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西游之雷行诸天》 第一章 身死方知己是客 华夏国豫南市第一人民医院,江汉珍躺在医院里,已经呼吸困难,插上了氧气,就等着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但身边的几个子女却不消停,在病房中吵闹不停,让他想安静的离开人世都不行,顿时心生烦躁。 几个子女不为别的,就为家产,想他江汉珍出生于民国时期,经历过解放战争,到新中国成立,戎马半身,后来又赶上改革开放的浪潮,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 俗话说,‘在风口浪尖上,就是一只猪都能飞上天。’ 江汉珍自认为不是猪,但的确飞上天了,而且是被自己的几个子女送上天的。 也许是一直忙着别的事,对子女疏于管教。123。到临死才发现,竟没一个孝顺的。 江汉珍两子两女,双儿双女可是他一生的骄傲,但没想到生命垂危之际竟然为了家产吵得不可开交,羞愧难当之下,掩面而哭。 几个子女也商量好了家产怎么分,两个儿子每人三成,两个女儿每人两成,刚好分完,这才注意到掩面而哭的江汉珍。 小女儿说道:“你们看爸都疼成这样了,我们小点声。” 江汉珍听了有些欣慰,还是小女儿贴心。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又开始伤心。 。就听小女儿说道:“大哥要不你想想办法,让爸不要这么痛苦,安心的离开吧。” 大儿子思索了片刻,说道:“那就把氧气拔了吧。” “肿。” 几个子女异口同声的说道,好像排练好的一样,让他几乎就要跳起来打死这几个不孝子,但无奈生命已经到了垂危之际,心有余而力不足,挣扎了几下也没多大效果。 大儿子做主,二儿子实行,两个女而在旁边看着,流了几滴眼泪。 江汉珍眼睁睁的看着二儿子将氧气管从自己嘴上拔下来,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爸,我们这也是为你好,也不想你走的太过痛苦。鬼唬子还请爸你能够体谅我们。” 二儿子说完,江汉珍有些愤怒的睁大眼睛,心中大骂不已。 ‘为我好也不用拔氧气管吧,你这是什么心态。’ 大女儿看着躺在床上江汉珍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说道:“爸你去了阴间就一直往前走,千万别回头,我们都很好,不用惦记我们,我妈早就在下面等你了。” 江汉珍真是欲哭无泪,但也没办法,没了氧气供应使得呼吸越来越急促,呼吸进入的空气在嗓子里如刀割一样,引起了剧烈的咳嗽。 “看,看,爸快不行了。” 小女儿指着躺在床上的江汉珍带着愉悦的哭腔大喊着。 江汉珍感觉到一股悲凉袭来,四周的死气将他慢慢的包裹,由于缺氧,眼前的画面也变得有些漆黑,看着几个子女就像从非洲来的一样。 ‘想我江汉珍英雄一生,死了尽然连个真心哭丧的都没有,人呐,还是得靠自己。’…。 ‘若是能长生不老就好了。’ 不知为何,江汉珍想到了这些,作为一个坚决的唯物主义者,竟然在垂死之际竟然想到了这些。 其实也不怪他,将死之人本来就心灵脆弱,受不得打击,哪怕江汉珍风雨一生,临死也是个老人家。 其实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这想法就是源自于他从小佩戴的一块圆盘玉佩,中间鼓起四周平整形似飞碟,白玉如脂,光华内敛,其上纹路神秘,古朴大方。 这还是他年轻时候在日本鬼子身上抢来的,听日本鬼子说是来自昆仑山,有神奇的力。 昆仑山可是华夏仙山,一直都有神仙的传说,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有个精神寄托也不至于对生活没了希望。123。就一直将玉佩佩戴在身上。 他的发迹也就是从这块玉佩开始的,从那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就是冒着枪林弹雨,也运气惊人的豪发无伤,让许多人为之惊叹,有猛将之称。 就是再怎么大的风浪也会安然度过,但从来没往玉佩上想,也是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也只有在年老之际才开始寻找这方面的事情,并进入道教,得道门中人传一普及法门。 “十字天经。” 十字天经传说是雷祖为弟子创立的方便法门。 。自有神奇功效,不必多说。 江汉珍在最后几年一直在修行此法,也许是对于死亡的恐惧,除戊日之外,一直功行不辍,竟无一日间断。 随着功力的深厚,怀中的玉佩也越发的神异,竟然感觉玉佩犹如手脚一般,可随意移动。 让江汉珍更加重视此法,想寻找个宝地,安心修行此法,去追寻那飘渺仙缘。 哪想人算不如天算,身体早已腐朽,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这不就进了医院,而且发生了让他有口难言的一幕。 ‘据十字天经记载,凡雷祖弟子身前不得长生,死后可接引至洞天福地继续修行。’ 此时的江汉珍已经对此深信不疑。鬼唬子好似成了最后的希望,但这一切都是圆盘玉佩带来的,江汉珍想将这个也带走,带不走的话看最后一眼也成。‘ 用上全身的力气,伸手摸入怀中,捏住玉佩。 “爸,你还有什么东西没给我们。” 大儿子眼睛一亮,敢紧上前握着江汉珍的手开始寻找起来。 而其余几个子女也纷纷上前一看究竟。 就这样一摇三晃之下,江汉珍魂魄离了体,看着几个子女在他怀中翻找着,发现手中有东西,但就是掰不开手。 还是老大有主意,指挥者老二说道:“去找个撬杠,将爸的手撬开。” 老二看着江汉珍手中的玉石,觉得玉佩不简单,就说道:“你看着玉佩上面还发光哩,爸戴了一辈子,肯定很值钱,撬坏了怎么办?” 此时大女儿也说道:“对啊,我们平时想看一眼爸都不让,肯定是宝贝,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捏在手里。”…。 最后还是小女儿细心,说道:“二哥你去跟医生找个做手术用的锯子吧,将爸的大拇指锯了就能取下来。” “再拿点润滑油,爸的手太粗糙了,强行取下来有可能会把玉划破,损坏一点就不值钱了。” 二女儿也开始出了个主意,还是相当聪明的。 “肿。” 最后大儿子拍了板,对着二儿子说道:“去将这些东西找回来。” “肿。” 二儿子答应一声,就向外跑去,去准备东西去了。 灵魂在半空中飘荡的江汉珍看着这一切,心里憋得发慌,想哭也哭不出来,但也洒脱,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了就没了。 “江汉珍。123。你寿命到了,该走了。” 江汉珍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衣的和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站在旁边,一人手中一个哭丧棒,一人手中一条锁链,这不正是黑白无常吗。 江汉珍吓了一跳,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恐惧说道:“没想到真有阴间的存在,让两位久等了,我这就跟你们走。” 黑无常冷冷的说道:“跟我们走?我们可没资格带你走。” 江汉珍一愣,对黑无常的话不明所以,就见白无常说道:“呵呵,他就这样,道友你修行雷法。 。是雷祖弟子,据《女青天律》规定,在三官大帝那入了户籍的修行之人死后去泰山报道,然后由祖师的门派接引至洞天福地。” 江汉珍一听,心中动荡不已,呐喊着‘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神仙’。 也对几个子女商量着怎么锯自己手指头不在意了,没想到还能去洞天福地,就接着问道:“去洞天福地会怎么样?” “问那么多干什么?去了不会自己看吗?” 黑无常语气不善的说道,让江汉珍一阵尴尬。 “呵呵,道友别在意,他就这脾气,人还是不错的。” 白无常笑着打了个圆场。 “没事没事。鬼唬子是我唐突了,黑无常道友也是性情中人。” 江汉珍连忙摆手,也学着白无常的样子口称道友。 “哼。” 黑无常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白无常尴尬的一笑,说道:“洞天福地是门派的修行之地,藏在虚空之中,如此时的太上法脉,一般都去台湾的八卦山,正一的都会去龙虎山,全真的都会去龙门洞,至于你能修习雷法的,去的地方可就多了,不过一般都会去雷泽,道友去了自会明了,我就在这不班门弄斧了。” “多谢道友解惑。” 江汉珍还是感谢了一声,接着有些为难的说道:“在下已经身死,要去泰山报道了,但不知如何到达,还请两位为在下指路,在下感激不尽。” 白无常晃了晃手中的哭丧棒,说道:“我们今儿就是为这事而来,泰山的接引游神被事情耽搁了,所以托我们两给你带个来了这个。”…。 说着手一挥,将一张文书递给江汉珍,说道:“这是泰山路引,你带着它自会知道泰山所在。” 说完对着江汉珍一拱手,说道:“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的,告辞,两位道友慢走。”江汉珍也对两人一拱手。 而黑无常也破天荒的对着江汉珍一本正经的拱手道:“告辞。” 江汉珍目送黑白无常离开,才观看起手中的文书来。 一掌盖了三个印的文书出现在手中,上面的意思是江汉珍作为雷祖门下弟子,已录入仙籍,于近日去泰山府报道,根据功过判定其去处。 这三个印江汉珍也认得。123。一个是道经师宝印,一个是三官大帝印,一个是雷霆都司印。 凡道士做法,皆以印为凭证,此印需要上表天庭,登基在册,仙官加持后方可有用,自行制作以盗印罪论处。 道经师宝印是每个修行弟子都可以领取的印章,只要拜入道门,入了仙籍,就可报备上天,执此印行事。 而三官大帝印就比较难办了,非高功天师不可掌,至于雷霆都司印,只有立了法坛的法师。 。可以调动神兵神将之人可以执掌,至于修习雷法之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江汉珍正是在老年之后,拜入了道门,所以对这些也有所了解,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些印时什么意思。 就是他也有一口道经师宝印在身,只是身在医院,放在家里没来的及带上而已。 看着几个子女正在拿着一个锯子研究着从哪下手,想将玉佩取下来,江汉珍叹息一声,觉得也该离去了。 自问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从此凡间心愿已了,一心只为仙道。 正是那: 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 骑着驴骡思骏马。鬼唬子官居宰相望王候。 只愁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取勾。 继子荫图图富贵,更无一个肯回头。 也绝了挂念子孙的念头,开口念起了雷祖圣号。 随着一声圣号,玉佩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从江汉珍手中飞出,经过灵魂时与灵魂融合,飞出窗外飞向天边,眨眼消失不见。 而江汉珍的几个子女也发现玉佩不见了,就开始互相怀疑,互相指责,吵得不开开交。 而江汉珍心中喜悦,也没想到玉佩真的是个神奇之物,见过了黑白无常,也知道了仙道之事,看着手中的文书,对修道之事越发的上心,信仰也变得更加虔诚。 不管其他,乘坐着飞碟玉佩,也不管它要带自己去哪里,闭目凝神,忘乎所以,开始了《十字天经》的修行。 。 第二章 不觉已至泰山府 时光穿梭,岁月流转,江汉珍一直在飞碟之中修行度日,恍惚之间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时间不短,玉佩好像停了下来,但江汉珍却没有理会,继续的修行着十字天经中的修行之法。 “道友,道友,醒醒。” 忽然耳中传来声音,似乎还有人在推着自己,睁眼一看,就见一个穿着神官服装的人在眼前,周围鸟语花香,仙气缭绕,仙鹤环绕,青玉铺路,似是仙境。 前方还有一座白玉雕刻而成的数丈门庭,有神兵看守左右,其上用古篆文书‘泰山府’。 江汉珍一阵喜悦,说道:“这里可是仙籍之人报到的泰山府?” “对,这里就是泰山府。” 神官看着江汉珍这奇怪的样子问了一句。123。因为此时的江汉珍穿的不是凡间的汉服,而是一件奇怪的衣服,没有长袍大袖,只是看着精干,就问了一句。 “你从何而来,来此所谓何事?可是来此报备之人?” 江汉珍听到神官的问话,也觉得自己来对地方了,没想到仙界就是跟凡间不一样,连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也学着这种说话方式说道。 “在下是豫南修士,拜入雷祖门下修行,如今已是身死,得黑白无常二位君使指点来泰山府报到,还望神官指引。” ‘豫南?是何地方。 。难道是凡间新建?还没传到这里?’ 神官疑惑的低估着,想了半天不是太明白,说道:“你可有路引文书。” “有。” 江汉珍敢紧将自己怀中的文书拿了出来,递给神官。 神官接过一看,暗暗点头,但总觉得不对,用手在上面量取了一下,说道:“你这文书是何处所发,标准的文书长九寸六,宽六寸三,你这文书明显小了一点。” 江汉珍心中一突,有些紧张,这可是他进入仙道的凭证,容不得丝毫大意,就解释着说道:“这是黑白无常二位君使给在下的,说是泰山最近人手不够,有人托他们将此文书给我的。” “不会是路途遥远。鬼唬子风刮着磨损了一些吧。” 江汉珍试探的说道,想着自己不知道被玉佩带着飞了多久,万一被风刮着磨损了呢。 “噗嗤。” 神官差点笑出声来,但看着江汉珍一本正经的样子,憋着笑意说道:“最近确实有些状况,南瞻部洲妖魔作乱,人手有些紧张。” 接着又仔细翻看了一会文书,却定不会是伪造的,这才对江汉珍说道。 “你这上面的印和内容都没问题,你先跟我去报备吧,这件事我会上报帝君的。” 江汉珍松了一口气,刚才可将他紧张着不行,就怕神官说这个文书有问题,不让他进门,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失去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神官感激的说道:“多谢神官。” 心中只有仙路,对刚才所说的南瞻部洲也没什么在意,心中激荡,一心想着敢紧登记了,将此事办妥心中一块石头也就落下了。…。 跟神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经过一道勾栏,到了一座大殿前,神官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好的。” 江汉珍连忙点头,此时到了门口,心情稍有放松,便欣赏起周围的风景来了,只见楼宇如林,陈列四周,亭台楼阁,勾心斗角,四周仙鹤环绕,鹤鸣不绝,苍松迎客,好一座仙山。 江汉珍看着心驰神往,不知不觉已沉浸其中,不知时候。 而大殿内却一片沉浸,神官将路引文书呈递上去,就站立一旁,等待着泰山大帝发话,但左等右等,都不见泰山大帝开口,就抬起头偷看了一眼。 见泰山大帝的法身正拿着文书仔细的看着。123。眉头紧锁,好像遇到了什么难事一般。 而神官顿时感觉有些心虚,因为这张路引文书是他递上去的,心中懊恼,若不是自己疏忽大意没按照规格检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这问题连泰山大帝都有些难办,不禁有些自责。 说起泰山大帝可不简单,可是一等一的帝君,自上古时期得道,修行至今已不知多少年岁。 有宝诰曰:太一混元之气,虚空无极之尊。禀日月之元精,初成胎息,受乾坤之正气,乃赋真形。承上皇荣赐。 。作五岳纲维。 判死书生,消灾退厄。 轮回造化,天地宽厚。 大悲大愿,至圣至慈。 掌管人道,东岳天齐,大生仁圣帝。 太灵苍广,司命真君,威权自在天尊。 如此泰山乃是天地之间的枢纽,就是地府要上奏天庭,都得通过泰山作为中转,当然,没有很高的神通是不可能的。 神官心虚的看着泰山大帝的法身,出班说道:“帝君,此事是属下失职,若是此文书有问题,可将此人发往阴间,交由阎君处置,属下给帝君带来的麻烦,甘愿受罚。” 泰山大帝摸索着这张文书。鬼唬子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此事来的诡异,也不怪你。” 神官松了一口气,刚才确实紧张了,不是自己失职,那就是别的问题,就问道:“敢问帝君,此文书可是他人伪造?” 泰山大帝摇了摇头,神色疑惑的说道:“非是他人伪造,放眼三界之内,没有人伪造出来的东西能逃过本帝的法眼,但此文书不是伪造,但比平常尺寸小了一些,我思索良久,也不记得从泰山府签发过此文书。” “那就是假的了?属下这就去将此人打发回去。” 神官闻言有些生气,还说的是被风刮着磨损了,如此可笑自己竟然也信了,既然是假的那就好办了,说着就要往外走,这毕竟是他的责任。 “且慢。” 泰山大帝将手下神官叫住了,说道:“此物也并非是假的?” 神官听的发晕,一会假的一会真的,让他头都打了,就问道:“这是何缘故?”…。 泰山大帝将文书收起,说道:“此物不是出本帝之手,但本源法印确出自本帝,若是拿出去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是伪造的。” 神官被绕晕了,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泰山大帝仔细感应着上面的法则,有些惊异的睁开眼睛,其上的本源出自于他,但法则却超出于他,不知是何种原因,就想探查一翻,思索良久,才说道:“这样吧,你去换一张文书,由本尊亲自盖章,然后通知雷霆都司之人,将他交接过去就成。” “是,帝君。” 神官答应一声就离开大殿,江汉珍正在欣赏着风景,但眼神还是不时的看着大殿门口,看见神官出来,敢紧上前见礼。 “神官大人。123。不知是否办妥,在下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哼。” 神官对着江汉珍冷哼一声,看见此人就来气,拿着一张不知道真假的路引文书就来了,害的帝君差点以为自己失职,没好气的说道。 “等着。” 江汉珍听的莫名其妙,想着是不是得罪他了,刚才还好好的,就进去这么一会,态度怎么就变了,让他原本放松的心跟着提上了桑子眼,暗暗祈祷不要出什么变故才好,毕竟这可是仙缘。 神官去的快。 。来的也快,去时手中空无一物,来时手中拿着一册玉书,其上流光渲染,很是不凡,江汉珍上前去打招呼,但神官没有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立在门口忐忑不安。 神官将玉书递了上去,泰山大帝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错误,然后从手中消失。 泰山之上的洞天之中,泰山大帝本尊正在与一道友焚香品茗,忽然心神一动,手中出现一册与书,扫了一眼,明白了前因后果,抚掌而笑。 “有趣,有趣。” 对面的一个剑眉星目的道人一阵疑惑,说道:“帝君可是看到了什么,让帝君如此高兴?” “哈哈。鬼唬子无事无事。” 说着拿出自己的随身大印,盖了上去,然后玉册消失,对道人说道:“就是雷祖门下的一个弟子,拿着一张被风给磨损变小的路引文书来泰山报备,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哈哈哈。” 剑眉星目的道人也是一阵大笑,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了,道友可不敢大意,此时佛教正在谋划东行,道友可要小心些。” 泰山大帝点了点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也知道西方教最近跳的很欢,玉帝也不知在搞些什么,让他心生烦躁,两人喝了一会,剑眉星目的道人也看出了泰山大帝心不在焉,也就告辞而去。 留下泰山大帝一人,看着手中不知何时从法身那传过来的奇怪文书,仔细的研究着,忽然神情一动,觉得此物不凡。 对童子吩咐道:“关闭洞天,谢绝一切来客就说本帝要闭关。” “是,老爷。”…。 仙童答应一声,转身安排去了。 不说泰山大帝本尊如何,大殿内文书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案几之上,泰山大帝将玉册文书递下去,说道:“将此文书交给江汉珍,让他在府中暂且住下,然后派人去通知雷霆都司,让他们来领人。” “是,帝君。” 神官接过文书就出了门,江汉珍敢紧上前见礼。 神官一挑眉毛说道:“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还能让帝君亲自为你盖印,接着吧。” 江汉珍看着一侧玉书递来。123。敢紧上前双手接住,看着是玉石制造的竹简一般的玉书,顿时眉开眼笑,对神官很是感谢。 “多谢神官费心,在下感激不尽。” 神官点点头,算是此事过去了,说道:“帝君慈悲,你来时也路途遥远,被风给磨损了些,变得不够规格,就为你换了一册玉书,要感谢就感谢帝君吧。” “是是。” 江汉珍连忙说道。 。神情有些尴尬,刚才只是情急之下才说有些磨损,没想到被当面点破,但也不是皮薄之人,随即将此事忘却。 神官说的帝君就是泰山大帝,听黑白无常讲,来泰山要面见泰山大帝的,但此时没有见到,心中难免有些遗憾,看着手中玉简文书,就觉得没什么了,只要有此物就觉得值。 “跟我来。” 神官到此时气也消了。鬼唬子态度也和善了些许,江汉珍不知道要去哪里,但跟着总没错。 觉得初到仙界,还是有组织的雷祖弟子,也有了入门凭证,听安排就行,心中也对雷祖感激不已,就跟着神官一路前行。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地方,是一所独立的院落,神官上前打开了门,说道:“你们仙籍之人本该住仙籍院,但你拿到的是帝君亲自盖印的玉册,就住这个别院吧,这里僻静,少有人来,你安心在此居住,一切所需都会有人送来,不可擅自乱跑就行。” “我明白,多谢神官。” 江汉珍看着这座仙雾缭绕的仙居,看着环境优雅,不是凡地,心生欢喜之下连忙答应。 神官说完,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而江汉珍也就在这住了下来。。 第三章 面见祖师传雷法 泰山大帝座前神官离去之后,江汉珍也就在此地住了下来,乍一看风景幽美,景色秀丽,在山涧飞流之下,竟有一块如此福地。 内部陈设俱全,有修炼用的丹房,有会客用的客厅,有做饭用的厨房,有堆积杂物的柴房,一应俱全,楼阁精致如画,勾栏雕花,道音旋绕,端是一方神仙居所。 从此,江汉珍也不见外人,日日打坐修炼《十字天经》,闲暇之余沏茶一壶,也学着神仙的样子焚香品茗,好不快活。 自知得了仙缘,也更加珍惜,细细的回想着十字天经上的内容,有凝神之法,感应之法,观想之法,内容单一,但修行多年,也感觉此经文不简单。123。越发的神妙异常。 本来还想锻炼一下拳脚,但此时还是魂体,也绝了那种想法,一心修行十字天经。 或许是心没有定下来,没有多少感应,但随着时间的延长,修行之间也越发的神奇,周身玄光缭绕,法相显化,隐隐感觉到虚空中一道雷霆正在勃发,让他可以随意调动。 但带自己来的那块飞碟玉佩却不见动静,虽然在魂体之中,却难以调动,只能作罢。 期间生活所需都有游神送至,不用他操心,安心修行半年之久。 。也没人来此打扰他,好像将他遗忘了一般。 一日,神官忽然造访,江汉珍敢紧起身见礼道:“不知神官到访,有失远迎,还请神官入座,与我品茗一翻。” 神官看着江汉珍桌子上的香炉和一壶茶,嘴角抽了抽,说道:“你却是好雅兴,闻着地府的凝神香,喝着阴间的忘忧茶,就是神仙也没这么潇洒。” 江汉珍不知道,只觉得此茶好喝,就经常跟游神索要,但游神也没拒绝,但每次给他送东西的表情有些奇怪,此时听了神官所说,才知道此二物不简单,想来也是珍贵之物。 也明白了游神的表情,那叫肉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神官大人照顾。鬼唬子不然哪能享受如此待遇。” 神官说道:“要谢就谢帝君吧,若不是他的一书玉简,你哪能在此潇洒快活。” 江汉珍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向山顶方向行礼道:“多谢东岳帝君照顾,弟子江汉珍感激不尽。” “好了。” 神官摆了摆手,说道:“今儿我来此不是跟你闲扯的,待会雷霆都司会来人接你回去,你准备一下。” “好的,神官大人。” 江汉珍说完,不舍的看着这个地方,这里环境优雅,让他心神能够沉静下来,是个不可多得的宝地,这半年来将身前近百年的浮躁一扫而空,此时才觉得自己真的像个修行之人。 随即一想自己是雷祖弟子,以后要去雷府报道,再听安排,也就消了此不舍,好不容易得到的仙缘哪能不珍惜,将不舍压了下去,神色变得坚定,也对接下来的行程有些期待起来。…。 等到神官离开之后,江汉珍焚香沐浴,在院中设置香案,等待雷府来人。 一直等到午时三刻,天边雷声滚滚,一道雷云降世,诸邪退却,群魔胆寒,一人凤嘴银牙,身披金甲,手持金鞭,绿鞋风带,脚踩一只虎首貔貅。 江汉珍怎能不认识此人,此人正是雷府中三十六元帅之一的王灵官,见到雷府神仙,一时激动不已。 有咒曰: 仰启神威豁落将,都天纠罚大灵官。 火车三五号雷公,受命三天降鬼祟。 手持金鞭巡世界,身披金甲显威灵。 绿靴风带护身形,双目火睛耀天地。 顷刻三天朝上帝,须臾九地救众生。 银牙凤嘴将三千,虎首貔貅百万兵。 ··· 今日来此。123。江汉珍也心生感应,明白就是王灵官来接引自己去雷府的。 也不敢怠慢,当即行了大礼,等待王灵官降临。 顷刻雷云既至,灵官已到案前,江汉珍敢紧行礼道:“弟子江汉珍拜见灵官爷。” 灵官仔细观察江汉珍一会,说道:“都是自家人,起来吧。” “多谢灵官爷。” 江汉珍一边答谢着一边站起身来,心情激动,本以为来接自己的会是以为雷部神兵,有个雷将接自己也就不错了,没想到来的是雷部三十六元帅之一的王灵官。 这位大神可不简单。 。战力十足,常做道门护法,号太乙应化天尊。 灵官说道:“我刚好除妖回来,奉雷祖爷法旨来泰山将你带回去,准备好了就跟我走吧。” 江汉珍敢紧上前,站到王灵官身边,只见灵官脚下雷云升起,就带着两人飞上天际,江汉珍只看见天边飞快的向后移动,震动晕晕乎乎,等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东天门。 东为震,取雷之意,雷府出入一般走东天门。 江汉珍初登上界,乍入天堂,金光万道,瑞气千条,琉璃造就,宝玉妆成,两排雷兵顶梁靠柱,金甲执戟,门柱青龙缠绕。 江汉珍这一路看的是心旷神怡。鬼唬子但也有些目瞪口呆。 灵官拿出令牌,带着江汉珍进入东天门之中,也不停留,至上玉清天,到一座七彩池前才停下,说道:“天尊有令,将你带来先来洗仙池中得到天人之躯再去见他,进去吧。” 说完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江汉珍,一把将之扔了下去,七彩池遇到灵魂,泛出七彩之光将之包裹,扯入水中。 江汉珍清醒过来之后,就看见自己已在水中,水中有大造化,尽然将自己的身体开始重造,也明白这是大机缘,不敢耽搁,默诵十字天经让自己达到最好的状态。 一刻钟之后,身体已经造就完毕,王灵官手一挥,将他拉出水池,江汉珍感激的说道:“多谢灵官爷慈悲,赐我身体。” 王灵官说道:“你也不必谢我,此洗仙池是雷祖收藏的,此水非是凡水,是女娲造人之时留下的造化之水,因造人功德,形成一方宝池,雷祖感弟子修行不易,就将此安放在玉清天中,供门下弟子转生天人之用。”…。 “雷祖慈悲。” 江汉珍也感叹的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见雷祖。” 王灵官说完就拉着江汉珍走,江汉珍也是无奈,这王灵官做事怎么这么风风火火,想什么就做什么,怪不得叫火车王灵官。 一路速度极快,江汉珍也已经适应了,任由王灵官拉着,想着仙道大业,也就没怎么在意。 等到了玉清天中的一座宫殿之前,王灵官才停住脚步,将江汉珍扔在地上,说道:“天尊就在殿内,你可自去见他。” 说完就踩着两只风火轮飞了,留下江汉珍一人在风中凌乱,也不住的感慨到,到底是用风火轮的,来去就是快,连一句话都不说,很有一种雷厉风行的味道。 目送王灵官离开,这才看向大殿,大殿宝相庄严,雷光闪烁,生机具足,又带着杀伐之气,只见一双对联上与玉柱之上。 上联为:九天应元府。123。下联为:无上玉清王。 上书:雷霆玉枢。 江汉珍看的明白,也明白此地就是雷霆总枢之地,这就是此时自己要面见之神仙,也就是自家祖师也,雷祖。 从身死之时,就一直很迷糊,被黑白无常指引,又到了泰山停留,到现在才到地方,当要见到天尊的时刻,也感觉有些忐忑不安,不知如何去见。 “来了就进来吧。” 一道犹如来自天外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清晰入耳,响彻神魂,对不知如何是好的江汉珍来说犹如天籁,也不敢多做停留,立马向殿内走去。 雷祖天尊此时一身宝相庄严,手持金光玉如意,看见江汉珍进来就开始对他行了大礼,并且口称宝诰。 。默默的点点头。 “起来吧。” 江汉珍松了一口气,敢紧答谢起身,他所修炼的天经就是天尊所传,数年不敢间断,生前只是当做一种寄托,死后才知道这是真的,就开始苦心修炼,就是等有朝一日等到面见天尊,得到仙缘,现在心神不敢有丝毫松懈。 同时也将怀中泰山府发下来的玉简文书递了上去。 天尊手一挥,玉册就飞入手中,扫了一眼,说道:“泰山帝君已经将汝之事传信于本尊,本尊也看不清缘由,但你身上有大气运,将来也会有一翻成就,既然你是我雷门弟子,就在此留下好生修炼,莫要再想前生之事。” 江汉珍听的不明所以,想来自己哪里出了什么差错,但此时已经得见天尊,并可以留下修炼,那就成了,其余的也不在多想,也答谢道:“多谢天尊。” 天尊手一指。鬼唬子一道雷光飞入江汉珍眉心,进入识海,江汉珍只觉得一篇经文飞入识海,雷光闪烁,觉得不是凡品。 就听天尊说道:“这道雷符是我近万年凝聚,可以用来护身,内附篇雷霆丹法是我近万年改进创出的长生之法,还没传与弟子,今日就传与你吧,你以后好生修习,切莫懈怠。” 得传道法,江汉珍也没来的及观看,敢紧对天尊行大礼答谢道:“弟子一定会好好修炼,不负天尊之恩。” 天尊对江汉珍微微颔首,接着拿起一枚令牌,摇了三下,不一会,一名身穿金甲的神将进门而来。 神将进的大殿,也不停留,对天尊一礼,说道:“天尊召见,可有吩咐。” 天尊说道:“他以后就跟在你身边照料,让他自行修行即可,不可怠慢。” “领天尊法旨。” 金甲将军说完,就对江汉珍说道:“跟我走吧。” 江汉珍听明白了,雷祖这是给他找了个指导老师,还负责教导自己,初来乍到,也不了解,听安排就行,也对天尊更加感激,任由金甲神将拉着出了玉枢神殿。 。 第四章 返老还童固道心 内心中对所谓的雷霆丹法隐隐有些期待,传说中长生之道,莫过于金丹。 生前听闻道士们讲,世间有四大丹法,分别为文始丹法,阴阳丹法,龙虎丹法,清静丹法。 这些都是耳熟能详的,但这所谓的雷霆丹法却没听过,听天尊言,此丹法是他此时才改进创出的,还没传下去。 心中暗想,能被天尊改进的,都是智慧的结晶,只会比以前的好,不会差。 就如后世,科技是越来越发达,社会越来越进步,那修行也是,猜想天尊此时修为已经不低,总结上古不知多少元会的经验才创出此法,肯定是精华中的精华,抱着这种心态,江汉珍对雷霆丹法也愈发期待。 玉枢神殿之内,雷神天尊看着江汉珍被神将带了下去。123。目光闪烁不定,一阵沉思,又有些疑惑。 “奇怪,《十字天经》我只是一个猜想,只凝聚出大道法则,还在草创之中,此人怎么会,而且修行此经的时间已然不断。” 又拿起案前一道文书,文书上有阎君大印,又看了一遍,确信无疑,自语道。 “地府中也查无此人,泰山也没此人,但明明感觉此人与我有大缘分,这是何道理。” 雷神天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但隐约的觉得此事不简单。 “玉帝最近跟西方走的很近,会不会与这事有关?” 想到此。 。忽然灵光一闪,觉得抓住了什么,这其中必定有大因果,在玉枢神殿留下一道分身,身形化作一道混沌神雷,直上三十三层天,也不停留,出了天界直入混沌,消失在天界之中。 凌霄宝殿中的玉帝正看着天女歌舞,忽然察觉雷霆都司有异状,让他一直很忌惮的雷祖尽然去了混沌,眼光闪烁几下,随即恢复平静。 江汉珍跟着金甲神将,一路激动不已,一朝得闻大道,任谁也难以平静。 金甲神将看着江汉珍的样子说道:“怎么很激动?” 江汉珍这才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有点。” “哈哈哈。” 神将大笑着说道:“我当时得传道法时也跟你差不多。” “呵呵。” 江汉珍尴尬的笑了一下。鬼唬子接着就听神将有些羡慕的说道。 “不过你是大气运之人,竟能得天尊传法。” 江汉珍一愣,想到天经中的记载,疑惑的问道:“不是听说只要雷祖坐下弟子,就会得以面见天尊,并传仙道之法吗?” 神将听得疑惑,说道:“这谁说的,天尊门下徒子徒孙多了,没有人像你运气这么好的,我们雷霆都司少说也有几百万弟子,虽然属于同源,但所修雷法各有不同,雷霆属性早就有许多种特性,哪能一概而论。” 江汉珍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区别,本以为雷法就是打雷而已,就问道:“愿闻其详。” 神将说道:“天尊总领神雷玉府,下设三十六内院中司,东西华台,玄馆妙阁,四府六院及诸各司,各分曹局,大了去了,就像我,修炼的紫霄神雷,在三十六元帅辛元帅帐下听命,我也算运气不错,得辛元帅亲自传法。”…。 雷部三十六元帅江汉珍也是知道的,没想到雷霆都司在天庭尽然如此庞大,也知道将自己接来天界的王灵官也是三十六路元帅之一,排名第九,觉得找到了组织,心情越发的激动。 江汉珍不住感慨,看着神将,问道:“不知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金甲神将说道:“陈驿,驿站的驿,以后有事吩咐一声就行。” 江汉珍哪敢客气,敢紧拱手一礼,说道:“在下江汉珍,见过陈将军,我是初来乍到,又无品无级,哪敢劳烦陈将军。” 金甲将军名叫陈驿,看江汉珍对他行礼,敢紧侧开身子将江汉珍扶住,说道:“你可别折煞我了,你是雷祖座下弟子,我算在这里还得称呼你一声师叔祖呢。123。雷祖可是交代过我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江汉珍诧异的看着陈驿,自己是雷祖门下弟子,但什么时候成雷祖座下弟子了,门下与座下一字之差,但地位千差万别,地位不同而语。 本以为面见雷祖之后传下修行之法就会安排自己做事,但哪想尽然被人如此认为,想着也许是自己不了解这里的规矩。 仔细看着神将陈驿的表情,真诚严肃,也不似作假,也就没继续行礼,转而问道:“你我同为雷祖门下,那以后该如何相称?” 想着叫名字也好像不合适。 。叫神将也好像有些不对。 神将陈驿一愣,想了一下,说道:“按说我该叫你师叔祖,但祖师并没有对外宣布。” 说道这里也愣住了,虽然雷祖传法于江汉珍,但也没对外宣布,甚至在雷部的登记也不是很清晰,对于跟江汉珍如何相称,一时也犯难起来。 江汉珍也是社会经验丰富之人,就说道:“俗话说,道门一家亲,见了师爷称师兄,我之地位尴尬,但咱门都是祖师门下弟子,以后以师兄弟称呼即可,等祖师爷决定之后,再改口也不迟。” “你说是不是,陈师兄。” 江汉珍试探的问着。鬼唬子陈驿也是一愣,这句俗话说的确实挺好的,‘道门一家亲,见了师爷称师兄’,别说是道门了,光是雷门就有几百万弟子,论资排辈的话确实麻烦,根本捣腾不清楚,但这句话一出,这问题就解决了,至于这俗话出自哪里,陈驿表示没听过。 但仔细一想,觉得江汉珍的话也对,就说道:“那我就斗胆称呼你一声江师弟了。” “好。” 江汉珍抚掌而道,也是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尴尬了,在泰山的时候,就被泰山帝君安排在一个幽静的院子里,虽然是个修行的好地方,但好像没人跟自己说话,见了自己都绕着走,到雷府才想明白,这是自己身份难定,不好称呼,所以绕着走了。 看雷府的情形也差不多了,根据他的猜测,雷祖将他安排下来,估计很长时间都不一定顾得上自己,而神将陈驿虽然会照顾他,但他身份还确定不下来,陈驿觉得不好称呼,肯定不会与他多做往来。…。 那事情就明白了,肯定安排上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就不管了,虽然他已经将修行放在首位,也有了那种唯道独存的心态,只是修行时日还段,心境难免有些不圆满,做个独人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神将陈驿的表情也没刚才那么严肃了,有些活泼,没刚才那么不自然,江汉珍也觉得融洽许多。 总结起来就是身份惹得祸,江汉珍不知何故,好像自己很特殊一般,到哪都被特殊照顾。 这下好了,说明以师兄弟相称,也能免去尴尬。 陈驿有些高兴,说道:“走,江师弟,我带你去你的住处。” 说话之间也活跃几分,江汉珍点点头,说道:“那就有劳陈师兄了。” 路上两人话明显多了起来,话题也比较多了,一般都是陈驿说,江汉珍听着。 “我说江师弟,你这身衣服是出自何国,看着挺利索的。” 江汉珍一愣,没想到陈驿会问这个。123。就笑着说道:“陈师兄你久在天界,对人间有所不知,此衣服称为中山装,是人间民国时期出现的,这衣服还是我年轻时候穿过的,没想到还能带到这来。” “民国?那是什么国?” 陈驿一阵疑惑嘀咕一声,觉得有些不对,或许是新出现的国家吧,也就没纠结此事,转而说道:“江师弟你现在也是年轻人,穿着这身衣服看着的确精神。” 江汉珍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都快百岁了,怎么能说年轻呢?想起人间的风风雨雨,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心里一突,觉得不对,又用双手摸了一会,怎么光滑了很多,而且如玉一般的润泽,有些难以置信,就左右看着,寻找镜子一类的东西。 “怎么了?江师弟?” 陈驿有些慌张的四处看着。 。在寻找镜子一类的东西,因为此事太奇怪了,不光脸上光滑如玉,而且双手也没生前的那种饱经风霜的粗糙,看起来细嫩无比。 “找镜子,我怎么变年轻了。” 江汉珍随口答应着,看着远处的勾栏旁边的水池,就要跑过去确认一下。 “哦。” 陈驿这才明白,心中暗笑,摇头说道:“江师弟不必四处寻找,我这就有。” 江汉珍说道:“敢紧借我用用。” 说话之间在陈驿身上四处打量,心中暗想,没想到陈师兄作为一名武将,也会随身带镜子,看来也是个细致之人了。 但陈驿并没有从身上取,只是手掐指诀,在空中画了了圈,一面镜子凭空而出,说道:“师弟你就用这个吧。” “好神奇。” 江汉珍四下打量着,不住的感慨,暗想神仙手段就是不凡,法术随手可用。 陈驿说道:“这只是镜光术而已。鬼唬子是圆光之法的一个变化,算不得什么稀奇,师弟请吧。” “好的,好的。” 江汉珍不停的感慨,圆光术在生前可是赫赫有名,是一门成体系的大法术,但如此神奇的还是第一次见,也不在客气,走到镜子前面,就看见一张年轻的脸出现子啊镜子中。 有些不敢相信,顿时变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 陈驿大笑了一声,说道:“师弟不必如此,返老还童本就是仙道本领,只要修炼出金丹就能青春不老,以后神奇的事多着呢,师弟以后慢慢发掘。” “真是神奇。” 江汉珍连连赞叹,心中也对雷祖更加感激,不但给了天人之躯,还传自己道法。 回首生前光阴虚度,虽然纵横一生,但到头来还是难逃无常,如今得了仙缘,也就看开了种种往事,一颗心全系在了仙道之上。 有道是: 岁月蹉跎行一生,暮年方知性命真。 幸得祖师传道法,赐得返老还童身。 忘却生前凡俗事,修仙路上一行人。 心中也对仙道之事更加在意,如今有雷霆丹法在生,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修行,去追寻那天地大道。 。 第五章 光冲斗府妖邪出 明了真心之后,江汉珍也是对修仙之事感慨不已,同时也对雷祖更加感激,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保持本心,一心向道,做那雷门之中的弘扬道法之人。 跟着陈驿一路前行,经过五雷院,斗枢院,又经过仙都雷火院,走过雷霆司,都水司,北斗防卫司,一路看的眼花缭乱,司院之多,简直让他看的晕头转向。 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再也挪不开,幸得神将陈驿在旁边一一解释,也算开了眼界。 雷部司职繁多,责任重大,司生司杀,可主天之灾福,掌管万物生灭,行使雨露,降妖除魔,只是这一路,就看到这么多。 心中暗道,本以为如门派一样。123。带回洞天福地修行就成。 师兄两三个,师妹三五只,时不时师叔冒个泡,刷一下存在感,小门小户的就行。 但哪想: 九天之上雷门府,竟有雷霆百万兵。 四府六院皆齐全,三十六帅一分三。 天雷地雷和人雷,同行雷法却不同。 又有雷司布令至,旱天能雨雨能晴。 打怪灭巫捉妖精,召神捉鬼度亡魂。 主灾主福掌万物,司生司杀持权横。 让江汉珍看的是心旷神怡,听的是热血沸腾。 。不知不觉已走出很远,越来越偏僻,后来甚至连个人都看不见了,若不是周围仙气缭绕,风景秀丽,江汉珍都以为要被带去荒山野岭呢。 但也差不多,也许是没什么建筑了,神将陈驿就带着江汉珍驾起一道闪电,风驰电掣的向前飞行,看的江汉珍直翻白眼。 ‘没想到还是如泰山府一般,被安排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去了。’ 不到几个呼吸,就到了地方,山峦环绕,荒无人烟,包裹着一座宅院,景色秀丽,一看就是福地,但就是有点偏僻。 一次还说的过去,但两次就有点疑惑了,刚才问了陈驿,说是飞升弟子和转生天人的弟子都是从小兵干起。鬼唬子怎么到自己这里就不一样了,不是说待遇不好,而是太好了,所需所用有专人提供,还安排一名神将专门负责,只是安排的地方就有点特殊了。 环境虽然好,但就是太偏僻了,江汉珍看着眼前这座雷霆环绕的大殿,虽然偏僻,但看着不凡,与自身雷霆气息有些相合,觉得是个好地方。 神将陈驿指着面前这座大殿说道:“你以后就住这里吧,走,带你看看,这可是个修行宝地。” “哦,有何神奇之处。” 江汉珍眼睛一亮的问道。 两人进了殿中,周围一营俱全,大殿被一座小院包围,其余的犹如仙居,但大殿来的稀奇,好像是被搬过来的。 神将陈驿指着大殿说道:“此物是雷祖从雷泽之中搬上来的,名做雷池,是收集雷霆,供弟子们修炼雷法所用,后来雷法种类繁多,雷祖就集合整个雷门之力,炼制了新的雷池,供弟子们修炼所用,这个雷池也就闲了下来。”…。 接着有些羡慕的说道:“这可是最本源的雷霆,若不是我所修的雷法与他不符,我都想跑这来修炼,但此雷池还是难得的宝物,有好多元帅都想要,雷祖都没答应,没想到将你安排在这了。” 江汉珍听得暗暗惭愧,也没想到祖师会这么照顾自己,竟将最早的雷池让自己修炼,而且看样子就自己一个人,但对于雷法修炼却有些不明白,虽然知道属性有别,但到底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就问道:“敢问陈师兄,这雷法修炼还有区别?” “当然有了。” 陈驿接着说道:“你初来乍到,有所不知,这雷法不光有五雷,十雷,三十六雷之分,而且各有不同,此地也有雷经存放,你以后可自己去翻看。” 江汉珍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123。觉得自己抱着虚心求教的心态没有错,也就越发的谦虚,自己算是个新人,可不能仗着祖师垂青就眼高于顶,谦虚一点总没错,不然这位神将师兄也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 ····· 就在两人在雷池闲逛之际,话说自盘古开天辟地,有三皇治世,五帝定伦,时间之间,分为了四大部州。 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 东胜神州内,海外有一国名傲来国。 。邻近大海,海中有一座仙山,唤作花果山。 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 那座山山顶有一块仙石,高三丈六尺五寸,按照周天三百五十六排列,围圆二丈四尺,对应着二十四节气。 上有九窍八孔,暗合九宫八卦。 四面无树木遮阴,左右芝兰相称,自天地开辟以来,一直受天地滋养,日月照耀,感应时间一长,就有了通灵之意。 内育一胞,到了今日方才迸裂,见风而成型,化作一个石猴,五官具备,四肢皆全。 起身长啸一声,就跪拜四方,感谢天地的养育之恩。鬼唬子目运两道金光,直达天庭,射冲斗府,惊动了天庭一众高真。 凌霄宝殿内,玉帝暗暗颔首,露出一丝高深莫测,吩咐道:“巨灵神。” 一个身材高大的神将出班而立,道:“臣在。” 玉帝思索片刻,说道:“最近北俱芦洲妖邪作乱,去告知雷霆都司,加派人手降妖除魔,将斗枢院中的北斗南斗一众都调过去,去的越多越好,让他们安心除妖,此等司职朕会安排人去做。” 巨灵神作为玉帝死忠,只要安排就去做,说道:“臣宗旨。” 灵霄殿内众仙表情不一,但都是一些散仙之流,如一些斗辰星君一个不见,雷部之人更是不见踪影,带兵之人也就李天王父子,奇怪异常。 天庭司职像这种聚会一般都很少见,但玉帝不知最近怎么了,经常召集一些仙卿群臣在灵霄殿内载歌载舞,一众仙官心知肚明,也不点破,继续装作不知,一心观看仙女歌舞。…。 雷池之中,江汉珍正听着神将陈驿介绍雷池妙用,忽见两道天光直冲天际,光彩耀眼,就像生前的那种国防探照灯一样,功率大的基本能照到月亮上。 感慨的说道:“没想到凡间这么科技这么厉害,竟然能将光芒照到天界。” 陈驿不知道江汉珍说的探照灯是什么,猜想是凡间之物,没有多想,但以他的眼里还是看出此光的不同,神情凝重的说道。 “这两道光来的诡异,看方位是来自东胜神州,我们雷部的一大部分力量已经去了南赡部洲平乱,此时人手不足,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江汉珍听闻南赡部州,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可能不是地球吧,暗想仙界奇特。123。也许地球是藏在不知哪个角落的。 但南赡部州可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在泰山时,那名接引神官就提过,说是大部分人手都调去了那里,也就问了一句。 “陈师兄,师弟在泰山府的时候,就听神官讲南赡部州出了事,调去了大部分兵力,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陈驿随口说道:“不知为何,最近各地都有妖王造反,好似商量好了一般,八面开花,为了平乱,我们雷霆都司除了斗枢院以及维持防卫的雷部天兵外,能派出去的人都派了出去。 。此时又出现异象,希望不要是什么妖魔才好,若是不查清楚,万一是妖邪作乱,一不小心就会生灵涂炭。” 江汉珍暗暗点头,也明白了黑白无常二位君使说接引的游神有事,而后来雷霆都司的人半年都没来接自己,最后还是风风火火的王灵官将自己带回来的。 此时才明白,原来四处都发生了妖邪叛乱,也暗暗庆幸,自己是有组织的人,也很顺利的到了雷霆都司,不然外面兵荒马乱说不定就小命不保。 看着神将陈驿的担忧有些不忍,就说道:“陈师兄若是不放心,就去查看一二,以师兄的修为,去一趟应该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吧。” 说起这个。鬼唬子陈驿还是有些自傲,说道:“那是,不是师兄自夸,我们雷霆都司的飞行速度,在天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就拿我来说,此时修为神仙境界,但驾着雷云,一个呼吸之间就是一万二千里,去一趟东胜神州,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 说完,顿了一下,说道:“你且在此随意看看,了解一下,毕竟这以后是你的居所,我去去就来。” “好的师兄,那我就在此等候。” 江汉珍看他心中焦急,也就没多做挽留。 刚才跟他跟陈驿说话之际,也给他解释了一些神仙的境界,修行之法繁多,但也有个称呼。 仙有五等,法有三乘,法有上乘,中乘,下乘之法,上乘之法无异于就是金丹之法,修仙得道无不出自金丹大道。 而仙分为:鬼仙,人仙,地仙,天仙,神仙境界,大多数修行者都不出此五等。…。 至于其上的金仙,无益不是天君之流,元帅之辈,至于大罗,都是天尊之属,至于高低就不得而知了。 而陈驿虽不入金仙之流,但也在神仙之属,一手雷法神通很是不凡,就差凝聚法则修成金仙了,也暗自心惊雷府在天庭的实力。 至于江汉珍自己,勉勉强强算个鬼仙吧,神魂轻灵,又有天人之体,只要继续修行,人仙也是指日可待。 目送陈驿离开之后,江汉珍就在此雷池转了起来,外面的宅院很简单,就是普通的仙宫而已。123。最神奇的还是此殿中的雷池。 方圆数丈,其内雷光滚滚,化为实质,犹如黑水一般,让人感觉一股心悸从内部传来。 江汉珍觉得神奇,此物说是雷祖所出,内含雷霆之道,就来了兴趣,在雷池旁边就地盘坐了下来,开始了对雷池的感应道交。 默诵十字天经。 。细细感悟雷池,只觉得自身犹如雷霆,浑身酥麻。 等到刚入定其中,忽然灵台一阵耀眼的光芒照耀,让他尽心过来,暗想这可能是雷祖刚传给自己的道法,还没来的及修行,可能是提醒自己修行吧。 凝神静心准备探查一翻,也多亏了在泰山府的那半年修行,让他很快的就进入唯恍唯惚的状态,心神沉浸其中。 只见一个圆盘飞碟停在神识最中央,上面刻画着一个雷篆写成了雷符。鬼唬子神秘莫测,而神识只要探入其中,就有一段经文传入心头。 心下震动不已,想来圆盘飞碟玉佩也是神物,不然雷祖不会将自己的雷印留在上面,虽然看不懂,但明白意思,是护身之用,可以保护自己抵挡死劫的符篆。 心中感激,这飞碟玉佩在身前陪着自己,除了感觉价值不菲,也只有一种心神相连的感觉,并无其他神奇之处。 只有在灵魂离体之时,才跟着自己离开,并将自己带到了泰山府,到那时就再无察觉,连感应都感应不到,也不知道什么用处,若不是雷祖传法时留了一道雷印,还真将他忘了。 当下将此记在心头,等待安顿下来再细细查看,也就将心神从灵台中退了出来。 。 第六章 明因由已入西游篇 等到江汉珍退出神魂,就见神将陈驿气呼呼的回来了,脸色不是太好,老远的就说道。 “李天王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看着同为天庭效力的份上我早就抽他了。” 江汉珍听着糊涂,说道:“陈师兄可是去了下界?探明白那两道金光是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那么快?” 陈驿有些生气的说道:“我看这离着南天门近一点,就准备从南天门下去,不想南天门的守将换了人,换成了李和尚的人马,堵着不让出去,你说气人不气人?” 江汉珍听着有些纳闷,说道:“守卫天庭可是重任,按理说不会轻易调动的,这是怎么回事。” “唉。” 神将陈驿叹息一声。123。说道:“还不时地界妖邪作乱,人手有些紧缺,将斗枢院的人全部调了下去,人手不够,就让李和尚带着他那四个棒槌看门去了。” “呵呵。” 江汉珍听着一阵笑,想来李和尚就是托塔天王李靖了,传闻中他就是出自佛教的天王了,至于陈驿所说的四个棒槌,应该就是四大天王了。 生前看过介绍,四大天王出自婆罗门教,也就是印度教神话中,分别是:持国天王,增长天王,广目天王。 。和多闻天王。 让江汉珍也不得不感慨天庭的厉害,竟然可以容纳如此之多的派系,不愧是天庭。 看陈驿还在生气,就劝说着:“看在同为天地效力的份上就别与他们计较了。” 陈驿心情稍好,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是看在这个上,才没动手的,尤其是那四个棒槌,还想跟我动手,以后别让我在外面遇到,不然非敲死他们几个不可。” 说着还扶着自己身上挂的一只金鞭,摇动之间铠甲哗哗作响。 江汉珍听了此言,才觉得陈驿也不简单,尽然能打的过李靖手下的四个天王,想来战斗力也是不凡,说道:“陈师兄竟然如此厉害。鬼唬子能跟四大天王放对。” 陈驿不以为意的说道:“就他们几个,也就是个天仙而已,都不知道怎么还能称天王,也不知道丢人的,把李和尚加上我还会退避一二,若是单独放对,他们几个我谁也不惧。” 江汉珍暗想,神将陈驿是神仙修为,能跟李靖和四大天王抗衡,那李靖也就是神仙修为了,而四大天王是天仙,但几人合力,就能结成阵法,陈驿才会暂避锋芒的,那这么说就是陈驿在天庭的实力也不低了。 若是如此他也就放下心来,生前佛家昌盛,道家已经日见颓废,衰败的不成样子了,当时选择道家修行是因为道家出自本土,又是祖宗之道,一种执念驱使之下才选择道教的。 不想天庭还是仙道势大,不然此时就真的尴尬了,也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也不去想这些,就随口问道:“那陈师兄可问清下界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不问还好,问起这个我就感觉可笑。” 陈驿冷笑一声,对刚才打听到的事情嗤之以鼻,接着说道:“我问了什么事,他们竟然说东胜神州海外花果山地界出现一只猴子,那两道光是那只猴子弄出来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江汉珍神情一紧,觉得怎么这么熟悉,东胜神州,花果山,猴子,两道直冲斗府的光,这不是后世小说中写的西游记的故事吗? 自己死前黑白无常二位君使可是说要泰山大帝那里报到,而且会有来雷府修行,怎么没弄明白就跑到西游记世界来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天界跟西游记世界可是两码事,要弄清楚才觉得安心,就问道:“陈师兄。123。不知西方教可入主中土?” 陈驿有些奇怪的看了江汉珍一眼,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脸色变得有些不对劲了,好像发生什么恐怖事情一样,有些诧异的说道:“这倒没有,西方教本是仙道八百旁门,后来得到极乐世界的一些传承,已经与道门分道扬镳,他们倒是想将三界度化成佛土,只是没那个能力罢了,听说玉帝近些年跟西方教走的很近,只是不知真假而已。” 说完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江汉珍,说道:“江师弟你问这个干嘛?” “哦。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江汉珍随意的说道,内心却不怎么平静,从这些话可以分析的出,毫无疑问,这就是西游世界了,那两道直冲斗府的光芒,就是石猴所化成的孙悟空发出的。 本想只是上了天界,哪想来了西游,而且还在西游之前,那此时大概就是汉朝左右了,来了就来了,只是稍微有些不明白而已,为什么来到西游之前呢。 心情有些动荡不假,但也经历过很多事了,心性也是不差,没有一惊一乍的感觉来到西游世界,就开始上蹿下跳的打算。 有了丹法传承,又一心追寻仙道,西游与自己暂时也没什么关系。鬼唬子他西他的游,自己就修自己的仙就成,两不干涉。 此时心里对自己来到西游世界的原因还是有些疑惑,导致跟神将陈驿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 陈驿见此,也不在意,只是摇头笑笑,说道:“江师弟你刚安顿下来,这一路路途遥远,看你也是累了,就先在此地好好休息吧。” “好的好的。” 江汉珍下意识的答应着。 陈驿从怀中取出一枚雷符,说道:“这是我的身份令符,有传讯之能,若是有什么事,就用此符唤我,我只要没什么事,不消一刻,我便会来。” 说着又将雷符收了回来,一手凝聚一道法诀,打在了其上,一道光芒闪过,雷符又恢复原样。 陈驿说道:“见刚才江师弟对圆光之术感兴趣,我就将以前收集的圆光术和一些杂术录入其中,师弟有时间可了解一下,但不可太过入迷,以免荒废了大道修行。”…。 说完这才将雷符递给江汉珍。 江汉珍接过雷符,其上雷光闪烁,一道复杂的雷篆刻录其上,背面写着神霄二字,气息与陈驿一模一样,很是不凡。 说道:“多谢陈师兄,师弟初来乍到,承蒙师兄照顾,又传授我法术,师弟我感激不尽。” 陈驿点点头,说道:“你我师兄弟之间不必客气,那你以后就在此好生修炼,其余不用多想,有时间再来看你。” 接着拱手道:“就此告辞。” 江汉珍下意识的点点头,就见陈驿出了院门,召来一朵雷云,驾着雷云消失在山峦之间。 江汉珍早就在琢磨自己是怎么来到这西游世界的,对陈驿的离开也没注意。123。被自己来西游世界的原因所牵引。 ‘到底哪出了问题,就是后世也是有修行道法死后被接引洞天的传说,虽然没有见过,但听了白无常的话,道门弟子若是此生没有修成,死后得先去泰山府报道,然后再去祖师门派。’ ‘想来此事不会有假,那到底哪出了问题呢?’ 江汉珍最奇怪的就是此事,一路都是按照道经中记载的流程在走,除了那张路引文书奇怪之外,没有别的异常。 忽然想到就是来泰山之前了,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 ‘生前都无异常。 。魂魄离体也没什么蹊跷,然后黑白无常来了,并说泰山游神有事,并带来一道文书,到了泰山也印证了泰山人手紧张的事,让自己凭着文书指引而去。’ ‘那问题就是出在自己来泰山的路上了。’ 越想越觉得就是此事,记得临走之前默运天经,然后飞碟玉佩从身体手中飞出,并与灵魂融合,接下来都在修炼之中度过,醒来就来到了泰山府。 ‘一定是,一定就是这中间出了问题,是飞碟玉佩将自己带来的。’ 江汉珍想明白之后,也扫去了心头疑惑,对此时灵台中停留的飞碟玉佩不禁好奇起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鬼唬子尽然能带自己的灵魂穿梭,而且还来到了西游世界,想想就觉得不简单。 左右扫视一眼,见雷池上方有一平台,其上香炉蒲团俱全,一看就是修炼打坐之地。 就将殿门关闭,走到蒲团之上坐了下来,点燃了旁边的凝神香,开始打坐自查一翻。 修仙养道首先是要静心入定,主旨就是修心,心神平静,无所挂碍,忘却天地万物,忘却自我,忘却世间一切,方可进入妙境界。 刚好江汉珍身前修炼十数年,再经过这一路的巩固,也有这个基础,此基础层次分明,为坐忘之要旨,若要道心稳固,只有慢慢培养,不可心浮气躁,急于求成。 经过了第一阶段,‘敬信’,对大道虔诚,深信不疑,此为道之根,德之蒂,在生前从不相信到相信,到了后来得以传授十字天经开始受益,渐生灵感,此第一关算是过了。…。 第二阶段就是看见子女为了争夺财产,吵得不可开交,也就忘却了心中的牵挂,舍弃小追求大我,心情顿时轻松,从而收回了内心,将本心收回。 心是一身之主,百神之帅,静则生慧,动则成昏。 到了泰山修心养性,才开始渐入佳境,得见真我,内观灵台,入了泰定之境。 最后的祖师传无上大道雷霆丹法。123。终得大道,才一举进入修道大门的嗲一步,开始了入道之境,能够面见神魂,成鬼仙之境界。 找到本心面见神魂也是修道的基础,一切自身能施展的法术都是从这而来,也是修道之时先天一气的根本。 真乃是: 三才天地人同炁。 。人禀先天一炁灵。 一炁具身名曰道,感通天地及神明。 随着香炉中凝神香袅袅升起,让江汉珍很快的进入入定之中,虚无自然,以心合神。 一见灵台,就见一块飞碟立在灵台之中,上面印着一字雷符,四周雷篆环绕。鬼唬子心神一见,就有一篇道文传入心中。 此道文正是雷祖传授的雷霆丹法,属于金丹大道,直指长生之门。 其内丹符法器一体,内容俱全,似乎是一套成体系的道法。 想研究一番,就将心神沉浸如飞碟玉佩之中,心神入内,忽然一个内部空间出现,四周犹如探索雷达,四处扫描,一个光点正在发光,下书几个篆文。 也了解一些天篆之文,还是明白了这个意思,试着读了出来。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世界。” 飞碟忽然光芒大做,将他吸入其中,盘旋几圈,消失在雷池。 。 第七章 毒蜃出晴空一声雷 飞碟玉佩出了灵台,将他的身体纳入其中,悬着光芒就消失不见,江汉珍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归于平静。 心里也对此物有了一些了解,内部空间有个硕大的雷符,应该就是主世界了,而四周如雷达探索的,应该就是可以穿梭的世界。 至于不能回来,江汉珍一点也不担心,若是不然,内部空间也不会出现一个硕大的雷符。 心中也对雷祖的法力感觉佩服,尽然能将雷符录在此物之上,也暗暗庆幸遇到了雷祖,不然会不停的穿梭下去,最终走到哪里都不知道,隐约的感应到,中间这个雷符的作用就是类似于坐标之类的,是自己还能回来的关键。 ··· 民国年间。123。清王朝退位,从而使中国进入了一个新思想与陋俗之间激烈冲撞的大时代,社会局势尤为混乱,不仅军阀混战,而且出现了百年不遇的‘北旱南涝’的灾情,使得许多省份颗粒无收,灾民成千上万。 易子而食是为常事,打家劫舍毫无出其。 各类江湖门派转身变成盗匪,购买军械,组织武装,成了割据一方的军阀。 且说湘西一代,猛洞河流域之中林深密岭,地势复杂,山岭崎岖,整个南朝龙脉无不出自十万大山之中。 其中有一山形如天瓶坠地。 。似是天造,不像人工而成,山中有天然岩洞,其内是秦汉以来各朝皇帝造不死仙丹之所。 后经元灭南宋,本要在此地继续炼丹,但元人残暴,与山中洞民发生冲突,死伤无数,后元人惨遭瘟疫,几乎全军覆没。 元人为了镇住南朝洞民的气运,就将瓶山作为墓穴,埋葬阵亡的将士,山洞中的道宫之物充当明器,又将残存的洞民屠杀殉葬,设置厌胜之术,镇住南朝气运,以期南民永不造反。 一日瓶山内毒瘴升腾,似乎要冲上天际,阳光一照,成为七彩之色,犹如神仙飞升。鬼唬子真人尸解。 整个老熊岭都能看的见,老熊岭有一义庄,看守义庄的老乌正在山中采药,忽然看见此景,吓得惊慌失措。 老熊岭上的人都知道,此山为瓶山,传闻有僵尸出没,常言道:“天光出彩,非是宝物就毒翁。” 瓶山上也有宝物的传闻,但其内瘴气丛生,毒虫无数,就是有宝物,也得有命才行,宝物没见到,毒虫倒是有不少,甚至传闻有尸王出没。 此时出现怪光,就是毒虫吐纳蜃气之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毒死,乌老头见此情形,一时慌了神,脚步混乱,穿入山林,没想道刚好撞到一头黑熊身上。 黑熊本就处于暴躁之中,见了生人,二话不说挥舞这熊掌就冲了过去,乌老头吓的三魂出了两魂半,暗道一声‘糟了,没想到在山林中生活几十年,早防晚防的,最后还是死于山林之中,想我那婆娘天生长得吓人,没了我可怎么活下去呢。’…。 最终躲避不得,靠在一颗树上闭目等死。 瓶山之上毒气冲天,被阳光一照变得七彩幻目,忽然晴空一声惊雷,响彻整个山岭,吓得毒物蛰伏,凶兽发抖。 正要伤人的黑熊已经到了乌老头跟前,虽然也被雷霆惊的一个哆嗦,但去势已经收不住,义庄老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要被熊瞎子一掌拍翻然后舔死。 作为义庄看尸之人,虽然不会法术,但耳目渲染之下,也知道一些,心头开始胡乱祈祷,当念到一个雷字,出现了奇异之事。 天雷本要降在瓶山之上,将毒物霹死,但附近有人在危急时刻念出雷霆,雷光在空中转了个弯,霹向熊瞎子。 “轰隆。” 一声雷霆过后。123。熊瞎子被霹了个里焦外嫩,七窍冒烟,义庄老乌也被冒出来的烟熏的满脸黑灰,只剩下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才看出来这是个人,一时傻眼在那。 雷霆过后,尘土散尽,从中显出一道身影,正四处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了哪里,看着四周狼藉一片,也有些不明所以。 时间也不是太长,等回过神来,就到了一处山峰下,四周山峦起伏,灌木丛生,隐约还带着一丝雷气在其中。 。一头熊正冒着黑烟定在那里,旁边树上还靠着个黑人。 从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上看的出这就是人,江汉珍看见有人,就松了一口气,从玉佩内部看到是怒晴湘西世界,那这里应该就是怒晴县了,至于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看周围环境也是荒山野岭,若没个人问路,还真不敢乱跑。 江汉珍对着黑人一拱手,说道:“这位先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义庄老乌被这一声叫的回过神来,也感觉身体好像能动了,就说道:“哦哦,这里是怒晴县老熊岭。” 看着江汉珍气质不凡,而且是伴随雷霆而出现的,眼睛顿时亮了。鬼唬子想到自己刚才的祈祷,说道:“你一定雷神派来救我的。” 江汉珍听得一惊‘自己还真是与此事有关,难道这个被熏黑的人知道’当下不敢怠慢。 哪想这黑人立即行了大礼,说道:“胡宅雷坛弟子乌大拜见雷部祖师。” 江汉珍敢紧躲开,心中暗惊,‘不会是雷门之人已经将自己降临之事传信于此,知道自己要降临此界了,听这位自称乌大的人说自己是胡宅雷坛的弟子,听名字就与雷法有关’。 也开始嘀咕起来,不知究竟是一种怎么情景,但还是说道:“我只是在山中迷路的游方之人,这位先生你可能认错人了。” 乌大连忙摆手,说道:“不会错的,若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伴随雷霆而降,而且您衣着干净,一尘不染,肯定不是在山林中迷路的游方之人,刚才弟子虽然被吓得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却看了个一清二楚,不会错的。”…。 江汉珍才一看自己的衣服,还真是在天界的衣服,知道了是西游世界,为了避免被人测算出什么倪端,就随便找了一套道袍,将中山装换了下来,此衣服是出自雷府,自是不凡,看到什么就什么,也不想弄什么怪事出来,只要不承认就行。 抱着这种心态对着乌大说道:“我是在此迷路了,至于衣服也是刚换上了,还请乌先生告知这是何地,要怎么去县城。” 乌大仔细的看着江汉珍,希望能看出什么来,虽然他也算半个江湖人,但哪能看得出江汉珍这等老江湖,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倪端。 但一想,觉得是雷部祖师从天界下来,肯定会有什么任务,不便透漏身份,或许是考验自己,也就露出一副我明白的样子。 “祖师旅途劳顿,应该也是累了,这里要去县城也是不容易,若祖师不嫌弃,就跟弟子去义庄暂时住,有什么事吩咐弟子就行。” 江汉珍摇了摇头。123。看样子这乌大是认定自己特殊了,越解释越乱,也就不再解释,想来自己刚来此界,要做什么也没个准信。 飞碟玉佩虽然神奇,但没有那些还能发布任务的奇特事情,只是带自己到了此界,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从刚才乌大的说话中,结合知道的事情,也判断出这乌大就是老熊岭上看守义庄的老乌了,在老熊岭一间破庙中做看尸人,也只有此人符合。 怒晴湘西的世界一切故事都在老熊岭上展开的,就因为老熊岭上的瓶山,既然随天雷降于此地,那肯定有什么缘由,暂且跟他去,等探明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随即对着乌大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乌大看着还在冒烟的黑熊,尴尬的一笑,说道:“那这熊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江汉珍心中一阵白眼。 。说道:“你看着办吧。” 乌大脸色一喜,说道:“那祖师还请稍等,这熊可是难得之物,虽然被您给弄成了这样,剩下的还是很不错的,祖师稍等片刻,弟子马上就弄好。” 说完就取出猎刀,开始将熊扒皮抽筋,割肉放血,取了熊掌熊胆,又割了一些熊肉,剩下的焦黑一片,也不能用了,将取下来的打成一个包袱,江汉珍目测一下,不下百斤。 乌大吃力的将包袱背在背上,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挣扎着说道:“祖师跟我来,我们这就去义庄。” 江汉珍看着乌大吃力的样子,说道:“还是我来吧。” 说着就要接过包袱,但乌大怎么也不肯,说什么怎么让祖师做此杂活,硬是要自己背着。 江汉珍摇摇头也不在劝,任由乌大背着熊肉在前面慢行。鬼唬子而他也不慌不忙的在后面跟着,不时的看着周边的地理环境。 地脉起伏蜿蜒,山草茂盛,野花遍地,而且比普通的地方更加娇艳,江汉珍暗暗点头,觉得此事必有因由。 须知看山断地之术,有一种看山之法,就是看此山生气与山花水草之法。 比如一个家中,植物盆栽长势喜人,那这家肯定兴旺,就是不兴旺也有兴旺之势,若是家中植物枯萎不振,即使家中还在兴旺,也必定走向衰弱。 观此山草木精华十足,又在地脉之上,又想到此山又是南龙地脉之所,必有兴旺之相。 这些不是他所学的东西,而是从神将陈驿的那块雷符之中见到的,此符中有圆光一类法术,而且还有一些杂学,虽然不入大道,但也是难得的异术,若是能懂得一二,也算是一门绝技。 江汉珍也是现学现卖,随意看了些,当然不会被这些耽搁修炼。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前面被这重物带路的乌大已经累得汗流浃背,双腿都有些不稳,中土江汉珍说了几次要帮忙,但乌大却执意不肯,也就没再劝说,想着以后有机会提点一二,也不负此等恩情。 。 第八章 无处去安身山神庙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路不是太远,但是乌大的速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背着重物越走越慢,走到最后犹如龟速,几乎是几步一喘息。 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山神庙一样的地方,乌大指着庙宇说道:“这就是弟子安身的义庄所在,地方是差了点,但还有几间屋子空着,我让婆娘收拾一下,祖师你就住着,等探明白您要去的地方之后,您再走也不迟。” 江汉珍这算是明白了,这乌大真的是误会了,将自己当成了雷道祖师,也觉得自己初来此界,就降临到了这个地方,肯定有什么缘由,不会无缘无故就落到此处的,也就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乌大气喘吁吁的说道:“祖师你就别跟弟子客气了。123。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江汉珍无奈的摇了摇头,到了现在也就没再劝他,虽然自己不承认是雷道祖师,但这乌大亲眼见到自己伴随着一道雷霆从天而降,将一只黑熊霹了个里焦外嫩,将他从熊口救下之后,好像认定自己就是神仙了一般,再难改口。 到了现在,也就随他去了,大不了传他一两手实用的道法,当传家之用,也不枉称自己为祖师一场。 定眼一看此处义庄。 。其上邪气盘旋,阴气缭绕,似乎不是太平之地,人住的久了,倘若不会护身之法,难免被阴邪之气缠身,定会得病。 就问道:“你住这等地方,此地不但阴气缠绕,而且又一股邪气,不知可有来历。” 乌大眼睛一亮,说道:“祖师不愧是我雷道之人,真是高明,一眼就能看明白。” 江汉珍摇摇头,看来这乌大真是把自己当雷道祖师爷了,这么一说更坚定了他的想法。 就见乌大接着说道:“本来是一处山神庙,后来供奉了一个狸子,太平的时候,还有人来此上香,香火还算可以,自从走兵祸以后,这山中盗匪从生。鬼唬子又赶上这个灾年,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心思上香祈福,庙也就荒废了下来,有许多行脚商人客死异乡,就将此地当做一处义庄,到现在也有好些年了。” 江汉珍心中暗暗点头,回想自己记忆中的这座义庄,原本就是山神庙,后来供奉了一个狸子精,香火衰败之后,才当做义庄的。 而这乌大就是呼做义庄老乌的人,在后来卸岭盗墓团伙来的时候,就连最后看守义庄的人都没了,剩下的一个耗子二姑还是刚死没多久,在门后面站着立僵等待入棺材呢。 听闻耗子二姑还有个男人,称作义庄老乌,本是洞民,家中出了事,就剩下他一人,又没娶上媳妇,才接了这看守义庄的活。 自己刚来就遇到了他,要地热闹起来还是要等到几年之后呢,这说明盗取瓶山墓的事情还没发生,也不知道自己被飞碟带到此界有何说法,要干什么,都是一头雾水。…。 但看此地灵气不像后世那样贫乏,还算可以,而老熊岭又盛产药材,而瓶山又是历代皇帝炼丹之所,虽然被元人当了墓穴,夹杂了一些阴气,只要处理得当,也算是一方福地,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又想到此地阴气重,就问了一句。 “我说乌大,住在这地方若没有护身之法,可会被阴气入体,得阴邪之症的,看你有护身之法,那你家人没什么事吧。” “祖师英明,看的真准。” 乌大开口就是马屁,江汉珍摆了摆手,说道:“说正事,别老想着奉承于我。” 乌大这才说道:“祖师也看的出来,弟子怀中带有草药,就是为婆治病的。123。弟子的婆娘虽然长得怪异了些,但好歹算个婆娘,弟子已经年过四十,也没讨来个老婆,眼见香火就要断了,没想到她出现了,也就一合计,娶了当个婆娘,但来了还没半年,身子就出了问题,又请不起郎中,只能自己采药。” 江汉珍一阵嘀咕,山民本就求医不易,能自己采药的还算认识一些药材,知道一些药性,也算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只有等死一途了。 但还是一阵疑惑,说道:“看你也有修行之法,何不传授于她。 。也免得你为了采药治病,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这山中来,就是搬出也好,何必在这耗着。” 见乌大神色有些黯淡的说道:“弟子也知道久住义庄对身体不好,雷坛道士们就此收了我为记名弟子,传了一些护身之法,没经过上师们的同意,也不敢传给她,这里也就义庄最为安全,现在依我干的这些活,又能带他去哪里,只能多采药,希望让他身体好一些,也能为我生个一男半女。” 江汉珍一阵叹息,也知道这是事实,此时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四处又遭了灾,能活下去都算不错了,谁都知道住在义庄对身体不好,但也没办法。 如今这个世道能有个地方安身都算不错了。鬼唬子还想奢望其他,想想就成了。 也知道怒晴湘西的这个年代,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形,只能点头表示理解,至于解决,还没想那么多,就连自己都还没个安身的地方,还得仰仗乌大,若不是乌大错认自己为雷道祖师,就是为这个安身的事情还得费不少功夫。 江汉珍表示对此理解,两人也到了义庄,义庄虽然有些破败,但还算干净整洁,中间一座大殿,两侧都是偏房,没有山野中破败的杂乱之感。 ‘看来这山神庙香火鼎盛之时也是不小,此时已经破败,还有人维护,若不是做了义庄,的确是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乌大带着江汉珍进了义庄,就将熊肉放到了厨房,招呼了一声,一个头上包着头巾的女的进入厨房开始忙活,身形躲躲闪闪,而且身体还有些虚弱,浑身阴气缠身,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乌大看出了江汉珍的疑惑,尴尬的笑着说道:“这就是弟子的婆娘,因为长相怪异,被人认作耗子精,怕将人给吓坏了,一直就是如此打扮。” 江汉珍这才明白,这女人就是耗子二姑,长相怪异,活像一只耗子,也是因为长相,不得不逃到山里来,幸亏乌大不嫌弃,娶了当媳妇,不然活下去都困难。 奈何长相是先天生成,爹妈给的,也非她的过错,也是个真正的可怜人。 但这长相再怎么奇特,也不比他在天界所见,一些仙道之人本就是异类得道,还有修炼法相或者奇特法术的修仙之人,也多是一副怪异的法身,修行多是修心为主,对这些也不感觉奇怪。 江汉珍说道:“以后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了,让他露出本来面目活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必躲躲藏藏。” “这,这··” 乌大一阵犹豫,看着江汉珍一副盯着他看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毛,最后一咬牙说道:“弟子怕她长相怪异。123。露出真容冲撞了祖师。” 江汉珍摇头怒声道:“你不必如此想,你也算是雷门之人,那些个祖师法相你应该见过不少了,又不是没有长相怪异的,这点算什么,以后让她露出真容就行。” 乌大眼睛一亮,说道:“多谢祖师宽容。” 旋即一想,又犹豫了起来,江汉珍玩味的看着乌大,乌大敢紧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依照她的长相,若是被路过的人瞧见,怕是要吓坏的···” 江汉珍恍然大悟,但对此也不以为然,说道:“相貌本就是天生的,此地荒芜人烟,相比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若是害怕,大可躲开就是,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有什么好怕的,你让她活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成,以后不必躲躲藏藏。 。若是有人找事,来找我就行。” 乌大听此言有些感激,耗子二姑本来就是生活在寨子里,只不过不受人待见,才躲到山里来的,乌大就是想打抱不平,也无可奈何。 他本就是看守义庄之人,又能有多少地位,心下对江汉珍有些感激,说道:“既然祖师说话了,那弟子照办就是。” 江汉珍点点头,既然乌大认定了自己是雷部的一位祖师,那就暂且以此身份示人,也可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乌大指着几间房子为江汉珍介绍一番,中间的停一些要运走的尸体,南边的是入了棺材的尸体,都是有标号的,没门没路的尸体,基本不会运来这里,一般都是就地掩埋,不然就是整座山头做成义庄也不够放。 而东边就是住人的地方,四象之中,住房也是有讲究的,尤其是如庙宇四合院之类的,更是不能混乱。 正堂一般住的是主人。鬼唬子或者供奉的神像,而左右两边,以左为尊贵,又靠东方,所以用来会客,或者当做书房,右侧一般住客人。 这些个死尸也是停留一阵,不会长久居住,客死异乡,算是客人,也就安排在了右侧。 乌大将东边第一间房子收拾了出来,让江汉珍居住,以示尊敬。 江汉珍心中有些感激,也问明白了此地距离县城的距离,恐怕没个几天也出不去。 而且周围的苗寨里也不会收留外人过夜,此地土匪横行,以免有贼人内应在其中,若是晚上,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状况,所以也要出去住都没地方住,荒郊野岭的可不怎么安全。 江汉珍此时修道不久,也刚刚入门,还用不了几个法术,就是生前会些拳脚,对付三五个人还不成问题,若是遇到剥皮吃人的匪人,几十个一拥而上,就只有挨刀待宰的份了。 安顿好之后,看着外面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只好在屋内考虑解接下来的事情。 修行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但其余的事情确实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最后只能决定,按照‘仙道贵生,无量度人’思想做事就行,其余事情就边走边看吧。 。 第九章 修雷法雷动鬼神惊 乌大张罗着为江汉珍准备房间,又准备了食物,已经到了晚上。 吃的就是上好的熊肉,虽然看着一般,材料也没江汉珍见过的丰盛,肉里面也就放了一些山中草药,八角野菜,纯天然的吃起来还真有一翻滋味。 江汉珍坐着吃着,而乌大就站在一旁看着,本来让坐下一起吃,乌大死活不做,只是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人老精,鬼老灵。’ 仙道之人称呼‘一不问寿,二不问俗世,三不拉家常习惯’,修炼之人图个长生久视,在这里称老有些不合适,但江汉珍的确有百年的经验,即使相貌看着也就不到二十,可是将乌大的神情举止看了个一清二楚。 ‘恐怕这乌大有事要说。123。此时又不好说,且等我将饭吃完,再听他开口,若是说的合理,就答应于他。’ 江汉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动声色的将东西吃完,完后接过乌大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乌大敢紧拿坛子接了。 行为实在殷勤,让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江汉珍有些不习惯,但也没失了方寸。 看着乌大将桌子收拾干净,又站在一旁,眼睛闪烁着,笑了一下,说道:“我说乌大,你有什么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若是想学一两门法术绝技,我也不会丝毫吝啬。” 乌大眼睛一喜,心中暗道这位雷道祖师也没那么不好说话,就将心中之事说了出来。 “祖师,弟子有一事相求,还望祖师答应。” “呵呵,你且说,你也看我身无长物,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套法袍,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你若要点石成金的法术,这我可不会,剩下的就是我知道的法术修行之道了,你想学什么就说吧。” 江汉珍不知道这乌大卖的什么关子,还是没夸什么海口,只是按照自身实际说话,毕竟受了人家的恩,总是要还的。 乌大连忙摆摆手,说道:“不不,这些弟子都不求。鬼唬子只是···” 江汉珍瞪了一眼,说道:“有什么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是是。” 乌大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称是,接着将想法如倒豆子一般的说了出来。 “在山中弟子得祖师随天雷而降,熊瞎子口中逃得性命,将此奇事说与浑家听,她妇道人家,因为长相怪异吓人,人间存活不得,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庙宇之中做个看守庙门之人,只是没有一间庙肯收留她,听闻祖师亲临,就想亲自拜见一翻。” 说话之间哭了起来,想起两人都是命苦之人,不觉已经有些哽咽,江汉珍静静的听着,也没打断乌大说话。 想到自己已经是雷门弟子,救急危难,扫除不平也是积功累德的一种手段,不去当个烂好人什么都救,还得分别对待,看那缘分。 而乌大明显就跟自己有缘,不然也不会落到他的身边,是自家门内之人,得优先考虑,若是可以,帮一帮也是正理。…。 乌大接着说道:“我知道她长相吓人,长得犹如耗子成精,被人称作耗子二姑,但她心地善良,有一片向道之心,就恳求弟子来求祖师,希望能让她拜见一翻,若是祖师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妇道人家不懂事,还望祖师不要怪罪。” 乌大说完已经泣不成声,跪在地上抽噎着。 江汉珍心中也不好受,感叹万分,也没想到一副天生的长相就让人成为这样,命运变得如此悲惨,相术之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心中坚信相由心生,好赖全看内心。 ‘看来要做祖师给他们一些希望,乌大两人都是苟且偷生之人,好不容易见到自己这个希望,就如见了曙光一样,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看来自己不装一回神仙是不可能了。’ 就对着乌大说道:“都是雷门中人。123。有什么就说什么,莫要哭哭啼啼,此事我应了。” “多谢祖师,多谢祖师。” 乌大连忙感谢,神情中也有些许光泽,江汉珍看的出,这是运气好转的预兆。 心下暗惊:‘难道雷道感应真的如此之强烈?’ 又回想起修炼十字天经的那些感应,虽然生前不愿意承认,但好多事都是真真切切的,如今想起来,还真是如此。 。雷道之法对祛除霉运,提升运气本就是迅捷威猛,至于其余妙用,还有待验证。 从初见乌大和耗子二姑之时,两人都是阴气缠身,霉运当头,还没多长时间呢,乌大脸上的黑气尽然有消散的迹象,让江汉珍对此啧啧称奇。 乌大告退之后,江汉珍就在屋内静心养气,打磨神魂,一边默默等待乌大带着传说中的耗子二姑来见自己。 但左等右等都不见二人来,也就没有在意,开始修炼起来。 修行的第一步就是修心,心性平静,处事泰然,有信,定,闲,慧四门神通,谓之神解。 如此才可入大道之门,开启神魂修炼。鬼唬子感应得心神,与魂魄合一,此谓神之奥义。 江汉珍入定之后,呼吸渐渐变得悠长有力,存想雷霆,不忘不执,心神呼吸之间慢慢变得强壮,好似能控制一般。 丹田之中又有一股先天之气升腾而起,神魂立即操控着这股先天之气在筋脉中流转,收拢着周身四散的元气。 此气非来自于天地之中的先天之气,而是来源于本身之气,人在出生之时,就带着一股生命气息,称之为先天一炁,也是人生命根本,与人的身体健康息息相关。 随着后天的消耗,一直都是逐渐变少,若是有人想修炼长生之法,只有查缺补漏,慢慢培养,首先不使其消耗,然后慢慢培育,有朝一日悟道存真,炼成金丹,才能保全性命根本,进入长生之门。 江汉珍此时正是修炼神魂的鬼仙之境界,此境界心神守一,死后不谜,为轻灵之鬼,但身体还是凡体,虽说是仙,但还是在仙道门外。…。 神魂每个人都有,只不过很多人的不够强大,再加上心思复杂,被一些杂乱的事情迷惑了心神而已。 若是有朝一日,静下心来,开始修身养性,再存思冥想,方法正确,很快就能感应得神魂存在。 常人之所以做不到,就是无法可修,或者是难以静心。 神魂需要慢慢培养,也是法术的基础,江汉珍心神结合,观想雷图,壮大着神魂,当感觉神魂到了极限,不易继续下去,也就停了下来,动静结合才是修炼正理。 就在灵台中搜寻者可修炼的法术,当然选择肯定是雷法,到了此时,已经入了门,可一点法术都不会,作为修炼雷法的弟子,怎可不会雷法呢。 江汉珍看着雷霆丹道的雷法介绍。123。雷霆丹道是雷祖刚刚创出,还没来得及传下去,是集上古练气士,神道,古仙,巫术与一体的长生之法,是雷祖经历无数元会的智慧结晶,也是一门雷门的无上道法。 当然这些不是雷祖说的,雷祖只是说最近创出了一门系统性比较强的丹道,还没来的及传给门下,就传给你吧,而这些结论都是江汉珍一人脑补,至于效果如何,还得看修炼。 此法将内丹与符箓,练气,炼体,兵器,巫术融为一体,既讲修心。 。存思,存神,内丹,炼体修炼,又有祈福斋醮,符箓咒法,炼体兵器,是诸多方术巫术的融合体。 但最根本的还是内丹修炼为本,法术为用,是一门修仙成道,济世渡人,维持天地权衡的一门修炼之法。 核心说:‘道贯三才为一气,天一气而运行,地以气而发生,阴阳以气而惨舒,风雷以气而动荡,人身以气而呼吸,道法以气而感通。’ 江汉珍只是刚刚入门,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想来就是神魂只是入门,最重要的是此先天一气,将之修炼成雷法的雷气,这是关键之处,施展法术神魂很重要,但也离不开先天一气。 至于后面的还看不清。鬼唬子就是看清也看的晦涩难懂,有些甚至可以飞天遁地,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的法术,想修炼也没那个资格,只能找一门简单易行的,做个护身之法。 最后选来选去,就选中一门掌心雷,也是最普及的一门法术,进阶法术是五雷掌,修炼到高深之处,可五行齐出,阴阳推行,四方合一,可化混沌神雷,这也是雷祖极其推崇的一门法术,不然也不会记录在法术篇的最前面。 至于后面的神霄雷,紫霄雷,玉枢雷,大洞雷,仙都雷,北极雷,太乙雷等诸多雷法,总共算上不常见的雷法,足足上百种之多,要选一门可真不简单。 而只有掌心雷一门入门最为简单,而且不复杂,只要存想诵咒,运神聚气,咒符心神气合一,呼吸之间就可掌出雷霆。 不管是除妖诛怪,治病驱邪,健体防身,无不如意,而且隐约之间与丹道法门相合,就凭此一门法术,就可一直修炼下去。…。 ‘后面诸多雷法,也许是雷祖给的考研,看看修炼的弟子们是不是能把握住本心,不去贪恋法术,或许是介绍一下,让修炼雷霆丹法的弟子对这些雷法都有些了解,希望能触类旁通。’ 江汉珍也对雷祖的用意脑补一二,就扫除杂乱的心思,开始专心的修习掌心雷。 神魂与气相合,存思默运心神,剑指凝气在掌心画了一道雷符,默念心咒,运气入掌,直通五指,心气合一,同时默念雷咒。 咒曰: 天地雷霆掌中存,心神符咒与气行。 心助气行咒如令,妖邪鬼怪化灰尘。 随着江汉珍心随气,气入咒,咒入符,一声令下,掌心冒出一股肉眼可见的雷气。123。虽然无声,但在神魂中听的犹如打雷一般,首当其冲的是面前一片区域。 就见雷气所过,一路黑雾滚滚,如火上浇油,遇火立燃,黑气避之不及,顷刻间化为灰尘,散发出去的雷气将整个屋子的邪气都赶了出去,屋内为之一清,好像干净了不少。 房顶传来“哐啷”一声响动,接着一身惨叫,沙沙一阵做响,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 江汉珍目光如电看向房顶,起身出了门,向房顶看去,没发现任何动静。 旁边的门响了。 。乌大提着一盏破旧的马灯出了房门,显然也是听见了刚才的动静,紧张的说道:“祖师怎么了。” 说话之间眉头紧锁,想起黑熊岭多年的传闻,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江汉珍看了一眼乌大,又看见乌大房间门缝后面不敢出来的耗子二姑,说道:“没事,刚才我在修炼之际,有东西在房顶上,被我的法术给伤到了,不知现在如何,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乌大连忙点头,就见江汉珍一个纵身跳上了房顶,乌大惊的眼睛睁的倍圆,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此地义庄虽然破败,但以前也是山神庙,主殿有五六米之高,就是侧殿。鬼唬子也有四米左右,要跳上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而且没有借助任何东西攀爬借力,是直接从地上跳上去的,将他震的不轻。 但随即一想,‘祖师可是天上来的神仙,是随着雷霆而降临人间,腾云驾雾都是可以的,何况一个飞檐走壁。’ 越想眼睛越亮,顿时觉得这可是自家祖师,心中有了寄托,本来有些驼背的腰杆忽然绷得直挺,瞬间精神大增。 而门后面的耗子二姑更是不堪,本来不敢观看,但还是无意之间瞥了一眼,刚好看到了江汉珍跳上房顶的一幕,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即想到已经答应可以见她,就立马开始闭目祈祷,虔诚至极。 江汉珍跳上房顶,仔细的观察着房顶上的痕迹,只见房顶上一块瓦被什么东西弄的粉碎。 轻轻的走了过去,将瓦片捡起仔细观看,其上有一只焦黑色的五趾足印烙印其上,是一种动物的足印,像是被猛然烧焦一般。…。 将汉珍仔细感应了一下,就感觉体内刚培育出来的雷气有所异动,似要扑过去一样。 又看了房顶上留下的一些痕迹,顿时心中明了。 ‘原来是妖邪之物,而且是伤人害命的妖邪,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是邪气,雷气才会如此,欲除之后快,刚才就是此物在房顶窥视,只是被掌心雷散发出来的雷气给伤了。’ 雷气最擅长肃清妖邪鬼魅,这种气息越强,雷气对此感应也是越强,可自行辨别气息善恶。 ‘此妖肯定害了不少生命,不然也不会如此惧怕雷气。’ 江汉珍心中了然。123。随即一个纵身,跳下房顶。 “祖师,怎么了。” 乌大敢紧上前问道,神色紧张。 江汉珍拿着瓦片说道:“应该是妖邪之物,被我雷法给伤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毁坏了一片瓦,你明天将之补上。” 乌大敢紧点头,说道:“是,是,弟子明天将瓦补好。” 江汉珍看了一眼主殿方向。 。因为主殿的方向又一股气息,跟房顶上留下的这股气息极其相似,同出一源,而且整个义庄那那种挥之不去的邪气,就是此气息。 本来只是感应到邪气,并没有这么明显,但就在刚才,已经开始修习掌心雷,心性已经合格,又有神魂与元气,万事俱备,按照掌心雷的方法修行,一次即成,修炼出了雷气,就对此种气息的感应更加强烈,观之如黑夜明灯,耀眼无比。 目光闪烁,但也没说出来,将手上的瓦片扔了。鬼唬子拍了怕尘土,对着乌大说道:“此妖被我雷法所伤,短时间不会再出现了,你且放心,待明日再做打算。” 乌大紧张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说道:“弟子明白。” 江汉珍扫视了整个义庄一眼,转身进了房间,乌大心情越加的激动,心知此地之事。 ‘这老熊岭上有妖邪经常害人,而且还有一只尸王出没,祖师说的妖邪,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妖邪,这下好了,有祖师出马,也能还老熊岭一个清静。’ 至于江汉珍有没有哪个能力,乌大将其自动忽略,以往的危险让他都感觉难以生存,这下好了,山中的妖邪末日到了,乌大越想越是兴奋,提着马灯寻到江汉珍扔了的那片破瓦,回了房间,与早就很期盼的耗子二姑分享喜悦去了。 。 第十章 无奈代神将收弟子 江汉珍回到屋内就开始思索刚才的事情,在记忆中,老熊岭义庄就是有些不太平,不但阴气比较重,而且周围还有刚修炼出神魂的妖怪存在。那只设置陷阱的一个骑兔子的狸子精,还有传说中的尸王。 至于尸王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在原著之中尸王是葬在山顶的,而且有它重要的作用,是为了压制南朝气运的存在,轻易挪动不得。 自元朝开始就将南朝气运压制与此,经过明清两代,已经压制到了极限,厌胜之术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积累了好几百年的气运已经到达一个顶峰,差一步就能一飞冲天,所以此山的花草树木才会越发的鲜艳。 尸王只要出世就是南朝气运勃发之时。123。就是再怎么强大,也会被反噬而死,此时更加不敢动弹,而剩下的就是山林中存活的一些妖物了,都是在尸王镇住瓶山阵眼才能在老熊岭逍遥快活的。 ‘至于其他妖邪没怎么听过,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只狸子精了,就它经常在外面晃荡,时不时出来伤人。’ 江汉珍隐约的有些猜测,就是从神魂之法将气息看出来的,而山神庙以前供奉的就是一直狸子,若是没修习掌心雷还真看不真切,因为邪气也不是随便就能看得见的。 这些都是肉眼难见,只有特殊的方法。 。或者炼眼睛的人是能看见的,而江汉珍刚才都是神魂所见,也将这一切看了个仔细。 思索良久,也明白此地的异常,此地建立义庄,常年阴气厚重,又有妖邪之气缠绕,难免有些不干净,用神魂所见与雷气一对比,就是漆黑之色,而且看见就让人心情沉重,渐生烦躁,也是老话常说的‘不干净’。 也确实不是很干净,一遇雷气就如油污遇火,一触即燃,顷刻之间给除了个干净,就连房间都清快了好多。 与妖邪的一翻暗中斗法,妖邪虽然藏在暗处,但被雷法的余波所伤,可以说是江汉珍胜了一筹,而是因为雷法的特性,对于妖邪杀伤力极强,几乎是完胜。 心中决定。鬼唬子‘待明日一定将此地清理一翻,将周围的不干净气息全部清理干净,也算是一个好地方,至于那些尸体···’ 想起那些尸体,江汉珍有些犯难了,因为不懂赶尸道人的赶尸之法,不明白其中的门道,这些尸体都是客死异乡的商客,在这只是暂时停留,等到赶尸匠来了之后,还要根据户籍将这些尸体运回故乡去。 在此时这个年代,讲究‘人死灯灭,落叶归根’,只有将尸体运回去安葬,才能入土为安,不然等同与孤魂野鬼。 江汉珍也根据传闻也听过一些赶尸之法,一种是用尸虫,道士将尸虫植入尸体的中枢神经之内,再将尸体用药灌入尸体,让尸体变得僵硬,然后控制尸虫让尸体行走。 而另一种就就是聚集尸体内残存的一股气,将之锁在身体之内,用特殊的方法将尸体控制住,人死后筋骨皆软,也是需要尸水等毒药将之变的僵硬,在控制着尸体进行走动。…。 尸体四肢躯干僵硬,只能慢慢行走,而且身体左右摇晃,带动着双腿左右摆动前行,此称之为行僵,有些站立不稳的还需要抬尸杠扶着,当然不是人抬着,只是扶着别让尸体跌倒而已。 若是要赶一群尸体,路途一般都在几百里,而且走的还是山路崎岖的道路,根本行不得车,只有让尸体自己行走。 或者法术高深一点的道士,可以让尸体脚尖与指尖过脊椎的大筋连成一根,控制着体内那一股气,让尸体手臂上体晃动,通过弹力尸体就能跳起,如此跳着前行,此称之为跳僵尸,此法一般都是有些修为的道士才能做到,而且一个人就能操作。 但不论哪一种,都需要阴气毒药罐体。123。凭着一股阴气才能行走,若是遇到雷气,被破坏了内部阴气结构,尸体立马变软,想将尸体立起来根本就不能。 江汉珍要除义庄内的不干净气息,但也不想毁了已经躺尸的尸体,若是真毁了,还得想办法给运出去,不然内心也过意不去。 此地的尸体少说也有上百,若是全毁了,上百具就是想要运出去,又要做到猴年马月去,那以后就别想修炼了,每天想着怎么背尸体就行。 等到江这些尸体全部背出去,也就几年之后了,那些个盗墓团伙也就开始上山盗墓了。 。到时候情况复杂,就是他也不敢完全保证可以应付一切,就等于白费了这几年功夫。 江汉珍摇了摇头,有些犯难,真不知道该如何保证这些尸体不受伤害,想着暂且等待一下,等赶尸匠来之后,再问问有什么好办法没。 思索之间已然入睡,等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听着屋外悉悉索索的响动,也明了乌大夫妇已经起来,而且是打扫庭院的声音。 江汉珍起床之后,推门而出,就见整个义庄焕然一新,里里外外的都打扫了一遍,该收拾的都收拾了,看着两人院中忙碌,让他一阵诧异,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忽然干起这个。 正在清理杂物的乌大早就盯着门口。鬼唬子见江汉珍一出来,就扔下东西跑了过来,说道:“祖师您起来了,早饭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弟子已经准备了热水,您先洗漱一下,我这就为您准备。” 江汉珍对乌大的这种热情还真有些不适应,想要说一下不必如此,但看乌大一副虔诚的样子,又忍了下来,洗漱完之后,乌大送上了早饭,早饭简单,只是一碗肉粥,再加两个野菜,纯天然原味吃起来回味无穷。 等收拾完之后,江汉珍才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说乌大,你们两大清早的怎么就开始收拾院子了,原本不是挺好的吗?” 乌大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夜弟子将祖师同意见浑家的消息告诉了她,本来弟子就想带她过去,但她硬要说这样会失了礼数,将院子收拾干净,再准备上一些山中特产,再来拜见,还说这样显得正式,弟子一想也觉得不错,就同意了。”…。 说着低着头不再敢看江汉珍,心神拘谨,双手无处安放。 江汉珍听的嘴角之抽搐,这哪是见人,这分明就是拜神,自己一个大活人被这么弄一下,想想都觉得不怎么合适。 看着乌大神色极其坚定,又看着远处的耗子二姑,神色明亮,一扫昨日的她那种灰暗无神,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看这两人的架势好像是认定自己一般,或许可以一走了之,可是 此处荒山野岭的,没人带路也不好走出去,一时难以决定。 最后还是想折中一下,说道:“我也是入了雷门不久,还受不得如此规格,一切从简就行,不宜声张,且说在此地还有其他事情。123。还得仰仗你两呢,就这样吧,你让她过来即可。” 乌大犹豫了一下,准备的请神规格还没施展出来呢,只是简单的准备了一些,但江汉珍所说的他又不得不听,看了远处的耗子二姑,又看了看江汉珍,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弟子这就准备。” 说完就向耗子二姑跑去,两人开是交头接耳的商量起来。 江汉珍扶额长叹,‘只是想找个安身的地方,怎么弄出这等事来。’ 又想到,两人也是可在此偷生之人。 。又属于与雷坛有关系的人,虽然江汉珍不知道雷坛到底是什么,但带了一个雷字,想来与雷霆有关,至于两人礼敬自己,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两人本就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若是能给他们希望,也算不枉费济世渡人的心。 乌大与耗子二姑两人商量了一会,就决定了下来,开始准备香案,桌椅,在案子上摆了几样山珍,又找来一个香炉,点燃了线香。 江汉珍看的是头皮发麻,自己一个大活人点什么香啊,若不是告诉乌大一切从简,看样子还得准备锣鼓法器,真把自己当神请了。 请神之法一般才会用到这些。鬼唬子都是表示礼敬之意的东西,雷部记载。 ‘心存邪僻任而烧香无点益,持身正气见吾不败有何访。’ 根本不需要香火,在雷霆丹道之中介绍,香在最早时候是传信之用,用一些药物制作,凝神入香,发给弟子,若是遇到危难,可以点燃,就能感应的到,以便于营救。 或者弟子在反间,有祖师的烧香之法,在法坛之前,心神入香,礼敬祖师,表达敬意,但每个神仙都有自己的一套香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的,不然就是‘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 而后世不懂,认为烧香就成了礼敬神仙的一种方式,烧的越多越好,最后成为一种烧香病。 这就给了一些山精水怪方便,吸收香火中的念力来修炼,做些附体入梦的神异出来,除时还会装模作样的做出威严,但随着被香火侵蚀,心性越发的贪婪,就开始索求无度,甚至伤人害命,成为邪神。…。 须知仙道修行者,根本不需要香火,可有可无的那种,全在心意而已。 看着乌大夫妇乱七八糟的准备,若不是自己昨晚打出一道掌心雷,威慑了周围的精怪,说不定哪个骑兔子的狸子精就来了。 这样做唯一的好处就是能给二人去心病吧,至于对自己的影响,江汉珍根本不在意。 就这样,两人准备好了一切,乌大跑过来对江汉珍说道:“祖师,您请上座。” 江汉珍脸色一黑,也很无奈,一个简单的事情给整成了这样,叹息一声,取出怀中一块雷符,这正是神将陈驿的雷符。 走到了香案上方将雷符放置在上方,将椅子搬到边上坐了下来。123。看着下方几样贡品,还有袅袅青烟,怎么感觉都有些不自在。 说道“此符出自雷部祖师,你们拜他即可,我没资格收弟子,但可以做个见证之人,以后会带他教导你们。” 但乌大夫妇却兴高采烈,也没想其中什么意思,见到雷符光芒闪烁,很是不凡,立即走上前去,耗子二姑也将面巾摘了下来,江汉珍初一看,跟正常人确实有些不一样,长相实在怪异,但也见过一些怪异之人,也没感觉有什么奇特。 只见耗子二姑脸色苍白。 。五官十分局促,小鼻子小眼,耳朵稍微有点尖,龅牙外漏,嘴唇向外突出,除了没有老鼠的毛发,跟耗子也没什么区别。 ‘怪不得被人称作耗子二姑。’ 此时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那双明亮无比的眼睛,如看见希望的那种光明,与昨日相比,好上不少。 等着两人参拜完毕,也知道了耗子二姑姓蓝,至于名字,可能是长得一般就没人在意。 江汉珍本来要离开的,因为坐在这压力实在很大,怎么都感觉不舒服,没想到成了这样,索性就收入雷门,也可为无量渡人这个宗旨增添一份力量。 就对说道:“你二人也算与我有缘。鬼唬子今日这礼就当拜入我门下的入门之礼,我雷门没那么多讲究,一切所行要对的起内心,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就成。” 两人气质变得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但江汉珍看了个分明,也感觉万分神奇,真乃相由心生。 乌大就敢紧说道:“多谢祖师,弟子一定不忘祖师之恩,定会伺候好祖师···” 江汉珍看他的样子又要长篇大论,就敢紧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也没那么多规矩,就这样吧,你待会将此地收拾了过来见我,还有事要你去做。” 江汉珍敢紧起身,离开座椅,刚才那一下让他心中难受的紧,怎么都感觉不自在,离开之后好了许多。 既然二人认定了自己,那以后就想办法传一两门修行之道,也算是一门安身立命的根本,也就与他们没那么客气,还是做自己的事为好。。 第十一章 入道门心印传有缘 江汉珍交代完之后,赶紧起身离去,坐在上面如烈火烧烤,难受的紧,一刻也不想多待。 且不说乌大夫妇两人的这么个折腾法起不起作用,但对着活人参拜上香就觉得一阵恶寒,若不是急中生智拿出神将陈驿的雷符顶着,才避免自己坐在上面,想想都觉得不怎么舒服。 难道要自己坐在上面让两人当神一样供着?这样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活人受此大礼犹如被当着面诅咒,若是处在运气低落时期,被这么一拜,出现灾祸都是常事。 受了人家的东西,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不是想怎么样就怎样的。 但神将陈驿作为神仙中人。123。修为已经是神仙境界,早就超出凡人的生命范畴,也能受得起这种参拜,有人供奉也算是弘扬道法了。 ‘只是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让人拜入他门下,总是有些不妥,看来回去还得如实相告,将情况说明,免得产生隔阂。’ 江汉珍如是想着,外面的乌大夫妇已经激动的无以加复,被江汉珍收入雷门,虽然不是入他的门下,但也为两人找了一门大道,还会指点他们修行,心情激荡,就连力气也多了几分。 两人对此都是深信不疑。 。都以为是灵感所致,至于真实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江汉珍的吩咐,自是不敢怠慢,将院内的东西收拾了个干净,耗子二姑自去处理一些杂事,而乌大腾开手之后就来见江汉珍。 屋内江汉珍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精神抖擞的乌大,乌大的那副样子,让江汉珍有些无语,简直是有些迷信了。 江汉珍心里明了,‘道法再怎么神奇,也离不开精气神三宝,用精气神推行大道生成的符文运转,才会形成法术,不会凭空生成,最终起作用的还是精气神。’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这乌大就变得精神高涨,一副斗志昂扬的姿态。鬼唬子这就有些夸张了。 道法之所以神奇,就在于其能量强大,强大到可以快速祛除体内不正之气,所以才看的立竿见影,奇快无比,但也要有人用法术,即使将两人收入雷门,也只是刚才之事,气运归附也需要一个过程,需要自己慢慢培育。 像乌大这样就有些过头了,一定是自己将内心中的心气激发,对自身达到的效果,没有多少外来能量,那只是自身的本源被激发了,如此情绪,就会加大自身的消耗,不利于养身。 看他精神过头的样子,江汉珍无奈的摇摇头,此现象是个刚入门的人都有,等冷却下来就好了,只要能安心修习,他自会明白,也就不准备劝说。 还是说正事,江汉珍旋即说道:“你可知你已经拜入何人门下?” 乌大摇头,说道:“弟子不知,全凭祖师安排。” 江汉珍又问道:“你对我雷门传法有知道多少?”…。 乌大想到自己也被胡宅雷坛的道人传授过一点护身的技巧,做了个不记名的弟子,但耳目渲染之下还了解一些,将所知说了出来。 “弟子听闻,雷道弟子有天授和师传两种,师传就是为师者从普传弟子之中挑选,然后观察其品性,然后考研之后,方可收为弟子,至于天授弟子只是听闻有诚心求道者,日日虔诚,等到功德足够,自会有师父出现,或者梦中传道,但这种方法弟子也只是听闻,至于其他的弟子就不知道了。” 江汉珍听闻,暗暗颔首,说道:“看来你也对此有些了解,那我也就不多做介绍了,你且记住,万法全在一心,你此次所拜入的是一雷道神将。123。至于在什么地方,就看你自己感应了,现在只是暂时将你收入门内,能不能得到他的雷霆大道之法,还得看你表现,若是你功行足够,自会有法降下。” 乌大说道:“弟子明白,弟子绝不负祖师教诲。” 江汉珍又接着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雷门弟子了,至于以后的成就,全在你自己手上,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如何修行。” 乌大眼睛一亮,知道这是要传法了,一般传法都是口授心传,而且传闻中都是在半夜三更。 。还要有些规矩,但江汉珍却在大天四亮之际。 随有些疑惑,但也没开口多问,走过去侧耳聆听,神色极为认真。 江汉珍将神将陈驿的名号,讳字,密符,心咒,宝诰等一些信息全告知了乌大,将密符在乌大手心画了三遍,等到乌大全部记住,这才放心。 最后才问道:“都记住了吗?” 乌大连连点头,说道:“都记住了。” 江汉珍又说道:“从现在起,你可以设置法坛,将此供奉,避开戊日,诚心供养,修炼心咒密符,有些关键之处,非亲传弟子不可以告知,还望你能明白。” “弟子明白。” 乌大正色说道。 江汉珍也就放心了下来。鬼唬子传道之法非比寻常,不是想传就能传的,不光看心性,还得看缘分,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入了道门。 毕竟人人不像孙悟空,出身就两道金光直射斗府,还有人在暗中引导,出去拜个师还有人暗中护送,直接送到师父面前,看似经历了一番苦难,实际上都是被安排好的,凡人可没他那种运气,还是一步一步来的好。 就是江汉珍修行之路也不是那么容易,无疑之间得到飞碟玉佩后,也是经历过一番磨难,最后也是诚心求道才拜入道门,之学的一门普传法门,‘十字天经’,专心修炼十几年,灵性具足之后,才会去泰山走仙籍,若是不出意外,也会去雷府,面见祖师之后传授雷法。 虽然中间出了点差错,飞碟玉佩出了一些异常,一切都是按照原来的路线,但这个过程没变。…。 此时乌大刚刚入门,能不大能得到承认,入得仙籍,还得看他自己,又想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应该与此地有关,而怒晴湘西世界最关键的就是老熊岭中的那座瓶山了,一切事情都是围绕着瓶山展开的。 恰好又在这附近,忽然好想明白了一些,越想越觉得合适,至于是不是,还得验证一番。 但眼下还是传授乌大一些入门之法,就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说道:“此经为十字天经,是雷祖所创,是一门普传之法,我最初也是修行此经文十数年才得入大道,其中感应强烈,迅捷如雷,希望你也能在闲暇是修习一二,若是发现有向道之人,可传授此法。” 乌大接过小册子,随意翻看了一下,顿时眼睛亮了,只见最开始就写到‘雷霆者,主天之灾符,执物之权衡,掌物掌人,司生司杀’。123。随后介绍了经文的十六种功德,而他和耗子二姑二人的问题,也能用此解决,顿时严禁亮了,心头大喜。 “弟子定不负祖师传法之恩,将此法普传天下,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 江汉珍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将这些也传与乌氏,以后你们两就好生修习此道,不可懈怠。” “去吧。” 江汉珍接着挥手让他回去,乌大告辞一声,兴高采烈的就出了房门,找耗子二姑去商量修行之事了。 江汉珍这才心神收敛,想起自己来此地的因缘,须知当下外界可是兵荒马乱,军阀混战。 。土匪四起,又遇上了灾年,是一片乱世。 作为雷门弟子,也有自己的责任,需要为世间出一份力,不能坐等天下太平再出去招摇撞骗,收取香火,雷道弟子都有乱世救济苦难,扶国安民的习惯,只有在盛世,天下太平了,才会找个宝地安心修道。 此时正处在乱世,江汉珍也不想看着一直混乱下去,也想为此出一份力,也不枉称为雷道弟子。 ‘雷霆者,乃天地之枢机,能赏善罚恶司生司杀,上自皇天下自地帝,非雷霆无以行其令,大而身死小而枯荣,非雷霆无以主其政。’ ‘顾下界安国扶民,消灾求福等事,皆隶属雷霆之政。’ ‘雷霆者,主天之灾符,持物之权衡,掌物掌人,司生司杀。’ 江汉珍默念雷霆丹法的总纲。鬼唬子也渐渐的有些明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结合记忆中怒晴湘西的世界,所有的故事都是以盗取瓶山之墓而开启的,大致他也清楚,但只是一种角度。 就在刚来此地,从一名雷门弟子的眼观看了此山,此山脉为老熊岭,是湘西密岭中的一条灵脉,而且花草茂盛,有龙兴之相,若能善加利用,说不定能结束这个乱世。 江汉珍心中应约的有些猜测,怒晴湘西世界中提到过,元人为了压制南朝气运,将一名元朝大将葬于瓶山,又用厌胜之法,祭祀了许多洞民,就是为了压制这瓶山气运,以图南人永不造反。 虽然这些只是传说,但无风不起浪,说不定就与此事有关,若是自己能够将此地的气运散发出去,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气运若是勃发,那乱世几年就能终结,而且有这股气运的加入,说不定能开创出一个新的盛世。 想到这些,江汉珍再也坐不住了,就像沿着老熊岭的地脉去探查一番,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看看猜测是不是真的,以便于以后要做些什么。 。 第十二章 为验证瓶山探究竟 次日一大早,江汉珍就拉着乌大早早的起来,向着瓶山进发,起初乌大还是有些劝阻,说山中危险,有妖物出没,尤其是瓶山附近,那可是一等一的禁地。 不光有猛兽出没,而且毒虫更是无数,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传闻中更是有一只尸王,只要遇到了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江汉珍当然不是嫌活的太长,赶着去送死,只是说观看一下瓶山地脉,不会进入瓶山,以便于以后的打算,乌大几乎对江汉珍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也就答应了,但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小心谨慎,又讲了一些山中行走的经验,这才放心。 两人准备妥当,带着必备之物。123。就出发了,乌大提着一把柴刀走在前面,江汉珍一路跟着。 此地素有十万大山之说,是当年蚩尤战败之后的退守之地,素有九山十八寨,三十六脉七十二洞之说,不知道藏了多少人,这些统称为黎明,再与中原百姓一起称呼,称之为黎明百姓。 而老熊岭就是地处十万大山之中的湘西腹地,此地林密谷深,而这道山岭如睡卧之中的巨熊,本就再深山老林之中,而此山有的一段地脉,汇聚于一地,称之为‘瓶山’,就更加的偏僻荒凉了,基本是荒无人烟。 跟着乌大一路穿林过谷。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的走了许多路程,中途遇到了几条蛇虫,都被乌大拨到了一边,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 一大早出发,直到临近正午,才到了乌大所说的瓶山附近,也多亏了两人没有什么拖累,一路健步,中途只是暂歇两次,但即使这样,江汉珍也觉得这路还是难走。 到了一处危崖,其上杂草古树从生,居高临下正可看到清楚整个瓶山地脉,放眼望去,深山之中,全是圆锥状的奇峰危岩,片片相连,如雨后春笋,节节冒头,一望无际的充塞与整个天地。 乌大指着一处泛着七彩光芒的山峰说道:“祖师。鬼唬子那就是瓶山了。” 江汉珍顺着乌大所指,看了过去,果然一只大腹古瓶有些歪斜的立在此地,尽显天地之造化神奇,地形崎岖险恶,全是些飞鸟难落得悬崖峭壁。 此山虽然险恶,但四面山峦环抱,百脉归流,如五龙还珠,将地脉聚集于此。 “真是鬼斧神工之物。” 江汉珍看着这大自然的杰作,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乌大接口说道:“可不是嘛,看这山云雾缭绕的,还冒着七彩之光,就是炉子里炼着仙丹一般,没想到几年没见过,越发的好看了。” 江汉珍心中一动,说道:“你以前来过此地?” 乌大点点头,说道:“来过两次,上一次还是要采集毒虫,跑到这来捉了一只蝎子,就回去了,弟子记得很清楚,这山上的七彩之光可都是附在山上的,而且只有中午能看的见,其余时间只有是云雾缭绕,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江汉珍暗暗点头,此山有五龙汇聚之相,滋养一处,而瓶山就是阵眼,上面的七彩之光虽然灿烂,但还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但是地脉还往此地汇聚,迟早有一日冲出阵眼,会一飞冲天。 就听乌大接着说道:“传闻中此山有宝物,这七彩之光恐怕是宝物散发的宝光吧。” “呵呵。” 江汉珍笑着摇摇头,说道:“宝物有是有,但都埋在山中,但也放不出此等光彩,这些七彩之物却是毒虫吐出的毒蜃瘴气,被阳光一照,才显出七彩之色,只要人在其中待得,一不小心吸入这些,定会毙命。” “什么。” 乌大大惊失色,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想起老熊岭每次出现这种毒瘴气的情形。123。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江汉珍说道:“你也不必惧怕,此地地脉正在勃发之际,而此地又被人用厌胜之法压制,若不遇上地龙翻身,一般不会喷出来的,你且放心。” 乌大点点头,说道:“那天祖师降临之日就是地龙翻身之时,山中出现七彩之光,猛兽都四处乱跑,若不是祖师出现,弟子可能已经丧命了。” “机缘巧合罢了,我只是刚好路过,看猛兽伤人,才救了你。” 江汉珍摇头说着,对降临之事从没有说明。 。乌大听闻也点点头,表示明白,也不提此事。 随后两人在瓶山四周转了起来,乌大自是开路,江汉珍仔细看着整个山脉与瓶山的气运,也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此地从秦汉时期就开始经营,已经打造的犹如洞天福地一般,的确是个修炼的好场所,只是到了元朝,因为元人的残暴,才导致此地发生动乱,最后打的两败俱伤,元人就为了不让此地的洞民造反,就将整个山脉的龙脉镇压,而恰好阵眼就在瓶山,只能将此地舍弃,作为墓穴。’ 两人围着瓶子山四处行走,江汉珍观察草木之气,四周都是草木丰盛,而瓶山却有点寸草不生。鬼唬子地脉汇聚到此瓶山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消失的有些蹊跷。 绕道山的另一侧,一路发现几条巨大的裂缝从山上裂开,也猜测是地脉迁移所致。 其内冷风阵阵,隐约之间散发着一股地脉灵气,其中夹杂着一些瘴气,密林之中毒蛇虫蚁无数,江汉珍本身就修炼雷法,气息中有雷霆的味道,最为克制阴邪之物,这些毒物见了都绕着走,不敢上前,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此处地脉按道理早就爆发了,看来真的有什么东西江地脉压制住了。’ 让乌大找了一个能看清山顶的地方,江汉珍心神入内,凝神一望,心中大骇然,但也有些大喜,所见一片光芒刺的神魂都有些不稳,萎靡不振的退了回去,只是一眼,若是被直接冲到,伤了神魂都是常事。 只见地脉之气在瓶山之中蒸腾不发,就要一飞冲天,但山顶一块黑色尸体躺在上面,苦苦镇压着阵眼,就要被掀飞一般。…。 喜得是他也没想到此地聚集了这么大的气运,若能善加利用,说不定可以从此平定战乱,若是后人经营得当,维持龙脉不绝,达到一些兴盛也不是不可能。 骇的是尽然真有一个修成金丹的尸王,而且从气象上来看,还是人仙境界,若是被跑出来,以他此事的境界根本制服不了,说不定还会被反伤于此。 江汉珍暗暗衡量,‘自己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刚修炼出来的雷法,而且只是修炼成功,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若是被尸王缠住,肯定难以逃脱,剩下的最厉害的就是天人之体了,也就此身体,才能跟尸王抗衡一二,尸王力大无穷,肯定也对付不了,那只能想别的办法。’ 最后想了半天。123。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唯有将掌心雷修炼的融会贯通,才能有所建树。 掌心雷有三层境界,初学者法力不足,所以施展起来必须气归掌,心气合一,咒法同出,符气相合,才能发出掌心雷。 中层者法力还未达到一定境界,符法早已在手,只要配合咒语心咒,就能出掌如雷。 上层者,无不是道法高深之辈,心念一动,就能瞬间聚气于掌,而且收发如意,聚散自如,威力强大,除妖降魔皆可。 到了此等境界才算是掌心雷真真的入了门。 。以后无轮做什么都能有大用,不像此事,空有传承而无多少修为,做什么事都得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此地不光有尸王,还有一只藏在地底下的蜈蚣,也不是好对付的主。 江汉珍此时也将瓶山看了个清楚,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这才对乌大说道:“咋们走吧,先回去。” “祖师您看出什么了吗?” 乌大好奇的问道。 江汉珍摇摇头,说道,“看是看出来了,但要做也没那么容易,等回去再从长计议。” 乌大说道:“那咋们就回去,若是祖师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成。” 江汉珍想要答应一声。鬼唬子但忽然想到怒晴湘西世界中极为出彩的一只灵物,怒晴鸡,怎么能把他给忘了呢。 就对乌大说道:“你有没有听过山附近寨子中最近几年发生的奇怪事情没?” 乌大思索片刻,说道:“倒是有这么一件奇事,也是一名同道中人,属于‘金宅雷坛’得弟子,所以弟子才知道。” 江汉珍听到‘金宅雷坛’这四个字,就知道问对人了,怒晴湘西世界之中,比较出彩的就有这只怒晴鸡,而这怒晴鸡的饲养者正是‘金宅雷坛’的一位弟子。 雷法各地都有,但在湘西山区盛行的,除了茅山,和一些法教之外,就有金胡两大雷坛,这些有弟子有道士,也有方士,擅长做一些‘赶尸,驱邪,解蛊,除邪’的事情,擅长用‘辰州水法’,这些年由于战乱,道门死了不少人,气象早就今非昔比,如今也是由于传承的缺失,日子过得也很一般。…。 江汉珍说道:“那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乌大感慨的说道:“就是前年,山下的一个寨子中所有的鸡蛋都没有孵出鸡仔,而那金宅雷坛弟子家里却孵出一只公鸡,刚开始半死不活的样子,但后来越长越是神俊,威风的很。” “你见过这只鸡?” 江汉珍顿时明了。123。这只就是所谓的怒晴鸡了,看他说的详细,肯定是见过了。 乌大说道:“见过好多次了,弟子虽然没去过他家,但这老头每隔一个月就会来山上采药。 。但每次来都抱着他那只鸡,宝贝的紧,我也只是看过几次,若是祖师想看,等他下次上山采药,弟子跟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您也看看。” 江汉珍目光连连闪烁,也有些感慨气运聚集地点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会在气运交接之处出现,那只要等着就行。鬼唬子就对乌大说道。 “好,那就劳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祖师您就别跟弟子客气了。” 乌大连连摇头摆手的,看来实在是受不了江汉珍的这客气。 江汉珍笑了一下,也算是认同了,说道:“好,那咋们先回去吧。” “好嘞,弟子给您探路。” 乌大赶紧提着柴刀走到前面,顺着来时的路再返回山神庙,此时山路已然熟悉,脚步也快了几分,但中途观看瓶山花费了一些时间,等到两人回到山神庙,已经是月上枝头。 。 第十三章 讨封赏雷出诛妖邪 眼看着就要到了山神庙,忽然一只头戴盖子的东西从草丛中窜了出来,站在路中间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让本来回家心切的两人停了下来,乌大却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对着前面挥舞了两下柴刀,挡在了前面,口中大喊着。 “祖师,前面冒出来一个东西挡住了去路,怎么办。” 虽然是已经夜晚,可江汉珍是天人之体,耳聪目明,灵感极强,早就将这一切看了个清楚。 两人行走之间,草丛中窜出来的东西分明就是一只狸子,比平常狸子要大上一倍,只是这狸子行为怪异,头戴一只不知从哪捡来的破草帽,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123。还是带着人气的血液。 狸子出来之后,模仿者人的动作,又是做鬼脸,又是作揖,还不时的跳舞。 借着月光乌大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是一只狸子,行为诡异,悄悄的说道:“祖师,这狸子恐怕成精了,要不咱们绕过去。” 江汉珍将乌大拨到身后,说道:“没事,只是一只狸子罢了,还没成精呢,我来吧。” 江汉珍看着狸子沐猴而冠的样子,感觉有些可笑,对着狸子说道。 “找谁不好,偏偏跑到我这个修雷法的人跟前来了。 。若是有这个自信,尽管来试试,若是你没有伤害过人命,而且能持守正道的,我也不介意给你一个封赏。” 狸子听到之后,眼睛亮了,停止了它的骚首弄姿,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二人面前,乌大有些害怕,紧张的问着要不要上去将狸子剁了,江汉珍只是说看看待会它要干什么。 狸子抬着头,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灵机尽显,对着两人一拱手,忽然口吐人言,说道:“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说着神魂一栋,喷出一股白色气息,将此地方圆丈许封锁,看不见周围环境,乌大只感觉看到了尸山血海一般。鬼唬子身体发软,双腿瑟瑟发抖,有些站立不稳。 “呵呵。” 江汉珍听此言,神色冷了下来,此物已经有了灵性,就想一句封赏赐,如果没人封赏,是没法成精的。 本来江汉珍就没打算答应它,但也不想拒绝,等着此物以后若是能改邪归正,给他一句封赏也是可以,可是此物不但用异术来吓唬人,而且心谋的太大。 过去有些传说,尤其是在东北老林子之中,这种事经常发生,有五仙之说,所谓五仙,有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民间俗称‘狐黄白柳灰’为五大仙。 想要修成仙精,必须获得人的封赏,如果没有人的封赏,是没法成精的。 在深山之中的悬崖峭壁之上,每逢十五月圆之夜,运气好的话会看见一只狐狸顶着一个人的骷髅头在赤诚的拜月,就是一种修炼方法,想要修炼出人身。…。 一般情况下,此等灵物讨要封赏都会叼来谢礼,如蛇会衔着一只灵芝,狐狸会拿着一支灵木,刺猬会扎着几只灵果,甚至有老鼠都会拿着一个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宝物,都是讨要封赏的谢礼,一般懂得此事的人,也都会说上一句,‘这只动物真有灵性,我看快成人了’,它们会兴奋的左跳右跳,向人拜拜后将灵物献上,表示感谢,而且还会记着人的恩情,若家中有难,它们肯定会第一个出马,跑来帮忙度过难关,才会有‘出马’一说。 这些灵性具足的动物很是记恩,得了封赏之后,若是恩人家中无事,就会躲在山中修炼,以求得得道成仙,动物成精,比人要活得长久,就是恩人死了。123。后人还在,后人也许忘了这事,但这些成了精的动物可没忘记,就是过上几百年,恩人后辈有难,它们也是第一个出马。 人与成精之物的和谐相处,深感仙精的仗义,不忘恩情的品德,也盼着它们能早日成仙,所以才尊称一声‘仙’。 但若是得不到封赏,那就等于断绝了前路,只能等待着老死。 这说的是正统修行的仙精,很明显,这只狸子不在此例,不但一身伤人害命的血煞之气,而且心谋的很大。 。还问它自己像人,或者像神。 人也就罢了,消耗的气运可以补足,但神可不是一般人能封的,其中除了万民供奉,就是皇帝册封了,若是一个人封了神,那气运基本就消耗光了,不但自己的气运,而且还会连子孙后辈的气运也透支,只有等待着将封神的气运全部补足,才能恢复,简直是用心险恶。 江汉珍怒极反笑,手中聚集雷气,默念心咒,存想雷符,蓄势积累,引而不发,对着狸子怒斥一声:“滚。” 正在得意忘形的狸子忽然心神动荡,隐约的感觉自己的路断了,目露凶光,将破草帽一扔,后腿蹬地,向前扑了过来。 乌大吓得亡魂大冒。鬼唬子但还是挥舞着柴刀,就要冲上去,但江汉珍更快,念出咒语,将蓄势待发的掌心雷大了出去。 雷霆速度极快,有含有万钧之力,狸子扑过来,江汉珍一掌按到它的头顶,只听一声雷鸣,狸子惨叫一声,就被打飞出去。 撞在山壁之上,发出一声闷响,伴随着骨骼裂碎之声,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却是死的不能再死。 雷气散发到周围,狸子所布置的结界如雪遇骄阳,瞬间被除了个一干二净,周围再无一丝邪气存在。 江汉珍收了掌,对乌大说道:“将狸子带上,咋们走。” “哦哦,好。” 乌大目瞪口呆的非常吃惊,下意识的点点头,散发的雷气将身体中残存的邪气给祛除干净了,身体也能行动自如,但江汉珍的一道掌心雷可将它惊的不轻,虽然没雷光大做,但气势惊人,一掌就江狸子给打飞了。…。 但随即一想也觉得合理,毕竟是祖师,降妖除魔肯定不在话下。 手下不慢,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大狸子,抖了两下,狸子瘫软的犹如烂泥一样,用手在狸子身上摸了一会,说道:“祖师,这狸子已经死透了,筋骨全碎,这狸子骨头听说可以入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狸子肉是不能吃,但骨头可以入药,是修炼魂魄的一味药材,极为珍贵,它的法术就是源自于骨骼,有些江湖人所用的迷香也是用此物所致。” 乌大想起刚才狸子吐出的那个白雾,就说道:“难道就是刚才这狸子对咱两施展的那个法术?” 江汉珍说道:“就是这个。123。这法术称为摄魂术,称为有迷幻心神的作用,但也不是很强,也是圆光之术的一个小法术,只要用心修炼,不出半年就能达到这个效果,一般邪道之人最喜欢修炼此类方术了。” 乌大点点头,对圆光术可是听过的,问道:“这圆光术可是法师门拿着一碗水,然后看病的那种?说是能看清鬼魅,不知是真是假。” 江汉珍也是听说过这些,但后来神将陈驿给了他一个雷符,其中存有一些法术杂篇,圆光术恰好就在其中。 。就解释着说道。 “你说的那种我也不知真假,传闻中有两种方法,一类是通过药物作用,让人产生幻觉,是江湖术士行骗的鬼蜮伎俩,当不得真。”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真正的圆光术可没那么简单,是一门完整的道术,是行道的一门法术,妙用无穷,小可查人间百事,阴阳风水,大可查天庭地府,过去未来,不但如此,而且法术简单,可随意设置,一碗水,一盆火,就能作法,高深着随手一画,就能施展,若专修此术者,可凝炼一面宝镜,用心神细细打磨,成为法宝,不管是治病,收惊,驱邪,开光,还是斗法请神。鬼唬子通灵等事,都可应用自如,甚至可以直通大道,非同小可。” 乌大听得是心驰神往,面露羡慕之色,幻想连连,似乎是动心了一般,开口问道:“那祖师可会此法术。” 一副渴望的神色王者江汉珍,似乎是被此法术诱惑了。 江汉珍一看,摇头失笑,也明白此道理,又有谁遇到此等法术能经住诱惑呢,他若不是有了传承,说不定也会去追求这些,但修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似笑非笑的看着乌大,说道:“怎么?动心了?” 乌大被看的有些心虚,低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有点。” 江汉珍说道:“我所传你的也是一门正统法术,而且是循序渐进,不会出什么差错,若是你能坚持本心,一心修炼,也是一门直通大道的法门,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修道贵在转一,且不可分心他顾,贪恋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而荒废了大道修行。”…。 乌大一脸羞愧之色,暗骂自己尽然被花里胡哨的法术给诱惑了,本身已经入道,只要一心修行就行,尽然还在看别的。 对着江汉珍说道:“祖师教训的是,弟子一定会保持本心,专心修自己的道。” 江汉珍这才点点头,表示赞同,毕竟都希望自己人都能够得道,不管哪个法术,都是要转一,学的多了,最后啥也学不精,自己先乱了,只有一心一意的修炼,才会有所成就。 对乌大说道:“你能明白就好。” 乌大说道:“弟子一定会谨记祖师教诲。” 看着乌大江汉珍也有些感慨,‘我也是从这种情形过来的。123。乌大比我可运气好多了,三四十岁的时候就遇到了法缘,而我···” 江汉珍想起自己的求道之路,真是感慨万分,其中坎坷不可言述,一身都在寻找自我之道,直到垂老之际才寻到一点门路,得了修行之法后,不敢有丝毫松懈,十数年毫无间断。 从刚开始不相信,到后来半信半疑,到最后的深信不疑,才到今日的修行大道上,一路艰路险途。 。崎岖难走,非常不易。 乌大看着江汉珍神情好似追忆,不敢打扰,静静的等着,戒备着四周。 但江汉珍很快就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戒备四周的乌大,说道:“好了,咋们先回去,这狸子不是山中最厉害的狸子,是昨晚房顶上那只的后辈子弟,若是被察觉了,发起疯来就是我也的退避一二。” 乌大心中升起一股凉气,四下看了一些漆黑的树林,总感觉有眼睛在四周窥视,当即不敢多待,对江汉珍说的还有狸子的事也不敢多想,赶紧将狸子背上,提着柴刀在前面带路。 乌大不考虑。鬼唬子但江汉珍可不能不考虑,怒晴湘西世界之中可是有狸子群的,尤其是一个化作老太太骑着一只幻化成驴的兔子的那只,就经常在林深之处的老狸碑逞凶,时不时的将人引过去开肠扒肚,吸人脑髓。 此妖物可不得不防,以前在山神庙中被人供奉了一段时间,窃取一些香火,后来山神庙破败,就漏出凶相,开始用人修炼,最后山神庙几乎成了凶地,才回到林中的一座坟地藏着,被人称之为‘古狸碑’的地方,做些害人的勾当。 但此物到死也没修出内丹,还被后来的鹧鸪哨用道门的一招‘魁星踢斗’给踢死了,但此时却是一等一的凶物,若不是江汉珍修炼的是雷法,对凶邪之物最为克制,才将它给威慑的不敢出来。 这狸子浑身邪气太胜,才惧怕雷气,只在暗中观察,不然早就开始动手了。。 第十四章 勤修炼忽闻怒晴至 两人乘着夜色向着山神庙而去,刚才打死狸子的地方却出现一阵哭嚎之声,凄惨犹如哭丧一般,传入深谷幽林荡起阵阵回音,活人若是听见,肯定会吓得毛骨悚然的掉头就跑,但此地被刚才一场争斗,鸟兽早已绝迹,虫蛇深藏不出,安静的出奇。 月光之中出现一道声音,发出阵阵哭嚎向着刚才狸子被打死的地方走了过来,只见一个矮小的驴子,全身毛色雪白无暇,驮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白老太太,从林中晃动的月光中走了出来,声音嘶哑,好似行将就木,快死了一般。 看着被打死狸子的地上痕迹,嘿嘿的发出一阵嘶哑生硬的笑声,但还是不敢上前。123。好似畏惧着什么,老太太随后摸着一只缠着白布的脚,触摸之间,疼的龇牙咧嘴,神色越发的狰狞可怖,笑的也愈发凄厉,黑夜之下有点渗人欲死,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从地上摄取了几根狸子脱落的毛发,骑着白驴,摇摇晃晃的向林中走去。 看似很慢,但几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惨笑在空中回荡着。 江汉珍对此丝毫不知,只是琢磨着怎么提升一下修为,最起码要将掌心雷炼的融会贯通,才能解决接下来的事情。 。至于走后出现的白老太太,虽然有些防备,但也不怎么惧怕。 此等妖邪最惧雷霆,几乎是源自于先天惧怕,存在血脉之中,尤其是业力深厚之辈,更是怕的要死。 ‘若是不来还好,暂且放它一放,等以后有机会的再理会,只要它敢来,定不让它好过,不死也得脱层皮。’ 江汉珍心中暗暗想着,两人行至山神庙前,看见门口亮着火光,一道人影在门口张望,乌大神色一喜,赶紧跑了过去。 这身影正是耗子二姑,面目在亮光之下显得吓人,如一只耗子站在门外徘徊,但却是乌大心中的一团火光,过去之后给耗子二姑说着一天的事情。鬼唬子尤其是身后背着的一只大狸子,像是献宝一样的给耗子二姑看, 耗子二姑见人已经平安归来,也就放下心来,两人一口一个当家的,一口一个蓝姑的让江汉珍听得有些腻歪,就咳嗽了两声。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一副尴尬模辩的样子。 耗子二姑说道:“恭迎祖师平安归来,弟子已经做好饭食,就等着您回来呢。” 江汉珍怎么也不相信是在等自己,笑着说道:“我看不是等我吧,乌大今天也在山中走了一天,累的可不轻。” 耗子二姑连忙摇头说道:“不不,弟子也是担心祖师,一路路途遥远,而且危险重重,就怕乌大给您添麻烦。” 江汉珍略微颔首,看来这耗子二姑也是个开朗的人,只是被相貌给拖累了而已,此时身上的阴气隐隐有些消散的迹象,看来修行效果还是不错,放心下来,随即说道。…。 “今日还多亏了乌大识路,不然靠我自己,估计连瓶山在哪都找不到。” “祖师说的哪里的话,弟子跟乌大两人商量过了,以后但凡祖师有所吩咐,就是粉身碎骨也未尝不可。” 耗子二姑神色坚定,一片决然,而一旁的乌大也是一种大无畏的样子。 江汉珍笑了一下,摆手说道:“没那么严重,粉身碎骨的事情有我这个名义上的祖师在,还轮不到你们出头。” 随后接着说道:“好了,我们也别在外面站着,都进屋吧。” 三人进入山神庙中,自是不表,从此那时,江汉珍也就在这山神庙改建的义庄之中住了下来,不光有三个活人,而且还有百十个死人,也算人多势众。123。只是这些客死异乡的人都已经身死,说不了话而已。 江汉珍日日打坐修行,磨炼神魂专心不二,神魂越发的强壮,只要等到神魂凝练到一定程度,身体锤炼到发生蜕变,就可以引动天地间的元气,气行经脉,开始修炼金丹了。 但神魂源自于身体,身体越是强壮,神魂也跟着强壮,有了天人之体,虽然节省了筑基的时间,但江汉珍对身体的锤炼还是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雷霆丹法之中,鬼仙之道有专门的炼体之法,就是一套掌心雷。 。既是招式,也是锤炼身体的法门,随着一遍一遍的打出,身体在雷气的作用下,慢慢的发生蜕变,越发的强健。 但江汉珍一向是只问耕耘,不问收获,而且注重本源的雷霆道法,至于身体强到什么程度却是不知。 有时候也在想,自己跟主世界之中的孙悟空的身体有多大差距,答案任然是十万八千里,孙悟空天生石猴,是女娲补天之后的一块神石经过地脉的滋养,不知多少年才产生的灵智,一朝出世,就属于灵明石猴,先天跟脚就很不凡,即使不修炼,等闲之人也难伤它,只要修炼了道法,就能将一身力量利用起来,练出一身铜皮铁骨来。 而自己。鬼唬子只是在雷祖转生池走了一遭,得了一副天人之体,就是传说中的先天之体,天生就可吸收天地元气。 但要达到很高的成就,必须夯实基础,不能有丝毫大意,所以江汉珍才没用神魂来吸收外界的天地元气,来提升修为。 只是安心锤炼身体,凝练神魂,等到一朝得悟,将身体再提升一个层次。 想来想去,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唯有一心苦练,方可成就,好在江汉珍心性也是不差,做事不急不躁,一步一步的修炼着,颇有一种山中神仙的姿态。 山神庙中所需之物也没多少,只有乌大平时采点药材,拿到山下的寨子中去贩卖,换点盐巴等生活所需。 而耗子二姑就照应着庙中的饮食所需,山中野味无数,也算是吃喝不愁,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身上的气质也变了一个样,再也没有以往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是光彩照人,出现一种堂而皇之的大气之感。…。 江汉珍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修炼的也越发勤快,此处地处偏僻,也没见过什么外人,几乎算的上与世隔绝,也乐得清静自然。 一日乌大山下从寨子里回来,一进山神庙就开始叫着,语气之中颇为喜悦,耗子二姑接过乌大递来的东西,差异的看了一眼乌大,就将东西带回去忙碌去了,而乌大自然就去寻找江汉珍。 这些日子以来,江汉珍日日修炼,唯一的法术掌心雷也没落下,虽然还达不到融会贯通的境界,但施展起来也没那么难了,心神合一,心咒带动着雷气,直达掌心,一掌打出,带着万钧之势发出一声雷鸣,面前丈外一块石头被炸的粉碎,威力与刚修炼之时不同而语。123。简直是天差地别。 此雷为掌心雷中的武雷,用起来就是迅猛,伴随着雷声出现,中者立即倒毙而亡,专门用于降妖除魔,打怪灭巫,文本之无不丧胆。 至于以前所打出只有一股雷气,此种掌心雷较之柔和一些,就是文雷,用做祛除邪气,扫除不详,净宅化煞,用之无不如意。 最后的就是盘雷,运雷之法犹如在手中盘玩,可随心所欲,细致入微,所以称之为盘雷,此法一般用于扫除病气,驱邪缚魅,除蛊开运,还可祭炼法器,妙用无穷。 。只有将掌心雷修炼到极高的境界才能运此雷。 一般修为不到,遇到中邪之人,都将雷气化入水中,让人服下,称为水法,也是一般雷坛修炼道法的一种方法。 道法之中‘水法’是一门核心之法,非亲传弟子不得传授,金胡两门雷坛之中的驱邪送水,此水就是水法。 江汉珍虽然离着山神庙有些距离,但山中寂静,有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在加上耳目聪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打出一掌也就收了功,静养元气,等待乌大的到来。 “祖师,祖师,您在不。” 隔着老远就大喊大叫着,语气中好似有一股喜悦,江汉珍心道。鬼唬子‘看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且听待会他怎么说’,装作没听见一般,专心的练功。 乌大走上练功之地,就看到江汉珍在原地站立不动,收掐雷诀,心知江汉珍正在修炼,赶紧捂住了嘴,不敢出声,怕打扰到江汉珍,但是在旁边抓耳挠腮的怎么都站不住,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啊。 江汉珍实在看不过去,很自然的活动了一下腰身,说道:“乌大,你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是不是可是山下有人家看上你了,将姑娘许给你做二房?” “没有没有。” 乌大连忙摆手,说道:“我如今能有蓝姑作伴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想好生修炼,陪伴祖师左右。” 这些话江汉珍也听了不知多少遍,也没多说什么,就问道:“那是什么事,将你高兴成这样。” 乌大喘了一口气,将事情一口气说了出来,说的颠三倒四,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江汉珍连蒙带猜的总算听了个明白。…。 那日江汉珍探索瓶山,随口问了一句,而且对那只怒晴鸡产生了兴趣,而乌大却将此事暗暗记在心里,等了几个月不见这老头带着怒晴鸡上山采药,就乘着这次下山的机会,亲自去了趟金风寨。 找到老头,老头也被乌大转变吓了一跳,几乎与以前称呼的义庄老乌的形象大相庭径,若不是乌大自报身份。123。老头子还不敢相认。 乌大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孤寡之人,早就将他多少岁给忘了,但实际上乌大也就三十几岁,只不过长期住在这种地方,看着苍老一些,近期的修炼让他恢复了本来面目。 。看着年轻了许多。 老头感觉到神奇,才问起了乌大,乌大就把江汉珍的事情一顿好说,说的简直是神仙下凡。 老头自是不信,但乌大的改变却看在眼里,这是铁打的事实,老头正想着怎么见见呢,乌大才提出江汉珍对他的鸡有些好奇。鬼唬子想开开眼界,老头也就顺水推舟的说过几日就会来山神庙一趟,并且带着怒晴鸡。 乌大说完之后,江汉珍才记起来,长时间的修炼几乎将此事忘了,如不是乌大今日提起,他还真有可能修炼到盗墓团伙上山的时候才能在意这些。 江汉珍想起此事,怒晴鸡属于凤种,也是重要的一个灵物,说道:“你有心了。” 乌大不好意思的笑着挠挠头,说道:“这都是弟子应该做的,那祖师您见他吗?” 江汉珍说道:“见,当然要见,我也好奇这只凤种到底长什么样子。” 。 第十五章 雷弟子意动访仙真 就在江汉珍安心等待雷坛弟子带怒晴鸡上山之际,山下金风寨之地,也叫北寨,早在千百年前,就有金苗聚居,专以挖金矿为生,如今寨子里苗汉杂居。 寨子中一座吊脚楼下,山民都起得早,仡轲老头起的更早,一大早的起来就开始准备进山的东西,忙里忙外的忙个不停。 这老头就是怒晴世界中养怒晴鸡的人,是个苗人,叫仡轲阿旦,年轻时拜入金宅雷坛之中,老年之时才回到山里,在原著中最后连个姓名都没留下,只记得他养的怒晴鸡。 这仡轲老头本来就生的迷信,相信一些《易妖》之理,就是因为昨日乌大下山来的那一番话,说的神奇无比,作为一个老江湖他也没有完全相信乌大的话。123。而他相信的就是他所奉行的《易妖》,此书出自三国两晋时期,记载了一些神怪奇事,专门讲解一些当世发生的妖异之事,并且提出了一个观点,奉为总纲。 事出反常皆为妖,一旦出现不合理的现象,就意味着天下即将大乱将会有大的灾难发生。 乌大出现返老还童之相,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且对此事很是上心,送走乌大之后,就连夜开始翻看《易妖》开始查找,最后终于找到返老还童的记载。 书中记载东晋末年。 。楚地一个八十岁老翁开始返老还童,变成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然后胡人进入中原,天下大乱。 也不看看其中逻辑,这两者怎么又能牵扯起来,老头觉得此事蹊跷,不管是返老还童还是天下大乱,他都想去看看,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最后实在瞌睡着不行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带着怒晴鸡就要出发。 但他那傻儿子却将它拦在门口,说道:“爹,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仡轲老头江他儿子拨到一边,说道:“你好好看家,爹上山一趟,晚上就回来了。” “额嗷额嗷” 他傻儿子一阵哭嚎。鬼唬子呜呜啦啦的说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仡轲老头气上心头来,本来就烦了一夜,还被傻儿子挡着,一把揪住领子,就是两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正在哭嚎的傻儿子被打的一下不敢哭了,一个劲的在哪抽出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乌老头心有些软了,这孩子可是他的一块心病,但也知道一些原因。 但凡修道之人,无正统传承者,或传承不全,都会出现乌弊三缺四舍二劫之事。 所谓无弊:‘鳏,寡,孤,独,残’,三缺:‘钱,命,权’,四舍:‘舍形,舍谷,舍心,舍情’,二劫:‘杀生劫,堕魔劫’。 修炼缺失法术之人,根据其福德气运断其领字多寡,金宅雷坛属于道门,本来是一门完善的道法,随着许多传承的缺失,在加上仡轲老头本来就在雷坛之内没什么位置,也没学到多少东西,但字可是领了不少。…。 若不是还有一个傻儿子在,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这几乎是他的一块心病,这次出门也是自身有所求,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也能解决一下自家的问题。 傻儿子不敢出声的眼泪往外冒,仡轲老头顿时有些心软了,叹息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你也跟我一起去吧,那乌大也是个良善之人,跟他搞好关系也好,免得我百年之后你一人没法活下去,若是乌大肯照应你,你也不至于被饿死。” “呵呵呵呵。” 傻儿子得到仡轲老头的同意,就傻笑起来。 仡轲老头气不打一处来,又扇了他儿子一巴掌,怒道:“赶紧收拾东西,上山。” 傻儿子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好好。123。我这就去。” 说着翻起身来跑回屋内,取出一个斜挎包挂在脖子上,笑呵呵的站在仡轲老头身边,仡轲老头将门窗关好,两人乘着黎明向老熊岭上的山神庙而去。 山神庙中江汉珍对山下老头要带着怒晴鸡上山之事也没抱多大希望,暗想,全凭乌大一己之言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也不是想做什么愚弄百姓的江湖骗子,只是个修道之人,也不想搞什么是是非非。 乌大说是几天之后,想着怎么也得三五天吧,但到了上午时分,正在庙后练法的江汉珍就见乌大来找他。 。说山下的仡轲老头上山了,将怒晴鸡带来了,还带了他那个傻儿子。 江汉珍思索着怒晴世界,养怒晴鸡的老头是有这么一个傻儿子,但原来世界中主要介绍的是盗墓团伙,至于乌大,仡轲老头,都是走了个过场,就是蓝姑也就在死后吓了一回人,都是一些龙套角色。 但在这真实世界之中,可都是活生生的人,江汉珍又不是来摸金倒斗的,又降临在山神庙附近,怎能不跟山中之人产生交集。 听说老头带着怒晴鸡来了,江汉珍一阵差异,也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也就收了功,说道:“走吧,咋们去见见。” 乌大应了一声,跟着江汉珍朝着山神庙走去。鬼唬子山神庙中一位老丈坐在院中的桌子旁边,神色有些精彩,不时的看一眼站着旁边准备茶水的耗子二姑,越看越是惊诧。 耗子二姑他也不是没见过,每次来都是包着头,一副佝偻着腰身的样子,做事躲躲闪闪,生怕被人看见。 但此时的耗子二姑虽然面目还是有些丑陋,但也比之以往,没那么看不过眼了,不但面目饱满,光泽红润,还显示出一股大气之感,做事利索,堂堂正正,简直让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犹自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说道:“你真是耗···蓝二姑?” 耗子二姑说道:“我还能冒充不行?你是奇怪我的面相吧。” 仡轲老头点点头,对此变化还真的好奇,简直堪称奇迹。 耗子二姑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也感觉很神奇,祖师说过,相由心生,尤其是我们这些拜入门的弟子,更是立竿见影,只要维持本心,一心修道,自会出现相貌与道相合。”…。 仡轲老头看了一眼耗子二姑,问道:“这些都是你发现的?” 耗子二姑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发现的,而是祖师所说,我因相貌不敢生在阳光下,就将此事记住了,一番验真,果然如此。” 仡轲老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越想越是觉得自己修行的有些残缺,而他那傻儿子却不消停,围着耗子二姑转个不停,吵着要好吃的。 仡轲老头看着烦躁,咳嗽了两声,吓得他那傻儿子赶紧躲到一边,不敢吭声。 耗子二姑忽然看见江汉珍和乌大正从外面回来,说道:“祖师来了。” 说着站立一旁,等待江汉珍到来,仡轲老头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道装打扮的年轻人正从外面走来。123。神色清秀,气势不凡,犹如谪仙下凡,自己与之相比之下相形见愧,早就忘了要谈判一些事情,下意识的站起身来,等着江汉珍走近,赶紧行礼。 “这位就是雷道祖师吧,仡轲阿旦有礼了。” 江汉珍笑着说道:“仡轲先生不必客气,雷道祖师谈不上,这都是受乌大夫妇两的抬举,当不得真。” 接着扫了一眼放在他身边的一个笼子,隐约有一股阳气盘旋其中,生机勃勃,心中一动,也明白这就是怒晴鸡了。 。对着仡轲老头说道:“在下江汉珍,见过仡轲老先生,本来想着抽空去拜访先生呢,没想到先生您已经来了,让我实在汗颜,老先生快请坐。” “不客气,不客气。” 仡轲老头连忙摆手,本来就被所见所闻惊的不轻,江汉珍的这种客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识的坐下,江汉珍才坐到对面,对着耗子二姑说道:“蓝姑,麻烦去准备些午饭,仡轲先生一路也累的不轻,待会就在这吃饭吧。” 耗子二姑说:“好的祖师,弟子这就去做。” 说完还江老头的傻儿子也带了下去,也是怕老头的傻儿子打扰到几人说话。鬼唬子江汉珍看着暗暗颔首,对耗子二姑的修行也有些认同,修行之后,灵魂就会变得强大,思维也会敏捷,对一些人情世故之事也是一看就懂,这些眼力还是有的。 又看了一下站在自己身后好像保镖一样的乌大,说道:“你也坐下,别站着了。” 乌大说道:“弟子哪敢跟祖师同坐。” 江汉珍怒视一眼,说道:“别这么做作,让你坐你就坐。” 乌大吓得赶紧搬过凳子如小学生一般的坐在旁边。 江汉珍看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这乌大就是太客气了,一直如此,还歪理多的很。 仡轲老头看的眉毛直跳,隐约的感觉今日之事有些不妙,也对江汉珍有些好奇,暗暗的观察起来。 江汉珍也不啰嗦,说道:“我听闻仡轲先生养了一只奇物,就想见见,本来是打算过几年之后再下山拜访先生的,只是乌大上了心,先一步找到了先生。”…。 仡轲老头说道:“哪里哪里,乌大去找我说这事,我还以为他是被人给骗了呢,但一想,乌大身无长物,又是个看尸之人,此次见他简直是变了一个人,让我感觉万分神奇,也就厚着脸皮来见见我雷道祖师真容。”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123。祖师仙容很是不凡,想来这次没来错地方。” 乌大听到仡轲老头说自己,听得嘴角直抽,什么身无长物,还是看尸之人。 。听着就来气,只是看着江汉珍再旁边,不好发作罢了。 江汉珍淡然一笑,说道:“谬赞了,祖师谈不上,我也只是雷道之中的末学之辈。” 看着仡轲老头心头忧虑的样子,知道这老头还有别的事。鬼唬子但江汉珍不问,老头也憋着不说,怒晴鸡已经带来了,飞不了,就是飞了江汉珍也不在意,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乌大左右的偷看着二人,也不说话,装作不知的喝着山茶。 仡轲老头心中焦急,但也不好开口,自持有怒晴鸡做筹码,想来话语权比较大,就等着江汉珍开口呢,但江汉珍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 而乌大却是对刚才仡轲老头的话放在心上,现在还在生气,也乐得看仡轲老头笑话。 。 第十六章 知神鸡不凡腰板直 仡轲阿旦抱着自己有神鸡的心态,想着江汉珍肯定会开口相求的,等到那时候,再说出自己修行之法的错处,让他为自己完善一下修行之法,或者传授一门直指大道的修行之法也行。 别看仡轲老头已经六十多岁,但人老心不老,对修炼之事还是很执着的,想着修为能不能再此提升一下。 但现实总不会按着他所设想的剧本发展,自以为已经是老江湖的他这次却失算了,一直到吃过午饭,江汉珍都没有提过一次神鸡,甚至连看都没看过一眼他装神鸡的笼子。 让仡轲老头有些不知所措,计上心头想着先喂鸡,他看见了总要说一句吧,就从怀中摸出一只灵芝。123。悄悄看着江汉珍的动作。 但江汉珍早就将它的心神动态看的一清二楚,此神鸡虽然出彩,很是不凡,但也没被他看在眼里,瓶山之事已经有了腹稿,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作为真正的老江湖怎么可能被他人所拿捏,宁愿放弃此神鸡,也不想被人所拿捏住,从而为他人做事,被人牵着鼻子走,除非是自己兴趣来了,纯属兴致。 江汉珍起身对着乌大说道:“你招待一下仡轲老先生,我先去练习法术了。” 说完对着仡轲老头笑着说道:“失陪了。” 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仡轲老头一下傻了眼,‘这不对啊,按照正常情况不是这样啊,怎么说走就走,连神鸡看都不看一眼,难道此鸡根本没在他眼里?’ 心中焦急万分,瞪了一眼还在装傻充愣喝茶的乌大,暗骂道,‘你倒是说一句啊,这一阵子茶水都被你喝了好几壶,饮驴的吗?’ 乌大看着仡轲老头焦急的样子心中暗暗高兴,‘看你还怎么装深沉’,至于江汉珍的决定他可不会插手,哪怕将仡轲老头得罪了也是无妨。 最后仡轲老头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祖师请留步。” 江汉珍听到这一句差点站立不稳。鬼唬子这句请留步可是一句很有名的咒语,简直是叫谁谁死,让人谈之色变,让他听得眉头直跳。 本来就留意着他,若是他说出来意,还可能看情形而决定,只要出了这个门,这神鸡就是可有可无了,没想到仡轲老头开口是开口了,但也没想到来这么一句。 压下心头的奔腾,转身说道:“老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仡轲老头叹息一声,心中承认还是此人高一筹,也不再遮掩,说道:“弟子今日来此,有两件事,一是祖师好奇此神鸡,就带来让祖师掌掌眼,第二件事就是弟子的事情了。” 江汉珍说道:“那就说你的事吧。” “好的,祖师您请坐,容我慢慢说。” 仡轲老头将江汉珍请回座位,这才说道:“弟子从小拜入道门,名为金宅雷坛,但因为资质一般,不受师门待见,只传授了一门‘水法’和几手异术,就打发下山了。”…。 江汉珍听着,也是暗暗点头,觉得也是没错,心道,‘若是你修成了道门高人,湘西盗匪也不至于将你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此地最大的黑道头子卸岭魁首了,若不是如此,也不会被人逼着打赌,将怒晴鸡诓骗而去也不敢吭声,最后人家报出个土匪名号就吓得瘫软在地了。’ 但这些江汉珍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仡轲老头接着说道:“就是因为我所修的法术残缺不全,不成体系,消耗本源,才犯了‘无弊三缺’等事,不但弄得我家破人亡,还差点成了孤家寡人,后来准备去师门寻求解决办法,但那时正逢天下大乱,师门之人四散逃离,也无处可寻,弟子才回到寨子中准备安度余生。” 言语只见懊悔不已。123。江汉珍默默思索着,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想解决这事了?” 仡轲老头说道:“弟子听乌大说祖师乃是神仙降世,就盼着能见到祖师,求祖师救救我。” “呵呵呵。” 江汉珍笑了一声,对这些奉承话只是听听而已,不能当真,但也知道他要说的意思,就问道:“那你要让我怎么救你?” 仡轲老头说道:“弟子想请祖师传一门不伤自身本源,还可以提升修为的法门,弟子感激不尽,弟子愿意将此神鸡送于祖师,当做谢礼。” 江汉珍听得直摇头。 。‘道不可轻传’也不是说着玩的,而是法术修行之际尽显天地大道,需要心性过关才能驾驭自如,若是心性杂乱无章,传给他也是害人害己,若是一不小心,心性就会失控,坠入邪道,就是灾难了,到那时候普通人肯定拿他没办法。 这仡轲老头言语只中尽显市侩,而且还耍一些小心机,让江汉珍听得连连摇头,但也没怎么在意。 就指着筐子说道:“你可知这鸡有什么不凡之处吗?” 仡轲老头说道:“此鸡是弟子在百鸟朝凤之气勃发之际,根据《易妖》之理,用灵芝香草做窝,本以为是一种传说,但还真是神奇,两年前金风寨中所有的鸡蛋都没有孵出鸡仔。鬼唬子唯有这只破壳而出,生的神俊不凡。” 江汉珍点点头,知道这就是怒晴鸡的来历了,就根据记忆中的事情说道:“你这鸡的神奇在于它是凤种,而非凡鸡。” “什么?” 仡轲老头大惊失色,哗的一下站来起来,凤凰可是神鸟,这一句可将它惊的不轻。 江汉珍也不想过多卖弄,回想着怒晴世界之中鹧鸪哨的话,如实说道:“湘西自古就有凤凰玄鸟图腾,地名也和古代战国时期凤凰传说有关,就如你所在的县,名为怒晴县,怒晴乃凤鸣之象,眼皮不似普通的鸡生在下边,而它肯定生在上边,此为凤种,普天之下只有怒晴县才会出现的怒晴鸡。” 仡轲老头越听心中越是惊叹连连,想起此鸡出生以来,寨中鸡卵无数,只有他家的这种孵出这只鸡,其余皆是空壳,也明白一些原有,向来珍贵爱惜,更是喂以灵芝草药,而这大公鸡也没辜负他的喜爱。…。 山中毒虫蛇蚁最多,向来是山民大患,此鸡在吊脚楼下日日巡视,喜欢吃些毒虫等物,每天准时金鸡啼鸣,不差丝毫,比时钟还要准确,神俊异常。 迫不及待的打开笼子,将神鸡抱了出来,仔细观看,才发现正是眼皮在上长。 江汉珍也看着怒晴鸡,连连感叹。 只见这只大公鸡彩羽高冠,威风八面的站在地上,神态羁傲不逊,气宇轩昂,不怒自威,一股精神透出鸡冠,直冲天日,那鸡冠又大又红,鸡头一动,鲜红的肉冠就跟着乱颤,如一团燃烧的骄阳。 大公鸡羽毛五彩,鸡喙和爪子锋利尖锐,在阳光之下都泛着五彩之光,体型比一般的鸡要大上许多。 江汉珍看着此鸡目光闪烁不停,漏出一丝古怪之色。 从神将陈驿的那下杂篇法术之中好似见过这种鸡,而且还有培育方法,此法传自上古妖庭之时的昂日星君,只不过后来妖庭覆灭。123。此法也跟着失传了,据神将陈驿记录中的介绍,此法还是他从一处上古传承之中得来的。 此法属于鸡族培育后辈子弟之法,可以增加灵性,优化血脉,发生一些进化,从而踏入修炼之途,此法对于神将陈驿没什么用处,在雷部也用不到,至于此时天界的昂日星君,听说跟西方教牵扯不清,所以也就作为收藏给藏了起来。 直到此时,江汉珍看见此怒晴鸡才翻出这种培育方法,记载之中,鸡可出现五彩,神似凤凰,但非凤凰,称为五彩神鸡,与怒晴鸡有些区别,怒晴鸡属于凤凰,但五彩神鸡就是大公鸡,有着本质区别,孰高孰低一时难以说清,但在此地的作用都差不多,吃毒虫的。 仡轲老头此时才知道自己的鸡属于凤凰中的怒晴鸡。 。又联想到怒晴县中凤凰的传说,心中一动,也觉得此神鸡很是不凡,顿时又觉得自己腰板可以挺直了。 底气一足,说话声音也就大了,说道:“多谢这位祖师指点,老汉我才知自己身在宝山而不自知,再此多谢了。” 神色趾高气扬,底气十足,一副很厉害的样子,气宇轩昂如他那只大公鸡。 江汉珍呵呵一笑也不吭声,看样子此人是反悔了,不知价值,拿着这只神鸡可以换取道法,现在知道此鸡是怒晴鸡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来,让他饶有兴趣的看着。 乌大也看出了仡轲老头趾高气扬的样子,知道这人又要反悔,站起身来,冷声说道:“老头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说的用此鸡做谢礼,求我家祖师传你道法,可是要反悔?” “呵呵。” 仡轲老头一阵冷笑,说道:“老头子我在大清国还在的那会。鬼唬子学了这手吃饭的本事也就花了两个银元,我这鸡可是凤种的怒晴鸡,我想换个成就天师的法门也是绰绰有余吧,若是这位先生你有长生这法,我倒是可以跟你换,若是没有,那就抱歉了。” 乌大顿时怒了,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指着仡轲老头说道:“你这出尔反尔的家伙,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老头被吓赶紧往后躲,此时他已经年老,肯定打不过乌大的,乌大去势凶猛,就要扑过去,江汉珍起身一把将他拉住,说道:“不用跟他置气,坐着就行。” 乌大急切的说道:“可是祖师,这老头欺人太胜,还出尔反尔,你告诉他这神鸡的来历,他尽然就开始坐地起价。” 江汉珍摇头说道:“无妨,你先坐着,待会再与你分说。” 仡轲老头也是心有余悸的擦着汗,刚才乌大的那一下可将它吓得不轻,此时江汉珍已经将乌大拉了回去,而且乌大坐着不动,看此情形,他酌定有江汉珍在乌大不敢动手。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冷笑一声,说道:“没想到我还进了土匪窝了,软的不行来了硬的,想强抢不成?” 。 第十七章 两相散解说道法缘 江汉珍此时已经不想多说话了,千算万算,没猜出这老头的人品,失意装可怜,得意就忘形,不知道他所养的鸡是怒晴鸡的时候,就放低姿态,低眉顺眼。 知道了这就是凤种怒晴鸡,一下变得趾高气扬,自觉有神物在手,高人一等了。 江汉珍摇摇头,说道:“老先生误会了,既然此物是凤种,肯定珍贵无比,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让老先生白跑一趟了,这样吧,待会让乌大传授你雷道的普传之法,’十字天经‘,就算我们对你的补偿了。” 乌大自是不愿,眼看着怒晴鸡就要到手,可就这么飞了,就要职责仡轲老头,但被江汉珍一眼望过,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123。心中暗骂,‘好你个仡轲老头,明明有事所求,想用你的鸡做谢礼,被祖师辨认出此鸡是凤种怒晴鸡,又出尔反尔,不答应了,看着道貌岸然,没想到心中这么龌龊,若不是在此地,定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仡轲老头噗嗤一笑,说道:“你那个所谓的十字天经老头子我也听乌大介绍过,内容也太简单了,虽然老头子我懂得法术不多,但随便拿出一手法术,就比你那十字天经强上不少,我看你也就骗骗乌大和耗子二姑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 。别说骗整个怒晴县的人,就是来我们金风寨,你一个人也骗不了。” 江汉珍静静的听着,对这些话根本不在意,心性如此,他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挡着自己的道,喜欢跳就跳去吧。 但乌大却忍不了,既然不让动手,那骂两句也是可以的,指着仡轲老头说道:“你少在这放屁,祖师好心传你入门修行之法,你还这老不修的还在这大放厥词,不需要就滚出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嘿嘿。” 仡轲老头阴笑一声,没有理会乌大,而是看向江汉珍,拍了拍怒晴鸡,说道:“你可想清楚了,想要怒晴鸡就拿出你所修行的核心‘法本’来。鬼唬子等我验证一番,再决定与你交换不交换。” 看着江汉珍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说道:“你可想清楚了,机会就这么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想要换就尽快,我有了此凤种还怕换取不到一两门道法吗?” 乌大冷眼看着仡轲老头,说道:“让你滚了,你还在这废话,道不可轻传,你这人就是连最基本的道法都不配修炼,修了几十年混成这样也是活该。” 仡轲老头神色渐渐的变得阴森,骂人不揭短,这事可是他最不愿承认的,没想到被乌大给提了出来,怒视了一眼乌大,对着江汉珍冷声问道:“你也是这个意思?” 江汉珍觉得没什么趣味,早就不想听下去了,还不如去修炼法术,看也没看仡轲老头,说道:“乌大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既然怒晴鸡是凤种的宝贝,老先生就好好留着吧,我们也不稀罕,现在就不留老先生了,您请自便。”…。 “好好好。” 仡轲老头气的指着江汉珍和乌大连连说好,面色不善的看了一阵,说道:“那老头子我就不多打扰了,你为我掌眼辨认了怒晴鸡,老头子在这感激你,但你也见了这等神奇的凤种,算开了眼界,咋们两清了,老头子这就告辞。” 说着小心翼翼的将怒晴鸡关进笼子里,叫了一声他的傻儿子,他那傻儿子正在院子里玩的开心,被老头一叫,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 呵呵笑着说道:“爹,你叫我?” 老头此时正在气头上,见不得别人高兴,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的他那傻儿子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神色一愣,不知为什么挨打,但疼痛还是感觉得到,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老头上去又是两巴掌,一下将声给止住了。123。将笼子背在身上,对着他儿子呵斥着。 “咋们走。” 临走之时还不忘怒视乌大一眼,但乌大却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仡轲老头冷哼一声,就背着怒晴鸡,带着他儿子出了门,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而去。 两人走后,乌大再也忍不住来了,说道:“祖师,那可是凤种,您告诉他真相干嘛,等将它的怒晴鸡换过来,他就是知道了,量他也不敢闹事。” 江汉珍摇摇头,说道:“你不懂,我们修道之人修心为上,道法次之,尤其是我们修雷法的,更是要紧守本心,不可有丝毫大意。 。即使在怎么珍贵的东西,不属于我们的,也丝毫不取,也不能心有贪欲,而欺瞒别人,一切都要对的起本心,才是一个道人应该做的。” 乌大低头说道:“弟子明白了。” 但神色之中好似还对此事有些过意不去,江汉珍摇摇头,也不着急,等着他以后想通就行了,笑着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在意此物,我本来就没打算与他交换什么。” 乌大有些疑惑的问道:“那祖师的意思是?” 江汉珍想着这老头的选择,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惋惜的,说道:“我本来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怒晴鸡,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再就是接触一下仡轲阿旦,若是他心性能入得我眼,就给他指点一番,让他明白怎么完善修行之法。鬼唬子可没有如他所说,要换取什么。” 乌大听得连连点头,江汉珍接着说道:“道不可轻传,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修炼之人,我也不会传出去的,只会将传承放入虚空之中,若是有人适合修炼,自会得到传承,非人力所能左右。” “这么神奇。” 乌大两眼放光的问道,此事可是闻所未闻,听起来神奇无比。 乌大是自家弟子,江汉珍就悉心解释着说道:“其实历代神仙道人,许多都在这么做,不是他们不想传出去,而是每一门道法都要有他相应的心性才能修炼,否则有益无害,或者修炼无数年也修炼不出来的名堂,若是大门派,经过无数仙真的完善,都有一套入门进阶之法,但那些逍遥仙人,可就没培育弟子的进阶之法了,一般都在飞升之际,若是找不到心性符合的弟子,都会将自身传承根据推算,埋于名山大川,或者流传于市井街头,有的甚至随便找个地方一扔就不管了,不是失传,而是没人发现而已。”…。 乌大听得啧啧称奇,连连发出感叹,忽然想到,这传承之物万一被损坏了呢,岂不是很可惜,就问道:“如果埋入地下,发生地脉迁移,或者自然灾害,不是就将这些传承毁了?” “哈哈。” 江汉珍摇头笑笑,说道:“这你就放心了,每一门传承都是天地之间的一份大道,都是经过天地认可的,自有天地护佑,即使历经万年,也不会有损丝毫,除非是已经不适合存在于天地之间的道法,这些毁了也就毁了,天地养育众生,众生凝聚大道完善天道,相辅相成,若是有人诚心求道,数年不间断,又功德具备,心性具足,这些自会机缘巧合下出现。” “那我们只要修炼心性,道法自会出现,这也太简单了吧,难道不需要去名山大川寻道吗?。” 乌大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123。