” “难道芷兰你们就不曾反对?你们也太宠着你门的这个夫君了,若是一味任他风流,怕是对他的名声不利呀”薛静姝突然问了一句。 “对夫君的名声不利?”白芷兰先是浮起一阵好奇之色,旋即又一笑道:“夫君本就是个风流之人,夫君从来在意那些虚名的,世人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着,白芷兰突然叹息了一声:“至于静姝姐姐您说的反对,我们为何要反对?这个世人凡是有财势的男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相比起那些人,夫君已经好了太多!” “再者说了,静姝姐姐,我与倾城,忧音姐姐也是是妾室,我们若是反对,哪来的我们与夫君相守啊!” “也是啊,男人都爱漂亮女人,见到了就巴不得占为己有!”心有所感的薛静姝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想想荣王也是如此啊。 荣王虽然只有薛静姝与徐秋娘一正一侧两妃,但养的妾室着实不少,荣王对那些妾室是占有了几次后,就对她们爱答不理了。 而林墨呢,却是对每一位妾室都极其的疼爱,将她们护在手心里,从来都不偏心,相比起来,林墨确实是太好了。 就在薛静姝沉浸自己的思绪中时,林墨对被自己搂着的百里倾城道:“倾城,过去了多少诸侯国的使团了?可有九大诸侯公国使团的影子?” 百里倾城扳着指头数了一下,可是半天也没有算得明白,一旁的长孙忧音温柔一笑,替百里倾城道:“已经过去了十一路诸侯国的使团了,九大诸侯公国的使团中,只过去了梁国的使团!” “哦,芷兰的母国,是谁领着使团来的?”林墨问道。 这一次,百里倾城率先抢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吴奢,领着芷兰姐姐父王的一支百人近卫亲军威风得很,把那小的诸侯国的气势压得是死死的!” “吴奢?位列大乾九大名将之一的梁国大将军?”林墨追问道。 “正是他!”百里倾城道。 “他们来干什么?”林墨不解。 这吴奢乃是梁国第一将军,掌梁国十五万大军,军功累累,常年驻守在梁国的东部边陲重镇,寒山镇,震慑周围的各个诸侯国。 “夫君,是父王让吴奢将军来的!”白芷兰突然接话道。 “怎么回事?”林墨道。 白芷兰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林墨道:“父王说,我已经一年都没有归国了,父王想念妾身,让妾身陪夫君过完年节后,让吴奢将军护送妾身归国一聚!” 林墨拆开了书信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也是,你父王就只要你一个女儿,确实也应该回去看看和陪陪他老人家!” “谢谢夫君同意!”白芷兰面上一喜:“那夫君要陪妾身回梁国去看看父王吗?父王定然也十分想念夫君你的!” 林墨思忖了一下道:“年节之后,夫君还有一件事要办,就不能陪你回去了!” 闻言,白芷兰正要失落,林墨忽然轻抚着她的玉颊,柔声道:“不过,芷兰你放心,待夫君办完事情,一定去梁国陪你,而后接你回家!” 白芷兰心头一喜,面上也露出了幸福笑容。 就在白芷兰沉浸在幸福之际,一手持红底银龙王旗的使团,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岂是很是不凡,正是九大诸侯公国之一的渝国的使团。 渝国使团为首的是一名雄健壮硕的男子,四十多岁,一身甲胄,腰配利剑,骑在高头大马上,着实让不少妇女为之疯狂。 看见那壮硕男子,百里倾城脸上也是一喜,开口就要喊,却被林墨捂住了嘴:“倾城不许喊,喊了你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被林墨捂住小嘴,百里倾城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坏了事,连忙住了嘴! 瞧了那壮硕男子一眼,林墨松开手,问道:“赵起也来了,倾城,陪夫君过完年节,你也要跟着赵起回去吗?” 赵起,渝国大将军,大乾帝国九大名将之一,军功显赫,掌渝国十七万大军,常年伴随在渝国国主驾前。 “我才不跟赵叔叔回去呢!”百里倾城嘻嘻一笑,环住林墨的脖子高兴道:“我要留在帝都陪夫君你,若是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夫君还有你忧音姐姐和若水呢!”林墨微微一笑,紧紧搂着百里倾城腰肢道:“倾城乖,若是家里人让你回去的话,你就回去吧,你也有一年未曾回家。” “好吧!”听着林墨的劝慰,百里倾城也只好无奈的答应了,因为赵起确实是来接百里倾城回家去看看,陪陪家中父母的。 忽而,百里倾城一个激灵道:“不过,夫君你也要来渝国陪我,不然的话,我就在渝国大肆捣乱一番,然后让你去残局。” “好,我答应你!我去接上你芷兰姐姐后,就来找渝国找你好不好?”林墨狂汗不已,拿百里倾城没有丝毫办法。 百里倾城这丫头在渝国那可是个横行霸道的主儿,没有一个人敢招惹她,就连渝国国主也拿百里倾城没有丝毫办法。 有一次,百里倾城没钱用了,大摇大摆的跑到渝国国库,卷走了一袋子钱,拿起买衣裙水粉了,而值守国库的人没有一个人敢拦她。 因此在百里倾城嫁给林墨的那一刻,渝国国都的众人是欢天喜地的,包括渝国国主,他们高兴终于有人可收拾这丫头,让她可以变得安静些了。 “不行,夫君!”柏丽托着长长的话音儿,撒娇道:“你要来渝国先接我,然后我陪夫君去梁国接芷兰姐姐!” 林墨无奈的看了一眼白芷兰,见白芷兰点头同意了,林墨这才道:“好,我一定先来接你,接夫君的倾城宝贝!” “夫君你真好,倾城真是爱死你了!”百里倾城嘻嘻一笑,抬起香唇便在林墨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身看起了进帝都的诸侯国使团。 两刻钟的时间眨眼便过,在这期间相继过了十来个使团,其中就有手持橙底银龙王旗的魏国使团,手持灰底银龙王旗的陈国使团,手持褐底银龙王旗的晋国使团,以及手持蓝底银龙王旗的鲁国使团。 魏陈鲁晋四国,都是九大诸侯公国,军威极盛,势力极大,大到只要两个诸侯公国联手就敢进军大乾直属封地。 看着过去的各大诸侯国使团,林墨面上只是将搂着百里倾城的腰肢,带着微微的笑意,一言不发,仿若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一个空前宏伟的使团进入了林墨的视野中,这个使团手持着白底银龙旗,每个人都露出桀骜的目光,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衣着和气质都英伟不凡。 在男子身边还跟着两名姿色颇佳的婢女。 “他怎么来了?”看着那男子,林墨像是自言自语般问道。 “夫君,他是谁啊?”听见林墨喃喃自语之声的长孙忧音不解的问道。 “他叫项元,是楚国国主的亲弟弟!”接话的是薛静姝:“在去年的大朝会上,我曾在宫宴上他一次,为人很是桀骜跋扈。” “就是那个在宫宴上,当着众人的面,抢走了安国使团正使妻子的项元?”长孙忧音也仿若想起了对项元的一丝丝记忆。 长孙忧音那个时候虽然深处内宫,但像这类八卦消息,可是流传得非常快的,不消半日,长孙忧音就听说了项元抢妻的事!” “就是他!”薛静姝点了点头。 “静姝姐姐,你知道后来那安国使团的妻子怎么样了吗?”长孙忧音追问道。 薛静姝摇了摇头,林墨接过话语道:“被他带回楚国,养在了府里,听说那正使的妻子还为这个项元生了孩子,活得很是滋润,早就把那个正使给忘了!” “啊……,这……”长孙忧音与薛静姝顿时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林墨的话。 “怎么会这样呢?大人!”柳若水不解的问道:“难道安国就没有找楚国要回吗?若是不要回来,对安国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啊!” “若水还真可爱呢!”白芷兰掩嘴一笑道:“那可是楚国啊,现今二十七大诸侯国中最强大一方诸侯,安国只是一弱国,怎敢有半分不满的言语!” 听完白芷兰的解释,柳若水瞬时明白了过来,但心里又是生起了新的疑问:“那位正使的妻子为何不自杀呢?她可是他人之妇,这是失了名节啊!” 她是他人之妇啊,被人抢了,又丢失了名节,竟然还滋润的活着,还为项元那衣冠禽兽生了孩子,怎能如此放荡?柳若水想不明白。 听着柳若水的话,薛静姝的玉容露出了常人难以察觉的异样,眉头微微皱起,在听到林墨接下来的一句话后,又是展眉,露出了笑颜。 看着柳若水疑惑不解的样子,林墨认真的道:“傻瓜,她为何要自杀呢?那位正使的妻子不过是选择了项元,也说明项元给了她想要与更好的生活!” 白芷兰接过话语道:“其实那位正使的妻子也想过自杀,可项元以那位正使性命想要挟,她便不敢寻死了!再后来……” 百里倾城打断了白芷兰的话,小脸兴奋的道:“再后来,就是项元对那位正使的妻子很好,更她更好的生活,也不强迫于她,一来二去,那位正使的妻子就沦陷了,心甘情愿的为项元生下了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百里倾城很是自豪,因为这事就是她的八卦夜者小组打听到的。 这一刻,柳若水只觉得的观念在受到冲击,愣在原地呆呆的想着,而薛静姝的内心则颇为不平,甚至是有些激动。 这席谈话刚刚落下,林墨一行人便看到一手持白底银龙王旗的使团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正是燕国的使团,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人,面色严肃。 那中年男人在看到楼台上林墨后,露出了恭敬的目光,就想要说些什么,林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对她回以微笑。 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骑着马便便缓缓走了。 待燕国使团走过,百里倾城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道:“咦,夫君真让猜对了,白鱼姐姐真的没有在使团中。” 林墨骄傲的笑道:“那是自然,你夫君可是风流神算子!” 听着两人的对话,展眉露出笑颜的薛静姝,心里生起了好奇,便问道:“芷兰,倾城说的白鱼姐姐是谁?” 白芷兰道:“就是夫君的妻子,墨宗的主母啊!静姝姐姐要去见见白鱼姐姐吗?这个时候白鱼姐姐应该已经到林府了!” “啊——,这不合适吧!”薛静姝心神一颤:“你们一家人团圆,我这个外人前去,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吗?” 白芷兰巧笑嫣然道:“静姝姐姐你怎么能是外人呢!放心吧,静姝姐姐,白鱼姐姐她虽然看着严肃,但却是个温柔的人,你不用紧张的!” 闻听白芷兰的宽慰之语,薛静姝心中依旧犹豫未定,旋即便将目光投向了林墨这个林府的主人,征求着林墨的同意。 第四十章 林府主母 林府。 各国使团全部进入帝都,入住了各大官家驿馆,而林墨也带着薛静姝以及白芷兰一行人回了林府。 刚下了四马银驷,站在府门前,看到那值守府门的护卫那严肃的神情,林墨就察觉到了府内有些不对劲。 进入府内,众仆从都认认真真的做着事,没有在像往日那般接头接耳,见林墨极白芷兰一行人回府,也只是行了一个礼,就继续忙活手的事情去了。 “子雍,为何我觉得你此刻气氛这么压抑了?”薛静姝行在府内,察觉到气氛与往常那轻松愉快的,全然不同,到处都透着一股肃穆之意。 “应该是白鱼姐姐已经到了!”白芷兰接了一句。 薛静姝明白了过来,但是心底间又生起了新的疑问:“子雍,为何我感觉你府里的都很怕你的妻子呢?” “应该发生什么事了,请王妃娘娘随我移步!”说罢,林墨在前领着一行人往内院里行去,一路上的仆从都鸦雀无声的在默默做事。 刚走到内院大门处,薛静姝便看见有八名身着银甲的女子恭肃的直立在那里,手里持着长剑,领头的是两名三十岁出头的女子,冷面寒霜,英姿相当逼人。 当息风与仇云看到那两名冷面寒霜的女子,心里不经打了一个寒颤,看着那两名女子,透着惊惧不安之色。 那八名女子见林墨极白芷兰一行人来了,也只是拱着手齐齐的行了一礼,并没有说参见之类的寒暄之语。 林墨点了点,也没有说话,而后带着白芷兰一行人进入了内院之中,息风与仇云也想跟着进去,当接触那两名女子的锋利目光时,旋即乖乖的站在了大门处。 息风与仇云可都是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连他们二人都对那名女子如此惊惧,不敢有丝毫违逆她们,长孙忧音、薛静姝、柳若水,何芸儿及其小婉不经心里生起了疑惑。 也不知道她们是来历,为何让息风仇云这等大修行者都如此惊惧不安。 行进内院,一行人见到雪地似有隐隐的血迹,长孙忧音五女心中又是一惊:难道方才府里发生了争斗? 此刻,柳若水心里更是惴惴不安,想到自己和林墨那特殊的关系,柳若水不知道令府中众人都如此敬畏肃穆的主母,会如何对自己。 会把自己逐出林府吗?不,这是柳若水最不想看到的! 推门进入主屋之中,林墨一行人便看到了一名身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神情凝重,正拿着一个形似奏折之类的东西在批阅,身旁一名身穿青色夹袄的婢女伺候着笔墨。 见女子正在批阅东西,林墨一行人行进屋内,百里倾城轻轻将房门关上后,跟着林墨等人乖乖的站在了门口等候。 不多会儿,那女子批阅完了,便将所有的奏本交给了身旁的青衣婢女,青儿,让她拿出了房间,去办事去了。 青儿走了,那女子一抬头就看到林墨正带着暖暖的微笑看着自己,玉容之上的凝重之色瞬间化为了饱含着无限温柔的笑容。 当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时,除白芷兰与百里倾城之外,长孙忧音五女都露出了极为惊艳之色,因为面前的那位女子实在是太美了,仿若那天使一般。 精致非常的鹅蛋脸,一袭淡黄色的衣裙配合女子的一颦一笑都透着隐隐的贵气,再加之她又得美艳无双,身姿更是曼妙,连同为你的长孙忧音,都不得不为之惊叹。 林墨伸出双手,那美艳女子温柔一笑,起身小跑几步,直接飞扑到了林墨怀中,而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夫君,都快一个月没见了,想死妾身了!” 林墨抱着着美艳女子的纤腰,开心的在地上转了几圈,柔声道:“夫君也一个月没见我的娘子了,我也想你呀!” 这名美艳女子,正是在墨云山上为林墨披雪衾斗篷的女子,也是林墨的妻子,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的主母,燕白鱼。 说完,林墨要便对着燕白鱼的香唇吻上去,可却被燕白鱼用手挡住了,燕白鱼看了一眼长孙忧音五女,撒娇道:“夫君,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了,晚上吧!” “好吧,一切听娘子的!”林墨点头一笑,便将燕白鱼放在地上,而后牵着燕白鱼的玉手走到她方才批阅东西的矮桌后,坐了下去,将她拥在了怀里。 林墨与燕白鱼坐定,白芷兰与百里倾城上前一步,行了一个万福礼,齐声道;“芷兰(倾城)见过白鱼姐姐,问白鱼姐姐安好!” “好,姐姐一切都好!这些日子都是芷兰倾城你们二人照顾夫君,你们辛苦了,快快坐下吧!”燕白鱼会心一笑,林府大夫人之风尽显。 “谢白鱼姐姐!”白芷兰与百里倾城齐齐道了一声,便坐在了林墨两侧,而百里倾城也是出奇的乖巧,像个乖乖女似的坐着。 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坐下,小婉与何芸儿是两人的贴身婢女,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在一旁伺候着,在燕白鱼面前,不敢露出半点儿怠慢之姿态。 因为她们两人察觉到了,这位主母怕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严厉之人。 招呼好白芷兰与百里倾城,燕白鱼看向长孙忧音三女,道:“夫君,你信上说你在帝都纳了第四房夫人,还是这大乾的长公主,不知道是哪一位呢?” 闻言,长孙忧音向前站起了一步,行了个万福礼,道:“妾身大乾柔嘉长公主,长孙忧音,见过大夫人!” 燕白鱼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方才赞赏道:“嗯,不错,不错,忧音姐姐国色之姿,却能进我林府大门,这个姐姐,我认了!” “妾身不敢在大夫人面前称姐姐!”长孙忧音道。 “有何不敢!”燕白鱼从林墨怀里起身,握着长孙忧音的手,诚挚的道:“忧音姐姐,你二十五岁,白鱼小你一岁,这个姐姐你应该当。” “可白鱼,你是夫君的大夫人,我是四夫人,称我姐姐,岂不是乱了身份?”长孙忧音面带略微的忧色道。 燕白鱼嫣然一笑,拉着长孙忧音在白芷兰身旁坐下,道:“什么身份呀,夫君最不喜欢的就是身份差距了夫君说了,我们都是他的夫人,一样的宠爱!” “忧音姐姐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的顺序只是根据嫁于夫君的时间先后来分的,只是为了好让仆从们称呼罢了!”说着,燕白鱼坐回了林墨怀中。 “这……,好吧!”长孙忧音面带难色,可见燕白鱼如此真诚,也就没有再推辞,担起了林墨夫人们中的姐姐一职。 长孙忧音不再纠结了,燕白鱼又看向薛静姝与柳若水,问道:“夫君,这位姐姐与妹妹是?妾身为何没见你在信中说起过?” “白鱼姐姐,那是大乾荣王的正妃娘娘!”白芷兰在林墨说话,接过了话语,将薛静姝介绍给了燕白鱼,说完,又附在燕白鱼耳便,私语了一句什么。 听到白芷兰的介绍与私语,燕白鱼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揖了一礼道:“原来是静姝姐姐是荣王的正妃娘娘,身份如此尊贵,小妹燕白鱼见过静姝姐姐!” “白鱼说笑了,我喜欢来贵府多有叨扰,还请白鱼嫌烦才是!”薛静姝莞尔一笑,自行坐在了百里倾城身侧。 燕白鱼笑道:“怎么会,静姝姐姐和芷兰倾城关系如此之好,只要静姝姐姐不嫌弃,以后尽管拿林府当做自己家随意出入便可!” “那我便不客气了!”薛静姝微笑回道。 但薛静姝的心中却是在奇怪,这燕白鱼待人如此宽和有礼,为何林府中的仆从们为对如此敬畏,甚至是有些闻之色变了?还有这白鱼两个怎么这么熟悉呢? “那是自然!”燕白鱼点头一笑,最后才用一双秋水美眸看向站立多时的柳若水,好奇道:“这位妹妹是?” “奴婢柳若水参见主母大人!”柳若水急忙上前施了一礼,脸上有些惶恐之色,或许是在担心这位主母会如何处理自己。 “白鱼姐姐,若水姑娘可是夫君的贴身婢女哦,夫君对她很好的!”正自顾自的拿起桌上柑橘吃着的百里倾城,突然道了一句。 “嗯,看得出来!”燕白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若不是夫君宠爱,她是断不可能穿得如此雍容典雅的!” 说着,又仔细打量起了柳若水,片刻后,满意的笑道:“生得倒也惹人疼爱,身段也不错,夫君,你的眼光不错呀!” 林墨颇为自豪的道:“那是自然,经过美若天仙的娘子你的一番洗礼和教育,夫君我现在看人的眼光可是提高了许多,一般的俗物怎么能入我的眼!” “瞧把你美的!”燕白鱼对林墨翻了一个白眼,又看向柳若水正色道:“若水,既然夫君把你收为了贴身婢女,你就留在夫君身边伺候吧,我不会反对的!” “是,谢过主母大恩!” 柳若水此刻心里很是开心,她原本以为那令人府中之人都纷纷敬畏的主母,定会把与林墨关系不一般的自己,给驱逐出府,可她没想到,燕白鱼竟然这么轻松的就同意了! 就在柳若水开心之际,燕白鱼又说话了,话中冷意盎然。 “若水,想必你也知道夫君为何收你做了贴身婢女,你好生服侍夫君则罢。若是敢三心二意,又或是与其它男子不清不楚,我燕白鱼定将你剥皮抽筋!” 说的同时,燕白鱼的神色突然变得森寒,眸中更是杀意,那眸中仿若又有成千把要将柳若水活剥开来。 柳若水顿时浑身一个寒颤,跪伏在地上,连连行礼道:“是主母,奴婢记下了,奴婢这一生只属于大人,定不会做那三心二意与不清楚之事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长孙忧音知道燕白鱼的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也跟着点了点头,一旁的薛静姝更是听得猛然一颤。 “燕,燕,燕白鱼,你是燕,燕国国主?”在听到“燕白鱼”三个字时,薛静姝大惊,一双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仿若见了鬼神一般。 “静姝姐姐认出白鱼来了?”被人拆穿了身后,燕白鱼的反应依旧平淡,仿若这一切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一般。 “白鱼你真的是燕国国主?”薛静姝一双美眸瞪得多大。 薛静姝早就听闻过燕国国主燕白鱼的名讳,五年前上任燕国国主燕临去世,膝下只有一女,便将燕国国主交给了自己这个女儿,燕白鱼。 燕白鱼继位以来大力整顿国事,清除积弊,一步步将二十七大诸侯国中最弱小的燕国发展了起来,直到两个多月前,一跃成为了九大诸侯公国之一。 “没错,白鱼就是燕国这一任的国主!”燕白鱼直言不讳的道。 燕白鱼亮出身份,薛静姝再次大惊,又看向林墨,这一瞬间,薛静姝仿佛感觉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笼罩帝都,笼罩大乾帝国,笼罩整个中州大陆。 薛静姝认出砰砰颤抖的心,鼻息凝神的道:“你将身份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去告诉荣王殿下,你和林墨是夫妻,你们来帝都时有图谋的吗?” 听到薛静姝与燕白鱼的对话,长孙忧音,小婉,何芸儿也都纷纷激动了起来,她们没有想到,自家大夫人的来历竟如此的大。 当然,最激动的还要属柳若水。 这一刻,柳若水终于明白了林墨为何要帮助燕国国主训练那么一支强大的黑甲军队,因为林墨与燕国国主燕白鱼就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啊! “那静姝姐姐你会告诉荣王吗?”燕白鱼莞尔一笑,摇了摇头道:“不,静姝姐姐,你不会的,你一定不会的!” 薛静姝脱口道:“你凭什么这么断定?我薛静姝是姬家的人,你和林墨联合起来,所图非善,我定然要去揭发你们。” “不,静姝姐姐,你不会的!”说着,燕白鱼莞尔一笑,从林墨怀中离开,挑起薛静姝的下巴,在她耳旁低语了起来。 说完,燕白鱼又坐了林墨怀中,薛静姝则带着不甘心的眼神看了一眼燕白鱼,又看向林墨,最后陷入了沉思中,不一会儿,颊上带起了淡淡的红晕。 见薛静姝陷入了思考中,林墨疑问道:“白鱼,方才夫君在院中的雪地上看到了点点血迹,是有人潜入了府内吗?” 燕白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乖乖坐在对面的柳若水,道:“跟随夫君你的若水姑娘出宫的那十九名宫娥中,有两人是月宗的暗蝶,她们想将我来帝都的消息传递出去,那血迹就是她们传信的信鸽的!” 林墨心下一惊,暗叫不好,急忙问道:“白鱼,那两名月宗的暗蝶呢?你不会将她们给杀了吧?那可就糟糕了!” “瞧夫君这紧张的!”燕白鱼嫣然一笑,宽慰道:“放心吧,夫君,妾身才没有那么笨了,我只派墨卫将他们暗暗监视起来了,妾身知道夫君早已知晓了她们的身份,之所以要留着她们,是为了方便传给月宗一些情报!” “那就好!”林墨为之松了一口气。 那十九名宫娥中有两名月宗的暗蝶,林墨早已知晓,之所以留着她们就是为了传递一些自己想要传递的情报给月宗! 当初查明这宫娥有月宗的暗蝶时,林墨是为之吃了一惊的,就常眼来而讲,做暗探的不是善于隐藏自身境界的高深修行者,就是常人。 但这月宗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让人出乎意料,这个思想倒是和林墨破有些相同,因此不由得不佩服了那月宗宗主一把。 “夫君,你说你都来大乾了?那月宗宗主来了吗?”燕白鱼突然问道。 林墨淡淡一笑道:“以前没来,但极有可能现在来了,这大朝会之后可是个策划阴谋的极好机会,那月宗宗主若是不来,不抓住这个机会,我倒是看不起它了!” 听着林墨与燕白鱼的对话,白芷兰若有所思,本是暗探的柳若水,见惯了深宫心计的长孙忧音听得心惊胆战,因为她们知道随着月宗宗主的帝都的风云将起了。 不懂这其中之道的百里倾城则是无甚变化,百里倾城躺倒在林墨膝上,开开心心的吃着水果,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圆溜溜的转着,仿若在打什么怀注意。 至于薛静姝,她的心里还在挣扎着燕白鱼方才对她说的话,玉颊之上时而染上红晕,又时而带上难为之色。 夜晚,红罗暖帐中。 刚经过一番风雨的燕白鱼,慵懒的的匍匐在林墨的胸膛上,听着林墨那有力的心跳,一张绝美的玉容之上,带着红红的余韵。 忽而,抬起臻首在林墨脸颊上吻了一下,有些幽怨的道:“夫君,来帝都这些日子你接连收了两位几位美人,宫里还有一位,早就把身在燕国的妾身给忘了吧!” 红罗被下,林墨紧紧拥着燕白鱼的腰肢,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大美人儿,夫君来到拼命赚钱,又遣人接二连三的给你送去,你说我把给你忘了?” “我就知道,夫君最爱的还是妾身!”此刻,令外人敬畏,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燕国国主燕白鱼如同新婚小妻子一样,躺在丈夫的怀里,露出幸福的笑容。 而后,燕白鱼突又在林墨脸颊上吻了一下,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低落的道:“夫君,这五年来,还有你帮妾身支撑和壮大了燕国!” 林墨低首在燕白鱼额上吻了一下,宠溺的道:“傻瓜,你可是我的鱼儿,我的亲亲好娘子啊,燕国就是我的家,我帮你是应该的。” 燕白鱼忽而有些心累的笑道:“夫君,妾身跟你说句发自内心的话,妾身已经不想再当这个燕国国主了,妾身只想好好守着你,好好的做你的妻子!” 林墨的手轻抚着燕白鱼的玉颊,双眸突然一亮,道:“娘子,那不如我们近尽快生个儿子出来吧,然后你将国主之位传给他,让他受累去!” 燕白鱼顿时落了个大红脸,旋即一双美眸更是含起了水,而后就听到燕国国主甚是娇媚含羞的弱弱道:“妾身,全听夫君的!” 林墨一喜,一把拉过红罗被盖在二人了身上,不多久,这个房间便传出了两人面红耳赤的的声音,这个冬夜仿若也变得不再那么冷了! 都说夫妻小别胜新婚,此言果然不假! 就在林墨夫妻在翻云覆雨时,薛静姝却是躺在自己的闺房中,辗转难眠,脑子不断的想着白日里,燕白鱼在自己耳边的私语。 今晚失眠的不止薛静姝一人,柳若水躺在自己的闺阁中的软榻上,一双若星辰的眸子怔怔的盯着床底,脸上尽是幸福的红韵。 今天的柳若水是非常开心的,本以为自己跟林墨的关系不清不楚,会被燕白鱼从林墨身边调离,又或者是逐出林府,没想燕白鱼竟然同意了! 想起林墨那温暖又安全感十足的怀抱,那宽阔的背,想起林墨今日在四马银驷中的那一翻激烈的热吻,林若水不经陷入了迷离之中。 第四十一章 青宗殿中 就在林若水在迷离之中已经缓缓进入梦乡之时,一座名为“康乐驿馆”的官家驿馆中的一间房间中还亮着烛火,屋内大堂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子正是楚国国主的亲弟弟项元,正坐在桌子的一边饮着茶,女子做婢女打扮,一袭白衣,长相颇佳,但却和项元对坐着,身上的威严气势却也隐隐压了项元一筹。 而这白衣婢女不是她人,正是白日里,骑马行在项元左侧的那名婢女! “你想好对策了吗?今日你也见过了那林墨,若是不能将他除去,那我们在帝都的图谋怕是会落空啊!”项元的脸色颇为凝重。 白衣婢女淡淡道:“没那么快,林墨布局筹谋帝都多年,在这帝都内已经扎下深深的根,凭我现在在帝都内的势力,根本无法和他相抗衡!” “那怎么办?”项元面带担忧之色:“若是不能将林墨这一祸害除了,我楚国的称霸岂不是要受到极大的阻碍!” “为今之计,只有等!”白衣婢女以袖掩面品了一口茶,姿态很是优雅,话语也是十分的风轻云淡,仿若已经成竹在胸。 “等?等什么?”项元追问道。 白衣婢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等林墨犯错,世人都会犯错,他林墨也不例外,只要犯了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言之有理!”项元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容:“只要林墨犯错,我们就将他将帝都的势力连根拔起,取了林墨的性命!” 白衣婢女摇头一笑:“哪有那么简单,林墨出门便有两名大剑师的大修行者随行,林府内更是有境界不凡的墨卫,想要杀他,难!” “难道凭您也不行?”项元不解。 “我只说了难,没说不行,待我先行筹谋一番!”说着,白衣婢女站起了身:“好了,项元君,我该走了,夜深了,我们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不合适!” 说完,白衣婢女便信步往门口走去,项元一急,起身一把抓住了白衣婢女的手,而后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来:“你知道我对你情意的,你……” “项元君,注意你说的话!”白衣婢女一把挣脱项元的手,冷道:“我是你兄长的未婚妻,将来就是你嫂嫂,你若是敢有非分之想,别怪我不客气!” “项元君若是夜里孤寒,这帝都内有一条拾花街,秦楼楚馆甚多,你可以去一趟,又或者自己在大朝会后的宫宴上,再去抢一名夫人回去吧!” 说完,白衣婢女便径直摔门而去,留下项元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项元才回过了心神。 嗅着白衣婢女在空气中残留下来的淡淡香味,回过心神的项元觉得舒心无比,忽而,项元又是勃然一怒,将桌子掀翻在了地上。 看着杂乱的地面,项元自言自语的骂道:“项天,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凭什么楚国国主之位是你的,连她也是你的!我不服,我不服!” 骂着,项元又抽出房间的长剑胡乱的劈砍了起来,待劈砍得有些累了,项元一只脚跪在地上,右手按着剑,嘴上喘着粗气。 待气息平缓了,项元的眸中泛起了狠意:“我一定要得到你,我一定要得到你,凭什么你选了项天,不选我!” 翌日,清晨。 身着半透明的淡黄色沙溢燕白鱼为林墨穿戴着冠服,在穿戴过程中,燕白鱼一会儿弯腰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一会儿又是胸前贴上林墨的脑袋,弄得林墨是心火大盛。 待燕白鱼为其穿戴好了,林墨突然一把将燕白鱼压在了床上,坏坏的道:“娘子,你真的是愈发的美,愈发的诱人了,我今天不想去上早朝,我们再玩一会儿吧!” 燕白鱼脸上一阵羞红道:“夫君正事要紧,妾身还要在帝都待到陪你过完年节么,时间还有半个多月呢!” “唉,好吧!”林墨叹了一声,为其燕白鱼盖上好被子,在其额上轻轻一吻,便头也不敢在多看一眼燕白鱼,径直行出了内室。 燕白鱼是燕国国主,在外人和仆从们面前向来都是冷面寒霜,一板一眼的女强人,但在林墨面前时,是极尽温柔的,把林墨迷得是神魂颠倒。 十年前,燕白鱼出宫游历燕国各地,遇到了刺客截杀,随行护卫的仆从都死了,幸得十三岁的林墨恰巧路过,便救了她。 燕白鱼大了林墨一岁,为报林墨的救命之恩,便将林墨带去了燕国国都云淮城,两人相处得极好,那个的林墨醉心于复仇之事,因此一直将燕白鱼视为姐姐。 但燕白鱼可不想将林墨当成弟弟,于是在林墨刚满二十岁的时候,燕白鱼佩戴了媚香,进入了林墨的房间,最终如愿变成了林墨的妻子。 行到前院,林墨发现柳若水依旧如往常一样,躺在院中赏雪,吩咐路过身边的一名婢女去柳若水拿来一件雪衾斗篷后,林墨便向柳若水走去。 来到亭子中,林墨用雪衾斗篷将柳若水包住,旋即一把将她从躺椅上抱入了怀中,而后径直向府外行去。 “大人,你要干嘛?”柳若水被吓了一跳,但在众人看向她时,脸上却是也不再那么害羞了,仿若正在逐渐习惯一般。 林墨邪魅一笑:“干嘛,当然是本大人离不开你,又要带着你出去炫耀了,让各路诸侯国使团,各州刺史看看,本大人得了一个美娇娘,馋死他们!” 听着林墨像是调戏的话语,柳若水心中立时明白了些什么,便乖乖的任由林墨抱着,行上了四马银驷,缓缓向宫内而去。 刚驱动马车行了没多会儿,便听到里面传来热吻的动静,息风与仇云相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便将自己的耳力封了起来。 太极圣殿内。 今日的官员特别的多,四品以下的官员站满了殿外的广,而殿内的官员也比平日里多了一倍,有大乾直属封地内的各州刺史,也有各大诸侯国内派出的大使。 今天的林墨很是无聊,听着那些刺史与大使千篇一律述职报告,这让他想起了在华夏时,听老师讲课的情景,顿时昏昏欲睡起了来。 和燕白鱼小别重逢,夫妻二人在昨夜折腾了许久,弄得林墨睡眠严重不足,若是不又柳若水巧手的一番按摩,林墨恐怕一上朝就要睡。 但站了约莫半个时辰,听着那些刺史与大使那老师讲课似的述职报告,林墨的困意瞬间便上来了,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站着便睡了起来,身体一晃一晃的。 不知睡了多久,林墨猛的睁开眼睛,发现在自己已经没在太极圣殿了,而是在一座自己很是熟悉的殿宇内,正是锦素宫。 “哟,咱们的林上卿终于睡醒了?”随着一个有些悦耳的声音响起,萧舒雅出现在了林墨的视线中,而后走到榻边坐下,笑意盎然盯着他。 “我怎么在儿?”林墨疑惑。 “高公公领着人把你抬来的呗!”萧舒雅嫣然一笑,但旋即话语中又带起了淡淡的醋味:“林上卿可真是辛苦啊,昨晚又是和哪位夫人折腾了许久啊?” “怎么,吃醋了?”林墨起身坐在床上,将萧舒雅的身子一把抱住,附在其耳畔,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吃哪门子醋啊?我犯得着嘛!”萧舒雅顺势躺进林墨的怀中,听着林墨有力的心跳,柔声道:“子雍,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林墨望了一眼天色,发现已经快到午时了(11:00),便摇头道:“不睡了,再睡,这一天就该过去了,还有正事要办,哦,对了,朝会那边散了吗?” 萧舒雅离开林墨的怀抱,掩嘴娇笑道:“林上卿还记得大朝会?午时就散,林上卿现在要是赶过去,说不定还能听个半盏茶的功夫。” “唉,那便算了吧!”林墨叹了一声,脑子一转又道:“舒雅,今日我陪你在宫里好好走走,欣赏一下这宫中的美丽风景?” “好啊!”萧舒雅大喜,往日里林墨都是来自己这儿瞌睡一下就走人,今日提出要陪伴自己漫游宫中,萧舒雅焉能不喜。 “那还等什么,快服侍本人穿衣吧!”林墨下床穿上靴子后,便伸直了手臂。 萧舒雅脸上一红,拿起木施上的冠服便为林墨穿戴了起来,穿戴的同时,萧舒雅的一颗心更是砰砰直跳。 这等亲手服侍自己爱的男人穿衣,是大乾皇帝身为一个女人应尽也是乐意尽的责任,因为这代表着,昨晚他与自己同床共枕,这是萧舒雅多年以来梦中才出现过的场景。 因而,此刻萧舒雅的心里激动非常。 “走着!”待萧舒雅为自己穿戴整齐,林墨会笑一笑,在萧舒雅玉颊上一吻后,便一把揽住萧舒雅曼妙的腰肢,便向着殿外行去。 在大乾皇帝,清晨起床,妻子为丈夫穿衣,丈夫回以妻子一个吻,或吻在额上,或吻在脸颊上,又或者吻在唇上,已经成了一种象征夫妻的恩爱的风俗。 来到殿门口,林墨接过阿慧递来的两件雪衾斗篷,为自己系戴好,又为萧舒雅穿戴好,林墨再次揽着萧舒雅的纤腰,萧舒雅也依偎在林墨怀里,两人踏出了殿门。 踏出殿门,林墨便看见了息风正守在殿门口,问道:“若水与仇云呢?” 息风躬身拱手行了一礼,道:“回禀宗主,若水姑娘与仇云在太极圣门外的偏殿内,若水姑娘正代表您在与燕国的大使叙话!” 林墨点了点头,又吩咐道:“今日我陪舒雅在宫里到处走走,你和阿慧在后边若即若离的跟着就行!” “是,息风明白了!” 林墨揽着萧舒雅曼妙的腰肢行在园中,在廊上,在甬道上,没到一处便引得各宫娥,太监乃至是妃嫔回首。 那些从未被大乾皇帝宠幸过的妃嫔,看着萧舒雅依偎在一个男人,脸上挂着嫣红,心里皆暗骂她不知廉耻,却又掩盖不住自己的羡慕。 见那些妃嫔盯着自己,萧舒雅也不害羞,反而炫耀性的当着那些人的面,在林墨脸颊上和唇上神情一吻,而后又炫耀式依偎进林墨怀里。 林墨对此很是无奈,但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配合着萧舒雅的炫耀,在宫中各处当着那些人的面,留下相吻的画面。 两人就这样的亲腻而招摇的行在宫中,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了一座很是冷清,有些残破的名为“青宗殿”的殿宇之前。 殿门前有四名禁军士兵,四人正坐在围坐在地上赌钱,正大声吆喝着大小,佩剑被他们随意的扔在一边。 “宫中竟有如此萧索的地方,舒雅,这是哪儿?我们来这儿干嘛?”看着眼前有些残破衰败的殿宇,林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冷宫!”萧舒雅从林墨怀里离开,说着,又从怀中拿出四枚金叶扔到那四人当中,道:“开门,我们要进去!” 天上掉金叶,四名禁军士兵急忙一人捡起一枚,从地上爬起来,看见是萧舒雅,急忙恭声行礼道:“原来是德妃娘娘驾到,您快请快请!” 将金叶揣进话中,一名禁军士兵点头哈腰的般从怀里掏出钥匙,将那青宗殿打开,而后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边。 看那四人收钱的熟悉动作,那四人又一口叫出了萧舒雅的封号,林墨便知道萧舒雅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那四人也不第一次收钱。 陪着萧舒雅行到院中,行过前院,林墨便看到了里面有许多人,大多数是五十多岁的样子,当然也有几名二十多岁的女子。 他们都身着朴素的棉衣,有些已经的烂了,这些女子都是如同痴傻了一般,嘴里不断的念着什么,但是听不清楚。 走了没多会儿,林墨看到一名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衣衫凌乱的女子,快速向院中的那一口井冲去。 林墨暗叫不好,就要冲过去拉住那女子,却被萧舒雅拉住了,萧舒雅对林墨摇了摇脑袋,叹息道:“子雍,没用的,你现在救了她,她还是会死的!” 萧舒雅的话刚说完,那女子便栽了那井中,“嘭’的一声发出冰层断裂的声音,而后便是物体落水的声音传回。 “这是为何?”林墨有些不忍心的问道。 来到这个人杀人的中州大陆,在前面的十五年中,林墨已经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但现在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不知缘的由在自己面前凋零,林墨脸上依旧出现了不忍之色。 “那人几个月前还是昭仪娘娘,可是违逆了宣姝太后的话,就将她送来了这冷宫,这里面倒处精神失常的妃子,没过多久她也疯了,最后还中了毒!” “中毒?”林墨不解,林墨知道宫斗险恶,但林墨不明白那人都已经被送入了冷宫,还已经疯了,为何还有人给她下毒、 萧舒雅解释道:“或许是宣姝太后觉得不解气,又或是怕她装疯,就又派人来给她下了奇毒,一个月前毒已蔓延至心肺,我也没有办法了!” 蔓延至心肺,纵然林墨有一身传承于月下老者的精湛医术与毒术,还有拖延一个月,林墨也只得摇了摇头,感到无力。 在心中愤慨了一番宣姝太后手段的狠辣之后,林墨疑问道:“舒雅对这里这么熟悉,那四名禁军士兵也识得您,你是经常来这里?” “是啊!”萧舒雅点了点头:“我自幼对医药之学感兴趣,便学了一些,我不忍她们再次受各种痛苦,我便时不时来看看她们,给她们瞧瞧病,送点儿东西。” “宣姝太后准你来?”林墨疑惑道。 萧舒雅苦笑道:“当然不准啊,于是我便塞给那些禁军士兵金叶,俏俏的来呗,可是后来还是被宣姝太后发现了,于是就不再让我来了!” 说着,萧舒雅又看了一眼林墨,有些含羞道:“自从我跟了你之后,宣姝太后就不再禁止我来了,可是有什么用呢,她们还是该疯的疯,该死的死!” 说到最后,萧舒雅玉颊上泛起了伤心之色,林墨见状将她拥入怀里,安慰道:“不要责怪自己,你尽力了,无愧于你自己的心就好!” 将萧舒雅拥在怀中,林墨转眼看了一眼四周的那些女人,淡淡问道:“她们以前都是内宫里各个宫的妃嫔?” 萧舒雅从林墨怀中离开,轻点臻首,脸上突然带起坚毅与狠色:“这里面,还有几位是我亲手将她们送进来的!” “她就是以前的德妃,是我夺了她的位置”萧舒雅指了指躺在屋檐下一张摇椅上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那女子正呆呆的看着天空,眼神涣散,没有一点儿光彩。 在林墨错愕的目光中,萧舒雅走到那女子身前,微笑道:“赵德妃娘娘,你好啊,我是萧舒雅,你的萧妹妹啊,你还记得我吗?” “啊——”那女子听到“萧舒雅”三字,仿若受了惊野马一样,一声刺耳的尖叫,起身猛的一推萧舒雅,就尖叫着穿过中庭,往后院跑去。 眼看着萧舒雅就要被那女子推倒在地,林墨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接住了,后又轻抚着她的玉容,柔声道:“傻瓜,你明明可以的躲开的,为什么不躲了!” “是我害了她!”萧舒雅依偎在林墨怀中,梨花带雨的问道:“子雍,这便是我,一个为了向上爬,害了这么人的我!” “为了向上爬,我不仅将几位妃嫔送进了这青宗殿,还亲手害死了一些宫娥太监,这样一个双手沾满了血腥的我,你还要吗?” 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林墨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一把环住萧舒雅的纤腰,嘴直接覆盖在了萧舒雅那诱惑的香唇之上。 林墨对自己问题的回答使得萧舒雅心喜若狂,这一刻,萧舒雅明白了,不管自己是善还是双手之上染有血腥,他都不会嫌弃自己。 心里的感动,再加上林墨那深情的热吻,萧舒雅脑子一阵轰然,然后一把将林墨推到那摇椅上,自己坐在了林墨腿上。 也不说话,萧舒雅直接将自己的香唇主动送到了林墨嘴边,仍由林墨享用,在这场激吻中,被幸福感包围萧舒雅觉得自己变得醉了。 这青宗殿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于是在十分钟后,在两人吻得快要窒息了,吻得累了,吻得满足了,便停下了下来。 “子雍,谢谢你,是你的出现再次点燃我的心!”萧舒雅将脑袋枕在林墨胸膛,听着林墨强有力的心跳,脸上尽显安详之色。 在宫里已经熬了十多年,本以为就要那么孤独老去,萧舒雅没想到苍天将林墨送到了她身边,点燃了她,萧舒雅也没想到自己的幸福竟会在自己三十岁时才到来。 想起自己就快能出宫了,只要回萧家之后,将其掌握手中,林墨就会迎娶自己进门,心神激动的萧舒雅顿觉得世界为自己打开了一道门。 被萧舒雅吻得满脸是红唇,捧起萧舒雅的脑袋,深情的道:“我该谢谢苍天,将最美好的你赐给了我!” 就在萧舒雅正在陷入林墨的深情话中时,只见林墨突然邪魅一笑道:“不过,萧大美人儿,我脸上这些你的红唇印,你是不是该给我清理了?” 第四十二章 十足戏精 又是十多分钟后,林墨与萧舒雅从躺椅上离开,行去了青宗殿的后院,又行去一间较为残破的佛堂,佛像的金身也有些残缺了。 “咚咚咚——” 在那残缺的佛像前,林墨看到有一位尼姑打扮,头发有些花白的女子正盘腿坐在蒲团之上,有节奏的敲击着木鱼,木鱼之声在这佛堂内发出咚咚的回响之音。 除了这尼姑打扮的女子之外,佛堂内还有一些疯疯癫癫,嘴中失魂落魄的叫着“平身”“参见皇上”之类的癫语,甚至一名疯癫之女躺在佛像的手掌之上玩耍。 萧舒雅从林墨怀中离开,走到那尼姑打扮的女子身后施了一礼,恭声道:“师父,舒雅来看您了。” 林墨心中略微一惊,没想到那尼姑打扮的女子竟然是萧舒雅的师父,不由得对她高看了几分,能交出萧舒雅这德妃徒弟,她也定然不简单。 那尼姑打扮的女子停止敲击木鱼,睁开闭着双眸,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萧舒雅,疑问道:“舒雅,你前日不是刚来过吗?今日怎么来了,是遇到麻烦了?” “哦,这位公子是?”尼姑打扮的女子看到了萧舒雅身后的林墨:“年纪轻轻就已贵为上卿,眉宇间也带着天生的贵气,看来公子不简单啊!” 这尼姑打扮的女子,五十多岁,眼角带着一道道的皱纹,虽然如此,林墨依旧依稀可以看出这女子年轻时,定也是一代佳人。 “晚辈林墨林子雍,拜见师父!”林墨至那尼姑打扮的女子近前,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上卿大人的这师父之称,贫尼可不敢当,贫尼法号,静慧,上卿大人称贫尼一声静慧即可!”静慧师太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林墨面带微笑,真挚非常的道:“当得!当得!您是舒雅的师父,在宫里照顾舒颜,晚辈礼应称您一声师父才是!” 静慧师太先是一愣,而后看到萧舒雅的愈加的娇媚姿容,顿时明白了过来,会心笑道:“原来如此,舒雅好福气啊,才宫里枯守了十多年,现在遇到了良人!” “舒雅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的三十年华,遇到了子雍,或许是上天的垂青吧!”听着静慧师太的话,萧舒雅脸色开始变得羞红了起来。 静慧师太见状,语重心长说道:“瞧舒雅你这般模样,想来上卿大人是十分疼爱你的,有朝一日进了府,为师教给你的那些狠辣手段切不可再用了,知道了吗?”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萧舒雅点了点脑袋。 静慧师太满意一笑:“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就好好陪在上卿大人身边,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这才是我们女人最圆满,最美好的啊!” 说到最后,静慧师太仿若想起了什么,一丝伤感在其脸上一闪而逝,但那丝伤感依旧被林墨察觉了,心道:这静慧师太定也是个极有故事之人啊! “今日舒雅带上卿大人来这冷宫见为师,是要对为师说些什么吗?要出宫了?”末了,静慧师太又问道。 萧舒雅点了点头:“今后可能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再来拜见师父了,徒儿今日特意来子雍见见你,也是为了向您告别。” “去吧去吧,有上卿大人如此良人,舒雅,勇敢的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吧,你就不用顾虑了,为师有这青灯古卷相伴就够了。”静慧师太的话语中带着喜欢,也夹着感伤。 静慧师太又看向林墨,用带着恳求意味的话语道:“上卿大人,以后好好待照顾舒雅这个可怜的孩子,切莫因她的过去,就嫌弃了她。” “师父,您放心吧!”林墨将萧舒雅揽入怀中,右手握住她的双手,坚毅的道:“这宫里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我既然爱舒雅,就爱她的一切,包括她的邪恶。” “听见此言,贫尼就放心了!”静慧师太面带起感动之色:“好了,舒雅,上卿大人,你们去吧,贫尼要修行了。” 说完,静慧师太变转过了身去,双眼微微闭合,有节奏的敲击起了木鱼,嘴里也开始念诵起了经文。 “舒雅,我们走吧,有时间我们再来看望师父。”林墨道。 萧舒雅看着静慧师太的背影,先是犹豫了一下,方才点了点头,仍由林墨揽着自己的杨柳般的曼妙纤腰,向佛堂外行去。 刚走到佛堂门口,听到静慧师太温柔而无情的声音:“舒雅,出了宫以后,你也不要来看为师了,就算你来了,为师也决计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师父?”萧舒雅急忙从林墨怀里离开,转过身子,看着静慧师太有些娇小的背影,疑惑万分。 静慧师太敲击着木鱼道:“这宫里太脏了,出去了何必再回来,记住师父的话,好好的陪在上卿大人的身边,好好的守着你的幸福,好了,你走吧!” “师父!”萧舒雅的眼中噙起了泪光。 “我让你走!”静慧师太的话语相当冰冷,透着一股令人感到不可违背的威压,也正是这威压如针一般的刺着萧舒雅的心。 萧舒雅不肯,静慧师太敲击着木鱼,头也不回的对林墨道:“上卿大人请您带舒雅离开这里,离开这座肮脏无比的深宫吧!” 林墨没有说话,直接一把将萧舒雅抱起,向青宗殿外行去,萧舒雅在林墨怀里挣扎,一声声的带着哭泣之音的叫着师父,很是令人心疼。 听着萧舒雅的悲伤之音,静慧师太的眼角也流出了一滴眼泪:“傻孩子,出宫是一种新生,回来之会为你沾上污秽,今后好好的去追寻,去守着你的幸福吧!” 说着,静慧师太一边敲击着木鱼,一边望向那庄严而残缺的佛像,叹道:“先皇啊,舒雅要走了,臣妾快要能来陪着你了。” 将萧舒雅抱到一个墙角放下,为其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林墨柔声道:“舒雅你这么聪明,师父的苦心,你自能明白的吧?” 萧舒雅抽泣着,连连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师父是想我出宫之后再也不要再踏足这肮脏,污秽,充满血腥之地,可是,子雍,她是教会了我在宫中生存的师父啊!” “我明白!”林墨摸着萧舒雅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吧,舒雅,等你出宫后,我会托人好好照顾师父的!” 萧舒雅凝望着林墨的双眸,犹豫了许久后,方才点了点头:“子雍,那就拜托你了,师父就像我的母亲一般,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林墨会心一笑,在萧舒雅的额上轻轻一吻,牵着她的玉手,边走边问道:“舒雅,能给我讲讲师父的故事吗?” 萧舒雅点了点头,整理一下思绪,讲述了起来:“师父名叫殷芳华,是先皇姬方的四妃之一,在三十多年,师父……” 殷芳华,五十八岁,出生于平州的一个大家族,十六岁被送进了宫中,对先皇姬方一见倾心,也很受姬方的宠爱,二十岁那年被姬方封为四妃之人的良妃,宠冠内宫。 后被那时身为贤妃的宣姝暗算,被打进了冷宫,但在冷宫期间,被宣氏一族势力压着的姬方仍会寻机会来陪伴姬方,直到姬方驾崩。 所幸殷芳华虽得姬方宠爱,但有由于身体原因未曾生子,且被打进了冷宫,又发誓永远常被青灯古卷,宣姝在即母后皇太后之位后,才放过了她一条生路。 萧舒雅与殷芳华相识于八年前,那时候萧舒雅身份低微,只是一名六品美人,多受其他妃嫔的排挤,进宫四年无缘圣面,还被陷害打进了冷宫,青宗殿。 被打入青宗殿,萧舒雅被遇见了日日念经打坐的殷芳华。 殷芳华见萧舒雅被打进冷宫后,不想其他人一样大哭大闹,只是和自己一样心无旁骛的打坐念经,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加之萧舒雅又治好殷芳华在冷宫多年,进而患上的寒疾,又都是平州老乡,殷芳华对更是看重和欣赏了。 后来,殷芳华不忍见萧舒雅年纪轻轻就和自己一样永远待在冷宫,就教给了一些宫中生存的手段,而萧舒雅很聪明,一学即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 进入冷宫半年,原本天性单纯的萧舒雅就在殷芳华处,学习了一身心计和狠辣手段,也正是这身心计与手段,让萧舒雅活到了今日。 再后来,就是萧舒雅使计谋出冷宫,又使出一连串的计谋,一步步的往上爬,最终在三年前成为了四妃之一的一品德妃。 在这条升德妃的路上,萧舒雅将多位妃嫔拉下马,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也害死了不知多少的宫娥与太监,还有禁军士兵。 那位疯掉的赵德妃就是被萧舒雅设计,诬陷她与禁军士兵有染,最终将她拉下了德妃的位置,自己坐了德妃之位,入住了锦素宫。 踏着雪行在路上,听着萧舒雅与殷芳华在宫中发生的故事,林墨心中感慨万千,她没有想到这现实中的宫斗,竟比自己看的电视中演的还有残酷。 领着萧舒雅进入一间暖阁,坐在窗前,林墨将她抱在怀里,握着那双洁白无瑕的纤纤玉手玉手,道:“想不到这双白里透红的玉手竟然也染过血腥。” “或许那透的红,就是那些死去之人的血吧!”萧舒雅低首看着自己的双手,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感伤。 “可我就是爱极了这双玉手。”林墨在萧舒雅的双手之上吻一下,又拿起她的右手贴在自己脸庞之上,而后微闭着双眸,享受着玉手带来的温柔。 看着林墨那享受非常的样子,萧舒雅心里升起一股暖流,轻抚了林墨清秀的离家,但然不知来由的问了林墨一句:“子雍,你真的爱我吗?” “要我证明吗?”说着,林墨伸手就要去解萧舒雅腰间的束腰衣带,手刚碰到束腰衣带却被萧舒雅握住了。 萧舒雅轻轻握着林墨的手,在其脸上浅浅一吻,娇羞的柔声道:“子雍,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现在还是是时候,让我先回去帮你掌握了平州的萧家,好吗?” “舒雅,也可以不用回去的,我接你出宫后,你就陪在我身边。”想起自己接近萧舒雅的目的是不纯的,林墨心里顿时充满了内疚。 “子雍你心意我明白了,但依旧我要回平州去。”听林墨带着内疚之意的话语,萧舒雅却是摇了摇头,目光非常的坚定。 “子雍,我知道你图谋甚大,平州是你很重要的一步棋,我要回去帮你完成,助你落下那一步棋,然后再成为你永远的排在最末的小妾,好好的守在你身边。” “舒雅,我……”听着萧舒雅的深情告白,林墨的心中的自责更盛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萧舒雅的这份深情。 萧舒雅微微一下,温柔的捧起林墨的脸颊,颇为豪气的道:“子雍,到时候我要你八抬大轿来娶我进门,我要你向全大乾,乃至全中州宣告。” “宣告我平州萧家之女萧舒雅,成为了你林子雍的女人,宣告我萧舒雅成为了你林子雍的禁脔,我要让所有女人都羡慕我。” 看着萧舒雅那豪气的样子,林墨脸上带起坏坏的笑容,也豪气干云的道:“好,到时候我还要向全大乾,全中州宣告,高高平州萧家之女萧舒雅,要为我林墨林子雍,生至少五个孩子。” 听得到这话,萧舒雅脸上满是羞红,将脑袋埋着林墨怀里,撒娇道:“真讨厌,我又不是猪,怎么能生那么多,子雍,你真讨厌。” 感受着萧舒雅娇羞的小拳拳,林墨哈哈一笑,说道:“嗯,可以的,只要我们夫妻二人共同努力,两年生一个,没问题。” 听到这话,萧舒雅的脸开始变得滚烫,嘴上却是弱弱的道:“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若不生到五个,我一定不放过你,但时候,我看你夫人那么多,你该怎么办!” “这就是不是你要担心的了!”林墨神秘一笑,而后低首在萧舒雅耳边低语起了什么,把萧舒雅是听得面红耳赤,最后全身的皮肤都染上了红晕。 陪萧舒雅在那间暖阁亲腻了许久,用过午膳,将萧舒雅背回锦素宫后,两人又腻歪了一阵,林墨才满意的离去了。 看着林墨离去的背影,萧舒雅的脸上满是醉人的红晕与幸福的笑容,神情也是晃晃悠悠的沉浸在了那温情的亲腻时光中,好半晌,萧舒雅才回过了心神。 回过神来,萧舒雅将贴身阿慧唤了进来,吩咐道:“阿慧,你遣人速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一番。” “娘…”阿慧刚要开口叫娘娘,可想起萧舒雅对自己说过的话,立马改口道:“夫人,这才未到申时(15:00),林上卿也才刚走,您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沐浴?” “我身体有些不适,想沐浴一番后,好好歇息!” 离开锦素宫,林墨领着息风,径直向太极圣门外的偏殿行去,刚到偏殿,林墨就看见殿外围着一圈禁军士兵。 在禁军士兵之内,有两个人正发生着战斗,拳锋之声不断传出,待走得近了,林墨看清了其中一人的面孔,正是仇云。 与仇云交手的那人是一名灰衣男子,两人的战斗非常的激烈,但都没有用剑,只是以拳脚相对,那拳拳相撞的闷声不断。 息风见状就想冲过去,林墨急忙伸手拦住了他:“不要着急,我们先看一下,那灰衣男人的境界虽然不弱,但仇云却是要更强一筹。” 息风感知了那灰衣男子的境界,加之对仇云的自信便点了点头,老实的站在了林墨身后,看起了那仇云与灰衣男子的交锋。 果然林墨所言,两人再度交手了十多个回合之后,仇云便已经明显站了上风,那灰衣男子正处于节节败退之境地。 一拳将灰衣男子震退几步,仇云身形猛的跃起,拳锋再出紧追那人灰衣男子败退的身形,那灰衣男子一惊,见来不及躲闪,只得架起双臂格挡。 “嘭——”仇云一拳重重的轰击在那人的双臂之上,将那灰衣男子震得倒飞而去,砸在了墙壁上,最后“咚”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将灰衣男子击败,仇云站定身形,轻蔑的道:“你我虽同为大剑师,但大剑师之间也是有差距的,若是用剑,岂能让你撑到第二十七回合。”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突然传出,使得那些围观的人以及禁军士兵一惊,急忙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鼓掌之人不是他人,正是林墨与息风。 林墨鼓着掌向人群走去,禁军士兵们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让林墨与息风通行,刚走到里面,息风率先道:“仇云,打得不错嘛!” 仇云不客气的自夸道:“那是,对付一个刚入大剑师境界不久而已,我不是想想活动筋骨,二十个回合之内定然击败他。” 见林墨来了,满面笑容的伸着双手看着自己,神色有些紧张的柳若水见状,放松一笑,将手中的剑递还给仇云,便向着林墨扑去。 “大人,你终于来了,若水可想死你了!”扑倒林墨怀中后,柳若水用双腿夹着林墨的腰,撒娇般的喊了一声,而后又在林墨唇上吻了一下。 林墨一把将柳若水抱入怀中,托着柳若水的翘臀,也在她迷人的香唇吻了一下,开心非常的道:“几个时辰没见,我也想你啊!” 见两人亲昵完毕,禁军副统领权庆走了上来,对林墨鞠了一躬,歉声道:“对不起,上卿大人,是卑职让若水夫人受了惊吓。” 闻言,柳若水玉颊一红,双手又亲昵的环上脖子,道:“权副统领你弄错了,我不是夫人,我只是服侍我家大人的婢女而已!” “这……”权庆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四周围观的使臣官员禁军士兵听着柳若水的话,心中那是狂汗不已:那您这个婢女可真是了不起,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上你家大人,你家大人还对你若此宠爱。 听着柳若水的话语,林墨偷偷捏了捏她的翘臀,柳若水顿时一阵娇羞非诚,而后撒娇道:“大人你真讨厌,这里这么多人了,等回府去之后,你再好好的惩罚婢子嘛!” “咕嘟——” 不少官员使臣看着那香艳的一幕,听着林若水娇媚话语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而后对林墨投去了羡慕的眼光,羡慕林墨竟有如此这般的一名美娇娘婢女。 这丫头的戏演得可真足啊!林墨不由得心中暗暗吐槽了一下,面上却是露出一副非常受用的样子,而后问权庆道:“权副统领,刚才是怎么回事?” 权庆顿时心中一颤,他没有到林墨竟然如此宠爱柳若水这名婢女,想起自己刚才没有站出来,为林若水说话,心里生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见权庆答不出话来,柳若水娇哼了一声,而后用近乎哭泣般的话语,撒娇道:“大人,你要为若水做主啊,刚才有人想欺负若水,他们好凶,吓死若水了!” 第四十三章 燕使袁阔 “是谁,是谁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你?”听着柳若水娇嗲万分的撒娇之语,林墨心中感到一阵恶寒,面上却是十分宠溺心疼的样子。 “是我。”随着声音的落下,一名身着华衣的英气男子站起了出来,身旁跟着两名白衣婢女,正是楚国国主的亲弟弟,项元,人称项元君。 在中州大陆的大乾帝国,各诸侯国国主的兄弟,即被尊称为“君”,项元即被尊称为项元君,亦有项元公子的意思。 项元向前行了几步,从人群中脱出身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大剑师没好气的道:“本君怎么养了你这个废物,还不赶快敢起来?丢人现眼。” 听着项元的喝斥话语,大剑师原本满是痛苦的脸上也带起了丝丝的难堪,最后只得强忍住身体传来的剧痛,站起身来,退到了一旁。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楚国项元君,真是失敬失敬!”林墨转身看向项元,将怀中的柳若水放在地上,对他拱了拱手。 “本君哪当得起大名鼎鼎啊,还是你林墨林子雍厉害啊,即是墨宗宗主,又是我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大夫,还是百姓们人人敬仰的军神。”项元平淡的回了一句,话语带着淡淡的轻蔑和嘲讽之意。 “都是人们的抬爱,抬爱。”林墨仿若没有听懂项元话语中的嘲讽轻蔑之意一般,微笑着回了一句,而后又道:“敢问项元君为何欺负我的婢女啊?” “没有为何,只是我见你婢女貌美,我看着喜欢,就想带回去玩耍一番。”项元倒是直言不讳,话语中的强硬意味更是十足。 “怎么说,项元君是看上我林子雍的婢女了?”林墨语气十分平淡的问了一句,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听着两人的对话,那些官员顿时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们可是知道林墨对自己这婢女是相当宠爱的,昨日曾为了她,在鸾英殿中剑指群臣,还让大理寺卿卓平挨了打,都想要看林墨如何对付这嚣狂的项元。 项元是楚国的人,而楚国的人向来嚣张至极,楚国国主项天的野心更是昭然若揭,而林墨他们虽然看不顺眼,但至少是大乾的人。 因此,此刻众官员都是站起林墨一边的,想要看看这墨宗宗主林墨,敢不敢出手教训第一诸侯强国的项元,又是如何教训那嚣狂的项元的。 “没错,本君就是看上你的婢女了。”项元直接答了一句,转头看向柳若水,露出了浪荡的笑容:“怎么样,美人儿,跟本君走吧,本君会会待你,让你快活似神仙的。” “大人,你看他。”柳若水挽住林墨的手,胸前丘峰在林墨臂上蹭了蹭,神态与语调透着无比的娇媚之意,将当场的一些老色胚的骨头都弄酥了。 见柳若水在沉默不语的林墨身旁撒着娇,项元再次道:“怎么样,林上卿,将你这婢女让给本君,本君给你十万枚金叶当作补偿。” 林墨不答,却用商量的语气道:“项元君在此之前,我和你商量个事,若是那事你允许了,我就答应你了。” 闻得此言,柳若水心神一颤,心里有些慌张,手也不自然的紧了一下:若是项元答应了,难道大人真的要将自己送给他。 想到此处,柳若水心里不经生起一丝悲伤之意。 “什么事?”项元脸上带起了疑惑和激动两种表情,疑惑的是不知林墨的事为何事,激动的是,自己有机会得到林若了。 就在项元兀自疑惑和激动时,林墨忽然用一种询问的语气道:“项元君,听说你那大夫人是楚国出了名的极品美人,生得是风情万种?” “正是,本君的大夫人可是我楚国的两大顶级美人之一。”项元露出一副十分自豪的样子,显然对自己的大夫人感到万分满意。 但心中立马又生起了疑问:“林上卿,问本君的大夫人作甚?” 只见林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声的道:“只不如将你那大夫人让给本卿如何,本卿给你二十万枚金叶作为补偿,项元君若是答应了,我就将若水让于你。” “哦,还有。”说着,林墨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项元左侧的那名白衣婢女:“顺带将这个婢女也赠与本卿,您大夫人到了府上,白日里也需要伺候不是。” 林墨此言,项元脸上的表情立即凝住了,围观的众朝臣齐齐捧腹发出了乐笑之声,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开怀笑颜。 围观的众朝臣都知道项元的大夫人乃是他的发妻,项元也极是十分疼爱他的大夫人,只是他的大夫人不知为何生不出来孩子,项元才是选择广收美人的。 “大人,你真是坏死了,我还以你真的要将若水这个坏蛋呢。”柳若水再次用胸前的丘峰蹭了蹭林墨的手臂,极其妩媚的撒了一娇。 听到林墨是耍项元,林若水一颗悬着心当即了落地。 “你……”项元反应了过来,见林墨竟然敢耍自己,怒道:“林墨你真不知死活,你一个墨宗宗主竟然耍本君,当心本君领着三十万大军荡平你的墨云山。” “哦,项元君可真是豪气干云啊,若项元君真的办得到的话,那请自便吧!”说完,林墨就不再理会项元。 一把将柳若水拦腰抱起,林墨开心的呼喊道:“走喽,美人儿,我们赶快回府快活去吧,今天我们换个花样,好不好我的若水美人儿?” 柳若水俏丽一阵嫣红,将脑袋埋在林墨怀中,娇羞道:“全凭大人做主,若水一定会尽心尽力,全心全意的服侍上卿大人您的。” 柳若水的话一落,林墨就抱着她上了四马银驷,息风与仇云一声轻喝,驾着四马银驷便向外行去,银驷里面依稀传来调情的莺语之声。 林墨与美人儿在四马银驷里亲昵着走了,围观的朝臣与其他诸侯国的使臣也就没了待下去的兴趣,便也纷纷欢声笑语的登上属于自己的马车走了。 楚国在二十七诸侯国中幅员最为辽阔,国力最强,拥七州之地,六十万兵力,其中有二十万精锐之军,军力直逼大乾皇室。 因此,楚国为其他诸侯国所忌惮,也是大乾的众朝臣头上的阴云。 今天项元在林墨这里当众受了辱,其他诸侯国的使团是非常乐意见到的,包括与楚国交好的诸侯国,围观的大乾朝臣们,更是觉得头上的阴云忽然散了一些。 望着着四马银驷远远离去,站在原地的项元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忽然看向左侧的那名白衣婢女,微怒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让本君在这里当众受辱。” 项元冷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行上了自己的马车,那被仇云击败的大剑师急忙忍着身上的疼痛,跟了上去。 看着项元的马车渐渐离去,右侧的那名白衣婢女脸上有些生气,旋即对左侧的那名白衣婢女,恭敬异常道:“这,那项元怎么敢对您如此无礼?” “无妨。”左侧的那名白衣婢女摇了摇头,略微有些感伤的道:“项元项天可真是一个模样,都是急脾气,一受委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右侧的那名白衣婢女也颇为感触的道:“大乾的开国皇帝方放下身段,为还是一名山民的姜望,拉过牛车,这项家两兄弟这般性子,怎么能成大事啊!” “因此需要我们在旁协助啊,好了,你也别在感慨了,我们的计划需要楚国这样的诸侯强国相助,我们赶快跟上去吧。” 众人走了,被晾着一边的禁军副统领权庆面上尴尬一笑,连忙打发了手下士兵们回到自己的岗位值守,心中却是庆幸的。 庆幸这场风波平息了,庆幸林墨没有因为自己那时没有站出来,替柳若水出头而为难自己和责怪自己。 四马银驷慢悠悠的行在回林府的路上。 “若水,你方才演戏的那些娇媚的神态和腻腻的语调都是和谁学的呀?可真是让本大人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啊。” 想起方才柳若水那娇嗲之声,躺着柳若水膝上的林墨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生起一股恶寒,也不知她像谁学的那撒娇手段。 柳若水为林墨按摩着双肩,娇笑道:“当然是和倾城夫人学的呀,若水看倾城夫人平日里都是和大人这般撒娇的,大人还很是受用了。” “倾城?”林墨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平日里百里倾城在自己这儿撒娇的神态和语调,又想了一些方才柳若水撒娇时的神态和语调,还真是一模一样。 不过,为何两人使用出来的效果完全不同,百里倾城让自己很享受,柳若水则让自己感到恶寒了?林墨感到非常困惑。 突然,林墨想明白了。 原来是百里倾城只有二十一岁,性子和长相比较偏向火辣萝莉,而柳若水则有二十三岁,曲线玲珑,妥妥的一名曼妙御姐。 想通此中关键,林墨握住柳若水的玉手,认真的道:“若水啊,你以后不要再学倾城呢,你不合适,去向唐玉奴学吧。” “学唐玉奴,这是为何?”柳若水不解。 林墨在柳若水的玉手手背上吻了一下,摇了摇头,邪邪一笑道:“没有为何,反正你去就对了,你要是学成了,我定然高兴和受用至极。” 柳若水与唐玉奴身姿,身世相仿,又同是拿起长剑杀过人的修行者,若是柳若水向唐玉奴学过一番,定会为其增添数倍的迷人风姿。 说不定,唐玉奴对林若水这个徒弟一满意,还能传授她一些提升境界方法,当然两人的合作就会更加默契,更好的帮林墨完成那件事。 看着林墨嘴角勾着的邪邪笑容,又将自己和唐玉奴比较了一番,柳若水瞬间明白了林墨带着些邪恶心思的用意。 但转念一想到,若是自己像唐玉奴学成了,想到今后的那般甜蜜幸福日子,柳若水忍着羞意道:“好吧,若水一定为大人您努力的。” “你明白就好,若水啊,你……”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四马银驷突然停了下来,而后传来了息风的声音。 “宗主,燕国的袁阔大使请见。” 林墨心中生起好奇,问柳若水道:“若水,那袁阔不是和你在太极圣殿外的偏殿中谈过吗?他怎么又来了?” “哎呀,方才被大人你那般折腾了一番,我把正事给忘了。”柳若水惊呼了一下,急忙道:“袁阔说有要事,非要见了您,才能说。” “好个若水,自己心神荡漾得把正事忘了,竟然怪起了本大人。”林墨对其翻了一个白眼,对车外喊道:“息风,让袁阔上来叙话吧。” “遵命。” 车帘被掀起,一名身着燕国大使服的中年男人行上了车,正是昨日燕国使团进入帝都时,对林墨露出恭敬目光的那名中年男人。 袁阔上了四马银驷,息风与仇云继续驱车,向林府驶去。 “卑职参见墨先生,若水夫人。”袁阔进来后,看着林墨正舒适的躺着柳若书膝上,急忙行了一礼,语气十分的恭敬,更是不敢打量柳若水一眼。 墨先生,是燕国国内知道林墨与燕白鱼夫妻关系的人,对林墨的尊称,而这群人见林墨需要行见国主之礼。 之所以不不敢打量柳若水一眼,是因为袁阔知道,若是自己乱看乱盯,定会惹怒这位国主的夫君,那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袁阔大人不必多礼,起身吧,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要事就说吧。”林墨抬了抬手,示意袁阔免礼起身。 “卑职谢过墨先生。”袁阔起身,规规矩矩的坐到车内的左侧,而后说了一句让林墨与柳若水都相当震惊的话。 “卑职代表燕国朝中各位大臣,以及燕国的百姓们,请求您参见西域国热娜公主的招亲考验,并尽您的最大努力娶到她。” 袁阔的话一出,林若水一愣:这是闹的哪样?代表燕国的所有人请求国主的夫君纳妾?让别的女子来与自己争宠? 林若水觉得主母若是知道了袁阔的这番话,定然会砍了他的脑袋。 “哦,袁阔大人能说说让我娶那热娜公主的理由吗?”林墨却是早已料到了一般,反应很是平淡,语气也很是平淡。 袁阔恭敬道:“原因有二,一,若是墨先生您娶了那热娜公主,将有利于您在帝都行事,不会长了荣王与宣姝太后的势力,也给您多提供了一道安全保障。” “嗯,说的有理,说说你的二吧。”确实,诚如袁阔所说,娶了西域公主就等于变相的将西域握在了手中,若是以后决裂,荣王和宣姝太后也会忌惮三分。 热娜公主是西域王的爱女,若是热娜公主在大乾出了什么事,那西域王定会勃然大怒,而后起兵犯境,这就事大了。 袁阔继续道:“二则是,我燕国境内虽然有大人您训练和打造的数万铁甲坐镇,但是却缺少良马,缺少一只攻势如疾风如狂火的精良铁骑。” “也有道理。”林墨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却说道:“这精良铁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我和白鱼早有了安排。” 袁阔先是一愣,而后敬服道:“墨先生与国主想得果然深远,那倒是卑职等人瞎操心,那不知墨先生您要去参见西域国热娜公主的招亲吗?” “这事我得和白鱼商量一番后,才能决定。”林墨想了一下,却是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好了,若是袁阔大人无事的话,就下去吧。” “遵命,那卑职便告退了。” 待袁阔下了四马银驷,柳若水有些愤愤不平的道:“他们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把大人的您纳妾这等私事,搬到了公事和获取利益上。” 林墨揉着柳若水如羊脂玉露一般的玉手,笑道:“你这丫头这么生气干嘛?我这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怎么呢?难道吃醋了?” “我只是大人你的婢女,我吃什么醋啊,我只是位夫人们感到不平。”柳若水俏脸浮起一丝嫣红,那话语中的醋味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的。 “你这妮子嘴还挺犟。”林墨拉着柳若水的玉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而后莞尔一笑道:“若水啊,你这婢女当真做得好,穿金戴银的,还敢往主人的怀里钻。” 柳若水的脸颊再次红了一分,急忙转移话题道:“大人你说为何项元在太极圣门的偏殿外,当着那么多大臣和使臣的面就来挑事啊?” 知晓柳若水是在转移话题,林墨也没有拆穿,反而是相当的配合,想了一下道:“项元这么做,应该也有三个原因吧。” 柳若水满是疑惑。 林墨解释道:“一呢,是来和我打照面,看看我处事风格和品性,这一点,今天他得出的结论定然是我呢,是个好色的,软硬不吃的,不好对付的主儿。” “那二呢?”柳若水追问道。 “二嘛,就相当简单了。”林墨淡淡一笑,看了柳若水一眼:“那就是见你长得天姿国色,想要将你抢回去,给他项元生孩子呗。” “他痴心妄想,我就是自杀也不会让他碰我,要生,也是为大……”情急之下,一句话就欲脱口而出,但刚要出口,又被她红着脸咽了回去。 “大?大什么?”林墨调笑着问了一句,突又作出一副像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坏坏的笑道:“哦,本大人明白了,原来若水是只想给本大人生孩子啊!” “才不是呢。”红着脸的柳若水耍赖的摇了摇头,不过立马又柔声懂啊:“好了,大人,你就不要在调戏若水,若水的心意你明白就好,现在你还是快说第三吧。” “三就是有人指使项元来的,让他带着一名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来试探试探我身边护卫的实力如何。”林墨认真的道。 柳若水一惊:“项元可是楚国国主的亲弟弟,有谁能指使得动她,再者说了,派人来试探你身边护卫的实力干嘛?难道他们要……” 柳若水骤然想到了什么,背脊间瞬时生起一股冷到极致的寒意。 林墨知晓柳若水已经想到了,便淡淡一笑道:“没错,他们就要探明我身边护卫实力的高低,然后再派出相应的修行者,寻个合适的机会解决掉我。” 林墨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的风轻云淡,仿若被人盯上不是自己一般,可柳若水就没有那么镇静,慌忙的道:“那怎么办?大人,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感受到柳若水话语中的万分紧张之意,那突然紧了一下的玉手,林墨嘴角泛起了一丝会心笑容:看来这小妞是彻底的把我放在心上了,要想吃了她,就是一招手的事了。 但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暂且将心中吃掉柳若水的念头压下,林墨将柳若水迷人的纤纤玉手拉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泛着笑容问道:“若水,我是谁?” “你是大人啊?”柳若水不懂林墨问那话的意思。 林墨点了点头,莞尔笑道:“没错,我是你的大人,但同时中州大陆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林墨林子雍,他们想要杀我,就得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了。” 第四十四章 娇俏玉奴 听着林墨风轻云淡之语,看着他脸上的自信之色,柳若水先是愣了一下,方才反应了过来,发现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对啊,自己的大人可是堂堂的墨宗宗主啊,墨宗之内强大的修行折云集,息风与仇云两名大剑师境界的修行者更是随护在侧,要想刺杀大人有哪个可能吗?柳若水不知道。 见柳若水的忧愁消散而去,带起了豁然开朗之色,林墨忽然起身将柳若水抱入怀中,深情的道:“若水,按理我早该将你收入房中,我却没有,你怪我吗?” “我,我不知道。”林墨突然的深情吐露,让柳若水有些不知所措,一双玉手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脸上也满是迷茫。 静静的依偎在林墨怀里,柳若水迷茫了一会儿,旋即,用满含着情意的美眸盯着林墨,认真的问道:“大人,你是真心待若水的吗?” 林墨微微一笑,刮了刮柳若水的瑶鼻:“自然是真心的,否则我怎会将你带在身边,让你清楚我的所有身份,让你知晓我的计划,又对你如此宠爱呢?” “那宠爱不是做给外人看的嘛!”柳若水像一只猫咪一般,用瑶鼻蹭了蹭林墨的大手,嘟着小嘴喃喃自语道。 “什么?做给外人的?”林墨骤然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挑起柳若水的下巴,邪邪的笑道:“那好吧,我今晚就你这个俏婢女,给收了。” 这句话,林墨是真心实意的,只要柳若水一点头,今天晚上就去她的房里,而后和自己这个贴身婢女共度良宵之夜,将真正的占为己有。 柳若水心中一颤,心里瞬间激动充满,但立马又冷静了下来,用商量的语气道:“大人,还是先让若水配合唐玉奴帮你完成那个计划,好吗?” 柳若水虽然发自内心的也很渴望被林墨彻底霸占,但想到林墨交给自己的事情,只得忍住了冲动,不然她办事的心思可就没了。 “那这可是若水你自己不要的哟,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林墨调笑的回了一句,又用手轻抚起了柳若水精致的俏脸,弄得柳若水的心里痒痒的。 这里妮子的决心倒是和萧舒雅一样,林墨的心里很是感动,想到自己身边有这的人在身边,自己的大业何愁不成。 柳若水点了点头,不过立马脑子一转,又不不要重复过道:“不过,大人,若水想请你答应我两个条件,好不好?” “好,你说吧!”林墨将柳若水的玉手拿在手里把玩着,时而揉,时而捏,感受到温香软玉的美好触感,很是享受。 这种场景,是林墨在华夏时未曾想到过的,在华夏时,林墨孑然一人,没想到自己魂穿来了大乾之后,桃花竟然这般旺盛。 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一妻三妾,内宫里和醉生楼里还有两个娇美红颜,怀里更是搂着一个随时可以收房的俏婢女。 柳若水虽然说要先帮自己完成计划,但林墨知道若是自己坚持的话,自己随时可以将怀中这名俏婢女给收了。 这一瞬间顿时自己似乎变成了传说中,那醉卧美人膝的人生赢家。 柳若水任凭林墨把玩着自己的素手,认真的说道:“若水想大人答应我,大人以后的婢女只能是若水一人,不能再有其他的婢女。” “还有第二个条件就是,大人你每次出时间超过两天的远门,都要将若水待在身边,让若水服侍在你身边,好不好?” 听着柳若水的两个条件,林墨愣住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了,笑道:“第二个条件好办,可第一个就有些难办了,傻妮子,你以后可是要做夫人的呀。” “不要,我以后不要做大人的夫人,只要做大人你的婢女。”柳若水目光摇了摇头,但末了又说了一句:“待若水为大人怀上孩子后,若水再做大人你的夫人。” 柳若水知道林墨以后肯定娶新的夫人进府,比如唐玉奴,萧舒雅,还有那个热娜公主,因此她不想做夫人之人,只想做林墨唯一的婢女。 但柳若水转念一想,自己以后若是为林墨怀上了孩子,自己就不能再做婢女,就算是一个非常受宠爱的婢女也不行,因为孩子需要名分,不能带上婢女所生的印记。 “好,我答应你,就算你以后给我生了孩子,做了夫人之后,我也不要新的婢女,你就是我心中这一辈子唯一的婢女。”林墨爽朗一笑,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林墨心里自是知晓柳若水在想些什么,但对于柳若水的这点儿小心思,林墨是非常开心的,那是柳若水爱自己表现啊。 见林墨笑着答应了,柳若水心中也是无比欢愉,想到自己以后就是陪在林墨身边时间最长的人,有更多与林墨亲密的机会,心里焉能不乐。 “大人,你真好,若水觉得遇到你,是若水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喜悦过后,柳若水心里又是满满的感动。 柳若水本是因战争而产生的流民,后被徐秋娘挑中,成为了荣王府的一名暗探,期间杀了不少人,就在柳若水以后自己永远过上这这种生活时,没想到自己遇到了林墨。 之前徐秋娘让自己到林墨身边色诱林墨时,柳若水心中是悲凉和恨她的,但现在柳若水却是从心底里感谢徐秋娘,是她变相的让自己有了新的人生。 “傻丫头,看你这话说的,上天将这么好的你赐给了我,让可以拥有你,是我的幸运才是。”说着,林墨低头在柳若水眉心处吻了一下,极尽温柔。 感受林墨自己眉心的温柔轻吻,柳若水顿时觉得心里甜甜甜的,像吃了蜜一般,或许是太甜了,让柳若水又不知来由的问了一句。 “大人,若水想问你,若是若水生的这副长相与身姿,你还会想今日这般疼爱若水,将若水捧在手心里,抱在怀里宠爱吗?” 林墨想都没想,直接道:“不会,若是若水你生得一般,我估计在我一识破你是荣王安插的探子后,就将杀了,或者赶走,或者扔在府里不管不顾了。” “大人,看来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色中饿鬼。”听着林墨的回答,柳若水当即白了林墨一眼,心里却是踏实和高兴的。 柳若水心里明白这是林墨最真实的回答,没有用甜言蜜语来骗自己:是啊,若是自己生得一般,大人又怎么可能多看自己一眼,将自己捧在手心里了。 “好啊,你这婢女当真大胆,敢这么说你主人,看我怎么惩罚你。”说完,林墨就吟吟一笑,惩罚起自己怀中美人了。 听着林墨与柳若水在车里面的玩闹之音,正在驱车的息风淡淡一笑:“仇云你输了,若水姑娘成为宗主夫人之一的事铁板定钉了,我以后的酒,可就由你负责了。” 仇云强辩道:“不要将话说得太早,现在若水姑娘可还不是宗主夫人之一,还不能算我输了,等宗主正式将若水姑娘收为宗主夫人之一,再说吧。” “哦,仇云,你这算是在耍赖吗?你堂堂一名大修行者,竟然耍起了无赖招数?”息风看穿了仇云的心思。 “这怎能算是耍赖呢,等若水姑正式成为宗主夫人之人,我就请你。”心里有着另一番盘算的仇云厚着脸皮说道。 仇云现在已经打算开始存钱了,对于那酒,仇云决定能拖到几时是几时,对于拖的酒钱嘛,仇云决定存起来给自己未来的媳妇儿,何芸儿用。 让何芸儿让街上时,给自己添置些好的衣裙首饰。 不知过了多久,四马银驷在林府前停了下来。 林墨跳下车后,将柳若水抱下车,却没有放到地上,而是直接抱着她往府里走去,也不管府里的仆从是如何反应。 来到内院,正与小婉结伴而行的何芸儿,很是羡慕的道:“若水姐姐真是的越来越受大人的宠爱了,抱着出门也抱着回来,估计用不了多久更做夫人,为大人生下孩子了。” “怎么?芸儿羡慕了?”小婉问了两句,当即又调笑道:“你这丫头不是也有你的仇云大哥了吗?我看那仇云对你好得很呢,姐姐我才是羡慕呢。” 何芸儿脸一红,道:“仇云大哥说了,要等大人的大业完成了才能娶我进门,再者说了,小婉姐姐你不是也有了息风大哥吗?” 小婉有些郁闷:“他?他就是个木头疙瘩,想起来我就来气,本姑娘那般暗示他,他却推三阻四的,不像个男人。” 刚完,行到内院门口的两人看见了息风与仇云正在值守在此,小婉眼睛立时一瞪看着自己的息风,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难道老娘还说错了?你看看人家仇云大哥。” 息风看过去,发现仇云正搂着何芸儿的腰肢,在那里为何芸儿带一支贵重的珠钗,说着向林墨那里学的肉麻情话。 息风顿时一窘,不该面对小婉。 小婉看着息风的窘态,更加没好气的道:“亏你还是大人的护卫,堂堂的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却整日张着个冰块脸,给谁看啊?” “算了,老娘看着你就心烦,我先走了。”说着小婉转身就气冲冲的要离开,刚走没两步,就被人拉住了。 小婉一回头,发现是一脸窘态的木头疙瘩,息风,美眸一瞪道:“拉着老娘干嘛?老娘现在心情不好,不想理你,你放开。” 略微一用力挣脱息风拉着自己的手便迈步走了,边走边低声骂骂咧咧的道:“真是气死老娘了,老娘怎么看上了这么木头疙瘩。” 看着小婉离去的背影,息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时,身旁传来仇云的声音:“息风,小婉姑娘说的没错,你还是个木头疙瘩。” 对息风说完,仇云又看向被自己搂在怀里的何芸儿,宠溺的道:“芸儿妹妹,你快去劝劝你小婉姐姐,帮那木头疙瘩说说好话。” 何芸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从仇云怀里离开,却发现仇云给搂了回去,一抬头就见仇云笑着,用手指着自己的侧脸。 意思不言而喻。 何芸儿的脸蛋顿时变得通红,不敢抬头,但又想到是疼爱自己的仇云大哥,也顾不得息风在场,踮起脚尖就在仇云的侧脸轻啄了一下,就红着小脸,小跑向了正生着闷气,独自远去的的小婉。 感受到何芸儿在自己脸上的轻啄,仇云满意一笑,盯着何芸儿与小婉离去的背影,摇着头道:“息风啊息风,真不是我说你,你真是有负佳人恩啊。” 息风神色一变,正色道:“你那是肆意妄为,我来问你,我们是宗主的护卫,乾天城里现在已经杀机四伏,若是有一日死在了他人手里,芸儿姑娘得多伤心。” “因此,我绝不允许自己死去。”仇云神情一肃:“我好不容易碰到了自己喜欢的姑娘,我就一定要将芸儿娶进门,然后让她给我生一堆孩子。” 看着仇云凌厉的双眸,息风兀自叹了一声:“唉,希望如此吧,可我不敢给小婉姑娘任何保障,若是到时候我还活着,我一定娶她进门。” 对于敢爱敢恨的小婉,息风也是极为喜欢的,甚至是爱的,可一想道自己的职责,一想现在乾天城里四伏的杀机,息风也只得将这份情意藏在心里。 “那若是小婉姑娘中途不喜欢你,喜欢上了别人,又或者你死了,该怎么办?”仇云突然问了一句。 “若真是那样的话,就是我们有缘无分吧!”息风有些伤感。 仇云摇了摇头道:“你啊,总是顾虑太多,想得太多,我仇云若是爱了,那就是爱了,从不隐藏,若是我死了,至少我爱过了,我也不枉费我这一生了。” 仇云与息风对待爱情的想法不一样,对于仇云来说,他若是爱,不管以后会如何,就一旦要将何芸儿搂在怀中,好好享受一番爱情的滋味。 “那芸儿姑娘怎么办?”息风问道。 仇云答道:“若是我真的死了,那就说明我与芸儿也是有缘无分,芸儿那么善良,那么好,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来照顾她的。” 抱着柳若水进到屋内,林墨发现屋内的女人不少,除了自己的一妻三妾的外,薛静姝与徐秋娘来了,就连唐玉奴也来了。 此刻,一身素装的燕白鱼正在用天山温玉打造的玉棋盘与玉棋子与唐玉奴对弈,而唐玉奴正眉头深锁、举起不定,燕白鱼则满面笑意,看来局势大好。 其余几个女人除了百里倾城以后都在一旁静静观棋,对围棋之道不甚感兴趣的百里倾城在躺着廊上的躺椅上,享受着燕白鱼的贴身婢女青儿的按揉,像是睡着了。 “唐玉奴别看了,赶快落子啊,打架你输给我了,扳手腕也输给我了,就差这局棋了,五局三胜,你可也要输了。”见唐玉奴久不落子,燕白鱼催促了起来。 今日午时,听白芷兰说唐玉奴也在帝都,还试图勾引林墨,一向镇静大方的燕白鱼坐不住了,提着剑就要去醉生楼与唐玉奴打一架。 可燕白鱼刚提着剑走到林府门口,没想到唐玉奴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两女说好的输了的人不得再靠近林墨半步之后,就打了起来。 结果自然是唐玉奴输了,输了一招,可唐玉奴输了之后耍起了赖,非要三局两胜,便提出了扳手腕,比腕力。 两女正比着,薛静姝与徐秋娘来了,于是薛徐两女也加入到了裁判阵营,比腕力,唐玉奴依旧输了,可她输了之后,又耍起赖,要五局三胜。 好,五局三胜就五局三胜,燕白鱼也不怕,于是两人便下了起来了,眼看着要输了,唐玉奴选择了思考的癞皮方法,拖延了时间,一步棋想很久。 “夫君,你回来了?”看得睡意盎然的长孙忧音,率先看到林墨拦腰抱着柳若水走了进来,立时精神一振,喊道。 林墨点了点头,将柳若水放在地上,答道:“是啊,今日朝中发生了一些事情,回来得有些晚了,各位夫人这是在干嘛呢?” 林墨这一问出了事,薛静姝脸上一红,徐秋娘掩嘴一笑,道:“子雍,你这一句话问得可真是好啊,不知道你这各位夫人,包括妾身和静姝姐姐吗?” 林墨尴尬一笑,急忙歉声道:“是在下失言,是在下失言了,真是对不住,对不住,还请两位王妃娘娘勿怪。” “知道子雍是一时失言,妾身怎么如此怪罪。”徐秋娘朗声一笑,姿态甚是妩媚,薛静姝则红着脸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瞥了一眼林墨。 “啊,林郎你回来了。”见林墨回来了,唐玉奴眼珠一转,将玉棋盘的棋子布局瞬间打乱,而后飞扑到了林墨怀里。 唐玉奴是飞扑,还是突然的飞扑,林墨一个不稳,摔在了木质地面上,还未待林墨反应过来,唐玉奴环住了他的脖子,边抽泣着边撒着娇: “呜呜——,林郎,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刚才白鱼和几位姐妹一起联合起来欺负奴家,你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 燕白鱼几女都笑吟吟看着自己,林墨面带尴尬,手上不敢有任何动作:“玉奴,快起来吧,这里这么多人呢,两位王妃娘娘也在,不要闹了笑话。” 唐玉奴自然是不依,继续撒着娇:“不要,我不要,林郎,你一定要为奴家做主才行,否则奴家是一定不会起来的。” “哈哈哈!”徐秋娘娇笑了起来:“早就听闻醉生楼的老板娘与子雍你的关系不一般,没想到竟你是曾经的二夫人。” 这下,林墨更加尴尬了:“让王妃娘娘见笑了,子雍确实是和她有过一段过往,可是几年已经分开了,也没了联系,前些日子才重逢。” 徐秋娘“嗯”了一声:“这事我听说了,听说前些日子,子雍与忧音三位妹妹去过一趟醉生楼,还领了何芸儿回来做了婢女,为此还与兵部大夫简文成之子简英结了仇。” 这话一出,燕白鱼觉得自己作为林府主母,应该为此生气一番给徐秋娘看,于是瞪了一暗压在林墨身上的唐玉奴,喝道:“唐玉奴,还不起来,让两位王妃娘娘看笑话吗?” “我偏不。”唐玉奴却像是个顽童一般,做个鬼脸,继续赖在林墨身上。 燕白鱼脸上佯装一气,走过去就要将唐玉奴与林墨分开,可走了几步,发现唐玉奴突然脱掉了外衫,急忙道:“唐玉奴,你要干嘛?” 此刻,唐玉奴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白边黄色印花抹胸长裙,露出了一双完美的玉臂以及白皙如雪的香肩,而后妖娆一笑:“你说我要干嘛?” 说完,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直接吻上了林墨的唇,并且一双开始解林墨衣袍,见此,几女瞬间落个满面红霞,羞着脸跑出了屋内。 几女走了,却是落下了睡着的百里倾城,但林墨也不得百里倾城还在睡觉了,他今日相继与萧舒雅、柳若水那般亲热,早已有了心火。 再加上是燕白鱼主动带着几女出去的,算是变相默许了,林墨也就不再坚持,手便向唐玉奴白边黄色印花抹胸长裙的打结处伸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 大乾麻将 内院的庭院中。 刚出来就到听到里面传来的幽幽之音,几女顿时是满脸面红耳赤,面面相觑了一下,几女急忙迈动步子,像内院外行去。 红着丽脸的燕白鱼在迈动步子的刹那,有回首望了一下屋子,心中却是有些生气:唐玉奴你故意这么大的声音,是在向我示威吗? 出了内院,行在通向中庭的廊上,白芷兰突然停下脚步,叫了一声:“糟了,玉姐姐,倾城还在里面睡觉。” 燕白鱼,闺名为燕玉,这个闺名只有极少人知道,白芷兰此刻之所以如此燕白鱼,是因为还有两个外人,薛静姝与徐秋娘。 而燕白鱼这个名字是断断不能说的,只要一说,至少徐秋娘立刻就会知道燕白鱼是燕国国主,那可就坏了林墨的计划了。 众女四下张望了一眼,却是没有百里倾城的身影,刚才迫于羞涩众人都走得太匆忙,忘了叫醒百里倾城,这下经过白芷兰一提醒才发现少了个人。 初为人夫不久长孙忧音有些担忧的开口道:“那怎么办?倾城在那里面是不是太……,我们要不要回去?” 话刚一说完,长孙忧音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发现另外几女都以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这种目光让长孙忧音觉得有有些不适应。 感觉到长孙忧音变得局促起来,徐秋娘握住长孙忧音的手,巧笑倩兮道:“忧音啊,你可真是个傻妹妹,倾城妹妹现在还没出来,我们去打扰干嘛。” 经过徐秋娘这么一说,长孙忧音瞬间想到了什么,也就不在说话,将脑袋低了下去以掩饰自己逐渐变得滚烫的俏脸。 见长孙忧音都这般害羞了,众女也就不再继续打趣她和看着,在燕白鱼的带领下,众女齐齐行进了一间暖阁。 进了暖阁,众女围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矮桌坐下,柳若水见状就要为众女端茶倒水,却被燕白鱼制止了:“若水坐下吧,那是丫环该干的事。” 说着,燕白鱼又眼神示意了一下青儿,青儿侍奉燕白鱼多年,自是心领神会,接过柳若水手中的活计,忙活了起来。 柳若水则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燕白鱼又给了白芷兰一个眼神,白芷兰旋即起身拉着柳若水的手,回到矮桌旁:“傻弱水,夫君这么宠爱你,我们早就没把当仆从看了,快与我们一起坐下吧。” “这……”柳若水站在矮桌边精神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合,甚至是不配跟她们并桌,面上带着难为之色。 现在这围坐的五人,薛静姝与徐秋娘都是荣王的妃子,白芷兰是梁国郡主,长孙忧音是大乾的柔嘉长公主,燕白鱼更是贵为燕国的一国之主。 而自己呢?只是一名流民出身的婢女而已,这种巨大的身份差距,让柳若水有些无所适从,此刻,柳若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了,若水快坐吧,你要学会适应你的新身份,知道了吗?”燕白鱼心细如发,看出了柳若水的无所适从,当即笑着的安慰道。 得到燕白鱼的肯定与鼓励,柳若水又看了五女一眼,见五女都点了点头,再次犹豫了一下,才在白芷兰的边上坐了下去。 待青儿侍奉好,在燕白鱼的指示下拿来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都是方方正正的小方块,徐秋娘疑惑道:“林夫人,这是何物,为何我从未见过?” 不仅徐秋娘疑惑,薛静姝和柳若水也觉得十分疑惑,对那盒子的东西,感到十分新奇,都对燕白鱼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燕白鱼解释道:“夫君说,这个东西叫麻将,很是好玩,以前我,芷兰,倾城,还有夫君闲来无趣时,就是以此为乐,来,我给大家说说规则……” 夜晚子时(23:00—01:00)林府。 主屋内室的红罗暖帐中。 面带迷人红韵的唐玉奴依偎在林墨怀里,听着林墨的心跳,说着话:“林郎,你什么时候将奴家接回来,三年前,奴家可是听从了你的话,才去为非作歹的。” 三年前,唐玉奴依照林墨的计划,仗着燕白鱼与林墨的到处为非作歹,最后又照着林墨的计划,被驱逐林家,来到了大乾,在林墨的协助下建立起了醉生楼。 林墨轻轻的拥着唐玉奴,想了一下道:“还未到时候,醉生楼掌握着天下近半的秦楼楚馆生意,日进如山金银,还需要你来掌管。” “就知道你这狠心郎君不会接我回来了。”唐玉奴嗔了林墨一眼,神态极为妩媚,忽又戚戚然的道:“你啊,看来是永远要将我留在外面了。” “府里外面又有什么区别呢?”林墨轻抚着唐玉奴精致俏丽的容颜,淡淡道:“想我了,可来府里找我,也可以托人带话给我,我去醉生楼里找你。” 感受到男人的轻抚,唐玉奴只是微闭美眸,吐气如兰的享受着,两人三年未见,此刻唐玉奴只想好好感受林墨的深情。 忽而,唐玉奴睁开双眸,狐媚的娇笑道:“林郎,你说若是白鱼妹妹知道我替你掌管这山一般的财富,她会作何反应?” 唐玉奴是依照林墨计划出府这事,只有林墨与唐玉奴两人知道,燕白鱼尚不知晓。 本以为林墨会一惊,可林墨却是出奇的反应平淡,只见林墨莞尔笑道:“我回到帝都之前,就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她。” “什么?”唐玉奴吃了一惊。 林墨紧紧了怀中的唐玉奴:“否则你以为白鱼为何让你留下来?若是不知道你是我安排的话,早就将你赶出林府,岂能让你留下,与我同床共枕?” “原来如此,起先我还觉得奇怪了。”唐玉奴早就觉得奇怪,前面的燕白鱼可是不让自己靠近林墨半分,今日突然如此大方,还默许了自己与林墨那般。 林墨忽又想起了一事:“对了,玉奴,大朝会为期三日,待大朝会完了,那件事你就得安排了,这次,我们该动一动荣王的势力,让宣姝太后那边得势一次了。” “林郎,你就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唐玉奴宽慰了林墨,忽然支撑身子,极为妩媚风情的看着林墨:“林郎,你明日要去上早朝吗?” “上什么早朝啊,明日我就不去了。”知道唐玉奴要干什么,三年与她未这般,林墨也是想念她的紧,于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拉过了被子。 翌日清晨,换洗一番,用过一顿健康又营养的早餐后,林墨便陪着燕白鱼,长孙忧音,柳若水三女打着麻将,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坐在林墨身侧。 “夫君,唐玉奴回醉生楼了?今早怎么没瞧见她出来吃早饭?”燕白鱼摸了一张牌打出一张“三筒”后,问道。 对于唐玉奴的事,长孙忧音几女已经听燕白鱼讲了前因后果,也就不再反感她了,相反还觉得唐玉奴是真的爱林墨,为了林墨愿意忍受三年多的委屈。 “没呢。”林墨摇了摇头打出一张“三萬”:“早上沐浴过后,又去榻上睡下了,现在估计在内室里睡得正香了。” “夫君,听说昨晚你那屋动静响了一也,今早浴房又响了一阵,你就不怕被唐玉奴累坏了身子。”百里倾城这丫头向来口无禁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林墨白了一眼百里倾城,刚要说话,可是被白芷兰打断了,只见白芷兰饮下一口清茶,微笑道:“毕竟两人三年未见了,如此这般也正常。” 长孙忧音与柳若水在旁听着,响起昨晚那屋传出的动静,两人现在也不经觉得是面红耳赤,那唐玉奴真的是太……。 “停停停,你这两个小妞儿,有你这般议论你们夫君的嘛。”林墨一左一右瞪了两女,可两女非但不怕,反而娇笑了起来,百里倾城更是笑得前翻后仰,甚为夸张。 “什么是笑得这么开心,也给我说说呗。”另外一个女声突然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面带红色余韵的唐玉奴从内室走了出来。 唐玉奴出来,见林墨正在打麻将,踩着曼妙的步伐走到林墨身后,从后面环着林墨的脖子,侧首在林墨的唇上吻了一下,又嘟起了红唇。 “昨晚那般,还没亲热够?”白芷兰见唐玉奴那般,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感受到白芷兰那对唐玉奴的微微敌意,林墨无奈一笑,转过脑袋,在唐玉奴那嘟着嘴要亲亲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后,才继续打起了麻将。 白芷兰子在他人面前都是淡雅温婉如水,如兰花的,可唯独在唐玉奴面前显得有些不淡定,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得到了林墨的回应,唐玉奴这才觉得心满意足,而后趴在林墨身后,玉颊紧紧的贴着林墨的脸庞,显得极为亲密。 唐玉奴忽又看向白芷兰,娇笑道:“芷兰妹妹,你不用对姐姐我那么大的敌意,我是不会跟你抢二夫人的位置的。” “我们家夫君说了,暂时没打算接我回来,还要我继续替他打理醉生楼的生意,就算我回来了,也一定不会跟你抢的,你就放心吧。” 唐玉奴原本是林墨的二夫人,可是由于计划的需要,唐玉奴才被林墨亲手罢去了二夫人之位,驱逐出了林府,来到了大乾。 “谁,谁在担心这个了,就是把二夫人的这个位置让给你都行。”说这话的时候,白芷兰有些支支吾吾的,还有点脸红。 对于白芷兰来说,只要林墨依旧宠爱自己,就是要她排在最末,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况且林墨向来是一视同仁,根本不会你排在前面就偏向。 让白芷兰生气的是,唐玉奴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美好的夜晚,而且昨晚唐玉奴的动静之大,让离主屋近的白芷兰根本没睡好觉。 “那是为何?”唐玉奴先是疑惑,忽然看见了白芷兰淡淡的黑眼圈,瞬间明白了什么,刚要说话,就被林墨打断了。 “玉奴,去吃早膳吧,我吩咐仆从们给你留着了,就在饭堂。” “不吃了,还得回醉生楼打理生意呢,林郎,你们慢慢玩吧,奴家就先走了,醉生楼里还有一堆事儿呢。” 说着,唐玉奴在林墨脸庞一吻,转身就要离去,林墨反坐过身体,一把将唐玉奴拉入怀中,在其额上一吻,柔声道:“听话,再忙也得吃早饭,知道吗?” 听着林墨温柔而又不是霸道的话语,唐玉奴心里感动非常,面上却是嫣然一笑,点了点脑袋,极为妩媚的道:“林郎,奴家记住了,一定会好好的听林郎你的话。” 说完,唐玉奴抛给摄人心魄的媚眼,便踩着曼妙的步伐行了出去,林墨坐回身体,对左侧的柳若水使了个眼色,柳若水心领神会,立马跟上了唐玉奴。 见柳若水的位置腾出来了,白芷兰和百里倾城顿时来了精神,两女齐齐起身就要去抢夺那个位置,接替牌局。 最后由于白芷兰就坐着林墨左侧,离得近,因此白芷兰赢了,百里倾城正要不开心,突然被林墨抱入了怀里,让自己替他打麻将。 这下,百里倾城顿时开心了起来,不仅自己也能打麻将了,还是被自己的夫君抱在怀里,这让百里倾城开心异常,于是便对白芷兰吐了吐小舌头。 对此,白芷兰与燕白鱼相视一眼,无奈一笑,笑后,燕白鱼看了一眼柳若水离去的身影,好奇问道:“夫君,若水这是要去?” 林墨环着百里倾城的腰肢道:“跟玉奴学习,学习打理生意,也好帮玉奴分担一些琐事,醉生楼里信得过人不多,因此,我让若水去帮帮忙。” “也好,这些年玉奴确实挺累的,若水去帮帮她可以减轻她的负担。”燕白鱼是燕国国主,她清楚的明白,管理这偌大产业的辛苦和劳累。 “还好不是去跟唐玉奴学习其他的。”白芷兰突然的说了一句,而后又看向林墨,美眸中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色彩。 听着白芷兰话中的意思,林墨内心一颤,知道一向聪慧的白芷兰定然看出了什么,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白鱼,那个袁阔说的事,你知道吗?” “夫君说的是参加西域国热娜公主招亲的事?”燕白鱼碰了长孙忧音打出的一张“三条”后,又打出一张“一筒”,仿若漫不经心般的说道。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袁阔要我尽一切办法娶到那个热娜公主,说是一来可以助我在帝都内更好的行事,也可以帮助燕国获得大宛良马。” “这事,我知道,就是我授意袁阔跟夫君您说的。”燕白鱼平淡的说了一句,突又巧笑倩兮的看着林墨:“难道夫君对那热娜公主不动心?” “夫君,我都听说了,说是在鸾英殿上,那热娜公主对你百般示好,还邀你一起共舞,估计是看上夫君你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长孙忧音突然说了一句。 “夫君我虽然博爱,但也不能见一个就爱一个,再者说了,我府里可一屋子的公主娘娘了,难道我还有取一位西域公主回来?”林墨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尴尬之色。 对那身姿曼妙的热娜公主,林墨也是感兴趣的,尤其是她那勾魂摄魄的西域舞,虽然现在没见过她的面容,但是能成为西域第一美人,那必定是具有倾国之姿的。 “为何不能?”坐在林墨怀里的百里倾城一脸兴奋之色:“夫君,你可是公主杀手,再娶一个西域公主也无妨。” 见百里倾城竟然也同意自己去娶热娜公主,林墨不由得生起了迷茫之色,又看向正在摸牌的白芷兰:“芷兰,难道你也同意?” 白芷兰顿了一下,再看了林墨一眼之后才点了点头:“夫君娶了那热娜公主会有诸多好处,我为何会不同意?” “你们就不怕那热娜公主来了,与你们争宠?”这下让林墨傻了眼,这是闹的哪样啊?所有夫人一致同意自己娶新的女人进府,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为何要怕?凭我们的天生丽质,凭我们的身姿样貌,难道会输给那个西域来的热娜公主?”燕白鱼的脸上尽是自信之色。 燕白鱼这话一出,长孙忧音三女齐齐赞同性的点了点头,林墨却是狂汗不已:难道自己真的必须去参加那西域公主的招亲了? 不过,对于燕白鱼几女的自信,林墨是相当肯定的,燕白鱼她们皆是可以倾倒众人的绝色美人,尤其是美艳高贵的燕白鱼。 燕白鱼在十八岁就成为了大乾第一美人,为此,燕国平白遭了不少诸侯国乃至北狄的刁难和困境,那些国家的王子皇帝是都想将燕白鱼占为己有。 北狄十万精锐大军南下,有一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北狄的大王子看上了燕白鱼,想挥军抢夺燕白鱼,可是那北狄的大王子遇到了林墨。 最后那北狄的大王子被林墨擒住,一剑刺穿了胸膛,而林墨还是搂着燕白鱼那扶风弱柳的纤腰,将剑刺进那北狄大王子的胸膛的。 直到两个多月前,燕国在林墨的相助下,击破北狄十万精锐大军,斩杀北狄大王子,一举成为九大诸侯公国之后,才没有人敢打燕白鱼的注意了。 看着有些傻傻的林墨,燕白鱼微微一笑道:“夫君,你看,我与姐妹俩都同意你娶热娜公主,让你再抱一绝色美人,难道你还要推辞?” 百里倾城坐在林墨怀里,扭了扭身子,娇媚道:“夫君,你就去参加吧,以后若是那西域公主进了府,日日换着花样为你跳那勾魂摄魄的西域舞,你岂不是更加幸福了?” “好吧,既然几位夫人如此坚决,大乾皇帝也要我去,那我便勉为其难的去参加那热娜公主的招亲吧,不过,能不能成功我就不敢保证了。” 林墨嘴里为难的说着,心里却是已经开始幻想起了那热娜公主,日日换着花样为自己跳舞的美妙场景。 想着那副美妙的场景,林墨不由得心神荡漾了起来:若是她不穿鞋子,再配上两条足链,跳那舞,肯定更加惹火招人。 看着已经陷入了幻想之中的林墨,四女相视一笑,燕白鱼跟是是掩着嘴笑道:“咱们这位夫君啊,恐怕是早就盯上了那西域公主了。” 长孙忧音,百里倾城和白芷兰三女十分有默契的点了点头,然后对陷入幻想中的林墨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午时,康乐驿馆。 “没想到那个林墨今日竟未来上早朝,这可是一年一次的大朝会啊,他竟然因女人缺了席,真是气死本君了。”项元在房里砸东西,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今日,项元在林墨上早朝的路上埋伏了两名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还有三四名剑师,准备杀了林墨,以报昨日的羞辱之仇,可没想到林墨竟未去上早朝。 发动在林府埋下的暗探一打听才知道,竟是林墨昨夜与美人春风化雨了一整夜,使得林墨无心去上早朝,着实让项元气急。 项元的话音刚落,那位白衣婢女就行了进来,语气冷淡的道:“难道你认为林墨仅仅是因为一夜春宵就未去早朝吗?天真!你埋伏的杀手的行为更是愚蠢至极。” 第四十六章 突闻噩耗 “本君不管,本君就是想杀了他,他竟敢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为了一个婢女羞辱本君,本君若是不杀了他,难消本君心头之恨。”项元的语气也相当强硬, 项元一生下来就是楚国贵族,平日里除了自己的兄长和白衣婢女少数人外,丝毫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在楚国,项元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他看中了哪位官员的夫人,那位官员也得乖乖将他夫人送来,不敢丝毫违逆项元的意思。 可项元没想到昨日竟在这帝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了林墨那般如此羞辱,而且还是为了区区一名婢女,这口气叫项元如何咽得下。 “都怪你,若不是你出的主意,本君怎会那般的羞辱。”项元将怒气发泄到了白衣婢女身上,因为项元找上柳若水,全是白衣婢女的主意。 “若不是你让我去找柳若水的麻烦,然后以此试探那林墨的态度的话,本君怎会受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侮辱,你……”项元仿若失去了理性一般,咆哮着。 “啪——”白衣婢女脸上一寒,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项元的脸上。 “够了,项元。”白衣婢女一声厉喝打断了失去理性的项元的咆哮声,声音很是冰冷,带着阵阵威压。 “项元,请你记住我们来帝都的使命,我们来帝都的目的,若是你再这般私自行动,就请你立刻回到国,这里不需要你。” “我……”白衣婢女的冰冷话语和那一班长,使得项元浑身一颤,在接触道白衣婢女那寒光冷冷的眸光时,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见项元脸上已有淡淡的自惭之色,白衣婢女也不再逼逼紧逼,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白衣婢女走了,项元立在原地,脸色相当阴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过后,项元强自将心中的怨愤压下,看着镜子中自己左侧脸上,那白衣婢女流的五道鲜红的五指印,眼神中充满了阴厉之色。 突然,项元一咬牙一拳重砸在了面前的镜子上,“砰”的一声,镜面发出一道了清脆的碎裂之音,形成了无数道散射状的裂痕。 看着碎裂的镜子中的无数个自己,项元眼冒渗人的凶光,脑海中向着白衣婢女的身姿,咬牙切齿的道:“迟早有一天,本君要将你抢过来,要让你臣服于本君。” “这天下还没有本君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例外,还有你,项天,你以为你做了父君让你做了楚国的国主,你就赢了我吗?你所拥有的一切,迟早是本君的。” 出了项元的房间,白衣婢女来到院中,看着院子中七八个人,这七八个人正是清晨时分,在林墨上朝的路上埋伏的人。 看着这七八个人,白衣婢女神色冰冷的道:“你们下次若是再敢没有我的命令,就轻举妄动,我定不会留你们,滚。” “谢大人。”七八个人立时如蒙大恩一般神情一喜,在齐齐恭敬的对白衣婢女道了一声之后,就行出了院子,四散隐藏了起来。 人走了,白衣婢女又对守着门口的=另外名白衣婢女吩咐道:“阿静,你多盯着与偶写项元,若是项元再有什么异动,速速来报于我知。” 说完,白衣婢女头也不回的行进了另外一间房间。 “是,阿静知道了。”看着白衣婢女离去的背影,这名被为白衣婢女“阿静”的女子,急忙施了一礼,恭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 林府,内院。 用过一顿由林墨根据自己所知的华夏各系佳肴烹制出来的美食后,林墨与燕白鱼四女围着一盆银霜炭火,品着茶,说着话。 燕白鱼饮下一口清茶,放下杯盏后,突然道:“对了,夫君,收到夜者传来的消息,今日那项元在你去上朝的路上,埋伏了数名强大的修行者,你今日之所以没有去上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算是吧。”林墨想了想,点了点头,认真的懂啊:“我早就知道那项元是睚眦必报之人,昨日我在大庭广众折辱了他,依他的性子自然是要报复的。” “说谎。”躺着林墨怀里的百里倾城突然说了一句:“我看分明是夫君昨日与唐玉奴一夜没睡,太累了才没去上早朝的。” 百里倾城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得林墨面露出尴尬之色,燕白鱼长孙忧音白芷兰三女则是相互看了一眼,流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啊——”百里倾城忽然叫了一声,一下子从林墨立起来。 立起身子字之后,百里倾城双眸微含怒意的看着林墨:“好啊,夫君,我拆穿了你,你竟然就掐我性感的小蛮腰,不行,我得掐回来。” 说完,百里倾城偷偷一笑,身子就向林墨扑去,林墨一个眼疾手快一下子躲到了身旁的长孙忧音身后,将她作为了盾牌。 “倾城,你听我解释啊,那可不是我掐的你,是你忧音姐姐掐的你,可不关我的事。”躲在长孙忧音,林墨急忙解释着。 “不是夫君你掐的,而是忧音姐姐的掐的,真的?”百里倾城脸上的微怒之色变为了疑惑之色,一双美眸看着长孙忧音,要听到长孙忧音的回道。 “没错,是我。”长孙忧音直接承认了,不过说话的同时,眼珠却是转了转,像是在提醒着百里倾城什么。 “哦,原来是忧音姐姐你啊,好吧,这次就算了。”百里倾城无趣的说了一句,就乖乖的坐回了原位。 见百里倾城不再追究了,林墨嘿嘿一笑也坐回了百里倾城身旁,可刚坐下就感觉到杀意袭来,一回头就发现百里倾城已经扑了上来,林墨完全躲避不及。 百里倾城将林墨扑倒在地,紧紧的压在了身下,轻轻的掐着林墨的脖子:“夫君你还想骗我?你的手放在我身上的感觉,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还想让忧音姐姐为你定罪,乖乖投降吧。” “啊,倾城,饶命啊。”被百里倾城识破了,林墨只得大叫饶命,见没有用,又看向另外三女,装着呼吸困难的样子:“白鱼,芷兰,忧音救命啊,倾城要谋杀亲夫啊。” 看着林墨痛苦万分的样子,燕白鱼嫣然一笑:“芷兰,忧音姐姐,我们别理夫君,让倾城教训一下也是好的,要不然夫君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长孙忧音与白芷兰相当赞同的点了点头,仍由百里倾城“谋杀亲夫”。 唉,这就是老婆多了的坏处啊,几位老婆联手犯上作乱要“谋杀亲夫”,看到此情景,林墨不经很是无奈加开心的叹了一声。 叹息间,对以处理此种事情,早已得出的心得林墨忽而邪魅一笑,双手一环上百里倾城性感的小蛮腰,头略微一抬,就要吻上百里倾城的香唇上。 可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了息风那带着急切的声音。 “不好了,宗主,高公公来报,宫里的萧德妃娘娘出事了。” 萧舒雅出事了!林墨停下了动作,脸上带起了凝重之色,见状百里倾城也不再嬉闹,从林墨怀里离开坐直了身子。 “萧德妃,就是夫君你在宫里的那个?”见林墨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燕白鱼就知道那个萧舒雅定与林墨的关系不简单。 想起刚来帝都那晚,林墨像自己吐露的来到这帝都发生的事情,燕白鱼便知道那个萧德妃就是林墨告诉自己的那个平州萧舒雅了。 “是啊,就是她,昨日我还陪她在宫中游玩了大半日,今日怎生出现了事端。”林墨点了点头,脸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林墨每日下了早朝之后,就会萧舒雅的锦素宫中待上个一两个时辰,自己与萧舒雅虽然是因为利益才相连起来的,可是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林墨已然将她记挂在了心中。 尤其是在经过昨日的青宗殿时间后,林墨是越来越为萧舒雅着迷了,心中突然听闻她出了事,林墨的心神不由得慌了起来。 “赶快随高公公入宫去看看吧,夫君。”白芷兰见林墨开始为萧舒雅紧张,就知道林墨已然对那宫中的从未谋面过的那位姐姐,生了情意。 林墨点了点头,起身匆匆向屋外行去,快速系戴起了雪衾斗篷,这时,燕白鱼行了过来:“夫君,我随你一起入宫去看看吧,刚好妾身也可以见见这位舒雅姐姐。” 不过,这个时候燕白鱼的样貌已经与方才不同,像是经过了易容一般,但那容颜依旧是美若天仙,出于尘世。 这正是,燕白鱼拿手的易容术。 “好吧。”林墨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反正并未有多人见过楚国国主燕白鱼的真面容,就是入了宫也无甚大碍。 再者,燕白鱼是林墨的大夫人,自然应该去见见萧舒雅才是,若是然后燕白鱼不同意将萧舒雅接进府的话,那倒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因此,燕白鱼作为林府与墨宗的主母,应该和萧舒雅这个以后的姐妹好好谈谈,代表林府的众姐妹审查一番萧舒雅。 这样的话,可以为以后省去许多麻烦。 林墨与燕白鱼穿戴整齐便匆匆向前院行去,来到客堂见高越正来回的踱着步,脸上带着重重的阴郁和焦虑之色。 “高公公,舒雅怎么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林墨也顾不得那套虚礼,急忙开始询问萧舒雅的状况。 见林墨来了,向来注重礼仪规矩的高越也顾不得那虚礼,急忙道:“回林上卿的话,德妃娘娘她染上了恶疾,今日已经卧床不能起身了。” “如何这般严重,昨日我还与舒雅一起畅游宫中,今日怎就患了那般恶疾。”林墨的脸上尽显慌张与焦虑之色。 高越答道:“御医院们的御医院已经为德妃娘娘诊断过了,说是应该是林上卿昨日一起去青宗殿,德妃被那里的人给传染了。” “怎么会这样。”林墨心中不解,也不再与高越多话:“好了,高公公您年事已高,在后面慢慢的来,我先行赶进宫去,探望舒雅。” 也不待高越反应,林摸与燕白鱼对视了一眼,便向着府外行去。 来到林府门前,林墨骑上一匹黑色骏马,燕白鱼骑上一匹白色骏马,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四马向着宫内飞奔而去。 太极圣门外。 权庆在门外领着一队禁军士兵值守在这里,想起林墨没有因为柳若水的找00自己的麻烦,心情很是愉悦,干劲也很是十足,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当差。 走了没两圈,见四匹马正向着自己飞速奔驰而来,权庆脸色顿时一凝,上去就要喝止阻拦,这可是宫城重地,怎能飞马疾驰。 当手刚握到剑柄之上,一声大喝就脱口而出,可看见领头之人,正是林墨之时,立时哑了火,急忙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在飞驰过权庆身边的时候,林墨看了一眼权庆,对其道了一个谢字后,继续纵马飞驰,一直到锦素宫,林墨才勒住了黑马。 翻身下马,又三步当做两步的行进了宫中,一进去,林墨就发现大乾皇后与大乾皇帝正在宫内踱着步,面带忧虑之色。 宫门被打开,见是林墨来了,就要行礼,身边还带着另外一名容颜绝美的女子,但眼下情况着急,大乾皇帝也容不得多想,便只道:“子雍,不必多礼了,你赶快去看看舒雅姑娘吧,她病得很重。” “多谢陛下。”林墨恭敬的点了点后,便快步向内室走去,一进去就见萧舒雅脸色惨白的躺在香云软榻之上,阿慧有些哭啼啼的守在身旁。 见是林墨喘着粗气来了,萧舒雅苍白的脸上浮起惨然的笑容,连连咳了几声后,才艰难的道:“子雍,你来了。” “舒雅,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一下病得这么重。”林墨急忙行至床前,握住萧舒雅的一只手,当握住手,林墨脸上再度一变。 “舒雅是昨日在青宗殿内的染上了恶疾,又回宫研制药物,药性又促使了恶疾家中,就成了这般模样。”说话的是大乾皇后。 随着大乾皇后行进内室的还有燕白鱼。 “子雍,对不起,是本宫与陛下未能替你照顾好舒雅,让她遭此劫难。”大乾皇后脸上尽是羞愧自惭之色,语气之中也满是为之哀痛难过之色。 放开萧舒雅的手,林墨脸上浮起浓浓的哀伤之色,起身对大乾皇后揖了一礼:“怎么能怪皇后娘娘您和陛下了” “说起来要怪应该怪臣才是,若是昨日臣不让舒雅去那青宗殿的话,怎么会让染上那恶疾,遭此劫难了。” “本宫……,唉——”大乾皇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最后只得化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叹息之后,大乾皇后对守在萧舒雅榻边的阿慧吩咐道:“阿慧,随本宫出去吧,让子雍与舒颜好好的说说话。” 阿慧本不想依,只想守在萧舒雅身旁,可对大乾皇后的吩咐也不敢不听,最后只得不舍的看了一眼萧舒雅,就跟着大乾皇帝向室外走去。 燕白鱼转身与林墨对视了一眼,也转身出了内室。 人都走了,内室只剩下林墨与躺在病榻上的脸色苍白,不断咳着的萧舒雅,此刻的萧舒雅像极了处在生死边缘病重之人。 林墨坐回榻前,握住萧舒雅的一只玉手吻了一下,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美人儿,人都走了,还跟我在这儿演呢。” 说着,林墨解掉雪衾斗篷,掀开被子,就躺在了香云软榻之上。 病重的萧舒雅见被林墨识破了,也不再假装,嫣然一笑,轻抬身子趴在了林墨胸膛之上:“子雍,你怎么看出我是的假装的了?” 软被之下,林墨的手轻拥着萧舒雅的纤腰,此刻,萧舒雅只着一袭薄薄的红绸衣,让林墨真实的感受到了那纤腰的曼妙。 林墨自豪一笑道:“我可是学过医的,你这等手段也就骗骗御医院的那群庸人罢了,想骗过我,你还早着呢,你是食用的掩息草吧?” 掩息草,生长于高山峻岭的背阳部,极为少见,服之可使人气息微弱,脉搏紊乱,脸色苍白,如同将死之人般。 “虽然,没骗过你,但是见到着急而来的模样,我依旧开心。”萧舒雅趴在胸膛之上,听着林墨逐渐变得平缓的心跳,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林墨来时喘着粗气,进入这温暖的房间内,也没有解下雪衾斗篷,萧舒雅就知道林墨是怀着担忧之心,一路奔驰而来的。 林墨在为自己担忧,担忧自己出了事,这让萧舒雅很是开心。 带着开心幸福醉人的面容,萧舒雅的一只手与林墨的一只大手握住,慢慢的十指紧扣了起来,扣得很紧,很紧。 在这样静谧的幸福气氛之中沉默好一会儿,萧舒雅又道:“不过,子雍,有一件事你错了,御医院的之人可不是庸人,只是不敢拆穿我罢了。” 听到萧舒雅的话林子雍瞬间明白了些什么,感受萧舒雅与自己紧扣的十指,林墨低首在萧舒雅额上吻上了一下,柔声道:“傻瓜,你是我的舒雅,我今后的夫人,我怎么能不为担心呢,以后切不可让我这样担心了。” 说着,也不待萧舒雅接话,林墨又道:“这么说,你装病,是你与宣姝太后为出宫计而定下的金蝉脱壳之策?” 萧舒雅轻点了点臻首:“我与长孙忧音不同,长孙忧音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还可以以柔嘉长公主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宫嫁于你,我就只能使用这种办法了。” 说这话的时候,萧舒雅脸上的神色有些黯然。 林墨紧了紧搂着萧舒雅腰肢的手,宽慰道:“傻舒雅,忧音也是被陛下暗暗送出宫的,再者说了,你忘记我答应你,我们成婚时,也是是要向天下上宣布的吗?” 响起那日在青宗殿许下的诺言,自己答应了要为林墨生下至少五个孩子,萧舒雅脸上的黯然瞬间消散,被幸福的红晕取而代之。 虽然出宫后暂且要与林墨分离,但萧舒雅有自信,自己在林墨的帮助下,能在一年之内掌握萧家,进而光明正大的嫁于林墨,成为林墨永远排在最后的夫人,为林墨生下至少五个孩子。 为林墨而相夫教子的那种温馨画面,是萧舒雅在梦中都想的,能为眼前这个男人放下那些狠辣手段,做那些女子之事,萧舒雅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越想今后的那些幸福画面,萧舒雅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而后突然抽泣了起来:“子雍,你今后一定要说到做到,否则我一定会心碎而死的。” “怎么?舒雅不信我,要不我现在就是开始为生孩子而努力?”林墨先是带起难过之色,而后又突然浮起了坏坏的表情。 “才不要呢,陛下与皇后或许还在外面呢。”萧舒雅脸上尽是嫣红,忽又变得深情起来:“子雍,我当然信你,只是我最近想得太多而已。” “不,不是你想得太多,而是你愈来愈在意你身下的这个坏男人,因此,你才怕他以后不要你,担心他只是利用你取得平州萧家。” 第四十七章 仅剩三日 一个声音突然想起,将沉浸咋在幸福温柔中的萧舒雅吓了一跳,萧舒雅抬首望去,见不知何时香云软榻对面的椅子上,多了一位女子。 在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时,萧舒雅的顿觉耳目一新,只见那女子如同仙女临凡一般,一袭白裙出尘于世,还那身上自带的高贵气质,让萧舒雅心生惊艳。 这女子不是她人,正是林墨的大夫人,燕白鱼。 燕白鱼独自坐在椅子上,轻轻为自己斟上一杯茶后,看着亲密的躺在床上林墨与萧舒雅,面带微微的笑容。 掩面饮了一口以后,燕白鱼放下茶杯,嫣然道:“不过,你放心吧,姐姐你如此,以你身下男人那不怎么端正的品性,是不会舍得你的。” “你是谁?你为何这样说我的子雍?”听到眼前那出尘如仙的女子说林墨品行不怎么端正,萧舒雅有些不开心了。 萧舒雅虽然知道林墨的品行不怎么端正,有些好色,但已将将自己实为林墨的女人的萧舒雅,焉能允许外人置喙。 “你的子雍?”燕白鱼巧笑倩兮道:“你永远是他排在最末的夫人,而我呢,永远被他排在第一的人,这位舒雅姐姐,你说我是谁?” 燕白鱼听见了方才他们的对话,没有想到两人的感情已经变得深厚起来,现在萧舒雅更是不问理由的维护林墨,燕白鱼心里是开心的。 没有理由的,不管林墨是对是错,一直站起林墨这边,维护林墨,这才是能进林府大门的姐妹,否则你是没有那个资格的。 “你就是子雍的结发妻子?”萧舒雅又是一惊。 一直没听到林墨提起自己的大夫人,自己花费了精力也没打听到,如此出现了她的眼前,竟是如此绝代佳人,不由得让萧舒雅暗自惊叹。 “原来是您来了,萧舒雅参见大夫人,方才是舒雅失礼了。”缓过神来的的萧舒雅就要离开林墨的胸膛,对燕白鱼施礼。 可林墨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是紧了紧揽着萧舒雅纤腰的手:“别动,你忘了,你现在可是将死之人,再者说了,以后都是自家姐妹,哪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 对于萧舒雅想要对燕白鱼施礼的行为,林墨是理解的,萧舒雅生活在宫中这么多年,下级嫔妃都是要对上级妃嫔施礼的。 如今见了燕白鱼这位大夫人,在条件反射之下就要行礼,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 萧舒雅挣脱不开林墨的搂抱,也不愿挣脱林墨的搂抱,只得向燕白鱼看去。 只见燕白鱼点了点臻首,微笑道:“夫君,说得极是,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你比我年长,我叫你一声舒雅姐,你叫我一声白鱼就是。” 燕白鱼没有拒绝萧舒雅进入林府的理由,一来是自己与林墨的大业需要萧舒雅所在的平州萧家相助,二来,燕白鱼也看得出来林墨是迷恋萧舒雅的。 “子雍,这……”萧舒雅从小受到家族等级森严的影响,对于与大夫人姐妹相称这等事,虽是燕白鱼自己的,但萧舒雅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将视线投向林墨,征求林墨这一家之主的意见。 “白鱼既然说了,那就是出自真心的,绝没有半丝的虚假客套之意,你得慢慢改变自己脑子中的那种思想才是。”林墨看出了萧舒雅的顾虑。 林墨也同意了,萧舒雅先是犹豫了一下,才将视线重新投向燕白鱼,最后笑靥如花的叫了一声:“白鱼。” 经过林墨的这一番话,萧舒雅算是知道了,林墨的夫人们在他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什么先后大小之分的,于是开始适应了起来。 燕白鱼很有林府主母风度的回之一微笑:“舒雅姐,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还望你要与府里的几位姐妹勠力同心,服侍好夫君才是。” “白鱼放心,我懂得作为人妇的责任,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和帮助子雍的。”萧舒雅点了点头,正说着,脑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声惊呼。 “白鱼,白鱼,好熟悉的名字,难,难道你是燕……”话语就欲脱口而出,但想起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还在内室之外,就立马住了口。 燕白鱼笑道:“舒雅姐,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吧,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已经走了,在宫里服侍的一应婢女也被我以你需要静养为名打发了出去,不会第四个听到的。” “白鱼,你是燕国的那个女国主?”萧舒雅依旧将声音压低了几个分呗。 燕白鱼之名大整个中州大陆是众所周知的,因为燕白鱼是大乾史上,乃是中州史上第一个女性国主,这个消息在当时可是震惊了整个中州大陆。 “没错,玉儿就是楚国国主燕白鱼。”林墨回答道:“白鱼她姓燕名白鱼,玉儿是白鱼的闺名,以后在外人在时,舒雅可要她玉儿,切莫叫她白鱼。” 听着林墨肯定的话,看着燕白鱼俏脸上洋溢的笑意,萧舒雅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她完全没有自己的“子雍”的妻子,竟然那传言中的大乾第一美人,以及燕国国主, 再看向燕白鱼那高贵的气质,萧舒雅终于知道是为何了,原来她不只是墨宗主母,跟是燕国国主,这等人高贵气质是天成的。 突然,萧舒雅想到了什么,再看向燕白鱼,道:“原来玉儿你竟是楚国国主,现在我终于知道子雍要来大乾干什么了。” 以前,萧舒雅不知道林墨贵为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本可以守着众人佳人,逍遥幸福度日,何必要来来帝都蹚这浑水,现在萧舒雅终于是明白了。 “那舒雅姐,你说说看,夫君为何来到大乾?”见萧舒雅面上呈现出豁然开朗之容,燕白鱼笑着问了一句。 “是要帮白鱼你统一大乾帝国。”萧舒雅相当自信,带着浓浓的斩钉截铁之意味。 此刻,萧舒雅终于明白,林墨让自己返回平州掌握萧家的真正目的,不是帮助大乾皇帝夺取实权,而是帮助燕白鱼统一大乾,建立起大燕帝国。 “那舒雅你可是猜错了,我呀,可要没那野心。”林墨摇头回了一句,说着林墨突又带起邪魅的笑容:“难不成,难不成,舒雅想成为我的德妃,可你不是早就直属于我的德妃了吗?” 萧舒雅再次落了个丽脸羞红,不敢直视林墨与燕白鱼,她想不到林墨竟然当着燕白鱼的面,拿自己的身份刺激自己的心灵。 萧舒雅本来是萧家将其送入宫中侍奉大乾皇帝的,可大乾皇帝除了大乾皇后之外,根本对她们这些妃嫔没兴趣。 到头来,自己这德妃倒成了林墨的。 看着萧舒雅那娇媚的害羞之姿态,燕白鱼笑靥如花的的道:“舒雅姐,这你就错了,对于夫君来说,一位美人比皇帝至尊之位都要吸引力。” 燕白鱼与林墨成婚后,尝试过将燕国国主之位让于林墨,可是林墨毅然不接,反倒是带着息风与仇云出游了。 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就是在林墨那出游期间遇到,娶回家的。 “那子雍你来大乾是为何?”这下,萧舒雅不明白了,既然来大乾不为帮助燕国统一大乾帝国,本可以逍遥度日为何来到大乾蹚浑水了? 复仇,当然为云麾将军二百三十八口人复仇,不过这个消息,林墨并打算告诉萧舒雅,因为这复仇之事,涉及一连串阴谋诡计,林墨不想萧舒雅也跟着置身于其中。 于是,林墨朗声道:“你忘了吗?我可是皇帝陛下请下山来的,我来大乾自然为了帮皇帝陛下斗垮荣王与宣姝太后,夺回皇权。” 说着,林墨又神秘兮兮的道:“当然了,我来大乾自然是还有自己的目的,否则皇帝陛下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来这大乾。” “什么目的?”萧舒雅急忙追问道。 看着林墨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与林墨相处多年,又心有灵犀的燕白鱼立刻知道了这个一向以“博爱”自夸的夫君要说什么。 就在下一刻,果不其然,林墨的行为就验证了燕白鱼脑中的猜测。 只见,林墨一个翻身,将只着一袭薄薄红绸衣的萧舒雅压在了身下,而后露出一二荡漾万分的道:“美人儿,当然为了你呀!” “我可是早就听闻大乾皇帝的皇宫内藏着你这位绝代佳人,我总就将你占为己有,这不,我不就来了嘛,还得到了你嘛。” “夫君,亲热完后,记得去东暖阁,大乾皇帝找你有事。”见此林墨又耍起了无赖招数,燕白鱼不想再待下去,交代了一句后,就行出了内室。 燕白鱼走了,将房间留个了自己与林墨,被林墨压在身下,如狼似虎的的眼光盯着的萧舒雅,脸上顿时落了大红脸。 忽而,萧舒雅用玉指点在林墨的胸膛之上,又用带着吃醋意味的话语酸酸的道:“为了我?子雍你说的好听,还不是先后了找了长孙忧音和那个柳若水,不久之后,将要去那个西域公主了吧。” “忧音,她们都是意外,你才是我此行的最终目的的嘛”林墨心中略显尴尬,但面上却是相当的镇定自若的强自解释着。 萧舒雅娇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你在柳若水和长孙忧音的面前,也是这么说我是个意外吧?子雍,看来你传言中的那样,真的是个色狼。” “色狼?不不不。”林墨摇了摇头:“我不是色狼,而是采花贼,好了,现在采花贼要开始采花了,我来了哦。” 说完,林墨对准萧舒雅的香唇了下去,却是只吻到了萧舒雅的玉手之上。 拦住林墨的吻,萧舒雅吐气如兰的的道:“子雍,不要,这是香云软榻之上,你若是再次吻了我,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 “好了,子雍,你快去吧,皇帝陛下还在东暖阁等你呢。”说着,萧舒雅在林墨脸颊轻轻一吻:“子雍,若是真的爱我,就等我一些日子,以后我日日侍奉你都行。” “好吧,我等着那一天。”见萧舒雅玉容之上尽是认真之色,林墨只得在萧舒雅额上吻了一下,就翻身下了床。 对于萧舒雅这种复杂的情感,林墨是相当理解的,一个初为妇人之女,在一两个月内是都不想离开自己的情郎,只想与其如胶似漆的。 “那我去了,你在宫里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去送你。”待萧舒雅点头答应了,林墨为其盖好被子,就转身就行出了内室。 看着林墨离去的背影,萧舒雅心中有些戚戚然。 沉默了一会儿后,萧舒雅感伤的道:“子雍,对不起,不是舒雅不爱你,只是舒雅怕自己控制不住,就不愿离开你,去那平州帮你了。” 行出室外,林墨见燕白鱼正端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炭火炉在静静的发呆出神:“白鱼,在想什么呢?” “在想大乾皇帝叫我们去东暖阁干什么?”听到林墨的声音,燕白鱼抬起了臻首,奇怪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出来,还能干嘛?”林墨莞尔一笑行至燕白鱼近前,牵起她的玉手:“至于大乾皇帝叫我们去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出了锦素宫,燕白鱼依旧有些忧心忡忡的,行了一段路,忽然道:“夫君,你说大乾皇帝会不会认出我来了?” 若是真是被认出来了,燕白鱼担心自己与林墨的计划怕是会败露,甚至还有可能使燕国成为其他诸侯国的众矢之的。 林墨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今日随我入宫之前,你是经过了一番易容的,大乾皇帝没道理会认出来,恐怕是另有目的。” “好了,白鱼你也要不要担心了,若真是不幸被大乾皇帝认出来了的话,我们也有应对的方法,我们快走吧。” “嗯,那我们快走吧。”想了想林墨的说的话甚至在理,自己在燕国国内留了一手,燕白鱼也就不再多想,跟随林墨向东暖阁行去。 行至东暖阁,林墨在廊上看见了刚回到宫内不久的高越。 见林墨来了,脸上也满是伤心欲绝之色,高越急忙迎了上来,安慰道:“上卿大人,你切莫伤心过度,伤了身子啊。” “谢高公公担忧,在下记下了。”林墨的语气很是低落,一副对萧舒雅患上的“重病”感到束手无策的悲伤样子。 与高越说了两句后,林墨便带着易容后的燕白鱼进了东暖阁中。 刚踏入东暖阁就听见大乾皇帝在喝斥御医院的那群御医,异常愤怒:“朕告诉你们这群庸医,你们要是治不好萧德妃,你们统统得陪葬。” “你们这群庸医知道,萧德妃对我大乾帝国有多么的重要吗?若是萧德妃,你们这群人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朕花了那么多金银养着你们,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岚儿的病你们无能为力,现在萧德妃的病,你们到底有什么作用?废物,都是废物。” 看得出来,大乾皇帝是真的很愤怒,这萧舒雅是大乾皇帝的一张牌,一张让林墨有顾虑的牌,现在就要没了,大乾皇帝如何能不怒。 被训斥的五六个御医都跪在地上,大乾皇帝每骂一句,都诚惶诚恐的说一句“微臣该死,请陛下念在臣忠君的份上,饶臣一命”之类的话语。 “你们这群废物,朕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来人啊,将这群庸医给朕推下去砍了,朕不想再看到这群庸医了。” “遵命。”一队腰配利剑的禁军士兵躬了躬身,就要将那五六个御医推出去斩首,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陛下,请息怒,臣有有话说。” 正是林墨,林墨带着燕白鱼匆匆行上去,齐齐揖了一礼,林墨又道:“陛下,不能怪他们,德妃娘娘的病,臣也无能为力。” 听到林墨竟然也无能为力,大乾皇帝先是一愣,然后极其不甘心的吩咐道:“将这群庸医推下去杖责五十。” “是。”禁军士兵们恭敬的道了一声后,拖着不断发出哀嚎声的几个御医走了。 禁军士兵们押着那五六个御医,大乾皇帝又挥退随侍宫娥太监,皱着眉头,看着林墨道:“子雍,舒雅姑娘的病,你真的没有办法了?” “陛下,臣也想就舒雅,这些日子,舒雅与臣的感情您也看见了,但凡有一丝希望,我就是不顾的一切也救治她的。” 说话的时候,林墨的声音颇大,面上满是痛苦之色,仿若心就要被撕裂了一般,痛苦的嚎叫之后,林墨的声音放低了下来。 “陛下,舒雅患病了,是臣最不想看到的,您知道当臣惊闻这个噩耗时,臣的心里是何其的悲痛嘛?可是纵使臣医术通神,也是不能啊。” 听着林墨碎心一般的痛苦之音,大乾皇帝沉默了,片刻之后,叹息道:“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子雍,舒雅姑娘到底患了何病,如何一夜之间就这般严重了?” 林墨叹息道:“昨日舒雅陪臣去青宗殿染上了一点儿小病,可是舒雅回到锦素宫又去折腾宫中的那些草药,那些草药的药性与舒雅的病起了强烈的冲突,唉……” “若是臣昨日阻止舒雅去青宗殿的话,她就不会这般了,都是臣害了她,是臣对不起她呀。”说着,林墨闭上了变得微红的眼睛,显得很是无力痛苦。 这种状态的林墨显得很是无助,很是渺小而令人心疼,一旁知道萧舒雅没事的燕白鱼见到了,也不由得跟着生起哀伤之色。 玉容之上悄然浮起哀伤之色,燕白鱼也低了下头,心中也不由得十分黯然,突然,燕白鱼一个激灵:唉,不对呀,我怎么跟着这般黯然伤心了? 见林墨这般痛苦,大乾皇帝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怕使得林墨更加伤心,只得安慰道:“子雍,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林墨很是颓废的揖了一礼:“谢陛下关心,只是臣舍不得舒雅呀,舒雅的性命已经不足三日了,想到她在臣身边的日子,这心就跟要死去了一般。” “既然如此,子雍,你将舒雅姑娘带出宫去吧,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是跟着你,最后这三日,你就好好的陪陪她。”大乾皇帝拍了拍林墨的肩头,以示安慰。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林墨急忙拒绝了:“虽然宫里人人尽知臣与舒雅的关系,但是坊间尚无人得知,若是将舒雅送出去,对您的名声大大的不利啊!” “子雍,真是朕的好连襟啊。”见林墨如此为自己着想,大乾皇帝心中也很是感动:“那子雍这些住在宫里,多陪陪舒雅姑娘吧。” 林墨依旧摇了摇头:“陛下的心意臣心领了,可若是臣只进宫不出宫,坊间的百姓们也该议论了,也是对您的名声不利的。” “这几日,臣会每日都来陪舒雅,陪她走过最后的日子,只求在舒雅死后,陛下能将她的尸体暗中送至臣府上,臣想将她埋在林家的墓里。” “这是自然。”大乾皇帝点了点头,便将视线投向了燕白鱼,见燕白鱼容颜生得这般精致,虽钟情于大乾皇后,也不由得感到一阵惊艳。 “子雍,这位姑娘是?” 第四十八章 发上梅花 “回陛下,她是臣的妻,燕玉,来自燕国。”林墨就知道大乾皇帝将自己叫过来,绝不只是为了询问萧舒雅的病情,问明燕白鱼的真实身份才是重点。 “子雍你的夫人?”大乾皇帝一惊,又看了一眼易容后的燕白鱼:“能配得上做子雍你的大夫人的,果然是如同那天山的仙子啊。” 燕白鱼现在是易了原本的容貌,但是也是一张精致非常的容颜,这张容颜虽不及燕白鱼原本的美丽,但依旧算得上是一名绝代佳人。 “陛下谬赞了,皇后娘娘才是仙姿玉色。”客套是必要的,但林墨所言也并非完全处于客套,大乾皇后长孙云珊也端得是云容月貌。 现在大乾皇后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那美丽动人的模样也逐渐彰显了出来。 在大乾帝国,大乾皇后一直被百姓们奉为是仅次于燕白鱼的大乾第二美人,比长孙忧音几女还要美上那么一筹,说是艳冠六宫也不为过。 仔细想想也对,若你长孙云珊不是一代绝品佳人,那大乾皇帝凭什么内宫三千佳丽之中,却独宠她长孙云珊一人? 对于林墨对大乾皇后的夸赞,大乾皇帝是没有丝毫客套的,将对大乾皇后的夸赞收下后,大乾皇帝直奔了召林墨和燕白鱼前来的正题。 “来自燕国,又姓燕,莫非子雍的夫人是燕国的贵族?”据大乾皇帝所知,姓燕,尤其是在燕国,这燕姓大多是贵族之姓。 “正是。”燕白鱼接过了话:“妾身的父亲乃是燕国先国主的同胞兄弟,燕明的小女儿,于数年前嫁给子雍为妻,上了墨云山替子雍打理宗内事务。” 这是林墨与燕白鱼入宫前就准备好的说辞,至于目的,自然是为了应对大乾皇帝的询问,隐瞒燕白鱼楚国国主的身份。 大乾皇帝想了一下道:“燕明,嗯,你父亲的名号,朕倒是听说过,传闻乃燕国的一代悍将,可惜于二十年前陨落于北狄精锐大军之手。” 燕明于二十年前,亲率燕国所有精锐,共计六万精锐大军,与北狄元帅阿木占亲率的二十万大军,会战于燕山一线。 血战三个月之后,大乾的其他诸侯国并没按照约定及时去支援,最后燕明孤立无援,被阿木占亲手砍下了头颅,送回了燕国。 自二十年前的燕山一役后,燕国的六万精锐大军葬身燕山后,燕国国力急剧衰弱,不到三年,就成为了大乾二十七大诸侯国中,国力最为弱小的一国。 对于燕明这等悍将,大乾皇帝是了解的,燕明乃是燕国先国主燕临的同胞兄弟,膝下的确有一女名为燕玉,因此大乾皇帝放下了对于燕白鱼的顾虑。 然而大乾皇帝不知道的是,眼前的燕白鱼并非燕明的女儿燕玉,真正的燕玉经过燕白鱼的一番悉心易容后,正在提燕白鱼打理国内事务。 而燕白鱼现在的这副容貌,也正是燕明之女燕玉的容貌,也就是说燕两女现在互换了容颜,唯一恰巧的是燕白鱼的闺房也为“燕玉”。 这闺房名是林墨为燕白鱼取的,意为“美人如玉”,因此,燕白鱼虽然知道自己的堂妹的名字也叫做燕玉,依旧是欣然接受 这事除了林墨及其与白芷兰几女知道以外,就只有燕使袁阔一人知道,此外就再也没人知道这李代桃僵的金蝉脱壳之计。 “承蒙皇帝陛下金口夸赞,若是父亲九泉之下有知,定然也是开心的,燕玉替父亲谢过皇帝陛下。”说着,燕白鱼大乾皇帝施了一礼。 “燕郡主切勿如此多礼,你乃我大乾忠良之后,朕心甚安慰啊。”燕明虽是燕国之人,但燕国是大乾的封国之一,因此大乾皇帝说燕明是大乾忠良也没错。 “陛下,还请您切莫叫玉儿为郡主。”林墨开口说话了,紧接着解释道:“自臣岳父大人丧生后,玉儿一支早就脱离燕国王室。” “是朕糊涂了。”对于燕玉一支脱离燕国王室之事,大乾皇帝也是知晓的。 燕国先国主燕临膝下无子,只有燕白鱼一个独女,但燕明膝下却有一子,名为燕舟,按古制,燕白鱼为女子是不能继承燕国国主之位的。 应该由燕氏一族唯一的男子,燕舟担任,可是燕临怎会同意,而燕舟的母亲也是相当聪慧,知道进退和大局的。 在燕明战死之后,为求自保本支血脉,燕舟的母亲立即就带领着本支之人宣布永远脱离燕国王室之列,成为了闲散的富贵人家。 自责的说了一句后,大乾皇帝旋即带起了和善的笑容,道:“不过燕玉当真是好福气啊,不能做燕国郡主了,倒是成为了墨宗的宗主夫人与林府的主母,这等尊荣当真是比燕国郡主之位,尊贵了许多啊。” 见林墨与燕国王室没有联系,大乾皇帝也放松了不少,若是有的话,大乾皇帝就怕林墨下山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燕国图谋什么。 “都是妾身与夫君的缘分的使然。”燕白鱼恭敬的回了一声:“若不是妾身有幸与夫君结识,怕是早就隐于市井坊间之中了。” “缘分这东西当真是妙不可言啊。”或许是想起了自己与大乾皇后的奇妙缘分,大乾皇帝颇为感触的叹了一声,不过立马对一点产生了疑惑。 也不将疑惑藏于胸中,大乾皇帝当即问道:“子雍,既然你的夫人已经与燕国王室没有了关系,那你为何还为燕国击退了北狄大军?又为其建立一支那精锐的黑甲大军?” 这话一出,大乾皇帝立即察觉到自己口快失言了,林墨怎能算是为燕国击退了北狄的大军了,而是为大乾击退的呀。 对于大乾皇帝的口快失言之语,林墨很聪明并没有提及,而是直接回答起了第二个问题:“陛下,玉儿一支虽然已经燕国王室,但毕竟骨子是燕国血脉,又生活在燕国,再者臣的墨云山也在燕国境内,燕国若是败了,臣的墨云山也得受到牵连。” “子雍,只是这么简单?”对于这两点,大乾皇帝早已想到,但大乾皇帝绝不会相信这其中就是这么简单,定有其他原因,否则林墨就是在说谎,欺瞒自己。 “当然不是。”林墨继续说着:“臣不敢欺瞒陛下您,真正的原因是楚国国主燕白鱼那个女人,抓了玉儿的家人,臣不得不出手助她,为其训练那支黑甲大军。” 刚说完,林墨就察觉到燕白鱼的玉手正在偷偷的掐自己的腰肉,可眼下大乾皇帝在此,林墨偏生还不得露出丝毫异样。 “原来竟是如此,看来燕白鱼那女人当真是有手段。”大乾皇帝不悦的说了一句,心中却是放下了对林墨的猜疑。 林墨最后给出的这个理由是强有力的,容不得大乾皇帝,试想,你夫人的家人都在他人手中,焉能有不为其做事之理。 见大乾皇帝已经差不多了,林墨当即趁热打铁,又说道:“不瞒陛下,为燕白鱼那女人建立黑甲大军,也是她将玉儿许配给臣的条件。” 此言一出,大乾皇帝的眼中不再有疑虑之色,既然这是与燕玉成婚的条件,大乾皇帝相信林墨为娶得佳人,是一定会答应的。 为大乾皇帝释疑完,大乾皇帝象征性以燕明之名,赏赐给了燕玉一些飞钱之后,林墨与燕白鱼两人便告辞了大乾皇帝。 林墨与燕白鱼走了,大乾皇帝立在东暖阁中,对进到阁内的高越道:“你说林墨说的话,朕能信他吗?朕总感觉林墨下山的目的,不单是为了朕那么简单。” 高越先是愣了片刻,方才恭声道:“陛下若是怀疑上卿大人,那老奴派出麾下隐卫为陛下您去调查一番如何?” 大乾皇帝怔怔看着东暖阁大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高越见状,再次施了一礼,急忙行出了东暖阁。 看着高越离去的年迈但依旧笔直的背影,大乾皇帝看着天上的飘雪,低低的道:“子雍啊子雍,你可别让朕失望啊,朕可是将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 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行在出宫的路上,走进一条曲折的长廊上,燕白鱼突然开口道:“夫君,你说大乾皇帝相信你说的话了吗?” “可能十分信了九分吧。”林墨莞尔一笑,顺手折下两支梅花:“估计这个时候,大乾皇帝已经让高越派遣隐卫去燕国调查你了。” “隐卫?大乾皇帝让高越秘密训练的那群暗探?就算他们去了燕国也不能在我们夜者的精心布置下查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吧?”燕白鱼淡淡一笑,眼中尽是自信之色。 在中州大陆,与墨宗夜者那强大的情报能力相提并论的,就只有同为巅峰三宗的月宗暗蝶,以及雷宗的霆徒。 对于大乾皇帝有自己的暗中势力,林墨觉得非常正常,否则的话,大乾皇帝如何能安全的出帝都,将自己接回来。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燕玉和燕玉的家人都在燕国王宫之内,形同软禁,就算隐卫去了燕国,也不会查出任何的端倪。” 正说着,只见由一名太监,领着十名抱着各类乐器的乐姬缓步靠近,当看见林墨身着上卿冠服时,那名太监急忙领着那十名乐姬齐齐施了一礼。 “参见上卿大人!” “这位公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谁有这么好的兴致,竟然召了乐姬。”林墨点了点,眼中却是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 那太监未曾察觉林墨的不悦之色,依旧是满脸堆笑的道:“回上卿大人的话,是淑妃娘娘,娘娘说近日她心情大好,因此召了乐姬前去。” “淑妃娘娘当真是好兴致啊。”林墨不露声色的说了,当目光触及两位抱着琵琶,长得颇为娇美的乐姬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向前移了一步,将手中方才折下的两只梅花插在了那两名乐姬的发髻之上,也不说话,领着燕白鱼,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就走了。 恭送林墨远去,那太监立直身子看着那两名乐姬发髻上梅花,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揖礼躬身恭贺道:“恭喜两位姑娘,恭喜两位姑娘,你们的好日子可是来了。” “公公此言从何说起啊?婢子倒是疑惑了?”右侧的那名抱着琵琶的乐姬一脸疑惑,不知道这太监说的话什么意思。 左侧的那名抱着琵琶的乐姬也是一脸疑惑。 “都说,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两位姑娘这是大喜啊,上卿大人这是看上你们了,才会在你们的发上戴上梅花啊。”那太监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谄媚之色。 两名抱着琵琶的乐姬相视一眼,眸中先是浮起喜悦,旋即又是茫然,左侧的那名抱着琵琶的乐姬问道:“可我们只是身份低贱的乐姬啊。” “但是们长得很是娇美,惹人怜爱啊。”那太监谄媚的恭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传闻那位上卿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喜爱美人,定然看中了你们。”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闻近日萧德妃身患重病,将不久于人世,上卿大人便没了寄托,这下定然是看中了你们,你二人随我去面见陛下,定让你们二人飞上枝头。” 两名抱着琵琶的乐姬齐齐一喜,右侧的乐姬:“多谢公公,若是我二人真是悲上卿大人看中了,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的。” “好极,好极啊。”见两人如此懂得自己还未说出口的,那太监心情大好,当即领着这两名抱着琵琶的乐姬走了。 其余的乐姬愣愣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不约而同都对那名跟随那太假两名远去的乐姬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的是,那两人立马又会飞上枝头成为金丝鸟,享受荣华富贵与上卿大人的宠爱,恨的是为什么不是她们自己。 坐在回林府的马车上,燕白鱼见林墨静静的看着窗外,问道:“夫君,方才看见那队乐姬之时,为何会流露出不悦之色?” “自然是为了舒雅。”林墨收回目光回道,对于燕白鱼能看出自己那一瞬而逝的不悦之色,没有丝毫惊讶,毕竟两人可是心有灵犀的夫妻。 “现在舒雅病重,她又贵为一品德妃,内宫之中应该齐齐为其悲痛,禁乐祈福才是,可是那郑淑妃竟然叫了一队乐姬,这是在感到喜悦啊。” 虽然萧舒雅的病是假的,但当看到有人为此幸灾乐祸,林墨的心里依旧是不悦,又一种想打郑淑妃一顿的冲动。 “郑淑妃,与宣远,以及宣远的那个护卫赵鄂都有染的郑尔蓉?”对于郑尔蓉,燕白鱼通过夜者的收集而来的情报,是隐隐有些印象的。 “正是她。”林墨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微怒。 正怒着,林墨突然感到腰肉被人掐住了,林墨一声痛呼,看向正笑吟吟的掐着自己腰肉,痛呼道:“白鱼,你干嘛呀,你为何又要掐我啊。” “因为夫君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燕白鱼手上力道加大了一分:“你为舒雅姐感到不忿是假,实则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夫君,妾身问你,你刚才为何要送给那两名抱着琵琶的乐姬梅花?还亲手将其插在了她们的发髻上,相思一夜梅花发,夫君这是看上她们了?” “夫人,白鱼,娘子,误会,都是误会啊。”林墨连连换着对燕白鱼的称呼,装作痛彻心扉的样子接连求饶。 正在车外驱车的息风仇云二人相视一笑,心里齐齐浮起一句话:在这个天下,敢这样对待宗主的,怕也只有主母主人了。 “误会,什么误会?夫君说说看。”掐着林墨腰肉的燕白鱼,附在林墨耳边吐气如兰的道:“若是夫君说不出来,可别怪妾身下令,让你独守空房三日哦?” 对于此话,林墨不敢有丝毫怀疑,只要燕白鱼一句话,府内的任何一位女子,包括一向调皮刁蛮的百里倾城,都不敢让林墨留宿,更遑论其他女子了。 “我说,我说。”林墨忍着腰肉上的痛,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燕白鱼:“那两名乐姬都是月宗的暗蝶,因此夫君我才接近她们的。” 燕白鱼一惊,打开纸条一看,果然如林墨所言,只见纸条上书着:琵琶二女实为月宗暗蝶。纸条上还有夜者的墨色圆形印记。 轻轻一握将纸条焚为灰烬,燕白鱼奇怪道:“夫君,我们一直在一起,夜者什么将这情报给夫君你的?难道是它?” 知晓燕白鱼已经猜出来了,林墨也不再故弄玄虚,点头道:“就是那位太监,他就是我墨宗的夜者,这情报也是他方才交给我的。” 燕白鱼终于是释然了,但立马又生起了新的疑点,当即便满脸微笑的看着林墨,语气温柔的问道:“夫君你紧接她们真的只是因为她们是月宗暗蝶?” “娘子,你别带着这样的笑容,看着夫君好不好,夫君我有些怕。”看这燕白鱼那满是的微笑,林墨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莫名发怵。 可燕白鱼依旧是这样他,林墨受不了,只好尽数倾口道出:“好好好,夫君我招我招,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重新让大乾皇帝握住我的一个顾虑。” 现在萧舒雅“病重”,将不久于人世,为了让大乾皇帝放心,林墨自然是要让大乾皇帝握住自己新的顾虑,那将其那两名暗蝶推出去,正好合适。 “不止如此吧?”燕白鱼依旧满脸笑容的看着林墨,对于这一点,燕白鱼何其聪明,早就想到了,而林墨会看中那两名乐姬,燕白鱼有十足的理由相信还有其他原因。 对于林墨的心思和脾性,燕白鱼太了解了,以前林墨还在燕国王宫,未与她成婚之时,和王宫内的宫娥们关系都不错,经常把那群宫娥逗的是面红耳赤。 那群宫娥看着林墨的眼神更是含着春水,那眼神感觉都想把林墨给生吃了,后来,燕白鱼没办法了,只得用媚香迷惑了林墨,定下了林墨的夫妻关系。 定下夫妻关系后,林墨就收了心,也不再那般放肆,规矩了不少,但看见俏美的婢女言语上调戏一番之后总是免不了的。 后来两人成婚了,又发生了唐玉奴的事,林墨就彻底收了手,老实了下来,也不再和那些宫娥有过什么亲密的言语和动作了。 感受着燕白鱼充满寒意的笑容,林墨摸了摸后脑勺,将燕白鱼搂入怀中,极其认真的保证道:“好娘子,你就放心吧,我就听听曲,绝不会对她们做什么的。” “我姑且就信了吧。”燕白鱼嫣然一笑,仍由林墨拥着自己,突又低低道:“夫君啊,你现在也有了这么多佳人围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天下的娇美女子何止千万,你难道都要将她们一一都收了吗?” 林墨紧了紧拥着燕白鱼的手,认真的道:“白鱼,不管夫君以后会有多少女子,你在夫君的心里永远是第一,是夫君永远的妻子。” 自己会有多少女人,这个林墨自己也不知道,可当遇到一些事情了,将那女子变成自己的女人,远比朋友来得牢靠,只有一体同心,才是最好的保证。 朋友,有时候最牢靠,但也有时候是最靠不住的。 第四十九章 林墨惧内 为期三日的大朝会转眼便过。 期间,各路的二十至二十四岁的青年才俊已经开始大量往帝都乾天城汇集,而他们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迎娶西域第一美人,热娜公主。 按照规矩,大朝会离应是哥诸侯国的国主来帝都面见大乾皇帝,进行述职,可如今各大诸侯国已经渐渐脱离大乾的掌控,因此只是派了一些使团来敷衍了事。 大朝会结束了,一些诸侯国的使团已经开始陆续返回各自的诸侯国,直属于大乾皇室封地各路来的封疆大臣也开始陆续返回。 这两天,林墨将大量的时间花费在了“病重”的萧舒雅身上,在锦素宫待到宫门快要落锁,才伤心难过加不舍的返回林府。 大朝会完后的第二日。 今日的早朝之后,林墨并有陪“病重”的萧舒雅多久,只是呆了半个时辰就走了,因为今日,林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送别荣王正妃,薛静姝回济州。 巳时初刻(9:00),帝都乾天城城外,雪柳长亭。 林墨带着自己的几位夫人,以及息风仇云两人站在长亭中,看着城门的方向,与薛静姝一向交好的白芷兰,显得有些焦急。 “夫君,今日静姝姐姐不是回济州吗?怎么还没看见她的队伍了?”白芷兰一刻不转盯着城门方向,心里怀疑薛静姝会不会已经走了。 林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在为难之际,便看到一队兵马护送着一辆挂有荣王府木牌的豪华马车驶出了城门。 “别着急啊,你看,你静姝姐姐不是来了。” 白芷兰顺着林墨的目光望去,只见几百名身着甲胄的士兵护送着薛静姝的车架出来,骑马行在最前方的是一名身着将军甲胄的中年男子。 这名中年男子,五十多岁的样子,黑黑胡须中夹杂这些许的花白,体格健壮,眉宇间,由于杀伐征战而形成的摄人气息扑面而来。 “好一个解国公薛旭,身上散发的杀伐气息果然摄人非常。”看着那中年男子,林墨也不由得赞了一声。 “是啊,这等浑厚的杀伐之气,妾身还只在北狄元帅阿木占的身上看见过。”立于林墨身旁的燕白鱼也不由得赞了一声。 十年前,阿木占曾入燕国,代表北狄接受燕国的求和之礼,他身上的撼人心神的杀伐之气,燕白鱼至今还记忆犹新。 阿木占二十岁成名,现今五十多岁,一生历经上百场大战,立于地上犹如高山,坐下便如龙钟,一开口便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在北狄朝中,军威极盛。 “若是得遇一场世纪一战,想必定会是名垂千古青史的悍将帅才啊!”林墨也非常赞同燕白鱼的话,口中的赞美之词更是丝毫不吝啬。 对于这薛旭,林墨也是相当了解的,二十年前的那场北狄元帅阿木占亲自攻伐大乾之战,薛旭为六品部将,曾与阿木占交过手。 薛旭亲率五百甲士,就抵挡住了阿木占的两千心腹精锐,受得了阿木占的极大赞赏,为大乾击退阿木占大军赢得了极大的战机。 大战后,薛旭被拜为五品定远将军,领军平诸侯国叛乱,抵抗邻国吐蕃西域安息等国的入侵,功勋卓著。 于八年前被拜为解国公,一品的骠骑大将军,现今常年驻守济州。 “夫君,那为何像薛旭这悍将帅才会成为荣王的爪牙了?”对于薛旭的事,长孙忧音也是有些不了解的,但心里更是疑惑不解。 “说是薛旭是荣王的爪牙不合适。”林墨淡淡说道:“他们只能算是联姻,连荣王也不敢轻易得罪薛旭,因此平日里对薛静姝也是礼敬有加。” 薛旭算是大乾帝国的半个“阿木占”,荣王虽然声名权位极盛,但对于执掌三十五万大军的解国公薛旭来说,还不足以让他甘为臣下。 “这个我知道。”平日里就爱打听些八卦的百里倾城说话了:“那个荣王每日去上朝出门都要想静姝打过招呼了。” 百里倾城的话刚说完,林墨几人顿时笑了出来,就在几人欢笑间,军威严整的队伍在林墨几人面前停了下来。 马上的薛旭与林墨的目光瞬间交汇,身上摄人的杀伐气息对准林墨席卷而出,但林墨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挂着微微的笑容。 “哈哈哈——”薛旭骤然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翻身下马,向着林墨走去,马车上的薛静姝也在婢女红豆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林墨上前一步与薛旭互相施了一礼,薛旭率先开口道:“不愧是墨宗宗主啊,能与老夫的目光泰然相接,这份胆魄和从容,我老夫喜欢。” 林墨谦虚道:“解国公谬赞了,您的那等杀伐风骨,晚辈佩服,您以后必将成为名垂千古,为世人所永远铭记的帅才啊。” “你小子也不差,以两万余众大破北狄十万精锐大军,又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还被陛下拜为了一品上卿大夫。”薛旭的言语中透着的尽是满意夸赞之色。 薛旭正满意的打量着林墨,薛静姝踩着曼妙的步子走了过来,与林墨对视了一眼,便与白芷兰几女在一边去说话了。 “林上卿请随老夫来,老夫有话对你说。”看着与林墨的几位夫人聊得正开心的薛静姝,薛旭突然对林墨说了。 说完,也不待林墨答不答应,径直向着不远处的另外一座长亭行去,林墨没有办法只得跟在薛旭身后,也没有让息风与仇云跟随。 林墨刚踏上长亭,薛旭突然说了一句令林墨万分震惊的话:“小子,老夫来问你,你与老夫的女儿是什么关系?你最好如实回答。” “国公这是何意?小子不明白。”林墨一脸疑惑:“令千金贵为荣王殿下的正妃,与小子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非要说有的关系的话,那便算是个朋友。” “朋友?”薛旭看了一眼对面,正与燕白鱼几女相谈甚欢的薛静姝,冷冷哼了一声,质问道:“那我女儿如何每日都会去你的府上?还打扮得如此明艳?” 这次来帝都,薛旭发现自己的女儿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薛静姝一直是素衣素面,从来不会打扮装点自己。 但是现在,薛旭发现女儿每次出门前,皆会精心打扮一番再去林府,而且听红豆说,有的时候女儿还做在镜子前傻笑。 “小子怎生知道。”林墨一脸茫然的猜测道:“或许是王妃娘娘与荣王殿下夫妻和睦,让王妃娘娘发生了变化?” 猜测完,林墨又认真的道:“至于王妃娘娘为何每日都来林府,自然是王妃娘娘与小子的几位夫人相交相知,来林府一起玩耍游乐罢了。” “与荣王夫妻和睦?一派胡言,老夫的女儿,老夫还不知道,她与荣王早在八年前就貌合神离了。”听着林墨的回答,薛旭冷冷的哼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林墨一惊:“坊间中传言,王妃娘娘不是与荣王殿下一直视相敬如宾,夫妻感情也是相当和睦的吗?怎么会是貌合神离了?” “相敬如宾?我呸!”薛旭不悦的“呸”了一声:“你小子这么多夫人,跟老夫说相敬如宾?相敬如宾是夫妻间该有的相处方式吗?” “这……”林墨尴尬一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没想到这薛旭竟是如此无禁忌,将自己的女儿的事直接搬到了面上。 诚如薛旭所说,相敬如宾根本不是夫妻间该有相处的方式才是,正常的夫妻相处方式应该是如林墨与他的夫人们这般情意缠绵。 见林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算是默认了,薛旭面色一怔,再次说出了一句让林墨的心神万分震惊的话:“小子,老夫问你,你可愿意娶老夫的女儿,做妾也行。” 闻听此言,林墨的身体顿时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而后淡淡的道:“国公您这是在开玩笑吗?令千金可是荣王殿下的王妃。” “玩笑?老夫这一生从不开玩笑。”薛旭摇了摇头,正色道:“小子,若是你愿意娶老夫的女儿,老夫愿意辅佐你,若是你想当皇帝,老夫也支持你。” “荣王姬广那杂碎,刚结婚的三年对我的女儿很好,但自从有了那个徐秋娘后就不再理会我的女儿,老夫早看他不顺眼了。” “国公,您这席话可是诛九族之罪啊。”林墨淡淡的回了一句,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带起疑惑之色,问道:“又或是国公是替荣王殿下,来试探小子的?” “什么试探不试探的,老夫就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娶老夫的女儿。”薛旭却像是没有听到林墨的话似的,自顾自的继续问道。 见薛旭不理会自己的话,林墨冷静了下来,低吟了片刻,正色道:“国公,您问的话可是出自真心实意?” “那是自然,难道老夫来诓骗你一后辈。”薛旭点了点头。 看这薛旭脸上认真之色,林墨望了一眼那些随行的士兵,突然问了一句令薛旭不理解的话:“国公,不知这些兵将可信得过?” “自然信得过,他们都是跟随老夫南征北战心腹兵将。”薛旭虽然不知林墨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何用意,但也照实回答了。 “那就好。”林墨淡淡回了一句,嘴角却是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对着长亭那边大声喊道:“王妃娘娘,您父亲要让您离开荣王殿下,嫁于我做妾?不知您可愿意?” 此言一出,那些兵将如同见了鬼神一般看着林墨和薛旭,长亭那边的薛静姝几女更是满面震惊的看着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子,你这是做什么?”见林墨竟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声的喊了出来,薛旭急忙拉住它,带着些惊慌意味的问道。 “国公您不要将女儿嫁给小子吗?小子总得问问您女儿的意思呀,那些兵将又是您的心腹爱将,您怕什么?”林墨不解。 “你……”薛旭仿若被掐住了脖子的一般,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薛旭面露囧色,林墨趁势追击,再次大声问道:“静姝,你听我的问话了吗?若是你同意了,现在我就抱你回去,一起洞房花烛。” 长亭的另一侧,薛静姝与燕白鱼对视了一眼,点了点脑袋,也大声的回道:“好啊,子雍,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妾身,妾身一定尽心服侍你。” “住口。”薛旭骤然一声厉喝,喝停了两人,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林墨:“好小子果然有手段,有智谋,老夫认栽了。” 说完,薛旭不再说话,向薛静姝几女走去,林墨也是笑意盎然跟着身后,像是没过瘾似的,继续喊道:“静姝啊,夫君这就来抱你回去洞房花烛,花前月下。” 就在林墨向着薛静姝几女所在的长亭之时,城门楼上,两个一男一女正在注视着,听着这一切,正是徐秋娘与荣王。 “怎么样,殿下,您现在相信林上卿与静姝姐姐没有任何关系了吧?”徐秋娘依偎在荣王怀里,甚是娇媚的问道。 今日之事,是荣王,徐秋娘与薛旭三人联手为林墨与薛静姝设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试探薛静姝与林墨有没有特殊往来。 “嗯,本王彻底相信了,看来静姝她去林府真的是为了他的几位夫人,与林子雍没有任何的关系。”荣王点了点头,面露出会心的微笑。 荣王相信若是两人其中有鬼,两人定不会大声喊出,薛静姝也不会回答那么直接,有鬼之人定然是遮遮掩掩,想尽一切办法来掩饰的。 看完这场亲手导演的好戏,宽下心来的荣王,心情愉悦的搂着徐秋娘柳条般的纤腰行下了城楼,在狄武的护卫下,坐上马车走了。 被林墨耍了一道的薛旭面带不悦的向薛静姝几女所在的长亭走去,今日被林墨当着面说出自己要女儿改嫁,还是做妾,薛旭可是在兵将们面前丢进了脸面。 林墨突然加快步伐,走到薛旭身边,低语道:“国公,令千金长得如此娇美可人,身姿极为迷人,每日来到小子府上,小子看得实在痒痒,您真的将她嫁给小子,可好?” “您是不知道,令千金每次来我府上都是一身抹胸长裙,胸前的雪脯微露,小子看得极是眼馋,早就想一亲芳泽,可奈何已有人家,小子也只是……” 林墨口若悬河的说着,薛旭脸色一脸,手按着腰间的长剑之色,喝道:“好小子,老夫早闻你风流,却没想到竟然色胆包天,吃老夫一剑。” 长剑拔出,薛旭向着身后一个转身横扫,林墨一惊,身体向后一倒,长剑从离林墨鼻子不到一寸的地方,破风而过。 薛旭脸色一变,手肘一坠,长剑向下一个凌厉的斜削,林墨身体凝空一转,躲过剑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三米之外。 落在地上后,林墨微笑道:“岳父大人,您这是作何啊,方才还要将女儿许配小子,现在如何又对我拔剑想向,莫非是要考验小子的武艺?” “尘世中都说墨宗宗主未曾修行,是个文弱书生,老夫想不到竟然习得了一身凡俗的武艺,还不弱,果然会隐藏啊。”看着躲过自己攻击的林墨,薛旭冷冷的道。 “岳父大人您误会,小子这点儿花架子是这几日跟着我的二夫人学的,也没想隐藏,后日的西域公主招亲会上,小子就会露相了。”林墨笑着解释道。 “岳父大人?小子你还敢乱叫。” 薛旭一声冷哼,目光一边,右手长剑一震,长剑立即一股无形的气包裹了起来,体表也被那无形之气包裹住,旋即身形一个纵跃,对着林墨便急速射去。 “先天罡气覆盖体表,静姝姐姐,你父亲竟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看着被一股无形之气覆盖全身的薛旭,百里倾城惊呼的叫了一声。 “是啊,父亲他十年前就晋入剑师境界了。”薛静姝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自豪之色,显然对自己的这个父亲为骄傲。 望着薛旭暴射而来,林墨面带微笑的立在原地,手上没有任何动作,就在薛旭的身形离林墨刚到三尺之时,骤然停了下来。 薛旭僵在原地,发现自己一股强大的气息包裹住,不能动弹了,看向林墨身边,发现息风和仇云正眼色森寒的看着自己。 “十尺武域。”薛旭目光带着吃惊之色的道:“不愧是墨宗宗主呀,身边竟有有两名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随侍在侧,护卫其身,老夫自叹不如,认输了。” “好了,息风仇云松开国公吧,他老人家可是本宗主未来的岳父。”林墨挥了挥手,息风和仇云将那抱着薛旭的无形之际撤去了。 “你……”薛旭发现自己能动了,听到林墨的话就欲生气,再度出手,薛静姝突然拦住了他身前,制止了他的行为。 拦住薛旭后,薛静姝转身对林墨道:“好了,子雍,你就不要再开玩笑,气我父亲了,我父亲是个直性子,你可不要怪他。” “开玩笑?我可没开玩笑。” 林墨走到薛静姝身前,居高临下的打量起了她那被雪衾斗篷微微遮住的白皙雪脯,邪魅的笑道:“怎么样,静姝,要不要考虑一下改嫁,跟着我?反正你和芷兰她们的关系都那么好了。” 听着这话,薛静姝脸上瞬间被一层迷人的红晕布满,但却不知为何没有遮住那微露的白皙雪脯,仍由林墨欣赏着。 “小子,你如此放肆,老夫岂能……”见女儿这般被人欺负,薛旭就要动手,却看到林墨被人凝住了耳朵,连连呼痛。 “痛痛痛,玉儿饶命啊,夫君我再也不敢了。” 燕白鱼拧着林墨的耳朵,没好气的道:“好你个林子雍,我还在这里了,你竟敢打静姝姐姐的主意,她可是王妃啊,你当真是色胆包天啊。” “啊,娘子饶命啊,夫君真的不敢了。” 看着林墨被燕白鱼拧着求饶的样子,那几百士兵顿时笑了起来,就连薛旭先前的不悦与气愤也被一扫而空,朗声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墨宗宗主林墨,竟然是惧内之人,哈哈哈——” 见这么多人笑自己的夫君,燕白鱼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当即松开了拧着林墨耳朵的手,脸上浮起了嫣红之色。 就在林墨惧内的欢声笑语中,林墨一行人挥手送走了薛静姝,待马车走了一段距离,薛静姝的臻首从侧面车窗探了出来,眸中仿若带着不舍之色,隐隐的还有幽怨。 方才众女还在笑,此刻见到薛静姝那不舍眼神,也露出了伤感之色,林墨则只是看着那远去的马车,没有说话。 待薛静姝的队伍消失出视野,众女的情绪也稳定下了,尤其是白芷兰的情绪,林墨才拥着白芷兰往城中行去。 白芷兰与薛静姝的感情最深,最是感伤,眼角还挂着淡淡泪水。 队伍行出几里外,薛静姝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轻轻的摸了摸,而后枕着被子,将一串水滴状黄宝石吊坠握着手,面带着幸福的笑容,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五十章 紫衣热娜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我们徒步前行,来来往往,总是避免不了离别,离别是伤感的,但也不能永远沉浸在伤感中,毕竟人生是要前进的。 行进城中,林墨一行人游逛在朱雀天街之上,看着街上各类新奇的玩意儿以舒缓对薛静姝离别的伤感。 对于林墨来说,薛静姝走了是件好事,现今薛静姝与白芷兰几女的感情日益变好,但自己是注定要与荣王为敌的。 薛静姝走了,正好免了林墨的一些后顾之忧。 大乾的冬日是寒冷的,但很是奇怪,大多数日子都是有阳光的,比如今日,温暖的阳光将林墨一行人烘得暖洋洋的。 或许是阳光挥洒的原因,今日街上的行人也特别的多,非常的多,热闹的气氛很快就将薛静姝离去的伤感从林墨一行人心中抹平。 百里倾城还是以往那般,穿梭在各大店铺之内,挥金如土,很是受各大商铺老板的欢迎,没来帝都几次的燕白鱼也跟着百里倾城忙活了起来。 白芷兰与长孙忧音伴着林墨身边,陪林墨慢行着晒着暖阳,息风,仇云,何芸儿,小婉不远不近的跟着身后,表情各异。 至于柳若水,自从那日跟随唐玉奴去了醉生楼后,林墨就没见过她,也不知道柳若水在忙些什么,仿若吧醉生楼当家了一股。 “忧音,你们澜州都有些什么好玩的啊?”享受着佳人在侧,慢悠悠行着的林墨想起即将的澜州之行,便问了一句。 再有半个月就是大乾人人欢庆的年节了,年节之后,林墨的第一站就是陪长孙忧音去申国的澜州,回长孙忧音的娘家,见她的家人。 长孙忧音嫁给自己,以及册封长公主的消息,已经由大乾皇帝派人传去澜州了,可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澜州来人恭贺,林墨也不知长孙忧音的家人,见到自己这个女婿进门会是个什么的态度,喜欢不喜欢。 “澜州的景色是极美的,由于澜州是水上之城,所以江景特别的美,尤其是现在冬季和仇云,美极了。” 长孙忧音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非常欢喜的,不止脸上,整个人都开始雀跃了起来,看来对自己的家乡很是怀念与骄傲。 “冬季的时候,冰封万里,恍若置身在一座冰雪仙境一般,秋季的时候呢,火红色的枫叶浸染天地,像是在画卷之中一般。” 说着,长孙忧音又满脸兴奋的看向白芷兰,问道:“芷兰,你喜欢赏景,又喜欢作画,你何不与我们去澜州看看了?” “忧音姐姐,芷兰也想啊,可是父王派了吴奢大将军来接我回国,我不得不跟吴奢大将军回去见见父王母后。”白芷兰也很是无奈的摆了摆手。 “没事,等有时间了,夫君带着你,还有倾城她们,一起澜州去看看,好好的住上一段日子。”林墨安慰了白芷兰了一句。 “好啊。”白芷兰面上很是开心,心里却知道,林墨现今身上的事情颇多,这个有时间已不知是何时了,但心中依旧充满了欢喜。 这是夫君对自己的一个约定。 安慰好白芷兰,对其许下一个约定,林墨又问长孙忧音:“忧音,你家里人都有些什么呢?听闻你家里是书香大家?” 对于澜州长孙家,林墨并没有派夜者特意去调查一番,但依旧也听说了一些,澜州长孙家书香大家,在大乾仕子们的心中威望很高,尤其是在申国仕子们的心中。 长孙忧音点了点脑袋:“家里有祖父祖母,祖母生了父亲,大伯,二伯,小姑,除了姐姐外,家中还有八位兄弟姐妹,妾身排行老四。” 好家伙还真是个大家族!林墨听完不由得在心不由得赞叹了一下,忽又疑问道:“忧音,那又是谁将你送进皇宫的?” 以长孙忧音素雅温柔的性格,林墨决不会相信她自愿进宫做妃子的,绝对是家中有人逼她进宫,做那空守空闺的妃子的。 果然,听到林墨这事,长孙忧音有些伤感,沉默一会儿道:“父亲母亲他们不同意,是祖父,还有大伯二伯小姑他们。” “这是为何?”林墨不明白,长孙云珊已经进了宫,还做了皇后,为何还要将长孙忧音送进宫与她争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姐姐进宫多年,没有为皇帝陛下诞下子嗣,因此家里人就将妾身送进了宫,希望妾身能为皇帝陛下诞下子嗣。”说这话的时候,长孙忧音玉容之上,带着黯然之色。 一旁的白芷兰见长孙忧音如此,心里不经也有些感觉,想想自己,若不是碰到林墨,恐怕也难以逃脱联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宿命了。 见白芷兰与长孙忧音这般,林墨心生也不免生起一阵感慨:是啊,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子女看着风光无限,但往往是家族的谋求利益的工具。 好一个书香大家的长孙忧音,为了自己的尊荣地位,竟不惜将长孙忧音送入宫中,林墨知道自己年节后的澜州之行,怕是不会顺顺当当的了。 心中正想着,林墨突然看到有几个人向自己走来,其中一人还紫纱掩面,有些熟悉,不是他人,正是西域公主一行人。 那西域公主看见林墨,便径直行来,走到身前也不多礼,直接说了一句让林墨异常尴尬的话语:“林上卿,几日不见,可有想我?” 林墨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淡淡道:“热娜公主,您贵为西域国尊贵的公主,又是来我大乾联姻的,现在驸马的人选未定,您对在下说这话,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你也参加了,你一定是本公主未来的夫君。”热娜公主一脸的无所谓,也不管白芷兰与长孙忧音的在场,话语就脱口而出。 看着身旁两女掩嘴娇笑的样子,林墨就要对热娜公主说些什么,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是谁,是谁要跟小姑奶奶抢夫君?” 百里倾城从一件成衣铺子中气势汹汹的跑了出来,几步跑到林墨近前,转身看着那热娜公主:“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西域来的公主啊。” “百里倾城。”热娜公主看了一眼,说出了百里倾城的名字。 “你认识我?”百里倾城瞪着一双灵动如水的眼眸中充满了好奇。 热娜公主点了点头:“早就是听闻林墨林子雍,府中已有娇妻美妾四人,各个身份不凡,对于你渝国百里倾城的大名,本公主还是了解的。” “有眼光,我喜欢。”百里倾城一脸自豪之色:“嗯,你如此有眼光,看你身段也生得不错,我代表林府接纳你了,不过嘛……” 百里倾城忽然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狡黠笑容,看到这笑容,林墨心中一惊:不好,百里倾城这丫头,要惹事了。 “不过什么?”热娜公主疑问道。 热娜公主的疑问之语刚落下,感觉不妙的林墨就要抱住百里倾城,可她的动作极快,手瞬间伸向热娜公主,就要一把揭下热娜公主的面纱。 热娜公主的反映也快,身子向后一跃就躲过了百里倾城的袭击,落在原地后,淡淡笑道:“我的面纱可只能你夫君揭下,你现在来揭,不合适吧?” 两人刚一交手,燕白鱼就从成衣铺子走了出来,也没来出面去阻止,只是踩着优雅的鼻子走到林墨身旁,看了起来。 见有人争斗,好事的百姓们也一下就围了过来,看起了好戏,但更多的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国色天香的白芷兰几女。 看了一眼那热娜公主后,燕白鱼说了一句:“想不到那热娜公主还是一位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可惜啊,还不是倾城的对手。” 燕白鱼与唐玉奴同为半圣境界的大修行者,都是墨宗的镇宗顶尖战力,看出热娜公主的境界,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能躲过我的突然袭击,你这大剑士实至名归。”剑师巅峰境界的百里倾城赞了一句,嘴角泛起一抹林墨般的邪魅一笑,身形一闪,手就要揭下热娜公主的紫色面纱。 百里倾城的速度太快,大剑师境界的热娜公主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当百里倾城离她的紫色面纱,只剩下不到一寸之时,被人握住了。 “夫君,你拦着干嘛?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吗?”百里倾城望向身侧不知何时来到这里,握住了自己手的林墨,睁着扑闪扑闪的小眼睛问道。 “我早就已经看过她长什么样了。”林墨突然说了一句让百里倾城女与热娜公主震惊的话,然后又附在百里倾城耳边说了一句。 “原来是她啊,我就说嘛,她身上的香味怎么那么熟悉了。”百里倾城听后,无趣的叹了一声,走回了燕白鱼几女身边。 见百里倾城走开了,热娜公主用一双充满好奇的秋水眸子看着林墨道:“你看到过我的容颜?我不相信。” “不相信?”林墨淡淡一笑,突然将脑袋凑近到了热娜公主不足三寸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你这双狐狸般的明媚眸子,我可是深深记得,你的鞭子呢?” “什么,你的真的认出本公主来了?”热娜公主心神一惊:“怎么可能,本公主都换了声音,你是怎么认出来的?仅凭我的眼睛?” “当然不是。” 林墨摇了摇头,附在热娜公主耳边,语气荡漾的调笑道:“雪瑶美人儿,你刚来帝都就对我投怀送抱,恰巧我这人吧,擅长以身段识女子,我岂有认不出之理。” 这热娜公主不是他人,正是那次在朱雀天街之上教训了曹岩一干人,救了一对夫妇和一个孩子,落在林墨怀里的紫衣女子。 听林墨这么一说,热娜公主想起了那日自己跌在林墨怀里,胸中小鹿乱撞的情景,紫色面纱下的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见热娜公主有些局促不安,林墨趁势追击,对着她耳朵吐了一口温热气息:“我说雪瑶美人儿,你这么对我投怀送抱,莫非来大乾之前就看中了我,要给我做老婆啊?” “老婆?这是何物?”热娜公主强守住被林墨撩拨得颤抖的心神,手抓着衣角,弱弱的问了一句。 “就是媳妇儿,娘子啊。”林墨荡漾万分的道。 “不,不……”热娜公主就要开口掩饰自己,可由于太过紧张和慌乱,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紫色面纱下的俏丽反倒是变得更加红了。 看着热娜公主欲盖弥彰的样子,林墨心中只觉得着实好笑,面上继续撩拨着:“老婆放心,老公我已经答应了要来参加你的招亲了。” “待老公我将你娶进府后,你要给老公我经常跳那日的舞哦,老公我非常喜欢,只要你跳得好,老公我什么事都答应你。”说完,林墨就转身要走。 刚迈出一步,林墨又看向立在原地的热娜公主,微笑道:“哦,对了,老公,就是夫君的意思,以后入了我林府,就这样叫老公,知道吗?” 说完,林墨也不管热娜公主有何反应,带着燕白鱼几人就走了。 待林墨一行人已经隐入了人群中,热娜公主才回过了神来,想起林墨方才调戏自己,占自己便宜的话语,一跺脚,娇嗔道:“死混蛋,敢占本公主的便宜。” 娇嗔完,热娜公主便领着自己仆从走了,走在人群中,想起林墨调戏自己的话语,热娜公主俏脸微红的喃喃自语道:“老公,还挺好听的。” 热娜公主现今二十岁,在最初听到父王让自己来接近林墨时,她是百般不愿的,可为了西域国的未来,热娜公主只好来了。 之所以会先使团一步到达乾天城,一是为了依照父王的计划接近林墨,二就是她自己要好好看看林墨到底是个样子。 几日前,她见到了,当林墨将她接在怀里的那一刻,热娜公主只觉得胸中小鹿乱撞,像要蹦出来一半,她满意极了。 然而令热娜公主唯一不满的是,她查明林墨竟然已经了有了一妻三妾,还与自己的贴身婢女,宫中的德妃有非常亲密的关系,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想自己堂堂一西域国公主不仅要嫁给他做妾,而且日后还可能面临争宠的问题,热娜公住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但每当想到林墨今日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画面,热娜公主又觉得开心极了。 行在人群中,燕白鱼几女立时成了几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不少人侧目,包括女子,女子们都在暗自比较,而后只是发出哀叹。 男子们在羡慕,这么这人就那么好的福气,如何能娶那么多美丽动人的女子,可是自己的媳妇儿呢?还没人家的婢女好看。 “夫君,那个热娜公主真的就是你们前些日子,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紫衣女子吗?”早已习惯了各种目光的燕白鱼问道。 林墨点了点头:“错不了,那双狐狸般的秋水眸子,我记得清楚,她虽故意换了嗓音,但在鸾英宫宴之上,我还认出了她来。” “嗯,这个我相信,夫君对那些漂亮的女子可是从来不会认错的。”燕白鱼那有些不善的声音从林墨身旁传来。 林墨身体一颤,急忙揽着燕白鱼的纤腰,讪讪一笑解释道:“娘子,都是误会,误会啊,那可是那热娜公主自己投怀送抱啊,夫君岂有不接之理。” “那夫君,热娜公主提前来帝都的原因是什么呢?”见林墨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哄燕白鱼,温柔贤惠的长孙忧音急忙帮其转移燕白鱼的注意力。 “当然是为了提前接触一下咱们夫君,勾引一下咱们夫君呗。”知晓长孙忧音用意的白芷兰,掩嘴娇笑着配合的接了一句。 “为什么要如此呢?”长孙忧音再次问道。 白芷兰没答,燕白鱼淡淡的回道:“当然是为了咱们夫君手里的兵器锻造之法啊,那西域公主来的热娜公主看着天真无邪,实际上可不简单。” 燕白鱼起先对热娜公主上没有任何意见的,可今天见到了,看到热娜公主竟然和唐玉奴一样,生着一双狐狸般的勾人眸子,一下子就有些不开心了。 唐玉奴以婢女身份闯进洞房,破坏了林墨与自己的两人花好月圆之夜,燕白鱼现在虽然已经原谅了唐玉奴,但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听着燕白鱼暗含醋意之语,林墨心中是欲哭无泪啊:亲爱的娘子啊,这可是你自己要求我想尽办法娶那西域公主的。 “不简单?”百里倾城不解,小脸上冲忙了疑惑。 燕白鱼点了点头:“你现在看着天真无邪,只是有几分野蛮,一旦和夫君成婚,肯定变成唐玉奴那般的狐狸精,而且还是一只能歌善舞的的异域狐狸精。” 燕白鱼的话使得百里倾城沉默了,心中却在嘀咕着:糟了,看来继唐玉奴之后,小姑奶奶又要迎来一个强大的对手了。 对于燕白鱼的话,林墨也是相同赞同的,那热娜公主不仅眼眸天生带着一分媚意,就连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在跳舞之时就更盛。 林墨犹记得那日热娜公主跳舞之时,众朝臣的样子,都是一副目不转睛,直咽口水的样子,饶是见惯了美人的自己,也由不得多看了几眼。 现在热娜公主只有二十岁,年纪尚轻,少了那么几分韵味,一旦到了二十七八岁,该有的都有了,林墨觉得自己定会是对她百般宠爱。 正幻想着,林墨突然看到一辆车驾快速驶来,车驾的前边挂着刻有皇宫印记的木牌,看来宫内是出了什么急事了。 林墨一行人赶紧让到一边,然而那车驾却在林墨身前停了下来,车内探出高越的头,急切万分的道:“大事不好了,林上卿,萧德妃她逝了。” “怎…怎么…怎么可能!”林墨顿时僵在了原地,一股血液仿若在回流,只觉耳边一阵嗡鸣,一副天塌了的神情。 过了好半晌,林墨才回过神来,也不说话,一把将高越随行侍卫从马上拉下,骑上他的马,一声大喝,往内宫飞奔而去。 息风与仇云见状也夺了两匹快马,紧跟而去,高越的马车也不作丝毫停留,调转车头,也往内宫奔去。 待高越的车驾走远了,百里倾城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燕白鱼也是笑靥如花的道:“姐妹们,你们说咱们夫君演戏的功夫好吗?” 白芷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强忍住笑,用一副几位认真的样子道:“好,闻时如遭雷击,天塌地陷,一股哀伤之气席卷而来,奔时如闪电,心急如焚之情发自内心。” “夫君的演戏确实厉害,方才的某一刻,我还以为宫里的那位真的走了。”长孙忧音也认真的道,脸上的笑容更是憋得辛苦。 终于,白芷兰和长孙忧音撑不住,笑出了声来,花枝乱颤,待大家都笑得差不多了,燕白鱼道:“好了,我们快回去准备一下吧,府里要来新人了。” 说完,不再停留,领着几女便直接往林府而去。 骑着快马飞奔着的林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嘴上喃喃的吐槽了一句:“肯定白鱼她们又在笑我的演技了!” 喃喃完,林墨脚下一用力,马飞奔得更快了。 第五十一章 秋水秋凝 快马飞奔到宫中,林墨发现宫里已经布满了象征着死亡的白色气息,禁军士兵们的腰间都缠着白绫,宫娥太监们无一例外,都穿着素衣。 锦素宫中,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神色黯然的站着,宫里面,处处弥漫着有人死亡的气息,锦素宫的宫娥太监们,都在啼哭着。 “舒雅!” 随着一声怆然泣下痛彻心扉的哀嚎之声破空传来,风尘仆仆的林墨带着极度悲伤的神情,很是仪态的冲进了锦素宫中。 见大乾皇帝和大乾皇后挂着悲伤的神情在宫中,林墨也不理,直接冲进内室,扑倒香云软榻前,榻上的萧舒雅已然“没了”气息。 “舒雅,你怎么就忍心离我而去啊。”林墨将萧舒雅紧紧的抱在怀中,双眼挂着泪水,红通通的,双手更是不住的颤抖着,抚摸着她的脸颊。 此刻,萧舒雅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逐渐冰凉,脉搏更是全无,但看从她黯然的脸上可以看出她“走”得很安详,没有丝毫痛苦。 林墨的一只手颤抖的轻抚萧舒雅苍白的面颊,另一只手却悄悄的在香云软被的掩饰下,触摸挑逗着萧舒雅的小蛮腰。 这一触摸,林墨见萧舒雅陡然布上一层羞人的红晕,眼角却瞥到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走了进来,急忙将萧舒雅的埋入自己的怀中,哀嚎了起来。 “舒雅,我还没有接你出宫,你答应了我要常伴我左右,你怎么能食言,就这样离突然我而去啊,我不准你死。”林墨面上不住的哀嚎着,香云软被下挑逗着萧舒雅的手,却是依旧没有停止。 经过这十数日的相处,林墨算是摸清了萧舒雅的内在脾性,这美妞外表看着一朵素雅的兰花,内里却是一朵热情火辣的玫瑰。 “子雍,舒雅姑娘虽然走了,但她一定不会看见你这般伤心的。”大乾皇帝见林墨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心神不免也有些触动。 脑中想到若是自己的岚儿病若是没有被治好,离去了,自己恐怕是要比林墨更加的伤心,怕是随她而去的心都有了。 “子雍,保重身体啊,你还有忧音她们了。”大乾皇后怕林墨伤心过度,伤了身体,也急忙安慰起了他,怕他做什么傻事。 就在大乾皇帝和大乾皇后忙安慰着林墨时,脑袋埋着林墨怀中的萧舒雅已经睁开了眼睛,俏脸绯红的道:“好你个子雍,竟敢这般戏弄于我。” 腰肢之处被林墨触摸挑逗着,此刻,不敢出声和有任何动作的萧舒雅只觉得心中痒痒的,一个可怕的东西在也心里逐渐生起。 林墨没有理会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的安慰之语,但却停止了哀嚎,不过那脸上黯然至极的神情却是更加的重了。 “走吧,都出去,让子雍与舒雅姑娘一起待一会儿。”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见自己的安慰没用,只得叹了一声,招呼着内室的婢女出了内室。 一行人刚退出去内室,萧舒雅突然坐直了身子,红着脸,美眸含水的瞪着林墨:“好你个林子雍,见我不敢出声,也不敢有所动作,你故意作弄我不是?” 林墨扑哧一笑,手轻抚上萧舒雅红着的玉颊,调笑道:“想不到你还能研制掩息散,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 “少废话,你得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林墨还欲继续说下,可是被林墨挑逗的心里痒痒的萧舒雅,早已容不得他废话,直接将香唇覆盖在了他的唇上。 突然被萧舒雅推倒,压在身下的林墨,将她推开,神色未定的道:“舒雅,你干嘛,皇帝他们说不定还在外面了。” “我才不管,谁叫你刚才那般戏弄于我,反正我都要走了,我要最后留下一点美好的东西。”萧舒雅眼神有些迷离,也不管是否会被外面的人听见,再次吻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 林墨神色黯然的走出了内室,来到了外面,没见着大乾皇帝等人,招来萧舒雅的贴身婢女阿慧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她们呢?” “半个时辰前,陛下与皇后娘娘退出内室就走了。”阿慧有些脸红的答了一句,突然话语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大…大人,你脖…脖子处,有舒雅夫人的唇印。” 林墨一愣,摸了摸脖子,看了看手指初,确有因萧舒雅半啃咬而留下的红印,急忙将其擦拭干净,问道:“阿慧,你知道舒雅是诈死的?” 阿慧点了点头:“舒雅夫人先前交代过,还吩咐了婢子随着舒雅夫人的灵柩出宫,一同去林府,又一同返回平州谋事。” “也好,你是舒雅信任的人,一起去了平州也好有个照应。”林墨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便行出了锦素宫。 林墨走了,阿慧急忙行了内室,见萧舒雅有些慵懒的半躺在香云软榻上,原本挽着着发髻的秀发已经散落在了瀑布,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神态极为娇媚。 见阿慧进来,萧舒雅问道:“子雍,走了?” “神色黯然的走了。”阿慧点了点头。 萧舒雅起身,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裙,行在梳妆台前坐下:“阿慧,为我盘发吧,方才被那男人弄散了,记得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遵命!”阿慧忙行到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开始为萧舒雅梳发。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阿慧想起方才内室中传出的幽幽之音,问道:“小姐,您和上卿大人方才在室中已经?” 阿慧如今二十刚出头,从小就跟着萧舒雅,是跟着萧舒雅从平州萧家嫁进宫来的,因此私下无人的时候,总是以小姐称呼萧舒雅。 萧舒雅摇了摇头:“他没有正式娶我进府之前,休想真正得到我的身子,我现在就是要吊着他,让他对我牵肠挂肚,日日夜夜都思念我。” “小姐,您真的想好,要一辈子跟着上卿大人了吗?”听着萧舒雅直白的回答,看着萧舒雅眸字中透着的坚毅之色,阿慧怔了一下,突然问了一句,手上梳发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 “阿慧记得您曾经说过,您这一辈子要找一个真正爱您的男人,只准许他娶您一人,两人慢慢厮守到老,可上卿大人却是一个花心之人,您?” “难道他不是真心爱我的吗?”萧舒雅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他只是想要利用您掌握萧家,进而掌握整个平州。”阿慧微怒的驳了一句,脸上尽显气愤之色,在为萧舒雅鸣不平。 萧舒雅莞尔一笑:“傻丫头,你还小你不懂,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他利用我图谋平州我何尝不知,可我也利用达成自己掌握萧家的野心了,我们两人又有何区别呢?” “可您是真的爱上了他,他没有爱上你呀。”阿慧不忿道。 萧舒雅摇了摇头:“不,他也真正的将我放在了心上,刚才在室内,他若是强行想得到我,我恐怕拒绝不了,他看出了我的想法,但依旧放开了,他自愿落入了我的陷阱。” “可是,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阿慧还要继续说些什么,萧舒雅温柔一笑,柔声道:“傻丫头,一个男人自愿落入你的陷阱,为你克制,这就是爱你呀。” 听着萧舒雅的柔声话语,阿慧沉默了,手上继续为她盘着发,脑子却在不停想着那句“爱就是克制”的话语,弄不明白是何意思。 见阿慧沉默了,萧舒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暗道:萧舒雅啊萧舒雅,平州的事,你得加油了,你都三十了,该静下心来,相夫教子了。 出宫的廊上。 “爱是克制,喜欢是冲动,话虽如此,可被那美妞吊得一颗心七上八上的,可真难受死我了。”林墨慢慢的行着,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华夏时,在书本中看到的这句话。 想起自己方才在内室之中放开了到嘴边的珍馐,林墨心中有些戚戚然,虽然有难受,但林墨知道,现在萧舒雅的心与自己是靠得更近了。 心里想着,林墨走出一条长廊,却看到了前方的一个亭子中,坐着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像似在等待自己,急忙收拾好心情,行上前鞠躬行礼。 “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子雍,不必多礼,快坐吧。” 林墨道了一句“多谢陛下”之后坐在了两人对面,恭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您二位在这里等着臣,是有什么吩咐要交代臣去办吗?” 大乾皇后摇了摇头:“本宫与陛下本是想回暖阁的,可怕子雍你因舒雅姑娘的逝世的事,太过伤心,就在这里想跟你说几句话,安慰安慰你。” 大乾皇帝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大乾皇后的话。 “臣惶恐,多谢陛下与皇后娘娘关怀臣。”林墨拱了拱手揖了一礼,神色哀伤的解释道:“舒雅的离去,臣是很伤心,但臣是不会做傻事的,毕竟臣还有忧音她们。” “子雍能如此想,朕与岚儿也就放心多了。”大乾皇帝甚是宽慰的说了一句,突又想起了一事,道:“子雍放心,朕一定会遣人将舒雅姑娘的尸身,暗中送至府上的。” 大乾皇帝派人御医查过,萧舒雅是不是真的死了,结果得到了肯定回答,既然以前答应林墨要如此,大乾皇帝是断然不会食言的。 “多谢陛下。”林墨再次道了一身谢,但脸上依旧是带着那副忧伤的表情,仿若萧舒雅的离去给他造成了永远的伤。 见林墨如此,大乾皇帝道:“子雍啊,朕不想看到你这样,因此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这份礼物能缓解你的难过。” 说着,大乾皇帝拍了拍手,两名身着素色宫装的娇美女子,在高越的带领下走了出来,来到亭子中鞠起了躬行起了礼。 林墨看向那两名娇美女子,眼前顿时一亮,这两名娇美女子不是他人,正是林墨前些日子进宫,为其发上戴梅花的两名乐姬,兼月宗暗蝶。 见林墨眼中浮出异样惊喜之色的目光,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相视一眼,与林墨说了一句后,就携手离开了这里。 走了有一段距离后,大乾皇后转身看向那亭子,只见林墨已经将那两名乐姬一左一右抱在了怀里,举止十分的轻浮,远远的都可以听见,那两位乐姬传出的娇笑声。 “萧舒雅刚死,这林墨就与其他女子这般,恐怕是丝毫没有将萧舒雅放在心里,陛下,我们将忧音许配给这样的好色之徒,真是害了她呀。”大乾皇后有些气愤。 大乾皇帝咧嘴一笑,道:“难道林子雍他好色不好吗?只有好色,我们才能更好的掌握住他啊,这似乎也是他唯一的缺点了。” 听大乾皇帝只字不提自己的妹妹,大乾皇后心下有些黯然,自己的妹妹已经被自己的丈夫完全当成了招揽的工具了。 或许这就是帝王家的无奈吧! 大乾皇后心下虽黯然,但面上却是依旧是认真的样子:“陛下,臣妾为何总是觉得林子雍他这好色的模样,是故意做给世人看的呢?” 大乾皇后觉得林墨若是真的是好色之徒的话,那林墨贵为身份遵从的墨宗宗主,恐怕是早就妻妾成群了,身边女人一大堆了。 听着大乾皇后的突然之语,以及远处传来的那两名乐姬的娇笑之声,大乾皇帝怔了一下,道:“应该是真的,只是林子雍怕他的大夫人,才不敢那般放肆的。” “陛下的意思是林子雍惧内?”大乾皇后略微一惊。 大乾皇帝点了点头:“坊间早有传言,墨宗宗主是个惧内之人,墨宗主母在宗内的地位和威望尤胜宗主几许,这不没有了大夫人的管束,他的本性不就露出来了吗?” 对于大乾皇后此话,大乾皇后是比较赞许的,林墨来到帝都半月有余,不仅娶了自己的妹妹,还收了一名婢女,听说还跟醉生楼的老板娘有关系,宫里更是有萧舒雅。 现在萧舒雅没了,换成了两名乐姬。 就在大乾皇后渐渐放下对林墨的怀疑,但非常缓慢之时,大乾皇帝的一段话,使得大乾皇帝对林墨“好色是装的”的怀疑,放下了九成九。 “岚儿还记得李泰那两名娇美的小妾吗?”大乾皇帝问道。 大乾皇后点了点头:“记得,听闻长得风情妩媚,在林子雍助荣王扳倒李泰后,荣王是本想将那两名小妾送给林子雍当外宅的,可是她们神秘的消失了。” 对于那两名小妾,大乾皇后的印象是颇深的,李泰还在世之时,就经常带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两名小妾出游,其美名也算是名动帝都。 “是啊,她们消失了。”大乾皇帝点了点头,然后急转话锋道:“但据隐卫传回来的消息,那两名小妾的消失很可能与林墨有关。” “什么!”大乾皇后一惊:“陛下您的意思是说,是林墨看上了李泰的那两名小妾的姿色,将她们暗中救出,偷偷的养了起来?” “有三成可能,更多的可是被另外的暗中势力给带走了,要用她们对付林子雍。”说着,大乾皇帝看了一眼正在那边风流快活的林墨后,牵起大乾皇后的手走了。 亭子中。 “大人,你真坏,你就要不再挠妾身的痒痒了,妾身快受不了。”一名叫做“秋水”的乐姬,坐在林墨左腿上娇嗔着,神态很是妩媚。 另外一名叫“秋凝”的乐姬也娇嗔着道:“是呀,大人,舒雅姐姐刚刚过世,我们还穿着素衣,您这样,这是羞死妾身了。” 感受着两女讨好的妩媚之音,林墨突然说了一句让她们惊恐万分的话:“两位美人儿勾人的本事不错啊,你们的那位月宗宗主交你们的?” 两女身体突然一僵,秋水率先回过了神来,娇媚无限的道:“大人,你在说什么呀?妾身是你的秋水呀,妾身可不知道什么月宗,也不认识什么月宗宗主。” “是啊,大人,你真是冤枉我了,我是你的秋凝啊,什么月宗,什么月宗宗主,妾身两人可不认识。”秋凝也回过了身来,露出一副娇媚的神态。 听着两女的自辩之语,林墨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微笑着劝阻道:“两位美人儿,你们最好放下你们的袖刃。” 说着,林墨示意了下身后的息风仇云:“本大人保证在你们的袖刃还未割破我的脖子,你们就已经被我的护卫给杀了,他们可是大剑师哦!” 这下,两女放在林墨脖子,就欲划破脖子的手是彻底僵住了,没有了丝毫的动作,因为息风与仇云的十尺武域已经紧紧的包裹住了她们。 两女知道,若是自己藏着袖刃的手再动丝毫,就会被十尺武域当场绞杀,想到此层,两女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见彻底不敢动了,林墨莞尔一笑将两女放在自己脖子的手拿身前,从她们的袖口拿出了两片薄如蝉翼,但锋利无比的刀片。 将两枚刀片扔在桌上,又将因惊惧而身体僵硬的两女搂进怀中,让她们一左一右的靠着自己的肩头,微笑道:“两位美人儿不要害怕,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听我的吩咐,帮我演好戏,我是不会杀你们的。” 听着林墨这话,两女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秋水怔怔的问道:“林墨宗主,我们隐藏皇宫多年,你是如何认出我们的身份的?” 林墨神秘一笑:“秋水美人儿,这就是秘密了,你只要知道,你们只要知道,你们是根本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就行了。” 说着,林墨又紧了紧两女的腰肢,邪魅道:“放心吧,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替我做事,听我吩咐,本宗主包你们一生无忧一世荣华。” 两女齐齐轻轻的点了点头,秋凝说道:“林墨宗主,我与秋水可以帮你,也可以帮你给月宗内部传递假消息,但希望你能说话算数。” “放心吧,本宗主从不食言。”林墨点了点头,又提醒道:“你们现在可是本宗主名义上的女人,本宗主可不希望我的头上什么时候,多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我们虽是暗探,但也是女人,难道你要我们一辈子守活寡吗?一辈子尝不到爱情的滋味吗?”秋水极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秋凝也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林墨淡淡一笑,手再次紧了紧两女的腰肢,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助本宗主完成了我的时,本宗主会安排你们出宫,还给你们自由的。” “真的?”两女齐齐惊问道。 “当然,本宗主说话算数。”林墨点了点头,忽而又邪魅一笑,在两女耳旁,用调笑的语气道:“到时候,只要你们舍得本宗主,本宗主定然不会你离去。” “舍得怎么样,不舍得又怎么样,你贵为墨宗的一宗之主,府里早已有娇妻美妾,你还能看得上我们不成?”秋凝极为冷淡加幽怨的说了一句。 “是啊,像我们这种小人物,只不过是你们这种大人物的棋子而已,你们啊,随时都可以将我们当弃子,加以丢弃。”秋凝也颇为感伤幽怨的说了一句。 对两女的话,林墨笑而不答,不过却是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两位美人儿,听闻你们的宗主乃是出了名的美儿,可是真的?” “……” 第五十二章 金蝉脱壳 调戏完两名月宗暗蝶,林墨便神色黯然的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坐在车里,静静的想着那月宗宗主的事。 对于那为与自己同为巅峰三宗之一的月宗宗主,林墨凭借手下的夜者也未掌握多少有用的情报与资料,只知那月宗是为绝美的女子,擅长易容术。 但由于她的易容术尤胜燕白鱼,因此林墨从未掌握过那月宗宗主的真实面容,据宫里的那两位月宗暗蝶交代,她们也从未见过那位月宗宗主的真实面容。 “要说你这女人也狠心,带着一帮女子做这些阴暗的事,真是糟蹋了。” 林墨淡淡的吐槽了那月宗宗主一句,浪费人家女子的大好青春,像秋水和秋凝花儿一样的年纪,正是谈情说爱的最好时间,却在暗无天日的宫里,做那暗探的活计。 不过,想想也是,女人才是最适合做暗探的呀,自己墨宗潜伏于中州各个角落的的夜者又何尝不是呢,光是女子就占了夜者人数的一半。 虽然不知那月宗宗主长什么模样,也没有收到夜者的任何消息,但林墨心里总有种直觉,那位月宗宗主已然进了帝都,正在暗中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心里正想着,马车已经停在了林府门前。 下了马车,林墨行进府中,走到前院,看到亭子中那张的摇椅时,林墨脑海中不经想起了柳若水:“三日未见了,也不知道这小妞怎么样了?” 以前只是柳若水当做应付荣王的工具,可自从太极圣门外,柳若水的那一场令他直起鸡皮疙瘩的演戏之后的交心谈话后。 加之如今三日未见,林墨发现自己倒是记挂起她了。 摇了摇头,暂且将柳若水从脑海中甩到一边,行到内院,发现一群婢女正在忙活,像是在收拾装点屋子。 转头见燕白鱼从主屋走了出来,林墨行至廊上,好奇道:“白鱼,你们这是在忙活什么呢?重新装点屋子?” 燕白鱼摇了摇头,嫣然笑道:“这不是宫里的那位舒雅姐快来了吗?我们得提前为她收拾房间呀,不然她来了住哪儿?” 见燕白鱼在街上生的气已经消了,林墨赶忙将她拥入怀中:“辛苦你了,不过这次舒雅住几日就得返回平州。” 对于林墨的怀抱,燕白鱼从来不会拒绝:“妾身知道,但舒雅姐总有一天会在这里长住不是?算是给舒雅提前准备一下吧。” 燕白鱼接受萧舒雅,这让林墨很是欣慰和满足,突又想起了一事,便问道:“白鱼,咱们燕国的使团已经回云淮城了吗?” 云淮城,燕国的国都。 燕白鱼点了点头:“现如今留在帝都的还有楚国使团,梁国使团与渝国使团,楚国使团归期未知,梁国使团和渝国使团由于要接芷兰与倾城归国,要在年节后。咱们燕国的使团,昨日袁阔已经领这使团启程了,怎么了?难道夫君有什么事要吩咐袁阔?” 林墨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无事,只是寒风已起,马上就要进入多事之秋了,若是咱们燕国的使团还未回去的话,想去吩咐一下他们,赶快走罢了。” “多事之秋?怎么了夫君?”见林墨变得有些凝重,燕白鱼略微一惊。 林墨叹了一口,眉头皱了皱:“我总感觉那位月宗宗主已经进了帝都,可能就在暗中窥视着我,就等着我露出破绽,伺机而动了。”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月宗宗主可能已经进了帝都,燕白鱼也变得有些焦虑:“可是监视月宗的夜者并未有消息传回啊?” 林墨苦涩一笑:“咱们的夜者能力虽强,但怎么可能盯得住那位从未露过真容,神秘莫测的月宗宗主呢?” 林墨不想燕白鱼跟着担心此事,就要转移话题,以此转移燕白鱼的注意力,可就在此时听到皇宫方向,传来三声悠远且空明的丧钟之音。 听着丧钟之音,林墨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大乾皇帝还挺仗义,还为舒雅开了先例,敲了三下丧钟。” 鸣丧钟,在大乾帝国,只有皇帝,皇后,太后死了,才有资格鸣那丧钟,萧舒雅虽然是一品德妃,也是没有那资格的,之所以鸣了,估计是要卖给林墨一个人情。 丧钟之音传来,紧接着,林墨就听到后面屋内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百里倾城率先冲出了屋子,扑倒林墨怀中,四目张望道:“谁死了,夫君,这是谁死了?” 放开燕白鱼,任由百里倾城的双腿夹着自己的腰,林墨将其起托住:“你夫君我宫里的那位呗,就是你一直嚷着要见的那位舒雅姐姐呀?” 林墨刚抱住百里倾城,白芷兰与长孙忧音就结伴行了出来,白芷兰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淡淡问道:“夫君,那个金蝉脱壳之计成功了?” “是啊,估计晚些时候,舒雅的灵柩就要到咱们林府了。”林墨一边拥着着怀里百里倾城美好柔软的身体,一边镇定自若的说着。 “夫君,咱们要做些什么准备吗?”听到萧舒雅即将进入林府的消息,长孙忧音的心里有些开心。 一是长孙忧音在宫里做三品婕妤的时候,就与萧舒雅熟识,两人也聊得来,二是从此以后,自己就不再是林墨女人中年龄最大的了。 萧舒雅今年三十岁,长孙忧音二十六岁。 长孙忧音知道自己的夫君从来不介意这些年龄上差距,但在她自己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介意的,毕竟大了林墨三岁。 见长孙忧音在低着头的沉想着,林墨示意了一下缠在自己怀里的百里倾城,百里倾城也很是贴心懂事,跳下了林墨的怀抱。 一把将低头沉想的长孙忧音拥入怀中,林墨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傻瓜,还在介意年龄的事?都说了,夫君是从来不会介意这些的。” “可是……,呜呜——”长孙忧音开口就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已经被林墨用嘴堵住,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传出呜呜之音。 良久唇分,长孙忧音见燕白鱼几女正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脸上和肌肤之上顿时浮起了丝丝红韵,而后将脑袋埋在了林墨怀里 燕白鱼几女相视一眼,齐齐发出了娇笑声。 就在林府内院娇笑满园之时,安圣宫内。 雍容端庄的宣姝太后笔直立在殿门口,望着天空,看着四下穿戴素衣的宫娥太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弟弟,这事干得不错。” “谢谢太后娘娘夸奖。”颇为富态的宣远恭敬的揖了一礼:“现在我们已经助萧舒雅出宫,林子雍的那份重礼应该要送上来了。” 宣姝太后点了点头:“林子雍亲手的准备大礼,价值二十万枚金叶的大礼,哀家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再看向天边的云彩,宣姝太后突然觉得那片云彩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缓缓伸出手,觉得仿若握住了那天边的云彩一般。 与此同时,青宗殿内。 听到丧钟传来后,萧舒雅的师父,静慧师太就停下了念经诵咒,站起了佛堂门前。 隔了一会儿,静慧师太听到哭嚎之声传来,然后逐渐远去,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太好了,我在这世间唯一终于了了,孩子,尽情的去追逐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说着,静慧师太从怀中掏出一块极为珍贵的双鱼玉佩,将其我在手中:“先皇陛下,芳华终于可以了无牵挂的来陪你了。” 说完,静慧师太眼角滚出一滴眼泪,在冬日的暖阳中国显得极为清澈,突然静慧师太一咬牙,走到院中那口枯井便,一头栽了进去。 “砰——”枯井传来闷响。 静慧师太殷芳华,大乾前任皇帝姬方的妃子,宠冠内宫,尊享容华一品良妃,就这样陨落在了一口枯井中,没有任何人察觉,悄无声息的的走了。 但手里的那枚双鱼玉佩依旧被面带微笑的殷芳华完好的握在手里,在昏暗的枯井中,那枚双鱼玉佩散发着隐隐的绿色光华,很是温暖。 这枚双鱼玉佩是姬方送给殷芳华的定情之物,那两只鱼就是她们二人。 萧舒雅的“逝世”消息很快由徐秋娘传到了荣王手里,传到了项元与那名白衣婢女手里,也很快传遍帝都乾天城的每个角落。 当日夜晚,戌时三刻(19:45)左右,数个行踪诡秘的黑衣人抬着一口棺木,小心翼翼的进了林府后门。 将棺木放到堂上,一位领头的黑衣人摘下了蒙面黑布,是一位老者,正是大乾皇帝的心腹,太监总管件隐卫首领,高越。 高越摘下黑布,又吩咐手下人打开棺木,对早已等候在此的林墨行了一礼:“林上卿,让您就等了,舒雅夫人的尸体给您带来了。” “多谢高公公。”林墨回了一礼,从袖中拿出一张价值千枚金叶的飞钱塞到高越手中,高越忙推辞不接。 林墨强行将其塞到高越手中,微笑道:“高公公,更深露重,您这么年纪还为晚辈的事辛劳,晚辈实在过意不去,您就拿着吧,买些补物,也好带着手下弟兄们去喝喝茶。” 这一次,高越不再推辞,将飞钱收到了袖中:“那老奴就多谢林上卿了,好了,不打扰您,老奴还得回宫复命了。” “息风仇云,赶快替我送送高公公。”林墨也没有挽留。 高越重新蒙上面,带着手下,息风与仇云带送行走了,林墨来到了棺木前,看着躺着里面的绝美人儿,莞尔笑道:“怎么,在里面睡着了?” 见萧舒雅不说话,林墨嘴角泛起了邪邪的笑意,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腰间丝带:“萧大美人儿你再睡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哟。” “啪——” 萧舒雅突然睁开眸子,将林墨欲解自己丝带的手,一巴掌给拍开了,露出一个娇媚的白眼:“去,还没娶我进门,就要解下我的衣裙,想都别想。” 说着,萧舒雅又伸出一只手:“快拉我起来,在里面待得太久了,可真是饿死我了,给我准备晚膳了吗?” “知道你连午膳都没用,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林墨却没有去牵她的手,而是直接低身将其抱出:“我抱着你走。” 对此,萧舒雅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仍由林墨将自己抱在怀里行着,一双玉手无力的环着林墨的脖子,一双美眸却在沿路的风景。 “这就是我以后的家吗?嗯,还挺气派,也挺雅致。” 林墨摇了摇头,柔声:“这不是我们的家,只是临时住所而已,我们的家在燕国,在墨云山上,等我的事了了,就带着你归家,回去生儿育女。” 听着“我们的家”,听着“生儿育女”,听着男人的温柔话语,感受着男人温暖的怀抱,这一刻,萧舒雅觉得自己的心踏实温暖极了。 行进内院,推开房门,一声齐喝之声传来:“舒雅姐姐好!”正是几女,在燕白鱼的带领下,站着室内迎候着。 萧舒雅被这突然的热情和温暖给吓着,缓过神来后,眼角挂起了一滴眼,忍着眼泪,玩笑道:“各位姐姐好,子雍说了,我将永远是他排在最末的妾室,我应该叫你们一声姐姐才是。” “但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我们的姐姐。”百里倾城笑嘻嘻的说了一句,但话语中满含的真诚,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其余三女也齐齐点了点头。 这份真诚,萧舒雅好久没有感受到过,心里更加的感动了,但面上依旧是玩笑似的道:“好吧,各位妹妹,姐姐我饿了,晚膳在哪儿呢?” “在里面,大家都没用膳,就在等着舒雅姐你了。” 几人围坐在饭桌后,林墨依旧将萧舒雅抱在怀里,而且亲手喂着她用膳,几女没有丝毫隐瞒的互相介绍了一下,包括燕白鱼是燕国国主的事。 相互介绍完后,百里倾城睁着好奇的眸子,突然问了一句令萧舒雅和几女面红耳赤的话:“舒雅姐姐,你的身姿如此之好,能告诉倾城,你是怎么长成这么好的吗?” 百里倾城这话说的是真的,林墨早已暗自对比了一番,这萧舒雅是几女之中曲线最为迷人的,只有长孙忧音能与之比较。 萧舒雅依偎在林墨怀里,羞红着脸道:“傻倾城,你才二十一岁,等你长到了姐姐我这个年龄,也会变得如我这般好的,有可能会更好。”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百里倾城一喜,便大快朵颐的的吃了起来,突又疑问道:“可舒雅姐姐,为什么我可能会比你更好了?” 萧舒雅吃下林墨喂得一口挑净了刺的鱼肉,笑道:“因为你二十岁就嫁给了子雍啊,而且倾城你的胃口这么,一定会的。” “可这又是为……”百里倾城十分好奇,还想继续问为什么,燕白鱼急忙打断了她的话:“舒雅姐,房间给你准备好了,今晚你和夫君一起歇息?” 萧舒雅摇了摇头,又用指头点了点林墨的脑袋:“平州的事我还没办好,子雍也还没有正式娶我,虽然我早已被他占尽了便宜,但他休想与同我眠,解下我的衣裙。” 听着萧舒雅这话,喂着她饭的林墨觉得很委屈:分明是你主动的好不好好,尤其是在青宗殿内和上午在锦素宫的内室。 “那舒雅姐你打算何时启程返回平州?”白芷兰放下碗筷,擦拭了一下嘴唇问道。 萧舒雅想了想,回答道:“明日一早,若是在府里待久了,我怕我就不舍得走了,今晚休息一晚就走,也好早日与子雍成婚是不是。” 从萧舒雅的话语中,林墨听出了迫切之意,突然道:“其实舒雅,我们也可以成了婚,过了几个月你再去平州,反正平州的事又不急。” 林墨的话,使得萧舒雅有些悸动,但很快冷静了下来,在他脸颊一吻道:“不了,子雍,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平州的事,我知道是越快尘埃落定越好。” 白芷兰心中不由得对萧舒雅生起了一丝敬佩,面上却是镇定自若的道:“现在平州萧家的萧舒雅已经死了,舒雅姐想好用什么身份回去了吗?” 萧舒雅点了点脑袋:“早已想好了,我父亲在外有一个私生女,叫萧玉媚,说来也凑巧,和我的模样有七八分像,萧家内只有我父亲知晓她的消息,这趟我就借萧玉媚的身份,以认祖归宗为理由回去,我……” 在萧舒雅的讲述以及欢乐喜悦的气氛之中,这一顿多了一个人,但温馨非常的晚膳接近了尾声。 在林墨最好吃好之后,依旧赖咋林墨怀里的萧舒雅对长孙忧音道:“忧音,今晚姐姐去你房间睡吧,咱们姐妹俩也好些日子没见了,各位妹妹为我准备的那间屋子,等姐姐我与子雍成婚后,我再住进去。” “好啊!”长孙忧音自然是答应了。 再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了,白芷兰留在了主屋内。 夜晚,三更初时分(23:00)。 暖帐中,一身半透明的蓝纱睡袍的白芷兰趴在林墨胸膛上,伸出蓝纱下白皙如雪的雪臂环着林墨的脖子,低低的说道:“夫君,看来这个舒雅姐姐,不简单啊。” 暖被下的手环着白芷兰曼妙的腰肢,林墨微笑道:“能在宫里当上一品德妃,一当就是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 听着林墨的话,白芷兰先是沉默一会儿,而又突然道:“夫君是真的喜欢她吗?不是看上了她的姿色,又或是看上了平州萧家?” “是真的喜欢,也是看上了她的姿色和平州萧家。”说着,林墨突然一个翻身将白芷兰压在身下,邪魅道:“芷兰宝贝儿,都三更了哟,此刻可是良辰美景哦,你真的要夫君谈论别的女子。” “夫君——”白芷兰顿时发出一声带着无限诱惑的娇声,一双半透明蓝纱遮掩着的雪臂再次环上了林墨的脖子,一双美眸更是含起了水一般。 林墨坏坏一笑,将暖帐放下,又将暖被盖在自己二人上,随着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声音后,一件件贴身穿着的衣裙落在了地上和床上。 与此同时,长孙忧音闺房,暖帐中的软榻之上。 暖被下的萧舒雅与长孙忧音身着半透明轻纱睡袍,并肩躺在床上。 萧舒雅突然侧卧起了身子,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长孙忧音,调笑道:“自从忧音妹妹与子雍成婚后,当真是变得愈发可人了,看来子雍对你很好啊。” 长孙忧音红着脸回了一句:“待舒雅姐与夫君成婚后,夫君也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定然会将你捧在手心疼爱的。” “嗯,这个我相信!”萧舒雅掩嘴一笑,突又一叹:“真是事实弄人啊,想起妹妹你那日随子雍回宫看望皇后娘娘,姐姐我还在羡慕了,羡慕妹妹找到了好男人,如今我也找到了,可我没想到的是我们的男人竟又是同一个。” 说着,萧舒雅突然低首看了自己的半透明轻纱睡袍:“这袍子着实好看,穿在我们身上真是美极了,诱惑极了,我在宫里都从未没见过。” 长孙忧音红着脸道:“这是夫君自己亲手为我们做的,这个叫睡袍,专门在睡觉的时候贴身穿着,夫君很是喜欢。” “嗯,看得出来,想不到那坏人当真是会疼人,姐姐我也更加的期待了。”见长孙忧音说着话的时候,眼睛里放着光,萧舒雅开心的笑了。 第五十三章 幻乐坊中 林府内。 林府的主屋内春意盎然,长孙忧音的闺房内两女交心而谈,其他的屋子早已熄了灯,然而朱雀天街十七条附属大街之一的拾花街上却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拾花街拾花街,拾的便是花,而这花便是那堪比鲜花的美人儿,这拾花街白日里就是人来往,一但入了夜更是笙歌艳舞,仿若温柔仙境,令人不少风流公子流连忘返。 座落在拾花街上的秦楼楚馆多半在唐玉奴的掌控下,每家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以及吸引人的地方,最大的醉生楼时常有人比花娇身段似柳的清倌人“出阁”,隔壁的幻乐坊的曲子极为吸引人,里面舞姬也是让人欲罢不能,揽月馆的美人最多最妙…… 总而言之,这条拾花街上的每家是各有各的优势,但由于大多是属于唐玉奴一家的,因此一直是相安无事,就算是别家的,也会非常有默契的互不侵扰,甚至还会经常发生相互救场的情况。 就比如此时…… 醉生楼,唐玉奴的闺房内。 “三娘姐姐,真不是姐姐我不肯帮你的忙!”唐玉奴看着眼前三十多岁的女子,一脸的为难之色:“你我相识多年,再者你的幻乐坊和醉生楼就跟一家人一样,别的姑娘你尽管叫,我决无二话,可是玉玲儿今天不见客……” 幻乐坊,拾花街上的第三大秦楼楚馆,仅次于醉生楼与揽月馆,幻乐坊能在这煌煌帝都做到这么大的生意,自然也是极有背景的,是有大人物罩着的。 玉玲儿,继何芸儿离去之后,唐玉奴花费大力气最新推出的清倌人,芳名一夜远播,这些日子被受那群风流公子的追捧。 “我的唐妹妹啊,别的姑娘我那里多的是,但今日我就是要靠你的玉玲儿姑娘救命用的啊!”陈三娘一副都快哭了的样子,看那架势,大有跪在唐玉奴面前的准备。 “怎么了?什么唐难缠的客人,连三娘姐姐你都摆不平吗?”据唐玉奴所知,这幻乐坊可是背靠的当朝镇远侯谢安。 而那谢安可是背靠的宣远啊! “正是,是那……”陈三娘正要说话,一个身着夹袄的小厮连滚带爬似的跑了进来,还没站稳缓过气来,就苦着一张脸喊道:“老板娘,不好了,曹大少爷开始砸场子了!” 唐玉奴听到后微微一皱眉,伸手握住直直盯着自己,恳求自己帮忙的陈三娘,脸色颇为凝重的问道:“三娘姐姐,是户部大夫曹源大人家那个曹大少爷吗?” “就是那个风流成性的小祖宗啊!”陈三娘焦虑的道,“他今晚醉醺醺的上门,一来就非要见颖儿,可颖儿正在陪兵部大夫简文成家的简英公子,姐姐我派别的姑娘去,曹岩公子又不依,就这样闹了起来。” 颖儿,幻乐坊的当红舞姬之一,迷住了不少风流公子,其中就有曹岩,简英。 唐玉奴面色一沉,道:“这曹岩公子也不是第一天出来这欢乐场上玩的,怎么不知道这先来后到的规矩呢?” 陈三娘神色暗淡的道:“还不是因为这些日子荣王拿下江州,得了大势,曹源大人又是荣王手下的心腹大臣,这曹大少爷在家一向被人阿谀奉承惯了,在房间里等了半个时辰,见颖儿一直未去就急了,叫喊了起来。” 唐玉奴叹了一口气,突又问道:“你为何不劝劝简英公子退让一步呢?毕竟简文成大人和曹源大人同为一部大夫,总要给几分薄面的。” “不说这个还好。”陈三娘浮起着急之色:“简英公子本来玩得差不多了,就要走了,也欲让颖儿离去,可当简英公子听到是曹岩公子的时候,就死活不愿意走了。” 唐玉奴抿起嘴角,沉想了起来。 这简英与曹岩不和已有多年,两人在欢乐场中的事情更是闹得众所周知,对方看上的姑娘是想着法的要弄到手,品尝一番不可。 而曹岩之所在敢在幻乐坊里闹,就是没将只有虚娴,没有实权的镇远侯谢安,以及宣姝太后一党放在眼里。 沉想了一会儿,唐玉奴突然道:“那诗儿呢?三娘姐姐的幻乐坊不是还有她吗?诗儿姑娘可也是与颖儿姑娘齐名的当红舞姬啊!” “诗儿昨日被人点了花,外出陪人了,不在坊内,至今未归啊。” 说着,陈三娘又急了起来,一把抓住唐玉奴的手,恳求道:“唐妹妹,姐姐求你了。只要玉玲儿姑娘肯露个面,转圜一下,那曹岩公子一定乐上了天,就能保着我的幻乐坊,日后唐妹妹有些什么吩咐的地方,姐姐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也……” 说着,陈三娘就要跪下去,据陈三娘所知,这段日子,曹岩这段日子也是十分痴迷于玉玲儿。 “好了好了,三娘姐姐,场面话我们就不说了。”唐玉奴拉住作势要跪的陈三娘:“实不相瞒,不是妹妹我不愿意,而是玉玲儿姑娘她也不再楼里呀!” “这……”陈三娘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眼睛更是时不时的看一眼唐玉奴。 “三娘姐姐不信妹妹的话?”见陈三娘那副表情,唐玉奴脸色一凝:“既然如此,那请三娘姐姐随我一道去玉玲儿姑娘的房里去看看吧!” 听见此话,陈三娘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行上醉生楼三楼,来到一间门口挂有“玉玲儿”红牌的,房门是闭锁着,唐玉奴用钥匙打开房内,只见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这……”陈三娘当场僵住了,待回过神来后,哭天喊地的叫嚷了起来:“那可怎生是好啊,如今玉玲儿不再,有谁能救我的幻乐坊啊,这还能让我……”陈三娘正哭喊着,一名身姿婀娜的绝美女子突然行了进来,对唐玉奴道:“玉奴姐姐怎么了?你们是找玉玲儿妹妹吗?她今日外出办事去了,还未回来呢。” 正绝美女子不是他人,正是柳若水,此刻的柳若水恍若变了一个人般,眉间眸中时刻都洋溢着三分媚意,姿态也很是优雅,香唇微动说话间,也都带着隐隐的魅惑气息。 唐玉奴微微一笑,正要说话,但被陈三娘抢了先。 陈三娘上前一步,拉住柳若水的玉手,眼中放着希望的精光道:“这位姑娘生得这般妩媚迷人,若是愿意去幻乐坊调解,曹岩公子一定会……” “三娘姐姐,赶快住口!”唐玉奴急忙喝住了陈三娘的话锋,带着些警告意味的话语劝阻道:“三娘姐姐切勿打这位姑娘的注意,否则你幻乐坊定然被化为虚无。” 看着唐玉奴慌张的样子,陈三娘心神一颤,连忙放开抓着柳若水的手:“不知这位姑娘是?竟然让唐妹妹你也这般变色。” 唐玉奴挡在柳若水身前,拱了拱手,恭敬的道:“这位若水姑娘可是当朝的一品上卿大夫林子雍大人极为宠爱的那名婢女,之所以会这里,是要妹妹我教导一番,你若是打了她的注意,恐怕林上卿会将你的幻乐坊化为齑粉。” 陈三娘心神猛的颤了一下,连连道歉:“对不起若水姑娘,对不起若水姑娘,是我错了,刚才那番话您可别让上卿大人知道啊,求求您了。” 陈三娘算是宣姝太后的人,她太知道林子雍是何人了,不仅是当朝一品上卿,更是这个中州大陆上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若是林子雍想灭了自己和自己的幻乐坊,恐怕只是一句话的事。 于是,陈三娘急忙对柳若水连连鞠躬道歉了起来。 “这位三娘姐姐您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我家大人的。”柳若水扶住了陈三娘连连鞠着躬道着歉的身体,面露着微笑。 “谢谢若水姑娘大恩。”见柳若水面露真诚,是真的与自己计较了,陈三娘这才停住了身形,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之色。 欣喜过后,陈三娘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再次面露悲哀之色。抽泣道:“唉,若是那两位公子打闹起来,我的幻乐坊可就是真的糟了呀。” “姐姐这般哀愁,不若妹妹我去一趟,替姐姐转圜一下可好?”看着陷入哀愁之中的陈三娘,唐玉奴突然扶住她颤抖的肩,说了一句。 “妹妹愿意亲自出面?”陈三娘当即不再抽泣。 唐玉奴点了点脑袋。 陈三娘当即大喜,一把握住唐玉奴的手,带着万分感激的目光看着她:“唐妹妹能亲自出面转圜,那自然是极好。” 据陈三娘所知唐玉奴的身份很是神秘,背后更是有大靠山,后来更是出了那诸侯国世子被废之事,帝都之内更是无人敢招惹,简英与曹岩都是畏惧其三分。 “你可有把握?”这时,柳若水问了一句。 “不就是曹岩和简英吗?他们还是要卖我几分面子的。”唐玉奴淡淡说了一句,脸上满是自信之色。 唐玉奴是半圣境界的大修行者,再者又是自家大人所倚重的女人,柳若水也不拦着,说了一句注意安全之后,就让唐玉奴随着陈三娘去了。 醉生楼大门处,陈三娘早已命坊中龟公精心安排了暖轿,唐玉奴出门,四名持着长剑的婢女,紧紧的跟在身后。 这四女无一例外,都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 幻乐坊坐落于一处湖面之上,四周环着水,分前后两院。 等到了幻乐坊,这里早已被围了水泄不通,幻乐坊打手为其打开一条路,唐玉奴与陈三娘行上二楼的贵宾包间楼,左侧第三间贵宾包间内不断传出打砸东西的声音。 而那正在叫嚷着,打砸着东西的华服青年,正是帝都乾天城中素以强抢女子为勒而闻名的恶霸,曹岩。 在曹岩的身后,那名与百里倾城热娜公主都有交过手的剑师境界的护卫,正领着几名修行者,静静的立着,气势骇人。 其实,曹岩的样貌也是颇为好看的,但那种嚣张的气焰,和平日无恶不作的恶名实在让人难以对他生出好感。 唐玉奴只瞟了一眼,就不禁撇了撇嘴,面露厌恶之色,又想起林墨,春心不经也有些有些荡漾,心中自豪道:果然,无论从哪方面,我的林郎都是天底下最棒的男人。 想起林墨那清秀的容颜,宽大的胸怀,想起那日的翻云覆雨,唐玉奴不经醉了,恨不得立刻冲到林府去,可眼下还有事要处理,只得忍下了悸动的心。 “唐妹妹。”见唐玉奴没有动作,那曹岩继续在房里乱砸着,陈三娘异常着急,但又不敢催促,只得小心而弱弱地叫了一声。 唐玉奴从幻想中脱离出来,恍若含水的眸子中的瞳仁转了转,唇边挂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便缓缓向那曹岩所在的贵宾包间信步走去。 陈三娘立即示意一众打手开路。 唐玉奴刚来到那包间门口,结果屋内那打砸东西仿若上了瘾的曹岩,一把拿起一个较大的瓷瓶砸在了门框之上,顿时碎片四溅。 在众人的惊呼之声中,唐玉奴急忙袖袍遮面,纤腰轻扭,快速滑动了一步,堪堪躲过那飞溅的瓷瓶碎片,而后弱弱的惊魂未定的惊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袖袍遮掩着面容的唐玉奴,心中暗骂了一句:要是老娘精致的脸被你划伤,在林郎面前失了宠爱,老娘非将你曹岩剥皮抽筋不可。 “唐妹妹!”唐玉奴心中暗骂着,却是将陈三娘吓得三魂七魄都离体了一魂三魄,奔过来扶起她,关切道:“玉奴妹妹,伤着哪里没有?” “唐玉奴”三字接连而出,曹岩当即停下了打砸东西,眼睛一亮,定神看向门口,可不正是那风情万种的醉生楼老板娘,唐玉奴吗? 一直摸不清唐玉奴的身份,也查不出她背后的靠着,因此曹岩对唐玉奴有些忌惮,立时满脸堆笑,忙不上前想要搀扶,同时嘴中谄媚不止“唐老板娘怎么在这里?真是让你受惊了,都是屋内的那些死奴才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可千万不要怪罪他们。” “没事,我是来帮三娘姐姐的忙的。”唐玉奴身躯微颤,避开了曹岩想要搀扶自己的手,心中却是低骂着:能碰老娘的男人,只有我林郎一人,你曹岩碰我一下都觉得晦气。 “帮陈老板娘的忙?”曹岩瞬间明白了过来,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陈三娘,满脸堆笑的道:“可真是对不住,没想到惊扰了唐老板娘您,真是在下的罪过,在下这就走。” 曹岩看了一眼屋内的几名护卫,领着他们就要走。 “曹岩公子且慢!”唐玉奴出声阻止了他们,莞尔笑道:“曹岩公子是来幻乐坊玩的,断断没有让你走的道理。” 说着,唐玉奴看向陈三娘:“三娘姐姐,现在曹岩公子已经知错了,诗儿姑娘虽然出去了,但请您快去准备另外一名娇美的姑娘,妹妹在这里先替您向曹岩公子敬酒赔罪。” 见风波平息了,陈三娘忙喜道:“那就谢谢唐妹妹了,曹岩公子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为您去叫念珠,保证她不输颖儿,定让您满意。” 说完,便高兴的离去了。 这拾花街好看的姑娘不少,但公认的拾花街第一美人儿却是醉生楼的老板娘,唐玉奴,只是无人得之相陪,包括与之饮上一杯酒。 如今听到唐玉奴要亲自向自己敬酒,曹岩早已心花怒放,再看一眼唐玉奴那好到极致的身段,曹岩觉得自己早就连骨髓都酥了,转过身,殷勤的道:“既然是唐老板娘亲自替陈三娘赔罪,那本公子就不与她计较了,以后定然不找她麻烦。” 正想邀请唐玉奴进入自己的包间,可想起包间早就被自己砸得惨不忍睹,哪里能让这拾花街第一美人进去,忙瞪了一龟公一眼:“快去收拾一间最好的贵宾包间出来,本公子要和唐老板娘喝上一杯。” 想起自己将成为第一个与拾花街第一美人饮酒的男人,曹岩心里就涌起扼制不住的兴奋,感觉爽到了极点。 那龟公忙满脸堆笑的道:“曹岩公子,凝香阁还空着,那里正是坊中最好的包间,极是舒服温暖,曹岩公子和唐老板娘去哪里?” “快快给本公子带路。”曹岩急不可耐地催着,作势拉住唐玉奴的玉臂:“唐老板娘,我们去凝香阁?” 唐玉奴点了点头,却是闪开了曹岩的手,而后跟着那龟公向着凝香阁走去。 曹岩心中虽然不快,但也跟说些什么,紧紧的跟着唐玉奴身后,不时的瞥一眼唐玉奴那完美的曲线,心中荡漾不已:今天本公子就要将你灌醉,尝尝你这美娇娘的滋味。 色心大起的曹岩哪里还想得起唐玉奴不敢惹,心中只想着待会儿如何将她灌醉,然后共度良宵,暂且按捺下了色心,一起往凝香阁走去。 凝香阁在幻乐坊的后院,需要走过坊中的那片湖。 此刻有美人相伴的曹岩只觉得心情舒畅,在后不停的看着唐玉奴曼妙的曲线,走过湖心,刚走到后院二楼凝香阁门口,唐玉奴突然停下了脚步,说道:“请曹岩公子先去里面等候一下,玉奴随后就到。” “唐老板娘要做什么?”曹岩愣了一下,立即问道。 唐玉奴看了一眼自己下身的衣裙的一块沾有灰土的污渍处:“刚才跌倒,衣裙沾上了些许的污迹,玉奴想先去更衣,再来替三娘姐姐向曹公子您赔罪。” “不要紧的!”曹岩急忙挥手道:“本公子看美人,从来不看她穿什么衣服,更不会在意她的衣裙有没有泥土,不用这么麻烦去换去。” 唐玉奴安眼波轻转,妩媚的笑了笑,柔声道:“既然要陪曹岩公子饮酒,还是替三娘姐姐赔罪,玉奴不愿有一丝妆容不整,请公子见谅。” 被这风情万种的美人如此柔媚一哄,曹岩哪里还能说出半个拒绝的字,当即笑着点头道:“好好好,本公子就在房间备上美酒等着唐老板娘您。” “定不会让曹岩公子就等的。”唐玉奴给了曹岩一个柔媚的眼神,掩嘴笑而不语,裙摆飘飘间已轻盈转身,消失在近旁楼中的的转角处。 曹岩被这般美态所勾得魂不守舍,不由自主地踏前了几步,脑光突然一转,吩咐几名护卫道:“你们在这等着,不要打扰本公子的好事。” 此刻,曹岩脑中浮现出美人更衣的旖旎场景,不由得心火一动,当即悄悄更在了唐玉奴身后,几位护卫知道自家公子要去窥视美人更衣,也很知趣的不敢跟去。 吩咐完几名护卫,曹岩便随着唐玉奴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穿过一条走廊,忽然看见唐玉奴行进了一间挂有“念珠”木牌的房间,曹岩心中生起了好奇:“咦,这唐玉奴来念珠房间干嘛?难道要在里面更衣?” 想起唐玉奴那完美的曲线就要被自己尽收眼底,曹岩色眯眯的笑着凑到窗前,正想突破那窗户纸窥视,里面突然传来了三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而就是这一段对话话,让曹岩瞬间陷入了暴怒之中。 第五十四章 坊中命案 幻乐坊,念珠房中。 “三娘姐姐,我来问你,那诗儿姑娘真的出去陪客人了吗?”唐玉奴走进屋内内,看着眼前正在尝试劝说念珠去服侍曹岩的陈三娘,极为认真的问了一句。 “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哄骗唐妹妹不成?”不过,陈三娘在这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是有些躲躲闪闪的,像是在隐瞒些什么。 唐玉奴不满的哼了一声:“三娘姐姐还在哄骗于我,诗儿姑娘可是你的心头宝,你怎么可能让出坊,去做了那堂客女的营生,那不是跌了诗儿姑娘的身价。” 在中州大陆的烟花一行中,当红的姑娘,老鸨子是不会舍得让其去做那上门的生意,一旦传了出去,名声可就坏了,那姑娘的身价就跌了,这可是件亏本买卖。 “唉……”被唐玉奴这行内人一语道破,陈三娘也不再隐瞒,满是愧意的道:“唐妹妹,真不是姐姐我有意哄骗于你,而是诗儿也在楼上陪那简英公子啊。” 唐玉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余光瞥了一眼趴在窗户窥视着的曹岩,面上疑惑道:“既然诗儿与颖儿都在,那分一人去陪曹岩公子不就成了,曹岩公子的身份可是喝简英公子相当,必然不会委屈了谁吧?” 陈三娘唉声叹了一口气:“唐妹妹有所不知啊,那简英公子生得英俊潇洒,文武双全,对待楼里的姑娘也温柔,平素名声也好,诗儿和颖儿都愿意陪着他,可是那曹岩,恶贯满盈,对待姑娘也很是粗暴,都不愿意啊!” 陈三娘这话说的是有根据的,简英虽然醉心于烟花场所,但对那烟花女子却是很温柔,从来不作践姑娘,但曹岩却是个手段粗暴,大多姑娘都不待见他。 “那凭什么要我去?那曹岩虽然是贵家公子,但猥琐至极,哪有简英公子的一分丰采和温柔,行为也十分令人作呕,我不要去陪他。”姿色颇为不错的念珠不愿意了。 “陈姨,你就去换一个人吧,念珠不想去陪那曹岩,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与诗儿姐姐颖儿姐姐一起去陪丰朗温柔的简英公子。 ” 听到这话,陈三娘赶忙恳求道:“我的好念珠哦,除了诗儿与颖儿,房里就数你最美丽动人了,你若不去,怕是那曹岩不会善罢甘休啊,你……” 趴在窗户的曹岩听到这种话,立时忍受不了,被烟花女子看不起不说,还被出身低贱的女子认为自己处处输给自己的死对头,简英。 曹岩瞬间就怒从心头起,又听得那简英就在这楼上霸占这诗儿和颖儿,跑回凝香阁,拔出一名护卫的剑,就向楼梯口冲去。 曹岩的护卫自然也一起拥上了楼,保护自己的主子。 奔上二楼,曹岩挨着每个房间踹门,嘴里不住的叫骂着:“简英,你给老子滚出来,今天本少爷就要让你看看,这乾天城到底谁说了算!” 这一闹事情大发了,在幻乐坊后院的所有人都听见,纷纷看起了好戏。 接连踹开三个房间的门,发现都不是,反而惊扰了里面正在翻云覆雨的野鸳鸯,但听到曹岩叫骂的是“简英”二字时,也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定不简单,丝毫不敢发怒。 “特么的,没你们的事。”发现都不对,曹岩骂了几句后,继续踹门,刚要去踹那第四间房时,从第五间房内,传出了一个声音。 “特么的,是谁在这里叫嚣着老子的名字,打扰了老子的雅兴。” 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曹岩移动几步瞬间将那第五间房门踹开,当即便看到简英正一左一右的抱着两名俏美的女子,在往她们脸上亲,那两名俏美女子也在欲拒还迎,神态更是娇媚无比。 简英身后的站着几名护卫。 看见自己中意的两个女子与自己的死对头这般亲昵,曹岩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正享受着美人的简英见开门的是曹岩,一紧两名女子的腰肢,轻蔑的笑道:“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曹岩公子嘛,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本少爷与颖儿诗儿恩爱缠绵的吗?” 听着简英那轻蔑的话语,看着那抱着自己喜爱的姑娘,曹岩猛的爆发了,长剑一震,冲过去就以剑做刀猛劈了下去。 简英正在亲着左侧颖儿的脸颊,虽然早已看到了曹岩是提着剑来的,完全没料到他真的要取自己的性命,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睛一闭,下意识的就用手臂格挡,诗儿与颖儿发出了惊悚的惊呼声。 等了半会儿,简英发现剑并没砍劈砍下来,而是被自己的一名护卫挡住了,他也是出身大家族,吃喝玩乐的习惯有,被人欺负的习惯没有,加之喝了点酒,两为俏美的美人又在身后看着,当即脸色一狠,对准曹岩腹部便猛的踹了出去。 一脚将曹岩踹飞在地,简英起身顺势拔出身后一名护卫的长剑,眸光狠辣的道:“曹岩,你特么的疯了不成,你竟然真的为了两个女人要砍老子?” 曹岩忍着痛爬起身,正巧这时,自己的护卫也跑了进来,恨得咬牙切齿的道:“简英,你特么的脸老子看上的女人也敢动,你们上,给老子废了简英。” 主子有吩咐,几名护卫焉敢不从,拔出手中,对准简英便冲了过去,简英眸光闪过一丝寒光,也当即一声令下,双方的护卫瞬间战成了一团。 不过,双方的护卫斗非常有默契,并没有死战和调动天地元气,而是装模作样的打着,因为双方护卫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两个公子的一点儿矛盾,若是出了人命,这梁子可就是真的结下了。 双方护卫那么想着,可曹岩与简英却不是那么想的,两人瞬间拼在了一起,招招直攻名门,他们两人虽然未曾修行,但都修习过武功的,算是中乘神兽,因此是招招狠辣。 听见动静,赶过来的陈三娘急得快要哭出来,两位大家族公子竟然在自己楼里大打出手,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这幻乐坊可就没了,那如何向镇远伯大人交代啊,急忙喝令手下打手去分开曹岩与简英。 然而曹岩与简英早已打红了眼,见竟然有人敢拦住在中间,两人就像是商量过似的,齐齐将那阻拦的打手给刺穿了身体,倒在了血泊中,杀掉几名过来阻止的幻乐坊打手,两人再次打了起来,兵锋相接之声不绝于耳。 有人死了,幻乐坊中瞬间发出了惊嚎之声,四散奔逃了起来,当然也有胆子大的和喜欢热闹,依旧站不远处看着,还在那里评头论足。 此刻陈三娘终于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忙吩咐自己身边的打手去请镇远伯出面,看看能不能居中调停一下,打手和护卫死了还好说,若是两位公子死了一个,那这事可就变成天大的事情了。 死了几名幻乐坊后,唐玉奴悠悠走了出来,靠在栏杆上,看着那里面的打斗,心中畅快至极:看来我的依旧是美艳非凡啊,曹岩那个笨蛋被我一个眼神就上当了。 是唐玉奴引得曹岩上的当,而念珠房内的那一段对话,自然也是她故意引导陈三娘与念珠说出来的,至于目的嘛,自然是为了激怒曹岩,为了此刻。 两刻钟后…… “唐妹妹,你赶快想想办法啊?这么打下去可就全完了。”看着里面的混战,回首却见到唐玉奴悠闲的站在这里,陈三娘瞬间就急了。 唐玉奴摊了摊手,苦笑道:“三娘姐姐你可真是太看得起妹妹了,曹岩公子与简英公子平日里虽然会卖妹妹我几分面子,但你看现在他们,为了诗儿与颖儿,眼睛都红了,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唉,这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啊!”陈三娘心中虽急,但唐玉奴的话她也明白说的是极为正确的,现在磁能期望镇远伯赶快赶来了。 两家的护卫也察觉到了双方主子的不对劲,默契的点了点头,分离开来,就要去阻止自己家的那两个主子,可就这时变故发生了。 曹岩武功略高简英一筹,一剑挑飞简英手中的长剑,而后右腿猛的踹出,一脚将简英踹飞在了墙上,曹岩身形紧紧跟上,眼看着长剑就要刺穿简英的胸膛。 “公子快闪开!”简英手下那为首的剑师急忙大喝道。 简英公子反应也不慢,双腿用力就要翻身向左闪身,门外的唐玉奴嘴唇微微一动,素手清谈,一股无形之气像一粒石子一般射在了他的右腿之上。 简英突然感觉右腿一麻,身子瞬间失去了发力点,身体再次瘫倒在了地上,而后只觉胸口一凉,曹岩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胸口涌出大量的鲜血,口中有喷出一口,简英死死的抓着长剑,双目怨恨的看着杀了自己的曹岩:“曹岩,你……” 话还没说完,简英便咽了气。 静,非常的静,陈三娘只觉得耳边不断发出嗡鸣声,其他的客人却是死一般的寂静,看着倒在血泊中没了动静的简英,一时间连杀人者曹岩都吓傻在了原地。 场中唯有唐玉奴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如同嗜血恶魔的笑意。 片刻之后众人反应了过来,整个幻乐坊后院内发出了一声声的尖锐惊叫之音,众人猛的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出了天大的祸事,皆四散奔逃了起来。 简英的剑师护卫冲到简英身边,抓住他的手腕一探,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顿时脸色一凝,厉声一喝:“兄弟们,杀了曹岩,为公子报仇。” “住手!”这时,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的声音,唐玉奴望去正是镇远伯,侯平气喘吁吁的带着十数名修行者出现在了这里。 可是有什么用呢?简英已经被杀,简英若是就在这样回去,简文成一定不会饶了他们,属于修行者的强大力量齐齐从体内爆发而出,然而直扑向曹岩。 曹岩的护卫们见势不好,体内力量翻涌,对着简英的护卫一声就冲杀了过去,顿时杀声震天,身形纵跃,狂暴的剑气四虐开来。 瞬间就又有人葬身在了这里。 “是…是他…是他自己没躲的……是他没躲……”曹岩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血,惊魂噩梦地低喃着,连连后退了几步,身体无力的瘫软在了栏杆上。 陈三娘这时才稍稍回过了心神,急忙抓住曹岩的手,高声叫喊道:“来人,来人啊,报官,敢快去报官,让官府来……” 曹岩因为第一次亲手杀人,早就被得吓呆住,听到陈三娘的话,忙叫道:“先别…别报官,咱们再商量一下…我给钱…给钱!” “给钱顶什么用?”镇远伯侯平微怒道,“简英公子是兵部大夫简文成大人的爱子,怎肯善罢甘休?曹岩公子,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镇远伯侯平正说着,曹岩的剑师护卫与简英的剑师对了一掌,趁势腾跃了过去,一件将陈三娘斩杀,急忙道:“公子,别愣着了,快走吧,赶紧回家求曹大人想办法,让荣王殿下想办法,来人,护着公子快走!” 曹岩的剑师护卫声音落下,出来两名大剑士护卫架着曹岩就要逃跑,镇远伯当即挥手身后的那十数名大剑士剑士就要围将起来。 曹岩的剑师护卫神情一凝,手中长剑猛的掷出,瞬间斩杀了镇远伯侯平带来的那四名大剑士,架着曹岩的两名大剑士见机斩杀了几名剑士,架着依旧处在惊魂未定的曹岩,从唐玉奴身边擦肩而过,逃跑而去。 简英的剑师护卫斩杀曹岩的两名大剑士护卫,对着曹岩的剑师护卫,直刺而来,曹岩的剑师护卫回剑格挡,两人再次战成了一片。 自己带来的人被杀,镇远伯忙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不久之后,这里的人,除了唐玉奴外,就只有那还在战斗的六人,以及躲在柱子后面捂着脑袋,颤抖着身子的诗儿与颖儿了。 再过了片刻,还在战斗的就只有了那两名剑师境界的护卫,此时,两人的体内天地元气狂暴的翻涌着,正剑尖相接对峙着。 看两人对峙了一会儿,靠着栏杆上的唐玉奴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还不停手,难道要我亲自出手阻止你们吗?或是报于我林郎吗?” 两人顿时收起狂暴的天地元气,对唐玉奴鞠躬行了一礼,齐声恭敬的道:“属下不不敢,请玉奴夫人恕罪。” “请玉奴夫人切莫告知宗主,属下两人只是许久未交过手,一时技痒难耐,想切磋一番。”末了,简英的那位剑师护卫又补充了一句。 “下不为例。”唐玉奴冷冷的说了一句,而后挥手道:“你们现在立刻各自回曹简二府,继续完成林郎交于你的任务。” “谨遵玉奴夫人之命!”两人齐齐道了一声后,潜伏曹府的那位剑师护卫先行一步,潜伏与简府的那位剑师护卫,在抱上简英的尸体,也走了。 这两人皆是墨宗夜者,是林墨在到帝都之前,就在埋下的暗棋。 人都走了,唐玉奴踩着曼妙的步子,走到躲在柱子后那两名捂着脑袋颤抖着的俏美女子面前,挑起了她们的脸蛋,满意的笑道:“嗯,脸蛋不错,身段儿都不错,不愧是幻乐坊的两大当红舞姬,以后可愿意跟着我唐玉奴做事?” 瘫坐在地上的诗儿与颖儿,满面惊慌看着巧笑嫣然的唐玉奴,一双翦水美眸中恐惧的缓缓散去,诗儿咬了咬牙关:“只要您别杀我们,我们一定听您的话。” 颖儿也点了点头,一双看着唐玉奴的眸子充满了乞求之意。 他们现在隐约知道传闻中唐老板娘的恐惧了,竟然能让两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唯命是从,听他们称其为夫人,自己又说了两句“林郎”,她们猜测唐玉奴定是某位姓林的大人夫人,焉能有不愿之意。 唐玉奴的目光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那具尸体,唇边快速掠过一抹冷笑,又冷冷警告道:“方才你们听得所有,最好将之忘干净,若是你们不小心说了出去,整个中州大陆将你们的容身之地,知道了吗?” “是,我们知道了。”诗儿与颖儿齐齐道了一声。 “嗯,这才乖嘛,好了,没事了,我保证今日之事不会牵连到你们二人,你们二人就在幻乐坊好好跳你们的舞,听我的话就行!”唐玉奴带着微微的笑容,轻轻拍扶着她们二人的背心,安慰着。 唐玉奴面带微笑,心中也是欢喜不已:林郎,今日奴家连你说的那个美容觉都没有睡觉,来帮你这件大事,这报酬我可的好好索要。 翌日,巳时三刻(09:45)左右。 清晨六时就要起床上早朝这件事,对于林墨还真是有些困难,因此林墨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什么重要的事,林墨才会去。 对此,林墨遭了不少朝臣私底下的非议,都说没有资格担这一品上卿大夫的重任,可是没用,大乾皇帝不管,荣王和宣远也由着林墨去。 抱着白芷兰睡到巳时三刻左右,今日不想去上朝的林墨才在白芷兰精心的服侍下,缓缓穿戴好常服,起了身。 与白芷兰一起来到外室,林墨发现燕白鱼和长孙忧音正对坐着在聊着什么,后院依稀有百里倾城练剑修行的声音传来,却是没见到萧舒雅的身影。 “白鱼忧音,舒雅去哪儿了?”带着白芷兰,坐正在说话的两女身旁,林墨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没看见她人呢?” “舒雅姐姐已经在返回平州的路上了。”长孙忧音柔声说了一句后,突然打了一个呵欠,显得有些睡意盎然,看是昨晚与萧舒雅聊得太晚。 “她倒是决绝,也不道个别,看来也没留什么话与信,下次见了面,定然好好抽她的屁股。”林墨假装微怒的说了一句,而后一把揽着长孙忧音的身子倒在自己怀里,柔声道:“困的话,就睡一会儿吧,夫君抱着你。” 当着两位姐妹的面被林墨这般温柔对待,长孙忧音脸上一红,不过也安安静静躺着林墨怀里,双手环着着他的腰,不多会儿,便睡着了。 白芷兰很是贴心,起身去拿着一张裘毯,走了回来。 林墨将其接过,刚为长孙忧音盖在身上,燕白鱼就用打趣意味的话语,低声道:“打舒雅姐的那里,夫君舍得下手吗?怕是打着打着就到软榻上去了吧。” 见娘子这么了解自己,林墨讪讪一笑,却继续掩饰着:“夫君我可不是那样的人,说打她就是要那般打打她,夫君说话算……” “什么?夫君要打舒雅姐姐的那里?” 话落,正在练剑修行,穿着红色劲装的百里倾城突然开门小跑了进来,见长孙忧音在睡觉,当即声音放低,轻轻跑到林墨身边,从后环着林墨的脖子,娇声:“夫君,舒雅姐姐已经走了,打我吧,我们去内室打,免得打着打着夫君还要抱我进去。” 百里倾城的话落,燕白鱼与白芷兰掩嘴低低一笑,被话语噎着的林墨白了百里倾城一眼,正要说出来,却听见息风的声音。 “宗主,府内有客人到了。” 第五十五章 遭遇刺杀 有客人来了! 林墨收住了被百里倾城噎住的话语,轻抚着怀中人儿俏丽精致的脸蛋,笑问道:“三位夫人,你们猜,这来的是何人?” “猜测这个作甚,去前面一看便知。”燕白鱼不平不淡的问了一句。 “娘子说的极是。” 百里倾城松开环着自己的手,林墨用绒毯裹着长孙忧音,抱着来到廊上,见息风正站在廊下,问道:“来的是何人,荣王还是宣远?” “宣远!”见长孙忧音正睡着,息风放低了声音。 “果然是他,来的倒是挺快!”林墨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紧了紧怀中抱着的长孙忧音,又问道:“来的时候是喜是悲?” “看不出悲喜。” “那去告诉他,本宗主随后就到。”吩咐了一句后,林墨就抱着长孙忧音去了她的闺房,将其放好后,才不紧不慢的去了前院客堂。 就在林墨去到客堂的过程中,乾天城二十里外林荫小道茂盛的官道上,正在不急不缓的行着一辆装饰得颇为奢华的马车,由近二十名持着剑的护卫护送着。 观这二十名护卫,都是修行者,其中有六人是大剑士,其余的人皆是剑士。 “小姐,你真就这么走了,也不和林大人告别一下?”今晨,与萧舒雅在乾天城外相汇合的阿慧,为萧舒雅披上一张绒毯问道。 “告什么别,告别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再者说了,咱们又不是一去不回。”萧舒雅半卧着,闭着双眸,脸上显得有些困倦,看来是昨夜促膝夜谈的原因。 “可是小姐……” 阿慧还想说些,却是被萧舒雅打断了,只见萧舒雅手指甚是娇媚妖娆的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玉颊,与自己那完美的曲线:“阿慧,你说,我美吗?” “美,小姐您自然是美的,而且阿慧发现您比起以前更家美了,美得醉人心神,无人能与您比肩。”阿慧不知萧舒雅为何这么问,但在看了萧舒雅一眼后,还是如实问答了。 “你这话倒是动听,看来本小姐还是有资格进入林府,成为他的妾室的。”萧舒雅掩嘴一笑,忽然睁开双眸,挑起阿慧的脸蛋,说出了一句令她疑惑万分的话。 “阿慧,都说天妒红颜,你说本小姐能平安回到平州,然后再回到帝都吗?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忽然就在这半路上就香消玉殒了?” “这……”阿慧脸色微变,一脸茫然,不知该如何作答,突然,一阵急促的急促的箭雨声骤然响起,马车应声停下,外面想起了刀兵相接之声。 “小姐,怎么办好像是有人要杀我们。”阿慧立时手足无措,脸色慌张了起来,忙叫不好,看来是被吓着了。 “阿慧不要担心。”萧舒雅起身将手轻轻放在阿慧肩头,安慰了一句,掀开侧面车帘望去,发现自己的护卫正在与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激烈的交着手。 但战况却是一边倒,自己的那些护卫正在被屠杀,不一会儿,那近二十名护卫就倒在了血泊中,那群黑衣将马车围了起来。 那群黑衣人让开一条道路,一名身上散发着凛然杀气的黑衣领头人走到了马车前,语气冰冷的说道:“萧姑娘,你好,我家主人要去您前去做客,请您现在下车。” “小姐,怎么办?”能不伤一人格杀近二十名修行,阿慧明白眼前这二十人,怕至少都是大剑士的境界,这下她是彻底慌了。 “小姐,咱们跟她们拼了,就是死也不可能让他们抓住。”阿慧紧紧的握着萧舒雅的手,她明白这萧舒雅一去定然是凶多吉少,说不定还会被凌辱。 “慌什么!”萧舒雅却是一副全然不怕的样子,镇定自若的说了一句后,带着阿慧,就仪态优雅的行下了车。 看清萧舒雅明媚动人的样子,那领头人双眸一亮,豪放一笑;“不愧是做过一品德妃的女人,面对险情,这优雅镇定气度,果然不是平常女子。” “阁下说笑了。”萧舒雅莞尔一笑:“我之所以这般镇定泰然,并不是因为我当过什么德妃,而是因为我现在是墨宗宗主林墨的女人,如何能让你们看了笑话。” “我管你谁的女人,快跟我们走吧,你若是敢乱动或者耍什么小心思,小心我让我手下的兄弟们将你婢女先玩后杀。”领头人略微一怒,喝斥道。 这时,萧舒雅突然掩嘴一笑,而后反身走上了马车,黑衣人呆住了,阿慧的表情也呆住了,那领头立时一喝:“谁让你回马车的?赶快下来随我们走,否则就别我们不懂玲香惜玉了。” “走?怕是凭你一名大剑师还带不走我。”萧舒雅一声轻笑,走回了车内,仪态慵懒的躺在了车上,俏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看着那领头人。 “上,把她我抓下来。”领头人顿时怒了。 听见吩咐,两名黑衣人提着剑,就往上面冲,可当他们刚踏上马车,突然一股强大的剑气席卷而来,刹那间便将割断了两名黑衣人的脖子,滚下车来。 又是一股强大的剑气袭向那领头人,领头人是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神色一变,急忙展开十尺武域试图挡下,可当那剑气轰击在那十尺武域时,十尺武域竟然瞬间破碎,那领头人也被震得倒飞了出去。 待那领头人站定身形,两名作深黑色劲装打扮的女子从官道两旁的大树上,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马车车顶,手上长剑散发着摄人的寒光。 “两名大剑师!”那领头人心神一惊,就要指挥手下撤退。 可就在这时,又从树上落下八名作浅黑色劲装打扮的女子,八柄长剑瞬间肆虐了起来,只是刹那功夫,便将那领头人的二十名手下杀了个精光。 赫然是八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 见有如此恐怖阵仗,领头人心中忙叫不好,提跃身形就上了树,向远处掠去,车顶的两名女子提起身形就要追,车内的萧舒雅说话了:“别追了,让他走吧。” 闻言,两名女子收住动作,归剑回鞘,落到地面,然后对萧舒雅拱了拱手,揖了一礼恭敬的道:“是,舒雅夫人。” “阿慧,别愣着了,快上来吧!”听见萧舒雅叫自己,不知发生了何事,陷入呆滞状态的阿慧方才急忙回过了什么来神,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由那两女大剑师境界的女子驾着启动继续行去,另外八名女子也归剑回鞘,齐齐学了一声布谷鸟叫,八匹骏马飞奔而来,八女翻身上马,跟在了马车两旁。 车内,阿慧有些惊魂未定的问道:“小姐,她们是什么人,为何叫你舒雅夫人?实力如何这般强大?眨眼间便杀了那些黑衣人。” 萧舒雅重新为自己披好绒毯,然后侧卧着,微微一笑道:“她们呀,都是墨宗的人,上子雍派来保护我的安全的。” “怪不得小姐方才会如此镇静,原来是林大人早有安排。”阿慧恍然大悟,但心中立马又生起了新的疑惑:“那为何方才出城时没有看到她们?还有小姐,您又是如何知道她们的存在的?” 萧舒雅未答,而是挑起阿慧的下巴,反问道:“阿慧,你可知道为何出城时,我要雇佣这么奢华,这么引人注目的一辆马车吗?” “阿慧不知道。”阿慧摇了摇头,眼神却是有些躲闪。 萧舒雅莞尔一笑,再次问道:“阿慧,你跟随我有多少年了?” “十二年,阿慧从八岁便跟着小姐您,跟着您驾到了皇宫。”看着面前萧舒雅的笑意,阿慧的心砰砰的跳着,身体也开始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错了,是十二年八个月零十三天。”萧舒雅再次莞尔一笑,问道:那你可知方才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啊,小姐,阿慧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呢,小姐您到底在说什么呀,阿慧听不懂。”阿慧不住的摇着脑袋,眼中已经噙起了眼泪。 萧舒雅轻轻为其拭去眼泪,面上却是依旧带着那会心,但令阿慧心惊笑容,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不是收到了你的消息,才来的嘛。” 这话一落,阿慧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冷酷了起来,袖中滑出一把匕首,一咬牙,便对准萧舒雅的胸膛狠刺而去,就要取其性命…… 可就这时,一股剑气从车外袭来,阿慧的脖子瞬间出现了一条细如发的血线,阿慧只觉身体一凉,双眼瞪着萧舒雅,倒了过去,旋即没了气息。 跟随了自己近十三年的人死在眼前,萧舒雅的眼角滚落一滴眼泪,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了阿慧怀里,吩咐道:“将她扔下去。” 正在驾车的左侧女子一只手抓住阿慧的脚,一用力便将其扔到了路边,尸体翻滚了两圈后,才面朝上的停了下来。 忽然,车子里面传来抽泣之声,右侧的那名女子听见了,安慰道:“舒雅夫人,属下你知道您对阿慧的背叛而难过,但请您保重身体,您还有宗主。” “是啊,舒雅夫人。”左侧的那名女子也安慰道:“舒雅夫人,宗主让属下等护佑您的安全,平州的事您尽力而为就好,宗主吩咐过,若是不成,就是不要平州的那数万大军,也绝不能让您出了事。” 马车内先是停止了抽泣之声,而后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了会心笑声,最后传来了萧舒雅喜极而泣的大声话语:“林子雍,你这混蛋,我没看错你,这次我萧舒雅就是为了你背负上骂名,甚是死了也值了。” “林子雍,你这混蛋,不管你不能听到,但你给依旧听好了,我萧舒雅爱你,平州的事了了,我就守着你一辈子,给你一堆的孩子。” 林府前院客堂外。 “啊嚏——”林墨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而后会心一笑,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我的舒雅老婆在想我了,想给我生一堆孩子了。” 叹了一句后,进入前院客堂,林墨就见宣远面上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浑浑噩噩,还穿着冠服,迎了上去,微笑道:“宣上卿倒是来得早啊,哦,这是刚下早朝,见宣上卿睡意盎然的模样,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宣远被林墨的声音惊醒,忙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昨夜发生了那么大事,在下实在无心睡眠啊,黎明之际想睡,可又到了上早朝的时辰,还是林上卿舒适啊,想上朝就上朝,不想去就在府上搂着娇妻美妾睡大觉啊。” “让宣上卿见笑了,见笑了,在下本是山野一闲人,闲云野鹤惯了,如今实在是忍受不了那日日晨起上早朝之苦啊。” 林墨面带羞愧之色的回了一句,心里也是在嘀咕着:你这老狐狸,语气谦恭,却无不在讽刺自己无视朝廷法度,将上早朝这等大事视作儿戏。 “林上卿当真是潇洒啊,既然陛下太后允许,您随意即可。”宣远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立即将话题转移道了正题上来。 宣远当即神色一肃,道:“林上卿,在下此番前来是想代太后娘娘问一句话,兵部大夫简文成之子简英之死,可与你有关,是否是你的安排?” “什么,简英公子死了?”林墨立时一惊,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宣远的手,疑惑不已的道:“简英公子如何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林上卿不知?”见林墨竟这般反应,宣远“额”了一声,挣脱掉了他抓着自己的手,同时脸上带起满满的惊奇之色。 “我该知道什么?”林墨反问了一句。 宣远道:“昨夜简英死在了拾花街的幻乐坊,死在了户部大夫曹源之子曹岩的手里,说来也巧,那是醉生楼的老板娘,唐玉奴也在幻乐坊。” 说着,宣远又看了一眼林墨,继续道:“在下听说,那唐玉奴可是拾花街第一美人儿,似乎跟林上卿你的关系还不一般,几日前,还来到你府上歇息了一夜?” 这老狐狸果然在派上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林墨心中暗自道了一句,面上依旧镇定自若的解释着:“宣上卿你误会了,误会了,在下虽然喜爱美人,但那日请唐玉奴过府,只是为了在下的那名美婢,想请唐玉奴教她一些东西罢了。” “林上卿说的可是那柳若水?”宣远又问了,不过脸上一转而逝一丝怪异之色。 “正是!”林墨回道,不过心下却是觉得极为有趣,这老狐狸连自己让唐玉奴教柳若水什么,都没有追问,看来也是那方面之中的人啊。 “原来是这样。”这次,宣远脸上的疑惑终于是不再,他早已收到过消息,林墨让柳若水去了醉生楼,跟着唐玉奴学习东西去了。 至于学习什么东西,宣远没有兴趣派人去打听,在他看来,林墨不过就是让柳若水跟着唐玉奴学习一些狐媚手段,能更好的服侍罢了。 让子喜欢的婢女甚至妾室跟着青楼女子一些狐媚手段,这在大乾的贵族大家中,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因此早已习以为常的宣远就没有多管。 问完东西,宣远拂袖走了,林墨站在堂上静静的望着宣远离去的背影,突然,其身后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你说,宣远信你说的话了吗?” “信,宣远和我可是好朋友,他怎么会不信我呢!”林墨转身就见唐玉奴正巧笑嫣然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 唐玉奴出现,息风与仇云很自觉的退出了客堂。 “宣远会信你?要是信了你,世界上就真的有鬼了”说着,唐玉奴直接扑倒林墨怀中,双腿夹着他的腰,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双眸含春的道:“林郎,我帮你完成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你要如何谢我?” 诚然,如宣远所说,宣远不会定然信的,但他这就是他想要的,这就是林墨送出的那份礼物,因此他不得不信,也很乐意信。 “那不知玉奴夫人,想要夫君如何谢你?要想什么,你尽管说。”林墨双手托着唐玉奴的翘臀,用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看着那秋水眸子的春意,笑问道。 听见林墨的话,唐玉奴顿时一喜,胸前丘峰抵上林墨的胸膛,在他的耳旁吐气如兰的道:“林郎,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想要的,当然是你咯!” “瞧玉奴夫人这话说的,夫君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嘛,在三年前就是了。”托着唐玉奴,林墨走到矮椅边,坐了下去。 “是吗?林郎,那玉奴可就不客气了哦。”唐玉奴妩媚一笑,香唇当即就要吻上林墨的唇,却被林墨的手给挡住了。 见自己吻在了林墨的手上,唐玉奴立时有些不开心,双眸含着幽怨之意的道:“林郎,你这是要说话不算数吗?” 林墨环住唐玉奴的纤腰,在其额上轻轻一吻,微笑道:“瞧玉奴夫人说的,你夫君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而是夫君马上有客人要来了,现在确实是不能啊。” “荣王那厮竟敢坏我好事,真是气死我了。”唐玉奴也明白了过来,想到自己的好事全是因为他被给耽搁了,不由的被气得是牙根儿痒痒。 生了一通闷气之后,唐玉奴悸动的心平静了下来,依偎在林墨怀里,撒着娇:“暂且就放过你,但你得想个日子,来我的醉生楼好好补偿我。” 林墨轻拥着唐玉奴曼妙的腰肢,微笑道:“好,我答应你,等夫君手中的这件事儿忙完了,就要来陪你,好好的陪你。” “玉奴的夫君就是好!”唐玉奴的乖巧的点了点头,在林墨的左脸轻轻的吻了一下,而后将脑袋埋在了林墨怀里,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 唐玉奴的轻轻一吻使得林墨想起了一事,当即问道:“对了,玉奴,那幻乐坊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诗儿与颖儿,你是如何安置的?” “幻乐坊已经被我趁乱接管了。”淡淡的回了一句后,唐玉奴娇媚的白他了一眼,带着些醋意道:“知道夫君你玲香惜玉,诗儿颖儿我已经将其收下,夫君若是喜欢,可以随时过来,到时候,我一定让诗儿与颖儿来陪你,呜呜,疼——” 看着唐玉奴那吃醋的模样,林墨捏住了她的俏脸,佯装生气的道:“你这死婆娘,你夫君我是那样饥不择食的人吗?怎么会招惹她们,夫君只是在提醒你,你若是想是历这么一劫幻乐坊活过来,她们两人,你得好好把握。” “扑哧——”见着林墨生气的模样,唐玉奴一拍林墨捏着自己的脸,忽然扑哧一笑道:“玉奴的好夫君,玉奴知道你是定然不会看上她们的,玉奴跟你开玩笑的,你就不要生玉奴的气了,好吗?” 说着,唐玉奴又在林墨右脸吻了一下。 林墨本来就没生气,如今美人献吻赔罪,自然是露出了满脸的笑意,嘴上却是故意坏坏的道:“不错,传闻诗儿与颖儿舞技一绝,我倒是真想去看看。” 林墨马上就要参加那极为善舞的热娜公主的招亲了,对于林墨这开玩笑的话语,唐玉奴自然是不信的:“我才不相信你会对那诗儿与颖儿感觉行去了,若是……” 正说着了,就听到管家丁伯来报,说是荣王神色凝重的来了,唐玉奴在林墨唇上轻轻一吻后,当即便行出了客堂。 第五十六章 林府问计 荣王这些日子的心情本来极好,自己潜伏在江州的人都已经动了起来,将江州军中的几个紧要位置已经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几日之后就是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自己手下的青年俊彦也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将西域收归己用。 如今除掉了李泰,拿下了江州,与后党的关系已经不可能缓和,荣王已经让手下各部人手暗中行动了起来,准备一步步的蚕食瓦解掉宣姝太后的势力。 江州诚如林墨所说,与漳州隔江而往,可以说是进可攻退可守的险要重城,又是北方各路诸侯国进入皇家封地的首要关隘,在林墨的相助下,没有多少拿下这江州,荣王早已不知从梦中笑醒了多少次,嘲笑了宣姝太后和宣姝多少次。 可令荣王始料未及的是,笑人者人恒笑之,自己这才得意了没多少日子,一个的麻烦便重重的砸倒了自己的身上,虽然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但也足以让他头大如斗,再也没有心情看后党之人的笑话。 “殿下!荣王殿下!求求您了,我家就这么岩儿这么一个男孩儿,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呀!臣求求您了!”户部大夫曹源跪在荣王的书房中,声泪俱下的求着。 曹源的儿子曹岩杀了兵部大夫简文成之子简英后,虽然在两名护卫的护卫下,成功逃回了家中,可是简文成何等人物,今日早朝便将这事参奏到了御前。 曹岩杀了简文成不仅诸多百姓看到了,就连镇远伯侯平也看到了,为了阻止两方相斗,他带去侍卫也死伤殆尽,幻乐坊中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还有一位是兵部大夫之子,这事早已闹得是满城风雨,这事已经是铁证如山。 事情闹到御前,如今已经又是满城都在议论这事,曹源逼于无奈已经交出了曹岩,此刻就关在刑部大牢,好在刑部大夫孟延是自己人,倒也没怎么刁难曹岩。 曹岩的事已经判了,开春后问斩。 虽然有心救曹岩,但曹岩的事情是板上钉钉,后党之人正紧盯着自己,百姓们也在看着自己,荣王也是有心无力啊,可曹源如何甘心儿子被杀,当即便来求荣王想办法。 户部大夫曹源年富力强,每年不知为荣王神不知鬼不觉的卷来许多银子,让荣王得以不知不觉培养起了不少的能用之人,还供养起了一支私军。 曹源简直就是荣王最心爱的一个聚宝盆,可以说是荣王的四肢之人,因此荣王又不敢对之不理不管,只得面对。 事情发生在拾花街幻月坊,徐秋娘布置在那里也布置了不少探子和心腹,很快凶案的详细经过就回报到了荣王手中。 一听说是在众目睽睽下杀的人,连着镇远伯的人都杀了不少,属于人证物证多如牛毛细雨的铁证案件,荣王不禁难办,皱着眉头在室内踱着步,阴沉着脸不说话。 按照以往的一贯手段,荣王是派遣府内修行者去杀掉人证,可是目睹了的人多得数不过来,而且早已传遍全城,自然是行不通了,因此是百般焦虑。 “荣王殿下!”曹岩见荣王脸色阴沉得不说话,心中立时更家招急,又抹了一把眼泪,肥肉一颤边磕着头,便道:“卑职知道自己教子无方,岩儿也确实闯下弥天大祸,但求殿下感念下官竭心尽力效忠您多年的份上,年近五十又只此一子,下官只求殿下救我儿一命啊!” 荣王冷冷瞥他一眼,心中烦躁不已,开口就想骂,但想到曹源这么些年为自己办事办得的确漂亮,那曹岩又是他的死穴,也不好动怒。 况且荣王一向对麾下之人采用的都是以施恩之法,旋即便放缓了声音,用微带责备的语气道:“曹源啊,你让本王怎生说你是好,煌煌帝都,你那儿子行事怎可这般狂妄?若是打死个平民百姓也就罢了!” “可那被杀的是简文成之子啊!那简文成是何人?堂堂二品兵部大夫,宣姝太后一党的心腹重臣,这事又传遍了帝都,那么多眼睛都盯着你我,你想让本王如何帮你?” 曹源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哭泣道:“下官也知此事为难殿下,可是岩儿开春之后就要被斩了,下官求求您,您一定要替下官想想办法啊!殿下,您是荣王,您去和太后娘娘求和,商量一下,让太后娘下令简文成不追究此事。” 这话一出,荣王当即微怒道:“你说的轻松,如今我们与宣姝那个女人已经势同水火,她丢了江州,如今她会愿意讲和?” “好,就算宣姝那个女人愿意和我们讲和,可是简文成呢?简英也是简文成的独子,他如何能甘心?你没看见简文成今日在朝堂上的态度?” 今日朝堂上甚是热闹,曹岩被判了斩首死刑,简文成一力要担任监斩官,而且当着皇帝和群臣的面,直接对曹源道:“曹大人,在下一定将你儿子的脑袋亲手送还给您。” 想起简文成那愤怒至极的狠辣眼色,曹源心神一震,身上的肥肉又是一阵颤抖,紧接着一阵狂磕头:“荣王殿下,您一定要救岩儿啊”将脑袋磕出了血来。 见曹源这般,荣王心里又气又叹,亲自动手将他扶起来,宽慰道:“曹大人,你也不要如此慌乱,乱了自己方寸,令公子又不是马上被斩,一定会有办法的。” 荣王这不疼不痒的一句安慰,曹源心里相当不满,但面上也不敢不给荣王面子,当即守住了哭势,伤心的回了一句:“是卑职乱了方寸,岩儿的事还请殿下您多想想办法啊,下官以后一定更加尽心力的为您办事。” 曹源也是个老狐狸的货色,这话语中潜藏的意思很清楚,若是我的儿子你荣王没有办法保住,那可就别我曹源对你荣王不那么尽心力了。 听出了曹源话中的威胁意思,荣王保证道:“曹大人你放心,你先回去休息几日,我一定在开春之前给你想出办法,保住令公子的性命。” “那下官在此先多谢荣王殿下了,下官告退。”说完,曹源也不再多待,象征性对荣王行了一个礼后,当即出了荣王府。 曹源走了,荣王瞬间一怒,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怒声叫骂道:“他曹源竟敢威胁本王,真是气煞本王也。” “殿下,您何须如此生气,保重身体才是。”徐秋娘从绒帐之后走了出来,踩着妖娆的步子走向荣王。 见徐秋娘出来了,气急的荣王方才镇静了下来,坐在矮椅上,闭目享受着她的按摩,叹了一口气道:“唉,秋娘你在后面也听见了,这叫本王如何不能气,曹源那厮仗着自己掌管户部,竟敢话语中威胁本王。” 说着,荣王将徐秋娘抱入怀中,放低声音道:“秋娘,这户部对本王至关重要,曹岩的事已成铁案,本王是没有办法了,你得帮本王想一个办法。” 自己这个侧妃算是自己的半个军师,为自己出了不少好主意,却不料,这次徐秋娘却是摇了摇头,给了自己一个无可奈何:“殿下您都没主意了,妾身能有什么办法。” 见徐秋娘也没办法了,荣王的脸色当即又凝重了起来:“连你都没有办法了吗?若是我么不能保住曹岩,那曹源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徐秋娘突然扑哧一笑,玉指点了点头荣王的胸口,娇笑着道:“殿下,您今日是怎么了?怎生这般糊涂?您忘了这帝都可有一个智计无双之人,您可以去问问他呀。” “对啊,林子雍在帝都。”荣王猛的一拍双腿,当即一喜得亲了一口徐秋娘:“瞧本王还真是糊涂了,还是秋娘清醒啊,本王可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殿下您离不开妾身?那妾身可真是高兴极了。”徐秋娘也咯咯的笑了起来,胸前更是花枝乱颤,若不是荣王着急去林府,恐怕不会这么罢了的。 林府客堂。 面带忧愁荣王往客堂匆匆的行了进来,林墨整理了一下被唐玉奴弄得有些褶皱凌乱的袍子,起身笑着迎了上去:“恭迎荣王殿下。” “林上卿不必多礼。”荣王面上一笑,客套的说了一句,一抬头却是林墨的侧脸有女子的红唇之印记:“林上卿,真是对不住,打扰您与夫人的兴致。” 见荣王盯着自己的脸颊,林墨用手往脸上擦了擦,一看上手指竟染有红色印记,忙不好意思的道:“真是抱歉,让荣王殿下您见笑了。” 发现竟是那不易擦拭干净红色的唇脂,林墨心中暗暗低吟了起来:肯定是唐玉奴那美妞故意的,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她,狠狠的鞭打她一顿。 “无妨无妨,林上卿是性情中人,甚好甚好。”荣王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如今林府内拥有娇妻美妾,加上林墨方才二十三,正事年轻气盛之时,痴迷美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对荣王来说,林墨好色是见好事,这样荣王才能更好的招揽他,甚至是掌握他。 待两人坐定后,府中婢女急忙端上了两杯热茶,在一旁侍奉,荣王见林墨身旁竟不是柳若水,当下便问道:“额,本王记得林上卿极为喜爱一个名叫柳若水的俏美婢女,今日怎么未见她出来侍奉?” 柳若水是自己安插在林墨身边的棋子,前些日子每日都会将林墨的详细行踪报给自己,可就这近几日,突然就没了踪迹,仿若人间蒸发了。 林墨饮了一口热茶,带起一副极为羞愧的脸色道:“实不相瞒,若水长得很是可人,但却是缺少了点儿风情,因此在下将她送去醉生楼,由那里的老板娘教导去了。” “原来是这样,林上卿当真是意气风发啊。”荣王爽朗的笑着说了一句,心中却是释然了,这柳若水被送去醉生楼的事,荣王是收到了柳若水的禀报,之所以有此一问,只不过是为了试探林墨的口风。 林墨满脸堆笑的回了一句:“让荣王殿下您见笑了!”心中却在道:试探我的口风?可惜啊,你将柳若水安插在我身边,她却对我死心塌地了,就差合房生孩子了。 柳若水被提起,林墨觉得自己是愈发的想念她了,近些日子也不知怎的,林墨只觉得自己对那丫头是愈发的想,像着了魔似的,愈发的牵挂她,感觉像缺了什么东西似的,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好生亲昵一番。 难道是媚香的原因?林墨这般在心中暗自想到,可白鱼也对自己用过媚香,也没造成这样的影响啊?这让他又很是疑惑。 暂且将对柳若水的想念压下,林墨饮了一口提神醒脑的茶,淡淡问道:“荣王殿下,在下见您来时面带忧色,不知是有何烦忧之事?或许在下能为你分忧一二。” 荣王就在等林墨主动问起,现在问了,当即“唉”了一声,说道:“幻乐坊的事想必林上卿你也知道了吧?” “听说过了。”林墨点了点头,忽而一笑:“实不相瞒,方才宣上卿穿着冠服就来质问在下了,说幻乐坊是在下一手安排,刚被我打发走。” “这是为何?”荣王面上略微露出讶异之色。 听手下探子说,宣远下了早朝就来了林府,荣王一时间也有些怀疑是林墨一手安排的,可现如今被林墨主动说起,倒是完全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林墨摇了摇头,苦笑道:“就是因为我将若水送去了醉生楼啊,而幻乐坊发生命案的时候,唐玉奴也在那儿,先前又在我林府住过一晚,因此便怀疑我了呗。” “那宣远可当真是糊涂了。”荣王饮了一口茶,轻蔑一笑:“且不说林上卿是为了柳若水才邀醉生楼老板娘过的府,再者,就算是醉生楼老板娘和林上卿你有什么亲密关系,那日醉生楼老板娘也只是劝说曹岩的,如何就怀疑到林上卿你身上了,宣远那厮当真是糊涂了。” 荣王对自己手下的暗探很是自信,对他们传回的情报更是坚信不已,可这也恰巧成为了他一大致命缺点,就如此时此刻。 不过,荣王有一句话是没说错的,唐玉奴是真的林墨亲密,而且还是那种可一赤诚相见,没有遮掩的亲密。可惜啊,荣王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唐玉奴是半圣境界的修行者。 “还是荣王殿下您懂在下呀。”林墨面上奉迎着恭维了一句,心中却是笑得极为猖狂笑着:你还不知道吧,方才唐玉奴还在我怀里,跟我撒娇了。 荣王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林上卿已经知道了此事,本王也就不再重复赘述了,如今曹岩被判了开春后问斩,不知林上卿可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一命?” 这话一出,林墨的眉毛立时拧在了一起,眉头更是深锁,荣王眼地抬眼望去,见传闻中智计无双的墨宗宗主也那般,心中也不免紧张不安了起来。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林墨长长吐出一口气,饮了一口茶,神色认真的道:“曹岩公子这回闯的祸事委实太大,荣王殿下真的还要保他?” “这个本王自然知道。”荣王幽幽的叹了一声:“可林上卿你知道,曹岩是曹源的独子,若是不救曹岩性命,我担心曹源怕是会不满啊,若是他生出异心,去投了后党,那可就遭了。” 吏户礼兵工刑六部中要说哪部最为要紧,自然是这户部,户部掌握全国税赋,掌握了户部可谓是掌握大乾银钱,失去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林墨伸出手敲击着桌面,与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成了一个频率,幽幽的说道:“唯今之计,在下只有一个主意,换囚,找一个与曹岩相似之人,替曹岩去送死。” “什么,换死囚?”荣王立时坐不住了:“林上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一招极险的棋啊,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本王,一个不慎,本王的刑部也会搭进去。” 林墨莞尔一笑,淡淡道:“那在下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殿下,您也知道,曹岩一案是铁证如山,在下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翻案吶!” 听着林墨的话,荣王按捺住情绪,冷静了下来:“林上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换囚可着实是下下之策啊。” 林墨摇了摇头:“没有,想要救曹岩一命,这个险就必须得冒,而且救出唤出曹岩后,他永远不得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这……”荣王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在荣王踯躅犹豫,下不了决定之际,林墨再次说话了:“荣王殿下,其实在下还有一计,不知您可想听?” “自然想听。”听到林墨还有计谋,荣王再次一喜。 林墨拍了自己的肩膀,示意身后的婢女为自己按摩,而后冷然一笑道;“殿下,在下知道您是顾虑曹源掌握着户部,才不得不想办法去救曹岩的,那您为何不将曹源从户部大夫一职上拿掉,换成您的其他人呢?” “这……”荣王愣住了,静默了半刻之后,淡淡道:“其实林上卿说的这个,本王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曹源在户部根基很深,要想动他,恐怕……” “在下有一计,能助荣王殿下您拿下曹源。” 林墨俯过身,在荣王耳畔低语了起来,片刻后,荣王脸上阴沉不定,很是犹豫的低低问了一句:“林上卿,这样能行吗?这样会不会……” 林墨淡淡一笑:“荣王殿下,您知道的,做任何事都是要冒险的或者付出代价的,想两全其美,这样的事,怕是少之又少啊,当然,最终的决定,还得您拿主意。” “这……,唉……”荣王顿觉为难至极,再次沉默了一阵后,便与林墨告辞,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思想正做着激烈的斗争。 荣王走了,唐玉奴巧笑嫣然的踩着曼妙的步子走进了客堂,然后直接坐入林墨怀中,双手自觉的环上了林墨的脖子,而那两名婢女也很知趣的走了。 坐在林墨怀里,唐玉奴抬起红唇,再次在林墨的侧脸上风盖了一个章,娇嗔道:“林郎,你可真坏,你给荣王出的主意,真是阴险极了。” 阴险在何处? 若是救曹岩,那就是只有换死囚这一种办法,那荣王就得拿刑户两部来赌一赌;若是不救,选择拿掉曹源,那荣王麾下那些朝臣的人心,可就不好说了。 见唐玉奴竟敢揶揄自己,林墨捏了捏唐玉奴的脸蛋,转移话题道:“唐玉奴不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你的这种唇脂,可是轻易洗不掉的。” 唐玉奴扑哧一笑,却是抬起头在林墨的另一边侧脸再次吻了一下,留下一个红唇印,然后问道:“林郎,你说,荣王会选哪一个?” “那我哪里知道,看他自己咯,这个先且不提,你害我在荣王面前出丑,这笔账怎么算?”说着,林墨突然邪魅一笑,勾起了唐玉奴精致的下巴。 “知道了,奴家一定会补偿林郎你的。”唐玉奴何其懂得林墨的心思,二话不说话,直接坐直了身子,抬起香唇,吻在了林墨的唇上…… 第五十七章 各怀鬼胎 就在林墨与唐玉奴在客堂吻得正忘情时,安圣宫中的气氛却是有些凝重,宣姝太后闭着双眸享受着宫娥的按摩,一旁的宣远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看不出喜怒。 从林府离开,宣远就匆匆的赶往了安圣宫,面见宣姝太后,将自己在林府与林墨的对话详详细细的讲述给了自己的这位姐姐。 “弟弟,你觉得简英的死与林子雍有关吗?”听完宣远的讲述,宣姝太后思忖了一番之后,实在拿捏不准林墨的脉搏,只好问了出来。 “有没有关,已经不重要了,这是一次好机会,我们就得等着荣王那边出错了。”宣远轻了一口香茗,缓缓吐出一口,刚下了茶杯。 “错?”宣姝太后看了宣远一眼,语气低沉的道:“荣王是何其谨慎的一个人,身边具有智谋之人更是不在少数,怎会出错?弟弟,莫不是在取悦姐姐?” 就宣姝太后所知,这些年来,荣王以施恩,礼贤下士等手段为主,召集了不少能人为其幕僚,为荣王一党打下了坚实的根基,与自己对峙朝堂,形成了二分天下之局面。 宣远闻之,淡淡一笑:“太后娘娘,这就是林墨手段的高明之处了,若是荣王想救曹岩性命,就只有换囚之策一条路可走,若是不救,那曹源怕就会对他生出怨念之心,甚至是背叛他了。” “额,弟弟的言外之意是,简英的事就林墨做的?这就是他送给哀家的大礼。”宣远方才虽然没有正面问答,不过宣姝太后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 宣远点了点脑袋,但旋即一转话锋:“太后娘娘,既然林墨将这份重礼送来了,我们就得做好准备,接手户部,或者接手刑户两部了。” “那若是荣王将曹源从户部大夫位置上拿掉,舍弃了他,怎么办?那林墨这份重礼可就没了。”能坐上太后的位置,宣姝也是智慧之人,自然看出了这其中的道道。 “太后娘娘,荣王是不会的。”宣远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三条路中,舍掉曹源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这样会寒了手下的心,荣王是定然会不选择这最糟的条路来走的。” 舍掉曹源看似损害最小,实则最大,若是一旦遇了事情,荣王就舍掉手下人来保全所谓的大局,那恐怕他的手下人的心都会生出寒意,认为荣王是无情之人,那手下人做事是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这可就是真正的自毁长城了,是下策之选! 宣姝太后听懂了宣远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那如此说来,荣王此番就只有选择壮士断腕,舍掉自己的户部了?” 换囚之策摆明了是会落入自己的圈套,那无异于是同时葬送刑户两部,如今选择舍掉户部一部,无疑是最好,损失最小的选择。 宣远却依旧是摇了摇头:“不,如今荣王只有一条路可选择,那就是拿刑户两部赌一把,进行换囚之策才是最好的决定,是上策。” “这是为何?哀家倒是听糊涂了。”宣姝太后一惊,不懂自己弟弟这惊人之语。 换囚摆明了会被自己等人守株待兔,还会牵连刑部,如何就成了上策?不救曹岩,舍掉户部反倒是成了中策?宣姝太后想不明白了。 宣远解释道:“选择换囚虽然会牵连刑户部,但荣王却是可以得到手下之人的心,彰显自己重情义之德,再者就算曹源与孟延不做刑部大夫,但是荣王在刑户两部依旧有很深的根基,我们想插入进去,且得废一番功夫。” 荣王掌控刑户两部多年,早已在两部中拉拢招揽了不少人,而且选择了换囚,孟延与曹源的部下依旧会忠于荣王,后党想要完全掌控两部,自然是不会容易。 “既然我们要插进去,那林子雍送的这算送的什么重礼?”既然掌控刑户两部很是困难,宣姝太后立时就不满了。 宣远又微笑摇了摇头:“太后娘娘您当真是气着了,您忘了我们在户部可是早就安排了人手的,只要我们的人做了户部大夫,掌握户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六部之中荣后两党都有自己的人,而决定六部归属权的向来都是大夫一职掌握在哪方人的手里,只要这方的人登上了大夫一职,就可以以各种名义慢慢清除掉对方的人,然后对方又开始渗透,如此形成一个循环。 “那刑部呢?”宣姝追问道。 刑部司掌大乾刑法,一句话就能叛人生死,因此荣王格外的看重刑部,甚至不属于户部,而且刑部大多官员都是荣王一手提拔的,因此荣王在刑部的势力格外稳固,自己一方的人手在刑部就尤为的弱,只有少数人在一些较为紧要的位置上。 宣远爽朗一笑:“刑部就更为简单了,一旦换囚,若是孟延自己动手,那其属下就有监督上官不严之责,我们就可以一举拔出孟延,及其荣王在刑部的部分势力,安插我们自己的人进去。” “若是其他人动手,孟延也有御下不严之罪,那人下面的人依旧有监督上官不严之人,那样我们依旧可以趁机拿下刑部大夫一职,拔除掉其部分势力,最后徐徐图之,安插进我们的人手。” 在大乾帝国,若是一个官员犯错,其上和其下都是有罪过的,其上是御下不严之罪,会受到牵连,其下有监督上官不严之罪,也会受到牵连。 听完宣远的分析,宣姝太后立即喜笑颜开了:“那看来这林子雍但是给哀家送了一份重礼呀,二十万枚金叶买了刑户两部,值得,哈哈——” 荣王前些日子拿掉了她的江州五万大军,估计他正高兴着呢,现在一转眼,林墨就助她拿下了极其重要的刑户两部,宣姝太后焉能不乐。 眼看着即将到手的刑户两部,自己又马上能掌握林墨时,宣姝太后正高兴着,可当听到手下传来的一则情报时,立即转喜为悲,甚至是勃然大怒。 一个身着禁军士兵甲胄的男子,在宫娥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先后对宣远和宣姝太后鞠了一躬后,恭声道:“太后娘娘行动失败了,除臣之外,其余全部被杀。” 宣姝太后脸上的喜色顿时一凝,微怒道:“失败了?怎么可能?你可是大剑师,手下还有带去了数位剑师,十数名大剑士,怎么可能失败。” 听着两人的对话,宣远一脸茫然:“太后娘娘,什么行动?臣为何不知?” 宣姝太后看了一眼宣远,又犹豫了一下,方才看了那男子一眼,示意让他将自己布置的行动,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宣远。 在乾天城外官道上,劫持萧舒雅的那群黑衣人,正是宣姝太后派去的,她准备劫持萧舒雅,以威胁林墨,让其真正的归于自己的麾下,可最终还是林墨棋高一着。 听完那男子的讲述,宣远脸色一变,叹声道:“太后娘娘,您糊涂啊!你如何要去打那萧舒雅的主意?那萧舒雅回平州,林子雍做事是何其,怎么可能会不派遣境界强大的大修行者来护卫她的安全。” “臣断言,那萧舒雅出城时之所以会那般高调,还有她那些低境界的修行者,一定是萧舒雅和林墨故意放出的诱饵,目的就是引出我们的人,杀之。” “唉,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弟弟想个办法才是!”听着宣远的叹惋之语气,宣姝太后也跟着叹了一声,没想到此次劫持不成,自己还损失了四位剑师,十多位大剑士,这可真是折兵损将了。 比起修行者,宣姝太后与荣王等人远不能林墨,此次损失的这些修行者,却也伤了宣姝太后不少的元气,尤其是那四位剑师的死。 宣姝是自己的姐姐,但更是大乾的太后,宣远不敢说话太重,只好依着宣姝太后,开始想主意,这时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太后娘娘,这是在阿慧身上发现的一封信,是给您的。” 接过男子的信,见信的封面上写着“太后亲启”四个行书大字,宣姝太后微微一惊,而后便打开信看了起来: 臣林子雍拜见太后娘娘,现臣有三件事启禀太后娘娘:一,日后若是再敢动我身边女子分毫,臣保证您再无一名修行者可用。二,重礼已经送上,请太后娘娘接受。三,万物皆有价,臣期待和您继续做生意。 看完信,宣姝太后将其合上重重拍在身旁的矮桌上,怒声道:“这林子雍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信中威胁哀家,还写明了自己的名字,就不怕哀家告知荣王吗?” 宣远起身拿过那封快看了一眼,然后扔进炭炉中,烧为了灰烬,宣姝太后伸手想拦,可是已经迟了,当即急色道:“弟弟,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林子雍助我们拿下刑户两部的证据啊,若是交于荣王,荣王当然饶不了他。” 宣远坐回原位,摇头笑道:“没用的,太后娘娘,这信中只提及与您做了生意,送了您一份礼,何曾提及助您拿下刑户两部了?再者,这信中还对您有威胁之词,恐怕荣王,荣王只会设下计策,借林墨之手除掉我们的培养的修行者了。” 听得宣远此话,宣姝太后心里又是一气:“难道我们就这样被林子雍给压着?仍由他出价,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周旋于我们于荣王之间?” 想到自己虽然贵为堂堂大乾的一国太后,手握半壁权力,但手下能用的境界强大的修行者屈指可数,与林墨的墨宗相比,恍若那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根本不值得一提,宣姝太后心里很是不忿。 宣远忙拱手笑道:“太后娘娘请您放心,臣已经与月宗之人联系上了,过不了几日,臣保证您一出心中恶气,给林子雍一个下马威,杀杀他嚣张的气焰。” “那林子雍的事,哀家就有劳弟弟多多操心了!”想到月宗之人已经来了,正在针对林墨设局,宣姝太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将林墨的事交于宣远处理后,宣姝太后心中感到一阵畅快,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每当即问道:“对了,几日后就是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弟弟可准备好人了?” “太后娘娘放心,臣早已准备妥当,定不会让荣王得逞。”宣远施了一礼,露出了满脸的笑容,显然对自己准备的人很是自信。 “对了,哀家听闻,林子雍也要参加那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可是真的?” 宣姝太后当初收到手下人传来的情报时,心中也很是震惊,她完全没想到,尘世传言未曾修行,也未曾修习武艺的林墨竟然也掺上一腿,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宣远想了一下,道:“应该是真的,那林子雍一向风流,估计是在鸾英之宴上被那西域公主迷上了,心血来潮就去了,也有可能皇帝逼着他去的吧。” 宣姝太后朗声笑道:“这林子雍倒也是命苦,连武艺也不会,就被逼着去参加招亲考验,也好,武试山遇到了,让手下人趁机教训他一下,但也别伤了他。” “是,臣明白了!”宣远恭声回了一句,又问道:“太后娘娘,臣等需要将是林子雍助我们扳倒的消息,暗中透露给荣王知晓吗?” “不可!”宣姝太后急忙挥手阻止道:“现在林子雍立场未明,此举只会逼迫他投向荣王,若真是投了荣王,恐怕会对我们下手,以弥补这次荣王的损失。” “再者,林子雍此人行事老辣,并未给我们留下帮助我们的证据,加上荣王又多疑,我们就算透露给他这个消息,恐怕他也不会,只会觉得是我们故意迷惑他,故意让他猜忌林墨,我们好招揽林墨。” “是,果然还是太后娘娘看得通透。” 荣王府中。 看着离去的智囊团,荣王脸上有些难看,看了一眼正在为自己沏茶的徐秋娘,缓缓问道:“秋娘,你觉得林墨给出的三策,本王该选哪一策?” 徐秋娘用竹夹子,从热水中夹出一只紫砂茶杯,答道:“殿下,就像刚才那些幕僚说的,曹岩,我们是一定要救的,不救就会了寒了其他人的心。” “那我们该如何救,损失才会更小?”不救会寒人心,这个道理荣王何尝不明白,此刻,他只是想将损失降到最低。 现在,荣王是在心里十八曹岩那个蠢货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就是因为那个蠢货杀了兼用,害自己面临失去刑户两部的可能。 徐秋娘道:“殿下,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考虑如何救曹岩,救曹岩的事一定被太后他们抓个现行的,孟延与曹岩的大夫一职是不可能继续当下去,我们现今是要想办法将我们的人推到刑户两部的大夫一职,切莫让太后与宣远的人钻了空子。” 接过徐秋娘为自己斟的热茶,荣王将她拉入自己怀里,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是秋娘想得周全,刑户两部我们是得早做准备了,那秋娘已经有人选了?” “妾身已经为殿下您想好了,是……”徐秋娘点了点头,就欲说出自己挑选的阶梯刑户大夫一职的人,可这时,大剑师狄武走了进来。 狄武走进来,对两人行了一礼,恭声道:“启禀殿下,据手下探子来报,宣远前两日悄悄去见了楚国使团的人,应该是和月宗的联手,要给林子雍设局了。” “给林子雍设局?”荣王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一甩衣袖道:“那可真是太有趣了,本王这次可就拭目以待,看林子雍如何破局了。” “那我们要提醒一下林子雍吗?”狄武问了一句。 荣王摆了摆手,淡淡笑道:“不用,若是林子雍连知道这点儿消息的本事都没有,那本王还要他作何用,他还做什么墨宗宗主。” “是,属下明白了!” “那你先下去吧。” 遣退狄武,荣王看着怀里的娇媚的徐秋娘,笑问道:“对了,秋娘,本王听闻林子雍也要去参加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 徐秋娘点头娇笑道:“是啊,鸾英之宴上,热娜公主那般诱惑那林子雍,妾身估计吗林子雍多半是为色所迷,想要将那美娇娘娶回府中了。” “哈哈——,那恐怕秋娘是想错了,本王倒是觉得是我那皇兄逼林墨去的。”想起不未曾修行,也不会武艺的林墨要去参见招亲,荣王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徐秋娘也是掩嘴一笑,不过笑后却是问了一句:“殿下,那我们要在招亲助林子雍一臂之力,娶了那西域热娜公主吗?” “糊涂!”听着徐秋娘的话,荣王斥责了一句:“西域热娜公主的身份何其特殊,自然是掌握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才是,招揽林子雍,绝不是用此种方法招揽。” 听着荣王的斥责,徐秋娘身子轻轻扭了扭,娇嗔道:“我看分明是殿下您是想趁机敲打那林子雍才是真的。” “还是秋娘懂得本王的心啊。”荣王莞尔一笑,而后又缓缓的说道:“这林子雍进入帝都确实气焰太盛,谁也不肯归服,帮本王囊也只是出于交易,本王确实是在武试场上敲打他一番,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 在荣王这等手握数十万大军的权贵手中,还是看不太起林墨,虽然忌惮他手中的众多修行者,但荣王自信那些修行者,在自己数十万大军的利刃下,依旧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修行者及其修行者的众多宗门,在中州大陆上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地位。 在百姓们的心中,他们神圣不可攀,那些权贵也是极力拉拢,因为他们武力强大,能保护自己的平安,但在他们心中却又是瞧不起,因为大多修行者只是平民。 瞧着荣王眸中对林墨有一丝淡淡不屑之意,徐秋娘幽幽一叹道:“殿下,妾身知道在您心中或许不太看得起林子雍那个墨宗宗主身份,但妾身想善意提醒您一下。” “提醒本王什么?小心林墨,小心墨宗?”被徐秋娘说中了心思,荣王心神一动,认真的问道,但话语之中依旧是带着轻蔑之意。 徐秋娘严肃的道:“殿下,您千万不能小看修行者,修行者真的要比寻常人强大凶悍许多倍,您知道墨宗在那些诸侯国国主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是什么样?”荣王心神一震,他以前从未将那些所谓的修行者放在眼里,只当是身手高强之辈,经过徐秋娘这么一提醒,仿若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徐秋娘悠悠的说了起来:“殿下想必您也了解一些关于修行者的事情,气海雪山七窍皆通之人才能成为修行者,这样的人在我们大乾也是十个人才有一个。” “而在他们修行界中,也是宗派林立,不计其数,这墨宗创建的时间不过几年,但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与月雷二宗并立,成为巅峰三宗之一,我们千万不能小瞧墨宗,更不能小看这个传说以文坐上宗主之位的林墨。” 第五十八章 多方针对 “就算他林墨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宗主又怎么样?墨宗虽强,虽声名威震天下,但在本王的数十万大军面前,照样会变成成飞灰。”荣王的话语中狂傲之意尽显。 见荣王这般样子,徐秋娘急忙说了起来,玉颊上也满是忧色。 “殿下,您千万不可这般想,墨宗虽然只有数千名修行者,但他们的战力绝对不弱于十万精锐大军,甚是更强,在修行一道中,共分剑徒,剑士,大剑士,剑师,大剑师,剑圣六大境界。 剑徒食五谷以化为元气,配合一些修行功法,进而锤炼自身,体魄比一般人强大不少,剑士开始吸纳天地间的元气,可附在体表之上,寻常之人若不是偷袭,就算是用兵器,怕是也伤不了剑士。 大剑士控气化形,能将体内炼化的元气附在兵器之上,若是对上寻常之人,能轻易切断他们的兵器,兵器不用接触到人的身体,三寸之处即可杀人 其后的剑师更是有先天罡气护体,寻常之人使用刀枪剑戟,早已伤不了他们,只用强弩才能破了他们的先天罡气,大剑师更是恐怖了。” “大剑师我知道。”荣王突然打断了徐秋娘的话锋:“狄武就是大剑师,若不是比强弩更加强力的重弩,根本不靠近不了他十尺之内,这个本事叫做十尺武域,十尺之内,狄武心念一动,可以取人性命于无形,等等……” 说到此处,荣王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愣愣的看着徐秋娘:“也就是说十尺之内,狄武若是想娶本王性命如探囊取物?” 以前荣王从来没有细细的想过这些,现在静下心来仔细这么一想,想到狄武信念一动,即可以取自己性命,荣王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见荣王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可怕之处,徐秋娘心中略感欣慰,继续道:“远远不止如此,剑师巅峰即可以调动自身体内的元气,御起手中的剑击杀周遭百米之内的人。” 听着徐秋娘的一番话语,以前从未将修行者太放在心上的荣王,想起自己竟然时刻带着一个能轻易杀掉自己的人,只觉得阵阵毛骨悚然,因此,不由得在心中思量起了自己该如何看待狄武这个问题。 狄武虽然对他十分忠心,但荣王心中依旧是十分的担忧,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剑,这随时会落下来,插入自己的头颅,取了自己的性命,十分的不安。 但若是不带着狄武,荣王又担心其他的修心者,尤其是那些个百米之内取人性命的剑师巅峰及其以上境界的修行者取了自己的性命。 见荣王这般忧虑,徐秋娘掩嘴一笑,宽慰他道:“殿下,您就放心吧,狄武对您忠心耿耿暂且不提,他也惧怕和要依赖您的权势,是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徐秋娘这一番话,荣王不由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对啊,狄武也有自己的家人,也在依靠和惧怕本王的权势,本王担心他作甚,自己当真是被修行者的强大能力给吓着了,当真是可笑啊! 见荣王不再那般担忧,也没有对狄武生出忌惮之心,徐秋娘继续道:“殿下,据妾身知道的情报,像狄武这般强大的大剑师境界的修行者,墨宗绝对不会少于十位,其下的剑师境界的修行者会更多。” “因此,巅峰三宗在那些诸侯国国主的眼中那是敬若神明,对他们有着绝对的震慑力,就说墨宗,在北方的诸侯各国中,林墨的话,甚至比那些诸侯国国主都更加的具有震慑力。” “原来是这样,本王还真小瞧了这个林子雍,看来本王得重新考虑一下,今后该如何对他了。”听完徐秋娘的话,荣王也开始感到了墨宗的强大之处。 刚考虑了一下,没有得出结果,荣王倒是对另外一件事生出了好奇,当即问道:“秋娘,你不是说有六大境界吗?那最后的剑圣境界的修心者呢?他们又有什么能力?” 听着荣王的问题,徐秋娘脸上浮起了为难之色:“殿下这您可真是把妾身给问住了,妾身从看到过,或者听说过剑圣出手,着实是对剑圣境界的修行者一概不知啊。” “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 大剑师已然是十尺之内无敌,那么剑圣呢?经过徐秋娘这么一番描述,荣王也不由得对修行者那最厉害的剑圣产生了些许的好奇。 徐秋娘认真的思忖一番后,答道:“也不是,妾身曾经听一位已经死去的老前辈提起过一次,依稀有那么一点儿印象,传闻剑圣境界的修行者飞花、摘叶、弹水、发丝皆可取人性命,总之是极为恐怕的存在,入千人之阵如无人之境。” “这……”也就是说那剑圣境界能力挡千军,荣王心中顿时骇然,连忙问道:“那秋娘可知,这世间有多少为剑圣境界的修行者?” “听那位死去的老前辈说,只有三位,合称三圣,但从未有人经过他们的真面目,也从未见过他人出手。”这次徐秋娘回答得很快,略作思忖就回答了荣王的问话。 “三位?”荣王念叨了一遍,忽然道:“修心者的巅峰宗门也是三个,难道那三位修行者就是隐藏在那三大宗门,又或者就是这三大宗门的宗主?” 徐秋娘骤然扑哧一笑:“殿下这话倒像是糊涂之语,您都见过那墨宗宗主了,也听过尘世中的传言了,您觉得林子雍像是剑圣境界的强大修行者吗?” 此时,林府中,刚洗掉唐玉奴留在脸上吻痕的林墨打了一个喷嚏,自言自语的吐槽了一句:“这又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 想起脸上带着吻痕的林墨那风流样子,荣王也不经扑哧一笑:“也是,倒是本王糊涂了,狄武四十多岁方才大剑师境界,林子雍不过才二十三岁,怎么可能有剑圣境界。” 徐秋娘赞同性的点了点头:“好了,殿下,我们别在去想跟我呢无光的修行者世界了,我们还是是想想刑户两部该做些什么准备吧!” 荣王镇静心神道:“好好好,秋娘说得有理,那我们快商量一下刑户两部事宜,还有营救曹岩的事该如何进行?若是准备得当,万一真的救出来了,也说不一定呢!” 与此同时,康乐驿馆内。 “你说什么,劫持萧舒雅的行动失败了?怎么回事?”白衣婢女与项元坐在堂中,看着眼前鞠着躬的一名身着白色劲装的女子,玉颊上满是疑惑之色。 为了成功完成劫持萧舒雅的行动,她派出了一名大剑师,十数位剑师,而萧舒雅不过才是一些剑士,大剑士,怎么可能会失败。 那白衣女子解释道:“属下等去时,见宣姝太后的人正在那里埋伏,本是想黄雀在后的,可是那林墨早有准备,一早就暗中埋伏了两名大剑师与八名剑师保护她,属下见势不妙,就领着姐妹们撤回来了。” “好个狡猾的林墨,行事果然狡诈。”项元怒得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愤恨的样子。 忽略无视掉项元愤怒的叫嚣话语,白衣婢女心中略微一惊,急忙问道:“那林墨的人有发现你们的存在吗?” “一定没有!”白衣女子回道:“属下和姐妹们离得远,林墨的人并未发现,但属下已经派人跟踪上了萧舒雅的车驾。” 见白衣婢女与白衣女子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项元心里是气急了,可是一想到她们的身份,尤其是白衣婢女的身份,又不敢发作,只好忍着。 “不用了!”白衣婢女摇了摇头:“平州在北方,越往北就越是墨宗的势力范围,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再劫持萧舒雅了,让跟踪的姐妹都撤回来吧,不然只会平白丢了性命。” “属下遵命!”白衣女子恭敬的施了一礼。 白衣婢女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吩咐道:“吩咐姐妹们,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配合宣远,为林墨设下那一局,我们现在在暗,林墨在名,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让林墨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 “是,属下明白了。” 一刻钟后,白衣婢女再度交代了一些事情后,白衣女子便走了。 见白衣女子走了,项元说话了:“几日之后就是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了,听说那个林墨也要参加,我们该怎么办?不趁机在武试场上除掉他?” 项元现在都还记得林墨带给自己的羞辱,本来想着将萧舒雅抓回来,不仅能威胁林墨,也能让自己解解火气,可他没想到,林墨早已有了完全之策,于是只得将主意打到了西域国热娜公主的招亲武试场上,妄想借机除掉他。 “除掉他?项元君可真是着急了,既然你想做,那便去做罢,记住,只能用你自己的人,我先预祝你成功。”说完,白衣婢女发出一声玲珑般的笑声,走飘也似的走了。 看着白衣婢女离去的背影,项元一咬牙,目露凶光的低低道:“寒千月,你少瞧不起我,这次我项元一定会将林墨杀了,让你对我心服口服。” 林府。 送走唐玉奴后,林墨去了洗了个脸,可在洗脸的时候,连续的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想着肯定有人在惦记自己了。 行进主屋,见白芷兰正在作画,百里倾城也重新去修行剑术去了,便走向燕白鱼,可刚坐下,燕白鱼就道:“夫君,夜者来报,城外官道上,除了宣姝太后的人外,还有第三方之人的出现过的踪迹。” 阿慧是宣姝太后手下之人,这个消息是萧舒雅假死出宫前的几个,林墨才得知的,而且是从秋水秋凝口中得知的,后来林墨也派夜者去核实过,确定消息无虚。 “看来有的人还是按捺不住,要出手了。”林墨闻之,淡淡一笑:“来蹚帝都这趟浑水的人,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夫君认为那第三方之人,是荣王还是月宗?”燕白鱼也明白如今的形势,对林墨脑中想法,更是心有灵犀,但依旧是问了一句。 “定是月宗无疑。”林墨莞尔一笑:“就凭荣王手下的那几个探子,是不会知晓舒雅是假死,也不会查出舒雅要回平州的。” 荣王手下的探子,现在尽在墨宗夜者的监视下,林墨对他们的一言一行可谓是了如指掌,因此才会如此笃定是月宗所为。 燕白鱼听后,冷冷一笑:“寒千月终于还是忍不住,要来这帝都插上一手了,夫君,你说她此来的目的为何?又是何时,以何种方式进的帝都?” 燕白鱼多少对寒千月有些不服气的意思,原因无他,正是寒千月的易容之术,在她之上,美女嘛,都有些好强的心理。 林墨想了一下,笑道:“如果我所猜无误的话,应是跟着楚国使团进的帝都,方式嘛,定是以易容术改变容貌,应该就是项元进帝都时身侧的那两个白衣婢女之一。” 寒千月不是她人,正是月宗宗主。 对于寒千月,林墨虽然所知不多,但依旧知晓她是个女子,而且是个身材极为不错的绝色美女,要想女扮男装,颇有些难度,就如那日,长孙忧音与白芷兰化为男装进醉生楼一般,可着实废了一番功夫,而且还极容易被识破。 “至于她来帝都的目的嘛,自然是为了我。”自己现在可是月宗的头号大敌,他们要想站稳帝都,就得先除掉自己。“为了夫君?”燕白鱼掩嘴一笑:“夫君,还真是自恋了,妾身虽未见过寒千月的真实容貌,但听闻她可是不次于妾身的绝世美女。” “娘子又在故意打趣我了。”林墨讪讪一笑,将燕白鱼的手握在了手中:“好吧,那夫君换种说法,她来帝都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杀我,为了给楚国的称霸之路铺平道路。” “妾身就是不服气嘛,我练习易容术那么多年,还是比不上她。”燕白鱼在外人,尤其是在燕国人面前是一位威压的国主,但在林墨面前是个温柔无限的娇妻。 这是燕白鱼的智慧,无论在外人面前多么要强,多么执拗,但自己的夫君面前,温柔娇羞却是必要的,应该展露自己小女人的娇态。 撒着娇,燕白鱼顺势依偎进林墨怀里,双眸略微一瞪道:“既然她已经进了帝都,夫君,你一定要将她抓到手,让妾身看看她真正的面容。” 说着,又附在林墨耳边,吐气如兰的诱惑道:“夫君,这寒千月可是一匹女中烈马,你若能将她击败,说不定妾身能让收了她哟。” “娘子说的哪里话,夫君可听说那寒千月可是楚国国主有婚约在身的,再者,有了你们,怎么会去打那尚未见过一面的寒千月的注意。” 林墨心中无奈,估计这燕白鱼打的注意是,让自己收了寒千月,她好以大夫人的身份,好好报复一下,出一口气。 “她有婚约在身怎么了?妾身当初还不是他人有婚约,结果夫君杀了那人,将妾身占为了己有。”燕白鱼却像是铁了心似的,娇嗔翻着旧账。 林墨心中叫冤不已,旋即捧着燕白鱼的脑袋,坏坏的笑道:“既然娘子提起此事,那我们就得好好说道数道,当初是娘子给为夫下的媚香吧?” 燕白鱼脸红一红,狡辩道:“不是,当初就是夫君被妾身的给迷住了,然后趁妾身喝醉了,将妾身抱上了床榻,宽下了妾身的衣裙。” 听见之词,林墨心中狂汗不已,分明就是你用媚香迷惑了我,还趁我微醉之际,在我耳边吐气如兰,故意泄露春光,我才忍不住,现在你倒是倒打一耙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面上却事不敢也不能这么说,林墨捧着燕白鱼俏脸揉了揉,笑问道:“那夫君问你,我做那事时,又恰好被他在窗外听到,是不是你刻意安排。 燕白鱼脸上又是一红,耍无赖般的娇哼道:“不是,分明就是夫君你故意安排的,就是要让他知道,妾身已经是属于你的了,让他别初心妄想。” “你……”林墨一时语塞,正佯装生气的说些什么,却燕白鱼美眸一瞪,带着些威胁的意味道:“夫君,可要想清楚了再说,那是妾身故意的,还是夫君安排的?” 见燕白鱼瞪着自己,林墨立时就怂了,笑呵呵的道:“那当然是夫君我故意的,我就是要让那小子知道,你燕白鱼是我林墨的女人,那小子连妄想的资格都没有。” 这要是不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早已习惯了佳人在怀的林墨估计,燕白鱼就该下令几女,让她们晾着自己,让自己夜里独守寒床了。 “嗯,这才是我的好夫君嘛。”说着,燕白鱼抬首在林墨的唇上吻了一下,而后将脑袋埋着他怀里憋着笑,颤抖起了身子。 见堂堂燕国国主,竟然这般耍无赖,林墨也是相当的无奈啊! 与燕白鱼有婚约的是三年前燕国第一权臣家的大少爷,现在这个家已经没了,被林墨与燕白鱼联手击垮,那个大少爷更是被林墨亲手结果了性命,坟头草已经相当深了。 五年前,燕白鱼的父王燕临过世,燕白鱼不足二十岁,燕国大权落到了当时的燕国第一家族拓跋家,拓跋家权势极盛,更是祸乱燕国燕临的妃子们。 两年后,二十一岁的燕白鱼为了收拢王权,除掉拓跋家,便将她当时最好朋友,即当时已经是墨宗宗主的林墨,骗进了自己王宫,用了媚香,让当时执着与复仇的林墨融化在了她无限的温柔之下。 就在林墨拿耍无赖的娇妻没有办法时,燕白鱼突然紧扣主了他的右手,深情万分的道:“夫君,谢谢你,若不是有你在,我燕家就没了!” 听着燕白鱼带着隐隐抽泣之音的话语,林墨空着的左手轻抚着她的俏脸,带着暖心的笑容微笑道:“瞧娘子你说的,在你十八岁时,夫君就应该娶了你的,当时是夫君太执着于复仇,竟忽略了你。” “讨厌!”燕白鱼抬起玉书在林墨胸膛之上轻轻捶打了一下:“夫君当时一口一个姐姐姐叫着,若不是妾身放下矜持,夫君怕是会一直姐姐的叫下去吧?” 林墨紧了紧燕白鱼的身子,笑道:“定然不会,天天这么一个大美人在眼前晃悠着,估计说不定哪天就喝了酒,进了你的闺房了。” 林墨这话是真的,燕白鱼乃是倾国美人,而且天天围绕在他身边,说林墨不心动那是假的,只是当时仇恨之心太强了,害怕自己有身侧,就忍住了心中的悸动。 “夫君净会挑好听的,来哄妾身高兴。”燕白鱼娇嗔了一句,旋即将话锋转到了正题上:“夫君你要去参加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之事,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那寒千月会不会派人暗杀于你?” 林墨笑着摇了摇头:“那寒千月是定然不会的,但是她身边的那个项元,我就说不准了,估计项元此刻已经在布置人手准备,对付我了。” “哦,对了!”林墨突又浅浅一笑:“或许荣王与宣姝太后也在布置人手,要在武试上教训我一番了,让我长长记性了。” 第五十九章 月宗宗主 听着林墨略微带着叹息的话语,燕白鱼嫣然一笑:“谁让夫君这两边不靠,两边收礼的,他们能甘心才怪,趁机让你在武试上吃吃苦头,也是极为正常的。” 林墨伸手轻轻刮了刮燕白鱼的瑶鼻,没好气的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婆娘,我挣得钱,大部分都送到你手中了,现在竟然还绑着外人说自己的夫君。” 见林墨这般委屈可怜的样子,燕白鱼忍不住一笑,再次抬首在林墨唇上一吻,巧笑倩兮的道:“是是是,妾身知道错了,还望相公莫生气。” “娘子这般冤枉我,此刻才知道已经晚了,现在夫君我是真的生气了。”林墨将头一扭,作出一番生气的傲娇样子。 对这种状态的林墨,燕白鱼自有自己的招数。 依偎在林墨怀里轻轻扭动着身子,手在在他的胸膛上轻抚着,在其耳畔,娇媚万分的道:“夫君,你的白鱼,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也不待林墨说话,燕白鱼双手扶着林墨的肩头,与他耳鬓厮磨了起来,撒着小女人该撒的娇,神态尽显温柔,着实让林墨享受。 片刻之后,林墨就不生气了,反倒双手环着燕白鱼的纤腰,与她耳鬓厮磨了起来,正在作画的白芷兰早已习惯了,继续镇定自若的作着画。 正在林墨轻轻咬着燕白鱼已经开始微微发烫的耳朵之时,息风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亲密缠绵。 “宗主,皇帝陛下遣人来,召您入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娘子,今晚可是陪我的日子,等夫君回来,咱们晚上继续,现在皇帝召我,夫君就先走了,别太想我!”将燕白鱼抱到一旁榻椅上,在其额上轻轻一吻,林墨便带着盎然笑意的走了。 林墨走了,燕白鱼面带红韵的躺在榻椅上,感到身体有些娇软无力,迷人的眸子中带着一层雾气,神游天外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百里倾城走了进来,见燕白鱼躺在榻椅上愣愣出神,轻声问白芷兰道:“芷兰姐姐,白鱼姐姐这是怎么了?像是傻了一般。” 白芷兰掩嘴嫣然一笑,看了一眼百里倾城没有回答,百里倾城顿觉不妙,一挥首就发现燕白鱼正满脸“会心”的盯着自己…… 天上飘着细雪,息风与仇云驾着车行驶在去皇宫的路上,车内的林墨透过侧面车帘,看着外面的行人,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 娇妻美妾相伴于身旁,这是何其的一件乐事,林墨的心中泛着点点涟漪,开始思考着自己复仇成功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思考了片刻之后,林墨没有得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幽幽叹了一声:“还真是天意弄人啊,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竟会有如此奇遇,还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虽然已是如此圆满,但林墨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中还缺少了一个东西,一个特别的东西,一个能让自己安下了心来,悠闲度日的东西。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朱雀天街之上,正处在茫然中的林墨突然看到了两道曾经见过的身影,正是跟随项元进入帝都的那两名白衣婢女,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笑意。 “息风仇云,停车。” “是,宗主。” 弃掉马车,林墨戴上雪衾斗篷的帽子,走到那两名白衣婢女身前,对两人轻轻揖了一礼:“在下墨宗宗主林墨,不知两位之中哪位是月宗宗主,寒千月?” “我是,林宗主找小女子有事指教?”行在左侧,提着菜篮子的那名白衣婢女说话了:“看林宗主车驾的方向,是要去皇宫?” 林墨行在寒千月身旁,叹声道:“是啊,本来正在府中与夫人亲腻着,可谁曾想到皇帝突然召见,在下只好顶着这冷天出来了,没想到在此与寒宗主你偶遇了。” 寒千月淡淡一笑:“这不是偶遇,是小女子特意在此等候的,小女子来帝都也有几日,早就想跟林宗主你聊聊了。” “正好我也想与寒宗主聊聊。”林墨开心一笑,旋即说道:“寒宗主在此等候已久,在下心中过意,你先先说说,想与我聊些什么,能告诉您的,在下一定如实相告。” 这便是月宗宗主与墨宗宗主的初次见面,没有丝毫的震撼,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在街上突然重逢了一般,还带着隐隐的喜悦之色。 说完,林墨见寒千月的肩头斗篷有不少的雪,轻轻为其拍去,道:“身上还散去为好,不然等融化了,湿了衣裳,当心着凉。” “谢谢林宗主关心。”寒千月礼貌一笑,抖了抖斗篷上的雪:“听闻林宗主进帝都以来,又新收了三名貌美如花的佳人?” 林墨点了点头,脸上有些许的不好意思:“是啊,想必寒宗主也知道在下这一毛病,在下呢,看见美人就都不道,看见了只要觉得中意,就收了呗。” 寒千月听完后略微一愣,又继续道:“林宗主府中早已娇妻美妾数人,却还是想着收美人,几日后,还要去参加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你不觉得自己太花心了,没有顾虑自己府中之人的感受?” 寒千月自己也是女子,月宗内的人也基本都是女子,对于林墨这等花心风流之人,是不大满意的,可想到她的那些夫人对他死心塌地,心中又是充满了好奇。 “这就是寒宗主有所不知了。”林墨爽朗一笑:“其实在下本不想去参见那个热娜公主的招亲,可是府中的几位夫人非逼着在下去啊。” “世间竟然夫人逼着纳妾的这等奇事?”寒千月略微一惊,但很就想明白了:“原来如此,林宗主还真幸运,能有这般明事理的妻妾。” “是啊,也不知道在下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能让在下接连遇到这般的好的美丽女子。”林墨也是颇为感慨的样子:“哦,对了,寒宗主,城外官道拦截舒雅的第三方之人可是贵宗的姐妹?” 寒千月略微一惊后很快恢复了常色,赞叹道:“贵宗的夜者果然厉害,我手下之人都将痕迹清理干净了,还能查出是我月宗的人,果真了不得。” 这个消息,不经令人寒千月又高看了林墨与墨宗一分,自己手下姐妹处理过的现场,竟然还是被墨宗夜者查出了踪迹,难免有些吃惊。 “寒宗主谬赞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其实我手中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林墨惭愧说了一句,又急转话锋道:“寒宗主在此等候良久,不会就只是了问一句在下关于收佳人,是花心之举的事吧?” “自然不是。”寒千月摇了摇头:“小女子来为了提醒林宗主两件事,一是项元在招亲武试上取你的性命,当然这事小女子并不忧虑,想来林总也早就猜到了。” 这不是寒千月在卖项元,而是在招亲武试中,项元陈宫刺杀林墨是根本不能的事,就他身边的那些废物,根本不过了息风与仇云这一关。 因此将项元要刺杀的消息告诉林墨,不会影响到任何结果,甚至还有可能起到迷惑林墨的作用,寒千月为何不为呢。 林墨点了点头:“正是,那不知第二件事是?” 寒千月笑着道:“二呢,是来提醒林宗主,小女子已经宣远联手,为您布下了一局,目的呢,自然是取林宗主你的性命,这个局很危险,林宗主要想小心应对才是。” 从寒千月的这句话中,林墨看出了一个寒千月的弱点,那便是寒千月对此自己太过自信,这点可能害羞了,但也有可能是寒千月故意说出来,让林墨误认为她太过自信。 “多谢寒宗主提醒。”林墨颇为感激的回了一句,但脸上立马又带起了荡漾的玩笑表情:“寒宗主这般提醒于我,可是爱上了在下,不忍心看着在下死于非命?” “你我初次见面,林宗主玩笑了。”寒千月微笑这回了一句:“我的话说完,不知林宗主想找小女子聊的又是什么呢?” 林墨摆了摆手,极为真诚直接的道:“在下对寒宗主仰慕已久,此番找你呢,就是想问问寒宗主有没有兴趣嫁于我?给位做一房妾室?” 然而寒千月未来得及回应,另外那名白衣婢女说话了,当即喝斥林墨懂啊:“林墨你怎敢对我月宗宗主,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来,你简直是……” “小萤住口!”白衣婢女小萤还未喝斥完,寒千月脸上阻止了她,让她顿时不敢再出一言,只好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林墨满脸堆笑看了那白衣婢女,说道:“这就是这位姐姐有所不知了,万一你家宗主也看上了在下呢?月墨两宗合并可是件极好的事儿。” 说完,林墨又看向沉的寒千月,问道:“寒宗主可有兴趣嫁于在下?寒宗主放心,只要你嫁于我,我绝对好生待你疼你爱你。” 寒千月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清武重门,淡淡一笑道:“林宗主,我们才初次见面,你就问小女子这等问题是不是太过突兀了,再者你也知道小女子可是和楚国国主有婚约在身的。” “不突兀不突兀,我们这是一见钟情,至于寒宗主你与楚国国主项天的婚约嘛,抽个时间,咱们一道儿楚国退了便是。”林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林宗主可真是有趣,小女子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一见面就我退婚,嫁给你做妾的人”听着林墨这一席话,寒千月觉得林墨是愈发的有趣了。 第一次见面就怂恿她推掉与楚国国主项天的婚约,还是为了嫁给他,做妾。 这让寒千月也生起了一丝玩笑,配合着灿烂一笑道:“那不知林宗主说的两宗合并是个怎么合并之法呢?是你墨宗并入我月宗,还是我月宗并入你墨宗啊?” 林墨想都没想,直接道:“瞧寒宗主说的,你是女子,上出嫁,当然是寒宗主以月宗为嫁妆,嫁给我林墨,月宗并入墨宗了。” “既然林宗主如此没有将墨宗作为聘礼的诚意,那要小女子将月宗当做嫁妆,那小女子可得好生好考虑一番了。”寒千月笑着回了一句。 林墨爽朗的笑道:“好好好,给寒宗主一些考虑的时间,寒宗主若是想通了,告知在下一声,在下一定八抬大轿,轰轰烈烈的取你过门。” 两人都知道这离奇的求婚肯定没有结果的,但是两人不知为何,就是愿意这胡扯着,感觉像是在陪朋友聊天一般,有一种莫名亲切感。 或许是两人都身居巅峰三宗之一的宗主高位吧! 又走了一段儿,寒千月突又掩嘴笑娇道:“若是小女子将林宗主想纳我妾的事,告知你的几位夫人,尤其是燕白鱼,她们会作何反应?” 林墨哈哈一笑:“寒宗主有所不知啊,这让在下取你之事,就是白鱼提出来的,估计是想我娶了你,然后一大夫人的身份欺负一下,出出你的易容术比她更精妙的气。” 就在两人一问一答,恍如相熟的碰一般的聊着,两人已经来到了清武重门之下,里面就是皇宫重地,寒千月是平民,没有官家身份的是不能进入。 林墨就要告辞,寒千月突然道:“林宗主,小女子进宫有事要办,你能不能带我进去一下,就当是小女子欠你一个人情。” 林墨看了一下她,突然牵起她的一只温润如玉的纤手,在其手背上上吻了一下:“好了,这下寒宗主不欠在下的人情了,随在下一道入宫吧。” 小萤见林墨如此轻薄,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吻了自己宗主的手,就要发怒,但看到门下的禁军守卫,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冷静了下来。 见林墨在那婢女打扮的女子手上亲了一吻,都以为这婢女和上卿大人的关系不一般,自然不敢拦,但却是以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林墨与寒千月。 过了清武重门,感受到方才那些禁军的奇怪目光,林墨看了一眼身旁的寒千月,脸上浮起了一丝凝重之色:“寒宗主,咱们商量一个事儿?” “何事?只要小女子能办到,一定为林宗主办妥办好,只要你别这般盯着小女子看就行。”寒千月被林墨的目光打量得有些不舒服。 林墨讪讪一笑:“你能不能换一个面容?你这份个长相太一般了,弄得方才那禁军士兵都怀疑我品味下降,或者口味独特呢。” 此言一出,寒千月愣住了,片刻之后才回过了神来,嫣然一笑,随后宽大的袖袍抚过面部,便如京剧换脸一般,换了一张全新的面容。 而这张面容,林墨上极为的熟悉,正是柳若水的样貌。 当看到时柳若水的样貌时,林墨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笑道:“寒宗主,你还是载换一个吧,若真是若他绝对会离我超过一米远的,你这太容易让人识破了。” 若真是柳若水在此,怕是早就腻在了林墨的怀中,或者背上,撒娇的叫着大人,那眼神更是满含青衣,绝对不会像寒千月此刻一般,离了有两一米多远,眼神也是冷冷的。 想了一下柳若水与林墨的关系,以及这段日子收集到的情报,寒千月也发觉自己易容成柳若水极为不妥,当即再次轻抚过面部,换了一个全新的面容。 这次的面容,林墨笑了。 这张面容颇为精致,也端得是一张美人脸,但林墨可以肯定的是,这张面容绝对不是寒千月原来的面容,她的真实面容十有八九,是不会输燕白鱼那张天使面孔的。 “不知林宗主对这张面容可还满意?”虽然见林墨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寒千月依旧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征求着林墨的同意。 林墨点了点头:“满意满意,已经是一位美人脸儿了。” 在一众禁军士兵的羡慕眼光中,一行人走过了乾坤天门,再度走了一段后,便远远的看到了权庆正值守在太极圣门之下。 此时,林墨却是再次说话了:“寒宗主,你知道你若是易容成若水,你露出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 “请林宗主请教?”一向对自己易容术相当自信的寒千月,听到林墨有很大的破绽,当即就生出了好奇请教之意。 林墨又打量了一眼寒千月,然后坏坏笑道:“自然是你们的身段与身高呀,寒宗主的身段可比若水好了几分,身高也比若水高了几分,这便是最大的破绽。” 柳若水有一七零的身高,身段也是极好的,真正的黄金比例,前凸后翘,但寒千月却有一七三的身高,曲线也是更加的丰满。 林墨的话一出,寒千月下意识就看了一下胸前,心中涌起一丝羞涩,面上却是镇定的道:“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怕是只有对柳若水十分了解的林宗主才会注意到吧?” “不不不,寒宗主你要记得一个道理,细节往往会决定成败。”林墨笑着摇了摇头,又提醒道:“若是寒宗主要易容潜伏道身边的话,记得易容成我的四夫人,你们的身段身高极为相近,这样我才会不会一眼就识破了。” 听着林墨看似调戏的话语,寒千月却像是领悟了什么似的,感谢的道:“细节往往会决定成败,说得极好,见微知著之道,小女子受教了!” 感谢之后,寒千月心中又生起疑惑的问道:“林宗主的四夫人?可是那刚被赐封为柔嘉长公主不久的澜州长孙家的女儿,长孙忧音?” “正是!”林墨点了点头,又带着坏笑打趣她道:“寒宗主这么清楚我的家事?难道是早有嫁我做妾的打算,因此才特地去调查你以后的姐妹?” “林宗主又在开小女子的玩笑了。”见林墨又在开自己的玩笑,寒千月微笑着回了一句,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太极圣门前。 “拜见上卿大人。” 正在领队值守太极圣门的禁军副统领权庆,见是林墨来了,急忙迎上前行了一礼,之后便将视线投到了寒千月,疑问道:“这位是?” 寒千月忙装作一副慌乱的样子,躲到林墨身后,用极为妩媚的声音,撒娇的道:“大人,那位大人长得好凶,吓着千月了。” 林墨摸了摸寒千月的脑袋,握住她的玉手,温柔宽慰道:“不要怕月儿,他是禁军副统领权庆大人,是个好人,还剑师境界的修行者哦。” 然后又看向权庆:“权副统领,千月她是本卿近两日刚收的婢女,今日恰逢陛下召见,本卿带她来宫里长长见识,不知可能通行?” 见又一位俏美的女子落到了这位风流上卿手中,权庆心中一叹,面上却是极为恭敬的道:“自然是可以,上卿大人您自便即可。” “那便多谢权副统领。” 一行人过了太极圣门,在太极圣殿左侧甬道上不急不缓的行着。 行了一会儿,林墨突然侧过脑袋看着寒千月,打趣道:“寒宗主方才那声大人,可真的是将在下叫得心都融化了。” 回头却瞧见,寒千月一只手抓这衣角,带着羞红,有些弱弱的道:“林…林宗主,你能放开我的…我的手了吗?毕…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第六十章 专情多情 听见寒千月的这番话语,林墨低首看去,正发现方才情急之下,在权庆面前,为了证明自己与她的关系,把她的手给牵住了! 她的五根冰凉的纤纤玉指泛着隐隐的月色光芒,像美玉一般,散发淡淡的女子清香,此刻察觉到的林墨。才急忙放开她的手,道起了歉。 “啊,抱歉,寒宗主,是在下失礼了!” 还别说,这小妞的手还真是柔嫩,只是可惜有些冰凉!林墨回想方才的触感,不由得暗自自言自语了一句。 “韩宗主,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见寒千月这般小女人的娇羞姿态,林墨着实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发怵,就像看见燕白鱼正带着“会心”的看着自己似的,杀意有些凛然。 被松开手的寒千月脸上娇羞骤然不再,浮起冰冷的面容,带着些森然的笑意道:“怎么?本宗主突然学学寻常小女子撒撒娇也不行?” 忆起刚才在朱雀天街之上遇到一个陌生女子向情郎撒娇的场面,寒千月便照着学了一下,而后此刻在林墨面前施展了出来。 林墨浑身一颤,边走,边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当然不是,寒宗主是女人,自然也有撒娇的全,只是寒宗主你实在是不合适那般姿态,着实令人心中发怵。” 见林墨那连连摆手的傻傻模样,寒千月突然掩嘴浅浅一笑,柔声细语道:“好了,大不了小女子不在学了便是。” 寒千月掩嘴浅笑的这一瞬间落在林墨双眸之中,林墨只觉得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头涌起,胸中的一个东西也猛然跳动了一下,而后愣愣在原地站了一下。 但愣神的时间只有那么极短的一瞬间, 安定下心神,两人结伴来到了一条岔路口,林墨拱了拱手,笑道:“寒宗主,皇帝陛下还在东暖阁等在下,在下得往右走。” 寒千月拱手回了一礼,微笑道:“林宗主自便,小女子在皇宫中见识一番,再见两个人,就会自行出宫的,不会招惹什么是非的,还请林宗主放心。” 林墨点了点头,转身就欲走,可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用商量的语气道:“若是寒宗主你不介意,在下派我的这名护卫随行保护你的安全,可好?” 林墨看了一眼息风。 寒千月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好,刚好小女子不怎么认识宫中的路,有林宗主的这名护卫在,也好为小女子领领路。” “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说完,林墨领着仇云,头也不回的朝东暖阁去了。 目送着林墨走了,寒千月收回目光。对息风拱手道:“还请带路,小女子想去这大乾皇宫的御花园瞧瞧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景。” 息风点了点头,然后拱手回了一礼,也没有说话,迈开步子,就在前带路了起来。 “宗主,那林墨是何意思?是名目张胆的在派人监视你吗?”看着前方的息风,小萤不满了起来,仿若受到了羞辱一般。 “无妨!”寒千月淡淡一笑,便领着小萤,跟上了息风的脚步。 行在去东暖阁的路上,满脸疑惑的仇云忽然道:“宗主,属下不明白,那寒千月明知道您派息风去是为了监视,她为何直接答应了呢?” 林墨没有直接回答,顺手折下路边的两枝粉色梅花,在鼻前轻轻嗅了嗅,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反问了一句:“她们为何不答应呢?息风可是本宗主身边的人。” 听着林墨,仇云茫然不解了片刻,便露出了豁然开朗之色:“哦,属下明白了,有息风在,她们能在宫中畅通无阻。” 林墨笑着点了点头。 诚如仇云所说,寒千月与小萤两人都是生面孔,知道没有息风在,她们在宫里行走定然会受到禁军士兵盘问,有息风在,会为她们省去许多的麻烦,自然是答应了。 将两枝梅花拿在手中,林墨唇边泛起着微微的笑意。 不急不慢的行至东暖阁,将雪衾斗篷交给仇云,林墨拿着两枝梅花,径直推门进入了东暖阁,便看见大乾皇帝坐在案后,满面的喜色。 “臣参见陛下!”林墨行了一礼。 “子雍不必多礼,快坐快坐,朕与分享一个喜事。”见林墨来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喜色的大乾皇帝起身,拉着林墨让其在坐下。 待自己也坐回案后,大乾皇帝开心异常的道:“子雍啊,你可终于是来了,你是不知道啊,今日早朝可热闹了,荣后两党可是争吵开了。” 曹源纵子行凶,事情闹得太大,这户部大夫一职有很大的可能是不保住了,而且荣王还有可能再损失一个刑部。 再者,简英的死造成荣后两党的矛盾再次升级,尤其是简文成对曹源的仇恨,那简直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大乾皇帝焉能不喜? 见林墨没有回话,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大乾皇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开心过了头,也有些失了皇帝仪态。 为了防止乐极生悲,大乾皇帝当下镇定住激动心情,严肃的问道:“子雍,朕来问你,曹岩杀简英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这步棋妙啊!” 这些日子,荣王仗着自己拿下了江州,气焰那个嚣张,是狠压了宣姝太后一头,大乾皇帝正担心荣王权势进一步扩大呢,没想到一道晴天霹雳就砸在了荣王头上。 林墨摇了摇头,解释道:“陛下,简英的死可和臣无光,幻乐坊那么多人可是都看见了,是曹岩失手杀了简英,怎会和臣扯上关系呢?” 听到不是林墨所为,大乾皇帝有些讶异,但旋即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嗯,朕明白了,是曹岩失手杀死了简英,怎么会和子雍有关呢,朕倒是有些糊涂了。” 话虽这样说,但大乾皇帝心中已经有九成九的把握,那事是林墨一手安排的了,只是这话不能说,一旦传扬出去,这事就大发了。 对仍处在大喜之中的大乾皇帝,林墨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为了掌握话语的主动权,只得选择转移话题:“不知陛下突然召臣进宫,是有何事要吩咐?” 大乾皇帝从桌上拿起一个折子递到林墨手中,道:“子雍,这是刑户两部的主要官员名单,如今曹岩已经被判了春后问斩,我们的机会来了。” 见刑户两部大夫极有可能不保,不仅宣姝太后,连大乾皇帝也动起了心思,都想要将两部大夫之职拿到自己手中,巩固自己的势力。 林墨快速浏览了一眼,合上折子放到桌上,淡淡道:“陛下这是打算要插手道刑户两部的事情中去,与他们争上一争?” “有何不可吗?”见林墨这般表情,大乾皇帝心中生起茫然之色。 大乾皇帝认为两虎相争,这可是自己的时机到来了,只要掌握了刑户两部,那就有能力与他们两党之人在朝堂上争上一争,形成三分天下的局面。 林墨幽幽一叹道:“自然是不可,陛下,就算现在六部尽归您手又有何作用?没有任何的作用,您现在差的是兵,是兵权啊!” “朕…明白了,多亏子雍你的提醒啊!”听着林墨叹声之语,大乾皇帝不甘心了一会儿,在相同此中关键后,才彻底释然了。 如今只要大乾皇帝去插手六部之事,必然会引起荣后两党的忌惮,担心皇帝想阴谋夺回皇权,那时必丁会引起荣后两党的同时针对。 这将对只有八万禁军和两万安防营的大乾皇帝,是个致命的打击。 天下权力之争靠的是什么,一个字,兵。 只要大乾皇帝掌握了绝对实力的军队,让荣王与宣姝太后忌惮和害怕,那六部的官员自然会离荣王与宣姝太后而去,转而投靠。 而林墨下山实际上就是为了助大乾皇帝掌握军权,进而掌控整个朝堂,震慑周边四国,然后为燕国梁国渝国谋取最大的利益,最后报了那云麾将军府的血仇。 看着大乾皇帝先不甘,然后释然的脸色,林墨突然道:“陛下,放心吧,这次您不会没有收获,臣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切,保您是这事的最大赢家。” “真的?”本以为自己这次只能是空欢喜一场,没有想到林墨竟然突然说出来此话来,不经使得大乾皇帝再度喜上眉梢。 “臣不敢欺君。”林墨揖了一礼,认真道:“陛下,是您三顾墨云山请臣下山,如今臣与陛下又一家人,臣自然是不能辜负您的期望,定会让您如愿掌权的。” “那便朕拜托子雍了。”大乾皇帝爽朗一笑,忽然发现了林墨手中的梅花,心中生起了好奇:“子雍手中为何拿着两枝梅花?子雍喜欢梅花?” 看着林墨手中的梅花,不经想起了林墨又将他的顾虑,秋水秋凝,交到了自己手中,大乾皇帝是感到无比宽慰的。 就算对那两个女子没有丝毫感情,就算那两个女子的死活也不足以威胁到林墨,但从之中,大乾皇帝看到了林墨对自己的忠心。 自从那太监来报后,大乾皇帝也召见了秋水秋凝,连女虽然没有萧舒雅白芷兰等女子美丽,但也是美人,因此便将其为林墨养在了流玉小筑。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林墨笑着点了点头,赞赏道:“梅花极有傲骨,又生得极为美丽,就像是一位冷艳的极品佳人,每一个人都是喜欢的。” 大乾皇帝听后,哈哈笑道:“世人都将梅花视作雪中君子,将梅花比作是美人的,子雍还是第一人啊!嗯,冷艳的佳人,这比喻得甚是妙啊。” “陛下谬赞了!”林墨脸也不红的将大乾皇帝对自己的赞赏收下了:“陛下,臣这人吧,对仁义君子一向不怎么喜欢,对于臣来说,美人才是世间最妙之事啊!” “子雍当真是性情啊。”大乾皇帝笑着为林墨亲手斟上一杯茶,又劝说道:“子雍啊,你喜欢美人是好事啊,但温柔乡美人躯,皆是英雄冢,你也要多注意才是啊!” 大乾皇帝倒不是在担心林墨的身体,而是在担心若是宣姝太后与荣王对他使用美人计,怕他会反水,转而投向荣王与宣姝太后。 林墨自然是听得出大乾皇帝话语中的意思的,于是宽慰似的说道:“陛下,您就放心吧,臣虽然是博爱之人,但也是懂得拒绝的。” “博爱?博美人之爱,子雍的话语当真是妙啊。”听着林墨将好色二字,诠释得如此新奇,大乾皇帝也不经觉得新奇有趣。 林墨老脸一红,带着好奇狐疑之色问道:“陛下,臣一直想问您,您的内宫佳丽无数,您真的就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对其他女子产生兴趣?” 初到这个中州大陆的时候,林墨也发誓自己长大以后只娶一个女子,可当一步步走上高位之后,身边美人不断环绕在周围,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做不到。 或许自己的本性就是个好色之徒吧! 而大乾皇帝呢,内宫佳丽三千,而大乾皇帝数十年来,却只专情于大乾皇后一人,林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由得很是佩服他。 提到自己的岚儿,大乾皇帝眸中带起了明亮的色彩,会心笑道:“子雍啊,你这一辈子或许都不会知道,若是一个人真正的爱上一个女子,是根本接受了其他女子的。” 听着大乾皇帝深情的话语,林墨沉默了,好半晌才问了一个令大乾皇帝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陛下,若是因为一个女子而拒绝其他深爱您的女子,这算是辜负和伤害了那个深爱着您的女子吗?” “这……”大乾皇帝语塞了,于是只得讪讪一笑转移话题:“子雍啊,几日之后就是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呢,你准备好了?朕可就将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请陛下放心!”林墨点头了点,玩笑的说道:“陛下,您看这不是臣不想做个专情之人啊,而是实在不能啊,您现在就逼臣纳妾啊。” “倒是朕的错了,哈哈哈……” 再度与大乾皇帝闲聊了一会儿,林墨拿着那两枝梅花出了东暖阁,系戴好雪衾斗篷,道:“仇云,走,我们去流玉小筑。” 说完,走下廊道,走进了雪中。 “流玉小筑?宗主那是在何处?”仇云急忙跟了上去。 “本宗主也知道,找找看吧。” 一路上,林墨专挑宫娥问路,问流玉小筑所在,那些宫娥看着林墨手中的两枝梅花,眼中泛着异样的色彩,都希望能将其戴在自己的发上。 “相思一夜梅花发”已经在宫中传开了,那两名被林墨在发戴上梅花的乐姬,如今已经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比一些妃嫔过得都还好,这群宫娥是相当的羡艳。 收到了无数暗示的,以及不少明示的媚眼和勾引,七拐八绕之后,林墨终于是到了流玉小筑,两枝梅花依旧在手中。 来的路上,林墨特意绕去了萧舒雅曾经居住的锦素宫一趟,去了才发现那里已经有了新的主人,是一位杨姓女子,不知后党还是荣党的人。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与林墨无关了,悠然一叹后,便离开了! 来到流玉小筑,林墨发现流玉小筑虽然不如那些宫啊殿啊那般的恢弘,但是甚在精致,雕栏玉砌的,四周的景色更是典雅宜人,在这宫中别具一格。 进了大门,林墨却发现息风站在廊上值守,林墨心中顿生好奇,上前询问道:“息风你怎么在这儿?难道寒千月也在这里?” 息风点了点头。 问了自己与寒千月的详细情况后,林墨才知道寒千月此趟进宫后就是为了秋水秋凝来的,在分开之后,便要一路问着来到了流玉小筑。 进到屋中,林墨便发现寒千月正坐在一张榻椅之上,小萤立在她身后,秋水秋凝坐在她对面,人显得很是局促,额上还冒着细密的点点香汗。 见林墨来了,寒千月率先开口说话了:“秋水秋凝,你们的男人来了,还不赶快迎接?他可是你以后一辈子的依靠啊!” “大人!”秋水秋凝齐齐叫了一声,眸中的不安害怕之色消散了不少。 寒千月虽然是个女子,在月宗之人的心中是神圣而不敢侵犯的,在寒千月来到流玉小筑,一语道破秋水秋凝已经背叛了月宗之后,秋水秋凝就不敢在说话了。 背叛月宗可是死罪,无论你跑到了哪儿都会被月宗之人追杀,被道破了的秋水秋凝心中害怕惶恐无比,生怕寒千月会一掌劈杀了她们,只希望林墨能来救自己。 “放心,既然你们现在还没事,寒宗主就不会伤害你们的。”林墨说着,走了过去,坐在了两女中间,手还齐齐揽上了她们二人的纤腰。 看着林墨拦着自己的两名暗蝶的纤腰,寒千月巧笑倩兮道:“林宗主倒是好手段啊,秋水秋凝那是小女子亲手培养,能力数一数二的的暗蝶,没想到竟然就投了你。” 前日完,寒千月收到宫中其他暗蝶的情报,说是秋水秋凝已经投了林墨,而且还被送进了这流玉小筑,养了起来。 “哪里哪里,只是在下的运气好而已!”林墨也笑着自谦的回了一句,又侧首在秋水秋凝玉颊上一吻,羡慕道:“寒宗主,你月宗的暗蝶都是秋水秋凝这般美貌的女子?” 对寒千月会知道秋水秋凝投于自己的事,林墨没有感到任何奇怪,这宫中的月宗的暗蝶何止两人,监督秋水秋凝的人肯定有,因此并没有将希望寄托在秋水秋凝身上。 寒千月摇了摇头:“不,小女子方才说了,秋水秋凝放在我暗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这说的不仅是能力,说的更是她们的样貌。” “在暗探培养结束之后,小女子就将她们二人派到了这皇宫之中潜伏,前面几年为我月宗传回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小女子也着实看重她们。” 说着,寒千月脸上带起了惋惜之色:“直到近几日,其他暗蝶传消息,说秋水秋凝背叛了月宗,当然,小女子是不信的,于是今日就跟着林宗主进宫来亲自核实了。” 林墨微微一笑道:“如今已经亲自证实了秋水秋凝的背叛,寒宗主打算如何,按照你月宗的规矩处以极刑?” 虽然自己并不喜欢秋水秋凝,但林墨也不忍心,也不能看着她们就这样被寒千月给杀掉了,毕竟看着美人香消玉殒,是件不太好受的事。 寒千月再次摇了摇头,幽幽叹道:“唉,小女子将她们视作妹妹一般,如今又是跟了林宗主你,小女子自然是不会伤害她们的,否则啊,她们二人早就死了。” 说着,又看向秋水秋凝,语重心长的道:“秋水秋凝,你们能跟着林宗主,也算是你们的福气,你以后就好好服侍林宗主吧,我不会派月宗的姐妹们来为难你们的。” “多谢宗主您的成全。”听着寒千月的话,秋水秋凝两女齐齐一喜,就要起身对她行礼,却发现根本挣脱不掉林墨揽着自己纤腰的手。 第六十一章 厨房之中 对于寒千月就这么原谅了秋水秋凝,林墨是相当意外的,就这样将两个优秀的暗蝶送于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何药。 林墨一用力将欲离开自己搂抱的秋水秋凝拉回,带着坏坏的笑,道:“哎呀,以后都是一家人,这么多虚礼作甚!” “一家人?大人这是何意思?”左侧的秋水带着不解的意味问道,右侧秋凝的眸子中也带着满满的疑惑看着林墨。 林墨就欲开口解释,这时,寒千月却是突然开口道:“对啊,我将你们极美两人都送于林宗主,让她抱得美人归,这可算是联姻,又怎么会不是一家人呢?” 说着,寒千月又看向林墨,以商量的语气道:“林宗主,小女子将这么优秀的两位妹妹都送于你了,不知道你的聘礼是何啊?” “聘礼?”林墨哈哈一笑:“聘礼好说,只要寒宗主愿意嫁于在下,让秋水秋凝,还有你身旁的小萤做个陪嫁丫头,在下将墨宗作为聘礼。” 听着林墨的惊人之语,秋水秋凝齐齐一愣,心中震撼无比:这大人也太过大胆了吧,竟然打起了宗主的主意,也不怕宗主出手? 不过两女转念一想,若是宗主真的能驾驭林墨,自己也就能名正言顺的进入林府,陪在林墨身边,这可比在深宫中好多了。 林墨的话落,寒千月还未说话,小萤再度发怒了:“登徒子,你还敢说此事,我宗主乃是以后的楚国王后,怎会嫁于你,还是做妾。” 没有理会小萤的怒声话语,林墨看向欲言被止的寒千月,笑道:“寒宗主你在好好考虑一下?这次在下以墨宗作为聘礼,可是诚意满满哦!” 瞪了一眼小萤,示意她闭嘴,又看向林墨,寒千月悠悠的道:“那不知道林宗主呀,要小女子以什么作为的嫁妆呢?还是月宗?” 林墨点了点头:“而且是将我墨宗归于你的月宗。” “林宗主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寒千月掩嘴一笑:“你先将墨宗归于我月宗,我又带着月宗嫁于你,这一来二去,墨宗还是回到了你手中,小女子还搭上了自己和整个月宗,这个联姻,小女子可得好好考虑一下。” “好啊,那在下可等着了!” 过了没多久,因“婚事”没有谈拢,寒千月领着小萤先一步出屋去了。 林墨也站起了身,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册和两枚印刻“墨夜”二字的黑铁令牌,交给了秋水秋凝,弄得两女一脸茫然。 林墨轻抚着两女的侧脸,解释道:“秋水秋凝,这是我墨宗宗主潜伏在宫内的夜者名册,这个令牌能证明你们的身份,以后宫里的夜者,我就交给你们来统领了,我希望你们二人能成为我在宫内最明亮的一双眼睛。” “这……”秋水秋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秋凝更是不可思议的直接道:“大人,您这就么相信我们?不怕婢子与秋水将这份名册交于寒宗主?” 秋水跟着点了点头,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林墨,寻求着他的回答。 林墨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眼神真挚的道:“之前或许有点儿担忧,可在你们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已经对你们完全放心了。” 瞬间,只是瞬间,两女的眼中就涌起一股名为感动的情绪,双眸齐齐带起了淡淡的泪水,而后两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林墨,大有一种要将她吃了的架势。 见她们在这般,林墨会心笑道:“既然这般感动,本大人也这般信任你们,秋水秋凝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两女瞬间心领神会,齐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相视了一眼后,齐齐点了点,秋水的眸子涌动着激动的泪水:“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两女泛着水的眸子,林墨心中颇为感慨的柔声道:“秋水秋凝,虽然我不能给你们姐妹二人任何感情上的许诺,但我能保证,只要你们好好的跟着我,以后墨宗的夜者就是你们姐妹二人的。” 说完,林墨摸了摸的两女的脑袋,便出了屋子。 诚如寒千月所说,秋水秋凝是极为出色的暗探,若是不是两女的一名下线,那被个化身为太监的墨宗夜者给抓住了马脚,两女是一定不会暴露的。 墨宗的夜者与墨卫一直是直属于林墨管辖,林墨有意将秋水秋凝培养起来了,成为自己的左右手,帮自己接管墨宗的情报工作,统领所有夜者。 出了屋子,见寒千月正在院内,带着满面的微笑看着自己:“林宗主还真是多情了,也不愧是出了名的风流,竟然让小女子的两名暗蝶这般忠心于你,之前在小女子面前,她们二人可是不愿意说一句话。” 林墨笑答道:“唉,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啊,或许是我的魅力太大了吧,至于多情,白鱼也说过在下,可是在下依旧改不了啊。” “好了,寒宗主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出宫吧!”说着,林墨来到寒千月面前,见她还亲自提着那个沉甸甸的菜篮子,便道:“寒宗主,让我来帮你一段吧!” 寒千月眸中一丝讶异之色一闪而过,道:“林宗主的身份可是尊贵无比,确定要提着沉甸甸的菜篮子,不怕降低了你的身份。” “瞧寒宗主说的,以前在下还在街边乞讨过了!”平淡的说了一句,林墨拿过菜篮子,提溜着便行出了流玉小筑。 寒千月先是愣了一会儿方才跟了上去,两人相伴往往宫外悠悠行去。 流玉小筑中,秋水秋凝立在窗前,静静的看着林墨离去的背影。 待林墨的背影完全消失去视野后,秋凝看着手中的黑铁令牌,道:“秋水,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难道我们就这样归了墨宗,跟了大人,我怎么觉得好不真实。” “我也觉得好不真实,可这就是事实。”秋水看着手中的黑铁令牌也有些惆怅,觉得不太真实,但心中却被什么东西充实得满满的,玉容之上旋即带起了醉心的笑容。 见秋水浮现这般醉心的笑容,秋凝想起了什么,当即打趣道:“秋水,我记得你可是一直要寻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与他共度一生,你真的要跟着这样一个不能给你任何感情上的许诺的男人?” 秋水淡然一笑道:“不能给我任何感情上的许诺,但我自己还不会争取吗?只有我努力,成为大人的左右手,大人就一定能看见我的身影。” “可是大人已经有了那么的女人,而且各个生得比你我貌美,你确定要这么做?”看着秋水眸中的坚毅之色,秋凝再次问了一句。 “庸人才会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秋水展眉道:“他身边环绕这么多比我优秀的女子,那就证明大人的优秀,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我秋水跟随。” 说着,秋水猛然看向秋凝,冷声道:“秋凝,我不管你作何打算,反正我决定了要追随大人左右,但若是你敢背叛大人,就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 秋凝抿嘴一笑,牵起秋水的手,笑道:“你虽不是亲姐妹,但我们这么多年形影不离,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我一定不会背叛大人的。” 见秋水还不大相信,秋凝又叹道:“秋水,我知道的,我们现在已经没了退路,跟着大人是唯一的路,今后我们姐妹二人就一起跟随大人吧。” 这下,秋水才一展眉心的担忧,因为她知道秋凝的话说的是真的,她们先是背叛了月宗,若是在背叛墨宗,这天下将会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地。 就算是雷宗也不敢收留她们,迎接月墨两宗的共同怒火。 这也正是林墨敢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们,将大乾皇宫之中,潜伏的墨宗夜者名册交给她们二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出了清武重门,再度行了一会儿,林墨再次牵起寒千月的手,在其手背上一吻,将菜篮子递还给她后,便与她分开,在息风与仇云的下去,往林府而去。 看着离去的林墨背影,小萤万分不解的道:“宗主,林墨那个登徒子,三番两次的轻薄于你,小萤怎么不见你一丝一毫的生气呢?” 小萤现在心中是十分的生气,今日眼睁睁看着林墨多次轻薄寒千月,言语上和肢体上,偏偏自己的这位宗主,还喝斥自己。 寒千月盯着林墨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谁知道呢,或许是我真的看上了他,想和他联姻,嫁于他做妾吧。” “宗主,您以后可是楚国的王后的,以后或许还会成为皇后的!”见自家宗主还有心情与自己开玩笑,小萤是彻底的急了。 听着小萤的着急话语,寒千月微微一笑,又紧了紧腕上的菜篮子:“好了,小萤这话就不要再说了,我还有几样果菜没买,我们快去吧!” “是,宗主!”小萤恭敬的回了一句,跟上了寒千月的步伐,但心中对寒千月的行为是万分不解,想不明白自家宗主为何这般。 自家宗宗现在已贵为月宗的一宗之主,未来还会是楚国的王后,待楚国颠覆大乾后,就会是皇后,为何还会亲自干这些买菜做饭的粗活? 回林府的路上,林府坐在马车静静的想着寒千月此人,“心计很深,遇事冷静”,这是林墨经过这么几个时辰相处下来,得出来的结论。 今日林墨屡次使用那无赖招数,若是寻常女子,就如那个小萤一般,早就怒了,但寒千月却是一点儿也不剩气,还将自己的那些无赖话语给接了下去。 可以说说应对自如。 不过有一点,对她却是非常感兴趣,那便是她提着个菜篮子,看起来很具烟火气息,或许还会做饭,这让林墨不由得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想想自己府里的那几位夫人,都是出生富贵人家,没有一个是愿意下厨房,靠近那烟火之地的,包括温柔贤惠的长孙忧音。 当然,这其中也有林墨的原因,林墨也是不愿意她们的玉指去沾染那阳春水,沾了反倒降了她们与生俱来的的贵气,至多就是让她们做做糕点啥的。 想起寒千月对自己说的,她已经与宣远联手为自己设下了一个杀局,林墨不由得激动和期待了起来,他想看看这到底是个怎样的杀局。 回到林府,刚下马车,管家丁伯匆匆行了出来,施了一礼恭敬道:“宗主,府里有客人到了,在客堂等候您。” 又有客人,看来我的林府还真是热闹啊!林墨淡淡一笑,心中已经猜出了来人是谁,整理了一下衣袍,便行了进去。 午时,康乐驿馆的厨房内。 寒千月系着一条围裙,手中拿着一把菜刀,那菜刀仿佛与她融为了一体一一般,飞快的切着菜,手起刀落间,一根胡萝卜已经被切成了极细的丝。 拿起第二根就要切的时候,项元怒气匆匆的走了进来,双眸一瞪寒千月:“寒千月,你今日为何去见了林墨,还与他一起进了皇宫?你是不是将我要在武试上杀他的消息,透露给他了?” 以极快的手法将第二根切成丝,寒千月淡淡道:“我去见他,与他一起进宫,这是我自己的事,项元君,你可无权过问,至于,你要在武试杀他的消息,我没说。” 项元立时松了一口气:“没说就好,你要是若是说,可别怪我……”“你要怎么样?”寒千月忽地瞪向项元,眸子中尽是冷色,含着凛冽的杀气,立时让项元咽了一下口水,不敢说一句话,大冬天的,额上竟然付出密密的汗珠。 “不,不怎样?就是提醒提醒你。”项元强自镇定下了有惊恐的心神,弱弱的说了一句:“既然你没说,那我就走了。” 可刚走到门口,项元突然转过了头来,看着继续切着菜的寒千月,道:“寒千月,不管怎么说,你是我楚国未来的王后,这厨房烟火之地,你还是少来为妙。” 寒千月没有理会项元的话,倒油入锅,待油热了之后,胡萝卜丝和着青椒丝,红椒丝被被倒了进去,以娴熟的手法翻炒了起来。 两刻钟后,小鸡炖蘑菇,炒胡萝卜丝,炝炒莲白,红烧鱼,四道色香味形的家常小菜被摆放在了厨房的饭桌上。 解下围裙,盛上一碗饭,寒千月便独自一人吃了起来,吃着吃着,看着外面不断飘落的雪花,白茫茫的大地,竟然出了神,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待回过了神来,寒千月却发现自己的左侧坐着一个男人,手里正端着一碗饭,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笑问道:“林宗主,你怎么在这儿?” “寒宗主的手艺不错,味道不错!”林墨赞不绝口边吃边说着:“在下来这里,自然是有事要请寒宗主帮忙。” 寒千月摇了摇头,巧笑倩兮道:“不帮,林总莫不是忘了,你我可是敌人,马上我就要遣人杀你了,你为和何觉得我会帮你?” 林墨微微一笑,在寒千月耳旁说起了什么,说完之后,以商量的语气道:“怎么样,寒宗主,这可是互利共赢之事,真的不考虑考虑?” “那我考虑一下。”寒千月听后一怔,明显有些心动的样子,忽然又问道:“对了,尘世中都传言林宗主未曾修行,你是怎么悄悄溜进来的?” “秘密!”林墨神秘一笑,旋即又带起轻浮的笑容道:“当然,在下也可以告诉你,只要寒宗主答应嫁于我,这样夫妻间可就没有秘密了。” 寒千月白了林墨一眼:“流氓——” 一顿午膳很快被吃完,出奇的没有人来打扰。 吃完之后,寒千月收了碗筷,就要去自己去洗碗,林墨打了一个饱嗝,看着面前空空的碗碟,也跟着动手收拾了起来:“寒宗主,我蹭了你一顿饭,碗筷就让在下去洗吧。” 寒千月愣了一下,而后道:“林宗主何等尊贵的身份,小女子怎敢劳烦你,再者说了,林宗主会做这些粗活吗?” “有什么不会的。”林墨说了一句,从寒千月手里拿过碗筷,走到灶台边,将碗筷尽数放入盆中,从大铁锅中盛出一瓢热水,将水温调至合适之后,清洗了起来。 看着林墨娴熟的手法,寒千月的眸子射出一道异样的光彩,将饭桌擦拭干净后,走到林墨身边,又盛出一瓢热水,掺了一些凉水后,将林墨洗过的碗筷,进行第二遍清洗。 清洗过一只碗,寒千月带着讶异的目光,笑问道:“林宗主的手法如此熟练,莫不是在家中犯了错,就被夫人们罚去洗碗?” 林墨摇了摇头,洗着碗筷,有些感慨的道:“八岁的时候跟随一个老东西在山上的学习诸般技艺,这饭菜和洗碗就是我做,这些东西早就印在骨子里了。” 想不到林墨竟然有此历经,寒千月似乎心有所动的笑道:“那小女子当真是好奇了,到底是哪方圣神竟然教出林宗主这般的人物,小女子可……” 正说着,小萤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打断了她的话:“宗主您忙完了吗?宣远大人来了,已经在客堂等候了,您要去见他吗?” “马上就忙完。”寒千月先是回了一句,下意识的看向左侧的林墨,发现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微微一笑:“真是个有趣的人,可惜啊,我们注定是敌人。” 慨叹了一番,快速将碗筷清洗干净,寒千月解下围裙,出了厨房,在出厨房的刹那,回首望向那个林墨洗碗筷盆,露出了如阳光般明媚的会心笑容。 厨房院中地下的一个下水道中。 林墨捏着鼻子,用奇怪的声音低骂道:“仇云,你就不能找另外的方法,可真是臭死本宗主了,难怪息风不愿来呢。” 仇云也捏着鼻子道:“宗主您就忍忍吧,想要月宗和宣远的人不知道,就只有这条下水道最为隐秘了呀!属下也是没有办法啊!” “这把本宗主给臭的,估计不洗两次你家主母今晚不会让我床了。”说着,林墨看了一眼仇云:“若是我被赶出来,我一定让息风收拾你。” 仇云听完身体一颤,心中开始祈求,主母大人一定要让宗主上床啊! 当夜,子时。 一场云雨之后,洗了两次澡才洗去身上臭味的林墨已经搂着燕白鱼睡下了,而在城北的刑部大牢中,却迎来了两位“客人”。 极为奇怪的是,在看守严密的刑部大牢,却有三道披着黑袍的奇怪人影在涌动,那些看守的狱卒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制止。 三道人影涌动到最里间的一间牢房,牢房内,身着囚衣的曹岩双眸无神,口中喃喃自语重复着一句话:“是他自己不躲的,是他自己不躲的,是他……” 看着失神落魄的曹岩,其中一道微胖的人影身形明显激动了一下,双手一把握住牢房的铁栏杆,下意识的就要喊叫,但话道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另外一道黑影从怀中掏出一枚印刻“刑”字的令牌,那些看守的狱卒看见了,急忙躬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第六十二章 曹岩出狱 待所有狱卒都退了出去,那微胖的身影揭开了黑袍,正是曹源,另一道身影也揭开黑袍,是一个中年男人,正是刑部大夫孟延。 见儿子那般失魂落魄的的样子,曹源满是心疼的叫喊了起来:“岩儿,岩儿,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爹爹啊,岩儿——” 自家老爹的声音传来,恍若失了心智的曹岩一下子就振作了起来,爬到牢房边,握着曹源的手,哭诉道:“爹,是简英自己不躲的啊,岩儿没想杀他的。” 自己的那一剑出得不快,以简英的身手分明就能躲开,可是他却没有躲,曹岩觉得肯定是简英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曹源也紧紧的握着儿子,安慰着:“是是是,爹都知道。” 说着,曹源又看了一眼孟延,孟延点了点头,用钥匙打开牢房门,一直没有说话的那道披着黑袍的身影走了进去。 那身影揭开黑袍,露出一张和曹岩极为相似的脸,身上也穿着同样的囚服,就连身高和身形也是极像。 曹岩不由得被了吓了一跳:“爹,他是?” “你别管他是谁。”说着,曹源看了一眼,那与曹岩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点了点头,将身上黑袍解下披在曹岩身上,走到铺有稻草的墙角抱着腿,蜷缩着身子,那样子就和曹岩之前一模一样。 曹岩立时明白了过来,将黑袍披在身上,出了牢房。 孟延将牢房门上锁上,对里面的那人信誓旦旦的道:“放心,在你死后,你的母亲会过上富足的生活,她将一辈子得到最好的照顾。” 那人猛的跪在了地上:“多谢大人,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这人是在曹岩出事后,荣王决定行换囚之策后,花费很大力气才找来的人,他的家里很穷,父亲早亡,现在母亲得了重病,急需用钱和好的大夫。 今日午时,孟延与曹源找到了他,做下了这样一笔交易。 换好囚,曹源与孟延带着曹岩,在牢房中狱卒的面前,往大牢外走去,却无一人发现那第三人变成了曹岩。 一刻钟后,曹源三人披着黑袍来到了大牢外,却发现这外面没有一个人,而且静得出奇,只有那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走到牢房大门口,走在最前面的孟延发现了不对劲:“曹大人,很奇怪,牢房之外本该许多狱卒把守,现在却是空无一人。” 曹源也意识到了,慌忙看向周围,突然远处的黑暗中四周亮起一片火把,涌出来许多士兵,将他吓了一跳,紧接着牢房里的狱卒也冲了出来,将他们三人围了起来。 “曹大人,孟大人,晚上好啊,这么晚了,你们是要带曹岩公子上哪儿去啊?”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名中年人拿着一把剑从人群走了出来,这人五十多岁,长着胡须,整个人显得干练,双眼之中透着股股阴厉之色。 “简文成简大人。”孟延看着那人,眼神浮出了畏惧惶恐之色,曹源看着那人,一身肥肉也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 孟延虽然早已猜到简文成一只埋伏在,可当被人抓了个现行,心中还是不由得害怕,明知换囚不妥的她,可是荣王坚持,再加上曹岩恳求,也只能照着做了。 从坚持行换囚之策的那一刻起,孟延就精致知道了荣王已经打算牺牲掉自己,以及救子心切的曹源,以收拢手下人心。 因为就在今日白昼里,孟延发现自己的心腹被荣王给换了,这是要卸磨杀驴了。 简文成睁着阴厉的眸子,抽出长剑掀开颤抖着的曹岩的黑袍,看着他,冷声道:“曹岩,你杀了我的英儿,你还想活?” 被人抓住了,曹岩却是突然停止了颤抖,便出奇的平静,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曹岩突然从脸上撕下了一张面具,露出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孟延与简文成心里顿时震惊不已,简文成更是将剑架在曹源那微胖的身体上,怒声喝斥道:“曹源,你儿子呢?把你儿子交出来,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这位大人,你在说什么呀?在下可不是什么曹源。”被架着剑的曹源也突然从脸上撕下了一张面具,露出了一张完全的陌生的脸。 “这……”简文成惊呆了,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完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何事,正在这时,孟延的那惊愕的声音传来:“怎…怎么是你们?” 孟延猛然这两人正是自己的管家和护卫。 看着孟延讶异的表情,听着那惊愕的话语,简文成有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带着阴厉的眼神问道:“孟大人你认识他们?快说他们是谁,真正的曹源和曹岩又去了哪儿?” “他们……”骤然明白了什么的孟延开口就要说,此时那假扮曹源之人,走到他耳边冷冷道:“孟大人,你最好担下所有罪责,荣王殿下还能放过你的家人。” “你们……”此刻,孟延知道了,荣王从来未舍弃掉曹源这个钱袋子,而只是舍掉了自己,才将自己心腹陆续从紧要位置上拿掉的。 听着自己管家的威胁,孟延再也不敢说话了,他上来知道荣王的手段,表面上荣王大仁大义,实际上是个极为心狠手辣之人,若是自己不如管家所言承担下所有罪责,自己的家人恐怕会被杀光。 见孟延明明知道什么,在那管家的说了句什么话之后,就不敢再说话了,简文成假意道:“孟大人快说,若是你说出来,老夫或许还能在太后娘娘面前替你求情。” 可是没用,比起自己的性命,简文成更害怕自己的家人被荣王派人给杀个干净,或许太后会派人保护,但她那家里那多人的性命冒险,只得哑口不言。 “孟延,你快说!”见孟延不理会自己,简文成再次大怒:“孟延快说,他们是谁,真正的曹源和曹岩在哪儿?” “简大人,曹某人在这儿。” 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而后一个微胖之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领着一百来名曹府家仆护卫打扮的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正是曹源。 曹源翻身下马,走到错愕万分,满脸怒意的的简文成面前:“简大人,我知道他们两人是谁,这两个人正是孟延的管家和护卫。” 又看向孟延,曹源满脸自责内疚的道:“孟大人,你我友谊深重,你为救儿,想不到竟能做到如此地步,曹某感激不尽,可是你错了呀!” 说着,曹源对天拱了拱手,遗憾万分的说道:“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我的岩儿啊,老夫本来是阻止你的,可还是来迟了。” 说完,曹源已经变得老泪纵横。 看着曹源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孟延心中是愤怒万分,可只是敢怒不敢言,但在心中把荣王和曹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曹源,你少在老夫面前演戏。”简文成突然将剑横在了脖子上,怒声道:“曹源,你把你儿子弄哪里去了?快给老夫交出来。” “岩儿,不是就在狱中吗?简大人问曹某作甚。”曹源虽然生得微胖,但身子还算灵活,话落。身形一动,双手齐出,一把夺过简文成手中的剑。 “曹岩,你要做什么?”虽然手中剑被曹源抢去,但身后还站着自己的家仆和护卫,简文成却是依旧不慌。 “给简大人一个交代!”曹源冷冷的说了,便提着剑向狱中走去。 “将这三个给本大人抓起来。”虽然不知道曹源再弄什么鬼,在命令手下之人将孟延三人看管起来之后,跟了进去。 一分多钟后。 “曹源,你到底要做什么?今晚的事,你到底在有什么阴谋?”说着,简文成已经跟着曹源来到关押着曹岩的那间牢房。 见曹源来了,那假扮曹岩之人当即就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曹源的手,哭诉道:“爹,你终于来了,你一定要救救岩儿啊,是那简英自己不躲的。” “够了!”简文成就欲发怒说这人根本不是曹岩,不料曹源突然一声厉喝,而后又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岩儿,你杀了简英,父亲也保不你了。” 说着,曹源轻抚着曹岩的脸,异常痛苦的道:“岩儿,是爹带你来到了这个世上,爹不想你在等待死亡中受苦,爹……送你走。” 说完,也还不带简文成有所反应的,就一剑刺进了那假扮曹岩之人的胸膛之中,看着他咽气样子,曹源痛苦万分的泪目道:“放心,爹会照顾好你娘,不让你娘受苦的。” 那假扮曹岩之人听出了曹源话中的意思,旋即露出一副淡然的笑意之后,就倒在地上,没了半点儿生息。 简文成被曹源的突然行为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一把夺过曹源手中已经染血的剑,怒声道:“曹源,你特么的,你这是在杀人灭口?” “简大人,在下不懂你在说什么!”曹源抹了抹眼角的泪,也是一喝:“简大人,如今在下亲手杀了我的儿子,算是替你死去的儿子还了账,你还想怎么样?” “你……”看了牢房中死去的人一眼,简文成怒声道:“这个人根本是你儿子,曹源你这特么就是杀人灭口。” 曹源也怒了,指着那死去的人:“简大人你到底还要做什么?你看清楚那人我儿长得一模一样,身高体形还有样貌都是一模一样,你怎么能说他不是我的岩儿?” “简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将他抬出去让其他人辨认,他是不是我的岩儿,若是在下杀了岩儿,简大人还不能解气的话,就杀了我吧!”说着,曹源已经闭上了眼睛。 “你……”简文成手中长剑一指曹源,就欲刺穿他的脖子,可当剑尖只有不到三寸之时时,又停住了:“唉——,曹源算你狠。” 将剑重重的扔在地上,简文成迈步就向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回过首看向曹源,目光阴狠道:“曹源,孟延三人还在我手中,你别高兴得太早,老夫……” 简文成正说着,简英的那名剑师护卫,也就是那名潜伏的墨宗夜者,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大人,简大人,不好了,孟延他们三个人自杀了。” “什么,他们自杀了?”话语戛然而止的简文成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敢,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名剑师护卫点了点头。 简文成又目光阴冷的看向曹源,冷哼道:“曹源,算你狠,老夫记错你们了,还有荣王,老夫绝不与你们罢休。” 说完,简文成领着那名剑师护卫,怒气冲冲的走了。 “简大人慢走,曹某不送。”身后的曹源对其施了一礼,话语带着失去“儿子”的痛苦、哀伤,但隐隐之中却有丝丝高兴。 出了牢房,简文成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孟延三人,脸色冰冷的甩了甩袖袍,对下人们森然道:“我们走,是我们输了。” 就在简文成带着一众简府下人离去之时,曹源也从牢房中行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狱卒打扮之人,你若细看这狱卒打扮之人,便会发现他正是曹岩。 简文成走了,曹源也带着自己的儿子与一众曹府下人离去。 走在大街小巷之上,过了没多久,当经过一条交叉路口之时,曹源吩咐了下人们,带着四名剑师护卫与曹岩往另一条路行去。 约一炷香之后,曹源一行人踏着积雪来到了一个亭子前,亭子中坐着一个人,身后还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人还身披甲胄。 “林墨是你?”待看清那坐着之人的样貌,发现是林墨之时,做狱卒打扮的曹岩脸上一便,开口就要骂,却被曹源喝止了。 “岩儿住口!” 喝止住曹岩,曹源行上前,对林墨行了一礼,恭声道:“感谢林宗主出奇策救我儿性命,以后曹某愿唯林宗主马首是瞻。” 站在林墨身后的三个人,有两人自然随行护卫林墨的息风与仇云,而那身着甲胄之人正是安防营统领,纪迁。 今日午时之前,来林府找林墨的,正是曹源,在那里林墨为曹源了出一计,那便是让人假扮成曹源与孟延前去救曹岩。 而曹岩之所以会换上狱卒服装,由孟延的护卫所假装,也是林墨给曹源出的偷梁换柱之计,出牢房门的时候,曹岩一直走在孟延身后,也就是在那时换下曹岩的。 孟延的护卫与管家为何甘愿替曹源和曹岩去死?不,那不是甘愿的,而是那护卫与管家的家人被曹源派人抓住了,威逼利诱的。 那护卫又是如何进入的刑部大牢的?因为那护卫是剑师境界,又是跟随孟延经常出入刑部大牢,混进刑部大牢,自然是简单的一件事。 为何曹源又会想到去林府问计,那自然潜伏在曹源的那位剑师境界的墨宗夜者的功劳,已经走投无路的曹源,再听到还有人能帮助自己的时,自然是屁颠儿屁颠儿的听了。 再者,再荣王决意要救自己的岩儿时,曹源虽然感动,但也隐约猜测到荣王是打算放弃自己和孟延了,尤其是当自己的人再被换掉时,曹源就确定了。 听到是林墨救了自己,曹岩虽然极其不爽林墨,但眼下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自己的爹此刻是对他可是感恩戴德。 见曹源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兴奋之色,林墨微笑道:“好了,曹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在下以后可还需要你的帮助了,再者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曹源豁然一惊。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在下此次下山就是受陛下之邀,如今陛下将皇后娘娘的妹妹嫁给了在下,在下自然是要尽心辅佐陛下!” “曹某明白了,曹某以后定唯林宗主之命是从,听从陛下的任何吩咐!”听着林墨的话,曹源彻底明白了,但他也是个聪明之人,知道林墨的话有几分是真是假。 曹源的这句话既表明了自己愿意投靠陛下,但也表明了若是林墨需要,比起陛下来,自己更愿意站在林墨一方,因此才特意将“唯林宗主之命是从”放在了前面,而将“听从陛下的任何吩咐”放在了后面。 林墨如何听不出曹源话语之中的隐含意思,微微一笑:“曹大人的话,在下听明白了,不过这段时间,还请曹大人继续站在荣王一边,以后时机到了,有需要曹大人的,在下定会派人传达的。” “曹某明白,那曹某先走了,夜深了,林宗主也快回去歇息吧,为了小儿的事,让林宗主操心了,这是曹某的一点儿心意,还请林宗主收下!”曹岩再次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从怀中挑出一叠飞钱,领着曹岩便走了。 曹源走了,林墨将那叠飞钱看了起来,看了一下,足足价值七万枚金叶,而后将其中的五万其放入了袖袍之中,另外两万交给了纪迁。 “上卿大人,这……”纪迁浮出为难之色,不太愿意接。 林墨一笑道:“纪统领将这笔钱,给安防营的兄弟们换换新的兵器甲胄,另外让五十岁以上都退伍,给他们一笔钱,换一批年轻力壮的进来。” 林墨今日下午去过一趟安防营,发现安防营部分的兵器甲胄都有些钝了,而且两万安防营士兵,竟然有三千多名五十岁以上的老兵,战力堪忧。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会将安防营打造一支能打硬仗的强军!”纪迁明白了林墨的意思,这要让安防营成为一支强有力的羽翼。 纪迁虽然是五品武散官,但安防营一向独立于朝堂之外,但根本不用在林墨面前称属下,称下官即可,如今了称了属下,自然是要和曹源一样,宣示效忠。 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纪统领快去办事吧,曹源那边要出事了,按照我们之前商定的计划就行,切不可露出什么马脚。” “是,属下明白了!”纪迁拱了拱手,退出了亭子,来到一个街角边,领着一百来名安防营士兵,快速向曹源离开的方向追去。 纪迁走了,林墨也站了起身来,往林府方向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的道:“寒宗主那边应该也有所行动了。” “宗主,曹源才表达了对您效忠的意思,真的要那样做吗?”想起林墨的计划,又想起曹源那副诚恳的态度,仇云心中泛起了疑惑。 林墨没有直接问答仇云的话,而是先问了一句息风:“息风,你认为呢?本宗主应该那样做吗?” 息风拱了拱手:“宗主智谋,息风不解,但息风知道宗主从来没有错过,宗主做的事自然是对的,是原因的。” 林墨闻之一笑,哈哈一笑后,解释道:“仇云啊,你性子直,你还不懂人心,那曹源还未到绝路,是不会轻易效忠于我的,他现在定然将效忠对象改了宣姝太后,本宗主现在就是要断了他的这个选择。” 说着,林墨从怀中掏出了那价值五万枚金叶的飞钱,微笑道:“本宗主大半夜跑了,这下回去,算是对我家娘子有个交代了。” 息风与仇云相视一笑:自家这个宗主别的都不怕,唯独有些怕主母。 第六十三章 寒蚀之症 在四名剑师境界的护卫下,救子成功的曹源与劫后余生的曹岩慢步踏着雪,行在回曹府的路上,街边的烛火之光显得有些幽暗。 狱卒那顶替之人已经被杀了,知晓其中内情的孟延三人也自杀了,林墨也定然不会说出去,现在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亲手杀死的是自己儿子,任何人都将拿他曹源没有办法,自己这个儿子算是保下来了。 此刻本应该开心的父子两人,脸上却都挂着沉重的脸色,曹岩尤其阴沉。 “爹,你真的打算跟着林墨,投效那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傀儡皇帝?”穿着一身狱卒服的曹岩不知道自己老爹方才为何那般恭谦的态度,还给了那个讨厌的林墨如此多的钱。 曹岩与林墨见过五次,第一次是在街上,因为百里倾城,息风出手杀死了他的一名剑师境界的护卫,第二次是在林府赔罪道歉,想到明明是那个百里倾城先抛媚眼勾引的自己,到头来,自己却要赔罪认错,想到这里,曹岩就尤为不平。 第三次就是在醉生楼的何芸儿的出阁上,那次曹岩本是有心击败简英,拿下何芸儿这个美人儿,可是又被林墨搅和了,还弄得自己狼狈而逃。 第四次是在街上,因为那对夫妇和那个孩子,那次看到那身姿婀娜的紫衣女子,曹岩本来是想抢回府的,可是又被林墨搅和了,让曹岩那个恨啊! 第五次就是今晚,没想到曾经的敌人,自己的老爹还对他言听计从,一脸的讨好谄媚,虽是是林墨出奇策救了自己,但曹岩可没打算领情。 见自家儿子这般气愤不平,曹源骤然哈哈一笑:“投效那个傀儡皇帝,你当你爹是傻的啊?今日给了他林子雍那多钱,已经算是感谢了!” 想起如今的形势,自己联合林墨阴了孟延一道,也已经与荣王离心,荣王也不会再重用自己,荣王那里是定然不能再去了,可想要他对林墨就此马首是瞻,转而效忠一个傀儡皇帝,那是没有可能的。 因为他曹源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爹,你的意思是?”曹岩听出了自己老爹言外之意,旋即脸上一喜。 曹源在户部的根基极深,荣王一时间要想架空和替换掉他也是做不到的,现在只要曹源去投靠宣姝太后,就能借助宣姝太后在户部的人,助她重新统管户部。 曹源满面是笑的点了点头:“不错,咱们去投效太后娘娘,现在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还在你爹我手里,太后娘娘一定会重用你爹…,你……,你是谁?” 正眉飞色舞的说着,曹源突然发现街角处出现两道人影,可是由于是夜间,那两人又站的又一段距离,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虽不知是何人,但曹源能感觉到,不,是确定对方定然是来者不善,因为那两人的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而且杀意凛然。 “曹大人,我们才刚见过,你们就不记得老夫了。”站起前方的那人说话了,苍老而中气知足语气极为的冰冷。 那两人不断走近,片秒后,在街边烛火的辉映下,曹源认出了他们,微胖的身子猛然一颤,战战兢兢的说着:“简大人,赵护卫,你们要做什么?” 来人正是兵部大夫简文成,以及宣远的那名大剑师境界的护卫,赵鄂。 看着这两人,曹源的那四名剑师境界的护卫立即警惕了起来,抽出长剑就欲将曹源与曹岩护在身后,可当感受到赵鄂扩展开来的十尺武域,就犹豫了,就不敢再动了。 “做什么?”简文成脸色阴沉,语气冰冷的说着:“你以为老夫没有想到你曹大人会来这么一手暗度陈仓之计?老夫不傻。因此,老夫向宣大人借来了赵护卫,在你们回曹府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你们的到来。” 听着简文成的话,曹源微胖的身子又是一颤,赵鄂是什么境界,他心知肚明,自己那四名剑师境界的护卫,根本拦不住,也不敢上前去拦他。 看着不断逼近的赵鄂与简文成,曹岩面色苍白的抱着自己老爹的手臂,惊惶恐惧的说着:“爹,你一定要救我啊,岩儿还不想死啊。” 看着哭声连连的儿子,没有任何办法的曹源也只得连连恳求了起来:“简大人,咱们同朝为官多年,在下知道是岩儿杀了令公子,您就饶他一命吧!” 曹源想逃可是根根不敢逃,赵鄂可是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百米范围之内,能御动长剑,取下任何人的性命。 “只要您能我儿子一命,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我可以给你许多的钱,还可以亲自去给你儿子守孝百日,简大人,您就饶了我儿子吧,在下求求您了。”见简文成依旧未有丝毫所动,曹源作势就要跪下去。 简文成扶住了曹源要跪下的身形,怒声道:“曹大人,你的儿子是命,我的儿子就是不命了?放心,今日老夫只杀你儿子,不取你的性命。” 说着,简文成冰冷的眼神直直看向了颤颤巍巍的曹岩:“曹公子,放心赵护卫的剑很快,你不会感到任何痛苦的,安心上路吧!” “啊——”简文成的话一出,曹岩猛然一惊,转身就逃跑了起来。 跑出越来十多米元,脸色森寒的简文成招了招手,赵鄂看向逃窜的曹岩,手中的长剑一紧,目光一聚,将长剑一掷,长剑破空而去,转眼就要刺穿曹岩的身体。 “赵护卫不要啊,我愿意效忠太后娘娘,求您饶我儿子一命吧,曹某……”曹源撕心裂肺的嚎叫了起来,可是已经迟了。 曹源的话还为说完,那破空而去的长剑已经直直刺穿了曹岩的身体,将其钉在街边的门板上,没有了丝毫生息。 “岩儿——” 儿子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杀掉,曹源圆睁,发出一声凄厉异常绝望的哀嚎,声音划破寂静的黑夜,惊起一片倒挂着屋檐上的夜蝙蝠。 “曹大人,兄弟们快,曹大人那边出事了!”另外一个声音在黑夜中突兀的响起,紧接着从附近传来一阵甲胄摩擦的声音。 手对准那将曹岩钉在门板上的长剑一凝,长剑飞了他手中,变为尸体的曹岩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了下来。 “岩儿!”曹源回转过心神,爬起身向自己儿子跑去,脸色满是痛苦之色,待见到儿子身体上的血窟窿时,陷入了彻底绝望,双目立时失去了神采。 回剑归鞘后,赵鄂看了一眼抱着儿子痛哭的曹源,又看向简文成:“简大人,安防营的人来了,我们要杀了他们?” 简文成捋了捋胡子,摇了摇头:“没必要与安防营的人交手,恐怕会给太后娘娘带去不少的麻烦,既然曹岩已经杀了,我们就走吧。” 说完,简文成便带着赵鄂离去了。 待两人的身影刚消失,纪迁就带着那一百多名安防营士兵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纪迁按着腰间佩剑,走到曹源身边,看到他怀中已经没了生息的曹岩,幽幽的叹息了一口气:“曹大人,林上卿突然想到简文成可能留了后手,就派在下匆匆赶来了,对不起,在下还是来迟了。” 听到纪迁的话,抱着曹岩的曹源猛然爆发了,发出了凄厉万分的痛苦声:“宣远宣姝,我曹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林墨走到林府后院门口,刚要推开门进去,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正是那简文成与赵鄂。 “人杀了?没被看出破绽?” “没有,小女子办事岂会出错,林宗主是不相信小女子?”简文成点了点头,然后齐齐与赵鄂从脸上撕下了一张面具,是两个女子,正是寒千月与小萤。 “哪能啊,寒宗主的易容术可是臻于化境。”林墨看向寒千月只见他腰身很粗,完全没了先前的曼妙纤细:“寒宗主,你这是垫的什么呀?” 又看了看一旁小萤的腰身,也是很粗,完全没有了那女子该有的身姿,心中不由得对寒千月易容术的其中奥妙之处,生起了兴趣。 “这就是秘密了!”寒千月微微一笑,旋即转移话题问道:“林宗主,你大夫人的易容术也不差,为何找上我?你就不怕我将是筹谋杀了曹岩的事,告诉给曹源?” 今日午时,林墨去康乐驿馆的厨房和她商量杀掉曹岩的事时,寒千月就不由得吃了一惊,虽然他答应了给自己足够的好处,可自己两人可是对手啊! 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泄密? 林墨摇了摇头,笑道:“寒宗主是个聪明人,是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去的。” 说着,林墨又咧嘴笑道:“再者,杀人的可是寒宗主你啊,关我林墨何事?又有谁能作证,杀曹岩这事是你与我合谋的?” “你……”寒千月一时被堵得无话可说,忽又嫣然笑道:“林宗主真是好算计啊,怪不得不让自己的人去,原来是要将小女子拉下水啊。” 寒千月的笑极美,虽然此刻她还是以假面示林墨,但这笑却是是发自内心的,像是卸下了所有防备似的,很真。 看着巧笑嫣然,林墨也不由得被其感染,露出了会心的笑:“瞧寒宗主这话说的,还不是在下给了你足够的好处,您才会答应的。” 林墨不相信作为月宗一宗之主的寒千月,没有看出自己的那点儿心思,之所以依旧选择与自己联手,只不过是自己给的好处足够诱惑她而已。 别看眼前的美人儿此刻和自己有说有笑,相聊甚欢的样子,但若是此刻有人给了她足够的好处和条件,林墨相信她,立即就会对自己出手,致自己于死地,不带丝毫犹豫的。 但在场的其他人却不是这么想的,比如小萤。 小萤看着自家宗主和林墨聊得这么开心,仿若知己一般,面上依旧平静,但心中对林此刻满面笑意的墨是那个气啊,恨不得将林墨就地给生吞活剥了。 又看向自家宗主是笑得那么开心,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开心,小萤是真的弄不懂了,两人明明是对手,宗主为何那般笑对他,还答应帮他杀人? 更有甚者,还留他在康了驿馆的吃了一顿,自家宗主可马上就是楚国王后,如何要这般与自己的对手亲密,难道就不怕楚国国主生气? 小萤心中生气,息风与仇云心中是开心的,尤其是仇云。 仇云的心中是敬服不已的,对方可是月宗宗主,是对手啊,自家这位宗主却硬是让将变成了朋友,而且还大有将那漂亮的女宗主收为夫人的意思。 在林府后院门口,与寒千月闲聊了一会儿后,两人告了辞,林墨推门进了后院,寒千月则带着小萤返回康了驿馆。 刚进后院,林墨脸上的笑容立即不在,转而严肃了起来,当即吩咐道:“息风与仇云即刻吩咐下去,府里护卫巡查的间隔时间变动一下。” 说完,林墨就向内院主屋走去。 看着离去的林墨,仇云满脸的不解,看向息风:“息风,宗主为何突然变动府里护卫巡查的间隔时间?以前不都是三天一变吗?这才过了两天啊!” 息风摇头淡淡一笑:“仇云啊,难道你忘记了方才站在门外的是谁?那可是堂堂的月宗的一宗之主啊,大剑师境界以上的大修行者啊!” 大剑师境界及其以上境界之人,耳力极为的灵敏,隔着一堵墙也能听见里面之人的呼吸声以及轻微的脚步声。 方才寒千月在后门之外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经足够摸清林府里面的护卫巡查的间隔时间,这必将一大安全漏洞。 “我明白了!”经过息风这么一提,仇云猛然醒转了过来,转身就要去吩咐训超的护卫变动巡查间隔时间,可心里又生起了疑惑。 侧首看向息风,仇云疑惑的道:“息风,方才那寒宗主与咱家宗主聊得这么欢乐,想必是看上咱家宗主,难道她们会来害宗主吗?” 息风无奈的一阵苦笑:“息风啊,看来你有了你的芸儿妹妹当真是变得笨了,聊得欢乐只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但其实都是在相互计算的。” “我明白了,看来这几日,我当真是懈怠了!”仇云若有所思的的点了点头,双眸之中流出淡淡的羞愧自责之意。 回康乐驿馆的途中。 寒千月收敛了那嫣然的笑容,慢悠悠的行着,想着林墨答应给自己的好处,心里有些纠结和担忧,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到了小萤的脸色有些郁结,眉头深锁着。 “小萤,怎么了?有心事?” 寒千月的问话让小萤回了过神来,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一咬牙道:“宗主,小萤实在是憋不住了,小萤就想问问您,您要和林墨合作啊,他可是墨宗的宗主啊。” 墨宗与月宗交手的次数不少,互有死伤,但总的来说,月宗栽在墨宗手里的次数更多,死的月宗暗蝶和月宗月卫也不少,可说两宗是有血仇。 可是现如今呢,两家的宗主竟然合作了,而且还有说有笑的,更匪夷所思的是,寒千月还让林墨进了厨房,像是小两口似的一起吃饭,一起洗碗。 寒千月叹了一声,解释道:“傻丫头,我当然知道他是墨宗宗主,我们有不少姐妹死在她墨宗之人的手里,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当有对方有我们想要的利益时,我们两宗也是可以是朋友,也可以合作的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道不同不相为谋时,朋友可以变成敌人,道相同时,敌人有时候也可以合作,甚至是变成朋友。 “小萤明白了!”小萤理解了寒千月的话,但旋即又有些担忧的说了一句:“宗主您即将成为楚国王后,小萤认为你应该离那个林墨远一点。” “哦,这是为何?”寒千月疑惑的问了一句,有些不懂小萤说的话。 小萤想了一下,道:“宗主或许您自己还没意识到,您在其他人和楚国国主面前时,您都是冷若冰霜的,但您在那个林墨面前时,经常笑,而小萤看得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小萤真的怕您陷进去。” “轰——” 小萤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脑中轰然炸响,寒千月的身子猛然颤抖了,因为她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在林墨面前时的确是爱笑的,有几次还是发自内心的。 寒千月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但她总感觉自己在林墨面前时轻松的,心里也没有太多的顾虑和算计,仿佛自己很信任他。 想到这里,寒千月不由得心中一寒:怎么会这样? 突然,寒千月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师父生前经常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月儿,你以后或许就知道了,有时候你的敌人,你的对手或许更值得信任,害了自己的往往是身边人。” 以前的时候,寒千月不懂自己师父的说话,对手和敌人怎么可能更值得信任,不过现在,她现在好像有些懂了。 见到自家宗主这般沉思的凝重模样,小萤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后,淡淡道:“宗主,那林府的护卫巡查间隔,小萤已经听明白了,要派人进行刺杀吗?” 寒千月从回忆醒转过来,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走后,林墨恐怕已经命人变换巡查间隔时间了,再刺杀没有任何意义。” 小萤点了点头,看着已经醒转过来的寒千月,然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话:“宗主,那个林墨到底许诺了您什么?” 林府主屋内室之中。 “什么,夫君,你说那个寒千月有病?”燕白鱼躺在林墨怀中,丽脸上带着满满的讶异之色,枕边放在价值五万枚金叶的飞钱。 睡到一半,男人竟然偷偷跑了,这让燕白鱼相当生气,可当听到林墨是出去办正事,还带回了这么一笔作为凭证后,燕白鱼自然而然的笑了气。 来了帝都这么多日,燕白鱼现在闲暇之余,盘算了一下府里库房中,以及珍宝阁中的所有东西,命专门看守着。 这笔飞钱,她可以肯定林墨不是从自家府里拿出来敷衍自己的。 林墨躺着暖和的被窝中,搂着娇妻点了点头:“是啊,她有病啊,寒蚀症,应该是近几年才得上的,而且深入骨髓,极大影响到了她的境界和实力。” 寒千月的境界,林墨看不准,有的时候是半圣境界,有时候又是大剑师境界,有的时候又比半圣还强,变化不断。 “那寒千月之所以答应今晚帮助夫君,就是因为夫君答应帮治疗寒蚀症?”燕白鱼疑惑道,对于寒蚀症,她是了解的,因为她以前破入半圣境界之时,就患上过,如今已经被林墨治好了。 寒蚀症是修行者破境时,因体质或者功法问题,而患上的一种症,这种症表现为了使修行者境界不稳,四肢冰冷,每当月圆之夜,全身会冰寒无比,如坠冰窟。 “是啊!”林墨点了点头。 今日在进宫时,林墨慌忙之下抓住了寒千月的手,那是就察觉到了她手的冰凉无比,又快速把了一下脉后,就确定了寒千月患上了寒蚀症。 第六十四章 金屋山庄 三日时光如大江之水,滚滚流淌而逝。 这三日之内,发生的事情颇多,其中最为忧愁的当属荣王。 刑部大夫孟延自杀了,这是荣王没有想到的事,原本是是将孟延和曹源都扔进去,送给宣姝太后,可曹源却奇异的保全了自身,以“手刃亲子”为代价。 曹源保全了,这是荣王所不想看到的,曹源保全了,也就意味着他与自己的离心,极有可能去投向宣姝太后一党。 如今户部分成曹,宣,容三个势力相互倾轧,而曹宣隐隐有联合之势,可以说是将荣王在户部的势力都清除得差不多了,刑部的大夫一职,也还未落定,可着实把荣王愁坏了,几乎是夜夜失眠,与手下幕僚商讨了是一次又一次。 最高兴的还是咱们的大乾皇帝。 大乾皇后的已经彻底好全了,身子也补了起来。 户部曹源与荣王离心,宣容两党在刑部相互倾轧的境况,那可是如火如荼,大乾皇帝是日日在朝堂上,看他们为刑部大夫一职狗咬狗。 要说唯一让大乾皇帝有些郁闷的事,那就是曹宣似乎有联合之意,而他自己未能从此事件获取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至于,林墨已经有三日未上早朝,算是远离了朝堂那风暴中心。 这三日之中,宣远与荣王也亲自登林府之门询问刑户部该如何处理,可是却遭到了闭门羹,根本没有见到林墨齐其人, 一打听才知道,林墨带着自己的四位夫人,出门游玩去了,摆明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宣远和荣王也却拿他也办法。 乾天城郊外的飞雪山庄。 “仇云,你这个手下败将,这次又输了,你这个大剑师不会是假的吧?”一身红色劲装的百里倾城,站着仇云身后,将剑指着仇云脖后颈,只有不到三寸。 仇云转身,退后一步,拱着手,一副敬服的模样道:“倾城夫人当世无人能敌,仇云如何能是您的对手,仇云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仇云心中却在不断腹诽着;宗主大人就在廊上看着,我敢赢您吗?赢了您,您就转身跑去告状。 廊上,林墨与燕白鱼,白芷兰,长孙忧音三女围坐在一盆烧得正旺炭火边,身边摆着一些点心与一些新鲜的瓜果,四人正议论着什么。 看着院中,正得意着的百里倾城,林墨边剥着橘子边问道:“白鱼,芷兰,你们觉得倾城最后的那一剑怎么样?” 燕白鱼沉吟了一下,道:“威力很大,堪比大剑师的一剑,但倾城还不熟练,身形慢了些,若是熟练一些,仇云当真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百里倾城方才使用了一招飞剑还巢,先是正面以凌厉无比的招式直击仇云,待到仇云躲过,又以剑鞘正面袭击,待仇云在躲避剑鞘时,百里倾城纵身跃至仇云身后,接住飞出的剑,指在了仇云的脖后颈。 但仇云实际上是可以瞬间展开十尺武域,震开百里倾城的袭击的,但想了一下,还是提早认输,落得个清闲为好,陪“太子读书”着实不是个好差事。 白芷兰也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燕白鱼的话,笑道:“看倾城体内的天地元气状况,破入大剑师境界快了,应该就在最近几日。” 长孙忧音气海雪山一窍不通,是不能修行的,对这些东西插不上话,也没觉得有丝毫的格格不入,只是静静的坐着林墨身旁,依偎着在他的肩头,享受这难得的安逸时光。 院中,百里倾城收回剑,神采飞扬的道:“知道不是本夫人的对手就好,既然你输了,那就快叫息风来吧,咦,息风呢?” 百里倾城转头看了一眼原本站在院门口的息风,发现已经不见了,又回首看向仇云,发现仇云正着急忙慌的快速从院子左侧门口跑了门口。 “站住,别想跑。”百里倾城提剑就要追,林墨出声阻止了她。 林墨拍了身边的椅子,微笑道:“好了,倾城,快上来歇会儿吧,你已经练了半个时辰了,也好让仇云息风他们歇会儿。” 这个半个时辰最累的是谁,那是息风仇云,时刻要想着怎么输,输的时候,还不要被百里倾城,看出来了就说他们不认真,也要去向林墨告状。 听见自家夫君的声音,百里倾城停住了身形,左手对准地上的剑鞘一凝,剑鞘飞入手中,血雨剑归鞘,交到了正憋着笑的何芸儿。 看见自己家秋云大哥那副落荒而逃的的样子,何芸儿觉得十分有趣,她没有自己的仇云大哥,竟然还有怕的人,怕的还是倾城夫人。 何芸儿进林府也不少日子,这些日子,东西发现了一个,府里女婢们最怕的主母燕白鱼,而男随从们,又尤其是那些护卫,最怕的却是百里倾城,怕的就是陪她练剑试招。 将血雨剑交给何芸儿,百里倾城系戴好雪衾斗篷,小跑到廊上,直接坐入林墨怀中,笑意盎然的道:“夫君,妾身厉害吧?妾身打赢了仇云和息风哦。” 林墨将剥好的橘子,喂进百里倾城一瓣,点头笑道:“嗯,夫君的倾城怎么会不厉害,那自然是最厉害,早知道,夫君就应该让你做我的护卫了。” 百里倾城将甜甜的橘子吐下肚子,嘻嘻一笑:“夫君知道就好,没有选择妾身作为你的护卫是你的损失,以后妾身罩着夫君。” “那夫君可就全靠你了哦。”林墨说着又喂给百里倾城一瓣橘子。 “那可不!”百里倾城正高兴的说着,一扭头却发现长孙忧音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问道:“忧音姐姐,怎么了?你是在担心我吗?” 都是自家姐妹,长孙忧音也不瞒着,直接说起了心中的担心:“是啊,姐姐我虽然不懂修行,但听着夫君他们的话,就是担心倾城你……” “忧音姐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百里倾城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仇云和息风他们都在让着我,真正对敌的时候,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百里倾城虽然被宠坏了,但也知道凭借自己剑师巅峰境界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赢息风与仇云的,可她就是享受着这种息风仇云碍于自家夫君,想方设法,故意输给自己的有趣过程。 燕白鱼也宽慰长孙忧音道:“是啊,忧音姐,你就放心吧,咱们这个倾城妹妹呀,看着傲娇任性,实际上却是一个极有分寸之人哦。” 听着燕白鱼对自己的夸奖和放心之语,百里倾城享受着林墨喂的橘子,心里那是乐开了花,还是白鱼姐姐了解自己呀。 百里倾城正高兴着呢,这时,白芷兰掩嘴一笑,也说话了:“只是呀,咱们倾城妹妹从小就被宠坏了,未出嫁的时候,有父亲宠着,出嫁了,有咱们这位夫君宠着。” 白芷兰现在都还记得,百里倾城出嫁的那日,百里倾城的家人,还有南英城那些风流公子给高兴的,那场面真可谓是弹冠相庆,欣喜若狂啊,仿若是在说:终于把这个小霸王送走了,以后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百里倾城对白芷兰吐了吐小舌头,在林墨由扭动了几下,撒娇道:“没办法啊,谁叫我生得漂亮,父亲疼爱我,夫君最宠爱的又是我呢。” 看着百里倾城赖在自家夫君撒娇的样子,廊上几人齐齐一笑,长孙忧音接受在林墨肯定点头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先前长孙忧音是怕百里倾城面对正在的敌人,尤其是境界比她更高的人时,也想对阵息风与仇云一样的冲上去,那可就真的糟了,如今得到了林墨三人的宽慰,也终于将一颗忧心放了下来。 待笑够了之后,燕白鱼认真的问道:“夫君,咱们道飞雪山庄也有三日了,后日就是西域热娜公主的招亲了,刑部大夫一职依旧悬而未决,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飞雪山庄位于乾天城郊外的寒江边,环境幽清,布局雅致,是林墨与几女山临时起意的买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躲过朝堂风暴和宣姝荣王的登门。 但虽然是出来躲过清闲,那夜者的情报可是日日不断,可以说,林墨等人是身在城外,对城内的情况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抱着百里倾城的林墨想了想,道:“明日吧,后日我去上个早朝,那刑部大夫一直就未定下来也不是个事,我也该站出来,不然荣后两党非得打起来不可。” 对于刑部大夫一职的人选,林墨已经有了人选,这个人选虽然不能保证让荣后两党之人都满意,却让他们能都不会反对,只是难为那个人选了,以后可要受些罪了。 “哦,对了,还有那个曹源也该着急了。”说着,林墨想起了那个已经被自己切断另外一条路的曹源。 如今的曹源已经与荣王离心,形同仇敌,又认为是宣远和宣姝太后是自己的杀子仇敌,现在看似的曹宣联盟,只不过曹源的一个缓敌之计而已。 林墨正说着,却发现长孙忧音锁着眉头,仿若在疑惑着些什么,问道:“忧音,锁着眉头在想什么呢?” 长孙忧音从思绪中脱离出来,看向百里倾城,疑惑万分的道:“夫君,倾城妹妹的身份妾身还未知晓,妾身在猜测倾城妹妹的身份而已。” “怎么,倾城没有告诉你?”林墨吃了一惊,看向百里倾城,用似有责怪之意的语气道:“倾城,你瞒着你忧音姐姐干嘛?” 百里倾城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娇哼道:“是忧音姐姐一直不来问妾身的,怎么能怪妾身呢?” 不过,说完百里倾城附过身,在长孙忧音说起了自己的身份,长孙忧音听说完明显吃了一惊,没想到百里倾城的身份也是如此的尊贵。 其实在听到百里倾城称渝国大将军赵起,为赵叔叔时,长孙忧音就已经隐约感觉百里倾城的不同寻常,但没有想到她在渝国之中的身份是如此尊贵。 看着长孙忧音吃惊的样子,林墨莞尔一笑,轻抚着俏脸,提议道:“几位夫人,明日我们就要回城了,趁着几日天气,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已经连续飘了四日的雪,今日的雪终于是停了,还出了太阳,眼光也还不错,但若是坐着的话,却是更冷了,整日待着暖房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对于林墨的提议,几女当然是同意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一行人便出了门,随行的还有何芸儿,小婉,青儿,以及仇云与息风,都是步行的,并没有坐马车。 慢行在寒江边的石径小路上,看着沿途的雪景,看着结了厚厚冰层的寒江,沐浴在阳光,一行人觉得身上暖暖的,舒服了极好了。 百里倾城一出来那可是玩疯了,仗着自己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在那滑不留手的寒江上肆意滑行着,起舞着,嘴里叫喊着“夫君,看妾身厉不厉害”,好不快活。 抛却一切朝堂烦恼,冬夜血仇,林墨一边应答着“厉害”,一边与燕白鱼几女对欣赏这沿江的景色,气氛很是温馨。 沿着寒江的向下走了,没有多会儿,林墨来到了一座名为“金屋”山庄之前,白芷兰看到山庄名时,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夫君,白鱼姐,忧音姐,你们看,这山庄名着实有趣,叫金屋,你们说这不会是哪位大人物用来金屋藏娇的吧?” 经白芷兰这么一提,燕白鱼几女也意识到了,百里倾城从寒江跃到几人身份,带着强烈的好奇道:“那这里面一定有美人儿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金屋藏娇金屋藏娇,那藏的就是娇,也就是美人儿,能被养在这座豪华山庄的美人儿,让同样是美人儿的百里倾城,如何能按得住心中的悸动。 说着,百里倾城就要冲上去敲门,却被林墨拉住了:“倾城,既然这金屋里养的是哪位大人物外宅,就是秘密,怎么能容许我们进去,别胡闹。” “哦,好吧!”听林墨这么说,百里倾城也只能强行按捺住了心中的悸动,丧丧的回了一句,那样子就想没吃到糖果的小孩儿。 “夫君,这离咱们的飞雪山庄那么近,不会是你养的吧?”燕白鱼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让林墨错愕不已的话。 “夫君,是你吗?你在里面养的是谁啊?能让我们见见吗?”看着林墨那错愕不已的样子,连长孙忧音也有些怀疑了。 “你也跟着胡闹。”林墨给一向温柔贤惠的长孙忧音一个轻轻的脑瓜崩儿,没好气的道:“若是真是我的养的,就不带着你们来这里了。” 听着林墨这么解释,几女在释去了心中的怀疑,再度望了一眼豪华精致非常的金屋山庄后,离开了这里,溯流而下,继续欣赏起了寒江边的雪景,沐浴起了阳光。 金屋山庄还没完全视野,行在最后的白芷兰看了一眼在前边燕白鱼一行人,低声问身旁的林墨:“夫君,昨日子时过后,你去哪儿?” 欣赏前边三位俏美的夫人,牵着白芷兰玉手的林墨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什么去哪儿?昨晚我不是和芷兰你一直睡在一起吗?” 白芷兰低声一笑道:“是吗?昨晚好像某人以为我睡着了,子时末的时候就悄悄摸摸的溜出去了,连护卫都没带,寅时末(05:00)才回来的。” “怎么可能,一定是芷兰你的错觉,或许是你睡迷糊了。”林墨依旧自然的看着前面三位佳人的一颦一笑,左手却摸了摸后脑勺。 看着林墨左手摸后脑勺的动作,白芷兰掩嘴一笑:“夫君,你知道吗?你和我们说谎的时候,你的左手会不自然的摸后脑勺。” “那好吧,既然被芷兰发现了,夫君我就说吧!”林墨讪讪一笑后,认真的道:“其实那是我悄悄回城去醉生楼了,去你玉奴姐那儿了。” “真的?”白芷兰有些不信。 “自然是真的。”林墨认真说着,左手却再次摸了摸后脑勺。 见着林墨这个动作,白芷兰低声道:“夫君,你在金屋山庄养的是谁啊?有多美?能告诉妾身吗?妾身保证不会告诉其他姐妹。” “不知道啊,不是我养的。”林墨的左手没有摸后脑勺。 “是李泰的那两名小妾吗?” 李泰死后,白芷兰从单国公府发配单名中就注意到,没有李泰的那两名俏美的小妾,再加上自家昨日夫君的深夜独自出行,以及现在的这个动作,她现在有九成的把握,是自家的这位夫君见色起意,将她们悄悄救出,养起来了。 “夫君我真的不知道啊!”林墨的左手再度摸了摸后脑勺。 见着林墨连续的几个动作,白芷兰嫣然一笑,算是彻底了明白过来,俯过身,在其耳旁吐气如兰的道:“夫君,妾身发现了,你是个真正的色狼。” “谁说的,夫君这是博爱。” 其实吧,那金屋山庄内的云竹和绿竹还是真不是林墨自己养的,嗯,真不是林墨自己养的,这点林墨可以拿自己的人格发誓。 …… 金屋山庄内。 浑身变得愈发雍容华贵的云竹与绿竹二人,躺在院中摇椅上,沐浴着阳光,认真的研究手中的书籍,脸上带着淡淡红韵,仿若是昨夜留下的。 “哎,不想读了,这诗词歌赋的是真的不适合我。”看了没多会儿,云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还昏昏欲睡的。 绿竹闻之,边看着书籍,边道:“云竹,你还是快些看吧,大人也是为了我们,学习这些诗词歌赋,会让我们变得更有气质。” “是是,我知道,腹有诗书气自华嘛!我学,为了大人的疼爱,为了洗去我身上一些俗气,我就咬着牙也要学下去。”说罢,云竹拿起书籍继续学习了起来。 …… 沿着寒江而下,来到一座较为雄伟奇峻山前,林墨一行人看到了山脚下几座兵营,军威严整,正欲继续沿着江而下,却被一队士兵给拦住了。 那领头之人看着林墨一行人气度和衣着非凡,也没敢放肆,只是严肃道:“几位,前方那是黑水山,有黑水寨山匪出没,危险,请回吧。” “哦,黑水寨山匪不是前些日子,被安防营的纪迁统领给剿灭了。”林墨心中立时生起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这黑水寨的山匪,林墨是熟悉的,自己曾将张国和付云生栽赃在了他们的身上,可那之后不就被纪迁带兵给剿灭了吗?现在怎么还有。 难道纪迁在骗自己,在骗所有人? 林墨心中正疑惑着,只见迎面走来一人,正是纪迁。 见着手下士兵拦着的竟然是林墨,纪迁神色一变,急忙迎上前,先是喝斥了几名士兵之后,躬身行礼道:“大人,您和几位夫人怎么来了这儿?” 林墨没有回答纪迁的话,而是正色反问道:“倒是纪统领,你怎么在哪儿?听你手下士兵说在山上还有黑水寨山匪?你之前不是回禀已经被你剿灭了吗?” 第六十五章 对战赵陵 听着林墨近乎质问的话语,纪迁的脸上泛起了阵阵难色,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当话到嘴边又将其咽了回去,似乎在隐瞒些什么。 见纪迁这般难言的模样,林墨询问道:“怎么了,纪统领,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与本卿听听!” “哎……”林墨的再次询问让纪迁幽幽深一叹之后开了口:“上卿大人,实不相瞒,上次属下领兵来平定黑水寨匪患……” 在纪迁的讲述中,林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起这件事情来,时间还得回到之前纪迁领兵来平定黑水寨之时。 那时林墨派息风将黑水寨剑师巅峰境界的大当家给杀了,纪迁原本以为此行会是个手到擒来的简单差事,可事情往往就有意外,黑水寨一战中,有一人在混乱逃脱了。 那便是黑水寨的六当家,赵陵。 赵陵此人颇为不简单,平日里看起来是个无所事事,贪婪好色之徒,其实乃是黑水寨隐藏的实力,境界和黑水寨的大当家相当。 大军压境之时,赵陵逃走了,如今卷土重来,又集结了两千人马重聚在了黑水寨,而纪迁为了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便暗中亲自带领五千士兵,来围剿了。 由于错误估计了赵陵的实力,纪迁可是损兵折将,手下的两名偏将阵亡,他自己的左臂也挨了一剑,受了些伤,如今只得采取了这围而不攻之法。 听完纪迁对事情前因后果的讲述,林墨淡淡的问了一句:“那纪统领打算是如何做,就这样围下去?” 这围而不攻可不是个好办法,说不定还会经常到遭到黑水寨山匪的袭击,平白无故的损失一些人马,这可就太不值当了。 “属下想请上卿大人相助一臂之力!” 纪迁本来是想自己寻迹解决这件事的,可想到那赵陵的实力压制着自己一筹,纪迁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请求林墨的帮助。 林墨的两名护卫的实力,纪迁是知道的,那可是在大剑师境界之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的存在,想要灭杀一个剑师巅峰境界的赵陵,那岂不是手到擒来? “行,在本卿就随纪统领走一遭吧!”林墨答应了下来。 纪迁现在是自己在帝都的势力组成部分,自然是帮助于他的,但使得林墨下定决心的还是自己的三夫人,百里倾城。 对战同为剑师巅峰境界的赵陵,这或许对百里倾城突破至大剑师境界会是一个极好的契机,至少也算是增加了一次实战经验。 黑水寨虽然位于黑水山上,但这山着实算不得易守难攻,林墨让纪迁点了两千士兵,带着人就像着山上开去,燕白鱼几女则随行欣赏着沿路的风景,好不自在。 不消半个小时,林墨便领着大军来到了黑水寨的寨门前,上山的过程出奇的顺利,也没有遭受到任何袭击偷袭之类的。 这黑水寨虽然名义上只是一个山匪窝,但其实颇为宏伟,如同一个重镇关隘一般,有着自己坚实的三丈高城墙,两侧皆是高峻的峰峦。 见着两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来,尤其是见着队伍最前方的燕白鱼四女时,城墙上的山匪们一阵欢喜鼓舞,一名小首领打扮的山匪转身就跑下了城墙。 应该是去“报喜”了。 林墨领着队伍在寨门前等了不多会儿,一名四十岁,脸上满是横肉的中年男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来了,正是那赵陵。 赵陵之后百多名山匪也跑了出来,与两千军队对峙了起来。 那赵陵背着一把巨剑,生得虎背熊腰,体格甚是健壮,那高头大马在其身下显得有些瘦小,仿佛随侍都会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瘫倒在地。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赵陵,纪迁的眼中充满了凶光,可偏偏自己又战他不过,只得暂且忍耐下了胸中的那口恶气,反正今日赵陵必死。 “哟,这四位小娘子果然漂亮,人间尤物啊!” 赵陵一出来就将视线直接投在了燕白鱼四女身上,当看见四女倾国倾城的容颜时,双眼立时瞪得多大,充满了无尽的猥亵之意。 又看了一眼满脸怒意的纪迁,赵陵哈哈一笑,十分嚣张的道:“纪迁统领,怎么着?你打不过我,是打算送来四个尤物,贿赂本大爷吗?” 看着正巧笑倩兮的四女,尤其看到是燕白鱼时,赵陵只觉得一阵火热从心头升起,这和他从前玩过的那些青楼女子以及抢来的大家闺秀,不知美了多少倍。 见赵陵竟然敢当着林墨的面调戏燕白鱼几女,身为林墨属下的纪迁当即一声厉喝,怒声道:“赵陵你放肆,这四位夫人岂是……” 算了,纪统领,何必与山野莽夫多费唇舌,多说无益的。”纪迁正厉声喝着,林墨突然挥手打算了他的话语“ “是,属下明白了!”对于林墨的吩咐,纪迁自是老老实实的听从了。 林墨又转头看向双眸中已经充满跃跃欲试之意,以及杀意的百里倾城,微笑道:“倾城,快去吧,夫君知道你早就想好好的打一场了,夫君和你白鱼姐姐她们在后面为你加油助阵。” 林墨丝毫不担心百里倾城会出任何危险,反正有半圣境界的燕白鱼在此,想格杀赵陵,救下百里倾城,只是瞬息的事情。 “谢谢夫君!”早就准备好的百里倾城心头一喜,在林墨脸颊轻轻一吻后,从何芸儿手中拿过血雨剑,便迈步向阵前走去。 看着百里倾城的兴奋背影,白芷兰靠近林墨,低声浅笑道:“夫君,你今日带我们出来游玩是假,实则是特意带着我们来到这儿,让倾城可以有面对敌人的真正机会吧?” 起初白芷兰还真的以为林墨专门带她们出来游玩的,可当看到林墨吩咐何芸儿将血雨剑为百里倾城带上时,她就明白了林墨另外所图,只不过此刻才真正明白过来了而已。 “芷兰果然聪慧。”林墨伸出在白芷兰瑶鼻上轻轻刮了一下。 两日前,纪迁刚带领安防营士兵出城来围剿赵陵时,林墨就收到了夜者传来的情报,于是今日才有了此番出行。 百里倾城一直生活在她父亲和林墨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从未提剑面对过真正的敌人,如今这赵陵岂不是上天送到嘴边来,让百里倾城练手的吗? 见出阵竟然百里倾城,赵陵脸上一阵荡笑,出口调戏了起来:“哟,好俊俏的小娘子,你这娇滴滴的小手还会使剑?不如乖乖的给本大爷做个压寨夫人如何?哈哈——” 方才见到百里倾城竟然在林墨脸上亲了一下,可把赵陵妒忌得要死,他发誓在击败百里倾城后,定要抓住体内没有丝毫元气波动的林墨,加以折磨。 看着赵陵那嚣狂的浪荡模样,还有眸中对林墨的杀意,百里倾城摇了摇脑袋,无奈的叹声道:“夫君说的果然没错,你这种人,不能被原谅,只有死!” 这个观念是林墨灌输给百里倾城的,林墨说了,以后只要有人敢调戏她,无论是地痞流氓,还是王公贵胄,不必多话,杀了就好,其他的事,夫君帮你搞定。 百里倾城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右手凝起剑指,对准那赵陵一指,血雨剑猛的出鞘,如一支离弦的狂袭之箭暴射向赵陵,带起阵阵破风之音。 望着急速射来。凌冽无比的血雨剑,赵陵神情一变,提起背后的巨剑,疯狂的调动体内元气附着于宽大的剑身之上,而后将巨剑横在了胸前。 “嘭——” 血雨剑重重的撞在了赵陵的巨剑之上,发出一声声尖锐而刺耳的剑鸣之音,闪烁起一阵金属相撞的火花。 赵陵身下的高头大马,在撞击的巨大力道之下,发出一声极为痛苦的嘶鸣,瞬间躺倒在了地上,赵陵纵身跃起落在地上,倒退了好几步之后,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小娘子果然厉害啊,年纪轻轻就是剑师巅峰境界。” 赵陵的脸色不由得变得凝重了起来,起先以后百里倾城拿着见出来只不过是拿着装装样子,顶多是大剑士境界,可令赵陵没想到的是,百里倾城的境界竟然和是自己一样的,心中再也不敢小觑了。 一旁的纪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先前他的想法和赵陵一样,以为林墨让百里倾城出阵,不只过是玩玩,一遇到危险,息风或者仇云就会上,没想到百里倾城的实力竟会如此之强。 就说方才百里倾城出的那一剑,纪迁想了一下,自己没有多大的把握能硬接下。 “想必你就是纪迁那废物请来的救兵吧!”看着百里倾城强势的剑锋,赵陵看向了一眼出于惊愕之中的纪迁,神情严肃的问了一句。 赵陵的话音刚落,不想理他的百里倾城将剑鞘包括上一层元气,射向赵陵的下盘,紧接着瞬间提跃身形,将倒飞而回的血雨剑接在手中,对着赵陵的上盘便直接攻去。 看着百里倾城一招接一招,尽是杀招,赵陵的眸中冒出丝丝凶光,望着暴射而来的百里倾城与剑鞘,手中巨剑疯狂的挥舞了起来,只是瞬间,仿若一股龙卷风自平地而起。 见赵陵竟然直接用起了他的拿手杀招,身后面色惊恐的的山匪们开始后退,看向百里倾城的目光也充满了同情,似乎在说着红颜薄命之语。 被风卷起的四周碎石,在接触到赵陵那防御与攻击一体的野蛮招式时,仿若纸张一般,立即被化了碎屑,四散飞溅。 “上卿大人,不好,是赵陵的杀招,三夫人她……”纪迁双眼瞪得多大,这招,他太熟悉了,他就是差点儿在这招之下,丢掉了性命,若不是他反应快的话。 纪迁的话一出,燕白鱼见百里倾城的身形已经停不下来了,就要吩咐息风出手,却被林墨拦了下来:“白鱼不用,我们要相信倾城的实力。” “可……”燕白鱼想说些什么,可眸光接触到林墨那坚毅的目光时,立时将话咽了回去,乖乖巧巧的站在了一旁。 “夫君,真的没有问题吗?”燕白鱼虽然放下了心,但长孙忧音依旧是很担忧,她可不想百里倾城出了任何事。 长孙忧音进府的时间虽短,但已经与百里倾城几女建立起了深厚的情意,长孙忧音更是早已将百里倾城几女视作了至亲之人。 “不要担心,忧音,依倾城的实力没问题的,。”林墨轻轻握住长孙忧音的玉手安慰了一句,而后重新将视线投向阵前。 附着有元气的剑鞘率先撞向赵陵的招式,可仅仅是一瞬间,发出一声闷声之后,那剑鞘就被震飞,急射向了何芸儿,结果被仇云给风轻云淡的接住了。 百里倾城见势不妙,体内元气立时暴涌而出,覆盖在了体表,血雨剑之上更是立时元气大作,最后直接对撞上了赵陵近乎狂暴的野蛮招式。 “铮——” 尖锐刺耳的剑鸣之音再次发出,赵陵挥舞的巨剑骤然停了下来,是被百里倾城用更加强横的元气硬生生给逼停的。 刹那间,赵陵的巨剑与百里倾城的血雨剑剑尖争锋而对,对峙了起来,强烈的杀意从争锋倾泻而出,不经令人毛骨悚然。 赵陵嘴角突然咧起一丝冷笑,擒着巨剑的右臂猛的用力一震,百里倾城一个不慎,又由于是女子,比起力气,哪能是赵陵这威猛大汉的对手,身形立时被震得倒飞而出。 飞退了一段距离,百里倾城的身形才停了下来,面带寒意的道:“不错不错,不愧是剑师巅峰境界的莽夫,果然有几分力气,竟然让小姑奶奶吃了亏。” 其实这赵陵的招式没有任何的精妙可言,全是大开大合的莽夫招式,可配上他那彪壮的体格以及特大号巨剑,威力就是强,强到要想近他的身,十分困难。 看着那使着莽夫招式的赵陵,林墨颇为感触的喃喃自语道:“这赵陵若是放到战场上兴许也是一名勇不可当的猛将啊!”。 这与赵陵剑术精妙的修行者对抗是落不着什么好处的,可若是将他放到战场上,挥舞着那柄巨剑野蛮冲杀,定能震慑千军之心魄。 “怎么了,夫君,你这是起了爱才之心,要将这赵陵收于麾下,做个阵前将军?”燕白鱼听到了林墨的喃喃自语。 林墨摇了摇头,淡淡道:“赵陵此人心术不正,夫君岂会收他于麾下?这人还是杀了的好,免得日后造成无穷的祸患。” 赵陵此人乃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平日里更是仗着自己的境界高强,喜欢劫掠过往的女子妇人上山,供自己享乐,早已不知害死了不少人。 这等败类,林墨岂能留他。 “大爷我厉害的还在后面了,小娘子,你看好了。” 听着百里倾城不算夸奖的夸奖,赵陵浪荡一笑,将巨剑一转,如熊一般的身躯骤然跳跃跃而起,巨剑在半空中被他举过了头顶,对准百里倾城便猛砍而去。 百里倾城见势不妙,提起身形向后一跃,躲开了赵陵的奋力一击,可刚站稳身形,那赵陵身体Yoshiki一转,巨剑再次从百里倾城的侧面劈砍而来。 百里倾城脸色一变,急忙挥动血雨剑格挡攻势,可是由于赵陵的一击力气太大,剑势又太猛,百里倾城还是被震飞而出,砸在了地上。 “六爷打得好!” “六爷勇武!” 赵陵一招占据了上风,那些山匪顿时发出一片叫好声,还不断说着一些将百里倾城抓回山寨做夫人之类的污言秽语,难听至极。 “倾城!”见百里倾城重重的飞倒在了地上,长孙忧音瞬间急了,冲上去就要去扶起百里倾城,却被林墨拦住了。 林墨摇了摇头:“忧音,夫君知道你担心倾城,可是倾城是修行者,受伤是她所必须经历的,我们帮不上忙的。” “夫君,可是……”长孙忧音还欲说些什么,正巧这时,传来了躺倒在地上百里倾城的轻咳之音,才缓解了些忧虑,止住了脚步。 “咳——,想不到你这莽夫速度也不弱!” 百里倾城从地上爬起来,轻咳了一声,一丝鲜血从唇边溢出,在心中低声呢喃道:好险,若是夫君打造的血雨剑坚韧无比,小姑奶奶刚才不死也得残了。 此刻,百里倾城体内的元气被赵陵的方才那奋力一击,震得有些紊乱,在体内四处乱窜,只觉得胸中热血沸腾。 “小娘子,你的剑不错嘛,在本大爷的奋力一击之下竟然没断裂。”见百里倾城都已经受伤了,手中的剑竟然还是完好的,赵陵心中不经生起了好奇。 看着赵陵那嚣张的样子,百里倾城再也忍不住生气了,火爆脾气当即就上来了。“你这莽夫,你竟敢伤了小姑奶奶,还敢在小姑奶奶面前三番两次称大爷,今天你死定了!” “喝——” 百里倾城一声低喝,体内的元气开始暴涌,尽数倾泻道血雨剑上,那血雨剑的剑身开始变得猩红,仿若一团炽焰燃烧起了一般。 玉手对准仇云手中的血雨剑剑鞘一凝,剑鞘飞回了百里倾城手里,剑鞘入手,浓厚的元气再次附着了上去。 “飞剑还巢。” 随着声音的落下,百里倾城身体忽地一转,剑鞘再次对准赵陵暴射而出,紧接着血雨剑也向着赵陵急掠而去,速度比之前的招式更加的快。 天下招式唯快不破,而百里倾城修习的功法与招式便是侵略如火一般猛烈,又如风一般迅捷,正所谓侵之若火,其疾如风。 “不好!”正在得意之中的赵陵脸色骤然一变,根本来不及使用先前那攻防一体招式,只得再次将巨剑横在胸前以格挡百里倾城的攻势。 “铮——”剑鸣之音再次绽放,一阵赤红如血的火焰光华随之绽放。 赵陵豁然被剑鞘与血雨剑所带来的强横力量杀了个措手不及,身体猛地倒飞而出,就在这时,他发现百里倾城的身形已经纵跃至了自己身后,而且已经接住了血雨剑。 “受死吧!” 血雨剑入手,百里倾城一声冷喝,身形急射而出,血雨剑绽放出如血一般的妖冶光华,眼看着就要刺穿赵陵的护体罡气,刺入脖后颈,正在这时,异变发生了。 百里倾城体内的元气突然猛的波动了一下、 就是这个波动,让得百里倾城的心脏猛的一紧,而后猛的一涨,身体仿若要炸裂一般,动作了随之停了下来,僵在了原地。 “该死,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体内不受控制的元气,百里倾城在心中低骂了一声,手中血雨剑豁然落地。 “有破绽!”赵陵心中一喜,双手握住剑柄,巨剑对准百里倾城猛劈而去,大有直接取了百里倾城性命的架势。 “息风!”林墨与燕白鱼同时看出了百里倾城的异样,也同时喝了一句。 “兄弟,借你剑一用!” 得到宗主和主母的命令,息风一个转身,随意的拿过身后一名早已看呆的安防营士兵的长剑,元气瞬间附着其上,对准那赵陵用力射去。 第六十六章 井中宝藏 长剑划破空气。 听着身后的长剑摩擦空气,撕裂风的声音不断响起,赵陵神情一变,立时放弃攻击百里倾城,转身将附着有元气的巨剑再次横在了胸前。 可就在这时,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赵陵看到那袭击而来的长剑竟然将自己的巨剑给破开了一个窟窿,而后刺破自己的护体罡气,最后瞬间刺穿了自己的胸膛,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大剑师——”带着惶恐的眼神,赵陵极其不甘心的缓缓吐出三个字,雄壮的身躯栽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生息。 临死之前,赵陵才知道这场战斗至始至终都一个玩笑,而自己先前之所以还能那么蹦跶,只不过是人家拿来增加实战经验,寻机突破境界的。 “六爷死了,快跑啊!” “不好了,六爷没了!” 见赵陵被杀,那群山匪立时慌了,齐齐扔下手中的兵器,如鸟兽禽畜一般,四散奔逃,嘴中更是不断发出的各类哀嚎之声。 一时间,不绝于耳。 “纪统领冲去进去,除妇孺老人,八岁以的下孩童外,一个不留,不接受投降。”看着那些溃逃的乌合之众,林墨下了冲杀令。 对于这群鱼肉周遭百姓们的山匪,林墨是不会有丝毫仁慈的,当然,也算是赵陵伤了百里倾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是!”纪迁恭敬的回了一句,而后拔出腰间佩剑,厉声喝道:“兄弟们冲进去,除妇孺老人,八岁以下的孩童外,一个不留。” 随着纪迁的话落,两千名身披坚甲利刃的安防营士兵气势如虹的破开了黑水寨大门,如同潮水一般冲杀了进去,杀喊声震天, 不久,黑水寨里面不断发出哀嚎声与刀兵相接之音,一声接着一声。 纪迁领着人冲了进去,林墨几人急忙围上了百里倾城,长孙忧音早就就了急坏了,急忙关切道:“倾城,你没事吧!” 百里倾城没有回答,只是盘腿坐着,脸色带起微微的痛苦之色,身体如同那干涸的稻田一般,疯狂从天地之间汲取着养分。 林墨轻轻为百里倾城擦拭掉唇角的血丝,在脉上一搭后,瞬间松了口气:“忧音,你放心吧,倾城没事的,只是受了一点儿轻伤,而且还得到了突破大剑师境界的契机。” 只是片刻,以百里倾城为中心,仿佛形成了一个漩涡中心,游荡于天地之间的元气,如涓涓流水一般,不断的进入体内。 “倾城,这是要突破了?”看着咬着固守着心神的百里倾城,同为修行者的白芷兰一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样子。 燕白鱼点了点头:“之前被赵陵的那一震,倾城贯通了全身穴位,方才倾城又全力使出的那一招飞剑还巢,又耗去了体内太多元气,应该是契机到了。” 想要突破至大剑师境界,就得贯通全身穴位,而且需要耗去体内绝大数元气,让天地之间游荡进行自动反哺,就如此时的百里倾城一般。 林墨看了一眼黑水寨里面的战斗,又看了周围,道:“里面的战斗且得有一阵,我就在这儿为倾城护法吧!” 燕白鱼几女点了点头,息风仇云两边散开,神情严肃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体内十尺武域时刻准备展开,以护卫百里倾城的安全。 修行者突破至大剑师境界之时,因体内元气面临枯竭,是最脆弱的,因此若不是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是决计不敢尝试突破的。 百里倾城却不需要考虑周遭的环境因素,因为林墨在这里,燕白鱼也在这里,息风与仇云也在,根本不怕有人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随着时间的推移,百里倾城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她的周围弥漫出一股火红色的力量,这股力量席卷而出,形成一片十尺的武域。 那初生的十尺武域在形成的顷刻之间再次坍塌,但是坍塌的瞬间,那些破碎的武域力量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形成新的十尺武域。 破而后立,立后又破,破后再立。 冲击大剑师境界正是如此,在冲击的这一刻,不断经历着失败,十尺武域坍塌的情况,最后就看修行者能不能受得那连续失败的折磨了。 林墨在十尺之外看着,面上平淡如水,其实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更是不断祈祷着:“倾城,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夫君,没事的,相信我们的倾城是很坚强的!”燕白鱼轻轻握着林墨的手,脸上露出迷人的笑意,以给她最大的宽慰。 林墨低头望去,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变成握紧成了拳头。 如果说剑师境界的修行者的护体的先天罡气是一面墙的话,那么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的十尺武域便如一间房子,即可以护卫自己,也可以禁锢绞杀敌人。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黑水寨里面的刀兵相接之声停了下来,这时,已经不知失败了多次的百里倾城的身上蓦然席卷出一片十尺武域。 这片十尺武域霍然扩散出极其强大的力量,猛然固定在百里倾城的周遭,再也没有坍塌,而且愈来愈具有震慑力。 最后,百里倾城缓缓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美眸,当看见笑着向自己招手的林墨时,一个轻松的纵身,扑倒了林墨怀中,一阵狂亲。 “夫君,太好了,我终于成为大剑师了!” 燕白鱼几女在齐齐露出了会心的放松微笑,享受着美人香吻的林墨环住百里倾城的纤腰,笑着叮嘱懂啊:“以后倾城可约束自己哦!” 百里倾城破入大剑师境界是个好事,但也同时是个不确定,要是哪个不开眼的,还不到时机杀的人不小心惹怒了她,展开十尺武域就是一个绞杀,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百里倾城甜甜一笑道:“夫君,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用十尺武域的,再说了我的十尺武域只是初成,还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了。” “那好,我先去黑水寨里面去看看,待明日回了府,咱们再好好巩固境界。”林墨说着,牵起百里倾城的玉手,领着一行人便向寨子里面走去。 的确如百里倾城所言,她的十尺武域还只是初成,根本做不到随心所欲,若是跟大剑师巅峰境界的息风仇云的十尺武域相比,那更是鸡蛋与石头的区别。 进到寨子里面,林墨便发现四处都是鲜血,长孙忧音,小婉,还有何芸儿三女哪里见过这般如同地狱的场景,纷纷感到有些不适应。 但看到自己的三位妹妹都是跟个没事似的,长孙忧音脸上一肃,只得强忍住胃中的不适,径自前行。 林墨左手牵起长孙忧音的玉手,给以鼓励和宽慰似的微笑,这长孙忧音表面看着是个柔弱温婉,实则也是个内里坚韧,不服输的女子。 行到黑水寨大堂前,林墨看到了纪迁正在与几名部将交谈着什么,上前问道:“纪统领,这是怎么了,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见林墨到来,纪迁急忙行了一礼,恭声道:“上卿大人,兄弟们已经黑水寨所有的山匪清楚,其余的妇孺老人,与八岁以下的孩童,被兄弟们看在后面。” 说着,又露出一副邀功似的样子,笑道:“刚才有几位兄弟来报,他们发现了一口枯井,枯井里面有些东西。” “枯井,是宝藏?”百里倾城一喜。 对于宝藏,百里倾城那是情有独钟的,曾经有一段日子那是日日吵着林墨,带她一起去出去寻宝,对此,林墨也满足了她,带着她出去寻宝一个月。 根据百里倾城手下那小队夜者提供的藏宝图,结果还别说,还真让她找着了一堆财宝,价值足足十万枚金叶。 然而百里倾城不知道的是,那堆财宝是林墨派人埋下的。 林墨也没有办法啊,百里倾城这丫头找不到宝藏,不肯放弃啊! 纪迁没有言明,反而是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一笑恭声道:“请大人与四位夫人,随属下移步一看便知。” 在纪迁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一座被士兵围起来的院子,在院子里面还站着两名精壮的士兵正精神抖擞的站在枯井旁。 看他们那开心的样子,枯井里面东西,就是他们俩发现的。 “参见纪统领!”见纪迁来了,那两名士兵急忙行了一礼。 纪迁笑着点了点头,吩咐道:“张大,李二,你们二人快要给上卿大人说说,你们在枯井里面发现了什么?” 张大与李二急忙对林墨行了一礼,左侧的李二率先开口道:“启禀上卿大人,属下两人在枯井中发现了六个箱子,那里面装的都是金叶,珍珠首饰,以及金银玉器呀。” “耶,果然是宝藏,太好了又有可以买新的衣裙和首饰了!”百里倾城听后,直接跳了起来,那叫一个开心啊! 燕白鱼与白芷兰相视一眼,无语一笑,实在是拿百里倾城没办法,长孙忧音和林墨则是对百里倾城的率真性子,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百里倾城可算是躺在钱堆上出生的,从小就没有缺过钱,也不知怎的,就养成了这爱钱的性子,总是变着法的从林墨手里弄钱。 “好了好了,倾城,还有其他人在呢!” “是,夫君,妾身知道了,妾身是个视钱财如泥土的淑女!” 安抚住高兴的跳起来的百里倾城,林墨忍着笑意,看向张大与李二,脸上一严问道:“本卿问你们二人,你们是如何发现这枯井中有宝藏的。” 右侧的张大行礼恭声道:“小的与李二两人在与山匪搏杀时,被那山匪推下了枯井,没曾想没摔死,倒是让小的二人发现里面的六箱财宝,特此献给上卿大人您。” 林墨笑着满意点了点头:“嗯,做得不错,那快去将那六箱财宝取取出来吧!你们两人本可以私吞,但却献给了本卿,本卿记住你们两人的忠心了。” 说话的时候,林墨将“六箱”“忠心”四字特意咬重了几分。 “多谢上卿大人!”张大与李二急忙齐齐行礼道谢。 命人在井口用滑轮架好绳索,张大与李二主动请缨下去,不久之后,六个红色的木箱子便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百里倾城眼疾手快将六个箱子打开,只见里面全是泛着各色流光的各类财宝,顿时乐开了花,很“淑女”的扑倒了一个装满了各类珍珠首饰的上面,感受着财宝美好的触感。 看着眼前金光灿灿的财宝,纪迁等人乐开了花,连长孙忧音与燕白鱼也跟着开心了起来,然而微笑着的林墨却悄悄给了白芷兰一个特殊的眼神。 白芷兰心领神会,转身语气冰冷的问张大与李二,道:“本夫人问你们二人,那下面真的只有六箱财宝?” 白芷兰也将“六箱”二字咬得颇重。 张大与李二身体明显短暂的愣了一下。 听到白芷兰颇大声的问话,在场人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齐齐看向张大与李二,目光中充满了质问之色,百里倾城的眸中更是充满了杀意。 长得獐头鼠目的李二率先镇定心神,满脸堆笑的恭声道:“回夫人的话,里面真的六箱财宝,小的怎敢欺瞒各位大人与夫人。” “真的?”林墨补充似的问了一句。 “小的不敢欺瞒上卿大人!”李二肯定的答道。 “本卿可是给过你们二人机会了!”林墨淡淡一笑,看向表情肃穆的纪迁,吩咐道:“纪统领,派人两人下去看看,下面是否还有。” 林墨的话一出,张大与李二顿时慌了神,齐刷刷的的跪在了地上:“上卿大人,小的知错了,请您饶命啊!” 听到两人的话,纪迁顿时明白了,这两人瞒报了,当即就怒声道:“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敢欺瞒上官,来人将他们拖下去,砍了!” “慢着!”林墨出言阻止了纪迁,笑道:“纪统领,不着急,我们还是先下去看看,万一是我们弄错了呢,诬陷了好人就是罪过了。” “是,你们两人下去看看!” 对于林墨的吩咐,纪迁不敢违背,便随意点了两人,但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不解:这两人自己都已经下跪认错,为何上卿大人还要派人下去查验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被点到两名士兵下到枯井中,很快就传回了消息,他们在井中喊道:“统领大人,上卿大人,这里面还有六箱。” 又花费了功夫,将六个箱子取上来,刹那间,整整十二箱金灿灿,亮晶晶的财宝便出现了众人眼前,那张大与李二的求饶声更大了。 看着多出来的六个箱子,想到自己的队伍中竟然那种欺瞒上官的败类,纪迁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命人把张大与李二拖下去,砍了脑袋。 看着面前的十二个装满财宝的箱子,又想起那位财铤而走险的张大与李二,燕白鱼心里有些感慨,但心中更多的还是疑惑。 “芷兰,你怎么知道枯井还有的?” 燕白鱼的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投向了白芷兰,希望得到她的回答。 白芷兰掩嘴一笑,看向林墨:“这是夫君告诉我的。” 众人又再次投向林墨。 林墨笑道:“很简单,你们试想想,你们若是在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么多的财宝,作为人的第一个反应,应该是什么?” 在众人还在思考之际,坐在财宝箱上的百里倾城也不假思索,举起小手,就抢先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将它们藏起来。” 众人也当即反应了过来,明白了里面的蹊跷之处:对啊,正常人都会将财宝藏起来,日后来取,而这李二与长大怎么回将它们献出来? 答案只有一个,这献出来的不会是全部,而之所以会献出来一部分,肯定是为了在林墨面前邀功,想要通过献宝,以爬得更高,不再做士兵。 见众人想到了什么,林墨也点头笑道:“你们想的没错,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发现的财宝藏起来,可是张大与李二发了财,还想要升官啊!” 这张大与李二败了,败在了太过贪心之上,若是他们隐瞒不报,日后悄悄将财宝取出去别处做个富家翁,没人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可是他们还想做官啊。 就在众人沉默感叹张大与李二的贪心时,林墨指了指第二次下去的那两名士兵,淡淡道:“纪统领,将他们两人也拖下去砍了吧。”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 “上卿大人,这是为何?”还没等到那两名士兵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纪迁率先疑惑的问道,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因为他们二人也瞒报了!”林墨微笑道:“他们二人以为本卿怀疑了一次,再拿出六箱就不会怀疑,可惜啊,本卿恰巧是个多疑之人。” 林墨说完,那二人也露出了死灰一般的脸色,纪迁知道他们二人也定是欺瞒,两人的结果一样,被拖下去砍了脑袋。 “这群王八蛋,竟然一而三的欺骗小姑奶奶。”百里倾城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自己一个纵跃,飞身下了枯井。 望着飞身下井的百里倾城,燕白鱼笑着,走到林墨身旁,低声道:“分明是妾身听到了他们二人在井中谈话,用眼神暗示夫君你的。” 燕白鱼是半圣境界,耳力比息风等人都要灵敏许多倍,若是想要去听,听见两人在井中的低声交谈之语,那是易如反掌的。 长孙忧音一旁在一旁听着,终于是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起初她还真的以为林墨是凭空猜测到的了,原来竟是这样。 林墨讪讪一笑正想要诡辩些什么,枯井中传来了百里倾城的声音:“哇,这枯井中竟然还有十五个装得满满的财宝箱,还有这井壁都是金砖铺设的,这群山匪也太有钱了吧,夫君,忧音姐姐,你们快下来看啊!” 听着百里倾城的话语,燕白鱼纪迁等人露出了讶异的目光,林墨的心中却是波澜不惊,觉得这才是是非常正常的事。 白芷兰注意到了,当即问道:“怎么,夫君一点儿也不吃惊?” 林墨摇了摇头,解释道:“这黑水寨在此盘踞了三十多年,有这些财宝是正常的,若是只有区区十几箱,那夫君我才会吃惊的。” 黑水寨建寨于三十一年前,这三十一年来,打劫了许多来往的各国客商,而官军数次围剿都未能成功,就是成功了的,也未缴纳过什么大量的钱财。 第一次,纪迁领军来平定黑水寨时,林墨就觉得非常奇怪,难道纪迁平定一个偌大的黑水寨,就没有收获些什么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进献给自己,表表忠心的吗? 起先,林墨还以为是纪迁自己等人私吞了,现在看来,是纪迁等人没有发现。 也是,谁能料想到那金银财宝,就在这人来人往,毫不起眼的枯井中呢。 可真是灯下黑啊! 听着枯井中传来的百里倾城传来的欢喜声,林墨淡淡一笑:“三位夫人,还有纪统领,我们也下去看看吧,看看这盘踞在此三十多年的黑水寨,到底有多少金银财宝,我们也好涨涨见识。” 第六十七章 大方一点 下到井底,林墨本以为只会是一个平常的枯井底而已,没想到却是别有一番洞天,沿着井底的隧道走了一会儿,竟然出了一个地宫。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地下宫殿,雕梁画栋,紫色琉璃为顶,白玉石铺地,看起来奢华极了,在大殿最尊位置还有一张金灿灿的椅子,还印刻得有龙首。 “好家伙,这黑水寨中是有人想当皇帝呀。”看着正中心那张金闪闪的龙椅,林墨控制不住的发出了惊叹之声。 这殿下宫殿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太极圣殿,无论是从装饰还是布局,林墨今天可算是开眼了,区区一群山匪也这般富有,心中不经萌生一个想法,自己也要不要落草,当个山匪,做个逍遥的“山中皇帝”啥的。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还没有数钱舒服了。”百里倾城躺在那堆财宝箱,手中抓着一把金叶,脖子上挂着几串珍珠项链,俏脸上满是喜笑颜开之色。 百里倾城的话一出,林墨一行人都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算得最灿烂,只有纪迁不敢发出笑声,只得强行憋着。 一场欢声笑语之后,白芷兰走到林墨,低声道:“夫君,你说着黑水寨的人是要干嘛?囤积了如此多的钱财,是要推翻朝廷吗?” 这下面不止有百里倾城说的那十二个箱子,另外还有许多财宝杂乱的堆方在大殿的两旁,另外还有陈列着许多的兵器甲胄。 “这谁知道了!”林墨笑着摇了摇头。 视线看向眼前的堆积成几座小山财宝,一双深邃的黑眸中泛出了淡淡的光华,嘴角也咧起了一丝邪魅至极的笑意。 这地上的十二箱,再加上地下这诸多财宝,林墨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价值大约四十万枚金叶,养活十万大军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但黑水寨最盛的时候也最多不过万人啊! “夫君,你打算是如何处理这些东西?”燕白鱼也走了过来,问出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连长孙忧音的眸中也露出了好奇之色。 面对这批数额巨大的财宝,林墨心中也泛起了嘀咕,这黑水寨虽说盘踞在此三十多年中,但真的聚起这么大批量的财宝吗? 据林墨的猜测,黑水寨的这群山匪靠抢和勒索绑票就能聚起二十万枚金叶的财宝,就顶了天了,可是眼前的情况是,足足有四十万啊,太过诡异了。 林墨思忖一会儿,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正在看着自己的纪迁问道:“纪统领,你觉得如此大批量的财宝,该如何处理?” “全凭上卿大人做主!” 在官场摸爬滚打得久了,纪迁也算是个聪明人,知道林墨这句话看似是在询问自己这批财宝该如何处理,实则是在问,自己会不会泄露出来。 此刻井中,只有纪迁一个外人。 对于纪迁的回答,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淡淡一笑:“既然如此,纪统领找几位兄弟下来,将这些都出搬去吧,咱们也不是私吞不是。” 听到林墨的话,百里倾城“蹭”的一下从财宝堆站起了身来,扑倒林墨怀中,双眸直冒金光,笑嘻嘻的道:“夫君,咱们留下多少?”看见百里倾城这小财迷模样,林墨捏了捏她的瑶鼻,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那倾城觉得咱们该留下多少?” 百里倾城看了一下那堆财宝,想了一下,笑吟吟的道:“加上面的十二箱子,大约价值四十万枚金叶,要不夫君,咱们大方一些,咱们自己只留下三十九万?” 百里倾城的话一出,在场有所人都愣了片刻,片刻之后,爆发出了一阵笑声,这次纪迁再也忍不住,背对过去,也抖动着肩旁,笑了起来。 “要不咱们再大方一点儿,只留三十八万?”见所有人都在笑自己,百里倾城丝毫不觉得脸红的又问了一句,而且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林墨轻轻的敲了敲百里倾城的脑袋,又紧了紧她的纤腰:“傻瓜,这批财宝,咱们最多只能留二十万,其中十万得交给纪统领,拿去上下打点,另外十万得拿去交给国库。” 对于交出二十万,林墨也是精心考量过的,就如先前所言,依常理思之,这黑水寨盘踞在此三十多年,最多能聚起二十万,若是拿多了,反而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得林墨的处置,纪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暗自领军出城,还有先前未能彻底剿灭黑水寨的事定然瞒不住,因此他需要大量的钱来上下打点。 另外交出十万给国库,能让所有人都闭嘴,自己虽然是暗自领军出城剿灭山匪,可不仅彻底灭了黑水寨山匪,还给极大程度的充实了国库,算是功过相抵了。 纪迁是开心了,但百里倾城却不高兴了,嘟着小嘴,十分郁闷的道:“啊,咱们才能留这么点儿啊,才二十万,这也太少了吧!” 见百里倾城耍起了小脾气,燕白鱼说话了:“倾城,这次你可不能再任性了,纪迁统领可是需要这批财宝去上下打点,功过相抵的。” “上下打点,功过相抵?”百里倾城不解。 燕白鱼点了点头,将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给了百里倾城听。 百里倾城听完,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吧,给二十万就给二十万吧,反正咱们还有二十万,来这一趟也不算亏。” 其实,百里倾城自己何尝不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只是见到要分出一般,心里有些不甘心,按照她的性子,分出一万已经足够大方了。 “分赃”完毕,纪迁转身就出了地下宫殿,去挑选心腹士兵下来搬运财宝,林墨几人则留在殿中等待来人。 百里倾城虽然已经点了头,但心中总是有些不开心的,纪迁刚转身出去,眼尖的她,走到财宝堆前,抓起那里面好看的东西,就往开始怀里揣。 对于此,林墨与燕白鱼三女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她去。 可刚揣了没几件,百里倾城便发现里面有个奇怪的东西,像是匕首:“咦,这是什么东西?匕首?匕首又不值钱,放在财宝堆里干嘛。” “倾城,怎么了?”林墨见百里倾城突然停下了动作,便问了一句。 百里倾城回道:“没事,夫君,就是发现财宝堆里有一柄匕首。” 财宝堆里的匕首?莫不是什么神兵利器?林墨心中也生起了好奇:“倾城拿夫君看看,这财宝堆的里的匕首,夫君我倒是要见识一下。” “好嘞,夫君,你等一下!”百里倾城就伸手去抽那匕首,可是由于那匕首被周围的层层宝物压得太紧,根本无法轻易拔动。 可百里倾城是谁,她现在可是大剑师,运起体内的元气就发力,可是由于是初入,未能控制好元气,结果太大力,刀是拔出来了,却摔了一个跟斗。 “倾城!”长孙忧音叫了一声,急忙过去扶她。 在长孙忧音的搀扶下,百里倾城站起了身来,看着手中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平平无奇的匕首,又由于摔了一跤,小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什么破匕首,连宝石也没镶嵌一颗,就敢放在财宝堆里,气死小姑奶奶了。”说着,百里倾城将其匕首就用力向墙壁上砸去,想要砸断那匕首。 可结果那匕首没摔断,那石质的墙砖却是被砸碎了一个角,待看见那墙砖破碎之处露出的东西是,林墨一行人瞬间惊愕了。 林墨率先反应过来了,迈动步子,弯腰去捡起那朴实无华的匕首,也不看,就走向那破碎之处,怔怔的道:“白鱼,你们快来看,这墙壁是金的。” 燕白鱼几人反应过来,也瞬间围了上去,百里倾城是用跑的,速度最快。 “哇,真的是金的耶。”百里倾城顿时大喜,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墙壁,强行抑制住心中的欢喜,问道:“夫君,你说,这四面墙壁的墙砖下面会不会都是金的?” 看着百里那激动不已的财迷模样,白芷兰嫣然一笑道:“那谁知道呢,倾城你去砸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啊!”喜从天将的百里倾城一把从林墨手中拿过匕首,转身就要去砸另外几面墙壁,刚迈出半步,被林墨拉住了手。 “夫君,你拉着我做什么?” 林墨拿过那匕首,贼兮兮的笑道:“倾城你傻吗?等纪迁的人将这里的财宝搬走了,我们再带人回来,私吞墙里面的黄金岂不是更好?” “对耶,我怎么没想到,夫君,你真是太聪明了。”百里倾城高兴的又在林墨脸颊上吻了上去,而后主动请缨站起这里,用身子紧紧的挡住破碎之处露出的黄金。 看着百里倾城这番可爱的模样,林墨几人再次相视一笑,笑完之后,纪迁也带着二十多名士兵回来了,开始搬运里面的财宝。 搬东西是个体力活,这二十人花费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将这如笑山一般的财宝搬出了枯井,而百里倾城至始至终也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着实有趣。 出了枯井,看着面前大大小小近五十个箱子,想到一半是属于自己的,又想到下面还有不知多少,百里倾城不由得乐开了花。 林墨不由得为之一笑,自己此行本来是想给百里倾城找一个实战对手,没想到竟有了意外收获,意念落下后,又给了纪迁一个眼神。 纪迁收到指示,便命令手下人开始装车,自己则领着林墨一行人来到了大堂,说是还有东西邀请林墨决断,不过说话却是看了燕白鱼四女一眼,眼神也有些古怪。 第六十八章 夜探地宫 来到大堂后,林墨看见了大堂之外的旷地中站着许许多多的人,皆是老人妇孺,当看到其中四名衣着鲜艳性感的女子,林墨便明白了纪迁方才为何眼神古怪。 看着四名女子的穿着打扮和样貌,像是西域舞姬,模样长得还不错,应该是赵陵那家伙去买来或者抢来,供自己享乐的。 正当林墨注视着那四名西域舞姬时,顿觉寒芒在背,余光一瞥,正在燕白鱼四女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若是有外人在场,估计燕白鱼就拧上他的耳朵了。 眼睛又一转,又发现纪迁正看着自己,像是在请示自己什么,林墨双眸一转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那四名西域舞姬给本卿留下,其余的人纪统领自己看着安置吧。” “是,属下明白了!”纪迁拱手点了点头。 林墨突又神情严肃的补充了一句:“记住,纪统领,管住你的人,切不可侵犯妇女,若是被本卿知道了,无论是谁定站不饶。” “属下遵命!” 又在黑水寨待了约一刻钟之后,林墨一行人便带着近二十五个财宝箱,还有那四名模样颇佳的西域舞姬离开了。 回飞雪山庄的途中,林墨坐在装有财宝箱的马车上,眼睛不时的打量着那四名西域舞姬,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林墨盯着那四名西域舞姬发怔之时,燕白鱼那不善的揶揄话语传耳旁传来,而且其中隐隐的还裹挟着杀气和冷意。 “夫君,好算计啊,出门一趟不仅得了一堆财宝,还得了四名风情万种的西域舞姬,这是打算将她们带回享乐一番?” 林墨却像没感受到燕白鱼四女不善的目光,咧嘴浅笑道:“白鱼,你们说,若是我将这四名西域舞姬,回城时,当做礼物送给热娜公主怎么样?” 燕白鱼四女顿时愣了一下,率先反应过来的白芷兰,恍然大悟道:“夫君,这是要回城之后要将这四名西域舞姬当做礼物,去拜访热娜公主?” 听到这话,燕白鱼,百里倾城,长孙忧音三女才收回了那不善的目光,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收回目光后,百里倾城则继续将目光投在了身下的财宝箱,长孙忧音看了一眼林墨后,便转身和百里倾城说起来了话来。 其实对于长孙忧音来说,就算林墨真的将这四名西域舞姬留下,她也不会说下,可她也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和妹妹们站在同一战线上,能不留下这四名西域舞姬就是最好的。 之所以长孙忧音不希望这四名西域舞姬,吃醋只是其中一部分,但更多还是因为她们极有可能不是清白之躯,如能配得上她长孙忧音的夫君。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后日就是招亲之日,我这也得先去拜访一下,培养培养好感不是,万一热娜公主直接选了我,那就不用弄那个什么招亲三试了呗。” 提起那位善舞的热娜公主,林墨就想起了她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眨动眼睛的时候,就像星星在夜空中闪动,动人极了。 “夫君,看你这痴痴的模样,是在想那位来自西域的热娜公主吗?”燕白鱼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 林墨急忙收回心神,看向燕白鱼,发现她正“笑”着看自己,讪讪笑道:“怎么会呢,我是在想若水,那妮子,我出城时去看她,她也躲着不见我。” “或许若水想在更好的时机,将更好的自己呈现给夫君了。”白芷兰也相当配合的帮林墨遮掩,转移燕白鱼的注意力。 “或许吧!” 队伍慢悠悠的行了半个小手,才回到了飞雪山庄,一到山庄,燕白鱼便让青儿给了协助押运的安防营士兵几枚金叶,打发他们走了。 待安防营士兵走远,长孙忧音和白芷兰两女在门口,吩咐和指挥着山庄里的仆从们,往山庄的宝库里搬财宝箱。 林墨则领着燕白鱼与百里倾城两女往山庄内走去。 “白鱼,你让人通知驻扎在帝都附近的墨卫,抽掉部分精锐,于亥时初(21:00)集结与黑水寨,咱们准备一下去夜探地宫。” “是,妾身这就去。” 说完,办事一向雷厉风行的燕白鱼转身便离去,吩咐人传讯去了。 百里倾城满脸兴奋的抱着林墨一只手臂,眨动着一双灵动的秋水眸子:“夫君,妾身晚上也要跟着你一起去去挖宝藏。” 感受到百里倾城那美好的胸脯故意在手臂蹭着,林墨心中荡漾无比,面上却如常微微一笑,捏了捏小财迷的瑶鼻,宠溺的道:“好,夫君,答应你了。” 当日夜晚,亥时初,黑水寨的地下地宫。 林墨与燕白鱼,百里倾城两女站在那破碎之处露出的黄金,身后站在息风与仇云,还有五十名穿着黑色云纹服的男子,各个精神抖擞。 这五十名男子,皆是驻扎帝都附近的墨卫精锐。 墨宗墨卫以五人为一个精锐小队,小队长皆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其余四名队员,皆是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为了这地宫中的黄金,燕白鱼特地抽调了十个精锐小队。 “夫君,要开始挖吗?”燕白鱼问道。 “夫君开始让人挖吧,妾身都等不及了,我倒要看看这里有多少黄金。”一旁拿着血雨剑的百里倾城也开始激动了起来。 林墨站起原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中那把朴实无华的匕首怔怔出神,面色也带着凝重之色。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后,林墨皱起眉头道:“白鱼,倾城,我总觉得这东西实际上不是一把匕首,更像是一把开启什么东西的钥匙。” 这把所谓的匕首,林墨试过了,刀柄与刀鞘是连在一起的,根本拔不出来,而且刀尖部分还有钥匙般的奇怪纹路和齿口。 “夫君认为它是钥匙就是钥匙。”百里倾突然认真的道:“既然这把钥匙是出现在这地宫之中,那说明要开启的东西,说不定就在这地宫之中,咱们和不找一下钥匙孔?” “有理,好主意。”林墨与燕白鱼齐齐道了一声。 林墨给了息风与仇云一个眼神,两人便领着墨卫们找起了钥匙孔,不多会儿便有了结果,一个形似钥匙孔的空洞找到了,就在那张龙椅的左侧龙首的口中。 林墨将所谓的匕首插进那左侧龙首的口中,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中,轻轻扭动了一下,沉默了数秒,一阵齿轮之声传来。 突然,大殿两侧的墙砖齐齐掉落,碎了一地,而后露出了金光闪闪的一大片,在殿中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流光。 刹那间,所有人都愣了数秒,才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哇,都是金砖,都是金砖耶,好多啊!”看着两边整整齐齐镶嵌墙体之内的金砖,百里倾城顿时惊呼出了声,小脸上满是兴奋。 “息风仇云,开始组织弟兄们搬吧!” “遵命!” 息风仇云领着那五十名墨卫忙碌了起来。 林墨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里大约有十万块金砖,而根据这金砖大小,每块可以浇筑约十枚金叶,也就是这里有近百万枚金叶。 “夫君打算如何处理它们?”燕白鱼看着眼前的黄金,也很是激动,就算她是燕国国主也未见过如此大量的黄金。 这批黄金都快要足有整个大乾帝国近两年的税收了。 林墨一把将燕白鱼抱起,坐到龙椅上,调笑道:“六万当然是给娘子你带回燕国,发展国力了,其余四万就分给倾城与芷兰,让她们过年后带回梁渝,作为新年礼物。” “如此甚好!”燕白鱼万分赞同, 林墨回以会心一笑,不过心中却生起了一个很大疑团,这么大批量的黄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谁放在这里的? 翌日清晨,一支十数人的队伍从飞雪山庄向着乾天城缓缓而去,相比来时,归时只是多了四名西域舞姬。 林墨在马车内,枕着长孙忧音的双膝,盖着一件绒毯,打着瞌睡,身旁围绕着燕白鱼,白芷兰,百里倾城三女。 这一趟为期三日的游玩,百里倾城最是高兴,不仅大剑师境界初成,昨日还在收获了那么多财宝与黄金,简直不要太开心。 昨晚在地宫中,搬完所有的金砖后,百里倾城将主意打到了那金灿灿的龙椅上,问了一句林墨,那龙椅会不会也是纯黄金打造的。 林墨与燕白鱼无奈一笑,说那只是漆的金粉,怎么可能是黄金,林墨的话没说话,百里倾城运起体内元气,手起剑落,将龙椅碎成了两半。 结果令林墨与燕白鱼两人傻了眼,没想到那龙椅真是由黄金打造,并非刷的金粉,最后龙椅被仇云斩成了小块状,百里倾城作为最大功臣,分走了一半。 不理会兴奋得一整晚没睡着觉,现在还处在之中的百里倾城,白芷兰看向长孙忧音打趣道:“忧音姐姐,昨晚夫君是宿在你房里的,现在夫君还在睡,不会你们昨晚?” 白芷兰的话点到为止,但是车内几女都是过来人,心下已经明了,齐齐带着林墨那招牌的坏坏笑容,看向长孙忧音。 长孙忧音脸上一红,急忙弱弱的辩解道:“没有,昨晚夫君子时末(01:00)才回来,夫君累了一天,我们没有……便睡下了。” 那两个字,长孙忧音实在羞于说出口。 看着长孙那娇羞的模样,燕白鱼顿时笑了起来,很是欢乐。 第六十九章 舞姬於兰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到乾天城的西大门,两名守城士兵就要上前盘查,那领头的小校瞧见了,急忙二人踹了一脚:“不长眼睛的东西,这可是林上卿大人的车驾。” 两名守城士兵豁然一惊,急忙退了开来。 畅通无阻的的进到城内,长孙忧音叫醒了林墨,林墨交代了几句后,便下了马车,几女回府,自己则带着四名西域舞姬往国宾馆而去。 息风与仇云自然是随行。 走在街上,林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呵欠,肚子又突然咕咕的叫了几下,于是又顺手去街边的包子铺买了几个热乎乎的肉包子,拿着啃了起来。 一边啃,林墨发现那四名西域舞姬正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拿一个包子示意那左侧的那名长得最为标致,二十五岁左右的西域舞姬:“饿了?要吃吗?来一个?” 那西域舞姬急忙摇了摇头,恭敬万分的道:“於兰不敢。” “这包子味道不错的,拿着吃吧,不由跟我客气!”林墨将包子塞进她手里,又给其余三名西域舞姬塞了一个,又递给息风与仇云一人一个。 说着,林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骤然侧首问道:“你会说我大乾话?” 於兰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脑袋。 看了眼包子袋还剩下三个,林墨又问道:“你叫於兰?於女论价重如金,兰若去天三百尺,名字不错,你姓於,是西域国龟兹城的人?” 在中州大陆,於姓在西域国的龟兹城乃是大姓,近乎有九成的人都是姓於,林墨曾带着白芷兰去那里游玩过一次。 感受着手中的肉包子传来的暖意,那於兰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开了口,声音很小。 “大人,您尊贵的大乾上卿,为何会食这街边之物?” 林墨将手中包子吞下肚,呼了一口热气,微笑道:“於兰姑娘有所不知啊,这虽是街边摊贩所做之物,但却是真正的人间美食啊,不信,你可以尝尝看。” 说着,林墨看了看於兰手中的肉包子。 於兰踏着雪,行在林墨身旁,看了看手中热乎乎的肉包子,犹豫了片秒之后,才拿起来,低着头轻轻的咬了那么一小口,再次沉默了一下,吐出了一句话。 “大人,我们只是平民,还是西域人,您为何要?” 待她再抬起头,林墨发现於兰的眼角已经挂起了一滴泪珠,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晶莹透剔与美丽。 这些年,西域国与大乾帝国的关系不算太好,在边境之上大大小小的交锋不知多少,直到去年十月份,两国才停熄了战火,正式休兵讲和。 而现在热娜公主之所以会来大乾进行这联姻,也是西域国兵败之后,西域王所献出来的诚意,以表示自己维护两国和平盟约的诚意。 林墨愣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替她擦拭,而是再次拿起一个肉包子啃了起来,边啃边风轻云淡般的道:“可你和我一样都是人啊。” 於兰再次沉默了,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她沉默,林墨开口道:“於兰姑娘,能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你是西域龟兹城人的,如何就被赵陵虏上了黑水山?” 听到林墨的问话,於兰又行了几步后,才抬起了头来,将自己的故事讲述了出来:“於兰是大乾与西域休兵之后,跟随……” 於兰与其余其三名女子,都是西域一家小型舞团的舞姬,在大乾与西域休兵之后,于今年开春,跟随舞团的人便一起来大乾谋求生计。 在数日前返回西域之时,被赵陵率人虏上了黑水山,在赵陵那好色之徒的手里受了不少的折磨,昨日於兰本来欲自杀了断的,可就在那时传来了赵陵的死讯,她才放弃了。 安防营士兵冲进去后,就有士兵对她欲行禽兽之事,危及之际,纪迁将那士兵一刀砍了,将於兰连同其余三名舞姬,进献给了林墨。 在听到献给上卿大人时,於兰以为自己四人是被献给了一个糟老头子,霎时间心灰意冷,可她没想到那“上卿大人”竟是容颜如此清秀俊朗的一位青年。 於兰在讲述自己故事的过程中,平静了不少,林墨也在一旁听得入神,心里泛起点点的难过与可惜,这么好的姑娘被赵陵那莽夫给糟蹋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於兰一直有意无意的看一眼林墨的清秀侧脸,看着他那啃着肉包子,想着事情的样子。 当注意到林墨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时候,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偷瞧行为,於兰看向前边的行人,率先开了口:“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发现於兰偷瞧自己的林墨,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一副色眯眯的样子道:“带你们四个古桥去一个秘密的地方养起来,做我的外宅呗!” 四女顿时一愣,其余三女交头接耳了起来,於兰却是将脑袋埋着斗篷里,不知道她的脸红不红,也看不出她是喜,还是悲。 见於兰四女这般模样,林墨紧接着,摇头无奈的道:“我也想将你养在府里,可是没办法啊,我那四位夫人不让我将你们养在府里啊!” 林墨自顾自的说着,於兰依旧是将脑袋埋在斗篷中,其余三女也用西域话交谈着,息风一脸平淡,仇云则是一副呜呼哀哉的样子。 看了一眼将脑袋埋着斗篷里的於兰,仇云在心中叹道:宗主啊,以您的容貌,再加上您如今的成就,又经过刚才的包子和挑逗,您可知道是很容易招惹挑花债的啊。 一刻钟后,一行人在一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林墨看了一眼脑袋依旧埋在斗篷里的於兰,笑道:“於兰姑娘脑袋埋了一路了,快抬起来看看吧,我给你们准备的宅院到了。” 闻言,於兰将抬起了头来,待看清眼前的建筑时,立时惊住了。 看着值守在门外的西域士兵,又想起自己西域国的热娜公主多日前已经来了大乾,於兰侧首看向林墨,错愕的道:“大人,这是热娜公主住的国宾馆?” 於兰知晓大乾人的外宅,就是西域所说的情人,看着眼前的国宾馆,她的心中不经泛起了呢喃:这大人不是要将我们养起来做外宅吗?如何就到了国宾馆? “正是你西域国热娜公主暂住的国宾馆,不知道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宅院可还满意?” 说完,也不待出于错愕之中的於兰四女有什么反应,林墨就上前几步,拿出了自己的上卿腰牌,对着值守的西域士兵道:“请禀报贵国热娜公主,大乾上卿林子雍特来拜访,还请一见。” 那领头的西域将领下来看了一眼腰牌,拱了拱手道:“请上卿大人在此稍等。”二而后转身就跑进了国宾馆中。 不久,只见身着一名标准西域贵族紫色打扮,蒙着紫色面纱的婀娜女子踩着曼妙的步子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嫣然笑意。 不是那西域国的热娜公主,还能是谁。 “原来真是林上卿,方才下人禀报时,雪瑶还以为听错了,真是有失远迎啊!”热娜公主人还未迈出国宾馆的大人,声音却先飘荡了出来。 既然你热娜公主要跟我客套,他林墨自也会,于是相当有礼的施了一礼,相当客套的道:“无妨,是在下突然拜访,说起来是在下的过失才对。” 于是,在一片客套寒暄之语中,林墨与热娜公主进了国宾馆。 进入房间,再度客套了一会儿之后,热娜公主便挥退了下人,见状,林墨也给了息风与仇云一个眼神,两人当即也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屋内就职剩下两人后,林墨突然一把抓住了热娜公主的玉手,淫笑的道:“雪瑶美人儿,想老公我了吗?” 听到这两个称呼,又想起那日林墨在街上调戏自己的场景,热娜公主顿时落了个满脸通红,想要挣脱手,可林墨太用力,根本挣不脱,只能任由他抓着。 强忍住林墨挠手心传来的痒痒感,热娜公主脸红如霞的道:“林上卿突然拜访,是有什么事要吩咐雪瑶的吗?” 说话的同时,热娜公主也在心中低骂着,也不知道这淫贼去哪里学的这些挑逗女子的手段,肯定是在他的那些女人身上学到的。 “无事。”林墨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然而继续挑逗着热娜公主:“就是太想我的雪瑶美人儿,就想来看看,当然了,还有这马上,你老公我就要参加你的三个考验了,想你给开后门呗。” 看眼前这拥有狐狸般美眸的西域美人儿的娇羞模样,林墨在心中浪荡笑道:别说,这小妞娇羞起来,当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听到林墨的话,强守住娇羞的热娜公主突然看向林墨,嫣然笑道:“大名鼎鼎的林上卿,这是要雪瑶帮你做作弊?” “这怎么能算是作弊了。”林墨哈哈一笑。 突然,林墨手上一个用力将热娜公主从椅子上拉入了自己怀中,隔着面纱,挑起她那精致的下巴,拇指也隔着面纱,轻抚她那性感的嘴唇,微笑道:“反正,你注定是要嫁给我的不是吗?” 热娜公主忽然一扭头,一个轻飘飘的转身从林墨怀中离开,反而挑起他的下巴,莞尔笑道:“林上卿就这么有自信能战胜所有的对手,将雪瑶娶到手?”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次招亲三试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最终,热娜公主只会嫁给林墨,一个图谋兵器锻造之法,另一个图谋西域良马,或许还有对方的美色。 第七十章 阴阳怪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wWw..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一章 共任一职 太极圣殿之中。 将欢喜藏于心中的大乾皇帝,在林墨等众朝臣的叩拜大礼之中,正襟危坐在了那龙椅之上,精神抖擞非常。 众朝臣免礼起身之后,大乾皇帝让向下扫视了一眼,发现了站在宣远身旁的林墨,微笑道:“林卿回来了?这三日和几位夫人玩得可好?” 林墨带着燕白鱼四女外出游玩时,知会过大乾皇帝,因此大乾皇帝知晓,也同意了林墨出去躲清闲,自己则开心的看着荣后两党的笑话。 林墨出列,行了一礼,恭声道:“回禀陛下,臣这三日与几位夫人玩得还不错,总算是将咱们乾天城周围的美丽风光摇了摇头游览了一遍。” “林卿说说看,你此行都去了哪里呀?”大乾皇帝立时生起了好奇心,看那架势仿若也要去游玩一番似的。 知道大乾皇帝是想故意晾一晾荣王与宣远,林墨也相当配合的说了起来:“陛下,您还别说,咱们……” 听着林墨与大乾皇帝竟然拉起了家常,众朝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待两人聊了约有一刻钟还没有聊完,荣王终于是忍不住了,便给了大理寺卿卓平一个眼前。 收到荣王的指示,卓平当即脱出队列,象征性的施了一礼之后,大声打断了林墨与大乾皇帝的闲话家常。 “陛下,臣卓平有事启奏。” 卓平的声音传出,也将荣王玉容之上 宣远晾得差不多了,大乾皇帝停下了与林墨的闲话家常,端正了姿态,道:“不知道,卓卿有何事要启奏?” 卓平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立于龙椅右侧的高越见了,将奏折转呈给了大乾皇帝。 就在在大乾皇帝阅览奏折之时,卓平道:“臣要参安防营统领纪迁就黑水寨山匪一事,欺瞒君王,几日前又私自领军出城,恳求陛下赐死纪迁。” 听到是卓平参纪迁,林墨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因黑水寨而死的张国和付云生,皆是荣王的人,在加上大理寺卿监察官员的职责,纪迁围剿黑水寨失利,理应由纪迁参奏。 听到有人参纪迁,大乾皇帝有些不高兴,毕竟纪迁现如今已经手握两万士兵,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大乾皇帝正想着将“中立”的纪迁拉入自己的阵营了。 可卓平递上来的奏折将纪迁的罪行罗列的清清楚楚,数日前纪迁暗中领军出城围剿黑水寨山匪之事,早已不是什么隐晦之事了。 缓缓放下奏折,大乾皇帝顿了片秒,脸色有些不好的对高越淡淡的道:“高越,命人立即传召安防营统领纪迁入宫。” “是!” 高越转身就要去传旨,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快步上了殿,行完叩拜行礼之后,恭声道:“启禀陛下,安防营统领纪迁在殿外求见。” 众朝臣立时一愣,林墨也假装愣了一下。 “宣他进来。”大乾皇帝面色严肃的淡淡说了一句。 “遵命。” 再次行了一礼后,小太监快步退了出去,出去不久之后,解下佩剑的纪迁走进了殿中,身后还跟着一条长长的队伍,两名小太监为一组,抬着一个箱子。 正那是缴获的财宝箱,足有十个。 纪迁进来,行过叩拜大礼之后,恭声道:“启禀陛下,臣只知有罪,臣今日便是特意来向陛下您请罪的。” 说着,纪迁伸手指了指那那些箱子,又道:“这是昨日,臣彻底剿灭黑水寨所有山匪所获得的战利品,价值十万枚金叶?” 纪迁的话一出,除了林墨外,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大乾皇帝转叹为喜,荣王与宣远眼皮不自然的眨动了一下,至于其余朝臣则是都怔住了。 当然最为精彩的还要属卓平,原本正要趁势让大乾皇帝治纪迁死罪,没想到纪迁突然回来了,不仅剿灭了黑水寨山匪,还带回了这么多的战利品。 顿时让得卓平哑口无言,心中更是震惊不已:这怎么可能?这纪迁不是一直败在那赵陵手里吗?如何昨日就突然胜了? 松了一口气的大乾皇帝看向愣在原地,沉默不语的卓平,道:“如何?卓卿,这下纪统领算是功过相抵了吧。” “是,臣,明白了!”回过神的卓平,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纪迁,回到了原位。 大乾帝国的税赋是比较轻的,一年的税赋差不多是七十万枚金叶,而纪迁搅和价值近十万枚金叶的战利品,不可谓不大,再加上彻底剿灭了黑水寨所有山匪,也就功过相抵了。 当然大乾国库的收入自然不止税赋一样,还有帝国内各诸侯国的进贡,以及皇家内府做与民间、各诸侯国,邻国做生意所得等方面。 十万枚金叶!林墨在心中念着这个数字,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大乾一年的税赋收入才七十万没,还不及荣王宣远等人一年的灰色收入多啊。 功过相抵,既无功也无过,纪迁安然无恙的退了下去。 纪迁走了,负责接待和处理本次西域国使团一应事物的荣王站了出来,行了一礼,恭声道:“陛下,按照陛下您的旨意,鸾凤阁与比试台,臣弟已经准备完毕。” “嗯,辛苦皇弟了。”大乾皇帝点了点头:“今日未时二刻便是招亲三试开始的时辰,这期间还请皇弟多多费心,切不可出了什么疏漏。” 大乾皇帝说着,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表情淡然的林墨,现在大乾皇帝只希望这最后的胜出者是林墨,而不是荣王与宣姝太后的人。 若是被荣王的人,还是被宣姝太后的人娶了热娜公主,他们的势力必然会大增,那对大乾皇帝可就是一场无妄之灾啊,夺回皇权将变得更加困难。 “是,臣弟定不负陛下期望。” 随后荣王将自己对热娜公主招亲大会的一些安排简单的讲了一下,讲完之后,见气氛陷入了沉默,高越便站了出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高越的话刚落,宣远抢先荣王一步站了出来:“陛下,孟延身死,刑部大夫一职至今无人接任,刑部已经陷入混乱,还请陛下早做圣裁为好。” 宣远的语气有些强硬,跟逼大乾皇帝做决定几乎没什么区别。 “臣弟也恳请陛下早做圣裁。”荣王自然是当仁不让,也逼着大乾皇帝今日表态。 两人的声音落下,荣后两党的众朝臣一齐附和:“请陛下早做圣裁。” 看着荣后两党之朝臣那像是经过排练一般的声音,林墨心中瞬间了然:挂不得昨日早朝之后不去围堵我,原来是两家商量好了,今日要将这个烂摊子丢给大乾皇帝了。 众朝臣的话一出,大乾皇帝瞬间没了幸灾乐祸的心思,但大乾皇帝也聪明,立时作出左右为难的样子,佯装思考了片刻之后,直接将问题甩给了林墨。 “林卿,你觉得由谁接任刑部大夫一职的好?” 将烫手山芋甩给了自己,本就接这山芋的林墨自然得接下,再次脱出队列,行了一礼,看了荣王与宣远一眼,问道:“不知荣王殿下与宣上卿可有何中意人选?说出来让在下参考一番如何?” “本王……”荣王开口就要说,却不料被大乾皇帝打断了:“林卿,还是让朕来告诉你吧,荣王推荐了刑部侍郎耿白,宣卿则推荐了刑部主事之一的史飞。” “臣,明白了。” 朝堂上的消息,林墨虽身在城外的飞雪山庄,但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有此一问,也不过装装样子,走走流程而已。 荣王推荐耿白,宣远说耿白已经年过五旬,没有那个精力管理刑部,宣远推荐史飞呢,荣王则说史飞只不过是一小小主事,经验和能力还尚未欠缺。 为此荣后两党是吵得不可开交。 见林墨说了一句之后,便陷入沉思,片刻之后,见林墨眼前一亮,大乾皇帝一喜,急忙问答:“不知林卿是中意谁啊?或者说,是有了什么可推荐的其他人选?” 很显然这个刑部侍郎是荣王的人,那个刑部主事史飞则是宣远的人,其他人选?这言外之人,就是推荐第三方人呗,大乾皇帝的这点心思,这让林墨心中苦笑不得。 这大乾皇帝竟然还有插手六部的打算,这可真是…… 林墨心中虽然有些无语凝噎,但嘴上却是没哽住,行了一礼,恭声道:“陛下,臣以为不若让耿侍郎与史主事共任刑部大夫一职如何?” 林墨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陷入了鸦雀无声之中,那些朝臣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若都在说,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沉默了稍顷之后,不待大乾皇帝回应力魔,宣远忿忿的说:“不成体统,不成体统,自我大乾开国以来,哪有两人同时任一部大夫之职的。” “是啊,林上卿莫不是在说笑?”荣王也说了一句。 大乾皇帝凝神了片刻之后,仿若明白了什么,皱看皱眉问道:“林卿,这两人供任一部大夫在我大乾,可从未有过此种先例,能说说你有此种骇俗之想法的原因吗?” 林墨道:“耿侍郎经验和能力很足,但精力欠缺,史主事,精力充足,但精力与能力欠缺,这二人不正相互补吗?” 说着,林墨停顿了一下,观察了荣王与宣远二人的脸色,继续道:“陛下,咱们可以将刑部大印一份为二,二印合一,刑部大事才能决定,陛下,您看如何?” 第七十二章 曹源效忠 听着林墨所奏,大乾皇帝沉默了,众朝臣又纷纷议论了起来,荣王与宣远却是一反常态,异口同声的道:“臣/臣弟认为林上卿此法甚佳。” 两人的话一出,众朝臣再次安静了下来,齐齐用目光望向二人,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如何想的,竟然会同意这个荒唐的提议。 不过众朝臣中也不乏聪明人,想明白了此中的关键之处后,站在自己一方的角度,开始为身旁仍然不解的同伴低声解释了起来。 稍顷,大乾皇帝也明白了过来,当即眉眼带笑的道:“好,朕即刻下旨封刑部侍郎耿白,刑部主事史飞为刑部大夫,刑部大印两人分而持之。” “吾皇圣明!”众朝臣齐齐山呼。 刑部大夫一职的人选商定,再议了半个时辰的其他事情之后,便散了早朝,林墨与宣远荣王三人第二次并肩出了太极圣殿。 来到太极圣殿外,宣远朗声笑道:“林上卿真是智慧啊,竟能想到如此妙的办法,两人供任刑部大夫一职,妙极,真是妙极啊!” “是啊,林上卿若是你早在的话,这刑部大夫一事早就尘埃落定了,本王也不会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与宣上卿闹得不开心啊。”荣王也开颜笑道。 林墨微笑的看着身旁的这两只老狐狸,没有说话。 宣远也笑道:“是啊,林上卿,你远离朝堂,携着娇妻美妾去过那闲云野鹤的逍遥生活,让在下与荣王殿下,为了这大乾的江山社稷生了矛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林墨忙歉声说道:“是是是,是在下的不是。”说着,就要躬身,对荣王与宣远两人行上那么一礼。 荣王急忙扶住了林墨的身形,笑道:“林上卿多礼了,本王与宣上卿只是羡慕林上卿,酸言酸语的说上那么一句罢了,怎么真的怪你。” “是啊,林上卿,在下与荣王殿下只是开个玩笑,切勿当真,切勿当真啊!”宣远也出手扶住林墨的另一边,脸上挂满了笑意。 “那不行,在下错了便是错了。”林墨却像铁了心似的,却是没有再躬身行礼,而是道:“既然是在下犯了错,就应该罚。” 顿了一下,林墨一转眼睛,道:“在下挑个合适的日子,在临江街的归云楼设宴当做是赔罪,荣王殿下,宣上卿,您二位,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哦。“ “一定一定!”荣王直接答应了。 “林上卿设的宴,在下自然得来。”宣远也笑着答应了。 正当三人在殿门外聊得正开心时,高越从转角处行了出来,荣王和宣远也是相当的知趣,说了告辞之后,就潇洒的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高越迈着太监特有的小步子,走了过来,对林墨拱手施了一礼不知:“林上卿,陛下在东暖阁,想见您,请随老奴来吧。” “烦请高公公带路。”林墨也回了一礼。 跟着高越身后,慢行在去东暖阁的路上,身后跟着息风与仇云,林墨一面看着沿路的景物,一面想起自己那两人供任一职办法的真正想出之人。 这办法还真不是林墨想出来的,而是百里倾城那丫头想出来的,昨日在去黑水寨的路上,林墨问了燕白鱼四女一句,自己该挑选谁接任这刑部大夫一职,帮荣王还是宣远。 问题一出,燕白鱼与长孙忧音想了一会儿,没有得出答案,连最聪明的白芷兰也没正面问答,只是分析了帮荣党或者后党的利弊。 就在白芷兰分析利弊时,在寒江中玩冰的百里倾城跃到林墨身边,百无聊赖的顺口说了一句:“这有人什么好想的,让荣王与宣姝太后的人都当呗。” 这话一出,燕白鱼发出了扑哧的笑声,林墨想了一会儿,却突然一把搂住百里倾城的纤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然后一个劲儿的夸她聪明。 宣远和荣王对这个两人供任一职自然是会满意,而且只要想通此中关键,那肯定是会满意的,因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为何?这就要从宣远和荣王心中各自打的算盘说起了。 对宣远来说,你荣党不是说史飞年纪尚轻,经验和能力不足,那好,等在刑部大夫一职历练个几年,那史飞的经验和能力总是足够了吧。 过个几年,你耿白的也老了,就该退下了,就算你耿白的儿子接替耿白的位置,倒要看看你耿白之子这初生牛犊拿什么和史飞斗。 再者,宣远心想,自己一党在刑部的势力原是没那么大的,最高的不过也是一个主事,如今登上刑部大夫之位,算是涨了实力,就能借机培植和扩充自己的势力。 对荣王来说,你荣党不是说耿白已经年迈,精力不足嘛,那好,这几年,本王就大力培养耿白之子,倒时候就各凭本事了。 不过对于荣王,这还不是他答应的最重要的一点。 最重要的是,经过曹岩一案,自己的刑户两部注定是经历波折的,现在曹源已经与自己离心,投了后党,自己还能保住刑部一半大权,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还有的就是,简文成与曹源有杀子之仇,荣王不相信简文成能就此咽下这口气,他不信曹源与简文成在同一个阵营中,能和睦相处。 有朝一日,必定会出现大问题。 因此,荣王很高兴的接受了。 但若真像大乾皇帝想的那样,让第三方的人坐上刑部大夫的位置的话,那人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被荣后两党的人共同刁难,将寸步难行。 进入东暖阁,林墨对大乾皇帝行过礼,坐在了大乾皇帝对面。 “哈哈——,子雍,可真是有你的,智慧啊,竟然能想出两人共任一职之法。”现在明白此中关键的大乾皇帝很是开心。 经曹岩一案,让刑户两部都乱了起来,自己也趁机也安插了一些人进去,虽然所任官职不大,但若是时机得当,大乾皇帝相信他们必定能发挥大作用。 然而这还不是大乾皇帝最开心的地方,最开心的是,如今荣后两党的关系是日趋恶化了,而且开始内斗消耗了起来。 经过换囚之事后,荣后两党的人被牵连不少,算是没了个四分之一下,因此才让大乾皇帝有了安插自己的人的机会。 林墨自然是知道这终究耐不住性子的大乾皇帝在刑部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但好在官职只有芝麻绿豆大点儿,影响不了什么,也就由着他去了。 趁着大乾皇帝高兴,接下夸赞的林墨突然道:“陛下,既然您如此高兴,臣就再送你一个礼物,如何?” “礼物?什么礼物?”大乾皇帝好奇万分。 “进来吧!”林墨神秘一笑,拍了拍手,然后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完全遮住了面容的人走了进来,看身形是一名男子。 斗篷被来人揭下,大乾皇帝看着来人,瞬间陷入震惊了之中:“曹卿,怎么会是你?难道你就是子雍送给朕的礼物?” 说着,大乾皇帝就看向了林墨,投去询问的目光。 没错,来人正是曹源。 林墨微微的笑着,没有说话,曹源解掉都黑色斗篷,快步走到大乾皇帝近前,跪了下去,异常恭敬的道:“臣,曹源参见陛下,日后但凭陛下吩咐。” “子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曹源,大乾皇帝一脸茫然,这曹源不是投了宣姝太后吗?为何如今又对自己这般? “启禀陛下,事情是这样子的,换囚那晚……”林墨将换囚那晚的发生的事详尽的讲述给了大乾皇帝。 当然,其中的内容被林墨改动了些,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曹源听从林墨的计中计,先依照荣王给的计划找了一个与自己的儿子一模一样的人去换掉曹岩,然后依林墨的计,悄然换掉曹岩,让曹岩扮成狱卒,阴了孟延与荣王一把。 可最后,林墨还是失算了,没想到那简文成是棋高一着,竟然提前猜到了那计中计,在曹源与曹岩回曹府的路上,带着宣远的护卫,赵鄂,截杀了曹岩。 “原来事情竟然这样,没想到那简文成竟然如此老谋深算。”大乾皇帝听完事情的经过,赶忙亲自扶起跪着曹源,让其在林墨身旁坐下。 “总有一天,臣要亲自杀了简文成与赵鄂,为臣的岩儿报仇。”曹源的眼中满是仇恨之意,那样子恨不得将简文成与赵鄂,食肉寝皮。 然而曹源与大乾皇帝不知道的是,曹源真正的杀子仇人之一的林墨,就悠闲淡然的坐着曹源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两人,脸上满是笑意。 现如今,曹源一口咬定将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与自己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人就是自己的儿子,而且弄回了府中,暗中换成曹岩,已经下了葬。 而现在,宣远,荣王与大乾皇帝等人依旧不知道,简文成与赵鄂已经为林墨和寒千月背上了一口黑不溜秋的锅,也或许永远都会知道。 大乾皇帝脸上浮起悲伤之色,幽幽叹道:“曹卿放心,等朕在你与子雍的协助下,真正掌握皇权之后,定然杀了简文成与赵鄂为你报那杀子大仇。” 臣子的儿子死了,作为皇帝是该装模作样一番,为之悲伤一下的。 知道大乾皇帝不过是在装模作样,但曹源依旧是感恩戴德:“多谢陛下,臣以后一定誓死追随陛下,效忠陛下。” 第七十三章 不成体统 原本大乾皇帝以为自己在这件事之中,只能获取一点儿微末小利,没想到,林墨从中插了一手之后,曹源竟然效忠了自己 对于大乾皇帝,这无疑是一件意外大喜,那是极为的高兴。 再度聊了一阵之后,曹源重新系戴好黑色斗篷秘密出宫了,林墨则径直领着息风仇云去了流玉小筑,看望秋水秋凝二女。 毕竟秋水秋凝现在名义可是林墨在宫中养的新女人,虽然林墨从来没有过将她们二女收为自己女人的打算,但样子总是该做足的。 去到流玉小筑,林墨笑意就作势就要拉着去屋里温存,已经掌握了宫中夜者夜者谍报网的秋水秋凝却告诉他一个噩耗。 “大人,青宗殿的静慧师太,殷芳华死了。” 听到这个噩耗,林墨怔住了,静静的坐着许久没有说话。 萧舒雅出宫的第二天,林墨就知道殷芳华不见了,也加派了人手寻找她,可是没有找到她,起初林墨还以为殷芳华暗自遁出了青宗殿,没想到已经身死了。 空气静默了许久,林墨长长一叹,吩咐秋水秋凝道:“你们二人安排宫中的人手,将殷芳华秘密安葬于先皇陵寝中吧。” 青宗殿一事之后,林墨知道了殷芳华是十分的爱先皇姬方,姬方也爱她,将其秘密安葬于姬方陵寝之中,死后团聚,想必对她是最好的归宿。 现在让林墨感到左右为难的是,殷芳华是萧舒雅的师父,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已经回到平州的萧舒雅? 思前想后,林墨决定还是派人告诉萧舒雅,萧舒雅应该知道这消息,自己不应该,也不能瞒着她。 就算知道这个消息后,萧舒雅会伤心,但林墨相信萧舒雅一定会真振作起来的,若是真是待萧舒雅回帝都后才知道,想必她会更加的伤心。 伴着秋水秋凝二女悠悠的琵琶之中,在流玉小筑小憩了一会儿之后,林墨便走了,因为还得准备参加未时二刻开始的热娜公主的招亲大会。 热娜公主的招亲大会,这可是一场大热闹,怎么能少了百里倾城,因此林墨先了回了一趟林府,在用过午膳之后,便领着燕白鱼四女,以及一应随从来到了鸾凤阁前。 燕白鱼自然是易了容。 以林墨的一品上卿大夫之尊,自然是锦棚里的坐客。 乘着马车到达鸾凤阁后,林墨发现这里已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了,满帝都的王公大臣高几乎倾巢而出,一时间三朋四友,上官下属,乱嘈嘈地互相寒喧行礼,宛如到了那嘈杂纷乱的市场一般。 息风与仇云开道,通过拥挤的人群,林墨发现此时才未时刚过,已经来了不少人,宣远带着夫人俞萍,荣王带着徐秋娘都已经来了,正坐在各自的锦棚之中, 远远的与宣远荣王两人招了招手,算打过招呼,林墨便领着燕白鱼几女,按照标识,到了自己的锦棚中坐下。 林墨的锦棚在鸾凤阁左侧,与宣远的锦棚隔着整个比试台而望,荣王由于是亲王,身份很最是尊贵,他的锦棚单独设在鸾凤阁之下。 隔空敬了荣王与宣远一杯后,林墨便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始和燕白鱼几女闲话家常:“四位夫人,反正坐着也无聊,夫君出题考考你们怎么样?” “好啊好啊,夫君快快出题吧!”百里倾城很是高兴的答应了,燕白鱼,白芷兰和长孙忧音也跃跃欲试,满脸期待看向林墨。 林墨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起来,边剥边道:“我们若是把一根很长的竹竿立起来,竿头上挂一顶帽子,不能把竹竿弄断,也不许弄倒,我们怎么才能把帽子取……” 还未待林墨说完,燕白鱼一把抢过林墨刚剥好的橘子,边吃边道:“那还不简单,直接以气御剑将帽子取下不就行了,这算什么题。” 燕白鱼有橘子吃了,其余三女顿时将视线投了过来,意思不言而喻,林墨无奈只得再拿出三颗橘子,一颗一颗的剥了起来。 林墨将剥好的三颗橘子递给三女,擦了擦手,笑道:“娘子别急回答呀,方才夫君的提还没有说完了。” 燕白鱼美美的吃着橘子道:“好,夫君你继续说。” 这时,长孙忧音喂给了林墨一瓣橘子,林墨幸福的将其吃了之后道:“要求不能使用元气,也不能任何使用弓弩之类的外物。” 这一次燕白鱼几女沉低头思考了起来,数秒后,长孙忧音极其认真的道:“夫君,那可以爬上去拿呀。” 林墨哭笑不得的将长孙忧音搂入怀中,刮了刮她的瑶鼻,道:“傻忧音,若是爬的话,那竹竿不就倒了嘛!” 燕白鱼三女也笑着看着她。 长孙忧音想了想自己这个回答确定有些傻,旋即脸上一红,窘得将脑袋埋入了林墨怀中,有些没脸见人。 “可若是将竹竿钉在地上呢,夫君?”笑后,白芷兰突然说了一句:“若是将其牢牢的钉在地上,爬上去取也无不可呀。” “的确,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知道白芷兰是在为长孙忧音解围,林墨也配合着点了点头。 果然,在知道自己的方面行得通之后,长孙忧音就不再那么窘了。 “那若是也不能钉了?”林墨又忽然加了一句。 将最后两瓣橘子吞入肚中,心满意足的百里倾城率先说话了:“那就等大风来,将那帽子吹下来不就行了呗。” 林墨道:“如果当时没有刮大风呢?” “那就等大风呗!”百里倾城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那如果等来等去,一直都不刮风呢?”林墨再道。 这依旧难不倒百里倾城,话语再次直接脱口而出:“那就一直等下去,总有一天那大风要刮起来的!” “我们的倾城真聪明,竟然想出了这么如此的一个好办法,夫君再给你剥一个橘子就当是奖励你的!”林墨高兴地为百里倾城再次剥了起来。 听着林墨与百里倾城的对话,长孙忧音还没有什么,燕白鱼与白芷兰两女白看着这两人,只觉得额上狂汗不已,很是无语。 接过自家为自己剥好的橘子,百里倾城见燕白鱼与白芷兰那般看着自己,小脑瓜一转,偷偷一笑,道:“白鱼姐姐,芷兰姐姐,夫君出了题,倾城也出个题考考你们吧?” 知道百里倾城是个不服输的性子,燕白鱼与白芷兰对视了一眼,点了点脑袋道:“好啊,那倾城你出吧,若是把我们考住了,过年节的时候,额外给你一百枚金叶。” 百里倾城顿时一喜,对林墨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道:“从前有两只很可爱的小猪,可是它们都不擅长跑圈,白鱼姐姐,芷兰姐姐,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百里倾城的话一出,林墨顿时一怔,脸色也旋即一变,在心中大声呼喊道:我滴个乖乖,这倾城这傻丫头当真是什么题都敢出啊,待会儿就不怕被教训? 听着这个问题颇为有趣,不仅燕白鱼和白芷兰,长孙忧音,以及小婉息风等随从也跟着皱起眉头,思考了起来。 思考了片刻,燕白鱼与白芷兰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于是便疑惑不解的问道:“那倾城你说,猪为何会不擅长跑圈呢?” 百里倾城嘻嘻一笑道:“因为那两只可爱的小猪的脑袋不擅长转弯呀。” 静! 非常的静! 短暂的寂静之后,明白过来的燕白鱼与白芷兰,佯装生气的道:“好啊,你这要丫头当真是愈来愈大胆了,竟敢暗骂姐姐我与芷兰是那两只可爱的小猪。芷兰上,我们姐妹二人今天好好教训教训倾城这丫头。” “好,芷兰也同意。” 说着,白芷兰与燕白鱼起身就去教训百里倾城。 “啊,救命啊!” 望着“气势汹汹”而来的燕白鱼与芷兰妹妹,百里倾城立时发出一声尖叫,身子就钻进了林墨的怀中,躲在那宽大的锦袍之下,以寻求自家夫君庇护。 “啊,两位姐姐饶命啊,倾城不敢了,啊,夫君,救我啊!” 林墨宠溺的将自家这为活泼可爱的三夫人护在怀里,于是就遭殃了,身上挨了几个软绵绵的小拳拳,挨得他是全身舒坦。 看着夫君与三位妹妹打闹的温馨场景,躲到一旁的长孙忧音的玉容之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在这冬日里,感觉身体暖暖的。 连着息风与小婉一应随从的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宣远与荣王看见林墨那里那边打闹的场景,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然而某些人就不会这么想了。 比如那些一向高高在上的大臣,在说林墨端得行为失仪,失了男女尊卑,让大乾的百姓们看笑话,根本不配做大乾的上卿大夫。 又比如项元。 看着林墨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自己的几位夫人打闹,听着传来的嬉笑之声,项元冷冷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着面前的桌上,酒被了溅出了些许。 “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就与女人打闹,就算都自己的夫人,但这成何体统,伤风败俗,让关防外的那群百姓看笑话,简直枉为我大乾上卿。” 然而项元却不知,站他身后,做婢女打扮的寒千月,看着林墨那处,一双星辰的美眸中透射着异样的色彩,隐隐像是羡慕之色。 第七十四章 耿炎史青 诸侯国也是大乾帝国的一部分,楚国也有资格派人参加热娜公主的招亲大会,因此项元会在这里,而未走的梁渝两国使团也在自然在这里,与项元等并列一处。 当然,这次热娜公主的招亲大会,在他们知晓林墨会参加招亲大会之后,梁渝两国并没有派人凑这个热闹。 不想也不敢。 不想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招亲大会最后赢的只会是林墨,因此不想自讨没趣,不敢自然是是因为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发话了,还有林墨那墨宗宗主的身份。 在打打闹闹的欢喜气氛中,时间已然到了未时二刻,鸾凤阁上的钟罄突然被敲响,宣布大乾皇帝的圣驾到来,楼下顿时一片恭肃宁静。 林墨也停止了与几女的打闹,规规矩矩的做好,在那司礼太监扯着鸭公声的高亮的声音重重,与众人一起行朝拜大礼。 林墨向上望去,只见鸾凤阁的栏杆内站满了人,但除了能看见宫扇华盖,珠冠锦袍外人,基本上分辩不出任何一个人的脸。 不过对于那些楼上人而言,情况自然又不同了,居高临下俯视四方,视野之内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但从位置上判断出大乾皇帝一定是坐在正楼之上,隐约间大乾皇帝身旁的一左一右还坐着两人,像是女子,观其穿着的服饰,大致能猜出是宣姝太后与大乾皇后。 就在林墨凝望鸾凤阁,试图找出热娜公主的位置时,鸾凤阁中随圣驾的高越,走到栏杆前,高声喊道:“陛下有旨,西域国热娜公主招亲大会正式开始。” 随着高越的话落,司礼小太监走上了比试台,扯着嗓子喊道:“西域国热娜公主招亲大会正式开始,请要参加的选手速速上台。” 司礼小太监的嘹亮话音一落,上百人齐齐涌上了平台,姿势各异,有飞的,也有从观试高台一跃而下的,也气定神闲的走上去的。 林墨作为参赛者之一,也从原位上站了起来,对燕白鱼四女道:“四位夫人,你们就在此好好观赏夫君的表演吧。” 说着,林墨接过息风递过来的平平无奇的长剑,转身就要起向下走去,长孙忧音突然站了起身来,十分不舍与担忧的道:“夫君,刀剑无眼,你要多加小心。” “忧音宽心,你夫君可是能文能武的。”林墨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燕白鱼三女,然后迈步开始向平台走。 刚迈出两步,白芷兰突然意有所指的道:“夫君,那大风刮起来了吗?那竿头上的帽子会被吹落下来吗?” “这帝都的风何时曾停过了?至于那杆头上的帽子或许会被吹落吧。”林墨淡淡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下了观试高台,走向那比试台。 听得林墨与白芷兰的对话,百里倾城疑惑不解,便开口问道:“芷兰姐姐,你和夫君在说什么啊?倾城怎么什么也听不懂啊?” 与燕白鱼长孙忧音对视了一眼后,白芷兰牵起百里倾城的手,浅浅笑道:“姐姐我与夫君在说,夫君刚才的那个问题,还是倾城答道最好。” “那是,夫君说了,其实我可是最聪明能干的。”王婆卖瓜的说了一句之后,百里倾城目光集中在了比试台上的林墨身上,眼神中满是缠绵的情意。 看着百里倾城那清澈未受任何污染的眸子,白芷兰三眼中充满了羡慕,仿佛都在说:听不懂有时候才是真正的幸福啊! 上了比试台,在司礼太监的带领下,再一次参拜了大乾皇帝,然后一一报出姓名后方下了台,去了选手专用的观试台,按抽签决定的顺序与配对,正式开始了较量。 林墨刚一坐下就发现不少选手都看着自己。 身旁的一名二十二岁的青年,更是出言讽刺道:“上卿大人,在下新任刑部大夫耿白之子耿炎,您都已经有了娇妻美妾四人,在加上您又不会武功,更不是修行者,为何要来参加这种自讨没趣的比试呢?” 这耿白长得还不错,隐隐比林墨还有高上那么一头,一身灰白袍子,做工那是相当的精细,手中拿着一柄白色的长剑,看起来颇有几分英姿。 林墨满面笑意的道:“原来是耿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其实本卿也是不想来的,可是有人逼着我,这不,本卿也是没有办法嘛。” 这话不算说谎,因为参加这这个招亲,是大乾皇帝逼,自己自己家里的那四位夫人也逼,林墨便只好了来了,自己本人是只有有一丢丢的想来。 嗯,确实是只有一丢丢的想来。 耿炎哈哈一笑,装作一副豪迈姿态,道:“上卿大人,是您推举了家父做了刑部大夫,耿炎万分感谢,但既然您已经参加了,若真是赛场遇到了,耿炎可是……” 还未待耿炎将话说完,林墨急忙接过了话语:“耿公子你可千万别客气,一定要拿出你的全力,本卿也好早解脱,也有个交代。” 表情叫一个真诚,那叫一个发自肺腑。 说着,停顿了一下,林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副疑惑万分的样子,问道:“对了,耿公子,你是修行者吗?什么境界了?” 被人问起这个,耿炎脸上那满是自豪之色:“不瞒上卿大人,在下是修行者,而且两年前已经晋入了剑士境界,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剑士,而且已经在开始冲击能控气化形的大剑士境界了。” 看着耿炎自信爆棚的样子,林墨满脸认真的道:“哦,二十岁时入了剑士境界,那耿公子可真是少年天才啊,本卿可真是自愧不如啊。” 林墨此言不假,要知道在中州大陆的众多修行者之中,能在二十岁之前破入剑士境界的,仅仅只有三成,而耿炎能在二十岁是破入剑士境界,确实算是天赋杰出了。 当然比起百里倾城来,那可不只是查得一星半点儿了,百里倾城今年二十一岁,已然破入大剑师境界,成为了大修行者。 “上卿大人不必如此,您可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啊,岂是在下能比的。”耿炎面上满是谦恭,心里却不知将林墨骂了多少。 你这不曾修行的废物,若不是你运气好坐上了墨宗宗主之位,你岂能当上我大乾的上卿?又岂能怀抱四位美人儿,今天我耿炎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林墨观人无数,如何看不出这耿炎的心里在想什么,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眼前的比赛。 就在林墨与耿炎说话的几分钟内,场上已经比完了四场,都是修行者打非修行者,结果也没有任何的意外,皆是修行者获胜。 原因无他,修行者都比非修行者强太多。 因为就算剑徒境界的修行者都已经能炼精化气,锤炼自己的肉身,又修功法,因此比那习武技的非修行者厉害的,可不只是一点点而已。 又过了五六场,看得百无聊赖,瞌睡都快出来的林墨,听到司礼小太监念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下一场,耿炎对战史青。” “上卿大人,请您看好了。” 耿炎笑着对林墨说了一句,也不待林墨有所回应,起身,轻轻跃上了比试台之中,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落定,加上那不错的样貌,瞬间令得一些小姑娘和空闺的大姑娘,一阵心神激荡,齐齐为他加油打气。 听着那些加油打气的声音,林墨环视了周围一圈,心下暗道:“哟,想不到,这耿炎还挺有人气,不少的姑娘为之疯狂啊。” 耿炎上台之后,林墨见到一个身着褐衣的青年也轻轻跃上看比试台,正是史青,看样子这史青也是一名剑士境界的修行者。 由于史青的样貌稍逊了耿炎一筹,也就没有那么多姑娘为他打气了。 史青上台之后,耿炎有些阴厉的看着他,冷声道:“史青?枉我以前拿你当兄弟,你爹却是我爹的敌人,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你拿我当兄弟?”史青冷冷的道:“我呸,你耿炎不过一直拿我史青当成是你的狗,就你爹以前拿我爹当狗一般,现在可不同了,接招吧。” 运起体内的元气,覆映在体表,史青抽出手中长剑,对着耿炎冲杀了过去,耿炎自然也示弱,瞬间将元气覆映在体表之上,而后与史青战成了一片,兵器相接之声不绝于耳。 听着两人的话语,又将史青的名字念叨了一遍,台下的林墨豁然一惊,呢喃道:“听这两人的的话,这史青莫不是史飞的儿子?那就有趣了。” 林墨又看了一眼,宣远和荣王的脸色,都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场比试之上,嘴角立时泛起一丝笑意:“果真被我猜对了,后党和荣党的交锋。” 台上的耿炎与史青战了约莫二十多回合,胜负也渐显,半只脚已经跨入大剑士境界的耿炎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史青。 又过了四个回合,耿炎转身一个飞踹将史青踹下了台,而后轻蔑的看着他,道:“怎么样,史青,你这废物,你以为你能打得赢我?做梦!” 待司礼小太监,宣布耿炎获胜之后,耿炎轻轻跃下了台,又是一个潇洒的转身,再次引得那些大小姑娘的尖叫。 史青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看着耿炎:“耿炎,你等着,我史青发誓,总有一天会光明正大的战胜你的。” 说完,史青捂着胸口,忍着疼痛便走了,身形很是落寞与狼狈,但是显得目光却是显得异常坚毅,看起林墨有点微微的触动。 第七十五章 当众格杀 在大小姑娘们的欢呼声,满面笑容的耿炎下了比试台,回到参赛者专用的观视台,却是没有发现林墨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摸轻蔑的冷笑。 “难不成是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卿大人看到公子这般厉害,主动弃权了。”说着,耿炎还望了一眼四周,确实没有发现林墨的身影。 “看来真是看到本公子这般厉害的身后主动弃权了。” 会场外的某个角落。 被耿炎所打败的史青看着自己手中的冰冷长剑,脑中的思绪如一团乱麻一般,交织在一起,怎么解都解不开。 史青他恨,他很自己如此勤奋修行,为何还是不能战胜耿炎,而且还是被耿炎当众羞辱,连带着自己的父亲也遭了殃。 又想起三年前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子,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被耿炎强行霸占,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子在自己面前,羞愤自尽。 用了自己的剑自刎。 之前因为父亲只是刑部一小小主事,耿家势大,因此史青只能隐忍,现在父亲也做了刑部大夫,史青本想着自己能在招亲大会上,击败耿炎,一雪前耻。 也为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子报仇。 可自己还是败了,而且不到三十回合。 突然,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史青猛地抬起手中的剑,就一套在自己的脖颈处用力划过,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悠悠地从身后传来。 “史公子真打算就这样死了?” “是谁?”史青霍然一惊,急忙转身看向身后,只见一名身着金丝黑锦袍,容颜清秀的青年正在身后不远处,笑着看着自己。 正是林墨。 “上卿大人?” 林墨可是现如今帝都中的风云人物,自己的父亲又是因为林墨的提议,才坐上的刑部大夫一职,史青是自然识得的林墨的。 “史青,参见上卿大人。” 林墨点了点头,继续道:“史公子,据本卿所知,你父亲可只有你一个儿子,还有,余朵儿姑娘的仇,你就不想报了?你就这样下去,有何脸面去见余朵儿姑娘?” 史青又是一惊,没有林墨竟然如今清楚自己的事,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是呀,人家可是墨宗宗主大乾上卿,知道自己的事也正常。 释然后,提起起余朵儿,史青脸上满是忧伤之色。 “上卿大人,在下如何不想为朵儿报仇,可是您也看见了,我在耿炎连三十招都撑不过,怎么战胜他?” “那耿炎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大剑士境界,相信不到一年,他就会破镜,而我五个月前才刚入剑士境界,如何能追得上他?” 说着说着,史青变得激动了起来,满眼血丝。 “上卿大人,我天赋也不如他,您觉得我能怎么办?又能如何?我史青这辈子注定只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你只不过是个废物?混账东西!”看着史青这般自暴自弃的模样,林墨瞬间怒从头起,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他的脸上。 扇完,林墨擒住史青的衣领,怒声质问道:“史公子,你方才那坚毅的目光哪里去了?难道那只是装的?还是说,你只是为了在面子上过得去,才放得放的一句狠话?” 松开史青的衣领,林墨将他一把推到墙上,学着史青战败时的模样,道:“耿炎,你等着,我史青发誓,总有一天会光明正大的战胜你的。” 听着自己方才的话从他人口中而出,史青沉默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史青身体无力的靠在墙上,想起余朵儿倒在自己怀中的画面,流下了泪,男人的泪。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史公子,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若是想清楚了,就去燕国墨云山,那里会有人教导你进行修行,让你有报仇的一天。” 林墨不想,也不忍在看下去,留下那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去了。 林墨自诩自己一向都是冷静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史青那自暴自弃的燕子,就控制不住的愤怒,或许是因为自己以前也有过一段那自暴自弃的光景吧。 看着林墨离去的背影,史青渐渐停止了抽泣,看想手中让过余朵儿的剑,目光缓缓浮起了那抹坚毅之色。 “朵儿,对不对,我错了,以后我不再会自暴自弃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完收剑回鞘,收拾好心情,史青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 没有回史府,史青直接走出了乾天城,直奔燕国墨云山。 回到参赛者专用的观试台,林墨与耿炎相视了一眼,耿炎面带微笑道:“上卿大人,这是去哪儿?有事去忙了?” 见林墨竟然回来了,耿炎心中不由得一惊,不过也没有多想,反正他从来没有林墨视作自己的对手,他认为林墨虽然身份尊贵,但也只是一文弱之人罢了。 “人有三急嘛!”林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突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耿炎拱手道:“哦,多了,还差些忘记了恭喜耿公子拿下首胜,真是恭喜恭喜啊。” 耿炎随意的拱了拱手以作回礼,又摆手笑道:“战胜了一个从前的一个手下败将而已,没有好值得恭喜的,待会儿,上卿大人您要加油。” 林墨忙道:“一定一定!” 看着林墨那恭谦的模样,耿炎心中更是冷笑连连:堂堂一上卿竟然如此不自持身份,林墨啊,你可要一定要加油,一定输在我耿炎的手中,我要让你墨宗掩面扫地。 无知者总是无惧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由于林墨抽的顺序比较的靠后,过了三十多场之后,终于是听到司礼小太监喊出了他的名字。 “下一场,林墨对战凌尘。” 听到轮到自己了,林墨起身整理衣裳迈步向比试台慢悠悠的走去,没走两步,耿炎的声音再次传来。 “上卿大人,在下这里等着你首战大胜哦。” 这凌尘,耿炎是认识的,礼部大夫凌海之子,剑士境界,虽然也是他耿炎的手下败将之一,但耿炎觉得对付林墨这么一个未修行的废物是足够了。 “多谢耿公子,你就等着本卿的好消息吧。”林墨淡淡一笑,轻轻道了一声后,拿着剑,不紧不慢的走向了比试台。 走向比试台的过程,林墨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再为自己加油打气:“夫君加油,妾身相信你是最棒的。 “夫君加油!” “夫君加油!” “……” 林墨抬首望去,发现正是百里倾城。 观试台上,锦棚中的百里倾城已经站起了起来,俏脸满是兴奋,正大声的喊着,喊了几句之后,或许是还觉得不过瘾,跑出锦棚,拿起一面装饰大会的用彩旗,摇了起来。 看着为自己不断的为自己摇旗呐喊的百里倾城,林墨有些苦笑不得,但觉得为自己的这个媳妇儿,那是相当的可爱有趣。 嗯,夫君去参见别的女人的招亲,作为夫人的她在这里摇旗呐喊,岂能无趣? 锦棚中,燕白鱼三女的反应则就和林墨不同了,撒女直接捂住了脸,仿若都在说,自己不认识百里倾城,她和我们关系。 其他观试的王公大臣看见了,更是直接对百里倾城指指点点了起来,嘴中不住的说着难听的话话,林墨听见了他们的议论之语后,直接给了仇云一个眼神。 收到林墨指示的仇云点了点头,将手中抱着的剑往地上一按,裹挟着雄浑灵力,如同洪钟的声音便扩散开来,震慑全场。 “胆敢再议论林府夫人者,立斩无赦!” 仇云那裹挟着恐怖元气的声音一出,那些议论者顿时全身打了一个寒颤,齐齐噤下了声来,只有百里倾城恍若与我无关一般,继续为林墨摇旗呐喊着。 可世上总是有自持身份尊贵而狂妄者的。 短暂的死寂之后,一名年过五十的头发花白之人,重重的一拍身前矮桌,站了起来,一捋胡须,不满的说了起来。 “贵府夫人不重女子仪道,众目睽睽之下肆意高声呐喊,简直枉为女子,你等还不让我等说了,再者陛下,太后娘娘都在这里,你还敢当众行凶……” “宁阳老侯爷,您快住嘴,不能在……”隔了两桌的宣远忙叫不好,急忙出言打算了那人的话,可话还未说完,仇云的手动了。 只见仇云的手一凝剑指,不远处一名值守会场的士兵的佩剑,而后直直的暴射向了那所谓的宁阳老侯爷。 只是瞬息,长剑便贯穿了那所谓的宁阳老侯爷的咽喉,而后咚的一声,那宁阳老侯爷便不再说一句话,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林墨的人,真的当着皇帝与太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杀了一位侯爷,体内不由得生起刺骨非常的寒意。 静了不多会儿,那王公大臣开始静待了起来,静待着宣姝太后将会如何处理这件事,要知道那宁阳老侯爷,可是宣姝太后的亲族。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只见高越再次走了出来,高声喊道:“宣太后娘娘懿旨,宁阳候死有余辜,拖回去埋了吧。” 话语一落,全场再次寂静,那些王公大臣没想到宁阳老侯爷竟然被处理,再看向那边正摇旗呐喊着的百里倾城,不敢再出一言。 在看向比试台上的林墨,他们的眼中则是充满了浓浓的惧意。 第七十六章 轮空之人 “唉,这个宁阳候也真是的,这不是自己往林子雍的剑刃上撞,让林子雍可以当众杀人立威嘛,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了一眼被下人抬回府的宁阳候的尸体,坐在荣王身旁的徐秋娘将温好的酒,一口饮进肚中,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句。 荣王微微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道:“这些老家伙总是仗着自己身份尊贵,连本王都是爱答不理的,又何况林子雍这个一品上卿了。” 徐秋娘浅笑道:“可是他们忘了,林墨也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啊,若林墨想要杀人有几个人能管得了他,又要几个人敢管他。” “是啊!”荣王幽幽的答了一句。 自从那日,荣王从徐秋娘知道了修行者的强大之处后,就再也没敢轻视过林墨和墨宗,心里不安的他更是暗中大力招揽强大的修行者,为自己所用。 中州大陆修行的宗门数以千计,而墨宗能以短短的三年就成为巅峰三宗之一,荣王相信林墨和墨宗绝对很是恐怖的,因此,怎能再敢轻视。 另一处,项元静静的注视着一切,冷冷的低声道:“这林墨当真是猖狂,仗着自己墨宗宗主的身份就敢当众,总有有一日,本君要除掉他。” 听着项元的低声话语,一旁作婢女打扮,最为知晓巅峰三宗强大之处的寒千月没有说话,但是心中不由觉得项元的话十分的幼稚。 而就在大多人都沉浸宁阳老侯爷的被杀的恐惧中时,某人人方才却吓着了,但是燕白鱼依旧没有拿林墨当回事。 没错,正是耿炎。 对于耿炎来说,林墨那墨宗宗的身份虽然厉害,但林墨自己确实一个未修行的废物,他依旧可以在场上教训林墨一顿,让墨宗下不来台。 宁阳老侯爷之事作为一个小插曲,很快便过去,比试继续。 林墨在场上等了一会儿,司礼小太监也接连喊了几次,可是林墨的对手,那礼部大夫之子凌尘,却是迟迟没有上台。 “请凌尘速速上台,否则你将会被视为弃权。”司礼小太监再次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那凌尘还是没有出现,司礼小太监只得喊道:“凌尘弃权,林墨获胜,下一场,贾安对战庄冠。” “耶,夫君赢了,夫君你这是太棒了。”观试台上的百里倾城一下子兴奋得跳了起来,然后将彩旗放到仇云手中,坐回了位置。 “倾城,喊得有些渴了吧,喝杯水。”被百里倾城方才的行为逗得开颜大笑的燕白鱼强忍住笑意,为百里倾城倒上一杯茶水,递给了她。 “刚好有些口渴了,谢谢白鱼姐姐。” 百里倾城接过茶水杯饮了一口,然后乖乖巧巧坐在了位置上,丝毫没有受到宁阳老侯爷之死的影响,心情那叫一个开心啊。 不战而胜,林墨自然是开开心心的走回了参赛者专用的观试台。 坐回位置,见耿炎眼色古怪的看着自己,林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哎呀,本卿还真是运气好啊,没有对手竟然没来,不战而胜之。” “那可真是要恭喜上卿大人了!” 耿炎随意的回了一句,视线便开始寻找起了凌尘,找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心中奇怪道:难道凌尘那小子真的没来?这林墨的运气可当真是好啊! 见凌尘竟然没有,宣远看向身后的礼部大夫凌海,质问道:“凌大夫,你是不是该给本卿一个解释,你儿子呢?” 凌海是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心宽体胖的,但是此刻面对宣远的质问,凌海却是满脸充满了愁色,还有疑惑。 “上卿大人,下官是的真的不知啊,犬子午时用过午膳便驾着马车出门了,下官起初还以为他来了这里,可谁曾想到,这……” 凌海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宣远解释。 “那这次便算了吧,本卿还希望凌大夫能好好管教一下你的这个儿子!”本就没有指望凌尘的宣远,也没有过多与凌海计较和责备。 说完,宣远也不再理会凌海,转而看向林墨,见林墨正与耿炎有说有笑的,脑中不由得浮出一个念头。 这不会林墨搞的鬼吧? 就在宣远怀疑林墨时,一名脸有五指印的凌府随从,走到凌海近前,行了一礼,恭声道:“大人,公子出了府后,就直接去了幻乐坊,不肯离去,小的为了劝说公子,还被公子给打了。” “这……”凌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呆住了。 宣远听到后,立即打消了对林墨的猜疑,冷冷一笑,道:“凌大夫,你还真是教了一个好儿子啊,大事当前,竟然还有心流连于秦楼楚馆之中,哼——” 约莫两刻钟前,拾花街的幻乐坊,念珠的房中,一身着华衣的翩翩公子正陶醉在念珠那曼妙勾人的香舞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这华衣公子自然是凌尘。 凌尘身旁的一随从那是满面焦急,实在是忍不住了,便低声道:“公子,您还要去参加招亲大会呢,快走吧,不然大人会责怪您的。” 被人打断了兴致,凌尘立时一怒,一巴掌重重的扇在那随从脸上,怒声道:“聒噪,敢打扰本公子欣赏念珠姑娘跳舞,给老子滚出去。” “公子,您……” 那随从还想说些什么,凌尘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怒道:“本公子说快给本公子滚,你没有听见吗?你去告诉我老爹,本公子不去了!” 那随从再度看了一眼凌尘,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见随从走了,身着性感非常的半透视舞裙的念珠,停止了跳舞,踩着曼妙妖娆的步子走到凌尘身边,然后直接坐入了他怀中。 轻抚这凌尘的侧脸,念珠轻轻吐出一口香气,魅惑无比道:“凌尘公子,你不去参见那热娜公主的招亲大会,真的能行吗?” 凌尘紧紧的将念珠抱在怀中,手在其身上大肆的揩着油,道:“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本公子也不是主角,本公子来陪我的念珠宝贝才是正事啊!” “凌尘公子你真坏,您如此爱念珠,那念珠就再为您跳一支舞吧!”说罢,念珠在凌尘脸颊上卿,轻轻一吻,继续舞了起来。 凌尘也继续欣赏了起来。 凌尘却不知,此时念珠房外,有三双美眸正在注视着里面的一切,而其中一双美眸的主人,正是唐玉奴。 另外两双美眸的主人正是那幻乐坊的头牌,诗儿与颖儿。 又看了一会儿,唐玉奴收回目光,道:“好了,诗儿颖儿我们走吧,这凌尘公子今天是应该是舍不得离开念珠了。” 走在楼道中,诗儿与颖儿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唐玉奴发现了,笑问道:“诗儿颖儿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呢?” 诗儿回过神来,带着有些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唐姐姐,我与颖儿妹妹,以后真的可以不用再接客人了吗?” 颖儿也直直的看着唐玉奴,想要得到答案。 唐玉奴莞尔一笑,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唐玉奴向来说话算话,你们两姐妹只要将你们二人拿手的绝技传授给我若水妹妹,以后你们就可以不用在接待任何的客人。” 鸾凤阁前。 林墨与耿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那场面简直像许久的老友一般,林墨那恭谦的态度,让耿炎是一阵飘飘然,都快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第一轮比试落下了帷幕,还剩下了七十七人,但能参加第二日的文试的只有十人,因此比试仍得继续。 很快第二轮的抽签,在司礼小太监的指示下开始了,由于是人数单数,因此这一轮注定有人会轮空,直接晋级下一轮的比试。 抽签的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这一轮耿炎的对手是一个叫古山的人,知道了自己的对手,耿炎问林墨:“上卿大人,这一轮,您的对手是?” 林墨笑嘻嘻的将自己手中的纸条打开给耿炎看了一下,当耿炎那纸条中什么也没有写的时候,立刻揉了揉自己眼睛。 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耿炎讶异万分的道:“上…上卿大人,您是轮空者,直接获得了晋级一局的资格?” 林墨讪讪一笑:“运气好,运气好而已。” “确实,您这运气,我真是羡慕啊!”耿炎面上淡淡的说了一句,心中却在嘲讽道:不过是老天爷可怜你,让你可以多挺一轮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第二轮很快开始,由于总共只有三十八轮,因此仅用了半个多时辰就决出了胜负。 耿炎的第二轮的对手古力,只是个剑徒巅峰的修行者,因此耿根是潇洒的转身上去,不用一分钟战胜了对手,而后又潇洒转身的下来了。 第二轮过后,加上轮空的林墨,还剩下三十九人,因此第三轮,仍有一人会成为轮空者,直接获得晋级下一轮的资格。 抽签结果很快出来了,第三轮耿炎的对手叫做胡山。 知晓了对手的耿炎又想去看林墨第三轮的对手是谁,心想着:这一场你林墨不可能还是获得直接晋级资格的轮空者吧? 结果,这一看,耿炎顿时傻了眼,只见林墨手中的纸条还是一张空白,惊愕万分的道:“不会吧,上卿大人又是您的轮空者?” 林墨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笑道:“运气好,真的只是纯属运气好而已,耿公子不必如此吃惊,本卿相信以您的实力,定然再斩一人。” “那就借上卿大人您的吉言了!” 第七十七章 耿炎膨胀 知晓林墨再次直接的晋级的消息,宣远没有怎么在意,因为其余三十八人之中还有十人人是他的人,但只剩下五人的荣王却是有些慌了。 望向身旁的徐秋娘,荣王端着酒杯,狐疑的道:“秋娘,你说这凌尘未出现,又两次轮空,是林子雍此人的运气,还是他在背后搞鬼?” 徐秋娘想了一下,道:“这就不得而知,或许是林子雍在背后搞鬼,也有可能真是此人运气太好遇上了。” 旋即又宽慰荣王道:“不过王爷您也不用担心,反正在第四轮,林墨比输无疑,运气将不再管用了。” “此话怎么讲?”荣王不解。 徐秋娘笑道:“第三轮过后,将会剩下二十人,而这二十人只见会再次展开对决,那时候可就得凭借各自的真本事了。” 第三轮将淘汰十九人,再加上本轮再次成为轮空者的林墨,第四轮将会有二十人进行比试,第四轮之后,就将有十人从武试中脱颖而出,进入明日的文试环节。 “本王明白了!”荣王也明白了过来。 看着这剩下的三十八人,又望向一脸轻松坐在参赛者专用观试台上的林墨,有人却是心中却是愤怒不已,那便是的楚国国主的弟弟,项元。 “可恶啊,本君的人竟然全被淘汰了,都是废物,废物!” 看着正耿炎说着话,一脸轻松的林墨,项元此刻的眼神相当阴厉,将手中的酒杯握得紧紧的,仿若握着都是林墨,要将其捏死一般。 寒千月境界高深,自然是听见了项元的低怒之声,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面上满是无奈和哀叹之色。 在万众瞩目下,第三轮的比试开始了,台上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林墨不算,剩下的三十八人可都是一定程度上的高手,至少都是剑士境界的。 林府锦棚之中。 没有关注比试台上的战斗,远远的看着傻了眼的耿炎,摸着脑袋讪讪笑着的林墨,白芷兰侧首望向百里倾城,突然说道:“倾城,你信吗?若是第四轮还能轮空的话,轮空者依然会是咱们的夫君。” 燕白鱼与长孙忧音很快明白了白芷兰的话,心思单纯的百里倾城却是不懂:“芷兰姐姐,为什么?那是抽签是凭借各自的运气,夫君又不会提前知道那空白纸条在……” 百里倾城本想说林墨又不知道那空白纸条在哪儿,但话道嘴边就止住了,豁然明白了过来:“难道夫君作弊了?那夫君又是怎么办到的呢?” 燕白鱼抿嘴一笑,看了一眼那主持比试的司礼小太监,道:“倾城,你看注意那司礼小太监,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那我看看!”百里倾城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那司礼小太监,旋即一惊,掩嘴一声娇呼,然后控制住音量道:“那不是咱们府里的一个护卫吗?他怎么当了太监了?” 没错,那司礼小太监正是是林府三十六卫之一。 “假的!”一向不爱说话的长孙忧音突然说了一句。 “假的?”百里倾城不解的望向长孙忧音。 长孙忧音点了点脑袋,道:“今晨,我起得早,便看见夫君上早朝之前在交代那名护卫什么,现在才知道是让那护卫伪装成了这司礼小太监。” “哦!原来这样的。”百里这才释去了心中的疑惑,怪不得自己家的运气会这么好了,但突又想起了一事,随疑惑道:“那个凌尘没有,也是夫君做的?” “那是自然!”白芷兰接过话语道:“倾城,你忘记昨日下午咱们的夫君去过一趟拾花街吗?估计那凌尘此时正在哪个楼里呢!” 这下,百里倾城终于是全部明白了过来。 如何保证林墨拿到的空白纸条?很简单,只有伪装成司礼小太监的林府护卫将那空白纸条藏起来,然后再林墨上前抽取时递给林墨就行了。 而几十张纸条被在木盘中,少了一张,没人会发现。 时间再次慢慢推移了半个多时辰,第三轮比试才得以结束,虽然用比十八轮,但由于剩下都是好手,因此破费些时间。 这一轮耿炎也胜了,但胜得很险,只剩了一招,因为他本轮的对手胡山野是一名半只脚已经迈如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 但为了保持潇洒,耿炎赢了之后,再次一个潇洒的转身跃下了比赛抬,顿时赢得不少大小姑娘的欢呼雀跃。 看着那些厉声喊着的大小姑娘,林墨不经想起了自己在华夏时,那些女生追那明星的疯狂场景,心底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待到耿炎回到参赛者专用的观试台上坐下,林墨收回无语心神,一脸轻松的恭喜他道:“耿公子果然实力卓绝,这一轮又是如此轻松的就战胜了对手。” 轻松?本公子差点儿就输了!耿炎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面上却是装作一脸轻松愉快,假模假样的道:“哪里哪里,不是本公子太强,而是对手太弱了!” “哦,原来如此!”林墨一副了然懂了的样子,旋即捧扬道:“那看来这次招亲大会,耿公子是最有很希望成为热娜公主未来夫婿的人了!” 被林墨这么一捧一扬,耿炎瞬间忘记了方才的险胜,自信过盛的道:“那是自然,除了本公子,还有谁有那个资格娶那西域第一美人!” 整个人再次飘飘然了起来。 “那是自然,只有耿公子您才是人中俊才啊!” 第三轮结束,在那司礼太监的主持下,第四轮的抽签旋即开始,很快结果出来了,耿炎这轮对手的出来了,名为剑尘。 耿炎有些失望,本想着自己能在武试中,依照荣王殿下的吩咐教训一下林墨,可是终究没有这个机会,难免有些不甘心。 “上卿大人,你的对手是?” 知晓对手后,耿炎仿若形成了习惯一般,再次询问林墨,心想着:现在总共就剩下二十人,可已经没有轮空者,林墨你的运气已经没用了! 在林墨谦恭姿态的捧扬下,这耿炎已经完全的飘飘然,之前还知晓尊卑,尊称林墨为“您”,用敬语,现在已经是称“你”了。 不过,林墨自然没想放在心中,装作悲叹的模样将手中纸条直接递给耿炎:“耿公子,你自己看吧,这人我也不认识。”“那好,本公子便帮上卿大人你瞧一瞧!”耿炎将纸条打开,只见纸条上写着三个清秀大字:申于修。 看见这三个字,耿炎心中顿时大喜,这个人他认识了,强行压制住内心涌起的极度欢喜,笑道:“上卿大人,你这次的运气可是相当不好啊!” “哦,耿公子,这话从何说起?”林墨装作满是疑惑的问道。 耿炎解释道:“这申于修不简单,他可是咱们帝都中的第一少年天才,佩剑山庄的少庄主,年仅二十岁时就已经跨入大剑士境界。” 之前,耿炎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申于修,现在没想到竟然被林墨在第四轮遇到了,耿炎的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但碍于林墨的身份,还是忍住了笑 察觉到耿炎仿佛有欣喜涌起,林墨急忙趁热打铁似的追问道:“那耿公子,那这申于修现在是什么境界?” 耿炎顿了一下,猜测道:“现今这申于修二十三岁,怕是早已成就了大剑士巅峰的境界,上卿大人,你这次获胜的希望渺茫啊!” 林墨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对战申于修的策略。 见林墨这般,耿炎毫不避讳的直言:“上卿大人你不必想那么多,你上去直接弃权就行,没人敢说你的。” 说着,耿炎还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就像兄弟一般。 鸾凤阁前,锦棚之中的荣王看到了耿炎拍林墨肩膀的“亲密”动作,心中骤感不好,立时一怒:“耿炎那个蠢货在干什么?” “不知道,那就得问问咱们耿大夫了。”徐秋娘摇了摇头: 荣王转身看向身边新任的刑部大夫之一的耿白,质问道:“耿白,你那个儿子到底干什么?怎么敢对林子雍如此放肆狂妄,简直是目无尊卑!” 起先,荣王看到耿炎与林墨相聊甚欢,心中还觉得欣喜,毕竟耿炎以后可是要接替耿白的位置的,能和林墨打好关系自然是极好。 可是现在,荣王竟然还看到耿炎去拍林墨的肩膀,这是在和林墨称兄道弟?这可是大不敬啊,要知道林墨可是大乾仅有的两名上卿之一,你耿炎是什么身份? 就算你耿炎现为刑部大夫的老爹耿也没那个资格。 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的耿白,心头一阵狂汗,结结巴巴的道:“这…这……这,荣王殿下,老臣也不知呀,炎儿他平日里都是克己复礼的。” 看着耿白那颤颤巍巍的模样,荣王冷哼道:“本王告诉你耿白,这若是没出事,本王就不予追究,若是得罪了林子雍,本王可保不住你!” 旋即,荣王将杯中酒饮下肚,就不再说话。 耿白看向那还在拍林墨肩膀的儿子,又看向带着满面笑意的林墨,心弦不由得猛的紧绷了起来,预感大事不妙。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耿炎却是完全没有那个自觉的,依旧沉浸在自我为尊的世界中,尽情的说着,劝着。 耿炎将手搭在林墨的肩膀上,劝说道:“上卿大人,听本公子一句劝,还是直接弃权的好,就凭你,是打不过申于修的。” 话语中带着些淡淡的轻蔑之意。 第七十八章 青年剑尘 参赛者专用的观试台上。 看了一眼耿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林墨嘴角勾起一抹转瞬而逝的冷笑,而后有些难为情的叹声道:“唉,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啊,被人逼的呀!” “若是不打一下,恐怕对不起那人呀,在下不好交代呀。”林墨不称“本卿”,而是自称“在下”,将姿态放得更低了。 耿炎自然更加的飘飘然了,更加的不将林墨放在眼中了。 耿炎将搭在林墨肩上的收回,轻笑道:“没事的,林子雍,不就是皇帝逼你参加的嘛,只要本公子跟荣王殿下说一声,你弃权,皇帝不敢怪你分毫。” “哦,耿大公子竟如此有本事?”林墨一副惊讶的样子,看向耿炎的目光还带起了敬佩的目光,那样子甭提多有趣了。 而林墨不知不觉也再次变化了对耿炎的称呼,从“耿公子”变成了“耿大公子”,别看只是一个的区别,那起的作用可完全不同的。 这不,听到“耿大公子”四字,耿炎当即哈哈一笑道:“那可不,本公子和我爹现在可是荣王殿下眼前的红人。” 说着,耿炎再次拍了林墨的肩膀,自信过盛的道:“只要本公子跟荣王说一句,荣王殿下一定帮你的,林子雍你就放心吧!” 自家老爹耿白本是没有资格坐在鸾凤阁的锦棚之下的,可是荣王器重,因此将自家老爹安排到了那里,算得上一种尊荣。 而这种尊荣是林墨都曾未有的,再加林墨今日的表现,耿炎如何还会将他放在心上,心中那叫一个鄙夷加鄙视啊。 “即是如此,拿在下便先行谢过耿大公子了!”林墨拱了拱手,感激的道,然而被袖袍挡住的脸上的冷笑却是更加的重了。 林府锦棚之中。 “三位姐姐,夫君到底在和他身旁那个爱转圈装潇洒的傻子说什么呀?” 看着参赛者专用的观试台上,耿炎三番五次的拍自家夫君的肩膀,自家夫君还对他拱了拱手,像是在表示感谢,百里倾城那是一个满头雾水。 白芷兰轻抿了一口热茶,缓缓呼出一口气,浅浅一笑道:“倾城,你还记得夫君以前总是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百里倾城想了一下,没有想得起来,因为她记得自家夫君挂在嘴边太多了,而她记得最深刻、最清楚的一句就是:倾城,来,夫君亲一个。 难道就是这句话,可是这句话与眼前有什么关系,百里倾城想不明白! “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燕白鱼替白芷兰回答了,旋即掩嘴娇笑道:“咱们这个倾城妹妹呀,恐怕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倾城,来,夫君亲一个了。” “才不是这个呢,白鱼姐姐你乱说!”被人看出了脑子中的话语,百里倾城顿时满脸羞红得低下了脑袋。 “哈哈哈——” 见百里倾城那般娇羞姿态,长孙忧音就知道燕白鱼是说对了,旋即与燕白鱼白芷兰两女一起娇笑了起来,霎时间为这世界增添了许多美好。 燕白鱼几女在笑,对面的宣远看到了放肆的耿炎,面上也满是笑容,但他那婆娘,俞萍则是在摆弄自己的名贵首饰,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 荣王的脸色则是更加的阴沉了,而紧邻荣王的锦棚的耿白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恨不得冲下去给自己那傻儿子,几个响亮的耳光。 已经没来人的项元没有心情理会这些,自顾自的喝着酒,立于项元身后的寒千月,则是目光凝重的看着对耿炎谦恭的林墨。 转眼间,比试已经过去了六场,而这时伪装成司礼小太监的林府护卫上了比试台,念出了正与林墨说着话的耿炎的名字。 “下一场,耿炎对战剑尘。” 听到耿炎的名字,林墨停止了口中的捧扬话语,转而道:“哦,耿大公子该你了,一定要取胜哦!” “你放心吧,以本公子的实力没有问题的。”说罢,休整得差不多了的耿炎腾跃之比试台上,而后一个招牌的转圈转身,潇洒落地。 围观的那些大小姑娘也再次发出了一片尖叫之声。 感受那些尖叫声传来,比试台上的耿炎展平双手,微闭起了眼睛,显然十分的享受那些大小姑娘为自己的疯狂尖叫。 然而耿炎不知道的是,参赛者专用比试台上的林墨,此刻嘴角尽是淡淡的笑,那眼神也仿佛在期待着一出好戏的上演。 鸾凤阁前,锦棚之下的荣王看着那自我陶醉的耿炎,在听到身后护卫狄武的低语之后,更是被气得涨红了脸。 “这个耿炎真是诚实不足,败事有余,气煞本王也!” 荣王的话一出,耿白那年迈身体再次一颤,他仿若感觉到天快要塌下了来了,但眼下情况也只能期望自家儿子能赢过他的对手,剑尘。 然后晋级文试了。 只要赢了,耿白有理由相信,荣王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动自己,也不能拿自己的儿子做什么,毕竟还有靠自家这个儿子仅剩的希望之一,去迎娶那西域国的热娜公主。 荣王的人方才前六轮中已经被淘汰了三人,只胜了一人。 司礼小太监下台,剑尘看着微闭着双眸享受着姑娘们的欢呼的耿炎,淡淡道:“耿大公子享受完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那剑尘二十三岁左右,生得丰神俊朗,身着一袭浅黑色的袍子看起来英气逼人,气息内敛,眉宇间还散发着隐隐的杀气。 被林墨那般捧着与赞扬,耿炎都快飘上天了,自然是全然不觉。 耿炎收回心神,抽出手中的长剑,摆出一个帅气的姿态,笑道:“拔剑吧,本公子答应了你,也好早早回府享受美酒佳肴,还有美人。” “拔剑?”剑尘冷冷一笑:“就凭你,还不配!” 说罢,剑尘体内元气大作,一层元气包裹住手中长剑,而后手一甩,直接那长剑连着剑鞘插进了比试台的石板地面上,掀起一股强风。 “控气化形,你是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看着被包裹着元气进而硬生生插入地面的长剑,耿炎骤然一惊,一股恶寒之意自心底涌起。 能将体内元气附着于兵刃之上,称为控气化形,而这正是至少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才能办到的。 看着那痴傻模样的耿炎,林墨心底那叫笑得一个灿烂啊。 “啰嗦!”剑尘眼神一凝,身形暴射而出。 耿炎急忙醒转过心神,虽然明知不敌,但荣王在看着自己,也只能上了,瞬间将元气覆盖于体表,便对着剑尘迎去。 身形接近,耿炎手一棱,手中长剑对准剑尘的脖子猛劈而去,剑尘调动体内运气于左手,徒手接住了劈砍而来的长剑,右手又凝聚起元气,对准耿炎的腹部轰去。 要说耿炎也有几分本事,反应也不慢,拿着剑鞘的左手紧握成拳凝起元气,对准剑尘轰来的拳头迎了上去。 “嘭——”双拳相接,传来一声闷响。 可耿炎才剑士巅峰境界,元气对碰,如何能敌大剑士境界的剑尘,当即就被轰得倒飞而出,剑尘身形跟上,凝着元气的拳头直直轰去。 望着场上攻势凌厉的剑尘,百里倾城皱起眉头想了片刻,可是没想到,就问道:“白鱼姐姐,倾城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过剑尘这个名字啊?” 燕白鱼放下手中茶杯,微笑道:“嗯,倾城你确实听过,府中三十六卫中,剑无心的长子,是夫君临时抽调剑尘来参见这次招亲,为夫君扫除一些障碍的。” “哦,我想起了!”百里倾城想起了来,而后有些不以为然的道:“我就说怎么好像听过了,就是那个已经二十三岁,才大剑士巅峰境界的剑尘呀!” 听得百里倾城这句话,燕白鱼有些哭笑不得:“倾城呀,二十三岁达到大剑士境界,已经是修行一道中的天才了。” 燕白鱼的这句话,再联想到百里倾城的境界,让长孙忧音意识到了什么,豁然一惊,看向百里倾城,道:“那倾城才二十岁,岂不是?” 