求道求道,传闻中都是离家出走,抛妻弃子的出去修炼,很少有听过天上掉下来的,让他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江汉珍说道:“我修炼之时,蹉跎数十年,到老回家之时才遇一道人传授那普及法门‘十字天经’,再无任何法术传承,凭着此经修炼十几年,不敢有丝毫间断,平时修身养性,培育心神,感悟道德,到后来才灵感具足,得遇祖师传法,也入了那大道之门。”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有大气运之人出门就能捡到传承也不一定。” 乌大听得江汉珍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与他相比,自己可要幸运的多,三十几岁就遇到了法缘,得以传授道法,而江汉珍蹉跎几十年之后,才得到的是一门普传的十字天经,孰高孰低一眼就看的明白。 也对自己见了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心态有些羞愧,不该贪婪的渴求直指长生的法门,应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修炼下去。 低头说道:“祖师慈悲,弟子不及也,弟子今后一定安心修炼祖师所传之法,踏踏实实的在大道之路上前行。”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我们修道之人唯道独尊,道心永固,道缘自来。” 乌大说道:“弟子明白了。” 江汉珍看到乌大的确听进去了。鬼唬子也就放心下来,自从他见了仡轲老头那种德性,就开始自查,也开始想一些相应的办法提升心性。 仡轲老头已经被世俗的市侩遮住的眼睛,看不清实际情况,但自己可不能如他那样,乌大还是对那些事情很自已,江汉珍就提醒了几句,以免被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迷惑了心神,而遮住心灵,从而落入下成。 看来乌大还算不错,没跟着仡轲老头进入是非之中,让他深感欣慰。 乌大明白是明白了,但对那只凤种的鸡还是有些放不下,说道:“祖师,那只怒晴鸡我们怎么办?弟子也看的出来,您也就对那只怒晴鸡比较上心,肯定对您有大用,既然那老头反悔了,那我们怎么办。” “无妨,我自有办法,这就是我接下来要你去做的事,没了怒晴鸡,还有五彩鸡。” 江汉珍很淡然的说道,乌大一愣,五彩鸡?他可没听过,暗想是不是哪地方也出现了这种异种,打定主意,这次的五彩鸡怎么的也会弄来。。 第十八章 有奇术筹备育神鸡 不理会乌大是如何作想,江汉珍自顾的心神沉静在神将陈驿所给的那块雷符之中,此雷符本用作传讯,但陈驿见江汉珍对圆光法术感兴趣,就将圆光术录入其中,还把自己所收藏的一些法术杂篇,奇闻趣事,民间方术都存入其中,虽然都是一些不成体系的东西,但也难得的珍贵。 其中上古妖庭之时的昂日星君所留下的培养后辈子弟的方法,也恰好在其中,江汉珍要解决瓶山龙脉的问题,而瓶山之中的毒物就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而在原著之中,怒晴鸡就是关键。 但这老头的人品心性实在让他看不过眼,知道怒晴鸡是凤种,就动了歪心思,还想看自己的‘法本’,所谓法本,就是一个修行之人的根本道法,直指本源,一般都不出于金丹大道,是一个门派的核心之法,非嫡传弟子不得传授。 江汉珍的核心之法就是雷祖所传的‘雷霆丹法’,要传授也得雷祖肯首,然后祭祀天地,考察德性,培养功德,才能承受住这金丹大道,就是他也不敢妄传匪人。 正所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不但无益,而且有害。 最后一拍两散,让江汉珍对怒晴鸡也没了兴趣,只有找其他办法解决毒虫问题了,好在雷符之中存有这方面的方术,让他大喜过望。 上古昂日星君不但是上古妖庭中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中的一位,而且是十二生肖中的一员,还是鸡族的首领,职责是司辰啼晓,本身就有大功德在身,只是后来妖庭覆灭,这位星君才不知所踪。 神将陈驿猜测,此传承是妖庭覆灭之后所留,这位昂日星君很可能还活着,若不是躲藏起来,就是已经遁入混沌之中。 而此法就是这位所创,妖物本就成道不易,天生具备灵性的更是万中无一,自上古妖帝陨落,就连帝流浆也出现了问题,深感后辈得道不易,才创出此法。 此法自成体系,就是用祭坛刻画阵法,然后用灵药激发血脉,再加上一套行之有效的锻炼方法,很快就能进入修炼之门,而且无后遗症,不像妖族通过点化形成的小妖,如催生一般的总是不怎么完善,随便修炼都能遇到上限,修为很难提升,而此法却是培养根本,还能增加潜力。 江汉珍琢磨了一会,总觉得这套太复杂了,而且耗费太大,准备起来以目前的情况也不现实,就将一些辅助之法都祛除了出去,只留下一些简单的东西,打算以后有条件了再用。 最后删删减减,成了一个很简单的方法,而且材料也很好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之定了下来。 对着正在胡乱思索的乌大说道:“有些事要让你去办。” 乌大眼睛一亮说道:“祖师可是要我去寻那五彩神鸡?您放心这次弟子怎么的都会把他弄来。” 江汉珍点了点有,接着又摇了摇头,让乌大看的是不明所以,这才说道。 “是,也不是。” 乌大是越听越糊涂,说道:“祖师您就别玩我了,我脑子笨,您能不能说明白点。” 江汉珍笑着说道:“这次的五彩神鸡不时去别处寻,而是我们自己培育,虽然培育出来没有怒晴鸡厉害,但经过我们精心培养,三五年之内肯定超过怒晴鸡。” “真的。” 乌大有些欣喜的开口道,接着问道:“难道祖师有培育这种五彩神鸡的方法?”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一个方法,所以才让你准备些东西,我们自己培育。” 乌大内心大震,怒晴鸡本是天生的灵物,可遇而不可求,要人工培育,可是想都不敢想,感叹的说道:“还是祖师神通广大,尽然可以将神物培养出来,弟子实在佩服。” 接着说道:“需要弟子准备什么东西,您尽管开口,我这就去为您准备。” 江汉珍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归纳的那套培育五彩鸡的方法确认无误,才将所需之物说了出来。 “这几日你就抽空下山一趟,购买精气神十足的鸡仔白只,不论是公鸡或者母鸡,再购买黑鱼七条,鲤鱼七条,顺便再捡些鱼卵,朱砂硫磺,各一斤。” 说完,江汉珍又确认了一下,这些都不是昂贵之物,其余的山草,灵芝等物可以让乌大上山采摘,至于准备什么,也不需要多麻烦,就补充了一句。 “对了,再建一座鸡舍,然后挖个池塘,就这些了。” 乌大还在侧耳聆听,默默记着,但等了一会也不见江汉珍继续说,差异的望着江汉珍,说道:“没了?” “对,就这些,没别的了。” 乌大犹自不信,问道:“就这么简单?” 江汉珍确信的说道:“就这么简单。” 看乌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就解释着说道:“大道至简,说破了一文不值,不明白的人看的神乎其神,此法虽然简单,但也是传自上古,鸡一般是三个月产卵,此方法不会立竿见影,犹如养蛊一样,需要一代一代的优化,若是方法得当,三年就可大用。” 乌大这才明白过来,看似简单,但其中所费心血可不少,就如蛊毒一般。 蛊虫的培育一般也就在湘西这种蛇虫鼠蚁多的地方流传,而这里经常就有蛊术伤人的传说,这段时间也问过江汉珍这方面的东西,耳目渲染之下也明白了个大概。 简单的说,蛊虫就是培育细菌,微生物,或者介乎虚实之间的灵物,一般需要虫子做蛊床,通过蛊术培育出的虫子,生命力强悍,一般也不会死,经过几代甚至几十代的优化,虫子就会变得强大无比,这些虫子也可称为蛊,但实际上还是基因强化后的虫子。 真正培育的其实是植入蛊虫体内的细菌,蛊师门通过自己的一套特殊办法明白其习性,从而加以利用,如气味,声音,震动等,甚至符咒等方法,此物肉眼难见,让人防不胜防,才能伤人与无形,也能救人于无形,因为看不见,所以才让人谈蛊色变。 明白其中的原理,乌大心中也就亮堂了,就想现在就将东西准备来,实验一番,说道:“我这就下山去准备东西,赶明天就能回来。”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待会传你一套寻宝咒,你找根木棍之后,将之供奉在法坛之上,用寻宝咒加持,待加持七日之后,做成寻宝杖,就上山寻几样珍贵的灵药,下山换些财物,也方便咋们生活所用。” “是,祖师”。 乌大这才发现自己的确一文钱都没有,这些货物虽说花不了几个钱,但要用他所采集的山货换取,起码得跑还几趟才能全部弄来,有了寻宝杖就完全不担心这些了。 傍晚江汉珍将乌大与耗子二姑叫到一起,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说是商量,其实是江汉珍一人安排,两人对江汉珍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基本说什么就做什么。 最后达成一致,寻宝杖交由耗子二姑炼制,随即江汉珍就用心传之法将寻宝咒传与耗子二姑,由耗子二姑在附近寻找灵药。 而乌大负责建造鸡舍,改造鱼塘,顺便将房屋也修葺一番。 等到耗子二姑将寻宝杖祭炼完毕,而且一天之内就寻到几支大灵芝,乌大也将鸡舍鱼塘都弄好了,顺便将整个山神庙也修葺了一番,整个一个大变样,改变了以前的荒山凶庙的环境,此时才像个修行之所。 在耗子二姑将寻宝杖祭炼成功之后,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耗子二姑拿着寻宝杖,不敢耽搁,祭炼成的第二日就进山寻找草药,刚一出山就被山中骑着兔子的狸子精给盯上了。 狸子精这几个月日子可不好过,山上没什么人来,缺少了血食,早就急的乱跳。 也是江汉珍看着山上一个人都没来过,它想伤人也没地方伤去,也就懒得与它计较,狸子精还以为江汉珍躲在山神庙不出来是怕了它,经常在周围徘徊,等待机会收拾一两个。 但还是惧怕雷法,被江汉珍无意伤了的一条腿到现在还不见好转,还是焦黑一片,再加上江汉珍一掌打死了它最喜欢的一个后辈,这就让他更加仇恨山神庙的人。 经常出来的就是乌大一人,但此人不但一身雷气,而且自身行动矫健,让他靠近都难。 当然,江汉珍早就猜到此妖还不死心,但也懒得理会,就为乌大赶制了一道雷符,封入其身内,所以妖邪见了才不敢进身,躲得远远的。 今日看见从山神庙中出来的不是乌大,而是耗子二姑,仔细看了一下,除了手中的一根木杖有些灵气,全身上下皆是无出奇之色,顿时大喜。 就化作一个白老太太,骑上兔子变成的白毛驴跑到了耗子二姑前面的必经之地,将白驴藏在草丛中,塞住嘴巴,而它就斜躺在路中间,袖子中飞出几块石头,落入四周,然后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在地上呻吟着。 耗子二姑真在用寻宝杖寻找着丛林中的灵药,忽然听到前面传出一整呻吟之声,听着就很痛苦。 她本就是心善之人,心想,“莫不是有人受伤?在这荒郊野岭的受伤可是很危险,若是能救的话,就先带回山神庙。” 想着就循着声音而去,就在前面不远的一个路中间,躺着一个人,耗子二姑不敢耽搁,赶紧跑了过去,就见一个番瓜头的白老太太躺在路中间痛苦的呻吟着,而且一只脚还裹着白布,好像是受了伤。 第十九章 狸子逃捡只大兔子 耗子二姑赶紧将白老太太扶着坐起来,说道:“这位婆婆,您怎么在这里呢,您的家人呢?” “不是被你们给打死了吗?” 一阵阴测测的声音传出,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耗子二姑一愣,看着白老太太将头转过来,对着她阴笑的,很是诡异,但她并没有被此人的笑容吓住,暗想本来自己也是这么吓人的面孔,此人也跟自己差不多,对此人也产生了一阵怜悯,也没漏出害怕的神情。 “死吧。” 一声尖锐的声音传出,犹如摩擦破锣一般,白老太太说完,就眼神中出现一道幽光,直冲耗子二姑眉心,却是它最拿手的圆光摄魂术。 耗子二姑还不明所以,只感觉灵台之中出现一道金光,冒出头顶,犹如车盖一般,将她护在其中。 一道雷霆迎着幽光而去,白老太太吓得是亡魂大冒,冷气遍布全身,惨叫一声使出它最拿手的替劫之法,头向后一转,另一条腿伸了过去。 ‘咔嚓’一道雷霆爆炸,白老太太只觉得神魂中天雷炸耳,震的失去了知觉,所施展的圆光摄魂术被中途打断,反噬了自身。 冲撞的神魂都有些消散,嘴里发出吱吱的惨嚎之声,并喷出一口血来。 耗子二姑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见躺在地上的白老太太的另一只腿也被雷霆炸的焦黑,趴在地上惊恐的打着滚,然后就双手撑地,用极快的速度双手行走着向远处逃离而去,拖着它那两条残腿,伴随着呜呜的叫声,好像遇到了巨大危险一般。 到了此时,耗子二姑哪还不明白自己是遇上妖邪了,记得江汉珍说过。 ‘凡入门弟子都会施加封身之法,将护身之术封入身体,遇到危难之时,也能加以护持,不让弟子中途夭折。’ 一般门派对这些都极为重视,还会传授弟子藏魂术,将魂魄藏起来,法术符咒一般难以加害。 但江汉珍不会藏魂术,只会雷霆护身之法,就花费了几天时间,制作出阴阳两雷,阳雷打入乌大体内,阴雷打入了耗子二姑体内,当做封身的护身之法。 山神庙中江汉珍正在修炼掌心雷,此时掌心雷的威力已经比以前强大数分,双掌挥动之际,一股雷气在手掌中引而不发,若是有灵眼的人观看,就能看见一个西瓜大小的圆球在掌中来回盘旋,其内雷光闪烁,似乎就要爆炸一般。 江汉珍吃力的控制着雷气凝聚成的圆球,不敢有丝毫大意,深怕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给炸了,雷霆大可遮天蔽日,小可纳入介子,可随意应用,是掌心雷中盘雷法诀的精妙所在。 也多亏了他所修炼的丹法强大,雷法既是丹法,丹法即使雷法,将一切都融为了一体,才能对雷霆应用自如,几个月之内就将雷霆能聚在手中,虽然只是西瓜大小,不能随意变化,但也掩饰不住他的内心的喜悦之情。 此法需要不断磨练,将雷霆之力盘于手中,犹如盘玩,非一日之功,正在盘炼之际,忽然心神一阵,感觉到阴雷护体符的异动,暗道一声。 ‘不好,蓝二姑出事了。’ 心神有些不稳,手中的雷霆之力有些控制不住,电光闪烁着就要爆炸,江汉珍吓得冷汉直流,感受到一阵危险,此时雷霆之力已经凝聚于外,敌我不分,一不小心就会炸了自己,不敢怠慢,赶紧运出掌心雷,一掌将雷球打像了一块巨石。 雷球瞬息而至,遇到巨石发生剧烈的爆炸,江汉珍赶紧飞身后退,心中焦急,也不敢停留,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石块被炸成粉碎,飞的满天都是,江汉珍随着雷声,快速的奔袭而去。 正在干活的乌大看着这种情形双眼放光,但也没什么动作,这情形他在这几天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每次都是一声巨响,然后伴随着浓烟滚滚,早就习以为常。 等到浓烟散尽,一下傻了眼,怎么没看见江汉珍的身影,难道被炸飞了? 不敢停留,赶紧过去寻找,还不时的翻着碎石,看看是不是被埋在了下面。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江汉珍,也越发的心急,大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声音中渐渐带着一丝哭腔。 但还是不死心,取了一把铁锹,在地上挖着被炸成的碎石,翻找着什么,希望能从中翻出江汉珍来。 此时的江汉珍已经飞身奔如从林,虽然现在没修炼什么飞行之术,但天人之体速度也是不慢,奔跑之际身形矫健,在林中穿梭着,如履平地,两旁的树木山石飞退而去。 一口气跑到雷动之处,就见耗子二姑用一根随身携带的攀山用的绳子,将一直死了一样的大兔子捆绑着,扫了一眼四周,只看见地上一些焦黑,不见其他事物,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没什么危险了,邪物已经跑了。’ 江汉珍显露身形,说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耗子二姑抬头一看,江汉珍正站在面前,还在看着周围的环境。 神色一喜,说道:“祖师您来了,弟子刚才遇到了了一个白老太太,没想到它是妖邪,被雷符所伤,现在跑了。” 说着就将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说了一遍,江汉珍目光说说之际,杀气肆意,知道这就是那只狸子精,既然冥顽不灵,那就怨不得自己了,不除此妖也说不过去了。 就说道:“此妖就是以前占据山神庙窃取香火的那只狸子精,本来我也懒得理会,但既然还有害人之心,犯了我山神庙,那就不得不除此妖了。” “多谢祖师为弟子着想,那老太太也没伤到弟子,切不可为了弟子以身犯险。” 耗子二姑有些感动的说道,这老太太可是比较出名的一只妖邪,传说中伤人无数,觉得还是稳妥些好。 江汉珍说道:“无妨,只要被我遇上,它定难逃一死。” 耗子二姑也不说话了,只要江汉珍决定的事情,她跟乌大二人都是无条件支持,此时也就没在多说。 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地上已经绑好的大兔子说道:“祖师,这只兔子是弟子在路边草丛中发现的,看着好像是死了,但身体还有温度,就怕它只是晕过去,醒过来逃跑,就将它绑了起来,准备带回去给祖师炖汤喝。” 被绑好扔在地上的兔子忽然听到这种结局,吓得一个哆嗦,双腿轻轻的蹬了一下,但还是极力的控制着身形不让自己动弹。 本来它是山中经常服食灵芝,灵草通了灵性的一只兔子,被狸子精所捕捉,当成了坐骑,经常化作一只白毛驴被白老太太骑着,白老太太为了控制它,就一直带在身边,时时用摄魂之法将它控制。 摄魂之法有个限制,就是不能距离太远,距离太远了就会失效,过上一会就回自己醒过来,狸子精刚被雷霆伤了腿,吓得趴着逃跑之后,它就被耗子二姑发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绑了起来,等到它恢复行动,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听到还要被剥皮吃肉,吓得动也不敢动,继续装死。 江汉珍观察入微,早就将它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刚才那腿一抖,刚好被江汉珍给看见了。 兔子本就生性胆小,擅长伪装,表面乖巧,其实反复异常,就是害怕惊吓。 这也是天性决定,若不是被耗子二姑说着要拿回去剥皮吃肉,吓得动了一下,还真被它骗了过去。 江汉珍仔细一看,这兔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跟个驴崽子一般大小,起码有个五六十斤重。 就说道:“你有心了,这山中兔子常以药材为生,肉质肯定鲜美,咱们也能吃上十天半个月,那我就在这将它敲死剥皮,再带回去。” “好的祖师。” 耗子二姑应了一声,就在药篓中翻找刀具,采药都会带一把刀,以来是防身,二来是有些药材需要刀来割取。 大兔子作为一个积年精怪,哪能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这肯定是要将它剥皮剔骨,吓得肝胆俱裂,睁开眼睛,使劲的再地上蹬了起来。 耗子二姑被吓了一跳,惊呼道:“还活着,还活着。” 说着赶紧取出刀,就要将兔子杀了。 兔子漏出一丝可怜兮兮的神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让耗子二姑有些不忍,一时之间也难以下手。 犹豫着看了一下江汉珍,说道:“祖师,这怎么办。” 江汉珍摇头笑笑,不在意的说道:“你自己决定吧,若是想吃肉,就杀了吧,若是想留着吧,就带回去先养着。” 耗子二姑松了一口气,这兔子虽然大了点,但还是看着挺可爱的,能不杀她也不想杀,让她真有些难以下手。 江汉珍已经看得出她想留着了,说道:“那你先去采药,这兔子我就先带回去,等你回来再来处理。” 耗子二姑虽然有些担忧,就怕带回去江汉珍扔在一边不管,可乌大会动手的,回去就成了一锅肉汤,但还是点点头,说道:“听祖师安排。” 江汉珍不理会地上装可怜的大兔子,一把将其从地上抄起,交代了耗子二姑一切小心,凝练一下护身之法,让刚才消耗的能量补齐。 然后几个闪身就窜出从林,向着山神庙奔去,不消片刻已经回到山神庙之中。 且不说耗子二姑正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拿着寻宝杖在山中寻找药材,暗暗担忧大兔子被带回去剥皮吃肉。 而在山神庙后的炼法场地,却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哭腔嚎叫之声,听着伤心,闻者流泪,好不凄惨。 第二十章 万事备下山吹东风 江汉珍老远的就听得清楚,觉得奇怪。 ‘这乌大好端端的哭个什么,这又没发生什么让他伤心的事。’ 觉得纳闷,就放慢速度走了过去,只见后面的练法术的场地之上,乌大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着,还拿着一支铁锹在四处翻找着,看样子在找什么东西。 江汉珍有些纳闷的走过去问道:“我说乌大,你不干你的活跑着鬼哭狼嚎什么,东翻一下,西找一下的找什么呢。” 乌大犹自哭嚎两声,说道:“祖师被自己的雷法给炸的找不见的。” 忽然觉得不对抬头一看,正是江汉珍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身后背着一只硕大的兔子看着他。 眼睛一亮,将手上的铁锹一扔,说道:“祖师你没死啊。” 江汉珍越听脸上越黑,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就是自己感应到阴雷发动,知道是耗子二姑那出了状况,当时正在修炼雷法,心神不稳之下,手上的雷球有些控制不住,将之扔出去就奔向山林,没来的及给乌大打声招呼。 乌大久不见自己的声影,就开始寻找,找不到还以为自己被雷给炸的消失了呢,就开始不停的翻找,越找越是焦急,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江汉珍有些哭笑不得,怒骂道:“说什么呢,赶紧干的活去,别在这晃荡。” 乌大连忙点头称是,忽然发现江汉珍背后背着一只大兔子,而且大的出奇,说道:“我明白了,祖师你是去抓兔子去了,这么大一只兔子,少说也有好几十斤,够我们吃他个十天半月了。“ 说话之间还啧啧称奇,颇为感叹,这么一只大兔子他可是从没见过,不停的称赞道。 “祖师不愧是祖师,就是厉害,消失的这一会功夫,就抓住这么大一只兔子来,恐怕它要成精了吧,吃起来肉质肯定不错。” 说着还不断的比划着,看样子是准备往哪下刀呢。 大兔子被吓得两只宝石般的红眼睛不停的转动着,吓得瑟瑟发抖,也是怕的要死,想它刚逃出虎口,又入狼窝,也深感命运多坎坷,对生活也越发的绝望。 江汉珍看着兔子被吓得就要翻白眼,才说道:“这兔子可不是我抓的,而是蓝二姑捡来的,要杀也得等到她回来,你若是想吃兔子肉,就跟她商量去吧。“ 乌大一愣,说道:“您刚才去了蓝姑那里一趟?不会是蓝姑有危险吧。” 封身之符发动,江汉珍就能感应到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如此,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江汉珍说道:“没事,就是遇到一只狸子精,被雷符伤了,这只兔子就是那狸子没来得及带走,被蓝二姑给捡了。” 乌大这才有些放心,就问怎么一回事,江汉珍就将耗子二姑怎么遇到白老太太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惊心动魄,听得他心情是此起彼伏,一惊一乍的吓得大兔子一抽一抽的,深怕乌大精神不正常将它给宰了。 “好了,将它关起来吧,等晚上你问蓝二姑要,若是她同意,杀了吃肉就吃肉吧。” 说着江汉珍就将五花大绑的兔子扔在了地上,自顾的又去练习法术了,刚才的场地被破坏的太严重,等修好了才能继续用,就在山坡上找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空地继续练习法术。 驷者千里,功在不舍,江汉珍自认为没有高人一等的资质,也没有取之不尽的仙丹灵药供自己修炼,要想达到更高的境界,唯有勤学苦练,再无捷径可走,所以不会放过一丝一毫修炼的机会。 至于一只大兔子,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不会看着可爱就将它放乐,也不会看着凶恶就将它杀了,只能事随缘,看乌大两人怎么商量吧。 而乌的看着大兔子,馋的不停的咽着口水,发出咕噜噜的声影,吓得大兔子一个劲的瑟瑟发抖。 等乌大江活干完了,就开始找出一把破刀来,将兔子扔在一边,霍霍的磨着刀,看来是对吃兔子肉还是比较上心的。 就这样,兔子就在胆战心惊之中度过了一个下午,等到耗子二姑晚上回来,看着其喜悦的样子,就知道收货不错。 当她看都将水都烧好就等她来之后杀兔子的乌大,顿时感觉不妙了,赶紧将他拦了下来,乌大就是想吃兔子肉,两人为此还争论不休。 最后还是耗子二姑找到江汉珍,江汉珍发话了,才让乌大暂时别杀,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再处理。 乌大听了江汉珍的话,即使自己再馋,也不会违背的,就这样兔子精在胆颤心心之中暂时保住了小命。 一切都准备妥当,也到了乌大要下山的日子,准备好该带的东西,将乌大送出门口,江汉珍对着乌大说道:“此次你下山,我还有些事情要让你去办。” “祖师请说。” 乌大正色问道。 江汉珍说道:“你下山之后,将这些灵药卖了之后,暂时先别买鸡仔,先去做一些事情,然后将该买的东西买上就回来吧。” 乌大知道,肯定会有别的事,就说到:“好的,祖师您请吩咐。” 江汉珍想了一下,此地的龙脉就差一点就要勃发,就是因为瓶山出了问题,此是若不处理得当,龙脉肯定是无法利用。 就是在原著之中,龙脉就是被破坏了,四散而走,而且来瓶山的人一个也没落到好,不是瞎了就是残了,有的甚至还丢了性命,可以说都不得善终。 就是因为盗墓团伙将龙脉给毁了,几乎是破坏性的开采,最后的结局只能事群龙无首,四散而亡,没有善加利用才导致整个天下龙气散乱,毫无秩序,才战乱持续下去。 但遇到了自己,就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陈玉楼一干盗墓团伙要上山还得三四年时间,等到怒晴鸡生长六年才上山,而此时怒晴鸡才生长了两年,让他才有时间慢慢安排。 心中注意早就定下,只等着具体实施。 就对乌大说道:“下山之后,你就传出一些传闻,第一是老熊岭上有一龙脉,得之可得天下,第二件事就是有人在山上发现一座元朝坟墓,其中有元人洗劫整个瓶山洞天之中的宝物当做陪葬,得之可富可敌国。” 乌大一一记下,江汉珍又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就说墓穴里好像藏有雮尘珠,此事说的含糊一点就行。” “弟子一定将此传言传出去,还请祖师放心。” 乌大不知道江汉珍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瓶山上有宝藏的事情周围的村寨都知道,只不过很少与外界交流,都以为只是一种传说罢了,就如传说怒晴县有凤凰一样,没人当回事。 但如果称为流言,席卷整个湘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汉珍说道:“只要将此事传开,你就回来,其余不用管,一切小心为上。” 乌大也明白,此事若是被一些土夫子听到,肯定会寻找自己,但也没什么好怕的,将传言传出去就行。 就告辞而去,江汉珍看着离去的乌大,目光闪烁,也知道接下来老熊岭就开始不得消停,但也不怎么惧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只要自己这一刻犹如炸雷的谣言传出去,该来的总会来瓶山一探究竟,四处潜伏的牛鬼蛇神也会出来,自己再加以引导,不要让龙脉出问题就行。 只有将修为提升上去,才能应付一切,转身回到修炼法术的地方,继续修炼掌心雷。 下定决定要将掌心雷修炼到随心所欲的境界,收发由心,出掌之际带有万钧之力,才能面对一切困难。 第二十一章 流言出卸岭先出动 湘西自古林深山险,汉苗杂居,其中各种江湖之人都喜欢躲在山中,各路牛鬼蛇神层出不穷,奇闻怪事时有发生,给整个湘西之地戴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正值军阀割据,又灾害连连,各路人马各显手段,争夺地盘,扩大势力,都渴望着能够在这乱世之中,作那胆子大的人,实现远大理想。 而黑熊岭山神庙中乌大的这一次下山,却给整个湘西之地带来的一阵风波,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若是有一股横财加入,肯定会实力大增,横扫整个湘西。 乌大下山之后,将灵药卖了,就在县城住了下来,开始了散布谣言的勾当。 一日换一个地方,等散布着差不多了,就换一个县城,一连换了三个县城才觉得满意,这才罢休。 也不是没被人盯上过,但乌大将江汉珍的话可奉为圣旨,不敢有丝毫大意,每个地方只待一天,就会换下一个地方,所以即使是有心人,也没摸着他的边,跟在后面的全部扑了个空。 就在这样有意的推波助澜之下,流言已经传得满天飞,乌大这才放心下来,又换了一个地方确认了一下,四处的三教九流之中都流传着这种传说,才对此满意。 就采买了一些所需之物,向山神庙而去。 等他刚走,就有人寻上门来,一问散布流言之人已经离去,只能暗探一声狡猾,再次四处撒网,寻找散布流言之人。 这一伙人正是湘西三教九流之中最大的一伙盗贼,自称是卸岭之人。 最后又寻了几日,都不见传流言的人,几人无奈,只能上报,层层汇报上去,一直到了湘西幕后的土皇帝那,卸岭魁首陈玉楼手中。 陈玉楼字金堂,是四大盗墓团伙中‘卸岭’一支的魁首,天生生的一双夜眼,目力异于常人,十岁时又跟着一老道上山学道,并将之夜眼开发了出来,学的了一身本事,一双眼睛能识别天下珍宝,风水相术无不精通,甚至还会方术。 老道寿尽坐化,陈玉楼便下山回到家中,继承了诺大的家业,他家正是以盗墓起家,有家里的支持,理所当然的就坐上了卸岭群盗的魁首。 他之所以能坐上这头把交椅,自身的本事倒是其次,主要是凭着家中人脉广大,黑白两道通吃,湘黔之间往来贩运烟土,倒卖军火,几乎全被他所垄断。 所以三湘四水的各路军阀土匪,不论大小都要依附于他,俨然就是当地的无冕之王。 乌大传出的这等消息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几个卸岭盗匪没找到乌大的影子,就将此事汇报上去,不到三日,就将此事呈递到了陈玉楼的案头。 看着案前的一封报告,陈玉楼目光闪烁不定,说道:“你可探查清楚了?此消息是从哪出来的,可找到散布消息之人?” 一个面黄肌瘦的人说道:“回魁首的话,这瓶山墓的消息听下面的兄弟说是从怒晴县周边传出来的,散布消息的人是一个干瘦高大的苗家汉子,但为人极其狡猾,兄弟们连续追查了好几天连个人影都没摸着,而且散布一次,就换个地方,滑不留手的,据兄弟们说,此人不像山民,倒像是江湖中人。” 面黄肌瘦的这人正是‘花玛拐’,为人诡计多端,此人祖上历代都是前朝衙门里的仵作,识得尸蜡,尸毒,尸虫等物,为人精明乖巧,被称作卸岭群盗中的狗头军师。 此消息正是他汇报上来的,得到消息传出之时,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加派人手开始追查,但经过一番暗中较量,算是输了一筹,并没有找到散布流言之人。 陈玉楼开始琢磨这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说道:“猛洞河流域林深岭密,是夷汉杂居的三不管地带,当年元兵南下,和当地洞民恶战数年,死了好些番子贵族,其中一番僧与一统兵大将的墓葬最为丰厚,尤其是瓶山那里,仍然有不少元兵元将,和土司洞人的坟茔。“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元人的墓葬向来是深埋大藏,而那些个洞蛮子多会施蛊放毒,又常有洞落赶尸一类的妖异传说,咱们的势力还覆盖不到那边,对此始终是两眼一抹黑。” 花玛拐也知道这些,那边就是太过神秘,而且林深岭密,着实不好经营,说以那里很是混乱,什么人都有。 但不是说卸岭群盗就畏惧黑熊岭一代,而是太麻烦而已。 花玛拐神色一冷,说道:“魁首,瓶山之地我们可是盯了好久了,就这样让人将消息传出去对我们可不利,到时候将会有许多土夫子们全都扑向瓶山,若是被他们抢了先,得了瓶山的宝物,说不定一举成为湘西之地的新贵势力,这就威胁到我们卸岭的地位了,我们要不要先将瓶山占了?” 陈玉楼眉思紧锁,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至于哪里不对,暂时还说不清楚,他也是人中龙凤,想着要干一番大事业。 而这传言之中的信息,一个是龙脉,一个是宝物,都戳中了他的痛脚,让他没办法拒绝。 龙脉之说他不怎么相信,不然历代王公贵族埋葬之地都是风水宝地,那现在这些王公贵族又去了哪里。 但瓶山之之上的宝物却是真实的,他也多方查证过,确有其事,只是瓶山墓穴属于元朝之墓,不易挖掘,是盗墓的一片空白之地,让他也有些犹豫,总觉得还差点火候。 只是此时不知是何人将消息传出,让他再也坐不住了,陈玉楼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不会轻易的就放弃这块肥肉,何况他还有远大理想。 思索了片刻,对花玛拐说道:“瓶山肯定是要去的,这湘西之地有我卸岭十万弟兄,怎么可能被区区流言所坏了大事,只是···” “只是什么?” 花玛拐看陈玉楼犹豫,赶紧问道。 陈玉楼说道:“只是这传流言之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知用意如何,我们不得不防。” 说起这个花玛拐就来气,想到卸岭这几年都在暗中收集瓶山的消息,不想被人察觉,还宣扬了出来,这不是跟卸岭对着干吗。 有些生气的说道:“魁首,要不要我继续去找散布消息之人,发动卸岭的弟兄们,将整个湘西翻过来,我就不信找不出他。” 陈玉楼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如此,装作不知就行,真要大张旗鼓的去寻找,这不明摆着咋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说不定给几个当家的人找到把柄,反叛了出去。” “它们敢。” 花玛拐一听有人想反叛,神色凌厉的说道。 “呵呵。” 陈玉楼笑了一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这年代,谁有枪谁就是大爷,各方都是独立的,谁也不服谁,别看我现在是湘西地上的当家人,不服我的可大有人在,还是小心为上。” 此话不假,但花玛拐还是有些不服气,说道:“是谁敢跳出来,看我不收拾了他。” 陈玉楼摇了摇头,自家事自己清楚,虽然看着自己身为卸岭魁首,又能压服湘西群龙,但带来的压力一点也不小。 正做着积累名望的事,瓶山之事他本来准备是做大事之前做的,没想到这么被动的被人给掀了出来,但也不惧怕。 对着花玛拐说道:“派一些精干的兄弟们,去探查瓶山动静,检查地脉,确定大致方位。” 花玛拐一听,顿时明白这是要探瓶山了,但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魁首,我们对瓶山之事可还没准备好呢,这样贸然进去是不是太过冒失了。” 陈玉楼目光闪烁,说道:“不是我们不想准备,而是有人根本不给我们时间准备,若是被他人抢了先,咱们要挖掘瓶山,就只能坏了江湖道义了,还不如派出兄弟们将此山占着,也好让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死心。” 盗墓的规矩他也是知道的,只要有同道之人盗墓,其余的同道就会避开,当然也是实力相当之辈,若是几个民间闲散的几个土夫子被大盗们遇上,二话不说,杀了了事。 “是,魁首,我这就去办。” 花玛拐说完就告辞离去了,开始召集精干的人手,准备好物资,也是不慢,第一批二十人的探路队伍当天就向着老熊岭出发了。 而且其余的陆续到来,看来要分批次派往瓶山,为瓶山大墓开始积极准备。 陈玉楼在花玛拐离开之后,就开始分析着此事的弊利,总觉得此事时有意针对他的。 传言有三个,第一个是老熊岭上有龙脉,得之可得天下,他对此事也不怎么在意,只当是道门之人的传闻罢了,他见过的墓穴无数,还没见过哪个墓穴能庇佑子孙后辈的。 第二件事就是瓶山之上有宝物了,传闻不但清晰,而且指出了宝物的来历,比他以往所探查的还要详细,比如瓶山的洞天,宝物的来历,具体的祭祀,都详细的在留言之中。 别人可能不在意,但他可放在了心上,也猜测是有人也对瓶山之事志在必得,只是被人泄露了消息,或者本身没有实力,自己泄露的。 作为湘西之地的土皇帝,还没怕过任何人,对这些不甚在意。 而第三个就是雮尘珠了,这宝物传出来,就让他不得不考虑传言的用意了。 盗墓最有名的四大派分别是,‘搬山,卸岭,发丘,摸金’,说是四大派其实是三大派,发丘和摸金其实是一回事,但踪迹难觅,还有神秘的搬山道人。 江湖传言,搬山道人盗墓不取金银财务,只求不死仙药,但自身中了诅咒,需要雮尘珠可解。 雮尘珠的消息放出来,就耐人寻味了,这不明摆着要吸引搬山道人来吗,好像机具针对性。 而龙脉之说,的之可得天下的传闻,就是说出了他的内心所想,虽然不知真假,但也成了让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陈玉楼不光是湘西的土皇帝,而且还有大理想,想着要做一番大事业,不管如何,只要有龙脉传说,不管真假都值得一看。 但也隐约的对传言之人有些佩服,尽然吸引搬山卸岭两大盗群前去,也不怕噎着。 虽然看着只是盗墓的,但一些手段肯定不会少,利益之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第二十二章 神鸡成兔子竖耳听 乌大散步的流言从怒晴县流传开来,还向着整个湘西之地蔓延,给混乱的湘西之地带来了一阵热闹,这些流言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乌大却没理会,购买到了所需之物,就返回老熊岭上的山神庙,将鸡仔等必须物品交于江汉珍,说了一下所做之事。 江汉珍听得明白,也明白接下来这里将不再是清静之地,会有大批的人上山而来,若是没有高人一等的手段,肯定也难以应付。 唯有提升修为,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手段。 交代了乌大夫妇两人,培育五彩神鸡的方法。 ‘此法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将朱砂硫磺等物,放进黑鱼肚子之中,然后置于坛子之中,施展大日神咒,用符纸封存,埋于地底下,七日之后取出,将黑鱼剁碎喂那公鸡仔。’ 至于母鸡就用了鲤鱼,鸡仔吃完之后,就会褪去全身羽毛,发生变异,等到蜕变之后,就会长出新的羽毛,此羽毛呈现五彩之色。 此法培育出来的鸡凶悍异常,而且灵性十足,专克阴邪之气,蜈蚣蝎子都被其当做食物。 虽不如怒晴鸡这种天生异种,但也不差,若是善加喂养,也能发挥出其潜力。 乌大夫妇二人就照此方法开始行动,将鸡仔看护了起来,然后配置黑鱼和鲤鱼,多余的鱼子养入池塘之中,等待以后取用。 而江汉珍就继续进入修炼之中,白天修习掌心雷,此时的掌心雷已经威力喜人,虽不能随意施展,但只要默念心咒,就能发出雷霆。 提升速度很快,但他还是不甚满意,只能一步步的提升着,掌心雷修炼不光要符法,咒法配合心咒,还要修炼出神魂,能够控制住体内的元气,通过心神咒气合一才能打出雷霆,但关键的还是修为。 每到夜晚,就开始打坐修行,用雷霆丹道上的修行之法养炼神魂,使之壮大,千法万术,须知修为才是根本。 雷霆丹法是多种修炼的一个集合体,注重内炼,将自身当成一个小天地,存思内守,以心合神,内中五气开始反馈与神魂,慢慢壮大,此是修行之要妙。 只有最本源培育的神魂之力,才是潜力的根本,所以江汉珍还是很重视自身的锤炼,暂时也没采集天地之中的先天元气。 神魂内守不出,慢慢壮大,也与刚来之时,越发的凝练,江汉珍在等,等到此世界结束之后,返回天庭,在灵气充足的条件下一举突破,达到灵气灌顶,运转经脉元气,神魂与之凝练,达到人仙金丹境界。 但雷霆丹法之中的神通修炼却吸引了他,将掌心雷修炼到融会贯通,然后修炼五行雷法,也是五方雷法,凝练出法术,将之炼到五脏,融会贯通之后。 然后在凝结金丹之时,将此五雷凝聚于内,就会成为五门神通,可随意使用。 神通之法万金难求,就比如孙悟空的两门神通,一个是金刚不坏,一个是火眼金睛,所以能横扫同境界之人。 可见神通之强大,非等闲之人可以拥有,让江汉这有些羡慕起这位陈玉楼来,此人天生一副夜眼,后经过一老道的培养,一双眼睛可识得天下珍宝,也是一种神通的雏形。 江汉珍虽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雷祖所传的道法高明,有一门专门的神通,五方神雷。 东方青木神雷,对应肝脏,南方离火神雷,对应心脏,北方玄水神雷,对应肾脏,西方庚金神雷,对应肺部,中部后土神雷,对应脾脏。 此法看似简单,其实都有一定的讲究,需要五行灵物做引子,将其气炼入脏腑,再用雷气凝炼方可成功。 但在次方世界江汉珍可看不见一点灵物的影子,只能默默修炼神魂,等返回天界之时再想办法。 五雷掌已经初具火候,可堪一用,剩下的之时慢慢修炼。 修真无岁月,数日之后,江汉珍还在继续磨练掌心雷之时,乌大夫妇两人已经将五彩神鸡培育出来了。 一月前,给鸡仔喂食,其中承受不住强大的能量,而死了许多,只剩下不到十只,承受住的就开始脱去羽毛,一月之后才重新长出来,乌大见五彩神鸡生的光彩照人,羽毛五彩,也更是气宇轩昂,就献宝似的找到江汉珍,看看他们的成果。 索性无事,也就跟着乌大去了鸡舍一趟,鸡舍门口拴着一只大兔子,见乌大来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一个劲的在那盯着,深怕将它给杀了吃肉。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当初就是乌大吵着要将兔子剥皮吃肉的,只是后来忙着培育五彩神鸡,才顾不上它,也就将它拴在鸡舍门口,照看鸡仔,虽然胆小,但体型大,也能惊吓一些偷鸡的小兽。 乌大却时不时的拿着刀在它脖子上比划一下,看在哪下刀合适,所以这兔子还是十分畏惧乌大的。 到了鸡舍门口,乌大指着里面的说道:“祖师,这就是咱们培育的第一批五色神鸡了,看它们一个个精神头十足,肯定不输于怒晴鸡。” 江汉珍看向鸡舍,只见十来只左右的鸡呆立在鸡舍中,一动不动,就像是在养精蓄锐,隐约的发现,这些鸡都是在用一种独特的方法修炼,金鸡独立,就是金鸡单腿着地另一只爪子收与腹部,人后进入凝神静气的状态,慢慢培养神魂。 此方法只要是鸡,天生就会,只要如此方法站立,再加上清晨打鸣无意采集的天地间的第一缕阳光吗,平常只要六年,就会将神魂培育出来,走上通神成妖的路途。 所以民间才有‘鸡不过六,犬不过八’的传说,就是因为家中所养的动物,长时间沾染人气,会不知不觉模仿人的习惯,等到几年之后,心念培育强大,蜕变成神魂,就会成为妖物。 就会消失回到山中修炼,此等妖物就如狐狸顶着个骷髅头拜月一般,能够变化成人形,而家养的动物成精之后,因为长时间接触人气,比野生的更容易变化,就会变成家中之人的形象,回到主人家来做妖作怪。 所以没有必要的话,就会在动物成妖之前,将之宰杀,以免成精之后作怪。 但也有些记载,专门有人将动物当灵宠养的,不光可以帮助修行,而且还能挡灾,至于其中原理,在神将陈驿的那到雷符之中也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些。 这里也能用的上,江汉珍就是看这种灵宠之法养出来的灵物,可以跟人一样的培养,能通人性,不像野生的动不动就叛逃了,因为都在控制范围之内,不会发生成精之后作妖作怪的现象,才敢培养这五彩神鸡。 大道三千条,条条可证道,此法归类于御兽之术,听说上古之时就有人皇驱赶群兽帮助作战,只是残缺不全,但也不能说此种方法不能修成正果,可以看得出任何一门异术都有其可取之处。 江汉珍让乌大抓出一只来,提在手上仔细的观看,只见五彩神鸡虽然不如怒晴鸡那样雄壮,但也是不凡,大红冠子呈现一片朱砂状,比一般的鸡冠要大上不少,羽毛呈现五彩,尤其是尾巴和翅膀上的羽毛,比一般的鸡要长上数分。 此时羽毛还没长全,若是羽毛全部长出,拿出去冒充凤凰也不是不可以,眼神凌厉,嘴尖如刀,爪子呈弯曲状,粗壮有力,看起来就不好惹。 “做的不错。” 江汉珍满意的点点有,说道:“以后就将这些鸡放出去在周围寻找毒虫当食物,放养即可,可用大日神咒助其修行,若是没有意外,这样既可以增加它们寻找毒物的消化毒物的能力,又可以提升它们的修为。” 乌大等到了江汉珍的肯定,也是一副高兴的样子,忙了许多天,就等着表扬呢,被称赞一番,乐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有了下一步安排,就答应着说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将这些鸡养的肥肥的,野外培养一番,肯定连老鹰见了都害怕。” 江汉珍笑了一下,至于老鹰什么的,在这里根本用不上,在瓶山之地,大公鸡比老鹰好使多了。 对乌大说道:“好好培养,这些鸡就交给你了,别让山中的猛兽给叼了去就行。” “好的祖师,山中猛兽就是敢来,弟子定让它有来无回,就是弟子打不过,被叼了去,这些鸡也不会被叼走的。” 乌大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江汉珍看着知摇头。 说道:“若是猛兽真敢来,你回来就行,至于这些鸡,没了咱们就继续培养一批,若是你没了,我这个空架子祖师指挥谁做事去呢?” “呵呵,呵呵。” 乌大听得感动挠头憨笑一声,说道:“我跟鸡都不会有事的,还请祖师放心。” 江汉珍点点头,这才作罢,刚要准备走,忽然眼睛余光瞥见鸡舍门口栓的那只大兔子有些异常,血红眼睛望着一边,圆溜溜的转动着,两只耳朵竖的很高,正听着两人说话,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江汉珍看向大兔子,兔子听到动静干净耷拉下耳朵,装作不知的在吃草,嘴角一抖一抖的,但眼珠子还不时的偷看着。 江汉珍目光闪烁,这大兔子竟然还偷听人说话,想听就大大方方的听,何必弄得这么偷偷摸摸的,跟着做贼一般。 “哼。” 江汉珍冷哼一声,大兔子只觉得耳中传出一声炸雷,震的头晕眼昏,兔子吓得胆寒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乌大赶紧问道:“怎么了祖师。” 江汉珍说道:“有胆小鬼祟之徒偷听我们说话,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免得咱们所做之事被鬼祟之辈听了去。” “什么?” 乌大大惊失色,掏出怀中的匕首,怒视着四周:“这胆小鬼祟之辈在哪里,弟子去宰了他。” 大兔子吓得一番白眼,犹如施展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江汉珍摇摇头,说道:“无妨,经过刚才我一声警告,我想这胆小之辈暂时也不敢做什么鬼祟之事了,你暂且放心,以后留意一些即可。” 乌大有些担忧的说道:“可是我们说话都被他听了去,会不会泄露出去,万一学了我们的异术,出去作恶怎么办?” 江汉珍说道:“只要再发现就杀了了事,至于泄露,你且安心,我们的法术异术的关键之处都是口授心传,法不传六耳,没有心印就是神通再大,也听不去。” 顿了一下说道:“至于泄露,没这个必要,我们所做之事是阳谋,即使被别人知道,也做不了多大的事,该怎样还是怎样。” 乌大这才放心下来,但对周围的环境也暗暗观察起来,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大兔子身上。 第二十三章 花玛拐上山散盗亡 大兔子做了偷听之事,被江汉珍给发现了,吓得要死,但它发现乌大并没有发现它,就有些激动,甚至有些窃喜,好像小偷偷东西没被发现的那种激动。 江汉珍此时雷法日渐深厚,本身带着阵阵雷霆气息,做事越发的堂堂正正,见不得一些遮遮掩掩,鬼鬼祟祟之时,所以对大兔子也不是太感冒。 而乌大看大兔子就像看到了能吃十几天的肉一样,这让大兔子有些害怕,生怕乌大哪天饿了就将它炖了。 大兔子可以装傻卖萌,扮着可爱,在山神庙中没多少市场,只能在耗子二姑面前装装可怜,从这以后,大兔子做事就越发的谨慎,生怕被人给杀了吃肉,最终决定抱着耗子二姑的大腿,才让它能在山神庙中暂时活着。 大兔子时常偷听几人谈话,但都是一些故事,每次说到法术之时,都是说到精妙之处就没了声音,突然中断让它越发的难受,希望从中偷听出一些核心来,但每次都是期盼而来,失望而归,关键之处就是听不到。 长时间如此,几乎成了一种魔怔,如犯了一种偷听病一样,有道是: 心印相传付有缘,今人印木不知玄。 祖师心印相同处,颗颗光明彻九天。 江汉珍每次在为乌大二人讲解道法之时,大兔子每次都偷听,等听到核心的关键之处,就像突然卡顿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了,就以为自己中了‘法不传六耳’的诅咒一般,心境越发的不平静。 其实江汉珍也不是有意不让它听,而是道法的核心之处全部是用心印相传,无法立于文字之上,只有传得心印之人,且具备道德才能听清此音。 等闲之人犹如听天书一般,怎么也不可能明白。 江汉珍还是给大兔子溜了一丝门路,所说的一些修养道德,培养心性的法门,若是安心修习内心,培育道心,也不是没有可能悟得心印。 只是这些大兔子一点也听不进去,而是专门找一些核心,绝技之类的登天之法来听,最后不但什么也没学会,还将自己弄得跟中了魔怔一般。 江汉珍对此心知肚明,对这大兔子能改过自新,安心修行是不报任何希望了。 山神庙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对外界好似一无所知。 江汉珍对此虽然早已胸有成竹,也大致能猜测到一些发生的事情,可也不会多做理会,还是一如即让的投入修炼之中。 湘西各地的土夫子和妄想干一番事业之人都因为这个传言开始行动,卸岭的人作为湘西土皇帝,反应自是不慢,第一批二十人的队伍早就进入了黑熊岭,将瓶山的地理位置摸了个清楚,同时也发现其余的几个势力,将这些散匪一一记住,准备报上去以后算清,但此时人手不足,只能默默忍着。 第一批上山的两个带头人,也是卸岭群盗中的好手,一个是赛活猴,一个是地里蹦,爬山钻林数一数二,听说这次是陈玉楼亲自安排的,二人也有心在盗魁面前表现一番,就接了这开山探路之事,带着第一批人探查消息。 老熊岭最近情况复杂,两人在一起的二十人也做不了震慑散盗的作用,只能藏在暗处,等待第二批人到来,联合将散盗们赶走。 等到第二批队伍上来,这次是由卸岭的狗头军师花玛拐亲自带队,扮做鲁班门下的木匠在各个村寨之中转悠着,确认了一遍消息的准确性。 得之是魁首身边的狗头军师亲自带队,二人不敢怠慢,寻到机会不知从哪窜出来与花玛拐见了面,并将探查到的瓶山之事汇报了一遍,花玛拐对应之后,与自己所探查的差不多,也就称赞了二人一句,让二人大喜。 最后又将来此地的散盗之事说与花玛拐听。 花玛拐勃然大怒,说道:“尽然还真有不开眼的,敢抢我卸岭的点子,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赛活猴说道:“我们二人也去警告了一番,那些个散盗不但不听,还说我们卸岭管的也太多了。” 地里蹦补充着说道:“就是,他们还说若是有事就让咱们魁首来跟他说,而且说没听过咱们卸岭将老熊岭也占了。” 花玛拐越听神色越是阴冷,他们本就是大盗,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做,心中对这些散盗起了杀心。 说道:“让弟兄们都集合到一处,咱们先回去休息,这事晚上再处理。” 赛活猴一听,觉得有些明白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花玛拐点点头,对两人问道:“你们可探查清楚他们住哪里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觉得可以报仇了,这段时间他们受的气可不少,若不是那些散盗们顾忌卸岭的威名,说不定连命都得留在这。 有了花玛拐的肯首,此事肯定就这么定了,赛活猴说道:“花先生,这些散盗都住在寨子周围的一些荒废山洞之中,地方我们都摸清楚了。” 寨子内不收留外人的事情他也是上山才知道的,就是怕住在寨子中的人是土匪的内应,兵过如洗,匪过如梳,只要被攻破寨子,那就是生死灾难了,所以任何寨子都不会留寨子中人过夜的,这些人只能在寨子外面扎营安身。 花玛拐点点头,知道地方就好,等晚上再行动,说道:“可有落脚之地?” 地里蹦说道:“有,我们在那边发现一个山洞,这段时间我们都是住在那里,容纳几十人不成问题,但要容纳花先生带来的这百十人兄弟,就有些不够了,我们还得另外找一处。” 花玛拐说道:“不用了,就在那将就一晚上,等明儿咱们上山,听说那里有个义庄,以后就在那里落脚。” “好的,花先生这边请。” 两人赶紧带路,去了暂时的落脚之地。 决定探查瓶山之前,趁着晚上将一些不长眼的人给清理一遍。 许多对瓶山有目的的人见了是卸岭群盗,这可是湘西的土皇帝,吓得赶紧退出,不在提瓶山之事,但还有一些不长眼的,这些人大多都被卸岭群盗给盯上了。 半夜三更之时,花玛拐带着人分成两路,由地里蹦和赛活猴分别带着,摸着夜色就潜入各方散盗的住处,在上风口点燃了迷魂香,散盗们本来就累的不行,又是半夜三更,哪想还有人来摸哨,不管是放哨的还是睡觉,统统不省人事,卸岭盗匪看着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就摸了进去。 这群盗匪平时看着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名,但可都是卸岭群盗之人,源自于赤眉军的传承,做起这事一点也不含糊,早就对这些事轻车熟路,不管不顾的,抓住头就是脖子上一刀,做完一个地方留下几个清理尸体,其余的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摸哨。 就这样两边分开行动,忙碌了阵阵大半夜,将一干别有用心的散盗们清理了个赶紧,而且处理得当,竟然没留下丝毫痕迹。 可怜这些土夫子们,梦想着得到那富可敌国的宝物,可是连瓶山都没见到,就丢了性命。 俗话说,‘生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要入了江湖,就应该做好被杀的准备,不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做事不当,丢了性命也没地方说理去,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卸岭可是盗墓贼出生,最初从赤眉军传下来的,都是无法无天的主,又是湘西之王,挡了它们的财路,可很难逃出去。 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刘家六兄弟也是大盗出生,出生在北方,祖辈历代做着摸金倒斗的行当,这次到湘西来是倒卖货物的,出门的就兄弟六人,一个手下没带,本来是出来见见世面的,不想听到了瓶山之时,眼巴巴的就跟着跑了过来。 到老熊岭,也是人少,就在远一点的地方找了个山洞住了下来,即使受了卸岭的警告,也没有离开,想它们自己也是盗魁之类的人物,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也没惧怕卸岭之人,抱着浑水摸鱼的心态留下来观望。 等花玛拐一行人将所有散盗都处理完了,就剩下刘家兄弟最后一处,也没放在心上,就派了几个好手去将这几个散盗处理了。 地里蹦看赛活猴今晚可是大为出彩,也有了攀比之心,就自告奋勇的说可以去一趟。 花玛股称赞了一句,点了几十个好手,嘱咐着一定要处理干净,地里蹦满口答应着,意气风发的带着几十个卸岭盗摸了过去。 刘家兄弟都住在一处,也没人放哨守夜,只是在外面做了些陷阱当做警戒,但这可难不倒地里蹦,几下就将陷阱全给拆除了。 刘家兄弟谁的跟死猪一样,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地里蹦一阵轻视,本来要点燃的迷香也没点, 说道:“我们几十人还收拾不了六个?待会咋们一起冲进去,不管三七二十全部砍了。” 众盗匪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种办法,都开始纷纷准备家伙,做一拨冲锋的准备。 刘家兄弟中的刘老二有个尿急的病,半夜经常被尿给憋醒,即使在黎明睡得正香的时候。 就这样刘家老二又被尿憋醒了,起来之后迷迷糊糊的走到陷阱边上,就开始放水,而前面正是一伙盗贼在草里面蹲着,面前的正是地里蹦。 地里蹦也是厉害,水浇到头上愣是一声没吭,但眼中的杀气可一点也不少,刘老二感觉下面凉飕飕的,也没在意,以为是风吹的。 蹲在旁边的一个盗匪喽啰看着地里蹦的样子,感觉很可笑,地里蹦个子矮,身体矬,蹬大眼睛就让他想起戏曲里面的武大郎怒视西门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呀妈呀。” 刘老二被吓得一个激灵,顿时将尿给憋了回去,人也瞬间情形,仔细一看,草丛里趴着一群人,顿时吼了一嗓子。 “大哥,快跑。” 地里蹦一看就知道要遭,也没顾得上发出笑声的那名盗匪喽啰,从地上窜出来一刀刺向刘老二心口,大吼一声。 “动手。” 群盗们纷纷起身冲了过去,刘老二也是狠人,本身就生的凶悍,一把将地里蹦刺过来的刀抓在手里,还不忘大喊大叫的惊醒洞中的几个兄弟。 第二十四章 惊慌间撞进山神庙 山洞中的刘家兄弟这才反应过来,除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刘老四,纷纷起身找家伙,工兵锹,洛阳铲,撬杠,开山刀,只要趁手的就拿在手里。 刘老大上前踢了一脚还在睡觉的刘老四,吼道:“赶紧起来。” 但刘老四只是哼哼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着。 眼看着道群就要冲进来,外面的刘老二也正跟盗匪们搏命,声音越来越小,一听就是受了伤。 刘老大心一横,说道:“我们冲出去。” 刘老六担忧的看着还在睡觉的刘老四,说道:“那四哥怎么办?” 刘老大说道:“来不及了,再等会咱们一个也逃不了。” 说着一挥手中的洛阳铲,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对着冲进来的一个盗匪就是一铲子挥了过去,打了个脑袋开瓢。 后面的三个兄弟也是不慢,都是土匪窝子里出生的狠人,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就照着卸岭之人要命的地方招呼,一路冲到了外面空地。 眼见刘老二已经变成一个血人,浑身上下身中数刀,一个小个子的盗匪正围着刘老二打个不停,每一下都带起一片血花,还有几个盗匪当帮手,但刘老二也是硬气,硬撑着就是不倒。 刘老大心痛欲裂,大吼一声,将一挡路的盗匪打翻在地,不要命的冲了过去,但还是被阻挡在外,刘老二眼感觉自己就快不行了,大吼道:“大哥,快带兄弟们跑,不要管我。” 地里蹦冷笑一声,说道:“想跑?你们今天一个也走不了。” 说活之际趁着刘老二一个空档,一到刺入要害,刘老二两眼一闭,翻了过去。 地里蹦就开始指挥着卸岭群盗,开始对几人围攻,人多势重之下,将几刘家几兄弟打的无力还手。 这时有一个盗匪摸进了洞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财物,也能带来些额外收入,但看见里面还躺着一个人呼呼大睡,觉得可以立功,拿出刀刺入刘老四肚皮。 “啊··”一阵杀猪之声响起,刘老四也被疼痛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对着刺自己的盗匪就是一拳,直接打的飞了出去。 听到外面的喊杀之声,也知道出事了,抄起一根撬杠就冲了出去。 本身就力量大,一头扎进人群之中,竟然将几兄弟给解救了出来,但盗匪人多,寡不敌众之下也中了几刀。 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就将卸岭盗匪给拦了下来,说道:“大哥,快带兄弟们跑。” 刘老大也知这个理,明白再等下去它们一个也跑不了,刘老四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说道,你们分开逃,能跑一个算一个,神色一狠,看向卸岭群盗。 老三老四对视一眼,知道它们大哥这是要做什么了,两人捏紧手中的家伙,直接就搏命一般的冲进了人群,吼道:“大哥,快带小六走,回去召集人手给我们报仇。” 刘老大悲痛难忍,也知道只有这样了,一把拽着还在发呆的刘老六就向山上跑去,不敢乱跑,密岭中若是迷了路,毒虫蛇蚁不知道有多少,一个不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顺着小路头也不敢回的一路向前。 此时天以大亮,刘老大在悲痛之中,带着刘老六一路而逃,心中懊悔不已。 ‘想他们几兄弟在北方也是响当当的大盗,没想到在这湘西之地栽了跟头,兄弟六人,死的剩下了两个,不知道回去之后怎跟家中交代。’ 心中的恨意已经到了上头的地步,只想着先活着,将老六带出去,然后自己再回来搏命报仇。 地里蹦将剩下的几人收拾了,自身也伤亡不小,最后一清点人数,死了的好手就有八人,剩下的还是个个带伤,做事出了错,也只有先回去汇报花玛拐,怎么惩罚还得看花玛拐的意思。 忐忑不安之际,埋了死去的弟兄,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就返回了驻地。 回去之后花玛拐看见这种情景,也是愤怒无比,将地里蹦叫过来问清缘由,原因是地里蹦自大之下没有点燃迷魂香,但发出笑声的那个盗匪也是逃不了责罚,若不是这二人,也不会死上八个好手,这些可都是卸岭十万盗众里挑出来的精兵强将,死上一个都是损失。 问清楚发出笑声的这个卸岭兄弟之后,也是笑得有些岔气,在地里蹦脸上来回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像戏曲里面的武大郎。 但笑归笑,出了事总要有人承担,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暂且留了两人性命等待魁首处理,就剁了两人一人一根手指头,暂且长个记性。 逃跑的自然是要斩草除根的,知道是向山上跑了,下山的路都被他们已经封锁,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去瓶山的路也是这条路。 听说山上有一座义庄,偏僻的很,平时只有些赶尸道人去那里,一般没有当地人带路找都找不到,很可能两个漏网之鱼会逃到那里。 于是花玛拐做主就挟持了寨子里一个抽烟土的,用烟土交换,这人什么事都做,带着一帮子卸岭盗匪就向着山神庙追去。 一是山神庙离瓶山比较近,可以当做落脚点,二是顺便将两个漏网之鱼做了。 话说刘老大带着刘老六,仓皇而逃,一刻也不敢停留,深怕卸岭盗追上来,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心中悲痛,但逃命要紧,本身受了伤,脚步越来越虚浮。 到了最后就被刘老六搀着慢慢的走,就是不敢停下来休息,直到两三个时辰之后,已经日上三竿,终于到了看见了了一座山神庙,刘老大终于松了一口气。 对者刘老六说道:“前面有座庙子,我们去讨口水喝。” 说着就让刘老六搀着向山神庙走去,两人也没多想,只是看见山神庙刘老大心情放松之下,身体一软,就失去了知觉。 刘老六大急,焦急之下就开始喊救人,院子中正在锻炼身体的乌大听到了有人喊救命,赶紧跑了出去,出门一看就是一个血人躺在地上,旁边一个青年一旁焦急的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的大喊大叫。 乌大不敢怠慢,上前查看了一下血人,觉得还有气,也松了一口气。 但旁边的刘老六赶紧将刘老大护住,怒视着乌大说道:“别动我大哥。” 乌大本来还好心的想要救治一下,没想到这青年这么不长眼色,连自己这是在救人都看不出来,也是一怒,说道:“喊救命又不让动,不让动就滚,别挡在我们家门口。” 乌大骂完就走,刘老六这才反应过来,也知道这是山神庙的主人,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一时心急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不要责怪,求您救救我大哥。” 乌大还在气头上,就是不看他,转过身去欣赏着远处的风景。 此时耗子二姑也闻着声出来了,看见有人受伤,就赶紧说道:“这是怎么了?” 刘老六哭着说道:“我们兄弟来湘西做生意,不想遇上了土匪,被抢了财货,就我们两逃了出来,还请这位救救我大哥,我刘老六感激不尽。” 耗子二姑心善,就要上前,旁边的乌大将耗子二姑拉到了一旁,小声说道:“这两人来路不明,而且身上一生土腥味,谁知道是干什么的,看样子是被人追杀道这里的,说不定后面还有尾巴,这样贸然救回去,说不定会给咱们带来麻烦。” 乌大经常跟尸体打交道,对尸体的气息敏感异常,这人身上带着尸气,而且衣服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不是正道上的人,又听过赶尸道人们讲过的江湖趣事,也能分辨出来的大概。 耗子二姑一听,就问道:“那这两人怎么办。” 乌大说道:”就让他们在外面待着,给点吃的打发走就行,不必理会。“ 但耗子二姑看的刘老六伤心欲绝的样子有些心酸,本身心地善良,说道:“要不救它们一回吧,等将伤势处理了在打发走也不迟,这样不管不顾的那人也活不了多久。” 乌大番了个白眼,对耗子二姑也是无语,耗子二姑什么都好,做事认真勤快,但就是心太软,连个兔子都舍不得杀,但他也不会在意,说道:“看你,只要别给祖师带来麻烦就行。” 耗子二姑犹豫了片刻,一咬牙,说道:“救一下吧,这事我去跟祖师说。” 说完就朝着刘老六走过去,说道:“先将人抬进去。” 刘老六自然是愿意,跟耗子二姑就要将刘老大抬起来,乌大看着直摇头,走过去对耗子二姑说道:“还是我来吧,你去准备东西,将水烧好。” 耗子二姑应了一声就进去忙碌了,乌大跟刘老六将刘老大抬起,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从哪来的牛鬼蛇神,进了山神庙就给我安份点,若是惹出了事,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刘老六心中一突,差点抓不稳,也明白这位对江湖之事是门清儿,也不敢多想,答应着说道:“我明白,到了先生的地头我刘老六肯定守先生的规矩,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 乌大冷笑一声,对这些江湖人的话也只信半分,还得敲打一番,说道:“你明白就好,若不是我那婆娘,你们今天连这个门都进不了,进去了也只能躺在西边的房子里。” 刘老六好奇的问了一句,说道:“为什么是西边房子里,那是干什么的?” “呵呵呵” 乌大冷飕飕的笑了一声,阴沉沉的说道:“挺尸体的,你们这些外乡来的商人,若是客死异乡,就抬到那去,等挺上几个月,还有人送你们回家,你说好不好。” “额。” 刘老六感觉一阵凉风吹过,浑身凉飕飕的,对乌大产生一种恐惧,赶紧满口答应着:“好,好。” 乌大这次满意的点点头,只要将他吓住之后,就不会捣乱了,然后说了一些山神庙中的规矩。 山神庙之中根本就没规矩,这些规矩当然也是乌大自己编的,总之就是不能打扰到江汉珍,而且还要义务劳动,去什么地方还得给他打报告,不能随意乱跑等。 被吓住的刘老六只能一一答应,还不敢太慢,慢了深怕乌大将他跟尸体放在一起。 第二十五章 山神庙救人有访客(sdgsgsdg第一个见习加更) 将刘老大抬进去之后,有把刘老六打发到了门口站着,警告他别偷看,别乱跑,乌大就开始忙碌,等耗子二姑烧好水,乌大就开始清洗伤口,开始救治刘老大,而耗子二姑打下手。 乌大看了一下,伤口中还有杂物,就说道:“清静水。” 耗子二姑自是不慢,取出一只碗,倒上七分水,左手三山诀,将碗搁置于手诀之上,右手剑诀,凝神闭目,默念咒语,双眼一睁,一道灵光透目而出,凝聚与指尖之上,剑指对着水碗开始画符,口中默念咒语,最后轻轻一点,一声‘敕令’,碗中闪过一道清幽光芒,将水递给了乌大。 乌大用清静水开始清洗刘老大身上的伤口,因为这刘老大受伤也有几个时辰了,在逃跑过程中难免会有杂物钻进伤口,不好处理。 但一切杂物被清静水一碰,就被轻易的取出,而且刘老六身体被开始沾染清静水,就开始冒出肉眼难见的灰气来,而且从中传出浓厚的土腥味。 乌大指着灰气对耗子二姑说道:“你看看咱们救的这人,这么重的土腥味,若不是我们用清静水清洗他的伤口,这味道洗都洗不掉,这两人肯定不是什么做生意的,而是刨坟掘墓的盗墓贼。” 耗子二姑被说的低头不语,一个劲的炼制着‘法水’。 水法是法术的核心之法,许多法术的施展都离不开水法,也是有些法教的核心之密。 所谓水法,可以说是道门法术入门的必经之路,没有水法的修炼,基本上也不会有法术的展现,也是最难求的法术真传。 气乘风则散,遇水则止,可以储存法力为用,法术修炼艰难,所以才会用到水,是人与自然沟通的重要媒介,初修者法术微薄,几乎显现不出来,所以就有水法一说,是施展法术的关键。 其中流传着四大水法,二十四中水法,三十六小水法,以及不计其数的杂水法。 其中如大小雪山水,治病华佗水,太上阴阳水等,还有什么铁牛水,罗汉水止血水,画煞水,杂七杂八的数不胜数。 大都在民间流传,也只是一些散乱的水法,如今乌大夫妇两人拜入雷门,并且开始修炼,到现在还没修炼出神魂,想要用法术不会像江汉珍那样,挥手就出掌心雷,只能通过水法来施展,所以一些雷门常用的水法江汉珍也给了两人,传了密咒,让两人自行修习,看样子修炼的还不错。 一碗接着一碗的炼水,耗子二姑也有些吃不消,等到乌大将刘老大的伤口清理干净,耗子二姑额头已经布满了秘密的一层汗珠。 乌大转头一看,有些埋怨的说道:“让你别救你就是不听,你看现在,还将自己累了个半死。” 耗子二姑自知理亏,小声的说道:“这不是快好了嘛,等待会我炼一碗逢春水,你将伤口缝合涂抹在他伤口上就行了。” “你疯了。” 乌大真大眼睛盯着耗子二姑,怒道:“那个可是最能消耗本源的水,你身体也刚刚恢复,怎么可能炼制那种水,一碗小药王水给他就算很仗义了。” 耗子二姑也明白水法虽然看着神奇,是法术的一种体现,但消耗的还是自身精气神,用的多了会伤到本身,乌大说的是实话。 以前她一直病着,身子本来就虚弱,差点扛不住,若不是乌大一支采药给她续命,她早就病入膏肓了,那里还能等到现在。 直到江汉珍出现,才将他两身上的邪气祛除干净,并进入修行大门,此时恢复没多久,身体还是很弱,消耗的多了也对自己不好。 逢春水和药王水听起来差不多,都是治病疗伤的法术,但效果可是天壤之别,逢春水法强大,有枯木逢春之意,可以做到断肢重生,强大无比,但消耗也大,像耗子二姑这种状况,用上这么一次,差不要用好几个月恢复。 而小药王水就不同了,专门治疗伤口的,可以加速恢复,但疼痛无比,催化伤者元气,加速恢复伤口,对法师来说,消耗就小了许多,多吃两碗饭就能补回来。 耗子二姑也不是明白事理之人,也就答应下来,取了一碗水,默念小药王咒,然后在水碗之中画了一道小药王符,水中出现一道光华,一碗药王水就成了。 乌大看着满意,这才取过缝衣服用的大针,在火上烤红,再用钳子掰弯,放在清静水中消毒之后,就开始拿起小药王水,往伤口里面撒一点,然后开始很粗暴的缝合。 还好刘老大是晕过去的,否则非得跳起来不可,即使如此,被乌大刺到神经上,晕过去的刘老大躺在床上直抽搐。 就这样,乌大就开始一个伤口接着一个伤口的缝合着,等到整个伤口全部缝合,小药王水也已经用完了,这才拍了拍手,擦了一把汗,说道:”好了,这真不是人干的,以后遇到这种直接扔出去,简直是给我们找麻烦。” 耗子二姑也擦了一下头上的汉,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将人给救过来的,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对乌大的话虽然不甚在意,但还是点点头,表示答应。 乌大推门而出,就见到刘老六急的在门口来回的乱转,看见乌大出来,赶紧上前问道:“先生,我大哥怎么样了。” 刘老六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鸡舍旁边拴着的大白兔,气不打一出来,没好气的说道:“死了。” “什么?” 刘老六一阵惊慌,眼泪夺眶而出,眼看就要流出来。 乌大看着鄙视一眼,说道:“看你这德性,滚远点,别挡道。” 说着一把将刘老六拨到一边,自顾的向后山江汉珍修炼法术的地方走去。 刘老六犹如失魂落魄一般的进入房间内,就开始大嚎起来,让收拾杂物的耗子二姑纳闷的看了一眼,劝说道:“孩子,你大哥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刘老六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查看了一下刘老大,看见呼吸均匀,除了面色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之外,其余的一切正常,伤口都已经缝合,感激的对耗子二姑说道:“多谢这位···” 说着不知道怎么称呼,耗子二姑看着这刘老六年龄还小,看着柔弱,就说道:“你以后就叫我二姑吧。” 刘老六也是感激两人救了他们兄弟两,也就叫了声二姑,也算刘家兄弟暂且在山神庙安身了。 乌大处理完事情之后,自然是去江汉珍那里汇报事情的前因后果,虽说耗子二姑说自己会向江汉珍说明情况,但乌大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站出来担当呢,就硬着头皮向江汉珍那走去。 其实在刘家兄弟进门的那一刻,江汉珍就已经知道了。 他神魂通透,又是天人之体,一些细微的动静还是能捕捉的到,也对这事有些猜测,但没有理会,还是一心修炼法术。 江汉珍看乌大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的站在旁边,知道可能是有事,收了法术,就说道:“我说乌大,早上还好好的,这还没多长时间就蔫了,发生什么事了。” 乌大低着头说道:“祖师,弟子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江汉珍一愣,不在意的说道:“怎么了,犯啥错了?” 乌大说道:“弟子将来路不明的两个土夫子从外面救了回来,弟子担心给我们山神庙中带来麻烦,但已经救了,就来此汇报祖师。” 然后接着说道:“若是祖师嫌这事麻烦,弟子这就将人给赶出去。” 江汉珍心中明了,该上山的土夫子们也都开始上山了,撒出去的网已经开始起作用,对乌大说道:“不用,既然救了就让待着吧,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 然后看着乌大,笑着说道:“你啥时候有这么好心了,明知是盗匪还往回来救。” 乌大心中一突,看来是看出来了,说道:“弟子修炼之后,自知要积累功德,这救人一命,可是大功德···” “好了好了。” 江汉珍赶紧制止的乌大的瞎掰,说道:“我知道你是替蓝二姑来的,既然做了,又不是伤天害理之事,那我肯定支持,至于你所担心的事,一切有我担着。” “多谢祖师。” 乌大有些感动的对江汉珍一礼,神色诚恳,让他觉得真是有担当的一个祖师,也暗暗决定,自己以后也要做个有担当的人。 江汉珍从乌大救回来的这连个土夫子身上猜测着时间,有盗墓贼被追杀上山,肯定是为了瓶山墓起了冲突,而湘西最大的盗匪就是卸岭,那极有可能就是卸岭之人干的,这两人逃了,卸岭的人肯定要追上来灭口。 或者为了瓶山之事,这山神庙也是个好的落脚点,也是必经之路,不管如何,都是会来山神庙的。 旋即对乌大说道:“走,咋们先回去。” 乌大一愣,江汉珍出了吃饭睡觉就一直在此地修炼法术,基本不会闲着,怎么这时候就要回去,疑惑的问道:“祖师您不修炼了?”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今天暂时就到这吧,待会会有客人来,我怕你招呼不周,还是我来吧。” 乌大修炼日久,思维敏捷,也明白江汉珍的话是什么意思,说道:“多谢祖师为弟子考虑。” 江汉珍摇摇头,说道:“这可不是为你考虑,而是我这次要做的事,等闲下来给你解说一二,也明白其中的原理,经历一下也能为你增长一些见闻。” “好的祖师。” 乌大点点头,对江汉珍所说的有些期待,这可是神仙之事,想想就觉得激动。 第二十六章 掌心雷震慑花玛拐 卸岭群盗在夜晚大清洗过程中,将一干散盗和别有用心之人全部处理了一遍,也算是彰显了卸岭的威名,只是最后关头地里蹦带队的时候出了错,几十人对付六个人,不但逃了两个,而且还死了八个好手,去的几十人还个个受伤。 江湖争斗中伤亡本就是常事,但这可是万无一失的计划,若不是地里蹦大意,再加上一个卸岭盗发出奇怪的笑声,就不会出这么大的错,花玛拐削了一人一根手指头,暂且将事情记下,等待魁首上山处理,就开始准备上山的事宜。 等到天亮,在寨子中抓住一个的抽烟土的熟苗当向导,熟苗烟瘾犯了给点东西什么都答应,一路带着花玛拐一行人就像山神庙而去。 在路上花玛拐也根这熟苗问清楚了,山神庙现在已经成了义庄,看守尸体的是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乌,和一个长得像耗子的女人,称为耗子二姑,两人都是可怜人,也就凑在一起结为夫妻,一起过日子。 山神庙偏僻,常年笼罩着一股古怪的气息,阴森异常,极为吓人,生人都不敢靠近,就是送尸体的也是放在山神庙门口,大吼一声,‘老乌,有客人到’,然后一刻也不敢停留的下山而去,尸体自会有义庄老乌处理。 有了向导,花玛拐一行人也没耽搁多长时间,等到中午刚过就见到一座正气堂皇的庙宇在前方不远处,熟苗看着纳闷,总感觉与以前见过的不一样了,尽然有一种做了亏心事害怕的感觉。 等到走到山神庙前,花玛拐看的眼皮直跳,此地根本就与这熟苗说的一点也不相符,不但没有丝毫阴邪之气,而且看着堂而皇之,有一股威严盘旋其中,环境清幽雅致,如山中修行之地一般,以为走错了地方。 对熟苗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义庄?” 熟苗也有点傻眼,因为看到的情形和给人的感觉纯粹不一样,让他一时犹豫了起来,说道:“应该是吧。” 花玛拐神色一冷,眼神凌厉的望着熟苗,说道:“到底是不是。” 熟苗仔细回想着地理位置,思来想去都觉得没错,但此时山神庙这个样子让他有点心虚,但被花玛拐的眼神给吓得不敢乱说了,这位可是盗匪中数一数二的人,杀人不眨眼的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这就是义庄。” 花玛拐看着这所谓的义庄就来气,给他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这种堂堂正正的气息让他有一种被压着审讯的感觉,极为不自在,四下扫视了周围的卸岭弟兄,都是一副羞愧自如的感觉,不敢目视山神庙。 心中一怒,为了壮壮胆气,一脚踹到熟苗的屁股上,将熟苗踹了个大马趴,趴在地上‘哎呀哎呀’的叫唤。 花玛拐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义庄?你以为我瞎还是我不识字,明明写着山神庙,你当真爷好糊弄事吧。” 越说越气,上去就对熟苗一顿拳打脚踢,打的熟苗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嚎个不停,最后花玛拐揪住熟苗的脖子,将他脸搬过去对着大门上的三个字,说道:“你好好给我看清楚,别再认错了。” 熟苗也是抬头一看,只见上面大门上挂着三个篆字,虽然他不识字,但也看出了与以前义庄的牌子不一样,辩解着说道:“爷爷饶命啊,这事小的可真不清楚,谁知道哪个王八蛋换的名字,小的也有好长时间没来这儿了,真不怪我啊。” 花玛拐也觉得不是这熟苗的问题,极有可能是山神庙换了主人,就将熟苗一把扔在了地上,摔得哎呀乱叫。 对着旁边的的喽啰说道:“上去敲门。” 一种盗匪都是心中有愧的盗匪,见了山神庙的气势有点畏惧,一时都低下了头,装作没听见一般的研究别的东西。 花玛拐看着一怒,骂道:“平时一个个都更大爷似的,怎么见了一个破庙就开始装孙子。” 一众盗匪都不敢啃声,花玛拐最后看向地里蹦,说道:“地里蹦,上去敲门。” 地里蹦早就被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此时被点出来,感觉一阵心惊胆战,不知为了,他见了这山神庙也有一种心中有愧的感觉,好像做错了事一般。 因为犯了错,事情还在账上,也没没什么底气,只有硬着头皮走到门前,轻轻的拨动着门上的门环,发出叮叮的声音。 花玛拐看了就来气,怒骂道:“你这是在挠痒痒吧,害怕门咬你啊。” “我这就敲,我这就敲。” 地里蹦赶紧说道,心一横,就开始加大力气准备砸门,但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正是一个身材高大,有些精瘦的汉子,站在门内,看着前面一个五短身材的人正举着手好像要锤人一般,这汉子将这五短身材的汉子一把拨了过去。 地里蹦被拨的直接翻转过去,在地上滚了几个个才停下来,晕晕乎乎的反应过来,就瞪大两只眼睛怒视着干瘦高大的汉子,样子极为滑稽,被花玛拐看了一眼,差点被憋住笑。 这高大的汉子正是乌大,早在江汉珍说准备迎客,就开始等着,义庄的牌子摘了,换上了扔在仓库中修好的山神庙的牌子,打扫了庭院,烧好了热水,这才准备妥当,客人就上门了,深感祖师之神机妙算。 乌大一出门,熟苗就觉得有些眼熟?指着乌大疑惑的问道:“你是义庄老乌?你不是弯腰驼背的快死了嘛。” 神色之间差异异常,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乌大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瘦的不成样子的人指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人他也认识,是一个寨子里的,现在叫自己义庄老乌,明明自己才三十岁,还说自己快死了,就顶了回去,说道:“你不是那个吴痞子嘛,怎么?带人上来刨你家祖坟来了?” “你,你···” 熟苗被起的说不出话来,这事他还真做过,一次烟瘾犯了,就有几个盗墓贼找上门来,用几块烟土问出了他家祖坟的位置,这熟苗就将几个盗墓贼带过去刨坟,得出的财物熟苗就和几人平分了。 熟苗祖上也是一小土司,墓葬之内财货不少,但他可是个败家的主,连赌带抽的没几年就祸害了干净。 花玛拐在旁边听出了些不对劲,总之地方是没错吗,只是其中人的变化不小,就让人将熟苗拉到了后面,等待会再问清楚缘由。 就见乌大对着一群人一礼,说道:“在下乌大,祖师早就知道有贵客登门,让我来迎接,诸位请吧。” 花玛拐眼神闪烁不定,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最后心一横,还是准备进去,说道:“既然主人邀请,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对着手下兄弟们说道:“走,咱们进。” 说完一群人就开始跟着进了山神庙,花玛拐感觉有些不对劲,只觉的是没探明情况,等见了主人,看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要,再决定如何做,他上山的目的可是记得很清楚。 只见一个年轻人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之上,正在品尝着茶的滋味,一身道家打扮,宽袍大袖的,再配合其如美玉一般的肤色,看上去很是不凡。 花玛拐不敢大意,知道这人不简单,上前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乌大所说的祖师吧,在下卸岭花玛拐,今日我们兄弟有事拜访,得罪之处还望这位先生不要责怪。”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花玛拐?我听过,卸岭魁首底下的第一干将,有军师之称,在下江汉珍,见过花先生。” 花玛拐使劲摇了摇头,总觉得面前这人看着轻描淡写,一副淡然的神仙模样,但给他的感觉有些不简单,尽然有点心中愧疚之感,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也不废话,说道:“访山要访昆仑山,昆仑山高神仙多,常胜更比昆仑高,山上义气冲云霄···还请先生说个名号。” “哈哈哈。” 江汉珍大笑一声,也知道这帮土匪口号喊得响亮,昆仑山山是一祖山,是官家的名号,但土匪报出来,就是说自己要做土皇帝,就说道:“你家陈当家的好志向,尽然要登上那昆仑山,既然你说了,那我也就报个名号吧。” “洗耳恭听。” 花玛拐冷声说道,江汉珍知道,这黑道之人若是遇到实力差的,就会直接动手,但要感觉没什么把握,就会互相报上山头,再衡量该如何做,总之就一句话,‘实力决定态度,拳头就是道理’。 江汉珍也是从这个年代活到后世的,一些江湖规矩也是懂得,如江湖八大门,盗匪大山三十六,小山七十二,都了解过一些,只是怒晴湘西世界中的江湖规矩,有些不一样罢了,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有一定的规律。 就说道:“寻仙访真道德高,雷霆都司震云霄,道行天地邪魅退,驱魔打鬼任逍遥。” 花玛拐听得冷笑不已,虽然没听过这切口,但也明白其中意思,说简单些就是修雷法的道门中人,说不好听点就是江湖骗子,对于他们这些江湖大盗来说,这些根本就不会当回事,自吹是修炼炼道之人,恐怕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那接下来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江汉珍将花玛拐的一且神情都看在眼里,从刚开始进门的忌惮,到后来的不以为意,到此时的轻视,再下去就会动手了,也明白这道理,暗道,‘看来不露一手是不可能善了的’。 就右手挥掌默念心咒,一股雷气从手中飞出,将花玛拐随身佩戴的一把短刀用雷气控制,然后手掌一抬,短刀肥仔空中,悬立在二人面前。 花玛拐忽然觉的腰间一空,自己的随身配刀就飞在半空中竖着,以为是障眼法,就要起身发怒,但身体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吓得汗毛竖立,神色大惊,暗想今天恐怕是遇到行家了,手段太神奇,若是动手,自己这帮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即使获胜,也会损失惨重,一时不敢动弹。 江汉珍看着点点头,说道:“花先生,你这刀看着也时间久了,盘出灵性了,毁了也挺可惜的,还是还给你吧。” 说完配刀就在空中打了圈飞回花玛拐随身的刀鞘,花玛拐这才感觉能动了,活了一下脖子,再也不敢怠慢。 第二十七章 卸岭盗下山请魁首 等将花玛拐慑服之后,一切主动权又回到了江汉珍身上,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 花玛拐被刚才那一招给吓得不轻,虽然不是太相信,但身体不能动弹的感觉可是真真实实的,刚才那一下,飞刀悬空这一招许多江湖人都能做到,但全身都动弹不了,这事做不得假的。 想到民间传多有千斤闸之类的法术,只要被施展法术闸住,就是一头牛都难以动弹,何况是一个人,也猜测这江汉珍是不是民间隐藏的法师之类的,一时不敢确定,准备将这事汇报魁首,让魁首做决定。 但气势不能输,还是问到了逃到这的两兄弟之事,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追查两个抢夺我们卸岭之物的土夫子,一路到了这里,不知可否见过,若是逃到了这里,还请阁下将人交出来,我花玛拐感激不尽。” 一旁的乌大目光闪烁,知道这是要人了,就见江汉珍说道:“是有这么两个人,只是一个已经受伤不轻,就带回山神庙救治了一番,另一个还是个小青年,我想也不敢对卸岭动手吧。” 花玛拐神色一闪,说道:“那还请阁下将两名土夫子交给在下,我卸岭上下对先生感激不尽。” 江汉珍摇摇头,花玛拐脸色一沉,也暗道这事只能动手了,身为盗匪,输可以,但不能胆怯,不然传出去会被江湖人所耻笑,其实他也不想跟对面这神秘人起冲突。 江汉珍摇头笑笑,说道:“人是有这么两个人,但非是你所说的土夫子,两人身上也没有丝毫土腥味,恐怕花先生是弄错了吧。” 花玛拐松了一口气,只要给个台阶就行,双方也不会对上,江湖中人最怕这种身怀绝技之人,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既然给了台阶,那就顺着下去,就说道:“那先生可否让我们见见这两人,我花玛拐在行里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人,但辨认土腥味还是能辨认出来的,若是没有,此是就这么过去了。” 说完心中打定注意,见了人不管有没有土腥味,都一口咬定没有,免得做出撕破脸皮之事,只要等到以后魁首上山,再定、拿主意。 江汉珍说道:“既然花先生好奇,看看也是无妨。” 说完对着乌大说道:“乌大,你就带这位花先生去看看那两个人,也好让花先生安心。” “是,祖师。” 乌大答应一声,对着花玛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请吧。” 花玛怪点点头,对手下人说道:“你们先待着,赛活猴,地里蹦,你们两人跟我走。” 乌大带着花玛拐去了一趟病房,仔细看了半天,都没发现有两人身上有任何土腥味,看着就像一个商人,但这事确实他们干的。 其中刘老六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想要跳起来报仇,但被乌大按得死死的,尽然连动弹都难,只能怒视着五短身材的地里蹦。 地里蹦自然是不惧,只是暗恼让这两人给跑了,还得连累卸岭弟兄们来收尾。 ‘盗亦有道’,尤其是卸岭这种大盗,不会伤及无辜,不会祸害行商之人,只寻找墓葬,和大户人家讨粮。 杀盗墓的,是江湖争斗,但杀行商之人,就是伤及无辜了,花玛拐感觉怒从心起,赛活猴和地里蹦两人尽然连行商之人也算了进去, 转身对着赛活猴和地里蹦一人一个耳光,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土夫子?你们两个被鬼迷了心窍了吧,这下好了,乱杀无辜了吧。” 两人也是傻眼,前几天都是一身浓重的土腥味,此时尽然消失的一干二净,根本看不出丝毫常年在墓穴中的土腥味。 两人赶紧辩解,赛活猴说道:“花先生,我们看的真真切切,就是这个人。” 然后指着躺在床上的刘老大说道。 “那天这人身上的土腥味重的让我们见了都害怕。” 之后地里蹦也辩解着说道:“会不会是那道士做的手脚,施展了障眼法,我早就看这人对劲了。” “别瞎说。” 花玛拐赶紧打断了地里蹦的话,他也不是糊涂人,既然能确认,那就是除了状况,也不敢提到江汉珍,对此人还是有些忌惮。 说道:“此时不要再提,等汇报魁首之后再做决定。” 两人也只能点点头,追杀之事暂时先放着。 最后花玛拐看着刘老六说道:“这位小兄弟,哥哥这事对不住了,误杀了你们几个兄弟,这事等我汇报魁首,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哼。” 刘老六自然听不进去,冷哼一声,怒视着地里蹦,这人可是杀他们兄弟六人时跳的最凶的那个。 花玛拐看着直摇头,心中暗骂地里蹦,连个灭口的事都做不好,弄成这样还不好收尾,摇摇头,就出去了。 等到花玛拐看完回来之后,江汉珍就问道:“怎么样花先生,可看清楚了。” 花玛拐心知江汉神秘诡异,也不敢找是非,暂且只能认怂,就说道:“抱歉了江先生,恕我眼拙,没看出什么,就此告辞,改日再来登门造访。” 说着对江汉珍一礼,然后对着手下说道:“咱们先回去。” 地里蹦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可是咱们还要去瓶山?” 花玛拐蹬了一眼地里蹦,说道:“先出去再说。” 旁边还想再问的一干卸岭弟兄,带着疑惑就跟着出了门,他们也不喜欢山神庙的这种气息,给他们的感觉待在这种地方就害怕,也不吭声,默默的收拾行囊,跟着花玛拐赶紧离开了山神庙,出了门也不敢有半刻停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山神庙中有猛兽吃人一般,凶悍异常。 出了门原路返回,向着山下而去,等到走远一些,带路的熟苗吴痞子可就遭了秧,花玛拐在山神庙吃了瘪,生了一肚子气,就全赖在这吴痞子身上,让人将他脱光衣服吊在了树上,用柳条蘸着水开始了一轮新的拷问。 可怜这吴痞子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也没想到山神庙才过了几个月,就从里到外变了个样,没拷打几下,将知道的毫无巨细的全说了出来,就连他年轻的时候有人给他介绍耗子二姑当媳妇的事也说了出来,只是他嫌耗子二姑长得丑,没答应罢了。 这次上山神庙,也看见了一个身材苗条,面容稍微有些怪异的女人,没有了那种老鼠一样的面容,甚至在他眼里有些可爱温柔,看的他心里直痒痒,也大致猜的出那就是耗子二姑了,内心大感后悔。 被吊着的吴痞子被打的全身血肉模糊,但都是皮外伤,要不了命,将自己带人刨祖先坟的事情都交代了,但花玛拐还在气头上,一点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一直打到很晚,才让人停下,最后决定自己先回去汇报陈玉楼,等魁首处理这事。 自打上山开始,这事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越发的束手束脚,只能找魁首处理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排几个人跟他一起回去汇报,剩下的人暂时在山上驻扎着,等花玛拐走了之后,盗匪们这才将已经打的血肉模糊的吴痞子放了下来,全身抽搐着就差一口气没咽了,随便给处理了一下伤势,扔了两块烟土,就让他自行恢复。 话说耗子二姑正准备了热水,取出碗来,准备让客人们先喝点水,刚走过来就见花玛拐带着一群人逃跑似的离开了,耗子二姑看的纳闷,就问道:“祖师,它们这事干啥去了,怎么全跑了。” 江汉珍没有说话,乌大哼了一声,说道:“还是一个个亏心事做多了,待在这里心虚呗,否则以这帮子土匪的德性,还不将咱们山神庙闹个天翻地覆。” 耗子二姑自然有些不信,就看向江汉珍,,问道:“祖师,是不是这样。” 江汉珍笑了一下说道:“算是吧,他们做事的方式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修雷法的修炼的是天地枢机,雷之正气,宗旨是维持天地平衡,自然发展,而它们的做的是搬山倒斗行当,干的是摸尸称霸的路子,以咱们的眼光看,他们做的有损天地间的平衡,是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们所修炼的雷气,对其自然会有克制。”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也不能说他们做的不对,须知大道千万条,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万法千术,走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我们修炼,切不可抬高自己而贬低他人,而要有自己心中的一杆秤。” 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旁边一脸不服气的乌大,乌大被扫视一眼,一个激灵,赶紧低头表示赞同。 两人都是一阵思索,江汉珍才说道:“都回去忙去吧,修炼自己的道就行,持身正气,问心无愧就行,不要去管其他人做什么,说什么。” 说完,对二人挥挥手,表示让其各自去忙。 “弟子告退。” 两人齐齐一礼,收拾了东西,这才各子去忙事情,乌大自是一朝得势,不甘寂寞,吆喝上刘老六就开始干活,听江汉珍说这地方以后会来很多人,就准备建造一些房子,做成客栈给来的人住。 江汉珍看着直摇头,也暗道这乌大经济头脑还是不错,竟然知道开客栈赚钱的,江汉珍对此也没有说什么,此事也不违背修道原则,也就任他去了,但还是嘱咐别落下修行。 等到都忙碌起来,江汉珍才有时间考虑一些事情,卸岭上山,就代表着自己的计划要开始了,等结束,也猜测到就是自己离开之时。 此时正值乱世,道门弟子都有乱世就救人于危难的传统,雷门弟子更是将无量渡人奉为一大宗旨,天庭之雷部,有降魔,除妖,战斗,防卫,救世,祈福,渡人等职责,相当于朝廷中的兵部与刑部的集合体,职权极大,让人惊叹。 只是正值天庭内部争斗之中,遇上西方教东进中土的事情,才被分化了许多职权。 既然自己来了这世界,遇到了天下大乱,就不会逃避过去,也为这方世界出一份力。 道门救世,各施手段,江汉珍所谋划的就是这瓶山龙脉,只要将此利用起来,不但可以压服周围的群龙,而且能庇佑一方安宁,这可是一门解决根本的方法,若是成功,就是大功德。 但这事难度还是比较大,经过他多方准备,还是觉得不够保险,根本的原因就是修为太低,最后还是决定继续修炼,争取在开启之前提升一二。 第二十八章 陈玉楼到访山神庙 花玛拐也没怎么在黑熊岭停留,带着几个得力干将就去见了陈玉楼,将老熊岭之事全部如实汇报,以花玛拐对陈玉楼的忠心,事无巨细的没有丝毫隐瞒。 听到清除散盗之事,做的不够干净,陈玉楼只是说了句下次做干净一点,不要被人抓住把柄,拿这事说咱们卸岭不仗义。 当听到最后是在山神庙中受了挫,而且还是修雷法的道门中人,听了花玛拐详细的说了所见所闻,又说出那种奇怪的感觉。 陈玉楼自是不信,觉得花玛拐是中了障眼法,他本身也跟着道士学过数年,对这些事清楚的很。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卸岭要挖取瓶山之墓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江湖上,这样半途而废,不是他陈玉楼的风格,本身坐上魁首的位置也就几年时间,正是积累名望的时候,就这么放弃他陈玉楼也丢不起那个人,只能将准备用瓶山做登顶之资的事情提前去做。 但他也不是莽撞之人,考虑了良久,觉得人手还是有些不够,自己一家没有把握,但与人合作又觉得吃亏。 作为湘西的土皇帝,也自然在背后支持过军阀,其中一支大军阀势力罗老歪,背后就有卸岭魁首陈玉楼的声影。 准备派人去叫罗老歪商议,但罗老歪是什么人,见了利益就像苍蝇一样的扑过来,一听到卸岭将瓶山占了,最近也想弄些宝贝,换成枪炮继续扩大势力,就闻着味摸了过来。 两人一阵商议,一拍即合,点齐兵马,就向老熊岭进发了。 这头江汉珍还没消停几天,乌大就来报,说卸岭的魁首上山了,正在山神庙等着。 江汉珍也就收了功,去了院子中,去见见那卸岭魁首陈玉楼,究竟是个怎么样的英雄人物。 陈玉楼作为卸岭的魁首,自家弟兄在山神庙受了挫,这场子是要找回来的,就准备来个先礼后兵,但一进庙门,花玛拐说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悬在头顶,挥之不去,有些暗暗心惊,心道‘这江湖道人还是有些道行的’。 但罗老歪可没管这些,一进门就感觉难受,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奶奶的,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待着让人难受。” 旁边的副官也感觉不对劲,小心翼翼的说道:“罗司令,这地方不会有鬼吧。” “呵呵。” 一旁的花玛拐笑了一声,说道:“你见过谁家的鬼还能有的这么堂而皇之的,这庙的主人听说是道门之人,会法术。” 副官听得疑惑,就看向罗老歪。 罗老歪一时一阵思索,略显狠厉的脸上漏出一些疑惑,说道:“说是阴气,也不像,我年轻时可是干过赶尸行当的,这些个见过不少,与这个有些区别。”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对陈玉楼说道:“陈当家的,您见多识广,给兄弟们讲讲。” 说话之际,还一个劲的盯着陈玉楼旁边站着的姑娘脸上看,越看越是喜欢。 而这位姑娘,就是出自以‘古彩戏法’见长得月亮门,名叫红姑,身材苗条,人长得漂亮,让罗老歪看着心里直痒痒。 红姑被罗老歪一看,就是一眼蹬了回去。 陈玉楼也有些奇怪,他在道门待过,对这些有些了解,但对这些事情可是从来不相信,虽然自持手段不低,但对一些道门高人也是有些畏惧。 他师父也是一个老道,虽然修炼了一辈子,也不见成仙,但其手段高明,即使现在他也不得不佩服。 看了一眼众人,说道:“不可大意,待会见见人再说。” 说话之际,江汉珍就走了出来,乌大与刘老六跟在两旁,老远的就听到陈玉楼说见自己,开口大声说道:“原来是陈当家的来了,江谋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几人转身看了过来,一个犹如仙境中走出来的年轻人正从后面出来,飘飘欲仙的一看就令人心悦,无不喝彩一声。 陈玉楼也起身说道:“在下陈玉楼,承蒙弟兄们瞧得起,添为卸岭魁首,冒昧打扰先生,还望海涵。” 江汉珍也不废话,说道:“这次大当家的来这老熊岭,想必是为了瓶山墓而来吧。” 陈玉楼目光闪烁,说道:“不过今日来此,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教我。” 江汉珍知道,这事先来问罪了,但也没怎么在意,说道:“陈当家的请说。” 陈玉楼说道:“我卸岭的弟兄们前几日在这老熊岭清理宵小之辈,但我听说有人逃到了这里,这事过了也就过了。” 话音一转,说道:“但这瓶山的消息想必是先生放出来的吧。” 说话之间,面带微笑,好似毫不在意,但江汉珍可知道这些江湖人的德性,说翻脸就翻脸。 但还是点点头说道:“是在下放出去的。” 陈玉楼试了个眼色,卸岭的一帮人也开始挪动,慢慢的降几人包围起来,一副就要动手的架势。 身后的乌大看着不对劲,取出腰间的匕首,怒视着众人,一点也不畏惧的指着一众盗匪,大声说道:“都想干什么,再动一下小心我剁了你们。” 众人也被发怒之中的乌大给吓住了,乌大身材高大,几乎能比的上陈玉楼身边的昆仑,只是没昆仑壮实,看着精瘦。 乌大修行雷法也有一段时日,身上也有些雷气,雷法本就正气堂皇,可破除妖邪之气,发怒之下自然散发着雷霆之势,专克妖邪,一帮子盗匪都是经常干那伤天害理之事,心中本就有愧,竟然一时间被乌大给吓得不敢动弹,就连旁边的刘老六也给吓了一跳。 气氛一时凝重,陈玉楼目光闪烁,觉得面子上有些下不去,给罗老歪试了个眼色,罗老歪顿时会意,手一挥,一帮子当兵的取出枪,齐刷刷的对准江汉珍几人。 罗老歪说道:“老子早就看你这这道人不顺眼了,听着就胀气,听花兄弟说你是神仙中人,我罗老歪有点不相信,‘神仙难逃一溜烟’,不知道你这自称神仙的,能不能逃的过我这几十杆快枪。” 江汉珍心中一突,这枪可不是好对付的,自己现在修为还低,不一定能对付得了枪,打在自己身上,一枪肯定一个窟窿。 不至于被枪给打死,但旁边的乌大肯定活不了,但也不是很畏惧,手掌暗暗一挥,一股雷气飞向陈玉楼,这才笑了一下,说道:“陈当家的这事什么意思。” 陈玉楼冷色的看着江汉珍,说道:“我卸岭对瓶山早就志在必得,只是还在调查之中,先生将这事弄得人尽皆知,让我们卸岭不得不提前入场,不知先生是什么意思,还请告知我陈玉楼。”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陈当家的不愧是豪杰之辈,能看出这些来,也没让我失望。” 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一众盗匪,说道:“意思就是传言中的意思,此时正值天下大乱,需要出现豪杰之士来结束这乱世,我云游至此,刚好发现此地龙气就在勃发之际,才动了这利用龙脉的心思,但阵眼被一墓穴所压制,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有志之士上山,帮我解决此时,若是运气好,得了龙气干一番大事业也不是不可能。” “嘿嘿。” 罗老歪笑了一声,说道:“你这道人拍马屁拍的真响亮,那就是说我罗老歪是豪杰之人了,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吧,天天给我拍马屁。” 接着罗老歪偷看了一眼旁边的陈玉楼,见其面色有些不好,赶紧干笑了两声,说道:“还有咱们陈当家的,可是豪杰中的豪杰,你这马屁说的没错。” 陈玉楼目光闪烁,当初他就是这个龙脉传言动了心思的,不然也不可能行动这么迅速,这地方早就预备在他的登顶之事之中,只是不是太相信龙脉之说而已,但又让他不可不行,就想收服江汉珍,为自己办事。 冷笑一声,说道:“龙脉之说本就不可信,大家都是明白人,先生也不必装了,有什么目的就直说,我陈玉楼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但你玩弄天下人于鼓掌之中,看你是个人才,我也不为难你,留下一只手指头当做入伙信物吧。” 陈玉楼对江汉珍此等江湖之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花玛拐说的确信无比,又猜测这人也不简单,这次探明了底,也就是个道门中人,按照交互规矩,小势力跟大势力合作,若是要得到信任,就要剁一只手指头,以表决心。 本就是有大志向之人,身边就少不了能人高士,起了爱才之心,就让江汉珍表态加入进来。 一帮人纷纷看向江汉珍,等待着江汉珍剁自己手指头,这可是投名状,只要做了以后就是自己人,都是以兄弟相称,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罗老歪呵呵一笑,说道:“小道士,这可是好机会啊,陈大当家的看上你了,只要将指头剁了一只,以后咱们就是兄弟,这次瓶山所得的宝物,也有你一份,就是一刀的事。” 看着江汉珍没有动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陈玉楼心中有些怒了,心道。 ‘好心让你入伙,看你的样子还不怎么愿意,真是不识抬举。’ 说着冷笑一声,就要取出腰间的‘小神锋’动手,忽然敢诀全身动不了了,心中大骇,就跟花玛拐所说的情况一模一样,表情丰富多彩,如扮花脸一样的来回变化,一时吓得全身冷气直冒。 第二十九章 陈玉楼上山初受挫 江汉珍知道这是陈玉楼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对他下的气禁,他本人对这套江湖规矩嗤之以鼻,也没有自残的想法,‘仙道贵生,无量度人’,对生命很珍惜的。 何况他也不觉得这陈玉楼能掌握主导权,从开始就没想着跟着他人屁股后面混日子。 轻笑一声,说道:“陈当家的还是收起你那一套吧,龙脉才是才是我最关心的。” 顿了一下,说道:“至于瓶山之中的宝物,你们就看着自己取吧,能拿多少算你们本事,我对此分文不取,我可对陈当家的本事有些好奇,不知道陈当家的是当世的豪杰,还还一个搬山盗斗的土夫子。” 一众卸岭盗贼听完,顿时勃然大怒,这摆明着就是不给面子。 罗老歪阴恻恻的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人还真不识抬举,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对着手下的士兵说道:“兄弟们,遇上不长眼的了,待会若是有什么不对,就给我开枪,老子看今天这位装神弄鬼的神仙能不能逃得过我这一溜烟。” 一旁的乌大可是受不了这气,一步上前挡在了江汉珍前面,怒视着一众兵匪,狠狠的说道:“我看谁敢?若是动起手来谁第一个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乌大煞气骇人,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江汉珍将乌大拉到一边,说道:“你先站到我身后,放心,我看陈当家的也是爱好和平之人,不会动手的。” 说完看着陈玉楼,呵呵笑着问道:“陈当家的,你怎么看?” 陈玉楼脸上阴晴不定,被雷气禁住了身体,也听他师父说过这些种事,有气禁这一说,所谓气禁,就是用修炼出来的‘先天一炁’,定住人的身体不能动弹,常见的有千金闸,定鸡术之类的法术,将人身体压着或者定住,若气禁不消失,就不能动弹。 这里要说的定鸡术可不是只能将鸡定住,而是定身术的一个体现,只要是活物都可以定住,湘西一代多有流传,经常用符配合咒语,用鸡演练法术,所以也称为定鸡术。 陈玉楼心道:‘恐怕是遇到行家了,这一下我还不得任人宰割。’ 他作为卸岭魁首,还是得注意威严的,也暗自庆幸此人还是没伤自己的面子,没有现在就将它制服来要挟卸岭兄弟,也不是不识趣之人。 看着罗老歪说道:“让你的兄弟们将枪放下吧。” 老老歪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我说陈当家的,今儿怎么这么心善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陈玉楼也是有口难言,身体动也动不了,看着架势,只要起了冲突,先不说江汉珍会不会出事,他陈玉楼肯定是第一个死的,被人切住了命门,也不敢再继续撕破脸皮了。 而陈玉楼身边几个人,红姑,花玛拐,和身材又高又壮的昆仑,三人分立在周围,隐约的将江汉珍三人围在中间,呈现一种三才状态,只要一动手,三人就会从三面进攻,虽然做的隐晦,但江汉珍可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自信陈玉楼不会下令动手,但也不敢保证他手下没有犯二的,罗老歪是个人精,最擅长见风使舵,吓唬人还行,若是实力没摸清楚,以罗老歪的贼性肯定不会先动手。 且不说花玛拐和昆仑,花玛拐本就被江汉珍吓住了,此时只是做做样子,从他颤抖的双手就看的出,他是不敢动手的。 昆仑为人憨厚老实,最听陈玉楼的话,陈玉楼不说话,他也不会动手。 而最有可能犯二的就是这位红姑娘了,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手中暗扣着一把飞刀,怒视着江汉珍三人,一副就要动手的架势。 江汉珍看的眼皮直跳,不怕狠的,就怕犯二的,狠人还有原则,犯二的若是犯起二来,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江汉珍自己不怕,就怕这红姑犯二给乌大来上一飞刀,看着都差不多了,就说道:“都退下去吧,你们陈当家的都发话了,下面我们还有些要紧事要商量,各忙个的去吧。” 罗老歪呵呵一笑,一声令下,士兵们都收了枪,说道:“我就说嘛,陈当家的可是个大度之人,不会轻易跟小年轻一样,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 花玛拐却松了一口气,不用打就行,他真怕跟江汉珍对上,心有退意早现。 江汉珍看着陈玉楼,笑着说道:“陈当家的,你看这事这样处理怎么样,你我各退一步,我腾出一边房子给你们安身,瓶山的宝物我分文不取,若是陈当家的在瓶山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我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帮助,你呢就别与我在这僵着了。” 陈玉楼眼中闪烁不定,一时也不好做出决定,虽然对江汉珍有所畏惧,但到了这个程度也不好下台。 此时江汉珍说了一个不是台阶的台阶让他下,也觉得合理,他们本来就是要驻扎在山神庙的,既然一拍两散,宝物也肯定不会分给江汉珍了,至于什么帮助之类的话,听听就行,他可不会当真。 身体一动不动的,但眼睛能眨,嘴巴能动,就说道:“可以,这事就这么定了,我陈玉楼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也不白用你的地方,多少钱我照付,至于帮忙,就免了,我卸岭十万弟兄,能人无数,一个小小的瓶山还难不倒我。” 听到房钱的事,乌大眼睛一亮,也觉得这几天盖得那些房子真的用上了,将尸体搬过去当义庄,不但整个山神庙可以按照修炼之地改造,而且还能赚钱,真是一举两得。 江汉珍看了一眼乌大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笑了一下,也不在意,就对陈玉楼说道:“陈当家的真是爽快,这事就这么定了。” 然后撤了陈玉楼身上的法术,陈玉楼忽然感觉能动了,犹如困龙出狱一般,方得自由,使劲的活动了一下脖子,感觉心情都舒畅了许多,刚才拿一下可将他压抑的不轻。 这才对一众兄弟说道:“都散了吧,就照这个安排。” 花玛拐听到这声音,犹如天籁,赶紧说道:“好的,魁首。” 卸岭的一干盗匪全部散开而去,但红姑却还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看着就要动手。 陈玉楼看见了,但心中有气,也没理会,只要红姑动手,他打算拼死也要跟江汉珍分个高下。 罗老歪看着红姑生气的样子,越看越喜欢,心痒难耐,就笑着说道:“红姑娘,女孩子家的还是相夫教子的好,整天打打杀杀的不好。” 说着就舔着脸凑了过去,嘿嘿笑着说道:“要不跟我回去,做我第九房姨太太去。” “滚。” 红姑被这么一搅和,也不再对着江汉珍,骂了罗老歪一句,收了飞刀,看着江汉珍说道:“装神弄鬼。” 江汉珍只是看了一眼红姑,对此毫不在意,只要这姑娘不犯二就行,不然闹起来还真不好收场。 陈玉楼不敢骂江汉珍,见红姑娘骂了江汉珍,心中暗爽,笑着说道:“她就这样,还请江先生不要在意。”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无妨,剩下的你们就跟乌大谈,在下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说完对众人一礼,交代了乌大几句,就像后面开辟的练法场地走去,至于他们如何,他是一点也不在意。 心道:‘陈玉楼这只大鱼已经上钩了,以他那种心高气傲的个性,只要用瓶山吊着,难道还能飞了不成?’ ‘至于另一条大鱼搬山道人鹧鸪哨,我想也快了吧。’ 江汉珍对此可是稳坐钓鱼台,稳得不能再稳当,唬住了陈玉楼,那就有了一半的主动权,剩下的只要搞定鹧鸪哨就行了。 怒晴湘西世界对他来说已经很熟悉了,知道一些主角人物的性格,只要对症下药就能万无一失。 以搬山道人对雮尘珠的渴望,比起陈玉楼可要容易搞定很多,而且对鹧鸪哨的性格也知道的很清楚,以自己的手段做这事也不难。 江汉珍此时正是稳坐钓鱼台,该布置的已经布置好了,就能等陈玉楼受挫,最后实行自己的计划了,对此一点也不担心。 且不说山神庙这边乌大当了谈话人,而卸岭一遍谈话人正是花玛拐,两人就开始商量,几下就商量了一个对策。 出动人手将西面的尸体全都搬到了乌大新盖得房子内,整个西边一排都让给了卸岭,又在中间让出几间。 除了中间大殿因为设置了雷坛没有让出去外,又从侧殿腾出一间给他们当会议之地。 等到尸体搬出去,耗子二姑就开始着手净宅,将整个西边的房子的阴气都祛除了一遍。 卸岭之人本以为耗子二姑也是装神弄鬼的,但经过一番法水净宅之后,真的感觉清静了很多,纷纷好奇的上前讨要法水。 耗子二姑也是来者不拒,将制作好的清静水,一人分了一点。 罗老歪看着耗子二姑的身材,又开始流口水了,但被红姑给挡了回去,同为女人,也有共同话题,她经常在一帮子男人堆里混,一直也没有个说话的人,此时看见同为女人的蓝二姑,也显得格外亲切。 而陈玉楼却窝了一肚子气,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辈,怎么可能被一个江湖术士压了下去,下定决心,一定要做成这件事情,以做自己的登顶之资。 等着这事完了,就干一番大事业。 第三十章 兔子蹬魁首二受挫(叶宸风第一学徒加更) 就在陈玉楼带着卸岭之人联合罗老歪入住山神庙之时,山下老熊岭来了三个穿着打扮怪异的年轻人。 领头的一人可身材高大,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此人正是搬山魁首鹧鸪哨,此人本领高强,为人慷慨侠义,。 当今世上有‘搬山,卸岭’两位首领,其中卸岭的魁首就是陈玉楼,而这搬山的魁首就是这位鹧鸪哨了。 此人不但本领高强,而且为人慷慨侠义,在搬山凋零无人之时,出了这么一位豪杰,才将搬山的名头稳固了下来,并更上一层楼。 身边跟着一男一女,都是鹧鸪哨同宗的师弟师妹,女的善通百草百花的药性,道名‘花灵’,男的有色目血统,高鼻子大眼,一头卷发,不像是中土之人,道名‘老洋人’。 搬山道人道名并非道号,而是隐名和绰号,至于真名字,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两人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经验尚欠,但搬山之中已经没有其余帮手了,鹧鸪哨也就将他们带着,一来当个帮手,二来给二人增加一点经验。 鹧鸪哨正在探查一座汉王墓,忽然传来湘西瓶山有雮尘珠的消息,就带着两个师弟师妹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此时也正到了老熊岭。 三人打听清楚瓶山位置之后,而天色已经不早,而寨子里晚上又不留外人,虽说风餐露宿对于搬山道人来说是常事,但还是打听到山上还有一座山神庙,离着瓶山也不是太远,就准备去那借宿。 鹧鸪哨心急雮尘珠的消息,不想再耽搁时间,三人一合计就乘着夜色向山神庙赶去。 陈玉楼自持英雄过人,没想到这次出来还没到瓶山就受了挫折,心中很是不服气,但好在江汉珍好歹给他留了面子,只能将此事压在心里,一肚子闷气憋着看什么都难受。 此时就连红姑也跟蓝二姑在一起,一帮子大老爷们也不可能去安慰他,越发的不爽,看什么东西都觉得一肚子气,待在房子里闷得慌,到了晚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起床出了门在外面转悠,舒缓一下心情。 山中黑的出奇,但他陈玉楼可生了一双夜眼,外面的环境即使再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忽然一阵响动,一只走路一瘸一拐的山猫出现在他的眼前,看样子是后腿受了伤,偷偷摸摸摸的样子,陈玉楼觉得可疑,就跟了过去。 山猫腿受了伤,抓不到猎物,可能是饿极了,就来山神庙找点食物,若是它完好的时候,怎么可能被这事给困住,摸着夜色就摸到了鸡舍。 陈玉楼也知道这里是养鸡的,本来就一肚子气,此时见到山猫偷东西,顿时怒从心起,将一肚子火全给带了出来。 心道:“好啊,我正愁一肚子火没地儿泻呢,没想到你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然后抽出随身短刃,‘小神锋’摸了过去,他向来不喜欢用枪,只用这柄短刃防身。 说起这‘小神锋’可是大有来历,是当年皇上身边御用的宝刀,此时一出,寒光侵润,锋锐绝伦,只见刀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物。 鸡舍门口拴着的大兔子见到一只大山猫,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而且还在瑟瑟发抖,山猫看了一眼大兔子,犹豫着要不要扑上去,但最终觉得这兔子也不简单,此时它受了伤,还不一定收拾的了这兔子,还是吃点五彩鸡实在,就大摇大摆的向着鸡舍走了过去。 陈玉楼一看,这是要偷鸡啊,这么明目张胆,摸过去猛地一铺,大吼一声,‘小神锋’脱手而出,飞射向山猫。 山猫常年生活在山中,五感明锐,胡须一抖,一个前窜就躲了过去,好巧不巧的是‘小神锋’刚好剁在拴着兔子的铁链上,本就削铁如泥,竟然江铁链斩了开来。 山猫转头看了一眼陈玉楼,自顾的在鸡舍前,前爪一阵挥舞,就刨除一个洞来,摸进了鸡舍,进去偷鸡去了。 陈玉楼顿时有些恼怒,但接着鸡舍中仿佛炸开了锅一般,鸡叫声不绝,和猫的惨叫之声,然后就没了声息。 鸡叫声在夜里尤为明显,将山神庙里正睡觉的众人都吵了醒来,纷纷出去查看,来到鸡舍外面,就见到陈玉楼阴沉的站在鸡舍门口,面色很不好看。 乌大说道:“怎么了,陈当家的怎么跑这来了,我门可是说好的,这五彩鸡可是不能动的。” 花玛拐怒视一眼乌大,说道:“怎么说话呢。” 乌大说道:“这鸡可不是一般的鸡,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答应。” 说着还看向陈玉楼,陈玉楼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但也不好动手,就说道:“有没有事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耗子二姑看见鸡舍被破坏了些,心中焦急五彩鸡,就和乌大两人打着马灯进去查看,最后乌大提着一只硕大的山猫出来了。 山猫被叨的浑身是伤,但还没死,知道蓝二姑喜欢小动物,就交给了蓝二姑处理。 事情也就明了了,事情就是陈玉楼看见山猫追了过来,就准备抓山猫,只是山猫速度太快,他没抓住,山猫就抛开一个洞进了鸡舍,哪想鸡舍的鸡凶悍异常,见到山猫就开始进攻,本来山猫就饿得不行,哪能是无彩鸡的对手,进去就被五彩鸡给叨晕了。 乌大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陈当家的,是我乌大误会你了,我在这给您道歉。” “哼。” 陈玉楼冷哼一声,走过去抽出地剁在铁链上的小盛锋,就想离开这里,真是越待下去越窝火当着,看陈玉楼要离开,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突然趴在上的大兔子见拴着自己的铁链就要断了,连着的豁口也不多,它随意就能挣脱,顿时大喜,四周都被人围着,只有陈玉楼一人挡着他的去路。 知道这是自己逃脱唯一的机会,若是在慢了就会被发现,重新栓起来。 双腿用力往地上一蹬,窜到了陈玉楼跟前,不等众人反应,悬空跳起,斜着身子对着陈玉楼又是一蹬,劲道自是不小,陈玉楼被兔子蹬的直接飞了出去,幸亏昆仑离他不远,一把将她接着住。 而兔子蹬着陈玉楼借了力,飞出老远,落在地上动作不停,蹬蹬蹬一连串的跳跃,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兔子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面前。 众人看的傻了眼,纷纷看向陈玉楼,陈玉楼也心中万马奔腾,脸色羞怒难当,没想到先是被山猫耍了,然后再被大兔子给蹬了,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再也不见人。 耗子二姑惊呼一声:“大兔子跑了。” 这大兔子是她养的,没想到就这么跑了,一时有些心急,乌大劝说着不要着急,走过去一看铁链,看见上面的刀口,又想到陈玉楼刚才拔出刀的样子,说道:“陈当家的,你为何晚上不睡觉,将我们栓的大兔子的铁链给砍断,让大兔子跑了。” 卸岭众人都不再去看陈玉楼,有的是不以为意,有的是憋着笑意,陈玉楼心中也是郁闷的紧,没想到去抓山猫,竟然将他们的大兔子给无意中放跑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 蓝姑拽了拽耗子二姑的袖子,漏出一丝恳求之色,耗子二姑本就心软,再就是对大兔子很失望,没想到平时表现得温顺乖巧,关键时刻就逃跑,此时大兔子让她有点伤心。 心道,跑了就跑了,再加上红姑说情,也不准备追究此事。 就说道:“算了吧,不就是一只大兔子嘛,既然不想在咱们这待着,就随它去吧。” 陈玉楼听得怎么感觉都有些刺耳,扫视了一眼周围兄弟,觉得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让一直以来都心高气傲的他有些难以接受。 心中有气根本没出撒,有些赌气的说道:“不就是一只大兔子嘛,我去给你追回来。” 说着就身形飞快的向大兔子逃跑的方向追去,不管身后众人的呼喊,自顾的狂奔而去。 红姑有些担心的说道:“怎么办,大半夜的出去多危险,花玛拐,派兄弟们出去将他追回来。” 花玛拐也是担忧的紧,就组织人手,点上火把,开始进入山林,四处呼唤着魁首陈玉楼。 而乌大自是有种想仰天大笑的感觉,看着卸岭众人也就憋着回到了屋里,自个在被窝里笑去了。 耗子二姑看着手上的山猫也发现山猫后腿已经骨折,不像是被五彩鸡叨的,而是受伤好几天了,才明白这山猫腿瘦了伤,才跑到山神庙来找吃的,也觉得情有可原,就将山猫带回房间去救治了。 第三十一章 古狸碑遇妖三受挫 陈玉楼狂奔出去,心中郁闷的要死,心中羞愧,脸上火辣辣的热,本就不想见人,就找了这个由头狂奔了出去,免得尴尬。 狂奔出去果然好了许多,心情舒畅了,也不看路,一路连大兔子的影子都没看见,也不知道早跑到哪去了,最后跑的有点累了,才停下。 想他陈玉楼也不是平庸之辈,一天内两次都丢了脸面,发誓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不然卸岭的兄弟们怎么可能服他,他又怎么可能有脸坐这魁首之位。 就在山中慢悠悠的转悠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片墓地,忽然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中升起,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对劲。 抽出随声‘小神锋’,只见小神锋吞吐明暗,出现异常,就知道此地不对劲,小神锋本就是神物,可自行辨别邪气,又削铁如泥,才一直带在身边。 以他的眼光自是不差,就在墓地之中四处寻找着诡异源头。 忽然听到一整阴森恐怖的声音从身后传出,如破锣嗓子一般的嚎叫着,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十分骇人。 陈玉楼转过声去,忽然看到一个墓碑后面有动静,发出嘻嘻索索的声音,好像是在吃东西,十分诡异。 本就怒气在头上,在山神庙窝了一肚子火,跑出来又遇到这等阴森森的玩意,越想越是生气。 就对着石碑喊道:“谁在后面,出来。”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的诡异笑声,一声笑声过后,墓碑后散发出一阵雾气,妖气森森,不到片刻就将陈玉楼笼罩在其中,只见有个一身白衣,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太太,拄着两只树枝做成的拐,长着一个番瓜头,一脸不阴不阳的表情,就在墓碑后面站着死死盯着他看。 陈玉楼看了一眼老太太,只见老太太眼神如万年不化,幽深诡怖,好似自行旋转,但就是这么对视一眼,让他全身肌肉立刻陷入一种僵硬状态,目光再也移不开。 那瘦老天太双眼精光四射,全身干瘦,就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尸,除了皮就是骨头,看不出一点肉来,皮肤跟老树皮一样粗糙,半点血色都没有。 而身材奇短,包着两只脚,拄着拐杖站起来尚且不足三尺,脑袋上戴着一顶白疙瘩小帽,扣在番瓜头上显得有些滑稽,嘴里咬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场子,鼓着腮帮子正‘嘻嘻索索’嚼个带劲,不怀好意的看向陈玉楼。 陈玉楼头皮都好像被掀了一层,心中叫苦不迭:“妈呀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白天被那个装神弄鬼的术士施展了定身术,晚上又被兔子踹了一脚,好不容易出来缓解一下心情,又遇上这等怪物。” “就这毛鬼烂神的样子,绝对不是人,鬼知道是什么玩意,在这深山老林里碰到他,怕是今个要有麻烦了。” 虽然心里明白事情不妙,应该掉头就跑才对,但不知那老太太的眼睛是个什么鬼玩意儿,被那恶毒的眼睛一看,便会全身发麻,由内而外的不听使唤。 陈玉楼被她看了一眼,就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就剩下一双眼珠子还能咕噜咕噜的转着,只见老太太嚼着肠子,嘴角还挂着机缕血丝,歪着番瓜头看着地上的陈玉楼,忽然发出一阵阴恻恻的怪笑,拄着两根树枝拐杖向他走来。 陈玉楼被那白老太太看了一眼,中了摄魂术之后,顿时神魂犹如在天上飞,晕头转向,毛发森森,全身从尾椎一股凉气直上头顶,瘫倒在地后,除了眼珠子能转着,其余身体各部动也动不了。 看见白老太太过来,感觉有些尿急,暗道:‘完了,听说山岭中常有修炼邪法之人,取人心肝肠胃,摄取他人生命,以求长生不老,这白老太太恐怕活了好几百年了,八成是看我年轻力壮,生命强悍,要拿我修炼邪法,摄取寿元了。’ 又见着白老太太啃食肠胃,满脸奸邪之相,非妖即鬼,根本就不是人。 胡思乱想之际,猛然醒悟,他也是通晓方术之人,知道之际是中了‘圆光’之术,而且是圆光法中的摄魂之光,中国称为‘摄魂迷幻之法’,西方人称为‘催眠术’,两者叫法不同,实际上是一个道理。 两者都需要修炼才能施展,西方的必须要用冥想之法,而东方的就将此光炼成法术,凝神静气,在丹田之中观想幽谭深井,然后用眼神吐纳呼吸,修炼一道目光,可随意往返双目与丹田之中,半年即可成功。 用时将修炼出来的目光捕捉他人目光,将之带动过来,只要与之对视,就会被其控制行动,任人宰割,陈玉楼也知道这种方术,只是以往对这些都是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相信,如今遇到这种方术自然抓瞎,使劲浑身解数都逃脱不得。 这白老太太就是这老熊岭很出名的狸子精,被江汉珍修炼雷法时给伤了一只脚,又起了歹心准备伤害蓝二姑,又被护身雷符伤了另一只脚,心态早就崩了,这时候见了生人哪还有放过的道理。 白老太太拄着两根树枝,晃晃悠悠的走了陈玉楼身边,盯着陈玉楼嘿嘿一阵冷笑,嘶哑僵硬的笑声令人惊悚欲死。 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绷着喉咙发出一阵奇怪的‘嗬···嗬··’声,这是陈玉楼身体紧张过度,身体带动空气发出的最后挣扎。 心里明白,只要再等上片刻,心神就会逐渐变得模糊,任凭那白老太太将他开肠刨肚,活活生吃,想到这种惨状,真是万念俱灰。 心若死灰之下,也打算闭目等死没,可发现身体僵硬,连眼皮都动不了,心中暗道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被白老太太活吃了,大骂白老太太十八代祖宗,今日惨遭横死,恐怕连骨头渣都剩不下,唯有死后化作厉鬼前来报仇雪恨。 陈玉楼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被活吃了,但越用力身体越是不听使唤,忽然想到一个死中求活的法子,若是遇上‘鬼压床’,就咬破自己的舌尖,这情形与鬼压床有些相似,说不定能从摄魂术中挣脱出来。 可牙关僵硬,渐渐的感觉到麻痹之意遍布全身,想要有什么作为也是不可能了,心道:“罢了罢了,想我陈玉楼也算豪杰之辈,大业未成,就先不明不白的死来这古墓林子里···” 眼看着陈玉楼神志就要消失,就会被白老太太生吃活剥,可无巧不成书,也是陈玉楼气运深厚,命不该绝,古墓林突然发出一阵拨草折枝的响声,只听有人郎声念道: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日月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沧溟···” 随着《正气歌》的传出,好似从天地之间的传来,充满了浩然之气,遇到妖邪之气,犹如骄阳融雪,立即消散。 陈玉楼一听之下,立即感觉到全身一松,知觉竟然恢复几分,心中也清醒了,已明白这是遇到了高人,这条命算是捡了回来。 此时心中热泪盈眶,有种死里逃生的喜悦之感,不知是何人救了自己,想要开口,但身体还在僵硬之中,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拄着双拐的白老太太也被《正气歌》所震慑,脸上不停的变化,心中恼怒,这段时间就没好过一天,这到底是谁又来破坏我的好事。 就见荒草一分,走出两男一女,都做道士打扮,各自背着个大竹篓,也不知装的什么,各自背着一把苗家女子出门带的花伞,还在腰间系着花带,都是苗家女子的习俗,是用来防止蛇虫以及驱赶山鬼用的,三人偏偏还穿着道袍,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很是怪异。 这三人正是连夜上山赶往山神庙的鹧鸪哨师兄妹三人,也不知为何,跑到这古狸碑来了。 三人也不理睬躺在地上的陈玉楼,口中念念有词,将拄着双拐的白老太太围着中间,对着她撑开花伞,花伞之上镶嵌了专门破圆光一类法术的镜子,将白老太太一照,只见黑雾一闪,哪里还有什么老太太。 只见一条全身灰白秃斑的老狸子,人立而起,两只爪子还夹着两根树枝,两只后腿焦黑一片,凶狠的看着鹧鸪哨三人。 老狸子见来人也是懂得道术之人,知道大事不好,扔了树枝,身体伏地,前爪使劲一刨,借了力道就向花灵扑了过去,在半空中忽然一个转着,跳到残碑之上,又从断碑之上高高跳起,想要从老洋人头顶飞窜而逃。 窜势虽然很快,但鹧鸪哨动作更快,大喝一声,一招’倒挂金钩‘的样子踩到了半空中,招式行云流水,如倒着登天,一脚刚好将老狸子踢了个正着,老狸子正要逃走顿时被踢得直飞了出去,撞在石碑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骨骼列碎之声,当即骨筋折断,软耷耷的掉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陈玉楼看了个目瞪口呆,那领头道人一脚堪称凌厉,他也是识货之人,那一招倒挂金钩一般的招式,正是搬山道人用来踢‘僵尸’用的‘魁星踢斗’的道术,根本就不是什么招式,这山野道人怎么会,难道是··· 越想越觉得不对,余光一看,竟然是熟人,就想将头埋在草丛里装死,或者晕过去也行,接二连三的吃瘪,让他实在是有些羞于见人。 但无奈身体还动不了,就闭上了眼睛,就听那一脚踢死古狸子的道人走到身边来,抱拳道:“陈兄,别来无恙否,这大半夜的你躺在这荒山野岭做什么。” 第三十二章 万事具筹备上瓶山 陈玉楼脸色一红,原来这人正是他所熟悉的搬山道人鹧鸪哨,搬山道人一向行踪不定,世人传言‘搬山道人发掘古墓者,乃求不死仙药’,但不知真假,但他陈玉楼可不相信这一套,任谁见了金银财宝不会动心?也猜测这只是搬山道人放出来的噱头。 花灵神色好奇,没想到自家师兄还跟躺在这地上的人认识,就问道:“师兄,躺在地上的这人是谁。” 鹧鸪哨看到陈玉楼这一副羞愧难当而装死的样子,就笑着说道:“说起这位可不得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搬山魁首陈玉楼,是湘西响当当的一条豪杰。” 陈玉楼被这么一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不敢再睁眼看人,干脆闭上了眼睛不打算睁开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暗骂一声,到了现在还过来看自己的笑话,也不知道把我救起来的。 花灵一阵惊呼,搬山魁首可不是一般人,和他师兄鹧鸪哨齐名的魁首人物,手段肯定不差,只是这手段有些奇怪,还没想到陈玉楼这是中了法术,动不了,就问道:“那他躺在地上干什么,是在施展什么手段吗?不会是卸岭的秘法吧。” 鹧鸪哨听得嘴角直抽搐,旁边的老洋人看了一眼,鄙视的看着花灵说道:“他这哪是施展秘法,而是中了老狸子的法术,身体根本就动不了,若不是遇上我们,说不定就被那老狸子给害了。” 花灵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师兄,你看他对可怜,救救他吧。” 陈玉楼被说的羞愤欲死,只想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再也不想睁开眼睛,高傲的心气在这个时候已经所剩无几,也知道这种法术中了之后,只要过个一时半刻就会自动清醒,身体也能恢复自如。 心中暗道,‘你们还是赶紧走吧,让我静静的躺会’。 但花灵可不会放着一个活人躺在山林中不管,上前开始检查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只要急救的方法都试了一遍,任凭花灵怎么折腾,这陈玉楼就是‘醒不过来’。 而鹧鸪哨和老洋人经验丰富,早就看见了陈玉楼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人睡着有真有假,若全然不知,眼珠子是不会动弹的,但只要做梦或有心念活动,再就是陈玉楼这种装晕的,眼珠子会动弹的,看他眼珠子动的频率,就知道陈玉楼内心活动精彩至极。 两人都憋着笑看着花灵施展救人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想到的,几乎都施展了个遍,但陈玉楼就是不醒来。 花灵心急救人,说道:“师兄,你快想想办法,这卸岭魁首怎么还不醒来。” 一旁的老洋人呵呵一笑,说道:“要不拿针刺一下腋窝寸关这些疼痛穴位,说不定能在疼痛的刺激下醒过来也说不定。” 听到这个,陈玉楼只要觉得有些心酸,想他堂堂卸岭魁首,丢人竟然丢到搬山来了,心中对老洋人大骂不已,更是羞愤的不敢睁眼,打定主意,就是捅他两刀都不会睁开眼睛。 鹧鸪哨蹬了一眼老洋人,老洋人赶紧闭上嘴,这才说道:“花灵,算了吧,这地方有老狸子的气味,等闲猛兽不敢靠近,也算安全,这法术等到一时三刻,就会自动解除,我们还有事情,也就不再这耽搁了。” 花灵一阵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听师兄弟的话,指着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大狸子,问道:“师兄,那这只大狸子怎么办?” 她也懂药理药性,也知道这大狸子不知活了多少年,异常珍贵,拿回去说不定还有用,才就此一问。 老洋人开口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带走了,皮毛还算完好,剥了皮也能值几个大洋的。” 花灵哦了一声,就要去将大狸子捡起来,但鹧鸪哨看着陈玉楼这幅可怜样,也猜测这是陈玉楼的猎物,只是不知为何出了意外,被狸子给反制了,一时也不好意思拿走。 就说道:“狸子肉酸,难以食用,但骨骼可以入药,能治疗离魂失魂之症状,这是陈兄的猎物,咱们还是留给陈兄吧。” 老洋人这可急了,这怎么说也是一项收获,不服气的小声说道:“这明明是师兄你一脚踢死的,凭什么留给他。” 忽然感觉到有人看自己,抬头一看,就见鹧鸪哨对他使眼色,示意让他看看陈玉楼,老洋人也就明白过来,虽然不愿但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至于花灵自然是听鹧鸪哨的了,三人收拾东西,就乘着夜色离开了古狸碑,去寻找山神庙了。 而陈玉楼这才睁开眼睛,一副身无可恋的眼神,没想到一日之间尽然三次受挫,这次若不是鹧鸪哨刚好路过,就要交代在这里,此时只想静静的躺着,不想说话,不想任何事情。 鹧鸪哨三人找了大半夜,也没找到山神庙的所在,只能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将就过夜,准备明日天亮再来寻找山神庙,或者直接去瓶山也行。 而陈玉楼这一躺,就是整整大半夜,一直到天色初亮,又打起精神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准备回去就大干一场,找回失去的自信,何况,他还有大志向,有一番大事业要做。 四下一看,才发现一只硕大的狸子躺在地上,这正是鹧鸪哨踢死的那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将狸子留给了他,暗自对鹧鸪哨感激一声。 暗道:‘有了这只大狸子带回去交差,也可以挽回一些失去的颜面,不至于让人说他‘陈玉楼恼羞成怒半夜狂奔而逃,第二天又灰溜溜的回来了’,而有了这只比平常狸子大三倍的狸子,也算晚上出去一夜的战绩,不至于空手而回那么尴尬。’ 想他还有远大的理想,还有一番大事业要干,怎么可能被这个小挫折打垮,上前提着大狸子,自信满满的就朝着山神庙而去。 卸岭众人也是一夜没睡,找了大半夜也不见陈玉楼踪迹,只能回到山神庙等着,魁首失踪,失去了主心骨,也不知如何才好。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红姑才起来问花玛拐,说道:“魁首出去大半夜,你们找到了吗?” 花玛拐一脸失望的摇摇头,有些丧气的说道:“还没有,晚上天太黑,也看不见,我准备待会发动弟兄们今天继续找。” 心中又有些担忧,也知道山林中危险,但还是对陈玉楼信任,相信不会有事。 大清早的陈玉楼才背着一个大狸子晃晃悠悠的回到山神庙,也不停留,直接进了房间,就见一众兄弟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呵呵一笑说道:“这都怎么了,大清早的哭丧个脸。” 卸岭群盗抬头一看,无不惊喜,见陈玉楼平安无事,心中一下有了主心骨,纷纷上前询问。 陈玉楼挺直了腰板,将背上的大狸子摔到地上,有些得意的说道:“都是这东西,昨晚出去追大兔子,没找到大兔子,就遇上这妖怪,跟她斗了半夜法,总算将它给打回了原形。” 众人也是一惊,这么大的狸子可是头一回见,花玛拐赶紧上去查看,一看就吓了一跳,说道:“这狸子毛发坚硬,看起来好几百年来的道行了,恐怕离化成人形都不远了。” 陈玉楼嗤笑一声说道:“早就化成了人形,我见他时是一个三尺高的白老太太。” 花玛拐看着狸子说道:“这狸子皮毛都很完整,就是这两只后腿受了伤,好像被烧焦了,大当家的你是用火的吧。” 陈玉楼忽然想到白老太太拄着两只拐杖,也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早就受了伤,但也不能承认,否则别人会说他陈玉楼捡了别人打伤的妖物的便宜,只能恩恩呀呀的点点头,表示承认。 然后学着鹧鸪哨的话对花玛拐说道:“这狸子肉酸,难以食用,但骨骼可以入药,将它拿下去剥了吧。” “好咧,当家的。” 花玛拐应了一声就开始着手剥狸子皮,一模之下,大惊失色,全身骨骼皆碎,略带崇拜的说道:“魁首真是厉害,尽然连狸子的骨头都给打碎了。” 陈玉楼不知如何作答,但越说肯定越是有漏洞,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也不准备多说,然后伸展了一下腰肢,说道:“这一夜可把我累的不轻,我先去休息一下,大家今天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上瓶山。” 说完自顾的回到房间,休息去了,众人见着狸子都是一阵惊叹,无不觉得魁首的手段高明。 但红姑眼神闪烁,不知为何,此妖的形象跟蓝二姑说的一个妖怪有些相似,有些怀疑,就悄悄出了门,去问蓝二姑了。 陈玉楼安排之后,花玛拐先是跟罗老歪通了气,今日准备,明日去瓶山,罗老歪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自然是满口答应,而卸岭一种群盗也开始积极准备起来,各自的忙碌着。 山神庙中乌大也打听到了卸岭之人要准备进山,觉得江汉珍肯定有安排,就赶紧过去汇报。 江汉珍还是一如即让的修炼法术,在卸岭上山的那一刻吗,他感觉越发的急迫,总觉得法力不够用,还得加强一下,修炼是一刻也不停歇。 见到乌大来报,心中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能不能成就看接下来的手段了。” 只是疑惑,按照他的估计,鹧鸪哨也应该上山了,但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只能将此事放下。 对乌大说道:“既然卸岭的要上山,那我们也不能闲着。” 乌大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问道,“还请祖师吩咐。” 江汉珍看了乌大的样子,笑了一下,也不在意,说道:“卸岭初次去瓶山,肯定不了解瓶山情况,现陈玉楼心浮气躁的样子,贸然行动,弄不好会有人受伤,我们跟着救人就行。” 乌大疑惑不解,问道:“那我们为何不提醒一下陈玉楼,让他小心一些,也免得损兵折将。” 江汉珍差异的看了一眼乌大,说道:“今个你怎么变得这么好心了,按照以往,别人死活你可管都不会管的。” 乌大有些羞愧,不好意思的说道:“弟子昨儿跟一众卸岭之人也聊过,他们也都是劳苦出生,有家有口,若是折损在这,那一家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江汉珍点点头,赞扬的说道:“不错,有一颗慈悲之心,也不枉自称雷门弟。” 转而摇头说道:“我这次要做的也是这事,此时陈玉楼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根本不待见咱们山神庙,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这等守诚之言。” 乌大想想陈玉楼那样子,也觉的如此,说道:“那怎么办?” 江汉珍说道:“所以我们就准备好药物,道水,担架等东西,救治卸岭受伤的人,至于陈玉楼怎么安排,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去了也别吭声,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第三十三章 望瓶山魁首施绝技 江汉珍可是清楚的记得,原著之中盗取瓶山墓穴可是发生在差不多四年以后的事,那时候陈玉楼更是信心满满,自信心膨胀的厉害,最后不但没有获得多少利益,而且还死了不少人,将去瓶山的大部分人手都折了个干净,碰了一鼻子灰才退出瓶山。 而此时还没有积累到那个程度,比本来的进程提前了几年,陈玉楼等人的经验还有些不足,估计以他那种心高气傲的性格,这次折损的人手肯定也不少。 乌大有些疑惑,有些不明白江汉珍的意思,不知道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就问了一句。 “祖师,我们到底要不要帮陈玉楼他们,这光救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到底算不算帮。” 江汉珍看了一眼乌大,还算有点脑子也知道考虑问题了,就解释着说道:“我们是在做自己的事,而与其他人无关,最多是拉几个帮手,陈玉楼做的是搬山倒斗,而我们要做的是将龙脉回归天下,不管他们如何做,我们做好自己的就行。” 乌大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思维差点就跳进搬山倒斗之中,而山神庙之事江汉珍也与他说过一些,就是接触厌胜之法,恢复瓶山龙脉,放入天下,来结束乱世。 两者之间有根本性的区别,不能混为一谈,想明白之后,有些暗自责备,‘差点跟着陈玉楼去思考盗墓之事去了,却忘了自家之事,若不是祖师提醒,还真可能做出里外不分之事’。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祖师,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弟子肯定会按照祖师的计划来的。” “好。” 江汉珍一声叫好暗自点头,明白就好,就怕去了之后,被卸岭的人忽悠着去跟着解决盗墓问题,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墓穴中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被忽悠过去送了性命。 以乌大的本事肯定不是陈玉楼的对手,被忽悠上几句可能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希望乌大能够成为独当一面之人,而不是只会听话办事的人,瓶山之事开启,就意味着离去的时间近了,有一个独当一面之人,也能主持所留下的这份神将传承,不至于他离开之后,传承就断了。 江汉珍又嘱咐道:“将那几只五彩鸡也带上,瓶山毒虫甚多,让他们自行寻找捉食,以此为食,也可增加五彩鸡的潜力。” “好的祖师。” 江汉珍又说了几句,但都是大概,能不能做得完善就看乌大自己了,只要不乱了计划就成。 次日一大早,卸岭之人已经整装待发,罗老歪也调来他的‘工兵掘子营’,总共人数不下五百。 工兵掘子营是罗老歪为盗墓专门组成的一个队伍,挑选的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主,受过专门的训练,配有卸岭的各种器械,还分配不少骡马,用来负载炸药土炮石,或者是运输挖出来的珍宝。 手段不知如何,但装备却学了个有模有样。 众人就要准备势师出发,却发现江汉珍一身道装,风度翩翩,身后跟着乌大与刘老六还有蓝二姑三人,大包小包的带着,看样子也是要跟着上山。 陈玉楼看的眼皮子直跳,自打昨日,看见江汉珍就头皮发麻,而且江汉珍还对他说过,宝物分文不取,只做自己的事,至于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不取宝物,就什么都好说。 一旁的罗老歪却有些不乐意了,他可不愿意有人在中间横插一杠子,两家分宝变成三家,手指头转着一把手枪走了过来,对江汉珍杀气腾腾的说道:“我说这位,你不是不要财物吗?怎么看见我们这要取宝物就心热了?这大包小包的背着要干什么去?”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宝物我们的确没什么兴趣,上山有自己的事要做。” 罗老歪冷笑一声,就举枪指着江汉珍说道:“既然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就别跟着,小心我崩了你。” 乌大气势一凝,抽出柴刀就要动手,犹如雷霆就要爆发,吓得罗老歪眼皮直跳,暗暗的防备着乌大。 江汉珍对乌大摇了摇头,对着罗老歪说道:“我们只是上山救治一下卸岭受伤之人,没别的意思,还有就是龙脉之事,与你们所做的不一样,还请罗司令放心,我们不会插手你们做任何事情。” “哈哈哈。” 罗老歪见江汉珍不想跟自己动怒,而且被自己用枪指着都没跟自己起冲突,而且身边还有个凶人,让他有些忌惮。 这么一下也算占了一点上风,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诡异,顿时信心大起,也没那么忌惮了。 说道:“好好,那就多谢江先生给我跟陈当家的当个医疗兵了,我罗老歪佩服江先生高意,再此多谢了。” 但还是起了防备之心,深怕江汉珍从中使坏,说完就转身离去,不行待在江汉珍身边,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陈玉楼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没有说任何话,也乐得看罗老歪在江汉珍面前吃瘪,但看了半天都没发现江汉珍对罗老歪下手,不禁有些失望,又有些怀疑,是不是对自己施展了障眼法。 接着陈玉楼就开始出发前的演讲,口才流利,将盗墓给说的正气堂皇,慷慨激烈,听得罗老歪等人目瞪口呆,好生佩服。 接着就一挥手,大部队就开始向着瓶山进发,江汉珍自然也是带着身后三人跟在后面。 乌大刚才可是有些生气,说道:“祖师,那罗老歪太气人了,还拿枪指着您,您怎么拦着我,他离我们不远,我能保证在他开枪之前将他手剁了。” 江汉珍也知道乌大有这本事,乌大本来就习过拳脚,而在修炼了雷法之后,也学了几门争斗法术,有动若雷霆之势,五步之内,绝对能将罗老歪的手剁了。 但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就对乌大说道:“剁了之后呢?” “剁了之后····” 乌大刚想要说,但说不下去了,他也不是笨人,知道剁了之后的后果,那就是彻底跟罗老歪闹翻了,罗老歪虽然是个混人,剁了也就剁了,但他身后还有一支军队呢,后续的麻烦可是不小。 乌大低着头说道:“祖师,弟子明白了,弟子不会与这种人一般计较。” “你明白就好。” 江汉珍说了一句,就继续跟着赶路,至于罗老歪之事,他可不放在心上的,要杀罗老歪也就是一道掌心雷的事,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来瓶山又不是来杀人的,没必要做这些事情。 一行人从黎明出发,直到接近正午,红日高悬,才登上老熊岭后的一处危崖,这处古崖绝顶上杂草古树丛生,不远处一处宝瓶被群山环绕,虹光冲天,很是壮观,看着就让人惊叹连连。 陈玉楼也是感慨连连,说道:“此处环山抱穴,土色坚厚,地脉盘旋,有气吞万里的真龙之相,是一块贵不可言的宝地,此地还看不出墓穴的入口,还得下去看看。” “呵呵。” 罗老歪笑了一声,对陈玉楼说道:“陈当家的说这里有真龙之相,难道山神庙那道士说的是真的?” 然后对走进一点,小声说道:“要不把那个道士抓过来,让他给咱两也点个龙脉?做个真龙岂不是更好?” 陈玉楼嗤笑一声,摇头道:“真龙之说大都以讹传讹,都是历代江湖术士用来欺骗达官贵人的计量,算不得真。” 罗老歪有些失望,疑惑的问道:“那真龙之说就是假的了?” 这一问,陈玉楼是犹豫了起来,就这两天,不但被人施展了‘千金闸’之类的法术不能动弹,还被一只兔子精给踹了一脚,跑出去追兔子还见到一个变成三尺白老太太的狸子精,差点交代过去,被罗老歪这么一问,当即有些犹豫,也对自己以往的认识有些怀疑。 见陈玉楼不答,罗老歪也没继续问,呵呵一笑,说道:“那陈当家的,接下来着怎么办,都听你的。” 陈玉楼也不客气,当即意气风发,准备开始,说道:“待我先听听下面什么动静,咱们再做决定。” 言罢,也不耽搁,几人就走了到断崖边上,陈玉楼凝神静气,侧耳聆听,探查声音,只觉得下面空旷无际,是个地宫。 就对罗老歪说道:“罗兄弟,你朝下放两枪。” 罗老歪立即取出手枪,‘砰砰’两声打入崖底,随着枪响,片刻又从崖下传来一道道深幽回荡的回音之声,陈玉楼侧耳聆听,探查地底下的环境。 在不远处的乌大问道:“祖师,这陈魁首在做什么,听能听出什么东西。” 江汉珍说道:“他这是在听声音辨别地理环境呢,从声音的角度与长短,分辨底部的空间如何,才能决定如何下手,跟江湖上那些擅长撬门开锁的江湖的小毛贼用的技能差不多,都是通过内部反馈,辨别内部构造。” 说道这,不远处的红姑听到江汉珍说的话,杀气腾腾的蹬了江汉珍一眼,哼了一声然后又转过头去。 江汉珍见此有些尴尬,将这事给忘了,红姑出生‘月亮门’,月亮门擅长古彩戏法,机关盗术,而这撬门开锁正是他们的强项,也难怪红姑听了就不乐意了。 乌大憋着一脸笑意,说道:“还是祖师厉害,知道的真多。” 江汉珍不以为意的说道:“多看,少说,你看看陈当家的是怎么做事的,也多学着点,不然我离开之后你怎么将传承发扬光大。” 乌大对陈玉楼有些不以为意,鄙视的看着陈玉楼不屑的笑了一声。 但旁边的耗子二姑可听清楚了,问道:“祖师您要离开?” 乌大也才反应过来,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了,急切的说道:“祖师您不会真要离开吧,弟子哪做错了您打我骂我都行。” “庸俗至极。” 江汉珍骂了两人一句,接着说道:“我辈修道之人唯道独存,生生死死,聚散离合本就是常事,不要再做那小女儿状。” 看着两人眼睛微红,看来是真把自己当祖师了,有些不忍的轻声说道:“你们两人已经拜入雷门之中,我也为你们上表了仙籍文书,以后切莫怠慢修行,若是你们修道有成,还能再此相聚的。” 第三十四章 话离别搬山至瓶山 看两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江汉珍就赶紧将此打断,他见惯了生死,早就看的清楚的很,若是忽然离开,给他们打击也是不小,只有先通个气,让他两有个心理准备,但也不想见到他们哭哭啼啼的样子。 好聚好散本就常理,也没必要搞得那么庄重,就是他在身死之际,任凭子女们如何,都能有一副坦然的心态面对。 乌大听了心情稍好,但还是觉得有些憋得慌,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自从江汉珍出现,他也就有了主心骨,做事顺风顺水,每天都过得踏实,也活出了一个人样。 有啥事都是有人顶着,不用他考虑太多,只要做好自己,好好修炼就成,忽然听道江汉珍要离开的消息,总觉得心理难受的紧。 但看了江汉珍那份从容坚定的气质,也暗暗发誓,定要修炼出个所以然来,不能丢了雷道修行者的颜面,将此事放在心底,不再提起。 至于耗子二姑也是坚强,本来就是被人当成猪嫌狗不爱的人,四处苟且偷生,早就尝遍了人间冷暖,最后得乌大收留,才有一个安生之地,对生活早就失去了信心,抱着活一天算一天的心态。 也是江汉珍出现之后,将她收入雷门,踏上了修行道路,一颗心早就放在了修道之上,也能看的开凡俗之事。 虽然眼圈还是有些微红,只是神色越发的坚定。 江汉珍看着两人的神情动态,也是暗暗点头,心道,两人虽然资质一般,但心性着实不错,是个能成道的心态。 修仙了道,有些注重资质,有些注重心性,江汉珍一路走来,是最为看重心性的,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他所修炼,讲求先修心性,再修一两门护道之法,将心性锻炼的圆融,功德足够,自有天降道法传承。 他走的也就是这个路子,将心性放在首位,而乌大和耗子二姑的心性恰好是他最满意的地方。 雷法迅捷勇猛,挥手之间有万钧之力,不光可以祈晴祈雨,消灾解难,化煞求福,权衡天地。 但不要忘了这修炼的可是天地之间的雷霆,是也可以降妖除魔,伐神灭魔的,厉害者甚至可以毁天灭地,重新造自然。 杀伤力不可谓不强大,若是修炼雷法之人是个心术不正之辈,且不说这心术不正之人能不能修的成,但若是心性失控,走火入魔,那就是纯粹的灾难了,所以历来传授雷法,都是层层传授,谨慎传法。 两人也在这几个月成长不少,江汉珍也比较放心,觉得这次就是瓶山事情不成,找到能权衡天地阴阳的两个传承人也是赚了,想到此,紧张的心情也就放松下来,对瓶山之事也没那么担心了,惬意的看着卸岭一众在那施为。 陈玉楼探听这瓶山地下的空间构造,罗老歪在旁边开枪辅助,一会儿工夫,陈玉楼收了耳朵,站直了身子,说道:“刚才我用‘闻山辨龙’之法听了一下山谷地下,这里面空旷无底,又有数道回音,据我判断,其下至少有三个以上洞穴。” 罗老歪一愣,说道:“那咋整?” 搬山倒斗的都知道,进入墓穴之前,首先要找准入口,否则就是累死也是做无用功,尤其是像瓶山这种规格的墓穴,一开工就是好几个月,若是找错了,不但找不到墓穴,还会徒劳无功,出了力也讨不了好,成了南辕北辙之态。 所以才有搬山绝技这一套东西,如卸岭的辨别土色深浅,山峦草木长势的这些绝技,又辅助以风水秘术,才能辨别埋葬方位,准确的寻找到入口。 陈玉楼目光闪烁,这么大的墓穴也不敢妄加定论,地洞太多有些拿捏不准,这次又是他用做登顶之资的墓穴,非比寻常,一时之间也不敢下定论。 就谨慎说道:“历代元代墓穴,与中原有异,他们结合中原墓葬又吸取了西域的一些方法,向来都喜欢深埋大葬,瓶山以前又是历代炼丹之所,有可能墓葬就在下面,入口是否也在其中,还得派人下去探查一二。” 罗老歪一听下面有东西,眼睛就睁的明亮,有东西就意味着有宝贝,说道:“那还等什么,派人下去看看不就得了。” 陈玉楼点点头,气势一振,说道:“花玛拐,让兄弟们准备‘蜈蚣挂山梯’。” “是,魁首。” 花玛拐说完,就一声令下,卸岭群盗就取下背上的圆筒,在地上一组装,就是两节梯子,一人一节,然后开始组装,一节节的连起来,就从山下探了下去。 罗老歪看的目瞪口呆,心痒难耐,呵呵笑着说道:“陈大当家的,你这梯子挺别致的,尽然是这么组装的。” 陈玉楼呵呵一笑,有些自豪的说道:“我卸岭取宝,善于以力伏之,遇山开山,遇河搭桥,靠的就是此物。” 罗老歪看着眼热,不停的打量着卸岭的这攀岩神器,用处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准备妥当之后,陈玉楼就问道:“哪位兄弟愿意为此探一会路?” 一瘦一矮两个盗匪站了出来,说道:“属下愿意。” “好汉子。” 陈玉楼一看两人,称赞一句,说道:“原来是赛活猴,地里蹦两位兄弟,两位伸手不凡,这次瓶山打头阵的就是二位带的头,这次又是身先士卒,好样的,这次回去就在花玛拐身边听用吧。” 赛活猴和地里蹦顿时大喜,没想到自己两人被魁首记住了,本来就想表现自己,才接了这次活,为的不就是在魁首面前露脸吗,一朝得偿所愿,都是大喜。 干劲十足的说道:“属下定会竭尽全力,为魁首探明瓶山。” 约定好信号之后,二人就顺着蜈蚣挂山梯攀爬而下,手脚利索,一看就是此中好手。 陈玉楼正自信满满的欣赏着周围的风景,这时鹧鸪哨师兄妹三人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玉楼一眼就看的清楚,就想起那天晚上之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装模作样的就躲了开来。 罗老歪又看见来了三个道士,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一身道装的江汉珍,说道:“这又是你哪里找来的同行,还说不想要瓶山宝物,连人都叫来了,你以为我罗老歪好糊弄是吧。” 正在闭目养神买的江汉珍一看,三个道士打扮的人出现在人群中,正观察着瓶山风水,领头的身材高大,气度不凡,而其余两个青年一个一头金发大眼,另一个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心中明了。‘该来的都到齐了’。 罗老歪看江汉珍不理他,旁边还有个伸手不凡的乌大在侧,也不敢造次,就对三人喊道:“你们三个道士往哪瞅呢,别乱瞅了,你们道士的地盘都在这呢。” 三人正是从外地风尘仆仆赶到老熊岭,路过老狸碑救了陈玉楼的鹧鸪哨师兄妹三人,没有找到山神庙所在,不知怎么跑到瓶山来了。 三人被罗老歪一喊,就转头看了过来,就见江汉珍盘膝坐在一块大石头之上,乌大和耗子二姑一人一左一右犹如护法神将立在一边,刘老六自顾照看着行李,凶神恶煞一身将军服传得歪歪扭扭的罗老歪站在下面,就像是被审讯的恶鬼。 “噗嗤”。 花灵看见这幅场景却笑了出来,旁边的老洋人问道:“师妹,你笑什么呢?” 花灵说道:“你看那个凶横的军阀,像不像被抓住审讯的恶人。” “切。” 老洋人自是嗤之以鼻,说道:“又是个招摇撞骗的道士,有什么好看的,还没你师兄我长得帅。” 花灵自是对老洋人鄙视一眼。 但鹧鸪哨眼力可不差,江汉珍双手环抱与腹部,凝神静气,分明就是太极凝神之法,周身气势不凡,散发着一种玄妙的韵味,心中也是一惊,暗道:‘遇上行家了’。 听到老洋人的编排,就说道:“不可造次,这是真正的修行之人。” 老洋人自是不服气,鼻子一歪,说道:“我们不也穿着道袍,怎么没见哪个人成仙的,我看像个江湖骗子。” 鹧鸪哨瞪了老洋人一眼,老洋人不敢再说,但是还是不服气的歪着头。 鹧鸪哨叹息一声,说道:“修仙炼道的不是没有,只是常人难以遇到罢了,此人身体泰然安适,道韵之强,身藏雷霆之势,道行不低,我们去跟他打个招呼,不可对此人无理。” 花灵自是信服,但老洋人还是有些不服气,呵呵一笑说道:“那正好,这人不是修道高人吗,肯定会炼制仙丹,咱们也别找什么雮尘珠了,跟这道人求几粒不死仙丹,就不用这么奔波劳累了。” 此话一出,鹧鸪哨立马面色变得阴沉,寻找雮尘珠是他们一族几千年的使命,是压在身上的一个重担,几千年都没什么结果,就是他也对此产生了怀疑,老洋人也是不忍心他这么东奔西跑的劳累,几年来一直不离不弃,但这寻找雮尘珠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是一种生命的寄托。 老洋人这么提出来,让他有些伤心,怒道:“待会你罚站一炷香,好好反省一下。” “大师兄···” 花灵紧张的喊道,看样子要为老洋人求情,但被鹧鸪哨制止了,说道:“不用再劝了,寻找雮尘珠是我们族内解决诅咒的希望所在,容不得他这么编排。” 花灵看了一眼老洋人,做了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老洋人说道:“师妹,你不用再为我求情了,我看他是跟雮尘珠耗上了,别说罚一炷香,就是三炷香也行。” 鹧鸪哨瞪了一眼老洋人,说道:“那就三柱香。” 花灵扶额长叹,对两位师兄也是无语了,三人一起出来也有几年时间了,起初老洋人还自信满满的,几年之后,东奔西跑的什么结果都没有,对雮尘珠一事就产生了怀疑,每次怀疑,都会被鹧鸪哨给骂了回去,这不但没让老洋人平静下来,而且积攒了一肚子气,两人经常为这事争吵。 但结果都是老洋人被罚,消停上几天又开始有意无意的嘲讽鹧鸪哨,让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鹧鸪哨说完,也不理一脸不服气的老洋人,说道:“咱们过去打个招呼。” 花灵自然跟上,老洋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来。 第三十五章 探瓶山花灵问诅咒 罗老歪对瓶山已经志在必得,自然不愿意再多出一家来分宝物,看到三人过来,也不离开,就待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确定一下究竟是不是要掺和瓶山之事。 鹧鸪哨三人走过来,见了江汉珍就是一礼,说道:“在下搬山鹧鸪哨,见过道门前辈。” 江汉珍这才睁开眼睛看着饱经风霜的鹧鸪哨,神魂运转,发现鹧鸪哨也是修出神魂的鬼仙之人,但身体当中隐约的散发着一股幽邪气息,附之如蛆,挥之不去,仔细一看,是从血脉中散发出来的。 鹧鸪哨出自扎格拉玛族,这族都受到了诅咒,都活不过五十岁,而且能在血脉中传给后人。 被江汉珍一看,诅咒好似感觉到了威胁,蒸腾而起,就要扑过来,但被雷气一碰,就湮灭虚空,诅咒之气被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出来作怪。 江汉珍这下就放心了,暗道,雷气不愧是一切邪魅之气的克星,果然能克制搬山道人血脉中的邪气,只要能解决就行。 就对鹧鸪哨说道:“原来是搬山魁首鹧鸪哨,没想到你也来了。” 鹧鸪哨说道:“在下听闻此地有雮尘珠的传闻,又听说此地有人善解诅咒,不得不过来。” 世间传言,‘搬山道人发古墓者,乃求不死仙药’一旁的罗老歪这两天可没少听陈玉楼推崇搬山道人,没想到眨眼就来了。 此时也才听明白,这几人跟江汉珍不是一伙的,顿时就有些怒了,说着就要用枪指着鹧鸪哨,但哪想鹧鸪哨速度更快,比他先一步将枪口对准他的头,让他不敢异动。 这时罗老歪手下的手枪连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的举着枪口对准鹧鸪哨三人,一副就要开干的架势。 罗老歪的副官说道:“这道士,你快快放开我们大帅,不然由你好看。” 鹧鸪哨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兵,对罗老歪说道:“这位大帅,我搬山无意与你冲突,你还是让你的手下把枪放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用枪指着,让罗老歪觉得很没面子,但此时被制住了,看那帮手下的样子肯定也指望不上,陈玉楼不是经常提到搬山吗,让他来说说情,希望能言和罢手保住面子。 就大喊道:“陈大当家的,兄弟我被你说的搬山道人用枪指着,你也不来管管。” 本来准备装傻充楞的陈玉楼被这么一喊,自然也装不下去了,暗骂一声罗老歪就会找麻烦,只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先是对江汉珍抱拳一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江汉珍对陈玉楼点点头算是回礼,就见陈玉楼看着鹧鸪哨一行人,说道:“原来是鹧鸪哨兄弟来了,陈玉楼再此有礼了。” 接着说道:“罗兄弟让你的人把枪放下,这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搬山魁首,都是兄弟,何必动这么大的火呢。” 罗老歪是个人精,也知道僵持下去真不好处理,动手又打不过,听到陈玉楼如此之说,也就借着下了坡。 呵呵一笑,对着手下一群士兵说道:“都干什么,把枪都给老子放下,我们兄弟闹着玩,你们掺和个什么劲?该干嘛干嘛去。” 一众士兵纷纷将枪收起来,站到了一边。 陈玉楼也就对鹧鸪哨说道:“鹧鸪哨兄弟,你也把枪放下吧,都是自己人。” 罗老歪也笑着说道:“自己人,自己人。” 一旁的花灵总觉得陈玉楼看着眼熟,夜里天黑看的不甚清楚,此时仔细对比,才恍然大悟,指着陈玉楼说道:“你不是前天晚上在···” 鹧鸪哨一看不对,就赶紧打断花灵的话,说道:“在下鹧鸪哨,见过这位兄弟。” 罗老歪呵呵一笑,说道:“见过,见过,我叫罗老歪,以后叫我罗兄弟就成。” 陈玉楼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没被花灵给戳穿了,不然这么多手下面前,真的是面子上挂不住。 拉着鹧鸪哨对众人说道:“大家只知道卸岭倒斗凭借人多势众,又兼会用些炸药土炮千干器械为主,却不知天下英雄,当今世上除了那些个散盗毛贼,盗亦有道之辈尚存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三支,摸金盗墓用‘神’,卸岭盗墓用‘力’,而搬山盗墓用的却是‘术’,其机玄妙,神鬼莫测,大可搬山填海,小可飞渡针孔,幽乎千里,往来无碍,岂能无‘术’?” 接着拉着鹧鸪哨站到众人面前,介绍道:“这位就是江湖上传闻大名鼎鼎的卸岭魁首鹧鸪哨。” 众人也是一阵惊呼,感叹连连,纷纷上前见礼,鹧鸪哨虽然为人死板,但也架不住这等热情,也一一回礼相应。 陈玉楼偷看了一眼花灵,只见花灵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让他有些心虚,赶紧将视线挪开,发现也没人在意此事,才放下心来。 但不知做何感想,又偷看了江汉珍一眼,就见江汉珍很玩味的看着他,好似将他看了透彻,心中一突,暗道,恐怕这人也是知道那晚之事。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江汉珍都有点心虚,就走的稍远一点,若无其事的跟众人打趣说话。 江汉珍刚才觉得有趣,就看了一会,将这事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因为了解剧情,也看出来那晚是陈玉楼狂奔出去遇到了老狸子,中了法术之后被鹧鸪哨三人给救了。 鹧鸪哨本来还要跟江汉珍说话,无奈被一众盗匪缠着脱不开身,只能将此事先放一放。 而花灵却用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江汉珍,好奇之下,就上前问道:“我大师兄说你是得道高人,是不是真的?” “呵呵。” 江汉珍笑了一声,说道:“高人谈不上,也就一人高,也只是刚入了道门,离得道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花灵一愣,没想到这么个回答,又问道:“我二师兄说你们道门中人会炼制仙药,不知你可会?” 花灵有些渴望的看着江汉珍,她们搬山一脉一直以来都是为寻找不死仙药,寻找能解除诅咒的雮尘珠,每次都是希望而去,失望而回,担子都压在大师兄鹧鸪哨一人身上,每次见到师兄鹧鸪哨那副沧桑的面孔,心就隐隐作痛,只要有这方面的消息,不管真假,都要询问探查一番,遇到江汉珍也不例外。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炼丹之术我也没学过,不会。” 花灵有些失望,但还是想到他们一族的诅咒,都是活不过五十就夭折,想到道门中人都有其特的手段,说不定有方法,就问道:“你会解诅咒吗?” 此事她已经问过无数遍了,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问解诅咒的方法,而且还会记下来,一一实验,但没有一个是对他们有用的,但她没有失望,还是一如既往的收集。 江汉珍看着远处的瓶山,思维回到数年之前,年轻时候遇到一个命理高手,也一时兴趣,算了一挂,那时年轻气盛,却不相信那一套东西,但将算命的结果记了下来,但这一记,就犹如一个魔咒一般,什么事都是按照这个推算结果来的,当初自然是不相信,但后来所发生的都得到了验证,让他不得不信。 也萌生了改变命运的办法,拜入道门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后拜入道门,只修炼一法,修善积德,三年之后,命运真的就拐了个弯··· 这时花灵看着焦急,问道:“你不会也没关系的,我已经问过好多道门之人了,说我们这种诅咒根本没办法,除非有天地伟力来改变。” 江汉珍被唤醒,看着花灵一副失望的样子,说道:“这个我倒是会一点。” “什么?” 花灵有些喜悦的难以置信,虽然每次都不管用,但也每次都喜悦,问道:“你真的会?能不能教我,你需要什么东西,我跟你换。” 江汉珍说道:“我需要的东西我已经看到了,一颗心而已,我已经就看到了。” 