白芷兰点头道:“没错,别看咱们的倾城平日里爱在夫君的额怀里撒娇,在修行一道中,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世所罕见的天才呀!” “没错我就是世所罕见的天才!”百里倾城嘻嘻一笑。 看着百里倾城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刷新了对百里倾城认知的长孙忧音露出了笑容,对自家这个姐妹感到万分自豪,而后才将视线投向了比试台。 比试台上,剑尘施展出一个极快的身法,一把将耿炎手中的的长剑躲过,扔在地上,紧接着一脚将失神的耿炎踹得飞了起来。 “耿大公子你不是很喜欢转圈,今天我剑尘就让你转个够!” 语落,剑尘双手一举,将耿炎下落的身形擒住,而后双腕翻转,将耿炎像孙悟空玩金箍棒一般,转起了人肉风车。 看到这一幕,咱们新任的刑部大夫之一的耿白算是知道自己完了,自己的儿子恐怕没有机会接替自己的职位了。 将耿炎耍够了,林墨悄悄给了剑尘一个眼神,剑尘才将一把耿炎扔出了比试台,司礼小太监紧着宣布剑尘获胜。 若不是林墨想让史青亲手杀了耿炎,为余朵儿报仇,耿炎方才就被剑尘一招之内,一拳直接给轰杀了,哪能让耿炎出了十多招。 第七十九章 汗湿后背 耿炎败了,耿白的心情瞬间低落到了谷底,荣王更是气从心头起,没想到自己安排的四十多号人,能进前十的竟然只有一人。 宣远也是没有高兴到哪里去,他之前那安排的五十多号人,但已经进入前十的也只有两人,剩下的还有一人未比,前面三轮,内耗了太多。 本来准备这么多人,是想给林墨一个教训的,可林墨只上场了一次,而且唯一上场的那次,凌尘那废物竟然因为沉浸在烟花之地,没有来。 宣远着实不好受,不过当得知林墨此轮的对手是佩剑山庄的少庄主申于修,还有荣王仅剩下一人时,这才感觉安慰了不少!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耿炎勉强支撑起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晕头晕脑的向着参赛者专用的比试台踉踉跄跄而去。 冷冷的看了一眼连走路都不稳的的耿炎,林墨脸上立马带起浓浓的微笑,喊道:“哟,耿大公子,你没事儿吧?转晕了没?” “本…本公子没事,不用你担忧!”瘫坐在林墨身旁的椅子上,耿炎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的神志恢复一些清明。 待到那眩晕感消失,耿炎看到那些大小姑娘不在为自己欢呼,反而是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顿觉脸火辣辣的疼。 正巧这时,获胜的剑尘正向自己走来,耿炎立时一怒:“你这刁民。之前竟敢隐藏实力,还这般放捉弄本公子,害得本公子丢尽脸面,你放肆,你是想死吗?” 耿炎自己虽然打不赢剑尘,但想起自己老爹,荣王可是刚给了一名剑师境界的护卫的,现在的耿炎可不怕这个所谓的剑尘。 说着,已经红了眼的耿炎起身就要一拳砸向剑尘,却被林墨给拉住了:“耿大公子不可啊,他可是大剑士巅峰境界的修行者,你打不过他的。” “林墨,你给本公子放手,不然本公子连你一起打!”怒气攻心的耿炎哪里还有一时清明的神志,抬手就要砸去。 “啪——” 一扇响亮至极的耳光声骤然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巴掌扇罢耿炎,剑尘冷声喝道:“耿眼,放肆的是你,你现在身旁的这位可是贵为大乾的一品上卿大夫,你竟然敢直呼其名。” 一把擒住已经愣住的耿炎的衣领,剑尘满目杀意的道:“耿炎,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你那现在是二品刑部大夫的爹,直呼上卿大人的名讳,都是大不敬之罪,你耿炎是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你该当何罪?” 说完,剑尘松开抓着耿炎衣领的手,转身对林墨行了一礼,恭声道:“上卿大人,草民在您面前大声喧哗了,请您恕罪。” 面前的这位,不仅是一品的上卿大夫,更是宗主大人,而且四周还不少墨宗之人混在人群之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剑尘焉敢无礼,姿态自然是放得极为恭敬。 “无妨!”林墨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剑尘公子,年纪轻轻就是已经是大剑士巅峰境界的修行者,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承上卿大人美言!”剑尘再度行了一礼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早已哑口无言的耿炎瘫坐在椅子上,经过剑尘的那一番厉喝,回想起自己的方才那一番言行,冷汗一阵阵的从背上与额上冒出。 正要偏过头看向林墨,耿炎突然听得荣王一阵冷喝:“来人,奉皇帝陛下旨意,新任刑部大夫耿白之子耿炎,目无尊卑,对林上卿不敬,拖下去杖责一百。” “是!”值守在会场的士兵立刻涌上来,将耿炎拖了下去。 被拖行着的耿炎不敢挣扎,也没有挣扎,耷拉着脑袋,脑中不断回想着自己是如何敢直呼林墨名讳的。 忽然,他想明白了。 是林墨故意放低姿态,在诱导自己,进而犯下大不敬之罪。 想明白的耿炎抬起头看向林墨,只见林墨满面微笑的看着自己,那个微笑都多么的恭谦,但此时在耿炎看来,已经如同恶魔。 耿炎怒视着林墨,却是不敢出言吼叫,因为已经变得理智的他明白,若是自己还敢对林墨吼叫,那可就不知杖责一百这么简单了。 面对自己的刑罚,将会变得更重。 处置完耿炎,站起身的荣王又看向耿白:“奉皇帝陛下旨意,耿白你教子无方,本该受到重重的责罚,可念在你为大乾劳苦功高,特罚俸六年。” “臣耿白,多谢皇帝陛下开恩。” 本以为自己的刑部大夫会立马不保,如今听得只是被罚了六年的俸禄,耿白那叫一个欢喜,连忙对着鸾凤阁磕了一个头。 一旁看着好戏的宣远见到此情景,不由得暗自发出一丝冷笑:“这荣王倒是没被气昏了头,还知道打着那傀儡皇帝的旗号来处罚人。” 但实际上大乾皇帝乖乖的坐在上面,还有递给荣王一道旨意,不过是荣王打着皇帝旨意的旗号处罚人,给众百姓看,给林墨看的而已。 处置完两人,荣王又面带笑容的看向林墨,大声道:“林上卿,皇帝陛下让本王问你一句话,不知道对于这两人的处罚,你可还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林墨说着,又对鸾凤阁的方向行了一礼,恭声道:“臣林墨多谢皇帝陛下!” 林墨知道荣王是不会处理了耿白的,毕竟现在荣王手中并没有更好的人选去接替耿白,而林墨今次也只是想给耿炎一番教训,先给史青出出气而已。 在推选史飞担任刑部大夫之一之时,林墨就派夜者查清楚了史耿两家的底细,一查才知道史耿两家暗中竟然有着深仇大恨。 因为那余朵儿之事。 现在教训耿炎,为史青出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林墨也没有必要揪着不放,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才是大乾的官场之道。 耿炎在当场当着众人的面被仗打着,但他咬住了牙,没有出声,而且直勾勾的盯着林墨,他现在只想要看到林墨待会儿被申于修打败。 比试台上开始了第七场,林墨却没有看向比试台上,而是双眼满是怨恨盯着自己的耿炎,心中不由得暗自笑了起来。 “好家伙,这是要看着我被申于修打败呀!” 不到半刻钟,场上两人分出了胜负,林墨恰巧注意到了宣远那惋惜的眼神,就知道这场输的那人定是后党之人无疑了。 伪装成司礼小太监的林府三十六卫之一,再次登台大声念出了林墨名字:“下一场,林子雍对战申于修。” 话音一落,在场大多数之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起了这场实力差距悬殊的对决,正受着杖刑的耿炎紧咬着牙关,恶狠狠的看着林墨。 想看林墨落败的狼狈下场。 在瞩目的视线之下,林墨拿着剑上了比试台,对面也有与林墨年龄一般大的青年正向比试台走来,只见来人生剑眉星目,生得很是俊朗。 正是佩剑山庄的少庄主,申于修。 “申于修!” “申于修!” “……” 申于修的人气比耿炎更高,在上场的过程中一些男人也是呐喊起了申于修的名字,那些大小姑娘更是扯着嗓子喊着。 那架势,那场面,林墨都怀疑会不会喊哑了。 当然林墨这边也有自己的后援,那便是百里倾城。 “夫君,加油!” “夫君,加油!” “……” 百里倾城重新从仇云手中拿过彩旗,摇旗呐喊了起来,而且为了更响亮,更大声,还用起了体内的元气将话音包裹着。 这次没有人再敢对百里倾城指指点点,宁阳老侯爷的死,他们都还历历在目,无人想重蹈这个一剑穿喉的悲惨覆辙。 “比试开始!” 说完,司礼小太监退了下去,双方的呐喊也都沉寂了下来,都在专心的看起了这场比试,百里倾城也乖乖巧巧的坐回了锦棚之中。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想要看看传言中这个未曾修行的墨宗宗主,如何战胜他的对手,帝都第一修行天才,佩剑山庄少庄主,申于修。 这其中最为期待还是寒千月。 自从林墨一上场,寒千月就直勾勾的盯着他,寒千月想要知道这个与自己同为巅峰三宗之一,未曾修行的墨宗宗主,将会如何战胜眼前的对手。 待到司礼笑太监,林墨拔出手中的长剑,在手里惦了惦,自言自语般的道:“有些轻了,剑柄也小了些,果然还是没有本宗主自己量身定制的不群与无锋使着更顺手啊!” 申于修并没有拔剑,而是看向林墨,问道道:“林宗主,于修也比了三场了,不知剑术和实力还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剑术也算精湛,可是问题也不少,一旦对手的实力与你相差无几,你就冷静不了看,剑招嘛,也就乱了。”林墨笑着回了一句。 语落,林墨将手中长剑挽了几个剑花,随意的一指申于修,眼神一变,笑道:“少庄主,可想好了,真的要和本宗主比剑?” 看着随意指着自己的剑,看着那双寒眸,申于修顿觉一股莫名的恐惧字心底涌起,心中更是一阵慌乱,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片刻之后,申于修冷静了下来,却发现冷汗早已湿透了后背。 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申于修猛的单膝跪地,右手拄着剑,低着脑袋,极其恭敬的道:“于修想要拜入墨宗,请宗主成全。” 第八十章 武试落幕 静! 非常的静! 静得能听到呼吸之声! 在场之人看到申于修的动作,听着申于修的话,瞬间傻了眼,连正在杖责耿炎的士兵,也停下了动作,一脸茫然的看着比试台上。 宣远愣住了,一杯酒停在了嘴边,荣王更满是疑惑看着徐秋娘,徐秋娘也是满面疑惑的看向荣王,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林府锦棚之下长孙忧音与百里倾城也呆住了,本想着能看看自家夫君的伸手的,那个什么帝都第一天才竟然跪下了?还要加入墨宗? 而知晓其中原因的燕白鱼与白芷兰的反应,则与众人都不同,两女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仿佛早已知道了会是这个眼前这个结果一般。 那些为申于修的大小姑娘更是满眼气愤的看着林墨,她们现在怀疑,是不是林墨暗中试了什么手段,或者给她们的于修公子施了蛊术。 开什么玩笑,佩剑山庄也是帝都周边数一数二的修行门派,申于修更是万千姑娘仰慕的第一天才,怎么会突然给他人下跪,去加入别家修行门派。 那些姑娘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啊——” 那两个执行杖刑的士兵经过最初的目瞪口呆之后,回转过了心神,继续执行起了杖刑,寻迹两杖便打在了耿炎屁股上,而处于惊愕之中的耿炎浑然忘记了元气护体,结结实实的挨了两杖,疼得耿炎哀嚎出了声。 急忙运起元气护体,疼痛这才减轻了,耿炎看向比试台上的林墨,眼中充满了怨毒,充满了不甘心。 耿炎不甘心啊,四轮比试,林墨竟然一轮未打,就直接晋级了文试,若不是耿炎还正在受刑,疼痛让他还有一丝理智的话,早就冲上台,教训林墨一顿了。 比试台,林墨骤然微微一笑,奇怪道:“哦,堂堂佩剑山庄少庄主,帝都第一天才,申于修要加入墨宗?你确定?” 随着林墨的这微微一笑,申于修这才感觉到方才心底那股莫名的恐惧立时消失不见,心神不由的一松,仿若从死神面前捡回了一条命。 喘了几口粗气,申于修连忙点头,诚恳的道:“请林宗主成全,若林宗主您愿成全,我申于修发誓将永远忠于墨宗,此生绝不背叛墨宗,他日若有背叛,我申于修将永世不得入轮回,死后魂魄为万鬼所撕咬。” 听着申于修的毒誓,林墨行至他身前,低声道:“去吧,若是快马,说不定还能追上新任刑部大夫史飞之子史青,你们两人也好结伴而行。” “于修多谢宗主成全!” 说罢,申于修双膝跪地对林墨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旋即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飞身下了比试台,有飞檐走壁般拥挤过人潮,消失落在了众人之中。 待到申于修走了,那司礼小太监上了台,宣布林墨获胜,林墨收剑回鞘,在众人或错愕,或不忿,或怨毒,或尊敬的目光中下了比试台。 林墨如此轻松的通过武试,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们,尤其是那些爱慕申于修的小姑娘们,心中开始觉得这个武试是不是有黑幕。 此刻百姓们心中在想什么,林墨没有可那个心情去顾及。 回到参赛者专用的观试台,林墨笑着看了剑尘一眼,剑尘回以尊敬的目光,林墨坐在了椅子上,笑吟吟,风轻云淡的看向比试台。 在司礼小太监的主持下,新的一场比试开始了! 远远看着笑吟吟参赛者专用观试台上,一脸轻松的林墨,立于项元身后的寒千月想起申于修方才的样子,唇角泛起了一丝异样的笑容。 “林子雍啊林子雍,本宗主到是要看看你身上有多少秘密!” 约莫一刻钟,最后两场也决出了胜负,旋即由司礼小太监宣读了晋级文试的名单,宣读完毕之后,已经差不多申时末(17:00)了。 这是隆冬时节,天色已经晚了。 在一片恭送声中,鸾凤阁下的人送走了鸾凤阁上的几位身份尊贵之人,送走之后,王公大臣以及百姓们也意犹未尽的逐渐散去,几人议论着散去。 回到林府锦棚之下,林墨当即便迎了一个美人儿的飞扑入怀,除了是娇俏可爱的额百里倾城外,还会是谁。 飞扑到林墨怀中,百里倾城当即就给了林墨一个香吻,一脸崇拜的道:“夫君,你真是太厉害了,如此轻松就通过了。” 另外三女也围了过来,面上尽是笑容。 林墨哈哈一笑,将百里倾城抱着转了两圈,正要对百里倾城说些什么,就看到荣王与宣远齐齐向自己这边走来,旋即将话收了回去。 宣远满面堆笑的拱了拱手道:“恭喜啊林上卿,未出一招一式就赢了武试,明日的文试,希望也能这般精彩啊!” 荣王也拱了拱手,满面笑意道:“是啊,本王也先在此预祝恭喜林上卿文试进入前三,然后娶得西域美人归。” 林墨如何听不出两人的话外之音,这两个老狐狸,面上是在恭喜自己,实则不过是在讽刺自己武试四轮全凭运气好而已。 将百里倾城放下,林墨也微笑这拱手回礼,道:“那在下便多谢荣王殿下与宣上卿了,说起来在下能通过武试,也是全凭运气啊。” 三个男人用话语交锋着,徐秋娘与燕白鱼白芷兰在一旁聊得正欢,百里倾城就比有趣了,与宣远的夫人,俞萍,大眼瞪着小眼。 长孙忧音则陪着林墨身旁。 短暂的话语交锋之后,荣王急转话锋道:“对了,林上卿,今日耿白之子,对你无礼,本王这就让他们父子来给你当面道歉。” “唉,不必了,荣王殿下!”林墨挥手就要拒绝,因为林墨不想在看到耿炎,可是已经看到耿白,和被人抬着的耿炎已经来到了身前。 “唉,要的,要的,道歉是必须的。”荣王微笑着说了一句,而后对耿白父子脸色一冷,喝道:“耿白耿炎,还不赶快向林上卿赔罪道歉?” 宣远则退到一旁,静静的看起了荣王与耿白父子的表演。 荣王的话,耿白父子焉敢不从。 “请上卿大人原谅下官的教子无方之过。” “上卿大人,请您原谅耿炎,耿炎在此给您赔罪了!” 说着耿白就要给林墨跪下下去,被放下的耿炎心中虽气,虽恨不得将林墨剥皮抽筋,但是此刻也只能忍住屈辱,给林墨。 “耿大夫,耿公子,大可不必!”林墨眼疾手快扶住耿白下跪的身形,却没有扶耿炎,耿炎顿时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林墨之所以会扶住耿白,是因为耿白都已经五十岁,让他跪二十三岁的自己,林墨怕人看见了说自己不尊老,但耿炎可就不同了。 双膝跪在地上的耿炎懵了,林墨嘴上说着不必,却只扶住了自己老爹,本以为林墨会马上来扶自己,却是没有。 这下,耿炎愣住了。 宣远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经给了林墨赞赏的目光,嘴角也泛起一抹笑意,心道:林子雍不愧是林子雍,这一下子就看出了荣王的那点儿小心思。 见耿炎傻傻的愣在原地,自己想给林墨弄一个不尊老的的下品心思也落空,荣王当即微微一怒道:“耿炎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林上卿磕头赔罪?” 在中州的大乾帝国,为了彰显皇室的尊老之孝心,规定了五十岁以上的官员,就算翻了贵哦,见了年轻的官员,就算是上司,也不必下跪,只用躬身行礼即可。 当然,这个尊老规定只在贵族和官员阶层之中,那些年过五十的老百姓,见了官员和贵族依然是要跪的。 “是!”耿炎浑身一颤,强忍住屁股上的疼痛,给林墨磕起了头,边磕头边道:“请上卿大人原谅耿炎大不敬之罪,耿炎给您磕头了。” 磕头的过程中,看到林墨嘴角的那抹冷笑,耿炎很是恨得压根儿直痒痒,明明是他不断诱导自己,现在自己还要给他磕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呀。 见耿炎含着恨磕了三个头,林墨这才扶住了他,看向荣王,微笑道:“好了好了,耿炎公子也已经知错了,荣王殿下这件事便算了吧。” 见林墨也抓着此事不饶,荣王点了点头,面上一笑道:“林上卿如此大度,那本王代耿大夫父子谢过林上卿了!” 说着,荣王又看向耿白,厉声训斥道:“耿大夫,以后定要对耿炎严加管教,知道了吗?这次若不是林上卿宽容大度,本王定要打折耿炎一条腿。” “是是,下官知道了!”耿白额上冒着冷汗连连点头,然后对林墨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上卿大人宽容大度,这是下官的一点儿心意,也算是替犬子赔罪的,还请上卿大人笑纳,千万不要推迟。” 说着,耿白就从袖中拿出一叠飞钱递给了林墨。 林墨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熟练将飞钱收下,将其放入袖中,道:“既然是替耿炎公子赔罪的,那本卿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宣远在一旁看着一幕,心中不由觉得有趣,心里同时也是欣慰的,林墨爱财又好色,这才有利于掌握啊,否则就是特大的麻烦了。 正在和俞萍怒目而视,但一直未说一句话的百里倾城,余光瞥到了自家夫君又赚了一笔,立时不再和俞萍纠缠,小脑袋转了起来。 灵动的眸子中,也冒着金钱之光。 第八十一章 玉奴过往 武试在一片唏嘘中缓缓落下了帷幕,这其中最大的赢家,自然是林墨,不废吹灰之力的就一路“杀”进了明日的文试。 在冬日夕阳的余辉下,一辆马车缓缓行在回林府的途中,告别荣王与宣远的林墨,与燕白鱼四女围坐在马车中。 百里倾城躺在林墨怀中,小脸兴奋的数着手里的飞钱,这正是耿白给林墨的,数着数着,趁林墨一个不注意,就往怀里塞一张。 直把燕白鱼三女看得有些无语。 林墨对此却是无所谓。 “哇,夫君,这里足足有两万了,那个耿白可真是大方,一出手这么多。”百里倾城数完后,惊呼起了来。 见百里倾城已经揣了一千了,林墨将飞钱从百里倾城手中拿过,捏着她的瑶鼻,一脸宠溺的道:“恐怕是只有一万九了吧!” 百里倾城吐了小舌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燕白鱼与白芷兰早已习惯了百里倾城藏钱的小习惯,连带着长孙忧音也习惯了。 起初,长孙忧音还以为百里倾城拥有藏钱这个习惯,是因为来自于一般人家,后来才知道的百里倾城也是出身渝国贵族,藏钱只是一个爱好而已。 对于此,没有人会觉得不好,相反还会觉得百里倾城的这个行为相当可爱。 嬉笑过后,燕白鱼问林墨道:“夫君,那个凌尘未参加比赛,应该不是巧合吧?” 后面三轮,包括第四轮的对手是申于修,申于修会想拜入墨宗,燕白鱼都知道,这是自家夫君一手安排的。 佩剑山庄庄主申凡,是自家夫君的忘年交好友,这事,燕白鱼是知道的,而墨宗的势力能快速在帝都站稳脚跟,也亏了申凡的相助,现在墨宗也庇护着佩剑山庄。 佩剑山庄在帝都周边算是大门大派,但是对于墨宗这等庞然大物来说,就比较小了,庄内的至高战力,也不过才四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 申于修的父亲,申凡的境界稍高,是剑师巅峰境界,但这个境界已经停滞了二十多年,始终未能更进一步,破入大剑师境界。 燕白鱼问起,林墨自然是不会隐瞒的,便如实的说了起来,四女也认真的听了起来。 那个凌尘,林墨派夜者打听了一下,知道他多年以来都爱慕者幻乐坊的念珠鼓囊实,却是久久不能得,于是林墨便让玉奴安排人在凌尘去大会的路上,拦下了他。 知道念珠姑娘肯陪自己了,凌尘那叫一个欣喜若狂,想起自己去大会也只是为了做个陪衬,当即便去了幻乐坊,陪自己的念珠姑娘了。 最后那伪装成司礼小太监的护卫再让林墨抽到凌尘,因此林墨便不战而胜了。 “这么说,幻乐坊现在也是唐玉奴的了?”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燕白鱼淡淡的问了一句,眸子中却带着隐隐的不喜之色。 林墨自然是注意到了那抹不喜之色,也知道燕白鱼为何会不喜。 唐玉奴在跟随林墨以前,委身过他人,再加上曾经又是燕白鱼的婢女,后来竟然背叛了她,背叛了林墨,虽然这事林墨是一手安排的。 可想起唐玉奴那副狐媚的姿态,燕白鱼就有些不开心,如今又听到唐玉奴手下的势力又扩大了一份,自然是不喜了。 唐玉奴能力很强,这些年来为墨宗提供了很多财力和情报上的支持,燕白鱼是燕国国主,将燕国治理德井井有条,本身也是个女强人。 两个女强人自然是针尖对麦芒咯。 将燕白鱼的柔荑握在手中,林墨柔声道:“白鱼,夫君知道你平日里在芷兰面前都和玉奴和睦相处,但夫君知道,你心里仍是对玉奴有些许的芥蒂。” 林墨的另一手深情的轻抚燕白鱼的玉颊,低低得到:“但玉奴她其实也一个命苦和良善之人,以前的事,她也是没办法,不是吗?” 感受着夫君的温柔,燕白鱼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是,夫君,妾身知道了,妾身会尝试真正的接受她的。” “夫君,你和白鱼姐姐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什么也听不懂啊!”躺在林墨怀里的百里倾城不解了,白芷兰与长孙忧音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林墨想了想将关于燕白鱼的,白芷兰三女还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她们,目的自然是想要三女以后能和唐玉奴真正的真心以待。 白芷兰三女知道的是,唐玉奴是个蛇蝎美人,为了攀上林墨,不惜杀了自己原本的未婚夫,还在林墨与燕白鱼成婚之际,闯进了她们的洞房,勾引了林墨。 白芷兰三女不知道的是,唐玉奴的身世。 唐玉奴出身于大乾帝国边境的一个小镇,因为与安息国相接,因此总是战乱频发,年仅八岁的她,便跟随父母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后来十岁之时,父母被流箭身死,唐玉奴就被人贩子带到燕国,迈进了秦楼楚馆,十八岁时因为美艳无双,当上了红极一时的花魁。 二十四岁时,依旧美艳之上更添了成熟丰韵的唐玉奴,被燕国的一豪绅之家家主看中赎了进去,进府当晚来就是碰到出来游玩的林墨。 三年前,林墨已是墨宗宗主,身份尊贵无比,那豪绅老爷自然是将林墨当做菩萨一般供着,当日夜晚宴饮上,那豪绅老爷为了炫耀,便让唐玉奴侍宴。 惊于唐玉奴的美貌,尤其是那抹成熟丰韵,在燕国王宫里浪荡惯了的林墨,在桌下手自然是不安分,暗中挑逗那是少不了的。 唐玉奴见林墨生得容颜清秀,那豪绅老爷又对林墨毕恭毕敬,心思也活泛,不仅仍由林墨揩油,玉手也挑逗起了林墨。 这晚,是那豪绅老爷取唐玉奴为妻,续弦的前一晚。 宴饮散后,唐玉奴独自一人睡在床上辗转难眠,浑身不舒服,贝齿一咬,就趁着夜色,悄悄去宿在东厢房的林墨处。 佳人主动夜访,林墨本着只是一场艳遇的心里,自然是没有拒绝的,一把将站在门口的,双眸含春的唐玉奴抱了进去。 后来的事自然是你情我愿,你侬我侬。 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林墨的意料,脱离了他的掌控。 在第二日那豪绅与唐玉奴的成婚当晚,唐玉奴看着眼前五十岁的肥胖豪绅老爷,想到林墨那清秀的容颜与尊贵的身份, 又想起昨晚与林墨的疯狂,唐玉奴一咬牙,心一狠,起了杀心。 在成婚当夜,在洞房之中,唐玉奴出手杀死了那个豪绅老爷,出逃了。逃到了哪里? 自然是林墨住宿的东厢房。 看见一身红装的唐玉奴闯了进来,手上还有血,林墨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知道人比花娇身段似柳的唐玉奴杀了人,按照道理,本应该是将她送到官府的,可林墨又舍不得,于是便将她留在了身边,带回了燕王宫。 再后来就是白芷兰知道的了。 唐玉奴使计先装可怜,让当时还是林墨未婚妻的燕白鱼收做了侍女,两年后,在林墨两人成婚当晚,在两人洞房花烛,情到正浓时,只着片缕的闯了进去。 后来就是唐玉奴依照林墨的计划,来到乾天城,成为醉生楼的老板娘。 听完唐玉奴的故事,燕白鱼四女沉默了,都在感慨唐玉奴的凄惨身世。 本是良家子,奈何命运多艰难啊! 不多会儿,百里倾城打破了这份沉默:“哦,我知道了,夫君,原来玉奴姐姐会犯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去挑逗她!” 一向不爱动脑子的百里倾城迅速抓住了重点。 此话一出,燕白鱼三女立时就笑了,林墨却是满脸尴尬的笑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这事就是因为林墨的挑逗。 见一脸窘态的林墨,白芷兰掩着嘴,娇笑道:“嗯,倾城说得没错,若不是夫君好色,见玉奴姐姐生得美艳,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 “是啊,两位妹妹说的没错。”燕白鱼也说话了。 “当初夫君带唐玉奴回王宫的时候,妾身就觉得那唐玉奴与夫君你的关系不一般,亏我当时傻傻的信了你们是清白的。” 见燕白鱼言语中带起的醋意,百里倾城非常自觉的离开了林墨的怀抱。 林墨将自己的大老婆搂入中,握着她的双手,道:“是是是,都是夫君我的错,当时有了娘子你这么一个倾国的未婚妻,还去招惹别的女子,是夫君错了。” 燕白鱼娇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去。 对老婆撒娇似的生气,林墨可是有办法的,当着白芷兰三女的面前,坏坏一笑,低头就对准燕白鱼的香唇吻去。 “啊,夫君不要啊,妾身真的没生你的气。” 见林墨带着坏坏的笑,向自己吻来,一只狼爪也开始不安分,燕白鱼立时就慌了,蹭的一下,离去了林墨怀抱。 若是在府中后院,就算是当着白芷兰三女的面,燕白鱼也能接受与林墨的亲密,可现在还在街上啊,马车外还有许多行人。 这让身为燕国国主的燕白鱼实在是做不到。 知道燕白鱼接受不了,也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林墨也没有强吻,但是若是自己噘着嘴的落空的话,百里倾城那丫头肯定会笑话自己。 余光瞥了一眼身旁正满脸嫣红,看着自己的长孙忧音,脑子一转,将长孙忧音拉入怀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吻了上去。 自家夫君的吻突然落到了自己身上,让长孙忧音顿时懵了:不是要吻白鱼的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未多说一句话的自己? 但那双唇相接的美好触感,以及身体传来的美妙触电之感,瞬间让长孙忧音立时沉浸在了其中,主动迎合了起来。 第八十二章 五股势力 看着眼前那香艳的场景,燕白鱼与白芷兰瞪大了眸子,百里倾城的一张小嘴更是睁得圆圆的,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良久唇分,长孙忧音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林墨怀里,脸上带着醉人而幸福的红晕,那眼眸中更是如同含着一汪清泉。 “没想到啊,忧音姐姐你竟是如此……”看着那眼眸迷离的长孙忧音,白芷兰红着脸,眨了眨眸子,惊叹着说了一句,却是没说完。 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燕白鱼已经懂了,也跟着红着脸点了点头:“是啊,忧音姐姐,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一面,这是令白鱼刮目相看。 燕白鱼没想到自家这忧音姐姐,平日里温柔贤惠,也不爱多说话,一旦和自家夫君一亲热,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端的是万种风情。 “是啊,忧音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现在是不是骨头酥酥的。”百里倾城脸也不红的连点臻首,吃惊的说着。 见燕白鱼三女打趣自己,长孙忧音的一张染着红晕的脸顿时变得滚烫起来,将整个脑袋埋进了林墨的怀中,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 而作为此事的当事人之一的林墨,则是一脸的无所谓。 拥着长孙忧音的娇躯,林墨为袖袍为她遮掩着,对燕白鱼三女道:“好了,你就别取笑忧音了,再说忧音就该没脸见你们了。” 与长孙忧音成婚有段日子了,林墨是爱极了她,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芙蓉帐暖时,长孙忧音的表,与里的不一样。 仍清楚记得那初见时,长孙忧音在御花园雪亭中,那令人疼惜的幽怨模样。 而现在的长孙忧音是不同的,整个散发迷人的光黄,而她手下弹奏的曲子也是变得愈发欢快,曲子中更是没有了丝毫的哀怨。 燕白鱼白了林墨一眼,娇笑:“还不是夫君你自己一时好色心起造成的,谁叫突然吻忧音姐姐姐,这下好了,暴露了忧音姐姐的另一面。” 白芷兰与百里倾城也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燕白鱼的话。 马车转进一条无人的巷子,林墨就要出言维护长孙忧音,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传来息风的禀报之声。 “宗主,刑部大夫史飞大人想见见您!” 林墨收回维护长孙忧音的话语,又看了一眼怀中的长孙忧音,淡淡道:“本宗主,现在不方便下车,让耿大夫来左侧车帘讲话。” 坐于左侧的百里倾城掀开车帘,林墨便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身着便服的中年男人,来到了车帘前,对自己行了一礼。 “下官新任刑部大夫,史飞,参见上卿大人!” 林墨擦了擦唇边的红印,又看了看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道:“史大夫,不知道此时已至黄昏,找本卿所谓何事?” 史飞再次拱手行了一礼:“回上卿大人的话,阿青去墨宗的事,下官已经知晓,下官此番是想来感谢您的,谢谢您给阿青为余朵儿报仇的机会。” 说着,史飞从怀中拿出一张五十枚金叶的飞钱,道:“这是下官这二十多年来的所有积蓄,虽然少了些,但请您不要拒绝。” 林墨犹豫了一下,然后将那飞钱接了过来:“史大夫客气了,本卿也是看史青是一个修行的好苗子,想加以培养,为我墨宗注入新鲜血液而已。” “但无论怎么样都得感谢您!”说着,史飞再次拱手行了一礼:“上卿大人日后您若需要下官,下官愿为您刀山火海。” 余朵儿虽然长得不是美丽出众,但和自家儿子感情很好,对待史飞夫妇也很孝顺,史飞夫妇也早就认定余朵儿是他们史家的儿媳了。 可偏偏上天不公,出现了耿炎那个畜生。 “史大夫言重了,耿炎父子迟早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让史大夫您刀山火海,本卿还是真是不敢啊!” 对于史飞的效忠,林墨没有觉得意外,但也没有接受史飞在此时的效忠,留下那么一句话后,就让息风与仇云驾车走了。 林墨的话让史飞原地愣了好一会儿,面带忧色,突然又仿若是想到了,面上带起了笑意,然后才上马车离去了。 分别史飞,不到一刻钟后,林墨的马车便停在了林府门口。 时近黄昏,正是林府下人们忙着四处掌灯的时候,在府门口张灯的下人,与值守看见林墨一行人下了马车,急忙行礼请安。 进了府,丁伯便迎了上来,说是晚膳已经在饭堂备好,早已经饿了的百里倾城拉着林墨的手,就去了饭堂用饭。 用过一顿美味的晚膳后,深夜已经降临了。 林墨与燕白鱼四女围坐在主屋内的一盆炭火前,闲话着家常,百里倾城如同一只小喵咪一般,依旧躺在林墨怀里,拍着小肚子。 “对了,夫君,妾身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收那史飞的飞钱啊?” 想起黄昏时,林墨收史飞飞钱的事,据夜者传回的消息,那个史飞可是个清廉的好官啊,燕白鱼心里觉得好奇,便问了一句。 林墨还未说话,百里倾城率先说话了,嘟着小嘴道:“是啊,夫君,那个史飞好小气啊,才一张价值五十枚金叶的飞钱,都不够我买件首饰的,真是……,呜呜呜——” 百里倾城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林墨用手捂住了嘴。 林墨的另一只手亲昵的长孙忧音的秀发,看向白芷兰,笑问道:“芷兰,你觉得夫君为什么要收那史飞的飞钱呢?” 白芷兰略微想了一下,微笑道:“因为夫君你想要让史飞安心。” “安心?”燕白鱼有些不解。 林墨给了白芷兰一个赞许的目光,点头解释道:“是啊,为让他安心,史飞为官清廉,那五十枚金叶就是他的所有积蓄无疑了。” 说着,林墨看了一眼百里倾城,因为这句话就是说给百里倾城听的,然后又道:“但我收下那张飞钱,却让他安下心来。” 收下飞钱,就代表着林墨接受了史飞的感谢,也变相的代表这墨宗一定会认真调教他的额日子,史青,让史青成材。 而收下这五十,算是林墨的一种保证,也算是安慰了史飞夫妇吧! 想通此中关键,燕白鱼豁然开朗,被松开嘴的百里倾城却是生起了好奇,一本正经的问道:“那夫君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史飞的效忠呢?” 见百里倾城好不容易问了正儿八经的问题,林墨也不卖关子,当即笑道:“傻丫头,其实夫君我已经接受史飞的效忠了。” “哦,这是为何?”百里倾城与长孙忧音齐齐问了一句。 见林墨看向自己,燕白鱼略作思忖,然后道:“夫君,你收下那张飞钱还有一层的含义就是接受史飞的效忠吧?” “正是!”林墨点了点头。 “可夫君,那个史飞是后党之人,难道你就不担心?”未浸润过官场之道的长孙忧音,当即追问道,玉颊上带着忧色。 林墨摇了摇头,轻抚去长孙忧音玉颊上的担忧:“忧音,史飞不仅为官清廉,为人更是刚正不阿,虽然也收礼,但也以各种理由还了回去,只因不加入一党作为靠山无法在官场上存活下去,不得已才加入了后党。” “不得已才加入后党?”长孙忧音不解。 白芷兰斟好一杯安神热茶,依次递给林墨,以及燕白鱼三女,解释道:“如今大乾分为荣后两党,若是不选择一方站位,早就被踢出朝局了。” 说着,白芷兰为自己斟了一杯,看了一眼林墨,巧笑倩兮道:“只有咱们这位身份特殊的夫君才能在两党之间游走,而不被踢出朝局啊!” 长孙忧音虽然未浸润过官场之道,但在内宫中待了多年,都说内宫之争比朝廷更加凶险,经过白芷兰的这么一点拨,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以前是两虎相争相争,如今林墨进京,掀起了帝都风云,史飞虽为人刚正,但也是极为聪明之辈,知道林墨这等人物进入帝都,必然是该诞生第三股势力的时候了。 史飞不知道的是,林墨进入帝都其实是第四股势力的诞生,第三股势力是大乾皇帝,然而现在却是已经诞生了第五股势力。 代表着楚国势力的项元与寒千月。 喝过安神热茶,有聊不了不多会儿,燕白鱼几女的睡意便涌了上来,百里倾城留在了主屋内,今天是百里倾城这三夫人的日子。 与百里倾城洗过一场欢乐无边的鸳鸯浴后,又是一阵半个时辰的春风化雨后,百里倾城才拖着疲累的身子睡下了。 已经是子时初(23:00),躺着的林墨却是无心睡眠,也不知原因。 被子下的手搂着百里倾城的完美小蛮腰,林墨怔怔看着榻顶,什么也有想,只是放空了脑袋,倾听着夜的声音,仍由思绪翻飞。 忽然一阵轻微的鸟叫声传来,打断了林墨的思绪。 “布谷布谷——” “这鸟倒是奇怪!”林墨在心中暗自说了一句。 起身穿好衣服,为百里倾城盖好被子,留下一张字条:丑时末必归,倾城勿忧。 丑时末:03:00。 来到内室外,系戴好雪衾斗篷,林墨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月色的照耀下,并没有往前院去,在负责巡逻护卫的恭迎声中,林墨将手藏在袖中,一人径直往后院而去。 推开后门,林墨便发现门外站在一个女子。 第八十三章 寒蚀症发 女子如身着一袭白裙,雪腻细致的肌肤,在如水一般的月色下散发着莹莹的光芒,轻吐的呼吸,在这寒冷的日子变化成白雾。 右手中持着一把精致的长剑。 静静注视了那女子的侧脸好一会,在其发出一声轻咳后,林墨才回过了神来,上前行了一礼:“原来是寒宗主,不知这夜半时分怎么会在我林府外?” 这白衣女子不是他人,正是月宗宗主,寒千月。 此刻的寒千月并不是做婢女打扮,而是换了一身做工极为惊喜的白色月华裙,披着一件绣着梅花的红白色斗篷,一袭如瀑的长发自然的垂落于肩后。 但却是依旧是一副假面,用的是紧皇宫时的那副。 寒千月回了一礼,没有回答林墨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林宗主这夜半良辰美景时分不搂着娇妻美妾歇息,如何出来了?” 林墨顿了片刻,道:“不知为何在下今晚竟然无心睡眠,便想着出来走走!” 寒千月浅浅一笑:“哦,那可真是巧了,小女子今晚也无眠,一起走走?”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墨也做了个请的手势,跟在寒千月设变,两人就这样踏着积雪,结伴慢慢行在月光之下,也没有说话,只是沐浴在月光之下,倾听着夜的声音。 气氛很是静谧,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颇长。 走了一段路后,寒千月打破了这份静谧,巧笑倩兮道:“林宗主收到小女子的讯息,就出来了,还不带护卫就敢跟着小女子前行,就不怕小女子埋伏人杀你?” 说完,寒千月就用余光注意林墨的神情,想要看他会作何反应。 林墨笑着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淡然轻松的样子,道:“寒宗主要杀就杀吧,在下倒也不惧,也正好可以寻得某种解脱了。” 林墨微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将那月色光华吸进了一般,最后才缓缓吐出,变成一层白雾,缓缓消散。 寒千月怔了怔,看着了一眼林墨,忽然道:“林宗主感觉身上的担子很重?压得你快要踹不过气来了?” 寒千月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 “是啊,帝都之下暗潮涌动,实在是有些累呀!”林墨倒也不瞒着,直接点了点,不过旋即便转移了话题。 脸上露出一副轻浮的笑容,转头看向身旁的寒千月:“寒宗主无眠就出现在了我林府后门之外,还用布谷鸟的叫声唤在下,难不成是想在下了,要嫁给在下?” 方才在后门之外,寒千月学那布谷鸟的叫声,正是给的林墨讯息,要知道这布谷鸟是夏季才会伏出的鸟类,冬季是不可能伏出的。 “或许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来找你!”对于林墨的故意为之的轻浮话语。寒千月眨了眨眸子,眸子带着一丝复杂的色彩。 “咳咳——” 寒千月突然又是一阵轻咳,身体还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寒宗主,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这堂堂大修行者染上了风寒?”在方才走过的那段路,林墨就注意到寒千月就时而咳嗽。 “没有!”寒千月捂着胸口,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反问道:“那宗主又是因为什么失眠的了?难道是因为即将迎娶那西域公主,太过兴奋?” “或许吧!”林墨看着前方,学着寒千月回了一句。 紧接着,解释道:“热娜公主乃西域第一美人,生得曼妙无双,不管了为了什么,能娶到她,在下自然是兴奋不已,但可能还是觉得…… 自顾自的说着,林墨迈出几步后,却发现寒千月没有跟上来,当即停下话锋,喊道:“寒千月,你快跟上来呀,你在想什么呢?” 耳后传来寒千月微弱的呼唤声音:“林宗主,小……小……” 出事了! 林墨猛的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寒千月。 只见寒千月双手紧紧的抱着身子,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脸色更是苍白无比,唇角也变成了暗紫色,双眸也失去了色彩。 突然,林墨猛的想起了那在月光官色下,寒千月那白皙的脸颊,只觉得那白皙的有些百得不正常,没有丝毫血色,抬起看向夜空却发现…… 月圆了! “寒宗主,你的寒蚀之症发……”可还未待林墨的说完,寒千月全身瞬间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一般,作势就要摔倒在那冰冷的地上。 “寒千月!”林墨上前一把接住寒千月。 手搭上她的脉搏,只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此刻寒千月那血管中流淌的仿佛不是那热热的血液,而是寒潭之水,整个人都僵硬无比。 “该死,她的寒蚀之症怎么会如此严重!” 解下雪衾斗篷为寒千月披上,可基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又是片秒,林墨看见寒千月的脸上竟然渐渐结上了一层冰霜,而且愈来愈浓了。 寒意更是扑面而来,连带着林墨也受到了那寒气的侵蚀。 “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了,得罪了,寒宗主!”拦腰抱起寒千月,捡起长剑,林墨的目光落在街边的建筑,快速寻找起了什么。 待看见前边不远处的街角边,有一家名为“十里”的二层楼小客栈时,林墨抱着寒千月,快步冲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寒千月从迷迷糊之中醒来,然而睁开的第一眼,寒千月就吓了一大跳,她发现自己此时全身不着一物的泡在浴桶之中。 水是红的,还冒着热气,像是什么药浴。 浴桶周围挂着不透明的白布遮挡着,自己的衣裙就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一双如美玉般的玉臂驾着浴桶边缘,环顾这四周:“我这是在哪儿啊?我怎么在这儿?哦,对了,我想起了!” 寒千月想起了今也是月圆之夜,自己寒蚀之症再度发作了,在康乐驿馆,强行压制住寒气后,自己就去找了林墨。 也不只是出于何种原因, 两人在月色下,正结伴而行这,自己的寒蚀之症却突然再次发作了,急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自己的寒冰刺骨的症状已经消解了许多。 可自己的病是何人为自己治疗的呢?难道是林子雍给我治疗的?又是什么方法治疗的呢?寒千月的心中接连生起疑问。 从浴桶出来,穿戴好衣裙,掀起围着浴桶的白布,走出去,寒千月就发现林墨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脸上挂着微笑,额上却浮着汗珠。 林墨抬首望向寒千月:“寒宗主,你终于醒了?” 寒千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坐到林墨身旁,然后对林墨施了一礼:“多谢林宗主出手为小女子治疗,不知小女子昏厥了多久?” “半个时辰而已!”林墨笑了笑。 林墨起身从火炉上取下那那药罐,将红色汤药倒入碗中:“寒宗主,过来喝了吧,这是炽炎草煎的,有利于治疗的你寒蚀之症。” 炽炎草煎熬的汤药,寒千月是喝过的,这些年没到月圆之夜,他就是靠着炽炎草煎熬的汤药,加上自己的修为压制那通体的冰寒的。 “炽炎草?不知林宗主这半夜哪里得来的?” 炽炎草多生长与岩浆之畔等极阳之地,说少也少,说多也多,一般像墨宗这等巅峰宗门会储藏不少,但也绝不是民间药铺能有的。 “玉奴那里刚好有一些,就命人取来了!”林墨端起汤药碗吹了吹,待凉了几分后,才递给了寒千月。 袖袍掩面,捏着瑶鼻,将药一饮而尽后,寒千月问道:“玉奴,就是那位醉生楼那位大名鼎鼎,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唐玉奴?林宗主和她是什么关系?” 将碗接过,林墨又倒了一碗,边倒边说:“寒宗主又何必明知故问了,至于玉奴的身份,你手下的暗蝶恐怕是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寒千月浅浅一笑,没有说话吗,算是默认了,不过当看到林墨又在倒汤药时,急忙问道:“难道我要喝?不是一碗就够了吗?” 炽炎草煎熬的汤药对寒蚀之症有缓解的奇效,但却是极为苦涩的,因此,寒千月方才捏着鼻子的喝的,现在还要她喝一碗,只是想想都觉得胃里难受。 “难道寒宗主怕苦?”林墨笑着看了寒千月一眼,对着碗吹了几下,然后找到寒千月方才喝药的位置,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寒千月的脸略微红了红,臻首也微微低了几分。 寒千月的这个俏脸含羞,不仅是因为林墨故意寻找她喝药的位置喝药,还是因为她确实怕苦,从小就不喜欢那苦涩之药。 可为了缓解寒蚀之症,她必须的喝,小时候每次喝药时,师父都会给她剥一颗蜜糖吃,以缓解口里的苦涩之感。 为了掩盖自己脸红的窘态,寒千月抬头,看向林墨,张口就要说话,可当嘴唇刚起之时,林墨突然一个伸手,往寒千月嘴里塞进去了什么。 顿时,一股香甜之感在口中蔓延开来,寒千月面上一喜,看向林墨也在往嘴里吃着一种自己糖果,惊奇的道:“林宗主,这是蜜糖?” 林墨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啊,实不相瞒,我也怕苦,因此每次喝药时,我的夫人们都会为我准备一颗蜜糖。” 被人看穿了怕苦的事实,寒千月脸上再次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不过,此时她的心中却是生起了一个疑问。 看了一眼桌上的两人共用过的汤药碗,寒千月疑问道:“林宗主,你又未患寒蚀之症,为何要饮这炽炎草煎熬的汤药?” 第八十四章 水火莲花 看着如同好奇宝宝般看着自己的寒千月,林墨淡淡一笑:“驱驱寒而已,方才为寒宗主你缓解体内寒气,却不小心被寒气侵入了体内!” 林墨说得风轻云淡,一副一脸轻松的样子,但自己的身体,寒千月自是知道,若是被自己体内的寒气侵体,会遭受不少的罪。 想到此处,再看向林墨,寒千月心中不经生起了自责之色,嘴里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总是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纠结了一会儿,寒千月目光有些躲闪的问道:“林宗主,你为何要救我?你我可是对手,月墨两宗也积怨已久,若是让我死了,岂不是……” 寒千月的低低话语还未说完,林墨笑嘻嘻道:“若是让寒宗主你死了,那这世界上岂不是又失去了一个绝世美人?那在下可会后悔死啊!” 林墨此话一出,寒千月心神一颤,微怒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难道你在给我治疗之时看到过我真正的面容?” 说着,寒千月的手已经拿起了放在桌角的长剑。 见寒千月的微怒模样,林墨急忙挥手道:“没没没,寒宗主千万不要误会,在下怎么敢有胆子看您的真正面容了。” 这世间没有人知道寒千月的真正面容,因为知道的,都已经被寒千月给杀了! “扑哧——” 看着林墨那慌乱摆手的有趣模样,寒千月骤然发自内心的扑哧一笑,将长剑放下,温和的笑道:“林宗主,那么紧张干嘛,小女子还得靠近治病了,就算你真的看了,小女子也不会杀你的。” 寒千月发自内心的笑了,林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寒千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林墨顿时愣在了原地。 “哦,对了,林宗主,你想要看我的真正面容吗?” “不不不——”反应过来的林墨连连摇头。 “林宗主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寒千月嫣然一笑,如同一只娇美的小狐狸一般诱惑道:“林宗主难道就真的不好奇,不想看看我真正的脸?” 诱惑之音环绕在耳边,嫣然的笑容在眼前,林墨立时咽了一下口水,开口就要说要看,看到见寒千月唇角的额那丝狡黠时,立时改变了话锋。 “不了不了,好奇害死猫!” 看着林墨那怂怂的模样,寒千月笑得那是一个花枝乱颤,那不断起伏胸前的美景,是把林墨这“博爱”之人,看得一阵心痒难耐。 就在林墨全神贯注的欣赏着美景时,寒千月忽然长剑出鞘,架在了林墨的脖子上,质问道:“那既然林宗主未曾看过小女子的真正面容脸,敢问林宗主,是如何知道小女子是一个绝世美人的?” 林墨愣了片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那当然是从寒宗主你那美妙的声音,以及那傲然的身姿猜得呀,你身姿和声音如同在的娘子一般,都曼妙极了,面容不用看,定然也是绝美的呀。” “林宗主说的可是真的?”寒千月有些不信。 “自然是真的,千真万确呀!” 寒千月思忖了一下林墨的话,将长剑收了回来,巧笑嫣然道:“瞧林宗主紧张的,你可是墨宗宗主,就算是假的,小女子也不敢动你的。” 说着,寒千月余光瞥了一下那红红的药浴,好奇道:“林宗主,方才的药浴也是这炽炎草吗?小女子以前试过了没有那效果啊?” 林墨摇了摇头:“炽炎草只能内服,那是水火莲花,水火莲花的药性比较温和,但对治疗寒蚀之症却有奇效。” “水火莲花?小女子小时候跟随师父她老人家云游天下,也算是遍识百草千花,怎么从未听闻过?”寒千月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寒千月的师父,林墨是知道的,那是月宗的前任宗主,也被世人称为悬壶女仙,医术精妙无双,生前救治了许多人,尤其是看不起的贫穷百姓。 但也仅限于大乾人。 林墨答道:“实不相瞒,白鱼她以前也患上了寒蚀之症,而这水火莲花,是在下为了白鱼而培育出来的,寒宗主未听过也正常。” 寻常的阳性药物,以及珍贵的阳性药物,比如炽炎草,对于寒蚀症患者来说,只能起到缓解作用,但这水火莲花却是有奇效。 那些阳性药物是从正面压制寒气,但这水火莲花由于生长在阴阳相接之地,药性半阴半阳,能一点吸收寒蚀症患者体内的寒气,进而将阳的部分,渗入进寒蚀症患者体内。 “简而言之,这水火莲花就是能吸收寒宗主你体内的寒气,然后让阳的部分进入体内,最后日复一日,吸收掉所有寒气。” 听完林墨对水火莲花的介绍,寒千月怔了半晌,而后脸色微微一变,声音放得低低的问道:“林宗主,这水火莲花很是珍贵吧?”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当初费尽心力培育了上万株,最后存活了不到一百株,为白鱼她治疗用掉了二十株。” 说着,林墨又看了一眼脸色复杂的寒千月道:“白鱼的寒蚀症还只初期,而寒宗主你的寒蚀症时间已久,深入了骨髓,想要完全治愈恐怕至少得六十株啊!” 寒千月沉默了,抬起臻首看了看林墨,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将其咽了回去,纠结到最后只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谢谢!” 看着寒千月有些低落的样子,林墨淡淡道:“寒宗主不必如此,治好你的寒蚀之症,是你帮我杀掉曹岩的报酬,你,不欠我的。” “话虽然是如此!”寒千月抬起了脑袋,定定的看着林墨:“但无论怎么样,六十株水火莲花,比起曹岩的命来,珍贵了太多。” 见寒千月定定的看着自己,林墨也直视着她,霎时间四目相接。 气氛静默了一阵,待寒千月脸颊上生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后,林墨邪魅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千月考虑考虑嫁给我,以身报答如何?” 说着,林墨牵起了寒千月抓着衣角的玉手,柔声道:“千月,这水火莲花可是我专门为夫人培育的,你用了可就注定要做我的夫人了哟。” 手被人牵着,耳畔响着温柔的话语,寒千月心乱如麻,看向林墨的眸子中,更是流露出了一种异常的色彩。 见自己的话语和动作撩动了寒千月的心神,当即趁热打铁,继续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千月,做我的夫人吧!” 这首上邪,曾经帮林墨搞定了白芷兰。 当初林墨说出这首诗的时候,白芷兰那叫哭得一个稀里哗啦,当日晚就将自己交给了林墨,两日后,不顾梁国国主的阻拦,就嫁给了林墨,成为了二夫人。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子雍,子雍,你真好,你……”寒千月泫然若泣说着,身子也缓缓向怀中倒了过来。 娇躯即将入怀,林墨正要一把环住寒千月的纤腰,忽然,寒千月一把抽回了林墨被握着的玉手,而后直接拧上了林墨的耳朵。 “啊,疼疼疼,寒宗主饶命啊!” 寒千月拧着林墨的道,娇笑道:“林宗主,我的情报没错的话,你当初就是用这诗骗到了白芷兰的吧?怎么,现在又要拿它来骗我?也不换一首?” 被人识破了,还被凝住住了耳朵,林墨急忙讪讪笑道:“误会,都是误会啊,寒宗主,方才我那就是脱口而出,你切勿当真,饶了我吧!” 此刻,林墨心里那是狂汗不已啊,没想到自己搞砸了,这首诗连聪慧如白芷兰,都被搞定了,这寒千月不愧是月宗的一宗之主,果然不好对付。 “饶了你?也行啊!”寒千月附过身,在林墨耳畔嫣然道:“世人都说林宗主以文聚起了墨宗,现在作出一首,小女子便饶了你如何?” 现在作诗?这可真是难为林墨了,他哪里做得做出来,但是耳朵被人拧着,还不得作,忽然,一首词浮上了林墨心头。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怎么样,寒宗主可还满意?” “哎哟,不行啊,林宗主!”寒千月手下的力度加大了一分:“这首词,你也送给你的那位二夫人,还是再换一首吧。” 又用过了,林墨欲哭无泪,这时,他猛然想起了自己在华夏时学的情诗,差不多都拿来搞定白芷兰,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存货啊! 可耳朵被拧得生疼,林墨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寒千月的手,而这入手的温玉,使得林墨忽然计上心头。 手一拍寒千月胳膊肘处的麻筋,趁她手无力之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其按在墙上,邪魅的道:“寒宗主总是要在下送你一首情诗,莫不是在吃芷兰的醋?” 被突然袭击了,寒千月下意识的就要用体内元气将林墨震开,可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来一丝的力气。 尤其是当寒千月发现自己被林墨,以一个极度暧昧姿势压在墙上时,顿时满脸红晕,眼波若水,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 见寒千月竟然没有挣扎,只是红着脸,喘着粗气,林墨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笑道:“看来,水火莲花药浴中的副作用显露出来了,可真是个好时候啊!” 第八十五章 歌是何物 用左手扣住寒千月的双手,右手挑起寒千月精致的下巴,林墨邪魅笑道:“怎么了,寒宗主,是不是感觉四肢发软,使不出来什么力气呀?” 见寒千月脸上微红的样子,林墨心中那是相当的奇怪,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办到的,一张假面也能脸红。 “林子雍,你对本宗主做了什么?你就不怕本宗主杀了你?”寒千月俏脸寒霜的看着林墨,眸子里渐渐涌起了怒火。 寒千月想要挣扎,可是自己根本使不上来一丝力气,而且感觉到身体变得燥热了起来,脸蛋与耳垂也逐渐升温发烫。 不会是被眼前这好色之徒下了什么催情之药吧?一个可怕的念头骤然出现在寒千月的脑海之中,一颗芳心也随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催情之药不是毒药,若是毒药,寒千月有十足的把握,凭借自己高深的修为将毒逼出体内,可这催情之药就不行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失身在这里?寒千月心底涌现出一丝绝望,但是为了不让林墨露出那得意的笑容,反而是美眸含火的直直的盯着林墨。 “寒宗主,你盯着在下作甚?在下挺害怕的,放心,在下会很温柔的!”林墨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脸上却是满是那好色之徒的浪荡笑意。 看着寒千月那副宁死不屈的倔强模样,林墨顿时起了调戏之心,心中更是忍不住的想到,能调戏一番月宗宗主,这事若是被楚国国主,心里那叫那叫一个爽啊! “林子雍,本宗主是月宗的一宗之主,也是未来的楚国王后,你若是敢轻薄本宗主,有朝一日,本宗主定将你大卸八块,让你不得好死。” 自己不能挣脱,此刻的寒千月只期待自己的话能让林墨有所顾虑与忌惮,进而保全自己的清白,不至于失身于此。 挑着寒千月精致的下巴,林墨浪荡的笑道:“你是月宗宗主与楚国未来王后,本宗主还是墨宗宗主与燕国国主的男人了,我可不怕你!” “林子雍,你……”感觉到身体变得燥热的寒千月顿时语塞,是啊,眼前这好色之徒不仅是燕国国主的男人,还是梁国郡马,渝国百里家的女婿啊! 至于申国澜州的长孙家,虽然是书香大家,但还在寒千月的考虑之内。 “寒宗主想要说什么?”说着,林墨那不安分的右手已经抚上了寒千月通红的耳垂,入手便是一阵温热加柔嫩之感。 “林子雍,你到底想对本宗主做什么?”寒千月的眸子中尽是怒火,若是能喷薄而出的话,林墨早已被眸中烈火焚烧得千疮百孔了。 “干什么?嘻嘻——,寒宗主,你不妨猜猜看?” 但是还没等到寒千月进行猜测,林墨一只手便将寒千月拦腰抱了起来,另一只手也缓缓伸向了寒千月腰间束衣的纱带。 两刻后。 “寒宗主,舒服吗?” “嗯,舒服,林宗主,果然厉害!” “舒服就好,接下来,还会更舒服的!” “……” 此刻的寒千月浸泡在一桶撒满了玫瑰花瓣的浴桶之中,雪肩微微露出水面,林墨在背后为其轻重不一的按揉着太阳穴,额上布满了汗珠。 一面按揉,林墨还一面道:“寒宗主,我跟你讲,在下这套手法,只有我的那四位夫人才能享受得到,这套手法可不简单。” 寒千月俏脸红着,没有说话。 两刻钟以前,寒千月还以林墨要夺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没想到是为了帮自己用他独家的穴位按揉手法,消除水火莲花药浴的副作用。 水火莲花药浴本来是没有副作用的,可由于寒千月的寒蚀之症太重,加之又是突然发作,重症还需猛药医治,林墨便一次便多用了几株。 最后药性过猛,就出现了副作用,加之方才又服用了属于阳性的炽炎草煎熬的汤药以防止寒蚀之症进行反噬。 一时间,体内阳性药性突然增多,就导致了寒千月身体的不适应,于是便是开始浑身发热而无力,如同中了催情之药一般。 至于寒千月现在为什么红着脸,如同娇羞小女人一般,没有说话,是因为在一刻钟之前,她与林墨之间的一席对话。 一刻钟之前。 泡在玫瑰花瓣浴中,寒千月想起了自己醒来在浴桶中是不着一物的,脸上不由得一红,弱弱的问道:“敢问林宗主,小女子的衣……衣物,是……是?” “当然我给你脱的。”林墨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手上按揉的动作却是未有丝毫停下,就像这事在他心中不是事儿一样。 寒千月当即就怒了:“林宗主,你怎么如此做?你不明白吗?我之间有男女大防,你看了我的……,你让本宗主以后如何做人?” 说完,寒千月就要从浴桶之中站前来给林墨一顿教训,林墨忽然一把按住她的双肩,喝道:“别动,寒宗主,你现在可什么都没穿。” 寒千月骤然止住了身形,面上却是咬着牙倔强的道:“你都看过了,现在让你多看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寒千月的肩膀开始颤抖了起来,林墨虽然没有在她正面,也知道寒千月是在抽泣,是在伤心难过, 唉,终究还是女人啊!见到贵为月宗之主的寒千月面对如此之事,还是失了心神,露出女子该有的一面,林墨不由得在心底幽幽一叹。 将叹惋扔到一边,林墨道:“区别?这区别可就大了,寒宗主之前那是事出突然,在下在客栈中又四处寻不到女子,我又能怎么办?只有我帮你脱了,难道让店小二帮你?再者,我是医者,医者面前无男女。” 让店小二帮寒千月宽衣解带?寒千月愿意,林墨还不愿意呢,虽然未见过寒千月真正面容,但肯定是个美人无疑,这么大的便宜,林墨可不愿意让别人。 听着林墨的话,寒千月沉默了,沉默了片刻,寒千月突然道:“为什么一定要宽衣解带了?不解不行吗?还是说林宗主就是要用医者的身份占我的便宜?” “寒宗主啊,真是的冤枉啊,宽衣解带是了让你快速吸收药浴中的药力,能更好缓解你的寒蚀之症啊。”林墨都快哭了。 果然,女人遇到这种事都是不讲道理的。 听着林墨生无可恋的语气,寒千月却是黛眉一皱:“那为何连最后贴身的衣物都解掉,难道那也会影响药力的吸收?” 这个问题一出,林墨立时愣住了。 对啊,为什么自己将寒千月最后的贴身衣物也解掉了?哦,想起了,当时看到寒千月那完美曼妙的曲线之后,没控制得住,脑子一热,下意识的就解掉了。 尴了个尬的。 见林墨被自己问住了,寒千月当时就再次抽泣了起来,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就知道,你就是故意占我的便宜,林子雍,我恨你。” 看着寒千月那美人啼哭的可怜模样,林墨那叫一个心疼,不过当即计上心头,佯装一怒,道:“行了别哭了,解下你最后的贴身衣物,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寒千月立时制住了抽泣,转头恶狠狠的看向林墨:“林宗主,你可真是巧言令色啊,占我便宜,还是为了我好?” 这一瞬间,已经恢复了力气的寒千月,杀了林墨的心都有了。 林墨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是为了你好,若是将你最后的贴身衣物打湿了,你醒来之后穿什么?我可没处给你找新的。” 说完这话,林墨立刻就后悔了,既然自己都让唐玉奴的人送水火莲花与炽炎草来了,送两件贴身衣物不就行了? 现在,林墨只期望寒千月不会想到此处。 听着林墨的话,寒千月再次沉默了…… 就这样,时间缓缓流淌了一刻钟。 见寒千月红着脸没有说话,林墨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寒宗主,太阳穴按揉完了,我要开始为你按揉颈部的穴位了。” 寒千月仍然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听清楚林墨的话,但也下意识的就答应了,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慢着,林宗主。”可是已经迟了,这句话还未说出口,林墨的双手已经按揉住了寒千月的颈部。 寒千月顿时心神一颤,说不出一句话来,沉浸在水中的手上紧握,水中的玉趾也是微微蜷起,和足弓一起构成了一条完美的曲线。 “寒宗主,放轻松,你会很舒服的。”感受到寒千月的颈部很是僵硬,神经也崩得紧紧的,于是林墨一面按揉着,一面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颈部被按揉着,按揉间,林墨的手还会不小心碰到双肩内侧和自己的锁骨,寒千月根本放松不下来,相反随着每次的按揉,还会变得更加的紧绷。 见寒千月没有一丝的放松迹象,林墨笑道:“寒宗主,你如此紧张作甚?这样吧,我给你唱一首歌怎么样?” “唱歌?歌是何物?”出现了新鲜的东西,寒千月立时就来了兴趣。 兴趣一来,寒千月紧绷的神经立时就放松了下来,紧绷的四肢也松了下来,然后一股舒服的感觉至颈部。瞬间传遍全身。 见成功转移了寒千月的注意,林墨立时按揉了起来,嘴上同时解释道:“歌呀,怎么说了,大致就是小曲儿的意思吧!” “哦,林宗主会唱小曲?”寒千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掩嘴娇笑道:“林宗主这唱曲儿取悦人的本事,莫不成是跟着唐玉奴学的?” 第八十六章 情挑佳人 子时过半了,万物具静,许多人家都已经落锁睡下了。 此时,某一条街上的一家客栈的一间房间还亮着有些昏暗的黄色灯光,里面依稀传出婉转而忧伤的旋律,嗓音有些沙哑。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担心让你一个人走,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就在这间客栈的所在大街,隔着三条街的街道两边的房屋上,蹲伏着十数名蒙脸之人,他们此时都有着同一个动作。 那是在这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阿嚏——” 其中一人打了一个喷嚏,或许是实在受不了,便揭开蒙脸的黑巾,颤抖着身子,质问身旁的人道:“你不说寒千月与林墨那对狗男女,一起在月下而行,还往这边来了吗?等了等半天,他们人呢?” 对于林墨来说,这人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因为这人正是项元。 约莫一个时辰前,因为林墨不废吹灰之力就晋级文试,而同样睡不着的项元,正在廊上徘徊,却无意见看到寒千月悄悄出门了。 项元当即让手下跟踪,在知道寒千月竟然是去夜会林墨时,立时就怒了,在知道林墨没有带护卫,只是和寒千月两人时,项元当即就领着人来这里埋伏截杀。 今晚是月圆之夜,寒千月压制寒气会消耗体内绝大数元气,因此项元也不怕她、他还想着说不定可趁此机会拿下寒千月。 可没想到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寒千月与林墨竟然还没有来。 身旁的人也是满是茫然:“属下也不知道啊,之前便看到寒千月与林墨往这边来了,因此就回来向您禀报了。” “那时辰来算,早就该来了呀!”项元心里泛起了嘀咕,就在心中疑惑不解之时,忽然一颗小石子砸了他后背之上,颇为疼痛。 “谁?谁在偷袭本君?不想活了吗?”项元慌忙望向身后,只见一道黑影从身后的屋顶跃到了地上,立刻下令追击。 追了三条街后,项元却发现那黑影不见了身影,却是听见了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低低的传入耳中,伴随着娇笑。 “林宗主,你真讨厌,非要在这种时候说不开心的事嘛!” 是寒千月的声音,项元心神一震,立刻抬头寻找声音传来的地方,下一秒,只见不远处的街角处有间客栈,屋子亮着昏暗的烛光, 在火光的照耀下,屋中的男子好似是从后背抱住了女子的双肩,而女子也似乎十分的享受,身子像似依偎在男子的怀中一般。 看着此景,听见寒千月的娇呼声,项元顿时怒上心头:“寒千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亏本君以为你是高洁之女,竟然在这暗夜里和林墨那杂种私通。” 项元拔出手中长剑,带着人就要冲进客栈抓二人一个现行,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住了脚步,而后挥了挥手。 “走,跟本君回康乐驿馆,此时不准传出去,否则杀无赦!” 下完命令,项元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项元余光瞥了瞥那间烛光昏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寒千月,你终于是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 十里客栈屋内。 寒千月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林墨站在寒千月身后,身体完全遮挡住了椅背,双手在寒千月的双肩上按揉着。 “不是我非要在这种时候说呀,而是这是事实啊,你我立场不同,有朝一日终究会刀兵相接啊!”林墨说着停下了按揉,走到寒千月身旁,叹了一声后坐下了去。 听着林墨的话,寒千月也沉默了! 是啊!两人终究立场,迟早会刀兵相接,忽地想起今晚的诸般暧昧,以及方才林墨那人打动她的歌,寒千月突然发现鼻子一阵酸楚。 低着脑袋,寒千月越来越不敢想后面的事,尤其是自己的那个计划,真的继续执行下去吗?继续下去,身旁的这个男人可能会死的! “轰——” 寒千月的脑子突然如同炸弹一般炸响,我在乎他的死活干嘛?我们可是对手啊,自己以后可是楚国的王后啊,可为什么想到他死的画面,我会觉得心如刀割了? 寒千月的心开始慌了! 见寒千月埋着脑袋不说话,林墨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窗户,唇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再看向寒千月,就像是看着盘中餐一样。 收起那抹淡淡的笑意,林墨道:“今晚我帮了寒宗主,寒宗主现在是在纠结杀不杀我吗?若是这个,在下倒有一个让你还清人情的好主意。” “什么主意?” 被牵动了心思的寒千月兀地抬起臻首,却发现林墨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前,脸上正挂着邪魅的笑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林宗主,你要做什么?”发现林墨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寒千月立时就慌了,双手急忙护在了自己的胸前。 “做什么?”林墨嘻嘻一笑:“当然是做好事!” 不待寒千月反应过来,林墨一弯腰将寒千月从椅子上拦腰抱了起来:“既然我今晚救了你的性命,现在也正值良辰,千月你以身相许如何?” 说完,林墨抱着寒千月走向那床榻边。 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床榻,寒千月心乱如麻,想要挣脱,可想起自己的那个除掉林墨的计划,旋即又放弃了。 是啊,今晚自己的寒蚀之症反噬得尤为强烈,若不是林墨出手的话,自己恐怕会挨不过这一关,既然两人注定没有结果,今日就随了他的心愿吧! 日后,自己杀他也将不再那么痛了? 或许吧! 寒千月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了林墨将自己放在了床榻上,感受到了林墨脱下了自己鞋子,感受到林墨解掉了自己的外衫…… 寒千月继续等待着…… 等待着第二次被林墨宽衣解带,等待着迎接今晚这毕生难忘的时刻。 可等了一会儿,寒千月却发现没了动静,睁开双眸,看了一圈,已经没了林墨的身影,只有那桌子上的一封信。 素手一招,那信飞至手手中,寒千月将起缓缓打开: 千月敬启!寒蚀之症今晚虽已经压制,但仍需浸泡水火莲花药浴,水火莲花三日后自有人送至你手,每日睡前三株入浴,外服炽炎草汤药。今晚已晚,你就在此歇息吧,房钱我已付过,我先走了。林子雍留。 看完信,寒千月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眸已经红润了,伸手将将信丢弃,却忽然发现信封的背面还有一行字:我欲与君相知相守。 看到这行字后,寒千月发现眼角的泪水已经流下来了,拉过被子盖上,蜷缩成一团,嘴里低骂道:“林子雍,你真是个混蛋,大混蛋!” 林子炎站在客栈大门,缓缓向林府走去,走了一小段后,回首望了一眼那依旧望着昏暗灯光的房间,长长叹了一口气。 刚叹罢转身,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了林墨身旁,而这黑衣人正是项元先前追逐的那道黑影。 黑色面巾揭下,露出了一张娇媚的玉容,美目盈盈,正是唐玉奴。 唐玉奴一个时辰前来给林墨送炽炎草与水火莲花时,发现了项元埋伏了人手,要趁机杀掉林墨,以泄心头之恨。 于是,林墨便和唐玉奴将纪迁,设下一条离间之计策,故意引项元看到了方才房中的那林墨与寒千月的“亲密”一幕。 唐玉奴亲昵的挽住林墨的手臂,不解的问道:“林郎,那个寒千月都做好了准备要将她自己交给你了,你为什么反而走掉了?这不是辜负美人恩吗?” 唐玉奴突然觉得自己家的这个夫君,好像有些不正常,若是平日里,若是有那般美人投怀送抱,估计就算是大乾皇后,自家夫君也绝不会拒绝的。 可现在,向来以“博爱”自称的夫君,竟然丢下美人儿走了! 林墨知道唐玉奴在想什么,解释道:“玉奴,你有所不知,方才我若是不走,固然是可以享受美人恩,但却只是一次,以后我就会和寒千月彻彻底底的变成两路人了。” 唐玉奴听懂了林墨的意思:“那林郎,你的意思是你不仅要寒千月这个人,还有她那颗心?甚至是要收进林府?” 唐玉奴虽然相信自己夫君有这个能力,但依旧觉得林墨的打算有些荒唐。 林墨点了点头:“看似很荒唐?其实不,我就是要先让寒千月欠着我,让她在我与楚国国主之间挣扎,最后再她的心里全是我的时候,那才是摘取果实的时候。” 唐玉奴愣了愣,然后撒娇道:“夫君,你真是太坏了,你又想着法的勾搭他人的未婚妻,白鱼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唉,唐玉奴,这话可得说清楚,那个时候在那豪绅府里,可是你双眸含春的,跑到我屋里来,我才控制不住的。” “林郎你胡说,明明是你看我生得美艳无双,心痒难耐,先在宴席之下牵我的手,将手放在我的腿上作怪的。” 几分钟后。 林墨抱着唐玉奴进了林府后门,然后之守夜护卫的的一声“宗主大人”与“玉奴夫人”之中,进了主屋。 进了主屋不久后,内室里便传来两道令人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女音,这个女音让得这个夜色变得更加幽婉宁静。 第八十七章 夜宴风波 翌日清晨。 晚间的雪已经停了,露出温暖的阳光,映在房顶的积雪之上,反射出刺目的光,也令积雪闪亮了几分,晶莹晶莹的。 因要参加热娜公主的文试,林墨今日是不用上早朝的,便与几女围坐在一起用早膳,今日多了一个人,唐玉奴。 放下碗筷,擦拭了一下嘴唇,燕白鱼看向对面坐着的唐玉奴,问道:“你是何时来的府中,我怎么不知?” 此刻的唐玉奴脸上带着淡淡的红韵,作为过来人,燕白鱼便知晓自家那花心的夫君,定是和她睡在一起的,不由得嗔怨白了林墨一眼。 但对唐玉奴问的话语却是比以前温和了不少。 燕白鱼四女都是出身高贵,由于长期接受着尊卑有别的教育观念,因此对唐玉奴颇为不喜的,尤其是唐玉奴曾经在秦楼楚馆的经历。 但是现在燕白鱼在尝试着接受唐玉奴,接受她的出身与经历,也在接受唐玉奴是自家姐妹,这个不能更改的事实。 然而,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的。 感受到身旁自家娘子的嗔怨眼神,林墨感觉如坐针毡,讪讪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便和身旁另一边的白芷兰说起了话,为白芷兰夹起了菜。 林墨也感觉到了自家娘子对唐玉奴的语气温和了不少,心底是欣喜的,也知道燕白鱼还需要时间来真正接受唐玉奴。 一面吃着自家夫君夹的菜,白芷兰一面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林墨说着,同时也在注意着燕白鱼对唐玉奴态度的变化。 由于生而为梁国郡主,她的心里也和燕白鱼一般,有着尊卑有别的观念,但此刻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观念应该改了,至少对唐玉奴不能在那般居高临下。 坐于唐玉奴身旁的长孙忧音定定的看了一眼身满面是笑,为白芷兰夹着菜,说着话的林墨,心神忽然有些恍惚,含情的双眸有些迷离。 自家这夫君很是特别,似乎从来不会在乎人的出身贵贱。 长孙忧音的出身不算高贵,但也是出自书香大家,现在更是大乾的柔嘉长公主,心里总是有多多少少的尊卑之念的。 唐玉奴也察觉到了燕白鱼对自己说话语气的变化,心中先是一愣,愣了片秒,忙放下手中碗筷,擦拭了一下嘴唇答道:“昨夜丑时来的,倾城知道的。” “嗯嗯,我知道的,白鱼姐姐,昨夜夫君子时初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抱着玉奴姐姐,还色急色急的,害得我也控制加入了进去,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睡下。” 百里倾城虽也出生于渝国的贵族大家,但由于从小就被送去了外面修行,心里没有什么尊卑之别,平日里最多也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强买强卖,抢抢钱罢了。 百里倾城这话一出,燕白鱼几女的脸瞬间都红了,连身在风尘的唐玉奴,以及厚皮贼厚的林墨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而说这话的百里倾城却是面不改色的吃着自己的早膳,专门挑自己的喜欢的吃,当然他也没忘了自己还有个夫君,不时的也给林墨夹上一筷子。 百里倾城的这个话不能接,燕白鱼轻咳了一声,当即转移了话题:“夫君,今日巳时初便是西域热娜公主的文试了吧?” 燕白鱼虽然是林府与墨宗的主母,底下人都对她恭敬,甚至有些惧怕,但燕白鱼却是拿百里倾城这出言无忌的丫头,没有丝毫办法。 打不得骂不得。 若是做错了事立马就跑到林墨怀里,躲着不见人,其余的事交给林墨,她才不去管会发生事了,因为她根本用不着管。 林墨点了点头,宽慰:“娘子,你就放心吧,你家夫君我的文采,你还用担心嘛!” “也是,倒是妾身多虑了!”想起林墨当初为了搞定白芷兰,那可是作了数十首情诗的,燕白鱼立刻就宽了心。 再者,燕白鱼也明白,就算是自家夫君在文试上胡乱写一通,最后晋级文试前三的必定有自家夫君,反正这场招亲的结果是早就被人安排好了的。 用过早膳,林墨便与唐玉奴出了门,息风与仇云驾车。 由于文试是在皇宫中的文英殿内举行,因此燕白鱼等女眷没有特令,是不能前去的,至于唐玉奴,她是搭一截车,回醉生楼而已。 四马银驷缓缓向皇宫内行去。 一上车,唐玉奴便依偎在了林墨怀里,待车驾行驶出一段距离,唐玉奴的眸子突然红了,而后娇声道:“林郎,谢谢你!” 唐玉奴不用想也知道,燕白鱼几女今日早上之所以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大变化,肯定是林墨帮的自己,让燕白鱼几女开始改变了。 轻轻拭去唐玉奴眼角挂着一滴泪珠,林墨微微一笑,柔声道:“傻瓜,谢什么,你是我林墨的女人,这是我应该为你的做的。” 唐玉奴笑了,露出了会心且明媚的笑容,定定的看着林墨的清秀的侧脸,依稀间她仿佛想起了在燕国那豪绅府第中,初见林墨的画面。 初见之时,唐玉奴二十四岁,被年迈的豪绅老爷赎进了府中,本以为自己的余生就要那么过了,她没想到那时,她见到了自己的阳光。 那是一个刚及冠的俊朗青年,他的身份是尊贵的,因为她见到那平时嚣张跋扈的豪绅老爷对他是点头哈腰,谄媚极了。 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很暖,也透着股邪魅的味道,那个时候唐玉奴感觉到自己心猛然加速了,双眸也亮了。 可想到自己的出身以及风尘,唐玉奴的眸光有暗淡了下去:是啊,他尊贵无比,又是俊雅的黑衣公子,怎么会对自己这么一个风尘女子感兴趣呢,纵使自己生得美艳。 当日晚的夜宴上,那豪绅老爷突然要自己作陪,唐玉奴的心事忐忑的,但想到自己要去陪那个黑衣公子,特意装点了一番,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宴饮之上,唐玉奴从那豪绅老爷的介绍中,知道了那黑衣公子的名字,姓林名墨,字子雍,但是却依旧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何。 为他斟酒时,唐玉奴发现自己的手,因为紧张有些颤抖,但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美丽,为了给他留下个好的印象,她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 忽然,唐玉奴发现那林墨公子在打量着自己,这一瞬间,唐玉奴觉得自己胸口的那颗芳心都快离开自己的身体了。 林墨公子偷偷看我?难道他看上了我?不不不,这不可能的,我可是风尘女子呀!唐玉奴不敢直视林墨的眼睛,心里更是乱如麻团。 为不让那豪绅老爷发现自己的行为异常,唐玉奴只得强自镇定住心神,吃着菜,酌着酒,突然,她发现有一只手从桌底牵住了自己的左手。 而自己的左边是他,那个林墨公子?他在挑逗自己?这一刻唐玉奴含羞极了,也欣喜极了,他真的看上了自己。 或许他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色,可是唐玉奴不管。 看了一眼面上依旧和那豪绅老爷有说有笑的林墨,唐玉奴微微一咬牙,十指紧扣住了林墨的手,在自己被桌子挡住的部分身子上摩挲了起来。 摩挲了一会儿,那豪绅老爷发现了唐玉奴的脸红,不过被唐玉奴用因为喝酒喝得有点多了原因给隐瞒了过去。 解释完,唐玉奴却发现那林墨公子挣脱了自己的手,然后背着那豪绅老爷,给了自己一抹邪魅笑意,这一刻,唐玉奴欢喜极了。 挣脱了自己的手后,唐玉奴却发现那林墨公子没有再挑逗自己,这一刻,唐玉奴发现自己有点儿失落,然后下一秒,唐玉奴做了一个决定。 唐玉奴悄俏用左脚去蹭那林墨公子的小腿…… 夜宴缓缓散去了,唐玉奴回到了房中,洗了浴,和着纱衣躺在床榻之上,却是无心睡眠,脑子中全是夜宴上两人暧昧的情景。 想着想着,唐玉奴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煎熬了一会儿,唐玉奴发现自己实在控制不了那股异样的变化,披上架子的大衣,便直奔那林墨公子住的东厢房。 路上,唐玉奴开始有些害怕了,若是那林墨公子不愿意接受自己这个风尘女子呢?可是她管不了,就算被拒了,她也心甘情愿。 躲过那豪绅老爷府中的下人,唐玉奴到了林墨的房内了,犹豫了片刻后敲下了门,然后她便看到自己的林墨开了门! 唐玉奴开口要说什么,可是她的林墨公子没有给她机会,一把将抱了进去,关上了房门,那一晚妙不可言,香艳无边。 第二日,唐玉奴早早的离开了自己那林墨公子的住的东厢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可是她不开心了,因为今晚自己就要嫁给那个年迈的豪绅老爷。 白天,唐玉奴没有出门,在屋里待了一天,在这一天,她做了一个决定。 傍晚,唐玉奴如木偶一般在下人的服侍换上红装,然后去拜了天地,最后回到了布置得极好的满是红色的屋子中。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个豪绅老爷半醉着来了,揭开了自己的红盖头,就在此时,唐玉奴出手了,早已准备的匕首刺进了那个豪绅老爷的心脏。 等唐玉奴从杀人的惶恐中回过神来,那个豪绅老爷已经死透了。 唐玉奴慌了,不过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跑到了自己的那个林墨公子居住的东厢房,投向了他的怀抱。 唐玉奴知道自己的林墨公子不会不管自己的,何况自己穿的还是最美的红装,想必他成为这个新郎官也会很高兴吧? 结果,唐玉奴想对了。 “玉奴!玉奴!” 听到男人熟悉的呼唤声,唐玉奴从悠地回忆里醒转了过来,看向林墨的一双眸子中,情意更加的浓了,厚了! 第八十八章 草包顾力 四马银驷缓缓的行着。 车内的林墨将唐玉奴轻轻拥在怀里,手轻抚着她那俏脸美艳的玉颊,气氛显得很是暧昧,泛着浓浓的情意,发自心底的情意。 见唐玉奴那般浓情蜜意的盯着自己,林墨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问道:“玉奴,在想什么了,想得那么入神?” 怀中的这个妩媚女子二十八岁,虽然出身风尘,但在林墨心中她是与众不同的,敢于为了自己想要的,进行抗争,甚至是不择手段,但也心怀良善。 唐玉奴轻轻眨了眨眸子,臻首蹭了蹭林墨的胸膛,柔声道:“没想什么,就是想起我们在那豪绅府中初见的场景了!” 初见是的场景,唐玉奴至今都还刻在心中,刻在骨子里,那份悸动,那份雀跃,唐玉奴相信自己一定会记一辈子的。 林墨略微一愣,然后微笑道:“初见的时候,玉奴是在那个夜宴,嗯,那个夜宴,我也是毕生难忘,尤其夜宴上那个大胆的女子。” 初见时,林墨只是看中了美色,又查明唐玉奴是风尘女子,因此才在夜宴那般挑逗她,当晚才二话不说将出现在房门前的她,抱进了自己房中,万般缠绵。 然而第二天,当一身红装的唐玉奴满手是血再次出现自己的房门前,林墨沉默了一会儿,才将她抱进了房里,替那豪绅老爷做了新郎官。 就是在那沉默的一会儿,林墨将唐玉奴三个字刻进了心里,这个女子很不错,尽管她是风尘女子,但林墨决定了将她留下。 提起那晚的夜宴,纵使已经成为了林墨的女人,唐玉奴仍然觉得面红耳赤,其实那晚,唐玉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般做了。 帅气的俊雅公子,唐玉奴在花楼也见过不少,身份尊贵的,也不在少数,可那颗芳心就像着了魔似,就是控制不住。 “讨厌!”唐玉奴撒娇的说了一句:“林郎,你还好意思说,夜宴之上可是你先将手伸过来,妾身才那般大胆的。” 当时事情的发生时候,唐玉奴是紧张的,但是现在说着,却像是吃了蜜糖似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也痒痒的。 林墨哈哈一笑,但突然又收住了,紧扣住唐玉奴的手,宠爱的道:“玉奴,以后就不要喝药了,你也二十八岁了,给夫君我生个宝宝吧!” 这话一出,唐玉奴直接呆住了,静默了片刻之后,名为感动与幸福的两种情感迅速包围了唐玉奴,让她逃不出来,也不想逃。 双眸红润的看向林墨,唐玉奴没有话,直接将香唇送了上去,与林墨激烈的吻了起来,唐玉奴知道,热吻,最能表达自己的情感。 一刻钟后,唐玉奴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衣裙,心满意足的下了四马银驷,脚步轻快的往醉生楼而去,嘴里哼着轻快的曲子。 从车帘望着唐玉奴的轻快背影,林墨用丝巾擦拭着脸上唐玉奴下的红色吻痕,露出了发自心底的温暖笑容。 林墨知道唐玉奴早就想给自己生个孩子,然后静静的守在自己身边,以前林墨担心燕白鱼几女会介意,也就没说起这事。如今燕白鱼几女逐渐放下了对唐玉奴的成见,而唐玉奴年近二十八,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让她进入林府,安定下来,做个相夫教子的女人了。 分别唐玉奴,四马银驷加速向皇宫而去,驾驶到清武重门前,林墨一拍腿,发现自己还忘了问唐玉奴,何时让柳若水回来。 林墨已经有十多日未见到柳若水,这些日子每每经过前院,看到那前院亭子中的那张摇椅时,总是会想起她。 也不知让唐玉奴教柳若水,教得怎么样了。 文英殿中。 大乾皇帝,大乾皇后,宣姝太后坐在大殿正中央的最前端,俯视着众人。 热娜公主穿着一身标准的西域公主府中,戴着紫色面纱,坐在荣王对面,身后站起两名充满异域风情的西域侍女。 林墨与宣远相邻而坐,位于热娜公主一边,其余的王公大臣按照尊卑等级一次落坐,在大殿的中央,有十张排列整齐的矮桌,桌上放着笔墨,桌后放在垫子。 一众王公大臣对大乾皇帝三人行过大礼之后,再次坐上,由于离文试开始的巳时还有一会儿,众王公大臣便闲聊了起来。 坐于林墨邻座的宣远,看向林墨道:“林上卿,不知对今日的文试可有把握啊?据说那西域热娜公主准备的文试之题,可不简单。” 林墨面带喜色的哦了一声,道:“难道宣上卿你知道文试的题,不妨给在下透露一下可好,那在下定然对您感激不尽。” 见林墨竟然向自己文试的题,宣远不由得一愣,没想林墨如此“直言”:这就算自己知道文试的题能给你说吗?我自己有两个人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面上却是不能说的,宣远捋须一笑道:“林上卿说笑了,在下哪里知道文试的题啊,若是要知道也得那位知道才是啊!” 林墨顺着宣远余光示意的方向望去,看见了荣王,而荣王此时却是却是一个人喝着闷酒,像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林墨看了一暗荣王,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低声问道:“宣上卿,荣王殿下那是怎么了?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呀?” 被问起此事,宣远就不由得喜上心头,眉开眼笑的道:“林上卿有所不知啊,这次咱们那位荣王派了不少人参见,结果晋级文试的只有一人,还是个草包,正气着呢。” “草包?”林墨不解的问道:“这话从何起呀?这能通过四轮武试,晋级道文试的都不会简单吧?怎么会使草包呢?” 宣远微笑道:“林上卿有所不知,咱们这位荣王殿下剩下的那个人名为,顾力,这个顾力了,身手是好,一月前初入大剑士境界,可是啊,就是大字不识几个。” 说着,宣远敬了林墨一杯酒,继续道:“估计这个顾力就能写出自己名字,现在啊,咱们荣王殿下的计划算是落空了。” 与宣远对饮了一杯,林墨明白了宣远为何这么高兴:“那看来,就算是咱们这位荣王殿下知道文试的题,想要将题泄露给顾力,也会定然被识破了。”“正是!”说着,宣远又饮了一杯酒下肚。 看着高兴的宣远,林墨没有说话,也饮起了酒,然而在饮酒的时候,余光看着荣王与宣远,嘴角却是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一刻钟眨眼便过,当日晷上的针的影子指向巳时之时,太监总管高越收到大乾皇帝站出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宣文试十人上殿!” 时辰到了,林墨放下了酒杯,在其余九人进来之后,与他们一起向大乾皇帝三人行过大礼,分别坐在了那殿中央的矮桌前。 林墨的左边是剑尘,右边则是荣王的仅剩的最后一人,顾力。 这顾力体格健壮,就是厚厚的冬衣也保不住他的肌肉,左脸上有一道不长的十字伤疤,看起来确实不像个能识文断字的人。 待林墨等十人落定后,大乾皇帝开口就要说话,却是被宣姝太后抢先了一步,大乾皇后急忙给大乾皇帝递眼色,让他忍住。 大乾皇后现在虽然只是傀儡皇帝,但作为皇权的象征,王宫大臣行大礼的时候,总是将皇帝放在最前,这让宣姝太后有些不舒服,可是没有办法。 如今有机会压制大乾皇帝一头了,宣姝太后自然是要压制的。 看向热娜公主,宣姝太后一副慈眉善目的的模样道:“热娜公主,咱们大乾晋级文试的十人都在这儿,快出题吧!” “遵命,尊贵的大乾太后娘娘!”热娜公主起身对宣姝太后行了一礼,才坐回了原位,随后拍了拍手。 随着掌声落下,八名宫娥端着八盆不同的花走了将出来,将花放在众人面前后,又退了出去,众人一度看得有些懵然,不知道这个西域来的公主的要做什么。 热娜公主再度站了起来,走到八盆花后面道:“我招亲的文试共分两轮,第一轮,比诗,请殿下的各位以雪瑶面前这八盆花作诗,一炷短香未限制。” “哦,对不起,忘了告诉各位公子与大人,雪瑶。是小女子为自己取的大乾之名,至于姓,就得看小女子会嫁给哪家了!” 这话一出,一众王公大臣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荣王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宣远则是满面是笑,显然对自己晋级文试的那两人有相当的自信。 林墨盘腿坐在矮桌后,看着热娜公主,心道:没想到这公主,还挺会玩,看景写诗,这倒是真有趣了。” 待热娜公主坐回原位,一支约三寸的细香被点燃了,林墨等十人看着面前的八盆花,也纷纷思索了起来。 待香焚了约五分之一,林墨便发现自己身后的两人提笔写了起来,又发现宣远笑得更加开心了,便知道这两人定是他的人。 突然,林墨右侧首望去,竟发现那顾力竟然提笔写了起来,而且他的字极为工整好看,完全不像是宣远说的,是不识几个字的草包。 急忙望向荣王,只见荣王一扫之前闷闷不乐,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再望向宣远,只见宣远的脸色的变了。 变得略显难看了起来。 第八十九章 雪中瑶花 宣远以为耿炎之子耿白是荣王安排这次招亲大会最看重的人,却不料这荣王来了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其实所有赌注都压在了这个顾力身上。 看着脸色变得不大好看的宣远,林墨就知道宣远这次算是着了荣王的道了,但宣远的脸色也不是太难看,毕竟他还有两人,文试的胜负还不说准了。 不得不说,荣王这一手玩得确实漂亮,估计是他的侧妃兼军师,徐秋娘给他出的主意,险些将林墨也糊弄了过去,若不是这个顾力曾经求学于燕国太学院的话。 顾力这个人,林墨不是知晓的,但燕白鱼却是知道的,今晨用早膳的时候,燕白鱼专门提了一下这个顾力在燕国太学院的一些事迹。 顾力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像个糙汉子,但在燕国太学院求学的时候,就颇为才名,在两年前的那一期太学生中更是被称为四大才子之一。 顾力在燕国太学院的学业结束后,燕白鱼曾经想授予他官职,让他为燕国出力,但是顾力却拒绝了,回到了帝都。 林墨也大致能猜到顾力为何会拒绝,那个时候燕国国力太低,在各大诸侯国中更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再者,为大乾朝廷服务,是天下大多仕子的憧憬。 就在香焚过了一半之后,有三人都已经写好了,众人却发现还有七人未动笔,这里面就包括林墨,发现林墨只是在东张西望。 众人开始在心里嘀咕这林墨难不成根本不会写诗?或者这是直接弃权了?不管怎么样,林墨与其余六人不动笔,是荣后两党之人都愿意看到的。 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却慌了,尤其是大乾皇帝,看着个字未写的林墨,心中不经想到,这林子雍莫不成是要半路撂挑子? 这可是大乾皇帝虽不想看的呀,若是任由荣后两党任何一方赢了招亲大会,娶了热娜公主,那对他来说,可是一场灾难啊! 比大乾皇帝更慌的是热娜公主,若是林墨就此作罢,那她来大乾的意义可就全没了,更甭说继续后面的计划了,先前的功夫全是百搭啊! 见着不断给自己暗中使眼色的大乾皇帝,面带忧色的大前锋与热娜公主,林墨也知道自己该动了,否则他们就真该急了,逗逗他们就行了。 给了热娜公主一个暧昧一个眼神,再次撩拨她一下,林墨便提笔写了起来,写得速度颇快,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的顿笔。 见林墨如此,荣后两党这次恍然大悟,这林墨是故意的,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更是暗暗松下了心神,放下了担忧。 紫色面纱掩面的热娜公主则是暗自舒了一口气,将那轻薄微微吹动起来,隐隐露出一张性感诱人的香唇。 再度过了一会儿,那支细香焚尽了,只有林墨四人完成了诗句,其余六人都是只字未写,众人开始猜测,这六人是来玩的。 其实,这六人来参见这趟文试还真就是来玩的,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不仅剑尘是林墨安排的人,其余五人也是林墨安排的人。 热娜公主的这场是招亲大会,据林墨收到的夜者情报,荣王共安排了四十四人,宣远共安排了五十六人。 而林墨要做的也简单,只要将这次招亲大会的总人数,加上林墨自己,有一百五十四人即可,这样,林墨就有十成的把握通过武试,晋级文试。 首先一百五十四人开始第一轮五十,逐一的两两较量,会剩下七十七人,而林墨只要使用计策让自己人伪装成司礼小太监,然后搞定自己第一轮凌尘就行了。 于是凌尘出现在了幻乐坊念珠姑娘的房中。 第二轮就更好办了,七十七为单数,一定会抽签决定轮空者,直接晋级第三轮,这样对参赛选手来说最公平,而司礼小太监是林墨安排的人,因此轮空者注定会是林墨。 第二轮之后,加上轮空的林墨,将剩下三十九人,依旧为单数,因此第三轮还有人会成为轮空者,因此林墨再次成为了轮空者,再次晋级。 武试第四轮,对于佩剑山庄少庄主申于修,林墨就更容易拿下他了,申于修痴迷修行,早就想要加入墨宗了,怎敢对林墨对手。 香焚尽,只字未写的剑尘被高越安排手下小太监送出了文英殿,他们已经没有资格了,而对于林墨来说,他们六人的使命与任务也完成了。 凌尘等六人放弃了参加文试的第二轮,而后便被高越派人送出了文英殿。 送出了文英殿后,凌尘等六人也没有停留,出了宫,在凌尘的带领下,六人骑上骏马飞驰而往燕国,返回墨云山,继续他们的修行。 身后的西域侍女,将林墨等四人的作的诗交于热娜公主,热娜公主简单的翻阅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念了起来。 “大乾的各位大人,雪瑶首先念的是顾力公子作的诗。冬日暖阳照乾天,素雪点点映人间。百花佳人齐斗艳,文英殿中有瑶仙。” 刚一念罢,文英殿中的众人齐齐为顾力欢呼喝彩,荣党之人欢呼不说,就连后党也有人暗中对顾力伸出了大拇指。 连坐在大乾皇帝身侧的宣姝太后也不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听着这首,林墨也心中也是颇为赞许的,这诗中的百花佳人,以及那瑶仙不仅是赞美了热娜公主,更是一语三关,还赞美了大乾皇后与宣姝太后。 再加上今日是有暖阳的冬日时节,顾力的作的这首诗应景不说,更是能取悦文英殿中的几位佳人,这份文采确实难得。 念罢顾力的诗句,热娜公主开始念起了第二人的:“接下来的这一首是,是林上卿所作,还请大乾的各位大人品鉴,论个高低。一盆两盆三四盆……” 刚念出这一句,全场便哄然大笑了起来,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的脸色也再度变得难看了起来,这写的都是,一盆两盆三四盆?这是在玩吗? 被林墨害苦了的耿炎之父耿白,更是抓住机会当着众人,嘲讽了起来:“上卿大人,都说您智谋无双,难不成却是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啊!” 说着饮下一杯酒,耿白开颜大笑道:“您这写的是什么呀?下官猜猜看,莫不成您的下一句是五盆六盆七八盆?” 全场再次发出一片笑声,就连荣王与宣远宣姝太后三人也憋住了笑,然而热娜公主脸上的表情却是精彩纷呈。 耿白的话刚一落下,林墨立时一副佩服的样子,欢喜道:“哎呀呀,耿大夫可真是本卿的知音啊,全然说对了!” 这时,热娜公主再次念出了一句:“五盆六盆七八盆。” “哈哈哈——” 全场之人再次笑了,荣王与宣远宣姝太后再也憋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林墨智谋不错,却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啊,而且还是个好色之徒! 大乾皇帝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若不是众人在场,恐怕就冲下去,质问林墨了,问他是不是故意的,还是已经投靠了荣后两党的某一方。 这时,热娜公主再次念了起来:“人道帝都花似锦,除却雪瑶不是花。” 这两句一出,全场的笑声戛然而止,全都怔住了,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热娜公主看向林墨的眸子,更是扑闪扑闪,充斥着崇拜之情。 听后,大乾皇后心中一喜,大乾皇帝更是遏制不住的兴奋,连连为林墨鼓掌喝彩;“好个人道帝都花似锦,除却雪瑶不是花啊,妙极,真是妙极啊!” 大乾皇帝是高兴了,宣姝太后却是不大高兴了。 宣姝太后心道:你这林墨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言下之意是,这文英殿中除了名叫雪瑶的热娜公主外,其余女子都不是花,还是不配与花较量? 然而同样身为女子的大乾皇后却是不会在意这些,微笑道:“林卿写的妙啊,雪瑶本就是花,雪中的瑶花,你这雪瑶不仅是花,还是热娜公主这美人啊!” 瑶花,又名“琼花”,又称聚八仙、蝴蝶花。花大如盘,洁白如玉如雪,当大量瑶花一起开放时,更有一种"漫山遍野蝴蝶飞"的景象。 “多谢皇后娘娘对臣的赞美!”对于大乾皇后的赞美,林墨是要收着的。 至于有些生气的宣姝太后,林墨可是管不着,现在这个时段,宣姝太后还没有本事拿林墨怎么样,只能忍着。 况且林墨知道后党明面上是被宣姝太后掌控,但真正核心人物却是宣远,宣姝太后只是象征而已,宣姝太后终究是后宫之人。 对大乾皇后行完礼,林墨又对热娜公主行礼道:“尊贵的西域热娜公主,这首诗是在下特意为您而写,希望您会喜欢,您就我心中最美的雪中瑶花,圣洁无比!” “多谢上卿大人的赞美,雪瑶感激不尽。”热娜公主回了一礼,言语却是在把持着,毕竟现在胜出还未定。 “一盆两盆三四盆,五盆六盆七八盆。人道帝都花似锦,除却雪瑶不是花。” 耿白在心中默念着林墨的作的诗,又看见台面上刚好是八盆花不用的花,而那八盆花之中,恰好有一盆是瑶花,心下知道,前三甲必定有林墨的位置了。 热议了一会儿林墨名为“雪中瑶花”的诗后,热娜公主又念出了两人的诗,也算不错,却是比之林墨差了一筹。 经过一番品鉴,文试的前三甲出来了,第一是林墨,第二是顾力,第三是宣远安排的那个名为“石常”的人,第四名是也是宣远麾下的人,名为元昊。 第九十章 低俗下联 文试的第一轮结束了,很快便开始了第二轮。 在热娜公主的示意下,那两名西域侍女走到殿中央面前,在万众瞩目下缓缓打开了一个卷轴,那是一副对联的上联。 只见被那两名西域侍女展开的上联书写的是: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此联一出,不仅顾力等人思索了起来,那些王公大臣也凝起了眉头,齐齐想了起来,试图对出下联,包括宣远与荣王,还有大乾皇帝三人。 尤其是耿白,方才见林墨作出了那样的好诗,这时,更是不服输的想下联,争取在林墨想出来之前有一个妙极的答案。 林墨托着下巴,静静看着眼前的这个上联。 林墨发现了,这个上联它看着简单,实则很是讲究,这其中不仅包含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以及青白红黑四种颜色,还涉及到了五行知识。 青为东,白为西,红为南,黑则为北,就这个上联来看,“青林”对应着东,“白铁”对应着西,“红炉”对应南,“黑炭”则是对应着北。 看着这个上联,林墨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笑意,若不是要考虑到这其中的对应之道的话,仅考虑下上联字数相符合的话,现在他的脑子中就有两个下联。 叫地主,抢地主,不加倍,一对三,要不起的全是单。 逛淘宝,手不保,上天猫,钱花光,十一将近钱包慌。 不过,林墨估计自己若是将这两个下联说出来的话,全场没一个人听得懂不说,还会遭到那些王公大臣一阵冷嘲热讽,说他不知所云。 一支三寸短的细香再次被点燃,这次没人直接提笔就写,林墨等四人皆深锁起了眉头,开始思考了起来。 待细香被焚了一半后,那顾力提起了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了起来,荣王也率先了露出了笑容,仿佛在说:顾力,本王果然没看错你。 待顾力写了约莫两三个字后,林墨也开始了书写,这次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帝,还有热娜公主露出了笑容,不过由于热娜公主紫纱掩面,没人看得出来。 看到林墨与顾力都开始了作答,石常与元昊开始慌了,尤其是当他们二人接触道宣远与宣姝不善的目光更加的紧张了,都汗流浃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细香焚尽的前一分钟内,石常完成了自己的作答,元昊却是交了白卷,注定是没戏了。 见石常在细香焚尽之前完成了作答,宣远与宣姝太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石常若是作答,那就没什么所谓的前三甲了。 两名西域侍女拿起林墨三人的答卷,将其交给了热娜公主,热娜公主也丝毫不含糊,当即就念了起来。 “首先是顾力公子的,青江口,白艄公,撑红船,装黑货,南来北往运东西。” “好!”热娜公主刚一念罢,荣王就拍手叫绝,连带着荣王的那些王公大臣也跟着齐声叫好,使得后党之人脸色颇为阴沉。 听着这个对联,林墨不经也高看了这个顾力一眼,果然有几分才气,青白红黑,南北东西,与上联对的是整整齐齐。 不过,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那便是上联的的青林,白铁,红炉还一一对应着五行中的木,金,火。 “接下来的是石常公子的,青鳞甲,白金冠,持血锋,执黑盾,酷夏严冬练春秋。” 石常的下联也对的颇好,不过相较之顾力就差了一筹,不过宣远见此也放缓了,至少这个算是对出来,反正元昊与石常有一人进入招亲大会第三轮就行了。 林墨颇有深意的看了一下石常,看来这个石常也不简单啊,情急之下,竟能想到以春夏秋冬对应上联的东西南北。 “接下来是林上卿的,怡……”刚念出林墨对的下联的第一个字,热娜公主就停住,紫色面纱的俏脸有些红,但又不得不念,只好照实念了出来。 “青黛楼,白金女,点红烛,解黑装,南床北榻脱东西。” 这一念罢,全场都静了下来,两两面面相觑,随着一个笑声响起,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或许是肚子笑痛了,还捂住了肚子。 “林上卿,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青黛楼里的那个姑娘的功夫好不好啊?”耿白虽然没有想得出来,但嘲讽林墨,他可是乐此不疲。 青黛楼,拾花街的一家比较大青楼,青黛楼里有一爱穿黑色装束的的头牌,几日前曾放言,若是有人能用金叶打造一顶花轿,她就愿意招入幕之宾,或者出阁,在坊间,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这事儿,还是中州“八卦小天后”百里倾城告诉林墨的。 听着耿白的嘲讽之语,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都捂住了脸,仿佛自己的脸都快被丢光了,这堂堂墨宗宗主,大乾的一品上卿,怎么会写出这种东西。 宣姝太后更是涨红着脸,她没有想到林墨竟然当着一众王公大臣的面,写出秦楼楚馆的那些女子,还写得如此低俗,简直想把林墨杀了。 而我的当事人,林墨则是一脸的无所谓,相反还振振有词。 从矮桌后站其身,看着那些笑自己的王公大臣,道:“哦,各位大人都知道这青黛楼楼的白金女?看来也是那里面的常客呀,真是本卿的知音啊!” 说着,林墨又看向笑得最欢的耿白,笑道:“耿大夫,你都年过五十了,还关心 姑娘的功夫好不好,你可真是老当益壮啊!在下实在是佩服。” 林墨的这一番话立时让耿白笑不起来,一张老脸完全耷拉,虽然他已经年过五十了,但是作为男人,被人暗讽说不行,这让他恨得压根儿痒痒。 但是眼下,耿白却是不敢发怒,这可是在文英殿,不仅一众王公大臣在,大乾皇帝,大乾皇后与宣姝太后也在,若是自己对林墨发了怒,那可就是触犯上官了。 于是,耿白只得将怒意压了下来。 在文英殿,当着自己的面,说那些秦楼楚馆的事,宣姝太后忍不住了,当即喝道:“全都给哀家住嘴,这里是文英殿,不是你们的府第,你们是我大乾的王公大臣,请注意你们的言行。” 宣姝太后发怒了,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整齐的起身行礼:“臣等知错,多谢太后娘娘教诲,臣等定当谨记。” 宣姝太后收敛住怒意,将视线投向林墨,淡淡的责问道:“林卿,你贵为我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却不重品行,怎能写出如此低俗的东西,你可知错?” 林墨开口要说些什么,荣王却是抢先了开口。 荣王脱出队列,对大乾皇帝三人行了一礼,道:“母后,儿臣以为林上卿并无罪过,而且是三人中对下联对得最好的一个。” 见荣王竟然站出来为自己说清,林墨先是愣了会儿,才想清楚了其中的原因。 今日耿白多次为难嘲讽自己,而耿白是荣王的麾下,这个时候站出为自己,无疑是在告诉自己,耿白今日之行为,与他荣王并无关系。 今日耿白的行为皆被宣姝太后看在眼里,她又如何看不出,荣王站出来为林墨说话,是在澄清他荣王与耿白今日之行为关系,希望林墨不要记恨的潜在话语。 现在林墨的态度未明,加之不久让自己拿下了户部曹源,又瓜分了一般刑部,宣姝太后也明白,还不到与林墨交恶的时候。 若是一旦交恶,岂不是将林墨推向了荣王一方?宣姝太后还没有那么傻。 于是,宣姝太后舒缓了态度,面带笑容的道:“哦,不知荣王这话从何说起呀,不妨为哀家,为众王公大臣解释解释?” 听着这话,林墨心中不经发笑:这个宣姝太后还真是善于变脸啊,前一秒还在发怒,这一刻就满面笑意,不过却是时时不忘,压制一下大乾皇帝。 宣姝太后的这句话,说字了自己,说了众王公大臣,却唯独将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扔到了一边,仿佛这个朝堂是她说了算一般。 “儿臣遵命!” 再度对宣姝太后施了一礼后,荣王看了一暗紫纱掩面的热娜公主后,分析道:“我们都知道,热娜公主的上联不仅蕴含青白红黑四色,以及东南西北四大方位,更是蕴含了五行与方位的对应,木-青-东,金-白-西,火-红-南。” 说着荣王又看了一眼林墨,道:“而观林上卿对出的下联,虽然有些低俗,但却无一不对朕应上联,青白红黑对青白红黑,五行对五行,方位对方位,也算是妙极了。” 经荣王这么一提,众人在注意到了这一点,的确这对的虽然是有些低俗,但无疑不是对的最好的,最妙的。 于是,晋级招亲大会的第三试的人出来了。 林墨,顾力,石常。 在一片议论声中,文试结束了,但众人并没散去,因为下午申时初便要开始热娜公主招亲大会三试最后的一试,便移步至了鸾英殿,开始享用宫宴。 这一顿宫宴吃得有些压抑,宣远荣王并没有和林墨怎么说话,起初他们还以为林墨参加这次招亲,只是为了应付应付皇帝,没想成功晋级到了最后一试。 更可气的是,两人准备在这场招亲大会上给林墨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却是全盘落空了,还让林墨长了脸,尤其是今日的文试。 宣远,荣王,宣姝太后,大乾皇帝都打着各自的算盘,林墨对此却是无甚,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赢了下午申时初的第三试。 然后将那正在敬大乾皇后酒的,能歌善舞的西域美人儿抱回林府,好能一个人静静欣赏那性感香艳的西域之舞。 第九十一章 小筑暗杀 宫宴散了,里申时初却是还有近一个半时辰。 在仇云和息风的护卫下,林墨去了流玉小筑。 秋水秋凝是林墨交给大乾皇帝的自己一个新顾虑,虽然没有什么真的情爱之意在其中,但样子总是该做足,让大乾皇帝放心的。 来到流玉小筑,秋水秋凝像是事先收到了消息的,正在屋外廊上等候着林墨到来,见林墨来了,两女齐齐行了一礼。 “参见大人!” 林子炎笑着点了点头,搂在两女曼妙的腰姿便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现在流玉小筑内的探子不少,有大乾皇帝的,荣王的,宣远的,都在注意这秋水秋凝两女的动静,他们要看看这两女在林墨的心中的重要程度,能不能达到萧舒雅的份上。 当然,流玉小筑中也有林墨的探子。 至于有没有寒千月的探子,林墨就不知道了,也没兴趣去知道,毕竟寒千月已经将秋水秋凝当成了弃子,应该没有闲心去管这两女了。 进到屋中,林墨也没有干些别的。 在秋水的服侍下接下雪衾斗篷,躺在了能容下两人的榻椅上,让秋水做了个膝枕,秋凝弹了首悠扬些的曲子,林墨便和着乐音,嗅着淡淡的女子香睡下了。 昨晚的林墨累的够呛,先是和百里倾城折腾了一阵,然后又为了给寒千月治疗寒蚀之症,花费了一些力气,还被寒气侵了体。 回到林府后,又和百里倾城唐玉奴两女折腾了一阵。 这一个午觉,林墨觉得睡得很舒服,睁开眼睛却发现了秋水和衣睡在了自己身旁,脸贴得很近,能真切的感受秋水呼出的如兰气息。 可膝枕明明还在呀,林墨侧首望去,发现给自己膝枕的人已经不知何时换了秋凝,而此刻秋凝用一只手撑在脑袋,支撑在榻椅的扶手上,也睡着了。 秋水秋凝名字相近,且都喜欢红衣,但经过数次的接触,林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两女有着不同截然不同的性格。 秋水是小家碧玉型的,但骨子里和长孙忧音一样透着股坚韧的气息。 秋凝则和唐玉奴差不多,眉心和眸子都带着媚意,但比起唐玉奴,秋凝这点儿媚意,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唐玉奴当年在燕国陪都水云城,在那些秦楼楚馆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姑娘,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娇媚味道的。 两女睡得很安详,唇角都带着一丝幸福的笑意,侧首静静的看着秋水,视线聚集子啊了呼着如兰气息的香唇,林墨感觉自己想亲上去。 被自己的这个感觉吓了一跳,林墨急忙起了身,心下暗道:我滴个乖乖,我还真是个禽兽啊,对人家姑娘一点儿情爱之意都没有,就要去亲。 待安定下心神,视线再投向二女时,林墨发现秋凝已经醒了过来,正眉梢眼角带笑的看着自己,像似在看自己的玩笑。 林墨讪讪一笑,给了秋凝一个眼神示意去隔壁房间谈,秋凝先行盈盈的去了,在给秋水盖好绒毯后,林墨也去了隔壁。 来到隔壁房间,秋凝已经为林墨斟好了茶水。 林墨坐下端起茶杯一面喝,一面让秋凝给自己按揉肩膀。 对,林墨向来是喝茶,而不是品茶,对于茶这个东西,林墨来到中州大陆十几年,依旧不会茶,不是学不会,而是没想去学。 品茶与品酒这两个东西,对于林墨来说太过高雅,林墨就是个俗人,爱钱还好色,实在是和他的性子不符合,林墨也不想附庸风雅。 喝完一杯,再自己动手倒上一杯,刚准备喝的时候,为林墨按揉这双肩的秋凝说话了:“大人,您刚才为什么不吻下去了,秋水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将手中茶一饮而尽,林墨摇头笑道:“吻不得,本卿说过了,我不能给你们俩任何情感上的保证,若是吻了,事就坏了,你们的清白就不好说了。” 至少在现在,林墨对秋水秋凝没有半分情爱之意,因此不想去牵动两女的心。 “可若是秋水她自己心甘情愿了?”秋凝又说道。 林墨依旧笑着摇了摇头:“秋凝,本卿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好色且无耻,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少了,当然敌人更不少。” 说着,林墨轻轻拍了拍秋凝的玉手道:“秋凝,你与秋水都是好姑娘,有朝一日你们会遇到自己的意中人,你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林墨子从寒千月口中知道了秋水秋凝的身世,两女的父亲在战乱中死去,是寒千月的师父将她们带回月宗,培养成了暗蝶。 “好姑娘?”秋凝自嘲般的笑道:“这世间有哪一个好姑娘是手中染满了鲜血的,我这双手估计杀了都有百人了吧。” 秋水秋凝自小接受暗杀与暗探的训练,从十岁起便是开始杀人,来到大乾皇宫后为了在乐坊司立稳脚跟,更是暗中除掉了不少人。 对于秋凝的自嘲,林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诚如秋凝自己所说,月宗的一名暗蝶手中,以及墨宗的一名夜者手中,都是沾染了人命的。 但林墨更明白,这个世界,这个国度,就是人杀人的,这残酷的一点,林墨在十五年前的云麾将军府血案就知晓了,而且相当的深刻。 见林墨沉默了,秋凝突然娇声一笑:“大人,现在知道我与秋凝不是什么好姑娘了吧?现在秋凝我要做一个坏姑娘了。” 林墨刚才十五年前的血夜之中反应过来,就发现秋凝已经跪坐在了自己怀里,而且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唇角尽是妩媚风情。 “秋凝,你要干什么?”林墨慌忙道。 这时,林墨才注意道来的时候,秋凝的发上是带满了发饰的,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而此此刻她的发上只有一支珠钗,端的慵懒妩媚。 一股大事不妙的之感涌上林墨心头。 “干什么?当然是做在大人你的坏姑娘呀!”说着,秋凝已经摘掉了头发上的珠钗,任由黑亮亮的秀发披散在双肩之上,增添其妩媚风情。 摘掉珠钗后,跨在林墨怀里的秋凝双手捧着林墨的脑袋,在其耳侧吐气如兰,诱惑的香唇,更是不时如蜻蜓点水般的吻一下。 心底涌起一股无名之火的林墨知道了秋凝要干什么,急忙抓住她的双手:“听本卿说,秋凝,我真的不是什么好男人,你生得也漂亮,应该去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 林墨心中很后悔自己的大意,自己早该注意到的,在方才喝的茶水中,被加了某种药,可笑,自己这个自认为的用药高手还浑然不知的喝了两杯。 很显然,下药之人,就是眼前这个在挑动自己心火的女人,这一刻,林墨只觉得自己眼睛开始红了起来,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真命天子?大人,您不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嘛!”说罢,秋凝已经解掉了自己的裙带,露出一声半透明的香艳红纱衣,整个人魅惑了极了。 见林墨眼眸泛起点点红光,秋凝开始亲吻林墨的脖子,而林墨也像是控制不了,兽性大发了似的,双手换上了秋凝那惹火的腰肢。 林墨开始微闭起双眼,仍由秋凝在自己脖子上或轻或重的亲吻,啃咬,就在这时,秋凝的口中突然吐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口刃,就要划破林墨的脖子。 眼看着暗杀林墨就要得逞,秋凝的唇角也带起了一抹笑意,可下一瞬,秋凝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仿若被什么强大的力量包裹着。 也就在此时,林墨豁然睁开眼睛,满面笑意的捏住了秋凝的下颌,然后取出了[热血 fo]她嘴中的口刃,扔在了面前的矮桌上。 秋凝惊恐不已,林墨笑意盎然的轻笑道:“怎么了,秋凝美人儿,你很奇怪?你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暗杀竟然失败了,有些不敢相信?” 说着,林墨对着身后不到两尺远的屏风,喊了一句:“息风,你可以出去了,这里的事,本宗主自己处理。” 在秋凝惊恐的目光中,息风收起了十尺武域,抱着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林墨行了一礼,又冷冷的看了一眼秋凝,才退了出去。 “林墨,你早就知道了我要杀你?”见这息风从屏风后出来的这一刻,秋凝才知道林墨早就做好了对付自己的准备。 那股强大力量消散了,依旧跪坐在林墨怀里的秋凝额上顿时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嘴中更是喘着粗气,那在死亡边缘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 林墨点了点头:“就在我准备亲秋水的那一刻吧,又注意到你头饰只有珠钗了,我便隐约猜到了你的心思。” 在将嘴凑近秋水的那一刻,林墨隐隐的从秋水一股药味,尽管那股药味极其的淡,但林墨还是确信秋水被人下了药。 给秋水下的药不是毒药,而是一点儿安睡的而已,再加上自己在这流玉小筑睡得很香,起初林墨还以为自己昨夜太累的原因,结果看了一眼才是安神香。 林墨来这流玉小筑睡觉不是一次两次,但这流玉小筑是从来不点安神香,今日竟然点了一支,定然是为了遮盖秋水身上的药味。 秋水被人下了药睡了,秋凝的发饰少了,多了一支安神香,其下手之人很明显就是秋凝无疑了,于是林墨就将计就计,看看这秋凝到底要搞什么鬼。 第九十二章 变态审讯 秋凝只是一个未曾修行的普通人,而身为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息风在不被秋凝发现的情况下,躲进屏风后面,太过简单。 暗杀,一场基于美人计的暗杀,对于此类暗杀,林墨自然是要将计就计,一面享受美人的色诱,一面看看这个美人到底会使用何种手段。 据夜者的情报,月宗暗蝶的暗杀主要有两类,一类是袖刃,长袖轻舞取人性命,这便是所谓的白袖招魂,另外一类就是秋凝使用的舌刃,香舌暗藏锋刃。 此刻,暗杀未成的秋凝眸中很是惶恐,不,是惊恐,尤其是当看到,林墨脸上的满面笑意时,背脊不住的发寒,呼吸凝滞。 看着玉颊上满是绝望之色的秋凝,林墨托住她的下巴,微笑道:“秋凝,说说吧,你受了谁的指使?你又想怎么个死法?” 秋凝直勾勾的盯着林墨,玉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仿佛是在害怕什么,旋即便将脑袋一拧,不再敢看林墨。 “秋凝,你这是要宁死不屈呀?” 林墨淡淡一笑,手轻轻抚上秋凝俏丽的面颊,然后是额头,一次经过瑶鼻,最后直达那诱惑的红唇边:“秋凝,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 秋凝依旧咬着牙沉默,从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林墨感觉到秋凝是被什么人拿什么东西威胁了,让她不敢说。 亲人?不不不,秋凝是孤儿,父母早已经死了。那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她?性命,她自己的性命,只有她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才能让她孤注一掷。 若不是受到威胁,秋凝若真是铁了心想要杀掉自己,那林墨交给二人的宫中夜者名单上的暗探早就出事了。 可事实上却没有。 “有人拿你自己的性命威胁你?” 秋凝一惊,双眸中满是讶异之色,再度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了:“不止我的性命,还有秋水的性命,那人说了,只有用你的命,才能换取我与秋水的性命。” 说着说着,秋凝的眼眶已经红了:“大人,秋凝也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 林墨轻轻为其拭去眼角翻滚的泪花:“秋凝,告诉我,你说的那人是谁?只要告诉了我,我会保护你与秋水的,没人敢伤害你们。” 林墨绝不会相信那人会是寒千月,一来是昨晚他刚与寒千月发生了那些暧昧,二来,也就是最重要的,寒千月现在需要林墨为她治疗寒蚀之症。 听着林墨的保证,秋水依旧是沉默,仿佛是不相信林墨能保护好她们:“大人,您就不要再问了,秋凝真的不能说。” 略微想了一下,林墨明白了此中的关键:“对方有大剑师?” 林墨想了想,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明面上,自己今次入帝都只带了息风与仇云两名大剑师,还要随时保护在自己身侧,护卫自己的安全。 而墨宗其余的大剑师,大部分驻守在墨云山,拱卫宗门,还有几名在外执行任务。 而秋凝不相信自己能保护好她,那对方必定有大剑师这等大修行者存在。 被言中了关键,秋凝点了点头。 林墨哈哈一笑:“那有何难,放心吧,秋凝,只要告诉我,我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对方的大剑师绝对伤害不了你与秋水。” 秋凝看了一眼林墨,又是一阵沉默。 见秋凝再度沉默,林墨又些生气了,托住她的下巴,轻喝道:“秋凝,你还不明白,本宗主这是再给你机会,你真的还要再执迷不悟?” 说着,林墨的手轻轻抚上了秋凝的玉颈,放缓了话语:“秋凝啊,你还要明白我的苦心,其实本宗主早已猜到对方是谁,我这是在给你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啊。” 林墨的手从秋凝的玉颈移开,隔着她身上仅剩的红纱衣,从肩开始,轻抚起了她那傲人的曼妙曲线:“秋凝啊,你如此一个美人,本宗主实在不舍得杀你。” 俯过身,在秋凝耳旁,林墨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柔声道:“秋凝,告诉我好吗?本宗主真的不想你看到你香消玉殒。” 又在秋凝的玉肩上轻轻吻了一下,林墨又变得异常深情的道:“你知道吗?本宗主想将让你与秋水培养起来,日后统领我墨宗所有夜者的。” 被林墨连番且越来越亲密的挑逗,秋凝的身体忍不住的轻颤,肌肤之上早已布上了一层醉人的红韵,心底奔溃不已,嘴上却依旧咬着牙关。 见秋凝的脸蛋都开始滚烫,双腿都开始颤抖,分明是动情,却依然还在坚持,林墨心中不由得赞叹了一声:不愧是月宗内数一数二的暗蝶啊! 林墨邪魅一笑,双手环住秋凝的腰肢,在其耳畔诱惑道:“秋凝,不要再坚持了,你知道吗?除了这种手段,其实本宗主还有别的手段让你招供的。” “比如……”说着,林墨轻抚秋凝的脸蛋:“在你的脸上划开几道不长也不短的口子,涂上一些蜜,再将你的四肢与脑袋固定住,到时候就会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到来。” 林墨微闭了双眸,神色兴奋了起来:“那些蚂蚁会爬上你的脸,在你脸上的伤口开始啃咬,哦,你知道吗?那种滋味舒服极了。” 看着兴奋起来的林墨,秋凝只觉得像似像是看着一只喜欢虐杀女子的变态恶魔,恐惧开始剧增,仿佛看到了自己受刑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恶寒。 微闭着双眸的林墨突然睁开眼睛,兴奋不再:“放心,你是不会死的,只是你这张俏丽的脸会啃烂,变得其丑无比,然后我会亲自在你的全身上下划开相同的伤口,再涂上蜜,蚂蚁就会爬遍你的全身。” 说着,林墨再次变得兴奋,甚至亢奋了起来:“你想想看,蚂蚁布满你的全身,疯狂的啃咬着,放心,你不会太痛苦的,而且呀,那种痛苦可以让你的身体兴奋起来,让你动情。” 这一刻,秋凝被恐惧、被黑暗包裹,开始失声痛哭与嚎叫:“林墨,你就是个疯子,恶魔,你杀了我,一剑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想到自己被万只蚂蚁啃噬要的画面,而自己却是如同动情一般兴奋,秋凝只觉得心中满是胆寒恶心,再看向林墨,只觉得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的疯子与变态。 “杀了你?”林墨猛的一把将秋凝压在身下,压着她的双手:“不不不,杀了你就可惜了,你这么一个天香美人,乃是上天的杰作,本宗主怎么能让你轻易的死去了。” 林墨低下头轻嗅到秋凝身上的有清香:“秋凝啊,你还是处子吧,嗯,这淡淡的清香太令人陶醉了,不行了,本宗主要把你做成香囊。” “不不不。”秋凝开始放声的哭泣:“大人,你就饶了我吧,秋凝知道错了,我说我说,我把一切的都告诉你。” 秋凝以前将林墨当成一个爱笑的清秀儒雅的公子,她完全没想到林墨竟然有如此丧心病狂,令人胆寒的一面,再也承受不了那完全支配着自己的恐惧,选择了招供。 这一刻,秋凝宁愿说出实情,然后被人杀死,也不愿意落到林墨这个恶魔手里,忍受那份非人类的酷刑,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此刻,流玉小筑院门口。 “息风啊,你说宗主今日学李明心的那份变态,有几分像?我觉得有八分。”听着屋内传出秋凝的痛哭声,抱着剑的仇云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明心,墨宗负责审讯的第一人,以变态至极的审讯手法闻名,没有任何敌人能在他的手里撑过一天而不招供。 墨宗内要说众人最敬畏的一定是身为宗主的林墨,但要说最害怕的一定是这个不过才大剑士境界的李明心,刑虐敌人那是常事。 息风想了一下道:“我觉得比李明心更好,仇云,你难道不知道吗?李明心的很多手段可是宗主交给他的,算是宗主的半个徒弟了。” 仇云摇了摇头:“不不不,我觉得李明心那小子,在宗主教的基础上发展了,宗主只是说,从来不会真的动手的,但李明心那小子可又说又做啊。” 屋内。 秋凝选择了招供,林墨微微一笑,放开了她:“嗯,这才乖嘛,好好将刺杀我的事说说吧,我认真的听着。” 说完,林墨心下暗道:早说不好吗?非得逼我学那个变态的李明心,娘的,学得我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万蚁啃噬,噫,我有密集恐惧症。 见秋凝依旧躺在地上哭泣,梨花带雨的,林墨心里一软,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拭去她眼角的眼泪,温柔道:“好了,别哭了,乖哦,刚才你肯说,我只是说来吓你的,我可做不出那样变态的事来。” 林墨这么一温柔,又被抱在怀中,真的吓着秋凝却是哭得更大声了,手也开始轻轻捶打林墨的胸膛,也就是这一哭,将心底的恐惧发泄了出来。 怀抱着美人,林墨仍其轻轻捶打,眼里有些歉意,刚才自己却是有些过分,竟然将变态李明心的那一套来对付这么一个身世可怜的女子,而且还是一个美女。 待秋凝哭得够了,林墨握在她的玉手:“好了,秋凝你说吧,我保证,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保护你们的安全,就算对方有大剑师,也伤不了你们。” 秋凝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依偎在林墨怀里,点头道:“大人,秋凝相信你,其实逼我杀你的是……” “是项元,对吧?” 第九十三章 耀武扬威 还未待秋凝说出来,林墨先行将威胁秋凝的幕后之人说了来。 “大人,您真的知道?”秋凝一惊。 林墨点了点头。 之前林墨对秋凝说的他早已经知道了幕后之人,这句话不是来套秋凝的话的,而是确确实实已经猜到了是何人在幕后指使。 其实很好猜测。 对方有大剑师,能将触手伸到宫里来杀人,能满足这两个条件的,除了林墨自己,荣王,宣远,宣姝太后外,就只有楚国使团的大使项元。 项元作为楚国国主的亲弟弟,这次来帝都是有一名大剑师境界的护卫的,再者项元能调动月宗的人,自然也能将触手伸到这皇宫里面来了。 而荣王,宣远,宣姝太后三人,一来,根本不知道秋凝是月宗的暗蝶,二来。他们现在还想拉拢林墨,为他们所用,因此根本不可能逼着秋凝这么一个弱女子来杀林墨。 毫无疑问,这幕后之人一定是项元。 项元因柳若水事件,被自己羞辱后,就一直想杀了自己,昨日还带了人准备埋伏截杀自己。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林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林墨暂时还想不出来。 “我……”林墨刚开口就要说话,心中却突然猛的一颤,想出了是哪里不对劲:秋水秋凝乃寒千月埋在宫里多年的棋子,那个在帝都无半点儿根基的项元就一定会知道吗? 不一定! 林墨不相信寒千月这样精明的一个女子,真就这样相信楚氏兄弟俩,能将月宗的暗蝶们的布置告诉给他们。 也就是说幕后之人未必是项元,还有可能是他人,现在看来,宣姝太后,宣远和荣王都有可能,他们可能知道早就秋水秋凝的身份,抛出项元,只是故布迷障。 事情变得愈发的有趣了,林墨唇角泛起了微笑:此时派人暗杀我,不外是为了申时热娜公主的招亲,看来要想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就得看第三试的情况了。 见林墨嘴角带笑,秋凝问道:“怎么了,大人?” “没事!”林墨微微一笑,但突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对了,秋凝,你是如何收到刺杀命令的,是某个人当面对你说的吗?” 秋凝摇了摇头:“不是,在大人您来流玉小筑的前半个时辰之时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有任务,落款是项元,上面有楚国王室的画押印记。” 果然!林墨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事还真不一定是项元做的,伪造字迹很简单,至于楚国画押印记虽然不能伪造,但想要搞到却是能的。 自己猜测得了验证,林墨面上一喜,看向怀中的秋凝,开口就要继续问什么,却被秋凝抢先开了口。 只见秋凝俏脸微红的道:“大人,秋凝想问您,您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逼着秋凝杀您,您为什么还要问我了,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吗?“ 林墨微笑道:“我说了我可舍不得杀你这么个美人,还有我之前说想要培养你与秋娘,将墨宗夜者交于你们两姐妹,我这话可是真的,你要加油哦。” 轻抚着她如瀑的秀发,林墨又反问道:“那我问你,既然项元要你杀我,那你为什么不将我宫中的夜者名册交于他,这样项元不是更开心?” 若秋凝真的交出宫中夜者名册,那不管幕后之人是谁,定然更加的高兴,但本次刺杀任务仍会继续,交出来等于白交。 秋凝扭动了一下身子,娇声道:“我不想多造杀孽,再者大人您待我与秋水这般好,要杀您,我已然心中有愧,怎么再能让宫中夜者暴露了。” 见知道自己已经没事的秋拧,眉梢眼角再度带起了媚意,还扭动着身子诱惑自己,林墨笑道:“我看你这狐媚子是知道,你交出了夜者名册没用不说,自己会被我墨宗之人杀掉,才没交出来的吧?” 若是宫中的夜者大量出事,那秋水秋凝两人将无一人能活,因为知道宫中夜者名册的除了秋水秋凝外,就只有林墨与燕白鱼。 燕白鱼是不可能背叛的,那就只有秋水秋凝两女。 秋凝故意再次扭动了一下只着红纱衣与最贴身衣物的身子,娇媚无限的道:“大人,你真讨厌,秋凝的这点儿心思,您也要戳破。” 娇嗔过后,秋凝看了一眼桌上那茶,疑惑道:“大人,我在茶里是加了那方面的药物的,可您是如何做的不动情,然后顺势戳破秋凝的暗杀的。” 林墨环住秋凝的腰肢,不让她乱扭,回答:“我被人下过媚香。” “媚香?” 林墨点了点头。 这媚香很是奇特,中过媚香的人,对下媚香者是欲罢不能,但被人下媚香的人能对其他的那方面的药物产生抗体,起不了什么作用。 林墨先后中过两次媚香,第一次是在燕白鱼那里,那次中过了媚香的林墨,被燕白鱼给逆推了,第二次就是柳若水。 中了之后,林墨在车上虽然没有真的吃掉柳若水,但嘴上与手上占了她不少便宜,把柳若水是双眸水汪汪的,脸蛋更红如樱桃,身体更是娇绵无力。 将秋凝抱在怀中,林墨柔声道:“秋凝,我这次饶了你,以后千万可不能再做这方面的傻事了,知道了吗?若是遇到了事情,找人递给给我。” 这一次暗杀,林墨可以饶恕秋凝,可若是她再犯,就算也是逼不得以,林墨是定然会杀了她的,就算是她是美人也没用了。 林墨可有没有将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自己身边的习惯 秋凝感受到了林墨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当即保证道:“谢谢大人,大人您放心,秋凝以后一定一心一意为您做事。” 说到这里,秋凝停了下来,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突又变得媚眼如丝的道:“大人,秋凝现在就要你帮我。” “帮你,帮你什么?”林墨没有注意到秋凝的一双眸子中带起了媚意。 秋凝直起了身子,解下子红色纱衣,剩下最后的贴身衣物,然后紧紧贴上林墨的身体:“大人,现在离申时还有半个时辰,您就要了秋凝吧。” 说着,秋凝开始亲吻林墨的耳垂:“大人,秋凝想做您的女人,日后一定死心塌地的跟着您,帮您达成您的大业,绝不背叛,这也是秋凝的诚意。” 林墨推开亲吻着自己的秋凝,捧着她的脸蛋:“傻瓜,何必了?以后找个一心一意疼你的人不好吗?我身边这么多女人,你又何必要掺和进来?” 秋凝与秋水的姿色虽然不及燕白鱼几女一般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林墨想她们拥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跟着自己。 秋水秋凝值得拥有他们自己的幸福。 秋凝却像是铁了心似的,而且开始低首抽泣道:“大人,难道您是嫌弃秋凝出身低贱,您不愿意碰我?” 林墨不隔一物的抱着秋凝白滑似玉的背,依偎进怀里,安慰道:“怎么会了!我只是想你们有自己的幸福,而我却不能给你们任何的感情保证,你明白了吗?” “但……成为你的女人就是我的幸福。”秋凝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林墨:“大人,你放心,我只是想做你的外宅。” “秋凝,这……”林墨还想说什么,但是秋凝没有再给林墨机会,香唇直接吻了上去,直接堵住了林墨的嘴。 人家姑娘都说和做到这个份上了,林墨知道自己此时再百般忸怩就是故作姿态了,再者,你都看到人家姑娘这只着亵衣里裤的模样,已然算是半个清白没了。 想到此处,林墨开始主动了起来,回应以热吻。 见林墨变得主动,秋凝便开始解林墨的衣袍,却被林墨抓住了手:“秋凝,你听我说,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与好时候,以后好吗?” 这流玉小筑着实算不得什么好地方,四处都是人监视,秋水也还在外面,再者,马上就是热娜公主的第三试,林墨可不想沉浸在这温柔乡里。 秋凝想了一下同意了,不过香唇却再次吻了上去,林墨也热烈的回应着她,一双手怎么能控制得住,那当然是四处作乱。 一时间,这房间内也算是被无限旖旎充满。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 秋水悠悠的从昏睡中醒来,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脑袋,没有发现林墨与秋凝的身影,却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带着好奇想隔壁房间悄悄靠近,走到平滑门,透过门缝看去,瞬间令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她竟然看到秋凝在与大人接吻,大人的手更是在四处作怪。 就要惊呼出声,却下意识的捂住了嘴:“我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秋凝就欲大人恩爱上了,秋凝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 正在与林墨热吻的秋凝,透过那门缝见到秋水盯着这里,却没有停下,反而吻得更加的激烈,嘴里更是示威似的发出幽幽之音。 吻的时候,秋凝的一双眸子更是看着秋水,仿佛在诉说着:怎么样,秋水,大人我先拿下了,你很羡慕吧?以后我可就是姐姐了! “耀武扬威”完毕,秋凝收回视线,不再理会门缝处偷看这里的秋水,闭着双眸,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林墨的热吻之中,尽情享受起了这幸福时刻。 第九十四章 舞即剑招 半个小时后,林子炎洗了一把脸,整理好衣袍从里面走了出来,出来发现秋水依旧还在榻椅上睡着,看了一眼之后,就出了小筑,径直离去。 林子炎离去,秋凝也走了出来,披散着头发,赤着玉足,身上只穿着一缕红纱衣,将其身姿衬得极为诱人,肌肤还隐隐的泛着光华,水嫩水嫩的。 踩着曼妙的步伐,走到榻椅上坐下,紧了紧红色纱衣,道:“秋水醒都醒了,还装什么睡啊,起来吧,大人已经离去了。” 秋水翻个身,看见秋凝依旧这般妩媚姿态,翻了个白眼,娇哼道:“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穿成这样,还在隔壁与大人干那种事。” “是是是,我不要脸。”秋凝站了起来,对外面的宫娥喊了一句让她们立刻准备热水,她要好好的洗浴一番。 吩咐完后,又看向红着脸的秋水:“你就继续要你的脸吧,下次大人若来,我定要继续勾引他,反正脸面这种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日后啊,你就得叫我一声姐姐了。” 说罢,秋凝披上一件御寒的斗篷,踩着曼妙的步子往浴房而去,临出门时,回首还望了一眼秋水,然后发出一阵高兴的笑声,扬长而去。 看着秋凝临走时,那骄傲的小眼神,秋水是恨得一阵牙痒痒,她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水了一觉,起来之后大人怎么就和秋凝这个狐媚子,在隔壁房里亲上了。 不过一想到,林墨已经被秋凝诱惑得发生这般事情了,那说不定下次两人真就好上了,而自己呢?却是依旧是大人的下属? 这让秋水有些心神不定,但要她和秋凝一般宽衣解带主动去色诱? 不,这她不到,两人虽然都是被寒千月的师父捡回去的,也是一起长大的,还取了如同亲姐妹般的名字,但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出了流云小筑,息风与仇云不近不远的跟着林墨,林墨则目光随意落在道路两旁的美景与美丽宫娥,心里盘算着事情。 今日与秋凝阴错阳差的发生了亲昵之事,这林墨倒是无所谓,相反心里还有些高兴,反正自己身边的女子也多,也不差秋凝这一个。 倒是今日秋凝的刺杀,牵动着林墨的心思,这一场刺杀来得很突然,而且由于秋凝不是真的想刺杀,显得很没有技术含量。 如此秋凝刺杀未成,林墨担心幕后之人的大剑师对秋凝与秋水下手,已经让隐藏在皇宫宫内的墨宗大剑师,秘密进入了流玉小筑,护卫两女的安全。 这名墨宗大剑师是林墨之前安排进锦素宫,秘密护卫萧舒雅的,萧舒雅回了平州,就让那人潜伏了下来,现如今倒是刚好用上了。 对于这次刺杀的真正目的,林墨还想不到,但估计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林墨通过了西域热娜公主招亲的一二试,如今不想林墨再参加第三试。 因此这真正的幕后之人,有可能是宣远与宣姝太后,也有可能是荣王,毕竟这三人可都是十分不愿意,林墨成功娶到热娜公主的。 但也绝不会只是这么简单。 第三试就在文英殿旁边的武英殿前的广场上举行,待林墨到达那里,广场上已经架起了比试台,比试台也架设起了观试台。 离申时初,只有不到一刻钟了,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宣远与荣王也各自落了座,两人的护卫狄武与赵鄂,对应的立在身后。 林墨注意到宣远与荣王看到自己出现时,脸上都愣了一下,然后才恢复了正常,这让林墨更加的疑惑了。 难不成流玉小筑的刺杀,两人都有参与其中? 坐到宣远身旁,林墨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对着宣远示意了一下:“宣上卿,在下见你笑容满面,看来你在宫宴散后过得甚为愉悦啊。” 林墨收到了宫中夜者传来的情报,宣远这老小子在宫宴散后就去了郑淑妃郑尔蓉那里去,与她好生折腾了一番。 倒是荣王,在近一个半时辰,颇为忙碌,荣王容作为这次接待西域使团的正使,亲自指挥着宫娥太监布置着这个比试现场。 说起来宣远与郑尔蓉的事,也当真是不能怪宣远,宣远的夫人,俞萍,如今长得丰硕不说,样貌也不如以前,完全发了福。 但宣远虽然贵为国舅,又是后党的核心人物,但偏生她还得敬着俞萍,不敢纳妾,最多只能养养舞姬,于是只好把注意打到秦楼楚馆,以及宫里的郑尔蓉身上来了。 宣远手底下近四十万大军,其中近三十万大军分驻阳、文、明、漳四州,这之中只是阳州掌军州牧俞亭风就掌了十五万大军。 而俞亭风与文州执掌五万大军的掌军州牧,岳进鸣更是知己好友。 这俞亭风就是俞萍的兄长。 因此这宣远对自己的夫人俞萍算是颇为忌惮。 宣远端起酒杯,隔空与林墨对了一下,饮下肚,面不改色的道:“在下怎能比得上林上卿你呀,流玉小筑中可是养着你的两位佳人。” 林墨哈哈一笑:“宣上卿说笑了。” 说罢,林墨又举着酒杯示意了一下荣王,荣王也将其示意了一下,之后,林墨便与宣远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一刻钟转瞬而逝,大乾皇帝按时出现在了尊位,众人行过大礼后,依旧紫纱掩面的热娜公主穿着一身紫色劲装,拿着长剑走上了比试台。 紫色劲装将热娜公主的婀娜曲线完全衬托了出来,这不经令人外表是君子的王公大臣暗自欣赏了起来,林墨则是丝毫不避讳,直接盯着看。 看着热娜公主手上的长剑,林墨心中不经暗自笑了笑:哟,这小妞不是喜欢玩鞭子吗?今日怎么改玩剑了?莫非是口味变了? 对大乾皇帝三人行过大礼,热娜公主看向众人:“大乾的各位大人,接下来便会开始第三试,只要剩下的三名参赛者,谁能在剑招上战胜雪瑶,雪瑶就会嫁于他。” “那便让我来会会你。” 热娜公主的话刚一落下,顾力纵身跃上了比试台,对大乾皇帝三人行过大礼,又对热娜公主施了一礼,然后拔出了手中大剑。 “热娜公主得罪了!” 说罢,顾力双手握住大剑,运起体内元气附着于体表与大剑之上,对准热娜公主便劈砍而去,招式非常的阳刚,全是大开大合之招式。 热娜公主丝毫不惧,也运起体内元气附着于体表,又附着于手中长剑,便迎了上去,招式的十分优美,整个人如同跳舞一般。 如果说顾力的招式尽是阳刚的话,那热娜公主的招式则尽是阴柔,但想却极佳,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让顾力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十分难受。 战斗刚一开始,热娜公主就占据了上风。 看着比试台上的战斗,林墨看向宣远,微微一笑道:“宣上卿,你不让石常抢先,就不怕顾力赢了热娜公主,石常就没戏了。” 见林墨已经知道了石常是自己的人,宣远也没有丝毫的吃惊,因为这才是正常事,若是连这点儿事,林墨都不知道的话,那才是不正常。 宣远淡淡一笑:“林上卿你都不急,在下急什么,你看,那顾力空有一身蛮力,还是大剑士,还不是被那西域来的热娜公主耍得的团团转。” “再者,在下还听手下人说,这热娜公主可也是一名大剑士,实力颇为不凡,那个顾力要想取胜与她,估计难哦。” “宣上卿说的在理啊!” 再看向比试台上,顾力发现自己的剑招都被热娜公主以奇妙的招式给化解了,自己落入了下风,一旁荣王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当即一咬牙,发了狠。 “喝——” 一声低喝,体内元气猛的变得汹涌,大剑上的元气更是如同烈火一般,在咆哮,然后一个猛的回身劈砍,对准背后的热娜公主横扫而去。 顾力的力气陡然变大,远超了千斤,热娜公主还想以四两拨千斤之招数迎敌,却发现已经不管用了,大剑上的那股元气实在是太过狂暴了。 挡不住了!热娜公主也猛的调动起体内元气,尽数倾泻与长剑之上,以缓解大剑带来的冲击力,而后一个跃身多出了顾力的攻击范围。 一招击退美人的顾力正要得意,却没想到热娜公主刚一站稳,柔韧性极好的身体就如弹簧一般,带起风声,凌厉的直刺而来。 看着热娜公主的柔韧性竟然如此只好,林墨心中不经一叹:不愧是是常年练习西域之舞的,这小蛮腰厉害,以后我可有福了。 对手杀来,顾力瞧准直刺而来的剑锋,然后竖起大剑格挡,热娜公主的剑尖立时撞击在了大剑的剑身之上,发出尖锐的争鸣之音。 挡住了攻击的顾力正要露出笑意,却没想到,热娜公主腾空一个纵身翻越,长剑绕着大剑挽出一个绚丽但寒芒十足的剑花。 长剑往自己胸前横划而来,顾力急忙弃掉大剑,身体后跃出。 谁料,顾力还未落定身形,纵身一个空翻的热娜公主落在地上,身子再次如受到挤压的弹簧一般,暴射而出,速度奇快。 顾力欲躲避,却已经完了,长剑已经指在了她咽喉不到三寸之处。 收回长剑,热娜公主对顾力施了一礼:“顾力公子,你输了!” 第九十五章 一字快剑 输了!顾力长长的叹了一口,眼中满是不甘之色,但已经被人剑指咽喉,只得捡起地上的大剑下了比试台,不敢看向荣王,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见顾力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打败了,还是西域女人,荣王那恨得那是直咬牙,手中的筷子更是被啪的一声折成了两断,恨不得下去给顾力一个耳光。 可眼下被众人这样看着,他总不能当场打人吧,若真是这样,那可就太损失自己费尽心力包装起来的的仁义之名了。 端起一杯酒,和着自己的怒火将其吞下了肚。 对面,宣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林上卿,你看见了吗?咱们的那位荣王殿下可是脸都要被气绿了,估计那为顾力可惨了。” 宣远说得没错,荣王将所有赌注都押在顾力身上,希望以此引得西域为助力,可是如今顾力输了,那荣王的算盘可是尽数落空了,又怎能放过顾力了。 若从轻了的处罚,顾力将会丢掉身上的官职被荣王赶出帝都乾天城,但如若是荣王心狠手辣一些,这个顾力将活不今晚。 林墨对宣远的话只是回以一笑,没有说话。 现在荣王输了,那十有八九流玉小筑秋凝对自己的刺杀,荣王就不是幕后主使,如若荣王是幕后主使,那么这个顾力的实力应该远不止如此, 没有道理,荣王是幕后主使,还安排实力不及热娜公主的顾力,那不就是为他人作嫁衣吗?荣王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因此现在宣远与宣姝太后的嫌疑最大。 想到此处,林墨看向宣远,谦恭有礼的问道:“宣上卿,现在可就剩下在下与你手下的石常了,不知是石常先请,还是在下先请?” “林上卿你先请?”宣远试探的问了一句。 林墨如何听不出宣远话语中的试探之意,伸了伸手:“在下是晚辈,宣上卿你是前辈,自然是你的人该先请,在下最后即可。” 林墨的话让宣远很是心动,就要给石常递眼色,但是想到自己还想招揽林墨,面子上的功夫总该做足的:“那若是石常赢了,林上卿你可就没有上场机会了。” 林墨淡然一笑道:“若真是那样,那就说明在下与热娜公主并无同床共枕的缘分,如此,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宣上卿,还是你的人先请吧。” “如此那在下可就不推让了!”说罢,宣远喝了一杯酒当做是多谢林墨,然后给了早就跃跃欲试的石常一个眼神。 收到指示的石常,右脚轻踏的地面,腾空而起,随后飘落在了比试台上,对大乾皇帝三人行过大礼,又对热娜公主施了一礼,拔出了手中的剑。 细剑!看着石常手上的剑,林墨暗自一惊。 石常手上的剑如柳条一般,很细,极具柔韧性,薄如蝉翼,质地很轻,却通体闪着锋锐的寒芒。石常使细剑,也就意味着,石常的剑招以快字为主。 林墨曾经碰到过一位使用细剑的大剑师,那是在梁国陪白芷兰游玩期间遇到的,那人受命来刺杀林墨,最后那人被当时已是大剑师巅峰境界的息风击败了。 林墨依稀记得那人似乎姓“石”,等等,那人姓石,石常也姓石,那他们俩有什么关系,是那人的儿子,还是那人的弟子? 身后的息风见到石常手中的细剑,也陷入了回忆中,然后对林墨低声道:“宗主,那人似乎是一字快剑石元明的后人,属下要出手杀了他吗?” 听着“一字快剑石元明”七字,林墨也想了起来。 林墨记得,在与石元明的一战中,息风最后虽然胜了,成功杀掉了石元明,但也受了不轻的伤,为此息风在床上休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床。 看着场上的石常,林墨道:“先看看情况,此时不宜妄动。” 现在石常是参赛者,若是林墨贸然让息风出手杀了他,恐怕会落人口实,说自己为了霸占美人而肆意杀人,而且宣远肯定和自己撕破脸皮。 “是,属下明白了!” 看着石常手中的剑,比试台上的热娜公主的眉头不经皱了起来,她明白这个使用细剑的对手也是大剑士境界,他将会是自己与林墨联姻的最大阻碍。 “热娜公主得罪了!” “来吧,本公主也好领教一下,一字快剑石元明传人的厉害。”热娜公主也重新拔出了手中长剑,拧着眉头,怔怔的盯着他。 热娜公主刚拉开架势,石常运气体内元气于脚上与剑身,出手了。 长剑一抖一横挥,“嗤”的一声轻响,热娜公主只觉得眼前石常的身形与手中细剑,瞬间化为了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来,攻向自己。 细剑一出,石常的每个剑招皆快如如闪电破空,霎时之间,满室都是电光,耀人眼目,令围观的人不经惊心动魄,汗毛直立。 热娜公主看着凌厉如雷电的招式竟然也生出了一丝怯意,可她只有战,手中长剑挽出几个剑招试图逼退石常,以赢得喘息的机会。 可石常却如同那跗骨之蛆,以及狗皮膏药一般,硬是紧咬不退,仿佛有三道幻影同时从三面围攻热娜公主,这让得热娜公主是疲于应付,瞬间落入了劣势。 望着出剑迅捷如风、凌厉如电的石常,以及落在下风的热娜公主,林墨心道:没想到这石常不过二十四岁,竟然已得了石元明剑法的精髓,天纵之才啊! 其实,热娜公主与石常的境界都是一样的,都是即将跨入大剑士巅峰的境界,热娜公主之所以瞬间落入下风,就是因为石常的剑太快了。 场上的石常看着有三个,但其实只有一人,其余两人是因为石常的剑招太快,而留下的残影,当年的石元明能做到七个残影。 不过,若是石常遇到的是如今已经跨入大剑师境界的百里倾城,他的快剑将没有任何作用,十尺武域一展开,绞杀石常只是一瞬间的事。 但热娜公主可不是百里倾城。 眼见热娜公主要落败,荣王,以及坐于最尊位的大乾皇帝都慌了神,这时他们心里都同一个声音:不会宣远的人要赢吧,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望着落入劣势的热娜公主,又见着大乾皇帝直给自己使眼色,林墨知道自己再不要出口相助,那她可真就要输了,大乾皇帝也就要急眼了,于是,当即轻喝道:“用你腰后的鞭子,缠身旋舞。”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出来,热娜公主先是一愣然后一喜,抽出腰后的鞭子,元气附着与鞭身之上,右脚轻踏地面,凝空旋转,鞭子如蛇一般缠绕上了身子。 这时,石常一剑正自左而右急掠而攻向热娜公主,却不料刺中了她绕身的鞭子,热娜一喜,手上一旋,鞭子死死缠住了石常的细剑。 石常脸色一变,右手凝聚起元气一震,细剑立时挣脱了鞭子的缠绕,如电的剑招与身形再次掠出,三道幻影再起,细剑寒光大战。 热娜公主收束长鞭与手上,望着急攻而来的石常,眉上再次带起胶着之色,正巧这时,那颇为熟悉的再次传来。 “击东南。” 热娜公主鞭上附上元气,腾跃而起,对准自己的东南边便一鞭挥出,长鞭立时发出“啪”的一声,像似打中了什么东西。 三道幻影再变,声音又起。 “击西北。” 热娜公主闻言,丝毫不加思索,对准西北急掠而来的石常残影又是一鞭挥出,长鞭再次发出“啪”的一声,也再次打中了那个东西。 三道再变,热娜公主心神一惊,她发现,残影竟然出现了四道,从四面向自己攻来。幸好这时,那颇为熟悉的声音再起。 “鞭击东南,剑破西南。” 热娜公主闻言长鞭一挥先是击破了东南残影,左手长剑掷出,对准西南急掠而来的残影,暴射而去,长剑插入地上,剑刃却是出现了鲜血。 鲜血啪嗒一声,滴落在地。 其余一道残影瞬间消失,石常半跪在了热娜公主的东北方,右腕上有一道血痕,看那口子,正是被热娜公主的长剑划破的。 石常半跪在地上,目光怔怔的望向一直出言指点着热娜公主的林墨:“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一字剑诀的破绽的?” 此刻,宣远也很是气愤,他一直听见林墨在出言指点热娜公主,而随着每一句话落下,石常就会受到攻击。 可规则上也没有禁止林墨出言指点热娜公主,因此宣远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咽。 热娜公主,甚至全场的人,都很震惊,不是传言林墨根本未曾修行吗?那这个林墨是如何看破石常那快如闪电的剑招的? 林墨拿起桌上长剑,走到了比试台上。 上了比试台,林墨先是给了热娜公主一个暧昧的眼神,又对大乾皇帝三人施了一礼,才对半跪在地上石常道:“原因很简单,石元明算是死在了我的手中吧。” 由于石元明是秘密刺杀的林墨,因此知道石元明已死的消息的人并不多。 石常立时一惊,眼中满是震撼之色,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陷入了表情凝滞,他们完全没想到失踪两年的石元明已经死了。 两年前,石元明才三十岁,却已经是大剑师巅峰境界,世人都传文州石元明是世间最有可能破入剑圣境界,成为这中州大陆上的第四名剑圣。 如今却从林墨口中得知石元明竟然死了,这让他们一时缓不过神来。 第九十六章 招亲黑幕 与剑徒等前面四大境界不同,细剑师境界之内,还可以划分四个小境界,初入,小成,大成,巅峰。 百里倾城便是细剑师初入的境界,息风与仇云则都是细剑师巅峰之境。 细剑师境界之内想要提升一个小境界,那便是难上加难之事,息风与仇云现在已经三十岁有余,而三十岁的石元明能跨入细剑师巅峰之境,已属天赋奇高之列。 如今却从林墨口中得知,石元明竟然死了,这让众人一时缓不过神来,没有想到当年文州境内的第一天才竟然已经陨落了。 观试台上的众人都面面相觑,想要知道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墨为何要杀死石元明,石常更是一双更是愤恨的盯着林墨。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林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见目瞪口呆的众人对自己投来疑问的目光,林墨大声道:“想必本卿的另一重身份,各位也只知道,两年前,本卿在梁国游玩,石元明这厮来暗杀于我。” 说到此处,林墨停了一下:“哦,对了,想必石元明的真实身份各位还有所不知吧,石元明,潜藏在我大乾境内的北狄暗探,雷宗十大长老之一。” 此话一出,石破惊天,瞬间在众人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一直被视为大乾修行界骄傲的石元明怎么可能是北狄人?这个消息不仅一众王公大臣,就连大乾皇帝也不信。 这些年来,大乾皇帝一直在让高越派手下隐卫,暗中寻访石元明,试图将石元明这一修行天才请进皇宫来,成为他的护卫之一,以增加手中的实力。 见着众人对自己的怀疑目光,林墨从怀中拿出一枚刻有雷字的铁指环:“我知道各位不信,这便是石元明身为雷宗长老的信物。” 众人再度一惊,但同时仍是怀疑,并且开始揣测,揣测是不是林墨怕石元明强大起来,成为墨宗的一个心腹大患,便先除掉了他。 对于众人目光的怀疑,林墨笑道:“我知道各位还是不信本卿,但这都无所谓了,本卿也不需要你们的相信。” 想要这群整天陷在勾心斗角中的人信任自己,林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况且获取他们的信任,让他们信任自己,确确实实没有这个必要。 说罢,林墨拔出手中长剑,指向石常:“石常,能告诉本卿,你是石元明的儿子?据本卿所知石元明是没有子嗣的吧?” 对于石常的身份,林墨是相当疑惑的。 两年前杀掉石元明之后,林墨就派夜者彻查过石元明的一切,据最后的情报显示,石元明乃是孤家寡人,没有任何子嗣的,在文州娶的那些妻妾,也不过是他为了更好掩饰自己的身份。 当然,林墨想要搞清楚石常的真正身份也不过时间问题,但眼下现成的人在,直接问岂不是更好?何必再让夜者花费精力去查呢。 “石元明是我的义父。”石常眸中满是愤怒,握着剑的手,更是不断的颤抖着,想要将手中的细剑刺入林墨的心脏。 但石常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林墨的两名护卫正盯着自己,若是自己动手,恐怕手中细剑还没有举得起来,就已经被杀了。 “你的义父?” “是的,我本是战争孤儿,八岁时遇到了义父,义父将我收做义子后,将一字剑诀交给我之后,就让我继续流浪,没有管过我,也没有联系过我。” “那你想为你的义父报仇吗?” “想。”石常的话斩钉截铁:“当然想,若不是义父授予我一字剑诀,我恐怕早就死了,现在义父他死在了你手里,我当然要为他报仇。” “那你便走吧,待你变得强大了,再回来吧。”林墨收回了剑。 “你说什么?”石常一惊。 “我说,你走吧,凭你现在的实力,还杀不了我。” 石常一愣,他完全没想到林墨会放自己走,自己可是他仇人的义子啊!一众王公大臣更是怔怔的看着林墨,他们没想到林墨竟然如此大度,都不由得对林墨高看了一眼。 回味了片刻之后,石常拱了拱手;“多谢林宗主,有朝一日,待我强大之后,我石常必定会为我义父报仇。” 说完,石常对宣远行了一礼,下了比试台,离开了这里。 见石常就这么离开了,宣远有些气愤,没想到自己费尽心力将他收为幕僚,竟然他就这么输了,输了不说,还走了,去继续他的修行与流浪了。 荣王却高兴了起来,先前他还担心石常会赢,后党会获得西域势力,这下石常输了,他心里也就平衡了。 在荣王看来,这场招亲大会最后的赢家就算是林墨,他也不愿意是宣远的人,毕竟,林墨还有机会可以招揽嘛! 至少,自己给林墨足够钱财,让林墨中立嘛! 石常离开的同时,林墨也注意观察着荣王与宣远的表情变化以及一举一动,观察着这次流玉小筑刺杀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荣王嫌疑较小,宣远及其宣姝太后的嫌疑却是更大了。 这石常先前隐藏了自己招式路数,与真实实力,而且若不是自己出言指点热娜公主,石常就胜了,就能成功娶到热娜公主了。 若是刺杀成功,后党会获利最大,因此流玉小筑刺杀极有可能是后党安排的,但依旧不能肯定是后党安排的刺杀,林墨总觉得此事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这秋凝的刺杀不过这事的一个开端而已。 见林墨面色有些凝重,心绪也有些不宁,在思考着什么,热娜公主将长鞭挂回腰后,好奇的问道道:“林上卿,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林墨收回思绪,笑了笑;“好了,雪瑶老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现在可是就剩下你老公我了,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输给我,这架还打不打啊?” “打,为什么不打?”热娜公主紫色面纱的俏脸带起俏皮的笑容。 众人虽不知道林墨口中的“老婆”“老公”是何意,但两人这段对话像是在商量一般,好像说不打就不打了,如同小孩子过家家。 而且众人还感觉到了比试台上的气氛开始有些不对经了,本该严肃充满杀意的比试台,此刻倒像是女子的闺房,而林墨就那在调戏小媳妇儿的风流公子。 热娜公主缓缓拔出手中长剑,道:“想不到林上卿竟然如此妇人之仁,放任一个天才成长下去可不是好事,小心放虎归山,某天阴沟里翻船。” “怎么,雪瑶老婆是在担心你老公我吗?”林墨也拔出了手中的剑,还在手上挽出了几个漂亮的剑花儿,甚是利索。 热娜公主略微一惊:“林上卿玩剑玩得如此熟稔,又出言帮雪瑶破了石常的一字剑诀,莫非传言不实,林上卿其实是一名境界高深的修行者?” 林墨微微一笑:“什么传言不传言的,你老公我可不知道,我只想知道雪瑶老婆你想好怎么输了吗?这么多人可看着哟。” 这话语部分人听来,林墨像是在放大话,但宣远与荣王等部分聪明人,却是猛然到了这此种关键:对啊,这场战斗,林墨是必定会赢的呀。 就算林墨未曾修行,也是必定会赢的。 顾力与石常已经输了,若是热娜公主将林墨也击败了,那这次的两国的联姻可就告吹了,这场联姻可是不能就这么黄了的。 你热娜公主将我大乾的所有人都击败,那你西域国联姻的诚意何在,你来我大乾摆下这招亲三试的最终目的是要故意羞辱我大乾? 是在想整个中州宣告我大乾修行者中的年轻一辈无人?不,不能这样,一旦发生这个结果,两国边境必定会兵锋再起。 而且林墨还是墨宗宗主,如果热娜公主将林墨击败了,那墨宗的颜面何在?西域国能承受得住墨宗修行者们的报复吗? 这时,宣远与荣王等部分聪明人才意识到,只要林墨通过了招亲大会的第一二两试,那最后的迎娶热娜公主的,必定是林墨。 若是林墨在一二两试中未能晋级,墨宗之人只能承受自己的这位宗主,不行,最后也只能认了,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宣远与荣王开始后悔,尤其是宣远肠子都悔青了,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急?若是让林墨第一个上或者第二个上,热娜公主将其击败了,只会得罪墨宗,不会得罪大乾,而自己的人若是第三个出场,迎娶热娜公主的,就是他们的人了。 两人心中还这样想着,殊不知西域国也不愿得罪墨宗,而派自己国家的公主来这大乾只是奔着林墨来的,或者说,是奔着林墨手中的兵器锻造之法来的。 部分聪明人明白归明白,但他们也都和那些未明白的人一样在期待,在期待着这场决斗,期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幕,期待着两人将如何进行这场胜负早已定下来的假打。 一位是智谋无双,声名极盛,以一己之力聚起墨宗这一巅峰宗门的林墨林子雍。 一位是西域第一美人,西域国修行者年轻一辈中实力最强的天才,无数西域男人最渴望得亲芳泽的狄丽拜尔·热娜。 两人在某一意义上来说,都是同一个层面的人,天之骄子与天之骄女。 他们想要知道这两人将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信服的理由与交代,让天下人不笑话这不是一场被安排好结局,有黑幕的,可笑的招亲大会。 于是,在众人的期待中,这场比试开始了。 第九十七章 马有失蹄 不知过了多久,躲在某个角落里的秋凝打了个长长呵欠,看着比试台上那两个正在“打架”的年轻男女,嘟囔的说道:“他们这是在骗谁呢?” 秋凝身边的一名宫娥愤愤不平说道:“居然在这种关键的场合上假打,上卿大人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失望啊!” 另一旁的秋水听见这话,没好气说道:“又没收你钱,假打又如何?再者,就凭大人与热娜公主两个人的身份,谁又敢拆穿?” 知道林墨要与热娜公主比试,秋凝沐浴之后就带着秋水来到了这里,想要看看自家这未曾修行的大人,如何战胜大剑士境界的热娜公主。 秋水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想到秋凝方才与林墨在房中的那个场景,害怕自己错过了什么,或者又让秋凝钻了空子,就跟着来了。 比试台上,林墨拿着长剑砍来砍去,刺来刺去,完全没有半分的招式可言,而且出剑的动作很慢,恐怕就是个孩子也能躲得过去。 可偏偏林墨手上的每一剑都看起来十分有某种章法在里面,而且看起来杀机盎然,那每一剑都是贴着热娜公主的身子而过,恍若迟了半分就会受伤似的。 长剑刺出带起刺穿空气的声音,呼呼作响,尽数刺在了热娜公主身边的空气里,将热娜公主的衣摆边角尽数带起,好似一朵盛开的瑶花。 这是什么剑法?不对,这林子雍根本不懂剑法,大乾皇帝看着比试台上的林墨,用力的憋着笑,心里欢快极了。 荣王与宣远更是狂汗不已,他们都在想林墨与热娜公主要如何让天下人看不出来这是一场假打,可他们倒好,仿佛生怕人看不出这是假打似的。 不过两人很快明白了,林墨与热娜公主打的什么主意:对,我俩就是明摆着假打怎么样?这里可没有天下人,有的只有你荣后两党的人,这事如果传扬了出去,下不来台的,可是这个大乾帝国。 热娜公主躲过林墨的“剑招”,脸上露出一抹摸甜美的微笑,又对准林墨缓缓刺去,林墨“拼命”躲过,而后身体一转,左手抓住了热娜公主的左手,一把将其拉入了怀中。 热娜公主借力转出几个优雅的圈,衣摆如花再次盛开,而后顺势背贴上林墨的胸膛,倒进了林墨怀里,如同在林墨共跳交谊舞一般。 将热娜公主拉入怀中,林墨左手环住热娜公主纤腰,在其耳旁用极低的声音道:“雪瑶老婆,你真迷人,陪老公我跳一支舞怎么样?” 热娜公主俏脸略微一红:“好啊!”言罢,热娜公主身体又一转,离开了林墨的怀抱,右手长剑接上林墨手上长剑,两人玩起了中州大陆版的冲灵剑法。 两人就这样不知道“交手”多少回合,不懂之人看起来是杀机凛然,懂的人就出了他们这分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面前玩那调情的把戏。 又过了不多会儿,就是连个那不男不女的小太监都能瞧出这两人看似在打架,实则实在调情秀恩爱了,更遑论那观试台上的一众谙于心计,人老成精的王公大臣了。有些好色的老家伙看着林墨与那满是异域风情的西域美人儿那般亲密,一双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将那正在与林墨“打架”的美人儿抢回府中,好生疼爱一番。 西域大使阿提尔看着正在与林墨“打架”的热娜公主,只想捂住脸:热娜公主啊,就算这是一场假打,你们好歹也认真的演一下吧,你两人倒好,直接共舞起来了,您也好歹也顾及一下咱们的西域国的面子,好不好? 宣姝太后看着比试台正“打”得激烈的男女,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眸中满是怒意,但偏偏又觉得两人甚是般配,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完美璧人。 倒是一旁的大乾皇后看得津津有味,看着比试台上正共舞的一对天偶佳人,眉梢眼角尽是笑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两人大婚,自己该送什么礼了。 这里面道行最深的宣远与荣王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他们知道林墨这是将封锁这事不利流言的任务交给自己了,自己接下来得忙碌了一阵子。 满心准备看一场好戏的人终于是失望了,躲在角落里的秋凝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哈欠,秋水疑惑道:“照这种打法,要打到什么时候去?打一年都分不出胜负吧?” 秋凝也是兴趣索然的摇了摇头:“依我看啊,马上就有人忍不住要喊停了。” 秋水可不信秋凝的话:“观试台上的那些大人各个都是人精,谁也会出这个头?这不是同时打大乾与西域两国的脸吗?” 秋凝与秋水争执了起来,最后更是直接打赌,赢了的,待下次林墨再去流玉小筑的时候就给林墨做膝枕,输了的就乖乖的弹琵琶。 “放肆!林墨,你们俩人真是太过分了!”终于有位大臣见宣姝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眸中的怒意更盛,立时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此人正是礼部大夫,凌海。 宣姝太后,他作为后党之人,那自然是应该替自家主子出头的,拍案而起后,怒斥道:“众目睽睽之下,太后娘娘,皇帝陛下,皇后娘娘都在此处,你们弄的什么玄虚?是将众人当傻子不成?” 凌海这个行为极其的愚蠢,就像童话故事《皇帝的新装》那个说皇帝其实是在裸奔的小孩一样,愚蠢极了,不,甚至更加的愚蠢。 凌海以为是帮宣姝太后出头,可他也不好好想想,这假打人人都看得出来,为何没人出来点破?因为点破了就是在众人的脸,在打宣姝太后乃至大乾与西域两国的脸。 但这礼部大夫凌海一声厉喝,又重中言及宣姝太后,这岂不是逼着太后发怒?宣姝太后冷冷看着凌海,简直想当场就给凌海大耳巴子。 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后却依然笑吟吟的看着比试台,一种王公大臣此时也是十分的聪明,直接忽略了凌海的话,继续看着热闹。 凌海以为是众人没听见,还想要继续厉喝,帮宣姝太后出头,却突然感到自己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住了,侧眼望去,正是赵鄂。 凌海又望向宣远,只见宣远眸中满是杀意的看着自己,急忙住了嘴,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连忙坐回了原位。 比试台上的林墨与热娜公主也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凌海的犬吠一般,“认认真真”的打着“架”,心神迷醉在了这场浪漫的共舞之中。 两人的左手牵着,热娜公主脚尖点地,绕着林墨转起了圈,飘来飘去,林墨立在原地,任由热娜公主在身旁飞舞,享受着这佳人惹火身姿的挑逗。 忽然,热娜公主凌空跃起,林墨右手长剑直刺去,热娜公主右手长剑架住林墨剑势,手腕轻翻,林墨的剑,竟然被热娜公主用长剑夺了过去。 林墨左手用力一拉,热娜公主好似遭受了袭击一般,原本绕着热娜公主手中长剑的林墨之剑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竟然急射向凌海所坐的位置。 林墨的长剑被元气包裹着划破空气,带起阵阵劲气,直接刺入凌海身前的矮桌之上,发出阵阵剑鸣之音,摄人胆魄。 凌海额上浮出冷汗,心中骇然无比,口中更是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开口想要骂,可接触到冷意森森的眼神时,立即憋了回去。 凌海正在擦汗,比试台上的林墨突然一把夺过了热娜公主的剑,而热娜公主似乎有些不甘心,手掌一拍,剑从林墨手中脱手而出,再次急射而出。 而射向的位置也是凌海,凌海一惊,急忙打滚躲避,急射而去的长剑,立时将矮桌斩成了两断,最后插入了青石铺砌的地砖缝隙之中,又是一阵剑鸣之音。 矮桌上的酒壶碎裂开来,酒水飞溅而起化作一阵小雨,落在了凌海的头脸之上,果盘也跌落在地,新鲜的水果散落了一地。 立时,杯盘狼藉,凌海也好不狼狈。 观试台的上都学聪明了,只是可怜的看了凌海一眼,没有掷一声,宣远与宣姝太后冷哼了一声,只觉得凌海是活该,谁让他说话不过脑子,教训一下也好。 比试台上,林墨与热娜公主互视一眼,微微一笑:“雪瑶老婆,我们的舞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就这么跳下去也不是办法。” 热娜公主微微点了点头。 林墨忽地一把将热娜公主拉入怀中,左手握住美人玉手,固定住她的纤腰,右手轻轻捏住了美人儿的脖子,大声道:“雪瑶老婆,你输了哦。” 说话的同时,以一个众人不可见的角度,林墨一低头在热娜公主耳边亲亲的吻了一下,低声道:“雪瑶老婆,等我来娶你。” 说罢,林墨一掌轻轻的拍在热娜公主的纤腰之上,脸上微红的热娜公主借力飞出,故意脚步不稳的落在了数步之外。 林墨与热娜公主同时住了手。 热娜公主对着大乾皇帝三人施了一礼道:“林上卿招式精妙,热娜应对无方,故而波及了那位身穿紫色冠服位大人,还请大乾皇帝陛下恕罪,你们大乾人常说,人有失手……” “马有失蹄,也有臣的过错,还请陛下恕罪。” 林墨也是满脸自责,急忙帮热娜公主补充下了一句,认了自己的手是马蹄。 第九十八章 绝世佳人 热娜是西域的公主,大乾皇帝哪里能责怪,就算是平日嚣张跋扈的宣姝太后也没有出言指责,相反脸上还需得带着笑意,尽管难看。 宣姝太后心里是憋着火的,没想到自己的人与荣王的人暗中较劲,招亲大会下来不仅没能教训林墨不说,还让林墨白白的捡了个大便宜,但听到林墨有趣的自嘲之语,心里才好受了些许,唇角也不由带起了淡淡笑意。 大乾皇后掩着嘴笑着,大乾皇帝也诡异笑着,王公大臣们也笑了起来,笑地有些尴尬,他们知道若是今日假打事件传扬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绝口不言。 一场玩笑似的假打结束了,以林墨捏住热娜公主的玉颈,热娜公主认输而结束了,尴尬笑着的王公大臣们配合着大乾皇帝鼓起了掌,恭贺起了林墨抱得美人归。 对那些衷心以及不衷心的道贺,林墨自然是照单全收,然后悄悄的对热娜公主使了眼色,热娜公主也痴痴的笑了。 热娜公主原本还在费尽心力的想如何将这场戏的演得逼真,可比试刚一开始,林墨就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分析了她听,并且告诉了她,这场架,越假越好。 开始之时,热娜公主还有些担心,不过在凌海出声喝斥两人,一概王公大臣却视若罔闻之时,她笑了,然后陪林墨尽情的舞了起来。 整个招亲大会结束,大乾皇帝假模假样的与宣姝太后商量了一下林墨与热娜公主的婚期,最终将两人的婚期初步定在了年节之后。 至于具体的时间,还得将林墨与热娜公主的生辰八字,交于宫中观天监,由观天监的人匹配出一个适合两人的黄道吉日,且得等些些日子。 结婚的日子是得等,但有件事林墨却是等不了,那就是炫耀这西域第一美人儿的绝色姿容,珍宝嘛,自然是得炫耀的,否则怎能绽放出光华。 林墨对最尊的大乾皇帝三人施了一礼,唇角泛起一抹笑意道:“陛下,既然臣与热娜公主的婚期初步定在了年后,那臣是否可以提前揭开热娜公主的面纱?” 大乾皇帝略微一愣,立时明白了林墨的那点儿炫耀的小心思,当即哈哈笑道:“林卿啊,瞧你当真是高兴糊涂了,这等事你应该问热娜公主才是,如何来问朕?” “哈哈哈,那当真是臣糊涂了!”林墨也是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看向热娜公主,询问道:“雪瑶老婆,既然你我婚期初定,那你老公我是否可以揭开你的面纱,向世人展示你的美丽了?” 热娜公主紫色面纱下的俏脸略微一红,这人还真是句句都要占自己的便宜,不过林墨要向众人炫耀自己,对自己美丽相当自信的热娜公主,当即轻轻点了点臻首。 见热娜公主答应了,不仅林墨激动了起来,王公大臣们也再度期待了起来,他们可是早就想一睹这西域第一美人儿的绝世风采了。 只专情于大乾皇后的大乾皇帝也不由得将视线投了过来,双眼中放着好奇的光彩。 大乾皇后见大乾皇帝也如此,心下倒也没有奇怪,任由大乾皇帝去了。 在万众的瞩目下,林墨走到热娜公主近前,缓缓揭开了她的紫色面纱,瞬间,一名美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异域美人儿,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一头波浪般的如漆乌发被微风轻轻撩动,一双狐狸眼般的美眸含情脉脉的盯着林墨,相当的勾魂摄魄,挺秀的琼鼻,如月的凤眉,眉间有一紫色的狐形花钿,香腮微晕,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玉颊甚是美艳。 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美目流盼,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身姿纤弱,如那出水的洛神,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在这一刻,全场都静了下来,在场众人眼睛瞪得多大,直勾勾的盯着热娜公主,眼中满是火热,忽然,几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宣远,荣王,大乾皇帝三人眼睛也都看直了,齐齐沉浸在了热娜公主的绝世容姿之中,就连身为女人的大乾皇后与宣姝太后也都呆了。 某个不远不近的角落里,见到热娜公主的之后,秋水秋凝立时屏住了呼吸,秋凝心下更是惊叹不已:这才是真正美人儿啊! 林墨也是直直的盯着热娜公主,之前已经见过热娜公主的真实面容两次,可也没有眼前这般美貌的来得惊艳,立时,林墨只感觉小心脏被车给撞了。 这等倾国绝世的美貌,当真是只有身为大乾第一美人儿的燕白鱼可以与之匹敌了,白芷兰几女都还稍微逊色了一筹! 见林墨呆呆盯着自己,热娜公主微微一笑,低低的道:“怎么了,老公,已经见过雪瑶两次了,这次怎生看得呆了?” 林墨闻声回转过心神,有些难以置信的道:“我之虽已见了你两次,但唯有这次,我才感觉见到了你的真正面容,领略了你这可以倾遍一国的绝世容姿。” 看着眼前的热娜公主,又想到府中的燕白鱼,林墨总算知道了什么是红颜祸水,这等美人,若是落到了弱小国家的君主手中,恐怕只能引得国灭了。 又看向周围那些火热的目光,林墨敢保证若是不自己现在身为大乾一品上卿,又是巅峰三宗之人的墨宗宗主,那些人绝对会杀了自己而后快。 热娜公主巧笑嫣然道:“实不相瞒,之前雪瑶故意丑化了一下自己,就是怕提前进入帝都引起现在这般的万众瞩目,那样可就太糟了。” 这勾魂摄魄的一笑,林墨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将热娜公主一把抱入怀中,不管在场众人,托起她的下巴,就吻上了她那轻吐着如兰气息的唇。 一众王公大臣的双眼立时又变大了一号:这……这简直太轻浮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这般行为,当真是……当真是太幸福了! 躲在角落里的秋水与秋凝更是直接捂住了小嘴,秋凝心道:这还是自己那个拒绝了自己多次的大人吗?看起来在绝世美人儿面前,大人才会暴露好色本心啊! 秋凝身为原月宗暗蝶,对林墨的事情了解不少,听说了林墨在燕国王宫的风流事迹,又加上发生在皇宫内的绯色传闻,这让秋凝肯定了林墨是个好色之徒。 因此秋凝才想出了美人计,在刺杀失败,林墨饶了她后,她才那般诱惑林墨,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心诱惑,林墨这好色之徒肯定拒绝不了自己的。 身为女人的大乾皇帝率先从惊愕中恢复了正常,轻咳了一声:就算你俩婚期初定,但这等亲腻行为,还是私下吧。 听到轻咳声的林墨,意犹未尽的放开了热娜公主,对大乾皇帝行了一礼,态度极好的歉声道:“陛下,臣一时难以控制,臣知错了!” 感受道身旁大乾皇后的目光有些不善,大乾皇帝讪讪一笑后,正色道:“无妨无妨,热娜公主生得如同九天仙子临凡,又与林卿你初步定下婚期,你自然无错的。” “多谢陛下,陛下圣明!” 随后,一众王公大臣对大乾皇帝三人行过大礼,大乾皇帝三人便起驾离去了,林墨估计这大乾皇帝是忙着去给大乾皇后认错去了。 大乾皇帝三人走了,林墨一只手握着热娜公主的一只玉手,另一只手环住热娜公主的如蛇一般的纤腰,往比试台下走去。 刚一下比试台,以宣远荣王为首的王公大臣齐齐围了上来,再次对林墨进行道贺,但那一双双的贼眼神是忍不住的往热娜公主身上看。 若不是见着双眸森然的息风与仇云就站在林墨身后,那群老东西估计紧紧的围上来,要趁机吃热娜公主的豆腐了。 或许是被众人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又或者是害羞,热娜公主背转过身子,将臻首埋进了林墨怀里,林墨也顺势双手拥住了她的背。 荣王满面笑意的走了过来,很有风度的拱手恭喜道:“林上卿,恭喜,恭喜啊,喜得如此绝色,本王正是羡慕啊!” 宣远也满面温和的微笑道:“是啊,在下也真是羡慕啊,热娜公主是西域王的爱女暂且不提,但就是这份美貌与舞技,林上卿可有福气了!” 看着两人满面笑意的样子,林墨不由得心生敬服;两个老狐狸果然是喜怒不形于色啊,估计现在在心里都把我骂了千万遍了,面上还是笑呵呵的。 林墨心中虽然这样想着,面上却也喜滋滋的道:“荣王殿下,宣上卿客气了,待在下与雪瑶大婚之时,荣王殿下,宣上卿,你们可一定要来呀1” 荣王率先开口道:“一定一定,届时本王与秋娘一定精心备上一份厚重的大礼,来恭贺林上卿与热娜公主的大喜日子。” 宣远紧接着道:“在下也一定回来,至于礼,定不会弱了荣王殿下多少的。” “那如此,在下便谢过了。” 再度与两人聊了一会儿,找了借口,林墨便要告辞,宣远与荣王也聪明,知道林墨是想与那西域第一美人独处一番,也就没有留他。 于是林墨便揽着热娜公主的纤腰走了,在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走了! 第九十九章 被人堵了 就这样,这场招亲大会在万众期待下开始,又在大部分人的失望下彻底落下了帷幕,林墨全然成为了这次招亲大会最大的赢家。 不仅抱得美人归,背后还多了西域国那支势力。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待林墨与热娜公主等人的身影消失出视野,荣王脸上的笑意立时不再,对身旁站着的宣远,阴阳怪气的道:“宣上卿啊,这次咱们两家可真是白忙活一场了!” 宣远也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如何听不出荣王是在自嘲与嘲讽自己:荣后两党相争,让林墨那渔翁得了利。 但宣远宁愿让林墨那渔翁得了利,而不是荣王让坐大。 宣远嘴角咧起一丝冷笑:“荣王殿下您可真是个明白人啊,那您觉得林子雍赢下这次招亲大会是纯粹的运气好吗?” “宣上卿想知道本王对此事的看法?”荣王故意卖了关子,然后出言邀宣远一起同行:“那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那荣王殿下您先请!” “宣上卿一起!” 走出几步后,荣王将手背在身后,缓缓道:“在本王眼中从来就没有什么运气之说,林子雍能获得此次胜利,怕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怎么说?” “就在方才招亲大会后,本王收到一个消息,本次参加招亲的共有一百五十四人,除了咱们两家的人外,其余的人看似来自民间与诸侯各国,但其实都是林墨的人,而那个主持武试的司礼小太监也是林墨的人。” “哦,那可真是玄乎了!” 林墨揽着热娜公主的纤腰,慢行在出宫的路上,面上满是喜悦之色,心情那叫一个欢乐,身后息风仇云,那两名西域侍女不远不近的跟着。 在出宫路途那些人羡慕的目光下,两人相互依偎着,林墨不时指指好看的景色,不是讲讲荤段子,将热娜公主弄得是又脸红又开心。 热娜公主本来听说这次要来大乾嫁给林墨那是十万个不愿意的,可自从在街上一次见面,就被林墨那温暖而邪魅的笑意,以及清秀的面容给吸引了。 此刻的热娜公主如愿了,婚期初步定了下来,年后就可以嫁给林墨了,也是沉浸在了二人世界中,如同陷入恋爱中的小女孩一般。 身后的那名西域侍女看到自己公主竟然正在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搂搂抱抱,就算是是未来的夫君,可眼下还没有成亲啊,这让这两名侍女觉得有些与礼不合。 两女想要上去劝阻,仇云出言,笑呵呵道:“两位姑娘,你们最好还是别去,我们宗主,最不喜欢就的就是被人打扰与夫人的亲密时光。” “可我家公主还不是你们宗主的……”左侧的西域侍女开口就欲说不是,却被右侧的那名西域侍女给拦住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博网 ]仇云笑道:“还是那位姑娘懂事,这位姑娘别怪在下没提醒过你,我们宗主若是高兴的,明日就可以将你家公主娶进门,没有任何人敢说什么。” 说着,仇云停顿了一下,看着左侧的那名西域侍女,道:“还有,姑娘,在下要提醒一下你,现在你要说我们宗主,或者宗主,或者大人,而不是你们宗主。” 左侧的那名西域侍女立时哑口无言,因为她知道仇云的说的是事实,她也知道林墨现如今在大乾的地位,以及在修行界的盛名。 息风也适时的道:“远不止如此的是,姑娘,想必你们另外一为姑娘想必是热娜公主的陪嫁婢女,想必你们也知道何为陪嫁婢女吧?” 说完,息风闭起了嘴,不再说一句话。 两名西域侍女如何不知道什么陪嫁婢女,在经过热娜公主的授意下,她们可以伺候林墨的生活起居,而且只要林墨愿意,林墨可以向热娜公主讨要她们,是可以随时拿她们两女来暖床的。 看着两女面泛担忧之色,仇云微微笑道:“两位姑娘,你们放心,我们宗主是不会那位做的,你们若是愿意,可以寻觅自己的如意郎君。” 其实,仇云是想说,她们两人给林墨做暖床丫头还不够资格,府里还有另外几位夫人在了,但如果这样说,就太伤两位姑娘的心了。 恋人一路嬉笑着到了太极圣门,终于是没有风景可以欣赏了。 心情愉悦的热娜公主道:”林上卿,今日你可是当着众人吃够了本公主的豆腐,我也帮你长了这么许多面子,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说着,热娜公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就要重新戴上紫色面纱。 林墨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其紫色面纱抢了过来,放进了怀中,坏坏笑道:“表示?雪瑶老婆,想要什么表示?” 紫色面纱被抢,热娜公主作势就要去抢回来戴上,林墨一把握住她的人道:“这面纱就不用戴了,如此动人的面容遮掩着,岂不是浪费?” 就这么一句话,再次将热娜公主弄得有些脸红:“子雍,还是让雪瑶戴上吧,或许你不知道,西域国的有个部族首领曾经向父王索要雪瑶,父王不愿意,他就起了叛乱,若不是父王的士兵们强悍,将他的部族镇压了,雪瑶现在就不能在你的面前了。” 这事林墨听说过。 事情发生在五年前,当时在西域国有个西夜族,很是强大,那西夜族首领偶然得见热娜公主的美貌,就为其魂牵梦绕,便向西域王讨要,西域王不可,西夜就起了叛乱,最后被西域王以武力镇压了,西夜族也被灭了。 当然这是世人与热娜公主所知道的版本,据林墨所知这事的真相是那西夜族首领偶遇热娜公主其实是西域王的安排。 西域王早就忌惮西夜族的强大,于是设计了这一出好戏,让西夜族首领落入了这个陷阱,而西域王名正言顺的灭了西夜族。 至此,西域王消灭了西域国内部的所有能威胁到他王位的隐患。 林墨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巧,那时林墨为了逃避燕白鱼对自己的感情,独自一人跑到了西域境内,正好在到了西夜族的地盘,“有幸”亲眼见到了西域王的霸道。 当然,林墨是不将这个故事告诉给热娜公主的,她的父王在她的心中是伟岸无比的,那就是一直让西域王在她的心中伟岸下去吧。林墨轻轻拥着热娜公主的纤腰,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小傻妞,你以后可是我林子雍的女人,没人再敢惦记你,你知道了吗?” 那些值守着太极圣门的禁军士兵们见到林墨在挑逗热娜公主这一俏美,立即背过了身替,不敢往这里偷看一眼。 热娜公主见此立时一惊,想不到那些禁军士兵竟然对林墨如此敬畏,心中立时欢喜得踮起脚尖,就在的侧脸亲了一下。 “好了,雪瑶,还是说说,你想要什么表示吧!”林墨满意一笑,然后继续搂着热娜公主的纤腰,往停放四马银驷的偏殿走去。 热娜公主小鸟依人般的依偎进林墨怀里,娇羞道:“既然雪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那子雍你能不能将兵器锻造之法交给雪瑶,让阿提尔带回去给我们的父王?” 说这话的时候,热娜公主那一双狐狸眼般的美眸扑闪扑闪的,放着异样的光芒,像是在诱惑林墨,又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们的父王?”林墨却像是对那美眸中的异样光芒,视若未见的似的,哈哈一笑,一把将其拦腰抱起:“雪瑶老婆,着什么急呀,等你我成亲了,老公我就给你。” 热娜公主刚要有所反应,欲进行挣扎,就被林墨抱上了四马银驷。 这下,热娜公主知道自己的那“想将兵器锻造之法骗到手就逃回西域”的小心思被林墨看穿了,彻彻底底的看穿了。 息风仇云驱车,那两名西域侍女慢悠悠的跟随在马车一旁。 四马银驷缓缓行驶在出宫的路上。 吗车内,林墨将热娜公主抱在怀中,低头亲吻着,开始热娜公主也挣扎了一会儿,不多会儿便抱住林墨的脖子,迎合了起来。 良久唇分,热娜公主满面红韵的躺在林墨怀里,像喝醉了似的,嘴中撒娇道:“子雍,你就将兵器锻造之法交给雪瑶嘛,雪瑶保证不会跑的。” 说着,热娜公主轻轻眨了眨那狐狸眼般的眸子,眸子中含起了水,随后似有一丝电流从某种传出来的一样,赤果果的魅惑起了林墨。 林墨不经心神一阵摇曳,突又浑身一颤,从摇曳安定下心神,捏住热娜公主的俏丽脸蛋,坏坏笑道:“你这小狐狸精还想诱惑我,道行浅了些。” 见自己的魅惑竟然不起作用,热娜公主娇声了一声,然后继续撒起了娇,嘴里不断亲昵叫着“子雍”,然后后面加一个要兵器锻造之法。 仍由热娜公主撒着娇,林墨就是铁了心的不答应,心中却是暗自汗道:好悬啊,若不是我身边有唐玉奴那有着“万年道行”的大狐狸精,就中怀里这位有着“千年道行”的小狐狸精的招了。 见林墨不动于衷,热娜公主知道现在要到兵器锻造之法不可能的了,也就停了下来,一转话锋道:“子雍,你真就那个石常走了吗?这可是放虎归山啊!” “你猜?”林墨神秘一笑。 见林墨又卖关子,热娜公主不由得娇嗔了她一眼,开口就要说话,这时,却传来息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不好了,宗主,我们被人给堵了。” 第一百章 天街风波 被人堵了?砸场子的?这是林墨的第一反应。 这熟悉的话语不经让林墨想起了自己还在华夏上学中小学生时,被其他学生堵校门口的情景,心中不免觉得有趣,暗自哂笑。 但这是在另一个世界,这是在中州大陆,可没有学生来堵自己,林墨掀开车帘望去,只见朱雀天街上,乌泱泱的一群百姓堵住了自己的去路,嘴里还叫喊着“招亲有黑幕”之类的话语,颇有些义愤填膺的样子。 这倒是有意思了,林墨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自己这才刚赢了招亲大会,就有人来向自己发难了,幕后之人行动倒是挺快啊。 这是要让老百姓的唾沫淹死我? “子雍,这是怎么了?” 林墨浅浅一笑:“见我要娶雪瑶老婆你这么个大美人儿,有人眼红了呗!” 这在幕后煽动百姓之人,林墨还拿不准,有可能是荣王,也有可能是宣远与宣姝太后,也有可能是一向和林墨不对付的项元。 林墨赢得了这次招亲大会,触及到了多方利益,荣党与后党首当其冲,至于项元,那倒不是利益问题了,而是结了仇,想要弄死林墨。 “那我们该怎么办?” 热娜公主有些担心,林墨地位虽高,但一旦自与他假打之事在老百姓们中持续发酵,这次的联姻泡汤也不是不可能。 这次联姻事关西域稳定,自己只有拿到兵器锻造之法,父王才能提高军队的战力,以应对北方虎视眈眈,时刻准备南下的北狄。 北狄是游牧民族,向来以彪悍英勇著称,数月前,北狄皇子率十万精锐南下,本想在大乾境内抢夺一些粮食过冬,可没想到在林墨手里吃了个大败仗。 于是便将主意打到了西域国。 西域与北狄打了一仗,西域输了,赔了不少粮食牛羊给北狄,可北狄人胃口很大,而且贼心不死,觊觎起了热娜公主这位西域第一美人。 西域王为了热娜公主不落入北狄那群野蛮人手中,也为了西域的长治久安,便想到与林墨的主意,让热娜公主来乾天城,接近林墨,进行联姻。 一来获取兵器锻造之法,二来引得林墨与墨宗相助。 “怎么办?很好办啊,不过这需要雪瑶老婆你的相助。” “我的帮助?” 林墨点了点头,牵起热娜公主便走出了马车。 那群老百姓看到林墨出现,又看到热娜公主这出尘如仙的异域美人儿,先是短暂的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叫嚷声更大了,那叫一个眼红啊。 站在马车上,林墨的视线在那群义愤填膺的老百姓们中扫视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心下道:当真是有人带头闹事啊。 看着眼前变得愈发激动的大乾百姓,热娜公主着实有些着急,俏脸上满是担忧:“子雍,我们该怎么办?” 这次联姻于西域来说很重要。 近几年,西域先是经过一场大的内部叛乱,又是在大乾手里吃了一场败仗,最近又被北狄入侵损失了许多财富,西域需要喘息,需要休养生息,提高国力。 林墨何尝不知道热娜公主脸上的担忧为何,嫁给自己是带着利益交换的,但这都无所谓,林墨也需要她,需要西域大量的大宛良马,来为燕白鱼打造一支精锐铁骑。 这联姻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再者对林墨本身来说,自己得到了一位风情万种的异域美人儿,何乐而不为呢? 林墨轻轻抚平她眉间的忧色,调笑道:“雪瑶老婆,你勿需担心,放心吧,你一定会如愿嫁给我的,现在就需要你牺牲一下了。” “牺牲一下?我……,呜呜呜——”热娜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墨抱住,然后被一张温唇堵住了嘴,再也不能说出来话来,只能发出呜咽声。 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热娜公主,全身一僵,这里还有这么多百姓了,就算自己生活比较开放的西域,这等光天化日之下被爱郎亲吻,那是面色如红潮啊! 这一亲,那些老百姓们的叫嚷声更大了,嘴里大声骂着“不知羞耻”,而且大有冲上来一把将林墨撕碎,抢走热娜公主的架势。 亲吻着热娜公主,林墨用余光打量着躁动的人群,待打量得差不多了,停止亲吻,吩咐道:“息风仇云,杀了那个带着玉冠,穿着黄色锦衣的中年男人,还有他旁边的那个紫色锦衣男子。” 对于林墨的吩咐,息风与仇云向来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的,齐齐凝起剑指,运起体内元气,幻化出一柄长剑,便对准那叫得最欢的两人暴射而去。 那两人叫嚷得正起劲,根本没有觉察到杀机已至,又吐出两个字,就被剑气穿了胸,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就栽倒在地上没有了丝毫生机。 “啊——,杀人了!” 突如其来的的变故,使得百姓们慌了神,发出一阵惊惶的叫声,死的那两人正是带头的,这一下没了主心骨,全都不知所措,只有惊恐的看着林墨。 百姓们知道自己围堵的是何人,那可是墨宗宗主啊,听闻这人素来以心狠手辣著称,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一出手就杀了两人,纷纷担忧起来了。 见林墨竟然直接杀人震慑百姓,热娜公主不经有些担心,这样效果虽好,单薄对他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若是名声坏了,那可就无法立足了。 “子雍这……” “没事!”林墨挥手打断了热娜公主的话,看向众惊惶不安的百姓们,道:“各位大乾的子民们,我乃是大乾的一品上卿,你们可知围堵上卿车驾是何等罪过?” 众人心神一震,纷纷面面相觑了起来,这时他们才猛然意识到在大乾,围堵上卿车驾可是触犯大乾刑律的啊,是要被抓进去坐牢的。 见到百姓们默然,林墨继续道:“还有,你们可知道死的那两人是谁?他们乃是北狄暗探,你们跟着他们一起围堵上卿,你们是想叛国?” 此话一出,全场心神大震,几个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百姓,已经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磕起了头,请求林墨的饶命,说他们是不知情的。 在大乾,叛国者,那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几人崩溃,一大片的人也瞬间崩溃,最后全场崩溃,全都齐齐请求起了林墨的饶命,那叫一个哭天喊地啊,直把热娜公主看得愣愣的。原本,热娜公主以为林墨杀了人,眼前的百姓们会开始暴动,没想到竟然被林墨两三句话就给怔住了,还齐齐磕头,请求饶命,当场傻了眼。 不过细细一想,热娜公主就想通了此中的原因。 一来,林墨这墨宗宗主的身份就是为百姓们所害怕的,所敬畏的,那群百姓们清楚的知道,得罪了墨宗宗主将会是个悲惨的下场。 二来,林墨还是这大乾的一品上卿,围堵上卿本就是违反刑律,加之那两人又是北狄暗探,通敌叛国这等罪名,没人敢轻易承受。 害怕本就埋在心中,只不过经人一挑唆,“热血”上头,而现在林墨当场杀了那个两个人,再加上几句无异于几瓢凉水的话,一下子让百姓们冷静了下来,让他们明白了这其中的可怕之处。 目的已经到达,林墨自然是不会刁难百姓们的,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语,就让他们自行离去了,一场来势凶猛的风波,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就在百姓们纷纷离去后,一个作将军打扮的人,领着一大队军威严整的士兵,急匆匆的来到了这里,正是安防营统领,纪迁。 在差不多一刻钟前,正在处理公务的纪迁,收到手下人的禀告,说是有大群百姓在朱雀天街上围堵林墨,形势看起来相当不妙。 安防营负责乾天城内的治安与秩序,竟然出现围堵上卿这等大事,而且被围堵还是林墨,纪迁如何坐的住,当即便点了一千安防营精锐,急匆匆的赶来了。 来到这里后,那里还有什么围堵的百姓,只有两具倒在血泊中死尸。 见林墨与热娜公主正看着自己,纪迁短暂的愣神后,赶忙上前行礼:“纪迁参见上卿大人,参见热娜公主,纪迁来迟了,请恕罪。” 说话的同时,纪迁的余光瞥了一眼林墨身旁的热娜公主,不经双眼一亮,着实对这异域美人儿天仙般的美貌,吃了一惊。 但他也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对热娜公主生出什么想法,心中有的只是对林墨的敬佩。 对于纪迁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之色,林墨觉得这是正常的,若是没有被热娜公主的容貌给惊艳到,那才是不正常的。 “纪统领言重了,你已经来得很快了,快起来吧!” 林墨这话不是在讽刺,而是真心的,这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不到一刻钟,纪迁就能点齐士兵,然后领军赶来,这速度已经是很快了。 说着,林墨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纪统领,那两人是北狄暗探,煽动百姓围攻于我,你差人将他们的尸体拉走吧。” “是!”纪迁恭敬的回了一声,便吩咐手下士兵,抬着两具尸体离开了。 事情已经化解,吩咐完一切,林墨一搂热娜公主的纤腰走回了马车内,息风与仇云齐齐“驾”了一声,车驾缓缓离去。 纪迁转身就要带队离去,林墨突然掀开车帘,吩咐道:“纪统领,既然你都来了,也别忘慌走,领着队伍,陪本卿去一趟热娜公主下榻的国宾馆如何?” “属下不胜荣幸!” 说罢,纪迁急忙吩咐士兵们开道,护送着林墨的马车,慢悠悠往国宾馆而去。 第一百零一章 欧阳元昊 就在林墨的车驾,在大队安防营士兵的护送下,缓缓往国宾馆的而去之时,一匹马正在飞驰在通往文州的大道上,马上之人,手持一柄如柳条一般的细剑。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石常。 石常输了,本以为自己会被杀掉,可没想林墨竟然放了自己,因此他返回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一点东西,就决定这就返回文州潜心修炼。 他发誓,有朝一日为自己的义父报仇。 “驾——”石常一勒缰绳就要纵马奔驰。 就在这时,一条绊马索突然从地上弹起,石常暗叫不好,一蹬马背纵跃而起,身形稳稳的落在了地上,马却由于惯性过大,摔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石常急忙拔出手中细剑,警惕的看着周围,尤其是两边颇为的丛林:“哪路蟊贼,竟然将主意打到我生上来了。” 石常早已听闻过,这一带常有贼寇神出鬼没,专门劫掠过往的商贩与行人,石常以为自己今日运气好,遇上劫道的贼寇了。 今日在比试台受了那等屈辱,输给了一个丫头片子不说,还遇到了杀师仇人,石常心中正气着呢,正好杀了这群劫道的人以宣泄心中愤怒。 “蟊贼?石常公子说笑了,我等可不是什么蟊贼。”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石常附近响起,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笑之意。 “是谁?赶快出来!”石常大喝了一声,旋即屏息凝神,静心的观察着左右两边的丛林,元气已经悄然覆盖了体表,细剑上也裹起了层层元气。 突然,一道人影从路边的树上纵跃而下,随着那道人影的跃下,一道剑气凝成一轮弯月,破空而来,气势相当骇人。 石常脸色骤然一变,体内的元气暴涌而出,尽数聚在手中细剑之上,梦挥出一道剑刃,迎向那破空而来的月刃。 “嘭——” 两道瞬间相接,发出一声爆炸声。 来人轻轻落在地上,一脸轻松的说道:“哟,石常公子年纪轻轻,实力还真是不错的嘛,不愧是石元明的传人,竟然能接下我的这一剑。” 石常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是一名四十岁出头的男子,身着浅色黑的衣袍,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十足的像个痞子。 男子双手抱于胸前,手里拿着一柄精致的长剑,虽然看起来不着调,像个痞子,但气息相当的内敛,一双眼神更是有神。 “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此截杀于我?” 虽然接住了那一剑,但石常感觉到了自己握着细剑的手在颤抖,他感觉不到来人的境界,很显然来人的境界要高于自己,而且不是一星半点儿。 “为什么要杀你?那就说来话长了,算了还是不说了,我这人吧,本来就善于说话,只会办事,石常公子,出剑吧,别说在下没给你拔剑的机会。” 石常清楚了,这人定是为人办事的,而办的事,很显然就是来杀自己的,这人是谁?难道宣上卿见自己丢了他的脸面,要杀了自己? 但不管怎样,石常知道自己唯有一战,即便是要死,也决不能束手就擒,当即运起了体内元气,开始蓄积力量,准备施展一字剑诀,也好伺机逃脱。 看着石常已经做好了开杀的架势,来人也不慌,反而是微笑道:“石常公子,我呢,也不是不能饶你一命,只要你交出一字剑诀就行。” 石常略微一愣,手上动作一顿,眼珠转了转,淡淡道:“前辈,那恕在下不能给,一字剑诀是义父传授给晚辈的,若是交给了你,就是不孝逆徒了。” 这一刻,石常知道了,来人境界高深,明显可以一剑杀了自己,但来人没有动手,显然只是为自己的一字剑诀,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但一字剑诀乃是义父所传,石常如何能交,如今义父死了,自己的一字剑诀也还未大乘,若是交出去,纵然可活,但一字剑诀可就成了他人之物了。 这是不能够的,除非有人踏过他石常的尸体。 “哎,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晚辈,那可就怪前辈了。”来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真是搞不懂,你为何把一本剑诀看得这么重了,你又不适合练这个。” 石常先是一愣,然后声音一冷:“胡说八道,我年仅二十四岁,就已经臻至大剑士巅峰境界,也能幻出三道幻影,你竟然说不适合练,那休怪晚辈得罪了。” 说罢,石常剑势一起,对准来人便掠出,三道幻影顿时显现,带起阵阵惊雷之势,急攻向来人,招式凌厉非常。 来人望向石常攻来,也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笑着,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老左,这一字剑诀可不简单,你可别大意,丢了我们三十六卫的名声。” 这道声音是从树上传来的,也是一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也穿着同样的浅黑色衣袍,手里拿着同样的精致长剑。 这人正在躺在一根粗大的树丫上,嘴里叼着一片树叶,微闭着双眸,享受着冬日暖阳透过树枝间的缝隙,照射在身上的美妙感觉。 “开玩笑,老右,你以为我阴沟里翻船?”左无常咬住狗尾巴草,右手放在剑柄上,眼神一变,立时充满了暴虐之意。 “老右,你看好了,可别眨眼,错过我的精彩表演。” 说罢,左无常身体微微前倾,剑微微出鞘,下一瞬,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留在的原地只有被风带起的树叶,还在激荡的飘着。 急攻向左无常的石常脸上顿时一变,因为对方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身影,下一秒,只见剑光一闪,剑尖已经指在了离脖子不到一寸之处。 左无常收住剑势,指着石常的脖子,微笑道:“怎么样,晚辈?你的剑招看起来是厉害,但是太花哨,现在现阶段看起来是厉害,但你注定无法有太大成就。” 石常扔掉细剑,闭上双眼,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前辈动手吧,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取走我的一字剑诀了。” 左无常咧嘴一笑,剑身突然拍在了石常的肩上,一把将石常拍在了地上,无法动弹,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似的,身体沉重无比,也说不出话来。 左无常收剑回鞘,蹲在石常身前,从他的怀里掏出一字剑诀的秘籍,见石元明传给自己的秘籍被拿走,石常一双瞪得大大,都快爆出了出来。 可惜啊,也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 看了一眼一字剑诀秘籍,左无常放入怀中,又从怀里拿出一本名为《风雷剑诀》秘籍放入石常公子:“练练这个吧,比一字剑诀更适合。” 说着,左无常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石常身前,继续道:“对了,石常公子,你还不知道吧,石元明其实是太监,一字剑诀也是偏阴柔的功法,你练,真的不合适,想必你的下丹田早已经隐隐作痛了,这就是你练一字剑诀的副作用。” 听着左无常的话,石常心中一震,因为左无常说的是真的,自从自己练出三道幻影之后,下丹田就隐隐作痛,下雨时,特别的疼痛。 “哦,对了,石常公子,你不应该叫石常,而是叫欧阳元昊,这封信里有你的身世,至于信不信,你回了文州,可以自行确认。” 说罢,左无常站起身,叫了一声躺在树丫上沐浴阳光的右无常:“老右,将剑拿下来,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该回去交差了,可别让宗主大人久等了。” “早该办完了,你非要多话。”树上的右无常闻言,起身拿起放在另外一根树丫上的长剑,飘下了来,然将长剑扔给了左无常。 左无常将剑接过,插进石常面前的地上:“这是我们宗主给送欧阳公子你的紫青精钢宝剑,有利于你修行风雷剑诀。” 说罢,两人齐齐一吹口哨,两匹快马飞奔而来,两人纵跃其身影,跃上快马,向着乾天城内飞奔而去,带起两股烟尘。 两人刚消失出视线,石常就发现在自己能动了,从怀里掏出风雷剑诀就想丢弃,可想起左无常的话,又将其收了起来。 打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稍顷,石常如遭雷击,凝住了好半晌,淡淡道:“林墨,如果信上说的是真的,我石常的这条命就是你的。” 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石常拔出紫青精钢宝剑,又捡起自己的细剑,骑上马,飞驰而往文州,他要去求证信中的真实性。 信上的主要内容有两点。一是,石常真实姓名为欧阳元昊,欧阳一族,是文州的大家族之一,因为一系列原因被灭了族。 二是,欧阳一族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石元明。 …… 回国宾馆的马车上。 “什么,子雍,你说石元明其实是太监,一辈子都不可能破入剑圣境界?” 热娜公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无法想象,传说中的一字快剑石元明竟然是太监,娶的那些妻妾,包养的儿子,只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太监身份。 石元明长得很俊,两年前,热娜公主还在西域时,就曾听到过石元明的风流之名,被人传诵为“玉面俏郎君,快剑石元明。” “是啊,千真万确。”林墨点了点头,露出一副追忆的模样:“说起来,他都是为了修习一字剑诀,才挥剑自宫了的啊!” 第一百零二章 本无优劣 《一字剑诀》本是胜于《风雷剑诀》的上上乘功法,但属于偏阴性功法,倘若是女子练是没有丝毫问题的,甚至可以说,本就是给女子练的功法。 若是男子练的话,阴气就会汇聚与下丹田,每逢下雨就作痛,境界越高,痛的程度就越深,修行《一字剑诀》功法者,达剑师巅峰境界,就会承受不了这种痛苦。 男子要想解决这种痛苦,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便是挥剑自宫,将自己的体质也变成偏阴性的,以适应属于偏阴性的一字剑诀。 但如此,依旧有一个问题,由于男子自宫后,身体是残缺的,那这男子穷极一生都是无法破入半圣境界,更不用说剑圣境界了,最高就只能达到大剑师巅峰境界。 听完林墨对《一字剑诀》的讲述,热娜公主现在算是明白了过来,石元明为何会长得那么俊俏,甚至尤胜一些女子,原来是个不男不女之人。 但旋即,热娜公主的心中也生起了一个问题:“那子雍,你为何会出手帮石常呢?你可是杀了他的义父啊!” 热娜公主心中更不明白的是,林墨为何还将《风雷剑诀》这等上乘功法交于石常,难道林墨就不怕,石常给自己带来麻烦? 至于石常会报复,热娜公主还不用担心,林墨可是墨宗宗主,石常还没那个本事,但仍其强大,仍其成长,总归是个不小的麻烦。 林墨自然是能看出热娜公主的心中在想什么,当即解释道:“这个,你老公我倒不用担心,那个石元明可是石常的灭族仇人。” “灭族仇人?”热娜公主不明白。 “是啊!”林墨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石常本名叫欧阳元昊,欧阳家是大乾文州的大族,这件事情吧,还得从十六年前说起,当时……” 十六年前,在石常八岁的时候,北狄欲攻打大乾,石元明作为北狄暗探,潜入进文州谋划内乱,被当时的欧阳家家主发现了端倪,石元明便设计灭了欧阳一家。 而石常也被石元明用北狄秘术抹去了那段记忆,就变成他自己口中的战争孤儿,最终变成了石元明埋在大乾的一颗棋子。 热娜公主开始觉得石常有些可怜了,被仇人利用,还将仇人当做了亲人,但也仅仅是一瞬间,毕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名听客而已。 不过,热娜公主心中倒是生起了新的疑惑,当即问道:“那子雍你是如何知道这个石常的真实身份的,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热娜公主不明白,若是林墨早就知道了石常的真实身份,为何不在招亲大会开始之前就说出他的身份,然后将他踢出局呢? 林墨紧了紧搂在热娜公主纤腰的手,苦笑道:“我哪有那么厉害,我也是在招亲第三试开始之后,才识破石常的身份的。” 热娜公主“哦”了一声,又问道:“那子雍将《风雷剑诀》交于他,又告知于他自己的身世,是打算将这个收入墨宗,加以培养吗?” 中州大陆修行者的修行功法,共分下、中、上、上上四乘,林墨肯将《风雷剑诀》这等上乘功法交于石常,热娜公主认为林墨是起了爱才之心。 石常今年二十四岁,也算是天赋出众了,若是善加培养,在十年之内破入大剑师境界,成为一名大剑师,是有极大的可能的。 林墨点了点:“不仅如此,欧阳家至今在文州的影响力仍然不小,欧阳老家主的门生更是深深扎根于文州,搞定石常,有利于我计划的进一步展开。” 林墨此行下山一为复仇与帮助燕国,二为帮助大乾皇帝夺权,而拿下后党控制的文州,就是自己计划的其中一环,要想拿下文州,石常无疑是个突破口。 “计划?什么计划?”热娜公主立时来了兴趣。 林墨一捏热娜公主的脸蛋,调笑:“这可是我林家之人才能知晓的,你还未过我林家的大门,现在不能告诉你。” “哼,谁稀罕知道,真是个小气鬼,人家都被你占了这么多便宜了。”热娜公主娇哼了一声,拍掉林墨的手,扭过了头。 在安防营士兵们的护送下,马车慢慢的行着,待到了国宾馆门前时,夜市已经起了,灯火开始变得辉煌,点缀着整个乾天城,编织出了一副绝美的夜景。 在百姓们的围观中,林墨与热娜公主携手下了马车,待看清热娜公主那绝美的容貌时,一众百姓更是纷纷议论了起来,有的男人,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 时辰已晚,就算热娜公主已经与林墨初步定下了婚期,毕竟贵为西域的一国公主,碍于礼数,也是不好让林墨进去的,便要告辞。 可话还未说出口,只见两名身穿浅黑色衣袍的男子穿过人群,来到林墨身前,各自捧出一样东西,行礼恭声道:“参见宗主,您要的东西,属下拿下了。” 这两人正是左无常与右无常。 “做得不错。” 林墨先是拿过左无常手里的书籍,递给热娜公主:“雪瑶老婆,这是你老公我送你的一份礼物,《一字剑诀》的功法秘籍,你拿去练吧,正好适合你。” 热娜公主是女子,体质合适,也适合修炼《一字剑诀》,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 热娜公主处于惊愕之中,一时没有反应得过来,待反应过来,疑惑道:“我已经有了上乘的修行功法,这个《一字剑诀》似乎对我没什么用吧。” 林墨将《一字剑诀》塞入热娜公主手中,解释道:“这《一字剑诀》可不是什么上乘功法,而是上上乘,只是石元明与石常本身为男子,不能参透领悟功法的奥妙罢了。” 热娜公主一惊,当即收下了《一字剑诀》,自己修行的功法乃是父王给的,是西域国第一功法,不过才上乘,没想到这《一字剑诀》竟是上上之乘。 可世人不是传说这世间功法,只有十大上上乘功法嘛,而且都有主人了,如今为何出现了第是一本?这让热娜公主有些不解。 热娜公主正要开口询问,林墨主动说话了。 “什么十大上上乘功法,都是世人瞎划分的,雪瑶老婆,你知道吗?其实这世间的功法本没有好坏与优劣之分,关键还是看修行者自身的领悟与参透。若是大彻大悟的剑圣,就算去修行一本下乘功法,也能发挥出上乘功法的威力。” 听完此话,热娜公主脸上带着些茫然,似懂非懂的道:“既然世间功法本无好坏优劣之分,那位修行者修行上乘功法,进境会快一些呢?” 林墨笑着说道:“之所以修行者修行什么所谓的上乘功法进境会快一些,不过是那所谓的上乘功法更加适合今人的体质罢了。” “今人的体质,什么意思?”热娜公主不解。 “我们人类在这个世界生存了数百万年,但其实我们今人是与古人长得不一样的,我们人类在进化,体质也在发生变化,但天地间的元气是没有发生变化。” “而现在所谓的上乘功法,不过是经过先辈修行者的修改,更加适应我现在人的体质,更有利于我们现在人吸收天地间的元气修行罢了。” 热娜公主“哦”了一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明白了,子雍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谓的下乘功法,在以前,很有可能是上乘功法?”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的雪瑶老婆真聪明。”微笑的夸赞了一句热娜公主后,林墨从右无常捧着盒子中,拿出一柄长剑,递给热娜公主。 “这是我特意为雪瑶老婆你打造的紫玉软剑,剑身薄如蝉翼且柔软无比,雪瑶老婆可以将其缠于腰间,也十分适合雪瑶老婆你修行一字剑诀。” 这紫玉软剑打造得极为好看,剑身洁白如雪,剑柄以紫玉为材料,剑镡之处还点缀一颗美丽的宝石,精致极了,简直像是为热娜公主量身打造的。 热娜公主看着手中的紫玉软剑,脸上高兴极了,片刻之后,更是扼制不住内心的欣喜,直接踮起脚尖,在林墨侧脸上轻轻一吻,香艳非常。 吻后,热娜公主这才意识到还有众多百姓在看着这里,俏脸之上瞬间一红,当下羞红着脸,小跑进了国宾馆中,如同一只紫色蝴蝶。 待到热娜公主的倩影消失出视野,林墨这才从那香艳一吻中回过了神来,摸了摸被吻过的脸颊,露出了享受开心的笑容。 笑容转瞬而逝,林墨转身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只见其中的男子那是一个个眼中放着狼光,那架势恨不得方才被吻的是他们。 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估计这群人中有不安分的,当即脑子一转,林墨挥手招来纪迁:“纪统领,留五百精卒在国宾馆,以护卫热娜公主安全。” “属下遵命。” 纪迁行了一礼后,便去办事了。 林墨再度环顾了人群,待看见人群中的两道人影时,对身旁的左无常与右无常,吩咐道:“你们二人回去禀报几位夫人,本宗主就不回去用晚膳了。” “是,属下遵命。” 待到左右无常两人离去,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林墨并没有坐上马车,而是步行着离开,在灯火的辉映下,走进了人海中。 第一百零三章 结伴夜游 一轮冬月悬挂天际,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屋顶上,屋顶的积雪反射出来,映照周围的建筑,为乾天城的夜市增添了不少神圣与洁白。 放眼望去,月光象一条长长的银光带,围绕着花草树木,围绕着那碧绿的柳树,在微风的抚摸下,它舒展出自己亮丽的秀发与花草应和着,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 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一颗颗小星星闪烁着光芒,犹如璀璨的珍珠把深蓝色的夜空点缀得光彩夺目,比起皎洁的明月也毫不逊色,地上的灯火与星辰相互辉映,编织成美丽的画卷。 林墨之所以安排五百安防营精卒在国兵馆,一是为了护卫热娜公主的安全,毕竟像热娜公主这等大美人,色胆包天之人也不是没有的。 另外一重原因嘛,是为了防着热娜公主,热娜公主这趟来大乾是有自己的目的,至于最终目的是不是为了自己联姻,林墨还不确定,因此派人盯着她是有必要的。 收回对沿路景色与店铺小摊的打量,林墨慢慢行在茫茫人海中,息风与仇云抱着剑,不远不近的跟着,没有说话。 伸手从糖葫芦小贩中偷走两串糖葫芦,咬一颗进入嘴里,嚼完后,林墨仿若自言自语般的道:“美女,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我可是拿了两串哦。” 随着声音的落下,两名女子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其中一名女子对另一名女子交代了一句什么,另外一名女子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这两人正是寒千月,与她的婢女小萤。 林墨回首看了一眼信步离去的小萤,片刻之后,才知道原来小萤是去拦住那个糖葫芦小贩,付林墨手中的两串糖葫芦的钱去了。 林墨伸手递给寒千月一串,寒千月接过像猫儿一般舔了一下,笑道:“林宗主这么大的人物,竟然学小毛贼,偷起东西来了。” 寒千月依旧穿着一袭白衣,却不是作的婢女打扮,更像是江湖女侠,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假面容,左手拿着她的佩剑,月华。 看着眼前的寒千月,林墨不经想起了自己还在华夏的时候,看到的一本武侠中的女主角,住在终南山古墓里的那位姑姑。 林墨被这个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能是那位姑姑呢,那位姑姑的经历可不怎么好,急忙将脑子的妄想画面甩掉。 甩掉后,林墨急忙吃了一颗糖葫芦压惊,然后笑道:“寒宗主你有所不知啊,糖葫芦这种东西吧,偷来的,远比买来的好吃。” 对于林墨这话,寒千月回之一笑,便没有再接下去,她还有另外的话要问:“林宗主方才盯了小女子有一会儿,表情也相当多变,忽喜忽惊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林墨刚才盯着自己的表情,寒千月是看到了眼中的。 “在看美女啊,然后惊于寒宗主的美色呗!”林墨坏笑着应了一句,总不能告诉她,自己看着她,想起了那位姑姑吧,就算是说了,她也不知道啊。 随意的应了一句后,林墨没有给寒千月反应这句的时间,当即转移话题道:“不知寒宗主找在下有何事?在下可还没有吃饭了,挺饿的。” 林墨的坏坏表情,使得寒千月脸上一红,不过她立马镇定了心神,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是来恭喜林宗主抱得美人归啊,这热娜公主的美是丝毫不输燕白鱼啊。” “便多谢寒宗主了。”林墨微微一笑,忽又想起了一事,疑惑道:“寒宗主,在下有一事不明,白鱼是瞒着身份来帝都的,你为何不将其公之于众?” 燕白鱼此行来帝都,是瞒着身份来的,平日里出行或者见外人,都是假面示人,若是眼白白鱼的身份暴露了,这对林墨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寒千月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林墨:“将燕白鱼的身份曝光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不,没有,若是燕白鱼的身份曝光了,只不过是让那些人更惧怕你而已。” 不止燕白鱼,寒千月知道,就是白芷兰与百里倾城的身份同样不能曝光,若是曝光了,荣王、宣远与宣姝太后三人只会增添对林墨的恐惧,只会更加疯狂的拉拢林墨。 这可不利于她的计划。 林墨哈哈一笑:“寒宗主还真是思考得周全啊。” 没错,诚如寒千月所说,若是燕白鱼、白芷兰、百里倾城三女的身份曝光,那对于荣后两党将是个巨大的炸弹,会让他们对林墨畏之如虎。 燕白鱼、白芷兰、百里倾城三女分别代表着燕梁渝三国,九大诸侯公国已经占了其三,再加上如今林墨得了热娜公主,又多了个西域,实力更大的了。 寒千月不能曝光,林墨也不会轻易将这些底牌亮出来,毕竟这其中牵扯的关系太大,若是一个不慎,很容易引起大乾皇室忌惮,对林墨的复仇不利。 当然,如今林墨想要杀了当年云麾将军府血案的幕后之人也简单,可以动用墨宗,也可以起燕梁渝西域四国大军,让他们束手,但林墨依旧不能这么做。 燕梁渝西域四国一动,大乾的周边四国必将会动,尤其是北狄,还有南方的楚国,也纠结南方诸侯国,那样整个中州大陆可就乱了。 乱的祸根是林墨,这个罪责林墨承受不起,若是直接派人暗杀幕后之人,那样,云麾将军府的血案真相,可就不能昭雪了。 林墨如今要做的是,一点点的拿掉幕后之人手中的东西,尽量以最小的动荡,最小的代价,让云麾将军血案真相昭雪,还云麾将军府一个公道。 两人在人海中缓缓穿行着,一身金丝黑金衣的林墨,与一身白裙的寒千月有说有笑,不时的吃一下路边小摊的食物,气氛和谐极了。 吃着手中的酥饼,寒千月道:“对了,林宗主,刚才小女子在国宾馆听了你对修行功法的见解,倒是觉得颇为有趣,你说我们人类是进化的?” 林墨点了点头,笑道:“对啊,说出来,寒宗主或许不信,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人其实是一种名为‘猿’的动物,生活在树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听着林墨的故事,寒千月仿佛听入了迷,看向林墨的目光也放出了异样的光彩,脸上也满是笑容。 一旁的息风与仇云也是静静的听着,他们也从未听林墨讲过这些,一旁的小萤却是带着些许不屑,认为林墨是胡说八道,都是来哄骗自家宗主的。 小萤也是相当的无奈啊,自家好像还信了,不仅信了,还跟入了迷似的,看着寒千月脸上的醉心笑容,小萤开始担心后面的计划。 小萤怕寒千月会陷进去,而不忍心对林墨下杀手,也怕寒千月会落入林墨手中,到时候可真就是月墨两宗一家亲了。 讲得有些口渴了,林墨喝了一口水:“就是这样,后来祖先们下了地,经过相当漫长的时间后,才渐渐演化成为了我们现在的人,因此,我们的体质也是在变化的。” 将手中拿了有一会儿的酥饼吃掉,寒千月指了之路边那玩杂耍的猴子,笑靥如花的道:“按林宗主的说话,那猴子还是我们人类的亲戚了?” “没错。”林墨相当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着林墨那认真的样子,寒千月笑得更加开心了,笑后一脸敬服的样子道:“林宗主你说的修行功法本没有优劣之分,这话小女子赞同,但你说我们以前是猿,那小女子可有些不信,有些骇人听闻了。” 说着,寒千月递给林墨一块酥饼,巧笑嫣然道:“不过,林宗主,小女子还是佩服你的,竟然能编出这么多东西,是真的厉害。” 林墨接过酥饼咬了一口,也没有说什么,本来也没有想她相信,要想这个世界的人相信生物进化论,还刻比登天还难上上百倍。 正吃着酥饼,林墨突然注意到了寒千月的耳边有一道细痕,心中立时泛起了嘀咕:要不然来来个突然袭击,揭开她的这层假面? 别,还是别了!林墨马上打掉了这个想法,估计要是揭开了,这美妞非得和自己拼命不可,还是别去犯那个手贱了,以后总会有机会看到庐山真面目的。 林墨正在根据寒千月已经显露的身材,脑补着眼前美妞的绝美面容,寒千月突然站起了身,道:“林宗主,现在时辰尚早,跟小女子去一个地方可敢?” 脑补画面瞬间破碎,林墨跟着站起了身,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有何不敢,寒宗主邀请,就算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在下也敢闯上一闯。” 说罢,两人结伴往这远处走去,汇入了人海之中。 小萤开口就要叫住寒千月,想要提醒寒千月,已经是酉时末(19:00)了,男女有别,天色已晚还与林墨结伴出游,传回楚国,就不好了。 可是小萤未能如愿,仇云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小萤姑娘,我们还是快跟上吧,至于两位宗主的事,可不是我们这做下属的,该管的。” 说罢,仇云与息风跟了上去,小萤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也急忙跟了上去。 第一百零四章 探鬼湘楼 乾天城的夜是美丽的,然而在这样美丽夜景下,林墨却知道此刻的乾天城内埋藏着许多肮脏,或许在某个角落里正有人做着皮肉生意,也有贩卖人的勾当。 对着这些,就算是如今的林墨也是无能为力的,林墨知道就算自己无论怎么做这些仍然会发生,阳光总有照射的不到的地方。 那个地方便是黑暗。 在灯火的辉映下,林墨在寒千月的带领下,穿过人声鼎沸的大街,进入偏僻没有灯火的冗长昏暗小巷,小巷中时常有野猫,与蝙蝠飘逸而出。 踏着积雪,林墨紧了紧身上的雪衾斗篷,双手交叉揣进袖中慢行着,身旁的寒千月沐浴着月色光华,整个人显得更加出尘了。 气氛很是静谧,察觉到自己被林墨打量着,寒千月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加速了,为了掩盖这份悸动,寒千月开口打破了这份难得的静谧。 “林宗主就不想问问去哪儿?不怕小女子埋伏了人要杀你?” 林墨收回视线,抬头望了一眼寒冷夜空中的那轮冬月,嘴里泛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叹声道:“若真是那样可就太好了,我还怕寒宗主喜欢上了在下,不忍心下杀手了。” 林墨说这话就是有调戏寒千月的成分,当然,同时也在告诉寒千月,不必碍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而对自己心软,两人终究是立场不同的对手。 林墨属于燕国,而寒千月身在楚国,还是楚国未来的王后,燕楚两国有化解不开的死仇,燕白鱼父王燕临的死,楚国是幕后推手,两国终究是要刀兵相接的。 林墨虽不知寒千月有何计划,但他清楚的知道寒千月此来帝都就是为了破坏自己的大乾的行动,寻着一个合适的计划杀了自己。 只有杀了自己,楚国的大军才能成功北上,直破北上最大的关隘剑阳关,穿过纵横千里的玄炎平原,最后兵锋直指帝都。 见林墨竟然敢调戏自己,寒千月本来是要生气,出手拧住林墨的耳朵,好好教训一番的,可她立即就明白了林墨此话背后的意思。 是啊,尽管两人现在如同朋友一般相处着,立场不同,有朝一日终究是要刀兵相接的,除非像林墨玩笑说的,自己嫁给他,月宗尽数搬去北方。 但这是可能的嘛?不,恐怕月宗之人刚要有所动作,楚国的大军就已经围住了月宗所在的月华山,那样月宗的姐妹会损失太多,她寒千月承受不起。 想到这些,寒千月心中不禁一阵黯然,为了不让林墨看出自己的黯然,立即收拾好心情,微笑道:“林宗主真是玩笑话了,小女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若真到了要杀你的时候,小女子一定亲自动手。” 寒千月也不给林墨回话的计划,看了一眼黑暗的尽头,问道:“不知林宗主来帝都这么久,可曾听说过鬼湘楼。” “鬼湘楼?从未听闻过”林墨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不经有些好奇:“这鬼湘楼是做什么的?我们现在就是要去这鬼湘楼吗?” 寒千月点了点头,然后说起了关于鬼湘楼一些东西:“说起这鬼湘楼,得有一段历史,跟这帝都兼称的时间相仿,这鬼湘楼它是……” 原来,在帝都乾天城始建之处,为了防止环绕帝都的寒江江水泛滥,进而淹没了帝都,当时的工部大夫就在帝都四周修建了十二条用于泄洪的鸿沟。 这些鸿沟被挖得又高又深,就像是八条峡谷,不过随着两百多年过去,这十二条鸿沟差不多已经被淤泥填满,恶臭不已,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泄洪作用。 后来,这些鸿沟就被工部派人填埋了,种植上了树木,恶臭不在,也算是绿树成荫了,然而这十二条积满淤泥的鸿沟却是只被填埋了十一一条。 那条没被填满的鸿沟,就在帝都的城西方向,这条鸿沟被人挖掘了出来,并且在鸿沟里面修建起了一些东西,鬼湘楼就在其中。 这个地方极为偏僻,很少有人知道,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藏污纳垢的所在,到了夜晚,那里更是尤为的热闹,各种人横行。 在那里面,有强盗窃贼进行销赃,有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在那里交易,还有最大恶极的杀人犯,总之,各种人渣败类都有。 听到此处,林墨生起了疑惑,问寒千月道:“那这个鬼湘楼又是怎么回事,寒宗主带在下前去,又是为何呢?” 寒千月答道:“在那个地方,有不少被拐卖或者绑来的女子,那些人贩子在卖掉她们之前,为了榨取她们最后的一点价值,就做起了皮肉的生意。” “生意做得很大,于是那些人贩子就那个地方自比为以前帝都里最大的一家秦楼楚馆,湘楼,所以那里就有了鬼湘楼之称,对了,湘楼,林宗主知道这个名字吧?” 林墨当然知道,湘楼就是醉生楼的前身,当初林墨就是帮助唐玉奴拿下湘楼,开始了唐玉奴做大秦楼楚馆事业的第一步。 见林墨点了点头,寒千月继续道:“前些日子,我月宗有位暗蝶不见了,据最后的消息显示,很有可能与鬼湘楼有关,于是小女子就来找林宗主你帮忙了。” “为何要来找我?”林墨有些不明白了:“月宗与墨宗同为三大巅峰宗门之一,要想进入鬼湘楼查探东西,凭一己之力就够了吧?” 寒千月摇了摇头:“不,这鬼湘楼里的水深,而且很浑浊,现在我月宗在帝都的人手还不足,我月宗又全是女子,想要进入这鬼湘楼,基本不可能,而且我猜测鬼湘楼里有大修行者坐镇。” 林墨心中不由得一惊,没想到那个肮脏之地竟然会有大修行者存在,当即追问道:“是大剑师?有几位?” 寒千月脸上泛起了难色,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个小女子还请不清楚,或许有半圣境界的大修行者存在也说不定。” 这下,林墨更加震惊了,没想到竟然有半圣境界的大修行者。 …… 半个小时后,林墨一行人在月色的照映下,走进形如山谷的鸿沟,进入之后,立时有风从某处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不经令人浑身发怵。 山谷两边有许多木头与石块搭成的棚子,看起荒凉无比,可林墨眼前的景象却是截然,街道上灯火通明,各种散发着肮脏气息的人在游荡着。 林墨感觉仿佛连空气中都充满了肮脏与腐烂的气息,散着这淡淡的恶臭,这令林墨感到十分的恶心,心里万分的不舒服。 在寒千月的带领下,林墨几人混入那群肮脏之人之中,来到一处类似入口的木质牌坊前,被两名看门的,背着大剑的光膀子大汉拦了下来。 看着两名光膀子大汉,林墨在心中嘀咕了起来,真是牛掰啊,这大冬天里竟然光着身子,这个逼装的,我给你101分。 看着眼前的情况,林墨不经想起了以前还在华夏时,电视剧中所提到的那些所谓的鬼市,似乎和这里是大同小异的。 “几位看着有些面生啊,请出示你们的鬼牒,否则不能进去。”两名光膀子大汉伸出手将寒千月与林墨几人拦住,喊道。 走得近了,林墨才发现这两名大汉的脸上满是横肉,脸上还有旧伤,这时,息风在林墨耳旁低语了一句,说这两人都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 林墨心中不由叹道,好家伙看门都是剑师境界的修行者,这里面果然有些门道。 至于那光膀子大汉口中的鬼牒,林墨猜测是类似于通关文件之类的东西,就要问寒千月有没有那个什么鬼牒,这时,寒千月突然动了。 只见寒千月脸色一变,剑光一闪,瞬间将两名光膀子大汉的一根手指给削了下来,然后收剑回鞘,冷声道:“还有要牒吗?” 林墨顿时呆住了,没想到这看起来如仙的寒千月出手竟然如此狠辣,话都不说一句直接就削掉了对方的手指,立时自心底打了一个冷颤。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林墨是更加的敬佩那光膀子大汉了,这两人被削掉了一根手指没有痛呼喊叫,只是脸上一变,然后咬着,瞪着怨恨的眼神退到一边了。 林墨悄悄对两名光膀子大汉竖了个大拇指,牛人,真是牛人啊,我的给你多打的一分果然没有打错。 面上虽然在玩闹,不过林墨也知道了,在这个肮脏的,王法触及不到的地方,实力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其他的皆是虚无。 进入里面,寒千月看见众人将视线聚了过来,于是为了不引起注意,值得带着林墨几人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打开小萤一直背着的包袱,换了一身男装。 当寒千月从黑暗中走出来,看着一身白色男装打扮的寒千月是,林墨瞬间惊住了,我滴个乖乖,果然美人作男装打扮,也还是藏不住那份韵味啊。 惊了片刻之后,林墨摇了摇头将心中的龌蹉甩掉,赞赏道:“好俊俏的小公子啊,真是令我这个大男人都心动了。” 听着林墨由衷的赞赏之语,寒千月脸上不由得一红,可就是这一红,让她变得更加迷人了,那股小女子的娇羞由外而内的散发了出来。 也换了男装的小萤从寒千月身后走了出来,当看着寒千月那副娇羞姿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声叹息,将话语咽了回去。 第一百零五章 丑态毕露 寒千月与小萤换了装,林墨一行人重新汇入人群,向前方走去,看到街边贩卖的的东西直让觉得新奇,但更多的还是浑身不舒服。 这一段路像是一个卖肉的菜市场,各种动物的肉都有,林墨注意到这里竟然还有老虎的肉,还有鹿肉,而且买的人也不少。 又向前走了几步,林墨看到有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正坐在路边,他的身上满是污垢,头发也披散着,手里拿着一条不断扭动,吐着信子的蛇。 那壮汉的指甲很尖长,指尖他用指尖那么一划,瞬间破开了蛇的肚子,取出了一颗蛇胆,然后直接扔进了嘴里,接着又徒手将蛇皮撕下,啃咬起了生蛇肉。 在那壮汉的脚下有一个笼子,里面装着花花绿绿密密麻麻的活蛇,那些蛇吐着蛇信,也在相互吞噬着,大蛇吞小蛇。 林墨觉得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起来,强自忍住,扭头看向一旁,只见婢女小萤已经跑到一旁吐了起来,而寒千月也是脸色苍白,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林墨急忙用袖子挡住寒千月的视线,然后拉着她手走开,再看下去不仅寒千月要吐了,就连自己也要吐了。 这种呕心的场景实在是受不了。 回头看了一眼息风与仇云,却发现这两人竟然半点儿事没有,不过林墨也不奇怪,这两人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来的,老鼠螳螂都吃过,别说蛇了。 刚扶着寒千月走了没几步,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突然摔倒在了两人面前,嘴里大喊着救命,路过的人群仿若见惯了一般似的,自顾自的走着。 林墨刚要伸手将他拉起来,一个浑身满是肥肉的屠夫模样的胖子出现在眼前,一把拉住那男子的脚就往别处拖去。 停下脚步,进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好让寒千月喘口气,休息一下。 待寒千月好多了,林墨看向她问道:“寒宗主我们接下来要从哪里开始找那名暗蝶?从鬼湘楼直接开始吗?鬼湘楼又在那里呢?” 扶住抢的寒千月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对,打蛇打七寸,这个地方的七寸就是鬼湘楼,至于鬼湘楼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那好,我们到处找找吧,反正这个地方说大也不大。” 重新回到街上,林墨的视线开始打量起了两边的建筑。 不多会儿,林墨看见了一个包子铺,而包子铺的主人,正是那方才的屠夫胖子,此时的胖子正在剁肉,至于那个求救的男子已经不知去向,只有地上的一滩血。 寒千月正要偏头看向包子铺,林墨急忙扶住她的头:“这里没有,我没赶快去前面找吧,现在时辰也不早了。” 又向前面走了一小段,这里的风格和方才截然不同,至少不再那么血淋淋,而且看起来也更像是在正经卖东西,叫喊声不绝。 这群人里面卖的东西,有兵器,丹药,还有各类宝物,林墨注意到那些宝物上面竟然还有“皇家御用”的字样,看样子是从皇宫里面流出来的。 走过几个摊位,一件东西吸引了林墨的注意。 走进那个摊位,林墨拿起了那件东西,那是一支白玉发簪,通体闪着淡淡的光晕,簪子的一端是月亮花模样,精致极了。 寒千月也走了过来,当看见林墨手中的那只白玉发簪时,双眸不经一亮,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是要买去送给你的夫人?” “是啊,这东西着实不错!”林墨淡淡一笑作势就要收入怀中,忽然,一抬手,直接将白玉发簪直接插进了寒千月盘着的发上。 寒千月先是一惊,然后一喜,最后冷静下来就要取下还给林墨,被林墨一把按住了要取下白玉发簪的手:“逗你玩的,就是专门买来送给你的。” 寒千月脸上又是一红,挣脱林墨抓着自己的手,扭过了头去。 寒千月本想拒绝的,可这白玉发簪她实在喜欢,而且已经带在了自己头上,再取下归还也却是不妥。 林墨浑然忘记了此时的寒千月是男装打扮,那青年摊主在一旁早已看傻了眼,没想到眼前的这两位公子竟然有龙阳之癖。 林墨注意到了那摊主的表情,突然一把将寒千月搂入怀中,冷冷道:“怎么的,老子就是喜欢老子怀里的男人,你不服气?给老子憋着。” 听着林墨的话,寒千月的脸更加红了,本想推开的,可那日在十里发生的事,也就放弃了,心下叹道:算了,反正更大的便宜都被她占了,也不差这么个搂抱了。 见林墨又占自家宗主便宜,小萤那叫一个气,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上去给林墨几脚,狠狠的教训一番,可当看到自家宗主竟然没有挣脱,也只得罢了。 只是小萤在担心,林墨与寒千月在这样发展接触下去,恐怕就会突破男女大防,传到楚国国主耳中,那可就大大的不妙啊。 然而林墨的话却是将那摊主吓了一跳,那摊主连连头:“服气服气,竟然两位公子喜欢这个白玉发簪,就给两位公子一个优惠价,两千枚金叶,您看可好?” 林墨就要开口说话,那摊主打断他的话,急忙道:“公子,您先别讨价还价,这不是我诓骗你,这可是皇宫里的好东西,这个价位已经算你最大的优惠价了。” 林墨知道这摊贩没撒谎,这不是寻常的白玉发簪,这发簪在夜里是可以发出弱弱的微光的,这玉定是天山产出的极品白玉,的确值这个价。 “既然是皇宫里的好东西,那这白玉发簪,本公子我要了。”林墨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仇云后,然后搂着寒千月的肩走了。 那摊主一喜,上前就要去找仇云拿钱,只见仇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忽然抬起就是一脚,将那摊主踹在墙上,最后砸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听到身后有声响,寒千月挣脱林墨搂着自己的肩的手,看了一眼后面,微笑道:“想不到林宗主学得这般快,开始我还以为林宗主要付钱了。” 林墨哈哈一笑道:“从寒宗主你在牌坊前出剑时,我就明白了,在这个地方就是实力为尊,那名摊贩只是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不用付钱。” 又走了一段,林墨一行人发现了鬼湘楼,就在这条“鬼市”的尽头,很大,有三层楼高,像一座宫殿似的,壮丽宏伟极了。 进入鬼湘楼,林墨发现这里的场景,和外面截然不同,外面是脏乱差,而这里很干净,铺设着红色地毯,雕栏玉砌,雕梁画栋,华美极了。 而这里面的人也不像外面的人那样脏兮兮的,这里面个个都穿着锦衣玉带,穿金戴银,看起来都是富贵人家。 但都是衣冠禽兽。 这些人手里拿着飞钱金叶珠宝往怀里的女子胸口处塞,一边塞还一边亲一边揉,在这里,那些个衣冠楚楚的人,露出了最丑陋的一面。 而那些女子都笑脸一辈子迎奉着,但林墨却发现那些女子都是一样的,一个个像是只有肉体,没有灵魂的工具,仍由那些个衣冠楚楚之人尽情蹂躏。 身为女子的寒千月与小萤看着眼前的场景,眸中满是怒火,将手中的剑握得紧紧的,林墨相信若不是还要找那位月宗暗蝶,寒千月恐怕就爆发了。 林墨轻轻握了握寒千月的手,寒千月转头看着林墨,林墨摇了摇头,示意她千万要忍住,若是动了手,要找那位月宗暗蝶就是千难万难了。 将视线从那些衣冠楚楚之辈移开,林墨又望向别处,某处赌桌前,许多人围着一起赌大小,叫着吼着,一掷千金,疯狂极了。 见着林墨几个新面孔到来,尤其是当看见穿着一身华贵的金丝黑锦袍的林墨时,一个言行举止非常妖娆的妇人,扭着屁股,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这妇人约莫三十二岁,穿得很是性感,身材也很是火爆,眼角带着淡淡的皱纹,长发披着微露的上,成熟的韵味尽显。 那妇人先是看了一眼寒千月,又看了一眼林墨,忽地,轻轻依偎进林墨怀里,妖媚的道:“哟,两位小爷看着面生啊,新来的吧,我啊,叫金湘玉,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助两位小爷的。” 这个金湘玉很是眼力,一眼就看出了息风仇云与小萤只是跟班,真正的金主是林墨与寒千月,只是林墨还不确定金湘玉有没有识破寒千月的女子之身。 林墨注意到这个金湘玉与那些陪客的姑娘不同,她有自己的灵魂,一举一动都带着撩人的媚意,很显然,她在这里的地位与身份不一般。 为了不暴露自己来的目的,林墨爽朗一笑,然后一手摸着金湘玉那诱人的翘臀,一手勾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金姐,有没有新来的,还没有被碰过的姑娘啊?” 金湘玉心中略微一惊,她完全没想到林墨这个看起来稚嫩青年,竟然是这风尘欢场中的老手,没有被自己的几个动作给勾得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短暂的吃惊后,金湘玉立时发出一声娇呼声,然后踮起脚尖在林墨的侧脸轻轻一吻,娇声道:“哎哟,公子你好坏哦,我们这里当然有干净的姑娘了。” 一旁的寒千月看见金湘玉亲了一下林墨,面上一脸的平静,事不关己。心中却是冷哼了一声,更是立时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但想起那位暗蝶姐妹,寒千月只得强行压制住了。 第一百零六章 雅间之中 想当年,林墨还在华夏时,那可是相当纯真的男孩,是高傲的单身贵族,20岁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更加没有碰过一个女人。 自从十五年前,云麾将军府,林墨幸存下来,流浪到了燕国云淮城之后一切就变了,林墨开始留恋花丛,经常出没于各大秦楼楚馆,也算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了。 当然,林墨没有将童真的交给那些秦楼楚馆的中烟花女子,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燕白鱼,中了燕白鱼的媚香,然后童真便没了。 后来又陆续娶了唐玉奴,白芷兰以及百里倾城,有经过燕国王宫的一段风流日子,自然而然也就对这风月场中的道道,驾轻就熟了。 在金湘玉的领路下,林墨一行人上了二楼的雅间,命手下姑娘端来好茶,而后金湘玉听从林墨的吩咐,短暂告辞林墨几人,挑选姑娘去了。 金湘玉踩着妖娆的步子走了,含着怒意的寒千月拿起桌上的茶便大饮了一口,随即看向,淡淡道:“想不到林宗主还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这事,燕白鱼知道吗?” 可寒千月这话刚一说出,立于她身后的小萤心中又是兀自一叹,而寒千月自己也被这话下了一跳,这是自己该说的话吗?自己这是在干吗? 看着寒千月复杂的脸色,林墨也端起茶轻了饮一口,食指在杯口轻轻划动,忽而嘴里泛起一抹笑意:“怎么了,寒宗主这是看到在下与别的女人亲近,心生醋意了?” 说完,林墨仔细打量起了寒千月的脸,寒千月的那话是有趣的,倒像是小媳妇儿的看到家自己夫君在外花天酒地,而说出的揶揄之言。 寒千月一时哑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直到被林墨盯得有些不舒服了,才不屑的哼道:“我吃什么醋,小女子可没那个资格。” 林墨哈哈一笑,也不再继续调戏寒千月,一转话锋道:“对了,寒宗主,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女子身份,我已经告诉那金湘玉了?” 寒千月一惊:“你为何要告诉她?” 寒千月心中是疑惑的,自己一直待在林墨身边,林墨是如何告诉金湘玉的?但眼下,寒千月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事,该关心的是,自己该如何查找那名姐妹。 寒千月原本的打算是,女扮男装混入这鬼湘楼,好四处查探一番,可眼下,林墨已经告诉了金湘玉自己的女子身份,那么自己一定会被注意的。 林墨知道女子在想些什么,莞尔笑道:“寒宗主啊,若是不告诉金湘玉,你是女子,难道待会儿,你真的要去与那些女子亲密?你也放心吧,只要你待在我身边,金湘玉是不会派人注意你的。” 在金湘玉依偎进林墨怀里那一刻,林墨告诉了金湘玉,寒千月的女子身份,至于是如何告诉的,自然是在翘臀上摸的那一下。 在中州大陆秦楼楚馆有这样一样一个暗号,老手待人进入秦楼楚馆,在老鸨子的肩上或者臀上,拍或者摸一下,就是传递一个消息。 若是拍或摸的是左肩或者臀部左侧,表示自己带来的这个人是男子新手,需要老鸨子挑一些资深的姑娘,好好照顾。 若是右肩或者臀部右侧,则表示自己带来的这个人,是女子,不要让楼里的烟花女子靠近,好茶好点心伺候着就行。 寒千月想了一下,林墨的话甚是有理,若是待会儿那些女子往自己身上钻,岂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还不如主动告诉,但寒千月现在心中有一点疑惑。 “为何不会派人注意我?”寒千月不解的问道。 林墨道:“因为其实这世间不止男子会来烟花之地,女子也是偶尔会过来的,一般某家公子或者老爷,带着夫人过来涨涨见识,也就见怪不怪了。” 听到林墨的话,寒千月脸上立时一气,这家伙又趁机占我便宜,总有一天要让他还好看,但眼下寒千月知道不是发作脾气的时机。 现在自己被绑在林墨,自己的计划也被打乱了,寻找那名暗蝶姐妹的事,还得依靠林墨,当即脸上带笑的道:“那不知林墨可助我寻那名暗蝶姐妹的主意?” 看着寒千月想生气又不敢脾气的模样,林墨立时觉得可爱极了,但为了安寒千月的心,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变得略微严肃了起来。 “寒宗主,你放心吧,在下已经有了主意,既然那名暗蝶是近两日才失踪在这鬼湘楼的,极有可能是被这鬼湘楼之人用来作为接客的姑娘了,而这鬼湘楼调教姑娘也至少需要一两日的时间,因此,我猜测那名暗蝶极有可能还未失身。” “若不是呢?” “若不是,自然也有不是的办法……”林墨还欲继续说下,这时,金湘玉这妖娆美妇满面带笑的走了回来,身后跟着许多穿得性感非常的姑娘。 随后,林墨开始挑选起了中意的姑娘,挑选的过程中,寒千月悄悄给林墨眼色,来告诉林墨这里面有没有那名暗蝶。 随着一个挑选,那名暗蝶始终未出现,不过,林墨却是注意到眼前的这些姑娘眼神与楼下的那名接客女子一样,都是双目空洞,都是失去了灵魂的工具。 看她们这个样子,林墨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姑娘倒像是中了某种催眠的手段一般,如同一条具被控制了思想的行尸走肉。 这些姑娘长得都不错,看来那些人贩子是专挑年轻貌美的姑娘下手,忽然林墨想到了一个已经死去之人,李泰。 李泰食人案中,消失的姑娘远比李泰吃掉的姑娘要多,林墨心中开始怀疑,这些消失的姑娘很有可能有一部分到了这鬼湘楼里。 时间不长,姑娘们都被挑选完了,然后还是未找到那名暗蝶,这下,寒千月不经着急了起来,见林墨未挑中一名姑娘,那位金湘玉也着急了起来。 金湘玉踩着妖娆的步子来到林墨身前跪坐下,娇声道:“公子,这里可是我们楼里所有的未接过客的姑娘了,你怎生一个都不满意?这让奴家好生为难啊。” 林墨忽地邪魅一笑,一把将金湘玉拉入怀中,挑起她的下巴:“谁说本公子一个都不满意的,本公子可是一进这鬼湘楼的大门,就看上了金姐您呀。” 一旁的寒千月或许是实在受不了林墨那色狼模样,索性将一转将视线移开了,将视线投在了眼前那位失去了灵魂的姑娘身上,一双黑瞳轻轻的转着。 被林墨拉入怀中的金湘玉先是略微的惊愕额,而后扭动了一下身子,推开林墨挑起自己下巴的手,就要挣脱林墨的搂抱:“公子,你别开玩笑了,奴家都老了,哪能让您看得上啊。” “嗯,金姐,你可不老。”林墨略微一用力重新将金湘玉搂入怀中,握着她的手,揉捏了起来:“金姐,你看起来可只有三十岁,韵味十足,十分符合在下的胃口啊。” 金湘玉挣脱掉林墨的手,妩媚的笑道:“公子,你就别开玩笑了,奴家可是这鬼湘楼的老板娘,是不接客的,你呀,还是在那些姑娘里挑一个吧。” 说罢,金湘玉笑着就要起身离开林墨的怀抱,林墨哪里会给她第二次机会,瞬间将金湘玉侧身压在身下,右手放在了金湘玉腰间用以束衣的丝带上。 林墨的眸中开始放出如饥似渴的狼光,一舔嘴唇:“金姐,这些你里面,就你一人不一样,眼神迷人,身姿勾魂,今晚本公子就要你陪我了。” 说着,林墨的手开始缓缓扯开那打了结的丝带,这时,金湘玉脸上妩媚笑容不在,一把握住林墨要解自己丝带的手,有些冰冷淡淡道:“公子,是第一次来玩,怕是还不知道我鬼湘楼的规矩吧?” “规矩?什么规矩?金姐不妨说说看?”林墨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以极妙的手法挣脱掉金湘玉的手,瞬间扯掉了那束衣的丝带。 丝带被解开,金湘玉那透而不露的红色蚕丝纱衣,滑落了几分,露出了那绣着牡丹的粉色肚兜,以及那细腻如雪的小腹。 见此情景,女扮男装的小萤也实在是受不了,脸上一红当即背转过了身去,在心里将林墨骂了千万遍。 这林墨还真是如尘世中传扬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既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解人家女子的束衣丝带,要行那龌蹉之事。 一旁的息风仇云见此,也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家这宗主的玩性是又起来了,看来待会儿,要发生一场恶斗了。 “公子,难不成你今日是特意来找我鬼湘楼的麻烦的?”金湘玉的脸色逐渐变得冰冷,但却没有挣扎,也没有动手用衣服遮住已经泄露的淡淡香艳。 “公子,我知道,你带来的这几位都是大剑师,但就这些实力,想在我鬼湘楼胡来,这怕是不能,公子,你还是趁早住手吧,你为奴家系上束衣丝带,这事就算过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金湘玉眸中没有杀意,只是表情冰冷,整个人也是一动不动的,任由林墨那几乎猥亵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肆意打量。 第一百零七章 赌局开始 雅间之中,气氛一时变得凝重了起来,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不再流动,也仿佛火焰即将碰到炸药桶,再移动一分,就会立即爆炸。 小萤与息风仇云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一股无形的气息在这雅间之内悄然展开,寒千月也从那些姑娘身上收回视线,屏息凝神了起来。 寒千月不知道林墨到底要干什么,自己等可是来寻找那名月宗暗蝶姐妹的,他可倒好,在这里泡女人,而且还是这鬼湘楼的老板娘。 林墨却像是浑然不觉,整的跟个没事人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金湘玉,打量着那胸前起伏有致的错落,右手也抬了起来,然后缓缓落向那袒露的雪腻小腹…… 就在这一瞬间,寒千月感觉到四道强大的气息向这里席卷而来,门外有四道人影依稀可见,那四人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 金湘玉一咬牙就欲发怒,然后开口叫人,可就在这时,她看见林墨为自己系上了那束衣丝带,唇角带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公子果然是个识趣之人,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说罢,金湘玉直接从离开,站起身后,带起先前那妩媚的笑意,看着林墨:“好了,公子既然你是来我鬼湘楼玩的,就挑选姑娘吧,奴家还有其他贵客还迎候招待呢。” 瞥见四门身影的林墨也跟着站起了身来,拿起自己的雪衾斗篷披在金湘玉的身上,金湘玉被林墨这一动作弄得呆了,不知道林墨要干什么。 不仅金湘玉呆了,寒千月也呆了,同时寒千月也感觉到那四股本要消散的气息,再次聚了起来,四道杀意更凛然而起。 在再次凝固的气氛中,在寒千月四人的视线下,林墨为金湘玉披上雪衾斗篷后,从背后环住了金湘玉的纤腰,最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寒千月没有挣脱林墨的搂抱,反而是顺势依偎进了林墨怀里,妩媚非常的道:“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要奴家?” 林墨用右手轻抚金湘玉的侧脸,笑道:“金姐,我玩那些姑娘也没意思啊,不如这样,我也不玩姑娘了,你陪我去玩骰子如何?” 金湘玉一脸疑惑的看向林墨,林墨道:“今晚呢,你就不要去迎候招待其他客人了,就陪在本公子身边,陪着本公子去赌桌上大杀四方,输了,全部算本公子的,赢了,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林墨这话一出,金湘玉妩媚的笑了起来,对着门外四人素有一挥,随后娇笑道:“好啊,奴家也好久没遇到你这么大胆有趣的公子了,今晚奴家就跟你去赌桌上大杀四方。” 看见门外四道人影的手从剑柄上离开了,林墨一只手轻轻握住金湘玉的手,另一只手环着金湘玉的手,往雅间外走去。 寒千月呆住了,完全不知道林墨在干什么,先是挑姑娘,结果一个不要,看中了老板娘,现在又要去赌了,还要老板娘陪着。 突地想起林墨说有救那名暗蝶姐妹的办法,既然眼下不知道林墨要干什么,寒千月当即选择了跟上去,她要看看林墨到底要使什么手段。出了雅间,林墨见到了门外的那四人,四个四十左右的男子,各个气息内敛,能引起寒千月等人的警惕,很显然,至少是大剑师。 看了一眼那四人,林墨愈发觉得这鬼湘楼有趣了起来,区区一个鬼湘楼里就已经出现了四名大剑师,比荣王宣远等人身边的修行者力量都要强了。 见着林墨的视线在四人眼中游荡了一圈,金湘玉妩媚笑道:“怎么样,公子,我这四位下人,比起你的那四位,你觉得谁赢谁输啊?” 林墨微微一笑:“嗯,这要真是打起来,输赢先不论,怕是这鬼湘楼会被拆了,金姐,你就是这样才答应陪我去赌桌上的吧?” 数位大剑师的战斗想要拆掉一座楼是没问题的,而寒千月的境界还说不准,有可能是大剑师境界,也有可能是半圣境界,也有可能更强。 正在后悔没问寒千月此时的境界,林墨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搂着一位没有灵魂的姑娘进了一间雅间。 待那雅间的房门关闭了,林墨心中那是一个暗爽不已:想不到啊,来这里还有意外收获,这可真是上天眷顾啊。 不过眼下还不处理那人的时候,眼下最主要的是帮助寒千月找到那名月宗暗蝶。 搂着金湘玉的腰,牵着金湘玉的手,缓缓向楼下走去,待出现在楼下众人的眼中时,那些人都将视线集中了过来,全都看着林墨。 那些人的眼中满是震撼,仿佛在说着,天啊,那个青年到底是谁,竟然与金湘玉老板娘如此亲密,金湘玉啊老板娘可是楼主的女人啊,难道他不怕死吗? 见所有人都打量着这里,金湘玉没有任何意外不是,反而是对林墨低声道:“公子,今日你可长脸了,你可是我金湘玉陪的第一个客人。” 林墨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哦,是吗,那本公子可是太荣幸了。” “荣幸?”金湘玉咯咯的笑了起来,胸前花枝乱颤:“公子,还不知道吧,此时我那死男人,正在三楼看着你呢,怕是会时刻出手杀了你,你怕不怕?” 林墨向三楼看了一眼,随后嬉皮笑脸的道:“怕,当然怕,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和金姐这样亲密番,死也是值了。” 身后的寒千月也顺着林墨的视线往楼上看了一眼,隐约感觉到三楼之上,确实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警惕。 若是自己没有患上这寒蚀之症,寒千月还不怕那三楼之人,可眼下自己境界不稳,说不准打起来,自己会是个什么状态。 林墨则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只是亲密的搂着金湘玉那丰韵水蛇腰,在众人的注视下,与金湘玉啊有说有笑的,缓缓走向那赌桌。 走到赌桌前坐下,林墨一把将金湘玉拉如怀中,又偷偷瞧了一眼三楼,心中暗道:哟,还挺能忍啊,那好,我们继续吧。 林墨抱着金湘玉坐到庄家的位置上,寒千月四人立在身后,而那些为了更近金湘玉一步,也向这赌桌靠了过来,有几个好赌的人已经上了赌桌。 搂着金湘玉,林墨看向众人:“小弟初来这鬼湘楼,特地来各位打打招呼,现在呢,我开了一个赌局,就赌大小吧,最低押注十枚金叶,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来几把?” 林墨的话一出,众人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开赌局,他就是庄家,下注最低还十枚金叶,若是没有雄厚的财力,这简直是找死的行为啊。 看着林墨有些嚣张的样子,又见他亲密搂着这鬼湘楼的最美丽最有韵味的老板娘,一个个脑中都浮出了一个想法,要好好教训这个小子一番。 若是到时候,这小子没钱拿出来,按照这鬼湘楼的规矩,这小子是走不出这鬼湘楼的,刚好能如了他们的愿。 林墨伸手拿起色盅,看向众人,就要开口说话,金湘玉突然握住了林墨拿着色盅的手,眉梢带笑的道:“公子,你开赌局之前,奴家想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 金湘玉道:“来我鬼湘楼的都是富贵之人,你开赌局,得有雄厚的财力才行,若是没有,按照我鬼湘楼的规矩,你和你的人怕是走不出鬼湘楼,你可想清楚了?” “原来金姐你是在担心本公子啊。”林墨哈哈一笑,挣脱金湘玉的手:“我的金姐啊,你就放心吧,本公子是不会输给这群人的。” 说完,林墨看向众人说了起来,随意的摇了几下色盅,落在桌上,让那些人赶快下注,金湘玉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当看到林墨嘴角的笑容时,只得叹息了一声,将话语收了回去。 林墨的侧脸是醉人的,金湘玉看着眼前那清秀的青年,但嘴角邪魅的微笑,又感受到青年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以及身上的披风,心中不禁有些暖暖的。 又看了一眼三楼,金湘玉的心中不经有些黯然:挺好的一位公子,真是可惜了,今晚怕是要向以前的那些风流公子一样,死在这里了。 这些年来,金湘玉见证了太多死亡,太多肮脏,本以为自己杂牌已经习惯了,可今日发现自己竟然对眼前之人生出了怜悯之心,心里不禁有些乱。 这是为何呢?难道是这件斗篷的原因吗?金湘玉在开始心里问自己。 金湘玉没有能得到答案。 看着眼前不断催促那些人下注的青年,心中生起黯然之色的金湘玉,轻轻依偎在了林墨怀里,头靠着林墨肩膀上,手轻轻放在了林墨胸前。 林墨身后的寒千月注意到了金湘玉的一丝变化,心中不经骇然非常,这发生了什么?这金湘玉心中竟然对林墨生起了黯然,而且还这般温柔的靠在林墨怀里。 正在这时,寒千月察觉到了三楼之人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仿佛是生起了一丝怒火,只不过那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强行压制住了。 下注完成,赌局开始了,赌桌的上堆满了飞钱以及金叶,那些人像是商量好似的,都将注押在了“大”之上,林墨粗略估计了一下,加起来足有上万。 看着赌桌上的一堆钱,林墨嘴里咧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随后在那些人的强烈要求下,手缓缓伸向色盅…… 第一百零八章 输红了眼 色盅的里的色子共有三粒,赌桌只有“大”与“小”二注,因此4-10是小,11-17是,3点与18点则是豹子,3点是豹子,也算小。 若是18点,则是林墨这个庄家,通杀所有押大押小的闲家。 闲家猜中大小的赔率都是是1赔2。 林墨的手压在色盅上,那些人也全神贯注的盯着色盅,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嘴里不住的叫喊着“大”,那叫得是一个热火朝天。 原本还在玩姑娘之人,见到这边热闹非凡,也搂着姑娘站在一旁围观了起来,然后也像是受了感染一般,也跟着叫喊了起来。 在一片呼喊声中,林墨打开了色盅,三三五,十一点,大,随着点数的出现,那些人一片欢叫声,林墨从怀里拿出了能兑换两万多枚金叶的飞钱赔给了那些人。 见林墨能一下子能拿出这么钱,不仅那些人吃了一惊,就连林墨怀里的金湘玉也是略微吃了一惊,想不到林墨竟然如此有钱。 这两万枚金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能随身拿出来这么多,那说明这个人家里不是一般的富有,至少也是富甲一方的豪门大族啊。 输了钱,林墨故意露出了伤心的神色,不过,很快开始了新的一轮,随意的摇了几下色子,落定在赌桌之上,开始让那些人下注。 见那些下注的人赢了钱,又一些人也加入了进来,纷纷往赌桌上扔钱,很是壮观,这一次那些人买的也是相同的,都是小。 最终,这一轮,那些下注的足有近五万,大多都是能兑换金叶的飞钱。 色盅再开,二一三,六点,小,那些再次笑了起来,而且是狂笑,林墨一副悲吹的样子从怀里,拿出大额飞钱,经由鬼湘楼换成小额的赔给了那些人。 赢了钱的人兴奋极了,一个个的都笑红了脸,一些人直接将怀里的姑娘推到,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这场赌博之中,而且更多的人聚了过来。 金湘玉更加的惊讶了,又是近十万,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的财富,惊讶不过又是黯然,照这么输下去,再多的钱也会输光。 小萤看着连输两次的林墨不经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然后对身旁的仇云低声道:“看你们宗主上万上万的往外撒钱,你们墨宗真的如此有钱?” 仇云自然是听出了小萤口中的揶揄之意,微微一笑,低声回道:“怎么了,小萤姑娘,难道你们月宗很缺钱?” 小萤被仇云的话噎住了,黛眉一皱,瞪了仇云一眼,想要开口骂,却也不好骂,因为这几年来,月宗确实缺钱,而且是很缺,幸好得到了楚国王室的供养。 见到小萤气急又不能怼回去的样子,一旁的寒千月脸上浮起一丝愧疚之意,这几年来,月宗为了治疗自己的寒蚀之症花了不少钱。 再加上这几年,南方各类灾害频发,月宗将钱都拿出去救济灾民百姓了,宗内确实没钱了,连维持宗内的运转都有些困难,幸得楚国王室的财力支持才好了起来。 林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寒千月脸上的愧疚之色,心中暗自一笑,这个女人是不会当家的,但凡南方的百姓遇到些什么灾害,都会去救济了,结果把自己弄穷了。 笑后,林墨再次摇动色盅,而后啪的一下放在赌桌上,更多的人开始了下注,飞钱那是一叠一叠的从怀里往外掏,然后往赌桌上砸。 林墨连输两把,那些人神情激动将林墨当成了散财童子,不多会儿,就在“大”上,下注了将近十万,飞钱直接堆成了一座小山。 看着眼前的小山,林墨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随后在一片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打开了色盅,这一次,下注的人,表情凝住了。 色盅打开,三四一,八点,小。 那些人表情僵住了,齐齐不可思议的望向林墨,林墨转头吩咐了一句息风,让他去搬来一个箱子赚钱,然后对着众人笑了笑。 “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这一次,在下的运气来了,之前连输两把,这次总算是赢了一次,承让承让了。” 全场寂然,纷纷面面相觑起了,两两低低的商量了起来。 待众人商量得差不多了,林墨再次摇动了色盅,遂即让众人开始下注:“各位赌大小全凭运气,刚才小弟一时运气好转,这轮可轮到你们了。 输了一次,众人那是丝毫不再意,因为这轮输的钱大多都是林墨拿出来的,而自己则只是输了九牛一毛而已,无所谓,于是继续疯狂下注。 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带领下,众人这轮依旧压在了“大”上,林墨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一轮,也有近十万,因此赌桌上再次堆起了一座飞钱小山。 见没人再下注了,林墨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开了色盅,三二三,九点,小,全场再次哗然,全场人都呆住了,又是林墨赢了。 正巧这时,众人看到息风回来了,一手托着一只箱子,回到赌桌前,在众人的瞩目下,与仇云一起,将赌桌上的钱开始箱子里面装。 这两把下来,林墨不经回了本钱,还赢了近十万。 寒千月面无表情,小萤则看着眼睛的这一幕有些羡慕,金湘玉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难道这真是林墨转运了,所以才赢了? 待钱被息风仇云装完,林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看向众人:“哎哟,各位,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赢了,真是上天眷顾啊,各位还要继续吗?” 看着林墨那嘴角的得意小欧让笑意,那叫一个群情激奋,纷纷要求继续,他们可不想这抱着金湘玉老板娘这么个大美人的臭小子,继续得意下去。 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已经离开赌桌,当起了观众。 林墨再次摇动了骰子,又是啪的一声放在赌桌上,这一次,那些人犹豫了,看着赌桌上的大小两个字,开始犹豫买大买小。 由于接连两次的输局,那些人的心开始分离了,意见开始不再统一,那些人分成了两派,部分买大,部分买小。 林墨看了一眼两边的飞钱,然后估算了一下,这一轮虽有几个人已经离局,但赌桌上的钱却是更多了,两边加起来足有近十五万。 一些人看向林墨,心里那叫一个暗爽不已,这次不管你是大还是小,你都得赔一笔钱,我就不信,你小子能开六六六的豹子出来。 好家伙,看来这些人还真是有钱的主儿啊,林墨心中暗自一笑,然后在一片呼声中,打开了色盅,这一次,众人的表情再次凝住了。 六六六,十八点,豹子。 林墨立时哈哈大笑:“哎哟喂,竟然是豹子,这该死的老天,你还真是眷顾我啊,各位,在下又赢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你们两个开始装钱。” 在众人错愕间,息风与仇云已经开始往箱子里面装钱了,连续三局下来,林墨已经差不多将两个箱子装满了,整整两箱摆在众人面前,一些人的眼睛不由得露出红光。 小萤也是一脸错愕的望着林墨,这人到底是如何办到的,连赢三局,这局竟然还开出了豹子,通杀了所有人,一举赢下这么多钱。 小萤绝不相信这是运气使然。 寒千月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墨,她完全没想到林墨竟然是如此会拿捏人的情绪和心理,将那些人是玩弄于手掌之间 林墨怀中的金湘玉更是呆呆的看着他,这时,她意识到了,林墨是赌和把握人心这方面的高手,先前输的两局只不过让众人犯下戒心,引他们开始豪赌。 又想起林墨连赢了两局之后,对那些人说的那句话,听似是谦卑,实则是在出言讽刺,进而挑起那些人的争强好胜之心,引诱他们开始这第三轮赌局。 而林墨知道那些人上了两次当后,又会变谨慎,部分买大部分买新,于是又开出了豹子,通杀了所有人,将钱都收入了身旁的这两个箱子里。 再看向那些人,他们连输三局,有的已经黯然而走,而有的眼睛已经红了,金湘玉知道,只要林墨的一句话,眼睛发红的人恐怕会继续。 他们已经输了这么多,他们想要翻本,想要从林墨手里赢回去。 林墨笑着看了看众人,紧了紧坐于自己怀中的金湘玉,林墨开心道:“金姐,看来在下的运气实在是不错啊,你放心,我是不会忘记分你一半的。” 说着,林墨还当着众人揉捏了一下金湘玉的玉手,这一揉捏那立时激起了那些人嫉妒之意,加之金湘玉回以林墨的笑意,立时激起了那些人的战斗荷尔蒙。 金湘玉下意识的回以林墨妩媚一笑后,心神立即一颤,不好自己间接帮了他的忙了,心念刚一落,就听了到了部分人大喊起了继续。 听着那些群情激奋的人,林墨的脸上只有笑意,不过面上却道:“还是不继续了,再继续各位也是输,这是何必了,在下看不用了。” 这话,还真不是林墨大放厥词,林墨曾经在月下老者那里学过赌术,早练就了一身想要几点,就要几点的本事。 而林墨又在以前的流浪岁月中,又将这身赌术练得那是一个扎扎实实。 虽然不是在大放厥词,但却是在故意激怒那些人,而效果也很明显,那些人纷纷要求继续,吵着要给林墨送钱。 “一群输红了眼的蠢货都给老夫住嘴——” 第一百零九章 鬼湘楼主 一道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忽地传来,那些叫喊着继续赌局的人立时变得噤若寒蝉,怀里金湘玉的身体也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神色变得惊恐起来。 林墨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背有些驼,六十岁出头的老者从楼梯缓步而下,手里拿着一杆烟枪拿着手中,不时的吸上一口,身后跟着方才门外的那四名大剑师。 下楼的同时,驼背老人的那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不住的打量着面带微笑的林墨,然后又看看寒千月,最后才盯向息风仇云以及小萤三人。 这个驼背老人的双眸里面的目光有些暗淡,但非常的沉静,仿佛在告诉众人,他这一生已经经历太多,得到太多,如今很难有什么事能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待驼背老人离得近了,林墨发觉这个驼背老人脸颊上虽然带着如刀岁月的痕迹,但他浑身的肌肉都如同一只豹子一般。 就在林墨打量驼背老人之际,身后的寒千月低身低语了一句:“寒宗主,小心这个老人的境界不凡,似乎是半圣境界。” 