花灵有些奇怪,不知道江汉珍说的什么意思,就见江汉珍对身边的那位面相怪异,身材高挑蓝,但自由一番大家气度的的苗家女子说道:“蓝二姑,待会将《十字天经》传与花灵姑娘,心咒,观想法也一并传予。” 蓝二姑自然应允,对江汉珍一礼说道:“是,祖师。” 言罢就上前拉着花灵到僻静的地方传授经文去了,花灵对江汉珍的那句话前思后想,就是想不明白,但能到到一个破解诅咒的方法,也就不在纠结在此,安心的听蓝二姑传授修炼经文的诀窍之处。 江汉珍刚才观察过鹧鸪哨身上的诅咒,是藏在血脉中的,灵性极强,但一遇到雷气就会湮灭,龟缩不出,这说明雷法是可以解决诅咒的,只要让其修炼雷霆,用雷霆之力洗练血脉,就会将其化解,即使修炼之人一只不得窍门,也可以压制诅咒。 不远处的红姑看着眼热,跟蓝二姑也相熟几日,也听说过一些神奇的法术,听闻这经文是江汉珍最开始修行的,现在更是奉为入门根本经典,一时也不好意思开口,看见这么轻易就传给了花灵,目光闪烁,想着是不是跟蓝二姑探探口风。 此时一道信号到从崖下飞出,炸出一阵烟花,卸岭众人大喜,知道这是下面发现了东西。 陈玉楼大喜,拿出魁首的气势,说道:“赛活猴和地里蹦两位兄弟已经传来消息,下面盘子稳,我们先下去看看。” 罗老歪自是心急,说道:“陈大当家的,要怎么你安排就行,我罗老歪是绝对服从。” 陈玉楼也不客其,就说道,我带些兄弟们先下去,若是开稳了,你们再下来。 说完就点齐了人马,身先士卒的开始踩着蜈蚣挂山梯往崖下爬取,意气风发,舍我其谁。 第三十六章 大局开山下安新居 见到卸岭一众已经攀崖下山而去,罗老歪身边的副官总觉得有些不妥,将罗老歪拉到一遍,悄悄的说了一句。 “大帅,这次探崖只有卸岭的下去,我们站着一边看着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毕竟是我们两家合作,万一在下面发现什么值钱的宝贝,被卸岭的人贪墨了怎么办?” 罗老歪不在意的说道:“我相信陈大当家的,没事。” 副官目光闪烁,说道:“大帅,陈大当家的人品这是没的说,大家都服气,但一样米养百样人,他手下的人可不一定有他的人品,大帅不得不防。” 罗老歪这么一想,觉得也对,就问道:“那咋整?” 副官这才建议说道:“要不我们也派人下去盯着点,为大帅看护财产。” 罗老歪一拍腿说道:“妥,就这么办。” 想了一下,接着看着副官,觉得合适,说道:”那你就下去给我盯着点,做好了重重有赏。” 说完还拍了拍副官的肩膀,副官心中一片冰凉,那悬崖不知道有多深,站在上面就感觉往下吸,他建议可不是想自己下去的,那悬崖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的,一不小心摔下去哪还有命在,本想拒绝,但看见罗老歪凶狠的看着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答应,跟着卸岭一众攀着蜈蚣挂山梯颤颤巍巍的下了崖。 一切都已经开始,鹧鸪哨也想看看下面的情景,传闻中有雮尘珠,其实以搬山道人的习惯,只要是墓穴,都得进去看看,招呼了老洋人,挂上窜天锁,让花灵在上面看着,两人也顺着窜天锁下了崖。 江汉珍看着已经开始了,瓶山之中阴气厚重,又有残留的药性在其中,自元朝之后就没人打理,自然毒虫蜃气无处不在,他对陈玉楼这次探崖并不看好,从原著中知道,这次就死了不少人,若不是身边的一个壮汉昆仑,就连他都差点折在里面。 但此时说话,陈玉楼不一定会听,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不打击上几次是不会舒坦的,对此江汉珍也只能看着,只能尽量减少陈玉楼所折损的人手了,像原著一般,就是将瓶山给整塌了也没解决龙脉问题。 毕竟江汉珍要做的这事可不是小事情,也非一人之功,放眼湘西境内,只有陈玉楼有这这实力参与这事,也只有让陈玉楼性格消停点,再与他说此事,也能当个助力,是一个双赢的局面,现在他还在春风得意之中,根本听不进去。 江汉珍也不闲着,对乌大说道:“收拾东西,咱们下山找地方先住下。” 乌大疑惑,说道:“那我们今晚不回山神庙了?” 江汉珍摇头说道:“不回去了,此事也非一日之功,咱们在下面先准备一下,清理一下周围的毒虫,顺便培养一下五彩鸡,以后有大用。” “好的,祖师。” 乌大也知道江汉珍说话都有用意,而且不会跟他明说,有些时候甚至晦涩难懂,但事后一看,让他都有些怀疑江汉珍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边绞尽脑汁的猜测着,一边招呼耗子二姑和刘老六,收拾好东西,几人就绕着下山而去。 卸岭众人都看的差异,但也没上前去问,罗老歪看见,走过来呵呵笑着说道:“大包小包的背着,这是干啥去。” 乌大斜眼看着罗老歪说道:“去干啥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罗老歪也不气恼,看着江汉珍一行人,说道:“看你们都是一群老弱妇孺,山中乱跑着实让人不放心,要不我派两人送送你们,不然被山里的野兽给啃了就有点不妙了。” 说完还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几人,乌大冷哼一声,说道:“这就不劳动罗司令费心了,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然后悄悄地对罗老歪说道:“听祖师说着下面有修成内丹的妖怪,小心妖怪从崖底悄悄的跑上来将你拽下去。” 罗老歪心里一惊赶紧看了一下悬崖边上,刚开始也感觉没什么,但被乌大这么一说,就有些不好了,总感觉崖地下有什么怪物一般。 心中恼怒,拔出腰间的德国造,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嘿嘿笑着说道:“神仙难逃一溜烟,我这次可带了不少,就是神仙来了,给他这么两排都得上天,别说什么妖怪了,只要它敢来,老子定叫他有来无回。” 说完还拿着用枪口在几人身上晃荡着,威胁之意很是明显。 乌大只是轻蔑的一笑,转身追着已经走远的江汉珍跑了过去,江汉珍懒得理会罗老歪,听了两句觉得无趣就自顾的看着风景,一边循着下山的路而去。 等到一行人走远,罗老歪才骂了几句,但不知怎么回事,走起路来感觉脚脖子凉飕飕的,好像有东西要抓他脚腕一样,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山崖,往距离悬崖稍远的地方走了一些,方才感觉好了许多。 瓶山周围,山峦起伏,草木丛生,几百年的荒废长得越发茂盛,几人也走的也不慢,等到下山,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乌大一直在前面开路,将几人带到了一处山洞中,山洞被草木遮掩,难以发现,就挨着瓶山,这也是上次跟乌大来就看好的地方,江汉珍自知所做之事,无意中发现这个山洞就记了下来,当初乌大感觉有些奇怪,但此时想起,才发现江汉珍做事自有深意,果然用上了。 江汉珍看着山洞说道:“此地挨着瓶山,瓶山又是个养虫之地,这里难免会有毒虫居住,放五彩鸡进去,捉食洞中虫蝎,再清理洞穴。” 几人闻言,自是不慢,打开竹筐,咕咕一阵叫声之后,就见五彩鸡接二连三的从竹筐中飞了出来,一群身披五彩羽毛,身材壮实,气宇轩昂的五彩鸡飞了出来,公鸡各自头顶一只大红冠子,如同一团火焰在空中飘扬,挥动着翅膀在空中低飞,不事的借力一跃。 母鸡自是奇特,身材微胖,双翅稍短,但双爪粗壮有力,扑扇这翅膀四处的看着,一双眼睛灵动异常,闻到毒虫的味道,争先恐后的向洞内扑去,好似深怕慢了一步。 一数之下,不多不少,刚好十只,或飞或跑,好不欢快。 这些正是江汉珍从神将给的那些杂术之中找出的方法,交给乌大和蓝二姑培育的五彩神鸡,用了密药神咒之后,鸡仔自然进化,百只活了十只,也是时间仓促,还不到火候,但比一般的鸡要厉害的多,对付瓶山地宫中的那只蜈蚣精有点不够看,但对付一般的毒虫却是够用。 此时带出来的一个目的就是清理瓶山毒物,也可以用来培养五彩神鸡,就全部带了出来,鸡群一进山洞,就开始四处活动,不时的鸣叫两声,那些个毒物就被吓得四处逃窜,洞内岩壁上的蜈蚣自有公鸡飞上去捉食,一下就将毒虫从岩壁的上啄个半死,接着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而地下的毒虫自由母鸡寻找,挥动着两只粗壮有力的大爪子,几下就能刨出一只,然后叨上两下,就将毒虫给叨死,啄起毒虫抖上两下,将尘土抖掉,吞了下去,吃到欢快之处,还不忘记愉快的欢叫两声。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将洞内的毒虫啄食了个干净,就是没被吃了的毒虫,也吓得不知逃哪里去了,五彩鸡还有些不满足,犹意未尽之下三三两两的出了山洞,自顾的在树丛中寻找起来。 一个个气宇轩昂,吃了毒虫之后越发的精神。 一旁的刘老六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五彩神鸡他是听说过的,也看过几眼,只是感觉好看,但不知其手段如何。 平时乌大将这些五彩鸡宝贝的紧,就是想看一眼还得看他心情,所以一直没见过五彩神鸡捕食,方才见到,也被五彩神鸡的厉害给惊到了。 乌大看着刘老六这幅样子,自是得意的一笑,说道:“算你小子运气好,见了祖师培育的这神鸡也算开了眼界,以后好好表现,若是你能入了祖师的法眼,等下一代鸡仔出生送你两只也是无妨。” “真的?” 刘老六真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见了此五彩神鸡的威力,早就眼馋的紧,听到乌大所说,就渴望的看着江汉珍。 其实刘老六的事情乌大也跟江汉珍说过,刘老六的几个兄长虽然是土夫子出生,但刘老六年龄还小,几个兄长也没让他参与,这次出来贩卖腥货,也是带他来见见世面,没想到就此差点遭了劫难。 本来乌大就当刘老六是个苦力,但不想这刘老六干活踏实,做事勤快,为人激谨,心性也是不错,却入了乌大的眼,就有了传承的心思。 而恰好刘老六也有向道之心,而且头脑灵活,明白了乌大的意思,两人一拍即合,相处的也算融洽,乌大也就将此事汇报江汉珍。 江汉珍当然不会在意,让他自行处理就行,经过刘老大的同意,这刘老六就被乌大记在雷道门下,传了基础法门,观察以后表现。 也知雷道修行艰难无比,经常会处理一些妖邪之事,怎可无护道之物,就决定以后将一些灵物赐予入门弟子,当做灵宠,为雷道弟子修行而保驾护航,这五彩神鸡专克妖邪,擅长争斗,充当护法最适合不过了。 乌大的这个想法江汉珍也夸了几句,也就将此事定了下来。 看着一脸渴望神情的刘老六,江汉珍点点头,说道:“若是你心性过关,乌大自会为你上表天书,将你名录登记在雷霆都司,五彩神鸡也会一并赐下,做你修行护法,若是你得了此物,定要善待与此。” 刘老六当即拜道:“多谢祖师,弟子定不忘师门教诲,修善养道,权衡阴阳。” 江汉珍点点头,算是应了,接着说道:“五彩神鸡就让他们自行觅食,我们进去收拾收拾,今晚就在这安身。” 乌大赶紧说道:“怎可劳烦祖师,有我们就成了。” 说着就对刘老六使了个眼色,刘老六自是不慢,很快的取出除尘避晦之物就进了山洞,乌大还堵在洞口,指挥着刘老六和蓝二姑在里面忙活,不时的还看江汉珍一眼,深怕江汉珍也跑进洞内帮忙一般。 江汉珍也不认人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一直以来做事都是亲力亲为,自力更生。 就是年老之际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到死也没见别人喂过一口饭,倒过一杯水,为自己做过什么。 此时被人这么尊着,也是心里一暖,见惯了生生死死,悲欢离合,早就将一颗心全放在了修道之上,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修道,能为别人带来希望,带来曙光,才得到此等待遇。 此时看着瓶山上光芒璀璨,夕阳的余晖照着山峦,越发的云雾缭绕,充满的仙意,一颗向道之心越发的坚定,神魂活泼,带动着身体雷气在体内循环着,锤炼着身体。 灵魂的感悟,心境也跟着有所提升,此时才觉得自己像个修道之人,像个真正的道士。 “人行大道,号为道士,身心顺理,唯道是从,从道为士,故称道士。” 第三十七章 鹧鸪哨欲借五彩鸡 瓶山之下一副和谐融洽的福地之相,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安然自得,雷气将四周的阴邪之气驱逐了个干净,又有五彩神鸡捉食毒虫,蓝二姑将清静水在洞里洞外的撒了一遍又一遍,乌大与刘老六自然是制作栅栏,开辟空地,打造桌椅板凳。 随着夕阳的余晖带来的霞光,一个小型的洞府就这样建成了,齐心协力之下,倒也有那一丝隐修之地的气象。 正当江汉珍欣赏着大自然的造化,鹧鸪哨三人不知从哪找到了这里,分开密林,出现在山洞前的空地上。 鹧鸪哨和老洋人一副灰败之气,后面跟着傻愣愣的花灵,风尘仆仆的寻了过来,江汉珍老远就察觉到三人来了,就知道这次探索瓶山看来是失败了,而且损失惨重。 三人一出来,就看见一个幽静的仙家洞府进入眼帘,山洞两旁树木对称,前面还有一片石块铺成的空地,自有一张桌椅与几个板凳,陈设虽然简单,但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望上一眼,都觉得内心有些许平静,鹧鸪哨连连惊叹,就连喜欢抬杠的老洋人也平静了下来,感受着环境带来的心安,花灵自是欢喜,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正在忙碌的乌大看见三人,打招呼问道:“你们不是搬山道人吗?怎么找这来了。” 鹧鸪哨对乌大意礼,说道:“山上之时因为脱不开身,没来的及跟道门前辈见礼,此时腾出空来,就想拜见一下前辈,还望乌道友代为通传。” “这么客气?” 乌大疑惑这看着鹧鸪哨三人,眼睛来回在三人身上打量着,总觉得有些奇怪,堂堂搬山魁首,对人客气,也不至于对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客气吧,虽然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 “祖师说了,你们搬山的来此寻他,就自行过去,他早就在那等着。” 说着乌大就示意了一下,鹧鸪哨看了过去,就见江汉珍站在一块巨石之上看着瓶山,身形坚定,如本来就存在一般,很是和谐。 鹧鸪哨自是感觉松了一口气,也深感江汉珍的筹测之术高深,竟然能提前知道自己到来,并且还安排好了,对乌大说道:“多谢乌道友。” 转而对着身后的老洋人和华灵说道:“你们两在这山洞附近待着,不可跑远,我去见见江前辈。” 花灵和老洋人自是应是,很是听话,鹧鸪哨差异的看了一眼老洋人,有些奇怪这次怎么没跟他抬杠,最近也许是累了,这老洋人有事没事的就跟自己抬杠,整个一杠精,花灵乖巧听话他能理解,但老洋人出奇的没有抬杠,就让他很诧异了,从头到脚的打量了老洋人,只见老洋人却心神平静的看着此处山洞的环境,神情安逸。 鹧鸪哨心中也暗暗自责,也知是自己心里着急,一直东奔西跑的在寻找雮尘珠,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长期这么下去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让师弟师妹修养精神这事本该是他做的,没想到却在这得到了短暂的心灵放松,内心的越发的自责,没有照顾好师弟师妹。 随即又想到族人的诅咒,将这种念头压下心头,对乌大一礼,转身向江汉珍的所在之地走去。 沿着山道走到了巨石下面,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搬山鹧鸪哨见过道门前辈。” 江汉珍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沧桑的鹧鸪哨,笑着说道:“我也是个初学之辈,不用这么客气。” 鹧鸪哨摇了摇头,说道:“前辈不用谦虚,在下也看过一些个仙道杂文,前辈的气象正符合得道之人,对我来说是难得一见的仙道高真。” 江汉珍心下疑惑,不知这鹧鸪哨怎么看的,虽然自己算不上什么仙道有成之辈,但也入了修行大门,有些好奇,就疑惑的说道:“没想到你们搬山传承中还有此等技艺,单凭气质也很难判断一个人吧。” 鹧鸪哨摇头说道:“晚辈非是用气质判断,而是看了前辈的瞳孔。” 江汉珍一愣,也觉得诧异,就见鹧鸪哨解释着说道:“前辈碧眼方瞳,犹如晴空万里,此乃精神饱满,而且所到之处,邪气皆散,此为脱胎换骨之相,道家有言,‘碧眼方瞳是神仙’,晚辈结合这洞府不凡的气象,才敢确定前辈是已经脱胎换骨的有道高真。“ “哈哈哈。” 江汉珍大笑一声,又摇了摇头,他自己清楚,修炼也只是入门,但脱胎换骨却是真的,在雷霆都司转生的天人之体,鹧鸪哨此时能看出来,也觉得不能小视了天下人,也有一种吾道不孤的喜悦。 对鹧鸪哨说道:“鹧鸪哨道友见识却是不凡,听闻搬山道人是摸金倒斗的一大流派,今日一见,方知才是传言,搬山道人也是同道中人。” 鹧鸪哨连道惭愧,说道:“我搬山传承至今,早就缺失了许多传承,也是因为族中身中诅咒,几千年来才不得不四处寻找墓穴,不为金银宝物,只求不死仙药,才被认为是摸金倒斗之人,鹧鸪哨惭愧。” 江汉珍摇摇头,也结合着搬山道人的手段,都是以术著称,大多为仙道手段,而且传承之中也是出自道门,也深感大道深远,无奇不有。 看着鹧鸪哨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道:“鹧鸪哨道友是否有事?若是有事还请开口,若是可以也不会吝啬。” 鹧鸪哨一声惭愧,说道:“前辈也知午时我与卸岭魁首陈玉楼下崖探墓,下去之后也发现了地宫。” 江汉珍随口说道:“这不是很好吗?” 鹧鸪哨摇摇头,说道:“哪想到了地宫才发现下面有毒物存在,是一种比平常所见要大不少的蜈蚣,一时不小心卸岭的人手差不多都折损在了里面,就连陈玉楼都差点栽了,我们只能退了回来,另寻克制毒物之法,所以才不得不厚颜求前辈一回。” 江汉珍暗道一声,这是看上五彩神鸡了,但也没说出来,就问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毒物常年吸取瓶山之中的丹气药性,生的奇毒无比,就是我被咬伤一口,就是不死估计也不好受。” 鹧鸪哨说道:“非是劳烦前辈出手,而是我听闻前辈有十只五彩神鸡,个个神俊异常,转克各种奇毒之物,所以···” 犹豫了一下,有硬着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想借前辈的五彩神鸡一用,来克制瓶山毒物,就像借几只克制此毒物,前辈放心,克制了蜈蚣之后,定会完整奉还,我搬山一脉感激不尽。” 江汉珍看着鹧鸪哨一副坚定的神色,带着一种倔强和执着,也是叹息一声,默默思索着,五彩神鸡虽然不凡,但对付下面的异物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因为知道瓶山地宫中是个什么情况,大大小小的蜈蚣随处可见,人只要被咬到,就立时化为浓水,五彩神鸡还不到火候,对付一般的也行,但还有一只修出内丹的蜈蚣精在其中,这东西修炼了不下五百年,虽然只凭借一些本能和蛮力,但也不是五彩神鸡能对付的了的,就是十只加在一起也不够看。 也知道鹧鸪哨这人的执着之心,不达到目是不会罢休的,心中暗探一声,说道:“可以,待会我会去跟乌大说的,你们师兄妹也劳累许久,今晚就在此地好好休息一晚上,待明日一早,需要几只就带走几只,能不能降服瓶山,就看你的手段了。” 鹧鸪哨本就不好意思,听到江汉珍要留他们一晚上,本来要拒绝的,但一想到老洋人和花灵一到这个地方的那种安逸神情,坚硬的心又软了下来。 点头答应了下来,说道:“多谢前辈,晚辈定不会让五彩神鸡出什么差池,用完之后会完好无损的送回前辈手中。” 江汉珍点点头,挥手让鹧鸪哨退去,并让他把乌大叫过来,鹧鸪哨见江汉珍叫乌大,也就放心下来,知道这事成了,长期奔波劳累的心也有些许放松。 看着鹧鸪哨步伐坚定的离去,江汉珍暗自叹息一声,‘这五彩神鸡定是有去无回了’,乌大过来,一路都有些奇怪,不知为何鹧鸪哨对他越发的礼遇有加,心中疑惑,就上前说道:“祖师,您找我。”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今晚亥时准备雷坛,子时上表天书,奏请雷霆都司,新收数名弟子,录入仙籍。” 想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那弟子刘老六,今晚也一并将他录入名册之中,你待会就准备上表文书,香火灵符,子时我亲自作法,你在旁边认真学习,以后若是有德行具足之人,就得靠你自己来做此事了。” 乌大自是不敢怠慢,说道:“是,祖师。” 上表文书乌大也是知道的,就是下界之中的一些大事,都需要上奏门庭,但门派前辈大都是仙道高真,不在此界,就需要开坛作法,将事情呈递上去,经师门同意,方可行事。 上表录入仙籍之事也是如此,只要录入仙籍,就算在仙道之中挂了名,若今生修道不成,死后不入地府,而是去泰山府报道,评定功过,若无大错,再交由门派,这事对修仙之人也算一件大事。 乌大有些疑惑,问道:“祖师,难道那几个搬山道人愿意如我雷门,这是为他们上表文书?”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非是他们,而是那十只五彩神鸡。” 乌大一惊,说道:“祖师,它们也能成?” 江汉珍笑着说道:“他们怎么不成了,凡有九窍的灵性生命皆可入道,它们虽然是异类,但也在此中,为我雷门出力不小,有破除邪晦之功,又有司辰朝阳之德,此是功德,如此之物,怎么不能收入门中?” 乌大一想也是,说道:“祖师说的是,弟子明白了。” 但还是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脸上漏出一些隐约的担忧之色,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第三十八章 表文出虹光至雷府 江汉珍看着乌大这样子,也知他或许猜出了什么,就将鹧鸪哨所求之事说了出来。 乌大恍然大悟,说道:“好一个搬山道人鹧鸪哨,怪不得一来就神情不对劲的大献殷情,原来是有所图谋,弄了半天原来是惦记着我们的五彩神鸡。“ 接着有些心急的说道:“祖师您说过,那下面根本就不是他们所寻找的墓穴,而是历代炼丹所造的地宫,还有修出内丹的毒虫在其中,那借去的五彩神鸡岂能活着?他鹧鸪哨又拿什么来还?若是这次将五彩神鸡借给他,找不到真正的墓穴,下次又遇到问题又来借东西怎么办。” 这些五彩神鸡都是乌大从山下带来的鸡仔,耗费大量精力,精心培养而成的,一步一步看着他们长大,又一点一点看着他们蜕变成这五彩斑斓的神鸡,其中有数次晚上都是乌大亲自守在鸡舍旁边的,早就与这些五彩神鸡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此时江汉珍已经言明,这些个五彩神鸡很可能有去无回,乌大也是第一次在江汉珍面前抱怨了几句,但也不会违背江汉珍的意思,越说觉得越不好受,甚至有些委屈,袖子往上一撸,蹲在地上嘀咕着鹧鸪哨太自私。 江汉珍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当初培育五彩神鸡就是用来解决瓶山毒物的,但没想到乌大对这些五彩神鸡感情这么深,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毕竟这是自己主导之下培育出来的,算是雷道门下的灵物,这么牺牲也是有些不值得,才做出上表天书的决定。 就对乌大说道:“你也不用焦急,我今夜在上表文书只时,都会为它们做护身雷符,只要交代鹧鸪哨他们,雷符触动,就不可再动用五彩神鸡,想来也能平安归来。” 乌大气归气,但江汉珍已经做出决定,他还是坚决执行,心情稍好,起身说道:“多谢祖师为它们着想,弟子代它们谢过祖师,我这就去准备开坛事宜。” 江汉珍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看着乌大还是有些不舍的样子,但神情闪烁,不知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江汉珍也没多想,就由他去准备。 而江汉珍心中暗自思量着瓶山之事,瓶山龙脉若要勃发,就必须解决几个问题,此时随着卸岭搬山的行动,对此也越发的明了。 地宫中的毒物这是首要问题,然后还有地宫中用作祭祀的无数冤魂,这些都是元人所屠杀的洞民,被镇压在此地无数年不得脱身,怨气早就积累到了一定程度,若是随着龙脉释放于天下,那就是大灾难了,最后一件事就是打开阵眼,接通地脉。 但最后还有一只僵尸王在其中,此物不得不除,这三件事做成才算完善,也非一人之力,只有借助卸岭搬山的手段做这些,他们寻找他们的宝藏,而江汉珍打算就清理这些邪物,也已互相合作,是个双赢的局面。 所以才会愿意将五彩神鸡借给鹧鸪哨一行人的。 乌大回去之后一言不发,鹧鸪哨上前笑着打招呼,就被甩了个后脑勺,鹧鸪哨自知理亏,只能尴尬的立在一边。 叫上刘老六,两人就开始准备开坛所用之物,乌大就开始书写文书,画出所用的灵符,挥手之间,潇洒自如,自有一番道韵含在其中,直到月上枝头之时,看准了时间,才去请江汉珍开坛做法。 江汉珍一直在闭目养神,将精气神调整到巅峰时刻,此时乌大前来,方才醒了过来,说道:“时间到了?” “是,祖师,此时已经接近子时,弟子前来就是恭请祖师前去开坛做法。” 乌大说完,静立一旁等候,江汉珍散开头发,取出身旁乌大用百年桃木雕刻七星剑,起身向法坛而去,乌大自是跟在身后。 幽夜之中四处漆黑一片,星辰横列银空,隐隐的拱卫北斗九辰,江汉珍立与法坛之前,两侧乌大与蓝二姑定立左右两侧,各持一个竹幡。 坛下十只五彩神鸡安稳的匍匐在地,好似跪拜一般,各自面前一道文书,而刘老六跪在五彩神鸡中间,文书却捧在手上,江汉珍检查了一下法坛,一些皆全,刚好好子时已到,说道:“开坛。” 伸手取出第一道符文,‘开坛符’。 将符纸点燃,速念开坛咒,一符之后烛光过光大作,将周围照耀的通红,但被风一吹就来回的晃动。 然后手中不停,取下三道结界符,手指翻飞,飞向周围三面,一道无形结界从虚空升起,将此地护在中间,然后起神之符连续三道,点燃飘飞与虚空。 忽然坛前法想一亮,好似发出微光,很是神奇。 接着打了祖师卦,都是上卦,江汉珍看的诧异无比,也感觉今晚也太顺了了吧,记得当初自己可没这么容易,磕磕碰碰的起了法坛就不下三次,最后也是好不容易此进入道门之中的。 也不敢多分精神,继续开始在坛前步罡踏斗,凝神入太虚,披发仗剑,身形飘忽,神魂采集天罡之气,焚烧一道请愿文书,乘着天罡之气,化为一道虹光,直射太虚,消失不见。 天罡是法术的源头基础,采罡炼煞无不修行此法,大多神通也来自与罡煞,故修炼仙道者不可不知。 就在江汉珍做法之时,那道文书不知为何,顺着江汉珍来此界时的道路,借着天罡之力遁入虚空,消失不见,不到片刻,西游世界中的斗辰司中出现一道文书陈列,值班仙郎拿起文书,不敢怠慢,加急送往玉枢院内,长驱直入,送到了此时正在玉枢院中值班的马元帅手中。 说道:“禀告灵官马元帅,此类怪异文书又上达雷府,下官不敢怠慢,就送来这里,还请马元帅定夺。” 三只眼的马元帅三目一跳,说道:“雷祖已经交代下来,以后见类似文书就火速办理,然后再送往玉枢神殿,你做的不错。” 仙郎点头应是,说道:“多谢马元帅。” 马元帅说道:“这次就由我亲自处理,不可与外人说起,你且退下。” “是,下官告退。” 说完就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离开玉枢院,越想越是奇怪,片刻前就见到过此类文书,但规格与本来的金简玉书不一样,还小了数分,就以为这可能是凡间弟子因为传承缺失所才做成这样的,想着也是自家弟子,就为其换了一道金简玉书,但呈上去之后,马元帅一看名字就讨要原本的文书,还郑重的交代不可泄露,不知其因由,只能将此事放在心底,不敢丝毫泄露。 说起马元帅,可是雷霆都司三十六大灵官之一,也叫华光大帝,又称灵官马元帅,马天君等,被尊为道门四大护法之一,其相奇特,掌管三界祸福之权,持万物生杀之柄,青面朱发,白蛇冠,三目,金甲绛袍绿鞋,背火飘仗剑,身后盘旋一白蛇,很是威严。 他本主管南极天枢院,部领六天吏兵,降天下妖魔,也是一院主帅,但不知为何,雷祖忽然遁入混沌之中,只留一化身在玉枢神殿内,就让他们各部元帅天君院首一众,轮流在玉枢院内当值,而且暗中交代了一些事情,此事最为重要,也最为诡异。 将大印盖入其上,才研究起此文书,让他也是有些好奇,就拿起文书仔细研究,觉得奇怪,其上所书地名竟然测算不到,而且施展出了观天彻地神通,也没找到这是从哪来的,但默运法术,循着源头四处巡查,不觉得加大法力。 马元帅那边盖了印,江汉珍就感应到了,心中一喜,暗道,成了,没想到这次这么快,上次为乌大和蓝二姑上表文书之时了没这么容易,整整折腾了好几个时辰。 赶紧说道:“今收弟子刘老六等人入门,鉴于十只五彩神鸡没有名字,你们得此恩赐,因瓶山而入道,也有司辰之功,你等十只,恰好为天干之数,可以姓陈,中间取字为平,其后按照天干只数而排位。” 十只五彩神鸡也已灵性十足,纷纷咕叫两声,表示应了,江汉珍满意无比,说道:“撒法水,焚表文,宣弟子誓。” 乌大将手中的长幡往地上一立,然后取来一个在坛前火盆中焚烧黄表,给刘老六示意一下,就见刘老六上前将文书焚烧入炉,而十只五彩鸡也不怠慢,都是灵性十足之辈,早就培育出了向道之心,从大到小的排着队,叼着文书一次焚入火盆之中。 只见火盆之中飞出十一道光,冲入虚空,江汉珍看着诧异,也是心中不住的嘀咕着,怎么还没用天罡之气呢就自己飞走了?难道这次真是连雷霆都司都觉得我做的对? 马元帅正在探查之际,忽然又感觉到了什么,心神一动,伸手从虚空中一捞,就捞出十一道文书来,神目探寻过去,但什么也没找到,也不在意,就用大印在文书之上一一盖了大印,转而研究起文书来。 焚烧完毕之后,刘老六与十只五彩神鸡然后又伏与坛前,乌大就开始宣讲入门誓言,但都没有注意文书化成光芒飞出,只有江汉珍看了个一清二楚,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对。 一套程序下来,江汉珍又为十一位弟子封身护体,做出一道雷符送入弟子神魂,送了神,退了坛场,一看时间,前前后后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上次为乌大与蓝二姑上表文书之时,用了差不多三个时辰,中间磕磕碰碰的遇到许多麻烦,但不知为何这次却如此迅速。 对此很是疑惑不解,心道,‘等返回天界之时,再跟神将陈驿问清缘由。’ 做完这些就随便说了几句,法坛暂时别撤,并让三人在旁边搭建一高台,将引魂幡挂在上面,香火不断,几日之后还有大用。 然后悠然的回去继续打坐培养神魂了,乌大等人自是恭送,有些不舍的看着这些五彩神鸡,也知道这些五彩神鸡明日有几只就要去对付毒物,很可能有去无回,心情稍有沉重。 乌大目光闪烁,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蓝二姑和刘老六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各自的开始忙碌。 第三十九章 下地宫群鸡各峥嵘(叶宸风晋升弟子加更) 隐藏在一旁的鹧鸪哨方才见法坛显露出来,吓了一跳,江汉珍做法之前,鹧鸪哨就觉得有些奇怪,半夜神神秘秘的,好奇之下就跟出来观看,但随后从江汉珍手中飞出三道灵符,整个法坛周围的事物连着法坛一起消失,吓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但鹧鸪哨也不是胆小之人,不信邪的开始四处寻找,越找越是心急,知道江汉珍忽然出现,才重新看见法坛。 心中有些惭愧,没想到他堂堂搬山魁首,尽然也做起偷法之人了,正在想要不要跟江汉珍打招呼,抬头一看人已经走远,坛内的乌大等人知道他要带走几只五彩神鸡,对他的态度很不好,也没好意思出现,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去休息了。 次日一大早,鹧鸪哨就硬着头皮找到乌大,说要带几只五彩神鸡去对付瓶山内的蜈蚣,鹧鸪哨心急雮尘珠的消息,几乎成了魔怔,本来是打算全部借出去,用完一并归还的,早晨起来神清气爽,晚上也没做噩梦,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心情放松之下,也觉得开口十只全借有些不合适,心中在暗自琢磨借几只合适。 鹧鸪哨晚上有做噩梦的习惯,许多与他熟悉之人都是知道的,而且梦的内容是数十年一成不变的一个梦,连场景都不会换一下,都是说让他寻找雮尘珠的噩梦,每天都得来上这么一遍,十几年的重复,也成了他整天活在痛苦中的根源,让他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心中只剩下雮尘珠。 是解决扎格拉玛一族的诅咒,还是寻找雮尘珠,到了现在几乎跟雮尘珠耗上了,好像是除了雮尘珠就没办法解决诅咒一般。 但就是昨夜,鹧鸪哨回去之后,精神疲惫的很快就入睡,等他醒来已经是清晨时分,心中也纳闷为何昨夜没有做噩梦,身体却放松了不少,扫除了一些疲惫。 他却不知雷法之妙用,最能克制阴邪鬼物,被雷法笼罩之下,当然不可能有阴邪之物骚扰了。 江汉珍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也发现鹧鸪哨血脉之中的那种气息有些强盛,竟然有一种饲养鬼魂的作用,血脉之中的鬼物被雷气震慑,根本不敢露头,只能龟缩起来。 不会出来作怪,当然不会有什么噩梦可做了。 最后不知怎么商量的,鹧鸪哨就带着师弟师妹上山而去,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乌大。 事后刘老六出去数了一下,只剩下五只五彩神鸡,而公鸡更是带走了两只。 刘老六也知道,当初用一百只培育,公鸡仔还是占了大多数,最后只剩下三只,母鸡倒是有七只存在。 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没有全部带走就好,以后生了鸡仔,他的灵宠护法就有着落了,但不知为何,就是没找到乌大身影,当下四处寻找了起来,一直临近中午,都没找到,这才急忙找蓝二姑商量,随后一起来汇报江汉珍,说乌大不见了。 江汉珍心头微动,也是一阵摇头,说道:“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去哪了。” 蓝二姑有些心忧的问道:“敢问祖师,乌大他到底跑哪去了。” 江汉珍说道:“五彩神鸡去那他就去哪了,如果按照卸岭搬山的计划,这会估计乌大已经到了瓶山地宫。” “那怎么办,他不会有事吧。” 蓝二姑心中焦急的问道,一旁的刘老六也暗自皱眉。 江汉珍隐约的记得乌大昨日的神情,最后不知怎么就想通了一般,也不在鹧鸪哨借用五彩神鸡之事上纠结了,此时一想,才明白他打的什么算盘,竟然跟着鹧鸪哨去看护五彩神鸡去了,对乌大此去也有些担忧。 对两人说道:“他这一去,祸福难料,能不能安然无恙,就看他的造化了。” 蓝二姑心头咯噔一声,差点站立不稳,刘老六心一横,说道:“祖师,要不弟子去瓶山地宫看看,将师父追回来。” “真是越来越胡闹,你去指不定将你也搭进去。” 江汉珍骂了一句,心道这乌大正不让人省心,但去了也好,推一把兴许能加快进程,就说道:“将做好的藏鬼楼和引魂幡拿过来,我亲自去一趟。” 蓝二姑一听,急忙说道:“祖师不可,乌大他去瓶山地宫冒险,是他咎由自取,若是出了意外,也怨不得旁人,祖师不可以身犯险,被那没出息的乌大所连累。” “是啊,祖师,您可不能去冒这个险,都是那个搬山道人,将师父诓骗而去,这趟弟子去就行,定不饶了那鹧鸪哨。” 一旁的刘老六也不停的劝说着。 江汉珍心里一怒,虽然是好心,但纯粹等于胡闹,就说道:“这点事情还威胁不到我,你等放心,我意已决,快去准备东西,我去之后你们守好法坛,不要在此啰嗦。” 看江汉珍有些生气的样子,两人也不敢多说,取来一个阴沉之木做成的小木房子,和一个上面挂着符咒布条的杆子,此二物就是藏鬼屋和引魂幡,一个用作引导鬼路,一个用作收纳鬼魂。 江汉珍心知此地冤魂无数,若要释放龙脉,这些个冤魂就不得不超度,早就着手做了诸多物件,此二物也是其中之一,用以超度灵魂的藏鬼之物。 本来是按照原著之中卸岭搬山从下面进去的,等到那时只要在入口之处安放引魂幡,就能将鬼物引到坛前,再进行超度,也免得进入地宫去冒险,最后只要点出阵眼就成。 但不想一路都好像与原本不是太一样,这次更是突然,让他不得不进入地宫之中,去收纳万千冤魂。 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样也好,一次性就能将此解决,也省的麻烦,将藏鬼楼绑在背上,引魂幡拿在手上,叮嘱两人守住法坛,就顺着山路,登山而去。 地宫之中,倒是欢乐一片,有了五彩神鸡等克制毒物之灵物,倒也没损失多少人,但地宫之中毒虫太多,大大小小的鸡群不知道被毒死多少,但胜在数量庞大,又有五只五彩神鸡带队,赶着蜈蚣四处逃窜,算是为众人解除一个麻烦。 这些公鸡群也是陈玉楼的杰作,昨日听说鹧鸪哨去下山向将汉珍借五彩鸡,就动了心思,不甘示弱的也想到一个主意,跟罗老歪商量着将山下寨子里的鸡全部收过来。 两人一拍即合,就由罗老歪与陈玉楼各自派出得力干将带队去跑了一趟,分别是花玛拐和罗老歪手下的副官。 两人带人忙了一夜,早晨方才回归,收鸡的方式自然是粗暴简单,有枪的威慑,报出名号,大半夜的就进了寨子,不管愿不愿意都收了过来,而且从山下抓来一只奇特的鸡,此时正放在陈玉楼身边,宝贝的紧。 陈玉楼也不愿被鹧鸪哨压下一筹,对这只鸡也很看重,听说这鸡是花玛拐与罗老歪手下的副官从金风寨中得来的,只是手段有些不大光彩而已。 根据两人所说,此鸡是山下金风寨中一个老药农所养,刚开始说自己是雷坛之人,还吓了两人一跳,心知山神庙一众就是修炼雷法的,两人也不敢造次,想着以礼相待,最后才知道这老头是金宅雷坛的弟子,言语之中尽是夸他的怒晴鸡,与山神庙根本没啥关系,而且对山神庙一众颇有微词,这让花玛拐放下心来。 这老头不但与山神庙没啥关系,听起来还有些矛盾,花玛拐却是大喜,山神庙的人他自然是敬而远之,他花玛拐还对付不了一个金寨雷坛的老头嘛,二话不说,就将老头给绑了,强行抓怒晴鸡,但怒晴鸡凶悍异常,被叨伤好些人,最后将老头吊在树上一顿拷打,问出了引出怒晴鸡的方法。 就用此法将怒晴鸡带走,花玛拐也算仗义,临走之时也扔了些银元予他,并报上了山头字号,老头吓得赶紧闭上了嘴,瘫软在地不敢啃声,等花玛拐走后,对此事也绝口不提。 陈玉楼得了怒晴鸡,自然意气风发,就想压鹧鸪哨一头,甚至连乌大代表的山神庙也包括在内,拿出怒晴鸡一亮相,其余的鸡自然是吓得瘫倒在地不敢动弹,自然是怒晴鸡胜了一筹,但五只五彩神鸡也不差,即使再害怕也竖着脖子上的羽毛,与怒晴鸡对峙,五只合在一处,全力戒备,也不示弱。 而怒晴鸡不愧是凤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往那一站,四品八稳的自有一副从容,锐利的眼神轻蔑的盯着五彩神鸡打量着,随便一动弹,五彩神鸡如临大敌,呈现一副蓄势待发要拼命的样子。 很明显是五彩神鸡输了不止一筹,陈玉楼此时才觉得心里平衡不少,这次用怒晴鸡将山神庙的五彩神鸡的气势给压了下去,就感觉如同他自己战胜了鹧鸪哨和山神庙一般,一时间觉得失去的些许自信又回来了,意气风发的就想大干一场,等这次结束之后,就做一番大事业。 但乌大见了,不但不气馁,反而很是高兴,这鸡他是认识的,就是山下仡轲老头所养的怒晴鸡,此鸡是凤种,比起此时的五彩鸡自然要厉害不少,属于天生异种,不像五彩神鸡,是后天进化而来。 但就是因为厉害,乌大才有些高兴,此地宫中有修成妖丹的妖物,就是江汉珍对上也得小心谨慎,这些五彩神鸡根本不够看,而有了转克这种毒物的灵物,而且还是凤种的怒晴鸡,乌大也就放心下来,那这些送死的事情就不会轮到五彩鸡头上了,这样也能将五彩神鸡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找到了克制之物,地宫中行事果然顺利不少,并且发现许多遗留的珍宝古物,就开始安排人手从下往上运,一时之间干的是热火朝天。 乌大自是乐得清闲,带着五只五彩神鸡四处寻找着毒蜈蚣啄食,五彩神鸡也觉得此毒物对他们有好处,越发的积极,不停的在四处寻找毒虫食用,欢快异常。 第四十章 话气运下崖收冤魂 陈玉楼自是意气风发,指挥着手下在地宫内四处探索,一边搬运着地宫中的宝物,一边寻找那真正的墓穴,正在春风得意之际,两手叉腰的看着众人忙碌,颇有些看大好河山的样子,但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反应也是不慢,看了过去。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他自信目力惊人,相信不会看错,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对,就在四周黑暗之上四处的查看着。 一旁的罗老歪看见陈玉楼的异常,问道:“陈大当家的,发现啥东西了。” 陈玉楼神的凝重的说道:“刚才我看见有东西从横梁上跑过去了。” “呵呵。” 罗老歪笑了一声,试探的问道:“是不是这两天累了,黑咕隆咚的看花了眼。” 陈玉楼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最厉害的就这双眼睛,又跟随师父在山上修炼过眼力,绝对不会看错的。” 罗老歪看着不像是作假,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说道:“不会是山神庙那江先生说的这地宫中有修出内丹的妖邪吧,那乌兄弟可是经常挂在嘴边念叨着。” 本来两人跟乌大的关系还比较紧张,但见识了五彩神鸡的手段,且乌大伸手也是不凡,甚至将罗老歪救了一把,罗老歪虽然是个混人,但脑子不傻,与乌大这种身怀绝技之人交好,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强拉硬拽的与乌大开始称兄道弟起来,关系也一度的开始融洽。 作为搬山魁首的陈玉楼,即使再怎么样,也觉得不能失了气度,也就借着罗老歪的道,称了一声乌兄弟。 陈玉楼目光闪烁,对江汉珍的手段他难以猜测,但从乌大的手段不凡之处来看,江汉珍手段绝不会差的。 就是乌大这一身本事,出去外面随便就能混出个名堂来,由此观之,他对乌大所说的地宫之中有内丹妖物之事,由此而不得不相信了,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这个不好说,乌兄弟说是江先生说出来的,虽然我不知江先生手段,单凭能培育出与怒晴鸡齐名的五彩神鸡,就绝对不会简单,地宫妖物之事说不准还真有可能。” 罗老歪听完就觉得不好了,就是小蜈蚣都整的他们够呛,再冒出一只蜈蚣精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拉杆子跟人拼命他是行家,但这摸金倒斗他真的是个外行,其中奇奇怪怪的事情看着眼花缭乱,一时也没了主意。 只能看着陈玉楼问道:“那咋整?” 陈玉楼思索了片刻,说道:“通知弟兄们,都小心些,若是发现异常不要擅自查看,赶紧汇报,别丢了性命。” “妥。” 罗老歪一听觉得合适,应了一声就对着忙碌的众人喊道:“兄弟们都听清楚了,我跟陈大当家的发现地宫之中有修成内丹的妖物,大家若是发现异常,就赶紧汇报,不能擅自行动丢了性命,你们可都是我罗老歪的兄弟,不能折在这,等出去之后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说完还看了旁边的陈玉楼,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罗老歪干笑两声,说道:“当然还有陈大当家的,都听明白没。” “明白了。” 乱混混的声音响起,罗老歪满意的点点头,转生对着陈玉楼笑着说道:“陈大当家的,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陈玉楼内心对着老老歪是连连摇头,就这么个混人,但也不是傻子,不过办事还算利落,就笑了一声,学着罗老歪说道:“妥。” 罗老歪眨巴着眼睛,干笑两声,说道:“大家不愧是兄弟,连说话语气都差不多。” 此时众人都在各忙各的,鹧鸪哨一行人也在四处探索,但就是找不到墓穴所在,但找了不知多少年雮尘珠了,几人也没有丝毫焦急。 山顶之江汉珍的身影出现在了蜈蚣挂山梯之前,守在上面的红姑见江汉珍背一个小木房子,拿着一个奇怪的长幡,也不敢怠慢,说道:“月亮门红姑见过江先生,不知江先生来此何事。” 江汉珍对红姑点点头,说道:“我想借你们的蜈蚣挂山梯下崖一趟,不知红姑娘能否行个方便。” 红姑说道:“这个我可以做主,江先生请用。” 江汉珍对红姑道了一声谢,忽然见红姑面相带着一种异样的富贵,而且气运不低,用神魂稍微观察了一下,隐约的有一种百鸟朝凤之相,但有一股煞气在其中,觉得奇怪,就多看了几眼,红姑被看的不自在,就问道:“怎么了江先生?可有什么不对?” 江汉珍没有说话,又看了一下瓶山气象,又与面前的红姑对比一番,只见瓶山之中也是一种朝拜瓶山之相,而山中也是有些煞气,却在隐隐消散,而又与红姑对比,只见她身上的煞气也在隐约的消散着。 此时才觉得恍然大悟,这哪里是百龙朝宗,分明就是百鸟朝凤,原来全部应在了这红姑身上,按照龙经解释,此种命格之人,待在谁身边谁就会有资本压服群龙。 此时再回想原著中的事情,陈玉楼本就是湘西的无冕之王,意气风发之辈,也有了干一番大事业的想法,其中原因应该就是被红姑的气运所影响的。 但到了瓶山,红姑跟鹧鸪哨看对眼了,从那开始,陈玉楼就一直不顺,瓶山之后,手下损失的太多,身边的得力干将几乎都死绝,也失去了红姑的心,那时候甚至连魁首的位置都有些不稳。 想要翻盘,就去东南之地去挖掘一座新的墓穴,没想到那次还被毒水弄瞎了眼,自觉无颜面对世人,就失踪了,自从陈玉楼的失踪,诺大的搬山也就分崩离析,消失在历史长河。 可见气运之道的精微奥妙,也非一言可以断之,许多事难以定论,几乎是神一般的巧合。 红姑越发的奇怪,不知江汉珍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因为跟蓝二姑相熟,也听过江汉珍的一些事情,隐约的有些畏惧,一时也不敢动怒。 此时红姑还算陈玉楼的人,所以陈玉楼做事还算顺利。 江汉珍明了之后,这才说道:“姑娘之相貌贵不可言,竟然有真凤之相,不知姑娘可明了此事?” 红姑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事,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叫江先生得之,陈叔父精通面相,也说过这事,说我有凤鸣之相,而陈玉楼也看出我的这种面相,但他对此嗤之以鼻,只说是江湖术士的把戏,不可全信。” 说话之际也听出她对陈玉楼有些埋怨,这陈玉楼就犹如榆木疙瘩,就是不开窍,但哪想到陈玉楼有远大的理想,想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江汉珍也是点点头,红姑所称的陈叔父也就是陈玉楼他爹,上代搬山魁首,从此可以看出,此人也精通相术之道,而陈玉楼也知道,但就是不相信,看来事情都是他爹给他安排好了。 只要陈玉楼按照他爹的安排去做,干一番大事业也不是不可以,就对红姑说道:“原来姑娘面相早就有人看过了,是在下冒昧了,但有句话还是不得不说与姑娘。” “江先生请说。” 红姑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也不知要说什么事。 江汉珍想了一下,觉得这红姑也算一个能拿住事的人,又与兰二姑交好,有必要提醒一番,就说道:“红姑娘气运不凡,是人中龙凤,但眼下这天下黎民百姓生在水生火热之中,若是红姑娘有平定乱世之心,就慎重考录一番,你自身气运又与这瓶山气运相合,若是愿意,瓶山气运自会助你称事,若是不愿,瓶山气运自会另行选择有志之人,就当我没说这事。” 红姑听得不甚明白,心头疑惑不解,但还是说道:“多谢先生提醒,红姑记住了。” 江汉珍点点头,言尽于此,至于能否听进去,就看她自己的了,也不想多说什么,随即将引魂幡绑在背上,攀折蜈蚣挂山梯下崖而去。 所过之处,自有冤魂被引魂幡吸引出来,进入藏鬼屋之中,而且随着越接近崖底,冤魂越来越多,江汉珍以神魂观察,几乎铺天盖地的向引魂幡飞来。 心中暗自惊叹不已,这瓶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看着连他都有些惊叹,这些都是历代所杀之人,不光有元人祭祀所杀的洞民,还有邪道之人抓来炼丹的童男童女,年轻女子,整个是一个冤魂无数的鬼窟。 但这些都被镇压在原地,不得动弹,所以也没产生什么厉害的鬼王之类的,此时被引魂幡引出来,才方得到解脱,藏鬼屋可以滋养鬼魂,鬼魂自知对自身有好处,就争先恐后的往里钻。 江汉珍害怕自身雷气伤了鬼魂,就将全身气息内敛,顺着蜈蚣过山体一路到了崖底,周身黑气连天,连光都照射不透,只能听见无数的鬼魂在其中嘶吼着,为了避免吓到其他人,就自行遁入地宫之中,怕别人沾染此气,轻则大病一场,重则魂魄离体。 离开之后就开始丈量地宫,收集阴魂,周身的鬼气越来越重,所过之处几乎一步一个冰花,毒虫退避,万毒皆消,有几个没跑掉的毒虫,就被冻成了冰块,轻轻一碰,就成了一堆冰渣。 蜈蚣喜阴,但遇上这种鬼气也有点受不了,开始四处逃窜,江汉珍走的是没人的地方,这些蜈蚣为了活命,就开始向有人的地方跑。 第四十一章 六翅出众人齐用力 卸岭之人正热火朝天的在地宫中取宝,身边有无数只大大小小的鸡在四处寻找毒虫,一时也没什么危险。 忽然一声惨叫,一个盗匪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挣扎起来,不到半刻,就化为一团浓水,这种事情他们早已习以为常,意外时有发生,但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开始有人倒地惨叫,意外连连,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陈玉楼赶紧上前查看,他目力惊人,一看暗处阴影之处,却是吓了一身冷汗。 就见到暗处密密麻麻的无数蜈蚣,成群结队的不知从钻了出来,方向正是人群,陈玉楼赶紧大喊一声:“快跑。” 随着这一声之后,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墙根上抠宝物的一众盗匪都遭了劫难,跑回来的没有几人,此时众人也才看的清楚,蜈蚣群又出现了,但这次不但不会怕公鸡驱赶,而且还不要命的往那些陈玉楼带来的公鸡身上扑,不到一时三刻,许多公鸡纷纷遭了劫。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拿着火把在四处烧着,乌大此时也在帮忙,赶着五只五彩神鸡驱赶蜈蚣,但奈何势单力薄,收效甚微。 罗老歪也吓得一身冷汗,对着旁边的陈玉楼说道:“陈当家的,这蜈蚣像是造了反了,你赶紧把那只怒晴鸡放出来吧,再这样下去,剩不下几个人了。” 陈玉楼此时才想起,赶紧打开身旁的竹筐,将正在睡觉的怒晴鸡抱了出来,向蜈蚣群中一扔,怒晴鸡在半空中忽然睁开眼睛,双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身材壮硕,几乎是平常公鸡的两倍大小,鸡冠犹如一团火焰,盯着四处的蜈蚣左右一看,鸡冠来回的乱颤,威武不凡。 半空中张开翅膀,飞上横梁,脖子一仰,一声鸡鸣,四处的公鸡被吓得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接着就被扑上来的蜈蚣给咬死了。 而乌大身边的五只五彩神鸡虽然有些怕,只是暗自防备着怒晴鸡,并没有影响到他们捉食蜈蚣,乌大见此也暗自高兴,说道:“算你们五个这次争气,没被怒晴鸡给吓得抱成一团,多食用些这种毒物,对你们有好处。” 五只五彩神鸡咕咕叫着对乌大做出回应,自顾的捉食着冒出来的蜈蚣。 怒晴鸡一声之后,蜈蚣还是一如既往的往人群中扑,但将被他慑服的公鸡全部给咬死了,顿时怒了,在房梁上叫个不停。 罗老歪又看到一旁已经清理出一片地方的乌大,而且还庇护了不少人,哀嚎的对怒晴鸡说道:“我的爷爷哎,你倒是驱赶蜈蚣啊,你站在上面乱叫不但没用,还叫死了不少公鸡。” 站在高处的怒晴鸡好似听到了罗老歪的话,瞪着一双怒眼,向他看了过来,罗老歪被吓得一惊,就说道:“你瞪我有什么用,去瞪那些个蜈蚣啊,能瞪死我罗老歪就把你供起来。” 怒晴鸡好似自有打算,转过头去四处看着蜈蚣群,左右的盯着看个不停,罗老歪一声哀叹,说道:“陈大当家的,你这怒晴鸡我看是指望不上了,咱们还是全部集合到乌大兄弟那儿吧,那有五只比较靠谱的五彩神鸡在,也能安全点。” 陈玉楼看着房梁上的怒晴鸡,自是有些面皮发烧,没想到坑害同类却这么厉害,除了乱叫什么都不会了,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就应声说道:“走,咱们往乌大兄弟身边转移,都小心点。” 一群人在五只五彩神鸡的庇护下慢慢的退到一处,暂时算是挡住了蜈蚣的进攻,陈玉楼组织人手不时的往蜈蚣群中扔火把,竟然将蜈蚣的攻势给挡住了。 此时站在高处的怒晴鸡叫声越发的急促,好似遇到了整么危险的东西一般,就是五只五彩神鸡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脖子上的羽毛竖立而起,看着犹如整个鸡脖子都大了一圈。 而四处的小蜈蚣却入潮水一般的退了出去,几个呼吸就消失不见。 乌大一看觉得不对,四处寻找起来,动物的灵觉天生强于人类,能提前感应到危险的事情,这时就看见怒晴鸡忽然从横梁上飞起,落到另一边,对峙着原地。 就见一只一丈多长的巨大蜈蚣出现在横梁之上,样子狰狞可怖,长着六支薄如蝉翼的翅膀,身形飞快,翅膀一晃也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不好,有蜈蚣精,大家快撤。” 随着乌大的一声提醒,许多人也看到了这只巨大的蜈蚣,陈玉楼也吓得一身冷汗,看着怒晴鸡跟蜈蚣对峙,也隐隐的有些担忧,若是真是修出内丹的蜈蚣精,那这趟就麻烦了。 乌大此时忽然灵机一动,趁着所有人都被六翅蜈蚣吸引,不知为何,将身前的五只五彩神鸡全赶了出去,并且示意去追小蜈蚣,或者找个地方躲起来。 此时鹧鸪哨三人也不知从哪狼狈的逃窜出来,发现蜈蚣精也是吓了一跳。 蜈蚣精在横梁之上嗅了嗅,忽然嗅到三人中花灵有股药香味,花灵精通草药,又常年与灵草为伴,身上难免有灵草在身,蜈蚣精又是常年吞噬丹药的药性而成道的,闻到药性就觉得对它有大作用,身子一弓,挥舞着六翅就向花灵扑了过来。 身边两人一看大为心急,老洋人迅速取出背后的弓箭,瞄准蜈蚣肢节缝隙,一箭接着一箭的不停,但蜈蚣好似毫无所觉,扑了过来。 鹧鸪哨一看心中大急,喊道:“老洋人让开。” 老洋人一听就身体一侧向一旁滑去,躲开了蜈蚣,鹧鸪哨就是连翻飞起,一招‘魁星踢斗’使出,踢到蜈蚣腹部,将硕大的蜈蚣给踢飞出去。 这时怒晴鸡飞起就向蜈蚣扑了过来,上下不停的对蜈蚣精进行攻击,但在蜈蚣精横冲直撞之下,此时的怒晴鸡还不是对手,只能凭借着身法与之游斗,暂时将六翅蜈蚣给缠住了,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为怒晴鸡担忧。 罗老歪总感觉怒晴鸡有些不靠谱,就安排了几十名快枪手,瞄准六翅蜈蚣,吩咐道只要一看见不对就开枪。 蜈蚣精一个摆尾,撞到怒晴鸡身上,将怒晴鸡给撞的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晕头转向的不知方向。 六翅蜈蚣身子一转,就看向众人,眼看就要扑过来,罗老歪一声令下,手下三十几个抢手同时开枪,子弹倾泻而出,打在蜈蚣精身上溅起无数火花,六翅蜈蚣却没有损伤分毫。 罗老歪一看不行,就说道:“他奶奶的,这玩意连枪都不怕,我看是成精了,陈当家的,要不咱们撤吧。” 陈玉楼正在犹豫之际,只见鹧鸪哨和老洋人将花灵送到乌大身边后,就一左一右的冲了过去,两人各施绝技。 老洋人使得一手好的弓箭,几乎是百发百中,而鹧鸪哨自是不弱,取出腰后的两只盒子枪,对准六六翅蜈蚣的肢节缝隙开始攻击。 两人配合之下,尽然还真将蜈蚣精的攻势给缓解了下来,陈玉楼也是不甘示弱,取出‘小神锋’,就冲了过去。 花玛拐一看不好,这作为魁首的陈玉楼尽然跑了出去,暗自焦急一声,说道:“大家给我冲,围死这六翅蜈蚣。” 卸岭一众虽是盗匪,但也是义气之辈,纷纷取出手中的家伙冲向蜈蚣精。 罗老歪一看此种情形有些气急败坏,怒骂道:“好你个卸岭魁首,跟鹧鸪哨那个搬山魁首较个什么劲,鹧鸪哨孤家寡人一个,他只能自己拼命,你身后还有这么多兄弟,你若是出了事,就大大的不妙了。” 旁边的副官对着罗老歪悄悄的说道:“大帅,要不咱们撤吧,现在运出去的宝物也已经不少,够咱们装备一个团了,若是陈玉楼没了,大帅可以将卸岭的兄弟全部收过来,大帅就可以横扫湘西了。” 罗老歪眼珠子转了两圈,反手对副官一个耳光,怒道:“你当我罗老歪是什么人,是那种抛弃兄弟自己逃生的人吗?” 副官捂着半边脸,闷声说道:“这妖物刀枪不入,咱们怎么打?” 罗老歪凶横的说道:“照着腹部打,若是还不死,就拿炸药给我炸。” “是,大帅。” 副官也不敢问炸到炸不到的,只能应下,接着安排人手用枪瞄着蜈蚣精。 乌大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提着柴刀就冲了过去,时不时的打出一道雷符炸在六翅蜈蚣身上,六翅蜈蚣就要停顿一下,接着就是被众人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罗老歪看见乌大的法术凑效,就厚着脸皮笑呵呵的跟在乌大身边,不时的对着六翅蜈蚣放上两枪。 众人合力之下,竟然也将蜈蚣精的攻势给挡了下来,气势一下提高数分,卸岭搬山两位魁首也对乌大很是佩服。 几番争斗之下,六翅蜈蚣看事情难以成功,尾巴一摆动,就沿着墙壁消失不见,众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清点人数,也损失了不少人,但好歹将蜈蚣精给打退了,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而陈玉楼和鹧鸪哨将乌大的手段都看在眼里,若不是他出手用符,说不定这次真得出什么大乱子。 第四十二章 收阴魂中途出变故 罗老歪自然是得意,说道:“我就说乌兄弟不是一般人,你们看看,若不是乌兄弟的雷符,咱们今儿指不定全得交代在这。” 鹧鸪哨说道:“多谢乌兄弟,若不是你出手帮忙,我们搬山这次真就危险了。” 说着就对一旁的老洋人说道:“还不过来谢过乌大兄弟的救命之恩。” 就在刚才,蜈蚣精就要将老洋人咬于口下,其余人都来不及营救,但乌大忽然窜出,一道雷符拍在六翅蜈蚣头上,六翅蜈蚣被打的一顿乱颤,乌大趁机将老洋人一把拉了出来。 老洋人赶紧过来,往地上一跪说道:“多谢乌大哥救命之恩,以后若是有事,只要招呼一声,小弟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乌大赶紧将老洋人拉住,说道:“且不可这样,我见你也是德行高尚之辈,数年对你师兄鹧鸪哨不离不弃,我也是见你义气过人,所以才会出手救你,是你德行具足,我才会出手相救的。” 一旁的罗老歪眼睛一亮,说道:“乌兄弟也是救过我罗老歪的,难道我罗老歪也是德行高洁之辈?” 众人看着罗老歪这幅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但罗老歪是什么人,脸皮厚如城墙,也跟着笑了起来。 陈玉楼目光闪烁连连,想他自认为是人中龙凤,心高气傲之辈,尽然在此瓶山被一众人给压了下去,心中还有一番大事业要做。 面前几人都不是简单的人,若是能当关系再进一步,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个助力,为自己的大事业帮忙。 当即提议道:“我们几人几次探索瓶山,而且互相扶持才一路到了现在,我有个提议,要不我们结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一方有事三家支援,在这乱世之中也能占据一席之地,岂不快哉。” “好,这个提议好,我罗老歪举双手赞成。” 罗老歪第一个就同意了这个提议,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鹧鸪哨本来是不同意的,但一想搬山的现状,已经是势单力薄,独自去做事也没多大作为,也就点头同意了。 几人就看向乌大,乌大对此结义没什么兴趣,想着一心修道,以后跟随江汉珍的脚步,陈玉楼脸色有些不好,鹧鸪哨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而罗老歪笑着说道:“乌大兄弟,你看咱们都共患难了一场,如今这乱世之中,有我们四家联合,也能开辟出一块立足之地来,这事说到底是我们占了你的光,你在山中修仙问道,也不用理会俗事,但若有乌大兄弟你跟我们结拜,以后世道出了变故,有乌大兄弟在,我们也能有一条后路。” 乌大本来不愿意,因为江汉珍说过,‘修行之人最中誓言,不会轻易许诺,若是许下诺言,就是浪费几世也得实现’,他从内心是拒绝的,但听到罗老歪说的乱世,就动了心思。 结束乱世的想法他可没少听江汉珍念叨,想他乌大作为雷道弟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混乱,黎民百姓受苦呢,道门弟子有乱世下山救世的习惯,他乌大也不是差人,那份心早就成了一颗种子,此时听罗老歪一说,也动了心思。 陈玉楼在旁边看的清楚,他可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揣摩人心自有一套,早就看出了乌大所想,就说道:“如今天下大乱,我们摸金倒斗也是用来救助黎明百姓的,若是这次成功,定会举起大旗,做那救万民于水火中的大事,有乌兄弟在,我们若是失败,也能留一条后路,我等四人共同进退,何愁干不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一旁的罗老歪看着眼皮直跳,暗道,这卸岭魁首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心下暗自警惕。 而鹧鸪哨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乌大也对江汉珍的话记得很清楚,既然目的一样,再加上罗老歪的热情劝说,也就答应了下来。 几人当即开始准备结拜事宜,斩鸡头,祭厚土,拜苍天,容鲜血,当即动了誓咒,誓言之中两个魁首说的真切无比,罗老歪狡猾,挑三拣四的说了一些,而乌大取出觉得合理的一些原则的事情说了,之人几人就以兄弟相称,各自谋算,也继续发掘瓶山地宫。 并准备好了对付六翅蜈蚣的事宜,将已经恢复好的怒晴鸡找了过来,准备接下来寻找真正的瓶山墓穴。 此时暂且不说,且说江汉珍四处转悠着收取瓶山冤魂,有引魂幡的助力和藏鬼屋的存在,收取的冤魂不下十万,也不知道为了死了这么多人。 不过一想也觉得合理,从秦汉时期一直到元代,一千多年时间,积攒起来也是有这么多,只是历代瓶山之地将人杀了之后,都会用特殊的办法将鬼魂定住,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也没有出现鬼王。 一路顺利无比,足足一个时辰,江汉珍也将整个瓶山之中的冤魂都收入了藏鬼屋,将藏鬼屋封住,但其中散发的阴气太过厚重,几乎不见光明,四周漆黑一片,让他自己都难以辨认路线,而且从鬼屋散发出的嚎叫嘶吼之声不绝,对周围动静也难以听清,只能慢慢的行走,顺着原路返回,准备带回去再进行超度。 却不知身后阴影之处一直尾随着一个庞大的怪物,两只触角四处感应,对眼前的鬼气早已垂涎三尺。 这怪物正是被众人赶回来的六翅蜈蚣,拿不下众人,又被乌大的雷符所克制,只能暂且退去,另寻他法,逃出之后忽然感觉四周的阴气少了许多,就循着阴气消失的地方寻了过来,就看见一团阴气在四处行走。 蜈蚣喜阴,对这类气息正是大补之物,盯上之后就挪不开步伐,一路尾随,等待时机下手。 江汉珍被浓厚的阴气遮的连路都看不清楚,耳边有传出万鬼嘶吼之声,对此毫无所觉,一直在辨别方向,准备离开地宫。 当走到一处阴暗之处,六翅蜈蚣再也忍不住了,准备开始下手,身子呈现弯弓状,挥舞着六翅,一个弹射,就向江汉珍扑了过来,而江汉珍对此毫无所觉。 但就在此时,五只五彩神鸡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见此情况,发出一阵急促的鸣叫之声,纷纷向蜈蚣精扑了过去。 蜈蚣精自是不惧,一招摆尾,将四只五彩神鸡给扫飞出去,去势不减,但最大的一只五彩神鸡躲过了这一击杀,跳到了六翅蜈蚣头上,不停的啄着,并伴随着凄厉的叫声。 背着藏鬼楼的江汉珍忽然感觉有些不对,隐约的听到一些鸡叫之声,这声音听得分明,就是自家所养的五彩神鸡发出的,声音中含着焦急,好像遇到了危险。 江汉珍不敢怠慢,解下背在身上的藏鬼楼放在一边,走出阴气之中,这才发现,六翅蜈蚣正跟一只体型最大的五彩神鸡斗在一起,此时的五彩神鸡情况极度不妙,断了一只翅膀,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但还是一副拼命的架势跟六翅蜈蚣缠斗一,旁边还躺着几只晕过去的五彩神鸡。 稍微一想就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定是五彩神鸡看家六翅蜈蚣要偷袭自己,而五彩神鸡这才跟六翅蜈蚣拼命,江汉珍心中感动,没想到几只鸡都有如此灵性。 但五彩神鸡又不是天生凤种怒晴鸡,哪里能是六翅蜈蚣的对手,这才争斗没有两个回合,就被六翅蜈蚣一口咬住,但五彩神鸡好似没感觉到疼痛一般,还是一如既往的啄着六翅蜈蚣,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江汉珍心中看的焦急,动作也是不慢,开始默运掌心雷,心念咒意合一,焦急之下竟然瞬间将掌心雷施展出来,身形向前一扑,就到了六翅蜈蚣身边,瞬息之间一掌就拍到了蜈蚣精顶门。 怒吼一声:“畜牲尔敢。” 蜈蚣精此时正将五彩神鸡咬住,眼看着就要将五彩神鸡全身献血吸干,忽然遭到灭顶之灾,一股暴掠的雷气进入身体,遇到阴邪之气就开始发生爆炸,身体被炸的不停的颤抖。 江汉珍趁机一把将五彩神鸡从六翅蜈蚣口中夺了回来,又飞退一旁,一阵雷霆爆炸之声过后,蜈蚣精抽搐了两下跌落在地,不动了,全身上下冒着黑烟,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才将手中的五彩神鸡放在地上,检查起身上的伤口,只见五彩神鸡身体消瘦了不少,只剩下一把骨头,全身血液全部消失,翅膀也断了一支,耷拉在地上,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往日光彩照人的五彩羽毛也剩下没几根。 江汉珍输入一道元气,五彩神鸡睁开眼睛,但看起来已经毫无神采,但坚定的看着江汉珍。 而其余四只五彩神鸡也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围着一边咕咕的叫着,好似在关心一般。 而五彩神鸡又将眼睛闭上,接着一道魂魄就从身体飞出,江汉珍一阵焦急,知道这是魂魄离体,施展元气,将魂魄定住,重新压会身体中,但紧接着五彩神鸡的魂魄又飞了出来,几次之后,毫无效果。 也暗自叹息一声,‘看来是真的活不了了,竟然是为救我而亡的,我也不能放任你不管,就先将你魂魄收回,等待我返回天界再想办法处理吧。’ 接着就四处看看了一眼,找寻存放灵魂之物,看见死了的六翅蜈蚣顿时有了主意。 走到六翅蜈蚣身边,取出已经被雷霆之力给炸出来的内丹,对着魂魄说道:“你就在此物之中调养,汲取其中内丹之力壮大魂魄,其余不用多想,安心休养就成。” 待江汉珍话一说完,五彩神鸡的魂魄就钻进内丹之中,内丹之中的六翅蜈蚣残余的意识几下被鸡魂给吞噬了个干净,随后就在内丹之中安了家,也就安下心来。 接着对着一旁焦急的其余四只五彩神鸡说道:“你们可自行行事,清楚地宫之中的毒物,此事也通知乌大一声。” 交代完之后,也不敢多做停留,重新背上藏鬼楼,拿起引魂幡就向离开的方向走去,周生阴气骇人为了避免这种麻烦,决定还是将此事尽快处理的好。 需知世间万物都逃不出‘生,克,制,化’,才能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公鸡就是蜈蚣的克星,而这些冤魂厉鬼的克星,就是僵尸这类邪物,这些冤魂的阴气能吸引来蜈蚣精,就能吸引来僵尸,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离开瓶山地宫。 第四十三章 度亡魂重开鬼门关 江汉珍因为刚才看不清周围状况,才发生了一些意外,就在藏鬼屋上多设置的几个结界,让藏鬼屋不在看着鬼气森森的,而且还不停的施展法术,压制藏鬼屋的阴邪之气,顺着卸岭的蜈蚣挂山梯到了山崖,也不敢与人多打招呼,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是一刻也不敢停留。 却不知地宫之中,搬山卸岭一众人在等待六翅蜈蚣出现,但左等右等都不见六翅蜈蚣的影子,而一只五彩神鸡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拽着乌大的裤脚不知道要去干啥,乌大就跟着过去了一趟。 而罗老歪总觉得跟着乌大安全,就自顾的跟了过去,自然是发现了六翅蜈蚣的尸体,还有一只五彩神鸡的尸体,自然是好一阵伤心,罗老歪也在一旁劝着。 但陈玉楼和鹧鸪哨也没闲着,开始寻找真正的墓穴,在丹井之中发现了一个‘观山太保’的尸体,没想到搬山道人自带尸毒,毒死了好些人。 陈玉楼看着身边的人死的差不多了,有些心灰意冷,就想退出去,但鹧鸪哨心急雮尘珠,最后断定出墓穴葬于崖顶的瓶口,焦急之下两人直奔崖顶,不知为何弄得瓶山开始坍塌,将大部分取宝的盗匪都给埋在了瓶山之中。 就是罗老歪,若不是乌大将它从崖下拽了上来,也得交代在下面。 不说危险一个接着一个,且说江汉珍就回到山下,就吩咐蓝二姑和刘老六两人准备超度法坛。 雷法炼度亡魂自有一套,就是用体内水火将亡魂炼尽阴渣,用自身道气,去点化阴之鬼魂,我之阳而炼彼之阴,达到阴阳交感。 经此水火炼度之后,幽魂就能脱胎换质,无瑕无疵,无所挂碍,然后根据其功德气运,自去投胎转世或者升天而去。 这几乎十万的冤魂,被镇压在瓶山,永世不得超生,这次不但能够逃出牢笼,而且有人为其炼度阴魂,自然在藏鬼屋中安心等待,等待一朝能够受到炼度,远离困苦。 人死后凭借大道法则指引,都会去阴间报道,受十殿阎罗评判今生过错,安排去投身。 但有一类就比较特别,就时炼度亡魂,仙道之人修炼己身,将自己当成一个完整的天地,若是遇到,就用炼度之法将其炼度,此法非一般法缘可以遇到。 但此法难度较高,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能将十万鬼魂全部炼度,只能化解部分怨气,打开鬼门关,送入阴间了事。 蓝二姑和刘老六自然是开始准备一些所需事物,从江汉珍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碌到晚上才准备妥当。 江汉珍按照开鬼门的方式,披发仗剑,步罡踏斗,以心合神,念诵开鬼门咒,然后燃符三道,一时符光大作,但接着就没有了反应。 以为是自己不熟练,没得到要诀,又用了一次开鬼门咒,燃烧符咒三道,但还是一道光芒闪过没有反应。 又仔细对比了一下其中事项,又试了一遍,虚空之中出现一个漩涡,一时阴气缭绕,阴森恐怖,阴气散尽,出现一座古朴残破的大门,一个帝服冕袍的人带着一队人出现在江汉珍面前。 这人一上来就像江汉珍一礼,说道:“地府阎君拜见上仙,多谢上仙协助我等打开鬼门关,让天下万千生灵得以轮回解脱。” 江汉珍看着出现的这一队人,有些纳闷,因为这些人的修为太低了,就是比自己见过的黑白无常都差上许多,但修为都是鬼仙,领头的自称阎君之人,也就一鬼仙修为,手拿一口地府大印,撑死也就是个人仙境界。 也猜想这是世界法则所导致的结果,但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打开了鬼门关,开的有些莫名其妙,就问道:“在下江汉珍,我只是想打开鬼门关,送一些冤魂进入阴间而已,许多道门中人都能做到,为何非得谢我?” 自称阎君之人说道:“上仙有所不知,自三百年前天地元气不存,人间发生了修道之人的大战,鬼门关也被波及,自那时之后,鬼门关就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我等自是在阴间修复鬼门关,但要打开鬼门关,必须阴阳两界一起行动,但奈何道门早就衰变,我等也只能在阴间等着,直到上仙出现,才两边一起用力,打通了阴阳同道。” 江汉珍这才明了,原来此界阴阳两界早就不通了,怪不得如此混乱,就拿起藏鬼屋对着阎君说道:“此些冤魂是这瓶山历代所镇压的,那就麻烦你将这些冤魂带入阴间。” 阎君一看大喜,说道:“多谢上仙,我阴间自从鬼门关被破坏,就只能困守与阴间,几百年没有阴魂补充,阴寿一尽自然就去投胎转世,不怕上仙笑话,再下身边这些阴司鬼差就是我阴间仅剩的一些人了,若是上仙再迟上几年,恐怕就是想打开鬼门关也无能为力了。” 江汉珍也明白,人有阳寿,鬼有阴寿,若无修行,只能寿尽而转,阴阳转化,生生不息,地府得不到补充,自然阴魂越来越少,等到最后,估计就连一个鬼也就没有了。 就对阎君说道:“那就恭喜你了。” 阎君自是感激,江汉珍又问道:“不知这十万冤魂你如何处置。” 阎君说道:“这事还要多谢上仙,我地府缺阴差缺的厉害,上仙这十万冤魂对我等来说犹如雪中送炭,这些有些甚至是历代军魂,有了这十万冤魂,我地府就可以正常运转了。” 江汉珍点点头,也就放心下来,说道:“那就好。” 阎君从怀中取出一个令符,伸手一抛,就飞入江汉珍手中,江汉珍接过之后疑惑的看着阎君,不知他这是何意思。 阎君好似看到了江汉珍的疑惑,就笑着说道:“这事地府的一点小小心意,都是些驱使阴差鬼魂的密咒,若用此咒者,可随意调动阴间兵马,驱使任何鬼魂,还请上仙收下。” 江汉珍心头大震,也没想到这阎君胆气这么足,尽然将命脉交到了自己手中,就说道:“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从此这般,就等于你将地府的弱点交给了旁人,你可想清楚了。” 阎君看了一眼蓝二姑和刘老六,说道:“在下知道,但当世已无任何元气,上仙尽然能修炼到如此境界,而且身边两位弟子也是道韵存身,有股雷光闪烁,本就可以克制我等阴魂之物,此物交给上仙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上仙也可将此咒传给门下弟子,任凭上仙处置。” 江汉珍这才点点头,暗道这阎君也是敢下大注,这种命门一般的东西,说给就给,若是遇到匪人,就是一种灾难了。 但很明显,他是赌对了,将整个地府都压在了上面,有了此物表态,就等于得到了他的庇护,江汉珍传承法术,最是看重心性,而且有了此物,以后地府有事,此界的雷门中人还不跑前跑后的帮忙? 本来也不打算收,但忽然感觉到天地之间一股气运加持到自己身上,带动的神魂都有些灵动起来,而且此方天地对自己也越发的亲切,心中忽然明了,这正是打开了鬼门关之后,得到了地府的气运,而这阎君的这份密咒,就是地府气运的凭证。 思维也越发的活跃,心中明了,此次瓶山之事已经成了一半了,笑着对阎君说道:“那在下就厚颜手下了,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可别怪我。“ 阎君连忙摆手,说道:“不怪不怪,任凭上仙行事。”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阎君若是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就尽管开口,若是小事就请我雷道门下弟子帮忙,若是大事就在此山上的山神庙报备,处理不了的,自会有人上表我雷霆都司。” 阎君一听之后,心头大喜,不就是求个这个嘛,目的达到了之后,就带派人抬着藏鬼楼中的十万阴魂告辞离去。 但阎君心头不解,不明白江汉珍所说的雷霆都司是什么,但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当年就是自持地府不会依靠任何人,才到最后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这次找到了外援,即使鬼门关以后被毁了,也有雷道门下之人处理,互帮互助,真是后顾无忧。 江汉珍三人看着阎君一群人兴高采烈的离开,鬼门关也随之消失不见,这才回过神来。 刘老六第一次见这种离奇之事,早就吓得目瞪口呆,而蓝二姑稍微好点,以前见过几次神奇,有点抵抗力了,但还是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江汉珍将阎君给的密咒录了一份存入神将陈驿的雷符之中,准备将此符交给乌大,但随后一想,觉得还是交给蓝二姑比较好,就交代几句,让她不要妄传,等蓝二姑一一答应,这才放下心来。 交代了两人将东西全部收拾了,就自顾的回到洞中打坐修行。 因为他不知道还能在此界待多久,要传给乌大能不能见到都不一定,而且乌大此人有些意气用事,心性还略有不足。 蓝二姑此人虽然善良,但为人倔强,能够严格安排事情,不会意气用事,心性淡薄,传授此咒最为合适不过了,至于她以后传给谁,肯定不会胡乱传授的。 江汉珍做完这件事,也明白来此界的事情了,瓶山之中的阴魂,与地府有关,做完就能得到地府气运加持,而龙脉之事,就是人间界的事情,若果释放出去,就等于平定了天下,得人间气运,再由雷道弟子权衡阴阳,也就算是行了那雷霆的权衡之道,此乃功德之事。 再由雷道门下调节阴阳,权衡天地,还有上界雷霆都司存在,也算是为雷霆之道增加了底蕴。 气运的好处还不知有何妙处,但江汉珍感觉是非常神妙,种种妙用还等以后发掘。 第四十四章 瓶山事了返天庭 此时的卸岭搬山一众,被鹧鸪哨和陈玉楼触动了山顶的机关,本就被掏空的瓶山发生了坍塌。 元人墓穴喜欢深埋大葬,也为了防止盗墓之人,还设置了许多机关陷阱,甚至同归于尽的装置,两位魁首触动了机关,就触动了此类机关,整个瓶山的山腹都被乱石填满。 江汉珍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长时间不见乌大的人影。 刘老六心急之下,自个跑过去看了一圈,没有将乌大找回来,只是带回了四只五彩神鸡,和一只五彩神鸡的尸体,并将所见所闻一股脑的说与江汉珍听。 江汉珍眉头紧锁,问道:“你说你师父决定下山去帮陈玉楼与鹧鸪哨两人?而且他们四人还结为了兄弟?” 刘老六点点头,有些担忧的说道:“师父说要在乱世之中下山救世,无颜面对祖师,希望让我代他跟祖师告罪,他说若能活着回来,定会侍奉祖师左右。” 江汉珍听完刘老六将事情说完,也知道了个大概,鹧鸪哨,陈玉楼,罗老歪,乌大四人在地宫之中斩鸡头拜了把子,以共同进退,互相扶持为准则,这乌大说了誓言,就将此记在心里。 这次瓶山之行也因为有了乌大的参与,卸岭损失的人也不算多,各处草寇也不敢妄动,算是暂时震慑住了。 最后不知怎么,将尸王给挖了出来,几番争斗之下,几人差点栽里面,但最后合力将僵尸给绞杀了,最后取得了瓶山的宝物,几人就各自动了心思。 罗老歪自然是准备扩大军备,大干一场,而鹧鸪哨和陈玉楼就起了分歧,一个要去找黑水城,听说有雮尘珠,而另一个总觉得自己的资本积累还不够,准备去挖掘献王墓,得到宝藏再做一番大事业,而且两人都认为‘对方设想之事缥缈无据,难以成功’,并发生了一些争吵。 而且二人皆是心意已定,便就是九头牛也拽不回来,说道最后,也只能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但都忘了所动的咒誓。 这些咒誓乌大却没有忘记,牢牢记在心里,就准备协助几人成事,并且有了打算。 先跟罗老歪下山,帮罗老歪扩大地盘,再去寻找鹧鸪哨和陈玉楼,也不知乌大是怎么想的,就是刘老六也有些看不明白。 对几人行事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那搬山道人的诅咒,祖师已经给他们传授了解决诅咒的方法了,怎么还东跑西跑的。” “还有那陈玉楼,说的好听的很,要救济万民于水火,一遇到墓穴又变成摸金倒斗的土夫子了,还有那罗老歪,一心只是想着自己扩大地盘,几人这样还连累我师父下山,说起来真是气人。” 江汉珍也在思索着前因后果,那三人本就是私心甚重之辈,鹧鸪哨已经跟雮尘珠耗上了,好像成了他的生命寄托一样,在他的意识里,解诅咒的方法只有雮尘珠了,其余的方法根本不行。 而陈玉楼不知为何,也不去干他的大事业,听见盗墓就眼巴巴的要扑过去,罗老歪就一个土皇帝,自然继续做土皇帝的。 而乌大因为发了誓咒,就不得不去帮助三人,要说救世之心,可能只有乌大一人是真的了。 江汉珍对刘老六说道:“既然走了就走了吧,这次去祸福难料,一切都得看他的造化了。” 顿了一下,有问道:“有没有将这事告诉蓝二姑?” 刘老六摇摇头,说道:“没敢说,等过几天她问起我再告诉他。” 江汉珍接着说道:“他既然有这份救世之心,那我也就帮他一把。” “多谢祖师。” 刘老六感激的说道,对于乌大他还是很尊敬的,对他也是没话说。 江汉珍看着整个瓶山,用神魂望去,只见一股气运在山下盘旋,就是难以冲出去,山顶之地的阵眼所在,有一块地方被漆黑如墨,将整个气运给定在了原地,就是难以挣脱。 心中暗想,‘这应该就是阵眼了’,同时隐约的有一种预感,自己只要解决了这件事情,就是离开的时候,决定将这事放一放,将传承传下去。 雷道修行,主天之灾福,持物之权衡,掌物掌人,司生司杀,而这传承的任务就是此事,就决定再待一段时间,三人一起收拾东西回了山神庙。 而蓝二姑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心性提高很多,江汉珍也猜的出,乌大下山之事她也猜出来了,这让江汉珍放心不少。 回到山神庙中,就开始传授二人法术,讲解修行道理,就这样三月之后,江汉珍悄悄的离去,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玉佩飞碟带着江汉珍飞到了西游世界中雷池旁边,看了一眼身旁的安神香,也是刚刚燃烧完,时间前后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心中默然,在怒晴鸡世界中待了有大半年的时间,但在主世界中才是一炷香,这让他放下心来,就怕回来之后过了好些天,被人发现失踪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最后山神庙传授道法之时,山下传来消息,罗老歪的地盘发生了叛乱,罗老歪身死,乌大就带领罗老歪身前的心腹为罗老歪报仇,因为行动迅速,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为罗老歪报了仇。 而鹧鸪哨听说是成了残废,陈玉楼毁了一双招子,乌大就派人开始寻找,就在这时,江汉珍无意中发现蓝二姑身上竟然有一股大气运存在,但好像是被压住了一般。 到了这时才恍然大悟,瓶山气运转移了,转移到了蓝二姑身上,也深感气运的莫测之道,就悄然离去,解开瓶山山顶的厌胜之术,忽然感觉天地间一股大气运加身,与这方天地越发的融合,感觉可以随心所欲的自有出入一般,心念一动,玉佩飞碟就从灵台飞出,整个人就消失在天地之间,等到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西游世界中。 此时头脑清明,元气灵动,只感觉修行速度会施以往的数倍之多,也明白这就是气运带来的好处。 将神魂放出,就感应到一股浓厚的天地灵气,心中一阵惊叹,暗道:‘到底是天界,没想到天地间的灵气也这么浓厚。’ 心性修为已经足够,身体在怒晴湘西世界中已经锤炼的有些火候,神魂感应到天地灵气之时,灵气就入潮水一般的涌向江汉珍,很快将他淹没。 很快就形成一个巨大漩涡,开始疯狂的吸收着天地之间灵气,很快就充满全身经脉,并以极快的速度循环着,隐隐的有向丹田汇聚的兆头。 根据雷霆丹经介绍,这就是炼成金丹的征兆,全身五脏六腑之气已经修的圆满,而精气神三花也已经绽放,圆满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犹如花朵一样的绽放,体内心肝脾肺肾之中灵气已经到了一定的极限,达到五行攒簇,面见神魂的境界。 到了此时,若是江汉珍愿意,就能立即将神魂归于下丹田,元精为质,元气为用,神魂为心,在体内水火颠倒,就能凝练成金丹,只要成了金丹,就算是真正的进入了修行大门。 有道是:‘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的境界,从此进入了修行之道的真正大门,进入长生不老的第一步,人仙境界。 以后就可以培育元神,度过三灾,成就地仙,甚至天仙,修行之法完善,而且还有飞碟玉佩的存在,想来也不会太慢。 但江汉珍却不满足于此,雷霆丹法之中还有几样神通,称为五行雷法神通,此神通属于后天神通,非先天而来,大也是难得的一种神通。 须知神通难成,气运深厚之辈天生携带神通而出世,有神通者无一不是修道奇才,天赋异于常人,在神将陈驿的介绍中,神通少之又少,就是放眼三界之内,也没有几个人有神通。 所知道的雷部之人有几人,而天庭之中,二郎神天生神力,算一门神通,而天眼是后天炼化而成,还有哪吒的,是属于后天神通。 而江汉珍心里知道,就拿孙悟空来说,就事天赋过人之辈,天生石猴,又有出生之时双目直射斗府,本身又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也不着急结成金丹这事,将雷霆丹经中的五行雷法神通凝练之后再练出金丹,这样五行圆满之下只要成就金丹,就会成为五种雷法神通。 虽然是五种,但其实是一种神通,统称为五行雷法神通,随即有将体内的元气平复下来,想要炼出五行雷法之后再凝金丹。 决定之后也就不着急了,只要等到寻找到五行灵物,炼成五行雷法之后,再凝结金丹也不迟。 虽然此神通属于后天,但并不是说后天的就弱与先天的,威力如何还得看个人手段,将此事暂且记下,就从怀中取出一颗妖丹来,其内有一个公鸡神魂在其中。 这正是在瓶山之事,为救江汉珍而被六翅蜈蚣吸干献血而亡的五彩神鸡,当世已经身死,已经救不活了,就将其魂魄收入蜈蚣内丹中进行滋养,当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想着返回天界之后再进行处理。 此时才将它从怀中取出,看其神魂壮实,并无萎靡,在内丹之中一直在吸收六翅蜈蚣的内丹能量,而且修为还隐约有些增加,此时赫然已经是鬼仙修为。 想到自己来天界之时,被王灵官带着转生了天人,不知道这五彩神鸡可不可以,就拿出神将陈驿的雷符,打入一道法诀,一道光芒亮起,又恢复平静。 第四十五章 神将说丹欲收徒 正在南天门与四大天王发生争执的神将陈驿忽然感觉心头一动,心神感应之下,就知道是江汉珍再找自己,也顾不得与四大天王争执,就准备先回去看看。 转而对四大天王说道:“本神将现在还有事,没工夫搭理你们,你们四个棒槌给我想清楚,堵着南天门不让人出去必须给个说法,若是下次我过来还没个交代,小心我不给你们面子。” 四大天王一副闭目养神之态,犹如老和尚念经,一副不予理会的样子,四人一排站开,就这么堵在南天门,不让出也不让进。 听闻神将陈驿要走,四人中的多闻天王才说道:“此事我们也是奉了玉帝的命令,还请陈将军不要为难我等,若是有什么疑问,可去询问玉帝,好走不送。” 神将陈驿对着几人冷哼一声,转身驾起一道雷云向雷池方向而去,心中正嘀咕着,准备将南天门之事弄个清楚。 在雷池旁边的江汉珍没等多长时间,就看见一朵雷光闪烁的灰色云彩从空中落下,神将陈驿的身形就显露出来,一身金甲,很是威武不凡。 还没等江汉珍去迎接,陈驿就推门而入,就朗声说道:“师兄我得知是师弟召唤,就立马过来了,怎么样,这速度不慢吧。” 随着话一说完,陈驿已经走进雷池,诧异的看着江汉珍,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江汉珍不明所以,笑着说道:“师兄你这速度确实很快,师弟我还没站起来你就到了门口,没出去迎接师兄是我的不是,在这给师兄赔罪了。” 陈驿连忙说道不用客气,指着江汉珍说道:“师弟,你这修为怎么增长的这么快,不会是吃了什么仙丹灵药吧。” 江汉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修为出现了异常,怪不得陈驿这么吃惊,就说道:“不瞒师兄,刚才打坐之际略有所悟,心性提升了一个层次,就忽然灵气罐体,成了这幅模样。” 陈驿赶紧上前抓住江汉珍手腕,仔细的探查着,发现江汉珍所说属实,就是境界到了,引起的灵气自动罐体,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道:“师弟你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贪图修为提升,服食了什么灵丹妙药,原来真是心境提升后,灵气自动灌体的结果,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随后神情放松,恢复了一副淡然的样子,刚才还真将他吓了一跳,以为江汉珍是贪图修为,吃了什么灵丹硬生生的提上去的,此时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修为丝毫不稳的现象,也就放松下来。 江汉珍看着疑惑,问道:“师兄,这服食灵丹妙药还有讲究不成?” “那当然。” 陈驿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们仙道修行讲究性命双修,心神参悟天地造化之功,修为也就水到渠成了,两者相辅相成,又缺一不可,如果一味的注重提升修为,而不重视心性修行,就容易走火入魔,甚至修为永无寸进。” “若是只看重心性感悟,而不去修炼道法,就会受难以抵抗劫难,一不小心就会身死道消,所以还是心性与修为一致,方是大道之行。” 江汉珍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陈驿这么紧张,这是在担心自己贪图提升修为,而服用丹药,这样的后果就是心性难以驾驭自己的力量,甚至走火入魔,或者进入魔怔之后,以为的追求修为境界,但仙道修行讲究性命双修,这样的结局只有一个,就是修为难得寸进。 心中有些感动的说道:“多谢师兄,若不是师兄提醒,以后说不定还真会走上这条路。” “哈哈,无妨。” 陈驿摇头一笑,接着说道:“你却不用担心这个,你心性已经到了人仙境界,为何不一聚凝结金丹,成就‘我命由我不由天’呢。” 接着说道,“师弟若是愿意,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江汉珍连忙摇头,说道:“不了不了,师弟要结成金丹还要准备一些东西,暂时还不打算凝结金丹,但眼下有一事还需要师兄帮忙。” 陈驿这才明白过来,说道:“什么事,只要师兄能办到的,绝不吝啬。“ 江汉珍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怀中的安放五彩神鸡的魂魄取出,刚一拿出来,神将陈驿的眼睛就亮了,隐约的感觉此魂魄与自己有缘,但不知为何,此五彩神鸡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就问道:“师弟,这神魂你是从何找来的?为何与我有一种熟悉之感?” 此话一出,听得江汉珍心种一突,暗道,‘修成神仙的人就是不一般,尽然连这个都能感应的出来,这五彩神鸡拜入了你的门下,而且修行的都是你自己的入门之法,不熟悉就怪了’。 但同时又有些心虚,想着怎么跟他说明代他收了些弟子,并留下一份传承在下界之事呢,就见陈驿将六翅蜈蚣的内丹拿了过去,放在手中仔细观看,越看越是喜欢,说道:“师弟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师兄请说。” 江汉珍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问了一句。 接着就见神将拿着五彩神鸡的神魂,说道:“我也成道几千年了,也没个弟子,在人间没有香火供奉,我见这只鸡与我有缘,又是个心性艰毅之辈,就想收入门下,当个传承之人如何。” “好。” 江汉珍大喜之下一声叫好,接着说道:“这五彩神鸡虽燃只剩下了一个神魂,但性格坚毅,也是个有情有义之辈,本想请师兄为他重塑身体,不想师兄与它有缘,这事就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嫌麻烦呢。” 拿着五彩神鸡的神魂欣赏个不停,毫不在意的对江汉珍摆手说着,也是满心欢喜,心中早就想找个传人了,但一直被事情耽搁了,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此时遇到合适的传人,心情愉悦不少。 看到这里江汉珍也就放下心来,让他自己去给五彩神鸡恢复身体,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神将陈驿可不一样,神仙的修为,又在天界待了很长时间了,这些应该难不倒他。 将此事办妥,江汉珍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就落地了,这才想起自己来的这是西游世界,只从傲来国花果山的两道金光也不能完全判断这就是西游世界,心中也想瞻仰一下孙悟空的模样,看看是怎么一个英雄了得,或者有什么阴谋藏在其中,他都想去看看,验证一下。 就对正在满心欢喜的看着五彩神鸡神魂的陈驿说道:“陈师兄,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陈驿正在思索着以后怎样培养弟子,听到江汉珍的话,随口说道:“说吧,什么事。” 江汉珍也不管他是否在听,就说道:“师兄你也知道,小弟自去了泰山之后,就没出去任何地方看过,一些仙山福地都只是在传闻之中,所以想出去看看。” 还没等江汉珍把话说完,陈驿就转过头看了江汉珍一眼,思索了片刻,说道:“修行也不是一味的闭门锁关,不见外人,还要游历四方,开阔眼界,也只有增长了见闻,才能将心境升华上去,也罢。”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面令牌,扔给江汉珍,说道:“这是我的身份令牌,拿着此物,这天庭大部分地方可去,若是要去凡间,就去斗辰司领取一朵雷云,也免得你下去回不来。” 江汉珍一阵差异,问道:“我可以去凡间?” 陈驿白了一眼江汉珍说道:“天尊只是让你好生修行,满足你一切所需,可没对你禁足,你想去哪去哪。” 江汉珍这才放下心来,心情感觉好了很多,若是在雷霆都司,也向在泰山府之时的那样,扔在一个地方就不管了,想去哪都不行,虽然觉得这是仙道的规矩,但感觉好似失去了自由,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 到了雷霆都司,被带到了这个偏远的地方,心中已经做好了如泰山府一样的打算,但是此时陈驿告诉他,可以自由行是,让他心中的那种束缚一下子消失不见,心情感觉好了很多。 对陈驿感激的说道:“多谢陈师兄。” 陈驿点点头,好似想到了什么,就说道:“对了,凌霄宝殿一路到南天门的那条路就不要去了,下凡间也不要从南天门走。” 江汉珍一愣,正想着去看看南天门呢,因为西游世界中,南天门是是非最多的一个门,不去看看总有点不踏实,就问道:“师兄,这是何原因?” 陈驿摇头说道:“此事我也不知,听说是奉了玉帝的旨意,还将斗辰司的天兵给抽了出来,安排上了李天王的人,对一切无干人等都是禁止出入的,你若出去,从其他几个门哪个都行,就是不要从南天门走,此时你修为还低,别被人抓住把柄。” 江汉珍目光闪烁,心中有些猜测,想着等着以后修为高了,在验证一番,既然天庭已经规划了禁地,那其余的地方,应该还没当成禁地来安排吧,西游一路无数地方,何愁得不到验证。 陈驿交代完之后,就兴高采烈的带着五彩神鸡的神魂离开了雷池,江汉珍还在暗自琢磨着去哪看看,等到陈驿离开才忽然的想起一件事来,就是以他的名头传承了一套雷法,眼看着人已经离开,想着下次见了再与他说此事。 但随即拿着神将的令牌看了起来,只见正面写着神霄灵感雷公将军,背面是他的讳字,看着古朴无奇,入手轻弱无物,但看着极为厚重,很是奇怪。 第四十六章 雷行法成至北斗 有了这个东西,江汉珍的心思也渐渐变得活络起来,就想出去看看,仔细验证一下是不是西游世界,花了一天时间巩固了一下修为,因为五行灵物还没找到,只能将凝丹这事暂放一二,等着下次见到陈驿,就打听一下五行灵物的事情。 加上生前,总共十几年的安心修行,还是有些拘束之感,静极思动,又有了这个神霄灵感雷公将军的令牌,机缘已至,当晚就寻了一门雷行之术,用做赶路手段。 雷池这地方有些偏远,别看神将陈驿几个呼吸间就能跑个来回,但陈驿的飞行之术可不慢,呼吸之间就是一万二千里,据他所说,去趟东胜神州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快点,说不定能跑一个来回。 而他自己呢,只能靠一个天人之体进行奔跑,就是加上些奔跑技巧,想必也不会太快,又怎么能比得上道术的神妙呢? 道法之所以称为道法,就是参悟大道法则,明白其中的道理之后,通过符,咒,心,密,诀等一些手段将此显化于外,成为一种演道的手段,有‘内炼成道,外显成法’的特性,故称为道法,将此演练出来,并加以利用,就成了常见的法术。 法术作为护道之法,作为一个修行之人怎么可能不会呢,虽然有了掌心雷这种杀伤力极强的防身之法,但飞行之术却不会丝毫。 别说什么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孙悟空,或者一个展翅九万里的金翅大鹏鸟,就是神将陈驿的一个呼吸一万二千里都是让他可望不可及的,现在这个阶段能修炼的,也就是这个简单的雷行之术了,速度也是不慢,只要施展熟练,一个呼吸之间也能达到三百里,是雷霆丹经中的法术,跟自身的丹法出自一个体系,修行起来毫无障碍。 记住了法诀,画了雷行之符,也是跟施展掌心雷一个样子,必须符咒合一,心思灵空,同时默念心咒,找准方向之后,伴随着一道雷光,就会飞出去。 只要心念能维持下去,就能一直飞行下去,除非法力耗尽跌落下来。 这是他此时能修炼的最好的飞行之术了,至于其他的一些,或者就是给凡人用的神行之术,或者修炼条件苛刻,有一定的限制,或者速度没这么快,而且与自身的属性不符。 剩下的就如腾云驾雾,诸多遁术,无一不是大神通者才能修炼的,以他目前的修为,只能望而兴叹,但这雷行之术也不是太差,甚至可以说是此境界中数一数二的飞行法术,与掌心雷互为补充,若是融会贯通,就是一项空中战斗之法。 雷法擅长争斗,同时也对空中战斗之法有些兴趣,怎么都得将此法学会,随着心咒密符合一,江汉珍的身影就消失在雷池,接着身体就伴随着一股雷光,不受控制的向外飞去,心神晃动,不能维持,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江汉珍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检查了一下摔坏了没有,看完才发现身体完好无损,从高空中落下尽然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损伤。 此时才一下子明白,自己已经是修行之人了,不能再拿以前的眼光看问题,也不能被以前在人间时候的习惯来对待修行,这样只会束缚自身,做事也放不开手脚。 心神明悟之下,心境有所提身,隐约的感觉自身的道法施展起来就会更加圆融无碍,有一种得悟大道之后的自由,心身超脱凡俗的大自在。 心神内守,默念心咒,观想密符,心神合一,伴随着雷光闪烁,就飞了出去,就感觉自己就是雷霆,不知自己乘着雷霆,还是雷霆乘着自己,心与神会,飘飘洒洒,逐渐的在空中辗转腾挪,好不自在,心念一动,随着飞行一道掌心雷打了出来。 只见下方的一块巨石,伴随着一道雷霆落下被炸成碎块,伴随着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飞行之术也渐入佳境,有配合掌心雷在空中随心所欲的施展着,气势连绵不绝,竟无丝毫晦涩之感。 心念一动,也明白这是入门了,随即收起掌心雷,在半空中凌空而立,此时才感觉到以一种仙道逍遥之感。 看着周围被自己打碎的石块,也是感叹连连,谁能想到一个一凡人时隔一年多尽然能进入修行之门,深感世事无常变化,神奇莫测。 心头也明白飞行之术为什么修炼起来这般容易,比起掌心雷要容易不少,但也不是毫无道理,掌心雷与雷行之术同出一源,密咒心咒密符都是相差无几,施展的原理也一样的,有掌心雷的基础,雷行之术也就没那么难了。 修炼了一门飞行之术之后,江汉珍默默的做了些准备,先准备去天界出名的地方看看,然后再去凡间转转,增长一下自身的见闻,开拓一下自己的眼界,就当做一次修行游历。 次日一大早,江汉珍就收拾了一些随身之物,背着一支从雷池所在的院子中翻出来的铜鞭,鞭身二十四节,全身金黄,沉重异常,江汉珍觉得用起来合手,就准备带上当个防身之物。 天界太大,以他现在的速度出一趟门也不容易,本着有备无患的心态,就将用的东西都带上了,本身也没多少东西,最过沉重的就这支铜鞭了。 铜鞭属于重兵器,雷部之人本身兼修炼体,雷霆出手之际携带万钧之力,可以说是力大无穷,一般都选择重兵器做为护道之物。 从院内的库房找了半天,就属这支铜鞭最为轻便,如其余的如雷锤,叉,戟这一类一个比一个重,就是想拿起来都不现实,别说带着走了。 即使这支看起来是铜质的铜鞭,背在身上都感觉有些沉重,一脚踩下去,软一点的地面就是一个坑,江汉珍不明白,那些个提着几万斤重的兵器行走之人又是什么一种感念。 但也觉得奇怪,神将陈驿的那支金鞭少说也有个三千斤,不知道他走路之时怎么没踩出塌陷来。 江汉珍带着这种疑惑,施展出雷行之术,周身雷光大作,急速的向着雷霆都司的方向飞去,一路翻山越岭,丝毫不停的飞行,一直飞了将近四个时辰,才看见雷霆都司的所在,这才收了法术,从空中落下,同时有些累的不轻。 休息了片刻才向着雷霆都司走去,循着记忆,一直到了北斗征伐司中,一路畅通无阻,竟然没被人拦下,就觉得有些纳闷,就自顾的去了斗枢院内。 雷霆都司内部系统庞大,几乎囊括了大部分的天庭军队,而北斗征伐司不光维持星辰运转,而且还负责天底下大规模作乱妖邪的征伐任务,其内各部忙碌无比,调令一份接着一份的往外发,而且还有各地的妖祸信息汇报上来,也没人理会江汉珍。 说起北斗征伐司可是一个奇怪的部门,北斗七位星君都是斗姆真君之子,按照规则是属于紫薇大帝管辖,但紫薇大帝已经不知所踪,按照道理应该听命于玉帝,不知为何跑到雷霆都司下面混事来了。 江汉珍有些疑惑不解,星君的职责本应该是维持天地运转的,而征伐司却是征伐霍乱天下的妖邪的一个部门,前思后想也觉得不是太合理,因为权衡天地,清除妖邪的才是雷霆之道该做的,怎么弄出个北斗征伐司出来。 带着满肚子疑问一时也不好去询问,准备先领一朵雷云在说。 此时斗枢院中值殿的正是北斗七星中的第六北极武曲星君,一身冕服如星光一般的璀璨,星辰列布其上,剑眉星目,行事之间颇有雷厉风行的味道,一看就是久经杀伐之辈。 而冕袍之上,北斗之位的第六星极为璀璨,非常耀眼,江汉珍猜测,这应该就是北斗第六星的开阳星君了,也称北极武曲星君。 当下不敢怠慢,就赶紧见礼道:“弟子江汉珍拜见北极武曲星君。” 主位之上之人这才放下手中的事情,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江汉珍一眼,说道:“既然是雷祖弟子,就不必客气,有什么事说吧。”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不要称本星君为武曲,此名我担当不起,称本星君为开阳即可。” 江汉珍听得差异,也知北斗七星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六位,而武曲也是开阳星的名称,却不知为何,不让人如此称呼。 也不敢多问,就说道:“弟子静极思动,想外出游历一番,还请开阳星君赐下雷云,以做代步之用。” 开阳星君沉思片刻,说道:“按理说雷云都是去执行任务,清理妖邪之时才能领取的,但你初来乍到,而且雷祖有没对你做出安排,但要满足你的要求。” 江汉珍听着诧异,不知道这开阳星君是如何得之的,开阳星君好似明白一般,说道:“你也不用奇怪,你头上顶着那么一个硕大的雷符,只要是雷霆都司的人都能看的明白,一切事项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 江汉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一路在雷霆都司行走,都没有任何人上前盘问,也没人理会自己,此时这么一说才明白。 接着就听开阳星君说道:“但也不能坏了北斗征伐司的规矩,你领了雷云之后,将见闻记下来,就算你的任务了,若是遇到妖邪,不可擅自行动,也不用理会,汇报上来自有人去处理。” “多谢星君。” 江汉珍连连感谢,开阳星君说了句让江汉珍下去领取雷云,但忽然又加了一句,说道:“你此时修为还低,凌霄宝殿那边就不要去了,还有南天门也别去,离这两个地方远一点。” 江汉珍有些奇怪,为什么神将陈驿和开阳星君都说这话,就问了一句。 “敢问星君,这究竟是为何,难道那两个地方有什么浑水猛兽不行?” “非是浑水猛兽。” 开阳星君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最近那些地方出了一些变故,此事有些麻烦,此事你也参与不了,由我们处理,你只要安心修炼就成。” 第四十七章 疑惑连连下凡间 对这事却越发的疑惑,不知道封锁这些地方究竟要干什么,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就说道:“多谢星君好意,弟子深受雷门大恩,无以为报,请求星君开恩,让弟子参与调查此事,为我雷霆都司出力。” 开阳星君笑着看了一眼江汉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能说出此事,也颇有我雷霆都司的做事风格,但此事非同小可,其中恐怕还有阴谋存在,你贸然卷入这种是非之中,以你目前的这种修为,恐怕连雷府的一个天兵都比不了,若跟人争斗起来,说不定连命都搭进去。” 雷霆都司的就是这个传统,什么事都有人扛着,但后辈也不躲着,争相解决事情,江汉珍也不例外,就想从中出一点力,最起码有个能跑腿的事情也行,听见开阳星君此言,就想出点力气。 看着江汉珍神色中略来失望,开阳星君就笑着说道:“也罢,既然你有这份心思,本星君也不能消了你的积极性,此事你可量力而行,去暗中调查也是无妨,切记不可去以身犯险,天界已经安排了人手,你就去下界寻找此事的原因吧。” 江汉珍大喜,说道:“多谢开阳星君,弟子一定会将此事探查清楚。” 下界正合心意,因为有许多事情都是在下界发生的,只要循着取经的路线走过去,肯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但可以验证心中所想,也可以应对此等阴谋,让雷府也好做出防备。 而开阳星君只是一笑,对江汉珍自告奋勇的去探查此事没报任何希望,事情发生在天界,心道,将他打发到下界去,也能离开这个漩涡之中。 此时整个雷霆都司的兵力全部调到了别处,雷府内部空虚,若是真出现了什么冲突,说不定还会出现危险。 江汉珍答谢一声,领了一道任务令剑,就要告辞离开,只听开阳星君说道:“你为何将都天雷鞭背在背上,而不加以炼化,用藏兵诀藏起来呢?” “什么?” 江汉珍下意识的问道,神色之间有些茫然,这什么炼化,藏兵诀可听都没听过的,或许是还没接触到兵器修行,不知道这事怎么回事。 就解下背上的铜鞭,如实回道:“这支铜鞭是弟子在院内找到最轻的一件兵器,用来防身护道之用,不知如何藏兵,就背在身上。” “哈哈哈。” 开阳星君手一挥,铜鞭就从江汉珍手中飞出,仔细看了一下,接着就是大笑一声。 看着被笑得有些局促的江汉珍说道:“用兵器当做手臂的延伸,这方法是凡人之时的手段,但已经步入仙道修行,就此法又怎么能做护道之用呢,你这只铜鞭经过千锤百炼,而且内有二十四节气神雷禁制,又是取自天地间精铜所制,坚硬异常,又分天地人三才三节,外有五面,有五行之相,柄上有太极图禁,犹如都天周流,生生不息,所以叫都天雷鞭,也是难得的一件兵器。” 江汉珍这才明白,这东西叫都天雷鞭,其中道理暗含天地至理,端是一件趁手的兵器,想到自己可以穿梭世界诸天,竟然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寻到此等神物,也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就开始虚心请教起来,说道:“这雷鞭如何炼化,又如何藏起来。” “这个简单,传你炼化兵器之法和藏兵诀。” 开阳星君说着伸手一指,一道心印灵光就飞入江汉珍的灵台,心神一动,就看见了一篇炼兵诀,最后附着藏兵之术,内容虽然简单,但言辞精骇,字字珠玑,道尽炼制与炼化护道神兵的无上至理,但此时还不便观看,就将心神压了下来。 接着就看到开阳星君说道:“此都天雷鞭只是初成,现在只是一件法宝,但也刚合你现在使用,好生祭炼此神兵,然能将此物完善下去,有朝一日,若是可以,也可将此物炼成灵宝。” 江汉珍心种震动不已,本来以为宝物只要成型就不能改变,但开阳星君的这篇炼化法诀,让他明白了手中护道之物的成长可能,几乎是随着自身修为一起提升的。 虽然只是扫了一眼,但也了解了个大概,凡护道,行道之物,分为最简单的法器,法宝,仙器,最后再到灵宝。 层层递进,就是将道理法则用法禁凝入其中,施法战斗之时,可以随心所欲,威力小者,可打鬼灭妖,威力大者甚至可以毁天灭地,其中道理,全在法禁之上。 心中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提升修为之余,也抽出一份时间祭炼此物,以做自己的护道之宝。 开阳星君看着连连摇头,感叹不已,也感觉江汉珍的运气之好,在修行之初就寻到了自己的护道之物,若是一般人,基本上到了都是地仙以上的才开始寻找灵物炼制。 但不包括他们自己,他们天生气运深厚,一出生就有灵物伴随,又有人指导,将灵物与其余的材料凝聚成胚胎,然后修行了不知多少年,方才有自己的一件灵宝,同时也明白,江汉珍炼将此法宝胚胎炼制成灵宝,时间肯定不短。 江汉珍辞别开阳星君之后,就领了一朵雷云,此雷云是雷府炼制,专门用于天兵弟子执行任务,速度也不是太慢,一个呼吸九千里,平时收入袖中,自动吸收周围雷气当做能量,用时只要默念口诀就能控制,简单无比。 江汉珍领了一朵雷云,只登记了一个名字,出了雷府,就找准方向,默念口诀,一朵电光闪烁的黑色云朵就出现在脚下,将他托起,默念口诀,找准方向飞了过去。 也多亏了神将陈驿的那份杂篇传承,三界之内的地理位置都有过记录,也不至于迷了路,进入天庭之中,左拐右拐的就到了八景宫,传说是太上道祖在此炼丹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传大道与天下,在道门之中极为尊贵,位列三清,尊号太上道德天尊,作为修道之人怎可不去拜见。 不多时,就到一宝阁之地,按下云头,轻轻移步,走入里面。 只见其内琼香缭绕,祥瑞缤纷,隐隐散发着一股丹药气息,闻一下都觉得身轻体泰,舒适自然,只见上书三个篆字,‘兜率宫’。 江汉珍整理衣着,就走上前去,默默的回想着西游记中的事情,此地孙悟空盗取丹药之时,太上道祖是跟燃灯古佛在别处讲道,给孙悟空提供了方便,不知是不是真的,随即想着,就有一银衣仙童出现,对江汉珍说道:“我家老爷知道有人造访,就派我来此迎接,这位道友请。” 江汉珍心头一动,也感觉有些诧异,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银角大王了,当下不敢怠慢,就连忙感谢,随后就跟着道童进了兜率宫,一直领到了丹房之中,这银衣童子这才退去。 只见道祖坐在丹炉旁边,正收取着一炉仙丹,个个圆润光华,一看就不是凡物,江汉珍也不敢打扰,就在旁边默默的等着。 等太上道祖将丹药收取完毕,全部装在一个葫芦里,这才说道:“今日老道我感觉有贵客要寻上门来,其内雷光闪烁,但老道我并不熟悉,正在猜想之际,没想到道友就上门来访,请坐。” 江汉珍哪敢坐下,当即拜道:“道门弟子拜见太上道祖。”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出,只见道祖说道:“老道并非道祖,而只是道祖一化生罢了,留在这兜率宫中只为了炼制丹药,叫我老君即可。” 江汉珍听得诧异,感觉有些奇怪,这些个神仙怎么都喜欢留下一尊化身,本尊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也就见过雷祖一面,然后听说也是留下一尊化身,不知真身去了哪里,又为何不留在天庭。 但此时的太上老君即使是化生,江汉珍也不敢怠慢,还是说道:“弟子见过老君爷,弟子在人间就听闻老君之名,今日到了天界,就来此拜见。” 太上老君笑了一下,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思,老道也深感欣慰,既然你来拜见于老道,老道也不能亏待了道门弟子。” 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只小葫芦,说道:“观你修为稳固,护道之宝俱全,这一葫芦七粒灵胎仙丹在你进来之时就散发出宝光,看来与你有缘,就赠与你,如何利用你一看就能明白。” 江汉珍听得不明所以,就赶到手上多了一只小葫芦,也不敢怠慢,赶紧说道:“多谢老君爷赐丹。” 太上老君说完就随手一挥,江汉珍之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座大门之下,知道这是不留自己了。 忽然耳中传来太上老君的声音,说道:“赶紧离去,切莫停留,这里不久后会成为是非之地,非是你所能应对的,切莫自大而丢了性命,去吧。” 心头越发的疑惑,怎么很多人都跟自己说天庭是非之地的事情,让他听得一头雾水,也觉得此事越发的不简单了,天庭其余神仙又去了哪里,就拿雷府来说,大部分人全都去了别处,整个雷府值班的就一位灵官,其余的皆不见踪影。 越想越是疑惑,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到了东天门,值日天兵见生人出现,就上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东天门转悠。” 江汉珍才知道已经到了东天门了,没想到被太上老君随手一挥,就被挪移到了这里。 赶紧取出从北斗征伐司领取的任务令剑,交了过去,天兵检查了一番,又交还江汉珍,说道:“原来是要去下界办事的师弟,这边请。” 已经到了门口,索性就下去看看,四大部洲虽然是乱了一点,但也没这么多规矩吧,抱着这种心态就跟着天兵出了西天门,看着脚下的虚空,也知道这就是离开天界的地方了,对天兵告辞一番,默念咒语,脚下出现一朵雷光闪烁的黑云,心念一动,就下凡而去。 第四十八章 虾兵阻路花果山 江汉珍驾着雷云,在空中急速的飞行着,此时才感觉心情一下子放松许多,在天庭之时,虽然所求都有人筹办,但怎么都觉得不太合适,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作为一直以来自力更生的人,这样还真有些不习惯。 哪怕对自己再怎么好,都好似少了一份自由自在的感觉,还有想要亲眼见识一番西游始末,也不枉自己的这身天大的机缘。 西游世界中的开始,就是花果山,本来只是抱着一份看戏的心态,从旁观看一二,一来可以开阔眼界,增长见闻,而来可以从旁观看,感悟大道。 但从自己在天庭见到的几人提醒之后,总觉得其中疑点太多,事情有些不对劲,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想验证一番。 若是对雷府有什么损害,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知如何作想,就驾着雷云一路到了东胜神州的傲来国往西两百多里的一座大山之前停了下来。 只见此山与东海相连,显得威武不凡,竟有一山镇海之气象,丹崖怪石,奇峰林立,奇花异草无数,草长莺飞,个个稀奇,看的江汉珍是心旷神怡,就向去山中游览一番,见见这山中美景,也算是开阔自己的视野了。 从神将的地图之中得之,这里就是花果山,竟然真是一处修行福地,心中纳闷,如此好山,怎么没被修行之人给占了去,却一直留到现在。 当即将下云头,落到了山脚下,准备进山游览一番,顺便可以在花果山附近找个风水宝地,将随身的都天雷鞭先炼化了,等到确认花果山没有危险之后,再瞻仰一下传说中齐天大圣孙悟空的风采,也算不枉此行。 就在此时,忽然从海面上跳出两只虾兵,一个虾兵跳弹到了江汉珍前面拦住了去路,另一只堵住江汉珍的退路。 江汉珍被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了海匪,想要打劫,就暗暗防备,准备随时动手。 “东海禁地,闲杂人等快点离开。” 只见一只虾兵拿着分水叉指着江汉珍说道,神色尤为不善,就要随时动手一般。 两只虾兵化形还不完善,身高不到五尺,各自顶着个虾头,身上褪去的虾壳炼制成了铠甲,各自手中拿着一把分水叉,一前一后的将它围在中间。 江汉珍暗暗戒备着说道:“在下游历至此,见此山风景优美,景色丽人,就想游览一二,还望二位行个方便。” 只见那个虾兵说道:“此地已经被龙王设为禁地,禁止一切出入,识相的赶紧滚。” 江汉珍疑惑,东海的地盘不都是在海里吗,怎么管到花果山来了,就听另一个虾兵目光闪烁着说道:“跟他费什么话,他已经闯入了我东海禁地,既然如此,将他打杀了事。” 江汉珍心头愤怒,杀个人竟然说的这么轻巧,说道:“此地已经是陆地,与你们东海又有什么关系,随便画个圈,这花果山就成你们的了,这又是何道理。” 前面的虾兵看见另一个虾兵给他频频使眼色,两人一阵会意,一阵眉来眼去的交流,好似统一了意见。 前面那个虾兵说道:“你已经进入了我东海的禁地,按道理来说将你打杀再此,也毫不为过。” 江汉珍目光闪烁,不知道这两只虾兵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准备看看要出个什么招,看怎么应对。 另一只虾兵说道:“我兄弟念在你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份上,可免你一死,放你自行离开。” 江汉珍心种一叹,暗道此事有些不好处理了,既然不能进去,那回去问问神将陈驿,究竟是个怎么一回事,也没了游览花果山的兴致。 不但如此,也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本想只是在花果山设有暗哨就成了,周围应该没有足够的人手进行安排。 没想到西游集团竟然如此厉害,竟然将花果山周围都给封锁了,也暗自有些后悔,没调查清楚就到了花果山周围。 但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先离开再说,对两人一拱手,说道:“既然两位不让进,此地还成了东海的禁地,那在下也就不多停留了。” 说着就要离开,就听前面那只虾兵说道:“且慢,让你离开是我们对你网开一面,但你也不能不表示表示,我们也不想胡乱杀人。” 江汉珍冷眼看了一眼虾兵,竟然还起了敲诈之心,只觉得东海尤为霸道,又牵扯西游的重要之地花果山,很可能背后有人操控局面,也不想节外生枝,就想先离开再去查证。 但并不是说他怕了这两个虾兵,这两个虾兵也就是修炼了神魂的小妖而已,经过点化才化形的,修为境界算起来也根自己差一样,是个修炼了神魂的鬼仙,但两人修为比自己要差上不少,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手中的分水叉,尽然都是凝聚了法禁的法宝,虽然只有一层,但已是难得的法宝。 ‘莫道龙王无宝贝’,这句话还真不是说着玩的,看着两人的一身虾甲,在加上手中的分水叉,让他连连感叹,龙宫真是富有,随便一个虾兵都能拿得起法宝。 看样子是要敲诈,江汉珍也是一怒,说道:“有什么道就直接亮出来,别在这给我一唱一和的唱双簧。” 另一个虾兵神色一狠,冷笑着说道:“此地荒无人烟,是我东海的管辖之地,将你打杀再此,也不会有人知道,识相的赶紧将背上的铜鞭法宝放下,我们兄弟一高兴,说不定会饶了你得狗命,让你滚出这里。” 江汉珍这才明白,原来是被上的都天雷鞭惹的祸,此物出自雷府中的雷池,内部法禁暗含天地至理,是法宝中的上品。 一路走来准备找个风水宝地再加以炼化,就一直背在背上,没想到被这两个虾兵给看上了。 财动人心,竟然是这事,心中暗道,看来这两位是见财起意了,今天这事事没法善了了,本来心中已经对两人有些愤怒,此时更是动了杀心。 假装去解下背上的都天雷鞭,暗中蓄力,掌心雷悄悄凝聚与手掌,悄悄看了二人互相得意的神色,好似很酌定一般的等待江汉珍解下法宝,交送他们一般。 心中暗道,看来这东海的虾兵这种事情也没少做,经常是打劫一些路过之人,趁其不备,忽然一个腾飞,瞬息之间已经到了靠近海边的一只虾兵头顶,一招掌心雷拍下。 虾兵还没反应过来,就遇到雷霆攻势,下意识的就举起分水叉挡住,但速度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刚将分水叉举到胸前,江汉珍一掌已经到了头顶,虾兵感觉神魂都有些停顿,接着就是一股雷气从顶门进入,在识海之中发生了一声爆炸。 只听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道雷霆虾兵的整个头都被炸成粉碎,无头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栽倒在地,蹬了几下腿子,就变成一只三尺大小的无头虾。 江汉珍一招见功,也不停留,空中一个转身,飞向另一只虾兵,准备以雷霆之势将另一只也解决了。 但明显另一只虾兵也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的说道:“你大胆,竟敢杀我们东海之人,还不快束手就擒,等候发落。” 但手上的动作不慢,挥舞着分水叉一个虾跳就刺向江汉珍,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 江汉珍也是不惧,默念心咒,一招掌心雷就迎了上去,但虾兵忽然落地,一个虾跳拐向了另一边,方向正是大海。 掌心雷打出,落到石头上,轰的一声,将一块石头炸的粉碎,江汉珍一看,心中大急,知道这虾兵是要逃跑,若是被他逃了,肯定会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接着会有大批的虾兵蟹将来追捕自己。 身体在空中也是一个转折,飞向逃跑的虾兵,眼看又是一个弹跳,就要落入海中,江汉珍心中大急,又是一招掌心雷打出。 虾兵忽然感觉一股雷霆之势压向自己,吓得亡魂大冒,身体极力的缩成一团,运转法力使出逃生法术,‘断尾逃身术’。 一道雷霆过后,原地一声爆炸,虾兵拖着半残的躯体,连分水叉都扔到了原地,一个弹射,跃入海中,一朵浪花溅起,身形飞快的沉入海底,虾腿猛蹬几下,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一连串的水波。 江汉珍暗道一声,‘不好,被逃了’。 心中大急,也飞身上前一头扑入海中,砸出一朵巨大的浪花,准备追过去,但海中的阻力甚大,觉得有一种窒息之感,海中的浮力又将他给浮了上来。 暗怒道:“真给他逃了,没想到水中还要避水之术,跟空中不一样。” 使劲的砸了一下水面,心中暗自皱眉不已,也知道让他逃回去就会有追兵来临,飞身而起回到了岸边,收拾了一下现场的痕迹,捡起两杆分水叉互相碰撞一番,发出清脆的响声,每撞击一下,就有一道水波传出,锋利异常。 ‘好兵器’,江汉珍一声赞叹,也没想到龙宫一个小兵的兵器都这么厉害,此时的都天雷鞭还没炼化,拿着这两杆分水叉当个护身兵器也是不错的,不长也不短,也就四尺长短,挥舞两下,当个双叉使用挺合适的,就随手提在手上,准备进花果山躲藏一番。 念头一动,忽然感觉若是自己进花果山,就会大难临头一般,本来要进山的脚步停了下来。 心知修行之人神魂强大,都有超凡的预感,对一些感应也是很重视的,暗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准备先离开此地,尽量离花果山远一点。 就飞身而起,贴着海面急速的向远处飞去,直到飞的离花过山稍微远了一些,这种感觉才消失不见,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暗道,这花果山果然有内幕,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等到江汉珍厉害花果山海边没多长时间,海面分开两旁,出现一队虾兵蟹将,领头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蟹头将军,手上各提一支断水钳,一身铠甲,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兵将上了岸边。 看了一下周围还残留的痕迹,向旁边几个虾兵抬在担架上的半截虾体问道:“你们刚才就是在这遇上的?” 第四十九章 逃离不及追兵至 这被虾兵抬在担架上的正是刚才江汉珍遇到的两个虾兵之一,一个已经被江汉珍一掌拍碎了脑袋,死的不能再死,而这一只虾兵,却佯装要跟江汉珍拼命,实际却一个转身,想要逃跑。 也是江汉珍初次用法术争斗,经验有所不足,被这虾兵使出了断尾之术,逃了出去,但掌心雷的威力也不小,不光炸碎了他的尾巴,还炸掉了半截身子,最后拼死逃入海中,江汉珍不识水性,才被逃了出去。 已经半死不活的虾兵本想逃回去之后就能得到救治,但蟹头将军听到尽然还有人闯入东海禁地,并没有这么做,立即让人抬着来指认现场,这一耽搁,本来就身受重伤的虾兵已经去了半条命,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担架上。 蟹头将军看着没人回答,就说道:“来人,喂他一粒狂暴丹,激发一下他的气息,让他答话。” 躺在担架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虾兵听到这话,心中一片悲凉,狂暴丹他也是知道的,只要再争斗之时服用,就能发挥出平时两倍的战斗力,堪称狂暴。 但后遗症也是很明显的,服用此丹,时效过后,就会元气大伤,起码三个月不能动用法术,要恢复本来元气,也得一两年的时间恢复,还会给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损伤,提升修为就会变得比服丹之前更加缓慢,几乎是榨取生命潜能的丹药,图一时风光,而前途尽毁。 此时他已经身受重伤,听到此话也是大惊失色,想要挣扎着拒绝,奈何难以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虾兵上前将丹药送入他的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立即见效,本来晦暗的眼神出现了了一些光明,竟然能够说话了,咳嗽了两声,心中也对导致他受伤的江汉珍越发的怨恨,说道:“就是这里,那人还没修成金丹,蛮横无理,而且身上带着一把没祭炼的仙兵,比几位太子手中的仙兵还要珍贵,正适合将军使用。” 听到仙兵二字,蟹将军眼睛越发的亮了,就赶紧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虾兵心中暗道,自己已经成了这样,造成伤害的人也别想讨得了好,只要是仙兵,就不信蟹将军不动心,这样也能为自己报仇。 神色坚定,信誓旦旦的说道:“属下亲眼看见的,那仙兵一直在散发着宝光,属下已经确认过,是仙兵无疑,若有半句虚言,就让属下不得好死。” 心中嘀咕一声,‘这狂暴丹在这种情况下去之后,我岂能还有命在,死已经成了早晚的事,还不如加大筹码,就不信蟹将军不动心,将那人打杀了,最好来个两败俱伤。’ 蟹头将军可不知道虾兵心中所想,此时已经被仙兵所吸引,也没去注意虾兵的神色,眼睛不停的左右转着,异常灵活。 早就被虾兵所说的仙兵给吸引了,还哪有心思管这各虾兵的死活,虾兵此时觉得一阵疲劳袭上心头,就感觉想睡觉,却是狂暴丹的药性已经过去,神色越发的萎靡,比刚才的状态还要差上不少,透支生命力可不是轻易能承受的,而且本来还受了伤,此时已经生命垂危,出气多进气少了。 蟹将军神色一定,准备悄悄的将仙兵弄到手上,先不上报东海龙宫,虽然花果山之事是龙王亲自交代的,而且待遇不差,但再怎么好的待遇,又怎么能比得上一件仙兵呢? 只要仙兵到手,就是几个龙宫的大将军位置都能争夺一二,何必每日风吹日晒的在这花果山守着。 当即说道:“将他抬下去治疗,其余人跟我走。” “是。” 一众下兵答应一声,忽然,抬着担架的两个虾兵说道:“报告蟹将军,他已经死了。” 蟹将军一愣,接着毫不在意的说道:“死了就死了,找个地方将它埋了吧。” 也不再多说话,一声令下,就带着一队虾兵遁入水中,循着江汉珍离开的气味追了过去。 江汉珍一路不敢停留,施展着飞行之术向远离花果山的方向飞去,几次召唤雷云,都是难以召唤而出,仔细看了一下,才知道是雷云本身的能量已经被消耗一空,根本支撑不了飞行。 雷云本来是雷府之中出去办事的时候所领取的飞行之物,但出门办事的,无一不是地仙天仙之属,因为雷云简便快捷,只要稍微用点法力就能维持长时间飞行。 至于神仙,速度极快,也不会用到此物来代步,也没人主动去为雷云储存能量,像神将陈驿,说是一个呼吸一万二千里,但实际速度远比这个速度快上好多,也用不着雷云此物。 所以用完之后就交给北斗征伐司,也不会有人为其蓄能,虽然雷云本身也会吸收天地间的一些散落的雷霆之力当做能量,但也不会很快,此时的雷云能量已经消耗完了,根本就支持不了一次飞行,甚至连凝聚与脚下都有些困难。 江汉珍刚才试了一下,将雷云凝聚于脚下,差点将它的法力全部抽干,消耗之大,不是一个还没修成金丹的人能够使用的,也庆幸自己学了一个飞行之术,此雷行之术也是飞行之术的佼佼者,一息也有个三百里。 但他的速度远远还不到飞行三百里的速度,刚飞出去没多长时间,就感觉身后有东西在水中循着自己的飞行路线追了过来。 江汉珍看的分明,就是东海龙宫的那些个虾兵蟹将,心道:‘看来这就是搬来的救兵,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才没多长时间就追了过来。’ 随即加快飞行速度,但怎奈何怎么也比不过虾兵蟹将在水中组成阵法的速度,没几个呼吸,就被追了上来,蟹将手中的钳子兵器一挥,一群虾兵分散四周,就将他围了起来。 江汉珍目光闪烁,脑中极力的运转着,思索着对策,虽然被围住了,但也不是很慌张,在生前什么阵仗没见过,但都能应对自如,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即使百十只虾兵再加上一只修成金丹的蟹将,也怡然不惧,手拿着两把分水叉暗自戒备着。 此时虽说可以向神将陈驿求救,但陈驿远在天界,要来也营救不及,再说江汉珍也没有打不过就叫人的习惯,也不愿亮出天庭神将的令牌。 而且看着这帮子虾兵蟹将气势汹汹的样子,尤其是那个蟹头将军,满脸的杀意盯着江汉珍看个不停,忽然看见江汉珍背上的都天雷鞭,眼睛亮了,这不正是那只虾兵所描述的兵器吗,难道这就是仙兵? 仔细一看顿时怒上心头。 此人背上的兵器并没有仙兵的宝光,但看到这金鞭也是不凡,也是法宝中的上品,比一般的仙兵却差远了,比自己手中的两只大钳子也好不了多少。 他这一对断水钳可是用自己蜕下来的蟹钳炼制的,即使不是仙兵,也是难得的一件神兵利器,而且用的顺手,比起这人背上这件不知来历的兵器要好的多了。 兵器并不是越厉害,威力大的就好,而是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拿上一件与自己属性相反的兵器,不但不能发挥相应的实力,而且还会被兵器拖累,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人背上背的兵器明显看着就雷光闪烁,根本就不适合他蟹将军,拿着这件兵器出去跟人争斗,不但成为一种负担,还是一种拖累,最多当个收藏品。 顿时对虾兵产生一股愤怒,暗骂虾兵快死了还谎报军情,竟然将自己当枪使,但虾兵现在已死,这愤怒自然就转到了江汉珍头上。 等这手下的虾兵围住江汉珍之后,蟹头将军这才挥舞着两只大钳子走了出来,用钳子一指江汉珍,说道:“何方妖人,杀了我东海龙宫的人,还想逃跑,赶快束手就擒,本将做主,留你一个全尸。” 江汉珍暗自衡量着双方的差距,一百个跟自己修为一般的虾兵,虽然不如自己,但加起来也不是他轻易能应对的,而且还有一只修成妖丹的螃蟹精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这妖丹可不是怒晴世界中那只六翅蜈蚣修炼成的内丹,而是通过正统的妖修功法修炼出来的妖丹。 六翅蜈蚣所修炼的应该称呼为丹头,是一些药物混合精气神凝练而陈,内丹不是内丹,外丹不是外丹,威力一般的很,跟正统的妖丹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而这螃蟹精可是正统的妖修功法修炼出来的妖丹,与仙道金丹同出一理,虽然功法有缺陷,连化形都没完善,但也对此时的江汉珍产生了不小的压力。 ‘看来今日非得一场恶斗不可’。 心中决定之后,就对蟹头将军说道:“有什么废话赶紧说,说完我还要赶路呢。” 蟹头将军神色一冷,略带惋惜的说道:“你这是不准备束手就擒了?” 江汉珍心头暗骂,傻子才束手就擒呢。 挥舞了一下手中的两只分水叉,对蟹头将军说道:“很明显,在下已经杀了你龙宫的虾兵,怎么样都不可能善了,既然如此,心胸狭窄就别装什么慈悲,手底下见真章。” 话音一落,就一个飞身,一叉刺向就近的一只虾兵,虾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一个侧身将刺来的分水叉隔开,但江汉珍另一只叉又到了,虾兵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分水叉刺入他的喉咙,伴随着噗呲一声,一道雷气进入体内,在虾兵体内乱窜,开始不停地在原地站着抽筋。 江汉珍一招见功,就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冲向虾兵就是招招毙命的招呼。 蟹头将军顿时大怒,竟然乘着自己没有防备动手,还杀了一个手下,大怒道:“动手,将他给我杀了。” 虾兵听令,也顾不得其他,挥舞着分水刺就冲向江汉珍,虾兵弹力惊人,都是瞬息而至,一招之后有退了回去,速度极快,来来回回的攻击之下,江汉珍只能疲于应对,慢慢的成了一种防守之势。 但好在从分水叉中传出一股雷气,只要被碰到兵器,就会传入虾兵的身体之内,产生一定的麻痹作用,若是其余虾兵攻势稍慢,就会被江汉珍一叉捅死。 几下之后,也留下了十只左右的虾兵尸体,但江汉珍应对起来也更加捉襟见肘,越发的艰难,暗道,‘这样下去是在不行,久守必失,等到自己法力告罄,身体产生疲惫之后,迟早被围攻致死。’ 心中暗暗着急,想着对策,一个虾兵被雷气给定在原地抽搐,江汉珍瞅准机会,一叉刺入虾兵的的胸口,刺死在地,但忽然一道冷意从后背传来,下意识的挥出另一只分水叉,将虾兵格挡回去,但接着又是两股进攻同时到达。 暗道一声不好,收回分水叉格挡住一道攻击,另一只手极力的抽出分水叉,去格挡另一道进攻,但速度极快,就加上手臂有些酸软,只能格挡一半,看着分水叉刺入自己的腰间。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肋下传来,双手挥舞的分水叉也慢了下来,蟹头将军依一看大喜,在一旁说道:“他受伤了,大家加把劲,将他赶紧解决了,回去重重有赏。” 一声之后,不知是不是江汉珍的速度慢了,还是虾兵们的速度快了,就感觉这些虾兵的攻势更加猛烈,不到一会,给他带来了几道伤口,但江汉珍不但没有畏惧,而且动手之间越发的凶狠,隐约的有一种拼命的架势。 可神魂暗自查看脑中的飞碟玉佩,这是自己能否逃脱的一个希望了,若是不成说不定今日真要交代在一群虾兵蟹将手中,但万不得已不会使出这穿梭之法的。 心道,没想到这一次远行,花果山中的孙悟空没见到,还被东海龙宫告知花果山已经成了禁地,被看见背上没有炼化的神兵动了杀心,最后还没一圈虾兵蟹将给围死在东海之上。 第五十章 拼死之时灰蛟现 一切原因就是那个虾兵动了歹心,一副要夺宝杀人的样子,若不然他要行那土匪行径,江汉珍也不会出手,只是高估了他的争斗能力,不小心放跑了一个,才遇上这档子事。 又猜测到西游背后的阴谋,心想离开之际还在开阳星君那领了一道任务令剑,东海封锁花果山,而且花果山内还有大神通之人守着,与天庭凌霄殿,南天门这些是非之地何其相似。 从种种情况推测,雷府也是在暗中查证,此时还不知其中原因。 江汉珍暗道,‘且不说今日能不能活下去,今日哪怕就是身死东海,也要将此消息传与北斗征伐司,免得雷府被蒙在鼓里,等到事情开始,被打个措手不及。’ 争斗之际分出一道心念沉浸入任务令剑,将事情始末传输与其上,将一只分水叉扔出去砸在一只虾兵身上,将其砸翻在地,一手取出任务令剑,默念咒语,令剑雷光闪烁,接着化为一道雷光,飞向天际,很快的消失不见。 蟹头将军一看不好,怎么看着都感觉熟悉,在仔细一看江汉珍全身雷气旋绕,心道不好,莫不是天界雷霆都司之人? 心中隐约的有些担忧,想着只能将此事上报龙王定夺,但也在纳闷,雷霆都司的人不是都被调往别处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上层的决定虽然他不知道,龙王的决定让他也猜出一些蛛丝马迹来,知道这事不小,何况人已经伤了,结成了仇怨,为了避免后续麻烦还不如弄死。 心中一狠,决定先来各杀人灭口,消除痕迹,问起来就死不承认,也免得被活着回去,等修炼好了再来寻自己报仇。 当即挥舞着两只分水钳,积蓄法力,大吼一声,冲向了江汉珍。 江汉珍一看,暗道不妙,刚才看了识海中的飞碟玉佩,也探索到了一方世界,但光芒暗淡,还不能立即穿梭,连世界的名字都看不清楚,名字犹如密咒密语,只有念出来才能进行穿梭,但字迹模糊不清,还无法辨认。 看见蟹头将军冲过来,明知不是对手,但也不准备让他好过,挨了两刺,积蓄了大量的法力,准备来个拼死一击。 忽然一只灰蛟从海中窜出,却刚好撞到了飞过来的蟹头将军身上,一声碰撞,将蟹头将军给撞飞出去。 随即对江汉珍喊道,“快躲开”。 江汉珍闻言,也知道是这条灰蛟出手相救,不敢怠慢,当即立断闪身飞退数丈。 只见灰蛟一个摆尾,将周围的一众虾兵尽数扫飞,一群虾兵竟无一个是他的一合之敌。 江汉珍此时才看清楚,这蛟龙全身上下呈现一种灰黑之色,犹如枯草,头长一只独角,活像一支干枯了的树枝,四只爪子强壮有力,在空中飞腾灵活,很是精干。 而修为也是不高,也只是个鬼仙境界的修为,凭着一声蛮力,一个神魂期的修为,竟然比起妖丹修为的蟹头将军可要厉害不少。 蟹头将军被撞的七荤八素,半天才反应过来,一看原来是灰蛟,顿时大怒,说道:“你这丑蛟因为长得太丑,被龙后给赶出了龙宫,仗着龙宫不跟你一般见识,还得寸进尺,天天跟我们东海龙宫作对,平时忍让你也就算了,但今日这人非得交出来不可。“ 灰蛟在空中转了个弯,盯着蟹头将军上下的打量着,蟹头将军被吓得赶紧举起两支大钳子,严阵以待,这灰蛟虽然长得丑,但天赋异常,天生力大无穷,而且速度极快,龙宫上下对其都是头疼不已,赶又赶不走,抓又抓不住,而且还有天赋神通在身,不是他所能对付的,而且经常犯混,整个一个二愣子。 灰蛟轻蔑的看了一眼蟹头将军,说道:“这人我还真就救下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蟹头将军略带威胁的说道:“这人是龙王必杀之人,你若这次出手,定会惹怒龙王,若是龙王出手,你也难逃一死。” “哦?” 灰蛟瞪大眼睛,略带好奇的看了江汉珍一眼,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就看着蟹头将军问道:“他做了什么事,尽然热的老龙王都会出手?” “这···” 蟹头将军就要解释,但忽然停住了,一时真不好解释,依着灰蛟的性子,若是说出封锁花果山的事情,那花果山周围肯定永无宁日了,但要不说,这灰蛟定会寻个究竟。 灰蛟呵呵一笑,说道:“答不上来了吧,你们在东海霸道惯了,定是想对人勒索敲诈,才被反抗的吧,我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们干过什么正事,竟是做一些勒索敲诈的事,海鸟从东海头上飞过去,都能被你们撸下三根毛来,何况是人。” 蟹头将军一阵气结,这灰蛟说的也是事实,本意就是要勒索点东西,这都是东海的惯例,若是知道规矩的交上点灵药上供,若是不知道规矩的,就抓住将全身财物全部搜刮干净才能离开,若是遇上敢于反抗的,直接打杀了事,甚至抽魂炼魄都不足为过。 但今日之事真的与此无关,而是有不能说的理由,有口难言,只能指着灰蛟说道:“你别再此胡言乱语,若是真坏了龙王的大事,你定难逃一死。” 灰蛟睁大眼睛,越发的明亮,说道:“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兴趣了,此人我救定了,我看龙王能拿我怎么样。” 蟹头将军心中发苦,怎么就遇上这种二货,打又打不过,还记仇的很,只要惹了就不停的捣乱,让人烦不胜烦,若是触动大批的虾兵蟹将来围攻他,又跑的不见影。 但花果山一事可是龙王亲自交代的,事无巨细的都要汇报,若是死伤一两个虾兵,装作不知,也能瞒过去,但死了的虾兵不下十个,伤者更是不少,不上报根本就不行了,只能威胁的说道:“你可想清楚了,这事可不是小事,你若是做了,定难逃龙宫的追捕,到时候被抓住抽筋扒皮可不怪我。” 灰蛟眼光闪烁,怒视着蟹头将军,到了此时也察觉事情有些不对了,平时做点捣乱之事,也是没什么,但如果真的将龙宫给得罪了,肯定不会饶恕自己,此中风险他不是不知道。 江汉珍看的分明,也看出了灰蛟的难处,就说道:“这位壮士,在下知道了不该知道了,此事牵连盛大,不是现在的你我能够承受的,好在我已经将消息传回雷府,就是被他们抓去,亮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就是丧心病狂将我杀了,也会有人替我报仇,你不用管我,自行离去就成。” 灰蛟听得一愣,问道:“你是雷府之人?”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正是,我本想在下界游历一番,不想碰到这等龌龊事情。” 灰蛟眼睛一亮,问道:“那你可认识横天马元帅?” 不知这灰蛟如何问起这个,马元帅他没见过,但是听过,听说最近在玉枢院内当值,对灰蛟此话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马元帅我没见过,但听说最近几日在玉枢院内当值。” 灰蛟闻言一阵激动,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连续几声感叹之后,怒视着蟹头将军,说道:“这人我今日就是救了,若是有什么不服,尽管去汇报龙王,让他派兵来剿我。” 蟹头将军一看,这灰蛟是铁了心了妖插手此事,但此时已经无法,只能撂下一些狠话,带着一众虾兵,进入水中向龙宫而去,准备将此事汇报龙王,待龙王定夺。 看着一众虾兵走后,江汉珍才感觉一阵疲惫袭上心头,却是受伤严重,有点乏力了。 灰蛟赶紧用爪子扶住江汉珍,说道:“你这情况有点不妙,得找个地方疗伤,若是不嫌弃,就去我家吧。” 江汉珍感觉却是有点严重,刚才争斗之时,被捅了几个窟窿,虽然都避开了要害,但失血过多,若不是天人之体的强大,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只能点头答应灰蛟的提议。 灰蛟为江汉珍简单的止了一下血,好似在犹豫着什么,最后一咬牙,说道:“你到我背上来吧,我驮你过去。” 江汉珍也看的出灰蛟内心的挣扎,竟然让自己乘坐,刚才救了自己,是自己的恩人,又怎么能骑在他的背上当坐骑呢,连忙说道:“不了不了,我现在没多少力气,也坐不稳,你还是用抓着我吧,这样也能让我省点力气。” 灰蛟心中感动,暗道这个人没白救,果然不愧是出自雷府,心中那早已灭绝的念想又活络了起来。 灰蛟点点头,将江汉珍小心翼翼的抓在手中,身子一摆,带动长长的蛟尾在空中盘旋一圈,一头栽入海中,施展御水之术,在海中极快的游动着,但江汉珍却感觉很是平稳,没有那种王灵官带着狂飞的颠簸之感,也暗道是这灰蛟上了心。 暗想他问到了马灵官之事,应该认识马灵官,或许还真是雷道弟子也说不定,就在江汉珍胡思乱想之际,灰蛟忽然停了下来,说道:“到了,这就是我家。” 只见一个黝黑的洞口呈现在眼前,上面用天篆之文写着玄蛇府三个字,灰蛟说道:“这就是我家了。” 说着就抓着江汉珍进了洞口,进去之后豁然开朗,整个是珍珠铺地,珊瑚做墙,看着江汉珍是眼花缭乱,虽然地方不大,但很是精致,竟然在海中打造了这座精致的洞府。 第五十一章 伤势恢复欲报恩 灰蛟为江汉珍介绍道:“此地隐秘,若无大神通者很难发现,待在这里肯定安全,你就放心吧。” 灰蛟刚一进门,就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四处喊着:“小灰灰,是你回来了吗?” 江汉珍听到这没有喜感的名字,奇怪的看了一眼灰蛟,灰蛟大窘,说道:“蚌婆婆,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就不要叫我小灰灰了。” 老太太走路一摇三晃,江汉珍看的一阵紧张,深怕她走着走着就栽倒在地,但就是不跌倒,入不倒翁一般的走了过来,一边说道:“小灰灰是你娘给你取得名字,老婆子都叫了好多年了,改不了了。” 走到跟前才发现灰蛟还带着一个人,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带朋友来了,怪不得不让人叫你小灰灰。” 灰蛟越发的不好意思,赶紧说道:“我这朋友受了些伤,还得麻烦蚌婆婆给他治疗一下。” 蚌婆婆拍了一下胸口,说道:“还好,还好,这次不是你受伤,你就是不消停,你娘在的时候就给你说过,不要跟龙宫的那些人做对了,你就是不听,每次去都是弄得一身是伤的回来,还得麻烦老婆子我给你疗伤,这次不是你受伤,而是别人受了伤,不管怎样,总得麻烦我一会,等我死了之后,我看你怎么办。” 灰蛟被说的不好意思,说道:“那就麻烦蚌婆婆了。” 然后会江汉珍说道:“蚌婆婆最擅长治疗各种伤势了,经过他的治疗,保证你待会活蹦乱跳。” 江汉珍点点头,对蚌婆婆说道:“那就麻烦蚌婆婆了。” 蚌婆婆摆摆手,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老婆子我就会点这个了,能帮你们年轻人,我已经很开心了。” 说着吐出一只蚌珠,对江汉珍说道:“你待好别动。” 灰蛟赶紧将他扶着坐在地上,就见蚌珠上散发着羊脂白一般的光芒,围着他来回的旋转着,照耀着全身的伤口,所过之处,伤口尽数愈合,没有了丝毫受伤的痕迹,等到全身数道伤口全部愈合之后,蚌珠才离开向着蚌婆婆飞去。 蚌婆婆收回了蚌珠之后,神色越发的苍老萎靡,看来此事也消耗了她不少法力,江汉珍心种感动,只凭着是灰蛟带来的人,蚌婆婆就不惜耗费法力为自己疗伤,感激的说道:“多谢蚌婆婆,如此大恩我江汉珍无以为报,若以后有什么差遣,蚌婆婆尽管吩咐,我江汉珍绝不二话。” 蚌婆婆这才提了一下精神,说道:“老婆子我活了几千年了,也活够了,只要我死后你能在小灰灰遇到困难的时候,扶持一把,就算报答了。” 灰蛟听了,赶紧说道:“蚌婆婆你说的这事什么话呢,等我修炼成仙,还要让您好好享福呢,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蚌婆婆摇摇头,说道:“别再为老婆子我宽心了,没几天好活的了,若不是放心不下你,可能早就去了。” 听到蚌婆婆的话,灰蛟神色一片黯淡,比刚才低落了很多,蚌婆婆有些不在意的摇摇头,对着江汉珍说道:“你这伤势我已经替你治好了,但失去的气血,要补充也非一日之功,还得你自己悉心调养。” 江汉珍此时的确有些脸色苍白,也知道事实就是这样,对蚌婆婆说道:“多谢蚌婆婆提醒,晚辈记住了。” 蚌婆婆点点头又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回去了,身形比刚才更家不稳,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息,江汉珍因为修炼的是雷法,雷法主生主杀,可知枯荣,他知道,这蚌婆婆身上散发的气息就是死气,就是寿命到头的征兆,就像她说的一样,‘没几天好活的了’,心中忍不住一阵叹息。 灰蛟也目送蚌婆婆离开,这才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江汉珍,说道:“你现在气血有些损伤,就在这玄蛇府中修养吧。” 江汉珍想了一下,灰蛟救自己,明显是看在自己是雷府之人,还提到马灵官,若不是熟人就是有事所求,现在只字不提,江汉珍也不好多问,留下来养伤之际,再听他如何说,若是能办到,也能将此恩情报答了。 点了点头,说道:“如此那就多谢了。” 江汉珍在玄蛇洞中就开始养伤,期间脑中的飞碟玉佩也将新的世界探索完毕,江汉珍看见这世界名称,有种极为古怪之感,竟然是葫芦娃世界。 对这飞碟玉佩也越发的好奇,究竟是怎么探索世界的,怎么探索出这等世界来。 期间也将随身的都天雷鞭炼化,用藏兵诀藏了起来,若要使用,随着心念,就会出现在手上,非常神奇,江汉珍将藏兵诀修炼熟悉,这才作罢。 灰蛟在他养伤期间,经常送来一些补充气血的药材,加上本身雷霆丹法的神奇,只花了一个月,就完全恢复了。 而且经过那次恶战,神魂愈发的稳固,连自身的雷气也灵动异常,若是此时想要结成金丹,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但他不想就这么结成金丹,成为一个普通的金丹修士,雷霆丹经中的那套五行雷法神通,让他不甘沦为平庸,若是要达到更高的境界,能在同境界中力压群雄的,没有一个不是身怀神通之辈,就连灰蛟也是天赋异禀,不光力大无群,而且还有其余的天赋,若是有人指导,将此修成神通,绝对可以力压群雄。 此事已经谋划许久,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想着能不能在新世界中看看,寻找一下机缘,不得不离开此地,找个地方去穿梭世界了,就准备跟灰蛟说清楚。 灰蛟此时也是犹豫不决,本来救了江汉珍,出于好心,但明显还有所求,这样去的话未免有些携恩图报的嫌疑,就一直在犹豫,眼看着江汉珍的气血慢慢的充足,心中越发的焦急,不知怎么办才好。 江汉珍决定之后,就找到灰蛟,正看到会叫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也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在下多谢蛟兄救命之恩,也多谢蛟兄的照顾,此时伤势尽数恢复,想要报答蛟兄一二,蛟兄也不用跟我客气。” 灰蛟一阵犹豫,几次想要开口,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还在为此左右为难,到最后只吐出一个‘哦’字,就在那继续挣扎着。 一个月的相处,也了解一些灰蛟的脾气,把道义看的很重,一般不会拉下面子去求人,江汉珍知道,若是今日他不开口,以后就更加难以开口了,这样的话,这份恩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偿还,搁在心里总不是个事。 就笑着说道:“咱们都是朋友,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我江汉珍能做到的,定不推辞,说不定我以后还有求到你头上的一天呢。” 灰蛟听完,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不瞒江兄,我还真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帮忙,只不过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江汉珍说道:“蛟兄请说,你我都是朋友了,何必这么见外。” 灰蛟一咬牙,这才说道:“你也看你的出我这一身修为都是天生的,从没有修炼过任何道法,全凭我这一身本能和蛮力。” 此事江汉珍也看的出来,是灰蛟本身天赋不凡,但身上毫无修炼的痕迹,也不得不感慨有些人就是天生强大,就问道:“那蛟兄为何不去修炼呢,或者拜入有道仙真门下,看到你的资质定不会吝啬传承的。” 灰蛟摇摇头,说道:“道不轻传,只度有缘人,又何其艰难,见我是异类连门都进不去,更别说传承了,而我母亲的传承,又不适合我,也不许我修炼,说让我寻找机缘,不可浪费了这身天赋,出门求道无数次,也被拒绝了无数次,让我实在有些心灰意冷。” 江汉珍静静的听着,这才明白灰蛟为什么很难开口了,就是因为被拒绝的次数多乐,变得不敢开口了,想来也吃了不少苦头。 江汉珍也是连连感叹,道法难修,机缘就是一大关,挡了多少人在门外,就这灰蛟虽然天赋不凡,但气运有些弱了,多少次都不得其门。 想到他问自己马元帅的事,就说道:“那蛟兄为何问我横天马元帅之时,难道蛟兄也去寻过他?” 灰蛟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而是是马元帅对我们母子有恩,百年前若不是他办事之事路过龙宫,我跟母亲就被东海龙宫给处死了,就因为他一句话,龙宫至今不敢动我,才让我逍遥至今。” “你跟我来。” 灰蛟接着说了一句,就带着江汉珍到了一座洞内,内部空间高大,方圆空旷,只在内供奉着一大一小两个牌位,最上方最大的一个牌位,正是写着横天马元帅神位,而且香火不断,从排位的年头来看,也已经不短了,而且上面光滑无比,看来是经常有人擦拭。 而下方很小的一个牌位,正是灰蛟母亲的,看年头也是不长,也没见年。 江汉珍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还有如此缘分,怪不得会听到马元帅会如此高兴,也是连连感叹,自己作为雷府弟子,遭逢劫难,竟然会有与雷府有关之人前来营救,也深感大道之奥妙,心中一阵明悟,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说道:“蛟兄,此事我来处理,你且放心,还请准备好上表文书一份,我将此事呈递上去,此事如此玄妙神奇,你跟马元帅善根早结,相信会指点你修行的,即使不成,也会在他心中挂个名的,只要诚心祈求,定会如愿以偿。” 灰蛟连忙摇头,说道:“我哪敢如此奢望,能多看我一眼,去马元帅手底下当个小兵我就知足了。” 江汉珍拍拍灰蛟说道:“你就放心吧,此事交给我就行,若是不成,我去求别人,进入雷霆都司任职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定让你入了大道之门。” 然后将文书的规格和准备的一切事项全部告诉灰蛟,让其去准备,而他就在静室安养精神,准备将此事上表与马灵关。 虽然信誓旦旦的对灰蛟做出保证,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样说也不想让他继续失望下去,只有全身心的投入,认真的去上表此书,但不管成与不成,都要保证此文书能呈递在马元帅的案头。 第五十二章 元帅传法 灰蛟得到了安排,就去准备诸多事项,其余的一切正常,但上表文书的规格就有些怪异,不是金书玉简,也不是正常规格文书,竟然比平常的要小上那么几分。 此些开坛事项他可都是去凡间查证过,但就是苦于没有心咒密符,没法做出上表送书之事,但所需的材料都是现成的,早就准备好了,取了文书之后,硬生生的裁掉了一节,等到江汉珍精神调整到巅峰之时,一并送了过来。 江汉珍也不耽搁,当即开坛作法,书写表文,将近期遇到灰蛟之事的前因后果,又怎样得知灰蛟一家还在供奉马灵官的事情书写上去,甚至连花果山之事也提到了,盖了大印,步罡踏斗,一道玄光直射太虚。 “成了。” 江汉珍一阵喜悦,将文书已经上达天听,对着灰蛟说道。 灰蛟自是感谢,但不知效果如何,盘成一个盘子在神位面前忐忑不安,硕大的眼珠子一下一下的眨着,等待着后续。 江汉珍知道他是在等待天庭的回馈,就说道:“蛟兄无需心急,雷霆都司最近事物繁忙,文案堆积如山,只要上达雷府,马元帅迟早会看到的,不会那么快的,这几日我就留下来陪你一起等待,若是不成,我就带你去五雷院,最近兵将欠缺,以蛟兄的本事肯定能通过选拔的。” 灰蛟虽然焦急,但江汉珍这么说了,也不再纠结此时,只能点头答应,从地上爬起来与江汉珍一起出了洞。 文书飞上太虚,就到了雷霆都司的天部庭司,处理文案分类的仙郎看见此文书,神情一愣,这不正是那种奇怪规格的文书吗,记得上面交代要尽快处理,不可耽搁。 赶紧拿去案头,准备盖上大印,但一扫文书的内容,却愣住了,竟然是一个故事,还是事关马元帅的,嘴角露出一丝古怪之色,交代了身旁的玉童玉女好好做事,就一阵风的离开天部庭司,向玉枢院而去。 一进大殿,就看着马元帅正在忙碌着,但马元帅可是三只眼,就是两只眼睛用来处理公务,另一只眼睛还能看点别的,看见仙郎进来,就问道:“你来此可有什么事?” 仙郎对着马元帅一礼,说道:“回元帅,又有那种奇怪规格文书上达雷府,请您过目。” 说着就将文书呈递上去,马元帅说道:“不是告诉过你吗?遇到此类文书就立即办理,不用汇报。” 仙郎说道:“非是下官不想处理,而是此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跟元帅您有关,下官不敢怠慢,就送来了。” “哦?” 马元帅一阵诧异,说道:“那我倒要看看。” 仙郎虽然对此事好奇,想着其中内幕,但也不敢再马元帅眼前放肆,就说道:“下管告辞。” 说完就退出殿外,回返天部庭司而去。 马元帅这才打开文书,扫了一眼,已知事情始末,掐指一算,说道:“还真跟我有一份百年的香火请,既然救了我雷部弟子,而且德行不差,家中有老人赡养,等老人百年以后,就收入门下吧。” 忽然一想,觉得有些不对,想到文书中提到的花果山一事,就又打开文书仔细看了一眼,顿时两只眼睛微眯,第三只眼睛瞪着滚圆,冷森森的说道:“好大的一个局,尽然还遮掩天机。” 顿时开始推演起来,周身的法力蒸腾,瞬间整个玉枢神殿都变得雷光闪闪,惊的一众真伯卿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纷纷上前查看,但都被阻挡在殿外不得进入,焦急的在外面来回的转。 此时花果山一个菩萨忽然感觉头顶凉飕飕的,下一刻就要出现雷霆之祸降于头顶,但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正在奇怪,暗想应该是错觉,也没在意,继续盯着猴子在山涧玩耍。 而大殿内的马元帅收了法术,变得面无神色,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说道:“这里无事,你们都退下吧。” 然后取出一块玉圭,打了一道心印法诀,玉圭闪过一丝光华,又恢复平常,随后将玉圭放在手中不停的把玩着,片刻之后,将玉圭扔了出去,就继续处理面前的诸多文书。 玉圭速度极快,几乎眨眼消失,东海玄蛇府之内,江汉珍正在劝说着旁边一脸失落,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灰蛟,也在想着是不是带他去雷府一行,应征雷兵招募。 忽然察觉旁边一道微光在灰蛟头上亮了一下,接着灰蛟就不对劲了,身体不停的在颤抖着,两眼一副往上翻的样子,眼看着就要抽过去,江汉珍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这样。 急的他是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想到想到掐人中可以用来急救,就掰着灰蛟的脑袋,准备掐他人中。 但灰蛟的头太大,人中也大,而且皮厚,手指头掐上去根本没反应,就心念藏兵诀,都天雷鞭出现在手上,直戳灰蛟人中。 灰蛟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一下子惊醒,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一个摆尾就挣脱出去,说道:“江兄你戳我干嘛。” “你刚才差点抽过去,我才戳你人中来救你。”江汉珍说着还上下打量着灰蛟,看着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还是经常犯病。 灰蛟不但没有生气,而且喜悦的说道:“多谢江兄,刚才是得师尊传法,是我太高兴了所以才那样。” 江汉珍一愣,有些难以置信,问道:“是马元帅收你为徒了?传了你道法?” 灰蛟在原地来回的转着,连走路都一跳一跳的,根本没有了往日的稳重,有些兴奋说道:“这还要多谢江兄,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得如此法缘。” 江汉珍听得感慨不已,灰蛟母子百年的祈求,就是记得一份恩情,香火供奉不断,终于得偿所愿,也为他感觉高兴。 说道:“那就要恭喜蛟兄了,一朝得偿所愿,步入大道之门,从此逍遥三界,大道可期。” 看着神情还在激动的灰蛟,江汉珍也放下心来,觉得也是可以离开了,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若是有什么事,尽管传唤与我,若是得到消息,定不会推辞。” “江兄且慢。” 江汉珍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灰蛟,就见灰蛟说道:“师尊交代了我,说你一人在外,身边没个照应的人怎么行,让我以后一切听你行事。” 江汉珍问道:“这是为何?” 灰蛟说道:“师尊说我们雷部弟子,都有一个毛病,这毛病听着让人感动,但事后就让人生气,甚至愤怒。” “什么毛病?” 江汉珍也是好奇,想听听马元帅发现了什么。 灰蛟想了一下,说道:“就是咱们雷部弟子,出门在外,一直是报喜不报忧,遇到好事,就是连连上报,一个比一个勤,但是遇到祸事,灾难,就喜欢死扛,哪怕就是身死道灭,也不会上报雷府,给雷府添麻烦的。” 江汉珍听得频频点头,说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出门在外,有什么事自己扛着就成了,何必说给家中,让家人担心,这不很正常吗?” 灰蛟也连连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很正常,只是师尊他交代的,让我听你行事。” 江汉珍说道:“那不就结了,听我行事你就在这好好修炼,你天生自带本命天赋,而且自身已经很强大了,只要练出金丹,就能出现神通,力压群雄,这事等你修炼成金丹以后再说。” “可是···”灰蛟还在纠结之中,竟然爬过去挡在门口深怕江汉珍离开一样。 江汉珍说道:“没什么可是的,我又不跟人拼命去,哪来的那么多危险。 灰蛟虽然被说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就是不让路,一副管你怎么说,我就是挡着不让你走的架势。 耗了半天,江汉珍言语上虽然占了上风,但灰蛟将头埋进身体,一副听见也看不见的架势,就是堵在门口不让你走。 最后江汉珍还是无奈的说道:“好吧,你赢了,我就在这修炼,你也回去安心修炼吧。” “真的?” 灰蛟这才将脑袋从身体中抽出来,等着一双眼睛看着江汉珍,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江汉珍无奈,说道:“还能有假?我现在准备闭关,打磨神魂,你也别再这待着了,现在有了传承,就去修炼吧,争取早日成就金丹大道。” “好的。” 灰蛟答应的很好,但身体还是卧在门口,就是不动弹,盯着江汉珍回去关闭房门,他还在那卧着,直到一天一夜之后确定江汉珍不会离开了,才放下心来,也就告知了蚌婆婆一声,让蚌婆婆在门口盯着点,这才找了个地方,去参悟传承道法,准备修炼长生大道去了。 江汉珍回到静室,就开始静养神魂,调整心境,等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心神入内,进入飞碟玉佩之中,非得玉佩内部空间,还是一个硕大的雷字立在其中,周围犹如雷达一般,探索着诸天世界,本来的怒晴湘西世界,已经亮到了一个极限,其上雷光闪烁,而且与中间的雷符隐隐相连,很是不凡。 而另一个新的世界,只是白光亮起,有些晦暗,江汉珍心神沉入其内,触碰到葫芦娃世界的几个天篆之文上,飞碟从灵台中飞出,将它的身体都吸入其中,白光一闪,就消失在玄蛇府内。 第五十三章 鸟兽绝迹 葫芦娃世界中,奇峰峻林,山川显赫,花鸟丛生,八方灵脉聚集一处,形似一天降葫芦,立在山中,被人称为葫芦山,端是一块神仙福地,仙家洞府。 自三百年前,不知为何,发生了一次地龙翻身,整个山脉的灵气开始转移,向四周散溢而去,导致整个山脉中灵气稀薄,花草树木逐渐枯萎而死,又接连发生了几次地龙翻身,改了水道,使得整个山脉更加的干枯。 经受了三百年的风吹日晒,整个山脉开始龟裂风化,就连葫芦山也开始变得松软。 山无水则不活,气无水则不聚,须知水乃生命之源,生存之要妙。 又道‘气乘风则散,遇水则止’,没有了水源,周边的百姓却遭了秧,开始流离失所,弄得民不聊生,一直持续三百年,周边的三座城池都成了一座空城,没有人打理,三百年的风风雨雨,使得以往的繁华,变成了一片废墟。 不光如此,放眼望去,方圆千里都变得毫无人烟,鸟兽绝迹,整个山脉也成了群山恶水,只剩下一些生命力强悍的毒虫蛇蚁在此生存。 江汉珍乘坐飞碟玉佩,只有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一道雷霆,就降临到了此界。 周围一片荒芜,一连几十天,都没有见到任何人或者牲畜,看见的就是地底下的一些蛇虫鼠蚁,蜈蚣蝎子之类的,而且这些也不见多少,一般都藏在地底下,躲着烈日,只有晚上才出来活动,白天根本难以见到。 若不是几番确认,又是心思沉着之辈,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而这些信息都是十天前左右遇到了一队路过的客商打听到的,就连路过的客商在这里也不敢多做停留,一连千里没有补给,甚至连水都没有,若是困在这里,就只能等死。 江汉珍打听到了这些事情,也知道这里有一座大山脉,叫藏魂岭,而这山脉中,有一座宝山叫葫芦山。 听客商掌柜的介绍,这里三百年前还是繁华之地,周围三座大城,村镇无数,生活的百姓不下百万。 就是因为地龙翻身,改变了水道,才开始破败起来。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灾祸接连不断,从那时开始,整个藏魂岭周围地龙翻生频繁发生,而且连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到了现在,已经几十年没有下过一滴雨,三百年的持续灾难,使得此地成了一片让人谈之色变的无人区。 江汉珍问清缘由,就要告辞,但客商掌柜的却极力挽留,就是怕江汉珍一人出去,出了意外,这片地域称之为绝地,有许多人都为了查找原因进去过,但只要进去,就会失去音讯,结果不想而知。 江汉珍也知客商掌柜的好意,但自己知道这是葫芦娃世界,不管如何,都要去藏魂岭,葫芦山看看的,就回绝了客商掌柜的好意,依然向着藏魂岭而去。 客商掌柜的知道难以劝说,也是一声叹息,送了江汉珍一大葫芦水,祝愿他能活着出来。 江汉珍推辞不过,领了他的好意,就传了客商掌柜普传道法,十字天经,并传了心咒密符,并告诉他可以普传,若是修炼的好,甚至得到仙缘。 随即就辞别商队独自离开,找准方位,向着藏魂岭而去。 至于商队中的一行人,也觉得奇怪,自江汉珍离去之后,走了一路,竟然没有碰到任何毒虫叮咬事件,甚至连毒虫都没见一只。 纷纷感觉奇特,要知道此地几乎成了绝地,但还是有些生命力强悍的毒虫生长着,能在此地生存的,毒性都不低,每次商队路过,不咬伤几个人是不可能的。 遇到解药能解的,就算捡回一条命,遇到毒性强的,就只能死在路上了,每次穿过此地,都是哀嚎一片。 但奇怪的就是自从遇到江汉珍之后,就连一只毒虫都没遇到过,掌柜的也知道了此事,觉得奇怪,又回想起遇到江汉珍之后一些细节,发现此人衣着整洁干净,也不像是经历过长途跋涉的,而且气质不凡,此刻一回想,细思极恐。 若不是遇上妖怪就是遇上神仙了,就开始仔细研究江汉珍传授的普传经文,一看之下,才恍然大悟,暗道自己恐怕是遇上神仙了。 路途遥远,出门不易,掌柜的也是胸襟广大之人,就将此经文传给一众伙计,心中决定,回去一定要传给家人,而自己对此经文更加上心,想到江汉珍所说的仙缘,内心中一片火热,只要闲暇之时,都会修习一二。 江汉珍这一离开,也没用飞行法术,就是步行而往,顺便看看周边的山势走向,确认一下掌柜所说的真实性。 因为葫芦娃世界中,穿山甲说的是万年前妖魔乱世,被镇压在葫芦山下,而那时候穿山甲刚好将葫芦山给打穿,就立马和老爷爷遇到了一起,开始谋划种葫芦娃除妖,而葫芦娃出来的那时候,到了周围的村庄,一片破败不堪,但有些东西还能看出原样来,虽然被风化的厉害,但也依稀的能够辨认个大概。 虽然葫芦娃的而故事已经在他记忆中很远了,但神魂修为提升,一些往事也能清楚的记得,葫芦娃出现之时去过一片残破的村庄。 绝对不是一万年前发生的,江汉珍就发现了一些废弃的房屋,虽然已经倒塌,但有些还能辨认出原来的样子,从痕迹上来看,不像是经历岁月的风化而毁坏,倒像是发生了地震,也就是所谓的地龙翻生。 甚至还在一座倒塌的房屋中翻出一辆马车来,马车周围的腐朽的厉害,但大致的框架还在,竟然还能拉着行走。 在上一个世界跟一众盗墓贼接触过,知道一件东西若是封存千年以上,像木料这种东西,只要遇见空气,就会化为灰烬,一丝也不会保留。 而这藏魂山下的村镇之内,江汉珍探寻多处,怎么都觉得不合理,又观察了周边山脉的走势,发现改动过得痕迹非常明显,本来好好的一处藏风纳气的风水宝地,却被硬生生的改成了气散而亡的大凶之相。 江汉珍确定之后,也知道这藏魂杀山没那么简单,不像是故事中说的那样,七兄弟齐心协力,在老爷爷的指导之下,对抗妖魔,最后集合一处,又融合七色莲花,将妖魔给重新镇压起来的事情。 处处都透漏着不合理,而且事情出的有些诡异,但已经来了这个世界,江汉珍肯定不会退缩,不管是刀山火海,都要去看看,就顺着进山的道,向山中而去。 藏魂山中道路难行,山下跟本就没有路,都是万丈悬崖,却也难挡江汉珍脚步,在悬崖峭壁上攀行而走,身轻如燕,本身就有飞行之术在身,行走起来也是如履平地。 他没有动用任何法术,只凭着身体的劲道,即使这样也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山顶,一眼望去,怪山犹如利韧,绝壁飞鸟难落,山石出现怪状,四处散发着一股隐约的恶意。 心中大骂不已,‘好好的一座仙山福地,竟然给祸害成了这幅模样。’ 眺目而望,远处有一座山立于山中,独立而存,形似葫芦,如孕育灵丹一般,但其上龟裂多斑,灵气晦暗,好似就要倒塌,江汉珍心中一动,暗道,“这应该就是葫芦山了,可是这葫芦山有些不妙,连灵气都断绝了,这葫芦算是费了。” 从山脉的四周判断的出,这地方本来是一处宝地,不知是哪位大神通者在此孕育某种宝物,但又不知被谁破坏了阵势,其中灵气难以接续,就要崩塌了一般。 若要重聚,只有破坏后重新凝聚,或许还能挽救一二。 葫芦山完好无损,江汉珍就知道山中还没出现什么情况,穿山甲也没打传穿葫芦山,也没有遇上老爷爷,让他种葫芦娃,江汉珍不敢停留,攀着悬崖峭壁向葫芦山而去。 所过之处,遇山翻山,遇岭过岭,但就在江汉珍攀爬一处山崖时,眼看就要到了崖顶,忽然一块巨石从上面掉了下来,一个飞跃,就跳到了另一边,巨石带着呼啸之声,从江汉珍刚才停留的地方落了下去,直落崖底,等到片刻才听到回音传来。 江汉珍刚才目测了一下,这块巨石不下三百斤,若是真砸到自己身上,虽然砸不死,但也不好受,只能使出飞行之术离开悬崖了。 一块巨石而已,江汉珍也没在意,继续附着悬崖峭壁往上爬,但没爬几下,又是一块巨石从天而降,落下的地方正是他的头顶,江汉珍一个闪身,跳到了一边,巨石从刚才他待得地方呼啸而过,掉了下去。 心头嘀咕着,‘难道有人故意使坏?’ 但还是没在意,继续攀崖而上,还没走上两步,又看见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江汉珍一如既往的多了过去,但接二连三的巨石从天而降,砸的地方正是他刚待的地方。 到了这时,江汉珍不觉得上面没人那就奇怪了,而且还是专门针对自己的,每次都砸的准确无比,好几次都差点逼得他使出飞行之术飞到悬崖上去,但就是忍住了,就想爬上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上面使坏。 心中对崖定使坏的这家伙怒骂不已,但还是忍住,就用自身的力量爬到崖顶去,看看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狠毒。 这悬崖峭壁危险异常,这样砸下去估计擅长攀爬之人也得歇菜,不砸的粉身碎骨都算老天保佑了。 江汉珍一路防备,但这上面的家伙好像是铁了心的要砸死自己,飞落的石块不断,最大的巨石不下千,最小的巨石也有八九十斤,最后这一段江汉珍怕的是艰难无比,痛苦不堪,从来不占灰尘的衣服也弄得有些破烂。 第五十四章 方头老汉 等到爬上了崖顶,刚露出头来,就刚看见一个方头老汉举着一块差不多有八百斤的巨石,对准自己的头,一石头就砸了过来,江汉珍一看,心中大急,前路已经被封死,只能往侧面一跳,只见刚待过的地方被巨石一砸,发出巨大的碰撞之声,一块山崖都被砸了一个豁口,散落的石块哗啦啦的往下掉。 江汉珍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这巨石砸到他身上,那怕是经过锤炼过得天人之体,也得变成残废。 伸手一攀,跳上崖顶,眼中杀意连连的盯着方头老汉,就要默念藏兵咒,取出兵器跟着老头分个高下。 老头刚才神色之中杀意连连,明显就是想砸死自己,江汉珍已经对这老汉起了杀心,也猜想这就是葫芦娃的老爷爷,但不管怎样,不杀他不足以平复心中的怒火。 老头看见有人跳了上来,瞪大了眼睛,漏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也被吓了一跳,心道,看来是碰到硬茬子了,眼珠子在方头上来回的转着,思索着对策。 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你这后生从崖底爬上来,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刚才我在这儿整理这块平底,准备建造房屋,就将一些碎石全部扔了下去,还好你没事,不然这就是老汉我的罪过了。” 江汉珍就想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住了,初来这藏魂山,一切情况都还不熟悉,好不容易碰到个人,先将它制住,将这藏魂山的情况摸清楚,再杀他也不迟。 这老头真会演戏,既然他喜欢演,那就陪他登台演出一会,就假装怒视着方头老汉,说道:“你这老头生的端是可恶,明知崖下有人,竟然丢石头砸人,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何用意。” 方头老汉连忙摆手,装作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说道:“老汉我的房屋坏了,看此处平坦藏风,但这堆着一堆乱石,就想将这些石头清理了,这才往悬崖下面扔,可哪想下面还有人攀爬,你也知道这,这荒郊野岭的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我也就没注意,老汉我是真不知道你在下面啊。” 说得声色凄厉,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若不是江汉珍刚才探出头刚好看见他举着八百斤重的巨石神色凶狠的砸自己,还真就信了。 也知道葫芦娃世界中,这老头善于哭诉,喜欢用此博取人对他的同情,江汉珍又说道:“那你见我从崖底漏出头来,竟然还用石头砸我,这又是何道理,若今日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定将你打杀在此。” 说着神色凶狠的向老头走去,一副就要杀人的样子,老头一看,瞳孔微缩,然后恢复平常,见江汉珍如此,就瘫倒在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说道:“老汉我独自一人生活在这大山之中,身边儿女全部死于妖精之口,孤单了几十年,见了生人来肯定会好好招待,我孙子若是在的时候,也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你来此地,老汉我高兴还来不及的,怎么可能对你下害,干活的时后全身用劲,注意力全放在石头上,根本就没看见你,样子是凶了点,可你真是误会老汉了。” 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眼眶中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 江汉珍怒道:“谁是你孙子,你才是孙子呢。” 想着这样应该差不多了,不多不少,刚刚好,就算是假装同情他了,也符合自己现在这幅年轻人的形象,这老头既然想演,那就陪他演一回,待弄清楚这里的状况,再将这个用心险恶的方头老汉打杀了也不迟, 就装作心一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也别再这挤眼泪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江汉珍刚说完话,方头老汉的眼泪很神奇的止住了,也没再挤眼泪,看的江汉珍连连感叹,真是好演技。 但方头老汉的眼睛还是在不时的观察着自己,同时,江汉珍也自悄悄的观察着方头老汉,看看有什么异常。 他现在的形象是一个伸手灵活的年轻人,而不是一个修道之人,就不能动用法术,甚至连神魂都不能动用,只凭着六感观察,这老汉能够举起上千斤的大石头,又是一个人在这穷山恶水中生存,肯定生怀绝技,若是没修为在身,打死他都不相信。 同为修道之人若是互相察觉,都是在神魂之上,修道之人培育心念,成就神魂,就是鬼仙,或者精气神混合凝练,培育元神,或者感悟大道,凝聚法则,都离不开最根本的心念之力,作用起来就是神识,对神识也最为敏感,只要用了,就能察觉出来,除非境界相差太大。 据他观察,这方头老汉的确是有修为在身,虽然一头白发,但精神饱满,面如婴儿,这就是修炼有成之相,当观察到方头老汉的眼睛之时,江汉珍神情一缩,心中一动。 暗道,‘这方头老汉竟然是方瞳’。 在怒晴鸡世界中鹧鸪哨见了江汉珍,发现了江汉珍的方瞳,就断定是长生之辈,后来也谈论过一些,方瞳碧眼是神仙,而眼睛的颜色越是清澈,修为越高,大瞳孔的形状,却是寿命的表现,犹如年轮,一过百岁,才会出现。 而这从这老汉的瞳孔判断,此人活了出不多一百五十年了,而说他的子女几十年前死于妖物之口,就纯属扯淡。 但目光浑浊,没有修为高深的那种清澈,由此判断,这老汉修为不高,定不会超越金丹修为,也就是个修炼神魂的鬼仙之辈。 江汉珍这才放下心来,拿他自己的修为来说吗,同境界之中,若不遇上身怀本命天赋之辈,就能横扫同境界之人,这老头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宝物护身,唯一的一把斧子还在远处扔着,比起自己还差的远,但也不能不防。 看清楚之后,也就放下心来,就打算跟在他身边打听一下事情,到时候再将他处理了,暂时不杀他,也知道这方头老汉就是葫芦娃的老爷爷,葫芦世界中的一些事情,种种隐秘,这老头都能碰到,而且打洞的穿山甲还没踪影呢,葫芦山已经破败成了这样,已经算是废了。 经历过一个世界,有了经验,也大致的猜想到自己要做些什么,这诡异的方头老汉暂时还不能杀。 老头也在观察江汉珍的情况,但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没有发现出来江汉珍是修炼之人,怎么看都觉得之是一个伸手不凡的年轻人。 顿时放下心来,放出神识开始在江汉珍身上观察着,神识一除,江汉珍心中一动,暗道,终于漏出马脚了,那就继续演下去,装作奇怪的在四周看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方头老汉眼睛微缩,又恢复了平静,问道:“后生,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江汉珍继续疑惑的在四周寻找,说道:“刚才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不知怎么回事,也不像是危险。” “哦。” 方头老汉这才点点头,暗道这人预感还真强,竟然还能察觉到我的神识,就说道:“这里山高风大,凉一点也很正常。” 江汉珍摇摇头,略带自豪的说道:“老头你可不知道,我这预感天生就比一般人强点,能够预判一些危险,还能下意识的躲避,刚才老头你用石头砸我,我就是靠着这种感觉才躲过去的,若不是这种感觉,早就被你用石头砸的粉身碎骨了。” 老头面色尴尬,眨巴着眼睛说道:“误会,误会,刚才真是一个误会,老汉我是不知道有人在崖下的。” 但心中暗道,这人真的是天赋不凡,预感真是强烈,那么一堆石头都没砸死他,竟然还能感觉到神识存在,看来以后对他尽量不要用神识观察,以免被察觉出什么来。 方头老汉眼珠子一转,问道:“我说后生仔,这荒山野岭的你跑这来干什么来了。” 江汉珍做出一副中二的样子,说道:“这地方可不得了啊,听说很久以前出过神仙,我是来找仙缘的,以后拜入仙人门下,修炼长生大道,逍遥天地之间。” 老头摇摇头,说道:“这里连个人都没有,哪有什么神仙,老汉我在这活了七八十年了,也没见过什么仙人,你还是回家去吧。” 江汉珍心中一阵冷笑,这老头真能胡扯,还七八十年,这岁数都差不多一百五十岁了,装的越来越像。 就鄙视的看了方头老汉一眼,说道:“你不是人吗?你遇不到不代表我遇不到。” 老头对江汉珍有些头疼,心中也是暗狠,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这个时候来,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打又大不过,而且这人预感太强,放阴招也作用不大。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道:“这山中妖物遍地,若是你遇到哪还有命在,我几个子女就是遇到了山珍的妖怪,被妖怪给吃了,尸骨无存。” “呵呵。” 江汉珍不在意的一笑,说道:“老头你都能活下来,我为何不能,妖怪厉害,那它们怎么不上天呢?” 神色一狠,接着说道:“妖怪别被我遇上,若是被我碰到,我定将它活捉回来,抽筋扒皮,开肠破肚的煮了吃,我也要尝尝妖怪的滋味如何,到时候分你一碗肉,让你也尝尝鲜。” 老头听着头疼,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此人离开,又想到一个主意,使出了哭丧神功,眼泪瞬间充满眼睛,挤了两下就滴答滴答的往下掉,说道:“老头我也是一份好意,我活够了,死了也就死了,你还年轻,跟我孙子一般的大小,我真不忍心见你丧生妖口啊,你还是下山回家去吧。” 江汉珍越听脸上越黑,怒道:“你才是孙子呢,你们全家都是孙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里你能待得?我待不得?你别管的有点宽了吧,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也别来骚扰我,滚。” 江汉珍说完,转身就离得方头老汉远远的,顺便在周围看看,哪地方适合居住。 而方头老汉流了一会眼泪,见江汉珍走远了,眼泪神奇的消失不见,目露凶光,看了江汉珍一眼,心中杀意连连,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最难对付,因为任何人,任何方法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心中暗狠不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江汉珍在前边的空地上转悠着,就在方头老汉充满杀意的眼神看向他时,他就感应到了,但也没在意,继续欣赏着周围的风景,神色自然舒适,好像真是来游山玩水一般。 第五十五章 争锋相对 方头老汉只能气的牙痒痒,两只小眼珠子在来回的转动,思索着一些对策,也猜想,可能是年轻人是在跟他赌气,等看够了他就自己走了。 老头如此而想,对江汉珍这种油盐不进的人也很无奈,想到了自己的计划,不管如何都不能被别人给破坏了,该执行还是要执行的。 心中有气,但不能表现出来,要维持好一个慈祥老爷爷的形象,就佝偻着身子,走到空地上,捡起一旁扔着的斧头,继续劈砍准备好的木头。 江汉珍一看这方头老汉的架势,这是要建房子啊,难道葫芦娃就是在这个地方种出来的? 当即也来了兴致,就打算住着老头旁边,看个究竟。 开始四处的寻找起来,也准备弄个安身之所,就住在这老头旁边,跟他做个邻居。 一看之下忍不住连连感叹,四周山脉起伏,虽然都是穷山恶水,无一处善地,但隐约的有一道脉络汇聚此地,竟然成了一种死中求活,绝处逢生之相,不但可以藏风聚气,甚至还有一条山路存在,如此风水宝地都能被他找到,要不然怎么说着老头不简单呢。 不管他有什么阴谋,但被发现了,江汉珍就准备再此安身,忽然发现山脉的一处起伏之点,而且还靠近后面的山壁,三面环山,是个好地方,就走了过去,搬了几块石头将那个地方围了起来。 老头虽然看似在干活,但一直观察着江汉珍的行为举止,不知道他搬石头干什么,隐约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开口问道:“我说后生,你将这些石头搬过去干嘛。” 江汉珍头也没回的说道:“你没看出来吗?我既然在这要寻找仙缘,就要有安身之所,我看这里顺眼,就在这建个洞府,等仙人传了我修行大道,我就在这修炼。” “不行,绝对不行?” 方头老汉心一急,就脱口而出,看这江汉珍疑惑的带有质问的看着他,老头才发觉有些不对,就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冲动,做起事来也不考虑考虑,你长时间不回家,你家人不会担心吗,别再这跟老汉我赌气了,收拾东西回去吧,我送送你。” “呵呵。” 江汉珍一声冷笑,说道:“这地方是你的?” 老头一愣,摇了摇头,说道:“这地方并非是老头我的,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不是你们这种年轻人该来的。” 江汉珍说道:“那不就结了,我这地方与你整理的地方距离相差十丈有余,此处天然形成,非你所为,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要怎么做,就不劳你费心了。” 老头心中杀意连连,暗骂这人铁了心的要跟自己做对了,也不知这人是何用意,猜想可能是跟自己赌气,或者在这待几日,新鲜感过了就会走了。 老头被江汉珍驳的哑口无言,平常用起来屡试不爽的倚老卖老那一套,在江汉珍面前一点也不好使,暗骂此人油盐不进,真难对付。 方头老汉又可怜巴巴的在江汉珍忙碌的地方徘徊了一会,想要用可怜博取江汉珍的同情,但江汉珍一副没看见的样子,自顾的搬着石头在建造石屋。 方头老汉无奈,只有装出一声痛心疾首的叹息,回到了他建房的地方,颤颤巍巍的举着斧头,整理木材,身形不稳,就好像下一刻就要死了一般。 但江汉珍看也不看他那快死的样子,前一刻还能举着八百斤的大石头砸自己,而这一刻就要死了一般,说出来谁信啊,这老头果然善哭,善装可怜博取人的同情。 江汉珍建造石屋的速度也不慢,从周围捡来的石头,东拼西凑的组合到一起,到了晚上,竟然也垒砌一座异常坚固的石屋来,又从不远处找了一些烂树枝,破木头,绑在一起做了木门,就已经到了晚上,索性就住了进去。 但方头老汉可没这么快,颤颤巍巍的一下午,就做出了一点点,看样子要建造完善,非得十天半个月不可。 夜晚山风呼啸而过,江汉珍有了石屋,就安心的待了一夜,察觉到门外有动静,也猜想又是这老头搞怪,就没出去,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江汉珍都在石屋内修养精神,打磨神魂,对门外之事保持该有的原则,不听,不问,不看,等到外面的动静离开之后,这才推开门,出了石屋,已经是大中午了。 就看见不远处的老头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江汉珍知道,这是被气的。 昨晚之时,江汉珍回到石屋之后,方头老汉就开始了一个人的表演,前半夜在自己准备的柴堆中瑟瑟发抖,好像就如寒风中的孤寡老人,不时的看一眼江汉珍的石屋。 而后半夜,随着山风呼啸,山中温度下降,方头老汉就开始颤颤巍巍的向着江汉珍的石屋跟前爬,爬的那叫一个心酸,爬的那叫一个可怜。 等到爬到石屋跟前,就装出一副要死的样子,就开始敲石屋的门,敲了几下之后才发现,木门里面还挡了一块石板,当做石门,老头一下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敲门的原因不想而知,就是想要博取同情,江汉珍就假装没听见。 但这老头好像跟江汉珍耗上了,竟然在门口躺了一夜,等着江汉珍出来看看他的样子。 可是直到天亮石屋的门都没打开,心想,只要开门出来,看见他这幅快要死了的样子,怎么的也的问一句吧。 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江汉珍出来,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等到了大中午,最后无奈之际准备先行离开,再想办法,但他前脚一走,后脚石屋的门就开了,江汉珍从石屋中钻出来,伸了个懒腰。 看见方头老汉气的发抖的样子,又看了一下地上有人爬行过得痕迹,顿时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昨晚虽然没有用神识查看,但他耳目聪明,一些细微的动静都能听得出来,这一结合,就才知道了这方头老汉打的什么主意,这方头老汉真是能装,打算将自己膈应死,若是不成就想将自己恶心死。 但江汉珍也算见多识广,这种事情也见多了,早就知道该怎么处理,顿时笑开了花,打招呼的说道:“早啊老头。” 说完也不就开始在周围转了起来,也不理会方头老汉气的要杀人的眼光,反正自己又不生气。 察觉到方头老汉一副要动手了样子,将手中的斧子捏了又捏,但最后又好像想通了一般,忍了下来。 在四处观赏的江哈珍轻蔑的笑了一下,又继续看起了周围的山势走向,早就将方头老汉的举止看了个清楚,若是他真的要动手,那就是决定撕破脸皮了,那江汉珍也不会客气,定会将他制住,然后严刑拷打一番,问出葫芦山的情况。 但若是他忍了下来,那就说明他还没把握对付自己,或者觉得自己对他要做的事情不会影响到。 但不管是何原因,江汉珍都想到了对策,就看方头老汉出什么招了,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成。 老头气极,但也很无奈,暗道一声倒霉,竟然遇上了这种滚刀肉,根本就是水泼不进,毫无弱点可言。 最后只能叹息一声,暗自祈祷一声不要坏了他的事情,心事重重的继续建造他的房屋。 而江汉珍就开始在周围翻山越岭的探查着地脉,也不动用法术,就是全凭身体力量,经过锤炼过得天人之体也不差,翻山越岭,攀岩跳涧,是如履平地。 晚上的时候,在还有灵脉残存的地方抓了两只兔子,捡了些干柴,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石屋。 一看老头建造的地方,竟然成了一半,比昨天可真是飞速,调侃着说道:“吆,老头不错嘛,今天活了,竟然干活这么利索。” 说着还举着手中的野兔说道:“你没吃饭吧,我今儿打了两只兔子,待会烤熟了分你一只兔子腿。” 方头老汉一看江汉珍手上提着的兔子,顿时眼泪就下来了,说道:“真是罪过啊,这些小动物在山中生存不易,你竟然将他们当做食物,这可都是生命啊,他们在山神爷的庇护下活的好好的,竟然被你给当做食物打死了。” 江汉珍听到‘山神’之时,心中一动,也想到这藏魂岭有一尊山神,最后还给了这老头一朵七彩莲台,是炼制葫芦娃的主药,而今日方圆几十里都是没有任何活物,唯有那块地方有树有水,生的诡异,当时都在想,若不是要盯着这个方头老汉,都要搬过去了。 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装作不知,继续饶有兴趣的看着方头老汉在哭嚎着表演,不知这一招又是个什么招数,就差跪下来哭着喊小强了。 听得无趣,就说道:“也罢,既然你喜欢哭嚎,那我吃完之后将兔子骨头留给你,你去将他们安葬了,还是要给他们守灵,你自己决定,告辞了。” 说完就回到石屋旁边,开始生火,做了烤架,将兔子处理干净,开始烧烤了起来,也不知老头是怎么了,还是放弃对付江汉珍了,也没过来,吃完之后就回到了屋内继续打磨神魂,不在理会方头老汉。 他的修为到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极限,但要想着练出神通来,也就没有结成金丹,只有不停的打磨神魂,让其更加圆融,使用起来毫无障碍,达到更加圆满的程度,寻找炼制神通的机缘。 而老头在外面闻着兔子散发出来的香味,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妙,目光不停的闪烁,不知在如何作想。 第五十六章 扎穿山甲 半夜之时,方头老汉在他那个还没建好的房子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神色忧虑,一直在想着江汉珍从外面带了来的那两只兔子。 这藏魂山的一草一木他最是清楚不过,知道什么地方有水,什么地方有树,甚至连山中生存的一些妖物都是了然于心。 而有水草的地方,在藏魂山中就有两处,一处在葫芦山,而另一处就在山神洞了,其余的地方荒芜,就是有动物也不会生存下来的。 越想越是觉得不放心,但就怕被江汉珍发现,半夜三更的出去肯定会被怀疑,只能忍着,等到天亮再去确定一下,看看到底发现了什么,究竟有没有发现他的秘密。 方头老汉一夜都在辗转反侧之中度过,一直到了天亮,才装模作样的收拾行囊,做出进山的准备。 当老汉背上药篓,备好柴刀,就要出发之事时,石屋的门也开了,江汉珍也装模作样的出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装作不经意的发现方头老汉整装待发的样子。 呵呵笑着说道:“老头,这么早收拾东西这事要去干嘛。” 方头老汉一看江汉珍出现,也被吓的一慌,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但仔细观察了江汉珍的神色,好像没有什么异常,但心中杀意更胜,两只小眼睛在方脸上灵活的转着,一看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对着江汉珍没好气的说道:“家里的药没了,我去山中采点药,玩意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会困住手脚。” ‘形象维持的不错嘛’,江汉珍暗道一声,‘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下去’。 就说道:“那正好,我也要去进山打点猎物,走,咱们一起进山。” 方头老汉心中暗骂一声,‘这人好不要脸’,但为了维持良好老爷爷的形象,还是说道:“山中道路难走,你年轻人没走习惯,就不要去了。” 江汉珍鄙视的看了一眼方头老汉,说道:“不出去我要饿死啊,我可没有你那种不吃不喝都能活着的本事,不出去我在和山上喝西北风吗?” 说着也不理方头老汉,走进木屋取出一根钟乳做成的短枪,提在手上来回的甩着。 方头老汉看见江汉珍收中的钟乳短枪,眼睛就是一缩,隐约的漏出一丝杀气,但很快就消失了,来的快,去得也快,又恢复一副良好老爷爷的形象。 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但还是被江汉珍给看了个清楚,江汉珍是干什么的,一天没事专门盯着他的,就是他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放过,就想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看到这个,江汉珍也就放心了。 这钟乳就是在昨日打兔子的那地方找到的,混在干柴中,如果不是江汉珍捡柴火准备烧烤兔子,还真发现不了,觉得此物坚固,而本身有没有趁手的兵器,至于都天雷鞭却不适合此时拿出来,泄露他是修行之人的身份,就带回来连夜将此钟乳石打磨成了一支短枪。 今日出来带着,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想到昨日方头老汉提出的山神二字,就明白了个大概,昨日那地方不是葫芦山,那就是山神所在了。 回想葫芦娃世界的剧情,一只飞鹰带着老爷爷飞到了一座山洞处,老头刚到洞口,就见洞中某处地方,水草旺盛,岩壁上还挂着钟乳,接着一个七色莲花就从洞中飞了出来,落到了方头老汉的手中。 钟乳都生长在灵气丰厚,气脉凝聚之地,而这藏魂山能产生钟乳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葫芦山,另一个就是山神洞了,昨日去的地方肯定不是葫芦山,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山神洞。 不过昨日并没有发现什么洞府神庙,但有方头老汉在,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就顺着山路而行,路过方头老汉的时候,调笑着拍了拍方头老汉的药篓,说道:“看老头你也不愿意与我一起,那我也就不打扰了,我先进山了。“ 说着就甩着手中的短枪,顺着山路而行,一路向着去山神洞的路而去,方头老汉看着目光冷厉,杀气连连,眼珠子在方头上连连转动,不知又在想什么主意。 江汉珍因为昨日走过一遍,今日轻车熟路,行走之间健步而飞,但就是走到一座石桥上的时候,忽然感觉石桥往下塌陷,一看之下,竟然是石桥断了,几个蹬步借力,跳到了另一边,趴在悬崖边上,石桥就从一边折断,掉落悬崖之下。 江汉珍也不在意,准备继续前行,忽然感觉自己抓的一块石壁下方有碎石掉落,而且一整块石壁都裂开了一道口子,只要等上片刻,连整个石壁都要掉落一般。 侧耳一听,就听见刨石头的声音,这声音让他听得熟悉不已,这不正是怒晴鸡世界中,搬山的分山掘子甲挖洞的声音吗? 搬山作为一个盗墓组织,有一套绝招正是分山掘子甲,就是一大一小两只穿山甲,小的在前面挖,大的在后面扩洞,而且速度极快,是盗墓的利器,搬山的那两只穿山甲江汉珍也见过,所以感觉有些熟悉。 这声音分明就是穿山甲挖土的声音,江汉珍心中一动,知道这就是能挖穿葫芦山的穿山甲,心道,‘没去找你麻烦,你还送上门来了,不管你在葫芦娃世界中有什么作用,既然敢放阴招,那就死吧’。 当即一个借力跳到了崖顶,仔细查找石头中的动静,一处地方头挖土的声音,当即举起短枪,一枪就从上面扎入其中,只听地底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好似在挣扎,弄得短枪都在晃动,片刻之后,就听见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是从地底下跑了。 江汉珍还在想着怎么将石头破开石头,将它抓出来拷问一番呢,没想到给跑了,就将刺进石壁的短枪给拔了出来,一看之下,上面全是血迹,就知道这穿山甲是受伤了。 同时暗自一番可惜,也没在意,就继续向着山神洞前行而去,对刚才的意外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而穿山甲之所以被江汉珍刺了一枪,也是它运气不好,挖洞的时候刚好翻了个身,才受了伤,若是没有翻身,以穿山甲的那一声鳞甲,基本可以说是刀枪不入,这样被刺伤只能说它运气背了。 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路向仓皇逃窜,而逃跑的地方正是江汉珍来时的路。 江汉珍一路也在猜想着方头老汉和穿山甲的而关系,穿山甲将葫芦山挖穿,就立马找到了方头老汉,两人就开始取葫芦籽,而后面的故事中,穿山甲也是一直跟着方头老汉的,最后再葫芦娃出世之时,穿山甲才被蝎子大王给捏死。 但奇怪的是方头老汉以一个凡人的身份,竟然从开始活到了最后,最后山中一众妖物,甚至连七个葫芦娃都被炼成一个,就活着一个方头老汉,这方头老汉无疑是山中最大的赢家,江汉珍忍不住恶意的猜想着。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也没有谁规定怎么做,什么人能杀,什么人杀不得,即使穿山甲和方头老汉再怎么重要,若是死不悔改的还要下害,那只有痛下杀手了。 就像刚才穿山甲在山中打洞,目的就是想让江汉珍跌落山崖而摔死,若是江汉珍没事,将它揪出来,估计它也会学那个方头老汉说自己不小心,还会赔礼道歉。 难道就不知道害人的时候被抓住是要被打死的吗?遇到杀自己的没有得逞,难道还有放过他,让他继续来杀自己?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怎么就这么有自信,确信他们动手的时候,自己不会将他们反杀再此。 此时的江汉珍都有一种回去将方头老汉制服,然后严刑拷打的冲动,但不知这老头究竟有没有什么底牌,没探查清楚之前他是不会动手的,这老头想弄死自己已经很久了,被制住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江汉珍到了昨日来的这个地方,就开始四处寻找山洞入口,既然是山神所在,肯定有洞府之类的建筑,还有生存的痕迹。 但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但药材倒是不少,如曼陀罗,养魂草之类的药材随处可见,就有意的收集了一些,最后还是没找到什么山洞,但也不着急,就藏在山口的必经之地等着,一边处理采集回来的药材。 他所要做的药物是一种香,也是在神将陈驿的那份杂篇法术上找到的,名为养神香,此香有安神养魂之功效,也是一个入门修炼的灵药,研究出这香的人认为,只有睡眠才是最好的恢复方法,让人睡着之后,经过此香的作用,在睡眠中进行养魂。 所以这香有一个效果,可加速睡眠,闻到就会昏睡过去,药材也是常见之物,很容易就能寻找的到。 江汉珍就是看中了这个效果,刚好这山中有这药材,就准备炼制一些,以备急用。 就在他忙碌着炼制药材之际,忽然听到远处有说话声传来,从暗处的缝隙一看,才发现正是跟预想中就要来此地查看的方头老汉,但此时多出一个穿山甲,被了方头老汉抱在了怀中,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是有些虚弱。 江汉珍顿时来了精神,就准备悄悄跟上去看一下,看着方头老汉究竟要做什么。 第五十七章 方头身份 江汉珍躲在石头后面侧耳聆听而去,就听见两人的对话声。 方头老汉怀中的穿山甲说道:“爷爷,我就是想将那人脚下的石头弄下山崖,那人就对我下狠手了,还拿枪戳我,若不是我跑的快,今天就见不到你了,你要给我报仇啊。” 接着方头老汉也是摸着眼泪,略带伤心的说道:“放心吧,爷爷会给你报仇的,这人心胸也太狭窄了,你不就是弄断了一块石桥嘛,竟然对你痛下杀手,你放心,只要爷爷得到了葫芦山的宝贝,就将它抓过来给你。” 穿山甲听了之后,破涕为笑,说道:“谢谢爷爷,我一定会帮你努力打洞的,打通那座葫芦山,帮爷爷取宝贝,给小甲报仇。” 说着还举着他那只小爪子,样子天真无邪,若是看见,还真以为祖孙两人被人欺负了一般。 且不说是他们先动的手,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动了手,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而两人说话之间,都带有他们杀人就是理所当然,而别人反杀他们就成了坏人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连思维模式都是一样的,但江汉珍不会在意这些,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的,不会被别人的言语所左右。 他听到的是葫芦山的宝贝,暗道,‘好戏终于上场了’。 接着就听到方头老汉说道:“那小甲你就快点,只要你将葫芦山挖穿,到时候爷爷只要得了里面的宝贝,就能为你报仇了。” 穿山甲使劲的点点头,天真的说道:“我会的爷爷,若不是今天被那恶人扎了一枪,按着我的速度,明天我就能挖穿葫芦山,都怪那可恶的坏人,坏了爷爷的大事。” 方头老汉心中也是一阵咒骂:‘怎么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破坏自己的好事,真是可恶,只要事成,我第一个啥的就是你这不长眼的货’。 但还是劝慰着对穿山甲说道:“只要爷爷取了宝贝,事情成了,爷爷第一个就收拾他,为你报仇。” 但两人还不清楚,他们研究着要如何杀的人正在暗处偷听呢,两人的一言一行,江汉珍都给听了个详细,看了个明白,江汉珍哑然失笑,没想到这葫芦娃世界原来还有这种猫腻,怪不得原本的故事就感觉很奇怪的呢。” 等方头老汉抱着穿山甲顺着山路而去,江汉珍也悄悄的就跟了上来,隐藏身形,一路尾随。 左拐右拐,走到了一处灌木之前,方头老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周围,接着吹了一声口哨,空中传来一声猛禽的鸣叫,江汉珍赶紧就地一滚,躲在了石头下面,屏住了呼吸,从石头间的缝隙偷偷的观察着。 接着一阵风呼啸而来,就见一只大红鹰在上空盘旋,不时的鸣叫几声,一个俯冲就落了下来,站到一处石头上,大红鹰展翅一丈有余,威武不凡,眼神锐利,双爪粗壮有力,站在石头上轻轻一抓,就就脚下的石头给捏了个粉碎,站在那里很是神俊。 一双锐利的眼睛四处看着,好像入哨兵戒备四周一般,忽然一个眼神盯到了江汉珍藏身之所,江汉珍心中一惊,暗道:‘好警觉的老鹰’。 怕泄露自己,就控制着身体一动不动,思维停顿,甚至连心脏都控制的很长时间才轻轻的跳一下。 不是怕他们发现自己就要杀自己,说实话,江汉珍对这大红鹰,穿山甲和方头老汉一点也不惧,就是他们三个加起来,江汉珍都有把握收拾了。 所担心事情就是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眼看着一切都要暴露出来,这葫芦山的内幕就要解开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呢,好在关键时刻,穿山甲说话了。 “爷爷,你的大红鹰来了。” 方头老汉拍了拍穿山甲的头,慈祥的说道:“走,咱们乘坐大红鹰上去吧,到了山神洞,就给你在灵泉池中恢复伤势,这样小甲又可以帮爷爷挖洞了,爷爷再给你准备一些增加体力的灵药,你今儿就把葫芦山挖穿。” “多谢爷爷,我伤好了之后肯定会帮爷爷把葫芦山挖穿,爷爷得了葫芦山的宝贝之后就帮我报仇。” 穿山甲天真的说着,目光中充满了希望。 方头老汉说道:“好的,只要小甲帮爷爷挖通葫芦山,爷爷就将那人抓来给你报仇。” 说着说就抱着穿山甲到了大红鹰的背上,说道:“飞鹰,带我会回山神洞。” 飞鹰鸣叫一声,张开翅膀,一个展翅就飞上空中,在空中盘旋而上,等身形消失之后,江汉珍这才从石头下面爬了出来。 看着面前这个直入云霄的山峰,神色凝视良久,暗道,‘原来洞口在山顶上,我早该想到才是,竟然将山神洞建在最顶端,怪不得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山峰直入云霄,而且没有任何山路能够上去,就连在山上攀爬都无处下手,除非飞上去,怪不得要用一只大红鹰呢。 看着这两人去山神洞轻车熟路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来,而这大红鹰确掌握在老头手上,去山神洞就像回家一样。 江汉珍感觉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方头老汉肯定跟山神有关,一切都是听山神安排,又回想起穿山甲的结局,七个葫芦娃还没出生全,这穿山甲就被蝎子精给捏死了,而活到最后的就是这方头老汉。 当然还有那个神秘的山神,或者这方头老汉就是山神,但这一切都没得到验证,就想验证一番,再做下一步决定。 想了一下,就决定上去看看,忽然听到一声老鹰的啼鸣声从上空传来,就见大红鹰从崖上俯冲而下,江汉珍还以为自己暴露了,神色有些凝重,但还是躲到了石头后面。 大红鹰在空中忽然一个转着,向远处飞去,而方向正是葫芦山,江汉珍修行日久,目力极佳,看见大红鹰背上的两个身影,竟然是方头老汉和穿山甲,而穿山甲极为活跃,一带你也没有受伤的样子。 江汉珍一阵差异,‘这没快就恢复了。’ 一时也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竟然用上了仙家手段,那山神洞中的灵池肯定是不凡了,而且听他们的意思,就要去葫芦山打洞了,好像记得要今日就把葫芦山挖穿。 是要去葫芦山,还是去山神洞一探,一时间进入两难的之际,前思后想,觉得先去山神洞看看,记得那座莲台就是从山神洞中飞出来的,而且是炼制葫芦娃的主药,能让葫芦娃七心合一,很是非凡,就去将此七色莲花给他取了,看他接下来怎么演下去。 而且葫芦山还跑出来了三个妖怪,一个蝎子精两只蛇精,还都有宝物护身,记得出来的就是一只蝎子精和一只蛇精,而另一只蛇精却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三个妖怪有宝物护身,去了不一定讨得了好。 决定之后,也顾不得还装凡人了,立即施展飞行之术,身形腾空,就向着崖顶飞腾而去,片刻之后,就来到了山顶,四处一看,果然发现一个用石头雕刻成的巨大头颅,头颅的嘴闭合着,可以看到里面的缝隙。 这都不是关键的,而最让江汉珍好笑的是,这用巨石形成的头颅竟然也是方的,眼睛的比例也是很小,脸上的勾勒痕迹竟然与方头老汉一模一样。 江汉珍看着就大笑起来,说道:“这方头老汉竟然是山神,我说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原来是看见了个葫芦山这宝物,起了贪念,竟然舍弃了本体,夺舍了一个凡人,这地几百年的灾害,和地脉水路的改变,应该都是出自这山神的手笔,不然谁又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也猜想是方头老汉发现了葫芦山不凡,才开始谋划这葫芦山的,不知为何却舍弃了本体,夺舍了一个凡人,相由心生,他心性如此,经过一百多年的时间变化,就连相貌也跟着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也是方头。 初次见到方头老汉的时候,江汉珍也是很纳闷,也在感叹造物之神奇,人的头竟然能成方的,而且是棱角分明的那种,见到了这个山神像才明白,原来这都是后天慢慢形成的,并非天生这样。 于是就在山洞入口寻找起了机关来,但找了半天都没发现什么机关,有检查了一下山神头的入口,竟然有法术的痕迹,也在猜想,这应该有独特的进入方法,用咒语或者手诀什么的。 但苦于还没有修炼变化之术,不然就是变成一个小物件也能从石头缝中钻进去,想着是不是要将洞口给毁了,再进去看看。 但还是忍了下来,准备在找一下,若是实在找不到,就去葫芦山看看,以免出什么变故。 就在江汉珍还在寻找进入山洞的办法时,一声飞鹰啼鸣从远处传来,江汉珍赶紧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屏住了呼吸,仔细的听着。 几个呼吸之后,大红鹰几个展翅就到了山神洞门口,扑打了一下翅膀,口吐人言的说道:“快开门迎接本大仙。” 接着山神头上的大嘴就张开了,显出一个洞口,大红鹰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之后机关又关闭了起来。 “原来是咒语,只要有咒语就能进去。” 江汉珍低估了一声,也知道葫芦娃世界中的一大特色,就是咒语,那几样很出名的宝物,都能用咒语控制,比如那个如意,还有百宝锦囊。 而这山神洞的入口也是用咒语控制的,此时山神头毫无灵动可言,犹如死物,而本身就是山神的方头老汉还在跟穿山甲挖在葫芦山呢,洞中只有一只大红鹰存在,正是取那莲台宝物的好时机。 就准备进洞一探,将那七彩宝物取了,在江大红鹰抓住拷打一番,打听点方头山神的消息。 第五十八章 拷问红鹰 江汉珍神色一冷,也不管方头老汉有没有在其中设置什么暗禁,就对着巨大方头说道:“快开门迎接本大仙。” 面前上下开合,露出一个洞口,江汉珍默念藏兵诀,灵光一闪,手中顿时多出一道铜鞭来,散发着整整金光,很是不凡,稍微一感应,也是一阵差异,此地竟然有如此之浓郁的灵气存在。 心道,“莫不是这方头老汉将方圆千里的灵气全部聚集到了这里?不然哪有这么浓厚的灵气。” 顺着灵气散发的方向而去,一路都挂满钟乳,越往里走,钟乳越多,走出迂回曲折的山洞之时,面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灵池呈现在面前,周围仙草无数,奇花遍地,灵药成群,竟然是一片洞天福地。 竟然没有一只活物的存在,在灵池边正在吐纳池中所散发的灵气的大红鹰忽然察觉外人进来,顿时站了起来,目光尖锐的盯着江汉珍,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汉珍看见大红鹰这幅英武不凡的样子,也是感叹一声,此鹰正是神俊异常,不过一想也觉得合适,天天待在这地方,有无尽的灵气滋养,不神俊就怪了。 对着大红鹰随口说道:“那什么地方是我该去的。” 但眼睛却在四处的寻找着,寻找方头老汉的那个七彩莲台,记得七彩莲台就是从这里飞出去的,飞到方头老汉手中的。 大红鹰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但随即凶相一露,一个展翅,气势凶猛的向着江汉珍扑了过来。 江汉珍看着大红鹰竟然杀气腾腾的向自己冲来,看那样子就想将自己一爪子抓死,但他却心中大喜,说道:“来的好”。 手中的都天雷鞭顿时雷光闪烁,等着大红鹰扑过来江汉珍一个闪身,跳到了一边,随手就是对着大红鹰的翅膀就是一鞭。 接着就是一声‘噶擦’,骨骼折断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大红鹰怒骂道:“你给我等着,等我主人回来你就死定了。” 拖着一只残废的翅膀,另一只翅膀向江汉珍扑打过来,看样子要将江汉珍一翅膀扇飞。 江汉珍神色一冷,冷笑道:“死不悔改,也不看清情况。” 接着又是一鞭下去,将大红鹰的另一只翅膀也打的耷拉在地上,也是折了。 大红鹰也是死性子,怒骂连连,加上一些威胁的话语,一个猛扑就想江汉珍扑了过来,举起爪子想捏死眼前这人。 但江汉珍看着这大红鹰还不服软,又是一鞭下去,大红鹰的一只爪子也被打折了。 大红鹰疼痛难忍,在地上扑腾打滚的惨叫,但还是神色凶戾的向江汉珍啄了过来,势要啄死眼前这人。 江汉珍身子一侧,就躲了过去,一把揪住大红鹰的脖子,雷鞭一扫,打向了大红鹰的另一只爪子,爪子应声而断,咔嚓一声,也是折了。 大红鹰的翅膀和爪子皆被打断,模样凄惨的倒在地上,江汉珍一把揪住大红鹰,问道:“你服不服,你要是服了,就说出这山神的阴谋诡计,你要是不服,我现在就让你命丧黄泉,面见九幽。” “饶命,饶命,我服了。” 大红鹰本来自持有山神这个靠山,想来这人怎么样都不敢向自己下毒手,此时四肢皆被打断,又看了江汉珍的神色,不像是害怕它,害怕它身后的山神,这分明就是有死仇一般的样子,顿时心中也有些害怕了。 江汉珍说道:“将山神的阴谋全部给我说出来,若是有半句不实,我定要了你的性命。” “好好,我说,我说。” 大红鹰赶紧告饶着,说道:“我是山神一百年前收服的,并且在身上下了禁制,那时候山神的本体还是这座大山,但没过几日山神就成了一个老头,但他也失去了神通,就用禁制控制我,带他上山下山,我就一直在这待着,别的地方我也没去过。” “就这些?” 江汉珍有些不相信的问了一句。 大红鹰被吓得赶紧解释说道:“就这些啊,真的,我哪敢骗你。” 江汉珍目光闪烁,看来这方头老汉对这件事早有谋划了,而且谁也不相信,本想着大红鹰作为方头山神的灵宠坐骑,想来应该知道不少,看了大红鹰的神色,也不像是作假。 但还是威胁着说道:“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的,若是漏了什么,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是,是,我好好想。” 大红鹰赶紧应声,努力的想着方头山神的一些过往,说了一些没用的事情,江汉珍听得直摇头,就问道:“我且问你,这山神洞中是否有一座七色莲花生长?” 大红鹰当即开口说道:“没有,这里的一切我最熟悉不过了,根本没有什么七色莲花。” 江汉珍神色一狠,问道:“到底有么有,你好好想想。” 大红鹰吓得哭了起来,哭着说道:“真的没有啊,这山洞就这么大,都是些灵草仙药的,根本没有什么七色莲花。” 看大红鹰雨生泪下的样子,没有复杂的神魂波动,江汉珍纳闷了起来,难道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七色莲花?还是被方头老汉藏了起来,连大红鹰都找不到,就决定待会拷问完大红鹰之后,亲自在洞中寻找一番。 眼下还是先拷问大红鹰,想到了那只会打洞的穿山甲,就问道:“你可知道那只穿山甲的来历?” 大红鹰想了一下,说道:“那穿山甲是山神变成老头时候不知从哪弄来的,一直用灵药培养,直到三十年前,就开了灵智,老头就让穿山甲去挖洞,而且行踪隐秘,我也不知道穿山甲在哪挖洞的。” 江汉珍接着又问了半天,都是一些琐碎的之事,事关葫芦山的事情,这大红鹰根本就不知道,也暗道这方头老汉藏的可真严实,竟然连大红鹰都不知道。 估计就是穿山甲都知道的不是太多,能知道的就是葫芦山有宝物,至于内部情况,山神究竟要做什么,估计这穿山甲也不清楚吧,不然也不会打开洞,就跑出几只妖精来。 暂时也问不出来,江汉珍对大红鹰说道:“念在你对这事毫不知情的份上,暂且就饶你一命,从此安心为我办事,若是有了二心,定不饶你。” “可是。” 大红鹰有些为难的说道。 江汉珍眼睛一瞪,说道:“可是什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小的愿意。” 大红鹰连忙摇头,接着说道:“可山神在我身上下了法禁,我受他控制,若是山神念咒,法禁就会起作用,轻则疼痛难忍,重则命丧黄泉,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江汉珍神识一扫,发现大红鹰的神识之上的确有个粗糙的法禁存在,因为年限的而久远,奴役法禁甚至有融入神魂的先兆,暗道一声麻烦。 这大红鹰不会修炼神魂的方法,一切全凭自然生长,对这法禁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法察觉,竟然被这种奴性给刻在了神魂中,怪不得被自己毒打一顿就服软了。 须知鹰类最是难驯,只有朝夕相处的将它给熬服了,才会服软的,而且忠义无双,就是将它杀了亦不会出卖人的,这只大红鹰明显不对劲,原来结症都出在这里。 就是他看了也感觉有些棘手,事关神魂,不敢大意,只能慢慢的将法禁给消除了,耗时也是不短,现在也没拿闲工夫。 就对大红鹰说道:“你暂且在这待着就行,等有时间了我为你解除法禁。” 大红鹰设色有些犹豫,被法禁控制了,生死都在别人手上,但作为一个渴望自有的雄鹰,还是有自身的傲气存在的,神色坚定的说道:“多谢你,若是你能解了我身上的法禁,我定会认你为主,常伴左右。” 江汉珍差异的看了一眼神色坚定的大红鹰,暗暗点头,心道,‘还算有救’。 也不理会大红鹰,自顾的在四处开始寻找了起来,没有放过山洞的中的任何一处细节,甚至连细小的缝隙都没放过。 心中正在猜测方头老汉到底将七色莲花藏在拿了,一旁的大红鹰忽然一声鸣叫,大鸣叫之后神色中带着一众坚定,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江汉珍看了两眼,接着大红鹰就全身颤抖,如同痉挛一般,好像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暗道,‘怕不是方头山神回来了。’ 江汉珍赶紧飞了过去,查看了一下大红鹰的情况,一看之下,勃然大怒,神色一冷,怒道:“好一个奴役法禁,好一个方头山神。” 法禁在大红鹰的神魂之上开始作用,开始扭曲变形,看样子是要将大红鹰的神魂要折腾散了才罢休,江汉珍神色一冷,暗骂这方头老汉真是心狠手辣,召唤自己身边的坐骑都得用这种方式。 看大红鹰这种情况,若是在这么下去,不到一时三刻就的神魂破裂而亡了,想要救他但本身的雷气还没修炼到精妙之境,雷法三境的盘雷诀还没到达高深之处,若用雷气,一个不小心,没接触这个法禁,却将大红鹰的神魂给震散了。 心中想着对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红鹰死在自己面前吧,最后无奈,想到本身的十字天经就有稳固神魂,培育神魂,解除灾厄,破解诅咒的作用,就将十字天经的修炼之法凝聚于手中,一指点入大红鹰的眉心之处。 也就司马当做活马医的说道:“我传你一篇修炼法门,你用此法修炼,先将你的神魂稳固了,能不能扛过去就看你自己了,你现在好好修炼此法,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施展雷行之术,直接向着洞外飞去,到了洞口,看见还在闭合的山洞大门,心急之下,也懒得念咒语,不管不顾的直接飞了过去,到了门口直接一鞭将大门打的粉碎,身形飞出洞口,一个转折向着崖底飞去。 第五十九章 装傻充愣 待江汉珍离开之后,大红鹰再也忍受不住了,被折腾的头痛欲裂,一种生不如死的样子,立即倒在地上使劲的打滚,发出凄厉的鸣叫之声。 这种情况它可是经历过无数次了,只要不合山神的心意,就会念诵咒语,这么折腾一回,百年的时间,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次了,但每次都是一小会,可是这次好像没完了一般,就这一会就让他感受到时间过得非常漫长,好像没有了尽头一般。 感觉头痛的好像要爆炸的的时候,忽然神魂一亮,一篇经文出现在脑海中,大红鹰仿佛看到了希望,就按照经文中的观想之法开始凝聚神魂,静守灵台,希望能扛过这次,有事情转移了注意力,神魂疼痛稍微缓解,虽然还是疼痛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但还是开启了凝聚神魂的修炼。 江汉珍出了山洞,就向下飞去,此时不再遮掩,速度极快,也就是呼吸之间就到了崖下,就看见一个方头老汉站在灌木丛中,怀中散发着宝光,旁边趴着一只穿山甲。 而方头老汉的嘴上在不停的动着,好像是在念叨这什么,江汉珍心念电转,就明白了过来,这老头肯定是在念着控制大红鹰的咒语,眼神中闪现着一种凶光,一副不念叨死不罢休的样子。 江汉珍举起手中的雷鞭就从上而下的飞了过去,一鞭打在方头老汉的后腰,老头只觉得后腰咔嚓一声,整个人就横飞出去。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又一把将他抓住,一掌拍向他的顶门,方头老汉吓得亡魂大冒,心道:“我命休矣。” 但随后被扔在了地上,疼痛之感也传了过来,才发现他的身体被打折了,痛的倒在地上哇哇大叫,被头上拍了一掌也没死,正好看见来人就是江汉珍,神色一冷,也知道这是要杀自己,此时他修为还没恢复,也知道自己不是江汉珍的对手,就说道:“你要干什么?你可别乱来。” 但方头老汉却暗中往腰间摸了摸,另一只手在掐着法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忽然露出一副惊恐欲绝的样子,指着江汉珍说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汉珍一声冷笑,就是怕他使用法术,刚才那一掌就将他的神魂给封住了,那一掌是掌心雷中的封禁之法,专门用来囚禁一些鬼魂神魂的方法,也是掌心雷的一门应用方法而已。 须知法术施展,都离不开心念,而心念出自于心神,或者是神魂,可以说元神,这也是使用法术的根源,只要将此物封住,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 就是怕这方头山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导致自己不小心着了道,而且有事要问他,才用此法将它给制住,免得大意之下阴沟里翻船。 江汉珍看着地上的方头老汉,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是感觉很惊讶。” 方头老汉眼珠子一转,装模作样的哭嚎着,说道:“后生你打错人了,我就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家,无儿无女的,你为何还要打我。” 江汉珍听得是连连摇头,说道:“别装了,若是你继续这样死不悔改的话,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你谋算着什么阴谋诡计,全部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不可气。” 但这老头就是不配合,说道:“我只是想来山中采药而已,我哪能有什么阴谋啊。” 江汉珍神色一冷,上前提起雷鞭就是两下,将方头老汉的两支胳膊给打断了,看着怀中闪烁着宝光的东西,伸手取了出来。 方头老汉一下子急了,说道:“这东西你不能拿走,这事我采的药材。” 焦急之下竟然张口来咬江汉珍,但被轻轻一躲,就躲了过去,不理会神色愤怒的方头老汉,江汉珍开始端详着此物,正是一座七色莲台,还有莲台上面有一个用灵草叶子包着的东西,心中大定。 心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七色莲花和葫芦籽了,记得剧情中葫芦籽灰冒出火光,人根本进不得身,只有遇到绿叶才能平静,想必其中包的就是葫芦籽了,能种出葫芦娃的葫芦籽。” 江汉珍想明白之后,就看向方头山神,说道:“这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方头山神眼珠子一转,说道:“这事我在山中采药之时遇到的,看着稀奇,就带了回来。” “呵呵。” 江汉珍一下对着方头山神无语了,竟然到了现在还死不悔改,看来只能先将他庖制一番才能说真话了,不然这老头满嘴的跑火车,尽是胡扯。 就说道:“既然你不打算配合,那只有用我的手段了。” 方头山神感觉道一阵不妙,但还是嘴硬的死不承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江汉珍上前一把将方头山神提起来,有找了一下刚才的穿山甲,发现刚才的地方漏出一个洞口来,而且极深,好像是以前就挖好的,想来穿山甲是逃跑了,也没在意,施展飞行之术,带着方头山神向着山神洞飞去。 方头山神越发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开始服软了,说道:“你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杀我就行,我若有半句假话,你就杀了我。“ 飞行之间江汉珍一言不发,对着老头的满嘴胡话已经见识过好几次了,也不会相信他的话,飞入山神洞中的灵池旁边,将方头山神扔在地上。 此时大红鹰已经不再忍受痛苦,但还是闭目冥思着像是在修炼,四肢皆断的倒在地上,江汉珍也不理会,就在山神洞中找了一处地方,将方头老汉吊了起来,然后就开始坐到灵池旁边的一座高台之上,好像是打坐修炼之用的,看着不错就坐了上去,开始研究起手中的两样宝物来。 当拿起灵叶包着的葫芦籽时,却发现葫芦籽灵光一闪一闪的,竟然在吞吐着灵气,江汉珍神识一看,也没看出什么来,心中暗暗思索。 回想原来就是需要将葫芦籽种下的,能长出七个身怀神通的葫芦娃来,而这七中神通却是江汉珍所需要的。 被吊在顶上的老头看见江汉珍正在研究葫芦籽,顿时大急,说道:“你不能动拿东西。” 江汉珍眉毛一挑,说道:“你山神能动得?我动不得?” 方头老汉一副心中焦急的样子,说道:“那东西是一个大凶之物,只要遇到土地就往里钻,会长出七个凶物来,到时候就成天下百姓就会遭殃,你千万不要动他。” 江汉珍呵呵一笑,说道:“你继续胡扯,我现在就将你杀了,让方圆千里的百姓遭受苦难的人恐怕是你吧,若不是你,山下的百姓也不会全部逃离吧。” 方头老汉的两只小眼睛一缩,心中大震,但还是嘴硬的说道:“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江汉珍说道:“堂堂山神没有这种本事,那谁会有。” 方头老汉眨巴着小眼睛,露出一丝疑惑,说道:“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汉珍摇了摇头,不理会方头老汉,将葫芦籽重新包了起来,方头老汉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江汉珍接下来的动作又将他放下了的心又悬了起来。 只见江汉珍拿起莲台,正在仔细的打量着,方头老汉赶紧大喊道:“你不能动他。” 江汉珍没理会他继续的看着七色莲台,忽然心神一动,神识随意的在洞中一扫,心中一笑,就将葫芦籽和莲台放到了身边,开始闭目养神的修炼起来。 方头老汉这才松了一口气,四下的愁了一眼,看见大红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心中无奈,一对小眼珠子来回的转着,思索着对策。 等到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洞内的一处地方突然鼓起,接着就漏出一个洞口,从里面爬出一只穿山甲,小心翼翼的四处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危险,就向吊着方头老汉的地方爬去。 江汉珍虽然看似已经不知意识,呼吸微弱,没有丝毫动静,道外界的一切可都没逃过他的感应,早在听到地下有动静的时候,本来是要检查七色莲台的功效的,忽然灵机一动,就想出这个引蛇出洞的注意来。 地下的东西可想而知,除了喜欢往地底下钻来钻去的穿山甲还能有谁,现在果然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穿山甲爬到老头跟前,悄悄的说道:“爷爷,你还好吧。” 方头老汉被吓了一跳,看见穿山甲的到来,神色中杀气一闪,就说道:“你是怎么来得。” 穿山甲说道:“我想爷爷了,爷爷经常在这,不带我上来,我十几年前就从山下挖了这个洞,知道爷爷被坏人抓走了,就爬上来救爷爷。” 方头老汉的一双小眼睛在来回的转着,心中杀意连连,随即又压了下去,说道:“好孩子,快救爷爷下来。” 穿山甲也被刚才老头的一道杀气给吓得不敢动弹,委屈的说道:“爷爷你刚才吓到我了。” 方头老汉就劝慰着这说道:“爷爷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那个恶人,快放爷爷下来。” 穿山甲这才松了一口气,用爪子拍了拍胸口,刚才也是将它吓得不轻,听到原来如此,这才爬到顶上,咬断绳子,将方头老汉放了下来。 穿山甲说道:“爷爷,我带你走吧。” “等等。” 方头老汉阻止道:“你去将那个七色莲花和葫芦籽帮爷爷拿过来,只要爷爷有了那两个宝贝,就有办法对付那人了,给你报仇。” 穿山甲赶紧摇头说道:“不了不了,我的仇不报了,刚从葫芦山跑出去三个妖怪就已经很吓人了,而我们又遇到这人,这人太凶了,我们还是逃吧。” 方头老汉生气的说道:“将宝贝给爷爷拿过来,你是不是不听爷爷的话了?” 穿山甲连忙说道:“不是的爷爷,我们这么做真的太危险了,我怕被这人发现会打死我的。” 方头老汉心中杀意一闪,还是耐着性子慢慢的劝说着,但无论如何,这穿山甲就是不去,方头老汉顿时眼睛中出现一股杀气,好像决定了什么一般,对穿山甲说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第六十章 种葫芦籽 穿山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方头老汉,他从来没有见过方头老汉的这种模样,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被这么一吓,顿时有些委屈的说道:“爷爷你这是在骂我吗?” 声音中略带疑惑,对方头老汉的这种行为还是有些不相信。 方头老汉杀气腾腾的看着穿山甲,说道:“难道我是对鬼说的?你到底去不去,若是不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穿山甲到了此时,都有还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使劲的摇了摇头又看了一下,确信是一直以来都是很慈祥的方头老汉变得如此可怕了,知道了这是事实,可它就是不愿意相信,眼泪犹如珠子从眼睛中接二连三的滚了出来,使劲的摇着头,想让自己忘记这些。 但方头老汉却认为这是拒绝了他,就神色一狠,开始念诵咒语,正在伤心的穿山甲忽然感觉神魂一紧,接着就是脑中出现了翻天覆地的疼痛,瞬间遍布全身,心神本就已经失守,一个猝不及防之下就晕了过去。 但作用在神魂上的法禁哪有那么简单,就是晕过去也很快的被痛醒来,继续承受着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直到神魂的法禁停止作用。 但方头老汉下定决心要给这个穿山甲一个教训,好像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穿山甲倒在地上打滚,但死死的咬着嘴,愣是没发出一丝声音。 江汉珍看着穿山甲神魂开始被折磨的开始涣散,就睁开眼睛说道:“山神,够了吧。” 方头山神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江汉珍醒来了,有些畏惧的说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江汉珍摇了摇头,就见倒在地上的穿山甲吭了两声,慢慢的睁开眼睛,意识模糊的说道:“爷爷,你快逃吧,再迟点就被这人发现了,小甲刚才不敢吭声,就怕他将爷爷给发现了···。” 说着声音雨来越小,越来越弱,两眼无神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但江汉珍察觉的出来,这穿山甲是被打击后,不敢面对现实,心死了,才变得这样的。 心中一阵叹息,‘真是一只忠义无双的穿山甲,可惜跟错了人,被这老头给折腾成这样了,以后能不能恢复过来,还真不好说。’ 方头老汉看见穿山甲这幅模样,顿时一怒,说道:“没用的东西,死了活该。” 眼珠子一转,转而笑着对江汉珍说道:“大仙,都是这可恶的穿山甲,将我放了下来,若不是他,我还在上面吊着呢,您别杀我,我愿意奉您为主,我愿意让您给我下法禁,从此为您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江汉珍摇头一叹,说道:“这里本来是一处洞天福地,方圆千里也是一片沃土,被你给整成了这幅模样,而且这葫芦山本就是在孕育什么,但你却因为一己私念,将这孕育之物给破坏了,坏了葫芦山的造化,你说我有什么理由来放了你。” “你怎么知道?” 方头老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江汉珍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所做之事我从上山到现在,看了个清楚,稍微一猜,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方头老汉顿时慌了,说道:“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我知道怎么炼制七心丹,也知道哪里有丹炉,七星丹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只要你饶了我,我就帮你炼制七星丹。” 江汉珍呵呵一笑说道:“我可没那么大的福德,吃了开了灵智的生命为自己增加寿命,这恐怕又是你胡扯的吧。” 江汉珍说着就拿起身旁的七色莲台说道:“这一切都在这上面,你看见了我也看见了。” 方头老汉一下子脸色变得煞白,但还是挣扎着想要说什么,但江汉珍看这老汉是在是厌烦,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将他给打死了,此时已经知道了始末,这老头的确该死,身上的业力早就该天打雷劈了。 方头老汉看着江汉珍起了杀心,也知道今日在劫难逃,就开始用恶毒的语言开始咒骂,无所不用其极,但江汉珍不予理会,忽然有些明白雷霆之道为什么善于化解诅咒了,因为有些恶人在劫难逃之时,都会用诅咒攻击,若是一修行之人,还得想办法化解,但雷法却不怕,本身就可以化解诅咒。 回想着方头老汉的恶行,开始凝聚雷气,恶行越多雷气越胜,手中的雷鞭雷光闪烁,等到聚集到了顶点,对着方头老汉就是一鞭,方头老汉的声音戛然而止,周身雷光闪烁,雷霆过后,原地只剩下一片焦黑。 当方头老汉被打的湮灭之时,躺在地上的大红鹰和穿山甲忽然抖动了一下,穿山甲无神的眼眶中,瞬间就充满泪水。 等到这最大的恶人死后,江汉珍这才开始研究葫芦籽和七彩莲台,七彩莲台竟然是一个伴生之物,随蝎子精一起伴生的,而如意是金蛇精的伴生之宝,最后的一个百宝锦囊竟然是青蛇精的伴生法宝。 而多出来的葫芦籽,却是有七个光点藏在其中,恐怕这七位就是七个葫芦娃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像那三个妖怪一样的出来,神魂进入七彩莲台就看见了这幅画面,而且还附带一句使用的咒语,江汉珍没有理会这咒语,之后就探查到了法禁的存在,竟然是先天孕育而成。 江汉珍心中也是连连感叹,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七色莲台竟然是一先天宝物,那剩下的两个呢,如意和百宝锦囊呢,怕也是不得了的宝物。 想到葫芦娃世界之中,使用宝物的方法都是念咒语,而且还是拿在手上的,没有放入神魂滋养,或者使用藏兵诀,都是一些很粗糙的手段,江汉珍顿时明白了,原来都是没有将宝物炼化。 就如自己当初拿着这根都天雷鞭的时候,就当个兵器使用,根本不知道这是法宝胚胎一样的道理。 看到莲台中的这福画面,江汉珍也猜测着这三个妖精和七个葫芦娃有可能是一体的存在,或者根本就是一体,而且数量跟人体的三魂七魄相符合的,那么葫芦山就是在孕育一个先天生灵,只不过被这山神发现了什么,起了贪婪之心,才被破坏了孕育之事。 但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先天孕育的生灵,就是没有出生,也不是这方头老汉能对付的,就是一般的地仙也不一定对付得了,更不用说一个只是凝聚了神魂的山神了。 越想越觉得纳闷,索性的就不去想了,但这个葫芦籽中可有几种神通的存在,而且与五行属性相合,又份数先天,不就是上好的先天之物吗? 葫芦老爷爷能种,我种不得? 索性无事就将这葫芦籽种下来,等到长出葫芦之后,再抽取神通,凝练无行雷法神通。 打开灵叶,葫芦籽就从中飞了出去,钻进了灵池旁边地脉最浓厚之处,进入了石头缝,伸出根系开始汲取灵气生长起来,一个瞬间就有两片叶子冒出头来,然后就不动了。 没有像老爷爷种的那样,瞬间长出藤条来,并且还开了花,觉得有些纳闷,但也没在意,让他自行生长即可。 江汉珍一阵纳闷,难道老爷爷种的就能瞬间长出葫芦?而我种的就只是冒出两片叶子来? 动用神魂仔细的观察着,发现其生长正常,没有丝毫不妥,也在猜想是不是原来的故事跟现在的不一样,才导致这种结果,或者动画中缩短了种子的生长周期? 但也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也等的起,西游世界从孙悟空出生到取经回来,也就是五百多年的时间,如果在西游世界修炼五百年,最多也就是个天仙,但他又这些能穿梭的世界,可以用来打磨心神,安心修炼,那五百年就能当五千年用,甚至更长。 所以葫芦娃的生长缓慢,他可一点也不在意,就准备在这山生洞中住下,慢慢的做些权衡天地之事,以证自己的雷道修行,以正天地乾坤。 方圆千里经过方头山神的三百年祸害,已经成为了一片绝地,想要恢复也不是那么容易,需要从长计议。 暗道,‘待我明日就开始探查四周地脉,准备恢复事宜。’ 眼下还躺着两个,也是极好的帮手,就走到了红鹰身边,说道:“你还好吧。” 大红鹰睁开眼睛,说道:“多谢,我现在感觉前所未有的好,神魂凝聚,脑中的法禁开始慢慢消磨,多谢你传我修行之法,红鹰感激不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主人。” “这事以后再说,我先帮你把翅膀和双腿接上。”江汉珍也没答应大红鹰的话,自己也不可能在此界久留,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也不会带人离开的,大红鹰虽然神俊异常,但此时的修为远没有达到无视一切窥视的修为。 只能将此事放下,等以后有能力了在说,大红鹰的翅膀和双爪都是被雷鞭给打断的,恢复起来比较麻烦,但有神魂的辅助,内部的结构清晰可见,稍微一看就已经明了。 说道:“你忍着点。” 大红鹰说道:“你放心的弄吧,我忍得住。” 江汉珍这擦捏着断了骨头,该是续接,又取出灵水,做了一碗天雷枯荣水,雷主生主杀,不光可以杀敌,也可以为万物带来生机,此水的方法其实就是雷气的一种应用,只不过江汉珍修为低,不能直接应用,所以才会用到水法,借助灵水施展此等精妙法术。 有了灵水的作用,大红鹰折断的双爪和四肢不一会就好了,竟然没有了丝毫受伤的痕迹。 但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双眼无神的穿山甲,一阵摇头叹息,也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活过来,问一些山神的信息。 方头山神满嘴胡话,说话没一句是真的,最后自己作死,江汉珍宁愿将他杀了,也不想听他胡扯,唯一知道些东西的就这个穿山甲了。 第六十一章 准备传道 大红鹰站起身来,有些激动的在江汉珍身边来回的转着,高兴的说道:“好了,真的全好了,多谢主人。” 江汉珍笑了一下,仙家的法术神奇,就是非比寻常,关于疗伤之法,就是只要剩下一个神魂,都能给恢复了,更何况这点伤势,但对大红鹰称呼自己为主人,还是在考虑之中。 就说道:“以后称我为江先生吧,主人这个个称呼以后再说。” 大红鹰听得以愣,问道:“难道您是想如那人间教书先生一样,教人增长学问吗?” 江汉珍心中一动,没想到这还真是个好主意,自己本身就是可穿梭诸天,又怎么能不留下这权衡天地枢机的传承呢? 没想到只是随口一说,仔细一想,这还真是个弘扬大道的好办法,就如上一个世界,不但解决了瓶山的龙脉,还传下了雷道修行之法。 雷法总纲介绍,雷主天之灾福,持物之权衡,掌物掌人,司生司杀。 作为雷法修行之人,行那雷霆大道,权衡天地阴阳之平衡,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否则真对不起这份天大的机缘。 而在上一个世界中,这些都做到了,释放了龙脉平定了天下灾难,而且传下了道法传承,不但有教化之功德,还能够维护这安稳的一切,也算是功德一件,是两全其美,相辅相成。 而这藏魂山方圆千里,都被弄成了一片绝地,只有将此地给恢复了,才算没白来一场,至于葫芦娃和蛇精这些,或者葫芦娃身体中的天赋神通,对此时的他却是可有可无了。 而这大红鹰刚才提到的先生一事,江汉珍越想越觉得合理,就点点头,说道:“我是有这个想法,一不做二不休,我有件事要麻烦你,还望你能帮忙。” 大红鹰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说道:“先生请说,只要我红鹰能办到的,就是粉身碎骨,也帮您办成。” “没那么严重,也不让你跟别人拼命去,也没有什么危险。” 江汉珍说着,大红鹰就露出一脸疑惑,就听江汉珍接着问了一句:“此山中的成妖者有几何?你可都认识?” 大红鹰有些疑惑,不知为何要问这个,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回先生话,此山中修出灵智的妖物三百年前无数,但现在只有二三十只,有些我认识,有些却不熟悉。” 江汉珍点点头,二三十只也不少了,若是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帮忙恢复这山川的地脉也是够了。 就对大红鹰说道:“这山中的妖物无数,但都是盲修瞎练,不通修炼之玄机,不知大道有至理,我欲在山神洞中讲解修炼大道,有缘者皆可来听。” 大红鹰一阵激动,道法可都是秘传的东西,就是山神都不会多少,怎么能轻易的传授呢,有些犹豫的说道:“先生,这样将道法传出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若是心性不正之辈学了,如这山神一般的祸害众生怎么办。” 江汉珍笑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之雷法,可并非心性邪恶之人可以学的,都是以心性为宗,道法在后,若是心性不符合,进境就会缓慢无比,说不定还会走火入魔,你却不用担心这个。” 大红鹰这才明白,但想到山中几个妖怪,那些个都是在阴暗之处生存的,都被人认为是阴邪之辈,就问道:“先生,这山中成妖之辈大多都是毒虫毒物成的气候,听取先生的大道,不会对他们有所伤害吧。” 江汉珍略微一思索,就说道:“这个倒是不会,须知雷乃先天气化成,诸天浩荡正人心,这些个生灵,生有毒性那是天性使然,只要秉持本心,坚守雷霆大道,就不会对本身有什么伤害,而且本身的毒性只会越强,不会因为修炼了雷法,而溟灭了天生本性,善恶之分并非是属性之分,这个你大可以放心。” 大红鹰虽然听得不甚明白,但将这些记载了心里,等以后慢慢去体会,此时还是答应了下来,说道:“好的先生,我一定将您的意思传达与山中精怪的。” 说完就辞别而去,去将此消息传达给山中精怪了,江汉珍将穿山甲放在了灵池旁边,让他自行恢复,而他却开始闭目养神,准备一些传道事项。 从葫芦山逃出的那几个妖怪,一个蝎子精,另外一个金蛇精,和一个青蛇精,三妖正在山中转着,寻找安身之所,蝎子精伴生灵宝还没拿到手就被夺了,自持在三妖中法力不凡,却手中连个趁手的法宝都没有,看见身边的两条蛇精各有一件趁手的法宝,心中自然不乐意。 与许是三妖本身就出自一个地方,心意有所想通,两条蛇妖都能清晰的感应到蝎子精心中所想,本身的亲近感促使她两开始安慰起了蝎子精,而且都愿意将自身法宝与蝎子精共享,而金蛇精能说会道,妖娆抚媚,青蛇精哪是她的对手,不到一会,蝎子精的心就被金蛇精给吸引了。 青蛇精看着来气,就赌气的离开了两人,带着自己的百宝锦囊,出去自谋出路了。 刚飞出去没多远,就看见这么一幕,一只大红鹰给三只蛤蟆精说着山神洞有仙人讲授长生大道,有缘者皆可去听,而且是来者不拒,只要心诚就行,能不能被仙人收为弟子,就看个人的表现了。 大红鹰说完,就向着另一个地方飞去,说是要通知一下蜘蛛精去,一个展翅就飞向远方,但还没飞出多久,在半空中出现一条人首蛇生的妖怪,一身青衣打扮,面容犹如二八少女,腰间挂着一个锦囊。 大红鹰见到青蛇精,血脉中的天性就想扑上去,但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凡俗野兽,而这蛇妖又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而且生了灵性,也就不在有攻击之心。 大红鹰停在空中,说道:“你是谁,为何挡我去路。” 青蛇精对着大红鹰一礼,说道:“你刚才说有仙人在山神洞中讲道,可是真的?” 大红鹰一愣,也是松了一口气,这青蛇精给他的压力实在有点大,明白原因也就放松了下来,说道:“是真的,仙人说山中生灵不知修行,不懂大道,一直以来都是盲修瞎练,就准备在山神洞中讲解修行之道,有缘者皆可去听。” 青蛇精心中一动,觉得这对自己是个好事,此时离开了蝎子精和金蛇精,而此时又没有地方可去,还有人讲解修行,这么好的地方哪里去找,顿时动了心。 就对大红鹰说道:“多谢你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去山神洞怎么走。” “这有何不可,你跟我上来。” 大红鹰说完,就向高空飞去,青蛇精也是不弱,从百宝锦囊中取出一个云朵,扔在脚下,驾着云朵也跟着飞上了高空。 就见大红鹰指着远处的一座高山说道:“那个最高的山就是山神洞所在的山,山神洞在山顶。” 大红鹰说完,对着青蛇精说道:“你自己去即可,我还要去通知其他的几个妖精呢。” 青蛇精对着大红鹰说道:“好的,多谢你了。” 大红鹰对这青蛇精点点头,就向着蜘蛛精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青蛇精目送大红鹰离开之后,才收回目光,感觉到驾驭这云朵有些吃力,就降落而下,顺着大红鹰指点的方向攀行而去。 几个时辰之后青蛇精终于到了山神洞所在的山下,一眼望去是一个万仞高山竖立,攀爬起来很是艰难,暗道,看来是要用百宝锦囊中的云朵了,忽然听到旁边有动静声传入耳中,好像是在研究怎么爬上去,好奇之下,就走了过去。 只见三只蛤蟆精站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研究这怎么上山去,一只大蛤蟆精带着两只小蛤蟆精,一人手提一根钢叉,不知道如何上去,最后试了许多办法都不得而成,只能无奈的坐在山下哀叹。 青蛇精见到这三个蛤蟆精,也是认识他们,就是刚才自己听到大红鹰正给他们说这事呢,若不是他们,自己或许就错过这个缘分了,就走了过去,说道:“你们是不是想上这山。” 三只蛤蟆精顿时抬起来了头,看到是一条青蛇精,而且修为比他们高,也不敢怠慢,就赶紧起身,大蛤蟆对着青蛇精说道:“是啊,上面山洞中有仙人讲道,我们不擅长此等攀爬,只能在这干着急了。” “呱呱。” 两只小一点的蛤蟆附和着点点头。 青蛇精想到,若不是这三只蛤蟆,自己还真就错过了,这份情不能忘,带他们上去就当是报答他们了。 就对三只蛤蟆说道:“那我带你们上去吧。” 大蛤蟆打量了一下青蛇精,摇了摇了摇头,说道:“你那么瘦的,怎我能带的起来我们这三个如此之壮的蛤蟆精,看你这样子估计上去也艰难,多谢你的好意。” 接着大蛤蟆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们三个有一神通,吹出一口气来,能形成一股大风,我们三妖合力,能送你这样的上到山顶去,我们将你送上去,你去听仙人,听完下来你回来给我们三个讲就行。” “呱呱。” 两只小蛤蟆点头继续附和着。 青蛇精听得感动,心道这三蛤蟆还真不错,就从百宝锦囊中拿出一个云朵,说道:“我有这宝贝,能带我们三人上去,你们都坐上来吧。” 三只蛤蟆顿时睁大了头顶上的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大蛤蟆对着青蛇精说道:“你对我们好,我们明白的,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姐大。” “呱呱。” 另外两只小蛤蟆也赞成着说道。 青蛇精闻言开心无比,刚才在蝎子精和金蛇精跟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开心的说道:“赶紧上来,去的晚了就没有好位置了。” 三只蛤蟆闻言,一甩手中的钢叉,就跳到了云朵之上,青蛇精输入法力,云朵就带着四个妖精直上而去。 第六十二章 众妖上山 山中的一众妖物听闻有仙人在山神洞中讲道,一时间炸开了锅,一传十的一很快的速度传了出去,都结伴成群的向着山神洞而去。 山神洞在悬崖峭壁之上,一众妖物开始各显神通,纷纷施展出各自本事,向着山神洞的方向赶去,有翅膀的如几只蝙蝠精,蜜蜂精可以飞上去,没有翅膀的如蜘蛛精用自己的天赋吐丝,也能一点一点的爬上去,还有几只壁虎,本来就擅长攀爬,竟然能在石壁上攀爬而上。 一时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最后大红鹰在一个地洞中找到了蜈蚣精,刚开始蜈蚣精见了大红鹰,吓得也是够呛,这可是自己的天敌,就要拿着大斧头砍死大红鹰。 但大红鹰也是面见了神魂,有了神魂的作用,身形更加灵动异常,蜈蚣精也没办法,最后才问大红鹰什么事,大红鹰就将仙人讲道的事情说与他听。 蜈蚣精虽然害怕这事阴谋,但也抵挡不住道法的诱惑,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万一是真的呢,就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去听仙人讲道。 此时的蝎子精和金蛇精在山中寻到一处荒废的山洞,就想当做洞府,想收些小妖当做个山大王,但没有手下怎么成,两妖一合计,就准备到山中抓些小妖充当手下,先抓几个当做苦力,扩建洞府。 两妖一起行动,但在山中转了半天,只闻到一股股的妖气,大小的妖怪竟然没有见到一只,两妖都是纳闷。 蝎子精有些焦急,说道:“这山中妖怪莫不是知道我们到来,不会跑到什么地方躲了起来吧。” 金蛇精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我们出来也是不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到来呢。” “那怎么一个都见不到。”蝎子精有些气馁的说道。 金蛇精就劝慰着说道:“大王不必着急,要不我们先回去等着,这些妖怪也许是暂时有什么事才离开的,说不定忙完之后自己送上门来了,回去我用魔镜搜寻一下,就算是在千里之外,都能让他们无所遁形。” 蝎子精虽然无奈,但还是不情愿的说道:“好吧,我们先回去。” 两妖就开始向着洞府的方向回转而去,但蝎子精还是心有不甘,用神识在四周搜索着,金蛇精心知蝎子精还有些不甘,也就随他去了。 刚走了没多久,蝎子精忽然用神识看见一个提着两把大斧头的蜈蚣精,这蜈蚣精背着行囊,正在山缝中大摇大摆的走着,蝎子精的眼睛顿时亮了,说道:“找到一只蜈蚣精。” “什么?” 金蛇精也是一阵诧异,开口问到。 蝎子精一阵激动,暗道,‘建造洞府的苦力有着落了。’ 顿时驾起一阵妖风就出现在了蜈蚣精面前,说道:“站住,我是这藏魂岭的大王,现在收你做手下。” 蜈蚣看的是眼皮直跳,就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蝎子精,这藏魂岭哪来的大王,仔细看了眼前这蝎子精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心中焦急听仙人讲道之事,也不想多跟他计较。 就对蝎子精说道:“大蝎子,去找你妈妈玩去,我还有有事,没工夫跟你闲扯。” 蝎子精脸色一黑,顿时怒了,说道:“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若是答应,我封你个头领当当,若是不答应,就别怪我抓你回去了。” 蜈蚣也是怒了,没想到还遇到横的了,想他蜈蚣精在山中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大妖怪,天生在石头缝隙中爬行,土地下面生长,天赋也是不凡,土行之气滋养,也有那一套法相天赋,在山中又怕过谁,竟然还遇到个比他还横的。 挥舞着两只大板斧,指着蝎子精说道:“钳子怪,识相的给爷爷我让开,别挡着路,我还有大事要做,别耽搁了我的事情。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蝎子精也是个不服人的主,也是一阵怒气,说道:“既然你这么不识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说着驾着一股狂风,挥舞着两只大钳子就向着蜈蚣精冲了过去,下定决心要将蜈蚣精给收服了。 蜈蚣精也不示弱,身体呈现一个弓形,全身用劲,举着两把大斧头就迎了上去,身体来回走位,灵活自如,发力凶猛,使出蜈蚣精三十六板斧,跟蝎子精斗在了一处。 而蝎子精也很不凡,身体稳固的站在地上,两只手变成两只大钳子,迎着斧头就是硬碰硬,不时的还用蝎尾进行着攻击,两个妖都是个狠角色,一时间打了个难分难解,震荡的四周的石块乱飞,尘土飞扬。 从后面赶过来的金蛇精过来之后,就见两人战到了一起,而且打出了真火,顿时有些无语的扶额长叹。 蝎子精步伐稳固,步步为营,蜈蚣精身体灵活,招式多变,本来相差不大,但蝎子精却多一只能够攻击的蝎尾,一时间竟然占了上风,只要再这样继续下去,将蜈蚣精打败也是迟早的事情。 蜈蚣精也是有些心忧,就是拿出了浑身解数,也只能维持这种防守的架势,而且看到旁边还有个蝎子精的帮手,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被这蝎子精制服,顿时有些焦急。 身体中脾土之气灵光一闪,使出了本命天赋,法相神通,顿时变成了一只三丈长的巨大蜈蚣,手中的两只大斧也变得犹如门两只门板,挥舞着大斧头就剁向蝎子精。 蝎子精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去,但蜈蚣精攻势已到,只能举起钳子招架,一招之下,就被蝎子精一斧头给打飞了出去,蜈蚣精一招见功,顿时大喜,但忽然一想还有神仙讲道之事,也不愿在这耗着,眼珠子一转,佯装要攻击蝎子精,蝎子精被吓得赶紧飞退回去,但蜈蚣精一个拐弯,就向远处逃去。 金蛇精看见蝎子精狼狈的样子,看着蜈蚣精都有些不顺眼,就想将它拿下给蝎子精报仇,取出怀中的如意,念到:“如意如意,随我心意。” 接着吹出一口气,通过如意,吐出的气变得异常寒冷,正落到了逃跑的蜈蚣精身上,蜈蚣精被冷气一冻,法相神通立马维持不住,变成了正常大小,接着冷气缠绕全身,将它冻成了一个冰块。 蝎子精这才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刚才这蜈蚣精可将它给吓得不轻,若不是逃的快,说不定就被蜈蚣精的大斧子给劈死了,但没想最后还被女妖给救了,以雄性的本能这可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 而自己的伴生法宝,出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难道要被金蛇精比了下去,即使这金蛇精答应以后做他的王后,蝎子精还是有些不高兴,看见这蜈蚣精的本事,也是有些眼馋,若是有了这蜈蚣精做帮手,也算是自己的实力大增,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见猎心喜,起了收服之心,但本身还不是这蜈蚣精的对手,起了控制的心思,就走过去给冰块中的蜈蚣精神魂中下了法禁,制定了咒语,这才说道:“刚才多谢你了,我已经给这蜈蚣精下了禁,以后算是咱们的人了,放他出来吧。” 金蛇精一笑,说道:“我都打算跟了你了,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我这就放他出来。” 然后一摇手中的如意,冰块顿时消失,蜈蚣精也跌落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但忽然看见面前的蝎子精,顿时大怒,挥舞着两只大板斧就想将它砍了。 蝎子精不慌不忙的念动咒语,蜈蚣精顿时头一紧,就如被人在头上戴了个箍子,整个神魂都有一种撕裂的感觉,顿时躺在地上打起了滚。 蝎子精一笑,说道:“你服不服,若是服了,就当本大王账下的一个统领,若是不服,我就继续念咒。” 蜈蚣精哪受过这种气,怒骂道:“你这卑鄙小人,打不过我竟然靠身边的女妖暗算与我,你不是个爷们,休想让我服你。” 蝎子精顿时大怒,这可是他的痛脚,就又开始念起了咒语,蜈蚣精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神魂有一股撕裂般的痛苦,又开始倒在地上疼的翻腾起来。 念了一会,蝎子精才停下,说道:“你服了没有,到底愿不愿意听命与本大王。” 蜈蚣精又气又怒,没想到去听道的路途当中竟然出了这等横祸,莫不是我道路难行,该有这么一劫,对着蝎子精心中也是一阵怒气,继续嘴硬的说道:“你让我服你,你究竟有什么本事,有本事与我大战三百回合,若是能打败我我就服你。” 蝎子精脸色一黑,本来就很黑的脸上犹如墨炭,黑的反光,说真的跟着,他自己还真打不过这蜈蚣精,也气馁自己的伴生法宝丢失,才成了今日这幅模样,对着蜈蚣精神色一狠,说道:“那我就开始念咒,念到你服了为止,若是被我念死了,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蜈蚣精心中悲痛,本来打算是要听仙人讲道的,没想到被这蝎子精坏了道途,妖类本就修道不易,被坏了道途可是生死大仇。 再被这么一折腾,心性有了一些偏激,想到自己大道之途都没了,寿命终结之时也是一堆黄土,还活个什么劲,斧头一扔,躺在地上不动了,说道:“你念死我吧,我蜈蚣精今儿要是坑一声,我就是你孙子,你要是念不死我,你就是我孙子。” 蝎子精顿时大怒,心中杀意连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要把这个蜈蚣精给念死。 旁边的金蛇精看不下去了,说道:“先别念他,此事急不得,他天赋不凡,不能一下子给念死了,这手下哪里去找,带回洞里以后再说。” 蝎子精也是有些可惜,也就答应了下来,两人决定之后,就带着半死不活的蜈蚣精向自己建造的洞府飞去。 第六十三章 初次讲道 就在蝎子精和金蛇精将蜈蚣精带回洞府之时,山神洞内已经是热闹无比,一众妖物首先是看见了这一池子灵水,心中眼馋的紧,但知道这是仙人洞府,又又仙人坐镇,也不敢造次。 但一众妖怪却也不浪费,一个个张大嘴使劲的吸着灵池中所散发出来的灵气,个个憋的是脸色涨红,青蛇精瞅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三只蛤蟆精,一个个腮帮子鼓鼓的,脸憋的涨红,感觉有些丢人,伸出手指戳了大蛤蟆一下,大蛤蟆一下子没憋住,将吸入的这些灵气全给吐了出来。 看着青蛇精委屈的说道:“大姐大,你戳我干嘛,这里灵气丰厚,在这修炼一小会,就能抵得上外面好几个月修炼,你也赶紧修炼,可不能浪费。” 没想到这蛤蟆还知道邀请她的,让青蛇精又是感动又是感觉到丢人,说道:“这是仙人洞府,不要做出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小心给仙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影响。” 大蛤蟆听了一阵纠结,但最后还是选择听了青蛇精的话,决定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希望能入了仙人的法眼,也就学着青蛇精的样子,戳了一下两个小蛤蟆,两只小蛤蟆正修炼的爽呢,被这么一戳,将肚子里的灵气全给喷了出来,圆鼓鼓的肚子也瘪了,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大哥,你戳我们干嘛。” 大蛤蟆嫌弃的看了两只小蛤蟆一眼,说道:“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这是仙人洞府,小心给仙人留下个坏影响,听不得这道法,都给我乖乖待着。” 两只小蛤蟆被这么一吓,赶紧将吸入的灵气全部吐了出来,也学着大蛤蟆的样子乖乖的坐在原地。 青蛇精这才感觉好了许多,而其余的几个妖怪也看到了青蛇精和三只蛤蟆的对话,也不想在妖面前丢丑,端正的坐在原地,希望能入得了仙人的法眼,以后开个小灶什么的。 江汉珍一直在闭目养神,坐下一朵七彩莲台,手拿一根都天雷鞭,端坐在高台之上,宝相庄严,神色肃穆,看起来也像那么一回事。 感觉精神调整到了一个极限,已经到了巅峰时刻,就睁开眼睛,双眼闪过一道雷光,下面的一众小妖被这么一眼扫过,坐的更端正了。 江汉珍对此也是很满意,微微颔首,对着站在一旁的大红鹰说道:“此次讲道可都通知到了?” 大红鹰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回先生话,只要是在山中留名的妖怪,都通知了。” 江汉珍点点头,就对大红鹰说道:“你也入座。” 大红鹰一声道谢,就坐到了江汉珍给他在上方安排的座位之上,也是离江汉珍距离最近的一个座位,引的一众大小的妖怪羡慕不已。 看着大小二十几只小妖,也很是满意,就说道:“我深感此地千里荒芜,鸟兽绝迹,灵气稀薄,曾发出大愿要恢复这藏魂山的地脉,又观此地妖物不明大道,不知天时,全凭盲修瞎练,就准备再此讲解修行之法,让尔等明白修行之妙道,渡人渡己,奉行大道。” 一众小妖也学着大红鹰的称呼,说道:“先生慈悲,我等定不忘先生教诲。” 江汉珍说道:“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我都会在此讲解道法,有缘者皆可来听。” 一众小妖听得一阵激动,不是就这么一次,而是半月一次,纷纷激动不已,开始交头接耳的分享喜悦。 江汉珍气势一放,说道:“不可喧哗,现在开始讲道。” 一众小妖被吓得差点趴在地上,打起精神,赶紧端坐在位置之上,不敢有丝毫异动,一个个的竖起耳朵,准备听接下来的玄妙道法。 江汉珍将自身的场域一开,就开始了那大道修行的讲解。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圣人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 “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一时间洞内大道之音不绝,道韵阵阵,一众小妖初次听闻大道,有的仰天大笑,有的痛苦难受,有的面色不停的变化,甚至有些大哭起来,根性不同,初次听闻大道,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是有所不同,但一个个都是如痴如醉,吸收着江汉珍所讲解的道法修行。 虽然没有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的奇妙现象,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讲道之声带动着灵池中的灵气,笼罩了整个场域,只要再其中待着,就是不听道也会对身体大有好处,若是听得明白,就会自动吸收灵气。 正所谓‘有德者道自来居’,只要心头明了,境界提升,灵气自动会被其吸收,端是玄妙。 这些所讲的内容都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都是他自己对大道的一些见解和体会,和一些修行诀窍,以及一些简单的凝练神魂之道,但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东西。 也知藏魂山中的小妖只凭着本能修炼,所以才会普及这些,至于凝练神魂的方法,江汉珍说了好些技巧,但最完整成体系的也就是十字天经。 讲到修炼神魂之道时,小妖们听到妙处,就纷纷开始修炼起来,不到一时三刻,竟然有好几个妖怪都将本身比较散乱的神魂给凝聚了出来,成就了那神魂凝练的小妖仙。 江汉珍也没在意,继续讲解着修行之道,这些个妖精之所以能够凝聚出神魂来,其实他们本身的积累已经足够,就差修炼法诀,或者有人指点了,此时稍微一点,就明白了如何修行,一下子将神魂给凝聚了出来。 看到此情况,也是感叹一句,这藏魂山虽然被山神给整的不像样子,但其中的底蕴还是很深的,竟然能养出这么多妖怪来,这还不算被山神暗地里弄死的。 直到临近傍晚,讲道之声也戛然而止,使得这些个听到妙处的大小妖怪难受至极,纷纷从入定中醒了过来,如同爽到妙处却被生生的打断,不吐为快。 但这地方可是仙人讲道之所,也不敢造次,只能将此心情平复下来,回想着所听到的修行之法,和妙道真言,准备待会回去就好好修习,提升自己的境界。 片刻之后,等到全部安静下来,江汉珍这才开口说道:“今日就到此,尔等回去好生修炼,不可贪恋其他,若是想继续听道者,就半月之后再来,尔等都散了吧。” 说着就对众妖挥了挥手,慢慢的隐去了身形。 “先生慈悲,我等定当好生修炼,不负先生之恩德。” 众妖也开始答谢告辞,纷纷起身离去,或结伴而行,或独自离开,上来时艰难无比,下去的时候却简单了许多,在讲解道法之时,也是有几门简单的飞行之法夹杂其中,有轻身术,有御风术,有腾空术,有神行术,此些方法都是简单,凝聚了神魂的小妖对这些法术是一听就懂,一学就会。 纷纷施展各自新学的法术神通,开始向山下飞去,而青蛇精也是感觉不虚此行,也认为这是一份天大的缘分,以往虽然修为不弱,但不会丝毫修行之道,全凭个人天赋,除了几样法宝能拿的出手外,其余的根本不值一提,经过这么一番学习,本身有些散乱的神魂更加凝练,感觉自己与没来之前根本就是两个境界。 知道这份机缘的原因正是这三只蛤蟆,心中暗暗绝定,以后就真心对待他们仨个。 走到了崖边上,青蛇精一如既往的从百宝锦囊中拿出云朵,对着三只蛤蟆精说道:“来,大姐带你们下山。” 两只小蛤蟆一甩手中的钢叉,就站在了青蛇精身边,但大蛤蟆却傲然抬起头,斜着一只眼睛看着青蛇精,说道:“大姐大,我们如今也是凝练了神魂的妖仙,先生讲了些修行之法,如今正是验证的时候,若是说出去在先生面前听过道,竟然连飞行之法都不会,那如何说着过去。” 青蛇精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行不行啊,别掉下去摔死。” 蛤蟆精身子一侧,用另一只眼睛斜眼看着青蛇精,说道:“大姐大你就放吧,且看我手段如何。” 青蛇精打量了一下大蛤蟆这胖胖的身材,隐隐有些担忧,但一只小蛤蟆却拍着手说道:“大哥,跳崖,呱。” 另一只也拍手说道:“呱,快跳下去,我们看。” 大蛤蟆看着两个小蛤蟆竟然能开口说话了,也是信心十足的说道:“大姐大你看,他们两个听了一回道,都能开口说话了,我肯定能飞下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青蛇精也是有些担忧,说道:“你小心点···” 还有一些飞行之法的要点准备给大蛤蟆讲解一遍,但大蛤蟆吸了一口气,将身体鼓的圆圆的,一个扑腾就栽倒在地,接下来犹如皮球一样的滚下了山崖。 青蛇精想要将大蛤蟆拽住,但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大蛤蟆跌落山崖。 旁边的两只小蛤蟆看着大蛤蟆跳了下去,拍着手说道:“跳了,跳了,呱呱。” 青蛇精气不打一处来,在两只小蛤蟆头上一妖一巴掌,说道:“他都掉下去了,你们还在这乐,赶紧跟我下去找他。” “哦哦。” 两只小蛤蟆也是一阵担忧,也跟着青蛇精跳上了云朵,向着崖下飞去。 青蛇精四处寻找着大蛤蟆的声影,但就是没找到,只找到一个圆球滚动的痕迹,心道这跟大蛤蟆的体型相符,应该是没刹住滚到别处去了。 心中稍有放松,就跟着滚动的痕迹追了过去,隐约的有些担忧。 第六十四章 下山事故 而前面的蜘蛛精兄妹下来的早,早就在上山的时候安放了一根蛛丝,下崖时顺着安放好的蛛丝就下来了,两妖听了修行大道,也不想多加停留,就想回洞中修炼,下了山就向返回洞府的方向赶去。 忽然听到后面有动静,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圆球气势汹汹的滚了过来,一路所过是飞沙走石,犹如灾难。 吓得两妖一阵惊慌,大蜘蛛说道:“妹妹,你快躲开。” 说着一把就将小蜘蛛给推到了一边,但圆球已经滚了过来,大蜘蛛口中喷出一丈蜘蛛网,挂在了山崖两侧,准备挡住这圆球。 圆球来势力太猛,蜘蛛网是没破,但两旁山崖的石壁却被拽了下来,但来势依旧凶猛,眼看着就要砸到大蜘蛛身上,小蜘蛛也喷出一张网来,将圆球给网住,另一端拴在了山根。 轰的一声,一阵飞沙走石,挂蜘蛛丝的那一节山体差点坍塌,大圆球也停下可,震起一片尘土。 尘土过后,接着一只大蛤蟆将蜘蛛网给腐蚀了,从里面钻了出来,刚才可将它吓得不轻,此时停下来拍打着肚皮,平复一下被惊吓过度的心灵。 而小蜘蛛赶紧上去寻找大蜘蛛,在大蛤蟆身边找了半天,除了一堆蜘蛛网,还哪有大蜘蛛的半个声影,对着正在拍打着肚皮的蛤蟆精说道:“我哥呢,你是不是把我哥给吃了。” 大蛤蟆这才睁大头顶的两只眼睛,斜着眼睛看着小蜘蛛,说道:“我没吃,刚才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的蜘蛛网,我都不知道我要滚去哪里。” 小蜘蛛自是不信,大蛤蟆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吃饱了拍打着肚皮,说道:“你没吃我哥那你拍打肚皮干什么?” 小蜘蛛想到自己哥哥被大蛤蟆恩将仇报的给吃了,心中一酸,就流出了眼泪。 大蛤蟆一看着样子,分明就是误会了,暗自恼怒,为什么就拍打肚皮呢,在自己肚皮上使劲的锤了锤,暗道,怎么就让她给误会了呢。 大蛤蟆这个样子放在小蜘蛛眼里,分明就是吃了他哥哥被看出来了,才恼怒的捶打着肚皮。 心中越发的悲痛,哭喊着说道:“你还我哥哥,你还我哥哥。” 大蛤蟆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耐心的解释道:“你跟你哥哥对我可有救命之恩,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小蜘蛛怎么都不肯相信,哭着说道:“你没吃我哥哥,那我哥去哪了?” 大蛤蟆愣住了,大蜘蛛去哪了他还真不知道,也开始在四处寻找,但就是不见大蜘蛛的踪影,但他知道,他可真没有吃大蜘蛛。 正当大蛤蟆在四处的寻找着,小蜘蛛坐在原地哭着,突然,对面远处的崖顶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妹妹,你哥我在这呢。” 这声音对小蜘蛛犹如天籁,抬头一看,就见远处的山崖上挂着一只硕大的蜘蛛,在风中来回的飘荡着,但情况很不妙,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八条腿也只剩下三条腿,而且都受了伤,凄惨的用一根蜘蛛丝吊在崖顶,来回的晃荡。 大蛤蟆也是松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小蜘蛛神色一喜,开心的说道:“哥你还活着啊。” 大蜘蛛虚弱的说道:“妹妹,快放你哥我下来,要是放的慢点,说不定真就死了,你就没哥了。” 小蜘蛛赶紧答应道:“好的,我这就放你下来。” 说着就飞快的跑到了山崖,喷出一道蜘蛛丝,挂在崖顶上,顺着蜘蛛丝爬了上去,将大蜘蛛拴好,又用一根蜘蛛丝将大蜘蛛吊了下来,大蛤蟆在下面接着,看着大蜘蛛凄惨的模样,心中愧疚。 大蜘蛛全身是伤,还断了几条腿,这些都是他的杰作,说道:“你放心,我大蛤蟆既然将你撞成了残废,以后你的一切所需我全包了,定会让你安享晚年。” 大蜘蛛听得脸色一黑,剩下的三条腿直抽搐,四只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从崖顶下来的小蜘蛛却不高兴了,怒道:“你才残废了,我哥也不用你管,我们自己想办法,你从哪来的就到哪去吧。” 大蛤蟆被说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眨着头顶的两只蛤蟆眼,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青蛇精驾着云朵,带着两只小蛤蟆顺着滚动的痕迹追了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上前降下云头,收起了云朵,说道:“小姑娘你别再伤心,大蛤蟆他是我小弟,他做了错事,我这个当大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哥他伤势严重,再不治疗就会丢了性命,此时不是赌气的时候。” 大蛤蟆见到青蛇精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没了主意,刚才的滚动就已经让他神魂发晕,此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着青蛇精说道:“大姐大,你来了?” 青蛇精瞪了一眼大蛤蟆,大蛤蟆赶紧闭上了嘴。 小蜘蛛听到大蜘蛛可能有生命危险,也一时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蛇精上看看了一下大蜘蛛的伤势,觉得有些棘手,从百宝锦囊中取出一个小碗,施展法术,在碗中画了一道止血符,将灵水洒到了大蜘蛛身上。 大蜘蛛身上的外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小蜘蛛也知道这个符水,正是仙人洞府听道时讲到到止血符,竟然将伤势给治好了,开心的说道:“多谢你,我哥好了吧?” 大蛤蟆也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有大姐大,这个符虽然他也记住了,但还没学会,心道,大姐大就是大姐大,一听就会了,治好了蜘蛛精,我也就没那么愧疚了。 两只小蛤蟆自顾的在一旁拍着手,呱呱的叫着。 青蛇精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说道:“它伤势严重,我只是将它身上的外伤给治疗了,但被撞出的内伤还没恢复。” 小蜘蛛神色一紧,焦急的问道:“那怎么办?” 大蛤蟆也是很担心的问道:“那如何是好?” 青蛇精思索了一下,说道:“先生讲道之时,也介绍过几门疗伤之法,但只说了一门止血符咒,至于铁牛水,扁鹊法,小回春术这些法术,都只是提了一句,还没有讲到,想来是准备下一节课上说的,若是有了这些,大蜘蛛的伤势肯定能恢复。” 大蛤蟆听得一阵叹息,小蜘蛛也是有些失落,说道:“那我们就等到下一节课,等学会了这个法术在治疗我哥吧。” 青蛇精说道:“再等下去你哥就没命了,我们现在就去求先生,请他出手。” 小蜘蛛有些担忧的说道:“这样不好吧,也不是讲道的时间,我们这样打扰先生···” 青蛇精看着可怜兮兮的小蜘蛛,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若不请先生帮忙,你哥能不能扛过这十五天都难说。” 看着还在犹豫的小蜘蛛和大蛤蟆,青蛇精当即做出了决定,从锦囊中取出云朵,说道:“时间不等人,走,我们现在就去,都上来。” 有了人带头,一帮大小的妖怪赶紧将大蜘蛛抬上了云朵,青蛇精念动口诀,向着山神洞的方向飞去。 山神洞中,在小妖们散了之后,江汉珍就开始用神识探查整个山神洞,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整个山神洞的灵气是从方圆千里抽取过来的,还被锁在了山神洞中。 这样做犹如杀鸡取卵,灵气不会自行生出,只要消耗完了,就真的没了。 灵气都是通过大地转化而来,关键就在于地脉,若是地脉都不能正常运行,那灵气就会用一分,少一分,直到消耗干净,成为一片枯寂。 而这方圆千里的地脉全部来自于藏魂山,但整个藏魂山的地脉都被山神给抽取到了山神洞中,成就了这一座灵池。 这样做就等于耗尽了所有潜力,只要用尽,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好好的一处宝地,被山神给生生的破坏了,但山神已死,江汉珍也不会揪着山神不放,要想恢复这山川地脉,并非一日之功,也非一人之力。 讲道传法的目的,一个是为了弘扬大道,另一个就是拉壮丁,这些个精怪一个个的都天赋不凡,做个修补地脉的帮手也刚好合适,只要将此事做成,不但有天地功德加身,还会有庞大的气运,几乎是双赢的局面。 而且天庭雷府近些年事情太多,也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做起事来处处捉襟见肘,江汉珍作为雷府弟子,又的天尊传授雷霆丹法,自认为不是闲人一个,也想为雷府出些力气,大事做不了,能为雷府增强一些气运也是好的。 而本身就有穿梭诸天之能,若是能增强雷府的气运,为雷府寻找到源源不断的兵员,当一个强力的后援,也不枉费雷府的这份恩德,天尊的这份恩情。 第一个怒晴湘西世界的效果还不错,留下了雷府传承,又得了整个一界的气运,随着时间的延后,他从飞碟玉佩中清晰的看到,有一道从虚空而来的气运降临到了雷霆都司上空,与整个雷霆都司的气运融为一体。 而这道气运的可贵之处,在于源源不断,并非一次性的,让他为之一震,对葫芦娃世界也越发的期待,干劲十足,想争取这一方天地气运,以增加整个雷霆都司的底蕴。 将整个山洞观察过后,就放开神识,顺着外界干枯的地脉探查而去,忽然看到了有趣的一幕,一只大蛤蟆竟然变成一个圆球,将一个蜘蛛精给撞了个半死,让他差点笑出声来。 而这两个妖怪都是在这听过道的,他也见过,看到蜘蛛精的情况有些不妙,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八条腿断了五支,这都不是重要的。 最严重的是蜘蛛精的内脏都被撞成了一团糟,破损的严重,连生命都开始慢慢流逝,拖下去肯定就死了,就要去救一下,这蜘蛛精天赋也不一般,那吐丝天赋若是用好了,也能为自己恢复地脉增加一些助力。 这么好的壮丁可不能让他这么就死了,就想上前营救一下,但最后青蛇精出现,不知道怎么商量的,驾着云朵,一帮妖怪带着受伤的蜘蛛精,向着山神洞的方向飞来。 江汉珍也就停了下来,等他们来就行了,对着大红鹰吩咐道:“待会几个小妖送一个受伤的蜘蛛精来山神洞,你将它们引到这来。” 大红鹰正站在江汉珍旁边,听到这话,不知道是什么,但还是答应道:“是,先生。” 大红鹰说完,就飞到洞口,等待着来人,心中也是好奇,说的伤员究竟是怎么一会事,飞上山洞高空,四处张望着。 第六十五章 青蛇献宝 大红鹰正在高空盘旋搜寻,忽然看见远处飞来一朵云彩,它的鹰目极为厉害,隔着老远就将云朵上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上面站着几个小妖,正是刚听道离开的青蛇精和她的三个蛤蟆小弟,还有蜘蛛精兄妹,那只半死不活的大蜘蛛想来就是受伤者了。 心中一动,暗道,‘这不正是先生所说送来的伤员吗?先生还真厉害,隔着老远就知道了。’ 知道事情要紧,在空中一个展翅,就飞了过去,停在云朵前面,青蛇精赶紧将云朵也停住,刚才发生了撞车事件,让他也有些后怕,深怕她也跟别人撞了,自己倒是不怕,但云朵上坐着大小好几个妖怪呢,而且还有一个重伤病号,可不能学大蛤蟆直接撞上去。 看见是大红鹰,也知道这只大红鹰是属于先生坐下,地位不凡,青蛇精就对大红鹰一礼,说道:“红鹰师兄,先生可在洞府,我们有急事求见。” 大红鹰拍打着翅膀,停在高空中,傲然的说道:“我来此正是为了这事,先生说山下有伤员送来,就让我在此迎接,只要你们来了就引你们进去,跟我走吧。” 说完一个展翅在空中潇洒的转了个弯,就向山神洞的入口飞去,几个小妖都听得是心惊不已,纷纷暗想,‘先生莫不是有什么掐指一算的本事,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要来。’ 心头想法纷纷,青蛇精也不敢怠慢,驾着云朵跟上了大红鹰,进了山洞入口,就降下云头,免得失了礼数。 从百宝锦囊中取出一物,随手一挥,就变成了一只担架,扔给了大蛤蟆,说道:“他不能动弹,用这个吧。” 大蛤蟆接过担架,放在地上,指挥着两只小蛤蟆将大蜘蛛放在担架上,它在中间扶着,让两只小蛤蟆一前一后的抬着,一群小妖跟着大红鹰进了这曲折的山洞之中。 因为有伤员,走的也很缓慢,足足走了一刻钟,才到灵池旁边的讲道之地,大红鹰上前,对着正在探查藏魂山地脉的江汉珍说道:“先生,他们带着伤员过来了,还请先生定夺。” 江汉珍收回了神识,就见青蛇精,小蜘蛛,还有两只小蛤蟆抬着一副担架,担架旁边一只大蛤蟆正在扶着,但都是斜着眼睛看着他,江汉珍看的眼皮直跳。 不是因为三只蛤蟆写着眼睛看着他,蛤蟆的眼睛本来就长在头顶两边,一边能看见,另一边就看不见,要看东西只能斜着,让他眼皮直跳的正是抬着蜘蛛精的这个担架,担架有了这也正常,但上面画个红十字,就让他有点看不懂了,难道那只妖怪也是从地球来的? 但也没怎么纠结此事,用神识扫了一眼蜘蛛精的伤势,暗自皱眉,因为伤的有些严重,治疗起来有些棘手。 看着下面的几只小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将它抬上来,你们也不必拘谨,在这先休息一下,我先给他治疗伤势。” 青蛇精看着开在发愣的三只蛤蟆,照着大蛤蟆脑袋上就是一巴掌,说道:“先生说了,赶紧将大蜘蛛抬上去。” 三只蛤蟆赶紧将蜘蛛精抬上去,放到一座石床之上,收了担架,将担架给了青蛇精,青蛇精使了个法诀,就将担架收进了百宝锦囊之中,江汉珍好奇之下就看了两眼,恰好被青蛇精看到了,心头开始思索,最后心一狠,好像做了个什么决定。 江汉珍正看着蜘蛛精的伤势,而一旁的小蜘蛛焦急的问道:“先生,我哥他能活不。” 旁边的青蛇精拉住小蜘蛛,说道:“我们在一旁等待就行,能不能救活你哥,先生自有主张。” 说着就要拉着小蜘蛛要退回去,江汉珍说道:“无妨,伤势只是有点麻烦,需要点时间而已,去盛一碗灵池中的灵水来。” 大红鹰闻言,就要去盛一碗灵水来,但山神洞中又哪来的碗,山神吃东西都是生吃干嚼,它也用不上,根本没个什么碗。 灵机一动,赶紧叼起一块石头,用爪子抓住,准备用嘴叼出一个石碗来,当个盛放灵水的器具。 青蛇精一看,摇了摇头,从百宝锦囊中拿出一个玉碗,说道:“我来吧。” 大红鹰看了一下玉碗,又看了一下爪下的破石头,有些尴尬的说道:“那就你来吧。” 青蛇精用玉碗在灵池中盛了一碗灵水,送到了江汉珍面前,江汉珍接过玉碗,诧异的看了一眼青蛇精,就开始制作灵水。 中指无名指弯曲,大拇指,食指小拇指伸直,却是掐了一个三山诀,江玉碗放在诀上,右手剑指,默运神魂,双目一睁,一道雷光注入剑指,默念雷霆枯荣咒,剑指同时在灵水中画了一道雷霆枯荣密符,最后默运神魂,向碗中吹了一口雷气。 玉碗中顿时雷光大做,尽显一枯一荣,最后平复下来,水碗中散发着生机勃勃的气息,就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众妖看的心神澎湃,恨不得自己也会,江汉珍掰开大蜘蛛的嘴,将灵水灌进大蜘蛛的嘴里,大蜘蛛本身开始流失的生命停止了流失,而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生长气息,生命力越发的旺盛。 就在江汉珍给大蜘蛛灌灵水的时候,听到一声咕咕的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大蛤蟆盯着灵水,正在咽口水呢。 两只小蛤蟆羡慕的看着大蛤蟆,以为大蛤蟆在偷吃什么东西呢,但小蜘蛛和青蛇精可是明白的,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做出一副与大蛤蟆不认识的样子。 江汉珍做完这一切,就将玉碗递给了青蛇精,小蜘蛛心中也松了一口气,问道:“先生,我哥好了没。” 一众小妖都睁大眼睛看着江汉珍,也好奇这治疗结果。 就见江汉珍摇摇头,说道:“现在他正在恢复,要完全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一众小妖也是松了一口气,暗道,‘只要能活着就好,差点可就死了。’ 江汉珍想了一下,默念藏兵诀,手一伸,一朵七彩莲台出现在手上,往空中一抛,莲台随风而涨,变得大如车盖,又用雷气将大蜘蛛搬运上去,控制着莲台飞到了池塘之中。 对着几只小妖说道:“就让他在灵池中养着吧,七日之后就能恢复。” 然后对着几只小妖说道:“好了,都散了吧,待七日之后再过来。” 几只小妖相视一眼,知道这是让他们七天后再来,小蜘蛛忧心忡忡的盯着莲台之上熟睡的大蜘蛛,一脸不舍,而大蛤蟆却盯着那一池子灵水看个不停,而青蛇精眼珠子转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只小妖就结伴而出,离开了洞府,下了悬崖,就在山下一处山洞中待着。 小蜘蛛心中忧虑,本想留下来照看他哥,但没好意思开口,不想回家去,就准备在附近待着,等他哥恢复。 大蛤蟆不放心小蜘蛛,心中愧疚,这一切都是它造成的,就准备留下来照看小蜘蛛。 青蛇精心中有事,也没说什么,至于两只小蛤蟆,一直都是跟着大蛤蟆,以前大蛤蟆说啥就是啥,现在又多了一个青蛇精,也不用操心什么,总会有人安排。 青蛇精忽然开口,对着大蛤蟆说道:“你先在前面等我,我出去一下。” 大蛤蟆也没在意,点头答应道: “哦哦,好的大姐大。” 青蛇精出了山洞,取出云朵,云朵停在面前,青蛇精就跳了上去,驾着云朵就向山神洞飞去。 正在四处巡视的大红鹰看见刚走不久的青蛇精又回来了,心中纳闷,就上前问道:“原来是青蛇师妹,你还有什么事吗?” 青蛇精对着大红鹰一礼,说道:“红鹰师兄,我找先生有一事相告,还望红鹰师兄代为禀告。” 红鹰一阵纳闷,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飞回洞中,几个呼吸之后,又出来了,对着青蛇精说道:“先生让你进去。” 青蛇精感激的说道:“多谢红鹰师兄。” 当即不敢停留,赶紧跟着大红鹰进入洞中,一直走到了高台之下,大红鹰向江汉珍禀报一声,就出去继续巡逻了。 青蛇精上前,行了大礼,对江汉这说道:“弟子青蛇拜见先生,弟子有宝物献上,还望先生收下。” 说着就解下腰间的百宝锦囊,呈了上去。 江汉珍看着这青蛇精,不知道怎么生出这种想法,哪有人将自己随身宝物送人的,想来是有所求,伸手将宝物拿到了手上,,神识看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功用。 玩味的看着青蛇精说道:“你为何要将此物送于我,这宝物内含乾坤,变化无穷,可变化天下万宝,是一个可证大道的宝物,也可当做护道之宝用,很是玄妙,对你的修行辅助也不小吧。” 青蛇精一阵犹豫,说道:“此物在弟子手中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还不如送给先生,以先生的本事肯定能将此物发扬光大的。”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此物与我无用,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护道之宝,却与你相符。” 说着就将百宝锦囊还给了青蛇精,青蛇精接过百宝锦囊,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松了一口气,但江汉珍还是看出来了,宝物虽好,也要符合自身的道法,否则有害无益。 就如这百宝锦囊一般,其中变化多端,可变化出各种兵器,甚至还要多,只要能想到的就能拿出来,可他已经有了都天雷鞭这个兵器,也不可能舍本逐末的去凝练百宝锦囊去。 而且此物因果太大,本身就不是他所有,至于杀人夺宝的事情,那就看夺谁的了,至于这个青蛇精,虽然来历神秘,但此时也只是个小妖而已,他还做不出杀了青蛇精,夺取百宝锦囊的事情来。 看着青蛇精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江汉珍说道:“此宝已经给你,以后安心凝练此物就行,也不要忘了大道修行,须知修为才是根本。” 青蛇精仔细的确认了一番,也发现江汉珍说道是事实,多看了她的法宝几眼,并不是起了贪心,想将法宝据为己有,只是好奇而已,本来还有些害怕,怕江汉珍做出杀人夺宝的事情来,索性就将法宝送给他,但此时才确定,真的是误会了。 一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道:“多谢先生嘱咐,弟子一定会好生修炼,将此法宝发扬光大。” 江汉珍挥退了青蛇精,摇了摇头,心中神色坚定,这事情其实他早就看清楚了。 神魂凝练到了能够结成金丹的境界,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动能察觉,青蛇精的神色变化,虽然她自认为做的隐秘,但在江汉珍眼里,就变得清晰无比。 这就是高境界看低境界之人,相由心生,心中任何动静,都能呈现出来,高境界之人神魂通透,五感敏锐,低境界之人只要心念一动,遇到境界高的人,就能被猜个八九不离十。 就如青蛇精,她的一举一动都很难逃过江汉珍的眼睛,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江汉珍忽然想到,自己再那些神仙跟前,是不是也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但他内心敞亮,心性修为不弱,也不会做那些欺神瞒天之事,浩浩荡荡,堂而皇之,敢于本心直面天地,而内心无愧。 第六十六章 群妖矛盾 送走了青蛇精之后,江汉珍继续坐在山神洞内探查周围的地脉,并拿出一块石板,将所探测到的地脉分布情况全部刻画在上面,等待完善之后,就发动一群大小妖怪开始出工出力,做那修补地脉之事。 有了怒晴湘西世界的经验,做起来也比较顺手,三日之后,就画出了个大概,刚要准备休息一下,大红鹰来报,说大蛤蟆被山中的蝎子精和金蛇精给抓走了,青蛇精也受了伤。 江汉珍一阵纳闷,不知道又哪来的蝎子精和金蛇精,仔细一回想,才想起有这么一出,山神让穿山甲挖通了葫芦山,跑出来的三个妖精,青蛇精在他这听过道。 而其余两个蝎子精和金蛇精却不然影子,这会听大红鹰说完,才明白了事情始末。 原来蝎子精和金蛇精被放出来之后,就准备做山大王,但作为山大王怎能没有手下,满山的寻找,大小的妖怪都不见踪影,最后只抓住一只蜈蚣精,蜈蚣精刚开始还不服软,但也经不起神魂的疼痛,折腾了几次也就服软了,做了蝎子精账下的一个统领。 开始出门收罗小妖,将几只蝙蝠给堵在山洞中,全部抓了,神魂中下了禁制。 意气风发的就想再收罗一些,就找到了一群蜜蜂精,蝎子精用黑风将一群蜜蜂精给刮的晕头转向,全部掉地上活捉了,连蜂王都给绑了去。 但就是在收罗蜜蜂精的时候,一只蜜蜂精不知道被黑风刮道哪去了,也导致蝎子精的密谋泄露,逃出来的那只蜜蜂精就找到了大蛤蟆,大蛤蟆嘴馋,经常偷蜂蜜吃,一来二去跟蜜蜂老大成了朋友。 大蛤蟆也为人仗义,立马提着他的钢叉,率领的两只小蛤蟆打了过去。 话说有了修炼法门的大蛤蟆也是凶猛,用上了下山时候自创的蛤蟆壮气功,身子鼓的犹如圆球一样,提着一个钢叉犹如风火轮般的杀入妖群。 顿时将蝎子精新收的妖群给杀的片甲不留,最后蜈蚣精上场,但也不是大蛤蟆的对手,最后蜈蚣精使出法相神通,但被大蛤蟆的蛤蟆壮气功给撞散了,蜈蚣精仓皇而逃。 作为大王的蝎子精自然不甘落后,亲自下场与大蛤蟆一斗,刚开始蝎子精仗着一条蝎尾,专门克制大蛤蟆的蛤蟆壮气功,让大蛤蟆吃尽苦头。 于是大蛤蟆想出一招,肚子里吸满了气,压缩凝练到了极致,一口喷出,将蝎子精给炸伤了,大蛤蟆得势不饶人,冲过去就要用钢叉戳死蝎子精,蝎子精眼看大势已去,驾起一片妖风,带着残兵败将就逃回了洞中。 大蛤蟆得了胜利,自然是自信慢慢,从俘虏口中也得知小妖们都被蝎子精下了神魂咒语,受尽折磨,才不得不屈服于蝎子精的,大蛤蟆顿时怒了,给神魂下咒可是天怒人怨的事,修行不就是为了一个自由,为了一个逍遥吗? 这样剥夺了一个人的自有,头上再套上一副枷锁,那还修个什么,大蛤蟆顿时正义感爆发,率领了一帮大小妖怪就去为受苦的妖怪们讨回公道,寻到了蝎子精的洞府之中。 最后蝎子精被揭破阴谋,自知丢了颜面,恨不得要将大蛤蟆杀死,但无奈打不过此时的大蛤蟆,但金蛇精在旁边看着,为了面子只能与大蛤蟆斗上一场。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蝎子精又被大蛤蟆暴揍一顿,穷追猛打的想要活捉蝎子精,换取解开神魂咒语的方法,但这时金蛇精出手了,拿出了伴生之宝,如意,一道罡风刮过,大蛤蟆就被冻成了冰块。 蝎子精顿时大发神威,开始大杀四方,跟着大蛤蟆来的一众小妖被打的四处逃窜,被活捉的全部下了神魂咒语,至于逃跑的就派小妖去追。 两只小蛤蟆也算幸运,没被捉住,狼狈的逃了出来,找到了青蛇精,青蛇精就带着两只小蛤蟆去跟蝎子精要人。 但蝎子精受了气,丢了面子,发誓要将大蛤蟆给剥皮,还要将大蛤蟆挂在洞口,震慑宵小之辈,自然不肯将大蛤蟆让青蛇精带走。 不知怎么就起了冲突,蝎子精也不是此时青蛇精的对手,几下就被青蛇精打翻在地,眼看就要活捉,这时候刚好被金蛇精看见,金蛇精以为青蛇精是跟她抢蝎子精的,顿时起了杀心,拿出如意将青蛇精冻了几次,但都没冻住,但行动却迟缓了。 最后金蛇精找了个空档,用玉如意敲了青蛇精的头,青蛇精被定住,趁机用阴阳刚柔剑伤了青蛇精,金蛇精准备将青蛇精一举灭杀,免除后患,但青蛇精使出逃命的血遁之术,逃了出去。 等大红鹰说完,江汉珍也是一阵古怪,自己都将原本的故事给改变的面目全非,竟然还是漏了两只妖精,还是弄出了事端。 此时他在想,要不要出手降服这两个妖怪,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合适,这事情发展的本来就很有趣,也算是在以后忙碌之余,有个故事可看,增加一些调节剂。 再说从头到尾,都没有弄出死伤事件,也就随他们闹去吧,毕竟这些小妖都是一等一的壮劳力,也跟他没有什么仇怨,有仇怨的山神已经灰飞烟灭了,这些个小妖活着的总比死了的好,看来下次要弄点什么藏身之法,免得小妖们被这些矛盾给弄得魂飞魄散。 而且他对神魂咒语的事情有些好奇,记得西游记中,孙悟空就被下了紧箍咒,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雷法最擅长解除诅咒,江汉珍就想试试,看看能不能用雷霆之道解决这中神魂咒语,或者挣脱这种咒语,还有想通过这些小妖,观察一下气运的变化,以增加自己的经验。 江汉珍想了一下,也对这事做出了决定,对着大红鹰说道:“取一碗灵水来。” 大红鹰跑到山洞墙角,拿着一个精致的石碗过了,在灵池中盛了一碗灵水,这精致,只是大红鹰自认为的,自从看了青蛇精的那个玉碗之后,就私下里做了几只。 江汉珍拿着大红鹰送过了的这个石碗,上面被啄的坑坑洼洼,而且还是不规则的,和菱形有些相似,也没在意,施展法术,对着灵水做出了一碗雷霆枯荣水,递给了大红鹰,说道。 “将这碗水送过去,治疗受伤小妖们的伤势,然后你去通知一下上次没来听道的几个小妖,跟上次一样,能通知的都通知到。” 大红鹰一愣,眼中有些诧异,说道:“先生,最后只有蝎子精和金蛇精没通知了,但那蝎子精和金蛇精可是个怀妖怪,心性邪恶,先生也让他来听这玄妙道法?” 江汉珍对大红鹰摇了摇头,说道:“非是要分个人心善恶才能听得道法,道法自然,万类霜天竞自由,各行其道而已,只要不违背自然大道,不违背本心就成,至于其功德业力,自会根据其气运功德,承受相应的承负,但也不能因为其做了错事,而断了他的道途。” 大红鹰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功德,什么业力,还有什么承负气运,可是一句也没听懂,但还是将这些记到了心上,准备以后再慢慢参悟。 弱者总受让人同情,大红鹰也不例外,不知不觉的就站到了弱势的一方,但不论怎么样,江汉珍所交代的事还是去做了,带着诸多疑惑的离开了山神洞,去做这些事情了。 很快就将一碗雷霆枯荣水送到了青蛇精手上,青蛇精自是感谢,又问了先生的意见。 大红鹰就将决定通知蝎子精和金蛇精讲道的事情说了一遍,青蛇精目光闪烁,倒是没说什么。 但小蜘蛛心直口快,说道:“先生怎么如此,蝎子精和金蛇精那么坏,怎么能让他们来听道呢?” 大红鹰顿时有些不爽了,说道:“这是先生的决定,不能因为他制造出了一些事端,就断了他们的道途,每一个生灵都有其生存的法则,只要不违背本心,不违背自然大道就行,若是你觉得心里不舒服,可以不去。” 大红鹰还将江汉珍说的那番话说给了几个小妖听。 小蜘蛛也没听懂,还是有些不情愿,说道:“可他们那么坏。” 大红鹰的话小蜘蛛没听懂,但一旁的青蛇精有些明白,拉住小蜘蛛说道:“别说了,先生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我们不能因为先生让蝎子精听道,而在背后议论先生,还得感谢先生,给咱们送来了疗伤灵水。” 小蜘蛛也就再没说什么,大红鹰也不想多待,就告辞向着蝎子精洞府飞去。 此时的蝎子精洞府,蝎子精连翻吃了败仗,还差点将命都丢下,自然奇怪为什么随便出来一个小妖都比他厉害,最后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仙人讲道,有了系统的修炼,才变得如此厉害。 自然是心痒难耐,但也在奇怪,为什么没通知他和金蛇精,若是山中这些小妖们再听上几次仙人讲道,肯定会将他们比下去,到时候一个个的修为大增,随便出来一个他就不是对手,那时候就是金蛇精的如意也不一定管用。 焦急之下,就找金蛇精商量,要不要下次也跟着去听道,不然这么下去真被比了下去,随便拉出一个小喽啰就能将它收拾了,到那时候还怎么有脸自称蝎子大王。 蝎子精和金蛇精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只蝙蝠精来报,说外面有一只大红鹰有事情通知。 两妖心中一阵激动,大红鹰不正是仙人身边的吗,他可是打听过了,这事情就是大红鹰通知的,蝎子精本来还要让小妖请大红鹰进入山洞,但一想,觉得不合适,和金蛇精亲自出了洞外,迎接大红鹰。 大红鹰见了两妖出来,他本来对这两个妖怪就没什么好感,就直接说道:“每月初一十五在山神洞讲道,有缘者皆可来听,好了,这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告辞。” 说完就一个展翅,向着山神洞的方向飞去,对着两个妖怪也没多少好感,所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蝎子精一阵激动,终于通知到他们了,那就去听仙人讲道,修炼了仙法之后,还能继续做山大王。 但金蛇精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对蝎子精说道:“大王,你说上次为什么别的妖怪都通知到了,就咱两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蝎子精此时心情畅快,也没在意,说道:“这不是通知到了吗,到时候我们也就可以听道了。” 金蛇精摇了摇头,说道:“上次我那妹妹都去听道了,就咱两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不让咱们知道,怕咱两修为超过他。” 蝎子精闻言,也是一阵思索,忽然睁大眼睛,有些愤怒的说道:“好个大红鹰,听说一本正经的,原来暗藏鬼祟,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若是以后被我逮住机会,定不饶它。” 金蛇精赶紧捂住蝎子精的嘴,说道:“小心点,隔墙有耳。” 蝎子精也是一阵后怕,左右看了一眼,生怕被人听到去告诉大红鹰,此时他可没对付大红鹰的自信,就是一只蛤蟆精都能将它给打的屁股尿流,更何况仙人身边的大红鹰。 两妖将此念头压在心底,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洞府。 第六十七章 藏魂寄魄 自此之后,青蛇精的伤势恢复了,蝎子精和金蛇精得到了大红鹰带来的消息,‘有缘者皆可听道’的通知,也消停了不少,蝎子精的气也消了不少。 以至于青蛇精带着两只蛤蟆和几只小妖来讨要俘虏的时候,蝎子精也没怎么为难,金蛇精也知道青蛇精不是来跟他抢蝎子精了,两妖一合计,就将大蛤蟆给放了,至于其他的几个大小妖怪,却没有放。 好不容易抓到这么多妖怪,正当大王当的舒坦,怎么可能放了呢,虽说手段不怎么光彩,但也是劳动成果,没有了这个手段,又如何能凸显出他蝎子大王的威名。 青蛇精自认为是正义的一方,讨要被俘虏的妖怪,与蝎子精和金蛇精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是闹的不欢而散。 青蛇精带着被放出来的大蛤蟆离开之后,金蛇精气的当场就掀了桌子,说道:“我那小妹也太气人了,都已经给他面子了,想不到还这么不识趣。” 蝎子精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仗着自己听过一次道,道法比我们高,竟然如此咄咄逼人,等我们也听过仙人讲道之后,修炼了道法,看她还怎么嚣张。” 金蛇精看着蝎子精对青蛇精有了不满,心头顿时放松了,就怕蝎子精念着旧情,让着青蛇精,现在却对青蛇精有了怨气,她也就不怎么担心青蛇精跟他抢夫君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置青蛇精于死地了,就劝说道:“还是算了吧,以后她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只要不跑来碍着咱两的好事就成。” 蝎子精思索片刻,也答应了下来,说道:“听王后的,只要她不来干涉我们在此逍遥快活的做山中大王,就随她去吧,若是坏了此等好事,那就别怪本大王不念旧情,心狠手辣了。” 金蛇精这才担心尽去,愉快的说道:“都听大王的。” 之后的几日,蝎子精自然是开始整顿妖众,训练妖兵,安排防卫巡逻,并且封了三个统领,由他亲自指挥。 蝙蝠精老大为防卫统领,带领一帮小蝙蝠负责洞府防卫,蜜蜂精老大为斥候侦查统领,带领着蜜蜂群负责巡逻周围环境,而蜈蚣精名号最为响亮,为征伐大统领,地位高于蜜蜂统领和蝙蝠统领,但手下却连一个小妖都没有,光杆司令一个。 蝎子精此时才觉得意气风发,有点大王的样子了,看到光杆司令的蜈蚣精,自然是优越感爆棚,当初他也是从光杆司令过来的,看见蜈蚣精这个新的光杆司令,自然是呼来喝去,非打即骂,仿佛这样才能找回他失去的自信,也让他产生一种优越感。 但蜈蚣精心中本来就对蝎子精有怨气,此时被这么一折腾,这份怨恨藏得更深了,但表面上还是逆来顺受,任劳任怨,仿佛丝毫不在意。 蜘蛛精的伤势恢复,而且修为有所精进,青蛇精带领着一干大小妖怪将大蜘蛛给接走了,几个小妖都想在江汉珍面前告蝎子精的状,但被大红鹰告知江汉珍不在,只能黯然下山,发誓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炼,争取解救被奴役的妖众。 此时的江汉珍的确不在山神洞,而是跟着穿山甲去探查葫芦山了,江汉珍本来是去看葫芦藤的,经过一次讲道,葫芦藤竟然开始生长了,长出了一根藤条,江汉珍觉得神奇,就去看了一下,但发现躺在葫芦藤旁边的穿山甲醒了,但是很虚弱。 检查了一下,穿山甲虽然醒了,但穿山甲虚弱的连眼皮都难以抬一下,不仔细看都以为他死了,从瞳孔的转动来看,它还是有意识的,还活着,就赶紧给穿山甲灌了一碗灵水。 穿山甲喝了灵水,很快就起来了,这才告诉江汉珍,本来他被山神打击的心都死了,但听到江汉珍讲道,又将心神给收了回来。 收回来之后,还是感觉很难受,就想躺一会,不想动弹,但哪知躺的太久了,又加上赶着挖穿葫芦山,早就精疲力尽,哪想这一趟,就差点起不来。 若不是葫芦藤长出来,引的江汉珍上前观看,还真就被饿死了,成了从古至今第一个被自己饿死的妖怪,也算是永垂不朽了。 江汉珍听完穿山甲的解释,差点笑出声来,穿山甲自是对江汉珍万分感激,不但揭穿了山神的真面目,而且杀了山神,还听了他的道法,就将山神的一些隐秘全部告诉了江汉珍。 江汉珍从灵池之中捞出一块碧绿的玉石,而这玉石上面有山川河流,与藏魂山几乎是一模一样,经过一番探查,才知道这就是山神原来的身体。 而且其中记载了藏魂山的始末,万年前一个红色葫芦从虚空中飞来,落入此地,散发着魂魄之力,开始改造周边地脉,滋养红葫芦,而这块石头就是红葫芦炼制的山根,用来控制地脉,调理山川所用,一直孕育了将近万年,只要万年,红葫芦中的存在就会出来。 而这块山根,在红葫芦身边待久了,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灵性,成了这藏魂山的山神,红葫芦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起了贪婪,想要将红葫芦所孕育的生命夺舍,成就自己。 但周围的地脉已经成了阵势,他也难以进身,就用山神的本事开始改变藏魂山的地脉水道,经过一百多年的折腾,就将这藏魂山给弄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就连方圆千里都是一片哀嚎,人畜不存。 破坏了孕育红葫芦的地脉后,山神就开始准备夺舍红葫芦,脱离了山神本体,进入红葫芦当中,刚一进入就被红葫芦中的火烧云给吓得逃了出来,心有余悸的不敢再进去,但他没想到的是,经过这么一次夺舍,竟然回不到本体了,只能以神魂的方式存在于世间,让他心中焦急万分。 就想找个人夺舍,至于山中妖物,也都被他祸害的差不多了,能活下来的也不是他一个神魂能夺舍的,只能寻找人类夺舍。 可这藏魂山方圆千里都被他祸害成了一片绝地,也没剩下几个人,若是有时间,这山周围还能搜出几个人来,但神魂可等不了那么久,时间久了没有载体就会消散。 焦急万分之时,忽然发现一个山中采药的小童,幻化出一只猛兽将小童吓得跌落山崖,下面什么情况山神早就一清二楚,也不会丢了性命,小童没死,但是昏迷不醒,山神一看,顿时大喜,趁机夺舍了小童。 这一切都清晰的记录在山根之中,此物犹如整个藏魂山的枢纽,整个藏魂山的风吹草动,都能在这上面查的到。 而后面就没有了,山根被山神藏到了这座灵池之中,而且将其给封禁了,但后面的事情也很清楚。 小童生长了百年,竟然变成了山神原本的神魂之相,成了方头老汉,为了这葫芦山方头老汉可是大费苦心,就收养了一只穿山甲,准备挖穿葫芦山。 江汉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也清楚这葫芦山是一位仙道大能的重生之所,竟然一个小小的疏忽,被一个连他都看不上的山根给破坏了。 最后还被挖了出来,三魂化成三个妖精,七魄藏在一颗葫芦籽中,成了还没长出来的葫芦娃。 江汉珍就让穿山甲带着他去了一趟葫芦山,此时的葫芦山已经裂开,但江汉珍发现,葫芦种竟然有如人体三魂七魄位置的图案,裂开之后,却清晰可见。 此时才明白葫芦世界中的内幕,哪里是什么葫芦娃救爷爷的故事,分明就是山神谋划夺舍仙道大能身体的故事。 结局还真让他成功了,第一部将葫芦娃凝聚成一座七彩神山,压住了蝎子精和金蛇精,山神趁机夺舍了躯体,才发现身体七魄俱全,但三魂缺了一魂,才展开降服青蛇精的故事,就有了第二部。 将青蛇精引了过来,经过一番因果纠葛,最后也给收拾了,最后葫芦娃凝聚成一个大葫芦娃,成就了山神。 江汉珍看到这藏魂之法,忽然想起一个法术来,名为藏魂寄魄术,在怒晴世界之时,将几个弟子收入雷门,因为不会这个护身之法,才给几个弟子一人凝练了一道雷符,当做护身之用。 之后将此事记在了心里,还专门研究过此法门。 藏魂寄魄术是众多门派中必不可少的一个法门,主要目的就是藏掉自己的魂魄,让攻击者找不到自己,从而起到一个护身的作用,藏了魂魄,也可以避免被邪术咒语加害,就是本体被杀,也能靠着藏魂寄魄之术将自己复活。 此法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已经不可考证,但发展至今,藏魂寄魄的方法是五花八门,让人想都想不到。 有藏在鸡蛋中的,有藏在铁牛中的,活着遁入九霄云外的,怎么隐蔽怎么来。 而这葫芦山就是仙道大能准备复活自己的地方,也难怪,这山叫做藏魂山了。 第六十八章 蜈蚣好友 江汉珍明白事情的始末,一时间也让他难以做出决定,也不知道这葫芦山的藏的究竟是谁的魂魄,自己要不要破坏了他的重生。 但一想,又摇了摇头,觉得没这个必要,毕竟也是修行了不知多少年的大能,已经身死,而且自己还想抽取他七魄中的先天五行,如何处理此事,一时也没了主意,准备随缘而行,若是他气运非凡,不介意推他一把,若是没那个重生的可能了,也就随他去了,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也不准备多加干涉。 就要离开的时候,穿山甲说道:“先生,我刚将这葫芦山挖穿之时,飞出去了三只妖怪,并伴随着三件宝物一起飞了出去,山神暗中出手,取了一个七色莲台,看了片刻,就给我安排了一件事情,因为事情忙,我还没来的及去办,现在说于先生,说不定对您有帮助。” 江汉珍心头一动,说道:“什么事?” 穿山甲有些生气的说道:“这山神竟然让我告诉传一个消息。” 江汉珍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消息?” 穿山甲将山神的话说了出来。 “就是葫芦籽如果出生,就专门克制金蛇精,蝎子精,和青蛇精,而且葫芦籽长出的灵物还能炼制七星宝丹,还有这山中有个寒谭,里面有南极仙翁留下的炼丹炉,可以用来炼丹。” 江汉珍目光闪烁,竟然如此,看来这山神真的想夺舍了,都还是谋划炼制仙道大能的三魂七魄了,本来不在意,忽然想到这是仙道大能的三魂七魄,而七魄本身就能藏魂,所以也能克制三魂,而七个葫芦娃的确能炼制到一块去,若是加入三个妖精之后,就更加完美了。 而寒谭之中也的确有个炼丹炉,但这丹炉是不是南极仙翁留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江汉珍心头一动,刚出现随缘的念头,穿山甲就提出了此事,心中暗想,‘难道这仙道大能真的是气运隆厚?’ 心念电转,也就顺水推舟的对穿山甲说道:“山神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他并没有说错。” 穿山甲大惊失色的说道:“什么?” 江汉珍笑着对穿山甲说道:“山神的嘴里没说过一句实话,唯一的实话就是这些了,也真是一件稀奇事。” 穿山甲也不住的感叹道:“真是稀奇,竟然有如此有意思的故事。” 江汉珍目光闪烁的看着兴高采烈的穿山甲,暗道,‘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至于能不能重生,就看你自己了。’ 确定了心中猜想,江汉珍也有了一个想法,下次讲道就将藏魂术掺杂进去,当做一门护身之法来讲,只要这些小妖们学了,肯定会将自己的魂魄保护起来。 若是有三魂七魄,就能施展此法,若是没有三魂七魄,藏魂寄魄之术也无从施展,自然就会出现种种疑问。 江汉珍回到洞府,一边打磨自己的神魂,一边在探查着整个藏魂山的地脉,以确定初步方案,等待机会合适的时候,就将此事宣布出去,吸引一众小妖们开始修补地脉,将整个藏魂山改造成洞天福地一般的修行圣地。 若是此事成了,地脉就会扩散方圆千里,此地也会变成一片能够生存的沃土,再有雷霆大道的传承出去,把握天地枢机,用来扶正天心,那气运就会滚滚而来,也算是一件大功德之事。 但也没忘了葫芦藤的生长,其中的五行之气是他修炼的所需之物,若是要凝聚出神通,就少不了五行灵物。 葫芦娃刚好有这五行天赋,等到生长出来,就能采摘凝炼五行了。 葫芦藤在第一次讲道之时,长出一条藤条来,但之后就没了动静,江汉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原因来,只能作罢,等待下次讲道之时,看看能不能再次生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藏魂山中出现了空前的宁静,就是蝎子精也躲在洞府,做他的山大王,也没出来搞事情。 而其余的一众妖怪,见识了蝎子精和金蛇精的手段,也深感自身的不足,憋着一股劲,全部躲在洞中修炼,也没有什么妖怪出来瞎逛。 唯一闲着就是蜈蚣精了,他被蝎子精坏了道途,没赶上仙人讲道,自然是心有怨气,趁着蝎子精这几日没工夫理会他,就独自跑了出来,去寻他的好友,穿山甲。 穿山甲喜欢四处挖洞,而蜈蚣精也经常在地缝中钻来钻去,两人经常遇到一起,一来二去,两只喜欢在地底下生活的妖精也成了朋友,妖类大多都是独来独往,除了族群之外,很少与其他种类有什么交集,若不是这次江汉珍决定讲道,还有蝎子精想要做什么山大王,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就是见了面,也会远远的躲开。 所以蜈蚣精和穿山甲成了这藏魂山妖众之中为数不多的朋友,两妖自有一套联络方式,蜈蚣精很快的就找到正在地底下凝练双爪的穿山甲。 穿山甲看见是蜈蚣精来了,心中一喜,很是亲切的说道:“蜈蚣兄弟,你怎么来了,上次先生在洞中讲道,你为何没来,我发现你在蝎子精的洞府中待着,就在这凝练我的爪子,等凝练好之后,聚准备挖洞去蝎子精洞府找你呢,没想到你来了。” 蜈蚣精看着穿山甲那一双散发着寒光的爪子,心中很是憋屈,就对穿山甲说道:“真是一言难尽啊,我也没想到听道途中,被蝎子精和金蛇精虏了去,还被那蝎子精神魂中下了咒,被他所控制,错过了听道的时机,趁着蝎子精没工夫理会我,才偷跑出来,找你说一下心中的委屈。” 蜈蚣精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让穿山甲看着有些不忍,说道:“你被蝎子精控制的事情,我也听大红鹰说过,你也不必在意,我听了先生讲道,虽然记得不是很多,但我可以将我记住的讲给你听。” 蜈蚣精先是一喜,接着又变得有气无力,对穿山甲说道:“我都已经被蝎子精控制了,以后再如何修炼,还得受蝎子精的控制,已经失去了自由,即使学了玄妙的道法,又有什么作用。” 穿山甲感应了一下自己的神魂,自从修炼了十字天经凝聚了神魂之后,原本神魂上被山神下的法咒,已经被磨练的差不多了,只要再过些时日,就能将神魂的法咒全部化去。 心头喜悦,自信满满的说道:“蜈蚣兄弟不用担心,先生所讲的道法之中,有凝聚神魂,而且善于化解诅咒的修炼法门,只要你按照此法修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挣脱蝎子精的法咒,重得自由。” 蜈蚣精顿时眼睛一亮,开口而道:“真的?真有此法门?” 然而,心中还是有一些不相信,仔细的看着穿山甲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神魂在修行之中最为核心,不容丝毫差错,就是以前盲修瞎练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更何况被下了神魂法咒,从此连修炼都不敢,深怕在入定之中,被来上这么一下,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殒命。 所以被下了神魂法咒的妖怪,一般都不敢修炼,数年之后,修为不但不会增长,而且还会倒退。 穿山甲看着蜈蚣精还是有些不相信,就说道:“其实我以前也被方头山神下了法咒的,就是修炼了先生所传的凝练神魂的法门,才挣脱出去的,现在神魂中的法咒只剩下一点点了,只要再修炼几日,就能完全抹去,就连大红鹰以前也被山神下过法咒的,现在不都好了?” 蜈蚣精一听穿山甲也被下了法咒,顿时怒了,说道:“这山神是何许人也,竟然如此残忍,待你将法咒完全化解之后,我就去找他算账。” 穿山甲说道:“这个倒是不用,方头山神就是在山中生活的那个方头老汉,现在已经被先生给打死了。“ 蜈蚣精一拍手,神色愤怒的说道:“死的好,这种人就该死,还有那个蝎子精,待我凝聚了神魂,将神魂中的法禁化解之后,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起蝎子精,穿山甲互让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说道:“说起这蝎子精,他身上还有个挺有意思的故事。” 提到蝎子精,蜈蚣精心中一动,问道:“什么故事?” 穿山甲笑着说道:“那个方头山神说蝎子精,金蛇精和青蛇精都是出自一个地方,还又先生洞府中那可葫芦藤,会长出七个娃娃来,专门克制那三个妖怪,还能用寒潭中的炼丹炉将他们炼到一起,你说好笑不好笑。” 蜈蚣精听得有些荒谬,但穿山甲接下来的话让他上了心,将此事暗暗记在了心里。 就见穿山甲说道:“这些话先生也听了,还说是真的,三个妖精和七个娃娃是一位仙道大能的三魂七魄,本来要复活,但被方头山神给破坏了。” 穿山甲说着也是一阵大笑,他自己觉得此事非常有趣,但蜈蚣精可不一样,将这些事给记在了心里,目光闪烁着不知道想着什么主意。 接着穿山甲就给蜈蚣精讲了一些它的听道所得,都是东一句西一句,混乱不堪,但也对蜈蚣精用处很大,最完善的还是那个能够凝练神魂,化解诅咒的十字天经修行法门。 蜈蚣精神魂本就强大,只不过没有修炼过正统的修炼法门,并没有将此发挥出来,此时听到了凝练神魂的方法,就将此一字不落的记下,此时也不敢修炼。 等到穿山甲讲完,就急不可耐的告辞离去,回到蝎子精洞府,找机会修炼,化解神魂中的法咒。 穿山甲知到了蜈蚣精的情况,暂时也没什么危险,也就没继续凝练双爪,顺着地洞爬行而去,没多久,就回了山神洞。 第六十九章 讲道争吵 山神洞内潜心修炼的江汉珍一直在打磨神魂,为结成金丹增加底蕴,他此时的修为已经难以寸进,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磨神魂,让神魂变得更加圆融,更加灵动。 但效果显而易见,施展法术容易了很多,就是一些晦涩难懂的法术,都能慢慢的开始参悟,与刚来葫芦娃世界的境界是一样的,都是神魂巅峰,就是所谓的鬼仙,元气周流经脉,已经到了可以随时结丹的地步,但就是为了以后的底蕴,修为停了下来,不能吸收天地灵气,那剩下的就只有打磨神魂了。 修炼之道,最根本的还是神魂,此时的先天灵物还没生长出来,但江汉珍也不着急,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也等的起。 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比如恢复这藏魂山的地脉,还有传出雷霆大道,这些增加气运成就功德之事才是此时最要紧的。 经过数日的努力,不但画出了整个藏魂山的地脉图,而且还制定出第一个改造方案,就等着下一次讲道之时宣布,若是那些小妖们对自身气运增长和功德之事感兴趣的话,自会帮他完成,但若是没这个意思,江汉珍也不会强求。 时间一晃,又到了第二次讲道的时间,这次蝎子精可是很重视,一大早的就带着金蛇精和手下的一众妖怪来山神洞等候,而青蛇精也带着一帮小妖们赶了过来,两方势力一见面,自然是怒目相视,但在山神洞外,还能克制一二,倒也没发生什么冲突。 但悲催的是,蜈蚣精却被蝎子精安排了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看守洞府,蜈蚣精神魂凝练,已经修炼有成,并且开始磨练起了神魂中的法咒,但时日尚短,也只是化解了一点,还是要被控制,就将心中的恨意压了下来,默默的答应看守洞府,目光连连闪烁,却在思索他的计划。 就在一众妖怪等的急不可耐的时候,大红鹰走了出来,对一众小妖说道:“先生马上开始讲道,还请各位入内。” 此声犹如天籁,蝎子精第一个就冲进洞府,而金蛇精紧随其后,而后就乱哄哄的进了山洞,看来妖怪们早就对这次讲道很期待了。 等到一众小妖全部就坐,江汉珍这才显出身形,说道:“现在开始讲道。” 小妖们赶紧端坐身子,开始竖起耳朵,江汉珍也不多说,开始了第二次讲道。 “夫人之所贵者,生也,生之所贵者,道也,人之有道,如鱼之有水····” 洞内道音玄妙,灵气成花,散落各处,闻之身轻体泰,若有所得,自是百花拥护,似是奖赏。 之后又讲到了凝练神魂的方法,但还是以凝练神魂的入门经典,十字天经为核心,不是他不知道别的,因为只有十字天经这个普传之法是他最熟悉的,通过如此多年的修炼,也是感悟颇深,而且经过多次的补充完善,越发的不凡,最成了一门修道入门的上乘法门。 “凝练神魂,首要为信,信者道之根,敬者,德之蒂,根深则道可长,蒂固则德可茂。” “其次为断缘,断缘者,断有为俗事之缘也,弃事,则行不劳,无为,则心不安。” “在物而心不染,处动而神不乱,从而真观神魂,得入大定,此为真身,散一身为万法,混万法为一身,是为入道。” 江汉珍讲到凝练神魂之道的时候,还是上次的那些,但这次却比上次的妖完善许多,但修行的方式,都是出自普传之法,也没有丝毫藏私,若是有人能凭借此法入了大道,那就是雷道弟子,若是入不了道,那只能说是心性不符合,可能机缘不在自己这里。 一众小妖都努力的记着所讲的内容,尤其是几个有毅力的妖怪,蝎子精和两个蛇精自不必说,本来就天资聪慧,神魂强大,随便就能记住,但一些神魂弱小的虽然记不住,但毅力不凡。 如大蜘蛛,就将讲道的内容全部织在自己的网中,又如蜜蜂精,竟然用尾后针将内容刻在了自己翅膀上。 而穿山甲更狠,用自己的爪子将讲道的内容刻在了自己的鳞片上,以便于以后查看。 江汉珍对这些妖怪也暗暗产生一阵佩服,也低估了修行妖物对大道的渴望。 最后才讲了一些杂篇法术,但都不成体系,等讲完这些,江汉珍停了一下,说道:“我观众位修行不易,也没有绝佳的护身之法,这有一套藏魂寄魄之术,就传予尔等,至于能不能修炼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众妖心中一阵激动,齐声说道:“多谢先生。” 但江汉珍却发现了一个怪事,当说道藏魂寄魄之术的时候,蝎子精三妖和葫芦藤,齐齐的动了一下。 暗道,‘果然是出自一体,竟然如此就能心生感应,我倒要看看这几个妖怪有没有三魂七魄,若是有,那就算你没这个命,这几个妖怪会替你活下去,若是没有,那这几个妖怪只能修炼到鬼仙程度,道途也算尽了,就是你命不该绝。’ 接着就将人体三魂七魄的原理,以及藏魂诀,收魂诀等要诀关窍全部说了出来,至于修炼出来将自己的魂魄藏在什么地方,就由他们自己做决定了。 等江汉珍说完,停了一会,等待小妖们消化的差不多了,说道:“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我可以为诸位解答。” 蝎子精首先开口说道:“神魂之上可有境界?” 一众小妖看的出奇,蝎子精自然是一阵自傲,江汉珍说道:“有,从刚开始找到心念,然后培育心念,是为神魂,神魂可感应天地灵气,用神魂吸收天地灵气并将之炼化,当大极限之事,可安炉置鼎,倒转乾坤,凝聚金丹,此时才算真正的入了大道之门。” 一群大小的妖怪听的一阵心驰神往,遥想一日自己也修炼成金丹,成就无上仙道。 最后又又几个小妖问了几个问题,江汉珍都一一作答。 之后是一阵沉默,忽然,小蜘蛛站出来,对着江汉珍说道:“先生,蝎子精一干妖怪在山中欺压同门,又用邪咒控制妖众,还请先生为山中妖怪做主。” 江汉珍听的眉头直皱,只是一众小妖的矛盾冲突,他作为藏魂山的讲道之人,对任何妖怪都得一视同仁,不可能站在一边去帮助另一边。 而且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让山中妖怪打的你死我活,增加矛盾,而是恢复山川地脉,修行至今,心境早就到了不为所动的境界,怎么可能被这种道德绑架所束缚了。 小蜘蛛的行为让他有些不喜,听到这话,蝎子精顿时慌了,赶紧对江汉珍说道:“先生明鉴,弟子这么做也是为我藏魂山着想,我看见山中秩序混乱,才建立洞府,收拢妖众,治理群山,虽然手段是急了点,但也是出自好心啊。” 小蜘蛛这下急了,站起来说道:“先生不可听他胡说···” 还没说完就被大蜘蛛拉了回去,蝎子精自然是一阵得意,其余的一众小妖都不是笨蛋,目光连连闪烁,但都没有站出来说什么,自顾的闭目养神,做出一副修炼之状。 金蛇精看见此情况,心中对着小蜘蛛一阵暗狠,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 站出来说道:“先生,这山中妖怪无数,都得了先生的传道之恩,但本领大了就喜欢多生事端,我与蝎子精愿意代为管理这山中妖怪,为先生分忧。” 江汉珍听到金蛇精所说,暗道,此妖也是灵活,若是真能协助,肯定能帮上大忙。 青蛇精也急了,说道:“先生慈悲,我等深感先生之恩德,但我们修炼就图个逍遥快活,如何受得了拘束,还请先生为我等划分领地,自建洞府。” 金蛇精蹬了一眼青蛇精,暗道,这事在挖自己的墙角,决定找机会再收拾她一动。 两边各持己见,江汉珍饶有兴趣的看着,此时小蜘蛛的那种直接逼宫的言论早就被湮灭,而这两个蛇妖却看出了江汉珍不喜欢管事,用上了这种方法,只要能争取得江汉珍的认可,就是大势,为此吵闹的不可开交。 江汉珍最后吭了一声,众妖纷纷安静了下来,江汉珍这才说道:“当下我有一件大功德之事,本来是准备邀请你们参与的,但没有什么强制性的安排,全凭自愿。”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此时你们既然争吵起来,还要分个高下,那我也就将此事拿出来了。” 说着一块发光的石板飘到空中,上面图案清晰,山川林立,地脉清晰,众妖心中一动,就认出了这是藏魂岭的山脉,心中惊诧万分,这样的藏魂岭可堪称洞天福地也不为过。 江汉珍看着众妖都一阵神往,心道,‘事情成了’。 就指着石板说道:“恢复山脉可修复天地法则,恢复山中灵气,若是藏魂岭山脉恢复成如此模样,辐射周围千里,就能活人千百万,生灵不计数,是一件大功德之事,若是想要在这方圆千里称尊,非大气运大功德不可。” 然后看了两方妖怪,说道:“能不能占据大气运,就看你们的努力了,无论是谁,得到气运越多,好处也就越多,我会将此石板挂在山崖之下,你等可自行选取地方恢复地脉,谁能得到大气运,大功德就看你们自己了,我也没法插手。” 看着一众心中思索的大小妖怪,江汉珍也不理会,自顾的消失离去,查看详细的地脉,准备制定第二个方案,至于第一个方案,他可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也不会低估那些小妖,放着这么大的功德之事不做。 称王称霸的他不反对,但如果自身不修功德,气运微薄,还要从中倒弄是非的妖怪,那也就随他去了,对于这些妖怪,江汉珍也不会理会的,会任其自生自灭。 第七十章 解咒之法 时光飞逝,几日已过,山中的大小妖怪得知修补地脉可得功德之事,自然不愿意落后与他人,都为此积极准备着,尤其是蝎子精这种心存大志之妖,自然不会错过此等事情。 回到洞府先是提升修为,消化听到所得,凝练神魂之道,本来就底蕴深厚,经过一次修炼,修为大增,自付不惧山中任何妖怪,之后就在空余时间开始发动手下的一众大小妖怪,开始了改造地脉的大工程,轮番上阵,速度竟然不慢。 最让他可恨的还是青蛇精那一派的妖怪,竟然还想告他的状,若不是金蛇精反应的快,真就让他们得逞了。 青蛇精那边却是自由了点,但也没闲着,毕竟修补地脉可是大功德之事,青蛇精本身是很上心,但那些妖怪可都是向往自由的主,有事的时候听她的,让她出头,没事的时候就去追求自由了。 他们可不会认为青蛇精是他们的上级,必须听从安排不可,一直都是面子上的工夫,至于劳累干活之事,自然是出工不出力。 青蛇精看了几日,真的老实服从安排的就只有三只蛤蟆,任劳任怨的从不偷懒,至于其余的几只小妖,要不就是偷奸耍滑,或者就是四处拉拢小妖,准备下次联合一起告诉先生,让蝎子精放了被下了咒语的妖众,为妖众打抱不平,甚至还商量着怎样撺掇江汉珍收拾蝎子精。 青蛇精一看,这样不行,不但干不了活,赚取不到多少功德,和惹是生非,让她有些心烦,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开始了分化区域,一妖一片地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功德也是自己的,就不去管了。 而她自然是带着三只蛤蟆,开始了改造地脉的事情,人心齐了,效率自然不低,他跟三只蛤蟆精已经完成了五快划分的地方,比起蝎子精那种成规模的自然是慢了许多,但比起需要自由的小妖们要快上不少,那些个小妖到现在连一块地方都没做成,有些甚至还没动工,自顾的玩耍。 山神洞中的大红鹰和穿山甲自然也不甘落后,两妖一合计,就准备单干,大红鹰自然是同意,虽然跟先生距离最近,但江汉珍也没亲近什么人,或者疏远什么人,它自然知道要自己努力了。 穿山甲忽然想到了蜈蚣精,蜈蚣精身怀法相神通,又常年在地缝中生存,做这些事应该很擅长,就顺着地洞找到了蜈蚣精,给蜈蚣精讲了一下道,又说了修补地脉之事,蜈蚣精听了完善版的神魂修炼之法,当场就挣脱了诅咒,跟着穿山甲走了。 在山中正指挥着一众妖怪干活的蝎子精,忽然心神中一阵疼痛,差点晕过去,金蛇精赶紧上前将它扶住,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大王。” 蝎子精双目神,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全身不停的抽出,好像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一看就是神魂受了伤,金蛇精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了几个小妖将蝎子精抬回洞中,金蛇精就在旁边守着。 一连躺了三日,蝎子精在慢慢苏醒,就怒骂一声:“好个蜈蚣精,我早就看到他长了反骨,竟然挣脱了诅咒逃了出去,还好他修为不是很高,若是修为再高点,再反噬与我,我神魂都能被震散。” 此言一出,金蛇精没有生气,反而隐约的漏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说道:“先生所传授的凝练神魂的修行之道就可以破解诅咒,蜈蚣统领两次听道可都没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蝎子精此时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那些个小妖,早就心又怨气竟然偷偷的将修炼之法传予蜈蚣精了,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他们。” 金蛇精知道蝎子精此时被神魂的反噬给冲昏了头脑,总是将错误归道别人身上,也没多说什么,但心头还是有些担忧。 对着蝎子精说道:“大王,你这个神魂下咒的法术反噬太严重了,现在小妖们都学了修炼神魂的法术,而十字天经最擅长破解诅咒,那些个小妖挣脱诅咒也是迟早的事。” 蝎子精顿时大怒,说道:“他们敢?” 金蛇精摇了摇头,说道:“大王还是要小心点,一个蜈蚣精挣脱了法咒,大王就受到了反噬,若是这群小妖全部挣脱法咒,那大王哪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蝎子精想到被反噬的场景,顿时细思极恐,惊出一声冷汗,一个都让他神魂差点裂碎,若是这一群妖怪,同时挣脱,他哪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一时间不知如何解决,只能不停的说道:“那怎么办。” 金蛇精眼珠子一转,说道:“要不大王将他们的法咒解了,反正他们迟早都能挣脱,不如呈现在他们还没挣脱法咒的本事,卖给人情给他们。” 蝎子精刚开始还是有些不愿意,但随后被金蛇精一阵劝说,还是答应了,就招来一干大小的妖怪,当场就解除了诅咒,并且还给了选择,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不愿意的可以自行离去。 但这写妖怪还是很感激,再说跟着蝎子精还有功德所做,大部分还是留了下来,只有小部分妖怪离开了洞府,去投奔青蛇精了,或者回自己洞府中修炼去了。 蝎子精解除了诅咒,对修补地脉之事还是依旧上心,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改造工程,不会放着这么大的功德之事儿浪费了。 此时江汉珍在洞府忙碌,去看着已经长出很长的一根葫芦藤满心欢喜,葫芦藤上竟然还开了七朵葫芦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俱全,而且其上个个自带一股先天之气。 江汉珍查看良久,从第一朵橙色葫芦,属性应该是土行,土主脾胃,若是脾胃发达,自然身强力壮,带有法相,与大葫芦娃相合。 但第二个葫芦竟然有水木二气混合,水主肾,外显于耳,耳朵肯定灵敏,木属肝,肝外显于目,目力肯定惊人,这就和葫芦二娃的千里眼顺风耳相符合了。 而第三朵花,金行灵气旺盛,属于肺部庚金,自带金刚不坏,这也与葫芦三娃相符合。 第四朵和第五朵竟然水火济及,相互推进,竟然暗合金丹之道的水火颠倒,让江汉珍也是一喜。 但最后的两朵花,一朵竟然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好像不存在一般,但眼睛明显看的见,另一朵竟然和自己穿梭世界的气息有些相似,虽然知道第六多内含隐身神通,第七朵身负空间神通,但以他的修为竟然看不懂。 但不管怎么说,葫芦是开花了,总是一件喜事,从葫芦开花之时,江汉珍就用自身的雷气,用盘雷诀中的细微雷气,滋养葫芦藤,准备让葫芦全部带有雷霆气息,一方便以后取用其中的先天灵气。 看着地脉在一点点的修复,山中的灵气也开始渐渐的复苏,从来都是忽然生长的葫芦藤也开始了缓慢的而生长,而江汉珍也没闲着,在日常用盘雷诀洗炼葫芦藤之余,也开始推演完善十字天经的修炼法门,准备以后传给有缘之人。 此经按照时间,是后世流传开的,而西游世界中还无此经文,江汉珍猜测,这事雷祖在道门凋零时期,为传承道统而创出的普传法门,后世之中不知仙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早就已经没落,即使再简单的修行之法也么人去看,也没有将此法发扬光大的土壤,自然也没好的发展,还是最初的一个框架。 但江汉珍就在此经文中得到了仙缘,所以很重视此经文,一直都在试图完善补充,道现在已经初见成效。 自从接触到诅咒之时,就一直留意着解除诅咒的效果,通过密符心咒的修习,竟然真的能解除诅咒,蜈蚣精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就将法咒下再了自己的神魂之中,默默的用雷气自行化解。 虽然念诵咒语神魂就会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甚至有一种撕裂般的痛苦,但一心不动,凝神静气,观想心咒密符,竟然能抵抗这种神魂咒语,甚至还能反咒回去,这让江汉珍大喜。 修行雷法免不了遇到一些心术不正的邪道修士,只要行那雷霆大道,就必须动用武力去解决,那些个邪道修士临死之前经常会发出诅咒,希望拉个垫背的。 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道,中了临死前的诅咒,说不定也会跟着殒命,也就是雷法擅长破解诅咒,在敢站出来与人争斗,持天地之枢机,权衡于天地。 雷气配合一些密咒,甚至能将被下的法咒给反咒回去,杀人者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咒人害人的人也随时准备被人咒,被人害,大道平衡与天地间,所做的事情,不论善恶,都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第七十一章 灵脉恢复 藏魂山恢复地脉之事还在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并没有因为小妖中出现的一些矛盾而停止,对于小妖之间的矛盾,江汉珍还是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任其发展。 几个机灵点的小妖或许是发现了江汉珍的态度,只要做好修补地脉之事,还能为自己增添功德的这个双赢之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根本就不会去管,修补地脉之事也更加积极,但同时,在山中行事也变得毫无顾忌,大打出手时有发生,至于有没有伤亡,江汉珍保持不予理会。 增长气运的方法和护身之法都交给了他们,只要做成一件,就能保住自己的命,气运之道救更不用说,生命的显化就在于气运,若是气运犹在,怎么都不可能死了,若是遇到气运滔天之人,就是大罗金仙也得顾忌三分,更何况一众小妖,就是想死都难。 江汉珍自忖对这些小妖已经仁至义尽,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这样还不能在山中生活下去,就只能怪他们自己不争气了。 果然,在第三次讲道的时候,少了几个小妖,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是有事耽搁了,就比如上次让江汉珍收拾蝎子精的那个小蜘蛛,这次就没有出现,大蜘蛛虽然来了,但全身是伤,时不时的怒视着蝎子精。 怒视蝎子精的妖怪多了,但蝎子精还是稳如泰山的坐在那,身边有金蛇精,还有一群小妖拱卫,自然是不惧任何眼神。 青蛇精却低调了许多,身边还是跟着三只蛤蟆,也不与其他妖怪说话,自顾的坐在那安心等待。 此地却多了一个听道的妖怪,以前也是响当当的一个大妖,蜈蚣精,跟穿山甲,大红鹰坐在一边,也不说话,静静的打坐修炼。 而蝎子精看见大红鹰这次没有坐在原来的位置,而是跟他一样坐在了下边,眼睛顿时亮了,目光不停的闪烁,记得以前大红鹰都有他的特殊位置的,离江汉珍最近,但这次却没有坐在原位,而是坐在了下面。 心头思索,大红鹰也掺和进来了,加入了穿山甲和蜈蚣精,那就是说,只要被拉进这个矛盾漩涡之中,先生就不会管了,而是放任自流,蝎子精越想越觉得如此,一时激动,就开始不怀好意的盯着大红鹰三个妖怪看个不停。 蜈蚣精自然是一声冷哼,表示回应,双手暗自捏着手中的板斧,一副就要曝气杀人的样子。 江汉珍将这些妖怪这段时间的变化看的差不多了,这才显露身形,说道:“现在开始讲道。” 接着就释放出自己的场域,开始从雷霆道经中的总纲开始讲起,接着就是十字天经,但比上次更加详细,更加完善,而且还讲了几门配套的法术,一众小妖听的是如痴如醉,形态各异,有大哭大闹者,有大笑不停者,有眉头紧锁者,又又喜笑颜开者。 但他发现一个规律,凡是做了修补地脉此等功德之事的小妖,听懂的最多,感悟的也是最深刻,至于身上功德稀薄之妖,自然听得是痛苦不堪,难受至极,可以用煎熬来形容。 有几个甚至听不下去了,怒骂一声荒谬,转身离开洞府,有些似乎是疑惑不解,神情两可,至于气运加身的小妖,自然听的是喜笑颜开,默默奉行。 有道是: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 中士闻道,若存若亡。 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根性本就相差不大,气运本来也是无所差别,但就在一次功德之事上,拉开了差距,气运如何,一眼而明。 修行达到,需要的气运不少,按照原本估计,这些个小妖能够听他三次讲道已经是极限了,只有补足气运才能继续听取修炼之道,若是一味的消耗,而不知补充,只有等着气运消耗尽,灾祸降临。 最后江汉珍又给这些小妖讲了一下气运之道的原理,和一点炼器之法,就隐去身形,消失在众妖面前。 众妖自是答谢一声,纷纷离去,最后离开时,蝎子精看了一下除他手下的一众小妖以外的其他小妖,竟然走的就剩下了七个,分别是青蛇精和三只蛤蟆,还有蜈蚣精一伙,顿时眉开眼笑,带着一群小妖大笑离去。 青蛇精刚开始还在奇怪那些个小妖为什么中途离开,想着回去问一下,但后来听道江汉珍讲的气运法则,也就将心压了下来,知道人各有志,气运不一。 也不得不感叹大道无情,自有规律,非人力所能决定,也非随意就能改变,也消失了那份怨天尤人之心。 江汉珍在一众小妖离开之后,也不得不感叹三妖的跟脚身后,竟然是一讲就通,一学就会,若不是此三妖只是一位仙道大能的一部分,都想收入雷门呢。 葫芦藤在听了第三次讲道之后,又是一阵爆发似的生长,竟然基础七个葫芦,而且七色俱全,更神奇的是葫芦还有生命,竟然是一个活物,江汉珍也为之惊叹不已,深感道法的深不可测。 但该做的还是要做的,用盘雷之法洗炼七个葫芦,以便于沾染雷霆属性,方便自己以后抽取先天五行。 山外随着几个带头小妖的上心,整个藏魂山的地脉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没恢复的,全在混吃等死的小妖地盘上,但这些妖怪自然是不愿意将功德让于他人,但它们自己也懒得做,青蛇精和穿山甲自然是不会与他们相争,一直都是谈判。 但蝎子精可不一样,他早就对这些妖怪看不顺眼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当场就带人杀上门去。 也是这些妖怪气运不足,还有阻挡了地脉成就的大势,导致自身业力缠身,灵台不明,虽然一个个的手段还是不俗,但比起蝎子精带着群妖围攻还是不够看,一夜之间就被各个击破,无一幸存。 蝎子精也是连夜开工,修补地脉,等到天亮之后,其余的几个妖怪才发现整个藏魂山的灵气都已经复苏了,而且山中下起了细雨,早就干枯的藏魂山竟然出现了嫩叶。 蝎子精做完修补地脉之事,感觉修为提升的速度都加快了,神魂越发的灵动,也知是做了大功德之事,气运增长的缘故。 蝎子精做完这一切之后,江汉珍心中一动,觉得自己跟这方天地的联系更加紧密,更加亲切了,好似可以随意控制一般,顿时大喜,源源不断的气运降落在他身上,神魂越发的圆融自然,神魂沉入灵台,发现飞碟光芒闪烁,心中明了,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就能离开此界,返回西游世界。 可五行灵物还没长成,心中也在犹豫,就将此念头压了下来,等到将好不容易遇到的五行灵物弄到手,让藏魂山的传承走入正轨,再离开这里,此时还不是时候。 随着藏魂山地脉的完成,七个葫芦娃也应用而生,不是隔几天一个,而是几个呼吸之间,就排着队掉了下来。 一个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出生之后,就对着江汉珍行了大礼,口称先生,江汉珍看的是脸都黑了,本来不想理会,这样没什么关系,也容易办事,但一个个的叫自己先生,以弟子之礼对他,就让他一时难以下手了。 雷道修行,修心为主,修为次之,法术再次,心性如此,本来就生的护短,内部团结,对自己人下手的事情也做不出来,江汉珍本来就从心性德性上得到仙缘的,让他对自己的弟子下手,还真有点为难他了。 虽然从没有承认这些事雷府的弟子,但哪想普传之法的高明,只要修炼了,就被打上了雷府的标签。 一怒之下,将七个葫芦娃赶出了山神洞,让他们自行去藏魂山开辟洞府,只有每月初一十五讲道之时才能回山神洞,其余时间不准在此停留。 最后也是一叹,‘莫不是我功德不够,没修炼神通的福报?才与这五行灵物失之交臂的?” “罢了罢了,我就以此结成金丹,底蕴早已深厚无比,有没有神通并不是主要问题,有穿梭诸天的能力,也不会被那些个气运之子比了下去。” 也许是他气运深厚,福运绵长,就在江汉珍放弃凝练神通,准备结丹之时,长出葫芦娃的葫芦藤忽然出现一道光亮,虽然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看了个清楚。 江汉珍赶紧将葫芦藤拿过来仔细观看,顿时大喜,个个葫芦娃身上的先天五行,还有那个隐身和空间的的先天之气竟然在葫芦藤上有所残留。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竟然还有次造化,这些先天之气虽然弱了点,但以后慢慢培育,花费一些时日,也不是不能成长。” 当即不敢耽搁,后开始吸收起葫芦藤上的几样灵气,都是份数先天的本源之气,他可不敢浪费,乘着没消散之前,就将此些先天之气收入体内。 金气归于肺,土行归于脾,水行归于肾,火行归于心,目行归于肝,与胆府中雷气感应道交,竟然开始了自行循环,而剩下的那两个,一个隐身,一个空间,却没来的及吸收,自行消散于虚空。 隐身之道,江汉珍没看出是什么法则,但那个空间的法则,他可是感应了个清楚,竟然与自己穿梭世界之时那种力量极为相似,而起本身就有那种气息,只不过察觉不到,遇到那种空间的先天灵气,才感应了个清晰。 暗道一声可惜,没了也就没了,也就是无缘,但得了先天五行之气,虽然有些弱小,只有那么一丝,但就是这么一丝,就像一颗种子,只要给他时间,迟早能培育成参天大树。 看着还没完全枯死的葫芦藤,有给重新种在了灵池边上,想着葫芦嘛,自然是一个藤上一大串,万一还能长出几个呢,或许就赚了。 第七十二章 山中矛盾 江汉珍得到了先天五行,自然是开始凝练五行雷法,雷霆之气发于胆府,通行五脏,五行俱全,就开始周流往复,循环不息。 实则是五气朝元,一尘不染,能清能静,是曰无漏,肝为东魄之木,肺为西魄之精,心为南神之火,肾是北精之水,脾至中宫之土。 是以眼不视而魂归于肝,耳不闻精在于肾,舌不味而神在于心,鼻不香而魄在于肺,四肢不动而意在于脾。 故曰攒簇五雷,感而通隧,循环往复,成就五行雷法之妙道。 