林墨轻轻点了点头。 随着驼背老人的一步一步走近,金湘玉带着满满的惊恐之色急忙离开林墨的怀抱,解开身上的雪衾斗篷,还给林墨,走向那驼背老人。 随后曲身在那驼背老人身前,像是在认错,只是没说话,林墨发现金湘玉的身子在颤抖,很显然,身为老板娘的金湘玉很害怕这个驼背老人。 气氛一时变得沉闷了起来,忽然,那驼背老人抬手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金湘玉的脸上,将她直接扇倒在了地上,留下五道鲜红的五指印。 轻吐出一口烟,驼背老人用那波澜不惊的目光望向金湘玉,淡淡道:“贱人,竟然当着老夫的面和别的男人搂抱,迟早废了你。” 驼背老人像是在宣示主权,宣示金湘玉是他的女人,但也不见他如何生气,只是告诉众人,这金湘玉是他的东西而已。 林墨淡淡一笑,拿起雪衾斗篷,走到满面惊恐的金湘玉身前,缓缓将她扶起,旋即将温柔的雪衾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金湘玉更加的害怕了,就要解下雪衾斗篷,离林墨远一些,可林墨却突然一紧她的双肩,让金湘玉的不能移动分毫。 林墨的这个动作让在场之人再次骇然,这人难道真的不怕死吗?竟然当着秦震天楼主的面,去扶起金湘玉,这简直是在找死啊。 强制推着金湘玉走回赌桌前坐下,重新将身陷惶恐的金湘玉抱入怀中,看向那驼背老人,淡淡问道:“老人家,您怎么称呼?” 再次被林墨那般抱入怀中,金湘玉起初是害怕,但旋即发现一股强烈的安全感包裹住了自己,仿佛只要依偎在这个男人怀里,世间的一切风浪都不能将打扰自己。 感觉到那驼背老人强大的小萤,看见林墨竟然再次将金湘玉抱入怀中,心中不禁气急,这死色狼是在故意逼那位老人出手吗? 林墨的话与挑衅动作,使得那些人再次骇然,怪不得我这小子竟敢如此放肆,原来是不知道秦震天楼主是何人,当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秦震天,忝为这鬼湘楼的楼主,你怀里那个女人的男人。”秦震天笑了笑,脸上的历经岁月而留下的褶皱也随之动了一下。 秦震天虽是在笑,但眼睛里毫无一丝笑意,看起来相当渗人。 “在下富贵闲人,林鸾。”林墨当即紧了紧抱着怀中金湘玉的手,又看了看秦震天身上绣着金龙的黄袍,笑道:“秦楼主当真是像皇帝一般了。” “小子你是新来的,我不妨告诉你,我家楼主就是皇帝。”林墨的话音刚落,秦震天身后的一名大剑师说话了。 那名大剑士对着秦震天躬了躬身,目光看向林墨,双眸之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形同一只残暴的野兽,在盯着林墨这块血淋淋,美味可口的食物。 整座鬼湘楼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一场腥风血雨爆处在爆发边缘。 这时,林墨看着那名大剑师,哈哈大笑道:“那这么说,我抱着的就是你们的皇后了,那本公子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小子,你找死。”随着话落,那名带着野兽一般眼神的大剑师身形一动,就要朝林墨扑来,想要将其一举击杀。 就在这时,秦震天伸手拦住了他,缓缓走到林墨对面坐下,慢慢说道:“林鸾公子,你今日特意是来找我秦某人的麻烦的?” 说实话,像今日这般场面,林墨见过不少,只不过,以前应对的是燕国,渝国,乃至梁国的地下皇帝,今日那是应对的这大乾的地下皇帝而已。 或许放在数年前,林墨对秦震天这等有些许的畏惧,但现在林墨对这类太清楚,太清楚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什么。 “找麻烦?好啊,那本公子就明说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林墨一只手抱着金湘玉,另一只手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了几下赌桌,旋即一指那名大剑师,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震天的眼睛。 “秦震天,你身为鬼湘楼楼主,难道你连你自己身边的人都管束不住吗?”林墨摇了摇头:“不,这根本就是你的意思,你想要给本公子一个下马威。”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林墨脸上至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这让周围那些一脸看好戏的人,心神一惊。 这小子到底是何人,竟然面对秦震天楼主还这般淡定从容,不卑不亢。 此时此刻,小萤的眸中也是爆发出了奇异的色彩,她没想到,林墨这个怕老婆的色狼,在己方实力出于劣势下,面对秦震天竟然这般气势逼人。 听见林墨的话,秦震天忽然笑了笑,右手轻轻挥了一挥,示意那名那名大剑师退下。 那名大剑师瞧见秦震天的动作,当即收回了野兽一般的嗜血目光,恭恭敬敬的站在了秦震天身后,面无表情,也不再发一言。 秦震天脸上带起玩味的笑容,对林墨问道:“好了,林鸾公子,老夫向你道歉,那不知林鸾公子今日来我这鬼湘楼是所谓何事?”秦震天这话一出,那些看好戏的人那是傻了眼,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鬼湘楼楼主竟然向一个搂着金湘玉老板娘的臭小子道歉,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林墨一脸轻松的说道:“起初吧,在下只是听说这乾天城内有一座鬼湘楼十分好玩,姑娘也漂亮,于是就想来这楼里玩玩姑娘。” 说到这里,林墨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可是了,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些姑娘虽然漂亮,但只是一具躯壳,唯有我怀里的这位美人儿中意一些。” “那林鸾公子是看上了这贱人?非要这贱人陪你睡一觉?”秦震天饶有兴趣的看向着林墨,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只猎豹正在窥视在草原上觅食的小动物一般。 气氛再次紧张了起来,众人纷纷看向林墨,他们知道只要接下来的林墨的一句话,这里再次有可能变成修罗地狱。 尽管这样,却是无人离去,他们想要看看今日来的这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会怎样死在鬼湘楼,会怎样死在秦震天楼主的手里, 林墨忽然笑了笑,右手轻轻挑起金湘玉的下巴,大拇指轻抚了一下她那因紧张而紧咬的性感红唇,然后看向秦震天:“秦楼主,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这金湘玉似乎是你的女人吧,你这开口闭口都是贱人,似乎不太好吧?” 被自己小了近十岁的青年抱在怀中,而且这般轻抚,本该害怕的金湘玉骤然忘记了,松开了紧咬这唇,心神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听到林墨的话后,金湘玉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涌起,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但说不出来那种感觉的名字。 听到林墨的话,秦震天却是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林鸾公子这话就是说笑了,这鬼湘楼中的所有女人,都是老夫的,你认为老夫会在意她一个吗?” 不仅秦震天笑了,就连那些围观的衣冠楚楚之人都笑了,他们笑林墨的话不知所谓,笑的林墨的话愚蠢至极,并且开始对林墨发出嘲笑之声。 “小子,观你家境殷实,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主儿啊,她们女人只不过一件玩物,而已,只要有钱,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 “没错,小子,女人如衣,扔掉这一件,再买一件就是!” “……” 一时间诸如此类的话四起,同为女人的小萤与寒千月那是一个咬牙切齿呀,若不是见林墨的戏还未唱完,恐怕早就爆发,出手教训那些衣着华丽之人了。 林墨怀中的金湘玉原本对这些话,早就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也知道秦震天一直是将自己当成是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衣服而已。 原本觉得自己早已经对这些话变得麻木了的金湘玉,今日在心里却没来由的生起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与怒意,觉得无地自容。 待那些人叫嚷得够了,林墨用手指轻轻划过金湘玉的额头,鼻尖,耳垂,最后至下巴,对秦震天淡淡笑道:“但金湘玉对你来说,终究是不同的,不是吗?” 第一百一十章 加个赌注 听着林墨这话,秦震天陷入了短暂沉默之中,是啊,终究金湘玉对自己意义是不同的,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十六年前,初入大剑师境界的秦震天被仇敌追杀,被当时年仅十六的金湘玉给救了,而在秦震天的伤好之后,惊于金湘玉的美色就强行要了她。 后来,秦震天进入这污秽龌蹉之地,一手建立起了这鬼湘楼,将所有姑娘都催眠了,唯有金湘玉,由于心中有愧,他始终不舍下手。 短暂的回忆一瞬即逝,秦震天很快从失神中醒转了过来,看向林墨,眼中流露出冰冷之意:“林鸾公子说吧,你来老夫这里有什么事?” “我都说了,在下自然是来玩的。”林墨松开挑着金湘玉的手,玩味笑道:“既然在下怀里这位是秦楼主的女人,我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就是让她这般陪陪我而已。” 秦震天用阴厉的眼神盯着林墨,道:“既然如此,这里的其她女人林鸾公子不感兴趣,你也不会对湘玉怎么样,那林鸾还想玩些什么?” 林墨淡淡一笑,“秦楼主,有所不知啊,在下只有两个爱好好,一是寻觅天下如花似玉的的美人儿。” 说着这话的时候,林墨揉捏了一下金湘玉的纤纤玉手,而后放在鼻息前,轻嗅了一下,然后微闭上眼睛,露出一副心旷神怡,色授予魂的享受表情。 享受完了,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两个装满了飞钱与金叶的箱子:“二呢,就是钱,钱,可是个好东西,我虽然不缺,但很是喜欢,不,应该说是喜欢极了。” 林墨这话是假的,其实林墨缺钱,燕国现在处于崛起的道路上,需要大量的钱财以发展燕国的各个发面,还需要维持墨宗运转的开销。 现在,燕白鱼又欲筹建一支精锐骑兵,以应对可能发生的战争,这又需要一笔庞大的 资金,以供应士兵的军饷,训练费用,装备,战马等等。 燕国现在虽然是诸侯公国,但比较起其他的诸侯公国来,疆域是比较小的,只有六州之地,仅靠那六州赋税,是远远不够的。 要发展,但钱又不够怎么办呢?只有依靠林墨,谁让林墨是燕国国主的男人呢,于是自然而然的赚钱的这个差事就落在了林墨身上。 秦震天顺着林墨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些钱,又看了一眼林墨左手中的色盅:“林鸾公子的意思是想要继续赌钱,想要从我这鬼湘楼里大捞一笔?” 林墨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怎么叫大捞一笔呢?这是赌大小,色子里面又没有灌水银,全凭运气,在下又不敢每次都赢。” 对于林墨的这话,那些围观的人也是比较赞同的,其他的赌坊或者秦楼楚馆中,会在色子里面灌注水银,或者出老千。 但这鬼湘楼却是不会。 这鬼湘楼里的色子是特制的,没人能事先备好其他的,进而出达到老千的目的,尤其是林墨这是第一次来鬼湘楼。 不过,就算那些围观的人是再傻,他们也知道林墨能连赢三把,绝不会仅仅靠的所谓的运气,这里面绝对是有蹊跷的,只是不知道蹊跷在那里而已。 没有管那些围观之人的表情,秦震天看向林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林鸾公子,你,很不错,赌技高超,还很善于把握人心。” 没有等林墨接话,秦震天道:“这样吧,林鸾公子,你我再赌一把,就用你全部的钱,若是你赢了,我给你二十万,输了,我也不要你的钱,你带着这些钱走吧。” 秦震天这话一出,围观之人瞬间愣住了,什么?秦震天楼主说的什么?我没有听错吧,那臭小子输了,秦震天还让带着赢我的钱,走? 他们觉得仿佛这老天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他们开始眼前这位秦震天楼主是假的,这还是那个残忍嗜血的秦震天楼主吗? 秦震天的话,使得林墨也短暂的愣了一下,愣神过后,莞尔笑道:“秦楼主,这样的赌注,似乎对你不大公平吧?这可是在下有些不明白了。” 秦震天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慢慢说道:“林鸾公子,老夫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身边的四位都是大剑师,因此,老夫不想与你交恶。” 不知为何,秦震天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些什么事。 而这股不安,秦震天赫然发现竟然来自自己对面的这个青年,这个总是带着淡淡笑容,一副玩世不恭姿态的青年。 现在,秦震天只想快些打发林墨离去。 秦震天的话,林墨听明白了,于是开口就要说话,秦震天这时再次开口了:“但是,老夫有一个条件,这是林鸾公子第一次来我鬼湘楼,希望也会是最后一次。” 林墨沉默了下来,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见林墨这副样子,围观的那些人,再次仇视起了林墨,这臭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吧,这秦楼主给他面子,这臭小子竟然敢不接? 看着林墨这犹豫不决的样子,寒千月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如今自己的身体未好,若真是与这个秦震天,她只有五成的把握。 若是答应了,寒千月也觉得有些不妥,自己的那名暗蝶姐妹还有找到,若是就这样走了,这一趟自己就白了来,自己的那名暗蝶姐妹就凶多吉少了。 甚至可能没有吉。 林墨怀中的金湘玉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心里更是纠结无比,既希望林墨尽快离开这里,因为这里很危险。 同时,金湘玉的心底深处又有个声音在呐喊,希望林墨能再多陪自己一会儿,因为以后林墨将不能再来这鬼湘楼,两人将永远不见。 见林墨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皱着眉头思考或则,秦震天再次说话了:“如果林鸾公子觉得二十万少了的话,那老夫给你二十五万,如何?” “好,一言为定。”秦震天的话音刚落,林墨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林墨的答应速度之快,让围观之人傻了眼,这臭小子先前一副苦瓜脸,现在答应得如此之快,原来是嫌秦震天楼主给的太少啊。 让他们举得一阵无语。 林墨答应了,秦震天也露出一丝笑意:“既然林鸾公子答应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不知道林鸾公子想要怎么赌了?你坐庄家还是老夫坐庄家呢?” 林墨将手中的色盅放到赌桌上,一把推至秦震天面前:“这里是秦楼主的地盘,自然是秦楼主的庄家,至于怎么赌嘛,那我们就比大小,谁摇出的点数大,谁就赢。” “好,老夫同意了,那是林鸾公子先摇,还是老夫先?” “秦楼主是前辈,自然是您先。” …… 秦震天拿起色盅开始摇了起来,色子在色盅里面哗啦啦作响,发出悦耳的声音,摇了约莫十多秒,“啪”的一下,色盅落定在了桌子之上。 秦震天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就要打开色盅,林墨突然阻止了他:“慢着,秦楼主,你我之间就只是赌钱未免太无趣,不如再加一个赌注如何?” 林墨的这话,让寒千月的立时暗喜了起来,若真是就赌钱结束了,这趟自己就是徒劳无功,她觉得林墨加的这个赌注,定然和自己的那名月宗姐妹有关。 秦震天停止了打开色盅,望向林墨:“那不知林鸾公子想要加什么赌注?只要老夫这里有的东西,随你加注,只要你能拿出对应价值的东西。” 秦震天现在心里是相当镇定的,他方才已经听见色盅的是几点了,而那个点数能确保他立于不败之地,因此,无论林墨想要赌什么,他自然是会答应的。 “想要秦楼主的一件穿过的衣服。” 衣服?还是穿过的,这是什么癖好?这话不经让围观之人与秦震天几人一头雾水,就连寒千月主仆二人也是一头雾水。 唯有能看懂林墨在想些什么的息风仇云,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林墨轻轻抚摸起了金湘玉那生得妖媚非常的美丽面容:“就是秦楼主你的这件衣服,在下想了想,实在是舍不得,就想把她赢走。” 全场猛然的变得安静了下来,整座鬼湘楼的压力,随着林墨的这话被压缩到了极致,似乎随时会爆发一场惨烈的战斗。 围观之人也缓缓的轻轻向后,拉开了与赌桌的距离,生怕会遭受池鱼之殃。 经过短暂的愣神之后,寒千月与小萤被气得是牙根儿直痒痒,原本以为林墨加的这个赌注会与那名暗蝶姐妹有关,没想到竟然看上了那个女人,要将她赢走。 金湘玉却是美眸不住的放出光彩,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有魄力与胆大,竟然直接敢向秦震天要自己,毫不避讳。 秦震天身后的那四名更是将手,放在了剑柄上,目露凶光的盯着林墨,只要秦震天一句话,他们四人将直接动手斩杀林墨几人。 息风仇云,与气急中的寒千月与小萤也凝神起来,四人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在这样凝固的气氛中过了不知多久,秦震天用那鹰一般锐利目光盯了许久林墨后,冷冷的道:“好啊,那不知林鸾公子能拿出什么赌注了,钱,老夫可不缺。” 第一百十一章 杀机已起 林墨没有直接回答,侧过脑袋,轻轻拉了一下身后寒千月的衣袖角,示意她附耳过来,然后林墨低声说起了起来。 数秒后,两人像是在商量起了什么东西,寒千月的脸上泛起了难色,林墨则是一脸的认真,仿若是在保证什么东西。 秦震天也不着急,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两人,他倒要看看面前的这个青年,到底能在自己的这座鬼湘楼里玩些什么花样。 短暂的商量过后,林墨与寒千月商量妥了,转过脑袋看向注视着这里的秦震天:“秦楼主,我保证你会对我的赌注满意,你看好了。” 说罢,在围观之人的注视下,林墨伸手取下了寒千月头上,自己刚送给他的白玉发簪,又取下了她用以束发的发冠,顿时一头如瀑乌发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下让围观之人傻了眼,寒千月现在用的虽是假面,但那仍是娇美非常的,比之林墨怀里的金湘玉,那是更多了几分仙气。 就在围观之人傻眼的同时,林墨却注意到那秦震天的眼中却是没有如何的诧异,看来是早知道寒千月的女子身份了。 不过让林墨感到奇怪的是,秦震天看到寒千月那娇美面容竟然没有半分悸动,这让林墨心中有些疑惑了。 寒千月这张假面,绝对算得上是上品美人啊,这老头反应竟然这么平淡?但也或是这老头子故作镇静,心里早就馋死了。 将这个心念暂时撇下,林墨牵起寒千月的手,看着秦震天:“秦楼主,这是在下的一名小妾,她就是在下的赌注,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小萤立时就要火爆三丈,他说什么,他要将我家宗主拿起赌,而且还说是他的小妾,这让她如何能忍,脾气就要控制不住。 这时,小萤看到了寒千月给她悄悄做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小萤只好将心中怒意压下,她倒要看看,林墨要搞什么鬼。 将寒千月做赌注,说寒千月是自己的小妾,这当然是林墨与寒千月在方才商量好的,林墨保证不会输,而且今晚就会替她找到那名暗蝶。 虽然不知道林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眼下,寒千月只好选择相信林墨,相信林墨会替自己找到那名暗蝶姐妹。 但有一点,让寒千月没来由的感到生气,不是说自己的是他的小妾,而是他将自己当做赌注,但为了找到那名暗蝶姐妹,也只好忍住了。 秦震天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寒千月,而后露出淡淡的笑容:“好啊,林鸾公子的这名小妾可不金湘玉美了一筹,老夫不亏。” 金湘玉也在看着寒千月,是啊,这名小妾不仅比自己年轻,还比自己貌美,但为了自己竟然愿意当做赌注,心里很是感动。 瞥见金湘玉盯着林墨那眸中发出的似水光彩,秦震天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贱人,你以为他能赢?等老子赢了那名美人,就废了你。 秦震天以为自己早就看淡了这世间的一切,没想到自己今日遇到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一点点的痴迷上其他男人,心中还是忍不住生起怒意。 暂且压下怒火,秦震天看向林墨:“林鸾公子,你的赌注,老夫同意了,现在老夫可以打开色盅了吗?” “那是自然,秦楼主请。” 在围观之人的注视下,秦震天直接打开了色盅…… 六六六。 三枚色子都是六点,共计十八点。 秦震天竟然摇出了最大的点数。 这下,围观纷纷出言嘲讽起林墨,秦震天也看着林墨,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小子,这下你输定了。 十八点,三枚色子所能摇出最大的点数,就算林墨也摇出了三个六,十八点,但依旧是林墨输,因为秦震天是庄家。 小萤看着秦震天,心里那叫一个失落,看向林墨那是一个恶狠狠啊:这下了,输定了,接下来注定得有一场战斗了。 金湘玉开始变得颓然了起来,她刚才看见了秦震天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杀人的眼神,她知道一旦这场赌局结束,林墨离开,自己就会被杀掉。 但金湘玉并不觉得后悔,因为在自己死之前,能遇到林墨,这个为自己披上暖和斗篷的男子,这个会温柔抚摸自己脸颊的男子。 这些年以来,金湘玉除了贴身的亵衣与里裤之外,外面只能有一件半透明的纱衣,每逢有贵客到来都要上去接待,虽不用陪他们,但是被他们吃几下豆腐。 那些人都恨不得金湘玉将这半透明纱衣都脱掉,但今日,金湘玉遇到了一个为自己加了一层衣服的人,这是一件相当暖和的斗篷。 与金湘玉小萤不同的是息风与仇云,两人那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林墨也是满面笑意,简单安慰了一下金湘玉后,又对寒千月道:“夫人,你相信夫君的赌技吗?你信不信夫君我照样能赢了秦楼主?” 见林墨竟然故意要在口头上占自己便宜,寒千月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咬林墨几口,面上却只能是微笑的回道:“妾身自然是相信。” 林墨与寒千月的话一说完,围观之人再次嘲讽了起来,都在猜测林墨不会见要输了,要输掉那么美丽的一名小妾,心神有些失常了吧。 听着围观之人的难听话语,林墨浅笑道:“既然各位犬吠得这般热闹,不若你们也参与进来,下些赌注,你们可以押秦楼主赢。” 说着,林墨看了一眼身旁两个装满飞钱与金叶的箱子:“若是我输了,这两个箱子里面的钱就是你们的,如何?” 这话一出,又被林墨骂着做是犬吠,一些人当即让不住了,纷纷下了赌注,不住从怀里掏出一叠叠的飞钱,往赌桌上砸。 当然,还是有些人比较冷静的,秦震天楼主已经赢定了,而这个时候,林墨竟然还提出这个,这里面绝对有蹊跷,还是作壁上观的好。 待到众人投注完毕,林墨看了一眼面前堆积成小山的飞钱,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约有十五万,不可谓不多。 在众人的催促下,林墨先是拿起三枚色子,然后放进色盅之中,右手开始急速摇动了起来,三枚色子在色盅里面不断碰撞,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林墨摇了大约有三十秒,“啪”的一声落定在了桌子上,也不用众人催促,直接打开了色盅,露出了里面的点数。 六六六一。 等等,怎么会出现四枚色子,不,众人猛然发现不是出现了四枚,也是有一枚色子,断裂成了两截,断裂裂成的两截,一面是六,一面是一。 六六六一,共计十九点,林墨赢了。 林墨赢了,小萤与寒千月露出了讶异万分的表情,金湘玉脸上满是喜色,高兴自己能逃出这个魔窟了,息风与仇云则是一副果然又是如此的笑容。 围观的下注之人露出了一副死鱼表情,为下注之人露出庆幸的表情,还好自己刚才聪明,没有去下注,不然又得输上一笔了。 自己的点数出来了,林墨看向表情淡然的秦震天:“秦楼主如何?你输了,现在在下怀里的这位金湘玉大美人,是我的了。” 说罢,林墨看向息风:“又去找一个箱子来,将赌桌上的这些装上,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去了,本公子还着急与湘玉大美人儿共度春宵了。” “是,公子。” 息风转身就要去找箱子,寒千月着急了,自己那名暗蝶姐妹还有还没有找了,开口就要说话,可是有人却比她先说话了。 “慢着,林鸾公子。” 说话的正是秦震天。 “林鸾公子,你看清楚了,你似乎没有赢吧。”秦震天凝起剑指,一道无形力量射向那显示为六的半枚色子。 那半枚色子立时化为了白灰,飞散开来。 “六六一,十三点,林鸾公子,你输了。” 这一幕落在小萤眼中,小萤不经在心中大骂秦震天无耻,林墨将色子弄成两截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已经一把年纪的秦震天,竟然更加的无耻。 简直是无耻至极。 金湘玉脸上立时变得煞白,她与秦震天相处近十六年,她知道秦震天已经怒了,不会放林墨走了,秦震天要下杀手了。 寒千月心神微颤,她已经感觉到秦震天眸中散发出来的杀意,她知道这个老东西不会就这样算了,要准备下杀手了。” 反观当事人之一的林墨,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轻抚着金湘玉那变得煞白的小脸,为这位成熟美人,为其舒展因恐惧而皱起的黛眉,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待金湘玉皱起的黛眉稍微舒展了一份后,林墨望向秦震天满含冷然杀意的眼睛,淡淡笑道:“这么说,秦楼主是要动武了?” 秦震天哈哈一笑,突然,一拍赌桌,冷道:“小子,老夫不管你是什么来路,又有何背景,但你今日故意来我鬼湘楼捣乱,老夫岂能放你离去,今日你必须死。” “若是就此放你离去,老夫的威名何存?”说着,秦震天轻轻挥了挥手,极其冰冷的道:“给老夫杀了他们,女人留下。” 应声而起的是,那四名大剑师直接拔剑扑向了寒千月四人,秦震天自己则剑指在其,一道由元气凝成的剑刃暴射向林墨…… 第一百一十二章 师父出手 从林墨搂着金湘玉的腰走下二楼时,秦震天就在三楼一直注意着林墨的一举一动,而且有些吃惊,一个年轻人身边竟然有四位大修行者。 下了楼,与林墨对了几句后更发现这个年轻人的不简单,面对竟然不卑不亢,淡定从容,而且还有些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 这下,秦震天决定花些钱财将林墨打发走,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直接放言看上了自己的女人,想要用他的女人来赌自己的女人。 这可是莫大的耻辱啊,就欲发作脾气动手,但看到林墨口中所谓的小妾时,秦震天犹豫了,压下了火气,同意了这场赌局,反正自己已经看见了色盅之内的三个六。 赌局开始。 秦震天没想到的是,体内没有一丝天地元气流动的林墨,不知道以何种方法将其中的一枚色子裂断成了两截,赢了自己。 还有那金湘玉看着林墨的眼神深深的刺激到了秦震天,如今自己输了,不仅要输二十五万,还有将自己的女人输出去。 难道这二十五万是嫁妆? 秦震天再也不能忍了,若真放他们离去,明日一早,整个乾天城的百姓就该议论自己了,现在只有动手杀了他们,一解心头之恨。 战斗开始了。 息风四人都被缠住了,望着秦震天暴射而来的气刃,金湘玉早就被吓得闭上了眼睛,但也紧咬着没让自己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望着暴射而来的气刃,林墨却依旧是满脸笑意,手只是抱着金湘玉没有,寒千月见此一剑击飞对手,就想回救林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半圣境界发出的气刃在离林墨只有一尺时,骤然停了下来,化为了一阵轻风,轻轻飘散。 寒千月与小萤愣住了,不是传言林墨未曾修行吗?林墨是如何办到的,那可是半圣境界的大修行者发出的攻击啊,就这么轻轻的消散了? 息风与仇云却是继续与对手战斗着,但是手上的剑都还未出鞘,只是连着剑鞘对对手拼杀在一起,十尺武域大声,不住的摧毁着方圆十尺的一切。 秦震天满是错愕的看着林墨,眸中满是骇然,这个普普通通的林鸾是如何做到的,自己堂堂半圣发出的一击,竟然飞散了。 轻风在耳边吹过,那手依然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于是金湘玉也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一切,又吃惊的看向林墨,心中不经浮出这样一个极为荒唐的念头。 难道这位林鸾公子比秦震天的境界还要高? 看着面目错愕之色的秦震天,握着金湘玉的玉手,林墨自言自语的笑道:“师父,我就知道您老人家会出手相助徒儿。” 全场再次一阵,寒千月再次击退了对手的攻击之后,望了一眼四周,只见林墨身前的赌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头发雪白的白衣老者。 那白衣老者半躺着,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黑色的酒葫芦,不住的往嘴里倒着酒,一副享受非常的表情。正在想那白衣老者是何人之时,对手的十尺武域猛然席卷而来,寒千月只得收回心神,去对付对手,好尽快将对手解决。 这白衣老者不是他人,正是林墨的师父,月下老者。 发现月下老者的存在,秦震天心神大震,因为自己完全没察觉道这赌桌上,何时出现一个老者,而且这人还是那林鸾公子的师父,似乎自己的那气刃也是这老者化去的。 秦震天急忙飞退了几步。 月下老者没有丝毫没有理会秦震天的存在,脸上带着慈祥的带着笑容:“在外面看到你这小子,老夫就知道要惹事,果不其然。” 林墨开心一笑,将金湘玉放在在地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双手行作揖,而后缓缓跪在了地上,低首恭肃道:“徒儿参见师父,给师父您老人家请安!” 林墨之所以在之鬼湘楼里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放在还在外面那充满肮脏之人的街上时,发现了月下老者的存在。 那时,月下老者正躺着一家酒肆的屋顶上,沐浴这月光喝着美酒。 月下老者再次轻饮了一口美酒,望向林墨,点了点头:“好了,雍儿快起来吧,这里还这么多人呢,老夫还挺害羞的。” 这小子叫那个老东西师父,而且师徒二人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秦震天身为堂堂半圣境界的大修行者,如何能忍。 体内的元气暴涌而起,秦震天在身前幻化出数十道的剑刃,而后手一指,尽数急射向月下老者,同时一道空前强大的武域席卷而去,大有将月下老者一举化为齑粉的意思。 只见月下老者没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袖袍轻挥,便将那带着凛冽杀意的数十道剑刃尽数化为了无形,同时将秦震天的武域震成了碎片。 秦震天大惊,彻底知道了月下老者的强大,作势就欲逃遁,可是已经迟了,一道金黄色的剑意突然贯穿了秦震天的胸膛,将其钉在了二楼的柱子上。 月下老者瞥了一眼死得透透的秦震天,又看了一眼正在与寒千月四人激斗的四名大剑师,袖袍再次轻挥,四人的十尺武域顿时崩碎。 寒千月与小萤瞧准秦对手的失神空档,新的十尺武域还未形成,全力出剑,御起长剑剑,暴射而出,直接贯穿了他们的咽喉。 另一边的息风仇云直接擒住对方射来的飞剑,而后灌注自己的元气,身形连动,用剑直接插进了他们的脖子,血溅当场。 击杀了对手,息风仇云急忙走到林墨身边,对月下老者行起了叩拜大礼,今日他们二人再次见识到了月下老者的强大。 随意的一招虐杀了半圣境界的大修行者,又是随意的一招直接破了四名大剑师的十尺武域,这份实力来得太过强悍,二人直觉到月下老者如同一座巍峨巨山,不可逾越。 月下老者点了点头,示意二人起身,又从怀里一张纸条,扔给林墨:“雍儿,师父这阵子要去一趟北狄,听说北狄的皇宫酿了一坛极好的美酒,为师要去取了。” “师父,希望那美酒合您的心意。”月下老者这一辈子喜欢美酒,喜欢月下钓鱼,无拘无束,林墨自然是不会留下他。 月下老者下了赌桌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忽然,就在寒千月美眸轻眨只见,身形已经不见了踪影,心间刚生起错愕,月下老者的一句话悠悠飘来。 “对了,雍儿,为师已经帮你通知纪迁了。” 月下老者的话语飘来,那些围观之人在从目瞪口呆回过了心神,刚才发生了什么,强大非常的秦震天楼主惊人被那个老头儿,挥挥袖袍就杀死了。 又看了一眼林墨,那些围观之人猛然想起了自己先前对他的不敬和谩骂,迈开步子就要逃跑,忽然,一阵盔甲刀兵声四起,一大队军威严整的士兵向着开来,包围了这里。 瞬间变得无处可逃。 待看清领军之人,寒千月收剑回鞘,走到林墨身边问道:“方才那位老人家是谁?实力竟然如此之强?如同仙人一般。” 寒千月是真的被震撼了,想了想自己死去的师父,自己的师父是剑圣境界,但都不能做到如此简单的虐杀一名半圣境界的修行者,那位老人家该是什么境界。 还有那鬼魅的身形,只是一眨眼,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就已经不见了身形,寒千月不经怀疑,那老人家难道真是神仙临凡? “我师父啊,我刚才不是叫他师父了吗?”林墨一头雾水的望向寒千月。 寒千月白了一眼林墨,知道林墨是不会说出那位老人家的名字了:“那能告诉我,你师父的境界吗?剑圣境界,剑圣巅峰境界?” 林墨摇了摇头:“不知道,老头子一向怪得很,反正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不,现在又要去北狄去喝人家皇宫刚酿好不久的美酒了。” 寒千月一阵无语,她算是知道林墨不会告诉自己关于那位老人家的一点东西了,当即就要说正事,准备问林墨自己的那名暗蝶姐妹,该如何找。 这时,一名将军打扮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对林墨行了一礼:“下官纪迁参见上卿大人,下官来迟还请上卿大人恕罪。” 林墨扶住纪迁,有些愧疚的道:“纪统领言重了,说起来,这大晚上的还继续打扰纪统领,本卿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能为上卿大人效命是下官的荣幸。” 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纪统领,你领着兄弟们将这条山谷围起来一个人不能放走,这些人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哦。” “是,下官明白了。” 又转身看向息风:“息风,你与纪统领一道前去吧,外面街上有些修行者,若是有那个修行者有人不老实的人的话,就地杀了吧。” “是,属下明白了。” 听到吩咐,纪迁与息风一道走了出去,命令士兵将鬼湘楼中的人控制起来,并开始包围山谷,息风与纪迁两人结伴带领一支队伍,清扫起了鬼市上的渣滓们。 交代好事情,林墨又回头望向金湘玉,只见金湘玉一张美丽的面容上满是惊愕,同时,眸中带有淡淡的失落与感伤之色。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笼中金雀 从林墨一进鬼湘楼的大门,金湘玉就注意到了这个衣着华贵的青年,尤其是腰间的那枚蛟纹玉佩,简直是价值连城,于是便在心中开始猜测他的身份。 按照迎接贵公子的惯例,金湘玉妖媚非常的迎了上去,没想到那青年竟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透过简单的接触,就告诉了身旁的那位,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金湘玉知道后,只是看了那姑娘一眼,也没觉得奇怪,毕竟之前就有贵公子带着自己的妻妾,来这里长见识,于是也就司空见惯了。 待将林墨迎进雅间后,金湘玉便在去找姑娘之际,找到了秦震天,要了那四名大剑师以作护卫,结果其中一名大剑师说,对方也有四位大剑师。 这下,金湘玉更加的好奇林墨的身份,一个体内没有丝毫天地元气流动迹象的少年竟然有四名大剑师护卫,这人到底是何种身份。 重新回到雅间,金湘玉没想到那青年公子,竟然对自己带来的姑娘都不敢兴趣,而且还一句话就说了那些姑娘的异样,这让她提高了几丝警惕。 就在心生警惕之际,那青年公子竟然对自己下了手,将其拉到了怀中,而且开始解自己的束衣丝带,这让金湘玉脸色一变,不过金湘玉却发现自己并不怎么抵触这位青年公子的行为,不仅不抵触,竟然还有一丝期待。 意识到这个问题,金湘玉心中吓了一跳,但想到三楼之上半圣境界的秦震天,当即冷面寒霜,以免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后来那青年公子放弃了解开自己的衣服,而且为自己披上了一件暖和的雪衾斗篷,这让金湘玉面上依旧,心中却是略微生起了错愕。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穿上一件衣服,而且还是一件暖和的雪衾斗篷,这让金湘玉暖暖的,于是后来那青年公子提出要她陪赌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答应了。 赌局开始了,青年公子连输两局,输掉了近十万,这让金湘玉感受到了他财力的雄厚,当青年赢下第三局时,金湘玉发现了这青年公子竟然是一位赌术高手。 先是输两局让人放松警惕,也好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下更多的注,后面第三局直接全部赢回来,而且还一句话就激起了他人的继续赌博之心。 后来秦震天下楼了,金湘玉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和这位青年过度亲密了,自己不应该被他就这么抱在怀中,这触犯了秦震天的大忌。 于是,金湘玉颤颤巍巍离开青年公子的怀抱,到秦震天面前认错,可当她一句话还未说错口,秦震天的巴掌就落了下来,将她扇倒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金湘玉害怕得想哭,但她不敢出声只能强忍住,突然,她看到那青年公子竟然当着秦震天的面,拿着那暖和的雪衾斗篷走了过来,将自己扶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秦震天当前,金湘玉是心中是害怕的,可当被那青年公子抱入怀中,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自己已经可以当秦震天不存在了。 再后来,两人开始了赌局,当秦震天提出条件后,金湘玉陷入了失落…… 这个能给自己安全感的青年公子要走了,而自己要继续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继续过着那暗无天日,令她感到恶心的痛苦日子。 忽然,在秦震天要打开色盅亮出点数之际,金湘玉听到青年公子说话了,要用她那美貌非常的小妾,将自己赢走,心里顿时大喜。 青年公子赢了,眼看着自己能走了,这时他看到秦震天还出手要杀了自己与那青年公子,这让金湘玉瞬间陷入了绝望中。 这让金湘玉瞬间心如死灰,青年的虽然有四名大剑师在身侧,但秦震天是半圣,他太强了,只要他愿意出手足以杀掉青年公子等人。 就在在金湘玉闭眼迎接死亡之际,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她感觉到秦震天的攻击被化解了,接下来她看到了更加诡异的一幕。 赌桌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白衣老者,还是这位青年公子的师父,那位白衣老者出手了,只是袖袍轻挥就杀掉了秦震天,这让金湘玉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又袖袍轻挥助人解决掉秦震天的四名大剑师,白衣老者走了,再后来,就来了大队官兵,那领头之人,她认识,是近日来,名声大噪的安防营统领,纪迁。 纪迁小跑了进来,对青年公子异常恭敬的行了一礼,并开口叫一句“上卿大人”,这再次让金湘玉陷入了震撼之中。 哦,她知道了,这位青年公子就是被皇帝请下山来,官拜一品上卿的墨宗宗主。 想到次数,金湘玉一时之间陷入了欢喜之中,但忽又想到了些什么,心中又顿时涌起了失落与感伤之中,有些戚戚然。 看着金湘玉脸上那相当复杂的表情,林墨走至身前,为其系好雪衾斗篷:“怎么了,金姐,秦震天死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伤心?” 林墨知道为何金湘玉会这般,是因为自己多番撩拨的原因,就如此刻自己还在继续撩拨,但自己的身份很尊贵,这让金湘玉觉得她自己低贱了起来。 “没有没有。”金湘玉慌忙的摇了摇头:“秦震天这些年作恶多端,我早已对他深恶痛绝,怎么会为他伤心呢。” 说这话的时候,金湘玉望向被钉死在柱子上的秦震天,发自己的心里竟然真的生气了些许的感情,敢不是伤心,而是觉得同情与愧疚。 这些年来,秦震天虽然对自己态度冷漠,一旦做错了事就自己进行打骂,但却也是他让自己过上了衣食无忧的荣华富贵日子,也是他让自己不再被那些色胚之辈出言侮辱,相反那些所谓的衣冠楚楚之辈都对自己相当尊敬。 现在秦震天死了,被月下老者钉死在了柱子之上,鲜血沿柱恶而下,金湘玉看向他那凄惨之态,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忍。 可她不能表露出来,更不能说出来,她害怕因自己此刻还在同情秦震天那个恶贯满盈之人,会引得林墨的不悦,进而丢弃自己。 “没事的,金姐。”林墨轻轻抚摸这金湘玉那鲜红的五指印,柔声道:“真的没事的,秦震天终究给了你某些东西,你同情他很正常,我能理解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林墨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金湘玉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总感觉林墨这是在考验自己,只要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被无情丢弃了。 “金姐,你就放心吧,我这不是在考验你。”林墨微微一笑,将金湘玉的与手握入手中:“这是你仍有善良之心的表现,我是不会生气的。” 感受到林墨那温暖的大手轻轻握着自己的手,又看着那暖心笑容中的真诚,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金湘玉眨了眨美眸,将信将疑的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黄金都没有这么真。”见金湘玉终于吐露了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林墨是高兴的,当即便开起了玩笑,好让金湘玉更轻松一些。 林墨知道金湘玉先前不敢吐露真实情感,是在顾虑些什么,是害怕自己看不上她,进而将她丢弃,让她流落与江湖,风雨飘零。 这些年,金湘玉一直浸泡在鬼湘楼中这金碧辉煌的小宫殿之中,虽然穿着只为取悦他人的半透明纱衣,但一直是这宫殿里的皇后,锦衣玉食,甚为尊贵。 如今秦震天死了,鬼湘楼没了,而她虽然保养得极好,实际年龄也三十二岁了,这种相当敏感年龄,在大乾帝国,乃至整个中州,让她不敢再被任何人抛弃。 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金湘玉,若是这种年龄被人抛弃,再去过那风吹雨打,汗滴禾下土的清贫日子,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上百倍 金丝雀离开了赖以生存的金笼子,是不能活得的。 想到此处,林墨不经想起了自己还在华夏时,在网上看到过的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富豪追一位家里比较穷的美女的故事。 最先开始的时候,那美女过着比较穷,但是非常开心的小日子,直到一位年轻帅气的富豪看上了她,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年轻富豪为了追到那位女神,在追她的时候,使出金钱攻势,让那位美女沉浸在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中,让那位美女乐得不可自拔。 后来那位年轻富豪作了深情告白,可那位美女知道自己不喜欢他,便拒绝了,于是那位年轻富豪收回了给予那位美女的安逸奢华生活。 拒接了,那位美女也相当有骨气,便回去过起了先前那比较穷但开心的小日子,可是不到三日,那位美女就处处感到不舒服。 饭要自己做,菜米油盐都要自己担心,还有那租的二十多个平方的小出租房,让她处处都觉得脏,脏极了,而且浑身上下不舒服,她开始后悔拒绝那位年轻富豪了。 第四日,年轻富豪重新告白,那美女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那七年富豪的追求,一个月后两人便结婚了,那位美女重新过了上富足的日子。 那位年轻富豪也不是情场浪子,婚后也没有出轨啥的,依如既往对那位美女好,先前收回给予美女富足生活,只是他追求她的一种手段而已。 但依如那位美人般的女人,是可悲的,一旦离开了富足的生活,她们将不能存活,就如那金丝雀,一旦离开金笼子,不会觅食的它,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而金湘玉便是这笼中的金丝雀。 第一百一十四章 暗蝶初语 听着林墨真挚的话语,感受着林墨在自己脸颊上温柔的抚摸,金湘玉忽觉心中没有来由的生起一阵酸楚,当即便依偎进了林墨的怀抱。 喜极而泣的泪珠从眼角滚落,金湘玉轻轻依偎在林墨宽阔的怀里,双肩开始微微颤抖,心中立时对林墨产生了浓浓的依赖感。 林墨轻轻搂着金湘玉的双肩,右手温柔的抚摸着金湘玉,给她最大的安慰,给她安全感与踏实感,让她觉得自己便是她今后人生最大的依靠。 寒千月站在一旁,听着林墨与金湘玉的对话,看着林墨怀里无声而泣的金湘玉,看着林是如何一点点将金湘玉最后的心里防线给瓦解的,只觉得心中骇人无比。 一个念头在寒千月心头油然而生,自己不能再接近林墨了,必须要远离他,他太知道女人,太知道女人缺什么,想要什么,太懂女人的心思。 这是可怕的。 与金湘玉相视还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就将金湘玉的心思全部看透,让金湘玉在他怀里无声而泣,对他产生浓浓的依赖感,再也离不开他。 这份对女人的了解,让寒千月决定要远离林墨,她害怕再相处下去,自己就是下一个金湘玉,自己就是下一个被他所攻略的女人。 不,她不能,她将是楚国的王后,不能沦陷在林墨手里。 林墨既是大乾的一品上卿,又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宗主,身份最贵不必,又拥有不知数字的财富,加之容颜清秀,能说会道,还极其懂女人的心思,寒千月相信,若是林墨想的话,这世间没有几个女人能抵受住林墨的攻势。 待林墨安慰金湘玉安慰得差不多了,寒千月轻咳一下,出言打破了林墨与金湘玉两人间的静谧气氛:“林宗主,是否可以助我的那名暗蝶姐妹了?” 寒千月自己的计划全部被林墨给打乱,现在秦震天更是死了,她只有寄希望于林墨,让林墨替她找那名暗蝶。 林墨轻轻推开金湘玉,替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柔声问道:“湘玉,我问你,鬼湘楼这几日有没有来什么新的姑娘?” 金湘玉停止抽泣,用袖中纱巾擦拭掉眼角的湿润,然后陷入了回忆之中,静默了一会儿,双眸一亮:“有的,那位姑娘被秦震天关在密室里了。” 寒千月立时一喜:“密室在哪里?” 金湘玉没有回答寒千月的话,而是看向林墨,在征求林墨的同意。 寒千月开口称呼林墨为林宗主时,金湘玉的心里是有些奇怪的,这位姑娘不是上卿大人的小妾吗?怎么称呼上卿大人为林宗主呢? 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方才两人是在演戏,金湘玉觉得既然寒千月不是林墨的小妾,那就是外人,自己可没必要回答她的话。 见金湘玉丝毫不理会寒千月的话,而是看向自己,林墨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还是开心,金湘玉这女人很有分寸。 给了金湘玉一个满意的眼神,林墨道:“湘玉啊,这位是月宗宗主寒千月,我们这一趟的目的就是来找密室里的那位姑娘,你带我去吧。” 金湘玉点了点头,带着林墨几人往三楼而去。见金湘玉不理会自己的话,而是看向林墨征求意见,驱步跟着的寒千月那叫心里一个爽啊,这至于如此嘛,这才归顺了他,就表现得如此乖巧,故意卖乖呢? 心里气归气,但寒千月心里却是给金湘玉加了一分,她的如此行为确实能在林墨心里提高分值,也能更好的讨好林墨。 上了三楼,林墨就发现三楼的装饰与布局与一二楼截然不同,赫然提高了几分奢华,金湘玉又推开一间房门,几人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这里面的装饰比外面更奢华,满是字画与古玩,地上铺设着绒毯,正中间一张缩小版的龙椅,但那龙头的气势也端得十分如虹。 不用猜,也知道这屋子都是秦震天那老匹夫的。 看着那比太极圣殿中小了一半的龙椅,林墨暗道:秦震天这老匹夫还真是把自己当皇帝了,将鬼湘楼当做是自己的内宫了,这连龙椅都坐上了。 房间里除了古玩字画,在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处,还有十多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子。 趁寒千月与小萤将注意力放在墙上的字画之时,林墨上前一步,在金湘玉耳边轻声道:“湘玉,那箱子里是什么?” “秦震天这些年来收集的金银财宝。”金湘玉以两人可闻的声音回了一声,然后妩媚的笑着走到了那正中间的龙椅前。 林墨背着寒千月来问自己,金湘玉便知道林墨是打的什么,为了独吞财宝,自然也就配合的放低了声音,以免寒千月听到。 见金湘玉也懂事的放低声音,林墨不经又对金湘玉高看了一分,不愧是这鬼湘楼的老板娘,竟然如此懂人的心思,未来可期啊。 在林墨几人的注视下,金湘玉按了一下左侧龙首的左眼,又按了一下右侧龙首的右眼,刚一按罢,便传来一阵轻微的机括与齿轮之声。 林墨看到这个机关的触发方式,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讶异之色,心里也对秦震天生起了一分敬佩之意,这若是不知道触发方法,想要打开这道机关,恐怕就难了。 听到机括之声与齿轮之声,正在欣赏字画的寒千月与小萤立即围了过来。 机括与齿轮之声停止,龙椅后面的那堵打开了一个暗门,金湘玉从房里找到火折子,走到暗门前,点燃了门口处的油灯。 “哗—哗——哗——” 随着门口处的油灯被点燃,门里有许多油灯相继亮了起来,紧接着,一道蜿蜒通向下的楼梯便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那位姑娘就在这里面,请跟我来吧。” 沿着楼梯一路向下,不多会儿,几人便走到地下,又走了几步,出现了一面石墙,石墙上面有两个烛台,燃着淡淡的火光。 金湘玉伸手将左侧烛台向左转动了一圈,又将右侧烛台向右转动了一圈。 转完烛台,金湘玉解释道:“这密室只有我与秦震天知道,以前秦震天将买来,还未调教好的姑娘,就是关在这里面的,两天前,密室又来一个姑娘。” 说到这里,金湘玉停顿一下,方才继续道:“不过,这次个姑娘不是买来的,而是秦震天自己动手不知道从哪里绑来的。” 话音落下,那堵石墙便自从中间一分为二,向左右两边缓缓打了开来,旋即一间颇大的密室便出现在了林墨几人眼前。 随着密室的出现,林墨便看到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被铁链绑在了刑架之上,浑身上下满是鞭痕,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看不清面容。 “初语!” 算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寒千月却是开口叫了出来,急忙跑过去,剑指一动,将铁链斩断,接住了那女子的身子。 拨开那凌乱的头发,看清那昏迷女子,就是自己的那名暗蝶姐妹时,寒千月叫得更大声了:“初语,你没事吧,初语。” 叫喊过后,寒千月搭上初语的脉搏,脸上旋即一变:“糟了,初语的脉搏很弱,就快没了,坚持不了多久。” 若是在康乐驿馆,寒千月还有把握医治,可现在初语随时会死,自己身边又没有什么续命护心之药,寒千月立时慌了,手足无措。 “寒宗主不要慌。”林墨急忙蹲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枚丹药,喂入初语口中:“寒宗主,这是我墨宗特制的护心丹,能护住初语姑娘的心脉两个时辰。” 护心丹!寒千月是听过它的大名的,是墨宗特有的丹药,能护心脉,而且还能续将死之人两个时辰的性命,乃是极为珍贵之药。 吃了护心丹,见初语的眼睫毛眨动了几下,寒千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仍需要救治,否则等护心丹药效一过,危险又会来临。 眼下初语要施救,只有两个时辰,寒千月也不多废话,对林墨道了一声谢谢,又吩咐小萤留下来帮主林墨善后,就背着重伤昏迷的初语走了。 待到寒千月走远,小萤突然拔出手中长剑指向金湘玉,冷冷的道:“若是初语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快说,你和秦震天为什么要绑架初语?” 也不怪小萤会这么生气,初语与小萤关系很好,两人都是寒千月的婢女,更是寒千月的左右手,只是初语在两年前被,寒千月派来管理乾天城中的暗蝶了。 如今眼见自己的好姐妹受此大难,浑身上下满是鲜血一鞭痕,小萤焉能不气,可如今秦震天死了,于是便将剑指向了金湘玉。 突然被人用剑指住,金湘玉浑身一颤,满面惊恐,林墨见如此急忙护在了金湘玉身边,又会挥手示意仇云不要出手打晕,处于气愤之中的小萤。 见着林墨的挥手,小萤这才发现仇云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正在对着自己的脖子聚着手刀,若不是林墨制止,恐怕自己就被当场打晕了。 一只手环住金湘玉水蛇般的曼妙纤腰,林墨另一只手凝起剑指轻轻推开指在胸前的剑,笑道:“小萤姑娘,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现在金湘玉可是我的人。” 手刀就在脖子后,小萤哼了一声,收剑回鞘,冷冷的道:“你的人,林宗主还真是风流多情啊,也不怕女人多了累死你。” 冷嘲热讽了林墨一句,又看了一暗林墨身边的金湘玉:“那既然如此,林宗主,快让你的人说吧,为何要绑架初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湘玉穿衣 进来的时候看见好姐妹初语身上满是鲜血与鞭痕,小萤当场就欲剑指金湘玉问个明白,可碍于自家宗主在场,自家宗主定不会让自己这么做,便只好暂时压下了脾气。 初语虽然服下了护心丹,但仍需要救治,小萤本以为自己今日没有机会质问了,可不曾想自家宗主竟然让自己留下来,助林墨一臂之力,这让她抓住了质问的机会。 可是刚一拔剑,林墨那名叫仇云的护卫的手刀就到了脖子之后,这让小萤心神一惊,没想到两人同为大剑师,但实力仍有如此差距。 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剑回鞘,但想到自己的好姐妹那副惨痛的模样,小萤如何能咽得下那口气,因此再次冷声问出了口。 看着小萤那勤奋的模样,林墨大概也能体会她此刻的气愤心情,于是对金湘玉道:“湘玉,告诉她吧,秦震天为何要绑架初语。” 小萤这丫头虽然脾气火爆,但生性单纯,都是为了她的好姐妹,若真是把她打晕了,她告诉寒千月,林墨还真有些不好交代。 金湘玉犹豫了一下,而后露出一副奇怪的模样,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看了几眼眸中含火的小萤,忍着心中的羞赫说出了实情。 这事情的起因还得追溯到十年前。 在十年前,秦震天在修行的时候出了一些差错,体内元气乱流,导致那方面的功能受了损伤,再也不能尽人事了。 也不是成了太监,就是一蹶不振了,因此,秦震天虽然是半圣境界的大修行者,是这鬼湘楼的主人,但却是个只能干着急的主儿。 就在三日前,秦震天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一个消息,月宗之人知晓一种能让他重新变成真正男子汉的补养秘方,于是第二日就把逮住机会将正在执行任务的初语给绑了。 秦震天绑人也不是乱挑的对象,他知晓初语在月宗之内有一定地位,很有可能是知道那个补养秘方的,因此才特意挑初语下了手。 绑回来后,秦震天对初语进行了严刑拷打,可初语只是咬着牙一句话没有说,也不知道那个补养秘方的事,是不是真的。 “哐——”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小萤拔出长剑,怒从心头起,一剑将那刑架斩成了几段,怒骂道:“王八蛋,王八蛋,老娘要对秦震天那王八蛋鞭尸。” 说罢,拿起刑具架上一根染有鲜血的鞭子,气呼呼的跑了出去,速度很快,只是几个眨眼便没了身影,看来是真的气到了极点。 林墨本来是想叫住小萤问问到底她们月宗有没有那个所谓的补养秘方的,可是已经迟了,小萤已经走了,只得将疑问咽了回去。 那个所谓的补养秘方,林墨子啊依稀间看到了一条生钱之道,若真是有那种秘方,再将它加以改良,发展出其他的产品,再拿去贩卖,这可是能赚取暴利的呀。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寒千月!林墨暗暗将这个念头埋在了心中。 初语已经被救走,已经没有待在这密室的必要了,于是林墨三人便出了密室,再次来到了秦震天那富丽堂皇的房间之内。 在金湘玉关闭暗门时,林墨瞥了那些红木箱子一眼,转身吩咐仇云去屋外等候,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尤其是小萤那个脾气火爆的丫头。 为什么要拦住小萤?那当然这里面宝物众多,林墨可不想小萤那丫头闯进来,让月宗分一杯羹,现在还不是给月宗好处的时候。 走到那些红木箱子前,打开几个箱子,顿时各色金银玉器与黄金珠宝绽放出了美丽的流萤,这让林墨略微的吃了一惊。 “这秦震天当真是厉害,盘踞在此近十六年,仅仅是一座鬼湘楼就为他敛聚了这许多财富,这般财富怕是这大乾的国库中都没有。” 二十七大诸侯国,以及大乾皇室要说最富,那一定是大乾皇室,其次是楚国,但大趋势是很穷的,因为大乾皇室的财富都掌握在荣王、宣姝太后与宣远手中。 至于大乾的国库仅仅够维持皇宫以及皇室直属封地的正常运转,要说富余,那是绝对没有的,林墨知道,这也是荣后两党抑制大乾皇帝权力扩大的一种手段。 看着红木箱子中的诸多珍宝黄金,金湘玉的眸中不经放出别样的光彩,这些年来,秦震天可是一直不让她靠近这些红木箱子。 “这十多年来,外面街上每日都会进贡,楼中不仅做那档子生意,还开设了赌场,外面那些衣冠楚楚之人做了很大的贡献。” 说着,金湘玉伸手轻抚那绽放光芒的珍宝首饰,露出一副喜爱的模样:“这里面还有很多是皇宫那些娘娘们用的好东西,都是价值千金之物。” 看着金湘玉对着这些珠宝首饰露出的喜爱模样,林墨好奇道:“你可是这鬼湘楼的老板娘,难道秦震天就没送给你过这些东西?” 林墨认为金湘玉虽然是这鬼湘楼名义上的老板娘,就算是再不济,秦震天再不喜欢,此类的珠宝首饰,她总是应该有一些的吧。 心念落下,林墨又打开了一个红木箱子,只见里面装着许多华美的衣裙与绣鞋,做工精良非常,其上点缀着诸多金线银丝,构成美丽的图案。 看着这里面的这些东西,林墨猜测应该都是秦震天为金湘玉精心准备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被自己的师父杀掉了。 然而回应林墨话语的却是金湘玉的摇头,以及悲伤的面容:“没有,秦震天害怕我逃走,他从未送给我过这些名贵的东西。” 心生起一丝惊奇,林墨抬头望去,这才发现金湘玉除了那身名半透明寒千月红色纱衣以及里裤亵衣是名贵的之外,手上竟然是没有一点首饰。 还有那头上的秀发也之是用简单的丝带绑着,束于腰后,林墨不禁心中生起略微的尴尬,之前光顾着看其他地方,还真没注意这些。 稍微一想,林墨就想明白了秦震天为何不送给金湘玉这名贵的珍宝首饰了,秦震天这是在害怕金湘玉拿着这些东西逃走啊。 这红木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是能换几百枚金叶东西,只要金湘玉拿到个一两件,就能在外面过上较为富足的一生。 不过,林墨猜测金湘玉一定是暗中藏了几件的,但仅仅是几件怎么能满足她的需要,十多年前够,但现在,金湘玉在金笼子里待惯了,已经是远远不够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湘玉,你过来,我给你些东西。” 听到林墨叫自己,金湘玉自然是乖乖的走了,当看见林墨拿出一件华美的绣着金银二色玫瑰的朱红色长裙时,立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好漂亮的裙子。” 林墨将朱红色长裙重新放入箱子中,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而后上前一步轻轻的解起了雪衾斗篷,以及那半透明的红色纱衣。 林墨的突然动作将金湘玉吓了一跳,却是没有挣扎,闭上双眸,仍由林墨轻轻的解着,反正自己以后就是他的人了,自己心甘情愿服侍她。 感受到红色纱衣落到脚边,林墨又让自己向两边伸直了双手,金湘玉的心开始加速,这事金湘玉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了起来,期待林墨接下来的动作。 期待中的事情没有发生,金湘玉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突然突然多了一件东西,睁开眼睛,发现正是那件精致好看的朱红色长裙。 金湘玉惊讶了,她发现林墨正在为自己穿戴那朱红色长裙,心里欢喜极了,不多会儿,林墨便自己穿戴好了那长裙,正是一双雪肩与玉臂还露出外面。 又从红木箱子中拿出一件暗红色外衫,温柔的为金湘玉穿戴起来,与此同时,林墨在金湘玉耳边,柔声道:“湘玉,我这就为你把衣裙一件件的穿起来。” 金湘玉的心神又是一颤,双眸再次变得有些湿润,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一大片浓浓的幸福感包裹,很多年前,秦震天脱下了她的衣服,现在她终于遇到了为自己穿上的人。 穿好外衫,林墨又从红木红木箱子拿出束腰丝带开始为金湘玉束腰,束好腰,林墨从里面拿出鞋袜,蹲下身子为金湘玉穿好。 清晰的感受到身上开始变得温暖,金湘玉明白不只是因为衣裙的原因,还因为内心深处的融化了,涌起了一股暖流,暖流传遍了全身。 忽然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握住了自己的脚踝,又轻触到了玉趾,金湘玉立时浑身一个激灵,脸上瞬间变得滚烫,这实在是太过羞人了。 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此刻,金湘玉发现在自己这般年龄了,竟想那怀春了少女一般,面对情郎产生了害羞之色,红唇开始吐出淡淡的热气。 金湘玉知道要眼前之人为自己做这些,是非常不符合规矩的,他的身份是尊贵非常的,但她不想拒绝这份突然到来的温柔,以及安全感。 待坚持到鞋袜穿完,金湘玉全身一软,作势就要倒在地上。 林墨眼疾手快,一把将金湘玉接入怀中,而后面露坏坏笑意的看着怀里这脸蛋滚烫,吐气如兰的的妖娆美人儿,心里荡漾无比。 看着金湘玉那美眸含水的软绵模样,林墨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问道:“湘玉,你的房间在哪儿?我们去你的房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养容秘方 金湘玉的房间就在秦震天房间的隔壁,林墨抱着金湘玉出了门,在仇云那仿佛什么都懂的目光中,进入了金湘玉的闺房。 见林墨抱着金湘玉进了房间,金湘玉还秋眸若水的动情模样,仇云对着关闭的门鞠了一躬,便去到了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按剑而立。 抱着金湘玉进入她的房间,林墨顿时感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袭来,望了一圈,只见屋里放着几盆红色玫瑰,开得很好,但依旧有几瓣落花。 金湘玉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朴素,除了那几盆玫瑰花后,就只有一些简单的桌椅上,没有古玩字画,完全不像秦震天的房间那般富丽堂皇。 短暂的享受了一下玫瑰花香之后,林墨望了怀中的金湘玉,便迈开步子,径直往那放着床榻的真正闺房而去。 进了内室,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床榻,金湘玉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到嗓子眼儿,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袖角,更是轻咬嘴唇。 忽然,在离床榻只有不到三步之时,金湘玉[龙腾 ]发现抱着自己的林墨突然转了反向,走向那梳妆台,然后将自己放在了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金湘玉疑惑了,这是要干吗?难道他是要为自己梳妆打扮。 “湘玉,你在这里等一下。”说完,也未待金湘玉有所反应,林墨就转身出了内室。 林墨走了,自己认为的事情没有发生,金湘玉转身望向自己的床榻,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淡淡的失落,失落过后,紧接着,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这个男人终究与秦震天不同,他不是衣冠禽兽,不会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强行将自己抱上床榻,做那档子事情。 想到此处,金湘玉心里觉得甜甜的。 手放在梳妆台上,托着脑袋,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金湘玉露出了痴痴的笑容,陷入了那无限的幻想之中,那甜蜜的幻想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忽然出现的一幕,让她慌张了起来。 金湘玉发现自己的眼角竟然出现了一丝皱纹,她的心开始发慌,这怎么可以,自己才遇到他,自己怎么能长皱纹,哪怕是一丝都不行。 金湘玉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希望在林墨来之前,遮盖住那丝令她痛恨万分的皱纹,可是已经迟了,林墨已经进来了。 急忙将手中崭新的雪衾斗篷放在木施之上,又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梳妆台上,林墨握住金湘玉的手:“湘玉,别找了,何必在意那一丝皱纹了。” “可是,可是……”金湘玉都快急哭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金湘玉是知道林墨的,他府里的几位夫人都是倾国佳人,而自己美貌不及她们,眼角还竟然生起了一丝皱纹,这让她怎么能不急。 轻轻拭去金湘玉眼角的泪,林墨柔声道:“以色侍人安能长久?湘玉,你要记住,有一天,我们都会老去,这一丝皱纹何必在意。” 林墨如何不知道金湘玉为何会这个样子,林墨知道,金湘玉这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会嫌弃她,看不上她,最后将她无情的抛弃。 以色侍人安能长久!这句话如同一辆飞驰的车撞入了金湘玉的心中,将心底深处那最脆弱的打碎了,她终于在男人口中听到这句话了。 感动瞬间涌遍全身,金湘玉一下子站了起身,怔怔的盯着林墨的眼睛,片刻之后,金湘玉直接将红唇送了上去,吻住了林墨的唇。 对于金湘玉的主动,林墨先是愣了一会儿,而后便扶着她的头与背,化被动为主动,与金湘玉热吻了起来,相当的激烈。 林墨喜欢金湘玉?不,这自然不可能的,两人才结识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一个人,就更别提爱字了。 以后或许有可能吧。 十分钟后,金湘玉规规矩矩的坐在梳妆台前,脸上满是令人迷醉的红晕,林墨站在她身后,用红木梳子为她梳着发。 金湘玉知道林墨不爱自己,也谈上不喜欢自己,若是喜欢,自己两人现在不应该是衣裳整齐的坐在梳妆台前,而是在床榻之上翻云覆雨了。 之前之所以会那般挑逗自己,只是为了刺激秦震天,让自己带他找到那名叫做“初语”的姑娘,可金湘玉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依赖上他了。 为金湘玉盘好极其托她的凌云髻,又点缀上从红木箱子拿来的几支珍贵发饰,一种高贵的气质立时被彰显而出,再配上金湘玉原本的妖娆,相当勾魂。 经过燕白鱼几女的长久训练,林墨现在精通十八种发髻的盘法,其中最熟悉的,自然燕白鱼最喜欢的发髻,参鸾髻。 望着将自己的衬托得更加美丽的发髻,金湘玉眸中蛇出惊艳之意,林墨见此,也对自己的又一个作品露出了满意万分的微笑。 走到前面,拿出盒子中名贵非常的南珠粉,轻轻的为金湘玉涂面,最后又拿出唇脂为金湘玉勾上一点更加迷人的色泽。 “好了,湘玉,你看看,喜不喜欢。” 静静的望着镜中的自己,金湘玉仿佛都不敢那是自己,这比先前的自己美了不知多少,就连眼角的一丝皱纹,也被珍珠粉除去了。 金湘玉满意极了,她没有想到传闻中的墨宗宗主,一个大男人竟然有如此好的化妆手艺,立时让自己变得高贵,美艳了起来。 看着金湘玉露出满意的甜甜微笑,林墨将金湘玉的握在手中,柔声道:“湘玉,你看,你是如此的迷人,我都快醉了。” 牵着金湘玉的手,让她站起身子,林墨柔声道:“我让人制作一批南海的珍珠粉,你以后日日用珍珠粉洗手洁足,保证你如青春常驻。” 金湘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依偎进林墨怀里,她知道林墨说的这些,是建立在自己跟他的条件下,若是自己背叛了他,这些将远离自己。 拥着金湘玉的纤腰,林墨挑起金湘玉的下巴,道:“我再给一个秘方让你洗面,我保证你六十岁,还是如同青春少女一般。”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金湘玉一惊,六十岁还是如同青春少女一般,金湘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自然是真的,我府里的几位夫人都在用。” 林墨说的那个秘方,虽然让六十岁还是如同青春少女一般,有些夸张的成分,但却是真的能有美白除斑祛纹的奇效,留住青春是可能的。 那个秘方正是“益母草泽面方”,这是林墨还在华夏时在网上看来的,华夏史上唯一的那位女皇武则天,使用这个秘方,80岁的高龄仍然保持着青春般的容貌,不显衰老。 “虽春秋高,善自涂泽,虽左右不悟其衰”这句话就是说的那位女皇,说她用了这个秘方,已经春秋之年,但是依旧未衰老,如同青春少女。 听闻了如此神奇的东西,金湘玉的眉头真正的舒展开来,重新依偎进林墨怀里:“那大人,未来的某一天,你会抛弃我吗?” 金湘玉知道林墨一定会说不会,但这是她最想问的,也是最担忧的,因此她要问了,问了,听到了回答,她才会安心, 见金湘玉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林墨没有回答,而先拿过木施上那红白相间的雪衾斗篷,为金湘玉系戴好之后,才开口说了话。 从盒子拿出一只玉镯为金湘玉戴上,林墨认真的道:“湘玉,我虽然不能将你纳进林府,给你实质的名分,但只要你乖乖的,我就对你好一辈子。” 听着林墨的回答,金湘玉觉得心里舒服了,这比回答会不会抛弃好了太多,这句话就如同定心丸一般,让金湘玉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但想到之前两人吻得那么激烈,本来可以进一步的发展,林墨却是拒绝了,金湘玉的心里难免还是有一丝感伤的,认为林墨心里是有些嫌弃自己的。 早就练好了一手察言观色功夫,林墨如何看不出金湘玉的的那丝感伤,又如何不知道她为何而感伤,是她误会了自己方才的行为罢了。 捏了捏金湘玉的耳垂,林墨坏坏的笑道:“湘玉,你不要误会了,我只觉得这个地方不好而已,我应该换个更好找个地方。” “真的?”金湘玉闻言立即抬起头,惊喜的望向林墨,眼中满是期待之色,这可是关系到她今后的幸福,她如何能不关心。 林墨哈哈一笑,低头便吻在了金湘玉的耳垂之上:“如此妩媚的一个大美人,难道本大人还能坐怀不乱,或者让你守活寡?岂不是便宜了你。” 金湘玉一声嘤咛,身体轻颤了一下,听着林墨那极具挑逗与调戏之语,姣好的面容之上,再次露出了淡淡的红晕,眼睑一眨一眨的,诱惑极了。 将荡漾的心神收住,林墨拥着金湘玉婀娜的纤腰,走出了内室,走出了房间,穿过走廊,往楼下行去。 林墨不会让金湘玉守活寡这话可是真的,花着这么多钱,养着这么个妖媚的尤物不去理会,装圣人与好人,对于现在的林墨,他还真办不到。 其实林墨今番收下金湘玉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想让金湘玉去帮助唐玉奴,帮她管理越来越大的秦楼楚馆产业。 唐玉奴今年二十八岁,年纪不小了,她注定会进林府的大门,两人也商定了要孩子,因此唐玉奴迟早会离开醉生楼,届时秦楼楚馆的管理就得依靠金湘玉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因果报应 仇云在二楼通向三楼的楼梯口站得有些无聊,打了一个呵欠,伸上一个美美的懒腰,便倚靠在了栏杆上,开始消化与吸收林墨今晚所用的征服金湘玉的技巧。 自家宗主这征服女人的技巧是娴熟得令人发指的,清秀的面容,在依靠那尊贵的身份,动人的情话,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到一个时辰,就收到了一位新的美人。 仇云现今近三十岁,跟在林墨林墨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在林墨身上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与本事,尤其是在找女人方面。 这么多年来,仇云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女人,直到来到这帝都,遇到了何芸儿,一见钟情,现在他只想学一些手段,让何芸儿更加的爱自己。 正在幻想与何芸儿未来的幸福生活,这时却看到林墨牵着一个气质雍容,穿着华贵的女人走了下来,心里不经奇怪,这个女人是谁? 待那女人离得近了,仇云眉头一皱,认出了那个女人,这不是正是金湘玉嘛,略微的吃惊之后,急忙对林墨拱手行了一礼。 “参见宗主。” 仇云的心中却是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宗主不是应该正在金湘玉姑娘在房间里面翻云覆雨嘛,如何就出来了,还将金湘玉姑娘打扮得如此华贵。 盯了仇云,林墨便知道仇云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白了他一眼,就没有理会,而后拥着金湘玉的纤腰,继续往楼下走去。 到了大堂,林墨看见息风已经回来了,纪迁正在交代士兵们事情,那些来鬼湘楼的衣冠楚楚之人被一大队士兵围着,蹲在地上,抱着头。 小萤依旧有些气鼓鼓的坐在一旁,一条染满了鲜血的鞭子被扔在一边,再看向那秦震天的尸体,衣衫褴褛,尽是青紫的鞭痕。 见林墨拥着金湘玉下了楼,小萤抬起头来,发现金湘玉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雍容华贵,好生大气,仿佛那宫里的贵妃一样,不由得惊奇道人靠衣装。 那些被控制住的衣冠楚楚之人,看见此时的金湘玉,也是眼前一亮,这还是自己先前认识的那个衣着性感,妖娆妩媚的金湘玉吗?这简直是哪家的贵妇人啊! 看了一眼后,那衣冠楚楚之人就不敢,也不能再看下去了了,那些士兵手中长戈一指,一声低喝,立时让他们老实了下来。 金湘玉看着那些人此刻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蹲在那个角落,感觉痛快极了,心里压抑了一口许久的气也得了吐露,不自觉的抬头挺胸了起来。 之前金湘玉虽是鬼湘楼的老板娘,为那些人所谓畏惧,但她知道,他们的心里是瞧不起自己的,始终将自己当做是下贱之人,之所以那般,不过是在畏惧秦震天而已。 以前的时候,只要那些人出手阔绰,就能占一下自己的便宜,自己就得曲意逢迎,但金湘玉知道,现在不同了,自己的身份变了。 他们现在是自己身旁这个男人的囚徒,而自己则是身旁这个男人的女人,金湘玉明白,只要自己愿意,可以立即提剑过去,杀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心里虽然明白,但金湘玉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一旦这样做了不过是拉低自己在林墨心中的评价,这是相当不划算的。 息风与纪迁见着林墨下楼,急忙上前行礼,行过礼后,纪迁道:“禀上卿大人,外面街上的人已经清理完毕了,该杀的已经杀了,楼里的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纪迁今日从国宾馆回到府中之后,刚吃过饭,就要处理杂事,却突然接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林墨让自己带兵到鬼湘楼。 作为帝都安防营的统领,纪迁自然是知道这鬼湘楼的,要带兵?纪迁立时知道了林墨要将鬼湘楼除了,这是一趟肥差,当即便点了五千兵将赶来了。 来了之后果不其然,那不可一世的鬼湘楼楼主秦震天已经死了,手下的那四位大剑师也死了,这下肯定知道自己要发一笔小财了。 林墨低头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些颤颤巍巍的人,眼睛一转,立时有了注意:“纪统领,今晚你就辛苦一下,你派人去问清他们的姓名与来历,而后让他们的家里人拿钱来赎人,每个人赎金就定五万枚金叶吧。” 吩咐完纪迁,林墨又看向被自己拥着的金湘玉:“湘玉,那些人里面有你的仇人吗?有的话,现在就提剑过去杀了吧,这不是对你的考验。” 金湘玉略微一惊,正在她错愕间,相当懂人情世故的纪迁已经将佩剑取出,捧至金湘玉面前,恭敬的道:“请用下官的剑吧。” 金湘玉看了眼纪迁,恍若在做梦一般,她是识得纪迁的,他可是五品的帝都安防营统领啊,如今竟然对自己这般恭敬,只觉得是在做梦,感觉有些不真实。 不过想到自己身边这位男人的身份,金湘玉立即释然了,是啊,在他面前,一个五品统领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下属而已。 又看了一眼林墨,见林墨最自己点了点头,又看向了一眼那些抱头蹲在地上的人,金湘玉摇头道:“不用了,大人,湘玉和他们无仇,还是留着他们换赎金吧。” 金湘玉的回答,林墨相当满意,拥过她的身子,当着众人的面,便在金湘玉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算是正式公布金湘玉归属自己了。 林墨对金湘玉的识大体很是开心,杀一个人可就少了五万,当然,若真是杀了,林墨也不会任何不开心,这是金湘玉跟随自己,应该得到的。 浅藏辄止。 吻罢,林墨吩咐道:“纪统领,你立即让部分安防营兄弟连夜查封这鬼湘楼,能装车带走的就带走,不能的就砸了带走。” 说着,又看向息风:“而本卿派息风与你亲自坐镇鬼湘楼,接受那些人家里人带来的赎金,待那些人的家里交了赎金后,就将这鬼湘楼以及外面的街道焚毁了吧。” 这座鬼湘楼,这条鬼市害了太多人,产生了太多肮脏,是帝都的一颗大毒瘤,林墨焉能继续留着,一把火焚了,是它的该有的下场。 “是,下官明白了,明日定将好消息报于上卿大人您。”纪迁再次恭敬的道了一声,立即转身吩咐手下办事去了。顿时,数百的士兵涌上二三楼,开始搬里面的值钱的东西,在此盘踞了十多年,害死了不知多少人的鬼湘楼,在这一刻,迅速瓦解了起来。 吩咐完事情,纪迁又走回林墨近前,听从吩咐。 于是,林墨又道:“纪统领,今日这查封的所有东西以及那些人的赎金,其中一成你带走,以作安防营整军之资金,其中四成给朝廷,你明白了。” 至于另外的五成,林墨没有说出来,但几人已经心知肚明,这五成当然是归属林墨,流进林府宝库,最后运抵燕国。 “是,下官谨遵上卿大人命令。” 见林墨尽然给了朝廷四成,纪迁是有些意外的,要知道荣王与宣远等人抄家,能给朝廷三成就不错了,四成是永远不可能有的。 至于只给自己一成,纪迁没有丝毫怨言,因为自己来只是出了一些小力而已,再者,就算是一成,那也是不少的,至少二十万,是有的。 吩咐好一切,林墨松开环着金湘玉纤腰的手,走向那那些抱头蹲在,待目光扫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林墨指了指那道熟悉的身影,仇云走过将那人提溜了出来,扔在了地上,那人撑着颤颤巍巍的身子,乞求道:“上卿大人饶命,上卿大人饶命啊。” 林墨微微一笑,故作惊奇的模样道:“哟,这不是凌海凌大夫吗?您可是执礼部管天下礼仪的一部大夫啊,您怎么会来到了这儿?” 很讽刺,凌海是执礼部管天下礼仪的一部大夫,竟然出现在了乾天城最肮脏的地方,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大乾将颜面尽失,凌海将会被凌迟。 何为凌迟?凌迟也叫“千刀万剐”,就是将受刑人绑在刑架之上,由刽子手一刀一刀将受刑人的肉割下来,直到三千六百刀,受刑人才死。 当然,或许会念在凌海年老,为大乾尽忠多年的份上,会减轻刑罚,但不管再怎么减轻,那是也是一个立斩无赦的下场。 “上卿大人,饶命啊,求您饶了下官一条狗命吧。”凌海拖着颇胖的身体,爬到林墨身前,连连磕头,同时声泪俱下。 “上卿大人,只要您愿意饶了下官一条狗命,下官给您钱,二十万枚今天也,不不不下官给您三十万,只要您能饶了下官的一条狗命。” 此时的凌海,连衣服和裤子都只穿了一件,应该在二楼之中与楼里的姑娘们在快活的时候,被安防营的士兵给押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一幕,金湘玉觉得恶心极了,平日里就属这个凌海在鬼湘楼最放肆,仗着自己是礼部大夫,背靠着宣远与宣姝太后子在楼里横行霸道。 楼里的姑娘们接待完凌海,那些姑娘们的身上都会鞭痕,完全不把那些姑娘们的命当一回事,有几个是直接被打死了的,这简直是令人反胃与作呕到了极点。 而此刻,凌海又像是狗一般趴在林墨身边,连连磕头,金湘玉不经觉得还是有因果报应的,现在,凌海的报应终于是到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复仇之心 赌局开始之前,林墨拥着金湘玉下楼时看到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凌海,那时的凌海正搂着一位姑娘进屋,应该是去嗨皮了。 林墨原本以为,这凌海在自己与众人赌博的时候就趁乱走了,没想到竟然还在这里,看来是玩得太嗨皮了,将堂中的喧闹给忽略了。 看着连连磕头求饶的凌海,林墨没有给他任何回应,而是转头看向纪迁:“纪统领,将凌大夫好生看管起来,他可不是一般人啊。” “下官谨遵上卿大人之命。”纪迁拱手行了一礼后,手一挥,命令身后的两名偏将架着凌海走了,将其单独关押了起来。 对于凌海,林墨有另一个打算,那便是找荣王去谈一笔价钱,荣王刚损失了刑户两部,这个凌海刚好又是后党之人,正好卖给荣王。 凌海是礼部大夫,身份有些特殊,不能将他的罪名摆到台面上,若是将他的罪名公布开来,对大乾朝廷的颜面是极为不利的,现在有人对帝都可是虎视眈眈的。 这一趟,林墨来得很值,不仅赚了许多钱,还帮唐玉奴找一个得力的住手,而且还有一个意外的大收获,那便是这凌海。 真可谓是意外之喜啊。 交代好一切,林墨问了一下时辰,发现此时已经快亥时(21:00)了,也就不再多留,拥着金湘玉的柳腰就要离去。 这时,纪迁叫住了林墨。 “上卿大人,请您等一下,请问这楼里的这些姑娘该如何处置?” 林墨停住了脚步,顺着纪迁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到上百名眼眸空洞无神的姑娘站在一堆,外围是维持秩序的士兵。 看着她们,林墨犯了难,这些姑娘都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又被秦震天给催眠了,要想妥善安置她们,倒真是个难办的事。 总不能将她们都弄到唐玉奴旗下的那些秦楼楚馆去吧,这些姑娘可不是自愿卖身的,这要是把她们弄去,让认识她们的人看见了,那就得出乱子了。 带回林府或者送去别国安置?那就更不妥了,若是自己今晚这么多姑娘回去,燕白鱼估计拧住自己的耳朵,扒下自己的一层皮来。 正在林墨左右为难之际,金湘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离开林墨的环抱,向三楼秦震天的房间行去,不多会儿,便拿着一个精致的匣子走了下来。 “湘玉,这是什么?”林墨好奇问道。 “解药。”说话间,金湘玉打开了匣子,里面都是药瓶:“那些姑娘都被秦震天下了蛊,因此才双目无神,如同行尸走肉的。” 原来竟然被下了蛊,林墨起先还以为是秦震天将她们催眠洗脑了。 又看了一眼那些姑娘,再看向面前的解药,林墨好奇问道:“莫不成那秦震天是大乾西南方苗寨的人?听说那里的人才擅长下蛊啊?” 金湘玉摇了摇头:“秦震天偶然之间得到了一本练蛊之书,给那些姑娘下蛊,就是从那练蛊之书里面学来的,这些解药也是秦震天根据练蛊之书中的记载炼制的。”“秦震天为何要炼制解药?”这下林墨更加的好奇了:“难不成秦震天会给那些姑娘解蛊,让她们离开这里?” “那倒不是。”金湘玉看了一眼那些抱头蹲地的衣冠楚楚之人:“这是给那些人服用的,他们在与楼里姑娘……时,为了不受蛊的侵蚀,就会服下此药。” 这下林墨明白了,这解药是给那些衣冠楚楚之人的,他们在与楼中姑娘恩爱之前就会服下此要,免受那楼中姑娘体内之蛊的影响。 林墨估计这些解药也是要收费的,因为若林墨是秦震天的话,就会将这解药拿来卖钱,也不要卖贵了,就卖十枚金叶,这日积月累的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林墨拿起一瓶看了几眼放回匣中,拿过匣子作势就要交给林墨,这时,金湘玉突然出言道:“大人,您真的想好了要为那些姑娘解蛊?” “湘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墨收回手,不太明白的看着金湘玉,既然有解药为何不给她们服用了,那不成就一直控制着她们? “大人,您怎么在此时反糊涂了。”金湘玉道:“大人,湘玉给您讲曾经发生在这鬼湘楼里的一个故事吧……” 故事发生在六年之前,六年前有一位公子喜欢上这楼里的姑娘就要为她赎身,要将她纳为小妾,秦震天也答应了,便给了那姑娘解药。 可惨案便发生了,那姑娘吃了解药清醒了过来,忆起发生在鬼湘楼中的种种,想起自己的许多人碰过,羞愧难当之下就投井自尽了。 听完这个简短的故事,林墨沉默了下来,心中哀叹不已,是啊,这可是一个女人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时代与世界啊! 再度看了一眼那些如木头桩子立着的姑娘,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解药,林墨知道若真是就这样给她们解蛊,她们清醒过来,那些姑娘也不乏会有选择自杀的。 不给她们解蛊,继续控制着她们,让她们继续做行尸走肉,这肯定是不行的,给她们解蛊,她们之中会有人选择自杀。 不仅如此的是,那些未选择自杀的,就算回到家中,家里人也不会容留她们,她们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家里人不会留着这样一个耻辱的。 如此,那些微自杀的姑娘将会四处漂泊流浪,过着悲惨的日子,有可能而死,有可能再次坠入风尘,也有极大的可能走上自杀的道路。 想到此中种种,林墨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境地。 气氛慢慢的沉默了下来,金湘玉,息风仇云,小萤还有纪迁都将目光投向了林墨,都在等待林墨的选择,都在等待林墨的答案。 沉默了良久,林墨一咬牙作出了决定,将手中的匣子递给了纪迁:“纪统领给她们解毒吧,解毒时,让将士们守在她们身边,防止她们立刻选择自杀。” 纪迁对林墨的话没有丝毫违背,恭敬的接过匣子,便命令手底下两人一组看住一个姑娘,然后开始给那些姑娘服用解药。 对于林墨的选择,小萤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还好这人还不算太坏,知道给她们解毒,而不是继续控制着她们,让她们继续做那行尸走肉。 金湘玉定定的看着林墨,眸中也放出了奇异的光彩,感情涌起,踮起脚尖便在林墨侧脸轻轻一吻,留下淡淡的红色唇印。 林墨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正不正确,但他知道蛊是一定要解的,那些姑娘是人,不是冰冷的傀儡,她们应该有些自由,有自己的思想。 时间过了不知多少,那些姑娘的眼神开始了变化,眼中恢复些许的神采,鬼湘楼中那些悲惨的记忆,在此刻也迅速涌上了她们的心头,攻击着她们。 那些姑娘开始放声的哭泣,开始失声的大喊,疯狂的挣扎,撕心裂肺,若不是有士兵拉着,其中已经有人已经撞墙而死了。 林墨知道自己应该站出来说些什么了,再不站出来,就会姑娘咬舌自尽了,林墨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这些姑娘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 “各位姑娘,我是这大乾的一品上卿,林墨林子雍,请各位姑娘听我一句,在下知道各位姑娘的痛苦,但请你们先不要选择死,先听我一句,就一句话。” 有的姑娘已经缓缓的安静了下来,但是有的继续放声的哭喊,这对于她们来说,还是太痛苦了,她们实在是不能承受。 哭喊声没有那般大了,林墨知道自己的接下来的一句话至关重要,能否打消她们的寻死的念头,就在自己的这句话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林墨走到她们近前,放低声道:“各位姑娘,我林墨只想要告诉你们,活着才是重要的,我,请求你们为自己活着。” 林墨的声音放得低沉,里面有诸多感情,眼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红润,仿佛是在哭求着她们不要死,请求让她们活下去。 姑娘们见此全都安静了下来,对眼前的一幕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身为一品上卿为何要如此恳求我们?为何要如此在乎我们的死活? 见自己的完美表演起了作用,林墨心中一喜,继续用真挚的话语道:“各位姑娘,你们先回家去,若是家里人不肯接纳你们,你们就来这帝都找我林墨。” 说着,林墨又看了一眼众位姑娘的眼神:“只要你们要好好的活着,我林墨绝不会让你们漂泊流落,我会让你们变得强大起来,报了这口被贩卖的恶气。” 这下,姑娘们面面相觑起了来,在她们人生最绝望的时候,看着此时的林墨,她们像是看到了一颗大树,一颗可以为为她们遮风挡雨的大树。 最主要的是,她们听到了一个令她们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他会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报仇,杀了那些造成自己这般的境地的恶人。 全场安静了下来,最后一个姑娘也放弃了寻死的心,林墨心中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总算将这些陷入绝望中的姑娘的给稳住了。 林墨知道自己能稳住她们,是因为一个承诺,一个让她们不会漂泊流浪的承诺,但更最重要的是一个希望与理由。 这个希望与理由就是,复仇。 林墨说了要让她们变得强大起来,亲手去了杀那些造成她们落得如此凄惨的人贩子们,复仇之心会支撑着她们的活下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自作主张 安抚好那些姑娘,让息风与纪迁留在鬼湘楼坐镇,林墨则径直带着仇云,金湘玉,小萤三人离开了鬼湘楼,踏上了回城的路。 之所以让息风留下,倒也不是林墨不信任纪迁,害怕纪迁等人会暗中瞒报一批钱财之类的,而是那“鬼市”,那鬼湘楼之中说不定还隐藏着什么厉害的修行者,总是需要一名大修行者坐镇的。 在林墨的身后还跟着一支百人的队伍,这是纪迁派出的,让他们护送林墨等人回宫,既然是纪迁的心意,林墨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出了鬼湘楼,林墨发现外面一片残骸,地上满是血迹,那房屋她也倒塌了不少,安防营的兵将们正在打扫战场,收拾尸体与值钱的东西。 捂着口鼻,几人走了没几步,林墨便发现一具肥胖的尸体,已经没了气息,正被两名安防营士兵转着腿拖行着,正是先前那贩卖人肉包子的胖子。 他的脖子有一道细微的血痕,看样子是被息风一剑割喉的。 又走几步,林墨看到了一家酒肆,酒肆里面除了血腥味,还有淡淡的酒香味传来,林墨唇角立时勾起一抹笑意,终于是知道为何月下老者会出现在这里了。 那酒的味道,林墨以前闻过,是寒江九蒸的味道,寒江九蒸虽然不如“月酿”那般清冽醇香,但也是是一种难得的上品佳酿。 既有美酒,那月下老者出现在此,林墨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出了“鬼市”,行在回城的路上,幽婉月光的照耀下,金湘玉如同一只欢乐到了极点的小鸟一般,拼命的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脚步轻快极了。 金湘玉已经有十多年未曾迈出过鬼湘楼一步,形同软禁,现在终于出来了,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连那一草一木都觉得新奇。 清新的风,寒江那哗啦啦的流水,与夜里动物们的轻啼声编织成一章动听的乐曲,传入林墨四人耳中,洗涤着金湘玉的心灵。 小萤行在后面,看着林墨与金湘玉的各种亲密动作,脸上满是不屑,心中却是对林墨有些敬服,她没想到林墨几句话就安抚住了那些可怜的姑娘。 仇恨,是最强大的动力。 林墨抓住了她们的心中最大的痛,看着金湘玉在那月光下,与林墨相依偎的亲密背影,小萤心中不由得发出了淡淡的哀叹之声。 小萤不禁在心中想到,要是寒千月不是月宗的宗主该有多好,若是月墨两宗不是对头该有多好,那现在金湘玉待的位置就是寒千月的了。 奈何命运弄人,林墨与寒千月有了各自不同的立场,寒千月还是楚国未来的王后,注定了两人将来必定有一番刀光剑影。 沐浴着阳光回到街上,分别小萤后,林墨将金湘玉安置在了一家客栈中,将那支百人队伍留在了客栈中,算是照顾金湘玉安全的。 这可把客栈老板吓坏了,他还是一次遇到投栈的客人是由安防营兵将护卫的,对金湘玉是恭敬极了,这极大的满足了金湘玉的虚荣心。 之所以将金湘玉安置在客栈,正是因为林墨不敢也不能将她带回林府,若是带回去,燕白鱼肯定找自己算账,再者,金湘玉对林墨的意义有些不一样。 林墨很确定,金湘玉不爱自己,或许也不喜欢自己,只是对自己有着浓浓的依赖,生存与安全感上的依赖,金钱和物质上的依赖。 这些年来,金湘玉一直生活在金钱与物质包裹下,养成了很重的虚荣心,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金湘玉没有伺机从鬼湘楼逃走的原因。 因此林墨是不会将她带入林府的,这种女人更适合做外宅。 这种女人对与现在的林墨来说,很好驾驭,只要给她想要的,满足她需要的一切,就能让她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做事,以后接替唐玉奴管理好秦楼楚馆方面的生意。 陪金湘玉用过晚膳,林墨便分别了她,直接回到了林府。 回到林府已经将近亥时四刻(22:00),燕白鱼四女正在主屋内闲话,林墨进去与她们简单说了一下在鬼湘楼中的事。 至于金湘玉的是,林墨自然是老实交代了,以后金湘玉将出现在醉生楼中,最后接管醉生楼,因此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很意外,在听了金湘玉的事之后,燕白鱼四女只是警告了一下林墨不要将她带入林府之外,几女便没有在说什么,也就接受了金湘玉的存在。 其实燕白鱼四女如此简单的就接受了金湘玉的存在,林墨略微一想,也就不奇怪知道是为了什么,一是为了唐玉奴。 燕白鱼四女觉得唐玉奴为林墨做了这么多事,忍受了这么多委屈,年纪也已经二十八了,是应该进府为林墨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过那平静的日子了。 至于二嘛,林墨的花心,她们是知道自己是拦不住的,同时也知道林墨不会看错人,金湘玉一定能接替唐玉奴管理好秦楼楚馆的生意的。 聊了约半个小时,便各自散去了,经过简单的沐浴之后,林墨与燕白鱼好生的翻云覆雨了一番,就和着幽婉的月色睡下了。 第二日,林墨起的很早,因为今早他决定了要去上早朝,昨晚鬼湘楼出了那么大的事,早就惊动了朝野上下,林墨现在可不能躲着。 加之昨晚帝都乾天城的城西方向,在黎明之际,火光冲天而起,这帝都中的百姓们,怕是早就是传得沸沸扬扬,议论纷纷了。 此时,林墨应该站出来交代一些事情,好让大乾皇帝与大乾朝廷,给帝都中的百姓们一个交代,让他们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在燕白鱼的服侍下,林墨穿好属于自己大乾一品上卿的紫色冠服,戴上那七梁冠帽,又系戴好雪衾斗篷,在燕白鱼额上轻轻一吻,就出了门。 推开门的瞬间立时一股冷风袭来,林墨立时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紧了一下身上的雪衾斗篷,才踏在了积雪之上前院而去。 地上的积雪更厚了,或许昨晚在林墨与燕白鱼睡下之后,又下了一场雪的缘故。 来到前院,看着那庭院中的摇椅,林墨再次想起了柳若水,他已经快半个月未见到她了,发现自己是愈发的想念她了。将柳若水从脑袋中暂时甩去,在一片恭敬的目光与行礼中跨出了林府,刚一跨出林府大门,林墨就看见了纪迁与息风仇云的身影。 在三人的身后还有数百名安防营士兵,以及上百辆装着箱子与圆鼓鼓的草席的马车,看样子应该都是从鬼湘楼里查抄出来的。 见林墨出来,众人急忙行起了大礼。 行过礼后,纪迁上前几步,捧出两本册子奉给了林墨:“上卿大人,一本记载着昨日所查抄到的所有东西,另一本是记载的赎金的详细状况。” 林墨接过两本册子,略微一惊,没想到纪迁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一晚上就将所有的事情给解决了,看来还是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 打开那本记载着赎金详细状况的册子,林墨粗略的看了一眼,总计大约有近500万枚金叶,看来那些昨晚去鬼湘楼的有近百人啊。 合上册子,林墨问道:“鬼湘楼中的所有的人都赎完了?哦,对了,还有那个礼部大夫凌海了,他怎么样了?还有那些姑娘呢?” 纪迁恭敬的答道:“楼里的那些姑娘已经离去了,属下给了她们足够盘缠的银叶与铜叶,此时,她们应该都在归家的途中。凌海已经被属下秘密关押在了安防营的大牢里。” “做得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林墨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语落后,气氛静默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听到纪迁回答自己的第三个问题,于是又开口问了一遍。 “昨晚去鬼湘楼的所有客人都赎完了吗?” 听到林墨再次问起这个问题,纪迁脸上泛起了难色。 犹豫了片刻,纪迁据实答道:“回禀上卿大人,属下惭愧,昨日去鬼湘楼的客人有一百二十八人,却是只有九十六人被赎了。” 林墨再度打开那本记载着赎金详细情况的册子看了一眼,发现真就记载了九十六个人的情况,心中却是也没有怪罪纪迁办事不力的念头。 林墨自然也就没有追问为何没有被赎走。 未被赎走的三十二人,林墨不问也大致知道是什么原因,有可能是赎金太高,那些人的家里给不起,也可能是家里人不肯给。 但凡豪绅之家,可不止一个儿子之类的,再者五万枚金叶可不是个小数目,其他儿子可不愿意赎那些人出去,与他们争夺家产。 “那纪统领,你是如何处理那些未被赎走的人的?” 纪迁拱了拱手答道:“回禀上卿大人,属下早与他们谈妥条件之后,就将他们放了,属下自作主张,请上卿大人恕罪。” “无妨,纪统领。”林墨微笑着,扶住纪迁要鞠躬的身形:“本卿是不会怪罪于你的,现在本卿更想知道的是,纪统领和他们谈了什么条件。” 当时,林墨将息风留在了那里坐镇,既然纪迁能成功放得了那些未被赎走之人,那肯定是问过息风,又得到息风的点头同意的, 纪迁说是自作主张,不过是在拦下罪责,不想拖累息风罢了,如此有情有义的行为,林墨又如何会怪罪于纪迁了。 第一百二十章 预建府军 从那九十六人身上得到了近五百万,林墨已然相当满意,这笔巨资已然足够燕白鱼筹建那支新的燕国铁骑之所有费用了。 这笔近五百万的巨资,林墨自然是不会拿出来分给任何人的,这笔巨资相当于林墨绑票勒索来的,可不再查封鬼湘楼与“鬼市”之列,没必要拿出分给任何人。 现在,纪迁与剩余的三十二人商定了条件,息风都觉得行得通,林墨自然是想要听听纪迁与那三十二人商定的何种条件了。 纪迁挺直了身子,恭敬道:“回禀上卿大人,属下与那三十二人商定,只要放他们回家,他们会拿出六万枚金叶来作为回报。” 林墨愣了一下,好奇道:“那纪统领是任何保证他们不会反悔?又或者他们有能力拿出六万枚金叶来作为回报了?” 这世间可没有人是傻子,那些人的家里也都颇为不凡,若是不能很好把控他们的话,一旦放他们回家,那些人反悔那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纪迁看了一眼息风,息风点了点头,将纪迁的手段讲了出来。 在放掉那三十二人之前,纪迁给他们服用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每隔两月便需要服用一种解药,若是他们老死就会死去,这样,他们就必然不敢反悔了。 至于如何有能力拿出六万枚金叶这笔不小的数目,那三十二人大多是豪家里的公子,他们是定然要争夺家产的,因此纪迁给了他们半年的时间作为期限。 听完息风的讲述,林墨也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条件不错,反正也不好把那三十二人都杀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拿出更多的钱呢。 当然,这个条件,也不乏有人办不到,但总有人是能办得到的,因此,无论如何在半年后,会有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个条件也算是高明了。 肯定了纪迁的条件之后,林墨刚要打开另外一本记载着查封的所有东西的册子翻看,眼睛一眨,好奇问道:“纪统领,你哪里来的那种药,还有吗?” 纪迁给那三十二人吃的药是奇特的,每两个月需要服用一次解药,林墨向月下老者学习诸多要药理与医理,可至今还未能研发出这种奇特的药。 这种间隔服用解药的要看着简单,可林墨却发现很难,难极了,那药毕竟是毒药,一旦在体内淤积得久了,人可就死了,可没有什么间隔服用解药的说法。 那毒药要么是一次性全解,要么就不解,可要只解一部分,还有保证用药人体内的毒素依旧能致命,还要保证用药人行动如常。 这可不简单,反正林墨是没有成功过。 听到林墨问起这个,纪迁挠了挠脑袋,有些傻傻的笑道:“属下哪里有那种药,只不过是说出来吓住那些人,让他们老老实实做事罢了,他们实际吃得是补药而已。” 听到纪迁的回答,林墨心中一阵狂汗,这看似老实的纪迁竟然也学会诈人了,不过用这个补药代替毒药诈他们却是极好的方法。 只要是毒药,依那些人家里的势力总能找到办事解毒,这用补药就不同了,任何大夫不会查出任何异常,这就会加深那些人恐惧。 与息风相视一笑后,林墨打开那记载这查封的所拥有简单看了起来,这本册子上的东西价值也不少,足足价值三百多万枚金叶。 林墨猜测,这三百多万,可能有两百多万都是从鬼湘楼里查封出来,外面那些人的东西加起来有一百万,顶了天了。 简单的看了几眼册子,将其合上,林墨道:“无论多少,那个‘多万’纪统领就让安防营的兄弟们秘密运回安防营,本卿留下一百五十万,剩下的一百五十万,纪统领再辛苦与喜爱随本卿将他们运去皇宫,交给皇帝陛下。” “愿为上卿大人效劳。” 纪迁自然是愿意辛苦这一趟,他们明白自己此趟前去,运了这么大批量的钱财,自己一定是会升官的,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林墨所说的那个“多万”,足有五十三万有余,这可比之前答应的一成多了十多万,因此,纪迁焉能不愿意再跑一趟皇宫。 分好昨晚的战利品,林墨挥手招来管家丁伯:“丁伯,你速速去通知大夫人,让大夫人带领你们将府门前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搬去珍宝阁里去,我就先去上朝了。” “是,宗主,老奴这就去。”丁伯转身就要向后院跑去。 林墨开口喊住了他:“对了,丁伯,你记得告诉大夫人,拿出五十万,给荣王与宣远府上给送十万,剩下的三十万,按照品级的大小,去送给那些朝臣。” “老奴记下了。” 有命三十六卫中的四人到府门前看着,林墨便坐上四马银驷,由息风与仇云驱车,直往皇宫而去了,去见见大乾皇帝,与众朝臣。 纪迁则领着一支二千人的队伍,护送着四十多辆马车跟着四马银驷后面,剩下的人由纪迁的偏将领着,押送着那个“多万”往安防营富雅而去。 四马银驷碾着积雪,穿过清冷的道路,行上热闹的大街,这颇长的队伍一下子就吸引不少百姓们的注意,沿路的百姓们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林墨听到了百姓们已经知道了城西方向大火的事,看来这类事情传播得果然迅速,这才清晨,百姓们就都知道了。 通过长长的朱雀天街,队伍先后通过了清武重门与乾坤天门,然后在太极圣门停了下来,纪迁解下了剑,护送的两千人队伍离去了。 那四十多辆马车由禁军副统领权庆,领着两三百名禁军将士接管了。 纪迁是五品武散官,需要留在太极圣门的偏殿外好生检查一番,才能进到太极圣殿里面,林墨下了四马银驷,打了一声招呼后,就便径直领着息风与仇云,往太极圣殿而去。 此时未到辰时(07:00),太极圣殿的门还未打开,所有的朝臣都站在太极圣殿之外分派而立,各自有着各自的小圈子,低声谈论着。 荣王端着架势立在原地,和自己的几个心腹大臣交谈着什么,大剑师狄武持着剑,立在荣王身后,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另一边的宣远显得有些焦急,一众后党朝臣也是面带焦虑,目光游离不定,不时看看身后的己方朝臣,又不时看看太极圣门的方向,看样子等待什么人。 宣远的身后立着他的护卫,大剑师赵鄂,然而赵鄂却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面容显得有些丧,仿佛他刚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宣远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而另一边的荣王也停止了交谈,看向来人。 来人自然是一身冠服的林墨,息风与仇云抱着剑在在后面,驱步跟着, 息风与仇云拿剑的姿势一直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都将剑拿着左手与右手之上,唯独这两人是双手交叉,将抱在怀里。 见林墨来了,荣王与宣远整理了一下冠服,迎了过去,三人像朋友一般打起了招呼,并且寒暄了起来,三人脸上满是笑意。 简单的寒暄之后,荣王一副有趣的模样。笑道:“林上卿,本王听闻你昨日向纪统领借了五百精卒将热娜公主保护起来了?” 林墨讪讪一笑道:“是啊,昨日在下送热娜公主会国兵馆时,很多人来围观热娜公主,各个都露出狼一般的目光,在下着实不放心啊。” 朱雀天街怂恿百姓们围堵的幕后推手还没有找到,林墨留五百安防营精卒在那里,有监视热娜公主的意思,但更重要的还是保护。 那围堵的幕后推手,与流玉小筑暗杀的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因此除了明面上的五百安防营精卒外,还安插几名人手在暗中保护。 看着林墨挠头的讪笑模样,荣王与宣远哈哈一笑,笑后,宣远提议道:“既然林上卿如此不放心热娜公主的安全,为何不让陛下派一千禁军过去,就凭五百安防营士兵人怕是少了些,在这安防营士兵的战斗力可有些差呀。“ 林墨忙道:“宣上卿真是说笑了,禁军乃护卫我大乾皇帝之亲军,在下可没那个胆子,也不好向皇帝陛下开口啊,五百安防营就够了。” 但宣远有一句话却是说中了重点,那安防营士兵战斗丢有些差,以前都是老弱病残,不过经过这番整军裁员,应该能提升一两个档次。 见林墨拒绝了宣远的提议,荣王及时道:“那本王借林上卿你一千府军如何?保证比那些安防营士兵强上许多。” 林墨摇了摇头:“不可不可,府军乃荣王殿下您的私军,这要是借给在下了,还是去保护西域公主,这要是传扬出去,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荣王讪讪笑道:“也是,本王当真是糊涂了。” 荣王这家伙可不糊涂,若是林墨真的借了他的府军,那不就等同于告诉自己投靠他荣王了嘛,而且还让荣王与西域顺理成章的攀上了关系。 荣王这个提议可是聪明的紧。 不过荣王提起私军,倒是提醒了林墨自己该建立属于自己的府军,以备不时之需了,现在不仅是大乾的一品上卿,还是驸马爷,是有资格建立一支府军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纪迁晋升 长孙忧音如今是明旨册封的大乾帝国长公主,而林墨贵为驸马,按照大乾律例,府里也是能畜养府军,以拱卫的府第安全的。 荣王贵为亲王能畜养一万府军,宣远是国舅,能畜养五千府军,如今林墨也是皇亲贵胄了,拥有与宣远一般的特权,也是能畜养五千府军的。 但眼下年关将近,只有不到十天,筹建府军的一应事宜只能推后,待到年节过去之后,才好安定下来,精心筹建一只精锐府军。 站在太极圣殿之中,林墨默默不语,在心中好生将筹建府军的大致事宜,待到殿外金罄敲响,一个雏形计划已经在脑袋形成了。 “皇帝陛下驾到,众臣山呼。”司礼太监率先扯着鸭公桑,高呼了起来。 随着那金罄之声传来,又待到大乾皇帝登上至尊位,落坐于龙椅之上,林墨收回心神,随着众朝臣一起行起了山呼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朝臣行过山呼大礼后,在大乾皇帝的眼神示意下,心领神会的太监总管,高越便扯开嗓子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回陛下,臣林子雍,有本要奏。”高越的话音刚刚落下,林墨捧着昨晚写好的奏折脱出队列,对大乾皇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林墨好不容易来上一次早朝,而且这次还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大乾皇帝隐约知道了是何事,当即命令高越将奏折从林墨手中接过,呈了上去。 就在大乾皇帝阅览奏折时,林墨道:“启禀陛下,臣昨夜得知这煌煌帝都竟然有一肮脏至极之处,名为鬼湘楼,因此昨夜臣便向纪统领借兵连夜查抄了鬼湘楼,这奏折之上所书的正是鬼湘楼之罪责。” 随着林墨的这话出口,荣王,与林墨身旁的宣远脸色同时变了一下,荣王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宣远的脸色则有些难看。 奏折看到一半,大乾皇帝的脸色也变了,将奏折狠狠往御案上一砸,怒声道:“秦震天那厮真是最大恶极,楼里竟然有白玉枕与肉梳子,该死!真是该死!” 大乾皇帝之所以这般生气,是因为林墨在奏折添油加醋了一番,不仅叙述了“鬼市”中各种肮脏交易,还给鬼湘楼栽赃了一条罪名。 那便是这白玉枕与肉梳子的罪名。 白玉枕与肉梳子,林墨曾经在几年前见到过一次,那是在一个地下交易场所,那一次林墨让息风与仇云杀了很多人。 所谓的白玉枕与肉梳子是指那些万恶的人贩子与秦震天之流,在女孩子小的时候,将她们的四肢砍掉,留个脑袋与身子一直养大,这很不养活,养活了的就叫做“白玉枕”。 因为那些没了四肢的的女孩子就长得像一个枕头一样,所以就得了这么个名字。 由于那些可怜女孩子没有了四肢,玩起来可以随便人摆弄,因此有些心理病态与心理残疾的人很喜欢的,也愿意出极高的价格。 而肉梳子就是将女孩子的牙齿全部打掉,一颗不剩,只有那肉乎乎的牙床,因此心理变态之人的叫做“肉梳子”。 因此不管是白玉枕还是肉梳子,都灭绝人性的东西,而大乾皇帝听到自己的煌煌帝都之内竟然有这等灭绝人性的东西时,当即就怒了。 当然,鬼湘楼是没有白玉枕与肉梳子的,是林墨胡诌的,这等灭绝人性的东西,只会出现在律法触及不到的黑暗之地,比如两国的交界地带。 成功激起了大乾皇帝的怒意,林墨忙道:“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请陛下保重龙体。”荣王与宣远也急忙带领自己的党羽,躬身行礼,让大乾皇帝暂熄怒火,不要伤了身体。 这次荣王与宣远等人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诚的。 听到帝都里竟然出现了那等灭绝人性的东西,一众朝臣的脸色也是相当的不好看,他们中的绝大数都是进士及第,都是读书人,对这类恶行是深恶痛绝的。 太极圣殿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待大乾皇帝的脸色稍微平和了一些,林墨再度躬身行礼,打破了这份沉寂。 “请陛下息怒,臣昨晚已经杀死了秦震天,已经为那些无辜死难的人的报了大仇,还借着纪统领的安防营荡平了鬼湘楼,将鬼湘楼化为了火海。” “林卿做得极好,对我大乾一个有功啊!”大乾皇帝唉声一叹,脸上恢复了平静,本想要奖励林墨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林墨又什么都不缺,只得作罢了。 林墨看出了大乾皇帝的为难之处,当即出言解难:“陛下,臣不敢谈功劳,臣身为大乾的一品上卿,又是驸马,理应为大乾荡平一切罪恶。” 林墨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一本正经,脸上满是正义之色,其实荡平鬼湘楼与“鬼市”的最初目的,只不过是看上了那里钱多罢了。 至于后来的目的,还真是主持正义,自从在街上看到了那些肮脏之人,以及鬼湘楼中那些没有灵魂的姑娘,林墨的正义就爆发了。 这一切荣王与宣远自然不知道,在林墨的话落后,两人急忙领着自己党羽,对林墨齐刷刷的行了一礼:“林上卿高义,我等慕之。” 出于礼节,林墨也对他们回了一礼:“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做好职责与分内之事情罢了,可不敢当众人大人的仰慕。” “当得当得,林卿当得。”大乾皇帝说话了,面上带着喜色,也算是顺着荣王与宣远等人的话锋夸奖了林墨一番。 林墨行了一礼:“回禀陛下,纪迁统领此刻应当就在殿外候旨,在他的身边应该还有查封鬼湘楼所获得的所有东西。” 夸奖之后,大乾皇帝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哦,对了,林卿,昨日安防营统领纪迁也算是立下了功劳,今日可有进宫?朕要好生升他的官。” 看着大乾皇帝那喜滋滋的样子,荣王与宣远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想到纪迁昨晚是借兵给林墨的,不算擅自调兵,而且还替大乾铲除了毒瘤,立下大功,只得将话憋了回去。 荣王与宣远是顾虑的,纪迁如今麾下已经有两万将士,据探子回禀,这些日子纪迁正在秣兵历马,招募姓丁,害得了一批新的武器,气候渐成。 如今又再次立下大功,纪迁升官是必然的,他们此刻就怕大乾皇帝一时心起,想要利用这个借口,让安防营将士人数进一步扩充,增强其实力。 荣王与宣远不是傻子,他们看得出来,纪迁与林墨走得有些近,他们也看得出来大乾皇帝这是要扶持林墨,想让林墨的势力增强,与自己等人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大乾皇帝命人将纪迁招了进来,随着纪迁进来的还有数十名禁军将士,他们两两一组抬着四十多个箱子。 解了甲胄与佩剑的纪迁进来之后,立即跪地行起了叩拜大礼,声音洪亮的道:“臣,安防营统领,纪迁参见皇帝陛下,愿意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乾皇帝让纪迁起身,便直接将目光落在了那四十多个箱子上面,问道:“纪卿,那些箱子装的是何物,为何抬进殿中?” 大乾皇帝这话时明知故问,明知道那箱子里面装的是金银财宝,之所以要明知故问,自然是为了让纪迁陈述自己的功劳,自己好给他升官。 纪迁手一挥,那些禁军将士齐刷刷的将所有箱子都打开了,顿时一片流光异常的宝物呈现在了殿中,让一众朝臣流下了口水。 “陛下,这是臣与林上卿昨夜查封鬼湘楼等肮脏之地所得,共计价值约一百五十万枚金叶,今日特意来进献给陛下。” 一百五十万!饶是荣王与宣远也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仅仅查抄了那样一个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多,这足以抵得上国库一年的收入了呀。 荣王与宣远再度看向纪迁,他们知道纪迁这次升官是注定的了,自己等人阻止不了了,而且至少是晋升至三品之列了。 看着那明晃晃的一大片,大乾皇帝心里开心极了,虽说他是这大乾的皇帝,但他还真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呀。 将内心的狂喜忍住,大乾皇帝激动得赶快命令禁军抬下去归入国库,然后下令户部大夫曹源好生使用这批庞大的资金,发展各个方面。 激动一番之后,大乾皇帝看向众人:“传旨,安防营统领纪迁立下大功,特此封为三品归德将军并兼任安防营统领之职,安防营扩充至五万人。” 大乾皇帝的话刚一落下,荣王与宣远等人急忙率领众臣就要反对,扩充至五人,这开什么玩笑,怎能让纪迁成长到这般地步。 不仅如此的是,一旦纪迁的安防营扩充至五万人,那么一旦与八万禁军联合起来,帝都所在的丹州就会有十三万大军,这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荣王与宣姝的军队都驻扎其他州,他们绝不允许自己身在的帝都,乃至是丹州拥有十三万大军,这对他们的安全太不利了。 荣王与宣远心照不宣,给看自己的党羽一个眼神,就要齐齐的阻止,这时,林墨先他们,开口说话了。 “启禀陛下,臣以为纪迁统领升官即可,切不可允许其扩充安防营啊,此事千万不可,还望陛下三思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体内暗疾 林墨话一出,荣王与宣远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林墨,他们没有想到林墨竟然出言反对,而且反对得如此的激烈,一时之间陷入了惊愕之中。 短暂的惊愕之后,荣王与宣远想明白了林墨反对得如此激烈的原因,皆露出了笑容,与此同时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林墨低着脑袋,躬着身子,等待着大乾皇帝的回应。 林墨不知道为何大乾皇帝突然要扩充纪迁的安防营,是一时间被金钱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是按捺不住性子要迫使自己加快助他夺权的进度了? 但无论是何种原因此时扩充安防营,都是不明智的选择,这个举动是定然会引起荣党与后党的忌惮的,乃至是会乱了林墨的已经布置好的棋局。 不,有一个理由解释得通。 纪迁如今与自己走得比较近,这是大家都得出来的,此时要扩充安防营士兵,大乾皇帝无疑是将要自己推上风口浪尖,形成第三股势力,让三足鼎立,进行制衡。 这是林墨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理由。 见林墨反对的如此激烈,大乾皇帝也冷静了下来,淡淡道:“那好吧,既然林卿如此反对得如此激烈,那扩充安防营的事就算了。” “陛下圣明。”林墨与众朝臣齐齐道了一声。 大乾皇帝点了点头,大声道:“传旨,安防营统领纪迁,特此封为三品归德将军并兼任安防营统领之职,望纪卿能继续戍卫帝都治安。” 连升两级,纪迁急忙跪下行起了叩谢大礼:“臣,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定当更加忠心的为陛下效力。” 之前听闻皇帝要给自己的安防营扩充,纪迁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这等做法不是将我纪迁放在荣王与宣远的火上烤吗?还上卿大人极力阻止了。 纪迁明白,若是自己的安防营再次扩充势必会引起荣后两党的忌惮,那是自己可就不能再面上保持中立,就必须择一方效忠,卷入两党之争了。 奖赏完毕,纪迁退了出去,林墨也回了队列,开始于一众朝臣开始议论了朝廷诸事,这些事吧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其中最要紧的还是漳江二州即将面临的凌汛了。 漳江位于北方,而漳江的下游位于更北,每年都会因为下游来不及解冻而河水猛涨,造成凌汛之灾,首当其冲受灾的当然是漳江二州。 如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春了,漳江上游之水会率先开始解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商定赈灾工作,然后派出得力的大臣前往赈灾。 为选定赈灾大臣,荣后两党再次撕破脸皮吵了起来,睁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林墨自然是站在一边悠哉悠哉的看戏咯。 林墨也知道这些人为何会吵,这赈灾大臣一向是个肥缺,贪污赈灾那是一定的,如果朝廷拨款三十万枚金叶,可能只有十万用到了受灾的百姓们身上。 过了不知多久,龙椅上的大乾皇帝见林墨睡意盎然的打起了瞌睡,心中扑哧一笑,于是也将手放在龙椅的扶手上,打起了瞌睡。 这么多年了,大乾皇帝早就见惯了荣后两党因为争夺赈灾大臣之类的肥缺吵架,因此早就不想理会,反正现在跟自己没关系。 等他们两党之人吵够了,自然就安静了下来。 时间缓缓而过,见荣后两党吵得差不多了,大乾皇帝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呵欠,淡淡道:“既然去年的漳江汛灾是宣卿去的,今年就让荣王去可好?” “多谢陛下信任臣弟。” 荣王当即就答应了,宣远也知道再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反正自己去年已经去过,今年也确实该荣王,也就没有再争。 赈灾大臣商定为荣王后,高越再次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众人没有再说,气氛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就下了早朝。 每次上朝的感觉给林墨都不好,每次上朝都感觉像似在听两帮人吵架似的,自己与大乾皇帝差不多都是摆设,着实没什么意思。 下了早朝,荣王与宣远便要找林墨说话,两人刚一转眼就发现林墨的消失了,两人一阵错愕之后,就各自散去,再做打算了去了。 林墨趁着荣王与宣远注意力移开的一瞬间躲进了柱子后,待两人领着各自的朝臣离去后,林墨才从太极圣殿上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负责关闭太极圣殿大门的太监看见有人像贼一般的躲着,出言就要教训,当看见是林墨时,急忙跪在了地上,大喊饶命。 林墨自然是不会怪他们,出了殿门,叫上息风与仇云,就往流云小筑行去,林墨决定行到那里去好生睡一觉再说。 走到半道,天上的雪突然大了起来,一片一片的,如同鹅毛,林墨只好选择就近在的走廊上暂避一下,再去流玉小筑休憩。 如今,林墨的身便聚集着在三个妖精般的女人,唐玉奴是大妖精,远在平州的萧舒雅是二妖精,那流玉小筑中的秋凝则是最后一只妖精。 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当然此行除了是去流玉小筑休憩外,林墨还想去问问那个补养秘方的事,看看月宗是不是真的有些那种能让秦震天之流重振雄风的药,那可是一个不小的商机啊。 在走廊上走了一会儿,那雪却是没有任何变小的意思,相反还有愈下愈大的趋势,这让林墨坐在廊上,感觉好生无趣。 百无聊赖之下,林墨便打量起了,偶尔路过的那些宫娥,可惜啊,她们都是穿得很厚,除了可以看看脸,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随着林墨的打量,走廊上的宫娥竟然越聚越多,像是在等待着林墨挑选似,这场景让林墨想到了那些古装电视剧里选秀的画面。 反正眼下也无事,逗逗那些关在深宫的宫娥也不错,林墨当即便拉着那些娇俏的宫娥开始为她们看手相,看感情线。 将那一双双玉手握在掌中,林墨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一边吃点儿豆腐,一边有用手相知识忽悠了起来。 告诉她们哪条是生命线,哪条是事业线,哪条又是感情线,最后在着重讲解感情线,让那些宫娥是喜悦交加,总之,全都是好手相。 那些宫娥有些胆小的坐在林墨身边,或者站起林墨身前,让林墨看手相,当然也有些胆子大的,直接坐在林墨怀里,让林墨看。 随着一张张的手相看过去,林墨突然感觉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很快,林墨想到了,这不是正是自己在燕王宫时,最爱干的事情吗? 想起之前自己在燕王宫时,那燕王宫里的宫娥的手相,差不多让林墨看了个遍,后来,燕白鱼实在是看不下去,才明令警告了那些宫娥。 雪依旧下得很大,反正这觉是睡不成了,林墨索性来者不拒,兴致盎然的为特地的宫娥们看起了手相。 没有多久,林墨的双腿之上便一边坐了一名宫娥,那两名娇俏宫娥的手,都环着林墨脖子,好生一副亲昵的样子。 看了三十多名宫娥的手相之后,手相没看出个什么大名堂,林墨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很多宫娥的体内都有不同程度的暗疾。 捏住一名娇俏宫娥的玉手,林墨微微皱眉问道:“姑娘,本卿有一问题,为什么你们很多人的体内都有不同程度的暗疾?像是什么受了伤。” 听到林墨问起这个,那娇俏宫娥脸色一变,急忙抽出玉手,转身离开了,这让林墨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话也不说的跑了? 后面一连三名要看手相宫娥,林墨问了相同的问题,而她们的反应一幕一样,都如之前的那名宫娥一般,话也不说的走了。 或许是知道了林墨要问那个问题,后面排队的那些宫娥也散了去,就连坐在林墨腿上的两名胆子较大的宫娥,也要起身离去。 情况还未弄清楚,林墨哪能给她们两人机会,一把环住她们的腰,让两人动弹不得,淡淡道:“想走?先告诉本卿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被林墨的有力的大手环着腰,根本无法挣脱,怜香怜月两人认了命,相互凝视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右腿上的怜月开了口。 “上卿大人,因为我们都是在景兰宫里服侍的宫娥。” 因为是景兰宫的宫娥所以有伤,林墨愣了一下,这是什么逻辑?想不通当即便开口问道:“本卿怎么没听懂怜月你的话。” 怜月与怜香两女的脸上突然变得黯然,怜香有些哽咽的道:“景兰宫里住的是郑淑妃,近几年来,不知怎的,性情大变,变得很爱用鞭子抽打宫娥的身体,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宫娥,有好几位姐妹已经被打死了。” 郑淑妃?大乾皇帝的一品妃子啊,林墨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听萧舒雅提起过,似乎叫郑尔蓉,好像还是宣远在宫里的姘头。 爱打漂亮的宫娥?莫不是嫌弃自己韶华易逝,而身边的宫娥还是如花似玉,就性情大变,于是就开始了无端打骂? 回忆了一下郑淑妃三个字后,林墨认真的道:“将你们的伤口我看看,你们这暗疾长期积累下去可是能要命的,我来帮帮你们想想办法。” 林墨的话一出,怜月与怜香脸上顿时一红,犹豫再三后,强忍着内心的羞赫,缓缓解开了胸前的衣扣,又齐齐背转过身子,露出了半截后背…… 第一百二十三章 造的冤孽 鞭痕。 两女的背上都是鞭痕。 新的鞭痕与旧鞭痕交杂在一起,也不知道有多少道,显得怜香与怜月原本该是洁白无瑕的玉背,很是狰狞,触目惊心。 看着背上的鞭痕,林墨心中渐渐生起了怒意,郑尔蓉这女人实在是可恨,竟然下得去如此狠手,心肠当真是比蛇蝎还读,真是枉担“淑妃”二字。 收敛住心中怒火,林墨道:“前面也有?” 怜香与两月点了点头,作势就要转过身让林墨查看前面的鞭痕,林墨急忙阻止了她们的动作,赶紧让两女穿上衣裳,千万别着了凉。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千万别着了凉”,让怜香与怜月眼眶微红,她们都身份低贱之人,哪里得过他人的关心,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一品上卿。 两女如今都已经十九岁,十四岁入宫,这五年来,凄苦无依靠,只要她们做错了一点儿小事,宫里的上官们对她们非打即骂,哪里承受得了林墨的关心话语。 伴随着眼眶微红,待道两女穿戴好衣裳,眼角已经滚落下了泪珠,依靠在林墨的肩上,幽咽的抽泣着,令人心疼极了。 林墨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给怜月,道:“这药可以治疗你们体内的伤,每日早晚用温水吞服一枚,半月之后,就可以好了。” 怜月与怜香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体内有死血化不开,时间久了,死血一多,就会要人性命,而林墨给的药名叫活血丹,刚好可以化开她们体内的死血。 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可以治好怜月与怜香,可其他的那些宫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任她们在这深宫里死去? 不,若是林墨一直不知晓此事,心里不会有任何涟漪,但如今被他碰见了,若是不管,任其灭亡,林墨良心的会受到极大的谴责。 还有,怜香与怜月眼下虽然可以被治好,但两女的姿色都不错,郑尔蓉那女人肯定不会放过她们,一旦会继续鞭打责骂她们,她们的伤依旧治不好。 只不是受到更多的鞭打之后,才会死去罢了。 自己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救她们呢? 怜月将药平收入袖中,见林墨眉头深锁了起来,刚要开口询问,忽然看见一名衣着华贵的女人在四名宫娥的簇拥下,向这里走来。 怜月的神色立时变得惶恐,急忙擦了一下眼泪,给了怜香一个眼神,两女急忙从林墨怀里离开,对着来人行起了大礼。 “参见淑妃娘娘!” 没错,来者正是郑尔蓉。郑淑妃。 林墨也站起了身,微微行了一礼:“臣,林子雍,参见淑妃娘娘。” 郑尔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怜香与怜月之后,又满脸是笑的看向林墨:“本宫在宫里听见了些动静,说是有人在看手相,没想到还真是林上卿在此。” 郑尔蓉却是没有理会怜月与怜香,一直让两女躬着身,保持那个行礼的那个姿势。 说着,郑尔蓉坐到了廊椅上,又对林墨道:“林上卿不必多礼,快坐下吧,本宫就是好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高人而已。” 坐?哪里坐?这可是廊椅?可没有其他的椅子,但郑尔蓉的话,林墨又不好不停,于是便在离郑尔蓉三尺之处,坐了下去。 端端正正的坐好,林墨浅笑道:“淑妃娘娘说笑了,臣也就是无聊耍耍而已,哪真的会看什么手相,糊弄糊弄宫娥而已。” 林墨提及宫娥,是意在提醒郑尔蓉怜香与怜月还躬着身,保持行礼的那个姿势,这姿势一旦久了,那可是相当累的。 但郑尔蓉却像是没听懂的似的,丝毫没有理会怜香与怜月的意思,一脸微笑的继续与林墨说着话:“林上卿可真是谦虚,你来历不凡,看手相想必对你是手到擒来吧?” “略懂,略懂而已。” 见郑尔蓉故意刁难怜香与怜月,林墨回完郑尔蓉的话后,看向坚持着的怜香与怜月,正色道:“你们两个,继续来给本卿揉肩啊,还愣在干嘛?等着挨罚吗?” 怜香与怜月知道林墨是在帮自己,可依旧不敢动,将视线投向郑尔蓉,在征求着郑尔蓉的同意,看来对与郑尔蓉的恐惧,她们是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见怜香与怜月将视线投向自己,郑尔蓉心里一阵满意,面上却也不好驳了林墨的面子,当即便冷声道:“林上卿要你们二人的服侍,还不赶快去?” “奴婢遵命。” 恭敬的回了一句话后,怜香与怜月急忙起身,来到林墨身边,一个老叟为林墨揉肩,另一个则没了位置,于是便端着身子,立在了林墨身后。 冷喝完怜香与怜月,郑尔蓉又是满脸微笑的看向林墨,用商量的语气道:“既然林上卿略懂手相,不若帮本宫瞧一瞧如何?” 林墨不禁一愣,心中有些尴尬,自己哪里会看什么手相啊,又不是江湖术士,自己不过结着看手相的名义,信口胡诌,好占一占宫娥们的便宜罢了。 但刚才郑尔蓉卖了自己一个面子,自己现在又怎么好驳了她的面子,总不能说自己根本不会看手相吧?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还请淑妃娘娘伸出您的右手。” 郑尔蓉脸上一笑,手掌一番,伸出了右手,林墨刚要看,郑尔蓉却突然把手掌收回了回去,道:“林上卿你足有三尺远,看得清吗?快离本宫坐得近些。” 林墨再次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就三尺远,怎么就看不清了?弄不懂,也只好遵照郑尔蓉的话,坐近了半尺。 “再近些!” 再近些?林墨遵照吩咐又坐近了半尺,忽然,心里生起了淡淡的不安,感觉到待会儿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还是远了,坐到这个位置来吧。”郑尔蓉拍了拍身前一尺的地方。 林墨心中一颤,这么近,这女人是什么意思?一尺处自己的膝盖都能贴到她的膝盖了,这女人在搞什么鬼?莫不成是要勾引自己? 林墨犹豫再三,没有继续坐近,但林墨没有坐近,那郑尔蓉却是自己离林墨坐近了一尺,两人的膝盖顿时相接,然后伸出了右手。 “林上卿,赶快帮本宫看看本宫的手相如何?”这……女人真是在故意勾引自己,而且还是在这光天化日,在廊道之上! 林墨一惊,急忙就要向后坐远一尺,这要是被宫里的夜者看见了,告诉了燕白鱼,自己和郑尔蓉这等女人有暧昧,那燕白鱼定会拧掉自己的耳朵,扒掉自己的一层皮。 林墨就要起身向后坐,可脑中突然生起一个念头:自己真要向后坐了,那不就是间接在说郑尔蓉在勾引自己,这会让她在宫娥们面前下不来台的。 若真是向后坐远了,估计郑尔蓉立马就会起身,领着怜香与怜月回景兰宫,一旦回去了,对两女一顿毒打,那是一定的。 说不定其他宫娥还会遭殃。 于是林墨放弃了向后坐远的念头。 见林墨放弃了,郑尔蓉唇角泛起一抹得意的魅笑,又收回右手,吩咐她身后的那名宫娥道:“怜夕,将本宫的准备的绒毯拿来,本宫的腿受不得寒。” 伸手将那一块方形绒毯接过,郑尔蓉自己动手盖在了双腿上,而且还将多出来的一截,盖在了林墨的腿上。 见到这个动作,那跟随郑尔蓉来的四名宫娥急忙转过了身子,一旁的怜香怜月与息风仇云也急忙背转过了身子,仇云脸上满是好笑之意。 “谢谢淑妃娘娘,臣的腿不寒的。”林墨急忙将绒毯从腿上拿开,只觉告诉林墨,自己得赶快找个机会脱身,这个女人很危险。 郑尔蓉看了一眼怜香与怜月,又将绒毯盖在林墨的双腿,浅笑道:“林上卿还是盖上吧,免得落下病根,你看本宫今年才三十二岁,就染上腿寒的毛病了。” “那臣便多谢淑妃娘娘的关心了。”林墨认了命,因为林墨见到了郑尔蓉瞥怜香与怜月的动作,这……女人看准了自己不会放任怜香与怜月不管不顾。 盖好毯子,郑尔蓉再度伸出了右手,柔声浅笑道:“林上卿,赶快为本宫看看手相,说说你给那些宫娥讲的事业线,生命线,还要爱情线之类的东西。” 这……女人竟然又增加了威胁自己的筹码,如今又连带上了那些来找自己看过手相的宫娥,看来这女人是咬定自己已经知晓她鞭打宫娥的事了。 林墨的心中是忐忑的,因为自己还不知道郑尔蓉为什么要勾引自己?是怕自己将她鞭打宫娥的事传出去,还是别的原因。 但林墨肯定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帅。 林墨认真的看了起来,可刚没两眼,郑尔蓉又说话了:“哎哟,林上卿,本宫的手伸有些酸了,你已经用手帮本宫托一下吧。” 这女人还真是得一寸进一尺啊! 心里虽然气,但为了那些无辜的宫娥不受鞭打,只好忍气吞声。 说到底,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起,要给那些宫娥看手相占她们的便宜,又管不住嘴点破了她们身上有伤,就不会这么多事了。 都是自己造的冤孽呀。 如今苦果也就只有自己吞下了。 林墨伸出手轻轻托住了郑尔蓉的手,刚要信口胡诌手相方面的事,却发现郑尔蓉的左手在绒毯的遮掩之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粉红陷阱 林墨身上一颤,立时直愣愣的看向郑尔蓉,这哪里还是什么淑妃啊,这特么简直比秦楼楚馆中的那些烟花女子都还要荡啊。 林墨估计眼前的郑尔蓉当初就是这么勾搭上宣远的,进而。在这内宫之中站稳脚跟,一步步爬上这四妃之一的淑妃之位的。 淑妃?还真是讽刺啊…… 而郑尔蓉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唇角带着浅笑,带着些诱惑的话音儿,轻声道:“怎么样啊,林上卿,本宫的手相如何?” 暂且将想一把推开郑尔蓉的冲动压制住,林墨一副认真的模样道:“淑妃娘娘,您瞧,从大拇指与食指中间的掌边开始,往掌底走的纹路名叫生命线,您的生命线……” “慢着,林上卿,您说的是哪一条?”郑尔蓉突然打断了林墨的话,附在林墨耳边,吐气如兰的道:“林上卿,你指给本宫看一看,好不好?” 林墨身体又是一颤,强守住心神,用手指了指郑尔蓉的生命线,面色淡然的道:“淑妃娘娘,您瞧,就是这条。” “林上卿,本宫看不清啊。”说着,郑尔蓉将最后的那一尺给完全坐没了,轻声道:“林上卿,你再好好给本宫指指。” 林墨将食指离郑尔蓉的右手近了一截:“就是这条,您看。” “本宫还是看不清啊——,林上卿你指得再近些。”郑尔蓉那个“啊”字,已经近乎那能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了。 林墨现在很庆幸昨夜是燕白鱼那大乾第一美人陪着自己,陪自己折腾到了大半夜,不然真就要被这个郑尔蓉勾搭过去了。 但此时临摹的心中是真恨不得当场给郑尔蓉几个耳光,但为了不连累那些可怜的宫娥,只得将食指直接放在了那生命线,淡淡笑道:“淑妃娘娘,您瞧,就是这条。” 感受着林墨的食指从自己的生命线上轻轻划过,那美妙的触感,郑尔蓉心中享受极了,但面上依旧是镇静如常:“那林上卿,本宫的生命线如何?” 林墨开始了满口胡诌:“淑妃娘娘,您看,您的生命线很长且粗,这呀,代表着您会活得很久的,而且会活得很好的。好了,臣,再来帮你看看您的事业线。” 说着,林墨就要轻抚郑尔蓉的手掌上的事业,郑尔蓉却突然道:“林上卿啊,本宫的事业线就不用看了,还是帮本宫看看感情线吧。” 郑尔蓉的事业线确实不用看了,现在他已经是四妃之一的淑妃了。 听得郑尔蓉的话,林墨的食指轻轻划过郑尔蓉的感情线,一本正经的道:“淑妃娘娘,您看,这条从小指下掌边起,向食指方向走的叫做感情线,您的感情线进入中指下面,代表着您注重心灵上的精神之爱。” 要说看手相,林墨倒是真的会一点儿,那便是瞧人的感情线,当然,说郑尔蓉注重心灵上精神之爱,这话话自然是假的。 从小指下掌边起,向食指方向走,进入中指下面,属于典型的注重肉体之爱,根本并不注重什么海誓山盟,在一起就是图个身体上的喜欢。 若是从小指下掌边起,向食指方向走,一直前进至食指下,那才是属于心灵之域,较注重精神的爱,喜欢海誓山盟与甜言蜜语。 听得林墨说自己注重精神之爱,郑尔蓉笑得开心极了,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掩嘴娇笑着。 …… 就在廊上的郑尔蓉肆意勾搭林墨之时,这条廊道对面一条较远的廊上,有一名男人在静静的注意这一切,那人身旁还有一名女子。 女子道:“这样做真的好吗?若是被他知道了,他恐怕会……” 女子没有将话说话,但是那男子已经明白了女子未说出口的话:“没有办法,只有这般做才能让林子雍进入棋局之中。” …… 给郑尔蓉看完手相,林墨急忙借口要活动身子,站起了身来。 终于能脱离郑尔蓉的魔掌与诱惑,林墨长长得舒了一口气,给郑尔蓉看手相,虽然弄得林墨各种难受,但也是收获的。 林墨知道了郑尔蓉为何会性情大变,为何会毒打那些漂亮的宫娥。 刚才给郑尔蓉看手相时候,林墨乘机搭了一下她的脉搏,发现脉象有些紊乱,正是女子月事不调的脉象,似乎还带着痛经。 再联想到郑尔蓉刚才对自己诸般勾引诱惑,林墨发现郑尔蓉之所以性情大变,脾气变得暴躁无常,还有她的渴求得不得满足的原因。 这也解释得通了,郑尔蓉自己心烦气躁,各方面又得不到满足,看着那些年轻漂亮的宫娥整却天眉笑颜舒的,自然就只有愤怒了。 活动了一下身子后,林墨看了一下依旧飘着的鹅毛大雪,对郑尔蓉行了一礼道:“淑妃娘娘,已经为您看完手相了,臣还有……” 看出了林墨要找借口告辞,如今自己还有完成那人交代自己的任务,怎能放走她,于是,郑尔蓉打断了林墨的话。 “对了,林上卿,听说,是你把皇后娘娘那多年都治不好的病给治好的?” 虽不知道郑尔蓉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又是为了什么,但林墨也只好收住“臣还有事,先告辞”的话语,答道:“都是皇后娘娘有上天眷顾,臣怎敢贪功劳。” 郑尔蓉唇角露出一抹妖媚的笑意,掀开那绒毯,走到了林墨身前,林墨预感大事不妙,这……女人又要作妖了,连忙就要后退,却被郑尔蓉拉住了衣带。 轻轻拉住林墨的衣带,郑尔蓉在其耳边又那诱惑非常的娇音道:“林上卿啊,本宫,近日胸口堵得慌,那些御医都是庸才,既然你医术通神,帮本宫瞧瞧如何?” 娘的,这特么的就是赤果果的色诱啊!不行,这世间没有平白无故的色诱,自己得赶快脱身,免得落入他人布置好的陷阱。 林墨刚要有所动作,郑尔蓉却是瞬间看破了他的意图,在其耳旁吐气如兰的道:“只要林上卿能帮本宫看病,本宫将怜香怜月当做诊金如何?” 听到“怜香怜月”四字,林墨又放弃了自己的动作,郑尔蓉趁势追击:“若是林上卿帮本宫治好了,我景兰宫的所有宫娥便是你林上卿的。” 听着郑尔蓉的话,林墨知道自己已经被郑尔蓉抓得死死的了,也知道自己或许已经落入了某个人的陷阱之中。 自己碰见这些挨打的宫娥,或许也是那人的也是一首安排,那人算准了自己不会弃这些可能会死的可怜宫娥于不管不顾。 如今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如今的林墨只有一个选择,还便是自己走入陷阱,等那个人露出真面目与真实企图。 主意打定,林墨行了一礼,微笑道:“好啊,能帮淑妃娘娘看病,是臣修来的福气,请淑妃娘娘先坐下,臣好给您悬丝诊脉。” 郑尔蓉摇了摇头,娇声道:“这里实在是有些冷,本宫身子弱,守不住了,还请林上卿移步去本宫的景兰宫吧。” …… 看着跟随郑尔蓉离去的林墨,直奔向景兰宫殿门,那对面廊道上的女人道:“林子雍随郑淑妃去了景兰宫,计划算是成功了?” 男人点了点头:“林子雍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是陷阱,但是没用,他看起来嗜杀,但其实内心很仁慈,尤其是不想看到那些无辜的宫娥为他自己而连累。” “但……”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男人出言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担心,林子雍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的,好了,我们走吧,这天气实在是有些冷啊。” …… 林墨站在一雕梁画栋的宫殿外的廊上,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刚才就在景兰宫的东侧廊道上,也知道了自己去流玉小筑,必会经过景兰宫东侧的那条廊道。 郑尔蓉先一步领着几名宫娥进去了,让自己先在外面,说是里面需要收拾一下,林墨只好站在外面乖乖的等着。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在林墨有些不想再在外面吹冷风时,宫殿的门打开了,出来的是那名被郑尔蓉叫做怜夕的宫娥。 “上卿大人,娘娘请您进去。” 跟随着怜夕进到殿里,一阵暖意传来,林墨正要问怜夕,郑尔蓉的情况,没想到怜夕竟然话也不回的,领着殿里面的所有宫娥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我去,什么情况,林墨急忙去开门却发现殿门已经被锁死了,现在林墨断定,自己是真真切切的落入某个人的粉红色陷阱里了,可那个人又是谁呢? 荣王?有可能。 宣远与宣姝太后?开什么玩笑,郑尔蓉可是宣远在宫里面的女人,这样做不是给自己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吗?是个正常男人该干的事吗? 不,不一定。 女人对宣远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只是一件衣服而已,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用一个女人将自己装进一个陷阱里,那是很值得的。 大乾皇帝? 嗯,也不一定,大乾皇帝都说了,他的内宫可以随意自己出入,只要不是大乾皇后,其他的女人自己可以随意挑,就算自己今日真的在这景兰宫把郑尔蓉给那啥了,大乾皇帝也丝毫不会在意的。 奇怪,这到底是谁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怀揣着顺着那个人的计划走下去,好引出那个人的心理,林墨放弃了叫息风与仇云给自己开门的念头,转身打量起了殿里面的装饰。 这一看,让林墨只觉得新鲜有趣……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景兰宫中 这景兰宫与萧舒雅的锦素宫大不一样,锦素宫里面装潢得富丽堂皇,只有那一角像个医馆似的,然而这景兰宫倒是颇为朴素,像个染布坊似的。 以黄色为主的各色纱布从房梁上悬挂而下,不知从何处刮来的风,将纱布轻轻撩动了起来,给这景兰宫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朦胧感,颇有一种到了世外仙境的感觉。 “淑妃娘娘!” 林墨站在门口处,试着喊了一声却根本没有回应,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面走,他倒要看看这郑尔蓉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作些什么妖。 一边慢走一边伸手拨开沿路随风飘动的纱布,林墨警惕的望着四周,越往里面走,隐隐有淡淡的雾气漂浮在地面,愈发的有仙境的味道了。 刚走了没几步,林墨便看见左侧出现了一汪水池,那雾气便是从水池里飘逸出来的,看样子那水池应该汪温泉,上面还漂着新鲜的玫瑰花瓣。 温泉的左右两个各有一个凤头似的喷头,从凤头的嘴里有源源不断的温泉之水流出,但那温泉之中水也不见加多,想来那温泉还是活水温泉,倒是极妙。 水池里面没有人,林墨继续往里走,没走几步,脚好似踢到了什么东西,掀开挡住视线的红色轻纱一看,林墨立时背转过身子,闭上了眼睛。 “淑妃娘娘,臣失礼了,臣先退出去。” 林墨掀开那红色红色纱布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尔蓉。 此刻的郑尔蓉正半卧在一张圆形的床榻上,手支撑脑袋,身上所着的衣物极少,只有一袭半透明的红纱搭在身子,露出许多雪白的春光。 林墨转过身作势就要出去,身后传来了郑尔蓉那异常诱惑的声音:“林上卿慢着,你若是出去了,那些可怜的娇俏宫娥可就惨了。” 林墨瞬间止住了脚步,心中有那么一瞬,林墨不禁想,要不自己不要管那些宫娥,就这样出去好了,也不会落入某个人的圈套了,但也是一瞬,林墨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若是那些宫娥都因为自己遭罪,或者被这郑尔蓉折磨死了,林墨相信自己夜里定然是要噩梦的,白日里也是要遭受良心的谴责的。 “林上卿,快过来帮本宫瞧瞧。” “是,淑妃娘娘!”林墨心里算是明白了,那个幕后之人是算准了自己今日下了早朝会去流玉小筑小憩,也算准了天气的变化状况,进而精心布下了这个局,自己想要在此时脱身,已经不是可能了。 转过身子,林墨低着脑袋看着地面:“淑妃娘娘请您伸出右手,臣这就为您悬丝诊脉,好为您开方拿药。” 林墨不敢抬头直视此刻的郑尔蓉,这个郑尔蓉虽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但能被送进宫来,那也是难得的佳人,那也是具有相当的的诱惑力的。 见着在内宫以花心闻名的林墨在自己的面前如此拘谨,仿佛那不谙人事的男孩一般,郑尔蓉笑得更加得意了,端得是荡漾无比。 看着林墨这般样子,郑尔蓉不经觉得有趣极了。忆起自己当年去勾那宣远与赵鄂时,只是手指轻动,他们就露出了色猪一般的表情,但这个林墨却是不同的,郑尔蓉只觉得碰到了个新鲜有趣的。 “林上卿,快坐到这里来,站着挺累的。”郑尔蓉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身前的床榻:“坐到这里来,再好好的为本宫诊脉。” 林墨遵照命令坐到床榻边,手伸入怀中就拿出诊脉用的红线,就在这时,郑尔蓉再次说话了,话语轻柔勾魂极了。 “林上卿啊,本宫患上的是疑难杂症,就不用什么悬丝诊脉了,你就直接给本宫诊脉了,这样更准确些,你说好吗?” “谨遵淑妃娘娘之命。” 林墨点了点头,放弃悬丝诊脉,直接将手搭上了郑尔蓉右腕之上,两根手指轻点,然后闭上眼睛,作出了一副在认真思考病情的样子。 但实则,林墨实在静心凝神,告诉自己不要被这郑尔蓉迷了神。 就在两根手指轻点间,林墨感觉到郑尔蓉右手突然一动,直接握住了自己的诊脉的左手,放在了胸口处:“林上卿,你瞧,本宫啊,就是这里闷闷的。” 林墨没有抽回手,任由郑尔蓉拿着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处,感受着那微微跳动的心脏,以及那美妙的触感。 忽然,林墨嘴里咧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意:“淑妃娘娘,您可是皇帝陛下的妃子,您这么做不合适吧,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不太好吧。” 突然,郑尔蓉动了,身子紧紧的贴上了林墨的后背。 林墨的心神顿时一颤,如今郑尔蓉那仅剩的红纱已经滑落了,那玲珑有致的身形紧紧的贴在林墨背上,带来一阵美妙的触感。 林墨再次闭上了眼睛了,感觉到郑尔蓉在自己的耳畔亲吻,吐气如兰的,露出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像是已经被郑尔蓉的温柔招数给征服了一般。 在林墨的左耳便留下一道道湿润的吻痕,郑尔蓉又附身在林墨右耳畔,魅惑异常的道:“林上卿,只要你想,我也可以是你的妃子啊。” “哦,是吗?”林墨平淡的问了一句。 “当然,林上卿,本宫现在就可以让做皇帝,甚至让你比皇帝还快活。”说罢,郑尔蓉的手攀上林墨的衣带,将其解开,又宽下了林墨最外的冠服。 突然,林墨动了,一把将郑尔蓉压在了床榻之上,邪魅非常的道:“那本卿也可以让淑妃娘娘您,比做皇后娘娘还快活哦。” 郑尔蓉一惊,旋即又满是妩媚的笑意,就在以为林墨要陪自己翻云覆雨时,脑袋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般,传来轻微的疼痛感。 但这疼痛极其的轻微,看见林墨对自己露出了虎狼一般的目光,郑尔蓉也就没去注意,抬头就要去与林墨一阵激吻,忽然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看着昏过去的郑尔蓉,林墨露出了一丝冷笑,看了一眼郑尔蓉头顶上的那根银针,直起身子,将床榻上的被子拉过,盖在了郑尔蓉身上。 林墨焉能真的与这郑尔蓉翻云覆雨,若是身做了,那燕白鱼是定然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搞不好,几年都不会理会自己。 郑尔蓉刚刚昏过去,一道倩影床榻后走了出来,直接走向林墨身边,也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副满含好笑之意的双眸。 这道倩影不是别人,正是秋凝。 林墨也没有说话,直接将秋凝一把拉入怀里,然后放在床榻之上,俯下身子,与其激激吻了起来,而秋凝也是配合的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声音不断的传出,依稀还有床板的声,那一声快活不已的“林上卿”更是摄人心魄,听到这几个声音,殿外,一道一直注视着殿中一切的身影,笑着离开了这里。 看到殿外的那道身影离去,林墨停止了与秋凝的激吻,在其额上轻轻一吻:“配合得不错嘛,声音也不错,小妮子挺会演的嘛。” 秋凝坐起身子,脸上如同布上了漫天红霞,而后带着羞红的脸,直接坐入了林墨怀中:“大人,您真是坏死了,没想到竟然是来帮这种忙。” 约莫两刻钟前,秋凝收到了夜者的传来的消息,说是林墨跟随郑尔蓉去了景兰宫,隐约猜到林墨需要帮忙,就暗中来了这景兰宫。 来了之后,却发现是郑尔蓉在勾引林墨,这下秋凝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了,林墨真的需要帮忙,可她却千万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羞煞人的忙。 内心虽然羞煞无比,但更有欢喜,因此方才在与林墨演戏瞒过殿外那道黑影时,那特别的投入,以致于秋凝是真的动了情。 望着怀中双眸含春,脸红如霞的秋凝,林墨挑起那精致的下巴,邪魅的笑道:“哟,小妮子还真动了情,反正这里有床榻,要不,我们就这儿把没做完的给做了?” 秋凝嗔了一眼林墨:“秋凝才不要了,这是郑尔蓉的床榻,脏死了。” 嘴上是这样说话,但秋凝身体却是不一样的,抬起头就再次吻在了林墨唇上,而且极其的热烈主动,嘴中的柔软跟是不住的挑逗着林墨。 林墨就要化被动为主动,秋凝却是头一扭躲了开来,然后离开了林墨的怀抱,就在林墨要生气时,秋凝跨坐在林墨,俯身低首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感受着眼前这俏佳人的连番挑逗,林墨立时一愣,没想到这妮子竟然学会欲拒还迎了,也不知道是看什么东西学的,还是无视自通。 还吻得相当舒服,林墨伸出手就要环住秋凝的纤腰,然而秋凝却是又离开了怀抱,又是这开始了欲拒还迎的招数,把林墨是弄得一上一下的。 林墨起身誓要将这三妖精抓到手,然而秋凝却是未躲,仍由林墨环住了纤腰,就要林墨低头要吻时,秋凝水蛇腰一滑,又离开了林墨的怀抱。 林墨只觉得心里控制不住生气一股怅然若失,那种明明就在眼前,可以抱住却又得不到的心情,着实把林墨弄的有些难受。 难受的感觉刚刚在心中升起,秋凝突然牵起林墨的手,拉着他的手到了那汪温泉旁边,不由分说再次吻上了林墨的唇,手也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裙袍……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的告白 景兰宫中。 秋凝已经离去了,林墨坐在床榻边缘,看着依旧陷入昏迷的郑尔蓉,脑子中想播放电影一般,不断回放着在那温泉里发生的香艳一幕,嘴里带着淡淡的微笑。 那档子事情自然是没有发生的,眼下可不发生那档子事情的好时候与好去处,林墨与秋凝只是和着最贴身的衣物,在那温泉之中激吻了一番。 在温泉中接吻的感觉是与众不同的,不仅能满足嘴也能极好的满足眼睛,那湿了衣服紧紧贴着秋凝的曲线,诱惑非常,让林墨与秋凝吻得更加的深情。 最开始,林墨还在担心自己贴身衣物弄湿了的问题,可没想到秋凝这丫头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原来她来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要在这景兰宫中的温泉与自己增进一下感情。 临走时,秋凝告诉林墨景兰宫中的温泉,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并不是温泉,这泉水能根据季节变化温度,是冬暖夏凉的。 收起脑中对方才香艳一幕的翩翩联想,林墨伸手取下了郑尔蓉头上的银针,不多会儿,郑尔蓉的手指动了一下,眼睑也开始轻颤。 郑尔蓉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痛,伸手揉了一下脑袋,忽然,脑子中猛然响起了什么,急忙睁开眼睛,只见林墨坐在榻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哟,淑妃娘娘您醒了?睡得可好啊?” “你!”郑尔蓉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昏过去了,定是林墨暗中对自己动了某种手脚,脸上一气:“林墨,你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 林墨的手轻轻在郑尔蓉露在外面的玉臂上轻轻滑动,邪魅异常的道:“还能做什么,自然趁淑妃娘娘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正常男人该做的事。” 对于林墨这话,郑尔蓉自然是不相信的,哪有男人喜欢睡着的女人,尤其还林墨这等花花公子,睡着的女人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突然,郑尔蓉猛地想到了什么,心神一颤,双眼之中满是惊恐的望着,依旧带着邪魅笑意的林墨:“你……你已经知……知道” “知道什么?”林墨出言打断了郑尔蓉的话,手却是已经轻抚着郑尔蓉的玉臂,不时还会攀上那玉肩:“知道你是在联合某个人给本卿设陷阱?” 听到这话,郑尔蓉身上又一颤,感受到自己左臂上传出来的那如电流般的触感,颤颤巍巍的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想怎么处置本宫?” 郑尔蓉知道就算是自己被林墨一剑给杀了,也没有人能查出线索是林墨做的,而自己宫里的那些低贱的宫娥不但不会给自己作证,还会帮着林墨。 “怎么处置你?”林墨淡淡一笑,右手离开郑尔蓉的手臂,拿到眼前看了看,五指活动了一下,猛然,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郑尔蓉的脸上。 一巴掌将郑尔蓉扇趴倒在床上,留下一旦鲜红的五指印,林墨冷声道:“堂堂大乾的一品淑妃不修德行,竟然学起了那烟花女子的作态。” 双手捂着被扇红的左脸,郑尔蓉爬起身,开口就要骂,不料,林墨一巴掌又落在了右脸之上,再次将郑尔蓉扇趴在了床榻之上。“你看看你赤身露体的样子像什么?简直连那些风月场中的烟花女子都不如,完全就是一个人人可如果的婊子,整天想着身体上的快活与满足。” 接连两句话两个巴掌,将郑尔蓉扇蒙了,也给说愣了,趴在床榻之上,没敢起来,气氛静默了许多,郑尔蓉的身体开始轻颤了起来。 郑尔蓉的双肩在抖动,趴在床榻之上发出了幽幽的呜咽之声。 抽泣了一会儿,郑尔蓉突然裹着被子,直起身子,怒瞪着林墨,咬着牙:“林上卿,你说的没错,我郑尔蓉就是下贱,可你以为我愿意陪宣远吗?我的出身低,在宫里无依无靠,我只能依靠宣远,难道去靠那个连自己的皇后都保护不好的废物皇帝吗?” 林墨开口就要说话,可郑尔蓉没有给林墨机会,继续怒声道:“你以为我愿意去陪赵鄂那个畜生吗?赵鄂根本不是个男人,是太监,可他是大修行者,若是我不去陪他,他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杀了我,你以为宣远会帮我报仇吗?” 一口气将一大段话完,郑尔蓉就没有再说话,一只眼泪直打转,恶狠狠的盯着,那架势恨不得扑过去直接将林墨给生吞活剥了。 林墨愕然了,完全没想到郑尔蓉,居然与宣远的护卫赵鄂还有一腿,更加没想的是身为堂堂大剑师的赵鄂竟然是一名太监。 这消息简直把林墨雷得是外焦里嫩,身为护卫的赵鄂,竟然给身为一品上卿与国舅的宣远,戴了一顶不算绿帽子的绿帽子。 收敛住惊愕的心神,林墨看着泪流满面的郑尔蓉,淡淡道:“那你为什么要鞭打景兰宫里的宫娥,听怜香与怜月说,你已经打死了几个?” 郑尔蓉眼神一狠:“因为她们该打,我整日愁眉苦脸,身体也备受煎熬,容颜消退,但她们身为比我更低贱之人,却安然无事,还越长越漂亮。” “你!”林墨瞬间怒了,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墨没想到郑尔蓉鞭打景兰宫宫娥们的原因,真是被自己猜中了,还真是他月事失调加之痛经与身体得不到满足的原因。 原本还觉得郑尔蓉还有些可怜,可最后还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同时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啊! 郑尔蓉可恨在她因泄愤打杀性命,可怜与可悲在,他身为一个女子,终究是成为一个工具,被宣远等人肆意使用。 在心中叹了一声,将怒气收敛,林墨淡淡道:“可那不能成为你能打死人的理由,那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你没有权力剥夺他们的性命。” “本宫为什么没有?”郑尔蓉目光一凛:“本宫是她们的主子,她们是我的人,她们的命也是本宫的,本宫杀了她们,有何错?” “你……”听到郑尔蓉的这句话,林墨勃然大怒,刚吐出一个“你”之后,又压下心中的怒火,郑尔蓉有这个想法不能怪她。 是这个世界的错的,是这个世界的制度与思想的错。 对此林墨无能无力,他不是神,他没有能力,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改变这个世界,去改变这个世界的制度与植根于他们心底深处的思想。 想到此处,林墨不经叹了一声。 叹后,林墨看着郑尔蓉:“我不能说了错了,但我想告诉你,在我的眼中每个人都是平等,每个人的性命都是值得被尊重的,我们没有随意剥夺他人性命的权力。” 这话刚一说出口,林墨突然有些可笑,到中州大陆的这十八年中,直接或者间接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然而,听见林墨这话的郑尔蓉却是呆住了,眼睛直直盯着林墨,像是在认真思考林墨话中的意思,也像是打量林墨,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郑尔蓉呆住了,林墨站起了身,对她行了一礼:“好了,淑妃娘娘,臣的话尽于此,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说着,林墨又望了一眼枕头边:“枕边是臣给您开的药方,您拿着按上面的要求服药,身体会好起来的,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说罢,林墨转身就要想殿外行去,这时,郑尔蓉说话了:“林上卿,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是与本宫联手设下这个陷阱的吗?” 林墨回首了看着表情相当认真的郑尔蓉,道:“回禀淑妃娘娘,不用了,臣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说完,撩开一挑挑遮挡住实现的纱布,迈步往向殿外走去。 走了没几步,林墨侧首看了一眼那与秋凝发生激吻的温泉,微微一笑,继续向外走去,就当手要放在殿门上时,一个人突然从外面抱住了林墨的腰。 不是别人,正是郑尔蓉。此 郑尔蓉穿着一身红色的贴身一物,赤着一双玉足,双手紧紧的环住林墨的腰,脸贴林墨的背上,眼中带泪的道:“林墨,要了我吧,让我也成为你的女人。” 林墨轻轻分开郑尔蓉环抱着自己腰的双手,转身看着眼眶红润的郑尔蓉,摇了摇头:“您忘了吗?您是这大乾帝国的一品淑妃。” 郑尔蓉连连摇头,又从前面抱住林墨,满脸认真的道:“我不要,我不要做这个一品淑妃,林墨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就想萧舒雅那样,我以后会好生服侍你,跟着你的。” 说着,郑尔蓉踮起脚尖就要吻上林墨的唇。 林墨急忙轻轻推开了她,依旧摇头:“淑妃娘娘,您说这话真的不合适,再者您就您,您不是舒雅,你们不是一样的。” “你是嫌弃我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 林墨摇了摇头,很认真。 “那是为什么?” “不喜欢。” “可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 “可臣没有喜欢上您呀。”林墨的手放在了门上,就要打开门,然而,郑尔蓉再次从后面抱住了林墨:“林墨,除了你,我从此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碰我。” 郑尔蓉松开了环着林墨腰的手,转身向里面走,走出几步后:“若是宣远与赵鄂若是来硬的,我会咬舌自尽。还有,你将怜香与怜月带走吧。” 说完,郑尔蓉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条条纱布之中,林墨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打开了殿门,顿时一阵冷风袭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轩中家宴 出了景兰宫,林墨交代了一下怜香与怜月让她们去流玉小筑,先前秋凝离开之时,林墨已经交代了,只要她们二人去了,自会收下她们。 而后,林墨便没有任何的停留领着息风仇云便往宫外而去了,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现在是半点儿睡意也没有了,因此也不用再去流玉小筑了。 “又忘了问关于那个补养秘方的事了。” 兀自叹了一句,林墨迈动脚步往宫外行去。 出宫的路上,林墨不禁想起了郑尔蓉对自己说的最后的那席像是告白的话语,心中不禁有些纠结,自己虽然不能跟她有什么,但自己要不要帮她一把,让她更好的活下去? 郑尔蓉虽然是个欲望极强的女人,但说到底也是这个帝国权力争斗中的牺牲品,在这个时代,女子注定只能依附于权力与力量。 思考了良久,林墨没有得到答案,如今郑尔蓉已经被某个人摆上了天下这盘棋局,而如今自己若是想要破局,就只有吃掉郑尔蓉这颗白子。 一旦吃掉这颗白子,那郑尔蓉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自己到底要安排几手黑子来吃掉这颗白子吗?林墨在心里开始纠结。 可若是想不动郑尔蓉这颗白子的性命,林墨不知道自己会浪费多少颗黑子,将这局棋的终结拖延到什么时候,那样真的值得吗? “可真是一念生一念死啊!”没有来由的叹了一句后,林墨紧了紧身上的雪衾斗篷,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让其在掌心消融。 林墨确定自己对郑尔蓉没有任何的想法,一点儿都没有,说起来郑尔蓉也算是姿色上佳,可林墨却是对她生起任何的兴趣,相反还一丝略微的忌惮。 却是不知这丝忌惮到底是来自于何处,只是林墨感觉郑尔蓉像是一把刀,一把刮骨刀,一旦自己去握住这把刀,这把刀便会噬主而食。 “这局棋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林墨在心中淡淡一笑:“既然你们都想做天下这局棋的执棋者,那我们就好好的玩玩吧。” 淡淡一笑过后,林墨抬脚走上了一条廊道,当走到一半是,却看见里面正站在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拿着一柄拂尘。 正是太监总管,高越。 见高越要行礼,林墨忙扶住他下弯的身形,疑问道:“高公公不必多礼,大冷天的,您老人家站在这里作甚?担心寒了身子。” 高越脸上浮起慈祥的笑意,和善的道:“上卿大人,陛下要见您,让老奴带您去美食轩,说是与您一起共进午膳。” 林墨看了一下大概的时辰,午时已经过了产不多两刻钟了,便点了点头:“也好,子雍正好也饿了,劳烦高公公带路。” 跟着高越九曲十八弯,走了约莫一刻钟,才到了美食轩之外,到了之后,由高越领着息风仇云去隔壁的名叫“味食轩”的楼阁中用饭去了。 美食轩前,禁军统领盖辰直挺挺的立着,眼睛离炯炯有神,加之其身材魁梧,阳刚之气十足,十足的像一名百战将军。 略微打量了一眼盖辰,林墨在一名宫娥的带领下上了美食轩的二楼,一上到二楼,林墨看见除了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帝之外,还有一个相当熟悉的人。 对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帝行过礼,林墨走到那人身旁坐下,疑惑道:“忧音,你怎么进宫来了,何时来的?” 那人正是林墨的四夫人,长孙忧音。 “是本宫将忧音接进宫里来的。”大乾皇后回答了林墨的的话:“这些日子没见,本宫甚是想念忧音,就想着把她接进来,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饭。” 见到自家到来,身为大乾帝国柔嘉长公主的长孙忧音,一面温柔的为林墨夹菜,一面道:“夫君,陛下与皇后娘娘是希望我们一家人在年关之前好好团圆一下。” 林墨微微一笑,尽情的享受起了来这一桌子的美食。 就在林墨吃得爽快时,大乾皇帝突然举起一杯酒,道:“子雍啊,今日倒是朕有些对不住你了,你领兵查抄了鬼湘楼,朕却没能奖赏你些什么,这杯酒当朕给你赔罪。” 说罢,大乾皇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墨也急忙端起长孙忧音为自己斟好的酒一饮而尽,笑容真挚的道:“陛下您言重了,你我可是一家人,您是臣的姐夫,臣为您办事是应该的,哪能要什么赏赐啊。” 大乾皇帝颇为感慨的道:“子雍啊,话虽是这样说,你我亲如一家人,可毕竟你我大乾立下如此大功,朕连纪迁都赏了,可对你却是……,朕实在是惭愧啊。” 林墨摇了摇头,微笑道:“陛下,说起来是臣该惭愧才是,臣身为大乾的一品上卿,可对早朝之事敷衍了事,总是出缺,您总是包容臣,臣感激不尽。” 这时,大乾皇后举起一杯酒,说话了。 “子雍,本宫与陛下知道,你天性的是爱自由,把你拘束在朝堂,是本宫与陛下的过错,可又只能依靠您,这杯酒,本宫谢谢你了。” 说完,大乾皇帝袖袍遮面饮尽了杯中酒。 林墨自然又饮了一杯,这次,长孙忧音也陪饮了一杯。 饮了酒,长孙忧音道:“皇后娘娘您千万别这样说,夫君这些日子常对臣妹说,自己自由懒散惯了,幸得您与陛下包容。” 大乾皇后微微一笑道:“忧音,瞧你,我是你姐姐,叫什么皇后娘娘与您啊,这样把你我姐妹之间都叫得生分了,虽然,你已经是林家人了,但你我始终是至亲姐妹啊,以后啊,还是称姐姐吧。” “是,姐姐,是忧音错了,忧音自罚一杯。”长孙忧音袖袍遮面喝了一杯酒,当做是是自己称呼错了的惩罚。 待长孙忧音喝完,大乾皇后问道:“对了,忧音,你已经有许多年未曾回澜州去看望父亲母亲了,这次年关之后,可曾打算回去?” 长孙忧音道:“姐姐,夫君说了,年关之后就去澜州看望父亲母亲。” 提起父亲母亲,长孙忧音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悲伤,情绪也便得有些低落,林墨自然察觉到了,但也只能暗暗牵起她的手,给她安慰。 在与长孙忧音大婚之前,林墨曾派墨卫去申国澜州给长孙家族送了婚帖,可大婚当日长孙家族没有一个人来。 不仅如此,连一件贺礼也没有。 [天天 ]大乾皇帝自然也察觉到了长孙忧音的情绪变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当即低低叹了一声,安慰道:“忧音,你与子雍大婚,家族没来人,定然是有什么苦衷的。” “是啊,忧音。”大乾皇帝也道:“忧音,你不必如此难过,你们长孙家族里听闻你与子雍大婚,定然也是开心非常的,没有,定然是有难言之隐的。” “是,忧音明白了。” 说起来也是荒唐,长孙忧音本是大乾皇帝的三品婕妤,大乾皇帝对她从未理会过,可如今却成为柔嘉长公主,成为了林墨的四夫人,成了自己的妻妹。 当然真是荒谬啊! 一顿午膳吃得差不多了,大乾皇帝领着长孙忧音下了美食轩,找了一个地方,两人说起了姐妹间的私密话语,轩中只剩林墨与大乾皇帝,以及几名侍奉的宫娥太监。 挥退宫娥太监,大乾皇帝对林墨说起了正事。 “子雍啊,今日朕在早朝之上要趁机扩充安防营,你为何出言反对?你知道吗,一旦安防营扩充到五万人,与八万禁军联合起来,就可以守住丹州了。” 纪迁升为三品归德将军,扩充安防营到五万人,是名正言顺的的事,也没人能以任何理由反驳,大乾皇帝不明白为什么林墨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大乾皇帝认为一旦自己拥有十三万大军不仅能给荣后两党压制,还能拱卫丹州,就算荣后两党百万大军围攻帝都,帝都也不是能被轻易攻下的。 听到大乾皇帝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林墨就知道团圆家宴只是个借口,大乾皇帝真正目的是要问自己为何要跟他唱反调。 亏自己还以他已经明白了。 林墨行了一礼道,反问道:“回禀陛下,您真的能保证您的禁军是铁桶一块,没有被荣后两党之人渗透,里面没有他们的人?” 大乾皇帝被林墨的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愣。 见大乾皇帝愣了一愣,林墨又道:“再者,陛下,若是安防营扩充到五万人,那可是五万大军啊,届时荣后两党必定会对安防营下手,纪迁又如何能做到继续中立呢?” 如今纪迁是表面中立,但实际投靠了林墨,若是一旦安防营扩充到五万人,林墨如今在大乾没有掌握任何实权,也没有把握能很好的再掌控住纪迁这个三品归德将军。 林墨的第二句一出,大乾皇帝的脸色变得复杂了起来,林墨知道自己不能再趁势追击,应该给大乾皇帝一个完美的台阶下了。 林墨再次行了一礼:“陛下,臣知道您的心情,可臣与您的心情是一样的,可这件事情急不来,不过请您放心,年过之后的三个月之内,臣将为再给您一份重礼。” 重礼?大乾皇帝立时一喜,又平静道:“看来是真心急了,幸好有子雍你在啊,不然朕就该犯错误了,那好吧,朕就等你的重礼。” 说着,大乾皇帝忽然又想了一事,道:“对了,子雍,你年关后要去申国澜州,你别忘了帮朕办那件事,那件事可是关系到我大乾数百年的基业啊。” “是,臣定不辜负陛下重托!”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六芒杀阵 下了美食轩,林墨就看见长孙忧音与大乾皇后,正在不远处的一座亭子中聊着,在看见林墨下了美食轩后,长孙忧音冲着林墨挥了挥手,然后便向着林墨走来了。 转身给了息风与仇云一个眼神,林墨便领着二人向着这边而来的大乾皇后姐妹二人,在廊道上双方都停了下来。 林墨行了一礼后,大乾皇后托着长孙忧音一只手放到林墨手中,语重心长的道:“子雍啊,本宫就这么一个亲妹妹,你今后可要好好对她呀。” “那是自然!”林墨牵着长孙忧音手,认真的道:“忧音是臣的夫人,臣自然会好生对她,让她这一辈子都生活在幸福之中的。” 一旁的长孙忧音听着自家夫君在姐姐面前说着那不怎么好听,但很暖心踏实的情话,心里如吃了蜜糖一般,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见着自己自家妹妹看着林墨的眸中满是情意,大乾皇后道:“忧音啊,你是我大乾帝国的柔嘉长公主,却让你做了妾,是姐姐对不起你,不过既然你们二人情投意合,那姐姐也就放心吧,以后就好好的守在子雍身边,知道了吗?” “是,姐姐,忧音明白了。” 大乾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林墨:“子雍啊,忧音今年已经二十六所以了,已经不小了,你也该让她给你林府添个个少爷小姐了。” 听到自家姐姐,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家夫君说这个事,长孙忧音脸上立时就红了,实在羞得不行,索性就在将脑袋埋在了林墨怀中。 然而林墨一张老脸却是没有半丝的不好意思,右手环着长孙忧音的的腰,笑道:“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臣与忧音已经在努力当中了。” “如此,那本宫也就放心了!” …… 告别大乾皇后,林墨与长孙忧音携手,在一片羡慕的目光中,一道出了太极圣门,登上四马银驷,向着林府缓缓而去。 车上,林墨将长孙忧音抱在怀中,问道:“皇后娘娘,何时将你接入宫的?” 长孙忧音想了一下,道:“今早大约巳时(10:00)左右吧,姐姐说,想在年关之前,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个团圆宴,就将妾身接进宫了。” 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奇道:“对了,夫君你今日快到午时了还在宫里,你是在什么呀?是在流玉小筑休息吗?” 林墨讪讪一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自己被大雪困住了实在无聊,就给宫娥们看手相好占她们便宜,然后成功的掉入了他人的棋局中,最后被郑尔蓉勾引,又在景兰宫与秋凝腻歪了好一阵吧? 嗯,这个不能说,要是长孙忧音回家将这些回去告诉燕白鱼,若是让燕白鱼知道自己因爱占姑娘便宜的老毛病犯了,而掉入了他人的棋局中,自己的耳朵非得遭罪不可。 于略微想了一下,林墨微微一笑,一本正经的道:“夫君今日早宫里碰见了一些病人,于是就给她们看病,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长孙忧音“哦”了一声,瑶鼻嗅了嗅,又是满脸疑问道:“那奇怪了,夫君你的身上怎么有很多中胭脂水粉的味道啊,若是不知道的,还认为你去了秦楼楚馆呢。” 林墨心下骇然,自己今日在内宫确实有些到了秦楼楚馆的感觉,不,那简直比到了秦楼还爽啊,那些宫娥可个个都是未经人事,如花似玉的清白姑娘。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林墨面上却是一脸的镇定自若:“没有,哪能啊,应该夫君给那些犯病的宫娥们诊脉时留下的,忧音,你在宫里待过,你应该知道的,宫里的那些宫娥身上的脂粉味都是比较重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那些宫娥身上的气味是比较重。”长孙忧音一脸呆萌的样子,看样子是信了林墨的话。 就在林墨也认为长孙忧音信了自己的话,心中范松之际,长孙忧音突然附身在林墨耳边道:“夫君,你这话骗骗倾城她们还行,骗我可就不行了。” “什么意思?”林墨心中一颤,装傻道:“忧音,夫君说的可都是实话,夫君怎么会骗你了,你可是我的温柔好宝贝儿。” “哦,是吗?”长孙忧音嫣然一笑,在林墨耳畔,轻声道:“夫君,妾身在宫里生活了九年,对郑尔蓉还是挺熟悉的,你的身上可有她的那股特制的玫瑰花香味。” 林墨心中一颤,讪讪一下后,认真的道:“好忧音,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白鱼,若是让白鱼知道了,她非得拧下我的耳朵。” 看着林墨对燕白鱼害怕的那副紧张模样,长孙忧音咯咯一阵娇笑,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都快合不拢嘴了。 娇笑过后,长孙忧音有些愤愤不平的道:“夫君,你怎么能去碰郑尔蓉那种女人呢,她可是宣远的姘头,两人经常在宫内行那苟且之事。” “忧音啊,你误会了,夫君真的没去碰那个郑尔蓉。”见长孙忧音有些生气,林墨赶忙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当然,给宫娥们看手相占便宜的事是没说的,那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听完事情经过,知道郑尔蓉无耻的去勾引自家夫君,还将自己夫君拉入了某个人的棋局中,一向温柔的长孙忧音也不经火冒三丈。 “郑尔蓉可真是个贱人,简直是不要脸,丝毫配不上那个‘淑’字,怪不得宫里那些嫔妃都传她是个贱妇了,看来一点儿没错。” 十分“文雅”的骂了几句后,长孙忧音环住林墨的脖子,柔声的道:“夫君,你放心啊,妾身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听到长孙忧音的保证,林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当那口气即将舒完时,长孙忧音突然又道:“不过,夫君,你得答应妾身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话还未说,长孙忧音脸上立时染上一层红晕,犹豫再三后,忍着羞红的脸,附在林墨耳畔,以细如蚊蝇的声音说了起来。 长孙忧音的声音细如蚊蝇,林墨却是故意神经大条的道:“哦,忧音想给夫君生个宝宝啊,没问题,等燕白鱼她们归国后,咱们天天为生宝宝而努力。” 林墨的声音有些大,使得长孙忧音脸上的红晕更加的重了,轻轻捶着林墨的胸口。娇声道:“夫君,你小声音些,小心被他们听见。” “怕什么,听见就听见吧。”林墨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而且还冲着外面的喊道:“息风与仇云,忧音说要给本宗主生个孩子,你们听见了吗?” 车外发出一片笑声。 听着车外的笑声,长孙忧音的脸羞红得的实在不行,都快能掐出水来了,于是直接钻入了林墨怀里,仿佛没脸见人一般。 …… 四马银驷慢慢的行着,待行到一出人声鼎沸的分岔路口时停了下来,换了一身便服的林墨,在息风的搀扶下,下了车。 下了车,林墨对负责护卫长孙忧音进宫的三十六卫中的十二人,吩咐道:“你护着夫人先回府,本宗主还有要事要办,夫人若是出了危险,后果,你们知道的。” “请宗主放心,属下等定殊死护卫忧音夫人安全。”十二人齐声道。 对自己府中三十六卫的境界与实力,林墨还是相当的自信的。 三十六卫结成的大阵可诛杀半圣境界的大修行者,六卫结成的小阵,即使是息风仇云这等大剑师巅峰境界的大修行者也是头痛异常,十二人结成的双阵,更是可以击杀大剑师巅峰境界的大修行者。 对十二人满意点了点头,又交代了长孙忧音几句后,林墨便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涌入人群,慢慢的没了身影。 待恭送走林墨后,十二卫护送着长孙忧音继续往林府而去,沿路之人看到四马银驷,立马让出道路,不敢有丝毫的靠近。 四马银驷行了没多会儿,一名护卫突然挥手让车子停了:“兄弟们,注意,有一道不同寻常的强大杀意正在急速靠近,六人护在马车,时刻准备结双阵,其余五人,立即随我结出六芒杀阵。” 话落,十二人迅速行动了起来,其中六人将马车围住,全神戒备,另外六人以马车为中心,站在形如六芒星的六个角的位置上,急速掐出几个手诀之后,一道雄浑的天地元气冲天而起,将马车笼罩其中 见有事情发生,一些百姓们远远的躲着,看起了好戏。 马车突然停了,长孙忧音掀开车帘,气定神闲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名负责围住马车的护卫恭声道:“回忧音夫人似有一名大剑师杀来,不过请忧音勿忧,区区一名大剑师而已,定不能接近马车分毫。” 这护卫的话刚落,街道左边的房顶便出来一个蒙脸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不由分说,御起包裹着元气的长剑对着四马银驷暴射而来。 然后在长剑接触道那冲天而起的杀阵时,立即被弹飞,弹飞的同时,结出六芒杀阵的六位立时一声低喝,六剑齐出,急射向那蒙面黑衣人。 蒙面黑衣人大惊,急忙展开十尺武域防御,可当接触到齐出的六剑时,十尺武域只是加持了数秒,便被撕裂,那蒙面黑衣人大惊,急忙接住自己的长剑,遁逃了。 “兄弟们,穷寇莫追,送忧音夫人安全回府才是重中之重。”十二人收剑回鞘,护送着四马银驷走了。 某个角落里,静静注意着这里一切的林墨,唇角了泛起一丝冷笑:“息风,追上那蒙脸黑衣人,不可惊动了他,本宗主只想看看是哪家的。” “是,宗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官商勾结 在仇云的护卫下,林墨慢慢向着金湘玉暂住的客栈而去,心里盘算着刺杀长孙忧音的那人以及幕后之人,很快就在脑中锁定了对象。 今日先是在皇宫内落入了那个人的棋局之中,在猜出那个人之后,林墨便知道今日之事,于是便故意闹市区离去,以给刺客下手的机会。 倒也不是拿长孙忧音的性命以作诱饵,林墨可不会做着渣事,之所以敢离去,就是因为对自己府中护卫的实力与境界有着相当的自信。 结果也正如林墨所料,没有丝毫的意外,府中护卫警惕性很高,六芒杀阵一起,便成功击退了那名前来刺杀的大剑师。 伸手顺来一串擦肩而过的小贩的糖葫芦,刚吃了一颗,息风那如鬼魅般的身形便回到了身边,开口就欲回禀,林墨却是率先开了口。 “是他家的吗?” 息风点了点头:“正是,宗主智慧,先前所料没有丝毫的错,属下一路跟踪那蒙面黑衣人一直看着他摘下蒙面黑纱,进了那人的府中。” 林墨听后淡淡一笑:“好啊好啊,这局棋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既然它也迫不及待的加入了进来,那大家就一起来好好玩吧。” 瞥见林墨唇角的那丝笑意,走了几步之后,仇云有些不解的道:“宗主,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宗主为属下解惑。” “哦,何事?” 仇云道:“那个人明明可以做棋局外的人,然后坐享功成,可那个人却偏偏要加入进来呢?如今多方纠结在一起,那个人有能力下这局棋吗?” 林墨哈哈一笑:“仇云啊,你可知道这局棋所为何名吗?” “天下!” “没错,这局棋名为天下,既然是天下,是这整个大乾,整个乃至中州大陆,那个人又如何真的坐得住呢,至于有没有能力嘛,那个人或许认为自己有呢。” 仇云将林墨的话细细品味了一番,立即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旋即又有些担忧的问道:“既然那个人也加入了棋局,那宗主,我们该怎么办?” 吃完糖葫芦,将竹签子扔掉,林墨揉了揉手揣进袖中:“勿需担心,那个人本宗主早就将其摆在了棋盘上,那个人想做执棋者,就看得它隐藏得有多深了。” “仇云明白了!” 在美食轩那所谓团圆宴,林墨吃的有些不舒服,不能大吃特吃,还得注意形象与时刻回答大乾皇帝与大乾皇帝的话,菜量也极少,因此根本没吃饱。 于是又只得打算去买几个热乎乎的肉包子,想起先前吃过的那包子,皮薄肉多,吃后更是唇齿留香,于是就特意绕道去了先前买过一次包子的那个名为“老实”的包子摊。 行了一刻钟,来到老实包子摊,远远的就看见那个摊位,那位老伯在吆喝叫卖,林墨刚欲走过去,就看见四个穿着官家制服模样的男子拿着棍子,先一步走向了那包子摊。 领头的青袄小吏走到那包子摊前,一棍子就砸在了那摊位上,将一屉包子,打翻在咯地上,喝道:“老头,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交税钱,不许在这里摆你这破摊卖包子,你的耳朵是聋了吗?” 老伯颤抖着身子,颤颤巍巍的道:“可……可小的我……我已经在月前已经交过了,现在怎生又要交税钱?” 青袄小吏没好气的道:“你都说了那是月前,现在年关将近,皇帝陛下要过年,因此朝廷要征税为皇帝陛下的过年举办宫宴,你赶快交钱。” “啊,几位官爷,你们就行行好吧,宽限几日吧,小的现在我的孙儿要读书,连书本都买不起了,几位官爷,过几日,小的一定会交的。” “老子可没那个功夫宽限你些日子,赶快交,交则罢了,若是不交,小爷掀了你的铺子,抓你去牢里蹲几年。” …… 林墨站在不远处听着那青袄小吏的话,淡淡笑道:“这可真有趣,皇帝要过年向百姓征税,还是单征一个包子摊的税。” 林墨看了一下,四周的摊子很多,都是卖的吃的,可那四个身着官服的小吏是直奔包子摊去的,根本没有管周围的摊位,而四周的摊主也是一脸可怜的看着那个老伯。 这其中必有蹊跷。 “宗主,要过去帮忙吗?”仇云也看出了这其中端倪。 “先等等,还是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吧。”林墨走到一卖糖果的小贩摊前,问道:“大叔,那家老实包子摊是怎么了?” 糖果摊主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叔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林墨。摇了摇头叹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啊,这都是那杨老实太过老实惹来的祸端啊!” “哦,大叔能详细说说吗?”林墨从息风手里接过一枚银叶,放在了那大叔面前。 大叔一喜,急忙将银叶放入怀中,脸上又浮起同情之色:“公子有所不知,那卖包子的名为杨老实,杨老实呢,做得包子好吃极了,皮儿薄肉多味美,吃了那叫一个令人回味无穷。” 说着,浮起一股追忆享受的模样,不过旋即又再次变为同情:“起初呢,杨老实的生意是很好,可由于他包子做得好吃又价格低廉,一枚铜叶就可以买十个,这不,一下子引发周围开包子店的老板们的不满。” 林墨顺着摊主大叔环视了一眼,发现四周果然有四五家包子店,那些店老板正一脸得意看着杨老实,眼里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这是何原因?” 大叔一叹道:“公子啊,你是不知啊,那几家包子店啊,他们做的包子实在是一言难尽啊,根本不及杨老实的美味实惠。” “哦,怎么个一言难尽法?” 大叔道:“那几家店做的包子呢,你一口咬下去,咬不到馅儿,你再咬一口,还是咬不到馅儿,你再咬一口,整个包子已经没了,你还是没咬到馅儿。” “哦,难道那包子是馒头?” 大叔怪异一笑:“其实先前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可其实啊,你咬的第二口已经咬到馅儿,可就是馅儿太少,根本没尝出味道而已。” 林墨脸上露出了愕然的笑意,这一席话,让林墨想起了自己还在华夏时,高中食堂里的那些包子,那食堂里的包子也是这般情况。 “这不,大家伙儿去那几家包子摊买了一次后,就不去了,而都是去杨老实那里,可几家包子摊老板红了眼,就合起伙来买通了那四名负责管理的官家老爷,那是每隔两日都去骚扰,以各种税的名义为难杨老实,杨老实不交就砸摊,久而久之,大家怕惹上麻烦,于是去杨老实那里买包子的也人少了。”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林墨觉得有些好笑,兀自叹道:“这世道还真是荒唐啊,这老实做生意的还混不下去了。” “谁说不是呢。”大叔感同身受的也叹了一句。 路有此等不平,林墨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何况他自己也喜欢上了那杨老实的包子,那味道是真的美味,否则林墨也就不会特意绕道来此,还凑巧碰到这等事了。 看见那四个小吏已经有开始砸包子摊的架势了,林墨忙招了招手,领着息风与仇云,就大踏步的往那老实包子摊而去。 刚走出没两步,林墨就看见一名十二岁岁左右的少年拿着一根棍子冲了出来,将杨老实护在身后,看样子就是那杨老实的孙子了。 那少年腰间撇着一本书,穿着杨老实一般的单薄的衣裳,嘴唇有些发紫,手也被冻得通红,但依旧尽全力握着那根木棍,拼命的将杨老实护在身后。 手里紧握着木棍,那少年瞪着四名小吏,愤慨道:“你们这四个刁吏,朝廷哪里有什么过年税,分明是你们收了那五个恶人的钱,来为难我爷爷。” 说着,少年又看向那正在围观的五个包子店老板,叱骂道:“你们五个奸商,赚着缺斤短两的黑心钱,天道轮回,你们就不怕报应不爽吗?” 说完,少年又看向四四穿着管家衣服的小吏,怒声骂道:“还有你们,你们不仅欺负我爷爷,还其他店家勾结,陷害我们欺压百姓,总有一天,你们会遭到天诛。” 领头的青袄小吏立时怒了,将手中的棍子扔掉,拔出腰间的刀,将那少年手中的棍子劈断,抬起一脚就将那少年踢翻在地。 踹翻少年,又将包子铺推翻,领头的青袄小吏,用刀指着少年,恶狠狠的道:“臭小子,你特么敢冲着爷吼,还诬陷爷欺压百姓,你这是找死。” 见孙子被刀指着,杨老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乞求道:“官爷,官爷,小孩子不懂事,你千万别跟他计较啊,小的求您了,您要杀就杀小的吧。” 少年一把扶住连连磕头的杨老实,瞪着那领头的青袄小吏:“爷爷您不要给他们这种没有人性的刁吏磕头,石头不怕死,您不要跪他们。” “嘿,你特么还敢瞪着爷。”青袄小吏一脚将那少年踹翻在地,少年腰间的书本顿时飞落在了血地之上。 踹翻少年,青袄小吏不屑的看了一眼,招了招手,冷声道:“上,哥几个,把那小子的眼睛给挖了,咱们好回去喝酒。” “是,李哥。” 第一百三十章 少年石头 一声令下,另外三个青袄小吏拔出腰间的佩刀,就向那少年走去,眼里都带着寒意,看着那少年就如同饿了许久的猛兽看见了食物一般。 其中一名青袄小吏走出几步后,故意踩中了那本掉落在雪地上的书,那少年立时爬起身,朝那青袄小吏扑去:“你这刁吏不要踩我的书。” “啊——” 那踩中书本的青袄小吏立时发出一声大叫,低头看去,只见那少年一把抱住了他踩中书的左腿,一口狠狠的咬了上去。 “你这狗崽子竟然敢咬你官爷。” 这名青袄小吏顿时怒了,一咬牙,手中的刀就向少年背上捅去,杨老实见自家孙儿即将被那倒贯穿而亡,立时发出了绝望的呼喊声。 “官爷不要啊!” 这声绝望之声刚出,这时,杨老实看见那青袄小吏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中的刀在离那少年的背不到一寸之处,也停了下来。 视线上移,杨老实看见那青袄小吏的脖子处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血痕,突然那血痕扩张开来,鲜血渗了出来。 这名青袄小吏死了! 青袄小吏死了,手中的刀就要脱手,这刀尖是对准了那少年的背的,一但脱手,那刀定然也会伤了那少年。 另外两名青袄小吏见同伴死了,立时慌了心神,慌忙寻找那出手之人:“是何人,竟然出手杀朝廷官吏,是要造反吗?” 没人回应这两名青袄小吏的恐吓狂吠。 刀脱了手,突然,一道身影一闪接触了刀,身影在动,那两名青袄小吏已经被刀抹了脖子,倒在了那雪地上,鲜血染红了白雪。 领头的青袄小吏见大事不好,转身就要逃,可刚欲有所动作,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让他不敢移动分毫,心中也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恐惧自心底涌起,双腿一软,方才的嚣张也从他的骨子离抽离,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雪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了起来。 “大爷,饶命啊!” 然而,没人理会他的求饶,包括用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息风。 青袄小吏死了,那少年急忙松口,将书从雪地上捡起,拍掉上面的积雪与污渍,紧紧的护在了怀中,像是在护着什么宝藏一样。 在仇云的护卫下,林墨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在先是来到被踹翻的包子摊,当着杨老实的满,将仅剩的两笼未散落出来的包子,挨个放入放入装包子的袋子中。 足有十六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子,装了两个袋子。 将两袋包子抱在怀里,拿出一个递给仇云,又拿出一个,吃着走到了那少年面前,看着少年那般母鸡护崽的模样:“你很喜欢书?” 少年爬起身子,抬起头看向了林墨,尤其是林墨那犹如星夜般的眼睛,愣了好半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是的,我很喜欢读书,书太贵了,这是家里唯一的一本书!” 看着穿着华丽,吃着包子的林墨,少年没有一丝的自卑,相反眸中有不卑不亢之意,盯着林墨的视线也没有躲闪,一双眼睛极了。 乾天城的书很贵,这是真的,一本书至少要卖一枚银叶,而一枚银叶足够杨老实这等连冬衣都穿不起的人家,三个月的收入了。 当然,若是杨老实将包子做成“馒头”,再提一提价格,他们的日子会好过很多,至少能穿上一件像样的冬衣,不至于穿着夏日的单衣。 看着因冷而颤抖着身子的少年,林墨先将包子袋递给仇云,又将解下自己的雪衾斗篷披在了少年身上,少年下意识的躲了开来,惊惧的望着林墨。 林墨看了一下自己的雪衾斗篷,这上面的绣工精湛至极,连皮毛也上上等的,乃是燕国王室作坊出产的,价值不凡。 林墨无奈一笑:原来这孩子是怕自己弄脏了雪衾斗篷,而无法赔偿。 “没事,我不要你赔的,你放心吧。”林墨上前一步,将雪衾斗篷披在了那冻得小脸通红的少年身上。 这一次,那少年也没有再躲开。 刚为少年披好雪衾斗篷,林墨一回头见仇云自己又拿出了一个包子,白了一眼仇云之后,急忙拿回了两袋包子,又拿出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披上雪衾斗篷,少年的身子立时不再颤抖了,少年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自心底涌起,包围了全身,整个人暖暖的。 吃着热乎乎的大肉包子走回少年面前,林墨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用商量的语气道:“能把你的书,借我看一看吗?” 少年很是疼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书,将其递给了林墨。 林墨接过一眼,名为“诗歌总集”,只见书已经发黄,又翻了几页,里面的书页也已经破损,看来这本书已经被少年读了不知多少遍。 “你没有教你念书的先生吧?” “嗯。”少年点了点头:“家里穷,没钱去私塾,跟着先生学习。” “是谁教你识的字?” “我爹爹,可是爹爹在四年前已经去世了,病死的。” 将书还给少年,林墨微微的沉吟了起来。 这就不奇怪了,这少年虽有求学之心,但很显然买的书很不合适,《诗歌总集》对于一个或许连字都未必能认全的孩子,有点儿像天书了。 若是有学识的先生教导他,少年手里的书绝对不应该是《诗歌总集》,而是应该是一些入门级的书,一些基础的简洁书。 沉吟过后,林墨看向也在看自己的少年,微笑道:“念书不是你这样念的,你念书的方法错了,你应该先读些基础的书,句读文风简洁明快些的。” 说着,林墨递给少年一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子:“读书与我们做人的道理是一样的,这两件就好似盖房子,根基要正,上面才不会歪斜,基础好了,我们书才能读得好,做人才能做个真正的人,拥有真正的性情。” 说着,林墨有指了指少年怀中的书:“就好比你这这本《诗歌总集》,是本好书,但里面的字,你都未必能认全吧?还有,这里面包含了太多人的各种性情,若是没有好的先生为你讲解,你的性情会就偏了。” 少年双眸立时一亮,旋即一阵黯然。 这本厚厚的书都是爷爷省下了近一年的钱买的,自己哪有钱去买别的书,而且听眼前这位大哥哥的话,似乎只有自己还需要读非常多的书。 林墨自然是看出了少年的表情为何会有这般变化,在少年耷拉着脑袋,有些身上的是,林墨淡淡道:“听你爷爷称呼你为石头,你的名字是叫杨石头,对吧,我府里有书三千,可以借你。” 杨石头登时双眸一亮,但旋即又黯淡了下去,很快摇头道:“我不能要你的书,爹爹还在世的时候说了,平白受人恩惠,是小人所为,非君子。” 将包子一口吃掉,林墨笑道:“因此啊,我有一条件!因为我也爱书,所以书是能直接借给你的,但你可以借取,抄誊下来。” 说着,林墨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面额为十枚金叶的飞钱:“这笔钱你下拿着,你去买一些空白的书本与笔墨,再给你爷爷恭贺自己买几件冬衣。” 杨石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数额,吓了一跳,根本不敢伸手去接,连连摇头道:“我不能要!” 见此,林墨又笑道:“当然,我这是不是赠予你的,而是借给你的,等你长大以后,你是要加倍还的,而且得还我十倍,你看如何?” 再度犹豫了一下,杨石头将飞钱收了起来,又解开身上的雪衾斗篷,双手捧着,跪在了林墨面前:“石头永远铭记先生大恩。” 这时,杨老实也跑了过来,跪在了林墨身前,他虽然不知道林墨给了自己孙儿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一定是助自己孙子安心读书的东西。 林墨接过雪衾斗篷披在身上,伸出手将爷孙扶起:“老人家,石头,快快起来吧,这天气怪冷的,赶快去两件冬衣。” 爷孙俩站了起来,林墨转身就要走,再次颤抖起身子的杨石头叫住了他:“先生,能告诉石头,您的名字吗?”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林墨故作神秘的答了一句,走到向息风,这时,仇云走到杨老实身前:“杨老伯,请您从明日起,每隔两日,在辰时(05:00)初刻,送两百个包子去乾东街林府,那里自会有人给您付钱的。“ 听得仇云的话,围观的小贩摊主们立时一惊,他们终于知道眼前那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是谁?那可在帝都里的风云人物,堂堂的一品大乾上卿啊。 听得周围人的议论,杨石头对林墨立马充满了敬佩与尊敬之意,这下他知道了,自己应该更努力了,自己一定不能辜负上卿大人对自己的期望。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年轻人竟然传闻中的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上卿,那领头的青袄小吏是更加的慌了,头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磕,只求饶命。 在一阵磕头后,一队安防营士兵闻“命案”而来,领头的小队长在那日查抄鬼湘楼时,是见过林墨的,因此急忙领着手下行礼参见。 林墨也不想理会领头的青袄小吏,便将他交给了小队长,又转身看了一眼杨石头:“对了,石头,身为一个男子汉,不仅要能文,还得能提枪跃马。” 说完,林墨领着息风与仇云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三十一章 倾听心声 行在去金湘玉暂住的客栈途中,林墨嘴里吃着包子,慢悠悠的走着,身后的息风手里也拿着一袋,与仇云分吃,很显然三人都爱上了这家的包子。 仇云交代杨老实送包子的事,倒不仇云自作主张,而是林墨的主意,这样一来可以府中的所有人能吃到这美味的包子,也可以帮助杨老实一把。 吃完一个,仇云又伸手从息风怀中的袋子拿出一个,咬了一口,好奇道:“宗门,属下不明白,您今日这般帮助那个杨石头,是想培养他吗?”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那个孩子是个很不错的苗子,年仅十二岁,骨子里有着一股坚韧,将来啊,说不定能为大乾出一份力。” 将袋中剩下的三个,尽数塞给仇云,息风哈了一口热气,好奇道:“宗主,息风斗胆问您一句,您是在为澜州的那位打算吗?” “是啊,澜州的那位总得有个陪他长大的不是。” 答完这句话,林墨变没有再说话,脑海中开始回想杨石头看着那四个青袄小吏的眼神,不卑不亢之中,带着一股子内心的坚韧,不禁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总觉得仿佛在谁的眼中看到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起来,林墨便低下头沉吟了起来,忽然,脑中猛的一个激灵,一个名字加一张面容跃入了脑海中。 哦,想起来了,几年前死在南境的那位将军,两人的性子是多么相似,突然,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海浮现了出来。 将袋中仅剩的两个包子封好,林墨吩咐道:“息风,等回了府中,你让手下的夜者查一查这个杨石头,尤其是他的身世。” “属下记下了!” 林墨转身看向仇云,试探着问道:“对了,仇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杨石头与某位将军很像?就是五年前,死在南境的那位。” 忽然,正在开心的吃着包子的仇云,也愣住了,手中的动作停下了,赶忙将嘴中的东西一口咽下,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呆呆的望向林墨:“宗主,您的意思是这个杨石头,就是杨战雄将军的遗腹子?”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当年杨战雄将军曾说过,他与杨夫人有过一个孩子,不过杨夫人不幸遇难,孩子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若杨石头真是的杨战雄将军的遗腹子的话,那可真是上天开了眼了,宗内的夜者找了这个孩子这么多年都没丝毫的踪迹。” 仇云显得有些兴奋,而兴奋的结果就是,他一口气将他手里的三个包子全部吃完了,还长长的打了一个幸福的饱嗝。 林墨无奈一笑:“不管怎么样,还是查一查才知道。” 语罢,三人停止了交谈,为了不让手中仅剩的两个包子冷掉,林墨特意加快了步伐,息风与仇云自然紧跟在后。 五年前,南诏国大军入侵大乾帝国南境,当时由于大乾朝廷内有人将情报卖给了南诏国,导致时任镇南大将军的杨战雄战死。 杨战雄是林墨的知己好友,他无辜战死,自然林墨心中的痛,杨战雄逝去后,林墨查清了贩卖情报之人,结果自然是除掉了他。杨战雄的遗愿就是希望林墨,能为他找到下落不明的孩子,可这五年来,夜者没有得到半点儿线索,只知道可能还活着。 如今杨石头的突然出现,带来了一个希望,这个希望让林墨兴奋了起来,心中开始祈祷,那个杨石头就是杨战雄的儿子。 带着一份的祈祷,林墨来到了金湘玉的暂住的客栈,见林墨到来,负责护卫金湘玉安全的安防营将士立马行起了礼。 与安防营将士客套了几句之后,林墨便让负责的校尉带着人回去了。 待到安防营将士离去之后,让息风与仇云守在门口,林墨径直往金湘玉住的二楼而去,到了二楼便看见两名作侍女打扮的女子。 据那位校尉交代,这两名侍女是纪迁府内的侍女,是昨晚纪迁特意招来,暂时伺候金湘玉的衣食起居的。 两名侍女见林墨到来就要行礼,林墨抬手阻止了二人:“两位姑娘辛苦了,不必多礼,湘玉呢,可在房中?” 左侧的侍女道:“回大人,金姑娘知道您午时后要过来,此时,正在屋内沐浴,金姑娘交代了,若是您来了,让您稍微等一下。” 哦,在沐浴?林墨唇角咧起一抹笑意,将本来是给金湘玉准备的包子递给两女,又拿出两枚金叶:“你们回纪府吧,这个两样东西,拿去分了吧。” “是,婢子告退。” 待到两名侍女,林墨打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一进屋就发现被屏风隔出了一个空间,里面有依稀的戏水声传来。 刚走了没两步,正在沐浴的金湘玉叫了一声:“翠珠,是你进来了吗?刚好,来给我按捏一下身子吧,拜托你了。” 翠珠?是将我当那两名侍女中的其中一位了?好啊,虽然我林墨不是翠珠,但按捏还是会的,尤其是为美人儿按摩。 将屏风打开一扇,林墨走了进去,顿时便看到金湘玉从水中伸出了那条如同白玉的美腿,上面依稀沾有几片玫瑰花瓣,双手再往上面浇水。 将雪衾斗篷解下,将袖袍挽住,走到金湘玉后面,将手用浴桶中的水热了几分,便开始为其按捏了起来双肩,也没有说话。 还不知道后面是林墨的金湘玉,则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翠珠啊,你说林子雍喜欢我吗?想必你也知道的,他呢,才二十三岁,而我呢,则有三十二岁,这年龄的差距,哎,真是无奈啊!” “翠竹啊,我跟你说,昨晚林子雍就在这间房中,将我抱在怀里,说他很喜欢我,你说,他是很是我这个人呢,还是我的身子呢?” “翠珠,你知道吗,我知道他府里有几位如玉的夫人,个个都长得比我漂亮,也比我年轻,我也知道我这辈子是没机会进入林府了,但是我已经知足了,像我这样女人,能做他养在外面的女人,就已经知足了。” “……” 轻轻为金湘玉按捏着那雪白的双肩,林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倾听着金湘玉轻吐着自己的心声,倾听着她话语中的每一个字。 “翠珠,我跟你说,别看我的年纪在他的女人们中是最大,但我相信我能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让他离不开我,让她知道我的好。” “翠竹啊,你也不用害羞得不好意思说话,我跟你说男人啊,都是视觉动人,都是下半身支配上半身的动物,我相信凭借我自己的姿色,定能让他将我放在心上。” “翠珠,你还小你不懂,这男人与女人的爱情啊,一半是谈出来的,另一半啊,就是两人之间睡出来的,别的,都是假的。” “……” 继续不动声色的听着金湘玉的絮叨,林墨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唇角邪魅一笑后,按捏着双肩的手,开始沿着金湘玉的双腿,至脖子,缓缓向下而去…… “啊——” 感觉到“翠珠”的手开始往不老实,金湘玉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双手护在胸前,没好气的道:“翠珠,你这死丫头,竟敢趁机占我便宜,看我不教训你。” 金湘玉就欲转头起身给“翠珠”一个教训,林墨双眸扶住她的,在其耳畔文吻了一下,低低的道:“哦,美人儿,你想给我一个怎样的教训啊?” 金湘玉全身顿时一僵,美眸瞪得多大,变得有些结巴的道:“大……大人,怎么是……是您呀,您什么时候来……” 林墨没有让金湘玉说下去,再次低首吻在了金湘玉耳朵根儿上,手放在那肩上,低低的道:“大人身份了,以后就叫我子雍吧,湘玉你方才说的话,我可全听见了。” “大……子雍,我,我……” 林墨舔了舔嘴唇,在金湘玉诱人的唇上轻轻一吻即分,又在耳畔低低的道:“湘玉,刚才你说,要让我离不开你,不若现在试试……” “现在!”金湘玉浑身一个激灵,她就是在傻也听懂了林墨的暗示,四下看了几眼后,面红耳赤的道:“子雍,不行啊,待会儿外面的人肯定会听见的。” 林墨先是一愣,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低声道:“那既然如此,等我们去了别地而在办吗,现在嘛,你我……” 没有让林墨再说下去,面红耳赤的金湘玉偏过头就吻在了林墨唇上,即吻即分,又吻在林墨唇上,又是即吻几分。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坐在浴桶中的金湘玉才开始了与林墨的冗长热吻,林墨的手哪有老老实实的道理,自然是做起了不安分的事。 ……两刻钟后。 林墨拥着穿戴整齐的金湘玉出现在了客栈门口,不过,此时的金湘玉是面红如霞,浑身娇绵无力的倚靠林墨身上。 现在的金湘玉已经是穿着昨日那件华丽无比的衣袍,头上的发髻依旧林墨为他挽的,只不过此时上面,只用一根玉簪束住了起来,没有点缀别的首饰。 看了一眼过往的行人,林墨抱着金湘玉坐上了让仇云雇佣来的马车,息风与仇云坐在马车外面,牵着缰绳,随着仇云的一声轻喝,马车启动了。 车内,马车刚刚启动,林墨就抽下了束住金湘玉乌发的玉簪,乌发如瀑布般洒落了下来,美眸含春的金湘玉则主动环住林墨的脖子,吻上了林墨的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闭门谢客 一个时辰后,醉生楼。 唐玉奴半卧在榻椅之上,手撑着脑袋,那袭如纱般的素衣将那完美的曲线衬托得是淋漓尽致,也勾勒一个诱惑非常的弧度。 林墨坐在唐玉奴身前,手顺着那曲线轻抚着,与唐玉奴的视线一同打量着坐于对面眼睑轻眨的金湘玉,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此时,金湘玉的脸上满是醉人的酡红。 打量了眼前那成熟曼妙的女子不知道多久,唐玉奴收回视线,身子一动,顺势躺入林墨怀中,娇嗔道:“郎君,以后就是她接替奴家醉生楼老板娘的位置?” 半个多时辰前,唐玉奴看见林墨从醉生楼的后门,抱着一名自己从未见过的婀娜女子进了自己的闺房,两人还一边走一边吻,着实把唐玉奴气得不轻。 因此,唐玉奴火急火燎的就冲回自己的闺房,说什么都要给林墨一个教训,可刚跨入房门,就被埋伏在门后的林墨给抱了起来,抱在了现在半躺着的躺椅上。 三人好生荒唐了一阵后,才停歇了下来,停歇下来后,唐玉奴便心平气和的听林墨讲起了金湘玉的来历,以及带她来此的目的。 轻轻拥着唐玉奴,感受守着素衣若隐若现传来的没后,林墨道:“是啊,玉奴,这些日子你尽快将手中的大小事务,移交给湘玉,如今离年节还有十来日,你争取在年节前搬进林府,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过个年。” 唐玉奴立时一喜,抬起头便在林墨的唇上吻了一下,欢喜道:“好啊,在这段日子内,奴家一定好生将楼中大小事务移交给这位姐姐。” 对面,金湘玉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是又欢喜又羡慕,欢喜的是,自己即将这帝都第一秦楼楚馆,醉生楼,这可是日进不知金的销金窟啊。 羡慕的是,眼前的这名比自己年轻貌美的妩媚女子就要搬进男人的府第之中,正式成为五夫人,过那悠闲度日的幸福日子了。 金湘玉知道自己是没有住进府第中去的福分的,但她已经知足了,待在外面也罢,反正林墨承诺了会时常泪陪伴自己的。 再者,金湘玉知道这醉生楼及其旗下的秦楼楚馆是林墨大半的收入来源,能替林墨坐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她的心里是满足的。 同时,金湘玉也知道一旦自己做了这醉生楼的老板娘,她将用量海一般的财富,享受众多达官贵人的瞩目视线,得到他们的敬畏。 轻轻拭去唇角的红印,林墨对金湘玉伸手,金湘玉心领神会的走到林墨身边将自己的玉手放在林墨伸出的掌握,坐在林墨身边,轻轻依偎在林墨肩上。 林墨将金湘玉与唐玉奴的手交叠在一起:“湘玉,这段日子你就跟着玉奴学习与接管楼中的大小事务,以后醉生楼的担子就得靠你挑起来了。” 金湘玉也抬起头在林墨唇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吻痕,而后紧紧的抱着林墨的左臂,柔声细语道:“子雍,湘玉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进林府,以后你一定要记得你的承诺好吗?” 躺在林墨怀中的唐玉奴听道金湘玉的柔声话语,扑哧一声,娇笑道:“湘玉姐姐,你就放心吧,依你适才的那般表现,咱们这个男人啊,怕是舍不得放着你不管了。” 闻言,金湘玉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方才在房中的荒唐表现,多年的独守空房的孤寂之情得到了完美的释放,脸颊立时变得滚烫了起来,仿若都能煎熟一颗鸡蛋了。 看着金湘玉那颔首低眉的害羞模样,唐玉奴咯咯的笑了起来:“湘玉姐姐,你害羞个啥,我们家男人吶,就是喜欢这个道道,你啊,以后越发誓越好。” 然而唐玉奴的这番不算安慰的安慰,却是使得金湘玉更加的害羞了,林墨白了唐玉奴一眼,捏住她的脸蛋:“你这婆娘竟然取笑你家郎君了,真是大胆。” 嘴中虽然这样说,不过方才的一阵,林墨知道为什么金湘玉会说在那客栈中不合适了,这个金湘玉与唐玉奴一般,当真是懂男人极了。 “嗯——,郎君,奴家疼您轻点儿。”唐玉奴拖着长长的尾音娇嗔了一句,样子很是可爱滑稽,立时将林墨与金湘玉是哈哈大笑。 …… 半个小时后,穿戴整齐的唐玉奴与林墨简单的沐浴了一番出了闺房,有些累的金湘玉则在唐玉奴的床榻之上沉沉睡下了。 与唐玉奴相依偎着,行在楼道上,林墨哼着轻快的歌儿,现在真个人是痛快极了,在景兰宫中得来的诸般压抑终于是得到了释放。 醉生楼共有前后两楼,前楼比较喧闹,正是那多金之人前来销金的真正场所,而后楼则很清静,是唐玉奴真正的居所,只有墨宗的几名女性墨卫守着。 转过一个拐角,林墨忽然听到身侧的一间房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他心中挂念的柳若水,此时,似乎正在屋里学唱戏。 “若水!”林墨立时一阵兴奋,就要推开身侧的门进去,却被唐玉奴拦了下来:“郎君,奴家现在还不能让你见若水,若水在过些日子就学成了,你再等些日子,好吗?” 林墨犹豫了,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柳若水,他实在想念得紧,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的按捏,想念她子啊自己身旁亲昵的叫一声“大人” 看着林墨那般犹豫的模样,唐玉奴握住林墨放在门上的大手,柔声道:“郎君,你就忍忍吧,你也不想看到若水身上总是一个人股婢女之气不是?现在若水正在完成蜕变,若是见到你,恐怕就破功了。” 林墨再度看了身侧的门,静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好吧!”,然后与唐玉奴相依偎着离开了这里,末了时,林墨还是回头望了一眼那道房门。 林墨很想见柳若水,但唐玉奴的话,林墨不得不考虑,是,柳若水以前是极惹林墨喜爱,但身上总有一股奴气,那是在宫内做了多年的宫娥熏陶而成的。 但,这是不成的,以后柳若水是要成为林墨真正的夫人,变成尊贵之人的,身上怎么还能留有那股奴气,这是必须去除的。 屋内,正在练习仪态与学习戏文中那些高官妇人说话声线的柳若水忽然停了下来,望向屋门的方向,狐疑道:“奇怪,我怎么听见大人的声音了?难道是因为太过想念,以致于出现了幻听?” 赶忙甩了甩脑袋,将林墨从闹海中暂时甩掉,柳若水再度练习了起来,她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完成蜕变,让那些不敢再轻蔑自己。 自从那日鸾英殿中的宫宴之后,柳若水心里是受到了刺激的,虽然林墨十分宠爱她,但还是很多人瞧不起她。 比如宣远的夫人,俞萍;又比如那些朝臣。 俞萍看着自己的眼中时轻蔑的,而且柳若水还听到了她的嘀咕声:果然,下贱之人就是下贱之人,就有了林子雍的宠爱,还是一副婢女的言行做派。 那些朝臣看着自己的眼中时充满了贪婪的,口中还在不断的议论着,话语很难听。经过唐玉奴的一番点拨后,柳若水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虽然自己那日穿上了华贵非常的衣裙,虽然那日林墨将她搂在臂弯里,但自己的言行做派,还是让他们以为自己只是林墨的贴身婢女。 柳若水不禁想到,若是那日去赴宴的是主母,是二夫人,又或者是三夫人,凭借着她们身上的尊贵之气与强大气场,俞萍与那些朝臣怎么敢这般议论。 因此,柳若水下了决心,自己要完成蜕变,让俞萍,让那些朝臣,以后所有的人都不敢在那般议论自己,她要让他们都闭嘴,她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林府夫人。 …… 分别唐玉奴,依旧由息风与仇云二人驾车,林墨坐上了回林府的马车,马车迎着不大不小的风雪,缓缓而去。 坐在车内,林墨脑中不断回想着那日子啊鸾英殿宫宴上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唐玉奴方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是啊,终究不能是我一直站出来为若水你发声的,若水啊,终究有一天你的学会自己赢得尊重,你一定要加油啊!” 收回念头,林墨盘算起了鬼湘楼的一切事情,想着那些姑娘若是真的回来,自己该怎么安置她们,自己该怎么让她们变强以报仇。 思考了良久,林墨脑中灵光一闪有了注意,心中一阵欣喜,正在此时,一股微风吹来,吹起了侧面车帘,在林墨的视线中,恰巧看到了四个大字。 康乐驿馆! “怎么走到这个地方了?” 既然来到这个地方,林墨自然是要登门拜访一下寒千月的,对于初语的伤情,或许自己去,还能帮上韩寒千月一些忙,当即吩咐道:“息风仇云,快快停车。” 下了车,走到门口,亮明身份,就要让守在驿馆外的楚国将士进去通禀一声,说自己要登门拜访项元,正巧这时,林墨看到小萤从门内走了出来。 小萤出了驿馆的门,径直走到林墨身边,淡淡道:“林宗主,若是你拜访项元的只是找一个名义见我家宗主的话,就免了吧,我家宗主说了,是不会见你的。” 这话一出,立时让林墨傻了眼,这刚要让她带自己进去见寒千月了,这下可倒好,直接让要出口的话语给噎住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先前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不见人了?我好像也没有惹寒千月生气吧,现在怎么就突然闭门谢客,不见我了? 好生疑惑! 第一百三十三章 除夕之夜(1) 十多日一晃而过,五天前,所有朝臣忙活了一年,得到了半个月休沐期,该归乡的就归乡过年,所有朝臣的脸上都洋溢起了笑意。 七天前,林墨已经将手里礼部大夫凌海明码标价卖了出去,卖给了荣王,足足二十五万枚金叶,并且成功的推举了另一人上位。 这人名叫赵捷,四十多岁,原本是礼部侍郎,看似荣王的人,其实林墨知道,他是后党的人,因此后党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不过是换了一个人。 就这样,在帝都一片喜气洋洋中,时间飞快的来到了除夕之夜。 戌时(19:00)将近,夜幕低垂之时,大乾皇帝的赐菜已经由十来名禁军将士护送着一名太监送了,林墨与宣远都三道菜。 除夕夜赐菜,是大乾帝国的风俗,意在犒劳这些辛苦了一年的朝廷大臣,同时在告诉朝廷大臣吃了我皇家的饭,明年继续努力。 听着府外传来的一阵阵爆竹之声,燕白鱼四女在饭堂与厨房之间来回的忙活,林墨则一个人坐在饭堂外的廊上,心中却是有些郁闷。 也不知为何,楚国使团一直留在帝都内,丝毫返回楚国的架势,这十多日,林墨去了康乐驿馆四五次,可是都没见到寒千月,总是吃闭门羹。 实在是没辙了,林墨想再次从康乐驿馆的下水道进去,可发现上面用什么中午给堵住了,根本移不动分毫,于是只得无奈而返了。 至于唐玉奴,她的所有东西是搬进来了,人却是还住在醉生楼,也不知道这小妞在搞什么鬼,买卖什么关子,林墨问她,她也不说。 然而更加郁闷的是,都现在了,林墨还是没有没有见到柳若水,林墨恨不得直接冲去醉生楼,将柳若水那丫头抱回来。 这眼瞅着就要过除夕之夜,自己却是接连碰到不顺心的事儿,这算什么事儿嘛,林墨坐在饭堂外的廊上,望着低垂的夜空,心里有些闷闷的。 正在郁愁难解之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那个声音时多么动听,仿佛那天籁之音一般,令林墨瞬间大喜。 “大人,我回来了!” 林墨心神一震,立即转头望去,只见披在雪衾斗篷,穿着华贵的柳若水,俏生生的转着那拐角处,都林墨招着收,露出甜甜的笑意。 身旁站在巧笑嫣然的唐玉奴。 “若水!” 林墨“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仿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静静的望去,林墨发现柳若水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的站姿变了,以前总是不自觉的像宫娥低着头,眸子离也不怎么有光亮。 但是现在不同了,柳若水昂首挺胸的站在原地,脸颊上满是自信的甜甜笑容,眸子在灯火的辉映下,如同闪烁着星光一般。 身上的气质也变了,举手投足间,带起了丝丝贵气,仿佛是天生的贵族,身上增添了高贵之气,让他变得更加的迷人了。 一时间两人无话,只是彼此凝视着对方,片刻之后,林墨伸出了双手,柳若水见此也如同乳燕归巢一般,飞扑倒了林墨怀里。 唐玉奴见此,开口就要喊让柳若水注意仪态,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这是柳若水与林墨之间的相处,柳若水也不应该端着。 飞扑到林墨怀里,踮起脚尖,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柳若水抬头看着林墨,眼睛扑闪扑闪的,那眼睛仿若在诉说对林墨的思念。 就在两人决定时间被定格之时,燕白鱼四女走了出来,看见是柳若水与唐玉奴来了,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却是没有开口打破林墨与柳若水之间的静谧。 林墨环着柳若水的腰,满目是笑的看着她,很快便读懂了柳若水眼眸诉说的那份思念,没有说话,直接低头吻上了柳若水的唇。 柳若水没有一丝反抗,相反还十分配合的吻了起来,而且十分的主动,两人将其余五女都忽略了,只是深吻着彼此,诉说着近月未见的思念。 冗长的热吻中,林墨发现柳若水竟然已经懂得欲拒还迎,只是略微显得有些笨拙,但笨拙只是开始的两分钟,后面便娴熟了起来。 激吻着,林墨的余光瞥向唐玉奴,只见唐玉奴嘴角带着盎然的笑意,不用猜,肯定是唐玉奴这个大妖精教会的柳若水这些。 吻了差不多十分钟,林墨发现柳若水的双眸已经有些迷恋,环着柳若水的手开始自腰部往上攀,一把解下雪衾斗篷,扔在了一边。 解下雪衾斗篷后,林墨的手继续落在了柳若水腰间的束衣丝带,就欲动手解下,就在这时,两人听到了燕白鱼的轻咳之声。 “我说两位,团圆饭可是还没吃吗,两位这就打算开始了?” 林墨急忙停了手,柳若水也松开了环着林墨脖子的手,俏脸如霞的走到燕白鱼四女之前,依次序给四女行了一礼。 待柳若水行完礼,百里倾城皱着眉头,摸着下巴绕着柳若水了几圈,最后走到林墨身旁,好奇道:“夫君,妾身怎么发现若水姐姐好像变了呢?” 林墨讪讪一笑没有回答,白芷兰掩嘴一笑道:“嗯,咱们倾城境界提升了,观察力也跟着提升了,不错不错。” “好啊,芷兰姐姐,你又取笑我。”于是乎,百里倾城张牙舞爪去找白芷兰“拼命”去了,又引得众人一场欢笑。 伴随着笑声欢语,燕白鱼领着百里倾城四女进到了饭堂中,待几女进去后,唐玉奴来到了林墨身边,妩媚的道:“怎么样,郎君,奴家给您调教不错吧?” 林墨一把揽过唐玉奴,低头在唐玉奴唇上吻了一下,赞赏道:“嗯,相当的不错,这个吻就是奖励给你的。” 唐玉奴踮起脚尖,在林墨耳旁低语道:“郎君,这可不够,醉生楼里的事已经全部移交给了项玉洁,今日来了之后,奴家可就在府里永远住下了,郎君,您可是答应奴家,要与奴家一起生孩子的。” 林墨又低头在唐玉奴唇上吻了一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邪魅道:“好啊,但时候只要玉奴不觉得生孩子辛苦,咱们至少生两个。” 提起生孩子的事,唐玉奴也是少有的害羞了起来。 脸上一红后,唐玉奴忍住羞意,在林墨耳旁吐气如兰的疑惑道:“既然郎君说话如此算数,奴家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个秘密哟。” “什么秘密?” 唐玉奴神秘一笑,在林墨低语了起来。林墨听完顿时一喜:“玉奴,你可说的可是真的?” 唐玉娇声道:“那是自然,只要夫君与若水圆了房就会知道,奴家所言非假,郎君以后可要记得好生感谢奴家送你的这份大礼哟。” “好好好!” …… 一刻钟后,伴随着阵阵爆竹,林府的团圆宴开始了,林墨坐于主位,燕白鱼与白芷兰分坐于林墨左右,其余四女依次序将而坐。 今日的除夕之夜,林墨几人吃的是火锅,配合时下最新鲜的无污染蔬菜与品质极好肉,再辅以美酒,气氛是相当热烈,一派的其乐融融。 …… 与此同时,济州,骠骑大将军府。 今日是除夕之夜,薛旭早早的巡查完了边防,此时,正在与自己夫人,儿子儿媳,以及嫁于荣王为妃的薛静姝吃着年夜饭,气氛也是相当地和睦。 父亲父母哥哥嫂嫂几人都吃得很欢乐,唯有些薛静姝表面满是笑意,但实则很难受,看着眼前这慢慢一桌子的好菜,胃里一阵翻涌。 “呕——” 突然,薛静姝只觉得再也忍受不了,发出一声呕吐之声,当即吐了一地,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这一吐立时引得了四人的关心。 坐于薛静姝身旁的的嫂嫂吕乐晴,急忙扶住薛静姝,轻抚她的背:“静姝,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嫂嫂给你叫大夫?” “嫂嫂,我没事,不用叫大夫。” 用袖中的丝绢擦拭了嘴唇,抬起头来望父亲几人,却发现几人的表情不已,母亲与哥哥是好奇,父亲薛旭则是带着凝重。 忽然,坐于身侧的薛母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脸上一喜:“静姝,你不是怀孕了吧,你嫁给荣王十一年,终于怀上了他的孩子,谢天谢地啊!” 薛静姝连忙摇头:“母亲,不是的,您误会了,静姝只是这两日吃坏了东西,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不是有了身孕。” 哥哥薛桐饮了一口酒,面满欢喜的道:“静姝啊,哥哥看你这反应与你嫂嫂当初怀你侄儿的时候,反应是一样的,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万一真是怀了荣王的孩子,那就是荣王府的世子啊!” “没有哥哥,你看错了,静姝真的只是吃坏了东西而已,好了,静姝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父亲母亲哥哥嫂嫂,你们慢用。” 说罢,薛静姝就欲起身离去,突然,薛旭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冷道:“薛静姝,你给老实的坐着,你这等借口瞒得过你母亲与哥哥嫂嫂,你以为你瞒得过我吗?自打一上桌,你就滴酒未沾,又捡着带酸的东西吃,你这不是怀孕了是什么?” 薛静姝顿时哑言,算是默认了。 薛母三人见此那是一阵大喜,薛静姝嫁给荣王十一年,肚子却是没有丝毫动静,如今有了身孕,她们怎么能不欢喜。 看着女儿沉默不语的样子,又看着夫人与儿子儿媳的欢喜模样,薛旭却是一阵沉默,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薛旭一口饮下杯中之酒,淡淡的质问道:“静姝,父亲来问你,你肚中的孩子是谁的?是荣王的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除夕之夜(2) 薛母一听薛旭的话立时不乐意了,当即骂道:“死老头子,你这问的是什么话!咱们的静姝是荣王正妃,孩子不是荣王的,还能是谁的?你可真是老糊涂了!” 这话说完,薛母又欢喜的看向薛静姝,牵起她的手,安慰非常的道:“好啊,好啊,静姝,你可真是娘的乖女儿呀,娘啊,也算是真正的放心了。” 薛静姝嫁给荣王十一年尚无所出,因此荣王在纳徐秋娘为侧妃时,薛母与薛家虽然有气,但自知心里有愧,也就将这个口气咽下了,如今薛静姝怀了荣王的孩子,那薛静姝这个正妃的位置,算是彻底的稳了。 薛桐也欢喜非常的道:“妹妹啊,如今你怀了荣王的骨肉,这对我们薛家来说,可真是件天大的好事啊!哥哥以你为傲。” 学如今的大乾皇帝尚无子嗣,而荣王至今也没有子嗣,而一旦薛静姝生下个儿子,那么这个孩子将姬家的唯一男丁。 想到这里,薛桐觉得自己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假如这大乾皇帝与荣王逝世的话,那么薛静姝肚中的这个孩子将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啊! 一旦孩子继承皇位,那么自己就是这个大乾帝国的国舅,成为真正的皇亲国戚啊!想到这里,薛桐心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大乾的世族大家,在军中更是威名赫赫,但谁人不愿意自己的地位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的皇亲贵胄呢!薛桐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看着处于欢喜之中的母亲与哥哥,薛静姝却是只有沉默,将脑袋埋着,不敢直视母亲与哥哥的视线,也不敢回应父亲的质问。 一旁,一向与薛静姝关系很好的嫂嫂,吕乐晴看着薛静姝的状态,又想起这几年收到的关于薛静姝在帝都中的消息,心里浮起一丝隐隐的不安。 吕乐晴的心思一向敏锐,不禁在心中想到,若是薛静姝肚中的孩子真是荣王的话,她怎么可能瞒着不说了?这是没有道理的。 见吕乐晴的表情也有些略微的异样,薛旭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猛的一拍,喝道:“薛静姝,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薛母被吓了一跳,拍了薛旭的左手一巴掌,不满的道:“死老头子,大过年的,又逢喜事,你吼静姝干嘛?听听你问的是什么混账问题,静姝肚子里的孩子自然荣王的,将来可是姬家的唯一男丁。”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薛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冷声道:“薛静姝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真是荣王的,她瞒着我们干嘛?” 薛母愣了一下,旋即也没相当好气的回道:“静姝怎么就瞒着我们了?万一静姝也是今天才发现了呢?你这般猜忌自己的女儿,算是什么父亲?” “今天才发现?”薛旭冷冷的哼了一声,直直的看向薛静姝,质问道:“薛静姝,父亲问你,七日前你是不是就吐了一次?事后还暗中请了一名大夫入府?” 薛静姝依旧埋着脑袋不答。 看着女儿(妹妹)这般燕子,薛母与薛桐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立时知道薛静姝怀孕的这件事定有蹊跷在其中,心里开始莫名的不安起来。 两人的脸色变了,薛旭再度冷哼了一声,趁势又看向薛静姝:“你以为这事瞒得过我?薛静姝,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听着父亲冰冷到极致的厉声话语,薛静姝心神顿时颤了一下,抬起头看向薛旭四人,只见四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委屈万分。 霎时间,薛静姝只觉一阵酸楚与无助自心底深处涌起,双眸开始变得湿润,可是她只能咬着牙,根本不敢回答薛旭的话。 “如此沉默作甚?”薛旭再度冷喝了一声:“一个多月前你自己与谁做了好事,你自己还不知道?你回答这个问题有这么难?” 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眼眸也变得湿润的女儿,薛母与薛桐终于肯定了那丝不安,知晓了女儿(妹妹)肚中的这个孩子极有可能不是荣王的。 眼睁睁看着女儿如此难受与委屈,作为母亲的薛母于心不忍,轻轻的将薛静姝拥入怀里,柔声道:“静姝啊,就告诉你父亲吧,你也知道你父亲的脾气的。” 与薛旭结婚几十年,薛母知道若是薛旭没有得答案,是定然不会放过薛静姝的,但作为母亲,薛母又不忍心看着薛静姝如此伤心,只得开始劝慰。 拥着女儿的身子,轻轻第拍在她的背,薛母劝慰道:“静姝说吧,说出来,母亲帮你想办法,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吕乐晴也柔声劝慰道:“是啊,静姝,你就告诉父亲吧,嫂嫂与母亲不会让父亲伤害你与你肚中的孩子的。” 听着母亲与嫂嫂的柔声话语,薛静姝张口就欲言,可话到嘴边之际,想起了家训与家法,立即又将话语咽了回去。 薛静姝明白,一旦自己开了口,按照家法愈发,父亲一旦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尤其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是自己与他的爱的结晶,她必须得保住。 看着薛静姝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薛旭一拍饭桌,喝道:“薛静姝,你以为哑口不言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若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荣王的,你就保不住它。” 说着,薛旭站起了身,走到薛静姝的身边,一把握住她的右腕,目光凛冽的道:“快说,你肚子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是不是荣王的。” 薛旭握住的力道颇大,手腕被捏得生疼,但薛静姝不敢言语,也不敢喊桶,只能咬着牙咽下这一切,她发了誓,自己一定要这个孩子。 “你还不说?”薛旭一把将薛静姝从凳上扯了,怒目着她:“混账,去了帝都只不过做了十多年的王妃,竟然学会违逆与欺瞒你的父亲了。” 说罢,薛旭一巴掌扇在了薛静姝的脸上。 见着薛旭竟然打人了,薛母三人忙上去要护住薛静姝,可当接触到薛旭那愤怒的目光时,立时止住了身形,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薛母三人知道,薛旭是真的怒了,这些,就连平日里对薛旭颇为硬气的薛母也不敢再言语些什么,只得乖乖的坐着。扇了薛静姝一巴掌后,薛旭又捏住她的右腕,冷道:“薛静姝,你不说别以为我就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快说,这孩子是不是他的?” 他!他是谁?听薛旭话中的意思,薛旭已经知晓了是谁,薛母三人立时一惊,都齐齐的望向了薛静姝与薛旭,都在等待着薛静姝,或者薛旭的回答。 他!一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出现在脑中之中,薛静姝再也控制不住眸中的泪花,立时哭了出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薛旭推开,哭声道:“谁的也不是。” 说完,薛静姝哭着跑出了饭厅…… 看着哭着跑出饭厅的女儿,薛旭心中顿时一狠:“连老夫的女儿,你都敢动。”,回身走到饭厅一面墙前,拔出墙上挂着的长剑,一剑劈在了饭桌之上…… 饭桌瞬间断裂成了两截,饭菜洒了一地,薛母三人都僵在了原地,她们知道这次薛旭是动了雷霆之怒了,这事定然没完。 果然,在一秒,薛旭提着剑走到饭堂门口,大喝道:”来人,与我一起去将薛静姝这逆女带出来,我今日要执行薛家家法,惩处了这逆女。“ 十来名穿着薛家护卫装束的男子瞬间涌进了饭厅,都佩着剑,进来后十来名护卫对着薛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从事僵住中回转过心神的薛母听见薛旭的话,顿时一惊,起身拦在薛旭身前:“家法?薛旭,你是要害了静姝的性命吗?” 薛静姝这次犯的事不小,而且很大,与其他男人有染,这按照薛家家法,薛静姝事应当被活活的烧死的,薛母怎么能允许此事发生,眼睁睁看着女儿出了事。 薛旭推搡开薛母,冷道:“放心,薛静姝是咱们唯一的女儿,我是不会害了她的性命的,但是,她肚子里的孽种绝不能留。” 说罢,薛旭领着十来名护卫走出了饭厅。 跑出饭厅后,薛静姝一路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交代了侍女红豆一句后,就重重的将房门关上,趴在床榻之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哭了几声,薛静姝再次想到了薛家家训与家法,一抹眼泪,自言自语道:“不行,这里不能留,就算父亲能放过我,我与他的孩子也一定保不住。” 虽然分离了许多年,但薛旭的性子,薛静姝再也清楚不过,她明白自己若是还待在这里,自己虽然可以无事,但肚子里的孩子是甭想抱住的。 想了想如今自己的护卫力量,只有一名剑师,四名大剑士与十名剑士,这些力量不能护住自己的 ,这些人完全不是父亲及其府内护卫的对手,自己得赶快走。 想到此处,薛静姝停止了哭泣,赶忙收拾起了细软准备离开这里,逃出将军府,然后一路逃回帝都,只要自己回了帝都就安全了。 当刚装了几样细软,准备离开之时,外面突然想起了兵锋相接之声,接着薛静姝看到自己的那名剑师护卫被人踹飞了进来。 紧接着,薛静姝又看到父亲薛旭提着剑,踏着碎烂的门板走了进来,随后那冰凛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除夕之夜(3) 领着护卫来到薛静姝住处,没想到其侍女红豆竟然说了薛静姝不任何人靠近,正在处在怒气之中的薛旭如何能忍受,双方当即就动了手。 战斗开始,局势就是一面倒,薛旭身为剑师巅峰境界的修行者,离大剑师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遥,又是能征善战的武将,薛静姝的那些护卫又如何能敌。 几招过后,薛旭就踹飞了薛静姝的护卫首领,而后提着剑,踏着碎烂的门板,缓缓的走进了薛静姝的闺房中。 进入房中,薛旭竟然发现薛静姝在收拾细软,收起手中之剑,走到错愕的望着自己的薛静姝面前,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望了一眼穿上的细软,薛旭冷道:“你这逆女还想逃?逃去哪儿?找你的那个野男人?他人远在在千里之外,你以为他还能护得了你?” “父亲,女儿……”薛静姝捂着有些疼的脸,双眸躲闪的望着薛旭,眼里再次泛起了泪水,里面夹着害怕,也有乞求。 没有理会薛静姝的乞求,薛旭手一招,一名下人打扮的老妪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药冒着热气,然后徐徐走去薛静姝。 “父亲不要,父亲不要啊!”薛静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梨花带雨的道:“父亲,求您了,您就放过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吧。” 薛静姝太知道那碗药是什么,她知道只要自己喝下那碗药,自己与他的孩子就没了,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薛旭一把甩开薛静姝拉着自己的手,面色严肃的道:“老夫没有你这等败坏门风的逆女,快喝了这碗妖,否则……” 话未说话,一名薛府护卫押着红豆走了进来,手中长剑架在了红豆的脖子上,那长剑在屋中烛火的照耀下,闪着凛冽的寒光。 “不不,父亲,女儿求您,不要伤害红豆。”薛静姝开始对薛旭连连磕头:“父亲,女儿求求您了,红豆是无辜的呀。” 红豆如今二十四岁,自从八岁时,被薛母买进府后,就一直跟着薛静姝,还一起进了荣王府,至今十六年有余了,薛静姝早就把她视作了自己的姐妹一般。 看着薛静姝为了自己不断给薛旭磕头,红豆也流下了无助的眼泪,这一切都怪她,是她自己太弱了,两边刚一开打,就被薛府的人擒住了,现在还成了人质。 瞧见薛静姝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薛旭心中的其就不打一处来,骂道:“薛静姝,你瞧瞧你自己是个样子,你哪里还有一点王妃的样子,老夫……” 薛旭本还想骂下去,可想了一下女儿与红豆的感情也只得作罢了,旋即一转话锋,放缓了话语,道:“静姝,喝了这碗药,父亲就不会伤害红豆,乖,快起来喝了吧。” 闻听此言,薛静姝却是哭得更大声了,连连磕头道:“父亲不要啊,这女儿与他的孩子,女儿求您不要伤害这个孩子。” “孩子?”薛旭顿时怒了:“你肚子里的就是个孽种,你身为荣王正妃却怀了他的孩子,这事一旦宣扬出去,父亲与荣王的脸面往哪里耽?” 怒骂完后,薛旭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些许平静,而后提前长剑,一指红豆的脖颈处:“快喝了这碗药,否则就休怪父亲剑下不留人。” 泪流淌而下,薛静姝开始无助的哭泣,心里开始祈祷自己的那个他赶快出现,出来帮帮自己,否则自己与他的孩子可真就的没了。 看着薛静姝那副伤心欲绝而又彷徨无错的可怜模样,红豆突然一咬牙,手猛然抓住那薛府护卫的手就要抹了脖子…… “红豆不要啊——”薛静姝发出一声绝望而凄厉的喊叫声,她看清了红豆的动作,红豆这是为了不让父亲用她威胁自己,要选择自杀。 下一秒,薛静姝的表情凝住了,她发现红豆似乎被人给定住了一般不能再有任何的动作,而那名薛府护卫手中的剑也陡然崩裂成了数截。 薛旭猛然一惊,他感觉到一道强大的气息突然出现在了府中,转头看了一暗院中正缠斗在一起的双方护卫,都已经昏厥在了地上。 脸色一变,薛旭就要调动体内元气护体,可刚有所反应,他就发现在一道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根本运不起体内元气分毫。 眼睛不自然的眨动了一下,等到再次睁开时,薛旭发现屋内的那名护卫与老妪也已经昏厥了,而屋中多了七个身着银黑双色袍子的女人,每个人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冰冷之意,三尺之外都还能感受到那股冰冷之意。 薛旭心神虽然大颤,但身为战场浴血之人,面上却是冰冷依然的道:“敢问诸位是何人?境界如此强大,除夕之夜来我薛府有何指教?” 然而,没有人回答薛旭的话。 气氛沉默了不多会儿,一名约莫三十岁上下的领头女子,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看呆了薛静姝,恭敬异常的道:“静姝夫人,让您受惊了,请您恕罪。” 薛静姝虽然早就呆住了,但还是将领头女子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略微一惊后,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你们是他派来保护我的?” 领头女子点了点脑袋:“不错,静姝夫人,主人早就命属下等人随您来了济州,方才听见府里的出了事,就赶来,属下来迟,还请静姝夫人恕罪。” 听着领头女子对自己的称呼,薛静姝玉颊上一红,然后摇了摇头:“没事,你们来了就好,我只是担心我与他的孩子。” “静姝夫人放心,属下等不会让未出世的小主人受到半点儿伤害的。”说罢,领头女子看向薛旭,心念一动,将禁锢住他的十尺武域收了回来。 “十尺武域,你是大剑师!”薛旭心神一松,他清楚的感觉到这领头女子的那股强大气息,完全不是自己这剑师巅峰的境界所能相匹敌的。 又扫视了一眼另外六名女子,发现她们也都是剑师境界,而且薛旭感觉到她们六人中的任何一人,可能只比自己这剑师巅峰境界差那么略微的一筹。 领头女子对着薛旭拱了拱手:“薛将军,在下失礼了,但请您与您的下人们不要将静姝夫人怀孕的事传扬出去,在下想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对谁的都不好。” “你们是他派来的?好啊,他还真是……”薛旭哼了一声,就要说下,可当看见领头女子腰间的牌子时,一惊:“不对,你们是月宗的人。” ……一刻钟后,薛旭神情严肃的离开了房间,六名女子将躺在地上的老妪与薛府护卫拖拽了出来,薛静姝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在红豆的搀扶坐在了床榻之上。 看向面前的领头女子,薛静姝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在暂时府中住下吧,我隔壁就要几间空房,明日咱们就回帝都。” “怕是不能回帝都。”领头女子行了一礼:“静姝夫人,主人交代过了,过段日子帝都会变得不太平,主人说您最好安心住在这济州的将军府,好平安产下小主人。” 薛静姝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其他侍女来报,说是薛母与吕乐晴来看望自己了,便只好咽下了话,准备与母亲嫂嫂的夜话。 …… 同一时刻,帝都乾天城,荣王府中。 荣王正与自己的侧妃徐秋娘舒舒服服的吃着年夜饭,突然一名仆人走了进来,神色凝重,然后交给荣王一封密信。 放下筷子,荣王拆开密信读了起来,片刻后,神色一变一把拍在桌子上:“那个贱人真的怀孕了,若是让本王查出她怀了何人的孽种,本王非得将那人剥皮抽筋。” 荣王突然大怒,徐秋娘停止了那妖媚的笑意,拿起那封密信看了起来,顷刻之后,嘴角泛起一丝极难察觉的狡黠。 起身将那密信扔如房间内的火炉中烧掉,踩着曼妙的步子走到荣王身边,坐入他的怀里,媚声道:“殿下您就不要生气了,您还有妾身了。” 说罢,徐秋娘拿起桌上的酒温柔的为荣王斟了一杯,美人在怀,美酒美食当前,荣王瞬间压下怒气,开怀畅饮了起来。 …… 亦是同一时刻,平州萧府。 萧舒雅坐在萧府后院的一座亭子之中,穿戴这一件绣工精湛的雪衾斗篷。面前摆放着几样小菜与一壶小酒,身边立着两名女子,还有八名女子绕亭而立。 这十名女子不是她人,正是林墨派遣来护卫萧舒雅的。 萧舒雅刚袖袍掩面饮下一杯清酒,四十多名黑衣人从院子的四面翻墙而入,直向萧舒雅杀来,绕亭而立的八名女子长剑出鞘,冲杀了过去。 将兵锋声忽略,萧舒雅气定神闲继续吃着她的年夜饭,吃了两筷子后,望着不断飘落的雪,幽声叹道:“子雍啊,妾身为了你,手上染上血腥了。” …… 就萧府中杀戮尽起之时,申国澜州的长孙府的一间废弃的破落小屋中,一名穿着单薄衣裳,岁模样的少年坐在火前,嘴里疯狂的啃着一只大鸡腿。 就在少年身旁坐着一名年近六十多岁的老者,老者一身仆人打扮,勾着正满面慈祥微笑的看着少年:“孩子,慢些吃,不要噎着。” 可话音刚落,破落小屋的门被人踹开了,四五名手持棍棒的男子冲了进来,他们同样穿着如老者一般的仆人装扮。 “兄弟们,就是这个老东西偷了厨房两个鸡腿,二老爷吩咐过了,给我狠狠的打,那个小孩也别放过,别打死了就成。” 语落,五名男子对着一老一少冲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余生珍重 今日虽不上早朝,但林墨依旧起得很早,就连平日里爱睡懒觉的百里倾城今日也早早的起来,与燕白鱼几女在厨房里包着汤圆。 一切只因为今日是新年初一。 这是林府的惯例,早就三年前就这般,燕白鱼虽是燕国国主,但在这顿辞旧迎新的早餐,但却是她自己亲手做的,丝毫不要仆从帮忙。 外面飘着纷纷扬扬的雪,林墨一人无事地独坐于廊上,打着呵欠,视线移到院中的一枝凌寒独自开的红梅之上,一股香风就悠然飘来。 来人从后面抱住林墨的脖颈,俯身在林墨侧脸轻轻一吻亲昵的道:“郎君,你此次离开帝都,得多久才回来呀?” 来人正是唐玉奴你。 燕白鱼三女将陆续归国,而林墨要陪同长孙忧音回申国澜州省亲,又承诺了去梁国与渝国去接白芷兰与百里倾城,不知归期,唐玉奴自然是不舍的。 林墨轻轻将唐玉奴抱入怀中,轻抚着她那俏丽的面容,道:“不知道,此次离开帝都等归来之时,可能这帝都就变天了。“ 说着,林墨低头在唐玉奴的额上轻轻一吻,而后在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倒是你,帝都的一切我可就全权交给你了。” 唐玉奴双手捂住那略微有些痛的额头,万种风情的道:“郎君,你就放心吧,奴家一定会配合好你的计划,助你成事的。” “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林墨会心一笑,低头就吻上唐玉奴的唇,而唐玉奴也做了接吻的准备,可就在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启禀宗主,热娜公主登门给您来拜年了!” 是管家丁伯。 被打断了好事,唐玉奴立时不高兴了,小嘴一嘟,气呼呼的道:“气死我了,那丫头这时候来打扰我的好事,我非得去教训她不可。” 说着,唐玉奴就要起身离开林墨的怀抱,却被林墨一把拦住了。 将唐玉奴拉回怀里,林墨低头就在唇上深吻了一下,邪笑道:“这么生气做什么,今日夫君又不走,今晚是你与我的夜晚。” 唐玉奴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而后在林墨耳旁吐气如兰的道:“那么郎君,妾身今晚可就沐浴更衣等着您的到来了哟。” 说罢,唐玉奴起身离开了怀抱,向着厨房悠然飘去,在进入转角之时,还回头给了林墨一个带着无限风情的媚眼与飞吻。 林墨无奈一笑,起身整理了一衣袍,向着前院而去。 等到了前院大堂,林墨就看见一袭紫色裙袍的热娜公主正在盯着墙上的一副画,身为站在她的两名侍女,都拿着剑。 看到林墨到来,那两名侍女就要出声提醒热娜公主,林墨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轻轻退下。 两名侍女先是愣了一会儿神,在想要不要听林墨的话,当想到林墨是自家公主未来的夫君时,也就点了点头,轻轻的离开了大堂。 待两名侍女完全退出后,林墨轻手轻脚来到热娜公主的后面,先是轻嗅了那幽幽的体香之后,而后从背后环住了热娜公主的纤腰。 突然被人抱住,正在聚精会神赏画的热娜公主被吓了一跳,作势就调动体内元气震开身后之人,然而自己的耳根处被人袭击,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 强忍住心中的羞意,热娜公主用眼角余光瞥向从身后抱住自己之人,发现那人可不正是与自己已经定下婚期的男人嘛。 感受到热娜公主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玉颊之上也带起了羞红,林墨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将热娜公主拦腰抱起,而后便坐到了客堂的主位之上。 抬起她的下巴,林墨舔了舔嘴唇,略带邪魅的道:“雪瑶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我正要与我的某位夫人亲热,这是对你坏了我好事的惩罚。” 热娜公主躺在林墨怀里根本说不话来,只是心神颇为荡漾的吐吸着,一双美眸眼波似水的盯着林墨,自带着一种异域的诱惑风情。 热娜公主今年将满二十一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而林墨虽然也才快满二十四岁,但却已是娶了几房夫人的人,小小公主哪里经得起林墨这老手的撩拨。 见热娜公主半晌说不出话来,林墨握着她那一双青葱白玉指,微笑道:“雪瑶老婆,这大早上就是来找老公我,是要干嘛呀?拜年?我可没钱发你红包。” 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热娜公主娇滴滴的道:“自然是来给老公你拜年的,当然了,雪瑶自然也是有其他事的。” 哟,这妞儿今日竟然叫起了老公,往日可都是叫子雍的,看来口中的事儿不小啊,不然她可不会大早上的跑来自己这里卖乖。 捏了捏那性感的瑶鼻,林墨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雪瑶老婆你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快说说吧,来找老公我有何要事?” 热娜公主忽然从林墨怀里坐了起来,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娇声道:“老公,你年前可是答应雪瑶了,今日你要给雪瑶兵器锻造图纸的。” 林墨先是一愣,而后双眸一亮,自己好像好真说过这话,这是自己年前最后的一次早朝下了之后,去到热娜公主住的国宾馆中说的。 林墨还记得那次,在热娜公主住的房间内,她给自己跳了几支西域之舞,那小蛮腰扭的好生诱惑,于是鬼使神差之下,林墨就答应了。 见林墨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热娜公主双手扶着林墨的肩膀,摇着林墨的头,腻声撒起了娇:“老公你可是亲口答应雪瑶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面上还有些着急的样子。 仍由热娜公主摇晃着自己,林墨突然哈哈一笑,扶住她的双手:“好了好了,雪瑶老婆别摇了,老公逗你的,兵器锻造图纸正在给你拿来的途中。” 话音刚落,燕白鱼的侍女青儿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卷轴般的东西走了进来,对林墨行了一礼后,将图纸交给林墨后,又退了出去。 林墨将图纸递给热娜公主,热娜公主当即满心欢喜的打开了起来,稍顷,一张性感的小嘴嘟了起来,看起来是不开心了。 将图纸的内容摊在林墨身前,热娜公主嘟着小嘴道:“老公,这怎么只有两种新型箭矢的锻造之法,更重要的刀呢?” 交给热娜公主的两种箭矢锻造图纸,是林墨根据华夏史上很是出名的两种箭矢研究出来的,一是破甲箭,二是锥形箭。 比之这个世界广泛使用的箭矢好上了不止一筹,当然,林墨之所心甘情愿的拿出这两种箭矢锻造图纸,是因为林墨研究出了更加好的箭矢锻造之法。 林墨一把将箭矢锻造图纸拿过,放在身旁的桌上,挑起热娜公主的下巴:“雪瑶老婆,刀的锻造之法自然要等我们正式洞房之后再交给你咯。” 说着,林墨用大拇指摸了摸那嘟着的性感小嘴,邪魅一笑:“雪瑶老婆,我那时没答应你刀与箭矢的锻造图纸都交给你吧,万一你拿着两样图纸跑了,怎么办?你若是跑了,那我可就亏大发了。” 被林墨一言道出了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热娜公主不再嘟着小嘴不高兴,而是讪讪一笑,将箭矢锻造图纸拿在手中,在林墨侧脸上轻轻一吻,娇声道:“老公——,你误会了,雪瑶怎么会跑了,雪瑶此行可是专门来嫁给你的。” 见林墨还是那副令人发怵的微笑模样,热娜公主眼睛一转忙转移了话题:“老公,今年是大乾的新年初一,雪瑶可是给你带来了礼物的哟。” “是何礼物?”林墨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热娜公主突然低头在林墨唇上一吻,而后嘻嘻一笑:“这个就是啦,新的一年,雪瑶在这里祝老公你心想事成。” 林墨先是一愣,而后伸手捏住她的瑶鼻,没好气的道:“你这小妞果然是在转移话题,良心真是大大地坏,不过,一个吻似乎少了点吧。” 瑶鼻幽幽地发出几声娇哼,热娜公主头一扭,挣脱林墨捏着自己鼻子的手,再度在林墨唇上一吻:“这样够了吧。” 说着,热娜公主在林墨侧脸一吻,离开了林墨的怀抱:“好了,老公,西域的使团还在等着图纸启程归国,雪瑶就先不陪你了,今晚来陪你用饭。” 说罢,热娜公主转身离开了客堂。 望着热娜公主离开的背影,林墨又是一阵无奈的摇头:“这西域小妞够势利的,拿到图纸给了几颗糖果拍拍屁股就走热门了,这可真是……” …… 林府大门外的一辆马车上。 上了马车,热娜公主看了一眼车内脸上带着神伤的娇俏女子:“真的不去和他当面告别了,就这样走了?这一走,你们或许就永不可能相见了。” 这娇俏女子不是她人,正是林墨从黑水寨救出来的舞姬於兰。 於兰双眼微红的摇了摇脑袋:“还是不见了,这一见或许心就软了,适才於兰已经远远的瞧过他一眼,这就够了。” 车内的空气沉默了片刻,热娜公主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开口就要让车夫驾车回国宾馆,这时,车外响起仇云的声音。 “慢着公主殿下,宗主有东西要交给於兰姑娘。” 於兰浑身一颤,直接僵在了原地,热娜公主看着无所适从的於兰,便从侧面车帘接过息风手中的东西,转交给了於兰。 是一个信封。 马车缓缓启动,待事出一段距离后,於兰拆开了信封,里面有一条精致的项链,上面镶嵌着美丽的宝石,还有一封信。 将信打开,只见偌大的一张宣纸上只写着四个笔走龙蛇的大字:余生珍重。 看着信中的四个字,握在那条精美的项链,於兰眸中的泪终于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却是没有哭泣之声,只是一枝梨花带雨……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前往澜州 一辆由双马拉的豪华马车不快不慢地行在官道上,一路向北而去,外面飘着小雪,由两名男子驱车,随行护卫马车的是十二名带着斗笠与蓑衣的持剑男子。 车轮碾压在覆盖薄薄积雪的地上,留下一道不怎么深的车辙,车内坐着林墨、长孙忧音,还有柳若水,马车中间放着一只火炉,盖着有孔洞的罩子。 林墨此行的目的自然是申国澜州长孙家。 昨日吃过一顿美味的汤圆之后,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已经在各自国家的使团的护送下,返回了各自的国家,目的自然是为了省亲。 燕白鱼自然也于昨日上午启程返回燕国,毕竟是燕国国主,在帝都玩了近月,还得回去处理燕国国政,这一趟,燕白鱼可是满载而归。 这一趟,燕白鱼是载着价值数百万枚金叶的东西回去的,这笔巨资嘛,自然是林墨从鬼湘楼中那些衣冠楚楚之辈身上得来的。 对于燕白鱼三女在路上的安全,白芷兰与百里倾城有自己国家的使团,燕白鱼有着的护卫队,都是实力不凡的修行者,加之三女本身都是大修心者,林墨自然不用担心的。 留在帝都的只有唐玉奴一人,帝都之中林墨需要一个人得力之人主持大局,唐玉奴境界高深,头脑也聪慧,是留在帝都内的不二人选。 当然为了诸事的稳妥起见,林墨将府中三十六卫留给了唐玉奴二十四卫,自己只随身带走了十二卫,自然是此刻随行的十二人。 望了一眼身边的长孙忧音,只见她紧握着双手,表情凝重,林墨心中甚是无奈,将她的的手握住,为其缓缓舒展:“忧音,怎么现在就紧张起来了,离澜州可还早了。” 从一出了帝都,林墨发现长孙忧音就心神不宁的,玉容之上带着焦虑,至于柳若水倒是轻松得很,此刻已经倒在马车上睡着了。 感受着男人温暖的大手,长孙忧音望向林墨,焦虑不已的道:“子雍,你说父亲他们会不会不高兴啊?万一他们要是……” 林墨会心一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忧音,你就放心吧,就算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夫君,但夫君也有办法让他们接受我的。” 林墨知道长孙忧音在焦虑些什么,长孙忧音在担忧长孙家的人不能接受自己,长孙忧音曾是大乾帝国的三品婕妤,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四夫人,这种身份落差不可谓不大,后来虽然被封为了柔嘉长公主,身份也变得尊贵了,但毕竟是跟了其他男人,还是妾室。 林墨深知这长孙忧音再嫁之事,是与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眼中的观念是相违背的,是他们心中断断所不能接受的,可偏生长孙忧音所在的长孙家又是书香大家。 林墨这话让长孙忧音立时安心了不少,刚要松掉紧绷的心情,突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切道:“夫君,若是他们说了难听的话,你千万要……” 话刚说到这里,林墨竖起了一根手指在长孙忧音的小嘴,微笑道:“你就放心吧,我的好夫人,夫君肯定不会使用武力的,毕竟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听到这句话,长孙忧音才真正的放下了些许的心来。 长孙忧音有预感,长孙家一定会有人对林墨与自己出言不逊,而且话可能非常非常的难听,这若是将林墨惹恼了,万一林墨没忍住,一个挥手示意,那便是息风与仇云的长剑出鞘,就会出现血腥了,这是长孙忧音最不想看到的。 洞察了长孙忧音心思的林墨很想说,长孙忧音的这份担忧其实是多余的,在长孙家,林墨是一定不会因为他们对自己出言不逊,而使其出现血腥的。 原因有二。 一是,林墨知道这是长孙忧音所不希望看到的,第二个原因,还是因为长孙家是书香大家,自己在长孙家是一定不能因一时喜怒而动用武力的。 澜州长孙家是百年书香名家,长孙忧音的爷爷兼长孙族长,长孙同辅的门生遍布大乾各大诸侯国,可以说在天下仕子的声望很高,乃是文坛泰斗,只要长孙同辅振臂一挥,那么天下大多仕子就会行动起来,将自己的名声搞臭。 虽然林墨从不在乎自己那所谓的名声,可一旦事情闹得太大发了,那么自己的计划以及为云麾将军府复仇的事,是会影响到的,这将很不划算。 当然,对与长孙家可能的发难,林墨也不是没有准备,林墨可不是逆来顺受之人,你长孙家欺负了我林墨可以,若是欺负了我夫人,虽不能动武,但你长孙家也别想好过。 你长孙家能发动天下仕子坏人名声,我林墨在这个世界混了十多年,也不是没有人,你长孙家乃是大家,让夜者查出几件龌蹉事来,那也是简单得很的。 马车继续向北行驶着,不知过了多久,柳若水悠悠地醒转了过来,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伸个美美地懒腰,看向了一圈,却发现马车停了下来,车内也没人。 掀开侧面车帘,看见了随行的侍女与护卫,柳若水好奇问道:“马车怎么停了下来,大人与忧音姐姐去了哪里?” 侍女揖了一礼,恭声道:“回禀若水夫人,我们到了一家客栈,大人与忧音夫人正在客栈内用膳,大人吩咐了,您醒了,让您过去。” 柳若水出了马车,站在车前往了一眼天空,发现雪已经停了,却仍然有些冷,而时辰也已经过了午时,正是用午膳时刻,便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下马车时,柳若水注意看了那搀扶自己的侍女一眼,发现正是与自己一道被宣姝太后赐出宫到林府服侍的二十名娇俏宫娥之一,似乎是叫菲烟。 如今几个月过去,两人的身份却是大不一样了,现在虽然林墨还未正式纳柳若水为妾,但是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这是迟早的事,因此都称其为若水夫人,然而菲烟却还是普普通通的侍女,这让柳若水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在菲烟与六名护卫的护卫下,一身华贵衣着的柳若水行在进入路边客栈的路上,脑中不禁回忆起了自己成为林府夫人的过程。 哦,柳若水想起来了,自己在出宫时,就被大人识破了身份,然后大概是因为自己生得容颜娇美,被大人在四马银驷上占了好一番便宜,于是就成为了大人的贴身侍女。 后来因为应付荣王与宣姝太后等人的需要,为了演戏给徐秋娘看,大人就在自己的闺房中,和衣拥着自己睡了一觉,再然后,自己就成为了林府夫人。 慨叹了一番命运无常之后,将念头收起,柳若水看了一眼身后驱步跟着的菲烟,淡淡问道:“对了,你是与我一道出宫娥的室女对吧?是叫菲烟?” “是的,若水夫人。”菲烟点了点头。 柳若水停下脚步细细的打量起了菲烟,这菲烟二十岁左右,一张娇俏鹅蛋脸,身段也算是玲珑,若是细加打扮一番,也算是一名美人。 转念一想,柳若水心中一叹,是啊,菲烟就应该是美人,她可是被宣姝太后挑出来送给大人,服侍大人的,是美人就对了。 “怎么了,若水夫人?”菲烟被打量得有些不舒服。 柳若水收回视线,语重心长的道:“菲烟,你我都是被太后娘娘赏赐给大人的,目的也都是为了服侍大人,可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行二十人,唯独大人挑中了我吗?” 菲烟不懂得看着柳若水,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向自己炫耀,炫耀大人挑中了她,而没有挑选自己,自己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侍女? 抬头看了一眼柳若水,发现她真的比自己生得更加娇美,眉梢眼角一举一动间都带着丝丝贵气,衣着更是华贵非常,这让菲烟心里有些难受,也有些羡慕。 对于菲烟的心中所想,柳若水如今却也能看出七七八八,幽幽地叹了一声,道:“菲烟,你误会了,我这不是炫耀,而是在羡慕你。” “羡慕我?”菲烟顿时疑惑了。 柳若水缓缓点了点头:“是啊,菲烟,你知道吗?大人之所以挑中了我,是因为我是个坏人,而你是个好人,我在羡慕是你个好人,我却永远学不会做个好人。” “若水夫人为何这样说?”菲烟更加疑惑了。 柳若水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因为是荣王的探子,然后林墨识破,为了一些需要,两人才阴差阳错发展到这般地步的吧。 当然,柳若水只是在羡慕菲烟是个好人,而自己手上则染有鲜血,打扮对于爱情方面,除夕之夜后的柳若水满足极了,对于菲烟没有丝毫的羡慕。 以前柳若水以为林墨是为了演戏骗荣王与宣姝太后的人才对自己那般好的,可自从除夕之夜的那一吻后,柳若水知道林墨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是真的宠爱自己。 在除夕之夜,在与林墨接吻时,柳若水发现了林墨对自己的思念,因为那吻是激吻,是热吻,而且柳若水感受到林墨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疼爱。 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解答,柳若水选择了转移话题:“菲烟,相信我,你是个好人,是个好姑娘,你若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大人一定会还你自由的。” 说罢,柳若水继续迈步向客栈而去。 菲烟驱步跟在柳若水身后,看着她那华贵的穿着与珍贵的首饰,眸中泛着流光,心里暗自道:若真的可以如你这般荣华,那我愿意不做好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抵达江州 走进客栈,柳若水便看见林墨与长孙忧音正在用膳,忙走过去,对两人行了一礼,带起甜甜的笑容叫了一声:“大人,忧音姐姐。” “若水,不用这么多礼,快来坐下吃饭。”林墨回以温柔的笑容,伸手牵起柳若水的右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左侧。 看着眼前的变得愈发娇俏的柳若水,林墨是满意极了,恨不得当场将她搂在怀里,可这里还有自己的护卫,客栈老板与店小二,只好忍住了。 待到柳若水坐下,长孙忧音忙吩咐小婉去拿一副碗筷来,林墨则轻抚着柳若水那俏丽的玉颊,故意打趣道:“终于睡醒了?饿不饿?” 确实,自己这一觉确实睡得有些长了,从辰时四刻(08:00)左右睡到了方才,这下听到林墨在长孙忧音面前故意打趣自己,控制不住的脸上一红。 直到小婉将碗筷拿回来了,才忍住羞赫点了点头,示意自己饿了,不过马上转移了话题,以掩饰羞意:“大人,我们这是哪儿呢?” 知晓柳若水是在转移话题,林墨也相当配合的答道:“快到丹州边界了,出去休息用膳的时间,离澜州大概还有一日半的路程,还早呢。” 柳若水也不回话,肚子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碗筷便吃了起来,而且专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吃,着实让林墨与长孙忧音看得一阵憋笑。 待柳若水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长孙忧音心中泛起了疑惑,问林墨道:“夫君,今日若水是怎么了?怎生睡了半日,往日若水可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话,林墨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柳若水一眼,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柳若水则是脸蛋红扑扑的,似一颗红透了的樱桃,都快能掐出水来了。 听着林墨那高兴的笑声,柳若水嗔了林墨一眼,狠狠的插起了碗中的饭,仿佛插的是林墨一般,心中一阵羞愤道:还好意思笑,都怪你,昨晚与唐玉奴闹出哪般大的动静。 由于知道林墨将离开帝都颇长一段时间,至少近月,因此唐玉奴昨晚特别疯狂,可偏生唐玉奴的房间就在柳若水旁边,那持续声音着实让柳若水无法入睡。 现在柳若水严重怀疑昨晚唐玉奴就是故意的刺激自己的,唐玉奴在告诉自己,别看你柳若水现在深的你家大人喜爱,但我唐玉奴,在你家大人心中也是同样重要的。 待笑得够了,林墨对一脸疑惑的长孙忧音解释道:“观若水今日起来时有微微的黑眼圈,想来是昨晚失眠了吧,加上车里实在暖和就睡着了吧。” “失眠?那是为何?”长孙忧音不明白,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关心道:“若水,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马上就晋入江州境内,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 长孙忧音由于年岁较大,在府中也都被燕白鱼几女亲切的称为姐姐,而长孙忧音也是格外的关系燕白鱼她们,希望以此能帮上林墨一点儿忙。 “不用忧音。”林墨忙开口笑道:“咱们若水呀,或许就之是单纯的失眠了,身子没有不舒服,你看,她在马车里不是睡得很舒服吗?” 听到此话,长孙忧音放下了心来,继续用午膳。 看着长孙忧音那温柔娴静的模样,林墨停下了嬉皮笑脸,轻轻握住她的左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与一个感谢的目光。 长孙忧音进府以来,从不与百里倾城几女争宠,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帮助着自己,帮着燕白鱼与白芷兰打理林府上上下下,用自己的无声方式诉说对林墨的爱。 长孙忧音也回以温柔的笑容,手自然而然紧了林墨的几分。 长孙忧音知道,林墨从未忽略自己,是一直将自己放早心上的。 自进入林府以来,百里倾城几女虽然总是缠在林墨身边,但每次百里倾城几女纠缠够了,离去之后,林墨就会去长孙忧音的闺房之中,或者将长孙忧音留下来,将她抱在怀中,两人或说着琐屑之事,或者甜蜜相吻。 羞红褪去一些之后,柳若水抬起头来,看到了长孙忧音与林墨温柔相接的眼神,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也淡淡的羡慕之色。 柳若水知道平日里长孙忧音虽然不与百里倾城几女争宠,但却是丝毫不曾被林墨所忽略,相反每次,林墨想找安静的去处时,都会去到长孙忧音的闺房。 虽然最后长孙忧音的闺房也会变得不安静。 柳若水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长孙忧音般温柔体贴,也永远取代长孙忧音在林墨心中的位置,但柳若水也知道长孙忧音也不可能取代自己在林墨心中的位置。 站在一旁,静静的注意柳若水脸上浮起的幸福笑容,那抹醉人不已的红韵,菲烟心中的那潭湖水开始变得不平静,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暗暗将视线投到林墨身上,菲烟眼中隐隐浮起了异样的光,这凭什么呀,我们都是被太后娘娘送进林府服侍大人的,凭什么只有你柳若水?我菲烟同样也可以。 又看了一眼柳若水那华贵的装束,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朴素侍女装,又暗暗自我感受了一下自己不错的身姿,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在菲烟脑中酝酿。 待所有人都用过饭,一行人继续启程上路,马车继续往北方而去,这行了两个个时辰不到,就过了丹州边界,进入了江州地界。 从帝都到申国的澜州,沿着官道一路向北,需先出帝都所在的丹州,进入江州,路过江州城,然后出了江州就是申国的澜州,再进入澜州城。 若是澜州再往北,就是申国国都所在翰州,翰州再往北是建州,建州再往北就是燕国的地界了,逝燕国的灵州,按照时辰来算,昨日上午就已经出发返燕的燕白鱼,此时应该已经进入燕国自己的地界了。 申国只是个小的诸侯国,国主的爵位为伯,名唤贺庭,一共辖澜、翰、建三州之地,夹在燕国与大乾皇室直属封地之见,东边相接壤的是,东边则是 快到黄昏之际,车队终于看到了江州城的城门,一路上,从未怎么远行过的长孙忧音与柳若水那是丝毫不觉不觉得疲累,是沿路欣赏着美景,心情愉悦极了。 快到城门下之时,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与在规规矩矩的做好了,林墨掀开车帘望去,发现城门地下站着一群身着冠服的官员,两边立着许多士兵,将百姓们拦在道路两边。 顺着林墨的视线望了一眼,柳若水心中生起了好奇,有些疑惑道:“奇怪,大人,前面城门下站着许多穿着冠服的官员,他们似乎是在等谁?” 睡了一个上午,又留恋与沿路的风景,柳若水的精神好极了,脸上都是兴奋,如今又遇到了新事,那就是是更来劲了。 “那若水不妨猜猜,他们是在等谁?” “若水猜不到。”这句话才刚一落下,柳若水脑中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了什么,望林墨,有些呆呆的道:“大人,难道江州城下的这群官员是在等你?” “是,也不是。”林墨淡淡一笑,侧首望向长孙忧音:“不我猜他们待会儿肯定会以迎接柔声鸾驾的名头开口恭迎。” 柳若水也没有疑惑,只是略微一想就相通了此中关键,毕竟说起来,自己这一行中,身份最尊贵的是长孙忧音这位柔嘉长公主,但其实对趁机对林墨示好。 长孙忧音也明白了林墨的话,不过,胸中却是又有了新的问道:“可夫君,我们这一趟是返回澜州省亲的,又没知会任何人,这江州城内的官员是如何知晓的?” 林墨道:“我们虽然没有知会任何人,但帝都里的那位荣王可没闲着,估计从我们的马车刚一驶出帝都,荣王就派人飞马赶往江州了。” 长孙忧音立马明白了过来,除夕之夜前,荣王领着徐秋娘可没少到林府,每次都是带着礼物的,目的只是为了拉近与自家夫君的关系。 看着顿悟的长孙忧音,林墨动手为她整理一下裙袍,严肃的道:“公主殿下,准备一下,待会拿出你柔嘉长公主的派头来,切莫让他们小瞧了你。” 长孙忧音点了点头,正要装作一副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迎接江州城的官员们的跪拜,立时听出了林墨话中的打趣之意,娇声的:“讨厌,夫君,连你也笑人家。” 自己哪里有什么长公主的派头,根本没学过呀,长孙忧音明白,自家夫君做在么做,还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只是见自己有些紧张,故意逗弄自己,好让自己放松而已。 看着一向温柔娴静的长孙忧音竟然也学起了百里倾城那般撒娇的样子,还是可爱非常,柳若水也不经跟着林墨笑了起来。 车内那紧张的气氛,立时被欢快取代。 马车到了城门前,随着息风与仇云的勒马,一行十多人立马停了下来,城门外的官员见此,忙跪在地上,行起了大礼。 “江州刺史卢兴良/江州掌军州牧元成弘,率江州城所有官员恭迎柔嘉长公主鸾驾,臣等参见长公主殿下,给长公主殿下请安。” 一众官员立时齐喝:“臣等参见长公主殿下,给长公主殿下请安。”,声音颇为整齐洪亮。像是经过特别训练过似的。 “参见长公主殿下!”道路两旁的百姓也跪在地上恭迎了起来。 参拜完毕,长孙忧音与林墨携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柳若水。 按照林墨所说的,视线一一扫视过众人后,长孙忧音又按照林墨刚刚所教的,端起了长公主该有的赫赫威仪,抬了抬手。 “众人免礼!”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喝醉了 戌时(19:00)初刻,夜幕将临,雪再次下了起来,很急很密,此刻的江州一座美丽的行园中却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不断丝竹管乐之声传出。 堂上,若干名也不知怕不怕冷的舞姬,穿着艳丽性感的裙子,扭动着身子,尽情展示她们那不大好,但是十分诱惑的舞蹈。 长孙忧音坐在位置上却是有些无聊,开始还要回上几句话,到后来根本就不用说话了,因为他们发现那些江州官员一直想尽了话题与自家夫君套近乎与示好。 到了后来,长孙忧音实在无聊得紧,反正也丝毫搭不上话,就将视线落在了这些江州官员为自家夫君特意准备的性感舞蹈之上。 看见长孙忧音的样子,坐在林墨另一旁的柳若水偷偷一笑,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事情做,要给林墨斟酒,不然也要无聊得看舞了。 “来来来,上卿大人,下官在敬您一杯!” 说话的这人是江州掌军州牧,元成弘,乃是师从薛旭,在江州易主,归了荣王后,荣王与薛旭便让元成弘来这里做了掌军州牧。 要说这元成弘也是一员悍将,跟着薛旭打了不少硬仗,也算是战功赫赫,如今三十七岁,正值壮年,可以说是意气风发。 “元州牧,本卿应该敬你才是,你这一下从江州六品昭武校尉,一下升成了堂堂三品的掌军州牧,连升三品,但是英雄气概啊!” 说罢,林墨与元成弘对饮了一杯。 元成弘放下酒杯,道:“上卿大人说笑了,若不是您助荣王殿下拿下了江州,下官又如何能成为这江州的掌军州牧,下官这是托了您的福啊!” 酒兴正起的江州刺史卢兴良也忙敬了林墨一杯,而后满醉酒气的道:“元州牧说得对啊,若不是托了上去上卿您的福啊,下官还这江州城内的一名小吏呢。” 接过柳若水为自己斟好的酒,林墨忙一口饮尽,谦虚非常的道:“卢刺史言重了,你可本来就身居江州长史,倘若是再过个几年,定然是江州刺史的不二人选,那能是托本卿之福呢,本卿可没那个福气。” 这话一出,卢形良先是一愣,而后抚着黑白相间的胡须哈哈笑了起来,笑罢,一摆手道:“无论如何还是得感谢上卿大人你呀,不然啊,卢某还得苦熬上几年了。” 此次江州易主,江州地界的各大官员可谓是经过了大换血,后党之人尽数被荣王的的人从重要位置上撤换了下去,荣党安插在江州的官员是尽数晋升。 而这卢兴良原来是荣党安插江州的人,乃是六品的江州长史,江州易主之后,一步登天,直接坐了三品江州刺史之职。 在大乾帝国,一位重要的州的刺史与掌军州牧则是三品,比如江州,而一些不太重要的州的刺史与州牧则是四品,比如克云两州。 因此,当年张国与付云生出卖云麾将军府,投靠了荣王之后,荣王也没有怎么信任他们,只把他们放在了克云两州,并且还在时刻监督他们的行为。 江州刺史府的这场夜宴愈发的酣畅,跳舞的舞姬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了,一些陪坐的,或者其他桌的江州官员是尽情的欣赏起了舞蹈。 又是一杯酒下肚,卢兴良将酒杯往桌上一拍,勉强稳住要倒的身形,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看向柳若水:“对了,上卿大人,还未过问您身旁的这位姑娘是?” 听到这话,正在欣赏舞蹈的长孙忧音身子一僵,有些可怜的看了卢兴良一眼,而听见这话的元成弘则赶忙用脚踹卢兴良,提醒他闭嘴。 别看卢兴良与元成弘都是三品大员,但实际上元成弘是不太把卢兴良看在眼中的,他元成弘掌握这五万江州大军,而卢兴良却只是一文官,因此用脚踹他,也不算过分。 看了一眼卢兴良的那副色眯眯的样子,林墨赶快就欲开口提醒卢兴良喝醉了,林墨可不想在今日发火,让卢兴良下不来台,然而柳若水却突然率先开口了。 柳若水轻轻眨了眨眼眸,带起一副妩媚的笑容,轻声道:“回卢刺史的话,小女乃是服侍我家上卿大人的一名贴身侍女。” 说完,柳若水用桌上的手碰了林墨一下,林墨心中那是一阵骇然,这柳若水跟谁学的这种要整人的调调啊,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哦,想起来了,这不是百里倾城那丫头管用的招数吗?这柳若水怎生又学起她来了? 但是柳若水要玩,林墨害得陪她继续玩下去,不然柳若水就说自己偏心,只配合百里倾城玩这等整人的招数,而不陪他了。 听得柳若水的回话,卢兴良那是一个顿时大喜啊,直勾勾的看着柳若水:“我说美人儿,怎么一直为上卿大人斟酒呢,原来是侍女啊!” 听着愈发不对劲的话语,元成弘又暗自踹了卢兴良一脚,忙阻止要举杯敬柳若水的卢兴良,冷声喝道:“卢刺史,你喝醉了。” 元成弘的冷喝声一出,丝竹管乐停止了,舞姬们也停下了舞蹈,其他桌的官员都将视线投在了主桌之上,全部都不敢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早已喝嗨被麻木了脑袋,又早被柳若水的美貌而惊艳的卢兴良,哪里还得听得进去什么提醒,这下那是全凭他本人最本能的欲望行事了。 醉醺醺的一把推开要抢夺手中酒杯的元成弘,色眯眯的看着柳若水,举起酒杯,睁着不大的眼睛道:“这位美人儿,来陪本刺史喝一杯。” 这话一出,与林墨等人同桌的江州新晋长史张雨伯,手一个哆嗦,碰掉了自己的酒杯,酒杯落在顿时碎裂,由于全场都寂静了下来,碎裂之音显得特别大。 见势不妙,元成弘一把抢过卢兴良的酒杯,捂住了她的嘴,冷声道:“卢刺史,你喝醉了,来人,赶快将卢刺史扶下去。” 两名仆从急忙小跑了进来,作势就要将卢兴良架出去,林墨知道此时该是自己配合柳若水的时候了,当即目光一寒:“慢着,让卢刺史把说完。” 闻得此话,元成弘忙对林墨行了一礼:“上卿大人请您恕罪,卢刺史是喝醉了,冒犯那位姑娘,下官这就让人将卢刺史架下去。” “胡说,本刺史没醉!”听见元成弘的话,卢兴良顿时是不高兴了,当即挣脱两名仆从的,也对林墨行来一礼:“上卿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林墨面上依旧带着那微笑,道:“哦,不知卢刺史有什么请求啊?若是本卿能办到的,一定尽力为卢刺史尽力办妥。” 身形要倒不倒的卢兴良再次端起一杯酒,对着林墨道:“上卿大人,下官对您的身旁的那位侍女实在喜欢得紧,下官愿意出十万枚金叶卖下她,请您答应。” 这话一出,全场之人的心中再次一颤,气氛变得静了,空气都仿若凝结了一般,江州长史张雨伯的手又是一个哆嗦,再次打碎了领座的江州司马王居易的酒杯。 酒杯之声也显得愈发的大声了。 然而在座的一些人,比如后党的安插的人,心中却是暗喜了起来:这次卢兴良要倒大霉了,竟敢说出这番言语,我方之人的机会来了。 这欲望上脑的家伙也不看看,那位姑娘虽然面上只是上卿大人的贴身侍女,但你看看的她的华贵打扮,哪里有侍女是这般待遇的? 又看看这位姑娘可是坐于席位之上的,哪里有侍女有资格上席位的? 这位姑娘明显也是上卿大人的女人啊!这群幸灾乐祸之人知道卢兴良清醒的时候,能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但此刻卢兴良是醉的,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看来这江州刺史的位置又该变上一变了!这是此时心中幸灾乐祸之人的共同想法,他们都在看好戏,他们要看林墨会如何处理这个卢兴良。 将拿在手中把玩酒杯放下,林墨依旧带着那副微笑之容,看向双拳紧握的元成弘,淡淡问道:“元州牧,你说十万枚金叶,本卿能答应卢刺史吗?” 元成弘开口就要回答,但被早已喝醉的卢兴良率先开了口:“上卿大人,若您觉得少的话,下官愿意出十三,不,十五万枚金……” “嘭——” 卢兴良的话没能说完,元成弘一拳轰在了卢兴良的腹部之上,卢兴良都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就抱着剧痛难受的肚子,跪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将卢兴良打晕,元成弘看向呆立在原地的,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将卢刺史送回刺史府,让他好好醒醒酒。” 两名仆从忙架起卢兴良离开了这里。 看到卢兴良被架着离开了这里,元成弘转身对林墨行了一礼,歉声道:“对不起,上卿大人,下官会将这事上报给荣王殿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幸灾乐祸之人顿时一惊,心中又不由得佩服起了元成弘,这一招够狠辣,竟然舍掉一个卢兴良,来向林墨显示诚意。 然而,林墨却摇了摇头:“不用了,元州牧,这事就不用惊动荣王殿下了。”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柳若水:“待卢刺史的酒醒之后,来给她道歉就行。” 听得此话,元成弘顿时一喜,再次对林墨行了一礼道:“感谢上卿大人大人大量,上卿大人您放心,明日,下官一定会让卢刺史给这位姑娘登门赔罪的。” 第一百四十章 背上伤痕 发生了卢兴良这样的事,夜宴显然是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元成弘旋即带领着江州官员及其一应闲杂人等就离席而去,林墨突然开口说话了。 “慢着,元州牧!” 不仅元成弘停下了动作,其他江州官员也停下了动作,纷纷将目光投向林墨,众人心中思绪翻涌,难道上卿大人反悔了,不会轻易放过卢刺史。 见一众江州官员有些紧张,林墨突然扑哧一笑,朗声道:“诸位大人不要紧张,本卿说过的话是不会收回的,我只想元州牧将方才献舞的第三批舞姬留下。” 今晚的夜宴颇长,足有近两个时辰,为了不重复舞曲,舞姬总共也换了五批。 林墨这惊骇之语一出,不仅元成弘等江州官员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就连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也投来了疑问的目光,不知道林墨要搞什么鬼。 被众人盯着,林墨出奇地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时辰尚早,戌时四刻(20:00)都未到,本卿也无心睡眠,这不……” 林墨没有将话说得太过明白,但元成弘等官员已经明白了,那第三批舞姬是长得最为动人的,这上卿大人是静静地欣赏一下她们摇曳的身姿呀。 于是,在元成弘的安排下,那第三批舞姬被留了下来。 待道元成弘等江州官员尽数离开行园,柳若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了:“大人,你为何要将第三批舞姬留下呀?” 那第三批舞姬长得是最为好看,但柳若水可不相信林墨将她们留下来,是要欣赏那摇曳的身姿,要知道热娜公主的舞可比她们好多了。 长孙忧音也不信,于是也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林墨。 林墨看了一眼两女:“想知道?” 长孙忧音与柳若水齐齐点了点脑袋。 林墨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一笑道:“若水,你马上让行园的下人们去找八件暖和的斗篷,然后让他们在后堂内生三个火炉。” “大人,你要做什么?”柳若水更加地疑惑了。 “想知道的话,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待到柳若水在六名护卫的保护下,往后院而去,去吩咐行园中的下人们后,林墨牵起了长孙忧音的手:“忧音,走吧,我们也去后堂,这人一走啊,这大堂里就怪冷的,再多的火炉也架不住啊。” 长孙忧音心中虽然也是疑惑林墨的行为,但她没有问,她知道时候到了,自己何必要多问呢,那不是多次一举嘛。 …… 林墨与长孙忧音携手慢悠悠地到了后堂,在后堂中位置已经架起了三个火炉,八名舞姬与柳若水等人也在堂内等着了。 见到林墨来了,众人连忙行了一礼。 点了点头以作回应,然后让随行的息风与仇云端了两把椅子放在火炉不远处,林墨携着长孙忧音坐到了椅子上。 坐到椅子上,林墨烤了一下有些冷的手,抬头却发现众人还在盯着自己,道:“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端一把椅子过来坐好啊。” 听到林墨的话,菲烟赶忙为柳若水了一把椅子放置在了林墨身旁,待柳若水坐好后,自己也老实地站在了柳若水身后。 又抬头看了一眼八名舞姬,那八名舞姬以为林墨是要让自己跳舞,就要扒开队形起舞,林墨的突然话语,让她们呆住了。 “丝竹管乐都没有,八位姑娘打算如何起舞啊?” 这下,八名舞姬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只得傻愣愣地停住了动物,立在原地,齐齐将视线投向目光,以等待林墨的指示。 林墨再度扫视了一眼八名舞姬,吩咐道:“来人,为八位姑娘火炉前设坐,若水,将准备好的斗篷给八位姑娘披上,这江州的天儿怪冷的。” 江州在更北的地方,这个时节,比帝都要冷的多,林墨在帝都生活了几个月,冷不丁来到这江州有一丝地不适应,感觉有些冷。 …… 围坐在火炉前,感受着身上暖和的御寒斗篷,看着眼前这令元州牧都忌惮不已的上卿大人,八名舞姬的心里忐忑不安,双手更是紧张的握着。 柳若水将头靠在林墨的肩头,手里拿着一颗剥好的新鲜橘子吃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八名舞姬,脑子中想着林墨的葫芦到底在卖什么药。 长孙忧音则倒在林墨怀里,闭着双眸,感受着火炉与自家夫君带来的温暖,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的温暖时光。 看着坐立不安的八名舞姬,看着那不断拧着衣角的手,沉默了一阵,林墨终于是开口了:“八位姑娘不用紧张,本卿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就是想和你们说说话。” 说说话?八名舞姬立时面面相觑了起来。 又是静默了一会儿,林墨开口了:“八位姑娘都是卢刺史府上的舞姬?” 八名舞姬再次面面相觑了起来,待到有了统一答案后,八名舞姬中年纪较大的那名舞姬开口了:“回上卿大人的话,贱妾等正是刺史大人府上的舞姬。” 这名舞姬约莫二十二岁,长得不是八女中最漂亮的,但显然是八女的核心,因为她们跳舞时,林墨发现她站的是中心位置,是传说中的C位。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贱妾舒苒。” “嗯,不错,听名字都像是个美人儿。”林墨兀自赞叹了一句,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令众人目瞪口呆的话语。 “舒苒姑娘,能给本卿看看你的背?” 这话一出,舒苒的眼睛立时瞪得多大,长孙忧音与柳若水如同被吓着了一般,蹭的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林墨。 “大人,这……”舒苒一脸的难为情,脸上满是难为情。 林墨手一招,待到息风与仇云等男性仆从与护卫退出了堂内,林墨再次开口了:“舒苒姑娘不用觉得难为情,其实本卿……” 没待林墨说完话,柳若水也是满脸的红晕的道:“大人,舒苒姑娘可是女子,你要看她的背,这于礼不合吧?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长孙忧音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夫君舒苒姑娘虽然舞姬,但也是人,值得被尊重,你这般做法是不是对舒苒姑娘的名声不好?” 林墨白了一眼两女:“听我把话说完。” 说着,林墨有看向一脸难为情的舒苒,认真的道:“舒苒姑娘不用觉得难为情,其实本卿是大夫,能帮你治病,你的病再拖下去就危险了。” 这话一出,舒苒立时心神一震,直直的望着林墨,一双眸子睁得圆圆的,仿若在说:上卿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舒苒姑娘,不用觉得奇怪!”林墨立直了身子:“你们跳舞之时,本卿虽在与元成弘等人在饮酒,但也注意到了站于中心位置的你,你跳舞时的动作有些不自然,本卿便有了此猜测,因此才特意让元成弘留下了你们。” 说着,林墨又道:“舒苒姑娘你此刻释然红光满面,但其实是用粉装遮盖了真实的苍白脸色与嘴唇吧?因此,你还是让本卿看看吧?” 听着林墨的话,舒苒犹豫了片刻后,站起了身前,然后背转过身子,褪下了斗篷与薄薄的衣裙,用衣袍挡住了前面,露出了那触目惊心的背。 背上满是伤痕,看样子是被鞭子抽的,有的已经结起了疤痕,但是旧疤之上又是新的伤痕,还有的已经在发炎了,整张背上满是金疮药粉末。 看着舒苒的背,柳若水与长孙忧音咬起了牙,心中满是对舒苒的可怜。 待到舒苒重新穿好衣裙,披上斗篷,林墨看向其余七名表情异样的舞姬,问道:“你们的身上应该也有此类伤痕吧?” 七名舞姬没有回答,都低着头,算是默认了。 看着她们的反应,林墨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完全的对了,之所以有这般猜测,还是她们的穿着引起了林墨的注意。 其余的四批舞姬的背都会露出一截雪白,以增添其诱惑力,但舒苒等八名舞姬的背却一点儿没露,还包裹得很严实,这是相当反常的。 “这是谁干的?”见其余七名舞姬也默认了,柳若水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舒苒姑娘你们告诉我,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将他碎尸万段,给你们报仇。” 柳若水的突然举动将林墨与长孙忧音略微给惊着了,这若水是这么了?遇到此事怎么一下子就忍不住脾气,但发火了。 见人遇此苦难,愤怒是应该的,但柳若水的愤怒却是有些过度了,算是暴怒了,这让林墨顿时心里生起了疑惑,但眼下可不是询问柳若水原因的时机。 暂且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又将柳若水按回座椅上,林墨淡淡道:“舒苒姑娘她们都是刺史府上舞姬,你说是谁干的?” “卢兴良?”柳若水更加的气了:“好啊,这个老东西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竟然对舒苒姑娘她们下此毒手,真是气死我了。” “王八蛋,我今晚定要杀了卢兴良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府中六卫跟我走。”说着,柳若水又站起了身来,就要往堂外走。 见此,林墨一把将柳若水拉入怀中,紧紧的抱在怀中:“若水,你不要如此冲动,先听听是怎么回事,听完后,我一定为想办法舒苒姑娘她们报仇。” 挣脱不掉,又听得林墨的话语,柳若水这才安静了下来,满腔愤慨的道:“大人,你一定要不能放过卢兴良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啊。” “嗯,若水,你放心吧,大人答应你!” 第一百四十一章 唇上吻痕 安抚住柳若水,林墨让舒苒八女讲述起来了各自身上的鞭痕是如何来的,而最后得结果,也丝毫不出林墨所料,都是由卢兴良造成的。 卢兴良年过五十多岁了,那方面的能力早就弱得可怜,基本是没有了,可近几年,卢兴良却是喜欢上了另外一种调调,对年轻貌美的女子施暴,以满足他那变态的心理。 舒苒八女的身份是很低贱的舞姬,被卢兴良买回了府中,结果可想而知,这些可怜的女孩,被卢兴良当成了发泄变态心理的工具。 这里面舒苒长得最为秀丽,自然成了卢兴良的重点发泄对象,而身上的伤也自然受得最深,体内的死血,可谓是相当严重。 若再仍其发展下去,最多再过一个月,舒苒就会受伤太重而死。 听着舒苒八女的讲述,林墨看到了怀中柳若水双拳紧握,一双眸子也满是狠意,林墨不知道这是为何,为何柳若水在听到这事的反应为何会如此之大。 看来得好好问问了!林墨在心中暗暗道了一声。 刚接触到柳若水的时候,林墨只派夜者调查过柳若水是荣王的卧底身份,却从未想过调查柳若水的身世,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是用不着。 轻轻握住柳若水的成拳紧握的手,林墨转头看了一眼息风:“息风,将八位姑娘都安置在西院中,在把咱们的活血丹给八位姑娘服用,给她们治伤。” “是,属下明白了!” 这舒苒八女与怜香怜月等宫娥的伤势一样的,都是体内伤势淤[翠微居 ]积,先得用活血丹将她们体内的死血化开,再配合其他的药物,方才能真正治愈。 或许是由于林墨的原因,郑尔蓉不再鞭打宫娥,又加上年前林墨的数日治疗,怜香与怜月以及景兰宫中的宫娥们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息风领着舒苒等八名舞姬走了,此时时候也不早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而林墨也领着长孙忧音与柳若水去了东院,准备入睡。 走到东院门口的时候,林墨暗暗给了长孙忧音一个眼神,长孙忧音心领神会,她知晓柳若水今晚出现了异常,需要林墨的陪伴。 …… 子时三刻左右,夜很是昏暗。 洗浴一番之后,林墨便和衣倚靠在了垫高的枕头上,怀里趴在柳若水,两人没有发生那档子事,只是这般和着衣,相依偎着。 此刻的柳若水眼神无神,像似在专注的想着什么。 被褥下的右手环着柳若水的柳腰,左手轻抚着那乌黑的秀发,林墨柔声道:“若水,今晚你怎么了?能和大人说说吗?” 听着林墨的柔声话语,感受着林墨宽阔的胸膛,柳若水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默了一会儿后,柳若水的眼角突然滚落下了泪珠,而且还渐渐的哭出了声来。 怀中美人突然伤心非常地哭了起来,这一时间让林墨竟有些无措,但也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而林墨便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任由她哭,任由她发泄。 发泄出来就好了! 待柳若水发泄得差不过多了,哭泣声也停止了下来,林墨轻轻为其泪水与泪痕,又将被子拉至其肩处,就要开口说话,却被柳若水先开了口。 双手紧紧环住林墨的腰,柳若水低低的说了起来:“大人,你知道吗,若水在宫里的时候,就是六年前,有一位姑姑(老宫娥的意思)对若水很好,是真的非常好,将若水当成了亲生女儿般疼爱。” 说到这里,柳若水停了下来,闭上双眸,像是被无尽的悲伤回忆包裹住了,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成声,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见此,林墨用左手轻轻为柳若水舒展起了额上的浓浓悲伤,待到柳若水重新睁开眼睛后,柔声问道:“那后来呢?” 将身子往怀里又移了一分,柳若水忍住那抹悲伤,低低的道:“后来姑姑被宣姝太后赏赐给了一名立了功的老太监,老太监和卢兴良是一样的人面兽心的畜生,就将姑姑她给活生生用鞭子打死了。” 说着,柳若水将腕上一只不怎么值钱的玉手镯取了下来,递给林墨:“这便姑姑留给若水的唯一遗物。” 看了手镯几眼,重新为柳若水的戴上,这一刻,林墨终于知道自己送给她那么都名贵非常的手镯,而她却一直戴着这不大值钱的玉手镯的原因了。 为柳若水戴好玉手镯,林墨的左手重新轻抚上了柳若水那皎如月光的脸蛋:“那那位老太监呢?已经被若水你杀了吧?” 被林墨猜中了,柳若水也没有如何惊奇,依旧趴在林墨胸膛,而后点了一下脑袋:“姑姑死后,若水便将那老太监给杀了,尸体分成了八块。” 这下,林墨终于知晓了为何柳若水听见卢兴良的恶行之后,会突然暴怒了,若不是林墨拉着的话,柳若水当即就领着护卫去将卢兴良给杀了。 林墨就欲开口说些什么,柳若水突然坐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林墨,眸中待起了一股狠意:“大人,若水想杀了卢兴良,可以吗?” 将柳若水重新拉回怀里,又为其盖好被褥,林墨神秘一笑:“杀一个卢兴良何须若水你亲自动手,放心吧,卢兴良的报应快到了。” “报应?”柳若水不解。 林墨低首在柳若水耳边说了起来。 片刻之后,柳若水顿扫先前的浓浓悲伤,露出了动容的笑意,忽地,抬首就吻了一下林墨的嘴,有些感动的道:“大人,你对若水真好。” 林墨嘴角泛起一抹坏坏的笑意,一个翻身将柳若水压在身下,用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看着身下的美人:“若水,一个吻可不够哦?” 柳若水脸颊顿时一红,而后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露出那含水的勾人眸子,抬首就吻在了林墨的唇上,激烈的追逐了起来。 吻到深情之时,柳若水无力的躺着,轻轻的喘息着,双眸迷离地道:“大人,要了若水吧,若水想真正的成为你的女人。” 轻轻挑起那精致的下巴,林墨邪魅一笑:“傻丫头,这是江州行园,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再等些日子,大人我一定给你个最美的夜晚。” 柳若水的眼神有些幽怨,也有感动,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林墨稳住了唇,便立即将话咽了回去,继续激吻了起来。 就在两人在床上的深情的接吻时,就在这间屋子的偏室之内,柳若水的侍女菲烟,躺着穿上也没有入眠,耳边传来主室的缠绵之音。 紧紧抱着枕头,菲烟脸上满是红韵,嘴中也发出低低的喘息,双眸微闭着,脑中不断幻想着主室内的女子是自己。 “大人,菲烟……” …… 清晨八时左右,落了一夜的雪已经停了,暖和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落在床,感受到嘴唇传来一阵暖意,林墨幽幽地醒转了过来。 转头看向身旁的柳若水睡的位置,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坐起身来,穿着内里衣物的林墨试着唤了一声:“若水!” 没人应答,林墨穿好鞋子,就欲起身去木施处穿衣袍,一名女子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女子进来后,快行了几步,对林墨恭敬的行了一礼:“回禀大人,若水夫人与忧音夫人正在厨房内准备早膳。” 这女子正是侍女菲烟。 林墨点了点头,就欲继续穿衣,菲烟突然走前了几步,伸出双手,道:“大人,怎么能让您亲自穿衣,让菲烟来服侍您穿衣吧。” 林墨看了一眼菲烟,犹豫了一下,便将衣袍交给了菲烟,也是,自己从未亲自动手穿过衣,有人服侍自己穿衣也好。 伸开双臂,便由着菲烟为自己穿衣了。 从背后为林墨披好衣服后,菲烟有来到前面,拿下木施上的腰带,开始为林墨束衣,而此时眼前的一幕,让林墨是尴尬无比。 林墨此时才发现这菲烟穿的竟然是抹胸裙装,而她随着低身用腰带为自己束衣,居高临下的林墨,更是能将那抹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 林墨承认自己是博爱,但面对这样一名较为陌生的女子,面对这般场景,加之鼻息间满是这女子身上的芳香,也让林墨有些束手束脚,心中满是尴尬。 而且用腰带束衣时,林墨感受到菲烟的胸前更是会不时的蹭一下自己的胸膛,这就使得林墨更加的尴尬了,但人家穿什么,是她的自由,也实在不好说什么。 待到为时颇长的穿衣结束后,林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坐在了镜子前面,让菲烟为自己束发戴冠。 刚坐到镜子前,林墨看到自己唇上有一道吻痕,又联想半梦半醒见唇上传来的温热,林墨猜想定是柳若水起床时留下的。 正在回忆昨晚与柳若水的深吻时,束发开始了,林墨突然感觉到背上不时会被某种事物给蹭一下,整个人立时回过了神来。 感受着背上不时传来美妙的触感,在镜子中打量起了菲烟,林墨心中不由得暗自道了一句:没想到啊,这丫头看起来年纪不大,还挺有料的! 待到穿戴整齐,又在菲烟的服侍下雪衾斗篷,便要迈开步子往外走去,待走到门口时一阵冷意袭来,又回身望了下菲烟单薄的穿着:“菲烟啊,虽然有阳光,但也挺冷的,你还是换一身再出去吧。” “是,菲烟明白了!” 待林墨出了房间后,菲烟走到镜子前,望着自己这诱惑非常的抹胸长裙,又用轻抚了一下温唇,露出了一抹妖冶的得意笑容。 第一百四十二章 纯粹的爱 出了房间,将唇上的吻痕擦净,又将方才的春光画面尽数甩掉,林墨颇为服气的自言自语道:“这菲烟也不怕冷,这大冷天的,竟然穿然抹胸长裙。” 不过当想到,自己还在华夏时,某些女人不也是照样穿短裙与热裤嘛,林墨也就不觉得奇怪了,相反还是非常佩服她们的耐寒能力。 对于这菲烟,林墨虽然比较陌生,但还是隐约记得的,是与柳若水一起出宫的二十宫娥之一,当时就站着柳若水旁边,也没有任何不干净的来历,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娥而已。 除了长得有几分模样外,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林墨也就没将她放在心上。 又忆起方才穿衣束发时,菲烟那不时蹭自己的胸脯,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林墨兀自道:“这菲烟刚才不会是在色诱我吧?” 这话刚出口,林墨就呸了几声,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一路想着到了厨房,林墨就看见长孙忧音与柳若水正在准备点心与粥食,笑道:“哟,两位美人儿,今早怎么自己来厨房准备早膳了?” 将勺子放下,长孙忧音转身望向林墨:“夫君早安,妾身只是觉得闲来无事,又想起白鱼交于妾身的熬粥手艺,就想试着做一下。” 走到长孙忧音身前,在其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在其耳旁低语道:“试一下?忧音没有说实话哦,是不是昨晚没有夫君的陪伴难以入眠啊?” 感受着耳畔涌来的热气,长孙忧音脸上瞬间浮起一红红晕,娇羞道:“夫君真坏,妾身真的就只是想试一下。” 林墨哈哈一笑,也不再逗弄长孙忧音,又走到柳若水身后,拥住她的柳腰,将脑袋放在她的肩上:“若水,怎生起得这么早?大人醒来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不见了呢。” 正在装盘点心的柳若水脸上也是一红:“在宫内待了许多年,习惯了,到了那个时辰就睡不着了,也不想打扰大人,就起来了,来到外面看见忧音姐姐要准备为大人你准备早膳,就跟着忧音姐姐来了厨房。” 在柳若水侧脸一吻,林墨柔声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就算睡不着也不能起床,你问问你忧音姐姐她们,哪有比大人我先起床的。” “是,大人,若水明白了。” 这时,长孙忧音走了过来,也提醒道:“是啊,若水,待到夫君起身后,我们还得服侍夫君穿衣,你兀自走了,可是有失女子本分的哦。” “是,忧音姐姐,若水记下了。” 是夜陪自己夫君入睡的妻妾,在第二日为自己的夫君穿衣,夫君以吻作为回应,这是大乾的传统与礼仪,也是恩爱的表现。 过了约莫一刻钟,膳食被好,林墨便与长孙忧音柳若水在饭堂内用了早膳,可刚吃了没一会儿,正在商量带待会儿启程的事情,一名护卫来到了饭堂。 对林墨三人行了一礼,那护卫道:“宗主,江州城有命案发生了,今日清晨七时,江州刺史卢兴良被发现死在了小妾房中。” 此言一出,林墨三人先是略微惊愕了一下。 稍顷之后,柳若水立时高兴了起来:“哇,夫君,你这是太厉害了,你昨晚还在说卢兴良的报应快到了,这卢兴良的报应果然就来了。” 卢兴良死了?死在了自己小妾房中。听到这个消息,略微的惊愕过后,林墨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卢兴良死了,这就有意思了!” 兀自说了一句之后,林墨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那护卫道:“现在有人已经在怀疑是本宗派人杀了卢兴良吧?” 昨晚夜宴之上,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因柳若水,卢兴良和林墨之间发生了有些不愉快,现在卢兴良死了,怀疑的目光自然也就聚在了林墨身上。 接下来,护卫的话也证实了林墨心中所想。 护卫点了点头:“宗主智慧,今早江州城内的夜者发来了消息,元成弘他们都怀疑是宗主您派人杀了卢兴良,本想带兵前来,可元成弘他们碍于宗主您的身份与地位,就没敢轻举妄动,此刻,行园外布满了很多眼线。”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对于那些眼线,林墨是根本不在意的,在林墨眼中那些眼线就只是一个摆设,自己若是一心想要暗中出入,那些眼线根本察觉不到。 “夫君,我们该怎么办?” 长孙忧音也放下了碗筷,她知道自己等人可以随时离开江州,没有人能拦住,但是暂时是不宜离开的,带着怀疑离开,于林墨是不利的。 一阵欢喜过后,柳若水也意识到了,这该死的卢兴良死了,自然是好事,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死了,无疑是将所有目光引到了林墨身上,是有不利影响的。 又想起昨晚自己想杀了卢兴良的冲动,柳若水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羞愧之意,自己昨日真是太冲动了,险些为自家大人惹下大祸。 见着两女脸上的担忧之色,尤其是柳若水脸上的那丝羞愧之意,林墨握住两女的手,宽慰道:“忧音,若水,不用担心,都是小事而已,既然卢兴良死了,想无顾虑的离开,我们去帮他们查出是谁干的就行了。” “啊,查凶手?”柳若水一副傻眼的模样:“可是大人,卢兴良不就是你派人杀的吗?这要怎么查凶手?” 林墨一阵哭笑不得,伸手刮了一下柳若水的鼻子,无奈地道:“傻丫头,本大人的计划是待我们离开江州后才让下面的人动手,现在我们还在城内呢。” 柳若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林墨看着那有趣的傻模样,捏了捏俏丽的脸蛋,调笑道:“再者说了,昨晚本大人还得陪着你,哪有心情与时间去吩咐手下人动手啊。” 揉了揉略微有些疼的脸蛋,又想起昨晚在床榻上的诸般旖旎,虽没有真正的行夫妻之事,但也是足够香艳的,柳若水脸上就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看着了一眼在脸红的柳若水,又看向长孙忧音,林墨道:“忧音,咱们可能得在江州城内暂住上个一两日了,第三日,咱们动身前往澜州吧。” “好的,夫君,妾身这就吩咐下去。” …… 一顿早膳用完后,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林墨便领着柳若水出了门,将十二位留在了行园,以保护长孙忧音的安全。 坐在前往刺史府的马车上,柳若水低着头想着事情,沉吟了一会儿,再次抬起了头看向林墨,狐疑的道:“大人,卢兴良那畜生真不是你派人杀的?” 听得这话,林墨顿时一阵无奈,没有说话,白了一眼柳若水之后给了她一个深奥的奇怪眼神,让她自己去慢慢体会。 柳若水吐了吐舌头,起身主动坐入林墨怀中,环住他的脖子,娇声道:“若水就只是胡乱地猜测一下嘛,刚开始若水还以为是大人你动了手,若水高兴了好一阵了。” 环住柳若水的婀娜小蛮腰,听着那娇声魅语,感受着怀中人的妩媚风情,林墨心中感叹不已,当真是师从唐玉奴啊,愈发的具有狐媚子的味道了。 好生享受了一番美人风情后,林墨笑道:“本大人倒是真的想,想杀了卢兴良为若水你出气,可惜啊,那个凶手不给本大人机会啊。” 柳若水也是惋惜的叹了一声,而后伸手侧面车帘,往外面看了一眼:“大人,大约有十多人跟着我,似乎都是剑士境界的修行者。” 在醉生楼近月,柳若水不仅学会如何做一名贵妇人与妩媚风情,还在境界上有了突破,本是剑士境界的她,也成功突破至了大剑士境界,算得上是有一定的战斗力,也能更好的帮助林墨了。 这也是,林墨此行待柳若水出来一起查案的原因。 将车帘重新耷下,林墨道:“若水不用担心,一些喽啰而已,再者我们去的是刺史府,他们就是跟着没用,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跟着吧。” “是是是,大人的话,若水记下了。” 听着柳若水那带些敷衍气息的话语,林墨一把捏住她的脸蛋,佯装生气地道:“好啊,你这丫头,仗着本大人的对你的宠爱,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挣脱被捏住脸蛋,轻轻揉了揉略微发疼的脸蛋,满脸幸福的柳若水附身在林墨耳畔吐气如兰地道:“我不管,若水就是想在大人怀里尽情的放肆。” 不再佯装生气,而是露出会心的笑容,用额头抵住柳若水的额头,望着尽在咫尺的眸子,林墨深情地道:“好,本大人就允许若水在本大人怀里放肆一辈子。” 感受着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温暖,柳若水也抵住林墨的额头,而后臻首一动,在林墨的唇上亲了一下,低低的道:“大人,若水爱你。” 柳若水清晰的明白自己深深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甘愿为他做一切事情,这个男人虽有不止自己一个女人,但她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捧在手心疼爱。 这个男人在朝,是尊贵的大乾一品上卿与大乾驸马,而在野,是巅峰三宗之一墨宗宗主,柳若水知道自己遇到这种男人,被其疼爱,是老天眷顾。 林墨也脑袋一动,在柳若水诱人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盯着一双迷人的眸子,认真地道:“若水,我也爱你。” 此刻,林墨才确定了自己的心,自己对柳若水是真的爱了,这种爱不似其他几女那般带着一丝丝的利益在其中,就是一种纯粹的爱。 只是不知情起何处。 于是乎,随着两人真心的互相吐露,在车内两人深情的接吻中,马车继续向着刺史府而去,迎着这寒日里的暖阳……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刺史惨死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在刺史府门前停了下来,刚一下车,林墨与柳若水就发现刺史府门前站满了手执战刀,身披甲胄的江州将士。 江州掌军州牧元成弘、江州长史张雨伯,江州司马王居易也立于门前,目光怔怔地盯着林墨与柳若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信步走到怔怔盯着自己的元成弘等人面前,林墨脸上带起了嬉笑:“怎么了,元州牧?这么看着本卿,以为卢刺史是本卿派人杀的?” 元成弘脸上一变,露出些许怪异之色,他本来是想婉言质问林墨的,可他没想到林墨如此直白的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一时间倒是有些让元成弘不好回话了。 “上卿大人,难道不是您派人做的吗?” 见着元成弘有些囧然,立于元成弘右侧的江州司马王居易说话了,面上带着些许的不善,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冷然。 “上卿大人,昨晚大家可都看见了,卢刺史对您身旁的这位姑娘出言无礼,昨晚您虽然表现得宽容大度,可依照您的一贯做事风格,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卢刺史吧?” 说到这里,王居易停下话锋看向林墨,在等待林墨回答,可等了过一会儿,见林墨不说话,像似不敢回答自己的问题。 王居易当即趁势冷笑道:“下官可听说过一件事,上卿大人您曾为了您身旁的这位姑娘,在鸾英殿中剑指朝臣,现在为了这位姑娘杀了区区卢刺史,也不足为奇吧?” 说完,王居易就再也没说话,只是盯着林墨,气势凛然,仿若他就是一名铁骨铮铮之人,面对林墨这等权贵,那也是丝毫不畏惧的。 气氛沉默了好一阵,见王居易不再继续说下去,元成弘与张雨伯都望着自己,仿若都在等待自己回答王居易的话。 林墨脸上忽然带起一抹抹戏谑的轻笑之意,看向气势十足,像似站在了正义一方的王居易,淡淡道:“王司马这是说完了?” “完了!”王居易点了点头,又一股傲气十足的样子道:“上卿大人您虽然尊贵无比,但现在卢刺史死了,下官等都怀疑与您有关,还请您给下官等一个解释。” “解释?”林墨一副不解的样子:“不知王司马要本卿解释什么?” “当然是您为什么要派人杀卢刺史,又是如何杀的卢刺史。”见林墨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故意装傻,王居易瞬间怒了。 见到王居易此时的样子,听到他的这句话语,元成弘与张雨伯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王居易前面的话算是没有任何的出错,但最后一句话就错了。 可惜啊,现在王居易是自以为有理,人开始飘了,说话也不经大脑了。 讪讪一笑后,元成弘就要劝王居易冷静,可这时被林墨抢先开口了。 林墨微微一笑道:“哦,听王司马最后一句话的言外之意,你已经认定是本卿派人杀的了?还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呀?” 王居易张口就要说话,可一提到证据,顿时脸上一僵,瞬间哑口无言了,证据?自己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只是自己等人的猜测罢了。 看王居易面上表情怪异,无话可说,林墨语气有些冷然的道:“王司马,你可知在我大乾,无故诬陷上卿是何等罪名吗?” “我……”王居易想要辩驳,可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证据,又想到在大乾无故诬陷上卿的罪名,顿时便蔫了下来,气势也是顷刻间全无。 在大乾,无故诬陷上卿,那可是得重打一百大板啊! 依照王居易这文人的文弱体格,一百大板打完,估计命都没了。 见到王居易如此,元成弘不再在一旁看戏,站了出来。 对林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元成弘谦声道:“还请上卿大人恕罪,王司马与卢刺史面上是上下级关系,但实则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如今卢刺史突然死了,王司马伤心过度,故而出言顶撞了上卿大人您,还请上卿大人念在王司马是为了兄弟情义的份上,也请您在荣王殿下的面子上,宽恕王司马的过错吧!“ 元成弘说话时语气真诚,谦卑非常,又以情理说人,还搬出了帝都里的那位荣王,林墨怎么还能怪王居易,再者,本来林墨就没想不放过他。 但面上戏还是得做足的。 唉声一叹,林墨挥了挥手,语重心长地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王司马与卢刺史兄弟情义甚笃,本卿又如何忍心责怪呢。” “谢上卿大人宽容王司马!”元成弘与张雨伯齐齐行了一礼,而后元成弘又看向王居易,冷声道:“王司马,赶快向上卿大人请罪。” 王居易心有不甘,但眼下情势,元成弘都开口了,自己又不得不低头认错,只得满脸谦恭的对林墨躬身一礼,道:“请上卿大人宽宥下官之过。” 林墨上前一步,扶起王居易躬下的身子,一副康概的模样道:“王司马不用如此,你都是为了兄弟情义,本卿是不会责怪你的。” “多谢上卿大人!”王居易忙感谢道。 见到这般滑稽的情景,柳若水实在是忍不住了,躲到林墨身后,捂住肚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是没有发出一丝笑声而已。 这大人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掌握了主动权,还让王居易等人不敢再发难,而且面上还必须的一副感激与恭敬的模样。 这刚开始,王居易等人是在有利一方的,毕竟自家大人是真的有杀人嫌疑,可经过先前示弱的三言两语,就形势翻转,自己站在了有利的一方。 感受到柳若水躲在自己背后偷笑,林墨也想跟小,却是不敢跟着笑,此刻正面对元成弘等人,而且还等一副严肃的表情。 轻咳了两声,林墨严肃道:“本卿自知有嫌疑,但为了自证清白,还请元州牧带本卿前往案发现场,本卿一定全力侦破此案。” “是,下官遵命。” “劳烦元州牧前面带路。” 待到元成弘领着张雨伯与王居易,在前走了,柳若水这才再次走到了林墨身旁,掩着嘴,一副憋笑的有趣模样。 林墨无奈的白了她一眼,分明就是因这小妞而起的祸端,现在倒好,身为当事人的她,却躲在自己背后笑,林墨只觉得心里苦啊。 …… 跟着元成弘三人进入刺史府,穿过冗长的廊道,才到了比较幽静地后院,最后在一扇房门被打开的屋子前面停了下来。 停下身形,元成弘转身望向林墨,恭恭敬敬的道:“上卿大人,卢刺史就是死在这间房里的,破案的事,劳烦上卿大人了。” “不用,本卿应该的。” 进入房间,林墨简单的看了几眼,发现现场满是脚印,而且门也有被破坏的痕迹,不用想,这事发现场已经被人为的破坏了。 看着一塌糊涂的现场,林墨问道:“元州牧,这现场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凌乱?满地是脚印不说,门也有被破坏的痕迹。” 元成弘叹了一声:“上卿大人您有所不知,据刺史府中的人交代,由于当时卢刺史的死的时候,门窗都是从里面紧紧扣上的,府里的那些女人不懂,就派人破开房门,一堆人涌进来,因此这才破坏了案发现场,下官也是特别的头痛啊。” 林墨再次看了一眼门的破坏痕迹,确实是被外力从外面将门撞开的,而那些脚印,有大有小,里面至少夹杂着五名女人的脚印。 “卢兴良死的时候门窗都是从里面紧闭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件密室杀人案,密室杀人案,这倒是有意思了。” 听着元成弘的话,看着被破坏得差不多的案发现场,林墨在心里嘀咕了起来,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令人有些莫名的惊惧。 迈动步子走到床榻前,看见枕头附近有许多鲜血,有的都飞溅到了床幔上,这里定然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不过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血? 见林墨走到床榻前,一直盯着床榻像似入了神,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柳若水也走到了床前,当看到床榻之上大量的鲜血时,立时小脸苍白。 不过好在柳若水以前就杀过人,还是将那个老太监给砍成了八块,因此,也没有如那些女子一般,捂着小嘴跑出屋外,去呕吐一番。 见到柳若水只是小脸苍白,而没有如何作呕之类的,元成弘三人心中一惊,能成为林墨女人的女子果然不简单啊,见到如此血腥场景,竟然还是比较镇静的,看样子外表纤弱娇美,实则也是杀过的人狠角色啊。 带刺的鲜花啊! 心中生起了对案件的疑问,沉思了一会儿,有了自己的想法后,林墨当即询问起了元成弘,以证实自己的想法:“元州牧,这卢刺史就是在这床榻之上的吧?” “回上卿大人话,正是如此。”元成弘点了点头。 还欲追问,却见柳若水不知何时跑到了身旁,还一副小脸苍白模样,忙将她揽入怀中,关心道:“若水,你没事吧?” “大人,若水没事。” 见柳若水脸上的苍白逐渐散去,林墨这才松了一口,于是追问起了案情:“元州牧,本卿不明白,这床榻之上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血?难道死的不止一个人吗?” 元成弘摇了摇头:“回上卿大人的话,不是的,只死了卢刺史一人,只是卢刺史的头颅被凶手给砍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荒唐盘问 结果正如林墨所料,这床榻上如此多鲜血,只有脑袋被人当场砍了下来,才会出现这么大量的血,进而染满了小半个床榻。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那凶手到底与卢兴良有何仇何恨,杀人就算了,竟然还将卢兴良的脑袋给砍了,这得是杀母杀父的深仇大怨了吧。 搀扶着柳若水离满是鲜血的床榻远远的,林墨道:“元州牧,带本卿去看看卢刺史的尸体吧,本卿要去验尸。” 林墨跟随月下老者学习的技艺是很多的,而当一名仵作验尸,自然也在月下老者教授的技艺之列,当时林墨学了不到三天便学会了。 “是,请上卿大人随下官移步。” …… 来到停放卢兴良尸体的西院,吩咐仆从将棺材打开,林墨松开脸上已经恢复血色的柳若水,走到棺材一看,立时一惊。 “元州牧,卢刺史的脑袋怎生不见了?” 在林墨的视线中,棺材中只有一句无头尸体,尸体穿着一袭白色的内衬,身体有些微胖,观其体型,极其像是卢兴良。 至于到底是不是,那就说不一定了。 “这个下官不知!”元成弘回了一句。 “不知?”林墨淡淡一笑,心中暗道,这个回答当真是好啊!明面上继续问道:“那这具尸体都没有脑袋,你们是如何确定这死的是卢刺史?“ “回大人的话,下官让卢刺史的原配夫人来辨认过了,她说这就是卢刺史的尸体!” “原来如此,这倒是可以信一下了。” 夫妻相互之间是最了解的,总能观察到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既然卢兴良的夫人说这是卢兴良的尸体,那这尸体就有九成的可能是卢兴良了。 问完元成弘后,林墨继续观察起了尸体,只见这尸体脖颈处的切口整齐,没有丝毫的钝象,是被人用剑或者刀,瞬间给切断的。 又再度观察了一下其余的身体部位后,再观察到一个细节后,林墨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收回视线,问道:“元州牧,卢兴良死的时候,身旁可有其他人?” “回上卿大人的话,有的,昨晚是卢刺史睡的七夫人的房中,七夫人醒赖后见到倒是血与一具无头尸体,当即就吓得失了心神,疯了。” 疯了?林墨略微一惊,不过细细一想这也正常,那只是普通女子,试想想,一名普通女子当晚睡下去的时候,身旁的男人还是好好的,第二天醒来,见到如此惨相,被吓疯,这倒是一件正常的事。 不再去纠结卢兴良的七夫人疯不疯的事,林墨吩咐道:“元州牧,你去将刺史府中的所有人都集中在外面的院子里,本卿有些话要。”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凶手以如此残忍手段杀人的动机,然后才能顺藤摸瓜,找出凶手,而找动机,问问与卢兴良生活在一起的刺史府众人是最有效的手段。 “是,下官这就去办。”闻得林墨的话,元成弘抬手行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停尸房,倒院子中去吩咐起了随行的几名部将。元成弘出了院子,林墨又看向张雨伯与王居易:“张长史,王司马,劳烦你们二人在院子中安置一张案桌与椅子,待会儿本卿要用。” “是!”两人齐齐道了一声,行了一礼后,也走了。 待外人都离去,柳若水走到林墨身边,看着正在院子里吩府手下部将的元成弘,问道:“大人,你有把握查明此案吗?” 揽上柳若水的柳腰,挑起那精致的下巴,林墨露出一副轻佻的样子,调笑道:“哦,若水美人儿,这是在怀疑本大人的破案能力?” 柳若水脸上微红的抱住林墨的腰,将脑袋埋在林墨的怀里,幽声道:“若水哪有,大人在若水的心中是无所不能的。” …… 江州长史张雨伯现在心中有些生气,江州司马王居易心中更生气,两人以为林墨要案桌与椅子是要做什么大事,没想竟然是这样的。 在两人的视线中,林墨抱在柳若水坐在椅子上,右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惊堂木,一个劲儿的拍在身前案桌上,大有些升堂的意思。 可这是在卢刺史的刺史府中啊,又不是府衙内,再者,就是问一下刺史府中的人的话,有必要搞成这升堂的架势吗? 这是没有尝试过升堂的滋味,现在要尝尝,还是怎么滴? 而更令王居易生气的就是,林墨怀里抱着一个大美人儿,而盘问的人,也全都是刺史府中的女眷,而且是专挑漂亮的女眷问,还是让她们坐在对面。 这是大乾上卿与驸马该有的尊仪吗?这完全就是一副市井混混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啊,这让王居易这读书进而致仕的人相当看不顺眼。 可林墨是上卿,再加上之前在府门前吃了亏,王居易只能将怒意隐在心中,丝毫不敢发作,生怕又落个顶撞上卿的罪名,到时候又要挨板子了。 丫环们都问得差不多了,现在该是问卢兴良的夫人们了,林墨抬头看见院子里乌央乌央的一群男男女女,面上满是焦虑。 突然,脑子灵光一转,对着面前的众人喊道:“现在,男的与被本卿问过话的丫环们可以走了,卢刺史的夫人们留下。” 吻的林墨的话,男的与丫环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元成弘见林墨见这样做,忙走到林墨身旁,低声问道:“上卿大人,您这样做,真能的查到凶手?” 元成弘也觉得林墨根本不懂查案,这根本是在胡闹啊,哪有盘问人问题,专门挑女眷问的,这简直是在看哪个姑娘更漂亮啊! 狐疑地看了一眼元成弘,林墨信心十足的笑道:“元州牧,你就放心吧,本卿有本卿的查案风格,本卿还得赶往澜州,保证两日之内查明此案。” 听到林墨的保证,元成弘心中顿时有了底,点了点头后,又回身坐回原位,可在原位站定,接下听到的一段对话,让他顿时狂汗不已。 “大人,都看了这么多了,你还有没有中意的?”柳若水娇嗔道:“若水看第三位与倒数第二位丫环都不错的。” 林墨摇了摇头:“不行,这两人虽然好看一点儿,但都算不上漂亮,接下来只有看看卢兴良的夫人们漂不漂亮了,只有漂亮,入得了我的法眼,大人我才会满意啊!” 听得这两人的话,元成弘险些摔了一个踉跄:我怎么觉得更没底了呢?漂亮?这上卿大人这是在为自己选女人? 这段对话声音是比较大的,张雨伯听见了,忙闭上了眼睛,作出闭目养神的姿态,王居易忍不住脾气,就要冲去质问林墨,却被元成弘伸手拦了下来。 伸手拉住又要冲动行事的王居易,元成弘目光一寒,对其摇了摇头,王居易不敢违背元成弘的意思,只得咬牙站回了原位。 三人的诸般动作都被林墨瞧在了眼里,但林墨却是没有去理会,看到闲杂人等都走完后了,看着剩下的人数,林墨惊了。 竟然还有十三人! 这时,林墨不经有些佩服起卢兴良,这人竟然有十四名夫人(因惊吓而疯了的七夫人未在场),这卢兴良厉害呀,尽然纳了如此多的夫人。 一拍惊堂木,轻喝道:“卢刺史的大夫人立马上前,坐的本卿对面。” 话音一落,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走到案桌前的椅子前,坐在了林墨对面,此人穿得很多,还拿着一个手炉,仪态甚是端庄有礼。 见到对面的妇人与自己的师娘与母亲差不多年龄,林墨没有在口花花,而是将惊堂木放在桌上,认真的问道:“卢大夫人,本卿想问您三个问题。” 刚坐下,卢大夫人就突然咳了即声,而后才道;“上卿大人无需对贱妾用“您”字,贱妾担不得,上卿大人的问话,贱妾定然如实告之,不敢有半分隐瞒。” 林墨问道:“您在今日早上破门而入的人群之中吗?您是什么时候跟着卢刺史的,卢刺史生前可与人结下过什么仇怨?” “贱妾是二十三年前嫁于卢兴良的,是他的结发妻子,不在破门而入的群人中,不敢隐瞒上卿大人,贱妾与卢兴良虽同居一府,但已经有十四年与他没怎么说过话了。” 说到此处,卢大夫人停了一下,露出一副决绝的模样,方才继续道:“至于卢兴良可曾与什么人接过仇恨,贱妾也不知道,不过,他是官场上的,仇人应该不少。” 听到卢大夫人不再说话,林墨先是愣了一下,待缓过心神后又问道:“您已经有十四年与卢刺史没怎么说过话,这是为何?” 卢大夫人看了一眼后面站着的十二名女子,道:“上卿大人您也看见了,除了贱妾与疯掉的七夫人外,卢兴良还有十二位夫人。” 收回视线,卢大夫人露出黯然的表情:“卢兴良曾答应过贱妾一生只娶贱妾一人,可他食言了,因此,自从他在十四年前,纳了二夫人后,贱妾就一人搬去了东院,一个住,与卢兴良就极少说话了。” 听到卢大夫人最后的这段话,林墨不由对卢大夫人心生起了敬意,这卢大夫人真是性情女子,这份决绝的魄力当真是令人钦佩啊! 就在心生钦佩间,林墨忽然听到卢大夫人再次咳了几声,还比较用力,顿时便将视线落在了卢大夫人怀中的手炉上。 “大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体寒之症 一阵咳嗽之后,待呼吸稍微顺畅些,卢大夫人捂着嘴,突又猛的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变得逐渐苍白起来,身体也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 坚持着苍白的脸色,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卢大夫人道:“上卿大人勿需担忧,贱妾无事,都是一些老毛病了。” 略微观察了一下卢大夫人的脸色,经过短暂的沉思后,林墨试着问道:“大夫人,可否让本卿为您搭一下脉?” 这位妇人与自己的师娘与母亲年纪相仿,脸上都带着慈祥的微笑,还有她那手上的茧子,都给林墨一种亲切之感,这让林墨想出手帮一下她。 “上卿大人懂得治病救人”卢大夫人表情略显惊讶的看了一眼林墨,似乎她完全没想像林墨这等尊贵身份的人竟然会这大夫的手艺。 “是啊,小时候跟着师父他老人家学过一阵子。”林墨点了点头,又自谦道:“虽算不上精通,但也算是略知一二吧。” 经过短暂的犹豫后,卢大夫人最终选择了摇头:“贱妾也看过不少大夫名医,都无甚效用,贱妾还是不劳烦上卿大人了。” 卢大夫人选择心里有些奇怪,她不知道眼前这位身份尊贵无比的上卿为何对自己这区区一官妇,言语中带着尊重之意。 然而最终让卢大夫人拒绝林墨好意的还是这男女大防,这诊脉难免会肢体接触,而林墨终究是上卿,而不是大夫。 这不合适。 见着卢大夫人先前短暂的犹豫之色,林墨便知道这卢大夫人在顾虑些什么,便佯装脸色一冷,生气的道:“哦,大夫人信不过本卿的医术?” 见着林墨寒着脸生气了,卢大夫人心神一慌,忙摆手道:“贱妾不敢,贱妾不敢,还请上卿大人不要……” “误会”二字还未出口,就被林墨打断了话语。 只见林墨唉声一叹,从柳若水手上接过一方纱巾,道:“大夫人您就放心吧,本卿知道您在顾虑什么,搭脉时,本卿就会垫着的。” 这虽是在这较为陌生的中州大陆,但在男女大防上,林墨也是深深地体会到了如华夏古时一般,是严格的,甚至是严苛的。 这让林墨相当无奈。 见林墨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坚持要给自己诊脉,也怕林墨真的生气,最终卢大夫人还是选择了点头:“如此,贱妾便多谢上卿大人了。” 给卢大夫人手腕垫上丝巾,林墨细心的诊起了脉,只是片刻,便有了结果,林墨试着问道;“大夫人患的是体寒之症?” 卢大夫人点了点头:“贱妾这体寒之症,娘胎里带出来的老毛病了,这些也看了不少名医,也一直在服用药石,可就是未见好转。” 这体寒之症算不得什么大病,可也不是小病,若是医治不得其法,就算那些名医给的药方是对了,那依旧是不能治好的。 短暂的沉想过后,林墨灵光一闪,有了医治的主意,便开口道:“大夫人,您还记得您的药方吗?能否说与本卿听听。” “自然是记得,药方上由制附子、干姜、人参、白术、炙甘草等五味药组成,这还是江州城内的第一名医给贱妾开的方子。” 听着药方中的药,林墨心中暗道,这药方是开对了。 心中念头落下,林墨又问道:“不知大夫人平日的饮食如何?” 卢大夫人道:“依如常人一样。” 林墨就知道,那江州第一名医果然没有让卢大夫人注意食补,但这也不能怪那江州第一名医,因为整个中州大陆,都鲜有大夫让病人注意食补的。 将心中的医治主意整理了一下后,林墨道:“大夫人,您的药方是对了,但这仅仅是外治之法,您还得注意食补。” “食补?”卢大夫人只觉得这个词很是新鲜。 林墨道:“是啊,食补就是食物方面的调养,大夫人,您的体寒之症仅仅靠药石是不够的,您平日还得在饮食上多注意才是。” 说着,林墨转头看向王居易:“王司马[百度 fo],劳烦你亲自去为本卿准备笔墨纸砚,本卿要为卢大夫人开一个食补的方子。” “下官遵命。”王居易转身走了。 别看王居易面上答应得痛快,但心中那是很不平的。 这林墨到底要干嘛?不好好查案却看起了病。 看病不说,还说什么食补,这简直前所未闻好吧! 最可气的就是,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让仆从就可以,偏生还强调了本官亲自去,本官堂堂六品江州司马,元州牧的得力干将,竟然沦落为了跑腿的。 气愤至极! 待王居易面带微笑的拿来笔墨纸砚,又让王居易研好墨后,林墨将毛笔交给了怀中的柳若水,“若水,我来说,你来写。” “好的,大人!”柳若水自然是乐意的。 “多食豆腐、青菜。” 豆腐、青菜原属“阴性”,容易造成体寒,但经过温热加工后,就能转换为阳性,而且对治疗体寒之症,尤其是女性的体寒之症,有极好的功效。 “多饮生姜红茶,每日饮三至五杯。” 生姜红茶有温热身体的效果,是治疗体寒之症的食补必备之物,每日饮三至五杯有奇效。 在柳若水提笔写的时候,林墨看向卢大夫人:“大夫人,这生姜红茶,制作很是简单,只需切细的生姜放入红茶中,再配以蜂蜜熬制即可。哦,对了,生姜红茶不仅有利于治疗您的体寒之症,还能使您的肌肤越来越光滑哦。” 听到肌肤二字,卢大夫人不禁脸上微红,为了掩盖自己微红,卢大夫人道:“上卿大人说笑了,贱妾已经四十多岁,早已不在意这些了。” 林墨没有答话,就林墨看来,不管女子多少岁,也不管她的职业是什么,都是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肌肤的,卢大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见柳若水写好,林墨又继续道:“热水加米酒与姜片泡脚,热水和米酒等量,姜片适中即可,早晚各泡一次。” 寒意都是从脚起,因此要想治疗体寒之症还得从脚上下功夫。 “控制进食,不宜过量,八分饱为佳。” 如果进食过多,不仅会形成肥胖,还会引起体寒,而且肠胃活动就会减慢,血液的大半会在肠胃中滞留,腹部的集中温热就会导致手脚的寒冷,所以,进食是以八分饱为佳。 “控制饮水,每日五至六杯。” 多余的水分是体寒女性的大敌。多余的水分不仅会吸走身体的热量,还会使肾脏机能低下从而导致恶性循环。 待柳若水写完,林墨将食补方交给卢大夫人,并叮嘱道:“大夫人,除了服用您的那个药石之方外,您正在按照食补之方所作,不出一年实践,本卿保证,您的体寒之症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将食补方小心翼翼的收好,卢大夫人起身对林墨行了一礼:“上卿大人治病之恩,贱妾无以为报,只盼您一生健康平安。” 林墨微微一笑:“不用,治病救人本就是本卿身为大夫的职责,大夫人,今日虽有暖阳,但您还是赶快回屋,免得伤了身体。” “多谢上卿大人。”卢大夫人转身行了一礼后,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林墨开口叫住了她:“哦,对了大夫人,本卿还想问两个问题。” “上卿大人请问。” “您是卢刺史的结发妻子,不知卢刺史在致仕之前是做什么的?还有,不知道您是怎么辨认出那无头尸体就是卢刺史的?” “回上卿大人的话,卢兴良致仕之前是乡绅之家的公子,平日里就是读书而已:贱妾是根据,那尸体手大拇指的烫伤疤痕认出来的。” …… 卢大夫人夫人回房去了,林墨靠着椅背上。将从卢兴良尸体上得到的信息与从卢大夫人,以及先前从那些丫环们嘴里的得到的信息,开始进行整理。 至于为什么只盘问丫环们,原因很简单,女子都是比较八卦的,从她们嘴里得到的信息比从男子嘴,能得到的,要多得多。 整理出一条大致的思路后,林墨抖数了一下精神,一拍惊堂木,淡淡道:“不知道卢刺史的二夫人是哪位?立马上前可好?” 语落,一名三十五六岁的妇人坐在了林墨对面,此妇人的打扮与卢大夫人截然不同,卢大夫人穿得很朴素,但这个卢二夫人那是打扮一个雍容华贵,双手揣在毛绒绒的手暖中,气场可比卢大夫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冷着面走到林墨对面坐下,卢二夫人淡淡道:“不知上卿大人要问贱妾什么请快问吧,贱妾因丧夫,心神不大好,想快些回房去休息。” 这卢二夫人的话语中虽带着“请”字,但那语气却有些生硬,看着林墨的眸子更是带着傲气,仿若林墨这大乾上卿在她,没有太放在心上。 嚯,这卢二夫人好大的架子啊!心中兀自一叹后,林墨笑道:“本卿观二夫人气质雍容,面相不凡,不知二夫人您是哪家的千金,屈身下嫁了给卢刺史啊?” 卢二夫人正了正身子,淡淡道:“上卿大人,贱妾的来历与卢兴良之死有关吗?若是无关的话,请恕贱妾不想回答。” 好家伙,这是真的高傲啊!林墨在心中又嘀咕了一句,开口就欲说话,然而,这时却听到元成弘微怒之声。 “薛涵雁,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就算你姓薛,在上卿大人面前也不得如此放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卢九夫人 元成弘的突然发怒,使得林墨与柳若水同时一惊,听元成弘话中的意思,他应该与眼前的这个名叫“薛涵雁”的女子十分的熟悉啊。 等等,眼前的卢二夫人姓薛,元成弘还认识她,姓薛,莫不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林墨开口就要问话,可这时薛涵雁忽然也发怒了。 薛涵雁一拍案桌而起,黛眉一横,对着元成弘怒喝道:“元成弘,你这个王八蛋,你对老娘吼什么吼,老娘想什么态度就什么态度,你管得着吗?” 王八蛋?有趣,听这意思,薛涵雁与这个元成弘似乎有某种故事啊!林墨与柳若水顿时露出了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看起了好戏。 被薛涵雁骂了,元成弘脸上一僵,突然走前几步,也将案桌上一拍,怒声道:“我管不着,但薛涵雁,我告诉你,他乃是大乾的一品上卿,就算是将军见到他也不得你这般态度,你真是愈发的放肆了。” 薛涵雁的叔父?那就是也姓薛了,不会是济州的那位吧?又被元成弘称为将军,林墨百分百确定了,他们说的是薛旭。 在想起薛旭的同时,林墨的脑脑中不禁浮起另外一道身影。 就在林墨刚想出是薛旭时,只见薛涵雁将手暖往地下一扔,怒道:“元成弘,你还好意跟老娘提我叔父?你枉费跟着我叔父打了那么多仗,是,在疆场上,你是个血性的大丈夫,下了疆场,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懦夫。” 不敢元成弘回骂的机会,薛涵雁猛地看向一副吃瓜表情的林墨,愤愤的道:“上卿大人,你不是要问我,是谁杀了卢兴良吗?” 林墨下意思的点了点头,由于薛涵雁的气势太强,吃瓜入了神的柳若水也跟着点了点头,两人默契的样子,十分的高兴。” 薛涵雁目光一凛,伸出右手食指一指元成弘,一副愤怒的样子道:“就是他,就是元成弘这个王八蛋杀了卢兴良。” 全场之人瞬间齐刷刷的看向元成弘。 元成弘顿时懵然了,回过神来后,含火的眼睛看着薛涵雁:“薛涵雁,你在说什么,本官怎么可能杀卢刺史,真是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好,元成弘这可是逼老娘的。”薛涵雁仿佛发出一阵疯笑,笑得那叫一个张狂,着实吓到了在场的几个人。 疯笑过后,又凛然看向林墨,压制住愤怒道:“好,上卿大人,贱妾就告诉您一件秘事,一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事,元……” 薛涵雁没有在能说下去,因为被元成弘捂住了嘴巴。 捂住薛涵雁的嘴,元成弘一副着急的模样:“薛涵雁,你真的疯了不成,那件事与卢刺史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薛涵雁奋力推开元成弘,然后右手食指戳着元成弘的胸膛,冷冷的道:“元成弘,老娘告诉你,你最好对客气点,否则别怪老娘忘了顾忌。” 说完,薛涵雁蹲身捡起地上的手暖,迈步走了,走到卢兴良其他夫人们的面前,见着她们望着自己的样子,喝道:“看什么看?担心老娘挖了你们的眼睛。” 说罢,薛涵雁径直走了,连一句告辞都没有,这让林墨与柳若水看傻了眼,当然,这个瓜还是吃得比较舒服的。 看到薛涵雁远去的身影,元成弘长长的叹了一声。 叹后,元成弘一回头却发现林墨与柳若水正以一副奇怪的模样看着自己,忙拱手行了一礼,歉声道:”上卿大人,是下官失礼了,请您恕罪。” 听到元成弘在对自己说话,林墨忙回过神来,摆手道:“无妨无妨,倒是本卿想问问这个薛涵雁,可是济州的那个薛?” 元成弘点头道:“回上卿大人的话,正是,薛涵雁乃是老师的亲侄女,在十四年前嫁给了卢刺史,因此性子泼辣了些,还请上卿大人不要怪他。” 十四年前,薛旭已经是五品的定远将军,他的亲侄女竟然嫁给了当卢兴良这等当时极有可能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之人,这倒是相当奇怪呀! 忽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结合方才薛涵雁与元成弘的愤怒对话,看着眼前雄姿勃发的元成弘,林墨瞬间明白了过来。 看来薛涵雁与元成弘之间定然有故事啊! 再度看了元成弘一眼,林墨眼睛一转,认真的道:“哦,对了,元州牧,这里无甚大事了,你先去忙吧,这里有张长史与王司马陪着本卿便是了,你先去吧。” “上卿大人,这?” “没事的,元州牧,是本卿让你去的,你就去吧!” “如此,那下官便多谢上卿大人。” 元成弘走了,柳若水望了一下他的背影,看着林墨问道:“大人,这元成弘与那个薛涵雁明显有问题,你怎么放他们俩走了呢?” 紧了紧环着柳若水纤腰的手,林墨微笑道:“我啊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是有故事的人啊,但眼下显然是问不出什么了,留着他们也没用啊。” 柳若水乖巧的点了点脑袋,忽又附身在林墨耳畔,低声道:“大人,你说元成弘会不会没离开刺史府,而是去找薛涵雁了?还有,你是故意让元成弘走的吧?” “就你聪明!”伸出在柳若水额上轻轻一弹,林墨微微一笑道:“我估计啊,此时元成弘正在想办法哄那个薛涵雁开心呢。” 事情很明显了,元成弘与薛涵雁是故事的,极有可能元成弘与薛涵雁两人早就给卢兴良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 卢二夫人气冲冲的走了,林墨又接着拍起了惊堂木,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林墨又先后盘问了六人,而问的问题也都差不多。 问她们来自哪里,出身是什么,在今早破门而入的人群中吗?是什么时候跟着卢兴良的,卢兴良生前结下过什么仇怨。 还有,卢兴良死的时候,她们都在干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林墨得到的答案很统一,都在睡觉,因为根据验尸结果,卢兴良死亡的时间为凌晨二到三时。 忙活了许久,已经接近午时,加上天上的阳光实在很是暖很是温暖,闲来无事的柳若水已经睡着了,林墨吩咐人搬来一张榻椅放在廊上,又吩咐息风守在其旁边。 将陪审的工作交给张雨伯后,王居易已经走了,去后厨吩咐刺史府的仆从们准备午膳,这是林墨交给他的工作、 卢八夫人审过了,卢九夫人走了上来,当看见走上来的卢九夫人时,林墨顿时来了精神,这卢九夫人生得实在是妖媚的很啊。 这卢九夫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袭淡红色的抹胸长裙,露着一片雪白,甚是诱人,含水的眉眼轻眨,一举一动只间都散发着一股勾人的媚态。 踩着妖娆的步子,扭着翘臀,卢九夫人走到了林墨对面,然后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副一副慵懒的媚态,娇声道:“大人,您可真是让贱妾等的好辛苦啊,腿都站酸了。” 闻得这话,原本睡意盎然的张雨伯顿时浑身一个机灵,然后背转过了身子,捂住了耳朵,息风与仇云像似明白了什么,也背转过了身子,捂住了耳朵。 看到在场除自己外的男人都背转过身子,也捂住了耳朵,林墨嘴角邪魅一笑,露出了一副坏坏的模样:“哦,九夫人的腿算了,要不要本卿帮您揉揉?” 说着,林墨回身将王居易的椅子搬到了身旁,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卢九夫人 卢九夫人顿时一喜,走到林墨身旁的椅子坐下,抬起右腿便放在了林墨膝上,娇声非常的道:“大人,您真是好贴心啊,贱妾感动死了。” 说罢,附过身子便吻了一下林墨的侧脸。 林墨也是配合地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手便开始在卢九夫人的腿上揉捏了起来。揉捏了一会儿,林墨开口道:“卢九夫人……” 可刚才说了“卢九夫人”四字后,林墨的唇便被卢九夫人的一根玉指给挡住了,只见卢九夫人,媚笑着,娇声道:“大人,您真讨厌,人家叫恋儿。” 见到邱恋恋那副媚态,剩下的五名夫人那倒是咬牙切齿,原本立于邱恋恋身旁的卢十夫人,心中顿时是愤意难平。 这个贱人,不愧是秦楼楚馆出来的婊子,简直不知廉耻,还有这个上卿大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与邱恋恋这个贱人这般亲密。 故意挺了挺胸前的雪白,邱恋恋眉眼轻眨,娇声诱惑道:“大人,您要还要问恋儿话了,快些问吧,恋儿一定老实告诉您。” 说着,邱恋恋将右腿收回,起身直接坐入林墨怀中,让那片雪白离林墨更近些,双手环着林墨的脖子,在其耳旁吐气如的道:“大人,恋儿美吗?” 林墨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弥漫着旖旎味道的空气,而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道:“美,恋儿自然是美了,美得令人沉醉啊!” “哎呀,大人您的嘴就像抹了蜜似的,哄得恋儿开心死了。”邱恋恋顿时发出一阵咯咯的娇笑声,笑得那是一个花枝乱颤。 笑后,手指一点林墨的额头,娇声道:“大人,现在卢兴良死了,恋儿再留在这里会受欺负的,您带恋儿走,好不好?” 听到这话,卢十夫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也不管林墨的身份,卢十夫人小跑至案桌前,一拍案桌,怒声骂道:“邱恋恋,你到底还要不要一点儿脸,老爷才刚死,你就与别的男人这般勾搭,你的廉耻心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府中波诡 “廉耻心?” 邱恋恋再次咯咯的娇笑了起来,笑得那是一个灿烂与花枝乱颤,使林墨觉得这眼前的雪白直晃眼,脑袋也有些晕晕的。 笑罢,邱恋恋踩着妖娆的步子,走到卢十夫人近前,用右手食指挑起卢十夫人的下巴,娇声笑道:“凤婉妹妹,你别犯傻了。” 说着,又将双手搭在江凤婉的肩上,邱恋恋颇为语重心长的劝道:“凤婉妹妹,现在卢兴良已经死了,咱们啊,还是得赶快找下家,再留下来没活路的。” 听着邱恋恋的话,林墨眯起了眼睛,继续倾耳听着,林墨倒要看看邱恋恋与这代表着中州大陆绝大数女性的江凤婉,会有怎样一番交锋。 或许还可以从两女的交锋中,听出一些有利于破案的线索与提示,再者,自己也问得累了,欣赏两名女子的交锋,也是颇为有趣的。 只见邱恋恋右手又轻抚上江凤婉那年轻的侧脸,继续道:“凤婉妹妹,你也知道,这卢兴良留下的家产,咱们是一分要不到的。” 闻得邱恋恋的接连话语,江凤婉沉默了,但双眸之中依旧是带着些怒意直直的盯着邱恋恋,仿若要一口将她给吃了。 见着江凤婉的眸中还有怒意,邱恋恋继续道:“妹妹你进府也有三年了,想必你也知道,到时候卢兴良留下的家产肯定都是二夫人的,咱们吶,家里没什么背景,是一定争不过的,到时候,咱们只有被赶出府,四处流浪的份了。” 语罢,邱恋恋松开江凤婉,扭着小蛮腰走到在场仅剩的卢兴良最小的四名夫人面前,巧笑道:“几位妹妹,姐姐我说的在理吧?” 四名夫人沉默了,皆不语。 见着四女低头不语的沉思样子,邱恋恋依次挑起她们,以异常诱惑的口吻,道:“你们都知道,二夫人可是济州薛国公的亲侄女,咱们吶,不过都是来自贫苦人家或秦楼楚馆,被卢兴良买回来的,咱们吶,与二夫人没法斗的。” 四女再次沉默,因为她们没法反驳,自己等根本是没法跟薛涵雁斗的,就连卢兴良生前也对薛涵雁都是相当畏惧的,把薛涵雁那是当祖宗一样供着。 远远的看着四女的样子,林墨更加确定元成弘与薛涵雁是有事的了,林墨估计这卢兴良生前也知道这事的,但碍于元成弘与薛涵雁的权势,也只能忍气吞声。 又回想起,自己盘问卢兴良的三四五六七八等六位夫人时,六女那心神不宁的情景,林墨猜想,这六女可能已经在思考自己的出路了。 当然,林墨也是能理解她们的,今后卢家的大权将落在薛涵雁的手中,而对于卢兴良的其余夫人可就是一场灾难了。 或者留在府中,看薛涵雁的脸色活着,又或者直接被扫地出门,更惨的就是,被薛涵雁卖给人贩子,或者被卖到秦楼楚馆去。 这三种结果,都不是什么好下场了。 就在四女低首沉默间,邱恋恋忽然再次说话了,右手轻抚上自己的半露的右肩,自我陶醉了一番,媚眼一眨,娇声道:“但姐姐我现在可就不同了!” 听得邱恋恋不知何意的忽然话语,四女齐刷刷的抬起了头来,望着她,卢十一夫人更是直接问道:“恋恋姐,您这话是何意?” “何意?”邱恋恋骤然掩嘴一笑。 紧接着,踏着那妖娆的步子,风姿绰约的走回林墨身边,坐入林墨怀中,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得意的道:“自然是姐姐我现在已经有上卿大人了呀。” 说罢,邱恋恋就脑袋一伸,在林墨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依偎着林墨怀里,得意的看着江凤婉等五女,道:“等着案子一完,姐姐我呀,就跟着上卿大人走了。” 说着,邱恋恋又对着林墨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态,撒娇道:“大人,您一定会带恋儿走的吧?恋儿想永远跟着您,服侍您。” “嗯,恋儿放心,本卿是一会带你走的。”林墨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带着那不便的和善微笑,然而那微闭的深邃黑眸却是闪着淡淡的异样之光。 见着林墨微笑着答应了,邱恋恋顿时大喜,而后再次看向江凤婉等五女,炫耀似的道:“你们听听,姐姐我呀,以后就会跟着尊贵无比的上卿大人了,姐姐我一定比跟着这区区三品刺史,好上一万倍。” 语落,江凤婉五女又是一阵沉默,看着邱恋恋的目光有羡慕的,也有为自己感到不安的,也有开始慌乱的,也有……暴怒的。 卢十夫人取下头上的银簪,就向着邱恋恋直刺而去,口中喊道:“你这贱人,老爷她尸骨未寒,你就作出如此不要脸之事,我要弄花你的脸,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卖弄风骚。” 邱恋恋顿时大惊,脸色大变,发出了嚎叫声。 邱恋恋清楚的知道,这银簪要是要是落在自己脸上或者身上,定会划出几道丑陋不堪的伤痕,那时候上卿大人一定不会要自己的。 眼看着银簪就要落到自己脸上,邱恋恋却发现江凤婉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像似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动不能动。 就在不明白发生何事之时,邱恋恋忽然发现林墨伸出手,将银簪从江凤婉手中拿了过来,又挥手示意了身后抱着剑的男子:“仇云,将十尺武域撤了吧。” 十尺武域!邱恋恋出身在这江州的第一秦楼楚馆,香云馆,对“十尺武域”四个字是不陌生的,那是大剑师才有的特殊手段。 见自己安全无恙了,邱恋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容貌与肌肤可是容不得损伤的,若是损伤了,那就极为的不妙了。 松了一口气候,看着眼前正喘气恢复心神的江凤婉,顿时一怒,提起一耳光就扇在了江凤婉的脸上,将她扇倒在了地上。 “江凤婉,你这贱人,竟然想伤了我的容貌,你知道我的容貌来说,有多重要吗?若是我的容貌有半点儿损伤,我定然怕了你的皮。” 伸出拿起被林墨放在案桌上的江凤婉拿来毁自己容貌的银簪,眼神一狠,但突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将银簪“啪”的一声放回了桌上。 强自将怒意压下,邱恋恋看着倒在地上的江凤婉,淡淡的道:“罢了,看着我们终是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今天就饶了你。” 从地上爬起来,江凤婉眼神冰冷的看着邱恋恋,不屑的道:“邱恋恋,你就别装什么好心了,我们相处多年,我还不了你的狠辣性子?你之所以饶过我,不过是不想让他知晓你是狠辣心肠了罢了。” 眼神一冷,一指林墨,江凤婉继续对邱恋恋冷道:“邱恋恋,将你所有的狠毒手段都使出来吧,别假惺惺的,我江凤婉不怕你这个贱人。” 没有理会江凤婉的话,邱恋恋看向林墨,露出一副令人心疼万分的楚楚可怜模样,泫然若泣地的道:“大人,江凤婉的话是在诬陷恋儿,您千万不要相信啊,江凤婉是看恋儿跟了您,是在嫉妒恋儿,您要相信恋儿啊!” 赶忙为邱恋恋拭着泪,林墨脸上立时露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哎哟,恋儿别哭啊,你这一哭啊,大人我的心都碎了。” 紧紧的将邱恋恋抱在怀里,林墨轻轻拍在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好恋儿别哭了,大人相信你,你若此娇弱,怎会是那读写心肠的女子了,这江凤婉定然是在诬陷你。” “嗯嗯!”将脑袋埋在林墨怀里,抽泣起来的邱恋恋轻轻点了点头,然而那带着泪水的眼睛瞥向江凤婉的目光中,却是带着令人惊惧不已的狠辣之色。 那狠辣的目光仿若在说:江凤婉,这是你逼我的,你竟然想坏了我的好事,那就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了。 江凤婉瞧见了邱恋恋那狠辣的眼色,心里时一惊。 江凤婉知道邱恋恋近段时间不会动自己,可一旦等时机到了,邱恋恋一定是不会绕过自己的,自己的下场一定是无比凄惨的。 邱恋恋的狠辣手段,江凤婉太清楚了! 江凤婉曾偷偷瞥见,曾经两人还在香云阁时,邱恋恋为了夺得花魁的头衔,那是使出狠辣手段,将竞争对手给悄悄杀掉了的。 不行,自己等赶快想主意! 而江凤婉与邱恋恋殊不知,就在两女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时,林墨的嘴角却是再次咧起了一抹瞬间而是,但却冷冷的笑意。 突然,江凤婉看向林墨,无比生气的骂道:“你……你真是枉为大乾上卿,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下官的夫人这般举动,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 骂着,江凤婉黛眉一皱,继续愤怒的道:“你以为邱恋恋真是你看到的这般娇弱,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不,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怒声说完,没有理会林墨等人的反应,也没有丝毫去顾及林墨是否发话,准许自己离去,江凤婉转身就小跑着出了院子,背影尽显黯然。 跑过的路径上,一滴眼泪飘落而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而剔透。 望着江凤婉离去的伤心背影,轻轻拍着邱恋恋的背以做安慰,林墨心中暗道:有趣,真是有趣啊,这区区刺史府,竟有这般波诡! 第一百四十八章 闺房之中 盘问结束了,邱恋恋等几女也各自散去了。 经过这一番看似玩笑的盘问过后,林墨得到了不少的有用的线索,也大致摸清了这江州刺史府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很复杂,里面的水很浑浊,而且很深。 起身走到正在廊上睡觉的柳若水的榻椅上坐下,林墨用食指轻轻戳了戳柳若水那可爱的脸颊:“还在,在装睡了?早就醒了吧?” 果不其然,林墨的话一落,柳若水就睁开了眼睛,坐起了身子。 林墨一早就察觉到了柳若水已经醒了,在邱恋恋与江凤婉开始争吵时就醒了,然后就一直静静地躺在榻上舒服的看戏。 坐直身子,打了呵欠,又伸了个懒腰后,柳若水疑问道:“大人,你真的要将那个邱恋恋接出刺史府,带在身边。” 刚才发生的事,柳若水听得清清楚楚,也悄悄看到了一些,那邱恋恋分明不是一个好人,那个江凤婉说邱恋恋是个拥有狠辣手段的女子事,八成也是真的。 柳若水不明白自家大人为何偏偏一味的帮那个邱恋恋说话了?看中了她的人?她的模[无名 ]样长得还没自己动人了,她的狐媚手段更是离玉奴姐姐差了一截。 听到柳若水的问话,林墨摇了摇头。 “大人,你不将那个邱恋恋接出府?你先是都与她闹着玩的?”柳若水顿时一喜,这可着实将她吓给着了,她还以为自家大人真的看上了那个邱恋恋。 然而,林墨却是又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本大人答应的事怎么能食言了,自然要将邱恋恋的接出这刺史府的,只是不会将她带在身边而已。” “啊,大人,这是为什么?” 柳若水开始在心里猜测林墨为何要将邱恋恋接出府,结邱恋恋这等秦楼楚馆的烟花女子出出刺史府,难道大人是要趁着燕白鱼姐姐不在,没了管束,要……一番? 看着柳若水的逐渐变得奇怪的脸色,林墨伸手在柳若水的瑶鼻上轻轻的刮了一下,没翻了个白眼道:“傻妞,在乱想什么,大人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柳若水脸上顿时落个羞红,也是自己怎么能那样想自家大人呢,自家大人若真是自己想那样的人,恐怕府里的夫人早就一二十位了,外宅恐怕还会更多。 拉着脸上微红的柳若水的手站起身,林墨故作神秘的道:“好了,若水,你呀,就别胡乱的想了,大人我接邱恋恋出府自然是有某种原因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正说着,看到去准备午膳的王居易走了回来,又看了一眼天上的日头,林墨道:“时辰不早了,该用午膳了,我们走吧。” 柳若水乖巧的点了点头,任由林墨牵着自己的手,缓缓往刺史府的饭厅走去,心中却在猜测着,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自家大人要将那个邱恋恋接出府。 可久久没思考出答案。 眼看着刺史府的饭厅就在眼前了,柳若水也只好放弃了继续猜测,以等待时候到了,林墨告诉自己答案。 ……坐在闺房内的饭桌前,想起邱恋恋的那副小人得志的姿态,江凤婉很气,以致于眼前的饭菜,根本就没怎么吃,只是静静的坐在饭桌前。 江凤婉很不明白,那位叫做林子雍的上卿大人都拥有那般美丽的女子了,还会看上邱恋恋那种烟视媚行又兼具狠辣的坏女人。 “林子雍?哼,果然天下乌鸦的都一般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下官刚死,自己就欲下官的夫人那般勾搭,也是一个衣冠禽兽之辈。” 想起林墨与邱恋恋在庭院中的那般亲密场景,又听说到了后来更是又把排在自己后面四位妹妹,叫过去让她们为他按摩揉肩,江凤婉更是忍不住骂了出来。 “哦,十夫人口中的衣冠禽兽指的是本卿?” “谁?”先听见推门声传来,又听见话语声响起,江凤婉急忙转身望去,发现林墨推门走了进来,正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 江凤婉开始心慌了起来,但面上却是一脸的镇静:“上卿大人,您来贱妾这里作甚?您此时不是应该去邱恋恋那个贱人的房里吗?” 走到饭桌前坐下,林墨对江凤婉微微一笑,有看了一眼侍奉在江凤婉身侧的两名侍女,吩咐道:“你们俩都出去,记得带上门,本卿找你十夫人有要事要谈。” 两名侍女先看了江凤婉一眼,又看了一眼林墨,左侧的那名侍女弱弱的道:“上卿大人,这是十夫人的闺房,就您二人待在这里,这样不合适。” 闻言,林墨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看着那说话的侍女,冷声喝道:“大胆,本卿要你来教我做事?赶快滚出去,带上门。” 两女侍女,以及江凤婉顿时一惊,右侧的侍女眼睛一转,拉着左侧的那名侍女就向屋外走去,刚转身要合上门,又听见了林梅的吩咐。 “哦,对了,你们二人就守在门口吧,待会儿无论你们二人听见屋里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知道了吗?” “上卿大人您放心,婢子明白了!”右侧侍女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嘴角泛起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笑意,又看了一眼面色惊恐的江凤婉,然后缓缓合上了房门。 右侧侍女刚合上房门,左侧侍女微怒的道:“又琴,你这是为何把我拉出来,我们怎么能把十夫人留在里面呢?难道没听说在西院中发生的事?” 说着,那左侧侍女一把就要推开房门,却被又琴给拦了下来:“玄素,你要做什么?你知道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玄素气愤的道:“我当然知道,咱们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可就算如此,那是对我们有恩的十夫人,我们也不能将十夫人独自留在里面,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又琴道:“玄素,你知道那位大人的尊贵身份就好,你以为就咱们俩进去有用?没有任何作用,相反还用惹怒那位大人。” “那我这就去叫人。”玄素转身就要去叫人。 “玄素你冷静些!”又琴再次拦住了玄素:“玄素没有用的,府里的人只会远远的看着,而且就算你把咱们老爷生前的靠山,荣王殿下叫来,也是没用的。” 玄素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是啊,就算自己叫来荣王殿下也是没用的,相反,见到此中情景,想必帝都里的那位荣王殿下还非常开心吧,说不定还会协助! 可玄素又觉得有些不甘心,看向又琴:“可又琴,咱们什么都不做吗?若是不十夫人将我们从街上买回来,我们说不定早就被饿死了,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 看着玄素那伤心的模样,又琴唉声叹道:“好了,玄素咱们就是小小的侍女而已,无能为力的,再者,说不定夫人她。” 说到这里,又琴停下了话语,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被吊在了半山腰的玄素,忙追问道:“夫人她什么么?又琴,你快说呀。” “没事,没事!”又琴连连摇头,而后猛然振作起精神,道:“好了,又琴,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站着,我们只是侍女,操心也是没用的。” 见到又琴不肯再说下去,玄素也识趣的没有再追问,只得乖乖站在了门前,低着脑袋,心里涌起那慢慢的愧疚之意与无力之感。 而一旁的又琴暗自瞥了房门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是更加的浓了。 屋内,面色惊恐的江凤婉听到屋外的对话,看着紧闭的门窗,又抬首看到林墨正满面是笑地盯着自己看,然后挥了挥手道:“十夫人,你好啊!” 江凤婉顿时心神一沉,整个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将身后的圆凳打翻了,手也将饭碗打落在了地上,饭碗发出碎裂的闷声。 “上卿大人,您要做什么?” 江凤婉接连退后几步,脸上满是惊恐不安之色:“上卿大人请您出去,这里是贱妾的闺房,就算您是上卿,这也是无礼的过分行为。” 林墨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江凤婉的闺房,又点了点头,一副满意的样子道:“嗯,本卿自然知道这是十夫人您的闺房,装饰得挺漂亮的,本卿喜欢。” 看到林墨如此行为,江枫心里此刻是又怕又生气,强自镇定心神,怒声喝道:“上卿大人,您真是太无礼了,请赶快您出去!” 生气的是林墨的此时的行为端得是无礼与无规矩的,这是他人妾室的闺房,除了卢兴良外,任何男人不得随意进来。 更何况,此时还只有两人,门窗还是紧闭的。 害怕的是,此时只有两人,门窗又是紧闭着的,自己又是一个女子,今日对于林墨的品性,她已经大致了解,若是林墨突然兽性大发,自己可就…… 江凤婉不敢再继续想去,嘴里不断的叫喊着让林墨赶快出去之类的话语,叫嚷了片刻之后,林墨竟然真的走向了房门。 见此,江凤婉顿时一喜,刚要松上一口气,却看到走到门前的林墨,突然将门栓从林墨插上了,而后笑意盎然的打量了起来自己全身上下。 这使得江凤婉的心神再次一沉。 心神慌乱之下,脸上再次带起惊恐之色的江凤婉猛地又往后退了几步,双眸圆睁,颤颤巍巍的道:“林子雍,你要做什么,敢快出去,快出去。” “出去——” 最终,江凤婉还是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叫喊声。 第一百四十九章 表里不一 “出去”二字的声音颇大,门外的玄素听到了,脸色一变,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就要冲进去救出江凤婉,但依旧被又琴给了拦住了。 听着屋内一声声传来的江凤婉那带着些颤音的喊叫声,玄素脸上满是焦急:““又琴,你别着我,十夫人她有危险!” 用身体将门给拦住,又琴劝慰道:“玄素你放心,我保证,十夫人绝对不会有危险的,你进去了上卿大人会发怒的。” 可玄素根本听不进去劝解,仍旧想要往里面冲,又琴心思一转,附在玄素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玄素立时安静了下来。 愣了好一会儿神后,玄素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僵硬的不可思议之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又琴你是在骗我,对吗?” 又琴叹了一声,扶着玄素在门的另一边站好,语重心长的道:“玄素啊,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好了,如今你知道了,就乖乖站好吧!” 呆呆的如同木桩般立在原地,脑中不住的回响着又琴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十夫人她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玄素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对了,一定是自己错了,又或许是又琴是在撒谎!玄素不断的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结合眼下发生的情况,她知道自己又琴并没有骗自己。 屋内,将门栓插好自己之后,林墨不断的靠着面脸惊恐的江凤婉靠近,嘴角满是那莞尔轻佻的笑意,十足的像一名要采花的登徒浪子。 望着不断向自己逼近的林墨,江凤婉不断的喊着,脚下也在不停的向后退,很快江凤婉退无可退,已经到了墙边。 自己已经已经退无可退,可林墨还在向自己逼近,江凤婉开始求饶:“上卿大人,贱妾求您了,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啊!” 带着那轻浮的笑容,将逼到墙边的颤抖着身子的江凤婉的下巴轻轻挑起,林墨舔了舔嘴唇,十分疑惑的道:“哦,十夫人,能不能告诉本卿,本卿不能怎么样啊?” 被其他男人挑起了下巴,江凤婉顿时浑身一颤,双手成拳紧握,开始不住的喘息,眼睑微眨,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之色。 见着江凤婉这般气喘吁吁的模样,满脸是笑的林墨用大拇指轻抚了她的发白嘴唇,故意的道:“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气喘吁吁的,还脸色发白,可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左手伸向江凤婉腰间的束衣纱带,林墨脸上用那标准的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坏坏模样:“你也知道本卿略同医术,要不要本卿帮您检查一下身体?” “林子雍你这衣冠禽兽,简直不配做我大乾尊贵的一品上卿”江凤婉骂了一句,直接将脑袋扭在了一边,露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衣冠禽兽?十夫人形容得极好啊!” 林墨淡淡一笑,将江凤婉的脑袋重新扳正,大拇指轻抚着那喘着粗气的新鲜红唇,然后缓缓低下了脑袋,嘴向着那红唇凑去…… 眼看着就快要吻到之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江凤婉一把将林墨推开,转身就跑进了只有一道珠帘隔着的内室,然后便没了动静。 望着在晃动的珠帘,林墨眸中眼波流转,嘴角的那抹笑意却是更加的浓了,右手轻抚了一下下巴,而后驱步向着那内室走去。 刚掀开珠帘,一个花瓶便飞了过来,林墨一个侧身轻松躲过,花瓶落在木地板上,顿时发出一声较为清脆的响声,碎裂成了一地。 看到江凤婉又举起一个花瓶要砸,林墨急忙上前几步,将江凤婉的右手给死死的握住了,旋即说了一句,让江凤婉僵在原地的话语。 “十夫人,你的戏着实演得不错。” 要摔花瓶的手顿时停住了,只是高高的将花瓶举着,江凤婉道:“上卿大人,您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戏,贱妾听不明白。” 将江凤婉举着花瓶放回架子上,再次向立在原地的江凤婉缓缓走去,林墨莞尔一笑道:“不明白?哦,不,十夫人,您呀,什么都明白。” 望着林墨又向自己逼近,江凤婉也开始再次向后退,没有多少步,便又退倒了墙上,没了退路,眼中依旧是那惊惧不安之色。 “上卿大人,贱妾求您了,您就……” 没有让江凤婉再说下,将江凤婉壁咚在墙上,右手大拇指再次轻抚上那吐吸着粗气的淡淡红唇,淡淡的道:“十夫人,这戏再演下去可就没意思了,您若还要继续演下去,本卿可就真的走了哦。” 闻听此言,江凤婉立即收住了继续求饶的话锋,身体不在颤颤巍巍的的,脸上的惊惧之色?瞬间不再,取而代之的疑惑之色。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墨,江凤婉将整个身体靠在墙上,疑惑不解的道:“上卿大人,您到底在说什么,贱妾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此时,江凤婉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都变了,不再那般柔柔弱弱与娇滴滴的,反倒是给人一种颇为危险的感觉,眸中更是仿佛带起了淡淡的流光。 “十夫人听不懂?”林墨哈哈一笑,左手猛的一把搂住江凤婉的纤腰,右手一把将江凤婉的下巴挑起,沉声道:“那好吧,既然十夫人说听不懂,那本卿就不辞辛苦一下,为十夫人您解释解释吧。” “好啊,那贱妾洗耳恭听。” 然而这一次,被林墨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猛地抱住了腰,江凤婉却是没有半点儿要挣扎的迹象,只是一双含着某种流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林墨。 右手大拇指再次轻抚上那诱人的淡淡红唇,林墨微笑道:“十夫人,瞧瞧您这淡淡的却诱人的红唇,这哪里像是为卢刺史的死而悲伤的呀。” 说着,林墨的目光在江凤婉那妆容与发髻上示意了一圈,又道:“瞧瞧,您这发髻整齐极了,妆容虽然朴素,但是将您衬托得是极为明艳啊。” 右手从红唇轻抚向那轮廓分明的玉颊抚去,林墨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道:“这恐怕是您收到要去院中集合的指令后,在房中特意化妆了一番的吧?哦,容本卿想想,为你化妆的,恐怕就是那个又琴吧。” “上卿大人的话,让凤婉愈发的糊涂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然而江凤婉已经将双手主动环上了林墨的脖子,唇边带上淡淡的笑意,微微踮起脚尖,在林墨耳畔吐气如兰的道:“上卿大人,凤婉平素里就喜欢这样打扮自己,难道不行吗?” “行,当然行,十夫人想怎么打扮当然是您的自由。” 嘴上这样说着,林墨的右手突然一动,捉住那束衣纱带的一角,左手一用力将江凤婉像跳交际舞似的旋转着推了出去…… 白色的束衣纱带被扯下,林墨身形再动,又拽住江凤婉所穿的素净的白色水墨外衫的一只袖角,瞬间便在旋转中那外衫给脱了下来,而后顺手便扔在了室内的木施之上。 随着几圈优雅的旋转过后,一对娇艳似鲜花的美人儿便呈现在了眼前,看着眼前此时的美景,林墨唇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此时,江凤婉身着一袭橙色的绣着蝴蝶的抹胸长裙,眸中含着水波,眼角也带着一丝的媚笑,整个人显得娇艳有人极了。 看着眼前的情景,果然如自己所料,林墨缓缓走向江凤婉,微笑道:“美人儿,记住下次里面穿橙色长裙,外面别穿水墨色的外衫,最好穿黑色的,这样将能盖住橙色的娇嫩,水墨色盖不住的。” “是,上卿大人的话,凤婉记住了。” 江凤婉掩嘴妩媚一笑,轻轻褪下鞋子,赤着玉足,踏着妖娆的步子走到林墨,双手再次主动环住的林墨,娇声一笑,道:“大人,贱妾比之邱恋恋如何?” 一把将江凤婉拦腰抱在怀中,轻嗅了江凤婉身上传来的幽香之气,林墨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道:“嗯,各有千秋,但总的来说,自然是你更诱人。” 江凤婉里面穿的是橙色的抹胸长裙,在听她与邱恋恋对骂时,林墨就发现了,而且林墨还注意到了江枫婉朴素但透着明艳的妆容,尤其是那淡淡的红唇。 嗅着午膳前在院中闻到过的幽香之气,又忆起邱恋恋说江凤婉也是香云阁出身,林墨很肯定,如果当时不是邱恋恋对自己使出那般诱惑手段,那这江凤婉定会对自己出手。 而之所以在院中,江凤婉装作很爱卢兴良,并且与邱恋恋吵了一架,林墨知道那是江凤婉使出的手段,就是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眼前的这个结果也证实了林墨之前的猜想,卢兴良这十四名夫人,恐怕大多数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各有各的手段。 被林墨几乎贴着肌肤轻嗅着,又听见那夸奖自己的话语,江凤婉娇声道:“大人,您的嘴可真像是抹了蜜似的,把贱妾哄得开心极了。” 听见江枫婉的娇声话语,林墨从如痴如醉中醒转了过来,微微一笑,道:“本卿这可不是在哄十夫人开心,十夫人……” 林墨的嘴突然被一根纤纤玉手给挡住了,只见江凤婉眼眸含春的娇声道:“大人您真讨厌,叫贱妾凤婉,贱妾才不是什么卢十夫人。” 第一百五十章 宿命结束 江凤婉的话让林墨愣住了,待到回过心神后,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心里开始有些同情那死去的卢兴良了,死后头上是一片青青草原啊! 笑罢,林墨道:“好,本卿以后就叫你凤婉。” 说着,林墨又俯首在江凤婉耳畔,以恶魔般的诱惑口吻,淡淡道:“凤婉,本卿可是中了你的手段,成功注意到了你,来了你房间,不知,凤婉要做什么啊。” 闻得此言,江凤婉脸上微红,随着那眼睑轻与红唇翕张之间,肌肤也染上一层红韵,却是将她整个人显得愈发娇艳欲滴了。 让自己显得愈发娇艳欲滴后,江凤婉抬起脑袋在林墨耳边,娇声道:“大人,将你的凤婉放下来吧,放下来,您就会知道凤婉想要干什么了。” 将江凤婉放在地上,仍由那雪腻的玉足踩着木质地板上,林墨看了江凤婉那含着一汪春水的眸子后,目光肆无忌惮在江凤婉打量了起来。 见林墨在打量自己,江凤婉掩嘴低首妩媚一笑,然后缓缓旋转起了身子,抹胸长裙的裙摆如同鲜花般绽放,在林墨面前展示起了自己美好的身段。 缓缓旋转了两圈后,江凤婉娇声道:“大人,您看够了吗?” “看够?”林墨哈哈一笑,上前轻轻环住住江凤婉的的纤腰:“像凤婉你这般诱人的风情美人,本卿可是从来都看不够的。” “大人没看够?”江凤婉故作疑问了一句,不待林墨回话,就踮起脚尖,在林墨耳畔媚声道:“那好啊,凤婉就让大人您看个够。” 说罢,江凤婉站稳身子,用含春的眸子盯着林墨,右手拉住林墨的束衣腰带,而后拉着缓缓向那身后的床榻退去。 到了床榻边,轻轻按住林墨的肩膀,让他坐在床榻边,见林墨想要说话,手上一用力将林墨推到在了床榻上,整个人更是跨坐在了林墨身上。 “大人,凤婉这就让您看个够,看个真切!”说着,脸上满是娇媚红晕的江凤婉的双手更是直接伸向林墨的束衣腰带。 眼看着江凤婉的双手就要解下自己的束衣腰带,林墨突然一把握住了江凤婉的一双柔荑,嘴角带笑的道:“凤婉,我们这样不好吧?” “大人,您真坏。”江凤婉整个人趴在林墨身上,在其耳畔吐气如兰的道:“大人,凤婉都这般了,您还不相信凤婉想跟着您走的决心吗?” 嘴角一扬,林墨一个翻身将江凤婉压在身下,然后俯首在江凤婉的侧脸至肩的所有雪腻上,深情的亲吻了起来。 微闭着眼睛,江凤婉一张诱人的红唇翕张,喘息着粗气,面上一副极为享受舒服的模样,嘴中更是如同控制不住似的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就在林墨亲吻着自己左侧的脖子时,江凤婉的眸子猛然睁开,射出两道怖人的冷光,右手缓缓伸入枕头底下,开始摸索了起来,可摸索了半天,却发现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顿时神情一变。 这时,耳边传来了林墨那淡淡的声音:“凤婉是在找这个东西?” 感受到林墨停止了亲吻自己,坐起身来,江凤婉忙向林墨看去,只见林墨的右手之上拿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江凤婉反应也快,神情顿时又变,露出那副令人心动不已的媚态,娇声道:“大人,您怎么突然停下了,手里还拿着匕首,很危险的。” 拿着匕首挽出几个刀花,林墨也故作疑惑的道:“哦,难道这柄好看的匕首不是凤婉你放在枕头底下的吗?难道是本卿误会了?” 躺在床榻之上,江凤婉摆出一个诱人非常的曲线,轻点臻首道:“嗯,肯定是上卿大人您误会了,这匕首自然不是凤婉的,凤婉怎么会有匕首呢。” 见此,林墨的左手轻抚上那诱人的曲线,也点头道:“也是,像凤婉这般娇滴滴的美人儿,怎么会有匕首这等可以取人性命的危险东西了。” 说完,林墨将匕首扔在了地上。 见此林墨将匕首扔了,江凤婉忽然坐了起来,手上微微用力将林墨再次推到在床榻上,身子压在上面,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盯着林墨。 盯了良久,像是想明白了些什么东西江凤婉低首便在林墨的唇上吻了一下,眸中含泪的道:“大人,凤婉无以为报,只有这具蒲柳之姿了。” 伸手轻轻为江凤婉拭去那眼角的泪水,林墨认真的道:“放心吧,凤婉,有本卿在,不会让你出事的,任何人都动不了你。” 闻得此言,江凤婉愣神了好一会儿,双眸含泪的微笑道:“大人,凤婉不想再回去了,以后就让凤婉跟着您,为您做事吧。” 林墨点了点头。 现在的江凤婉也回不去了,回去之后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死。 见林墨答应了自己,江凤婉立时嫣然一笑,而后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林墨:“大人,现在凤婉的心与人都是属于您的了。” 说完,江凤婉低首便吻在了林墨唇上。 …… 站在屋外,听着屋里传来的隐隐的女子的各种声音,玄素立时知道了又琴告诉自己的,去西院集合之前她为十夫人化过妆,更过衣的事情真的是真的。 忆起一年前,雪中自己与又琴要被饿死之时,一袭朴素裙袍的贤良的十夫人,给自己吃热乎乎的包子,又将自己与又琴带回刺史府,那是温馨的。 今日又听到,气不过的十夫人与九房的那个烟视媚行的邱恋恋,大吵了一架,为老爷鸣不平,更是把江凤婉当成了贤良淑德的好女人典型。 如今听着房里传来的隐隐的女子的娇笑声与娇腻只声,此时,玄素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心情瞬间变得沉重无比。 见到玄素低落不已的样子,一旁的又琴唯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得淡淡的说了一句。 “玄素,看开一些吧,十夫人也不想这样的,都是这该死的世道啊!” 玄素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有门栓被打开的声音想起,再然后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江凤婉呼唤自己的声音。 “又琴,玄素,现在你们可以进来了,都进来吧。”听见呼唤声,又琴推开门,与玄素并肩走了进去,又直接根据声音传来的大致方向,两人掀开珠帘,进了内室。 进了内室之后,两人看到江凤婉的外衫被在了木施上,鞋子随意的扔在地上,而床榻之上的江凤婉自己则只着一件抹胸长裙,如同一只八爪鱼似的缠在林墨身上。 见此,两女忙曲身行了一礼:“夫人,上卿大人!” 礼罢,玄素看着此时的江凤婉心里再次翻起了浪花,脸上的神色不定,她是真的没想到被自己视作贤良淑德的十夫人,竟然真是如同邱恋恋般的女子。 低头在江凤婉的额上轻轻一吻,林墨道:“好了,凤婉,等卢兴良的事情完了只有,本卿就来接你与恋儿一同出府,如今本卿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当着玄素与又琴的面,江凤婉脑袋一伸,在林墨的唇上轻轻一吻,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道:“大人,凤婉在府里等你。” 在江凤婉的玉臂之上轻抚了一番后,林墨点头道:“嗯,凤婉放心,破这案子,本卿只需两日便可,这两日里,你便先整理细软吧。” 说完,林墨翻身下床,行出了内室。 林墨走了,感受到玄素一直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异样之色,一只手托着脑袋,侧卧着的江凤婉问道:“怎么了,玄素,对我失望了?” 听见江凤婉的问话,玄素的眼中突然滚下了一滴泪珠,很是伤心的道:“夫人,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您这是怎么了?” 翻身下了床,赤着玉足走到玄素近前,轻轻为其拭去泪痕,江凤婉淡淡的道:“对不起,玄素,是我骗了你,这才是我最真实的一面。” 轻轻将仅有十六岁的玄素拥入怀里,江凤婉叹道:“玄素,你也知道的,我本就是被卢兴良从香云阁买来的烟花女子,贤良淑德,我真的做不来。” 被江凤婉拥入怀里,自己被救起时的熟悉的温暖瞬间拥入心头,玄素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很是大声,泣如雨下。 是啊,夫人她是不是贤良淑德,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夫人就是夫人,夫人也应该卸下伪装,做最真实的自己,才能获得快来啊。 待玄素哭得差不多了,江凤婉轻轻推开玄素,为其拭去拭净泪痕之后,道:“玄素,去吩咐下人烧水,本夫人要沐浴。” “是,玄素明白了!” 看着玄素出了内室,江凤婉赤着玉足走到化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中,自己那露在外的雪腻而又红润的肌肤,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江凤婉今年二十四岁,自从十二岁那年开始,就有一个令她恶心万分的宿命一直纠缠着她,如今她那个宿命终于要结束了。 她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又琴走到江凤婉身后,开始为其取下头上仅剩的两个的发饰,见江凤婉看着镜中自己的肌肤发笑,心下顿时生起了好奇。 余光瞥去,见江凤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韵,又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立时开口恭喜道:“夫人恭喜您,恭喜您先邱恋恋一步,真正的属于了上卿大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闺房之斗 出了江凤婉的闺房,林墨直往前院而去,将从江凤婉那里得到的种种消息,在脑海中整理了遍后,感受着挥洒在身上的阳光,面上泛起了点点微笑。 当然,林墨并没有与江凤婉做那春宵一刻之事,只是亲吻了一番,占了她一些便宜,在问完江凤婉话之后,林墨就让江凤婉把又琴与玄素叫了进来。 经过这一番接触下来,林墨深深感到刺史府这潭水之深,而且还相当的浑浊,当真是各方势力相互交错,各方势力都汇集在了这小小刺史府中。 林墨面带着微笑出了江凤婉居住的院子,然而就在林墨,在仇云的护卫转过一个转角时,一道倩影从另一个转角走了出来。 林墨如果看到这道倩影的面容,一定会认出她来,因为她正是在西院被林墨盘问过的,卢兴良的五夫人,赵素情。 此刻赵素情的身后,还在站着两名侍女。 见林墨与仇云的身影消失出视野,左侧的那名侍女又看了一眼江凤婉居住的院子,询问道;“五夫人,怎么办,那个江凤婉果真与林子雍勾搭上了。” 赵素情沉默不语,右侧的那名侍女道:“五夫人,我们也该行动起来了,否则完不成上面交代的任务,我们可就……” “好了,别说了。”赵素情开口说话了:“我们现在已经失了先机,只能伺机而动,既然我与江凤婉都是同一种人,那我们现在就去拜访拜访那个江凤婉吧。” 说罢,赵素情带着两名侍女,缓步走进了江凤婉的院子。 殊不知,就在赵素情领着两名侍女进入江凤婉的院子只时,林墨与仇云两人从那消失身形的转角走了出来。 看着赵素情三人方才站的位置,林墨的眸中涌起满是有趣的流光:“如江凤婉所言,这个赵素情果然早就来了!” “宗主,如今第三方势力已经出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在出院门时,仇云就察觉到了赵素情三人躲在那个转角后面。 “怎么办?自然是跟进去看看呗!” …… 刚让又琴取下头上仅剩的两个发饰,江凤婉就要去床榻之上躺好,等待沐浴,这时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凤婉妹妹在吗?姐姐有事找你。” 江凤婉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赵素情,当即便让又琴为自己系戴好防寒保暖的雪衾斗篷,又穿上鞋子,走出了内室。 吩咐又琴将外室的炭炉烧得旺一点,江凤婉走到将门后,打开了房门,看着满面是笑得女子,也微笑道:“素情姐姐,请进。” 进了里面坐好,环视了一圈屋内,又简单的看了两眼江凤婉的穿着打扮后,赵素情好奇的问道:“凤婉妹妹此时怎生如此模样?” “妹妹正准备沐浴呢,没想到素情姐姐你就来了。”江凤婉的起身对赵素情施了一礼,谦声道:“这副样子招待素情姐姐,是妹妹失礼了,请素情姐姐恕罪。” “凤婉妹妹无需如此。”赵素情起身将江凤婉扶着坐回椅子上:“说起来是姐姐突然来了,也没提前知会一声,是姐姐失礼才是。” 屋外的林墨听到两女的对话,不由感慨了起来。 这女人当真是可怕! 这面上,两人满脸是和善的微笑,嘴上也是是姐姐长妹妹短的,看起来感情好极了,仿若那亲生的好姐妹一般,心里却盘算着怎样对付对方。 心中不禁为之一颤。 屋内。 自己也坐回原位之后,赵素情又将双手放回手暖里,微笑着问道:“只是姐姐不明白,这大白天的,凤婉妹妹怎生此时沐浴?” 面上也带着笑容的江凤婉打了呵欠,露出一副慵懒的模样道:“姐姐您有所不知,就是姐姐您来之前,上卿大人也来了妹妹这里,就在姐姐您前脚走的,现在是妹妹我呀,是全身疲累,身上很不舒服,便想着沐浴过后,好生的歇息一会儿。” 说着,江凤婉掩嘴一笑,一副娇媚的模样道:“素情姐姐您是不知道啊,上卿大人的胸膛宽阔极了,妹妹我依偎在她怀里,舒服极了,也安心极了。” 赵素情仿若听得愣住了。 赵素情愣了一好会儿,才有些疑惑与呆呆的问道:“凤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似的,你的性子?” 江凤婉一脸陶醉的模样道:“素情姐姐,以前的贤良淑德都是妹妹我装出来的,这才是真实的我,这个我,上卿大人才喜欢啊。” 说着,江凤婉站了起来,将身上的雪衾斗篷解开一些,露出那橙色的绣着蝴蝶的抹胸长裙,露出了那半露着的傲人雪白。 “素情姐姐,你看妹妹我美吗?”江凤婉轻轻的旋转了一圈,又将雪衾斗篷向下移开些许,露出那雪腻的双肩:“你看这里还有上卿大人的吻痕。” 说完,重新系戴好雪衾斗篷,将身体完全包裹住,踩着曼妙的步子走到赵素情身边,有些黯然的道:“素情姐姐,妹妹我两日后,就要跟着上卿大人走了,你在府中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妹妹我会想你的。” 听着江凤婉的话,看着她的诸般动作,赵素情藏在手暖中的手不自然的握成了拳头,面上依旧是微笑道:“那姐姐可恭喜妹妹了,以后跟着上卿大人,你可有福了。” 谈话进行到此处,就连在屋外的林墨都感觉到这屋子里面的火药味突然浓了起来,仿若只要一点火星出现,时刻会发生剧烈的爆炸。 屋外的仇云听到这番对话,心中不禁感慨道:还是我的芸儿妹妹好啊,单纯可爱,只可惜跟着倾城夫人去了渝国,不知道要多少日子才能再见面了。 屋内,仿若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江凤婉点头道:“是啊,妹妹我以后跟着上卿大人可就有福气了,富贵荣华,只是素情姐姐,但是妹妹我有些担心你啊。” “担心我?担心我做什么?” 赵素情脸上满是不解,但那藏在手暖中的成拳的双手,却是捏得更加的紧了,仿若握着的是江凤婉,要一把将她给捏死一般。 走到赵素情身后,江凤婉低下身子,在赵素情耳畔,低低的道:“妹妹在担心姐姐你完不成上面交代的任务,那样,你可就惨了。” 终于江凤婉这颗火星子出现了,然后火药却是没有爆炸,只因为那火药被厚厚的冰给包裹住了,赵素情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强制忍住脾气,赵素情露出一副浑然不懂的模样,笑道:“凤婉妹妹,你在说些什么呀,姐姐我当真是愈发的糊涂了。” 见赵素情这般反应,江凤婉又在其左耳畔,微笑道:“没关系,姐姐不懂就不懂吧,姐姐只要懂姐姐与妹妹是同一种人就好了。” 说完,江凤婉走回赵素情身前,轻轻将她从椅子上拉起,然后伸手去取赵素情的手暖,赵素情忙送了双手,自然下摆垂落。 任由江凤婉取走自己的手暖,赵素情依旧一副浑然不懂的样子,盯着江凤婉,问道:“同是一种人?不知凤婉妹妹说的是哪一种人?” 然而赵素情的眸中还是不受控制的射出了一道淡淡的异样的光。 对于赵素情的依旧反应,江凤婉掩嘴一笑,走前几步缓缓解开赵素情的雪衾斗篷,交给赵素情的随侍侍女,然后又解起了赵素情的束住外衫的束衣纱带…… 屋外,仇云见此情景忙转过了身去,而林墨却依旧是专心的看着,而且或许为了看到更清楚,还窗户纸弄了一个洞。 束住外衫的束衣纱带被解开,外衫立时向两边自然垂落,露出了赵素情里面穿着的绿色抹胸长裙,以及半片的雪腻无暇。 看着赵素情傲人的曲线,江凤婉啧啧了几声,叹道:“素情姐姐的身姿果然曼妙婀娜,不知上卿大人看见了会不会喜欢。” 叹罢,江凤婉又抬起头,看着面色变得严肃的赵素情,淡淡道:“素情姐姐你看吧,咱们都是同一种人,里面穿的都是诱人的抹胸长裙,专门诱惑男人的抹胸长裙。” 看了几眼后,江凤婉又为赵素情收拢外衫,开始绑束衣纱带,嘴上边道:“不过素情姐姐,妹妹我得提醒你,不要穿绿色的,没有一个男人喜欢绿色。” 待江凤婉为自己绑好束衣纱带,又让侍女为自己自己系戴好雪衾斗篷,赵素情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道:“今日姐姐我真是受教了,凤婉妹妹的话,姐姐我记下了。” “没事,素情姐姐,说到底咱们都是自家姐妹。”江凤婉也是一脸微笑的道:“再者,我们又是同一种人,应该互相帮助才是。” “好了,凤婉妹妹,这两天,姐姐我还有事要忙,姐姐我就先告辞了。”说着,赵素情就领着自己的两名侍女向屋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位置,后面传来了江凤婉的声音。 “哦,对了,素情姐姐,妹妹我有一事不明,分明你排在第五,甚至能先邱恋恋一步,为何姐姐您没有先下手为强呢?” “或许是出于廉耻心吧,唉,也是姐姐我脸皮儿薄,没有邱恋恋那般大胆,若是我在大胆一些,说不定,此刻上卿大人就在姐姐我的床榻之上了。” 说着,赵素情走出了房间,来到屋外,迈步就要离开江凤婉的院子,却发现在一处有洞的窗户上别一张纸条。 将纸条取下,打开看了起来,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后,赵素情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心中更是暗暗的说了一句。 “林子雍,你不愧为墨宗宗主!” 第一百五十二章 风流轶事 回行园的马车上。 “什么?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柳若水万万没想到五夫人赵素情,竟然是后党安插在卢兴良身边的探子,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十夫人江凤婉,竟是荣王监视卢兴良的眼睛。 就柳若水所知,那个卢兴良可是荣王的人,早就安插在江州的内应,她没想到荣王竟连自己的内应都不信,也要安排眼睛监视, 或许荣王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信吧!柳若水在心中这样想到。 “那大人,你是如何知道她们是探子的?是猜的吗?” 柳若水今日几乎跟林墨形影不离,当然除了自己小憩的那半个时辰,她可不相信是赵素情与江凤婉露了什么行迹,被林墨给抓住了,除非是猜的。 “大人我可从不凭空猜测,当然,其实大人我能知道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个。”说着,林墨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柳若水。 柳若水接过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面写着:卢十夫人江凤婉实为荣王姬广眼线。 “大人,这是谁给你的?”看着纸条上面的消息,柳若水先是一愣,而后又急忙追问了起来,她可从未看到有人给过林墨纸条。 “秘密!”林墨神秘一笑,又揉了揉柳若水的柔荑,道:“若水这么聪明,不妨先猜猜看,再过两日,若是还猜不中,大人我再公布谜底。” 看着纸条,柳若水立时皱起了眉头。 沉思了稍顷,看着纸条上的字迹,清秀而小巧精致,又将在刺史府中发生的事回忆整理了一边,柳若水脑中一个激灵,一双秋水眸子闪过一丝明亮的光,立时明白了什么。 见到柳若水的眸子中闪过一死明亮的光,林墨微笑道:“怎么,若水猜出是谁了?看来我的若水果然聪颖过人啊!” 柳若水得意一笑,但当余光再次瞥到纸条上面的内容是,心头又生起了新的疑惑,当下又开口问道:“大人,这上面只写了卢十夫人江凤婉是荣王的眼线,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五夫人赵素情是后党的眼线的呢?” 这一次,林墨没有再卖弄关子,嘴角一扬道:“傻妞,这就是大人我在江凤婉房里折腾那么久的原因了,难不成大人我真的觊觎上那个江凤婉的美色啊。” 说着,林墨一把将柳若水抱入怀中,调笑道:“我身边放着若水这么个大美人儿,都没有吃掉,怎么还有闲心去觊觎其他女人。” 闻得此言,柳若水脸上顿时一红,但同时心里也是疑惑万分的,是啊,大人都占尽了自己的便宜了,为何总是不肯与自己做最后一步呢? 难道是在嫌弃自己的出身低,是宫娥出身,不如几位夫人那般高贵?但很快,柳若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玉奴姐姐还是秦楼楚馆出身的呢。 感受到怀中的美人儿,情绪有些低落,林墨忙安慰道:“若水不要瞎想,大人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 其实,林墨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没与柳若水发生这最后一步的关系,再想想,若换作是其他女人,或许自己早就将其吃掉了。 听到林墨的安慰,柳若水悬着的整颗心瞬间落下了来,心安之后,柳若水脸上重新带起那幸福的笑容,玉唇轻启道:“哦,对了,大人,你说那个元成弘与薛涵雁是什么关系啊,若水总觉得她们的关系匪浅。” 今日在院中,柳若水可是亲耳听到了元成弘与薛涵雁的争吵内容,听着两人的争吵内容,倒像是闹僵了的痴男怨女。 元成弘与薛涵雁的故事,作为女性,而且是天生具有八卦之心的女性,柳若水那可相当的感兴趣,早就刺史府就想问林墨了。 之所以会问林墨,是因为柳若水明白自己不问也知道,自家大人肯定是知晓元成弘与薛涵雁只见的故事的,毕竟元成弘能坐上江州掌军州牧一职,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家大人帮助荣王扳倒了原单国公李泰,拿下了江州。 因此,柳若水坚信,自家大人肯定早就派出了夜者将元成弘调查了个底朝天,说不定自家大人早就预测到了这坐上江州掌军州牧的会是着个元成弘,因而肯定早就知道与掌握了一些元成弘的事情。 比如元成弘与薛涵雁的事。 “哈哈哈,若水若是你不问这个,我也正要讲呢。”听到柳若水终于是问起这个,林墨顿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是开心。 待笑得差不多了,林墨认真的说了起来:“这元成弘与薛涵雁的事说来话长了,这事情还得回到六年前,从济州开始讲起……” 六年前的一个秋日,当时的元成弘还是一名九品校尉,也只有二十六岁,因为作战勇猛,在一场战役上立了功,就被薛旭看中,收作了门生。 在被薛旭收作看门生后,过年时节,元成弘自然是应该提着礼品去薛旭这个老师的府中拜年,就在那次的拜年中,薛旭遇到了薛涵雁。 那时还只有二十一岁的薛涵雁立时被对着这位英俊的青年将军给吸引了,元成弘自然也如同鲜花般的薛涵雁给吸引了,两人算得上是一见钟情吧,双双坠入了爱河。 “那大人,那为何薛涵雁又做了卢兴良的夫人呢?”听到此处,已经听到入迷的柳若水忽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立时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轻抚着怀中美人儿的秀发,林墨道:“若水姑娘且听我说完,元成弘与薛涵雁私下交往了两年后,薛涵雁就提出让已是七品中镇将的元成弘去她家里提亲,可不知道为何,元成弘没去,还跑到了江州做了六品昭武校尉。” “啊!”柳若水不解追问道:“既然元成弘也喜欢薛涵雁,两人也是互相喜欢,那元成弘为什么答应去薛家提亲呢?难不成元成弘实际上不喜欢薛涵雁,只是与薛涵雁逢场作戏?又难道是因为元成弘不想别人说是靠着薛涵雁的关系,才一路升迁的?” “这谁又知道呢,这里的原因或许只有元成弘自己才知道了。”听着柳若水对其中因由的猜测,林墨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末了,林墨忽然又说了一句:“又或许是元成弘是真的爱薛涵雁,但出于某种顾虑才不等不远走江州的吧。”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林墨的唇角却转瞬而逝了一丝柳若水没有察觉到的笑意,这笑意相当的诡异,也相当的渗人,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没想察觉到林墨唇角笑意的柳若水,迫不及待的追问起了下文:“那后来呢,大人,薛涵雁怎么会来了江州,还做了当时还是六品长史的卢兴良的二夫人?” 林墨依旧是摇了摇头:“卢兴良与元成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或许薛涵雁去做那卢兴良的二夫人是为了报复元成弘,但若水,你知道吗?这里更好玩的故事就在这里。” “什么故事?”柳若水立即追问道。 柳若水心中的故事瘾早就被勾了起来,这听他人的婉转曲折的爱情故事着实能柳若水这等天生就具有八卦之心,有爱情美满的女性入迷。 林墨突然笑了起来,但很快又将笑意压下,说道:“在薛涵雁做卢兴良二夫人的这几年中,卢兴良从未碰过薛涵雁的身子,就连薛涵雁的房间都没进去过。” 柳若水立时长大了樱桃小嘴,这也太荒唐了吧! 脑中忽又想到了什么,柳若水立时满腹疑惑的追问道:“可是不对啊,大人,若水观薛涵雁已是一副人妇的模样,不像是还未经人事的女子啊?” 林墨心中一奇,柳若水这丫头还懂这个?不过林墨也没有开口打趣她,估计开口打趣她的话,就得让柳若水有一种无地自容感了。 稳定心神,林墨“嗯”了一声,道:这个嘛,就是元成弘的眼了,这个薛涵雁与白鱼的性子有一丝的像,两人敢于争取,做事颇为大胆。有一次薛涵雁让人将元成弘骗到闺房中,就用药将元成弘给迷了,两人就发生了关系,就想当初你白鱼姐姐对付我的那样,我那时也被你白鱼姐姐用媚香给迷了。” “再后来,元成弘或许是怕薛涵雁将事给捅出去,每次只要薛涵雁发话,元成弘就会自己乖乖到她的闺房中行那巫山云雨之事,当然,元成弘至今未婚,但也为答应娶薛涵雁为妻,我想。这就是今日在院中,薛涵雁对元成弘大发雷霆的原因了。” 知晓了元成弘与薛涵雁的全部故事,柳若水整个人端得是是惊愕无比,这薛涵雁也太强悍了,心中不经也对卢兴良那畜生生起了一丝同情! 为了娶薛涵雁,攀上薛家的高枝,卢兴良不惜得罪了自己的原配夫人,没想到娶来却不能碰不说,还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忽然,柳若水脑中又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当即开口问道:“大人,你说会不会是卢兴良知晓了元成弘与薛涵雁的事,因此元成弘动手杀了人灭口。” 林墨摇了摇头,笑道:“不会的,就算是卢兴良知道了元成弘与薛涵雁的事,他也不敢说出去,卢兴良得罪不起济州薛家,因此元成弘没有必要杀卢兴良去灭什么口。” 听得此语,柳若水顿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忽又想到什么,就要开口询问,就在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而后传来仇云的声音。 “宗主,元州牧来了,有急事找您。”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添血案 元成弘来了! 柳若水心中立时浮起一丝惊奇,自己与大人离开刺史府的时候,元成弘不是还在刺史府中处理事情吗,此时怎么突然就追来了? 难道是又出事了? 知晓柳若水又动起了小脑筋,林墨微笑着,揉了揉她的玉手:“好了,就不要猜了,是不是出事了,问问不就好了。” 不过这元成弘倒真像是“曹操”,说不得,这一说,元成弘这“曹操”就来了!林墨不由在心中暗自吐槽了一番,估计又是给自己来事了。 在心中暗自吐槽了一番后,林墨掀起右侧车帘,望着车旁站立着的元成弘,话语中带起半点调侃意味的打趣道:“元州牧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应该还在刺史府中吗?怎么突然领着人追着本卿来了,发生了何事?” 或许是听出了林墨话语中的那丝调侃之意,想起自己听到属下禀报之前,正在薛涵雁的闺房,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饶是铁血疆场的元成弘也不由得露出了讪讪的笑容。 为了安抚住薛涵雁,元成弘可是没少费工夫,他可是连三品掌军州牧的脸都不要了,做起了登徒浪子,对薛涵雁好话说尽,才将薛涵雁哄得露出了笑颜。 两人正在房里吻着,就欲走向内室的床榻上去好生翻云覆雨时,元成弘却接到属下说又有官员了,这才急忙快马加鞭追赶起了林墨的马车。 待到尴尬之情褪去后,元成弘才行了一礼,认真的道:“启禀煽情大人,在未时(13:00)初刻左右,属下接到禀报,江州录事韩远志死在了自己的府中。” 林墨脸色微变,果然能让元成弘抛下薛涵雁,火急火燎的追赶自己,定是又出了大事,这下又是一名朝廷官员死了。 录事,九品官员,刺史属官之一,掌管文书,负责帮刺史抄录文书。 听到这个死亡消息,林墨心头间立时涌起了疑惑,这韩远志不过一区区九品文书,就管理管理文书之类的东西,怎么就死了? 如今一连死了两名朝廷官员,还有一名是堂堂三品刺史,这件事可真是愈发变得蹊跷起来了,如果不尽快破案,就得惊动帝都了。 对于江州录事韩远志,林墨是有印象的,在昨日的夜宴之上,由于是刺史属官,身份特殊,就坐在邻桌,约莫三十七八岁。 念头落下,林墨问道:“元州牧可是韩录事的死状如何?” “回上卿大人的话,听下属禀报,韩录事就死在自己府中的书房里,被利刃割断了喉咙,左臂也凶死用利刃割掉带走了。” 闻得此言,林墨转头看向柳若水,却发现柳若水也将视线投向了自己,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只有惊愕之情。 之前柳若水心里还有一成认为卢兴良是因为自己,而被林墨派人杀的,可这韩远志与自己等人是没有半点儿恩怨,竟然也死得这般惨。 沉默了稍顷的功夫,林墨脸上逐渐涌起凝重的表情,吩咐道:“息风仇云,立即驱车随元州牧前往录事韩远志府中。” “是,属下明白!” 听得林墨的吩咐话语,元州牧立即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息风与仇云则一声轻喝,驱动马车,在元成弘的马后紧紧的跟着。 马车快速行过僻静的巷子,涌上人山人海的大街,立时变得慢了下来,不过还好有元成弘带领着人在前开路,速度也不算太慢。 就在马车快速通过一家首饰店前后,首饰店中的一道倩影在七八个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望着那远去的马车踪影。 “小婉,那是大人的马车吗?” 这倩影不是她人,正是长孙忧音。 另外八道身影正是小婉,柳若水的侍女菲烟,以及林府三十六卫中的十二卫。 远远的看了一下马车,小婉点了点头:“回忧音夫人的话,那正是大人的马车,马车行到这般快,应该是出什么事了吧。” 长孙忧音赞同性的缓缓点了点头,而后又带着人走进了首饰店,而菲烟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又露出唇边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才重新进入了店中。 远去的马车中,带确定了自己没看错后,柳若水试着道:“大人,若水方才似乎看到忧音姐姐等人在一家首饰店中。” 林墨点头道:“我也看见了,等我们韩府中办完事再回来吧。” …… 约莫未时四刻(14:00),马车停在了韩府门前。 韩府不大,但也不小,门前蹲着两只石狮子,屋檐上挂着两只灯笼,此时已经围满了人,门前有韩府的仆从维持着秩序。 元成弘的将士们立即拨开人群,为元成弘与林墨等人开辟出一条道路,随后在韩府仆从的带领下,去到了停放韩远志尸体的屋子。 林墨仔细的验看了一下韩远志的尸体,韩远志是被瞬间封喉而死的,死前没有丝毫的痛苦,因为他的脸上还带着开心的笑意。 韩元的左臂自肩膀被利器斩下,切口很平整,是一下子被切断了臂膀的,这切口与卢兴良脖子处的切口都是平整异常的。 看了一会儿后,柳若水收回视线,面色有些严肃的问[混混 ]道:“大人,杀卢兴良与韩远志的凶手会不会是同一人?他们的尸体都有一部分失踪了。” “凶手会不会同一人?”林墨像是没有听清楚似的。 “是啊!”柳若水点了点头:“卢兴良与韩远志都是死状惨烈,一个少了脑袋,一个少了左臂,故若水想,应该是同一凶手的连环犯案。” “若水说的有理。”林墨赞同性的点了点头,但旋即又问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那那个凶手以如此残忍手法,杀他们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仇杀?” 经过在刺史府一个上午的盘问,林墨知道了卢兴良的私下里实属恶人,害死了不少可怜的人,也与人结下了不少仇怨,仇杀是很有可能的。 但这个韩远志呢?也是仇杀?得罪的还是同一个人?这个可能是有,但林墨总觉得这个说法有些欠妥。 还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林墨,这韩府没什么高手,这韩远志确实容易杀,但那刺史府中可有有两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的,想要潜入刺史府,悄无声息的杀掉卢兴良,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当然,对于林墨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因此在卢兴良死后,林墨在第一时间内,就被元成弘看做了嫌疑人,遭惹了嫌疑。 听着林墨的的问题,柳若水也沉默了,是啊,对卢兴良那个恶人仇杀还得说过去,可这个韩远志,难道他也是一名衣冠楚楚的恶人? 对这个韩远志,柳若水也是有点儿印象的,因为昨夜的夜宴上,韩远志就坐在离柳若水不到六尺远的地方,柳若水对他的印象,可大多数江州城官员好多了。 在夜宴上,柳若水曾无意间瞥到大多数江州城官员都将视线投到了那些献舞的性感美丽的舞姬身上,但这个韩远志却是没有。 韩远志头也不转的,也丝毫不看那些舞姬一眼,在其余官员将视线投向那些舞姬身上时,韩远志却只是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饮酒,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 实在想不通,柳若水也再去凭空望向,挡下便提议道:“大人,我们去盘问韩府的人吧,问了就知道韩远志到底是不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了。“ 对于柳若水这话,林墨还是比较认同的,当下林墨便点了点头,然后由元成弘指引与帮助下,林墨开始对韩府的人开始了盘问。 韩府主仆加起来约莫有三十多号人,由元成弘领着人盘问韩府一应仆从,林墨则负责盘问韩远志的夫人们。 韩远志有共三位夫人。 二夫人,也即是约莫三十二岁,模样不算太好看,但也说得过去,不怎么爱打扮,发饰只有一根简单的银簪,眼眶微红,噙着淡淡的泪花。 三夫人约莫二十七岁的样子,模样生得颇为俊俏,身姿是三女中最好的以为你,打扮得也是最为明艳的,这个女人看起来与那个邱恋恋是一个调调的,但眼角竟也挂着泪花。 四夫人二十五岁左右,生得是最好看的,施着淡淡的装,身着浅绿色的裙袍,宛如一朵出水芙蓉,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却是看不出任何伤心之色。 很奇怪,这里面竟然没有大夫人。 粗略的观察了一番三女后,林墨坐在三女对面,心神也颇为沉重的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三位夫人节哀顺变。” 简单的安慰了一句后,林墨又淡淡道:“本卿的身份,想必元州牧也告诉你们了,你们也清楚了,现在本卿想问三位夫人几个问题,还请三位夫人暂且忍住伤心的心神,回答一下本卿的问题。” 林墨的话音刚一落下,那韩三夫人突然掩着面伤心的哭了起来:“呜呜呜——,老爷啊,你死的好惨啊,曼丽舍不得你呀,你死了,曼丽可怎么活啊,贱妾这就随您去了。” 哭喊着,韩三夫人起身就要状林墨身旁不远处的柱子,林墨眼疾手快,赶忙起身拦住韩三夫人的身形,那韩三夫人顿时便撞入林墨怀中。 感受到胸膛有奇怪的触感传来,是与邱恋恋一个调调的韩三夫人带球撞人了,她犯规了,林墨急忙将韩三夫人从怀中推开,就要出言安慰韩三夫人。 就在这时,只见那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家碧玉的韩四夫人突然发怒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韩府夫人 “好了,秦曼丽,别再演戏了,你这般模样给谁看啊!” 韩四夫人的突然发怒,将林墨略微吓了一跳,那声音大的,没想到这看起来柔弱无比,悲悲切切的女子,体内竟然蕴藏着般能量。 这话一出,秦曼丽却是哭得更大了声了,边掩面哭着还边道:“杜凝思,你别诬陷我,老爷死了,我就是伤心,你怎么能说我是装的呢?” 说着,秦曼丽又伤心的抽泣了起来,或许要找个肩膀依靠,就要往最近的林墨怀里靠,可当靠上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峰峦迭起的,就在惊愕间,安慰的话语声传来,不过却是女子的清丽声音。 “四夫人节哀啊,录事大人已经死了,你若是冲动寻死,你家大人在九泉之下,怕是不安啊,您千万要保重身子才是。” 秦曼丽忙离怀望去,却发现自己正在依偎在一个女子,而这女子正是与上卿大人同来的被上卿大人称为“若水”的那名娇俏女子。 此时的她正笑着看着自己。 又转头望去,却发现那位上卿大人已经坐回原位,端起一杯清茶,在细细的品了,秦曼丽心中顿时一阵尴尬之色,但面上还是伤心依旧的。 急忙稳住心神,秦曼丽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对着柳若水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多谢姑娘的暖心安慰,贱妾感觉好多了。” “不用,咱们同是女子,安慰你是应该的。” 说罢,两女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在路过林墨身前时,柳若水暗自白了一眼林墨,自家这大人当真走到哪里都讨女子喜欢呢。 桃花一朵接一朵啊! 面对柳若水那娇媚的白眼,正喝着茶假装高冷严肃的林墨,立时露出转瞬而逝的尴尬之色,同时心里大呼起了“冤枉”二字。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就是身份比常人尊贵了些,钱多了些,长得帅了些,风流之名传得也稍微广了些,也就是闻名整个大乾吧! 可这真的不能怪我啊! 而且这风流之名还是计划需要啊! 另一边,悲悲切切的秦曼丽刚坐下,韩四夫人杜凝思看了秦曼丽一眼,冷冷的低低的哼了一声:“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听得此低语,秦曼丽脸上瞬间一变,看着杜凝思的目光中浮起一丝狠意与毒辣之意,可当看到林墨又看向自己时,立时又露出了那悲悲戚戚的可怜模样。 恢复平静严肃的脸色,林墨又再次看了一暗韩远志的三位夫人,淡淡道:“三位夫人,本卿很好奇,为何没见到贵府的大夫人?不知贵府的大夫人她?” 听见林墨的问话,秦曼丽女与杜凝思的脸色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韩二夫人唉声一叹道:“上卿大人有所不知,我韩府从未有过大夫人。” “额,这是为何?”林墨露出新奇的目光。 韩远志这二三四夫人都有了,竟然没有大夫人,也就是说韩远志还没有结发妻子,这倒是一件新鲜与令人奇怪的事。 这不连正在与林墨怄气的柳若水,也露出了一副好奇,准备听故事的可爱模样。 就在林墨与柳若水满怀期待准备一段故事时,却突然失望了,只见韩二夫人摇了摇头,谦声道:“对不起,上卿大人,这个,贱妾也不知其中因由。” “哦?几位夫人可是韩录事的枕边人啊,难道就没有开口问过。”林墨坚信着韩府大夫人之位悬而未决,这三个女人定然按捺不住,开口问过韩远志。 结果也正如林墨所料,只见那韩二夫人长长的舒了口气,露出一副追忆往昔的哀伤模样模样,看样子对韩远志的死,是真的伤心不已。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儿,韩二夫人突然道:“贱妾不敢欺瞒上卿大人,贱妾以前的确多次问起过老爷大夫人的事,可每当听到贱妾提起此事,老爷他就面露不悦,贱妾也就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没有得到答案,林墨自然是有些失望,但盘问还得继续下去,当即一转话锋道:“那不知在韩录事的死之前,最后见过谁?三位夫人可知道的。” “这个贱妾知道。”韩四夫人杜凝思开口接过了话语:“老爷他在死之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登门拜访的黄治清黄录事。” “黄录事?他来找韩录事有何事?”对于录事这个职位,林墨还是知道的,一名刺史一般有两名负责文书事宜的九品录事。 杜凝思点头:“正是,那时黄录事是来与老爷探讨关于文书方面的事宜的,那个时候还是贱妾奉茶,黄录事离去不久后,贱妾就发现老爷他惨死在了书房里。” 闻得此言,林墨低头沉思了起来。 就在林墨沉思间,柳若水想了一下,道:“大人,这个黄录事就有重大嫌疑,需要让元州牧他去将那个黄录事暂且收监吗?” 林墨结束了沉思,摇了摇头:“不用,这世间哪有大摇大摆的来到他人府中杀人,然后又在大摇大摆的离去的了,韩远志的死与那个黄录事无关。” 听完林墨的话,柳若水也觉得自己思虑不周了。 答完柳若水的话,林墨再次看向喊面上没有一丝悲伤的杜凝思,淡淡的道:“这么说来,是四夫人你最先发现韩录事死在书房的?” “正是,那时贱妾怕老爷饿着了,就要领着两名侍女要去书房给老爷他送些点心,然后就发现老爷他惨死在了书房里。” 听着杜凝思的话,一个新的的疑问再次跃入了林墨脑海,当下便问道:“四夫人,有一点很好奇,能不能劳烦您为本卿解惑?” “上卿大人请问。” 林墨面露微笑的道:“听四夫人方才的话,你是非常关心韩录事的,可如今韩录事死了,二夫人与三夫人都是伤心不已的,但为何不见你有半分的伤心模样?” 杜凝思犹豫了,犹豫了片刻后,杜凝思定定的看向林墨:“既然上卿大人问了,那不知上卿大人您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听着杜凝思的反问话语,林墨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懂啊:“四夫人这话当真是有有意思,那不知这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如何讲呢?” 或许是口有些干了,杜凝思掩面饮了一口茶,待将茶杯放回身旁的桌子,脸上突然咧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说了起来。 “假话就是,贱妾是一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老爷他死了,贱妾是心里悲伤,而且是悲伤不已的。至于真话嘛,那就是贱妾与老爷没有半分的感情,带上点心去书房关心老爷,也只是一种手段,一种可以争夺韩府大夫人位置的手段。”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众人都是齐刷刷的看向杜凝思,这女人也太有性格了吧,将争位这种话,堂而皇之的就说出来了? 看着杜凝思,柳若水揉了揉眼睛,她完全不敢相信,这杜凝思看起起来是柔柔弱弱的不争不夺的小家碧玉,这实际上一个极富野心的女人? 柳若水只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林墨才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 在寂静的气氛中,林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一边鼓掌一边道:“好啊,倒是本卿眼拙了,没想到四夫人竟是有如此能量的女子。” “上卿大人这话倒是折煞贱妾了。”说着,杜凝思看了一眼秦曼丽与韩二夫人:“这两位姐姐其实都是与贱妾一个想法,只不过是贱妾将这话摆上了明面罢了,说起来都是贱妾的错,贱妾这人是个直性子,什么话都藏不住。” 这话一出,秦曼丽脸上的悲悲戚戚顿时不再,定定的看着杜凝思:“妹妹,你这话时什么意思?姐姐我与老爷的感情可是很好的。” “姐姐说话可真好听啊。”杜凝思回以一丝不屑的目光。 “凝思妹妹,你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对了。”韩二夫人也开口了:“我与曼丽是真的为老爷的死伤心,你这话说话真是伤了姐姐的心啊。” 看着韩二夫人,杜凝思又冷冷的哼了一声:“姐姐,您不说话,妹妹还差些就将你给忘记了,恐怕我们姐妹三人最希望老爷死的,就是你了吧?” 此话一出,正兴致盎然吃着瓜的林墨与柳若水,又将视线投向韩二夫人,想看看韩二夫人会作何反应,一旁的息风与仇云则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听到杜凝思的冷哼话语,韩二夫人眸中顿时涌起一朕怒意,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强行将怒意压下了,一脸平静的说道:“凝思妹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杜凝思淡淡道:“妹妹话中的意思,姐姐自己明白,妹妹就不想说明了,免得大家当着上卿大人的面,撕破了脸皮。” 韩二夫人将眼角的泪擦拭干净,心平气和的道:“算了,凝思你妹妹的性子直,姐姐我早就知道,就不与你斗嘴了,况且妹妹你说得对,上卿大人在此,你我三姐妹不该让上卿大人看了笑话,而且这还是对上卿大人的大不敬。” 听到韩二夫人的话,杜凝思压下了面上的冷意,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起身对林墨施了一礼,谦声道:“请上卿大人恕罪,是贱妾在您面前无礼了。” 知道不能在吃瓜了,林墨脸上恢复了严肃,抬了抬手道:“四夫人不必如此,本卿不会怪的,只是你们家宅内部的事,应该以妥善和气之道解决才是。” 韩二夫人与秦曼丽忙起身,与杜凝思一起,齐齐对林墨施了一礼,三女又齐齐的恭声道:“是,贱妾等明白了,谨记上卿大人教诲!” 第一百五十五章 诗中秦楼 今日今时,看着眼前的三人,林墨算是见识到了何为家宅不宁后院起火了,这一旦后院的夫人们不和呀,这将是天大的乱子呀。 也不知道这韩远志是怎么弄到的,看起来挺不错的一个人,十足的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的后院竟然这般的乱糟糟,连三个女人间的关系都搞不好。 难不成那个韩远志又是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背地小人? 不再去纠结这韩远志背地下是个怎么样的人,再次盘问了几个问题后,也不再浪费时间,林墨道:“三位夫人,能不能带本卿想去看看韩录事死的书房?” “自然行的,还请上卿大人随贱妾等移步。”韩二夫人回了一句,率先站了起来,然后领着林墨等人往韩远志死的书房而去。 前往书房的途中,林墨与柳若水行在韩府三位夫人后边,低声说着说着什么,息风与仇云抱着剑,悠哉悠哉的走在最后。 走在中间的柳若水起初露出有点儿不情愿的表情,最后也不知道林墨在她耳边又说了些什么,柳若水这才乖巧的点了点头。 穿过一道圆形的院门,进入一处幽静雅致的小院,林墨就闻到有幽幽的香味飘来,放眼望去,只见院中种植着许多颜色不一的茶花,盛开得极为灿烂。 “三位夫人,韩录事他很喜欢茶花?” 前边领路的三位夫人停下了脚步,韩二夫人望了一眼那些茶花后,回道:“是啊,每年到了种植茶花的时节,老爷便会在这院种满茶花,到了这个时节可好看了。” 一时间看见如此多种类的茶花,嗅着那淡淡的芳香,柳若水也变得开心了起来,上前轻嗅着那盛开得正鲜艳的各色茶花,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靥。 看着柳若水那流露出的对茶花的喜爱,秦曼丽心思一动,道:“若水姑娘喜欢也茶花?喜欢的话,贱妾亲自领着人送几株到行园,赠与姑娘如何?” 柳若水直起身来,走回林墨身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虽然喜欢茶花,但两日后还要行程要干,不方便带着的。再者,茶花这东西娇贵得很,对土壤很是依赖,我拿去了也养不活,就让它在这里绽放吧,也挺好的,但还是谢过这位姐姐的心意。” 秦曼丽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林墨突然走前了几步,嘴里还吟诵着诗句:“万绿丛中秀靥留,更著嫣和俏。细数意秦楼,何忌群芳恼?却羡鸳鸯喜伴游,说与世人晓。” 吟诵完诗句,林墨看向秦曼丽,笑着问道:“三夫人出身香云阁,想来这些茶花是韩录事为三夫人种植的,三夫人将花送人舍得?” 秦曼丽讪讪一笑,刚要说些什么,韩二夫人却突然出言打断了她将启的话锋,面上带着略微的不悦之意道:“曼丽妹妹糊涂!若水姑娘若是喜欢茶花,上卿大人自己便会送她满园茶花,这区区几株茶花,若水姑娘怎么会看得上眼。” 也不给任何接话的机会,韩二夫人对林墨施了一礼,恭声道:“上卿大人,书房就这这个院子里,还有几步就到了,还请随着贱妾等来吧。” “好吧,烦请三位夫人继续带路!”林墨知晓韩二夫人在遮掩些什么,但眼下也不好说破,只得点了点头,继续往书房而去。 刚走出没几步,柳若水低声的问林墨道:“大人,你刚才诵的诗真好,‘却羡鸳鸯喜伴游,说与世人晓。’这诗若水从未听闻过,是你自己作的吗?” 还未等到林墨回答,柳若水有又问道:“‘细数意秦楼’,是您为玉奴姐姐作的诗吗?玉奴姐姐就是因为这首诗爱上你的吧?” 见自己终于有计划说话了,林墨笑着摇了摇头:“这首当然不是大人我作的,是大人偶然看到的,便记下了,现在又顺口吟唱出来罢了。” 柳若水一副不信的目光看着林墨。 感受到柳若水的目光,林墨便知道这美妞是在拈酸吃醋了,这美妞自从打醉生楼心里没有了一点自卑,恋爱中女生的情绪,全都有了。 对此,林墨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无奈,但这诗句的事情,林墨还得解释,否则就得当场又给柳若水作上一首诗,那可就得头痛了。 于是乎,林墨当下便轻轻牵起柳若水的一只手,便解释了起来。 “‘却羡鸳鸯喜伴游’,若水,你看啊,这里面有一个‘羡’字,我与你玉奴姐姐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玉奴姐姐与我见到的第一天,就和大人我那啥了。” 说到此处,林墨竟也不由得老脸一红后,才继续道:“后来,你玉奴姐姐更是不惜杀了那个豪绅老爷来跟随大人我,那大人我何须用一个‘羡’字,对不对?” 听着林墨的解释,柳若水将这话回味了好久,才重新露出了那会心的笑容。 对啊,自家大人可没有追求玉奴姐姐,玉奴姐姐和自己一样可都是倒贴上来的,大人何须用那个‘羡’字呢?完全没有必要啊! 等等!倒贴上来的?好有些不对劲,可大人说了,倒贴就是此时用的呀,可怎么感觉怪怪的,用来说自己有些不好的意思在其中呢。 就在柳若水觉得不对劲间,一行人进入了书房,林墨立时便看到了一处被鲜血让红的地方,书案靠着的墙上有条状血迹,书案周围也满是鲜血。 看到遍地且刺目的血迹,韩府的三位夫人立时变得脸色苍白,就齐齐的背转过了身子,三个人更是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待好多了,那种呕吐的感觉消失的差不多了,背对着书案的杜凝思道:“上卿大人,我家老爷他就是死在了那张书案后矮椅上。” 让柳若水待在原地,林墨走到书桌前看了起来,除了血迹外,并没有其他奇怪的,书案的左上角摆着四五本书籍与一对文书,然后就是只有与笔墨纸砚等东西了。 哦,对了书案的正中心也摆放着一本书。 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林墨又转身看向右手边墙上的血迹,然后陷入了沉思中,突然,林墨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好似想了些什么。 等等!韩远志的是被利刃封喉的,而右手的墙上有条状的雪姬,也就是说,凶手是在站在韩远志的面前将他给杀死的。 可为什么韩远志的脸上会带着笑呢? 难道是熟人作案?说韩远志中了某种毒的,这是不可能的,林墨已经验过韩远志的的尸体了,体内与喉管处都没有半点毒的残留,绝无中毒的可能。 因此,只能是熟人作案,而且还一个能令韩远志开心的熟人。 可为什么一个能令韩远志开心的熟人要杀韩远志呢?还有,那个人又为何要杀卢兴良呢,而且还是先杀的卢兴良?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只有要心中竟有了疑惑就是好事,只要有了疑惑,就有破案的可能,因为只要解开这团疑惑,往往就离案件的真相不远了。 将疑惑暂且放入心中,林墨走到满是鲜血的椅子前,将手放在书案未被染有鲜血的区域,看着书案的正中心的那本书,林墨鬼使神差的便拿了起来。 是一本记载着种植茶花方法的书籍,名为《茶花种植图谱》。看来这韩远志当真是喜爱茶花,临死前都还在研究如何种植茶花呢。 将《茶花种植图谱》翻开了几页,忽然一页纸从里面飘落了,林墨捡起一看,上面写着一手,还有修改的痕迹,想来是韩远志自己作的。 微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烟锁秦楼无限事,茫茫,鸾镜鸳衾已断肠。魂梦任悠扬,睡[5200 ]起杨花满绣床。薄幸不来门半掩,斜阳,负你残泪几行。 就在林墨念着纸上的诗句时,柳若水也凑了上来,就算她不懂得如何品诗,但也知道这诗,写的是韩远志在思念一个人,而且是在思念一个出身秦楼的女子。 看了面前的三女,柳若水道:“三夫人,看来韩录事还真是爱你呢,不仅为你种了满园的茶花,还未你写了这么好的诗句,是你还在香云阁时,韩录事为何写的吗?” 听着柳若水对秦曼丽的问话,林墨露出了唇角泛起了淡淡的笑容,这秦曼丽看着就不像是一个懂得诗句的才华女子,整个就一名风尘女子的做派,烟视媚行的。 当然就凭秦曼丽这点儿修为,流玉小筑中的秋凝都可以秒杀她,当年就更别提唐玉奴这等着万年道行的大妖精了,完全分分钟秒杀她。 拿着诗句,林墨走到秦曼丽身前,将诗句递给秦曼丽,故意笑道:“三夫人,看来你家老爷,老爷真是爱你呢,这是诗中直言‘秦楼’,想来是思念念你时,所作的吧?” 听到林墨的问话,看着手中的诗句,秦曼丽的眼角顿时再次湿润了,而后突然伤心的抽泣了起来:“老爷啊,你死的好惨啊,曼丽舍不得你啊。” 一时间,书房内哭声不绝于耳,或许是没看出秦曼丽是装的,柳若水赶忙上前安慰了起来,说着让秦曼丽不要太过伤心之类的话语。 林墨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过余光却是注意到韩二夫人与杜凝思看着秦曼丽的眼中,带着奇怪的颜色,近乎是一种不甘心的怒意。 但林墨更注意到一点,韩二夫人与杜凝思的视线落在的,不是秦曼丽的身上,而是秦曼丽手中拿着的写有诗句的纸上。 难不成这两人是因为韩远志给秦曼丽写了诗,而没有给她们二人写而生气? 第一百五十六章 她的威胁 元成弘的办事效率很高,林墨几人刚从韩远志书房所在的小院,就结束了对韩府三十多名仆从的盘问,来向林墨回报了。 而盘问出来的信息,也与林墨从韩府的三位夫人出盘问所得的差不多一样的。 韩远志的尸体是韩四夫人杜凝思及其两名侍女发现的,而根据仆从们的口供,在韩远志死之前见到最后一人的确是那个名叫黄治清的录事。 但林墨仍然坚持这人定不是那黄治清的录事杀的,这光明正大的来杀人,又光明正大的走,这着实太荒唐了,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因此,林墨坚信,在黄治清离去后,这韩远志定然还见过什么人,只不过是秘密见的。 韩府该盘问的也盘问了,其他也没发生什么线索了,林墨就领着人告了辞韩府的三位夫人,重新坐上了停靠在府门前的马车。 就在马车离去韩府众人的视线后,却是没有径直离去,在分别元成弘等人后,马车悄悄往韩府的后门而去,最后在后门处停了下来。 后门是开着的,门上靠着一女子,正是那韩府三夫人秦曼丽。 此刻的秦曼丽,正对着马车露出妩媚的笑容。 林墨下了马车,对从侧面车帘探出头来的柳若水,道:“若水放心吧,我问完几个问题就出来,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柳若水点了点头。 林墨又转头对息风仇云道:“仇云,你留在这里保护若水,息风随本宗主来。” “是,宗主!” 林墨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单独处无安全防护的状态下,自己的仇人不少,说不定每时每刻都在暗中盯着自己,伺机杀掉自己,或者找自己重要之人的麻烦。 在安排妥当后,林墨便跟随秦曼丽,再次秘密进入了韩府,又绕过几条无人的小院与廊道后,林墨进入了秦曼丽的闺房,息风则留在门外。 刚一进屋,林墨便感到一阵暖意袭来,扭头一看,发现屋里正烧着两个火炉,很旺。将屋里烘得是暖洋洋的。 屋里的装饰也不错。 大致环视了一下屋子后,林墨便坐在了桌旁,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淡淡道:“三夫人,说吧,您在这纸条写的是什么意思?要本卿秘密来此为何?” 这张纸条是在大堂,秦曼丽故意要撞柱时悄悄塞给林墨的,上面写着:若想知道为何韩府没有大夫人,请上卿大人从后门秘密而来,秦曼丽。 要说这秦曼丽也聪明,从未见过林墨,便知道林墨会发现韩府没有大夫人,也一定会感到奇怪,因此早早的就写了纸条,然后又悄悄塞给了林墨。 “什么意思?”将房门关闭,秦曼丽倚靠在房门上,露出一种魅惑风情,而后有娇声一笑道:“上卿大人,您真的想知道?” 将纸条放在桌上,林墨道:“那是自然,否则本卿又怎会来此呢?只要本卿弄清楚,这韩府为何会没有大夫人,说不定这血案真相就离本卿更近了。”“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秦曼丽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林墨自然不是懂秦曼丽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曼丽未答,只是掩面一笑,而后身子缓缓离开靠着的房门,只见那白皙细腻的的右手一动,将身上的御寒斗篷瞬间解了开来。 斗篷缓缓落在了地上,秦曼丽又缓缓褪去了自己的鞋子,赤着玉足,然后一面解自己的外衫,一面踩着曼妙的步子,扭着腰,一步步向林墨走近。 见到秦曼丽这般行为,林墨脸上的神色先是略微一变,而后又望向不断向自己逼近的秦曼丽,疑惑的问道:“三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上卿大人不是想要知道这韩府为何会没有大夫人吗?很简单,只要上卿大人答应贱妾一个条件,一个小小的条件,那贱妾便告诉你。” 说话间,秦曼丽已经将外衫与里裙解下,露出了雪白的玉臂自己大片雪白,此时的秦曼丽已经只穿着最贴身的衣物了,瞬间便是春光满室。 话刚一说完,露出大片雪白的秦曼丽便坐入了林墨的怀中,左手拿着林墨的手环住的纤腰,右手则轻抚了林墨那清秀俊朗的面容。 轻抚至林墨的脖颈处,秦曼丽抬手在林墨耳垂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方才吐气如兰的娇声道:“只要上卿大人您答应贱妾的那个小小条件,什么都好说,然后贱妾还以伺候上卿大人,保证上卿大人您满意。” 也不待林墨回话,秦曼丽又继续娇声道:“上卿大人,您的风流之名,贱妾可是早就听说过了,听说,上午在刺史府,您与卢兴良的九夫人发生了些许故事吧。” 说着,秦曼丽又在林墨的耳根处连连吻了几下,又轻轻吐出一口热气,方才用诱人非常的媚音,自信道:“上卿大人,贱妾自信自己的面容身姿还不错,虽然比不了外面的那位若水姑娘,但一定能入得了您的法眼的,对吧?” 秦曼丽话毕,林墨突然咧嘴一笑,左手一把抓住秦曼丽那要解自己束衣腰带的手,淡淡道:“那若是本卿不答应三夫人您的条件呢?” 闻得此言,秦曼丽突然掩嘴娇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胸前的起伏更是不时蹭着林墨的胸膛,端得是香艳与旖旎无比。 笑后,秦曼丽又抬首在林墨耳旁,低低的道:“不,上卿大人,您不会不答应的,若是您不答应啊,贱妾开口一叫,让府中的下人们看见您与贱妾这般,那可就遭了,反正贱妾秦楼楚馆出生的烟花女子倒无所谓,但您的名声就不太好了。” 说着,秦曼丽又吻起了林墨的耳根处,吻了不知多少次,又道:“贱妾知道商情您是要去澜州长孙家的吧?那长孙忧音可书香大家,若是他们知晓您在江州,与下官之妾发生了这样的香艳之事,怕是对您不利吧?” 仍旧是不给林墨说话的机会,秦曼丽拿起林墨的左手放到了自己胸前,然后开始乱动,有低低的喘息了一声,面带待起阵阵红晕道:“再者,上卿大人您还要破案洗脱自己的杀掉卢兴良的嫌疑,您一定是想知道为何韩府没有大夫人的,对吧?”说完,秦曼丽安静了下来,但握着林墨左手的手可没老实,林墨也未接话,也没有挣脱自己的左手,只那么那静静的看着面带红晕的秦曼丽。 忽然,林墨的左手动了,挣脱掉秦曼丽的手,沿着胸前一直往上,而后轻轻握住了秦曼丽那雪白的脖颈,脸上露出那微微的笑容,最后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来。 “秦曼丽,你知道吗?你是这近四五年来,第一个敢威胁本卿的人,你很不错,真的很不错,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来将,都很不错。” 林墨的手握住她的脖颈,语气也带着些冷意,然后秦曼丽丝毫没有怕林墨一把捏死的意思,反而布满红晕的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笑意。 闻得林墨的“夸奖”性质的话语,秦曼丽脸上带起一丝欢喜,娇声道:“大人,您这话的意思是要答应贱妾的那个条件吗?” 然而,林墨却是摇了摇头,轻轻握住秦曼丽脖颈的左手略微开始逐渐用力,脸上也带起淡淡微笑;“可惜啊,秦曼丽,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随着林墨左手的逐渐用力,立时一股接着一股窒息包围了秦曼丽,但秦曼丽没有一丝挣扎,相反脸上还带起了兴奋的红韵,眸中更是带起了阵阵水雾。 待秦曼丽脸上涌起因窒息而产生的红韵后,林墨松所有力道,又再次轻轻握住她的脖颈,咧嘴一笑道:“说真的,秦曼丽,你的威胁对本卿没有那一点儿作用,真的,哪怕那么一点点儿都没有。” “秦曼丽,你知道吗?卢兴良的死,本卿其实可以丝毫不用管,本卿若要离去,没有一个人敢阻拦本卿,就算执掌五万江州大军的元成弘也不敢。” “至于长孙家?本卿也可以不用丝毫不顾虑,本卿此行只不过是带着柔嘉长公主回家省亲而已,他们的看法与本卿无关,而柔嘉长公主也是我林家的人,此行回家不过就是看一眼父母,反正以后与他们也不会有多少交集。” 说带此处,林墨故意停顿了一下,邪魅一笑道:“还有,秦曼丽你知道吗?其实你根本没有机会发出叫喊声,你去就会死去,先不说本卿可以立马一把掐死,外面的,我的护卫,只要他心念一动,你的脖颈便会出现一道红痕。” 说着,林墨用食指轻点在秦曼丽的脖颈上,轻轻划动,低首在秦曼丽耳畔,以近乎恶魔般的森冷阴邪口吻,低语了起来, “那丝红痕会慢慢慢慢扩大,然后缓缓渗出鲜血,顺着你的脖子流淌在地上,最后染红房间的地毯,而你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会感觉到全身如同铅块一般沉重,你的四肢会慢慢变得冰冷,最后整个人都感受到刺骨的冰冷,如同在那黑暗的冰窖一般,但你放心,你能看到自己的血液在渐渐的流出自己的身体。” 说到此处,林墨再次停下了一下,在秦曼丽的耳垂处,吐出一口热气,细语道:“最后,你会在你自己的这间美丽的闺房中静静的死去,不会没有任何人知道本卿来过这里,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是本卿做的。” “而你,韩三夫人秦曼丽,就这样悄悄的没了,无声无息的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妖娆曼丽 林墨的话是森冷的,裹挟着阵阵的寒气,就如同在流玉小筑审讯秋凝一般,而就是林墨那种近乎变态的审讯,让受过暗探反审讯训练的秋凝都还恐惧与惊悚了起来,于是乎很快就招了供,向林墨说出了实话。 然而这秦曼丽却是没丝毫的害怕,反倒是媚笑得更为灿烂了。 突然起身跨坐在林墨怀里,低首吻在林墨的耳根除深吻,待到将林墨吻得闭上了眼睛,方才在林墨耳畔媚声:“那上卿大人舍得杀了贱妾吗?” 左手不隔一物的扶着秦曼丽的背,右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林墨淡淡一笑道:“那三夫人觉得呢?你觉得凭借你的不算上上之品的姿色,能让本卿心软吗?” 空气瞬间变得静默了下来,静默了一阵,秦曼丽突然娇声笑了起来,笑罢,双手捧着林墨的脑袋,一舔嘴唇,对准林墨的唇便吻了下去。 见秦曼丽低首向自己吻来,林墨伸手拦住了两唇之间,而后轻轻将秦曼丽推开,微笑着摇头道:“说真的,三夫人,本卿若是想,如你这般姿色的女子,身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这等香艳手段,没用的,你还是换一种吧。” 说着,林墨突然再次伸手挑起秦曼丽的下巴,脸上挂着依旧的微笑,道:“三夫人,说真的,你最好能快些让本卿想出对你心软的理由,否则本卿离去之时,就是你香消玉殒,变成尸体之时,你今日威胁了本卿,而本卿最讨厌的就是威胁,当然,你可当本卿是在开玩笑。” 林墨虽然在笑,这话真不是在开玩笑,他最讨厌的就是威胁,而秦曼丽的威胁话语中还提到了长孙忧音,这更是触碰到了林墨的逆鳞。 林墨此时虽然在笑,但秦曼丽感觉这个笑比刚才恶魔般的口吻能更加的令人害怕,她明白,若是自己找不出令他心软理由,他的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然而虽然感觉到了林墨话锋中的杀意,但秦曼丽心中依旧是没有害怕,相反非但没有海派,而是再次在林墨两侧的耳垂边亲吻了起来。 待林墨再次舒服得闭上眼睛享受了起来,秦曼丽微微喘息着道:“大人,您一定不会杀贱妾的,对吗?因为贱妾对您还有用处。” 说完,秦曼丽又吻上林墨的耳垂边。 “何用?”闭着眼睛享受着的林墨道。 停下亲吻,秦曼丽道:“除了韩远志外,贱妾是韩府唯一个知道为何韩府没有大夫人的人,再者,贱妾还能帮您掌握江州的所有阴暗之处。” 林墨睁开眼睛,挑起秦曼丽的下巴,微笑道:“这倒是,本卿还得从你嘴里知道为何韩府没有大夫人,不过,你有帮本卿掌握阴暗之处的能力?” 这江州的地下世界是很复杂,由于江州毗邻漳江,又处于交通要塞之处,也是燕国南下,进入帝都乾天城的唯一屏障,因此林墨很早就在江州布局了,但还未取的很好的效果,如果能先拿下江州的地下世界,必然能取得重大突破。 对于林墨的质疑,秦曼丽掩嘴娇笑着反问道:“大人,贱妾倒是想先问上卿大人您一句,您觉得曼丽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林墨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打量了一下秦曼丽露出的春光,道:“你是一个坏女人,一个在本卿面前主动脱去衣裙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不简单的聪明女人。” “主动脱去衣裙的坏女人?”秦曼丽将这话重复了一遍,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罢,低首在林墨侧脸一吻,媚声道:“贱妾喜欢大人对贱妾的评价。” 媚省说了一句后,秦曼丽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 “不瞒上卿大人说,其实曼丽是江州以前最大漕帮天兴帮帮主,秦天兴唯一的女儿,可由于帮里出了贼子,父亲母亲死了,连我也辗转流落进了香云阁,最后又迫于无奈跟着韩远志,来到了这小小的韩府。” 天兴帮! 这个名字林墨倒是听说过,六年前的天兴帮势力遍布整个江州的地下世界,可以说是江州地下世界唯一的霸主,后来由于帮主秦天兴的义子陈义龙作乱反叛成功,天兴帮就换了主人,名字也换成了义龙帮。 看着眼前风情万种,妖娆万千的女子,林墨没想到这一个九品录事的三夫人,竟是秦天兴的独女,这倒是令人林墨意外。 静静的看了跨坐在自己怀中的秦曼丽,林墨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一下,有些怀疑的道:“你真的是秦天兴的女儿?那你为何来了这小小韩府?” “如假包换,若是上卿大人不信,父亲的帮主令牌就在内室的梳妆盒的夹层里。贱妾这就去为上卿大人您取来。”说着,就要起身去内室拿令牌。 “不用,本卿信了你的身份。”拉住秦曼丽要离开的身形,林墨好奇道:“那你又为何去了香云阁,最后来了这小小的韩府之中?” 知道林墨对自己的杀意不在,也对自己的事来了兴趣,认定了自己是有用之人了,秦曼丽立时妩媚一笑,在林墨耳畔,吐了一口热气,道:“上卿大人想知道?若是想知道,您就得答应贱妾的条件,否则贱妾今日宁愿死,也是不会说的。” 见秦曼丽竟然与自己讲起了条件,林墨挑起她的下巴,佯装愤怒的道:“好,你这女人,知道本卿动了留你的心思,你就烟视媚行了起来,竟又威胁起了本卿,当真是不怕本卿动怒,将悄无声息的给杀了。” 秦曼丽洞晓了林墨是在假装生气,坐在林墨怀里的身子,撒娇般的扭动了几下,娇声道:“曼丽对上卿有用,您才舍不得了,还有,曼丽可是早就听说上卿大人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曼丽怎么也算得上是上品之姿,您才不会这么心狠了。” 扭动的那几下,可差些了要林墨的小命,林墨赶忙扶住她的腰肢道:“那你便说吧,需要本卿答应你什么条件?记住,别太过份哦。” 秦曼丽脸上一喜,开口道:“其实很简单,贱妾知晓上卿您除了是大乾的一品上卿与驸马外,还是修行界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贱妾想向您借一些修行者,帮助贱妾杀了陈义龙,让贱妾可以重建天兴帮。”说着,秦曼丽又在林墨侧脸上吻了一下,依偎在林墨肩头上,娇声道:“当然,只要上卿大人帮助贱妾报了仇,了了重建天兴帮的心愿,以后贱妾的这个人与整个天兴帮就是上卿大人您的。” 气氛顿时再次变得沉默了起来,林墨沉声思考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林墨就要开口说话,这时,秦曼丽又在林墨耳畔娇声道:“上卿大人,别看贱妾如此经历与做派,贱妾还是清白之身哦!” 这话一出,林墨立时愣愣的看向秦曼丽,这有些荒唐了吧,进香云阁两年,入韩府四年,又都二十七岁了,还是清白之身,这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啊! 见着林墨惊愕的样子,秦曼丽娇声一笑道:“就知道上卿大人您不信,贱妾在香云阁的两年可算是当红的清倌人,不用陪客人,在进了韩府之后,韩远志更是没碰过我。” 在香云阁的两年是清倌人不用陪客人,林墨相信她是清白,可进了韩府,以她的妩媚与诱惑手段,那韩远志就算是和尚也把持不住啊。 秦曼丽再次洞察了林墨的心思,又笑着解释道:“上卿大人您不用怀疑贱妾在韩府的这四年,其实韩远志不光是没碰过贱妾,也没碰过他的二夫人与四夫人杜凝思。” 林墨又是一惊,但旋即便想通了此中的因由,当即便问道:“韩远志没碰你们,难道是那个‘大夫人’的原因?” 秦曼丽没有直接回答,而好似掩嘴娇笑道:“上卿大人想知道吗?想知道就答应贱妾的条件,只要您答应了,别说告诉上卿那其中因由,就是让贱妾陪做那羞人的事情,贱妾也一定陪您,还将您服侍得极好。” 林墨没有思考,直接答道:“好,本卿就答应你,答应派修行者帮助你杀了陈义龙,助你重建天兴帮,如此,你可以说了吧?” 秦曼丽顿时大喜,低首便又在林墨侧脸吻了一下,然后才解释了起来。 “贱妾之所以会来这韩府,是因为贱妾自己想借助韩远志职位的方便,借助那大量的文书,以掌握陈义龙,及其义龙帮近些年的动向,二嘛,也是那个大夫人的原因?” “那个大夫人的原因?此话怎讲?” “韩远志一直爱慕着一个女子,而那女子也是香云阁的人,而那女子恰巧与贱妾是好姐妹,而贱妾之所以能来这韩府,也是因为贱妾的眉宇见与韩远志爱慕的那个女子有些相似,因此,韩远志才将贱妾赎进了韩府。” 林墨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但旋即又新的问题:“那为何韩远志不赎那位女子的身,而是将你赎进了府中呢?这是又何因由?” 听到林墨问起此话,秦曼丽在脑子里整理一下思绪,而后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低下脑袋在林墨耳旁低语低语了起来。 听完秦曼丽的低语,林墨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这倒是有趣,这本卿倒是真没想到,这卢兴良竟还与自己属官有夺爱之仇,这韩远志倒是颇为可怜。”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合作达成 四年前,郁郁未得志,还是一介白丁的韩远志喜欢上了香云阁的一位清倌人,可偏生韩远志的朋友,即,当时已是六品长史的卢兴良也看上了。 结果不言而喻,一介白丁怎么能斗得过已是六品长史的卢兴良,于是那位清倌人就被卢兴良赎进了卢府,成为了卢兴良的一房小妾。 而这位清倌人,正是卢兴良的那位已经疯掉的七夫人。 或许是卢兴良抢了自己朋友的女人,良心上有些不过意不去的缘故,就施舍了给韩远志一个九品的录事官职,算作是一个弥补。 韩远志接受了,是被逼着接受的。 除了这九品的官职外,卢兴良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还硬塞给了韩远志一个女人当做补偿,而那个女人也就是现在的韩二夫人。 做了录事之后,失去心爱之人的韩远志是每日到香云阁去借酒消愁,一来二去,就将与卢七夫人眉宇间有些相似的秦曼丽赎进了府中,以作心灵上的安慰。 这便是秦曼丽在林墨耳畔低语的内容了。 这韩远志倒是是可怜的,眼睁睁被朋友兼上官卢兴良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说,还被施舍了工作与女人,这完全就是赤果果的侮辱啊! 正感叹着感叹这韩远志被多走爱人的可怜,林墨突又想起了什么,看向怀中那身姿婀娜,风情万种的秦曼丽,笑问道:“可是,不对吧?” 正在用亲吻不断挑逗着,刺激着林墨感官神经的秦曼丽停了下下来,满面娇媚笑容 的问道:“怎么了?上卿大人,哪里不对了?” 说罢,又再度亲吻起了林墨的侧脸,耳根以及脖颈等处。 握住秦曼丽的双手,不让她的双手四处乱摸,林墨疑问道:“依你的这般魅惑手段,就算韩远志压根儿不喜欢你,只要你稍微费点儿心思,使点儿你对我使的魅惑手段,那韩远志就是高僧大德,也把持不住吧?你还能是清白之身?” “上卿大人,您不信?”停止亲吻,秦曼丽用余光瞥了一下内室,在林墨耳畔轻轻吐出一口热气:“大人,您若是不信,内室就在那里,我们……” “哎哎,打住打住!”林墨忙出口打断了秦曼丽的话锋,一挑她的下巴:“你这妖精,少对本卿使这魅惑的手段,想要迷住我,你的道行可不够。” 听得林墨的话,秦曼丽先是愣了一米,又花枝乱颤的娇声笑道:“好吧,那贱妾就说实话吧,韩远志之所以没碰自己,是因为贱妾从未想让他碰过贱妾,因此贱妾从未对韩远志使过这些魅惑手段。” 说着,秦曼丽将胸前紧紧贴着林墨的胸膛上,媚声道:“贱妾的清白之身可不能轻易交出去,是要留给上卿大人你这等人的。” “我这等人?”紧紧环着秦曼丽的腰,用力感受着胸膛上的美妙触感,林墨盯着秦曼丽道:“原来秦大小姐,是要拿自己的身子与本卿做交易?” 秦曼丽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了,韩远志无权无势,是不值得她秦曼丽死心跟随的,她要等的就是自己这等手握力量与权势的人,然后与自己做交易,帮她达成所愿。 “交易?上卿大人,这怎么能算是交易呢?”秦曼丽低首在林墨耳畔,不住的喘息着粗气道:“曼丽死心塌地的跟着您,做您的女人,您帮助您的女人完成心愿,这不能算是交易的,这是您对自己的女人的宠爱,不是吗?” “本卿的女人?”将不住诱惑这自己的秦曼丽推开,林墨摇了摇头,笑道:“想做本卿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至少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 将秦曼丽轻轻放在地上,待她站好后,林墨有起身捡起斗篷为其披上,将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微笑道:“说实在的,无论从各方面,你都不够资格。” 再次将斗篷解下,上前一步,将林墨紧紧的抱住,贴着他的胸膛,秦曼丽道:“那贱妾要怎样才能够资格成为上卿大人你的女人?贱妾想要知道。” 再次将秦曼丽推开,林墨捡起地上的里裙一面为她穿衣,一面道:“还是将衣裙穿上吧,屋里虽然烧着炭,也暖和,但一个不小心还是会着凉的。” 为秦曼丽穿好里裙后,有蹲身为其穿好鞋袜,站起身道:“不过,你放心,虽然你不够资格成为本卿的女人,但本卿答应了你,派修行者帮你,就一定做到。” 乖乖的站在原地,让林墨为自己穿衣穿鞋,在林墨为自己穿好外衫后,秦曼丽再次上前一步,将林墨抱住,认真的道:“告诉我,我哪里不够资格?是我的容貌吗?” 轻轻将秦曼丽推开,轻抚着她的侧脸,林墨摇头道:“不,你虽不是上上之品,但也算得上是上品佳人,身段更是惹火诱人,但你身上处处带着俗气,就算你脱光了身子站在本卿面前,本卿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哦,对了,你还不识字吧?” 俗!秦曼丽心神顿时一震,在听到最后的问话后,秦曼丽更是直愣愣的看着林墨,惊愕的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识字的?” 其实,秦曼丽不是识字,只是认识的字太少了,以前父亲秦天兴还在的时候,只知道教她练功夫,然后帮他镇守堂口,压根儿不会学习女子该学习的东西。 林墨淡淡一笑,道:“在韩远志书房时,本卿将韩远志写的诗句递给你时,你竟然是反着看的,说真的,当时本卿是想纠正你的,但实在不好说什么的。” 就在韩远志书房,看到秦曼丽是倒着看的时候,林墨便知道韩远志的诗句当然不是为秦曼丽写的,而且诗句中的“秦楼”,也一定不是指的秦曼丽。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若真的一名女子没有一点才华,甚是字都认识不了几个,她的言行做派,实在是讨不了男人的欢心。 听着林墨的话,秦曼丽沉默了,是啊,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字,除了会一些功夫,是个剑士境界的修行者,会使些狐媚手段外,就只会算计别人了。 根本就是胭脂俗粉一名啊! 想到此处,秦曼丽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心情更是瞬间到了低谷。 是啊,上卿大人身边的都是女子都是何等倾城,而自己呢,容貌不及她们,就连大字也识不了几个,就是一俗物,有何资格成为他的女人! 此刻,秦曼丽在心里怨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大人,您当时为何不教女儿习文断字,您知道吗?现在女儿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眼中就是一个俗物啊! 见着秦曼丽的情绪逐渐变得低落,脸上满是悲伤之色,林墨知道自己不能再让自己这般消沉下去了,否则心中就会产生自卑,那会真正的毁了她的。 念头落下,林墨突然一把将秦曼丽揽入怀中,伸手挑起秦曼丽的下巴,在秦曼丽错愕的目光中,低首对准她的唇,便吻了下去。 秦曼丽顿时浑身一僵,双眸更是圆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吻上自己唇的男人,在片刻之后,身体传来痒痒的感觉,秦曼丽便也闭上眼眸,与其主动吻了起来。 良久唇分,秦曼丽身体娇绵无力的依偎在林墨怀里,眼波流盼的道:“大人,既然您觉得曼丽是俗物,您也看不上曼丽,为何突然对曼丽这般?” 林墨未答,只是一把将秦曼丽拦腰抱起,向着某个向走去。 看着离内室越来越近,以为林墨要与自己那般,秦曼丽心中一喜,顿时慢慢的期待与欣喜充满了她的心田,脸上竟也不由的红了起来。 进入了内室,眼看着离床榻就只剩下几步的距离,秦曼丽却突然看到林墨转了身,向那墙边的梳妆台走去,最后将自己放在了梳妆台前的圆凳上。 不知道林墨要干些什么,一脸懵然与诧异目光的秦曼丽开口就要说话,这时,林墨却是率先开口了,截断了她的话语。 只见林墨从怀里拿出了一叠每张可兑换一百枚金叶的飞钱,足有十张,放在梳妆台上,又从自己脑袋上取下那些金银发饰,淡淡的说了起来 “现在韩府是你的了,当然,这些钱也是你的了,本卿希望你能用这些东西改变自己,提升自己,而不是只会穿金戴银,擦脂涂粉……” 待将头上的金银发饰取下后,又听得林墨道:“另外等你什么时候能识字过千,吟诗过百,本卿看了又满意你的穿着打扮后,你就是本卿的女人。” 秦曼丽心中与脸上顿时大喜,开口就要说话,却是再次出言被林墨打断了:“但得有个期限,你如今虚岁二十七岁(即,将满却未满二十七岁的意思),你得在三十岁之前做到这些,若是过了三十岁,本卿可对老女人就没什么兴趣了。” “好了,本卿的话尽于此,你就好好努力吧!” 说完,林墨再次低首在秦曼丽唇上深深一吻,待到两唇香分后,林墨也不说话,也不给秦曼丽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内室。 待到房门的关门声响起,秦曼丽才从那一吻与那一番话语中回转过了心神,而后看着自己披头散发的自己,摸着留有温热的嘴唇,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秦曼丽,你得努力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撞破奸情 出了秦曼丽的闺房,在息风的护卫下,林墨直往后门而去,脑子中不断想着在房间里的那香艳非凡的一幕幕,心里叫一个心火难耐啊。 别看林墨在闺房中那装得是一副圣人的模样,而且是屡次将秦曼丽推开,但是实际上那叫一个口干舌燥啊,恨不得将秦曼丽给就地正法。 林墨不是太监,而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是自认为是具有“博爱”胸怀的男人,面对秦曼丽在房中的那般亲密诱惑,说没心火,那是假的。 秦曼丽虽然模样长得较柳若水等女差一些,但那美妞的身段着实不错,二十八岁,各方面都熟透的女人了,又是那般只着贴身衣物的紧贴着,着实让林墨心火暗生。 今日虽阳光正好,但还是比较冷的,因此,一出了秦曼丽的闺房,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寒风后,整个人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林墨殊不知就在自己从后门出去的那一刹那,一道倩影从离路径十多尺之外的假山后面,缓缓走了出来,眼波中闪动着异样的光。 这道倩影不是他人,正是韩四夫人杜凝思。 看着林墨的背影从后门消失,登上门口处停的马车,杜凝思的眸中涌起一抹淡淡的冷意,口中森然道:“秦曼丽那个贱人果然和这个林子雍勾搭上了。” 在恭送走林墨后,杜凝思想起了秦曼丽一开始的撞柱的情景,你说秦曼丽撞哪根柱子不好,非得撞林墨身旁那根,杜凝思便觉得奇怪,于是就独自一人悄悄来了。 果不其然,在后门处,杜凝思发现了本该已经离去的林墨的马车,又灵机一动,便藏在了在假山后守株待兔,果然看见了林墨悄悄离去。 暗自骂了一句后,杜凝思远远的看了一眼秦曼丽闺房所在院子的方向,冷笑道:“秦曼丽,今日可总算让我抓到你不知廉耻的把柄了。” 笑罢,杜凝思迈步向这秦曼丽闺房所在的院子而去,进入院子,到了门前,轻轻推了一下房门,发现房门没有锁,便悄悄推门走了进去。 到了外室发现没人,只有那斗篷被随意的丢落了地上,蹲身捡起来看了一眼,杜凝思面容之上再度浮起一丝冷冷的笑意。 “这对狗男女还当真是急不可耐,在这里就开始脱了。” 将斗篷扔在地上,杜凝思起身放轻脚步,缓缓向内室悄悄靠近。 到了内室门口,杜凝思掀起隔断内室与外室的轻纱的一角,放眼看去,发现秦曼丽正再梳妆台前,在梳理着她披散着的头发。 “好你个秦曼丽,总算是让我逮到你不要脸的证据了,看你这披头散发的样子,你这是刚与那个林子雍风流快活完吧?” 秦曼丽本正本能的梳理着头发,思绪正神游物外,幻想着以后自己与林墨的香艳场景,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瞬间便将她惊得回过了神来。 将脑子中的幻想尽数收起,秦曼丽转身看向杜凝思,伸了个懒腰,背靠在梳妆台上,眉宇间带起笑意,颇为慵懒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凝思妹妹来了。” “凝思妹妹?谁是你妹妹,哼——”杜凝思冷哼了一声,眼冒着寒光看着秦曼丽,冷声:“看你这副慵懒又眉梢含春的样子,方才快活得很吧。” 秦曼丽先是一愣,而后妩媚一笑,边梳理着头发,边看着的杜凝思调笑道:“哟,想到小家碧玉般的凝思妹妹竟然懂这个,看来凝思妹妹是深谙这此中之道啊!” 见秦曼丽嬉皮笑脸的不说,还出言调侃自己,杜凝思黛眉一横,喝声道:“秦曼丽,我可不像你这般不知廉耻,下贱与其他男人勾搭。” 喝了一句后,杜凝思压下心中的怒气,面色冰冷的道:“好了,我来也不是和你废话的,你现在与其他男人有染的证据在我手里,你最好收拾了衣物乖乖的离去,不要再惦记着韩府的一切东西,否则就别怪我将你与其他男人勾搭的事传扬出去。” 秦曼丽本是杜凝思争夺韩府财产的最大对手,如今却一举抓住了把柄,杜凝思心中是快活极了,剩下的,只要对付了二夫人,整个韩府的东西就是她杜凝思的了。 听到杜凝思的威胁,秦曼丽先是愣了阵神,突又掩嘴娇笑了起来,那叫笑得一个前俯后仰与花枝乱颤,让杜凝思看得生气极了。 “秦曼丽,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可笑的?我告诉你,你的把柄可是抓在我手上,你最好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顾旧情。” 然后回应杜凝思的依旧是秦曼丽的笑。 待笑得够了,秦曼丽收敛了笑意,将手上的梳子放在梳妆台上,踩着曼妙的步子走到杜凝思身前,看着她那满是怒意的脸,学着林墨挑起自己下巴的样子,轻轻挑起杜凝思的下巴,笑道:“凝思妹妹,姐姐我是该你说你傻,还是可爱了。” “放手,别碰我!”一把将秦曼丽挑着自己下巴的手拍掉,杜凝思定定的看着她,不解的道:“秦曼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傻了?” “什么意思?”闻此问题,秦曼丽又是掩嘴一笑。 而后秦曼丽又走回梳妆台前,拿起上面梳子,秦曼丽再次背靠在梳妆台上,笑吟吟的看着脸上带着淡淡茫然之色的杜凝思,边梳发边道:“凝思妹妹,我来问你,你说的那个与姐姐我有染的男人是谁?” “林墨林子雍啊!”杜凝思不懂秦曼丽为何这般问自己,但依旧是答了。 对杜凝思的问答,秦曼丽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笑吟吟的问道:“那凝思妹妹,你可知道你口中的林墨林子雍又是谁?” 又或许是怕杜凝思的不够聪明,秦曼丽特意又换了一种问法,笑吟吟的问道:“哦,那凝思妹妹你可知道你口中的林墨林子雍的身份是什么?” “咱们大乾皇帝的一品上卿啊!”答完,杜凝思依旧是一副不懂的样子:“这个都是大家知道,你提这个干嘛?” 忽然,脑中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的杜凝思,玉容之上的脸色大变,双眸之旋即宣浮起一道惊惧之光,整个身体也感觉到阵阵寒意席卷而来。 见到杜凝思脸上的难看之色,秦曼丽便知道她是想到了,当即点头笑道:“是啊,凝思妹妹口中那个姐姐我有染的男人可是咱们大乾帝国仅有的两名上卿之一呀,还是咱们大乾帝国的驸马爷呀,权势何其滔天!身份何其尊贵!” 说着,再次放下手中的梳子,起身走到呆在原地的杜凝思的身后,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附在她右耳畔,淡淡笑道:“凝思妹妹,你若是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不说姐姐我会将你怎么样?就是上卿大人他,能饶得了你?” 又在俯首在杜凝思左耳畔,继续道:“凝思妹妹,别傻了,你在上卿大人的眼中就如同一只小小蚂蚁,只要上上卿大人稍微一动嘴,你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 听到此处,杜凝思的心神一惊完全沉了下去,是啊,自己抓着的这个所谓的秦曼丽的把柄有什么用?只会平白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而已。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见杜凝思的脸色愈发的凝重,秦曼丽笑道:“还有,凝思妹妹,你知道吗?你看看梳妆台上,姐姐拥有足足一万枚金叶,上卿大人方才送于姐姐我的,因此,你想想姐姐我还稀罕韩府这区区价值不足百枚金叶的东西吗?姐姐我呀,根本就不稀罕。” 杜凝思放眼细细望去,发现那梳妆台上真有十张飞钱,而且每张都是可以兑换一百枚金叶的,心中立时一惊,眼中放出几丝异样的光彩。 见此,秦曼丽在杜凝思耳畔,趁势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凝思妹妹你了,上卿大人他还是墨宗的宗主大人,哦,凝思妹妹,你知道墨宗吗?” “就是世人口中的那个巅峰三宗之一的门内修行者众多的墨宗。你知道修行者吧?上卿大人他身旁的就是修行者,而且是大修行者,只要他们想,在百米之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你。” “凝思妹妹,你要知道,上卿大人还有拥有强大到你,或者是我根本无法想象的力量,哦,对了,就连你那在丰源镇算得上一方豪绅的家族,都可以在转眼化为虚无,仿若从未在这个世间存在过一般。” 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话语,杜凝思开始心慌了! 杜凝思仿若看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地狱深渊的边缘,那地狱深渊中有很多恶鬼在向自己不停的招手,有的恶鬼正拿着巨大的黑色镰刀向自己缓缓走来。 杜凝思也看到了自己的家族正在渐渐的化为飞灰,随着吹来的轻风而散。 最后变成什么也没剩下,只剩下一片荒芜的空地,了无生机。 杜凝思浑身猛然打了个寒颤,目光惊慌的望向秦曼丽,带着些哭音道:“曼丽姐姐,您就饶了我吧,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死都不会说的,我一定将自己看到的事烂在肚子,您千万不要告诉上卿大人,好吗?” 说着,眸中含起点点泪花的杜凝思,转身退开一步,作势就要给秦曼丽跪下,她是真的害怕秦曼丽将自己知晓此事的事情告诉林墨。 杜凝思不敢确定林墨会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这件事情还可能牵连到家族,为家族带去灭族之祸,这就是杜凝思最不想看到的画面了。 第一百六十章 蛊惑人心 看着杜凝思声泪俱下的样子,秦曼丽嘴角泛起了一丝杜凝思未曾察觉的笑意,心中暗爽道:杜凝思,你终究还是败给了我,落在了我的手中。 心头略微一喜后,秦曼丽急忙扶住杜凝思下跪的身形,微笑道:“凝思妹妹,可千万别,姐姐我可当不起你这一跪,你我可是多年的好姐妹。” 秦曼丽现在可不会将杜凝思怎么样,因为留着她,秦曼丽还有其他用处,在心中想好杜凝思的用处后,秦曼丽旋即推着她缓缓走到梳妆台前,然后让杜凝思坐在了圆凳上。 贴身站在杜凝思身后,秦曼丽微笑的望着镜子中的杜凝思,双手轻轻搭在着她的双肩之上,柔声细语的宽慰道:“凝思妹妹,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待在姐姐我的身边,姐姐我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也不待杜凝思回话,秦曼丽轻抚上了杜凝思那张韩府三位夫人中最位俏美的脸之上,一副羡慕不已的样子道:“凝思妹妹,你瞧瞧,你的这张脸生得多美。” 听着秦曼丽夸赞话语,杜凝思也收敛住了哭音,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泛起的泪花,定定的看着镜子中自己,仿若也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住了。 见到自己的话起了效用,秦曼丽继续柔声细语的诱惑道:“而且,凝思妹妹,你知道吗?上卿大人方才与姐姐在房中时,与姐姐说了,他呀,可喜欢妹妹你了,可就是不好开口,也怕你拒绝了他,落了面子,这不,托姐姐我给妹妹你传个话,只要你愿意跟着他,保证你荣华富贵一生。” 闻得此话,杜凝思双眸一睁,睁得圆圆的,如夜空中闪亮星辰般的黑瞳,射出一道奇异的亮光,若那闪耀的星光一般。 看着逐渐被自己诱惑了心神的杜凝思,秦曼丽又一转话锋,继续轻抚着杜凝思的俏脸,道:“凝思妹妹,你知道吗?只要你愿意跟了上卿大人,你的家族会因为你而壮大,你的家族会因你而感到骄傲。” “我的家族会因我而感到骄傲?”杜凝思轻轻的将这话重复了一遍,眸中的神采也是更亮了,整个人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 “是啊,那一定的!”秦曼丽点了点头,右手轻轻从杜凝思的右脸,抚过至下巴,最终轻抚至了左脸,继续道:“凝思妹妹,你知道的,只要你愿意,你可就是上卿大人与墨宗宗主的女人啊!” 说着,秦曼丽脸上也跟着带起了激动之色:“凝思妹妹,你想想,上卿与墨宗宗主的女人啊,在与就算是做妾,但那等尊崇与荣耀,放眼整个大乾帝国,不,是放眼整个中州大陆,又有多少女人可以拥有的。” 言辞激烈的说完这番话,秦曼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也恢复了平静,又将双手搭在杜凝思的肩头,柔声细语的说了起来。 “凝思妹妹只要你愿意跟着姐我,你一定会有服侍上卿大人的机会的,只要你将上卿大人服侍好了,届时你将可以俯视众生,做那人上之人,女中凤鸾,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也将没有任何人敢鄙视你,他们都将被你踩着脚下。” 人上之人!女中凤鸾!听到此中话语,杜凝思整个人变得愈发的激动了,脸上竟然带起了因为对未来的兴奋而颤生了红晕。 这一刻,杜凝思仿若看到了,自己昂首挺胸的站在高台之上,双手向着两边略微一抬,高台之下成千上万的人跪在了地上,对自己行起了大礼。 见杜凝思已经渐渐陷入了幻想之中,秦曼丽在其耳畔,继续道:“凝思妹妹,忘记韩远志,忘记这个小小的韩四夫人吧,记住,你以后就跟着姐姐我了,你的人以后就将是上卿大人的了,你会得到他的恩爱。” 说着,秦曼丽缓缓抬起杜凝思的双手,向两边展开,道:“凝思妹妹,你这么聪明,你一定明白的,依上卿大人的身份,只要你全心全意的跟着上卿大人,服侍好上卿大人,你的身份就将比那些诸侯国的王后还要尊贵。“ “凝思妹妹,你比诸侯国的那些王后还要尊贵啊,那些王后与诸侯国国主见了礼,都要对你恭声行礼,对你毕恭毕敬的,生怕你会生气,凝思妹妹,你能想到这这个激动,不,是令人兴奋的画面吗?” 这一瞬间,杜凝思仿若看到了镜中的自己穿着华美的裙袍,缓步行在一座宫殿之内,那些身着鸾袍的诸侯国王后,以及诸侯国主,都在对自己躬身行礼。 想着想着,杜凝思自己将手略微一抬,缓缓的竟然说出了一句“免礼”,然后躬身自己面前的王后与国主才缓缓起了身。 “对,凝思妹妹,那些王后与国主给你躬身行礼,你要说免礼,只有你说了免礼,他们才能起身。”秦曼丽完全看破了杜凝思心中所想。 “好了,凝思妹妹,你以后就将不再是什么韩四夫人了,还得先委屈你一阵子,先做做姐姐我的贴身侍女,等你帮姐姐把上卿大人交代的事情办完了,你就可以成为上卿大人的女人,那时,属于你的所有尊荣就将到来了。” 听完秦曼丽的话,杜凝思脸上满是陶醉的笑容,在这一刻,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抚着自己“完美”的俏脸,发现自己变得更美了,也更为的尊贵了。 杜凝思心中显得满意极了! 自我沉醉了一番后,杜凝思还有不确信的问道:“曼丽姐姐,我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变得比那些王后还有尊贵,让她们给我行礼?” “那是当然了,凝思妹妹,你生得这么美丽,一旦你如姐姐我一般,成为上卿大人的女人,尽心服侍他,那一切都是你应该得到的!” 说着,秦曼丽轻轻扶起杜凝思的身子,将梳子递给她,秦曼丽自己坐在圆凳上,谦声说道:“不过,凝思妹妹,现在还等委屈你做一下姐姐的贴身侍女了。” 也不待杜凝思回话,秦曼丽脸上待起满满的微笑道;“好了,为姐姐我梳一个美丽的发髻吧,然后拜托学识渊博的妹妹你,教姐姐我习文断字了。” “嗯,姐姐,你放心吧,妹妹我一定会好好跟着你的!”杜凝思接过梳子,站起秦曼丽身后为其梳起了发,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 现在,杜凝思已经完全被秦曼丽蛊惑了心神,说句不过分的话,恐怕现在只要秦曼丽借着林墨的名义让杜凝思去干什么,那这杜凝思是百分之两百不会拒绝的。 这不,比如秦曼丽让杜凝思为自己梳发,杜凝思的心里都欢喜非常的。 杜凝思已经完全忘记了,她自己再怎么是也是丰源镇大族的千金之一,她与这个秦曼丽在韩府中的几年,秦曼丽可没少欺负她,也没少给她坏脸色看。 而现在的杜凝思却是已经心甘情愿的做起了秦曼丽的贴身侍女,脸上还满是开心不已的笑容,服侍得还是尽心尽力。 望着镜子中笑着服侍着自己的杜凝思,秦曼丽脸上满是微笑,心中暗道:杜凝思啊杜凝思,我早就告诉你了,你不我的对手,你以后就乖乖的开开心心的给我做侍女吧! 其实,秦曼丽之所以这般蛊惑杜凝思,为自己所用,原因有四。 一是秦曼丽是真的一个得力助手,这个杜凝思能力士不错的,否则也不会猜中了秦曼丽的心思,来了这里,还识破了秦曼丽与林墨的事。 二嘛,杜凝思的家族在丰源镇势力很大,而丰源镇向来又是江州重镇,富饶非常不说,还是军事要冲之处,也是陈义龙的总舵所在之处,控制了杜凝思有利于秦曼丽的复仇,也有利于更好的帮助林墨在江州的布局。 第三个原因,就是这杜凝思的学识当真不错,教秦曼丽习文断字正合适,毕竟是出自大族,也能更好教会秦曼丽一些东西。 至于第四个,这就是秦曼丽的小心思了,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不是那么的动人,而留着比自己容颜更俏美的杜凝思,有利于讨林墨的欢心。 就在杜凝思为秦曼丽开开心心的梳发时,正坐着马车与柳若水说着的话林墨,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奇怪,本大人怎么觉得像是被谁给算计了呢!” 就在林墨自言自语完,继续与柳若水说起话时,一道身影悄悄的出了秦曼丽闺房的外室,然后又快步出了秦曼丽闺房所在的院子。 这道身影若是被秦曼丽与杜凝思看见的话,她俩一定瞬间将其认出,因为这道身影不是他人,正是韩府的二夫人。 快步行回自己的院子,小跑进自己的闺房,韩二夫人写好一张纸条,又来到院子里,从袖子拿出一个口哨,轻轻一吹,应声飞来一只鸽子。 将纸条放在鸽子脚下的信筒中,轻轻将鸽子抛出,鸽子振翅离去,望着那远去的鸽子,韩二夫人的唇角泛起了了一丝冷到极致的笑意。 林上卿,林宗主,一场空前的好戏即将来开序幕了! 心中暗道完,又望了一眼挂着暖阳的空际,韩二夫人突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这个世间,随着鸽子飞出的那一瞬间,变得更加美好了。 然后,韩二夫人伸了个美美的懒腰后,转身行了自己的房中。 而韩二夫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关闭房门的那一刻,她放飞的鸽子,在掠过一堵仅有五米宽的高墙时,用了足足十秒钟。 第一百六十一章 深入骨髓 一辆马车缓缓的行在熙熙攘攘的街上,马车内,林墨一五一十的对柳若水讲述着自己与秦曼丽在那闺房中,发生的事。 对于林墨来说,这秦曼丽的出现当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原本完成对江州的布局还要着实费些心思,没想到秦曼丽出现了,极大程度的加快了完成江州布局的进度。 “那大人你真的要将那个秦曼丽收下吗?”听完林墨的讲述,柳若水没问别的,也没将心思藏在心里,直接问出了自己的最关心的问题。 在林墨的讲述中,柳若水重点记住了林墨在秦曼丽的闺房中,答应了秦曼丽一个条件,那便是在秦曼丽能识字过千,吟诗过百后,将其收入房中。 柳若水自认为自己不是宽容的女子,即使自己只是林墨的女人之一,但她也不想看着林墨身边的女人继续变多,多一个女子来分享这个男人。 柳若水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些不应该,她也知道将秦曼丽收入房中会有诸多好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问,她不想林墨的身边再多出一个女人。 望着定定看着自己,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的柳若水,林墨开口就欲言,可话到嘴边就要吐出之际,喉咙瞬间发不出声音,话语被咽了回去。 一时之间,林墨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柳若水的问话。 外面热闹非凡,马车的空气却是寂静无比。 看着林墨脸上浮起的复杂之色,感受着仿佛流不动的空气,柳若水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问题的答案,心神不禁缓缓变得失落了起来。 就在柳若水脸上的失落变得越来越重,逐渐化为哀伤之时,林墨伸出右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认真的问道:“若水,你希望大人我将那个秦曼丽收入房中吗?” 带着浓浓的失落之感,柳若水抬起头望了林墨一眼,摇了摇头。 对柳若水的问答,林墨轻抚着她的侧脸,微微一笑,认真的道:“那好,大人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以后身边不会再多出任何女人。” 柳若水脸上顿时雀喜万分,抬起头整整的望着林墨,有些不敢确信的道:“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答应若水?说到做到?” 林墨点了点头,将柳若水拦腰抱入怀中,在其额上轻轻一吻,深情万分的道:“若是其他女人的出现会让你伤心的话,那我宁愿不要,我不想看着你伤心,更不愿意看着你泪流,因此,我答应你,说到做到。” 看着深情非常的林墨,看着那深邃而认真的黑眸,柳若水沉默了,沉默一会儿,双手环上林墨的脖子,淡淡的问道:“那大人你答应了秦曼丽,你要如何回应她?” 林墨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想好,不过一步一步来吧,总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为了你,我必须拒绝秦曼丽,在我的心中,秦曼丽比起若水你来,就显得很微不足道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柳若水眨了眨眼睛道:“那月宗宗主寒千月呢?若水虽未见过那月宗宗主,但知道大人你似乎对她有些不一般。” 柳若水是未见过寒千月的,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柳若水闲来无事,就像性子比较值的仇云套话,多番套话之后,就知道了这位月宗宗主的存在。 听着柳若水对于寒千月的又一问话,林墨依旧是摇了摇头,认真的道:“我与寒千月本就立场不同,未来在战场上是一定要相遇的,那些月墨两宗联姻的话语,也只是开的玩笑而已,若水你不必在意寒千月的存在。” 林墨不用问,也知道柳若水是从仇云口中得知的,息风与仇云一只跟着自己身边,几乎知晓自己所有的事情,包括寒千月的事。 息风是个不爱说话的冷面闷葫芦,而仇云在某个方面来讲,脑子是不够用的,以柳若水的身特殊份,想套出仇云的话那是极其的简单的。 看着眼前容颜清秀又带着一丝邪魅的男人,听着男人那深情认真,发自内心深底之处的话语,柳若水再次变得沉默了起来。 柳若水知道林墨是真的答应了自己,答应了自己,她的身边不会再多出任何一名女人,这一瞬间,一种名为感动的情绪浓浓的包裹住了柳若水,让她觉得幸福满溢。 就在这个瞬间,柳若水与林墨四目相对,暧昧的旖旎情愫在这气氛沉静静,缓缓向前行着的马车内悄然滋生,并且疯狂的生长。 气氛变得热烈而旖旎了起来,林墨就要低首吻在也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的柳若水的唇上,突然,只见柳若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旖旎的气氛瞬间全无,而且变得有些奇怪,这让林墨一时间有些发懵,短暂的猛然之后,林墨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满面灿烂笑意的柳若水,林墨抬起两只手,佯装生气的道;“好啊,你这丫头竟然耍我,看我不挠你的痒痒。” 说罢,林墨的双手便落在了柳若水的身上,四处挠起了她的痒痒,使得柳若水发出一阵阵带着求饶的笑声,画面温馨有趣极了。 “大人,饶命啊,若水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若水吧,啊——痒死了,大人,快停手啊,不要在挠若水的痒痒了——” 连连叫了许多声求饶都没有用,柳若水脑子一转,灵机一动,双眸射出一道精光,双手猛的再次环住上林墨的脖子,抬起臻首便吻在了林墨的唇上。 主动而热烈。 感受着怀中美人,主动而热烈的香吻,林墨焉能继续挠她的痒痒,双手直接环着柳若水的纤腰,两人便在马车内,深情的热吻了起来。 柳若水不是在耍林墨,而是在测试林墨,而这个测试的主意,也是唐玉奴教她的,这是在测试林墨对自己有没有爱,对自己的爱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测试的结果,此时此刻的热吻便是最好的答案。 柳若水满意极了! 这个与自己正深请接吻,手也在自己身上刺激作乱的男人,真的可以为了自己放弃很多很多的既得利益,这不是真爱,那什么才是所谓的爱呢? 山盟海誓吗?不,这才是最假的。 良久唇分,脸上满是红晕的柳若水幸福的依偎在林墨怀里,双手环着林墨的腰,满是幸福之色的认真道:“大人,刚才都是若水的测试,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不管是收了秦曼丽,还是那个月宗宗主都很有好处,你还将她们尽量都收了吧。” 测试归测试,但柳若水可不想因为自己为林墨带去许多麻烦,进而损害许多许多的益处,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也是柳若水很不想看到的。 收了寒千月,就可以拿下寒千月所执掌的月宗,那样林墨的势力必然会空前大涨,无论在哪个方面上都是有好处的;而收了秦曼丽,就可以极大加速对江州地下世界的掌控,加大推进对江州布局的完成,后面说不定还可以拿下江州以外的地下世界。 林墨对柳若水的爱是能为她不再去招惹其他女人,而柳若水对林墨的爱,便是宽容与接受,能接受今后将陆续出现在林墨身边的女子。 听着柳若水的认真话语,林墨先是一阵沉默,而后轻抚柳若水的秀发,道:“若水,我答应你,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去招惹那些不必要的女人。” 这下,林墨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对柳若水有不一样的感觉了,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迟迟没有将她收入了房中,成为自己的夫人之一了。 一部分是爱,另外一部分是,林墨认为自己配不上柳若水这样的好女子,自己身边的女人太多,林墨不想柳若水也成为那个多少分之一。 林墨身边的女人,依如唐玉奴,又依如燕白鱼等女,自己与她们的结合,虽然有爱的因素,但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丝丝的利益在其中的。 但此刻林墨的怀中柳若水却是不同的,林墨发现自己仅仅爱的,仅仅就是柳若水她这个人,林墨不忍心就这么让他的那个多少分之一。 这对柳若水来说,是不公平的。 而柳若水似乎看穿了林墨心底深处的想法,双手捧着林墨的脸,在林墨唇上又轻轻一吻,定定的看着林墨的眼睛,深情的道:“大人,没什么不公平的,若水爱你,是真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了。” 说着,柳若水又是抬首在林墨唇一吻,道:“大人,成为你的那个多少分之一,都是若水自己心甘情愿的,你不用内疚,也不用对不起若水,若水想要的只有一样,那便是,大人你的心中一直有若水就行了,如此,若水便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呸呸——,傻丫头好好的说什么死,太不吉利了。”林墨连连呸了几声,而后又神情一肃,道:“若是有人敢伤了你,大人我定不会放过满门,就算是大乾的皇帝,又或者是什么荣王、宣姝太后之类的人,他们都得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们……” 双眸射出道道狼光的林墨没能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柳若水的香唇又覆盖在了林墨的问唇上,两人再度在车内热吻了起来,而且是空前热烈。 这缠绵的场景,端得是香艳无比。 第一百六十二章 林墨请客 此刻,听着眼前这个男人含怒的动人情话,言语已经无法表达自己对这个的爱意,柳若水唯有用热吻,在能表达自己与眼前这个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男人的爱。 曾几何时,柳若水认为作为暗探的自己,或将因任务而死,又或将在利益驱使下,被荣王安排着的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官员之类的任务目标,就那么凄凉的度过了一生,可柳若水她万万没想到,老天爷是眷顾自己的,给了自己如此一个如意好郎君。 初遇之时,就被眼前这个正与自己热吻着的男人识破了自己的暗探身份,柳若水原本以为自己就那么走完这趟生命的旅程了,却没想到自己活了下来。 柳若水明白起初眼前的这个男人留下自己,给自己更好的生活,只是为了在荣王、宣远与宣姝太后三人面前做戏,但自从青鸾殿中的宫宴过后,就不一样了。 鸾英之宴,自己就随唐玉奴去了醉生楼学习,根本就没起到过什么作用,但自家大人还是对自己这般好,很显然,这只是纯纯的感情。 如今的自己不仅活了下来,还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属。柳若水觉得这是老天爷开了眼,给自己的最大恩惠。 哦,对了,还得感谢一下荣王与宣姝太后等人。 而热吻中的二人殊不知的是,就在他们两人是情意浓浓之时,正在驱车的仇云却额上直冒汗,眼睛更是不住的眨着,像似在担心着什么。 “仇云,你怎么了?怎么额上直冒汗?”息风不解的问道,这虽有太阳,但这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呀,怎生这仇云满头是汗的? 仇云讪讪一笑,道:“没事,就是刚才去办事的时候给热着了。” 仇云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是直呼着呜呼哀哉! 完了,若水夫人答应了自己不告诉宗主这事是我说的,而是说是息风说的,可这转眼就将我卖了,还是卖得这么彻底,宗主一定想着法的来折磨自己的。 本想是整一下息风的仇云,心里是后悔极了:我怎么那么蠢啊,怎么会相信若水夫人会宗主说谎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见着仇云阴一阵阳一阵的表情,又联想到放在听到的车内的柳若水说话的话,愣着面的息风瞬间就明白仇云在紧张什么呢? 原来是仇云将宗主与寒千月有故事的事情,告诉给了若水夫人。 念头落下,息风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扔给仇云,一脸同情的模样说道:“把汗擦擦吧,你放心好了,宗主迟早会收拾你的,担心是没用的。” 接住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望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息风,仇云心里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欲哭无泪过后了,仇云的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息风啊息风,这次我虽然栽了,但迟早有一天,我会整到你,你就等着吧! 马车在穿过一条人不算太多的小街巷后,便行上了一条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的繁华大街,又行了没几分钟,马车内传来林墨的声音。 “息风仇云,停车!”风刮起车帘,林墨突然在视线中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脸上一笑后,立马便让息风与仇云停了下马车。 那几道熟悉的身影不是他人,正是长孙忧音,小婉,以及柳若水的侍女菲烟,还有就是林府三十六卫中的十二卫。 停稳马车,林墨与柳若水出了马车,站车前缘上,而这时,正在路边一个小吃铺子坐着的长孙忧音一行几人也发现了林墨与柳若水的到来,立即朝这边挥了挥手。 林墨率先下了马车,又转身搀扶住柳若水的手,让她跳下了马车,随后两人也对着长孙忧音那边挥了挥手以作回应,方才缓步走了过去。 走到桌边坐下,林墨看了一眼桌上的美味小吃,奇怪的问道:“忧音,你怎么在这里吃起来了,中午可是未曾用过饭?” 说着,林墨那有些刺人的目光就要望向小婉等人,询问这是怎么回事,长孙忧音见了,忙道:“夫君,妾身没事的,就是逛得饿了,就坐下来吃了。” 林墨立时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笑容,夹起桌上的一样小吃就往嘴里送了一口,这一吃,表情立时愣住了,一副错愕的表情。 见林墨嚼了几下便没再嚼,心思机敏的菲烟忙躬身行了一礼,面带急色道:“大人,菲烟与小婉姐姐劝过忧音夫人了,让其去大酒楼吃,可忧音夫人她……” 一口将嘴里的东西吞下,从错愕的中回过心神,见着满是急色,一脸请罪模样的小婉,忙笑着说道:“菲烟,你误会了,我没怪你,我只是在错愕在这小吃铺里的东西怎生会那么好吃罢了。” 这家的东西着实好吃,将很多肉类与蔬菜,烩在一口不大的石锅里,味道极其的美味,有些类似于吃过的干锅,味道简直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让小婉等人起身后,林墨又道:“小婉,息风,你们所有人都坐下来吃吧,敞开了吃,本宗主请客,这样的人间珍馐美味,你们可不能错过。” 听得林墨的话,息风与小婉等本是要拒绝的,看到林墨认真的脸色后,便点了点头,一回过神,却发现仇云已经不知何时已经在另外一张桌子便坐下了。 息风等十六人在一阵狂汗之后,便四人围成一桌,又点了四锅吃了起来,而林墨自然是与长孙忧音柳若水两女围成了一桌。 又吃了几口后,享受了这难道的美味后,林墨奇怪的问道:“忧音,你是怎么发现这街边铺子的美味的?无意之中发现的?” “妾身在街上购置物品时,无意间听到陌生人谈论的,于是就来了。”看到林墨很喜欢吃,长孙忧音心里是欢喜极了。 林墨点了点头,又回首望了一眼小吃铺子里的其他客人,发现却不多,当下便奇怪的问道:“奇怪,这东西,这么好吃,如何客人不多了?” “因为,这铺子里的很贵。”长孙忧音道。 很贵! 听到这两个字眼,林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因为此时,林墨看到身为堂堂大剑师巅峰境界的大修行者,仇云正在狼吞虎咽,看着眼前这不大的石锅,看着仇云的架势,没有个三四锅是停不下来的。 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林墨重新望向长孙忧音,目光有些呆滞的问道:“忧音,这一锅要多少钱,不会要十枚金叶吧?” 十枚金叶!林墨在心中暗自换算了一下,这一枚金叶相当于自己在华夏时的十万,十枚就是一百万,一锅一百万啊,这贵的有些离谱了。 林墨可不相信,这东西有那么贵,若是真是这么贵,照仇云的架势这般吃下去,自己的这此请客,少了一百枚金叶是跑不了的,林墨非得心疼死。 见着林墨心疼的有趣模样,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两女立时掩嘴一笑,两女才发现,原来自家夫君原来是这么抠门的,这么心疼钱的。 笑得够了,长孙忧音这才摇了摇头,柔声宽慰林墨道:“夫君,放心,没你说的那么贵的,这一锅一枚金叶。” 一枚金叶!还好还好!听到这个价格,林墨的心才不那么的疼了,不过,这下林墨却是清楚了,这东西那么好吃,却客人不多的原因了。 这一枚金叶换成自己在华夏的钱,就是十万,而在这偌大的大乾帝国,一般人家一年收入也就十万,谁会拿着一年的积蓄来吃这么一锅的东西呢。 就算是那些有钱的,也没有多少人会,因为在大乾帝国,那些有钱人很多都是是自持身份高贵的,根本没有多少人会来这街边的铺子吃,他们怕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想清楚人不多的因由,又得知只要一枚金叶后,林墨这才长长真正的宽慰了心神的,而后与长孙忧音、柳若水再次美美的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后,林墨突然想起了一事,便开口问道:“对了,忧音,半个多时辰前,夫君就看到你在街上,用了这般许久,你是要购置些什么东西?东西购置齐全了吗?” “还差一样东西。”长孙忧音叹了一声:“妾身是想购置一些礼品赠予亲友,其他的人都想好了,就差爷爷的了,妾身是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合适。” 见长孙忧音面泛起了忧愁之色,柳若水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眨了眨眼睛道:“忧音姐姐,你爷爷不是文坛泰斗吗?那赠予上好的笔墨纸砚,如何?” “不行的。”长孙忧音摇了摇头:“父爷爷他每年过节就会收到很好的笔墨纸砚,其实不缺前朝古墨,毛笔中最好的,极品白玉狼毫笔,更是有不下十数只。” “那字画如何?”柳若水又问道。 “这个我倒是想过,可能得爷爷喜爱的字画,就只有已故画圣吴道的凤图。”说着,长孙忧音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正沉想着的林墨。 画圣吴道的凤图! 这个林墨倒是有,而且吴道传世的五副凤图,有四副都在林墨手里,可吴道是林墨的挚友,林墨是不可能将其拿出来送礼的。 咦,有了! 脑中猛然闪过一阵灵光,林墨握住长孙忧音的一只手,沉声道:“很抱歉,忧音,夫君不能将吴道的凤图拿出来赠予爷爷,否则吴道那老家伙非从坟墓里爬出来,活活生生的掐死夫君不可。” 说着,见长孙忧音就要难过,林墨忙笑着宽慰道:“不过忧音你放心,给爷爷的礼物,夫君已经想好了,保证爷爷他老人家喜爱,而且是喜爱至极。” 第一百六十三章 赘婿老罗 “夫君,是什么东西?” 看着林墨自信满满的样子,长孙忧音立时便知道自家夫君是有很好的注意了,心下当即便生起了好奇,开口询问了起来。 林墨神秘一笑:“秘密!” 长孙忧音先是一愣,而后嘟起了小嘴,一副想要活生生憋死自己的模样,一旁的柳若水见此有趣的情景,却是掩嘴娇笑了起来。 这忧音姐姐当真是太可爱了,平日里在众位姐妹前都是温柔贤淑且端庄的,没想到在大人面前,竟也如同那小女孩一般撒娇。 见着长孙忧音一副想要憋死自己的可爱模样,林墨一阵无奈,当下握着长孙忧音的手 ,脸上带起浓浓的宠溺笑意,道:“好了,忧音,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不过,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相信夫君的礼物一定能让爷爷他老人家满意的。” 见此,知道自家夫君是一定要卖关子了,于是乎,长孙忧音也不在继续撒娇追问,恢复端庄的模样,开心的吃了东西。 吃了约莫半个小时,所有人都酒足饭饱了,仇云也果真如林墨所料,陆陆续续要了四锅,吃得那叫一个尽兴至极。 酒足饭饱后,叫来老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林墨付了钱后,笑问道:“老板,你这东西实在是好,只是价格如此之贵,要一枚金叶,这是却是为何?” 罗浮[飞卢 ]金边用腰间系着的围裙擦手,边笑道:“这为公子,老罗的价格之所以如此之贵,这得就从老罗我的东西选材说起了。” 说这话的时候,罗浮金满是自信与自豪,脸上那都是带着满满的笑意的:“不瞒公子,老夫这些东西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例如这里面的鸡肉,都是刚满三个月的土鸡,还得是散养的,圈养的,是不行的。” 说着,罗浮金指了指桌上的石锅:“公子,您瞧就是这不大的一锅,老罗我得亲自四处游走,挑选与收罗各种食材,光是收罗这些食材,老罗我都得用一个月的功夫。” “原来如此!”林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旋即又笑着问道:“那不知老罗你一个月能卖出多少锅?应该不少吧?” 罗浮金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道:“少,很少,每个月老罗我是只能卖出恰好三十锅,一锅不多一锅不少,因为只能老罗我只能收罗到三十锅用的食材。” 这下,林墨知道为何不大不小的一锅就得卖出一枚金叶这种常人无法接受的价格了,原来是制作这个东西非常耗时,产量还少。 一枚金叶,嗯,确实值得起这个价格。 听得罗浮金的讲述,林墨想起了自己在华夏时从网上的看到的,一则消息,说是一碗面就得卖出上千元,这倒是与罗浮金的情况有些相似。 慢工出细活。 忽然,林墨脑中灵光一闪,双眸一转,望向罗浮金道:“老罗,你这东西着实不错,不若我们来商量一笔生意如何?” “生意?”,听到这两个字,罗浮金立时来了兴趣,当即便坐到了在林墨对面的椅子上,问道“那不知公子您想与老罗我作何生意?说来听听看。” 罗浮金知道自己眼前这位青年公子的来历定然是不简单的,他不仅衣着华贵,还有两位天仙般的夫人,而且随行的还有十多位护卫。 不用问,罗浮金也知道眼前这位青年公子也是出自大家族的。 但有一点却是让罗浮金有些疑惑,听这位青年公子的口音不是这江州人氏,有些帝都口音,但又夹杂北方燕国口音,一时间拿捏不准林墨是来自哪里。 但眼下,罗浮金可无暇顾及来历这些东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听这位青年公子要与自己谈什么生意,或许这就老罗我大富大贵的贵人啊。 林墨眼睛转了转,道:“老罗,我对你这东西着实喜欢,我知道你这东西一定是有秘方的,不知道,你这秘方买不买?若是买的话,我出一千金叶。” 说着,林墨从怀里掏出一张面额为一千的飞钱,放在罗浮金的面前:“老罗,你拿着这笔钱,就可逍遥这一辈子了,每月也不用这般辛苦的到处去收罗食材了。” 见林墨一次性出了一千,柳若水双眸微微的圆睁了一下,自家这大夫是怎么了,方才还在为食物价格太贵而心疼,现在怎生买个秘方,就出了这么多? 但旋即转念一想,柳若水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自家大人,这一招也太狡猾,呸,也太高明了吧,这简直就是在一张巨大的美味馅饼里加了剧毒,然后摆在了这铺子老板面前啊。 见罗浮金定定盯着桌上的飞钱,沉思着,林墨当即又说了起来,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那架势叫一个设身处地的为罗浮金着想。 “老罗,你还在犹豫什么?交易就这样定了吧,你想想,你拿着这笔钱,也只是写了一张秘方而已,而你也可以继续做自己的生意,赚自己的钱,这没什么不好的。” 见罗浮金有些心动,但依旧是在犹豫,林墨继续语重心长的蛊惑道:“老罗啊,你再想想这笔钱,足够你逍遥一辈子了,你也不用每月辛辛苦苦的四处游走去收罗食材,后半辈子就可以买座大宅院,舒舒服服的享清福了。” 闻着林墨这话,罗浮金拿起了桌上的飞钱,林墨心中就要独自暗喜,突然,只见罗浮金竟然将这飞钱直接放回了林墨手里,并叹声道:“公子,你还是将这钱拿着吧,老罗我不能卖这秘方。” “老罗,这是为何?”林墨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失望之情,而是依旧面色如常,带着些疑惑的味道的问道:“可是钱不够?若是老罗嫌少了,我愿意在加一千。” 罗浮金依旧是摇了摇头,沉声道:“公子,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就算是你愿意出一万枚金叶的价格,老罗我也不能卖秘方的呀!” “哦,老罗,这是何原因?说出来,咱们万事都好商量嘛。”林墨看得出这个罗浮金对一千金叶的价格是很动心的,但不知是何原因又给出言拒绝了。 难道是自己心思被他给猜中了?想到这点,林墨心中略微的一惊,不由得高看了这个罗浮金一分,但面上却是依旧的波澜不惊。 老罗唉声一叹,道:“实不相瞒公子,其实这制作秘方,老罗我是不知道的,老罗我只是负责到这大街上来买,这而制作秘方向来是把持在我夫人手里的。” “这又是为何?”林墨与柳若水长孙忧音两女都感到一阵新奇。 据林墨所知,在这中州大陆普遍是男人把持着家里的一切,怎生到了这罗浮金这里,那至关重要的制作秘方就到了他夫人手里? 这倒是好生令人奇怪。 只见罗浮金摸了摸脑袋,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不瞒公子,老罗我是个倒插门,因而而这制作秘方向其实我家夫人祖传的。” 倒插门!柳若水与长孙忧音两女都忍不住一笑,林墨也是跟着略微一笑,这倒是有趣,原来这罗浮金竟然只赘婿啊! 见林墨三人发笑,罗浮金老脸不由得一红,道:“唉,倒是不瞒公子与两位夫人,其实老罗我倒是不觉得做这倒插门的女婿有什么不好的。” 在这个中州大陆,做倒插门的女婿是很丢脸的,生下来的孩子不能随男方的姓氏不说,还有遭到邻里街坊的嘈笑,甚至女方家里人的看不起。 “嗯,这个我同意。”林墨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长孙忧音,又对老罗道:“老罗,我与你说句实话吧,其实我呀,也是个倒插们的女婿。” “哦,公子你也是。”罗浮金双眸一亮,立时控制不住的与林墨握了握手:“哦,那公子,咱俩可是知音啊,你以后一定要来多坐坐啊!” “嗯,一定一定。” 这话,林墨不算是骗罗浮金,就意义上而言,林墨还真就算是半个倒插门的女婿,首先对燕白鱼,在燕国成婚前后,林墨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住在燕王宫的。 还有就是长孙忧音。 长孙忧音是这大乾帝国的柔嘉长公主,按照惯例与律法,林墨也是得入住章公主府的,可由于长孙忧音有些特殊,以前是大乾皇帝的三品婕妤,又是入了林府才被赐封的,所以一直住在了林府,并没有住进那个所谓的长公主府。 然,实则,大乾皇帝等人也未给长孙忧音修建什么长公主府。 见到自家夫君用戏谑的眼光看了自己一眼,长孙忧音当即便知道了自家夫君说自己是倒插门的女婿,是在趁机调侃自己,于是不由得娇嗔了林墨一眼。 这夫君真是太坏了,总是逮着机会就变着法的调侃与捉弄自己,真是羞死了,这事一定要告诉白鱼,让白鱼好好教训这个坏夫君。 一种知己相逢恨晚的感觉涌上心头,罗浮金双手紧紧的握在林墨的右手:“这样吧,公子,你等就随老罗去我家里,你想买秘方的事,你去找我夫人谈。” 同为倒插门的女婿,罗浮金此时心里简直是有千言万语要对林墨说呀,平日里都找不到人,现在找到同病相怜的人了,一定得找机会倾吐一番才是。 “好啊,这我自然是愿意的。”林墨满面微笑的答应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青玉鎏凰 虽收罗食材要花费一月,但每次可以卖得的三十枚金叶,除去收罗成本,每月所赚的净收入足有十余枚金叶,因此罗浮金的家境还是相当的殷实的。 罗浮金的就在江州城内,还是在繁华地段。 一刻多钟后,站在一间较大宅院门前,林墨与长孙忧音柳若水两女抬头望了一眼门前的匾额,只见“罗宅”两个鎏金大字印刻在上面,两边还挂着灯笼。 站在门前,叫停要往里走的罗浮金,林墨好奇的问道:“老罗啊,这宅院怎生成为称为罗宅?你不是说你是入赘到贵夫人家的吗?” 听到此问题,罗浮金又是露出一阵讪笑,似有难以启齿的样子,在支支吾吾了一阵后,一咬牙下了某种决心后,叹道:“实不相瞒林公子,老罗我原本姓刘,叫刘浮金,在入赘到夫人家后,被逼着改了姓氏,跟姓了罗。” 原来老罗不姓罗,而姓刘。 听到这话,林墨是一阵愕然与狂汗,这罗浮金这倒插门女婿,当真是做得彻底,不仅人来了,连姓氏都改了,祖宗都变了。 这可真令人无语凝噎呀! 无声一叹后,林墨上前拍了拍罗浮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老罗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姓氏还能变了呢,这可就有些数典忘祖的意思了,实在是不应该啊!” 对于林墨的话,罗浮金没有生气,而是变得黯然的道:“林公子,老罗我也不想啊,可实在岳母大人她……,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在中州大陆,没人想改姓,这可是对自家祖宗的大不敬啊,典型的不肖子孙的表现啊,是会遭到街坊邻居的鄙夷与谩骂的。 林墨听出了罗浮金未说出口的那几个字,“逼人太甚”,当下灵机一动,眼珠一转问道:“对了,老罗,我或许有个办法让重新姓刘,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真的?林公子你真有办法?”罗浮金顿时大喜,他可是做梦都想改回自己原本姓氏,不让街坊邻居再指着自己的脊梁骨骂。 “那是自然!”林墨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一步,在罗浮金的耳边以两人可闻的声音,低语了起来,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听完林墨的低语,罗浮金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似有所顾虑的道:“林公子,这样不太好吧,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毕竟罗家是对老罗我是有恩的。” 林墨露出一阵无奈非常的样子,语重心长的道:“老罗,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当然,若是你不想姓回刘,让这罗宅变成刘宅,就当我没说过吧。” 罗浮金沉思了起来,沉思了片刻,罗浮金一咬牙,道:“好,林公子,老罗我答应你,但你答应的事,你得说到做到才是,不然老罗我可就找得你拼命了。” “那是自然的,老罗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我这人说话从不食言而肥的!”说着,林墨还拍了拍罗浮金微微鼓起的肚子。 “嗯,那我们就赶进去吧!” “好,咱们进去,还烦请老罗你在前面领路。”说罢,林墨吩咐十二卫留在了门前,自己则领着剩余的人进入了罗宅之中。 进到院中,罗浮金在前面领路,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两女走到林墨身边,长孙忧音率先道:“夫君,你有什么办法买到秘方?又是什么办法帮助罗浮金姓回刘啊。” “忧音如此聪慧不妨猜猜看!”林墨神秘一笑,有道:“提示一下,这买到秘方的方法,就在帮助罗浮金姓回刘姓的办法之中。” 长孙忧音“哦”了一声,就要认真的思考,这时,柳若水淡淡的说了一句:“忧音姐姐,你也别想得太负责了,就往大人擅长的那方面去想。” “夫君擅长的方面?”听到这话,长孙忧音却是更加的疑惑了,如坠云雾之中,自家夫君擅长的方面可就太多了。 会书法,会画画,会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好吃的,会诊脉治病救人,杀人、放火、挣钱与算计人更是高手,哄女人开心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等等!哄女人开心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忽然想到了什么的长孙忧音,一脸错愕的望着林墨,压低声音道:“夫君,你该不会是要对罗浮金的夫人下手吧,这你也太……” “傻妞,你在乱想些什么呢!”轻轻弹了下长孙忧音,林墨一脸无奈笑容的道:“夫君若是对罗浮金的夫人下手,那罗浮金会同意夫君的计划?” 听到此话,长孙忧音不经觉得自己有些傻了,完全是有些糊涂了,是呀,若是自家夫君对罗浮金的夫人,罗浮金会同意?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见着长长松了一口气,又安下心来的长孙忧音,林墨微笑着调笑道:“再者,那罗浮金同意,夫君我还不愿意呢,那罗浮金都五十多了,他的夫人至少也有五十岁了,夫君我能下得去手?你说,你是不是傻妞?” 听到自家夫君的调笑,长孙忧音脸上一阵羞红,对啊,罗浮金都五十多岁了,他的夫人想必至少也有五十,自家夫君怎么可能看得上年纪这么大的妇人,自己可不就一名真真正正傻妞嘛! 在罗浮金的带领下,林墨一行人在大堂的一边依次次序做好,小婉、菲烟分别站在长孙忧音与柳若水的身边,息风与仇云则立在林墨身后。 “公子,您几位稍等,老罗我这就去后院叫夫人与岳母大人!”说了一句后,让府中端来茶水,罗浮金便向着后院而去。 罗浮金离去后,柳若水环视起了大堂,片刻后,开口道:“大人,这罗宅还挺大,得话不少钱吧?看来这罗家的生意着实做的不错。” 林墨也环视了一下大堂,然后“嗯”了一声,点头道:“是啊,着罗家确实算是家境殷实之家,这家宅院也的确值不少钱。” 说着,林墨又看开行柳若水,微笑道:“这座宅院大约价值一多百金叶吧,若是若水将你头上的那根簪子拿去卖了的话,应该可以买两座这样的宅院吧。” “啊——”柳若水立即发出一声惊呼,赶忙将发上精致无比的簪子取下,握在手中看着,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大人,这簪子这么值钱?” 看着手中精致无比的簪子,柳若水满是惊愕,她以为这簪子只是好看,没想到竟然如此之贵重,竟然价值两百多枚金叶! 这完全出乎了柳若水的想象啊! 长孙忧音转头看了一眼柳若水的簪子,而后问林墨道:“夫君,若水的这根簪子应该是十年前,大乾皇室工坊只出产了十根的青玉鎏凰簪吧?” “忧音真是好眼力!”林墨微笑着点了点头,突又疑惑道:“忧音,你怎会识得这青玉鎏凰簪的?在十年年前” 长孙抿嘴一笑道:“夫君,莫不是忘了,妾身的姐姐可是这大乾的皇后,姐姐的手里就有一根青玉鎏凰簪,是陛下赏赐给姐姐的。” 说着,长孙忧音又对柳若水,颇为羡慕的道:“若水,看来夫君真是非常疼爱你呢,将青玉鎏凰簪都给你了,这青玉鎏凰簪可是皇后与王后才能拥有的东西。” “啊——”听得此言,柳若水长长的惊呼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道:“忧音姐姐,这不是大人送我的,这是我自己在珍宝阁拿的。这是若水进林府的第一天,大人让我自己去东院的珍宝阁挑选自己喜爱的东西,我看这跟簪子造型精致,我就去选了这个。” “原来是这样,那若水你可真有眼光。”长孙忧音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又望向林墨,打趣道:“当时的夫君,可心疼了吧?” 轻饮了一口清茶,林墨配合着长孙忧音,点头道:“那可不是嘛!一下子就挑选了一支这么贵重的簪子,肯定心疼啊,疼了好几天呢!” 这事,林墨还记得,在柳若水在进林府的第一天,为了奖励柳若水在张国与付云生面前的精彩,就让她自己去东院挑选一样东西,于是她就挑中了这支青玉鎏凰簪。 看着林墨心疼的模样,柳若水俏皮一笑,娇哼道:“大人就是心疼,若水也不会还给你了,这支簪子是若水该得到的。” 说着,柳若水将簪子插回头上,娇声道:“等回了帝都,若水还有学倾城妹妹的,没事儿就去珍宝阁里面拿东西,戴腻了就还回去。” 听到这话,林墨又是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要说林府最没规矩的是谁,那一定是百里倾城,这丫头简直就是把府中珍宝阁当成了自己的首饰盒,没事儿就往里面跑,往外面拿东西,还是捡着贵的拿。 见到林墨想起了百里倾城,露出那副无奈的模样,长孙忧音与柳若水齐齐露出了一阵嫣然的笑意,那是开心极了。 两女知道自家这倾城妹妹,可最让林墨头疼的。 殊不知就在林墨无奈,长孙忧音与柳若水开心的笑着时,菲烟那看着柳若水头上的青玉鎏凰簪的目光,带着一阵奇异之色。 而后菲烟又将视线悄悄瞥向林墨,那目光之中更是带着一阵饥渴,那架势仿若要将林墨给一口给生吞了,心里更是一阵瘙痒难耐。 短暂的欢声笑语后,林墨几人立即正襟危坐,面带起起淡淡的微笑,这毕竟是是在别人的家,刚静默了不一会儿,罗浮金就领着人来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十八风味 除了罗浮金外,迎面走来的还有两名妇人。 一名五十多岁,打扮得甚是雍容,带着一种大户人家女子该有的贵气与仪态,另外一名三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打扮的甚是艳丽,模样倒也俊俏。 见三人迎面走来,林墨等人忙站起身,林墨率先走前几步,对着那名五十多岁的妇人,微微行了一礼,道:“罗夫人你好,晚辈姓林,冒昧打扰了。” 随着林墨的话落,长孙忧音与柳若水等人也跟着微微行了一礼,以表示尊重。 面对林墨等人的礼貌问候,这名五十多岁的妇人脸上浮起一丝尴尬,看着林墨等人语塞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见着妇人脸上的尴尬之色,一旁的罗浮金见此情况,赶忙上前一步,讪笑着为林墨解释道:“林公子,你误会了,这是老罗我的岳母大人。” 说着,罗浮金又走到那名三十四五岁左右的艳丽女子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讪笑着道:“这位才是老罗我的夫人,罗悦容。” 听着罗浮金的介绍,柳若水等人先是一愣,林墨胸中更是涌起一阵不可思议: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老夫少妻啊,罗浮金这个门倒插得倒是有意思! 心中虽然在这样吐槽着,林墨面上却是满满的抱歉之色,再次了行了一礼,道:“罗老夫人,罗夫人,是晚辈之过,还请两位原谅。” 话说完,林墨又抬起头悄悄望了一眼罗浮金,给了一个满意深意的眼神,仿佛在说道,行啊你,老罗,艳福不浅啊,夫人如此年轻。 感受着林墨的暗自目光,罗浮金仿佛读懂了眼神中包含的意思,但脸上却是没有自豪,反倒有些汗然与羞愧的意思,颇为奇怪。 视线往再度移动了一下,却见到罗悦容竟然对自己悄悄抛起了媚眼,咦,不对啊,看这罗悦容视线的方向,这不是在对我抛媚眼啊。 顺着罗悦容的视线向后面悄悄瞥了一眼,林墨发现罗悦容正对着自己身后体格健壮的仇云在暗送秋波,这使得林墨顿时浑身骤然打了一个冷颤。 我滴个老天爷,看来这老罗平日里是没有将自己的夫人给喂饱啊,嗯?该不会刚才罗浮金脸上的汗然与羞愧,就是这个原因吧? 嗯,想想也对,毕竟老夫少妻嘛! 或许是罗老夫人也感受到了自己女儿视线的不对劲,忙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这份诡异的气氛,道:“林公子,老妇听说你要出钱买我家的秘方?” 听得文化,忙回过心神,林墨抖擞了一下精神,点头道:“是的,老夫人,晚辈十分喜欢吃您家的那道菜,因此就想买下来,回家后,自个儿做着吃。”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坐下了来谈吧。” “好好好!老夫人,您先请坐。” …… 作为主人的罗老夫人与罗悦容坐于堂上主位,倒插门的罗浮金坐在一边,林墨等人则坐在罗浮金的对面,按照次序该坐的坐好,该站的则站好。 待所有坐定,罗老夫人上下打量了林墨等人,而后淡淡道:“观林公子等人的穿着打扮甚是华贵,想必也是大富大贵之家吧,不知是哪里人氏。” 林墨想了一下,道:“这个该怎么说了,晚辈算是帝都人氏吧,不瞒老夫人,晚辈出生在帝都,但却是在北方的燕国长大的,几个月才领着几位夫人搬回了帝都。” “原来如此。”罗老夫人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而后满意的笑了笑:“怪不得,老妇听公子的话语中夹着燕国的味道,但又有帝都口音。” “正是!”林墨点了点头:“晚辈在帝都生活了八年,在燕国生活了十五年,因此口音有些奇怪,还请老夫人见谅。” 就在说话间,林墨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到那罗悦容又将目光投在了身后仇云的身上,那眼珠仿佛都不会动了,而仇云却是将视线下沉,脸上略微带着些尴尬之色。 “这个倒是无妨。”罗老夫人再次满意的笑了笑,继续打量着林墨。 感受着罗老夫人打量着自己的目光,林墨心里感觉毛毛的,不免有些微微的发怵,在心中嘀咕道:怎么感觉她的眼神像是丈母娘在打量女婿呢。 脸上虽然是在满意的笑着,罗老夫人嘴上的话却是没停下,继续道:“听浮金说,林公子打算以一千枚金叶的价格买走我罗家‘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 “十八风味?这是何物?也是菜名”林墨有些了疑惑的问了一句,这又是什么东西,我这可是要买罗浮金说的自己才吃过的那道“珍味锅”的制作秘方。 “正是。”罗老夫人点了点头:“其实我家的那道菜不叫什么珍味锅,而是叫十八风味,由于里面有十八种肉,十八种蔬菜以及十八种配料,因此叫十八风味,浮金说的珍味锅,不过是他自己这么叫的。” “哦,原来是这样。”林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马上又认真的问道:“那不知老夫人可愿以一千枚金叶的价格,卖晚辈一份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 “没问题!” 罗老夫人想到没想就直接回答了,这令林墨有些意料不到,一时间竟然错愕了起来,这么轻松就买到了,怕是有诈吧? 果然,罗老夫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就验证了林墨的想法是对的。 只见一句话的话音落下,罗老夫人话锋又起道:“但是,老妇我有一个条件,若是林公子答应老妇的条件,老妇就将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卖你一份。” 我就知道后面一定有个但是!暗自吐槽了一句后,林墨安定心神道:“什么条件,老夫人请将,若是合适,晚辈一定答应您的条件。” 罗老夫人张嘴就欲言,但看到此处还有众多的外人在场,当即对着罗浮金及一应罗府仆从,吩咐道:“浮金,你先领着仆从们下去,为娘与林公子有要事要谈。” “是,娘,浮金明白了!” 与我有要事要谈?林墨自然也懂得起当即给了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两女一个眼神,两女心领神会领着一应人出了大堂,包括息风与仇云。 仇云走了,罗悦容终于收回了视线,当看清林墨的面容之时,双眼更是立时圆睁了起来,放出阵阵虎狼之光,将全身的曲线摆出一副好生妖艳的姿态。 不敢去看罗悦容,因为林墨从罗悦容的姿态和眼神中读出和肯定了一个信息,这女人绝对不是个好女人,十足一个妖艳贱货,罗浮金的头上可能已经顶着青青草原了。 因为此时此刻,那罗悦容的眼神与动作姿态仿佛在说:刚才只顾着看体格健壮的男子了,却是没注意这年轻公子长得如此清秀俊朗,比方才那体格健壮的男子还有迷人啊! 就在此时,罗老夫人再度轻咳了一声,而后一脸认真的看这林墨道:“林公子,既然外人都走了,那老妇可就是说了。” “老夫人直言无妨!” 先是整理了一下思绪和言辞,罗老夫人淡淡道:“不瞒林公子,我罗家与别的家不同,从两百多年前起,就一直是女子掌权,传宗接代都是招女婿入门。” 说到此处,罗老夫人故意停顿了一下,方才道:“而这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更是我罗家祖上传下来的,更是只能由罗家女子掌握,也是我罗家能一直富贵的保证。” 说到此处,罗老夫人停下了话锋,没有再说下去。 “那不知老夫人您话中的意思是?”对于罗老夫人的话,林墨好像是都懂了,但又好像什么没懂,当即便追问了起来。 罗浮金未答话,而是将视线投向一旁的罗悦容,罗悦容心领神会,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林墨,然后起身踩着妖娆的步子,走到林墨林墨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感受到罗悦容的靠近,林墨的身子下意识紧绷了起来,依旧不敢去接上罗悦容的模样,这种女人,林墨可丝毫没兴趣去碰。 见着林墨竟然有些害怕自己,罗悦容扑哧一笑西,而后双眼直盯着林墨道:“我娘的意思是,林公子,你想要我家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可以,但是你,得娶我娘的女儿,那一千枚金叶,就当做你给的聘礼了,你看如何?” 闻得此话,林墨顿时心神大震,双眸震惊望向罗老夫人,道:“这怎么可以?老夫人,您女儿可是已经与老罗结婚了,这怎么行?” 对于林墨的震惊,罗老夫人没有丝毫的回应,一旁的罗悦容却是突然“扑哧”一笑娇声道:“林公子,瞧您,想到哪里去了,贱妾说的可不是自己,而是贱妾的妹妹。” “妹妹!”听到这两个字,林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林墨这才刚松了口气,一旁的罗悦容却是又开始作妖了。 只见罗悦容娇声一笑,嬉笑着道:“当然了,若是林公子喜欢的话,贱妾也是可以与妹妹一并嫁给林公子你的哦,让林公子你呀,享尽齐人之福。” 闻得此言,面带羞涩笑容的林墨忙挥手道:“罗夫人,您还是别开在下的玩笑了,在下哪有那等的艳福,再者,您都已经与老罗他成婚了,这是不合适的。” “哎哟,林公子,瞧您的说的,姐姐妹妹还不是都一样,这有什么有关系嘛。”说着,罗悦容突然起身,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坐入了林墨的怀中……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诈出秘方 自从罗悦容坐到自己怀里,而罗老夫人未出声阻止,只是视作未见之时,林墨就察觉到了这罗家的不正常,处处都透着一种古怪。 再见到罗语婵,又发现罗悦容在对自己撒谎时,林墨的心中便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一个大胆而又荒唐至极的猜测。 如今看到罗浮金跪在自己面前,一副哭求的样子,又听得罗浮金哭着求自己带罗语婵走,林墨便更开始确定自己的那个大胆而又荒唐至极的猜测是对的了。 看了一眼湿红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罗浮金,林墨也没有伸手去扶,只是面色森冷的说道:“老罗,说实话吧,否则没有人能帮你。” 说真的,此时林墨是有些生气,枉顾着自己还想着如何帮罗浮金拿下家中的大权,帮他挺直了男人的腰杆做人,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罗浮金给摆了一道。 如今自己心中想的计策全都是白费了,也不用执行了。 当然,林墨承认自己起初想帮是贪图这罗家“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否则也不会轻易上了罗浮因的当,其实也不能怪林墨,这制作秘方可着实一个宝贝啊。 想想自己也是常年捉鹰的高手,林墨没想今日自己却是被鹰给啄了眼睛,来了一次阴沟翻船,被这看着一脸老实巴交与心胸通达的罗浮金给坑了。 看着林墨森冷的面色,那如同猎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罗浮金全身上下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但依旧是支支吾吾的开口不说话,目光更是不敢直视林墨。 见罗浮金还是说话,还是不肯对自己说实话,林墨冷冷的哼了一声,看了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一眼:“忧音,若水,我们走,制作秘方我们也不要了。” 当然这话说出来,林墨是来诈罗浮金的,自己那一千枚金叶也都给出去了,罗悦榕也去拿“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了,岂有不要的道理。 里面与自己有切身利益的事也都摆平了,只要罗悦容拿来制作秘方,林墨就可以带着走人了,之所以现在愿意多费唇舌,只是做一回烂好人,帮一把罗浮金。 对于罗浮金此人,林墨是好感的,整个人看着有一种亲和力,眸中泛着深邃的波澜,看着如同一名隐于市井间的智者,若是不这样的话,林墨也不会被罗浮金给坑了。 虽然不知道林墨是何意,但林墨已经迈动步子向院外走去了,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两女对罗浮金说了一句“告辞”后,自然也是紧紧的跟了上去。 眼看着林墨就要走出院子,跪在地上的罗浮金开始慌了,脸色急速变化,经过这么一瞬间的挣扎后,急忙爬起身,拦在了林墨身前。 “林公子,你等等,老罗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只要您愿意带语婵离开罗家,老罗我将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林墨停了脚步,定定的看着眼前面色复杂的罗浮金,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冷冷的道:“老罗啊老罗,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与你今日才算认识,我想我没有任何的义务帮你,这是你应当的明白一点。” 闻得林墨此话,罗浮金面色一怔,身体僵硬在了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墨的话,只是那么呆呆的望着林墨,双目充满了茫然之色。 见罗浮金还是那么一副装傻的模样,林墨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右手拍了拍罗浮金的肩膀,叹声道:“老罗啊,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林墨就要迈步脚步,领着长孙忧音等人就要离开,这时,只见双目充满了茫然之色的罗浮金双眼一亮,旋即一咬牙,开口说话了。 再度拦住林墨,罗浮金急忙道:“你等等,林公子,只要你愿意带语婵离开罗家,离开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老罗我把‘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写给你。” 没有移动步子,林墨装作一副诱惑的模样,道:“哦,这个条件或许吸引不了我,你或许不知道,你的夫人已经去给我拿‘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了。” “不,林公子,你一定不能相信罗悦容那个女人。”罗浮金脸上满是奇怪之色的连连摇头道:“那个女人的心机很深,又为人歹毒,拿给你的制作秘方,一定是假的。” 林墨当然知道罗悦容去拿給自己的制作秘方是假的,而且一定是假的,因此这才出来从罗浮金身上榨取的真正的“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 罗悦容的心机很深,这点林墨可是早就看出来了,否则那罗老夫人就不会将罗悦容勾引自己的诸般行为视作无睹,还被罗悦容给压得死死的。 如今“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由罗悦容执掌,如此重要且被视作传承的东西,依照罗悦容的性子与脾性,怎么可能记不住制作秘方里面的内容,之所以要将回闺房去取那所谓的“十八风味”制作秘方的备份,定然为了让林墨更加相信这备份是真的。 其实何必回房去拿假的制作秘方这么麻烦,直接写一份假的给林墨就行,可惜啊,罗悦容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被林墨给瞧出了破绽。 对于罗悦容的胸中所想,林墨已经完全摸了通透。 在罗悦容看来,认为她自己去房里拿的东西,林墨就会相信那一定是真的,因为没有人可能会准备一份假的东西,来蒙骗一个或许就压根儿就不出现人的是不是? 可惜啊,罗悦容碰到了林墨,而林墨恰巧也是这样的一个人,会事先准备好某样东西,又或许是一个人,来欺骗从未出现过在自己世界中的人。 罗悦容这样的女人,林墨见过不少,这样的女人有着极强的征服欲,在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在如愿推到与征服自己之前,是一定不会拿出真货的。 因此只能是的假的。 更有甚者,在如愿推到与征服自己之后,也不会拿出真货,因为对罗悦容来说,此时的自己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欲望。 这样的女人,林墨太过了解,她们只会对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产生浓厚的兴趣,一旦得手,就会弃如敝履,或将玩弄于鼓掌之间,或将其像垃圾一般丢掉。 但此时林墨的心中虽然已经了然罗悦容取的“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是假的,但面上还得作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茫然模样。 “哦,老罗你说你的夫人给我取的‘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是假的?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出了一千枚金叶的价格,再者,你夫人她还能事先准备一份假的给?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我啊,也不知道我会想买这制作秘方啊?这……这怎么可能视线准备一份假的给我呢?这不可能吧?” 听到此处,看着林墨脸上那装出来的疑惑模样,一旁的柳若水顿时想清楚了些什么,背对着罗浮金,露出了嫣然的笑意。 这大人可真是太坏了,分明早就看出罗悦容拿给自己会是假的,现在却还在装,这分明是要罗浮金将罗家卖了,还得感恩戴德的多谢大人将罗家给买了,而且还得要罗浮金给大人他开心的数钱啊! 一旁的长孙忧音瞥到柳若水在偷笑,顿时一脸的疑惑,但听着眼前林墨与罗浮金的一系列的话,长孙忧音像是明白了什么,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明白,依旧是茫然的。 当然,罗浮金是不可能知道柳若水与长孙忧音的,继续对着林墨,连连点头,认真的为林墨解释道:“林公子,这是真的,老罗我与罗悦容生活了许多年,她是怎样一个女人,老罗我清清楚楚,你一定要相信老罗我啊!” 罗浮金的脸上满是真诚,非常的害怕林墨不相信自己,殊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入林墨编织好的陷进,而且开始越陷越深。 故作思考了一番,定定的望着罗浮金,忽然,一咬牙,开口道:“好吧,老罗我相信你,你现在就将‘十八风味’真正的制作秘方说与我听吧。” 林墨相信罗浮金一定是知道这“十八风味”真正的制作秘方的,因为多年来,都是她负责收罗制作“十八风味”所需的各类食材,而这罗浮金心思透,肯定早就自己琢磨出了“十八风味”真正的制作秘方。 “好,林公子,老罗这就写给你。”罗浮金忙点了点头,四下看了一圈,道:“林公子,可是此处没有笔墨纸砚啊,这让老罗如何写给你?” 林墨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长孙忧音后,又对罗浮金,道;“没事的,老罗,你直接说就行,我这夫人,天生记忆力超常,你只需要说一遍,她定然能原原本本的记下来。” 此话一出,柳若水用惊愕的目光望向长孙忧音,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忧音姐姐,大人说的是真的?你的记忆力真的如此之好?” 柳若水有些不敢相信,她没想到平日里不爱说话的长孙忧音竟有此本领,像自己与百里倾城那可是个右耳进左耳出的主儿。 听着柳若水的问话,长孙忧音脸上不好的看了一眼林墨,林墨为其解围道:“这当然是真的,别看你忧音姐姐平日里不爱说话,但其实可是很厉害的哦。” 给了长孙忧音一个情意满满的鼓励眼神后,林墨对罗浮金道:“好了,老罗,你开始说吧,但得想好了再说,可别说错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罗家隐事 说长孙忧音记忆力超常,这话,可不是林墨随意胡诌的,长孙忧音的记忆力是真的很好,比之常人强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能做到过耳与过目不忘。 要说林墨知道长孙忧音记忆力超常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的。 在过年之前的某一天,林墨在林府的书房中看有关围棋的书籍,闲来无事的林墨就在了那儿研究,长孙忧音在一旁端茶递水。 也就在端茶递水的功夫间,长孙忧音瞥了林墨正在研究的棋谱一眼,第二天林墨用棋谱中的走法与长孙忧音对弈,结果被长孙忧音给杀得个丢盔弃甲,好生狼狈。 要知道,林墨研究的可是曹源与荣王的《天地十残局棋谱》里面的一局残局啊,端得是玄妙无比,可还是被长孙忧音给杀了个丢盔弃甲,这自然是引起了林墨的追问。 在林墨的追问之下,长孙忧音自然是如实交代了,是她在端茶递水间瞥了那棋谱一眼,然后回去摆下来,仔细研究了其中的破解之道。 乖乖,听得这话,林墨当时那是惊到不得了,两三百手棋子啊,这看了一眼就迅速且准备记下了它们的位置,顿时对长孙忧音是刮目相看。 同时,张大了嘴巴,就如此时的柳若水一般。 此刻,罗浮金已经将“十八风味”的制作秘方,包括里面的食材与烹制过程,详详细细的都说了出来,而长孙忧音更是已经将罗浮金的说的一大话给记了下,还当着众人的面给完整的复述了一边,着实惊艳了众人。 “夫君的忧音就是棒!“林墨给了长孙忧音一个鼓励的眼神,微笑道:“忧音,你可要好生记着哦,回去之后将其默写出来。” “夫君放心,妾身已经将其记下来了,不会记错的!”得到林墨的赞赏,长孙忧音露出了幸福且满足的微笑,然后乖乖巧巧的退到到了一边。 柳若水忙移动几步,将长孙忧音的手挽住,一脸羡慕与崇拜的道:“哇,忧音姐姐你也太厉害了,这么多东西只听过一遍,就记下了。” 林墨看了一眼化身长孙忧音小迷妹的柳若水,没好气的道:“知道你忧音姐姐厉害就行,好好像你忧音姐姐学学,你与倾城两个丫头,都是右耳进左耳出的主儿。” 听到林墨打趣自己,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柳若水翻了个白眼,对着林墨吐了吐小香舌,道:“我就是记不住嘛,那些诗词歌赋的难记死了。” 说着,柳若水又崇拜的看着长孙忧音,道:“忧音姐姐,你真厉害,你不能教教我?你的记忆力为何会如此之好的?” “好啊,只要若水你愿意学。”长孙忧音自然愿意教了,又微笑道:“从今日起,若水你每日都背十首诗篇,以后每过半月,就多加十首,久而久之记忆力就强了。” “那好坚持多久啊?”柳若水忙追问道。 长孙忧音想了一下道:“四五年吧!” “啊——,要这么久啊!”柳若水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而后讪讪一笑道:“那忧音姐姐,我还是不学了吧。”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大笑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温馨又和谐的气氛,罗浮金也不由得被感染了,在心中暗道:若是语婵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气氛下,定然能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发现罗浮金脸上也带起了笑容,林墨道:“老罗,快些说吧,这个罗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如此的不正常?罗悦容快回来了,捡重要的说。” 这一次,罗浮金没有想再继续隐瞒,张口就欲实话实说,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到仿佛没有感情的的声音忽然传来。 “林公子,何必这么麻烦,我已经回来了,不如直接问我,如何?” 声音落下,罗悦容从大堂走了出来,脸色满是冰冷之意,手上牵着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的罗语婵,身旁的站着脸色变得愈发黯然的罗老夫人。 牵着罗语婵的小手,跨出大堂的门槛,罗悦容望着面色有些囧然的罗浮金,语气冰冷的道:“罗浮金,怕是你不敢将你的丑事,说出来吧。” 罗浮金没有敢直视罗悦容那冰冷的没有,也没有回话,再次低下了头,沉默不语,眉头皱在了一起,脸上也满是复杂之色。 见罗浮金如此表现,罗悦容冷冷的哼了一声,露出一副相当厌恶与恶心的表情,又看向林墨,满面笑容的道:“林公子,你可以来打我家‘十八风味’制作秘方的主意,但你不应该管这些闲事,你知道吗?” 罗悦容在微笑,语气也是十分的温和,但林墨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罗悦容的笑容与柔声中隐藏阵阵的笑意,那种感觉,就如同被一条毒蛇死死的盯住了一般。 然而,面对着话语之中与脸上都带有杀意的罗悦容,林墨却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笑吟吟的道:“悦容小姐此言差矣,在下这怎么能算是管闲事呢,你知道的,在下可不是什么外人啊。” 说着,林墨又看了一眼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的罗语婵,对罗悦容道:“莫不悦容小姐忘了,在下可是已经下了一千枚金叶作为聘礼的,聘礼你也已经开开心的收下了,这语婵姑娘现在可是我的人了。” 说罢,林墨又看向面露惊恐的罗语婵,面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温暖与会心笑容,希望能以此让这小小姑娘不再感到那么的害怕。 悄悄的看着方才给了自己一种奇妙感觉的大哥哥,发现他的脸上带着那充满了魔力的笑容,罗语婵顿时觉得一暖暖流自心底涌起。 不知如此的是,罗语婵感受到一种更加奇妙,却从未有过的意义感觉瞬间包裹住了自己,罗语婵清楚的明白,这就是父亲给自己说的安全感。 这一刻,罗语婵的脸上的惊惧之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笑容。 看到林墨竟然在对罗语婵笑,笑得还是那般暖,而罗语婵也开始露出了微笑,罗悦容的双眼顿时一红,就如同得了失心疯了一样。 右手紧紧的握住罗悦容的手腕,将小姑娘的左手腕抓得很疼,而罗悦容视若无睹,如同疯子一般狂笑着,边笑还一边尽情的咆哮着。 双眸恶狠狠的瞪着林墨,罗悦容狂笑道““林公子,你喜欢上她了?哈哈哈——,但我告诉你,她罗语婵就是个小贱种,一个不该出生在世间的小贱种。” 听着罗悦容的叫骂声,在场的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都将视线投在罗悦容身上。林墨自然也不例外,一句话不受看着罗悦容。 发现林墨望着自己,还是目不转睛的,罗悦容一把将罗语婵拽到身前,掐着她的脖子,疯狂的笑着道:“林公子,你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吗?她的母亲是谁吗?她就是一个贱种啊,你喜欢上谁都可以,可为什么要喜欢上她呢?” “林公子,她是个贱种,贱种啊——” 最终,掐着罗语婵脖子的罗悦容还是放声咆哮了出来,声嘶力竭,眼泪从眼角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看着很是令人心疼。 任由眼泪沿着脸颊滴落在地上,声嘶力竭后的罗悦容,望着一脸平静林墨,恶狠狠的道:“林公子,你知道吗?我恨,我恨啊,这贱种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她不应该来的,林公子,你知道吗?我恨,好恨吶!你知道吗,你知道——” 就在罗悦容就要再次咆哮之时,林墨终于是开口了,开口子打断了罗悦容的话,但语气很轻,很柔,蕴含着一股强烈非常的情感。 “悦容小姐,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林墨是真的已经明白过了其中一切,因为经过一番观察下来,林墨已经从此时众人的不同脸色之中,知道了罗语婵的母亲是谁,罗语婵的父亲是谁。 说着,林墨缓缓向罗悦容走去,边走边柔声道:“可是,悦容小姐,语婵没有错啊,她是无辜的啊,你不应该将怒气发在她的身上啊。” “林公子,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呀!”掐着罗语婵的脖子,罗悦容不断的摇头,说话的声调一遍比一遍高,脸上也逐渐带起了惊恐与不安。 当发现林墨依旧自己走来,自己说的话没用后,罗悦容开始慌了,掐着罗语婵的手就要用力,可却是发现自己全身下上已经动不了,也不能说话了。 