在培育内部五行之气后,江汉珍才感觉神通天赋的强大与不凡,与没有神通基本上是两个境界,全身更加合一,神魂更加凝练,用起雷法也是随心所欲,就如本身的一部分,根本不需要用心咒去施展。 也明白在西游世界的时候,灰蛟以神魂鬼仙境界打的蟹头将军一个金丹境界的妖怪毫无还手之力了,原来都是因为神通,若是此时遇到那一群虾兵蟹将,有此五雷天赋存在,即使是弱了点,也有把握将一干虾兵蟹将横扫。 同时也庆幸天不绝我,为了坚守本心的底线,放弃了抽取葫芦娃神通之事,就在凝结金丹之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发现了葫芦藤上的残留,竟然是自己所寻找的先天五行。 让他为之大喜过望,也深感气运之玄妙,一次艰难的选择让心境有所提升,凝结金丹之路也没有了任何障碍,舍与得之间的微妙确实玄妙难懂。 自此之后,江汉珍也不出山神洞,就坐在灵池旁边培育先天五行,凝练五行雷法。 东方木雷在肝宫,北方水雷在肾功,西方金雷在肺宫,北方水雷在肾宫,中央土雷在脾宫,五行不漏,寂然不动为道之体,感而通隧为道之用,神魂感悟五行雷法的玄妙运转,增强自己的底蕴。 藏魂山中却发生了许多事情,做完功德之事所剩下的小妖都是修为大进,都到了鬼仙层次的高端境界,有些小妖还是一如既往的潜心修炼,有些却不怎么安分,比如蝎子精和蜈蚣精。 七个葫芦娃下山之后,就被蛇精用魔幻宝镜给看了个清楚,也知道葫芦娃能克制他们,就开始跟蝎子精商量,分化葫芦娃,不让其团结在一起。 大蜈蚣精早就知道葫芦娃之事,而且还与蝎子大王有死仇,自然是动了歪心思,通过山中小妖,传出一个留言,说七个葫芦娃能够炼成七星丹,而且吃了还能长生不老,修成金丹大道,与先生一个境界。 至于江汉珍的修为,没有人知道,也看不出来,所以都认为是修成金丹的人仙,肯定比他们高一个境界。 留言传出之后,本就有心称霸藏魂山的蝎子精动了歪主意,想着自己若是能炼出七星丹,吃了之后再加上一群帮手,是不是连先生都得畏惧他三分,越想越觉得只是个好主意。 两妖一合计,就开始了捕捉葫芦娃的事情,但葫芦娃个个天赋不凡,而且还听了三次大道,早就可以自行修炼,七个在一起,两妖根本不是对手,就开始各个击破。 大娃自然是被拖入沼泽之中绑了起来,二娃第一个就发现了大娃被抓,本身千里眼顺风耳的神通,自然是无物不观,彻听天地,自持修炼了道法,一头扎进蝎子精洞府,被早就准备好对策的蝎子精和金蛇精引入迷幻阵中,不但伤了双眼,而且扎聋了耳朵。 葫芦娃失去二娃就犹如没了眼睛和耳朵,成了瞎子和聋子,长时间不见大娃和二娃,剩下的五个葫芦娃一商量,就开始分头寻找。 但这一散开就给了蝎子精和金蛇精的机会,三娃一身金刚不坏,但这也难不倒蝎子精和金蛇精,蝎子精跟三娃斗在了一起,金蛇精却暗中偷袭,用自身的阴阳刚柔剑将三娃绑了个结实。 阴阳刚柔剑本就阴阳俱全,可刚可柔,用以柔克刚的原理,三娃自然是吃了亏。 剩下的四个葫芦娃自然是心急如焚,但也无处寻找,为了安全就开始两个一起行动,分成两组,水娃火娃水火济及,自然在一起,六娃气娃神通互补,一起行动,在藏魂山满山的瞎找。 蝎子精和金蛇精不知道从哪听到山中寒潭之中又一口炼丹炉,就想打捞上来为炼制葫芦娃做准备,蝎子精和金蛇精半信半疑的去寒潭打捞,竟然真打捞上来一口炼丹炉。 此时躲在暗处的蜈蚣精笑了一下,心头一转,又来了主意,先是找到了水火二娃,说他们三个哥哥可能在蝎子精洞府,说不定这会正在抽筋扒皮呢。 水火二娃心中焦急,也没多想,心急火燎的就一头扎进了蝎子精洞府,然后就没出来。 蜈蚣还没停息,在山中又找到了六娃和七娃,说他们的兄长被青蛇精,给抓走了,在青蛇精那里当苦力挖地洞呢,两个葫芦娃道谢一声,就去青蛇精洞要人。 中途自然是跟三只蛤蟆起了冲突,但六娃和七娃却打不过大蛤蟆,只能使出神通,但大蛤蟆神魂境界此时已经不低,六娃的隐身神通虽然好事,但大蛤蟆也五感灵敏,每次都能防御住,最后还是七娃用上了他的宝葫芦,收了大蛤蟆。 青蛇精听到仓皇而来的额小蛤蟆报告的时候,也是怒了,取出一把宝剑,就杀了出去,指着两只葫芦娃说道:“念在你们出自山神洞,我也不想与你们见识,赶紧放了大蛤蟆,离开此地,我就当没发生过。” 两个葫芦娃听心中一怒,最不想听的就是看着先生的面子,也知青蛇精修为不低,也不说话,直接动手。 六娃隐去身形,而七娃用上了宝葫芦,对准了青蛇精,青蛇精暗道不好,竟然能够收她,从百宝锦囊中扔出一个稻草人,然后身体一转,消失不见。 七娃以为将青蛇精收进了葫芦,就想进洞寻找,但脑后一疼,就晕了过去,这还是青蛇精念及旧情,用剑柄敲他,若是用上剑刃,就能将七娃一剑削首。 青蛇精打晕葫芦七娃,忽然感觉背后一道凉风,下意识挥剑一扫,竟然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声音,心中明了,这就是能隐身的神通。 心念电转,来了主意,从百宝锦囊中取出一只小袋子,抛洒向空中,袋子中飞出无边的粉尘,将方圆十丈都给覆盖。 粉尘过后,青蛇精就看见一个发光的人行物体在她身边偷偷摸摸的行走,像是做贼一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原地,本来还想找机会偷袭的六娃忽然发现青蛇精不见了,就开始四处寻找,但忽然感觉后脑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青蛇精从百宝锦囊中扔出一根绳子,让两只小蛤蟆将两个葫芦娃绑起来,然后各自头上贴了一道镇神符,取下了七娃的葫芦,放出了大蛤蟆。 最后交代大蛤蟆看守好两只葫芦娃,就独自一人离去,准备将这事告诉先生,让先生发落。 但有人可不想江汉珍知道这些事,他们私底下闹归闹,但要惊动了先生,就有些不好看了,想的嘴明白,看的最清楚的就要数这个蜈蚣精了。 他不相信先生对这事毫无察觉,但就是没站出来说什么,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也暗自揣测江汉珍的心思,可能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那就不要让这些事情传到山神洞去。 青蛇精的动向,他早就开始关注了,早在水火二娃去了蝎子精洞府,就将六娃和七娃在青蛇精洞府的事情传了出去,想必蝎子精此时肯定在青蛇精洞府候着吧。 就堵在了去山神洞的必经之路,就等着青蛇精上前。 果然不一会,青蛇精就驾着一个云朵飞了过来,看见前面的蜈蚣精,就停在空中,说道:“原来是蜈蚣师弟,不知蜈蚣师兄在这有什么事。” 蝎子精上前说道:“我特意在此等候青蛇师姐。” 青蛇精一阵疑惑,说道:“什么事?” 蝎子精面色急切的说道:“我听到了确切的消息,蝎子精正在打师姐洞府的主意,想必此时已经去了洞府,所以特意来此相告,还望师姐赶紧回去洞府看看。” 青蛇精一阵焦急,就到了声谢,转身向着洞府飞去,蜈蚣精感觉差不多了,等到三个妖精和葫芦娃聚齐了,自己就做那背后的渔翁之人,将一干妖怪全部炼入丹炉,炼出真正的长生丹药来。 蜈蚣精自然也是跟了上去,等青蛇精回到洞府,就见到大蛤蟆不见了,随着不见的还有两个葫芦娃,两只小蛤蟆也受了伤,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蝎子精做的,自然是怒上心头,就提着宝剑,赶去了蝎子精洞府。 可到了洞府,正好蝎子精和青蛇精已经将葫芦娃扔进了炼丹炉,知道葫芦娃是出自山神洞之内的,心中大惊,也感觉蝎子精和金蛇精胆子可真大,就要去去山神洞将这事告诉江汉珍。 两妖自然是不容许,这事先生没有说什么是没有人去告诉他,若是明面上知道,怎么可能不管,两个妖也是聪明,早就看清了江汉珍的态度,才敢这么做。 青蛇精要将先生也拉下水,他们自然是不同意,就准备将青蛇精先捉住,等到七星丹炼成,就是说出去也没什么了。 青蛇精也是凶猛,竟然用百宝锦囊的神奇变化,跟蝎子精金蛇精和一众小妖联手,打了个不分上下,但最后还是寡不敌众,被如意给敲晕了,但蝎子精和金蛇精也受了伤,也算是伤亡惨重。 不过还好,蝎子精还是很欢喜,开始安心的炼制七星丹,只要将七星丹炼成,吃了之后,就不用顾忌任何人了。 他想法是好,但是没有发现一直在暗中躲藏做那幕后推手的蜈蚣精。 第七十三章 炼制宝丹 看到青蛇精和蝎子精一干妖怪打的两败俱伤,蜈蚣精自然是大喜过望,对着洞中喷出一口最近凝练的蜈蚣毒,蜈蚣毒呈现漆黑之色,瞬间在蝎子精的洞府蔓延开来。 经过凝练之后的毒素就是强大,不到片刻,就将洞内的大小妖怪全部毒倒在地,蜈蚣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自从听到穿山甲说道七星丹的时候,他就上了心,将这些全部打听了出来,蜈蚣精就下定了决心,要将七星丹炼出,不但可以杀了蝎子精和金蛇精为自己报仇,还也可以学着山神,将这三个妖物和葫芦娃混合成丹,服用之后,也做个金丹修士。 抓起三只妖怪,就扔进了炼丹炉中,但后怀中藏着的如意和百宝锦囊也化作一道流光跟着飞进丹炉。 蜈蚣精追赶不及,只能作罢,心中暗道,“只要能炼出七星神丹就行,区区宝物算不得什么。” 就在丹炉旁边安心等待,丹炉内自生丹火,可以将药物自行炼化,倒也不用他控制火焰。 正在山神洞凝练五行雷法的江汉珍忽然睁开眼睛,感觉到座下的七色莲台忽然要飞出去一般,但被他给镇住了,怎么也飞不出去,而生长在灵池旁边的葫芦藤却从石头缝中出来,放出一阵七色光芒向着洞外飞去。 江汉珍心中一动,神魂在藏魂山中一扫,就见到蝎子精洞府中架着一口巨大的炼丹炉,而没有发现七个葫芦娃和三个妖精的踪迹,刚好葫芦藤也非飞到了炼丹炉旁,丹炉盖子自动打开,葫芦藤也随着飞了进去。 江汉珍看的目瞪口呆,说道:“这样都能复活,果然不愧是仙道大能,手段就是不凡,既然你机缘已到,我也不会挡了你的路。” 说着就将座下的莲台取出,消除了祭炼莲台的痕迹,将莲台扔了出去。 果然,莲台上泛着七色光芒,飞向了蝎子精洞府,炼丹炉早就打开一道缝隙在迎接七彩莲台的到来,随着莲台进入炼丹炉,炼丹炉自动闭合,内部丹火蒸腾,开始混合药物,凝聚七星宝丹。 一旁的蜈蚣精越看越不对劲,丹炉内发出一阵令他心悸的气息,让他感觉心惊胆战,这炼出的宝物不像是什么七星神丹,倒像是炼出了妖魔一般。 蝎子精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就赶紧给穿山甲传信,让他过来一趟,说蝎子精洞府出事了。 穿山甲自然不敢怠慢,让大红鹰带着他,几个呼吸就飞到了蝎子精洞府,但随之而来的那种压力,压得大红鹰趴在了地上,背上的穿山甲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看见炼丹炉内的情景也是吓了一跳,丹炉内恐怖的气息让他们看的是心惊胆战,一问蜈蚣才知道,蜈蚣精竟然设计把七个葫芦娃和三个妖精全部扔进了丹炉中,准备炼制七星宝丹。 顿时长叹一声:“蜈蚣师弟你真是糊涂啊,这炼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七星宝丹,而是一位仙道大能。” 蜈蚣精有些不相信的问道:“那山神不也准备炼制这七星宝丹吗?我为何炼出的是仙道大能?” 穿山甲说道:“山神传出的那句话,虽然是真的,但他自有秘法,我也不知,可你炼出的这东西,威压越来越强,肯定不是什么宝丹。” 蜈蚣精看着丹炉内的东西,这才一会功夫,在洞内待着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也知道自己闯了祸。 但将金蛇精和蝎子精给炼了,心中也畅快了许多,说道:“此事是我弄出的,但我也算报了仇,但这丹炉内的存在却不能不管,以我们的能力根本没办法,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出洞内,请先生定夺。” 穿山甲和大红鹰诧异的看着还在兴奋中的蜈蚣精,不知道这事为何高兴,但还是答应了蜈蚣精的提议。 蜈蚣看着倒了一地的小妖说道:“这些小妖都是无辜的,也算咱们师兄弟,将他们他也带出去吧。” 说着就用他的蜈蚣足,一只蜈蚣足提着一只小妖,还空出许多,不亏为百足之虫,拖着一堆晕倒的小妖,摇摇晃晃的就出了洞口。 穿山甲看着蜈蚣精豪气冲天的样子,也感觉到很欣慰,没出事之前,蜈蚣精就是豪爽,经常提着两把大板斧在山中晃荡,自从被蝎子精控制之后,就变得极为阴沉,但此时报了大仇,祛除了心魔,那个豪爽的蜈蚣精又回来了。 穿山甲抹了一把眼泪,对大红鹰说道:“走,我们也出去。” 大红鹰看着蜈蚣精前后的变化,感觉有些奇怪,自从跟蜈蚣精穿山甲三妖一组修补地脉的时候,就觉得蜈蚣精太阴沉了,让他有些不喜欢,但此时的蜈蚣精明显感觉好了许多,心头纳闷,莫不是炼丹能改变心境?是不是以后有时间自己也试试。 江汉珍看着蝎子精洞府上空的奇像,久久不语。 只见从天边升起无数的火烧云,向着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汇聚的地方正是蝎子精洞府上空,最后凝聚成一朵硕大的红色云朵,停留在上空。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色云朵越发的凝练,而且威势越来越大,晴空万里,烈阳高照,泛着红色的光芒,给整各藏魂山都染成了一片红色,山中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去,凝练在火烧云中。 江汉珍心头一动,觉得这仙道大能也不像什么凶物,也不知道是哪一派的仙道祖师,也在猜想着出来的究竟是谁。 看着灵气汇聚而去,心中一动,就解开了灵池中的禁制,注入地脉之中,天空中的火烧云好似有了感应,就开始大肆吸收着汇聚而来的灵气。 灵池中的灵气是山神抽取了方圆千里的全部灵气,形成了这么一座灵池,积累很是深厚,就是江汉珍自己估计,这一池的灵气,足够他修炼到天仙的程度,在加上修补地脉之后产生的新的灵气,省着点估计都能修炼到神仙境界去。 可这火烧云好像永远填不满一般,林池中的灵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不到一时三刻,竟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火烧云好似也吸足了灵气,停止了吸收,云朵散开天边,开始下起了灵雨,方圆千里的地域遇到天降灵雨,正是久旱逢甘霖,不到片刻竟然铺上了一层绿意。 火烧云又凝聚在了一起,大地被太阳一照,蒸汽沈腾,由汇聚到火烧云上。 “人间之水天上来。” 江汉珍忽然想到这一句,看着自然云雨的变化,犹如在演绎着一副循环大道,心又有所感,就盘坐在山顶开始感悟这一切道韵。 而山下的一众妖怪,也刚好赶了过来,就看见江汉珍打坐的这一幕,心头一动,就感觉此时的天道无比清晰,也纷纷开始打坐修行。 这样一连三次的降下灵雨,方才停止,方圆千里的大地已经变成了一副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气象。 江汉珍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蝎子洞上空的火烧云消失了,也没在意,极目望向远方,外界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一幕,进入方圆千里的绝地开始探查。 而江汉珍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他刚来葫芦娃世界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商队掌柜,此时商队掌柜周身隐约散发着雷光,神魂凝实,看来这段时间也在好好修行。 他并不是一个人,不但拖家带口的,而且周围还是有百十人,还是一副商队打扮。 江汉珍好奇之下,肾中水雷之气运转,注入耳中,听了起来。 只听商队掌柜的说道:“我当时就在这遇到神仙传法的,你们所修炼的天经就是神仙所传,此时方圆千里都成为了一片福地,想来是神仙已经降服了山中邪魔,才会如此转变,以后我们就在藏魂山附近安家,通过行商,将神仙所传的普传之法宣扬出去,做那普度众生之事。” 周围的一干伙计都露出一丝火热的目光,目光中带有坚定,对修炼此普传之法,也是越来越上心,齐声答道:“我们听大掌柜的。” 商队掌柜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说道:“出发。” 江汉珍看到此处,就收回了目光,心头思索,从洞中摄取一块玉石,神魂运转,将最完整的普传之法录入其中,又录入了许多修行之道,法术杂篇。 打了一通法诀,雷气运转,幻化出一只雷鹤,将玉圭放入雷鹤口中,施展仙鹤传书之术,雷鹤在空中一个展翅就飞了出去,眨眼就消失在天边。 江汉珍本来想要学马元帅那样,直接来个虚空传道,但无奈有马元帅的那个心思,却没马元帅的本事,只能用这种牵引传信之术,仙鹤传书,将传承送到商队掌柜手中,也算是将道法弘扬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江汉珍看向天空,知道自己在此界的时日也不多了,要回西游世界了,忽然察觉到旁边有动静,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年轻的道人,穿着一身素色道袍,脚踩一朵七色莲台,腰间挂着一只红色葫芦,手拿一块玉如意,头顶插着一根发簪,看似平凡无奇,但周身道韵旋绕。 只见这道人对着他一礼,说道:“弟子红云拜见先生。” 江汉珍一听,心中大震,神情一阵恍惚,红云大神可是开天之时就存在的第一批生灵,传闻都已经死了,没想到藏在了这里。 随着自称红云的道人一拜,江汉珍心中一紧,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的一头栽下山崖。 第七十四章 红云祖师 自称红云道人赶紧上前接住江汉珍,然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无辜样子。 等江汉珍醒来之后,发现神魂稳定没有什么后遗症,并没有被拜的神魂飘散之感,也就放心下来。 在一旁打坐的红云见江汉珍醒来了,也同时睁开眼睛,面目无辜的说道:“先生你醒了,刚才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你承受不住,红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江汉珍闻言,下意识的就翻起身来站到一边,看着红云那种样子,这哪是道歉,这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但这位可是上古大神,江汉珍也不敢多加造次,即使顶着个仙道前辈的份上也不能失了礼数。 对着红云一礼,说道:“雷门弟子江汉珍拜见红云大神。” 红云大神摇了摇头,看着江汉珍的样子,说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是我恢复之前的授业先生,我怎么当的起你这一拜。” 红云依旧是戏谑的看着江汉珍,看样子这是个活泼的人,江汉珍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这是个误会,若是我知道是您在这,我肯定不会班门弄斧的讲授什么道法了。” “无趣。” 红云大神看着江汉珍认真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接着红云大神继续说道:“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还真不一定能回来,这一声先生,你当得起。” 江汉珍心头思索,记得最后的大葫芦娃出来的时候可不是红云此时的这种形象,而是一个放大版的方头葫芦娃,想来山神最后是夺舍成功了,红云大神最终也没能回来。 但其中的原理还没参悟透彻,就问道:“这是为何,以您的修为,不应当被此一个神魂修为的鬼仙难住吧。” “呵呵。” 红云大神自嘲的笑了一下,手一伸,干枯的灵池中的那块山根飞到了他的手上,这就是山神的本体。 接着就听红云说道:“都是我一时心软,看着快山根有了一点灵性,就产生了怜悯之心,没有抹除其内蕴的灵性,将它炼制成法宝,而是放在了这山神洞中,任其自然生长,没想到这一点慈悲之心,竟然为以后埋下了祸根···” 江汉珍心中吐槽不已,被自己炼制出来用来调理山脉地气的法宝弄成这样,也算是万古第一人了,若是按照原来的发展,肯定是被夺舍成功了,红云在传说中就是一个老好人,而且是那种没原则老好人,最后竟然成了如此结局。 等红云将这些事情的始末说完,江汉珍算是明白了。 在洪荒之时,红云就擅长魂魄之道,创出了一套藏魂之法,自从得到鸿蒙紫气之时,就预感自己要大难临头,就找好友镇元子大仙两人研究藏魂之术,最后经过完善补充,竟然真开创了藏魂术这套护身之法。 也是因为红云大神的首创,洪荒天地中才出现藏魂寄魄这种法术的,这法术的源头,就是地仙之祖镇元子传出去的,至今流传甚广,而且被一代代的推陈创新,早就完善无比,但最根本核心还是红云大神创出的。 当初感觉自己将要大祸临头,被东皇围攻,自知在劫难逃,就用随身灵宝九九散魂葫芦的那颗葫芦籽,施展了藏魂术,嚣杂在洪荒天地,悄悄的落到了这方小天地中,慢慢的吸收灵气恢复本源。 直到万年前,才将葫芦山凝聚出来,才有了复活的基础,开始改造地脉,设置阵法,滋养葫芦山。 但这一切都被手中这个炼成山根的山神给看了个一清二楚,也对红云所布置的阵法了如指掌,自身又是山根出生,破坏起来也是很容易,基本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将本来要复活的葫芦山地脉给破坏了,红云大神因此元气大伤,被山神弱化许多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山神施为,而自身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山神施为。 知道江汉珍出现,破坏了山神的好事,并用补足地脉之法弥补了红云三魂七魄的根基,机缘已至,红云才会应用而复活。 江汉珍听完也是一阵唏嘘不已,对着红云一礼,说道:“仙道后辈弟子拜见红云祖师。” 红云轻笑一声,坦然接受,说道:“这一声祖师贫道也当的,创出了藏魂寄魄之法,并能在天地间发扬光大,也算半个祖师。” 江汉珍连连点头,说道:“那是,那是。” 接着又开口问了一句,说道:“那红云祖师以后有什么打算。” 红云神色中杀气一闪,说道:“当然是先隐藏在此界,恢复势力之后了却一些因果了。” 江汉珍心中一动,对红云祖师的一些仇怨也是有所耳闻,其中与西方教脱不了干系,这都是上古时候的一些恩怨纠葛,不知道现在又提出来灰造成什么动荡。 红云祖师以前在洪荒的修为不低,是道祖之下一等一的先天生灵,修为只在洪荒圣人之下,这么多年过去了,肃然么有修炼,但对大道的感悟可不会太差,甚至还有传说中的鸿蒙紫气,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但这些都不是江汉珍所关心的,此界虽然他占据了最大的气运,但红云祖师的气运也不低,他还想着传出雷霆之道,增加雷霆的都司的气运呢,也不能白来一趟。 就对红云祖师说道:“弟子出生雷门,已经在此界传出普传之法,但我也不会在此界久留,不知红云祖师能否让雷道在此界留下传承。” 红云祖师听完之后哈哈大笑,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汉珍,说道:“这个你却多虑了,严格来说,我也算是你的弟子,而且修炼了你传下的普传修炼之法,虽然我道基早成,但被你这么一折腾,却多了些雷霆属性,若说自己不是雷门之人,也没人相信。” 江汉珍尴尬的一笑,说道:“弟子哪敢做这些。” 红云祖师摇了摇后,说道:“你不敢,那我这一身雷霆属性哪来的?” 说着指尖闪烁着一团雷光,江汉珍感应了一下,和自己的属性的确一样,心中尴尬不已,想到自己用盘雷诀炼制七个葫芦娃的先天五行的事,一时间还是有些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好。 红云祖师摇了摇头,说道:“正是无趣,不为难了你了,你这留下的传承,有我在这里,只会发扬光大,不会断了传承的。” 说完从指间飞出两道先天之气,打入江汉珍体内,说道:“我管你神通不全,虽有五行,但还差了点,我这自身的神通也与你相合,一道是空间,另一个是虚幻,而且与你自身携带的空间属性相合,就一并送于你吧。” 江汉珍心神感应之下,一道气息进入自己身体,就进入脏腑之中,与之融合起来,将本来的五行雷法全部包裹,犹如一方天地,而那到虚幻的神通之气,竟然将身体的五行雷法隐藏起来,消失不见。 若是外人来看,也不会察觉出他身上的不妥,根本看不出来自己身怀神通之气。 但仔细观看之下,忽然看见一道紫光闪过,内涵无数道韵,似乎是一本道经一般的存在,只要稍微一感应,就觉得天地大道全部在自己面前,完全展开,供自己观看,心中一惊,想起一物来。 江汉这诧异的看了一眼红云祖师,居要询问,只见红云祖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接着说道:“当我已经决定舍弃此物的时候,就明白了我以后的道路,证道混元也不是梦想,这中间一舍一得,无不暗合大道,此物也跟你属性相似,也是我来此界才发现它的属性,见到你之后,也就明白了此物的机缘,以后好生修炼,不必考虑其他。” 江汉珍还想说些什么,但红云大神指了指天,江汉珍也不敢再吭声,只能对红云祖师道谢一声,说道:“弟子感谢红云祖师,祖师大恩,弟子没齿难忘,定会将祖师大道传遍诸天。” 红云祖师笑着点点头,拿出一块玉圭,交给江汉珍,说道:“这是我以十字天经为基础,由根据自己的大道完善的普传之法,既然我也算是雷道之人,这就是当我的贡献吧。” 江汉珍接过玉圭,看了一眼,经过红云祖师这一番完善,内容核心没有变,但道理却完善了许多,看着看着,就连江汉珍也感觉有些不明白,心中只道这是红云祖师下了大力气了,估计将自己所有的见解都熔炼在了十字天经中。 完善十字天经,是他早就有的一个想法,犹豫修为低,见识短,只能慢慢的补充,或者提出一些技巧,但要从根本上完善,此时的修为却有些不够看了。 江汉珍心中感动,对着红云祖师一礼,说道:“多谢祖师,祖师此举为渡人之先驱,功德无量,有此普传之法传出,祖师定能早证混元。” 红云呵呵一笑,说道:“此法创造者本就高明,若有此法,雷门肯定大兴,不会因为没有后援而出什么状况了。” 江汉珍听到后援一此,觉得奇怪,就是在雷霆都司的时候,就感觉雷府有些不对劲,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空虚,就连三十六元帅也只留下了一个值班的,其余的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此时红云祖师提到后援,江汉珍心中一动,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 就向红云祖师问道:“请问红云祖师,雷部弟子和几百万兵将究竟去了哪里?” 红云祖师诧异的看了一眼江汉很珍,心中一动,说道:“还不都在四处平定妖祸吗?此时你修为还低,我想参与此事,起码得有地仙的修为。” 说着不耐烦的毁了挥手,说道:“你赶紧离开吧,此界交给我就行,等我修为巩固之后自会返回,希望那时候你有地仙的额修为。” 自顾的在山洞转悠了起来,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说道:“你去镇元子那里一趟,他会给你两个人生果。” 江汉珍听的愈发的迷惑,雷府肯定有什么事情,或者,整个天地都有事情,但绝对不是什么妖魔作乱,而在天庭也算是待了几日,出了知道一个孙悟空出世,也没听过什么妖魔。 心中感觉此事不简单,等回去再查证一番,或者直接问雷府之人,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能帮上忙,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躲起来。 至于人生果的事,倒也没怎么在意。 第七十五章 事了返回疑惑现 自从红云祖师出现之后,江汉珍也不再想着传授什么道法,继续给山中小妖讲道,地脉已经恢复,而红云祖师不知是什么想法,竟然将自己的气运也融入到了雷门之中,江汉珍明确的感应到雷门加入了一股庞大的气运,但修为还是不足,也不能确定这股气运究竟有多少。 但作为雷门的祖师爷和一干祖师,却明确的感应到了一股庞大的气运汇入雷门,整个西游世界的大修行者都有所察觉,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放在心上,在混沌中忙碌事情的雷祖,忽然感觉到一股气运加身,而且也是以为仙道大能。 掐指一算,就明了心头,摇头一笑,从怀中去出一颗雷印,当即就盖在了气运之上,遮掩了雷门气运的天机,自家气运如何,自己知道就行,从不显露于外,这事雷祖的一贯作风,隐藏好之后,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好像这些从没发生过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天,江汉珍也不管杂事,讲道的任务自然让给了红云祖师,而他就在山神洞中打坐修行,凝练刚得到的那两样先天灵气种子。 而这两个先天灵物一个是空间,一个是虚幻,两者配合之下,竟然与自己穿梭诸天万界的本事有些相似,形成内部空间,锁住一身五行雷法神通,也能将自己凝练出来的天赋全部隐藏,只要不用出来,没人能看的出来。 至于其他的天赋,或者以后能开发出什么神通,就不得而知了,数月之后,方圆千里已经初具兴旺征兆,源源不断的气运汇聚而来,进入飞碟玉佩之中,在通过飞碟玉佩输送向西游世界的雷霆都司。 江汉珍也感觉自己的时间到了,随时就可以离开,与红云祖师告别之后,寻到一处分水宝地,选了个良辰吉日,心念一动,飞碟玉佩飞出灵台,将它的身体一卷,闪烁了两下,消失在葫芦娃世界。 正在讲道的红云祖师心头一动,停了下来,让正在听道的一干小妖难受至极,纷纷醒了过来,红云祖师最后摇头一笑,接着说道:“继续讲道。” 接着又讲起了他最新完善的雷云之道,红云祖师修为不知几何,但境界据他所讲,已经明了混元之路,自然不会太低,气象自然不凡。 一时间整个葫芦娃世界风云变化,万物枯荣,灵气之花不时的从天而降,凡人只要碰到,自然是身轻体健,益寿延年,很是神妙。 等江汉珍醒过来之时,已经回到了灰蛟洞府,玄蛇洞中,身侧用来计时安神的线香已经燃尽,好像时间过的不短了。 心头一动,用上了红云祖师在天经中录入的测算之法,此测算之法专门用于测算时间之用。 上古修行不计年,一个入定醒来后就是沧海桑田,自有一套测算时间的方法,江汉这也掐指一算,竟然过去了三天。 记得上一个世界只是燃了一节线香的时间,这次竟然用了三天,也猜测是两界的时间法则不一样,或者等级有区别,葫芦娃世界明显比怒晴湘西世界的等级要高,才导致变成这样的。 周身元气充足,炼体也有了一定的成效,在葫芦娃世界已经将内部五行凝聚而成,又有了一门虚幻天赋和空间天赋,五行雷法在体内循环不息,正是凝结金丹之时。 但凝结金丹最好的地方就是天界雷池旁边,这里毕竟灵气不如雷府,而且雷气不足,江汉珍也不敢大意,就起身出了门外。 神识在院内一扫,只见蚌婆婆坐在门口,而不见灰蛟踪影,江汉珍上前见礼道:“晚辈见过蚌婆婆,不知蛟兄去了哪里?” 蚌婆婆抬头看了一眼江汉珍,说道:“你说小灰灰啊,他出去一会了,说是找点灵物,炼制一杆法宝兵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汉珍心头一阵思索,忽然灵机一动,想到蚌婆婆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哪里有妖祸发生,知道雷霆都司的人究竟去了哪里,就说道:“蚌婆婆,我想跟您打听点四大部洲的事。” 蚌婆婆一笑,说道:“你有什么事问我老婆子的,说吧,只要我知道,肯定说给你听,你是小灰灰的朋友,又是他的大恩人,我老婆子也跟着占了光,老婆子我虽然年迈体衰,但也活了将近一万年了,只要近万年所发生的大事,我都有所耳闻。” 江汉珍心中一动,觉得算是问对人了,说道:“蚌婆婆,最近这几年四大部洲有没有什么妖魔作乱。” 蚌婆婆一阵思索,说道:“自从三千年前,各处的仙道之人全部调往什么战场,就派下后辈弟子,坐镇四大部洲各处,妖祸就少了很多,最近听说西牛贺洲闹腾的比较欢,但有真武大帝在,也没掀起什么大浪。” 江汉珍心中一动,听到三千年前,还是什么战场,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就问道:“蚌婆婆,您说三千年前都去了什么战场,您还记得吗?” 蚌婆婆心中一阵复杂,说道:“怎么不记得,小灰灰的祖辈就是第一批去的,后来龙族他们一直往外派人,直到一百多年前,小灰灰的父亲也去了,不然小灰灰也不会被赶出龙宫。” 江汉珍目光闪烁,心头思索,觉得这事不简单,就问道:“蛟兄他父亲也是龙宫之人?” 蚌婆婆一声叹息,说道:“都是往事了,若是他祖辈没有去那个什么战场,龙王之位哪能轮得到敖广来做,龙族的实力也不会这么弱了。” 江汉珍算是明白了,算是知道为什么龙族的实力为什么这么弱了,原来是龙族主力全部去了什么战场,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但听到蚌婆婆的话,好像现在的四海龙王得位有些不正。 心中好奇,就问道:“那现在的龙王,是从何而来的。” 蚌婆婆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说起来好笑,现在的四海龙王是三千年前小灰灰的祖辈在泾河中撒了一泡尿,龙尿中自有龙气,而那龙族先祖修为也是不低,导致河中的一群草鱼发生了变异,竟然化成了龙。” 蚌婆婆休息了一下,接着说道:“没想到却被玉帝给捡了去,私下里培育了两千年,趁着四海江河的龙族实力衰弱,在千年前寻了个机会,认命了四海龙王以及各处龙王,竟然连井水也不放过,认命了井龙王,若是那位先祖知道,他的一泡尿造就了一群龙王,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蚌婆婆说话间也是连连叹息,江汉珍此时才明白,原来这龙宫也出现过变故,怪不得实力如此之弱,封神时期还能逼死哪吒,到了现在谁都可以欺负,原来有这些变故。 想到雷霆都司的人,也许也是去了什么战场,很明显,这蚌婆婆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还是想不起来了,或者其他,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蚌婆婆,你可知道它们都是去了什么战场吗?” “什么战场?” 蚌婆婆在努力的思考着,好像记得,好像又不记得,江汉珍看着有些不忍,这蚌婆婆身上的死气比三天前越发的厚重了,想来是寿命到头了。 若不成天仙,总会有那么一劫,名为生死劫,鬼仙人仙地仙,虽说都带了一个仙字,可还是有没有超脱出去,还不能逍遥于天地间。 据雷霆丹道中记载,凡修正炼道者,夺天地之造化,当有劫难,有三灾五难之说,又有三灾八难之说,中途灾劫不断,若通过考验,当一帆风顺,若度不过灾劫,就化为灰飞。 唯有持身正气,感悟天心,勤修功的,正己化人可解,雷门弟子三灾八难之说,未入门有八难关口,入门成就天仙之时,有水火风三灾考验。 江汉珍思索着雷霆丹经中的劫难,而唯独没有雷劫,只有三难,而且没有丝毫躲避灾劫的可能,雷门提倡直面灾劫,不会偷生躲避。 而修炼其他道法的修炼之人,却有三灾五难,也有躲避之法,想来蚌婆婆就是用躲避之法活到现在的。 鬼仙百年坐化,人仙千年尸解,而地仙万年不腐,但有三灾伴随。 蚌婆婆有蚌壳这件宝物,只要往里一躲,什么天机都感应不到,想来也是用这种方式躲避灾劫的,但也难逃生死之劫,寿命已经到了尽头,回天乏术,此时死气缠身,看来寿命到了尽头。 江汉珍看着还在思索什么战场的蚌婆婆,心中不忍,说道:“蚌婆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休息一会,或者忽然就想起来了。” 蚌婆婆还在念叨着,听到江汉珍的话,此回过神来,说道:“那我就先不想了,等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好的,多谢蚌婆婆。” 接着江汉珍一心想去凝结金丹,就说道: “麻烦您给蛟兄说一声,就说我先回天庭了,若是他要找我,直接来雷霆都司就行。” 此时的江汉珍已经归心似箭,就想回去凝聚金丹,提升自己的修为,而且心头有诸多疑惑,要询问雷霆都司的人。 比如那百万雷兵去了哪里?还有雷部的人手为什么那么不足,还有玉帝竟然不顾天庭的运转,撤了南天门的防御,还有北斗征伐司的那些职位为什么要被人顶替。 玉帝的阴谋,也好猜测,可能就是感觉自己权利小了,想要收拢权利,而西方教想要东传,玉帝为了平衡权利,就让西方教也入主天庭,这个好理解。 但了解了雷霆都司的实力,西游记中记载,一个王灵官就差点降服孙悟空,何况雷部有三十六灵官,以及各司院,还有北斗征伐司,北斗防卫司这些力量,都去了哪里。 在蚌婆婆这得到了许多信息,这么一综合,总觉得事情么那么简单,而且西游之事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可知道后世中的仙道凋零成了什么样子,心中隐约的有些担忧,后世之中竟然连灵气都没有一丝,仙道早就不见了踪影,生存空间也越来越小。 这其中究竟出现了什么变故,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的,好多事情都被遮掩了天机,连雷霆都司的一干祖师都被蒙在鼓里,他也是因为中途出现了未知的变故,才来到这里的,但作为雷门之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雷门消失,淡出众生的视线,消失在天地之间的。 告辞了蚌婆婆,进入海中,用水雷之天赋,竟然畅行无阻,几个呼吸就升到了海面之上,去了大海,默念心咒,一朵雷云就出现在脚下,打出一道法诀,空着这雷云就向东天门飞去。 第七十六章 雷池演道炼金丹 所驾驭的雷云本来能量耗尽,已经成了一个工艺品,但经过葫芦娃世界一行,也吸足了充足的雷气,能够驾驭飞行。 此雷云为北斗征伐司专用,一个呼吸九千里,因为能量充足,速度全开,几个时辰就到了东天门外。 东天门值时的海还是雷部之人,属于北斗防卫司的,见了江汉珍自然不予理会,江汉珍对着几名看守东天门的雷兵,打了声招呼,就进了东天门,然后驾起雷云,向雷池飞去,一心想着凝聚金丹,路上了没做停留。 回到雷池,立马关闭大门,挂上了闭关的牌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凝丹做虚,事无巨细,准备齐全,这才坐在雷池旁边,修炼金丹。 江汉珍点燃一根线香,就神魂内守,入定而去,如今鼎炉已成,药物充足,心境也早已达到,而且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神通种子。 真是万事具备,只差结成金丹了。 神魂控制着肾水上升,心火下降,脾土居于中央,肺金附于鼎炉,肝气当做燃料,五行按照内丹之法循环往复,不但散发着五行之气,而且雷光阵阵。 本来结成金丹会有异像发生,但多了两种神通种子,虚幻之气散布鼎炉,空间之气熔炼其中,而且还有雷池这方宝物,外界根本就没有一丝异常。 随着坎离颠倒,水火相济,犹如龙虎相交,混合生命精气神,培育大道真种子,关窍在于‘人神合一’。 金丹为全身精气神的一个融合,又有五脏之气为体,其中属性为用,可为神通。 所谓逆转生死,返死还生之道,金丹可为体,是一个全新的生命,称之为人。 江汉珍用凝聚金丹丹诀,将神魂沉入熔炉之中,混合阴阳,与之一起熔炼,神魂与金丹一起融合,开始新的蜕变。 所谓神者为神魂心念,称之为大道种子,与金丹结合为人神合一,方成金丹大道。 江汉珍神魂熔炼,失去知觉,此时意识好似在虚空之中,消失在天地之间,无上下左右,无古往今来,飘忽在宇宙之中,心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是金丹生死关’。 之后就失去了知觉,好似坐化一般,呼吸停止,周身自发的开始吸收天地灵气,而雷池中的雷霆之气也是争先恐后的向着江汉珍席卷而来,进入身体之中,融入到丹元之中。 丹田之中渐渐的凝聚出一颗金色的丹元,其上雷光闪烁,很是不凡,真是光硕硕,圆坨坨,散发着温和的气息,正在滋养着身体。 此时的江汉珍意识已经丢失,进入了幻想之中,一切都无比的真是,竟然是生前之事,一切都是原来的情形。 从逃荒年代开始流浪,又经历战乱,进了上百此战斗,成了别人眼中的猛将,集万千荣誉于一声。 忽然有人问到他为什么打仗这么凶猛,江汉珍笑而不答,摸向了怀中,去发现什么都没有,心中有些疑惑,明明有一件东西,怎么都想不起来。 但将这个疑惑压在了胸口,总觉得丢了什么重要的记忆,就接触了玄学,从请人测算,到游览名山大川,别人都以为他喜欢游历四方,但只有他知道,他要找很重要的一件东西。 后来还是回到了道门,已经到了年老之际,记忆力退化的厉害,也学不会什么高深的修炼法门,最后还是花了巨资。 有了金钱开道,一切都好办,道士们花了大力气,翻遍诸多经典,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翻出了一门简单易行的修行法门,‘十字天经’。 江汉珍看见天经之后,莫名的有一种熟悉感,好像隐约的与自己有关,但已经年迈体衰,也跑不动了,就回到家开始静心修炼十字天经,十几年如一日的修行,在万年没有一日间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是与此经有天大的缘分一般,随之就跟家刻苦,只要有经历就修炼此经。 有事也怀疑过,是不是幻觉,但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真实,根本没有丝毫作假,但修炼之事也没落下。 最后还是寿命到了尽头,儿孙满堂,子女孝顺,让他很是欣慰,觉得这样也不错。 最后还是疑惑重重,已经到了尽头,也不在操心后辈了,可以一心的修炼,此经文已经成了他的生命的一部分,就想随着此经而走。 心头沉浸,默诵经文,一时间凤云色变,一声惊雷响起,飞碟玉佩出现,将他的神魂一卷,江汉珍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之感,意识回归,才发现自己金丹已成,还做在雷池旁边。 心头一阵回忆,原来是过了大死小活的生死之劫,心中明了,也是自己心念坚定,此劫也能轻松度过,也是因为飞碟玉佩和天经的原因。 回想过往,道心越发的坚定,内心中隐约的有了个普度众生的念头,将仙道贵生,无量度人的宗旨进行到底。 心境的提升,金丹也越发的灵动,不知何时,飞碟玉佩也跑到了金丹旁边,停留那不动了,而飞碟内部硕大的雷字,竟然成了一片紫色,炼发出的雷光也是紫气蒸腾。 江汉珍猜测着也许就是红云祖师给的那根紫气,不知为何跟天尊给的雷符融合到了一起,心中预感,这事好事,只是自己参悟不透彻而已,也就没做理会。 感受着金丹犹如生命一般,吐纳着天地灵气,一吸全身元气归于金丹,一呼丹中流出带有雷气的元气遍布全身,此元气奇特异常,不但有本源元气,而且雷光闪烁,内含五行,虚幻之气藏与其中,空间属性将其包裹,只有仔细感应之下才能发现此元气的不凡,而外人若是观看,只能发现全身的元气越来越少,修为一致在倒退。 真正的原因就是随着金丹将全身转化之下,所用的法力都会转化成如此属性,这属性本就可以遁与空间,看起来犹如虚幻,将凝练出来的五行雷法神通都给藏匿了起来,只要过上一些时日,金丹所吐纳之元气就能遍布全身,反哺与本体,就能将自己的所有法力全部藏匿起来,只要不出手,绝不会被人所看出。 而且神通出于金丹,属性本就不凡,比普通的金丹不同而语,江汉珍此时才明白,为什么身怀神通的修炼之人,合一横扫同阶而无敌了。 首先金丹之中反哺身体的元气就不同,比普通的高一个级别,场次以往下去,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若普通修士没有什么异宝护身,根本就不是身怀神通修士的对手。 结成了金丹之后,江汉珍这次放下心来,又开始入定而去,稳固着刚修炼出来的金丹,巩固着自己的修为。 等他从清醒中过来,心中一动,明白自己已经修炼了十几日,金丹稳固,停在丹田之中,吐纳这丹元之气,改造着身体。 到了此时,江汉珍才觉得有所放松,也达到了‘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的人仙境界,才算真正的进入仙道大门。 忽然想起花果山之事,心中一动,就掐指一算,然而什么也没算出来。 而这天界的时间跟凡间的时间规则好像有些不一样,若是真的如此,花果山的猴子是不水已经出海寻道了,江汉珍也坐不住了,西游之事牵扯仙道的大后方,只要西游成了,仙道就被绝了根子,而且天地元气也会慢慢的消失。 不管如何,也不能被西游集团破坏了根子,江汉珍想要去看看,先准备将此事汇报雷府,自己再去探查一番。 想到此,就驾起一道雷云,向着玉枢神殿飞去,准备询问一些事情,在说一些西游之事,让玉枢神殿也好做好防备。 此时在玉枢神殿中值殿的正是地祗巡天太保上将,雷部三十六大元帅之一的温元帅,温元帅是昭武院院主,今日刚好轮到他值殿。 温元帅此时端坐在玉枢神殿之内,只见他青面皂袍束玉带,头戴琼花冠紫巾,手握一块玉圭,身旁倒立这一根铁棒,真在殿内处理文案。 忽然心头一动,觉得有人到来,吩咐旁边的仙童说道:“待会有一凡人要来,你直接让他进殿来。” 仙童心中疑惑,这天界可全部是有修为在身的修炼之人,就是仙真所养的宠物都有修为在身,凡人根本就没有,但温元帅吩咐了,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就去殿外等候。 不一会,果然从远处飞来一人,驾着一朵雷云在低空飞行,仙童定眼一看,这人全很上下没有一丝修为,但一举一动却符合自然,好似千锤百炼一般,但就是看不出任何修为。 仙童思索,这可能就是温元帅说的凡人了吧,也不敢怠慢,就赶紧上前等候。 此人正是从雷池而来的江汉珍,一路赶向玉枢神殿,汇报玉帝制造的西游之事,让雷霆都司也做好防备,看见玉枢殿前有一仙童,就江下云头。 所谓仙童并不是修炼的童子,而是雷府的一众官职,处理一些文案杂事的官员,都是资质高,重点提拔的仙种,才被任职仙童玉女。 对着仙童一礼,说道:“见过这位仙童,我有事要去玉枢神殿内汇报,还望仙童通传一声?” 仙童仔细看了一眼江汉珍,也没看出什么来,随后说道:“温元帅早就吩咐过了,说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来此就直接去见他,看你全身无丝毫修为,想必就是温元帅口中的凡人了,我这就带你进去。” 江汉珍心中思索连连,竟然真能将自己的修为化为虚幻,不漏丝毫,或许瞒不住殿内的温元帅,大一般人还是可以的。 江汉珍对着仙童道谢一声,就跟着仙童进了玉枢神殿。 第七十七章 玉枢值殿温元帅 对于温元帅能知道他修为之事,也不奇怪,三十六大元帅本源出自雷法,都是凝聚了雷霆法则的不灭金仙修为,至于在金仙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都是自成一派,可以代天行法之人,此境界江汉珍也只能仰望,对温元帅知道自己到来也好处奇怪。 跟着仙童进入玉枢神殿,只见一人坐于案前,青面皂袍束玉带,头戴琼花冠紫巾,手握一块玉圭,身旁倒立这一根五尺铁棒,看起来极为随意,江汉珍知道这就是温元帅的形象。 整理了衣冠,上前说道:“弟子江汉珍拜见问元帅。” 温元帅点了点头,看了江汉珍一眼,说道:“不知你来玉枢神殿所谓何事?” 江汉珍心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弟子此次前来有一事相告,事关我雷门兴衰,所以不得不来此。” 温元帅一阵诧异,江汉珍来雷府不久,但身份特殊,得雷祖亲自传法,而且交代过这事,又听闻马元帅说此人奇特,也不知是个怎么奇特法,看了半天,也就是个金丹修士,心中越发的不解。 对江汉珍说的事也有些好奇,就问道:“说吧,是什么事情事关雷门。” 江汉珍想了一下,从所见所闻和西游的一些预兆,回想了一遍,这才说道:“弟子发现西方教最近异动连连,而且跟天庭勾结到了一起,据弟子猜测,西方教法可能要东传而来,甚至传遍四大部洲。” 温元帅点了点头,说道:“玉帝的一些异动我们雷府早就知道了,但西方教可没有他们生存的土壤,一不为天地出力,而不为众生谋福,又有何功德传道天下。” 温元帅看似在自语,好像也是在问江汉珍,但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着这事,目光中带有隐约的担忧之色。 江汉珍也也有暗自叹息,只是此时那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西游之事也只是猜测而已,而西方教对此事也极为重视,几乎是整个门派全部上场,不然西游记原著中道最后,也不会一口气将满天的佛名全部写出来。 而且西方教的的声影处处可见,对这占据气运之事,也不会不遮掩天机的,要想测算也没那么容易。 温元帅思索良久,才说道:“此事虽然只能模糊的测算出一些东西,也没有开始,但我雷霆都司现在缺兵少将,几乎九成九的都在外面,对西方佛门动向也有力未逮。” 温元帅说着,看向江汉珍,眼前顿时一亮,说道:“我雷部现在人手不足,就由你探查西方佛门之事。” 说着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江汉珍,江汉珍下意识的接在了手里,只见一个阴阳令符刻画其上,好像只是一半,也知道这是类似于虎符的东西,只有拿着此符,去了军营碰到另一块,才能调动雷兵。 调动兵马的雷符一到手里,江汉珍看的是热血沸腾,有此令符在此,就能指挥百万雷兵,只要操作得当,什么妖魔鬼怪都得跪,手里有人,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他可见过雷符兵将的修为,最普通的都是一个地仙,而且都是从地仙中选拔出来的,精兵强将都是天仙修为,比天庭那些人仙的天兵不知强多少倍,自己可以凭借这先知,做许多事情。 江汉珍正在畅想挥师百万的场景,也在默默回忆这前生打仗时候的战略战术,只见温元帅呵呵一笑,说道:“我雷部现在能调动的也就这些雷兵了,前方战事吃紧,本来也是要全部调出去的,但想到你在天界势单力薄,我做主,给你挤出五个人,你待会拿着此符,去五行雷兵营挑人,至于跟不跟你去,那就看你本事了。” 江汉珍听得直翻白眼,这五行雷兵营中按照编制,少说也有十几万,给自己调兵令符,起码能给个一万人吧,最差一千人好,可就给五个人,还将调兵令符都搬出来了。 让他有点以为自己中了大奖,最后才发现是看错了几零的感觉,心头万马奔腾,如坠云端。 就见温元帅继续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最近传信的人手都不够了,这令符的意思是然你送到五行雷兵营去,该怎么做营中主将自然知道。” 说着就对江汉珍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将自己心头的那种落差之感压了下去,随便拉出来一个雷兵,不是地仙就是天仙,怎么让自己一个刚修成金丹的人仙调动呢,若真是如此,那就太过儿戏了,也绝了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至于那五个人,也只是听听而已,没放在心上。 但雷府要去的地方他可是很好奇,就说道:“弟子还有一事想询。” 温元帅面无表情的说道:“讲。” 江汉珍这才问道:“弟子想知道我们雷府的兵将都去了哪里,还有就是龙族也好像派人去了,说是什么战场,不知元帅是否告知弟子,让弟子也为雷府分忧。” 温元帅紧邹眉头看着江汉珍,随手那起身边的铁棍,在手上晃荡着,说道:“此事乃我雷府隐秘,非可战之兵不得听闻,若是谁泄露出去,造成三界恐慌,当受万雷加身的惩罚,你要不要试试。” 江汉珍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弟子不想试。” 温元帅这才神色好转,说道:“等你什么时候修成地仙了,自会有人告诉你,此时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江汉珍连连点头,没想到此事这么隐秘,怪不得三界之中没听到一点风声,心中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但温元帅说等到自己修成地仙的时候,才能有资格知道。 江汉珍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好奇心爆棚的去追问这些,依照自己的修行速度,肯定不会太久,只要有资格参与此事,自会有自己出力的地方,对此也没了那份好奇,只想做好当下之事。 本就有为雷府出力的打算,本以为只是当个小喽啰就成了,但哪想温元帅竟然这么有魄力,竟然给自己交代了一个任务,三界的其他事情也许不清楚,但西游的事情还是没什么问题。 江汉珍辞别之后,就向五行雷兵营中赶去,温元帅就开始默默的测算一些事情,良久,发出一声冷哼,怒道:“若是被人抄了老巢那就成大笑话了。” 但随即又是一阵悠长的叹息,目光看向江汉珍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雷光。 第七十八章 五雷院中领神职 江汉珍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并拿着温元帅给的兵符,向着雷府的兵营走去。 雷府本就是三界中的一个武力部门,由雷祖管辖,下有四府六院,及诸司,藏兵无数,可主天之灾福,持物之权衡,掌物掌人,司生司杀。 权利虽大,但职责也重,一切防卫征伐,救济灾难都是雷府的职责所在,只是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整个雷府都是一片空虚。 五行雷营在五雷院内,沿途经过仙都雷火院,北斗防卫司,但他发现,这两个地方基本上空荡荡的一片,只留下几个仆射仙童在此值时,神色之间一片匆忙。 江汉珍心中猜测,看来真是发生了大事,雷府的人都去了,对四大部洲之事肯定也无暇顾及了,也难怪温元帅能给我安排事情做。 若是雷府全部在此驻扎,三界太平之时,还哪轮得到自己一个金丹修为的人仙探查西游之事,西游之事牵扯到的神佛无数,随便出来一尊罗汉都不是他能对付的,此事若是放在平时,只有灵官元帅才能完成此事。 竟然让自己探查,看来是雷府真的没人了,江汉珍神色出现一阵担忧,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五雷院门口。 早就有雷兵在此等候,见江汉珍来,说道:“你就是江汉珍吧。” 江汉珍点点头,对于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早就不奇怪了,说道:“我就是。” 不等江汉珍开口,雷兵就接着说道:“你的来意黄将军已经吩咐过,我带你进去。” “有劳了。”江汉珍对雷兵一拱手,就跟着雷兵进了五雷院,一路向五行雷兵营走去。 五雷院中,所过之处,都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情况,江汉珍经历过战乱,对这些事情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就向前边的雷兵问道:“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雷兵看了一眼江汉珍,随口说道:“叫我林忠就行。” 江汉珍心中一动,就说道:“原来是林忠师兄,师弟江汉珍见过林忠师兄。” “呵呵。” 林忠笑了一声,说道:“快别这么称呼,你是雷祖亲传弟子,我是温元帅的再传弟子,这辈分都差三四辈呢,若是让黄将军听见,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江汉珍心头嘀咕一声,怎么雷府的这些将军,征伐人不是剥皮就是抽筋,甚至有的还提个铁棒,干笑一声,说道:“咱们雷门一家亲,见了师爷叫师兄,雷祖虽然传了我道法,但也没宣布我是亲传弟子,我在雷府身份也尴尬,还是称呼师兄来的亲切。” 林忠也是一阵思索,也觉得江汉珍身份尴尬,对于江汉珍的言论也是一阵赞成,说道:“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师弟了,师弟这‘雷门一家亲,见了师爷叫师兄’的这个言论却是精妙,我雷门弟子好几百万,雷法派别数不胜数,虽然都以雷祖为尊,但所修炼的雷法却各有不同,平时见了面也不知如何称呼,论资排辈都得琢磨半天,有你这话,也可以免去许多尴尬了。” 江汉珍点头称是,接着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最后看着整装待发的一干雷兵雷将,问道:“林师兄,五雷院的师兄们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这是要去哪呢。” 林忠闻言,就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汉珍,让江汉珍心头一突,知道这是警觉了,心中暗道一声可惜,没问出来。 就见林忠得意的说道:“师弟你怎么还打听到这来了,我肯定不会告诉你,整装待发当然是打仗,但要去哪,都是秘密,雷部军法严明,出师前都经过祭天誓咒,我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等你修为到了,自然就会知道。” 江汉珍神色尴尬,也心知这誓师之法,就是凡间出兵,也有誓师大会这一说法,何况神仙,手段自是不凡,设置祭坛,祭天而行,就是代天行兵,自然有天地意志辅助,其中神妙,非常人可以揣测。 被林忠一眼看穿,只能干笑两声,也绝了那种小妖知道一切的想法,心中暗道,‘看来要好好修行,争取达到地仙的层次,到时候才有资格参与进来’。 两人也到了五雷神殿中,脚步不停,跟诊林忠走入殿中,就见一个一身黑色鱼鳞甲,腰间两把断枪的将军坐在上首,观看着一册玉书,在那里沉思着。 林忠上前一步,说道:“启禀黄将军,江汉珍带到。” 江汉珍不敢怠慢,也跟着行礼道:“雷门弟子江汉珍拜见将军。” 说着就将怀中的兵符递了上去。 黄将军这才抬起头,接过兵符,说道:“你的事情温元帅已经有了安排,并上报了雷祖,而且有了批示。” 江汉珍一阵疑惑,也不知是什么事,只见黄将军从案上拿出另一块令牌,递给江汉珍,说道:“我们雷部人手不足,需要大量的后备兵员补充,从今日起,你就领取这诸天宣化雷神将军的职位,负责在三界之中招收新兵,以补充我雷府人手的不足。” 江汉珍心中一阵惊诧,怎么忽然来了这一出,给自己这么一个职位,而且还与自己可以穿梭诸天的本事很是相符,心中震荡不已。 就见黄将军接着说道:“具体你要做什么我也不知,一切都在你的令牌之中,至于职责,你可自行查看,但我五雷兵营也没多少人手给你,只能给你一个人辅助你训练兵马。” 说着对一起来的林忠说道:“林忠,以后就由你留在他身边辅助。” 林忠诧异,神色有些不情愿,但被黄将军一瞪,林忠也只能低着头答应道:“是,将军,属下一定做好此事。” 说完挥了挥手,江汉珍知道这是可以离开了,叫上还有些恍惚的林忠,拿着一块诸天宣法雷神将军的令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没等自己出去,就见五雷院中出现了集结的状况,散发着肃杀之气,看来真是要离开了。 等带着神色不舍的林忠出了五雷院,就见整个五雷院就消失不见,隐藏虚空,身旁的林忠带着一丝不舍看着消失的五雷院,江汉珍猜测,五行雷兵肯定是出发了,想到前方战事吃紧,不然也不会本来给自己安排的五个人,最后只点了林忠一人。 看着还在发呆的林忠,江汉珍说道:“林师兄,咱们走吧。” 林忠目光闪烁连连,但随即又变成了一副淡然的情况,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着江汉珍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了五雷院。 江汉珍心中感慨连连,神仙兵将就是不一样,比凡间的士兵心性就是强,很明显林忠对此安排还是有些排斥的,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完全服从于雷部安排。 却没有如凡间士兵那样,做出什么不情愿,或者不服,或者闹得要死要活的场景,若是平时,若是不愿,雷府也不会强加安排,但这事有战事发生,能挑选出来参战的都是经过心境魔考的士兵,都是能够代天宣化之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也会完全服从于雷部安排。 江汉珍心中有些感动,对林忠说道:“多谢林师兄相助。” 林忠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我明白,前方战事吃紧,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辅助与你也是为我雷府培养后备力量,只要能为前方输送兵员,就是我的功德,江师弟你也不必自责,有什么事吩咐即可。” 江汉珍松了一口气,果然不愧是神仙中人,这思想觉悟就是高,而且有一种大局观念,能看出事情的根本,也省了自己的许多工夫。 记得在凡间带兵之事,那些兵将毕竟还是凡人,没有经过修行,做起事来还带着许多自己的性子,想要让他们做事还得把握他们的心理,有时候让他们做事,絮叨心性不成熟的,还得哄半天。 修炼之人就是不一样,心性就是成熟,而且识大体,江汉珍心中也放松了下来,说道:“那就多谢林师兄了,我修为还比较低,有些事情还得仰仗你呢。” 林忠也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江师弟能被雷府委以重任,自然有不凡之处,我林忠别的不会,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这地仙的修为,和这几百年的军中经验,只要有我能做的,定不会推辞。” 江汉珍这才点点头,林忠的地仙修为也是不低,比普通的天兵要强上不少,地仙在雷府虽然只能当个小兵,但在天庭基本上都是统领级别的,若是在加强一二,说不定能够成就天仙,甚至神仙,那时候也算一个好帮手。 自己有穿梭诸天的能力,又在雷府领了诸天宣化雷声将军的职位,以后做起事来也不会束手束脚了,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一些事情,此事才可以说是名正言顺。 心中想着对策,忽然从空中海中的一道雷符亮了,江汉珍取出一看,正是神将陈驿给的那块杂篇传承雷府,还有传讯功能。 知道这就是神将给自己传讯了,江汉珍神识入内,只见其中出现四个篆字,‘速来雷池’。 这个时候找自己,而且还用了传讯术,若不是急事也么必要传讯与自己,江汉珍不敢怠慢,对林忠说道:“走,咱们先去雷池。” 林忠点了点头,掐动咒诀,脚下出现一朵雷云,其上雷光内炼,好似就要爆炸一般,江汉珍一看,就知道这雷云比自己领取的那多要高级。 就听林忠说道:“上来我带你去,这事我采集九天雷气凝聚的雷云,比北斗征伐司那种制式雷云要快不少,一个呼吸一万里,我带你过去。” 江汉珍也就跳上云头,林忠心念一动,两人就乘着雷云向雷池飞去。 第七十九章 神将传承初建功 一个呼吸一万里之遥,这雷云又是林忠自己炼制的,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几个呼吸之后,就到了江汉珍所居住的雷池,老远的就看见神将陈驿一身金甲,焦急的在雷池门口来回的转着,林忠驾着雷云到了雷池落在地上。 陈驿赶紧上前,说道:“江师弟,你总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可真就没时间了。” 江汉珍看着陈驿一副焦急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林忠上前说道:“五行雷兵林忠拜见神威将军。” 陈驿摆了摆手,说道:“事情紧急,免了这些虚礼吧。” 江汉珍疑惑的问道:“陈师兄,发生了什么事了?” 陈驿从怀中取出一册玉书,递给江汉珍,说道:“此事还要多谢你,师弟你也知道,我在凡间没有传承,所以雷府也不会让我这种孤家寡人的人去前线参战,我正想着怎么留下传承呢,没想到师弟你竟然给我在人间留下这么大一份传承,不但让我省了很大的时间,而且让师兄我有了参战的资格。” 雷府的这个制度他也是知道的,若是没有传承,是不允执行死亡率过高的任务的,这也是为了雷门弟子考虑的,就是怕万一出事,有传承法脉的存在,可以凭借香火重生而来,若是没有法脉传承,若是被打的魂飞魄散,就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仙道之人难杀,也是有这个原因,若是有法脉传承存在,想死都难,若是没有法脉传承,遇到劫难也没什么后路,就如在葫芦娃世界中遇到的红云一样,将自己整的那么可怜,若不是遇到江汉珍刚好降临葫芦娃世界,说不定就真的消失了。 江汉珍心中疑惑,暗道理来说,传承之事也没这么快,陈驿应该还没看出效果吧,怎么也得等到怒晴湘世界有一定的底蕴吧,就打开手中的玉册,看见一大串人名,让他眼睛一缩,惊诧的看着神将陈驿。 “这,这怎么可能?” 江汉珍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上面一干人的名字让他内心如惊涛骇浪一般的翻腾。 “哈哈哈。” 只见陈驿开怀大笑一声,说道:“我刚开始也是感觉此事过于奇特,我也不记得我什么时候留下过传承,建立过什么法脉,但看到这玉册上注明的名字,我才恍然大悟,我的传承也只有给你给过一些简单的,但疑惑在这群弟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陈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后来我向辛元帅打听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师弟你是发现了一个附属世界,怪不得能将我的传承留在那个世界,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 江汉珍心中大震,仙道之人的手段果然不凡,竟然连附属世界也知道,但也没出现如那种杀人夺宝,巧夺机缘的狗血事情发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也不会去放弃自己的道理而去追求别人的道理,雷法修行最中重心性,只要不主动说,别人也不会乱打听的,弄得有秘密的人整天藏着掖着,被人问起来,就变得一惊一乍的。 修炼雷法,从入门就是密咒密符,都是口授心传,而且许多隐秘的手段只有自己清楚,每个修道之人都有,别人的也不会去羡慕,自己的也不会轻易泄露,若是每天净想着争夺别人的机缘,而不去修炼自己的心性,那也修不成神仙。 本来江汉珍还对自己能穿梭诸天的能力保持隐秘,哪想雷府中的辛元帅早就知道附属世界之说,只不过自己不说,雷府前辈也不会随意探查而已。 随之也就放心了下来,此玉书一出,自己找到仙道附属世界之事也就清楚了,怪不得雷祖批准,任了自己一个诸天宣化雷神将军的职位。 江汉珍看着手中的玉册,上面的人都是雷门弟子,而这些名字他大部分是熟悉的,赫然是在怒晴湘西世界中的一干弟子,乌大陈玉楼花玛拐等人赫然在列。 江汉珍心中也是欣喜不已,乌大属于亲传,那陈玉楼可能是后来才拜入雷门的,但都是自家弟子,能够经受的生死考验,并且感应到了这方世界,灵魂到了泰山府,心境肯定达到了入门的标准,算是得到了仙缘了,江汉珍对此也为他们高兴。 将手中的玉书还给陈驿,说道:“那就恭喜陈师兄了,有了这些弟子,那陈师兄就能增加气运,道心永固,进道无魔了,那就以后好好教导,这些人都是一个世界中的人中龙凤,也是能够将我雷道发扬光大之人。” 陈驿伸手将玉书推了过来,说道:“若是平时,师兄我肯定是满心欢喜的去教导弟子,但此时行军在既,不得不将此事交于你了,这些弟子不光拜我这个祖师,而且说你也是他们的传道祖师,而且你也是刚上任诸天宣化雷神将军,负责训练召考雷兵之事,此事也在你的职责范围之内,你担此任务,最为合适不过了。” 从陈驿的话语中得之,看来他也要去战场了,江汉珍知道,雷府之人十之八九都赶赴了战场,看来战事是真的吃紧了。 也知道不是推辞的时候,正是用到自己的时候,雷府若是没有了充足兵员补充,前线战败,那整个三界也落不到什么好的。 就点了点头对神将陈驿说道:“师兄放心,此事就交给师弟我了,你这一去一切小心。” 陈驿笑了一声,说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此去一途虽然危险,但你师兄我好歹也是神仙境界,出不了多大的事,何况你也为我传下了法脉,只有有你在,我还怕出事没人复活我了,放心吧。“ 陈驿这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让江汉珍还是有些担忧的,只能说道:“那是,以陈师兄的本事当然能应付一切了。” “这才对嘛。” 陈驿大笑着说道,接着看了一眼雷兵林忠,说道:“为我雷部培育后援之事,可是重中之重,我想你也能明白的,好好协助江师弟,若是让我听见你阳奉阴违,我扒了你的皮。” 说道最后神色狠厉,眼中杀气连连,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发雷霆之怒。 雷兵林忠神色一紧,也明白了这事也不可大意,说道:“属下明白,此时关乎我雷部后援,属下定会好好辅佐诸天宣化将军,做好培养新兵之事。” 陈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江汉珍两人一抱拳,说道:“我先走了,你们保重。” 说完就施展飞行之术,化为一道雷光,消失在雷池,江汉珍心中有些感动,陈驿看的出来自己身边的林忠心有不愿,而自己又不好说,他却给林忠点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此时旁边的林忠没有了刚跟着江汉珍时的那种孤傲,而对江汉珍产生了一种尊敬之感。 其实林忠心里,对江汉珍修为这么低,还能将传承传于附属世界之事也感觉有些佩服,怪不得会被任命雷神将军之职,被陈驿点名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也对江汉珍接下来的所要做的事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做好一个辅将应有的职责。 江汉珍看着离去的陈驿,隐约的有些担忧,他知道神将陈驿一直留守在雷霆都司,他手下管理的是雷部最后的兵将,他这一去,剩下的人手只能维持雷府正常运转,短时间内也补充不了多少人手。 从蚌婆婆那得到消息,龙族最早是在三千年去的,而此时的龙族再也无人可派,现在雷府也面临这样的局面,心中对此越发的担忧起来。 身旁的林忠看见江汉珍神色中的担忧,说道:“将军,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江汉珍这才反应过来,将心中的隐忧压下,说道:“林师兄,你我还是以师兄弟相称吧,以后许多事还要仰仗你呢,以官职称呼,显得太生份了。” 林忠考虑了一下,说道:“礼不可废,你我只能私底下以师兄弟相称。” “善。” 江汉珍点点头,看着手中的玉册,交给林忠,说道:“这事还得麻烦师兄一趟,先去泰山府,将人接回来,回来还得麻烦林师兄为他们转身天人呢。” “好。” 林忠点头又答应,将玉册放入怀中,掐了个法诀,脚下出现一朵雷云,说道:“那我就先去泰山府了。” 江汉珍对着林忠抱拳说道:“早去早回。” 林忠点了点头,雷云瞬间发动向着天边飞去,眨眼就消失在视野之内。 江汉珍心头闪烁,本来他要打算去泰山府接人的,泰山府此时停留的都是怒晴湘西世界之人,是传道之后,姓名上表雷府,登记在册的弟子,而且功德心性都能过关,身死之后,魂魄才会被吸引到此界来。 本来两界没什么关系,但江汉珍得到了一界的气运,而且留下了传承,气运都会向此界汇聚,也就有了联系,而修炼了雷法的弟子,只要功德气运足够,就会被吸引至此界,而泰山府是阴阳中枢之地,所以才到了泰山府当做中转。 这是他去的第一个世界,意义重大,但刚才忽然想到一个能大批量降临各界的方法,不但能很快的掌握天地中枢,将一界气运汇聚雷府,而且还能当个练兵场所。 这一举多得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考虑,有了这个想法,就准备参悟一番,才将接引之事交给林忠的。 第八十章 转生池中转天人 江汉珍将事情交给林忠之后,就返回雷池,盘坐在平时打坐练功之地,心神入定,沉入丹田,见自己丹田之中越发的神奇。 丹田内又是一番景象,丹田自成空间,不在虚空而充满虚空,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极为隐秘,有先天生我者,大道本源之称。 若用肉眼观看,根本就看不见,非修炼了法力的心念之眼不得观看,也称之为慧眼。 有道是:‘慧眼观世界,惊醒世间人’,所谓慧眼都是明了内心之后的眼睛,心念修成神魂,神魂炼成金丹,金丹培育元神,有明心见性这一说。 只有修炼心性,找回本心,方为入道之门径,故有‘教人修道,则修心也’此句真言。 此时丹田之内金丹雷光内敛,并不出奇,上方悬着一物,正是他穿梭时空的根本,飞碟玉佩。 此时的飞碟玉佩灵光闪烁,并且也在吸收着金丹吐纳的丹气,越发的不凡,上面的符文若隐若现,好似就要填满一般。 心神进入飞碟之内,才发现飞碟内部的雷符之下,压着一个入圆球一样的物体,正好在飞碟玉佩的中间,一眼就看的明白,这正是玉佩的中枢,心中一喜,心神入内,发现一层法禁,心中大喜。 ‘原来这飞碟玉佩也是一件宝物,也不知道是先天形成还是后天造就。’ 佩戴在身上时间也不短了,但一直没有摸着使用玉佩的方法,只知道玉佩神奇,却不知其来历,到了此时,才显化出来。 以他此时的眼光自然发现玉佩是件宝物,但只发现了三层禁制,内部犹如混沌,根本看不清楚。 但好歹也算是能够炼化了,当即心神运转炼宝诀,开始用炼宝之法炼化内部禁制。 开阳星君的炼宝诀自然不是凡品,炼化第一层禁制也是很轻松,随着炼化的深入,也渐渐了解了飞碟玉佩的一些功用,第一层禁制只能是探查世界,至于穿梭世界,还不能自主控制,其余的用处,还没看清楚。 将第一层禁制炼化到一半的时候,也感觉心神极度疲惫,这才停了下来,心中暗测,要施展飞碟玉佩的能力,此时还有些欠缺,但炼化了第一层一部分禁制,也能初步控住飞碟玉佩进行探索了,但消耗之大,却不是此时的他所能够承受的。 还好玉佩会自动从虚空中摄取能量,而随着他的修为越高,摄取能量的速度也就越快。 本来还想着要带人去下一个世界的,但带着自己一个人已经消耗了很大的能量了,若是再带一个人,在穿梭之时,就有可能灰发生能量不足,而停在混沌中的情况。 若真到了那时候,没有能量补给,而本身的法力有不足以支撑飞碟玉佩飞行,就只能在虚空等死了,也只有将这种想法压在心里,决定还是一个人去探索世界,权衡天地,汇聚气运吧,若不然,自己也会当了诸天宣化雷神将军的。 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将自己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压在心底,等待以后修为高了在想办法,又看了一下飞碟玉佩探索到的下一个世界,已经隐约的了大致的模样。 心中知道,能够穿梭的下一个世界马上就探索完成了,而这个世界看样子,等级还比前两个世界要高,但他此事也是金丹修为,而且是身怀神通的金丹修为,就是遇到元神境界的也能有把握逃走,若是弱一点的,说不定也能斗上一斗。 掐指一算,这次算出来了,林忠已经将怒晴世界的一干人等全部带回了雷府,此时正在转身池中转生天人之躯呢。 想到转身池,江汉珍心中一动,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施展飞行之术,向着转身池赶去。 转身池旁,林忠带着从泰山府接引而来的一众轻灵之魂魄,正在雷池旁边给一个个扔进去,然后转身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从转身池中走出来。 这些轻灵之鬼,正是从怒晴湘西世界来的,生前拜入了雷门,并将名录上表雷府,登记在册,都是属于雷府弟子,若是修行有道,而且功德具足,就不归地府管辖,而是去泰山府报到,再交由各门派带回。 所谓轻灵之鬼,又称鬼仙,五仙之下也,阴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入轮回,又难返蓬莱,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舍而已。 修持之人,不悟大道,而欲速成,形如槁木,心若死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出阴神,乃轻灵之鬼,身死之际,其一志阴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 雷祖怜悯众生疾苦,创出十字天经修炼之法,拜入雷门,录入仙籍,天经自有凝聚神魂之法,只要一心修持,或三五年,或十数年,功德具足,自然成就鬼仙,这样才能有接引至雷府,转身天人的资格。 不然十字天经也不会称之为普传法门,有普度之能,而这些怒晴世界中来的弟子,大多都是以此法门在弥留之际,凝聚出了神魂,成就了鬼仙,自然的去了泰山府。 从轻灵之鬼进入转身池,出来的却成了天人之体,简直是神奇莫测,让怒晴世界的一众弟子看的是目瞪口呆,心情激动,已经排了一长串的队伍,恐怕不下五百人之众。 而第一个进去的自然是乌大,作为怒晴世界中的雷门派首,自然是第一个转身天人,重活而来,自然是喜不自胜。 而在队伍靠后一点的位置,却站着一个意向不到之人,此人低着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自打来了泰山府之后,就一直躲躲藏藏,深怕被人看见一般。 若是前面排队的一干熟人看见他的模样,肯定能够认识此人,此人正是堂堂卸岭魁首陈玉楼。 陈玉楼自持英雄好汉,不输于任何人,在瓶山受了挫,就打听到一座汉王墓,带着一众手脚利落的手下,想在汉王墓找回失去的自信,何况心中自有一番大事业要干。 哪想就在汉王墓出了岔子,一双神眼被喷出的毒液给毒瞎了,毁了一双招子的陈玉楼,心气被打压下去,自知无脸面对卸岭的兄弟,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独自躲藏起来。 但临走之前却不知为何,将卸岭的兄弟交给了当时正率领数几万大军,正横扫湘西给罗老歪报仇的乌大,有了卸岭十万盗众的加入,乌大自然是实力大增,没多久就平定了战乱,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也算打造了一片盛世。 从那时起,雷门传承大兴,供奉雷神几乎成了百姓的日常习惯,相应的神将传承,和十字天经也传入民间,街头巷尾随处可见,而且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历史好像拐了个弯,文明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双目被毁的陈玉楼成了陈瞎子,但心里却明白的很,蹉跎几十年毫无所得,最后混入一雷神庙中,做了一个打杂之人,这陈玉楼也是不凡,人才到哪里都是人才,没几年竟然混到了庙祝的位置。 从此陈玉楼开始安心修炼普传法门,平时打理雷神庙,而其本身手段不低,竟然还在方圆百里混出了一些名气。 最后普传法门也成了他最后的希望,是他能重新抬头做人的唯一希望,生命最后的时光都在修行此经文,想他心中还有大志向,也不想输于任何人。 直到死后,功德具足,神魂明朗,也到了泰山府,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但随后看见许多熟人,又躲了起来,但目光中的那种光芒,可以看出他的不甘来。 被林忠接引至泰山府之后,看见一个个转身成天人从转身池中走出,只要从转身池中出来,这么多眼睛看着,肯定会被熟人认出来,就从本来还靠前的位置,一直往后躲,直到躲无可躲,因为他身后已经没人了。 心思电转,思索着对策。 ‘怎么办,怎么办,这一进入转身池,出来的时候肯定被人认出来的,到时候我颜面何存。’ 想他陈玉楼也是有头有脸之人,怎么可能如此丢了面子,但转身天人可是他唯一的希望,放弃是不可能的,就用手抹了两把脸,神色一定,决定还是厚着脸皮上吧,想他陈玉楼当年也是脸皮厚如城墙之人,这点小事还能应付的来。 就在陈玉楼准备硬着头皮上的时候,天边传来一阵呼啸,只见一道人影从远处飞来,不到一个呼吸就站在了转身池旁边。 此人正是从雷池敢来的江汉珍,想到转身之法,关乎穿梭世界的人手问题,才来转身池问问林忠的。 林忠刚将一个弟子扔下转身池,就剩下最后一个了,看见江汉珍到来,有些喜悦的说道:“江师弟你来的正好,这六百零一人马上就能全部转身天人了,有了这一批,只要给我操练一番,不到百年就能成就,也可以为我雷府减轻压力,师兄还问过了,你那个附属世界还会有人陆续而来,源源不断的,师弟你可立了大功了。” 林忠越说越激动,前方战事吃紧,他知道具体情况,那种囧境,让他也有些喘不过气来,现在有了人手,有了后援力量,他原本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 说着就要对江汉珍行礼,江汉珍赶紧将它给扶住,红云的那一礼,可让他记忆犹新,差点将神魂都给拜散了,这林忠修为比自己高不少,虽然不如红云祖师,但拜下去绝对不好受。 江汉珍扶住林忠,说道:“师兄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折煞我吗?” 林忠神色激动的说道:“师弟,你为我雷府增添了后援,而且是源源不断的后援,解决了我雷府人手不足的大问题,为前线的祖师们减轻了压力,这些人虽然修为不足,但处理一些文案却是够了,也能腾出一些人手来,这百年的空白期就能解决,师兄这是感激你啊。” 江汉珍心中一动,也觉得自己做的这事对了,但也不会居功自傲,说道:“师兄快别这样,你我同为雷府之人,当为雷府出力,很多事情还要仰仗师兄呢,你也功劳不小,你我之间也就不要这些虚礼了。” “好,听师弟的。”林忠高兴的说道。 第八十一章 转生天人话转生 此时的陈玉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干雷门弟子也围了上来,刚才两人说话,他们也一时不敢打扰,但早就认出了来人是江汉珍。 等到江汉珍和林忠话说完,就围了上来,江汉珍的样子他们早就清楚,也是他们祖师陈驿一脉的传道祖师,新入门的弟子都以为此事是杜撰而出,如今见到了真容,也给了他们极大的自信,心中明白,传说是真的。 在乌大和蓝二姑的带领之下,全部对江汉珍行礼道:“雷门弟子拜见祖师。” 江汉珍也是一阵欣喜,对乌大他们到来也感觉很是高兴,这些弟子所修炼的法术可都是他所传的,虽然是拜了陈驿为祖师,但最开始可是他手把手的教出来的,如今见到了自家弟子的成长,自是笑容满面。 对着一干弟子说道:“都起来吧,都起来吧,大家都是雷府弟子,这里是咱们的家,不用拘束。” 一干弟子也是满心的激动,没见过的江汉珍的此时见到,坚定了道心,见过的也是越发的激动,尤其是乌大蓝二姑两人,接触江汉珍的时间最长,此时相见,内心也一时难以控制,蓝二姑自顾的使劲捂着嘴,而乌大却低着头,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 江汉珍看着二人这样子,说道:“尿性,堂堂派首之人,竟然如此状态,今日我们重逢,当是大喜,要哭晚上回被窝哭去。” 此言一出,气氛为止一缓,二人身后的弟子纷纷笑出声来,蓝二姑倒也没什么,乌大自是窘迫不已,转头怒视了身后的弟子一圈,后面的弟子被这么一瞪,都将笑意憋了回去,但肩膀却不停的颤抖,看样子忍的还是比较辛苦的。 江汉珍呵呵一笑,对乌大问道:“下面可交代清楚了?” 乌大神色一正,说道:“回祖师,弟子阳寿一百三十六岁而终,进入泰山府之前已经交代好了,现在由刘老六担任派首之位,想来用不了几年也会跟着来泰山府。” 江汉珍心中直翻白眼,盼着人死还说的这么堂而皇之,说道:“人家还活的好好的,你也不用急着让人家来泰山府报到吧。” 乌大听着一阵尴尬,说道:“是弟子话语不当,还请祖师责罚。” 江汉珍看着这几百名弟子,说道:“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为我雷府添砖加瓦,注入了新鲜血液,是功德一件,又怎么可能责罚与你呢。” 乌大被江汉珍一阵称赞,腰板更加挺直了,让后面的一众弟子看的是目瞪口呆,还从没有见过乌派首如此心态,令人啧啧称奇。 乌大连说不敢,但神色还是很高兴。 等到他刚来的时候,扔进转生池中的那名弟子,经过造化之力转生成天人之后,就剩下一个人了,江汉珍看着这名弟子从转身池中走出来,俨然是一副天人之体,又看了池中散发的造化之力,其内大道法则流转,很是神奇。 林忠就要将最后的陈玉楼也要扔进池中,江汉珍忽然开口问道:“师兄,这转生池是何原理,竟然有返死往生之能?” 林忠也随之停了下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笑着说道:“就是这池水的不凡,这转生池是雷祖从女娲造人之地采集的山石,模仿瑶池仙台的转生池炼制而成的,那造人之地本就有造化之力,几乎倾尽了我雷府万年的收藏,打造了这个池子,这池子所生出的水,投入我雷府弟子神魂,就能转生成天人之体。” 江汉珍盯着这池子看个不停,感叹的说道:“真是大造化,果然神奇。” 林忠闻言摇了摇头,说道:“瑶池仙台的那方转生池才叫一个神奇,只要魂魄扔进去就能转生天人,别说是魂魄,就是一个稍微点灵性的东西,也能转生,不过所转生的天人素质,就不会有我们雷府转身池这么强了,毕竟我们雷府能转生的都是入门弟子,神魂比普通人要强大许多。” 江汉珍听得连连点头,稍微一想,也行明白了其中的利弊,雷府的只能转生雷府弟子,而且还要经过考验,起码要入了门的弟子,若是心性不符合,怎么也不可能入门。 而进入转生池的都是心性经过考验之辈,若是心性不过关,心念散乱,连门都入不了,想要用雷府转生池转生,就是神仙也没办法,只能进入轮回,继续修行一世,直到入门。 好处就是心性都经过考验,不会出现走后门之事,若是功德不够,神魂不凝,谁也没办法,将大道无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瑶池仙台的转生池,只要是某个神仙来了兴致,就能将人给转生成天人,就能有源源不断的人手,但这些天人没有经过心性的考验,大多良莠不齐,心境不符合天人之位,难免多生事端。 孰好孰坏,江汉珍也不好说,但作为雷府之人,也不会去羡慕其他的东西,好好经营自家就成。 摇了摇头,对林忠说道:“师兄,那就是说,只要带着池水,在任何地方都能将我雷府弟子转生天人了?” 林忠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江汉珍,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师弟你是想在附属世界给弟子转生天人吧。” 至于林忠能猜出自己的打算,江汉珍也不奇怪,点了点头,问道:“难道将池水带入下界也成?” 林忠抚掌而笑,说道:“当然可以了,若是有特殊的情况,我雷府之人就会带着转生造化之水进入凡间,将弟子转生成天人之躯,但在下界转生的天人之躯却有一个弊端。” 江汉珍连忙问道:“什么弊端?” 林忠说道:“在下界转生的天人沾染了凡间大地浊气,天清地浊,无金丹人仙修为的,就无法接引至天界,只能在人间停留,若是修炼不到人仙,只能等天人三百年寿尽之时,神魂先入泰山,再由雷府去接引回来。” 江汉珍这才点点头,也知道这么一说,就如拔宅飞升一样。 丹经记载,传说中万古丹经王魏伯阳就是拔宅飞升而去的,他有一弟子,得知师父伯阳真人以后要拔宅飞升,就琢磨出一个方便法门,等待师父伯阳真人飞升之时,他乘坐这个顺风车就行。 从此放弃了修炼,一心伺候伯阳真人,一众师兄弟一个个的都成就了人仙,就他还在鬼仙修为上打转,数十年修为毫无寸进,一心等候师父伯阳拔宅飞升。 当伯阳真人功德圆满,拔宅飞升之际,他却傻了眼,他还是鬼仙修为,身体浊气依旧存在,不如金丹人仙的轻灵之气,有他在宅中,就是伯阳真人也飞不上天界去。 最后只能无奈的将他留在人间,带着一众弟子,拔宅飞升而去。 至于那位弟子,自知无颜面对自家师兄弟,死后也没去泰山报道,心中羞愧,就转世轮回而去,至今下落不明。 这个故事也成了‘飞升之要’的一个反面教材,经常拿出来教导后辈弟子。 但神魂却无碍,江汉珍也就是有这个想法,想当初他将怒晴鸡世界的那只五彩神鸡神魂也给带到了天界,却没有给飞碟玉佩增加什么重量,这五彩神鸡就是给他挡了蜈蚣精的攻击而亡的,也为清理瓶山出了大力气,也有功德加身。 后来被神将陈驿个收为了弟子,取名陈甲,也算是福运绵长。 天人三百寿的说法江汉珍也是清楚,若是带弟子穿梭世界,并在新世界中转生天人之躯,这一去却是祸福难料,难保不会失败而回不来。 心中虽有隐忧,但还是心中决定了此想法,对着林忠点点头,说道:“师兄,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师弟想带着接引而来的弟子神魂,去寻找新的世界,想用此转生造化之水,将带去的弟子在下界转生,充当帮手,此事有些危险,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保证带下去的弟子能回来,但为了我雷府增添新的附属世界,也不得不做这诸天宣化之事了,此事我拿捏不准,才找师兄你来商议。” 江汉珍此话说完,林忠就开始默运元神,测算着所需之物,但一众从怒晴湘西世界中来的弟子,却是个个眼睛发亮,就连蓝二姑带着的一众女冠,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怒晴湘西世界中一只流传着一个故事,第一代派首乌大山中遇到妖熊,晴天一道霹雳,传道祖师从天而降,雷劈了妖熊救了第一代派首,后来传出了道法传承,解决了瓶山龙脉,天下得以平定。 此故事在怒晴湘西世界已经流传了一百多年了,这些能够修炼入门的弟子,神魂通明也不是笨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要去的地方,就犹如怒晴湘西世界中一样,要传下传承,做那雷行乾坤之事,一个个盯着江汉珍,想要跟随而去。 而一旁的陈玉楼目光闪烁,知道这是一次机会,虽然有危险,但如果成了,那得到的收益肯定不会少,而他恰好也是神魂之身,就想站出来自告奋勇,但哪知乌大比他还快一步。 只见乌大第一站出来说道:“祖师,你就带我下去吧,我不怕危险。” 江汉珍摇了摇头,看了了乌大一眼,又扫了周围一群跃跃欲试的弟子一眼,说道:“你不行,刚转生天人之体,我可不敢冒险带你。” 乌大神色一狠,拍了拍胸脯,说道:“那我现在就自杀,成为神魂之体,这样就能跟随祖师降临了。” 江汉珍听得脸色一黑,头顶乌云一片,而乌大这话也将旁边的林忠给逗乐了,江汉珍怒道:“简直胡闹,仙道贵生,生命最贵,由你这样亲身贱命的吗?说话也不看看场合,让林师兄听了笑话。” 乌大被说的地下了头,也为自己刚才想要自杀变成神魂的行为觉得有些羞愧,此时的陈玉楼眼睛亮了,看着江汉珍和一众弟子亲近,而林忠却怎么都与怒晴世界中来的一众弟子有些隔阂。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掀开遮着脸面的头发,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说道:“林祖师爷不是外人,都是自家人,也不会笑话什么的。” 乌大眼前一亮,才发现这还么转生的神魂却是老相识陈玉楼,眼中欣喜不已,而一些出自卸岭的弟子,也发现了陈玉楼,心情一时的激动,若是不是有江汉珍和林忠在此,估计就要围了上来。 只见陈玉楼对着两人一礼,说道:“弟子陈玉楼拜见江祖师,林祖师。” 第八十二章 前路坎坷好事临 本来江汉珍也在想着怎么将林忠也融合到这个新集体中来,毕竟以后训练雷兵,还得仰仗他,没想到这一下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理。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是陈玉楼的一句话,瞬间解决了这种尴尬,江汉珍对陈玉楼点点头,心知这是陈玉楼给自己铺路了,就说道:“陈玉楼说的对,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乌大如此轻生就有些不对了,此风不可长,一定要重罚。” 林忠也在想着怎么跟这些弟子拉近关系,这可都是雷府未来的希望,让他内心也极为重视,陈玉楼一句话,瞬间让他跟这群弟子关系拉近不少,也对陈玉楼越发的满意起来。 说道:“陈玉楼说的不错,乌大是性情中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师弟你也就不要责备乌大了。” 江汉珍对着乌大说道:“还不谢谢林师兄,若不是他求情,你今日免不了一顿饱打。” 乌大也是有些羞愧,有陈玉楼这次缓和,尴尬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对着林忠一礼,说道:“多谢林祖师求情。” 林忠点了点头说道:“不必客气,以后训练兵将之事还得你这个派首多多出力才是。” “一定,一定。”乌大连连说道,也知道自己跟随降临之事是不可能了。 此时林忠才对江汉珍说道:“师弟,刚才我测算了一番,这事虽然有些危险,但若是小心点,并无大碍,此时关乎我雷府兴衰,只有神魂弟子和头脑灵活之辈方能完成。” 林忠这话,已经很明显了看来很中意陈玉楼了,因为在场的已经全部转生为天人之躯,唯有陈玉楼一人还是神魂之体,不是他还能有谁,看来林忠是想推举陈玉楼了,若是如此,也算陈玉楼的机缘,就说道:“那师兄有何人选?” 林忠指着陈玉楼说道:“陈玉楼就不错,现在还是神魂凝练的轻灵之鬼,还没转身成天人之躯,又兼头脑灵活,可当次重任。” 江汉珍思索着,就见林忠给陈玉楼使了个眼色,陈玉楼立马会意,对着江汉珍说道:“江祖师,弟子愿意跟随祖师左右,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江汉珍这才点点头,说道:“既然林师兄也说了,那这次就你了。” 陈玉楼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要做成此是,那他失去的面子也能全部挣回来,若是做的好,以后得道成仙也不是妄想,也对林忠越发的感激。 江汉珍看着差不多了,而且一众弟子有自己在这也不方便,陈玉楼的出现也给了他们一个惊喜,就是乌大也对陈玉楼很是感激,若不是陈玉楼的那十万盗众加入,要结束乱世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波折,没想到陈玉楼也最后混入了雷门,而且还一直隐藏在其中,若不是要转生天人,还不知道他要隐藏到什么时候去呢。 江汉珍跟一众弟子说了一会话,就对林忠说道:“林师兄,此事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去准备穿梭世界之事,事关此事的一切所需,还要劳烦林师兄了。” 林忠心中明白江汉珍所说之事,此事重要无比,事关雷府兴衰,他也不敢大意,就说道:“放心吧,师弟,此事就交给我,还有这六百天人弟子,我也会尽快编队训练的,若师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成。”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林忠也知道江汉珍这是给他方便,心中也是感激的说道:“好,都交给我吧,一切事项我都会整理成册,汇报与你,还请师弟放心。” 江汉珍知道,接下来林忠会按照雷兵的训练方式训练这一群弟子,而他却不会什么练兵之法,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而且他知道自己在这,林忠也放不开手脚,与其这样,还不如避开的好,只要等待结果就成,他并不是凡事都要亲自过问之人,不会的还不如交给会的人去做。 他知道自身最擅长的就是穿梭诸天,也得了一个诸天宣化雷神的职位,也适合做这传道诸天之事,至于其他的,雷府能人无数,也不愁找不到人帮忙。 交代了这些天人弟子,就离开了转生池,返回雷池而去,为下一次行道之事去做些准备,至于转生之人和转生造化水的携带,自有林忠去做。 到了此时也感觉无事一身轻,算是真正的融入到了雷府之中,做事再也不用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了,心境的一种敞亮,让他觉得与天心更加接近了一些。 江汉珍离去之后,这些弟子自然被林忠带走,并且直接被带到了神将陈驿的府上,神将陈驿府上本来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个陈甲看家。 此时的陈甲已经化形成人,成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自神将走之后,就交代有下界弟子要来,让他担忧师父陈驿的同时,也有些期待新来的弟子,早早就的就开始准备。 正当准备完善,才见林忠带着一群弟子从远处有说有笑的走来,看见前面的几人,陈甲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睛,不相信的又确定的一番,才知道不是幻觉,心中激动了起来。 江汉珍回到雷池之中,就继续炼化飞碟玉佩的第一层禁制,因为他刚才发现,炼化了半层禁制,飞碟玉佩的探索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几乎比原来要快了三五倍之多,炼化和没炼化到底是有区别的。 探索出的世界已经有了清晰的轮廓,从依稀的发光篆文上可以辨认出来,赫然是‘聊斋世界’,众所周知,聊斋世界是一个神鬼妖魔乱世的世界,世界之中阴阳混乱,人鬼杂居,妖魔混入人间,神道混乱不堪,妖邪混入池塘,又有奸臣当道,天下民不聊生,人命贱如草芥,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也不是没有仙道门派下山斩妖除魔,以正乾坤,从传说中就知道,不但有崂山道士,还有昆仑道法传承,但都是一心想要绑架皇权,好像是给玩脱了,导致后面无法控制,最后将好好的一个世界给玩残了。 虽然混乱不堪,但江汉珍也没多少畏惧,即使聊斋世界中有传说中元神真人的存在,或许还有地仙,可时间不等人。 眼看着西方教就要掘了主世界的根,西方教跟玉帝联合起来已经开始安放棋子了,最主要的棋子石猴已经出世,并且花果山中玩耍,还有修行之人在从旁灌输耳音,以培养其向道之心,不出几年,只要坚定了石猴的向道之心,就会出海求道。 若是西游开始,那就真的不好办了,而且西游集团好像安插;了内奸似的,挑的时间也是雷府被拖在什么战场,后援力量全部耗尽,雷府出现了空间绝后的内部空虚,就好像串通好了一样,挑着这个时间。 江汉珍知道,给他的而时间不多了,而雷府内部只能给他提供一些辅助,真正的武力却是没有,能安排雷兵林忠辅助,都是看在他被雷祖亲自点名的份上,若是不然,根本就顾不上三界内部之事。 此种情况让他越发的担忧,前方的战事肯定到了一种不可调和的地步,而且肯定是产生了激烈的交锋,几乎将所有能用的力量都调往了前线,而且没有任何后援。 江汉珍推测,雷府肯定是做好了背水一战的打算,但从西游之后来看,仙道凋零,灵气不存,最后整个天地龟缩成了一个星球,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藏着,就知道这一仗肯定失败了,而且恐怖的是天庭都成了一种传说,玉帝最后也不知道消失在什么地方去了。 他越分析,越觉得时间紧迫,哪怕不是为了三界,也要为雷府寻找一条后路,万一前线战败,也可以撤回去,也不枉雷霆都司这份恩德,不负天尊的亲传道法之恩。 让他庆幸的是提前来了这方世界,有了飞碟玉佩这个可以穿梭的宝物,也就有了反败为胜的可能,若是再迟一点,到了西游之时,那个时候雷府可能已经战败,佛门大兴三界已经成了天地大势,他能做的或许就是寻找退路这一条路吧。 江汉珍目光闪烁,神色越发的坚定,继续炼化着第一层禁制,争取尽快的将此物利用起来,发挥出最大的功用。 就在江汉珍炼宝的时候,神将府邸中已经变了个样子,硬生生的将一座府邸给改成了一座专门培育弟子的道场。 雷部原本培育新弟子的地方很多,如雷门各个法脉都有专门的地方,各府院诸司都有,实行以老带新的培养方法,但现在雷府剩下的人只能维持雷府正常运转,还哪有工夫去带新弟子,林忠知道雷府的状况,就在乌大一干人等的建议下,实行学院制,统一教学培训之后,然后派往各院辅助。 乌大在怒晴世界中也是定鼎乾坤之人,自然知道学院的重要性,将学院的作用说与林忠,林忠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好处,当即拍板,将神将府改建成雷府第一座学院。 神仙改建自然轻而易举,就这样,整个三界中的第一座仙道学院就在雷府中悄悄的建立起来,而且奇快无比。 林忠感觉此举意义重大,自然写好文书玉册,汇报江汉珍,江汉珍在雷池之中,又将飞碟玉佩第一层禁制炼化到了七成,就感觉心神有些疲惫,停了下来,就这第一层禁制,越往后越难炼化,不过总有进步,探索世界的速度又加快不少,让他心神疲惫的同时也感觉欣喜不少。 正当他要准备打坐恢复心神之时,忽然一道玉册飞到了他的手上,打开一看,竟然是林忠汇报建立学院之事。 心中一动,觉得这事不简单,事关根本的大事,没想到乌大这些人也是智慧不凡,竟然将此事提了出来。 思索一会,就在玉书之上批注了一串,然后拿出诸天宣化将军的令牌,留下了讳字,又向虚空一抛,玉书化作一道流光就飞了出去。 林忠接到批示,也不敢怠慢,起草了一份完善的学院建立的章程,以及一大串的推举职位,立即发往玉枢院内,不到片刻就呈递到了玉书神殿中的案前,此时温元帅正在与赵元帅交接雷府事宜,忽然看到一侧玉书出现在案前,而且还挂了诸天宣化将军的讳字。 两人心中一动,就要去拿这份玉书。 第八十三章 玉书一册诸事顺 两人同为雷府三十六元帅之一,出手自然是迅捷无比,一时间殿内道光旋绕,各自施法,想将这份玉书抓到手中,一观真容。 但两人道行不低,在雷府中地位尊崇,出手之间也不敢太过,都控制着自身法力,只用一些技巧争夺这玉册。 即使赵元帅修为比较高,但论起技巧,温元帅也跟他斗了个难分难解,一时谁也没占什么上风。 赵元帅一看不行,这样下去短时间是拿不下这温元帅,忽然看见在玉枢神殿中趴在地上观看斗法的黑虎,眼睛顿时亮了,给黑虎使了个眼色。 黑虎是赵元帅的坐骑,陪了他不知到少年了,赵元帅一个眼神,它就能心领神会。 得到指令,站起身来抖了一下身子,迈着悠闲的步伐向着案前走去。 温元帅一看,暗道不好,这是还有帮手,心中大急,施法的速度加快不少,但赵元帅自是不动如山,将温元帅施展的法术一一破解对应。 最后用尽浑身解数,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虎将玉册叼到了嘴里,事已至此,算是尘埃落定,告一段落。 但温元帅自然是不服,提着铁棒指着赵元帅说道:“堂堂玄坛赵天君好不要面皮,我还没将玉书院内事宜交接与你,你竟然纵虎抢夺玉册,说出去不知会不会羞愧。” 这赵元帅,正是我们耳熟能详的玄坛财神天尊,也就是民间所称的财神。 有玄坛宝诰曰: 至心皈命礼,位列玄坛,金轮如意。 黑虎吼时,天下妖魔皆丧胆。 金鞭起处,世间邪魅皆潜行。 受命天地,管理财源,统帅雷部,号令瘟火,赏善罚恶,至公至正,大悲大愿,巡查坛院。 ··· 但温元帅的话对赵元帅好像没什么作用,赵元帅脸本来就黑,也看不出什么羞愧之状,倒是身边的黑虎却感觉到一阵羞愧,偏过头去,不敢与温元帅对视。 赵元帅大笑一声,说道:“坐骑本来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管怎么样,拿到玉册就行,若是温元帅不服气,自去寻一坐骑与我再斗一场,我可以做主,将黑虎的两只后退绑住,你要是得了这玉册,我自然认输。” 温元帅自是一阵气节,黑虎可是从上古天皇年间就跟着赵元帅,此时修为不低,若要找这么一个,还真不可能,哼了一声,不与他继续说话。 但身旁的黑虎闻言却对赵元帅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腿绑住呢。 赵元帅笑容满面的打开玉册观看起来,还不是的点评两句,频频点头,温元帅看的是心痒难耐,但也一时拉不下面子,不好意思上前观看。 赵元帅看着差不多了,才看到温元帅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还生气呐。” 温元帅自是别过头去,赵元帅笑着说道:“此事重要,若是成了对雷府对三界可都是大功一件,还需温元帅与我联名,上报雷祖,只要百年,就能为我雷府增添源源不断的人手,事关重大,温元帅你也留个讳字。” 温元帅听的心惊,虽然感应到玉册是一件极为重要的是,但也没想到这么重要,现在雷部所面临的问题,作为三十六元帅之一,肯定比一般人知道的要详细,此时前线已经到了无兵可派的窘境,若是此时真能解决这个问题,那真是一件大事。 也不得放弃矜持,接过赵元帅递过来的玉册,翻来覆去的看了三遍,连连叫好。 对赵元帅说道:“此事我大力支持,多谢赵玄坛,我这就留下讳字。” 赵元帅自是一笑,说道:“出息,这段时间看来把你小子也压的不轻,看了此玉书是不是开心多了。” “是是。”温元帅连忙称事,前方的事情可真是将它压的不轻,此时得到一个好消息,绷着的心也有所舒缓,将手中的玉书拿在手中,拿出身份令牌,留了讳字,翻来覆去的摸个不停。 赵元帅看着温元帅心情好了许多,他又何尝不是,也是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若是照原本的情况走下去,以后别说喘气了,不憋死都是好的。 随即一把拽过玉书,说道:“光看有个什么用,先发给天尊再说。” 温元帅没有生气,紧张的说道:“那快点,赶紧禀报上去。” 只见赵元帅拿出本命令牌,也在上面留了个讳字,打出一道法诀,玉书消失不见,但不到一个呼吸,玉书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多了一个红色的准字,还有一道大印,正是雷祖大印。 两人不敢怠慢,就交待下去,雷府办事当然是雷厉风行,很快就办理了一切章程。 江汉珍正在炼化飞碟玉佩,忽然感觉到职位令牌发出一道亮光,然后手中就多了一册玉书,其中就是关于建立学院之事,而且归于玉枢院下,雷祖当之无愧是校长,而江汉珍竟然也得了个副校长的职位,让他看的是目瞪口呆,雷府一干灵官元帅,神将府主都在学院中挂了名,但就是不派人。 但好在玉枢院值时的元帅会抽空过来讲解道法,也算是很大的支持了。 江汉珍不敢怠慢,自然是将事情交到了林忠手上,心神与配发的令牌合一,找到其内林忠的职位,打了一道传送法诀,玉册就到了林忠手上。 江汉珍得到诸天宣化将军的令牌还没多久,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但其中神妙不可言语。 心神入内的检查起来,一看之下,也觉得仙道手段的不凡,内部空间奇特,竟然标注了自身职位与神权,而且能够互相联系,就如后世中的网络一般。 而此职位令牌不但可以行使权能,而且有相应的大道规则在其中,犹如神格一般。 而这传送玉书就是通过令牌行事的,而且还能读取与职位修为相应的信息,很是神奇,而且与本人本命结合,需要进入玉枢神殿的中枢报备,才能施行权柄,外人也模仿不得。 江汉珍此时才知道玉枢神殿是什么作用了,前方已经很紧张了,但玉枢神殿内却要三十六元帅轮流值时,原来真是雷府的玉枢,核心之所容不得丝毫大意。 忽然想到陈驿给自己的身份令牌吗,还在自己手上,万一他要用,耽搁了正事怎么办? 随即拿出来用神识查看一番,才发觉这令牌只是陈驿凝聚出来的一个身份象征,上面只留了一个讳字,并无其他作用,也就放心下来,安心的炼化飞碟玉佩。 建立学院的玉册林忠已经收到,当即不敢怠慢,但他对着些也是不怎么擅长,但好在有怒晴世界中的一干弟子在,其中能人不少,在这些弟子的协助下,竟然慢慢的完善起来,虽然只是初创阶段,但也是个承载希望的种子。 即使这样,林忠也忙得不可开交,一面完善学院建设,一面还要为江汉珍准备穿梭世界之事,炼制了一个简单的法器,当做储存转生造化水的容器,此物轻灵,倒也不会出现浊气增加能量消耗之事。 而对陈玉楼自是另眼相加,让一干弟子为之羡慕不已,林忠觉得陈玉楼不错,从下界接引而来的弟子心性也已经过关,也因为要跟着去冒险,也就收了陈玉楼做了弟子,将自身道法传给了陈玉楼。 陈玉楼本身就是心高气傲之辈,自认为不输于任何人,之事现实中的残酷让他屡屡受挫,一份心气早就被打击的丝毫不剩,只剩下了一颗向道之心。 被仙人收为弟子,又得了大道传承道法,不但道心越发的坚定,心气儿也活络了起来,暗暗发誓,这次跟随降临下界,一定要争一口气,为雷府解决大问题,成功之后,就能将失去的面子全部赚回来,在人前扬眉吐气一番。 林忠准备好一切事项之后,就带着陈玉楼急忙赶去雷池,见了江汉珍自然是一番交代,递给一个小池子一般的法宝和几道灵符,说道:“师弟,这是转生造化水,我怕影响你的行程,就将此盛放在这个法宝之中,只要你炼化之后,就能用藏兵诀藏起来,而这几道灵符,是师兄的一点心意,是五行神雷各一道,你带着防身吧,哪怕失败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 江汉珍看这手中的法宝和灵符,心中有些感动,说道:“多谢师兄,有了此些东西,我能发挥的余地就大了,你也不用担心。” 林忠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弟子陈玉楼就交给你了,他若是降临之后犯了错误,任由师弟你惩罚,就是将他打杀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江汉珍看着神魂状态的陈玉楼,说道:“陈玉楼我也认识,他是个明事理之人,放心吧师兄,出不了事的。” 林忠虽然也有些担忧,但也无奈插不上手,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声,也心急建立学院之事,就说道:“那就好,一切小心为上,我还有事先去忙了,祝师弟成功归来。” “多谢师兄。” 江汉珍对林忠一礼,送走了匆匆忙忙的林忠,这才思索接下来的事,这次穿梭之事有人支持,不但有转生造化水,而且还有个帮手,甚至还有五行雷法凝聚出的五道雷符,这些都是下界之后的资本,也为他减轻了不少压力。 陈玉楼自不必说,卸岭魁首,也是人中龙凤之资,只不过在怒晴世界中心气太高,运气太差,犯了劫难,才最终落得双目失明的结局。 但此人能说会道,风水算命无一不精,后来眼睛失明都能混到庙祝的位置上去,可见其手段不低,此时又修炼了道法,也的确是一个好帮手。 而这一池造化转生水,也是其中关键,是带弟子下界之后的关键之物,有了天人之体,在加上自身拳脚法术,自身武力自然不低。 剩下这五道雷府,就作用比较大了,以林忠地仙的修为,凝聚出来的雷符,在西游世界也许不够看,但在聊斋世界,相当于天罚一般的神雷,却够用了,关键时刻能当定鼎乾坤之物。 而这五道雷符,对他自身修为也有很大帮助,他在金丹之前找到了五行灵物,炼成了先天五行神雷,结成金丹之后,自然成就五行雷法神通。 林忠的五行雷法虽然不是天赋神通,但修为境界比江汉珍要高,他所制作的这五道灵符,消耗了本源法则,要回复也得花点时间,对江汉珍参悟五行流雷法神通自然作用极大,这事一份重礼,事关修行,由不得他不感激。 第八十四章 西方妙法建轮回 万事俱备之后,江汉珍暂时停止了飞碟玉佩第一层禁制的炼化,此宝不凡,要炼化也非一日之功,越到后面越是慢,第一次还能炼化一半,第二次之炼化了百分之二十,越往后越慢,就是刚才,他花了同样的时间,炼化的还不到百分之三,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也让他有些羡慕那些上古修行者,一个入定就是千年,炼上一炉子丹药,也得百年以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每天逍遥自在,好不潇洒。 而他此时的情况就是和时间赛跑,西方教掘世界之根的西游之事,从开始到最后也就是六百年时间,而这段时间就是雷部最虚弱的时候,并且一直在持续,等到雷部彻底失败之后,西游集团也就开始心动了。 那时候不但是雷部,整个三界之中都没多少力量,最后不但丢了颜面,而且被掘了根子,失去了复兴的可能。 等到西游之事一成,佛法传遍整个天地,天地气运就此转移,而仙道也随之没落下去,以至于最后苟延残喘无数年,直到彻底衰败。 整个雷府都被雷祖遮掩了天机,又有三十六大元帅出手协助,内部情况不会有丝毫泄露,外界倒也没看出什么来。 而泰山府也有了泰山大帝的交代,对雷部之事施行保密策略,而且玉帝和西方教的目光全被吸引到了地府之中,还没将主意打到泰山府去,却将目光投入了泰山府所管辖的地府之中。 地府归于泰山府管辖,都是天地轮回之所,泰山府是修炼之人去的地方,而地府是三界众生的归处所在,极为重要。 而此时的地府中涌入许多西方教的人,虽然行事极为隐秘,但还是被泰山府发现了。 可泰山的情况和雷府差不多,都是内部空虚,对这种情况根本无力解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由西方教人士施为,积极的防备西方教接下来的动作。但还是有力未逮,被整的节节败退。 也不知西方教用意何在,只将地府的十八层层地狱给占领了,而且秘密的将地狱全部打穿,并将之围了其起来。 因为泰山府人手不足,只能无奈的将人手退守回去,守住轮回之所,五道六桥。 西方灵山之中,如来高坐于台上讲经说法,正讲解的是从净土世界中传下来的往经文,是一部往生极乐世界的经典。 一时间宝相庄严,声音充斥整个灵山,众生听得如痴如醉,喜不自胜。 如来曰:“如是我闻,弥陀佛观众生疾苦,不明真佛,不辨真伪,不知西方妙法,创出此经,凡有众生,不论善恶,不讲道德,凡闻我名号者,临终之时,或一念,或三声,或十声,或三五百声,诵我名号,皆可往生西方极乐世界,莲花化生,享无量之福,有无量之寿。” 此时佛弟子阿难说道:“我佛,若不辨善恶,不论是非,岂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也可享受我西方教气运?我西方教本就气运欠缺,弥陀佛证道之时已透支大道气运无数,若如此下去,那我西方教只能为偿还气运而奔波了,还有和逍遥可言?” 如来拈花一笑,自是高深莫测,并没有直接回答,曰:“此界众生气运隆厚,不知今生及时行乐,却妄图惠及子孙,祖祖辈辈,皆是如此,此法可助其用气运换取极乐,耗无所耗而寂灭成佛,此乃普度众生之法,众弟子当行之。“ 众佛陀菩萨纷纷行礼,口称佛号。 阿难又问道:“那此事如何施行,还请我佛示下。” 如来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说道:“地藏菩萨。” 地藏菩站了出来,一时间佛光缭绕,气象非凡,对如来一礼,说道:“我佛。” 如来说道:“我观此界地府混乱,地狱饿鬼痛苦不堪,你去炼制轮回,让这地狱之中的众生可以轮回转世,人人成佛,享受极乐。” 地藏一阵疑惑,说道:“我佛,轮回之所此方天地不是已经有五道六桥了吗?我等炼制轮回之所是否有些多余,而这炼制轮回之所气运消耗巨大,灵气非江河难以填满,要如何行事。” 如来没有明说,只是指着天地,说道:“你看这方天地灵气气运无处不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地藏心头恍然大悟,大喜道:“我佛慈悲。” 地藏说完就离开灵山向着地府而去,一路走向了地狱,早就安排好了人手,打开了一条通道,地藏直接进入地狱的一座山上,泰山府虽然察觉,但被外面的一干佛陀菩萨缠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藏菩萨施为。 只见地藏菩萨十只朝天,双手合十,说道:“我代众生建立轮回之所,从此离苦得乐,享受极乐,不论善恶,皆可成佛···献祭天地气运灵气,建造六道轮回。” 一连说出一本经文来,称之为本愿经,最后发了大愿。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等地藏菩萨说完,大道凝聚,只见大量的本源之气从整个天地中抽取而来,最后凝聚成一个六种颜色的轮盘,停留在地藏身后,却是传说中的六道轮回,而且抽取灵气的速度在继续,好似源源不断的一般,永远不停息。 地藏因为发了宏达的愿望,透支了天地大气运,一时间修为大增,但地狱却不会空虚,却成了一个高等境界的菩萨。 就如人间借款,借几千几万那只是小事,本事大的借上几百万,几个亿才算本事,若是能借上几千个亿,那走到哪地位也不低。 一时间各方大能都已经知道了此时,只能瞪眼怒视,被事情缠住,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方教建立了六道轮回。 泰山府大神了大事,只能汇报泰山大地帝,泰山大帝只留下一尊化身,只能汇报本尊,也好像脱不开身,之事批示了将五道六桥一干人等全部撤回泰山府,暂时放弃地府。 等到泰山府人前脚一走,玉帝所派的人后脚就入驻了地府,而且十殿阎王俱全,各路鬼差无数,地府照常运转无误,只是核心成了六道轮回,至于五道六桥却没人理会。 但西方教温顺,很是服从玉帝,深得玉帝欢心,地府也由此时落入了玉帝的手上,玉帝大喜,请来西方诸多佛陀菩萨,设宴款待。 在雷池中炼化法宝的江汉珍也接到了消息,只是看了一下,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后世之中只知六道轮回,而不知五道六桥,本就是常态,世界变迁,万物生灭,是自然之理,一直都在不停的变化,只不过有些往好变,有些往坏了变而已。 从目前来看,后果只是灵气会逐步的消失,三界众生也会慢慢的退化,直到最后整个天地灵气不存而已,但少说也要几千年时间,而雷府有了两个附属世界,却暂时影响不到,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地府已经脱离了泰山府,受玉帝直接管辖,那西游的大部分布局已经成了,让他感觉世界越来越紧迫,几乎成了争分夺秒。 他要做的就是在雷部内部虚弱之事,补充雷部的气运和人手,扛过这个大劫,其余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也不在去详细的准备穿梭事项,没那么时间供他挥霍,下界的时间肯定比天庭的要充足,就如前两个世界,在下界待了很长时间,而在主世界之事很短的时间。 若是去下界修炼,虽然灵气不如主世界,但贵在时间充足,只要将道法参悟透彻,心境提升上去,回来主世界就能一次性将修为提升道相应的境界。 又花了一个时辰,将法宝灵池完全炼化,施展了藏兵诀,巴掌大的小池子在面前消失不见,藏在身体中蕴养,对着身边正在打坐凝练神魂的陈玉楼说道:“你可准备好了?” 陈玉楼说道:“祖师放心,弟子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全凭祖师安排。” 江汉珍点了点头,想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灵丹,这丹药正是老君赠送,唤作灵胎神丹,说与他有缘,而他也带着这葫芦灵丹去了一趟葫芦娃世界,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此时用来藏神魂却刚好合适。 江汉珍捏着灵胎神丹对着陈玉楼说道:“你到此灵丹中来。” 陈玉楼心领神会,神魂飞入灵丹,消失不见,好似再无察觉,江汉珍将灵胎神丹重新放入葫芦中,收了起来,心神内视,进入飞碟玉佩之中,看着一个光团明亮耀眼,上有篆字,聊斋世界。 心道,这世界已经探索完了,能量也已经收集够了,能够进行穿梭了。 心神沉入光团之中,心中默念篆文,飞碟玉佩旋转着飞出丹田,将他的身体吸入飞碟,在雷池远转片刻,消失在雷池之中。 而这一切对外界却毫无影响,好似不曾存在过一般。 正在玉枢神殿值时的赵元帅似乎心又所感,神识向雷池方向扫了一眼,心中也明了此事,小声的说道:“汗颜,汗颜,堂堂雷府竟然混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依靠到了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弟子身上。” 目光闪烁不停,小声的说道:“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然后摇了摇头,继续处理着案前的诸多文案。 第八十五章 雷霆诛邪 有狐妖疑似黄九郎 此时的聊斋世界的状况是神鬼妖魔乱世,世界之中阴阳混乱,人鬼杂居,妖魔混入人间,神道混乱不堪,妖邪混入朝堂,又有奸臣当道,天下民不聊生,人命贱如草芥,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南郭县外的荒郊野岭,有一古坟山,住着一群狐狸,这群狐狸中灵性强者修行日久,成了气候,开始培育后辈狐狸,收拢狐狸种群,如此几百年,也成了一个族群,竟然也学着人的模样,开垦了田地,盖了房舍,建了学堂,俨然成了一副片舍。 收拢了周围山民,将周围的地给山民租种,从此过上了地主老财的生活,只要来此谋生之人,都会给一条活路,虽然时不时消失上这么一两个壮年男子,但相比于其他地方,却要好上许多。 这家狐狸也算是活人无数,俨然成了这方圆百里的大善人。 一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正是狐族大老爷渡劫之日,此界天地法则混乱,天地灵气入不敷出,所以对修行者也是多灾多难,尤其对于妖族。 只要妖族修行一甲子,就会遇上一次雷劫,千年就会遇上一次大劫,炼成金丹也会遇上金丹劫,而人族却少了很多劫难,当然,人族能修炼一甲子的少之又少,会不会遇到劫难就不得而知了。 狐族大老爷已经活了千年,千年大劫早就渡过去了,此时正逢甲子小劫,对他自然是毫无压力。 狐族大老爷是百里内名气最大的善人,周围的人对此好评无数,自然是自信满满,以他金丹的修为,在加上聚集的气运,早就等不及了。 不光是他,就是整个狐族都对大老爷渡劫之事都很乐观,成群结队的前来观看,以增加以后自己渡劫的经验。 狐族大老爷坐在空地中间,自是一身光鲜衣衫,神情淡然,好似对着雷劫丝毫不放在心上,忽然狂风四起,天地色变,虚空中凝聚出一朵乌云出来。 只见大老爷神色一正,对着周围观看的一群后辈说道:“你们都看着点,不要以后遇到雷劫吓得屁股尿流,不知所措,枉费了数年的苦修。” 四周的狐狸们自然是不敢怠慢,化形的,没化形的,都是大声回道:“是,大老爷。” 说完神情专注的看着大老爷怎么渡劫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有些胆大之狐,竟然放出神魂来观看天劫。 头顶的雷云忽然电光大做,闪烁不停,刹那之间,一道雷霆落到了狐狸大老爷头上。 但大老爷似乎毫不在意,轻轻一拨,雷霆落在大老爷手上,好像很虚弱一般,后继无力的慢慢的消失不见。 周围的狐族都发生一阵惊叹之声,对大老爷的本事越发的敬佩。 此时的雷云好似发怒了一般,迅速的聚集着能量,但雷云的颜色却越来越淡,虚弱无力的飘在上空,好像随时就会消散。 就在此时,雷云之上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一个飞碟出现在雷云之上,随之消失,接下来出现一个身形,站在了雷云之上。 此人正是穿梭而来的江汉珍,不知这次为何,竟然落到了雷云之上。 江汉珍看见雷云,神识一扫,发现其上有天劫气息,天劫规则附于其上,不是人为炼制,而是自然生成的,虽然微弱,但也是难得的灵物,顿时大喜。 “好造化,好宝贝,竟然遇到一朵蕴含天罚气息的劫云,炼制一番,不光可用来飞行,而且参悟雷道之中的天罚也是不错的。” 江汉珍欣喜之下,对着雷云打了几道法诀,收住了雷云消散的势头,就是本来要发出的那一道雷霆也个收了回来,又在其上刻画了一道简单的禁制,成了一件简单的法宝雷云,准备先收起来,等有闲余时间再去将此雷云炼制成宝物。 忽然发现雷云之下血光冲天,散布着一大团黑气,而且从黑气中传出冤魂惨嚎之声。 心中一惊,莫不是此雷云因霍乱世间的妖魔而生? 入目望去,只见一个狐狸变化成的老者,身边放着一根拐杖,正悠闲的坐在雷云下方空地上,而周围数里之外,却是一群狐狸在围观此事。 当即心头明了,这是遇到业力深厚的妖邪了,光那身上的血煞之气,和冤魂哀嚎之声,雷劈十次都不足为过,若是天地间出现这种情况,遇到了雷劫肯定威力强大,几乎难以度过,这也是天地肃清乾坤的一个大道法则,会自然凝聚,若是业力深厚,几乎毫无逃脱之理。 就是实力强大,逃脱天罚,也会有雷府元帅前去诛妖,将其剿灭。 下面的狐族本来在等待第二道雷霆降临,好好观看一番,但左等右定,就不见雷劫下来。 狐族大老爷等了半天的,不见雷劫降下,也是不明所以,看着周围睁大眼睛正看着他的后辈狐狸,想要表演一番,随即站起身来,仰天长啸一声,大声说道:“看我今天不打散这劫云。” 说完就拿起身边的拐杖,飞向劫云,挥舞着拐杖就要将劫云打散。 周围的狐族全部睁大了眼睛,期待的看着大老爷这一番壮举。 江汉珍正在奇怪的是这朵劫云怎么如此之弱,竟然一副元气不足,虚弱无力的样子,忽然感觉杀气从下方传来,神识一扫,顿时大怒道。 “本想待会再收拾你,没想到你竟然嚣张的将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得不雷诛妖邪了。” 神色中杀气一闪,心火下降,随着丹田之气运转,打出一道火雷迎向飞上天空劫云的狐狸大老爷。 一时间整个天地一声巨大雷声响起,震的周围大地都一片颤抖,狐族大长老被雷气一惊,肝胆欲裂不知所以,但随后被一片火雷包围,片刻就消失在天地之间,尸骨无寻。 但火雷去势不减,化为一团火球落向地面,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原地出现一座巨大的坑洞。 一时间雷气大做,向周围散发而去,到了狐族观礼的之地,那些使用神魂观看的狐族被雷气一扫,业力深厚之辈,神魂顿时受伤,缩回体内,变成一只狐狸,那些业力浅薄之辈,却受到了巨大惊吓,现出原形,对雷劫产生内心的恐惧,吓得趴在地上哆嗦。 而没丝毫受伤的就只有两只,一个是狐狸幻化而成的二八少女,另一人却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公子,正傻眼的看着这一切。 江汉珍刚才却是用上了五雷神通中的火雷诀,也没想到威力这么强大,掌心雷只能炸碎一块大石,而神通却能炸出一个大坑,威力不同而喻,也让他惊讶万分。 看着下面被自己造成的这一番景象,却是毁坏了一段地脉,心中一叹,既然如此,我初到此界,也无处着手,既然这地方被我毁坏,那就从此地入手吧。 然后打出一道藏兵诀,将雷云收了起来,身形下降,落到了被炸出大坑的地方。 剩下还能维持人形的两个狐妖看见,刚才自家大老爷被雷劈死的地方,从天而降一道人影,而且此人身上雷气蒸腾,也明白这人就是刚才施展雷法,劈死自家大老爷之人。 那少女自是不敢上前,就准备将受伤的同类带回去救治,正要准备收拾东西,而被旁边的清秀公子叫住了。 “三娘,这是一个人族修士,怕他作甚,走,我们上前找他理论。” 这青年本来也是有些害怕,被刚才那一声雷霆给吓得心惊胆颤,也准备对这事默默承受下去,万一被这人给灭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忽然想到一些事情,眼睛一亮,知道了解决的办法。 这个期间的妖族并不是弱者,相反,还很有实力,而且他还认识这南郭县令,一人一妖两个雄性之间,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看着这道士不像道士,法官不像法官的人,心有底气,同时也产生了怒气,就要拉着一旁准备将同类带回去救治的三娘上前理论。 但三娘虽然是狐族,但生性善良,又从小熟读人族明理之书籍,并读到了骨子里,而且以此为行为准则,并不像其他同类,读书的时候有模有样,平时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采集元阳之气,迷惑苦读学子之事经常去做,唯有她却被读书给洗脑了,而且很成功。 三娘有些担忧的说道:“表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了,万一惹怒这人,将咱们俩也灭了怎么办,何况大长老他们经常以人的心肝做食,到现在不知积累了多少怨气,说不定这人就是为此事而来,我们还是离开吧。” 年轻狐族顿时怒了,对身旁的三娘说道:“大老爷他们吃人心肝,虽然我也不怎么赞成,但也不会反对,我们狐族修炼最快的方法就是用人的心头之血和一身元阳,我们是妖族,妖吃人本就是自然之理,又何况他们吃的这些人都是圈养在此地的,并非四处掠夺而来,人族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些人都属于我狐族的臣子,吃它们的心肝怎么了。” 这话说的三娘无法反驳,明明知道不对,但还是不知道怎么说,但还是不敢上前,说道:“我们过去会不会被打死啊。” 年轻狐族冷笑一声,说道:“如今我妖族在朝中掌握大权,约束了天下道门,若是有妖道作乱,朝廷定会出手对付,刚好我认识南郭县何大人,他与我交好,给他说一声,就说此地又妖道出来为祸世间,朝廷对这些道门中人防备甚深,不会不管的。” 年轻道人说到何大人的时候,一脸幸福迷恋,很是陶醉,让身旁对他倾心的三娘觉得有些怪异,也知道官府有人就好办事的道理,本来不想去,但她对此年轻公子早就倾心已久,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跟表哥过去。” 年轻公子这才点了点头,向着正在大坑旁边比划的江汉珍走了过去,准备找他理论。 江汉珍虽然在看着这个被他自己炸出来的大坑,研究怎么恢复下面的地脉,但也不是对周围毫无所觉,剩下的那两个没受伤的狐狸本身并没有什么业力,就是年轻公子有些,但也不多,还不足以被雷气自发的攻击。 本来也不打算理会二妖,但他们的一举一动也逃不出他的神识范围,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和两人的形象,总觉得是聊斋世界故事中的两个人物。 当看到那个年轻狐族说起县令之时,一副陶醉幸福的模样,让江汉珍一阵恶寒,也明白了这两人是谁了。 若是猜的不错,这年轻狐族就是大名鼎鼎的黄九郎,那个县令应该就是何子萧,而身边的那位二八少女应该是对黄九郎倾心的胡三娘了。 其中的故事自然是何子萧最为厉害,原名何师参,字子萧,此人竟然能将好好的一只男狐狸都能给掰弯,不但如此,还能通吃,最后还当了大官,带着他的黄九郎过上了幸福而又快乐的生活,成为了人生的大赢家。 第八十六章 时代聊斋 妖贵人贱是何道理 究竟是不是,待二人过来一看便知。 清秀公子拉着胡三娘上前,到了被炸成的大坑旁边,看这人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顿时怒气横生,说道:“你这邪道为何不顾朝廷法度,擅自对我们大老爷出手,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定会上报朝廷钦天司,为我们大老爷报仇雪恨。” 言语之间,很是正气,说的冠冕堂皇,入站在正义一方的正派一方,让外人看见,还真以为江汉珍是滥杀无辜的恶人。 但江汉珍道心坚定,持身正一,心中有道,感悟天心成就己心,而行天地正法,自然有自己的坚持,对此也不为所动。 听了说话声,这才抬头看了走过来的二人,只见男的眉清目秀,一副书生打扮,竟然还有几分妖艳之感,甚至有些呆萌。 女的倒是比之逊色不少,但活跃着一股清新的气息,被江汉珍这么一看,胡三娘自然被吓的往后躲了躲,但清秀公子却硬气的挺直了腰板,做出一副并不怕你的样子。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你,就会悄悄离开,直接去汇报那个什么天司,而不会跑到这来找我理论,小心丢了性命却无处伸冤。” 清秀公子一看不对劲,怎么跟现实有些不一样,说道:“凡事都要讲个理字,我家大老爷可是在朝廷报备的妖仙,而且身有员外功名,若没有钦天司的批文,你无缘无故动手杀害我家大老爷,可是要被抓去狗血淋头,侵入粪坑破去法术,然后暴晒七日,当街斩首的。” 顿了一下,看江汉珍还是没有理会,就继续说道:“我且问你,可有钦天司的批文?” 江汉珍一阵疑惑,除个业力深厚,怨气滔天的妖邪还要什么批文,这还头一次听说,心道,这或许是这个世界王朝的法度吧,也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清秀公子一下有了底气,说道:“你这是藐视朝廷法度,你这是违法乱纪,有种你报上姓名,我定会去将此事汇报县衙,由钦天司来处理,将你这目无法度之人打入邪道,看你能不能逃得过钦天司的追捕。” 江汉珍听的一阵失笑,心道,要做就去做,还过来给自己说什么,但心中有些奇怪,降妖除魔还要与凡间朝廷汇报,这事还列入了律法之中,竟然对妖魔都保护了起来,也不知这清秀公子给自己来说这个,又是几个意思。 抬头看了一眼清秀公子,说道:“那就去汇报吧,我就在这等着。” 清秀公子顿时睁大了眼睛,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若是一般的人族修士,就如过街老鼠一般,过得极为凄惨,整日担惊受怕,神情恍惚,见了他们妖仙都是绕着走的,怎么这个跟以往的不一样。 此时才心中反应过来,他从来没见过人族修士如此凶悍过,这种情况它也是第一次见,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旁边的三娘拉着清秀公子的衣袖,小声的说道:“表哥,我们走吧。” 江汉珍一看这情况,摇了摇头,对这清秀公子的行为实在无语,也不看清状况,就不管不顾的上前与自己理论,行为举止犹如不长脑子的愣头青一般,作为一个妖怪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江汉珍看着有趣,也分析了一下这清秀公子能活道现在的原因。 听他说被雷劈死的大老爷还是朝廷的员外编制,员外也是朝廷的编外人员,不用考取功名获取,只要捐钱就行,而从他说话中也知道了此方世界中的朝廷法度,对妖怪还有保护制度,而对人族修士却不怎么友好,甚至与妖邪同等。 心中明了,奇怪的看了一眼清秀公子,恍然说道:“原来如此。” 清秀公子本来也有些犹豫,但听道江汉珍这句话,还以为在说他呢,好似秘密被发现了一般,顿时跳脚说道:“你这野道胡说什么?” 江汉珍差异的看了一眼清秀公子,有些莫名其妙,他正在琢磨自己的事情,懒得理会这两只狐妖,不知道这清秀公子急个什么劲,忽然灵机一动,问道:“你们又是谁,跟着雷劈死的货是什么关系?” 清秀公子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拉着胡三娘,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我是黄九郎,她是胡三娘,我们都是黄埔大老爷的同族····” 黄九郎自顾的说着,江汉珍只听了几个名字,至于后面的一句也没听,至于劈死的那就不去管了,管他是谁,只听了个黄九郎,和这胡三娘,心头恍然大悟,神色古怪的看着二妖,说道:“原来如此。” 原来这狐妖真是大名鼎鼎的黄九郎,而他身旁的正是胡三娘,二妖青梅竹马,胡三娘一颗心全系在黄九郎身上,本来都是好好的,但这黄九郎比较仰慕书生,遇到一个叫何子萧的书生,明知道何子萧对他心怀不轨,还一个劲的往跟前凑,最后不但被何子萧掰弯不说,为了讨好心上人,竟然连青梅竹马的胡三娘也献给了何子萧,堪称典范。 最大的毛病就是明知是坑,还要往上凑,就如现在一般,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找江汉珍理论,这种作死能手,被一个书生能掰弯也就不奇怪了。 黄九郎心知有鬼,但这次却又误会了,还以为江汉珍是明白了他们的关系,站在旁边等待着江汉珍的下文。 但江汉珍却懒得理会这两个妖怪,至于他们的关系,也丝毫不敢兴趣,出了该死的就是该活的,也不想与这被掰弯的狐妖有什么交集,自顾的探查着地脉。 黄九郎对江汉珍这种行为有点不适应,顿时觉得面子上下不去,说道:“你这邪道为什么不说话?” 江汉珍心中对这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诧异的抬头一看,说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黄九郎顿时气极,说道:“这是我狐族的地盘,要走的应该是你吧,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对,我跟妖怪讲什么道理,此地被妖邪祸害的怨气太过厚重,我要在这先清除妖邪之气,作为妖族当有妖族的地盘,别往人堆里凑。” 黄九郎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人说话的语气怎么跟主人一样,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弄的他倒像个客人,说道:“这地方是我狐族占领,收拢流民无数,辛苦开垦出来的,已经几百年了,该走的人应该是你吧。” “呵呵。” 江汉珍轻笑一声,神色一冷,对着黄九郎说道:“那这地方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你们可以走了,若是再做停留,别怪我心狠手辣。” 黄九郎心中一突,但心中想到此时的朝廷法度,也觉得这人不敢对他动手,往前一凑,妖娆可怜,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说道:“你打我啊,你有本事打我呀。” 江汉珍看的是满头黑线,这是当他自己是泼妇啊,心中本来没想对这二妖动手的,虽然降妖除魔,但也不会乱杀无辜,但这黄九郎却将它给恶心到了,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挨打,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手一挥,手中出现一条雷鞭,一鞭打向黄九郎,黄九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挨了重击,一鞭之下,惨叫一声,被打飞出去,落得老远,变成一只狐狸,趴在地上幽怨的看着江汉珍。 江汉珍被看的一声鸡皮疙瘩,胡三娘被吓得不知所措,但也不敢说什么,赶紧跑过去检查黄九郎的情况,发现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心中松了一口气。 当然这还是江汉珍手下留情的结果,这黄九郎身上虽有业力,但也罪不至死,本来也不打算收拾他的,只是被他给恶心到了,所以才出手惩戒一番。 江汉珍使劲摇了摇头,将黄九郎那种眼神给驱散,杀意连连的对胡三娘说道:“带着那帮伤天害理的狐狸赶紧离开这里,别再让我看见,若是发现一只,我就杀一只。” 胡三娘赶紧答应道:“好的,我们这就走。” 但躺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黄九郎说道:“三娘,怕他做什么,你让他过来,我看他今天有本事就打死我,我们妖族哪有那么好打的,我就看看是朝廷钦天司厉害还是这邪道厉害。” 胡三娘自顾的摇了摇头,默默的带着黄九郎和一群狐狸离开,黄九郎却不依不饶的大喊大叫,说什么何郎会为他报仇,他要去找何郎,但不管如何,最后这何九郎还是被胡三娘给带走了。 等到胡三娘带着何九郎以及一干狐狸离开之后,江汉珍摇头一阵叹息,这黄九郎竟然当他自己是人了,有朝廷法度保护,难道想凭借挨打来讹人?还真当自己是人了。 但也反映出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世界中,人命贱如草芥,妖命贵如金玉,妖邪端坐朝堂,修士苟且偷生。 江汉珍越想神色越发的担忧起来,这种情况实在令人堪忧,要改变无异于颠倒乾坤,虽然此时天晴地朗,但以他的灵目望去,四处灰气一片,接连天地,远方的气势走向时不时的还冒出一道血光。 也感叹一声,‘不愧是聊斋世界,就是混乱。’ 但神色却越发的坚定,这世界不管在怎么如何,他都要做到以正乾坤,肃清宇内,为雷府增加一个附属世界。 为雷府增添底蕴的同时,还能够有源源不断的兵员输出,只有这样,才能度过这次西游劫难,不至于以后凋零下来,退化成一个星球藏在某个旮旯里苟且度日。 第八十七章 灵胎转生 黄九郎怨恨去县衙 赶走了黄九郎和胡三娘以及其余的狐狸,江汉珍也就理所当然占据了整个宅子,以及周围的数百亩农田,配套的一干佃户,也没有感觉内心有什么愧疚。 至于黄九郎说的汇报钦天司的事情,倒没怎么放在心上。 金丹的修为已经可以随意的使用望气术,可以观看山河万物的气运。 扫视周边天际,时不时的有血光冲天而起,根据望气要诀中记载,祥瑞气运呈现七种颜色色,而无运之物呈现灰色,遇到灾劫就是黑色,杀气肆意就会血光冲天,怨气十足就会百鬼哀嚎。 而这世界中的气运却不见丝毫祥瑞,还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道血光直上天际,天空中的灰蒙蒙的一片,若是仔细聆听,就能听到哀嚎之声。 反正江汉珍看了半天,却没发现有一处净土,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开局好是好,但就是无处可寻。 恰好降临此处,又用火雷劈死了狐族大老爷,赶走了狐狸,就决定从此处开局。 回到宅子中,不见一只狐狸,看来胡三娘将他的话记在了心上,将所有狐狸全部带走了。 所剩下的护院家丁却不答应,要跟江汉珍拼命,带头的自然是被他一掌拍死,将一干家丁护院全部震慑,继续为此地服务。 只不过换了个主人而已,对他们的生活自然也没什么影响,安顿好一切,就回到房中开始实行转生之法。 默运藏兵诀,一块巴掌大的小池子出现在手中,往前一抛,变成一个方圆丈许的圆池,停在面前。 然后取出一只小葫芦,将藏有陈玉楼魂魄的灵胎神丹倒了出来,说道:“陈玉楼,该出来了。” 手中的灵胎神丹却飞上空中,传出一道意念说道:“祖师,不知为何,我的神魂竟然跟灵胎神丹融为了一体,我想出来现在也没办法了。” 江汉珍一阵奇怪,将灵胎神丹拿到手中,仔细的看了一下,只见神丹真的就犹如一个灵胎,孕育着一个生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灵胎神丹可以让灵魂进入灵胎中孕育成一个新的生命,怪不的跟陈玉楼结合,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变成一个灵胎也不是个事。 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灵胎神丹的真正用法,轻笑一声,说道:“却是你的造化,那就转生吧。” 陈玉楼有些迟疑,说道:“我如今成了灵胎之体,这样也能转生天人?” 江汉珍思索了一阵,说道:“这倒是无碍,此丹称之为灵胎神丹,传闻老君爷用过此丹,可将此丹埋于身体,进行自然蜕变,等到灵胎成熟,生长成人自然脱胎换骨,此乃二次返生之道,有假死超脱之功,这也是一番机缘。” 陈玉楼也谢难以置信的问道:“祖师,这灵胎神丹是何妙用,竟然如此神奇。” 江汉珍拿起一粒神丹,仔细的感悟着其中内在的法则,顿时此丹的诸多妙用明了心头,口称玄妙,接着对陈玉楼说道: “老君八十一化身,一世八十一岁从母体腋下而出,出来时候就一副老人形象,所以有人称之为老子。” 说着就拿着一粒灵胎神丹解释道:“其实就是用了此灵胎神丹,将此丹种于身体,等到生长成人就蜕变而出,一直轮番三次,少年一次,中年一次,老年一次,三次方成,将遗蜕炼制成三尸化生,创出‘道自虚无生一气,一气生三化三清’的道法,此中妙用你可自己体会,若是以后有机缘,去八景宫问道老君爷,若是你诚心求道,老君爷定不会吝啬提携后辈的。” 陈玉楼听着一阵激动,说道:“多谢祖师提点,弟子这就进入灵池之中转生天人之躯。” 说着一粒飘在半空的灵丹就落入池水之中,开始凝聚身体,灵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了下去,消耗之大,竟然让人瞠目结舌。 江汉珍看着灵丹,心道一声可惜,这灵丹虽好,却不适合自己。 他所修行的雷法性命双修,一切都以金丹参悟法则为根本,若是没有凝聚神通之时,却可以试试,但此时已经有了神通在身,若是想要用着灵胎神丹,就要舍去这一身神通,却也有些得不偿失。 有神通之辈可以横扫同阶,但一气化三清虽然不是神通,但比神通也差不到哪去,若是争斗起来,一个有神通之人对付一个没有神通的修士,本来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赢了,但忽然又冒出三个人来,四个人还能结成阵法,基本都被围攻而死,孰强孰弱,还真不好说。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得失之道就在瞬间,但每个人的道都是唯一,唯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哪怕一气化三清再怎么厉害,如何神奇,江汉珍也不可能方去自己所凝聚的神通,去转修一气化三清去。 此时让他不的不考虑起老君赠丹的用意来,难道就是单纯的此丹与自己有缘?或者说让自己也修炼这一起化三清之法? 若真是如此,那雷祖所传授的雷霆丹法就没什么大的作用了,只能当成一个普通的丹法修炼,毕竟,神通和一起化三清可不能兼容的。 觉得此事不合常理,没有明白其真正的用意之前也不敢妄加猜测,只能将此事压在心里,等到以后有时间再去验证一番。 转生造化水全部消耗完的那一刻,陈玉楼也从池中跳了出来,俨然是一副年轻时候的模样,检查了一下自身的情况,顿时笑容满面,欣喜的对江汉珍一礼,说道:“弟子陈玉楼多谢祖师再造之恩。” 江汉珍打量了一下陈玉楼,前世那双灵眼却消失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灵胎在身中孕育,演化这生化之道,很是不凡。 心中一动,暗道,‘果然如此,陈玉楼的那一双神眼却是消失了,神通与此道真的不可共存。’ 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好,果然是一副天人之体,以后不用称呼我为祖师,我行的是诸天宣化之道,有教化众生之职责,你以后就称我为先生吧。” 陈玉楼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是,先生。” 江汉珍指着这一座宅院,对陈玉楼说道:“以后我们就在此地安身,你就负责管理这一众家丁护院,和方圆这几百亩良田,然后去探听一下消息,看从何处入手。” 陈玉楼点了点头,说道:“全凭先生做主。” 说的恭敬无比,但眼睛却有一股火热的目光,想要一展手段,想要干一番大事业,以后也在人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江汉珍对此心知肚明,但对此也不反对,可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就不得而知了。 随之想到聊斋世界的混乱,也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挥了挥手,陈玉楼自然会意,退了下去,去做江汉珍所安排的那些事了。 送走了陈玉楼,然后自顾的开始祭炼诸天雷鞭,增强自己的实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是非之事。 黄九郎被江汉珍打的难以维持人形,变成狐狸,被胡三娘带走之后,对自己挨打之事并不甘心,想如今许多妖仙在朝堂为官,也制定了一系列保护妖族的制度,妖族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凡是在钦天司登记过的妖族,走到哪不是高人一等,竟然还挨了打。 不顾胡三娘的劝说,就要去找南郭县县令为自己做主,胡三娘无奈,只能由他去了,送走了黄九郎,就带着一群狐妖退入山中,寻觅生存之地。 而黄九郎恢复了一些之后,就化为人形,向着南郭县而去,进了县城直接到了县衙,县衙的守卫也知到这是黄九郎,也不阻拦,任由黄九郎进入县衙之内。 等黄九郎身影消失之后,两个守卫才开始谈论起来,只见一个守卫说道:“李虎,你说黄九郎这次来是干什么来了?” 李虎鄙视的看了一眼,说道:“你以为就你刘飞知道,这件事咱们县衙哪个人不知道,甚至在这县里都小规模的传开了,不就那点破事嘛。” 刘飞尴尬的一笑,思索着说道:“你说咱们家老爷以前都好好的,怎么就开始好这口了呢?” 李虎没有说话,之是看了刘飞一眼,继续安心站岗。 刘飞自顾的摸着下巴说道:“这黄公子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你看那脸蛋,你看那腰肢,就是我遇上我也不会拒绝。” 李虎冷视了刘飞一眼,冷哼一声说道:“不走水道走旱道,迟早要得不治之症。” 刘飞被挤兑一番,自觉地失了颜面,眼睛一转,说道:“我知道咱们老爷将以前养的狗给赶了出去,导致你表哥李化龙也失去了差事,但咱们这份营生,可都是老爷的恩德,你可不能因为此事对老爷产生不满吧。” 李虎听着厌烦,以前县太爷喜欢养狗,最大的一条狗已经生长的十几年,并且该有专人伺候,只是前段时间县太爷生了场大病,病好之后就性情大变,不但喜欢俊朗的小生,而且将所有的狗全部赶了出去,他表哥李化龙正是那养狗之人,赶出去的不光是那一群狗,还有连带的一干喂狗之人。 他就对这事烦心不已,没想到刘飞还在一旁叨叨个不停,也不想与这人多说什么话,除了嘴长什么都不会,最后被说的烦了,看了刘飞一眼,说道:“若我没记错的话,黄公子的事我记得可是你第一个说给客栈伙计的二狗子听的的吧。” 刘飞一时神色大惊,左右看了一下,就要上前道歉,但刘飞说道:“好好站岗就成,别来烦我。” 刘飞被说了一句,心中有些不爽,神色中略带这阴沉看了李虎一眼,也不再吭声,端立与门口,不再说话。 第八十八章 炼化都天 钦天司派人拿邪道 县衙后院,黄九郎见了何县令先是一顿哭诉,说有邪道之人不但杀了他家大老爷,还伤了一群同族,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何子萧看到黄九郎这幅样子,心都化了,自然然是拥入怀中细语安慰,对黄九郎保证,一定将此事上凑钦天司,将那邪道之人法办了,为心肝报仇。 之后两人就开始一番亲热,走入了那旱道,行了那旱地稀泥之礼,自是不表。 却说陈玉楼接到了任务之后,就开始管理狐妖留下的产业,当过魁首之人,手段自然不低,再加上能说会道,擅长洞察人心,没几日就将一干家丁佃户管理的服服帖帖,并且制定了一系列的优待政策,让一众佃户是感激涕零,形象极度拔高数分,直追狐族大老爷的形象。 而江汉珍从闭关开始,炼化都天雷鞭的事情就一直在继续,以前虽然也炼化过,但那时修为还不到人仙,没有将此完全炼化,只是能初步使用,如今到了金丹人仙的修为,炼化的速度自然是加快不少。 都天雷鞭有二十四节,自带二十四节气神雷,而又五个菱角,象征这五行,又阴阳分力,一件兵器却像一方天地的缩影,当然只是一个法宝胚胎,若是要加强威力,还要继续将自身的道法,甚至法则符文凝聚其上,才能增强其威力。 符文属于大道文字,犹如密语一般,任何法术都能用符刻录下来,而符文刻录的文字,也能施展成道法。 花了几天时间,江汉珍将法宝胚胎全部炼化之后,就开始将自身的五行雷法神通凝练其上,以增加其威力。 随着凝练速度的加快,都天雷鞭的菱角也变成了无色,其上雷光闪烁,五行推行运转,自成体系,若是此时使用此兵器,挥手之间肯定带着五雷融合之力,又将法宝灵光隐藏下去,这才收了起来。 此时对聊斋世界的情况也不知道多少,对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是一筹莫展,不知从何下手,但他知道黄九郎是不会罢休的,还有那个什么钦天司,也不是个善茬。 不知道如此,就用此因果将自己先融入进来,先让自己因果缠身,进入劫中,再从中寻找办法。 之后陈玉楼就一直在探查着这世界的消息,他做事自然是颇有章法,几日之后,一份整理好的材料就放到了江汉珍面前。 江汉珍翻看了一番,都是些妖祸乱神事件,而且还是大同小异,这世界中人族要想生活的好,必须供奉一些妖物,才能得到庇护,当然这些妖物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就如上面记录的一事,南郭县老林村,村中祭祀猫二神,每月必须上交童男童女一对,供猫二神享用,以保证老林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若是有了大灾大病,可以给猫二神祭祀血食换取治疗救助。 江汉珍一只往后翻看,忽然翻到了何县令,停了下来,就问陈玉楼,“这何县令是什么情况,情况可否属实?” 心道,何九郎就提到过这位何子萧,何子萧之事透漏着诡异,从聊斋故事中得之他是夺舍而来,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但现在是自己第一个要面对的敌人,不得不了解一番。 站在一旁等候的陈玉楼这才一礼,说道:“先生,此事隐秘,县城中多有流传,但都是只言片语,但弟子去了一趟南郭县城,从县衙的一个差役口中打听到的,有八九成把握,这何县令是借壳重生。” 江汉珍一下来了兴趣,说道:“详细说说。” 陈玉楼神情一定,就开始说道:“以前的和县令极为喜欢养狗,将狗当人一样伺候着,不但给狗盖了宅院居住,还有专人伺候,一只狗起码有配上两到三个人,有洗澡的,有做饭的,还有陪狗取乐的,这一养就是十几年,对狗也是宝贝的紧,忽然得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性情大变,不但将所有的狗都赶了出去,而且喜欢上了清秀少年,这黄九郎就与何县令走到了一起,据弟子猜测,和县令借壳重生之前,应该两人就是认识的。” 顿了一下,说道:“我找的这人就是现在收留那些狗的人的表弟,名叫李虎,而他表哥,就是方圆百里很有威名的李化龙。” 江汉珍不时的颔首认同,这陈玉楼办事效率也不差,竟然如此详细,而这李华龙就是聊斋故事中拔了狗牙之人,此时收养狗,又不知以后为何反目成仇的。 但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对陈玉楼说道:“李化龙此人气运不低,若是有机会,想办法接触一二,若是此人心性不错,就拉到咱们这边来,若是不愿,就送他普传法门,结个善缘。” 陈玉楼点头说道:“弟子明白。” 江汉珍继续翻看着卷宗,但都是千篇一律的妖贵人贱,用妖族的认识,它们是天地的精灵,而人类是天地赐予它们,供他们食用的两脚羊。 而当今律法也是如此,杀了一个人,只要交点罚金就成,而杀了一只妖族后辈的动物,说不定就会被处于极刑。 江汉珍看的直摇头,直接跳过许多,翻到最后的一张地图上,陈玉楼说道:“先生,这张地图是南郭县周围五百里的地图,凡是有名气的地方我都标注了。” 江汉珍点了点头,仔细的看了起来,陈玉楼画的地图自然是精确无比,不但有经度纬度,还有等高线,标注了南北方向,不像古代地图那样粗糙,俨然是一副后世的精确地图。 江汉珍一下子就找到了地图上自己所在的位置,称呼为荒坟山,这里原本生存着一群狐狸,专门刨坟吭骨头而产生了灵性,才形成了现在这个庄子。 离此地最近的有名的地方竟然不是南郭县城,而是黑山上的兰若寺,很久以前就因为兰若寺将周围发展成了一座城郭,只是后来破败了了,而翻过黑山,就是有名的郭北县。 两县在黑山一南一北,一个称为郭北县,一个叫南郭县。 陈玉楼指着地图上的黑山说道:“先生,弟子也懂得风水之术,这黑山虽然不高,但山势厚重。山脉贯穿南北,是一条不可多得的龙脉,若是我我们将此山占据下来,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江汉珍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至于山上的妖魔,倒没放在心上,难道有妖魔就不去做了,要绕着走?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但绝对不会怕问题,雷法修行日久,也越发的明白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之理。 思索了片刻,对陈玉楼说道:“以兰若寺为中心,先绘出方圆一百里的地图来,然后做成沙盘,此时可否办到。” 陈玉楼神色一定,说道:“没为题,只需三日,就能做出详细的沙盘来。” “好,那快些去办。” 江汉珍嘱咐了一句,陈玉楼就离开去做事了,而江汉珍却心种盘算着这事的可行性,但思来想去,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时隔这么多天,何县令发往朝廷的公函也到了钦天司,死了一个登记在册的狐妖,钦天司十分重视,想到这是人族所为,就想到让人族去对付人族,钦天司中比较厉害的就属左千户了。 左千户虽然只是一个武者,但武功了得,在军中征伐多年,凝聚了一身铁血煞气,只要没有修炼成金丹的修行者,不论种族,斩杀起来毫无压力,就是弱一点的金丹妖族都不是其对手,为人耿直,堪称泥石流界的一股清流,不到片刻,一份捉拿邪道的公函就到了他的手上。 左千户自有一股军中作风,带了一队手下,就马不停蹄的向着南郭县赶去。 而到了南郭县城,却没有进入县城去见何县令,直接带人向荒坟山杀去。 正在准备迎接的何县令没有等到左千户的到来,最后手下来报,说何县令直接去了荒坟山,脸色变得极度阴沉,但也没说什么。 一旁的黄九郎在一旁说道:“这左千户真是好不识趣,竟然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何郎你一定要参他一本,给他长点记性。” 本来很生气的何子萧看见黄九郎这幅模样,顿时心又化了,也不生气了,说道:“这些个军汉就是粗鄙,肯定不会向小郎君这样知书达理的,与他们生气干什么。” 何九郎钻进怀中一阵撒娇,两人相拥而入了房中,又是好一顿旱地稀泥之礼,等等两人出来之后,也决定带人去看看,或许能赚取点功劳,自然整装待发,向着荒坟山而去。 此时的荒坟山,已经是血腥满地,残值断臂倒出都是,犹如修罗场。 左千户上来就点名捉拿妖人,陈玉楼自然不会去惊动江汉珍的,带了一群家丁佃户,发下了兵器严阵以待,没说几句,两方却动起了手,山民佃户又哪里是钦天司的对手,几下就被杀得哀嚎遍地,被砍杀无数,只剩下陈玉楼一人跟左千户一干人斗了起来。 陈玉楼本就是盗匪出生,精通拳脚武艺,此时不但修行的道法,还是天人之体,手段自然不凡。 可这左千户实在凶猛,一手刀法使得出神入化,奇快无比,还有一群手下协助,若不是陈玉楼时不时施展一个障眼法逃脱过去,说不定就能被这左千户切成两截。 这事虽然没有告诉江汉珍,但庄子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只是隐在空中看着陈玉楼施为,也有一种锻炼陈玉楼的想法在里面,并没有上前将这左千户拿下。 第八十九章 见招拆招 退千户狗群遭劫难 这陈玉楼韧性极强,左千户一群人眼看着就要将陈玉楼围住乱刀分尸,但就是在危机关头总能使出一个障眼法来,逃脱过去。 让左千户一众人奇怪的是,这陈玉楼就是不独自逃走,喘息上一口气,又杀入人群之中,跟他们一干人又斗了起来,手中的一把短刃灵活多变,而且出手极其刁钻毒辣,一般不怎么出手,只要一出手,总能带走一条人命。 江汉珍看着暗自颔首,心道:‘从江湖出生的就是不一样,虽然阵战之法不知道有什么手段,但这种小规模的斗殴却手段不凡,就是这种人,才能符合我带入诸天行那宣化之事。’ 一时对陈玉楼的手段也极为满意,有了这个帮手,接下来的事情又能轻松不少,只要自己把握住大方向就成,其余事情皆可交给这陈玉楼处理。 而此时带人围攻陈玉楼的左千户却是憋屈至极,本来势如破竹的砍杀了一众喽啰,眼见就能顺利屠庄,但这最后一个怎么也拿不下来,若要单打独斗,他自信能赢过这邪道帮凶,但这人就是不跟他正面硬刚,滑不溜手的竟挑些柿子捏。 左千户越打越是憋屈,就开始坡口大骂。 “你这些到邪道杀比你弱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跟你本千户大战一场。” 陈玉楼就是不为所动,继续的寻找机会杀那些左千户带了的帮手,心中却对这左千户嗤之以鼻,既然都认为是邪道之人了,还说什么英雄好汉。 之后不管左千户怎么骂人,陈玉楼就是不为所动,专心的寻找对手弱点,只要寻得机会,就是一短刃过去,一条生命消逝。 左千户眼睁睁的看着陈玉楼将他带来的人杀的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心中越发的焦急,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就是跟这人单打独斗,能不能拿下都是两说。 仙道之人手段诡异,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就是他也不得不防着点,心中思索着对应的方法,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朝廷对付修道之人的办法,暗自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准备好就杀了上来。 对着剩下的而几个人说道:“先撤回来。” 手下的几个人早就被陈玉楼打的心惊胆战,深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陈玉楼出手自然是心狠手辣,只要被断刃伤着的,竟无一个活口,皆是一刀毙命。 这群人早就被打破了胆,此时听到撤退的命令,犹如天籁,纷纷撤退回来,速度之快,让陈玉楼也看的心惊。 左千户对着剩下的十来个手下说道:“我们先撤回去,等准备些破法之物再来收拾这邪道。” 陈玉楼收起断刃,对着左千户一拱手,说道:“那我就在这恭候大驾,好走,不送。” “哼。” 左千户吃了瘪,自然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接着跨上骏马,对着一众手下说道:“咱们撤。” 之后就化成一道烟尘,灰溜溜的离开了荒坟庄,陈玉楼也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自己今日的手段也很满意,在一个左千户留下的尸体上擦拭了断刃,看着周围哀嚎一片,这才开始让人收拾起来,救治伤员,清理现场。 江汉珍看到左千户离开之后,就准备回去想继续打磨金丹,培育元神。 金丹之道犹如灵胎一般,孕育一个新的生命,借此思想而创出的修炼之法。 众生从古至今,对长生久视的追求从没有断过,从各种故事以及神话传说之中比比皆是,但也可以管中窥豹的看出其所修炼的法门。 有凝练法则以身证道的,有参悟天地演绎造化的,有寻求长生之药炼制仙丹的,后来集大成者创出了金丹大道的。 甚至灵气稀薄的地域行那阴神出窍,练就阳神的,万千道法,都在追求一个目的,那句是长生久视。 而金丹大道就是仙道集大成者的一个时代,融合了多家成道法门而创出的此法。 而此法就是修炼心念炼成神魂,然后采集天地净化而培养道体,神魂再提炼精气神三宝与神魂融合而成就金丹,金丹就是真种子,丹气又可以外炼身体,与道相合,而金丹却能培育成元神,身体与元神并重,是一条直至大道的法门。 江汉珍此时就是金丹修为,此时要做的就是打磨金丹,培育元神,外炼身体,与道相合,这是个水磨工夫,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成就了,并非能够立即成就元神,还要补全自身的神通法则,再能完全成就。 正当要准备回去继续修炼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远方一到邪异的官气从南而来,此官气并非堂皇之气,带着一众诡异,但气运却无疑是官府之气。 自忖道,‘南边的就是南郭县,那里来的就是县城官员了,待会若是动手,自然不会与他客气,若是不动手,那就会一会他。’ 虽然奇怪这县城的官员为什么没跟左千户一起来这里,但也没放在心上,从天空中落下下来。 陈玉楼感觉有人到来,而且没有察觉,心中大惊,心道,莫不是这左千户又悄悄的杀了回来,瞬间抽出怀中短刃就准备看情况而应对,一个急转身才发现是江汉珍到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收起了短刃,说道:“先生,刚才朝廷来人,此人无理,就跟他动了手,弟子自作主张将恶徒赶跑,没有禀报先生,还请先生原谅。” 江汉珍点了点头,暗道这陈玉楼警觉不错,处理事情也比较合心意,就说道:“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既然是恶客,杀了也就杀了,但还是要小心些,以后这种争斗还会遇到很多。” 陈玉楼恭敬的说道:“弟子明白。” 江汉珍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说道:“收拾干净就去门口迎接客人,若是起了冲突,就不要留手,若是想要谈判的就带他进来。” 陈玉楼闻言虽然疑惑有人要来,但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答应着说道:“是,先生。” 江汉珍又随意交代了两句不要落下修行,还有沙盘要抓紧弄出来,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暂时解除麻烦的办法。 就问了陈玉楼一句,说道:“这荒坟庄的钱银还有多少。” 陈玉楼对此心知独明,说道:“这群狐狸可真能攒钱,光是现银差不多十几万两,若是算上其余财务的话,折算下来整个庄子恐怕不下百万两。” 江汉珍之事略微诧异的一下,但随后又觉得这很正常,这群狐狸在这待了几百年了,若是没有点继续那就奇怪了,几百年的积累,这百万两的财物也不算太多,也符合这个庄子的实际情况。 然后对着陈玉楼说道:“拿出几箱子现银,待会摆出来。” 陈玉楼眼睛一亮,说道:“难道先生是想?”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拿出些让来人去当晋升之资,若是想要仕途更进一步,少不了钱银的打点。” 陈玉楼也算是老江湖了,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说道:“放心吧先生,这交给我。” 就在接到安排的陈玉楼自然是开始准备一应会客事项的时候,县令也快到了荒坟庄,可这时却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之事。 以前县令喜欢养狗,但自从大病一场之后,就将所有的狗全部赶了出去,原因或许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养狗之人李化龙。 用作看家护院的狗极为忠诚,而活了八年以上的狗虽然成了妖,但即使是妖,也是一个忠诚的狗妖。 在县令病好之后,从来都很温顺的大黑狗忽然如疯了一般,差点将县令都咬死。 狗成了气候之后,自然开始吞日月精华而自行修炼,但它忠诚的本性却没变。 县令换了个芯子一般人发现不了,但大黑狗却看了个一清二楚,李化龙跟大黑狗朝夕相处,也发现了县令的异常,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对。 这大狗他养了十几年,也是有感情的,被赶出去之后,就带着一群狗回到了山中老家,在一处山坳中建了几间房子,开始照顾没有能力捕食的狗,当然大黑狗却不用他操心,时不时的进山叼来一只猎物,日子也过得十分潇洒。 就是县令出了县城的那一刹那,本来卧在门口晒太阳的大黑狗却像疯了一般,使劲的狂吠,使劲的蹬着门口,片刻之后就狂奔而去。 李化龙一看大黑狗蹬门而跑,就知道要遭,扔下手中的活计提了一根铁棍就追了出去,心中但道,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狗有蹬门之力,是自带的天赋,可蹬门前扑,进攻一切敌人。 大黑狗想要咬死县令的想法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一直不让大黑狗离开,就是怕大黑狗跑进县城去行凶。 若是不出事,只是丢下一条狗命,被人当疯狗打死处理了,若是出了事,这里的一群狗,甚至还有他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李化龙心急如焚的循着狗踪追寻而去,暗自祈祷着,希望县太爷躲好一点,不要让大黑狗得逞,民不与官都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下意识的就不想去与之争斗。 而这时候,与陈玉楼打斗暂且退去的左千户,却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李化龙居住的山坳有一大群狗,而且黑狗也不少,心中一动,就想收集黑狗血而破陈玉楼的道法,带着剩下的手下,就骑着快马向着山坳赶去。 李化龙追着大黑狗而去了,山坳之中也没人,只有一群狗,左千户二话不说,一声令下,将所有的黑狗全部杀死,收集血液,只要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看家的狗见了强盗上门,又哪有逃跑的,或者乖乖待着的,理所当然的左千户一群人和狗群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而狗群也是凶猛,竟然咬死了左千户几个手下,剩下的还个个带伤。 但最后李化龙的山坳中,狗却死了个一干二净。 第九十章 一波三折 迎客来突变狗当官 最后一只巴掌大的小狗迈着蹒跚的步伐,龇牙咧嘴的想要冲过去,而另一只稍微大一点的狗却忽然一爪子,将前面的小狗拍的翻在地,小狗太小,晕头转向的站不起来。 而稍微大一点的小狗一摇三晃的走到了左千户跟前,这狗太小,左千户没有在意,但接下来巴掌大的小狗一口咬到了左千户脚腕被磨出的那个小洞上。 左千户只感觉一阵钻心疼痛,顿时大怒,瞬间出刀收刀,将小狗切成了两半。 但这小狗也是个狠角色,拖着半截身子就是咬着左千户的伤口不放,左千户又是一刀,将小狗切了一刀,小狗顿时命丧黄泉,但狗牙却留在了左千户的脚腕上。 左千户忽然感觉有些发晕,运转内气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对此也没有在意。 取出刀将埋进脚腕的狗牙全部剜了出来,上了一点止血药,看着剩下的几个手下也收拾好了东西,随即跨上了马,一声令下,向着荒坟庄而去。 被拍翻的那只小狗呜呜的叫着,想要追上去,但无奈跑的太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左千户带着狗血离开,转头看着一地的狗尸体,呜呜叫了两声,嗅了一下气味,顺着气味摇摇晃晃的追了上去。 此地离荒坟庄少说也有三五十里路,依靠小狗的速度跑过去,估计得十天半个月,原地只剩下一个屠宰场。 江汉珍和陈玉楼已经准备好了宴客的一些东西,还有打点的银子,正在庄内等候。 而这时候何子萧和黄九郎两人也坐着轿子姗姗来迟,身边带着几十个县兵,好像是出来游玩的一样。 而陈玉楼在门口摆了一口大箱子,箱子上放了一杯酒,等待着县城来人。 他给这县官安排了三关,若是都答应,那每一关的银子都是他的,只要有银子摆在面前,又有几个人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等到一群县兵簇拥着一顶轿子靠近之后,轿子落了下来,县太爷何子萧和黄九郎把臂而出,只见一人对着他们一拱手,说道:“县令大人来临,有失远迎,我家先生已经备好了薄酒,等待县太爷大驾光临,还请县太爷饮酒入内。” 县令盯着大箱子,心头疑惑,他出来可是要帮黄九郎赶奏邪道,夺回庄子的,怎么弄出了这一手,而这杯酒下面的箱子是干什么的。 但一旁的黄九郎却认出了箱子,顿时眼睛都红了,面色扭曲的对着何县令说道:“何郎,这就是我家装银子的箱子,你快将这恶人拿下,替我拿回银子。” 听到银子二字,何子萧顿时眼睛亮了,他在借壳重生之前,本是一个落魄书生,死因就是与黄九郎欢好,行了那旱道稀泥之礼,中了妖毒而死,重生归来,虽然也忍不住与黄九郎欢好,但也有个度,毕竟借的这壳可是个官身。 ‘千里为官之为财’已经成了印在读书人骨子里的东西,何子萧也不例外,借壳重生,这原身喜欢养狗,钱财全部花在了养狗之上,所以也没给他留下多少钱银,此时手头上还是有些拮据。 而这银子正是他所需要的,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而一旁的黄九郎去不管不顾的摇着何子萧,说道:“何郎,你快让人动手啊,你是官身,他是邪道,他不敢动你,你快让人动手啊。” 这么一摇,让本来还在犹豫的何子萧内心有些烦躁。 陈玉楼本就是个人精,对着情况一眼就明,呵呵一笑,对着县令说道:“何大人,这箱子中有现银万两,饮了这杯酒,就是你的,而我家先生在这庄内准备了三关,第二关是两杯酒,第三关三杯酒,还请大人入内。” 何子萧越听眼睛越是发亮,有些控制不住的手都在抖了,一杯酒一万两,那一共六杯,那就是六万,听着都让他浑身颤抖。 就要上前饮酒,而一旁的黄九郎却一下急了,说道:“何郎,你这是要去看什么?” 何子萧对着黄九郎敷衍的说道:“我们先去见见这家主人,看看是个怎么样的情况,等探明底细,我再为你报仇。” 黄九郎哪还能不明白何子萧的意思,顿时变得泪流满满,又是扭腰又是跺脚的对着何子萧闹腾,还说什么‘你不爱我了’。 