走到罗悦容身前,林墨轻轻掰开罗悦容掐着罗语婵的手,又蹲下身子,转头看了一眼长孙忧音与柳若水,对罗语婵微笑着柔声道:“语婵,你先去那两位姐姐那里,好吗?哥哥还有有些话,对你悦容姐姐说。” 罗语婵先是望了一眼长孙忧音与柳若水,然后对着林墨点了点脑袋,也不说话,迈着步子就走去了长孙忧音与柳若水那里。 在罗语婵走到身后边,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一人牵住她的一只小手,都投以温柔可亲的笑容,让罗语婵这个小丫头倍感温暖。 安顿好罗语婵,林墨站起了身,脸上分满是同情的看着眼前带起了惊惧之色的罗悦容,而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让手自然下垂,好让她感到更舒服一些。 “你要对我做什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 罗家姐妹 “你要对我做什么?”罗悦容的声音有些颤抖。 感受到自己整个人竟离奇的不能动弹分毫,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罗悦容知道一定与眼前的这个正满脸同情之色看着自己的男人有关。 这一刻,罗悦容打心底里开始害怕了起来。 看着脸上布满了惊惧与惶恐之色的罗悦容,轻抚着那长得颇为俊俏的脸颊,林墨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用怕。” 说着,林墨脸上又带起温暖的笑容,用那颇为霸道的语气,道:“放心吧,有我在,也没有任何人敢伤害你。” 就在这一刻,随着这句话的一出,罗悦容只觉得心神猛然一颤,而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林墨,脸上的悲伤也随之慢慢的浓了起来。 感受着脸颊上传来前所未有的温热触感,听着那温柔又不失霸道的话语,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温暖笑容,罗悦容发现自己心中那一扇紧闭的门缓缓打了开来…… 随着那膳紧闭的房门打开,千种思绪,万种痛苦齐齐涌上了心头,而后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楚,眸中一种透明的液体,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滚落而下。 “呜呜呜——” 最终,罗悦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失声的痛哭了起来,声音很大,撕心裂肺,连不明其中原因的柳若水等人的脸上也都带起了同情与怜悯之色。 柳若水等人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们知道罗悦容一定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哭的如此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而一旁罗老夫人与罗浮金两人看着此刻的罗悦容,整个人瞬间被那自责、愧疚与黯然之色充满,旋即缓缓低下了头,根本抬头不敢看罗悦容一眼。 在看了一眼此刻的罗浮金与罗老夫人后,林墨伸手轻轻拭着罗悦容眼角的泪,极富深意的柔声道:“悦容小姐,你知道吗?你最不应该的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说着,林墨一挥手让息风撤去包裹罗悦容的十尺武域,禁锢着自己的力量瞬间消失,声泪俱下的罗悦容,早已没了力气,眼前看着身体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但最终却是倒进了一个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之中。 上前一步,将罗悦容接如怀中,林墨再也不忍心听那撕心裂肺的痛吐声,唉声一叹后,右手在罗悦容的脖颈处那么轻轻的一按,罗悦容便瞬间昏了过去。 看着已经沉沉昏睡过去的罗悦容,林墨将其鬓发轻轻撩到耳后,声音低沉的道:“好好的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将把这一切当成是一场噩梦,给忘了吧。” 弄明白为何罗宅之中会有这么不正常的气氛之后,林墨就对怀中的这个女人充满了同情,说到底,罗悦容才是受伤最深的受害者呀。 同情的信念落下,林墨看向呆立在原地看戏的小婉与菲烟,吩咐道:“小婉,菲烟,你们赶快过来扶着悦容小姐。” 将罗悦容交给小婉与菲烟两女,林墨看了一眼罗浮金与罗老夫人,张开就要说些什么,可当话到嘴边,看见一旁的罗语婵后,又将话语咽了回去。 发现林墨望向自己,对自己与罗老夫人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罗浮金满脸愧疚之色看着林墨,道:“林公子,是我的错,是我……” 罗浮金想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可当看到罗语婵还在场时,又没能继续说下去,最后又只得再次低了下头。 见罗浮金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墨走到罗浮金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尽量压低了声音道;“老罗啊,我是个外人,不好说你,或者是你们错了,因为这档子事本就无对此,但你们的这般行为是真的伤害到了罗悦容这个可怜的女子。” 说罢,林墨又转身看向带着脑袋的罗老夫人,道:“罗老夫人,若是可以的话,我就将令爱带走了,她真的不适合在生活在这个环境中,否则总有一天,她会犯下大错。” 听着林墨的话,罗老夫人先是没有反应,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对林墨施了一礼,用一种恳求的语气,道:“林公子,老妇知你来历不凡,悦容就劳烦你照顾了,老妇深知是老妇自己对不起悦容,您一定要好好对她呀。” “那是自然,有晚辈在,令爱一定不会受到委屈的,当然,若是可能的话,悦容小姐一定会有原谅你们的那一天的。” 说罢,林墨看了柳若水与长孙忧音等人道:“若水,忧音,我们走吧。”,说着又看向罗语婵,柔声道:“语婵,你以后好好的,以后这个家,没有会再欺负你。” 说完,留下罗语婵,带着罗悦容,林墨一行人转身就向罗宅的大门外走去,可没走出几步,就被罗浮金开口叫住了。 “等等,林公子。” 林墨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罗浮金:“怎么了,老罗?还有何事?” 罗浮金走前几步,牵起立在原地的罗语婵的手,带着她走到林墨身前,将罗语婵的小手交给林墨,恳求道:“林公子,若是可以的话,将语婵也带走吧。” 林墨脸上立时露出一抹惊愕之色,先看了罗浮金一眼,又看向也看着自己的罗老夫人,淡淡一笑问道:“要我带走语婵小姐?你们舍得?” 罗老夫人没有答话,只是低下了脑袋,罗浮金见此,急忙接过话语道:“现在也只能舍得了,老罗我不希望语婵这孩子,在这样不健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还希望林公子能发发善心,带走语婵,然后好好照顾她长大。” 对于罗浮金的话语,林墨并未急着回答,而是蹲在罗语婵神器那,揉了揉罗语婵的小手,微笑着柔声问道:“语婵,你自己想跟哥哥我走吗?” 罗语婵犹豫了,思考了良久后,抬头看了一眼罗老夫人,见其对自己点了点头后,罗语婵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愿意。” 罗语婵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很轻很柔,也或许是太久未说过话的缘故,声音也有些沙哑,发音也有些不准确。 “那便跟哥哥我走吧,哥哥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长大的!”林墨微微一笑,牵起罗语婵的一只小手,转身就向罗宅大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槛处,林墨突然又回头望向罗浮金与罗老夫人,道:“晚辈最后想给二位一个小小的建议,你们二人将家财变卖掉,拿着钱走吧,换一个远些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你们身份与关系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 说罢,林墨紧了紧罗语婵的小手,牵着她,缓缓消失了身影…… 望着林墨一行人离去,两个女儿的身形最终消失出自己的视野,没有了一点儿影子,罗老夫人最终流下了伤心与不舍眼泪,眼泪滚滚而下。 “是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见罗老夫人哭得如此伤心,罗浮金走到她身形,轻轻将她拥着怀里,深情的道:“怎么能怪你了,说起来是我的错才是。” 说着,罗浮金轻轻为罗老夫人拭去眼角的泪,沉声道:“林公子说的对,我们还是将家产变卖了走吧,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下去。” 依偎在罗浮金怀里,伤心不已的罗老夫人为手帕擦了擦眼泪,抽泣着问道:“那我还能再见到语婵,见到悦容吗?” “会的,会的,相信我,一定会有重逢之日的。” …… 出了罗宅不久,马车缓缓向行园,此刻黄昏已经降临,为大地铺上一层红装,为这个繁杂喧嚣的世界增添了一分令人迷醉的魅力。 罗语婵已经在马车内睡着了,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蜷缩在林墨怀里,沉睡着,睡得很熟,发出极其轻微的鼾声。 罗语婵如今十三岁,这十三年来,都生活在罗悦容的这种,她都生活得太累了,如今最终找到了可以令她放松的宁静之处,因而刚上车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在自家大人怀中的罗语婵,已经知晓罗家一切的柳若水与长孙忧音两女心神有些低沉,两女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始末真相竟然是这样。 罗悦容的父亲在十四年前就过世了,而只有十三岁的罗语婵很显然就不可能是罗悦容的亲生妹妹,而罗语婵的亲生父亲也就很明显了。 罗浮金正是在十四年前做了罗家的倒插门女婿的。 其实对此,柳若水与长孙忧音两女也能理解,十四年前,罗老夫人也才三十六七岁,正是自家夫君/大人,刚才所说的如狼似虎之年。 可为什么要以罗悦容的夫君名义进府呢? 后来略微一想,柳若水与长孙忧音便想到了此中的原因,在大乾帝国的律法中鬼ID发那个,若是身为正妻的女子再婚,可是犯了重罪的。 只是可怜了罗悦容了,要说这罗老夫人也不是个好人。十四年前,年仅二十一岁的罗悦容被罗老夫人逼着招了一门年纪比她大了近二十岁的夫婿不说,这个夫婿见了罗家的门竟然还是不是自己的。 这让罗悦容如何受得了,这不疯狂才怪呢!。 为罗悦容的可怜经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为了缓和车内有些沉闷的气氛,柳若水故意嬉笑着,打趣起了林墨,问道:“大人,你想怎么安置罗家姐妹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时代之哀 说着,柳若水又故意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道:“大人,你方才在院中说,你已经对罗语婵下了聘礼,是要把她带回去将其养大,最后再收入房中吗?” “你这个死丫头,又在打趣本大人。”林墨伸手就欲教训柳若水,可怀里的罗语婵还在睡着,怕弄醒了她,也就没有动手,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柳若水:“你这死丫头,看回了行园,大人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若水才不怕呢!”柳若水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娇哼道:“大人,大人你若是敢欺负若水,若水就告诉白鱼姐姐,让白鱼姐姐拧你的耳朵。” 听得此话,林墨心中顿时是一阵无奈啊! 自从柳若水这丫头知道自己是真的爱她,离不开她之后,说话也愈发的放肆了,言行也更加的大胆了,经常那拿燕白鱼威胁自己不说,更是时常的挑逗自己。 无论是视觉触觉,还是听觉与言语上。 嘴上虽然对柳若水没有好气,但林墨还得解释,因为长孙忧音也在看着自己,想知道自己是打算如何处置这罗家姐妹的。 心中虽然无奈,但林墨也知晓柳若水实在缓解沉闷的气氛,教训的话语也就之是说说而已,当即脸上带起认真之色,配合的道:“我打算将罗悦容送去秦曼丽那里,现在秦曼丽那边需要人手,罗悦容此女颇有手段,对秦曼丽会很好的帮助的。” “秦曼丽是谁?”长孙忧音当即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又是一个从未听过的女子的名字出现在耳中,长孙忧音心中立时生起了警觉,莫非这又是自家夫君去哪里惹的挑花? 不行,白鱼回燕国之前可是交代过自己,要好生管束着自家这个夫君,别让他到处招惹女子,以防止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烂桃花。 “哦,就是那个江州录事韩远志的三夫人。”认真的答了一句后,柳若水有嬉笑的说道:“长得挺漂亮的,妖妖娆娆的,不是个什么正经姑娘,她呢……” “忧音,别听若水这死丫头乱说,这丫头在学倾城胡说八道了。”看着柳若水脸上的嬉笑表情,还有那愈发不对劲的话语,林墨心中顿觉不妙,赶忙出打断柳若水的话锋。 林墨可是还记得燕白鱼回燕国之前交代自己的话,说了,别让自己到处招惹烂桃花,否则下次见面,自己的耳朵就得遭殃。 说着,林墨当即瞪了一眼柳若水,解释道:“忧音,这秦曼丽是这江州漕帮前任帮主的独生女儿,因为各种进了韩府,今天她找到我与我做了一笔交易,我帮助她重掌江州的地下世界,她帮我完成在江州的布局。” 见林墨瞪自己,柳若水再次吐了吐舌头,而后傲娇的将头一扭,却是也没有拆穿林墨答应秦曼丽的另一件事情——待秦曼丽识字过千,吟诗过百,就将她收了。 听到林墨的解释,长孙忧音终于是恍然大悟了。 不过,长孙忧音心中却是突又生起了一个新的问题,当即追问道:“韩府?就是夫君你之前,在元成弘的护送下,匆匆赶去的地方?” “正是。”林墨点了点头:“这韩远志也死了,就在几个时辰前,死状也很惨,和卢兴良差不多,只是卢兴良是少了脑袋,而韩远志是少了左臂。” “哦,那夫君你查出凶手是谁了吗?”听到又有人死了,长孙忧音自然是不适的,只希望自家这厉害的夫君能赶快破案。 “没呢,不过已经有大致的头绪了。”林墨摇了摇头,不过旋即又安慰道:“忧音放心,后日之前夫君一定能破案,后日一早我们定能按时启程前往澜州。” “嗯,妾身相信自己。”长孙忧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当即看了一眼林墨怀中的罗语婵又问道:“那夫君打算如何安置罗语婵,也将她送到秦曼丽那里?” 林墨摇了摇头:“不能将罗语婵与罗悦容放在一块儿,夫君原本的打算是将罗语婵带着身边照顾的,可我们还得在外奔波一段时间,去了澜州后,还得去渝国与梁国,因此夫君决定将罗语婵派人送到帝都,暂时交给玉奴照顾着。” 其实,林墨没有将真实的原因说出来,之所以将罗语婵先行送往帝都交给唐玉奴,是因为自己此趟出帝都容易,但回帝都就得费些心思了。 林墨知道自己此行已经被各方给盯上了,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想要除掉自己了,因此这趟旅程一定会见血的,将罗语婵这个孩子带着身边,不利于她的健康长大。 话刚落下,见柳若水又想开口说些什么,林墨忙白了她一眼,解释道:“至于什么聘礼的话,都是当时形势所需而说出的,以后,我会将罗语婵当做亲生妹妹一般看待,我会将将她好好抚养长大,然后给她找个好人家。” 说着,林墨轻轻摸了摸罗语婵的脑袋,心疼不已的道:“这孩子很可怜,从小就生活在那样异常的家庭,更是饱受罗悦容的欺负……” 林墨还要继续说下去,长孙忧音突然开口打算林墨的话:“夫君,你放心吧,以后忧音与众位姐妹一定会将语婵当做是亲妹妹一样照顾的,定不会让她受半分欺负。” 边说着,长孙忧音还坐到林墨身边,轻轻摸着罗语婵的脑袋,柔声道:“夫君,你看着语婵,可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听到此话,林墨先是一愣,在冷僧想了片刻后,在缓缓点了点头,唉声一叹道:“也算是吧,不过更多的还是心疼这个孩子,不想她继续生活在那样异常的家里。” 确实,看着怀中沉沉睡着的罗语婵,林墨隐隐的看了自己曾经的身影,不过罗语婵又是比林墨更加的幸运,至少在此之前,她的亲生父母一直陪在她身边。 而林墨呢,在华夏时就是个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到了中州大陆之后,也仅仅是享受了三年的父母温暖,在十五年前的个血夜之后,就再次失去了。 眼瞧见林墨的脸上浮起一丝追忆的哀伤,柳若水忙掩嘴娇笑道:“对了,大人,今天你算是你曾经说过的那个‘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心中刚有一丝悲伤涌起,听到柳若书的笑声与打趣话语,林墨心中顿时涌起慢慢的汗然,脸上也满是大写的尴尬之色。 讪讪一笑后,林墨道:“可不是嘛,今日大人我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本想打罗家‘十八风味’制作秘方的主意,却是碰到了这档子事情。” 对此,柳若水却娇哼了一声,道:“我看大人你的心里是很高兴吧,如今得了制作秘方不说,还带走了如花似玉的罗家姐妹,大人,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说着,柳若水又看向长孙忧音,道:“忧音姐姐,你信不信,待那个罗悦容走出心中的阴影,恐怕就忘不了咱家大人,要开始惦记上了。” 而后,柳若水又用奇怪的模样看向林墨,“嗯”了一声后,道:“看来玉奴姐姐说的一点儿没错,大人果然你很懂女人的心,而且总是能击中女人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最后再让那个女人心里惦记着你,思念着你。” “好啊,你这丫头又在乱胡说八道了,忧音你可别……”林墨双眼一瞪柳若水后,转头就要对长孙忧音解释,却发现长孙忧音似乎也十分认同柳若水的话。 只见,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的长孙忧音,对柳若水认真的道:“若水,姐姐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夫君他总是拿捏女人的心思拿捏很准,而且总是能直击女人的心房,姐姐我似乎就是被夫君这么给轻易拿下的。” 听到长孙忧音竟然也赞同了柳若水的话,而且是有理有据的,用的还是自己作为伦军,林墨心中顿时一阵汗然,心里更是大呼起了冤枉。 这也不能怪我啊,你们女人总是将想要的有意无意挂在脸上,又喜形于色呢,而我只是善于观察,善于用自己的优势来将你们拿下罢了。 林墨太过清楚的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不是自己那什么清秀俊朗的容貌,也是什么才学过人,而是自己所拥来的权势与力量。 只要善于运用自己所拥有的权势与力量,再加上自己的容貌与三寸不烂之舌,林墨相信在整个中州大陆之上,没有多少女子能不被自己所攻陷。 中州大陆这个世界是荒诞的,同时也是现实的,只要拥有足够权势与力量,自己便能得到自己想要一切,包括金钱与美人等等。 在这个权势与力量至上的中州大陆,女人们是可怜的,美丽的女人就更是可怜的,因为身为美人儿的她们已经完全沦为了权势与力量的附庸。 权势与力量可以轻松将这些美人儿身上的衣裙一件件扒下,也能一点点夺走她们作为人的尊严与廉耻,甚至一切,将她们变成工具。 而林墨想要攻陷她们也能简单,只要运用自己的权势与力量,为她们一件件的将脱下的衣裙给她们穿起来,让她们重新拥有作为人的尊严与一切。 就如同金湘玉那般。 林墨很清楚只要自己做到了这一点,或者是能保证她们的衣裙不被人轻易脱下,保证她作为人的一切不被剥夺而去,就能轻松的攻陷她们。 或许,这就是中州大陆这个世界与时代的悲哀! 第一百七十章 羞人的梦 一场噩梦能缠绕人多久我不知道,但一场刺人心田的噩梦却是缠绕了罗悦容十四年,也正是那场噩梦让罗悦容的性情大变,开始变得精神失常。 这十四年来,在每个夜里,罗悦容都想起自己被逼成婚的那一晚,那一晚的自己亲眼所见的刺人心田的一幕更是不断的折磨这罗悦容的心神。 那一晚自己被逼着成婚的那个新郎官,竟然进了别人的房间,那个别人竟然还是自己至亲的人,这残酷的一幕深深刺进了罗悦容的心中,深入了骨髓。 感觉脑袋与脖颈处有些疼,又被那残酷的一幕袭来,罗悦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额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背上也满是冷汗。 缓过激荡的心神后,罗悦容环视了一下房间,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心中不惊有些害怕起来:“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忽然,大量的信息一股脑儿的涌入罗悦容的脑中,让她的脑袋有些疼,有些发胀,这一刻,罗悦容回忆起了所有事。 罗悦容记起了自己撕心裂肺得哭了,而那位林公子正在安慰自己,他那温暖的笑容,令人倍感温柔的自己,轻轻的抚摸,这一切都让她倍感舒心。 再然后罗悦容就记得自己是昏倒了,在罗宅昏倒了,是被那位林公子掐了一下脖颈,脖颈传来一阵略微的刺痛后,自己便昏了过去,人事不知。 如今醒来便在这里了。 正要翻身下床去弄清楚在那里,一名衣着雍容,眉梢带着笑的精致女子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名生得更俏丽的女子。 “悦容姑娘,你醒了?我也想你睡这么就,肚子也该饿了,就特意给你做了一些吃食,快起来趁热吃吧。” 精致女子进屋后,先是对罗悦容露出了微微的笑容,而后嘴上说起话了,手上也将食盒中的还热腾腾的食物往桌上放。 有三样菜,一碗饭。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现在天已经黑了,进来的又是两名陌生人,而且这人还知道自己的名字,罗悦容立时就提高了心中警惕,双眼紧张的望着两个女人。 但当看见那美味的饭菜后,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微微听见肚子的抗议声,精致女子看着罗悦容,微笑道:“悦容姑娘,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是林公子将你送我这里的,我叫秦曼丽。” 没错,这精致女子正是韩府的三夫人,秦曼丽。 另一名生得更为俊俏的女子,自然那是已经沦为秦曼丽贴身婢女的韩府四夫人,杜凝思。 说着,秦曼丽将拿空的食盒盖好,坐在桌边的圆凳上,道:“这里是江州录事韩远志的府第,至于你的名字,自然是将你送来此时的林公子告诉我的。” 听完秦曼丽的解释,又听到是那位林公子见自己送来这里的,罗悦容这才渐渐舒缓了紧张的心神,然后下床走到桌边,吃起了饭菜。 用完一顿可口非常的饭菜后,放下筷子,又饮下一杯秦曼丽递来的热茶,罗悦容狐疑的问道:“林公子为什么要将我送来韩府?那林公子他人呢?” 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轻饮了一口,秦曼丽回到道:“将你送来韩府是为了帮你离开罗家那个对你而言,是地狱的地方,同时又是帮我。” 将茶杯放下,秦曼丽无奈的摇了摇头:“至于林公子现在在哪儿,我就不知道呢,之前也是林公子派护卫将你送来这里,交代了几句后就走了。” 听到不知林墨所在,罗悦容不由得有些黯然,但只是极短的时间就被心头的疑惑给覆盖了,当即开口问道:“帮你?帮你做什么?” 对罗悦容而言那个罗家确实是她的噩梦,那个罗宅更是一间囚禁着她的地狱,帮她出了那里,确实是在帮她,可眼前这位秦曼丽姑娘说要自己帮她,这就让罗罗悦容很疑惑了?自己现在不过是没有任何东西的一名女子,自己能帮她做些什么呢? 又为罗悦容斟上一杯热茶,秦曼丽微微一笑,道:“悦容姑娘你或许还不了解自己,其实你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你的智慧与手段就正好能帮到我。” 轻抿了一口热茶,罗悦容眼珠一转,淡淡一笑道:“那我为什么又要帮你?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听得罗悦容的一连三个问题,秦曼丽霎时间愣住了,正在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嘴边,一时间仿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罗悦容的这三个问题。 愣神了好半会儿,秦曼丽才将茶杯放回了桌上,而后双手一按腿站起身后,对罗悦容微笑道:“我想你帮我,我或许不能给不了你任何的好处。” “既然你给不了我任何的好处,那我凭什么要帮你?”说着,罗悦容也站起了身,轻轻褪去罩在身上的斗篷放在一旁的木施上,就要上床睡觉。 可罗悦容才刚将斗篷放在了木施上上面搭好,就听到秦曼丽说话了,而这话也使得罗悦容心中瞬间动容,答应了帮助秦曼丽。 “悦容姑娘,我想告诉一件事,我虽名义上是韩府的三夫人,但实际上却是林公子的人,你帮我做事就是帮林公子做事,不知这个理由足够打动你吗?” 听到此话,罗悦容心神瞬间一动,回转身子,双眼怔怔的盯着着秦曼丽,有些不敢相信与惊愕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是林公子的人?” 对于韩三夫人秦曼丽的大名,罗悦容虽在深宅之中,但也是听说过的,几年前香云阁的三大当红头牌之一,名动江州,只是不知后来为何这个秦曼丽就入了韩府。 而如今这秦曼丽竟然说是那位林公子的人,这让罗悦容简直不敢相信,可又想到是那位林公子将自己送来了这里,又不得不信。 “那是当然,妹妹我还能骗你不成。”秦曼丽信步走到罗悦容身前,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秦曼丽,道:“这是林公子给你的亲笔信,有这个,你该相信我了吧。” “好了,悦容姐姐,你就在房里好好看林公子给你的亲笔信吧,我就先去睡了,明日妹妹我等待姐姐你的答复。” 说罢,秦曼丽便领着已经收拾干净桌子的杜凝思离开了房中,在出门之前,秦曼丽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罗悦容,随后转身关闭了房间门。出了房间,仍由如水的月光洒在身上,提着食盒的杜凝思突然开口问道:“曼丽姐姐,你说上卿大人是看上了那个罗悦容吗?否则为什么要出手帮她呢?” 闻得此问话,走在前面的秦曼丽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身望着杜凝思,挑起她的下巴,笑吟吟的调笑道:“凝思妹妹这是怕有人跟你抢上卿大人的疼爱?” 杜凝思脸上顿时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韵,有些支支吾吾的道:“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个罗悦容都三十五岁了,与上卿大人的年龄差距着实是大了些。” 秦曼丽哈哈一笑,放下挑着杜凝思下巴的手,道:“凝思妹妹知道就好,好了,凝思妹妹你也不要乱想了,那个罗悦容是上卿大人是不能的。” 说罢,秦曼丽继续往自己的闺房走去,安了不少心的杜凝思也忙提着食盒跟了上去,俏脸与眉眼中却是悄悄的带起了淡淡的笑意。 杜凝思殊不知,就在低首暗自高兴知识,秦曼丽也悄悄的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笑道:凝思妹妹,看来姐姐给你画的那张饼,你是注定舍不得松口了。 而秦曼丽殊不知的是,就在她们二人离去之后,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韩二夫人在往了一眼罗悦容所在屋子后,悄悄开了这里。 就在韩二夫人离去的一刻钟后,一只鸽子又从在飞出了韩府,而那只鸽子在飞出韩府又再度在掠过那面只有五米宽的高墙时,用了十秒钟。 屋中,在秦曼丽与杜凝思走,罗悦容就拿着信就上床榻,用枕头惦着背,罗月童细细的看起了手中如同宝贝一般拿着的信。 先是看了一眼信封,只见信封上面写着“罗悦容敬启”五个大字,笔力遒劲,锋芒内敛,字正腔圆,一看就是男子的字迹,女子是写不出来这样的字的。 小心翼翼的将封住信封的书蜡拆开,生怕弄坏了信封,而后罗悦容拿出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信封里的信,双手捧着信,一字一句的认真的读了起来。 “悦容小姐,往事已矣,只有将痛苦忘得干净,才能在人生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愿你早日看破心结,迎接新的生活。林子雍书。” 字不多,只有区区五十六个字,而罗悦容却是足足读了几分钟才读完,只因她已经读了不知多少遍,生怕自己漏掉了一个字。 读完之后,罗悦容发现自己的眼角再次泛起了泪花,泪花正要滚落而下,罗悦容却发现在信纸的背面还有字,当即心头一喜,再次读了起来。 “对了,悦容小姐,可不要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在下哦,在下虽然帅气人无敌,魅力更是令你难挡,但在下已有娇妻美妾,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若是遇到自己的中意的人就嫁了吧,我会来喝你的喜酒的,祝你越活越年轻。” 看见这番话,罗悦容骤然破涕为笑,而后一抹眼泪,将信放进星峰,又如同珍宝般的放在身,拉上被褥盖在身上,睡起了觉。 罗悦容相信自己不会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果然,在罗悦容就进入了梦乡不久后,脸上便带起了淡淡的甜甜的笑容,随后还浮起了那令人迷醉的有人红晕,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羞人的梦。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夜晚出行 就在罗悦容沉沉睡去之时,时间刚过戌时四刻而行园之中却是无人安睡,林墨一行人正坐在炭火烧得正旺的火盆前。 只是,相较之前,又多了一个小女孩,罗语婵。 罗语婵现在浑身有些不自在,因为面前的三位哥哥姐姐都看着自己,那目光虽然都是对和善的,都是充满暖意的,可被人盯着,总是不舒服的。 更令罗语婵不舒服的就是,这做园子实在是太大了,这里面房子更是多且好看,装饰得更是豪华,比那个她自己生活的罗宅好了不止一倍。 坐在这样好的屋子中,让罗语婵一时间有些浑身不适应,如坐针毡一般。 还有今日黄昏下车后,进入行园后,罗语婵发现这三位哥哥姐姐,不仅有比罗家更多的仆从,还有护卫,而且都是拿着剑的护卫。 那些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都让罗语婵这个小女孩有些害怕,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于是在开始猜测这位大哥哥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哥哥,罗语婵有些局促与紧张的问道:“大哥哥,你是做什么的呀?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大这么好看的房子里呀?” 听到此问话,林墨先是微微一笑,而后疼爱的伸手摸着罗语婵的小脑袋,柔声宽慰道:“语婵不用害怕,在这里没人会欺负的你的,也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说着,林墨又将罗语婵一把抱入怀里,让她盘腿坐在自己怀里,好让她真正的安下心来,不用再紧绷着那根神经,否则会累坏她的。 轻轻将罗语婵抱在怀里,为其舒展那成拳紧握的小手,林墨一脸疼爱的道:“哥哥我呀,什么都做,没有什么固定的身份,什么赚钱做什么。” 听到林墨此话,一旁的柳若水立时掩嘴娇笑了起来,不多会儿,连一向温柔端庄的长孙忧音也掩嘴笑了几下,样子实在是滑稽。 林墨说自己什么都做过,这话还真没乱说,柳若水与长孙忧音还清楚的记得,曾经在闲暇时,燕白鱼讲的关于林墨的趣事。 四年多以前,林墨为了逃避对燕白鱼的感情,曾经落草为寇,当过山贼,没钱的时候,就领着息风与仇云下山收收过路费。 后来,山贼实在穷得当不下去后,林墨就去当了专门采鲜花的采花小贼,好让燕白鱼对自己死心,当然,是当假的采花贼。 可当采花贼依旧是失败了,因为在一次采花行动中,一不小心没打清楚过情况,就去采花,结果落到了燕白鱼手中,于是就被五花大绑给绑走了,还关在了牢里。 当然,仅仅关了半日,就被燕白鱼给放了。 不过,林墨当了一回采花贼之后,也不是没有收获的,现在林墨在燕国王都云淮城中那可是有着一大票迷妹的,而且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不用怀疑,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被林墨“采”过花的。 林墨每次采花时,进了采花对象的屋子后,就会与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讨论诗词歌赋,穿着打扮之类的,把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哄得心花怒放,迷得是五迷三道的。 到了后来,听着林墨出口成章,开口便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之类的绝美诗词,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顿时便是是双眼直冒金光。 那架势,崇拜与仰慕之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后来更有期盼着林墨这“采花贼”去的。 因此林墨做着采花贼算是彻底失败了,但至今云淮城中还流传着林墨的别号的传说,那是一个文采斐然,容颜清秀的黑衣采花贼。 名为“拂衣公子” 看着柳若水与长孙忧音笑得格外的模样,林墨就知道她俩是在笑自己当过山贼与采花贼的事,顿觉得自己当初就该阻止燕白鱼讲这两件事。 现在可好,被这两个丫头用来取笑自己了。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柳若水与长孙忧音后,林墨摸了摸罗语婵的小脑袋,环视了一下房间,柔声道:“语婵,这不是哥哥的房子,哥哥姐姐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的。” “不是大哥哥你的房子?”罗语婵小脸上泛起了疑惑,旋即大眼睛又一转问道:“那大哥哥,你的在哪里呀?比这个房子更大更好看吗?” 盘着腿坐在抱在林墨怀里,又被林墨轻轻抚摸着脑袋,罗语婵只觉得很舒服与开心,而且安全感十足,因而全身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小脸上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哥哥的房子在帝都乾天城中。”轻轻握着罗语婵的一双小手,林墨又道:“哥哥在那里的屋子比这里更好看更大,语婵想不想去看看,然后住在那里?” 不知为何,林墨总感觉自己对罗语婵有一种亲切感,看着这个小女孩,总将她当亲生妹妹一般宠爱着,照顾着她,让她渐渐的的长大。 或许是看她可怜,也或是见她生得粉雕玉琢吧! “想,语婵想去。”罗语婵立时欢欣鼓舞了起来。 就在欢心听着间欢,似乎突然想到或者察觉了什么,罗语婵脸上的欢喜瞬间不再,赶忙问道:“那大哥哥你呢,你不去帝都吗?” 揉了揉罗语婵柔嫩的小手,林墨微笑道:“当然要去的,那哥哥的家呀,不过哥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要过一段时间,哥哥办完所有事情后,才能回帝都。” 听到此话,罗语婵眸中浮起一丝转瞬便逝的黯然之色,眨了眨水灵灵大眼睛,试着问道:“大哥哥,你是要先送语婵去帝都吗?”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哥哥要去几个地方,路上很远,很辛苦的,哥哥不想语婵跟着辛苦,因此,哥哥打算明日一早让几位叔叔伯伯送语婵你先去帝都,帝都里有一位长得很漂亮,很好的大姐姐先照顾你,哥哥办完事情就回帝都。” 又想起罗语婵方才那一丝转瞬而逝的黯然之色,林墨当即又柔声宽慰道:“语婵,你放心吧,哥哥不会不要你不管你的,哥哥保证,办完事情就会帝都去陪你。” 听着林墨的保证,罗语婵先是犹豫了片刻,而后突然转身紧紧的抱着林墨的腰,依依不舍的道:“那好吧,大哥哥你要快些回帝都哦,语婵在帝都会想你的。” 轻轻的拍着罗语婵的背,林墨一脸宠溺的道:“语婵真乖,哥哥也会在外想着你的,哥哥一定尽快办完事情,回去陪你玩耍。” “嗯,大哥哥你要说话算数。” 坐在林墨对面,看着林墨与罗语婵的温馨和谐的画面,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长孙忧音心中不免泛起了点点涟漪。 看来夫君很喜欢孩子呢,自己要好好努力了,争取为夫君生下第一个宝宝。 约莫一刻钟后,在暖暖的火盆前,罗语婵已经蜷缩着身子在林墨怀里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小心翼翼的将睡着的罗语婵交到柳若水怀里,又在柳若水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林墨尽量压低了声音,道:“若水,抱语婵去你房间,今晚你们俩就一起睡吧,大人我还有事去办,得出门一趟。” “那大人,你小心,记得早些回来。”柳若水也压低声音关心的说了一句,也没有问林墨要去干嘛,因为她早就知道了。 见柳若水抱着罗语婵走了,一把将长孙忧音抱入怀里,在其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轻抚着那微红的俏脸,道:“忧音,记得别关门哦,也要记得香香的哦。” 听得此话,有明白此话的深意后,长孙忧音立时脸上一红,在林墨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而后低首含胸的道:“那夫君,妾身在房里等你。” 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附在长孙忧音耳畔,不知低语了一句什么,竟让长孙忧音的脸上变得起来,那闪亮的美眸中也含起了雾气。 见长孙忧音这般娇羞不语的诱人姿态,林墨便知道这娇羞美人儿是答应自己方才所提的小小要求了,面上与心中顿时是乐开了花。 再度与长孙忧音温存了一会儿,在长孙忧音为自己系戴好雪衾斗篷后,看到外面又下起了雪,撑起一把油纸伞,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林墨悄悄开了行园。 …… 雪不大,天上依旧是有月光,借着月光,林墨三人出了行园后,径直往江州城西方向的最著名的那道江州拱桥,步行而去。 江州城自然是比不得身为帝都的乾天城,又加上更为的寒冷,这才刚过戌时六刻不久,这大街上便没有什么人了,颇为的冷清。 三人各自撑着伞行在颇为清冷的大街上都没有说话,又走了没多会儿,耐不住的林墨忽然开口道:“真没想到白日里热闹非凡的大街,到了晚上竟然如此冷清。” 听着林墨的感叹,不爱说话的息风,却是先仇云一步开了口:“江州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一到了晚上就冷清的得很,空气中的冷意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是啊,这江州城晚上的空气可真冷啊!”叹声说着,林墨伸出接住一片六角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后,又兀自笑叹道:“可别冻坏了那位美人儿才是。” 兀自笑叹后,林墨心里又不由得生起一丝好奇,便开口问道:“息风,今夜为何有此如此感慨?竟然主动说了这么多话,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夜会佳人 “重游故地,难免感慨罢了!” 息风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口中呼出的热气在这寒冷的空气中化为一团水雾,脸上旋即露出一副追忆的模样,隐隐的带着点点感伤之色。 林墨回头看了一眼息风,轻轻眨了眨眼睛,又抬起头望了一眼夜空中的那轮倾洒着洁白光华的冷月,自嘲道:“本宗主差些忘了,息风你是江州人氏了。” “连属下自己都快忘记了。”息风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又低头看了以自己的右手,声音低沉的道:“算起起来,离开这个地方已将近八年了。” 说着,息风又看向路边的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之处,感慨不已的道:“八年前若不是宗主您救了属下,属下可能早就暴死在那个的阴暗角落了。” 在八年前,还是初入剑师境界,年仅二十三岁的息风被仇家,无量门,围杀,右臂挨了敌人一剑,最终奄奄一息的逃掉了一个阴暗的角落躲藏了起来,就在将死弥留之际,幸得林墨路过相救,才保全了性命。 当时的无量门是江州境内最大的修行宗门,门内有两名剑师境界的修行者坐镇,分别是她们的门主与副门主,在江州境内更是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 当时,息风的父母被无量门无辜杀掉,破入剑师境界后,息风自然是要找他们报仇,可息风万万没想到,当时对外称只有一名剑师坐镇的无量门,竟然有两名剑师,无量门隐藏了实力,当时就栽了天大的跟头。 于是,息风就遭到了无量门内的众多修行者的围追与截杀,后来被林墨所救之后,息风就自愿跟随与效忠了林墨。 在跟随林墨的八年中,息风也在林墨的帮助下,不断突破修行的门槛与瓶颈,用了八年时间,息风成为了如今的大剑师巅峰境界的大修行者。 至于无量门。 在五年前就彻底消失了。 五年前,息风成功破入大剑师境界,成为大剑师后,就一人一剑在深夜挑翻了整个无量门,可以说是在一夜之间,血洗了整个无量门。 一旁的仇云是知道息风的故事的,但他没有说话,仇云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安慰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今晚的事罢后,陪这个兄弟痛饮一番。 别看平日里仇云有些不着调,但其实她自己的故事又能比息风好多少了,他同样也是有过血汗深仇,同样是被林墨所救,也是在林墨的帮助下不断突破境界。 见着身旁神情有些落寞的息风,林墨轻轻拍了一下息风的右肩,语重心长的道:“好了,往事已随风而逝,对了,息风,此行回来,可又回家去奠定过父母?” 息风点了点头:“去了,属下昨夜就去了!” “那便好!”林墨长长的叹了一声。 又向前走了几步,林墨忽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转话锋,问道:“对了,息风,你与小婉怎么样了?怎么见你们许多日子都未说过话了?” 听得林墨问起自己与小婉的事,息风脸上的感伤之色瞬间不再,取而带之的是满脸的尴尬之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问答林墨的问题。 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息风对林墨行了一礼,讪讪的道:“宗主,就莫要取笑属下了,您的大业未成,息风怎能去顾及儿女私情。” 听得息风的问答,林墨转头看向另一旁的仇云,只见仇云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脸上竟有些他以前做混混时的痞子模样。 又转头看向息风,林墨语重心长的笑道:“息风,这就是你不如仇云的地方了,虽然本宗主大事未成,你也三十有一,被耽误了感情才是,小婉是个好姑娘。” 说着,林墨有一脸推诿的模样,摆手道:“本宗主的大业或许一年,或许五年,也或许十年可成,难道你要小婉一直单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两番话下来,见息风依旧不说话,再度恢复了那副沉闷不语的闷葫芦样子,只是那眉宇间已经皱了起来,拧着眉心思考了。 见息风如此此,林墨笑道道:“息风,这事你可等好好的认真的想想,若是小婉看上了别人,又或许你四十岁还是孑然一身,可别怪是本宗主的大业耽误了你哦。” 语罢,林墨紧了紧身上的雪衾斗篷,三人便没有再继续说话,在如水般的月色的辉映下,撑着油纸伞,向着某个地方不断前行。 …… 卢五夫人赵素情现在有些冷,一个人站着江州城西的清水桥边的方亭之中,不断搓揉着手掌,来回的走动着,以让自己的身体更暖和些。 眼瞅着离约定的亥时(21:00)就要到了,自己等的人却是还有没来,嘴上不经泛起了嘀咕:“这林子雍不会是故意耍我的吧,约定的时辰马上就到了,这人却还没来。” 又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再度了看一眼,只见纸条上面写着:今晚亥时,江州城西清水桥边方亭之中,还请卢五夫人一见。林子雍留。 这纸条正是赵素情在卢十夫人江凤婉屋外的窗户上拿到的。 拿到纸条的时候,赵素情就知道自己在江凤婉的闺房中,与江凤婉说的所有话,林墨都已经听到了,而林墨也早就察觉到了自己要勾引他的心思。 至于自己是后党派到卢兴良身边的暗探的事,赵素情猜想,林墨定然也早就知道了,很有可能是早就发现了自己身份的江凤婉告诉林墨的。 如今江凤婉已经不做暗探了,决定死心塌地的跟着林墨做事,定然也将自己掌握到的所有情报,无论是关于后党的还是荣党的,定然早就出说了个干净。 赵素情是真不知道,那个所谓墨宗宗主林墨,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三言两语就让为荣王做事多年,一向忠心的江凤婉叛变了荣王,还对林墨是死心塌地的。 既然林墨约了自己要在今晚亥时见面,赵素情自然就来了。 今日她赵素情就是要来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墨宗宗主是个什么货色,有什么本领,竟然能三言两语就让那个江凤婉叛变了荣王。 看完纸条,将其收入袖中,赵素情继续戳揉着手掌,嘀咕道:“难道是我来错了地方,莫非这不是城西的清水桥?还是林子雍将此事给忘记了?” 赵素情认为自己的猜测是非常有可能,今日上午林墨在卢府的表现,一看就不是个怎么正经的人,放自己鸽子这种事,林墨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眼看着已经到亥时了,赵素情转身就欲离去,毕竟这寒冷的时节在这外面吹冷风,这滋味着实不好受,可脚下刚迈出一步,又将脚收了回去。 收回要迈出的脚,赵素情忘了一眼结着厚厚的冰的清水河,看着挥洒在上面的月光,长长的叹了一声,道:“算了,还是再等上一刻吧,若是他再不来,我就走。” 叹罢,赵素情转身就欲继续来回踱步以缓解自己的寒冷,可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后来抱住了她,耳边还响起了邪魅无比的话语。 “美人儿,不用等了,本卿已经来了,亥时整到,本卿可没有迟到哦!” 不用说,说话的人自然是林墨。 息风与仇云正背对着林墨,在亭边,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被人突然抱住,赵素情浑身一颤,作势就挣脱林墨的怀抱,可林墨哪能给她机会,继续在赵素情耳畔,微笑道:“美人儿,你来得这么早,是忍受不了相思之苦,想快些见到本卿吗?好早早的投入本卿的怀抱吗?” 其实,林墨在赵素情开始自言自语时,就已经来了,只不过是躲在暗处,在偷听这赵素情的话,看看在背后,赵素情是如何说自己的。 除了被赵素情怀疑自己的人品,会失信外,林墨自认为偷听的结果还不错,反正林墨认为自己在女人面前要不要所谓人品与脸的,是完全无所谓。 被林墨突然从背后抱住,还被用话语那般调戏,赵素情立时觉得羞不可扼,用尽浑身力气挣扎了起来,嘴上还在不断叫喊着。 “上卿大人,还请放开贱妾,您不认为您这样很无礼吗?我可是他人的妾室,您这般对贱妾,是否是不修德行与品性之举?” 正巧这时,就在赵素情身体挣扎着,嘴上也在喊叫之时,四名四十多岁的汉子恰巧从桥的对面走了过来,看到林墨与赵素情的暧昧姿势,双眼瞪得是大大的。 听着赵素情嘴里的喊叫,又看到赵素情在不断挣扎,四名顿时明白了过来,身后那个年轻人是登徒子,正在轻薄这位美丽的姑娘。 眼看见在自己眼皮底下有这样的恶事发生,还是那样美丽的姑娘被登徒子轻薄着,四名汉子顿时正义感爆发,就想着林墨走去,想要救出赵素情。 看到有人来了,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赵素情的双眼顿时一亮,身体挣扎得更剧烈了起来,嘴上更是不住的开始求救。 “四位大哥救命啊,快来就就贱妾,这人是登徒浪子,见贱妾生得漂亮就起了歹心,要轻薄贱妾不说,轻薄完还有将贱妾杀掉。” “四位大哥,只要您四位愿意救贱妾,贱妾一定不会忘记四位大哥的救命之恩,贱妾脱困后,一定会以重金酬谢你们的。” 听到此话,四名正义感爆棚的汉子就更加的有劲儿,当即就像林墨冲去,发誓要给林墨一个教训,狠狠的教训。 可刚接触到林墨的眼神时,立马就怂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玩弄感情 见四名汉子向自己冲来,林墨猛地看向四人,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中射出两道寒光,那凛冽的寒光中带起阵阵杀意,骇人无比。 接触到林墨那可怕,令人胆寒无比的眼神的刹那,四名汉子立时停下了脚步,齐齐咽了一下口水,怔怔的被定在了原地。 吓住四名正义感爆棚的汉子,林墨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赵素情,林墨俯首在赵素情雪腻洁白的脖颈上肆无忌惮的亲吻了起来。 亲吻了一番后,林墨邪魅一笑,又在脸上满是红晕的赵素情耳边,以两人可闻的声音笑道:“美人儿,想不到你竟然喜欢被人看着,这个调调儿。” 低声的说了一句后,也给赵素情说话的机会,林墨又看向在原地看傻了眼的四名汉子,放声一喝道:“看什么看,没看到她是本公子的人,刚才她只是逗弄你们的。” 被林墨那位放声一喝,四名汉子从方才那香艳的一幕中,回过了心神,忙对林墨行强大起了礼,嘴上也不断的说起了赔罪道歉之语。 待林墨接受了道歉后,又想起方才林墨亲吻赵素情脖颈时,赵素情根本没有挣扎,四名汉子顿时忿忿的看了一眼赵素情,心里更是忍不住齐齐的暗骂了一句。 这女人可真是个祸害,不好好的与自家男人亲热,非得弄什么恶趣味的,这下可好,害得我等四人被喝不说,还得这番赔罪道歉。 给以赵素情一个忿忿的眼神后,一名汉子看向林墨,点头哈腰,嬉笑着道:“这位小兄弟,您继续与贵夫人亲热,我等四人是否可以走了?” 又在赵素情满是红晕的侧脸上轻轻一吻,而后,林墨笑眯眯的看向四人,道:“四位大哥这就要走了,不想英雄救美了?” “不了!不了!”四人连连摆手摇头。 “那如此,你们就走吧!” …… 待四名汉子完全的远去后,一直发出喉咙里一直发着呜咽之声的赵素情,嘴巴不住的张着,一直想要说话,可偏生就是发不任何的声音。 “不能说话的滋味很不好受吧!”见到赵素情这副有趣的模样,林墨说着话,又伸手在赵素情的后背处轻轻拍了一下,赵素情忍不住轻微的咳嗽了几声。 咳嗽了几声后,放弃挣扎的赵素情双眸满是惊恐的道:“林子雍,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刚才我为什么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 听着赵素情对自己的质问,双手环着赵素情腰肢的林墨微笑道:“美人儿,我只是让你不能说话,你不能动,这可不关我的事。” 为了不让赵素情继续在那四名汉子面前大喊大叫,在林墨亲吻赵素情那雪腻的脖颈的时候,就悄悄封住了她的声线,让她不能说出话来。 “胡说八道。”赵素情黛眉一皱,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息风与仇云,冷声道:“我看分明是你让他们中的一个,用十尺武域禁锢了我的身体。” 听得此话,林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灿烂。 林墨的笑声莫名令赵素情浑身发怵,旋即脸色略微一变,冷声问道:“林子雍,你在笑什么?难道不是他们中的一个用十尺武域禁锢住了我吗?这有什么可笑的。” 听出赵素情的话语中带着微微的怒意,林墨当即收敛了笑声,看着赵素情,笑吟吟的点头道:“是,本卿承认,是有十尺武域禁锢住了你的身体。” “哼,我就是你干的好事!” 在林墨亲吻自己脖颈的时候,赵素情就挣扎过,可只感觉到一道无形的强大力量紧紧的包裹着自己,整个身体不能动弹分毫。 如今知道是林墨的护卫做的,赵素情就要继续发怒,就在这时,林墨在她耳边的一句话,让赵素情顿时哑了火,没有了丝毫的暴躁脾气。 见赵素情要发作脾气,林墨在其耳畔,邪魅非常的道:“可是美人儿,你知道吗?十尺武域在本卿亲吻你这雪白诱人的脖颈的过程中,就已经撤去了哦。” 闻得此言,赵素情顿时心神一震,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那时候已经撤去了,一定是林墨在撒谎,而不是自己,不是自己…… 就在赵素情的心中正渐渐泛起惊涛骇浪之时,林墨在耳边低声细语,道:“美人儿,你就承认吧,是你自己不想动的,你不想拒绝我。” 听到此话,赵素情一颗芳心之上包裹着的那层坚冰,顿时就崩碎了,赵素情的脸上迅速染上一层迷人的红晕,一双眸子中也含起了水。 见赵素情露出了如此女儿家般的娇羞姿态,也继续不再挣扎与叫嚷,林墨轻轻扳转过赵素情的身子,让她与自己面对面。 左手继续环着赵素情的腰肢,右手轻轻挑起她下巴,让她那含水的眸子与自己的目光相接,两人的双眸看着对方,眸中满满的全是深情。 轻轻挑着赵素情的下巴,林墨的面容满是认真,话语温柔的道:“素情,跟了我吧,不要做什么暗探了,这真的太危险了。” 说着,林墨又低首在赵素情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柔声道:“素情,你今年也三十一了岁,是该安定下来了,过安稳的日子了,做本卿的女人,好吗?” 听到此话,赵素情的一颗芳心剧烈的一颤,忽又猛地抬头,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看着林墨,似有什么犹豫与顾虑,支支吾吾的道:“可是,可是……” 轻轻将一根手指放在赵素情身前,林墨摇了摇头,霸道非常的道:“素情,没什么可是的,素情,真的,只要你愿意,本卿就去向宣远和宣姝太后要了你,你知道的,他们两人是不会拒绝本卿的要求。” 说着,林墨有用右手挑起赵素情那精致的下巴,大拇指轻抚上那性感有人的红唇,格外霸道的说道:“素情,只要你愿意跟了本卿,本卿就会为你摆平一切,护你一世无忧,让你过上你想要的安稳生活。” 望着林墨那满含深情的眼神,赵素情脸上的神情急速变化了起来,但心里仿佛还有某种顾虑与犹豫:“上卿大人,可是,可是素情,素情已经不是……” “不是清白之身”还未说出口,林墨就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赵素情的唇前,摇头道:“没事的,素情,本卿不会介意的,本卿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全部啊。” 说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赵素情胸前略微显露的春色,林墨柔声道:“素情,别再拒绝本卿了,你里面这袭漂亮的抹胸长裙就是为本卿穿的,对吗?” 也不待赵素情文化,林墨露出一副非常满意的模样,柔声道:“素情,本卿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因此才为本卿打扮得这般美丽的对吗? 听到林墨的话,赵素情脸上再次一红,而后,定定的静静的感受着林墨怀中的温暖,看着满是满含深情眼神,赵素情眼角泛起了淡淡的湿润,脑袋终是轻轻的点了点。 轻轻将林墨腰肢环抱住,双眼湿红的赵素情感动不已的道:“大人,只要您不嫌弃素情,素情愿意跟着你,愿意为您做任何的事情。” 听到赵素情说出此话,林墨轻轻将赵素情,再次挑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轻抚着那诱人的红唇,旋即,林墨脑袋一代,做出一副要吻赵素情那诱人红唇的样子。 而被炽热的感情包裹着的赵素情看到林墨那侵略的目光,脸上一红后,旋即踮起了脚尖,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这场不知会持续多久的热吻。 可踮起脚尖闭着双眸等了一会儿,赵素情却发现自己想象中的热吻并且没有到来,反而是耳边响起了那带着笑的邪魅话语。 “素情大美人儿,你不是想知道为何江凤婉在本卿的三言两语下就背叛了荣王,还对本卿是死心塌地的吗?这就是其中的原因了。” 听到此话,赵素情猛然睁开了眼睛,此时此刻,赵素情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被林墨耍了,还让林墨在自己的身上示范了一遍如何拿下一名女子。 而且更为要命与羞赫的是,就在刚才,赵素情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要背叛宣远与宣姝太后,死心塌地的跟着林墨,为林墨做一切事情。 此刻,看着眼前一脸贼笑看着自己的林墨,赵素情发现自己心中不仅觉得羞赫,还发现鸟有隐隐的莫名的失落,但更多的还是生气与愤怒。 心中怒意顿起,赵素情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要奋力挣脱林墨的搂抱,嘴里更是不住的骂道:“林子雍,你就是个混蛋,一个玩弄女人感情的混蛋。” 发现林墨将自己抱得更紧,赵素情开始疯狂捶打起了林墨的胸膛,脸上带着满满的怒意,叫骂道:“林子雍,你这个玩弄女人感情的王八蛋,快放开我,我赵素情今日一定杀了你,让你不能在继续为祸人间。” 任由赵素情那不算轻不算重的拳头落在自己胸膛捶打着,林墨依旧是紧紧的抱着赵素情的腰肢,淡淡道:“杀了我?素情,你舍得杀了我吗?” 嘴上这样说着,但林墨知道自己此时若是真的放开了赵素情,她真有可能杀了自己,因为自己方才是真的玩过了,不该拿感情这东西来撩拨赵素情的。 “有什么舍不得的,杀了你就是为人间,为全天下的女子除了一个大祸害,我赵素情今日一定要杀……” 赵素情没有再能继续说下去,因为林墨突然一把将赵素情推到了那亭子的柱子上,按住了她的双手,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盯着赵素情那诱人的红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新的线索 突然被强推到柱子上按住了双手,还被林墨用那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红唇,赵素情瞬时大惊,双眸更是睁得大大的,直望着林墨。 就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两人保持着那暧昧的姿势着,就在这一刻,赵素情发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的加速,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然而等了许久,也未见林墨有丝毫动作,只是那么将自己按在柱子上,保持着那暧昧的姿势,赵素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将林墨推开。 “你这登徒子快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奋力将眼前这把自己按住柱子上的男人推开,赵素情俏脸带着一丝红晕,但一双美眸中含着隐隐的怒火看着林墨,仿若想一口将林墨给吃了。 看着满脸怒意夹杂隐隐羞意的赵素情,林墨再次向眼前的美人儿踏前一步,脸上带起贼兮兮的笑容,道:“那不知道美人儿相对本卿怎么个客气法啊?” 说着,林墨猛的伸出左手一把将惊慌未定的赵素情揽入怀里,右手又猛的挑起那精致的下巴,笑吟吟的道:“美人儿,本卿倒是想见识见识你会怎么个不客气,不若现在美人儿,你就给本卿演示演示如何?” “你……”突然又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揽入怀中,占起了便宜,赵素情是一阵慌乱,想要推开发现自己怎么都推不开他。 “林墨,你真真是枉为我[海棠书屋 fo]大乾的一品上卿大人,简直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你就是那色中饿鬼,我大乾的败类,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赵素情挣扎得更大力了,一双玉手成拳不停的落在林墨身上,身体更是用力想要挣脱林墨的搂抱,可她哪有林墨这大男人的力气大。 赵素情根本推不开。 推不开,赵素情心中立时涌起一阵更盛的怒意,看了一眼的左臂,一张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低首就要狠狠的咬在那有力的臂膀上。 可就在这时,林墨突然在赵素情的耳畔轻轻地呼出了一口热气,立马就让赵素情的耳朵变得绯红,全身更是一阵发软,瞬间没了咬林墨手臂的力气。 将浑身发软的赵素情搂在怀中,林墨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素情美人儿,你知道吗,本卿刚进江凤婉的闺房时,江凤婉也是如同你这般挣扎与撕心裂肺的大声喊叫的,但你知道后来江凤婉做了什么吗?” 全身发软的赵素情依偎在林墨怀里,喘着一阵阵又粗气,身体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哪还有什么心思与力气回接林墨的话,只得看了一眼作为回应。 见赵素情双眼直看着自己,似有追问之意,林墨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将身上的雪衾斗篷解下为衣着单薄的赵素情披上。 “穿得这么单薄,披上吧,能暖和些。” 见林墨竟然故意转移了话题,没有说出答案,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的赵素情,语气颇为冰冷的道:“别假惺惺的用关心我作为幌子,上卿大人,你还是快说吧,后来江凤婉那个贱人做了什么。” 然而赵素情面上虽开始冷着一张连,但感受到雪衾斗篷传来的阵阵温暖之后,突然感到从自己的心里也涌上了一股暖意。 淡淡的,但是甜甜的。 听到赵素情有些冰冷的话语,林墨脸上顿时涌起阵阵笑意,又紧了紧她的腰肢,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无奈自心底涌起。 这女人的脸变得倒是真的快,这还在本卿自己怀里依偎着没有离开呢,就开始冷言冷语了起来,也不知是向谁学的。 心中虽然无奈万分,但却丝毫影响不到林墨面上的不经。 手上暗暗将抱住赵素情腰肢的力道松下来,林墨骤然神秘一笑,而后俯首在赵素情耳边,笑吟吟的说了起来。 “后来呀,江凤婉的心思被本卿识破后,自己就脱了裙袍往本卿身上钻,到了最后啊,更把本卿往床榻上,要与本卿做那风流美事。” “素情美人儿,你是不知道啊,江凤婉的那股媚劲儿,当真是诱人极了,若不是本卿是个正直的本分人,恐怕就被让她如愿以偿了。” 闻得此番话,赵素情当即冷冷的哼了一声,黛眉一横,道:“我就知道那个江凤婉平日里看起来端庄贤淑,实则就是个表里不一的狐狸精。” 狠狠的骂了江凤婉一句后,赵素情又立马看向林墨,冷声问道:“你说那个江凤婉干出的不要脸事情做什么?她和我可没有多少的关系?” 听得此话,林墨顿时露出一副开心非常的笑容,而后在赵素情耳边低低的说道:“素情美人儿,难道你没发现,你与江凤婉其实是一种人吗?” “真是胡说八道!”一听这话,赵素情瞬间不乐意了:“林子雍,你在胡说什么!我与江凤婉那个狐狸精怎么可能是同一种人?” “哦,难道不是吗?素情美人儿。”林墨立时唇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那不知素情美人儿依偎在本卿怀里舒不舒服啊?又想依偎多久啊?”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 赵素情刚要说分明是林墨双手用力抱着自己,自己挣脱不开才会这样的,可低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林墨只是左手环着自己的腰肢,右手更是在把玩着自己的玉手。 这那哪里还有什么力道束缚着自己。 发现此情况,赵素情顿时脸上一红。 心念急转之下,为了自己掩饰的窘态,赵素情当即就要从林墨怀中的离开,可林墨哪里肯给赵素情机会,当即再次双手用力环住了赵素情的腰肢。 双手用力环着赵素情的腰肢,再次将其推到柱子上,又用自己的额头抵住赵素情的额上,林墨淡淡笑道:“素情美人儿,承认吧,你与江凤婉就是同一种人。” “胡说……” “素情美人儿,又想说是本卿胡说八道。”林墨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不不,素情美人儿,这完全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啊!” 说到此处,林墨故意停了一下,方才继续道:“就在之前,你闭眼只是,若是本卿吻上你的唇的话,现在恐怕你我早就不在这里了吧,哦,或许是在哪家客栈之中呢。” 听到这话,又想起先前的场景,赵素情顿时面红如晚霞。 一阵羞赫之后,赵素情就要出言辩驳,可林墨哪里还肯给她机会。 就在赵素情玉唇轻启之时,用额头抵住赵素情额上的林墨莞尔一笑道:“不说之前,就说此时,若是此时本卿要吻你的话,你也定然不会拒绝吧。” 说罢,林墨脑袋一动,就向着赵素情的唇吻去。 眼看着眼前男人的温唇缓缓逼近自己,就吻上的自己的唇,赵素情心中猛的感到一阵慌乱,一双玉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脑子开始不断的告诉赵素情自己要推开他,可不知道为何,赵素情就是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根本没有推开眼前这个男人的力气。 更加荒唐的是,赵素情发现自己的心中竟然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察觉到这一点,赵素情被自己吓了一大跳,难道自己与那个江凤婉当真是一样的?难道我也是一个外表端庄贤淑,但骨子里实则也是一个狐狸精? 眼瞅着男人的温唇愈发的近了,芳心乱颤的赵素情吞咽了一下口水,抿了抿红唇,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但却没有丝毫躲避的动作。 见赵素情在心情走过一番急剧的挣扎之后,竟然没有想避开自己的意思,林墨骤然停下了要吻上赵素情的动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怎么样?素情美人儿,可是已经承认了自己实则与江凤婉是同一种人?” 也不待赵素情有任何的回应,双手便紧了紧赵素情的腰肢,林墨俯首在其耳畔,低低的道:“是的话,就抱住本卿,让本卿也好生享受美人儿你的拥抱。“ 赵素情不敢回答林墨的话,但身体却是很诚实的,略微的犹豫过后,双手就环住了林墨的腰,脑袋跟是依偎进了林墨的怀中。 就在彼此温柔的拥抱的这一刻,赵素情是彻底的懂得了,江凤婉为何那般轻易的就背叛了忠心已久的荣王,而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死心塌地的了。 因为这个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很温暖,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仿若没有任何风雨能惊扰到自己,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自己。 依偎在这个令自己舒适万分的怀抱里,为了掩饰自己此时心中的满满羞意,赵素情柔声道:“大人,您将素情叫来是所谓何事?现在能告诉素情了吗?” 轻轻拥着婀娜柳腰,轻轻握着滑腻的玉手,林墨在脑海中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思绪后,在赵素情耳边轻声低语了起来。 听完林墨的低语,赵素情先是迟疑了片刻,而后抬起怔怔的望着林墨,问道:“大人,您真要与宣上卿、太后娘娘做交易?” 轻抚着赵素情颇为俊俏的玉颊,林墨点头道:“那是自然,否则我就不用特意深更半夜交到这里来吹冷风了,若是冻坏了你的身子,本卿可会心疼。” 听得不怎么动听但能令自己感到温暖的情话,赵素情玉颊之上顿时一红。 为了掩饰这份发自心底的害羞之意,赵素情立马转移话题道:“对了,大人,若您想查出卢兴良与韩远志的真实死因的,香云阁中或许有您需要的线索。” 第一百七十五章 论女暗探 将赵素情安全送回卢府后,慢行回行园的路上,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赵素情给自己的关于血案的线索,林墨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心里不住的泛着嘀咕,嘴上也不断的跟着呢喃着,忽然,林墨脑中猛的一个激灵,想起了这卢兴良与韩远志的夫人们的出身与来历。 “秦楼,香云阁,这卢兴良与韩远志的夫人中都有人是或多或少都与它相关,看来要想破案,明日必须得去一趟这个香云阁了。” 大致确定了明日的行踪后,林墨回转过心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息风与仇云,正要吩咐两人事情,却也发现仇云抱着手中的长剑,皱着眉头,嘴里正在嘟囔着什么。 伸出手在仇云眼前晃了光,待其回过心神后,林墨当下便问道;“仇云,想得这么入神,你这是在想什么好事呢?” 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林墨,仇云脸上露出一副万分不解的模样,语气颇为认真的模样,道;“宗主,属下想问问你到底如何看破那个赵素情的心中所想的呢?” 对于在清水桥方亭之中,林墨很快看透赵素情的心思,进而几分钟便将赵素情的心神弄得是荡漾无比,仇云心中那是相当的不解啊,真不知道的林墨是如何办到的。 在这之前,分明没有调查过赵素情的经历与过往,只是知道赵素情的身份是宣党的暗探,仇云就不明白了,自家这宗主到底是为什么能总是拿捏住她们最脆弱的部分,进而很快将她们给攻略的呢? 江凤婉是这样,这个赵素情也是这样。 见着仇云那副疑惑不解的苦闷样子,林墨咧嘴一笑,拍了拍仇云的右肩,很是语重心长的道:“仇云啊,你要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还请宗主指点。” 仇云知道自家宗主要为自己指点迷津,要教授自己如何拿捏女子心底最脆弱的部分,瞬即精神一震,紧忙态度诚恳的追问了起来。 看着仇云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林墨心中一阵苦笑,而后就要出言点破,这时,一向不爱说话的息风,淡淡的是说了一句。 “她们都是暗探!” 听得此话,林墨顿时转头看向息风,细细的打量起了他,没想到这人平日是个不爱言语的闷葫芦,实则是个隐藏的厉害角色啊! 当即便又高看了息风一分。 而一旁的仇云却仍是如坠迷雾之中,一脸茫然地问息风,道:“暗探?这个我当然知道,可这与看破她们的心中所想,有什么关系吗?” 息风没有再说话。 见此,林墨紧了紧身上的雪衾斗篷,解释道:“仇云你要明白,凡是暗探,尤其是赵素情与江凤婉这等做了多年暗探的女子,她们都会缺乏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仇云立马追问道。 “安全感!” “安全感?”仇云像是了明白什么,但又像是什么都没明白。 “是的,安全感。”林墨点了点头:“仇云,想必你也知道的,暗探时时刻刻都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处处提防着人,生怕哪一天会被识破了身份,被人给杀了,久而久之,在那那种不安的环境之下,暗探的心里就会缺乏一种安全感,尤其是女暗探。” “哦——,属下明白了。”仇云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因此,只要给她们安全感,便能攻破她们的心里防线,拿捏住她们心中最脆弱的部分。” “孺子不可教也。”林墨点了点,但立马又补充了一句:“但仅仅是给那些女暗探安全感也是不够的,这样也不足以攻破她们的心理防线,拿捏住她们心里的脆弱。” “还差什么?”仇云再次追问道。 见仇云这番急不可耐的追问模样,林墨先是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仇云,而后奇怪的道:“奇怪啊,仇云,你对这种事情这么感兴趣做什么?难道你是要趁着何芸儿跟随倾城去了渝国,要找一个做暗探的新欢?” 听得此话,仇云连连摆手,急忙解释道:“不不不,宗主您误会了,仇云可没您这等艳福,能有芸儿这样好的女子,已是属下三生修来的福气了。” “那你这是问来做什么?” 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仇云讪讪一笑道:“属下就是见宗主您这般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攻陷一名女子的心防,拿捏住她们的心神,属下感到好奇想知道此中的原因嘛!” 仇云仍记得将赵素情送到卢府后门后,赵素情看着自家宗主那副含情脉脉,难舍难分的样子,看那架势是十分的想自家宗主今晚陪她呀。 看到赵素情那满意春意的眸子,又看向自家宗主,仇云那是佩服极了,自家宗主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将一名陌生女子撩拨成那样。 看着仇云那副略显得傻气的讪笑模样,林墨白了一眼仇云,没好气的道:“仇云,本宗主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大舒服呢,你这是嘲笑本宗主滥情?” “没有!没有!”仇云忙摆手摇头,而后极其认真的道:“宗主您误会属下的话了,您这风流多情,是博爱天下孤单美人儿,怎么能滥情呢?定然不是,属下之所以会那般问,也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想向您学习呀!请宗主您明鉴。” 听得仇云此话,又胸中暗自消化了一会儿,林墨旋即满意的点了点头,淡淡道:“这还差不多,仇云你说的不错,本宗主这是博爱。” 说这据话的时候,林墨自己在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老脸也不经有些红。 想想自己自从娶了燕白鱼、又纳了白芷兰与百里倾城之后,心态似乎就发生了变化,似乎对那些能入得了自己法眼的美人儿,就没啥抵抗力了。 但林墨可能不承认自己这滥情,而是多情与博爱,自己顶多手上与嘴上占占那些美人儿的便宜,可不会与她们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比如赵素情,林墨顶多也就是抱抱她,撩拨一下她,恐怕在结束江州的事后,两人可能再无相见之日,林墨可不会去要了她的身子之类的事。 这样的渣事,林墨自认为自己还干不出来。 为了掩饰自己心里尴尬,又略显复杂的情绪,林墨忙转移话题,道:“既然仇云你是真心想向本宗主请教,本宗主也不好不教,这就告诉你其中原因吧。” “多谢宗主赐教。”仇云忙低首了一礼。 仇云自然是看出了林墨在特意转移的话题,但想到自己身为属下,自然是不能去点破的,否则自家宗主迟早有一天会变着法儿的整治自己的。 而其实,仇云也知道自家宗主真的只是风情,而不是滥情之人。 跟随林墨多年,这期间,在嘴上与手上,林墨所占便宜的女子的人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却是没有真的对她们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但仇云也知道,虽然自家这位宗主对那些女子未做实质性的事情,只是嘴上与伤占占小便宜,但着实让许多女子害上了相思之苦。 就在燕国王都云淮城中,那些被自家宗主“采”过花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嫁给了其他人,心里也还惦念着自家这位风流多情的宗主大人所化身的“拂衣公子”。 见仇云很聪慧的为将自己心里的尴尬点破,林墨满意一笑么,而后一本正经的郑重其事的道:“仇云啊,你听好了,关于如何拿捏住女暗探的心神,本宗主可只说一遍。” “是,属下明白。” 轻轻咳了一声后,林墨认真的道:“除了给她们安全感之后,我们还得学会观察她们的心思,观察她们到底想要什么,有的想要安稳,有的想要权势,有的想要财富。当然除了会观察外,还得学会撩拨她们的心神。” “撩拨她们的心神?”仇云再次茫然了起来。 “是的。”林墨点了点头:“这种撩拨必须是嘴上的与手上的结合,这样才能让她们受自己的情感所支配,不再具有理性的思考,如此,才能更好的攻陷她们的心防。至于撩拨她们的方法,这就要具体结合不同的女暗探了。” “哦,属下明白了!”仇云缓缓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当即问道:“宗主,这个是不是就是您以前说过的,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 “正是,没错!”林墨一本正经的继续说着:“例如赵素情与江凤婉,她们两人就是被人特意训练出来安插到各级官员身边的女暗探,而这类女暗探,她们必须学一种东西,而学了这种东西,就注定代表了她们是表里不一的。” “学一种东西?”仇云想了一阵,没想到是啥,也不藏着,当即便询问道:“宗主,这类女暗探学习的是什么东西啊?” 对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仇云,林墨是一阵无奈,只得解释了起来。 “当然是学如何勾引男人啊!为了得到更有用更有价值的的情报,这类女暗探只有学会了如何勾引与服侍男人,才会被派出到各级官员府中做暗探。” “哦,属下明白了!”仇云露出了真正了然的模样:“因此这类女暗探不管外表看着多么端庄贤淑,但实则都是表里不一的。” “没错!”林墨点了点头。 听着林墨与仇云的对话,看着两人认真的模样,一旁的息风心中是一阵无语凝噎,堂堂巅峰三宗之一的宗主,竟然与护卫探讨这种东西。 息风表示自己完全不想说话。 第一百七十六章 正人君子 就这样,在息风的一阵沉默,与仇云谈论着关于如何拿捏女暗探心神的事,林墨三人晃悠悠从后门,进入了行园。 入了行园后院,又到了东厢房,息风与学到了许多的仇云便先行散去了,林墨则独自一人则向着只隔了一道院门的主房走去。 月光如瀑布般的倾洒下来,将屋顶上的积雪映得亮堂堂,屋门前的灯笼中燃烧橘黄色的火光,让这个安静的夜晚显得很是宁静。 穿过院门后,凝神感受了一下和谐宁静的美妙气氛,林墨看了一下柳若水住的屋子,发现灯已经熄灭了,应该是与罗语婵一起睡下了。 又看了一眼长孙忧音所住的屋子,还有荧荧的灯火亮着,林墨微微一笑,心里那是一个暗爽不已。 揉了揉又些冰凉的手,林墨刚迈步走上屋前的廊道中,就看见柳若水的侍女,菲烟从拐角处走了,一只手提着一个灯笼,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食盒。 刚从厨房中来到主屋的菲烟,看见林墨在廊上,忙快行几步,对林墨施了一礼,恭敬的叫了一声:“菲烟参见上卿大人。” 看了一眼身披雪衾斗篷的菲烟,林墨抬了抬手,好奇的问道:“原来是菲烟啊,不用多礼,你手上拿着食盒是要做什么?” 语罢,林墨突然没来由的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又看了一眼此时菲烟的穿着,没有再穿着什么惹火诱人的抹胸长裙了,看起来也正经与顺眼多了。 见林墨打量自己,菲烟脸上略微一红,恭声道:“回上卿大人的话,这是忧音夫人要的,忧音夫人怕大人您回来饿了,就为您备了一点宵夜。” 闻此,林墨微微一笑,这长孙忧音还真是想得周到,也懂自己,这去了忙了一趟,这正好也有些饿了,没想到这食盒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把食盒给本卿就行了!”说着,林墨从菲烟手里接过食盒,又吩咐道:“菲烟啊,再辛苦一下,去交代一下,待会儿本卿要沐浴。” “是啊,菲烟明白了。” 待菲烟转身离去后,林墨则自己提着食盒,推开房间的门进入了屋内,进入睡觉的内室,林墨便看见小婉正在为长孙忧音打理长发。 长孙忧音的头发发有些湿润,看起来是刚刚沐浴过来,身上穿着一袭性感惹火的半透明粉纱睡袍,将长孙忧音那曼妙婀娜的身材彰显得是淋漓尽致。 这睡袍可是林墨按照华夏现代化的女子睡袍所设计的,为自己的几位夫人可是每人都准备了四五套,材料选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绸。 原本以为进来的是菲烟,这看到却是林墨,长孙忧音与小婉就要行礼,林墨忙挥手阻止了:“忧音,都是说了多少次了,不用行礼。” 将食盒放在桌上,又将雪衾斗篷扔到木施之上后,旋即缓缓长孙忧音走去,小婉见此,忙放下手中的事,乖巧的退到了一边。 给了小婉一个满意的神焰,走到长孙忧音身后,林墨从身后环抱住了长孙忧音的纤腰,轻嗅了一下,微笑道:“嗯,好像,夫君的忧音可真迷人。” 说着,林墨便在长孙忧音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小婉还在此处,长孙忧音脸上顿时一红,忙转移话题道:“夫君,忙了半个多时辰,饿了吧,你先去吃一点东西吧。” 又在长孙忧音的唇上吻了一下,林墨坏坏一笑,道:“可是忧音,夫君现在就想吃了你这个大餐,你说,夫君怎么办?” 嘴上虽然在调笑长孙忧音,可在那再次轻轻的一吻后,林墨却是松开了环着长孙忧音纤腰的双手,走到桌边,打开了食盒吃了起来, 没办法,肚子实在是有些饿了。 见林墨正在吃饭,一旁的小婉忙再次走回长孙忧音,拿起一条崭新的干的布帛,为长孙忧音吸起了头发上的水,然后用梳子打理头发。 从镜子中望着林墨,带着微红的俏脸,长孙忧音道:“夫君,你去见那个赵素情,见得如何了?她可曾答应为夫君你传信了吗?” 吃着夜宵的林墨点了点头,微笑道:“那是自然,夫君我与宣远与宣姝太后太后做的那笔交易可不小,对后党又有天大的好处,赵素情怎么可能有不答应的理由呢。” “那就好,这样夫君你的计划就可以顺利的继续执行了!”听到这个好消息,长孙忧音立时倍感欣慰,心下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但突又想到了什么,长孙忧音当即嫣然一笑,道:“对了,夫君,你此行去与那个赵素情商量合作事宜,没有少占那个赵素情的便宜吧?” 也不待林墨回话,长孙忧音又道:“妾身听若水妹妹说,那个赵素情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长得不错呢,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呢。” 接连听到这两句话,正在吃东西的林墨顿时停了下来,感觉道嘴里的夜宵立马就不这么香了,相反还略微有点儿噎人。 愣神了好片刻,林墨才讪讪一笑,道:“哪能啊,夫君我可是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品德俱佳,怎么会去占那个赵素情的便宜呢。” 听这林墨的狡辩之语,长孙忧音突然掩嘴一笑,道:“夫君,你知道白鱼是怎么评价的你的吗?白鱼说啊,要是夫君你是一位正人君子的话,那这个世界上的君子恐怕都是一大堆,可能数都数不来了。” 闻得此话,林墨顿时尬在了原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辩驳,正在为长孙忧音打量头发的小婉却是再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约莫一刻钟后,林墨用好了一顿美美的夜宵,长孙忧音的长发被小婉打理了个七八分干,眼下时辰也快到亥时四刻于是就让小婉先下去休息了。 小婉走后,林墨顿时一把将长孙忧音拦腰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床榻之上,将其压在身下,盯着长孙忧音的双眸放着阵阵狼光。 被林墨缓缓压在了身下,面红似樱桃的长孙忧音用双手按住林墨的双肩,眼波似水的娇声道:“夫君,你还没有沐浴呢?” “沐什么浴呀,春宵一刻才是正经事。”林墨坏坏一笑,就要伸手褪去长孙忧音的睡袍,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菲烟的声音。 “大人,浴汤已经备好。” 听得此话,林墨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面红不已的长孙忧音娇羞的道:“夫君,浴汤已经备好,你先去沐浴吧。” 见长孙忧音这般娇羞,林墨当即起了逗趣的兴致,坏坏的道:“忧音,反正这个夜是属于你与夫君的,不若忧音同夫君一起去沐浴如何?” 对于这个羞人至极的问题,长孙忧音没有回答,只是忙摇了摇头,而后将被褥拉在身上盖住了脑袋,没有再理会林墨。 长孙忧音不同意洗鸳鸯浴,林墨没有办法,也不能强求! 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后,林墨便起身出了内室,又出了房间,轻轻合上房门,然后在等候在外的菲烟的带领下,缓步向浴房而去。 到了浴房,看着眼前一大盆温度适中,冒着热气的热气,林墨开口就要挥退菲烟,就在此时,菲烟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大人,让菲烟为您宽衣吧!” 听得此话,林墨顿时定定看想菲烟,在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为主人宽衣,正是菲烟这些婢子的职责,林墨也不好拒绝。 再者,来这中州大陆的这许多年,林墨已经习惯人伺候了。 可就在菲烟为自己宽衣之时,林墨却察觉到菲烟的胸前不时磨蹭自己的背,这让林墨心中十分的尴尬,但也不好当面说些什么。 若是将此事说出来了,不是故意羞煞人家姑娘嘛! 脱完衣袍后,进入浴盆之中,顿时温热适宜的水包裹住了自己,林墨顿时一阵心旷神怡,心神放松之下,顿觉到心神都完全轻松了下来。 就在林墨微闭着双眸,舒服的享受着这难道的安逸时光之时,可就在这时,一双柔荑突然搭在自己的右肩上按捏了起来,这使得林墨顿时睁开了眼睛。 “菲烟,你怎么还在这儿?” 林墨赫然发现是菲烟,在为自己按揉肩膀。 感受着一双玉手在自己肩上不停的按揉着,林墨忙讪笑着,拒绝道:“菲烟啊,你仙下去吧,本卿不需要按摩的,夜也已经深了,你去歇息吧。” “没事的,大人,服侍您,是菲烟的职责还。”菲烟站在林墨后面,摇了摇头,继续按揉着,道:“大人,菲烟曾经学过按摩之道,就让菲烟为您按揉一下吧。” 林墨还想要拒绝,可经过菲烟这双玉手这么一按,林墨确实感到全身舒坦不小,于是当下也没有再拒绝,缓缓点了点头。 “好吧,那便辛苦你了,明日我会赏你的。” 见林墨点头答应了,菲烟心中顿时一喜,又或许是听到明日有奖赏,菲烟的十指的按揉动作也按揉得更加卖力了。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经过菲烟这一双巧手的按揉,林墨感觉到整个这个人变得完全轻松了下来,耳聪目明的。 经过短暂的小憩之后,林墨更是精神百倍。 心神彻底舒坦了下来,人也感到神清气爽了,林墨放眼看了一下窗外的脸色,发现离夜半子时还有约莫两刻钟。 时辰也不早了,在菲烟的服侍下,林墨结束了沐浴,换好一身简单的衣袍,向着长孙忧音所在的房屋而去,去与这长孙忧音共度这良宵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送别语婵 翌日,清晨。 或许是上天眷顾的原因,今日的阳光很好,昨夜个与长孙忧音折腾到大半夜的林墨,也在长孙忧音的服侍下,早早的起了身。 不为别的,只因今日要送罗语婵回帝都。 江州行园大门前,早早的就停了一辆双辕大马车,马车的左右两边站着两名侍女打扮的女子,以及十数名持着剑的修行者。 牵着小脸上满是依依不舍的罗语婵的小手,林墨缓缓出了行园大门,身旁跟着的是柳若水与长孙忧音等人。 出了行园大门,蹲在罗语婵的身前,林墨伸出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小脸,看了一眼马车的那些人,柔声道:“语婵,这是哥哥派来保护你的人,他们会保护你去帝都的。” 这些修行者,都是墨宗弟子,平日里都隐藏在江州的各个角落,此次,为了护送罗语婵平安的前往帝都,林墨特意抽调了十多人。 上前一步,轻轻抱住林墨的脖子,罗语婵万分不舍的道:“大哥哥,你一定要赶快回帝都,语婵在帝都会想你的。” 罗语婵本想与林墨同行,可她知道若是自己跟着他,一定会为大哥哥增加负担,只会变成累赘,因而很懂事的答应了前往帝都。 见着眼前这个女孩的懂事,林墨本来心里是感到很安慰的,但却不知为何,看着她的这份超过一般同龄孩子的懂事,让林墨觉得十分的心疼。 轻轻摸了摸罗语婵的小脑袋,林墨强迫自己挤出会心的笑容,认真的道:“放心吧,语婵,哥哥答应你,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尽早返回帝都去陪你。”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认真的答应了后,将罗语婵抱上马车,林墨微笑着挥着手,同时交代道:“语婵,到了帝都不要害怕,帝都里的那位大姐姐会你对很好的,记得好好吃饭哦!” “放心吧,大哥哥,语婵在帝都一定乖乖的。” 语罢,罗语婵钻进了马车中,然而林墨却是注意到,在罗语婵转身的刹那,她的眼睛微微湿润了,车内也传出了极其细微的呜咽之声。 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露出悲伤之情,林墨看向护送罗语婵的十多人,吩咐道:“平安送小姐回帝都交给玉奴夫人,知道了吗?。” “是,属下等明白了!” 十多名修行者顿时齐齐恭敬的应了一声。 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若是小姐在路上出了事,宗内的规矩,你等应该也是知道的,也不用来见我,自己回宗内领罪吧!” 十多人中,领头的那人忙点了点头,恭声道:“宗主放心,属下等定然拼死护卫小姐,定不会让小姐出现半分的损伤。” 这些负责护送的墨宗弟子,知道罗语婵现在是什么身份,那可是自家宗主的妹妹,身份尊贵无比,他等自然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林墨缓缓点了点头:“好了,启程吧!” …… 望着罗语婵乘坐的马车,在十多名墨宗弟子的护卫下,渐渐的远去,林墨看着那远去的马车,好半晌都没有回转过心神。 看着林墨有些失神与十分不舍的样子,柳若水脑中一个激灵,大眼睛一转,道:“大人,既然舍不得语婵,为何不将她留在身边了,我看那孩子也很舍不得你呢!” 闻得此言,林墨收敛了悲伤的心神,白了一眼柳若水:“你这个死丫头,明知故问,我们此行伴随着凶险,怎么能将语婵你孩子也置于这危险之中呢。” 不过,经过柳若水这特意的一番胡闹,林墨的心情的确是立马好了许多,当即便这将这更懂事的大丫头的手,牵了起来。 与柳若水右手五指紧扣住,林墨给了息风一个眼神,也不用林墨说话,息风心领神会就要离去,要去准备出行要用的马车。 “息风,不用准备马车了!”柳若水忙出言阻止了息风,又看向林墨,道:“大人,今日阳光正好,我们步行吧?” 经过略微的想了一下,林墨点了点头:“好吧,反正香云阁离行园也不远,漫步而行的话,估计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说着,林墨又看向脸上依旧残留淡淡红韵的长孙忧音,故意调笑道:“忧音,你看今日阳光明媚,极为的适合出行,真的不与夫君去走走?” 感受着大好的暖洋洋的眼光,长孙忧音张开就欲答应,可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心里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挣扎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摇头 “不了,夫君与若水一起去吧。” 一旁的柳若水闻言,突然扑哧一笑:“忧音姐姐不想去,是因为昨晚被大人折腾太累了,今日就想躺着那院子中的树荫之下休息?” 听着柳若水这近乎直白的羞人话语,长孙忧音脸上顿时涌起了阵阵羞红,根本不敢答话,但也算是变相的认同了柳若水的话。 见着长孙忧音娇羞客人的脸红模样,林墨上前一步,将长孙忧音涌入怀中,在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既然如此,忧音你就在留在行园内好好休息吧!” 说完,林墨对小婉吩咐了一句好生照顾长孙忧音,又看向身后的十二卫交代他们,让他们留下,好生保护长孙忧音的安全。 交代与吩咐好一切,林墨就要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带着柳若水离去,漫步前往此行的目的地,香云阁,却突然被长孙忧音叫住了。 “夫君,慢着。” 叫住林墨,长孙忧音看了一眼身后的菲烟,问林墨道:“夫君,你昨晚说菲烟事情办得不错,要奖赏菲烟,妾身该奖赏她什么好呢?” 这话一时间把林墨问得略微愣住了。 短暂的愣了片刻后,林墨看向低首含胸立在原地的菲烟,问道:“菲烟,不知你想要什么奖赏,说说看,本卿尽力满足你。” 眼睛一转,略微的想了一下,菲烟对林墨行了一礼,恭声道:“上卿大人您言重了,服侍您,是菲烟的职责,菲烟不敢讨赏。” 这话是客气话,林墨还是听得出来的,短暂的想了一下,对长孙忧音,道:“忧音,就赏给菲烟十枚金叶吧,让她自己去买喜欢的东西。” “是,妾身,明白了!” 处理好菲烟的事情,林墨也不再啰嗦,领着柳若水,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沐浴着无限温暖的阳光,漫步离去了。 待林墨四人的身形走远,长孙忧音看向菲烟,淡淡的道:“随本夫人来吧,夫君说你事情做得不错,应该奖赏你的,你也不用拒绝了。” “多谢,忧音夫人!”菲烟忙躬身行了一礼。 长孙忧音满意的点了点头,突又想到了什么,说道:“反正今日阳光明媚,你也不用在行园伺候了,自己上街去买些喜欢的东西吧,本夫人会让六卫跟着你。” 闻得此言,菲烟忙摇头拒绝道:“忧音夫人,这怎么可以,十二卫是上卿大人留给您的护卫,保护您的安全的,怎么能让六卫跟着菲烟这等婢子。” 再度细细打量了一眼菲烟,长孙忧音道:“无妨,本夫人就在行园,有六卫护卫安全就行,再者行园还有三百江州精卒,不会出事的。” 说到此处,长孙忧音故意停顿了一下,饭菜道:“倒是你,你虽是婢子,但怎么也算是我林府的人,夫君的对手无处不在,你若是一个人外出出了事,会损了我林府名声。” 再度犹豫了片刻,菲烟也不再矫情,旋即对长孙忧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恭声道:“是,婢子明白了,多谢忧音夫人。” “不用,现在白鱼这位主母不再,照顾好林府的所有人,是本夫人的职责。”长孙忧音抬了抬手示意菲烟免礼后,进入了行园。 菲烟旋即转身紧跟在长孙忧音身后,然而就在菲烟转身的刹那,眼眸中带起一抹淡淡的妩媚笑意,相当的勾人,也令人背脊发凉。 …… 江州的如此晴朗暖和的天气,得来十分的不易,因此很多宅在家中的人便齐齐的涌涌上了街头巷尾,熙熙攘攘都是人群。 林墨一行人自然也在这其中。 “大人,若水听说那个菲烟昨晚服侍你宽衣沐浴了,还给你按摩了好一阵而,你是要将菲烟那个俏丫鬟收为贴身侍女吗?” 与美在这样的好天气同游,林墨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好,可伴随着柳若水的这话一出,气氛中立时多出了一分异样与一分尴尬。 略微的愣了一下,林墨伸出一只手揽着柳若水那迷人的柳腰,微笑着道:“若水,大人我怎么会呢,大人我可是早就答应过若水你了,这辈子啊,除了你,大人我不会再收任何的一个贴身侍女。” 听到此话,柳若水先是反应了一下,而后脸上带起嫣然笑意,望着林墨道:“大人,若水看那个菲烟不错的,各方面都不错。” 说着,柳若水露出一副追忆的模样,道:“说起来,这菲烟妹妹,是与若水一同从宫中出来的,她是第四等级的室女,容貌俏丽,按摩之术也不比若水差。” 嘴上正满脸追忆模样的说着,柳若水忽然望向林墨,一张动人的俏脸上带起满满的微笑:“大人,反正若水迟早是会做您的夫人的。” 说到这里,柳若水故意停了一下,望着林墨的一双放着奇异色彩的大眼睛眨了眨,继续满面笑容道:“要不,您就将那个菲烟给收了做个贴身侍女?您也要个贴心的俏丫鬟来服侍您,不是?”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入香云阁 看着此时姿态的柳若水,尤其是脸上那满面的嫣然笑意,林墨却是自心底深处是一阵又一阵的发怵,感觉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可这柳若水脸上带着的分明是微笑啊,还有那语气,也是相当的诚恳,这不,说话时不用“你”而是用“您”,那叫一个客气与诚恳。 可恰巧就是这种嫣然的笑容,还有迷之诚恳与客气,让林墨感觉此刻,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仿若就会陷入那无底的黑暗深渊。 恐怖极了! 忽然,脑子中猛的一个激灵,林墨想出来这奇怪的恐怕感觉是怎么回事了,这不正是自己还在华夏时,在网上所看到的来自女友的灵魂考验吗? 想通此中关键,林墨连忙摇了摇头,讪讪笑道:“不行,大人我不能将菲烟收作贴身侍女,大人我答应若水你的事就要办到。” “大人,您真是不要再考虑考虑?”说这话的时候,柳若水依旧双手亲昵的挽着林墨的胳膊,腻在林墨身旁,脸上挂着那灿烂无比的笑容, 那笑容,看来那么的纯真无邪。 但林墨知道,这看起看起来纯真无邪的笑容背后,是满满的杀意,只要自己说错话,可能自己的腰肉,可能自己的手臂肉,也可能自己的耳朵,就得遭殃了。 “不考虑,不考虑了!”林墨连连点头,而后露出认真非常的道:“大人我说到座驾,这辈子啊,除了若水你,大人我不会再收任何的一个侍女。” “唉——”柳若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分的惋惜的道:“那可真是可惜了,那菲烟的姿色着实不错,若是不收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不可惜,一点儿也不可惜。”林墨忙接过了话语,一本正经的道:“将她收做贴身侍女才是真正的可惜了,也是耽误了她这么好的姑娘。” “唉,好吧!”柳若水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颇为遗憾的道:“既然大人你坚持不要,那若水也不好逼你,那就不收吧。” “嗯,我不能收。”林墨忙点了点头,又道:“收了定会耽误了菲烟这么好的姑娘,待时机到了,大人我给菲烟寻个好人家给嫁了。” “嗯,大人言之有理!” 随着这话的落下,柳若水终于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而那种奇怪得快要凝固的气氛也是陡然崩碎,再次变得欢快明媚起来。 感受到那快要凝固的气氛落下,林墨刚要长长的松上那么一口气,柳若水忽然又来了一句:“大人,将菲烟这俏丫鬟嫁给别人,可惜了点吧?” 也不待林墨接话,似乎是好生思考了一番的柳若水,认真非常的道:“大人,反正菲烟是若水的侍女,要不,就留在若水身边,给您做个通房丫鬟?” “不了不了,真的不了!”林墨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忙道:“大人我哪里还需要通房丫鬟呀,若是你身子不适的话,还有你忧音姐姐她们呢。” “嗯,大人你说的极是。”柳若水十分的赞同的点了点,忽又有些自责道:“唉,看来是若水思虑不周啊,还请大人你见谅哦。” “若水说的哪里话。”伸手轻轻拍了拍柳若水的玉手,林墨宽慰道:“你都是为了大人我着想,大人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嗯,若水多谢大人!” 这一次,柳若水是真的放过林墨了,脸上的那令林墨感到阵阵发怵的奇怪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气氛也终于变得温馨,也与周围融为了一体。 见柳若水终于不再继续了,林墨也终于是此心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缓解了紧张的心神,然后沿着香云阁所在的方向,继续漫步而去。 就这样走了一会儿,看着视线尽情的打量着沿街新奇事物的柳若水,不知为何,林墨脸上突然露出了会心的甜甜笑容。 见林墨突然笑了,还是幸福的微笑,柳若水停止了对沿街新奇事物的打量,好奇的问道:“大人,你在笑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伸手轻轻捏了捏柳若水的瑶鼻,林墨一脸宠溺的微笑道:“大人我这是在开心呀,开心自己找到了若水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鼻子忽然被捏住,还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柳若水俏脸上立时一红,鼻中也不停的发出阵阵的娇音,模样可爱极了。 看到本生得性感无比的柳若水,露出如此可爱的模样,林墨骤然在柳若水侧脸上轻轻一吻,而后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终于,终于找到了恋爱的味道,林墨焉能不开心。 见林墨竟然突然亲了自己,还在哈哈大笑,柳若水顿时一嘟小嘴,脑子一转,踮起脚尖也在林墨的侧脸上轻轻一吻,然后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沿街的行人见到哈哈大笑,本欲是要开口骂着两人是神经病的,可当看到两人华贵的穿着,还跟着两名英武不凡的护卫,也都齐齐选择了噤声。 这两人的穿着如此华贵,还跟着两名护卫,定然是来历不凡,这些行人可不想为了呈口舌之快,以致于为自己惹来一些不必要的大麻烦。 听着林墨此时的笑声,息风与仇云的脸上也不知不觉跟着露出了笑容,跟着林墨这么多年了,林墨笑得如此开心,还是第二次。 第一次,息风与仇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林墨与燕白鱼成婚的第二天,那一天,林墨整整一天都在笑,整个人都喜滋滋的。 这下,看着眼前的情景,息风与仇云知道在自家宗主心中,若是主母燕白鱼排第一位的话,那这柳若水至少是排第二位的。 …… 约莫一刻多钟后,在那样温馨和谐的愉快气氛中,林墨一行四人来到了一座挂着各色彩带,点缀着各色灯笼宏伟建筑前面。 正是香云阁。 香云阁共有四层,虽然不如醉生楼那恢弘,但这条街上端也是十分的显著,门前有许多拿着手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往里面揽客。 十分的热闹。 看到衣着惹火诱人的揽客的姑娘,有的路过的男人,是落荒而逃般的跑开了;有的路过的男人则受不那份诱惑,在她们身上动起了手,而后被拉进了香云阁中。 见香云阁如此的热闹,早在帝都就是进过一次秦楼楚馆的柳若水立马来了兴趣,就要往里面走,她倒要看看醉生楼与香云阁有何不同。 却被林墨一把给拉住了。 拉住就要往里面走到柳若水,林墨道:“慢着,若水,你此时是一身的女子打扮,是不可能进得去香云阁这类秦楼楚馆的地方的。” 停下脚步,望了一眼自己此时的穿着打扮,柳若水脸上立时泛起了难色:“大人,怎么办?出来的时候,若水忘记换成男装了。” “没事!”林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成衣铺子,道:“那边就有一个成衣铺子,我们现在花点儿时间,去买一身男装就是。” “恩恩,那我们快去吧!” …… 约莫两刻钟后,林墨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香云阁前,此时的柳若水俨然的一身男装打扮,十足的一个俊俏小生,就是腰身有些粗。 缠了许多圈布的原因。 也是没有办法啊,柳若水身材与曲线着实太好,在林墨的女人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不比百里倾城,百里倾城换上男装,根本不用缠布。 百里倾城如今二十一岁,或许是个人体质的原因,百里倾城这两年才在开始发育,虽然如此,但林墨相信,这丫头到了二十三四岁,定然会变得身姿傲人。 为柳若水换好一身依旧价值不凡的男装后,林墨领着她,在姑娘们的一片莺声燕语的热情的欢迎声之中进了香云阁。 要说这些久经风月,看人无数的姑娘们的眼光实在是很好,她们知道息风与仇云是护卫,不是来玩的,于是根本就没有往她们身上扑。 待进到香云阁里面,林墨已经一手抱着一个姑娘了,手更是不住的在两名姑娘的身上摸,把两名姑娘弄的是面红耳赤,娇声连连。 可能两名姑娘也是没想到,林墨这看起清秀文雅的俊朗公子竟然风月场中的老手,三两下便将她们逗弄得是心猿意马,面红如水,尤其是有看到林墨那一身华贵无比的穿着打扮时,当下更加地往林墨身上一个劲儿的贴了。 就在林墨兴致盎然的的逗弄着两名姑娘,女扮男装的的柳若水却是相当的拘束,不断的拒绝往自己身上扑来的姑娘。 或许是怕自己女儿身被识破吧! 看着拘束非常的柳若水,林墨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终究还是柳若水啊,这要换作是百里倾城的话,估计早就如自己一般一边抱着一个,逗弄起来了。 看见有两名衣着华贵异常的俊俏公子进了自己的香云阁,打扮得更加艳丽的老鸨子,顿时精神一震,打发掉身边的两位客人,对着林墨与柳若水迎了过来。 这老鸨子看起来约莫三十七八岁的模样,岁月已经在她的眼角隐隐的留下了一丝丝的皱纹,但丝毫掩盖不住她年轻时,应该也是一名玲珑女子的事实。 老鸨子田佩兰带着嫣然走向林墨两人神器那,先是短暂看了女扮男装的柳若水一眼,别没有再理会,而后旋即将视线投向了林墨。 这一看,田佩兰顿时双眼一眼,好似看到了一座行走的金山,双眼立时放出一阵奇异的精光,紧接着便踩着妖娆的步子,向着正左拥右抱的林墨而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半个师父 眼见老鸨子打扮的田佩兰,风姿妖娆的扭着腰向自己这边走来,林墨知道自己是该打发走正腻在自己怀里的两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了。 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叶塞两名姑娘胸前,又在两名姑娘的腰大肆的揩了一把油,林墨嘴角满是坏笑的道:“两位姑娘,你们自己去忙吧。” “哎哟,公子,您可真坏!” 看见自己胸前塞着的银叶,两名姑娘双眼顿时一亮,她俩没想到自己不错是将这位俊朗公子迎进阁内,就得了一枚银叶,端得是欢喜不已。 将塞着胸前的银叶拿出来,亲了一下,两名姑娘又抬手在林墨的侧脸亲了一下,娇嗲万分的道:“那公子,您慢慢玩哦。“ 语罢,两名姑娘就扭着腰走了。 刚打发走怀里两名年轻的姑娘,韵味十足的“老”姑娘田佩兰就又腻歪在了林墨的怀里,用那傲人的曲线不断的蹭着林墨的胸膛。 拿着手绢的右手轻抚上林墨的侧脸,田佩兰又轻吐出一口香气,腻声道:“哎哟,好俊俏的公子啊,奴家瞧您有些眼生啊,是第一次来我香云阁玩?要不要奴家为公子介绍介绍阁中的姑娘?” “那不知姐姐的阁中都有些什么姿色的姑娘啊!”满脸荡漾笑容的林墨嘴上没个正经的说着,两只手也是相当的不老实。 一只手环着田佩兰的腰,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枚金叶塞进田佩兰胸前后,就开始不安分的四处作乱了起来,那场面简直令人不敢直视。 田佩兰一愣,她原本以为这林墨是这风月场中的新人,没想到却是此中老手,懂得出手大方不说,还几下就将久经风月的自己给弄得是心里直痒痒。 任由那枚金叶在胸前塞着,田佩兰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轻轻锤了一下林墨的胸口,娇声的道:“哎哟,公子,您可真坏把奴家弄得是直痒痒。” 说罢,田佩兰给了林墨一个娇媚的白眼后,便如数家珍般的说起了自己阁中的各种姑娘,眉飞色舞的,仿若为自己阁中的姑娘们感到骄傲不已。 “公子,奴家不瞒你,奴家阁中的姑娘个个儿生得是如花似玉的,而且是多才多艺,棋琴书画是样样精通,尤擅吹箫,保证公子您啊,一万个满意。” 说着,田佩兰还伸起了大拇指。 “公子,奴家给您说,奴家阁中的姑娘,有知书达理型的,也有温柔贤惠型的,小巧可爱型的,妖娆妩媚型的,还有风情万种型的等等,奴家一时半会儿可说不完,但只要公子能想到的,奴家着香云阁都有,保证您不虚此行。” 待田佩兰说完,林墨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叶塞进田佩兰胸前,坏坏的道:“姐姐,本公子可不管什么型的,只要你阁中最漂亮最有韵味的那位。” 说着,林墨有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叶塞进田佩兰胸前,微笑道:“本公子,还要你=二楼的一间雅间,姐姐,你明白了吗?” “行,行,没问题。”又是两枚金叶,田佩兰变得更加的欢喜了:“那公子,请您随奴家来吧,奴家亲自送您去二楼的雅间。” “那便劳烦姐姐了!” 旋即,林墨的左手揽着田佩兰的腰,便在田佩兰的亲自领路下,穿过热闹非凡的大堂,在一片打量的目光中,径直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后,息风与仇云留自觉的留在了门口,林墨与女扮男装的柳若水则随着田佩兰进了一间装饰得十分富贵堂皇的精致雅间。 进了雅间后,胸前塞着三枚金叶的田佩兰便让两名姑娘端来茶水与糕点,而后给出了雅间,去给林墨安排楼里最漂亮最有韵味的姑娘了。 雅间内只剩下林墨与自己,柳若水终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又着急忙慌的端起林墨给自己的倒的茶,一饮而尽。 柳若水这才得以完全平静了心神。 又为柳若水倒上一杯热茶,将茶壶放下后,林墨笑道:“看来大人我的若水终究进这种场合还是害羞啊,真是难为你了,现在好些了吗?” 从一进香云阁,林墨就发柳若水的兴致盎然不再,当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向她身上扑时,更是开始紧张起来,仿若浑身不适应。 “没事了,大人,若水现在已经好多了。”说着,柳若水端起茶杯,轻抿了那么一笑口,而后拍了拍胸口,脸色终于也恢复了如常。 见柳若水如此紧张,林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听到自家大人竟然笑自己,柳若水当即给了林墨一个白眼,当自己方才着实是紧张,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委实不好辩驳什么。 接收到柳若水的白眼,林墨收起嬉笑的表情,将柳若水的一只手握入掌中,揉捏了一下,柔声安慰道:“若水放心,下次大人我一定不会带你来这种地方了,这次大人我会尽快问完事情的,问完事情,咱们就走。” 闻得林墨的会啊,柳若水点了点头,叹声道:“这种地方,若水下次再也不要来了,那些姑娘一个劲儿的往身上扑,浑身上下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要说,柳若水也是进过一次秦楼楚馆,就是去醉生楼遇到何芸儿的那次,后来更是在醉生楼生活了一段时间,可柳若水此次来到这里,就是感到浑身不舒服。 起初的时候,柳若水还对这里面的东西感到新奇,想进来好好的玩玩,可一进来之后,那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涌遍了全身,瞬间没了玩耍的兴致。 忽又想到在帝都时,百里倾城进醉生楼的画面,进了醉生楼竟然也是左拥右抱的,还将怀里的姑娘弄得是面红耳赤,含情脉脉的, 柳若水真不知道百里倾城是如何办到的,竟然能在醉生楼这等男人所待的风月场所,依如男人一般潇洒自在,玩得还是兴致盎然。 “真是难为你了。”伸出在柳若水的玉颊上轻抚着,林墨认真的道:“大人我会尽快问完事情,早些离开这里。” 林墨心里清楚的明白为何此次来香云阁,柳若水会有那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而去醉生楼的那次则没有。 因为柳若水的身份变了。 上次去醉生楼时,柳若水是侍女打扮,因此没有任何姑娘会向她身上扑,因此柳若水不会那种令她浑身不适的感觉,而这次柳若水却是男装打扮。 这次那些姑娘一个接着一个的往柳若水身上扑,并且身上擦满了胭脂水粉,还是较为廉价的,气味有些大,自然会令柳若水感到不舒服。 以前的的柳若水是侍女,用的胭脂水粉与这楼里的姑娘差不多,都是较为廉价的,但随着柳若水身份的变化,所用的胭脂水粉早已不是那些廉价品。 如此柳若水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所用的胭脂水粉都是贡品,都是极好的,价值也都是以金叶为单位的,因此不会那些令人反感的味道。 柳若水早已习惯了那些昂贵的胭脂水粉的各种清香,如今猛的嗅到那些廉价的胭脂水粉的奇怪味道,还是一大群,自然会浑身不舒服。 虽如此,但林墨也知道,廉价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只是令柳若水感到浑身不舒服的次要因素,更重要的还是柳若水的女子身份。 柳若水本就是女子,还是一名甚为美丽动人的女子,如今被一群女子往身上扑,心里会滋生出反感的心理,身上也就是自然而然的感到不舒服了。 同性相斥嘛! 为了令柳若水不再去想那些令她不舒服的事,猜出柳若水心中所想的林墨当即转移话题,道:“若水,想到知道倾城是如何在此间潇洒如男人的吗?” “为何?” 一听到这个,柳若水当即来了兴趣,立时追问了起来,她是真想知道百里倾城为何在这种风月场所中还玩得那么不亦乐乎的。 见到柳若水来了兴趣,还立马追问了起来,林墨先是故意的沉默了一下,而后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道:“因为倾城可是比大人我更厉害的此中老手哦!” “比大人你更厉害?”柳若水有些不信。 方才就在楼下,柳若水可是亲眼看到林墨几下就将两位姑娘给弄得是脸上带红,连久经风月的老鸨子也抵不住林墨的使坏,没几下,也是双眼含春,脸颊浮起了红晕。 林墨点了点头:“嗯,这个,大人我可没骗你。” 也不待柳若水有所反应,林墨又满脸笑意的道:“若水啊,我告诉你,大人我方才使的那些手段都是倾城教我的,说起来,倾城那丫头,算是我的半个师父呢。” “啊——” 柳若水更加的惊愕了。 这话,林墨可是真的一点儿没哄骗柳若水,林墨与百里倾城的第二次相遇就是在渝国王都,南英城,的一家秦楼楚馆之中。 那是林墨是去那那家秦楼楚馆办正事的,可没想到百里倾城那丫头也出现在了那家秦楼楚馆之中,换上了一身的男装,仿若那偏偏公子。 而后,林墨又亲眼看到百里倾城要了一间雅间,还要了四名姑娘,在雅间里是左拥右抱的,不出一刻钟,将那四名姑娘弄得是面红耳赤,红得都快呢个挤出水了。 待林墨推门而入后,没想到百里倾城那丫头一点儿也无所谓的模样,相反还教起了林墨是逗弄姑娘,把林墨给惊得是一愣一愣的。 当然,惊叹于百里倾城有的技术,林墨也跟着学了起来。 也就是在那次,两人喝得太尽兴,都喝得迷迷糊糊的,两人就睡在了一起…… 第一百八十章 阁中怪事 听完林墨的讲述,柳若水整个人都惊得呆住了,她玩万万没想到,林墨在楼下施展的那些作怪手段,竟然是向百里倾城学的。 这一刻,柳若水只觉得林墨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在林墨讲述的时候,脸上满是认真之色,根本不像是在哄骗自己的。 况且,这事也没有哄骗自己的必要啊! 见着柳若水惊得呆住的样子,林墨伸出一只手在柳若水眼前晃了晃。 待柳若水回过神来后,林墨微笑着道:“因此啊,若水,你可别小看你那位看着人畜无害,天真无邪的倾城妹妹哦,这丫头的鬼心思可多得很。” 说着,林墨又故意压得了声音,在柳若水耳旁,低声调笑道:“说不定啊,你哪天半夜醒来,这鬼丫头就出现在你床榻上哦。” 当然,林墨这话说出来是故意逗柳若水的,百里倾城可没这嗜好。 但柳若水不知道。 在听到林墨的话后,会转过心神的柳若水的一张俏脸顿时一边,全身也跟着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就抱紧了自己的身子,一副防御姿态。 猛然想起在除夕之夜那日,自己与百里倾城可没少争夺好吃的,开口就要问林墨自己该怎么办,却发现林墨在偷笑,柳若水霎时间明白了些什么。 完全明白过来后,柳若水俏脸之上立时浮起一丝淡淡的气愤之一,而后张开嘴,伸开双手,就要向林墨“恶狠狠”的扑咬过去。 “好啊,大人你竟敢吓我,看我不咬死你……” 可话还未说完,也还有扑出去,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老鸨子田佩兰领着两名姑娘,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走了进来。 左侧的那名姑娘身着一袭淡青色的抹胸襦裙,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身姿玲珑,模样也是颇为俊俏,手里抱着一张檀木制作的古琴。 右侧的那名姑娘也是约莫二十五六的模样,穿着一袭淡绿色的抹胸襦裙,模样也不错,身姿也是十分的傲人,手里拿着一把碧色的玉箫。 将两名姑娘领进来后,田佩兰巧笑嫣然的走到林墨身边,一只手搭着林墨肩上,介绍道:“公子您瞧,这就是我香云阁里最红最俏,也是最有韵味的两位姑娘了。” 又从怀里拿出两枚金叶塞进田佩兰胸前,林墨细细的打量起了两名姑娘,只是稍顷,便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嗯,不错不错,都是俏丽佳人啊!” 微笑着赞美了一番两名呆呆立在原地的两名姑娘后,林墨又看向田佩兰,问道:“姐姐,不知两位姑娘都叫什么名字?” 再次得了两枚金叶,田佩兰的变得更加的热情了。 先后指了指两名姑娘,田佩兰满脸是笑的道:“左边穿青裙的那个叫青语,右边穿绿裙的那个叫绿莹,可都是我香云阁中顶尖儿好的姑娘。” 王婆卖瓜似的为林墨介绍完,看向两名呆立在原地的姑娘,田佩兰当即面色一冷,轻声喝道:“都愣在那里干嘛?没看见贵客吗?还不赶快过来。” 听得田佩兰的轻喝之声,呆立在原地的青语与绿莹浑身轻微的一颤,先看了一眼田佩兰,再看向林墨,而后像是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挣扎后,将手中的乐器放到一旁,才朝着林墨缓缓走了过去。 眼瞅见青语与绿莹从自己身边走过,而且那老鸨子田佩兰自打在楼下短暂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就没理会过自己,柳若水心里泛起了嘀咕。 奇怪,自己现在可是女扮男装,穿得也是华贵无比,这田佩兰为何都不理会自己呀?难道是识破了自己的女子身份? 柳若水的心里感到好奇不已。 望着青语与绿莹走过来,田佩兰很是识趣的推开了一步,最终,两名光一左一右停在了林墨身旁,脸色有些苍白,握着乐器的手也仿佛在用,青筋都起来。 再度看了两女,发现了她俩的异样,林墨看向田佩兰,好奇的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两位姑娘似乎有些不情愿?亦或是在紧张?” 嘴上一边说着,林墨又将手伸入怀里掏出两枚金叶塞入了田佩兰胸前。 又是两枚金叶! 田佩兰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任由四枚金叶塞在胸前,田佩兰那是丝毫不嫌金叶硌人! 而后田佩兰轻甩了一下手绢,娇声笑道:“哎哟,公子,瞧您说的,您生得清秀俊朗,又满是贵气,青语与绿莹怎么会不情愿呢,她们呀,心里欢喜得很。” 语罢,田佩兰有看向青语与绿莹,目光一凛,面上却是依旧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道:“青语,绿莹好生照顾这位公子,若是怠慢了贵客,你们知道的阁中的规矩的。” 听着田佩兰满面笑意的话语,青语与绿莹浑身又是轻微一颤,然后轻轻点了点臻首,恭声道:“是,田妈妈,青语(绿莹)明白了。” 话音才刚落,青语与绿莹就发现在自己的手突然突然被拦住了,然后一阵力气传来,拉着自己两人顺势滑入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一把将青语与绿莹两名俏姑娘拉到腿上坐好,林墨看向田佩兰,满意万分的笑道:“姐姐,就是青语与绿莹两位姑娘。” 说着,林墨又从怀中掏出两枚金叶塞进田佩兰胸前,邪魅一笑道:“姐姐,你放心,只要青语与绿莹两位姑娘伺候好本公子,金叶少不了你的。” 出手又是两枚金叶,田佩兰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当即开心得走过来,在林墨侧脸,轻轻一吻,娇声道:“哎哟,那可真是太好了,公子。” 说完,田佩兰又看向青语绿莹,目光再次一凛,巧笑嫣然道:“听到了吗?青语,绿莹,伺候好这位公子,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看到田佩兰眸子中射出来的那丝凛冽目光,青语与绿莹立即再次点了点头,而后两女的身子也缓缓靠进了林墨怀里。 感受着青语与绿莹两女的曼妙曲线靠进怀里,林墨当即双手环住了两女那诱人的腰肢,却发现随着自己的一搂,两女的身体又是一阵轻颤。 见青语与绿莹两女乖乖的听话了,田佩兰满意一笑,又对林墨,道:“那公子,奴家就不打扰您玩的雅兴了,奴家这就先告退了。” “嗯,劳烦姐姐了!” 林墨点了点头,田佩兰旋即退出了房间,可就在关门的刹那,带着冰冷与警告意味的目光却是再次悄悄的投向了青语与绿莹。 田佩兰出去了,林墨环着青语与绿莹的手又紧了紧,却发现两女的身子又是轻微一颤,旋即身子便变得僵硬了起来,像似在害怕些什么。 联系到田佩兰方才给两女的含着种种意味的目光,又结合两女现在的奇怪表现,林墨淡淡问道:“两位姑娘身体发颤,又变得略微的僵硬,可是在害怕本公子?” 听到林墨的淡淡话语,而且话语之中似乎还含着若有若无的寒意,青语与绿莹两女顿时慌了,猛的挣脱林墨的怀抱,就齐齐跪在了地上。 “公子,对不起,是青语错了,只求您千万不要告诉田妈妈!” “公子,绿莹也知道错了,求求您了,您一定不不要告诉田妈妈呀!” 两女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话语中还带着隐隐的抽泣之音,着实让林墨这个博爱之人感到心疼,也令一旁的柳若水好生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名姑娘既然是香云阁当红的姑娘,怎么会如此害怕那个田佩兰都有些闻之色变的感觉了! 这不应该啊! 不仅柳若水为之感到疑惑,就连林墨也不由得跟着好奇了起来。 见满脸惶恐的的青语与李宝英还在连连磕头,头上都有略微的红印子了,林墨急忙伸手去扶两女:“两位姑娘这是因何这样,快快请起来吧。” 可是没用,两女不肯起来。 见此情况,林墨又忙出生宽慰道:“青语姑娘,绿莹姑娘,你们快快起来吧,本公子答应你们的请求,是一定不会告诉你们的田妈妈的。” 此话一出,青语与绿莹这才停止了连连磕头,而后在林墨的相继搀扶下,缓缓站起起了身子,两女的双眸早已随着那一声的抽泣,变得湿润了。 林墨伸手欲为两女拭去眼角的泪,可两女却有些躲闪躲闪的,最后严词拒绝了林墨的好意,自己从怀里掏出手绢擦拭干净了眼泪。 待到两女好些了,抽泣完全没了,林墨伸手又就欲将两女重新拉到腿上坐好,然而两女却是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林墨的手。 在柳若水的扑哧一笑中,林墨十分尴尬的收回手,旋即望向青语与绿莹两女,放柔了声音,道:“两位姑娘这是何意,为何要避开本公子?” 绿莹往了林墨一眼张口就要说,可一旁的青语忽然拉住了她手,冲着绿莹摇了摇头,绿莹旋即将到了嘴边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最后只剩下两女定定的看着林墨,脸上皆是是一阵的阴晴不定。 看着青语与绿莹的忸怩与似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林墨顿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脸上也带起了淡淡的笑意。 这倒是有意思了,自己花钱来香云阁这类风月场所来玩,没想到里面的姑娘竟然躲开了自己,根本不让抱啊,就更别说更为占便宜的亲与摸了。 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林墨头一回碰到了这种怪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变装破绽 看着眼前的境况,不仅是林墨满是好奇,就连柳若水的心中也生起了疑惑, 柳若水是女子,以前虽未来这等风月场所玩过,但好歹也是进过一次的,关于这里面的道道,柳若水不是详细的清楚,但也是知道一点点的。 香云阁这类风月之地里面的姑娘看着衣着华贵的公子,尤其是自家大人还得颇为俊朗清秀的公子,不是应该如同下面的那些姑娘往自家大人身上扑吗?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避而远之?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忽然,柳若水脑中一道灵光闪过,想起了什么,当即问道:“两位姑娘为何这般?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看看,说不定本姑……本公子还能帮到你们。” “本姑娘”三字本能性的就欲脱口而出,可突又想到如今自己是女扮男装,柳若水这才急忙改了口。 听得柳若水的话,青语与绿莹先是看了柳若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之色,可当视线又瞥到林墨时,两女顿时又犹豫了,旋即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见着青语与绿莹两女脸上的表情变化,先是为柳若水的话有所动容,可当看到自己又犹豫,进而不肯说了,林墨心里顿时是一阵哭笑不得。 难道本公子长得就像是坏人? 哦,本公子想起了,她们害怕本公子也是对的,刚才本公子可是将她们二人拉到怀里来着,手还非常的不老实的在揩了一阵子油的。 嗯,这着实是一番花花公子的表现。 再度看了双眸中略微带有惶恐不安的两女一眼,林墨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善的带着魔力的微笑。 青语与绿莹发现了林墨脸上表情的变化,心中略微一惊,这为公子到底是来头,前一秒还是那令自己心惊胆战的嬉皮笑脸,可随着这一变,那温柔的笑容,仿若就像是遇到了自己的至亲之人一般。 倍感亲切,心里还略微的感到暖暖的! 通过青语与绿莹两女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林墨察觉到了两女的内心略微有了松动,不再对自己那么心生抗拒,甚至畏惧。 旋即,林墨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脸上带着那依旧的亲切笑容,柔声问道:“两位姑娘,说吧,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本公子是不会用强的,若是有什么困难,本公子也是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见此,柳若水也跟着道:“是啊是啊,两位姑娘,你们不用担心,本公子的这位同伴虽然看着不像好人,但实则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本事也很大,若是你们有何难言之隐,又或者是什么困难,他也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说着,柳若水侧首望着林墨,满面是笑的道:“对吧,林兄,小弟知道您可是个大大的好人,若是两位姑娘有难,您一定会鼎力相助的吧?” “对对对,柳兄说的正是。” 柳若水的那满面笑意,使得林墨心中的莫名一惊,又听着那“和善”而不失“亲切”的柔声话语,更是使得林墨浑身汗毛直立。 林墨觉得,不,是确信,若是自己不赶快说“对”的话,一旦出了这香云阁,柳若水这丫头肯定会寻机整治与捉弄自己。 说不定,还是联合燕白鱼,甚至还得联合其他几位。 果不其然,在林墨连连点头说对之后,柳若水的那满面笑意顿时消失不见,随之,那中令林墨莫名感到不好的感觉也消散了。 暗自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林墨又看向青语与绿莹,轻声道:“两位姑娘说吧,本公子答应你们,定会不强迫你们,若是有困难,本公子也尽力相助的。” 听得此话,青语与绿莹先是定定的看了一眼林墨,而后看了看柳若水,最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像是决定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擦拭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角,青语与绿莹再度对视了一暗后,齐齐上前揖了一礼,恭声道:“青语/绿莹,多谢林公子,柳姑娘。” 随着这话一落,柳若水脸上带着的微笑表情立马僵住了,僵了好一会儿,柳若水惊愕的问道:“你们二人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既然青语与绿莹已经声称自己为“柳姑娘”了,柳若水也硬说自己是男人,因为此时,柳若水更加好奇,这二人如何识破自己是女扮男装的。 听得柳若水的问话,两女先是略微一怔,而后两女便齐齐掩嘴,发出了轻微的笑声,这让柳若水感到更加的疑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原因了。 然而,一旁的林墨也是偷偷的笑了。 见着柳若水那副更加疑惑的表情,青语再度揖了一礼,微笑道:“回柳姑娘的话,您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如果青语所猜的不错的,您平日里保养全身肌肤的,用的应该是品质极好,价值极为珍贵的南珠吧?” 这话一出,柳若水立时抬起自己的右臂轻轻的嗅了一下,发现确实有淡淡的清香之味幽幽传来,再加上平日里自己用的确实时南珠包养全身肌肤,柳若水旋即便释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能用珍珠粉保养肌肤的也只有女子,因为女子更加在意的肌肤状况,用珍珠粉保养,能使肌肤白皙光华,也能更加的雪腻有人。 嗯,这确实是的一个破绽! 青语不再说话,一旁的林墨却突然扑哧一笑,看着青语,微笑道:“青语姑娘,不止此处一个破绽吧?更大的破绽,你是不好意思说?” 青语先是看看了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林墨,然后又看了一眼柳若水,点了点脑袋,但实在是没有好意思说话来那句话,只得讪讪的笑这。 更大破绽? 心中顿时泛起了更大困惑,柳若水对自己的变装术已经很满意了,没想到除了身体传来的淡淡的清香之外,竟然一个破绽,还是更大的破绽。 忽然,脑中猛的一个激灵,柳若水伸出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头上束发的发簪,可旋即发现根本是自己想的这样。 自己头上的发与发誓没有破绽。 自己已经将青玉鎏凰簪等发饰尽数取下,换成了男子用的发簪,发髻也改了,而是如同林墨一般用发冠数着,横插着一根男式银簪。 不是这里出了问题,那是哪里出了问题?柳若水心里泛起了嘀咕,开始打量起了全身,可是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到,当即便将询问目光投了林墨三人。 面对疑惑满满,又头来询问目光的柳若水,林墨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伸出又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处,道:“更大的破绽就在这里。” 然而柳若水还是不明白,但也跟着摸了摸自己喉咙处。 摸了摸喉咙处,林墨当即又解释道:“我们男人呢,这里会有一个突出的东西,这东西叫喉结的东西,你们女人也是有的,但没有如此突出,都是比较平的。” 要说,青语也是相当的机灵的一个姑娘,听到林墨点出那最大的破绽后,当即转身去拿了一面镜子,交给了柳若水。 拿着镜子先是看了自己的喉咙处,又看了看林墨的喉咙处,然后看镜子中自己的喉咙处,好生地比较了一下,柳若水便全然明白了。 放下镜子,柳若水显得有些低头丧气的,心中更是暗自叹道:亏得我以为自己学了白鱼姐姐的变装术有一半功力了,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失败。 见着柳若水有些灰心,也知晓她为何灰心,林墨见此旋即握住柳若水的一只手,柔声安慰道:“傻妞,不要多想,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说着,林墨有俯过身,在柳若水耳畔低语道:“傻妞,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白鱼姐姐也变装过男人,但也失败了。” 这话,不是林墨说来哄柳若水开心的,而是真事。 在这世间,能做到用易容变装之术扮作男人,进而达到用外表以假乱真的,只有与林墨同为巅峰三宗之一的月宗宗主寒千月。 不要误会了,寒千月的身姿为黄金比例,极为的玲珑曼妙,她的喉结也不突出,但不知寒千月用了何种手段,达到了那种以外表以假乱真的境界的。 这也是燕白鱼一直在研究的事。 低语过后,林墨坐正了身子,放声道:“因此啊,你不必灰心,你的变装其实已经很是成功了,没有人多少发现会发现男女之间有这个差异的。” 一旁的绿莹也忙安慰柳若水,道:“是啊,柳姑娘,林公子说的没错,你的女子特征太过明显,你能做此地步,已经很厉害了。” 听得林墨与绿莹的安慰,又想起自己在楼下时,那些往自己身上扑的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不也没识破自己的身份,柳若水这才将一扫了心中的阴霾,露出开心的笑意。 见柳若水自己想通了过来,不再灰心了,林墨也放心了不少,不然啊,林墨还且得花费一番功夫来哄柳若水重新开心起来呢。 这一刻,林墨不经想起以前还在华夏时,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女扮男装的与女扮男装的的镜头,不经认同了一个老人曾经说过的话。 那个老人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都是傻子。 心中略微感叹了一下,林墨立时选择了转移话题。 看向青语与绿莹,林墨正色问道:“好了,两位姑娘,还是说说你们的事吧,你们避开本公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其中内情 约莫一刻多钟后,林墨知道了青语与绿莹两位姑娘避着自己的原因,同时也知道了为何当红的她们会对老鸨子田佩兰如此的害怕。 其实说青语与绿莹两女是在避着林墨,倒不如说,两女是在与林墨保持距离,当两女言明这一点后,林墨当时的心中是更加的好奇了。 秦楼楚馆里的姑娘对男人保持距离?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林墨当时的想法与柳若水起初的想法,是出奇的,不约而同的一致。 认为青语与绿莹是在欲擒故纵。 有了自己的猜想后,林墨便追问了起来,而青语与绿莹再度略微的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徐徐的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不是欲擒故纵,而是一个很简单的原因。 青语与绿莹都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们各自喜欢的男人也不嫌弃她们的经历,愿意娶她们,于是两女就不愿意再接客。 两女也有了足够为自己赎身的钱,就要为自己赎身,然后跟随自己喜欢的男人而去,但那鸨子田佩兰自然是百万个不愿意的。 想想也对,青语与绿莹可是香云阁如今当红的姑娘,是香云阁的摇钱树,培养两女时,田佩兰也付出了很多心思与心血,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两女离去呢。 听着两女的故事,林墨猜想,两女肉食想要成功赎身离去,至少得在三十岁之后,如今她们才二十五六,田佩兰自然是要留下她们,继续压榨她们身上的价值的。 之所以,青语与绿莹两女会如此的害怕怕田佩兰,而且不得不听田佩兰的话,是因为两女的卖身契还在田佩兰手中。 田佩兰拥有青语与绿莹的卖身契这是个什么概念了,就等于说,两女是田佩兰的私有物,就如同一件物品与牲口一样。 连人都不是。 按照如今大乾帝国的律例,就算田佩兰将青语与绿莹两女给私自打杀了,也不会坐牢与受刑的,只需要赔一定的钱财就够了。 听完两女的故事,林墨兀自一叹,这或许就是这个时代与世界的悲哀吧! 像青语与绿莹之类的身份,又或是各个府第中的仆从,他们根本不能说是个完整的人,身份等同于牲口,甚至有时连牲口都不如。 各个府第中的仆从,主人都可以随意处罚与打杀,若是将他们给打死了,主人也只需要按照律例,赔给官府一定钱财,这事就算完了。 而青语与绿莹只有赎回自己的卖身切,两女才能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才能拥有相对的自由,才能享受做人的辛酸苦辣。 收敛起感慨不已的心神,林墨安慰了几句青语与绿莹后,问道:“两位姑娘,本公子冒昧的问一句,你们赎身要多少钱财。” “十枚金叶!” 在林墨的安慰下,青语率先稳定住了心神。 就在青语的话音落下,神色黯然的绿莹,又补充道:“可是我与青语都已经初到出了二十枚金叶,田妈妈还是不愿意让我们赎身离去。” 听着绿莹的话,林墨短暂的想了一下,苦笑道:“青语姑娘,绿莹姑娘,恕在下直言,依你们二人在的状况,没有三千枚金叶,你们的田妈妈不可能方你们离去的。” “三千枚金叶!”青语与绿莹顿时一阵惊呼。 先是短暂的怔了一下,林墨缓缓点了点头。 三千枚金叶这个价格,可不是林墨乱说的,如今青语与绿莹都是二十六岁,而当红的她们,一年至少可以为田佩兰带来三百金叶的纯效益。 若是保养得当的话,青语与绿莹三十五岁的姿容才会逐渐衰败,那样她们两女的价值就算是被榨取完了,田佩兰才会放她们两人离去。 而且就算是三十五岁放青语与绿莹离去,田佩兰也不会只要那所谓的二十枚金叶,甚至是十枚金叶,那至少也得百枚金叶的。 换句话说,也就是说青语与绿莹还有九年可以让田佩兰在她们的身上榨取价值,因此九年三千枚金叶,已经算是林墨往小了估计。 若是田佩兰胃口大些,至少的要到五千枚金叶。 见着林墨缓缓点了点头,青语与绿莹对视了一眼,两女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顿时悲从心中起,双眸中满是黯然与失落之色。 被黯然一层层的包裹着,绿莹突然抬起头,望向林墨,似有不甘的道:“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十八年前,田佩兰买我与青语的时候,她总共才花了两枚金叶啊,而且我与青语的卖身契约上,也写了十枚金叶即可赎身啊。” 十八年前,江州发生特大洪灾,一时间百姓死伤无数,饿殍遍野,当时只有八岁的青语与绿莹就被父母卖给了田佩兰,进了这香云阁。 听着绿莹的倔强话语,看着绿莹那带泪的伤心模样,林墨也是苦笑着摇头道:“绿莹姑娘,账不是这样算的,话也不是像你这般说的。我想你们应该也知道,卖身契是需要双方自愿才能发挥效益的。” 青语与绿莹齐齐看向林墨,连着心神有些低落的柳若水也是看向了林墨,不知道林墨这话是什么意思,问道:“大人,什么叫双方自愿才能发挥效益?” 几个月前,柳若水也是如同青语与绿莹一般,连完整意义上的人都不是,直到柳若水跟了林墨,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之后,林墨才将柳若水卖身为奴的文书给撕掉了,因而对青语与绿莹的现在遭遇,柳若水多多少少有些感统身受吧! 见柳若水也问起,林墨忙又为三女直白的解释了起来。 “其实也好理解,卖身契的签署是买卖双方,也就是你们的父母与田佩兰的自愿条件下签署而起效,而事后被卖的一方,也得双方自愿同意。” 说着,林墨看向青语与绿莹,道:“比如青语与绿莹你们现在想要赎回自己卖身契,得要你们的田妈妈自愿同意才行,否则什么都是免谈的。” “那个田佩兰怎么可能自愿同意,这根本不可能啊!”林墨的话才刚说完,柳若水一口就“无情”的指出了这里面最大的问道。 林墨缓缓点了点头““是啊,这根本不可能啊!” 说罢,林墨又看向神情变得愈发的青语与绿莹,道:“青语姑娘,绿莹姑娘,你们现在明白了,那卖身契约上写的十枚金叶,其实根本就就没用。” 对于香云阁这等秦楼楚馆中的隐晦道道,林墨还是非常了解的。 什么,林墨是怎么知道的? 那当然是因为唐玉奴啊! 要知道唐玉奴可是这中州大陆之上,生意做得最大的老鸨,手下的花魁与当红头牌更是不知多少,对于这里面的隐秘道道,自然也是了解得清楚楚的。 林墨最后的一句话如同一根钢针插进了青语与绿莹的心中,将两女的心刺的是血淋淋的,两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情绪,抽泣了起来。 听着两女肝肠寸断的抽泣与呜咽之声,林墨视若无睹,面色相当的冷淡,柳若水却是眉头皱在了一起,脸上写了对青语与绿莹的心疼。 忽然,柳若水小脑袋一转,先是笑着看了一眼林墨,然后对青语与绿莹,道:“两位姐姐,你们先别着急哭啊,我有一个好办法了,我现在就问两位姐姐诶一件事,两位姐姐,你们的手里总共有多少钱财。” 听到柳若水有办法,在那那之前还不怀好意的看了自己一眼,林墨心中莫名的一惊,感觉到事情不妙,而青语与绿莹却是顿时一喜,缓缓停止了抽泣与呜咽之声。 用手绢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眶,短暂的沉想了一下,青语道:“我与绿莹各自有价值近五十枚金叶的东西,可离林公子说的三千枚金叶,远远不够啊!” “钱不够,不是问题!”柳若水十分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旋即当着疑惑起来的青语与绿莹的面,柳若水带着满面天真无邪的笑意看向林墨,还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玉唇轻启就要说话。 “慢着,若水,你的意思我都懂了,真的懂了!”林墨心中一颤,急忙伸出一只手,示意柳若水不要说出来,以免自己心疼而死。 见柳若水满意的笑了之后,林墨对青语与绿莹,道:“青语姑娘,绿莹姑娘,本公子可以帮你们,但在之前,本公子有两三个问题要问你们,还请你们如是回答。” 青语忙道:“公子,您请问!” 凭借这些年磨砺出来的阅历,青语与绿莹知道眼前的这位林公子是非常的不简单,别的不说,就单单他的这身华贵非常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他的家中是钱财无数的。 就单单看林公子头上的那根别在发冠的发簪,虽然看着古朴简单,但见多识广的青语与绿莹知道那是前朝武帝时期的古物,价值不菲。 前朝武帝时期距今五百多年,但那发簪上的纹路还保存得如此的清晰明了,恐怕其价值得以千枚金叶起价来论。 还有身上的锦袍与配饰,同样也是价值不知几何的珍贵东西,这让青语与绿莹知道五六千枚金叶,对这位林公子而言,只是一个小数目。 想到这些,这让青语与绿莹的心中顿时生起了一丝能脱离这个苦海的希望。 看着青语与绿莹眸中泛起的点点希望之光,林墨面色一严,淡淡道:“青语姑娘,绿莹姑娘,不瞒你们两人说,这六千枚金叶对本公子而言的确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说到此话,林墨故意停了一下,又定定的看着青语与绿莹,道:“那不知本公子为你们二人花费这笔不算少的钱财,对本公子有什么好处呢?” 第一百八十三章 思想大课 是啊,对林公子又有什么好处呢? 若是对人家林公子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他又为什么或者说是凭什么要帮自己两人出这笔想对而言是巨款的钱财呢? 难道凭借林公子是悲天悯人的菩萨?还是说人家林公子是实在钱多得没有花处?不不不,青语与绿莹两女明白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一时间,青语与绿莹沉默了下来,不时的看一眼林墨,总是要想说些什么,但每次话到嘴边,两女又将话给咽了回去,什么也说不出来。 青语与绿莹静静的思考了一阵自己有什么?很快两女在心中有了同一个答案,自己除了这具还算不错的蒲柳之姿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自己要用这具蒲柳之姿去作为交换? 不不,这个想法是荒唐的,而且是荒唐无比的。 先不用说自己两人已经有了各自意中人,自己的这具蒲柳之姿是不能再去给他人的,单单用自己的这具蒲柳之姿去交换的方式,就是断断不能的。 也是万万行不通的。 那可是三千枚金叶啊,也有可能高达五千枚,常人穷极几辈子也是无法拥有这等财富的啊,自己的这具蒲柳之姿值这个价吗? 是定然不值的。 就算这位林公子愿意自己两人用这具蒲柳之姿去作为交换,可那又得要多久呢?一年?五年?十年?恐怕得要自己今后全部的时间,直到生命的尽头了! 自己两人已有各自的意中人,这又怎么行得通呢? 看着青语与绿莹随着自家大人的第一个问题一抛出后,脸上就渐渐涌起酸楚与黯然之色,柳若水侧首就要对林墨说什么,却被林墨伸手阻止了。 见林墨伸手,柳若水倔强的还想继续说,可当看到林墨那认真严肃的神情后,柳若水立马将话语咽回了肚中,选择了噤声不语。 平日里玩闹归玩闹,宠溺归宠溺,可要为两个才见面不到半个时辰的萍水相逢的姑娘,拿出这样的一笔钱财,柳若水明白可不是一件小事。 柳若水懂得自己任性与撒娇应该如同百里倾城一般,是有度的,而不是任意胡来,那样只会降低自己在林墨心中的好感,这样就会得不偿失了。 但柳若水更加明白的是,自家大人之所以会故意抛出这个难题来为难青语与绿莹,是因为自家大人有着自己的目的与想法。 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后,柳若水相信自家大人是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是一定会出手帮助青语与绿莹这两位身世可怜的姑娘的。 见柳若水在自己伸手阻止后,任倔强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噤了声,林墨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这丫头还是深知我心的。 林墨不是不愿意帮青语与绿莹,反正几千枚金叶,对如今的林墨而言,转眼就可以赚回来,只需要给元成弘他们一个眼神,他们就会乖乖的拿钱来孝敬自己,但林墨更想青语与绿莹两女明白一个做人的道理。 这个世间没有平白无故的好意! 一旦他人突然在对你施以好处,或者说是阿谀奉承之类的好处,那个人必定是有所图的,而所图的东西,一定是值那个好处的价的。 对柳若水回宽慰的安心笑容,林墨又看向呆住在面前,神色黯然的青语与绿莹,淡淡道:“两位姑娘可考虑好了,你们能给本公子什么好处?” 面对林墨的再次追问,青语与绿莹脸上的神色更加地黯然了,两女根本不知道该回答林墨的话,最后只得默默抽泣了起来。 见青语与绿莹不回答自己的话,只是默默地抽泣,林墨脸色一变,牵起柳若水的手,就要起身离去,两女顿时哭泣不在,神情慌乱了起来。 见林墨要起身离去,感到自己能逃离这个地方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要随同一起消失,青语心神变得慌乱无比,下意识的就将林墨拦了下来。 慌忙将林墨拦下,最后的倔强驱使着青语,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林公子,我与绿莹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您愿意帮我们,我们什么都愿意,除了,除了……” 除了之后的话语,青语没有能说出口。 绿莹没有说话,但也非常同意青语说的话,神色不宁的看着林墨,含水的双眸中带着恳求,同时也与青语一般,眸中带着最后的一丝倔强。 林墨本来就不是想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了,适才装作要走,只不过是要刺激一下青语与绿莹,让她们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两女最真实的想法罢了。 松开牵着柳若水的手,林墨重新在坐定,看着青语与绿莹,淡淡的道:“你们什么都愿意给,也什么都愿意做,但除了你们的身体之外?” 面上与心理做着剧烈的挣扎,在心里将林墨的话暗自消化了一阵,青语与绿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见青语与绿莹点了点头,林墨嘴角上扬咧起一抹弧度,发出一声轻笑:“那本公子不知两位姑娘你们除了这具仅剩的蒲柳之姿外,你们还有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说着,林墨站了起来,走到青语与绿莹身后,忽然,从伸出手手环住了两女的腰,被突然的袭击的两女顿时身体一颤,下意识将挣脱了林墨的搂抱。 被青语与绿莹挣脱掉,林墨脸上的淡然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嘴角泛起了一抹微微的笑意,连柳若水也不知道这抹笑意是何意。 迈开步子,林墨作势就要走回座椅上坐好,可当路过青语身边,青语下意识的远离了林墨一分,然而林墨却是身子一转将青语死死的搂抱在了怀里。 青语顿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可林墨这一个成年大男人的力气,哪是青语这等弱不禁风的女子所能比的,根本挣脱不掉。 看到林墨突然耍起了流氓,一次搂抱不成,第二次竟然搞突然袭击将青语抱在了怀里,青语那般剧烈挣扎都挣脱不掉,柳若水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情急之下,柳若水起身就要去阻止林墨,可当看到林墨悄悄给自己的那个眼神时,柳若水瞬间领悟了什么,也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原位。 自家大人这是要给青语与绿莹好好的上一堂关于人生的思想大课,让她们明白自己除了这具仅剩蒲柳之姿,还剩有什么,以此彻底转变她们自己心中的对自己本身的认识与观念,进而让她们在今后的人生中走到更远,也走得更好。 虽然明白了这点,但柳若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林墨用力搂抱着青语的画面,柳若水总觉得林墨有故意占青语便宜的成分在其中。 其实柳若水的这种感觉还真没错,林墨觉得自己总是要救青语与绿莹出这个地方的,不略微的占点儿便宜作为回报,自己岂不是血亏啊! 感受到青语剧烈的挣扎,那不断乞求,对,就是乞求之音中还隐隐的再度带起了抽泣之音,林墨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后,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任由青语带着哭音挣扎,林墨邪魅的道:“青语何必再挣扎了,你去跟着你所谓那个意中人有什么意义呢?他能给你什么呢?” “你放开我,放开我,求求您了林公子。”青语双眸湿红,不断的挣扎着:“青语已经有了意中人,您就放过青语吧。” 看着自家姐妹不断挣扎,还抽泣的可怜模样,见那位柳姑娘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绿莹将心一横就想要上前阻止林墨,可脚下才刚迈出第一步,猛的想到了什么,就又停了下来。 自己上前又能帮助青语什么呢? 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若是自己去阻止也之会被突然兽性大发的林公子给抱住,进而遭受到轻薄,说不定还会惹恼了这位来历非凡的林公子。 惹恼了这位林公子,绿莹不知道自己与青语会遭受到什么后果,但她知道那种后果一定是不是自己两人能承受得起的。 不死也得扒层皮。 见到想要来阻止自己的绿莹也也停了来脚步,林墨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了,看来这个看起来同样娇弱无比的绿莹不简单啊,心思转得到挺快! 在心中略微慨叹了一下绿莹之后,没有理会青语的乞求之语,林墨开始使出了自己的手段,以让青语与绿莹重新改变对她们自身的认识。 将青语死死的搂抱住,林墨在其耳畔,以房中四人可闻的声音,诱惑的道:“青语,你就跟了本公子吧,本公子会给你意想不到的的富贵生活的。” 可是没用,青语依旧剧烈的挣扎着。 “青语,你说你说你何必要挣扎呢?”林墨继续诱惑着,嘴上同时也说了一句让青语略微一震的话语:“你说说你何必要跟着你的那个意中人呢?本公子虽然不知道他只做什么的,但他家里肯定是很清贫的吧?” 这话一出,青语的心神立时一震,也不再之前那般剧烈的挣扎了,因为自己的那位意中人的状况完完全全的被林墨说对了。 这位林公子是怎么知道的?青语心头泛起了疑惑。 见青语的意中人的状况被自己言中,被自己搂抱着的身体也不再那般的剧烈挣扎,林墨脸上带起恶魔般的微微笑容,继续诱惑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引至歧途 “青语啊,你有何必那么傻,那么固执呢?非要去跟着那个清贫之人,你能保证你的那位意中人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吗?” 青语张口就要回答林墨的话,可还未吐出了一个字,又将话给咽回了去,因为她也根本不敢保证自己的那位意中人是会一心一意的对自己。 这种以后的事,没有谁敢保证。 见青语不再挣扎,只是沉默,林墨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了,继续诱惑道:“青语你生得如此动人,跟着本公子去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 说着,林墨将青语扳转过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而后牵起她白皙雪腻的手,揉捏了一下道:“青语啊,你本有五十枚金叶的钱财,可你与绿莹只愿给你们的田妈妈二十枚金叶,哦,奇怪,这是什么原因呢?” 故意疑惑的停了片刻,林墨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知道了,是因为你们的意中人需要你们至少带着三十枚金叶的嫁妆,他们才愿意娶你们吧?” 随着林墨的话一落,青语与绿莹同时吃了一惊,这件事,这个林公子是如何知道的,记得我们好像是从未说过要自备三十枚金叶的这件事吧? 这下,不仅青语与绿莹这两位当事人着实吃了一惊,就连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柳若水脸上的神情,也略微的变了那么一下。 见着青语与绿莹的吃惊表情,柳若水就知道林墨又猜对了,两女的意中人真的要她们带着三十枚金叶的嫁妆,才愿意娶她们。 这是怎么回事? 柳若水心中泛起了浓浓的疑惑之意,忽然,柳若水想起了闲暇时,唐玉奴对自己说过的一件事,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大乾帝国有“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的说话,很显然秦楼楚馆中的女子,尤其是青语与绿莹这等当红的女子,做妾合适,做妻却是不合适的。 秦楼楚馆中的女子,若是想要做妻,除非他们自己自备足够的嫁妆,否则是根本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将她们娶了,做妻子的。 握着青语那雪腻白皙的手,先放在鼻息前轻嗅了一下,而后放到脸上轻轻的感受着,林墨闭上眼睛,露出一副享受非常的表情 “啊——,这是多么雪腻光滑的柔荑啊,嗯——,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说罢,林墨睁开了双眼,揉捏着青语的一双柔荑,继续道:“青语啊,你们有没有想过啊,你们的意中人或许只是为了你们这三十枚金叶的嫁妆呢?” 青语与绿莹再度沉默。 林墨的这个问题太过犀利,青语与绿莹也不是没有想过,而且还是有认真的想过,因为她们曾经看到过几位阁中的姐妹被如此对待。 那几位满心欢喜的的以为自己找到能相守一生的意中人,可当嫁了之后,那几位姐妹所谓的意中人又将她们重新卖回了香云阁。 最终,那几位姐妹看不开,纷纷落了个自杀的结局。 见青语与绿莹依旧是沉默不答,林墨嘴角边的笑意更加的浓了,面上却是故意的沉声一叹,道:“好吧,青语啊,就算他们是真心对你们,可你们有没有考虑到另外一点。” 另外一点? 青语与绿莹顿时一阵疑惑,不知林墨说的是什么? 见两女脸上都浮起了一丝疑惑,林墨微笑道:“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这一双雪腻光滑的玉手,还有这你们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肌肤,平日里花了不少钱在保养吧。你们试着想想依照你们如今的状况,区区三十枚金叶能供你们消耗多久?一年,还是半年?” 随着林墨的话落,青语与绿莹思考了,发现依照自己如今的状况,就光是为了保养自己的肌肤,还不算首饰,三十枚金叶,就只能够供消费不到两个月。 不,或许还不到一个月。 不仅青语与绿莹在思考,就连一旁看戏的柳若水也随着林墨的话思考了起来,似乎三十枚金叶仅仅能够供自己买十多颗南珠的,又或许是买一件首饰。 余光瞥到柳若水也在思考那个问题的模样,林墨心下一阵汗然,你这丫头能想到一个月会花费去本大人多少钱财来保养肌肤才有鬼了。 空闲时,林墨曾经算过一笔账,就光是每个月柳若水在保养肌肤上花去的钱,还不提首饰衣裙之类的,就得花掉自己上百枚的金叶。 暗自白了一眼在认真思考的柳若水一眼,林墨先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绿莹,又继续蛊惑起了青语,偏生还是一副语重心长,完全为了她们好的模样。 “青语,绿莹,本公子可是完全为了你们着想啊,你们想若是将那三十枚金叶的钱财消耗完,你们该怎么生活?难道靠你们的那个意中人来养活你们?我想他们完全养不活,满足不了你们的需要吧。” 说到此处,林墨故意停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对了,你们还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听到这句话,青语与绿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对啊,我们可以一自己养活自己,可正想着,林墨就将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让青语与绿莹凉了半截。 看到青语与绿莹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林墨带着疑惑意味的道:“可是本公子想不到你们会做些什么呢?哦,好像是什么都不会,除了哄男人开心。” 听得这话,青语与绿莹脸上顿时涌起一丝怒意,青语猛的一把将林墨推开,将手从林墨的手中抽出来,微怒的道:“那我们可以不保养,跟着自己的意中人过平凡的日子,三十枚金叶,足够我们平平凡凡的过一生了。” “没错!”绿莹也是来了怒意,辩斥林墨道:“我们的意中人虽然在林公子你眼中时清贫之人,但也是拥有一定的钱财的,再加上我们的三十枚金叶,只要我们不保养,足够我们过上平平凡凡的日子一辈子了。” “平平凡凡的日子!不保养!哈哈哈——” 听到青语与绿莹两女微怒的话,林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还笑得十分的灿烂,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那么灿烂的笑着。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绿莹微怒的问了一句,林墨笑声实在弄得绿莹有些不舒服,笑声里面仿佛带着许多的额嘲讽意味。 没有理会微怒的绿莹,待笑得差不多了,林墨脸上瞬间一变,带着阵阵邪魅之色,望着青语与绿莹道:“青语姑娘,绿莹姑娘,本公子今日就在此告诉你们一个道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却是难上加难啊!” “你们说不保养?”林墨猛然定定的看向青语,笑道:“青语姑娘,你们知道吗?若是不保养了,你们过了三十岁就会加速老化,届时三十五岁的你们,就会看起如同四十五岁,甚至五十岁的妇人,你知道吗?” 也不给青语与绿莹反应的时间,林墨猛的摇了摇头,继续道:“啊——,你们能想想自己的手,自己的肌肤如同那松树皮一般,满是褶皱与茧子吗?” 看着林墨闭着眼,身体还跟着颤抖了一下,又想到自己现在这光滑雪腻的肌肤如同松树皮一般满是褶皱,青语与绿莹不禁浑身打了冷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着林墨的话,看着林墨的行为,又看到青语与绿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冷禅模样,一旁的柳若水都有些不忍心在看下去了。 有这么误导人家姑娘进入歧途的吗? 不过这还是柳若水不忍心继续看下去的主要原因。 最主要原因是,要是青语与绿莹真的被林墨飞成功误导了,没有通过林墨的考验,答应跟了林墨,柳若水想不到林墨要该如何安置她们。 见到两女浑身颤抖的表现,林墨脸上再次露出语重心长的表扬,唉声一叹,道:“青语姑娘,绿莹姑娘,你们说你们这又是何必亏待自己呢?” 叹罢,林墨又振作起精神,问道:“再者说了,你们现在都不确定你们的意中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们,还有你们所说的平凡日子,你们又如何确定你们的意中人愿意陪你们过那平凡的日子呢?又愿意在十年之后,就整日面对着人老珠黄的你们?” 一连两个致命的问题接连抛出后,林墨上前一步,眼睛直直的盯着青语的一双躲闪的眸子,柔声道:“青语姑娘忘了你的那个意中人,跟了本公子吧。” 说着,林墨俯首在青语耳边,诱惑道:“青语姑娘,只要你愿意跟了本公子,你不仅可以出了这香云阁,更是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坐享富贵荣华。” “难道你就不想穿着绣着金线的华贵裙袍,浑身佩戴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宝首饰吗?届时你知道吗?会许多人将会仰慕你,对你头来无限羡慕的目光。” 听着林墨的话,青语依旧是无尽的沉默,不过眼神却是开始有些躲闪,放着奇异的光彩,仿若是看到了自己穿着华贵裙袍,带着名贵非常的珠宝首饰,享受这许多人羡慕与仰慕的目光,进而被林墨的话诱惑得有些心动了。 见青语依旧是一副低首沉默不语的样子,但双眸之中却是放出了奇异的光彩,林墨淡淡道:“既然青语姑娘不肯说话,那本公子就当你愿意跟着本公子了。” 说着,林墨的右手就向青语的脸颊伸去,可当手刚要落在青语的玉颊之上时,却被另一只手给打开了,力气还颇为的大。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的答案 将林墨伸出的右手给一巴掌打开的,不是他人,正是青语。 奋力一巴掌将林墨要落在自己玉颊上的手给一巴掌拍开,青语脸色一变,双眸含怒的冷声道:“林公子,请你自重!” 或许是实在是太过生气了,青语早已顾不得林墨的身份,也不管得罪了林墨会落得如何下场,又会如何被田佩兰惩治,当即就发怒了。 不管如何,青语知道自己既然决定了要抽身退出香云阁这等风月之地,跟随自己的意中人而去,就不能让眼前这位林公子的手继续落在自己身上。 否则退出,就成了一场空谈。 很奇怪的是,手被青语拍开了,由于拍的力道过大还颇为的疼,林墨却没有如何的生气,自然也就没有如何怪罪青语。 脸上浮起满满的玩味笑容,林墨轻声道:“青语姑娘,你知道你的这一拍,是拍掉了什么吗?可是你今后一辈子的富贵荣华哦。” “那又怎样!”青语黛眉一横,目光一凛,满是怒意的道:“林公子,我告诉你,不是天下的所有女子都稀罕跟你享受那富贵荣华的。” “青语姑娘,你确定不是在说气话?”林墨仍是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相反依旧是满面笑容的道:“你确定你不稀罕那富贵荣华?你考虑清楚了吗” “没错,我很确定!”隐下怒意,青语很是认真严肃的道:“跟你去过富贵荣华的日子,也不过做一只被你圈养的金丝雀,相比起来我跟随跟着自己喜欢的人受苦,陪他一起老去,就算是我的肌肤会变得如同那松树皮一般满是褶皱,我也无所谓。” 青语的话语落下,林墨并没有如何着急接话,而是定定的盯着青语,将青语盯得有些不舒服了,才缓缓地叹了一句。 “好吧,既然青语姑娘已经考虑清楚了,在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你的心意想必也不会在更改,本公子虽然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能强迫你不是。” 随着林墨此话的落下,一旁静静的将这一切当做是看着的柳若水偷偷的笑了,那笑,是一种满意的笑,一种自己没有看错人的笑。 见青语如此决绝,内心坚定无比的的模样,在无奈的叹息了一句后,林墨也不再继续纠缠青语,转而走向呆立在一旁的绿莹。 见林墨带着满满的坏笑向自己走来,绿莹的整颗芳心剧烈的轻颤了一下,目光开始四处躲闪,脚下更是控制不住的向后微微的退了一步。 退到了柱子上,再也无路可退。 走到绿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绿莹那满是慌乱的紧张模样,林墨微笑道:“青语姑娘不愿意跟了本公子,那不知绿莹姑娘你呢?” 或许是因为害怕林墨突然对自己做些什么,绿莹下意识的就咽了一下口水,胸脯更是开始剧烈的起伏了起来,而后张开口就要说话,却被林墨打断了。 见绿莹要开口说话,林墨嘴角一咧,笑道:“绿莹姑娘,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本公子,可别让本公子失望啊!” 说着,林墨又看了一旁的青语一眼,对绿莹微笑道;“绿莹姑娘,本公子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青语姑娘或许是没考虑周全,她拒绝了本公子是相当的有骨气的,想去与自己的意中人过苦日子的理想也是美好的,但她却忘记了两件事。” “两件事?” 不仅绿莹眸中顿时浮起了疑惑,就连青语也跟着疑惑了起来,而一旁的柳若水却是再度带起看戏的表情,眸中与脸上没有任何的疑惑之色。 “没错,两件事!”林墨点头道:“就如本公子先前所言,她的意中人愿不愿意陪他过苦日子还得两说,而更重要的事情便是,你们还在香云阁,你们根本赎不起自己的卖身契啊,你们根本无法出去呀!谈什么陪意中人过日子,那不是妄谈嘛!” 这话一出,不仅绿莹,青语也意识到了被自己忽略的一点,自己等根本无法赎出自己的卖身契啊,自己先前竟然还说出了陪自己的意中人过苦日子的话,这不是正是眼前这位林公子所说的妄谈吗? 这就是没影儿的事啊! 难道正要等待田佩兰将自己身上的价值榨取干净,等着田佩兰发善心,在自己三十岁,甚至是三十五岁将自己给放了! 不不不,这是荒唐的。 就算自己能等到那个岁数,自己的意中人又怎么可能等到那个时候。 就在皱着眉头的青语低首含胸心中波涛翻涌,心乱如麻之时,却听到林墨的淡淡话语传入了自己的耳中。 “青语姑娘,不用那般纠结挣扎,本公子给你后悔一次的机会,你现在若是想清楚了,要跟着本公子,本公子依旧要你。” 听到这话,青语立时抬起了头来,抬眼望向正在看向自己的林墨,张嘴就要说自己愿意,可就在话到嘴边之时,青语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骤然住了嘴。 将愿意的话语咽回肚中,青语脸上再度变得坚定起来,严肃的道:“林公子,我是不会跟了你走的,我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那青语姑娘你不想出这香云阁了?”林墨淡淡的追问了一句。 “自然是要出去的。”青语摇了摇头,又目光坚决的道:“但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出去,绝对不会靠着林公子你。” 旋即,青语又看向林墨,淡淡的道道:“我绝不会跟了林公子你,如果我跟了你,不过是从香云阁,去了你编织的金丝笼里,同样是可悲的。” “哈哈哈——” 林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吧,既然青语姑娘有如此的决心,也不吃本公子给你的后悔药,那本公子也不会在自讨没趣,再继续纠缠青语姑娘你了。 ” 语罢,林墨收敛了些许笑意,又居高临下的看向身前的绿莹,道:“那绿莹姑娘你呢?也是与青语姑娘也是同一个答案,要拒绝本公子?” 绿莹没有直接回答林墨的话,而是先看了下了决心的青语一眼,见青语对自己点了点头后,这才张嘴要说,可却是再次被林墨打断了。 见绿莹竟然看了一眼,林墨忙出言提醒道:“绿莹姑娘,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你的田妈妈是个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本公子更清楚,你确定青语能想出办法,让你的田妈妈赎回自己的卖身契?你可得好生想清楚。” 听得此话,想要想说话的绿莹顿时默然了! 是呀,田佩兰是个怎么样的人,在香云阁生活了十六年的绿莹怎么会不清楚,那可是不见到足够的钱财,根本不会放手的主儿啊,心中更是没有任何的心软。 绿莹曾经亲眼目睹,阁中有一位姐妹为了赎回自己的卖身契,可是钱不够,就去田佩兰的屋前跪了三天三夜,结果田佩兰连理都难得理会。 青语能想到什么办法呢?若是有办法我俩不是早就出了这个地方,与自己的意中人去过那属于自己的作为人的平凡日子。 想到这种种,绿莹的心开始乱了起来,之前的坚定也在缓缓崩塌,而后缓缓抬起头看向林墨,眸中含起了淡淡的水波,玉唇轻启就要说话。 可这次却被青语打断了。 见着绿莹的决心被林墨的一番话给扰乱了,青语忙小跑过来,一把将林墨给推开,摇了摇绿莹的身子,痛心不已的喊道:“绿莹,你知道吗?你若是跟了他,你自是进了另外一个香云阁,你会变成他养在金丝笼的金丝雀的。 ” 绿莹颤抖着身子,看着比自己大了两个月的青语,眸中满是挣扎所致的痛苦之色,那可怜的模样,仿若时刻都会哭出来。 “绿莹,我的好妹妹,我们是人,不是动物,我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应该被人像动物一般圈养着,就算那是个金丝笼,我们也不应该进去啊!” 青语早就将绿莹当做了自己妹妹一般对待,如今见她如此可怜,青语心中也是疼痛万分,但比起这个,青语更不忍心绿莹走上另外一条歧路。 “绿莹,你我二人早就情同姐妹,你相信我啊,你一定要相信姐姐,姐姐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出去的,给姐姐我两年,不,就一年的时间,姐姐会带着你成功出去的。” “啪啪啪——” 青语的话才刚方落下,屋内就响起了一阵与此的气氛非常不合适的与突兀掌声,那响起的掌声更是如刀一般给割裂了。 鼓掌的不是他人,正是林墨。 “嗯,绿莹姑娘,你好姐姐,青语姑娘说的好啊,真的是极好啊!”林墨嬉皮笑脸的拍着手掌,话语却还偏生显得十分的语重心长。 “青语姑娘的话语当真是感人肺腑啊,连本公子都快被感动了!” 看着林墨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听着林墨婉转的但赤果果的讽刺话语,青语将头一扭,定定的望着林墨,怒声问道:“林公子,你此番来香云阁到底有何用意,难道就是为了得到我姐妹二人?” 怒声说着,青语又猛然转头看向正在静静看戏的柳若水,道:“我姐妹二人比之如同明月的柳姑娘,就是地上的萤火,林公子,你又为何要执着的得到我姐妹二人呢?” 停止了继续拍掌,也没有理会青语的怒声质问,林墨看向绿莹,道:“绿莹姑娘,做出你自己的决定吧,本公子想要听到你的答案。” 第一百八十六章 幸运若水 我自己的[00 ]答案? 看着满面是微笑的林墨,又看着眼前与自己情同姐妹,神色凝重的青语,绿莹的视线飘忽不定,下意识的紧咬住了嘴唇,心里做起了剧烈的挣扎。 一边是仿佛只要自己点头立马就能出了香云阁这个地狱般的地方,而后得到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富贵荣华,只没有感情,另一边则是自己的意中人。 而且诚如林公子所说,自己还不确定自己的意中人是否是真的爱自己,还是为了贪图自己的那价值三十枚金叶的嫁妆。 不仅如此,在之前自己还得在香云阁这个鬼地方至少待上一年,而且以后自己只能过些平凡的日子,没有任何名贵的珍宝首饰,也不能在继续保养自己的容颜。 又想到一但自己过了三十岁,因为没钱而得不到很好的滋养,自己就会变得如同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般,肌肤满是褶皱,绿莹只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又想到自己如今这双雪腻白皙的双手,在跟了自己所谓的意中人后,去过那平凡的日子,有可能因为操持生活中的琐屑,又或许是被生活逼迫而变得油腻腻的,手上变得满是茧子不说,还会沾满各种的污渍,这让绿莹感到胃里阵阵的直犯恶心。 想到自己变老变丑,双手也满是茧子与污渍,绿莹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旋即绿莹将含着水波的眸子投向了林墨。 眼看着自己视为妹妹的绿莹的眸中泛起了雾水,还将视线投向了林墨,青语只感觉自己的心猛地颤了一下,顿觉事情不妙。 双手忙摇了摇绿莹的身子,青语喊道:“绿莹,你清醒点,是,他可以给你常人无法想象的富贵生活,可是他不爱呀,你清醒点,他只是把你当笼中金雀养的。” 可是青语发现自己的话根本没用,被自己摇晃着身体,被自己视为妹妹的绿莹,依旧是将含着水波的秋水眸子投向自己身后的林公子。 又猛地摇晃了一下绿莹的身子,青语捧着绿莹的脸,眼眶微红的喊道:“绿莹,你一定要相信我,姐姐我从未骗过你,你一定要相信姐姐啊!” 说着,青语用额头抵住绿莹的额头,道:“相信姐姐,姐姐我会带绿莹你出去的,带你出去后,我们一定会跟着自己的各自的意中人过上平凡但幸福满足的日子的。” 听着青语劝解绿莹的话语,又看了一眼一旁脸上依旧满是笑意的林墨,柳若水顿觉得此时,自己与林墨就是一个坏人。 而且,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感受到绿莹的逐渐变化,说完那番连续的话语之后,青语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经变得湿润了。 青语感觉到自己对绿莹,正在变得无能为力。 青语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感受到一直对自己很好,被自己视为姐姐的青语无声的哭了,察觉道自己的变化绿莹的双眸也湿润了起来,最终将带着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林墨。 见绿莹将求助的目光头向自己,林墨脸上那依旧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思熟虑般凝重之色,最终到来的是长长一叹。 “绿莹,对不起,在你没有给出你自己的答案前,本公子为你做不了什么,没有义务为你做什么,更没有权利为你去做什么。” “好了,绿莹,告诉本公子你属于自己的答案吧,只要你遵从你自己的内心,不管你给出什么答案,本公子都会接受,更不会去责怪你的。” 也不给绿莹反应与接话的机会,林墨继续道:“绿莹,但在这之前,本公子得告诉你一些东西,一些对你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说罢,林墨走前几步,走到青语身旁,注视着绿那同样带着泪花的双眸,道:“绿莹姑娘,你青语姐姐说的没错,本公子或许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但本公子可以给你常人根本无法想到的富贵生活。” 说着,林墨伸出手轻轻捋了捋绿莹耳边的乌发,轻声道:“只要绿莹你跟了本公子,届时就是你头上戴的一根小小的发簪,至少就是百枚金叶起价的珍贵东西,你也将会享受到很多女子,甚至出身比你尊贵的女子羡慕与仰慕的目光,她都得对你行礼,不敢对你有丝毫的不敬,否则她们将付出代价。” 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林墨又道:“没错,到时候你是会变成我养的金丝雀,但那也是只属于我的金丝雀,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敢碰你,本公子答应你,你不用陪任何其他的男人,你知道的,这是与你在香云阁所远远不能比的。” 将绿莹耳边的鬓发动作轻柔的撩到耳后,又牵起绿莹的一只手,林墨道:“你也根本不用担心你在三十岁时就如同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般,肌肤满是皱痕,你的眼角边也不会有任何的皱纹出现,本公子讲给最好的东西,让你到了四十岁,甚至是五十岁,你的肌肤还如同现在一般雪腻白皙,富有弹性。” 说着,林墨轻嗅了一下绿莹的手,露出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而后在其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又突然道:“哦,对了,你的这双温润如玉的手更不会起茧子,更不会沾染上任何的阳春水,到了五十岁,还是如同现在这般,甚至更加的美腻。” “够了!够了!你快住嘴,你不要再说了!你也不准碰绿莹!” 青语再也听下去了,也不能再让绿莹继续听下去,赶忙一把将林墨推到了一边,开始声嘶力竭的喊着,脸上满是凄美的令人心痛的无助。 听着林墨的诸般话语,又看着神情不断变化着的绿莹,青语的心更加地慌了,青语仿若感觉到林墨能看穿绿莹的心中所想。 林墨的话语更是拥有一种能吞噬人心的魔力。 青语感觉到林墨那如同魔鬼般的诱惑话语开始在侵蚀绿莹的思想与心灵,嘴中勾勒出的那种富贵,受人仰慕的生活,正在将绿莹一点一点的引诱过去,让绿莹逐渐陷入幻想之中,并且开始为之着迷。 甚至是入魔。 将林墨推开,青语连忙再度晃了晃绿莹的身子,喊道:“绿莹,你难道忘了吗?你的意中人还在等你,他说了他是真的爱你呀!” “绿莹,你还记得吗?你曾经欢欢喜喜的来告诉姐姐,告诉姐姐所,你的意中人说了他一定要娶你为妻,他他会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待你为始终的唯一的,你也说了,你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与你的意中人相守到白头啊,你……” “够了!够了!青语姐姐,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绿莹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被青语的话深深的刺痛了。 这一刻,绿莹感觉到那曾经自己与自己的意中人说的甜言蜜语,现在渐渐变成了耻辱,变成了锋利刀子,不断的刺着自己心痛,鲜血淋漓。 “青语,青语姐姐,你知道吗?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这样的。”带着点点的哭音,绿莹反手抱着青语的肩膀,摇晃着青语的身子。 “姐姐,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想到我三十岁之后,我的皮肤会开始出现褶皱,三十五岁就变成四十五岁多的田间妇人一般,我就感到像要窒息一般。” 大声的说着,绿莹停住了摇晃青语,转而定定的看想自己伸出的双手,如同着了魔一般,道:“青语姐姐,我一想到我的这一双手会布满茧子,我就感到胆寒。” “到时候我用自己手摸着自己的脸,就会感到如同被针刺着一般扎人,我会害怕,我一定会害怕自己的,姐姐,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说着,绿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侧脸,就在刚触摸到那一刹那就又弹开了,就如同真的被针扎了一般。 “我知道,我都知道。” 青语抽泣起了起来,连连点头之后,将绿莹抱在了怀里,柔声宽慰道:“姐姐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害怕,绿莹,你别再说了。” 这一刻,随着青语的话一落,除了那点点的抽泣声之外,气氛陡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再说话,静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在静谧的气氛中,听着青语与绿莹的对话,柳若水也静静的思考起了自己,若是自己变成了青语或者绿莹,自己又该怎么做。 想了一阵,柳若水觉得自己应该也会如同绿莹一样,就在这一刻,柳若水发现自己特别能感同身受绿莹此刻纠结的痛苦。 一边是自己的意中人,相对清贫,另一边是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柳若水自己对林墨给两女出的这个考题,自己似乎也不会做了。 再度让自己站在绿莹的角度上,认真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又抬眼往向林墨,柳若水突然想通了设呢,脸上的纠结顿时不再,转而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自己也真是傻,为何要将自己视作是绿莹或者青语了,自己不是她们,自己就是柳若水,而柳若水与林墨是相爱的,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纠结啊! 自己爱的男人与爱自己的男人是同一个,而且这个自己深爱,也身爱自己的男人还拥有尊贵无比的身份,不可估计的财富,以及令人畏惧胆寒的力量。 柳若水突然发现自己是幸运的。 而且是极其幸运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双双通过 气氛在青语与绿莹两女的相拥中静谧了许多,隐隐的喧闹之音从传来,伴随着心脏的跳动,拨弄着屋内林墨四人的心弦。 看着青语与绿莹紧紧相拥的温馨画面,看着两女都含着淡淡的泪的画面,坐在一旁的柳若水的俏脸上浮起了淡淡的欣慰笑意。 柳若水在为绿莹感到欣慰,因为看着此时的静谧温馨画面,柳若水觉得绿莹一定会选择跟意中人去过那平凡但幸福的日子,而不是被林墨所勾勒出的尊贵生活而吸引。 可就在这时,一件事令柳若水反应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绿莹突然再度爆发了! “不,青语,你不知道!青语姐姐,你不知道的!你根本不明白我” 突然,目光变得柔和的绿莹的目光骤然一凛,一把将正抱着自己,给自己安慰的青语给推了开去,而后绿莹更是湿红着双眸,痛苦万分的喊了起来。 “青语姐姐,我不想那样,我不想自己今后变得蓬头垢面的,不想穿着那硌人的粗麻布衣,不想过那令自己操持不已,心力交瘁的痛苦生活,那样会让我变得丑陋,变得全身油腻,那样最终令我崩溃的。” 说着,绿莹轻轻旋转了一圈,而后微闭着双眸,露出一副享受非常的表情,仿若陷入了某种痴迷之中,仿若在接受着什么人的朝拜。 “青语姐姐,你知道吗?我要变得美丽,变得尊贵,受那些大家小姐的仰慕与羡慕,让她们知道她们所谓的那些珍贵东西,在我的眼里不过是廉价品。” 说着,情绪激动的绿莹突然平静了下来。 平静下心神后,上前一步,将青语抱入怀里,绿莹轻声道:“青语姐姐,你知道吗?爱情对我们这种女人而言都是假的,都是妄想,忘了那个无谓的梦吧。” 说着,绿莹轻轻分开青语,伸手轻轻为青语拭去眼角的泪,柔声道:“青语姐姐,我们过惯了现在的奢侈生活,过不下去没有珍宝首饰的生活的,过下去的。” “不,不,绿莹,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双眸湿红的青语不住的摇着头,带着些哭音道:“绿莹,不该那样的,那不是属于我们的,我们不能要。” 又猛的摇晃了一下青语的身子,绿莹忽然将声音抬高了许多,“但是青语姐姐,现在只要我们点头,我们就能得到啊!” “没错,只要你们点头就能得到!” 这时,林墨突然说话了。 脸上挂起微微的笑意,林墨对着绿莹缓缓伸出了双手,语气十分柔和的道:“好了,绿莹,快过来吧,只要你走完这几步,一切的一切都能属于你了。” 听到林墨的话,绿莹转过了身子,当看到林墨伸出的双手,绿莹立时懂了,而后放开青语,脸上挂起妩媚的笑容,缓步向林墨走去。 “不,不,不,绿莹你不能去,你不能去。” 见绿莹向林墨走去,脸上还浮起了妩媚的,青语急忙上前拦在了绿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试图做着最后的劝说。就在绿莹向林墨迈出第一步时,柳若水的整颗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难道绿莹就这么要失败了?她不能通过自家大人的考验了? 拦在绿莹身前,抓起他的一只手,青用湿红的双眸凝视这如同入了魔般的绿莹:“绿莹,你听姐姐说,你不能去,你的真的不能去,你的意中人还等你呀!” 青语的语气近乎哀求。 可绿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青语,根本开口说话,而后抽出被青语抓着的手,两三步之后,直接扑入了一直伸着双手的林墨的怀抱。 轻轻将绿莹拥着怀里,林墨在其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满脸笑意的道:“恭喜你,绿莹,你终于有了自己的选择,你将拥有你应得到的一切。” 双环紧紧将林墨的腰肢怀抱着,胸前更是死死的顶在林墨的胸膛之上,绿莹踮起脚尖在林墨的侧脸上轻轻一吻,而后将脑袋枕在了林墨的肩头。 紧紧的依偎在林墨的怀里,生怕林墨跑了似的,绿莹甚是妩媚的道:“林公子,现在绿莹是属于您的了,您可一定要好生对待贱妾啊!” “属于本公子的?”林墨突然哈哈一笑,轻轻挑起绿莹的下巴,邪魅非常的道:“那不知绿莹说的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啊?” “嗯,林公子您讨厌,这是太坏了!”绿莹腻声撒了个娇,右手轻轻的锤了锤林墨的胸膛,而后又踮起脚尖在林墨的侧脸吻了一下。 吻罢,绿莹再次依偎在林墨的怀里,娇声道:“当然是贱妾的心和人都是属于林公子你的呀,贱妾愿意为您做任何的事情!” 随着绿莹这话一出,青语如同崩溃了一般,颓然的坐到了地上,泪花控制不住的滚落了在地板上,却是没有哭泣的声音。 青语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好妹妹绿莹为何会变成这样?不久前还说着对意中人说着至死不渝的话,现在却是投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看着眼前绿莹真是妩媚的依偎在林墨怀里,如同八爪鱼似的将林墨缠住,青语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只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青语,柳若水心里满是心疼,眼睁睁看着被自己视作妹妹的绿莹完全变了一个人,这种痛苦滋味,柳若水无法想象。 又看向被绿莹亲密无间的缠着身子的林墨,柳若水掩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示意林墨这场考验已经结束了,该说正事了。 经过柳若水的那么一声轻咳的提醒,林墨慌忙回转过了心神,想起了自己还有正事,立马示意八爪鱼缠着自己的绿莹松开自己,而后林墨走到青语近前,蹲身在了青语身前。 见林墨竟然来到了自己面前,还满面微笑的,像是要打自己的注意,青语立时抱紧了身子,眼神之中满是警惕的望着林墨。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美人儿当前,你说本公子要干什么?” 林墨邪魅一笑,缓缓对青语伸出右手,道:“美人儿,你的绿莹都从了本公子,不若你一起从了本公子?你们姐妹二人正好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啊!” 一巴掌将林墨的右手给拍开,青语双眸含恨的看着林墨,怒斥道:“你这个畜生,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来了,绿莹妹妹才会变的,现在还想着我姐妹二人一同伺候你,去做你的金丝雀,你这是妄想,我现在要掐死你。” 说着,愤怒不已的青语双眸立时射出两道杀意,伸出双手就向着林墨纵身扑了过去,可刚刚一扑出,青语就发现自己眼前顿时一黑,身子一软,没了什么力气。 眼疾手快的将要摔倒在地的青语接到怀中,林墨坏坏一笑道:“美人儿,你这哪是要掐死本公子啊,是要对本公子投怀送抱吧?” “公子,青语姑娘这是怎么了,她没事吧?”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柳若水,慌忙的跑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林墨摇了摇头,淡淡笑道:“若水,你放心吧,青语姑娘没事的,只是心中怒意太盛,进而气急攻心,一时之间给气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其实,林墨没说实话,而是林墨悄悄的给青语扎了一针,将她给扎晕了。 听到林墨说青语没事,柳若水长长的松了一下,然后给了林墨一个白眼,仿若在说:亏你还好意思说,还说得风轻云淡,还不是你将青语姑娘给气的。 听到林墨与柳若水的对话,一旁的绿莹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与青语有了不同的选择,但她不可想青语有什么闪失。 青语想要开口说话,想要挣脱林墨的怀抱,可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全身上下更是使不出任何的力气,整个人就如同中了邪一般。 最后只能双眸含怒的瞪着林墨,可就在听到林墨随后的一番话后,那满满的怒意顿时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先是一阵感动,最后是一阵默然。 见青语双眸含着极盛的怒意看着自己,林墨轻声道:“青语姑娘,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你明白,你除了你的身体,还剩下什么。” “不用说,我想你现在应该也明白了,你除了你的这具身体外,你还有羞耻心,还有尊严,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的尊严。” “是的,你应当明白,你不愿意跟着我,不愿跟着我去做那金丝笼中的金丝雀,就是因为你还有羞耻心,还有作为人的尊严。” “最后,也恭喜你,你通过了本公子的考验,你放心,待会儿只要你如实回答本公子几个事情,本公子就出钱帮你赎身的,让你与你的意中人去过那平凡而幸福的日子的。” “本公子希望你记住,以后不管你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本公子都希望你能记住你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你拥有作为人的尊严,你不比任何人低贱。” 随着林墨这番话的落下,青语的整颗心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没想到眼前这位林公子先前之所以那般对自己与绿莹,是为了考验与教导自己做人的道理。 这一瞬间,青语是感动的,自己终于能够出了香云阁这个鬼地方,与自己心爱的意中人去过那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其他内情 可又猛然想到自己的好姐妹绿莹,既然自己通过了考验,那绿莹就是没通过考验,那绿莹会怎么样?还是留在香云阁里受苦? 青语立时又变得默然了。 这里的苦青语身受多年,青语不忍心将绿莹继续留在这里,心念一转就想要求林墨大发慈悲,可心念又一转,青语发现自己根本资格求。 答应救出自己,就已是经林公子的大发慈悲了,而且林公子也给了绿莹一个机会,是绿莹自己没有把握住,没有通过考验啊。 听得林墨对青语说出的几番话,绿莹的整颗心顿时紧紧的绷了起来,不知不觉的要紧了牙关了,双手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自己没有通过考验?那林公子是不是就不会管自己了?那自己该何去何从?继续留着这香云阁继续对那些让自己感到恶心的男人们露出笑脸,让他们的手继续落在自己身上? 绿莹心里凄苦异常,痛恨起了做错了选择的自己。 余光瞥见着绿莹的脸上浮起了满满的痛苦,柳若水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林墨,真不知林墨会如何处理绿莹。 悄悄将扎在青语身上的银针取出,又将青语抱到桌边坐下,为其倒上一杯热茶,玩笑着道:“刚才泪了那么多泪水,先喝杯热茶补补水分。” 待自己也坐定后,也饮了一口热茶后,林墨看向神色凄苦的立在原地的绿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愁眉苦脸的立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过来?” 这话一出,不仅绿莹惊了,就连柳若水与青语也惊了。 这是怎么回事?按照道理来讲,青语通过了考验,而作出另一个选择的绿莹不就应该是没通过林墨的考验吗?怎么如今林墨还要这般做,这到底是何意? 柳若水与青语在心中泛着嘀咕,绿莹可没有时间多想,下意识的就走到了林墨身边,然后坐在了林墨拍过的大腿上,双手还顺势环住了林墨的脖子。 可刚踏踏实实的坐在林墨怀里,而在看到林墨的手也环住了自己的纤腰过后,绿莹的脸上瞬间就浮起了如同柳若水与青语一般的疑惑之色。 看到到柳若水三女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皆带起了浓浓的疑惑之色,林墨紧了紧怀中绿莹的小蛮腰,笑问道:“怎么,不懂?” 柳若水与青语下意识的点了点脑袋,绿莹则乖乖的坐在林墨的,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动作的不注意,会被林墨给扔出去。 将绿莹的一只手握入手中揉捏着,又让绿莹的脑袋依偎在自己肩头,让她不再那么紧张,林墨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因为绿莹也通过了本公子的考验。” 这话一出,绿莹顿时是喜出望外,青语与柳若水则是直接愣住了。 绿莹也通过了?可她明明没有经受住诱惑,做出了另一个选择呀。 愣了一会儿,柳若水忍受不了疑惑的折磨,当即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绿莹分明做出的另一个选择啊?怎么青语通过了,绿莹也通过了啊?” 揉捏把玩着绿莹的玉手,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柔软,林墨笑道:“若水啊,其实我这考验,两个选择都是没错的,无论选择哪个都算是通过了。” 说话间,林墨看了一眼怀中的绿莹,道:“虽然绿莹没有经受住我的疑惑,选择背叛她的意中人,但这也是人性啊,虽然是人性的负面。” “没错,我怀里的这个女人贪图富贵,为了享受富贵荣华,为了被其他女子所羡慕,甚至是不惜背叛了她原本的意中人,可也我们作为人的另一面啊。” 说着,林墨又看向柳若水与青语道:“若水,青语,你们要明白,一个人不可能是完美的,有好的一面,也又不好的一面,这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听到林墨这话,柳若水与青语是恍然大悟了,而绿莹的脸则是有些火辣辣的疼,瞬间察觉了自己真的是一个只会贪图富贵与享受的不要脸的坏女人。 定定的看了一阵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绿莹突然把心一横,在心中暗道:不管了,不要脸的坏女人就不要脸的坏女人,现在都无所谓了。 心念落下,感受到一只手正在自己的腰肢上头偷偷作乱,浑身也传来痒痒的感觉,绿莹双眸之中立时就含起一丝似水一般的春意,心神也开始荡漾了起来。 被撩得心神荡漾,片刻之后,脸上早已浮起红晕的绿莹发现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管柳若水与青语的在场,低首就要吻向了林墨。 反正我绿莹就是一个生长在秦楼楚馆的不要脸的坏女人,那索性就彻彻底底的做个不要脸的坏女人人吧,其他的我可管不了。 可却被林墨拦住了。 故意将绿莹撩得心神荡漾的林墨,伸出两根手指将绿莹的吐息着热气的唇挡住,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时候,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与青语,希望你们老实回答。” 这话一出,柳若水与青语齐刷刷的看向绿莹,发现绿莹不知道怎么的,在某个方面,已经对林墨动情了,当着自己两人的就要亲热。 这未免也太…… 反正自己已经是个不要脸的坏女人了,绿莹可不管柳若水与青语如何看待自己,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林墨,道:“没问题,林公子,你快问吧,贱妾一定如实问题。” 说话的同时,绿莹将林墨抱得紧紧的,那架势恨不得将林墨直接揉进身体里,而林墨也是十分的配合,也是紧紧的抱着绿莹的身子。 一面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美妙触感,一面整理了一下思绪,林墨问道:“青语,绿莹,你们在香云阁待了十八年,可知道赵芸莲此人?” 感受着体内的火燃烧愈发的大,绿莹强守着心神,想了一下,点头道:“当然知道,大概四五年前吧,赵云莲可是香云阁的头牌,身受达官贵人的追捧的。” “能详细说说吗?”林墨当即追问道。 绿莹想说,可此时体温变高了几个度的身体已经不允许的详细的说下去,心神在说玩那句话就守不住了,顿时就面红耳赤地瘫软在了林墨肩头。 原因不是别的,是林墨见绿莹那副春意盎然的样子,恐怕还没等到自己问完话,就要解起自己的衣袍了,于是就用扎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老实了下来。 然而绿莹是被强制安分了下来,但林墨的一双手可是没老实,那是悄悄的在绿莹身上四处作乱,让绿莹的脸颊是是愈来愈红。 见瘫软在林墨肩头的绿莹的脸竟然那样红,柳若水桌子下的手顿时握成了拳头,更是暗暗咬紧了牙,给了一个林墨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神。 心里更是暗自狠道:这个臭男人竟然如此撩拨其她姑娘,我柳若水倒是看看你林墨待会儿要如何收场,要是敢做那档子事情,我就手起刀落给你咔擦了。 一旁的青语则是心中暗暗的吃了一惊,本义为自己是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个绿莹妹妹的,可没想她的内里竟然是如此这般的一个女人。 心里吃惊归吃惊,但林墨问起,绿莹不能答了,只得青语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林公子,赵芸莲是五年前香云阁的当红头牌,大受欢迎,很多富商大贾都想给赵芸莲赎身,但赵芸莲都不愿意,因此被一一拒绝了。” “哦,这是为何?”林墨面上一本正经的追问道,手上的动作可是半分没耽误,那在绿莹身上能有多不老实就有多不老实。 青语想了一下,答道:“似乎是因为赵芸莲与一个男人相爱了,那个男人我与绿莹也曾经看到过于赵芸莲很配,腹中很有才学。” “那后来呢,后来那个赵芸莲怎么样了,与那个男人终成眷属了?”听故事听得起劲的柳若水也追问了起来,心中早就将林墨撩拨绿莹的事情给忘记了。 青语摇了摇头:“后来赵芸莲就被另外一个人给赎身买走了,似乎就是当时的江州长史,也就是现在的江州刺史卢兴良,似乎是做了卢府的七夫人。” 赵芸莲就是那个卢府七夫人!柳若水顿时一惊。 怪不得之前柳若水就总觉得自己曾经在哪里听说过林墨问的“赵芸莲”这个名字,原来是在刺史府听到的。 惊愕过后,柳若水望了林墨,以得到确定的答案,林墨也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以示意自己问的那个赵芸莲就是那个已经疯掉的卢府七夫人。 无声回应了柳若水后,林墨再度望向青语,问道:“原来如此,那青语姑娘可知与赵芸莲相爱的那个男人是谁?是姓韩吗?” “没错,就是姓韩!”起初听得林墨的问题时,青语本来是有疑惑的,可当听到“韩”字时,青语就立马想了起来。 “没错,正是是现在的江州录事韩远志,正是是那个卢兴良的属官。” 听得青语此话,柳若水顿时一惊,这一刻,柳若水终于知道了韩远志诗中的那个“秦楼”指的是谁,定然是卢七夫人赵芸莲无疑了。 卢兴良与韩远志有夺妻之仇,那么卢兴良很有可能就是韩远志杀的,柳若水正在这样美滋滋的想,可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既然是韩远志杀的卢兴良,那为何韩远志也死了呢? 好生奇怪! 看来卢兴良与韩远[无错 ds.xyz]志的死定有其他内情。 第一百八十九章 活活烧死 提起韩远志,青语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 “唉,林公子您有所不知,说起来那个韩远志也是怪可怜的,不仅被自己的上司兼朋友的卢兴良抢了心爱的女子,还被卢兴良施舍了一个九品官职与一个夫人,那个夫人也是香云阁中的,似乎叫什么秦曼丽。” 说得正起劲儿呢,青语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些什么,骤然停了下来,问林墨道:“林公子,你问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 “没事,没事!就是好奇而已。”林墨讪讪笑道。 或许是怕青语不信,林墨又补充道:“其实不瞒青语光,本公子在来江州之前,早就听说过赵芸莲的艳名,今番就是来特意找她的,没想到却听到你们的田妈妈说,赵芸莲早就走了,唉,真是可惜,现在便想弄清楚其中的缘由罢了。” 现在卢兴良与韩远志的死讯还被临摹与元成弘封锁着,青语自然是对林墨的话不疑有他,当即点头就相信了林墨的信口胡诌。 约莫一刻钟后,问完了自己想问的所有问题后,林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可真是太遗憾了,赵芸莲,邱恋恋,江凤婉等艳名远播的女子竟然早已离开了香云阁,本公子来这江州一趟,当真是遗憾而返。” 听得此话,青语心中一阵狂汗,感情这位来历非常的林公子就是专门来江州寻觅美人儿的,如今听得美人儿走到了,当即就丧了。 青语嘴上很想说几句鄙夷林墨的话,但想到是林墨要出钱替自己赎身,进而成全自己与意中人的相守,于是也不好出言说些什么。 而且还得出言安慰。 看穿了很想鄙夷自己的青语的想法,林墨也不给青语说对自己任何安慰的话,那样感觉是在为难人家姑娘,旋即转移了话题。 轻轻揉捏着怀中脸上都红得快能挤出水来的美人儿的玉手,林墨话锋一转道:“青语姑娘,本公子想要问的事已经问完了,本公子答应为你与绿莹赎身的事情是不会食言而肥与后悔的,但最后我还有一个比较冒昧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本公子。” 事情办完,林墨本想离去的,可脑子中忽然想到了什么,想想自己应该有必要做一件对自己而言是好事,对青语与绿莹而言是坏事的事,就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听到林墨这句话,青语立时安下了心来,感激不已的道:“林公子如此大恩,青语终身铭记,您有事情尽管吩咐青语,若是合理,青语会尽最大的努力为您办到的。” “青语姑娘不必如此!” 林墨微笑着看了一眼怀中的瘫软着,脸上满是酡红的绿莹,道:“其实就是一件你能轻易办到的小事情,本公子想见见你的意中人,还有绿莹的意中人。” 林墨这话一出,青语立时愣住了。 这林公子见绿莹的意中人还合理,毕竟他抢走了绿莹,是要给绿莹先前的意中人一个交代,不说给一笔补偿费,就是说一句抱歉也是极好的。 可他为何还要自己的意中人?青语心中立时泛起了重重疑惑,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因而半晌没回过神来,只是那么傻愣着。见青语愣愣的望着自己,林墨笑道:“青语姑娘,本公子为你出了这么一笔钱为你赎身,成全了你与意中人,总得知道是成全了你与何人的美不是?” “是是是,倒是青语失礼了!” 青语反应了过来,他林公子为了自己出这么大一笔钱,什么实质性的回报也不能得到,但接受自己与自己的意中人的感谢总是可以的吧! 见青语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林墨道:“那不知青语姑娘你的意中人,与绿莹先前的意中人在哪里,此时方便叫来吗?本公子想和他们见见。” “方便,方便,在林公子你来之前,青语与意中人与绿莹妹妹先前的意中人正在房中说些话,此时他们应该还在房里等着,青语这就去叫。” 这下,林墨终于是知道了青语与绿莹刚来时的脸上为何满是不不愿意了,原来是两女正在与意中人私会,却被田佩兰强制拉来自己,这换作是谁,谁也不乐意啊! “如此,那本公子就在这里等待了。” 见青语带着满脸的微笑走了,柳若水对林墨很是不满的娇哼了一声:“哼,死色狼,你要是敢干那种事情,你就死定了。” 说罢,柳若水也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柳若水本来是很不想走着,可想到待会儿自己会看到什么,顿时没了待下去的欲望,出言说了一句威胁的话话之后,就很识趣的走了。 见房间的门被满是幽怨眼神的柳若水从外拉上,林墨手一动,抽出了扎在绿莹身上的银针:“美人儿,真是辛苦你了,你没事吧?” 发现自己能动了,身上也有了力气,绿莹立时直起身子,跨坐在了林墨腿上,伸出手指点了点林墨的额头,满脸红晕的娇嗔道:“你这狠心的小冤家,你可真是害苦我了,你这是要用火把我给活活的烧死啊。” 林墨邪魅一笑就要说些什么,可双眸满是春意的绿莹没有再给林墨任何说话与解释的机会,低首就直接吻上了林墨的唇,空前的激烈。 枯燥与林墨激烈的热吻着,绿莹的一双手也是动了起来。 双手一阵连动,绿莹先是快速脱掉了自己的鞋袜,露出那双精致无比的玉足,又快速褪去自己的外衫,露出一件包裹着傲人曲线的浅绿色抹胸长裙。 最后,主动拿起林墨的一双手,往自己身前那最傲人的曲线之处伸去…… …… 在二楼的一间雅间中,秀才孙宏才等的实在是有些着急,自己心爱的女子绿莹,在两刻多钟前被此间的老鸨子田佩兰叫走了,现在还有没有回来。 孙宏才知道绿莹是被田佩兰叫去陪客人了,他想阻止,可自己家里不算富足,多年下来也只有二十枚金叶的储蓄,根本没有能力去阻止。 更别提为绿莹赎身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见绿莹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孙宏才着实些担心自己心爱的率已经,会不会是被田佩兰或者客人人给刁难了。 孙宏才明白绿莹是真的爱自己,自己也是真的爱率已经的,两人曾经许下了在树下山盟海誓,我非你不娶,你非我不嫁。 认识绿莹的四年,孙宏才也在努力的想办法筹钱,想为绿莹赎身,带绿莹出了香云阁这个鬼地方,可奈何老鸨子田佩兰故意刁难,就一直没有成功。 每隔三日,孙宏才便会来香云阁看望绿莹,以维持精神上的情感交流。 今早刚与绿莹在房内说着甜言蜜语,在被田佩兰叫去陪客人后,就还没见回来,孙宏才着实有些担心,就欲起身出去寻找。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以为是自己心爱的绿莹回来了,孙宏才顿时一喜,可马上就又失望了,因为他发现不是自己心爱的绿莹,而是绿莹的好姐妹,青语。 急忙迎身上前,对信步而来的青语抬手揖礼了一礼,孙宏才赶忙问道:“青语姑娘,你来了?绿莹了?绿莹干什么去了?” 孙宏才知道在两刻多钟前,青语是与自己心爱的绿莹一同被田佩兰叫走的,如今青语回来了,还来了绿莹的房间,定然是有事情要告诉自己。 看着孙宏才那满怀期待的样子,又想到绿莹方才做出的选择,青语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孙宏才的话。 略微沉默了片刻,青语收敛起无奈的心神,对孙宏才一笑道:“孙公子,请你随贱妾来吧,绿莹妹妹在另外一间房等你,有话要对你说。” “好好好,劳烦青语姑娘带路。” 满心欢喜的跟青语出了房间,孙宏才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忙上前对那身影抬手施了一礼,微笑道:“原来郑兄也来陪青语姑娘了。” “孙兄,你也来了。”郑俊杰哈哈一笑,抬手回了一礼。 对于郑俊杰此人,孙宏才可以说熟悉,也可以说不熟悉,两人都是秀才,曾经在一个考场进行考试,后来是因为青语与绿莹才熟络了起来。 一来二去之后,熟络了起来的两人,常一起结伴来香云阁。 略微的寒暄了一下,孙宏才与郑俊杰跟随在青语的身后,行到二楼对面的一间门外站有一人的雅间门前,给拦了下来。 “站住!”孤身站在门外的仇云出声叫停了青语三人。 被仇云伸手拦下,青语上前施了一礼,解释道:“是你家公子叫贱妾领着这两人来到这里的,还望护卫大人去通报一下你家公子。” 对青语拱手回了一礼,又想到此刻雅间内的情况,仇云淡淡道:“还请青语姑娘三人在此稍等片刻,我家公子现在在忙,不方便见客。” 在忙!不方便见客!久经风月的青语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当下回身交代了郑俊杰与孙宏才几句之后,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等了起来。 就这一等,熟不知等了一刻钟还是没有让进,骤然意识与明白了什么的孙宏才看了雅间一眼,脸上当即一边,就向着雅间内冲去。 “站住,这位公子,你要做什么?”伸手拉住孙宏才,仇云质问道。 第一百九十章 海誓山盟 “让开,我要进去,你让开,我要进去。” 孙宏才想要继续往雅间里面硬闯,可根本就过不了仇云伸出的一只手,只能眼睁睁的被死死的拦在屋外,做着无用的挣扎。 感受到孙宏才拼了命似的想往里面冲去,仇云伸手略微一用力,将孙宏才推开几步,冷声道:“我家公子还没有发话,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被推了个趔趄的孙宏才勉强稳住身形后,骤然怒了,放声骂道:“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一定是在欺负我心爱的绿莹,我孙宏才就是舍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跟你拼了。” 想到自己心爱的绿莹,说不定正在雅间捏,被眼前这护卫口中的公子欺负,孙宏才如何还能忍受得了,当即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将心一横,失控的孙宏才猛地就要冲进雅间内,去解救自己心爱的绿莹于水深火热之中,可脚下这才刚冲出两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道无形的强大力量给禁锢住了,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混账,我家公子未发话,谁敢再靠近,立杀无赦!” 仇云立时目光一凛,射出两道蕴含着极强杀意的视线,直直的投向失控的孙宏才,紧接着心念一动,猛的将孙宏才震倒在了地上。 眼前这人纵使可怕至极,可想到自己心爱的绿莹说不定正在雅间内遭受欺负,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孙宏才哪里还顾的了许多,爬起身就要继续冲向雅间,却被人给抱住了。 “孙兄,你莫要冲动!”从背后死死抱住孙宏才,郑俊杰忙劝说道:“孙兄,这人强大无比的大修行者,你就是拼了性命也靠近不了雅间分毫的。” 虽然不详细了解修行者的事情,但历来也算见多识广的郑俊杰,也是知道关于的修行者的一点儿事情的。 就单单刚才孙宏才猛地不能动弹,郑俊杰就敢断定那是只听过从未见过的十尺武域,而眼前这位护卫定是那传说中厉害非常的大修行者。 想到这一点,郑俊杰心神一震,心中暗道:不知雅间内的这位公子是非凡的来头,竟然能到大修行者的护卫。 吃惊了一番后,郑俊杰更是在心中打起了小鼓。 那位来历非凡的公子要见自己,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大大的好机会,只要自己待会儿表现得当,定然能让自己踏上通向人生巅峰的途径。 已经二十八岁的郑俊杰心里怀揣着自己的心思劝阻着孙宏才,可失控的孙宏才哪里还得进去什么话,就是拼了命似的要往雅间里面冲去。 见事情不妙,也怕孙宏才真的会被仇云给杀了,青语就要出言调停,然而就在这时,里面传出了一道显得颇为慵懒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吧!” 听见林墨的吩咐出来,仇云乖乖地抱着剑站到了一边,见此,孙宏才猛然发力挣脱了郑俊杰抱着自己的手,推开房间的门,冲去了进去。 或许是怕出什么事情,青语与郑俊杰也忙跟了进去。 匆匆跟进去,青语与郑俊杰却看到孙宏才如同被再次施展了定身法,又或是被十尺武域给禁锢住了一般,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立在了原地。 视线一转,待看清眼前的画面时,青语与郑俊杰便知道孙宏才这般表现的原因了。 此刻,林墨半靠在在一张榻椅上,身下垫着连个条形枕头,胸膛之上趴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脸颊上满是如同狂风暴雨过后的红晕。 这美人儿,除了绿莹,还能是谁,又能是谁。 此刻趴在林墨胸膛之上的绿莹只穿着一袭性感的抹胸长裙,一双雪白的藕臂环着林墨的脖子,身前傲人的起伏被变了形,赤着玉足的双腿摆出一个诱人的曲线。 愣神了许久,骤然想到了什么的孙宏才,双眼立时变得血红,怒喝道:“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一定是你强迫绿莹的,我孙宏才给你拼了。” 怒声骂完,孙宏才张牙舞爪的就向着林墨冲了过去,可由于没有注意脚下,被翻倒在地的凳子给绊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见孙宏才这般自欺欺人的可怜模样,青语完全不忍心在看下去,索性将视线一移,投到了墙边挂着字画,不再理会这些。 看到孙宏才摔倒地,郑俊才却是全然没管这些,看到衣着果真华贵非常的林墨后,继续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看到绿莹时,心里骤然有了注意。 摔倒在地,又看到绿莹此时的姿态,孙宏才完全顾不得疼痛,爬起身就继续向林墨冲去,就在冲到榻椅前,就突然被人用脚给踹翻在了地上。 不是他人,正是郑俊杰。 将孙宏才一脚踹翻在地上,投以不屑与鄙视的目光后,郑俊杰对林墨躬身行了一礼,恭敬的道:“江州秀才郑俊杰见过林公子,给林公子问安。” 左手手放在着绿莹的纤腰上,右手在其雪肩上轻抚着,林墨略微的看了一眼郑俊杰,疑惑似的问道:“郑公子对吧?你识得本公子?” “在林公子您面前,俊杰不敢担公子二字。”郑俊杰再次行了一礼,又看了一眼青语,解释道:“方才听青语姑娘说公子您姓林,俊杰斗胆便叫了一声。” 右手轻抚上绿莹如瀑布般披散着肩上的秀发,林墨看了一眼忍着疼痛爬起身的孙宏才,问郑俊杰道:“郑秀才,你与那位孙公子有仇?为何踹他?” “无仇,更无怨。”郑俊杰摇了摇头,而后又拱了拱手,恭敬非常的道:“俊杰之所以踹孙宏才,只因他不识分寸,想要伤害林公子您。” “哦,原来这样。”林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如此本公子便多谢郑秀才你了,你的这份恩情,本公子记下了。” “林公子哪里的话,只要您要需要吩咐一声俊杰便是,俊杰一定为您全力办妥,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俊杰也定会为您鞠躬尽瘁而后……” 郑俊杰本欲还想继续说下去,可由于满含凶意,双眼中满是血丝的孙宏才再次来到了榻椅前,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语,郑俊杰没能再继续说下去。强忍住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缓缓对绿莹伸出右手,孙宏才对绿莹柔声道:“对不起绿莹,是我来晚了,你现在不用害怕了,跟我走吧,我一定会拼了性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他们伤害到你分毫,来,跟我走吧。” 眼见着孙宏才将手伸向绿莹,林墨却是没有阻止孙宏才的动作,然而就在孙宏才的右手将要触碰到绿莹的左腕时,依旧是被人给打开了。 不是别人,正是绿莹。 挥手将孙宏才伸来的右手拨开,绿莹看向孙宏才的目光,顿时一凛,带着些轻蔑意味 的冷声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别用你的手碰我,我也是你能碰的?” 被自己心爱的绿莹被拨开了手,还听见自己心爱的绿莹还说出那番话,孙宏才的眼睛顿时红了,柔声关心道:“绿莹,你怎么了?是出了事吗?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孙宏才啊,我们一起许下过山盟海誓,要相约到白头的。” “孙宏才?”绿莹疑惑的问了一句。 “对对对,我是孙宏才!”孙宏才开心得连连点头,欢喜非常的道:“就是那个我非你不可,你非我不嫁的孙宏才,你还记得吗?就是那边,我们在……” “胡说八道!”绿莹突然厉声一喝打断了孙宏才的话锋:“完全是[第八区 .dibaquxsw.xyz]胡说八道,谁跟你山盟海誓,谁对你非你不嫁了?我都不认识你。” “我都不认识”五个如同冰冷到了极点的字眼如同五柄利剑没入了孙宏才的身上,孙宏才的整个人瞬间凝固在原地,如同一具雕像。 猛的咳嗽了几声,孙宏才目光呆滞的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绿莹你醒醒,我是孙宏才啊,难道你真的忘了吗?我们之前还在你的房间说话的。” “孙宏才,哼!”绿莹轻蔑的冷哼了一声:“你是谁?谁记得你,谁又跟你在房间说话了,真是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真的得了失心疯了。” 对孙宏才冷冷的哼了一声后,绿莹抬首便在林墨的侧脸上轻轻一吻,转过头,妩媚非常的柔声道:“我可是林公子的女人,谁跟你孙宏才认识了。” 说罢,绿莹用自己那傲人的起伏一顶林墨的胸膛,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一抬臻首当着在场人的面,便又吻在了林墨的唇上相当的主动与热烈。 见此,心思翻转得极快的郑俊杰急忙聪慧的背转过了身子,孙宏才则如遭雷击脸上变得铁青,双目之中更是再度充满了血丝。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绿莹变成了这样,孙宏才立时将愤怒到了极点的视线投向林墨,怒喝道:“对,是你,一定是你强迫绿莹的,我孙宏才今天就要跟你拼了,就算是性命不要,我也要救出绿莹,让你不能再强波她。” 说罢,孙宏才伸出双手就要正在与绿莹激吻的林墨扑去,可刚太初双手,口中就因气急攻心而吐出了一口鲜血,旋即身体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余光瞥见孙宏才吐出一个口后昏了过去,正在与林墨激吻的绿莹骤然停了下来,作势就要去扶,可刚伸出一只手,就要收回了身形,继续热烈而主动地与林墨亲吻着……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无耻秀才 与林墨激吻着,绿莹眼角滚下一滴热泪,心中哀呼道:孙公子,对不起,你就忘了绿莹吧,绿莹是就个不要脸的坏女人,你值得更好的清清白白的女子。 轻轻将绿莹推开,伸手温柔地为其拭净眼角的泪珠,让她依偎在自己肩头,林墨喊了一声道:“来人,将孙公子弄下去,给他治伤。” 声音落下,仇云快走了进来,对林墨拱手行了一礼后,如同提溜着是小鸡崽子似的,一只手将孙宏才提着,便又快步出了房间。 仇云提溜着孙宏才走了,轻抚着绿莹那雪腻的玉背,林墨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郑俊杰,淡淡的道:“郑秀才,转过身来吧,本公子现在有几句话要问你。” 闻听林墨的话,郑俊杰急忙转过了身来,点头哈腰,极尽谄媚的道:“林公子,有事儿您尽管吩咐俊杰,俊杰就是豁出这条贱命,一定为您办妥。” 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嗯,不错,不过郑秀才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的,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可。” “多谢林公字。”郑俊杰忙对林墨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又点头哈腰的道:“林公子,您尽管问,俊杰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旁的青语看到自己心目中的意中人如今这般点头哈腰的谄媚模样,竟然还跪在了林墨身前,青语的整颗心顿时凉了下来。 青语现在的整颗心是复杂到了极点,更是碎裂成了一地,她没想到往日里气度宽和,温文有礼的郑俊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青语本是想站出来阻止或者出生说道一下郑俊杰的,可当看到郑俊杰跪在了林墨面前手,青语旋即放弃了心中的这个想法。 一个能随意对他人下跪的男人,青语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都已经没用了,只能怪是自己瞎了眼睛,竟然爱上了这样的一个阿谀奉承的小人。 这一刻,青语只觉得自己很羡慕绿莹,至少她的意中人,不,是她先前的意中人,至少是有血性,敢拼命,痴情的好男人。 而自己的这个呢?就是个笑话。 不过在这一刻,青语也明白了为何执意腰间自己的意中人,是为了帮助鉴定自己的意中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为了不让自己吃亏啊。 通过此时青语脸上的复杂表情,林墨读出了青语的心中所想,心念一转,当即便微笑着问郑俊杰道:“郑秀才,听说你是青语姑娘的意中人?” 也给郑俊杰任何回答的机会,林墨骤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遗憾不已的道:“郑秀才,你知道吗?青语姑娘为了你可是拒绝了本公子啊,唉,真是可惜啊……” 听着林墨长长的叹息声,还有有些沮丧的神情,站起身的郑俊杰心神猛的一颤,连忙躬身解释道:“林公子误会,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说着,郑俊杰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谄媚的道:“林公子,小的就是个癞蛤蟆,怎能配得上青语姑娘那等高高在上的仙女,整个世间,只有您才配拥有啊!” 在耳光响亮响起的一刹那,仿若不忍心看那场面,林墨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而后又满面笑意的问道:“哦,是吗,不知郑秀才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真心话,当然是真心话!”郑俊杰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道:“我郑俊杰要是对林公子说了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哎呀,郑公子,你不必里如此毒誓的。”林墨摇头一叹,而后又道:“也不是本公子不相信你,只是光说不练,这个就……” 林墨没有将话说得太明,因为郑俊杰已经领会了林墨的意思,心思一动之后,就立马行动了起来,以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略微悲伤过后的绿莹则舒舒服服的趴在林墨胸膛上,嘴角带笑的看着林墨是如何将郑俊杰的丑恶嘴脸给层层揭开,让青语看清郑俊杰的真面目。 绿莹早就怀疑郑俊杰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可是一直苦于寻找不到证据,也劝青语离开郑俊杰过,可是青语完全被郑俊杰的甜言蜜语给哄骗得死死的,自己这苍白无力的劝说没有丝毫的作用。 如今林墨的出现,刚好让郑俊杰自己露出了丑恶的一面。 走到双眸含着复杂意味的青语面前,郑俊杰对青语恭敬的施了一礼,道:“青语姑娘,郑某早说了自己配不上你,如今林公子此等良人出现,正是你托付终身的时候,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随了林公子,就当是郑某求您了。” 听着郑俊杰的话,青语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的变化,但心下一却已经完完全全地明白了郑俊杰此番话语中所包含的真实意思。 郑俊杰这话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便是“青语姑娘对不起,是我郑俊杰负了你,是我郑俊杰配不上,但请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也是为了让你自己过上富贵荣华的生活,就帮帮我,也是帮你自己,你就跟了林公子,就当是我郑俊杰求你了。” 听着郑俊杰话中包含的真实意思,青语的整颗心心如死灰,崩碎了一地,想要哭,可想到是因为这等小人,又哭不出来,也很不值得。 林墨何等聪明自然也是听懂了郑俊杰话中的真实意思,但没有出言点破,道:“郑秀才,你在说什么呢?本公子可没有多少闲心来等你,本公子还等着享受美人儿呢。” 听着林墨略微不耐烦的话语,郑俊杰心中略微一慌,也不在跟青语说任何话,就心思谨慎的拽着青语宽大的衣袖,拉到了林墨的榻椅前。 被郑俊杰拽着衣袖,青语也没有挣扎与丝毫的抗拒,相反还配合起了林墨,到了榻椅前便做在了榻椅上,她想要看看郑俊杰这个伪君子到底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脸上挂着荡漾的笑容,林墨细细打量了青语一会儿,忽又不满的对郑俊杰,道:“郑秀才,你没看本公子的双手都被美人占着吗?还不赶快将青语姑娘的外衫与鞋袜褪去,本公子也好享受一番,你说是不是?” 听着林墨的话,郑俊杰先是一愣,他听懂了林墨的意思,林墨是要让自己将青语的外衫与鞋袜褪去,然后亲手将青语送到林墨怀中。 短暂的愣了一会儿,郑俊杰一咬牙,当即下了决定,为了踏上通向人生巅峰捷径,舍不得美人踏不上捷径,我今天郑俊杰就拼了,反正对我郑俊杰来女人如衣常换常新。 彬彬有礼的对青语躬身行了一礼,郑俊杰轻声道:“青语姑娘,恕郑某得罪了,念在郑某也是为了你能跟随林公子这样的良人,你就原谅郑某吧!” 同样的,这句话也有另外一种说话,“青语姑娘,你跟着林公子能相守富贵荣华,是你的福气,我郑俊杰就得罪了,希望你不要记恨。” 先前看到郑俊杰犹豫,青语心里还是略感欣慰的。 至少郑俊杰还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一个能将自己喜欢的女人的衣裙给脱了,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床榻之上的万完全全的败类。 可那丝欣慰只是转瞬即逝,在听到郑俊杰那“彬彬有礼”的话语后,青语的一颗心心完完全全崩碎了,全是碎末,没有一片碎块。 心如死灰之下,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青语站起了身,展开双手,任由郑俊杰将自己的外衫脱下,露出那包裹着傲人曲线的淡青色抹胸长裙。 最后又坐到塌椅,任由郑俊杰为自己脱去鞋袜,就在郑俊杰蹲下身,手接触到自己的鞋袜时,青语猛然想到了什么,一脚便将郑俊杰踹翻在了地上。 “不劳烦郑公子了,本姑娘不是你能碰的,我自己来。” 冷声说完,青语快速褪去自己的鞋袜,学着绿莹那妩媚勾人的样子,用傲人的起伏顶着林墨左半边的胸膛,抬首便亲吻起了林墨的耳根。 突然被青语一脚无情地踹翻在了地上,郑俊杰本来是想发火的,可想到眼前的态势,只得暂且隐忍下,笑呵呵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起身后,对林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郑俊杰谄媚的道:“林公子您先忙,先忙,俊杰就去雅间外等着,俊杰保证随叫随到。” 说完,郑俊杰就要退出去,正享受着青语亲吻的林墨忽然开口喊住了他:“慢着,郑秀才,你与青语不会已经……” “没有,没有!”郑俊杰忙挥手摇头,恭声道:“青语姑娘是香云阁的清倌人,俊杰家境单薄哪有那等福气,林公子您可是折煞俊杰了。” 想想也是,青语与绿莹可是香云阁的头牌,是田佩兰的摇钱树,没有拿两女挣到足够的钱后,是不可能让人真的拿了她们的清白之身的。 想通此中的原因,林墨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没有就好,待会儿本公子要是发现不对,小心本公子扒了你的皮,好了,郑秀才,你下去吧,本公子要忙了。” “是是是,林公子您忙!”郑俊杰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向着雅间外走去, 当转过门前的那道比人高的屏风时,看到青语那不住亲吻林墨耳根处的动情模样,露出了鄙夷目光,心中更是暗骂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脸打疼手 “臭婊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老子,以前还在老子面前装冰清玉洁的圣母,连唇都不让老子亲,我呸,在富贵公子的面前,还不是一副主动至极的骚狐狸模样。” “特么的,还跟踹老子,要不是看你马上就要成为林公子的女人,怕你吹耳边风,老子今天非得动手让你狠狠的掉上一层皮。” 正在不住亲吻林墨耳根处,露出一副动情模样的青语见到郑俊杰出去了,在拉上了雅间房门后,骤然停下了亲吻的动作,抱着自己的身子,低低的哭了起来。 见抱着自己的身体,伤心无助的低低的哭着,身体还不住颤抖着,绿莹实在是不忍心,就要出言安慰,却被林墨阻止了。 伸出手,对绿莹摇了摇头,林墨轻声道:“让她哭吧,哭能让她发泄,不然会憋坏她的,只有哭过了,才能真正的走出阴影。” 看了一眼青语,绿莹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想了想林墨的的话实在是很有道理,当即也不再说话,如同乖巧的猫咪一般,继续趴在了林墨的右侧胸膛上。 任由青语哭了不知多久,发现青语还是没有停的迹象,林墨扳转过青语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就要说些什么,忽然,脸上却是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当即就留下了一道鲜红的五指张印。 打这一巴掌的不是青语,又是何人。 突如其来的一记响亮耳光,原本在细细感受林墨宽阔胸膛的绿莹的整颗心顿时紧张了起来,害怕林墨发怒,林墨则是被扇得有点懵了。 我去,我怎么就突然挨了青语一巴掌?这是个什么情况?我林墨又不是抛弃她的那个渣男郑俊杰,好好的打我干嘛呀? 心里大声的喊着冤,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的林墨就要出声询问原因,没想到青语突然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哭着说出了原因。 坐直身子,定定的看着林墨,双眸湿红的青语抽泣的喊道:“都怪你,不是你要见郑俊杰?郑俊杰怎么可能会看到穿着异常华贵的你?他怎么可能动了巴结你的念头,他又怎么可能变成这样的一个败类人渣?都怪你!都怪你——” 我去,这个也能怪我?我好心好意帮你这婆娘鉴定郑俊杰的真实秉性,都是为了不让你吃亏,让今后不后悔,如今有了不好的结果,你来怪我?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又被好心当成驴肝肺,忿忿不平的林墨实在是拗不过来那口气,当即就要出声辩驳,可是已经没有了机会。 就在林墨忿忿不平想张口辩驳之时,青语忽然用自己的香唇死死的抵住了林墨的嘴,林墨顿时双目瞪的多大,被动的享受着。 然而没完的是,就在两唇深吻间,青语更是反手扯开了自己背上用以束缚住抹胸长裙的丝带,淡青色的抹胸长裙悄然滑落,露出了那…… 最后,春光满室。 …… 站在雅间外,郑俊杰来回的踱着步,听着里面传来的隐隐的愈来愈大的,带着示威意味的的幽幽之声,眼中泛着森冷之光,在心中早已把青语骂两个体无完肤。 贱人,老子还真以为你是朵圣洁的白莲花,还不让老子碰,现在在富贵公子面前还不是主动脱了鞋袜,还叫得如此放荡,你就是个婊子,婊子! 心中虽已是怒火直冒三丈,但郑俊杰面上还得保持微笑。 此刻,那抱着剑的大修行者就站在他面前,郑俊杰可不想因为一个表里不一的婊子,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在林墨建立起来的“忠诚”模样。 如今,为了踏上通往人生巅峰的捷径,郑俊杰可是狠下心将自己能得到的美人儿,秦寿退下了她外衫,给推到了林墨的榻椅上。 郑俊杰可不想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能帮助自己的“贵人”。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在一声尖锐的长啸后,雅间内的那幽幽之声,终于是停歇了下来,不多会儿,便传来林墨那带着些慵懒的淡淡之音。 “郑秀才,进来吧!” 听见林墨的传唤,郑俊杰忙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袍,带起满面的谄媚笑意,轻轻推开雅间的房门,小跑进到了里面。 眼神平淡的看了一眼郑俊杰那殷勤的背影,抱着剑的仇云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真是可悲的人啊,都要死了却还不知啊!” …… 小跑着进到雅间内,郑俊杰便看到青语与绿莹两女皆如同同八爪鱼似的缠着林墨,神情都带着一股迷人的慵懒媚态,相当撩人。 绿莹还穿着那淡绿色的抹胸长裙,但青语却是只穿着着最贴身的衣物,甚是慵懒妩媚的趴在林墨怀里,一张俏脸上满是经过暴风雨后残留的红晕。 哼,果然是个下贱的婊子,看你这骚狐狸样,看着让老子觉得恶心! 在心里再度狠狠的骂了一句青语,郑俊杰急忙从青语身上收回视线,对林墨满面笑意,极尽谄媚的道:“林公子不知您有什么要吩咐俊杰的?您尽管说。” 看着郑俊杰那点头哈腰的谄媚模样,林墨只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没有说话,而依偎在胸膛上的青语却是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精致无比的玉足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青语低首在林墨唇上一吻之后,从起榻椅上离开,踩着妖娆的步子,捡起了被随意丢落在地上的抹胸长裙。 好一番撩人心神的魅惑动作!郑俊杰看到此番模样的青语,只觉得自己心火猛升,喉咙更是控制不住的就咽了一口水。 在自己心中,青语一直是清丽典雅的温婉姿态,如小家碧玉一般,郑俊杰万万没想到,青语竟然还有如此勾人妩媚的一面。 轻轻拥着绿莹柔弱无骨的身子,林墨的余光瞥见了郑俊杰那吞咽口水的动作,嘴角的那抹微微笑意,慢慢带起了一丝丝的邪魅。 捡起随意被丢落在地上抹胸长裙慢慢的穿着,那穿的姿势青语是能多妩媚撩人,就有多妩媚撩人,把郑俊杰是看得眼睛都直了。 想不到这下贱的婊子竟然能如此的勾魂摄魄,可惜是可惜了,大门只要自己踏上了通向人生巅峰的捷径,以后美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心中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尤其的响亮,响声回荡在雅间内,而且脸也是火辣辣的疼。 紧接着便是一声清冷的厉喝。 “放肆,本姑娘也是你这下贱之人所能看到的。” “你……”被青语突然狠狠的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郑俊杰当即就要大怒,手上更是动手还青语一记响亮的耳光,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郑俊杰立时住了手,也住了嘴,只能双眸含怒的瞪着青语,什么也做不了。 是啊!这下贱的婊子如今的身份可是不同了,是那位来历非凡的林公子的女人,自己要是动了手或是动了嘴,自己先前的低三下四可就白费了。 弄不好,还得被当场杀掉。 “啪——” 再次狠狠的扇了郑俊杰另外一半边脸一记响亮的耳光,青语神情微怒的道:“你什么你,你这下贱东西,还敢瞪着本姑娘,本姑娘也是你能瞪到的。” 由于刚才用的力实在是是大了些,青语的手也有些生疼,轻轻甩了甩,还当着郑俊杰吹了吹,很是不满的抱怨道:“脸皮可真厚,把本姑娘的手都打疼了。 两边脸都火辣辣的疼,被人打脸了还得被人嫌弃自己的脸太厚,把她的手给打疼了,顿时怒从心头起,但最后郑俊杰为了所谓的大局还是忍住了怒火。 下贱的婊子,你给我等着,你别落到我郑俊杰的手里,否则总有一条我郑俊杰会先让你生不如死,最后再亲手怕了你的皮,以泄今日之耻辱。 不仅不能喊疼与发怒,还得带着满面的笑意,赔罪道歉,郑俊杰忙退后一步,行了一礼,谦声道:“请青语姑娘恕罪,是俊杰失礼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感觉到手不再那么疼了,青语冷冷的看了一眼郑俊杰,很是不满的道:“哦,郑秀才,这是请罪该有的姿态吗?请罪就应该跪下!” 闻听此言,郑俊杰立时抬起头定定的看向青语,眼中更是瞬间涌起一丝有一丝的怒火,仿若要用这眼中火焰将青语给活生生的吞噬掉。 “看我干嘛?怎么的,想要打我?你就凭你,你敢吗?”见郑俊杰双眸含怒的看着自己,青语的面色相当冰冷的道。 郑俊杰的右手在颤抖着,是真的很想狠狠的扇在青语伸出的右脸,了为了踏上人生巅峰的捷径,为了有今后的报复机会,郑俊杰依旧是只能强忍着心头怒火。 最后,郑俊杰唯有弱弱的说了一句。 “不敢不敢,俊杰不敢!” 看见郑俊杰那强压着怒火的样子,青语不屑的哼了一声,冷冷的道:“不敢,就赶快给本姑娘跪下,本姑娘现在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原谅你。” 再度看了一眼青语,又犹豫了一会儿,郑俊杰最终还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作势就要磕头赔罪,可忽然又被猛的踹了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看着你,本姑娘就来气了,好了,本姑娘踹了你一脚,心情好多了,你滚起来吧,本姑娘就不计较你瞪我,和用脸打疼了本姑娘手的事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青语杀人 看着自己原本温婉的青语姐姐,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狠辣妩媚的模样,如同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绿莹不由得长长的低低的叹叹息了一声。 “青语姐姐为何就变成了这样!” 耳边传来绿莹的叹息声,林墨也是颇为无奈的低声道:“这或许就是你青语姐姐先前有多爱郑俊杰,现在就多恨郑俊杰吧!” 绿莹很是赞同的点了点脑袋,还想要说对林墨些什么,却看到青语踩着妖娆步子向这边走来,当即将到了嘴边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迈着妖娆的步子,扭着曼妙的小蛮腰,走榻椅边坐下,青语直接将手放入了林墨伸出的手中,满面是笑,神情要有多妩媚,就有多妩媚。 将青语的手轻轻握入手中,有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躺下,在其额上轻轻一吻,林墨轻声道:“怎么样,青语美人儿,心情好多了吧。” 扭了扭身子,青语鼻中发出长长的“嗯”声,又娇声腻道:“公子,贱妾的手疼,那个郑俊杰的脸真的太硬太厚了,你给吹吹——” “好,本公子给青语美人儿吹吹!” 就在青语在对林墨撒娇时,紧咬着牙齿的郑俊杰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两边都印着鲜红的五指印的脸上依旧是满满的笑意,看起来亲切极了。 但心中却是不住的骂着青语。 你这下贱的婊子,你现在都二十六了,我看你还能在漂亮多久,只要等你的容貌稍微褪去,那林公子将你抛弃后,你真正的“好日子”就来了。 到时候,我郑俊杰一定将你这下贱的婊子扒光了衣服,将扔到乞丐堆里,让尝尝我今日因你而受到的耻辱有多大多深。 待安抚好撒娇的青语后,林墨看向立在不远处的郑俊杰,歉声道:“郑秀才,真是对不住了,本公子的青语真是太任性了,让你受委屈了。” 郑俊杰躬身一笑道:“林公子您说的是哪里话,能让青语姑娘好受些,也是俊杰的福气,不敢谈什么委屈,只要青语姑娘高兴就行。” “那郑秀才你可真是有心了!”林墨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招了招手:“好了,郑秀才,你过来吧,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本公子会给想要的作为补偿。” “多谢林公子!”郑俊杰顿时大喜。 慌忙整理好衣袍,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嘻嘻当即就像林墨走去,待行至榻椅前两步远处停了一下,郑俊杰作出了一副恭敬迎候的姿态。 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叠飞钱,林墨淡淡道:“本公子知道你今日受了不委屈,这些飞钱能供你去任何一家钱庄兑换一千枚金叶,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 郑俊杰愣住了,并没有伸出去接,脸上的神情相当奇怪,也不知道是被一出手整整一千枚金叶巨款的林墨给吓着了,还是嫌这笔钱少了而不满意。 略微打量了一眼郑俊杰的奇怪神情,林墨试着问道:“怎么了,郑秀才,神情怎僧如此奇怪,是觉得本公子给的钱少了,你不满意?” 郑俊杰慌忙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林公子你误会了,整整一千枚金叶已经是俊杰所不能想象到的巨款了。” “哦,那你为何不接?”林墨脸上泛起了疑惑。 郑俊杰讪讪一笑,道:“是这样的,林公子,这钱您给俊杰一百枚金叶,俊杰就觉得足够了,俊杰知道林公子您来历不凡,定是出身手可通天的大家族,俊杰想您在官府中为俊杰安排一个差事,不大,给俊杰安排个能管理一个县的七品官就够了。” 林墨略微一惊,没想到郑俊杰的胃口倒是当真不小,不要钱而是要官。 虽然只是区区七品笑官,但若真是是放郑俊杰管理一个县,林墨估计凭这郑俊杰的心思要不了十年的时间,就能贪污与搜刮到一千枚金叶。 将略微吃惊的表情收起,林墨微笑道:“郑秀才,你可当真是糊涂了,就江州城现在的这个复杂局势,你拿着这笔钱自己去买个七品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郑俊杰闻言当即一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 “对啊,俊杰当真是糊涂了,多谢林公子点拨。” 郑俊杰也知道如今这江州城内很不太平,很多官员会频繁的变动位置与倒台,自己拿着这笔钱,去买个七品官来做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的事情。 林墨淡淡一笑:“郑秀才想通了就好,那赶快将这叠飞钱拿着吧,好好点点,按照如今江州城的行情,一个七品官差不多价值七百枚金叶,你还赚了不少哦!” “如此,那俊才便多谢林公子了!” 此刻,郑俊杰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所受到的诸般耻辱,忙上前一步,躬身将林墨递来的那叠飞钱接过,又退开一步后,便欢喜鼓舞的数了起来。 就在郑俊杰开开心心的全神贯注的数飞钱之时,林墨忽然悄悄从靠枕底下取出了一柄匕首,缓缓放在青语手中,让其紧紧的握住了匕首。 眼睁睁的看到冰冷的匕首入手,青语的身子缓缓颤抖了起来,双眸也渐渐的湿润了,不助的摇着头,但手上却是将匕首握得紧紧的。 见青语被要杀人的恐惧笼罩着,林墨俯首在青语耳畔低低的疑惑道:“没事的,青语美人儿,杀人这种事,只要经历过一次就习惯了。” “没事的,青语美人儿,你不用紧张,有本公子在你身边,我会帮你的,杀了人,你你不会出任何的事,好了,迎接你的蜕变吧。” 说完,林墨又看了一眼依旧在开心数飞钱的郑俊杰,手上猛地一用力,将青语整个人用力一推,那闪着寒芒的匕首瞬间刺入了郑俊杰的腹部。 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郑俊杰数得都有些疯狂了,眼睛也红了,充斥着血丝,他没想到自己仅仅卖了一个女人,就得了这多这么多的钱。 太好了! 我郑俊杰终于踏上通向人巅峰的捷径了! 可就在数到最后一张飞钱的时候,郑俊杰感到腹部猛的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极强的寒意自心底涌起,而后瞬间涌遍全身。 飞钱瞬间洒落了一地。 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眼前湿红着双眸的青语,郑俊杰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悚与难以置信:“青语,你……你……”郑俊杰伸出双手就死死的抓住青语拿着匕首的右手,可就在这时,或许是因为害怕得原因,青语猛的抽出了匕首,又刺了进去。 “是你的错!” 话音落下,青语又刺了一刀。 “是你该死!” 又刺了一刀。 “是你该死——” 连刺了三刀,在再刺入最后一刀的时候,青语终于是控制不住的失声喊了出来,十分的撕心裂肺,郑俊杰的身躯随之轰然倒在了地上。 尸体到底的声音,将双眼血红的青语惊得从方才的疯狂中回过了心神来,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匕首“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低首看向地上郑俊杰血淋淋的尸体,还有自己的染满了鲜血的身上,以及与满是热乎乎的鲜血的双手,青语声嘶力竭的叫了出来。 “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青语顿觉浑身无力,旋即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身体,作势就要颓然的倒在地上,却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给接住了,随后被拦腰抱入了温暖的怀抱中。 “没事吧,青语?” “林公子,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郑俊杰!”青语抬起头看向抱着自己的林墨,双手也是死死的抓着林墨的衣袖,眸中满是茫然与惊惧之色。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紧紧的将青语拥入怀里,轻轻摸着她的脑袋,林墨柔声道:“青语,你杀的不是人,是畜生。” 感受那怀抱传来的温暖感觉,青语只觉得自己那个跟紧绷的神经在刹那间松了下来,泪花在这一瞬间控制不住的滚落而下。 “没事的,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林墨轻轻抚摸着青语的脑袋,将她的脑袋埋入自己怀里,以此让青语感到不再那么害怕。 过了不知多久,见青语终于是停止了哭泣,林墨手上略微一用力,便将青语抱到了那榻椅上放好了,拉过被子,以让她身体更暖和些。 青语躺到了身边,绿莹伸手为其拭去眼角挂着的泪花,也忙安慰起了青语,绿莹心中那面湖水,在这一刻,也是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自己是遇到了一个真的爱自己的男人,但自己却个不要脸的坏人,而青语是个好姑娘,却遇到了一个比真小人更加可怕的伪君子,郑俊杰! 只道是命运弄人啊! 任由绿莹柔声安慰着青语,林墨坐在榻椅边,整理了一下一拍,轻轻拍了拍手掌,对着雅间外喊道;“事情办完了,大家都进来吧!” 声音落下,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女扮男装的柳若水绕过那横在门前三尺元的屏风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香云阁的老鸨子田佩兰。 只不过,此刻的田佩兰已经俨然没了先前的那般狐媚放荡气息,脸上满是认真严肃的表情,仿若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进来后,柳若水并没有着急说话,也没有去做别的事情,而是蹲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起了那洒落地上的飞钱,颇有些百里倾城的财迷味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 苦等多年 对柳若水的小财迷行为一阵苦笑之后,林墨看想笔直立着的田佩兰,淡淡道:“想必若水也让你知道本公子是何许人了。” 说着,林墨又看了一眼青语与绿莹两女,道:“青语与绿莹,本公子很满意,以后就让她们接手香云阁的生意吧,你在一旁辅佐就是。” “是,佩兰明白了!”田佩兰恭恭敬敬的对林墨施了一礼。 对于田佩兰的表现,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对绿莹颇为霸气的道:“绿莹,现在这座香云阁是你与青语的了。” 绿莹顿时精神一震,脸上一喜,玉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林墨抢先开了口:“你与青语就在此好好生活吧,没有任何人敢再欺负你们。” 说着,林墨看了一下时辰,大约巳时四刻(10:00)左右,于是伸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青语有些憔悴的御剑,柔声叮嘱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待会儿沐浴一下,再好好休息。” 正说着呢,眼角的余光缺突然瞥见绿莹正用有些幽怨的目光望着自己,林墨脸上带起满满的微笑,调笑道:“别用那副深闺怨妇似的眼神看着我,若是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你们的,当然,你若是耐不住寂寞,等不得的话,就自己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 说完,也不给绿莹与青语两女任何说话的机会,林墨就站起身,领着柳若水出了雅间,又在门口叫上息风与仇云,离开了依旧人声鼎沸的香云阁。 见林墨走了,田佩兰对青语与绿莹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恭声道:“青语姑娘,绿莹姑娘,沐浴用的热汤很快会为你们二位准备好,我就先走了。” 说罢,也不给青语与绿莹任何问话的计划,一只手拉起已变成尸体的郑俊杰的一条腿,如同托着一条死狗一般,离开了雅间。 田佩兰走了,绿莹浑身一个猛的激灵,这才回过了神来,满意的疑惑的呢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田妈妈怎么对我们这么恭敬了?” 要知道在半个时辰前,那田佩兰还对自己凶巴巴,也是她将两女硬生生地拉到了这雅间,如今怎么就对你自己这般恭敬了。 这让绿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绿莹,你好好想想就会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眸中带着些许茫然的青语,突然开口说话了:“刚才林公子不是说了嘛,这座香云阁是我们的了。” 绿莹脑中又是猛的一个激灵,紧接着就又是一喜,兴奋道:“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不用在陪任何客人了,我有许许多多的钱花了。” “有什么可高兴的。”青语再次淡淡的说话了:“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是被人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了,而这座香云阁就是关住我们的金丝笼。” 绿莹也不傻,也知道青语为何这么说,但绿莹却是一脸无所谓的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林公子说了,我们还可以自由嫁人的嘛!” 听得此话,青语立时一阵苦笑:“你可真是我的傻妹妹啊,你还真以为林公子会让我们真的自由嫁人?不可能的,傻妹妹,以后我们只能是属于他的,活着的时候,我们是他人,死了……死了我们也是他的鬼啊!” “啊——,怎么会这样呢?”绿莹脸上立时露出了苦色,忽又很不甘心的道:“可那说让我们可以自由嫁人,不是林公子自己说的吗?” 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后,青语叹声道:“傻妹妹,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间任何事情都是有失有得的,我们现在拥有了这座香云阁,拥有了这座香云阁的所有财富,就意味着我们将失去同等重要的东西,那便是我们的自由,嫁人的自由。” “林公子给我们这座香云阁的时候,没有与我们作任何的商量,也没有给我们拒绝与说的机会,这也就是意味着我们想要拥有嫁人的自由,也是没得商量的!” 听着青语淡淡的话语,绿莹默然了,沉默了一会儿,绿莹突然开口问道:“那姐姐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的,还会再见到林公子吗?我们会守一辈子的活寡吗?” 略作思考了一下,青语道:“或许不会,也或许会。就像林公子临走时说的那句话背后的意思,他若是有时间会来看我们,当然,我们若是受不住寂寞也可以去找他。” “对啊,我们可以去找他。”绿莹又是一喜,但马上又丧了下来:“可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姓林,我们该去哪里找啊?” “傻妹妹啊,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猜不出他是谁吗?”青语又一阵无奈的苦笑,不禁为自己的这个妹妹的之上有些着急。 “他是谁啊?”绿莹疑惑的问了一句。 也不待青语说话,绿莹突然掩嘴“扑哧”一笑,甚是妩媚的道:“好了,青语姐姐,不逗你了,妹妹我啊,早就猜出他是谁了,毕竟他姓林嘛!” 被绿莹给耍了,青语顿时白了一眼:“我知道凭借妹妹你的智慧肯定早就猜出来了,在林公子说出来他姓林后,你就猜出他的身份是什么了吧?” “是啊!”绿莹点了点头:“姓林,身旁还跟着柳姑娘那样的大美人,身旁还跟着两位大修行者,在咱们大乾帝国也只有那位年轻的上卿大人兼墨宗宗主有这份排场了,在加上前日那上卿兼墨宗宗主的大人也确实来到了咱们江州。” “我比妹妹你明白得晚,果然还是智慧,与智谋都不及妹妹啊!”叹声说着,青语突一转话锋道:“所以,绿莹妹妹,你在猜出了林公子的身份后,就一心想甩掉了那个对你痴情一片的孙宏才孙公子了吧。” “哪有,妹妹我可也是真心爱着那个孙宏才孙公子的。”绿莹露出了一个无限妩媚的白眼,娇嗔道:“没看到孙公子想为妹妹我拼命而晕倒后,我与林公子在激烈的接吻的时候,妹妹我都是流着泪的嘛!” “你少来,我们姐妹十八年,谁还不知道谁啊!”青语眼角的忽然不再,唇角泛起一抹妩媚的笑意:“快说,刚才我在去叫人的那个两刻钟时间里,你将林公子拿下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绿莹娇嗔了一句,又打趣青语懂道:“没看到刚才将抹胸长裙 都脱了,可林公子还没有将你给吃了嘛!” 说着,忽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绿莹挑起青语的下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不过姐姐,还是你厉害,你方才演的那些戏,差点儿让我们都觉得是真的呢,你也比妹妹我更心狠,为了成为林公子的女人,竟然将那个郑俊杰都给杀了。” 收敛起那抹妩媚的笑意,青语愣愣的哼了一声:“郑俊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而已,杀了他也是为天下女子除了一大祸害,我这算是做了一件小事。” 说着,青语忽然一转话锋,道:“不过那位林公子可真是能忍常人之所忍,姐姐我都将抹胸长裙给脱了,还那般从声音与触感上挑逗于他,他却在最后还是将姐姐我给推开了,当真是个厉害的角色,配得上做我青语的男人,值得我跟随。” “那可不嘛!妹妹我之前在这可也没少挑逗与刺激于他。”绿莹也很是赞同的说了一句:“当然这也是林公子年纪轻轻就能成为上卿与墨宗宗主的的原因不是吗?这下你我姐妹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自己这清白之身的男人了。” “是啊,总算找到了!”青语也缓缓点了点头:“你我姐妹一直不愿离开这香云阁,在这阁中苦等了多年,总算是等到了值得你我姐姐服侍的男人了!现在你我姐妹也算是成功的成为了林公子的女人吧!” 点头“嗯”了一声,绿莹旋即又颇为感受的缓缓一叹,道:“只是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成为林公子真正的女人了,希望这一天不会太久吧!” “肯定不会太久的!” 青语像是想到了很是坚定的说了一句。 绿莹很是疑惑的问道:“哦,姐姐如何这般肯定?” 青语想了一下,道:“你没看见林公子已经将香云阁交给我们了吗?想必妹妹你也早知道了这香云阁不是仅仅只是一座秦楼楚馆那般简单,如今,只要你我姐妹齐心协力打理高这座香云阁,拿出了功绩,他就一定不会你我姐妹等太久。” 将青语的话好好生生的在心中思索与分析了一番,绿莹很是赞同性的点了点头:“姐姐你说的有理,你我姐妹为了今后的幸福,可要好生努力了。” 忽又,一转话锋,疑惑的道:“唉,姐姐,你说,林公子发现了你我姐妹是在演戏给他看了吗?” “那谁又知道呢!”青语唇角露出了微微的却耐人寻味的笑意。 气氛略微地沉默一会儿,青语忽又一转话题,道:“好了,不纠结这个问题,现在你我姐妹现在要在意的可不是这个问题,你我姐妹啊,现在呢,一是要打理好这座香云阁,二呢。” 绿莹陡然妩媚一笑,娇声道:“二呢,你我姐妹要用上好的东西保养自己,保持自己的容貌与身姿,不然啊,等哪天我们做出了成绩,林公子想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却没了现在的韵味与容貌,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戏中破绽 青语也是微微一笑,媚声道:“没错,你我姐妹现在有钱了,可得好生保养自己,让自己变得精致起来,配合你我姐妹各自所学的手段,这样才能让林公子多来。” “是啊,姐姐说的在理,哈哈——” 青语与绿莹两女在雅间内放声笑了起来,笑得胸前花枝乱颤不说,两人此时半躺在榻椅上的姿势也是妖娆妩媚到了极点。 简直能勾去人的魂魄! …… 出了香云阁,走在大街上,享受着温暖眼光的沐浴,本该心情极好的林墨,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只因此时柳若水的神情有些奇怪。 此时,已经换回女装的柳若水虽然依旧是亲昵的挽着右臂,脸上也带带着满满的微笑,但看着那微笑,林墨却是莫名的发怵。 柳若水那笑容之下仿佛藏了一把刀,说不定某个时间,这把刀就出鞘讪讪一笑。 走了一会儿,林墨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令人提心吊胆的紧张气氛,这样下去会让林墨精神紧绷浑身不舒服不说,还无法整理在香云阁得到的关于卢兴良与韩远志死亡的线索。 轻轻地咳了一声,林墨讪讪一笑,道:“若水啊,有什么事又或是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嘛!你在这样笑下去,本大人的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没有啊,若水哪里敢有什么不满啊,若水这是真的高兴啊!”柳若水却是摇了摇头,脸上那令林墨心中发怵的笑容依旧在,隐隐的还有愈发灿烂的势头。 看着笑容更加的灿烂起来,林墨感觉自己都快哭了,心中一阵苦笑之后,带着些哀求的语气,道:“若水啊,就当是大人我求你了,不行吗?你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吧,死好歹也让大人我死得个明白不是?你这样挺吓人的,真的!” 听着林墨近乎哀求的话语,例如水被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再度灿烂的笑了一会儿,就在林墨要继续说话间,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话了。 猛地甩给抱着的林墨右臂,柳若水面色冰寒的揶揄道:“若水我哪里敢生大人您的气啊,若若水这是高兴,真高兴!” “真高兴”三字陡然提高了几个分贝。 将“真高兴”三字提高几个分贝后,柳若水又压下了声音,冷着一张脸,道;“大人你在那雅间内闹得那么欢乐,不用说,肯定是快活似神仙吧?又拿下了两个美人儿,若水这是在为大人你高兴啊!” 这话一出,林墨终于上幡然醒悟了过来,为何柳若水会这般对自己了,原来是这丫头误会了自己,认为自己将青语与绿莹给吃了。 忙移动一步,牵起柳若水的手,见到林墨来牵自己的手,一面挣脱,一面冷道:“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完全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趁着我出去知会田佩兰的时候,你不仅干了好事,还是一次两个,哼——,你快放开我。” 但林墨哪里能放开,死死地抓住柳若水的手,连忙解释道:“若水,你冷静点儿,你听我说,大人我记着你的话呢,没有吃了青语与绿莹。” 听得林墨此话,柳若水先是一怔,然后又是一阵冷哼,道:“哼,还想骗我,我都听到声音了,青语与绿莹的那个声音,还叫得那快活,你敢说你没吃了她们?” 生起气的柳若水,早已没管自己是女子了,那方面的话语时脱口就出,顿时引得路过人的人群侧目,当感受息风仇云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势时,才慌然移开了视线,自己乖乖的走起了自己的路。 死死地紧扣住柳若水要挣脱的手,林墨忙苦笑着又解释道:“若水,你听我说,大人我是真的没有吃了青语与绿莹,不信的我,我们这就返回香云阁,你派人去检查她们的身子,她们现在还是完璧之身了。” 闻得林墨此言,柳若水立时才没有挣扎了。 林墨这话都说出来了,柳若水明白只要自己派人去检查一下青语与绿莹的身子,这仨胡是真是假,马上就会知道,这种能轻易被拆穿的事,林墨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知道了林墨是真的没有吃了青语与绿莹,但柳若水心中很快又浮起了一个疑惑,当即问道:“那那个能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幻觉?但可不止我一人听到了,还是说屋外的我们都出现了幻觉?” 听得柳若水问起了声音的这件事情,又忆起当时那个香艳的画面,林墨顿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无奈万分地说了起来。 “唉,若水,你有所不知啊,那声音是青语与绿莹故意发出来的,一是给你们屋外的人听,二呢,就是为了诱惑我,好让大人把持不知吃了她们。” “胡说八道,谎话连遍!” 一听林墨的话,柳若水顿时又不乐意了,反声质问道:“主动诱惑你?你说绿莹那个狐媚子我还信,但青语是多么温婉典雅的女子,就算是那个郑俊杰不是个好东西,是个个无耻至极的败类,青语怎么可能发出那种声音来诱惑你?” 听到柳若水,有无力与萎靡的林墨立时精神一震,莞尔一笑,道:“若水啊,这就是你没有注意观察了,青语与绿莹,她们两个一直在演戏给我们看啊。” “什么!大人,你说青语与绿莹一直在演戏给我们看?” 这一刻,柳若水只觉得是自己的耳光听错了。 “那大人,她们在演什么戏?又为何要演戏?” 林墨没有立刻回答柳若水的问话,而是带着她走进了一间路边的茶摊坐下,向摊主要了一壶大碗茶后,待到摊主拿茶水,这才解释了起来。 为柳若水倒上一碗,又为自己倒上一碗,喝了两口,暖了暖胃,道:“若水啊,你若是再多注意观察与分析一下,你就会看出青语与绿莹一直在演戏了。” 如今喝惯了极品名茶的柳若水本来是不想喝这路边的大碗茶的,没想到喝了一会儿后,发现还不错,当即又两口,在吐出一口热气,对林墨的话,回以了疑惑的神情。 一旁的仇云见此,也忙自己动手,为自己与息风倒了一碗,发现果真还不错,虽然带着些苦涩,但却是能肠胃倍感舒服。 林墨淡淡一笑,解释道:“那我就先说说那个绿莹吧,在大人我刚进了雅间,对她们介绍我姓林后,绿莹就完全猜出了我的所有身份,帝国上卿与墨宗宗主。” 又拿起桌上的食盐为自己与柳若水的碗里放了一小撮,再喝了一口茶后,林墨这才继续道:“后来,绿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演给我们看的,而最终的目的嘛。只有一个,那就是诱惑大人我上她的床榻,将她给吃掉,然后绿莹呢,好借助大人我的权势,坐享富贵荣华,做那享受受人瞩目与仰慕的女人。” 见林墨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往茶里加了一小撮食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柳若水端起大碗茶喝了一口,发现先前那茶中的苦涩已经不再了,清甜极了,不禁想问林墨是如何知道这个路边大碗茶的喝法,但在柳若水的心中有一个问题却是更加的疑惑。 “那大人你又是如何看出那个绿莹是在演戏给我们看的?”柳若水总觉得林墨说在演戏的事,虽然极有可能,但眼前这分明是肯定了啊。 林墨唇角咧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微笑道:“若水,你还记得吧?在雅间的时候,大人我突然从背后抱住了青语,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就隐约察觉到绿莹是演戏给我们看。” “哦,是绿莹露出了什么破绽?”柳若水疑惑地问道。 林墨点了点头,道:“嗯,在大人我从背后抱住青语的时候,绿莹本是要冲过来阻止的我的行为的,但就在要冲出的那一瞬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或许是怕大人我也把抱住,占她的便宜吧,就停了下来。”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柳若水仿若更加的疑惑了。 “当然有问题。”林墨微微一笑:“若水,你要知道,那个绿莹是在冲出去的那极短的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什么呀,从这之中,可见绿莹的机敏非常,一个心智机敏非常的的女子,却依旧还在香云阁中,若水你说,这是何原因?” 柳若水短暂的想了一下,没有想到,便面露茫然地摇了摇头。 见柳若水想不到,只是茫然,林墨心里却是感到欣慰的,这种事情想不到更好啊,这样单纯天真,若是换作是唐玉奴恐怕早就想到了吧。 心里感到一阵欣慰后,林墨道:“之所以心智机敏非常的她们还在香云阁,是因为她们想等到大人我这个真正的大鱼啊,只有找到大人我这种身份的人,她们才能真正地享受到真正的富贵荣华,与他人真正的仰慕。” 林墨的话刚落,柳若水略微想了一下林墨的身份,立时便明白了林墨话里面的意思,也终于确信了那个绿莹是真的在演戏给自己等人看。 见着柳若水终于是明白与想通了过来,也相信了自己说的话,林墨满意的笑了,虽然有些时候傻傻的,好在不是真的傻。 满意一笑后,为了让柳若水更加相信自己的话,林墨立马又说道:“其实,真正让大人我确信绿莹是在演戏给我们看的关键性原因,还是绿莹眸中的那丝一瞬而逝的精光,与绿莹的穿着打扮。”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女人心思 “眸中一瞬而逝的精光与穿着打扮?” 柳若水有些想不明白。 还在香云阁的雅间之中时,柳若水自己也特别留心注意了一下,没从绿莹眼中看到林墨所说的那丝一双而逝的精光啊。 还有绿莹的穿着打扮,虽然性感了些,但这是风月场中的女子的标准打扮啊,其实它的首饰之类的,也看着相当朴素,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看着柳若水的反应,林墨知道又得好生的为其答疑解惑了。 当即又喝了一口变得甘甜的大碗茶,歇了一口气,又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思绪,林墨缓缓解释道:“是啊,精光,而且是一瞬而逝的精光,若不是大人我如今每天都在盘算着阴谋去害人,心思感觉变得特机敏,恐怕也不会注意到。” “那丝一瞬而逝的精光,就是两女在刚进雅间时,绿莹在看到我们的穿着打扮后流露出的,很显然,绿莹见多识广,识得我们,尤其大人我身上这身看着这是一般富贵,但实际上,却是极其罕见与珍贵的东西。” 闻得林墨此话,又看了一眼林墨的穿着打扮,柳若水是瞬间彻底明白了过来。 见柳若水彻底想明白了,林墨又趁机说道:“但其实绿莹的这场戏,最大的破绽还是在于绿莹的那身穿着打扮。” “若水,你还记得吗?那个绿莹头上用以的发簪?你别看那个发簪看着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据大人哦我所知的,那根簪子叫古玉黑簪,虽然不及你的青玉鎏凰簪珍贵,但至少也是百枚金叶起价的珍贵物件儿。” 听到这里,柳若水是真的大彻大悟了,想通这里面的一切。 这下,柳若水明白了,之所以会露出那丝一双而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精光,很显然,那个绿莹是识得林墨这身看着一般富贵,却极其罕见与珍贵的穿着。 而绿莹为什么识得林墨身上那些极其罕见与珍贵的东西呢? 答案不言而喻。 绿莹特别研究过。 绿莹先前说过她们在想尽办法为自己筹钱,想要出了香云阁与她们的意中人去过平凡而幸福的日子,去长相厮守。 可一个下定决心要过与意中人平凡日子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花心思与实践去研究那些罕见珍贵物件儿呢?研究《女德》与如何操持家务,才更对吧? 还有,绿莹说了她一直筹钱想出了香云阁那个鬼地方,可一个一心想要筹钱赎身的人又怎么可能去买那至少百枚金叶起价的黑玉古簪呢? 如今,所有的答案都出来了,也可以想得通了。 绿莹根本没想与那个所谓的意中人孙宏才,去过那平凡而幸福的日子,一切不过是在演戏给自己等人看而已,最终只为了激起林墨征服的欲望,最为她在见机行事,最后将林墨给勾引上她的床榻,然后得到她所想要的。 