弄得何子萧越发的烦躁,陈玉楼看到了何子萧的为难,说道:“何大人,我们男人在一起商量事情,让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搅和,有些不合适吧。“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种妇道人家在京城多的是,想必大人上京赶考的时候应该见过吧,像这种货色只能待在街边小馆中,花个十两银子任你怎么玩,若是有了这三关的几杯酒,何大人大可以花钱从京中寻个高档的玩,这种货色还是算了吧。” 陈玉楼这话一出,黄九郎顿时怒气上头的指着陈玉楼,加上这几日的惊吓和伤心,面色变的非常差,有些枯黄难看,让一旁的何子萧看的是连连摇头,好像黄九郎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光鲜,心中一阵叹息。 但陈玉楼说的京城,他是借壳重生,根本没有去过京都,以前也只是个参加了县试的落魄秀才,京城的小官人长什么样子,他还真不知道,但想来肯定比这里的好,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本官的不是,我就自罚一杯。” 说着就要上前去饮酒,黄九郎一看情况不对,叫来给自己报仇的人怎么被仇人给收买了,又是跺脚又是扭来扭去的哭诉,让这何子萧越发很烦躁,甚至有些厌烦,觉得这事在挡财路。 陈玉楼心头一转,说道:“何大人,这位以前也在这庄子中,大人以前那么落魄,又何曾见他出过什么力,而我这银子也是出自这个地方,谁对大人支持力度比较大,我想大人自有决断吧。” 何子萧顿时神色阴沉的看着黄九郎,他以前过的十分落魄,就是现在也十分拮据,想要用银子铺路都很难,而这黄九郎以前有银子,就是从没资助过他一分。 黄九郎看着何子萧的样子,使劲的摇着头,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何郎你变了。” 陈玉楼适时的时候说道:“还请何大人饮酒。” 何子萧神色中带着坚定,上前端起酒杯就饮了下去,接着陈玉楼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冒出一道白花花的银光,何子萧的眼睛再也挪不开了,至于黄九郎在后面的哭闹早就抛到了脑后。 黄九郎自是伤心欲绝,大吼大叫的狂奔而逃,一时两人都没有再提黄九郎。 去了一个黄九郎,气氛顿时融洽不少,陈玉楼也松了一口气,暗道此事却是成了,能够免去许多麻烦,也为雷门减少很多麻烦,心头顿时一松。 忽然异变突生,一道黑影从远至近,瞬息而至,一声狗吠之声过后,就见一个大黑狗将何县令叼起,向着远处跑去,陈玉楼心中大惊,暗道不妙,但刚才一个不留神,就发生了这事。 抽出匕首就追了过去,而一群县兵也傻了眼,自家大人竟然被狗叼走了,呼喊着也追了过去。 等到陈玉楼追到一处密林之处,听到里面发出嘻嘻索索的声音,陈玉楼悄悄摸过去一看,饶是他见过生死,也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大黑狗犹如人立,拿着一把刀在给吊在树上的何县令开肠刨肚,手法飞快,不时的就将县令的皮剥了下来。 将何县令的人皮套在自己身上,接着穿上了县令的官服,整理了衣装,将原地的血肉全部掩埋,这才从林中走了出来,俨然一副人模狗样的狗官形象。 陈玉楼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县令没死就好,只要县令在,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顿时跳到了县令前面,对着先令一拱手,说道:“在下陈玉楼,见过何县令。” 大黑狗神的冷静,看着陈玉楼,说道:“你为何挡着本官的去路,你有何冤情,说出来本县为你做主。” 陈玉楼一阵差异,觉得这大黑狗还真当自己是县令了,想到‘易妖’之说,一些跟人居住的动物,沾染了人气,就学会了人的一举一动,若是变成人,就是连至亲之人都发现不了。 心头一动,说道:“是有一事,要相求与大人,还请大人回到庄中一叙。” 大黑狗,摇了摇头,说道:“本官身为朝廷官员,也不方便进入民宅,何况本官还有许多公务要去处理,你若有什么冤情,就到县衙中来,本官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这时一群县兵这才追了过来,看见县令没事,也是松了一口气。 陈玉楼忽然心头一动,说道:“我家先生有一册普传的修行法门,想要麻烦大人带回去品鉴一番,大人若是觉得此法能利国利民,我家先生愿意在庄内开办学堂,讲解道法,让此法广为流传。”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这正是加强版的十字天经的入门卷,大黑狗听到修行法门,就有些动心,它成妖都是靠着本能采集月华之气,这正是他所需要。 犹豫了一下就接过了小册子,翻看一看,就瞪大了眼睛,这正是他此事所需要的修炼神魂的法门,震动不已,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但想到自己的为官之道,要保持威严,就对着陈玉楼声音颤抖的说道:“此法门本官带回去详细观看一番,三天之内定给你回话。” 陈玉楼对此心知肚明,对着县令一礼,说道:“多谢大人。” 县令和善的对着陈玉楼点了点头,说道:“代我向你家先生问好,若是以后有时间我定当登门拜访。” 陈玉楼笑着说道:“好的大人。” 县令将小册子入如宝贝一样的揣进怀里,还捂着不放,带着一群县兵坐着轿子就回了县城。 而陈玉楼送走县令之后,对这事也是啧啧称奇,竟然发生了如此奇葩之事,这县令的位置也是一波三折,但不管怎样,对他们去没什么影响,只剩下一个左千户,但他还不怎么畏惧,就转身对到庄内,准备将此事汇报与江汉珍,等候定夺。 第九十一章 司生司杀 修雷法心性须果决 正在屋内等候的江汉珍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见县官到来,觉得很是纳闷,神识一扫,才发觉异常,门口不但县官不见了,连带的连陈玉楼也一起消失,就起身出门,准备一探究竟。 当出了,才发现陈玉楼摆着的几口大箱子,隔一段距离摆一个,里面存放的都是搬出来的现银,但就是不见陈玉楼。 摇头道:“不知这陈玉楼玩的什么花样,竟然连自己也给玩丢了。” 拉过一个家丁一问便知,县太爷被狗给叼走了,陈玉楼追了出去,准备出去寻找一番,就见陈玉楼从远处的从林从钻了出来,返回这里。 一回来江汉珍就问道:“县令呢,不会被狗给吃了吧。” 陈玉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县太爷被吃了,但现在的县令已经回了县城。” 江汉珍听的一阵糊涂,说道:“什么吃了,吃了怎么能回县城去呢?” 陈玉楼啧啧称奇的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今儿可是遇到了一件奇事,非常有趣,这事情实在太有意思了。” 江汉珍来了兴趣,问道:“是何奇事,说说看,让你迎接的县官竟然被你弄道狗肚子里去了,还奇事?” 陈玉楼一阵尴尬,干笑了两声,说道:“本来都好好的,说通了县令,气走了他身边的狐妖,县太爷都喝了酒,打开了箱子,就准备拿箱子进门了,当时我一时高兴,一时疏忽,不知从哪窜出一只狗妖来,将县令给叼走了。” 江汉珍听得一阵古怪,就见陈玉楼接着说道:“我当然是要追回县令了,我们的事情还要仰仗官府之人去办,也就追了过去,先生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江汉珍笑骂道:“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在家门口能让狗把县令叼走,你可以称为雷部第一人,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陈玉楼这才发现经这么一说,的确挺丢人的,但一想到那是还是感觉很神奇,就说道:“那狗叼了县令之后,我追到了树林中,你猜···” 看着陈玉楼还要卖关子,被江汉珍瞪了一眼,这才好好的说道:“这狗将县令给吊在了树上···” 江汉珍听完之后,也觉得有些奇特,但陈玉楼所办的事情也却是也不错,狗妖竟然将县令的皮做成画皮,披在了自己身上,代替了那个县令,而陈玉楼也传授了狗妖十字天经入门之法,狗妖算是承了这份情。 江汉珍对着陈玉楼满意的说道:“这事你做的不错。” 陈玉楼也觉得很是得意,说道:“都是祖师教导有方。” 江汉珍默默的鄙视这陈玉楼,自己自始至终就没教过他什么,暗暗的思索着其中的利弊。 接着陈玉楼有些担忧的问道:“先生,这狗妖能不能帮上我们,毕竟他修行时日太短,若是胡乱处事,会不会造成大的乱子。” 江汉珍一听,也觉得这事一个问题,权衡了片刻,说道:“这狗妖若无意外,就是以前县令所养的狗,发现县令被换了芯子之后,想要报仇却被赶了出来,想来也没什么城府。” 陈玉楼目光闪烁,就问道:“那先生是想?” 江汉珍打量了一下陈玉楼,不时的点点头,陈玉楼被看的莫名其妙,就见江汉珍说道:“这狗妖是县令所养,一举一动都模仿者县令,此时当了县令,可能要模仿县令的为官之道,但只是学了其形,却没有其神,做事定会有失偏颇,还需要一个能人去扶持一二,方可大有作为。” 陈玉楼心中会意,隐隐的有些心动,在江汉珍面前,他还是有些放不开,不能有效的施展自己的手段,早就想自己干一番大事了,但还是矜持的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去帮这县令?但我若是走了,那先生这里不是就少了人帮忙吗?这怎么行。” 江汉珍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玉楼,陈玉楼被看到了心中所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听江汉珍说道:“帮我的人来了,若是你能说服他留下来帮我,你自可去干一番大事,施展你胸中的报复,到时候你在官场,我在山中,互相照应,也可以多一个选择。” 陈玉楼对此事万分的愿意,自己干一番大事业可是一直以来的一个想法,虽然不知道江汉珍说说的那个帮忙的人在哪里,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在陈玉楼纳闷之际,外面的一个家丁来报,说有一个叫李化龙的人上门拜访,问有没有大黑狗的详细消息,家丁已经告诉了李华龙,说大黑狗把县令叼走了,可李化龙就是不走,想问一下陈管家,大黑狗的具体消息。 江汉珍吩咐了家丁,将人带进来,家丁应声而去,接着笑着对陈玉楼说道:“你看,这不来了吗?若是此人不错,就将他留下来,当个帮手。” 陈玉楼自然是自信满满,排着胸脯说道:“放心吧先生,送上门的哪还有放过的道理。” 江汉珍对着陈玉楼的能说会道自然是知道,就说道:“那我拭目以待。” 片刻之后,家丁带着一个风尘仆仆,身形高大的年轻人进了门,然后退了出去。 此人面目双目犹如虎眼,身形修长,骨骼坚硬,手提一根铁棒,看似松松垮垮,体内蕴含力量,看来是久炼武艺之人。 但就是鼻子似有隆起,形似竹节,不是一往无前,让江汉珍看的有些皱眉。 而陈玉楼也是心中一惊,他精通面相,看到此人面相鼻高口阔,浓眉大眼,天庭饱满,自然知道这人命格贵不可言,似乎隐有发迹之相。 只见这青年上前对着主位上的江汉珍一礼,说道:“山民李化龙见过庄主老爷,我来此是为了向您府上的陈管家打听一件事情,多有叨扰,还请庄主老爷赎罪。” 江汉珍暗自颔首,这李华龙言语之间也算贴切,就说道:“远来是客,也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叫我江先生就成,还请李壮士坐下慢慢说。” 李华龙虽然心急大黑狗,但既然这位江先生这么说了,也不好试了礼数。 就道谢一声,龙行虎步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铁棍立在一旁,说道:“江先生,那大黑狗已经成了妖,我怕在人间伤人,被县令赶出来之后,就带到了山林之中,但大黑狗却对县令有不轨之心,一直想找机会杀死县令,还请这位陈管家告知大黑狗的下落,我自会带去山中,远离人群,还请江先生行个方便。”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你确实一番慈悲之心,那你就让陈玉楼与你详细诉说吧。” 说着看了陈玉楼一眼,陈玉楼也心知肚明,接下来就看他的手段了。 李化龙自然是对陈玉楼一礼,说道:“还请陈管家告知大黑狗的消息,化龙感激不尽。” 陈玉楼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却说道:“看你也非等闲之辈,不可能不清楚其中是何缘由,大黑狗的异常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李化龙心中一惊,暗想,不会是县令不是以前的县令被人看出来了吧,但还是不愿承认,说道:“陈管家此言让在下糊涂,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陈玉楼暗自一笑,自顾的说道:“县城中但凡有点修为的人都知道,这县令是被人借和身体而重生的,早就不是原来的县令了,所以大黑狗才会做出非凡之事,实则是为县令报仇,此乃忠狗。” 李化龙心中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指着陈玉楼问道:“难道陈管家您也是修行之人?” 陈玉楼自是一笑,神色不言而喻,但李化龙接下来的话却让陈玉楼笑的更加灿烂了。 只听李华龙说道:“那些身怀异术之人为什么看见此事,而不管不问呢?难道他们不知道换了一个不知底细的县令,给百姓带来多发的损害吗?” 此话一出,笑了陈玉楼,却让江汉珍皱眉不已,又仔细看了李化龙的面相,发现的确是竹节鼻无疑,才验证为什么传授雷法不传鼻如竹节之人,因为雷府的修炼自有雷霆之功,做事必须要有果决。 而竹节鼻若是修了雷法,如李化龙这种心性,做事有些优柔寡断,行为太过圣母,阴柔有余,却杀伐不足,定会一拨三折,说不定会被雷劈死。 雷霆之道不光可以司生,而且司杀,若是心性于此相差甚远,就难以平衡生杀之道,若要强行修炼,只有度过八难之后,才能入的大门,否则,心性不符,只能去选他法修炼。 江汉珍瞪了一眼在那幸灾乐祸的陈玉楼,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陈玉楼被江汉珍这么一看,顿时将心中的想法压了来,不敢再去想。 而江汉珍一阵摇头,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李壮士此行一心为民,但大黑狗已经成妖,自有他的路去走,还望李壮士不要太过担忧,我已经安排陈玉楼去县衙中去协助于他,治理好整个县城。” 然后放下茶杯,说道:“今后我会在此开办道场,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在此讲道,若是李壮士有那修行之心,自可来此听讲,若是无处可去,也可留在庄重帮忙。” 李化龙听道此言,也知道这是说完了,他也对道法很感兴趣,对江汉珍的安排也暂时放下心来,但还是神色中带有忧虑的说道:“陈管家去盯着点我自是放心,既然先生怜悯众生疾苦,而在此讲道,在下定会按时来此听讲。” 说完起身对着江汉珍和陈玉楼一礼,说道:“那此事就有劳二位了,在下就此告辞。” 说完就起身提着身边的铁棒出了门,担忧的看了一眼县城的方向,犹豫了片刻,向着养狗的山坳而去。 第九十二章 以道化人 荒坟庄讲道万类至 送走李化龙之后,陈玉楼尴笑了两声,说道:“先生,您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没将李化龙留下来?” 江汉珍瞅了陈玉楼一眼,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陈玉楼自然看的出来,只不过他心中鬼主意多,看的十分长远而已,而且江汉珍已经安排他去县衙帮忙了,自然是不想多生事端,只是一个劲的谦虚,连说不知。 江汉珍说道:“从气运上看,这李化龙也是个人物,但我门所做之事所需要的是刚断果决之人,此人拜入其他门派,将来或许会有一番成就,但如果进入了雷门,这种性格即使修炼普传法门,心性不符,要入门还得下很大的力气,还需经历一些磨难才能成就,我们说不定以后还会被他这种性格拖累死,到时候只能后悔莫及了。” 陈玉楼本就是擅长相术,而且心思灵敏,他心知江汉珍以后所做之事肯定惊天动地,若是他想干出一番成就来,就需要江汉珍的支持。 本来江汉珍的意思是要培养李华龙,虽然也算出于同门,但同辈之间的较量肯定不会少,谁比较出色,江汉珍肯定对谁支持的越多,可他却将李化龙全身的弱点全部洞悉了,所以才心头暗喜。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改变性格,非常难,非得大毅力,大苦功不可改变。 他陈玉楼本来也有一种心高气傲的自大性格,也是经历了人生的跌宕起伏才变得谨慎起来,其中苦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已经将此事定下之后,陈玉楼就笑着说道:“先生说的有道理,弟子不忘先生教诲。” 江汉珍也是无奈,人到处都是,但要找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也实在不容易,陈玉楼算一个,乌大算一个,蜈蚣精算一个,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若论帅才,陈玉楼此时的本事也能占上半个。 随后江汉珍交代了陈玉楼做完该做的事情,就自行去县城去协助狗官,至于他如何走到狗官跟前,就看他自己了。 有了动力之后,陈玉楼的速度自然是快了许多,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将沙盘做了出来,又派家丁整理了一间大殿,做那传道之所。 而且陈玉楼用这三天时间,简单的培训了几个机灵点的家丁,以备江汉珍日常使唤。 就在这三天之内,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左千户杀了狗群,取了黑狗血,就上门准备破了陈玉楼的法术,所以在外修整了一夜,准备了一些金汁玉液,大清早就背着黑狗血就杀上门来。 来时气势凶猛,在门口叫嚣着,陈玉楼出去一看,只见这左千户面目漆黑,似乎有大祸临头之征兆,嘴唇发青色,这分明就是中了毒,毒液入了五脏的征兆。 陈玉楼就劝说道:“千户大人你已身中剧毒,还是先回去解毒之后再来吧,不然命不久矣。” 左千户自然不相信,说道:“好你个邪道,我内力深厚,一些个小毒算得了什么,若是怕了就赶紧投降,免得我往你身上泼金汁玉液以及黑狗血,破了你的妖法。” 陈玉楼一阵白眼,这金汁玉液就是粪便等物,虽然不怎么管用但能将人恶心的心境难以稳定,施展不出来法术,这是书生想出来为侮辱修道之人颜面的东西,端是可恶,心道,看来今日又是一场恶斗。 对着左千户说道:“既然千户大人不听劝告,就放马过来的,有什么招全部使出来,我接着就成。” 左千户心中一阵怒气,就要吩咐先破妖法,但心情一时激动,血液加快循环,身体中的毒素加快许多,一时间毒火攻心,开始在马上抽搐起来,一时间眼斜嘴歪的好不吓人。 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一众手下赶紧围了过去查看,左千户已经被毒的神志不清,抓住一个手下就开始疯狂的撕咬,并且伴随着狗叫,直到将血吸干。 几个手下极力反抗,但哪是左千户的对手,被一个个的抓住咬死在地。 而陈玉楼目光闪烁,哪能不知道这事狂犬症,心中一阵暗喜,悄悄的取出一张凝神符,打在了正在咬人吸血的左千户头上。 凝神符自有凝聚心神,安神养心的作用,意识模糊的左千户瞬间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在咬人吸血,一时间难以相信。 他本就是自认为正值之人,竟然开始吸同僚的血,一时间难以面对自己的内心。 而陈玉楼也洞悉了这左千户的正直做派,就说道:“千户大人,你被狗咬了,而且是带有妖气的狗,中毒已深,症状不明,还是回去吧,以免伤及无辜。” 左千户本就内心愧疚,伤了同僚,也不知以后会如何,就问陈玉楼,“那你说我以后会怎么样。” 陈玉楼看着这左千户,本来想着将左千户留下来帮江汉珍,但心头一想,这左千户手段不低,他也不一定能完全胜过,眼睛一转,决定不留此人。 呵呵笑着说道:“还能怎么样,就是清醒的时候是你自己,而犯病的时候就开始大开杀戒,见人就杀,不留丝毫活物,以千户大人的本事,若是犯病,怎么的也的杀死千八百人吧。” 说着还在那数着:“这一天是千八百人,只要十日,千户大人就能做万人屠了,真是可喜可贺。” 左千户神情闪烁,心中愧疚,瞬间举刀与面前,陈玉楼看着眼睛一亮,只见左千户拿着刀,大喊道:“我为官三十年,一心想要做个清正廉洁,为民请命的清官,今日竟然对同僚下手,无颜面对圣上,唯有以死谢罪,以谢圣恩。” 说着对着京城的方向拜了三下,举着刀往脖子上一抹,切下了头颅,血喷如柱,倒在地上。 陈玉楼心中一喜,暗道,终于死了,但还是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对着家丁说道:“左千户忠心可召日月,身中狂犬剧毒,为了不伤害无辜,就以死答谢圣恩,将他厚葬。” 身边的几个被陈玉楼培训出来的家丁心中一阵白眼,分明是被你给刺激自杀的,这狂犬之毒虽然严重,修炼雷法也不是不可以解决,还说的这么堂而皇之,但也不敢表现出来,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收拾尸体,准备去厚葬这左千户。 这事过后,李化龙回去发现狗全部死了,就追了上来,得之左千户最后得了狂犬病,而且是自刎谢罪的,也就原谅了这左千户。 江汉珍听后也是一阵无语,不过这左千户也算是死得其所,杀了一群狗,被狗给咬成了狂犬病,若是没有救治,也活不过多长时间。 但若让江汉珍去救治这左千户,他也不会出手,只能劝他另寻他法,还有这李化龙,江汉珍看的是啼笑皆非,竟然还以为是左千户杀了狗而愧疚的自杀的,也让他很是无语。 狗县令答应的传道批文之事,办的却是很快,第三天就派人送来了一份公文,还有一些礼物,并且还在县内张贴了江汉珍开办道场,讲解道法的告示,也让他省去了一些麻烦。 送信的差役走的时候,陈玉楼也跟着去了南郭县,而江汉珍这里,却步入了正轨。 南郭县境内想修炼仙道之人,不管是人,是鬼,或者是妖,都闻风而至,来此听道。 一时间荒坟庄不但热闹了许多,而且多了许多是非,但讲了三次之后,一些实在听不进去的,总感觉这里待着有天雷之气,怎么都不舒服,就破口大骂的说江汉珍想要将天下妖邪聚集在这里一网打尽。 许多还没入门,半信半疑的人有的就信了,开始跟着闹事。 但也有听道入了门的,他们听到此法,犹如醍醐灌顶,凝聚出了正统的雷道神魂,就自发的组织到了一起,开始维持秩序,镇压闹事者。 有雷法在身,轻易地就将闹事者拿下,跳的最欢的自然是打杀了事,而几个帮凶却被赶走。 一些墙头草又向这边倒了过来,开始服从安排,之后半年,整个黑山北侧为之一清,再也不见什么妖魔乱世之事,很是奇怪的和谐,让江汉珍看的是啧啧称奇,此时才觉的世界都安稳了不少。 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插过手,只管自己修行和每月初一十五的讲道,从不去管理这些听道者,都是任其发展。 从效果上来看,这普传经文的凝聚力就是强,而且可以培育心性,对资质没有多大要求,全部在心性之上,而江汉珍在闲暇之余,也开始参悟十字天经,不光参悟红云的版本,而且,经过实践验证,以期待让此法更加完善。 而这段时间却有一人过得十分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凄惨,这个人就是山民李化龙,传道之始,不光是人来听道,还有大批的妖魔鬼怪,甚至还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只僵尸。 李化龙看见这么多的妖邪到来,自然是有一种隐约的担忧,觉得这些妖魔以后学了道法,就会祸害世间,自然是想去汇报江汉珍,让江汉珍将这些妖魔赶走,只留下几个善良的,比如那个小白兔精。 可他还没见到江汉珍就被家丁赶了出来,最后在江汉珍讲道之时,站起身大义凛然的提出了这个问题,江汉珍只是说道,有教无类,万物皆可听道,只要心性能够持身正气,有一颗向道之心就行。 又提出了万类平等,并没有高下之分的意思,这让一众妖魔鬼怪听的是十分感动,纷纷的仗义执言,压到了李化龙的声音。 此事过后,李化龙就被一只大灰狼抓住吊在了树上,抽打一顿,其余的听道者见了此事,纷纷的开始吊打李化龙而表明向道之心。 但李华龙就是不甘,继续的待在这里,就想盯着这些妖魔鬼怪,看看是不是能挑出错误来,而断了这些妖邪的道途。 第九十三章 吾道兴隆 昆仑派修行有妙法 讲道半年,整个荒坟庄也逐渐的发展成了一座小镇子,有陈玉楼在官府中打了前站,发展的也是很顺利。 入了道的修道者也是不少,但其中大多数还是妖魔鬼怪,也算是百族聚集,只要找到心神,凝练出神魂的才算荒坟庄之人,没有入门的就没有什么地位。 竟然生生的将这个地方变成了修道文明发展的地方,让江汉珍也感觉百感交集,感叹聊斋世界不愧是妖魔生长的世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中间并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有些人族认为自己是天地主角,自然觉得高人一等,但这些妖魔鬼怪却把江汉珍所说的万族平等奉为真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随即,没有入道的人族就形成了一个内部联盟,对外宣称江汉珍被妖魔所惑,不理事物,而妖族势大,把持了荒坟庄的权柄,誓要灭绝人类。 随着荒坟庄的名气越来越大,涌入的求道之人也越来越多,被这些没有入门的人族所惑,竟然也形成了不小的势力,妄图跟万族修士分庭抗礼。 当然,这也是他们自己认为的。 何况入了道的人族也是不少,这些人有一颗向道之心,参悟了天心才入了门,见到了世界的本真,对这些人族势力的作为嗤之以鼻,自觉地归于万族之一,一面庇护着有一颗向道之心的人族后辈,一边努力修行,以期在万族之中为人族争取一些话语权,不至于未来落后于其他种族。 而其余的种族也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偏见,相处起来还算融洽,也将这些人族当成了万族的一份子,并且商量了一系列的制度,竟然搞的有模有样。 江汉珍看着有些欣喜,竟然能够融合,而且还自发的组织起来,让他更加不想理会这些事了。 如今修行雷霆道法的弟子已然不少,而且向外辐射出去,这种法门称为方便法门,简单易行,修炼者多如牛毛,也不愁以后雷府没有弟子,所以就想看看。 看看这样究竟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上去,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弟子们成道有望,培养心性,指导其修炼不出偏差,所以人族形成的反对势力他就装看不见。 而这其中人族之中跳的最欢的,就是李化龙了,抱着一直成了精的小白兔四处的游说着,经过他长达半年的努力,最后被推举到了首领的位置,打着反对妖邪,救助众生的口号要准备造反了,首先要有地盘,可荒坟庄有妖族妖魔鬼怪坐镇,知道不是对手,就打起了南郭县的主意。 而这时候,狗官在陈玉楼的操作之下,竟然升到了城郭府的位置,当了知府。 城郭府下有四县,分别为南郭,郭北,东郭,和郭西四县,李化龙所带领的众生军就开始密谋造反,还天下一片清白,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到了此时,情况已经不受李化龙的控制了,被手下的推动之下,就开始鼓动李华龙起义。 但李华龙还有些犹豫,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可一众手下还是积极准备着,其中有几个书生跳的最欢,如那被画皮鬼给吸了一半阳气的张生,还有调戏花姑子不成,给打了一顿差点没打死的安佑舆。 还有非礼女鬼公孙九娘不成,而被抓住阉了的莱阳生,诸如此类多不胜数,但这些都是一些书生,称为读书人。 自忖一个个都是花丛高手,可在这荒坟庄吃了大亏,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还哪有时间修道,一心想着怎么搞些是非,赚取自己的利益,一众同道中人联络到一起,开始秘密购买兵器,收集粮草,就准备时机一到,高举大旗了。 而这时昆仑山上,一座大殿之前,只见上有一个牌匾,上书四个大字,‘降妖除魔’,此地正是昆仑派的太虚宫。 有一道装之人用望气之术看着黑山之上的气运,眉头紧皱,好像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 对着旁边另一个邋遢道士说道:“诸葛师弟,这人间气象已经出现了我们控制不了的异数,破坏了我派好几项安排,此人不能留。” 这邋遢道士正是大名鼎鼎的诸葛卧龙,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其实真正的身份却是修行之人,位列昆仑大长老之位,修为高深莫测,有真人之称号。 诸葛卧龙也是看着黑山之上的气运,说道:“掌门言之有理,有我派弟子来报,那些个棋子大都去了黑山,一个叫荒坟庄的地方。”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此时这些妖魔鬼怪本来是要做伤天害理的事的,却被人行了教化,不但没有丝毫业力,还一个个修为不凡,而那些个去破坏妖邪道心的善信也折损了不少,尤其是那个叫莱阳生的,本来是要让他跟女鬼交合,让女鬼落入天理不容的境地,再由我昆仑弟子去赚取功德,可这莱阳生被阉了,都是这荒坟庄出的事,此人该杀。” 昆仑派掌门微微颔首,降妖除魔是他们的责任,并奉行为修道入门之要,但天下间妖魔实力庞大,人族修士并不占什么优势,而且妖魔动不动就占据了朝堂,打压的天下道门无法抬头。 可妖族有个缺点,就是势力分散,并不能凝聚一处,否则不光是道门,或许连人族都不会存在,人族只是在夹缝中生存而已,但也形成了一套处事方法,其中一条就是降妖除魔。 而这降妖除魔也是有技巧的,发现快成了气候的妖邪之后,就会从中破坏,或者让其杀业缠身,或者安排人去破坏其道心,等到差不多了,就会派弟子前去收网,赚取一定的功德。 而江汉珍所行的教化之事,就是他们所担心的,就怕江汉珍将妖魔鬼怪集合到一起,到时候实力太大,对他们这个仙道之牛耳的门派产生极大的威胁。 昆仑掌门思索片刻,说道:“让重要的棋子也下场吧,还有一些资质优秀的弟子,你亲自带队,去将荒坟山给分化了,然后亲自除掉这幕后之人。” 诸葛卧龙对着掌门躬身一礼,说道:“谨遵掌门号令。” 接着昆仑派就打开了山门,诸葛卧龙亲自带队,挑选了优秀弟子十几人,收拾了东西,匆匆忙忙的下山而去。 在路上的时候,诸葛卧龙看着这一众弟子,这些可都是昆仑派此时的优秀弟子,都是以后的栋梁之材,基本上都是凝练神魂的鬼仙巅峰境界。 本来都安排好了,只要棋子埋好,就让这些弟子去下山收割一波,凭借此功德,大部分都能晋升金丹修为,这可都是以后的中流砥柱。 有一个甚至还是金丹修为,此人资质上乘,让整个昆仑派都极为重视,而且安排了几个大功德,只要完成就能晋升元神境界,就是地仙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安排好的事情就被人给破坏了,让整个昆仑派上下都为之气愤,就是诸葛卧龙也觉得而有些惋惜。 诸葛卧龙和善的对这名金丹弟子说道:“知秋,你所做的功德之事被荒坟庄给破坏了,那个僵尸竟然也拜入了荒坟庄,我为你准备的棋子左千户也死在了那里,此是已经如此,掌门说了,让我这次在处理荒坟庄之事上给你寻找功德,为你提升修为增加筹码。” 这年轻道士正是鼎鼎大名的叶知秋,但此时才刚下山,也没做出什么降妖除魔,最后定鼎乾坤之事,所以还是籍籍无名之辈。 但安排好的功德被破坏了,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此事心境不差,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对着诸葛卧龙说道:“多谢师叔,师尊说过,让我下山之后听从师叔安排就行,若有什么事情,师叔尽管吩咐。” 诸葛卧龙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在暗想,他怎么就没收到一个好徒弟呢,心头思索是不是也从安排好的棋子中收一个徒弟,当做传人。 诸葛卧龙带着一群弟子,绕着郭北县,向着金华县而去。 叶知秋一阵疑惑,就开口问道:“师叔,不是要解决荒坟庄之事吗?怎么饶了过去。” 诸葛卧龙颔首一笑,说道:“在这之前,还有一样功德可做,此事牵扯阴阳两界,非比寻常,我们先去金华县,将俊美书生带过来,迷惑了那极阴之鬼,此事就算成了一半,就能将这功德从阴间引出来,做完这事,为你增加了底蕴,我们再去解决荒坟庄。” 叶知秋也是一阵激动,这牵扯到阴阳两界的事,就没有什么小事,想来也是一件非比寻常之事。 顿时眉开眼笑的对着诸葛卧龙说道:“多谢师叔为弟子着想,师叔大恩弟子永世不忘。” 诸葛卧龙点了点头,就向黑山望去,心头思索到一个人来,就在黑山之上跟树妖耗着的大胡子剑客,此人也是不凡,竟然得了一道剑仙传承,凭借着运气竟然修成了半吊子剑仙,他看过此人资质,比叶知秋也差不了多少,想来做他的弟子却绰绰有余了。 打定主意,找个时间就将这大胡子剑客拐带道门下来,做个传承弟子。 而他所说的大胡子剑客,此时正在荒坟庄一家酒楼喝酒呢,身边坐着一只百年老鬼,一只大灰狼,还有一个人族修士,屠夫打扮。 今日正逢十五,江汉珍讲道之日,他也听到了消息,就来听了一次,就这一次,让他受益良多,当场就将神魂凝聚了起来,而且神魂层次不低。 就连江汉珍也诧异的看了一眼,问了一下名字,此人站起来就说自己叫燕赤霞,引的一众人鬼妖魔怪羡慕不已,都想与他打好关系。 而江汉珍讲道的时候有些习惯,看见心性优秀的弟子,就想问一句,众妖虽然不解,但他们发现,反是被江汉珍点了名的,之后都是修为突飞猛进,其中也不乏金丹期的妖将鬼将。 妖将是此界的称呼,在西游世界金丹妖众只能算是一个妖兵喽啰,可以说是最底层的妖。 第九十四章 当世局面 各方动雷门始布局 但在这聊斋世界之中,毕竟世界等级要低于主世界,而就此情况,江汉珍也进行了一些划分,以便于以后能够清晰的分辨这些世界,而更好的参悟诸天之道,看清道理的本质,凝练自己的法则。 将世界分成了四个等级,主世界天道稳定,虽然经历过几次大劫,有所破损,但底蕴深厚,可以称的上是永恒世界,但此时已经跌落下去,到了大千世界的层次。 而能够承载大罗金仙的世界,法则齐全,也是底蕴深厚,可称之为大千世界,这些世界有天道意志存在,能正在凝聚大道法则的世界。 世界只能孕育出天仙世界,可就是不见大道法则,可以称为中千世界。 最后的极限只能蕴养灵气,天道不完善,没有什么自主意志,世界之中不可成仙,最极限就是还差地仙半步的真人境界,就是小千世界。 如怒晴湘西世界,就是小千世界,而这个聊斋世界,很可能已经到了中千世界的边缘,但江汉珍降临之后,才发现这世界法则已经混乱,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世界底蕴深厚,经历过几次大劫,本来可以晋升中千世界的,可是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竟然出现了退化,比起完善的小千世界都不如。 江汉珍也注重信息的收集,从这些收集而来的资料上来看,在千年以前,这世界还是地仙层出不穷,真人满地都是,若是用聚集气运等特殊方法,时不时还能得到一个天仙的果位来,聊斋世界成为至尊。 可就在千年之前,昆仑派连续三次都做了至尊之位,但到了第四代的时候,也就是千年以前,却多出了一位阴阳妖仙,也成就了至尊之位。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成就了两位,是世界完善的征兆,若是顺利的发展下去,就会出现靠自己修炼,而成就天仙之人,而不是依靠气运而证得的,修行者可补全法则,世界也就能相应的进化成中千世界。 可昆仑派一家独大惯了,怎么可能允许其他至尊存在,要成就至尊,也只能是他昆仑派,理所当然的就打出了降妖除魔的旗号,准备除掉这位阴阳妖仙。 可阴阳妖仙也是不弱,不但可以调理阴阳,身后还有冥界做后盾,也不会轻易的屈服昆仑派,两位至尊带领着门下开始了长达几百年的争斗,最后整个世界都发生了混乱,凡间王朝频繁的改朝换代,最后两位至尊遇到了一起,将阴阳打的混乱,世界被破坏的残缺。 结果还是昆仑派技高一筹,将阴阳妖仙打回原形,灭了意识,一半落到了冥界之中,另一半就成了横跨中土南北的黑山。 但昆仑派也不好受,至尊身受重伤,一干长老死伤殆尽,最后昆仑派掌门丧心病了狂,将他自己炼制成一座炼妖塔,不但可以将修炼者扔进塔中产生灵气,还能镇压整个天下,意图是不让除昆仑派以外的妖魔抬头。 趁着两方两败俱伤,各路修行者没了束缚,趁机进入了人间,各执一道,互相不服,世界越发的混乱,一直持续至今。 江汉珍看着这些妖魔东拼西凑送上来的卷宗,也是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将大致的情况分析出来,而这种结果,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不然也不会让这世界都变的如此混乱。 只能说是昆仑派那时候已经失了天心,为了自己的贪念欲望而对世界下手,不管世界如何,只图自己快活,才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随着雷门弟子越来越多,收集消息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他也知道了阴间有一座山,就在这这千年左右产生了灵性,并且修成了妖邪,名叫黑山老妖。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黑山老妖就是以前更昆仑派打擂台的阴阳妖仙了,本来这黑山前身是禀天地气运而生,为调理世界阴阳而出的,类似于泰山大帝的位置,若是阴阳分明,法则齐全,那这聊斋世界肯定就能进化成中千世界。 若是以后有紫微星出世,调理群星斗辰,那就可以进化成大千世界,势头是好的,可就是被昆仑派给破坏成了这样。 江汉珍目光闪烁不已,看着昆仑的方向,充满了杀机,心道,‘看来迟早要跟昆仑派对上,不对上是不行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先先手为强。’ 随手写了一封信,对着门口的一个家丁说道:“李大福,去问问那些鬼仙,有没有愿意去阴间送个信的,此事有一定的危险,全凭自愿,不可强求。“ 李大福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是先生,我这就去问。” 而后出了房门,向着鬼族居住地而去,不一会,随着李大福而来的不是一个鬼,而是一群鬼,蜂拥而入的,挤满在客厅中间。 还好江汉珍所在的地方够大,不然挤都挤不下,江汉珍神色一愣,问道:“我说李大福,让你找一个来,你给全带了干嘛。” 李大福委屈的说道:“我也不想啊,我一说是先生要找鬼去阴间送信,他们就全跟了过来,若不是大部分鬼不在,说不定比这还多。” 江汉珍摇了摇头,也觉得是一时疏忽,没考虑道这些,就说道:“这不怪你,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去吧,也算是去长长见识,当做历练吧。” 一群鬼仙顿时呼声高昂,兴奋不已,这可是江汉珍严格意义上第一次派人去做事,怎么不让他们激动。 而这群鬼中还有许多聊斋名鬼赫然在列,公孙九娘名气很大,就不说了,其余的如巧娘,林四娘,章阿端,伍月秋,小谢,晚霞等众多有名有性的鬼都聚集到了这里。 就是江汉珍也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何,怎么都跑这来了,而且一个个修行的不错,江汉珍将一沓他自己绘制的阴雷府和一份信推了过去,说道:“那你们就去一趟阴间,将信送到黑山老妖手里,还有这些阴雷符,都是我闲暇之时所画,每人一道带着护身,这事就由公孙九娘带队。” 众鬼一阵激动,盯着雷符看个不停,而公孙九娘也兴奋的站出来说道:“多谢先生信任,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将此信送到黑山老妖手里。” 江汉珍看着公孙九娘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一阵白眼,总觉得修炼了雷法之后,一个个都变得不怕死了,摇了摇头,说道:“此次出门只是长点见识,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哪怕信送不到,你也要一个不落的给我全部带回来。” 公孙九娘心中感动,但神色越发的坚定,一副大无畏的样子说道:“是先生,弟子定不忘先生嘱托,定会誓死完成任务。” 江汉珍看着这些鬼的样子,有一种扶额长叹的冲动,送个信搞得跟去送死一样,还一个个的这么积极。 心中怎么能不感动呢,但还是有些担忧,这些鬼族若是真的遇上什么危险,肯定会冒险去完成任务,若是那时候难免有些损伤,而且阴间此时的情况不明,此去是福是祸还是未知。 思索了片刻,说道:“既然是历练,你们就去找大灰狼,让他带几个同门也一起去,就当联合行动了。” 公孙九娘等一干鬼族还是有些不情愿,这分明就是他们鬼族的事,怎么可能麻烦其他种族呢,但也不会违背江汉珍的安排,心有不甘的答应了一声,带着信件和一沓阴雷护身符一窝蜂的出了门,去找大灰狼去了。 说起这大灰狼,可是很出名的一个狼种,体型高大,样子凶猛,远古时代被人族驯化过,但大灰狼却好吃懒做,被人族赶了出去,从此就生活在离人族不远的山涧地头上,性格温顺,并不伤害人族,饿极的时候才会跑到村庄,偷两只牲畜填饱肚子,人族遇到这种狼也只是赶跑就行,一般很少发生冲突。 而江汉珍所说的大灰狼就是这种品种,而此时的大灰狼却跟燕赤霞,屠夫,还有一只鬼在酒楼喝酒呢,气氛很是融洽。 大灰狼嗓门大,说起话来整个半条街都能听得见,只见他喝了一碗酒,大声的说道:“燕师弟,这次来听道不亏吧,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却成了同门师兄弟,也算是缘分。” 燕赤霞也是豪爽之人,赶了一碗酒,说道:“还要多谢你们三位师兄呢,若不是你们,我还在这山顶当野人呢,苦寻了十几年大道,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三位大恩我燕赤霞感激不尽。” 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让旁边观看的一众修行者侧目不已,而燕赤霞打量着面前三人,明显不是一个种族,但就凑到了一起,心中好奇,就问道:“我看三位师兄一个鬼,一个人,一个妖,你们怎么遇到一起的。” 问起这话,大灰狼却有些尴尬,而屠夫也是有些羞愧,旁边的百年鬼却说话了。 “说起这事,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 燕赤霞眼睛一亮,问道:“那就说说吧。” 只见百年鬼对着酒使劲的闻了一下,酒气全被吸走,而碗中的酒却变成了水,脸色变得有些红润,这才说道:“我消息灵通,听到先生讲道的消息,就连夜赶往荒坟庄,到了一条小河流的地方,却犯了难,我不是水鬼,不擅长水性,若是在水中,战力不足平时一成,为了保险,就变成羊,趟过河去,没想到被路过的屠夫给抓住了,我将听道之事说与屠夫,但他就是不相信,硬要将我拿回去卖了。” 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屠夫,和在那笑着的大灰狼,百年老鬼接着说道:“就在这时,大灰狼出现了,盯上了屠夫,想吃了屠夫。” 大灰狼脸色一红,辩解着说道:“我可没吃人的打算,我看屠夫背着肉,我也听到了先生讲道的事情,就想带上些肉给先生做礼物。” 屠夫这时看着大灰狼说道:“大灰狼也是笨,带着他的狼兵竟然连我一个都拿不下,在一处麦草垛一群狼跟我僵持了一夜,最后老鬼变化的时间到了,化成了鬼,才将听道之事说了出来,我们这才一起来这听道的。” 顿了一下,屠夫说道:“这里不但可以听到,肉食的需求也大,一日能卖个八九头猪都不成问题,生活不成问题,我就将家业搬到这来了,何况还有这么多同门在,生活也算有了盼头。”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一脸感慨,但旁边的一只野猪精瞅着家猪精咯咯的笑着,家猪精神色不善略带杀气的看着屠夫。 大灰狼顿时怒了,提起旁边立着的狼牙棒指着家猪精说道:“别给我甩脸子,我狼族没成妖的后辈若是被人吃了肉,我也没说什么,吃你几只猪怎么了,再若这样,剥了你的皮。” 家猪精一时不敢吭声,这大灰狼可是个浑人,他可不敢多说什么,一旁的野猪精就要站出来劝说道:“大会狼师兄算了吧,毕竟他也是成妖不久,我代他向你道歉。” 大灰狼这才神色有些缓和,说道:“今日就看在大野猪师弟的份上这事就这么算了,若是再如此,谁的面子也不好使。” “那我的面子好使不好使?” 但此时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大灰狼手一抖,吓的赶紧将狼牙棒藏了起来,悄悄的坐在下,装模作样的喝着酒,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第九十五章 欲开大劫 耳中人探明隐秘事 而围观的人群一下子散了开来,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屠夫自顾的别过头去,装作与大灰狼不认识。 燕赤霞看的有些奇怪,就向旁边偷笑不已的老鬼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大灰狼变得这么蔫了。” 百年老鬼悄悄的对燕赤霞说道:“这是大灰狼的克星来了,大灰狼前段时间凝聚出了妖丹,自以为高人一等,扛着一根狼牙棒四处招摇,不知道怎么惹了一个女鬼,被一群女鬼围攻了,追了三架山,最后追到一条河边,才将大灰狼抓住。” 听到这里,燕赤霞也有些好奇,就八卦的问道:“抓住之后呢?有没有什么后果。” 百年老鬼说道:“怎么没有后果,被那帮鬼族给吊在绿柳的本体上,用柳条抽打了三天三夜,那惨叫声响彻天地,最后还是我跟屠夫带着礼物去求情,才将大灰狼放下来的,你都没见当时那种凄惨。” 忽然,百年老鬼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悄悄的对着燕赤霞说道。 “不好,他们上来了,别说话,看戏就成。” 燕赤霞自然会意,他也很佩服这帮女鬼,端着一个碗假装喝酒,眼睛却悄悄的望了过去。 只见莺莺燕燕的一群女鬼带头上了楼,后面还有数个夜叉厉鬼跟在后面,阵势也是不小,一旁的小谢指了一下大灰狼,大灰狼顿时吓的一个哆嗦,而公孙九娘就说道:“走,咱们过去。” 一群鬼纷纷上前,将大灰狼围了起来,大灰狼被吓得欲哭无泪,正在思索自己有没有犯错,想要主动承认错误。 带着一脸哭容抬头说道:“姑奶奶们,我最近可没犯什么错误啊,我唯一犯的错误就是在屠夫家偷吃了两块生羊肉,可没做别的事啊。” 公孙九娘鄙视的看了大灰狼一眼,说道:“看你那个怂样。” “是是,我认怂。” 大灰狼赶紧认错,那次可将他折腾的记忆犹新,终身难忘。 公孙九娘看着无趣,说道:“好了,别装了,这次找你有正事,你要陪我们去一趟阴间。” 大灰狼眼珠子一转,试探的问道:“可不可以不去。” 公孙九娘说道:“可以,既然你不去就算了,若是先生问起来,我们就说大灰狼不想去。” 大灰狼顿时大惊,这可是大事,赶紧说道:“去,去,我肯定去,怎么可能不去呢。” 公孙九娘白了一眼大灰狼,说道:“先生说了,这个是全凭自愿,不会强求。” 大灰狼睁大眼睛,说道:“先生交代的事可是头等大事,我大灰狼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怎么可能推脱呢?” 公孙九娘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选上一些精干些的同门,待会到鬼宅集合,我们今晚就趁着夜色出发。” 公孙九娘说完就带着一群鬼族返回鬼宅,去准备那些事情去了,而大灰狼却成了这群弟子中间的红人,争抢着讨要一个去阴间的名额,最后一番选择,选取了修为最高的几个,百年老鬼,屠夫,燕赤霞赫然在列,其余的如大野猪,皮水仙,竹青,铜僵尸等一些修为比较高的,都已经是炼出金丹修为。 而且讨要名额的弟子也越来越多,大灰狼感觉这样下去,非得凑上七八十人不可,就选了一十二人,悄悄的溜走了,得到消息来迟的人却是捶胸顿足,懊悔不已,为什么就今日不来酒楼。 此时一个荒坟庄家丁却在后面悄悄的记着,将这些弟子的名字全部记了下来,又打听到了鬼族所去的人名,公孙九娘也知道家丁是江汉珍身边之人,就将所有要去的人名信息,全部交给了家丁。 家丁得到名单,就去将名单送到江汉珍手上,江汉珍接过名单,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表文是否已经书写好了。” 家丁回答道:“张秀才已经将表文全部书写完毕,就差填上名字和盖上雷印了。” “好,做的不错。” 江汉珍称赞了一句,接着说道:“去将这些名字全部填入表文,再送过来我亲自盖印。” 家丁有些激动,答应道:“是先生,弟子一定会做好此事。” 在家丁的心中,江汉珍出了讲道可是什么事都不会管的,当然也很少夸奖人,一句夸奖,就让家丁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这奏表雷府之事才是重要的事情,关乎雷府的后备力量,也关乎雷门在此界的传承,不是小事,这事早有打算,只不过一直没有寻到机会去实行而已。 不如就趁着这次大劫开始,凭借着送信为引子,将第一批牵扯进来的弟子全部收入门下,开启整个聊斋世界的大劫。 早就看明白了聊斋世界的情况,与其被动的等待昆仑派出手,还不如自己先出手,占据主动权。 至于出手的先后,江汉珍也考虑了良久,才决定如此做的。 出手就意味着伤亡,以江汉珍的性格来讲,不愿意让任何一个弟子当了开劫的炮灰,所以只能略先一步行动了。 看着这名家丁就要告辞离开,江汉珍又吩咐了一句。 “将你们几个还有那几个秀才的名字也填上去,在庄外开阔之地准备法坛,今日在他们离开之时,就将文书奏表雷府。” “是,先生。” 家丁面红耳赤的对着江汉珍行礼道,看其全身抖动的样子,就知道是全身激动的。 江汉珍笑了一下,示意他快去办事,家丁行了一礼,就向门外跑去,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但好在有修为在身,也没有倒下,站稳之后,风风火火的向书写文书之地跑去。 江汉珍会心一笑,这弟子就要进入雷门,心情激动也是正常的,他在进入雷府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有得闻大道的喜悦,有了脱生死大事的快乐。 在荒坟庄正在积极准备阴间一行的同时,昆仑派也已经到了金华县,找到了一个家道中落,一心想考取功名,从而光耀门楣的落魄秀才宁采臣。 宁采臣一心读书,而荒废了家业,等到发觉之后,已经无米下锅,只能在外找些书生的活计,最后找到一个替别人收账的营生,当做谋生之路。 而宁采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怎么能做的下来这个事,所以越发的落魄,等到诸葛卧龙道金华县的时候,给宁采臣要做账的东家给了十两黄金,并吩咐了一些事情。 而这黄金却是诸葛卧龙用障眼法用一块石头变的,只要过了一天一夜,就会恢复,给掌柜的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他安排宁采臣尽快到黑山之下去要账,越快越好。 见了黄金,掌柜的当然一百个愿意,当即吩咐活计叫来宁采臣,给了一本东郭县的账本,让他去要账,而且立即将宁采臣送出城,宁采臣无奈,只能托人给自己母亲带了个话,说他要出远门,然后就被掌柜的打发去东郭县了。 昆仑派自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所说的一切,都被金华县县令谭晋玄的一对耳中人给听了去。 谭晋玄正在处理公事,而这时耳朵中传来声音,左边的耳朵说道:“谭晋玄,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要暗中对付荒坟庄。” 接着就听见右边的耳朵中传出声音附和道:“是啊,是昆仑道士,他们坏的很,还让钱庄掌柜的将宁采臣支了出去,说是宁采臣俊美,可以迷惑女鬼。” 谭晋玄正在处理公事,本来要将两只阴阳耳报神骂一顿,但听到说道荒坟庄之事,顿时打起了精神,他与荒坟庄还有些渊源,就是这个县令的位置都是何知府帮忙操作的。 谭晋玄本是金华县的生员,属于候补官吏,平生好道,相信一些导引之术,但修炼了数年也不见什么功效,还被耳朵中藏着的耳中人产点害的精神错乱。 耳中人在方术里有耳报神之称,擅长从杂音中探听消息,一些法师经常炼制一些,当做耳目,一般犹如柳灵人之类的,但谭晋玄耳中的这个小人可不是人为炼制的,而是天地生养的,喜欢活在人的耳朵之中,所以叫耳中人。 就在他修炼出了岔子,而且差点被耳中人吵得精神错乱的时候,忽然听到耳中人说起荒坟庄之事,顿时就上了心,连夜就赶去了南郭县,见了狗变成的何县令。 何县令以狗当官,这在周围官员中间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没人与他来往,而何生员的到来让大黑狗喜出望外,不但将普传之法传给了他,而且还带着他去听了几次道。 有了这层关系,大黑狗当上了知府,当然要先提拔自己人,谭晋玄就受了益,在陈玉楼的操作下,谭晋玄竟然成了县令,所以他也是大黑狗一系的人,还是荒坟庄的弟子。 被江汉珍点了一次名,之后修为大进,才明白耳中人并不是什么邪物,而是天地间的精灵,可遇不可求,在他主动示好之下,与两只耳中人成了朋友,也让两只耳中人安稳的住了下来,帮他探听消息,治理整个金华县。 心中一惊就问道:“你们两个一个一个说,别急,从刚开始说,一句也不要落下。” 两只耳报神这在开始说起,两人互相扮演角色,从昆仑派的一言一行,怎么样的报表情,还有谈话的内容怎么全部模仿了一遍,就连诸葛卧龙想要去李化龙那里做军师都说了出来。 而谭晋玄不愧是才思敏捷,又修炼了神魂之道的人,瞬间就将大致的情况分析的一清二楚,这事牵扯到荒坟庄,与他因缘颇深,他此时的地位都与荒坟庄有关系,此事不能不管。 谭晋玄取出笔墨纸砚,开始奋力急书,不一会就写好一封信,装到了信封中,想了一下,觉得不保险,就又写了一封,叫来了心腹手下,说道:“这两份信件极为重要,你分两队人马送过去,一封送到荒坟庄江先生那里,一封送到城郭府何知府那,务必要将信送到。” 心腹之人神色一正,对着谭晋玄说道:“是老爷,信在人在,属下定会将信送到。” 谭晋玄点了点头,心腹之人办事他是放心的,送走心腹之后,但神色之间还有些忧虑,李化龙此人他知道,此人伪善,自以为天下都是坏人,就他一个好人,让他评价就三个字,‘搅屎棍’,他也没想到此人竟然要造反。 就准备待会整顿军备,防着这些,让手下士兵随时待命。 忽然想到了宁采臣,他知道昆仑道士给钱庄掌柜给的黄金是石头变的,若是宁采臣走后,黄金又变回石头,以那个掌柜的为人找不到昆仑道士,宁采臣又不在,气还不撒在宁采臣母亲身上? 想了一下,又写了一篇故事,叫来一个手下,说道:“找些说书的人,将此事分为三段,在四处说与众人听,只要参与的说书之人,说一次二钱银子,还有派人去宁采臣家,等到恶人上门,你们再出来为宁母做主。” 手下接过写好的故事,就出去安排去了,此事谭晋玄却也没闲着,开始写起了发往朝廷的奏章,而内容就是昆仑派下山霍乱百姓之事,有耳中人相助,就是一些隐秘都给写了出来,而且还有理有据,将官字两张口发挥的淋漓尽致。 第九十六章 奏表雷府 昆仑派出招现阴谋 夜晚之时,江汉珍安排家丁在空地安置了法坛,没有记了名字的自然是羡慕不已,自发的在外面戒严起来,并且组织人手维持秩序,以免有人打扰。 而江汉珍自是打坐养神调整精神,准备接下来的做法之事。 就在江汉珍起身穿好法衣准备出去的时候,一个家丁来报,说道:“先生,外面有百里加急信件送到,那人非要将信件送到您手上,此人还在外站着,还请先生定夺。” 江汉珍神识一扫,就见一个风尘仆仆的驿差站在门口,神色一片焦急,一看就是有急事,江汉珍吩咐道:“快请人进来。” 家丁出去就带着一个驿差进来,驿差见了江汉珍,就将信递了上去,说道:“我家老爷吩咐我等用八百里加急将此信送了过来,说务必要交到您手上,刚才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江汉珍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你家老爷是谁,可还有什么交代的没有。” 驿差回答道:“我家老爷也在先生座下听过道,此时正是金华县县令谭晋玄是也,并没有什么交代,只是让我们送出两封信,一封到了何大人的手中,一封送到先生您手中。” 江汉珍看了一下上面的火漆完好无损,就对着驿差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你先下去歇息。” 驿差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多谢先生好意,在下已经将信送到,还得回去复命,还请见谅。” 江汉珍也就没再挽留,说道:“竟然如此,那就不再留你了。” 接着对着家丁说道:“去送送这位驿差,并拿出几道护身雷符,给带来的差役一人一道,再多出十道,让他带给谭县令。” “是,先生。” 家丁应声而做,将驿差带了下去,取了些雷符,吩咐他给来此地的人每人一道,还给谭县令也带去十道,以保证安全。 江汉珍所画的雷符,正是参悟林忠的那五道五行雷符画出来的,林忠地仙修为,又是修行雷法之人,最是擅长战斗,那五道雷符全是攻击性的,而江汉珍却总觉得战斗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而有些事情也根本不是用战斗能解决的,原因当然是他此事修为太低。 所以从五行雷符上感悟法则,专门修炼一些护身的符篆,以备门下弟子护身之用。 马上就到了开坛作法的时间,江汉珍拆开信,随意的扫了一眼,随即一阵失笑。 心道,‘这昆仑派还想从我雷门内部瓦解,真是不知所谓,我雷府可是出了名的团结,能够入门心性自然与我雷霆大道契合,入不了门的当然是不愿意修我雷门道法了,那就由他去吧,既然你昆仑派看上了李化龙,那就送个你们。’ 就写了一道符文,叫来一个家丁,让他去将符文送往城郭府的陈玉楼手里,这才出门去了法坛。 进入法坛之中,只见场地已经被所有的雷门弟子围住,而公孙九娘带着一众鬼族,还有大灰狼带领的十二个弟子,手捧上表文书,已经在坛前等待。 而坛上香烛金纸一应俱全,江汉珍看的连连点头,一众弟子纷纷行礼道:“恭迎先生。” 江汉珍说道:“时间紧急,这些虚礼就免了,今日趁着这次你们牵扯进接下来的大劫之际,将牵扯进来的弟子名录上奏雷府,报备在册,以后就是我雷府真正的弟子,我雷霆之道初期修行重视心性,若是今生成道无望,寿尽之时可被接应至雷府,若是有道心坚定,资质气运高洁弟子,成就地仙之时,自可去雷府报到,以后永在仙道,不入轮回。” 这些弟子虽然以前就听过江汉珍讲过这些,但这次听到,却又是一番滋味,因为这次是真正的施行,并非只是一说。 在名册与不在名册的都是一阵激动,修真养道不就是图个长生就是吗,给了大道的希望,怎可不激动,齐声说道:“先生慈悲。” 江汉珍说完,整理了法衣,走上高坛,拿起传达雷府的信香就要点燃,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来,大喊道:“先生不可啊,这些都是妖魔鬼怪,怎么拜入雷府,先生这是要置我人族与何地,让天下百姓何以生存,你这是助纣为虐。” 身后出了动乱,江汉珍转头一看,此人正是李化龙,但冲出来没多久,就被维持秩序的一众小妖给绑了回去,江汉珍眉头一皱,觉得这李化龙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负责维持秩序的藤妖站出来说道:“先生,此人扰乱法会,在坛前出言不逊,是弟子失职,还请先生责罚,先生放心,我等定不让此人看见明天的太阳。” 江汉珍看着已经被封住嘴,但神色狰狞,眼睛大睁的李华龙,本来想点头任由藤妖处死这李华龙,忽然心头一动,改变了主意。 李华龙造反已经是大势所趋,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代表了推举他称为首领的意志,也是昆仑的意志在后面推动,也是大劫的开启人之一,已经由不得他了。 本来李华龙是王者前驱已经是命中注定,江汉珍也给过他机会,但他本性难改,性格之中善恶不平衡,有失偏颇,却难以入门。 普传法门的入门关窍在于持身中一,总结起来可用阳明真人的四句教来概括。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若不领会其中的真意,修行道法永远不得其门,而李华龙就是这种情况,刚开始听道还能参加,到后来只做些是非之事,根本就听不进去,最后连人影都不见。 江汉珍本来打算问问李华龙什么情况呢,但随后就没了兴趣,但也不会杀他,没有李化龙,还有王化龙,就对藤妖说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随他去吧。” 藤妖眼神中充满杀气的看着李华龙,但李华龙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很是正义,而其余的弟子,不论人妖鬼怪,都充满杀气的看着李华龙,若不是江汉珍在场,李华龙大有可能被群起而攻之。 藤妖犹自不甘的对江汉珍说道:“是,先生,弟子这就赶他出去。” 说完就就拖着还在那挣扎的李华龙离开法坛附近,这些弟子本来就对李华龙有气,虽然不至于杀他,但让他吃点苦头却是可以的,下手之际也没个轻重,等将李化龙扔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而法会继续进行,信香一焚直达雷府,场域开启一封玉书直上北斗,而在天庭雷府之中就看到了一封玉书呈递在案,自然是不敢怠慢,盖了印章,江汉珍这头就有了感应,赶紧让一众弟子将手持的表文全部呈上来,由他盖上大印,再送入火中焚烧。 不到片刻,用灵眼望去,这些弟子一个个的头顶都多了一道雷霆气运,连向虚空。 江汉珍心头一动,暗道成了,虽然知到这是必然的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欣喜。 聊斋世界的等级本来就不是很差,有成就中千世界的底蕴,所出生的生灵修炼起来也容易很多,很容易就能达到标准,若是在能让此界提升成中千世界的话,那雷府在西游大劫中怎么都不可能失败,即使主世界被西游集团破坏,也能退守这聊斋世界,当个后路。 接下来,送走了去阴间送信的一众弟子,江汉珍又交代了剩下没有报备雷府的弟子,若是他们愿意为雷府出力,就去到张秀才那登记,领取表文,盖上大印,在此地焚烧,然后会安排他们任务。 也讲明了其中存在的危险,让他们自行选择,这才返回屋中,开始推演接下来的事情。 剩下的弟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纷纷找上了张秀才,开始登记,但其中却有一只身材矮小,包着头的妖族混在其中,也登记了名字,领取了一张表文,而且给张秀才留了一张纸条,欢天喜地的去了。 张秀才扫了一眼,心中大震,心道,出事了,就将手上的任务交给旁边的李秀才,带着纸条慌忙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到了江汉珍的手上。 江汉珍扫了一眼,这纸条之上却是李化龙所部署的所有安排,详细无比,忽然看见一个名字赫然在其中,而且被做了李化龙的军师,而且还有几个昆仑派弟子的身影在其中。 又结合谭县令送来的信件,两者一结合分析,也分析出来了一个大概。 心道,‘没想到昆仑派跟我打的主意也是一样的,也要做那先下手为强之人,既然你出招了,我也不能不还手。’ 思索一番,对着张秀才问道:“所有的弟子是否已经登记完毕?” 安静的在一旁等候的张秀才回道:“先生,我们荒坟庄弟子不下万人,而且还有许多从外地敢来,恐怕还要三天时间,我等就是不眠不休,也只能登记大部分。” 江汉珍带了点头,说道:“李化龙三日之后就会举旗造反,要尽快施行,否则我雷门定要遭遇兵祸。” 张秀才应声道:“是先生。” 接着江汉珍又说道:“吩咐入门弟子,全部整装待发,分批次秘密撤离,将此事传信与城郭县,将所有弟子与善信也全部送出城外,自有人接引。” 张秀才心中一动,说道:“先生,我们雷门的实力现在已经不弱,也能凑齐万人,何况还有何知府,有他那城郭,东郭,南郭,郭北,郭西,五地相互照应,最起码也能凑足万人,而李化龙只有八千人,就是加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那三千人队伍,也就是一万一千人,而且先生施行教化之道,民意在我们这边,我们若是严加防范,以逸待劳,他们也不一定能成功,我们也没必要撤退出去,将地盘留给李化龙的。” 江汉珍对张秀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分析的不错,很符合人道之理,但你却不知仙道气运之变化,和这其中的内幕,若是你知道,就能在这得失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了。” 第九十七章 礼尚往来 回一招昆仑入瓮来 张秀才会意,就开始虚心请教道:“还请先生为弟子解惑。” 江汉珍思索得了片刻,既然弟子请教,那他肯定不会吝啬指出其中的关窍的。 就笑着说道:“从明面上,是我们雷门内部出了问题,弟子李化龙产生异心,而引发的叛乱。”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此时对于外界来说,是我雷门的问题,李化龙打的可是我雷门旗号,但真相却是李化龙根本不是我雷门弟子,而他背后却有昆仑派的人存在,妄图以制造劫难的方式,继续做此界第一门派,而这其中昆仑派支持李化龙,破坏我雷门名誉的同时,也企图让李化龙出手消耗我雷门内部力量,等到两败俱伤之际,再由昆仑出手,灭杀我雷门,从而进行新一轮的改天换地之策。” 张秀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背后有人,怪不得李化龙忽然之间多了三千人,原来这一切都是昆仑派在后面,昆仑派是庞然大物,他不清楚状况,不好做什么评判,但李华龙不是,却打着雷门的旗号,这简直就是将雷门置于邪魔外道的境地,让他怎么不生气。 张秀才想到李化龙的所做所为,就说道:“先生,这李化龙看似是我们雷门弟子,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只能算个打着雷门弟子旗号的信士而已,根本不能称之为我雷门弟子,就那先生所传授的普传法门来说,弟子愚笨,也花了三个月时间才入门,而李化龙来的最早,当现在将近一年时间,还在门外徘徊,他有何资格打着我雷门旗号出去招摇撞骗呢。” 紧接着,张秀才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弟子恳请先生成立纠罚我雷府内部过错的队伍,清除这些害群之马,不要让这些别有用心之人坏了我雷府名誉。” 张秀才说话之际有些气愤,他本是读书人,爱惜自己的名誉,此时进入雷门,修炼了道法,又得江汉珍将它的名录上奏天籍,早就心皈雷府。 对破坏雷门名誉之事无比气愤,私下里跟人商量着要成立纠罚队伍,将那些破坏雷门形象的害群之马收拾了,但都是在私底下商量,这次江汉珍说到李化龙,张秀才就趁机将此事提了出来。 江汉珍赞赏的点点头,说道:“你有心了,我雷门弟子已经过万,以后难免产生分歧,这事就交给你来办。” 接着想到一个人,就说道:“我再点出一人,这人就是有剑仙传承的燕赤霞,此人以前是官身,做事公正严明,大公无私,而且修为不低,有此人在,你也可以放开手脚去做。” 张秀才一阵激动,说道:“是先生,弟子定会建立雷门纠罚队伍,监督好我雷门弟子的行为,保护好我雷门的名誉。” 江汉珍这才说道:“这就是我安排所有弟子暂避风忙,保存力量的原因所在,既然昆仑派要下场,就给他送给一份大礼,我们只保存有生力量,将这一切,还有城郭府以及四县之地全部送给他,到时候李化龙成势,化龙之势不可抵挡,那昆仑派这个匡扶龙庭之物,肯定就会得到大气运,从此气运相合,与新朝共存亡,到时候想要抽身退出,就没那么容易了。” 张秀才闻言,心中一阵激动,对江汉珍这手段也是很佩服,说道:“先生高明,本来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经过先生这一招以退为进的办法,竟然将幕后之人都给拉到了前台,弟子实在佩服。” 江汉珍心中连连摇头,这只是修为低下,才优先考虑计谋,若是能横扫一切,对李化龙根本就不想做什么理会。 接着对张秀才说道:“这事就由你负责吧,城郭府那边也由你去联系,人手不够,可自去寻找,至于如何做,就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是,先生,弟子定会做好此事。” 江汉珍点了点头,身形消失在屋内,下一刻在庄外一道雷光闪烁,才显露出他的身影。 这事他五行雷法神通的一门延伸之法,五行雷遁之术,速度奇快,百里之间瞬息而至,也是一门逃命之法。 考虑到昆仑派的人来了,而一且实力都是未知,以免对上之后陷自己于险境,才修炼出了这五行雷遁之术,用作逃跑,是为‘未先胜,先算败’,只要他不死,聊斋世界的雷门就永远不会倒下去。 转生看了一下身后的荒坟庄,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施展遁术,消失在原地。 得到安排的张秀才自然是雷厉风行,很快组织了一大批妖鬼人魔怪等雷门弟子,进行了第一次战略部署,有目标的进行战略转移,分成数个批次,隐秘的向黑山撤退而去。 而这时的李化龙被手下抬了回去,请来的郎中正在为其清理伤口,一众谋士手下环绕在侧,正听着李化龙的诉苦。 李化龙被折腾了一番,此时正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悲愤的对着一干手下说道:“都怪我当初不听各位的意见,还企图去劝说那妖邪头目改邪归正,将妖魔鬼怪清理出去,没想到那妖邪头目竟然死不悔改。” 忽然四下瞅了一下,没见小白兔的声影,就问道:“小白兔呢?” 一旁的莱阳生用尖细的声影说道:“属下也是不知,兔子生性胆小,也许是听到有大事发生,跑了也说不定。” 李华龙心中一痛,言语之间神色悲伤,让人一看就觉得是别人背叛了他一样,最后挣扎着做了起来,对着一众手下说道:“既然人各有志,那就随那群妖魔鬼怪去吧,我等当高举大旗,打出斩妖除魔的口号,还天地一片清明。” 几个书生自然是心中大喜,齐声说道:“首领英明。” 一旁的安佑舆目光闪烁,这可是大事,虽然说是斩妖除魔,但真的打下了地盘,称王建制是不可避免的,到了那时候就成了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扭转,也由不得这李化龙,就想谏言一二。 可还没等他说出来,一旁的莱阳生却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对着李华龙说道:“主公,我等要做的这事可是翻天覆地的举动,若是没有建制,肯定不利于管理,还请主公下令,自领官职,开始启势。” 一旁的几个书生暗自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却被这个让女鬼阉了的宫人给抢了先。 安佑舆更是后悔不已,甚至有些气恼,但这事已经被提了出来,当然不能落后,就站出来说道:“首领,莱阳生此言在理,属下也恳请首领自领王位,三日后发动兵变,等拿下城郭五地,就称王建制。” 一众手下书生也都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就此谏言。 李化龙本来只是觉得江汉珍传道众生做的不对,多次谏言多次受挫,才心中有怨言,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可如今竟然发展成了这样,觉得总有些不妥,好像忽略了什么。 但就是想不明白,就问向一旁的两个道士,说道:“军事和叶法师对这事有何看法?” 而这军师和国师都是昆仑派的两个名人,军师却是诸葛卧龙,而这军师就是下山为了谋划功德的诸葛卧龙,法师就是诸葛卧龙所安排的优秀弟子叶知秋,两人通过手段,谋得了随军法师的位置,但两人并不是真的要扶持李化龙,而是另有图谋。 李华龙这次失败已经是他们算准的,依靠万人要攻打城郭府五个地方,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要将这城郭府破坏了就成,最好是两败俱伤,而真正扶持之人却另有安排。 随着李化龙的询问,叶知秋略先说道:“回首领,首领身负真龙之气,成就大业也是天命所归,所行的方略也是为民请命,响彻环宇的大事,应当称王建制。” 李化龙随即看向诸葛卧龙,诸葛卧龙心中一阵冷笑,暗道真不知好歹,竟然还想做人主之位,但表情还是诚恳的说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首领得了天地意志,我看过城郭府的兵甲,早已荒废已久,不堪一击,首领不可违背天命,应当做一番开天辟地的大事业。” 李化龙思索片刻,有想到江汉珍一直不听他的劝告,传道法与妖魔,眼睁睁的看着妖魔越来越多,他经常也被收拾一番,心中一叹,觉得再这样下去这天下就是妖魔的天下了。 随即心中一狠,说道:“好,那就依照此事执行,若是打下城郭府,叶法师当为国师,就是你身后的门派也为我国教,享受万民供奉。” 听得旁边的叶知秋嘴角一抽,觉得有些不妥,他可没想做什么国师,将昆仑派也牵扯进来。 就给诸葛卧龙传音道:“诸葛师叔,这国师的位置可不能做,万一这李化龙真的打下了城郭府就不妙了,到时候我昆仑派都会被牵扯进来。” 诸葛卧龙冷笑一声,说道:“就他李化龙还没那个本事,我看过个城郭兵将,全部是身体素质要强很多,而且隐藏着装备精良的一支部队,就李华龙这些难民,吃都吃不饱还打什么,送死还差不多。” 叶知秋一听,也放下心来,接着问道:“既然李化龙没什么用处,我们待在这干什么?” 诸葛卧龙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谁说李化龙没用了,他那一万人也能制造一些混乱,将荒坟庄的力量牵扯到城郭府以及四郭县去,我们就可以乘机去围攻那传妖邪道法之人。” 叶知秋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对,就传音道:“那如果荒坟庄也死守不出呢?” 诸葛卧龙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地盘全部扔出去送人的,就是我昆仑也不会将昆仑山下的那些村镇放弃的,就是他不出来,还有九山王的那三千精兵呢,我们可以带着这三千精兵打过去,破了他荒坟庄的气势,那妖人必死无疑,就是不死,我们就将他列为妖邪之人,通告天下。” 叶知秋心中对此很认同,这通告天下可是毒计,基本上被天下人列入妖魔行列,很难再抬起头来,还在思索着,忽然诸葛卧龙传音道:“好了,我们先帮这个李化龙制定一个完善的制度,让他多谢希望,给他增添一点信心,这样也能多发挥些作用。” 叶知秋点了点头,就与李化龙一干手下坐在一起商量称王建制之事,出生昆仑派的叶知秋自然是熟读百家经典,见识不凡,发挥生平所学,竟然搞出一个完善的王朝制度来,而且还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卧龙从旁指导。 李华龙以及一干幕僚都对其敬佩不已,看了这种新的制度,也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更大的信心。 李化龙更是私底下称诸葛卧龙为老师,称叶知秋为国师,扬言等到称王之时,就将此事定下来。 第九十八章 双方准备 看手段雷门齐出动 等到确定了大致策略,决定在三日后就高举大旗,对城郭县极其附属县进行同时出兵,打一个措手不及,从而做那人发杀机,天地反覆,称王建制之事。 等到商量好对此之后,李化龙也就闲了下来,心中正想着小白兔。 小白兔是他在听道期间认识的,样子看着柔弱可怜,孤独无依,比一众妖魔鬼怪要善良多了,而且还不会说话。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认为的,就对小白兔多有照顾,后来甚至经常抱在怀中,自动的将小白兔归于良善妖怪之中。 而小白兔也成了李化龙倾诉委屈的对象,此时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就想独处一会,静下心来,就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就想起了小白兔。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顶着兔子头的妖怪推门而入,这正是李化龙此时思念的小白兔,李化龙虽然是七尺男儿,但也有一颗玻璃心,受不得打击,不像那些入了门的弟子,心性都很坚定,万般打击也没什么事情,所以这也是李化龙内心脆弱的原因之一。 见到小白兔回来,上前一把将小白兔拽过来,拉到怀里,紧张的问道:“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说着还在小白兔身上检查着,看有没有受伤,神色极为紧张,小白兔睁着一双红宝石一般的大眼睛,长长的耳朵来回的转着,神色一片冰冷,而李化龙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李化龙看见小白兔没事,这次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接着就开始诉苦,将他所经历的事全部说了一遍,就连他们的所有部署都全部说给小白兔听。 小白兔在李化龙身边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但李化龙所说的话他却全部记在了心上,转着一双兔子耳朵仔细的聆听着,心道,果然有昆仑派的影子,准备将这些全部记下来送到张秀才那里。 就在前一刻,一个身材矮小,全身包的严实的小妖正在荒坟庄外徘徊,扑闪着一双如宝石一样的大眼睛正在犹豫不决,因为他实在是不喜欢让人觉得他很弱小,而被人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觉得很难受。 想他也是手段比较厉害的妖怪,擅使一杆比他身形高一倍,而且很粗的捣药锄,而且在修行期间,融合了以前的招式,自创了三个狠招,兔子蹬天三式,自忖不弱于任何人,竟然让人认为如此弱小,让他情何以堪。 心道,‘既然我修习了雷法,也成了雷府弟子,深受恩德,将名录奏表雷府,那我也不负了这份大恩,就去杀了这李化龙,以表我的忠心。’ 想到这就摘掉了裹在头上的布,露出一个兔子头来,神色变得凶狠,手一挥,出现一个比他还要高一倍的棒槌来,这棒槌正是他所用的兵器,捣药锄。 挥舞了两下,虎虎生风,威力不小,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扛在了肩上,就要向李化龙驻扎的地方走去。 “兔小白,原来你在这啊,我正找你呢。” 小白兔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就转头一看就,正是张秀才,小白兔赶紧对着张秀才一礼,说道:“原来是张师兄,不知张师兄找我所谓何事?” 张秀才笑着说道:“兔师弟,你刚给的纸条已经送到了先生身边,先生对你十分赞扬,并且做了部署,听说你擅长草药之术,所以想请你主持我雷门伤科,以后负责救治受伤的师兄弟。” 小白兔心中一动,这事对他诱惑很大,但此时一心想杀李化龙,想做个投名状,就拒绝道:“多谢师兄好意,师弟愧疚,暂时还不能去接此任务,但我可以推荐一个师弟,此妖就是松鼠师弟,我跟他做了百年的邻居,他也擅长草药之道。” 张秀才看着这小白兔刚才神色中充满杀机,而且面对的方向就是李化龙部,还扛着与他身体不成比例的捣药锄,心中一思索,就明白了这是想干什么了。 就说道:“兔师弟你可不能胡来,看你的样子是想回李化龙身边去行刺吧。” 小白兔被洞悉了心中的想法,一双红宝石一样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这一下就让张秀才跟家酌定了心中的想法。 心中一动,就说道:“兔师弟,你可不能乱来,先生已经做好了部署,那李化龙身边可有昆仑派的高人,万一识破了,你就会有生命危险。” 小白兔心道,既然计谋被看出来了,索性也就不装了,就神色一狠,说道:“张师兄不用担心我,兔儿爷我也不是怕死的妖,大不了舍了这条命,也要让李化龙命丧棒下。” 张秀才摇了摇头,说道:“这其中有阴谋,先生做了部署,兔师弟不可鲁莽,既然你有此志向,那我就将一些事情告诉你,免得你坏了大事。” 小白兔心中一动,说道:“愿闻其详。” 接着张秀才就好俗了小白兔一些气运之道的隐秘,以及李化龙背后之人,最后小白兔一副歉意的说道:“多谢师兄解惑,不然师弟我就要酿成大错了。” 张秀才也表示无事,可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说道:“要不师弟你继续潜伏在李化龙身边,探听消息就成,若是情况不对,就赶紧逃回来,我自会派人去接应你。” 小白兔眼睛一亮,也觉得这主意好,他得到李化龙完全的信任,这是优势,怎么能不加以利用呢,就说道:“好,那我就潜伏在李化龙身边为我雷门做内应。” 接着两人就是一阵密谋,达成了一致,制定了暗号,小白兔这才收了捣药锄,又变成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返回李化龙部。 接着张秀才就派人去联络了陈玉楼,但陈玉楼结合他得到的一些信息,觉得这样还有些不完善,就亲自去与张秀才商量了一下,最后又补充了一招,当做一招组合,跟昆仑博弈。 而大黑狗如今已经官居知府,但对陈玉楼还是很信任的,经过陈玉楼的建议,就安排了人手将今年送往朝廷的赋税,东拼西凑的凑足了往年十倍的量,加急送往京城,并说今年南郭县大治,是朝廷祥瑞,进入了空前绝后的盛世,言语之间夸大其词,天花乱坠,尘土飞扬。 不但如此,还从荒坟庄借了百万两银子,一起押往京城,准备让人打点一番。 而另外又做出安排,将城郭府境内的所有雷门弟子全部分批次秘密转移出去,表面上却做出一番毫无所觉的样子,就等着李化龙带人功城,到时候从内部帮李华龙安排一些内应,将城郭府送给李化龙,让他做真龙先驱,称王建制,也将昆仑派与李化龙真正的绑在一起。 就在两方积极准备的时候,江汉珍已经到了黑山之上的兰若寺,兰若寺本来是一座大寺,江汉珍根据收集上来所整理的卷尊上得知。 就在天地要进化成中千世界的时候,发生了浩劫,阴阳妖仙被打成两半,这一半化为黑山。 早在大劫开始的时候,天下佛门就隐退而去,躲避乱世,等到了黑山被杀,一半身体化为山体,而且有一个阴阳通道,恰好被兰若寺发现了。 最后商量一番,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在黑山阴阳通道旁,将整个兰若寺都搬了过来,占了山头,披上了娑婆衣,也做起了那普度众生的勾当。 也还别说,阴阳妖仙与昆仑两败俱伤之后,兰若寺也得到了空前绝后的发展,一跃成为正道之首,整个黑山方圆三百里甚至城郭县都属于兰若寺的封地,风头一时无两。 可随后黑山出世,本来要捡回另一半身体恢复自己的本源,可被兰若寺给破坏了,让身体失去了灵性,顿时大怒,一夜之间将兰若寺大小的僧人屠杀殆尽,恰好朝廷也觉得兰若寺权利太大,就趁此机会,将兰若寺以及附属势力全部覆灭。 兴盛几百年的兰若寺从此称为历史,而朝廷也依靠此天大的功德持续至今,已有一百多年,在聊斋世界也算时间比较长的朝代了。 而天下的其他佛寺,也经过各方打压,没了信徒,再加上僧人不事生产,并无一技之长,而又遇上妖魔乱世的时代,僧人也就消失了。 而后来黑山自然不甘让他的半截身体覆灭,就经常出没于黑山,经过几百年的努力,也终于将这半截本体的灵性凝聚出来,并安排转世成了聂小倩,也许是命数使然,聂小倩就死在了黑山之上,并且她的身体和魂魄还被拘在树妖那里,只等天地间的五阴之时,与之融合,恢复本源。 而这事昆仑派显然是知道的,而江汉珍也是根据收集的卷宗和见了聂小倩之后察觉的,世间万物都有其道理,只要仔细查证,也不会一无所获。 江汉珍初到兰若寺的时候,自然是跟树妖其了冲突,树妖虽然根须连着整个兰若寺,但也之是一个金丹修为,被一道金行神雷打成了一截树枝,扔在地上,而聂小倩一众灵鬼全部都被解救了出来。 并且传授了普传法门,让他们好生修练,若是能入门的,自然可以收入雷门,然后就在兰若寺住了下来,等到第一批人手撤退出来就改建此地。 第九十九章 修炼八难 气运至天地与谁亲 一众女鬼资质不一,业力深厚的修炼雷法自然是痛苦不堪,若是心中有成道之愿,自然会忍受修炼时的痛苦,等到将业力侵染的鬼脉打通,自然会入得大门,否则只能徘徊在门外。 而此界阴阳不明,天道混乱,也没评判功德善恶之地,也不能对业力深厚之辈做出什么惩罚。 江汉珍能做的只能将妖魔鬼怪全部聚集起来,其中也不乏心性上佳之辈,再带领业力深厚的妖魔鬼怪,做一些有利于天地进化的功德之事,以减轻其业力,赚取一些功德,从而成为真正的雷门弟子。 至于以前所犯下的过错,也不会不承担责任,江汉珍作为传道之人,自认有其中的责任,心中也早有想法,只是还不完善,等事情一成,再仔细推演。 也就在这三天之内,聂小倩一众女鬼也在修行雷法,雷法代表着天地玉枢,可权衡天地,能正人心,自带驱邪扶正的力量,杀业过多而缠身之人,修炼雷法,不亚于雷火焚身,修炼起来不但不会觉得舒服,还会异常难受,此原因就是雷霆之道正在洗练其身上的业力。 一般人都是卡在这一关上,聂小倩身边的几个女鬼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情况,也就聂小倩业力最少,几乎几个时辰入门,而其余几个女鬼却过不了这一关,有的甚至一度的想要放弃修行,逃往凡间逍遥快活去。 可是此时的兰若寺原址已经建起了雷神庙,而且戒备森严,也不会让他们这些业力深厚之辈轻易离开的,只能待在雷神庙中忍受着煎熬。 而这些女鬼之中,有一名为小蝶的女鬼,却有了一颗向道之心,只因为一心想和聂小倩较劲,才犯下了天理难容的大罪,但这女鬼心性坚定,却忍住了入门修行的雷火焚身之苦,三日之内一直在修行雷法,直到第三日的时候,才被聂小倩发现已经晕了过去,赶紧将他送到了江汉珍修炼之地。 江汉珍看着已经没有鬼样子的小蝶,神识探查了一番,顿时明了其中缘由。 一旁的聂小倩紧张的问道:“先生,小蝶他怎么了?” 江汉珍笑着说道:“她没事,是修行雷法而过了入门初关,承受了雷火焚身之苦,现在已经修行入门,这事好事,他是神魂疲惫,才会晕过去,送她下去休息,等醒来就没事了。” 聂小倩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说道:“这就好,没事就好,多谢先生,我这就送她下去休息。” 但这时本该躺着的小蝶却一下子坐了起来,开口就对聂小倩说道:“谁让你假惺惺送了,我自己能走。” 可忽然转头一看江汉珍还在旁边,就赶紧捂住了嘴,立即起身行了大礼,慌忙说道:“弟子不知先生在场,言语不当还请先生责罚。” 聂小倩也行了大礼,说道:“小蝶她是没睡醒,所以才说胡话,求先生开恩,原谅她的过错,若是他有什么不对,我愿意替她承担。” 这时小蝶却怒了,转头对着聂小倩说道:“谁让你承担了,我自己的做我自己承担,别整天的装模作样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们被树妖拘束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装乖卖巧的自以为很了不起,搞得我们经常被责罚,没想到被先生解救出来你还是这样。” 聂小倩也在那辩解着,江汉珍听的连连摇头,也就是两个女鬼赌气,就对小蝶说道:“你刚才晕倒,还是聂小倩将你送过来的。” 这话一出,小蝶虽然还是对聂小倩有些意见,但神情却缓和了不少,江汉珍又对着聂小倩说道:“我雷门之人若是犯了错误,都是自己承担,没有带为受过的,就是我犯了错误,也会自己去承担,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开心结,心性圆满,道行圆满的,你可明白?” 小蝶自然是点头应是,对这个说法无比的赞同,一旁的聂小倩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往,虽然一时想不透彻,但还是记在了心里,对着江汉珍说道:“多谢先生教导,弟子记住了。” 一旁的小蝶却担忧了起来,有些愧疚的说道:“先生,以前弟子不懂事,害了数人性命,弟子也知罪孽深重,每次想起此事就心中愧疚不安,弟子也愿意对此作出承担,可这些人全部死了,请问先生,弟子该如何去做。” 这话一出,就是江汉珍都心中一动,天地因果有阴有阳,本属大道法则,因果可互相转换,归类于承负之道。 有了气运可承,有了业力也得负,并没有只有好事,而没有坏事的事物,都是好坏参半,方可阴阳推化,演绎大道。 修行日久,也渐渐的悟出了这些道理,只是一时没有参悟出来,被小蝶这一句话,才恍然大悟,洞彻了承负的一些关窍,明了了一些因果的规律,心境的提升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但思维更加的敏睿,好似天道法则都清晰了许多。 而这问题也是他最近考虑的问题,门下的弟子良莠不齐,以前业力深厚者不知凡几,而这些也不能不去解决,经过小蝶的一句提示,也有了一些想法,也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洞悉了这种问题的解决办法。 对小蝶赞赏的点点头,说道:“难得你有一颗勇于承担过错之心,也有一颗唯道是从之心,你以后安心修行就行,待时机一到,我会安排你去人间走一遭,因果牵扯,肯定能遇到被你害死的人,你自有偿还的机会,你可愿意?” 小蝶犹豫了片刻,咬牙说道:“弟子愿意,还请先生安排。” 这事过后,江汉珍就开始推演解决自身业力之事,修行八难之中,有冤情债主一说,修行缓慢,却时常听到一些幻听,幻视,或者全身难受,或者心神难以集中,都是真灵之中所携带的冤孽,而影响修行。 若这些不解决,会一直伴随下去,等到了最后,就会修为难以寸进,也算修道之中的一大劫难,却不能不去考虑。 而聊斋世界中这种情况最多,大多数弟子身上都有这种情况,经过小蝶这没一说,江汉珍也洞悉了其中的一些道理,心头有了一个想法。 此时对于聊斋世界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胸有成竹,只要有聂小倩在这,黑山老妖也逃不了,昆仑派自身业力深厚,在天地虚弱,天道混乱的时候,还能依靠镇压气运的宝物镇压住昆仑气运,可江汉珍做的事情大多都是恢复天地,完善天道,教化众生的功德之事。 就如前两个世界,一个怒晴湘西世界,一个葫芦娃世界,道最后都是有滔天的功德气运加身,几乎成为了两方天道的代言人。 所做的不是掠夺,也不是侵占,而是完善,修补,做的是雷霆生化之事,行的是权衡玉枢之道。 经过他开始教化天下众生的事情之后,一些冤情,凶杀之气少了很多,也没有妖邪不明道理的去做一些伤天害理,毁坏天地之事,甚至只要被雷门弟子见到又人做这些事,都会阻止。 而在江汉珍讲道之时所说的那些自以为很高级,其实都是皮毛级别的功德之道,如修补地脉等事,那些经常在土里钻的妖众却记在了心里,虽然修为底下,也不能移山填海,但也经常去做修补地脉之事。 即使是微薄之力,也能让世界恢复一些本源,就连城郭府以及下辖之地的下水道都是一群地老鼠挖出来的。 随着时间的的推移,天道意志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江汉珍甚至好几次都感应到天道意志就在头顶盘旋,相应的参悟道法也越发的容易,甚至以前看不明白的,看不懂的都逐渐清晰。 这正是修复了天地而天地反馈加持在身上的气运,有道是:‘运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江汉珍做了功德之事,而聊斋天道也对他逐渐亲近起来,根据感悟到的天地气运,也知道昆仑派算是运道尽了,而那个镇压昆仑气运的九层妖塔也会有些不稳,会逐渐镇压不住昆仑气运。 所以江汉珍也知道昆仑派覆灭已经成了定局,只等安排好的计划实施下去,再考虑做其他的事。 第一批撤回的弟子已经上山,在江汉珍的示意之下,由花姑子一众妖将带头,开始改建兰若寺,正如火如荼的施行着,而江汉珍却带着一些弟子开始加固阴阳通道,准备在黑山之上建立众生轮回转世的中转站。 而远在黑山的昆仑山,却发生了一件事,昆仑派后山之上镇压气运的九层妖塔忽然开始晃动,看着就要坍塌一般,昆仑掌门就有一种灾祸临头的感觉。 心道不妙,知道气运不稳造成的,就立马组织几位长老一起出手镇压,将不稳定的九层妖塔强行镇压下来。 此时也刚好到了李化龙高举大旗之日,集结了队伍,祭祀了天地,打出‘降妖除魔,肃清寰宇’的旗号,大军分为五路,分别进攻城郭府,郭北县,南郭县,东郭县和郭西县五地。 大黑狗早就做好了准备,该撤离的全部撤了出去,只等待李化龙打过来。 表面积极守城,而暗地里却安排了奸细去联络了李化龙,就此里应外合,不到三个时辰,南郭府等地全部被李化龙拿下,气象突变,气运汇聚于身,成就了蛟龙的峥嵘之相。 此时朝廷的一道任命却到了大黑狗手里,有了金钱开道,还有妖族在朝堂,自然好事降临,一跃而成为中州的知州,俨然成了封疆大吏,将南郭送到李化龙手里,就带人去中州府赴任了。 而正在荒坟庄大发脾气,在那施展法术进行毁天灭地的诸葛卧龙忽然感觉一股气运加身,不但没有高兴,还脸色变的很难看。 一旁的一个弟子却不明所以,大喜道:“师叔,我们昆仑派又增加了气运,真是可喜可贺,恭喜师叔。” 这话一说,这弟子还等着表扬呢,但等来的是诸葛卧龙的一个耳光,打的这名弟子满嘴是血的飞了出去。 诸葛卧龙气急败坏的说道:“混账东西,中了妖人的毒计也不自知,滚回昆仑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第一百章 大局初定 黑山君神庙理阴阳 其余几个也在喜悦的弟子被这种情况吓了一跳,如同头上泼了一盆凉水,浇出了一身冷汗。 做为修行之人,对气运之道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被这一惊,才全部反应过来。 叶知秋在弟子中间修为最高,感受比较深刻,对着诸葛我龙说道:“师叔,我们如今中了妖人的毒计,导致我们昆仑的气运与李化龙绑在了一起,李化龙是真龙先驱,注定不得成功,我们是否撤出去?” 诸葛我龙本来在气头上,但叶知秋可是最优秀的弟子,说话还是有些分量,心中的怒火也平复不少。 神色缓和的对叶知秋说道:“知秋你不明白,我们已经有了从龙之功,想要撤出去哪有那么容易,今年天下妖魔之中出现了太多异数,挣脱了我昆仑的掌控,这才导致我昆仑气运不稳,本来打算先除了这最大异数,然后谋取功德继续镇压乾坤。” 转而,神色有些懊恼的说道:“错就错在我们鼓动李化龙造反,还假装投入了三千兵力和大量的人手,只是没想到妖人不顾百姓死活,将整个城郭弃之不顾,让李化龙大势已成,弄成了假戏真做,我们此时撤出去,不但这些反馈的气运会失去,而且还会有灾祸降临。” 叶知秋这才听明白,到了此时也是身不由己了,既然要扶龙,那当然要扶持真龙了,就说道:“师叔,既然李化龙没有人主心性,做不得此位,我们何不现在就去扶持真龙,让李化龙的这一切基业转移到有真龙之资的人身上去。” 诸葛卧龙也开始思索起来,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就在金华县的时候,那个俊美书生气运也是不凡,也是有大气运之人,而且此人身上能牵扯出一份大功德,这人就是被他们用计谋支配到东郭县要账的书生宁采臣,想来宁采臣也应该到了,就等着宁采臣上山,将功德之事牵扯出来。 就对叶知秋说道:“兰若寺的功德已经要被牵扯出来了,你去将这份功德收取了,将黑山老妖引出地府,最近京城也出现了异数,朝堂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你去将跟一个叫燕赤霞的剑仙联合,将朝堂的大妖除去,这些都是我们早就布置好的,是我昆仑的头等大事,你只要将这些事情做成,李化龙这里只要维持着就行。” 叶知秋应了一声,就告辞诸葛卧龙,向着黑山之上的兰若寺而去,准备去破坏黑山老妖的融合,顺便赚取功德,相应的还有接下来的许多事情要做,肩膀上有些沉甸甸的感觉。 就在叶知秋前脚走的时候,昆仑派的送信之人后脚就到了,诸葛卧龙接过信打开一看,神色变得异常难看。 只见信中说道,昆仑派九层妖塔出了问题,开始变的不稳,就在掌门与几位长老联手镇压之际,忽然一道气运加持在九层妖塔上面,让本来不稳的九层妖塔变得稳定起来,信中掌门讲出了昆仑派遇到的问题。 一个是气运不稳,昆仑派有气运反噬之相,先暂时扶持新龙,稳定昆仑气运。 第二个是天道意志复苏,让他尽快的引出黑山老妖,将之杀了,然后毁了阴阳通道,让天地意志重新进入寂灭,以保证昆仑能够继续代替天道。 诸葛我龙看着信件久久不语,这事情是越来越麻烦了,本来是安排好的,赚取功德毁灭阴阳,昆仑派就能继续做那天地至尊,可这时却出现了异数,破坏了能够增强昆仑底蕴的许多好事,让昆仑所有的安排全部打乱了。 昆仑派长期以来都是那个先下手为强之人,何时这么被动过,此时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难以想出好的解决办法。 而在信中却没有提到怎么处理异数之事,想来是已经无暇顾及了。 最后诸葛卧龙之能长叹一声,带着一众弟子,返回了城郭府,准备让李化龙尽快称王建制,以便于他们能增加气运,从而稳定昆仑。 在叶知秋上山之时,就被一颗槐树精看到,不到片刻,消息已经传到了雷神庙,此时的兰若寺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雷神庙。 黑山本来就常年笼罩在黑雾之中,若是进山探查,是不会知道内部的情况的,也还在保密之中,并没有泄露出去。 昆仑派在此界一家独大惯了,做什么是都是我行我素,而且会留下昆仑派的印记。 在此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般见了昆仑的印记都会绕着走,不然会被昆仑以异数论处,下场非常凄惨。 话说异数者,就是数不出来看不明白,不受控制的数字,但道生万物,又哪有什么异数可言,道为万物之母,长养万物,生育天地,而不去支配万物,控制万物。 异数之论只不过是一些控制欲强的修行之人,对不受自己控制之事的称呼罢了,江汉珍所修炼的雷霆丹道之中就是如此介绍的,而他也认为这才是本来面目。 雷神庙中去阴间送信的众人都已经返回,其中也发生了一些矛盾冲突,好在一众弟子修为都不弱,最后经历一些事情,总算将信送到了黑山老妖手中。 黑山老妖本就是秉承天地气运而生,身负调理阴阳之命,只不过被昆仑派打的残缺不堪,产生了极大的怨气,江汉珍的信件中,说明了他的身世来历,而且点明他的谋划和昆仑的阴谋。 黑山老妖当即大怒,就要对一众弟子出手,但忽然念头转了,感觉到树妖被杀,他辛苦孕育的黑山之灵已经落入江汉珍的手中,这才控制住了杀心,隐约的从天道上感觉到这次可以帮他。 作为阴间之主,当然不会畏惧什么,就跟着一众雷门弟子来了这雷神庙,刚开始黑山老妖自然是怨气冲天,喊打喊杀的,等到江汉珍拿出五道雷符来,黑山老妖狂躁的心态瞬间冷静下来,之后江汉珍讲明了所行之事,可以恢复天地。 黑山老妖不愧是秉气运而生的大妖,天生万物,自然有其作用,若是没有了作用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结果,黑山果然是有作用的,冷静下来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当即做出了道歉,并且表态以后愿意听从江汉珍的安排。 江汉珍也没有亏待与他,指出了他修行所遇到的关窍,就是调理阴阳,主持轮回,以后可以做镇黑山,建立黑山府,天地有道,本源自可恢复。 江汉珍这才将聂小倩叫出来,讲明了事情的原委,她鬼脉中所存之气是属于黑山老妖的本源,还不还给黑山老妖让她自己决定,并不会强求与她。 可还没过上几个时辰,小蝶慌张的跑了进来,看着江汉珍和黑山老妖正坐在那对弈,眼神有些不对,看着黑山老妖的眼神就躲躲闪闪的。 江汉珍对着小蝶说掉:“发生什么没事了,黑山道友不是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小蝶神色有些不对劲,最后看着江汉珍主意已定,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先生,聂小倩她,她被一个额书生拐跑了。” 黑山老妖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怒从心起,杀气散发而出,手中的棋子化为粉糜,被杀气震荡的变成在屋内乱飞。 江汉珍一看就知道不妙,这聂小倩带着黑山老妖的本源,还跟着一个书生跑了,事关大道,不亚于生死之仇,也难怪黑山老妖会暴怒。 也庆幸是刚才已经讲了其他的结诀办法,再加上这黑山老妖也是守信之人,并没有当场发作,已经很不错了。 江汉珍赶紧对黑山老妖说道:“黑山道友还请息怒,待我问清楚这事之后,就为你制定一套最好的恢复本源修炼大道的方法,而且根基夯实,没有什么后遗症。” 黑山眼神中的杀气这才有所收敛,说道:“江道友的话黑山自然是相信,可这聂小倩出尔反尔,即使不同意也可以说一声,在江道友这我还做不出强夺本源之事,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跑了,真是不识抬举,若是江道友不喜欢杀人,黑山愿意出手,将那对狗男女打杀了。” 江汉珍闻言也松了一口气,原来这黑山不是担心本源,而且是在气恼聂小倩的所作所为,就在江汉珍给他指点了调理阴阳的法门,经过他的验证,也觉得获益匪浅,有他这个秉承气运而生的正主在,阴阳通道之事加快了不少,除了一些细节雷门弟子还在完善之外,大体的已经开始完善。 而黑山也派人在冥界之中,重新建立地府,完善众生轮回之事,就这很短的时间内,自觉获益良多,前身的怨气已经化去不少,觉得这才是自己的道,从而也对聂小倩身上的本源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接着江汉珍就问小蝶道:“那书生是谁?聂小倩他一个修行之人,是如何被一个书生拐走的?” 小蝶说道:“那书生是金华县来的,名叫宁采臣,没有地方可去就上了黑山准备借宿,本来都给他安排好了住处,但这书生说他害怕,聂小倩那种自以为是的病就犯了,就收留了那个书生于闺房之中,可哪知聂小倩却动了情,就藏在书生的雨伞之中,逃了出去。” 江汉珍也是一阵无语,这聂小倩不知是不愿意舍弃本源,还是真的动了情,总之跑出去了,江汉珍神色愧疚的对黑山说道:“黑山道友,门下发生了这种事情,却让黑山道友见笑了,你的一切损失我来负责。” 可黑山老妖却一脸羞愧,对着江汉珍说道:“经过先生的指点,我已经不需要那份本源了,黑山本源被兰若寺破坏之后,已经失去了灵性,沦为了一份灵物,现在灵物在聂小倩身上,我与这份本源同出一源,既然被聂小倩得到了,也不打算追回,本来打算在她交出灵物的时候,再拒绝她送出本源,然后认她做妹妹,也不枉我们都得了阴阳妖君的遗泽。”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是我一厢情愿了,灵物有灵,是我黑山德行不够,没有资格得到这灵物,既然被别人得到,那就随它去吧。” 江汉珍点点头,也觉得黑山是心性恢复了,这样才有秉承天地气运而生的气度,也是明白了自己的大道,调理阴阳,完善天地轮回,才消除了大部分怨气,心境提升了很多,才会如此心平气和,与刚来黑山之时简直判若两人。 江汉珍笑着对黑山说道:“恭喜黑山道友心境提升,大道有望,不过你放心,有德者道自来居,该你的也永远是你的,好事都会经历一波三折,才会成就,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 第一百零一章 德不配位 天地间气运谁赋予 “哦?” 黑山老妖有些好奇,接着问道:“愿闻其详。” 江汉珍笑着说道:“我们修行达到,却也需要依靠世界而行,那必须顺应一些天道之理。” 很闪老妖摇了摇头,说道:“江道友这话是没错,但我前身是秉承天地而生的生灵,属于先天,本该气运昌隆才对,可为何最后被昆仑灭杀在此,我跌落地府,而我这另一半却糟了劫难,连本身的灵性都已经消失,可昆仑派却逍遥至今,这又作何解释。” 江汉珍一阵失笑,对黑山老妖说道:“黑山道友只看到了昆仑的逍遥,但没有看到昆仑为了维持本身的地位而四处制造功德而奔波,就是担心天地意志复苏,他昆仑早就业力深厚,恐怕顷刻就要遭遇灾祸。” 黑山老妖也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有江先生出现,带领弟子做了那恢复天地的事情,才让天道意志有所恢复,但若江先生不出现,昆仑的计谋肯定得逞,我也不能恢复本源,根据昆仑接下来的计划,我也是灾劫难逃,到时候阴阳全部混乱,恐怕天地都会寂灭下去。” 顿了一下,黑山老妖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这还要感谢江先生,识破了昆仑的计谋,恢复了天地,是众生之福,是天地之福。 转而又说道:“此事有江先生存在,已经是个定局,可这与聂小倩带走的那阴阳妖仙的一份本源有什么关系。” 江汉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黑山道友可知我们所行之事,所奉行的道理?” 黑山老妖眼睛亮了,顿时明白过来,说道:“江道友是说我们所行的是顺天而为,走的是完善天地大道,进化世界的路线,而我们只要不去毁天灭地,一直坚持下去,一切所需天道自会安排。” 江汉珍赞赏的说道:“黑山道友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理,真是可喜可贺。” 黑山连忙道谢,自称不敢。 江汉珍接着说道:“天生万物自有其作用,这半截本体却是承受了跟昆仑争斗之时留下的业力,因此遭了劫,而黑山道友却图谋一点本源,强行将黑山本源恢复,但随之也要承受带来的业力,所以这一份本源最后得不到,还会招来灾祸。” 黑山老妖听到此处,一下冷汗直流,即使修行多年,也觉得这事差点让他殒命。 而江汉珍接下来说道:“这份本源本就是秉承天地之物,用作调理阴阳之用的,生于天地而用于天地,而黑山道友现在却在做那调理阴阳,完善众生轮回之事,气运逐渐提升,而反观聂小倩,却跟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书生产生私情,私奔而去,说是真爱却是荒谬至极,此本源之气可以算的上是天地异宝,以她的命格气运,本来就难以拥有此物,还不放手,恐怕难以拥有此物。” 江汉这也是根据雷霆丹法之中并的气运之道的知的,而在神将陈驿的传承之中,也有这类说法。 就如一个人,忽然偷偷的穿上了官服,不到三天就遭受了灾难,还有如天地间的一块玉玺,代表着天下权柄,说来奇怪,谁拿上就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 此乃,‘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也,根据聂小倩的情况,江汉珍可以推断出来,定会身死遭劫,灵物也会遁走。 转而对着黑山老妖说道:“若是黑山道友坚持功德之事,此物不用你去寻找,自会回到你的手中。” 黑山老妖听的感觉神奇,但还是让他有些不相信的说道:“江道友所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若是此物真如江道友所说,在我坚持此时所行之事若干年,自动回到我手上,不,回到黑山来,那我黑山老妖以后见了你就行弟子之礼,拜入你雷门。” 江汉珍心中一愣,诧异的看了黑山老妖一眼,竟然说了此话,让江汉珍也有些心动不已。 黑山老妖天赋禀议,属于此界中的先天生灵,修为已经是人仙巅峰,培育出了元神,属于真人阶段,就是离那地仙也只有一步之遥。 天赋随然没见,也没有去问,想来也不会太差,若是这位能进入雷门,那就等于让雷府内部空虚的时间缩短了不少,也不会让后方出了问题,陷入无人可用的困境。 神色一动,说道:“好,既然黑山道有都如此说了,那我也不会退缩,若是此物不会回来,这天地就以你为尊,这里所有的雷门弟子都听你指挥。” 黑山也是万分吃惊,江汉珍竟然将雷门都压了进来,接着就见江汉珍来玩笑的说道:“若是我输了,还请黑山道友手下留情,莫要让我雷门断了传承就行。” 黑山老妖心中有些感动,也知道江汉珍为了拉他入雷门竟然下了这么大的筹码,他原本就生出了拜入雷门之心,所以才决定私下里将那本源之物寻回来,然后顺势拜入雷门。 可江汉珍所言言辞真切,又不像是信口开河,也许真有这么一说也说不定。 心中打定主意,这事情今后要验证一番,若是灵物不会回来,也要私下里去寻找一番,定不要让江汉珍丢了面子。 这才说道:“江道友与我有传道之恩,我虽然还没成为雷门弟子,但也能称得上你的学生,我可以向先生保证,只要我黑山存在一天,雷门就不会灭。” 江汉珍心中感动,也放下心来,对黑山老妖一礼,说道:“那先谢过黑山道友了。” 黑山老妖却赶紧将江汉珍扶住,学着江汉珍的话说道:“你我亦师亦友,就不用这些虚礼了。” 接下来几日,李化龙在城郭府称王建制度,国号兰山,称兰山王,地盘依靠黑山而建,本来要称黑山王,觉得黑山不详,知道黑山之上有座兰若寺,就称了兰山王。 诸葛卧龙任丞相,莱阳生任大总管,安佑舆任礼部尚书,而其余的一众书生都身居要职。 因为叶知秋失踪,就另选了以为昆仑优秀弟子领了国师之位,封昆仑派为兰山国正统门派,可节制兰山国一切修行者。 此时昆仑派气运大增,到了一定的鼎盛程度,昆仑派掌门本来不愿意,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下去了,一面派遣弟子下山匡扶新朝,一面又派了几位为长老下山,去接替诸葛卧龙之事,重新寻找新龙,另行投资。 诸葛卧龙得到消息,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也知道这是昆仑派准备放弃他这个大长老了,虽然气恼,但也没办法,就想真正的将李化龙匡扶一下,将李化龙扶上真龙之位。 就开始在朝堂上积极了起来,一改以前的那种半死不活,给李化龙提出了许多计策,让许多朝臣都有些不适应。 而他又在为李化龙物色人才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叶知秋,这却是一个博古通今的帮手。 话说叶知秋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按理说应该要回来了,此时还不回来,就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公务繁忙,又哪里能脱开身。 此时的叶知秋却过得十分不好,刚上黑山,就被雷门发现了,组织了一大群雷门弟子,活捉了叶知秋,经过一番严刑拷打,说出了昆仑的隐秘,还被废了一身的修为,道心瞬间崩塌,成了行尸走肉,自知无言面对昆仑的期望,消失在人群当中,不见踪迹。 而这时的朝廷也知道了昆仑派支持造反之事,万般过错莫大于谋反,在当朝一些对昆仑不满的妖邪运作之下,昆仑派被打入邪魔外道,并且通告全天下。 这让昆仑派本来已经稳定的气运又开始不稳起来,若不是有九层妖塔镇压,就会消散而去。 让昆仑掌门又开始强行稳固妖塔,镇压气运,并且开始催促诸葛卧龙赶紧行动,扩大李化龙的地盘,以稳定昆仑气运。 而另一方面却催促其余的长老,加快速度扶持新龙。 此时的大黑狗却成了大官,坐镇中州,在李化龙的协助之下,将中州保护的像铁桶一般,并且在周围几州之地收购了几乎所有的粮草,以准备接下来的动作。 李化龙在中州之时,大黑狗请人助阵,此时的雷门属于半隐藏状态,自然不好出面,就由黑山老妖出面。 将昆仑派缠住了,李化龙受了挫,就辗转其他地方,大军有昆仑派的人存在自然是势如破竹,但带来的灾祸也不小,百姓成了难民,涌入了中州,有大黑狗和李化龙早就准备的粮食,自然没有发生什么动乱。 而且制造了一片大平盛世的假象,朝堂之上自然是一片歌功颂德之声,京城也是一副太平盛世之相。 李化龙攻下了地盘,但粮草紧缺的厉害,只能继续攻打其他的地方,可其他的地方还是一样,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只能继续攻打下去,随着军队越来越多,粮草供应不足,大军有一种奔溃的迹象。 昆仑派就是底蕴再深厚,法术再强,也不可能凭空变出粮食来,想要施展搬运之法从中州搬运粮食,但有黑山老妖的存在,人死了不少,粮食却没见一颗。 随着李化龙的气运大涨,地盘越多,昆仑的气运也如回光返照一般的进入了顶峰,而且有了一众虚假的兴盛,九层妖塔还在不断的拔高,让昆仑派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种饮鸩止渴的境地,只能继续走下去,连回头都不可能。 第一百零二章 以正行道 看兴衰万物自有理 昆仑派此时所面临的困境可以说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从出手对付阴阳妖仙的时候就埋下了祸根,之后昆仑掌门以身体化成了九层妖塔,可炼化天地众生,形成灵气滋养昆仑之时,就已经到达了顶峰。 这九层妖塔虽然是炼妖的,但将人族修士扔进去,一样可以炼出灵气来,就如西方教拿着天地气运,与天地灵气献祭而建造六道轮回一样,都是损伤本源之事,从那时候开始,只有两个结果。 一个是整个天地继续弱化下去,直到毁灭而归于混沌,第二就是天地意志将昆仑覆灭,让昆仑派都消失在聊斋世界之中。 从原本的发展看来,昆仑派的目的是成功了,断了天地能够调理阴阳的可能,可就是江汉珍刚好降临到了这个世界,那一切全部改变了,不但恢复了天地,而且完善了部分天地,使得天地意志开始复苏。 到了此时,江汉珍也就不再管昆仑派的事了,专心的开始完善天地,继续行了那教化众生之事。 让黑山妖君有些纳闷的是,自从和江汉珍将一些事情都交给他做,就什么也不管了,除了每月初一十五讲一次道,天下间的事情从来不过问,就是他率领一些弟子去跟昆仑派打生打死的,江汉珍也从来不过问一句。 黑山妖君原本号称黑山老妖,做了几件完善天地的功德之事,让一干修行之人从打心里佩服,就尊称为黑山妖君,也算是从黑转白的典范。 黑山妖君有些纳闷,江汉珍将事情给他一扔,然后就像个甩手掌柜的似的,什么也不操心,唯一去的地方就是他新建立的地府,过去看上一眼,有时间还能指点上两句,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管。 就找了一个机会去见了江汉珍,黑山妖君问道:“江道友,你每日只是打坐修行,最多就是讲道,其余事很少过问,难道不怕出什么问题吗?” 江汉珍看了黑山妖君一眼,说道:“又能出什么问题?你可见我们黑山之上的事情有出过任何问题吗?” 黑山妖君也开始思索起来,黑山之上所出的问题除了聂小倩跟一个书生跑了之外,还真没出过任何问题,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说道:“那雷神庙护卫将军大灰狼被女妖们吊在柳树上三天三夜算不算。” “呵呵。” 江汉珍一阵失笑,说道:“这大会狼天生就一副欠打的样子,哪个月没挨打?就是新建的地府之中也被你那些手下吊打过一次吧。” 黑山妖君被说的一阵尴尬,说道:“那是,那是。” 接着又问道:“那先生为何从不管事,但雷门却一直都在蓬勃发展,却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江汉珍思索片刻,神色坚定的说道:“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是完善天地法则,行的是那进化天地之事,只要我们将此事做好,其余的事情都会有天地意志去处理,根本用不着我们去操心。” 接着又说道:‘再者,门下弟子能人无数,而且都修行的是权衡天地正气的雷法,鬼族有公孙九娘,章阿端,林四娘,小谢,宦娘等,妖族有娇娜,婴宁,花姑子,云翠仙,小翠小梅,在加上大灰狼,大野猪这些,人族弟子更是无数,有张秀才,燕赤霞,屠夫等人,所有的事情有他们商量着就行,何况还有你这个黑山妖君在,何需我来操心?” 黑山妖君听完也是感慨不已,从此之后,他就全身心的投入了完善天地的任务中来,也渐渐的将手中的事情交给手下,也涌现出不少能人,如几个凡间城隍,一些个修罗夜叉,就连铜僵尸也被拉了过去,而他也只是调控全局,很少亲自上阵。 一日黑山妖君听从手下来报,说昆仑派所支持的李化龙所建立的兰山王国发生了政变,就在李化龙势如破竹的打下中土四州之地的时候,登基称帝,号兰山帝国,一时达到了一种巅峰之相,风头一时无二。 中土有五州之地,分别为中州,再以东南西北各分四州,李化龙在中州受挫,但在其余四州可是势如破竹,地盘越来越大,最后登基称帝,准备一举攻破中州,建立新朝。 可就在称帝的第三天,兰山国土崩瓦解,分成许多小诸侯国,各自建立制度,李化龙也消失不见,成为一个谜团。 而又有传言是说,李化龙在登基之后,被一只兔子精给一棒子敲死了,而敲死之后不到一个时辰,消息就传遍四方,兰山国也相应的土崩瓦解。 至于昆仑派,就在李华龙的兰山国奔溃的时候,诸葛卧龙受到气运反噬,失去了所有的修为,而且伤了心神,变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四处乱跑。 昆仑派也发生了大事,传言昆仑派的九层妖塔被一朵天空冒出来的劫云给劈的灰飞烟灭,一时间昆仑派怨气滔天,变成了一片鬼蜮。 受了反噬的昆仑派掌门被冤魂分而食之,昆仑派损失惨重,门下弟子十不存一。 黑山妖君接到这个消息,心中难以言语,也感觉江汉珍所做的是在是高明,简直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典范。 他也在此事中获益良多,不但悟出了自身的道法,也完善了自己的本源,地府也逐渐的投入使用,人间的鬼魂也有了去出,天地阴阳逐渐明朗,黑山妖君也顺利成章的证得了地仙之位。 而今后的数年时间,江汉珍一直待在黑山之上没有出去,只是每月讲一次道,然后就是修炼道法,本身的金丹已经到了一定的极限,好像就要出现一个新的生命,犹如活物一般。 而这正是金丹的作用,就是培育元神,只要出了元神,就是金丹的巅峰,称之为真人。 寓意是为真正的本来生命,是大道之人,称为真人,苏思然能够突破,但他还是没有立即突破,就想顺其自然的等待其自然蜕变。 随着聊斋世界越发的完善,他知道,他能在聊斋世界停留的时间不多了,只等天清地浊,阴阳分明的那一刻,就是离开的时候。 而都天雷神鞭也凝练出了第二层禁制,飞碟玉佩的第一层禁制也全部炼化,可以摸索着探查周围混沌中的情况。 在聊斋世界中,总觉得还差一点,至于什么,觉得还是时机没到,没法测算,只能继续的做自己的事。 而此时的陈玉楼却意气风发,在人间朝堂之上活跃无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混入了朝堂,趁着国师慈航普度吸收龙气造成的混乱,联合了雷门弟子,将慈航普度除了,又扶持了一个幼帝上台,玩起了挟天资而令诸侯的把戏。 不但把持了朝政,而且控制了朝廷大军,可以说只差一步就能到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 而这时,拐跑聂小倩的宁采臣却遇到了好事,遇到了伏清风和付月池两姐妹,而这时宁采臣却变了心,真人有血有肉,当然比鬼好,身边的聂小倩清楚的感应到宁采臣与她越来越疏远,与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付家姐妹亲近,心中自然委屈,也只能在宁采臣身边待着。 宁采臣被付家姐妹利用,去营救被贬官流放的付太师,抛弃了聂小倩,营救之后付太师自然对其感谢不已,并许诺将女儿许配给他,付太师想要继续当官,只能搞些事情,就联络了以前的同僚开始反对陈玉楼。 可还没等反对的言论出来,就被一锅端了,付大人被斩首,要捉付家姐妹之时,不知三人怎么商量的,就将聂小倩送出去顶替了一个,而宁采臣就带着一个付家女子走了。 可付家姐妹本来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可能忍受的了不务正业书生的日子,刚开始还能你依我侬的,随着生活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矛盾也越来越多,最后付清风是在过不下去了,就和宁采臣和离。 虽然生活不好,但身段保持的不错,在金华县找了一个小官吏做了小妾,而宁采臣才幡然醒悟,以前还有一个叫聂小倩的女鬼喜欢他,但一切都已经迟了。 聂小倩被当做付清风顶替之后,正逢陈玉楼进行了强制性改革,有大军在手,反对者几乎死了一层,在血腥的屠刀之下,改革也算成了,废除了皇帝制度,以宰相治国,不可父子相传,改家天下为公天下。 还有一条就是犯罪者不会牵连过多,一般不会牵连家人,聂小倩和付月池也是在这个政策下被放了出来。 聂小倩心灰意冷,想忘记这一切,就漫无目的的四处行走,不知怎么就跑到了阴间,在一处河流旁边,阴寿尽了,鬼体开始消散,散落在阴间的河流当中,而灵魂自然被新建立的轮回之所吸引,开始投胎,重新做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在推演大道的江汉珍忽然睁开了眼睛,说道:“机缘到了。” 就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一声修为已经是鬼将的小蝶走了进来,说道:“先生何时?” 江汉珍看着小蝶,说道:“却是你的机缘到了。” 小蝶心中疑惑的问道:“先生,是何机缘?” 江汉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去找黑山妖君,让他安排一众弟子投胎转世,在人间偿还以往的因果,记得告诉黑山,说阴间有一条河,河边长出了一种花,让他用此花熬汤,让阴魂喝下去再进行转世。” 小蝶也知道江汉珍要安排她要去人间偿还因果,但什么花什么汤去而有些不明白,还是应了一声,向着阴间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 性命之道 元神成静等因果了 江汉珍觉得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而此时天地间阴阳分明,天道明显,看着手中的一朵雷云,有些感慨。 这雷云正是他刚到聊斋世界之时所收取的一朵雷云,代表着这方天地的天罚,而随着后来天地的恢复,又炼制了一番,积累了所有的劫气,等到昆仑派崩塌之际,就将这劫云放了出去,施行了天罚,毁灭了昆仑派的九层妖塔,劫云得此功德,如今已然大成。 本来想要将这朵劫云炼制成宝物,供自己使用,可事到临头,却改变了主意。 天地本就是一个精密的仪器,天地中所有的事祂会自行安排,用不着让其他人来代替,一切自有其运行的方法。 天道无情,常予善人。 而这朵劫云此时已经成了犹如天地本源一般的东西,随然拿着他天道也不会做什么,甚至还会永天地大道加持,可江汉珍觉得不再适合拿着不放了,应该回归与天地,让天道自行处置。 而这天地也俨然成了雷府的后花园一般,为了让世界更加完善,江汉珍思索的良久,还是打算放弃这朵雷云,让此物回归于天地。 就将林忠的送给他的那五道灵符也一并炼入劫云之中,以增加底蕴,然后往天空一抛,劫云在江汉珍面前停留片刻,却是天道意志在作用,好像是要送给江汉珍,江汉珍摇头说道:“去吧,让此物回归于天地,增加天地的底蕴,才能继续进化下去。” 天道意志好像听懂了一般,然后劫云就消失在虚空之中。 随后江汉珍感觉到,天地与他也越发的亲近,只要入定,此方天地的法则就会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没有丝毫遮掩。 江汉珍心血来潮,忽然感觉到就要培育出元神,就立即闭关修炼。 瞬间进入入定之中,金丹越变越大,其内呼吸吐纳之间,犹如孕育生命,这正是凝练金丹的目的,培育元神。 也只有元神才是看见世界本来面目的核心,也是仙道生命进化本质的一个转着点,也只有元神,才能算是真正的脱去凡俗,进入新的生命,称为真人。 金丹犹如开天辟地的演化,真种子已经开始生长,慢慢的从丹田之中生长出来,金丹裂碎,被其内真种子所吸收,真种子得到了滋养,化成了元神,逐渐变大,一直到三寸大小方才停止,开始吐纳天地元气,反馈与全省经脉,让身体也向着更高层次进化。 所谓,六腑五脏神体轻,皆在心内运天经,此乃元神之道修炼方法,也是元神之道的修炼法门,若是胸中五气朝元,元神就会进入中丹田,此境界可一称之为地仙,若是三花聚顶之后,元神自会进入上丹田灵台之中,出入无碍。 雷霆丹法道体并重,性命双修,并不能舍弃身体,元神吸收天地灵气,作用在于改造身体而成就仙体,身体散则成气,聚则成形,方为天仙。 仙有五等,为鬼仙,人仙,地仙,天仙,神仙五类,明心见性,凝聚神魂,入了大道之门,就称之为鬼仙,此乃仙之下等。 而人仙地仙天仙看似境界不同,但所修炼的都是元神,从人仙培育元神开始,道地仙出入元神,道最后元神就是身体,身体就是元神的合一状态。 此修炼都是让修炼者从人到仙的转化过程,万千丹经道书,总之书写的只是进化二字,此三种仙就是就从人到仙的蜕变,并无出奇,为五仙之中等。 至于神仙,神奇异常,传闻中天地除开之时所诞生的生灵就是神仙,各有法则,并且有与天地同庚的属性,是秉承天地而生,一出生就是神仙。 而到了最后,天地本源从内部被消耗,灵气逐渐枯竭,无法从混沌中转化灵气,以至于后来灵气越来越稀薄,最后所出生的生灵也越来越弱。 此现象是世界发展还是世界退化,一时也不好评判,江汉珍修炼到元神境界,就开始用元神所吐纳的气息改造身体,只等身体改造完毕,元神自会居住于中丹田,开始改造五脏六腑。 而江汉珍的修炼从来都是打磨心性,从不主动修炼,主动去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而是依靠天地法则而自行反馈,即使如此,也是进步飞快,非常人所能达到。 从最开始的打磨心神,到后来的打磨神魂,之后的打磨金丹,都是如此,都是以养为主,从来不去主动修炼,到了此时的元神境界,也还是如此,都是静心打磨元神。 修炼到元神境界之后,江汉珍还是一如既往的每月两次的讲道,平时就是打磨元神,研究怎么完善天道,有时间也会炼化一下飞碟玉佩,凝练一下自己的都天雷鞭,其余事情一概不管,全部交给别人处理。 五年之后陈玉楼辞去了丞相之位,跟大黑狗返回了黑山雷神庙,而丞相之位交给了一个叫狗万家的妖修。 这狗万家却是左千户所杀的那一群狗中,唯一逃脱的一只,在山中爬到了一个月,不知怎么也爬到了荒坟庄。 从小通灵,智慧不弱,就在荒坟庄活了下来,而许多雷门弟子看它个头小,都会施舍点吃的,有人想收养他都被他拒绝了,虽然它是一只狗,但也有大志向,也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要吃天下饭。 最后被施舍的人次超过了万家,被陈玉楼看重之后赏识,取名狗万家,这狗万家果然不负众望,做到了人间最高的位置,丞相位置,也算是完成了大志向。 等到陈玉楼和大黑狗上山之时,江汉珍就停止了讲道,将雷门的一切都交给了陈玉楼,而他自己却在寻找了一个地方打磨元神,静静的等待着,等待将最后一件事情完成,就返回西游世界。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黑山妖君修为已是地仙修为了,他隐约的感应到有一股上界的吸力就要将他吸上去,心中明白这是要飞升,但要飞升去哪里去一无所知,根本感应不到。 但他此时还不想飞升,还记得当年江汉珍与他说的那件事情,说阴阳妖君的本源会自己回来,可他在这十几年一直派人寻找,就是不见本源之物的消息,他本来就有拜入雷门之心,可就被这事给耽搁了十几年,一时也不好去寻江汉珍。 最后心一横,打算现在就去找江汉珍,拜入雷门,也不管什么约定不约定的。 就在这时,一个地府阎君找上门来,这个地府阎君的修为赫然也是元神修为,而在聊斋世界的地府中,阎君不下十个,可想这聊斋世界的底蕴增加到了什么程度。 阎君向黑山老妖一礼,说道:“启禀妖君,属下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黑山妖君忽然有一种心血来潮之感,觉得这事对他很重要,就说道:“说吧,什么事?” 阎君说道:“在我阴间忘川河的地方,出现两个女鬼,本来我地府评判她两要过那金桥去投胎,投身那富贵人家,并做一对姐妹,可就是在六桥之前,其中一名女子见到了忘川河边的花,就再也走不动了,看着花不停的流泪,而且定在了那里,我们就想将其拉走,可旁边的另一名女子忽然神魂凝练,从一个普通的鬼瞬间成就了鬼帅,与我等同等境界,将这名女子护了起来,属下感觉此事异常,这才过来汇报妖君。” 黑山妖君忽然心头一动,心头的疑惑好像就要解开了一般,就连忙问道:“这两名女鬼是何来历,可有记录。” 阎君连忙将手中的玉书翻开,打了一道法诀,将玉书呈递上去说道:“有,还请妖君过目。” 黑山妖君接过阎君手中的玉册,看到两名女子一名叫六妹,一名叫小忘,两人在人间也是苦命之人,从没父母卖给大户人家当丫鬟,两人在人间皮相都不差,却待遇不同,因为这大户人家出了劫难,最后这两名丫鬟帮助这户人家度过了劫难,去而被认为是勾引少爷,将两人打个半死,并卖出去给人当了小妾。 而买过去之后吗,这户人家又遇到了劫难,一群妻妾全部逃离,剩下的就是这两个女子,将这户人家给挽救了回来,劫难度过,而以前的事情又发生了,逃跑的妻妾回来,陷害这两个女子,被毁了容,赶出了家门。 最后两人被人抓去定了罪,在菜市场上看了头,中间坎坎坷坷,凄惨的过了一生,也算结束了生命。 而这两人魂归阴间之后,也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但都没有明说,也没有开始恢复修为,两人经历了一世的互相扶持,也很珍惜这份感情,都假装不知道对方的前世,自愿要去轮回一世,再去做一世姐妹。 这两个女鬼正是被宁采臣拐跑的聂小倩,和跟聂小倩一直不对眼的小蝶。 因果牵扯,小碟去偿还因果,而小蝶所做的恶事都是在聂小倩的刺激之下才做的,本性并不是天生喜欢害人,所以两人走到了一起,牵扯了一生,一起偿还。 可两人在人间走了一遭,这份感情是假不了的,而且下一世投身金桥,能做一对富贵姐妹,两人都假装没有恢复记忆,想轮回而去,再做一世姐妹。 黑山妖君看到这里,哑然失笑,小声说道:“投胎还投上瘾了,一世轮回不够还想再轮回一世,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哪有那么多时间让你们玩,我都没时间玩,你们还想玩,这是不可能的。” 一旁的阎君仔细的聆听着,对这写而有些好奇,可就是听不清楚,隐约的听道好像要去玩,就说道:“妖君,您说什么?你可不能去玩呐,这阴间可不能没有你。” 黑山妖君瞪了阎君一眼,说道:“说什么呢,没有我这世界还不转了。” 阎君虽然想说什么辩解一下,但也不敢开口。 只见黑山妖君沉思良久,让他等待的十分焦急,这次啊说道:“以后你就去主持泰山府吧,管理修行之人的轮回。” 阎君顿时睁大了眼睛,说道:“妖君不可啊,我去了您去做什么,我也是这地府的轮回阎君,要主持六桥之中的投胎转世呢,那里可忙得很。” 黑山妖君白了阎君一眼,笑骂道:“你这老鬼本来不是这样,跟大灰狼接触久了,好的没学会,大会狼欠打的风范你学了个十足,这事你答应也得答应,若是不答应,我吩咐其他阎君联手将你吊在鬼门关三年,三年之后你还得答应,你自己选吧。” 阎君吓得赶紧端正的姿态,说道:“妖君息怒,属下答应,属下答应。” 说话之际一脸献媚,而这阎君的身份正是跟屠夫,大灰狼,燕赤霞一起的那个老鬼,在聊斋故事中在水中变成了羊,被带到集市卖了,江汉珍好奇之下就问了一下,就被一众雷门弟子误会成点了名。 也还真别说,聊斋志异中神鬼无数,妖魔繁多,被江汉珍所问到的,后来成就都不低,说起来也还真是被点了名。 第一百零四章 聊斋事了 因果结回返谋西游 黑山妖君笑了,感应到了所要飞升的方向,正是一个个充满雷霆的地方,小的很开心。 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扔给了阎君,说道:“以后我地府全部归入雷门,你主持黑山仙道轮回之事以后,就听从陈玉楼安排。” 顿了一下,说道:“至于那两个女鬼,不是喜欢待在一起吗,就让那个叫六妹的做轮转阎君,让那个小忘的做忘川阎君,互相配合,一个用花做成汤,给投胎之人喝了,另一个就将人送入六桥之中投胎转世,刚好在一起,也算是她们的缘分。” 说着就起身看着远处隐藏的一座洞府,很是向往一般,老鬼哪还能看不出来这是交代后事,就紧张的问道:“妖君,您这是要去哪里?” 妖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还有一桩缘分没有了,好好修行,完善这方天地。” 说完就消失不见,而老鬼明白之后,难免有些失落,但随之一阵大喜,兴高采烈的去黑山府赴任去了。 江汉珍正隐藏在聊斋世界中的一坐洞府之中,有天道意志帮忙隐藏,谁也找不到,而此时黑山妖君的因果已经明了,洞府的位置就呈现在了他的心头,交代了后事,就赶了过来。 等到了洞府门口,从洞府中传来江汉珍的声音,说道:“我等你多时了,进来吧。” 黑山妖君整理了衣冠,神色一正,这才进了洞府,就看见江汉珍正坐在一座高台之上,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而且旁边还有一座法坛,心头一动,也深感气运之道的神奇。 黑山妖君当即行了大礼,说道:“弟子黑山拜见先生。” “善。” 江汉珍点头一笑,接着取出一张表文,书写了黑山妖君的名字,盖上了大印,递给黑山妖君。 黑山妖君也知道这是上表文书,早就熟悉的很,接过文书对着法坛拜了三下,然后将表文在坛前焚烧。 接着一道光就冲上太虚,直达雷府,不到片刻,就从雷府投下一道接引之光,将黑山妖君全身笼罩在内。 黑山妖君心头一喜,瞬间明白了这是接引之光,是高等世界,从高维度投入到低等维度的,专门用来接引下界修行有成弟子所用的光。 黑山妖君对着江汉珍一礼然后放松心神,随着接引之光慢慢上升,逐渐的消失在聊斋世界之中。 目送黑山妖君走了之后,江汉珍看了聊斋世界一眼,聊斋世界的大道就在眼前呈现,一切的事情全部事无巨细的在聊斋天道之上有痕迹,让江汉珍看的一目了然。 而陈玉楼最终也是干了一番大事业,成了此界主持雷门之人,又对仙凡做了改革,凡间王朝是修行者聚集的地方,只有入了神魂之道的人才能居住,而外界却分成了数个族群,人族也是其中之一,所学的东西就是生命进化之道,而其余一切学科只有入了道,在凡间王朝才能学习。 而入门所传授的却是普传法门,也算是雷门大兴,随着时间推移,逐渐的世界也开始完善,聊斋世界的本土生灵也得了益,只要一出生就是神魂凝聚,再传授修行之道就入门了。 而被接引至泰山府的要求要高了一个层次,只有神魂高阶修士做化之后才能有资格去泰山府,聊斋世界的底蕴深厚,经过黑山府评定功过,了解了凡间的因果,就顺着江汉珍来时的路去了泰山府。 金丹修为的也是不少,这些都是大道有望,想要自己飞升的弟子。 江汉珍还没离开,已经有一大批弟子已经去了泰山府,雷府缺人缺的厉害,只要泰山府有消息,就会赶紧去将弟子接去雷府,从不耽搁,也让雷府中逐渐变的活跃起来,少了以往的那一种压抑。 这些却是陈玉楼搞出来,是好是坏江汉珍也不知道,但从目前来看,却是向上发展,至于以后,江汉珍也不会太过担心,雷霆百万神兵都是仙兵,其中能人无数,想要找道解决办法还是容易的。 此界是情已经全部做完,已经步入世界进化的正轨,但江汉珍作为诸天宣化雷神,却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久留,就想离开这里。 念头一动,天地间就出现万千朵灵气之花,飘落大地,普天盖地的在世界之中飘洒,江汉珍心念一动,飞碟玉佩从元神中飞出,将身体吸入其中,在世界之中旋转片刻,一朵灵气之花落在了飞碟之上,形成一个图案,之后飞碟玉佩就消失在世界之中。 在黑山上的陈玉楼忽然心又所感,知道江汉珍这是离开了,心中也觉得要物色接班人,趁早返回西游世界,就开始对接下来的事情做出一些安排,之后就进入闭关修炼状态,他有大志向,想用飞升之法,返回雷府。 江汉珍回到雷池,神识一扫,就看见灰蛟正站在门外,好想是在守着自己,江汉珍心头纳闷,灰蛟不是在害中吗?怎么跑这来来。 心头疑惑,就对着门外说道:“灰蛟师弟,进来吧。” 灰蛟闻言大喜,进入雷池,见了江汉珍就说道:“江师兄你出关了。” 江汉珍点点头,接着疑惑的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蚌婆婆呢?” 灰蛟神情有些低落,说道:“蚌婆婆寿元已尽,已经坐化而去了,我就到了雷府,被安排在这里跟着你。” 江汉珍也是有些惋惜,修行大道若是入道之后,万年之后如果成就不了天仙,那一切都得重来,进入大道之门没有经过万年一切还好说,但只要超过了万年,若是没有修成神仙就真的遇到了生死大劫,万年寿命一尽,就炼神魂也一起消失,至于去了哪里却不得而知了。 就劝说着灰蛟说道:“节哀吧。” 灰蛟点了点头,说道:“蚌婆婆年轻时本命受了伤,道途永远卡在地仙,但活了万年他走的时间,也没什么遗憾。” 接着灰蛟好像想起了什么,就说道;“哦,对了,蚌婆婆在临走之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说让我带给你。” 江汉珍心中一动,他记得最后问过蚌婆婆,那些前辈去了什么地方,蚌婆婆只想起战场两个字来,而其余的一改不知,说想起来了在给他说。 就这事他也查证了许多,但都没有结果,还被告知此事已经成为保密状态,修为不到没法知道。 但江汉珍却不这么认为,他可以穿梭诸天万界,自忖深谋远虑,自忖只要知道大局就能进行一些谋划,以便于趁早布局,这也是他所擅长的,能纵观全局,全方位的谋划。 就问道:“是什么话。” 只听灰蛟疑惑的说道:“蚌婆婆让我告诉你,说是去的地方是域外战场,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灰蛟不知道,可江汉珍却知道,域外战场四个字一出让他心中震荡不已,这才恍然大悟。 雷府被什么事情拖住了,在这主世界中好像不可能,那唯有外来力量介入才有这个可能,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西游集团悠闲的在三界内西游,而仙道却没有出任何动作,也没出现一个力量与之抗衡,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被西方教撅了根子,天地就此没落下去。 若是真被牵扯到域外战场只能,那就能解释的通了,仙道与其他的世界进行了大战,而此时正是内部空虚之事,而净土世界却突然发难,利用玉帝想要夺权的心理,在仙道世界大后方瓦解了仙道的根子。 以西方教入世界破世界的特性,本身就要让世界寂灭下去,仙道世界只能越来越弱,没有了后援支持,那域外战场中的仙道之人只能战败,最后或逃或遁,或者牺牲在域外。 而大后方都被西方教所献祭,真的就是断了重来来的机会,没法重活而来,即使重活而来,灵气也被西方教献祭的越来越少,直到世界没落下去。 最后退化到中千世界,再到小千世界,到了最后成了一个小位面,变成一个小星球龟缩在宇宙中的一个角落中苟活。 到了此时,江汉珍也不得不怀疑,西方教就是域外敌方安插在主世界中的卧底,传说中西方教是从净土世界中来的,只不过净土世界好像被灭了,然后就寄存在这方世界。 灰蛟看着江汉珍神色有些不对劲,就问道:“江师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江汉珍目光闪烁,对着灰蛟问道:“现在花果山什么情况?” 灰蛟也知道江汉珍比较重视花果山,所以他一直盯着,就说道:“花果山却无异常,只是那石猴经常看着大海,好像要出海一般。” 江汉珍心头一动,知道这是猴子已经道心开发,就要出海求道了,就问道:“你可看清楚了,没有被人发现吧。” 灰蛟说道:“我藏在海中,与大海融合,并没有人发现,我虽然不敢去花果山,但海边的情况却看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看错。”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这石猴来历不凡,是女娲造人时候多出的一块五彩神石所化,秉承了天地气运而生,只是缺少教化,我为宣化雷神,当行宣化之事,理当要对未入仙道的弟子施行一些教化,让其明白些功德善恶之道。” 灰蛟听闻有些犹豫,说道:“师兄这想法好是好,可那石猴身边有西方教修士护卫,我们也难以靠近,而此时我雷府也没有长辈为我们保驾护航,若是这样贸然下去,恐怕会有危险。” 江汉珍对着灰蛟说道:“你能否看出我有修为在身?” 灰蛟仔细的看了一会,摇头说道:“不能,师兄犹如凡人,并无修为在身。” 江汉珍笑着说道:“那不就成了,此事我自有办法,你只要帮我查清楚石猴所行的路线就成,我自有安排。” 灰蛟虽然有些担心,但看了江汉珍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商量了对此,就下了天庭,风头行动。 第一百零五章 下凡间忽闻人祖庙 两人出了雷府,这次是从西天门出去的,南天门此时已经成了是非之地,所以南天门不能走,以免多生事端。 出了西天门之后,两人就此分别,灰蛟去东海之中打探石猴的动向,而江汉珍驾着雷云向南赡部洲的海岸线飞去。 从西游故事中记载,石猴就是从东胜神洲,乘坐者木筏漂洋过海的到了南赡部洲,一路上很神奇的没有遇到任何风浪,很平稳的就到了南赡部洲靠岸。 所以他就打算去南赡部洲先安排一些东西,让普传法门传入石猴的耳朵里,石猴天生通灵,而且此时已经道心开发,若是听闻此道,定会修炼,江汉珍就想看看这石猴若是以此入门,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是他不想多做些什么,或者直接将猴子拉入雷府,只是雷府目前已经被拖在了域外战场,剩下的人也只能维持雷府正常运转,而不至于瘫痪。 虽然雷府中肯定有一位元帅坐镇,可所做的事是维持雷霆枢机正常运转,根本就就离不开雷府,就是离开也不是西方教所有人的对手。 此时的江汉珍外出办事,看似头上顶着个硕大的雷字,可实际上却没有丝毫后援,能调动的力量少之又少,而林忠所训练的人手是雷府的后援力量,即使可以用,这些弟子也不可能跟他一样的将修为全部隐藏,让人没法察觉。 而这项神通却是红云给的那两道多出来的气息,两样神通江汉珍到现在都没参悟出个皮毛,只是成了天赋神通,研究出唯一的用法就是制作个空间锦囊,然后将自己的修为隐藏起来,至于其他的功效却没有开发出来,而其中的道理,到了元神境界也没参悟出一点皮毛,或许成就地仙能参悟出来吧。 为了避免暴露,经过他的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一个人行动,从神将给的杂篇之中翻出了四大部洲的地图,测算了一下距离,在南赡部洲离花果山最近的一个点标注了一下,驾着雷云就降落在城镇之外的一座荒山之上。 看看了山势,找到了灵气最浓厚的地方,恰好此地又一座溶洞,江汉珍进入溶洞,将他最新总结的普传法门刻在石壁之上,并在洞外做了一些隐藏,使得凡人发现不了,只有拿着做好的信物才能进入其中。 做完这些之后,江汉珍就沿着南赡部洲沿海开始行走,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炼制一些地图,地图一面是普传法门的入门篇,而另一面却是一份地图。 其中设置了雷法禁制,只要修炼了普传法门,身有雷气,哪怕就是一丝,背面的地图也会呈现出来,若是强行观看,地图就会自行毁灭。 江汉珍自忖善谋,当然要发挥此长处,这经文背后的地图只有雷门弟子能看得见,而修炼了普传法门,虽然没有登记在册,但也能称为雷府弟子,若是想要看地图,那就只有修炼,若是护送石猴的那些人想要看地图,修炼了普传法门江汉珍只会高兴,就怕这些人不修炼。 江汉珍正在沿海奔波着想要四处流传普传经文,而且还给了说书人银子四处散播,就接到了灰蛟的传信,说猴子已经出海,猴子的木筏下面正是四海龙王在海中捣鬼,让大海风平浪静,控制着暗潮让木筏前行,去的方向有可能是南赡部洲一个叫乱石湾的地方。 乱石湾地处南赡部洲东部,在一个叫大风国的地方,大风国传承自一个远古人族落,根据陈驿的杂篇记载,大风国有一座人祖庙。 而人祖庙就会再乱石湾上,乱石湾沿海三百里没有丝毫人烟,只有乱石湾一块地方能够有人生存的土壤,但海岸多礁石,行不得船只,海运落后,所以也没发展起来,只形成一个沿海的小镇子。 知道了石猴靠岸的地点,江汉珍就有了办法,驾着雷云赶去了乱石湾,以凡人的形态混在人群中间,也不用神识显示什么神通,全部用的是凡人的方法,开始散布普传法门,做完这一切,就想去人祖庙参拜一番。 江汉珍在酒楼之中,给了店小二一块银子,说道:“跟你打听点事情。” 店小二也知道江汉珍出手阔绰,来这地方没几日,经常出没于这酒楼,而这酒楼之中上到掌柜,下到伙计都对江汉珍很熟悉,让江汉珍成了这里最受欢迎的客人。 店小二笑着说道:“您问就问,客气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您的。” 但手却很诚实,摸着银子就揣进了怀中,江汉珍心头一笑,也觉得这很合理,就是他当一个店小二,也会伺候好客人,若是能打赏一二,也能为自己增加一些收入来养家糊口。 就问道:“这乱石湾是否有一座人祖庙,我想去参拜一番。” 听闻人祖庙三个字,店小二吓得赶紧对江汉珍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江汉珍也觉得这有些不对劲,顿时会意的点了点头。 只见店小二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人,就悄悄的走到了江汉珍身边,小声的说道:“客观,这三个字现在可不能说出口,若是别人问起,我定会推辞不知,但要您要问这个地方,我却要告诉你。“ 江汉珍一阵疑惑,问道:“这是何道理?” 店小二苦笑一声,说道:“这还不到十天,您就打赏我这不下二十两银子,有了这些银子,我就打算开一家小店,将老母亲从乡下接过来,受了您的恩惠,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神色一阵严肃,对着江汉珍小声的说到:“三年前这里来了几个剃光了头发的而且在头上自残的人,买通的县令,将那个地方的相个搬了出去,换上了别的东西,而且还下令百姓不得去那个地方,否则就以盗匪论处,有些人不相信,去了之后就没有出来,传闻都是那些自残人做的,在这乱石湾谁要诽谤这些人,就会抓起啦下入大狱。” 说这看着江汉珍,劝说道:“客官您是我的贵人,可千万别去呀那个地方,免得害了性命,这样我一辈子都内心不会安定。” 江汉珍心道,果然安排了东西,西方教此时刚从净土世界传了过来,还没在中土流传,所以这店小二不认识也是正常的,但这西方教就是太过分了,竟然连人祖庙都给掀了。 虽然让他很气愤,但也不会跳出去讨回公道,此时修为还弱,根本没有能力出去叫板,也只能将这事压在心里。 后世传闻中人族圣母庙本来建再朝歌之地,也是被西方教借机给毁了,不知是真是假,但神将陈驿的杂篇中没有记载。 而从这件事就能确定,石猴靠岸的地方就是这乱石湾。 就对店小二说道:“放心,我知道我自己的斤两,不会去送死的。” 店小二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江汉珍心头一动,借着又问道:“那你可知道被扔出来的神像去哪了吗?” 店小二也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江汉珍不会去那里了,也放下心来,就说道:“这个我却知道,全被那几个自残人扔进了海边的礁石之中,若是客官想去,等我跟掌柜的说一声,现在就带您过去。” 江汉珍点了点头,对店小二说道:“那几麻烦了。” 接着店小二就给掌柜的说要陪客人去办点事,而掌柜的知道是江汉珍后,就殷勤的准备了一辆马车,还问需不需要人手,就是他亲自驾车也是可以的,江汉珍拒绝了掌柜的好意,带着店小二一起去了礁石之地。 而临走之前掌柜的对店小二千叮咛万嘱咐,让店小二一定伺候好江汉珍。 等到两人出去之后,掌柜的对着一众伙计说道:“李横这下可是发达了,你们以后见了他尊敬一些,若是关系打好了,你们也会跟着沾光。” 伙计们有的嗤之以鼻,有的不以为然,有的却问道:“掌柜的,他出去一趟还不是要回来,回来还不是要当店小二。” 掌柜的也是个巨眼英雄,见过不少世面,看人极准,对着几个伙计说道:“我做生意一辈子,走南创北的见过不少人,又学过一点相术,这位贵客面相极贵,并非一般人所能拥有,我见过大风国的几个皇子,与这位贵客比起来也略有不如。” 掌柜的一阵感慨,几个伙计有的不屑的离开了,有的却有些动心,向着以后跟店小二李横打好关系。 而掌柜的却返回屋中,取出了一块铁片,上面刻录的正是十字天经的入门篇,看着江汉珍离去的方向,接着又看向手中的铁皮,一颗早已沉寂的心顿时变的活络起来,关闭了房门,开始研究起铁皮上刻录的普传法门。 这铁皮却是江汉珍所炼制的,取用材料就是精铁,就是做的极为普通,他每到一个地方,就将此物通过说书人流传出去。 而这东西却凭借这故事有很多传闻,而且十分繁多,其中一样就是若是破解此物,就能找到仙人传承,习得仙道法门,甚至能够成仙。 成仙的愿望不管在什么地方,很多人都会有,即使对神仙传说不相信的,也会潜意识收集一块当做收藏。 而这个却不是假的,而是真的,是仙道的普传法门,是雷祖后世所做,在西游世界还不存在,江汉珍再雷府也查证过此法,这个在后世烂大街的修炼法门却在这世界中还没出世,从雷祖的传世修行之法中也没找到这个法门。 所以在这里,这个普传法门可以说的上是独一份,而且还能真正的修炼。 江汉珍的打算就是以此物做引子,看看这石猴天生是西方教的打手,跟净土世界的人有缘,还是这个世界的大气运之人,跟这方世界缘分深厚,丢出此法,也未尝没有试探一下的意思。 第一百零六章 石猴现西方真情况 石猴在花果山见一只老猴身死而魂归地府,心生忧恼,也感伤心。 虽然在山中与众猴日日欢会,有西方教操作,看似不服天庭管辖,也没在泰山留有妖仙户籍,随是黑户,但有人照应,也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乃无量之福。 天生气运不凡之物本就灵性具足,道心开发也是顺理成章之事,有西方教人隐藏在猴群当中,日日灌输概念,混淆视听,石猴只知地府,而不知泰山。 在一众西方教人的教导之下,养成了一种桀骜不驯,无法无天的性格,以后的种种作为,就是今日埋下的祸根。 见老猴死亡,对猴群说道:“今日我虽不归人间法律,将来年老血衰,暗中有阎王老子管着,一旦身亡,可不枉生世界之中,不得久住天人之内?” 忽然从班中跳出一个通背猿猴,高叫一声:“大王若是这般远虑,真是道心开发,如今唯有三类不服阎王老子管辖。” 石猴问道:“你知哪三类?” 通背猿猴道:“乃是佛与仙与神圣三等,躲过轮回,不生不灭,与天地齐寿。” 石猴又问道:“此三者居于何者?” 猿猴说道:“他只在阎浮世界之内,古洞仙山之中。” 石猴听闻,满心欢喜道:“我明日就辞汝等下山,云游海角,远涉天涯,务必访此三者,学一个长生不老之法,躲过阎君之难。” 石猴道心开发,有了求道之心,下面班中几个猴头见此情况,挤眉弄眼,眉目传情,似是喜悦,却被猴群中几个机灵的猴子发现了,就悄悄的将几个猴头名字记在了石头之上。 不巧却被几个心中有鬼的猴子发现,送走了乘坐木筏出海的石猴,接下来猴群却糟了殃。 不知被何人给山下傲来国传授了活吃猴脑之法,山下猎户争先恐后的上山捕猴,将猴子卖给傲来国中的的达官贵人,活吃猴脑。 石猴当大王时期的那些猴子几乎死伤殆尽,剩下的也是胆小怕事之辈,混在猴群中间的几个别有用心之人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活吃猴脑的方法却流传了出去。 石猴对这些也丝毫不知,这件事情也成为石猴以后变得恨天恨地恨众生的一个引子。 龙王在木筏下操作,自然是风平浪静,不知几时?木筏飘到了岸边,石猴见到岸边,心中喜悦,就下了木筏,向着岸边爬去,就想上岸学习神仙之道,修个长生不老的法术。 不知是天地意志作用,还是石猴本就是此界大气运之人,好巧不巧的是正好看见江汉珍跟李横二人正在礁石之中打捞人祖像。 石猴看的好奇,就扑腾了过来,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而且在那比划着,好像是在学习。 江汉珍心中一动,见一只猴子过来,而且不远处还有一只木筏,心中一动,怕不是花果山来的石猴吧,怎么送到我这来了。 石猴一颗赤子之心,也许是看明白了江汉珍在干甚么,就问道:“这位好汉,你们在此作甚?” 一旁的李横见了猴子说话,吓的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却被江汉珍一把拉住,并示意在一旁看着。 江汉珍心头感觉有些不妙,但到现在还没漏出丝毫修为,也只是一个凡人之身,本来想看看石猴究竟跟何处有缘,但没想到还真是秉承这天地而生的生灵,人算不如天算,竟然送到他身边来了。 江汉珍心头一阵感应,下一个探索的世界已经出来了,而且还有许多低等位面也一起被探索出来了,可以随时逃走。 就这一瞬间之后,就感觉数道目光再他后背之上扫来扫去,让他有一种如芒在背,大祸临头的感觉,所以才思索有没有什么退路。 有了退路,心中的畏惧也就减轻了不少,也就少了多少顾忌,就对石猴说道:“我们在这打捞我人族的神像,人祖是我人族的先辈,礼当尊敬。” 石猴手舞足蹈的笑着说道:“麻烦麻烦,你们人族有先祖,我却是无父无目,无六亲关系,哪有我逍遥自在。” 江汉珍心中一动,这无父无母,无宗无亲,六亲不相认,人伦为禁忌的思想不就是西方教的思想吗? 这石猴在山中也能看见猴群繁衍,为何没看见,却将它这些事情拿出来炫耀,其中若是没有西方教的人在身旁灌输耳音,打死他都不相信。 江汉珍摇头一阵失笑,说道:“万物都有母亲,何况你一只猴子,怎能没有母亲?” 石猴坐在地上,左顾右盼的说道:“我是从花果山一块石头中蹦出来的,天生就没有母亲,那你说说,我母亲不会是石头吧。” 江汉珍摇头失笑一声,说道:“石头也是天地滋养生育,才能产生灵性,也能蹦出你这只石头猴子来。” 石猴灵性自然不弱,隐约的感觉这句话有道理,就眨着眼睛抓耳挠腮的思索,心中一动,看向江汉珍,问道:“那你可知我母亲是谁?” 江汉珍感觉被后的刺芒越来越盛,但心中不惧,慢慢的向石猴身边挪了挪,还是出口说道:“非传承生育者,名为先天生灵,你是属于先天生灵,你的母亲就是这方天地。” 而猴子越听越觉得心痒难耐,就问道:“何为先天?” 江汉珍此时已经走了到猴子身边,而且距离很近,他已经有把握只要那些背后之人动手,就挟持了这猴子,而且还有雷祖给的一道雷符能做保命手段,也不是很害怕。 这些跟随猴子的人不管是谁江汉珍也不打算理会,就对猴子说道:“先天者先万物而生,由天地自认所生,以天地为母。” 猴子神色一愣,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着天地就是我的母亲了?那我怎么才能见到他。” 江汉珍点头对猴子说道:“心之所处,即能见天地之心,万物之母。” 猴子听的奇妙,顿觉手舞足蹈,江汉珍却感觉有一个力量强加在他身上,想要禁锢他,不让他说话,不让他动。 本来心中一惊,就要逃跑,但忽然感觉这股力量不是太强,不强的让他有一阵难以置信的感觉,顿时放出心神,感应了一下这道气息,之后就让他有一种激动到难以置信的感觉。 顿时大笑一声,说道:“千畏惧万畏惧,原来是个纸老虎,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一旁的悟空却说道:“我花果山也有老虎,我能将之降服,我怎么了。” 江汉珍对石猴说道:“不是说你。” 此时江汉珍心中大喜,而且看清了这背后之人的形象,正是西方教四大天王之中南方增长天王手下的部众。 在西游事成之后,四大天王也成了西游世界四大部洲的护法,东胜神州持国天王,南赡部洲增长天王,西牛贺洲广目天王,北俱芦洲多闻天王。 而这已经到了南赡部洲,出现的还不是增长天王,而是他的部众,是一个叫鸠盘茶,和一个叫薜荔多的部众,两人属于西方教罗汉,修为江汉珍看的清楚,只是个地仙修为,开来西方教早就将教众的地盘划分好了。 江汉珍虽然只是元神修为,但也不至于怕了这两人,自忖有神通再身,五行雷遁逃命的本事不小,也少了许多畏惧,不像刚来此界之时,处处害怕。 也就是在此界将所有地仙以上的力量全部派了出去,趁着仙道大后方空虚,西方教才能跳出来掘了仙道的根子,而且此时西方教肯定是知道仙道被牵扯在了域外战场,才能如此名目张胆的如此搞事情,否则给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 但随即一想,也觉得就是如此,这世界已经跌多到了大千世界,也就能承载个大罗金仙,随着前方战事的吃紧,世界还在逐步退化,平常就是金仙都难得一见,西方教本来只是一个从净土世界逃往过来的教派,属于才次元之中的流亡教派,到了此世界,只能龟缩在一地苟延残喘。 若是仙道没有去域外战场之前,随便哪一家都能将西方教横扫了,可这西方教也会寻找时机,专门挑选仙道内部虚弱的时候,才能做到一家独大,但实力也强的有限。 若不然在西游后期,收拾一个牛魔王也不用西方教全部上场,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也就没有以往的那么紧张,可还是没敢大意,西游之事可是西方教的头等大事,几乎是全教上阵,不敢有丝毫疏忽。 虽然此时护送石猴的是鸠盘茶和薜荔多两个罗汉,但也不是此时江汉珍能对付的。 江汉珍知道若是他离开石猴,这两人肯定会跳出来灭口,说不定现在就开始召唤在天庭南天门的增长天王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就从怀中拿出一块铁片递给了石猴,石猴为灵明石猴,有通天时地利的本事,心知这铁片或与他所寻找的长生之法有关,一脸欢喜的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接过铁片,左右翻看一下,发现上面有字,就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这铁片看着不凡,但我不认识字,你是神仙吗?可不可以给我讲解一二,俺石猴感激不尽。” 江汉珍感觉有一股危险降临,也知道时间紧迫,就对石猴说道:“我还有事,只能将此物送你,权当留个纪念。” 石猴不明所以,盯着铁片上的文字看个不停,虽然不认识,但还是将它全部记了下来。 江汉珍对着旁边的店小二说道:“你将这些人祖像带回去,好生照料。” 说完就递给店小二李横几十两银子,不等石猴于李横做出反应,就施展水雷遁法消失在原地。 天空中的鸠盘茶和薜荔多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暗道不好,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守着石猴,一个向江汉珍所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两人已经传信,此时南天门外四大天王已经得到消息,下了天庭向南赡部洲而去,而四人之中也多了一个人,却是一心想讨好西方教的李靖,为了得到西方教的赏识,也自告奋勇的跟了过来。 第一百零七章 西方教天王齐出动 江汉珍被一个增长天王的手下后面追着,也没有慌张,此时的五行雷遁之术中的水雷遁在海中神通尽显,竟然比起身后罗汉修为的鸠盘茶速度不相上下,这也让江汉珍觉得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在金丹之前寻找到了先天灵物,修成了五行雷法神通。 虽然他没有用过,也不知道神通究竟如何神奇,可此时跟西方教增长天王手下的鸠盘茶一番飞行斗法,才见识到了神通的厉害之处,施展起逃命的本事,竟然以元神修为能跟地仙相差无几,想来争斗的本事也是不差。 两人在海中你追我敢的施展飞行之术斗法,气的身后的鸠盘茶鼻子都快歪了,明明看着前面这人显露的法术波动就是个元神境界,以他地仙的修为竟然追不上,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此人抓回来,抽魂炼魄的押送地狱之中折磨个几千年。 江汉珍本来还对西方教有些畏惧,本想他此时的本事连个罗汉都对付不了,西方教中传说中满天佛陀,本以为与雷部也相差无几,可如今发现西方教的一个罗汉才是个地仙修为,也就将长期被压得喘不过气的心态放宽了不少,即使雷府都被牵扯在域外战场,他也有办法能更西方教周旋一二,为仙道挽回一些损失。 而这时,李天王带着四大天王也刚好腾云驾雾的从天庭而来,停在了正在盯着石猴的薜荔多身边,薜荔多一看来人,就赶紧见礼道:“属下薜荔多拜见增长天王,见过持国广目多闻三位天王。” 四大天王点头应了一声,而增长天王就指着拿着一坐宝塔,正得意洋洋的李靖开口说道:“这位是天庭的李天王,心属我西方之人,还不快来见礼。” 李靖自然是昂首挺胸,傲然而立,薜荔多低着头对李靖一礼说道:“西方教罗汉薜荔多见过李天王。” 李靖在天庭位高权重,几乎顶替了天庭护法天王的位置,但早就心属西方教,也对薜荔多和颜悦色的说道:“薜荔多罗汉有礼了。” 接着增长天王就问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详细说来与我等听听。” 薜荔多说道:“回各位天王,石猴刚靠岸的时候,看见有人在海中打捞人祖神像,好奇之下就过去询问,可哪知打捞神像之人竟然给了石猴一篇修炼法诀,虽然是入门之用,但慈航菩萨交代了,在石猴没到方寸山灵台洞之前可不能修炼任何仙道之法,属下觉得这事不是小事,恐怕有仙道之人在背后捣鬼,属下不敢怠慢,就将此事汇报天王定夺,刚想将此人控制起来,哪想这人立即察觉,逃了出去,鸠盘茶就追了过去,我在这等候各位法驾。” 增长天王顿时大怒,显露怒目金刚之相,说道:“岂有此理,竟然敢破坏我西方教的好事,此事一定要追查下去。” 持国天王思索片刻,说道:“这事诡异,我西方教所行之事根本没有泄露多少,这石猴更是如此,按理说仙道此时已经目不暇接,顾不上此界之事了,怎么可能花费时间探查这事。” 而多闻天王心头一动,对着李靖说道:“李天王为人能够大义灭亲,这人祖庙可是你主持之下拆除的吧?” 李靖托着宝塔,大义凛然的说道:“此界众生,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西方教要经传三界,劝人为善,我李靖不才,正是秉佛祖法旨,将此人间挂念斩去,为我西方传经三界尽微薄之力。” 多闻天王说道:“李天王此举深明大义,我西方教无不敬佩。” 转而又问道:“李天王在带领我佛弟子拆除人祖庙之时,可见过看守此庙之人,或者人族护法之类的出现。” 李天王心头思索片刻,摇头说道:“人族三皇五帝带领着所有人族修炼之人去了域外战场,并无护法,而此庙已经荒废多年,并无任何人打理。” 此话几位天王都听明白了,人族也是内部空虚,也知道了该怎么去处理这事。 而广目天王就对薜荔多道:“那人传了石猴什么修行之法,你可知晓。” 薜荔多赶紧从海中取出一块铁片,递给广目天王,说道:“此法好像是出自雷府,属下为避免石猴修炼,就悄悄的搬运了过来,还请广目天王过目。” 广目天王接过铁片,说道:“这正是雷府所出的入门之法,竟然比我西方教的净土法门还要高明几分,但只是一篇入门修炼之法。” 接着几位天王都轮番查看,最后传到了李靖手中,李靖在这些人中修为最高,而且还有一尊宝塔,见识不凡,修为不弱,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一脸笑意的对着几位天王说道:“原来如此,竟然有东西藏在其中。” 几位天王心中一动,广目天王就说道:“那还请李天王将其中的东西呈现出来,与我们观看。” 李靖自傲的一笑,就对着铁片打了了法诀,但接下来去傻眼了,只见铁片遇到外力,就化为一道雷霆,直劈李靖双目,李靖避之不及,只能用手挡住,一声雷霆之后,李靖的手却被炸了一个窟窿,但随后运转法术,手又恢复了正常。 此时李靖的脸色极为难看,心中对设置这个法术的人大骂不已,不但在铁片中做了一道自毁程序,而且封存了一道雷霆。 同时也心中有些后怕,这雷霆并不是那些雷将元帅所做,否则他们这几人全部都得报销,根据法术的波动也能大致判断出做铁片之人的修为,也就是地仙左右。 李靖心知在西方教人呢面前失了面子,也不好开口,而其余几个天王也没说什么,装作不知。 这时增长天王忽然说道:“不好,鸠盘茶有危险。” 持国天王就发话了,说道:“此人应该属于邪魔阻道,理应除之,免除后患。” 其余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佛慈悲。” 接着持国天王就做出了安排,他与增长天王前去寻找鸠盘茶,而广目天王和增长天王就留在石猴身边,跟薜荔多一起盯着石猴,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李靖自然是要为西方教多出力,而起被雷符差点炸伤眼睛,心有怨气,想要亲自拿下此人。 此时江汉珍正被鸠茶盘追着,正用的是五行水雷遁,是五行雷法的一个使用方法,法力经过肾气激发,就能使出来,根本不用念咒掐诀的去施展,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追赶,江汉珍的五行雷法神通也越发的娴熟。 等到手法有心的时候,就决定于这鸠茶盘放对厮杀一番,作为雷符弟子,战斗力应该不弱,但到了现在,都没怎么跟人厮杀过,就想趁着鸠茶盘落单之际,争斗一番。 一来可以增加一些战斗经验,二拉若是寻到机会,就将此人杀死,一个水雷遁术之后,忽然停住了。 身后追来的鸠茶盘一阵疑惑,开口说道:“怎么不跑了?” 但随后迎着他的是一道水雷从海中打出,鸠茶盘一时失守,一道雷霆打入他的脚底,一声爆炸过后,鸠茶盘被水雷打的在空中乱跳,一只脚都被炸成了粉碎,而且雷气在身体中乱窜,竟然有些佛力失控的现象。 江汉珍一招见功,也不敢松懈,以雷霆之势,又是一招金雷打了过去。 鸠茶盘只能拿起手中的砂锅挡向雷霆,可佛力不听使唤,还是慢了一些,之挡住了大部分,还是有一份雷气炸向面门。 砂锅已经来不及收回,只能用手挡着,一声雷霆过后,鸠茶盘的一只手被炸的血肉模糊,打的憋屈至极,开始破口大骂道:“你这妖魔竟然用此种阴险的招式偷袭与我,妄为仙道之人。” 江汉珍对鸠茶盘这话一阵鄙视,打都就是打斗,又不是同门切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管手段如何,只要打死对手就行,事后谁还在意那些。 接着就是实验其余的三门雷***番上阵,正施展着雷法神通,想要尽快将这鸠茶盘拿下。 但久攻不下,鸠茶盘却适应了这种节奏,总能控制着砂锅挡住他的五行雷法神通。 最后还是鸠茶盘底蕴深厚,竟然有一种占据优势的样子,控制着砂锅向着江汉珍罩了过来,并伴随着一股吸力想将江汉珍收入砂锅之中。 江汉这暗道一声可惜,修为还是太低了些,但以元神攻击地仙境界,也足以自傲了,虽然偷袭的成分很大。 但若要换成鸠茶盘来偷袭他,说不能连三招都抗不过去,最多能抗个两招就被那些,一招就是打成重伤,第二招就是收进砂锅。 这是鸠茶盘开始反击,江汉珍感觉压力大增,才发现他跟地仙还是有些差距的,即使修炼了神通,心生退意,就打出几道雷霆迎接向头顶的砂锅,而实际上却使出了雷遁之法,准备先逃离再说。 忽然感觉周围出现了无尽的压力,心念电转,暗道一声不好,却是李天王带着持国增长两位天王来了,修为差距太大,就是用雷遁神通也逃不过去几人的追捕。 只能元神沉入飞碟玉佩之中,心神就不关乎不顾的沉入一个世界,顿时身形化成一道雷光,刺眼的光芒让围过来的几人全部转过头去,就连神识探查也会被雷光湮灭。 而江汉珍进入飞碟玉佩之时,看见旁边还飘着的砂锅,随手一捞,就带着砂锅进入了飞碟与配之中,非得玉佩在原地旋转一圈,就消失在原地。 第一百零八章 夺道果阴谋诡计出 一道雷光过后,已经被包围的江汉珍在原地消失,李靖与两位天王和鸠茶盘一起傻了眼。 增长天王杀气腾腾的在原地寻找着,但什么也没发现,就问鸠茶盘,“人呢,人跑哪去了?” 鸠茶盘本想要回答,但忽然感觉心中一痛,一头从空中栽了下去,发出痛苦的嘶吼,持国天王眼疾手快,伸手将鸠茶盘抄了回来,神识一扫,顿时神色变得阴沉至极。 李靖紧张的上前问道:“持国天王,鸠茶盘罗汉是怎么了?” 增长天王也顾不得寻找江汉珍的踪迹,也过去查看鸠茶盘的情况。 只见持国天王说道:“鸠茶盘法宝中留下的神识烙印被毁,舍利金身受了损伤,没想到此人手段如此高明,竟然能在瞬间将鸠茶盘炼魔钵盂上的神识清除,还能反过伤本尊。” 增长天王神色一愣,脱口道:“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元神境界的修士,怎么可能毁了鸠茶盘佛宝上的神识。” 李靖神色一动,说道:“此人一身雷法,而且要传授石猴的道法也是雷法,定是雷府弟子,若是有雷府神将之人协助,清除鸠茶盘炼魔钵盂上的神识烙印也是不难。” 两位天王陷入了沉思,而李靖继续说道:“此事我们可禀报我佛,请我佛出马,去雷府问罪,让他们交人,还回炼魔钵盂。” 而此时正在雷府值时的一位元帅眼睛却亮了,心道,就怕你们不来,赶紧去禀报,快来问罪吧。 就在江汉珍遇到危险之时,玉枢神殿内的值时元帅心中有感,就施展法术洞彻天地,但也没多少担心,江汉珍之事被雷祖交代过,尽量提供极大的方便,但别多过干涉,所以玉枢神殿值时的元帅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只要能保证江汉珍不死就成。 而江汉珍身上有雷祖凝练的一道雷霆护符,安全无忧,值时元帅看见自家弟子被人围攻,眼中的杀气旋绕,若不是脱不开身,定会出手,至于西方教的谋划,也渐渐的有了一些猜测。 看见江汉珍安全无忧的消失,也就放下心来,可听到李靖说道要找雷府讨回公道,眼睛顿时亮了,摸着腰间挂着的两只金简,看上去对西方教上门找茬一事颇为期待。 两个天王做为纯正的西方教人士,可没李靖那么自大,雷府的百万雄兵早就深入人心,还是有些顾忌。 而李靖继续说道:“两位不用如此顾忌,此时雷府内部空虚,只要我佛出马,以大势压过去,就是雷府也得皈依我佛,我们还是禀报西天,跟雷府要人。” 两位天王也有些动心,若是真是如此,也可以试探一下雷府。 可就在这时候,一道佛光出现在虚空,大自在菩萨踩着一朵莲台出现在上空,几人不敢怠慢,对着来人一礼,说道:“弟子拜见大自在菩萨。” 大自在菩萨对着几人轻轻点头,然后向着天庭扫了一眼,耳中听到一声雷音,身形差点站立不稳,心中有些畏惧,可随之那种感觉消失不见,心头微沉。 大自在菩萨对着几人说道:“此事我佛已经知晓,你等不可妄动,以免打草惊蛇,鸠茶盘就交给我吧,他现在果位受损,需要去轮回一世,不但可恢复果位,还能提升潜力,菩萨有望。” 李靖神色一喜,说道:“原来我佛早已知晓,那这却是鸠茶盘罗汉的机缘了。” 增长天王也有些羡慕的看着半死不会的鸠茶盘,能被大自在菩萨看重,以后成就也不会低,也有些羡慕,但菩萨吩咐了,就将手中的鸠茶盘送到了大自在菩萨手中,只见大自在菩萨摘下一片柳叶,将鸠茶盘包裹在其中,挂在瓶中柳枝之上。 持国天王看见这尊宝瓶,顿时眼睛亮了,说道:“恭喜大自在菩萨证得观自在慈航普度道果,从此永享无量福。” 大自在摇头说道:“我佛只是赐了此物与我,离得到道果还相差甚远。” 接着对几人说道:“本座来此却有一事交代尔等。” 李靖心向西方,对西方之事最为上心,还没等持国增长两位天王问起,就略先说道:“菩萨来此有何时交代,还请吩咐,我等定会全力完成。” 大自在说道:“领我佛法旨,观音道果已经无主,我西方教有传经三界,普度众生的职责,此道果合该我西方教所得,本座暂时也帮不了你们,接下来就由你能将石猴护送进灵台山,路途凶险,万事小心,切记,切记。” 三人一起对着大自在菩萨一礼,说道:“尊菩萨法旨。” 说完大自在菩萨一时之间佛光普撒大地,接下来就消失在上空。 海中一条正在寻找食物,准备回去哺乳小鱼的大鱼被此佛光一照,顿时神色虔诚,皈依而去,也不管万千小鱼嗷嗷待哺,自顾的寻了一条海沟,钻进一和深洞中,一心向佛,不理俗事。 在大自在菩萨离开的时候,李靖眼睛顿时亮了,说道:“这么说那个能够三十六化的慈航道人死了?死在了域外战场之上?” 持国天王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死了,慈航此道正是我西方教所需要的,天命归我西方,此人以仙道手段,创出观自在法门,号观音菩萨,目的就是以此断了我西方教传承,代替我西方教的气运,我佛说了,决不能让此人活下去,若是此法流传出去,定会断了我西方教的路,现在好了,这人死在了域外战场之上,那这份慈航道果就是我西方教的了。” 李靖心头觉得有些不对,说道:“不可能啊,慈航道人大罗金仙修为,又凝聚了道果,就是身陨在域外战场,也会在此界复活,怎么能被轻易的夺取?” 这时增长天王和持国天王相识一笑,说道:“李天王有所不知,我西方教早就有了防备。” 李靖对西方教的事是无比上心,只要是西方教的他都向往,就好奇之下,对两人一礼,说道:“还请两位天王解惑。” 这时增长天王看了一下持国天王,持国天王点了点头,增长天王这才对李靖说道:“李天王有所不知,我西方教建立六道轮回的时候,结局早已注定,天地灵气灰逐渐匮乏,不足以复活本体,只能走轮回之路,而此界轮回已经被我西方教六道轮回所代替,天人转生只有天庭瑶池仙台才有,把持在玉帝的手中,而地藏菩萨在地府守着,这些仙道之人身死之后,只能走这两条路,但以这些仙道之人的本性,肯定不会使用这两种投身方法,就无法在此界复活。” 李靖听的眼睛越来越亮,说道:“实在是妙,没了这下仙道之人,也合该我西方教大兴。” 