富贵荣华与别人的仰慕和羡慕的眼神。 想明白这些,柳若水不经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个绿莹当真是好深的心机啊,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好在大人他看破了他的本来面目。 其实,林墨没有说出完全的实情。 除了那抹一瞬而逝的精光与看出绿莹心智机敏非常外,林墨率先瞧出破绽不是那根黑玉古簪,而是绿莹褪去外衫后,露出的那袭抹胸长裙。 那袭抹胸长裙摸着手感极为的舒适顺滑,很显然,那面料只是看着普通与朴素,但实则也昂贵的,就光是那袭抹胸长裙估计都要十枚金叶。 在手摸着那抹胸长裙,察觉到那面料有蹊跷后,林墨才注意到了那本古簪,最后略微一思索,才想起了那竟是大乾皇室工坊出产的二十根黑玉古簪之一。 在心中暗骂与鄙视了一番后,柳若水道:“大人,若水现在想明白了,那个绿莹确实在演戏给我看,她的最终目的,你也说的对,但,你怎么能说青语也是在演戏呢?” 不是柳若水又变傻与犯糊涂了,在问这话之前,柳若水可是认认真真的思索过的,觉得那个青语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没有那丝转瞬而逝的精光,也没有表现出机敏非常的心智,她的穿着打扮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简简单单的,朴素无奇的东西。 看穿了柳若水心中所想,林墨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弧度,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浅笑道:“确实,相比起绿莹来,这个青语的戏确实是演得更好,本大人估计要不是率已经深知青语的为人与想法,恐怕连绿莹都信了那个青语的话吧。” “的确,诚如若水你心中所想的那样,这个青语的穿着打扮没有一丝的破绽,都是香云阁头牌应该具有的,说的话与眼神表情更是没有一丝的破绽。” “既然没有任何的破绽,那大人你为什么要说青语上演戏呢?你是像那个绿莹一样有什么依据吗?”林若水为青语抱不平的道。 想起青语从小就悲惨遭遇,被父母卖到了香云阁,现在遇到了郑俊杰那种虚伪的败类,柳若水很同情她,心中很不愿意接受青语也是一个心机很深的女人。 见到柳若水一副很不愿意接受青语是心机女的倔强模样,林墨也是唉声一叹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放柔了声音说起了起来。 “若水,说实话,大人我也很不愿意相信青语内里是一个心思很深沉的女人,但大人我又不得不相信,演戏终归时演戏,假的它永远成不了真的,那个青语无论演得多好,终究还是露出了一丝破绽。” “破绽!大人,你不说没有任何的破绽吗?”柳若水立时略微一惊。 心中虽然很不愿意接受青语是心机很深沉的女子的事实,但比起这个不愿意,柳若水更相信林墨,相信林墨在这样的事情上是不会出错的。 见柳若水即使心中不愿接受青语是心机女的事情,但在这种事情上,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林墨发自内心的笑了,很开心。 强自镇定住心中的欣喜,林墨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我只说了那个青语的穿着打扮与说话神情没有破绽,可没说她没有露出破绽。” “那青语露出的破绽是什么?”柳若水追问道。 林墨没有直接回答,在短暂的想了一下后,看了一眼桌子,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抬手猛然掷向正在埋头大碗喝茶的仇云。 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向自己射来,仇云瞬间警觉起来,心念一动,十尺武域就席卷而出,就将那根急射向他的筷子给粉碎成了沫。 就在茶摊摊主看着那粉碎成了沫的筷子,目瞪口呆之时,林墨突然开口说话了。 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喝茶,如牛饮水一般的仇云,林墨淡淡道:“若水,你要明白,一个人的下意识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与伪装不了的,就像刚刚仇云,他感觉到有东西袭向他是,他便会下意识地展开十尺武域将那袭向他的东西给粉碎成沫。” 说到此处,林墨故意停了一下后,方才继续道:“而青语露出的,也是唯一露出的一丝破绽就是她的下意识动作,本大人之所以能看穿青语也是在演戏,也全凭了青语的一个下意识动作。” “什么下意识动作?”听着林墨十分有理的话语,再加上刚才还有一个演示,想明白了什么的柳若水十分赞同的追问道。 “若水你还记得在香云阁雅间时,本大人两次对青语与绿莹的搂抱的情况吗?”林墨突然问了柳若水一句。 柳若水脸色微微一变,而后点了点头! 柳若水怎么可能不记得,田佩兰才刚走,林墨就在香云阁的雅间内耍起了流氓,就去抱青语与绿莹,结果马上就被两位姑娘给挣脱掉了。 而后,林墨似乎贼心不死,趁青语一个不注意,又将青语给从背后保住了,力气还用得特别大,青语怎么挣脱都挣脱不掉,被林墨占了不少便宜。 见着提起此事,柳若水又对自己露出了一副略微带着些怒意的神情,林墨忙解释道:“若水,你误会了?本大人那不想想占她们的便宜,而是想测试一她们。” “测试一下她们?”柳若水有些不信。 “那是当然。”林墨面露出一本正经之色,有条有理的继续道:“若水,你知道吗》那个绿莹眼中露出的那丝一瞬而逝的精光,就在青语与绿莹刚进来的时候,本大人之所以会对这两女的搂抱,就在因为觉察到了绿莹那丝转瞬而逝的精光,就想测试一下他们。” 沉声想了一下,柳若水举得十分有理,就要默认点头释然之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解的问道:“既然是那个绿莹有问题,那大人你为什么第二次要去抱青语呢?” “这当然也有原因的。”林墨的瞎话是张开就来。 “若水,你想啊,青语对绿莹肯定很了解很了解吧?青语肯定也察觉到了绿莹眸中闪过的那丝精光,在本大人第一次抱她们的时候,青语肯定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因此本大人肯定得第二次突然袭击青语啊,尤其是在青语没心理准备之时,本大人突然从身后抱住她,她才会做出下意识的动作不是?” 第一百九十七章 曼丽到访 将林墨的话仔细思考了一番,柳若水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便缓缓点了点头,也不再去纠结林墨是不是故意占青语与绿莹的便宜。 然而实际的情况是,在第一次搂抱青语与绿莹时,林墨感觉到青语的身材更好,加之已经掌握了一点绿莹是在演戏的证据,同时也是想想看看自己抱住青语后,绿莹会作何反应,为了进一步证实绿莹是在演戏。 因此第二次才选择抱住青语,还是从背后突然袭击。 而这一抱,不仅让林墨更加确信是在演戏给自己等人看,还察觉到了那看似温婉典雅的青语竟然也是在演戏,而且还发现青语实则是个外秀内媚的女子。 何为外秀内媚? 外表看着端庄秀丽的典雅女子,内里则是个妩媚勾人异常的狐狸精 就在林墨从背后突然袭击,抱住青语时,发现青语的第一反应不是要挣脱,而是身体一软,紧接着才开始剧烈的的挣扎了起来,想要挣脱自己。 就是那个身体一软的第一反应,让林墨确信青语是个外秀内媚的的女子,而这种外秀内媚的女子,林墨绝对不相信青语会甘心去过那平凡的日子。 这样外秀内媚的女子天生就是个祸水,她就老实不了。 后来青语的行为表现,也让林墨更加确信离开青语是在演戏。 什么行为表现? 首先是,林墨虽然从背后突然抱住了青语,但林墨根本没用多大的,而青语那般剧烈挣扎还挣脱不了,分明就是在欲拒还迎。 还有就是,在郑俊杰褪去青语姑娘外衫,狼狈出了压价之后,青语竟然自己主动褪去了抹胸长裙爬到了林墨身上,还发出那样的声音。 最后就是,青语那精致无比的玉足在空中划过一道留下的那道诱惑弧度,优美甚是完美至极,若不是长久练习,怎么可能坐做到。 听完林墨的所有解释,柳若水虽然很不想接受青语是个心机很深,表里不一的女人的甚是,但眼下却是唉声一叹后,不得不慢慢接受了。 就在唉声叹气间,柳若水忽然意识了一个事情,当即便开口询问道:“那大人,既然你已经识破了青语与绿莹都是在演戏,那你为何将香云阁交给了她们二人?你刚才说的这些,不会都是实际已经将她们两女给吃了,现在特意编些故事来哄我的吧?” 听得此话,林墨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哎哟,若水啊,你当本大人是什么人了,难道单人见个漂亮的女人都要了?那你玉奴姐姐手下那么多美貌的花魁与头牌,大人我何必来这里找青语与绿莹呢?再说了,大人我又怎么可能骗你呢。” 沉声笑了一会儿,柳若水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好吧,大人,若水相信你了,不过啊,大人,你打算怎么安置青语与绿莹呢?就让她们一辈子留在香云阁中,不去理会?你临走时,可是说了有时间了,要去看她们的。” 林墨忙接过柳若水又要走偏的话锋,道:“但本大人也说了啊,她们若是忍受不了寂寞,自己就去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啊,这话我可是认真的。” “但是……” 柳若水还是想说些什么,却林墨给打断了:“好了,若水别操心她们的事了,她们俩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们自己会想清楚的。” “咱们现在啊,还是好好的喝两碗茶,然后去卢府见见那个疯掉的七夫人,现在看来,这卢七夫人可是个关键的线索,或许能不能破案,就靠她了。” 林墨都如此说了,柳若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心中虽然感觉林墨对青语绿莹的态度有些不妥,也有些模棱两可的,但现下也只好将其扔到了一边,不再去纠结。 见柳若水不再纠结此事了,林墨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禁在心中暗叹道:还好没再纠结下去,否则本大人可就真说不清了。 其实也不是说不清,只是林墨总觉得青语与绿莹都在自己面前脱得差不多了,再让其给他男人,心里总觉得自己自己头上多了顶什么绿色的东西,有些不舒服。 又想到自己或许根本不会去碰青语与绿莹,以后甚至都可能不会再见,还这样霸占着她们,林墨顿觉得自己现在的人品变得有些问题了。 这占有欲可真是太强了。 这或许所谓的渣男行径吧! 在心中暗自庆幸了一番柳若水没有纠结下去后,为了彻底转移柳若水的注意力,林墨骤然伸出挑起柳若水的下巴,打趣道:“我说啊,若水啊,你现在行啊,竟敢对本大人生气了,你可还没正式成为本大人的夫人了。” 被林墨突然挑起了下巴,又得听得林墨的话语,柳若水脸上顿时一红,竟不知道该怎么回林墨的话才好,只得支支吾吾了起来。 其实之前柳若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林墨竟然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就特别的来气,很想给林墨一点教训。 被你自己这个大胆的念头吓了一跳,眼珠骤然一转,柳若水一把将林墨的手拍开,娇哼道:“怎么着吧?本姑娘想生气就生气,你能拿本姑娘怎么样?” “……”林墨顿时一阵愕然无语。 …… 就在林墨与柳若水沐浴在温暖的阳光,在街边茶摊喝着大碗茶之时,香云阁后院的浴堂中正在发生着这样的一幕。 两袭抹胸长裙缓缓落地,最贴身的衣物也随之落在了地上,紧接着两双赤裸着玉足,踏着青石地面,进入了一大池温热事宜的浴汤之中。 将全身没入水中,雪肩以上的部位露出水面,绿莹偏过头看向自己那落在地上的淡绿色抹胸长裙,唇角泛起了一抹勾人的妩媚笑意。 与此同时,心里更是暗道了起来。 林公子啊,绿莹可是特意将那么多的破绽都卖给你了,你可一定要记得贱妾的好才是啊,也一定为会尽力办好你交代的事的,不过你说的话可要一定要算数啊。 绿莹的心头所念刚刚落下,浴堂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三道倩影徐徐走了进来,绕过隔在门前的屏风门,旋即来到了浴池边。 “哟,这不是曼丽姐姐吗?您可是早就离开香云阁了,嫁给了那位韩录事,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回来了?” 看见三道倩影中的一人,绿莹率先打起了招呼,也在浴池中的青语闻言,也看向了过去,发现自己以前在香云阁中的姐妹,秦曼丽。 另外两人则是田佩兰与杜凝思。 将手中捧着的两袭名贵的衣裙以及一些珠宝首饰放好后,又看到秦曼丽的一个挥手示意,田佩兰与杜凝思又退出了浴堂,拉上了房门。 田佩兰与杜凝思走了,秦曼丽慵懒妩媚地坐在浴池边,巧笑嫣然,道:“姐姐想两位妹妹了,今日特意回来看看你们不行?” “曼丽姐姐,你少来了。”青语嗔了秦曼丽一眼,揶揄道:“您可向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若是无事,你会这么好心来看看我们?” 一听这话,秦曼丽顿时不愿了,嗔道:“我说两位妹妹,你这是典型的有了情郎忘了媒人啊,可是姐姐我将上卿大人会来香云阁的消息告诉你们的,还告诉上卿大人的相貌,没有姐姐我的消息,你们能成功勾搭上上卿大人?” “曼丽姐姐的恩情,我与青语当然会记得。”绿莹先是感激般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又嗔道:“不过曼丽姐姐,你说的这话,妹妹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听了,难道说没有曼丽姐姐你的消息,我与青语就判断不出林公子的身份?又或者不能成功搭上她。” “是啊,曼丽姐姐!”青语也眉梢带笑的说了起来:“咱们三姐妹的姿色与心思可都差不多,难道就您以为就能成功勾搭上林公子?” “好好好,两位妹妹,是姐姐错了还不行吗?”见青语与绿莹一喝一唱的说了起来,秦曼丽立马满面是媚笑,施礼赔起了所谓的罪。 赔完罪,也不待青语与绿莹说话,秦曼丽看了一眼桌上华丽衣裙与名贵首饰:“两位妹妹,这是上卿大人吩咐姐姐为你们带来的东西,你们穿戴上,保证你们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受到这阁中所有姐妹的羡慕与仰慕。” 青语略微一愣,狐疑道:“这么说,林公子早就察觉到我与绿莹的心思了?” 绿莹突然扑哧一笑,打趣道:“咱们的林公子那是何等人物,岂能察觉不到你的那点儿心思?当时林公子从你背后抱住你的时候,瞧你变现出的那股欲拒还迎的浪劲儿,看得我都为你脸红了。” “就你还好意思说我?”青语也不甘被打趣,当即反驳道:“若不是你当时一进门眸中就露出了那精光,林公子又怎么会怀疑起我们。” “青语姐姐,那你这是要是不识好人心啊!”绿莹也不是个会示弱的主儿:“若不是妹妹我故意眸中露出那丝精光,你又怎么可能有机会施展那欲拒还迎的的手段,让林公子也察觉到你的心思了,说起来,青语姐姐你该谢谢妹妹我才是。” “谢谢你?”青语突然呵呵一笑:“是啊,姐姐我还得真谢谢你,若是不是你故意露出那些破绽,破坏了我先前的诸般打算,姐姐我现在说不定就与林公子在床榻之上相拥共眠了,又怎么可能在这儿与你一起沐浴。”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又死人了 “就你?” 绿莹略微不屑的娇哼了一声:“我看啊,刚才青语姐姐你都快要脱光了,也不见林公子又要吃了你的意思啊?恐怕青语姐姐你还差几分火候吧!” “哈哈哈——” 听到青语与绿莹竟突然拌起了嘴来,秦曼丽骤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调停道:“好了,你们就别斗嘴了,竟然咱们三姐妹现在要跟随同一个男人,得和谐共处才是,不然啊,只会平白遭了上卿大人的厌烦,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青语与绿莹当即默然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绿莹很大度的道:“那好吧,曼丽姐姐你说的极是有理,那咱们三姐妹以后就同心协力为林公子办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吧!” “既然绿莹妹妹都这么说了,那姐姐我又岂能在再设恩么计较,那咱们三姐妹今后就一起好好努力吧。”青语也宽容非常的说话了。 见到青语与绿莹都相互妥协,不再继续斗嘴了,秦曼丽满意一笑,就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浴堂外传来了田佩兰的声音。 “三位姑娘,打扰了,孙宏才孙公子又来了,死活要见绿莹姑娘,说要他曾与绿莹姑娘相互许下了山盟海誓,要一起去过那平凡而幸福的日子,孙公子说了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努力办到的,希望绿莹能见他一面,跟他一起走,他此生必不会负了绿莹姑娘的。” 听到这话,浴堂内的三女顿时愣住了。 愣了那么一小会儿,青语与秦曼丽齐刷刷地看向了绿莹,脸上都带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她们想要看绿莹会如何处理此事。 岂料,从愣神中回转过心神的绿莹,连想都没想,就很不耐烦的,对着浴堂外面,轻声喊道:“田妈妈,将他打发得远远的,本姑娘这辈子都不像再见到他。” “是,绿莹姑娘!” 听到田佩兰离开的脚步声,青语掩嘴娇笑道:“绿莹妹妹,你可真是厉害啊,竟然将那孙宏才孙公子的心迷惑得死死的,简直是对你痴心一片啊!” “痴心一片?”绿莹妩媚的说了一句:“青语姐姐可真是说笑了,你也知道,对妹妹我痴心一片的男人多了去了,了不差他孙宏才一个。” 说着,右手盛起一点儿谁,滴落在自己那雪腻的右臂上,很是陶醉的道:“但妹妹我岂是他们那等人可以得到的,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听到田佩兰的话,又听得绿莹与青语的话,秦曼丽忽然想道了些什么,当即掩嘴娇笑道:“看来绿莹妹妹你手段真是厉害,真是天下男人都要为你着迷了。” “天下男人?哈哈哈——”绿莹立时发出了一阵娇笑,而后又媚笑道:“妹妹我可不想要天下男人,妹妹我只要林公子,也只有林公子那等人物,才配得到我绿莹的一切。” “那绿莹妹妹你就真不考虑一下那个孙宏才?”青语突然说了一句,娇声:“我看那个孙宏才对你与其他男人可不一样,是真的要娶妹妹你为妻,一心一意的痴心待你,你看他就是算是看你与林公子那般了,依旧是想娶到你。” “好了,青语姐姐,妹妹我知道那个孙宏才是真心爱我的。”绿莹脸上忽然涌起一丝无奈之色,又感慨道:“但妹妹我就是闲着无聊,哄着他玩玩玩玩而已,妹妹我对他没一点儿感觉啊,最多是同情罢了!” “咯咯——”秦曼丽突然咯咯一笑,打趣道:“我看绿莹妹妹你不是对那个孙宏才没有感觉,而是在嫌弃那个孙宏才无权无势也无财吧!” “嗯,曼丽姐姐,你说你得极对。”青语也跟打趣起了起来:“曼丽姐姐,你是不知道啊,绿莹在雅间时演得那场戏,妹妹我还如在眼前。” 说着,青语学起了绿莹在雅间对自己咆哮话语,十分地生动形象。 “青语姐姐,你知道吗?我不想那样,我不想自己今后变得蓬头垢面的,不想穿着那硌人的粗麻布衣,不想过那令自己操持不已,心力交瘁的痛苦生活,那样会让我变得丑陋,变得全身油腻,那样最终令我崩溃的。” “青语姐姐,你知道吗?我要变得美丽,变得尊贵,受那些大家小姐的仰慕与羡慕,让她们知道她们所谓的那些珍贵东西,在我的眼里不过是廉价品。” “青语姐姐,你知道吗?爱情对我们这种女人而言都是假的,都是妄想,忘了那个无谓的梦吧。我们过惯了现在的奢侈生活,过不下去没有珍宝首饰的生活的,过下去的。” 看到青语雪自己,绿莹顿时忍不住了,双手一伸,就向着青语姑娘扑了过去。 “好啊,青语姐姐,你竟然敢取笑我,当时我说出那些话,还不是为了配合,让你的戏好继续演下去,你现在倒是来取笑我了,看不好教训你。” 随着“啊”的一声,浴池中两个女人缠打在了一起,场面端得是香艳无比,浴池边的秦曼丽则是看着戏,掩着嘴咯咯的笑着。 任由青语与绿莹在浴池内打闹了一会儿,秦曼丽突然想起你自己所来是目的的,这正事没有办呢,当即出言阻止了嬉笑打闹中的两女。 “好了好了,两位妹妹,你们别闹了,姐姐我还有事情要交代你们,你们快停下,可是上卿大人托姐姐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哦。” 听到是林墨的事,青语与绿莹立时停止了嬉笑打闹,绿莹撩了撩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问道:“林公子交代的事?曼丽姐姐那你快说吧。” 一旁的青语也跟着点了点头。 秦曼丽从怀中拿出两封信分别递给青语与绿莹,说道:“这是上卿大人托属下转交给姐姐我,又让姐姐我转交给你们的信,你们自己看看吧。” 两女接过信将其拆开,认真看了起来。 看信过程中,青语与绿莹的脸色是不相同的,绿莹是一直喜,显然碰到了什么好事,而绿莹的脸色总的来说也是喜的,但其中带着一丝隐隐的丧色。 看完信后,青语与绿莹将信教给秦曼丽,秦曼丽拿过来,转身就扔进了浴堂内的火炉中,将两封信给焚为了灰烬。 秦曼丽刚回到浴池边坐下,青语忽然问了一句:“曼丽姐姐,你说林公子分明已经知道我们是坏女人,可为什么还是没有拒绝我们呢?” “这谁知道呢!”秦曼丽摇了摇头:“或许就像尘世传言中的那样,咱们的这位上卿大人就是个好色之徒,看见长得漂亮的就想拿下吧。” 听到秦曼丽的话,青语低首思索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绿莹却是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要妹妹我看啊,咱们的这位林公子就是好女人玩多了,想尝尝我们这坏女人的味道。” 青语与秦曼丽:“……” “阿嚏——” 刚喝完的大碗茶的林墨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低低的叹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在背后说本宗主的坏话了,让我知道看本宗主不打烂她们的屁股。” “大人,你说什么?”柳若水听到林墨在说话,但没听清具体说的什么。 “哦,没什么!”林墨摇了摇头头:“我是在说,我们茶也喝完了,歇也歇够了,我们就赶快去卢府会会那个疯掉的卢七夫人吧,然后回行园,陪你忧音姐姐用饭。” “好啊,好啊,那我们快走吧!” 付了茶钱,在息风与仇云的护卫下,林墨与柳若水就欲离开茶摊,可就在这时,一名骑着马,手拿佩剑的男人,领着一队江州士兵向这边跑了过来。 正是元成弘。 见到是元成弘领着一队士兵来了,柳若水下意识的就说了一句:“怎么又是这个元成弘,难道又有出现了血案,又是哪个当官的死了。” 林墨顿时给了柳若水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死丫头,别胡说。” 可很快就发现,还真让柳若水猜对了,果真是又死了,正是江州官员。 远远就看到了林墨,元成弘忙翻身下马,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下官元成弘,参见上卿大人,下官可算找到您了。” “元州牧快快免礼!”林墨抬了抬手,问道:“元州牧,本卿观你神色如此紧张,又急着寻本卿,可是江州城内又出了什么大事情?” 元成弘拱了拱手,恭敬的道:“回上卿大人的话,正是,今日清晨下官接到下面的禀报,司兵参军吴天德,录事参军事秦良柱,死在了自己府中。” 林墨闻言精神一震,问道:“死状如何?可又抓到什么嫌疑人?” 元成弘道:“死状很惨,两人先是被凶手一剑封了喉,又是被凶手斩掉了一肢,吴天德被砍掉了右臂,秦良柱被砍掉了左腿。至今未抓获到什么嫌疑人。” 柳若水一怔,林墨也是一怔,没想到又出现了这等杀人分尸案,而且死的还都是官员,这事情当真变得愈来愈大发了。 这吴天德是九品的司兵参军,秦良柱是七品的录事参军事不说,更是军方的人,也就是说将元成弘的手下、 这事情一旦牵涉到军方,若是不尽快破案,这事情可就大发了。 心念落下,林墨忙吩咐道:“元州牧,你立即封锁死亡消息,这消息决不能传到坊间,否则定会引起百姓们的恐慌。” “另外,元州牧你吩咐下属秘密将韩远志三人的尸体运送到刺史府,还劳烦元州牧你亲自前往吴府与秦府盘问细节,本卿这就前往刺史府,瞧个端倪,尽快破案。” “是,下官明白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临卢府 又有两起命案发生,林墨也顾不得观赏街边的风景,领着柳若水便往刺史府径直而去,而元成弘也带着火速去办事去了。 接连死了三位官员,其中亲良柱还是军方的录事参军,这个案子若是不尽快破了,一旦惊动了帝都方面,那是定会徒增许多麻烦,林墨可不想在这江州多待些日子。 坐在去刺史府的马车上,柳若水低着脑袋,深锁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那双动人眸子中的眼珠更是圆碌碌的转着。 起初卢兴良之死,柳若水还真就以为是林墨干的,可这接连又死了两名江州官员,秦良柱与吴天德,这两人可与自己等人没什么梁子。 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坐在马车内,林墨也皱着眉头思索着案情,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便露出了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接着看向柳若水,却发现这丫头也拧着眉头思索着,便问了一句。 “若水,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听到林墨的声音,柳若水抬起了头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大人,你说这到底是谁干的呢?怎么会又死了两个人?” 林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那若水你认为呢?” “若水不知道!”柳若水摇了摇头道:“起初我认为卢兴良是大人你杀的,为了给那些可怜的舞姬报仇,结果,结果……” “结果却不是我!”林墨将后面柳若水不好说出口的话语接了下来:“后来又出了韩远志的死,韩远志与我们无冤无仇,因此我的嫌疑便被你排除了。” 柳若水点了点头:“是啊,今天在香云阁听说卢兴良与韩远志的恩怨,我还以为是韩远志干的,可如今韩远志也死了,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 凶手是谁?听到这个问题,林墨先是沉默了一阵,就在嘴角上扬起一抹极其邪魅的弧度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那谁又知道呢?” 五年前,韩远志还是一个一事无成但颇具才华的书生,与卢兴良算得上是朋友,当时卢兴良还是江州的一名六品长史。 某日有人在香云阁的组织了一次夜宴,有七八人出席,卢兴良与韩远志也在其中,除两人外现在的江州长史张雨伯与江州司马王居易也在其中。 在那次宴饮上,卢兴良看上了当时是香云阁头牌的卢七夫人赵芸莲的姿色,而听青语姑娘两女说,韩远志却是与赵芸莲相爱了。 可韩远志虽然颇具才华,但毕竟无权无势,只是家里颇有些银钱,又怎能是身为江州长史的韩远志的对手,韩远志依靠着手中的权力便将赵玉莲收了七夫人。 后来,或许顾恋与韩远志多年的情谊,卢兴良心里过意不去,便为时也是香云阁头牌的秦曼丽赎身,让其做了韩远志的妾室,还给了韩远志一个九品录事的官职。 抢了我的女人,还给找个新的女人塞进来,还给了自己一个官职,这对于韩远志来说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啊,可偏生韩远志还不能不接着。 当年,卢兴良放话了,若是韩远志不接着官职与秦曼丽,那就是不肯原谅他卢兴良,那他可就要使些强制逼迫人的手段了。 至于具体是何种手段,除了作为当事人的卢兴良与韩远志没人知道的,不过据青语与绿莹两女的猜测,是卢兴良要当着韩远志的面,对赵芸莲做那啥事。 坐着马车径直到了刺史府,在元成弘手下一名校尉的带领下,林墨一行四人直接进了刺史府,最后来到了大堂之内。 与柳若水携手来到大堂,林墨看到了卢二夫人薛涵雁正领着卢五夫人赵素情、卢九夫人邱恋恋与卢十夫人江凤婉站着大堂内迎接自己。 此刻薛涵雁的脸颊之上泛着隐隐的红光,一扫之前的眉头布着的那丝阴霾,林墨见此微微一笑,不免猜到应该是元成弘将好生滋润了一番。 此刻,林墨又开始有些心疼起卢兴良。 这卢兴良抢了韩远志的女人,这才刚死,自己的女人就又被他视为好朋友的元成弘给那啥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见林墨来了,连眉梢都带着笑的薛涵雁忙领着赵邱江三女上前一步,对林墨施了一礼,齐声道了一句:“贱妾等参见上卿大人。” “不必多礼!”林墨抬了抬手。 待薛涵雁四女起了身,各自后坐下,薛涵雁歉声道:“不好意思,上卿大人,本该是大夫人来迎接您的,可大夫人又回禅堂去静心修佛了,便只好贱妾来了。” “无妨!无妨!”客套了两句之后,林墨直接说起了正事情:“二夫人,此次本卿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的,还希望你能协助一下本卿。” “那是自然,贱妾等还希望上卿大人您可以早日查出杀害我们家老爷的真凶,为我们家老爷报仇雪恨,自然是会尽心帮助您的。” 可薛涵雁说这本该悲伤的话语之时眉梢眼角满是笑意,甚至带着一股子妩媚的味道,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悲伤。 可令人讽刺的是,卢兴良死了,薛涵雁等女应该穿着素衣孝服,可几女偏生还得打扮得十分的艳丽,很显然都是经过精心的打扮了。 这不禁让林墨的心中感到百感交集。 将心中的感慨暗自隐下,林墨道:“昨日盘问时,本卿还忘了贵府的七夫人赵芸莲,不知二夫人可知道她在哪里,能否带本卿去看看,本卿也好问些话。” “那自然是行的。”说着,薛涵雁站起了身来,伸手示意道:“还请上卿大人跟着贱妾来,贱妾这就带上卿大人您去见七夫人。” “如此,那便劳烦二夫人了。” 说罢,林墨也站了起来,头一偏,却发现柳若水是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仍稳如泰山的坐在原地,便道:“若水走啊,咱们去见见卢七夫人。” 柳若水没有书画,先是定定地看了林墨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摇了摇头,道:“不了,若水之前在街上走累了,也饿了,若水就不去了。” 也不待林墨说话,江凤婉突然站了出来,对随侍自己的又琴与玄素吩咐道:“你们二人快去为若水姑娘准备膳食。”听到江凤婉的声音,林墨突然明白了什么,先是看了一眼眸子中带着勾人笑意的江凤婉,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对柳若水露出了讪讪的笑意。 “没事的,大人,你就去吧,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若水在饭厅边吃边等你,大人你盘问完了卢七夫人,来饭厅寻若水便是。”柳若水脸上带笑的道。 再度犹豫了一会儿,林墨点了点头,将息风留下保护柳若水后,自己便跟在薛涵雁身后,出了大堂,直接往后院而去。 望着林墨离去的背影,直到林墨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好一会儿,柳若水才收回了视线,长长地叹了一声,道:“哎,息风你说我这么做,对吗?” 息风先是愣了压下,而后拱手行了一礼,道:“若水夫人,属下不敢评判您做得对不对,但请您相信,宗主爱得最认真的,一定是您。” 柳若水疑惑地看了一眼息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那或许我做得就是对的吧,好了,我们去饭厅等候大人吧!” “是!” 刺史府后院章,跟在薛涵雁身后的林墨慢慢地走着,而林墨的身后还跟着江凤婉三女,仇云则是若即若离地走在最后,眼神飘忽,像是在神游。 “哎哟——” 走在最前面的薛涵雁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突然叫了一声,停下了步伐,还捂住了肚子,面露痛苦之色,鼻子眉毛都快凑到一块儿去了。 “怎么了,二夫人?”林墨关心底问了一句。 捂着肚子转过身来,薛涵雁面露痛苦,声音颤抖着道:“上卿大人恕罪,贱妾的身子突敢不适,恐怕是不能带您去见赵芸莲了。”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的薛涵雁,林墨淡淡道:“无妨,既然二夫人身子不舒服,那便快回房去休息吧。” 先是安静地想了一下,薛涵雁忍着痛苦对林墨施了一礼,道:“贱妾多谢上卿大人的体恤,凤婉妹妹她们都知道赵芸莲在哪里,她们三人会带上卿大人您去见的。” “去吧,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多谢上卿大人关心,如此,那贱妾便先告退了”薛涵雁再次施了一礼,便在随侍婢女的搀扶下,迈着不怎么流畅的步子便离去了。 薛涵雁才刚走,林墨就发现身后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儿了起来,身后的江凤婉与邱恋恋也玉手一挥,挥退了随侍的婢女。 后来,赵素情或许出于什么顾虑,竟也挥退了自己的随侍婢女。 林墨忙又转眼寻找仇云身影,可哪里还有仇云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消失的,也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但一定是暗暗地跟着的。 脚下继续行进着,就在林墨要收回寻找仇云的视线时,身后江凤婉突然走到了林墨的身边,那眸子中带着媚人的笑意,那架势仿若想一口将林墨给吃了。 对林墨轻眨了眨惑人的眸子,江凤婉挺了挺那傲人的曲线,娇声道:“上卿大人,贱妾有事想求您帮忙,不知道您能不能发发善心帮助一下贱妾?” 第两百章 比了才知 江凤婉与昨日很不相同,昨日的她身着一袭水墨色外衫,只是施了一旦淡淡的装,整个人显得精神很是不好,像是在为卢兴良的死而悲伤似的。 但今日的江凤婉身着一袭黑色的外衫,妆容也是相当的精致,玉唇红红的,还勾勒着淡淡的眼线,整个人就如同一朵黑色的牡丹,美艳极了。 走在曲折的长廊上,江凤婉的话音都落下不知多久了,林墨却像是全然未回过神来一般,那视线还继续落在江凤婉那高高挺起的傲然曲线之上。 见林墨出神地盯着自己那傲人曲线,江凤婉却是丝毫不觉得脸红,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为了让林墨看得更加清楚,将那曲线挺得更加傲人了。 直到见林墨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江凤婉骤然掩嘴发出一声娇笑,移动了一步,挽住了林墨的手臂,托着长长的尾音,娇腻道:“大人,您真讨厌,您再这样,凤婉不理你了,凤婉还在求您帮忙了。” 感受着手臂传来的美妙感觉,林墨这才像是回转了心神似的,轻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道:“哦,那不知七夫人要本卿帮何忙?” 说着,空着的左手拍了拍胸膛,林墨很是认真的道:“凤婉有事就尽管说,若是在本卿力所能之间能办到的,本卿定然是鼎力相助。” 听到林墨话,江凤婉顿时一喜,踮起脚尖便在林墨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而后将脑袋靠在了林墨的肩头,娇声道:“上卿大人,您对凤婉真好。”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卢五夫人赵素情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了一会儿,赵素情的玉颊竟突然还红了起来,或许是想到昨夜自己与林墨在清水桥头方亭之中发生的旖旎事情了吧。 看到赵素情颔首低眉,还红着脸,邱恋恋骤然掩嘴一笑,看来这赵素情定然被眼前的这位上卿大人欺负过啊,怪不得一听见上卿大人来了,马上就跑来了大堂。 笑后,邱恋恋眼中一转,看了一眼林墨还空闲着的左臂,突然加快速度行了两步,将那只左臂也挽了起来,并用那傲人的曲线蹭着。 也学着江凤婉在林墨的左侧脸亲了一下,娇声腻道:“大人,恋恋不开心了,您竟然偏心凤婉妹妹,是恋儿先跟了您的,恋儿也有事情要求您帮忙。” 感受着双臂被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挽着的美妙感觉,林墨骤然哈哈一笑,颇为豪气的道:“好,恋儿有事情也尽管说,本卿定然也会帮你的。” 听到此话,邱恋恋脸上立时露出了开心的笑意,而江凤婉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邱恋恋,露出了一副十分不服气的表情。 看到两女此时如此腻在自己身上,林墨不禁在心中微微一笑,估计卢兴良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应该也快要爬起来找我算账了吧。 林墨也明白这也是为何刚才柳若水没有选择跟来的原因,方才就在那大堂之中,邱恋恋与江凤婉可是一个劲儿的给林墨的抛媚眼。 转眼见邱恋恋与江凤婉竟然眼神交锋了起来,隐隐的还有电流之声,林墨心中得意一笑,忽然低首便在两女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突然被亲,邱恋恋与江凤婉顿时怔住了,眼神间的交锋也陡然停停止,两女好半晌都没有回转心神,待回转过心神后,齐齐将脑袋靠在了林墨的肩头,脸上都带着红韵。 再度走了几步,待脸不再那么红了,江凤婉腻声娇嗔道:“大人,你好坏啊,将人家弄得心里直痒痒,真是太坏了!” “是啊,大人,当心贱妾与凤婉妹妹不让你离开刺史府。”邱恋恋也腻声娇嗔了起来,那幽怨的小模样就如同那深闺怨妇一般。 将手从邱恋恋与江凤婉的挽抱中抽出,又环抱两女的纤腰,林墨坏坏的笑道:“两个妖精,你们家老爷才刚死,尸体还在那儿放着了,不怕他来找你们?” “哼,我才不怕了!”邱恋恋娇哼了一声:“卢兴良生前都是个没用的废物,死了也是一只窝囊鬼,他要是敢爬起来,贱妾就再送他下去见阎王。” “哦,看不出来啊,本卿的恋儿这么厉害?”林墨扭过头看着讲得眉飞色舞的邱恋恋,那脸上的笑容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像是听懂了林墨的话中的隐藏之意,邱恋恋再次变得红红的,走了几步后,突然抬首在林墨耳边吐气如兰的媚道:“大人,贱妾还有更厉害的,您想不想试试?” 见林墨一直与邱恋恋说话,邱恋恋还说出了那种话语,江凤婉顿时小嘴一嘟,将林墨的脑袋扳转过来对着自己,嗔道:“大人,您答应了要贱妾的忙了,怎么光顾着邱恋恋说话了,当心凤婉,凤婉,凤婉……” 可凤婉了一会儿,后面的几个字也没有说得出来。 见邱恋恋一副想要憋死自己的模样,林墨忙调笑道:“好,那凤婉你说你要本卿帮你什么忙?就算是你想要这刺史府的家财,本卿都帮你拿到。” “讨厌,贱妾才不稀罕什么刺史府的家财呢,贱妾是想,是想……。”江凤婉嗔了一句,说倒后面的时,脸上更是泛起了层层红霞,仿若都能流动了。 “那凤婉是想?”林墨倒是疑惑了。 江凤婉这女人跟自己这般模样,分明就是想勾引自己,为她撑腰,自己也过时逢场作戏,如今自己地皮答应帮她拿下刺史府的所有家财了。 她竟然不想要?这倒是有意思。 待脸颊红得不能再红了,江凤婉弱弱的道:“贱妾是想大人您帮贱妾看看这长裙好不好看?大人您昨日不是说贱妾外面记得穿黑色外衫吗?” 说着,江凤婉停下了脚步,玉手轻解腰间的束衣丝带,外衫缓缓滑落,直到衣衫半解的露出了昨日的那袭橙色的抹胸长裙,美目流盼间,端得是勾魂无比。 眼前突然出现这大好景色,林墨也停下了脚步,静静地观赏了一会儿后,缓缓吞了一下口水,有些结巴的道:“好……好看,真……真是……太美……美了。” 说着,林墨已经回身想江凤婉走去,那眸子中更是泛着狼光,正要一把将江凤婉拉入怀中,身后又传来了邱恋恋娇滴滴的声音。 “大人,您还答应帮贱妾办事情的,现在贱妾就要说了,贱妾只要大人您回答,是贱妾惹您疼,还凤婉妹妹惹您爱呀?” 停下要出手的动作,转身望向邱恋恋,林墨的双眼立瞪了起来,此刻的邱恋恋竟也学着江凤婉罗裙半皆,颔首低眉间,端得的诱惑无比。 林墨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眼中的狼光更盛,就要走向邱恋恋,好近距离的观赏一下,刚迈出第一步,身后的江凤婉突然扑了上来,使得林墨心神一颤。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奇妙感觉,林墨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在这一刻都紧绷了起来,又看向正在踩着妖娆的步子走向自己的邱恋恋,心里直呼受不了。 就在林墨神经紧绷,直呼受不了间,耳畔突然传来一股微微的如兰气息,紧接着,便是一道媚到了骨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人,您的身旁就是凤婉的闺房,您还在等什么呢?” 轰—— 一个颗威力无比的炸弹猛然在林墨脑子中炸响,整个大脑皮层都跟着兴奋了起来,就在那罗裙半解的邱恋恋从前面贴进了自己的怀里。 “大人,您还没回答恋儿呢,恋儿与凤婉妹妹,哪个更漂亮,您到底更爱谁啊?” 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房间,林墨嘴角带上了一抹计谋得逞的淡淡笑意,忽而,又一把搂住两女的纤腰,坏笑道:“哪个更漂亮,当然是比了才知道。” 说罢,一脚踹开门,搂在两女的纤腰便进了房间,直接关上了房门。 这一刻,望着已经完全关上的房门,赵素情都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去盘问赵芸莲,现在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 等等!赵素情猛然发现了什么,急忙望向周围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院子,不正是江凤婉住的院子吗?而眼前的这间房也是江凤婉的闺房啊! 都怪自己刚才想事情都想得出神了,竟然没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这里,早已偏离了去赵芸莲所在之地的路径都没发现。 也就是在此刻,赵素情才意识到了,原来江凤婉与邱恋恋两女定是河口了,她们就是要股特意将林墨带来这里,两人好勾引林墨那个好色之徒。 突然,闺房里面传来一阵有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赵素情下意识的就想要跑开,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只得止住了脚步,而后捅破了窗户纸,就往里面望去…… 这一看不得了,赵素情是早已忍不住心中的羞赫,迈开就跑出了院子,站在了院门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早已变得滚烫无比。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赵素情才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赵素情娇嗔骂了林墨三人几句,跺了跺脚,又望了那闺房一眼后,悄悄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又回了自己的闺房。 就在赵素情回到自己的闺房不多会儿,赵素情又回到了院中,只是手里多了一只腿上绑着信的鸽子,最后放飞了鸽子。 而这只鸽子也与韩二夫人放飞的鸽子一样,从某面不算宽大的墙壁飞掠而过时,离奇地多用了那么几秒钟,这才飞掠过了那堵墙。 第两百零一章 阴森佛堂 赵素情已经不知道自己站在院门外多久了,一刻钟,还是半个小时,又或是一个小时?已经不清楚了,反正是站了很久。 脚都站得酸疼了,可是那间闺房中的人还没见出来,赵素情不经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就要走回那院中去看看,就在这时,那闺房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只见一脸得胜模样的林墨搂这邱恋恋与江凤婉的纤腰走了出来,此刻那邱恋恋与江凤婉的脸上都带着嫣红,两女都已经换了衣裙,但两女的表情却又是有些微微的不同。 那江凤婉的俏脸之上满是笑意,整个仿若都笼罩在幸福之中一般,而那邱恋恋却是有点儿不开心,脸上一副颇为有些幽怨的小模样。 见着邱恋恋脸上的那副幽怨模样,而江凤婉却是截然相反,赵素情豁然一惊,脑子中不免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林墨没有邱恋恋…… 正要继续想下去,林墨的声音突然想了起来。 只见林墨低首在邱恋恋与江凤婉的额上亲了一下,柔声宽慰道:“两位美人儿,本卿还有正事要办,不能多陪你们,咱们来日方长嘛!” 双手紧紧的抱着林墨的右臂,邱恋恋颇为幽怨的道:“那好,上卿大人,您可要记得您方才对我与凤婉妹妹许下的承诺哦,不然……不然,贱妾就咬死你。” “咬死我?哈哈哈——”林墨顿时一阵大笑,又对邱恋恋挑了挑眉,坏笑道:“那恋儿你想怎么咬死本卿,还是想刚才那样咬?” 邱恋恋地脸上更红了:“讨厌,大人你真是坏死了,在房中时你就会欺负恋儿,对待凤婉妹妹却那么温柔,恋儿不跟你说话了。” 见邱恋恋娇羞不已,不再说话,江凤婉眼角眉梢带笑的,掩嘴娇笑道:“大人,您对凤婉真好,凤婉真是爱死你了。” 说着,还踮起脚尖在便在林墨的唇上吻了一下。 舔了舔嘴唇被美人儿亲过的温唇,林墨脸上满是灿烂与得意的道:“那不知凤婉现在可知道本卿对你所问问题的回答了?” 江凤婉红着脸道:“贱妾已经知道了!” “那大人,贱妾问题的答案呢?”邱恋恋又追问道。 脸想都没想,林墨就直接坏笑道:“还用说嘛,你们姐妹二人自然是各有各有的美,刚才本卿在屋里不是已经证明了吗?难道恋儿还想本卿证明一下?” 闻言,邱恋恋羞得低下了脑袋。 院门口,望着黏在一块儿走来的三人,又听得三人之间句句含着隐藏意思的对话,赵素情发现自己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心中更是不禁低骂了起来。 真是太不要脸了,在房间做就好了,现在竟然还要当着自己面说出来,都传言这墨宗宗主是个看见美人儿都走不动道儿的好色之徒,看来果然没错! 真不知道他这样一个无耻下流之徒,是如何坐上堂堂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与大乾上卿的位置的?难道全凭长得好看? “喂,五夫人,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耳边突然想起的声音把正在心中低骂林墨的赵素情吓了一跳,慌忙回转过心神望向林墨三人,发现三人早已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 而邱恋恋与江凤婉则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脸上除了比常人显得微微红之外,再也没什么什么区别,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还真是会装,刚才还在屋里与眼前这无耻下流之徒做要不要脸的苟合之事,现在竟然像什么都发生过似的。 又在心中暗暗低骂了邱恋恋与江凤婉两句,赵素情忙稳定心神,连连摇头道:“没事,没事,我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看到。” 听得这话,林墨却像是愣住了似的,愣了得有一会儿,林墨突然发出一阵长长的深深的叹息:“唉,素情,你还真是无情啊,枉费昨夜你我二人花前月下之时,本卿对你说了那么多,现在竟然转眼都不认人了,真是令本卿寒心啊。” 赵素情脸上略微一红,惊慌地辩驳道:“胡说八道,谁昨夜与你花前月下了,本夫人昨夜一直在自己的闺房,你贵为大乾上卿,怎么能胡说八道。” “哦,本卿胡说八道?”林墨坏坏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放在嗅了嗅,心旷神怡的道:“那不知道这方香帕是谁的呢?嗯,还带着隐隐的体香,真是好闻啊!” 这是!赵素情豁然一惊,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胸前,怪不得昨夜自己回来后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方贴身丝帕,原来是不知何时被无耻下流之徒给拿走了。 稳定住吃惊的内心,赵素情把心一横,冷冷一哼,强辩道:“谁知道这方丝帕是谁的,说不定是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也说不一定,你们都作出那等不要脸的事,送方贴身丝帕作为定情信物,也不为过。” 这话一出,还不待林墨说话,江枫婉小脸一变,颇为不善的,轻喝道:“赵素情,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江凤婉何时做过不要脸的事情了?” “是啊,赵素情,你没有证据可不要胡言乱语。”邱恋恋也说了起来:“我邱恋恋与凤婉妹妹可是一本正经的女人,你这么说是诬蔑,知道吗?” 江凤婉再次轻喝道:“恋恋姐说得没错,赵素情你知道你凭空诬陷人,还是当着上卿大人的面,是要割舌头挨板子的吗?” “没错!”邱恋恋也冷道:“赵素情,我可告诉你,你当着上卿大人的面,如此诬陷我们,小心上卿大人治你得罪。” 看到邱恋恋与江凤婉你一言我一语的轮番喝斥自己,赵素情脸上一冷,哼道:“哼——,两个不要脸的女人做了婊子的事,竟然还想立牌坊!” 说罢,也不理会林墨的反应,更是不待邱恋恋与江凤婉辩驳自己,赵素情一甩衣袖,就转身走了,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待到赵素情走出了十数步后,从赵素情最后那一声冷哼之中反应过来的邱恋恋,再次依偎进林墨怀里,泫然若泣的道:“大人,赵素情那个女人骂贱妾与凤婉妹妹是婊子,您可一定要为我二人做主啊!”“是啊,大人,您一定要为贱妾与恋恋姐做主啊!“江凤婉也泫然若泣地依偎进了林墨怀里,一副着实伤心不已的小模样。 林墨却是哈哈一笑,一把两女婀娜的纤腰,调笑道:“五夫人也说得没错啊,难道凤婉与恋儿,还真想立贞节牌坊?要不要本卿下午给你们送一块儿来?” “大人,你真是坏死了,恋儿才不是婊子了,难听死了!”说着,邱恋恋却是又踮起脚尖在林墨的侧脸轻轻一吻,怎的一个娇羞非常。 江凤婉也是抬首在林墨的另一边侧脸一吻,妩媚道:“那么大人,咱们可说好了,下午您可一定要给凤婉与恋恋姐送块贞节牌坊来哦。” “好好,本卿答应你们,下午就遣人给你们二人一人送一块贞节牌坊。”林墨放笑着,说着,搂着两女的腰肢,望着江凤婉离去的方向而去。 不多会儿,在赵素情三女的带领下,林墨站在了一座残破的佛堂前,那佛堂的门有一扇都已经消失不见,窗户纸更是破烂不忍看。 佛堂齐纳更是一片荒芜,道路两旁的草都有及腰高了,佛堂右侧有一颗大树光秃秃的立着,上面满是发出凄厉叫声的寒鸦! 定定看了那残破非常的佛堂几眼,林墨看向或许是因为害怕死死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邱恋恋与江凤婉,问道:“七夫人赵芸莲就在那佛堂里?这佛堂如此破败能住人吗?” “上卿大人,您可还真住惯了奢华的屋宅啊!”不待邱恋恋与江凤婉回话,走在最前面的赵素情回转过身来,望着林墨,揶揄地说了一句。 说着,赵素情却是又将视线投向邱恋恋与江凤婉,在心中冷声骂道,还说不是婊子,现在一个劲儿往男人怀里钻。” 说完,赵素情迈步走进了佛堂。 望了一眼怀里两位或许是因为害怕而发抖的美人儿,林墨宽慰道:“没事的,有本卿在这里,两位美人儿不用怕,走,跟本卿进去吧。“ 可邱恋恋与江凤婉两人却像是着了魔似的,就是死活不肯移动脚步,就是不肯迈进那佛堂之内,像是在害怕佛堂里的什么东西似的。 见此,林墨也是颇为无奈,而后只得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出现的在身后的仇云,吩咐道:“仇云,你就留在外面保护好两位姑娘,待会儿无论你听见什么声响,都不许进入佛堂,知道了吗?” 仇云先是一怔,然后点了点头:“是,宗主,仇云明白了!” 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随之踏入了佛堂之内。 佛堂里面依如外面一般,破败不堪,连那佛像的金身都坏了也无人修缮,正要为此感到叹息,林墨却忽然发现了个有趣的东西。 眼前的,说那是佛像,倒是不怎么对,因为那佛长得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的,看起来着实是阴森渗人,更是令人背后的汗毛直竖。 环顾了一下四周,感受这阴冷的微风抚过面颊,林墨淡淡道:“怪不得凤婉与恋儿不愿进来,原来这佛堂里面阴气森森的啊!” 第两百零二章 点点涟漪 “哼,上卿大人倒是叫得真亲热!凤婉!恋儿!真是无耻至极!”赵素情仿若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丝毫不感到害怕,还出言嘲讽起了林墨。 看了一眼身边面露出微微憎恶的赵素情,林墨一脸茫然的问道:“哦,五夫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本卿怎么就无耻至极了?” “你还不无耻?”赵素情顿时一瞪林墨,冷道:“江凤婉与邱恋恋乃是有妇之夫,你却与她们在房中作出那等不要脸的事,你这不是无耻至极,是什么吗?” “那等不要脸的事?”林墨脸上更加地疑惑了:“不知五夫人说的是什么事呀?你说凤婉与恋儿是有夫之妇,那她们的‘夫’,又在哪里呢?” “你!”看到林墨故意装傻,还说出这等话来,赵素情发现自己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墨的话,最后后冷冷的说了一句。 “上卿大人果然能说会道,我赵素情不屑于你争辩。” 说罢,赵素情就要迈动步子开始四下寻找赵芸莲的踪迹,可迈出没几步,耳边再次传来了林墨那带着些嬉笑意味的话语。 “五夫人不屑与本卿争辩?那本卿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说道,那上卿大人要说道什么?那我赵素情可倒是要洗耳……”说着,赵素情冷着脸回过身望向林墨,可“恭听”二字还未出口,只见林墨突然想自己走了过来。 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赵素情心中莫名一惊,看着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走向自己的林墨,有些害怕的警告道:“林子雍,你想要干什么,警告你,离我远些,你休想再像昨夜那般羞辱我。” 嘴上说着,赵素情脚下也开始向后退。 “哦,五夫人这算是不打自招,自己承认昨夜与本卿私会过了吗?”林墨脸上笑容依旧,脚下也没止住向赵素情靠近的脚步。 “谁承认了?我才……” “砰——” 正说着,赵素情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了,自己现在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眼睛一转,就要侧身向另一个反向躲去,却忽然被制止了手脚。 见赵素情还想逃,林墨骤然加快了身形,一把抓住赵素情的手,然后死死地将起推在了墙壁之上,姿势着实是有些暧昧。 双眸含怒地看着林墨,赵素情满脸的倔强,就要出言大骂林墨一通,却忽然被林墨紧紧地拥进了怀里,让赵素情整个人都僵住了。 回转过心神后,赵素情就要挣脱林墨的怀抱,可感到昨夜那怀抱传来熟悉的温暖时,赵素情发现自己力气全无,根本没了力气推开。 而且更为要命的是,赵素情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推开。 就这样静静拥抱了一会儿,赵素情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心里骤然升起一阵酸楚,眼眶红红的,抽泣着骂道:“混蛋,登徒子,你简直无耻,无耻。” 嘴上不住的骂着,赵素情的手却是死死的环住了林墨的腰,继续哭骂道:“你这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那邱恋恋与江凤婉就是个不要脸的坏女人,你怎么可以去碰她们,怎么可以去碰她们。” 听着赵素情的哭骂,林墨只觉得自己没来由的一阵心酸,开口就想要解释些什么,可现在偏生又不能解释给她听,而且更没有机会解释。 因为赵素情继续抽泣着骂了起来。 “你这混蛋,你这登徒子,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昨夜回来后,我就失眠了,今日听到你来了,我妆容都不及修饰就去了大堂。 “可你,可你呢,你竟然理都不理我,还和邱恋恋与江凤婉那两个不要脸的坏女人在我面前那般的亲密缠绵,后来还更是在房中做出了那等不要脸的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骂着,哭着,赵素情的手开始捶打起了林墨的胸膛,力道时轻时重,可刚锤了两下,就被林墨给握住了,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轻轻握住赵素情的手,望着哭得伤心非常,梨花带雨的赵素情,林墨脸上满是内疚之色,很是温柔的道:“对不起,素情,是我……” 林墨没能再说下去,因为赵素情突然一踮脚尖就吻上了自己的唇,而且极其的热烈,经过短暂的失神后,林墨自然是化被动为主动了。 发现林墨主动了起来,赵素情却忽然分离了香唇。 定定地望着林墨,赵素情深情非常又带着些警告的意味,道:“混蛋,登徒子,你记住了,你可以在心里轻蔑与看不起我,也可以我帮我当做是邱恋恋与江凤婉那不等不要脸的坏女人,可你要是敢把我赵素情当做是玩了就丢的女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赵素情一定要杀了你,然后自杀。” 听着满含杀意但却极其动听的真情吐露,林墨会心一笑,道:“傻瓜,卢兴良都死了,你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怎么会认为你是不要脸的坏女人了,你也放心,只要你不背叛于我,我林墨定然不会不要你。” 闻言,赵素情眸中泛起一滴泪珠,就在林墨伸手要擦拭的时候,赵素情再次抬首吻在了林墨的唇上,那模样要多主动有多主动。 察觉到赵素情已经全情投入,与她激吻着,林墨一把将其拦腰抱起,而后放在了那铺满了稻草角落之上,整个人也全情投入了起来。 正待两人吻得深情,林墨的手也开始要不老实的时候,一道寒光突然袭射而来,下面的赵素情脸色骤然一变,抱着正与自己拥吻着的林墨就滚了一圈,躲过了那袭射而来的闪着寒芒的匕首。 一柄匕首突然袭射而来刺入了冰冷的石制地面,林墨也没有如何的惊慌,仿若早就预料到了似的,但赵素情却有些慌了。 急忙挣脱林墨的怀抱,又整理一下有些被林墨弄得凌乱的衣裙,警惕的望着四周,也没说话,只是神情有些凝重与紧张,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唇角略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后,林墨也缓缓站了起来,神情平静而淡然的问道:“素情,你这是怎么了?你可是剑士境界的修行者,你在害怕些什么?”“大人,你有所不知,这赵芸莲虽然疯了,但她可是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刚才的匕首入地三分,应该就是这个赵芸莲射出来的,你快些将仇云叫进来吧。” “哎呀,可是已经迟了。”林墨很是无奈的道:“刚才我吩咐了仇云,无论里面发出什么响动都不要进来,现在我喊,仇云恐怕也不会进来。” “这,你……”赵素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可那我不能怪我啊!”林墨很是无辜的摊了摊手:“我们想要在里面花好圆月总是会发出动静的,总不能让仇云闯进来吧?” “你!”赵素情更是无语了。 这下,赵素情算是明白了,在进来之前林墨这死混蛋,这无耻至极登徒子就是打定了注意要在此得到自己,因此才早早的对仇云下了那命令。 但眼下敌人当前,赵素情也无暇顾及去这些东西了。 警惕地望着四周,赵素情神情凝重非常的道:“算了,我境界虽不及赵芸莲,但应该能抵挡片刻,我先掩护你先跑出去,你再叫仇云进来救我。” 看着赵素情那紧张,但却显得异常可爱的模样,林墨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句:“这美妞傻是傻了点儿,但是却傻得可爱啊!” 心中虽然这样说着,但看着赵素情那将自己紧紧护在身后的紧张模样,心下却是感动不已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看来身为人渣的我,又遇到了一个好姑娘啊,这种危险时刻竟然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保护我,当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啊,可惜遇到了我这种人。 叹罢,林墨上前一步,从身后将赵素情轻轻的揽入怀中,突然被人从后抱住,赵素情本能就要抵抗,当看到是林墨时,旋即便放弃了抵抗。 红着脸,赵素情很是担忧的道:“大人,你放开素情,现在不是时候,我们正遇到危险呢,说不定赵芸莲时刻会出手取了你我的性命的,我们很危险,呜呜——” 香唇突然被一道温唇覆盖,赵素情没能再说下去,眼睛略微一瞪后,便极其热情地迎合起了林墨,好似全然忘记了赵芸莲还对着这里虎视眈眈的。 一颗心不知沉寂与冰冷了多少年了,今次,就在自己三十一岁这年,赵素情发现自己一颗心被眼前这个登徒子给重新点燃了,心神再次悸动了起来。 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深深地接着吻,赵素情发现自己恨不得将他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再也不分开,就这一直沉浸在人生的喜悦之中。 与此同时,佛堂之外。 眼看着两人进去了得有一会儿,却还没有出来,邱恋恋有些担心了,江凤婉更是坐不住的来回踱着步,脸上满是焦虑与忧愁之色。 来来走了不知道多少圈,江凤婉终于是忍不住心中这颗担忧的心,开口了。 “这位护卫大人,你不进去真的没有关系吗?那个赵芸莲可是大剑士境界的修行者,就让大人与赵素情两个人在里面,会很危险的。” 第两百零三章 她的地盘 “是啊,这位护卫大人。”邱恋恋也道:“赵素情也只是剑士境界的修行者,根本不是那个赵芸莲的对手,你就进去看看吧,万一大人出了什么事情,可就晚了。” 紧了紧抱着的剑,仇云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两位姑娘,你们就放心吧,有宗主在,是不会出任何问题的,也是一定没危险的。” “哦,这是为何?护卫大人为何如此肯定?”邱恋恋疑惑了起来:“世人都传言墨宗宗主未曾修行,难道这是个假消息?其实大人他是个很强大的修行者?” 仇云微微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看到过宗主他出手,因为宗主从来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地,若是进险地,之前肯定也早已做了完全的安排。” 江凤婉与邱恋恋齐齐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这下,两女也才缓缓放下了对林墨的担心,脸上焦虑与担忧之色也缓缓散去了。 焦虑与担忧这才刚一散去,江凤婉眼珠一转,突然对仇云施了一礼,问道:“这位护卫大人,小女子能能问您一个关于大人的私人问题吗?还希望您能如实告诉凤婉。” “凤婉姑娘不必对在下如此多礼。”仇云很有礼貌回了一礼,道:“凤婉姑娘是宗主看中的女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仇云定如实回答姑娘。” 听到仇云说自己是林墨看中的女人,江凤婉顿时开心一笑,当即问道:“仇护卫,你能告诉小女子,大人他有多少女人吗?都生得如何?” 听到江凤婉这个,邱恋恋也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起来 仇云想了一下,道:“宗门他有正式的夫人五位,至于在外还有多少的女人,在下就不清楚了,这都是宗主的私事了。” 说到此话,仇云停下了,忽然又开口说道:“但凤婉姑娘,恋恋姑娘,你们要知道的是,宗主若是想的话,他可以有很多女人,而且是很多漂亮的女人。” “哦,这是为何?”听得兴起的邱恋恋忙追问了起来。 听得此问,仇云犹豫了起来,忽然又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道:“也罢,两位姑娘身份特殊,在下就告诉你们吧,两位姑娘或许不知道,宗主的五夫人,掌握了半个中州大陆的秦楼楚馆生意,门下花魁头牌无数,两位姑娘不妨试着想想,若是宗主愿意的话,那些花魁头牌不都是宗主的?” 邱恋恋与江凤婉同时怔住了,仿若没想到若是林墨愿意的话,可以拥有如此多的美人,这不禁令两女的心中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堪堪稳住震惊不已的心神,江凤婉有问道:“那仇护卫,恕凤婉多嘴问一句,大人他的正式五位夫人都生得有多美?比之我与恋恋姐,美了多少?” 听到这两个问题,仇云脸上泛起了难色,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又像是有什么顾虑,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也未将到了嘴边的话语给说出来。 “没事的,仇护卫,我与恋恋姐的心里,还有没有那脆弱。”江凤婉看出了仇云在顾虑什么,是怕打击到自己与邱恋恋,怕自己两人难受。 听到江凤婉的话,仇云望向邱恋恋,见邱恋恋也认真的点了点脑袋,仇云在脑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说了起来。 “这话怎么了说了,用宗主的话来说,若是满分是一百的话,宗主的五位夫人有一位可以得一百分,其余四位夫人是九十九分,两位姑娘或许就只有七十分。” 未待邱恋恋未有任何反应,仇云又忙道:“两位姑娘放心,七十分已经是个很不错的分数了,宗主说了,只要到了六十分,都能入得了宗主的法眼。” 仇云接连两句话一出,邱恋恋与江凤婉的脸上还是不可控制地涌起了一丝失望,两女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还齐齐点了点头。 可就在这时,仇云又说话了。 “两位姑娘,你们的心思可千万不要向那方面想,想在那方面取悦宗主,宗主的五夫人,可是你们的前辈,功力至少万年以上,你们的功力至多千年。” 被仇云无情地点破了心思,两女脸上略微一红。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红脸,江凤婉对仇云再次施了一礼,道:“还请仇护卫给我两人指一条能到大人宠爱的明路,我俩日后定在大人面前,多说仇护卫你的好话的。” 邱恋恋也忙起身对仇云施了一礼。 听到在林墨面前说话,仇云瞬间被打动了,想想自己可没少在宗主大人的手里吃亏,若是有人帮自己说话,给宗主大人吹枕边风的话,那我仇云岂不是要好过很多? 想通这点,仇云对邱恋恋与江凤婉两女行了一礼,笑道:“好吧,有一点两位姑娘可要听清楚,宗主常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在下的话言尽于此,望两万股好生斟酌考虑。”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两女齐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低着脑袋思考起了什么。 思考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结果,江凤婉却像是突然有了什么疑惑,当即再次问仇云道:“对了,仇护卫,那位若水姑娘是大人的五位正式夫人之一吗?” 听得柳若水的名字,仇云精神一震,忙道:“两位姑娘,若水夫人虽然还未成为宗主正式的夫人,但你们可不要对若水夫人起什么意思,你们若是惹得若水夫人有半分的不高兴了,宗主定会震怒的。” 邱恋恋一惊:“听仇护卫的话中的意思,若水姑娘还不是大人的正式夫人之一,却好像比五位夫人的地位要还要高?” 仇云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地位高低的问题。” 说着,仇云又是一叹,道:“碍眼,在下嘴巴笨,实在是说不清楚,两位姑娘你们只需记住若水夫人在宗主的心中是极其的特殊就对了。” 听得这话,邱恋恋与江凤婉对视了一眼,而后齐齐露出了笑容,两女的心中像是有了什么鬼主意的,尽是会心而妩媚的微笑。 佛堂内。 良久唇分,林墨在赵素情的额上轻轻一吻,柔声宽慰道:“傻女人,遇到你,真是本卿福分,好了,有我在,不用怕,那个赵芸莲伤害不到我们的。” 玉颊上带着一片酡红,像喝醉了似的,身体娇绵无力地依偎在林墨怀里,喘着粗气,娇声道:“可是大人,您又不是修行者,那个赵芸莲时刻会再次出手的。” 伸手将赵素情耳边的鬓发撩至耳边,林墨轻声安慰道:“你就放心吧,那个赵芸莲已经疯了,是斗不过你,再者刚才我们是睡在了她的地盘,她才会出手的。” “她的地盘?” 林墨点了点头:“就是我们身后的这个稻草堆啊,方才我就发现那稻草堆有女人的长发,应该就是那个赵芸莲,你看,我们现在离开了哪里,还香这么了一会儿,那个赵芸莲不是也没再出手嘛。” 林墨的话音刚刚落下,赵素情就要说些什么,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女子的身影突然从那佛像后面跳了出来,相当惊惧的望着两人,嘴上结结巴巴的说着。 “你……你们是谁?为……为何要……要睡在我的床上,你们若……若是在不……走……欧凯,当心我打你们哦,我打人可是很疼的哦。” 林墨放眼望去便看见女子身着锦缎衣裙,只是上面破了很多口子,也非常的脏,满是污渍,头发更是油腻腻的,其上还沾有稻草的残渣。 再细看那女子脸颊,其上也满是污渍,三十二三岁的模样,生得倒也端正,若是细加打扮一番,端得也是个美艳的妇人,丝毫没辱没了当初那香云阁头牌的头衔。 “素情,那便是卢七夫人赵芸莲?” 赵素情点了点头,从林墨怀里离开,缓缓走向赵芸莲,眼眶微红的柔声道:“芸莲姐姐,我是素情啊,你还记得我吗?” “素情?” 听得这个名字,赵芸莲有了明显的反应,眸中的惊惧之色也少了些许。 见到赵芸莲对自己的呼唤有了明显的反应,赵素情立时一喜:“是啊,芸莲姐姐,我是素情啊!你的素情妹妹啊,你还记得我吗?” 说着,赵素情加快了脚步向赵芸莲走去,可就在要握到赵芸莲的手的前一刹那,赵芸莲猛的躲开了,再次惊惧不安地叫了起来。 “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你快走开,快走开!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会说出的。” 骤然惊叫后,赵芸莲慌忙躲过了赵素情,朝着林墨身边的稻草堆冲来,林墨见此忙捡起刺入地上的匕首,闪身到了一边。 而冲到稻草堆的赵芸莲则蜷缩了身子抱身在墙角,身体颤颤巍巍的,双眸惊惧的望着赵素情,嘴里还在不住的叫喊着。 “你不要打我,你不要打我,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蜷缩着身子颤抖的模样,看起来着实令人感到可怜。 看见赵芸莲如此模样,赵素情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双眸一红,柔声道:“芸莲姐姐,是我啊,我是赵素情啊,你的素情妹妹啊,你难道忘了吗?” 第两百零四章 娇羞素情 “啊——” 或许是看到赵素情在向自己逼近,又或许是听到了赵素情的名字,赵芸莲又是发出一声带着惊惧的叫声,拼了命的往墙角挤,可是根本没有退路。 赵芸莲的叫声与那惊惧的可怜模样,使得赵素情一阵心酸,赵素情很不忍心看到赵芸莲如此模样,就想要上前将她抱住,给她安慰。 可回应赵素情却是赵芸莲那更大声的惊惧喊叫声。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杀我,我一定不会说出的。” 不忍心看赵芸莲如此,赵素情还欲上前,却被林墨拉住了手。 拉住赵素情的手,对着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赵素情摇了摇脑袋,林墨道:“素情,别再上前了,我知道你心情,但你这样只会使她更害怕的。” “可是……” “没有可是!” 打断了还想倔强地说些什么赵素情,林墨认真的道:“我知道你是想忍赵芸莲冷静下来,好让我问话,但你这样是不行的,只会让她更害怕。” 定定地望了林墨一会儿,面带愁容的赵素情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好吧,大人,但你可一定不要伤害芸莲姐姐。” 听到这话,林墨却像有什么疑惑似,当即便开口问道:“对了,素情,一只听你叫赵芸莲为芸莲姐姐,你们之前的关系很好吗?” 赵素情点了点头:“是啊,芸莲姐姐虽然出身于香云阁那等烟花之地,但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我更是好,因此大人,你千万不要伤害她。”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的。”说着,林墨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赵芸莲,又对赵素情,微笑道:“素情,能和我讲讲赵芸莲与你之间的故事吗?” 略微犹豫了一会儿,赵素情缓缓讲述了起来。 “芸莲姐姐和绝大数出身风尘的女子一样,都是由于战火灾荒被父母卖到秦楼楚馆之中的,后来因为云芸莲姐姐生得美丽,就被卢兴良看中收了妾室。” “或许是我们同姓的原因吧,芸莲姐姐进府后,就与我很和得来,我们俩之间也经常走动,一来而去关系就熟络了起来,由于芸莲姐姐比我长了两岁,我便唤一声芸莲姐姐,而芸莲姐姐也唤我一声素情妹妹。” “原来如此。”林墨颇有深意的道了一句,忽又眸光一闪,问道:“我今日上午按照将素情你昨晚给我的信息去了香云阁,听那里面的姑娘说,赵芸莲在进卢府之前,与一名叫韩远志的男子相爱了,这事可是真的?” 稍作思考了片刻,眼前一亮的赵素情,道:“是真的,曾经在闲暇时,芸莲姐姐曾对我说过,说他是有一个爱着的男子,正是叫韩远志,现在好像是江州的一名录事。” “现在不是了!”林墨淡淡道:“就在昨日下午,韩远志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宅之中,死相很惨,先是被人一剑封了喉,又是被砍掉了左臂。” 听此消息,赵素情掩嘴立时一阵惊讶的娇呼,而林墨也注意到,在赵芸莲听到韩远志的名字时,神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但也只是一转即逝,而后便露出了那疯癫而惊惧的神色。 惊讶的娇呼过后,赵素情望向身体一直发抖的赵芸莲,脸色的悲伤之情更重了,看那模样这些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着实令人心疼。 轻轻将眼眶微红的赵素情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以作宽慰,过了片刻,林墨又问道:“对了,素情,我记得卢兴良死就是死在赵芸莲的闺房之中的吧?” “是啊!” 仍由林墨轻轻拥着自己,赵素情用丝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点头道:“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卢兴良很是喜爱芸莲姐姐,虽然在芸莲姐姐之后,卢兴良还纳了七房妾室,但卢兴良每月至少是有半月的时间是宿在芸莲姐姐的房里的。” 听到这话,林墨嘴角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下更是暗自嘀咕了起来:这倒是有意思了,看来这个还真是独得卢兴良的宠爱啊! 心念落下,林墨突然挑了挑赵素情的下巴,坏笑着打趣道:“那素情你呢,每个月卢兴良会在你这里宿几晚,莫不成每月的另外一半,都是在你这里?” 听得此话,赵素情脸上的悲伤立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点点红晕,又过了不多会儿,连全身的肌肤都染上了那层红晕,看起十分诱人。 伸出软绵绵的小拳头轻轻锤了锤林墨的胸膛,赵素情娇声道:“讨厌,大人你怎么这种问题也能问出口了,真是羞死素情了。” 赵素情嘴上虽然说着讨厌,但却是在林墨的怀里依偎得更紧了,美目流光见,却也知道自己不能不回答林墨问题,旋即弱弱的低低的说了起来。 “自从在六年前进府的那晚之后,卢兴良就没有再碰过素情,在第二晚,卢兴良就纳了第六房妾室,知道芸莲姐姐进府后,卢兴良就痴迷上了芸莲姐姐。” 赵素情的话音刚落,林墨再次坏坏一笑,挑起赵素情的下巴,看着那一双含水的眸子,调笑道:“怪不得素情你这么容易就被本大人给撩拨到了手,原来是这样。” 这羞人至极的话一出,赵素情脸上顿时更红了。 听见林墨不断传出的得意笑声,赵素情将心一横,踮起脚尖便在林墨的唇上轻轻一吻,带着些警告意味的道:“大人,我不管你怎么想素情,但你若是将素情玩了就丢掉,素情先前说过的话,就算是拼死也要办到。” “放心吧,素情,本大人是不会如此做的,我可不是卢兴良那等不知道玲香惜玉的男人,再那种做法,可着实算不得什么男人。” 说着,也不知林墨低首在赵素情耳边低语了什么,赵素情瞬间便红到了耳根子,那眸子中更是涌起了阵阵水雾,仿若都要流出来了。 强守着激荡不已的心神,赵素情又踮起脚尖便在林墨的唇上吻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大人,你答应素情的事一定要办到哦!” “嗯,本大人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办到,再者,我的本事,素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否则我就枉做这墨宗宗主与大乾上卿了。” 说着,林墨还对赵素情挑了挑眉。 忽然,林墨的心里像是又浮起了很大的疑惑似的。 看了一眼抱身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赵芸莲,林墨一本正经的问道:“对了,素情,你说为何卢兴良为何会如此宠爱赵芸莲,会不会因为是抢来的,特别有成就感?” 这话刚出,赵素情还真就认真的在思考着原因,后来,突然明白了林墨话语中暗含着意思只有,赵素情顿时落了大红脸。 娇羞地往林墨怀里拱了拱,赵素情小嘴一嘟,娇嗔道:“大人,你这样这么这样,又拿这等羞人的打趣素情,你真是坏死了,讨厌死了。” “哈哈哈——”林墨发出了得意的大笑。 欢声笑语过后,林墨放开了赵素情,拿着从地上抽起来的匕首把玩着,微笑着走向了那蜷缩在角落,双眸满是惊惧,瑟瑟发抖着的赵芸莲。 很奇怪,看到林墨不断向自己靠近,赵芸莲却是没有拼了命往墙角缩,也没有大声的喊叫,只是那么微微的的移动了一分后,就将带着些惊惧目光投向了林墨。 看见这一幕,赵素情都惊住了,右手捂着嘴巴,在心底惊讶了起来,那掩嘴惊呼的小模样,仿若在说,怎么会这样,连与芸莲姐姐关系好的自己,云莲姐姐都会害怕,为何大人靠近,芸莲姐姐却没有那么害怕?难道说大人身上隐藏着什么大秘密,还是说大人真的对我们女人有一张致命的诱惑力,让我们控制不住的就放松了警惕。 看到林墨逼近自己,赵芸莲张开嘴就要大声喊叫,当视线接触到林墨那满含深情与温柔地目光时,立时没了要叫的念头。 又看着林墨脸上那仿若带着魔力的温暖笑容,赵芸莲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后,缓缓平复起了心神,就连眸中那浓浓的惊惧,也消散了不少。 捕捉到赵芸莲眸子中闪过的那丝转瞬而逝的亮光,林墨心中泛起了一圈淡淡的涟漪,但脸上那带着温暖笑容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走到稻草堆上,蹲身在赵芸莲身前,林墨看了看手中的匕首,温柔地轻声道:“芸莲姑娘,这柄精致的匕首是你的吗?” 先是短暂怔了怔,眸子中依旧带着些惊惧之色的赵芸莲缓缓点了点头,或许是哦因害怕而有些结结巴巴:“是……是我……我的。” 这一幕,赵素情看得是更加地目瞪口呆了,这也太神奇了吧,大人竟然能和疯掉的芸莲姐姐,芸莲姐姐竟也看起来很是正常的回答了。 大人他到底是怎么办的? 脸上挂着那依旧的温暖笑容,林墨伸出空着的左手,轻声道:“来,芸莲姑娘把你的手给我,我将你的东西还给你,好吗?” 定定的看了林墨片刻,就在赵素情的惊讶目光中,眸子中恐惧渐少的赵芸莲缓缓的试探着的伸出了自己那满是污渍的左手。 轻轻将赵芸莲的握入掌中,林墨将左手小指轻轻搭上手腕处的脉搏上。 第两百零五章 卢七夫人 就在偷偷搭脉时,林墨故意转移赵芸莲的注意力,道:“芸莲姑娘,你的手虽然是脏了些,但是看起来真好看,想必你以前定是个大大的美人儿吧?” 这话传出,又看到林墨握着赵芸莲的手,赵素情立时睁大双眸,这话是怎么回事?这林子雍难道连已经疯掉的芸莲姐姐也要调戏? 而在听到林墨的话后欧,赵芸莲却是下意识的抽回了手,而就在这时,林墨心中泛起那圈涟漪却是缓缓扩散开了,表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伸手重新将赵芸莲的手轻轻握住,将那匕首放入赵芸莲手中,林墨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芸莲姑娘,这匕首很危险,你可要收好,保护好自己哦。” 又是定定地看了林墨片刻,眸中惊惧之色已经只有一分的赵芸莲的缓缓点了点头,紧紧的将匕首握着,低低的对说了一句。 “谢谢!” 这时,身后不远处的赵素情却是看得更加的呆了。 这大人真是太厉害了,这才几句柔声细语话下来,竟然让已经疯掉的芸莲姐姐变得有些正常了,连眸中的惊惧之色也少了很多。 伸手轻轻取下赵芸莲满是油腻腻的长发上的稻草,林墨伸出左手,柔声道:“芸莲姑娘,要跟着我走吗?我带你离开这个破地方,将打扮得美美的。” “打扮得美美的?”赵芸莲似有不明白的问了一句。 “是啊!将你给打扮得美美的,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下凡似的。”林墨点了点头,而后像安慰小孩似的安慰起了赵芸莲。 “你看你住的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破的,还很湿,长久下去你会生病的,生病了要吃药,很苦的,身子还疼,会疼哭的哦。” “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不仅会将你打扮得美美的,还会给你很多好吃的,与好玩的,让住在一间很大的园子中,还会有很多人陪你玩。” 看着林墨对自己伸过来的大手,赵芸莲沉默了。 沉默了片刻后,赵芸莲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那大手中,开心地嘻嘻一笑:“那我要很多很多的好吃的与好玩的,还要很多很多的陪我玩。” “好好好,我答应你,绝对是很多很多的。” 林墨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将赵芸莲给扶了起来,然后扶着赵芸莲的身子,缓步离开了那个让她可以获得安全感的墙角。 见赵芸莲的情况终于是稳定了下来,赵素情顿时一喜,迈步就要过去代替林墨搀扶赵芸莲:“大人,这等事请还是让素情来吧。” 可赵素情说着没有走出几步,赵芸莲霍然一惊,急忙躲到林墨身后,惊惧不已的望着赵素情,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你不要杀我。” 见赵芸莲却依旧是对自己这般过激的反应,赵素情立时僵在了原地,脸上充满了说不出来的难受,心里更是委屈异常。 想想也是够难受的,与自己关系很好的芸莲姐姐,对自己却是这般反应,对自己像是敌人似的,对林墨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竟颇信任。。 面带着愁容的望着林墨,赵素情欲哭无泪的道:“大人这!” “没事的,素情,我来,就我来吧!”林墨微微一笑,低首便在赵素情的额上轻轻吻一下:“好了,我们走吧,时候不早了,该吃午饭了。” 赵素情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警惕万分地望着自己的赵芸莲,赵素情只得将要说出口的话语给咽了回去,缓缓点了点头。 林墨欣慰一笑,又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赵芸莲,微笑着柔声道:“芸莲姑娘,你肚子饿了吗?我先带你去换一件干净的漂亮裙子,再带去你吃好吃的,好吗?” “好啊好啊,我去穿漂亮的裙子,去吃好吃的了。”赵芸莲脸上满是喜色,双手更是拍了起来,还蹦蹦跳跳的,十足像个未长大的小女孩。 看着跟随林墨离去的赵芸莲,赵素情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倒不是赵芸莲此刻霸占了林墨为此吃醋,而是看到好好的“芸莲姐姐”变成了这般模样,有些伤感与悲切。 不过看到此刻赵芸莲那蹦蹦跳跳的开心模样,赵素情又为此感到非常的开心:“忘了也好,忘了也好啊,忘了就没有烦劳与忧愁了。” 叹罢,赵素情忙迈动步子跟了上去。 领着如同乞丐的赵芸莲出了佛堂,林墨便看到外面只有抱着剑的仇云住在路边的石墩上还等候,邱恋恋与江凤婉两女全然没了踪迹。 见到林墨领着一个乞丐模样,却如小女孩般的女人出来了,仇云只是略微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而后忙起身对林墨拱手行了一礼:“宗主!” 林墨点了点头以作回应,而后四处环视了一眼,淡淡的问道:“邱恋恋与江凤婉呢,怎么不见她们的身影?” “回禀宗主,恋恋姑娘与凤婉妹妹突然想起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说这话的时候,仇云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像是在什么坏主意似的。 林墨自然察觉道了仇云脸上的那丝怪异,但也没有问,一是因为仇云这老小子虽然不时心眼坏点儿,但对自己的忠心,那是绝对的。 二嘛,就是林墨已经猜出,仇云脸上的这丝怪异神情定然与离去的邱恋恋与江凤婉,说不定这三人正在合谋着什么鬼主意。 不去理会仇云在与邱恋恋江凤婉两女打什么鬼主意,林墨太阳望了一眼天色,发现已经快午时三刻(11:45)了,当即便说道:“时辰不早,该去用午膳了,若水还等着呢。” 说罢,林墨招呼了赵芸莲与走在最后的赵素情,在仇云的护卫下,便向着离开了此处,穿过几条小径与曲折的长廊后,便来到了赵素情的房间前。 站在门口,林墨看了一眼如同乞丐的赵芸莲,对赵素情道:“素情,你带你芸莲姐姐去换洗与梳洗一下吧,然后我们再领着她去用午膳。” 林墨本来是想带着赵芸莲去她原来的闺房,可想了想那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赵芸莲再去,再者,听赵素情说,那里面赵芸莲的东西都被一把火烧完了,也没有去的必要。赵素情点了点头,立即吩咐了随侍婢女去准备热水,自己则上前要牵起赵芸莲的手,要先带着她先去房间挑选几件衣服,可是被赵芸莲给躲开了。 一个动作躲开赵素情,赵芸莲死死的抱着林墨的手臂,一双眸子直直的瞪着林墨,然后开始摇头,就是不让赵素情碰自己,生怕赵素情会伤害她死的。 林墨有些欲哭无泪,轻轻拍了拍赵芸莲的手,哄小孩儿似的道:“芸莲姑娘,你要听话,先给这位姐姐进去挑选漂亮的衣服,然后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可赵芸莲还是死死的抱着林墨的右臂,拼命的摇头就是不肯离去,这不禁让赵素情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就连林墨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想了想进去也只是挑选赵素情穿的衣裙又不用换,林墨像是做出了什么特大决定似的,将牙一咬,道:“好吧,那芸莲我就去挑好看的衣服好不好?” 赵芸莲立马开心了起来,一个劲儿的点头。 林墨微微一笑,伸手就要推开房间的门,可手才刚伸出,赵素情忽然张开双臂拦在了门前,有些脸红的道:”不行,大人,你不能进去,这素情的闺房。” 林墨不明所以,猛地愣了一下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坏笑道:“哦,素情,你这是为何不让我进去?你我可是小嘴儿都亲过,如此却不让我进你的闺房,莫不成,你是在屋子背在我藏了什么汉子?” “呸,你才藏了汉子。”赵素情羞骂了一声,张开双手,红着脸道:“反正大人你现在还不能进去,以后,以后,大人你才能进去。” 林墨顿觉一阵无奈,刚要侧首对赵芸莲说自己不能进去,可就在这时,赵芸莲的身形突然动了,猛地一把推开赵素情,推开房间的门,欢天喜地跑进了闺房中。 赵芸莲推的力气不小,又来得突然,赵素情一个没注意,眼看着就要被推到在地,林墨眼疾手快,急忙一把将赵素情接入了怀中。 “素情,你没事吧?” 被林墨接住了,赵素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大人,我没事,还好你接住素情,不然素情就要摔了,素情……” 嘴上正说着,赵素情忽然这才发现自己正被林墨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接住了。还是当着仇云的面,忙羞红着脸,道:“大人,快放开我,这儿还有其他人呢。” “其他人,谁呀?”林墨疑惑的问了一句。 赵素情忙看向仇云,就要说仇云还在,可眼前哪里还有仇云的影子,只看到前一刻仇云所站的地方有一片树叶缓缓飘下,仇云本人早已不知去了那里。 赵素情顿时哑然了。 悄悄给了给藏在柱子后面的仇云一个夸赞的眼神,林墨坏坏一笑,手上一用力将赵素情拦腰抱起,就进入了闺房,随后背将门给掩上了。 在外间四处环视了一下没有找到赵芸莲的身影,林墨便抱着向那放着床榻与衣柜之类的内室走去,刚要迈步进去,赵素情突然说话了。 第两百零六章 谄媚二女 这一刻,赵素情的俏脸变得梗塞红似成熟的樱桃。 “等一下,大人,”娇羞着叫住林墨,赵素情低低的道:“待会儿你若是看见了素情柜中的衣裙,你可不能笑话与嫌弃素情。” 林墨一阵疑惑,很不解的道:“看见衣裙有什么好笑话与嫌弃的,哎呀,素情,你就放心吧,大人我是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说罢,林墨抱着赵素情进入了内室,便在内室看到了满脸欢喜的赵芸莲。 约莫一刻钟后,坐在靠椅上的林墨,看着正在为赵芸莲挑选合适衣裙的赵素情,算是知道方才为何赵素情为在内室门口说出那话了。 赵素情这女人的衣柜里全是性感的衣裙,大多都是可以完美衬托出身子的抹胸长裙与齐胸襦裙,没有一件儿保守的衣裙,好在这些裙子外面可以外衫。 可看到自己衣柜中的诸多裙子与最贴身的衣物,尽数暴露在林墨面前,赵素情只觉得心中羞不可遏,还好林墨没有笑话与嫌弃自己,否则赵素情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而林墨的脸色至始至终没有怎么变,是因为林墨看到过更加香艳的衣柜,那便是唐玉奴,这大妖精的衣柜中,穿着里面的,比赵素情的不正经多了。 虽然如此,此刻依旧是刷新了林墨对赵素情的认知。 定定地盯着正在为赵芸莲挑选衣裙的赵素情,林墨不禁幻想起了此刻,赵素情现在这外衫下的裙装是怎样一个香艳的画面了。 过了不多会儿,赵素情强忍着心中的羞赫,在林墨那火辣辣的目光下,终于是为赵芸莲挑选好了一套很是得体的衣裙。 挑选完,赵素情慌忙将所有拿出的东西扔进了衣柜中,而后“啪”的一声将衣柜的门给关上,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看到赵素情那如是的的模样,林墨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戏谑的道:“唉呀,真是想不到啊,本大人的素情竟是如此风情的一个女子。 听得此话,赵素情立时红透了半边脸颊,出言就要对林墨羞怒着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那离去准备洗澡水的随侍侍女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素情姑娘,浴汤已经在偏房备好了,随时可以入浴。” 听到那随侍婢女对赵素情称呼,林墨唇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笑意,小姑娘倒是聪明,知道称呼赵素情七夫人已经不合适了,因此便唤了一声“素情姑娘”。 开口将那随侍婢女叫来,林墨又对赵芸莲道:“芸莲姑娘,你先跟着她去隔壁的偏房入浴,好不好?我与你的素情妹妹,就在这里等你。” 这次,赵芸莲出奇的乖,没有耍小孩的性子,当即就跟了那随侍去了隔壁的房间,宽衣模样,而这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内室,就只剩下了林墨与赵素情。 气氛略微凝固了一会儿,一时间变得有些暧昧,空气中一股旖旎的温度悄然升温,或许是因为紧张,赵素情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角。 而林墨则是一脸轻松带着点坏坏的笑意,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望向呆立在原地的赵素情,开口就要说些什么,却被赵素情给抢先打断了。 感受林墨那侵略与仿佛能看透自己身上的衣裙似的目光,赵素情脸上顿时一红,看到是大白天的,急忙连连挥手摇头道:“不行!不行的!” 没头没脑的拼命摇头说着,赵素情又忙道:“大人,不行的,我们还是先去用去饭厅用饭吧,免得让若水姑娘等急了!” 说罢,也不待林墨说话,就转身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望着落荒而逃的赵素情,林墨摇头一阵哭笑不得:“这女人在想些什么呢,我不就要叫她一块去用饭吗?怎生自己跑了?” 说完,林墨从靠椅上站起了身来,来到那衣柜前,将其打开,稍微打量了一下里面的衣裙,便伸手将那些衣裙拨开,一个不大的上了锁的紫檀木盒子便出现在了眼前。 伸手敲了敲紫檀木盒子,听见一阵闷响声出来,林墨嘴角咧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女人啊,果然都有自己的一点小秘密,当真是谁也例外啊!” 这个紫檀木盒子,方才赵素情在为赵芸莲挑选衣裙的时候,虽然赵素情不停的遮掩,但以林墨出了名的眼尖,还是瞧见了这个紫檀木盒子。 将衣裙回归原位,盖住那紫檀木盒子,又关上衣柜的门,视线在那化妆台一扫而过而后,林墨转身便出了内室。 来到外间,林墨变得听得偏房传来依稀的沐浴之声,隔着门定定看了一眼,吩咐了一句让那婢女为赵芸莲沐浴完带来饭厅即可后,推门出了外间。 来到屋外,林墨便看到了赵素情俏生生立在那儿,脸上还有点微红,见到林墨出来后,赵素情更是飞快移开了视线,根本不去接林墨的目光。 “你这女人跑得倒是挺快啊!”说着,林墨猛地抬起一步,将赵素情揽入怀中,挑起她的下巴,坏笑道:“之前不是挺主动的吗?方才怎么还害起羞了?怕本大人吃了你?” 俏脸上的红韵陡然增多,只是瞬间便遍布了面颊,虽然如此,但赵素情丝毫也没有要离开林墨怀抱的意思,相反还用那傲人的曲线顶在了林墨的胸膛之上。 目光不定地飘忽着,赵素情支支吾吾了半天,娇羞不已的道:“大人,现……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不好做……做那种事的,会羞死人的。” 林墨哈哈一笑,又俯首在赵素情耳旁,轻轻地亲了下她的耳垂,坏坏的道:“哦,那素情的意思是,若是在晚上,我们做那种事了就不羞人了?” 耳垂突然被亲,赵素情那个本能的一阵嘤咛,那红韵顿时全身,整个肌肤都被染上了,身子更是娇绵无力的瘫软在了林墨怀里。 瘫软在林墨怀里,视线的余光便瞥见了林墨嘴角的那么邪魅笑意,望着林墨那好看的温唇,赵素情顿觉得自己胸中的小鹿开始乱撞了起来。 那唇轻吐着热气,赵素情一时间看得入了迷,喉咙更是控制不住的咽下了一下口水,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了起来。 就在赵素情心神恍惚间,林墨温柔一笑,轻声说话了:“素情,时辰不早了,陪我去饭厅一块用饭吧,我已经吩咐你了你的婢女,待为赵芸莲沐浴更衣完,她会领着赵芸莲来饭厅的,我们……” 正说着,林墨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自己的唇被赵素情用那诱人的红唇给盖住了,双手也环上了林墨的脖子。 林墨心中略微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又亲上来了,本大人也没撩拨她呀,哎呀,不管了,成熟的大美人儿主动献吻享受便是。 心念落下,林墨正要化被动为主动,这时,赵素情却突然分开了唇,这让林墨感觉整个人瞬间一空,心中更是顿时生起了疑惑。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美妞儿是在对本大人欲擒故纵的调调?心头疑惑生起,林墨正要对赵素情投去询问的目光,赵素情却是自己主动说话了。 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赵素情用含着盈盈水波的眸子凝视着林墨的眼角,吐气如兰地媚声道:“大人,素情后悔了,方才素情不应该跑的。” 听得此话,看看在含着雾气的眸子,林墨的眼睛骤然一圆睁,这下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赵素情这成熟性感的美妞儿不知怎地,突然动情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只不过将给轻轻拥住了,自己没说什么话来撩拨,这美妞儿怎么就突然动情了,看着眼前这架势,这美妞儿是恨不得将自己连皮带骨给吞了呀。 稳住震惊的心灵,林墨脸上平静如常地微笑道:“素情啊,午时了,肚子也挺饿的,我们还是先去用午膳吧。” 说着,林墨又在赵素情耳畔低语了一句什么。 听得林墨的低语,赵素情一咬牙,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悸动,松了林墨的脖子,红着脸乔俏生生的道:“那大人你说话一定,一定要说话算数哦。” 林墨微微一笑,在其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你就放心吧,方才我在佛堂就答应了你此事,现在又对你许诺了一遍,大人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先是犹豫一会儿,赵素情这才点了点头,而后便从林墨怀里出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裙,轻轻拍了拍发烫的脸蛋,与林墨一同往饭厅而去。 刚与赵素情一起来到卢府的饭厅,林墨便给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还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此刻,邱恋恋正在为坐在一张不大的饭桌前的柳若水揉肩,满脸微笑,态度极其的谄媚,完全的一副丫鬟模样,言语上也是极尽的讨好。 “若水姑娘,小女子的按摩您还满意吧?有什么不满意您尽管说,您说了,小女子马上改,保证改得您满意,让全身舒坦。” 柳若水闭着眸子,一副很是享受与舒服的模样,还摇头晃脑的说道:“嗯,不错,这手法很不错,不愧是练过的,嗯,真是舒服极了。” “那若水姑娘,我呢,我按捏腿的功夫也不错吧?若是有什么不满意,您可一定要说啊!”将柳若水的双腿抱在怀里,江凤婉也如邱恋恋一般讨好的模样。 第两百零七章 巨大宝藏 “嗯,你也不错,很不错,你两个都很不错,我相当的满意,你们的事,我就允许了,不过你自己也得好生把握才是,知道了吗?” 此刻,闭着眸子的柳若水仿若置身云雾之中一般,很是陶醉。 完全没有人发现林墨与赵素情的到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林墨顿时茫然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邱恋恋与江凤婉这两个做惯了主子的人,怎生突然这般伺候起了柳若水? 不过看到此刻很是陶醉的柳若水,林墨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自从柳若水这丫头在醉生楼受完唐玉奴的训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干过伺候过人的活儿,林墨觉得也有可能柳若水已经不会伺候人了。 但有一点,林墨是知道的。 那便是,受完训的柳若水手上的那套按摩是更好了,经过柳若水的那双玉手这么一按一揉,林墨感觉自己的身心可以舒心到极点,仿若要飞一般。 “咳咳——”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林墨轻咳了两声。 听到轻咳声传来,邱恋恋与江凤婉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柳若水也睁开了眼睛,望向门口处,脸上露出了嫣然又很是得意的笑容。 “大人,你来了?” 说完,见林墨点了点回应了自己,柳若水又转身给了卢府的婢女一个眼神,那婢女收到示意忙行出了饭厅,去到厨房,开始吩咐上菜了。 走到柳若水身边坐下,林墨笑道:“若水,你好是享受啊,本大人去查案动脑子,你却在享受按摩,我可真是羡慕啊!” 柳若水白了一眼林墨,淡淡道:“大人,你真是去查案去了,依若水看啊,查案只是次要,主要还是跟佳人幽会吧,否则用不了这近一个时辰吧?” 闻听此言,林墨脸上顷时一阵尴尬,但心中却是开心的。 女人能对自己发发小脾气与小牢骚,这才是真正的恋人啊,若是柳若水一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林墨肯定自己一定会失去许多乐趣的。 恋人嘛,总该有点儿小脾气次啊是! 心头开心的念头落下,林墨正要说话,却发现此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邱恋恋与江凤婉双眼都直直的盯着自己身旁的另一个位置。 忽然,只见柳若水微微点了点头,邱恋恋与江凤婉顿时一喜,看了一眼那个位置后,两女争先恐后的便向那个位置冲去, 最终还是江凤婉眼疾手快,抢得了那个位置。 邱恋恋则有些丧丧的坐在了江凤婉的旁边。 一旁的林墨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女人如何这般大胆了?当着柳若水的面就敢这般靠近自己。 心头有疑问生起,林墨将视线投向了柳若水,希望能在柳若水处得到回答,可柳若水却只是看着林墨,不过那唇边却是带着狐狸般的狡猾意味。 知道柳若水这丫头现在恐怕是不会说了,林墨有了自己的猜测,觉得定是柳若水这丫头与邱恋恋与江凤婉达成了某种协议。 或许还收了邱恋恋与江凤婉的什么好处,于是便开心的将自己给卖了,卖给了邱恋恋与江凤婉这个妖娆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卖了个什么价钱。 不多会让,菜已经来了,却是看见有一个人却是还没有上桌,林墨当即对那人招了招手,微笑道:“素情,快过来啊,还在门口干嘛,快过来一块用饭。” 听得林墨称呼赵素情为“素情”,柳若水与邱恋恋、江凤婉也没有任何的吃惊,仿佛早就知道了赵素情与林墨的关系不一般一样。 听到林墨叫自己,愣愣出着神的赵素情被吓了一跳,慌忙看向林墨四人,脚下迈动脚步要走过去,可刚迈出一步,又立在了原地,像是有什么顾虑。 林墨看出了赵素情顾虑,知道赵素情实在顾及她自己的身份。 现在卢兴良虽然已经死了,她自己也只是妾室,最后自己也一定会改跟他人,但现在就要赵素情光明正大与林墨同桌而食,告诉众人,她赵素情已经选出现择了人,赵素情的心里还会觉得有些怪怪的。 对此林墨也能理解。 赵素情虽然与卢兴良虽然只是演戏,但好在也是跟过卢兴良一场,昨日卢兴良才死,但尸体还在卢府的停尸房放着,就要让跟林墨同桌而食,赵素情心里还是会过意不去。 更何况,这还是在这卢府的饭厅之中,用的还是卢兴良曾经用饭的桌子。 看出了赵素情的顾虑,林墨正要想一个好办法来打消赵素情的顾虑,让她自己过了心里的那道坎,这时,柳若水却是先一步说话了 “赵素情,快过来吧,还在立在那儿干嘛?嘴都和大人他亲了不止一次了吧?现在还害什么羞呢?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柳若水的话有些不好听,但很是用,这不,在听到柳若水的话之后,赵素情将牙关一咬,再次迈动步子,就在坐在了林墨的对面。 林墨略微吃了一惊看向柳若水,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柳若水得意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都是小意思,搞定一个赵素情而已。 饭菜上前,众人开始吃了起来。 吃了没几口,柳若水忽然问道:“大人,你去盘问那个赵芸莲盘问得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吗?明日一早,我们就得动身离开江州了。” 林墨点头道:“收获自然是有的,而且收获不小。” 听到林墨明日就要动身离开江州,江凤婉与邱恋恋的筷子骤然停了那么一秒钟后,才恢复了正常,赵素情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平静如常的吃着。 将三女的反应尽收眼底,林墨对赵素情三女,道:“你们三人是不能在卢府待了,待我离开江州后,我们会安排人将你们接出卢府,安置好的。” 听得这个消息,赵素情三女一喜,开心不已的江凤婉忙夹了一口菜喂到林墨嘴边,娇声道:“大人,凤婉能问问,我们会被安排到哪里去吗?” 吃下江凤婉喂来的菜,林墨道:“至于具体去哪里,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你一定是邱恋恋在一起的,素情嘛,会去到另一个地方。” 见到林墨故意卖关子,江凤婉三女也没有不高兴。 气氛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江凤婉脑子一转,一副娇俏可怜的模样,请求道:“大人,凤婉可以不和邱恋恋在一起,跟着您身边,服侍您吗?” 闻得此问,林墨脸上立时一僵,看向柳若水,却不料柳若水只是极其平静的的说了一句:“大人,不用看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若水都不会生气。” 听着那平静到了极致,到了反常的话语,林墨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感觉一股强大的浓浓的杀气正在迅速靠近自己,随后缓缓地死死地包裹住了自己。 不好的感觉在胸中生起,林墨忙讪讪一笑,对江凤婉道:“凤婉啊,来日方才,你还是先跟着恋儿一起,做好大人我后面交代你的事,好吗?” 江凤婉顿时一丧。 见此,将江凤婉耳边的发撩到耳后,林墨安慰道:“凤婉,不是大人我不想带你去,而是我这趟会有许多要去,路上也可能会不太平,我担心你的安危,知道吗?” 江凤婉刚要说自己不怕危险,只想要跟在林墨身旁,尽心尽力服侍好林墨,这时,邱恋恋突然开口打断了江凤婉到嘴边的话。 “我说凤婉妹妹,你就别执意跟去了,大人都说了可能会有危险,也说了来日方才,我们就去大人安排好的地方,好好待着就行,别给大人他徒添烦恼。” 江凤婉很想出言辩驳邱恋恋一通,可心下又觉得邱恋恋说的话十分在理,最后只得对林墨点了点:“好吧,大人,凤婉乖乖听你的。” 江凤婉乖乖地听话了,林墨也是松了一口气,忙又安慰道:“嗯,凤婉你放心,只要你办好我交代你的事,我们再见的日子不会久的,至多就一个月。” 江凤婉开心一笑,点头“嗯,大人,您放心,凤婉一定会办好您交代的事,那大人,你一定要记得早些来开凤婉哦,凤婉会想你的。” “一定会记得的。”林墨点了点头。 就在自己点头后,林墨发现包裹住自己那团无形杀意顿时不见了,而再看向闷声吃着饭菜满脸会心微笑的柳若水,顿觉世界变得明朗与轻松了不少。 暗自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林墨端起饭碗就要重新吃饭,突然,感觉感动桌下有一只未穿鞋袜的玉足在放肆的蹭着自己小腿,进而挑逗与勾引自己。 林墨心中一惊,面上却是平静依旧的吃着饭菜,视线却是在暗暗观察着四个女人,想瞧出到底是哪个小妖精在这种时候还不老实,还要来勾引与挑逗自己。 可观察了一会儿,林墨却是没有得道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得将将饭碗放下,右手依旧吃着,左手却是握住了那只伸来的…… 刚一入手,林墨就发现了是谁。 不是邱恋恋与江凤婉,也不是柳若水,正坐在林墨对面,一直未发一言,只是低着脑袋吃着饭菜,外表看起来端庄秀丽的赵素情。 就在这一刻,林墨仿若自己得到了一笔巨大的宝藏。 第两百零八章 州牧来了 就在这一刻,林墨在悄悄看向赵素情的目光涌起了淡淡的但仿若看透衣裙的阵阵狼光,而赵素情暗暗接向林墨的眸光中,也带起了丝丝媚意。 林墨左手手上的动作正要继续,这时,一道女声传来:“上卿大人,婢子已经为七夫人沐浴更衣完毕,将其带来了。” 来到的不是她人,正是赵素情的随侍婢女,以及已经疯掉的赵芸莲。 看着此时此刻的赵芸莲,林墨发现在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经过一番打扮的赵芸莲果然有几分姿色,身姿也是颇为的不错,端得是一个美艳的妇人。 不过细细的那么一想,林墨觉得也对,否则赵素情那个也不能将卢兴良迷得,一个月足有半个月都去她的房里呀,还让韩远志也为其痴迷啊! 有人了,林墨忙松开了手,而赵素情也收了回去,一本正经的坐好了,轻轻咳了一声,就一脸平静的吃着饭菜,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给了江凤婉一个眼神,让她坐到赵素情与邱恋恋中间去,江凤婉心中很不想让座,就想一直坐在林墨身边,可林墨都发话了,江凤婉也只得乖乖让出了位置。 江凤婉起身换了位置,林墨便招呼着的随侍婢女将赵芸莲扶到自己身边坐好,又给了那随侍婢女一枚金叶,便让她下去了。 “哇,好多好吃的。” 刚一坐下,看到满桌的好吃的,赵芸莲就要用手去抓,林墨忙抓她的手,柔声笑道:“芸莲姑娘,吃饭要用筷子知道吗?不然会弄脏你的漂亮裙子的哦。” “会弄脏漂亮裙子?”赵芸莲疑惑地看了一眼林墨。 林墨点了点头,像哄小孩子似的道:“是啊,你用手拿了那些好吃的,手上就变得脏脏的,若是不小心碰到了漂亮裙子,漂亮裙子就不会在那么漂亮了哦。” “哦——,那我将漂亮裙子脱了就是。”说着,赵芸莲伸手就要解开胸前的束衣丝带,若不是林墨眼疾手快抓住了赵芸莲的手,真就被她给解开了。 慌忙抓住赵芸莲要她自己束衣丝带的手,林墨额上直冒狂汗的解释道:“不行不行,芸莲姑娘,不能脱,千万不能脱。” “为什么?”赵芸莲一脸的不解。 为什么?自然是脱了就走光了,可林墨又不能如此解释,自己说“走光”,现在的赵芸莲还不一定能听懂,这样说了也是白费功夫与唇舌。 脑子一转,林墨将筷子放到赵芸莲右手上,微笑道:“你想啊,若是把漂亮裙子脱了,那你不就没有那么漂亮了吗?因此啊,你还得用这个筷子吃?” “哦,芸莲明白了,谢谢你大哥哥!”嘻笑着说了一句,赵芸莲将筷子换到左手,便在林墨五人的瞩目中,大吃大喝了,完全一副小女孩见到好吃的模样。 暗自庆幸了一下赵芸莲还用筷子,林墨正要端起饭碗吃自己的,却发现柳若水、邱恋恋与江凤婉都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赵芸莲,随后将疑惑的目光射向了自己。 林墨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苦笑不得的解释道:“我与素情见到她时便是这副模样了,心智如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那大人你准备怎么安置她?”柳若水疑惑地问了一句。 看到三十三岁,又生得颇为美丽动人的一个女人变成了如今的这副心智不全的模样,柳若水心中的那份同情怜悯之心,就不可避免地涌了起来。 林墨想了一下,道:“还能怎么办呢,她是卢府的七夫人,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就让她留在府中吧,我会交代好薛涵雁照顾好她的,毕竟她对薛涵雁可没有半分威胁。” 短暂的思忖了片刻,柳若水也觉得林墨如此处理甚好,就要点头赞同林墨的安排,却不料赵芸莲将筷子一扔,哭了起来。 将筷子胡乱地扔在桌子上,赵芸莲一把抱住林墨,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离开大哥哥你,大哥哥,你不要扔下莲儿,莲儿会哭的,莲儿跟着你一定要乖乖睡觉与吃饭饭的。” 哭得甚是,哭得仿若一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 突然被抱住,还被赵芸莲用那傲人的曲线顶着胸膛,还是当着柳若水四女的面,林墨只觉得无尽的尴尬抱住了,想要强行推开赵芸莲,却又怕弄疼了赵芸莲。 讪讪笑着,轻轻拍了拍赵芸莲的背部,林墨顺着赵芸莲的话,宽慰道:“好了,莲儿,不用怕,大哥哥是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你先好好吃饭,可以吗?” “大哥哥,你说可是真的?”赵芸莲放开林墨,用衣袖一擦眸中的泪,很是认真的看着林墨的眼睛,嘴上有很是不确信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真的,大哥哥什么时候骗过莲儿啊。”林墨轻轻摸了摸赵芸莲的包袋,又很是宠溺的道:“莲儿乖,你先好好吃饭,可以吗?小心好吃的凉了,就不好吃了哦。” “啊——,莲儿的好吃的要凉了。”突然叫了一声,赵芸莲拿起被胡乱扔在桌上的筷子就吃了起来,丝毫没管林墨五人复杂不一的脸色。 赵素情脸上的神情是欣慰,欣慰林墨愿意管赵芸莲,也是欣慰赵芸莲以前虽然人生多有波折,但好在以后的人生可以如同孩童般无忧无虑。 邱恋恋与江凤婉脸上则是诧异之色,她们没有想到以前卢兴良最宠爱的赵芸莲会变成了这副般模样,同时也上在诧异,赵芸莲竟然如此听林墨这个陌生人的话。 柳若水俏脸之上则是充满了担忧与焦虑,俯过身,低低的问林墨道:“大人,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将赵芸莲戴在我们身边?难道以你的医术不能治好她?” 柳若水倒不是没有爱心,也不是觉得带上赵芸莲是个累赘,只是此次离开帝都,要想返回,定会有诸多波折,若是将赵芸莲,或许会害了赵芸莲。 对于动手治好赵芸莲的疯病,林墨也不是没有想过,正要要对柳若水说治好赵芸莲疯病的事,饭厅外,恰巧传来了仇云的声音,打断了林墨的话。 “宗主,元州牧来了!” “元成弘来了,看来是已经盘问完吴秦两府中的人来向本卿汇报了,这元成弘的办事效率倒是不错。”林墨满意的喃喃自语了起来。 “大人,我与凤婉妹妹、素情姐姐要不要回避一下?”听到元成弘来了,邱恋恋神情变得认真了些,有些担忧的问道。 邱恋恋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她自己,再加上赵素情与江凤婉的身份有些特殊,若是被元成弘看见了,传扬出去就不好了。 邱恋恋三女在担忧,而赵芸莲却没哟半分停顿的动作,只是一个劲儿的吃着饭菜,柳若水则时不时的为赵芸莲夹上一筷子。 “不用回避,你们安心的坐着就好,元州牧是个聪明人。”林墨摇了摇头,又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让元州牧进来吧。” 很快,元成弘便走了进来,看到邱恋恋三女与林墨同桌而食,也没有如何惊讶,反倒看到疯了的赵芸莲坐在林墨身旁大口的吃着,神情微微变了变。 略微一惊后,元成弘忙对林墨拱手行了一礼,恭声道:“启禀上卿大人,下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盘问完吴秦二府中的人,韩远志等三人的尸体也已经秘密运送到府中了。” “哎呀,我的肉掉了。” 林墨刚要对元成弘说话,身旁的赵芸莲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定睛看去原来是赵芸莲没有夹稳一块外焦里嫩的鸡肉,掉在了桌子上。 好吃的鸡肉掉了,赵芸莲有些不开心,伸出左手抓起桌子上的肉就要往嘴巴里面送,就在要抓的道前一刹那,被林墨握住了手腕。 “不行的,莲儿,脏,咱们不要了,吃另外一块儿!”松开赵芸莲的是手腕,林墨重新为赵芸莲夹了一块鸡肉放进赵芸莲的碗里。 赵芸莲嘻嘻一笑,露出一口如白玉的贝齿:“好吧,莲儿乖乖地听大哥哥的话,不吃那块儿了,脏脏的,莲儿才不要吃呢。” 说完,赵芸莲就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 林墨欣慰一笑,又看向元成弘,满意一笑:“嗯,辛苦元州牧了,做得不错,奔波了许久,元州牧可曾用过午膳?要不要坐下一起用膳?” 元成弘先是一愣,而后看了一眼柳若水五名俏生生的女子,忙拱手道:“不用了,上卿大人,下官已经抽空吃过了。” “既然元成弘已经用过饭了,那本卿就不强求了。”林墨对元成弘的回答很是满意,看来这元成弘还是挺聪明的,不会真的坐上来一块吃饭。 见林墨不再说话,转过身去用起了饭,元成弘见此忙拱手行了一下,恭敬的道:“那下官就不打扰上卿大人和诸位姑娘用膳的雅兴了,下官就告退了。” 语罢,元成弘转身就要退出去,这是正在用饭的林墨忽然又叫住了他:“慢着,元州牧,明日本卿就要动身离开江州,若是可以的话,就趁着这功夫儿,你将在吴秦二府中盘问的结果说一说吧,本卿也好趁着今日这大好春光将案子给破了。” 元成弘犹豫了,可看林墨说话的神情有很是认真,不像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在吴秦二府中的所得,便有条不紊地说了起来。 第两百零九章 潘氏月兰 “回禀上卿大人,司兵参军吴天德死在了后院的花园之中,并没有目击证人,最先发现吴天德尸体的,是他府中给送茶水去的丫鬟。” “录事参军事秦良柱和录事韩远志一般,都是死在了自己府中的书房,下官已经问过了,最先发现秦良柱尸体的,是他最小的小妾,三人的死法……” “哎呀,大哥哥,又掉了!” 赵芸莲突然一阵惊呼打断了元成弘的话锋,正是赵芸莲的筷子没有夹稳掉在了桌子上,不过这次掉得不是鸡肉,而是一块看着美味到了极点的鸭肉。 忙又为赵芸莲夹了一块鸭肉放到她碗里,见此元成弘停下了话锋,林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元州牧,你继续,继续讲。” “是,上卿大人。”元成弘再次拱手行了一礼,就继续说了起来。 “三人的死法都是差不多都是被一剑封了喉,而后被利器砍掉部分了躯体,被砍掉的躯体也都不见了,据下官推测,行凶者应该是同一个人,下官认为……” 元成弘源源不断地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吃着饭的林墨也思索了起来。 稍作思忖后,几个疑惑浮现在了林墨心头,当即便开口问道:“那吴天德与秦良柱死的时候,吴秦两府中的人可都有不在场证明?” “回上卿大人的话,都是有的。”正说着,元成弘忽然猛地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不对,下官说错了,当时有一个人没有在场证明。” “哦,是谁?”林墨疑惑地问了一句。 元成弘道:“秦府的第四房小妾,潘月兰,吴秦两府中的人当时都有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只有这个这潘月兰,在秦良柱死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在哪里。” 听到有,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存在,那这人便是可以定为嫌疑人啊,林墨嘴角泛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又道:“哦,那此人在何处?元州牧可有派人将她看管起来?” “启禀上卿大人,为了让您更好的了解情况,下官已经将其带来了。”说着,也不待林墨有任何反应,元成弘便行出了饭厅。 不多会儿,元成弘便带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只见这名为“潘月兰”的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衣着很是得体,只是妆有些浓,好在这化妆的技术不错,倒是衬托得这女人别一番韵味。 除赵芸莲外,柳若水四个女人略微打量了一下潘月兰,便收回了视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有把这潘月兰放在心上,或是当做敌人。 对于柳若水四女的目光,林墨感到很是无奈,心里那是一阵哭笑不得,这摆明了就是怕自己又起色心,看上了这潘月兰,她们又会多出一个对手啊。 将满满的无奈埋起来,林墨放下饭碗,看向那不被柳若水看作是对手的潘月兰,略作打量了起来,可当视线当接到庞悦容的目光,那庞悦容却是悄悄抛出了一个媚眼。 林墨心中猛地一个激灵,暗自叹道:这世道,只要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又知道自己素来风流之名后,还真是果断来勾引自己啊。 看来这权势、力量与财富,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脱衣神器啊! 在心中兀自一眼后,林墨配合地暗暗舔了舔嘴唇,脸上带起坏坏的笑意,道:“月兰姑娘,可曾用过午膳?要不?一起坐下来吃点儿?” 见林墨暗暗对自己舔了舔嘴唇,脸上更是悄悄带起了那副坏坏的笑容,潘月兰心底立时变得荡漾无比,面上却恭敬非常的道:“上卿大人发话,贱妾自当遵从。” 说罢,潘月兰体态优雅在了赵素情与邱恋恋中间,仅剩的那个位置。 见林墨收下了潘月兰,元成弘心里也是一喜,他知道林墨喜欢美人儿,这潘月兰可是他元成弘在部将的建议下,从吴秦二府中跳出来最漂亮的一名,特意送给林墨的。 如今看到林墨收下了,元成弘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见庞悦容坐定,林墨刚开口问话,忽然右脚被人不轻也不重的踩了那马一脚,林墨定眼看去,发现正是眸中略微微怒神色看着自己的柳若水。 忍着右脚传来的痛意,林墨忙俯首在柳若水耳边,以两人可闻的声音解释道:“若水,你误会了,我这么做不是看上了她,只是为了尽早破案。” 柳若水先是看了一眼林墨的眼睛,发现林墨那眼中充满了认真之意,没有说谎的迹象,便移开了自己的脚,恍然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地继续用起了饭。 动了动脚缓解了一下痛意,林墨忽然想起了什么,当即问元成弘道:“对了,元州牧,本卿还有最后两件事问你,第一,那吴天德与秦良柱的府宅都在什么地方?” “回上卿大人的话,吴天德的府宅在北城,秦良柱的府宅在南城,因此下官用了一个多时辰,让上卿大人就等了,还请上卿恕罪。” 听得林墨突然问起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元成弘心中顿时一颤,以为林墨实在怪罪自己用的时间太长了,在问罪于自己家,忙躬身行起了礼,告起了自己的罪。 “元州牧何罪之有啊,快快免礼。”林墨忙放下碗筷,走到元成弘身前,伸手扶起了躬下身子的道歉的元成弘:“本卿只是好奇问问,元州牧别想多了。” 听到这话,元成弘也是安心了不少,就要犹犹豫豫地起身,正在这时耳边传来林墨那极其细微的,两人可闻的声音。 “元州牧,你为本卿挑选的美人儿,别一番精致的韵味,本卿很满意又怎会怪你呢,说起来,本卿该感谢你一番才是,你放心,待我回了帝都,定向荣王殿下为你美言。” 听到此话,元成弘才真正地安下了心来,又或许是听到林墨要在荣王面前帮自己美言,自己能加官进爵,心里那更是乐开了花。 若不是还有他人在场,估计元成弘都要对林墨千恩万谢了。 见元成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林墨回身坐回了饭桌前,一本正经的道:“最后一件事,在吴天德与秦良柱死亡时,元州牧可值张雨伯与王居易在什么地方?” “啊,大哥哥,莲儿又夹掉了。” 林墨就要为赵芸莲夹上一块儿,却看到赵芸莲对自己嘻嘻一笑,还吐了吐小舌头,甚是调皮的道:“嘻嘻,大哥哥,骗你的,好吃的肉肉在莲儿碗里了。” 林墨微笑着给了赵芸莲一个白眼,颇为宠溺的道:“莲儿乖,好好的吃饭,大哥哥在与那个叔叔谈事情呢,等用完了饭,大哥哥在陪莲儿你好生玩耍一番。” “嗯嗯,那大哥哥说话算数哦!”说完,赵芸莲安安静静地吃起了自己的饭。 见林墨安抚好了赵芸莲,虽不知道林墨为何要问张雨伯与王居易的状况,但元成弘也一五一十地回答起了林墨的最后一个问题。 “回上卿大人大话,吴天德与秦良柱大约死在辰时五刻(08:15),那个时候,王司马与张长史那个时候应该正在自己职司上处理政务。” “嗯,原来如此,”林墨微微一笑,又对元成弘道:“如此,那本卿就不再拖着元州牧你了,本卿知道你还未用午膳,就快去找自己佳人一块共进午膳吧。” 被林墨道破了心思,又被暗自提了一下薛涵雁,元成弘也是老脸一红,对林墨再度拱手行了一礼,又说一句告辞后,便快步退出了饭厅。 元成弘走了,林墨收回视线发现潘月兰手中还没有碗筷,有些尴尬的坐在饭桌前,一副想说话,又不好说话的模样,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忙吩咐侍奉用饭的婢女为潘月兰拿来碗筷,林墨甚至羞愧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月兰姑娘,光顾着谈正事,把你给忽略了,快请用膳,快请用膳。” “上卿大人说的哪里话,自然是您的正事更为要紧,月兰只是次要。”说着,潘月兰讪讪一笑,而后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吃完,用完饭后,卢府的婢女们收拾起了碗筷,吃完饭的林墨也没有着急去查案,或是去查看吴天德与秦良柱的尸体,而是与柳若水几女坐到了院子中的树荫底下,舒舒服服地晒起了太阳,十分地优哉游哉。 看起来俨然一副对案子已经成竹在胸的模样。 躺在榻椅上,将脑袋枕在赵素情那个的膝上,双腿搭在江凤婉膝上,胸膛之上还趴在一个柳若水,十足的一副潇洒风流模样。 潘月兰坐在林墨对面,邱恋恋则在与赵芸莲玩耍,这一刻的赵芸莲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就仿若一个孩童,沉浸自己的欢乐世界中。 紧了紧趴在胸膛之上的柳若水的柳腰,轻嗅着萦绕着自己几股女子香,林墨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潘月兰,笑着问道:“月兰姑娘,不知你芳龄几何啊?” “回上卿大人的话,月兰今年二十有六!”潘月兰红着脸答了一句。 被林墨那直勾勾的视线那么上下打量着,饶是早已做好了某种准备的潘月兰也由不得脸红,羞意更是一阵又一阵的自心底涌起。 尤其是当看到眼前这副旖旎非常的情景。 第两百一十章 情难自已 邱恋恋、江凤婉与赵素情三女,潘月兰也是认识与知道的,毕竟是江州刺史的妾室,她又是这江州录事参军事的妾室,过年过节总是会走动一下的。 让潘月兰没想到的是,这传闻中的墨宗宗主与上卿大人是真的如此风流,竟然将卢兴良的十四位夫人,收了三位,而且就在这卢府就敢如此亲昵。 潘又想到元成弘找到自己时让自己来服侍好这位大人,只要让这位大人满意,以后自己定然是富贵荣华,女子中的人上之人,潘月兰当即就同意来了。 为何不来了?如今秦良柱已经死了,自己不过是妾室,无权无势,娘家也没有什么背景,最终经等待自己的只能是秦府大夫人的折磨。 或许,那秦府的大夫人还将她潘月兰当做是牲口一般,卖到那香云阁,从流落与红尘,做那对所有男人都的卖笑,任由他们占便宜的勾当。 再者,那秦良柱生前对自己爱答不理,成为他的妾室都快四年了,那秦良柱去了她潘月兰这里不足十次,潘月兰可是早就不满意了。 起初,她还以为传言一定有假,堂堂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又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怎么可能像传言的中那样说是个俊朗帅气的青年公子,还只有二十三岁了,潘月兰认为传言一定有假,那林墨定是个花甲老者。 如今来了,发现那传言竟然是真的,这林墨竟然真的如此年轻,还是生得很是英气俊朗,这下,潘月兰就更是控制不住的脸红了。 如此年轻俊朗,地位与权势又是如此显赫,偏生那嘴角还时不时地带着邪魅的笑意,一想到与想到这些,潘月兰心中更是控制不住的激动。 想着想着,潘月兰骤然发现自己恨不得心中就冲到林墨的怀里去,取代了柳若水的位置,与他深深地接吻,然后日日夜夜与他相爱。 看到潘月兰脸颊上渐渐浮起红韵,那眸子中更是渐渐涌起了雾气,林墨微微一笑,打趣道:“月兰姑娘,不知你与一名叫潘金莲的姑娘是何关系啊?” “潘金莲?”潘月兰一头雾水,很是疑惑的道:“回上卿大人的话,贱妾并不识得您说的这位姑娘,不知道大人找这位姑娘是有何事吗?” “没有!没有!本卿就是随口一问。”说着,林墨忙又转移话题,问道:“月兰姑娘,你生得这般有韵味,想那秦良柱秦秦参军对你很是疼爱吧?” “不不不,上卿大人您误会了。”潘月兰连连摇头解释道:“上卿大人您有所不知,贱妾跟了秦良柱四年,他只来了贱妾这里不足四次。” 这里潘月兰故意耍了个心眼,说了个慌,目的也很明显,那便是希望林墨能听得懂自己话中的意思,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后接纳自己。 对于潘月兰话中隐藏的暗示意思,林墨如何会听不懂,但就算是听懂了,也只能装作听不懂,不然能怎么办呢?接纳了她? 那柳若水与燕白鱼她们非得拧下林墨的耳朵不可。轻轻咳了一声,林墨一副什么也没听懂的模样,疑惑的道:“那怎么会呢?月兰姑娘的妆虽然化浓了些,但胜在别有精致地韵味,秦参军怎么对你如此冷漠?” 见林墨对自己故意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模样,潘月兰心中正要悲伤,在听到林墨的话,精神立时一震,原来这位大人是要自己将事情交代清楚才行啊! 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思绪,潘月兰如实答道:“上卿大人,您有所不知,秦良柱已年过六十,年事已高,虽然如此,但秦良柱却极其喜爱用……” “啊,大哥哥,莲儿好困啊!”潘月兰正要说下去,赵芸莲突然跑了,一副很困很宽的模样,撒娇都:“大哥哥,莲儿想睡觉,睡那种软和的大床。” 说着,还有用手在身前比划一下了。 定睛看了一眼眼睑都重得快睁不开的赵芸莲,林墨看向赵素情的那名岁随侍婢女,淡淡的吩咐道:“红月姑娘,劳烦你待芸莲却素情的房间休息。” 先是看了一眼赵素情,见赵素情对自己点了点头,婢女红月才对林墨施了一礼,而后搀扶着睡意盎然的赵芸莲离开了这里,睡觉去了。 红月扶着赵芸莲走了,原本在与赵芸莲玩耍的邱恋恋便闲了下来,闲下来的邱恋恋便踩着妖娆曼妙的脚步向着林墨走来了。 走到林墨近前,邱恋恋淡淡看了一眼潘月兰也没有与她搭话,便对着林墨打了一个睡意盎然的呵欠,甚是慵懒娇媚的道:“大人,恋儿也想去休憩一下。” 林墨“嗯”了一声,点头道:“去吧,好好休息一下,睡醒了,就可以整理一下金银细软,明日我离开江州后,就会有人来接你与凤婉离开江州。” 邱恋恋微笑着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对江凤婉道:“凤婉妹妹,走吧,咱们都去休憩一下,休憩好了,咱们准备收拾与准备一下东西吧。” 江凤婉正在为林墨按揉小腿,不想离开林墨,再者现在她又不困,就要拒绝邱恋恋,可当看到邱恋恋在对自己使眼色,江凤婉当即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先是看了一眼脸颊微红、眸中含春的潘月兰,又是看了一眼林墨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又看了一眼先一步离去的赵芸莲,江凤婉立即明白了什么东西。 将林墨的双腿放在榻椅上,江凤婉起身对林墨行了一礼,柔声道:“大人,凤婉此刻也觉得有些困乏了,就先下去休息了。” “去吧,好好休息!”林墨点了点头。 再次与邱恋恋一起对林墨施了一礼,江凤婉再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潘月兰,就与邱恋恋一起离开了这里,好好地歇息去了。 待到邱恋恋与江凤婉转真离去,赵素情也要开口告辞离开这里,却突然被林墨握住了一只手,赵素情立时就明白了林墨的意思,当即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原地。 邱恋恋与江凤婉为何要去转身离去,林墨再清楚不过,她们认为林墨要对潘月兰做些什么便自以为很知趣地离开了,可林墨真没有存那种心思。 轻轻拥着趴在胸膛上休憩的柳若水的纤腰,林墨看向潘月兰道:“好了,月兰姑娘,方才赵芸莲打断了你的话,你继续说吧。” 见邱恋恋与江凤婉离去,以为林墨要对自己亲腻一番,潘月兰脸上更加地红了,喉咙开始吞咽起了口水,心神更是激荡了起来。 忽然听到林墨的问话,脸颊上更红的潘月兰,强守着激动的心神,弱弱的的道:“上卿您有所不知,秦良柱年事已高却极其喜爱用鞭子,尤其是在行闺房之事时,秦良柱相对贱妾用鞭子,贱妾不愿意就反抗,于是秦良柱便不搭理贱妾了。” 听到这话,林墨顿时一阵愕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人都好那口儿,先有卢兴良,现在又有秦良柱,这心里未免太不正常了吧,要从对女子的施虐中获得满足。 心里正暗自鄙视着卢兴亮这类爱好那口的人,林墨脑中突然猛地一个激灵,眸子一亮,神情也明朗了起来,好似那重重乌云都消散了。 心情忽然变得大喜的林墨,定睛看向潘月兰,很是喜欢的道:“月兰姑娘,谢谢你,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潘月兰则是一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林墨说得是什么,但见到林墨是欢喜的,很是谦恭地道了一句:“能帮上卿大人您的忙,是贱妾天大的福分。” 欢喜不已的林墨低首就在柳若水的额上亲了一下,又示意赵素情低首在自己唇上吻了一下,以作为自己获得了案情的重大突破的奖励。 潘月兰还这里,赵素情本来是害羞得不敢亲吻林墨的,可想到潘月兰那对林墨如饥似渴的眼神,都快泛出了绿光,或许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低首便吻在了林墨的唇上。 得了香吻作为对自己的奖励,喜不自胜的林墨当即对潘月兰,道:“月兰姑娘,你今次帮本卿的大忙,又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本卿尽力满足你。” 可话刚说完,看到潘月兰那娇羞不已的模样时,林墨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这么蠢,说出这种事情要,她想要不就是自己吗? 听到林墨答应了自己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他会满足自己,潘月兰那眸子中的绿光顿时更盛了,身子更是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见到潘月兰很是激动的站了起来,林墨顿觉不好就要改口说自己指的是钱财,可刚看到潘月兰那渐渐充盈起盈盈水雾的眸子,心里顿时一软,很出言伤害她的尊严。 潘月兰都这般表现了,想要什么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自己此时改口,这不是让人家姑娘无地自容,这话若是改了口,以这个世界与时代的女子的脾性,潘月兰羞愧得自杀都有可能,林墨可不想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死了。 这下,林墨顿觉难办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对潘月兰说。 就在林墨在心中很是为难之际,赵素情突然开口说话了,就是那么一句话,顿时帮林墨解了大围,安抚住了心神激荡情难自已的潘月兰。 第两百一十一章 又出事了 “我说月兰妹妹,你再怎么性急,再怎么想跟了上卿大人,也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姐姐我、凤婉与恋恋可和上卿大人的好事可没成了,你就先等着吧。” 要说,赵素情与潘月兰也是接触过几次,知道潘月兰是个不怎么正经的女人,可饶是赵素情也没想到这潘月兰见到林墨,竟然显得如此着急。 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对面坐着的潘月兰,柳若水的心中也不住地泛着涟漪,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这般的女人,看到自家大人后,都恨不得扑上来了。 再看向身下的林墨,柳若水简直恨不得张嘴咬上一口,心中暗道,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竟然如此多的女人看到你就想往你身上扑。 可柳若水设身处地一想,也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原因。 是大乾的一品上卿兼驸马,地位之显赫;又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力量之强大;又坐拥半个中州大陆的秦楼楚馆声音,财富之厚。 再加上模样又生得颇为俊朗英气,偏生又生性风流,嘴角还总是挂着那抹淡淡的邪魅笑意,还总是爱撩拨和准确拿捏住女人的心思。 试想又有多少女人,能忍受得地位权势、财富力量与温柔体贴这些东西的诱惑了?柳若水没有想到能抵抗这些东西的诱惑,就是自己也不能。 觉察到胸膛之上趴着的柳若水眸中的那丝幽怨,林墨正要进行安慰,就在这时,潘月兰那不大乐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素情姐姐,你讲着这话,是何道理?妹妹我当真是想不明白了!” 听到赵素情的话,处于脸红心跳中的潘月兰心中很是不服气,凭什么你赵素情三女先跟了上卿大人,你的好事就要排在我的面前,这等事乃是各凭手段。 见潘月兰如此强硬的反质问自己,赵素情那股不服输的脾气也是顿时上来了,出言就要质问回去,就听得一阵很是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上卿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应着声音而来的是一名卢府婢女打扮的女子,只见那婢女一路小跑了,面上也满是惶恐与不安,嘴上还气喘吁吁的的。 一路小跑到林墨面前,那婢女忙对林墨施了一礼,很是焦急的道:“不好了,上卿大人,芸莲姑娘,芸莲姑娘她出事了。” 赵芸莲出事了!不知是何缘由,林墨心神猛地一震,一个翻身直接坐起了身子,忙追问道:“怎么回事?你快快与本卿讲清楚。” “是!”那婢女再次施了一礼,道:“回禀上卿大人,那送芸莲姑娘回房去休息的婢女红月被杀了,而芸莲姑娘满手是血,手里还拿着杀了红月的匕首。” 一听这话,林墨心神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低头沉吟了稍顷功夫,忙吩咐了这婢女在前带路,也不交代一句话,就快速离去了, 一听自己的随侍婢女死了,赵素情再也顾不得与潘月兰斗嘴置气,非要分个高,当即就跟着林墨走了,而柳若水却是靠在榻椅上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要跟随而去的模样。 待到仇云护卫着林墨与赵素情出了院子,柳若水半卧在躺椅上,右手托着脑袋,眼睛却是一直在打量眼前的潘月兰,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意味深长的笑。 被脸上带着笑意柳若水的双眸直勾勾的打量着,潘月兰只感觉浑身不舒服,想要出让柳若水别再这么看着自己,可又不敢出言这么说。 眼前这位姑娘的身份是非常特殊的,还在饭厅用午膳的时候,潘月兰就发现了,明显这位比自己漂亮不少的姑娘,是上卿大人的女人,而且在上卿大人的心中地位极高。 见被自己盯得潘月兰浑身不自然,但又不敢出言对自己说些什么,柳若水在心底暗暗一笑:想不到这潘月兰的眼光倒不错,知道分寸。 收起心头的念想,柳若水淡淡道:“你叫潘月兰是吧?方才与赵素情那女人说话挺硬气,现在怎生面对本姑娘倒是拘谨起来,难道本姑娘很让你害怕与不安?” “不是!不是!”潘月兰连连摇头:“姑娘您误会了,月兰是知道您与上卿大人的关系很不一般,你在上卿大人心中地位很特殊,月兰这才有些拘谨的。” 见着潘月兰看似在解释给自己听,实则是暗暗奉承自己,柳若水微微一笑,颇为惊奇的道:“哟,那你倒是有几分眼力,嘴巴也挺会说话。” 潘月兰脸上一阵讪笑,心中却是有些尬然:自己敢不有眼力,敢不对你说话好吗?我潘月兰能不能靠上卿大人这座大靠山,说不定就凭你的一句话了。 将潘月兰心中的那点再简单明了不过的小心思通通地看见眼里,柳若水淡淡一笑,问道:“你想跟着我家大人,那不知道月兰姑娘你凭借什么呀?难道就凭你这副不算很好,仅仅是看得过去的脸蛋儿与身姿?” 这话一出,顿时把潘月兰给问住了! 是啊,这世间的美人儿何其的多,而自己的样貌与身姿也不算很好,仅仅是姣好一些,自己又能凭什么能跟着那位上卿大人?那位权势滔天的的上卿大人凭什么又要接纳自己这个仅仅是比一般女子要好看的女人呢? 潘月兰发现自己一时之间根本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柳若水的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忙起身对柳若水施了一礼:“请姑娘为月兰指一条明道。” 闻得这话,柳若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而后整个趴在了榻椅上,甚是慵懒的道:“本姑娘身子有些倦与困乏了,月兰姑娘给……” “月兰这就来给姑娘按揉一番。”还未待柳若水将后半截话说出来,潘月兰便坐到了榻椅边,双手更是开始为柳若水开始了按揉。 “嗯,不错,手法不错,心思倒也灵巧。”闭着眼睛,柳若水露出一副很是享受与陶醉的模样:“月兰姑娘放心,本姑娘为帮在大人面前说好话的。” “如此,那月兰便多谢姑娘了,只要姑娘帮月兰圆了心愿,日后只要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差遣月兰,月兰自当尽力为你办妥办好!” 说着,潘月兰按揉得更加地卖力了。 “嗯,月兰姑娘的话,本姑娘记下了。”柳若水满意的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了什么,刚要说,却发现还有息风这个男的在这里,便给了息风一个一眼神。 收到柳若水的眼神示意,息风对柳若水拱手行了一礼,而后便退远了一些。 见到息风退远了一些,柳若水甚是慵懒与疑惑的道:“对了,月兰姑娘,你说你跟了秦良柱四年,他只来了你这里不足四次,那你是怎么渡过这漫长的四年的?背着秦良柱,在暗地里找了个相好的?” “没有!没有!”潘月兰连连摇头:“姑娘您误会了,月兰虽然如此,但也是一个知道礼义廉耻与三从四德的女人,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那如何现在来找了我家大人,心神还变得如此悸动?”柳若水疑惑地问了一句,又自答道:“是因为现在秦良柱死了,而你只是一房妾室,就作了新的打算?” 潘月兰先是犹豫了片刻,而后点了点脑袋:“姑娘聪慧,其实不止如此,还因为秦良柱的大夫人,乃是个悍妇,月兰若不离去,肯定受得无尽的折磨,又或是被她卖到香云阁去,从此沦为风尘女子,凄苦度日。” “原来如此!”柳若水豁然开朗了起来。 忽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柳若水疑惑不已的问道:“那你月兰姑娘你真的没有杀死秦良柱的不在场证明,才被元成弘元州牧带到这里来的?” “不是!”潘月兰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回姑娘的话,月兰是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的,是州牧大人发善心,带月兰来这里伺候上卿大人的。” “那你真是幸运。”嘴上不动声色的说着,柳若水唇角却是悄悄浮起了一丝冷笑。 果然是如此,好你个元成弘,果真不是个好东西,竟敢给我家大人塞女人,本姑娘定要送你一份大礼,重礼,本姑娘就不姓柳。 心念落下,心里打定了如何这个整治柳若水便舒舒服服趴在榻椅之上,沐浴着树荫,享受着潘月兰的按揉,闭上了眸子,休憩了起来。 潘月兰却是在无意之中瞥见了柳若水唇角的那丝冷笑,心中控制不住地惊颤了一下,旋即略微地感到内疚与羞愧了起来。 对不起了,州牧大人,是月兰求您带着来见上卿大人的,现在却如此对你,等月兰圆了心中的愿,定会给上卿大人吹枕边风,让上卿大人在朝堂之上为你说好话的。 …… 火急火燎地跟着那婢女来到案发的地点,一处廊道之上,林墨便看到了右手上满是鲜血,蜷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的赵芸莲。 “芸莲姑娘,你没事吧?” 一声惊呼之后,林墨拨开围观的人群几步冲到墙角,蹲在赵芸莲身前,脸上满是担忧与心疼之色,手想放在赵芸莲脑袋上给她安慰,却又不能放上去。 “大哥哥!”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浑身颤抖着的赵芸莲立即抬起了脑袋,当看到是林墨时,瞬间抱住了林墨,“哇”的一下就大哭出了声,眼泪更是涌了出来。 第两百一十二章 芸莲杀人 “呜呜——,大哥哥你终于来了,莲儿怕,莲儿好怕呀!” “哦,没事了,没事了,莲儿,有大哥哥在,没事的。”犹豫了片刻,林墨还是手将放在了赵芸莲的脑袋上以给她安慰,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手上与嘴上安慰着赵芸莲,林墨放眼望去,发现赵素情的随侍婢女红月躺在了地上,胸口处插在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地面与衣襟。 见跟随自己多年的红月这般模样,赵素情一声痛呼,急忙冲过去抱起红月,手也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伸向在了红月的脖颈处,仿若不敢知道那种悲惨的结果。 突然,赵素情神情大变。 “大人,红月还有气息,您快救救她呀!” 听到这个消息,林墨也是神情一变,人命要救,也顾不得在安慰赵芸莲,慌忙跑到赵素情身前,伸手在红月脖颈处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真还有微弱的气息。 不由分说,林墨拿出随身携带的护心丹让赵素情喂红月服下一粒,自己则从怀里拿出随着随身携带的十三根银针。 右手食指与中指轻轻在十三根银针桑划过,又轻轻抽出一根,便在红月的伤口周围行云流水般的施起了针来。 不消片刻,十三根银针便已经施完,但林墨却是已经满头大汗,脸色也有些苍白,仿若一下子被抽干了很多力气与精神似的,颓然地就要倒在地上。 “宗主!” 一声急呼,仇云身形闪动,一把接住了林墨。 有过了稍顷功夫,林墨脸上的苍白褪去,恢复了一丝血色。 颓然地坐在地上,林墨很是虚弱的道:“仇云,本宗主没事了,你赶快为红月推宫过血,促使她恢复生机,不然本宗主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是,宗主!” 语落,仇云放开了林墨,又将手中的精致长剑剑捧给林墨后,便直接运起体内的元气,在红月的受伤的胸口周围点射出了几道劲气。 之后,有将插在红月胸口的匕首抽了出来,见鲜血丝丝的流了出来,仇云表情微变,再次调起体内的元气,便开始往红月体内灌注。 时间就这样过了约莫一刻钟,待红月的胸口出的伤口不再流血了,仇云才停下了灌注元气,但也额上也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用衣袖擦了擦汗珠,看到红月脸上的惨白缓和了些许,仇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正要对林墨回禀,林墨却是主动说话了。 恢复了很多的林墨起身,手上拿着剑,走到仇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回禀了,辛苦你了,你赶快就地调息一下吧。” “是,宗主!” 之后,仇云便不再说话,盘腿在地上,屏息凝神调息恢复了起来。 走到赵素情神情蹲下,将十三根银针一次取下放好,看着依旧未醒的红月,林墨轻声道:“素情,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红月能不能从鬼门关外,就看得她自己的意志力与造化了,稍后我会开一副药,希望能帮到红月。” “谢谢你,大人,谢谢你救了红月。” 红月现在虽然还未醒转,还未真正地平安无事,可好歹有了生的契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赵素情再看向林墨眸子那是充满了感激与感动。 右手轻抚上赵素情的面颊,俯过身当着一众围观议论着人群的面,在赵素情的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素情说的话,帮你就红月,是本大人分内的事。” 被林墨当着一众仆从与婢女亲吻了额头,赵素情那个立时羞红了脸,也不知是哪里啦的勇气,又或许是打了什么主意,赵素情竟然回吻了一下林墨的唇。 浅尝辄止,林墨站起身,对着围观的四名卢府婢女吩咐道:“你们四个,马上将红月抬到素情闺房的偏房的床榻之上躺好,需得悉心照顾知道了吗?” “是,上卿大人!”被点到的四名婢女忙出列对林墨施了一礼,齐声恭敬的道。 见四名婢女小心抬着红月走了,林墨将手中的剑放在仇云膝上,走向那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赵芸莲,将其小心搀扶了起来。 感受林墨那温暖的大手,赵芸莲忽然扑进了林墨怀里,踮起脚尖,双手环着林墨的脖子,“哇”一声就哭出来,很是伤心,看着足已令人心疼不已。 感受到赵芸莲那傲人的曲线顶在自己的胸膛,林墨略显得尴尬,但依旧是用手轻轻拥住了赵芸莲的肩,正要柔声安慰,却看到有人风风火火的来了。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江州掌军州牧,元成弘。 元成弘正在与薛涵雁在用午膳了,却听到属下禀报说是府里出了杀人的案子,极有可能是赵芸莲杀的,元成弘当即就喷出了一口饭。 放下饭碗,也顾不得薛涵雁与多说些什么,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两句,点了几名将士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案发现场。 来到现场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又看到被林墨轻拥着的赵芸莲右手之上满是鲜血,元成弘立时心神一震,真是赵芸莲杀了人? 元成弘很不想,是真的很不想是赵芸莲杀了人,如今赵芸莲已经疯了,偏生还跟林墨扯上了关系,若真是赵芸莲杀了人,这是可就难办了。 杀人偿命在某种时候来讲,是天经地义的,可面对林墨这等拥有无比显赫的身份的人,根本不适用啊,杀人偿命就是一句笑话啊! 可若真是赵芸莲杀了人,自己又不将赵芸莲给拿了,这这事一旦被卢府的人给传扬出去,那他元成弘在江州城的官声就坏了。 可若是自己要拿,林墨倘若不愿意,自己根本没法将人给带走啊,弄不好还会得罪了林墨,进而得罪帝都的那些大老爷,那自己的前途可就没了。 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着实让元成弘感到为难。 将元成弘的难处看在眼里,林墨搀扶着赵芸莲走到廊道下边的院子的一缸水池边,一面为赵芸莲清洗手上的血迹,一面道:“元州牧,本卿知道你在为难些什么。” “上卿大人我……”元成弘想解释些什么,可林墨没有给他机会。 打断元成弘的话,林墨道:“元州牧你不用感到为难,因为人不是赵芸莲的杀的,再者那红月已经被本卿给救下来了,因此也就谈不上什么杀人了。” “上卿大人您告诉下官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元成弘一脸的疑惑,方才才听到属下说极有可能是赵芸莲杀人,可现在林墨就是不是赵芸莲杀的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位上卿大人在暗示自己,他要保下赵芸莲,让自己知趣与老实一些,不要再逮着这件事情不放? 可眼前林墨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暗示或者警告自己。 这让元成弘着实疑惑了起来。 见到元成弘那副满脸疑惑不已的模样,林墨淡淡道:“本卿不是在暗示元州牧,而是在说事实,因此元州牧不用多想。” 说话间,林墨已经为赵芸莲清洗掉了手上的血迹,用赵素情递来手帕为赵芸莲擦干手上的水,又将赵芸莲耳边的发撩到耳后,最后扶着赵芸莲坐在了廊椅上。 坐在廊椅上,赵芸莲死死的抱着林墨的腰,林墨则轻轻地安慰式地摸着赵云澜的脑袋,而后才望向众人,缓缓解释了起来。 “了解赵芸莲的,或许都知道赵芸莲的惯用手是左手,也就是说赵芸莲是个左撇子,可方才你们也看到了,赵芸莲是右手染满了血迹,因此很可能是他人的作为。” 听到林墨的话,一名围观的家仆就要出言辩驳或者疑惑地问一句,可林墨依旧是没有给他机会,当即将那名家仆想说些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你们或许会想,杀个人而已,赵芸莲用不是惯用手的右手也行,因此赵芸莲还是杀人的嫌疑,的确,你们也想到也没错,本卿也无法辩驳。” 说着,林墨先是对抱着自己腰肢的赵芸莲微微一笑,又对元成弘淡淡道:“元州牧,你放心,本卿说了不会为难你,就不会让你为难,本卿同意将赵芸莲先看管起来。” 说完,林墨又对围观两名婢女吩咐道:“你们两个,速去将你们卢府接待客人住宿的东厢房收拾出来,记得弄得暖和与漂亮些,知道了吗?” 两名婢女点了点头便走了。 两名婢女走了,林墨看向元成弘,淡淡的道:“元州牧,不知本卿如此处理,可有人让觉得为难,又或是让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没有!”元成弘连连点头,而后对林墨拱手行了一礼,很是感激的道:“多谢上卿大人体谅下官的难处,上卿大人您放心,下官绝不会让芸莲姑娘在东厢客房受到任何委屈的,只要证实了不是芸莲姑娘做的,下官定然马上将芸莲姑娘给放出来。” 如今林墨同意将有杀人嫌疑的赵芸莲看管在东厢房,元成弘就已经很感谢林墨的体谅,要想把赵芸莲收监在牢房里,那简直无稽之谈与痴心妄想。 那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事。 当然若是常人,有杀人嫌疑那是定然会被无情地收监在牢房里的,可赵芸莲不是一般人,那可是身为大乾一品与墨宗宗主的林墨要护着的人。 第两百一十三章 东厢房内 轻轻摸着赵芸莲的脑袋,林墨带着满脸的微笑,像小女孩儿似的柔声哄道:“莲儿,大哥哥待你住新的更漂亮的房间好不好?” 往林墨怀里拱了拱,此刻,赵芸莲已经浑然忘记方才发生的惨事,笑得很是天真无邪的道:“好耶,去新的漂亮房子咯。” 见仇云也打坐调息好了,又招呼了赵素情,林墨领着赵芸莲,摆在元成弘的带领下,穿过廊道,往着卢府的东厢房而去。 穿过几个院子来到东厢房,林墨一行人便进了一间布置得极为好看的厢房之内,先前那两名离去的婢女正在房间中,见到林墨等人进来,忙行了一礼。 “参见上卿大人。” 对着两名婢女抬了抬手,林墨轻抚着赵芸莲的秀发,柔声笑道:“莲儿,快看看,这间暖和的屋子喜不喜欢,漂不漂亮?” “哇,这个房间好漂亮,莲儿好喜欢。”看着眼前被布置的很是精致,满是粉红色调的房间,赵芸莲开心得都快跳起来。 看着眼前那满是粉色的床榻,赵芸莲开心地扑倒了床上,将脑袋埋在被褥里,开心在床榻之上滚来滚去,完全地一副小女孩模样。 见赵芸莲在床榻之上如此模样,又看见仇云转身出了房间,元成弘也是知趣,招呼了那两名婢女,就出了房间,随后拉上了房门。 看着在床榻上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的赵芸莲,又想到如今赵芸莲已经三十三岁,而自己才快要满二十四岁,自己还叫赵芸莲为莲儿,而赵芸莲跟是称呼自己为大哥哥,林墨心里不禁不觉得怪怪的,很不得劲。 可心里更多的还是百感交集。 在床榻之上来回翻滚了那么一会儿,赵芸莲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了,安静下来,赵芸莲的眼睛开始一闭一闭的,看着像是那睡意又上来了。 打了长长的呵欠,赵芸莲呓语道:“大哥哥,莲儿好累啊,好困啊,想睡……” 可话没说完,赵芸莲眼睛一闭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着眼前的一幕,林墨与赵素情的双眼立时睁得多大,还齐齐揉了揉眼睛,仿若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幕。 “这也可以,说着说着就睡了?而且还一下子睡得这么沉?”林墨开始在心下低语了起来:“不过细细想来也对,这才真正的孩子啊!” 心念落下,林墨走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赵芸莲的鞋袜褪去,又为其褪去外衫,暗自吞咽一下口水后,便将赵芸莲放正身体,拉过了被褥为其盖好。 看着林墨又是为赵芸莲褪去鞋袜,又是褪去外衫,原本要为赵芸莲脱鞋褪衫的赵素情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更是有些震惊。 这大人都不知道男女有别的吗?怎生能帮赵芸莲脱鞋褪衫呢?如今脚被看了,抹胸长裙包裹不住的肌肤也被看了?上卿大人这是要将赵芸莲给收了? 为赵芸莲盖好被子,林墨站起身子,一转身就看到赵素情很是震惊地看着自己,当即便很是茫然与疑惑的道:“怎么了,素情?我有什么问题吗?” 刚要问出口,林墨就突然想通了原因,心里那是一阵尴尬呀;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在华夏,在这个世界与这个时代,自己刚才那种的行为确实是大为不妥。 心中立时一阵尴尬无比,林墨开口就想要解释,可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于是眼珠一转,索性就耍起了无赖。 将袖子挽至胳膊肘,林墨搓了搓手,带起满面贱贱的笑走向赵素情,嘴角更是泛起一抹坏笑道:“素情,现在该轮到你了,本卿这就来帮你呀。” 赵素情羞红着脸,不住的后退着,在听到林墨的话后,心神与身体更是忍不住的一颤,又退了两步之后,一下子就退到了墙边,无路可退。 “大人,不要啊,您还是正事要做呢,您还要去查看吴天德与秦良柱他们的尸体呢,您明天就要离开江州了,如果破不了案的话……” 赵素情没能在说下去,因为林墨已经来到了赵素情,一个壁咚将赵素情按在了墙壁之上,赵素情的心猛地加速跳了起来,不成言语。 羞赫万分的赵素情本能的就要逃跑,可想到之前在闺房逃跑之后自己立马又后悔了,这次索性就强忍住了心中的无尽羞意,身子直挺挺的僵硬在了原地。 见赵素情这次没有逃跑,林墨心中也是略微一惊,猛地伸出右手挑起赵素情那精致无比的下巴,也不说话,只是舔了舔嘴唇,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看到眼前林墨嘴角那渐盛的邪魅笑意,赵素情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脸颊也是变得滚烫绯红了起来,呼吸也逐渐急促。 瞧着赵素情肌肤逐渐泛起诱人的红晕,林墨猛地一把环住赵素情的纤腰,缓缓俯下了首,嘴唇也是渐渐向着眼前那诱人的轻吐着热气的红唇逐渐靠近…… 望着林墨的温唇向自己缓缓吻来,赵素情脸颊之上的红晕立时更盛,在那温唇离自己只有不到三寸远之时,赵素情更是闭上了眼睛,羞红着脸准备迎接那一刻的到来。 可等了片刻,还未感觉到那温唇还落下,赵素情却是听到一阵轻笑声传来,忙睁开双眸,发现林墨正盯着自己看,嘴角上也满是玩味的有趣笑意。 这一瞬间,赵素情的脸红得都快能挤出水来了,那埋首低胸的窘然模样,仿佛想要在地板上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看着赵素情这面红如霞的娇羞低首模样,林墨骤然哈哈一笑,正要开口打趣调戏一下赵素情,可下一秒钟就发现说不出话,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赵素情的香唇已经覆盖住了林墨的唇。 眼瞅着林墨如此调戏与捉弄自己,自己都快无地自容了,他却还在笑,赵素情把心一横,抬首便吻在了想要说话的林墨的唇上。 被诱人的香唇袭吻,从来不知反抗为何物的林墨双手一把环住眼前这大美人儿的婀娜纤腰,瞬间化主动为被动,与赵素情激吻了起来。 感受到林墨的热情,赵素情的那颗芳心早就被点燃了,踮起脚尖,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便热情地回应了起来,场面端得是香艳无比。 与赵素情热情地激吻着,林墨瞥了一眼床榻上的赵芸莲,发现她睡得很沉,还发出着轻酣声,暗自松了一口气,便又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榻椅之上。 见林墨将视线投向榻椅,热情回应着吻的赵素情蓦然明白了林墨的意思,脸上的羞红顿时更盛,眸子的雾气也更浓了。 与林墨一面激吻着,一面移向那榻椅,两人刚激吻着移动道榻椅的位置,刚要双双倒在那榻椅之上成就好事,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将两人吓了一跳。 “啊,大哥哥,莲儿吃得好饱啊,不能再吃了!” 分开那诱人的香唇,林墨侧首望向那床榻,发现原来是赵芸莲翻了个身,嘴里还嚼了嚼,嘴里正吐着梦呓之语,可能是赵芸莲梦到什么好吃的了吧。 摇头一笑,林墨转首被自己拥着赵素情,俯首就要吻向那诱人的现场,将未完成事情给做完,可这次赵素情却是躲开了,林墨的嘴顿时落了个空。 “大人,不行的,芸莲姐姐还在,屋子还有人呢。” 方才一时冲动,险些在这里就要成就了那好事,经过方才赵芸莲的一阵梦呓之声,赵素情却是突然冷静了下来,脑子里也恢复了女子该有的理智。 先不说这赵芸莲还在此处,此刻,就是那外面还有一队负责看管赵芸莲的江州士兵,若是在这里成就了那好事,赵素情非得羞死不可。 看出了赵素情在顾虑什么,林墨自然也没有强求,只是将之前在赵素情那个耳边低语过的话重复一遍,便兴致索然地放过了赵素情。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大人也是该去忙正事了,现在破案的头绪了,今晚也能破案了,我们的事就再等等,本大人就姑且先放过你了。” 说罢,林墨先为赵素情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裙,又为自己整理一下衣袍,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正熟睡的赵素情那,转身便出了房间。 冷静了不少的赵素情,轻轻拍了拍自己仍旧有些发烫的双颊,又在镜子前看了自己的妆容没有任何的不得体后,也忙跟了出去。 出了房间,林墨看了一眼正一脸贱笑看着的仇云,露出满脸的无所谓,而后领着跟上来的赵素情,便在元成弘的领路下,出了东厢房所在的院子,直往停尸房而去。 去停尸房需经过之前沐浴阳光的院子,可到了那院子,林墨却发现院子只剩下榻椅与凳椅,已经没有了柳若水与息风等人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去了。 收起心神,在元成弘的领路下,林墨很快就来到了停尸房之外,让赵素情乖乖在外等候之后,林墨便行进了停尸房之中。 赵素情不是经历过杀戮的柳若水,只是一名普通的妇人女子,吴天德与秦良柱都有些惨,林墨可不想赵素情跟进去,这样会吓到她的。 来到停尸房内,领着林墨来到两张停尸桌前,元成弘忙伸手为林墨拉开了遮盖尸体用的白布:“大人,您先看到的这人便是吴天德。” 第两百一十四章 不想要钱 吴天德约莫四十二三岁,略微的有些胖,其实倒不能说吴天德是胖,只是说他拥有文官该有体态,肚子有些略微的发福,像个挺了个皮球。 可本该有几分憨态客可掬的吴天德,此时看起却是相当的狰狞,没有闭眼,一双瞪得大大的,如牛一般,死前像是见了什么令他惊恐的事情,右臂更不见踪影。 上前几步,林墨仔细检查了起来,很快,便发现了一处疑点。 翻了翻吴天德那肉乎乎的右手,林墨当即问元成弘,道:“元州牧,这吴天德的右掌中之怎么会有茧子?难道吴天德是习武之人?又或者是修行者?” 元成弘摇了摇头:“上卿大人您说笑了,您瞧着吴天德哪里也有般习武之人与修行者的特征,至于他手上的茧子,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那元州牧你可曾就此问题盘问过吴府中的人?”林墨问道。 元成弘拱手行了一礼,道:“启禀上卿大人,下官已经仔细盘问过了吴府的所有人,吴府众人都不知道,就连吴天德的几位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墨在心中却是泛起了淡淡的冷笑:看来本宗主的猜测还是猜对了,嗯,这个案子基本上可以破了,就差抓凶手一个现行了。 心念落下,林墨淡淡看了一眼韩远志与卢兴良的尸体,转身就要走出停尸房,元成弘急忙说道:“上卿大人,您不看看秦良柱秦参军的尸体吗?” “不用了,本卿对这个案子已经是成竹在胸了,今夜子时(23:00)之前定然给元州牧一个好的交代。”说着,林墨摇了摇头,直接出了停尸房。 见林墨出来了,等候在外的赵素情脸上浮起一丝惊惊讶的表情,忙迎身上前,疑惑地问道:“大人,您怎么快就出来了?可有发现新的线索?” “线索自然有的。”林墨点了点头:“现在里破案就差最后一步了,哦,对了,素情,本卿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附耳过来。” 听到离破案剧差最后一步了,赵素情也是一喜,忙将耳朵附了过去,认真地听起了林墨在自己耳边的低语,生怕自己听错了,进而搞砸了林墨的事情。 低语完,林墨发现赵素情的双手不自觉地成拳紧握着,有些紧张,伸手轻轻摸了摸赵素情的下巴,微笑着宽慰了一句。 “没事的,素情,这件事情很简单的,你不用紧张,就算办砸了,本大人也还准备了后手,你尽管大胆去做就行,我相信你一定行。” 赵素情定定地看了林墨一阵,随后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道:“放心吧,大人,素情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办好你交代的事情的。” 说完,赵素情对林墨施了一礼,就转身走了! 看着赵素情的背影消失出自己的视线,林墨对元成弘招了招手,待远程走到近前,又在元成弘耳边神秘兮兮地低语了起来。 “是,上卿大人,下官这就去办。”听完林墨的低语,元成弘也对林墨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就大踏步地离开了。 “这元成弘可当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啊,本卿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望着元成弘快速离去的身影,林墨不由得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 “也罢,那就本卿亲自去办吧!” 叹罢,林墨转头对已经恢复了认真严肃的仇云,十分没好气的道:“终于是笑够了?那我们也走吧,找到若水,咱们这就返回行园。” “慢着,宗主。”叫住林墨,仇云指了指自己的两边唇角,道:“宗主,您还是将唇角素情姑娘留下的吻痕擦干净吧,否则若水夫人看了心里多少会有些不好受的。” 嘴角的吻痕?林墨忙走到院中的水缸前,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唇角还真是欧吻痕,应该就是方才与赵素情激吻时留下的。 可赵素情怎么没有提醒自己呢?难道是故意的? …… 回到之前休憩时,沐浴阳光的院子,林墨看到柳若水等人已经重新出现在了这里,此刻的柳若水正美美地躺在那树荫下的榻椅上。 息风与潘月兰见到林墨来了,就要行礼,林墨忙伸出一根手指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们继续做自己原本正在做的事情,不要惊扰了正在享受的柳若水。 放轻脚步,林墨蹑手蹑脚靠近那榻椅,这才刚走出没两步,那躺着的柳若水却是突然哼了起小曲儿,看起来心情是格外的好,格外的开心。 悄悄走至榻椅前,林墨忽地伸出手捏住柳若水的瑶鼻,坐在榻椅边上,调笑道:“死丫头,刚才去哪儿了?碰到什么好事,如此开心?说出来让大人我也乐呵乐呵。” 突然被人捏住了鼻子,柳若水就要生气动手,可当看到是林墨时,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瑶鼻中不断发现嗡嗡声,可爱极好了。 轻轻将林墨的手给拿开,柳若水起身从背后趴到林墨背上,娇笑着低低的道:“大人,方才若水去给元成弘元州牧准备一份礼物,可是一份很大的礼物哦。” 给元成弘准备礼物?林墨疑惑了起来,也低声问道:“若水,你去给元成弘准备礼物?还是一份大礼?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她咯。”柳若水挑了挑眉毛,示意了一下潘月兰。 这下林墨当即就懂了,懂了之后的林墨脸上讪讪一笑,心里顿时是“咯噔”了一下,知道元成弘一定是要倒霉了,而且倒这个霉的原因,一定与薛涵雁有关。 林墨讪讪一笑,有些担忧的问道:“若水,你送给元成弘的那份大礼不用太重吧?毕竟元成弘一州的掌军州牧,若是礼太重了的话,会不合适的。” “没事的,大人,你就放心吧!”柳若水嘻嘻一笑:“若水有分寸的,那份礼不用太重,当然不会轻,但肯定适合元成弘的掌军州牧身份。” “那就好!那就好!”听得柳若水的话之后,林墨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而后一把背起悲伤的柳若水就向着院子的院门走去。 “大人,我们这去哪儿啊?”被林墨背在背上的柳若水忙追问道。 “当然是回行园啊,咱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陪陪你忧音姐姐了。”嘴上说着,林墨脚下正要迈出院门,却被柳若水的一句给叫停住了。 “慢着,大人,若水还有话要对你说!”柳若水的一只手环着林墨的脖子,一个轻轻拍了拍林墨的肩膀,示意林墨转身。 待林墨转过身子,柳若水看向那依旧呆立在原地,脸上有些伤心的潘月兰,问道:“那大人,你打算拿潘月兰怎么办?元成弘可都是给您送来了。” 那潘月兰怎么办?这下可将林墨给拦住了。 这潘月兰生得倒是有些几分姿色,也算得上个美人儿,可林墨真没有看上潘月兰的意思,若不是被柳若水提起,林墨都差些此间还有个潘月兰了。 要不将潘月兰送回秦府? [567中文 ]不不不……不行! 林墨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而离奇的想法,正如柳若水所说,元成弘可是送来了,若是将潘月兰给送回去,那秦府众人定然会百般为难与刁难于她。 这不是逼着潘月兰找个绳子上吊自杀吗? 背着柳若水,林墨经过再三的思虑之后,对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面带悲伤的潘月兰喊道:“月兰姑娘,你过来一下。” 听到林墨在叫自己,潘月兰忙隐下脸上的悲伤,带起嫣然迷人的会心笑意,小跑到林墨近前,对林墨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上卿大人!” 林墨满意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紧接着问道:“月兰姑娘,不知你家中可有家人,又或者是什么亲人,本卿派人将送回去与家人团聚,可好?” 潘月兰脸上顿时一急,连连摇头道:“大人,月兰是被秦良柱从人贩子手中买回秦府的,早已没有了家人和亲人。” “大人,求您了,您不要赶月兰走,就让月兰留在您身边吧,月兰就是为奴为婢也是心甘情愿。”说着,潘月兰突然跪在了,眼泪啪嗒一下子就掉了出来。 林墨这人平日里最不忍心的就看女人掉眼泪,如今看到潘月兰又是掉眼泪,又是不断给自己磕头的,林墨的心瞬间就软了起来。 左手托着背上的柳若水,林墨伸出右手将潘月兰从地上浮起来,有些不忍的道:“好了,月兰姑娘,您就不要再哭了再磕头了,看得本卿都心疼了。” 潘月兰用手绢擦了擦眼泪,笑脸含泪的道:“那上卿大人您可是答应……” “本卿可什么都答应你。”林墨忙出口打断了潘月兰的话:“月兰姑娘,本卿身边的女人这么多,也不缺服侍的婢女,你跟着本卿没什么好处的。” “既然上卿大人您身边的女人都已经很多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月兰一个呢?”潘月兰情绪颇为激动的回道,语落就上前抱住林墨。 林墨忙退后一步躲开,语重心长的道:“月兰姑娘,你应当去找一个爱你的男人,你放心,本卿会给你一笔你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的。” “大人,月兰不想要钱,一分钱都不想要。”被林墨躲开的潘月兰不住的抽泣着:“也不想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月兰只想跟着你。” 第两百一十五章 成何体统 “这……” 林墨顿时哑然了。 这潘月兰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糊涂的女人啊,怎么会如此的死心眼儿?非要跟着自己干嘛,拿着自己给的一笔钱去逍遥度日,去想怎么活不好吗? 唉,说起来自己遇到这破事儿都怪元成弘自作主张,看来若水给他送礼是送对了,而且就特么的该重一些,让薛涵雁好好教训一下那孙子。 心中暗自无奈一叹,林墨看向潘月兰仔细打量了一下,忽然说道:“月兰姑娘,你在本卿缓缓转一圈,让本卿好生瞧瞧。” 见林墨竟然当众提出这中要求,不仅是潘月兰,就是柳若水等人也是猛地怔住了,林墨这是要干嘛?这是要当众对潘月兰耍流氓? 最先反应过来的潘月兰脸上一红,当一想到是林墨,当即就微微双臂缓缓转了起来,或许是为了让林墨看得更清楚,还要缓缓褪下披着的斗篷与外衫。 “唉,月兰姑娘,你干嘛?别脱。”林墨忙伸出一只手阻止了潘月兰的动作:“好了,好了,不用转了,本卿已经看清楚了。” 潘月兰脸上一红,局促站在原地,等待林墨最后的结果,而趴在林墨背上的柳若水也等待起了,她倒是要看看,林墨竟然在耍什么把戏。 林墨颇为满意的点头道:“月兰姑娘的身姿倒是婀娜,很不错,现在本卿有件事要你去办?若是办成了,就像本卿之前答应你的,有什么要求,只要合情理,你尽管提。” “上卿大人,您尽管吩咐。”潘月兰一喜。 先是用余光暗暗瞥了一眼正一脸看戏表情的仇云,林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俯过身,便在潘月兰的耳边低语了起来。 片刻后,听完林墨低语的潘月兰面容上满是为难与害羞之色,可想到是林墨吩咐自己的,略作思忖之后,也就点头同意了。 “是,上卿大人,月兰一定会办好您交代的事情的。”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出色的完成的,这是信物,你且守好。”林墨满意的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枚墨黑色的方形玉牌交给了潘月兰。 双手捧过墨黑玉牌,对林墨恭敬地施了一礼,潘月兰便转身离开了这里,没有丝毫的落寞神情不说,眸光之中相反还充满了坚定之色。 望着潘月兰那离去的略显得欢快的坚毅背影,趴在林墨背上的柳若水心头升起了疑惑,当即问道:“大人,你这是让潘月兰去办什么事情啊?她怎生就此心甘情愿地离去了?那脸颊之上似乎还带喜悦之色。” 林墨很是无奈的叹声了一声,解释道:“其实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不过办事地点却是在据此数百里之外的渝国,也就是你倾城妹妹的国家。” 柳若水愕然与更加疑惑了。 不过,下一秒钟,柳若水便明白了过来。 “哦,大人,我明白了,你这是要故意找了一个借口,然后许下一个空口之约,将潘月兰派遣得远远的,这样,你就是省心了,对不对?”林墨点了点头:“是啊,现在潘月兰不冷静,我只好此下策,将她给支得远远的,等她冷静下来,说不定就将我忘了,便是开始新的人生了。” 嘴上说着,林墨背着不足百斤的柳若水开始往卢府之外走去。 感受着林墨那宽阔坚实的背,柳若水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便疑惑的道:“可大人万一潘月兰忘不了你,是铁了心要跟着你,服侍你怎么办?” “这……” 柳若水的话一下子把林墨给问得难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墨可还真没想过柳若水所说的这个万一,“这”了一会儿了,也没有“这”出个所以然。 想不出办法,林墨索性说道:“管它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此次潘月兰去渝国一定会开阔眼界,又若是有了新的意中人,我们又何必在此自寻烦恼了。” 柳若水闻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大人啊,若水算是看出来了,你对漂亮女人就是心软,根本恨不心下来,方才若是你狠心将潘月兰给拒绝了,哪里会有着些麻烦事,还是你骨子里的风流在作祟啊,恨不得全天下漂亮女人都围着你转。” 听得此话,林墨再次露出了讪讪的笑容,根本没有办法出口反驳,因为柳若水说的是对的,自己根本对潘月兰一类的漂亮女人就狠下心来。 出了院子,踏上出府的廊道,柳若水忽然有些担忧的道:“对了,大人,你让潘月兰一个去数百里之外的渝国,路途遥远,潘月兰不会出事吧?” “这个若水,你就安心吧,方才我给了潘月兰一枚墨黑玉牌,又告诉了她墨宗在江州的一个聚集点,她可以凭借那个凭借那个墨黑玉牌调动隐藏江州城内的墨宗夜者,那些夜者会护送她前往渝国,她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哦,那大人你可还真是大方啊,连能调动墨宗夜者的玉牌都给了那个潘月兰。”柳若水的语气变得有些酸酸的。 “可是我呢,大人你可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鞥调动人的令牌,哼,我生气了。”说着,柳若水就开始挣扎,要从林墨的背上下来。 可林墨如何能给柳若水挣脱机会。 见柳若水语气不对,有些酸酸的,林墨连忙用双手死死将柳若水固定在背上,让她挣脱不得,又说道:“若水啊,你哪里还需要什么令牌啊,你只需要你的这张脸往街上一战,墨宗的所有人员,你都可以调动,根本不需要什么令牌啊!” “真的?”柳若水有些不信。 林墨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早就将你的画像在墨宗上下通传了一遍,墨宗的所有人都已经识得你,知道你是本宗主的人,他们的宗主夫人,自然会听你调遣。” 柳若水顿时一喜,原来自己的脸已经这么管用了,可以随意调动墨宗的所有人了,心里那是一个乐开了花,面上也是喜笑颜开。 终于稳住了柳若水,林墨忙悄悄给了息风一个眼神,息风收到林墨的眼神示意后,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示意自己回到行园,便将柳若水的画像开始在墨宗下上通传。 暗自松了一口气,背着柳若水走下廊道,又穿过几个院子,林墨正在心头想着今晚自己所做的安排还有没有缺漏,柳若水忽然又说话了。 “大人,你说,为什么潘月兰不要你得钱,而是只想跟着你呢?”柳若水说这话的时候,话语中没有一丝疑惑的味道,很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那谁知道呢,或许是月兰姑娘是真的喜欢钱,而喜欢我这个人吧。”林墨讪讪一笑,故意装傻的道,其实心里哪里又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呢。 见林墨故意装傻不懂,柳若水白了一眼林墨,没好气的道:“大人啊,你就继续装傻吧,我看吶,你是早就看出那个潘月兰的心思了吧。” “瞧若水这话说的,大人我真的不明白嘛!”林墨继续坚定地装傻不懂:“听若水话中的意思是,你已经看透了那个月兰姑娘的心思?不妨给大人说说看?” 这下,柳若水知道了林墨不是在故意装傻不懂,而是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看透那个潘月兰的心思,这是想要考验自己有没有变得聪明一些,有没有识人的能力呀! 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柳若书想了一下,淡淡道:“很明显啊,那个潘月兰不是不想要大人你的钱,而是想要得更多啊,甚至不只是想要钱啊!” “这话怎么说?” 说话间,林墨已经背着柳若水来到了卢府前院。 一路上见林墨竟然背着柳若水,围观的卢府仆从着实不少,那些婢女的眸中尽是羡慕,而那些家丁的眸子却是对林墨有淡淡的暗暗的鄙夷。 那些家丁仿若都在说,这林墨怎么可以如此行事,身为大乾上卿怎么能背女人,自古乾为天在上,坤为地在下,如今背着女子,岂不是颠倒了乾坤? 这成何体统? 将那些婢女无比羡慕的视线收下,对家丁们鄙夷的目光冷冷地哼上一声,然后将其忽略掉,柳若水继续回答起了林墨的问话。 “很简单啊,因为大人不管给那个潘月兰多少钱财,总有一天是会花完的,弄不好身为巨额钱财的潘月兰身为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会被贼人给惦记上,抢了钱财还是幸运的,人说不定也会被惨遭诸般不幸。” 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道:“若水说得不错,你继续。” 见林墨赞同了自己说的话,柳若水变得更加自信的继续说道:“但是跟着大人你就不同了,大人你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钱财会永远花不完。” “再者,大人你是这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又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跟着你,那个潘月兰可以不用担惊受怕,踏实安心的过一辈子。” “最后,就算是潘月兰跟着大人你,不能成为大人你的女人,但就算是终身只能做一名婢女,那身份也是与现在的她截然不同的,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不说,那些三四品的大官也得对她是笑盈盈的。” 柳若水的话落下,林墨骤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两百一十六章 当街杀人 柳若水说得一点儿没错,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如今林墨的身份可是比宰相更加尊贵的一品上卿兼大乾驸马,只要跟着林墨,就是做个侍奉的婢女,那也比七品官要强啊! 对于潘月兰的心思,在潘月兰拒绝了自己给的那笔许诺的巨额钱财后,林墨便完全地看透了潘月兰的心中所有想法。 这女人的野心倒不是不小啊! 林墨也明白,其实潘月兰这不能算是野心,只是心思想得远了些,对此,林墨也是很能理解的,也并不讨厌潘月兰有这种想依附自己的心思。 相反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满足。 也正是完全地看透了潘月兰的这些心思,林墨才能成功将潘月兰支到渝国去,就给她一些希望,让她抱着那个希望,生活下去。 至于以后该怎么应对潘月兰,林墨才不想去费心思与心力去想了,想以后的事没有用不说,对于林墨来说,还没有那个必要。 不外乎是身边多了个女人罢了! 打定对潘月兰走一步看一步的无所态度,林墨将柳若水望背上抬了抬,便背着柳若水出了卢府的大门,将柳若水放下后,一行四人上了大街,往行园径直步行而去。 走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柳若水再次注意力投向那些稀奇好玩的东西之上,走了没多久,仇云的手便拎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 或许是没有兴趣了,柳若水收回注意力,忽然想起了什么,当即问道:“大人,案子怎么样了?有新的进展了吗?明日一早,我们可就要离开江州了。” 本以为柳若水还揪着自己问潘月兰的事情,此刻是关心案子,更准确地来说,是关心明日一早能不能够启程前往澜州,林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放松心神,林墨一本正经的道:“案子差不多已经水落石出了,我也吩咐了素情与元州牧下去准备,就在今晚,如果事情顺利的话,就能抓到幕后凶手了。” 听到林墨说能破案了,柳若水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自己现在可还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呢,自家大人就说今晚已经可以破案抓到凶手了? 就算自己根本没吧心思放在破案上吧,可自家大人也不是没把心思放在案子上啊,这两日除了占了几个女人的便宜,跑了几处案发现场,什么也没有做啊。 但柳若水知道的是,林墨从来不会会了他自己的面子,而在破案这种事情上撒谎骗自己,没有必要不说,还会很快被揭穿。 也就是说,自家大人在今晚真的能破案,明日一早就可离开江州了!再度看向林墨,柳若水的眸中充满了崇拜,如同星辰一般闪烁着熠熠星光。 见到柳若水看向自己眸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崇拜,林墨顿时满意一笑,脚下的也走到更加轻快了,简直是走路带风,精神倍儿好。 不仅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所崇拜,还在她面前树立了一个高大伟岸的智慧形象,此刻,林墨为自己的智慧感到无比自豪。 可林墨才嘚瑟的走了不多会儿,柳若水的视线便别的东西给吸引,就在前方不远处,一堆人正在围在一起,像是在看什么人脑。 见到有新的热闹可以看,柳若水一喜,拉着林墨的手,又示意息风与仇云拨开人群,便进到最里面,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那所谓的热闹。 看着眼前的热闹,林墨傻了眼。 因为这所谓的热闹,是柳若水的侍女菲烟正在用力地用竹板抽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那男子正在抱头蜷缩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发出痛呼哀嚎之上。 在菲烟的身后站在林府三十六卫中的六卫,其身边除了那被抽打着的哀嚎男子外,还横七竖八的躺了近二十名衣着统一的,做护卫打扮的男人,嘴里不断的发出痛呼声。 用手中的竹板狠狠地抽着那华服男子,菲烟怒目圆睁喝斥道:“好你个王八蛋,连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看老娘今天不抽死你。” 看着眼前一幕的,林墨都怔住了,菲烟这在自己面前时娇滴滴的姑娘有这么猛的吗?那竹板子打的,丝毫不手软啊,听着都肉疼。 那华衣男子虽然被抽打着,也不住的哀嚎痛呼着,但嘴里也是不停的叫骂着:“臭婊子,你给小爷我记住了,今天你若是弄不死小爷我,明日,明日小爷我定要你出现在小爷的床榻上,小爷定要脱光了你的衣服,狠狠的教训你。” 听着华衣男子的回骂之语,林墨心中又是忍不住的一阵狂汗,这可真是大大的人才啊,被人打着还敢这么威胁和辱骂,是要逼菲烟往死里打他? 果不其然,一听那华衣男子的话,菲烟顿时更火更气了。 手中的竹板子打得那华衣男子更加地用力了,冷眉冷眼的菲烟嘴上的骂声更是没有停下,看着大有一种泼妇骂街的感觉。 “王八蛋,你还敢威胁老娘,还想将老娘弄上你的穿榻?做你的春秋大梦,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你凭什么?老娘也是你能打主意的,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菲烟手上打得更重了! 而那华衣男子也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臭婊子,你给小爷我记住了,小爷我不抱今日之仇,我就不姓陈,你给我等着,今日小爷我若是不死,明日小爷我就你生不如死。” “竟然还在老娘面前叫嚣,好啊,你有种,今天老娘就成全你!” 听到那华衣男子此刻还敢威胁自己,菲烟蛾眉一凝,面上一寒,手上的力更加的大了,大有将那华衣男子打死在此的架势。 见菲烟是真的怒了,一下比一下的打得狠打得重,柳若水脸色一变,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阻止菲烟,毕竟闹出了人命会平添麻烦的,可却被林墨拉住了手。 拉住要上前阻止菲烟继续打人的柳若水,林墨缓缓摇了摇头,示意柳若水不要去山前阻止,就在此静静地看着就好。 “可是……” 柳若水有些担忧,虽然在此打死了那华衣男子不是什么大事,但毕竟是一条大事,而且这里围观着这么多人,若是传扬开来,对林墨的影响可就不好了。 环视了一眼那些围观的人群,林墨淡淡道:“若水,你看看这些围观的人,你看他们无一不是用恨得咬牙切齿的目光看着那华衣男子,你再看看,他们见到菲烟打那华衣男子,哪个又不是暗自窃喜与心情舒畅。” 柳若水闻言,忙看向那些围观的人群,视线一扫扫过之后,发现还真是如同林墨所说的那样,围观的人群看着那华衣男子的目光满是恨意。 看着那华衣男子被菲烟狠狠地打,脸上都带着高兴之色,就差拍手叫好了。 这让柳若水一愣,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经过浅浅地那么一想,柳若水便明白了这里面的原因,定然是那华衣男子平日里作恶多端。 想通这点,柳若水便没有了去阻止菲烟打人的想法。 打了不多会儿,或许是打得累了,又或许不想再听那杀猪般的惨叫了,菲烟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那个话一出的也旋即小了些。 拄着竹板,打累了的菲烟有些气喘吁吁的道:“算了,今日老娘心情好,就不打死你了,赶快滚吧,下次再看见你,老娘定然要了你的狗命。” “臭婊子,今天你不打死我的,明天我就要你……” 那华衣男子还想骂菲烟,可是被他的护卫给捂住了嘴巴,两名护卫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那华衣男子就要逃走,可那华衣男子就是不依不饶。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护卫捂着的嘴巴,华衣男子继续叫骂道:“臭婊子,我们走着瞧,明日就是你生不如死的时候了。” 说着,那华衣男子又是恶狠狠看向围观的人群叫骂道:“还有你们这围观的人,小爷我先前让你们来帮小爷教训那个臭婊子,你们这群贱民竟敢不帮小爷,小爷明日就要将你们通通杀掉,扔掉清江里去喂鱼。” 听着华衣男子的叫骂声,围观人群的脸色齐齐一变,浮起满满惊恐之色,这一切都被林墨与柳若水看在眼里,林墨的嘴角更是泛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对围观的人群放完狠话,华衣男子又菲烟叫骂道:“臭婊子,我就知道你忌惮我爹的义龙帮,不敢杀我,明日,臭婊子,看明日小爷我不折磨死你。” 听到那华衣男子竟然还骂自己,菲烟却是忍不了。 回首拔剑六卫中一人的剑,愤怒不已的菲烟快步走向那正被护卫架着的华衣男子,几剑劈退拦住着她的华衣男子的护卫,就要将那华衣男子给一剑刺死,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是顾虑起了什么,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见菲烟停下动作,华衣男子推开扶着自己的护卫,勉强站稳,恶狠狠的道:“臭婊子,有本事你就杀了小爷啊,小爷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面对华衣男子的叫嚣,菲烟双眼发红很想一剑就这么刺下去,可想到心中的顾虑,菲烟发现自己的手就跟僵住了似的,根本无法刺下去。 就在这时,菲烟感觉到自己拿着剑的右手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被人突然握住了手,菲烟浑身一颤正要挣脱,却只见大手握住自己的有手,将送中的剑直接刺穿了那华衣男子的胸膛。 “臭婊子,我就你不敢杀小……”那还欲叫嚣华衣男子的瞳孔瞬间放得极大,嘴中的话语更是戛然而止,仿若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菲烟大惊正要挣脱那大手,回首看看这到底是谁在背后用自己的杀了那个可恶的华衣男子,耳畔却是忽然传来熟悉又不失霸道的声音,还有那令她耳根发痒的热气。 第两百一十七章 秦家老翁 “不用顾虑,这等一心寻死的人直接一剑杀了便是,你可是本卿的人,杀了一个只会叫嚣的宵小而已,不会出任何问题,也不会有任何麻烦的。” 耳根处传来的发痒感使得菲烟心神一颤,浑身一僵,僵硬地偏转过头发信那握着自己手的人正是自家大人,正是自己一门心思想着的林墨。 脸上一红的菲烟感受到那宽阔就在自己的背后,心思急转,身体故意一软,顺势就倒在了林墨的怀中,那看着林墨的眸子更是含起了满满的害怕之色。 感到菲烟的身子靠近了自己怀里,林墨正要多想,可当到菲烟眸中充满害怕之色,林墨才明白原来是这菲烟杀了人害怕了呀。 抽出刺入那华衣男子胸膛的长剑,林墨将菲烟的身子扶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淡淡的道:“没事的,不用怕,杀了个畜生而已,缓缓就好了。” 说罢,林墨将手中的剑一摊,那少了剑的六卫中的一人,忙躬身上前,双手捧过自己的长剑,而后收剑回鞘,此时,围观的众人才从惊愕声中回过了神来。 看着躺在血泊中没了一点儿生息的华衣男子,围观的众人先是一阵寂静的沉默,紧接着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好声,纷纷欢喜了起来。 “杀得好,这个无恶不作的恶霸总算是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这个恶霸害死了那么多人,玷污了那么多好姑娘,早就该死了!” “呸,这个恶霸今日终于是罪有应得,老天爷总是派人来惩罚他了!” 听着围观人群的叫骂声,柳若水与林墨也终于是知道为何这些人如此憎恨这个华衣男子了,原来这厮竟然是个鱼肉乡里的恶霸。 心念落下,林墨就要领人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对六十多岁,衣着普通的老夫妇突然从人群里小跑了出来,又猛地在地上对林墨连连磕起了头。 “多谢公子杀了陈文新那个恶霸,帮我们两口子报了儿子儿媳被杀的大仇,老头子在此给大恩人磕头了,谢谢大恩人吶,谢谢大恩人吶。” 那老者说着磕着,就缓缓流下了眼泪,而身旁的那位老妇人早就是泣不成声了,只是磕了几个头,老两口子的头都被磕破了。 林墨见此一怔,忙伸手扶起这对老夫妇,轻声的道:“老人家,你们可别在磕了,快快起来吧,小子可受不得两位老人家此等大礼。” 说实话,受着这对老夫妇的头,林墨心里是有愧的,林墨可一点儿没有要为他们出头的想法,之所以动手杀了那华衣男子,只不过是帮菲烟这位自己人泄愤而已。 如今受两位老人家如此大礼,林墨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火辣辣的疼。 对于帮贫苦打抱不平这种事情,林墨是遇到了就管,遇不到就算了,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儿为民请命的正义想法,如今被这对老夫妇千恩万谢,林墨当真是心里有愧啊! “受得受得!大恩人您受得起,大恩人您帮我们两个老家伙报了多年来的大仇,您受得起,受得起!”那老者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千恩万谢的说着。 “大仇?”林墨疑惑的说了一句。 “是啊!”老者抹着老泪,伤心不已的解释道:“在三年前,陈文新这个恶霸看上了老头子的儿媳,就将我的儿子给杀了,儿媳惨遭那畜生的侮辱之后,最后也一条白绫也随了儿子去了,我们的这个家就这样……” 说着说着,老者已经是泣不成声,只那无尽的哭泣了! “爷爷奶奶,你们别哭了!” 忽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娇小的,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跑了出来,拉着那对老夫妇的衣角,水灵灵的眸子中也带着满满的泪花。 看着委实令人心疼。 “叶儿就是这大恩人帮你的娘亲与爹爹报了血仇,快给大恩人磕头!”看到小女孩出来,那对老夫妇拉着小女孩就要给林墨磕头。 林墨眼疾手快急忙伸手作势要下跪的三人:“老人家,你们若是顾恋我的恩情的话,就别在磕头,小子着实不能接受,这样折了小子的寿的。” 说罢,林墨看向那个小女孩,只见她生得粉雕玉琢的,这下林墨知道这孩子的娘亲定然生得也不差了,这也正是为何会了灾祸的缘由吧。 老两口子都六十多岁了,早已没有挣钱的能力,穿得也是麻衣麻裤,还得抚养一个八岁的孙女长大成人,林墨心头不由得一软就要给他们一笔钱,可看到围观的一众人群,暂且压下了这个念头。 若是就这样将钱给他们了,围观人群中绝对有人会眼红,搞不好还得为他们三人带来一场无妄之灾,这可就不是林墨想要看到的了。 咦,有了! 一个主意在林墨心头忽然生起,当下便领着这三人,离开了这里,就在林墨离开后,华衣男子的那些护卫,才忙抬着华衣男子的尸体离去了。 就在林墨等人相继离开后,围观的人群担忧与议论了一下林墨会不会被陈文新的老子报复后,也要散去,这时,不知道是谁突然惊呼了一声。 “等等,我好想想起来刚才那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是谁了!” “是谁?” 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了那人。 “他就是!咳咳——” “快说啊,我说你这小子承认调人胃口不是,卖什么关子,当心老子揍你!”一个长得比较粗狂的汉子有些耐烦了。 “这个说话挺累的,没有点什么东西,没有动力啊!”一名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将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搓了搓,脸上满是贱贱的笑容,颇为几分林墨的风采。 “来给你,一枚铜叶!” “承蒙惠顾,咳咳——,各位你们还得记得吗?前日黄昏时分,咱们江州城从帝都来了一位大人物,元州牧与卢刺史可是带着江州城所有官员都去迎接了!我敢肯定刚才那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就是咱们大乾帝国年轻的那一品上卿大人。” 此话落下,众人一片惊呼声响起。 一时之间现场全是“没想到如此年轻”“长得如此英俊帅气”“为人谦和有礼”“对老百姓非常好”之类的赞美话语。 一阵极度过后,众人又纷纷幸灾乐祸了起来。 “看来这次义龙帮是要倒霉了,陈文新的那个恶霸欺负了上卿大人的人,如今被上卿大人给杀了,依陈义龙对他儿子的宠溺,这义龙帮定然是要坐不住了!” “坐不住有什么用啊,杀他儿子不仅是咱们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更是传说中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陈义龙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说得对,真希望上卿大人可以出手铲平了那个义龙帮,还是以前的天兴帮好啊,对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和气,秦天兴老帮主更是个大善人。” “是啊——是啊——” ……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啊?” 看着被林墨直立抱着的可爱非常,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柳若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这个可爱的女孩子说话,俏脸上满是欢喜愉悦之色。 “漂亮姐姐,我叫秦叶儿,今年八岁。”秦叶儿脸上有些红的回答道,忽又低低的说了一句:“漂亮,您都问了这个问题第八遍了!” 这话一出,柳若水一时尬住了,林墨见此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对老夫妇的脸上则满是的不安与局促之色,因为他们不知道林墨要带他们去哪儿,更何况林墨手里还抱着自家孙女儿,生怕林墨是表里不一的人。 如今听到孙女竟然如此对柳若水说话,生怕得罪了林墨与柳若水,惹得二人不高兴,老者急忙出声轻喝道:“叶儿,怎么说呢!” 喝完,忙对抱着孙女儿的林墨歉声道:“大恩人,小女孩儿不懂事,说话冒犯了那位姑娘,还请您原谅,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 “无妨无妨。”林墨无所谓的说着,又笑着看了一眼柳若水,打趣道:“是我的这位夫人问得太多次了,让叶儿困扰才是。” 听道林墨出牙打趣自己,柳若水感到一阵无辜与无奈,自己不也是没有办法嘛,谁让这个小女孩生得实在是可爱之际,自己控制不住地想要跟她说话,可又找不到话题,就只能一直重复问这个了。 听到林墨没有丝毫生气地迹象,犹豫再三,心里忐忑不安的亲老翁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语:“大恩人,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 秦老翁知道自己此话可能会惹到林墨,这摆明了不相信人嘛,可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着实让难受非常,秦老翁索性将心一横,就问了出来。 自己与老婆子出了事还无关紧要,若是孙女儿出了事,那可就对不起死去的儿子与儿媳,将来死了以后,也无脸去地上见他们啊! 林墨知晓秦老翁在担心什么,自然是不会生气的打,当即语气和善的道:“秦老伯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们的,至于要要去哪儿,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看出了林墨是故意要卖关子,秦老翁也不好在问下去,再继续追问下去,那可就是真的不相信恩人,因此秦老翁当即选择了转移话题。 “对了,大恩人,您可知道你刚才杀的是哪家的人吗?老头子我有些担心您,您还是尽早离开江州吧,越早越好。”秦老翁有些担忧的道。 “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林墨一脸平静地淡淡说着:“刚才被我杀人的那个华衣青年应该是义龙帮帮主陈义龙的儿子陈文新吧?” “没错没错!”秦老翁连说了两遍,又很是担心的道:“大恩人,义龙帮在江州城内的势力很大的,您还是赶快走吧,不然会有麻烦的。” “秦老伯,你不用担心我。”林墨依旧是一脸平静:“一个区区的义龙帮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您老人家就把心放心肚子里吧,我没事的。” 第两百一十八章 托人抚养 听得此话,看着林墨那风轻云淡的背影,秦老翁顿时涌起满脸的惊讶之色,心神激荡无比,心中更是暗暗地嘀咕了起来。 这大恩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丝毫不把义龙帮放在眼里,要知道你义龙帮手下可是两三千号人啊,就连当今的刺史大人也得对陈义龙礼敬三分啊! 忽略掉秦老翁脸上的惊讶之色,林墨一边向目的地走着,一边也是逗弄起了被自己抱着的秦叶儿,脸上满是亲切无比的笑意,讲的笑话也是两秦叶儿逗得咯咯直笑。 起初的秦叶儿还有些紧张,可在几个抱着自己的林墨讲的故意与笑话之后,旋即便放松了心神,溺在林墨怀里,一直让林墨给她讲故事。 腹中故事多多的林墨自然是毫不吝啬的讲着。 “在很久很久啊,一个骑着白马的和尚领着一只猴子,一直猪,还有一条鱼,它们一直向着西边而去,在路上啊,它们遇到了……” 看着林墨给秦叶儿讲故事的温馨场面,柳若水心中也不免泛起了点点涟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不免有些黯然。 大人如此喜欢我,也介意我的出身,可为什么就是不肯要了自己呢?自己要是也能为大人生下这么漂亮的一个宝宝就好了! 察觉到身旁柳若水有些略微的黯然,林墨忙一只手抱着秦叶儿,另一只手牵起了柳若水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多想。 感受到林墨温暖大手,柳若水忙将心中黯然甩掉,想起了林墨先前对自己说话,没有了要了自己,是因为合适的时机没有到。 想到这里,柳若水不禁开始期盼了起来。 走在林墨与柳若水身后,看着林墨牵起柳若水手的温情画面,菲烟不由得羡慕了起来,暗自低语道:“要是自己有一天也能这么被大人牵着就好了!” 忽然又想到方才被林墨的大手握着的画面,低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菲烟脸颊之上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红韵,心中不由得觉得甜甜的。 视线的余光瞥了一眼六卫之一提着的几个盒子,想到那里面自己精心购买挑选的东西,菲烟发现自己的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脑子里想着想着,菲烟不经想到了自己穿着盒子里面的东西,林墨就在房里看着自己,最后缓缓将自己抱到床榻之上,两人交颈而卧的旖旎画面。 又联想到昨夜自己悄悄藏在长孙忧音屋外听到的动静,菲烟不经用自己强大的想象里在脑海中将故事的女主角换成了自己,心田间不由得觉得幸福与害羞极了! 突然,菲烟被自己脑子里面想到的东西吓了一跳,慌忙回转与安定下激荡不已的心神,发现自己已经变得有些口干舌燥的,不由得吞咽一下口水。 可惜啊,正在开心的给秦叶儿讲故事的林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只想偷腥的小野猫给盯上了,而且是已经盯上很久了! …… 约莫半个小时后,牵着秦叶儿小手的林墨领着一行人出现在了一座颇为威严的府宅门前,只见府宅门上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着“张府”二字。 站在府门前,林墨给了息风一个眼神,息风收到示意后走到那门前,与门房小厮攀谈起了起来,不多会儿便见那门房小厮对息风恭敬地行了一礼,小跑进了府中。 “大恩人,我们来张长史的府宅作甚?” 忐忑地站在府门前,秦老翁的心底开始打起了,那不成这位年轻的大恩人是长史大人的亲戚?可那也不敢就一剑义龙帮的少帮主啊! 要知道那义龙帮帮主陈义龙,可是连如今的刺史卢兴良都是要礼敬三分的,着长史大人只是刺史的僚属,就算就来求助长史也没用啊! “哦,秦老伯认识张雨伯?” 大乾帝国张府何其之多,就是这江州城内都有四五家,林墨也是没想到这秦老翁只是一介平民,竟然能识得这是江州现任长史张雨伯的府宅。 “是啊!”秦老翁点了点头,一脸崇敬模样的道:“这张长史可是一位好官啊,江州每次遭灾时,长史大人都四处奔走,救助受灾的百姓,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啊,长史大人他……!” 听着秦老翁对张雨伯源源不断的赞美,那老脸上满是笑容,林墨面上是笑呵呵的认真听着,心中却是已经开始盘算起了另外的事情。 不多会儿,张雨伯慌忙地小跑了出来,看见门口等候的林墨时,急忙就要躬身行礼,林墨见此忙抬了抬手:“张长史不必如此多礼。” 看见此情景,秦老翁夫妇脸上一怔,愣愣地看向林墨,心里开始寻思起了林墨的身份:这位大恩人到底是何来历?竟连六品的长史大人都向他见礼。 很快,秦老翁夫妇得到了答案。 略微对林墨施了一礼,张雨伯恭敬地歉声道:“上卿大人,是下官失礼了,不知上卿大人驾临,还请上卿大人恕罪!” 秦老翁夫妇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怎么可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自己的大恩人竟是前日黄昏时分驾临这江州的帝国一品上卿兼驸马? 意识到自己对先前对林墨不怎么恭敬,自称老头子未称草民,还猜疑了林墨,夫妇俩猛地就“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 “上卿大人恕罪啊,草民不知竟然上卿尊驾降临,先前对上卿大人您多有失礼,还望上卿大人恕罪啊,叶儿快过来,给上卿大人跪下。” 说着,就要拉过被林墨牵着小手的秦叶儿,跪在林墨面前,却被林墨阻止了。 看到秦老翁夫妇突然对自己下跪告罪,知道定是秦老翁夫察觉到对自己不怎么谦恭,林墨自心底感到一阵深深地无奈:看来又得虚礼一番了。 收束其心底的无奈,林墨伸手扶起老夫妇俩,一脸和善的道:“秦老伯,你二人何罪之有啊,是本卿未言明身份,怪不得你们。” 安抚好秦老翁夫妇俩,林墨又侧首望向秦叶儿,发现这小女孩仍乖乖站在自己面前,未对自己露出那股自轻自贱之气,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着秦叶儿可是个美人胚子,若是抚养得当,长大了也定是一名亭亭玉立的美人儿,可若是要让这那股自轻自贱之气,当真是会明珠蒙尘了。 看到林墨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再看向秦老翁夫妇俩,柳若水心中不免有些触动:数个月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像他们一般带着股自轻自贱之气了! 带着欣慰的神色,林墨看向张雨伯,淡淡道:“张长史,本卿突然到此,不为了别的,只想求你一件事,还望张长史答应本卿。” “下官可当不得上卿大人您的一个求字,上卿大人有事吩咐下官便是,下官一定为您办妥。”张雨伯忙再次施了一礼,谦恭地道。 微笑着看了一眼秦叶儿,又淡淡看了一暗秦老翁福府里,林墨在心中整理了一下措词,很是认真地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张长史,这个孩子与本卿颇有些渊源,还希望张长史与尊夫人能费些心神将其抚养长大,并好生赡养秦老翁夫妇。 ” 定定看了一眼秦翁夫妇俩与秦叶儿,张雨伯犹豫了,可忽然想通了什么,急忙答应了下来:“是,上卿大人的交代,下官定当尽力,定会好生培养小姑娘的。” 见章鱼很聪明地想通了自己话语中的暗含意思,林墨满意一笑,从怀里拿出五张飞钱递给张雨伯,道:“这是五千金叶,它的用处,张长史你自己决定便好。” 见林墨要给自己钱,张雨伯本能的就是要拒绝的,可在听到林墨的话语后,张雨伯才明白了这笔钱绝大部分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眼前小姑娘,来培养她的。 将钱收下,张雨伯再次对林墨恭敬地施了一礼,很是谦恭地道:“上卿大人,下官明白您的意思了,下官定不会辜负您的所托。” 林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从从怀里掏出一枚镶金绿玉牌递给张雨伯:“也是给这个孩子的,张长史你先收着,等她成年了,你再给她。” 双手捧过镶金绿玉牌,只见上面一只活灵活现的仙鹤居于其上,张雨伯心底一惊,这不是象征着上卿这一尊贵身份的玉牌吗? 不过旋即,张雨伯便明白了林墨将这递给自己的用意。 瞅见张雨伯脸上浮起一副了然的明朗模样,林墨微微一笑,便蹲身在秦叶儿面前,一脸会心笑容的道:“叶儿,以后啊,你跟爷爷奶奶就不用再受苦了,你以后就跟着大哥哥身后的这位张伯伯,他会照顾好你,与你爷爷奶奶的。” 听得此话,秦老翁夫妇在心底一喜,为自己能与林墨和张雨伯攀上关系而高兴,而秦叶儿小脸却有些不大高兴。 沁了沁微微发酸的小鼻子,秦叶儿满脸依依不舍的道:“那大哥哥你呢,你要去哪儿?你再也不来看叶儿了吗?” 秦叶儿不知道为何,自己就忽然很是舍不得眼前这位刚见面的年轻大哥哥,只感觉很是亲切,被他竖立这抱在怀中的时候,就像是爹爹以前抱在自己的感觉一样。 林墨抿嘴一笑,轻轻刮了刮秦叶儿的小鼻子,轻声道:“怎么会呢,大哥哥有空了一定会来看叶儿你的,不过叶儿你要好好吃饭睡觉,听张伯伯的话,做个好孩子哦。” 小姑娘点了点头:“嗯,叶儿会一定乖乖的。” 站起身,轻轻摸了摸秦叶儿的小脑袋,林墨将小姑娘的笑手交到张雨伯手中,淡淡的道:“张长史,本卿今日可就把她都交给你了。” “上卿大人您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牵着秦叶儿的小手,张雨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很是自信的模样。 “如此那便好!”林墨满意一笑。 再度好生交代与叮嘱了一番张雨伯,又简单的和秦老翁夫妇说了几句,林墨便领着柳若水等人往行园径直而去了。 第两百一十九章 那位贵人 望着林墨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了,秦叶儿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那水灵灵的眸子已经变得有些微红了。 “你叫叶儿是吧?” 秦叶儿轻轻点了点头小脑袋,没有答话。 见小姑娘还有些怕自己,张雨伯蹲身在了秦叶儿面前,很是慈祥的宽慰道:“放心吧,叶儿,你的大哥哥得空了,一定还会再来看你的,相信张伯伯。” 看到那慈祥的一笑,又听着耳畔传来的和善话语,秦叶儿这才开始缓缓放下了对张雨伯的戒备,小脸之上的神色也不再那么伤感了。 轻轻为秦叶儿拭去眼眶上的微微湿润,张雨伯轻声问道:“好叶儿,你都八岁了吧?你告诉张伯伯,你开始读书习字了吗?” 先是犹豫了片刻,秦叶儿轻轻摇了摇头,低低的道:“学堂太贵了,叶儿家里没有钱来读书习字。” 经秦叶儿这么一说,张雨伯才发现自己问得有些多余了,这家人穿的都是最低等的麻衣粗布,怎么可能有钱去学堂读书习字呢。 讪讪一笑,张雨伯与用商量的语气道:“没事没事,张伯伯今日就将江州城内最有学问的先生,来叫叶儿你读书习字可好?” 这次秦叶儿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张雨伯开心一笑,站起身牵起秦叶儿的小手,便往府里去了,刚踏进府门,张雨伯这才想起,府门外有秦老翁夫妇俩,这才招呼了他们进门。 进了府里,张雨伯将秦叶儿交给自己的贤内助夫人,并叮嘱一切给秦叶儿最好的,张夫人在知道秦叶儿是林墨托为照顾的,自然不半分耽搁,忙领着秦叶儿去了后院。 见着自家夫人去为秦叶儿沐浴更衣去了,张雨伯坐在了堂上的主位之上,旋即又将视线投向了坐在堂下右侧的秦老翁夫妇,面上却是泛起了难色。 坐于堂下右侧的秦老翁夫妇自然是两张雨伯面上的难色看在眼中,秦老翁恭敬非常的地道:“长史大人,不知您有什么为难,不妨和草民直说吧。” “是啊,长史大人您就对草民直说吧。” 秦老翁的夫人也终于是开口说话了,嘴上很是恭敬,面上也满是焦虑与担忧之色,不想这位是一名好官的长史大人,因为自己的人感到为难。 听着两人说话的语气,张雨伯难色更盛了,再度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张雨伯终于是将自己憋得很是难受的话语给说了出来。 “秦老伯,秦老夫人,那就恕雨伯直言了。” 再度整理一下措词,张雨伯面色一凝,淡淡的道:“秦老伯,我想你们知道的是,上卿大人要的是一名才艺俱佳,不卑不亢的贵女,而不是成为一名……” 张雨伯实在是不想将后面的给说出来,因为后面的话着实有些难听,只是给了秦老翁夫妇俩一个让他们自己体会的意味深长的眼神。 收到张雨伯的眼神,秦老翁夫妇一阵疑惑,不过,只是那短暂的片刻字后,秦老翁就想明白了张雨伯后面未所说出口的话语。 而不是称为一名如自己等人这般带着自轻自贱之气与奴气的俗女子。 想明白了张雨伯的言外之意,秦老翁将心一横,道:“长史大人您放下吧,我夫妻=二人一定会离叶儿远远的,绝不让她沾染我们身上的气息,定会让叶儿她……” “秦老伯您误会雨伯的意思了!”见秦老翁的话锋愈发不对,张雨伯出言将其打断了:“秦老伯,叶儿是你们的孙女,你们是叶儿的爷爷奶奶,雨伯怎么能不让你们亲近了,还让你们远离她了,你们真的误会雨伯的意思了。” “那不知长史大人您的意思是?”秦老翁追问道。 张雨伯稍作思忖,道:“是这样的,秦老伯,雨伯只希望你们与叶儿她相处时被露出你们的那股……,不然这样会影响她的。” “那股”后面的字眼,张雨伯虽然未说出口,但秦老翁已了然于心,忙拉着自己的夫人起身行了一礼,保证了起来。 “长史大人您放心吧,与叶儿相处时,草民夫妻二人定然会注意的,绝不让草民身上的那股坏东西,影响了叶儿的成长和前途的。” 秦老翁夫妇俩虽然没有读过书,但好歹活了六十多年,也知道自己孙女日后的身份是尊贵的,可不想因为自己等人已经改不掉的那股自轻自贱之气影响了孙女。 听到此保证,张雨伯满意地笑了。 起身对秦老翁夫妇俩回了一礼,张雨伯感激地道:“如此,那雨伯便拜托您二位了,雨伯以后将您二位当做是父母般赡养的。” 说罢,也不待秦老翁夫妇俩有任何回应,张雨伯对堂外喊了一声:“来人,快老夫人与老太爷请到雅院,好生服侍。” 应声而落,数名婢女与家丁小跑了进来,对张雨伯行了大礼后,便将秦老翁夫妇俩恭敬非常。客客气气地迎走了。 而秦老翁夫妇俩自然也是识趣地走了。 望着秦老翁离去的背影,从怀里拿出那块林墨递给自己,让自己保管的雕刻着仙鹤的镶金绿玉牌,张雨伯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张雨伯知道只要自己好生将秦叶儿开开心心地培养长大,与此同时让秦叶儿成为一名能登大雅之堂的贵女,那么自己定会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 走在热闹的街上,走在回行园的路上,林墨依旧是兴致非凡地欣赏沿街的各类人文风景,自然也偶尔打量一下路过的女子。 林墨殊不知自己欣赏偶尔路过的女子作为风景时,背后有人也将他视作了眼中一道美丽的风景,那眸子里与脑子里全是他。 正是柳若水的贴身婢女,菲烟。 浑然不知的林墨偶然的一个侧首,看见身旁的柳若水低着脑袋在沉吟着什么,眸光很是涣散,脸上也是挂满心事,忧心忡忡的。 收回对沿街风景的打量,林墨伸手在柳若水眼前晃了晃,轻声道:“若水,在低头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怎么还心事重重的。” 抬首定定看了一眼林墨,柳若水迟疑一下,面泛担忧之色的道:“大人,你为要将叶儿交给张雨伯抚养呢?让叶儿跟着我们不是更好?” 对于秦叶儿,柳若水真的很是喜欢,那个孩子乖巧又懂事,柳若水简直恨不得将她带在身边,自己与林墨一起教导与看着秦叶儿长大。 柳若水问这话,林墨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解释道:“若水啊,先不说秦叶儿跟着我们危不危险,但你想过吗?秦叶儿跟着我们不合适啊!”“不合适?”柳若水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不合适。 “是啊!”林墨轻轻点了点头,伸出右手牵起柳若水的左手,道:“若水,难道你忘了吗?叶儿她可是还有爷爷奶奶的啊,难道我们还得将秦老伯夫妇也带上?” “这……”柳若水顿时哑然了。 对啊,叶儿她还有爷爷奶奶,自己等这段时间还有四处奔走,带着一个孩子四处奔走已经不合适了,更何况还要带上一对老夫妇。 而且那对老夫妇,柳若水本人看着也这不怎么喜欢,更为要紧的是,柳若水看出了,林墨也不是很想与那对老夫妇来往。 明白是明白了,可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有很久一段时间不会再见到秦叶儿那个可爱直接的小女孩儿,柳若水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柳若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秦叶儿如此喜欢,或许是看秦叶儿是在乖巧懂事,也或许是看着秦叶儿像是看到幼时的自己。 小时候,柳若水因战争在七岁那年就成为了一名孤儿,因为生得粉雕玉琢,被一名做暗探的前辈看中,最后接受了暗探训练,成为了荣王手下的一名暗探。 见柳若水的神情还是一次有些许的凝重,林墨眼珠一转,俯首在其耳边故意低低的调笑道:“若水怎么喜欢孩子,不若自己给本大人生一个如何?” 心里的那丝不是滋味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柳若水脸颊红红,听着林墨的故意调笑之语,如今还是女子之身的柳若水顿时便红了脸颊。 见着都快那红韵都快遍布全身的柳若水,林墨心中略有所动,暗自叹道:看来是得认真的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这美妞收作正式的夫人了。 不知道林墨此刻心中打算的柳若水,为了掩盖心中的羞赫,忙转移话题道:“大人,你为要将你的上卿玉牌交给张雨伯呢?” 见柳若水故意转移话题,林墨也不拆穿,而是十分配合地解释道:“更准确地来说,我不是将玉牌给了张雨伯,而是给了叶儿。” “那大人你为何要将玉牌给交给玉儿呢?” 见柳若水明知故问,林墨依旧是是十分配合地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啊,因为这个玉牌能护佑叶儿健健康康地长大,保她不受任何朝廷各方势力的欺负啊!当然,也能让叶儿明白,我这个萍水相逢的哥哥,一直在她的身边。” 听见林墨这话,柳若水明显一怔。 怔了片刻,柳若水满脸不可思议地试探着问道:“大人,你今日对叶儿她如此热心,不仅给了象征上卿身份玉牌,还一次性拿出了五千金叶给张雨伯,让张雨伯将叶儿培养成一名贵女,你不会是想待到叶儿长大后,自己……” “死丫头在乱想什么呢!”听着柳若水愈发不对劲的话锋,林墨没好气地打断了,又缓缓解释道:“我之所以这般,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位贵人准备的。” “贵人?什么贵人?” 林墨故作神秘地道:“那位贵人的身份还不能告诉若水你,日后,若水你自己自然而然地就会明白了,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是,那位贵人是一名约莫十二岁的男孩子。” 十二岁左右的男孩子?柳若水一怔,疑惑地问道:“大人你是想将叶儿培养起来,培养成为一名贵女,然后嫁给那位贵人?” 第两百二十一章 尴尬一幕 林墨没有回答,而是对着长孙忧音伸出了双手,长孙忧音见此脸颊一红,而后便头了林墨的怀抱中,还抬首在林墨的侧脸之上轻轻吻了一下。 轻拥着长孙忧音在怀里,在其额上浅浅一吻,林墨柔声道:“忧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让你这长公主操持内务,委屈你了。” 眸中突地滚出一滴热泪,长孙忧音伸手擦了擦,抽泣着道;“这些都是妾身自愿的,妾身也只有在这方面才能帮到夫君你了。” 轻抚着长孙忧音微红的眼眶,林墨知道这眼泪虽然是闲的,但却是幸福的泪水,微笑着柔声问道:“忧音,没怪夫君冷落了你吧?” 依偎在林墨怀抱里,长孙忧音连连摇头道:“没有,妾身知道夫君一直记着忧音,也从来未曾冷落过妾身,妾身现在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长孙忧音平日里话语不多,这给林墨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也是正是如此,让林墨根本不能将这个贤惠温柔的女人给冷落。 脸上缓缓露出幸福的微笑,林墨就要对长孙忧音说些贴心的情话,只见长孙忧音忽然掩嘴干呕了一下,“呕——” “夫君,最近几日妾身总是想吐,会不会病了?” 林墨的脸色也是顿时微变。 慌忙搭上长孙忧音的手腕,凝神片刻后,林墨露出兴奋喜悦之色,哈哈大笑道:“忧音,你没有病,你这是怀了夫君的宝宝了,你要做娘亲,夫君又要做爹了。” 等等,为什么是又?哎呀,不管了! “夫君,妾身则是怀孕了?太好了,妾身终于可以如愿为夫君生下宝宝了!” 听到自己不是生病,而是成功地怀孕了,长孙忧音顷时也喜悦万分了起来,脸上那是乐开成了一朵花,都快高兴得再次流下幸福地眼泪了。 长孙忧音又怎么能不高兴了?在帝都深宫之中待了九年,如今都已经二十六,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比较大了,如今听到自己有了孩子,那是控制不住地兴奋。 都快要高兴得跳起来了! “好了好了,忧音,别蹦了,当心咱们的孩子。”按住高兴得快要跳起来的长孙忧音,林墨忙关心的道。 听到孩子,长孙忧音立时安静了下来,双眸满是盎然幸福之意地看着林墨的眼睛,柔声轻语道:“夫君,真是太好了,妾身要当娘亲了,妾身真是爱死你了。” “夫君,也爱你呀!”林墨也是满脸的兴奋,忽又一舔上嘴唇,坏坏的道:“既然我们大功告成了,忧音,亲个嘴儿庆祝一下吧!” 本是应该害羞不已的长孙忧音,可眼下早已被幸福与喜悦包围,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娇羞,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看了一眼,低首便吻了下来。 面对突然变得热情主动的长孙忧音,林墨也是一愣,看来这女人真是高兴坏了,而后紧紧扶着长孙忧音的背,林墨也化被动为主动,开始了一番情意绵绵地深吻…… 就在林墨与长孙忧音深情拥吻的同时,某个房间内,坐于靠椅之上的柳若水的面色却有些冰冷,此刻的仿若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 “菲烟,我虽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最好打大人的注意。”冷眼看着眼前的菲烟,柳若水森冷的道。 菲烟猛地跪地俯首在了地上,哭喊着道:“若水夫人,您这话从何说起啊,菲烟自知身份低贱,怎么敢对上卿大人的主意,您就算是借菲烟一百个胆子,菲烟也不敢啊。” 然而,跪在地上的菲烟那面朝着地面的脸颊却尽是冷冷的笑容,更是在在心底暗道:虽然大人极是宠爱你,我不敢拿你柳若水怎样,可一旦我柳若水成功爬上了大人的床榻榻,成为了大人的女人,凭我菲烟的本事,你柳若水又能拿我菲烟怎么样? 柳若水对菲烟暗中的行为自然是不知道的。 “你不敢就好,好了,菲烟,你退下去吧,本夫人累了也乏了,也要歇息了,记得晚膳前来叫本夫人。”说着,柳若水便起身行去了内室。 “是,若水夫人,菲烟告退!” 出了房间关上门,定定站着门前,菲烟的右手缓缓轻抚上自己那迷人的曲线,面色变得极为妖魅,忽又很是妖娆地舔了舔上嘴唇。 我菲烟也是从上万宫娥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凭我菲烟的本钱,凭什么就不能爬上大人的床榻?凭什么就不能成为大人的女人,尽享那荣华富贵与尊荣? 稳定变得有激动的心神,菲烟收敛起了那妖魅的妩媚笑容,想起自己今日专门买回来的东西,低语道:“如今我的心思已经被柳若水给察觉了,看来我得尽快行动起来了。” 心念落下,菲烟就决定去庭院寻找林墨,好给林墨端茶递水,而后再给林墨好生按摩揉捏一下,最后再有意无意地刺激一下林墨。 打定主意,菲烟就快步向庭院走去,可刚要到庭院的东小门前,就看了林墨与长孙忧音在榻椅上相拥激吻着,场面端得是香艳无比。 停下脚步,躲在东小门后,看着眼前的香艳场面,菲烟的眸子开始变得迷离了起来,隐隐地泛起了,开始在脑中幻想林墨此时此刻正在亲吻的是自己…… 良久唇分,长孙忧音像是喝醉了似的,满脸酡红地瘫软在林墨怀里,脸上的神色除了幸福与喜悦,还带着慵懒的满足之色,极为诱人。 一只手轻轻拥着长孙忧音,一只手把玩着雪腻的柔荑,林墨一本正经的道:“对了,忧音,今晚夫君就能破案了,准备一下,咱们明日一早就可以前往澜州了。” “嗯,妾身明白了!” 长孙忧音更加地高兴了。 再度与长孙忧音温馨了一阵,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没有对柳若水说,当即将长孙忧音放在榻椅上,在其额上轻轻一吻后,往柳若水住的房间而去了。 刚出了东小门,林墨被吓得略微一惊。 就在门后的右侧,林墨看到菲烟正满脸绯红地倚靠在墙壁上,闭着一双眼睛,一副很是迷醉的样子,手上有动作,还不住发出低低的声音。 林墨心中顿时愕然,这妞该不会是看到了自己与长孙忧音的那一幕,被刺激到了吧?刚要不打扰菲烟悄然离去,怎料那菲烟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睁眼就看到林墨一脸愕然看着自己,菲烟下意识地就要尖叫出声,可想到长孙忧音就在门后,这一叫还会引来许多人,当即就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眼见气氛尴尬得都快凝固了,林墨忙向没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后,一本正经的道:“菲烟啊,本卿还有正事找若水,你带本卿去找她吧。” “是,菲烟遵命!”菲烟慌忙整理了被自己弄得有些乱的衣裙,羞红着脸耷拉着脑袋,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林墨先行。 被林墨看到了自己那般场面,菲烟本来是逃开的,可转念一想,这或许换一种思路,对自己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当即就强忍下了心中那无尽地羞赫。 就在林墨与菲烟向着而去,行出了这个庭院后,正躺在庭院东侧的房顶的向阳面上,闭着眼睛美美地晒着太阳,脑袋枕在软枕上的仇云,忽然说道:“息风,你说菲烟姑娘的心思最后能如愿吗?” 息风想了一下,也淡淡的说话了:“这谁又知道呢,菲烟姑娘能不能如愿以偿,就在宗主的一念之间了,宗主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你也说得也对!” 空气沉默了片刻,仇云忽又问道:“息风,你怎么看菲烟这姑娘,你说这姑娘,咱们宗主若给收了,这姑娘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息风闭着眼睛,淡淡的回道:“可以看出她的野心不小,一心想着能跟了宗主,尽享那荣华富贵与尊荣,至于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我看倒是不会。” “嗯,你说的极是有理!”仇云很是赞同地说这:“有野心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吧,哪个姑娘没有野心,哪位姑娘能抵抗得咱们宗主的魅力。” 说到这里此处,仇云忽然停了一下,方才缓缓说道:“息风,其实吧,我觉得宗主一早就察觉到了菲烟姑娘的心思了,你认为呢?” “谁知道呢!不若仇云你去问问宗主?” “滚滚滚——,我这是没事找抽呢?” …… 走在去柳若水所住屋子的廊道上,想起方才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幕,又想到自己的身后还跟着当事人,林墨仍觉得甚是尴尬无比。 在过一个拐角后,林墨忍受不了这种尴尬到要窒息的奇怪气氛,说话了。 “菲烟啊,你这马上也要满二十岁,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不若本卿为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本卿保证那人至少四品大员,你看可好?” “上卿大人,不要啊!” 一声哀伤响起,身后地菲烟猛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抽泣着道:“大人,菲烟错了,菲烟真的错了,求求您,不要赶菲烟走,菲烟真的错了。” 那抽泣间,看着林墨的一双某眸子里尽是水雾,在倒影着林墨的影子,那泪水要滚下却有滚不上的可怜哀求模样,看着实在是令人心碎。 习惯性就要躬身伸手去扶,可忽然想到了什么,林墨忙收住了手站直身子,道:“菲烟,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放心,本卿保证你嫁过去,绝对是做正室,可好?” 然而,菲烟像根本没有听见林墨的话似的,继续抽泣着,恳求着。 “上卿大人,菲烟知错了,求您了,您不要赶菲烟走,菲烟是太后娘娘赏赐给上卿大人您的,菲烟只想跟着您,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这下可着实是把林墨给难住了! 菲烟这女人心里那点儿的小心思,早在昨日的那个清晨,林墨就隐隐察觉到了,只是当时还不是很确定而已。 第两百二十章 贤惠不争 “没错!” 林墨点了点头。 “可是,大人,万一将来叶儿不喜欢那个男孩子怎么办?你还是要让叶儿嫁给他?”闻得此话,柳若水立时担忧与焦虑满面地道。 轻轻扣住柳若水的左手五指,林墨微笑道:“那自然是不会的,若是将来叶儿长大后有了自己的喜欢的男人,只要那个男人配得上叶儿,我自然是不会阻拦的。” 听得林墨此话,柳若水立即松了一口气。 柳若水最怕的就是林墨会将秦叶儿当做是获取利益的工具,逼秦叶儿长大以后嫁给不喜欢的人,那对秦叶儿可就是一出真正地悲剧了。 见柳若水送了一口气,林墨也知道是为何。 林墨没有骗柳若水,他林墨至始至终都未想将秦叶儿变成获取利益的工具,待到秦叶儿有她喜欢的男子,那个男子也配得上她,林墨自然是会成全他们的。 当然,若是秦叶儿能与那个贵人相互一见钟情的话,这是林墨最想看到的。 知道了林墨对秦叶儿的态度,柳若水面上的凝重这才缓缓消散了。 走了不多会儿,又想起之前林墨当街杀人的事情,柳若水当即问道:“大人,你说你之前在街上杀死的那人叫陈文新,还是本地最大漕帮,义龙帮帮主的陈义龙的儿子,你就就这样杀了陈文新,真的没有问题吗?” 林墨想都没想话语就要脱口而出,可就在这时,菲烟却是突然走到林墨身旁,对林墨施了一礼,歉声道:“对不起,上卿大人,都是菲烟在外惹了祸。” 草草地看了一眼满脸愧疚之意的菲烟,林墨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淡淡的宽慰道:“没事的,菲烟,你快起来吧,只是死了一个陈文新而已,反正陈文新不久之后也是要死的,现在只是提前了而已。” “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若水追问道。 “若水,你还记得我先前跟你提过的秦曼丽吗?” 秦曼丽?听着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柳若水顿时恍然大悟了。 这个秦曼丽是天兴帮帮助秦天兴的女儿,现在已经是林墨麾下的人,不久之后,林墨就要秘密派遣修行者入江州境内,将义龙帮给铲除,因而这陈文新迟早要死的,只是诚如林墨所说提前了而已。 看柳若水已经自个儿想明白了,林墨也不再多废话,侧首问行在身后的菲烟,用商量的语气问道:“对了,菲烟,本卿倒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上卿大人您请问,菲烟一定如实告之。”说话的同时,菲烟停下步子微微施了一礼,而后又才跟在了林墨身后。 林墨想了一下,淡淡问道:“菲烟啊,我记得你曾是与若水都是被宣姝太后赏赐给本卿,进而一同出宫的宫娥,对吧?你有二十岁了吗?” “回禀上卿大人,菲烟正是被太后娘娘赏赐给上卿大人您的,只是若水夫人乃是第二等级的宫人,而菲烟只是第四等级的室女而已。还有二十三天,菲烟便满二十岁了。” 听着菲烟这话,柳若水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也不好责备菲烟什么,因为菲烟只是事实而已。 “原来如此!”林墨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旋即又问道:“本卿记得除了若水外,与你一同赏赐给本卿的还有十八名,说起来,太后娘娘将你们赏赐给本卿是为了服侍本卿,如今本卿对你们置之不理,你们不会有什么怨言吧?” 这是林墨相信自己没有记错,当初那宣姝太后将柳若水等二十名宫娥赏给自己,是为让她们做自己的暖床丫头,只是自己只看上了柳若水而已。 说起来也是悲惨,连同菲烟等十九人,如若是林墨不碰或者不要她们的话,她们也不能嫁给他人,只能在林府之内做个婢女。 要知道菲烟等十九人可是当今太后赏赐给林墨的,根本没人敢去图谋或者娶她们,若是娶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当然,若是林墨愿意,菲烟等十九人也是可以嫁他人的。 “上卿大人您说的哪里话,菲烟等人怎么会有怨言呢,待在林府要比宫中好了太多,每日出打扫之外,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算计,菲烟等人开心还来不及了。” “是啊,大人,菲烟说的没错,宫里面到处都是相互算计,在林府却是无心担心这些,我们可以活得很自在。” 见菲烟提起宫里的人心算计,柳若水也不由得接了一句。 想了想柳若水的话,眼珠转了转,林墨又问菲烟道:“菲烟啊,你今日怎么出现在街上?身边还跟着六卫,你不是应该在行园服侍忧音的吗?” “回禀上卿大人,今日您赏赐给了菲烟十枚金叶,忧音夫人体谅菲烟,担心菲烟出了什么事情,便让六位护卫大人陪着菲烟上街来买东西。” 赏赐给了她十枚金叶? 林墨在心头略微沉吟了一下,想起此事,是昨晚这丫头帮自己更衣,又加上帮自己好生按摩了一番,自己心情好,又念她辛苦就赏赐给了她十枚金叶。 回首看了一眼六卫之一提着的那些个盒子,又将视线看向菲烟那双自己肩上施展过的修长的羊脂玉手,林墨心头生起了一丝涟漪。 突地,察觉到林墨有意无意在看自己的手,菲烟不自觉将手握了握,脸上也浮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羞赫,但心里却是窃喜至极与激动不已。 太好了,自己昨晚的努力总算是没用白费! 捕捉到菲烟那丝转瞬便逝的羞赫,林墨这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又问道:“那菲烟你又是如何与那个陈新文发生冲突的?” 菲烟也恢复了自然的脸色,解释道:“回禀上卿大人,今日菲烟在六卫护卫大人的陪同下来到街上买东西时,那陈文新便看到了菲烟,或许是看菲烟生得……,于是那个陈文新色心一起就想来占菲烟的便宜,于是我就发生了矛盾,再然后就动起了手。” 说自己生得颇具姿色,这得自夸的话菲烟实在是说不出来。 原来陈文新这小子是见色起意啊!林墨心下也上了然了,不过又用视线瞥了一眼菲烟,暗自嘀咕了一句:这小妞生得也一般啊,这都能见色起意?难道是自己的眼光变高了? 从菲烟身上收回视线,林墨又看向身旁的柳若水,这才是真正的极品美人了,要萌的时候可以萌,要御姐的可以将诱惑得受不了。 看着身旁的柳若水,林墨心头不由得生起了浓浓的满足得意之感,紧紧扣住柳若水的五指,继续慢悠悠地向着行园而去。 柳若水本是看到了林墨打量菲烟手指的举动的,自然也是将菲烟那丝转瞬即逝的羞赫看在了眼中,当下就要生气,可看到林墨接下来的举动,心里又觉得满足与开心极了。 看到林墨看向菲烟的目光中是平淡之意,而看向自己的眸光中则是满满的满意与自豪,柳若水心中当即就消散了。 看来自家大人是对菲烟没什么兴趣了。 对林墨的举动是满意了,不过柳若水却是暗暗对菲烟生起了戒心,看来这菲烟的心思不简单啊,这是想要爬上自家大人的穿榻?想都别想。 脸上满面笑容地隐隐下对菲烟的不满,跟着林墨的步子往行园而去,心里却是已经开始盘算起该如何整治一下这个菲烟,让她再别痴心妄想。 而菲烟正在沉浸自己幻想幸福世界之中,想自己以后也是富贵雍容,常人所不能及的,却是丝毫不知道脸上笑嘻嘻的柳若水此刻内心的想法。 一路回了行园,林墨刚想要拉着柳若水聊些什么,不料柳若水叫了菲烟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林墨只好暂且压下话锋,去找长孙忧音了。 来到庭院,林墨便看到长孙忧音正躺在躺在树荫下的榻椅上午睡,身上盖着的被子刚及肩部,那起伏不平的曲线看起来着实令人着迷。 看见林墨来了,小婉与六卫就要行礼,林墨忙伸出一个手指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挥了挥手,让庭院中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轻轻来到榻椅前,手指隔着被子在那诱惑人的曲线上轻轻滑过,最后为长孙忧音盖上被子,坐在了榻椅边,定定看起了你酣睡的娇俏模样。 想起自己初遇时还是在帝都深宫,那时的她身着一袭穿彩色宫装,披着一件雪白色的毛披风,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自然垂落于双肩之上,端得是出尘无比。 那时的长孙忧音独坐于御花园的湖心亭子中,十根素指轻拨琴弦,弹奏出一曲带着哀愁与孤独的仙乐,林墨至今都仍觉那仙音仍在自己耳畔回响。 只是如今,长孙忧音虽还能弹奏出仙乐,但那曲子中打哀愁与孤单之感却是无论如何也弹奏不出那个味道了,相反还带着些欢喜。 后来大乾皇帝为了讨好自己,将这娇俏佳人送到了自己府上,林墨心中就别提有多高兴了,若是有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在场,恐怕这个当时就被抱到床榻上去了。 再后来,两人举行了一场热热闹闹地婚典之后,林墨终于是如愿拥有了这为佳人,仍记得洞房花烛那晚,林墨都感觉自己可以上天了。 婚后,这娇俏佳人的不争与贤惠,更是令人林墨感动。 百里倾城与白芷兰会变着法儿的将自己诱惑去她们房里,而长孙忧音却是不一样,从不与她们争这些,更是从白芷兰手中接过林府内务大权,将林府打理得是井井有条的。 定定地盯着眼前睡着的娇俏佳人,林墨面上不由得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而后便不由自主将手上伸向了佳人的脸颊,为其将耳边的发撩至耳后。 刚收回手,那睡着的娇俏佳人却忽然醒了过来,见自家夫君的大手在自己的脸颊上,娇羞着道:“夫君,你怎么回来了?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 一种进步 就在昨日清晨,菲烟故意穿着一袭性感香艳的抹胸裙装故意露出许多春光,还不时用胸前蹭林墨的胸膛,以此来诱惑林墨。 只是那个早上,林墨还不是很确定菲烟的心思。 可今日,在大街上林墨无意握住了菲烟的右手,而这菲烟却是顺势瘫到进了自己怀里,还有自己不经看她的手时,这女人与转瞬即逝的羞赫,再有就是方才的画面。 综合前后四件事,林墨确定以及肯定了菲烟心里的心思。 如今想将她给嫁了,还承诺了至少是四品大员,还是让去做正室,熟练这菲烟竟然不同意,还哭了起来,着实让林墨陷入了困难之境。 特么的,要说这个女人也特么是贱,然他好好嫁给个好男人不行,非要一门心思跟着不是个好东西的自己,想着爬上自己的床榻,做自己的女人之一。 这不是诚心犯贱是什么? 暗自在心中低骂了一句,林墨面上平淡如常的道:“那好吧,既然菲烟你不愿意嫁,本卿也不能逼着你去嫁,那你就好好做若水的贴身婢女吧!” 看着令自己犯难的菲烟,林墨恨不得将绑着别人,可看着那流转泪光的可怜模样,林墨有狠不下心来,去做人家姑娘不愿意做的事情。 “谢谢上卿大人,菲烟谢谢上卿大人!” 见到林墨最终还是没狠下心来将自己送去,菲烟忙又连连磕起了头,心中却是暗自窃喜,自己故意装可怜博同情的招数还是奏效了,上卿大人还是心软了。 只有跟在身边才有接近的机会。 “好了,起来吧,别跪着了!” 此刻,林墨简直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刚才为什么就狠不下心将她给嫁了呢,现在还留着,不是平白的继续给她接近自己的机会吗? “多谢上卿大人!” 菲烟当即一抹眼泪,站起了身来。 “行吧,继续带本卿去找若水啊!”林墨转身就要继续去找柳若水说正事。 就在此时,只见那抹着眼泪的菲烟的眼珠突然一转,左脚故意踩着自己裙角,又迈出右脚,而后“啊”的一声惊叫,就摔倒似的扑进了林墨怀里。 看到菲烟故意摔倒进自己怀里,又感受到菲烟故意用那傲人死死地顶住自己的胸膛,林墨脸色一变,恨不得当即就将菲烟推出去,可有没那么做。 左手猛地一把死死揽住菲烟的腰肢,右手颇重地捏住她的脸蛋,林墨很没好气的道:“菲烟啊,你这么明显的假摔,你这出勾引的戏码是在演给谁看啊?” 林墨现在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这贱女人就是一个块而狗皮膏药,想揭下来,非得把自己弄疼不可,还不如让她粘得更紧一些呢。 本想着就是故意刺激一下林墨,岂料林墨突然一把死死环住自己的要,脸颊又被颇为疼痛的捏着,菲烟心里略微一颤后,紧接着一阵发自心底深处的暗喜。 双手环住林墨的腰,菲烟一舔上嘴唇,极为妖媚的道:“当然是演给大人您看啊,菲烟想做大人您的女人,自然是要想办法来勾引您咯。” 菲烟先前就已经有了感觉林墨已经知道了自己心中的心思,如今见林墨已经不想在演戏,跟摊了牌,菲烟自然是也不在藏着掖着,索性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勾引林墨。 颇为重地捏住菲烟的年脸,林墨恶狠狠的骂道:“特么的,你这女人可真是犯贱至极,本卿给找个做大官的好男人,让你去做正室,好好滴过日子,你还不愿意,非要来跟本卿搅合在在一起,你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轻轻将林墨从捏着自己的脸蛋的手拿开,菲烟依偎进林墨怀里,用脸蛋蹭着林墨的脸,媚声道:“对,菲烟就是犯贱,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菲烟就要跟着上卿大人您,这样菲烟才能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与尊荣。” 菲烟现在完全不要自己的身为女子的脸面了,对菲烟来说,这身为女子的脸面值几个钱,只有搞定了眼前的林墨,才是真正的值得。 说着,菲烟眸中含起水波,又吐气如兰的道:“大人,菲烟心中又想犯贱了,菲烟想大人您现在亲吻我,就像亲吻忧音夫人那般一样。” 说罢,菲烟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踮起脚尖,抬起首,呼吸急促的道:“大人,从此菲烟就是您的了,吻我,吻您的菲烟,快吻我。” “吻个屁,本卿没那个心情。”一把将菲烟无情地推开,林墨面色相当不善的道:“快带本卿去找若水,本卿还有正事要办。” 之前,林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到菲烟这女人竟然不识好歹,只想一心地跟着自己,享受那荣华富贵与尊荣,林墨心底就是一阵气急。 或许是气糊涂了,便将这女人抱住了。 去找柳若水?刚才都那情景了,还是没有得手,菲烟怎么能甘心,当下站在原地不可移动半分,满眼倔强地望着林墨,大有一股不得手不罢休的架势。 看着菲烟倔强的架势,林墨心头一阵狂汗,十分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今日本卿没这个心情,等以后本卿心情好了吧!” 听到林墨松口说了以后,菲烟心头一喜,当即对林墨做了个请的手指,带林墨先行了,自己也迈动着颇为愉悦的步子跟了上去。 视线的余光瞥着身后的女人,林墨心头一阵无奈。 这个女人看起就来有毒,而且是烈性的能让人成瘾的毒药,极有可能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林墨决定不去碰触她,先用话去搪塞住她。 走了几步,林墨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当即警告菲烟道:“记住了,方才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事要让是若水知道了,那就从世上消失吧。” “哦,上卿大人,您这算是威胁婢子吗?” 菲烟突然停下了脚步,定定地望着林墨,娇声道:“大人,死这个东西,菲烟还真不怕了,大人想要菲烟保守住我们之间的秘密也很简单,只要你吻一下菲烟的唇便可,若是您不愿意的话,那可就别怪……” 菲烟没能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林墨突然一把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本卿这辈子最恨的事情就是有人来威胁我,你懂吗?” 紧紧掐住菲烟的脖子,一只手将其抵在墙上高高举起,林墨的声音冷到了极致,其中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只有那无尽的汹涌的杀意。 感受到那无尽的窒息感觉涌遍全身,那浓浓的杀意紧紧包裹住自己,菲烟心头瞬间被莫名而极其强烈的恐惧充满,当即艰难挤了几个字。 “是……是……菲……菲烟明……明白了!” “果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只是未曾体验过死亡的恐惧!”林墨颇为兴致索然地松开了手,任菲烟瘫坐在了地上。 收起散发出的强烈杀意,林墨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忽然,菲烟突然从地上站起身,从后面双手抱住林墨的腰肢,脸贴着林墨的背,一脸极其迷醉的脸红模样。 “大人,菲烟真是爱死了你了,你知道吗?方才那种恐惧万分的感觉充斥了菲烟的身体每个部位,现在菲烟都感觉道自己的心神还在激荡,菲烟真是太……太喜欢了!” “大人,菲烟决定了这辈子菲烟一定要成为您的女人,也只会成为您的女人,大人您真是令菲烟太迷醉了,菲烟感觉自己都快疯了!” “大人,您知道吗?菲烟现在感觉到自己整个心灵,以及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告诉菲烟,控诉着菲烟,要我说出我爱你!” 听得菲烟的一番连续的激动话语,林墨心神顿时大震,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坏了,这女人竟然有受虐倾向,这下自己是摊上大事了! 双手悬在空中,林墨丝毫不敢去触碰菲烟,生怕刺激了她,她再一个兴奋,那自己和她可就是说不清楚,也闹不明白了! [新 ]这女人有毒,易成瘾,可碰不得! 心里正寻思着如何先稳住着女人,林墨忽然听到仇云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也未见其身影,但肯定就躲在某处。 “宗主,元州牧来了,说是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这还真是不消停啊!心中略微吃了一惊后,林墨讪讪笑着,用近乎商量的语气轻声道:“菲烟啊,可以放开我了吗?外面出事了,我得出去看看。” 熟料那菲烟根本没有要放开林墨的意思,相反从背后与林墨贴得更紧了,那架势见简直恨不得将自己与林墨死死地黏在一起。 “菲烟!我命你放开,不然本卿现在就把你嫁给他人。”林墨加重了语气,带着些许的森冷,以及一股不容辩驳与不容反抗。 这下,菲烟却是瞬间放开了林墨,却不是因为害怕,因为那脸上带着片片的嫣红,仿若很是享受林墨的冷声喝斥似的。 这女人还真是特么的贱,好生与她说话不听,非要听难听的。 “你先去给元州牧奉茶,让元州牧稍等,本卿稍后便来。”也不回头看一眼菲烟,林墨说完一甩衣袖,就独自向着柳若水住的房间去了。 本想是将这菲烟给打发掉的,可林墨没想到没打发掉不说,还惹了一身的腥气。 看着林墨的远去的背影,菲烟面颊绯红,眸子里泛着盈盈水波。 本还想到了澜州在开始自己的计划,可今日被林墨撞破了那羞耻的一幕,菲烟也是将心一横,索性就豁出了女子的脸就上了。 菲烟现在虽然不知道林墨对自己是什么态度,以后将如何对,但好歹今日也强烈地传达了自己的情感,两人将话给挑明了。 这好歹也是一种进步啊! “如今上卿大人知道了我的心思,却是没有将我赶走,看来我菲烟的机会是来了,我菲烟还是有那享受富贵荣华与尊崇的命数的啊!” 第两百二十三章 桃花之劫 稳定住激荡的心神,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菲烟决定先去沐浴更衣一番,至于那个什么三品的元州牧,就让坐那儿等着吧! “区区三品,只要我菲烟成功了,你这个三品州牧见了我菲烟都得点头哈腰,现在让等一阵,我菲烟再去给奉茶,都是看得起你。” 暗自嘀咕完,又自我陶醉地欣赏了一番自己那傲人的身姿,便向着厨房而去,去吩咐行园里那些婢女为自己准备沐浴要为的浴汤了。 就在菲烟走后,仇云从菲烟所在之地不远处的房顶上的探出了头来,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感慨不已了起来、 “这女人!还真像宗主说的那样,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给点儿河水就泛滥啊,现在宗主还拿她没怎么地了,就摆出架子了。这要真是怎么地了,我估计她的都快飘到天上去了。” “看来这菲烟姑娘就是宗主遇到的一道劫难啊!”息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仇云身边,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只是依旧冷着个脸。 “还真是劫难,桃花劫!” 仇云看了一眼息风,也是赞同地叹了一声。 …… 到了柳若水的房间,林墨看到柳若水在午睡,睡得还很沉,就没忍心打扰她,暂且将那将要不太要紧的正事压下,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就出了房间,往大堂而去。 到了大堂,林墨看到元成弘正坐在堂下,除元成弘外,还有江州司马王居易,却是没有看到菲烟的身影,心下不由得感到奇怪。 奇怪,不是让菲烟来奉茶,这女人人呢? 看到林墨来了,元成弘与王居易就要起身行礼,林墨伸手阻止了他们:“两位大人不多不必多礼,快坐吧,来人,奉茶。” 待行园的婢女奉完茶离开了,林墨饮了一口后,问道:“元州牧,王司马,观两位面色如此焦急,不知是又出了何事?” 王居易抬手行了一礼,相当谦恭地道:“回禀上卿大人,下官收到下属汇报,就在今日午时三刻,城南方向又死了两人,此次不是官员,只是两名百姓。” 说到此处,王居易故意停了下来。 “想必只是简单地死了两名百姓那么简单吧?”林墨自然也是十分配合地追问了起来。 “上卿大人果然传闻一般智慧!”王居易点了点头道:“但两人与卢刺史他们的死法一致,死相都极其的残忍,一人不见了右腿,一人不见了身躯,而且有人看见了杀人者的相貌,下官根据那几人的描述得出,那杀人者很燃是刺史卢兴良。” 什么!杀人的是卢兴良? 将王居易拍的马屁收下,林墨面上露出了满满地震惊之色:“怎么可能是卢刺史?卢刺史不是前夜就死了吗?怎么可能是卢刺史杀的人?” “上卿大人不会有错的!”王居易又道:“下官与卢刺史虽是上下级,但也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根绝目击的几人描述的样貌,下官肯定,那杀人者就是卢刺史无疑。” “那死的那人又是谁?”林墨疑惑了起来。 王居易拧着眉头道:“上卿大人,下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王司马说说看!” 王居易很是自信的道:“下官猜测,那被斩去了头颅的人根本就是不是卢兴良,那只是卢兴良的一个障眼法,而卢兴良本人则金蝉脱壳,出来杀了韩录事他们。” “那卢刺史杀害他们动机呢!”林墨疑惑了:“卢刺史先后杀了这么多人,他的动机是什么,尤其是里面还死了两名百姓与一名不知身份的无头之人。” “不知上卿大人可曾听说过一件事?”王居易故意卖起了关子。 “何事?”林墨自然也是十分配合地追问了一句。 王居易整理了一下言语,说起了来。 “韩远志、秦良柱、吴天德与卢兴良,还有下官,我们五人都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有一次下官五人曾到香云阁聚首,除下官之外,卢兴良她们四人同时看上了一名头牌,也就是现在的疯掉的卢七夫人赵芸莲。” “卢兴良他们四人当时就起了矛盾,大肆争吵不说,还有打起来的架势,最后是卢兴良用长史的职权将韩远志三人给压下了,还当众将赵芸莲抢回了卢府,做了七夫人。” “将赵芸莲抢回府后,卢兴良对赵芸莲很是宠爱,几乎每月有半月都会宿在赵芸莲的房中,而赵芸莲也是很喜欢卢兴良,韩远志三人他们气不过就联合起来给卢兴良找麻烦,而且还时刻想要图谋赵芸莲,上卿大人,下官猜测,这便是卢兴良杀人的动机了!” 王居易讲的这些,在香云阁搞定青语与绿莹后,林墨也听两女说过,这里面的故事差不多就是王居易所讲的这样。 只是事情的所有真就是王居易猜想的这样?林墨开口就要问出经过王居易的一番话,自己心中生起的种种疑惑,可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元成弘突然说话了。 “启禀上卿大人,下官也觉得王司马说的极有可能。”对林墨恭敬地行了一礼,元成弘也是十分赞同王居易所地道。 “为何?”林墨定定地看了一眼元成弘。 元成弘道:“回禀上卿大人,下官要来禀报您的事情就是,就在您离开卢府不久后,赵芸莲突然神秘失踪了,下官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 闻言,林墨骤然一惊,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赵芸莲都疯了,咱们可能会无缘无故地神秘失踪,这怎么可能?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因此,上卿大人,下官猜测那卢兴良一定未死。”王居易再次说话了,目光无比地坚定:“上卿大人,下官认为杀死韩远志他们的,一定是卢兴良,那赵芸莲定是装疯,好配合卢兴良演戏,如今这二人定然畏罪潜逃了。” 然,林墨心中仍有疑惑。 照王居易的说法,卢兴良杀韩远志、吴天德与秦良柱三人尚能说得过去,可为何要杀两个平民百姓呢?还有,既然卢兴良未死,那具无头尸体又是谁呢? 看出了林墨心中尚有疑虑,元成弘趁机又说道:“上卿大人,下官来之前也看了,卢兴良生前收敛的钱财都不见了,当然是赵芸莲暗中带走了!咱们得赶快行动起来啊!” 确实该行动起来,林墨脸色微变,忙吩咐道:“元州牧,立刻下令封闭江州东西南北四个大门,还得劳烦两位大人亲自带领人马亲自搜寻一番,城内若是没有,那就再去城外寻找踪迹,你们二人找到赵芸莲与卢兴良,明白了吗?” “是,下官等这就去办。”元成弘与王居易齐声道了一句,就退出了大堂。 望着元成弘与王居易远去的背影,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出视野,林墨有些颓然地瘫坐在了靠椅上,脸上满是沉重与忧愁之色。 想起赵芸莲一脸天真无邪地叫着自己大哥哥的场面,想起赵芸莲那大口吃饭的可爱模样,又想那赵芸莲身子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的可怜模样。 林墨不由得心情变得有些黯然! 莲儿,真的是你与卢兴良合谋的这一切吗? 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林墨依旧未从赵芸莲那诸般模样缓过神来,面上依旧有浓的悲伤,这是,一双修长额玉手忽然从背后盘上了林墨的肩头,开始按摩了起来。 经过那一双妙手地施为,林墨感觉到自己的心神也变得变得放松了心神,心里也没有那般黯然了,便轻轻地拍了拍那双玉手。 “谢谢你,若……” 话锋戛然而止,林墨抬首看去发现不是柳若水,而是菲烟。 堂内也没其他人。 将那双手将肩上拿开,林墨看了一眼满面笑意的菲烟,淡淡道:“叫你先来奉茶,你跑去哪儿?你怎么换了身衣裙?难道方才就是去换衣裙去了。” 之前的菲烟穿着的是一袭素净的衣裙,而此刻的菲烟穿得虽然也是一袭素净的衣裙,但而给林墨的感觉总有些不一样,与之前不同了。 哦,发现了,这袭衣裙的领口开得略微低了半分。 菲烟没有说话,而是忽然坐进了林墨的怀中,拿起林墨的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肢,羞红着脸道:“那身衣裙穿着不舒服了嘛,菲烟自然要去换了。” “好好地坐在本卿怀里做什么,赶快自己站起来,本卿不想再说第二遍!”说着,林墨收回了手,却也是没直接动手将菲烟从自己怀里无情地推出去。 闻言,菲烟也是乖乖地站起了身,却忽然当着林墨的面将外衫给褪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那袭紧紧包裹着身姿的抹胸长裙,以及大片雪白,端得是性感无比。 手臂交叠着环抱在胸前,菲烟的眸子含起盈盈水波,露出一副甚是妖媚地慵懒神情,吐气如兰道:“大人,您看菲烟生得美吗?” “你想要干嘛?”林墨的反应相当的平淡:“比你美的,本卿看得多了,你就别在本卿面前搔首弄姿了,你想要干嘛,直接说吧。” 踩着妖娆走在林墨近前,俯身露出一道傲人的曲线,用右手轻抚着林墨的面颊,菲烟对着林墨吐着一口微热的如兰气息,又示意林墨看自己的抹胸长裙,随之媚声说了起来。 “大人,您看,菲烟生得如此傲人,那贴着菲烟这傲人身姿的东西,尽数属于大人你的东西,却是只值一枚金叶的廉价品,大人,您说是不是该……” 将菲烟的手从脸拨开,林墨当即打断菲烟的话锋道:“菲烟,好大的口气啊,只值一枚金叶,这一枚金叶都是你一年的俸钱了吧。” “大人,那是以前!”菲烟娇腻地说着,忽又再次坐入了林墨的怀抱中,双手环住了林墨的脖子:“如今怎么能一样了,如今菲烟可是您怀里的女人了。” 说罢,菲烟就要抬首吻上林墨的侧脸。 第两百二十四章 若水吃醋 见菲烟要吻自己,林墨一把便将菲烟从怀里推了出去,用深邃的眸子望着菲烟,冷笑了一声:“本卿的女人?真是笑话,本卿何时承认过你是本卿的女人?你这女人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要成为本卿的女人?” 菲烟立时掩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咯咯娇笑之声。 笑罢,菲烟再次行至林墨身前,在林墨耳畔,媚声道:“哪里来的自信,菲烟是不知道了,但菲烟知道是,大人您是不抗拒菲烟的,因为您!” 菲烟没有将后面的说出来,而是在林墨的侧脸上轻轻地吻了那么几下:“大人,您怎么能忍心属于您的菲烟穿着如此寒酸的衣裙呢,菲烟的一切可都是属于您的呀。” 林墨不想再和菲烟多说些什么,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能兑换千枚金叶的飞钱递给菲烟,林墨道:“这些够了吧,记住,你还是一名婢女,是若水的婢女。” 这女人既能用钱打发,林墨自然不想多纠结。 看到面额一千的飞钱,菲烟大喜,登时便亲吻了一下那飞钱,又腻声道:“大人,您就放心吧,贵的,菲烟会都穿在里面,不会让旁人发现任何端倪的。” “钱也给你了,那你赶快将外衫穿好吧,让外人见了像什么样子!”看着菲烟那嗜钱如命的模样,竟还亲了一下,林墨就感到一阵深深地无奈自心底深处涌起。 看着林墨那很是无奈地模样,菲烟躬身弯成一个美妙的曲线捡起地上外衫,忽又眼珠一转,将手中的外衫赫然抛到了林墨身上。 连忙将带着淡淡香味的外衫从头上取下,林墨微怒地看向菲烟:“菲烟,你到底要想干什么?你当真以为本卿狠不下心让你从此消失?” “大人,您吓着菲烟了!”菲烟捂着胸口,脸上却是满满地媚笑,哪有半分害怕的样子,说话的尾音拖得也是颇为的长。 踩着妖娆的步子,走到林墨近前,将林墨从靠椅上拉起来,娇声道:“大人,您别生气嘛,菲烟不想干什么,只想请大人您为菲烟穿上嘛!” 说罢,菲烟展开了一双藕臂! 看了一眼手上的外衫,又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菲烟,林墨心念微动,将那为外衫一展一转便套在了菲烟的身上,随后为其系起了束腰丝带。 刚系好束衣丝带,林墨就欲坐回原位,忽然,菲烟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将林墨给抱住了,依偎进了林墨怀里,林墨当即就要发怒,这时,菲烟说话了。 那话语极尽温柔,又极是认真,还带着隐隐的抽泣之音。 “大人,谢谢您,是您给了菲烟重新为人的机会,是您将菲烟带出了皇宫那个无尽地狱,以后,就让菲烟将您当做靠山,好吗?菲烟绝对贪图夫人之位,只愿做一辈子的婢女,做若水夫人的婢女,做上卿大人您的菲烟。” 林墨愕然了! 这番话是这女人使出的来勾引自己的手段?不,这是真情的吐露,林墨虽然希望这是菲烟使出的手段,但林墨更愿意相信这是真情吐露。 居高临下的看着菲烟的背,看着那因抽泣而抖动的肩膀,林墨将双手悬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放到那背上去还是就如此举着呢? 这个女人想要什么,林墨清清楚楚的地知道,就她自己所想的那样,就是要找自己做靠山,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就在林墨犹豫间,菲烟再次说话了。 “大人您知道吗?菲烟十二岁就被人贩子卖进了皇宫,就总是被嬷嬷们打,被那些老宫女们欺负,经常一天只吃一顿饭,或者根本就吃不到。” “在十六岁那年,菲烟幸得遇见了一名心善的老嬷嬷帮助,菲烟的日子才好过聊些,才艰难地爬上了那第四等的室女,但却又开始被那些宫里的妃嫔们欺负。” “那些妃嫔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就把所有怒气统统发现到我们这些宫娥身上,根本不拿我们当人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好了,菲烟,别说了,这些我都明白!”林墨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因为林墨知道在那深宫之中对于这些宫娥,乃至是不受宠又没有背景的妃嫔有残酷。 那就是一座阴森的坟墓。 将手落在菲烟背上轻抚着,林墨放低了声音:“放心吧,以后只要你好好做事,没有任何人会再欺负你,也没有任何人会再骂你。” 轻轻推开林墨,菲烟擦了擦眼泪,定定看向林墨,抬首就吻上林墨的唇,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自己便停下了下来,主动退出了林墨的怀抱。 “大人,菲烟就先退下了,您先好好休息吧,菲烟知道您晚上还得着实忙碌一阵子,菲烟就不打扰休息了,菲烟告退!” “嗯,你下去吧!” 退出大堂,又加快脚步行到离大堂较远的廊道的一个角落中,菲烟双手按在不住起伏着的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兴奋与愉悦之色。 “好悬啊,大人的落在身后差些就没忍住就亲了去了,还好我菲烟及时停了下来,不然我菲烟真就只能做一辈子婢女孤独到死,享受不到那令人着迷的真正妙事了。” 稳住了激荡的心神,又想起刚才自己的外衫是林墨为自己穿上的,又想起自己成功地坐入了林墨的怀里,又想起林墨还抱了自己的背,菲烟开心到了极点。 带着兴奋激动的心神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所住的房中,从镜子中很是陶醉的看着自己那人令自己骄傲的曲线,唇角挂满了一丝又一丝的媚笑。 忽又扑倒床榻之上,用被褥裹紧了自己,菲烟面红耳赤的道:“菲烟,你要真真正正地成为上卿大人的女人,享受到那无尽的荣华与尊荣,现在你就得克制住了!” …… 坐回原位,想起菲烟适才想深吻一番自己,但事到临头又克制了内心的欲望,掉头跑了,林墨轻饮着茶,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菲烟这女人不简单啊! 就在适才若是菲烟吻了上来,林墨很确信就那一吻后,自己便不会在理会菲烟,而且会将她给送得远远,虽不至于杀了她,但不会让她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个强烈的欲望支配着的人是恐怖的,这样的女人就更是个疯子,一旦刺激了她,她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最后只能堕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放下茶杯,林墨沉想了片刻,忽然,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大家觉得这个菲烟怎么样?能成大事,能当得了大任吗?” “还不错,应该能!” 应着这声清脆悦耳的女音,四道身影从大堂的侧门走了进来。 正是柳若水,长孙忧音,以及息风与仇云。 长孙忧音没有说话,径直坐在堂上的另一张主位上,而柳若水则径自走到林墨近前,旋即一个侧首,坐入了林墨的怀里,脸上带着欣慰之感。 轻轻拥着柳若水的纤腰,林墨浅浅一笑:“既然若水你都说了还不错,看来这菲烟也是通过了若水的考验了,这也算是没枉费我将她专门给若水做随侍婢女,将她给带出来啊!” “那夫君,你打算怎么做?现在就要派她去做那件事吗?可若是让菲烟知道了我们一直在考验她,她会不会生气,不帮夫君你去完成那件大事啊?” 长孙忧音的面上带着担忧之色。 “忧音姐姐,菲烟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柳若水接过了话语:“大家也看到了那菲烟对大人的爱如此强烈,都快强到变态了,只要大人一句话,那菲烟定会去做的。” 将柳若水的话与长孙忧音的担忧,在心里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林墨又看向堂下的息风与仇云,问道:“仇云,息风,你们怎么看?” 息风没有说话,仇云行了一礼道:“回禀宗主,属下与息风已经认真看过了,菲烟很适合修行,将那件大事交给菲烟定然错不了的。” “错不了的。” 息风也对林墨行了一礼,淡淡地说了一句。 林墨再看向长孙忧音,见长孙忧音也点了点头,满意地微微一笑:“如此那好,我这便去将事情交代给菲烟,让她领头去做那件能造福很多人的大事吧!” 没错,将菲烟从那十九名宫娥挑出给柳若水做随侍婢女,进而带去帝都,路上柳在客栈时若水故意说话刺激菲烟,再到这两日在菲烟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在考验她。 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个菲烟领头去一件能造福很多人的大事。 只是过程出了一点点小小的意外,林墨没有想到菲烟竟然有受虐倾向,当下悄然给息风仇云一个眼神,让他们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柳若水与长孙忧音。 “等等!”见林墨要将自己放下去找菲烟,柳若水忙给了息风仇云一个眼神,待息风与仇云俩退出后,柳若水说话了。 紧了紧环着林墨脖子的手,柳若水满面微笑地道:“大人,菲烟那丫头虽只有不到二十岁,但身姿很有韵味吧,我看你是乐意其中哦!” 听得带着隐隐火药味的话语,长孙忧音脸色微变,也不说话就从侧门离开了,生怕肚子的孩子看见接下来的这个少儿不宜的一幕。 见到长孙忧音也悄然出了大堂,林墨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笑着强辩道:“怎么会呢?大人我怎么可能对菲烟那丫头乐在其中了,她都还未到二十岁,还没发育完全了呢!” “哼——”柳若水娇哼一声,满脸的不满:“果然,世人的传言有些没错的,大人你就是个色狼,是个登徒子,我柳若水就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柳若水一捏拳头就要狠揍林墨一顿,岂料林墨突然用唇盖住了柳若水的香唇,柳若水只觉得自己心神一颤,紧握的拳头猛地就张开了。 片刻之后,感受到林墨那热辣绵长的吻,柳若水立时变得面红如霞,眸子中也含起了水波,紧接着,双手直接环住林墨的脖子,便开始了与林墨的深吻。 感觉到柳若水变得主动了,林墨心头一喜,果然,对付女人解释什么都没有,只有插科打诨,最后将她们的唇给堵住。 第两百二十五章 安排差事 安抚好柳若水,林墨就直往菲烟所住的房间而去,菲烟是柳若水的随侍婢女,就在柳若水所住房间的偏房,刚走到门口就要敲门,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让林墨顿时尴尬在了原地。 等了一阵子,待那声音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林墨轻轻叩响了门:“菲烟在吗?本卿找你有事情,若是在的话开一下门,好吗?” 里面没有回应,林墨觉得是菲烟正处于巨大的害羞之中,就要转身离去改日再来找她,刚要来转身,那偏房的门就被拉了开来。 “原来菲烟你在啊,本卿还以为你没在呢!”林墨脸上讪讪笑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是在细细打量菲烟此时的模样。 此时的菲烟披散着长发以一个妖娆非常的姿势斜靠在门框上,姣好的面颊之上带着淡淡的红韵,那眸子中带着盈盈水雾。 “不知大人找菲烟有何事要吩咐?” 没有福身行礼,语气之中没有半分的恭敬,相反还有一种诱人的娇腻。 轻轻咳了两声,将菲烟那媚声给无视掉,林墨微微一笑道:“是这样的,你通过了我们的考验,本卿想派你去完成一件能造福很多人,尤其是如你一般可怜女子的大事。” “你们的考验?”菲烟收起了妖魅姿态,脸上满是疑惑。 “是啊,本卿与若水、忧音对你的考验。”