接着持国天王说道:“那这些仙道之人想要复活,只能去一些小世界之中,而且不成仙,没法接受道果,恢复修为,只要我们测算到小世界的方位坐标,就能提前做出布局,就能将拥有道果之人算计在小世界中,让其永远失去道果。” 李靖也是大喜,说道:“如此说来,这次大自在菩萨定能夺取到那慈航道人的观音普度道果,就能为我西方教增添一尊拥有道果的菩萨。” 两位天王颔首一笑,一口同声的说道:“善。” 接着三人就开始商量一二,李靖一心为西方教出力,想要接手这护送石猴的任务,可被劝说是天庭对西方教法传三界也极为重要,不容有失,这才作罢。 最后在石猴身边留了两位天王,其余两位自然是与托塔天王李靖一起返回南天门,为西方教守护安排之事。 大自在菩萨带着鸠茶盘罗汉离开之后,并没有返回西方教,而是去了普陀山,大自在菩萨本来是西方教大自在天尊,看见此界的慈航道人有三十六化身,并可随意转化,神通无量,而最让他动心的是慈航的普度之法,与那观自在道果,一心想要取而代之。 一直以来都在模仿慈航道人,并且不惜化为女身,只不过都是只有其形而无其神。 就在前不久,域外战场传来消息,说是慈航道人身陨于前线战场,在一旁窥视的西方教之人就将慈航道人的随身灵宝玉净瓶给顺了过来,交个了佛祖,并由佛祖交给大自在菩萨,让其想办法夺取慈航道人的道果。 大自在菩萨当即大喜,可拿到玉净瓶之后,却发现炼化不了,只能简单的使用,就知道慈航道人很可能没死,还有重归的希望,在满天佛陀的协助推演之下,算出了慈航道人有可能转生的一个小世界,但要去这世界只能分魂投入,而且极度的危险。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江汉珍一样,想去哪就去哪,还是身体直接进入的。 大自在菩萨就想去慈航道人的道场普陀山看看,找一下线索,若是没有,将普陀山占了也好,以慈航道人在人间行走的那尊观自在化身所留下的人间信仰,正是他西方教所需要的,早就恨不得取而代之。 而大自在菩萨到了普陀山,却发现只是一座山,竟然不见丝毫洞天福地的痕迹,心道:“莫不是隐去了吧,既然此地寻找不到,那就去紫竹林看看,我就不信你连紫竹林也做了后手。” 说完就神色一阵狰狞,就想着南海的一座岛屿飞去,去寻那紫竹林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 观自在道场 紫竹林是慈航道人的另一个道场,在南海之中,是慈航化身为了普度众生所开的道场,慈航道人对西方教进入世界之中,早就有先见之明,就打算以此代替西方教气运,阻挡西方教的发展,为仙道争取跟多的时间,而不至于在域外打仗,而后路却被阶段. 此化身道号名观音菩萨,也称南海观音,显化四方,救苦救难,渡人无量。 哪知域外战场之中凶险,慈航道人被人引入圈套,围攻致死,仙道之人救之不及,等赶过去的时候,慈航道人已然陨落,随身的灵宝羊脂玉净瓶也不见踪影。 而在西游世界中,普陀山隐于虚空,而紫竹林中只剩下两个弟子留在其中,为的就是守护道场,有负责慈航一脉生死重活的重任,所一才停留在此界。 这两个弟子一个叫善财童子,另一个是一只黑熊精,两位得知慈航身死域外,心中悲痛万分,而且此界轮回已经被西方教代替而去,导致慈航在此界无法重生,但好在慈航留下了后手,在以前发现的一个附属小世界之中传下了道法,并能就此转世重生。 两位弟子刚将慈航真灵投入下界,松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外面有人破坏阵法。 两人顿时大惊失色,善财童子说道:“黑熊师弟,来敌强悍,不可力敌,你先从海中逃走,这里交给我,我先挡他一二。” 黑熊精神色一阵愤怒,拿出了一柄钢叉,说道:“此人是西方教之人,冒充了老师,肯定是想谋夺老师道果来的,我们出去跟他拼了。” 善财童子知道就是他们两人联手都不是这西方教人的对手,说不定还会引的西方教人来,而此时普陀山一脉内部空虚,若是被攻破,想逃也逃不掉了,到时候这打造的下界通道也保不住,说不定会被摸过去破坏了自家老师的转世重生。 他摇头对黑熊精说道:“事到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老师临走之前将这里的所有事交代与我,你得听我安排。” 黑熊精虽然极为不愿,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能暗狠一声,说道:“还请师兄吩咐。” 善财童子面色凝重的看着外面犹如疯魔一般攻击阵法的身影,瞬间想到了对策,对着黑熊精说道:“如今大敌将至,我紫竹林覆灭在即,你先从老师留下的暗道中传送出这里,去找捡香童子,他与我是生死好友,你让他帮忙投身小世界去协助老师重生。” 黑熊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知道善财童子生了必死之心,就问道:“师兄,那你呢?” 善财童子盯着小世界的通道说道:“我留下来毁了这座通道,就会离开,你不用为我担心。” 黑熊精也有一份死志,他也知道这通道是老师慈航所设,要摧毁也没那么简单,神色悲伤的说道:“不,师兄,我留下来帮你,我们两一起留下将通道毁灭,然后我们一起离开。” 善财童子知道黑熊精执着,心中气恼,大骂道:“滚,再不走我们两一个也跑不了。” 黑熊精一言不发,提着手中的钢叉就攻击去小世界的通道,善财童子大骂一声愚蠢,伸手取出两件法宝,一件是一杆火焰枪,另一个却是一个火焰车。 黑熊精还以为善财童子这是答应了他,要与他一起攻击通道,但忽然感觉后脑一懵,却是灵台被封住了,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晕了过去。 这正是善财童子出手,一枪柄将黑熊精砸晕,然后一把将黑熊精扔在火焰车上,接着将一些贵重的东西全部放了进去,想了一下,也将手中的火焰枪也扔在了上面。 对这黑熊说道:“我们慈航一脉以后就靠你了。” 然后对着火焰车打了一道法诀,火焰车一时之间喷出火焰,跑到了紫竹林的逃生之处,接着一阵玄光闪烁,火焰车连带的黑熊精也消失在紫竹林中。 这时善财童子才松了一口气,冷笑一声,说道:“有我在,想破坏老师的重生,想都不要想。” 接着就走到了下界通道之前,全身法力开始暴动,看似就要爆炸一般。 大自在菩萨刚摸到了紫竹林之时,神色中一阵喜色,说道:“却是我的机缘,紫竹林还在。” 然后就对着紫竹林开始猛攻,神色犹如色狼,身形犹如疯魔,等攻破大阵之时恰好看到善财童子全身法力暴动的一幕,感觉会有生命危险,吓得大自在菩萨赶紧往后躲开。 善财童子对着大自在菩萨鄙夷的笑了一下,接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紫竹林中响起,大自在菩萨忽然感觉这爆炸威力也没多大,心头诧异,就出手将一片紫竹护住。 爆炸之声来的快,去的也快,爆炸过后,大自在菩萨赶紧飞到了善财童子自爆的地方,神色一扫,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至极。 四周散发的空间波动他哪能不知道这事一个世界通道,他也没想到慈航一脉如此果断的毁了通道。 大自在神色扭曲的说道:“你以为自爆毁了通道就能阻挡我得到观自在道果?慈航已死,这道果只能事我的,你以为毁了我就不知道了,我佛慈悲,在慈航身死之后,推算出了慈航转世重生的位置,只要我毁了慈航转世之身,道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大自在将紫竹林设置了阵法,然后设置了轮回祭坛,却要做那跨界之事。 西方教本就是一个流浪教派,跨界之事早就轻车熟路,但跨界却有很大的风险,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虚空,被混沌气流打的灰飞烟灭,就是有跨界专用的祭坛,和世界的方位坐标,也得小心谨慎,也只是分魂下界,而且分魂所携带的能量会十不存一,甚至只能存留一点意识,若是运气不好,所投入的就全打了水漂。 大自在对观自在道果势在必得,已然是下了狠心,竟然分出了一半本源让分魂携带,投入祭坛之中,并且将已经受伤的鸠茶盘也投入进去,这是要将鸠茶盘也一起带下去的节奏,可却是将鸠茶盘本体也扔了进去,看样子是要将鸠茶盘也带下去,却不顾鸠茶盘的死活,下界只能是魂魄下界,而身体若是全部放入,就等于祭品,若是中途出了意外,就会真的死去。 接着大自在默念咒语,以发宏愿的方式献祭天地能量,顿时整个天地色变,能量纷纷涌入祭坛,即使紫竹林的地脉也被抽取的一干二净,祭坛这才发出一道佛光,开始运转,带着大自在分魂与一半的本源,还有鸠茶盘的本体一并被传送出去,消失在此界之中。 分出了本源,大自在菩萨的菩萨境界有些不稳,就在紫竹林中开始闭关修炼,稳定修为。 此时的江汉珍已经从西游世界之中跨界而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到了此世界已经有月余,却也没发现此界有什么异常之处,天下国泰民安,各地风调雨顺,黎明百姓安居乐业,天地以人皇为尊,修士也刚发展起来,四处一片欣欣向荣。 没有如前几个世界的那样混乱,各种妖魔鬼怪乱世,四处百姓民不聊生的景象,让江汉珍一时还难以适应。 但这种情况也没让他失望,心道总算是找到了一片生存的乐土,可以安静的修炼了。 也感受过天地法则,判断出这世界竟然是一方中千世界,还是晋升中千世界没多久的中千世界,心头明了,也难怪四处一片欣欣向荣。 在他被西方教围住之后,就随意选了一个在其中等级比较高的世界,只写了两个字,‘白蛇’,让他心中思索不已,莫不是白蛇传的世界? 但在他多方打听之下,竟然没有丝毫白蛇传中的情节,有的只是一个王朝,和能够对应的地名,如临安县赫然在列,也有个钱塘县。 只能四处云游,看见可造之材,传上一篇普传法门,一边在世界中中行走,打听一些事情。 也打听到了两个有名的地方,一个是骊山,山上有一尊神仙坐镇,正是骊山老母,江汉珍前去拜会,但被挡在门外,但也传了讯。 让他在此界自行行事,并不会多做干涉,而且说几十年后会在此讲道,告诉他说是愿意,可以前来听到。 有了骊山老母的话,江汉珍心头一阵大喜,在此界谨慎了许多,他也没想到在这个小千世界中竟然藏着这么一尊神灵,而是先天神灵,即使只是一尊化身,甚至只是一道分神,也值得他尊敬。 骊山老母传说中是女娲娘娘的一尊化身,江汉珍拜会过后就离开了此地。 而下一个地方,正是他打听到的峨眉山,传闻在此界是观音菩萨的道场。 初来天界之时,本以为观音菩萨是西方教的人,可后来才知道事情的真实,才觉得有些羞愧。 观音菩萨也就是慈航道人,传闻甚多,其实是一尊女仙,慈航道人本就以慈悲为怀,舍身证道之时,被女娲所救,并赐予了千手千眼神通,并在女窝娘娘的指引之下拜入元始天尊门下,习得道德心经,凝聚道果,最后创出了‘观自在心经’这种修炼经典,成就果位,并且有号为观音。 在西方教进入洪荒世界之时,也许是发现了其阴谋,不知为何,天降菩萨果位,而创出的修行之法,也与西方婆罗门之法根本就是两个体系,根本就不是传自西方教的,还有如禅宗,密宗等修行之法,都是仙道的分支,与西方沙门非吠陀的法门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江汉珍知道实际情况也读自己的无知深感羞愧,竟然如此不辨真伪,得之此界不光有骊山,还有一座观音道场,就下过去拜会一二。 骊山老母和观音菩萨的道场能同处一界,江汉珍也不奇怪,没有见到骊山老母,但他还是想拜会一下观音菩萨,以示尊敬,就离开骊山向着峨眉山而去。 第一百一十章 青城山见闻 江汉珍一路跋山涉水,进入蜀中,路过青城山下之时,心头有感,一股灵气在此孕育,散发着勃勃生机,犹如雷霆过后的生机一般,一片欣欣向荣。 雷法司生死杀,所以对这些感受非常明显,而且此气息带有先天气息,跟他在葫芦世界中得到的那种先天之气出于同源。 心中暗想,‘莫不是此地会出现什么先天生灵?若真如此,那就去看看,若是有缘,可收入雷门为我雷门弟子。’ 先天生灵只要一出生,个个都不简单,不但身负大气运,而且修炼速度极快,只要善加教导,成仙了道也不是太难。 就在江汉珍在山中寻找之时,忽然,看见头顶亮起一道佛光,接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出现在头顶之上。 “观音菩萨?” 江汉珍神色一愣,有些奇怪的这观音菩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身边站着一个黑面童子,端着一个钵盂,立在一旁。 但这观音的表情有些怪异,不像是福德之相,而带着一众凶恶之相,看着异常阴森,而且身上的气息极为不稳,好像是受过大伤一般,看着也就是个地仙修为,拿着玉净瓶中的柳枝,蘸入一旁黑面童子手中的钵盂之中,向整个青城山普撒着甘露。 当即隐藏在山中,暗中观看,但这甘露却不似净水,却带着极为邪恶的污浊之气,此污浊甘露一出,江汉珍心中有感,体内的雷气隐隐发动,就要跳出来降妖除魔一般。 这污浊之气只要沾染,就有一种污浊心神的功效,让人产生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但却对雷气极为惧怕,被雷气一灼,就如血遇骄阳,立即消散。 “污浊神水。” 江汉珍忽然想到神将杂篇中的一个记载,正是记载了这种东西,此物是收集人间‘生老病死苦,爱恨情仇杀’的混乱气息所炼制的,可用来污浊生灵的灵台,凡是生灵被此物沾染,就会被污浊神魂,而且极难察觉,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思索道:“不知这个观音为何要在青城山上播撒这种水,为何要断了这些生灵的前路。” 江汉珍心中动了杀意,就要准备出手,忽然听到脚下传出沙沙作响之声,心头一动,就看向脚下,却发现一条小白蛇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自己脚下。 而且全身都被是沾染了这种气息,看着就要昏过去一般,而正是这条小白蛇,身上散发着一股先天气息。 江汉珍赶紧将这条小白蛇护住,不让它再继续沾染这种污浊之气,心道:‘这条蛇恐怕就是这青城山中的先天生灵了,这播撒污浊之水的人恐怕就是为它而来,找不到先天生灵在何处,竟然用了如此歹毒的方法,将青城山所有的生灵全部毁了。’ 此时江汉珍也将刚才的杀心压了下来,而这菩萨化身却是纯正的西方教气息,却不知为何西方教竟然到了这个世界,为了稳妥起见,决定查明原因再进行动手。 这尊菩萨修为也就是地仙,而且气息不稳,江汉珍也不畏惧,而难以对付的就是手中的那个瓶子。 这菩萨在青城山播撒了一阵污浊神水,看间整个青城山都蔓延在一片污浊之气中,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而一旁的童子也是大喜,说道:“恭喜大自在菩萨,贺喜大自在菩萨,慈航转世之身经过这么一次污浊,定会迷惑了神志,失去自我,菩萨的观自在道果有望,永享无量之福。” 原来这观音形象的假冒之人正是大自在菩萨,而江汉珍听的是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大自在菩萨怎么跑此界来了,而从童子的语气中,也得之慈航在此界转世,心头地动,就看向了脚下的白蛇。 接着大自在菩萨也还是傲然一笑,说道:“那是自然,还要多谢你,若不是你这位污浊童子帮忙,本座也想不到这种污浊慈航转世之身的好办法,来削弱慈航,为我争取时间,只要给本座时间,慈航就是回来,也得失去道果,沦为凡俗。” 污浊童子献媚的对大自在菩萨笑到:“那是,那是,慈航还妄图将世间污浊之气进化成清静之气,却没想到污浊之气却出了我,还要多谢大自在解救与我,让我逃脱大自在菩萨的魔抓,从此这观自在道果就成了菩萨您的孬囊中之物。” 大自在摇了摇头,说道“自上古修成的大罗之辈,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夺了道果。” 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上下打量着污浊童子。 污浊童子隐约的有些感觉不对劲,就问道:“菩萨,弟子可有什么不妥?” 大自在笑了一声,说道:“是有不妥,还是很大的不妥。” 污浊童子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忐忑的问道:“还请菩萨解惑。” 大自在阴恻恻的一笑,说道:“你身具污浊之气,若是有你帮助,定能助我夺了道果,到时候我修为大成,不说菩萨果位,一尊罗汉果位是少不了你的。” 污浊童子也不是傻瓜,知道这肯定没什么好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若是能帮到菩萨,却是我污浊童子的荣幸,就怕我能力低微,出不上什么力。” 大自在菩萨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这件事非你莫属,也只有你能做成,其余人根本就做不到,你难道不愿意?” 大自在眼神中充满的杀意盯着污浊童子,污浊童子心中一阵苦笑,只能说道:“还请菩萨吩咐。” 大自在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阴恻恻说道:“你身为此界慈航化身的弟子,与慈航有大缘分,而且秉承污浊之气而生,我要你去轮回世间,将污浊之气带回世间,让世界混乱起来,以削弱此界天道法则,到时候我会引的慈航转世之身去与你相会,你们师徒本就有缘,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能将慈航的转世之身继续污浊下去,此事就算成了。” 说完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污浊童子一听,心道不好,也暗自有些后悔,大自在菩萨降临之时,他本来是有机会逃走的,但为了摆脱慈航管束,竟然投靠了大自在。 虽然他属于污浊之气出生,但在慈航数年的教导之下也有一颗道心在其中,顿时摇头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去。” 说着就要逃跑,但大自在怎么可能让他跑了,从玉净瓶中的柳枝上摘下一颗柳叶,扔向逃跑的污浊童子,污浊童子大惊失色,吓得哇哇大叫。 大自在菩萨狂笑这说道:“回来吧,怎么可能让你跑了,接下来好好享受接下来的轮回之旅吧。” “不要,不要。” 污浊童子疯狂的摇头哭喊着,但也难逃大自在的手掌,被一片柳叶包裹了身形,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自在菩萨将包好的柳叶继续挂在了柳枝之上,心头大喜,发出冷飕飕的笑声,一个仙道宝物,让他弄的跟邪宝一样,而一尊救苦救难的观音形象,却让他弄得跟毁灭世界的邪魔一般。 江汉珍心头暗忖,‘这污浊童子莫不是就是以后的法海?或者是许仙?” 忽然又看道另一个挂在杨柳枝条上的另一个卷起来的叶子,心道,这个看来也是这位大自在安排的棋子,一个是法海,那另一个就是许仙了。 事到如今,江汉珍哪还能不知道这世界就是慈航转世的白蛇世界,只不过一切都没有开始,还在布局之中,距离布局开始将近早了一千年,而大自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慈航的观自在道果,将近一千年才将慈航削弱,也深感自上古就得道的仙人之强悍,就是身死也不是等闲之人能对付的。 此时也没了跟大自在一较长短的想法,等到大自在离开,就带着小白蛇在青城山中寻了一处洞穴,改建成了洞府而住了下来。 用雷气祛除了小白蛇身上被沾染的污浊之气,小白蛇果然恢复了灵性,神色也灵动不少,也许是动物的本能,小白蛇竟然在江汉珍身边玩耍起来。 江汉珍对大自在的布局一阵冷笑,若是没有自己来此界,你的谋划说不定还真成了,可惜现在我来了此界,依靠小白蛇本身先天生灵的资质,哪还需要一千年,说不定不到百年就会给你一份惊喜。 从此开始,江汉珍就在青城山住了下来,开始了传道之途,此时虽然只有小白蛇一个,但这小白蛇的资质,让他异常欣喜。 小白蛇天生道心开发,在江汉珍讲了一次道之后,就凝聚了神魂,成就了鬼仙,这让江汉珍感慨不已,但有的也只是喜悦之情。 另外在青城山上做的就是清除整个山上的污浊之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城山上被消除污浊之气恢复了本性的生灵都深感江汉珍恩德,灵性具足的就来到了江汉珍所在的洞府听道,渐渐的听道之人也多了起来。 随着这些弟子经常下山救世,青城山的名气也逐渐的传播出去,心有向道之心的人也时常出现在山上,也让青城山也变得热闹起来。 江汉珍看的欣喜异常,也觉得太平世界有太平世界的好处,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若是没有大自在这种不顾世界死活,私心深重,经常做一些丧心病狂之事的这种人就更好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耍蛇人说事 但该面对的事还是要面对,大自在菩萨去此界地府安排了鸠茶盘与污浊童子投胎转世之后,就去恢复跨界所带来的损伤,封闭了峨眉山,一心修炼。 修炼之前却做了一件大事,寻到了此界气运最甚之地,在地脉之上建了一座寺庙,而且在寺庙之中立起一座塔,名为雷峰塔,就是为了镇压此界地脉之气,抑制此界发展,以免失去控制,而且雷峰塔却有炼化之功效,可将修士投入此中炼化,转变成佛力供养弟子修炼。 江汉珍也听闻一个以耍蛇为生的人说过此事,这耍蛇人养了一跳大青蛇,取名叫大青,走南闯北的听闻了许多消息,而他的大青却越来越大,已经不适合当做耍蛇之用。 耍蛇人到了青城山地界,就听闻青城山上有仙道之人讲道,而且来着不拒,就准备听一回道,将大青放回山中,再找一条青蛇做以后谋生之用的蛇。 也许是缘分使然,刚将大青放入山中,就准备去听道,就见大青带着一条小青蛇到了他面前。 与蛇相处已久,也知道大青蛇的意思,就将这条小青蛇收了下来,取名叫二青,但与大青蛇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就想多跟大青蛇待一会。 也恰好是江汉珍在青城山讲道,就带着大青二青两条青蛇去江汉珍道场听道去了,只是听了一回,大青蛇就产生了灵性,口吐人言的对耍蛇人说道:“这讲道的先生是有道高真,而且有缘者皆可听道,你我何不在此跟随先生听闻长生之道,就不用经受那离别之苦了。” 耍蛇人也有些动心,他也是多年流浪,至今孤独一人,从小就跟随师父四处行走耍蛇为生,后来出师之后,就寻到大青开始独自耍蛇为生,如今已经出道十几年,至今孤身一人,也没个归宿,而遇到青城山讲道,也知道是莫大的缘分,对大青所说的话很是心动。 就点头说道:“那就先在此停留一二,若是真能修得一些道法,也不枉我们吃了这十几年的苦。” 大青见耍蛇人同意了此事,也高兴的摇摆这身躯,从那之后,耍蛇人就带着大青二青在山中留了下来,平时修炼之余就去附近的村镇耍蛇卖艺,赚取钱粮糊口,初一十五讲道之日,却从无一日缺席。 江汉珍本来就是想宣化大道,当然不会拒之门外,瞅了个时间,将心性过关已经入了门的弟子收入雷门之中,而小白蛇此时修为最高,已经到了金丹修为,并且自身天赋不凡,江汉珍可没管小白蛇是什么来路,先上表雷府再说。 至于后果却没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而在开了法坛,上表了文书之后,其余的弟子全部被盖了大印,回馈而来成了雷府弟子,可唯独小白蛇的上表文书却迟迟不见回应。 江汉珍也暗道一声,看来雷府已经知道了小白蛇的身份,也没有收入门内,这让小白蛇也是无比伤心。 等到几日之后,信息才回馈而来,但不是收为弟子的信息,而是一张可以自由出入雷府,并且在雷府之中挂名的文书。 小白蛇的文书刚到天界雷府,就引起了值时元帅的重视,就立马通过雷霆玉枢将信息传达雷祖。 雷祖在看到文书之时,也是一阵欣慰,心道,‘这弟子去事做了一件轰动仙道的大事’。 但随即一笑说道:“没想到真会给我找麻烦,竟然连天尊的弟子也敢收入雷门。” 雷祖当即亲自书写了一道文书,传入雷府,这一来一去,在雷府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在白蛇世界却过了好几天,等到回馈的文书返回小白蛇面前之后,小白蛇自然是喜不自胜,这几日的失落也一扫而空,重新变得活泼起来。 而耍蛇人也就是这次成了雷府弟子,而且听道从不缺席。 唯一的一次缺席是去了一趟杭州,来回将近一个月,而回来之时,却说出了西湖的见闻。 找到江汉珍,说道:“老师,弟子去了一趟西湖,却遇到一件事情,想要说与你听。” 江汉珍喜欢收集消息也成了惯例,所门下弟子经常会下山修补地脉,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来二去不但为雷府赚取了名声,也积攒了不少人气,隐约的有一种兴盛的迹象。 而耍蛇人对此事更加上心,经常去周边卖艺,目的就是多打探消息,汇总起来,说给江汉珍听。 这次去西湖境内,目的也是这个,等到回来之时,耍蛇人就来见了江汉珍,说是去了西湖,也让他来了兴趣,就问道:“你都见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快详细道来。” 耍蛇人还没说,竹篓里装的二青却探出头来,说道:“老师,我们见到了神仙打架,凡人全部糟了殃,我跟我父亲还在西湖救人呢。” 这说话的却是已经开了灵智凝练出神魂的二青,因为资质不弱灵性十足,也是听了几回道就进入了修炼之门。 江汉珍看着二青笑了一下,而耍蛇人却将二青摁会竹篓里,但二青就是不进去,摁下去又探出头来,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耍蛇人摁了几次都被二青钻了出来,尴尬的对江汉珍说道:“先生,二青还小,现在还不懂事,还望先生不要责备。” 江汉珍笑着说道:“无妨,二青赤子之心,小孩子调皮一点是正常的,还是说说西湖的事情吧。” 耍蛇人也是道谢一声,蹬了二青一眼,二青吓得赶紧缩回竹篓,但不到片刻又探出头来,耍蛇人对二青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去管它。 开口说道:“弟子刚去西湖之时,就见到一个自称是观音菩萨的修士在建造一座塔,说是可以镇压一地,让西湖永远风调雨顺下去,观音菩萨弟子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传闻,绝不是这般模样,这也不是什么观音菩萨,很可能就是邪魔假扮。” 江汉珍心中也对证一番,也确定了此界的观音菩萨已经被邪魔代替了形象而行走世间,那这人很可能就是西方教的大自在菩萨。 而耍蛇人接着说道:“果不其然,这塔刚建起来,取名叫雷峰塔,忽然之间西湖境内开始地龙翻身,一时之间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肆虐,而且西湖水开始涨潮,造成了洪水泛滥,在加上地龙翻身,百姓却受了灾,弟子猜测这事与那假扮菩萨的人有关系,就让二青去西湖之中打探消息,而弟子就开始救济受灾的百姓。” 江汉珍对这事也不陌生,西游世界西方教建立六道轮回的时候,整个四大部洲就开始变的多灾多难,事后也看了诸天宣化雷神令牌中的信息,却是地脉被抽取所造成的地龙翻身。 果然,就听耍蛇人说道:“弟子一个人势单力孤,虽然有先生传授的道法,但弟子修炼的也不刻苦,落木成舟的法术也是修炼的也不到家,好几次船都要被浪打翻了,还好遇到了刚好回家探亲的蜈蚣精师弟,它也是被地龙翻身给震了出来,看见弟子救人,也帮助弟子稳住船只,说这原因是地脉被抽取所造成了灾害,非天灾,而是人祸。” 接着眼睛一红,说道:“弟子无能,没有好好修炼先生所传授的道法,就是洪水退去也只是救了千人而已。” 耍蛇人说着,也觉得有些伤心,看见百姓受了灾难,而没有能力去救,难免会有些心痛。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也没有堕了我雷门的名声。” 耍蛇人并没有因此而感觉舒服些,接着说道:“中途却发生了一件事,弟子也恳请先生看看一位仙道高真是否还活着,他却因为此事与那邪魔打斗,而被邪魔打落湖中。” 说话之际就要准备从竹篓里取东西,而竹篓中的二青却从竹篓中叼出半截香来,耍蛇人将香拿到手里,随后交给了江汉珍。 江汉珍拿到香之后,去而发现这不是香,外形虽然是香,去事一件宝物,心头一动,顿时也知道这是何人的仙器,心道:‘竟然是天界捡香童子的仙兵,捡香童子怎么跑到此界来了?’ 心中也是一伙连连,仙道之中所用的法宝仙兵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称为证道之宝,而捡香童子就是秉承香火而生,可以食用一切香火之物,所炼制的证道之宝就是三炷香。 但忽然想到西方教的大自在菩萨都能降临此界,那捡香童子能降临也就不奇怪了。 暗说捡香童子可是金仙的修为,可跨界降临没那么简单,不但危险无比,而且会有所损耗,捡香童子可能也是刚降临,发现邪魔祸害天地,当然那会出手,但他却大意了,被邪魔给打落了水中,生死不知。 就问道:“这究竟是这么回事,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耍蛇人说道有些奇怪江汉珍的态度,但还是说道:“就在邪魔建立雷峰塔之后大笑之际,忽然天空中出现一尊仙童模样的人,大喊一声邪魔就攻了过去,但童子不是那邪魔的对手,被打的身死湖中,而那邪魔也不好受,好像是受了伤,就离开了。” 耍蛇人接着说道:“弟子和蜈蚣道友也刚好看见了此事,就赶紧去寻找那位仙童落下来的尸身,但怎么也也没找到,直到灾难结束之后,我与蜈蚣道友就去水中寻找,但找了好几天,只找到这半截香火。” 江汉珍用神识在这半截香火上扫了一眼,发现其内大道凝聚,元神烙印犹存,顿时放下心来,就说道:“你也而不必担心,他的法宝上所留的气息没有丝毫山区的迹象,最多就是生死,还有转世投身的可能,你也不必担心。” 耍蛇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江汉珍对耍蛇人说道:“此人也是我仙道前辈,如今却再次遭了劫难,既然你找到了他的随身法宝,证明与他有缘,那他的转世之身就由你负责引度回来。” 说着就将手中的半截香递给了耍蛇人,耍蛇人看着连忙摆手说道:“不不,弟子哪有那个本事,此事还请先生主持。” 江汉珍笑了一下,说道:“转世成长起码要十几年吧,你那是后修为肯定也会不凡,此时也能拿的下来,莫要推赐。” 耍蛇人一阵犹豫,说道:“敢问先生,弟子可否找一些帮手,去完成这件事。” 江汉珍带了点头,说道:“可以,我雷门中若是愿意的,你都可以拉过去做这引渡之事。” 耍蛇人也松了一口气,接过了半截香火,说道:“弟子就是身死魂灭,也定会将这仙道前辈引渡回来,还请先生放心。” 江汉珍又是一阵仰天长叹,对雷府的这种死志是在无语,就说道:“身死就不必了,只要能将事情做成就行,若是遇到麻烦,尽管来找我。” 耍蛇人心中感动,说道:“多谢先生。” 等到耍蛇人将事情说完离开之后,江汉珍忽然心头一动,觉得还是给门下地自传授一些炼制法宝的方法才行,以免外出之际遇到了危险,而苦于手中没有法宝而吃了大亏,就有了一个想法,打算在下次讲道之时,讲解一些炼制法宝的方法,以避免这种危险。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耍蛇人说事 但该面对的事还是要面对,大自在菩萨去此界地府安排了鸠茶盘与污浊童子投胎转世之后,就去恢复跨界所带来的损伤,封闭了峨眉山,一心修炼。 修炼之前却做了一件大事,寻到了此界气运最甚之地,在地脉之上建了一座寺庙,而且在寺庙之中立起一座塔,名为雷峰塔,就是为了镇压此界地脉之气,抑制此界发展,以免失去控制,而且雷峰塔却有炼化之功效,可将修士投入此中炼化,转变成佛力供养弟子修炼。 江汉珍也听闻一个以耍蛇为生的人说过此事,这耍蛇人养了一跳大青蛇,取名叫大青,走南闯北的听闻了许多消息,而他的大青却越来越大,已经不适合当做耍蛇之用。 耍蛇人到了青城山地界,就听闻青城山上有仙道之人讲道,而且来着不拒,就准备听一回道,将大青放回山中,再找一条青蛇做以后谋生之用的蛇。 也许是缘分使然,刚将大青放入山中,就准备去听道,就见大青带着一条小青蛇到了他面前。 与蛇相处已久,也知道大青蛇的意思,就将这条小青蛇收了下来,取名叫二青,但与大青蛇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就想多跟大青蛇待一会。 也恰好是江汉珍在青城山讲道,就带着大青二青两条青蛇去江汉珍道场听道去了,只是听了一回,大青蛇就产生了灵性,口吐人言的对耍蛇人说道:“这讲道的先生是有道高真,而且有缘者皆可听道,你我何不在此跟随先生听闻长生之道,就不用经受那离别之苦了。” 耍蛇人也有些动心,他也是多年流浪,至今孤独一人,从小就跟随师父四处行走耍蛇为生,后来出师之后,就寻到大青开始独自耍蛇为生,如今已经出道十几年,至今孤身一人,也没个归宿,而遇到青城山讲道,也知道是莫大的缘分,对大青所说的话很是心动。 就点头说道:“那就先在此停留一二,若是真能修得一些道法,也不枉我们吃了这十几年的苦。” 大青见耍蛇人同意了此事,也高兴的摇摆这身躯,从那之后,耍蛇人就带着大青二青在山中留了下来,平时修炼之余就去附近的村镇耍蛇卖艺,赚取钱粮糊口,初一十五讲道之日,却从无一日缺席。 江汉珍本来就是想宣化大道,当然不会拒之门外,瞅了个时间,将心性过关已经入了门的弟子收入雷门之中,而小白蛇此时修为最高,已经到了金丹修为,并且自身天赋不凡,江汉珍可没管小白蛇是什么来路,先上表雷府再说。 至于后果却没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而在开了法坛,上表了文书之后,其余的弟子全部被盖了大印,回馈而来成了雷府弟子,可唯独小白蛇的上表文书却迟迟不见回应。 江汉珍也暗道一声,看来雷府已经知道了小白蛇的身份,也没有收入门内,这让小白蛇也是无比伤心。 等到几日之后,信息才回馈而来,但不是收为弟子的信息,而是一张可以自由出入雷府,并且在雷府之中挂名的文书。 小白蛇的文书刚到天界雷府,就引起了值时元帅的重视,就立马通过雷霆玉枢将信息传达雷祖。 雷祖在看到文书之时,也是一阵欣慰,心道,‘这弟子去事做了一件轰动仙道的大事’。 但随即一笑说道:“没想到真会给我找麻烦,竟然连天尊的弟子也敢收入雷门。” 雷祖当即亲自书写了一道文书,传入雷府,这一来一去,在雷府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在白蛇世界却过了好几天,等到回馈的文书返回小白蛇面前之后,小白蛇自然是喜不自胜,这几日的失落也一扫而空,重新变得活泼起来。 而耍蛇人也就是这次成了雷府弟子,而且听道从不缺席。 唯一的一次缺席是去了一趟杭州,来回将近一个月,而回来之时,却说出了西湖的见闻。 找到江汉珍,说道:“老师,弟子去了一趟西湖,却遇到一件事情,想要说与你听。” 江汉珍喜欢收集消息也成了惯例,所门下弟子经常会下山修补地脉,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来二去不但为雷府赚取了名声,也积攒了不少人气,隐约的有一种兴盛的迹象。 而耍蛇人对此事更加上心,经常去周边卖艺,目的就是多打探消息,汇总起来,说给江汉珍听。 这次去西湖境内,目的也是这个,等到回来之时,耍蛇人就来见了江汉珍,说是去了西湖,也让他来了兴趣,就问道:“你都见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快详细道来。” 耍蛇人还没说,竹篓里装的二青却探出头来,说道:“老师,我们见到了神仙打架,凡人全部糟了殃,我跟我父亲还在西湖救人呢。” 这说话的却是已经开了灵智凝练出神魂的二青,因为资质不弱灵性十足,也是听了几回道就进入了修炼之门。 江汉珍看着二青笑了一下,而耍蛇人却将二青摁会竹篓里,但二青就是不进去,摁下去又探出头来,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耍蛇人摁了几次都被二青钻了出来,尴尬的对江汉珍说道:“先生,二青还小,现在还不懂事,还望先生不要责备。” 江汉珍笑着说道:“无妨,二青赤子之心,小孩子调皮一点是正常的,还是说说西湖的事情吧。” 耍蛇人也是道谢一声,蹬了二青一眼,二青吓得赶紧缩回竹篓,但不到片刻又探出头来,耍蛇人对二青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去管它。 开口说道:“弟子刚去西湖之时,就见到一个自称是观音菩萨的修士在建造一座塔,说是可以镇压一地,让西湖永远风调雨顺下去,观音菩萨弟子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传闻,绝不是这般模样,这也不是什么观音菩萨,很可能就是邪魔假扮。” 江汉珍心中也对证一番,也确定了此界的观音菩萨已经被邪魔代替了形象而行走世间,那这人很可能就是西方教的大自在菩萨。 而耍蛇人接着说道:“果不其然,这塔刚建起来,取名叫雷峰塔,忽然之间西湖境内开始地龙翻身,一时之间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肆虐,而且西湖水开始涨潮,造成了洪水泛滥,在加上地龙翻身,百姓却受了灾,弟子猜测这事与那假扮菩萨的人有关系,就让二青去西湖之中打探消息,而弟子就开始救济受灾的百姓。” 江汉珍对这事也不陌生,西游世界西方教建立六道轮回的时候,整个四大部洲就开始变的多灾多难,事后也看了诸天宣化雷神令牌中的信息,却是地脉被抽取所造成的地龙翻身。 果然,就听耍蛇人说道:“弟子一个人势单力孤,虽然有先生传授的道法,但弟子修炼的也不刻苦,落木成舟的法术也是修炼的也不到家,好几次船都要被浪打翻了,还好遇到了刚好回家探亲的蜈蚣精师弟,它也是被地龙翻身给震了出来,看见弟子救人,也帮助弟子稳住船只,说这原因是地脉被抽取所造成了灾害,非天灾,而是人祸。” 接着眼睛一红,说道:“弟子无能,没有好好修炼先生所传授的道法,就是洪水退去也只是救了千人而已。” 耍蛇人说着,也觉得有些伤心,看见百姓受了灾难,而没有能力去救,难免会有些心痛。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也没有堕了我雷门的名声。” 耍蛇人并没有因此而感觉舒服些,接着说道:“中途却发生了一件事,弟子也恳请先生看看一位仙道高真是否还活着,他却因为此事与那邪魔打斗,而被邪魔打落湖中。” 说话之际就要准备从竹篓里取东西,而竹篓中的二青却从竹篓中叼出半截香来,耍蛇人将香拿到手里,随后交给了江汉珍。 江汉珍拿到香之后,去而发现这不是香,外形虽然是香,去事一件宝物,心头一动,顿时也知道这是何人的仙器,心道:‘竟然是天界捡香童子的仙兵,捡香童子怎么跑到此界来了?’ 心中也是一伙连连,仙道之中所用的法宝仙兵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称为证道之宝,而捡香童子就是秉承香火而生,可以食用一切香火之物,所炼制的证道之宝就是三炷香。 但忽然想到西方教的大自在菩萨都能降临此界,那捡香童子能降临也就不奇怪了。 暗说捡香童子可是金仙的修为,可跨界降临没那么简单,不但危险无比,而且会有所损耗,捡香童子可能也是刚降临,发现邪魔祸害天地,当然那会出手,但他却大意了,被邪魔给打落了水中,生死不知。 就问道:“这究竟是这么回事,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耍蛇人说道有些奇怪江汉珍的态度,但还是说道:“就在邪魔建立雷峰塔之后大笑之际,忽然天空中出现一尊仙童模样的人,大喊一声邪魔就攻了过去,但童子不是那邪魔的对手,被打的身死湖中,而那邪魔也不好受,好像是受了伤,就离开了。” 耍蛇人接着说道:“弟子和蜈蚣道友也刚好看见了此事,就赶紧去寻找那位仙童落下来的尸身,但怎么也也没找到,直到灾难结束之后,我与蜈蚣道友就去水中寻找,但找了好几天,只找到这半截香火。” 江汉珍用神识在这半截香火上扫了一眼,发现其内大道凝聚,元神烙印犹存,顿时放下心来,就说道:“你也而不必担心,他的法宝上所留的气息没有丝毫山区的迹象,最多就是生死,还有转世投身的可能,你也不必担心。” 耍蛇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江汉珍对耍蛇人说道:“此人也是我仙道前辈,如今却再次遭了劫难,既然你找到了他的随身法宝,证明与他有缘,那他的转世之身就由你负责引度回来。” 说着就将手中的半截香递给了耍蛇人,耍蛇人看着连忙摆手说道:“不不,弟子哪有那个本事,此事还请先生主持。” 江汉珍笑了一下,说道:“转世成长起码要十几年吧,你那是后修为肯定也会不凡,此时也能拿的下来,莫要推赐。” 耍蛇人一阵犹豫,说道:“敢问先生,弟子可否找一些帮手,去完成这件事。” 江汉珍带了点头,说道:“可以,我雷门中若是愿意的,你都可以拉过去做这引渡之事。” 耍蛇人也松了一口气,接过了半截香火,说道:“弟子就是身死魂灭,也定会将这仙道前辈引渡回来,还请先生放心。” 江汉珍又是一阵仰天长叹,对雷府的这种死志是在无语,就说道:“身死就不必了,只要能将事情做成就行,若是遇到麻烦,尽管来找我。” 耍蛇人心中感动,说道:“多谢先生。” 等到耍蛇人将事情说完离开之后,江汉珍忽然心头一动,觉得还是给门下地自传授一些炼制法宝的方法才行,以免外出之际遇到了危险,而苦于手中没有法宝而吃了大亏,就有了一个想法,打算在下次讲道之时,讲解一些炼制法宝的方法,以避免这种危险。 出错了 一百一十一章出错了,连续发了两次,已经联系了责编进行删除,虽然我也做出了补救说明,但还有几个书友点进去了。 在这里我对大家说一声抱歉,给大家带来的损失我一力承担,可以加作品简介中的群,我以红包的方式给大家做出补偿。 (已处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众弟子炼宝 青城山在江汉珍讲道之事传开之后,也是一片欣欣向荣,从山中出去的弟子经常下山守护一方安宁,也让青城山的名气越来越大,求仙访道这络绎不绝,也带动了周围村镇的发展,毕竟仙道在这个灵气充足的世界还是有一定的市场,而且江汉珍所传的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提升方法,所以越发的兴盛。 江汉珍除了讲道,就是专心修炼,他在知道西方教的大自在菩萨降临此界,而又有天界的捡香童子降临此界,让他也猜测到这世界肯定是被发现了,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此界还没有被人所占领。 按照故事原本的路线,西方教在此界大兴,占尽了优势。 而事实上就是大自在菩萨为谋夺观自在道果,而做出的一些阴谋之事,首先是用污浊神水将慈航转世之身的灵台给污浊了,降低了修行资质,混乱了心神。 进而又将污浊童子安排在世间转世投胎,以污浊世间,混乱世界,目的就是破坏世界的本源。 从开始到最后,大自在的谋划到结束,将近千年之久,那就说明他害怕,或者而根本没把握此时就夺取慈航观自在道果,不然也不会建造雷峰塔这种不但可以毁坏地脉,而且还能抽取修士本源的东西。 而在原著之中,在慈航转世之身被俗事牵扯,而且最虚弱的时候,还有文曲星克制,才压入雷峰塔。 将近二十年,从雷峰塔出来之后就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这二十年发生了什么,江汉珍根据雷峰塔的功效,推测出在这二十年,慈航转世之身被大自在抽取了本源,或者是夺了观自在道果。 而西游世界的文曲玄冥星君却没有领此职位,而是在北斗征伐司中任职,此职位却被此时的玉帝所把持,那就说明大自在菩萨夺取道果之事,竟然有玉帝的人出手帮忙,而且其中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协议。 江汉珍本来对西游集团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但没有想到的是域外战场慈航身死,想要轮回转世,西游集团竟然对慈航的观自在道果产生了贪念,竟然不遗余力的追到这个世界来了。 而从大自在的此时的虚弱程度,还有天庭捡香童子的手段来做出判断,其余人想要跨界降临并没有那么简单,肯定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并不是每个人都向江汉珍一样,可以随意穿梭。 让此时的江汉珍隐隐有了一种想法,就是以此界为战场,将伸过来的手全部剁了,他也有这个底气,在西游世界还有所顾忌,但在这白蛇世界就没了多少顾忌。 唯一考虑考的就是骊山老母的化身态度,其余的都不再其考虑之内。 江汉珍在谋划的同时,也到了讲道之日,沐浴更衣,清静了心神,对小白蛇吩咐道:“去敲响磬石,开始讲道。” 小白蛇发出轻悦的童声说道:“是先生。” 说着就摇摆着蛇身,向磬石之前游走过去,用尾巴缠住一根石锤,开始对十六片组成的磬石开始敲打起来,悦耳醒脑的声音磬然坚至的传了出去,随着磬声传出,整个青城山都听的清楚,让人闻之心悦,烦恼自消。 此磬也还是江汉珍从神将杂篇中翻出的炼制方法而炼制的,根据杂篇记载,乐能通神,可养身悦心,作为上古之时就有此物,而仙道山门之中也经常用乐器来通知门下弟子,或者陶冶情操,辅助修行。 雷府也是有乐器,但雷府的乐器却是二十四面战鼓,声音铿锵有力,含有杀伐之气。 雷府作为天地之间执掌司生司杀的一道,用鼓做乐器也不奇怪,因为每次召唤弟子,不是杀,就是救。 江汉珍觉得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刚入门,现在做的只要一心修炼就成,传说中养兵千日,兵贵在养,才选择了磬为传达信息的乐器,磬音可养生悦心,培养道心,也符合了仙道贵生,无量渡人的道理。 随着磬音的传出,门下弟子闻之而动,纷纷向讲道之地敢来,等到一刻钟之后,所有的弟子已经坐满了整个空地。 随着小白蛇打出的道韵传出,一众弟子知道这是要开始讲道了,就见前方高台之上出现一道身影,端坐其上,竟然没有丝毫突兀之感。 此人正是江汉珍,而身旁却放着一个钵盂,用木棒轻轻敲打一声,一阵醒脑的声音传出,延绵而不断绝。 这钵盂正是在西游世界穿梭之时,顺走鸠茶盘的那个砂锅,被带入飞碟之后,扔进了飞碟玉佩之上的雷符之中走了一圈,接着就成了无住之物。 查看一二,才发现是一个提神醒脑的宝物,可做炼度亡魂之用,却被鸠茶盘给画蛇添足的炼成了掠夺本源之物,江汉珍就将那个掠夺本源的禁制给清除了,用来做辅助修行之物。 江汉珍开口说道:“现在开始讲道。” 然后一众弟子纷纷端坐起来,随着钵盂的声音,进入了心神安逸之境,江汉珍满意的点点头,暗道,‘修行道法,固然修行为本,助道之物也是不可少的。’ 也跟家坚定了江汉珍讲解炼器之道的心思。 江汉珍先是讲了一些修行之法,然后敲响钵盂,说道:“我观众弟子已经修行有成,却无行道之物,难免有所缺失,今日就为大家讲解炼制法器之道。” 法器的威力许多弟子都见过,也有自行炼制过的,大都粗糙简单,用途单一,一般都当个护身兵器,而无其他效用。 得之此时要讲解法器之道,一个个的都打起了精神,不想错过一丝一毫。 随着道音醒神,江汉珍开口说道:“法器之道为证道辅道之物,是行道演道之道理,有通神悟道之功效,不可有丝毫大意。” “凝练自身宝物,但也要与自身本命属性相合,若不然犹如南辕北辙,事倍功半之理,还需谨慎选择。” 这时有弟子问道:“先生,何为本命?” 江汉珍说道:“本命就是自身属性,自身所擅长,修炼谋一道所亲近的特性,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接着有有弟子问道:“那知道本命,那如何选择法宝?” 江汉珍说道:“法宝选择千奇百怪,全凭内心感应,如世间所流传的,犹如宝剑,宝镜,印章,都是取法阳间的灵威之物,而又有塔,钟,山,都是厚重镇压之物,又如钹,鼓,磬,都是心神作用,还有如葫芦,画卷,图,都是包罗乾坤之物。” 顿了一下,扫视了一眼众弟子,这才说道:“无论任何宝物,都在生死之间,取法于阴阳,成器于自然,可感应天地,自会明白其法器的形象,自有其道理在其中显化。” 江汉珍说完,就开始详细的讲解炼器之道,而从最开始的开光,点灵,到后来的加持,心神锤炼,甚至也讲到祭祀,心咒炼宝之法,种类繁多,简直是五花八门,而最后也讲了凝练禁制。 江汉珍讲道讲究一个学以致用,并不会具体讲炼制某一样法宝或者法器,而是讲明白原理,只要原理透彻,就能随心所欲与的炼制自己想要的法宝,这样也不会因为照本宣科,而让听道的弟子无法炼制自己之所心仪的法宝,以至于最后影响道途。 此后,整个青城山都进入了炼制法宝的热潮中,而这些弟子所炼制的法宝法器,让江汉珍也算是开了眼界。 如小白蛇就做了一柄内有阴阳二物的宝剑,而且可以自由转化,神奇异常,宝剑之上还有消除阴阳邪气,清静阴阳的作用,让江汉珍也不得不感叹,先天生灵就是不一般。 而耍蛇人却做了一个竹篓法器,内部空间奇特,蛇类竟然在内部可以生存,江汉珍看着此宝也有潜力,指点了两句,至于以后能发展成什么样自,也让他有些期待。 而一只蜈蚣精,却是个豪放派,竟然做了两只金钹,本是一种击打乐器,却被他选择做成了法器,金钹有阴阳之道,不但可以用此磨练神魂,而且还能用此跟人争斗,是震是砍,任意由心,奇特的是蜈蚣精尽然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什么金钹法王。 还有一个行脚商将自身的扁担做成了法器,用他的话来说是一肩挑阴阳,不偏不倚,还有如一个吃货竟然炼制了一双筷子。 还有用拐杖,树枝,算盘,镇纸,锯子等等不胜枚举,而且还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让江汉珍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感觉思想之奇特,只要讲明白其中的道理,就会有无限的可能。 随着青城山弟子炼制法器的热潮冷却下来,也过了好几个月,江汉珍此时的修为已经到了元神巅峰。 初入元神需要锤炼身体,让身体向更高层次转化,进而可以元神进入中丹田,开始锤炼五脏,等到五脏转化之后,并让五脏之气元满,可称之为五气朝元。 等到五气朝元,胸中五气就会推举元神直上灵台,开始了三花聚顶的修炼,但这种境界还是属于人仙,精气神三花没有精华,还在人的范畴,故不得地仙之属。 众所周知,修行就是对自己的生命进行修炼,从低等级道高等级,也能称之为一种进化,是人从仙的进化,是一种追求生命本质的一条途径。 而江汉珍此时元神已经出现在灵台,只要将身体完全转化,就能炼成仙体,成就地仙,只要到了地仙,才能在此界方便许多。 知道了那个大自在菩萨现在只是个地仙境界,而且还有境界不稳的现象,而且还受了伤,估计正在稳固仙体呢,若不然仙体就会奔溃,只能转世而去。 本来江汉珍还有些奇怪,为什么不会降低境界,而只能稳固仙体呢。 但随着修为的提升,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仙道修行,血以养精,精以养气,气以养神,神以化虚,以此为顺,并无逆转的可能,也就是说,不能神转变成气。 接过就是若是仙人被打成重伤,若是无法恢复,就只能奔溃,并无降低境界的可能。 江汉珍知道这个道理的时候,未免动了心思,想着只要修成地仙,就开始对一些不轨之人下手。 但就在这时,接到了一个消息,将他这个打算暂时停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有恶客上门 江汉珍在已经准备好了要安排弟子下山事宜,而且分工明确,都是为完善天地而做的事。 其目的就是完善天地而增加功德,从而占据天地大气运,用天道大势来碾压一切,也能趁机将这些心怀不轨之徒全部清除干净,目的就是与前几个世界一样,将此界也变成雷府的后花园,变成一个为雷府增添力量而减轻域外战场压力的附属世界。 而这些事也是江汉珍所擅长的,也是他最熟悉的事,所以计划周全,算无遗策。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时候却有门下弟子来报,说骊山中来了使者,说是有事要与江汉珍说。 江汉珍一听是骊山来的,才记得以前去过一次骊山道场,但没有见到骊山老母,但给了个话,说是以后会在骊山讲道,若是愿意就以来听道。 江汉珍对这事也有一些期待,此界的骊山老母可是上古神祗,在此界可能是一尊化身,但所拥有的造化万物之道却让他心动不已,与他所修的雷霆之道也有相似之处,就想在骊山老母那听道,从而完善普传法门,也为今后的宣化诸天增添一些底蕴。 对着门下弟子说道:“还不快快请进来。” 门下弟子应道:“是先生。” 接着就出门而去,不一会带着一个打扮有些古怪的修士进了道场,江汉珍扫了一眼,此人打扮非僧非道,乍一看,悲天悯人,但仔细一看,却发现眼中不时会流露这凶光,但没有看出其修为,江汉珍本就灵觉通明,隐约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心道:‘骊山怎么可能出这种凶货,若是如此,去不去还得考虑一二了’。 此人一进门就对江汉珍一礼,说道:“尊驾可是江真人?”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在以下,不知骊山使者来青城山有何贵干。” 此人低着头,说道:“在下圆通,是骊山老母坐下弟子,今日来此是我家老师的法旨,通知江真人可以来骊山听道,下月四月初八,老师讲解修行之道,还望江先生能够准时到来。” 此人言语之间带有命令的口气,江汉珍心头有些不喜,但也没表现出来。 还有从历法上记录,下月四月初八却是破日,诸事不宜,并非讲道所用的黄道吉日。 带着试探的语气说道:“还请圆通大师转告骊山老母,就会说我青城山如果没有什么事,就一定会准时到达。” 而圆通也听明白了江汉珍的言外之音,意思就是若是没时间,肯定不会去的。 圆通神色一冷,一闪而逝,随后说道:“老师对此事特意交代了弟子,说务必要请到江真人,说有事要交代。” 江汉珍心头连连摇头,对着圆通拙劣的表演很是鄙视,这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诓骗自己去骊山,看出了目的,又怎么可能跳进去呢。 而这圆通这个名字,让他也觉得有些奇怪,而刚才叫了他圆通大师,此人也没什么反应,大师这个称号一般在西方教之内流传,仙道从无此称号,从而断定这个圆通有问题,目的是想诓骗自己去骊山,那骊山也应该不对劲了。 江汉珍心中冷笑一声,说道:“你自去汇报就行,我青城山事情也比较多,若是四月八这天我没时间,就只能抱歉了,还望圆通大师回去禀报一声。” 圆通心中本就有些不舒服,忽然看见江汉珍身边放着的一个钵盂,神色忽然变得十分狰狞。 江汉珍心头一动,也明白了这位圆通的身份,暗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人就是鸠茶盘的转世之身了,这钵盂本来就是鸠茶盘不知从哪弄来的法宝,此时见到,这样而属于正常反应,只是不知为何如此自大。’ 果然,鸠茶盘变神色变得极为难看,略带威胁的口气对着江汉珍说道:“江真人这是不愿意听从骊山老母的法旨了?若是骊山老母怪罪下来,可别怪我今日没有提醒你。” 江汉珍冷笑一声,心中已经起了杀心,这鸠茶盘,绝对不能留。 此人已经知道了法宝的来历,而且在转世之前见过自己,虽然经过的一次胎中之谜,可难免会有恢复记忆的一天,到时候说不定会分析出江汉珍能够穿梭的事情。 雷府知道,这是合理的,也是自己人,雷府不管在哪都是出了名的团结,但外人可不一样,而且这圆通还是出自西方教的,就更加不能留了。 江汉珍默运藏兵诀,控制着都天雷鞭,默默积蓄法力,一边说道:“我还不知道我何时要听骊山的法旨了,不知你口中的骊山是何来历,却要我这个闲杂人等也听从号令,还请圆通大师为我解惑,也让我增长一下见识。” 圆通感觉到杀气,顿时心中一突,说道:“如今天下都以骊山老母为尊,有号令天下仙道之职权,你竟然···” 圆通话还么说完,就见一条黑影打向他的顶门,思维顿时停住,但从顶门中飞出一片柳叶挡住了这一击。 此时正是江汉珍突然出手,想一招结果了这圆通,但没想到还有一片柳叶护身,挡住了他的一击。 江汉珍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就见圆通也反应过来,全身道光消失,变成佛光旋绕,竟然是一个西方教人。 冷声道:“怪不得如此猖狂至极,原来是有宝物护身。” 圆通心头暗恨,也没想到此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公然行凶。 顿时开口威胁道:“你竟然敢对我下杀手,我定会回去禀告骊山老母,将你这凶人抽魂炼魄,下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江汉珍暗道一声麻烦,这柳叶却是出自羊脂玉净瓶中的柳叶,是慈航所有,即使慈航身死,此时的柳叶也让他极难对付,对着柳叶疯狂的攻击,只能一点一点的消耗,而圆通和尚却在柳叶的护持之下,跳的更欢乐,有恃无恐的竟然还能反击一下。 炼待咒骂与诅咒的恶毒语言,江汉珍不为所动,但久攻不下,却让他有些担忧,就怕被大自在察觉到,打入青城山来。 这时,一众弟子也纷纷敢来,看着江汉珍攻击,不管缘由的也出手攻击柳叶。 而此时的小白蛇却愣了神,看着柳叶十分熟悉,而在圆通和尚自持有宝物护身,出手伤了一个雷门弟子之时,小白蛇心中悲痛,突然口中念出几句心咒,本来在圆通头上的柳叶忽然失去了光泽,化为一片普通的叶子,飞到了小白蛇口中。 而接下来圆通还没察觉,瞬间被一众弟子铺天盖地的法术所湮灭,并且在原地炸出一个大坑,消失在此界之内。 江汉珍神识一动,也看到了小白蛇将柳叶收了,心道,‘莫不是这小白蛇真的是慈航道人转世之身?不然怎么可能收取柳叶。’ 看着还在往大坑中攻击的一众弟子,江汉珍无奈的摇了摇头,发出雷音之声说道:“此人已经死了,不要在攻击了。” 被江汉珍一声雷音,所有的弟子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停手,而那个自称金钹法王的蜈蚣精却带着几个小妖,前去坑中查看,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查了半天,就找到米粒大小的的一块舍利,献宝一样的跑到江汉珍面前,激动的说道:“恭喜先生,这个和尚真的死了,而且还是神魂俱灭,只剩下这块舍利,还请先生定夺,要不要将其也一并毁灭,以绝后患。” 而这话一出,有几个弟子还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江汉珍脸色一黑,早就听闻金钹法王是个浑人,今日一见,还真如此。 就说道:“神魂已经俱灭,此人又没凝聚道果,死了就真的死了,既然还能找到一块舍利,也算是你的机缘吗,这舍利并不是金丹境界的舍利,而是罗汉境界的舍利,你拿去炼宝吧。” 金钹法王喜滋滋的将这块舍利揣进了怀里,说道:“多谢先生,我定会好好利用此物。” 而这时耍蛇人却上前而来,对着江汉珍说道:“先生,请问这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胆大,跑到我青城山来撒野,而且还有如此宝物护身。” 耍蛇人说话之际还不时的看着小白蛇,小白蛇收了柳叶可是被一众弟子看了个清楚。 江汉珍心头思索,而且隐约的有些担忧,本来还有一些拖延的时间,但敌人就是敌人,江汉珍也懒得与其纠缠,而且这背后不简单。 就说道:“此人自称是来自骊山,说是务必要让我去一趟骊山,言辞之间自大狂妄,还略带威胁。” 耍蛇人一阵惊呼,脱口而道:“这怎么可能,骊山可是传说中天下道门祖庭,竟然出了这个和尚。” 这时一个拿着算盘的雷门弟子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此事已经很明显了,就是针对先生的一场阴谋,骊山作为祖庭,见我青城山雷门势力越来越大,难免有所眼红,想要对先生下手,施行那釜底抽薪之计,也不是说不通。” 其余的几个弟子一听,顿时大怒,说道:“肯定就是如此,定不能让他们得逞,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而一些好战分子纷纷占了出来,准备跟骊山打个你死我活,而这其中呼声最高的就属那金钹法王了。 接着一个拿着一杆秤的雷门弟子站出来说道:“这事说不定是骊山嫌我青城山势大,想要用和尚来与我们平衡,也好继续做那道门领袖的位置。” 江汉珍并没有开口,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门下弟子讨论,而且一个个有理有据,不管从哪一方面,都能说的通,施行起来也是行之有效。 搜罗出如此之多的人才,也让他有些欣喜。 忽然一个背着一柄宝剑的弟子说道:“此事不简单,佛门禅宗在天下兴起还不到百年,传闻中是出自峨眉山,但峨眉山的菩萨前段时间却在西湖建立了金山寺,害死了周围的九成百姓,而这人也出自禅宗,定于那金山寺有关系,而且显得有些诡异,。” 江汉珍也知道这名弟子,本来是一个擅长剑法的剑客,也是听闻此地有先生讲道,所炼制的法器叫追星剑,取自势若雷霆,可追星赶月,却与蜈蚣精不对付。 蜈蚣精顿时开口说道:“禅宗是禅宗,佛门是佛门,别眉毛胡子一把抓,禅宗传自观音菩萨,而你说的那个佛门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背着追星剑的弟子冷哼了一声,说道:“现在还情况不明,别在这咬文嚼字,免得在这丢人现眼。” 蜈蚣精顿时怒了,说了一个你字,然后指着追星剑弟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江汉珍一阵摇头,这两个弟子一直以来都不对付,三天两头打架,江汉珍也想到原著白蛇中的故事,在后期,蜈蚣精的儿子就是被人用这追星剑所杀死的,难道早就有了矛盾? 此时看样子大有争吵的架势,也就开口说道:“好了,都停下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青城山隐藏 随着江汉珍开口,所有的弟子都停止了说话,场面为之一静. 只见江汉珍面色凝重的说道:“此事各处透漏着诡异,并非所看到的那样简单,没有探明骊山情况之时,众弟子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落入圈套,而丢了性命。” 耍蛇人开口问道:“先生,那我们怎么办?” 江汉珍看了一眼一众弟子都在期待着看着他,就说道:“今日所发生的事,还望各位弟子严加保密,莫要传了出去。” 金钹法王顿时开口道:“放心吧,先生,就是我们死了也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而其余的弟子也纷纷表示答应,江汉珍也相信这些弟子,修持雷霆之道本来就性格如此,如不如此,定不得入门,雷府成立至今,还没有一个弟子叛变过。 就是在天庭之内,听闻玉帝为了策反雷门弟子,也下了大力气,但无一例成功,在雷府内空虚之时,为了代替雷府的权利,只能陷害死一个雷府神将,从而夺了那位雷府神将的仙兵,名曰:雷霆紫电锥。 而这雷霆紫电锥却是两件兵器,一个锤子,一个锥子,合为一套,这位神将本就是修炼阴阳雷霆之道的,要催动如此神兵,必须要有阴阳之力,而玉帝就想了一个办法,找来了一男一女两位仙人,男的号雷公,女的号电母,是雷霆紫电锥也盖了名字,一个叫雷神锤,一个叫紫电锥,必须两人合力才能应用此物,并且听命于玉帝。 而从此事上看来,雷府之人根本就没有策反的可能,都是宁死不屈之辈,玉帝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夺取雷府职权。 看着一众弟子纷纷表态,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大家,可如今已经有人对我青城山有了窥视之心,而我们在明处,敌人却在暗处,对我们有极大的不利。” 这事拿着算盘法器的弟子说道:“先生,那我们怎么办?” 江汉珍说道:“在此事之前我早就有让门下弟子下山守护一方,修补天下地脉,清静天地大道的想法,事到如今,此时只能提前了,而且要暗中行事,一来可以为我雷门赚取功德,凝聚天地气运,二来可以保存有生力量,从明面上转为暗处。” 顿了一下,看着都在沉思的弟子们,江汉珍接着说道:“就由凝聚金丹的弟子,每人带领数名神魂弟子,分散四处,你们走后我会封闭青城山,到时候我也会离开,若是有事我自会召唤你等,不可擅自返回青城山,计划我已经做好,待会我会发给你们,令了任务就离开此地,不可停留。” 江汉珍此话一出,有许多弟子心有不甘,青城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无亚于祖庭的地位,肯定难以割舍,一个个叫嚣着不要放弃青城山,或者跟敌人拼了。 江汉珍顿时怒目而视,说道:“只要人在就行,地方可以不要,你们若是以后都能有所长进,我带你们可以将此道场夺回来,莫要在此犯糊涂。” 说完就带着小白蛇返回洞府之中,而留下一众弟子在原地争吵不休,但江汉珍已经发话了,而且也是一个保存实力的举动,天下这么大,出去一躲,做自己的事,谁也发现不了。 这些弟子也都是灵台通明的修行之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即使不愿,还是召集人手,行动起来。 而江汉珍也就是这个打算,早就没觉得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也懒得与敌人搞什么斗智斗勇的把戏,他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也懒得分出那份心思。 而只要心怀不轨,已经列为敌人,没有把握之时只能暂避风忙,暗中积蓄实力,若是有了实力,定会以雷霆之势碾压一切。 而此时小白蛇就问道:“先生,那个圆通和尚一看就是心怀不轨之人,先生为什么不放他回去,缓和一二,为我青城山争取一些时间呢?” 江汉珍说道:“这事情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们势单力孤,并无丝毫外援,若是放哪个和尚回去,说不定还会夸大其词的传出我青城山的内部情况,那时只能让敌人更加忌惮,本来准备分出三分力,知道我青城山情况之后,说不定还会分出六分力来。” 小白蛇歪着脑袋思索一会,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要让敌人不知道我青城山一脉的虚实情况,而无法做出决断,为我们继续力量为争取时间?” 江汉珍笑着说道:“对,就是如此,何况这才我们要隐藏在暗中,敌人就是投入多少力量,都休想找出我们,最后只能徒劳无功,还会被牵扯许多力量。” 小白蛇眼睛亮了,说道:“先生的打算是让我们转明为暗,从而可以积蓄力量,还能探明敌人的虚实,若是积蓄了足够的实力,也探明了敌人的虚实,就能以雷霆之势将敌人全部灭杀。” 江汉珍诧异的看了一眼小白蛇,夸奖道:“真聪明,竟然能分析的如此精准。” 小白蛇听闻江汉珍夸奖,也是喜不自胜的摇摆这身躯,在江汉珍周围转着,江汉珍又教导着说道:“与敌相都之时,若没有实力,你也不与他斗,他怎么也找不到你的命门,而要争斗,就要瞅准机会,攻敌命门,一击必杀。” 小白蛇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先生,我记住了。” 江汉珍欣慰的点点头,他自知能力低微,除了能说讲一些修行之道,就是修心之道,其余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一些生存之道,就是所谓的阴谋诡计。 有了生存之道,也免得弟子们出去被人诓骗,或者吃了亏,许多仙道高真本身修为不弱,但最后吃亏却是吃在阴谋诡计之上。 而江汉珍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也想了一些办法,最后在神将传承之中翻出一篇浮扬妙道天尊的一点传承,见之大喜,并奉为经典,并且融入了普传法门之中,列为弟子入门的必修功课。 说起浮扬妙道天尊,许多人都不知道,也没听过,但若说起鬼谷王禅老祖却是无人不知吗,无人不晓,而且此人神秘至极,就是在天庭也少有这位天尊的传闻,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此人称号就是浮扬妙道天尊。 但江汉珍可以肯定,其余人都死绝了这位也不会有什么事,不但修为通天彻地,而且智慧卓绝,无人能及。 在发现这篇妙道天尊留下的传承之后,江汉珍就将此融合在普传经文之中,让新弟子学习,也能为其以后生存多一些本钱。 忽然看到小白蛇头顶的那片柳叶,本来是不愿意多问的,但此时已经有了一些征兆,很可能这小白蛇就是慈航转世,就问道:“你是怎么将这柳叶收回来的。” 小白蛇这擦外头思考着,说道:“弟子也不知道,只是看见这柳叶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看到那和尚还出手伤了同门师弟,弟子一时心急,就念了几句咒语,这柳叶就飞了回来?” 江汉珍暗道果然如此,若不是慈航转世,有怎么可能念出咒语呢? 江汉珍点了点头,心中思索不已,但小白蛇接着说道:“弟子还记得那几句咒语,好像是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还有就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尽,弟子就能记得这么多了。” 但这随意的几句让江汉珍心头大震,心道,这不正是观自在心经吗?是修炼本心的无上经典,在此时却没有传出来,但在后世可是耳熟能详的经典,是修心入道的无上法门。 而在主世界,也传闻慈航也是创出此经,就是为了普度世人,抵制西方教,而凭借这次经,凝聚了观自在道果,但并没有开始流传。 江汉珍在听到小白蛇说此经的经文,就确定了这小白蛇定然是慈航转世,就说道:“我有一篇经文,恰好与你有缘,现在传与你,你可以专心修持。” 小白蛇心头一动,隐约的感应到此事与它很重要,就说道:“多谢先生。” 接着江汉珍就将观自在心经凝聚成一道符文,一指点向小白蛇的眉心之处,小白蛇见到此经文之后,浑身都开始不停的缠颤抖,好像是激动,好像又是伤心,但左右歪着脑袋,就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情很不平静。 江汉珍暗暗点头,心道:‘这心经本就是慈航说创,是祂自己的心咒,今日又借着自己的手传给祂,也算是物归原主,慈航意识肯定会慢慢觉醒,我倒是很好奇慈航若是完全觉醒,并且恢复修为,发现有西方教人还想谋夺祂的道果,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道果之事乃是生死之事,几乎称得上是生死之仇,即使再慈悲的修士也不会容忍此事的存在,江汉珍也想看看西方教被此所反噬的情景,还有他在一旁加上一把火,不知道西方教能不能抗住。 青城山一脉的弟子也是行动迅速,一些资质高的弟子已经成就金丹,有了人仙之称,而由这些弟子分别带领一部分弟子,在江汉珍那领了任务,就化整为零的消失在青城山,隐藏在山野老林,守护山林,完善地脉。 或者流浪在大街小巷,以道化人,或者去做自身的行业,积累道功,或者隐于一地,称为一个富家翁,守护一方百姓,暗中施行教化之道。 总之是五花八门,只有想不到而没有做不到的,就是江汉珍若是不去联系,也很难找到这些弟子藏在何处。 不到一日,本来热闹非凡的青城山却变得冷清了许多,江汉珍也对青城山做了一些隐藏,然后带着小白蛇离开了青城山。 而在他走后不久,青城山道场就来了两尊菩萨,却恰好被江汉珍讲道之地所坐的那块石头看见了。 江汉珍讲道多年,座下的大石头本就有些灵性,才被选择用作讲道之用,不知何时去产生了意识,开始自主修炼起来,就连江汉珍也没察觉,也没发现这块大石头的异常。 而这石头却将隐藏之道发挥的淋漓尽致,竟然连江汉珍也瞒了过去,丝毫没有显露什么不同之处,长期听道,也越发的不凡。 石头也动了心思,它明白,若是现在就漏出身份告诉江汉珍,以江汉珍的性格,肯定不会再将它当做讲道所坐的石头,为了近距离听道,大石头可是一直没有漏出过什么异常,就是有朝一日用石破天惊之法,给江汉珍一个惊喜。 但哪知出了意外,而且江汉珍让所有弟子隐藏,这石头就觉得不动就是隐藏,但没想到却发现了从骊山而来的两尊菩萨,顿时让它上了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 西方教出动 圆通和尚来到青城山得了法旨,目的就是想诓骗江汉珍去骊山,但哪知圆通和尚心性不全,竟然被一眼就看出了虚实,再加上江汉珍不按常理出牌,不但计划落空,就连圆通和尚自己也来折损在峨眉山。 而这位圆通和尚却是大自在的棋子,生死只有大自在知道,圆通和尚被打死的时候,大自在正在闭关修炼稳固修为呢,圆通和尚的死,也不得不让他破关而出,本想传信骊山,但发现传信之术在此界并不管用,处处去没多远就被天地元气给自动分化了。 暗狠道:‘没想到此界天地意志竟然是外道,克制我西方教妙法。’ 心头明白,定是他在此界建立了雷峰塔,不但毁坏了地脉,而且西湖周围千里之地几乎成了一片废墟,死伤无数,所形成的业力而被天地所排斥,只能咒骂一番,无奈的吩咐了新收的沙弥,去将圆通和尚之死告知骊山所降临的西方教人士。 但大自在菩萨却不敢出动,此时他情况极为不妙,修为不稳,就在奔溃的边缘,若是他自己贸然去青城山,再来上一场争斗,他的情况还会继续恶化下去,说不定只能就此坐化。 新收的沙弥毕竟修为尚浅,这一去骊山,也将近花了一天的是时间,并将此消息汇报了骊山,骊山得了消息,不敢怠慢,派出了两尊菩萨,虽然降临此界之时,本源有所损耗,但这两尊菩萨可是地仙的修为,片刻之后就到了青城山。 两人看着青城山已经空空如也,心知这青城山已经逃走了,而这两人正是西方教的文殊普贤两位菩萨。 两人在山中寻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最后落到了大石头上,文殊就说道:“普贤菩萨,这青城山外道竟然逃的这么快,却让我们两扑了个空。” 而一旁的普贤说道:“没想到这外道竟然如此狠毒,不但拒绝了我佛的好意,拒绝修行我西天妙法,还杀了鸠茶盘的转世之身,端是可恶。” 接着文殊去唱了一声佛号,说道:“此人妄图以外道之法迷惑众生,断了众生及时行乐的路途,已经入了魔道,定会糟了报应,无常来时,肯定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普贤也唱了一声佛号,说道:“此人就是此界的是非之端,贪生好杀,我佛慈悲,本想将此人压入骊山度化,哪知此人竟然公然杀僧,此罪孽不小,定会下阿鼻地狱,为了此界众生能往生极乐,永生净土,定不能让此魔头逃走,继续祸害众生。” 文殊也点点头,说道:“那普贤菩萨何不测算一番,将魔头找出来,以便于我两降妖除魔。” 普贤唱了一声佛号,接着就开始推演起来,但推演了一次,竟然没有丝毫信息,不信邪的又推演了几次,但结果还是一样,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一旁的文殊见此情况,就问道:“普贤菩萨,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普贤神色难看的说道:“我推演了数次,竟然没有此人的丝毫信息,也许是我们低估了此人。” 文殊心中一阵诧异,若是连普贤都推演不出来,那此人修为肯定已经是地仙,就说道:“要不你我合力推演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这邪魔的位置。” 普贤点了点头,说道:“好。” 接着两人各自使出自身的佛宝,文殊菩萨的是一个蛇皮经卷,而普贤的却是一挑蛇骨如意,悉达多成佛之际蛇就是西方教的神兽,尊贵无比,所以经常用蛇制作修炼之宝。 两人将佛宝展开,加大了推演能力,开始扭动着身躯,做智慧状,开始推演起来,但推演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推演出来,两人神色越发的阴沉。 这时文殊说道:“此魔手段奇特,竟然有天地护持,若要寻得踪迹,只有让师叔出马方可行事。” 而普贤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两与师叔一起降临此界之时,已经消耗了大部分本源,师叔还要镇压骊山化身,若是此时惊动,说不定会多生事端。” 文殊也是一阵无奈,有些埋怨的说道:“大自在也真是的,什么准备都不做,就不管不顾的降临到了此界,不但搞得自己受了重伤,还将我们也叫来此界,我西方传道之事本来就人手不足,还被牵扯在这个地方。” 普贤摇了摇头,说道:“大自在是心急了点,慈航陨落,只有此时才是最虚弱的时候,他这么做也是为我西方教出力的,休要埋怨与他。” 文殊只能暗狠一声,将此事压在心里,接着问道:“那我们如何处理这邪魔之事。” 普贤思索片刻,说道:“此界观自在道果,是关乎我西天传道的一件大事,不能出丝毫问题,我们两可分头行动,我留在骊山传道众生,享受极乐,而你就负责追踪这邪魔,此邪魔非同小可,若是放任下去,定会坏了我西方教的大事,你万不可大意。” 文殊也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听普贤菩萨安排,将邪魔找出来除了,以免除后患。” 两人就在石头上商量了细节,并在青城山做了一些手脚,哪知他两自忖是得道高人,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所说的一切,全被脚下的一块大石头听了去。 他两前脚刚走,而后脚大石头就通过雷府的联络方式,将信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江汉珍的宣化将军令牌之中。 雷府自有一套传达信息的方法,就是通过雷霆玉枢,也是因为雷霆玉枢的重要性,此派遣雷府元帅轮流值时,若是没有发生域外战争之时,都是雷祖亲自镇压的。 只要将弟子的上表文书传达雷府,经过雷府审核,只要没什么问题,就会将信息录入雷霆玉枢之中,就成了登记在册的雷符弟子,就能通过雷霆玉枢来传达内部消息,很是神奇。 江汉珍在接到消息之时,也是愣了一下,感觉极其古怪,这名弟自从没有在他的印象中出现过,却也是真正的雷门弟子,还挂在他的门下,就查了一下雷府的记载,也知道前因后果,这名弟子名叫大石头,而为他名录雷府的去却是小白蛇。 顿时瞪了小白蛇一眼,吓得下白蛇赶紧盘了起来,将头埋进身体,江汉珍无的摇了摇头,也庆幸这名弟子被小白蛇悄悄的收入了雷门,若不然,定会错过此等重要的消息。 心中分析道:‘看来西方教下来的不止大自在和鸠茶盘,还有文殊普贤与他们的师叔,只有成佛者,与佛祖平辈之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佛祖修行之时一直在它身下打坐的那个菩提树了,传闻号称菩提老祖,佛祖打坐七七四十九日而证道成佛,但这可菩提树也不简单,虽然还不是佛,但与佛祖却以师兄弟相称,算是同辈。’ 江汉珍也觉得有些棘手,没想到连菩提老祖都降临到了此界,一个大自在就让他阴谋尽出,还要使出浑身解数对应,此时还要加上文殊普贤两位,也暗自庆幸跑的比较快,不然被堵在青城山,会很麻烦的。 从大石头的传信来看,这菩提老祖还要镇压什么人,说不定这人就是骊山老母的化身,还好被拖住了,不然西方教几人一起上阵,他以后只能东躲西藏的过活了。 也确定了他杀死的那个就是跨界而来的罗汉鸠茶盘,而且此时的大自在却受了重伤,从白蛇原本的故事来看,这周期也有千年之久,那就是说西方教在此界谋划观自在道果花了将近一千年时间。 江汉珍对西方教这种落井下石的手段有些暗狠,召唤同门降临的方法他也会,但此时雷府无人可派,只能靠他自己,也对西方教这种趁虚而入的手段不得不赞扬一声,若是他要做这事,也会寻找敌人的弱点下手。 小白蛇一脸好奇的看着江汉珍,问道:“先生,大石头究竟说了什么?” 江汉珍就将大石头所说的一切,凝聚成一道灵光,点入小白蛇眉心,小白蛇起初不怎么在意,忽然眼睛亮了,就说道:“先生,这可是好机会啊。” 江汉珍诧异的看了一眼小白蛇,问道:“什么好机会?” 小白蛇晃着那顶着一片柳叶的脑袋,说道:“这时候普贤在骊山,文殊在满世界寻找先生呢,而那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祖师却跟骊山老母纠缠在一起脱不开身,大自在现在受了伤,我们可趁机将大自在除去,他们岂能想到我们会攻击大自在去?” 江汉珍眼睛一亮,随即有摇了摇头,说道:“此法不可行,若是一个受伤的地仙,我还能跟他相斗一二,但此人可有羊脂玉净瓶这等宝物护身,也不是你我能对付的。” 小白蛇晃动着头顶的柳叶,说道:“先生不必担心此事,弟子有一种预感,能感应到玉净瓶什么位置,我们先去看看,如果弟子能将玉净瓶收了,先生就出手对付他,若是没办法,我们再逃走也不迟。” 江汉珍目光闪烁不已,对小白蛇这个提议有些心动,若是真能收了,一个收了重伤的地仙他还是有把握拿下的,但若是不成,未免有些打草惊蛇,但这个提议却让他心动了,若是能将玉净瓶夺回来,那西方教所做的一切基本就是徒劳,有此宝物在手,就是那个什么菩提老祖都有很大的几率给弄死。 最后想了一下利弊,神色一定,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准备一下,就去峨眉山寻找大自在,探一下虚实。” 小白蛇却摇了摇头,说道:“先生,玉净瓶却不在峨眉山,而在西湖,弟子修了心经,能清晰的感应到。” 江汉珍神色一愣,但随后却是一阵欣喜,也没想到心经对小白蛇竟然有如此功效,对接下来的事情也有了信心。 接着说道:“好,那我们就去西湖。” 说完就带着小白蛇,向西湖飞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小白蛇定计 大自在菩萨作为西方教人士,虽然占了慈航在此界的一个道场,峨眉山,但并没有就此放心的利用,或许是疑心甚重,总感觉慈航道场有些不对劲,再经过连翻几次的吃亏,更是对慈航道场产生了畏惧,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不知为何,就躲到了金山寺。 金山寺新建,早就在建寺之初,抽取了地脉,献祭了灵气,发生了地龙翻身和洪水,已经变得没有多少人烟,时间还短,所以周围一片废墟。 江汉珍带着小白蛇行走在西湖境内,一眼望去是被洪水冲垮的农田,和被地龙翻身所震塌的房屋,流民四处可见,被天灾摧毁了家园,这些百姓并没有怨天尤人等死,而是积极的重建家园,但灾民还是很多,并且发生了瘟疫。 小白蛇本就心地善良,虽然被江汉珍教导的手段多了几分,但看见如此灾民还是忍不住出手救助。 本来江汉珍打算兵贵神速,现在就去找机会下手,经小白蛇这么一说,也觉得先救治百姓,为西湖增加一些元气,对接下来的事情也会有所帮助。 大灾之后必有瘟疫横行,西湖境内各地哀嚎不断,荒坟遍野,小白蛇就用挂在头顶的那片柳叶收集的灵水,做成符水开始播撒甘露救治生灵,仙道手段自是不凡,只要播撒在身上,自然是药到病除,立即见效。 若是遇到病情严重的,只要喝上一口,就能恢复健康。 中途江汉珍只是辅助,只有遇到地脉破损的就指点小白蛇,对地脉修复一番,救治百姓也都由小白蛇做,那片柳叶也是一件神奇之物,不但可以防身,还能攻击,更神奇的是可以收集天地邪晦之气变成净水,也让江汉珍是开了眼界。 这柳叶本就是出自玉净瓶中,可以将天地污秽之气净化,变成灵水,有慈航救世,点化生灵之功,凡事被小白蛇救治过的生灵都得了益,若是在加以保养,活个百岁不成问题,若是道心开发,拜入仙门,说不定修行有望。 虽然速度不慢,但在西湖境内方圆千里,也花了将近七天时间,这七日不光救治了无数生灵,而且还将西湖境内的污浊之气全部肃清,天地为之一清,而小白蛇经过这么一次功德之事,也越发的不凡,不但修为高了许多,而且境界直追元神。 就在西湖境内为之一清的时候,江汉珍与小白蛇也来到了金山寺下,小白蛇用蛇尾指着金山寺说道:“先生,弟子感应的到,玉净瓶就在这寺中,弟子默念了心咒与玉净瓶性命交修,但有一股力量将瓶子镇压,想来应该是大自在菩萨。” 江汉珍在白蛇世界积累了这么多气运,又在西湖救治了生灵,虽然不是他亲自出手,但小白蛇却是雷门弟子,做了功德之事江汉珍也会受益。 反之,若是有门下弟子为祸众生,做了损害天地,伤天害理之事,大道自有算清,而作为传道之人,却要承担相当大的一部分责任,若是灾祸甚大,甚至会祸及师门,若是遇到自以为是的弟子,说不定还会亲自对师门下手,让人为之惋惜。 情分可斩,道命难断,引入修行之路的生命称之为道命,与凡俗有别,所以传承道法无不慎重而行,就怕收了心念不正的弟子,不但祸害众生,而且牵连师门。 遍观诸天,也只有江汉珍一人敢普传道法,而不惧此危险,其中原因也藏在雷祖不知何时所创的这篇名为十字天经法门之中,此法门最重心性,还会化解修行入门之八难,破解所遇之灾劫,而其中最注重心性修炼,若是心性不过关,修炼数年也不得其门,若是心性过关,瞬间可得见天尊,证验功德。 也是因为江汉珍修行也最注重心性,并将心性修炼列为普传法门的重中之重,所以门下弟子心性都不差,也只有心性过关,才能继续修行下去。 后来经过他将此经的完善,再经过红云祖师的补充,在上聊斋世界中已经将此普传法门完善到了可以修炼成仙的程度,可以说此时这普传法门俨然成了一篇可修炼成仙的道法,就是小白蛇也是在修炼此法。 两人气数相连,小白蛇得了气运,而江汉珍也深有体会,此时灵台一片清明,使出五行雷法神通的木雷神通,汇聚于双眼,竟然看到了金山寺内的情况,只不过雷峰塔内的情况却被一片禁制保护,但能从雷峰塔的气象上,看出有一股生机被一片佛光所包裹,从而判断出玉净瓶就在雷峰塔内。 此神通属于木雷神通,木藏与肝,肝主与眼,将木雷之气汇聚于双眼,也有葫芦娃那种千里眼的神通。 江汉珍又接着掐指一算,轻易的就算出玉净瓶就在雷峰塔内,对着身边的小白蛇说道:“玉净瓶就在金山寺的雷峰塔内,想来大自在菩萨也在其中,我们得像个办法将大自在引出来,若是贸然行动,在我们不知雷峰塔的效用之前,说不定会吃亏。” 小白蛇思索了片刻,说道:“先生,弟子有一个想法,不知能不能成。” 江汉珍此时也在思索如何将大自在引出雷峰塔,无外乎就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或者制造出让他不得不出来的理由,而小白蛇也想到了办法,江汉珍心中一动,就问道:“什么想法,说出来我参详一二,说是可行,我们就用这种方法。” 只见小白蛇摇头晃脑的说道:“先生讲道之时教导过我们,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伦常乖桀立见消亡,大自在已经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业力缠身,才不得不藏在雷峰塔中,躲藏天地灾劫降临,宝物有灵,大自在又非福德之人,肯定已经难以持有宝物,我有一策想说与先生听。” 江汉珍对小白蛇说所也很赞同,同时也十分欣慰,就说道:“那就说出来吧。” 小白蛇摇晃这头顶的柳叶,说道:“我们可以分头行动,一方毁坏地脉,雷峰塔肯定不稳,会发生地龙翻身,可以乘机将它推倒下,而我隐藏在金山寺中,默念心咒,控制玉净瓶,慈航肯定会心神不稳,只能出来寻找情况,而先生就藏跟我身边,伺机而动,只要大自在出来,就趁机将它灭杀。” 江汉珍有些疑惑,这分明是三个人才做的事,怎么腾出人手,心道看来还是要寻找一名弟子帮忙,就开口说道:“你说的计划是好,但这需要三方出动,而此时咱们只有两人,待我再传唤一名弟子前来助阵,方可行事。” 江汉珍说完正要取出宣化雷神令牌传唤弟子,小白蛇却说道:“先生且慢,有两位师弟已经藏在这西湖境内,而且弟子已经与他们说了此事。” 江汉珍神色一愣,隐约的有些感觉不对劲,就说道:“你何时与同门联系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与我一直在一起待着,何时见过其他同门?” 小白蛇赶紧往后躲了一下,说道:“就在我与先生救助百姓的时候,那是耍蛇人正跟金钹法王也在地下修补地脉,弟子在修补地脉之时发现了他们,就是那时候联系上的。” 江汉珍感觉面色有些发红,自己收入门的弟子竟然他自己不知道,就说道:“那他们为何不出来见我。” 小白蛇看见江汉珍有些发怒的样子,赶紧盘成一盘,低着头说道:“他们说没有得到先生的传唤,不便于先生见礼,就没出来。” 江汉珍虽然感觉有些丢了面子,但也为之高兴,门下弟子竟然能将他也瞒过去,那就说明隐藏手段更加青出于蓝,也有些欣慰,只有这样才能安全无忧,让他也放心了不少。 也就没在意,说道:“既然你联系了,那就通知他们,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小白蛇有些诧异的看着江汉珍,问道:“先生你不生气?” 江汉珍笑着说道:“我生气什么?” 小白蛇还是有些不相信,就试探的问道:“我们一起瞒着先生,还躲藏起来,此事有些失礼,先生也不以此生气?” 江汉珍摇头说道:“门下弟子有了自己的能力,作为引路人只感觉到欣慰,我们虽然同修雷霆大道,但道化万千,就有无数的可能,并不一定要学我一样,做什么都中规中矩的,若是能够有一二个弟子超过我,这才是我最大的成就,也不枉领了这宣化雷神之职。” 小白蛇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努力修炼,超越江汉珍。 而后小白蛇就传信了金钹法王与耍蛇人,开始切断金山寺地脉,将地脉引向另一边,接下来江汉珍就带着小白蛇向金山寺而去。 正在金山寺稳固修为的大自在却有一种心悸的感觉,隐约的感觉要有事发生,掐指一算,感觉天机一片混乱,隐约的有些暴躁之感,好几次都从入定中醒来。 被强行惊醒几次,还差点奔溃了修为,心中明白这是天道意志对他混淆视听,以至于处处不顺,只能凭借本心的预感,感觉只要出了雷峰塔,就会大难临头。 就在大自在思索对策的时候,手中的玉净瓶忽然晃动了起来,让他拿捏不稳,差点飞出去,神色有些难看,暗道,‘真是麻烦,没想到慈航死了还不消停,这玉净瓶竟然三番五次的出问题。’ 接着神色一狠,就开始施展佛法开始压制玉净瓶。 有道是‘屋漏又遭连阴雨,破船又遇对头风’,此种情况江汉珍已经有所猜测,大自在虽然在西游世界没什么问题,但在此界却被业力缠身,气运早就用完,若不是修为还在,能够镇压一二,说不定早就大难临头,有生死之劫,若是度不过,就会顷刻而亡。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金山寺遭劫 随着江汉珍这边的行动开始,金钹法王和耍蛇人对地脉开始了改造,将汇聚于金山色雷峰塔的地脉引向了西湖之中,从而且断了金山寺地脉。 这一人一妖本就对此地比较熟悉,在西湖发生地龙翻身之际,也出手救济过西湖生灵,当初没有将此地百姓全部救出,还是让两人有些过意不去,这次有了机会,也是轻车熟路,很快就将雷峰塔下的地脉给截断了。 而此时的雷峰塔已经开始不稳,地气的不足,金山寺也发生了地龙翻身,开始不停的晃动起来,加上小白蛇隐藏在暗处用心经不停的沟通玉净瓶,这让大自在更是有些自顾不暇。 不但要压制宝瓶,而且好稳固**塔,若是**塔倒塌,就无法庇护于他,为他遮掩天机,灾祸就会顷刻降临。 雷峰塔不光可以屏蔽天机,还能隔绝一切,塔内的大自在对外界也是一无所知,拉响了传唤外界的风铃,一个小沙弥到了塔外,对着塔内说道:“菩萨,可是有事要吩咐弟子?” 大自在菩萨说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雷峰塔在晃动?” 小沙弥想了一下,说道:“回菩萨,是因为我们金山寺发生了地龙翻身。” 大自在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已经将西湖说有地脉全部凝聚到了金山寺,按道理整个西湖境内的命脉都会由金山寺控制,只有金山寺灭了西湖也就灭了,绝不可能发生西湖牵扯到金山寺的事情。 隐约的觉得有人发现了金山寺地下的秘密,暗中进行了破坏,但金山寺中的新和尚还不堪大用,唯有这个叫污浊牧的弟子可堪一用。 这污浊牧就是这位沙弥,本来是本安排在青城山下放牛的,是大自在安排的一个棋子,但青城山已经与他心目中的不一样了,导致他的算盘落空,就安排人将这位牧童代会金山寺。 因为这牧童前世是污浊童子出生,而今生又在放牧,就取了个法号叫污浊牧。 本来前世就是修行之人,是天地污浊之气而生,资质也是不弱,大自在就留在身边教导,以便于急用。 就问道:“那你可知外界地龙翻身的原因?” 污浊牧思索了片刻,摇头说道:“还望菩萨原谅弟子眼拙,并么有查找出真正的原因。” 大自在也是一叹,身边能用的人还是太少,转而又问道:“你可知西湖境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污浊牧想了一下,说道:“回菩萨,西湖境内这些百姓本来杀生吃肉颇多,要遭了因果报应,本该灭度于此,但有人却逆天而行,妄图改变因果道理,将大部分生灵给救了回来,是不是因为此事,本该灭度的生灵没有灭度,而报应到我们金山寺来了?” 大自在忽然有些不好的感觉,隐约的觉得这事肯定与金山寺地脉有关,本想出去查看一番,但手中正在镇压的玉净瓶却又开始不稳,就赶紧开始镇压玉净瓶。 此物可是他夺取观自在道果的关键之物,容不得丝毫大意,心中暗道:‘还是先将这玉净瓶镇压下来,这才是关乎观自在道果的大事,其余的可以先缓一缓。’ 就对外面的污浊牧说道:“现在正值天下大乱,我金山寺当关闭一切山门,谢绝香客,没有我的容许决不能打开寺门。” 一旁的污浊牧应声道:“是菩萨,弟子一定将山门关闭,任何人都进不来。” 就在污浊牧就开始吩咐寺庙,封闭山门之时,江汉珍和小白蛇已经混入了寺庙之中,大自在自顾不暇,雷峰塔又有隔绝一切的功能,所以大自在根本就没发现有人潜入金山寺。 而江汉增带着小白蛇一直隐藏在一旁,等待着小白蛇与玉净瓶沟通,而外面的金钹法王和耍蛇人也传来消息,说金山寺的地脉已经全部切断。 江汉珍知道机会到了,就对小白蛇说道:“你现在是否能控制玉净瓶?” 小白蛇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了先生,若是玉净瓶在弟子十丈只内弟子就有办法将之收取。” 江汉珍一阵思索,觉得这办法可行,大自在此时最厉害的手段就是那个玉净瓶了,一个受了重伤几乎就要奔溃的地仙还不至于让他畏惧。 江汉珍自忖很少与人争斗,但并不代表战斗力普通,相反,雷法司生司杀,战斗力强悍至极,而且江汉珍还身负神通,就是地仙若无神通重宝护身,他也有把握与之相对一二,更何况一个连金刚体都维持不住的菩萨。 平时不喜欢用武力来解决事情,而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用武力的地步,决定之后就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对小白蛇说道:“你待会藏我袖子之中,你先别收回瓶子,等到我与他争斗,他用瓶子对付我的时候,你趁机收取玉净瓶,我再出手杀了他。” 小白蛇点了点头,说道:“好的。” 人后化为一道光,就钻进了江汉珍袖子中间,江汉珍神色一冷看向雷峰塔,脾土之气运转,大喝一声,“法相神通。” 瞬间变成一个与**塔一样高的巨人,默运藏兵诀手中出现一根雷鞭,远转法力,打向雷峰塔。 而在寺内的一些和尚却见忽然出现一个巨人,吓得不知所措,而污浊牧去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怒道:“何方妖孽,竟敢破坏菩萨的道场。” 污浊牧本意是想拉出大自在菩萨的名头将他吓走,那知江汉珍不为所动,去势不减,一雷鞭挥向**塔,雷峰塔发出一阵玄光挡住了江汉珍一击。 而这时在内正在压制玉净瓶的大自在菩萨再也坐不住了,神色变得狰狞可怕,收起了瓶子,起身飞出塔外,怒道:“是何方妖孽竟然破坏贫僧道场。” 但迎接他的是一雷鞭打了过来,来势凶猛,但大自在依然不惧,伸手打出一道佛光,就要挡住,但佛光遇到雷鞭不到片刻就被打的消散,大自在诧异的看了一眼,若是平常元神真人,根本受不住他这么随手一击,但此人厉害,竟然攻势如此之猛。 大自在暗道一声麻烦,想要用其余的手段,但想了一下自己快要奔溃的法身,根本经不住折腾,无奈还是拿出了玉净瓶,摘下一片柳叶,扔向了江汉珍。 小白蛇本要出手,但被江汉珍止住了,说再等等。 此柳叶神奇无比,竟然能够化为飞刀攻击,江汉珍只能在空中施展腾挪转移之术,躲避柳叶,不时的还能防守一招半式。 大自在看见一片柳叶拿不下江汉珍,顿时神色一狠,又摘下两片柳叶飞了出去,一时之间江汉珍压力大增,身上添了几道伤口,小白蛇本要出手救助,但还是被江汉珍制止了。 江汉珍从施展腾挪之术,到此时已经施展了遁术,大自在一看,神色一缩,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身怀神通,若是你能弃暗投明,皈依我佛,我可以饶你一命。” 江汉珍此时已经伤口无数,但还是斗志昂扬,说道:“你西方教在何方?听说你西方教的祖庭都被灭了,我套考你们西方教岂不是要流浪?” 而大自在心中一怒,杀意一闪而过,但还是担心自身情况,认了几次都没出手,看着浑身血淋淋的江汉珍,说道:“我西方教已经在天界扎下了根,并不是让你四处流浪。” 但大自在控制着柳叶攻势越来越猛,让江汉珍一时难以应付,只能避开身体要害,硬抗柳叶的攻击,但不论如何,都将袖子中的小白蛇防护的死死的,没有让它受到任何伤害。 但还是问道:“投靠你西方教又有什么好处?” 大自在冷笑不已,暗想这是要服软,心道,等将你拿下之后看我怎么炮制你。 但口中却说道:“当然有好处了,天界之中李靖父子就投靠了我西方教,此时天界之中李靖已经投靠我西方教,而都得了益处,李靖已经在我西方教的操作之下,已经位列天王之位,而金吒成了我西方教的军荼利明王,而木吒已经是我坐下的童子,此时已经是木叉行者,若是你投靠我西方教,少不了一尊护法罗汉之位。“ 大自在菩萨说这些的时候,神色之中冷笑连连,江汉珍心中明了,连这些隐秘的东西都说了出来,那就是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只能拼死一搏,只要引得大自在菩萨使出玉净瓶就行。 接着就是一声大笑,说道:“我有诗一首要送给菩萨,还请菩萨品鉴一二。” 大自在一阵疑惑,都快死了还做什么诗,但还是问道:“那我倒要听听。” 江汉珍回想着后世虚靖天师做的破妄章中的一段,就大声说道:“滞货西天卖不成行,擎来东土诓众生,些儿家丑都扬尽,堪笑世人无眼睛。” 说完一阵大笑,而大自在去神色变得阴沉如水,这是笑他西方教原本的世界都被灭了,还跑到这来诓骗众生,而又笑了李靖父子那些亲近西方教的人。 此时的大自在心中的杀意再也压制不住,顿时怒道:“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就将手中的瓶子扔向了空中,瓶口掉转,瞬间变大,对准了江汉珍,一股吸力加在了江汉珍身上。 江汉珍一阵大喜,暗道,就等你的这一下呢,放开了心神,不但不挣扎,还向玉净瓶飞了过去,小白蛇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已经做好了准备。 大自在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也得挣扎一下吧,隐约的感觉不对劲。 而江汉珍飞到瓶口的时候,异变突生,藏在袖子中小白蛇开始默念心经,瓶子忽然失去了威力,变小之后飞入了江汉珍袖子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自在身陨 大自在神色一冷,杀气一闪,说道:“你是何方妖孽,竟然收了我西方教的重宝,还不快交出来。” 但神色却有些顾忌的观察着江汉珍,心道:‘此人不知是何来历,怎么这么会挑时候,若是在平时,灭此人易如反掌,竟然在我不能动手的时候寻上门来,真是可恶至极。’ 但神色之间略带顾忌,好似在犹豫什么,江汉珍暗暗观察着,发现这位大自在菩萨全身气息不稳,修为隐约有奔溃的迹象。 江汉珍心头大喜,暗道,‘若是你在西游世界,我躲都躲不及,但你自大到这种程度,竟然不顾生死跨界而来,还贸然的毁坏世界,弄得本身携带的气运耗尽,成了天厌之人,若是你还不死,就真对不起世界了。’ 两人都在观察着对方,江汉珍弄明白了真实情况,就开始动手,飞身上前一雷鞭打向大自在的顶门。 大自在一阵暗恨,本来还想缓和一二,可哪知此人说动手就动手,根本就不留一点余地。 神色中一片狠厉之色,若是被动挨打,迟早要被打死,此时天地法则已经排斥于他,就连传信法术也无法动用,说道:“既然你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吧。” 大吼一声:‘自在天王印’。 接着用一种的奇怪的自在跌坐于空中,手种结成了一个奇怪的引诀,佛力蒸腾,江汉珍一看就会知道这事要拼命了,神色一狠,将全身法力加持于都天雷鞭之上,打了过去。 自在印威力奇大,刚已触碰,就感觉一股寂灭力量向自己袭击而来,灵胎昏沉,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但还是不停的对抗者大自在天王印,就是想将他拖死。 江汉珍之感觉浑身的法力都有些沉寂的状态,心知若是这样下去肯定会受重伤,而就在此时,却从江汉珍袖中飞出一片柳叶,飞向了大自在。 大自在神情一阵慌乱,见到此物就顿时红了眼睛,厉声道:“你竟然是慈航转世。” 心神慌乱之下,就想逃走,但恰好就在这个空档,柳叶将他缠住,江汉珍身势不停,一雷鞭打向大自在顶门。 大自在此时不能动弹,全身佛力被柳叶给缠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鞭打向他的头顶,一阵雷声过后,大自在知觉全身陷入了黑暗,而内部的舍利也受了伤,再也压制不住修为奔溃的迹象,只能怨毒的看了江汉珍一眼,圆寂而去。 此时小白蛇就控制着柳叶将大自在的法身也收了回来,挂在柳叶之上,这才从江汉珍袖子中爬出来,看着江汉珍浑身上下是伤,担心的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江汉珍摆了摆手,强打起精神,说道:“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这玉净瓶你可是完全收服了。” 小白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到:“弟子也奇怪不知为何,感觉这瓶子本来就是我的,根本不用炼化。” 江汉珍心知小白蛇就是慈航转世,这样也不奇怪,但关心的是有没有觉醒。 就问道:“那你可觉醒了前世?” 小白蛇听到江汉珍问了此话,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但隐晦至极,江汉珍此时被大自在菩萨的天王自在印所伤,虽然不致命,但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此种愚昧生灵,坏人灵慧的法术,从大自在手中使出来也是不凡。 也是因为江汉珍修持的是上乘法门,而且还是雷法,不但可以开发智慧,还能清静灵台,所以才能一直坚持着,并且能用自身的雷气对此进行洗炼。 所以此时灵感有些迟钝,也没察觉小白蛇的异常,只见小白蛇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弟子还是弟子,并没有觉醒什么。” 江汉珍心中有些遗憾,就说道:“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勤加修炼,定会寻找到的。” 小白蛇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先生。” 接着四下瞅了一眼,对江汉珍说道:“先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 江汉珍本来要答应,忽然想到潜入寺中见到的那个叫污浊牧的沙弥,此人是污浊童子转世,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以后的许仙了,也是西方教的一枚棋子,就想将此人除去。 就用神识在金山寺中开始扫视了起来,但却什么也没发觉,小白蛇就好奇的问道:“先生你是再找什么?” 江汉珍说道:“是一个叫污浊牧的沙弥,此人是污浊童子转世。” 小白蛇心头一动,隐晦的向雷峰塔方向看了一眼,但嘴上说道:“先生,此人或许是趁乱逃了,一个小沙弥也无伤大雅。”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就走吧。” 江汉珍此话一出,多在雷峰塔里面偷看的污浊牧去松了一口气,刚才炼大自在菩萨也被杀了,将它吓得不成,就躲到了雷峰塔内,雷峰塔隔绝一起法力,只能通过凡俗手段,所以一直在塔内偷看着,深怕将它找出来杀了。 听到江汉珍说离开,也长长的输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不用死了,但接下来去却听到小白蛇说道:“先等一下,我将这祸害人的塔先毁了。” 这下让塔中躲藏的污浊牧又开始提心吊胆了起来,见小白蛇就要动手,吓得赶紧往塔外跑,但他的速度又哪比的上小白蛇的速度,小白蛇速度很快,一尾巴就将雷峰塔打的粉碎,跌落的石块将还没跑出来的污浊牧砸死在里面,顷刻之间,一座雷峰塔就变成了一个坟墓。 雷峰塔到了之后,江汉珍才发下里面有人死在其中,而这人正是他要寻找的污浊牧。 只能感叹一声,白蛇故事原著之中,知道慈航的转世之劫已经算是过了。 而至雷峰塔倒,污浊童子被埋,大自在损失了一半的本源,也算死得其所。 原著之中小白蛇被大自在用污浊神水迷惑了心智,坏了资质,而修行缓慢,一千年方可成就元神而化形成人。 现在的小白蛇已经快修炼到元神了,竟然还无丝毫化形的迹象。 小白蛇以为它能开了灵智是得了大自在的点化,却被指使到了西湖,报哪个早就安排好的恩,最后坏了道行,而且被诓骗至雷峰塔之中,抽取了道果。 时间长达千年之久,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大自在身死,要转世成法海的鸠茶盘也死在了青城山,而最后可以转世成许仙的这位污浊牧,也死在了金山寺,与雷峰塔一起形成了一座坟墓。 但江汉珍还没有放松,因为还有骊山之事没解决,而骊山之人也刚好很巧合,与大自在几人联合在一起,就能组成西游集团中试探几位取经人道心的一难,而这几人分别就是骊山老母,普贤文殊,还有一个假的观音,原来一切都是在白蛇世界所得。 雷峰塔倒塌,大自在圆寂,正在镇压骊山老母的菩提老祖却感应到了,内心震荡不已,稍微有些走神,而就在这个空档之内,却被骊山老母施展了一个替身之法,逃了出去。 菩提老祖顿时大怒,想要追踪,但却没察觉到骊山老母的丝毫踪迹,在原理大发雷霆的毁天灭地。 惊动了正在给一群弟子讲解西方妙法的普贤菩萨,普贤菩萨立即解散了听道之人,向着镇压骊山老母的地方赶去,就见到菩提老祖一脸阴沉的站在那,上前问道:“师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菩提老祖神色中杀气闪烁,说道:“大自在死了。” 普贤心中一突,西方教本就比较弱,修为高的也没几位,死了以为菩萨可是大事,但这只是一个化身,就说道:“师叔不必忧心,大自在本体还在上界,死的只是一尊化身而已。” 菩提老祖冷哼一声,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大自在这次可是投入了一半的本源之力,不但没有夺到道果,还身陨此界,这次能不能换保住菩萨果位都难说。” 普贤不知道想什么,目光闪烁不已,但看到菩提老祖怒气冲天,只能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菩提老祖打量了一下普贤,说道:“观自在道果不能有失,事关我西方教兴衰,就由你接替大自在的位置,夺取道果,而我负责削弱世界,镇压骊山老母。” 普贤心中一喜,大自在跟他同为菩萨,却有此机缘,点名让他夺取大自在道果,他自然是横不得取而代之,就说道:“多谢师叔,弟子一定不负师叔法旨,将观自在道果夺回来。” 菩提老祖心头烦闷,而本尊那边也传来了信息,说石猴法力不纯,修炼的不完全是西方教为它量身打造的修炼法门,还有一套不知来历的法门,这让菩提老祖很难抉择。 而这石猴本身势秉承天地而生的大气运生灵,也只有他的气运能够有祸害天地八十一灵脉节点的资格,西游之人选取了五行,而五行合一,而不惧气运反噬,才能抗的出这种毁坏天地的业力,若是放弃,要找一个气运深厚的人还真不轻易。 而在加上此界出了变故,菩提老祖心中烦躁,挥退了普贤,想要验算一番,接下来在如何去做。 而普贤刺离开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向雷峰塔飞去,想找一些线索,等到了雷峰塔,只剩下一坐荒坟,并未发现什么线索,只能看见打斗的痕迹。 推算了半天也没推算出什么,而他要推算的江汉珍和小白蛇已经离开了,并且又隐藏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峨眉山成仙 江汉珍深知金山寺非久留之地,况且他已经中了佛毒,必须尽快将此毒祛除出去,否则会影响修行。 跟小白蛇处理完金山寺中的一切,就悄然离去,很快的隐藏起来,准备暗中积蓄力量,以面对接下来的敌人。 西游是西方教趁着仙道后方空虚,趁机要做的大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逐个上场,登台演戏,怎么可能看着让人破坏而无动于衷呢,不拼命就成怪事了。 江汉珍也在思索着这一切背后的阴谋,仙道被牵扯到域外战场之中,而西方教又扮演的什么角色,从趁机攻击仙道大本营的这件事来看,江汉珍也将西方教归类到了敌对势力之中。 刚开始还以为是一件小事,到了白蛇世界才发现西方教也能降临,竟然将战场能牵扯到小世界之中,让他也不敢再推测下去,若是真的推测下去,估计情况还会更加复杂,远远超过一本西游传记的表象。 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此时的他还没有纵览全局的能力,甚至连知道域外战场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尽量的在这方世界中占据大势,做好自己的职责,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为仙道争取跟多的生机。 好在这世界中最主要的就是慈航转世之身,就是小白蛇,而小白蛇的羊脂玉净瓶也已经物归原主,只要再争取一些时间,让慈航觉醒然后回复修为,那么一切都能逆转。 但江汉珍所谋划的可不止这些,因为他手段奇特,有穿梭万界之能,现在已经占据了大势,底牌尽在手中,就不可能只做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那接下来肯定不会让降临此界骊山的三位活着离开这里,而且出手就只能以雷霆之势灭敌于灰飞烟灭。 就在江汉珍和小白蛇隐藏的时候,普贤和文殊两人也开始分头行动,满世界的寻找玉净瓶和江汉珍的踪迹,但江汉珍就是不出来,玉净瓶已经物归原处,根本不可能泄露什么,雷门也从明面上完全转移到了暗中。 但此界的雷门却被限制了许多发展,经过文殊普贤两人的操作,此界的雷门已经成了歪门邪道,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局面,雷门弟子不但折损了不少,而且被逼的只能进入荒郊野外,将自己完全隐匿起来。 受到牵连的还有此界的道门,也被打压的苦不堪言,这种风气之下,却成了妖魔猖獗的天下,四处妖魔群起,也模仿者普贤文殊两位的形象,剃了个头,披上了袈裟,也成了普度众生之人。 几年之内,天下寺庙多了不下万一,就连小村小镇的都会请一尊菩萨相供养其中,有条件的甚至会供养僧众,也期盼死后能上西天世界,享受无边极乐。 天下已经一片混乱,但这还不算,还有更混乱的事情。 菩提老祖自从让骊山老母的化身逃走之后,就进入一众癫狂状态,也印证了他要毁坏天地的诺言,一手拄着一根菩提树枝当拐杖,另一手拿着一个破碗,身穿百纳之衣,行那收集众生家运之法,只要被他讨饭上门的家中,只要施舍了东西,都会家道中落下去,好似就中了入家破家之术。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舍去一切,往生西天极乐世界,好似一种契约一般,若是亲手将食物丢入他的碗中,就等于签订了这份契约,那所有气运都会奉献给极乐世界,在此界的气运就会越来越少,直到消亡。 而且每走一地还会用拐杖点断地脉,目的也是印证了他说的话,就是要是毁坏此界,为了一个观自在道果,竟然不惜如此代价。 虽然有雷门弟子隐藏在身后修补地脉,也算是挽回了一些,但那些被菩提所抽取了气运的家庭,却毫无办法,又不敢露头传授普传法门解除此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家接着一家气运衰败,最后被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结局。 而江汉珍却被小白蛇带到了峨眉山中,虽然峨眉山已经被西方教占据,但小白蛇还是找了一个隐蔽的洞穴,而且一应俱全,的确是一个修炼的好地方,这就让江汉珍怀疑了起来,也猜测是小白蛇已经觉醒了记忆,而没有告诉他而已。 但不管如何,这都是好事,也就没过问此事,即使小白蛇是慈航转世,也是他接引而来,不像跟红云大神时间那么快,但他跟小白蛇却待了二十年,若是此时慈航冒出来,江汉珍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管外界西方教如何毁天灭地,江汉珍只顾着修行,不但伤势尽数恢复,而且已经摸到了地仙的边,只差一步就到了地仙境界。 地仙境界要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三花五气凝练,成就地仙之身,就此生命程度进化,才算进入真正的长生之门。 而就在江汉珍要准备成就地仙之时,消失了许久的小白蛇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爬到了江汉珍面前,说道:“先生,弟子有事禀报。” 江汉珍扫了一眼小白蛇,可去没有看出小白蛇的丝毫修为,心中一动,莫不事小白蛇已经成就了地仙? 看着小白蛇说道:“你从哪跑出来,有何事要说与我听。” 小白蛇说道:“弟子得之先生要证道地仙,就来为先生护法,而且探明了先生所关心之事,也好让先生放心修炼。” 江汉珍暗自感叹一声,果然小白蛇修为已经高过了自己,江汉珍自认为是擅长隐藏之人,但还是难逃凝聚道果修士的法眼,就连何时成就地仙也被看出来了,心道,‘看来与这小白蛇的师徒缘分尽了,它应该早就觉醒了’。 心头不免有些失落,但随后又看开了,早就经历了生死离别之难,也不会被这些事牵扯了心神,就坦然一笑,对着小白蛇说道:“你都看见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小白蛇仔细的打量了江汉珍一会,好似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数年时间菩提僧人走遍了天下,祸害了千家万户,又有文殊普贤两位寻找玉净瓶的踪迹,已经像是得了魔怔一般,一些亲近西方教的妖魔也都皈依了西方教,建立了寺庙。” 看见江汉珍隐隐有些皱眉,小白蛇就说道:“不过先生放心,我雷门虽然没有什么发展,但隐藏的却很好,除了刚开始出事的那几个弟子外,其余的全部隐藏的很好,还请先生放心。” 江汉珍听到雷门弟子没事,也就放心下来,但万物生灵的劫难,只能隐约的叹息一声。 然而小白蛇又接着说道:“那菩提道人最后在骊山建立了道场,名为菩提寺,不知为何,整座骊山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漆黑一片,天下西方教都将骊山菩提寺奉为祖庭,行那代天宣化之道。” 江汉珍听完有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这白蛇世界的情况怎么跟聊斋世界之前的情况那么相似呢,若不然怎么都是一片混乱。 但这次的情况绝对比聊斋世界的好,肯定有办法解决这种情况,就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好的解决办法了,赶紧说出来。” 小白蛇本想最后再说,但哪知江汉珍直接点破,就说道:“骊山之中本来是骊山老母的道场,弟子已经寻得了骊山老母,并且商议暗中行事,就在四月除八那一天菩提成道之日动手,将西方教一网打尽。” 江汉珍有些担忧的问道:“你们可有把握?要知道骊山可不光只有菩提僧,还有文殊普贤两位菩萨,从修为境界上划分,这两人可都是地仙层次,而那个菩提僧更有可能是天仙境界,要不在等等,等我成就地仙之后,我有五行雷法神通在身,再加上都天雷鞭可以将菩提僧缠住片刻,你们趁机杀了文殊和普贤,只要菩提没了帮手吗,我们全部围攻他,还可以借世界之力,就能将它斩杀于骊山。” 而小白蛇本想解释一下,但忽然心头一动,说道:“这样也行,不过我可以跟先生一起缠着菩提,由骊山老母去灭了文殊普贤,骊山老母也是天仙修为,而且手中还有灵宝护身,再由门下弟子出手除去天下妖魔,这样就能灭了西方教。” 江汉珍点了点头,觉得此事不管如何,灭了西方教是肯定的,但本着多一个人多一份把握的想法,还是决定参与一下,只是与人争斗的较少,全凭着一股狠劲,根本就没有任何技术可言。 但就一个狠字,江汉珍却自认为是争斗之要诀,斗法之奥妙,但要如何具体操作,还是决定听小白蛇的。 就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先成就地仙之位,等准备好出手了,就通知我。” 小白蛇愉快的说道:“好的先生。” 然后给江汉珍留了一些能用上的天材地宝,出了洞中,就将山洞完全封死,对着身后的山洞看了一眼,说道:“先生是个好先生,但你斗法我也见过,根本就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这次出去就怕你继续搏命,弟子只能说一声抱歉了,等这事了解之后,我还有厚礼送与先生。” 然后就化为一道雷光向远方疾驰而去,瞬息就消失在天际。 而江汉珍在洞府之中自信满满的开始修炼,凝聚仙体,成就地仙之位,五气朝元三花聚顶,元神吐纳,集合全身三宝,势在将全身开始脱胎换骨,成就仙体。 第一百二十章 观自在回归 江汉珍的修为夯实,并无什么不稳,而且他修炼讲求一个道法自然,循序渐进,以养为主,以炼为辅。 所以突破修为的时候,只要将精精神三宝与胸中五行之气一起用力,所激发出的仙灵之气自然改造身体,向仙体进化。 突破过程平淡无奇,也没有那些魔道修行突破修为时发出的吱哇乱叫之声,和那种生孩子一样的痛苦挣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道渠成。 心神中忽然出现一个预感,可以平稳度过地火之劫了,心中一阵明悟,已经是地仙了。 修炼了雷霆之道的地仙修行虽然进入了长生之门,但有三灾要过,与修真入门八难统称,为三灾八难之说。 三灾分别为火风水三灾,与八难一起,算是考验修行者适应能力的方法,都是主动入劫,有人畏惧如浑水猛兽,不敢面对,千方百计的想着躲避之法,造成的结果只能是越来越畏惧,导致修为不得寸进。 而成仙之后的风火水三灾,只是世界中形成的一种特殊环境,如风灾在九天之上,称为九天罡风,若是不去适应,就永远达不到九天之上。 而火灾却在世界九幽之中,称为九幽地火,若是躲着不将九幽之火引出来去适应,就没法去九幽之中。 而水灾自然就是天河弱水了,此水鱼虾难存,鹅毛不浮,而且触之消肉融骨,若是不去引来此水适应,就很难在水之一道有什么大成就。 雷门之人都是讲究主动入劫,所以一个个才战力极其强悍,远超同阶。 也而只有主动适应了这三种环境,才能做到‘朝游北海暮苍梧,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本事,天地之大,无处不可去。 也只有这样,才能只身遁入混沌之中,去追求更高的层次。 而有不知天地之大者,常用躲避灾劫之法来逃过这些,此灾本来就并非天地所降之灾,而是修士要想更进一步必须面临的东西,所以只要想躲,自然能逃的过去。 江汉珍忽然想到西游之中的石猴,记得石猴为了菩提躲避三灾之法,而菩提祖师就用这些灾劫吓唬石猴,然后再传授了躲避之法,而因此石猴即使后来战力强大,也被限制在了西游世界之中,以至于在后来遇到使用这些神通术法的修士,只能受挫。 江汉珍又是恶意的想到,西方教就是怕石猴到处乱跑,一不小心跑到混沌中去,从而看见一个更广阔的的天地,也发现西方教的丑恶嘴脸,从而逃脱他们的控制,才灌输躲避灾劫的思想。 这不得不让他思考出一些东西来,若是让这石猴真的脱离控制,不知道西方教能不能继续玩下去。 成就地仙,江汉珍就准备联系小白蛇,问问去骊山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就用随身的雷神令牌传输了一道意念。 但很快就收到了小白蛇传信,接着江汉珍就脸色来回的变化着,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就如变脸一般的神奇。 小白蛇传信内容就是趁着他闭关成就地仙之时,攻打骊山的已经行动结束了,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打了西方教一个措手不及,不但文殊普贤两位下界之身被打的魂飞魄散,就连菩提僧也被打的坐化而去,还被夺取了证道之宝菩提树枝,其余的一众妖魔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死伤殆尽。 而动手的就是小白蛇和骊山老母化身,这次骊山老母却拿着一个红绣球,一招之下不但将菩提僧手中的破碗砸烂,而且砸到了菩提僧的顶门之上,金刚体当场破碎,还被骊山老母的化身收了菩提舍利,只能唱一声佛号就此坐化。 而文殊和普贤却是被小白蛇杀死的,至于怎么杀死去没说,江汉珍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雷府的弟子有没有伤亡,小白蛇有没有受伤。 正在想着此时,就见洞府的门打开了,就见一条小白蛇爬进了洞府,到了江汉珍面前,说道:“弟子小白蛇拜见先生。” 江汉珍看了一下小白蛇并没有受伤,故作生气的说道:“你还有脸回来啊,为何不通知我就行动。” 小白蛇尴尬的盘成了一盘,说道:“先生打斗之时太勇猛了,根本就不惧生死,我怕先生真的动气手来会将骊山给一起回毁了,所以没通知先生。” 江汉珍听得脸上有些发红,他当然有自知之明,不像骊山老母慈航这些修士,从上古时期过来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争斗,早就对战斗之法研究的炉火纯青。 而他却没有这种经验,都是靠着凡人时代战乱时期总结的手段,总结起来就是一个狠字,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可言,而进入了修行之门,虽然修炼了一套掌法,但还是以狠字为主,即使拿上兵器,也没有什么章法,就是拿出一个狠字拼死乱打。 就在金山寺之时,若是会上一些技巧,根本就不会受重伤,说不等也能将大自在给拖死。 本来想辩解一二,可心知自己与人斗法就是乱打一气,全凭本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再不说此事。 事情已经解决了,就问道:“那咱么雷府弟子伤亡如何?” 小白蛇说道:“我雷府弟子并没有多少伤亡,只是伤了几几个人?”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只要雷府弟子没事,他就不担心了,这了都是天界雷府的后备力量,容不得丝毫大意,看着小白蛇目光闪烁连连,好像是有什么事要说。 就问道:“事情都已经完了,你还有什么事。” 小白蛇看这江汉珍问道:“那先生是否还要传道众生?” 江汉珍疑惑不知为何会问这个,还是说道:“当然,这是我的道,当然要继续传道众生了。” 接着小白蛇就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就将玉净瓶从口中吐出,接着用尾巴伸入瓶中取出一根树枝,说道:“先生,这是我们夺回来的战利品,是菩提树本体所做,有开发智慧,点化生灵之功效,其中自有妙用,如今送给先生,以方便先生行那宣化之道。” 江汉珍看着这古朴无华的树枝,神色一扫救治道此物不凡,竟然归属先天,诧异的看了小白蛇一眼,摇头说道:“此物太过贵重,我却不能收下。” 而小白蛇却将树枝放到了江汉珍面前,说道:“这是骊山老母的意思,说对你更有用,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道,此物对我我们来说可有可无。” 江汉珍闻言心中叹息一声,看来小白蛇是觉醒了记忆,也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就将菩提树枝拿到了手中,说道:“此物我收下了,还请转告骊山老母,说我以后定会蹬门道谢。” 而小白蛇却摇头说道:“这却不必了,骊山老母要去天界,还有重要的事要做,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江汉珍点了点头,心知骊山老母的这一尊化身可能就是为了慈航转世而来,此时慈航已经回归,自然要离开了。 而这时小白蛇却趁着江汉珍愣神之际,悄悄的退了回去,出了洞府,就化为人形,正是那回归而来的慈航道人,复杂的看了洞中一眼,然后从玉净瓶中摘下一片柳叶,扔在了地上,柳叶飘落地面就变成了一条小白蛇。 慈航看着地上的小白蛇笑了一下,身形慢慢的消失在洞口。 而洞中的江汉珍似乎心又所感,看了儿一眼洞外,接着就见到一条小白蛇爬进了洞口。 此时江汉珍已经是地仙修为了,而且灵眼大开,有怎么看不出这小白蛇是柳叶所变,而且凝聚了一道强大的法力在其中。 感叹一声,伸出手,将小白蛇从地上捡起来挂在了菩提树枝上。 接着拿出雷神令牌,通知了门下弟子,重开青城山,开始讲道,然后关闭了峨眉山洞府,向着青城山而去。 也在思考域外的事情,慈航回归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无外乎就是去了域外战场。 但转世一回,肯定比以前厉害不少,而且有江汉珍所教导的一些对付敌人的阴损招式,有了这种思想,也不会陷入别人的圈套之中了,让江汉珍放心不少。 而他的道途却是穿梭万界,行那诸天宣化之道,也能为雷府,甚至整个仙道增加一些底蕴,寻找一些退路,还得继续传道诸天。 接下来江汉珍就一直待在青城山中,除了初一十五讲道,其余的时间都在修行,有耍蛇人,金钹法王,追星剑客等人管理青城山,并不用他操心多少事,只是安心修道就成。 而雷门弟子却开始收拾西方教破坏之后的烂摊子,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将天地恢复如初,本来江汉珍要准备返回主世界去的,但以他的那种思想觉得主世界肯定不安全,而根源就在手中那根菩提树枝之上。 虽然有柳叶化成的一条小白蛇遮掩树枝信息,但这东西可是出自菩提老祖之手,并且是菩提本体炼制而成了,菩提老祖的化身坐化此界,江汉珍就不相信菩提老祖不知道,至于为什么没降临而来,原因肯定是慈航和骊山老母将这方世界隐藏了起来,连西方教也测算不出世界方位。 江汉珍等了这么多年都没对菩提树下手,就是顾忌菩提老祖,当要返回的手,才发现有危险,从而下定决心开始炼化菩提树,参悟其中的大道规则,来提升自己,寻找躲开菩提老祖的办法。 也就将权利交给了门下几人,而他就回到了峨眉山洞府之中,开始炼化菩提树枝。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归西游石猴动 江汉珍本来以为菩提树只是简单的宝物,但就在下定决心炼化的时候才知道,这菩提树枝并不简单,而是伴随着如来成道之时,灵性最高的那一节树枝,有启迪智慧,助人参悟大道之功效,并且有助人成道之功,端是一件行宣天之道而教化众生的好宝物。 而且本身就是先天之物,也是因为这一节树枝,菩提老祖才有了跟如来平辈论交的资本,还有一宝,是伴随此根树枝而生,并且教化一人成就大道,就会结一只菩提果,到时候此宝威力会更加不凡。 而菩提老祖也也有一颗菩提果,准确应该是半个菩提果,就是因为助如来成佛之后生出的,只有一半成熟,另一半并没有成熟。 菩提老祖降临到此界之后,为了收集众生气运而献祭于虚幻中的西方极乐世界,就用那半只菩提果炼制了一件宝物,就是在此界上门讨要的那只破碗,而那只破碗也被骊山老母的灵宝红绣球给打成粉碎。 这些信息都是他炼化了菩提树一层禁制之后得知的,想到这前因后过,忍不住一阵古怪之色。 宝物虽无智慧,但是有灵,常被有缘者所拥有,而这个有缘,就是大气运的有德之人,这让江汉珍忍不住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已经道德境界高的连宝物都能跑上门来? 若真是如此,那以后要验证一番,再将此道理融入普传法门中,也免得门下弟子为了宝物而去奔波劳累,从何耽搁了自己的道法修行。 江汉珍虽然如此之想,但内心对于宝物却无任何贪念,若不是手中这根菩提树能够帮助听道众生开发大智慧,增加悟道之功,还真不想整天拿在手上装样子。 至于此菩提树枝的收取别人宝物的功能,江汉珍倒不是很在意,本着若是有缘自会归来的想法,就等着宝物自己来挂在树枝上,然后看见门下弟子谁适合什么宝物,再分发下去。 有道是有的者道自来居,无缘者不得真容,也不主动去强行炼化宝物,而只是心神与宝物性命交修,即使如此,也将菩提树枝炼化了三层禁制,而本身的飞碟玉佩的第二层禁制也开始祭炼。 至于都天雷鞭,江汉珍却将五行雷发神通禁制也凝练了上去,威力比以往更加强大,对敌之时若是用了此宝,就等于自身五行雷法齐出,等于五个自己合成五行阵法同时出手,若是此时再遇上大自在,江汉珍有把握能将他一招打的奔溃。 但此物消耗也大,就是江汉珍也只能挥个两三下。 将菩提树枝炼化了三层禁制之后,一时之间知慧大开,想什么都是一想就通,也明白了菩提老祖为何在此界坐化,不但失去了成道之物,还连本身的舍利也失去了。 菩提老祖也是为了助大自在菩萨夺取观自在道果,而化身降临此界,本来没将此界当回事,将骊山老母镇压之后,已经胜券在握,可惜让骊山老母抽空逃脱了出去,也知道没有把握,而本尊就将菩提树也降临下来,以助化身尽快结绝此界的问题。 有了宝物护身,菩提老祖更加没了顾忌,开始学着在西游世界的那一套来毁天灭地,祸害生灵。 可哪想此界毕竟不是西游世界,他也不是如来能将事情想得那么周全,被西方教利用了一大帮人在前面承受业力,而西方教跟在后面就毫无顾忌的毁天灭地的占据世界,妄图将仙道世界也变成西方极乐世界。 可到了此界,天道并不是一个天道,安排在前面抵挡灾劫的人还没出来,只能想着速战速决的夺取观自在道果,但他是估计差了,有雷门弟子在后面恢复天地,菩提老祖并没有将天道意志迫坏的沉寂下去,而是意志存在着,生生的将自己弄成了天厌之人。 他有宝物,但骊山老母也又有,并且降下了一个证道之宝红绣球,而有天道意志从中作怪,菩提老祖身死坐化也是理所当然的。 最后身死的时候,天地意志也是出了力,而这菩提树枝,就是天地意志借着骊山老母和慈航道人的手送到他手中的。 骊山老母与慈航都是证得道果的仙道前辈,早就能做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一举一动无不符合大道自然,所以才有了小白蛇送宝这一出。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江汉珍修行不记年月,出关之后,虽让没千年那么久,但也修炼了一甲子之多,都是在打磨修为,炼化宝物中度过。 本来还想多待些时日,可随着修为的增加,心知若是不引来三灾度过,以后很难有大成就,而此界的三灾去比主世界的弱上不少,就是整日引来三灾洗练,也没多少长进,若是在白蛇世界证道天仙,以他的功德基本上是顷刻而成,可成就的地仙之位却打折不少,让他不得不离开此界,而返回主世界中去。 主世界此时虽然被破坏的成了大千世界,但主世界原本可是永恒世界,虽然大道残缺,但底蕴可是十足,若是错过了想找一个这样的世界还真不容易。 西游大劫是主世界中的最后一劫,此劫过后,天地灵气以极快的速度消失,直到沦为凡俗,那时候想要恢复,已经很难了,弄得整个仙道最终成了传说和神话故事传唱后世。 江汉珍不敢再继续拖下去,若是再拖下去说不定西方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将主世界的底蕴给破坏了,最后只能修炼个残缺不全的天仙。 这些道理都是出自雷府传承之中,传自于雷祖,都是些修行的关窍,全部藏在雷霆丹道之中,只要修为到了,就能看见。 到了此时,江汉珍也对石猴不怎么羡慕了,想比于主世界秉承气运而生的石猴,江汉珍自己觉得不知道要比石猴幸运多少倍,单从被传授的躲避三灾之法上来看,就知道石猴所修炼的根本就是残缺不全的东西,如一些大死小活之类的肯定也没传授。 心念一动,此界天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看了这白蛇世界已经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姿态,向着更高一个层次发展,心知此界已经成了,在也没有丝毫留恋之心。 而天道有感,灵气成花从天空飘洒而下,一条小白蛇形状的印记凝聚在虚空,化为一道印记飞向了菩提树,印在了树上安家的小白蛇身上,两物一融合,小白蛇就变成了柳叶,形似船只,而那倒天地凝聚的印记,就烙印在柳叶船之上,成了一个标记,安稳的挂在菩提树上。 江汉珍看的惊奇,就用神识扫了一眼,心头恍然大悟,两者一融合竟然成了一个可以横穿虚空普度灵魂的船只,竟然跟飞碟玉佩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小船只能携带灵魂而已,有慈航普度之功效,很是神奇。 江汉珍忍不住赞叹一声,感觉到此物的缘分还没到来,大笑一声,心神沉入飞碟玉佩,随之飞碟玉佩出现在眼前旋转片刻,江汉珍身体进入其中,然后一个停顿,就消失不见。 白蛇世界的菩提化身死后,并没有任何信息传出去,而是被强势灭杀于白蛇世界之中。 主世界之中,化身身死之时,菩提老祖一阵心痛,灵台都有些破碎的迹象,撕裂灵魂的痛楚让他晕了过去,还好他修为没有成就佛果,不然也得坐化转世而去,只是修为一降再降,成了一个格位都不稳的菩萨。 而菩提老祖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担心菩提树枝的下落,此物是他成道的关键,一切修为都源自于这根菩提树枝之上,就开始准备召回菩提树枝,可菩提树枝好像被人镇压了一般,又不敢下界降临去夺回树枝。 当即不敢怠慢,就去西天寻了如来佛祖,请如来佛祖出手收回菩提树枝,这一来二去耽搁个一点时间,也就是这点时间,就是如来佛祖出手,也别说感应到菩提树的存在,就连白蛇世界也找不到了。 这一切早就在这个空档时期,骊山老母和慈航两人处理完善了,不但菩提树上的心神意识被清除,而且连世界也不知道隐藏到那去了。 菩提老祖闻之心碎,心性失守,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只能留在灵山在佛祖的帮助下镇压心魔。 方寸山灵台洞的一群学生也顾不上了,虽然佛祖事前安排了玉帝的女儿,灵吉菩萨去看着这帮学生,其实主要是看着点石猴,这石猴可是能为西方教挡灾的关键,容不得丝毫大意。 可灵迹菩萨去了方寸山灵台洞的时候,还哪有石猴的身影,而灵山佛祖也腾不开身,其余的菩萨罗汉都忙着安排棋子,无奈只能自己出发满世界寻找石猴的踪迹。 而此时的石猴却人模狗样的穿戴整齐,坐在南赡部洲的一个叫乱石湾的酒楼中,点了几个菜,叫了两瓶酒,正装模作样的在那喝酒呢。 石猴本就生性跳脱,耐不住性子,发觉每日讲道的菩提老祖忽然没有出现,就循着踪迹看了一下,却没有找到菩提老祖的踪迹,等了一天来不见踪影,就动了歪心思。 想着刚出花果山求道的时候,停靠在南赡部洲的乱石湾,得到了一块铁片,却有一段仙道机缘在,虽然不知为何弄丢了此铁片,但他可记得清楚,这个铁片当初可是被他视为希望之物,一直都捏在手中没松过,消失的有些诡异。 但上面的任何东西却让他记得很清楚,哪怕是一个字符,本来打算在凡间偷听教书先生讲课,先识文断字之后,再修炼此法,没想到却到了方寸山。 修行几年,也学会了识字,暗中也在修炼这个法门,即使现在修为已经不低,也对那块铁片还是念念不忘,就寻了个机会,瞒过了守山的护法罗汉,溜了出来,到了乱石湾,开始打听这件事情,这一待就是七天,而所坐的位置正是江汉珍在乱石湾停留时坐的位置。 第一百二十二章 供养功德乱石湾 而乱石镇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店老板却换成了李横,李横也就是当初那个店小二,帮了江汉珍一些忙,而且负责将打捞上来的人祖像拉回家藏了起来,又得了江汉珍的馈赠,手上的银子也是不少,而恰好西方教出动开始搜查乱石湾,寻找江汉珍分发下去的铁片传承。 原来的这店老板也藏了一块,见西方教联合大风国官府开始搜查,觉得此地不能待了,就举家搬了出去。 而李横却因为江汉珍消失,而且被交代了一件事情,就是看护人祖像,不见江汉珍的身影,决定冒一次险,留在这乱石湾,就将这家酒楼盘了下来,店老板知道这李横以后要发达了,就半卖半送的将酒楼卖给了李横。 在西方教大肆搜捕之下,得到铁片的人,有的为了仙缘举家搬迁,许多铁片都被西方教销毁,也是不知道铁片是何物,却引发了内部的雷霆之力,炸伤了不少西方教的人。 可不知为何,其余的铁片都被搜了出来,但李横的却没有被搜出来,而且还能暗中修炼,只要到了闲余时间,就会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修炼普传法门,而这个隐秘的地方也放着打捞回来的人祖想。 普传法门修行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全凭一颗本心,而石猴从灵台洞溜出来就到了乱石湾,想寻找当初给他铁片的人的踪迹,但乱石湾却没发现一个修行雷法之人。 本来石猴要离开去别的地方,但灵明石猴的洞察之能可不一般,竟然发现这座酒楼让他有些看读懂,感应着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装作客人进了这家酒楼,这一待就是七天,对一个生性跳脱之辈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在酒楼之中最后发现了这家掌柜的有问题,可多次试探,这李横就是绝口不提几年前仙缘的事情。 此时的石猴又到了酒楼,照样点了几个菜和两壶酒,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装模作样的观察着。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忽然停顿下来,接着一群士兵簇拥着几个和尚就进了店内,店小二上前去招呼,但其中一人却说道:“今日来了贵客,请你们掌柜的出来。” 接着李横就被叫了出来,见到一群和尚带着一群士兵正趾高气扬的站着,李横上前笑着说道:“我就是掌柜的,客官这是打哪来的,还请到雅间入座。” 就见一位将军打扮的人说道:“既然你是掌柜的,那我也就不废话了。” 指着身边的几个和尚说道:“这几位可是西方教来乱石湾公干的贵客,好酒好菜的尽管上,若是招待不好,仔细你的皮。” 李横出来看见是和尚,顿时暗道一声倒霉,李横对西方教的人可不是太友好,自从发生了仙缘之事以后,西方教的人在乱石湾随处可见,俨然成了一副主人的架势,有大风国支持,和尚最为尊贵,百姓有义务供养僧人。 西方教不事生产,全凭供养生活,平时慈眉善目的走到哪吃到哪,若是一日发狠,就变成了强盗,杀人越货抄家灭族是家常便饭,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做怒目金刚相。 李横修炼了雷法,没有中了佛毒,所以也不像其余百姓一样觉得这是合理的,他心思通明,早就对西方教人暗恨不已,也经常乔装打扮一番出去灭杀几个。 神情还是低头哈腰的说道:“是是,小的一定将贵客招呼好,还请军爷放心。” 这位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就低头哈腰的带着几个和尚上了楼上的雅间。 但身后的李横却看着几个和尚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而且伴随着一道雷光,随即消失。 前面的一个和尚好似心中有感,转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什么,摇了摇头向楼上走去。 和尚没发现异常,却被装模作样的石猴给发现了,这雷光他可是很清楚,他也修炼过普传法门,只要神色出现杀意,定会有雷光出现,这才察觉这李横真的是修了普传法门的人,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对着店小二喊道:“小二哥,再来十壶好酒。” 店小二跑过去问道:“客官,十壶酒能喝的完吗?” 石猴愉悦的说道:“喝的完,喝的完,我今日高兴,本来能喝一百壶,但晚上还有事要做,就喝十壶吧。” 接着石猴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店小二,说道:“这是酒钱,多的就赏你。” 店小二看着手中的银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就好心的说道:“客官,若是喝不完可以寄存下来,等下次来了再喝。” 石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喝得完,喝的完,上酒,上酒。” 店小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贵客为人豪爽,舍得花钱,他这几日伺候石猴,却得了不少赏赐。 他也听闻掌柜以前也是店小二,后来发迹也是因为伺候了这张桌子上的客人几日。 而此时他也遇上了这事,从这石猴这几日打赏的钱的数目来算,已经够他也开这样一间酒楼了,只是这位客人有些任性了,想什么就来什么。 心道若是他喝醉了就扶着去休息,决不能怠慢了贵人,不一会就端了十壶酒上来。 石猴还没等酒放上桌子,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酒壶,也不装模做样的用杯子了,直接取下盖子,往嘴里灌,喝上一口还砸吧砸吧嘴,好像很享受一般。 店小二却说着让石猴慢些,但石猴一个劲的直摇头,口中连说无事。 掌柜的李横自觉有些倒霉,这群西方教的人走到哪吃到哪,而且不会给一分钱,美名其曰的是供养僧人功德,用他们的话来说今生供养僧众,死后享受无边福报,还有可能往生西天极乐世界。 但这也不是没有市场,也骗取了一些百姓,给他们供养,而养活的这些僧人,也导致整个大风国僧人遍地都是,一群人吃了店里几乎一个月的收入,临走之前还讨要了施舍。 出了门,也是一副悲天悯人开始讨要施舍,周围的百姓争相将自己口袋里的钱放进僧人手中的钵盂中,也想做一些供养僧众的功德,死后去西天极乐世界。 而这时,一个小女孩看着别人施舍东西,也抓了一把石头混进了人群中,走到僧人的钵盂面前,将手中的石头丢了进去。 僧人严重闪过一道杀气,但随之又压了下去,可身边的士兵却不乐意了,顿时抽出配刀,就想杀了这小女孩,吓得小女孩在地上哇哇大哭。 僧人却拦住了士兵,将小女孩放走了,而士兵等到人群散去,这才问道:“上师,为何不让我杀了她。” 只见僧人高深莫测的笑着说道:“前世她是个乞丐,向我讨要我没有施舍他食物,所以今生还有怨气,就拿石头供养于我,这是我当日种的因,今日结成了果。” 士兵还是生气的说道:“上师有大功德,但也不能让人如此轻易侮辱,我还是将它杀了吧。” 僧人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如此,这小女孩今日的行为,也会种下日后的苦果,迟早会有报应来临。” 士兵好奇的问道:“上师,到底会有什么报应。” 僧人感叹一声,说道:“她怠慢僧人,这可是下地狱的大罪,只能以伺候人来偿还,今后肯定会流落风尘,伺候人直到黄花枯寂,若是能发下大愿,就能以此愿力进入寺庙伺候僧侣,方可洗脱罪孽,说不定还会往生极乐世界。” 见僧人如此之说,士兵的心理也才平衡了很多,舒服了很多,也平息了杀心。 李横将这一切亲眼目睹之后,神色冷戾了起来,眼重杀气闪现,暗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若是再如此下去,这乱石湾也被这群人吃的只剩下乱石了。’ 又想到看护的一些东西,让他心中有些沉重,但再这么下去这乱石湾都没了,还怎么完成别人的嘱托。 心中一动,看向正在伺候石猴的店小二,而这店小二如今也跟他一样的境遇,也在哪个地方遇到了贵人,此时心中有一个预感,能将这个重任交代下去了。 而他自己却有了拼死的打算,就想杀一些僧众,减缓一下乱石湾破败的势头,尽量能拖延到江汉珍到来,取走人祖石像,而完成这份嘱托。 等到晚上打样之后,就叫来了这个店小二,店小二不知何事,但还是跟了过去。 两人出了后院七拐八拐的进入了一间密道,但却没发现后面的一个尾巴,却是早就已经等不及的石猴。 石猴白天见到掌柜的身怀雷法修为,就动了暗中跟随的心思,一只等到了现在,早就急不可耐了,藏在暗处心痒难耐的挠这爪子。 等到前面两人进入密室的一堆乱石旁边,石猴看见乱石,这才想起来,这掌柜的就是当初跟着送他铁片的那个人身边的伙计,就想上前去,但忽然看见掌柜的从乱石之中拿出一块铁片来,递给了店小二。 这让石猴的心越发的激动起来,但也两人说的话却让他好奇,又想上前去讨要铁片,而又想偷听两人说话,一时间很难做出决定。 就这这个空档,掌柜的已经交代完了,从密室中取出一根铁棍,杀气滕腾的就向外面走了出去,而石猴也知道,这是要去杀人。 事情变化的太快,让石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啥了,打架他也喜欢,铁片对他来说也很重要,左顾右盼的使劲扑闪着眼睛思索该怎么做,眼看着掌柜的就要离开了,顿时下定了决心,准备先跟着打架,然后再来取铁片。 就化为一道清风,跟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托生赴死九头现 李横自然是将守护人祖石像的重任交给了新的店小二,并且交代了会有人来取回此物,若是等不到就交给下一个人继续守护下去。 而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清除一些西方教人士,以延缓乱石湾这个地方能够存活的时间。 他清楚的看到乱石镇中的许多人为了去西方极乐世界,抛家舍业的跟着僧人们四处行走。 但西方教不事生产,认为劳作是受苦受难的人所做的事,而能成为僧人就是莫大的福报,讨要人的供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本来就很荒废的乱石湾越发的荒废了了。 而且大风国已经有消息传来,说有好几个小镇子被讨要供养弄得破败下来,没了供养,西方教的人也活不下去,就转向下一个地方继续讨要。 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只要是乱石镇外来僧侣,李横都会将之灭杀,一直将乱石湾的僧人控制在一个能让此地承受的程度,而不至于被僧人们如蝗虫过境一般的吃成一片废墟。 而近日到酒楼的那几个僧人明显就是从别处来的,看那种架势是要在这驻扎,并且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他没有完全的把握将之灭杀,只能用了这种拼死之法,或者挑起僧人内部的矛盾。 蒙着脸只漏出一双眼睛,手拿着一根铁棍就向今日那群僧人们助的地方摸了过去,正是此地的官府。 李横翻过墙头,正好看见一个僧人,正提着一壶茶站在县太爷家的大小姐门口很猥琐的样子,不知道要作什么。 觉得是个好机会,故意弄出了点动静,僧人本就心虚,赶紧远离了闺房,而早就算准了僧人逃离路线的李横拿着铁棍就敲到了僧人的哑门血,僧人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被李横一把抓住扔出墙外,然后拖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弄醒之后逼问一番。 得之这群僧人正是以后要驻扎在此地的僧人,按照他的话来说,以前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人间福报,有功德之人自然上了西方极乐世界,而没有功德的自然是下了地狱,而他们来此地的目的就是度化此地的生灵,也要往生西天极乐世界。 李横心中大骂不已,暗道,‘不就是将一个地方吃穷了然后换个地方继续吃嘛,还说的这么正气堂皇,怪不的横死之人被说成西天,被你们吃的一干二净,只能铤而走险的去做一些邪门歪道的事情,做这些事情不上西天那就成怪事了。’ 问完了前因后果,一棍子打爆了这僧人的头,就盘算着开始杀那些人,而隐藏在身后的石猴被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本来想着跳出来参与进去,但一想觉得不合适,说不定还会将李横给吓的什么也不做了,只能在原地思索着对策,怎么也能掺和一手。 李横心中有了计划,就向县衙摸了进去,直奔加纳上师的房间,速度奇快无比,正在念经的加纳上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人抡起铁棍打到了他的头顶,避之不及,只能大吼一声,接着一声惨叫就被砸了个脑袋开花。 李横暗道一声麻烦了,本打算打个额出奇不意,没想到被弄出了动静,但他今日出来本就没想活着回去,不像以往,都是在半道上等落单的僧人。 大吼一声提着铁棍就打了出去,此时的石猴正看到了精彩之处,手舞足蹈说道:“好玩好玩。” 李横也是凶猛,就是几十个僧人和一群士兵围着都难以拿下,而他专找僧人下手,夜间僧人油光瓦亮极好辨认,只要一棍子下去,总能敲爆一个脑袋,一口气杀了大部分僧人,觉得乱石湾暂时能安稳一段时间了。 此时的他也浑身力竭,这几年的勾心斗角也让他心神疲惫不堪,才产生了死志,放弃了铁棍等着被杀死。 而石猴却被李横的这种斗志给震撼了,明知是死,但还是扑了过去,同样是修炼了那种道法的人,也暗骂自己一声懦弱,再也隐藏不住,大吼一声,显露身形,捡起李横扔在地上的铁棍,跳进了人群,对着一群士兵的剩下的僧人就是杀招,而且也学着李横那种不顾生死的的打法。 只要被打他打到的人,无不是被打成一堆碎肉,而李横本来等死,却看见石猴跳出来大发神威,棍子舞得像风火轮一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显露了身形的石猴他也见过,就是在西方教刚来的时候,看着石猴的凶狠模样,一时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到片刻,整个县衙都成了灾祸现场,李横自然是暗道一声不好,被这石猴给玩大了。 可石猴却不这么认为,看着自己的杰作还有些不是太满意。 而李横此时也缓过些精神,看着石猴一副没个正形的样子,但也不敢轻视,就对石猴说道:“在写李横,多谢石猴师兄出手相助。” 石猴被这一声师兄叫的喜笑颜开,而且听语气是认出了自己,兴奋的说道:“不助,不助,你与我同修雷法,当该亲近亲近。” 李横听了石猴这言语,怎么感觉如此的古怪,但也明白他的意思,就说道:“石猴师兄这几年可安好?” 石猴在李横面前跳来跳去的说道:“安好,安好。” 但石猴接着是一阵抓耳挠腮,急不可耐的样子,李横有怎么看不出来这是有事要问,就说道:“师兄为何出现在这里,若是在这乱石镇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成。” 石猴吱吱一阵乱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日我靠岸遇到了神仙,给了一块铁片,但这特片却让我弄丢了,就来此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回来。” 说着一脸讨好的看着李横,李横香叶没想的就说道:“这有何难,既然师兄的丢了,那我就送你一块。” 接着就对石猴说道:“跟我来。” 而石猴看着李横一瘸一拐的样子,更加的焦急,就一把抓起李横,说道:“你说地方,我带你过去。” 接着就驾着风向酒楼飞去。 石猴得了铁片,自然是看到了铁片背面的地图,就寻了过去,而就在石猴刚走,李横最后也做了个决定,离开这里,连夜带着心腹之人和人祖神像逃走了。 西方教的人发现有僧众死在了乱石湾,对此事也是很重视,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大风国没个地方都应该建立一所祭祀气运的塔,从而镇压一地。 一国之地一时间有无数座塔建了起来,俨然成了一个祭祀比赛,而乱石湾最为严重,听说还下了大本钱,在塔顶还放了一颗舍利子,以镇压此地。 这舍利子正是大自在菩萨的舍利子,大自在被灭了一般的本源,本体最后还是没撑住,坐化而去了,舍利子也就赐给了乱石湾,放在塔顶,当着一地的气运全部被抽取干净,舍利也就会亮起来,也就是大自在回归之时。 这却惊动了在人祖石像下面打了一个洞,躲在其中修炼的一只九个头的长虫,这长虫也是天地异种,天生九个头,而与人祖其中的一个名为九头氏的神像气息极其有缘,躲在石像下几年,修为不但大进,也得了不少异处。 但所修炼的法门却是李横藏在人祖相下面铁片上的东西,并且发现了地图,抽空去了江汉珍留下传承的那个地方,如今修为已经不若。 就在这几日,他正忙着修炼出了元神,等醒来之后却发现人祖石像不见了,从地下钻出来却发现和尚们真在盖寺庙,而原来的酒楼和李横也不见了踪影,顿时怒火冲天,最后打打出手,认为是西方教人将人祖像给抢走了。 正在大力建设的西方教人可哪想到中途却跳出个九头虫来,不但毁了刚建好的佛塔,还用雷法将整个乱石湾炸出一个大坑来,若不是最后请来了李天王,说不定舍利子都被九头虫抢走了。 而江汉珍刚此时却刚从一个废弃的地洞中出来,而修为已经有了一些增长。 他返回主世界之时,就感觉可以引出九幽地火来适应了,就在海中寻了个地洞钻了进去,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度过了所谓了一灾,只要在适应两种,就能引动混沌之气来适应了。 这时候才想起当初逃离时候的一些事情,留在乱石湾的人祖像,掐指一算此界已经过了五年之久,也是穿梭最久的一次。 就施展飞行之术向着乱石湾飞去,却发现前方有人在打斗,而且是一群人追着一个,而被追的那个正是一个九个头的家伙,而这九个头的家伙身上竟然散发着跟人族像一样的蛮荒气息,并且施展的还是雷法。 而后面追九头虫的正是四大天王带着李靖,四大天王在后面群追不舍,而李靖托着一尊宝塔,在空中迈着八字步跟着。 看着九头虫的形象,江汉珍一阵奇怪,暗道:“莫不是人祖像成精了?化成了这个模样,还修炼了我留下来的雷法?” 而人祖之中也恰好有个称为九头氏的,传闻中这位人祖一共修炼出了九个头,传闻此人神通广大,他的神想能成精也不足为怪,江汉珍暗自想着,但神识却锁定着四大天王等人,正寻找着机会,若是看见一个破绽,就冲杀出去,杀死一个算一个。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王死两李靖谋 四大天王每人都手持一件宝物,追的九头虫上下逃窜,要不是九头虫生命力强悍,在加上本身也有九种神通护身,早就被围攻而死了。 九头虫修炼的也是普传法门,但这普传法门初期重视心性修炼,但到了凝聚金丹之时,江汉珍又加入了神通修炼之法,早就成了上乘法门。 九头虫本身就有九个头,本身就是世界异种,自然将九个神通劝募开发出来在凝聚了金丹,到了此时也才是元神修为。 而石猴同样也是天地异种,这才几年时间,就已经成就了地仙,其中原因自然是石猴神通没有完全开发出来,从原著中可以看得出来,石猴的灵明石猴天赋根本没有开发出多少,而且好像被糊住了一般,兴许是西方教觉得石猴资质太强,所以有意的将此洞察一切的天赋给压制了。 江汉珍看着已经摇摇欲坠,但就是顽强的撑着不倒的九头虫,暗暗的点点头,此人斗志不弱。 正在四大天王已经觉得可以拿下九头虫的时候,放松了一下心神,江汉珍正要准备出手,忽然从海中出现一个木头一样的东西,翻出水中,一尾巴打到了增长天王的后背,将增长天王打的直接受了重伤。 江汉珍一看却是灰蛟出现了,顿时大喜,也一下子跳出隐藏,瞬间到了广目天王头顶,使出都天雷鞭,用上了最强的杀招五雷之法,打向了广目天王的脑门。 几个天王正被突然出现的灰蛟偷袭,一时之间大骂不已,正要对付灰蛟,但哪知只听一声雷霆过后,身边的广目天王却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跌落海中,而广目天王手中的兵器,是一条龙所炼制的赤索,却没有随着广目天王而去,而是在空中停留片刻,自动非到了江汉珍手上。 江汉珍一看是一根绳子,觉得此物与怒晴湘西世界出现的陈玉楼有缘,此人不就喜欢抓住人吊打一番吗,而且将吊打这个风气给带到了聊斋世界,这宝物给他也刚好合适。 这心念一动,赤索好似有感,闪过一道宝光,恰似激动,江汉珍笑了一下,就将赤索挂在了菩提树枝上。 持国天王与多闻天王一目龇欲裂,大怒不已,口中大喊道:“贼子尔敢,竟然敢杀害天庭重臣。” 四人一直以来都是一起出动,不知多少年的感情了,一死一伤让他们心神不稳,拿着法宝就向江汉珍杀了过来。 江汉珍也不与他们说什么,杀都杀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怎么可能与他们对上,而这两人按照仙道的境界也是天仙,对于江汉珍来说还有不小的压力,偷袭还行,若是要正面对抗,万万不是对手。 就对着灰蛟和九头虫说道:“你们先走,我断后。” 说着又是一个闪身,躲开了持国天王与多闻天王的攻击,而用尽全力挥动的都天雷鞭到了受伤的增长天王面前。 增长天王一时之间大惊失色,本来就被偷袭受了重伤,此时还没恢复过来,而他却万万没想到此人如此卑鄙,竟然专门找受伤之人下死手。 而持国天王与多闻天王正也攻击落空,就眼睁睁的看着江汉珍一雷鞭将增长天王的头给打爆了。 悲痛的大喊着不要,但手上不慢,手拿着兵器飞向了江汉珍。 而灰蛟对这一切看的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江汉珍出手竟然这么阴险。 但一旁的九头虫去越看眼睛越亮,觉得这是个争斗的好办法,若是用上此法,这四大天王说不定都能被他阴死,心中决定以后就要多琢磨一下这种方式争斗。 一虫一蛟对视一眼,就施展法术向远处逃去,而江汉珍又躲开了持国天王与多闻天王的攻击,就是不与他们争斗,只凭借着五行雷遁之术躲避着两人的攻击。 而持国天王早就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忽然看见增长天王手中的宝剑不知从哪飞了出来,落到了江汉珍手上,而江汉珍看也没看的就收了起来。 此时见到连兵器都被收走,大吼一声,说道:“妖邪你还不将法宝放下,不然等到我们将此事禀报玉帝,你只能刮仙台上走一遭。” 江汉珍心中一阵鄙视,心道,若是放下法宝你就不去去汇报了?到了此时已经是生死之仇,根本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也暗自鄙视一番。 躲过了两人的攻击,对着持国天王说道:“提多罗咤,你我都不是幼稚小儿,要做什么就就直接做就成,别再这乱吼乱叫,惹人心烦。” 持国天王本来已经被怒火中烧的头脑,而此时被江汉珍说是小孩,脸色气的一红一白,精彩至极。 而一旁的多闻天王去怒了,对着江汉珍说道:“你这妖邪竟然敢直呼佛菩萨梵名,就不怕以此大不敬之罪名遭受地狱果报吗?说是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遭受惩罚,到了无常来时也少受些苦,若不山定叫你下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江汉珍冷笑一声,这打不过就开始恐吓,若是不成就开始诅咒,此情况他早就见惯了,冷笑一声,对着广目天王说道:“弊鲁博叉,你们西方教既然都投靠了仙道,就不要用你西方教的那一套诓骗众生了,若是适应不了,打哪来的就回哪去,别再这丢人现眼。” 江汉珍说完不管也开始暴怒的广目天王,神识发现有一道强大的气息正优哉游哉的向这边飞了过来,心头一动,此人无外乎就是李靖了,此人虽然没啥本事,战斗力也弱的可怜,但手中那个塔却是一件宝物。 江汉珍有了逃离之心,神色一狠,用尽全身法力,打向了广目天王,而持国天王也一时心急,惧怕广目天王也出事,赶紧到了广目天王身边抵挡江汉珍。 而江汉珍却忽然收了雷鞭,一个水雷遁术,电光一闪,消失海中。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广目天王大叫道:“不好,中了这邪魔的奸计了,被他逃了。” 而持国天王也脸上不好看,作为四大天王之首,竟然被人偷袭了两个人,还让安稳的逃走了。 这时候,就看见托塔天王李靖正托着个宝塔,迈着四方官步正悠哉悠哉的向这边赶来,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看着李靖就是心烦,顿时别过头去。 而李靖正迈着四方官步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样子得意洋洋,自己觉得已经是位高权重,所以也注重威严。 而这威严最甚的就是上古天皇伏羲氏了,天皇伏羲氏画八卦以演天道,走四方以观天下,最后聚集了天下大势,登天而去,做了天皇之位,而登天之际,就用的这种蕴含大道法则的步伐,名叫登天四象步。 李靖就看着此种步伐威严,学不出神韵但样子去也模仿了个十足,就成了这如今很有名的四方官步。 李靖走到跟前,才整理衣衫,收住步伐,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两人神色都有些不好,就托着个宝塔说道:“二位天王,刚才可发生了什么事?” 广目天王看见李靖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语气不善的说道:“李天王作为我们的上司,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而持国天王去看了一眼广目天王,摇了摇头,持国天王也不再说话了。 持国天王看见李靖面色有些发红,却被广目天王折了面子,但也不愿多过解释,李靖这幅优哉游哉的样子,早就让他看不惯了,也不愿多少什么。 李靖见两人都不愿意将事情给他这个上司汇报,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这地方发生什么事他当然知道,还没来之前,专心走四方官步也没察觉这个地方的事情,但看见这大打斗之后留下的痕迹,以他的修为又怎么看不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可李靖是个出了名的官迷,为了官位连自己儿子都能弄死的人,被下属弄得失去了威严,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西方教能给他弄出这个天王职位,所以才亲近西方教,就像以前,玉帝能让他上天庭为官,所以为了平息玉帝的怒火,将自己儿子说弄死就弄死。 神色中闪过一丝冷厉,接着笑着对两人说道:“二位天王不必伤心,事情已经发生,还请二位节哀,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在这哀叹,而是汇报如来佛祖,仙找出凶手最为要紧。” 而人神色也有些缓和,持国天王压住了心中的愤怒,对着李靖说道:“还要多谢李天王提醒,我们待会就去灵山将此事汇报佛祖,请他测算邪魔的位置,为增长多闻两位天王报仇。” 李靖这才点了点头,表现的很真诚的说道:“那我们就风头行动,我去将此事汇报玉帝,请求玉帝发兵镇压妖魔,而两位天王就去灵山,这样双方用力,邪魔只要还活着,就逃不出如来的手掌。” 两人也是用对视一眼,觉得这办法可行,本来是不准备将这事告诉灵山的,但死的可是两位天王,能够成就菩萨的种子,这可不是小事,而且西方教大自在坐化这件事也是弄得西方教被动了许多,将这事如实汇报,才能让如来做出新的决定。 告辞李靖之后,两人就向灵山飞去,而李靖却冷眼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说道:“下属就要有个下属的样子,别什么事都想将我压了下去,这样对你们没好处。” 而他让持国广目二位去西方汇报,还有一层意思,本来他手下就是西方教安排的四个人,对他只是表面上尊敬,暗地里却一直阳奉阴违,想去哪就去哪,根本不给他打招呼,早就让他看不顺眼了。 而且这两人在天庭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完全不见他这个上司放心眼里。 心中决定一定要找两个听话的替补空出来的两个位置,所以才将持国广目支开,并且有了一个人选。 而且这人还是修炼雷法的,并且是修炼成仙飞上来的,却被他给发现了,觉得是个人才,而且说话又好听,决定为此人争取一个天王位置,当个心腹之人。 等着持国增长二位走远之后,这才向着泰山府地界飞去,泰山府虽然失去了阴间这块地盘,但仙籍去还是在泰山府掌控。 就在他上次去泰山府办事的时候,正好发现一个从下界飞升上来的人,而此人地仙修为,战斗力极其强悍,不但头脑灵活,而且说话还好听,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将此人的留在了泰山府,并且将户籍划在了他的门下,等机会收为手下,如今正好。 这人就是江汉珍在怒晴鸡世界就见过的一个人,自行修炼入门,后来又带着去了一趟聊斋世界,有了两界的底蕴,是一个人中龙凤,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卸岭魁首陈玉楼。 第一百二十五章 乱石演变乱石潭 江汉珍佯装进攻之后,就一个水雷遁术逃离出去,很快就在一处深海沟之中寻到了正在休息的灰蛟与九头虫,九头虫生命力强悍,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有身边灰蛟这个马元帅的弟子在,一些疗伤之物还是有的,不到一会功夫,就完全恢复到了满血状态。 此时的两人正焦急的等待江汉珍的到来,有好几次这九头虫都要准备返回去帮助江汉珍,但都被灰蛟劝了回来。 就在两人也觉得是不是悄悄去看一下的时候,就见一道雷光从远至近的疾驰而来,两人都是同修雷法,异体同源,都知道这雷光是谁。 正在焦急等待的九头虫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平安回来就好。” 灰蛟虽然神色镇定,但也是灵台松懈了一些,就见一道身影出现在面前,灰蛟赶紧上前问道:“江师兄,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江汉珍将摇头说道:“当然没受伤了,你们走后我就就跟提多罗咤和弊鲁博叉两人又缠斗了一番,本想寻个机会拼着受伤也要再结果一人,但没想到李靖过来了,徐晃一招就逃了出来。” 然后看着也是地仙修为的灰蛟说道:“几年不见,你修为竟然也到了这等程度。” 灰蛟谦虚的说道:“有师尊传授的道法,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勤学苦修,自然就到了这等修为,但比起师兄你却差了不少。” 江汉珍闻言也是一阵汗颜,他之所以能够有这等修为,都是拿时间堆砌出来的,从聊斋到白蛇差不多一百五十年,才到如今这个程度,而灰蛟却是在此界实打实的修炼上去的,对比起来只能让江汉珍感叹,这些天生就带有本命天赋的生灵就是厉害,修炼速度奇快无比。 谦虚了一句,就问道:“那师弟你为何不返回雷府,而是在海中待着。” 灰蛟听了这话就是一阵白眼,心道还不是因为你,跟丢了人让我有何颜面去面对师尊的嘱托。 但还是委婉的说道:“师兄一去不回,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做,我就在海中待着,万一师兄用的上我,也不至于身边没个人手。” 此言一出,江汉珍一阵尴尬,这时早就等不及要跟江汉珍说话的九头虫却站出来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弟子九头虫拜见师父。” 江汉珍被九头虫解除了尴尬,心中有些满意,这九头虫的出生他不知道,但所修炼的雷法可是他在南赡部洲传出去的钓鱼的普传法门,本来是钓石猴的,但没想到却钓出一只九头虫,所以见了九头虫被人追杀,就决定拼死也要救他一回。 看着九头虫浑身气息强悍,已经成就了元神境界,就说道:“我为诸天宣化雷神将军,本就有普传道法之职责,助道心开发的生灵度过修行八难,而得以修行大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雷府弟子,以后称我为先生吧。” 九头虫虽然有些失望没有收它为真传,但好歹算是进入了雷门,以后也不用在外漂泊下去,就对着江汉珍说道:“多谢先生,弟子不忘先生之恩,定不会坠了我雷府的名头。” 江汉珍对着九头虫也是很满意,这也算是一个天赋秉异的弟子,九头虫称他为师,也让他很心动,但奈何此时的雷府已经陷入了困境,需要很多人手,不能像以往都是拜师传承的这种套路,而他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就是学院体系。 而这体系也在雷府开始施行,并且初见成效,这样才能为雷府提供源源不断的弟子,也不至于后期不知道弟子所修的道,而误人子弟,只能用这种办法。 但还是觉得这九头虫不错,就说道:“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师父,也算是缘分,看你已经修炼到了元神境界,我这有一篇最新完善的普传法门,就传与你吧,至于你的九头神通,我却不懂多少,只要我会的全都在普传法门中,但我不会的,你既然是雷府弟子,就可以向雷府神将元帅请教,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吝啬传授的。” 说完就将最新完善的普传法门凝聚成一道雷府,打入九头虫最中间头上的灵台之中,九头虫心神查看一番,顿时大喜,这其中正有他此时所需要的几样神通修炼法门,而且还指出了雷府中何人会什么神通,让他自己去请教。 九头虫心中感动不已,一时间热泪盈眶,哽咽的对江汉珍行了大礼,说道:“弟子九头虫多谢先生指点,先生大恩大德九头虫没齿难忘。” 九头虫就是因为流浪数年,才寻得一个普传法们,一朝得以归入雷门,而且日指明了道途,此是得闻道法之喜,此有此状。 道法难闻,却不找要耗费多少心思,受了多少苦难,江汉珍入道也不容易,也知道九头虫这种心情。 就对九头虫说道:“休要做那小女儿壮,我雷府弟子即使流血也不流泪,赶紧擦干。” 九头虫也感觉有些失态,这才将眼泪全部收回了眼眶,神情也坚定了下来,一时之间气质突变,竟然有一种无畏的气质。 江汉珍也感觉这些个天地异种的资质不但高,而且心性天生就符合道理,刚才这一下却是突破了心境,所带来的境界提升,突破了心障,坚定了道心。 这时候灰蛟笑着说道:“恭喜师兄,师兄就是随便扔两个铁片,都能为我雷府增添一个优秀弟子,师弟是在佩服。” 江汉珍有些惭愧的摇头连说惭愧,他本来的打算是要钓出石猴的,没想到却意外的将九头虫给钓了出来,而这九头虫的来历若是没有意外,就是西游传记上面在乱石山碧波潭修炼的九头虫,故事中这九头虫是盗取了祭赛国的佛宝舍利而与孙悟空起了冲突。 最后的结局却是被哮天犬咬掉了一只头颅,逃了出去,不知所踪,可见此人资质之高,就连取经集团加上天庭集团联合的精兵强将都拿之不下。 江汉珍想到乱石湾,还有乱石山,心道,莫不是这乱世山与乱世湾有什么联系,不然九头虫逃逃的方向正也不会是乱石湾了,但从地图上去没发现乱石山这个地方,也没找到碧波潭,更没听过什么祭赛国。 可他在乱石湾还有些事情,不知几年过去了有没有什么变化,当初寄存的人祖像不知还在不在,就问道:“你们可知乱石湾此时情况如何。” 这时灰蛟说道:“师兄,这个问题可要问九头虫了,他经常在乱石湾出没,虽然我与他没打过招呼,但都算相安无事,点头之交。” 九头虫对着灰蛟微微颔首,算是承认了这一点,说道:“回先生,弟子本来在乱石湾修炼至今,前不久遇到了突破元神的机缘,没想到等到出关之后才发现,乱石湾已经变成了西方教的地盘,有大风国国主的支持,整个大风国都开始用祭祀气运之法建立佛塔,俨然成了一副祭祀比赛,而原来的居民却早就不知所踪。” 江汉珍闻之叹息一声,暗道,看来当初的李横也离开了,如今也不知生死,掐指一算,就知道李横无生命危险,但要算出身在何方,就不得而知了,随即叹息一声。 九头虫看着江汉珍如此表情,就担心的问道:“先生,您在乱石湾可有什么事情?” 江汉珍向着几年前的事情,将人祖像之事说了出来,说出了托付一人,不知如今在何方。 而九头虫去大骂一声西方教,有些自责的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弟子修炼所选择的洞府正是在那李横存放的人祖像之下,这也要怪弟子,若是不闭关修炼,也不至于让人祖像都被西方教就抢了。” 江汉珍神色有些古怪,暗道,怪不得这九头虫身上有人祖之中九头氏的气息,原来结症都在这里。 而九头虫又接着说道:“放心吧先生,弟子也没让乱石湾的那群和尚好过,将整个乱石湾给炸成了一个深坑,而且弟子也发现了那西方教的一个宝物,等弟子修为高了,就将此物抢过来,跟西方教人换回人祖相。” 江汉珍听着怎么感觉如此巧合呢,乱石湾原来是这么来的,怪不得九头虫如此跟西方教不对付,按照原来的情况,无外乎也是这种结果,而乱石湾也是被九头虫整出来的,四面高起,而中间却形成了一个深谭,怪不得叫乱石山碧波潭。 也是因为这种因果,才让九头虫宁愿当万神龙王的上门女婿,也不愿离开这里。 江汉珍心中一阵感慨,若是猜的没错,这万神龙王也是玉帝的杰作了。 