见菲烟认真了起来,不再那么烟视媚行的,林墨踏步走进了菲烟的偏房,进去后坐到了那桌前。 待菲烟也老老实实坐在对面后,林墨亲手为菲烟倒上一杯清茶推给她:“是这样的,你还记得若水在来江州的路上,从马车上醒来,进那客栈前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菲烟点了点脑袋。 菲烟怎么能不记得,就是柳若水的那番话成功激起了菲烟的虚荣心,让菲烟这些日子以来,想尽办法要爬上林墨的床榻,要成为林墨的女人。 轻饮了一口清茶,林墨淡淡道:“其实呢,那是若水故意对你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激起你的虚荣心,你别误会,本卿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其实有时候女人有虚荣心挺好的。” “什么意思?”菲烟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林墨想了一下,叹声道:“现在本卿也不瞒你了,其实呢,让你成为若水的随侍婢女也是本卿故意安排的,之所以选中你,也是因为你有极强的虚荣心。” 早在菲烟刚进入林府不久后,林墨便注意到了菲烟,发现她比其余十八名一同进入林府的宫娥,虚荣心要强得多,虽然婢女但总会将自己打扮得非常精致。 还会将很多的钱财刚在衣裙、胭脂水粉之上。 而对于有极强虚荣心的女人很好驾驭,只要满足她们的虚荣心,让她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便可以将她们拿捏得死死的,稳稳地拽在手中。 对于满足菲烟的虚荣心,以如今林墨的地位权势和力量能轻而易举的满足,在这世间除了林墨,也没任何人能让菲烟的虚荣心与欲望得到彻彻底底的满足。 如今的林墨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是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兼驸马,更是燕国国主的夫君,若是林墨想,那燕国国主的位置便会他林墨的。而且,一旦林墨完成了在江州与北方的所有布局,若是林墨想做这大乾帝国的皇帝也是手到擒来之事,将的大乾皇帝拉上也是轻而易举。 跟着林墨,菲烟将会得到无比的荣耀。 当然,若是一个人的虚荣心太过强烈,被虚荣充满整个人,那么这个人迟早会引火自焚,因而才有了今日对菲烟的诸般考验。 今日菲烟克制住了想要亲吻林墨的冲动,克制住了心底的欲望与虚荣心,一个人有虚荣心并不可怕,不会克制,那才是真正恐怖的。 菲烟克制之了,因而菲烟通过了考验。 将林墨的话在心中回味了一下,菲烟才猛然想明白,若是之前自己在大堂吻了上去,那自己可就全完了,形同打入了地狱,背后不由得一凉。 好在是自己克制了,也通过了考验。 在心中暗自庆幸了一番,又想通了什么,菲烟面容之上骤然露出妩媚的笑容,外衫半解,露出那雪肩,媚声问道:“那不知大人要菲烟去完成什么能造福很多人的大事了?” “好好说话。”林墨伸手轻轻将外衫为菲烟拢上,遮住那春光:“其实本卿要你办的事情说完容易也不容易,说难也简单。” “除夕之夜的第一天,就是我让做若水的随侍婢女的那一天,本卿收到了回信,本卿无意中救下的一些女子为家族所不容,本卿需要你带着她们去杀人。” “去杀人?”菲烟略微吃了一惊。 林墨点了点头,然后将在鬼湘楼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重点将那流落与鬼湘楼的那些可怜姑娘被人贩子贩卖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后,菲烟也很是气愤,因为她菲烟有着类似的经历,只是她比较幸运地被卖进了那帝都深宫之中,而那些姑娘更可怜,被卖进了鬼湘楼那等更加肮脏至极之地。 但那气愤又被菲烟所隐下,又轻饮了一口热茶,娇声道:“大人,菲烟也很想领着那些可怜的姑娘去杀尽天下的人贩子,可菲烟只是一名小小的剑徒,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菲烟你不用担心。”伸手将不知菲烟那不知何时放到在自己怀里的玉足拿开,林墨说道:“我会安排你与那些姑娘去墨云山修行一段时间,等你们的能力够了,你们再下山。” 将玉足放回鞋子,菲烟愣了片刻,忽又轻舔了一下上嘴唇,媚声道:“大人,你这些不会都是编的,目的就是想将菲烟从您身边支开吧?” 这……,林墨一阵狂汗,这女人的心思倒是缜密啊!只是想得有点儿多了! 念头落下,猛地一个动作将菲烟抱入怀中,又一把扯掉她的外衫、褪去她的鞋,挑起菲烟的下,林墨很是霸道的道:“本卿怎么会骗你呢。” 林墨的突然霸道动作使得菲烟一惊,当看到林墨已经对自己这般,菲烟也确定了林墨不是在故意编故事骗自己,也是真的这等大事交于自己去办。 心念又一转,自己若真是上了墨云山去修行,实力大增,进而领着那些姑娘那些姑娘敢大事,如此林墨也会更重视自己一些,菲烟立刻便打定了主意。 双手环上林墨的脖子,菲烟娇声道:“那大人,菲烟去领着那些可怜的姑娘杀尽天下所有人贩子,不知道事成之后,您要给菲烟什么奖励呢?” 轻轻拥住菲烟的蛮腰,林墨直接说道:“除了成为本卿有名有实的夫人,也别太过分,什么奖励都行,本卿都可以给你,让你圆梦。” 眸中顿时放出精光,菲烟抬首到林墨耳畔,在林墨的侧脸上轻轻一吻,又对着林非尘的耳朵轻吐出一口如兰气息,诱惑非常的道:“那成为大人你无名有实的夫人呢?” “可以。”林墨点了一下头,又挑起菲烟的下巴,极为邪魅地盯着菲烟的一双眸子:“只要你做出了一定的成绩,本卿就让你如愿。” “那一定的成绩是多少?” “不可滥杀无辜,只要你领着那些姑娘杀了两百名人贩子,当然,若是你在杀人贩子的时候,又招揽到两百名可怜的姑娘,本卿就让你更幸福。” “大人说的可是真的?”菲烟顿时大喜。 “自然是真的,本卿在这等事情上从不说假话。”林墨一脸的认真:“你想啊,只要你将手下的势力发展起来了,你就能帮到我,那本卿又如何能不对你更加地疼爱呢?” 菲烟脸上微红,但更多还是高兴与兴奋,忙又追问了一句:“那大人你准备让菲烟什么时候动身前往墨云山?” “等你再次沐浴完,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裙马上就前往墨云山。”说着,林墨拍了拍手掌,应声进来四名又木盘端着衣裙的行园婢女。 看了一眼那衣裙,林墨右手大拇指轻抚着菲烟那淡淡的红唇:“那四套衣裙之专门为你准备的,每套价值皆不少于两百枚金叶,现在不仅你里面的可以穿华贵的,外衫也可以了。” 看着那四套泛着华贵气息的精致衣裙,菲烟双眸登时一亮,脸上尽是喜悦,就在这时,只见林墨又拍了拍手掌,应声进来两名捧着盒子的行园婢女。 两名行园婢女将盒子打开,顷时,满满两盒泛着流光珠宝首饰映入了视线中,菲烟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嘴巴都快能放下一颗鸡蛋了。 “那盒子的珠宝首饰,每件的价格都不会都低于十枚金叶,如今它们都是属于你的了,你也不用藏着掖着,可以戴着他们出现所有人的眼前,享受她们对你瞩目的视线。” 林墨招了招手,让那六名行园婢女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身旁的桌上后,就让她们下去了。 抚摸着那绣着精致花纹的华贵衣裙,感受着那些名贵珠宝首饰的美妙触感,菲烟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眼睛瞪得多大,丝毫不掩饰她这些东西的喜爱。 “菲烟,如今这些东西都是属于你的了,没有任何人敢来跟你抢,若是这些东西你都戴腻了穿烦了,你与本卿说一声,立刻为你更换。” 伸手拿起盒子里面的一只玉镯戴着菲烟的左腕上,林墨轻声道:“你看,这只镯子名为白玉鸾镯,至少价值一百枚金叶,它,它们都是属于你的。” 这一刻,看着眼前这些美好无比的东西,实实在在的感受着,菲烟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兴奋,乃至是亢奋了起来。 “我菲烟的梦终于是实现了,太好了,太好了。” 将菲烟握满了手中的珠宝首饰放回盒子中,林墨让她面对着自己,挑起她的下巴:“好了,别太兴奋,当心亢奋而亡哦!” 第两百二十六章 夜中江州 “菲烟,这些东西对于本卿来说,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你做到了那个一定的成绩,本卿就给你更好的,给你想要的所有东西。” 听完林墨的话,菲烟勉强压制全身的兴奋,将自己身子紧紧贴着林墨的胸膛,环着林墨的脖子,腻声道:“大人,菲烟真是爱死你了,菲烟简直都要为你着魔了。” “着魔?”林墨淡淡一笑,也紧紧环住菲烟的蛮腰:“等你做出那个一定成绩后,大人我让更加的琢磨,那时你可得克制住,别兴奋过度而亡哦,那可就真是乐极生悲了。” 过了不知多久,死死缠在林墨的菲烟才冷静了下来,然后放开了林墨:“大人,菲烟现在就去沐浴更衣,争取早已作出那个一定成绩。” 说着,菲烟就要离开林墨的怀抱,却忽然被林墨拦腰抱了起来。 “菲烟,不用你去忙活了,沐浴用的浴汤本卿早就吩咐下人们为菲烟你在浴房里备好了,本卿这就亲自抱你过去,好不好?” “好,一切都依大人您的。”菲烟含羞点了点头,忽而又媚声道:“大人,菲烟如今已经是半个属于您的女人,那菲烟沐浴时,您可不能走,就在一旁……” 菲烟的话没有说完,但林墨已经明白了:“好,本卿都答应你,昨晚菲烟你亲自服侍本卿沐浴更衣,那今日本卿就亲自为菲烟你沐浴更衣,好不好?” 也不待菲烟回答,林墨就拦腰抱着菲烟出了偏房往那浴房而去。 菲烟回不回答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 一个半时辰后,林墨站在行园门前送走了菲烟,看着菲烟坐上马车,在十来名墨宗夜者的护送下,启程前往燕国境内的墨云山,开始她的征程。 待到菲烟乘坐的马车消失出视野后,林墨回身向行园内走去,刚回首就看见柳若水站在门口,看不出任何的实际喜乐,只有脸上那依旧的微微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大人您这是舍不得菲烟走?要不要若水将她给你叫回来。” “怎么会呢,大人我怎么可能会不舍得她呢!”林墨谄媚一笑,走到门口,牵起柳若水的玉手就向着行园里面走去,一本正经地转移起了话题。 “如今,大人我给菲烟的饼已经是画好了,仇云与息风都说她的修炼资质不错,只盼她不要让大人我失望,一定要将那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给尽数除去才好啊!” 没有理会林墨故意转移的话语,柳若水依旧是满面“和善”笑容:“对了,大人,方才您亲自服侍那个菲烟沐浴更衣,又全程看完了她沐浴,您能忍得住?” 见转移话题没用,林墨眼珠一转,轻咳了一声,认真的道:“这有什么忍不住的呢,大人我平日里都是若水你这等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陪着,本大人早就练就了坐怀不乱的功夫。” “讨厌,大人你竟会哄人!”柳若水脸上微红,赶忙道:“好了,时辰不早了,忧音姐姐还等着我们一起去做晚膳了,用了晚膳之后还得忙,我们快去用晚膳吧!” “好啊,今晚做的可是体力活,本大人定要吃五碗大米饭。”…… 侧卧在缓缓行着的马车里,菲烟不停在回味这在浴房里的事,闭着双眸,脸颊上挂满了陶醉的笑容,仿若还未从那旖旎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过了不知多久,菲烟睁开眼睛,先是摸了一头头上佩戴的名贵发饰,又看了一眼左腕上价值不菲的精致手镯,嘴角向上扬起,愉悦非常。 感受着包裹住自己肌肤的华贵衣裙的舒服感,又低首看了一眼自己那傲人的身姿,对正在为自己按摩着小腿的婢女,道:“你说,本姑娘生得美吗?” 手上轻重有加的为菲烟按摩着,婢女小环点头道:“菲烟姑娘自是生得极美的,雍容华贵,很多大家族的千金小姐都比不上您呢。” 轻轻挑起那小环的下巴,菲烟微微一笑道:“嗯,挺会说话的,不枉本姑娘将你从行园带走,以后你就跟着本姑娘做个婢女吧,本姑娘是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菲烟姑娘,多谢菲烟姑娘将小环带离行园!”小环慌忙俯首对菲烟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有起身为菲烟按摩了起来,那看着菲烟的眸中满是羡慕与惊撼之色。 享受着小环那头来的满是羡慕与惊撼之色的目光,菲烟顿时觉得心里更加的满足了,整个人都仿佛飘上了远端,嘴上也是很是自我陶醉地说了起来。 “不过,小环,有一句话你却说错了,那些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怎么配跟本姑娘比,她们算什么东西,本姑娘可是上卿大人的女人,她们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而已。“ “是是是,那些千金小姐根本不配跟您比较,菲烟姑娘,不,菲烟夫人,您可是上卿大人大的女人,上卿大人的身份是何等尊贵,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根本不及菲烟夫人您的一根手指,以后她们见到菲烟夫人您都得仰望您。” “菲烟夫人?嗯,不错,听着悦耳极了,以后就这么称呼本姑娘吧!”说着,菲烟从递给小环一枚金爷叶,又道:“不过,你记住了,只能才没人的时候称呼本姑娘为菲烟夫人,其他时候都得称呼菲烟姑娘,知道了吗?” “是是是,小环记下了,多谢菲烟夫人的重赏。”小环将那枚金叶如同宝贝似地捧在手里,连连对菲烟磕头谢恩,脸上满是感动兴奋之色。 看着小环那连连磕头,感激不已的模样,菲烟嘴角咧起一抹弧度,在心中颇为不屑地暗道:果然是个没见过面的丫头,区区一枚金叶都高兴成这样。 念头落下,又想想今日之前,这一枚金叶可是自己一年的收入,如今这一枚金叶,对自己根本就是丝毫不起眼的小钱,菲烟不由得觉得满足极了。 想到自己如今穿着的这袭价值数百枚金叶的衣裙,想到自己佩戴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又想起那浴房之中的诸般旖旎,菲烟顿觉得自己人生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升华。 又联想到自己依偎在林墨那宽阔胸膛的温馨画面,菲烟发现自己就像喝醉了似的,当决定要尽快完成林墨交给自己的任务后,便再度陷入了那无尽的旖旎幻想中。 为菲烟按揉着小腿,小环用视线余光瞥到菲烟再次陷入了幻想中,那脸上还带起了点点红韵,唇边悄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弧度。 细细感受了一下左肩之后那个早已纹了多年的“夜”字,小环脑海中悄然想起了临走时,林墨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环,记住你就是本宗主在菲烟身边的一双眼睛! …… 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今夜的月亮特别的圆,也特别的亮,如水一般的月色光华倾洒在整个江州城,照射在屋顶上,反射出的月光,将江州城照得亮堂堂的。 此时已经过亥时四刻(22:00)了,本该是安然入眠,或者自家女人缠绵的时间,可就在此时,江州东城的一条小巷子中却是有两个蒙面的人慢步行着。 一男一女,两人都手持长剑。 男人走在前方,拉着后面女人的手:“快走吧,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我也安排好了一切,一定可以顺利出城,我们这就远走高飞,去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是,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女人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怒意:“可不该死的人也死了,你为什么要杀那个两个无辜的百姓?他们只是个打更的。” 说着,女人一把挣脱了男人拉着自己的手。 “你当我忍心杀害他们吗?我也不想的。”男人也停下了步子,回首看向女人,尽量压低着声音:“可是他们两个看见了我的脸,他们就该死,我必须杀了他们。” “你……”女人的怒意更盛了! “好了,别闹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你知道的,那时,我的脸不能被任何人看见,我也不想杀他们,可他们的气运不佳,看到了我的脸,我就必须杀了他们,这样我才能毁灭掉所有证据,这样我们才能远走高飞啊!你要理解我的苦心。好了,我们快走吧,免得迟则生变啊!” 说着,男人就要去拉女人的手。 “你说我在闹?还要我理解的你苦心?”一把将男人伸来的手给打开,女人颇为生气地道:“你要我怎么理解你的苦心?你想过吗?那两个打更的人当时离你足有三丈之远,再加上天还那么黑,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看清你的脸!” “你都说了他们是或许没有看清我的脸。”男人依旧耐心地解释着:“可若是他们看清了我的脸呢?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杀了他们。” “你!”女人更是生气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妻儿,他们被你杀人了,他们的家人妻儿该怎么办?他们该怎么活下去?” “而且,我也需要他们的右臂和身躯,这样我才能金蝉脱壳,这样我才能瞒过那个林墨的眼睛,这让我才能全身而退,与你一起远走高飞啊!” 男人默然了。 沉默了片刻,男人道:“是,我承认是我错了,你放心,只要我们成功逃了出去,我一定悄悄送给那两个人的家人一笔钱,让她们一辈子都衣食无忧。” “你放心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这次我们带走了那么大一笔钱,足够我们富贵生活几辈子了,我会分别那两个人的家人一千枚金叶,他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好的。” 听着男人的话,女人有些松动了,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好,你要记住,这是你答应你我的,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第两百二十七章 真相渐露 “一定一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今日下午那个林墨令元成弘发了疯找凶手,我们得赶快出去躲上一阵子,但明日那个林墨就行会离开江州了,只要林墨离开了江州,风头不再那么紧了,我就回来给那两个人的家里送钱!” 说罢,男人再次牵起女人的手往城东而去。 花了约莫一刻钟来到江州城东的大门,却看到那城东的门前和城墙之上站满了士兵,每个人都举着一个火把,来回巡逻得十分频繁,城门也是紧闭着。 “这是怎么回事?”女人立时挣脱男人的手停了下来:“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这里巡逻得如此密集,这要怎么出去?” “不用担心。”男人嘿嘿一笑:“我已经花了大价钱买通了负责值守这里的元成弘最信任的两名副将,每人给了一千枚金叶,他们会打开城门放我们走的。” “而且其余西南北三门的守将我买通了,也故意放出了疑兵,每个门都会出现一男一女,他们会穿着和我们的一模一样的黑袍,都这斗笠蒙着黑纱,此次我四路疑兵同出,就算林墨想追,我看他往哪路追。。” “从东城门出去后,我还藏好了马车,不消一晚,我们便可以离开江州地界进入申国的澜州,刚好林墨明日要去的也是澜州,就算他林墨林子雍再聪明,他一定想不到我们敢往这个走,也是进入澜州,咱们就给他来个灯下黑。” 说罢,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就大摇大摆地走向城门,见有形迹可疑的人来了,巡逻的士兵纷纷拿起将二人给围将了起来。 眼看着被团团包围住,女人顿时一慌,男人忙宽慰道:“别怕,有我在!”,旋即又对着城墙上大喊了一声。 “四海!” 声音刚落下片刻,另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八荒!” 随着声音的落下,两名身着甲胄腰配利剑的男人走上了墙头,看见下面在不停招手的蒙面男人,也招了个手以作回应。 紧接着,左侧身着甲胄的男人喝声道:“全都散开给两位让路,他们可是奉了上卿大人与州牧大人的密令出城秘密办事的人,切莫耽误了,免得上卿大人与州牧大人生气。” 听到两人上卿大人与州牧大人的密令办事的,在加上当官的都发话了,城下巡逻的士兵立即散开,继续整队,而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对墙上两人拱手行了一礼,待两人也回了一礼后,蒙面男人这才拉起蒙面女人的手,待士兵打开城门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在要出城的瞬间,不知为何,女人回首望了一眼城内,黑纱斗笠的下的眸子竟有些微红,像是在对城内什么东西有隐隐的不舍。 “快走吧,这江州虽是你我的故乡,但不是你我现在能待的地方,我们待了足够的钱财,等过个几年,我一定会待你回来的。” 男人见女人竟然停下了脚步,像是在留恋什么,当下才想起这江州是自己两人的故乡,认为女人对在故乡不舍,当下便开口安慰了起来。 女子没有说话,擦了擦有些微红的眸子,将头一扭,任由男人牵着自己的手便离开了,就在城门快消失出视野时,女人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才走了! 从东出了城,男人与女人快步行着,行了约莫一刻多种,穿过一片农田,走到过一条小道,行进了一家看起来已经荒废已久,破败不堪的的农家小院中。 进了农家小院,那人快步冲至一个巨大的秸秆堆前,将那堆秸秆拨开,露出了一辆简易的双辕马车,然后又绕到屋子后面牵来了一匹马。 做好一切,对女人道:“好了,快上车吧,迟则生变,我们得借着这大好的月光赶上一段路程,说起来这老天爷,也真是用了这大好月光帮了我们的大忙啊!” 女人立在迟疑了一下,在男人的搀扶下上了车马进到了里面,男人拿起驭马的鞭子,一屁股坐了在马车外面,就要驱马赶路。 “两位,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儿啊?” 就在这时,一阵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着声音落下,数百名士兵从暗处涌出,将这里围了起来,紧接着,士兵们让开一条道路,几个对男人女人来说颇为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其中为首的正是……林墨! “林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顿时僵住了。 “元成弘你也来了,这……这怎么可能,我的精心布置了这么久的局你们怎么可能将其识破,还特意布置了三路癔病,你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就说来就话长了!”林墨淡淡一笑:“好了,王司马,将斗笠摘下来吧,这么晚了带着个黑斗篷,本卿还真怕你看不清路了,一不小摔了的话,本卿可不负责任,还有,马车里面的那位,也出下来吧!” 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将用以遮面的黑纱斗笠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露出一副四十多岁的面容,正是林墨口中的江州司马王居易。 女人在马车内迟疑了片刻,将牙一咬,也下了马车,只是未将那黑纱斗笠取下,视线也根本不敢去对接林墨的视线,只是那么低着脑袋。 将手中未吃完的新鲜橘子递给身旁的赵素情,林墨搓了搓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走向那依旧黑纱斗笠遮面的女子。 见林墨走向身旁的女子,素来知道林墨风流之名的王居易,赶忙将林墨拦下:“林墨,你这个登徒子要做些什么?我不准你靠近她,你不准靠近……” 可话还未说完,就要拔剑警告林墨的王居易就被仇云扩展开来的十尺武域给紧紧地裹住了,不能动弹,也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绕过王居易,林墨继续缓步走向那黑纱斗笠遮面的女人。 见林墨向自己缓步走来,女人想要将手放在剑上如王居易一般警告林墨,可忽又想到了什么,心里根本那份拔剑的力气,只得缓步走向退去。 将黑纱斗笠遮面的女人逼到马车处,见她不再继续退后,也没有路可是退后,林墨脸上带起一抹颇为浓的悲伤之色,嘴里更是发出了叹息声。 “哎——,你知道吗?我很不愿意相信是你,可无数的线索与证据又指向你,这让我又不得不相信,就是你,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了?莲儿!” 说完,林墨伸手将那黑纱斗笠取下,露出了一张姣好的面容。 正是那个叫很多林墨“大哥哥”的赵芸莲。 赵芸莲根本不敢抬头看林墨,只是那么耷拉着个脑袋,面容带着浓浓的哀伤悲戚之色,一双眸子突地又再次地湿红了,还滚出了几滴眼泪。 “莲儿,你知道吗?有的时刻,我真的就是你是个开心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你就那么叫着我大哥哥,可天不能总是遂人愿啊!” 林墨伸手挑起赵芸莲的下巴,想让赵芸莲看着看着自己,可赵芸莲依旧是将眼珠转到了下面,根本不去接林墨视线,生怕自己会崩溃。 眼睁睁看着林墨挑起赵芸莲的下巴,大有要调戏轻薄之意,而赵芸莲竟然也有躲避,王居易一双瞪得多大,想要拔剑杀了林墨,怒喝林墨,可无奈自己根本挣脱不开仇云的十尺武域,只能那么眼睁睁地看着。 伸手为赵芸莲拭去眼角的泪,见赵芸莲也不说话,林墨唉声一叹,放开了赵芸莲,走回息风仇云身边后,也让仇云放开了王居易。 感到自己能动了也能说话了,王居易慌忙跑到赵芸莲身边关心道:“芸莲,你没事吧,刚才你为什么不躲啊?为什么不拔剑杀了林墨呢?” 赵芸莲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抽泣着。 见赵芸莲不理会自己,王居易转身看向林墨,冷声道:“林墨,你究竟是如何知道幕后凶手是我与芸莲,还知道我们要从这里逃走的。” 如今当场被抓获,林墨等人还早就埋伏在了此地,也就知道了林墨早已知道了杀人凶手是自己,王居易也不想在如何藏着掖着,这样没有意义,而是直接追问了起来,自己是杀人凶手的事情为何会败露。 林墨微微一笑:“这件事请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也罢,本卿就废些唇舌让王司马你弄个明白吧,不然本卿怕你死了,还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会变成厉鬼。” “多谢上卿大人为下官解惑!”早已知道败露了就是个死,王居易倒也丝毫不畏惧,相反还对林墨行了一礼,表示了一些自己的谢意。 林墨在心中整理了一下思绪,徐徐地说了起来。 “怎么说了,其实吧,要说本卿开始怀疑王司马你还得从本卿去香云阁,知晓芸莲姑娘本是那里的头牌与王司马你也在那场几年前的夜宴上开始。” “这有何问题?”王居易有些不解。 “这问题就大了!”林墨淡淡道:“王司马,你还记得吗?今日下午你来告诉本卿怀疑时卢刺史使用金蝉脱壳之计时,你说了,当年的那场夜宴上,除了你之外,卢兴良、韩远志、秦良柱与吴天德都同时喜欢上了芸莲姑娘?” “没错,我是说过。”王居易倒也是直接承认了。 “问题就出在这儿呢!”林墨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据青语与绿莹告诉本卿,好像王司马你与芸莲早就认识,并且相爱了吧?” 听得这话,赵芸莲的脸色略微地变了。 王居易那是心神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后缓过神后,微怒道:“那两个贱人婊子,枉费我给了他们每人五百枚金叶,还是把我给出卖了,若不是芸莲顾恋与那个两个贱人的姐妹情谊,杀了怕芸莲伤心,我早就该杀了她们,已绝后患了!” “王居易你这个王八蛋,你骂谁是婊子呢?” 一阵怒声突然划破了夜空,从外围传来。 紧接着,只见香云阁的绿莹从士兵们让开的道路中了走了进来,走到林墨身份,对林墨施了一礼,微笑道:“大人,您要的东西,绿莹已经给您带来了。” 第两百二十八章 凶案过程 “做得不错!” 林墨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伸手摸了一下绿莹的脑袋以作奖励。 绿莹幸福一笑,忽又猛地瞪向王居易,怒声道:“王居易,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本姑娘现在可是上卿大人的女人,你这等低贱身份,本姑娘还不看在眼里呢。” “五百枚金叶?这就是个笑话?你以为本姑娘不知道卢兴良在江州至少搜刮了上万枚金叶?你却只给了我与青语姐姐五百枚金叶,你只是打发叫花子呢。” 说着,绿莹依偎进林墨胸膛中,很是妩媚地道:“上卿大人说了,只要我与青语姐姐话是实话,我们姐妹以后就是上卿大人的女人,荣华富贵与尊荣去执行,比起这个,你以为我们认为我还稀罕你那可怜的五百枚金叶吗?” “果然婊子就是婊子,下贱至极,根本不可信,当初我就该杀了你!” 万分不屑地狠狠骂了绿莹一句,王居易又看向搂着绿莹纤腰,嘴角挂着微笑的林墨,冷声问道:“林墨,这样的婊子只是生得有几分容貌,你也要?” 听见王居易如此辱骂自己,绿莹岂能忍就要回骂,却被林墨阻止了。 对绿莹摇了摇头,林墨也是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伸手挑起绿莹的下巴,邪魅一笑道:“要,本卿为何不要,这些年本卿有了不少好女人,刚好差几个坏女人,刚想尝尝这坏女人的美妙滋味。” 听得此话,一旁的赵素情也是有些脸颊红红的,自己也不是一名坏女人吗?一名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坏女人吗?看来自己也是大人他要尝的坏女人的滋味啊! 又联想到那也清水桥头的旖旎一幕,赵素情发现自己胸中的那颗小心脏竟然加速跳了起来,那张俏丽的脸颊也开始变得有些绯红滚烫。 听到林墨称自己为坏女人,脸上微红的绿莹非但没丝毫生气,相反还是十分妩媚地娇声道:“那绿莹就属于是上卿大人您一个人的坏女人。” 约莫十年前,王居易还没有致仕,还只是江州城内的一名空有才名的清苦才子,就与当时还不是头牌的赵芸莲相爱了。 王居易没钱进香云阁与赵芸莲光明地来往,于是乎,当时与赵芸莲关系颇好的青语与绿莹就悄悄地带王居易进香云阁,与赵芸莲私会。 看到林墨与绿莹的行为,又听着林墨的话,王居易冷声一喝:“林墨,你根本就不配为大乾上卿,风流成性、无耻至极,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败类。” 王居易骂自己,绿莹还能姑且忍住,如今听到他骂林墨,绿莹可就忍不住了,脸色上带起一阵微怒,眸子看了一眼元成弘手中的剑,就要一剑杀了王居易,就在却是突然听到林墨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是败类?哈哈——” 笑罢,林墨道:“没错,我林墨就是个风流成性的败类,可向来以正人君子自居的王司马不也是杀了人吗?不是也败在了本卿这个败类手中吗?” “王居易,本卿相比起来,你才是真不个东西啊,你看出了卢兴良喜欢上了芸莲姑娘,你为了让卢兴良赏你个官做,你竟然给卢兴良出招让卢兴良用权力压韩远志他们,还将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贡献了出去。” 说着,林墨紧了紧绿莹的腰肢,目光冰冷看向王居易:“而本卿虽然是个风流成性,无耻至极的败类,但也不会为了做大官,将自己的女人给贡献出去。” 这话一出,王居易顿时脸色一变,忙看向身旁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的赵芸莲,解释道:“芸莲,别听那个林墨胡说,他这是诬蔑我,你看看她,对绿莹青语那样的婊子,都要将其收做自己的女人,这样的人说的话,不能信啊!” 然而赵芸莲没有说话,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时而看向林墨,时而看向王居易,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不断解释着的王居易,林墨淡淡一笑,又道:“还有,王司马,本卿我这个败类还得告诉你王司马,其实当时青语绿莹的话只是让本卿怀疑你,片面之言,况且诚如王司马你所说,绿莹还是名坏女人,本卿又怎么可能全盘相信呢?” 被林墨搂在怀里,又听到林墨说自己是坏女人,绿莹的脸颊变得更红,开始用自己最雄厚的资本暗暗挑逗起了林墨,希望在林墨明日离开江州前,成就了好事。 稳定情绪,王居易冷声道:“既然上卿大人没有完全相信两个婊子的话,那下官不知上卿大人您从什么时候确定就是下官杀的人呢?” 林墨没有直接问答,而是看了一眼面色复杂的赵芸莲,才缓缓说道:“那就得从本卿看破了芸莲是在装疯开始说起了。” “上卿大人看出了芸莲是在装疯?” “没错!”感受着胸膛传来的美妙感觉,林墨暗自享受着,点了点头:“说真的,芸莲姑娘真的不太擅长装疯,每每当本卿与人说话,说到关键之时,她都要打断。” 林墨这话,元成弘是相当赞同的,就在今日用午膳之时,每当自己与林墨说到关键时刻,尤其是提到王居易时,赵芸莲都要出一点儿状况。 察觉到林墨在享受自己的挑逗,进而抱自己拥得更紧了,绿莹心头顿时一喜,当下便继续挑逗起了林墨,希望能趁着这个大好气氛,成就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好事。 听得林墨这话,王居易心神骤然一震,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芸莲何等聪慧,这么可能出现那等低级的错误?难道?难道是自己的芸莲故意…… 王居易发现不敢再继续深想想去。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她决定要跟了林墨? “怎么?王居易,你在怀疑是芸莲姑娘故意卖破绽给我,然后要背离你,要跟了本卿去享那荣华富贵与尊荣?”林墨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出来。 被林墨道破了心思,王居易的脸色再次一变。 “果然,王居易你就是个比本卿还要败类的败类啊!”看着王居易那怀疑赵芸莲的模样,林墨的心里开始为赵芸莲感到不值。 但很快那丝对赵芸莲的惋惜,就被绿莹的暗自挑逗给取代得一干二净。 稳住被挑逗得激荡不已的心神,又用宽大的袖袍遮住绿莹的身躯部分,林墨对王居易轻蔑一笑道:“你竟然还怀疑起了那么爱的你芸莲姑娘,我真特么想一剑捅死你。” 说着,林墨同情地看了一眼赵芸莲,突然对王居易喝声道:“王居易,你这个傻王八蛋,你知不知道那是芸莲要故意告诉你在行园收买的婢女,让她告诉你,她赵芸莲极有可能已经暴露了,让自己赶快逃。” “还有,你知不知道,昨夜你在江州南城杀了秦良柱,而赵芸莲为了掩护你也在江州北城杀了吴天德,希望就此,洗脱本卿可能会对你产生的诸般怀疑。” 秦良柱的府宅与王居易的府宅都在江州南城,而卢府与吴天德的都在江州北城,而猜出了王居易要在什么时候杀秦良柱的赵芸莲,也在差不多的时间,杀了吴天德。 从江州南城秦良柱的府宅,到江州北城吴天德就算是骑马飞驰也要一刻多钟,只要赵芸莲在差不多的时间杀了吴天德,那么能强而有力地帮王居易洗脱嫌疑。 听着林墨的话,王居易转身看着眸中带泪的赵芸莲怔住了。 怔了好了一会儿,王居易突然猛地望向林墨,带着点哭泣喊道:“你说的,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芸莲为了掩护我杀了卢兴良的事,还杀了!” “还杀了一直深爱着她的韩远志,对吧?”林墨开口打断了王居易的咆哮声,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眸中却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就在你一怒之下杀了卢兴良之后,芸莲姑娘不惜装傻,还趁着你正在与其他官员商谈政务时,杀了一直深爱着她而一直不愿娶大夫人的韩远志,对吧?” 卢兴良与韩远志两人的尸体,林墨仔细检查过了,卢兴良身上的切口右深左浅,说明凶人的惯用手是右手,也说明剑锋从右进而左出。 韩远志的情况则刚好,说明杀死韩远志的的惯用手是左手,而赵芸莲的在吃饭时虽用的是左手,但就在红月被重伤时,林墨却在无意见赵芸莲实际上却是右手。 就在赵芸莲抱着林墨嚎啕大哭时,林墨感觉到赵芸莲右手用的力气较大,而众所周知惯用手的力气是大于另一只手的。 既然赵芸莲的惯用手是右手,那为何赵芸莲却要左手吃饭了,答案只有一个,很显然,那就是在暗示林墨杀死韩远志的是她赵芸莲,而不要去怀疑他人。 听到林墨说出的话,王居易在原地怔了许久,脸上浮起满满的悲伤:“没错,没错,上卿大人您说都没错,芸莲就是个傻姑娘啊,就在那天……” 或许是知道自己等已经无路可逃了,王居易便将凶手案的所有详细过程说了出来,说的的时候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不已。 凶手案的过程是这样的: 就在王居易一怒之下杀掉并砍下卢兴良的脑袋后,赵芸莲为了扰林墨等人的视线,以及遮掩自己的爱人王居易,就不惜杀了韩远志。 要说王居易也算是爱着赵芸莲的,在得知赵芸莲为自己不惜杀了韩远志后,一条真正地金蝉脱壳计划便在王居易心头升起了,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秦良柱等人。 而赵芸莲与王居易相恋多年,又怎会不知道王居易的心思,当即也去杀了远在江州北城的吴天德,进一步将林墨等人的视线给转移。 可是万事往往就有意外,就在昨晚,刚杀完秦良柱的王居易从秦府出来后,被两个打更人撞见了,为防止自己的样貌被透露,王居易就又杀了两个打更人。 而王居易这条金蝉脱壳之计最精彩的地方就是在杀了两个打更人后,王居易对那两个打更人的尸体处理的奇妙方式。 第两百二十九章 完美组合 王居易先是将两个人托到一个较为僻静地巷子里。 紧接着,在天快放亮的时候,与卢兴良刚好差不多差了一个头的王居易,就顶着卢兴良的脑袋再杀了两个打更人一次,并取走了右腿和身躯部分。 而且还故意让他人看见了。 听完王居易对血案经过的讲述,林墨淡淡一笑,道:“王司马,恐怕你这条金蝉脱壳之计最神来之笔的地方,还不是你讲的这些,而是你自己又创造了一个卢兴良出来,为你顶罪,而你本人却带着芸莲姑娘远走高飞吧?” 王居易又是一怔,不可思议地看了林墨一眼,而后一脸淡然与无所谓的道:“上卿大人果然聪慧,您说得没错,下官又创造出了一个卢兴良。” 这话一出,不知情况的赵素情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一颤猛问道:“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王司马又创造出了一个卢兴良。” “素情,你不会忘了吧,每具尸体可是少了一部分肢体的。”说着,林墨又在自己的遮挡下,不住挑逗与刺激着自己的绿莹,在其耳畔低语道:“好了,骚妮子别蹭了,去将我让你带来的东西抬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闻言,脸颊泛起红韵的绿莹停止了对林墨的暗暗挑逗,离开林墨的怀抱,向着农家小院,不多会儿,又走了回来,身后跟着四名抬着一具棺材的士兵。 四名将棺材发下后,打开了棺盖,不知缘由的赵素情凑前,结果看到了拥有脑袋的旅行躺在里面,脸色苍白,顿时被吓了一跳,钻进了林墨的怀中。 绿莹可是丝毫的不怕,这尸体都是她绿莹领着一队元成弘的亲卫,从林墨告诉给她的地点,将其从清水河中捞出来,又让元成弘的亲卫给抬来的。 绿莹本是要伺机重新钻回林墨的怀中,可这下被赵素情抢了先,当即嘟了一小嘴,乖乖巧巧地站在旁边,眼神有些幽怨地看着赵素情。 “大人,这到底是怎回事啊?卢兴良不是应该躺在卢府的停尸房吗?怎么会在这儿?” 赵素情可是真的被棺材中的卢兴良给到了,尽管赵素情的实际是一名暗探,但说到底还是一名女人,看到出现了两个卢兴良,焉能不怕。 更何况,赵素情先前还是卢兴良的五夫人,如今跟林墨发生了那许多亲密,亲密到就差那最后的一步了,赵素情生怕是卢兴良化作厉鬼,回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怎么会在这儿?”轻拥着又一名身姿曼妙的美人儿,林墨微微一笑:“这就得问问咱们面前的这位王司马了,这可是他最得意的杰作啊!” 见到自己杰作出现,王居易没有任何惊讶,而是上前一步,盯着棺材中那颗卢兴良的脑袋,眼神满满的尽是愤怒,那架势恨不得将这脑袋也被戳骨扬灰。 “卢兴良,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抢了我的芸莲,我简直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 王居易愤怒的地喊着,吼着,相当地撕心裂肺。 赵芸莲看着王居易这个样子,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慌忙伸手将眼泪拭去,可那眼泪有很快就流了下来,再次湿润了眼眶。 眼瞅见王居易像快疯掉了一样,赵芸莲又是伤心非常,依偎进林墨怀里的赵素情,弱弱地问道:“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哦,素情不知道吗?”林墨压低了声音疑惑地问了一句,又故意道;“你不是一向与赵芸莲的关系很好吗?难道你不知道赵芸莲与王居易之间的事情?” 说着,又感受到赵素情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害怕,林墨故意俯首再赵素情耳畔,甚是邪魅的道:“素情,不用怕,有我在,那个卢兴良就是死而复生,我也将重新送进地府。”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看明白了,原来芸莲姐姐一直爱的是王司马!”听着林墨安慰的话,赵素情立时羞红了脸,低低地回了一句。 但心里也不再感到害怕了,相反还觉的很是踏实。 一旁的绿莹见到林墨与赵素情如此亲密地低语着,也不知道林墨说了什么话,那赵素情还羞了脸,心里当即是羡慕极了,恨不得马上将赵素情取而代之。 本姑娘挑逗了大人这么久,让这女人捡了便宜了,可恶! 丝毫没有察觉到绿莹的羡慕,甚至有些略微忌妒的眼神,赵素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又道:“不对,大人,素情想问的是这个,而是卢兴良的尸体为何会在这里?” 林墨想了一下,没有直接赵素情的回话,而是反问道:“素情,你知道在坊间有一种神秘又阴气极重的职业,叫做皮匠吗?” “皮匠?”赵素情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是做皮制品加工的工匠吗?” “差不多吧!”林墨淡淡一笑:“只是那加工的皮不是一般的皮,而是人皮,因此这皮匠便是那将人的尸体缝在一起的人。” 赵素情闻言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被依偎林墨依偎得更紧了,一旁的率已经看见了却是露出不大爽快的表情。 没想到这娘们还挺会装柔弱的,那手分明是拿过武器的,现在却怕听一个皮匠,这娘们定然是故意装柔弱,好借此占大人的便宜,激起大人的保护欲,最后好勾引大人。 轻轻拥着赵素情,林墨道:每逢大战,就会有很多人惨死疆场,而皮匠的工作就是将那些残肢缝合起来,好让将士们能有个完整的尸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王居易应当做过皮匠的行当,如今你面前的这个卢兴良,应当就是近些天死去的那些人的肢体重新缝合起来的。” 赵素情脸上立时自心底深处浮起一阵阵恶寒,她没想到曾经为江州才子的王居易,居然做那等阴气极重的行当,当下看到眼前的卢兴良,想到是几具尸体的肢体拼凑出来的,一张俏脸立时变得煞白,连嘴唇的血色都减轻了几分。 用手轻轻拍着赵素情的被,为其舒缓着不适,林墨淡淡道:“素情,你知道吗?这具尸体便是这位王司马此次杀人计划的神来之笔了。” 在林墨的舒缓下,感受到身子好受了些,赵素情再次依偎进林墨,将脑袋枕在林墨的肩头,柔声问道:“大人,素情,不明白,您这话的意思。” 林墨开口就要解释,忽然那原本正处在狂怒中的王居易突然平静了下来:“既然五夫人,不,是,素情姑娘,你不明白的话,还是我亲自来说说说说吧!” 既然林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皮匠身份,很显然林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切,王居易也就不选择在隐瞒了,相反开始炫耀起了自己这最后的杰作。 “我原来的计划时顶着卢兴良那个狗贼的脑袋杀了之后,将眼前的卢兴良抛尸荒野,再带着芸莲离开江州这个鬼地方,可惜啊,天不遂人愿,还是被上卿大人您识破了啊!” 说着,王居易黯然地低下了脑袋,显得有些哀伤与遗憾,突然,王居易再次抬起了头,满脸狰狞的笑容,露出一副即使享受的陶醉神情。 将瞪得多大,王居易一脸兴奋与陶醉的道:“可是你知道吗?上卿大人,眼前的这个作品,是我这辈子最满意的杰作了,现在看着下官都还感到兴奋不已啊!” “哦,这是为何?能给本卿说说吗?”林墨也是一脸淡然笑容地配合起了王居易,俨然做好了作为一名真正倾听者的姿态。 然而依偎在林墨肩头的赵素情浑身却是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没想到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王居易竟然也是个喜欢享受死亡和鲜血的疯子。 为何每个人都有这阴暗的一面呢?赵素情的心中泛起疑惑的涟漪,旋即将视线投在了拥着自己这个男人的侧脸,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 那么你的阴暗面又是什么?难道也是个喜欢享受鲜血与杀戮的疯子?又或者是,你的表面看着风流成性,实则是装出来给世人看的? 见其他人对自己的嗤之以鼻,但林墨却是俨然一副倾听者的姿态,这不经让王居易心里得到了一股强烈的安慰,看来这个世界也只有这位上卿大人能懂自己了。 看到王居易露出这副姿态,身后的赵芸莲的泪珠暗自了滚落了下来,都怪自己啊,居易都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般模样的啊! 手指缓缓滑过棺材沿,看着棺材里的卢兴良,微闭双眼着轻嗅着尸体传来的味道,王居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由得醉了,而后便开始缓缓说了起来。 “上卿大人,您知道吗?这具身体上的所有肢体都是来自一名最大恶极的人,我将他们完美地组合在了一起,上卿大人您说,这具尸体是不是极恶之体?您说,这些尸体里面的灵魂下了地狱会不会融合在一起,变成一名最凶恶的厉鬼,下十八层无间地狱?” “这个本卿就不知道了,毕竟本卿没有去过。”林墨很是遗憾的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又道:“只是,这具尸体的身躯与右腿只是两名打更人,为何王司马你会说都是来自一名最大恶极的人呢?这个本卿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王居易猛然睁开了眼见,睁得大大地陡然看向林墨,没把林墨给吓着,却是让林墨怀里的赵素情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紧了紧环着林墨腰肢的手。 一旁的绿莹看到赵素情的动作,心中更是由不得暗道,这娘们又在大人面前装柔弱,手里应该都沾了不少人命了吧,还怕什么怕呀! “上卿大人不明白?”王居易哈哈一阵大笑,面目逐渐变得狰狞:“大人,您觉得那个两名打更人是什么好人吗?觉得他们是无辜的吗?” “什么意思?”林墨不解地问道。 第两百三十章 皮匠手艺 问话的同时,林墨看了一眼黯然流泪的赵芸莲,因为这两名打更人能牵动赵芸莲的心神,因为赵芸莲一直认为这两名打更人就是无辜惨死的。 王居易又是一阵狂笑:“大人您觉得我为何为杀了他们,难道仅仅是怕他们看清了我的脸?不,不!你们都错了,芸莲也错了,那两个打更人也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就在昨晚,我杀了秦良柱出来后,上卿大人您猜,我看见了什么?” 林墨若有所悟性的道:“看见这两名打更人在作恶?” “没错!”见林墨真的在仔细倾听自己说话,王居易又是一阵大喜:“上卿大人,您知道吗?我杀了秦良柱出来后,竟然看见那两个打更人试图强暴一名女子啊,上卿大人您,您知道那时我有多激动吗?这两个打更人就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啊,让我可以凑齐这具满是恶人的尸体,让我完成了一件前所未有的杰作啊!” “原来如此!”林墨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忽又疑惑道:“王司马,本卿能问问那名险些被强暴的女子现在怎么样了吗?” “险些被强暴的女子?”王居易的疯狂停了下来,开始了思索,可是思考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满脸悲伤的道:“上卿大人,实在是抱歉了,下官着实想不起来了,或许是被我杀了吧,也或许是自己回家了吧!” 林墨闻之淡淡一笑:“还有啊,王司马,本卿想问问,若是那晚你们碰见那两名打更人在作恶,那你准备选择谁作为你这具杰出作品的右腿与身躯部分?” 说着,林墨放开赵素情,走到了棺材面前,笑问道:“王司马,你看,你这个作品是多美的完美,仿若就如卢兴良原本的尸体一般,右腿与身躯部分,你肯定早就选好了人吧?” “上卿大人,您也觉得我的这具作品很完美?哈哈哈,看我是真的成功了”见到林墨对自己最满意的作品的夸赞,王居易又一阵兴奋狂喜。 “好吧,原本我就是不想说的,不过看在上卿大人您如此懂得欣赏我的作品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没错我早就选好了,他们就是。” “就是流云生和阴风老人,对吧?”林墨忽然淡淡地接了一句。 王居易登时一愣,很显然,林墨猜对了! 愣了片刻,王居易问道:“上卿大人,您也知道阴风老人与流云生?” “没错!”静静欣赏着棺材里的尸体,林墨缓缓点了点头。 “本卿不仅知道知道阴风老人与流云生,还知道阴风老人是教王司马你皮匠手艺的师父,而流云生则是王司马你的同门师兄。” “而且,本卿还知道王司马你一直想超越你师父与师兄的手艺,制造出一具超越他们的作品,很显然,就眼前这具作品,你已经超越了他们。” “哈哈哈,是啊,我终于超越他们了!”听到有人说自己超越自己的师父与师兄,而且还是林墨说的,王居易脸上顷时露出一阵狂喜之色。 然而下一秒钟,王居易的笑声戛然而止,骤然安静了下来:“那上卿大人您知道为何我会定位我完成作品的人选吗?” “自然是知道的。”林墨长长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道:“因为你的师父与师兄为将皮匠手艺研究得登峰造极,不惜挖坟掘墓寻找尸体,甚至为此还杀过人。” 王居易一阵愕然,本想问林墨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可想到林墨的多重身份,王居易就释然了,林墨要想知道只需派人一查,这些事情自然就会知道。 释然后,王居易的面具陡然再次变得狰狞了起起来。 “上卿大人您说的没错,阴风老人与刘云生作出了那些恶事,尤其是阴风老人,手上染满了无辜的鲜血,将他的身躯作为我这具作品的身躯再也合适不过了!” “可王司马你知道你师父与师兄后来怎么样了吗?”林墨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语重心长,脸上还浮起了淡淡的惋惜与忧伤。 王居易茫然了,根本无法回答出林墨的话,早在多年前,王居易就判出了师门,又怎么会知道阴风老人与刘云生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你师父与师兄自知罪孽深重,就出家了!”见到王居易根本无法问答出这个问题,林墨说话了,说着,还拍了拍手掌。 应着掌声,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和尚,与一名十四二三的中年和尚从外围士兵让开的道路走了进来,两人的右手皆竖于胸前。 正是阴风老人与流云生。 为何阴风老人与流云生会出现在此处?这就是林墨先前让赵素情秘密去办的事了,墨宗夜者打听到了阴风老人与流云生的出家寺庙,便让赵素情去将两人请来了。 王居易原本也是在杀了秦良柱后要去打听阴风老人与流云生的下落的,可那两个打更人撞在了王居易手里,王居易索性省了去打听的功夫,直接见两个打更人给杀了! “师父!师兄!”见到两人,王居易赫然一惊。 阴风老人与流云生两人对王居易齐齐躬了躬身,阴风老人道:“阿弥陀佛,王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早日放下,方才能得到真正地解脱啊!” “解脱?哈哈哈——”王居易一阵狂笑:“师父,你以为遁入空门就能解脱了吗?笑话,你我等皆双手染满了血腥,何谈解脱?你我等只有下十八层地狱,被恶鬼吞噬。” 看到王居易已经几近疯狂了,面目也变得狰狞无比,赵芸莲如何能忍心,就要上前安抚王居易,却是被林墨给拉住了。 伸手拦住赵芸莲,林墨低声道:“芸莲姑娘,万事皆有因果,王居易喜欢血腥与杀戮,说到底是因为阴风老人与流云生,只有他们能了结此事。” “可是……” “没有可是!” 赵芸莲倔强地想要说的什么,被林墨无情打断了。 “芸莲姑娘,本卿知道你想说些什么,这次王居易为了带你走,只是再次激发了隐藏在身体里的血腥因子而已,你的劝慰,没有用的。” 赵芸莲顿时默然,立在了原地。 看到自己的师弟的面目变得证明可怖,流云生站了起来:“阿弥陀佛,有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师弟,放下杀戮吧,放下方得真正地结果啊!” “放下?”王居易有一阵狞笑:“你要我如何能放下?我至小看着你的手上站满鲜血,我的身体充满了对血液的深深渴望,你要我如何放下?如何舍得放下?” 说着,王居易一指那棺材的尸体,变得极其亢奋:“师父,师兄,你们来看,我终于制造了出来超越你的结出作品。” 又一指林墨:“师父,师兄,你们知道吗?这位尊贵无比的上卿大人也夸我呢,说的我这个是完美的,你们知道吗?是完美的呀,你快过来看看。” 见阴风老人与流云生站着不动,王居易忙走了过去拉起阴风老人:“师父,您快给徒儿过来看看,这个作品比您的还要好啊,仿若就是原本的尸体一样。” 看着神情兴奋,被自己从小养大的徒儿,阴风老人脸上一片哀伤:“孽业啊,孽业啊,佛主,弟子一手放下了罪孽,不能再伺候您呢,只有下地狱了!” 话音刚落,阴风老人右手之上突然闪出一把匕首,看了一眼依旧处在亢奋之中的王居易,巨大的悲伤涌至脸上,对准王居易的心脏捅了进去, 亢奋疯狂地叫声戛然而止,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只有林墨没有回头去看,仿若此中,林墨早已经料到了似的。 “居易——” 赵芸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就要冲过去,却依旧是被林墨给拦住了,林墨摇了摇头,低低地道:“芸莲姑娘,死才是对王居易最好的解脱。” “芸莲姑娘,如今王居易隐藏在体内的血腥因子被激发,已经是不可能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只有死,死才是他王居易最好的归宿!” 极致的寒冷瞬间涌遍全身,王居易双目无神地看了一眼深深刺入胸膛的匕首,而后满目错愕地望着阴风老人,最后缓缓低低地吐出了极个字。 “师父,徒儿知错了!” 旋即便咽了气。 看着死在自己怀里的徒儿,自己亲手抚养长得的如同儿子般的徒儿,阴风老人的眼眶中流下了两行老泪,脸上无尽伤感。 “杀孽因我而起,也应当结束,易儿,为师这就来地狱陪你了!” 语落,阴风老人便将刺入王居易胸膛的匕首又刺入了自己的心脏,而后在在胸前合十,嘴中缓缓吐出最后的话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旋即便没了气息。 就在众人为之错愕间,流云生也用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最后缓缓盘腿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然后也咽了气。 三人就这样死了,全场皆陷入了寂静之中,唯有那赵芸莲还在不住地啼哭着,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水,奔涌而出,开始痛恨起了自己。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若不是为了我,居易他会一直好好的,体内的暴戾就不会再次发作,又怎么可能会杀人,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语罢,不堪悲痛的赵芸莲也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就要刺入自己的心脏,忽然被林墨的大手抓住了握着匕首的双手。 “真的想好了?也要一起走?” 一只手强而有力地握住赵芸莲握着匕首的双眼,林墨只是低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地面,丝毫不敢侧首去看悲痛欲绝的赵芸莲。 没有丝毫的犹豫,轻轻拨开林墨的手,那匕首瞬间刺入了自己的心脏,赵芸莲全身份的力气被抽空就要倒在地上,最后被林墨接入怀中。 第两百三十一章 暗中勾结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墨的侧脸,嘴角不住溢出血丝的赵芸莲顷时嫣然一笑,露出了那天真无邪、干净至极的童真笑容。 “大哥哥,莲儿要是能在还是个八岁小女孩的时候遇到你就好了,大哥哥,能再叫我一声莲儿吗?莲儿喜欢大哥哥你叫我莲儿,咳——” “莲儿!莲儿!莲儿!” 轻轻抚摸着赵芸莲的脑袋,林墨露出了那会心宠溺的笑容,就像今日午间在饭厅里,也像在那红月重伤的廊道上那般。 赵芸莲露出了会心的童真笑容,忽然,赵芸莲开始颤抖了起来,惨白的脸颊之上仅剩下一丝血色:“大哥哥,莲儿好冷啊,你抱紧我好吗?” 立时接下雪衾斗篷将赵芸莲抱得紧紧的,林墨继续抚摸着脑袋,柔声问道:“莲儿,大哥哥将你抱得紧紧的,你还冷吗?冷的话,莲儿要给大哥哥说哦!” “大哥哥,莲儿,不冷了!”嘴上说,但赵芸莲的身子依旧在颤抖,忽然赵芸莲有抬起脑袋在林墨耳边低语起了什么:“大人,你,你要小心,小心……” 刚一低语完,赵芸莲的身体便不再颤抖,仿若真的不再感到寒冷,只是脸颊之上最后的那丝血丝已然消失不见,但脸上依旧是天真无邪的童真笑容。 任由眼角滚下一滴泪,林墨将赵芸莲的尸体抱起,抱到王居易为逃跑的马车上,将捡起平躺着放在里面,又为赵芸莲盖好雪衾斗篷,在其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林墨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林墨对息风仇云淡淡的道:“息风仇云,先将将莲儿带回行园,然后交给城内的夜者,带回墨云山安葬,知道了吗?” “是,宗主!”息风与仇云齐声喝道。 又看向元成弘,林墨淡淡吩咐道:“后面的事情便交给元州牧你处理了?我想不应该本卿交代,你也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下官明白,还请上卿大人您放心!” 元成弘行了一礼,忽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只是上卿大人,芸莲姑娘愿追随王居易而去,是不是将芸莲姑娘与王居易合葬更好?” “元州牧,你的话有点儿多了!”林墨的目光陡然变得森冷,强烈的杀意扩散而去,瞬间便席卷了全场,令在场之人感受如面临死亡一般,涌起一股快要窒息的感觉。 感受那向自己疯狂席卷而来的杀意,元成弘浑身一颤,急忙当即跪在了地上:“对不起上卿大人,下官知错了!” 收敛起杀意,林墨没有再理会元成弘,径直搂着赵素情与绿莹的纤腰走出了农家小院,走上了停靠在院外的一辆马车上。 息风与仇云分别驾车离开了这里。 马车内,绿莹见林墨面无表情,只是眼角挂着泪痕,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被林墨一把拽入怀中,不由分说,便低首地吻在了绿莹的唇上。 被林墨拽入怀中时,绿莹吓了一跳,可当林墨的吻激烈地落在自己唇上上,绿莹的身体立时一软,又是片刻之后,绿莹感受到林墨的吻中充满了暴戾。 绿莹想要挣脱,可当自己的面颊感受到林墨的脸颊有湿润之感时,才知道赵芸莲的死刺痛了林墨,当下知道了林墨现在需要的是自己的安慰。 双手环住林墨的脖子,绿莹便与林墨激吻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热火朝天的一幕,赵素情惊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刚一上就吻上了?不过很快也知道了这是林墨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悲伤。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缓缓行进这马车里。 衣裙凌乱的绿莹身体娇软无力地依偎在林墨怀里,长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脸上带着点点酡红,神情看起来如同喝醉酒了一般的人一样。 轻抚着林墨的胸膛与脸颊,面红如霞的绿莹柔声道:“大人,你好些了吗?大人,你也不要太过伤心,死亡是芸莲姑娘自己的选择,或许这对她是一种新生,也说不一定呢!” “新生吗?或许吧!”将绿莹的话回味了片刻,林墨淡然一笑,轻轻拥住绿莹的腰肢,歉声道:“对不起,绿莹,刚才我把你吓着了吧?弄疼你了吗?” 绿莹摇了摇头:“没事的,大人,绿莹知道大人您需要发泄!” “谢谢你,绿莹!”低首在绿莹额上轻轻一吻,林墨又看向坐着的衣裙整洁,但依旧红了脸的赵素情,问道:“素情,我刚才吓着你了吧!” 赵素情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有的,刚才大人你又没欺负我,只是在和绿莹亲……” 亲吻二字,赵素情实在是羞于说出口。 但也就是在一刻,赵素情仿佛知道了林墨的阴暗一面是什么?悲伤之下的林墨喜欢在女人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在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后,便会平静下来。 见赵素情“亲吻”二字都羞于说出来,绿莹的心里再次嘀咕了起来,这女人也太能装了吧,又不是什么青涩的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这还要害羞?自己这个黄花大闺女都还没有举得害羞了,你害羞个什么?” 示威性的在林墨侧脸一吻,绿莹将脑袋枕在林墨的肩头,好奇地问道:“对了,此次凶案的凶手是查出来了,过程也明白了,可绿莹不明白,那个王居易为何要杀卢兴良他们呢?” 绿莹绝对不相信王居易是为了带赵芸莲走,而杀了卢兴良,若只是为了带赵芸莲走的话,大可悄悄地带走便是了,完全没有必要杀了卢兴良,进而激发了在体内的血腥因子啊! 听得绿莹问出的这个问题,林墨悠然唉声一叹:“好吧,如今就告诉你们吧,是因为卢兴良那厮喜欢用鞭子打女人,尤其是喝了酒之后。” 要说林墨怎么知道这个卢兴良这个爱好的,也不是派墨宗的夜者去查的,而是被林墨留在行园的那几名舞姬告诉林墨的,再加上后来江凤婉等也告诉了林墨这个事情。 说着,林墨又望若有所思的赵素情,问道:“对了,素情,你在卢府那么多年,卢兴良的喜欢那个调调的事情,素情,你知道吧?” 赵素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知道,就是因为素情很不满卢兴良的这种行为,才招了卢兴良的厌烦,卢兴良几年内就没怎么来我这里了。” 听完赵素情的话,林墨又对绿莹道:“就在我来江州的那晚,也就是前天晚上,卢兴良回去在赵芸莲身上动鞭子,被留宿在卢府的王居易无意发现了,见自己所爱的人竟在受困难,于是,王居易就杀心大起,寻了剑便将卢兴良给杀了,后面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样了。” 绿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忽然,绿莹的心中又生起一丝疑惑,看了一眼赵素情那个,问林墨道:“大人,绿莹还有一个疑惑,您不是说,这位素情姐姐的随侍婢女红月被重伤了吗?那是谁干的?“ “谁伤了红月?林墨将视线投向赵素情,轻声问道:“素情,是谁伤了红月,我想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吧?你不妨说说看。” “赵芸莲!”赵素情淡淡道。 “赵芸莲?”绿莹疑惑了:“这是为何?赵芸莲为何要伤了红月呢?” 赵素情淡淡道:“红月为赵芸莲沐过浴,肯定早就发现了赵芸莲背上有伤痕,红月没在今日午膳时说出来,定然是云赵芸莲达成了什么协议,后来!” 赵素情望向了林墨。 林墨接过话语:“后来,芸莲看到本卿怀疑起王居易后,就想着红月终究是个威胁,还不如让她不能说话,可芸莲不愿意杀了红月,徒增杀孽,于是就将红月重伤昏迷了!” 林墨又看向赵素情:“素情,那不妨猜猜看,芸莲与红月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用猜了!”赵素情淡淡道:“就在大人告诉素情,幕后凶手是赵芸莲与王居易时,我就去查过了,在红月房里搜出了两张面额为一百枚金额的飞钱。” 说着,赵素情从袖中拿出两张面额为一百枚近的飞钱递给林墨,林墨没有接:“还是将这钱留个红月吧,只是这等为了钱可以欺瞒主人的奴婢,你却是不能在用了!” 将飞钱重新收好,赵素情点了点头,有些感伤的道:“是啊,我也没想到,红月这丫头跟了我这么多年,竟然为了钱与人勾结。” 赵素情说着话,尤其是说到钱时,却是将视线投向了正自己示威的绿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说你绿莹也是了钱而跟着林墨的女人。 将赵素情的视线尽收眼底,绿莹紧了紧环住林墨脖子的手,娇哼道:“看什么看,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为了钱才跟着大人,我可是真心喜欢大人的。” “真心喜欢我的?”林墨微微一笑,轻轻捏住绿莹的鼻子,没好气的道:“死妮子,你说这话都不觉得脸红?本卿若是像孙宏才那个穷秀才一般,你会喜欢我?” 听到林墨打趣揶揄自己,绿莹脸一红,绿莹腻声撒起了娇:“才不会呢,绿莹就是真心喜欢大人你的,只是大人你刚好有钱有权又有势而已。” “不要脸,这种假话也说得出来,不怕闪了舌头。”看到绿莹腻在林墨怀中撒娇的娇媚姿态,赵素情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即便低低低地骂了一声。 “你说什么?”绿莹自然是听到了赵素情的低骂之声,立时俏脸一寒,嗔骂道:“是,我是不要脸,我喜欢大人,就是不要脸一些又能怎么样,是,你赵素情大小姐要脸,才刚死了男人,就来跟着大人,你才是最不要脸的。” “你!”赵素情一时被怼得语塞,绿莹说的的情况可是时候,卢兴良才刚死,赵素情就跟了林墨,赵素情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从一点上进行反驳。 见赵素情被自己一句话怼得无法回嘴,绿莹趁势追击:“我绿莹就是不要脸又怎么样,是香云阁的婊子又怎么样,可我绿莹是清倌人,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不像” 绿莹没能在说下去,因为被林墨给捂住了嘴:“好了,绿莹,不许再说了,以后你可是要一起共事的,这样吵下去如何是好,快些向你素情姐姐道歉。” 第两百三十二章 各有去处 绿莹冷冷地娇哼了一声,心里是很不想道歉的,可想到是林墨的吩咐,又想到可能以后所有的人生可能都要在一起共谋大事,当即给赵素情道一个歉。 “赵素情,对不起!”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在道歉。 “我也是,对不起,绿莹,我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来损你,不应该说你不要脸。”赵素情也是冷冷地道了一句歉,只是听着含满了火药味。 听着两个女人言语的上的交锋,林墨是一阵无奈,也由着她们去了,这这个两个女人做事都是有分寸的,这吵一吵说不一定还能增进一下感情。 对赵素情的道歉冷冷地一哼,绿莹掀开侧脸车帘望了往窗外,问道:“对了,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不像是送我回香云阁,也不是像是去卢府的路吧?” 闻言,赵素情也掀开车帘望了一眼窗外,发现正如绿莹所说话,当即将满是疑惑地视线投向了林墨,希望能从林墨那里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见两女都望着自己一副要答案的模样,林墨捏了捏怀中绿莹的脸蛋,坏坏一笑:“难道两位美人儿都很想各自回香云阁或者卢府,不想跟着本卿去行园?” 这是去行园!绿莹与赵素情猛然想到了去行园代表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脸,林墨见此也将赵素情揽入怀中,左右拥抱了起来。 约莫两刻钟后,林墨与绿莹赵素情在行园后门下了马车,又拉着面红耳赤、美眸含起盈盈水雾的两女行进了行园后院的一间房中…… 最后月色便变得幽婉了起来,隐隐地演奏了和弦之音。 …… 一队十多人的队伍缓缓行在官道上,十余匹马护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整个队伍虽然不浩浩荡荡但气势十足,生人勿近。 马车里,林墨枕在柳若水的膝上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柳若水一双玉手轻重有加为林墨按揉着,对对面坐着的长孙忧音,面色显得几分焦虑。 “忧音姐姐,怎么了?如今都启程前往澜州,如何还焦虑了起来?”见长孙忧音这般姿态,柳若水关心地问道。 长孙忧音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唉,若水你有所不知。我是在担心父亲他们,我与夫君成婚大典,父亲都没派人来,我是在这趟回去,我们……” 曾经的自己是这大乾帝国的三品婕妤,可如今的身份却是变了,虽被赐封为柔嘉长公主,但已是再嫁之身,像长孙那种书香大家都注重女子的声誉,长孙忧音自己会进不去家门。 “忧音,你就放心吧!”林墨忽然说话了,只是依旧闭着眼睛:“夫君已经安排好了,长孙家的中那些不识抬举的人,应当已经开始识得抬举了!” “夫君,你?” 林墨的语气颇有些不善与冷冰冰的,这使得长孙忧音略微一惊,生怕林墨会对长孙家使出什么过了的手段,毕竟她长孙忧音还是长孙家的一员。 轻轻握住长孙忧音的一只玉手,在唇前亲了一下,宽慰道:“放心吧,夫君我做事有分寸的,毕竟是忧音你的娘家,我的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也在其中,夫君我做得不会太过的。” 听得此话,长孙忧音才宽下了心,林墨的手段,长孙忧音也是了解一些的,就怕林墨使出的手段过了些,如今听到林墨如此说,长孙忧音心中的那块石头落了地。 “忧音,夫君我不傻,夫君我知道若是我的手段过了些,会让你夹在其中难以做人的,不用担心,对付自己,夫君我还是会留手的。” 听到林墨明白自己未说出口的难处,长孙忧音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伸手将长孙忧音放在胸膛上,林墨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很是疲倦地道:“好了,若水,忧音,夫君的身子着实有些乏了,得休息了!” 刚一说完,林墨再次闭上眼睛,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眼瞅见林墨刚闭上眼睛,只是眨眼功夫,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长孙忧音与柳若水两女立时一阵错愕不已,这还真是倒头闭眼就睡啊! “若水,今日夫君为何这般疲惫?”长孙忧音关心道,忽然想起了什么,浅浅一笑,当即打趣道:“难不成是昨晚若水你与夫君?” “没!没!没!”柳若水忙羞红着脸摇了摇头。 语落,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的林墨,秀和不易的柳若水简直恨不得咬林墨一口,昨晚和其他女子风流快活,却让我被忧音姐姐笑话。 不过林墨昨晚那种做法,柳若水也是能理解的,毕竟若是不已绿莹与赵素情发生些什么,那秦曼丽等人怎么可能满怀期待的尽心尽力地办事,继续进行以后的计划。 就在队伍缓缓前往出了江州城门时,一些人却是离奇地不见了。 最先消失的出视野的是,卢九夫人邱恋恋与卢十夫人江凤婉,两人在一队墨宗夜者接应下出了卢府,坐上马车径直前往燕国境内的墨云山。 马车内,江凤婉定定盯着眼前侧卧假寐着的邱恋恋,语气颇有些冰冷地问道:“邱恋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与上卿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打了个呵欠,又了伸了个甚是慵懒妩媚的懒腰,邱恋恋巧笑嫣然道:“凤婉妹妹如此聪慧,不妨自己猜猜看姐姐我与上卿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凤婉不敢猜,也不想去猜,也不用去猜,因为很快她便将知道答案,但现在江凤婉有一件事可以百分百百的肯定,这邱恋恋绝对在很早以前与林墨认识了。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现在马车之外,骑着马护送自己两人前往墨云山的四名护卫,一见江凤婉便躬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且邱恋恋也开口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就在同一时刻,香云阁中。 绿莹慵懒地躺在榻椅上,摆出一个甚为为诱惑的姿势,眉梢眼角都带着骨子媚音,皮肤也好了许多,那面颊之上更是泛着点点红韵。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绿莹掩嘴一笑,正巧这时,门被推开,三名身姿袅娜聘婷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青语、秦曼丽与杜凝思。 “哟,绿莹妹妹笑得如此开心,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啊?”刚一进来就看着绿莹侧卧在榻椅上娇笑着,好奇心驱使着秦曼丽问了出来。 见秦曼丽三人来了,绿莹用手轻抚上自己变得溜光水滑的脸蛋,甚是娇媚地道:“曼丽姐姐一向聪慧机敏过人,不妨曼丽姐姐猜猜看。” 秦曼丽细细地盯着绿莹,忽然发现了绿莹身上气质的微妙变化,如今绿莹已经全然没有了青涩气息,风韵十足,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青语抢了先。 几步走到榻椅边坐下,青语素手轻轻划过绿莹的曲线,最后轻抚上面颊时,青语霍然一惊,问道:“绿莹,你已经不是……,你昨夜没回来,你是和谁那般了?” “和谁?”被青语等人看出了自己的变化,绿莹立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妹妹还能和谁,自然是那位英俊神武的上卿大人了呗!” 青语与秦曼丽立时又是齐齐一惊,那杜凝思听得绿莹此言的表情也微微变了变,那双动人的眸子中也放出了奇异的光彩,有羡慕也有期待。 掩着嘴,青语忙问道:“绿莹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已经和上卿大人他?” “青语姐姐你问得只是什么话。”绿莹嗔了一眼青语,慵懒地道:“难道除了英俊神武的上卿大人,还其他人值得妹妹我托身不成。” 听得此话,青语与秦曼丽的眸中立时放出了别样的光彩。 感到两位姐姐眸光中的那丝奇异色彩,绿莹娇媚一笑道:“两位姐姐不用羡慕妹妹,上卿大人说了,只要两位姐姐尽心办事,他是不会忘了你们的。” 闻得此言,青语与秦曼丽面露了喜色,心下当即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尽快帮助理你完成在江州最后的布局,然后依如绿莹一般。 暗自发誓后,秦曼丽也忙走到榻椅边坐下,对绿莹道:“绿莹妹妹,你可真有福气啊,被上卿大人第一个临幸,快来与自己姐姐说说,那上卿大人如何?” “如何?上卿大人自然英俊神武了!”说着,绿莹打了个呵欠,甚是慵懒地道:“若是两位姐姐想听细节就等妹妹睡醒再说吧,妹妹的身子现在乏着了,得休息了!” “如此,那也好,姐姐就不打扰妹妹你休息了!” 语罢,青语三人摆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走在走廊上,秦曼丽与青语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微笑道:“青语妹妹,如今的情况你我也看见了,你我姐妹二人可得努力了!” “是啊,曼丽姐姐你说得没错!”青语也赞同地轻轻点了点脑袋:“想必你我姐妹都肩负着上卿大人交代的任务,你我可得尽快做好了,不然啊,就只有白白羡慕绿莹的份了!” 秦曼丽点头道:“青语妹妹说得没错,那你我便尽快着手去干吧,只有等上卿大人的大业成了,你我姐妹才是真正心愿得尝之时啊,那姐姐,我就先告辞了!” “姐姐慢走!” 一路从后门出了香云阁,又上了停靠在后院的马车,带马车缓缓启动后,秦曼丽开始思索起了怎样以最小的代价那些陈义龙的义龙帮。 忽然,心中一个激灵,秦曼丽顿时有了主意。 收束起期待开心的心神,却看到杜凝思正陷在幻想的世界中,开口道:“好了,凝思妹妹,别再想了,要想梦想成真,就得努力干事才是。” 被秦曼丽的话拉回了现实,杜凝思满整理好飞至天外的思绪,轻声道:“是,曼丽姐姐,凝思明白了,凝思一定与您一起努力!” “妹妹你明白就好!” 就在同一时刻,变得愈发娇媚的赵素情再卢府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身着华贵无比的衣裙,光明正大地上了一架有十余人护送着的马车。 正要低首进到马车内,发现自己还没有随侍的婢女,当下停住了脚步,指了指众人生得最为动人的六名女子,其中有两人还是卢兴良的十一夫人与十三夫人。 “你们四个,我还缺四名婢女,可愿跟我?” “愿意!” 没有任何犹豫,包括十一夫人与十三夫人,立马两两一组跟着马车两侧,跟随着启动马车缓缓离开了卢府,离开了江州,前往赵素情此行的目的地。 第两百三十三章 抵达澜州 澜州城,乃是大乾皇帝二十七大诸侯国之一的申国的最为富庶的地方,再加上澜州的风景着实优美,尤其死雪景,更是汇聚了南来北往的商人。 此时虽已经阳春三月,但这澜州依旧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围着澜州的城的一大片水域更是全部结成了厚厚的冰,颇为的寒冷。 站在高处眺望着眼前的澜州城,林墨紧了紧身上的雪衾斗篷,打了寒颤:“忧音啊,你至小在这澜州长大,这澜州的冰雪有完全融化的时候吗?” “从未见过!”长孙忧音摇了摇头:“夫君有所不知,妾身在这澜州生活了十六年,自打幼时记事起,这澜州便一直是天寒地冻的,冰雪更是终年不化。” “原来如此!”林墨点了点,为身旁的柳若水紧了紧御寒用的雪衾斗篷,关心道:“若水,你是南方人,身子还受得住吗?若有不适,可要与大人我说哦!” “没事的,大人!”说着,柳若水原地转了一圈:“若水穿得很暖和呢,而且若水虽从小生活在南方,但很喜欢看雪,银装素裹的大地更是美极了!” “那便好,如此我也便放心了!”林墨算是缓缓松了一口气,先前自从进入皑皑白雪的江州地界,生怕柳若水会换上雪盲症,现在见她没事,也就放心了! 抬首望了一眼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那太阳也快西沉了,林墨道:“走吧,我还得趁着天黑前进到城中,不然就得在外面过夜了!” 说罢,林墨便领着长孙忧音与柳若水行上了马车,随着仇云的一声轻喝,马车缓缓启动,一行人再次向着那已经能看到的澜州城而去。 都说望山跑死马,待林墨一行人待了澜州城那高大坚实的城墙之下,太阳已经是西沉了,门楼上的火光也亮了起来,然而林墨却发现城门未闭,门前还站在一大群人。 掀开车帘望了一眼城门的那群人,林墨对长孙忧音微微一笑,道:“走吧,忧音,出去吧,外面有个老家伙来迎接我们了!” 长孙忧音轻点臻首,跟在了林墨身后。 掀开车帘,林墨与长孙忧音柳若水站在车前,立在门前的那群人,一名年过五十,穿着华贵的男人的带领下,齐齐躬身行起了大礼。 “申国国主司徒震天,领申国官员恭迎柔嘉长公主,恭迎上卿大人!” “恭迎柔嘉长公主,恭迎上卿大人!”司徒震天身后众人齐声大喝。 没错那穿着华贵的男人正是申国的现任国主,司徒震天,其爵位为伯,而这澜州城既然是申国最富庶繁华的地方,也是申国的国都。 “司徒国主免礼,平身。”长孙忧音的地位最尊,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免礼起身,很是端庄得体,完美没有了现在在江州的紧张。 “多谢柔嘉长公主!”司徒震天人齐喝。 对长孙忧音的表现投以夸赞的微笑,而后林墨便与长孙忧音缓步行下了马车,面上还是林墨贴身婢女的柳若水,驱步跟在后面约莫两尺的地方。 牵起长孙忧音的手走到司徒震天面前,林墨对司徒震天略微行了一礼:“申伯,你我多久未见了,现在的身体可好?” 司徒震天忙回了一礼,微笑道:“承蒙林宗主你两年前的医治,我已经好多了,身体也很硬朗,再加上有您贵宗的帮主,申国百姓安居乐业,我也省心了不少。” “申伯与申国都无恙,那我也就放心了!”林墨微微一笑,又问道:“哦,对了,想必申伯在此等了许久吧,这倒是让在下过意不去了。” “唉,林宗主你说得哪里话。”司徒震天一脸的感激之色:“林宗主你对我申国有再造大恩,我等在此恭候迎接是应该的。” “既是如此,那申伯我们也快进去吧。”说着,林墨露出满满的笑容,摸了摸肚子:“申伯,你看我这肚子也饿了,再不用晚膳恐怕肚子就要抗议了!” “哈哈哈——”司徒震天也是发出爽朗的笑意:“好好好,我早已命人为林宗主等你设了下了宫宴,还请林宗主随我一道来吧!” “好好好。” 连道三声好,林墨做了个让司徒震天先请的手势,一行人便率先进到了城内,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众申国官员,前面则是司徒震天的亲卫开路。 驱步跟着林墨身后,长孙忧音知道自己这柔嘉长公主又被自动忽略了,不过她长孙忧音心甘情愿,这所谓的柔嘉长公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她长孙忧音很简单就跟在林墨身边,为他剩下属于两人的孩子,如今这愿望即将圆满,其他的东西,她长孙忧音根本就不需要。 进了城,林墨与长孙忧音柳若水又乘上司徒震天提前准备的豪华马车,便在一片羡慕与沿街百姓的一年议论声中,径直向着申国王宫而去。 “唉,你们知道国主后面那辆马车里面的人谁吗?竟然能让咱们国主亲自领着百官到城门外迎接恭候,莫不是从帝都来了什么亲王,又或者是帝都的上卿?” “你脸马车里的那位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咱们申国人,后面马车里的那位可是巅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与咱们国主关系好得很嘞。” “是啊,这位兄弟受得没错,而且你么知道吗?我早就听到了他人的议论,说那位宗主大人现在更是跟咱们大乾帝国的皇帝请下乐山,官拜一品上卿,身份尊贵无比。” ……听着车外的一片议论声,又想起在城门外林墨与司徒震天的一番寒暄话语,柳若水魔眸中的眼珠一转,心里旋即泛起了嘀咕。 嘀咕了片刻,柳若水便开口问道:“大人,为何我总感觉你很身受申国百姓们的爱戴呢?还有,大人你与那个申伯为何也看起来很好呢?” 长孙忧音也随之像林墨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林墨淡淡一笑道:“这话就说话长了,我就简单说说,我想想,那还是在大约两年前吧,我与芷兰喜结连理不久后四处游览天下美景,澜州城的雪景为天下一绝,我们便来了这里。” “来了这里后,就遇到生了重病的申伯,我便出手将他给治好了,可却被卷入了申国内部的权派斗争中,于是乎,我有便又出手帮助申伯稳住了申国朝政。” “那场权派斗争不小了,还动了刀兵,你们知道的,一旦动了刀兵苦的就是百姓,我便从白鱼那儿调来了一些粮食救济了他们,百姓嘛,朴实淳厚,对他们好,他们自然就念着我的好了,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听完林墨的话长孙忧音与柳若水旋即便明白了过来。 待马车又在申国百姓们的热情呼声下行了一段距离,长孙忧音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有些担忧的问道:“夫君,我们今晚就在国宾馆里休息吗?” 林墨知道长孙忧音想问什么,将长孙忧音一只手握入手中,柔声宽慰道:“忧音,夫君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但现在天色已暗不宜再去回去拜见咱们爹娘,我们今晚就在国兵馆中休息一晚,明天换上一身新衣服,带上大门再去。” 长孙忧音想了一下,现在确实不适合去拜访爹娘,又想到今日干了一天的路,虽说一直坐马车,但确实也有些累了,旋即便对对林墨点了点头。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热情地欢呼声中缓缓向着申国王宫而且呀,就在林墨三人所乘坐的马车行过一条十字路口后,一道熟悉的身影领着一队人离开了这里。 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赵素情。 “素情姑娘,上卿大人就在那里,为何您不去相认呢,认了之后,您也可以近申国王宫,得到申国国主等人的崇敬啊!”原是卢兴良的十一夫人的郑晗韵道。 郑晗韵约莫二十三岁,模样生得中规中矩,但胜在身形高挑,身姿也是极为傲人,倒是多少有几分姿色,也勉强称得上美人儿吧! “是啊,素情姑娘。”原是卢兴良的十三夫人的王玥婷也道“您现在可是上卿大人的女人呢,何必站在人群中,何不与上卿大人站在一起,接受众人尊崇的目光呢?” 王玉诶听约莫二十二岁,模样较郑晗韵稍微好些,标准的瓜子脸,身形也算是高挑,但身姿的资本与郑晗韵比起来,就没有那雄厚了。 淡淡看了一眼郑晗韵与王玥婷,赵素情便知道这个两个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在,自己若是站在了林墨的身边,不也有勾引林墨的机会了嘛! 心里虽然将郑晗韵与王玥婷的想法理解得透透的,但赵素情现在还不不能这么说,毕竟自己这趟来带着林墨给的任务的,自己还需要这两个女人的帮助。 而郑晗韵与王玥婷等六女跟着自己,给自己做婢女,赵素情也知道他们抱的是什么想法,安得是心思,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跟着自己的。 佯装思考了一下,赵素情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去了,这趟我是带着大人交代的任务来澜州城的,如今任务没有完成,我实在是不好去见大人。” “素情姑娘是要完成了任务再去见上卿大人?”郑晗韵一副疑惑模样地问道,但说话的语调却是快了些,显得有某种焦急在其中。 不将郑晗韵的问题点破,赵素情边走边点了点头:“是啊,我要完成了任务才好去见上卿大人,还望晗韵与玥婷要尽力帮助我哦!” “放心吧,素情姑娘!”王玥婷开心一笑:“我与晗韵姐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素情姑娘完成上卿大人交代的任务,让您去与上卿大人团聚的。” 郑晗韵也道:“是啊,素情姑娘,我与玥婷妹妹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你的,有什么差事您尽管吩咐我与玥婷妹妹,我俩一定为素情姑娘办到的。” 第两百三十四章 夜宴定亲 “如此,那我便先行谢过晗韵玥婷了!” 说着,赵素情又对郑晗韵与王玥婷保证道:“只要晗韵与玥婷你们帮我完成了任务,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向上卿大人为你们俩请功的。” “如此,那边多谢素情姑娘了!”郑晗韵与王玥婷齐齐回到,紧接着两人对视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笑意。 郑晗韵与王玥婷殊不知自己的两人自以为隐蔽的小举动,但其实已经被赵素情暗自看在了眼中,两人的想法与心思早就是被赵素情看得是明明白白。 而自己两人也已经上了赵素情的钩,只是这两个女人不是鱼,而是鱼饵,至于这鱼饵最后会怎样,会不会被鱼给吞下,她赵素情就不知道了。 或许会好好的吧,也或许葬身鱼腹。 就在赵素情与郑晗韵王玥婷有着各自的想法时,原本就是卢府宫娥的四名宫娥也不安分,眼珠直转,心里都是有着各自的想法与心思。 七拐八绕,衣着华贵非常的赵素情领着郑晗韵等六名各怀鬼胎的宫娥,以及林墨配给她的十多名护卫来到了一座青楼的后门之前。 踏前一步,伸出右手在门上两重三轻、三重两轻地敲了几下后,再度等了一会儿,一名老鸨子打扮的中年妇人打开了,对赵素情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知姑娘是?” 见那老鸨子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赵素情从腰间摇出一枚黑金玉牌:“我是赵素情,宗主让我来暂且接管澜州城内的夜者,辅助宗主在澜州城内的行事。” 看了一眼玉牌,又再度打量了一眼赵素情,老鸨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素情姑娘快请,老妇乃是周游兰,既然素情姑娘与宗主关系密切,老妇以后定当尽心辅佐您。” 赵素情领着人进了门,走了一段距离后,赵素情忽然疑问道:“周姨,素情想问问为何您会知道素情与宗族的关系密切呢?” 周游兰先是一愣,而后释然道:“素情姑娘有所不知,凡是能成宗主他真正的夫人的女子,宗主都会命人通传画像,不管宗主夫人出现在何地,我等遇见了的夜者都是要悄然跟随的,确定宗主夫人决定没有危险方才能离去。” 说到这里,周游兰停了片刻,才道:“若是像素情姑娘您这等于宗主密切的女子,宗主都会被一枚黑金玉牌,见玉牌,我等夜者便会尊奉号令。” 说完,周游兰停下了话锋。 由周游兰领着前行,赵素情将她的反复回味着,短暂的时间过后,赵素情便明白了自己还是只是宗主的女人与宗主夫人之间差别。 宗主夫人是没有问题就要随行保护,而宗主的女人是你有了问题出示了玉牌才能得到保护,这就是里面的地位差距有些大。 又走了一段距离,赵素情又问道:“周姨,那宗主他的“女人”多吗?宗主给出去了这样的黑金玉牌有多少块?除了我之外,您还知道有何人吗?” “不多。”周游兰道:“应该说是很少,据我所之先前就只有玉奴夫人有一块儿,只是玉奴夫人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了宗主夫人,素情姑娘您这应该是唯一的一块。” “哦,原来如此!”赵素情点了点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就赵素情所知,除了自己手中有一块之外,那个绿莹手上一块,那个夜晚后的清晨,林墨在离去之前是当着自己与绿莹的面,将这两块分给自己与绿莹的。 领着赵素情进了一间清幽典雅的屋子,周游兰道:“素情姑娘,还请先在此歇息一下,我这就让人为您准备晚膳,晚膳过后,再来请您去沐浴,今日您就先好好休息吧!” “如此,那便麻烦周姨了!” 申国王宫内。 司徒震天坐于国主之位上,林墨则坐于左侧第一位,身旁则坐着长孙忧音,其余一众申国贵族与官员在依次序坐下,觥筹交错,气氛很是热闹。 殿中数位舞姬挑着优雅舒缓的舞蹈,如同一只只花花蝴蝶翩翩飞舞,有的人痴迷于舞蹈或者舞姬,林墨则不停回应着司徒震天敬来的酒。 在司徒震天的身旁坐着一位年近四旬的妇人,容颜生得颇为精致,衣着华贵气质非凡,正是司徒震天的王后,慕容青兰,也不时地敬林墨酒或者柳若水酒。 宴饮进行了些许时间,慕容青兰发现了一处奇怪之处,当即问道:“长公主殿下您为何不饮酒,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听得慕容青兰的话语,司徒震天也将视线投向了长孙忧音,颇为关切之意。 长孙忧音脸上一红,羞于解释,林墨接过话语,解释道:“哦,王后有所不知,忧音她不是身体不适,而是身子已经有喜了,已经不适宜在饮酒了。” 这话一出,慕容青兰眼珠一转,而后恭贺道:“那可真是恭喜林宗主了,来来,妾身敬林宗主一杯,恭喜林宗主将为人父之喜。” “多谢王后!”林墨端起酒对饮了一杯。 放下手中的被子,慕容青兰神情微变,忽而微微一笑,开口道:“对了,林宗主,妾身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不知林宗主是否愿意答应?” 林墨眸子一动:“王后请讲。” 慕容青兰低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浅浅一笑道:“实不相瞒,林宗主,妾身也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若是可以,妾身想与林宗主你定下一门娃娃亲。” 就在慕容青兰说出想与林墨订娃娃亲事,司徒震天蓦然看向了慕容青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脸色有一些奇怪,像是在不爽。 这话落下,不仅司徒震天看向了慕容青兰,底下申国的那些贵族官员也纷纷将视线投向了慕容青兰,眼中都是浮起了若有所思之色。 而身旁长孙忧音也看向了林墨,关于自己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长孙忧音自然是要多加关心的,而且还是娃娃亲这等或许能影响孩子一生的大事上。 “王后也有了身孕?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了!”说着,林墨却是带起一股疑惑之意看向了慕容青兰面前的那只酒杯。 见林墨盯着自己面前酒杯看,慕容青兰立时了明白了过来,解释道:“林宗主误会了,妾身饮的一直是茶,一直是在以茶代酒。” 这下林墨释然了,怪不得这女人一直敬自己酒而喝不醉了,我还以为她酒量很好了,原来喝得是茶,还要与自己定下一门娃娃亲。 将司徒震天与长孙忧音的神色尽收眼底,林墨淡然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王后,与您定下娃娃亲,我自然也是乐意的,只是……” “林宗主可是有什么顾虑?林宗主不妨直说,也好让妾身为林宗主您解忧。”见林墨有犹豫之色,慕容青兰忙追问道。 再度犹豫了片刻,林墨道:“既然如此,那我不拐弯抹角了,定娃娃亲这等事会影响孩子一生,再者谁敢保证将来生下来的孩子又是一男一女。” 将林墨稍加思考了片刻,慕容青兰笑道:“这有何妨,这样吧,林宗主,若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将来就是结为夫妻,若是都是女儿那就结为姐妹,若两个爱子都是男孩儿,那就结为异性兄弟。” 这话一出,林墨有些动心了,却看到身旁的长孙忧音似有顾虑地看着自己,于是乎,林墨又对慕容青兰说出了长孙忧音心中的顾虑。 “王后此举倒是好主意,可我就是怕将来若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不互相喜欢,或者一方不喜欢,若是将她们冒然结为夫妻,怕是会毁了两个孩子的幸福啊!” 见到林墨丝毫不差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长孙忧音才从林墨身上收回了视线,依如柳若水一般,自顾自地吃起了面前的美味珍馐。 林墨的话使得慕容青兰脸上泛起了难色,在心底又思考了片刻,慕容青兰又道:“林宗主说的极是有理,那我们这样吧,若是将来两个孩子其中有一人不欢喜,那两个孩子就结为异姓兄妹或者异姓姐弟。” 将慕容青兰的话佯装思考了一番,林墨点了点头:“王后此举甚妥,既是如此,那我们这门亲事算是定下了,来,王后,我敬您一杯。” “慢着,林宗主。”慕容青兰忽然阻止了林墨的敬酒,微笑道:“林宗主,亲事既然定下了,交换完两个孩子的信物,才好庆贺不是?” “是是是,倒是我乐得有些糊涂了!” 说完,林墨思忖了一下,忽而眼前一亮,从腰间取下一枚精雕细琢的玉佩:“那我给出的信物便是这块麒麟雪玉佩吧。” 慕容青兰一喜,叫了一声:“来人,将本王后准备好的东西拿上来,奉给林宗主,” 应声落下,一名打扮得很是精致的申国宫娥捧着一只盒子迈着小步子来到林墨面前,打开盒子后,躬下身子托举在了林墨面前。 “林宗主,这盒中也是一枚玉佩,名唤鲤鱼戏水佩,虽然不及林宗主你的麒麟雪玉佩那般珍贵,但也是妾身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慕容青兰为其林墨解说道。 慕容青兰这话说得还真没错,林墨给出的这枚麒麟雪玉佩那是试招千枚金叶起价的珍贵物件儿,而慕容青兰给出的这枚鲤鱼戏水佩,最高怕是只有五百枚金叶的价值。 但这对于林墨来说都是无所谓。 将麒麟雪玉佩放入那宫娥托举着的盒子中,在司徒震天等人极富深意的目光中,林墨将那鲤鱼戏水佩拿将起来,交给了长孙忧音收好。 麒麟雪玉佩入盒,宫娥忙托举着去到了慕容青兰的面前,慕容青兰满心欢喜地将麒麟雪玉佩亲自收好,而后以茶代酒敬起了林墨。 林墨自然也满是欢喜地与慕容青兰对饮了起来。 歌舞再起,宴饮继续进行,林墨却是发现自从自己与慕容青兰交换了定亲信物之后,那些申国贵族与官员,看向慕容青兰的视线恭敬了很多。 司徒震天则有有些闷闷不乐的。 第两百三十五章 定亲缘由 觥筹交错间,宴饮一直进行到了亥时(21:00)左右才结束,结束后,林墨一行人便在一队司徒震天的亲卫的护送下,去到了申国的国兵馆。 亥时二刻(21:30),申国王宫王后居住的淑兰殿中。 “慕容青兰,你到底要干什么?” 司徒震天一把抓住慕容青兰的右腕,厉声喝问道,瞪着慕容青兰的眸子中满是愤怒。,那架势恨不得将慕容青兰给生吞活剥了。 “干什么?哼——”慕容青兰一把甩给司徒震天抓着自己手腕:“司徒震天你不是想废了我,立那个惹你怜爱、年轻漂亮的狐狸精为你的王后吗?那你现在废了我试试看?” 冷冷地哼了一声,慕容青兰走到榻椅边坐下,冷声道:“现在我与林宗主是儿女亲家,你要是敢废了我不仅我慕容家不会罢休,我看如何过得了林宗主那一关。” “慕容青兰你……”坐在慕容青兰对面的司徒震天,将手中的白玉茶杯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溅出了许多的茶水,端得是生气至极。 “你什么你!哼——”慕容青兰一声冷哼,十分不屑地道:“司徒震天你当真以为你这个申国国主有什么了不起吗?” “我告诉你司徒震天,你这个所谓的申国国主在林宗主面前不过就是一只蝼蚁,只要林宗主一声令下,十万燕国铁骑不消两日,便可以将你这巴掌大小的申国化为齑粉。” 司徒震天愕然了,根本说不出来,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因为慕容青兰说的完全是事实,自己的申国只有澜、灵、郯三州之地,在燕国那等拥有七州之地的诸侯公国面前,就是弹指可灭的小国。 气氛凝固了许久,司徒震天愤怒的心神也平静了不少,饮下一杯热茶,冷声问道:“慕容青兰你成功了,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慕容青兰冷冷一笑道:“很简单,我一直是王后,将我生下来的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将来都是这申国的国主,我便是这申国的王太后。” 气氛再度静默了一阵,司徒震天悠地站了起来,冷声道:“好,我答应你,你一直将是这申国的王后,你生下来的孩子无论男女以后都将是这申国的国主。” “早这样不就得了,非要逼得我使出手段来逼你!”慕容勾青兰唇一笑,那是一股子狐媚气息的笑意,足以令人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发怵。 慕容青兰打了一个甚是慵懒的呵欠,又道:“再说了,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与别人的,传给他有什么不好了。” “哼!”司徒震天突然冷冷地哼了一声:“慕容青兰,你我之间早无情感,若不是你用药迷了我,你又怎么可能怀上这个孩子,你若不是为了慕容家,为了你又怎么可能愿意为我怀上这个孩子,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 “我自己的野心?哈哈哈——”慕容青兰忽然捧腹娇笑了起来。 突然,慕容青兰的声音又是一冷:“没错,我就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可惜啊,你现在才明白,已经太晚了,你现在又敢拿我怎么样?” 说着,慕容青兰忽然突然起身来到司徒震天面前,一把抓住司徒震天,森冷地道:“我告诉你,司徒震天,你要再敢多话,信不信我让林宗主让你申国国主之位上滚下去。” 说完,慕容青兰重新走到穿榻便侧卧着,很是不耐烦地道:“好了,司徒震天,你自己去找你的那个狐狸精吧,我这儿就不留你了。” 满是怨恨地看了一眼侧卧在床榻之上的慕容青兰,司徒震天冷哼了一声,一挥衣袖,便怒气冲冲地转身出了淑兰殿。 来到殿外,司徒震天一拳锤在了墙上,手当即了就流出了鲜血,等候在外的老太监陈兴德,忙上前我司徒震天包扎了起来。 “国主息怒,国主息怒啊,保重贵体才是。” 待太监为自己包扎好,司徒震天强行压制心中的怒气:“不行,我一定不能让慕容青兰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做王后,我定让我的云姬坐上王后之后。” 自顾自地呢喃哇,司徒震天对身侧的老太监道:“你明日备一份大礼,随本国主去国宾馆走一趟,定要让林墨取消与慕容青兰那个女人定下的亲事。” “是,老奴遵命!”陈兴德忙躬身行了一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恭声道:“国主,夜渐渐深了,夜里也寒,老奴领着您去云姬夫人哪里吧!” 司徒震天点了点头,随着陈兴德去了。 就在两人离去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道有些苍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淑兰殿外,再敲了门,里面也应答了之后,那道苍老的身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后,苍老的身影立在了一道离床不远的屏风后,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道:“老奴陈兴德给王后娘娘问安,老奴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 紧接着,里面传出了慕容青兰显得颇为慵懒与困乏的的淡淡之音:“陈公公深夜来访,定然有重要的事情,快请说吧。” “是,王后娘娘!”陈兴德再次躬身行了一礼,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王后娘娘,司徒震天从王后娘娘您这里出去后对奴才说了一件事,说是明日要带上重礼去=国兵馆见林宗主,要让林宗主取消与王后娘娘今日在宫宴上定下的亲事,还要扶持那个东方云姬取代您,坐上王后之位。” “知道了,陈公公深夜带来如此重要的消息,来人,看赏赐。” 随着声音的落下,宫宴上那名衣着精致的宫娥拿着一个小盒子走到屏风后的陈兴德面前,说道:“陈公公,这是王后娘娘给您的十枚金叶,还请陈公公您收下。” 陈兴德一喜,立时将十枚金叶收下,对着屏风后的慕容青兰再次施了一礼,恭敬地道:“老奴多谢王后娘娘的赏赐,那奴才便告退了。” “陈公公慢走!” 待到陈兴德走了,宫娥徐玥走到穿榻前对慕容上英施了一礼,担忧地道:“司徒震天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废您呢,王后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就凭司徒震天那个老不死的窝囊废想废了本王后?”慕容青兰冷哼了一声,满脸是笑地道:“只要林宗主不点头,他司徒震天要想废了我慕容青兰的王后之位,就是做梦。” 说着,慕容青兰拿出一枚令牌递给徐玥:“你立即带上本王后的令牌,去找父亲,让父亲明日一定要在司徒震天之前,给林宗主送上一份大礼。” 徐玥接过令牌就要转身出去,又被慕容青兰交叫住了:“徐玥,你去转告父亲,给林宗主送金银珠宝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明白了吗?” “是,奴婢明白了!” 待到徐玥也退了出去,慕容青兰欣赏着自己保养得极好的雪腻藕手臂,目光一寒,自我陶醉地道:“司徒震天,就凭你这个窝囊废还想废了我慕容青兰,哼,简直是妄想。” “林宗主啊林宗主,您可不要妾身失望哦,只要您助我将申国大全完完全全那握在了手中,只要是妾身有的,无论您想要什么都好说。” “啊,我慕容青兰可真是美啊,今年三十八岁,这肌肤竟然还如此光滑雪腻,身姿更是婀娜迷人而勾魂,司徒震天啊,你可不配一直拥有我慕容青兰!” 说着,慕容青兰拉上被子,从软枕下的林墨给的那块麒麟雪玉佩,将其握在手中,抵在胸口,脸上带起妩媚而得意的笑容沉沉睡了过去。 慕容青兰明白这块麒麟雪玉佩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这块麒麟雪玉佩还在她慕容青兰手中,那她慕容上英便是这申国的王后,不久之后,整个申国也将是她慕容青兰的。 因而,慕容青兰格外地珍视这块麒麟雪玉佩。 约莫子时三刻(23:45)左右,申国国宾馆的一间房间中。 床榻之上,长孙忧音眼神迷离地依偎在林墨胸膛之上,一双不着一物的雪臂环着林墨的脖子,脸上也带着一片残留的诱人红韵。 “夫君,你要为何答应那个慕容青兰与她定下儿女亲事啊?” 今晚虽只是初见慕容青兰,但长孙忧音敏锐地感受到了那个慕容青兰绝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慕容青兰的一双眸子泛着对权力的渴望光芒,而且极盛。 而很显然慕容青兰之所以提出要自家夫君定下一门儿女亲事,很是显然是要让自家夫君成为她慕容青兰一方的人,成为她慕容青兰的靠山,长孙忧音不相信林墨没有看出来。 被褥下的手轻轻环着长孙忧音的纤腰,林墨微微一笑道:“定亲不过只是一种形式,实则各取所需罢了,慕容家的势力在申国不小,夫君我需要慕容家的帮助。“ “可是夫君,那个司徒震天不是你很好的朋友吗?”长孙忧音疑惑了起来:“夫君你现在与慕容上英合作,岂不是对不起朋友?” “朋友?唉——”林墨长长地无奈地叹了一声:“高处不胜寒,像你夫君我这种人哪里还有什么朋友,不过利益使然罢了。” “当初司徒震天需要夫君我治好他,帮他稳定内政,现在之所以还对我这般笑脸相迎,不过害怕夫君我手里的墨宗力量与白鱼手中的燕国大军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林墨心中虽然无奈万分,但脑子不由得浮起了一道白衣倩影,寒千月,或许我[亲亲 ]林墨也只能和她勉强算得上朋友了。 只是可惜啊,或许下次再见,就是刀剑相接了! 看出了自家夫君隐隐有伤感与无奈之色,长孙忧音心中一酸,抬首在林墨侧脸轻轻一吻以作安慰,旋即选择转移起了话题。 “那夫君你为何要选择慕容清兰所在的慕容家了?那个司徒震天所想扶持上王后之位的东方云姬,她所在东方家势力也不小啊?” 第两百三十六章 忧音吃醋 在申国,除了身为皇族的司徒家外,还有四大家族,慕容青兰所在的慕容家,东方云姬所在的东方家,还有呼延家,以及长孙忧音所在的长孙家。 长孙家专文,在大乾帝国的仕子有三成是长孙家的门生。 东方家专武,申国共有是十万大军,有四万大军掌握在呼延家手中。 呼延家则在申国朝堂内的势力很盛可以说是有近半朝臣都是听命于呼延家的,呼延家的现任家主呼延于,更是位列申国众卿之首,乃是申国唯一的上卿。 当然,呼延于这个上卿自然是没有林墨这个上卿尊贵的,林墨的乃是大乾帝国的上卿,各大诸侯国可都得礼遇的,而呼延于只是大乾帝国下辖的一个诸侯国的上卿。 而慕容家则专商,申国境内的有一半的生意归属于慕容家,慕容家的商队更是来往申国周围的各大诸侯国,而大乾帝国北方的商品有三成是来源于慕容家。 将申国四大家族的大概情况为长孙忧音讲了一下后,林墨道:“东方家手里的四万大军,夫君我还是真未放在眼里,相反夫君我倒是更重视慕容青兰所在慕容家。” “哦,这是为何?”长孙忧音倒是不明白了。 慕容家只是商贾大家,而东方家则掌管了近半的申国军队,若是与东方云姬所在的东方家建立合作关系,岂不是更容易控制住申国? 将滑至长孙忧音腰部的背负拉直肩头,林墨淡淡说道:“忧音啊,你也知道白鱼呢,现在正在组建一支其疾如风其徐如火的火云骑的事吧?” “白鱼倒是说过此事,好像将近万人吧!”说完,长孙忧音也疑惑了起来:“可白鱼组建火云骑与慕容家有什么关系?” “倒是真有关系,而且是有大关系啊!”林墨笑这解释道:“这慕容家有生意,有一半涉及军队,其实有一项生意便是生产战马专用的护具,手艺颇好。” “如今从雪瑶父王,也就是那个西域王,已经开始往燕国境内输送马匹了,白鱼呢,回去也在着手打造战甲与战刀,就差这战马专用的好护具了。” 听到此处,长孙忧音蓦然全部明白了过来,这时,林墨忽然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吧,夫君我也不是不想与东方家合作,而是夫君与东方家有些恩怨纠葛。” “夫君与东方家有仇?”长孙忧音吃了一惊,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东方家不过是申国境内的四大家族,可这若是放到整个大乾帝国,连大家族之列都挤不进去,这区区东方家竟敢得罪自家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有仇啊!”林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了起来。 “事情还得回到两年前吧,我与芷兰来到澜州游览风光,那东方家的嫡长子东方赢,也就是现今司徒震天的宠姬东方云姬的弟弟,想要对芷兰欲行不轨,夫君我放过那一次之后,可谁曾料道那东方赢以为是夫君我怕了他东方家的权势,还想对芷兰行不轨之事,夫君我就将东方赢给杀了,这不,夫君我与东方家的恩怨就结下了。” 见林墨脸上有些的郁闷不愉快之色,长孙忧音眼珠一转,笑道:“哦,夫君,妾身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哦,夫君的忧音终于明白了什么呀?”林墨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长孙忧音的脸突然拉了,佯装嗔怨道:“原来夫君这趟来陪妾身见父亲母亲他们的只是次要的,而主要就是来与慕容家合作,帮助白鱼打造火云骑的。” 闻言,林墨却是骤然哈哈一笑,打趣道:“哟,夫君的忧音终于是学会吃醋了。” 开心的笑着,也不待长孙忧音有任何反应,林墨忽然一个翻身将长孙忧音压在身下,挑起长孙忧音那精致非常的下巴,极为认真地道:“谁说来陪忧音见父亲母亲他们是次要的?这可是夫君我来澜州的主要目的。” 长孙忧音的脸上一红,眸中浮起了疑惑之色,不懂林墨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墨轻舔了一下上嘴唇甚是邪魅地道:“若只是与慕容家商谈合作,何须夫君我亲自来这申国,夫君我随意派个宗内的人不就好了,比如执事,如今夫君我亲自来了,自然是来陪你忧音你见咱爹娘的咯。” 听得林墨这话,长孙忧音面上一喜,双手再次换上林墨的脖子,微笑道:“夫君,那我们明日什么时候去见父亲母亲他们啊?” “明日上午走不开,有客人会来。”说着,林墨又眼前一亮道:“那我们快到午时的时候再去吧,刚好去蹭午膳,忧音你看如此可好?” 长孙忧音欢喜地点了点头,林墨嘿嘿一笑,就要低首吻上长孙忧音的唇,而后拉过被褥开始辛勤的工作,却被长孙忧音用手挡住了嘴。 “慢着,夫君,妾身还有问题。夫君你花费无数财力打造一支又一支的强大军队,夫君你是要挑起战火,推翻大乾帝国,自己做皇帝吗?” “忧音,你怎么这么想呢?”拿开长孙忧音的手放到脖子,林墨道:“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就是个劳碌命,夫君我只是为了复仇,也为了燕国能强盛下去。” 听到这话,长孙忧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庆幸林墨没有做皇帝的念头,不然自己又得进入红墙深宫之中,那里面就是自己的噩梦与地狱啊! 看出了长孙忧音为何会突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林墨直视着长孙忧音那双动人的眸子,深情地道:“放心吧,忧音,夫君不会让你,让你们走进那红墙深宫的。” “忧音,夫君我知道那红墙深宫看着极尽奢华典雅,但其实是人间炼狱,若是进去了,就只能失去自由,为万事所扰,为万事所忧虑。” “忧音,只要等夫君报了血仇,夫君就带着你们隐居到墨云山,不再理会这红尘俗世,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过那神仙般的逍遥生活。” 还有什么情话能比林墨这番话能触及长孙忧音的心灵呢?没有,长孙忧音想要的而就是陪着爱自己、自己也爱的夫君过那闲云野鹤的自在生活啊! 听着林墨的话,长孙忧音那倒影林墨影子的秋水眸子湿润了起来,两行滚落而下,林墨见此伸出手温柔为长孙忧音拭去,脸上满是暖暖的笑容。 拭去泪水,林墨缓缓低下了脑袋向那诱人的红唇吻去,忽然,长孙忧音动了,直接抬首就吻上了林墨的唇,吻得很深热烈,眸子里也涌起了水雾。 林墨还能说什么了,直接拉上被褥,而后便是不可言的风流…… 夜空中的月亮或许是羞于见到那房中的一幕,也躲进了云层了,这个夜晚更加幽婉了起来,屋外的寒意与屋内的暖意形成了鲜明的而对比。 林墨的这番话,不是说说玩的,而是很早之前就有的,林墨是真的不想等上那皇帝位,否则后半生只会劳碌,而自己的女人们也会不得自由。 比起当那劳碌皇帝,还不如自己带着女人们隐于江湖之间,白日的时候下下棋喝喝茶在调调情,到了晚上再好生玩耍一番,岂不快哉! 当然,至于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想不想当皇帝,那林墨可就管不着了,反正大好的基业与强盛的力量已经为他们打下了,就看将来儿子或者孙子他们怎么想了! 翌日清晨,国宾馆中。 林墨起得颇早,本欲搂着娇妻多睡上一阵子的,只因今日的两拨客人或许会来得很早,就早早的起了身,此刻正在围坐在饭厅用早膳。 吃了不多会儿,林墨主动挑起了话题:“忧音,若水,你们谁今日最先来拜访我的会是谁?若是猜对了的话,可是有奖励的哦!” 转了转眼珠,柳若水沉吟了一下,道:“应该会是司徒震天吧,昨夜大人你当着一众申国贵族与官员的面与那个慕容青兰定下了娃娃亲,司徒震天应该急坏了才是。” 对于柳若水的猜测,林墨不置可否,又问长孙忧音道:“忧音,你觉得呢?” “妾身觉得应该是慕容家的现任家主慕容贤吧。”长孙忧音想了一下道。 “哦,这是为何?忧音说说理由?”林墨微笑着追问了一句。 长孙忧音道:“若是慕容贤不能先司徒震天一步到来,那就证明了慕容家的无能,那恐怕夫君你昨夜就不会与那个慕容青兰定下娃娃亲了。” 林墨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刚要说火花,就听见了仇云的声音传来。 “启禀宗主,慕容家的慕容贤来了!” 柳若水霍然一惊,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长孙忧音,眸中有些许难以置信,柳若水想不到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的长孙忧音,竟然如此智慧。 收回惊愕的目光,柳若水对着林墨眨了眨大眼睛,笑得贼嘻嘻地道:“大人,那你打算奖励忧音姐姐什么呀?珠宝首饰的话,忧音姐姐可不缺哦!” 没有回答柳若水的护,林墨忽而邪魅一笑,起身就在长孙忧音的脸颊轻轻一吻,便挥袖扬长而去了,嘴里还不住地发出哈哈大笑之声。 “若水,忧音,我吃饱了,你们先吃吧,我先去看看。” 待到林墨行出了饭厅,与羞红着脸蛋的长孙忧音,留下了愕然的柳若水,片刻后,柳若水嘟着笑嘻嘻的道:“我就知道不是个什么正经的奖励,还错我机智的说了错误答案。” 暗自庆幸了一番,柳若水又满脸疑惑的对红着脸的长孙忧音,轻声问道:“忧音姐姐,你如今都怀了宝宝了,你还与大人,真的没问题吗?” 听得这话,长孙忧音的脸颊顿时变得了绯红了起来,羞赫非常地道:“我不也不知道,是夫君他说,怀孕的头几个月是没问题,所以才……” 后来的话,长孙忧音是在羞得不能言语,才结束了话题,各自吃起了早膳。 第两百三十七章 商谈合作 来到大堂,林墨便看到一名近六十岁,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站在堂内,来回的踱着步,身后站着六名拿着剑的修行者,境界都不算高,两名剑师,四名大剑士。 林墨刚一踏进大堂,那老者便看到了林墨,忙迎身上前对林墨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恭声道:“慕容贤见过林宗主,一大早拜访,打扰真是打扰林宗主了。” “无妨无妨,慕容家主还请快坐。” 林墨抿嘴一笑,走到主位上主位,轻饮了一口国兵馆中婢女递上来的茶水,道:“不知慕容家主一大早突然来拜访是有何事,不妨直说。” 慕容贤先是一愣,而后对林墨拱手行了一礼,老脸满是笑意地道:“既然林宗主都是如此说话了,那老朽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老朽今早赶来,正是为了青兰的事情。” “王后娘娘?”林墨故作疑惑,又轻饮了一口茶,一本正经地问道:“不知慕容家主为了王后娘娘的何事而来啊?说出来,我听听看。” 慕容贤再次犹豫了一下。对林墨拱手行礼道:“那老朽就直言了,青兰已经连夜派人告知老朽,说已经与林宗主定下了儿女亲事,但司徒震天今日想来让林宗主你取消那门亲事,老朽这次来,是希望林宗主不要答应司徒震天。” 林墨一愣,又故意装傻道:“慕容家主这话从何说起啊,王后娘娘肚中的孩子是申伯的血脉,申伯又怎么来让在下取消亲事呢?这在下倒是犯糊涂了。” 这下,慕容贤知道了林墨实在故意装傻了,当下知道了林墨是等着自己的“进贡”,但眼下还不是“进贡”的时候,还得先顺着林墨的话解释一下。 唉声叹了一口气,慕容贤有些哀伤的道:“林宗主或许有所不知啊,司徒震天这些与青兰的感情早已破裂,一直扶持他的宠姬东方家的那个东方云姬坐上王后之位啊!” “原来如此,那在下就明白了!” 目的已经达到,林墨也不再故意装傻,却又是燃烧起了自己的八卦之魂,好奇地问道:“ 慕容家主,请容在下多问一句,王后娘娘为何与申伯感情破裂,其中有何因由?” 听得林墨竟然问起了这话,慕容贤老脸一红,讪讪笑道:“实不相瞒林宗主,一来是司徒震天一直嫌弃青兰出身于我慕容家这等商人世家,还是因为青兰进宫多年,一直未能为司徒震天诞下子嗣,那个东方云姬趁机将司徒震天是迷得五迷三道的啊!” “可如今王后娘娘不是已经怀上申伯的子嗣了吗?”林墨再次了疑惑起来。 听到这话,慕容贤的脸色又变了,很是忿忿地道:“就是如今青兰怀上了司徒震天的孩子,司徒震天才更想废了青兰的申国王后之位。” “这又为何?”林墨更加地疑惑了。 先前慕容青兰怀不上子嗣,司徒震天想将慕容青兰给废了,林墨还能理解,可如今慕容青兰怀上了,为何司徒震天却是更想将慕容青兰给废了呢? 着实疑惑。 饮了一口茶,压下气愤而激荡的心神,慕容贤眸中泛起一丝冷意,冷声道:“因为那个司徒震天怀疑青兰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 此话一出,林墨顿时呆住了,不过细细一想,林墨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慕容青兰进宫十多年一直未怀上孩子,如今快到四十却是怀上了,而且是司徒震天将慕容青兰冷落了多年,而被慕容青兰下了药的一夜之后,这里确实值得怀疑。 但林墨知道这里面绝对不只是司徒震天怀疑慕容青兰给她带了绿帽子,而是这慕容青烂虽为王后,但出身商人世家,身份卑贱,却一直霸占着王后之位,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 以前司徒震天与慕容青兰感情甚好,那些人还不敢对此说什么,如今司徒震天与慕容青兰感情破裂,那些人自然就跳出了来,要将慕容青兰从王后之位上拉下咯。 就在这林墨沉想其中原因之时,慕容贤突然站起对林墨躬身行了一礼,恳求道:“林宗主,老朽只求您能不取消儿女亲事,只要您答应,我慕容家唯林宗主您马首是瞻。” 说着,慕容贤拍了手掌,应声落下,七八个箱子被仆从抬了进来依次打开,紧接着,四名作婢女打扮,但生得袅娜聘婷的的女子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 “林宗主,这八个箱子里的珠宝总价值二十余万枚金叶,老朽知林宗主这次来澜州并未待服侍的婢女,这四名婢女是老朽特意找来服侍您的。” 又来美人计?这还真是……对本宗主的胃口! 心里虽然闪过这个念头,但也只是一转二是,林墨认真地道:“慕容家主,你的意思在下明白了,钱,在下收了,但婢女就不用了,您还是自个儿带回去吧。” “林宗主这……”慕容贤心头顿时一急。 这这只收钱不收人怎么回事?那天下钱长得可一样,这林墨要是收了钱不认账的话,那他慕容家不就是白白损失了这么大一笔钱,这可是慕容家近半年的收入,若是收了钱不认账,这要让慕容贤去哪里说理去? 但收了人可就不一样了,这人可是独一无二的,慕容贤可就不怕林墨认账了。 慕容贤在想些什么,林墨当然知道,当即说道:“慕容家主,在下这一趟出门可是轻车简从,将多余的人带身边确实不方便啊!” 听得此话,慕容贤愕然明白了过来,老脸浮起一片笑意:“既然林宗主带着身边不方便,那老朽就将她们将养着,以后林宗主来澜州再那般如此便是。” 林墨心中顿时一阵愕然,这老头儿也太能曲解自己的意思了吧?我这是婉拒不要这四个所谓的婢女,好提自己的想要的东西,他可倒好,理解成先帮我养着了。 但还不能说出慕容贤理解错了,这要是将话给说明白了,估计慕容贤这张老脸是没法再在自己面前带着了,恐怕就得打道回府了。 若是慕容贤打道回府了,那我林墨接下来的计划不久跟着泡汤了! 心念一转瞬间有了注意,林墨讪讪一笑道:“再说再说吧,比起这个,慕容家主,在下也不是不能帮你慕容家,而是……” 林墨没有将话给说下去,而这时,慕容贤也变得很是聪明了起来,看了一下自己带来的护卫与那四名婢女,那些人也很懂事的退了出去。 林墨也挥退了其余众人,而息风仇云依旧是照例留在这里。 “林宗主,您请说吧,只要您愿意帮助我慕容家,我慕容家又能办到的,我慕容贤一定答应。”慕容贤知道,接下来才是正戏,所谓的珠宝美人儿只是前菜。 林墨轻抿着茶,故作思考了起来。 片刻后,林墨放下茶杯,沉声道:“慕容家主,在下也不拐弯抹角,我需要你慕容家专门为战马打造的护具两万套,还要五名能制造出战马护具的工匠,慕容家主放心,在下保证,五名在一年后,完璧送还。” 林墨的话刚一落,慕容贤直接怔在了原地。 两万套战马专用护具!打造一套战马专用护具的成本都是十枚金叶,两万套就是二十万枚,这看着能接受,可这要是卖出的话,至少得有二十万枚金叶的利润啊! 并且还要打造战马的工匠,这虽然会在一年后归还,可手艺早就被学了去,这还不还还有什么区别。林墨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脸上浮起满满的难色,慕容贤有些结结巴巴地道:“大人,这……这两万套战马专用的护具,老朽还……还能接受得了,可是这工匠……” “怎么了?”林墨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淡淡道:“慕容家主,这是不愿意给工匠?” 听着林墨颇为冷淡的话语,脸上满是难色的慕容贤猛地再次从座椅起了起来,对林墨躬身行了一礼,恳求道:“还请林宗主息怒,这工匠是老朽是万万不能给的啊!” 收起话中的那丝冷意,林墨浅笑着问道:“哦,这是为何?” 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慕容贤忙道:“林宗主或许有所不知,我慕容家有一大半的生意涉及到军队,而这一大半生意里,有五成利润都是来自于售卖战马专用的护具啊!” 这要是将打造战马护具的工艺泄露了出去,那他慕容家的所有生意都是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说不定慕容家就会从此败落了。 见着慕容贤额上直冒出细密的喊出,言语更是惶恐中带着些不安,林墨没有直接开口说些什么,而是故作思忖了一番,才开口说了话。 “好吧,那在下就不要工匠了!” 听得此言,慕容贤忙要感谢林墨,这时却又听到林墨提出了另外一个条件。 “工匠我可以不要,但我听说慕容家除了打造战马专用的护具外,打造骑兵专用轻甲的手艺更是一绝,那就用两万套骑兵专用的轻甲吧!” 慕容家有一大半的生意涉及到军队,而这一大半生意里的出了售卖战马专用的护具外,另外五成利润就是来自于这售卖骑兵专用的轻甲。 听到林墨不要工匠了,慕容贤顿时大喜,连连点头道:“好好好,老朽答应,就用两万套骑兵专用的轻甲来代替。” 生意谈妥,林墨便让慕容贤坐了下来,让仇云亲自去给慕容贤倒上一杯热茶,又保证了诱会帮助慕容青兰后,林墨便与慕容贤闲话家常了起来。 “对了,慕容家主,既然该商量的事情已经商定了,在下这里有笔生意,不知道你做不做,在下保证不出五年时间,你慕容家定能跻身大乾帝国一流家族之列。” 听到有生意可做,而且在五年时间内让慕容跻身大乾帝国一流家族之列,慕容贤的一双老眸中放出了精光,脸上也带起了满满的笑意。 “能和林宗主做生意,老朽自然是乐意至极,也是老朽的荣幸!” 第两百三十八章 得四成利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林墨淡淡道:“不是别的,在下就与慕容家主做这战马专用护具与骑兵专用轻甲的,在下保证,只要慕容家主愿意合作,您获得利润将会是现在的两倍。” 说完,林墨看向了慕容贤,不再说话。 见林墨整整地盯着自己看,慕容贤低首沉思了起来,毕竟涉及到慕容家的大半生意,兹事体大,而且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栽了。 林墨是何人,慕容贤心里清楚,是墨宗的一宗之主,也是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兼驸马,年仅二十三岁就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绝对是个极有手段的人物。 但也就是在这一刻,慕容贤才猛然明白,自己慕容家的战马专用护具与骑兵专用轻甲的生意已经被林墨给盯上了,自己这块肥肉已经送上门来了,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反正自己慕容家的生意是注定要被眼前之人分上一块儿,而且是注定逃不了的,自己这区区慕容家,对于眼前之人来说,就是瓮中之物。 想通这一点,慕容贤索性不也再沉默,神色凝重地道:“既然林宗主都如此说了,老朽岂有不与林宗主做这笔大生意的道理,林宗主还请您继续说下去。” 见慕容贤已经想通了,林墨抿嘴一笑,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慕容家主,你看慕容家生意主要在申国相邻的几个诸侯国,而在下如今的势力,完全可以帮你打通在大乾帝国的整个北方,在下也不瞒着慕容家主,不出三年,在下定会帮助打通大乾皇帝的整个南方。” “如此这般,你慕容家的生意便能覆盖整个大乾帝国,那每年所获得又岂止是两倍了,那简直是十倍都不止啊,因而不出五年,在下可以保证你慕容家一定可以跻身大乾帝国一流家族之列,但是你们慕容家将会拥有更盛的威望。” 说到此处,林墨停了下来,轻饮了一口茶,很是语重心长地道:“想想吧,慕容家主,一旦你慕容家族跻身一流家主之列,那王后娘娘的王后之位简直稳如山啦!” 听着林墨的话,慕容贤沉默不语,眼珠一直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慕容贤沉声叹道:“不敢欺瞒林宗主,以我慕容家先有的工匠,每年至多生产出三万套战马专用护具,三万套骑兵专用轻甲,每年的纯收益也有近五十万枚金叶,可若是生意一旦铺开,我慕容家若是交不出货,那招牌可就砸了。” “是是是,在下明白,商人嘛,最注重的就是招牌。”林墨脸上笑呵呵的道:“但是那又有何难,你们再培养一批工匠,这每年的产量不久可以上来了嘛!” 听得这话,慕容贤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果然还是冲着工匠来了,慕容贤可以保证若是再培养工匠,那么那些工匠一定有一大半,不,极有可能全部都是墨宗或者燕国的人。 看来自己慕容家打造战马专用护具与骑兵专用轻甲的秘法是保不住了,不对,也不是注定保不住,只要舍弃了宫里面的女儿慕容青兰,那便可以保住。 可他慕容贤又怎么忍心了,他慕容贤没有儿子,就只有两个女儿,如今大女儿慕容青兰的肚子里还有了自己的外孙或者外孙女,他慕容贤又怎么能忍心不管了。 如今两种秘法已经被这眼前笑呵呵的,权势滔天的的年轻人给计算上了,慕容贤知道自己秘法已经是注定保不住了,当下思索起了最将损失减少到最少的办法。 见慕容贤低着脑袋,目光也是漂亮,很闲是在思考什么东西,但林墨心里是一点儿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喝起了茶,那叫一个悠哉悠哉啊! 反正慕容家这块肥肉,他林墨是要狠狠地咬上一口的。 过了不会儿,只见慕容贤先是眸光一闪,而后沉声一叹,脸色相当凝重的道:“好吧,林宗主,老朽答应与您的合作了。” 听得慕容贤答应了与自己的合作,林墨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宽慰地道:“放心吧,慕容家主,在下只要三成利,其余都是您慕容家的。” “什么,林宗主,您说您只要三成利?”慕容贤立时吃了一大惊,起先,慕容贤还以为林墨会狮子大开口,要走五成的利润,没想到只要了三成利。 “没错,在下只要三成利。”林墨微笑着点了点头,起身亲自为慕容贤斟上一杯茶,笑呵呵地道:“慕容家主,在下不是强盗,只要您的三成利,绝对说到做到。” 诚惶诚恐地接过林墨亲自斟的茶轻抿了一口,茶水入口一丝清凉香醇传来,慕容贤猛地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一张已经逐渐编织好的大网在向自己围将过来。 突然,慕容贤想通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使得自己感到不安。 一旦自己的生意铺开,过了四五年,林墨的人进来了,也将秘法学得个熟练了,那他林墨完全可以一脚把自己和慕容家揣开,再另起炉灶。 所有销售的路子都是他林墨的,若是再让他林墨又掌握了秘法,那自己与慕容家对他林墨还有何价值,说不定连自己现在今后生意地盘,都是会被他林墨给蚕食掉。 如此,那慕容家可就全完了啊! 想到此处,慕容贤只觉得背后阵阵寒凉,再看向坐于主位上的林墨那笑呵呵的面容,慕容贤只觉得打颤,那笑容如同魔鬼一般狰狞可怖。 见慕容贤很是惊惧地盯着自己,依旧满脸笑容的林墨笑呵呵地道:“怎么了?慕容家主,难道在下只要三成利,慕容家主觉得多了?不愿意给?” 听得此话,慕容贤心中一颤,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林宗主您只要三成利,老朽只是觉得很是意外而已,这才没回过神来。” 说着,慕容贤心里顿时有了新的主意,当即将牙一咬,微笑道:“林宗主,老朽愿意再让给您一成利,只想您答应老朽一个条件,就只一个条件。” 闻得慕容贤说出这话,林墨嘴角那抹邪魅笑容更盛了,但面上却依旧是笑呵呵地道:“哦,慕容家主竟然愿意以一成利让在下答应您一个条件,那不妨说说看,在下倒是很想听听,到底是何种条件,竟然有如此价值。” 这一成利听着很少,可一旦慕容家的战马专用护具与骑兵专用轻甲的生意扩大,覆盖整个大乾帝国后,那也至少是每年三、四十万枚金叶的收益啊! 这慕容贤如今能这一成利为条件,让自己答应他一个条件,林墨肯定这个条件,很不一般,极有可能是慕容贤刚想出来的面对自己杀手锏。 暗自紧握了一下双拳,慕容贤忽然站起了身,对林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极为认真地道:“老朽不求别的,只求林宗主明日晚能过我慕容府一叙,老朽定会备好酒宴的。” 这话一出,林墨倒是愣住了,让出一成利,只为了在明天晚上能与自己吃上一顿饭?这慕容贤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这让林墨一时之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顷时之后,林墨便想到了此刻,这慕容贤的戏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面上依旧是佯装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样,问道:“就是如此简单?” “就是如此简单。”慕容贤坐回原位点了点脑袋:“只是老朽希望林宗主您明日晚上来敝府赴宴席之时,只带这两位护卫大人即可。” 这话一出,林墨便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测是猜对了,在脑海中略作思忖了一番,林墨缓缓点了点头:“好吧,那在下就答应慕容家主您的邀请了!” “如此那便是太好了!”听到林墨答应了,慕容贤心头顿时大喜:“那林宗主,明日老朽可就设宴只等您的驾临了,您不要失约哦!” “一定一定!” 再度与慕容贤闲聊了几句,此行目的达成的慕容贤便起身借故告辞了,只是走的时候,脸上带着的是笑意,整个人显得年轻了不少。 “宗主,属下想问一下,您当初的目的就是要从慕容家身上切下一块肥肉的吗?”望着慕容贤离去的背后,仇云眼珠一转,忽然问了一句。 “那倒也不是!”林墨饮了一口茶,摇了摇头:“当初呢,只是想为白鱼弄来两万套组建火云骑要用的战马专用与士兵的软甲。” “那您后来为何又想从慕容家身上切下一块肥肉的呢?” 仇云感觉得到自家这位宗主在一开始压根儿就没有打那工匠的主意,之所以提出了要五名工匠,就只是为了让慕容贤接受不了这个等同于釜底抽薪的条件之后,再趁机提出代价小一些的两万套骑兵专用轻甲的条件。 可又是何时打起了从慕容家身上切下一块肥肉的主意,仇云就不清楚了,也给过息风眼神,可息风回应了自己,说他也不知道,当下只好亲自开口问林墨了。 林墨想了想,道:“应该是慕容贤抬出那几箱价值二十余万枚金叶的时候吧,其实本宗主也是没想到这慕容家的生意这么赚钱,这不,送到嘴边来肥肉岂有不吃下的道理。” 闻得此言,仇云一阵愕然,原来是慕容贤送礼送出毛病了。 想想也是,一个区区慕容家送一次礼就是二十余万金叶,那说明慕容家所掌握的生意,里面的利润是丰厚得很啊,也是,主动送到嘴边来的肥肉得吃才是啊! 不过,仇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问题,人家慕容贤好心好意送来重礼,自家宗主却是把人家慕容贤当做了肥肉,狠狠地切了一刀,总觉得有些不妥啊!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仇云却是不敢说出了的,自己先前还坑了自家宗主一把了,这要是将话给说出来了,估计自己就更得提心吊胆的了。 第两百三十九章 几流家族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仇云当即又问道:“对了,宗主,您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慕容家的那五名工匠,一直是冲着那两万套骑兵专用轻甲,甚至拿掉慕容家的三成利去的,对吧?” “算是吧!”林墨淡淡一笑:“这个慕容贤可是纵横生意场多年的老狐狸,若不一开始就开除他接受不了的条件,来扰乱他的心神,本宗主又怎么能能拿到那两万套骑兵专用轻甲,进而再拿下慕容家生意的三成利呢。” 慕容贤是老狐狸?仇云心里生出一阵又一阵狂汗,恐怕就是有十个慕容贤这样的老狐狸,也得被宗主大人您这只笑面虎给玩弄于鼓掌之间吧? 也不管仇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林墨微微一笑,起身走到那个六个箱子面前,挑选了六支精美珍贵的玉簪,将其拿了起来,而后淡淡地说了起来。 “慕容青兰那个女人野心不小,一心想要将整个申国握在自己的手中,做申国最有权势的人,要想本宗主帮她,本宗主又如何能不好好宰一宰慕容家这只肥羊。” 说罢,林墨将手中的六支精美玉簪交到仇云手中,吩咐道:“仇云,将这支玉簪用个精美的盒子装起来,本宗主有大用。” “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起了正事,仇云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认真,将玉簪小心收好,对林墨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礼后就欲转身离去,却是被林墨给叫住了。 “哦,仇云,你去吩咐一队在澜州以隐藏的夜者,将这些金银珠宝给白鱼送去,现在白鱼在打造一支火云精骑正是大把用钱的时候,另外,你再去给本宗主准备一柄名剑,本宗主今日要用的。” “是,宗主!”说完,仇云便转身离去了。 就在仇云离去办事的同同一时刻,国宾馆大门前。 慕容贤回首望了一眼国宾馆,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慕容贤总算是来了,再在里面待会儿一会儿,恐怕我慕容家的骨头都被那林宗主给嚼碎了。 又站在门前定定地立了许久,心神又稳定了不少后,慕容贤看向那四名婢女打扮的娇美女子,轻声喝道道:“四个没用的东西,方才在大堂之中如此紧张作甚?” 站得离慕容贤最近的那名女子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又被慕容贤给打断了:“我知道你说些什么,但我告诉你,既然你们四个姓慕容,是我慕容家的一份子,那就没有你们选择是自己喜爱的男人的机会,你们撑着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大爷爷,玲儿不想跟着那个林宗主,只想与自己喜花的……”那女子还想倔强地想要说说些什么,却是又被慕容贤给打断了。 冷冷地哼了一声,慕容贤微怒看着那女子:“玲儿,我说过让你,你们,趁着死了这条心,我带来服侍林宗主,这可是你们的爹娘求我,我才给你们这个机会的,否则,我慕容家这么多女儿,又岂会轮到你,还有你们。” 被慕容贤这么一喝,那女子立时不敢再说话了,四名女子齐齐低下了脑袋,丝毫不敢再看慕容贤一眼,生怕身为家主的大爷爷,再责骂自己,或者被用家法伺候。 将怒气压下,慕容贤冷着脸道:“现在你们四个就从分家住到主家来吧,大爷爷我会好生供养着你们的,你们四个自己也得好之为之才是。” 说着,慕容贤忽又冷声警告道:“记住,你们现在开始,只能是林宗主的,若是你们四个有谁敢私通其他男人,依家法杖毙,你们的爹娘通通逐出家族。” 闻得此言,四个女子的身子齐齐颤抖了下,那名为“玲儿”的女子连连点头道:“是,大爷爷,玲儿再也不敢了,一定会好好听您的话的。” “这还差不多,能有机会跟着林宗主是你们的福分。”听到这话,慕容贤满意一笑,又道:“明晚,林宗主会来我慕容家赴宴,你们四个得好生表现才是,知道了吗?” 说完,也不管四名女子是什么反应,也不管四名答不答应,便径直登上马车,领着一众护卫以及那四名女子离去了。 四名女子赶忙跟上,低着脑袋,只是那眸中的泪却是滚滚地留了下来。 就在昨日,自己四人本来还有各自的如意郎君,还说着海誓山盟的话语,可今早醒来就被爹娘从分家送到了主家,打扮成了婢女的模样来到了这里。 她们四人想反抗,可是家主的话还有那森严的家法,使得她们生不起半分地反抗之心,不仅自己会被杖杀,连爹娘也会被驱逐出家族,她们只好了认了命。 这一刻,她们四人开始痛恨起了林墨,因为林墨是造成她们如此的罪魁回首,殊不知明晚过后,对林墨只有了千恩万谢与感激涕零。 坐着马车内,想着明晚的计划,慕容贤总觉得将如此大任只是交给分家送来的四个女子总有隐隐的不妥,生怕这四个女子在明晚的夜宴上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行,不能只是交给她们四个,若是闹出了什么幺蛾子还是轻的,可若是以后给林宗主吹枕边风,那我慕容贤可就得倒霉了,这事还得让欢儿也出手才是。” 国宾馆大堂之中。 坐回原位的林墨轻饮了一口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拧眉思考了起来,可想了一会儿像是没有想明白似的,当即问起了息风。 “息风啊,你说,那个慕容贤用一成利只为了请本宗主去慕容府赴宴,那可是足足一成利,慕容贤这老狐狸此举到底是何意思?” 略微想了一下,息风对林墨拱手行了一礼,恭声道:“回禀宗主,属下不知,若是宗主您都不知道的话,属下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对息风的话,林墨苦笑着摇了摇头,当下便思考起了该怎么应对明晚的慕容府中的那场夜宴,就在此时,一声女子的惊呼声音突然响起。 “哇,大人,你也太厉害了吧,你这才离开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呢,你就挣到了多钱,哇,还都是全都是金银珠宝,总有六箱啊!” 林墨侧首看去,只见长孙忧音,与惊呼当中的柳若水以及小婉,从侧门走了进来。 刚进到大堂,张着小嘴的柳若水就走到了那六箱金银珠宝前,一一巡视了起来,像是在挑选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倒是颇有几分百里倾城的小财迷模样。 长孙忧音看了一眼六箱金银珠宝,坐到了林墨身旁的椅子上,问道:“夫君,这些都是慕容家的家主慕容贤送来的?这都价值二十多万枚金叶了吧?” “没错,就是慕容贤送来的。”林墨点了点头,又微笑道:“慕容贤这次为了帮他女儿慕容青兰坐稳那申国王后之位,可着实是下了一番血本了。” “血本?夫君为何这样说?”长孙忧音倒是有些疑惑了。 二十余万枚金叶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可这这对慕容家这样的家族,也只是半年左右的利润而已,这谈何下了一番血本啊? “是啊,血本!”林墨点了点头:“忧音你有所不知啊,这次慕容家不仅给夫君我送来了二十余万金叶,还免费赠送了两万套战马专用护具与两万套骑兵专用轻甲,除此之外呢,还将慕容家生意的四成利分给了夫君呢!” 林墨这话一出,长孙忧音是真的吃了一大惊,这面色赠送两万套战马专用护具与两万套骑兵专用轻甲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可真分出四成利,就太不可意思了吧。 长孙忧音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睁着一双大眼睛,长孙忧音带起满满地不可思议,问道:“夫君,妾身不是听错了吧,那慕容家怎么愿意平白送夫君你四成利呢?” “自然不是平白送的。”林墨亲手为处于惊愕之中的长孙忧音斟上一杯清茶:“那可是足足四成利啊,这里面嘛,自然是有原因的。” 听得林墨与长孙忧音聊得热闹,没想挑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柳若水,走到林墨身边,这些东西,以前的柳若水会非常喜欢,现在嘛,没有一点儿感觉。 直接坐入林墨怀中,柳若水拿起林墨饮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问道:“大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慕容家下如此血本啊,你给忧音姐姐与若水说说嘛!” 轻轻拥着柳若水的纤腰,林墨道:“我呢,答应帮助慕容青兰坐稳申国王后之位,而且与慕容家合作经营他们家的战马专用护具与骑兵专用轻甲生意。” “你们也知道,我这次下山了不仅是为了报血仇,如今血仇也快能报了,其后就是我下山的目的了,一旦计划实现,就可以帮助慕容家生产的战马专用护具与骑兵专用轻甲销往给着整个大乾帝国,这样他们慕容家也呢个跻身于大乾帝国一流家族的行列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伸手环住林墨的脖子,柳若水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大乾帝国一流家族的行列,那大人,咱们林家算是哪一流的家族啊?” “咱们林家算是哪一流的家族?这大人我可得好生想想!”林墨故作思考了起来,片刻后,林墨讪讪一笑道:“咱们林家还不入流呢!” 闻言,长孙忧音掩嘴一阵偷笑,现在柳若水这丫头当真是说话愈来愈不觉得害羞了,都和倾城差不多了,咱们林家,这丫头可还没入门了。 浑然不觉得害羞的柳若水,脸上一丧,很不愿相信地问道:“大人,怎么会呢,大人那可是墨宗宗主与大乾一品上卿兼驸马啊,而且白鱼姐姐还是燕国国主,芷兰姐姐她们的身份也十分显赫,咱们林家怎么可能会是不入流的家族呢?” 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林墨捏了捏柳若水的脸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若水啊,你知道衡量一个家族的强弱兴盛,是需要看什么哪些东西吗?” 这话倒是真把柳若水给问着了! 第两百四十章 早已爱慕 拧着眉头,在心中思虑了良久,柳若水缓缓说道:“衡量一个家族的强弱兴盛嘛,得看家族的权势,力量,还有就是钱财,嗯……,若水就能想到这些呢。” 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林墨又莞尔一笑道:“若水你说得都没错,衡量一个家族的强弱兴盛,的确得看权势力量与钱财,不过若水你还说差了一个哦。” “还差了一个?”柳若水皱眉疑惑了起来。 林墨点了点头。 柳若水再度低首沉思了起来,一旁早已看出林墨想说什么的长孙忧音,看着柳若书这副认真思考的可爱模样,那掩嘴的偷笑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 沉思了一会儿,柳若水实在实在想不出来,当即甜甜一笑,撒起了娇:“大人,若是最后一个实在是想不出来了,你给告诉若水呗。” 强忍着心中的无尽笑意,林墨挑起柳若水的精致下巴,很是邪魅地道:“那自然是害得人丁兴不兴旺啊,若是若水愿意为大人我生个十多个孩子,二十多年后,咱们林家绝对是大乾帝国之内的顶级家族。” 这话语刚一说完,林墨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长孙忧音也忍不住发出了娇笑声,然而那息风却是像是屏蔽了五官似的,依旧是是冷着脸。 听到此话,柳若水是顿时羞红了脸,但仍旧忍住了心中不断涌上来的无尽羞赫会意,娇嗔道:“呸,若水又不是母猪,怎么可能生得了那么多。” 将俏脸一横,柳若水不理会林墨与长孙忧音因自己而发出的笑声,一本正经地道:“再说了,大人还有那么几位夫人,只有要忧音姐姐她们每个给大人你生个三四个,别说有十多个孩子了,就是二十个孩子都没有问题。” 听到柳若水要将矛头转移到自己头上,长孙忧音忙停止了笑意,自己若是在要笑下去,估计柳若水这丫头就该变着法儿的来打趣自己呢。 怕继续笑下去柳若水会生气,林墨也是当即停止了大笑,在柳若水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问道:“那若水你呢,你打算给大人我生几个孩子呀?” 听得这话,柳若水红了脸,强忍着心中的害羞,道:“若水听说生孩子可疼了,若水最多只给大人你生……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然后就再也不生了。” 一儿一女,可要是接连都是女儿或者是儿子呢!林墨正要这样继续问下去,这时,仇云的声音再次传来,林墨只得到嘴边的话语给咽回了肚中。 “宗主,您要的人,属下找来了!” “行,进来吧!” 林墨脸上恢复了严肃,旋即只见仇云领着两名男子走了进来,进来后,两名男子忙对林墨拱手行了里,恭声道:“属下参见宗主,参见忧音夫人,参见若水夫人。” 两名男子左侧一名叫做云峰,右侧名叫云雷,皆是剑师巅峰境界,乃是墨宗的执事,自从林墨入住国宾馆后,便一直领着众多夜者,隐藏在国宾馆周围。 “云峰,云雷起来吧!” 叫起两人,林墨看了一眼那八个箱子:“你们二人先命人将八箱金银珠宝送出这国宾馆,然后半个时辰再来取这堂上的另外几个箱子,第二次取完箱子就送回燕国,亲手交到白鱼手里知道了吗?” 两人忙再次拱手行了一礼,云峰恭声道:“宗主请放心,属下等定不辱命,一定将这批珠宝安全交到主母大人的手里!” 说罢,云峰拍了拍手进来十多名夜者,对林墨等人行了一礼后,便抬着箱子走了,云峰云雷行了一礼后也转身要走,却被林墨给叫住了。 “不知宗主还有何吩咐。”云峰问了一句。 林墨从怀里拿出一支军令递给云峰:“这是军令,你们兄弟二人护送珠宝去云淮城是定会途径南丰城,到时候将这军令交给南丰城守将,方杰英将军,让方将军领一万重装黑甲军南移三十里,陈列燕申边境,佯做攻势。” 说着,林墨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云峰:“这是本宗主写给白鱼的信,你们将这批金银珠宝交到白鱼,将这封信也一并交给白鱼,让白鱼派遣得力将领,率领领五百骑的陷阵浮屠南下,驻守在南丰城内,随时呼应方将军。” “是,属下明白了!” 云峰再次行了一礼,便与云雷走了! 该走的走了,听着林墨先前的一番吩咐,一直坐在林墨怀里的柳若水心中却是泛起了疑惑,问道:“大人,你为何让那个云峰云雷半个时辰后,还要来这里这一趟,抬珠宝啊?” 林墨淡淡一笑:“因为待会儿,还会有人来给大人我送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啊,不然,大人我早就领着你们去长孙家了。” 这下,柳若水明白了过来,一旁的长孙忧音的新中国却又是泛涌起了一阵疑惑,当即问林墨道:“夫君,你方才为何会让一支两万人的大军陈列于燕申边境,佯做攻势啊?” “自然是为了帮助慕容青兰稳住申国王后之位啊!”林墨微笑道:“夫君我都是了他慕容家的钱了,总该出力有些行动才是啊!” 然而听着这话,长孙忧音却是更加疑惑了:“可是夫君,待会儿来人送钱的是h国主司徒震天吧?可夫君你都选择帮助那个慕容青兰了,司徒震天怎么还会来给你夫君送钱了。” “这就是忧音你有所不知了!”林墨嘻嘻一笑:“夫君我若是收了慕容家的钱,司徒震天才会给夫君我送来给多的钱,好让夫君我转而帮助他啊!” 听得这话,长孙忧音心中顿时一阵愕然,而后又是一阵汗然,为何我总感觉自己这个夫君有几分无赖的气息呢?这两头收钱岂是君子所为。 收起汗然的心神,长孙忧音却是有些担心道:“可是夫君,我们若是收了司徒震天打量的钱财,又不帮助司徒震天的话,司徒震天会翻脸的吧?我们现在还在申国境内,若是司徒震天调遣大军来捉我们的话,那个司徒震天的手里可是有十万大军啊,光是这澜州城周边都是两万大军,他的身边还有一支三千人的亲卫军,到底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这就是夫君我方才要让燕军陈列于燕申边境,佯做攻势的原因了!”林墨微微一笑,道:“只要大军陈列于燕申边境,那司徒震天就不敢动兵。” 长孙忧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当即问道:“可是夫君,你总共就只往燕申边境陈列了一万大军,然而妾身听闻那个司徒震天在燕申边境可是有两万大军驻守啊,一万人能震慑得了那个司徒震天吗?” 林墨没有直接问答长孙忧音的话,而是反问道:“忧音啊,你还得约莫半年前,夫君我领着一支两万余人的队伍,击退北狄十万精锐铁骑的事情吗?” “当然知道啊,妾身还在那深宫之中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妾身还清楚夫君你打败北狄的十万大军是在去年秋天,当时妾身听到这个事情后那是……!” 说到这个事情,长孙忧音整个人突然不淡定了起来,俏脸上满是兴奋,正幸福地说着呢,却发现林墨与柳若水奇怪的看着自己,长孙忧音顿时羞红了连,低下了脑袋不说话。 看着羞红着脸的长孙忧音,柳若水眨了眨大眼睛:“忧音姐姐,说起这件事,你好像整个人都不一样呢,像一名兴奋的小女孩儿。” 听到这话,长孙忧音的红更加地红了! 看着眼前如恋爱少女羞涩一般的长孙忧音,林墨突然明白了什么,微笑道:“忧音,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对夫君我心生爱慕了呀?” 闻听此言,长孙忧音的脸颊立时变得滚烫了起来,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后,也不知是哪里的勇气,抬眼看着林墨,轻点了一下臻首。 林墨猜得一点儿没错,长孙忧音可是早就对被百姓们和宫娥们传得神乎其神的将军心生爱慕了,只是苦于受苦深宫之中,只能自怨自艾。 林墨豁然一喜,将柳若水放到椅子上做坐下,走到长孙忧音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林墨则顺势坐在了长孙忧音坐的椅子,而将长孙忧音抱在了怀里。 带起满蓝的有趣笑意,林墨伸出一只挑起长孙忧音的下巴,问道:“忧音快说说看,见到夫君本人后,有没有附和你心目中的那个爱慕形象啊?” 从腋下环住林墨,长孙忧音依偎在林墨肩头,轻动了一下脑袋,柔声道:“比妾身想德更年轻,也更英气俊朗,只是,只是有些博爱了。” 听见“博爱”二字,林墨立时老脸一红,讪讪一笑,忙转移话题:“哦,既然忧音早就对夫君我心生爱慕,有没有在夜里梦到过夫君啊?” 长孙忧音再次轻点了一下臻首:“妾身不敢欺瞒夫君,在未见到夫君你之前,妾身已经梦到过夫君你很多次了,梦里,夫君你就是这样抱着妾身的,身边还有我们的孩子,可……可是每次都发现只是做梦。” 说着,长孙忧音竟然抽泣了起来,林墨刚要为其温柔地安慰,却又看到长孙忧音骤然喜极而泣了,而后紧了紧抱着林墨的手,再次诉说了起来。 “妾身没有想到,妾身的梦竟然成真了,夫君你真的是实实在在这样抱着妾身,妾身能实实在在感受夫君的你温暖,享受到夫君你的怀里。” 搜着,长孙忧音又看一眼自己的肚子:“还有我们的孩子也即将出世了,妾身在梦中梦到的所有东西真的都要实现了,妾身真的感觉好幸福啊!” 温柔地为长孙忧音拭去眼角的泪,林墨温暖一笑,柔声道:“傻瓜哭什么,梦都要成真了,应该高兴才是,说起来,是夫君的错才是,夫君应该早去帝都将你接出来的。” 第两百四十一章 申伯来了 没错,诚如林墨所说,林墨其实是可以更早去帝都的,至少可以提前一个月的时间,只是林墨为了吊足大乾皇帝,也为了更好地满足自己的胃口,林墨才故意拖延了时间。 可林墨没有想到早在帝都那深宫之中竟然有这般好的一名女人在等着,林墨现在有些后悔了,就应该早些去帝都的,可惜啊,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啊。 不过又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早些来了帝都,就不会在御花园中碰到长孙忧音了,然后将这样错过她了,看来这些东西还得看缘分啊! “是是是,妾身应该高兴才是。”笑着抹了几下眼泪,在林墨侧脸上一吻,长孙忧音从林墨怀中站了起来:“夫君,你还是抱着若水吧,这样抱着妾身,妾身会……” “害羞的”三字虽然长孙忧音没有说出口,但林墨心下已经了然,旋即坐回原来的位置,而将柳若水抱在了怀中,柳若水那是没有一旦觉得害羞。 长孙忧音与柳若水、百里倾城、唐玉奴等女,有着骨子里的典雅书卷气息,当着仇云息风等人将她着,长孙忧音会感动十分的不自然。 感性之时还可以,一旦恢复理性就会感到害羞与不自然了。 将柳若水抱在怀里,林墨忽而又挑起柳若水的下巴,邪魅一笑道:“若水,你忧音姐姐可是早就爱慕我了,做梦也梦到了我,那你呢。” “讨厌。”柳若水娇嗔了一下,将林墨挑着自己的下巴拿到自己腰间,又叹声道:“若水也想梦到大人你啊,可是若水与忧音姐姐不同,若水在宫里只是一名等级较高的宫娥,每日都是要服侍人的做活的,每日倒头就睡了,实在是梦不到大人你啊!” 柳若水的语气有些幽怨,林墨听着心里也是一阵不是滋味,是啊,那红墙高围的深宫之中对于宫娥以及那些不受宠爱的妃嫔就是无间地狱啊! 长孙忧音还好些,好歹姐姐是堂堂大乾皇后,至少没有敢欺负她,但柳若水就不同了,虽是荣王的暗探但进了宫,也得受不少折磨才能成功获取宣姝太后的信任啊! 心里很是滋味叹了一声,林墨就要出言宽慰柳若水,就这这时,随行十二卫中的一人的声音忽然小跑了进来,行了一礼道:“启禀宗主,司徒震天来了!” 司徒震天来了,林墨立时收起了那有些哀伤的神情,对柳若水与长孙忧音道:“若水,忧音,你们先去准备一下,待我见完司徒震天,咱们便动身前往长孙府。” 心里一喜的长孙忧音当即点了点头,便领着小婉走了,柳若水也很懂事的离开了林墨的怀抱,跟在长孙忧音身旁,转身从侧门出了大堂。 两女都走了,林墨脸上的神情旋即被严肃所取代,而后站起了身,对那护卫吩咐道:“既然司徒震天亲自来了,那便带着本宗主前去一下迎接吧!” “是,宗主,请随属下来!” 那护卫再度对林墨行了一礼,做了请的手势便在头前儿为林墨带路,作为随行护卫的息风与仇云自然是跟在林墨身后,一同去见司徒震天了。 一路来到国宾馆门口,林墨便看到一辆装潢富丽的马车,一辆装潢也很是富贵的马车,以及四五辆拉货的马车在数百名身着甲胄的士兵的开路下,缓缓向着国宾馆而来。 最终在国宾馆门前停了下来。 随行太监拉开马车车帘,司徒震天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名生得艳丽风情女子,后面的那辆马车也行下一名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者。 见司徒震天亲自道了,林墨忙微笑着迎了上去,这可是来送钱的散财童子,林墨岂有不笑脸相迎的道理,谁还会对散财童子摆出一副臭架子呢。 林墨就要对着司徒震天行礼,再说一些“有失远迎了”之类的客套话语,司徒震天忙扶住了林墨的手,笑呵呵地道:“林宗主,不必多礼,你我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林墨想了想,司徒震天这话还真没错,虽然司徒震天与慕容青兰不和,但毕竟父夫妻关系,如今林墨已经与慕容青兰定下了儿女亲事,要说一家人还真没说错。 也不假惺惺在行礼寒暄,林墨便放下了要行礼的手,开心一笑道:“申伯说得没错,咱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那在下可就不多礼,申伯,快这边请,咱们去大堂聊。” “好,林宗主,咱们去大堂聊!” 亲如自家人一般,笑呵呵来到大堂,林墨与司徒震天坐于主位,随行而拉的风情女子与那名老者也依照次序,林墨当即命国宾馆中的婢女斟茶。 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司徒震天笑呵呵地说话了:“来来来,林宗主,我来给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最宠爱的昭明夫人,东方云姬。” 这东方云姬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生得颇为美艳,虽然仪态优雅,但凭借林墨多年来累积的经验,便从这东方云姬的眉梢眼角看出,这女人绝对是和唐玉奴一个类型的。 是妖媚且风情万种的。 这东方云姬与自己相接之时,林墨发现这女人的眸子里打着隐隐的水波,那看着自己目光更是带着一丝微弱的电流,仿若是在勾引自己,给自己暗送秋波。 但林墨只知道那东方云姬不是在故意,也不是在专门勾引自己,而是这女人常年以来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看任何能入得了眼的男子都是这般含情脉脉的。 东方云姬起了身,对林墨福了一礼,抿嘴笑道:“妾身见过林宗主,妾身早就听闻林宗主您大名了,可是仰慕了许久,今日一见,林宗主可真贵气逼人,倜傥俊朗啊!” 收回对投在东方云姬的视线,林墨也起身对东方云姬回一礼:“见过昭明夫人,夫人生得这般美丽动人,怪不得能受得申伯的宠爱呢。” 这话一出,东方云姬脸上略微一红,收回了打量林墨的视线坐回了原位,一旁的司徒震天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对自己的这为亲封昭明夫人,也很是骄傲自豪。 笑罢,司徒震天又饮了一口茶,冷静了下来后,又对着那位老者:“林宗主,这位便是我的大将军,东方博,同时也云姬的的父亲。” 东方博,申国四大家族之一的东方家的现任家主,东方云姬的亲生父亲,乃是司徒震天的心腹,被司徒震天封为了申国的一品镇国将军,执掌申国十万大军的中四万。 “是是是,申伯,东方家主我知道的。”林墨笑着率先起身对东方博,行了一礼,笑呵呵地道:“东方家主,两年多未见,您依如既往地身体强健啊!” 看着林墨那笑呵呵的样子,东方博那宽大衣袖下的手下意识地便成拳紧握了起来,骨节嘎吱作响,眸中的绽放出一丝寒芒,那架势简直恨不得将林墨给生吞活剥了。 这杀死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仇人就在面前,还对自己露出一副笑呵呵的表情,而且还像老朋友一般向自己问话,剑师巅峰境界的东方博体内的元气就要倾泻而出。 就在这时,东方博感受到一股无比强大的杀意向自己狂袭而来,只是瞬间便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东方博感到背后是汗毛直立,更是自心底生起一阵恶寒。 缓缓抬头看向林墨,林墨依旧那副笑呵呵的见到老朋友的友善模样,而林墨身旁的息风与仇云的眸子中却是绽放一阵令自己惊惧的寒芒。 “咳咳——” 或许是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司徒震天突然咳了一声。 就是这声咳嗽,使得东方博从对林墨的仇恨中回过了神来,在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杀意与威严消散,东方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缓过了神来。 又想到眼前之人虽是自己的杀子仇人,但想到自己等人此行是来求他办事的,东方博在松开了自己成拳紧握地拳头,老脸之上也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镇静下心神后,东方博也咳了一声,这才站起身对林墨回了一礼,满脸笑意地道:“是啊,林宗主,两年多未见了,您真是愈发地英姿逼人了,如今又身居帝国一品上卿见长公主驸马的高位,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东方家主才是,虽已年过六十,但依旧是身子却是愈发地壮实了,如今有又有了昭明夫人这般的好女儿,在下应该恭喜你才是啊!” 与东方博简单寒暄了两句,林墨轻抿了一口热茶,满脸微笑地问司徒震天大道:“不知为何申伯突然来国宾馆,若是有事的话,叫我去便可,怎么敢劳烦申伯你亲自前来呢。” 听着林墨的话,司徒震天先是哈哈一笑,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林宗主你说的是哪里话,既然是我有事请你帮忙,自然是我前来才是。” “哦,那不知道申伯你亲自来国宾馆找我有何等大事?不妨直言,若是我能帮到的,自然尽力帮助于你。”林墨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 林墨与司徒震天虽然都已经心知肚明对方是打什么主意,心里有什么心思,但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足的,毕竟是过场嘛,虽然是说表面,但还是要走的。 司徒震天也故作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绪,而后才笑着道:“好吧,竟然林宗主你都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再多说废话与拐外抹角了。” 林墨点了点,道:“嗯,申伯你直言即可。” 轻咳了一下,司徒震天润了润嗓子,将心一横,道:“林宗主,实不相瞒,我这趟亲自来国宾馆寻你,是想请你取消昨晚宫宴上与王后定下的儿女亲事。” 听到这话,林墨的脸上顿时故意浮起了一丝冷意,轻饮了一口热茶,将茶杯端在手中,淡淡道:“申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成是想告诉在下,凭借在下的儿女的身份,不配与你申伯的儿女定亲吗?” 第两百四十二章 暗流涌动 “不是!不是!” 感受林墨话语中的那丝冷意,司徒震天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林宗主你误会了,能与你称为儿女亲家,我自然是感到荣幸至极,我只是不希望林宗主不与王后肚中的那个孩子定下而亲事而已。” 放下手中的端着茶杯,林墨略显得不解地疑惑道:“那我可真是不明白申伯你的意思了,王后生下来的将会是你的嫡长子,将来是要承袭你的国主之位的,难不成申伯的意思是本宗主的儿女不配与将来的申国国主有成为兄弟姐妹或者夫妻?” “那自然也不是,林宗主你可别误会!”司徒震天忙道,说完开口要对林墨解释什么,可忽又想到了什么,当即便将快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那我可真是糊涂了。”林墨话语中的冷意消失,心平气和地道:“申伯,我可真是想不透你的意思了,有缘由,申伯你不妨直接讲清楚。” 见林墨执意要装傻,让自己说那句话,司徒震天的心里是有气的,可想到为了自己最宠爱的东方云姬,当即将抹不开脸面的话,也厚着脸皮说了出来。 饮上一口热茶,司徒震天把牙一咬,厚着脸皮道:“我不满林宗主你了,这两年来, 我与慕容青兰的感情不和,早已有了废掉慕容青兰的王后之位的打算。” 说着,司徒震天看了一眼东方云姬,又道:“废了慕容青兰后,我打算让云姬成为我的新王后,云姬她贤良淑德,温和恭善,很适合做王后。” “林宗主,你或许有所不知,这两年多来,慕容青兰已经性情大变,整日就会在后宫之内玩弄心计,手上染满了不少的鲜血,实在是不适合再继续做我申国的王后,她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是也不配与林宗主你的儿女成为兄弟姐妹,更甭提夫妻。” 司徒震天想想自己也是憋屈,自己乃是申国的国主,想要废后立后本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如今却还有看林墨的意思,当真是窝火至极。 可想到林墨如今的重重尊贵身份,以及手中掌握的力量,再加上林墨子在申国百姓们眼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司徒震天发现自己又不不得不忌惮他,不得不前来让林墨先废了与慕容上英定下的儿女亲事,而后才能成功废了慕容青兰的王后之位。 先看了一眼眸子散发着媚意的东方云姬,又用视线的余光瞥了一眼年过五十的司徒震天,林墨再度端起茶杯一面轻饮着,一面故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但殊不知,林墨的心里却是在暗笑司徒震天的:老不要脸的,你还真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我看是眼前那生得风情万种,妖娆的东方云姬把你伺候的太过舒服,而那慕容青兰年近四十、姿色渐褪,你才想废了她吧! 说慕容青兰玩弄心计,手上染满鲜血?我呸,在深宫之中要想生存下来,谁的手里还有一两条人命在手啊?谁又能不玩弄心计呀?说到底就是你司徒震天嫌弃慕容上英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林墨面上却是不能这样说的,心里的这番话要是说出来,估计这司徒震天立马就会下不来台,而后当即便跟自己翻脸闹僵。 这次司徒震天带来了约莫五百名亲卫军,此刻就在国宾馆外,想来,一是为了随行护卫与开路,二来嘛,林墨猜测就是为了震慑自己的了,让自己想好了才回答,要不要与慕容青兰退了儿女亲事。 林墨在心里暗道了起来:司徒震天你这只老狐狸,这可是你先想用兵来震慑我林墨的,你先不仁,那就别怪我林墨也不义了,明天过后有你司徒震天好瞧的。 当然若是闹翻了,林墨肯定自己等人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凭借自己在澜州城的人手杀出一条血路出城,往北进入燕国境内,那是轻易的事情。 但这样一来,长孙忧音回家省亲的事可就泡汤了,还有可能会牵连到长孙家。 收敛起心神,林墨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打量起了东方云姬,意在演给司徒震天看,自己要看看这东方云姬当真是如同他说的那样贤良淑德与温和恭善。 见林墨在打量自己,看自己有没有成为申国王后的特质,在感受到司徒震天的暗示后,东方云姬立马端正了身子,做出来一副端庄得体的优雅姿态,忽而,眼眸还轻眨了几下。 就轻眨的几下,林墨肯定这东方云姬是故意的,而且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因为这东方云姬趁着司徒震天与东方博一个不注意,还对自己露出了一副轻咬嘴角的妩媚姿态。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 林墨的心神瞬间激荡了一下,这下,林墨当即肯定了司徒震天要将东方云姬立为申国玩王后的原因了,就因为这东方云姬将司徒震天服侍得更好啊! 暗暗稳定住心神,林墨轻咳了几声,一本正经地道:“嗯,这昭明夫人气质典雅,一看就是贤良淑德之女,的确很很适合做申国的王后啊!” 听到林墨说出这话,司徒震天老脸之上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笑意,嘴都笑得快合不拢了,就欲开口说些感谢的话语,这时,却是听到林墨说话了。 林墨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淡淡说道:“可是啊,申伯,昨晚在夜宴上,我与慕容青兰可是商定了的,如今这是反悔,恐怕就有些难做了!” 难做?司徒震天的笑声戛然而止,忽然又想明白了什么,当即保证道:“放心吧,林宗主,我是不会让你太过为难做的。” 说罢,司徒震天拍了拍手,应这落下的掌声,十二个箱子被相继抬了进来,最后在当真堂上众人的面打开,顿时一片泛着流光的金银珠宝呈现在了林墨的面前。 “林宗主,这批金银珠宝足足价值三十余万枚金叶,还希望你能收下,就当是我给你的一片心意吧,也算是给你的一点儿补偿。” 司徒震天这话的很是豪气大方,但心里那是直呼肉痛,这批珠宝可是他司徒震天可是将历代申国国主存钱的私库都快给搬空了才有的。 暗暗看了一眼仪态优雅,端正坐着的,司徒震天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声。 云姬啊,为了你能成功地坐上申国王后之位,我司徒震天为了你可是将我历代申国国主存钱的私库都快给搬空了,现在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吧! 司徒震天之所以会迟来,是早已料到慕容贤定会带着大批金银珠宝来向林墨示好,为了压过慕容贤一头,打听清楚了慕容贤带来了多少后,在慕容贤的基础上加了十万才来的。 对于林墨此人,司徒震天自认为那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林墨这人就爱钱爱美人儿,只要钱到位,美人儿到位,他司徒震天相信林墨是一定会选择站在自己这边的。 原本司徒震天也是准备了美人儿,可在听得下面的人回报说,慕容贤带给林墨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林墨没有要,司徒震天才未将那些美人儿带来。 看着面前十二箱泛着流光的金银珠宝,林墨的眸中一丝亮光,可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很为难的事情,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申伯啊,其实我也是很想站在昭明夫人这一方的。”林墨唉声叹气地摊了摊手:“只是你或许不知啊,我与东方家有些恩怨,这个要是……” 这时,东方博突然站了起来,对林墨行了一礼,铿锵有力地道:“林宗主,只要您原因帮助云姬登上王后之位,老朽将深感大恩,以前诸多恩怨,老朽将还会不记得。” 以前诸多恩怨将会不记得?你当你东方博可以格式化了!林墨在心里暗道了一声,然而面上却是笑呵呵地道:“既然如此那便好,我也就放心了。” 起身对东方博回了一礼,又对司徒震天道:“申伯,既然如此,那东西我可就手下了,你放心,我定会帮助昭明夫人的。” 见到林墨答应了,司徒震天立时大喜:“如此,那我便多谢林宗主了,林宗主那我便等你与慕容青兰那个女人解除儿女亲事的消息了,你的那块麒麟雪玉佩要尽快收回才是。” “是是时,申伯你说得极是。”林墨也是满脸地笑呵呵:“申伯你放心,只要等我忙完这两天的事情,我一定进宫找慕容青兰拿回麒麟雪玉佩。” “那好,林宗主,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说罢,司徒震天起身就要走,却是被林墨给叫住了。 摸了摸后脑勺,林墨讪讪一笑道:“只是啊,申伯,你或许也知道,我呢,已经收了慕容家的钱呢,有事呢,我还是得去应对的,比如,慕容贤邀请了我明晚去慕容府赴宴,你也知道的,毕竟我们现在姑且还算是半个亲戚,我还是得去走动的。” 司徒震天沉声想了一下,哈哈一笑道:“没事的,林宗主,你说得没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的,你该去做的就去做吧,与我无关,我是不会乱想,也不会乱来的。” “如此,那我也好安心去赴宴了!”林墨也是开心一笑:“不给申伯你说一声啊,我总感觉去吃那顿宴席,都吃不安心。” “那林宗主你明晚便只管去吃个开心吧!”司徒震天说完,就要起身领着东方云姬等人离去,却又是被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的林墨给拦下了。 “慢着申伯,现在我答应了帮助昭明夫人,但我还希望你现在不要动慕容青兰,也不然让慕容青兰察觉我选择了帮助昭明夫人,等我几日之后离开了澜州城,你再动慕容青兰不迟。” 这话一出,司徒震天短暂地愣一下便蓦然明白了过来,点头道:“放心吧,林宗主,我答应你等你离开了,我再动慕容青兰,绝不会让林宗主你受到慕容家的刁难的。” 第两百四十三章 东方云姬 “如此那我先便再次多谢申伯了,感谢申伯能体谅我的难处,不让我为难。”听得此话,林墨立时一喜,作势就要拱手给司徒震天行上了一礼。 “林宗主不必如此。” 司徒震天忙伸手付出林墨要行礼的身形,又爽朗一笑问道:“必客气,那林宗主你还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没有的话我可要走了哟,还有国事要处理。” “没了没了!”林墨讪讪笑着摇了摇头,又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申伯还要国政要处理,那哦便不多留你呢,我送送你吧,申伯!” “如此那便多谢林宗主了!” 再度闲话家常了好一番,林墨有说有笑地将司徒震天的人送出了国宾馆,又很是热情地笑着,会折寿目送司徒震天等人相继上了马车。 可就在东方云姬上了马车,要欧进入马车之际,却是有悄悄趁着司徒震天的一个不注意,又对着林墨做个了轻咬嘴唇的妩媚神情,还舔了一下上嘴唇,而后才躬身钻进了马车里。 就在数百名亲卫军护送着司徒震天离去后,想起东方云姬最后对自己露出的那个诱惑勾引的神情,林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浑身立时起了鸡皮疙瘩。 缓缓向着申国王宫而去的马车中。 将东方云姬抱在怀里,司徒震天握着东方云姬的一双玉手,沉声道:“云姬啊,为了你我可是将申国私库都搬给那个林墨了,几日之后你可就是我的王后了。” 抬首在司徒震天耳边吐出一口如兰,东方云姬媚声道:“如此,那云姬便多谢国主了,以后啊,云姬一定会做一个好王后的。” 司徒震天哪里受得了东方云姬那仿若可以勾魂的媚音,心火骤起,司徒震天低下脑袋就吻在东方云姬的那张诱人的小嘴上,却是被东方云姬用右手给挡住了。 东方云姬脸上一红,娇嗔道:“国主,您别急嘛,来日方才,这还在马里车呢,而且啊,臣妾还有急事要去与父亲大人交谈呢。” “哦,云姬要去国丈谈什么?”司徒震天狐疑地问道。 “哎呀,您怎么怀疑臣妾呢!”东方云姬撒了一娇,娇声道。 “国主您是知道的,在两年多前,那个林墨傻杀了臣妾的弟弟,那可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呀,如今父亲为了我,甘愿与林墨化干戈为玉帛,现在的心里定然是很不好受,臣妾作为女儿,虽然只是收养的义女,臣妾得去安慰一番,敬敬孝道才是。” “嗯,云姬你说得即使,此次当真是受了大委屈了,只是可惜啊,那个林墨权势太盛,我们根本不敢动他啊。”司徒震天也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声,旋即叫停了队伍。 “云姬,需要本国主,一同去安慰国丈吗?” “不用了,您是申国国主,怎么去做这种事情呢。”说着,东方云姬离开了司徒震天的怀报,在宫娥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走在去后面那辆东方博乘坐的马车途中,东方云姬的眼神开始飘忽了起来,像是在怕些什么似的,向着后面那辆马车移动的步子也是颇为的慢。 上了东方博乘坐的马车。 进到马车内,东方云姬便看到脸色很是阴沉的东方博,立时跪在了东方博身前,俯身叩首,身体颤颤巍巍地歉声道:“对不起,父亲大人,是云姬让您受委屈了。” 东方博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了面前的东方云姬,冷声道:“我哪里敢怪罪昭明夫人啊,昭明夫人马上可是就是成为我申国的王后了。” 两年多前,东方赢之所以敢两番去调戏白芷兰,就是被东方云姬给怂恿的,怂恿东方赢仗着东方家的权势,当着林墨的面,去调戏白芷兰,因此,东方赢才会被林墨给杀了, 在东方博知道这其中因由后,可是好生毒打了一顿东方云姬,之后东方博更是一怒之下,将东方云姬给扔进了申国王宫之中,任其自生自灭。 可东方博也没料到,自己这看着柔柔弱弱的义女,竟然那如同无间地狱的后宫之中生存了了下来,不仅做了最受宠爱的昭明夫人,还马上就要做申国的王后呢。 可饶是这样,东方博就不将这王后看在眼里,就算王后又怎么样,他东方博乃是手握申国四万大军的一品镇国将军,就是国主司徒震天也得忌惮三分。 今日若不是司徒震天亲自登门,他东方博又怎么可能会来受这委屈。 感受到东方博对自己的不屑视线,依旧呈俯身叩首之姿的东方云姬暗暗紧咬住了牙齿,那宽大衣袖下的拳头也是暗暗紧握了起来,唇角却是挂上了妩媚却有很是渗人的笑意。 缓缓地,俯身叩首的东方云姬的那双自带着水波的眸子里,射出了两道狠辣至极的寒光,唇角的笑意也随之更盛了。 那笑意就仿若是某个计划得逞了一般。 待到护送司徒震天的队伍完全消失出视野,待到浑身的鸡皮疙瘩消散了一些,林墨转身向着大堂走去,脸色相当地怪异,嘴上也兀自叹了起来。 “看来东方云姬这个女人也不是简单的主儿啊,唉,又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女子啊!” “那不知宗主您是如何想的?”仇云忽然没有来头的问了一句。 “什么是我是如何想的?”这没有来头的一句话,倒是把林墨给问了糊涂了,至于是不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那可就没人知道了。 见林墨故意装傻,仇云也不憨,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在此的三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东方云姬可是给林墨暗送秋波,试图勾引了。 一路回了大堂,林墨看到云峰云雷正在领着人来搬运这批金银珠宝,当即满意一笑:“云峰云雷,速速这些都运回燕国了,记得本宗主交代的事。” “是,宗主!”云峰云雷齐声道了一句。 来一趟申国的收获着实不错,光是金银珠宝就赚了将近五十余万枚的,就更别从慕容贤身下切下的那四成利的肥肉了,那以后可是每年都数十万枚金叶进账的。 待云峰云雷领着人走了,林墨走到了东方云姬方才坐的靠椅前,简单的看了一眼,便拿起了东方云姬饮茶的茶杯。 对于林墨的这番举动,息风与仇云没有任何意外,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仿若早就知道了林墨为何要这样做一般。 拿开茶杯盖,看着茶水饮尽的茶杯中的那张纸条,林墨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邪魅而有趣的笑意,而后伸手拿出了那被东方云姬悄悄放进茶杯里的纸条。打开纸条一看,只见纸条上面写着:今夜子时,王宫承恩殿,盼君来,共谋大业。 微微一笑将纸条反手扔给仇云,林墨轻声吩咐道:“记得找个时间安排一下,对了,这张纸条上的事,不要让若水与忧音知道,知道了吗?” “是,宗主!”息风与仇云齐齐拱手行了一礼。 林墨虽然不知道这个东方云姬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何之前要对自己暗送秋波,进而试图勾引,但林墨知道这女人绝对和慕容青兰一样,有很强的野心。 一个时辰后,一辆缓缓行进的马车里。 柳若水没有在车内,柳若水知道以如今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陪同长孙忧音去长孙家,去了只会平添麻烦,因而留在了国宾馆内。 林墨便将十二卫留给了柳若水,以护卫柳若水的安全。 “你怎么了,忧音?”看着身旁坐着的长孙忧音双手死死的抓着衣角,脸颊之上也是一阵阴晴不定之色,还皱着黛眉,林墨关心地问道。 话音刚一落下,林墨便知道了是为什么,当即微微一笑,柔声宽慰道:“忧音,不用紧张,我们这可是回家啊,你紧张什么,没事的,有夫君在呢。” “可是……”长孙忧音仍有些担忧。 爷爷长孙文远的性子,长孙忧音是知道的,一不爱财二不惧势,若是长孙文远铁了心不让自己家门,长孙忧音知道饶使是面对权势滔天的自家夫君,爷爷也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将长孙忧音的一双玉手温柔地握入掌中,以让长孙忧音不再那么紧张,林墨又轻轻将长孙忧音耳边的发撩至耳后,柔声道:“忧音,相信夫君,夫君早就为你安排好了,你爷爷他肯定在门口迎接你的归宁的。” 听得此言,长孙忧音立时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相信,如今自己改嫁,爷爷还能让自己进长孙家的家门,长孙忧音就已经很知足了。 至于亲身站在门口迎接,完全是长孙忧音所不敢想的呀! 忽然,长孙忧音想到了自家这位夫君为了达成目的,除了使用美人计外,那可是什么类型的手段都使得出来的,顿时有些担忧地道:“夫君,你不会是……” “忧音,你就放心吧!”林墨知道了长孙忧音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当即打断了他的话锋,道:“那是咱们的爷爷,可是一家人,夫君我做事有分寸的。” 听得这话,长孙忧音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以后自己只是一年才回一次长孙家,可毕竟这生养了自己多年的家,若是关系闹僵了,那可就是极为不妙了。 约莫一刻钟后,缓缓而行的马车在司徒震天安排的一队亲卫军的护送与开路下,在一座森严巍峨,高墙面朱瓦的府第面前停下了下来。 马车停下了,在林墨的搀扶下,长孙忧音缓缓下了马车,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满眼的不可思议之色,小嘴更是立时张了起来,都快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揉了揉眼睛,待看到的还是这一幕,长孙忧音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出现幻觉,眼前的不可思议的一幕,竟然是真实的。 眼前,长孙家家主长孙文远领着一众长孙家的人齐齐站在门前,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更确切地来说,是有些难看。 第两百四十四章 下马之威 长孙文远约莫六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一袭儒生装,披着一件灰色的斗篷,留着长长的白胡子,但是真如传闻中的那样,有几分名宿大儒的模样。 当看见下车的长孙忧音时,长孙文远立即拱手,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礼,恭声道:“长孙忧音领长孙家众人参见柔嘉长公主!参加上卿大人!” “参见柔嘉长公主!参见上卿大人!”长孙家众人也是齐声一喝。 长孙忧音哪里敢受爷爷,爹娘与各位叔叔的礼啊,而且还是大礼,面色立即变得惶恐不安起来,就要上前一一扶起众人,却是被林墨给了拦住了。 长孙忧音急忙带起满脸的焦虑之色看了一眼林墨,示意林墨赶快放开自己,却是见到林摸对自己摇了摇头,示意不能去一一扶起长孙家的众人。 这下,长孙忧音顿时左右为难了起来,面前那些鞠躬的,可是都自己爷爷、爹娘,以及一众长辈啊,自己受得起,心里快书纠结了一会儿,长孙忧音还是选择了听从自家夫君的。 见到长孙忧音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自己的,林墨满意一笑,看向长孙家众人,抬了抬手,淡淡道:“好了,各位免礼起身吧,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 “多谢长公主殿下!多谢上卿大人!” 随着长孙文远的一声感谢,长孙家众人起了身。 长孙家众人起了身之后,林墨便没有在拉着长孙忧音,长孙忧音忙走道长孙文远面前,施了一礼,恭声道:“孙女儿给爷爷请安。” 然而回应的只是长孙文远地的冷哼声,长孙忧音立时尬在了原地,幸得这是长孙忧音的爹娘,长孙弘渊与苏雅丽为长孙忧音解了围。 见自家老爷子不肯理女儿,长孙弘渊上前几步浮起躬身行礼的长孙忧音,满脸爽朗会心笑意地道:“来,快起来,忧音,来让爹爹和娘亲看看你,可都九年多未见了。” 长孙弘渊四十七八岁的模样,满头黑发中夹杂这些花白的银丝,声音很是有力,听着很是亲切,只是身材略微地有些偏瘦,但好在颇高。 苏艳丽则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仪态很是优雅,全身散发着典雅的气息,极富书香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面容也是姣好的,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丝毫部位果皮。 提起九年多年未见,听见那声亲切的爹爹,长孙忧音立时眼睛一红,泛起了泪花,也忙躬身行了一礼:“女儿见过爹爹!爹爹的身子,这些可曾安好?” “好好好,爹爹和你娘亲啊,都好!”会心笑着扶起长孙忧音走到苏雅丽面前,九年未见的母女俩立时就抱在一起,哭作了一团。 看着哭成一团的长孙忧音母女,长孙文远却是满脸的不满之色与冷色,仿若对眼前的一幕,根本没有看在眼里,而且还有隐隐的怒意。 就在这时,长孙忧音听到耳畔响起一阵冷冷的低低的声音。 “老东西,你摆出这副冷脸给谁看呢?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本卿的夫人方才给你见礼,你为何不理会,你在本卿面前装什么,小心老子让你身败名裂。” “你!”长孙文远立时转过身与林墨四目相对起来,一双眼睛满是愤怒之色色,但也强行压制着愤怒,低声道:“林墨,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么样?哼——”林墨冷冷哼了一声,低语道:“本卿不想怎么样,但你若是还敢对本卿的夫人露出那副居高临下的丑样子,那就别怪本卿心狠。” 长孙文远双眼含怒看着还欲回斥,可忽又想到了什么,只得极为不甘心地将话给咽回了肚中,低声道:“好,林墨,你赢了,老朽认输。” “认输?认输就好,那你这个老东西就给本卿老老实实的,接下来也好生表现,否则,嘛,后果有多严重,你是知道的。”林墨又是冷哼了一声,又低语警告了起来。 “老东西,本卿告诉你,就凭你刚才怒瞪着本卿与不理会身为大乾长公主的忧音,本卿就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狠狠扇你个两巴掌。” “但本卿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你是忧音的爷爷,也是长孙家的家主,总得给你这章令本卿反胃的老脸,留几分薄面不是?” “那老朽可真是上卿大人您了!”最后的倔强使得长孙文远冷冷地回了一声林墨,而后带起一副阴沉的表情,转身进了长孙府。 已经哭过了的长孙忧音看见长孙文远先行,连忙看向林墨问道:“夫君,爷爷那是怎么了?怎么独自一人先行进府去了?” 林墨露出满脸的会心笑意,道:“哦,忧音,你说说爷爷啊,爷爷说快到用午膳的时刻了,他老人家要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说是啊,准备了一大桌子的美味呢!” 说着,林墨走到长孙弘渊与苏雅丽的面前,对着二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大礼,恭声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见过岳母大人。” 看到林墨给自己两人行如此大礼,长孙弘渊与苏雅丽两人忙伸手扶起了林墨,徐娘半老的苏雅丽更满脸喜悦之色。 伸手扶起林墨,苏雅丽一脸欢喜地道:“好贤婿,好贤婿,快快起来吧,你是我大乾帝国的一品上卿大人,又是传闻中的墨宗宗主,我们可不敢受你如此大礼,会折寿的。” “受得受得,子雍应当行此大礼。”林墨也是一脸的开心笑意,甚至是有些谄媚:“您二老可是子雍的岳父岳母,初次见面,子雍应当行此大礼才是。” 一旁的长孙忧音看到爹娘对林墨这位自己选定的夫君,很是满意,心底的那颗巨石是终于落到了地,长长舒了一口气后,露出了如花的笑靥。 再度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儿,忽而一阵冷风吹风,长孙弘渊打了寒颤后,笑着道:“好了,夫人,有什么事情进府后再对忧音与咱们的好贤婿说吧,这外面挺冷的。” 挺冷的?确实挺冷的,尤其是刚才那阵冷风恭候,笑得都快合不拢嘴的苏雅丽忙招呼了长孙忧音与林墨要进府:“忧音,好贤婿那咱赶快进府吧,饭桌上,咱们再聊。“ 这时,林墨忽然笑呵呵地道:“岳母,岳父,你们先带着忧音进去吧,小婿还有几句话要对长孙家的众诸位长辈,说几句话。” 迟疑了一下,苏雅丽就要问林墨要说些什么,仿若知道些什么的长孙弘渊忙道:“好了,夫人,你就不要再追问了,咱们的好贤婿自然是要与他们说一些好事的。” 苏雅丽仍想要倔强地说些什么让,然而长孙弘渊却是没有给她机会,扶着她,再招呼了长孙忧音便进了府,随侍的小婉自然也是跟着长孙忧音进了府。 待到长孙忧音四人的身影消失出视野,林墨脸上的笑呵呵的表情瞬间消失,看向身前那些纷纷低着脑袋的长孙家给位长辈,脸上充满了寒意。 淡淡视线了一眼身前众人,林墨缓缓对他们行了一礼,恭声道:“各位长孙家的女长辈与姐妹们可否先行离去,晚辈有些话要对各位男长辈与兄弟们说,那话,你听得着实有些何事,会污了各位的耳的。” 犹豫了片刻,长孙家的一众女性长辈与姐妹对林墨回了一礼后,又看那些低着脑袋的男人们后,议论纷纷,两三一组地转身进了长孙府。 待到所有的长孙家姐妹与女性长辈们进了府,消失出了视野后,林墨又吩咐随行前来的司徒震天的亲卫队将这条人本来就不多的街给封锁了起来,不让任何进来。 待上百名亲卫队封锁好街道,林墨转身看向那些低着脑袋的长孙家兄弟与男性长辈,面上泛起了寒光,眸中也泛起冷色,冷冷地说了起来。 “各位长辈,各位兄弟,本卿也不是想故意为难你们或者想你们难看,只要在忧音面前好好表现,别漏出方才长孙文远那个老东西的死表情,本卿保证,本卿手里的那些东西永远不会见光,永远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说真的,各位长辈,各位兄弟,本卿是真的不想与你们有任何的为难,可本卿实在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啊!本卿也是相当地无奈啊!” 说着,林墨忽然上前几步,在站在最前面的四名五六十岁,看着德高望重的老者的脸上,控制着力度分别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四名老者只能捂着脸,根本不敢直视林墨。 冷冷第看了四名捂着脸的老者一眼,林墨那深邃的眸中伸出两道满满怒意的寒光,怒声道:“可是你们呢,一个一个的不识好歹,不将本卿说的话放在眼里。” “本卿问你们,本卿在与忧音的婚典之前派人愿意通知了你们,但你们长孙家为何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一个人来出席婚典!” “你们知道吗?当忧音没有看到一个长孙家的出席婚典心里有有多伤心吗?她伤心得流泪了,你们知道吗?知道吗?回答我!” 可是所有人就是低着脑袋,没有人回答林墨的话。 见众人沉默,林墨突然走到一名年纪比长孙弘渊稍小的中年男人面前,右手一把死死地掐住那中年男人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其他人,怒声喝斥道:“本卿在问你们话,你们为什么不回答?是你们聋了还是本卿说的话,你们听不懂?” 那被林墨掐着脖子的中年男人,感受到林墨的手就像是一把铁枷锁似的,将自己掐得根本喘不气来了,空前强烈的窒息感狂涌上来,四肢开始疯狂挣扎了起来。 听着林墨的怒声喝斥,又看到中年男人的疯狂挣扎,在场的长孙家的兄弟与男性长辈们猛地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不停向林墨求饶。 “上卿大人,饶命啊,我等知错了!” “上卿大人您就绕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啊,上卿大人,就请您念在长公主殿下的面上饶了我们吧!” ……,一时间求饶声四起。 第两百四十五章 扫除障碍 看着眼前这些不停磕头认错的众人人,林墨深深地叹声了一口气,道:“也罢,本卿这次就看在忧音的面上的饶了你们吧。” 说罢,旋即松了左手,那中年男人登时瘫坐子了地上,大口大口地无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副模样就像是重获新生的囚犯一般。 那中年男人好受了一些后,也急忙要如其他让人一般俯首跪在地上,林墨忽然躬下身姿扶住了他的身形,用很是关心的语气道:“您没事弘清二叔,刚才晚辈没有弄疼你吧?” 没错,这人便是长孙文远的二儿子,长孙忧音的亲二叔,长孙弘清,今年四十六七岁的模样,只比长孙弘渊小了一年零三个月,一心想要与长孙弘渊争夺下一任长孙家家主之位。 见林墨吐痰扶住了自己,说话的语气还是如此和善而亲切,长孙弘清却是更慌了,猛地跪在地上,便是请求林墨饶命了起来。 无奈地摇了摇头便不再管长孙弘清,而后林墨又看向刚在被自己扇耳光的四名老者,用带着微笑的和善亲切话语,关心道:”二爷爷三爷爷四爷爷五爷爷,你们没事吧,刚才晚辈可真是失礼了,那个耳光没有将你们给打疼吧!” 那四名老者不是他人,正是长孙文远的四个亲弟弟。 听到林墨问自己四人,而且言语比对长孙弘清的还要和善与亲切,四名老者齐齐也是给林墨不停地磕头了起来,那杂乱地求饶之声不停的传出。 看着眼前地不停地给自己磕头的五人,林墨没有阻止他们,只那么冷冷地看着,因为这五人就是长孙忧音进入那帝都深宫之中受了九年的凄苦的五个最后大帮凶。 而致使长孙忧音进宫罪魁祸首,便是那长孙文远,长孙忧音的亲爷爷,因而林墨今日虽然放过了,但长孙文远之间的事情还远远没算完。 今日林墨本来是想对长孙文远既往不咎的,可就凭那长孙文远对长孙忧音的冷漠态度,林墨决定非得给长孙忧音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在长孙忧音面前低首认错。 什么长孙文远,什么大乾帝国的文坛泰斗,什么当代名宿大儒,就是一个嘴上满是仁义道德,肚子里却全是男盗女娼的玩意儿。 林墨派夜者一查长孙家的这些人的老底,结果发现这偌大的长孙家没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君子,大多数人都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败类。 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林墨淡淡道:“你们给我听着,约莫十个月后,就是本卿与忧音的孩子的满月宴,我希望你们能都出现在帝都,否则,后果你们就自己去想吧!” 说完,林墨又道:“好了,都随本卿进去吧,用午膳的时间快到了,把你们的笑容都给悲情露出来,满脸惊恐地做什么,开心些。” 这话一落,在场的长孙家众人齐齐露出了满脸的开心笑意,端得是灿烂无比,刚才的事情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然后跟在林墨与息风与仇云身后,进了长孙府。 看着林墨与跟在身边的几个长孙家人聊得甚是开心,还不事发出笑声,走在最后的适才被林墨出手教训的五人的的两人却是低声议论了起来。 眸子里带着阵阵凶光,长孙弘渊对身边的一名老者道:“爹,我们该怎么办?那个林墨出手如此狠,他会不会寻个机会将我们给杀了?” 脸上的五指印已经不再的长孙文明,低声回道:“应该不会,很明显,适才林墨就是个给我们来一个下马威,让我们害怕他,进而帮长孙忧音出气。” “那就好,那就好,不会杀我们就好。”长孙弘清暗自庆幸了起来,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当即很是担心地问道:“那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当初我们可没少欺负长孙忧音与长孙弘渊夫妻啊,而且还是我们怂恿长孙文远将长孙忧音送进宫的。如今长孙忧音回来了,还成为了那个林墨的女人,爹,你说,那个林墨会轻易放过我们吗,会不会还要惩罚我们?” 长孙文明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应该是已经放过我们了,毕竟当年送长孙忧音进宫的倾世倾,我们最多只是帮凶,而促使长孙忧音进宫受苦的,却是我那个大哥。以后只要我么不得罪林墨,不得罪长孙忧音一家三口,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将自家父亲的话在脑子里加以思忖了一番,长孙弘清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当即很是担忧地问道:“可是,爹,我们的把柄还握在那个林墨手中呢,一直让林墨握着我们的把柄,儿子实在是有些担忧啊!” “哦,那要是依照弘清你的意思,那你想怎么办?”长孙文明淡淡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有些疑惑地道:“难不成你还想将把柄从那个林墨手中拿回来?” “这有何不可啊!”说着,长孙弘清的眸中泛起一抹自信之色:“凭我们长孙家在文坛中的地位,以及咋申国的地位,一定能从那个林墨手里拿回把柄的。” 看着儿子那充满自信的眼色,长孙忧音很是颓然地叹了一口气:“弘清啊,你今年也有四十六,怎么还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似的。”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儿子不明白,”长孙弘清脸上满是疑惑,根本不懂自家老爹这话中包含的意思,难道就只是想说自己没长大? 长孙文明看了一眼长孙弘清,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弘清啊,你觉得一只笑蚂蚁可不搬起一块巨石吗?好了,这里面的意思,你自己品味品味吧!” 说完,长孙文明也不再理会自己这个儿子,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长孙家人,与自己那三个兄弟一起,站在林墨身边,有说有笑地说起了话来。 看着自己老爹竟然去和适才险些掐死的仇人说起了话,还有说有笑的,那态度都快有些谄媚了,走在队伍最后面的长孙弘清脸上那一阵气愤无比。 可气愤归气愤,长孙弘清却很是聪明地想明白了自家老爹你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在说自己是不自量力吗?脸上顿时一阵愕然。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林墨用视线瞥了一眼走在最后面的长孙弘清,对身旁满是笑的长孙文明,微笑道:“二爷爷,二叔的为人可是真是有意思,很有趣呢。” “让上卿大人您见笑了。”长孙文明呵呵地笑着:“弘清啊,有时候人还是很聪明的,只是没有见过申国以后的世界,有时候是有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哦,二叔都四十多岁了,还有没有去到过申国以后的世界?”林墨忽然露出一副很是疑惑地样子,这顿时让长孙文明捉摸不透了起来。 想不明白林墨问这个究竟是想做什么,长孙文明只好如实回答了:“是啊,弘清他几十年拉一直生活在澜州城有,帮助家族打理事物,一直没有去过申国以外的广阔大地走走。” 林墨微笑着点了点头,忽又提议道:“那二爷爷,您看二叔为了打理长孙家辛苦了几十年,不若晚辈出资让二叔他出去游遍大好河山可好?” 这话一出,长孙文明瞬间知道林墨的意思了,意思很明显了,让自己的儿子尽情出去游览名山大川,而让自己的大侄子长孙弘渊全面接受打理家族事务,进而让长孙弘渊成为下一任长孙家族的家主。 长孙文明的内心里自然是很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提出长孙家家族下一任家主的争夺,可眼下林墨这般暗示自己了,他长孙文明又岂能不知好歹。 至少这样,自己的那个有时不大聪明的儿子可以做个享清闲的富贵闲人。 想通此中关键,长孙文明也不再犹豫,当即笑呵呵的、近乎谄媚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弘清他都辛苦几十年,这大好江山如画,也确实是应该去四处去看看了!” 见长孙文明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也答应了,林墨满意一笑,又看向另外的三名老者:“三位爷爷,如今二爷爷都同意二叔外出游览山川美景,不知您几位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三名老者心里顿时齐齐咯噔了一下,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不错赤果果的让自己三人聪明一些,让自己等人的儿子退出与长孙弘渊的下一任的长孙家家主争夺嘛! 三人也不傻,自知不是林墨的对手也就笑呵呵地答应了,身后三名老者各自的儿子听到自家老爹答应下来了,心里虽有千般不愿意,但识趣附和起了自己老爹。 三言两语帮自家岳父铲除了所有争夺长孙家下一任的所有竞争对手,林墨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适才在门前积累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想想此举,这也算是给自家岳父大人的一份见面礼吧! 走在千转百折的廊道上,往着饭厅径直而去,林墨忽然又想起了一事,微微一笑,对身旁的四位老者,道:“不知四位爷爷可有孙女儿?” 孙女儿?这林墨突然问起这个是要做什么?四名老者脸上齐齐泛起了疑惑,忽然,人老成精的长孙文明眼前一亮,率先反应了过来。 长孙文明可是知道的,尘世中都曾传言这林墨乃是一名风流喜好美色之人,如今突然问起自己等人有没有孙女儿,长孙文明认为林墨是风流的性子又发作了! 如今机会来了,自己可是有孙女儿的,而且还有三个孙女儿,其中大孙女儿只比长孙忧音的容貌稍微逊色了那么一筹,但胜在自己的孙女儿只有二十出岁,更年轻不是。 长孙文明认为自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长孙文明笑呵呵地道:“回上卿大人的话,老朽有孙女儿,其中大孙女儿长孙忧乐也算得是天姿国色,上门求亲的世家公子可着实不少。” 第两百四十六章 归宁礼物 “不瞒上卿大人您说,老朽的大孙女儿年仅十四岁是便精通了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更是一绝啊,上卿大人,不是老朽吹,我那大孙女儿可是贤良淑德,在十五岁是已经是……” 听到长孙文明的一番话语,林墨心里也是一阵狂汗,这老东西还真是不觉得脸红,这夸赞起自家孙女儿当真是丝毫不是嘴软啊! 纵使如此,林墨也没有说什么,仍由长孙继续表演。 将自己的大孙女儿大肆赞扬了一番后,长孙文明嘿嘿一笑,如同一只老狐狸似,道:“只是不知道老朽的大孙女儿有没有机会服侍上卿大人您了!” 这话一出,另外三名老者顿时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这长孙文明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这不就是要用他那孙女儿来讨好这早已风流之名远播的林墨吗? 心思一转,三名老者也当即下了决心,也在林墨面前大夸特夸起了自己家的孙女儿那是如何的美貌,如何地多才多艺,最后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有机会能服侍林墨。 看着长孙文明四人用孙女儿极尽讨好自己的模样,林墨心里又一阵暗自冷笑,看起来自己说得还真没错,还真是嘴上满是仁义道德,肚子里全是男盗女娼啊! 怪不得这些人能在暗自里做出那些龌蹉不堪的事情来,不过,这样也好,这刚能好成为了自己控制他们,让他们老实听话的把柄。 径直来到长孙府的饭厅前,待长孙文明四个老东西也停止了大肆夸赞自己家的孙女儿,林墨微微一笑,嘴角也勾起一抹邪笑,开口叫停了四人。 “好了好了,四位爷爷如此热情,那晚辈又如何能不识好歹,既然如此,还烦请四位爷爷挑出自家最漂亮的那位孙女儿后,送来吧!” 听得这话,长孙文明四人一喜,不料林墨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们瞬间从彩云之上的天堂坠落了下来,摔得那是一个粉身碎骨啊! “刚好,忧音一个人会有些无聊,身边有四名自家姐妹说说话也好,反正晚辈也打算给忧音在躲安排四名婢女,那便四位爷爷挑选出来的孙女儿给忧音做个婢女吧,反正都是自家姐妹,照顾起来定然更加贴心,记住要最漂亮的那位哦!” 这话一出,长孙文明四人那幻想中的美事顿时破灭了,原来是送去服侍长孙忧音,给长孙忧音作婢女用的,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了! 但人老成精长孙文明四个老头儿细细那么便知道林墨此举,不是只是为了让自家的孙女儿给长孙忧音做婢女那么简单,这还是在扣留人质,要挟自己啊! 将自家最漂亮的孙女儿扣在长孙忧音身边,林墨手里便有了人质,如此一来自己四人可真就得老老实实的,不能再起什么歹心,再对长孙弘渊使什么手段了。 除非不管自家孙女儿的死活了! 这一招,还真是高啊! 就在其余三名老者心中黯然时,长孙文明的眼中却是泛起了一丝奇异的光彩,不用想就知道,这长孙文明定是又打起了什么坏主意了。 林墨自然是将长孙文明的那点儿小心思给看在眼里,也知道长孙文明这老东西再打什么主意,但林墨也没有去管,反正长孙文明的那个坏主意对自己来说,也不算完全是个坏主意,索性林墨也就没有出言点破什么,便径直迈步进了饭厅。 进了饭厅之后,便看到长孙忧音等一应众人已经围坐在了一起,见自家夫君与四位爷爷有说有笑的来了,长孙忧音忙招呼了林墨过去。 “夫君,这边!” 对长孙忧音笑着挥了挥手作为回应,而后林墨也在长孙文明四人的陪同下坐到了主桌之上,其余众人则依次次序入席坐定。 主桌上共坐了九人,长孙文远五兄弟,林墨与长孙忧音,以及长孙弘渊与苏雅丽,林墨与拉长了个脸的长孙文远坐于尊位之上。 林墨刚一坐定,笑靥如花、开心非常的长孙忧音就问道:“夫君,你与四位爷爷他们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哦,也没聊什么,就是在说我们给带来许多珍贵的礼物。”林墨微笑的回着,又看向长孙文明四人,满面笑意地道:“对吧,四位爷爷?” “对对对,上卿大人说的对。”长孙文明连连点头回着,旋即对长孙忧音解释道:“是啊,忧音,四位爷爷听到你此行为我们带回来了许多礼物,爷爷们高兴啊!” 其余三名老者也点头附和着林墨。 对此,长孙忧音自然是不疑有他。 见长孙忧音信了,林墨微微一笑,趁机说道:“既然都说起了礼物的事情了,那不如趁着宴席未开之前,忧音,你就拿出来送给众位长辈与兄弟姐妹吧!” 长孙忧音欢喜地点了点头,对身后站在的小婉,吩咐道:“小婉,你快去让人将准备好的礼物抬进来吧,好让大家更开心一些。” “是,夫人。” 对长孙忧音曲身行礼了一礼后,小婉便走了。 不多会儿,便领着两两一组抬着箱子的司徒震天亲卫队行了进来,足有四五个箱子,林墨知道这里面可都是长孙忧音为长孙家众人准备的礼物啊! 长孙忧音起身一一将箱子里的东西分发给再坐的一应长孙家众人,林墨看了一下,那些女子的礼物大多是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一类的,那些男的嘛,则是玉佩之类的玩意儿。 但可别小瞧东西,林墨知道这些东西可便宜,至少都是五枚金叶起价的,林墨但是细细算是了一下,为了给这百十来号、所谓的亲人买礼物,可花了将近一千枚金叶。 当时可把林墨给心疼了好一阵子,这满分饭厅的人绝大多数,以后或许都不会来往,甚至是以后面都见着了,却还花些钱去埋礼物给这些人。 长孙文明四个老头儿也有东西,一人是名人手迹卷轴,一人则是一名人山水画,一人是一枚简直不菲的玉佩,至少都是百枚金叶起价。 长孙文明的是一套很是珍贵的文房四宝,那是前朝的好东西,拿到那套东西时,长孙文明那老头儿可是高兴了好一阵子,那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 长孙弘渊与苏雅丽的礼物则是一套手工极为精美的御寒用的斗篷与靴子,虽然不如长孙文明四个老头儿手里的东西值钱,但林墨却知道,这是斗篷雪靴子倾注了长孙忧音的辛苦。 乃是长孙忧音与绣女们共同完成的。 所有人都拿到了礼物呢,唯有长孙文远尬在了原地,手上一点儿东西,那阴沉的老脸立时拉得更长了,众人也是齐齐将视线投向了长孙文远,看起了好戏。 这是个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拿到礼物了,唯独长孙文远这家主没有,要知道这长孙文远可是长孙忧音的亲爷爷啊,如今如却两手空空,这长孙忧音是个什么意思? 莫不成是长孙忧音忘记给长孙文远准备礼物了?又或许是长孙忧音故意没有给长孙文远准备礼物,就要要给长孙文远难堪,以报九年多前将她长孙忧音给送进帝都深宫的仇?长孙文明四个老东西的心中不由得纷纷猜测了起来。 看着一脸阴沉表情的父亲,长孙弘渊忙问长孙忧音,道:“忧音,你爷爷的礼物呢?你是要准备给爷爷他准备一个特大惊喜吗?” 长孙弘渊知道自家这小女儿是自家父亲大人有怨言的,当年若是自家这父亲大人铁了心的要将她往帝都深宫里送,自家这小女儿就不受那九年的凄苦了。 但此刻长孙弘渊最怕的就是自家这小女儿当众让自家父亲大人难堪,以泄多年来的怨气,不然这乐子可就大了,若是传扬出去,自家这父亲大人可就会变成一个笑话了。 对于长孙弘渊的话,长孙忧音笑而未答,侧首看向身旁的林墨,道:“夫君,快将你特意给爷爷准备的礼物拿上来吧,大家还等着看呢!” 这话一出,众人惊呼了一声,尤其是长孙文远四个老头儿,原来这自家大哥的礼物,竟然是这位上卿大人亲自准备的。 众人不由得开始期待了起来,都想要知道林墨到底给长孙文远准备了什么东西,是价值连城的书画呢?还是珍贵罕见的极品物件儿啊! 可等了片刻,林墨却像是没有听到长孙忧音的似的,根本没有要拿礼物的架势,这某些人可乐了,尤其是长孙文明四个老头儿,纷纷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看着丝毫未有有所动作的自家夫君,长孙忧音却是着急了起来,这夫君不会是没有给爷爷他准备礼物,故意让爷爷难堪,好为自己出去了当年被送进帝都深宫的气吧? 虽然自己是有气,也很乐意自家夫君为自己出气,但长孙忧音可不希望是在这样的场合,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自己出气啊! 长孙忧音知道自家这位对自己“极好”的爷爷可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若是在这样的场合,当着众人的面让他难看,那估计他是自杀的心都有了。 这样的事情一出,那自家这位对自己“极好”的爷爷可就成了一众亲人面前的笑柄啊,若是传扬到外面去,那连着长孙家的脸面都要受辱啊! 孙女婿领着孙女儿归宁,给所有亲人都准备了礼物,唯独亲爷爷没有,这样的事儿,一旦传扬与发酵开来,乐子可就真大了去了。 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林墨,长孙忧音眸中射出一丝焦急,面上却依旧是微笑道:“夫君,将你特意准备的礼物给爷爷吧,大家还等着看呢!” 被长孙忧音的胳膊肘碰了一下的林墨却像是吓了一跳似 ,浑身一个激灵,慌忙回过神来,歉声道:“不好意思,有眼,夫君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一时没有听见。” 第两百四十七章 真卿先生 “真是不好意思,爷爷,让您久等了。” 说着,林墨讪讪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本名为“天道论”的书,双手奉给了长孙文远,笑呵呵地歉声道:“这就是孙女婿我特意为您准备礼物,传言中的《天道论》孤本哦,就是是由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哦。” 林墨自然是听见了长孙忧音先前叫自己的声音,只是故意装作没听见而已,不让长孙文远这个老东西难堪一阵,让众人看看笑话,林墨的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林墨可是暗自发了誓的,一定要好好教训与整治一番这表里不一的文坛泰斗,这将长孙忧音送进深宫受了九年凄苦的“好爷爷”。 这才不过是开始而已,老东西,你给我等着吧,后面还有好戏了! 看着自家附近手里拿着的,所谓的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天道论》孤本,长孙忧音的表现却是有些怪异,俏脸上的笑容就更是奇怪了。 这夫君是再继续为自己出气,再捉弄自己的“好爷爷”? 见长孙文远没有接,长孙忧音脸色微微一变,就要偷偷对林墨说,让他收回所谓的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天道论》孤本,随意给个怀里的稀罕物件儿就好。 正要俯身对林墨说,长孙却看到自己家那身为文坛泰斗的爷爷,那原本阴沉着的、拉得老长的脸,瞬间展露出一片大喜之色。 紧接着,长孙忧音又看到自己这位自己“极好”的爷爷一双老手颤颤巍巍的,如同捧着圣物似的,从自家夫君结果了那所谓的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天道论》孤本,当翻开第一页看了一眼后,整个人也随之兴奋与激动了。 这使得张口语言的长孙忧音立时看傻了眼,瞬间止住了到嘴边的话语,这又是发生了个什么情况?看来等宴席结束,自己等好好问问夫君这其中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了。 这林墨如此对待自己,故意在众人面前给自己这堂堂长孙家家主难看,如今竟然却来给你送礼,还只上一本书,而且还放言说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简直是大言不惭。 要知道身为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大家的真卿先生早就封笔不写了,更何况还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这可是孤本啊,天下之间可就这一本啊!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失传了。 就在长孙文远认为林墨不过是在拿一本赝品来糊弄自己,可就在视线接触到封面上的《天道论》三个笔走龙蛇的大字时,精神顷时大震。 紧接着,暗自一喜的长孙文远忙将《天道论》如同圣物一般捧将过来,待翻开第一页时,长孙文远瞬间确认了这就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整个人登时大喜。 这真卿先生精通十数种书法,这《天道论》孤本更是用十数种书法撰写而成,可是他长孙文远崇拜了四五年的偶像啊,只是一直苦于未见真卿先生的尊容。 就长孙文远知道的,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已死的、依旧是自己崇拜对象的画圣吴道才见真卿先生的真容,因为两人是相交多年的知己好友。 如今自己如今竟然手捧真卿先生的最杰出的《天道论》孤本,长孙文远怎么能按捺得住心中的那份兴奋与狂喜,简直都快老泪纵横了。 小心翼翼地捧着《天道论》孤本,长孙文远很是激动地看向林墨,兴奋得结巴地道:“你是……是如何得到……得到这《天道论》孤本的?” “这话就说赖话长了,我还是不说了。”看着激动不已的长孙文远,林墨脸上挂着那依旧的微微笑容,问道:“怎么样,爷爷,孙女婿我送你的东西喜欢吧?” “喜欢!喜欢!非常喜欢!” 此刻,长孙文远早就沉浸在得到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的巨大喜悦,哪里还记得起林墨先前对自己的诸般冰冷态度与不善的话语啊,喜欢二字,那是也脱口而出。 颤颤巍巍着双手,赶紧命令仆从拿一只精雕细琢的紫檀木盒子,将那《天道论》孤本放下,盒上盖子,然后交给了自己的心腹管家,让其将东西放到了长孙家的宝库中。 看着自己的心腹管家消失出视野后,失魂落魄了片刻的长孙忧音才回转过了心神,当即下令应仆从开始将美味佳肴端上桌,开始了今晚的宴席。 看着处于狂喜之中的长孙文远,长孙文明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旋即开口疑惑地问道:“大哥,那真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 “没错没错,那就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慌忙喝下一杯酒,稳住心神,长孙忧音兴奋依旧地道:“二弟,你也知道,大哥我对真卿先生的书法研究多年,是定然不会看走眼的,那的确就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无疑。” 这话一出,全场人瞬间陷入了惊愕之中。 天呐,真的是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这个消息对作为书香大家的长孙家就一阵惊雷,纷纷议论了起来,对长孙文远投去了羡慕至极的目光。 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本本书而已,也就拿来当柴烧,可对于长孙文远这些文人来讲,那就是圣物啊! 如今大乾帝国,不,是整个中州大陆的文人界共有两大圣物,一是画圣吴道的五副凤图,二便是那被誉为书圣的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 价值方面,真卿先生的《天道论》孤本对于普通人来说一文不值,但对于所有文人来说那便是无价之宝,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啊! 伴随着一阵热切的议论之声,宴席开始了,三杯酒下肚,那些人一时之间全然忘记了先前的诸般不快,长孙文远四个老东西更是不断的敬林墨的酒。 到了后来,就是看林墨很是厌恶的长孙文远,由于林墨送给了他一本《天道论》孤本,进而被喜悦占据了大脑,也厚起了脸皮,也开始对林墨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待众人吃到了一半儿,酒也喝得正是酣畅,一场空前的好戏,一场林墨是男主角的好戏,在长孙文远等四个老东西的安排下悄然开演了。 放下手中酒杯,长孙文远起身坐到另外一桌,走到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生得颇为俏丽婀娜的女子面子,而后拽起那女子的衣袖,便拉着那女子走回了主桌。 看到那女子过来,因怀孕而滴酒不能沾的长孙忧音当即就警惕了起来,而后侧首看了一眼身旁一直专心饮酒吃菜,仿若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夫君。这一刻,长孙忧音在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而且是一种极为强烈的预感,自家这位二爷爷突然做出如此举动,定然与自家这位风流之名远播的夫君有关。 感受到长孙忧音的打量视线,林墨脸上控制不住地流出一丝讪笑的表情,而后又悄悄给了长孙忧音一个眼神,示意长孙忧音待会儿见机行事。 重新坐回位置,长孙文明看向林墨,满面笑意地介绍道:“上卿大人,这位便是老朽的大孙女儿,长孙忧乐,今年二十一。” 林墨简单的看了一眼,发现这长孙忧乐模样生得倒是不错,已经完全张开了,正如长孙文明自夸自吹的那样,只是比长孙忧音稍逊了那么一筹,身段也极为地曼妙。 为林墨介绍完,长孙文明又对长孙忧乐,道:“忧乐,你面前这位就是咱们大乾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品上卿大人,可只比你大了两岁,也是你的姐夫,还不赶快见礼。” 低眉含羞地看了林墨一眼,而后隔着身前那颇大的一张桌子,长孙忧乐对着林墨曲身福乐一礼,恭声道:“民女长孙忧乐,见多上卿大人。” “忧乐,不必如此多礼。”隔着面前的桌子对着长孙忧乐抬了抬手:“我是你姐姐忧音的夫君,就叫我一声姐夫吧,以后我们都是自家人,自家人不用多礼的。” “是,上卿……,姐夫。” 满意一笑,长孙文明寻了一支新的酒杯斟满,塞到长孙忧乐手里,道:“傻丫头,还不赶快过去,走近些,好好敬你姐夫一杯酒?你姐夫可是有通天之能的人。” 将酒杯端在手里,长孙忧乐看了一眼林墨,又看了一眼自己爷爷,红着脸道:“爷爷,这样不好吧,忧乐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与男子对酒,是有失体统的。” 这话一出,林墨顿时便明白了这长孙忧乐还真是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但真是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顾及礼法,也不知道她这样活着累不累。 “有失体统?有失什么体统?”长孙文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傻丫头,你没听见上卿大人说吗?上卿大人是你的姐夫,你去敬自家姐夫一杯酒,又何不可的。” “可是……”长孙忧乐还想说些什么,可当看到自家爷爷也略微带着一丝怒意的目光时,立马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仪态优雅地走到了林墨面前。 一众长孙家人都齐齐看向了这边,他们感觉到待会儿绝对要宣布什么大事,因为这二爷爷长孙文明的这一切行为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他们可都是知道的,这位二爷爷长孙文明平日里可都是将这容貌仅次于长孙忧音的长孙忧乐看管很紧,从让长孙忧乐与别的男子多说一句话的。 如今长孙忧乐之所以都二十一岁还待字闺中,而长孙文明也不着急,他们知究其原因,就是为了用长孙忧乐为他长孙文明一脉掉到一只真正的金龟婿啊。 长孙忧乐走到林墨面前,对着林墨曲身福了了一礼,红着脸道:“姐夫,忧乐,敬您一杯,希望您与二姐一辈子都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长孙忧音在长孙家众姐妹中排行第二,第一的是已经身为大乾皇后的长孙云珊,而这个长孙家忧乐则排行第六,后面还有七位妹妹。 第两百四十八章 书圣真容 “如此,那便借忧乐的吉言了。” 说罢,林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微微一笑,道:“以后还得麻烦忧乐妹妹,好好照顾二姐一段时间了,陪你二姐好好说话,尤其是最近的这一年。” “照顾二姐?”长孙忧乐顿时茫然了。 “是啊!”林墨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疑惑地问道:“难道忧乐你爷爷方才没有告诉你吗?从明日起,你便要一汉子跟着你二姐,跟着那位小婉妹妹一起,学着服侍你二姐的一应而衣食起居了。”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服侍长孙忧音?饭厅中的所有人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与嘴上的话,齐齐将诧异万分的视线望向主桌。 在场众人出了林墨外,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这长孙忧乐可是长孙家的千金小姐,如何就要服侍自己的二姐,做那档子婢女该做的事情了? 在场众人只觉得是一阵匪夷所思啊! 长孙忧音也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侧首就要问林墨是怎么一回事,刚一转头就看见林墨对自己摇了摇脑袋,示意自己不要问,接着往下看就会明白了。 “咣当——” 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满脸惊愕的长孙忧乐看向长孙文明,道:“爷爷,上卿大人他说的是真的吗?我以后真的要去给二姐做婢女?” 做了二十多年的长孙家的千金,如今要自己去服侍人,而且是自己的二姐,一直不想服输的二姐,这让心里有着固有的高傲的长孙忧乐如今接受得了。 看着极为心不甘情不愿的大孙女儿,长孙文明脸上一冷,道:“忧乐,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是去做你二姐的婢女呢?只是跟在你二姐身边而已。” 跟在身边而已?这话只要不是傻子,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做是婢女的另一种说话,长孙忧乐如肯答应,开口就要倔强的拒绝,可长孙文明如何能给她机会。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长孙文明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令长孙忧乐浑身一颤的声音。 冷冷看了一眼满脸不甘的长孙忧乐,长孙文明冷声道:“让你跟在你二姐身边还委屈了你不成?你也不看看你二姐如今的身份,那可是咱们大乾帝国的柔嘉长公主,连咱们申国的国主见了都是躬身行礼的。还有,你二姐如今可是墨宗的宗主夫人,墨宗那是什么地位,你难道不知?那是各大国主见了都要礼敬三分的巅峰修行宗门。” 说到此处,长孙文明的声音放缓了下来,叹声道:“傻忧乐,只要你跟在你二姐身边,以后定能嫁个身份尊贵的如意郎君,爷爷这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听到长孙忧音地最后一句话,虽说起因都是因为自己吧,但林墨心里也是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还想第一次听到将用孙女儿换取利益,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的。 心下不由得对长孙文明刮目相看,心生“敬佩”。 长孙忧乐再也不敢辩驳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爷爷已经是铁了心要让自己跟在长孙忧音身边身边,当下也就认命地点头答应了。 长孙忧乐知道自己爷爷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保住他自己,同时也是肯定别有目的的,长孙忧乐绝对不相信仅仅是去做长孙忧音的婢女那么简单。 眼见着长孙忧乐的事情成了,其余三个老东西怎么能不眼红,也齐齐依样画葫芦地拉过自己膝下生得最为的俏丽的那名孙女儿,做了长孙忧音的“婢女”。 林墨早就提醒了长孙忧音见机行事,这下长孙忧音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于是乎,也就没拒绝让自己四位族妹跟随着自己事情。 宴席继续进行着,一直持续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结束了,结束后一众长孙家人对林墨与长孙忧音行了大礼后,便纷纷散去,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饭后,林墨与长孙忧音便坐在了长孙家的后院的园子中,美美地晒着太阳,沐浴着澜州城难得的温暖阳光,两人的身上都一些暖洋洋与懒洋洋的。 甚是慵懒地趴在林墨怀里,臻首枕在林墨的肩头之上,脸上带满了疑惑的长孙忧音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心,开口询问了起来。 “夫君,你为什么要让忧乐她们跟在我身边做婢女啊?”说着,长孙忧音又看了站在身旁不远处的小婉:”妾身,有小婉一个人就够了呀!” 这话其实也是小婉一直想问林墨的,难道上卿大人是嫌弃自己服侍得忧音夫人不够好?如今才要安排四名忧音夫人的四名娘家姐妹来照顾? 略微迟疑了一下,躺在摇椅上的林墨紧了紧拥着的长孙忧音的纤腰,微笑着道:“不瞒忧音,夫君这么做都是为了将那四姐妹作为人质,让长孙文明四人彻底的老实下来。” “在来饭厅的路上,夫君我已经将有能力岳父争夺下一任家主之位的族宗兄弟,都已经打发了,如今又将这四姐妹握在手中,长孙文明四人才能老老实实的。” 这话一出,长孙忧音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如今跟了自己的那四位族妹最小的也有十八岁,模样生得也是颇为美貌,之所以至今未嫁,长孙忧音也明白定是自己的那位四爷爷,要留着她们掉金龟婿。 而掉金龟婿的目的也是极其地明显的,就要用四位族妹的婆家实力来帮助自家儿子与自己的父亲争夺下一任长孙家家主之位。 如今自家夫君的这招釜底抽薪,不仅将叔叔们外放了,还将四位族妹控制在手里,就等于断了四位极其不老实安分的爷爷的念想,不可谓不高明。 长孙忧音心里是欢喜的,自家夫君这招不仅能帮助父亲稳稳当当坐稳下一任长孙家家主之位,还而且还是兵不血刃,分寸也是拿捏得极好啊!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让长孙忧音心里还打着小鼓:“夫君,总不能让忧乐她们一直跟着妾身吧,毕竟忧乐她们是长孙家的小姐,都是要嫁人的,我们什么时候放他们离去呢?” 长孙忧音心里很明白,自己那四位不是什么善茬的爷爷之所以如此了让长孙忧乐四位族妹跟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做婢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这就得看咱们的那位亲爷爷了。”林墨微微一笑道。 “看爷爷?”长孙忧音一副全然不明白的样子。 “是啊!”林墨点了点头:“什么时候等咱们那位亲爷爷将长孙家家主传给了咱爹,半年之后,咱们就放长孙忧乐四人离去,让她们四人继续回来当长孙家的千金小姐。” 这下,长孙忧音就全都明白了,自家夫君这招不见兔子不撒鹰,见了兔子,也要得到没有鹰的克星后,再放了鹰,任其回归自由的天地。 想到父亲大人能稳坐上长孙家家主之位了,而且这过程,没有任何人出事,也没有彻底伤了和气,长孙忧音的心里顿时愉悦了起来。 就在愉悦之余,长孙忧音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一件方才在宴席之上就想问林墨的事情,于是乎,当即有带起满脸的疑惑问了起来。 “对了,夫君,你今日在宴饮上赠送给爷爷那本《天道论》,不是你在来澜州城的路上写的吗?为何爷爷会说那就是已经封笔的当今天下第一书法家真卿先生的真迹呢?” 长孙忧音可不相信是那位那位爱真卿先生的书法如痴如醉的爷爷看走了眼,长孙忧音可是知道也相信自家爷爷是绝对不会是看错了的。 林墨没有直接回答长孙忧音的问话,而是神秘一笑,道:“那夫君的忧音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若是猜中了的话,可是有奖励的哟!” 有奖励!难道又是香吻一个?想到今日上午在国宾馆大唐的一幕,长孙忧音不由得脸颊红红的,但心里也是寻思猜测了起来。 只是那么短暂一想,长孙忧音的脑中有便了结果,既然不是自家那爱真卿先生的书法如痴如醉的爷爷看走了眼,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那字真就是真卿先生亲手所写的。 想到这个,又想到自家夫君在醉生楼说过,与画圣吴道是忘年交的知己好友,就在这一刻,这极短的一瞬间,长孙忧音脑海中猛地一个激励,带着满满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嘴角带着的怀疑的自家夫君。 “夫君,该不会你就是……” “没错,夫君我就是文人们口中的那位书圣。”林墨打断了长孙忧音的话锋,十分得意地一笑:“你夫君我姓林,名墨,字子雍,号真卿先生。” 听到这这话,虽然自己早就猜出来了,可听到林墨真真实实地说出来了,长孙忧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双手捂住了因惊讶而长大的嘴。 “忧音不用这惊讶,你夫君我就是这么优秀!”见到长孙忧音看向自己的眸中充满了崇拜的星光,林墨在心中很是自豪了一把。 又自家的媳妇儿如此崇拜,试问哪个男人能不自豪呢? 在心里嘚瑟自豪一会儿,林墨沉声说了起来。 “夫君我在十六岁那年就碰到了吴道那个老东西,他喜欢上了夫君我的书法,夫君我也喜欢上了他的话,于是乎,我们就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什么的。” “后来,在吴道的帮下,夫君我十八岁那年变成就了书圣之名,可是在俯卧写出《天道论》孤本后不久,吴道便死了,为了纪念这个朋友,夫君我也就封笔了。” 说着,林墨的眸中忽然浮起一丝转瞬即逝的忧伤,莞尔一笑,道:“忧音啊,你知道吴道那个老东西,可不像世人口中那般,是个出尘与超脱之人,其实呢,就是爱一个爱喝茶作画的老色鬼,身边得有美人儿,那个老东西才有力气提笔作画。” 第两百四十九章 母女谈话 “你也知道的,夫君我呢,是个博爱之人,如此一来呢,夫君我与吴道那个老东西可真就是一对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了,可惜啊,时间与岁月总是无情的,吴道那个老东西还是追寻着他的凤凰们而去了。” 处于激动当中的长孙忧音自然是没有察觉到林墨眸中那丝转瞬即逝的忧伤,依旧是一双动人的眸子中充满了对林墨的崇拜,浑然宛如一名小迷妹。 长孙忧音共有两个崇拜对象,一是武上被誉为军神的那个墨宗宗主,二便是文上被称为书圣的真卿先生,如今这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个人,还是自己的夫君,自己还有了他的孩子,这让长孙忧音如何能不激动万分呢! 强忍着心中的那份激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的长孙忧音,忙又追问道:“那夫君,那吴道老先生五副凤图上的诗都你提的吗?” “是啊!”林墨点了点头,笑道:“吴道那个老东西,画画还行,要说起写字作诗就是个二流了,不过那个老东西作艳诗还是很在行的。” “扑哧——” 听到自家夫君如此说世人口中的画圣吴道老先生,长孙忧音也是忍不住扑哧了一笑,担心也明白了自家夫君与吴道的感情有多好了。 能如此称呼与挖苦的,那就是真正互相交心的生死知己了。 提起吴道,林墨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十六岁到十八岁的那两年,与吴道互相挖苦嘲讽,周游天下的快活潇洒日子。 想起吴道的老不正经,与自己一起观赏评论春宫图,嘴角也是控制不住得露出了明朗的笑意,只是旋即便被忧伤所取代了。 吴道就死在林墨怀里,林墨看着吴道自己面前缓缓咽气的,也是亲手从吴道手中接过凤图,也是亲手将吴道给埋葬立碑的。 见自家夫君脸上先是浮起会心的笑意,后来又被淡淡的忧伤所取代,就知道自家夫君定然是又忆起吴道老先生了,当即转移起了林墨的注意力。 抬首在林墨侧脸一吻,长孙忧音脸带笑意,故意打趣着问道:“夫君既然你就是真卿先生,《天道论》孤本可是万金难求的东西,你又喜欢……喜欢挣钱,为何不写字来卖了?” 见长孙忧音拐着弯的说自己爱财,林墨顿时没好气白了一眼,因为林墨知道长孙忧音这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悲伤,当即就配合了起来。 “好啊,你这妞竟敢取笑夫君我贪财是吧!”伸手在长孙忧音脸蛋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林墨叹了一口气,忽然露出了满脸的坏笑。 “其实不瞒忧音你说,夫君我还真想过卖字赚钱,只是字这种东西吧,多了就不值钱了,只要孤本之类的东西才值钱啊,所谓物以稀为贵嘛!” 见林墨不再身陷吴道死去的悲伤之中,长孙忧音暗自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夫君,妾身能问问那本价值连城的真的《天道论》孤本,在什么地方吗?” “在吴道的棺材里。”林墨淡淡道:“吴道那个老东西活着的就是很喜欢我的字,在他死后,我便将那《天道论》孤本作了他的陪葬,就埋葬在墨云山。” 自己怎么又将话题引回吴道了,暗自在心里暗骂了自己真笨一番欧,长孙忧音忙又转移话题,道:“对了,夫君,你说,若是爷爷他人家知道了你就是真卿先生,会怎样?” 听到这话,林墨顿时愣住了。 愣了片刻,林墨忽然哈哈一笑,道:“最好还是别让爷爷知道这个事,否则对爷爷来说就太过残忍了,我担心他老人家心里承受不住啊!” 林墨估计若是长孙文远知道自己这孙女婿,这对他极其不友善的孙女婿,就是他崇拜了多年的真卿先生,估计长孙忧音那头儿得刺激背过气去。 听着林墨的话,长孙忧音又是掩嘴一阵娇笑,忽而,又开口问道:“对了,夫君,你说二爷爷他们将忧乐妹妹她们送来,就只是给我做婢女那么简单吗?” 听得这话,林墨立时讪讪一笑:“这个……这个谁又知道了呢,若是忧音你想要的知道的话,不妨亲自去问问你二爷爷他们?” 说着,林墨用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 看见讪讪笑着的林墨,长孙忧音娇媚地白了一眼林墨,嗔道:“夫君,你啊,你就是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我看夫君你早就心知肚明了吧!” 知道,林墨当然知道,又怎么能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长孙忧音四人背后的意思,也不能说出来,这种事情,心照不宣就行。 讪讪笑着,林墨忽然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当即道:“对了,忧音啊,你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在跟着夫君我长途奔波了。” “那夫君你的意思是?”长孙忧音忙追问道。 将长孙忧音的一只玉手握入掌中,林墨轻声道:“忧音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咱爹咱娘了,你就留下来多陪陪咱爹咱娘几日,夫君我将十二卫留给你。” 停了一下,林墨又道:“几日后,就让十二卫护送忧音你前往燕国,五百陷阵浮屠就在边境接你,然后一齐护送送有眼你前往墨云山,忧音你就安心在墨云山上养胎,等忙完这段日子,夫君就会陪你的,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 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长孙忧音乖巧地点了点头同意了,却又问道:“夫君,那你呢?你要去哪儿?还有那个陷阵浮屠,说的又是什么呀?” “夫君我自然失去渝国与梁国接芷兰与倾城啊!”林墨想都没想直接,直接说道:“至于陷阵浮屠嘛!就是夫君我为白鱼训练的一支重装骑兵。” “重装骑兵?” “是啊,重装骑兵!”林墨点了点头:“这支骑兵的战力非凡,每个人至少都是剑士境界的修行者,他们与身下的都披有重甲。” 说着,林墨又说道:“当初夫君我曾领着三千陷阵浮屠,屠杀了三万北狄的精锐大军,这么说吧,一骑陷阵浮屠就可抵十骑,若是五百陷阵浮屠一齐冲锋就是万军之阵,也无法轻易抵挡,至于更加地详细情况,忧音你见了就都会知道了。” 听得林墨的话,林墨又是一阵惊呼,竟然以三千人就屠杀了数量相差了十倍的北狄精锐大军,当下对林墨口中的陷阵浮屠就更为的好奇了。 至于林墨这段时间要去忙些什么事情,长孙忧音不用问也知道,向着自己只是普通女子,还怀了孕,当即也就选择不跟着,给林墨添乱,同意了前往墨云山养胎。 墨云山上有一名半圣,十多名大剑师坐镇,下面更是数量众多的修行者,山脚之处还有燕国的三万精锐大军驻扎着,就是一块坚不可摧的大铁桶。 长孙忧音知道只有自己去了墨云山这个最安全的地方,自己的夫君才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一面接回白芷兰与百里倾城,也一面开始最终的复仇。 见长孙忧音很贴心的同意了,林墨低首在长孙忧音轻轻一吻,道:“忧音,那你就现在这里家里休息吧,夫君我有事要去办。” 长孙忧音乖巧地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林墨的怀抱,林墨起了身,对息风吩咐道:“息风,你暂且就留在这里护卫忧音的安全,知道了吗?” “是,宗主!”息风恭敬地行了一礼。 再度与长孙忧音说了几句话,交代了一下长孙府外还有几对夜者随时听候她的差遣,在长孙忧音再度一吻后,林墨便领着仇云,离开了园子。 看着林墨离去的背影,长孙忧音收回视线,正要去找自己的母亲苏雅丽说几句贴心的话语,刚一转身就看到母亲从园子的另一扇门走了进来。 见苏雅丽来了,长孙忧音忙迎了上去,就要对苏雅丽曲身行礼,却是被苏艳丽一把给扶住了:“忧音,切不可如此,你如今可是咱们大乾帝国的柔嘉长公主了,还是墨宗的宗主夫人,身边尊贵,娘受不起你这份大礼。” “娘,瞧你说的。”长孙忧音如同小女孩儿一般撒了一娇,亲腻地挽上苏雅丽的地胳膊:“女儿在娘您面前,就只是女儿,别的,什么都不是。” 见此情况,知道苏雅丽与长孙忧音是要些母女之间的体己话,息风与小婉十分有默契地退远了一些,将空间留给了长孙忧音母女俩。 扶着苏雅丽坐到亭子中的垫有垫子的石凳上,又为苏雅丽斟上一杯热茶,长孙忧音亲腻地道:“娘,你不来,女儿也正要去找你,与你说说话了。” 待长孙忧音坐下后,听着长孙忧音的话,苏雅丽却是没有回答,只是一会儿看看长孙忧音的脸蛋,又时不时看看长孙忧音的肚子,脸上挂着满满的有趣笑意。 见母亲如此打量自己,就像在打量什么新奇的宝物似的,长孙忧音脸上也是没有来由的微微一红,问道:“娘,女儿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听得此话,苏雅丽才收回了视线,满面解释会心地道:“没有没有,娘是在看你忧音你面容细腻红润有光泽,看来娘是有了个好贤婿啊!” 面容细腻红润有光泽?听得这话,长孙忧音脸颊变得红了,嘴上忍着害羞回道:“是啊,夫君他对女儿的很好很好,也很疼女儿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忧音你能得此好夫君,娘和你爹也是为你高兴啊,哈哈——”听得此话,苏雅丽终于开心地笑出了声来。 笑了不会儿停了下来,苏雅丽又趁势追问道:“对了,忧音一直那深深的帝都皇宫之中,你能告诉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长孙忧音点了点头,又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数个月前,女儿正在那深宫的御花园中的亭中抚琴,恰好被夫君他看到了。” 第两百五十章 没得商量 “那你们又是如何成就了此番良缘分的呢?”苏艳丽饮了一口热茶,暖了暖身子,又道:“娘,记得你可三品婕妤,如何就成了这番良缘?” 为自己斟上一杯热茶,长孙忧音掩面饮了一口,道:“夫君他被皇帝陛下拜为一品上卿,加之夫君他又是墨宗宗主,皇帝陛下见夫君他凝视了女儿许久,为了讨好夫君,就把女儿封为柔嘉长公主,许配给了夫君。” “原来如此,竟是这番机缘巧合。”苏雅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忽又想到了什么,当即问道:“可是女儿啊,娘听说,贤婿他似乎很是风流,有不少女人啊?” “娘,不是你想的这样。”长孙忧音忙为林墨说起了好话来:“夫君他就是行为有些轻佻,但真正的女人,只有几个,还没有二叔他多呢。” 四十七岁的长孙弘清有一妻,但却是有九妾,最小的只有二十岁出头,这样的年纪,那最小的那房妾室完全可以当长孙弘清的女儿了。 听到长孙忧音拿长孙弘清说起了事来,苏雅丽也是一阵无奈,根本无法辩驳,但凡有权势有钱财的男人,哪有不是又几房妾室呢。 将无奈收尽心中,苏雅丽问起了自己此来的主要目的,再度看了一眼长孙忧音的肚子,很是不确信地问道:“对了,忧音,娘见你今日午宴上没有沾一滴酒,贤婿还挺了最近一年尤其要好好照顾你,可是已经身孕?” 听到自家娘亲将此话如此直白的问了出来,长孙忧音脸上又是一红,却也是低眉含羞地了点了点脑袋,承认了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是的,娘,女儿已经怀了夫君的孩子,三日前,还在江州的时候诊断出来的,女儿在家陪爹和娘你几日后,便要北上前往墨云山,去安心养胎了。” “那就真是太好了!”苏雅丽一阵大喜,急忙牵起长孙忧音的双手,道:“如今贤婿还没有一个孩子,忧音啊,你要加油,为贤婿生下第一个孩子,最好是男孩儿,知道了吗?” “娘——”长孙忧音拉着长长的尾音撒了一娇:“女孩儿男孩儿这种事情哪是女儿能控制得了的,夫君说了,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夫君他都都喜欢。” “傻忧音哦。”苏雅丽语重心长地一叹:“傻女儿,你得听娘的,一定要为贤婿他生下一个男孩儿才好,这样,你才有了立足的的根本,知道了吗?” “娘,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什么,但夫君与其他男人不一样,女儿也和其他几位姐妹也很相处得很和谐,不会发生你想的那些事情的。” 长孙忧音又如何不明白苏雅丽的意思,只有生了男孩儿,才能母凭子贵,这样才能有安身立命的基础,但长孙忧音更明白,这是在其他家族。 见苏雅丽还是有些担心,长孙忧音又安慰道:“娘,夫君他最不喜欢看到就是我们几位姐妹相互勾心斗角,这样夫君真的是会生气的。” 将苏雅丽的又反握在手中,长孙忧音又柔声宽慰道:“好了,娘,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上担心女儿的,你只要知道无论女儿以后是生女儿还是儿子,夫君都会一如既往地对女儿我好的,根本不会发生我们长孙家这类的事情的。” 长孙弘渊虽然是嫡长子,但在长孙家的地位是很低的,苏雅丽就更是不受待见,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长孙弘渊与苏雅丽的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而长孙弘渊与苏雅丽感情甚笃,长孙弘渊也是死活不肯纳妾,倘若早年间长孙弘渊愿意纳妾,生下一个儿子的话,在长孙家就不会这般无力了。 九年多前,长孙忧音被长孙文远与长孙文明送进那帝都深宫只是,长孙弘渊与苏雅丽想阻止,自己的大女儿已经是嫁给那个傀儡皇帝了,他们自然也不想自己生得最为俏丽的女儿,长孙忧音也进了那数百里之外的帝都深宫。 可是没有办法,长孙弘渊与苏雅丽在这个长孙家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小女儿也被送那傀儡皇帝的深宫之中,什么也做不了。 苏雅丽时常在心中自责,若是自己能为长孙弘渊生下一个儿子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可造化弄人,在生完长孙忧音后,苏雅丽的身子出了问题,再也不能怀孕了。 如今自己的女儿也嫁人了,虽说已经是大乾的肉夹馍,可偏偏还是妾室,苏雅丽自然是担心自己夫妻的悲剧,在女儿身上重演,由此在担心了一番,如今听到女儿的这番话,苏雅丽终于是放心了心中的那份担忧与不安。 轻轻与长孙忧音的手握着,苏雅丽很是欣慰地道:“不会就好,不会就好啊,看来娘的忧音真是找了个好郎君了,如今也快要当娘了,娘是真的高兴啊!” 听到自己的娘说自己也快当娘的事,长孙忧音脸上略微一红,心中也不由得有几分忐忑,毕竟长孙忧音第一次经历要成为娘亲这种事,总是紧张的嘛! 与苏雅丽的手紧握了一下,长孙忧音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娘,如今夫君已经为爹扫除了所有障碍,爹必将成为下一任的长孙家家主,娘,你也可以不用再操劳了,娘,你就和女儿一起去墨云山,你一直陪到女儿将宝宝生下来,好吗?” 听到长孙忧音说自己的好贤婿已经为自家夫君扫除了障碍,自家夫君必将成为下一任长孙家的家主,苏雅丽顿时喜上心头,为长孙弘渊而感到开心。 又见到长孙忧音有一丝紧张的样子,苏雅丽抿嘴一笑,打趣道:“傻女儿,不用紧张,墨云山上那么丫鬟婆子,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 简单的打趣了一句后,苏雅丽语重心长地道:“娘也想和你同去墨云山,可娘得留下来帮助你爹爹,如今虽说娘的好贤婿已经为你爹得扫除了障碍,可总会有有些不服气的,会暗中弄了一些小动作出来,娘不放心你爹爹一个人对付,娘得留下来与你一起应对。” 听着苏雅丽的这番话,长孙忧音心里是有喜有悲,喜的是自家爹娘的感情一直这么好,是真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悲的却是,自己生下第一个孩子,自己的爹娘却都没在场。 瞧出了长孙忧音心中的悲喜交加,苏雅丽念头一闪,宽慰道:“放心吧,忧音,在你临产前的一个月,娘就会来陪着你,直到忧音你生下孩子的。” 听到这话,长孙忧音顿时一喜,扑入了苏雅丽怀中,撒娇了起来:“女儿就知道娘是全世界最好的娘,娘一定回来陪着女儿的。” “哎哟,傻女儿慢着些,你还怀着宝宝呢。” 就在园子的亭子中温馨满满满的同时,长孙府某进院落中的某一间屋子内的气氛却有有些凝固,十分的压抑,让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呜呜呜——” 长孙忧乐坐在床榻边,不住的哭泣着,用手绢擦拭了眼眶中的泪痕,可那如同决了堤河水一般的眼泪,很快又模糊了双眼。 “爷爷,忧乐不要去给长孙忧音当婢女,我是长孙府的六小姐,长孙忧音的姐妹,长孙忧音是忧乐的二姐,忧乐是她的六妹,不是她的婢女。” “乐儿,你怎么还不明白了,你是跟着你二姐长见识开眼界,怎么是去做婢女呢。”坐在长孙忧乐对面的长孙文明右手捂着脑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长孙弘清看着哭得十分伤心的女儿开口想要安慰,毕竟这可是他长孙弘清最疼爱最为之感到自豪的女儿呢,可想一旁的父亲就像铁了心似的,长孙弘清就又不敢说些什么了。 如今自己已经不能再争夺长孙家下一任家主之位,就将出发去远游,而父亲铁了心的要让自己跟在长孙忧音身板,长孙弘清自然是知道自家父亲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着眼前态度坚决的爷爷,又看着低着脑袋一眼不敢发的父亲,心里早已知道长孙文明打的什么主意的长孙忧乐顿时哭得更加地黯然与伤心了。 见到自家大孙女儿顷时哭得更加伤心了,长孙文明心里生起一丝不忍,可想到今后的大计,为了自己以后在长孙家还有一定的地位与权力,只得狠下心肠了。 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长孙文明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叹道:“傻乐儿,爷爷都是为了你好啊,难道你就不想享受到世人的尊崇与天下女子的羡慕嘛!” 听到这话,长孙忧乐想到没想就想要说自己根本不想,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无奈的是,长孙文明根本没有给长孙忧乐那个机会。 长孙文明太清楚自家这位大孙女儿的心中所想了,见长孙忧乐想要开口拒绝,当即截断了她的话锋:“好了,乐儿,你不用再说了。” 说着,长孙文明站起了身,冷声道:“事情就这样定了,没得商量,从明日起你就去跟着你二姐长见识开眼界吧,两年后,爷爷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 “弘清,我们走,让乐儿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也让乐儿好想明白。”说完,长孙文明便叫了一声长孙弘清,便径直转身出了房间。 “乐儿,你好好听爷爷的话,爷爷都是为了你,也为了咱们这一脉着想啊!”长孙弘清也是很不忍的看向了一眼长孙忧乐,无奈一叹走了。 看着出门后拉上了门的父亲,想到自己堂堂长孙府的六小姐,竟要做那服侍人的事情,而且服侍的还是自己最不想服输的二姐长孙忧音,长孙忧乐登时伤心欲绝。 将牙一咬,长孙忧乐就要头撞床榻菱角而死,可刚有所动作,心里又害怕了:“不行,我长孙忧乐生得这般美貌,怎么就能这样香消玉殒。” 第两百五十一章 不愿将就 在床榻之上静静地坐着,长孙忧乐转念一想,眸子一动,暗自发狠道:“长孙忧音,我就不信长孙忧乐会注定输给你,咱们来日方才走着瞧。” 想起爷爷长孙文明让自己跟着长孙忧音做婢女的真实目的,长孙忧乐暗自一笑:“那好,爷爷,忧乐就顺了你的心,并且要将这事做得最好,赢过她长孙忧音。” 坐在廊道上,长孙弘清的脸色有些担忧,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爹,乐儿那丫头从小性子就倔,如今要她去做长孙忧音的女子,儿子担心乐儿做什么傻事啊!” “乐儿那丫头会做傻事?”长孙文明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那弘清啊,你还真不了解你的这个大女儿啊,乐儿不会做傻事的。” “可是爹,凡事就怕有万一啊!”长孙弘清依旧有些担忧。 长孙忧乐可是自己最宠爱,最为之感到自豪与骄傲的女儿啊,若是长孙忧乐真一个想不通而做出了什么傻事情来,长孙弘清就得追悔莫及了。 “万一?呵呵,弘清啊,你这是典型的关心则乱啊!”长孙文明一脸轻松地笑着:“乐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性子高傲,就是不服给长孙忧音做婢女而已。” 说着,长孙文明又拍了拍长孙弘清的肩头,信心十足地道:“弘清啊,你放心,以乐儿的聪明,很快就会想明白,她该怎么做的。” 长孙弘清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也就想明白了,是啊,自己的乐儿这么聪明,一定会想明白的,会想明白怎样才是真正地不输给长孙忧音的。 就在长孙文明等三人有这各自的想法时,长孙忧音的三爷爷四爷爷与五爷爷也都了各自的想法,用同样的方式自己劝着的孙女儿。 踏着不深也不厚的积雪走在人来人往、叫卖声不停的大街上,林墨连打了几个喷嚏,又揉了揉鼻子:“这是谁在背后想打本宗主的注意呢。” 说罢,林墨紧了紧身上的雪衾斗篷,领着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的仇云,转身走进去一条人不多的巷子,最后走到一座大院子的后门,有节奏地叩响了门。 不多会儿,一名年近四十岁的妇人开了门,当看清林墨面容后,忙曲身行了一个大礼,诚惶诚恐地道:“宗主驾临,游兰有失远迎,还请宗主恕罪。” 妇人不是她人,正是周游兰。 “周姨哪里的话,快快免礼起身吧。”伸手扶起周游兰,林墨便在周游兰地恭迎与带领下,向着一处格外幽静与雅致的院落而去。 走进千折百转的小径上,林墨忽然开口问道:“对了,周姨,不知这两日素情在这里如何,她的表现怎么样?周姨可曾还满意?” “回宗主的话。”周游兰恭声答着:“素情姑娘乃是一名极为聪明果断的姑娘,上手谍报事务很快,仅仅来了不到两日,便将澜州城的事情理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我还担心素情给周姨你添什么麻烦呢。”林墨微微笑着,又道:“不过素情那丫头毕竟还是太过年轻,经验也尚浅,今后还得劳烦周姨多多帮助她才是。” “瞧宗主您说的,能在旁辅佐素情姑娘是属下的荣幸。”周游兰微微地笑着,完全没有那青楼老鸨子该有的烟视媚行做派,俨然一副端庄妇人的样子。 满意一笑,林墨认真地道:“周姨,这十几年澜州城的大小事务辛苦你了,情报工作更是做得极好,若不是有周姨你在,能拿到长孙家某些人的把柄,真是多亏周姨你了。” “宗主言重了,做好情报工作,就本就是属下身为夜者的职责,不敢谈辛苦二字。”周游兰面上平静如常,心里却是暗自开心的。 自己的工作能得到上司的肯定,谁又会不开心呢。 看着面上波澜不惊的周游兰,林墨微笑道:“周姨啊,等你教会了素情,素情出师后,你就回墨云山吧,辛苦了十几年,也该享受后半辈子的平静生活了。” 听得林墨此话,周游兰忽然停下了脚步,再次对着林墨曲身行了一个大礼,一双眼眶微微湿红地道:“多谢宗主大恩,属下感激不尽。” 想想自己成为林墨的探子,在澜州城秦府了十三年,如今终于快要结束,能回墨云山一直过那平静的生活,可以轻松地看日升日落,不用每日再提心吊胆。 周游兰怎么能不激动得想哭呢。 再次伸手扶起周游兰,林墨微笑着道:“周姨不必如此,说起来应该是我应该感谢您才是,我还不是墨宗宗主的时候,您就帮着我做事。” 周游兰跟随了林墨十三多年,那个时候,林墨还不是墨宗宗主,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墨宗,但就这样,周游兰凭借一己之力在澜州与申国境内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系统。 擦拭了一下变得湿红的眼眶,周游兰沉声道:“当初若不是宗主您从属下的仇家下救了属下,属下早就被杀死了,哪还有今日之光景。” 十三多年前,周游兰被仇家追杀,遇到了四处闯荡、刚满是十岁不久的林墨,之后是林墨救下了周游兰,而后用一双精妙无双的医术治好了她。 当时周游兰是想以身相许的,可两人的只见的年龄相差太多,一个才刚满十岁不久,而另一个却已经忙了二十六岁,这实在是年龄相差太过悬殊。 再加上,周游兰察觉到了这个林墨少年的不凡,将来必定是人中之龙富贵非凡,周游兰自认为自己配不上林墨,也就放弃了以身相许的想法,转而成为了林墨的下属。 不过有一件事,是众人所不知道的,就是包括林墨本人也是不知道的,周游兰的初吻是给了林墨的,就在林墨刚满十四岁的一个夜里,林墨睡熟了之后。 至今想到自己偷偷亲林墨的那个夜晚的场景,周游兰都还有脸红,不禁在心中暗骂了几句自己真是不要脸,一个都快三十岁的女人竟然去偷偷亲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少年。 一路领着林墨走到园门前,再次浮想联翩的周游兰转身就要离开,林墨忽然开口叫住了周游兰:“周姨,慢着,子雍还想问您一件事。” 周游兰停下了脚步,对林墨恭恭敬敬地曲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道:“不是宗主您还有何事要吩咐属下,属下一定会为宗主您做好的。” “周姨,子雍不是有事要您去办事,而是有事要问您。”林墨微笑着说着,忽又疑惑地问道:“周姨,子雍想问您,这么多年了,为何您不选一个喜欢的男人成婚生子呢?” 林墨可是知道的,十三年多年来,在墨云山上可是有个人一直痴心非常的等着周游兰回去,想娶了周游兰,然后想与周游兰踏踏实实地过上一辈子的。 听到林墨突然问起了这个,周游兰脸色微微变了变,忙又回道:“宗主您真是说笑了,属下现在的身份特殊,怎么好谈论结婚生子的事情呢。” 发现了周游兰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异样,林墨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而后忽又微笑地道:“周姨,子雍应该早早地就让你回归平静生活的,是子雍对不住你啊!” 说着,林墨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雕工极为精美的长方体小盒子,而后将其打开,拿出一支精美珍贵的发簪,伸手就要亲手为周游兰戴上。 见林墨拿拿出那精美珍贵的簪子就往自己的头发伸去,周游兰慌忙向后躲开几步,连连挥手摇头,道:“宗主使不得,属下受不起这等精美珍贵的簪子的。” 上钱几步,一把握住周游兰乱挥的手,林墨微微一笑,道:“周姨,子雍从未把您当过属下,一直把您看着是子雍的亲人,周姨,您辛苦了这么多年,这根簪子就算是子雍这个做晚辈的,对周姨您的一点儿小心意吧!” 听得这话,周游兰还想再拒绝,可忽又想到了什么,就没有再继续挣扎与拒绝,而是低下了脑袋,任由林墨温柔地为自己戴起了那精美的簪子。 温柔地为周游兰戴着簪子,林墨低声道:“周姨,你知道吗?十三多年了,华叔他至今未婚,一直在墨云山上等着你,等着与你白头偕老,与你相守一辈子。” “我……知道!”周游兰忽然弱弱地回了一声。 听到周游兰弱弱地回了一句,林墨又道:“周姨,十三多年了,你也快四十了,不要再蹉跎岁月了,等子雍这次办完事情回去后,就为周姨你与华叔亲自主持婚典可好。” 周游兰低着脑袋,沉默不座声,一双美丽的眸子里射出的视线飘忽不定,看不出来具体在想着什么,唯一可以看出来的,只有纠结。 见周游兰这般低首沉的模样,林墨又低声道:“周姨啊,你该拥有自己的幸福,周姨,你没有亲人了,子雍就是你的亲人,到时候就让子雍牵起你的手,陪着凤冠霞帔的你走过一段路后,交到华叔手里,可好?” 听着林墨这动人心弦的话语,又想起那个在墨云山上等候了自己多年的华峰,在心中思忖了良久,周游兰最终还是选择了摇头。 挣脱林墨的手,周游兰对林墨行了一礼,恭声道:“宗主,请恕属下不敬之罪,属下不能嫁给华峰,属下心里已经有了人,再也放不下第二个男人。” 听到这话,林墨也是怔住了。 在原地怔了不知多久,林墨定定看了周游兰一眼,很是认真的问道:“周姨,您真的不再想想?华叔是个很好很专情的男人,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属下都知道!”周游兰眼眶有些微红:“属下知道华峰很好,可是属下在很多年以前就爱上了一个男人,虽然注定与那个男人无缘,但属下不愿意将就。” 不愿意将就吗?林墨不禁在心中那字沉吟了起来,仍想要继续劝,又觉得十分不妥,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就是个只能付出,不能奢求有回报的,还是要互相喜欢才好啊! 第两百五十二章 本卿喜欢 沉吟了片刻,林墨叹声道:“好吧,既然周姨您不愿意将就,那子雍就不逼比您,以后您就是子雍的亲人,如今忧音有了神情,周姨回了墨云山后,还请多操心了。” 见林墨不再坚持撮合自己与华峰,周游兰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又对林墨恭声道:“宗主您放心吧,属下一定为照顾好忧音夫人与忧音肚子里的孩子的。” “如此,那子雍便谢过周姨了。”说着,林墨将手中拿着的精美盒子递给周游兰:“那周姨,您先下去休息吧,子雍还有要找素情,就先去忙了。” “是,属下遵命!” 林墨点了点头,再度颇有深意地了周游兰一眼,领着手里捧着东西的仇云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行进了园子里,留下的只有一道背影。 看着林墨离去的背影,又低首看了一眼手中那雕工精美的盒子,眼眶变得更加湿红的周游兰转身就跑进自己的闺房中,将自己给关了起来。 将门给倒栓死,又小跑进内室,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头上的那支精美珍贵的发簪,周游兰脸上露出了笑泪交加的表情,看着着实令人心疼。 忽而,周游兰看见自己的眼角出现了一丝皱纹,脸色瞬间一变,七慌八乱拿出胭脂水粉就要遮盖那丝岁月留下的皱纹,可就当那水粉要落到脸上时,忽然却又停了下来。 “周游兰啊周游兰,你到底在做什么?那是只是一场梦啊,如今十三年过去了,你还不愿意醒,还要继续做梦吗?难道要抱在那个梦一辈子吗?” “他说得没错,你该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华峰是个很好的男人,等了你这么多年,可是周游兰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将就一下呢?” “将就?不,我周游兰绝不愿意将就,不爱就是不爱,你若是将就只能害了华峰这样的一个好男人一辈子,你忍心害这样一个爱了你多年的好男人吗?” 自言自语地挣扎了一番,周游兰取下头上的精美珍贵簪子就要放进那盒子中,永久地珍藏起来,可当看到那盒子内的纸条上的字迹与内容时,周游兰突然哭了起来。 可也不知是怎么地,周游兰哭着哭着就会心地笑了起来。 笑着,周游兰开始拿起胭脂水粉以及那珍珠粉开始往自己的脸上施了起来,而后又拿出衣柜中的一件又一件衣裙,往自己身上比了起来。 …… 走进园子中,来到中庭,林墨便看到四名婢女打扮得颇为娇俏的女子正在忙活,扫地的扫地,擦窗的擦窗,仔细一看正是自己曾经在行园之中见到四名婢女。 林墨当即对她们招手,将她们叫了过来,笑着喊道:“你们四个正在干活的俏丫头快过来,本卿有好东西要送给你们哦。” 四名婢女闻言脸上皆露出了微笑,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小跑到了林墨的钱,齐齐行了一礼,又齐声恭敬地道了一句:“参见上卿大人!” 林墨满意一笑,转身从仇云捧着的盒子里拿出四个长方体小盒子,一次递给四名婢女,叮嘱道:“以后跟着素情好好干,本卿绝不会亏待了你们,知道了吗?” 打开盒子,看到竟然是镶着玉的金簪,四名婢女齐齐一喜,一名婢女忙道:“多谢上卿大人赏赐,婢子等一定会尽心竭力服侍好素情姑娘的。” “不错,小嘴儿倒是满甜的,也挺机灵的。”林墨对那婢女微微一笑:“那以后本卿可就将素情交给你们照顾了,若是照顾好了,本卿对你们另有奖赏。” “多谢,上卿大人!”四名婢女又齐齐道了一声。 “那好,你们四个丫头便先忙吧,本卿来找素情还有正事。”林墨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穿过中庭,直接去了后院。 见到林墨离去,一名婢女看着手中的镶玉金簪,很是激动地道:“三位姐妹,你们说咱们这手里的镶玉金簪,能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你怎么这么庸俗啊!”另一名婢女淡淡的道:“上卿大人给出的东西至少都是十枚金叶的起价的,但我们不能谈钱,得往长远了看。” “没错,咱们得往长远了看!”又一名婢女很是赞同地道:“姐妹们,咱们可别忘了当时跟着素情姑娘的目的,咱们可是不为了这么一根小小的簪子啊!” 最后一名婢女也是十分赞同地道:“没错,各位姐妹,你们都看见了哈,机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咱们可得把握住了,把握住了,咱们以后也能做主人了。” 不管也不想知道四名婢女打的是什么主意,这逗都与林墨无关,林墨也只是根据赵素情送来的信的中的交代,拿来一点儿好东西来送给她们而已。 来到后院,发现没人,林墨从仇云的手上接过盒子,便开门进了屋子,仇云也很是自觉的抱着剑,站在了屋檐之下,如一棵不动如山的松柏。 进到屋子内,林墨便看到赵素情正在低首看着什么册子,身旁有两名婢女打扮的,模样生得颇为好看的女子在为赵素情打下手。 这两名婢女不是他人,正是卢兴良原本的十一夫人郑晗韵与十三夫人王玥婷。 郑晗韵与王玥婷看到林墨来了,就起身行礼,林墨忙伸手示意她们不要动,而后放轻了脚步,而后放轻轻了脚步,走到了赵素情的身后。 将手中的盒子悄悄交给郑晗韵,林墨轻舔了一下嘴唇,就要动手从身后一把将赵素情给抱住,好亲热一番,岂料赵素情突然说话了。 “大人,不要闹了,等素情将手里的东西先看完,好吗?” 原来这妞早已发现了自己,林墨顿时讪讪一笑,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而后便坐到了赵素情对面的案桌前的那张无脚靠椅上。 “素情,你这是看什么呢?” “去年这香风楼的账册,素情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差错。”赵素情淡淡地答了一句,却是根本没有抬头看林墨,而是依旧低首看着那账册。 等了约莫一刻钟,结果赵素情还没有看完,林墨当即无聊了起来,当视线瞥到那同样无所事事的郑晗韵与王玥婷一眼,眼前一亮,仿若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注意。 林墨坏坏一笑,伸手忽然伸手牵起了郑晗韵的一只手,一副婢女打扮的郑晗韵赫然一惊,就要抽出手,可看到赵素情没有任何反应时,便放弃了抽出手的想法。 见郑晗韵含羞看着自己,林墨邪魅一笑,便将郑晗韵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将鼻息贴近郑晗韵的脸颊,轻嗅了起那阵阵的幽幽香味。 郑晗韵与王玥婷都惊呆了,尤其是当事人郑晗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大人怎么就突然将自己抱入怀中,对自己这般亲密,而且还是当着赵素情的面。 将郑晗韵羞得低下的脑袋轻轻挑起,让郑晗韵的带着水波的墨子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而后林墨又大拇指轻抚着那诱人的唇,异常邪魅地说了起来。 “嗯,是个颇具风情的美人儿,身条儿极好,本卿看着就喜欢,本卿记得你是卢兴良的十一夫人郑晗韵是吧?今年多少岁了?跟了卢兴良又有几年啊?” 被林墨当着赵素情的面这般调戏,郑晗韵顿时脸红如霞,但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不就为了如赵素情一般,当即便对林墨吐出一口如兰气息,抛起了媚眼。 将胸口与右肩上的领子故意拉低了几分,郑晗韵眼神很是迷离地道:“回大人,贱妾正是郑晗韵,今年二十有三,跟了卢兴良不到两年,但贱妾想跟您一辈子,一辈子都伺候您。” 郑晗韵也是豁出去了,既然她赵素情不管,如今林墨又是主动调戏起自己的,郑晗韵认为自己应该把握住这个极好的机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感受着那扑面的如兰气息,林墨双眸微闭,露出一副极是享受的表情,忽又睁开双眸,那右手向下移动,却是开始解起了郑晗韵的束衣纱带。 郑晗韵看到林墨已经要对自己这般了,心中顿时大喜,就要抬首直接吻上林墨的唇,却忽然看到林墨侧首,望向了另一旁的王玥婷,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失落之感。 视线的余光忽而瞥到王玥婷也是双眸含水的看着自己,林墨顷时转头看向王玥婷,坏坏一笑道:“哟,这里还有一个大美人儿呢,快来,让本卿好好看看。” 说着,林墨对王玥婷伸出了右手。 看着林墨也对自己伸出了大吼,王玥婷登时一喜,忙忍住内心的激动,看了一眼依旧是低首看着账册的赵素情,羞红一笑,起身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林墨伸出的右手之中。 羞红了脸的王玥婷开口就要说话,忽然感受到一股拉扯之力传来,竟然自己就被那力气拉入了一个怀抱,坐到了一条大腿上,王玥婷心念一动便依偎在了那肩头。 一把将王玥婷拉入怀中,坐到腿上,林墨双眸微闭,轻嗅了一下,很是享受地道:“嗯,你的味道也不错,本卿嗅着欢喜,嗯,身条儿与脸蛋也都不错,本卿瞧着欢喜。” 睁开双眸,林墨仔细打量了一下王玥婷,忽而又很是疑惑地叹道:“哦,本卿瞧着你怎么那么眼熟,美人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瞧着郑晗韵微微故意露出一副诱惑非常的烟视媚行模样,王玥婷又怎么能认输,一咬牙当即也伸手将右肩与胸口的出的领子故意拉低了几分,誓要与郑晗韵一争高下。 对林墨抛出一个带电的媚眼,王玥婷俯首在林墨耳畔,吐气如兰地娇羞,道:“大人,你好坏哟,您怎么能忘了玥婷,玥婷可是一直将大人你记在脑子,刻在骨子里呢?” “玥婷?”略微疑惑了一下,林墨眼前突然一亮,笑呵呵地道:“哦,本卿记起来了,原来是卢兴良的十三夫人王玥婷,本卿可真是失敬失敬了。”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