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机缘要出现了,就拿出菩提树枝,只见树枝上挂着三件宝物,让灰蛟和九头虫看着眼馋不已,而这三件宝物分别是柳叶小船,赤索,和一把剑,而此时正是那把赤索正在上闪闪发光。 江汉珍掐指一算,却算出这赤索的机缘到了,就将赤索从树枝上摘了下来,向着空中一扔,赤索化成一条红色的龙飞向了天际。 这才发现旁边眼馋的盯着树枝上的宝物的两人,江汉珍笑着说道:“树枝上所悬挂之物都有其缘分,却不能给你们,宝物只是助道之物,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若是我以后见到好的宝物,若是于你们有缘,就能从上面摘下来。” 两人本来也是有些失望,却又得了江汉珍的承诺,也有些期待起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王泰山寻心腹 这时候的托塔天王李靖却寻到了陈玉楼,陈玉楼在怒晴湘西世界是卸岭魁首,手下十万盗众,一时意气风发,自认为不输于任何人,心中自有一番大事业要干。 可天生为人高傲自大,自视甚高,也遇到了修行八难,在怒晴世界的一座汉王墓折了腰,导致双目失明,蹉跎数年,但后来也堪破了心障,进入了道门,被接引至泰山府,但一颗火热的心并没有死,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 直到雷府之时,终于被他寻到了机会,不但得到了传承,而后被江汉珍带入下界当了个帮手,此人本就是人中龙凤,自然不会低人一等。 在聊斋世界做的还不错,也算帮了江汉珍大忙,自身也积累了足够多的功德,江汉珍返回主世界,黑山老妖飞升,陈玉楼俨然成了聊宅世界的实际管理者,有聊斋至尊之称,从此意气风发,开始大力发展世界,只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就将聊斋世界恢复了本源,而且晋升成了中千世界的边缘。 但陈玉楼并没有就此满足,并没有在聊宅世界晋升天仙,他还见了更广阔的天地,比这聊斋更宏大无数倍,自然不会在此界待下去,心中还有更远大的事业要去做。 而且本身就有传承在身,知道地仙三灾之密,自然不会在此界突破地仙,成就天仙,就此卸下了至尊之位,将至尊之位交给了狗万家,跟大黑狗一起学着黑山老妖的样子,以地仙之身飞升而去,到了主世界的泰山府。 但陈玉楼早就有了打算,聊斋世界的成功,让他看见了希望,也想在主世界也大干一场,并且一腔热血的自信心爆棚,将大黑狗送入雷府,就一个人在泰山府留了下来,四处闲逛,寻找机会。 他有一双神眼,能辨天下奇宝,而且相术无双,为人心思比较多,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章法,自然是打听门路,寻找贵人。 直到一日脱塔天王李靖降临泰山府办事,却让陈玉楼抓住了机会,此人的能说会道在雷府弟子中是出了名的,传闻在凡间之时,陈玉楼有能将树上的鸟儿哄下来的本事。 而李靖是一个官迷,自然想耍一下官威,但仙道之人对李靖极为鄙视,根本不会奉承他,而几个手下都是西方教人,对他的命令一向是阳奉阴违,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俨然对他这个直接上司不放在眼里。 就如遇见陈玉楼的那次,西方教安排的四大天王被一道西方教的传信召唤,就跑的没影了,给他连个招呼都不打,而恰好玉帝交代了任务,当即不敢怠慢,此人作为官迷,自然之道谁最大,他这个天王位置虽然是西方教帮忙,但能不能当的持久还是玉帝一句话的是,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 准备去派四大天王去办理这事,可找不见四大天王的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四大天王全部离开了,作为四大天王的直接上司,手下去哪他竟然不知道,这让他心中有些暗狠,但也不敢多过表露。 他的天王之位是西方教操作而得到的,此时位置还不是太稳,也害怕惹了四大天王,而被西方教弄得失去了位置,自然是将这事压了下去。 人没了世界还是得照样转,就只能亲自下场,去泰山府办事,本来心中有气,去了泰山府自然是大发雷霆,接待他的泰山神官一个个的都被骂的狗血淋头,极难伺候。 而这事却被陈玉楼给听到了,自告奋勇的去接待托塔天王,神官自然求知不得,就将陈玉楼打发过去招待托塔天王。 陈玉楼的能说回到可不是盖得,几下就将本来还在气头上的托塔天王说的是眉开眼笑,怨气全消,让李靖以为遇到了知己,也感叹一声为什么不早遇到这陈玉楼,不但各种韬略精通,而且说话又好听,很合他的眼。 起了爱才之心,当即将陈玉楼的仙籍挂到了他的名下,并且许诺,以后若是有机会,就安排他到手下做事。 陈玉楼也是大喜,又是一阵奉承,旁敲侧击的摸清楚了李靖的为人品性,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等到李靖离开之后的三年,都没见李靖来过泰山府,也没接到人传信说接他上天庭当官,这三年期间陈玉楼也积攒下了不少的人脉,就是有人给他介绍去别的地方做个小神小官,都被他拒绝了。 陈玉楼经过两个世界的磨练,心性自然不差,也能忍耐的住,况且还摸清了李靖的性格,他内心酌定托塔天王肯定有用到他的一天,就在泰山府慢慢等着,而且还做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就是他为李靖量身定做的四象巡天车。 他见李靖的四方官步行走太慢,怕耽搁了事情,就动了此心思,而陈玉楼人脉也是不小,自然是各方请教,最后打造了一辆专门用于飞行的车,而请了泰山大帝的化身出手,自然不是凡品,速度极快,一个呼吸也能有六万里之遥,比起擅长飞行的自然是弱了许多,但比李靖那个四方官步却不知要快上多少倍,就等着李靖到来,当做礼物送上。 见两位天王身死,打发走剩下的两位天王去了灵山,李靖的心才活络起来,死了两位不听指挥的天王,不但没让他伤心,而且心中大喜,而且也看出了西方教最近事情繁多,几乎被牵扯了进去,早就顾不上他了,此时正是他安插心腹,稳固位置的好时机,就想起了还在泰山府的陈玉楼。 此人是个不得多得的人才,而且也符合他的口味,支开了持国多闻两位,就赶紧向泰山府而来。 陈玉楼正在四处收集消息,而听到有人说李靖来了,顿时大喜,告辞了身边之人,就向泰山府的一座大殿走去。 一进门就看着托塔天王一副很威严的样子端坐在椅子上,神色肃穆,气势非凡,陈玉楼当即整理了着装,站在门外,抱拳躬身一礼,说道:“仙民陈玉楼求见托塔天王李靖。” 李靖暗自一声欣喜,果然这种方式让他极为舒服,就说道:“进来吧。” 接着陈玉楼进了大殿,对着托塔天王当即行了大礼说道:“弟子陈玉楼,拜见托塔天王,愿托塔天王道心永固,进道无魔。” 托塔天王自然是非常满意,自成就天王以来,还没有人对他如此恭敬过,心中越发的满意,说道:“起来吧。” 陈玉楼说道:“多谢托塔天王。” 然后起身站在了一旁,等待李靖说话,听闻李靖来了泰山府,而且说要见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果然,就听托塔天王说道:“你已经是我门下弟子,以后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来此,却有一个机会给你,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的表现了。” 陈玉楼心中一动,心知这可能是他进入天庭的机会,却变现的越发恭敬,诚恳的说道:“弟子多谢天王,弟子定会竭尽全力,不会损了天王的名头。” 李靖听着心中满意,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官威,心中暗道,不论如何也要为陈玉楼争取一个天王位置,不能让西方教抢了先,不然手下一群阳奉阴违的人,这位置还有什么意思。 就对陈玉楼说道:“增长广目两位天王身陨,此时位置空缺,却是你的大好机会,跟我回天界,到时候你在凌霄殿外等候,我会向玉帝禀报此时,推荐你领一尊天王之位,直接听命与我,成与不成就看你在玉帝面前的表现了。” 陈玉楼当即大喜,这天王职位可是守护一洲之地的位置,也算是个实权职位,当即大喜拜道:“多谢托塔天王,弟子定会抓住机会,为天王分忧解难,在所不辞。” 李靖心中暗暗赞叹不已,自己人就是好用,不像西方教派来的,根本就不理会他,也更加坚定了要争一尊天王之位,为什么不是两尊,就是因为西方教刚死了两个人,他迫不及待的就安插人手,这有点排除异己的嫌疑,只能慢慢图之。 就对陈玉楼说道:“事不迟疑,现在就跟我返回天界,将这事先办了,一切因由在路上给你说。” 而这事李靖就要起身,而陈玉楼趁机说道:“天王,弟子有一礼物送上。” 李靖一下来了兴趣,说道:“有何礼物。” 接着就见陈玉楼重改中取出一辆小车子,形似宫殿,四面环绕四象神兽图案,看着威武不凡,李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功用,心中一喜,说道:“这车是何物,仔细介绍一下。” 陈玉楼说道:“天王乃是天界大护法,职责是守护天地,而下辖四大部洲,又负责天庭防卫,没有座驾怎么可行,所以弟子就打造了这两四象巡天车,为天王巡视天下所用,以示天王威严。” 李靖顿时大喜,说道:“好,好,有了此物也能彰显天庭威严,你这礼物我就手下了。” 接过陈玉楼手中的四象巡天车,自然是爱不释手,当即就用了四象巡天车,带着陈玉楼离开了泰山府,进入了南天门,收起了巡天车,向凌霄宝殿而去,一来是汇报西方教的事情,二就是为陈玉楼争取一个职位。 中途自然是无碍,托塔天王被陈玉楼忽悠的对西方教也生了一些不忿,而且是招招切中李靖的要害,道出了西方教明里让他在前面顶着,为它们打掩护的嫌疑,而暗地里去布置阴谋,等到布置好之后,就会将他取而代之。 李靖作为官迷,自然是对权利有很大的热衷,其余的事都好说,但要牵扯到权利,连儿子都能弄死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这些事。 自然在玉帝面前侧面说了一些西方教的坏话,说西方教有圈地做土皇帝的嫌疑,而玉帝也是个权迷,不然不会为了争夺大权,扶值西方教跟仙道平衡,以掌握更大的权利,自然起了疑心。 然后李靖就提出了推举一人接替一位天王,玉帝当即对西方教起了疑心,当即答应了,而见了陈玉楼,陈玉楼能说会道的本事又一次得到了体现,将玉帝也忽悠的满心欢喜,当即任命陈玉楼为增长天王,负责南天门和南赡部洲的守护。 而就在这时,从天外飞来一件赤索,挡在了凌霄殿外,而玉帝心神一扫,就知道这是增长天王的兵器,当即一声准字,赤索就飞入了陈玉楼手中,而殿内仙官无不道喜,称为这是玉帝眼光好,符合天道之理,殿内自然是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有陈玉楼的影响,李靖此时的歌功颂德之声最为响亮,而且出口成章,让玉帝对李靖更加满意,想着这才有了一个心腹之人,李靖见此情况自然是大喜,暗道位置是稳了,也对陈玉楼越发的满意。 如此,心又大志的陈玉楼就混入了天庭体系之中,俨然成为了一名仙官。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雷动天庭谋仙官 陈玉楼即使做了天庭仙官,也没有忘了自己是雷府出身,要做一番大事业,当然也少不了自己人。 自然就想到了雷府学院中的弟子,这些弟子已经可堪一用了,并且已经有弟子能够选拔出来带去域外战场之中,让雷府在域外的情况有所好转,也算是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权利的妙处陈玉楼早就看的很清楚,自然知道若是天庭内部有人,对去了域外战场的雷府之人也有极大好处,想到此,就决定将此事汇报上去,拟好了文书,顷刻之间就到了雷霆都司,此时雷府之中最大的权力者是维持雷霆玉枢的元帅,但元帅一般不会管事,而名义上可以做主的就是江汉珍。 可江汉珍也不怎么管事,可这份文书林忠却有些拿捏不准,牵扯到了天庭,就立即发往雷霆玉枢,借雷霆玉枢值能传给江汉很珍。 而此时的南赡部洲近海之中,江汉珍将九头虫收入雷门,就带着二妖去乱石湾寻找人祖像,也恰好如西游传记中一样,这乱石湾正是此时形成的,九头虫毁灭为了镇压一地百姓的佛寺佛塔,就在原地炸出一个大坑开,乱石堆积到了四周,形成一座环形小山,而中间被炸出的深坑,此时却被海水填满,形成了一口深谭。 还打听到了大风国建造佛塔将气运祭祀的比赛,私下里百姓心中有元怨气,就将大风国称为祭赛国,而正是西游传记之中九头虫所在的那个国家。 可江汉珍带着灰蛟与九头虫寻找了好长时间,几乎翻遍了整个乱石湾,就是没找到人祖像的下落,也觉得是此物还有别的缘分,此时却见不到,只能放弃寻找。 既然一无所获,就准备返回雷府,盘算着要不要去雷府问一下域外情况的时候,忽然接到雷府传讯,内容正是陈玉楼打算在天庭安排一些人手的事情,并且将事情退到了他这里,目的是增加雷府在玉帝面前的分量,从而减轻一些雷府的压力。 这其中也不免有些陈玉楼的私心存在,但这都无伤大雅,江汉珍分析着其中的利弊。 虽然玉帝经常打压其余仙道,还将西方教拉进来与仙道平衡,但也只是为了权利,并不是说玉帝作为三界至尊,投靠了西方教。 此时的西方教中只有如来佛祖成就了佛陀果位,再无其他的佛,也与仙道之中的天尊同等,不说其他仙道门派,就是江汉珍所熟知的雷府之中,就有不下好几位天尊道果之人。 雷祖就不必说了,而最后名气的就是财神玄化天尊,化光大帝,这都是成就了道果的大修士,若是仙道没有域外之事牵扯,不说雷府,就是其他的随便抽出两个都能跟如来对着干,更何况整个仙道。 西方教也只有在仙道内部空虚之时,也发现玉帝有心掌控世界,成就真正的三界至尊,才能利用玉帝,暗中在世界之用西游之事来谋划此界的气运。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其余仙道门派不知道,但雷府却有了源源不断的兵员,而且有了几个世界作为大后方,即使前线再怎么吃紧,以目前的情况拖个一两百年不成问题。 江汉珍看着陈玉楼发过来的文书,心中暗自思索,也许此时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就从玉帝的态度来看,并不排斥雷府归顺,他可不相信玉帝看不出来陈玉楼是雷府之人。 玉帝身为三界至尊,有高上玉皇赦罪大天尊,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又称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玉皇上帝,玄穹高上帝等诸多称号,自然也不是弱者,有天地尊位在身,也是天尊之位,并不一定弱于他西方教如来。 至于后来被石猴大闹天宫,江汉珍自然也觉得诡异,玉帝以至尊之位,即使再掉价,也不可能如此不要脸面的让西方教的去打脸,这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江汉珍经历了几个世界的经验总结,肯定是世界格位被降低了,所以才会被西方教玩弄。 世界之道的至尊之位全在与于界赋予,非有德之人不足以称尊,而此尊位可以调动天地之力,世界越强,修为也就越高,此时世界虽然还再继续衰败,但还是大千世界,世界底蕴还在,若是现在西方教这么干,玉帝肯定不会容忍西方教存活下去。 那原因只能是在这几年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世界格位降低,导致天地意志受损,玉帝也元气大伤,才会发生那种闹剧一样的事。 到了那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西方教已经做大,而仙道之人也不知在域外如何了,总之没有了音讯,从西游之后,世界就此沉寂下去,直到退化成凡俗。 江汉珍打心里就不相信玉帝也是毁坏世界的帮凶,从陈玉楼这份文书中就能推断的出,玉帝也想将雷府听命于他,但无数年都不能如愿,一直僵持着,也就趁着这次机会想恢复应有的权利,才被西方教所利用而已。 玉帝看到陈玉楼这个身怀雷法的弟子,也猜测是雷府对他低头了,本来都是仙道之人,也没那么大矛盾,一直僵持了数年,谁也不低头,各做各的,本来就是一体,长时间的僵持让两边都不好意思开口,也只有江汉珍从下界引入雷门的弟子才能这么做,装作不知道这种矛盾。 而此文书肯定被玉枢值殿的元帅知晓了,但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江汉珍就知道这是默许了,他也对此事比赞成,索性就对玉帝与雷府的矛盾装作不知就行,玉帝和好几个仙道部门都有矛盾,这矛盾江汉珍也有所耳闻,至于缘由,还是不清楚,既然如此,索性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在文书之上盖了雷神玉印,发回了玉枢。 而一旁的灰蛟与九头虫看着江汉珍忙完,这才问道:“师兄,刚才可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难以决定。” 江汉珍看着两妖都在一副好奇的样子,本来要说一下雷府和玉帝的事,但觉得还是绝口不提的好,就想到若是仙道凝聚成一体,怎么都能扛过这次人为劫难。 看着刚形成的乱石山和碧波潭,顿时来了想法,就对二妖说道:“此时却有你们的机会,这深潭千尺,若是这么废弃着就有些可惜了,不知讨要一尊龙王之位如何?” 九头虫一听眼睛亮了,他可是就在这乱石湾出生的,一切仙缘都是在乱石湾的道的,若是能挡了此地的龙王,就能名正言顺的待在此地了。 而灰蛟自然是对一个小龙王之位看不上,若是四海龙王,他还有些兴趣,他此事已经在雷府领了之位,虽然不高,但比起一个杂牌龙王可强多了。 但想到雷府和玉帝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妥,摇头说道:“师兄,龙王之位历来都是玉帝敕封,没有一尊能归我雷府的,此事怕是有些难办吧。” 江汉珍笑着说道:“此时已经有雷府弟子进入了天庭任职,这就说明玉帝并不排斥我雷府,若是操作得当,说不定能成。” 本来心中悬着的九头虫眼睛又亮了,等待着下文,而灰蛟也是眼睛亮了,显得更好有玉帝的支持,那雷府的压力就会变小很多,对着江汉珍说道:“这是好事啊,若是玉帝真的不排斥我雷府弟子,肯定会给我们提供不少方便,以后做起事了也没以往那么拘束了。” 但随即一想,他的之雷府与玉帝的矛盾好像很久了,有些担忧的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成。” 江汉珍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但为了不让这方世界沦落成后世那翻凄惨的模样,决定试一下,就说道:“成与不成,一试遍知。” 灰蛟有些好奇,问道:“师兄你要如何试。” 江汉这思索了良久,本来准备递上拜帖去,转念一想,觉得有些唐突了,理由也不冲锋,决定拿出凡俗世界的杀手锏,表态的最佳办法,汇报工作。 玉帝本来就是三界至尊,任何事都能管的上,而他作为诸天宣化雷神将军,也有面见玉帝的资格,只是雷府与玉帝僵持了不知多少年,从来没有这种先例,而有了陈玉楼带头,江汉珍也觉得可以试试。 想到了方法,就对灰蛟说道:“我雷府正是缺兵少将的时候,我就以此去上奏玉帝,向玉帝讨要在三界中光明正大的招兵资格。” 灰蛟也是一阵心动,没有江汉珍为雷府增添的几个小世界之前,雷府招兵却是师徒传承,而要在三界中光明正大的招收兵将,非得玉帝批准不可,所以雷府一直没有这样做过,若是此事能成,对天庭,对雷府都是好事,甚至有助于世界完善。 但灰蛟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师兄,若是此事玉帝不答应怎么办?” 江汉珍笑着说道:“玉帝会答应的。” 灰蛟一阵疑惑,问道:“师兄为何如此酌定?” 看着不解的灰蛟和侧耳聆听的九头虫,江汉珍有些自信的说道:“如今雷府之中各路元帅雷将不再,只有一位元帅轮值玉枢殿,而我此时在雷府也算是职位最高,又负责宣化之职,我与玉帝表态,就等于将整个雷府都归入了玉帝手中,玉帝自然会礼贤下士,对我等多加照顾的,若是有我们雷府做了表率,那玉帝这个至尊就算坐实了。“ 灰蛟听着一阵大喜,但随后又有些担忧的说道:“师兄,你这样做咱们祖师会不会批准?” 江汉珍心中权衡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会的。” 而灰蛟却是担忧不已,以雷府一众祖师的秉性,哪怕被砍了头,也是一副宁折不弯的姿态,他可并没有江汉珍这样乐观,总觉得这事有些难办。 而九头虫却有些欣喜,若是江汉珍能够面见玉帝,有了招兵的资格,那他的碧波潭就有着落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凌霄殿内开新篇 仙道本为一体,何必弄得跟仇人一样,而玉皇大帝也是经历数劫之后才成道的,严格来说玉帝也是仙道先辈高真,对于江汉珍这种后辈来说,两边都是先祖之辈,理应有所礼敬,至于师门前辈之间的矛盾,就当做不知道了。 仙道世界不拜鬼神,没有信仰任何人,只拜自己祖先,这传统由来已久,而西方教这个不知从哪来的教派,此时在这方世界中却没有什么市场,任谁也不会放着自家先祖不去尊敬,而去拜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当爹,因此西方教才趁机暗中行事,损坏天地本源,接着就开始跟仙道抢夺气运。 不论如何,江汉珍都不打算放任西方教不管,首先要做的当然是将仙道拧成一股绳,然后清理西方佛毒,也而不至于最后被内忧外患的弄得凄惨无比。 随即江汉珍就拟了一道上奏表文,当场搭建了法坛,上奏玉帝之处,而此时的玉帝正在凌霄殿中思索着雷府的态度,陈玉楼去天庭任职,是不是雷府的一次示好,若真是如此,那西方教就在天庭可有可无了,雷霆都司与紫薇斗辰正是天庭体系的两大杀伐部门,而且雷府要强于紫薇系,若是雷府听命与他,就能手握重兵,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三界之主了。 玉帝也有些期待,就因为陈玉楼在天庭领了职位,而让玉帝觉得看到了曙光,连平日心烦意乱时观看的歌舞都无心观看,而一群嫦娥不管怎么卖弄,玉帝都没有看上一眼,此时有了掌握三界的征兆,此等风花雪月之事早就不重要了,而其中一名领头的嫦娥却发现玉帝好似心不在焉,顿时有了一些怨气。 自远古时代嫦娥奔月之后,嫦娥就修炼成成道,成就月神之位,在月桂树下维持世界太阴之气运转,而天庭就设立了一个仙官,名为嫦娥,自从域外之事发生,太阴月神带着月亮上的那只叫月蟾的蛤蟆就赶赴了域外战场,如今千年毫无音讯,而维持太阴之气运转的事情就交给了月桂树。 众所周知,月桂树在传说中可是懒得出奇,连化形都懒得去做,若不是太阴月神交代维持太阴运转,说不定连太阴之气都懒的维护,而对于广寒宫中的事情,那只能说一声抱歉了,所以广寒宫中就只剩下一群嫦娥,没了管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自从这位嫦娥在玉帝面前歌舞之后,自认为得了宠,一时之间趾高气昂,竟然还想将王母赶下太去,做那王母的位置。 可事实上玉帝和王母根本不是一个体系,王母自上古得到,是女仙之首,有太华西真万气祖母元君,上圣白玉龟台九灵太真无极圣母等诸多称号,是上古就得道的仙道前辈,职权颇大,有掌管天下女仙,万物生育,庇护众生,赏善罚恶的职责,也掌管仙道的一个大体系,并不是那位嫦娥所想的那样。 而真身也带领着战斗女仙九天玄女等人去了域外战场,若是不然,哪还能放任这种嫦娥如此行事。 这位嫦娥见玉帝心不在焉,就更加的卖弄风姿,妄想将玉帝拉回来。 可玉帝心中哪有这等闲工夫,正等待雷府继续派人过来与他交接呢,而就在这时,身边的仙官对着玉帝悄悄说道:“天尊,雷府诸天宣化雷神将军上了一道奏章,还请您过目。” 玉帝顿时一阵激动,自从他当了这个玉帝,就成了一个吉祥物,很少能看见仙官奏章的事情,而几个心腹都是当面与他说清楚,而此时却接到了奏章,还是雷府的奏章,饶是他修行不知多少万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 声音有些激动的说道:“拿过来。” 仙官将奏章递了过去,玉帝看着这份奏章,好像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颤抖着手将上表奏章拿了过来,打开之后看了起来,看的极为认真,但身体的微微颤抖,就让一旁的仙官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就在旁边问道:“天尊,这奏章要如何处理,您的意见如何。” 玉帝抬起头来看着台下稀疏的极为仙官,觉得如此之大的凌霄宝殿人还是太少了点,又看了一眼还在下面跳舞的一群嫦娥,怎么觉得如此碍眼,就说道:“让歌舞都撤下去吧。” 身边的仙官一愣,觉得有些反常,但还是听从命令,就要将歌舞的嫦娥全部撤下去。 但自认为最受宠的那位嫦娥却停下了歌舞,站了出来,说道:“天尊,难道奴家跳的不好吗?若是哪做的不好天尊可以指出来,我们会在广寒宫日夜排练,直到您满意为止。” 玉帝此时哪还有看什么歌舞的心思,看歌舞的原因都是作为三界至尊的他,无事可做才用如此事情让心情不在那么烦躁,而此时有了好事,怎么可能继续观看什么歌舞,顿时有些生气。 一旁的卷帘大将可是玉帝的死忠,见玉帝生气,顿时站出来指着这位嫦娥说道:“让你退下你就退下去,认清你的身份,若是还在这胡搅蛮缠,小心治你个不敬之罪,还不下去。” 而嫦娥也是一种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玉帝,要等待玉帝为他说什么话,但哪知玉帝一个劲的翻看着奏折,根本连看她都没看她一眼。 这嫦娥只能暗恨一声,怨毒的儿看了一眼卷帘大将,然后袖子一甩,带着一群嫦娥转身离开了凌霄殿。 而此时一众仙官也不敢吭声,也没有人站出来仗义执言,这嫦娥依着玉帝的高看一眼,就自认为高人一等,因此得罪了许多人,此时没有出面说话,也是应有之理。 而众仙官在下面一阵眉来眼去,最后太白星君被推了出去,太白金星就对着玉帝一礼,说道:“天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帝这才反应了过来,对着一众仙官说道:“如今雷部来了奏章,说要在三界之内招收兵将,以补充天庭此时的防卫不足问题,诸位爱卿对这事怎么看。” 巨灵神最先想到被雷府经常欺压,就站出来说道:“玉帝,此事万万不可,雷府之人羁傲不逊,难以管束,若是答应他们,定会霍乱朝堂,还望天尊三思。” 而玉帝看了一眼巨灵神,并没有漏出什么表情。 接着太白金星就站出来说道:“天尊,此事有些仓促,雷府多年分离,如今突然这么说,此事有些仓促了,还等微臣探明雷府之意,再做决定也不迟。” 而此言中肯,玉帝并不满意,之事说道:“长庚此言中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而这时李靖就要站出来说一下他的意见,但一旁的增长天王陈玉楼却悄悄的在李靖身上画了一个符号,李靖顿时会意,就站出来说道:“启禀天尊,臣以为此事应尽快去办,不能耽搁。” 玉帝这才眼睛亮了,问道:“那李天王可以说说这原因吗?” 李靖看见玉帝眼睛发亮的样子,顿时心中大喜,暗道真的猜对了,对陈玉楼也越发的器重,暗道这个手下却安排对了。 就朗声说道:“天尊乃三界之主,有调理三界之权责,而雷府是我天庭掌管杀伐的部门,负责对外镇压不平,救济众生,而此时雷府兵将短缺,就连我天庭的日常都维持不了,此是雷府的过错,天尊当命令他们尽快招收兵将,补足我天庭防卫,此事不能拖延。” 玉帝顿时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准奏。” 接着就拿出大印,盖了上去,此时气运归流,忽然之间有一股气运涌向凌霄宝殿,两股气运一结合,玉帝就觉得一股源源不断的气运从天而降,加持到了他的身上,顿时大喜。 而其余几位仙官也是暗自懊悔,为什么就没看清楚玉帝的想法呢,见到玉帝对李靖越来越满意,而巨灵神也暗道一声自己莽撞了。 而玉帝看了一下殿中表情不一的仙官,尤其是太白金星,一只以来都是心腹重臣,任劳任怨的不知多少年,这次也是懊悔至极,玉帝对大白金星还是很认同的,这位可是从他继位就一直跟着他的,心中一软,就点道:“太白金星。” 太白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觉得自己要失去信任了,可哪想玉帝叫他,当即说道:“臣在。” 接着玉帝就拿出一道令符,说道:“宣诸天宣化雷神将军觐见,就说本尊就招兵事项要跟他商量。” 太白金星一阵大喜,暗道果然玉帝不会忘了我的,高兴的接过令符,对玉帝一礼,说道:“臣领旨。” 而就在玉帝盖印的那一刻,江汉珍将此事汇报雷府的上表文书也到了雷祖手中,雷祖已经知道这事情已经成了,也是摇头一阵失笑,将雷祖大印盖了上去,而两方的盖印时间,恰好就是同时。 也许是两人都知道此事,互相留有面子,也不至于太难看,才选择了同一时间。 至于上一辈的恩怨,江汉珍表示不懂,也不去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成,当玉帝将此事恩准之后,正在南海之上的江汉珍神色一喜,对着灰蛟与九头虫说道:“事情成了。” 而妖一阵大喜,纷纷恭喜,灰蛟对此最有他体会,没有了玉帝的支持,雷府即使再厉害,也是束手束脚的。 江汉珍一阵感慨,心道,原来仙道之事一点陈年旧账而已,形势根本就没有那么严峻,若是仙道坐在一起吃饭,怎么可能还有西方教的米和面。 此事一成,西方教要展开西游就难了许多,肯定会做出反应的,玉帝的心思西方教能看的出来,江汉珍也能看的出来,而一些仙道高真肯定也知道,这次江汉珍打破僵局,肯定会进入一个新的局面。 而这时候,江汉珍却对造成仙道之间矛盾的原因有了一些好奇,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将仙道内部弄得如此分散。 以江汉珍经历过几个世界的经验来看,仙道的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合理,难道这么多仙道高真就看不出来其中的厉害关系? 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若是没有人在其中作怪,江汉珍都觉得此事真的有些诡异,不禁猜测起这挑拨仙道内部矛盾的人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气运整合西方动 仙道内部的矛盾由来已久,传闻自上古就已经存在,原本江汉珍被西方教的西游之事牵扯的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但现在天庭玉帝和雷部的气运竟然有了融合的迹象,只要有了玉帝从中整合,整个域外战场都会得到一丝喘息之机,而西方教的问题也没原本那样的严重了。 到了此时才有闲工夫去考虑仙道内部的矛盾之事,就是因为仙道内部的矛盾其中原因太过神秘,在能称为百科全书的神将杂篇之中只是一笔带过,而神将陈驿的传承,在江汉珍看来就是一本极为详细的世界百科全书,就连历史大事都有记录,而如此重要的事竟然没有。 不是他心有八卦,而是这件事出现的太诡异了,诡异的让人难以置信,而西方教好像就等着仙道内部空虚似的,就在仙道内部最虚弱的时候,从背后给了一刀,让仙道世界继续衰退下去,这事情就不得不让他有些怀疑了,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还是仙道世界运气太背,就没有遇到过好事。 江汉珍穿梭万界,就是擅长寻找漏洞,而进行攻击,所以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等到有能力的时候,就去查证一翻,也好做出一些防范。 而在天庭气运融合之时,正在给菩提老祖镇压伤势的如来也察觉到了天庭气运的变化,神色中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就佛识去查看一番。 而正在满心欢喜的与天庭仙官说笑打趣的玉皇大帝忽然心中有感,发现有人窥测,神色一冷,冷哼了一声,接着拿出一面镜子,往空中一抛,悬挂在了凌霄宝殿之上。 而此时的一群仙官也见到了玉帝这番出手,都觉得有事发生,而旁边的卷帘大将的感受最为明显,身为玉帝身边的防卫之人,又怎么不知道玉帝的心思,就问道:“天尊,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玉帝心中一阵怒气,对着卷帘大将吩咐道:“吩咐南天门严加防范,以后若是非天庭任职之人,没有颁发的通行证的,一律不得入内,若有违抗,按盗匪论处。” 卷帘大将心中一阵大喜,而玉帝这番话不正是说那西方教自由出入之事吗?他可是早就对西方教看不顺眼了,尤其是四大天王,若不是李靖这个玉帝面前的红人在从中阻拦,他早就将原本的西方教安插的四大天王两铲子铲死了。 可别以为他一直在玉帝面前站着不动,后来在西游世界中就会说两句话,就以为他本事不行,卷帘大将可是负责玉帝驾前防御之人,有统帅禁卫之责,没有点手段怎么能行,统兵打仗或许不如雷府和紫薇斗辰,但比起李靖这种杂牌将领,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而且自身有舍身拼死之勇,也不是个简单之人。 此时玉帝下令,心中一阵窃喜,说道:“臣宗旨。” 说完就要去安排这些事,可随后玉帝有叫住了他,然他有些担心玉帝会反悔,就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天尊,还有何吩咐。” 玉帝想了一下,神色一定,就说到:“这事情给东天门,西天门,北天门都说一下吧。” 卷帘有些犹豫了起来,但看见玉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天尊,臣一定办好此事。” 打发了卷帘去办事,而下面的一众仙官都低头不语,李靖本来还亲近西方教,可此时他的位置已经稳固,也用不上西方教了,但还是想为西方教仗义执言一句,但被身旁的增长天王陈玉楼给拉住了,只能做罢。 玉帝也在回忆这事,西方教的偷窥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仙道被拖在了域外战场,这如来的窥探之举就没断过,刚开始还稍有收敛,自家事情自己知道,手上根本没有多少权利,而其余仙道部门也都去了域外战场,成了一个不设防的状态。 刚开始也没怎么理会,而后来越来越过分,不但是如来三天两头的窥视一番,连西方教的几个菩萨也开始如此行事,但这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天地已经开始虚弱下去,让他也是本源损伤,就想尽快的将大权全部夺回来,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被牵扯到权力争夺之中,也没空去理会西方教的小动作,就比如西方教设立六道轮回之事,也是前不久才察觉到了,而就因为此事儿大发雷霆,身边的卷帘大将被打了五百仙杖,此时想起来才察觉以前如此窝囊。 而现在有了雷府听命,气运有所恢复,以前被损伤的修为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好转了许多,又名义上的手握兵权,心中有了底气,自然不会将西方教放在眼里,怎么可能容忍西方教这种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为呢。 有了雷府的气运融合,他就能做许多事了,也不会需要这西方教来与仙道对着干,仙道的衰败他也会跟着倒霉,若不是遇上了那种事情,不将西方教清理出去都算仁慈了。 而这时正在肆无忌惮的窥探凌霄宝殿的如来却发出一声痛哼,好像是吃了点亏,而此时心神已经有所稳固的菩提就问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如来神色中带有一丝阴沉,就在刚才他的佛识探查凌霄宝殿之时,没有任何防备,做的是那么的肆无忌惮,却被玉帝突然出手,用昆仑镜伤了阿赖耶识,吃了一点小亏。 可立马就恢复了慈悲为怀的形状,说道:“仙道不尊教化,玉帝可能是被邪魔所惑,却对我西方教做了防备。” 菩提这下怒了,说道:“玉帝竟敢如此行事,他掌握地府大权和地府之权的时候,可都是我们出手帮忙的,竟然敢对我西方教如此。” 看着如来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就说道:“玉帝不尊我西方教的教化,已经沦为外道,要不我们率领西方佛兵,打上门去,将玉帝强行度化了,也免得碍事。” 只见如来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妥,天庭气运不知为何,忽然大增,玉帝的本源想来也是恢复了些,此时贸然前去,不一定能降服得了,这却是我西方之劫。” 菩提也是一阵愁容满面,就说道:“师兄,我们暗中自造六道轮回,度化此界众生,又分化了泰山,这可都是以他玉帝的名义做的,此等罪孽他玉帝如何承受得了,伤势不可能这么快就好吧。” 如来也是有些纳闷,就对菩提说道:“原本我也不相信玉帝会恢复的,本来察觉天庭气运又变,就想探查一番,可哪想玉帝竟然用灵宝将天庭的天机遮掩,并且还反伤了我,探查不得,从玉帝使出宝物的威力来看,此时玉帝的修为有可能不在我之下。” 菩提心中一惊,就问道:“师兄你可是佛陀果位,此时仙道都被牵扯到了域外,世界之中无道果镇压,这大千世界早就名不副实,而且我们还从中度化了轮回,他玉帝怎么可能还能守住天尊之位。” 如来摇了摇头,说道:“师弟你对此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根据弥陀佛所言,这仙道世界以前可是永恒世界,虽然格位降低,但底蕴犹在,即使此界降为小千世界,我们也不可大意,免得阴沟里翻船。” 菩提老祖这才想起这回事,弥陀佛可是西方教真正的佛祖,而西方教口中的佛号就是默念此人,此人是西方极乐世界出生,根据极乐世界毁灭之前的习俗,都会在前面加个阿字,以示亲切和尊敬。 而这数年的顺风顺水,让他也失去了应有的警惕之心,也暗骂一声竟然将此事给忘了,就虚心的请教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来也觉得这事有些棘手,他西方教一直以来都是暗地里下手的,明面上却不行,若不然只要遇到战乱就会躲藏起来,一时也没了主意,思索片刻就说道:“此时大自在失败坐化而去,而文殊普贤两位也受了损,只能由弥勒去一趟了。” 菩提听闻要弥勒出马,就立即说道:“师兄不可啊,弥勒可是我西方教的未来希望,此时虽然只是菩萨果位,但若将此界占据,就是一尊佛陀,若是弥勒出了意外,谁来镇压我西方教未来,我西方教过去未来现在三佛不全,怎能祭祀此界而成就西天极了世界呢。” 如来心中也是不愿,但身边能用的上的都被打死打残了,让本来就有些弱势的西方教更加人手不足,他作为此界佛祖,若是离开西方教肯定出现气运不稳的现象,有可能会被天庭察觉什么。 而菩提老祖看着如来也是一阵犹豫,就说道:“师兄,不如就让燃灯菩萨去一趟天庭探查一番,燃灯镇压过去,而此界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即使短时间内不用镇压也是无妨,不如就让燃灯菩萨去一趟。” 如来神色中一阵犹豫,西方教若是要镇压一界,就必须过去未来现在三佛齐聚,若是少一样都不行,若是占据气运,好处肯定不少,不但三佛完全成就佛果之位,而且西方教整体实力也会上升一个台阶,到了那时候这世界就可以任意施为,而不惧天道了。 若是世界寂灭了,大不了再换一个世界,众生的死活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弥勒出动如来就让他冒了很大的危险,而燃灯出动也让他觉得有些不妥的感觉,两者之间也一时难以决定,这就犹豫了起来。 而菩提老祖是看出了如来的犹豫,就说道:“师兄,此界已经衰败到了中千世界的边缘,要恢复永恒世界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有弥勒在就能让此界未来难以推测,而过去已经发生,难道仙道中人会将世界倒回去?若真有本事,也不会成为如今这种情况了。” 如来还是有些犹豫,就说道:“师弟,弥陀佛离开此界之时将重任交于我俩,一定要镇压过去未来,非生死关头不可轻易出动,这次也是因为事情发生了突变,而我西方教也是损失了几位菩萨,我才想到如此下策,去探查一下因由,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而菩提就说道:“师兄,这不就结了,有弥勒镇压未来,让仙道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而过去已经发生了,这事他们都知道了,哪个神仙会无聊到去寻找其中的隐秘去,师兄就别犹豫了,就派燃灯去做这事。” 接着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说道:“可恨我舍利受损,不能动弹,若是不然那我去也成。” 而到了此时,如来也觉得菩提说的合理,至于心中感觉不对劲的地方,觉得也许是发生的事情太多,思虑过度了,也没多在意,就对菩提点头说道:“那就只能派燃灯去一趟了。” 第一百三十章 南天门外见燃灯 西方教的灵山内,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还是派出燃灯,前去天庭查看一番,并且调查一下天庭内部的变化。 只要镇压了未来,过去的事情西方教如来和菩提觉得没有必要,没人会有功夫翻旧账,但他们却不知道此界有一个从未知地方穿梭而来的江汉珍,而江汉珍恰好对寻找漏洞,查找原因特别感兴趣,而且还特别擅长。 江汉珍带着灰蛟与九头虫准备向天庭而去,天空出现一人驾着云朵,从空中降临而下,而此人正是天庭任职的太白金星,江汉珍暗道一声,果然来了,就对身边的灰蛟与九头说道:“这位是天庭的太白星君,待会不能失了礼数。” 两人没想到天庭来人如此之快,而此事不光关乎雷府,而且关乎仙道,顿时打起了精神,等待太白金星降临。 就见太白金星降下云头,站到了几人面前,看了几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了江汉珍身上,问道:“这位可是雷霆都司诸天宣化雷神?”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末将,不知太白星君降临此地,有何贵干。” 太白金星眼睛一亮,问道:“你认识我?”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星君乃天庭重臣,我也作为天庭一员,又怎么不人呢是星君呢?” 接着对着身边的灰蛟与九头虫说道:“这位是太白星君,天庭重臣,你们还不见礼。” 灰蛟与就头虫事先得了江汉珍的交代,此时当然不会失了礼数,就对着太白金星一礼说道:“雷府弟子灰蛟,(九头虫)见过太白星君。” 只见太把金星有些欣喜,也感觉如此多年的苦没有白受,也算是打出了一点名气,口中连连说道:“好好,都是我仙道后起之辈,不用如此客气。” 太白金星被如此礼遇弄得有些辛酸,觉得就这份待遇,这趟出来也值了,虽然不算什么,但比他以往走到哪挨骂到哪好多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拿出一道令剑,递给江汉珍,说道:“这次却是好事,玉帝要召你去凌霄宝殿商议三界招收天兵事项,你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跟我一起返回天庭面见玉帝,玉帝对你这个招兵奏章可是很高兴。” 江汉珍虽然知到这是必然结果,但此时有了玉帝开口,也觉得这事真的成了,如此雷府就在前线没了后顾之忧,也让他能做点别的事。 而身边的灰蛟和九头虫也是一脸喜色,江汉珍对着太白金星说道:“我也无事,那就麻烦太白星君带路了。” 太白金星也是松了一口气,暗道此人竟然如此好说话,不像以前办事,虽然都是玉帝吩咐的,但好多人都不买玉帝的账,他也不能如实汇报,都是低三下四,好话说尽才不情不愿的才能让事情办成,那像这次,竟然如此简单。 心中也对江汉珍以及雷门弟子越发的满意,就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也是要回天庭,就麻烦太白星君也带他们一程。” 太白金星连忙摆手,说道:“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仙道后辈弟子,都上来吧。” 接着灰蛟和九头虫对着太白精心一声道谢,跟着江汉珍一起跳上了太白金星的云头,太白金星心中也是感慨不已,他跟了玉帝不知多少年了,按道理来说也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可一直以来天庭内部都有些矛盾,基本上上各做各的,没有了其他部门配合,他做事很吃力,而且还讨不了好。 直到今日,方才有一种堂堂正正的感觉,也看着江汉珍几位雷府弟子越发的顺眼,就开始对江汉珍说了些凌霄殿的禁忌,与玉帝的习性,江汉珍都一一记在心里,觉得也是受益匪浅。 而最后江汉珍问道天庭内幕矛盾根源之事,太白金星也表示不知道,他出生之前本源受了损伤,所以直到上古末期才出世,对这些也不是很清楚,但表示也可帮江汉珍翻阅一下天庭卷宗,查找一下原因。 太白金星从不与人争斗,但不代表他不厉害,驾着云朵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南天门。 这次却没有从别的门进入,而是选择了雷府一直以来都回避的南天门,几人走到南天门的时候,也刚好看见全身散发着一股死寂气息的人也到了门口,这人打扮古怪,形如枯木,好似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 而这时身边的太白金星说道:“这位是燃灯道人,现在是西方教的燃灯菩萨,有镇压过去,点亮灵台之能,此人性格孤僻,不喜欢说话,不要理会就成。” 江汉珍神色有些诧异,不知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人他也知道,就是后世民间所传说的灯盏菩萨,也叫燃灯菩萨,佛家不供,仙道无名,可此人的信仰一直存在,传说中可以为众生灵台指路,指明方向,一直以来都出没于枯寂之中,家户小宅的明灯之中,有护道卫魔之能。 而且传闻之中此人争议颇多,并无多少评论,而江汉珍知道燃灯之事也是在凡间小时候,当孤寂之时,就会点上一盏明灯,照亮灵台,紧守心神,以防止心神失守,而因此法才能外魔不害。 而燃灯又称燃灯道人,此时在西方教任职,传闻佛灭度之时能够成就过去佛之位。 此人的出现让江汉珍神色有些复杂,此人名没有祸害世界的任何传闻,相反,还有功德在身,而普传法门之中,也有一篇能帮助弟子寻找心神的方法,称为燃灯之法。 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修行前辈,既然见到了,也应该有应有的礼数,江汉珍对着同样到了南天门外的燃灯菩萨,就对着燃灯一礼,并没有说什么,而燃灯那万年枯寂的脸上,也漏出一丝笑容,对着江汉珍点了点头。 就在江汉珍就在太白金星的带领下,带着九头虫和灰蛟进入南天门时,而燃灯却被天兵拦了下来,说道:“对不起了,玉帝有令非天庭人员,没有通行令牌不得入内,请回吧。” 江汉珍心中一动,暗道玉帝终于开始出手了,开始限制西方教了,猜测可能是雷府与玉帝的关系融洽的原因,才让玉帝不在那么需要西方教。 被拦在门外的燃灯还是一副万年枯寂的面容,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江汉珍心种摇了摇头,觉得还帮燃灯一个小忙,就是他不帮忙,燃灯也能进入南天门,只是稍微麻烦了一些。 玉帝说的是不在天庭任职,并且无通行令牌的不得入内,并不是禁制,只不过是立了一个规矩,只要遵守规矩就能进入。 就决定帮他一下,若是其他的西方教人,他连招呼都不打,而燃灯就让他不得不出手相助一番了,毕竟也是将人家的燃灯之道融合了一些。 就对守门的天兵说道:“不知通行证如何办理,我去帮燃灯祖师办理可否。” 而身边的太白金星也看出来了江汉珍的想法,但不知道江汉珍理会燃灯做什么,就连他这种善于交际之人也不愿离对燃灯多做理会,但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就从怀中取出一个令牌,对天兵说道:“就不要为难燃灯道人了,这份通行令牌就给他吧。” 天兵一看,两人都为燃灯说话,而且还拿出了一道通行令牌,这也符合规矩,就将牌接过,说道:“有令牌自然可以自由进入。” 然后将令牌送到了燃灯手上,说道:“您的令牌,还请收好。” 而燃灯枯寂的面容有些缓和,对着江汉珍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令牌,一句话也不说的进入了南天门,向着凌霄宝殿而去。 身后的灰蛟与九头虫自然不会说什么,本着自己是后辈弟子的想法,对这些仙道前辈都保持一种尊敬。 但太白金星却诧异了看了一眼江汉珍,说道:“不错嘛,这人如此无礼,我有一次去他那办事,低三下四的求了他三天三夜,也不见他有什么表情,竟然这次见了你之后,破天荒的应了两次,还在他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江汉珍哑然失笑,对于燃灯道人这习惯,还是第一次听说,心中想这可能是普传法门中有燃灯之法吧,严格来说也能称呼他一声祖师,就像红云一样,他所创的藏魂寄魄之法在后世之中,虽然道法不兴,但几乎所有的道门弟子都会这种护身所用的藏魂寄魄之术,也能称呼一声红云祖师。 但想到了这事,总不能说自己在在后世就用燃灯道人的燃灯之法来辅助修行的吧,而且还将此融入了普传法门之中,只能尴尬的一笑,说道:“也许是我比较和善。” 此言一出,身后的灰蛟与九头虫赶紧别过头去,一副与江汉珍不认识的样子,江汉珍动起手来的那种凶悍早已被他们所见,根本就是不留余地的打发,让他们根本没法法与和善联系在一起。 而太白金星也是人精,干笑了两声,说道:“是挺和善的。” 江汉珍忽然想到仙道以往的矛盾,而这位燃灯道人的来历就有些说不清楚了,很少有此人的传闻,就问太白道:“星君,您对这位燃灯道人了解多少?” 太白金星心中一愣,总觉得这问题有点奇怪,但还是说道:“这燃灯道人的传闻很少,我也知道的不说,听说他出生于上古,有点亮灵台,渡人成道之能,只是不知为何,被人给坑害了,刚出生就被打的魂飞魄散,还被封在了一口棺材里,但这燃灯道人也是厉害,竟然连棺材都一起炼化,重活而来。” 江汉珍心中一动,果然来历有些古怪,就听太白金星说道:“这些我都是在太古杂卷中看到的,至于真假就不等而知了。” 江汉珍就问道:“不知那太古杂卷可还在天庭之中?能否帮我找来?” 太白金星摇了摇头,说道:“年代已经太久了,我也是在玉帝刚当上三界之主的时候看到了,是古天庭的遗留,但还没等我整理,以前的这些东西就全部消失了。” 江汉珍暗道一声可惜,但也确定了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而从神将杂篇之中知道,仙道之中一直有事发生,经常发生战乱,就没断过,从内部到外部,一直如此,都被牵扯到了这些事情上,所以也很少有人去寻找这些根源。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仙道整合大势成 燃灯头也不回的离开之后,江汉珍就交代了灰蛟带着九头虫去雷府,安排一些事情,而他就跟着太白金星向凌霄宝殿而去。 天庭他是来过,但也仅限于雷府的地盘,而南天门到凌霄宝殿这一路却是第一次来。 这条路自然比雷府要豪华许多,毕竟雷府事一个主管生杀的部门,有如军营一般,肃杀之气无处不在,而凌霄宝殿又是一番景象。 有道是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光是南天门就是碧沉沉的琉璃造就,明晃晃的宝玉妆成,看的江汉珍是眼花缭乱,而且有太白金星在一旁介绍,也感觉大开了眼界。 不时已经到了凌霄宝殿之前,这凌霄宝殿不愧是天界最大的宝殿,而且位置正处在天界中枢之上,有权衡万物之权柄,而一殿就能窥探天界全貌。 到了目的地太白金星这才出言说道:“我们到了。” “哦,好的。” 江汉珍这擦反应过来,太白金星就笑着说道:“如今这次面见玉皇之后,你就可以经常来此地看了,也不要急于一时。” 江汉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星君说的是,我也是见此气象,心神才会被吸引。” 太白金星善意的笑了一下,就要进入凌霄宝殿之中,而这时已经进入的燃灯去退了出来,见了江汉珍与太白金星二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了江汉珍身边,一指点向江汉珍。 江汉珍还没反应过来,而身边的太白立即拿出手中的浮尘,就要出手,但见到只是一道玄光从燃灯手中飞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也是上古出生,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光呢,这玄光正是传承之光。 江汉珍只看见一道玄光飞入眉心,根本没反应过来,也暗道这些上古就存在的仙道之人手段之高明,就见燃灯对自己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然后头也不会的走了。 而此时江汉珍用神识一看,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当心神沉入灵台之中,心中也是一惊,神色复杂的看着燃灯离开的方向。 一旁的太白金星笑着说道:“恭喜你了,自从我意识复苏之后,就没听过这枯木头给谁传过什么东西,一直不招人待见,独来独往的,今日却是开了眼界。” 江汉珍内心极为复杂,因为刚才燃灯道人给他的传承真的不简单,并非道门的丹经传承,也不是西方教的舍利之法,而是燃灯本命中的东西,正是他所熟知的灵台明灯之道,而且专门修炼神识的一门道法,就是粗略看了几句,也感觉受益匪浅,对普传法门的作用是在太大了。 而且有了这称为灵台明灯之道的燃灯之法,就汉珍觉得对普传道法之事就会轻松很多,而且此法修行并不注重修为,而是心性与心神,就是没有灵气的地方也能修行,若是将此融入普传法门之中,那以后传授弟子修行,就真的少了许多限制。 让他感觉真的是接受了燃灯道人的一份大恩情,虽然燃灯并非纯粹的西方教人,但此时也属于西方教,江汉珍不知道燃灯到底什么立场,但以后若是对上,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但随即一想,也觉得暂时还不到那个地步,觉得有些杞人忧天了,他与燃灯的差距不只是修为上的,还有底蕴上的,根本没有可比性,此时觉得还是不想的好,只做好宣化诸天之事,这些事情若是仙道腾出手来,自然会有人解决。 紧接着就进了凌霄宝殿,江汉珍也对玉帝口称玉皇赦罪大天尊,并且行了大礼,玉帝自然是喜上眉梢,雷府气运就此时真正的归入了天庭中枢的凌霄宝殿之中,并且被玉帝委以重任,负责为整个天庭的招收天兵,以及训练事宜,在三界内乐意全权行事。 但也不是没有要求,招收的天兵往什么地方配发,当然还是玉帝说了算,但其中域外战场的输送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他的诸天宣化雷神将军也被玉帝所认可,不是以往雷府中直接任命的职位,有了玉帝的认可,职权就打了许多。 辞别了玉帝,江汉珍就带着玉帝的旨意返回了雷府,而在雷府学院宣读了旨意,并且让林忠将已经合格的雷府弟子名册也送了过去,由玉帝安排。 虽然雷府失去了自制的权利,不在像以往,可以随意的将人调往域外前线,而不经过玉帝的肯首,但经过这么一来一回,暂时的天兵虽然有些不足,天庭的气运却往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玉帝对这事深有体会,也心知是雷府归入的结果,就将雷府交接过来的合格天兵,只是少部分留在天庭任职,而大部分还是派往域外。 玉帝也是个精明之人,不但往雷府补充,而且往紫薇斗,三清四御,五方五老之处也安排了人手过去,他作为三界之主,又怎么不知道域外之事呢,而本来只有雷府因为江汉珍的出现,能支持一二,其余的天庭系统几乎是进入了一种弹尽粮绝的情况。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虽然这也是本来就属于玉帝的职责,但多少万年都没有行使过这种权利和义务,就在域外的天庭各体系正在山穷水尽的时候,竟然有了人手补充,虽然不多,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让本来已经危及的局势竟然奇迹般的稳固了下来。 而那些天庭职权部门,都回馈了消息,本来天庭内部就没有什么矛盾,都是仙道之人,只不过都是碍于面子,才僵持至今,如今看到了玉帝的诚意,并且还派来了人手增援,虽然不多,但在已经快进入绝境的仙道之人来说,不敢动是假的,当然会有所表示了。 以至于到了第二日昂日星君司辰之时,也进入了天庭朝堂的时间,原本空荡荡的的凌霄宝殿竟燃站的满满当当,原本仙官的位置都有了人,虽然只是派出的后辈弟子,也让玉帝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从上古结束时期继位,已经不知道多少万年,一直以来都是为了这种情况而奋斗,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的得偿所愿,在朝堂之上的玉帝竟然中途好几次走神,若不是有太白金星和卷帘大将在旁边提醒着,说不定心神被震荡的飘哪去了。 知道朝会结束,整个天庭的气运凝聚一处,进行了初步整合,天庭体系混乱可是又来已久,但所有部门都在,整合起来也简单,而最后说道泰山之事上,玉帝当即就将地府的职权给了泰山府,并且让泰山尽快将地府不该有的东西清理出去,尽快的恢复天地轮回所用的五道六桥。 地府被西方教用祭祀之法炼制了六道轮回,还有地藏菩萨也霸占了冥界地狱,冥界是一方天地的重中之重,是轮回吐纳之所,世界能否完善循环,都在于冥界,玉帝在后来也发现了西方教的阴谋,但那时候他本源已经受了损伤,实力大减,何况被别的事情所耽搁了,根本顾不过来。 一朝大权在我,当然会做出权衡三界的职能,要想发展,地府就不能有事,而且也下定了决心,让李天王带领人进行配合。 而持国与多闻两位天王,本来玉帝也顾不上他两,但有陈玉楼在,不知跟李靖说了什么,李靖竟然真将这两位天王是西方教之人,不便于此时再天庭任职,并且做了自我检讨,而玉帝也跟陈玉楼猜测的一样,竟然升了李靖的官,做了天庭的护法天王,负责整个天庭的防卫。 而持国与多闻两位天王,被取消了权值,收回了仙兵,等待事情过后再进行发落。 而这陈玉楼却从中得了益处,本来是地界护法之下的增长天王,也是玉帝心知他能够真正的掌控天界,也是因为雷府,本来想找江汉珍送个封号,但自从江汉珍离开凌霄宝殿之后,听说在雷府学院之中安排了在三界招收天兵的事情,就回了雷池。 知道不到江汉珍,得益的就是陈玉楼,当上了原来李靖的位置,地界护法天王之位,成了三界天地人护法中的其中之一,简直是一步登天。 此时的江汉珍将玉帝交代在三界招兵的事情安排给了雷府学院的林忠,觉得接下来天庭已经不需要他做什么了,仙道能人无数,只要消除了矛盾,有玉帝在从中航权衡,自然能做好一切事情,并不需要他去做什么,何况就是将这些事交给他,他还不如雷府学院中的那些弟子,还不如做自己的是事。 就准备继续做他应有的职责,宣化诸天,这次不单是考虑雷府,而且要为整个仙道,甚至整个世界增加底蕴,而这也是他最擅长的、 在雷池旁一边炼化着飞碟玉佩的禁制,一边查看着飞碟玉佩从虚空中搜索出来的世界坐标,而这次不像以前,只能有一个世界,而这次去有好几个世界,就想从这些世界中选择出一个来。 一时难以做出决定,就看是观看燃灯祖师给的那份燃灯传承,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心念一动,飞碟玉佩飞处身体,江汉珍进入飞碟之中,在雷池之上旋转片刻,消失在雷池之上。 一副枯寂之相的燃灯从凌霄宝殿离开之后,那万年犹如枯木的脸竟然有了些融化的迹象,看着也没那么不难接近了。 燃灯也觉得这趟出去的值了,想到自己的传承竟然能在根本不认识的人手里发扬光大,让他心生欢喜,并且高新之余将最厉害的修行之道传了出去,看着西方灵山,顿时有了主意。 第一百三十二章 牵动一发天机变 燃灯去了一趟天庭,也没去查什么仙劫气运变化的原因,只是见了一回玉帝,传了江汉珍一个道法,就向着灵山返回而去,回去时候就直接到了灵山之中主殿门外。 此时菩提的伤势已经得以压制,正在恢复之中,只要恢复之后就准备处理猴子的事,天庭的变化如来似乎有所察觉,但他不论如何推算,也推算不出来天庭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神色之间越发的凝重。 而这时候身边的比丘尼进入殿中汇报道:“我佛,燃灯菩萨回来了。” 如来心中一动,说道:“快快有请。” 比丘尼转生向殿外而去,而如来神色中自然是出现了一点希望,燃灯进入西方教的时间比他还早,一直有过去佛之称,只是来历有些争议,若是燃灯真的探查这件事了,说不定会成功找出原因的。 而殿外的燃灯犹如枯寂的树木站在门外,感受着自己于西方教格格不入的气息,只有一双眼睛极为明亮。 这时比丘尼出了大殿,对着燃灯说道:“燃灯菩萨,我佛有请。” 燃灯也不理会比丘尼,起身进入殿中,看着殿上坐着的如何和菩提,说道:“我去天庭看了一番,天庭还是天庭,并没有什么异常。” 如来一阵疑惑,而一旁的菩提却说道:“燃灯菩萨,让你去看天庭究竟遭遇了什么,才发生了此种变化,能将我西方教都排斥在外,而不是让你去观光的。” 燃灯面无表情的说道:“天庭还是以前的天庭,只是仙道部门各司其职了,气运自然凝聚到了一起。” 菩提被此话说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好,让他去天庭的原因就是看看本来应该分散不和的天庭,为什么消除了矛盾,没想到这燃灯竟然答非所问,说的那样利索当然,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而如来盯着下面站着的燃灯看了良久,想要看出燃灯的表情,但燃灯依旧是一副枯寂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什么,就问道:“那你可看清楚了天庭气运的凝聚的原因?” 燃灯面无表情的说道:“天庭本来就是一体,这有什么不妥吗?” 菩提听到这句话就要大骂,但被如来给压住了,然后对燃灯说道:“好了,燃灯菩萨辛苦了,已经离开这么久了,还得麻烦燃灯菩萨继续镇压三界过去。” 燃灯说道:“是。”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殿外,向着他在灵山的过去殿而去。 等到燃灯走后,菩提才说道:“师兄,这燃灯也太气人,让他去寻找原因,竟然说本来就是如此,分明就是敷衍我等。” 如来目光闪烁的说道:“恐怕这位燃灯菩萨已经有了异心。” 菩提一阵惊呼,怒道:“他敢,我佛灭度之时好心收留了他,让他可以在灵山栖身,他不思恩德,竟然还起了背叛之心,都怪我,推出燃灯去做此事,还不如让弥勒去呢。” 如来摇头说道:“这不怪你,燃灯属于孤寡之人,在我们降临此界之时,我佛就交代过,要防着燃灯此人,也是我的疏忽,看他无数年一直兢兢业业,以为他已经心皈西方教,没想到还是不跟我们一条心。” 菩提也是一阵担忧,问道:“师兄,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来沉思片刻,说道:“就让燃灯继续待在灵山之中,镇压过去,至于天庭的事,就只能由弥勒跑一趟了。” 菩提当即问道:“师兄,不可,若是弥勒离开,那未来谁来镇压,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如来无奈的摇头说道:“天庭出现了异数,导致仙道气运整合,早就将我们的计划给破坏殆尽了,未来已经不按照我们的计划发展,成了变数,未来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即使不短时间内不镇压也没事。” 这话菩提也是听清楚了,而变数就是不在他们预想中的事情,而异数就是不受他们控制的人,以他们西方教的目的,一切都要在掌控之中,按照他们设想的发展,这才合理。 若是有人不在他们的控制发位置内,就会想方设法的开始灭杀破坏,而这个传统从此界上古时期就出现了,一直传承至今。 而天庭之中发生的事情,他们认为肯定是异数出现,导致了变数,菩提神色闪现一道杀气,说道:“那就全凭师兄安排,一定要让弥勒找到导致天庭变故的根源,将此异数灭杀,以免后患。” 如来点了点头,唱了一声佛号,就开始安排弥勒,去查找这件事的根源。 但西方教口中所言的异数,也就江汉珍,却不知道西方教已经将他归类为异数之中,若思江汉珍听到此言,定会嗤之以鼻。 万类霜天竞自由,万物都有其发展的规律,命由天造,福自己求,天生万物而从不干涉万物,只是演道而行之,全道而化之,只要存在于天地之中,就是天地的一份子,天道之下都是一视同仁。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都是道的演化形态,道犹如水,而万物犹如水中的生灵,是存在于天地之中,好也罢,坏也罢,都是天地之子,天地自有其一套气运功德来孕育众生,总结起来就是道德二字,根本就么有什么变数异数的。 江汉珍所修炼的是一种三才进化之道,人进化,完善地之进化,而理顺大道,才能天地进化,是一种相互依存,相互推进的关系。 而仙道也是如此,所以才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现象,当然不像西方教,认为人身体之事投身下来受苦受难的,而对身体也不重视,随意的可以自残,甚至燃指供养,抛妻弃子随处可见,两种思想本来就不合,认识也就不一样。 而玉帝之所以用了西方教,是因为是在没有办法了,还有就是西方教过去未来现在的镇压,让玉帝也看不清此界的发展,而又加上仙道内部空虚,才会被趁虚而入。 正是江汉珍的出现,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而这些仙道前辈,都选择了将这件事的天机遮掩,就连玉帝也对江汉珍很少提及,而且还挡在了前面,不光如此,这次玉帝也是下了决心,竟然将天机全部凝聚到了他自己身上,若是有人寻找江汉珍,或者祸害新招收的弟子,都会与他对上,若是过不了他他一关,就根本查不出天庭要做什么事情。 玉帝此时气运大涨,修为大进,也看清楚了西方教的面目,只是顾忌西方教的背后之人,才没有直接灭杀,但也做好了防备,准备先跟西方教周旋一下,为仙道拖延一些时间,以免西方教急了,将后面的人搬出来。 西方教中弥勒离去之后,就领了如来佛旨,去探查天庭之事,而燃灯在虚空中看了一眼弥勒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然后手一伸,拿出一盏琉璃色的灯来,灯光在漆黑的大殿中,照耀的整个大殿都一片通红。 接着燃灯看向天庭的方向,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话:“我不光可以镇压过去,还能活在现在,改变未来。” 接着额对着手中的琉璃灯打出一道法诀,一道通红的光芒打出,进入了莫名的存在,之后又是一阵施法,让已经变得再也难以窥探的天机变得更加晦涩。 而如来习惯性的推测天机,但推测了半天,感觉越发的难以琢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些都脱离了他的控制,神色中漏出一丝担忧来。 身旁的菩提问道:“师兄,刚发生了什么事?” 如来神色凝重的说道:“天机又出现了变化,完全成了变数,我刚才推演,竟然没有推算出丝毫。” 菩提神色一阵阴沉,说道:“莫不是此方天地已经成了外道,我西方教失去了大势?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来也是一阵头疼,自他在此界当了佛祖以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要出现掌控不了的局面,就会派人将此变数查明原因,从而将造成变数的异数灭杀。 一直以来都是胸有成竹,很少遇到这种事情,可最近不知为何,西方教接二连三的出事,让他也觉得难以掌控,而原来的计划已经有了被打乱的迹象,就连现在想测算天机都做不到了。 他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突然出现,让他一时难以适应,一时也没了主意。 而菩提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往都是他们主动从暗中出手,根本就没有对手,到了现在有一种被拉到明面上的感觉,在背后做事还行,当面行事还真不是他西方教擅长的。 想了一下,就说道:“师兄,要不我们将西游之事推迟一下,等将变数之事解决了再做此事。” 如来当即拒绝道:“绝对不行,此事时弥陀交代之事,一定要在仙道内部空虚之时做成此事,若是被仙道缓过气来,我们想要做这事就更加困难了。” 菩提有些埋怨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师兄你倒是拿个主意啊,我怕在这么拖下去被这些仙门外道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会对我我西方教下手。” 如来点了点头,对着菩提说道:“师弟说的对,我西方极乐世界自从毁灭以来,我西方教一直在四处流浪,没有一个安稳的栖身之所,自弥陀在此界占据了一份气运,就发了大愿,一定要重建极乐世界,而此界已经降低格位,寂灭在即,决不能让祂恢复丝毫元气,西游之事势在必行,有件事还要麻烦师弟一趟。” 如来有了主意,菩提眼睛亮了,这样他也就不会读此事交集了,就说道:“还请师兄吩咐。” 如来看着菩提说道:“师弟选出身具五行的大气运之人后,就化身为魔,将天庭牵制住,而好让西游之事顺利进行。” 菩提点了点头唱了一声佛号,做怒目金刚状,神色中充满了杀气,看来对这件事已经有了决定。 而恰好就在这个天机难测之际,已经是地仙修为的一只猴子却不知怎么的就摸到了灵山附近,并且将如来和菩提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而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去是雷霆气息,若是江汉珍在,一定能看的出这只猴子也修炼的是普传法门,而且法力精纯,资质也恶不一般。 眨着一双眼睛似乎事激动,心中一阵大喜,说道:“有了这个消息做投名状,我就能拜入雷门了,先生说万物都有成道之机缘,肯定不会拒绝我的,说不定就能打破这法不传六耳的魔咒。” 然后这只猴子就一阵手舞足蹈,手中提着一个木棒在原地胡乱的耍着,这猴子也并无出奇,只是比别的猴子多长了四只耳朵,却是天地异种,六耳猕猴。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六耳道途又穿梭 六耳猕猴作为天地异种,是四大灵猴之一,具体出生很是奇特,出自猴群,但被猴群所排斥。 猴群中只要出现这种猴子,都会被扔出猴群,就是因为‘法不传六耳’的诅咒,只要扔出去的,大部分都是半途夭折,很少有能够长大的六耳猕猴。 但其特的就在于六耳猕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只,天生灵性十足,并且伴随天赋神通。 传说中六耳猕猴善聆听,能查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很是神奇。 这神通在心性通达,内心无龌龊,光明正大之人面前自然不会在意,但却在心有阴谋而且喜欢暗中使坏的鬼祟面前,却是克星。 这些人做事见不得光,深怕被人探明真相,所以才会畏惧六耳猕猴的神通,相传,六耳猕猴的诅咒就是因此而起。 但对于江汉珍来说,这本领也只是一门神通,并不觉得有什么。 他所行之事擅于用势,喜欢凝聚大势,然后正己化人,敢于直面天心。 所传之道全凭福德气运,所宣说之道,也只有心性足够,积累了一定善功的人才能听得,否则就是在面前讲解修行奥妙,也听不懂任何一言。 这六耳猕猴就是因为听了江汉珍经常宣说道法,而且在那赡部洲开始散发传承之时,恰好被正在北俱芦洲的六耳猕猴听到了此消息,六耳猕猴当即决定,出海去南赡部洲,寻找传承。 自己做了一个结实的木筏,带足了食物,找准方位,就出海而行。 六耳猕猴当然不是孙悟空,有人暗中护送,很轻易的就能漂洋过海。 它却没有人护送,在海中不知道遇到了多少磨难,好几次差点葬身大海,但这六耳猕猴从小吃苦长大,而且本性中有一种战天战地不服输的性格,耗费了两年时间,经历了无数磨难,总算到了南赡部洲。 有他的神通辅助,自然很轻松的就寻到了一块铁片,一时间奉若珍宝,寻了一处修行宝地,就开始修炼。 之后也发现了铁片后面的地图,循着地图过去得到了传承,一直修炼至今,而且根基扎实,并非一般修行者能比,而自身的天赋神通,也更加不凡,这才三年时间,竟然也到了地仙境界。 本来六耳猕猴准备想办法进入雷门之中的,只是发现江汉珍回来之时就跟西方教的人对上了,他有心帮忙,可身在别处寻找材料制作趁手的武器呢。 他当即不敢停留,提着还没做好的兵器就赶了过来准备帮忙,也就是六耳猕猴手中耍的那只木棒,但等他赶过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只能捶胸顿足的一阵懊悔。 而想要去雷府,又没那个胆量,而刚好听到江汉珍嘀咕了一句西方教之事,顿时喜上眉梢,准备将西方教之事查明之后,将此作为礼物送给江汉珍,以便于拜入雷门之中。 正在雷池旁边的江汉珍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片纠结之中,仔细的感应天机,要去哪一界降临,一时也难以做出决定,而就在六耳猕猴胡乱耍着木棍的时候,江汉珍心中有感,总觉得此界还有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如此心思难定。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最后觉得自己是诸天宣化雷神,当然要做好宣化之道,就将普传法门最新完善的法门凝聚成一道传承,投入下界之中,顿时感觉好了许多。 心中也感叹一声,万事真的难以评测,接下来也知道了要降临何地比较合适,拿着从天庭讨要来的九天罡风和天河弱水,心神一动飞碟飞出体内吗,在面前旋转着,江汉珍身化一道雷光,钻进了飞碟玉佩之中,在雷池之上旋转片刻,消失不见。 而这时正在盯着天庭等待江汉珍出现的六耳猕猴却发现了一道玄光,竟然有一种心血来潮之感,就立马收起棍子跟了过去,他并没有收取光点,而是一直跟着,光点一只飞到南赡部洲江汉珍留下传承的地方。 六耳猕猴当即大喜,这地方正是铁片之上那副地图的目的地,他所修炼的道法就是来自这里,看着光点融入传承之中,这才对着传承一阵参拜,开始接受这份新的道法传承。 等到接受完之后,心中喜欢悦的让他在原地手舞足蹈,而这份新融合的传承正是他此时所需要的,也刚好修炼到了这个地步。 本来的传承只能修炼到地仙,后面的江汉珍只给出一个思路,而并没有地仙境界度过雷法灾劫的介绍,也是因为当时就是江汉很珍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没有三灾的介绍。 而此时江汉珍的修为已经成了地仙,并且适应地劫之称的九幽冥火,而风劫和水劫,也感悟颇深,虽然没有完全度过,但也感受过了其中的威力,而且在天庭之中寻找到了上古末期收集的这些凶物,仔细研究之后,才有了三灾的完善之法。 在穿梭之前的心血来潮之际,总觉得不能误人子弟,闹出躲避三灾的那种笑话,就将最新的普传法门传了下去,以便于那些拿到铁片,还还没有进入雷门的弟子修炼,也免得修炼出错,导致一些后悔,所以才有了此举。 六耳猕猴得到了新的传承,心中对江汉珍越发的感激,就决定做点什么,看着这四周并无防卫,就决定在此地栖身,守护着传承的同时,继续探查西方教的隐秘,以等待江汉珍下界,就拿此物当见面礼。 江汉珍离开之后,天庭已经恢复了正轨,并且开始整合仙道内部,在泰山府的主持之下,又将五道六桥安放在了地府之中,在地府之中,与西方教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仙道内部虽然人手不足,但西方教毕竟没有广传三界,人手都分散在了各地,能抽调的人手也是不足,两方之间竟然僵持在了地府之中。 至于江汉珍,对着这些事也表示插不上手,能做的就是传道诸天,为雷府,为仙道增加底蕴,完善世界天道,向更高等级去进化。 乘坐者非碟玉佩在寻空中穿梭着,看着外界犹如洪流一般的混沌之气,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江汉珍心中一阵感慨,道无止境,此时也才刚开始而已,心思一时沉浸了下来,开始感悟这混沌中散发出来的气息。 之所以能从内部看到外面,也是因为江飞碟玉佩的第二层禁制炼化了,但功能还是探索世界坐标,但却有了初步的控制,竟然也能采集到世界之内的一部分道理信息,比如这次是的探索,主世界周围的世界犹如群星一般,有些已经黯淡下去,有些残破不堪,而有些却显示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就比如这次,底蕴深厚的世界有好几个,其中几个让他记忆尤新,比如一个世界中竟然出现一卷书册,还有的是一把兵器,又比如是个钱币,还有一个是一盏灯,简直五花八门。 但无一例外都是属于仙道世界,并未脱离仙道之理,而其余的一些毫无出其的小世界却有些低了,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东西,但江汉珍也不想放弃这些小世界,可每次穿梭都需要积累好长一段时间的能量,而这个能量只有飞碟自己从虚空摄取,所需的能量也在混沌之中,并不能自行控制。 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修为,炼化飞碟玉佩,让飞碟玉佩收集能量的速度快些,至于其他的,还是修为太低,并不能完全使用飞碟。 解决了主世界的牵绊之事,灵台也通明了许多,而想到了一个解决这些等级比较低级的小世界之法,而这个机缘,可能就在那个灯形的小世界中,最终选择了这个灯形世界,名字就叫宝莲灯。 对于宝莲灯世界,江汉珍也听说过,一切故事就是围绕着宝莲灯这个宝物而展开的,故事是一段沉香救母的故事,而这些江汉珍却没有什么兴趣,有兴趣的是宝莲灯。 传说宝莲灯是女娲之宝,乃混沌生成之灵物,而且灯内有七宝妙火,催动之时有震撼天地,逆转乾坤之神力,甚至有传说宝莲灯护体,神兵利器都伤不得分毫,堪称护体神物。 若是此物在主世界中,江汉珍也不觉得有什么出奇之处,能够与之媲美的灵宝太普遍了,这些仙道高真,几乎人手一件,有的甚至好几件,而出现在这方世界,就有些奇怪了,因为只要拿着此物,就等于开了挂一般的强悍,任谁也没有办法。 事出必有因,宝莲灯本来属于女娲娘娘之物,本来出现的地方应该是主世界才对,但就是很奇怪的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之中,而在主世界的历史中,只是记载了宝莲灯是属于女娲娘娘,而从没有见女娲娘娘用过。 宝莲灯的故事从后世的传说中有许多版本,感觉比较靠谱的就两种,一种是女娲娘娘将此物赐给了一个叫三圣母的女仙,这女仙却动了凡心,爱上了凡间一个书生,并与书生生了一个儿子叫刘沉香,最后刘沉香开山救母的故事。 第二种版本就是天宫中有一个女仙,在西岳办事的时候,看上了一个书生,最后偷盗了天宫之中的宝莲灯,与书生生活的故事,后面也发生一些大事,但最后的结局都是他们一家过上了幸福而又快乐的生活,可宝莲灯这个宝物却神奇的消失了,即使最后拿在手中了,也有些牵强附会。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而江汉珍却有些疑惑是这世界对他的感觉,灵觉告诉他此界能解决可以传道小世界的事情,而且会极大的增加效率,这才是他所关心的。 随着飞碟玉佩穿出混沌之中,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一各世界,江汉珍心头一动,知道已经到地方了,心念一动飞碟玉佩就停止了运行,接着就从飞碟中跳出一个人来,很快的收了飞碟,消失在原地。 第一百三十四章 登临华山遇阻路 宝莲灯世界天道分明,灵气充足,又有宝莲灯这个内含大道的宝物在世界之中,补足了天道法则,使得世界各处一片欣欣向荣之态,呈现生机勃勃之资,若无意外,世界也会慢慢进化,有资格进化成大千世界的资本。 当然这时间肯定很漫长,也只有以元会而计年,一元等于十二万九千六百年,若不修成天仙,也肯定等不了那么久远。 宝莲灯世界也算奇大无比,丈量土地,竟然也有西牛贺洲的三分之一大小,为何与西牛贺洲相比呢,因为此界有一座仙山,名曰华山,山峰灵秀,为此界万峰之祖,龙脉来源,屹立在世界中心。 这些都是江汉珍降临此界之后所探查到的消息,以验证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最后行走至华山脚下,也发现了从华山直上苍穹,竟然有一天宫存在。 最后决定先住在华山之中,一边修炼一边等待机缘,说不定能见到宝莲灯出现,而一睹灵宝真容。 后世传闻,自古华山一条路,但此时的华山,也不知道就多少条路,险峻是险峻,但也没有那种壁立千仞的姿态,让江汉珍好一阵奇怪,随后又觉得这才是华山的本来面目。 传闻中华山是后来被人从中间劈开的,才成了那种险峻的奇观,此时还没有遭到破坏。 而道藏记载中,西岳是白帝少昊的道场,五岳之一,尊号西岳华山金天愿圣大帝,华夏人祖之一。 西岳有掌管天下金银铜铁之责,兼羽翼飞禽之事,民间传闻能让财谷丰裕,世界和平,让人能过上幸福富裕的生活。 来西岳的第一件事,当然是面见西岳大帝,虽然不在一界,但都同属仙道,而且江汉珍也决定在西岳暂居修行,又怎么不去参拜西岳大帝呢。 沿着华山山道往上而行,拾阶而上,正当江汉珍走到半道之时,忽然一个身穿传彩衣的女子挡在了面前,说道:“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华山,赶紧回去。” 江汉珍一阵疑惑,不知这女子是从出来的,还真没听说过这种规矩,就是在传说之中,也从未听过华山不让人上的事情。 就问道:“华山何时封山了,在下从山下也问过,从未听说华山不上人登山的消息,还望为在下解惑。” 而这名女子秀眉竖起,怒道:“你这凡人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回去你就回去,若是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江汉珍噗嗤一笑,这女子也只是个金丹修为,竟然说他是凡人,就问道:“难道这位仙子是神仙?” 彩衣女子自傲的说道:“我不是神仙你是神仙?听好了,我是西岳庙中的三圣公主的侍女,也是天帝册封的仙官朝霞仙子。” 然后对着江汉珍冷声道:“你这凡人哪那么多废话,好心提醒你下山去,你还在这废话,别让我出手对付你。” 江汉珍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才知道了这位的身份,也确定了是哪个版本的故事。 宝莲灯故事颇多,而又朝霞仙子的也是一个很出名的故事,传说三圣公主杨婵就在这个名叫朝霞的侍女的撮合下,嫁给了人间书生。 江汉珍古怪的看了一眼这位朝霞公主,竟然能将三圣公主也给撮合给了凡人,就等于一国公主嫁给了一个凡人为妻,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江汉珍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位名叫朝霞的侍女,好似就要看出奇特之处,但朝霞却对江汉珍这种很奇怪的眼神给看怒了,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顿时一根鞭子,指着江汉珍说道:“你这凡人是什么眼神,再看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江汉珍摇了摇头,不在理会这位朝霞仙子,转生朝着山下走去。 但这朝霞仙子好像没有放过江汉珍的打算,眼中凶光闪烁,使出手中的鞭子就向江汉珍打了过来。 势大招沉,威力很猛,招式中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若是凡人挨上这一鞭子,定会被打的魂飞魄散,江汉珍心中摇头一阵叹息,心中已经给这位朝霞仙子判了死刑。 突然转身一掌打出一道雷霆迎了上去,朝霞仙子本来已经有一种胜券在握之感,忽然感受到一股雷霆想她打来。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手中的鞭子被炸成了粉碎,而雷势不减,带着万钧之力打到了她的身上,朝霞仙子只觉得自身犹如重物击打一般,全身冒着黑烟倒在了地上,神色变得极为惊恐。 江汉珍摇了摇头,走了过去,他本来没有出手的打算,准备看一下三圣公主是如何看上凡人的,修仙之人再怎么贬低自己,但也是生命经过进化的人,首先生命层次上升了一个台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看上凡人。 想来着凡人必定有什么奇特之处,才值得三圣公主高看一眼,他本来打算就此下山,躲在暗中观察一下这这人间书生的奇特之处,但朝霞仙子一出手,就让他改变了主意,使出的招式并不是仙道招式,而是纯粹的武道。 此法在雷祖所传授的普传法门中就有,就是掌心雷的修炼方式,是通过招式来施展的,而朝霞仙子的那个鞭法,竟然没有丝毫的仙道痕迹,一纯粹的力量打出的这一鞭子,才让江汉珍决定出手,本来是要准备打伤之后拿下的,但现在看来,这朝霞仙子全身骨骼已经断裂,而且内脏损伤严重,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看着神色恐惧的朝霞仙子,说道:“你是从哪来的,怎么会以武入道的招式。” 朝霞仙子听到江汉珍问这个,神色一愣,也明白过来江汉珍看出了她所用的招式,就惨兮兮的一笑说道:“既然你看出了我所用的功法,还不知道我从哪来的?” 江汉珍心中一动,这朝霞仙子果然有问题,仙道与武道都是直至大道的两条路,主世界属于仙道世界,而武道也存在,只不过有一定的修炼局限,而这位朝霞仙子竟然能将武道修炼到金丹境界,让江汉珍看的十分惊奇。 听此人的语气,好像还有来历,江汉珍就问道:“说出你的来历和目的,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朝霞仙子喷出两口血,一下子脸色变得煞白,凄厉的看着江汉珍说道:“如今我命不久矣,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江汉珍看着气息一应越来越微弱的朝霞仙子,摇头一阵叹息,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就听着朝霞仙子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只是想找一块栖身之所,没想到死在了这里,真是天不佑我武道···” 接着就没了声息,江汉珍仔细的听着,但只是说了两句话,但从这两句话就能猜测出好多信息,可能是朝霞仙子也属于域外之人,而且属于修炼武道的一脉,而来此界就是为了寻找武道的栖身之所。 但只是说了这两句,没有太多的信息,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朝霞仙子摇头一叹,指尖探出一道真火,飞向了朝霞的尸体,瞬间燃烧的一干二劲,化成了一堆灰。 就在他刚要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一阵山风吹过,吹散了骨灰,露出一道光亮,恰好被江汉珍呢捕捉到了,走过去捡起了灰中的东西,才发现是一张极薄的纸张,上面星罗棋布,光亮点点,似乎事人体经络穴位。 而这时候却听到山上有人下来,不敢多做停留,化为一道雷光消失在原地。 就在江汉珍走了之后,本来在山上待着的三圣公主却心急难耐的下山而来。 原因就是一个月前的天宫,听闻身边的侍女朝霞说起了爱情,还有发现了一个凡间书生是个良配,朝霞言辞之间多有赞叹,说的这位书生怎么怎么的好,山圣公主是天生的神仙,并没有经过入门八难,空有神仙的修为,但无神仙的心性,被侍女说的羞涩不已,但也春心荡漾,最后还是答应了侍女朝霞,要与书生见面。 就在天宫求了一个凡间的职位,西岳庙中的神职,与朝霞一起下了凡间,等待书生的来临。 可一晃一个月,时间越长,让她越是心痒难耐,而侍女朝霞也看着差不多了,已经到了三圣公主心痒难耐的顶峰,凡事过犹不及,再拖下去就会冷却下来,这却不是她想看到的。 就在今日,说书生要如京赶考,路过华山,等会将书生引到西岳庙中,与书生相会,三圣公主本就已经期盼了好久,自然是羞涩的答应了下来,就在庙中等待朝霞将书生带上来。 蹬了半天都不见书生上山,就连朝霞也不见了踪影,心中焦急,就准备下山去看看。 而就在这时,被江汉珍发现了身影,江汉珍在灭杀朝霞的原地消失,而三圣公主这才走了过来,并且踩着朝霞化成的灰,向山下走去,之后山风一吹,原地的灰也随着山风消失不见。 三圣公主一直向山下走去,而江汉珍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再加上朝霞那么一搅和,就觉得华山有些不对经,也熄灭了今日去华山东岳庙参拜的想法,就在华山之上寻了一处山洞,装备闭关仙看看刚捡来的这东西,其余的再做打算。 第一百三十五章 推算阴谋 三圣公主心中疑惑之下,下山寻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书生的身影,就连他的侍女朝霞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寻之不得,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略带期待的回到西岳庙中。 江汉珍离开之后,虽然不明白这位叫朝霞的为何对自己忽然下杀手,但也明白了一点事情,就这朝霞不是此界之人,跟他一样是跨界而来的。 不同之处就在于江汉珍也只是在仙道世界中穿梭,而朝霞好像不是仙道之人,而是他口中的武道之人,还有从朝霞快死的时候听到的栖身之地,意思就是也要模仿西方教一样,来瓜分仙道世界,而它们的情况,也许和西天极乐世界一样,本世界也灭亡在混沌之中。 江汉珍猜测,或许域外战场中的敌人就是武道世界和极乐世界之人,但也不敢确定。 因为没了根据地的修行者过得极为凄惨,也只有修炼出道果境界的才能存活下去,但也要在混沌中四处流浪,寻找新的栖息地。 修行者毕竟存活于天地之间,不可能凭空而生,即使修炼出道果的大罗金仙,也不能完全脱离世界,也需要世界来演练自己的大道。 西方教即使再怎么厉害,但放到台面上也不够看,只能在暗中使些手段,就是因为西方极乐世界已经灭亡,没有了大道之根,修炼境界才会变得极为缓慢,所以才不得不破坏别人的世界,损害世界中的天道意志,然后以己心而代天心,改变世界规则,为自己修炼增加便利。 这结果也是江汉珍经历几个世界之后发现,就如聊斋世界的昆仑派,知道自身业力已经到了要灭派的地步,就想到这毁坏天地意志,以昆仑代替天道,从而成为聊斋世界的天道代言人。 可惜没有真正掌握本源之法,又加上天地自有其道理,破坏了天地循环只能导致灭亡,最后遇到了江汉珍,将天地完善,天地意识复苏,昆仑也随之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 跟白蛇世界菩提毁天灭地是一个道理,损伤了天地本源,才能趁机夺取观自在道果,否则怎么可能。 道果是能增加世界底蕴的大道之物,虽然是天地生灵修炼一道所得,但对天地有完善天道,增加底蕴的功效,天地也会保护道果,这也是天人和谐之理。 天地养育众生,众生回馈天地,相互推进,和谐发展,而天地进化,又能增加本源,产生出更多的灵气,演化出更多的天道法则,生灵又能参悟此法则而增加修为。 此道出自于仙道,江汉珍就擅长此道,并且奉为自己的根本法门,想普传出去,此法有利于天地万物推行演化,所以不管去哪个世界,都没有受到天地意志的排斥,而且天道意志对他有一种亲和的姿态。 就是此界也不例外,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排斥之感,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在华山的一处山洞中,江汉珍一连待待了三日,终于将朝霞仙子身上所掉落的东西研究明白了,也感觉大道之玄妙,竟然有此方法证道的。 这篇法门只有一页,而且还不全,是一篇名为劈天神掌的功法,而且还是第三层,上面介绍道修炼完此功法有力压群魔之力,有开天劈地之能,威力大的吓人。 而这修炼法门也极为奇特,竟然不与天道交感,而走的是掠夺天地以供养己身的路子,虽然没有见过前面的法门,但江汉珍也推测的出,前面的法门是以武入道,然后凝练身体,身体的没个穴位就是一个丹田,将丹之间见串联起来,达到一定的循环,就能身化天地,出手就是天地之力。 武道自然有其天赋神通,天赋神通在仙道之中也有,但也只是为了感悟大道,或者是增加战斗力的一种手段而已,最终的还是核心元神,总起来就几个字,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但武道不是这样,武道修炼能将这天赋神通修炼到极致,而且直至大道,最终以天赋神通凝聚法则,直指道果之境。 两者之间在初期争斗之时,仙道肯定不是武道的对手,而在后期,就不好说了。 仙道之中大多数成道者,所凝聚出的道果是一个完善的体系,几乎可以形成一种文明,而这种文明更是强悍至极,只要被这文明融入,就会化为文明的一部分。 而江汉珍却怎么看都觉得这劈天神掌办法有些不对劲,劈天神掌修炼到顶峰,出手就带有天地之力,而且能身化天地,怎么都感觉有一种开天辟地身化万物的感觉。 而在主世界记载之中,就有这么一段,传闻元始天尊出生于世界之前,身化盘古天王,而开天辟地,身化万物,才成就了一方世界。 所用的方法就与此劈天神掌有些类似,也是舍身证道之法,但原始天尊舍去了化身,这方法就是一招绝命,只要施展出来肯定身化万物,就连魂魄也会跟着化去,简直就是有去无回的方法。 最后还是一阵叹息,将此功法收了起来,而想到宝莲灯世界的霹雳大仙就教了人这种功夫,霹雳大仙教刘沉香的时候,刘沉香问教的功法叫什么名字,这位霹雳大仙就告诉刘沉香,这功法的名字叫霹雳神掌。 当初以为这只是个笑话,一笑置之,但此时看来并不尽然,人与仙结合所出生的都会有特殊的能力,比如杨二郎就天生神力,而这刘沉香也不例外,也是天生神力,而此种天赋与霹天神掌所需要的天赋刚好吻合,甚至可以说劈天神掌就是为天生神力之人量身打造的。 江汉珍推测到这里,神色有些凝重,若是真的刘沉香出世,修炼了此功法,就是他也不一定能拿下,很明显,这是武道世界之人对宝莲灯世界的一场阴谋,目的就是利用本世界的大气运之人,毁坏此界龙脉祖山华山,而武道世界也能顺理成章的占据此界,成为他们的栖身之地。 越想越觉得此界的事情比较麻烦,他走的道是完善天道,而武道世界中人明显是要毁坏天道,两者之间的这种矛盾根本无法调和,迟早有对上的一天。 想到此,江汉珍再也坐不住了,就起身而向西岳庙而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武道世界之人在此界天机不明,灵台不清,也没有仙道那种预知推演的手段,自然不知道朝霞已经死了,只是长时间不见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本来安排好的等待朝霞回来聚集地刘家村,趁着凡间学子赶考的时间,将这里一个面目较好的弟子带去西岳庙,准备施展美男计迷惑三圣公主,以施行他们的计划。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武道世界中人怎么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最后一商量,就将那名叫刘彦昌的弟子赶紧送入华山,与三圣公主碰面。 刘彦辰在刘家村游手好闲,修炼也不好好修炼,被刘家村大多数武道弟子看不起。 但此人也不是没有本事,不但面目较好,有美男子之称,而且善于花言巧语,经常哄骗良家女子,整日辗转与花丛之中,在讨女人欢心这本事上,也算是个了不起的高手。 并且还模仿此界的兵书三十六计,写了一本花丛三十六计,方圆百里之中的书生雅客争相购买,并奉为经典,日夜研读。 但武道世界的人在研究出了削弱此界的方法,制定了一系列的方案,所需要一个能够施展美男计的关键人物,都想到了刘彦昌。 此人因此成为武道世界的核心弟子,并且耗费了打量的资源将李彦昌的修为提升了一些,可此人无心修炼,即使再好的条件,也没修炼出个什么名堂,也就是听说这次让他下手的是一位仙女,才耐着性子等待着。 直到将他打扮一番,并且喷上了一众无色无味的香料,就送入了华山之中。 这李彦昌早就等不及了,自忖花丛高手的他还第一次遇上这种事,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去跟一个仙女风花雪月,自然是一百个情愿。 在西岳庙中见到了三圣公主,施展出了绝技,在加上有身上喷洒的迷幻之物,对付一个空有一副仙体,而没有相信的心性所匹配,没有经历过任何事的女仙自然是受到擎来。 而三圣公主本来就被身边侍女彩霞说的春心荡漾,而且还期盼已久,此时听到刘彦昌自报家门,正是她朝思暮想之人,见刘彦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高大威猛,再加上被一些手段弄的早已春心荡漾。 即使有所矜持,有哪能抵挡着住花丛老手刘彦昌的攻势,不到几个时辰,就陷入了进入,半推半就的在西岳庙中行了勤晋之好,还在西岳大帝面前发誓,要厮守终生永不离,海枯石烂终不负。 就在刘彦昌到了西岳庙中的第二日,江汉珍准备看看西岳庙的情况,顺便参拜一番,等到了西岳庙之前,却看见一股污秽之气弥漫了整个西岳庙,江汉珍紧皱这眉头。 心中对着西岳庙还是存在一定的敬意,但此时的西岳庙却被一股污秽之气弥漫,竟然连神像发出的神光也给污浊的没了光泽,让本来还准备进去参拜一番的江汉珍没了兴趣。 神识扫了一眼西岳庙之内,就见一男一女在庙中卿卿我我的谈天说地,而这污秽之气的源头正是从这两人身上所散发出的,让神像都被污秽的失去了灵性。 江汉珍摇头一声叹息,转身离开了西岳庙。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仙官降临 此时哪还不明白武道之人打的什么主意,将一个气运不稳,心性不成熟的女仙诓骗到西岳庙中,然后行了污秽神像之事。 西岳大帝的神像算是华山之中的核心之物,有梳理地脉之功,赐福消灾之能,污秽了神像,肯定会牵扯到整个华山,让本来作为一界龙脉之祖的华山被污浊之气干扰,而不能有效的行使职能,也就少了对域外之人的压制,才好方便他们行事。 江汉珍对三圣公主这种行为也只是叹息一声,竟然在神庙中做那种事情,若是这样,此界的天帝能忍受就成了怪事了,不直接杀死就算仁慈了。 但也对这世界中的天宫产生了一种疑惑,难道此界神仙修行不重视心性?竟然连心智不全的人也能做维持天地运转的仙官,若不然怎么会让一个心智不全的三圣公主来西岳庙任职呢。 转头看了一眼华山,摇头道:“看来这华山已经成了是非之地,还是去别的地方寻找修行道场。” 心中做出决定,就施展飞行之术离开了华山,向华山旁边的一座山而去,此山与华山相连,但奇特之处也属于祖山,但也属于华山分脉,名曰少华山。 进入少华山之后,就在山顶寻了一处灵脉之地建立了道场,又在山下立了一块石碑,刻上了普传法门,隐藏了一副地图,就不理会一切俗事开始进行了自我修行。 他来此界之时感应到此界有机缘所在,剩下的就是修行自己所持有的一道,宣化诸天之道,就想将普传法门传出去,为雷府增加更多的弟子,输送出更多的人才,也为众生增加一点修道的希望。 所以也在山脚下将普传法门刻录在一块巨石之上,只要有心修炼,道心生发的生灵,自会寻找到石碑,若是有根性十足,心性高洁之辈,自然会修成入门篇,见到石碑之中隐藏的地图,寻到他的道场中来。 至于三圣公主的事情,就保持一种不感兴趣,也不想过多参与的态度,自从见了三圣公主的心性,就对此界的修行之人也保持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他所修炼的道法,最为注重心性,若是心性不过关,怎么也不能修炼出什么名堂,直到将心性磨练的有所进步,才能修炼入门。 普传法门讲究一个‘心性不过关,修道如登天’,若是心性过关,普传法门会机缘巧合之下自动出现在面前,若是心性不过关者,就是将此法门放在面前,也不一定修炼出个什么名堂。 江汉珍就从此法入门,已经研习不下两百年之久,对雷祖所创的这门修行之法也越发的感觉高明,甚至神奇。 内容看似简单,但却有道果之境的影子,其中大量的篇幅都讲解修心之道,只要心境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有立地成仙的可能。 而如果心性极差之人,只能从头开始,若是想修炼此法,只能提升心性,也存在一种教化之功德。 也就自动排除一些根性顽固,不理教化,心存歹念之人,江汉珍看了三圣公主的心性,若是修炼此法,还不一定能入的门来,只有经过普传法门每日的雷霆洗炼己身,直到化去全身业障,心性提高,才能入门。 对于普传法门的修炼之人,也抱着多多益善的心态,不但可以为雷府增加修炼有成的弟子,还能提高修炼此法之人的心性,也算是消除人间怨气,促进人间和谐做了贡献。 在少华山这一待就是三年之久,而门下的弟子也有百人之多,修炼了普传法门的更是不计其数。 随着入门弟子下山之后,少华山的名气也渐渐传了出去,传闻少华山有仙缘存在,万千生灵皆可修炼,只有又修炼之心,道心开发之辈,自然也会去少华山下的石碑上抄录普传法门,然后回家修行。 普传法门简单易行,而且有十大功效,也被修炼此法门的弟子总结了出来。 第一,静心和脉,人物安宁,身心安康,延年益寿。 第二,解除苦难,免灾消厄,潜消口舌,永熄官司。 ··· 第五,驱祟辟邪,收魅伏妖,安宁魂魄,清静身心。 ··· 第十,消除恶业,成就善根,得见天尊,证验功德。 江汉珍得知此事,也感觉众生弟子的不凡之处,普传法门的种种功效,他之事提了一句,没想到没门下的弟子给总结了出来。 他能够验证此法也花了十几年时间,但这才不到三年,许多都被门下弟子总结了出来,也深感不是没有心性极好的弟子,而是寻找不到而已。 也只有这种普传法门,才能广传天下,只要有道心的就能修炼,才能发现如此之多的人才。 人间之中,虽然有些人对此法嗤之以鼻,但此法对于人间王朝也没有坏处,甚至有好处,也极快的流传开来,流传来街头巷尾,田间地头,修仙之道对于任何人都有不小的诱惑,普传法门的入门篇虽然没什么神通,也不能飞天遁地,但感应极强。 就连朝廷也得之此时,有门下弟子在当今圣上面前推崇,造访少华山之后,并且还给了封号,算是人间正统了。 那些自知并非气运隆厚,福德绵长之人,当然很有自知之明的会选择此法来修行,通过慢慢积累气运,增加功德,从而进入大道之门。 至于那些自认为气运不凡,有资格修炼直至大道的丹经道法之人,就另行选择了,当然,也看不上江汉珍说传的这种任何人都能修炼的普传法门了。 江汉珍走的路并不是多么高端的路线,非得天赋禀议的去寻找弟子,而是只要有心修道之人,就能修炼的法门,自然不会把弟子顶在头上,当做祖宗一样的供起来。 当然这也许会错过一些天资不凡的弟子,可众生何其繁多,即使再普通的蝼蚁,只要有一颗道心存在,也能慢慢的积累福德,增加气运,将自己的命格改变到更高的层次,从而也成了资质不凡的弟子。 对那种一出生就地位很高的弟子,也是一时同仁,并不会因为出生好,就高看他一眼,就比如那位三圣公主,即使少华山与华山距离很近,江汉珍也没去打过任何招呼,一心做自己的事情。 自从三圣公主与刘彦昌私定终身之后,就在西岳庙中缠绵了几日,但刘彦昌刚开始几天,还有些新鲜感,但想起为了一片树叶而放弃整个森林,又觉得不甘心,打着与学子聚会的名头,时不时的下山一趟,干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直到三圣公主有了身孕,刘彦昌没法温存之后,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花丛中浪迹的游子又怎么可能过得了普通人的生活,找了一个进京赶考的由头,这一去就是一年,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回来继续温存,而刘沉香已经出世。 两人在西岳庙是待不成了,就打算私奔,哄骗着三圣公主偷了天宫中的宝莲灯,两人悄悄离开了华山,在离华山不远的一处地方建了两间房屋,生活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江汉珍门下的一只山猫汇报的,江汉珍只是一听,也没放在心上,心道既然离开了华山,那华山所遗留的污浊之气是否可以清除一下,就让门下弟自暗中去华山用清静水清理华山之上的污浊之气,恢复以往的华山祖脉的作用。 至于宝莲灯的故事,出了对宝莲灯有些兴趣之外,其余的都不敢兴趣,一心只发展少华山。 三圣公主所做的事情没有传到天宫之中,而江汉珍在华山开办道场的事情却传到了天宫之中。 就在刘彦昌夫妇刚走没几日,江汉珍正在给入门弟子讲解心性之道,一朵青云从天而降,落到了道场之中,只见一个拿着浮尘的地仙境界之人站在道场之中。 江汉珍也停止了讲道,而门下的弟子正听到妙处,却没人生生打断,顿时有些怒火,一只狐狸得道的弟子站起来指着这位老者说道:“你是何人,竟敢跑少华山撒野,还打断先生讲道,是不是不想活了。” 本来这位老者还不在意,但留意看周围的弟子,竟然好几位元神境界,而且最上方做的江汉珍的修为他尽然看不出来,心道自己大意了,在此界之中能让他看不出修为的人就那么几个,都是有名有号的。 本来想威慑一下,来个下马威,以显示天宫的威严,没想到撞到铁板上了,心中一阵发苦,看着四周气势汹汹的一众少华山弟子,赶紧往旁边躲了躲。 等到觉得安全了,才会江汉珍说道:“在下太白金星,今日来少华山有天帝旨意,让你上天庭为仙官,还请少华山真人接旨。” 而此时另一名身穿蟒袍的皇子也站出来指着太白金星说道:“大胆,竟然冒充朝廷,假传圣旨,你是不想活了。” 而这名弟子正是当朝的一位皇子,也被皇帝派来此地修行道法,为国家增加气运的。 江汉珍一皱眉,对这位太白金星直接闯入道场之中的行为有些不喜,少华山道场已经做了警示,但没有做什么大阵,只是阻挡凡人而已,而且所传出的信息就是此地开办了道场,只要明白的人,自然会按照礼数来。 去人家家里最起码的要敲门吧,而这位太白金星就不管不顾的直接闯了进来,竟然连凡人的德行都不如,凡间有德之人,做事也会符合天理,若是拿普传法门验证一番,自然能很快入门。 而江汉珍弟子之中就有一个在朝中为官之人,来少华山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入门篇,当场就修炼的入门了,可见德行之高。 而这位太白金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但江汉珍都准备不看也表示不听,不知道有天宫存在。 就说道:“太白金星,是何许人也?难道这位太白金星也是在朝廷为官?还带来了当今皇上的旨意?” 江汉珍说着一阵摇头,说道:“当今圣上封我为少华山宣化道君,将少华山让于我当道场,而且答应我非灭国之祸,不会前来,不知朝廷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太白金星一阵疑惑,仔细盯着江汉珍看个不停,不知道这位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想看出一些腻端来,可什么也看不出来。 就解释着说道:“天宫乃此界的天界,天帝有管理三界的权责,是天庭,并非凡间朝廷,还请少华山真人接旨,然后随我上天庭为官。” 江汉珍感觉有些不对劲,此时发生的也太过于巧合,三圣公主刚从天宫返回人间私奔没多长时间,而随后就有天宫之人来少华山了,并且还要让自己上天庭做官,想着都觉得不对劲。 有心要拒绝,但随即一想,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少华山若是这次抗旨,估计下次来的就是天兵了,江汉珍觉得没必要与天庭作对,就对着太白金星躬身一礼说道:“少华山修士江汉珍接旨。” 接旨太白金星就开始一阵念,意思就是有教化之中,天帝任命为宣化真人,在仙典宫中任职。 仙典宫就是天宫的图书馆,意思是让他当图书馆长,也的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但目的就不得不让人考虑了,此职位是个闲职,而且必须要有人看守,就是一种变相的软禁。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各方变化 江汉珍自忖也是擅长事理之人,又怎么看不出天庭的意图,只是稍加推算,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少华山近些年发展太过迅速,势力发展很快,又加上人间王朝的支持,上门求仙的弟子都是来者不拒,没有几年已经成了此界中数一数二的仙道名山。 眼看着有一座祖山凭空而起,作为想要占据此界,先要破坏天道意志的武道世界之人来说,这可是阻碍他们行事的事情,若是有了少华山的兴盛,天道意志也会越发的厉害,即使破坏了华山,也会有少华山镇压一界。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武道世界会被强大起来的天道意志完全排斥,为什么这些人不去主世界,或者寻找大千世界,而是寻找了一个刚晋升中千世界的普通世界。 原因就是害怕天道意志,他们毕竟没有西方教的底蕴,也抵抗不了大世界的天道意志,也只能在这小世界中行事。 而且修为也不是太高,若是真有道果之人降临,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能将道果寄托在天道之上,甚至可以代替天道。 江汉珍推测,武道世界中人也厉害的有限,不然不可能耍这些阴谋诡计了。 做这事的目的就是想要削弱少华山对此界的作用,为他们减少一些阻碍,这其中三圣公主就成了做这事的人。 将少华山能威胁到天宫权威的事情一说,只要是当权者,都不会允许所管辖的地方有人立下山头的,做出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江汉珍没怎么想就答应了下来,想来想去都觉得没必要跟天庭发生什么冲突,命由己造,福自己求,天庭既然能听从一个心智不全的神仙处理事情,肯定处理事情也没个章法,做出一些有损天德之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对于这种人,江汉珍从来都是不予理会,也不想多过接触,都是仙道中人,也没必要去当个劝谏之人,劝说别人按照大道法则行事。 就连传出普传法门,江汉珍也保持一种奇怪的态度,愿意修炼的就修炼,不愿意的也不会拉着进来,相信了就相信了,不信了喜欢去哪就去哪。 虽说是天帝听信了谗言,但作为一个天帝,竟然连谗言也能听进去,不经过查证就能做出决定,也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此界的天帝心性比起主世界玉皇大天尊不知道要差了多少倍,能当上天帝是因为德行,而从天帝职位跌落下来,江汉珍就不相信天帝不知道,他答应接了天帝旨意的意思,就是不愿意与之多做纠缠,只要少华山一脉不灭,即使华山北拆了他也有办法完善天道。 就在太白金星的催促之下,江汉珍将少华山主脉交给了那只狐狸精,而隐藏起来的一脉交给了老虎精和山猫几个妖怪,人间又有少华山修道的那位皇子带领一批,民间道脉就交给了一位商人出生的弟子,并且给了他们一些亲手绘制的护身符篆,交代了低调行事,暗中发展。 在太白金星已近上蹿下跳的等不及之后,才安排完,就跟着太白金星上天庭而去。 而在进入天宫之时,却被守门的天兵去挡住了江汉珍,太白金星却跑到一边看笑话,江汉珍只是摇头叹息一声,自己又不是多想来天宫的人,还用一种老套的东西来打压自己气焰。 但却没想到江汉珍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转身就走,若是担心少华山,说不定还会顾忌,都已经安排好了后路,怎么可能让他人拿捏,这让本来准备看笑话的太白金星一下急了,赶紧拉住了江汉珍,带入了天宫。 面见了天帝,也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就被带到仙典司,成了一名看守天宫典籍之人,类似于图书馆馆长,大小也算是个官,江汉珍对此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一心整理典籍,翻看一些书籍,安心的修炼。 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忘了有他这号人,但所传出的普传法门,却在三界内流传开来,而且越传越广,在朝廷的推动之下融入了人间百姓之中,成了一种百姓日用而不知的习惯,若不仔细寻找,还真发现不了这一点。 对于妖修精怪之类的,本就修行不易,求道艰难,有神仙能够普传修行之法,自然是前扑后拥的表示愿意,随便去乡间地头寻找一番,听取田间老农谈论,都能有所收获,回山之后自然是安心修行。 虽然江汉珍从没有离开过仙典司,但他的名气却越来越大,越传越广,也让天帝跟家的忌惮,让本来门可罗雀的仙典司甚至成了禁地,一年到头也根本没人来。 在江汉珍当了仙官期间,宝莲灯失窃也被发现了,经过一番查询,也知道事三圣公主所为,还与一个凡人私通,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已经七岁了。 天帝当即大怒,这事让他颜面无存,下令让人寻找宝莲灯的踪迹,而且要将三圣公主捉拿归案。 并派出了天宫的得力助手,最信任的十个儿子,带领天兵寻找三圣公主的踪迹,寻回宝莲灯。 只是有人从中作怪,再加上三圣公主手持宝莲灯,就是天帝来了也不一定拿的下,不但儿子死了四个,而且下界的天兵被打的死伤惨重。 而这时候武道世界之人才发现他们用不了宝莲灯,既然夺取宝莲灯之事不成,那之后下一个策略,毁坏华山,而这事又不能他们自己去做,他们若是做了,说不定立马就得遭受天谴。 只能由这世界中的大气运之人来做,就盯上了刘彦昌的儿子刘沉香,暗中协助仙道之人拿下刘沉香,威胁三圣公主束手就擒,并且杀了刘彦昌。 刘沉香是武道之人协助抓的自然很轻易的就让刘沉香逃走了,三圣公主被抓住,但怎么也没有找到宝莲灯的下落。 天帝没有找到宝莲灯,当然不会轻易的杀了三圣公主,就在杨二郎的建议下,将三圣公主关押在凡间,引出刘沉香来。 而这时太白金星却站了出来,说道:“启禀天帝,臣推举一人可做那看守三圣公主之人。” 天帝当即问道:“何人?” 太白金星心中闪过一丝狠戾,说道:“仙典司江汉珍。” 天帝看着面前的太白金星,心中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他也正有此意,挟持母亲抓她儿子的名声毕竟不是太好听,若是说出来肯定会让天下人所鄙视。 江汉珍的名气越来越大,让他产生了一种忌惮,若不然也不可能变相的软禁在天宫之中,若是借机将他的名声损坏,也算是除去一个心头大患。 对着太白金星点了点头,说道:“准奏。” 接着有说道:“宣江汉珍,让他压送三圣公主下界关押。” 这时候一旁的天后说道:“天帝,传闻江汉珍此人心软,慈悲为怀,若是不留一些后手,被那孤儿寡母的一哭诉,的一哭诉,说不定就将人给放了。” 天帝也是一阵犹豫,这样的话就达不到目的了,一是寻找宝莲灯,一个是损坏江汉珍的名声,若真的如此,两件事中连一件也做不成,就问道:“那天后可有计策?” 天后自信满满的一笑,说道:“镇压三圣公主,必须要用九天寒铁所打造的铁链,而且不能让她舒服,需每日遭受地火灼烧,母子连心,只要三圣公主遭受酷刑,身为儿子的刘沉香肯定会有感应,定会前来,只要天帝派人等在一旁,就能抓到刘沉香,让三圣公主交出宝莲灯。” 天后此言一出,吓得几位仙官全身一阵哆嗦,暗道一句‘最毒妇人心,连孤儿寡也不放过’。 在人群中的杨二郎,却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了一眼王母。 同情弱者是人的本能,甚至有好几位都觉得王母做的有些过分了暗中鄙视一番。 而天帝也在天后抛媚眼的时候装作很为难的答应了下来,就下令道:“太白,宣江汉珍,将三圣公主管压至华山之下,地火喷发之处,并且将此事传遍三界。” 太白金星一阵大喜,心道,早就看不惯江汉珍那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了,自以为很了不起,今日就让你名誉扫地。 当即对着天帝说道:“臣领旨。” 就带着一副激动的心情向仙典司走去。 天宫朝典之内的一众仙官,自然开始准备怎么去将三圣公主怎么关押,准备传遍三界之事,但也很同情三圣公主,孤儿寡母的竟然还要受这等罪孽。 而同时忘了一件事情,被盗走的那个用来镇压世界气运,增加世界底蕴的宝莲灯。 江汉珍对这些还一无所知,正拿着一卷道经津津有味的看着,而且还是他最为重视的修行之道,翻遍真个仙典司,尽然无一本修炼道决,最多的就是这种不知从何处传下来的修心之道,和一些方术杂谈,历史策略等书籍。 而且即使在天宫有避尘之术,也不免落了一些灰尘,可想此界修行竟然从不重视心性,让江汉珍感觉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难道此界修炼不需要心性?还是神仙天生就是神仙,凡人天生就是凡人? 但不管怎么说,都让他非常喜欢这个地方,有了这仙典司中的藏书,就能更加完善他的普传法门,到现在只是略有所悟,甚至有些明白了来此界的意义所在。 正当江汉珍研究的起劲之时,封尘好几年之久的仙典司大门却被人给打开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押往华山 外界肯定有事发生,若是天下太平,也不会想起他这个已经被变相软禁的大麻烦。 即使用这种方式软禁,江汉珍也表示不想与天宫之人多过接触,就犹如凡间一样,若是别人看着你过得好,就会明里暗里的使坏,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只有一种办法,永远别往后看,向着自己的路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让别有用心之人仰望的程度,只能遥远的看着你的背影,甚至连影子都看不见,超出原本的世界,成为别人眼中的传说。 就比如这次,此界天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江汉珍都不予理会,只要不侵犯到他的宣化之事就成。 宣化之事本就对此界有益,在少华山开办到场也是能增加世界底蕴的功德之事,作为一界的天帝,有代天权衡之责,就是不知道凭借自己的私心来阻碍世界完善,到底会不会有损自身福德。 封尘已久的仙典司大门被打开,天帝身边的得力干将太白金星走了进来,看着江汉珍待在此地竟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甚至还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书。 让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太白金星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许多,心中升起一股怒气,面色不善的说道:“天帝有旨,接旨吧。” 江汉珍起身对着太白金星一礼,说道:“臣接旨。” 太白金星说道:“天帝有旨,让你将三圣公主押往华山,关押在华山地火之处,遭受地火焚烧之刑,你就负责看守三圣公主,引出刘沉香,即刻启程。” 说完还仔细的看着江汉珍的表情,想要看出什么拟端来,他就不相信在凡间名气很大的宣化道君不爱惜自己的名气,挟持三圣公主抓她儿子,听着都觉得不对劲,而且天帝还下令将此事宣布三界,这种有损名气的事情他就不相信江汉珍没有一点反应。 他早就看不惯江汉珍那种自视清高的形象了,也是他谏言天帝,让江汉珍做着有损名誉之事的。 但他好像失望了,江汉珍只是看着这满殿的藏书,稍微有些遗憾,就这几年时间也只看了不到一半,心性修炼的书册又不像道术典籍,只要记住按照要求去做就能将法术学会,可心性修炼讲求一个悟字,没有一定的时间根本学不到多少东西。 即使这个小世界的藏书也让他获益匪浅,想到主世界天庭之中的藏书,让他充满了期待,心道,若是回去之后,一定要去天庭的藏书之地看看。 收起了遗憾的心思,对着太白金星说道:“臣领旨。” 太白金星神色中有些失望,竟然没有丝毫受到印象,其实江汉珍也对太白金星的这种态度有些摇头不已,就是私心太重,见不得别人好而造成的。 可他也对这种人懒得理会,自己的事情都有一大堆,又怎么又闲工夫跳进是非人做成的是非窝中。 不管太白金星如何使脸色,江汉珍都是一副坦然应对的姿态,说道:“还请太白金星为在下带路。” 太白金星没有看见江汉珍表现出与他预期的形态,自然是有些失望,而眼睛来回的转着不知道又再想着什么主意。 江汉珍对此虽然看见了,但还是没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防备,就像验真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德行不够,气运损耗之人配不上原来的位置,会从原来的位置掉下来,即使是一界至尊之位。 他的目的肯定不是太白金星,也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天宫中人,若是天宫都做那种损坏天地之事,此界天道意志会不会做出天发杀机,移星易宿之事。 但前提是要保证天道意志完善,若是如聊斋世界一般,连天道意志都被磨坏的虚弱不堪,想要发挥什么移星易宿之事肯定也不可能,只能看着有人违反大道,让整个世界也跟着灭亡。 宝莲灯之事绝不是什么好事,而是斩断世界地脉,破坏天地本源之事,江汉珍就想看看,他将天道意志保护的不让损伤,这些破坏天地本源之人会不会被天道给排斥出去。 太白金星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带着江汉珍去了关押三圣公主的天牢,虽说是让他主持这事,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都有人去做,他只是挂个名就行。 看着一众天兵将三圣公主手脚全部拷上九天寒铁的铁链,带上了一副囚车之中,出了天门向着华山而去。 江汉珍只是全程看着,并没有做什么,而在半途之中,三圣公主就对江汉珍说道:“这位仙官大人,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自知罪孽深重,就杀了我吧,只要放了我的孩子就行。” 而一旁的天兵中有几位就眼睛发亮的看着江汉珍,这几人是有人交代了的,专门盯着江汉珍的错误,就想看看江汉珍怎么解决。 江汉珍扫了一眼已经蓬头垢面,一副凄惨模样的三圣公主说道:“你儿自早就跑了,将你压在华山,就是引出刘沉香,这道理你不是不知道吧。” 三圣公主听到江汉珍叫出了他儿子的名字,挣扎的爬起来,面目苦悲,犹如疯了一般的说道:“你是不是见过我儿子,我儿子怎么样了。” 江汉珍没有理会三圣公主的话,说道:“你若是死了,天庭也就没法拿你做诱饵引出刘沉香了,活着不受你的控制,死很容易,只要你自行破碎的灵台,自然魂飞魄散,天宫也就没法用你做要挟了。” 而这时一旁的一位天将面目不善的说道:“江真人还请慎言,若是重犯死了这罪责你我都担当不起。” 江汉珍看着三圣公主眼中闪烁不定,好似恐惧一般的呆在囚笼之中,对着一旁的天将说道:“生我们管得,而三圣公主又没被封闭灵台,还能活动,但她想要死,我们怎么控制得来了?若是真自杀死了,也与你我无关。” 天将神色一阵犹豫,但还是有些担心,他在天宫地位比较低,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天将而已,当然不可能没有畏惧,而不怕天帝的怒火。 若是地位高的,也不可能被派来做这种有损名誉的事情。 本来还想劝说一句,但看到三圣公主神色中漏出一种惊恐之色,大喊大叫的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别杀我,我不想死,我还没看到我儿子长大成人呢,···” 江汉珍旋即一笑,也不再理会疯了一样的三圣公主,能活着的,不会轻易求死,想死若是气运犹在,要死也没那么容易。 除非已经将自身的气运消耗的一干二净,遇到了死劫,才会有轻生的念头,并且会付诸行动,凡是有一丝气运犹存,都回留下一线生机。 就比如葫芦娃世界的红云祖师,到了气运衰败的时候,即使被人打死了,也能有复活的机会,只是气运有些不足而已,若不是江汉珍的帮助,说不定还要继续苟延残喘下去,直到将所有气运消耗干净。 本来要告诉三圣公主,他儿子是在华山出生的,本身又是人神结合,而且还是武道世界与仙道世界的结合,本来是难以出生的,但只要出身,就能占据大气运,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可看见三圣公主依旧还是这份心性,也没了说话的兴趣,自顾得跟随者看押队伍向华山而去。 而这书一旁的天兵也愣住了,没想到三圣公主竟然这样一幅德性,让本来已经有些同情三圣公主,埋怨出主意的天后的他顿时感觉有些失望。 若是三圣公主依然赴死,他肯定会阻拦者,若是真死了,也会同情这对母子,但若是连死都害怕,就让他不好说了。 心中甚至会产生一种鄙夷,想到三圣公主的所作所为,甚至有一种厌恶之情。 若是三公主死了,就成了人们心中的一颗朱砂痣,若是没死,自然就成了稻草。 也不再理会三圣公主,也知道三圣公主不敢死,下令加紧速度,向华山而去,而对江汉珍有了一些敬佩,想着自己也在天宫之中不受待见,但江汉珍怎么说也在凡间拥有一定的名气,在天宫也没人敢动,心中有了一种投靠的想法。 而三圣公主这才反应过来,也明白了中了江汉珍的计谋,怨毒的看着江汉珍不停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一旁的天将顿时怒了,有心在江汉珍面前表现,抽出根鞭子就对着三圣公主一鞭子,打的三圣公主凄惨的喊叫着。 天将怒道:“哪那么多废话,自己犯了错就应该受罚,想死就快些,不想死就乖乖的待着。” 看着天将已经不再如以往一般的手下留情,心性本来就不足的三圣公主这下害怕了,赶紧往后躲了躲,再也不敢啃声,畏惧的看着周围的兵将。 而这时江汉珍向虚空中扫了一眼,冷笑一声,自语道:“孬种就是孬种,自己的妹妹被抓了还躲着不出来。” 就在天将打了三圣公主一鞭子的时候,虚空中传来一股杀气,江汉珍察觉之后就给挡了回去,神识一扫,就发现司法天神杨二郎藏在虚空,杀气腾腾的盯着押送三圣公主的人,但就是不出来。 江汉珍之所以刺激来了一句,当然也没安什么好心,就是想让司法天神跳出来劫囚车,这样就能将让人将三圣公主趁机杀死,然后将此事汇报天帝,既然他们是亲戚,就让他们自己处理,有人劫囚车江汉珍杀犯人也是合情合理,事后装作不知道天帝也拿他没辙。 至于什么沉香救母不救母的他可没想那么多,就拿他跟刘彦昌污浊了镇压此界的华山一事,就已经损害了天地,死一次还是轻的,没打的魂飞魄散就算仁慈了,何况少华山的事情也是三圣公主汇报的天帝,与江汉珍来说并不是那么友好。 但虚空中的司法天神却好像忍住了,没了动静,江汉珍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心道,看来这次非得将三圣公主押到华山不可了,有人愿意将三圣公主押到华山,以便于实行他们的计划,司法天神杨二郎肯定是被人劝回去的。 或者司法天神杨二郎也对天宫中的某些东西产生了不满,三圣公主发生了这种事情,不可能他不知道,也许被人影响了也说不定,此界的仙道之人心性差到了极点,也不是说说而已。 第一百三十九章 阴谋又出 隐藏在天空中的司法天神有心想要跳出去劫了囚车,还要想要将出手打了三圣公主的天将打死,又被江汉珍刺激了一句,隐藏在暗中,本身又是地仙境界的修为,怎么可能听不清呢。 就要跳出来劫囚车,身旁的那位女子却将司法天神挡了下来,说道:“杨大哥,此时还需要忍耐,若是现在出去,有那位江汉珍在,你也不一定能成功,说不定还会在天帝面前参你一本,将所有责任都推在你身上。” 这位女子就是以刘彦昌表妹的身份出现的,还与已经失踪的朝霞有些关系,名叫彩霞,也得了一个彩霞仙子的身份,真实的身份自然是武道世界之人安排在天宫的内应,上天无门,而走了杨二郎这条路。 司法天神神色中杀气连连,而一旁的女子又接着说道:“若是你现在出去,我们想要修改天条的事情就前功尽弃了,难道你就愿意忍受这天庭万年来一成不变的僵化规矩?” 司法天神怒道:“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妹妹如此受苦,而无动于衷吗?” 彩霞仙子这才放下心来,只要说话了,就肯定不会再动手了,他还真怕杨二郎跳出去出手,不但将自己搭进去,说不定将她也暴漏出来,那他们的计划就会被破坏许多。 就好心的劝说道:“三圣公主受苦只是暂时的,但沉香资质奇高,是万年不遇的修炼奇才,只要沉香成长起来,肯定会来寻找他母亲,我们到时候就一起站出来反对王母,逼着她修改天条。” 杨二郎深色阴沉的思索着,看着押送的囚车越来越远,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将心中的痛苦压了下来,说道:“我们走。” 然后起身向着天宫飞去,而一旁的彩霞仙子,也笑着点了点头。 江汉珍对这位司法天神的行为也有所猜测,凭借着记忆中的故事,都是感觉天宫的规则太陈旧了,想要修改天条。 最后才培养沉香,让刘沉香做出那种劈山救母的事情,天道意志受损,天规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此界天条规则江汉珍也看过,对于心思活泛之人,难免会有一些不适应,甚至忍受不了,是天宫之中约束仙官的一些规则,对于江汉珍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而原理都是此界之中天地法则所凝聚出来了的,作为维持天地运转之人的一些禁忌,而不是约束三界生灵的东西。 在江汉珍看来,作为仙官自然要有个仙官的样子,竟然连这些事都看不开,若是不愿意在天宫中接受权职,大可以辞去自身职责,与江汉珍一样在凡间寻找一块福地洞天,自己逍遥自在去。 而这些仙官又舍不得职位,又受不得规矩,想想就觉得很搞笑。 等押送囚车的人到了华山之时,早就已经安排好的一众天兵天将,将三圣公主押在了华山之下的地火之处,并用九天寒铁锁住。 也没又遇到劫囚车的事情,或者有人跳出来阻碍。 江汉珍看着完整的华山的气象,也忍不住一阵感叹,山势厚重,起伏跌宕,山重岭峻,隐隐有一道金光闪现,气运端是非凡,不愧是西岳大帝道场,若是好好经营,再研究出出穿梭万界诸天之法,就能将此界更加完善下去,有大千世界的底蕴。 只是此界掌权之人却没有那个意识,而是擅长败家之法,又有别有用心的外界之人从中作怪,将此界这份家底都给败光了。 最后劈开华山,新的天条就出来了,破坏了底蕴,毁坏了天道意志,使得世界降低了格位,自然会有相应的规则出现了,肯定也没以往的那么严格。 但也只能对这些一阵无语,就连天帝也没说什么,自然是有口难言,发现天道意志弱化,若要继续当世界至尊,只能将此事装作不知,继续做他的天帝,还能落个好名声,若是追究起来,他的责任或许就是最大的。 若是想要按照天规处罚,此界天宫都得换一批人,就连天帝自己也要跌落格位,最后传说中天条改了,而众多神仙对三圣公主与刘彦昌的爱情羡慕,也在道人间去体验。 但在江汉珍看来却不是这样,天帝损坏,天道意志弱化,没有了华山发出的冲举之气,天界也会变小,三界之中看似还有冥界与天界,但最关键的还是大地,若是大地兴盛,世界才能结出更多的果实。 所以旨意以来中土黎明百姓才如此重视土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这种思想已经融入了血液之中,经过几代人的经营,也能将一块普通的田地打理的肥力十足,甚至培育出地脉出来,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份,但天下百姓又何其多,积攒起来也是很可观的。 就因为天下地脉的凝聚,才会产生凡间王朝出来。 等到一众天兵将三圣公主压在华山之下的地脉之中,而且不知识谁的主意,竟然将地脉也连接在了关押三圣公主的地方,江汉珍看着直摇头。 这种安葬活人之法就与道门一众做生基之术相似,将活人的一切安葬,借去地脉之力而自己发家的方法,作为刘沉香的母亲,被葬在如此风水宝地,怎么能不惠及刘沉香呢。 但江汉珍也不打算多过理会,而是给那位天将交代了几句,说要回少华山去了。 而那位天将也是一百个愿意,本来就有想法讨好江汉珍,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一定会看护好华山,并且说每隔三天就去少华山汇报一次。 而江汉珍没有亏待他,指出要救出三圣公主,一定要毁坏地脉之气,若不然根本就没办法,除非地脉感觉此人无德,有损天地,自己转移出去,当然也是他能够将天道意志继续强大下去的前提下。 还交代了若是有人打上门来,也别与他争斗,放他们进去就行,若是能救出三圣公主,尽管去救,若是有人问责,就全部推到他身上,有他这个人间少华山一脉的道君存在,也能担当得起。 而天将顿时大喜,也感觉自己这一步真是走对了,没想到一次表忠心,竟然真找到一个靠山,让他本来还拘束的行为顿时放了开来,也变得大胆起来。 江汉珍会到少华山,门下弟子也渐渐的回归,少华山又变得兴盛起来。 有不受控制得事情出现,当然有人会感觉不高兴,这不,武道世界之人也没把握拿下江汉珍,打又打不过,只能用处最擅长的借刀杀人之计。 司法天神身边的彩霞已经被交代了这个任,对着杨二郎说道:“杨大哥,那个江汉珍又开始在凡间自立山头了,而且在凡间的威势越来越大,若不加以遏制,说不定会威胁到天宫的安全。” 杨二郎本就有些烦躁,这些事他早就听了不知多少遍,就不耐烦的说道:“他威胁天宫是天帝的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彩霞叫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江汉珍若是在少华山做大,我们逼着天宫修改天条之事说不定会出现阻碍,活着等我们两放斗的两败俱伤之际,少华山就会跳出来造反,到时候谁去修改天条。” 杨二郎目光闪烁不停,就害怕忙到最后什么也没做成,最后说道:“我与江真人谈判一下,若是他能够同意修改天条,我就是答应助他成就至尊也不是不可以。” “绝对不行。” 彩霞仙子一声惊呼,让杨二郎奇怪的看了过来,赶紧转言说道:“听说此人古板守旧,而且他被天帝禁足也是因为三圣公主将他的事情汇报天帝的,若是以后此人做了至尊,追究起来就连你也会被牵连,此事绝对不可以。” 杨二郎也明白了过来,最后也是一阵无奈,对于三圣公主打小报告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虽然不支持,但也不反对,此事的确是阻碍了少华山的发展,而且还被天帝所察觉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江汉珍有心争夺天帝之位的前提之下。 看着正在思索对策的杨二郎,彩霞仙子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将她给吓坏了,武道世界要做的事就是毁坏天地,减弱天地意志从而把持天地权柄。 因为此事,就跟一直以来致力于完善天道的江汉珍又不可调和的矛盾,若是天道意志越来越强悍,他们想要隐藏也会隐藏不住,只能暴漏出来,到那时会就会陷入被动之中,说不定还会被天道所排斥。 就是谁做了天帝职位也不能是江汉珍,若真是如此,他武道世界的所有计划都将成为泡影。 而杨二郎思索着就问道:“那我们要如何对付这位江真人?” 彩霞现在想到早就准备好的毒计,就说道:“我们可以将此事汇报天帝,让江汉真与天帝斗去,我们可以藏在暗中准备,这样若是他们两败俱伤,也会对我们有好处的,到时候我们要修改天条就更加容易了。” 杨二郎目光闪烁不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我会与天帝说的。” 彩霞仙子听到杨二郎之句话,才放下心来,他们要谋划的此界,到时候天条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这位司法天神武力不凡,以后一定要拉到武道世界中来当个打手。 彩霞仙子默默的想到,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汉珍和天帝已经斗的两败俱伤,他们坐收鱼温之力的场景。 第一百四十章 不堪一击 不管别人有什么阴谋诡计,江汉珍都不想掺和,而是一心想着怎么将普传法门传出去,再就是安心修炼,至于看守三圣公主之事,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一日,就在江汉珍讲完道之后,有一名人族弟子来说道:“先生,凡间传闻是先生关押了三圣公主,让三圣公主在地火之处受那地火焚烧之苦,不让三圣公主与其子见面,生生的拆散了一个家庭,但弟子知道这事不是先生所为,而是天帝的意思,这种有损我少华山名誉的事情是否要出手控制,若是先生同意,三皇子会下令人间朝堂制止这种留言蔓延出去。” 江汉珍心道,天帝还真的出手了,本来还打算不予理会,既然想要出手,那就做好被反击的准备,而且早就有了腹稿,只不过一直留着,也算是保留三圣公主以及天帝的一些颜面,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那就别怪不讲情面了。 江汉珍在平时看着就是什么也不理会,好似很好欺负的样子,但若是有人阻碍了他的道,那就会施以雷霆手段了。 就对这名弟子说道:“此时少华山不能有失,既然有人出手,那我们也回敬一番。” 此言一出,下面的弟子都睁大了眼睛,衣服摩拳擦掌的姿态,而这名弟子也是想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说道:“还请先生吩咐。” 江汉珍扫了一眼一群早就想反击的弟子,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流言蜚语对我少华山影响虽不致命,但也阻碍我少华山发展,这次回去之后就将三圣公主怎么被诓骗下界的,怎么与书生刘彦昌污浊华山的事情,还有天帝的安排,找人编纂成故事,流传出去,还有让人知道并不禁止外人与三圣公主见面的事情也传出去,尽快的传遍人间。” 一众弟子有些失望,但随即有不再失望,也算是反击了,而这事却是一件反击之事,也没用什么阴谋,而是阳谋,堂堂正正的阳谋。 江汉珍想了一下,心道,此事肯定有武道世界中人推动,既然要做一番大事,那就上台来,大家一起登台岂不热闹。 接着说道:“还有,有天外武道之人降临此界,这一切都是天外之人的阴谋,勾结此界的叛徒,志在毁灭祖脉华山,以毁坏天地意志,从而占据此界,这件事也编写在故事之中,流传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 “什么?天外之人,原来如此,怪不得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莫不是天帝也被策反了吧,成了破坏天地之人。” “怎么可能,天帝命运与此界息息相关,他不能放着至尊不当而去投靠天外之人吧。” “你们可别忘了,三圣公主可是天帝的外甥女,三圣公主投靠了天外邪魔,天帝被人蒙蔽了也未尝不可。” “这天帝竟如此窝囊,被人耍的团团转,不知所谓的陷害我少华山。” 看着门下弟子议论纷纷的样子,江汉珍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将事情的大概说出来,就会有人将之整理成故事而流传出去,至于什么结果也让他很期待,既然做了就别想隐藏着,传出去大家都看看,到底谁手段高。 江汉珍对此倒是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此举乃顺天之行,也是将矛盾完全激化的一个对策,到时候将武道世界之人暴漏出来,肯定会做些什么,若是天帝还能有闲工夫对付他,而不去处理有人要破坏华山的事情,那只能是不谋其政之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 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理,当你有用的时候,就有这个位置,当没有作用了,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虽然听着无情,但道理却是对的。 江汉珍交代完之后,就离开了讲道之地,继续修炼去了,至于怎么做这事,如何去做,门下的弟子自会商量出来一个对策,并且还能执行下去,而且做的比他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雷府本就有一个完善的制度,只不过照搬过来就成,下面也不会混乱,一切自有人去操办,若是任何事都亲力亲为,还不得把自己累死。 随着此留言的传出,都知道有破坏天地的天外之人从中捣鬼,本来被天下众生产生怜悯之心的三圣公主的名声也不好听了,刘彦昌的一些行为也被人挖了出来,让三圣公主的名声一下子跌多到了低谷,成了人人唾骂之人。 听说华山不限制外人进入见三圣公主,就有许多人造访华山,就是为了看一看不知廉耻为了男人而出卖天地的三圣公主,成为了一个反面的教材。 被武道世界与杨二郎期予厚望的刘沉香也不愿意认他母亲,心中已经绝了华山救母的想法,若不是被人管束着,早就逃跑了。 武道世界之人被暴露在明处,已经恨极了将他们的泄露此事的人,但天道大势好像就没有站在他们一边,在朝廷的主持之下,开始了搜捕武道之人的行动,有雷府之人协助,一时间刘家村被攻破,武道之人几乎死绝,就是逃出去的也没有几个。 而主持这件事的三皇子殿下,也正是在江汉珍门下听道的那名王族弟子,灭了毁坏天地之人,气运一时高涨,又加上当朝皇帝年老,三皇子竟然借着这个势头成了当今皇帝。 三皇子在江汉珍门下听道已久,又见识过广阔的天地,就是当了皇帝之后也没自以为成了至尊,而排出不稳定的因素,而是一心治理国家,用雷门师兄弟来完善天道,积累人间气运,以图谋更高的位置。 江汉珍得到武道之人落败的逃窜的消息,也忍不住一阵古怪,此事快的让他猝不及防,甚至还没想到这。 按照原本的估计,武道之人怎么的也要回应几招,挣扎一下,活着还摇使出什么诡计来,而且他还做出了相应的对策,安排的一些部署,就等着与武道之人交锋呢。 但没想到武道世界中人如此不堪,只是以不变应万变的使出了一招,就将武道世界之人打成了残废,没了刘家村这个根据地来遮掩气机,只能完全暴漏在天道之下,只要漏出拟端,肯定会遭受灾厄。 已经成了昨日黄花早就凉了,而就以此事,江汉珍想到了西游世界的西方教,对于主世界来说,西方教就是天外之人,而且是一心想破坏天道本源而谋划占据天地之人,是不是也可以用此方法将西方教灭了。 但随即一想,就觉得不怎么合适,主世界仙道之人都在域外,内部空虚至极,能维持个现状都不错了,若是让西方教急的全部出动,说不定会造成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主世界本来就被损坏的不知多少次,才需要仙道来维持大道,若是没了维持天地运转之人,肯定会奔溃下去,说不定直接降低世界等级,这是仙道之人所不能接受的。 江汉珍思索良久,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与西方教暂时周旋,然后暗中积蓄实力,等到有把握将之全灭之时,再以雷霆手段将之出去,成为世界的养料。 就如这宝莲灯世界,这些身死的武道世界中人所留下的世界规则,会被世界所吸收,从而增加底蕴,形成新的规则。 当然这规则也只是仙道的附属规则,是依附在仙道所存在的。 下界热闹的打生打死,而天宫却沉静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好似根本没有察觉这事,不知为何,天帝却对这些毫无所知,正在听着司法天生杨二郎汇报着江汉珍在下界的所为。 当然说的都是一些威胁到天宫的事情,如那种在少华山建立道场,甚至凡间皇帝都是他的弟子之类的事情。 而对于江汉珍如何将武道世界中人掀出来并且灭杀之事,却丝毫没有提及,但说了江汉珍传出留言之事,也说的是如何破坏三圣公主名誉,而且损坏天帝名誉之事。 天帝当即大怒,就要下旨捉拿江汉珍,而一旁的太白金星说道:“天帝,臣以为此事不妥。” 天帝问道:“有何不妥?” 太白金星说道:“江汉珍此人在凡间弟子无数,这些可都是有资格做天兵之人,若是捉拿肯定会遭受反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若是将他软禁起来,再将这些少华山弟子收入天宫,只要江汉珍还活着,这些人只能听从天帝的调遣,等到将人性全部收复,再杀他也不迟。” 天帝有些意动,若是能扩充自己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 但一旁的杨二郎急了,说道:“天帝不可,这些少华山弟子只听江汉真一人的命令,而且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很难收复,还不如处之而后快,天帝可派六大太子去做这事,定能将少华山除去。” 天帝顿时就怒了,说道:“传闻少华山弟子能争善战,你是嫌几个太子死的还不够多,还要再死几个你才甘心?” 杨二郎吓得赶紧说道:“臣不敢。” “哼。” 天帝冷哼了一声,对着太白金星说道:“依爱卿的意思该如何做。” 太白金星挑衅的看了一眼杨二郎,对着天帝说道:“就让江汉珍继续在仙典司任职,并且将仙典司画为禁地,对外宣布他有重任在身,不能擅自离开,再招收少华山弟子上天宫位官,满满将之收复。” 司法天生还想说什么,但被天帝瞪了一眼,也不敢多少话了,只能站在那里,暗自有些懊悔。 而天帝对着太白金星说道:“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太白金星当即大喜,说道:“臣宗旨。” 想到可以把江汉珍的弟子全部拆散,夺到天宫中来,最后就想看看到时候他还能不能保持镇定,太白金星越想约觉得开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诡计又出 若是江汉珍知道太白金星竟然出了这等昏招,肯定会大感欣慰的,还没想好要给门下弟子安排出路呢,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而少华山弟子刚好最擅长的就是雷霆行于天地间,司生司杀保家园的东西,若到了天宫,那就更好了,也算是专业对口,到时候天地也会越来越的完善,天地意志越发的强盛,就是不知道这些以前胡作非为之人会不会受到什么天罚。 而司法天神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开心,甚至还有些担忧,若是天宫实力大增,他要修改天条的愿望又会加大难度,甚至天宫威势太甚,让他根本没有资本做这些。 作为一个又不想离开天宫,舍去司法天神这职位,还想让天地之间的规则合他口味的杨二郎来讲,只能越发的艰难。 杨二郎差点惹恼了天帝,最后只能带着一身失落回到了司法神殿之中,刚一进门,翘首以盼的彩霞仙子就迎了上来。 殷勤的为杨二郎打扫了风尘,并且帮忙卸下了身上的铠甲,这才问道:“天帝可是答应要对江汉珍出手了?” 杨二郎点了点头,但还是一副疲倦的样子。 彩霞仙子心头有些奇怪的问道:“既然答应了那就是好事,消除了我们修改天条的一个大隐患,应该高兴才是,干嘛愁眉苦脸的。” 杨二郎叹息一声,说道:“天帝虽然答应了动手,但只是按照以前的那次一样,只是将他软禁在仙典司中。” 彩霞仙子松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人最为可恶,我们要修改天条,这人就是个绕不过去的坎,只要少了此人的阻碍,修改天条之事一定能成,肯定能打破天宫以往的陈旧规矩,不再约束神仙,有情人就能终成眷属了。” 言辞到最后去却是一番欣喜,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只见杨二郎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天帝竟然看上了少华山的人,想要将少华山收为己用,若是少华山加入天宫之中,天宫势力就会大增,到时候兵强马壮的,对我们修改天条之事成了最大的阻碍,若是被天帝看出来,说不定就会出兵镇压我等。” “什么,竟然将少华山的人引入了天庭,此事绝对不行,决不能让少华山的人抬头。” 彩霞仙子发出尖戾的声音吼着,而少华山之人灭杀他们武道之人虽然没怎么传出去,但他作为武道之人可清楚的很,几乎说是生死大仇,情绪一时之间有些失控。 杨二郎看着彩霞仙子这幅样子皱眉不已,每次只要提到少华山,彩霞仙子都非常激动,在他感觉中,这位彩霞仙子对少华山的仇恨甚至要比修改天条重要,心中不禁有些犹豫起来,自己所要修改天条的目的到底是对是错。 彩霞仙子忽然看见杨二郎神情犹豫的样子,心中忽然惊觉起来,暗道一声要遭,杨二郎现在可是他们武道之人在天宫唯一的路子,决不能有失,若是没了杨二郎这个明面上的人在,他们想要做什么事就会困难无数倍,甚至被打入邪魔之类,就真的成了绝路了。 也暗骂自己一声,竟然这么轻易的情绪失控,看着杨二郎高大硕状的身体,和俊朗的面容,心中有了主意。 就过去从身后搂着杨二郎说道:“杨大哥,我也是一时心急,也加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才会分不清轻重,但杨大哥你放心,我想要改变天条的想法是不会变得,现在我们行那天宫禁忌之事,也表示我们的决心。” 杨二郎伸手将彩霞仙子拨开一边去,心中有些不愿意。 彩霞仙子对此心知肚明,杨二郎多次在月宫外面偷看,而月宫的那位就是杨二郎改变天条的觉心。 一咬嘴唇,顿时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说道:“杨大哥,我们这次只是证明自己的决心,你也不要多想,今夜过后,我肯定不会拿这事来说,只是表达我们对修改天条的意志而已。” 说话之间做出无尽的诱惑,杨二郎也是血气方刚之辈,又加上心烦意乱,一时间心神就失守了。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又加上杨二郎位高权重,是天宫的司法天神,标准的事业有成之辈,这方面也很便利,只要用得着杨二郎的人,或者有事所求之人,被拿下也是常理之事,并不出奇。 彩霞仙子就是如此,为了武道世界的生存,竟然有此献身精神,效果也是明显的,杨二郎初次违反了天宫条例,修改天条的信念也坚定了下来,就决定这一条路一直走下去。 仙道本来就不禁婚嫁之举,只是有些要求而已,此界之中不知何人竟然将此天律修改成了这样,甚至扩大了数分,因为不正确,不合理,才会产生怨气,也是应有之理。 但入三圣公主那样,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又一次到了江汉珍讲到之时,太白金星从天而降,这次没站在人群中间,而是站在了一边等候,他也怕少华山之人,若是真的对他群起而攻之,就是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拼,也算是收敛了一点。 江汉珍也没有理会,继续讲解着普传法门的进阶篇,下面的弟子听得是如痴如醉,喜笑颜开,而一旁的太白金星好奇之下也听了两句,竟然一句也听不懂,甚至强行听取,就会感觉难受至极,痛苦不堪,赶紧屏蔽了神识,不敢再多听一句。 江汉珍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也验证了太白金星的心境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极差,普传法门对心性修炼极为重视,若是心性不过关,真是修道如登天。 这也是他为何敢将此法广传天地的原因,根本就不怕心性不正常的人学了去,而且此法是进阶法门,根本任何人都能修炼,只不过有些人修炼的快,有些人修炼的慢而已。 如实让一个怼天怼地怼空气之人来修炼,非得按部就班的遭受修行入门八难,将此习惯改了之后才能入门,若是自视甚高,或许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去修炼,甚至立地成仙之法,但很可惜,江汉珍所传的普传法门不是那种能够立地成仙的法门,若是不想修炼,自可去之。 等到讲完道之后,太白金星这才走过来说道:“江真人,天帝有旨,接旨吧。” 江汉珍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坐在原地动也不动的说道:“念吧,我听着。” 太白金星看着江汉珍这幅样子,深色阴沉了下来,但有看到周围虎视眈眈对他杀意连连的少华山弟子,又将心中的怨气压了下来,装作不在意的硕大:“天帝有旨,宣天宫典狱司少典晋升仙典司主持仙官,即日上任,少华山一脉弟子进入天宫之中补充天兵不足,钦此。” 说完还大有深意的看着江汉珍说道:“江真人,这可是升官之事,也说明天帝器重你,接旨吧。” 说完就将圣旨放到了江汉珍面前,就想离开,看着周围肆意的杀气,让他有些不敢多待,就像赶紧返回天宫去,至于江汉珍如何处理,就不关他的事了。 而一旁的意志老虎精跳出来说道:“什么?又将我家先生放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分明就是软禁。” 而一旁的山猫也起哄道:“对,就是这样,大不了我们反了,将这个太白金星抓住杀了祭旗,打上天宫去。” 一众弟子顿时有些失控,已经为主了太白金星,准备好了缚仙索,甚至还有弟子拿着一把杀猪刀在太白金星面前晃着,看这架势就是要绑起来像杀猪一样的杀了他。 太白金星吓得双腿发软,说道:“这都是天帝的意思,我只是个传话的,江真人,我对对可没什么恶意啊。” 听着太白金星凄惨的叫声,江汉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让他离开,我有事交代尔等。” 几个弟子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也再不情愿江汉珍发话了,也就怒视着看着太白金星离开少华山,飞上云头之时,被老虎精吼了一声,差点从云头栽了下来,站稳之后逃跑也似的离开了少华山,像是一刻也不敢多待。 江汉珍对这些恶作剧的弟自有些无奈,但也没犯什么大错,等到送走太白金星之后,就对弟子们吩咐到:“将凡间事情安排好,留下一部分继续广传道法,其余的都收拾一下,跟我去天宫。” 此言一出,所有的弟子都是有些不情愿,天兵什么素质他们自然是知道,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此时的少华山已经势力大了,根本不见的爬了天宫,自然不情愿被人欺负。 一名人族弟子站出来说道:“先生,我少华山实力不俗,翅膀坚硬,并不见得怕了他天宫,要不我们以此来代替天道,掀了天帝的位置。” 接着就出来一位弟子,这弟子正是狐狸得道,也主持过少华山一段时间,也算事地位比较高的几个弟子。 也附和着说道:“先生,弟子认为这事可行,上次先生被天帝软禁,而我等作为弟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先生受辱,只能憋屈的忍受,我们苦心修炼就是为了不再出现这种问题,先生您慈悲,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但弟子却不能看着先生再次被软禁于天宫之中,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此言一出,江汉珍感觉也是有些感动,而其余的弟子也纷纷上前走出一步,表示势要与天宫分个高下。 江汉珍就笑着说道:“此事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严重,甚至还能变成好事,这也是我教你们的最后一节课,也算事一次毕业试炼,且听我细细道来。” 众弟子这才安静下来,纷纷猜测江汉珍要说些什么东西,但江汉珍其实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只不过一时没有实行而已,既然有了这次机会,那就试试,看看自己教出来的弟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严重闪烁着一道亮光,隐约的有些感悟,明白了宝莲灯世界的机缘究竟在哪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十年功德 原本在普通修士之中,只有他一人可以自由穿梭,而仙道世界周围的世界的规则都差不多,都属于仙道世界,从飞碟玉佩之中探索出了很多小世界,要让他一个一个的去将这些世界归入雷府,根本就是有力未逮。 飞碟玉佩看似可以自由穿梭,但也要建立在能够积累足够的能量基础上,每穿梭一次都要等待一段时间积蓄能量,但此时仙道世界之中内忧外患严重,总感觉时间不够用,对他来说就是争分夺秒。 才想到了一个将门下弟子投入小世界中投胎转世的想法,而他也有这个能力,所依靠的就是慈航道人与白蛇世界中所成就的一样宝物,柳叶做成的那只小船,有慈航普度之能。 跨界而行并不是他一人独有,就是雷府会此方法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坐标比较难得而已,探索起来有些困难,若不然也不会离开了主世界去了域外战场。 就连西方教都能从灭亡的极乐世界来到主世界,武道世界之人也能来到宝莲灯世界,就让他有了一个想法,若是将门下弟子投放到那些没工夫理会的小世界中,为雷府增加底蕴,将这些小世界都归入雷府,是不是就能节省好长时间。 到了此时,也不想再做些什么,就想让门下弟子自由发挥,看看究竟能达到一种什么情况,若是可以,就从中挑选出一些能力十足的弟子,降临小世界去做事。 其实这事以前也有过一次,就是带着陈玉楼去聊斋世界的那次,从效果上来看,还是很不错的,陈玉楼也不愧是人中龙凤。 但陈玉楼此时已经位列地界天王之位,也算事位高权重,做这些事就有些不合适了,只能另行选择弟子,而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研究那座小船宝物,以完善此法,为增加底蕴之事而争取更多的时间。 主世界的威胁他可没有忘记,西方教要占据主世界,而且是在仙道内部空虚之际,虽然仙道已经整合,占据了大势,但他可不会想不到西方教背后还是有人的。 万一将西方教惹急了,将背后的人搬出来,仙道都被牵制在了域外战场之中,若是来一个天尊级别的,主世界根本不是对手。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加主世界底蕴,以期能够让主世界能够持续不断的恢复以往的威势,就能产生更多的道果之辈,说不定就此将西方教灭了,成为主世界的养料。 看着下面都在侧耳恭听的一众弟子,江汉珍说道:“此界修士不修德行,不积功德,只重神通道法,做事难免有些偏颇,并以此逆行已久,早就将自身的福德气运损耗了很多,说不定还会遭受殉位之祸。” 接着有看了一众弟子,说道:“但我少华山则不然,众弟子勤修功德,心性都还不错,虽然我少华山几经磨难,但众位弟子却福德绵长,气运也越发的隆厚,我深感欣慰。” 下面的一众弟子听了江汉珍的肯定,也觉得做的值了,就怕经常做一些有功与天地之事而得不到认可,长此以往下去,难免有些多想,若是道心不坚固者,甚至会产生怀疑。 此事虽然有功与天地,但时间漫长,贵在坚持不懈。 江汉珍所主张的锲而不舍的去做事,贵在坚持,积少成多的思想,所以并不像那些等着做了一件事,就能天降功德,或着占据了什么东西,就能有大气运降临。 而他所主张的每一件事,都是以年来计算,都是常年累月的积累而慢慢养成气运的方法。 所以一些急于求成之辈,自视甚高之人都不会修炼者普传法门,而去选择求仙问道的去修一些能够立地成仙的法门。 因此普传法门的急了功德只法就是一个稳,再加上一个慢,但贵在根基稳固,心性也会缓慢提升。 又看着一众弟子的表现,暗暗的点了点头,这些弟子虽然还不能做到心无波澜的淡定,但还是能懂得事情的道理。 就接着说道:“天帝让尔等去天宫任职,却是尔等的机会,天宫有能够权衡天道,维持天地法则之权,是天地的中枢,我少华山弟子最擅长的就是完善天地,补充天道之事,若是尔等登上了天宫,定要尽职尽责,将我少华山一脉的大道行于天地之中,若是各位做的好,就连天地大势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只要有天道存在,就是任何人也都会拿你们没办法,此机会却不能不抓住。” 众弟子躬身一礼,说道:“是先生,我等定会谨遵先生教诲,不负大道至恩。”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再天宫仍由你们施为,让少华山一脉发扬光大,这中间我不会给你们任何帮助,全靠你们自己,好了,都准备一下,安排好事情就去天宫任职。” 江汉珍说完,身形就慢慢的消失在原地,一众弟子行礼道:“恭送先生。” 接着就开始商量对策,最后决定让当朝皇帝的那位少华山弟子负责凡间之事,留下一部风弟子,一部分在明处辅助,另一部分在暗中行事,继续普传道法。 而其余的只要修为高一点的,就上天宫任职,有了江汉珍言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对天宫任职之事也没那么排斥了,甚至有点积极,安排好之后几乎有数千弟子登天而去,顺从了天帝的安排,分派到了天宫各个部门。 天帝本来还有些怀疑这些少华山弟子是不是别有用心,但看到以往混乱的天宫有了这些少华山弟子加入,竟然效率高了许多,就连已经荒废了许久的部门也开始运转起来,让本来已经死气沉沉的天宫变得活跃起来,竟然有一种隐隐向荣之状,这才放下心来。 这也是因为少华山弟子所学的东西就是如此,全部都是些能有益天地之事,江汉珍穿梭诸多世界,每此都向着让世界完善,让天道复苏,甚至还能让世界进化到更高的层次,也总结出来一些完善天道之法,不知不觉的就融入了普传法门之中。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有自知之明,没有掀了天盖的本事,也没有谁若阻我我就灭谁的豪气,只能以天地当做一个平台,演绎自己的道理,也总结出来了诸多方法。 比如维持日月运转,镇压星辰灵脉,修复地脉山河,普度万千众生,正己化人度亡,扫除世间不平,等等一系列的事项,总结起来不下百种,都是增加个人福德,补充自己气运,晋升个人命格之事。 这些事都是因为对世界有益,世界意志当然会对做这些事的人多加照顾,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 这些弟子到了天宫,也发觉天宫之中做这些事方便至极,竟然如此便利,变得更加积极,甚至带动着天道意志都越发的活跃,隐隐有了向上的征兆。 天帝虽然看着欣喜,但也没多加关注,而是想到宝莲灯失窃一事,沉浸在寻找刘沉香,找回宝莲灯的事情中,对此也没有多做关注。 所有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管,而这人就是天后,天后做事喜欢按照规则,虽然为人古板了一些,在天宫中也惹了不少人,好多仙官对此都是敢怒不敢言,但却更少华山一系的合的来,少华山做事都有章法,纪律严格,本就是修炼雷霆之道的,自然有一股雷厉风行的作风。 让天后也是大喜,觉得这才是天宫应有的模样,也从中提拔出来不少人,做了主持权柄的仙官,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后的威名竟然有超过天帝的迹象,而这些天帝却没怎么在意,还是被身边的几人纠结在三圣公主一事上走不出来。 而过得不好的就是司法天神为首的几位仙官,看着天宫越发的强盛,天道意志越来越活跃,让他们渐渐的产生一种烦躁之感,连本职工作都不想去做,一天就想着如何逼迫天后修改天条,那知道天后也跟着做的火热,压根就没工夫理会他们。 而这些人手中的事情就全部被雷府之人包了,着就导致这在些仙官在其位而不谋其政,连本身的格位都有所不稳,但自己却无察觉,一心的想要修改天条。 至于武道世界残存的几个人,已经到了山群水尽的地步,苟延残喘的躲在某个角落,一心的只为培养刘沉香,准备让刘沉香修炼到更高的层次,行那劈山救母之举,做那最后一搏,而对此界的底蕴已经变得深厚之事却毫无察觉。 江汉珍到了天宫之后,就进入仙典司没有出来,关闭了仙典司大门,谁也不见,随着少华山在天宫的威势越来越重,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有这些弟子的操作,对江汉珍的一些限制早就取消了。 也就是说江汉珍可以自由出入,而无任何限制,但江汉珍却没有见任何人,就连想要求见的弟子也都不见,一心查阅仙道典藏,增长自己的阅历,补充自己的不足。 少华山这才明白江汉珍这是真的要看他们如何施展手段,而不是为了不让少华山损伤而做出的退让之举,心中都憋着一股劲,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 不管外界的是非如何,天道如何变换,江汉珍等到阅读完仙典司中所有的书籍,已经过了十年。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以正治邪 将天宫之中所有的藏书全部看完,不过没有道术法术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心性明理之类的,还有及其使用的杂篇方术,极为繁杂,而这些心性明理之类的才是他最需要的,对于道术法术倒是没有多过在意。 就拿他现在的修为境界来说,想要创出法术,可以说是随手为之,可是江汉珍对于法术的态度只是护道演道之法,并不是核心。 翻阅的整个仙典司的藏书,也有了许多心得体会,剩下的就是将次融会贯通,化为己用就成了。 心血来潮之际,就感受了一下天道法则,灵台中传来天道意志的晋升欢悦之感,而且一切天道规则都在天眼前呈现出来。 心神进入天道之中,发觉此界竟然底蕴如此之多,早就不是刚来的时候一个华山祖脉了,而是大的就有三个,小的多不胜数。 比如天宫之中的威名,竟然有了一种向天界发展的趋势,此界一直以来都有天宫之称,就是因为地气勃发而形成的权衡天地的枢纽,但没有一界的样子,这时候能有天界的迹象,也算事一种大的进步。 还有就是少华山一脉,竟然有了一种大道之源头的迹象,只要少华山不倒,此界也不会有什么事。 最重要的还是凡间朝廷,此时凡间经过十几年的治理,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而且普传法门融入到了生活之中,百姓富足,国力强大,整个凡间生灵的身体都强悍了不少,只要不自己作死,都能活到百岁而终。 就此三点,此界已经有了晋升的资本,还有其余的底蕴,比如一些少华山妖类弟子专门跑去一些群山恶水之间,气象混乱之地,开始肃清本源,改造地脉,整理山川,打造成一个适合生养万物的地方。 完成一处,又会跑去下一处,而又人族在后面建设,十年之间凡间王朝的版图扩大了不下三倍,不但管理人族,还管理妖族,也为妖族后辈划分出来了一些底盘,让在前面开拓的妖族没有后顾之忧,一心的往前开拓。 让他也是一阵欣喜,也觉得这些弟子真能独当一面,甚至比他还做的好,而这些奇思妙想,让他都觉得无比神奇,从而更加坚定了什么都不管的想法,让门下弟子自己去做就好。 暗想着刘沉香也差不多到华山了吧,但他对这些丝毫不关心,结局早就注定,要了摇头,拿出自己随身的菩提树枝,看着挂在上面那艘此时正在闪闪发光的小船,准备推演一番。 菩提树枝上挂着的小船就是在白蛇世界中,慈航赠送的那一片树叶,本身有一种普度众生之能,与世界所赠送的图案相结合,成为了一艘小船。 功效也是有穿梭之能,但是没有飞碟玉佩的定位搜索的作用,却有携带灵魂往返之便利,经过这次观察发现,虽然有这种功能但还是差了点东西,就是定位,鉴别方向之能。 若是没有此功能,贸然遁入混沌之中有很大可能就会迷失方向,直到自身的能量耗尽而困死在虚空深处。 若是在加上分辨方向之利,飞碟玉佩可以探索虚空,选定坐标,而这小船就能按照坐标而去,做那宣化诸天,为仙道增加底蕴之事,可以说节省了很大部分的时间。 飞碟玉佩虽然功能齐全,也不是凡品,但每次穿梭所消耗的能量太大,甚至要积蓄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进行一次穿梭。 若是没有这艘小船出现,江汉珍也打算自己一个个的去穿梭,尽可能的多去一些世界。 好似冥冥中就注定了,他要做那宣化诸天之事,机缘巧合之下,两样宝物结合化成了这艘小船,只是差一个辨别方向的功能。 到了此界的时间已然不短,一些机缘也能猜的的出来,有一种预感,这次结束之后,这艘小船就能起航,至于如何,还不得而知。 带着一丝期盼中进入了入定,感悟所学到的东西,将之融入普传法门之中。 江汉珍不理世事的进入了修炼之中,外界却热闹了起来,此时的天宫比以往要强盛许多倍,也没有发生过被打上天宫的荒唐事。 唯一的一次就是一只猴妖带着一只牛妖和一只猪妖,与刘沉香一起冲到了天门之外,但还没等到施展开来,就被闻讯而来的天兵围在了天门之外。 而这些兵将大多数正是少华山上来的人,少华山一直以完善天地为核心,但别忘了这都是修炼雷霆之道的,最擅杀伐,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组成军阵都能威震一方,将打上天门的几人围在门外,组成了雷霆灭魔大阵。 猪妖见势不对,找了个机会溜了,就将猴妖和牛妖以及刘沉香给困在了大阵之中。 刘沉香与猴妖牛妖还是挺厉害的,一直坚持了三天三夜,才败在了天门之外,牛妖被当场活捉,猴妖为了掩护刘沉香,拼着本源受损为刘沉香争取了一线生机,被当场灭杀在天门之外。 天帝本来还想留下牛妖一命,他的观念还在十几年前,并不能完全镇压天下妖魔的时候,况且还有以杨二郎为首的一众仙官求情,就想先将牛妖看押起来。 但天后却执意要杀了牛妖,天宫威严不容侵犯,而且还掌握了天宫大权。 结果就是天帝竟然发现争不过天后,牛妖被拉出去宰了,皮子还在天门之外挂着,不知是谁出了个主意,就将天门之外灭妖邪的这个故事编成了剧本,做成了一处戏曲,在人间流传开来。 这结果就是天宫的威名更甚,尤其是天兵天将,而刘沉香这下真的没有了容身之地,只能乔装打扮的四处混迹。 天帝发觉已经大权旁落,这时候已经要重新掌权也有些迟了,就暗中吩咐杨二郎几个心腹之人行那暗中夺权之事。 杨二郎一阵大喜,想着这次若是成了,趁机让天后殉位,从而夺取大权,来修改天条,就开始召集志同道合之人开始商量,武道世界残存的几人赫然在列。 最后两方合计,制定出了计划,在一月之后开始施行计划。 就在杨二郎制定好计划的时候,少华山一脉的人就知道了消息,将消息整理成册,准备汇报与天后之处。 事到临头,少华山的几位掌权的弟子却改变的主意,犹豫了起来。 而最开始提出这个消息的就是老虎精,一巴掌压在准备呈递上去的册子上,瓮声瓮气的说道:“此事不妥,这次可是一次能够完全改变天地状况的机会,就这么轻易的让天后掌握大权,而先生却被束之高阁,我不服。” 周围的几个少华山弟子被这么一说,也目光闪烁不已,也不是无脑之人,知道这事的轻重。 而狐狸作为一直主持少华山的弟子,因为为人稳重,又加头脑灵活,基本上少华山事情都由他调节,却有些犹豫的说道:“先生交代我等只为天地万物众生做事,而不是要做那改天换地之人,若是这样贸然出动,说不定会有损我等的福德气运,到时候得不偿失。” 而这时山猫就问道:“狐师兄能否知道我们要做这事违反了哪些天道,又违背了谁的意愿,是否有损于天地?” 狐狸被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这事情他却没有想过,天帝格位早已不稳,已经成了事实,在这么多年的挥霍之中,气运早已耗尽,大祸临头也成了必然。 但天后也好不到哪去,对权力的渴望太重,而且心胸太过狭窄,也就是重用了几个少华山弟子,才稳住了一些,但见不得别人好的这事却让人难以忍受。 而且还喜欢改天条,只要觉得不舒服的,看不过眼的,就将天条修改一番,不知道对天道有多大的阻碍,甚至还造成无尽的业力,自从这次与天帝一番较量赢了之后,觉得已经有资格成就至尊之位,就回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少华山一脉的却知道,天后又在修改天条,目的就是来扩大她的权利,限制天帝的自由,从而掌握整个天界,成就至尊。 狐狸看着周围都在等着他发话的师兄弟们,无奈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也说不上来,但若三界在我少华山的掌控之下,世界只会越来越好,进入一种高速发展的节奏,而不会阻碍到世界的任何发展。” 山猫睁着大眼睛说道:“那不就结了,师兄你稳重,这事先生都说过的,但先生还说过,无之谋,责深隐待时,有之谋,当以雷霆手段而当仁不让,天后早已失德,而天帝也危在旦夕,我们又没有打出造反的旗帜,只是顺势而为,师兄你就别犹豫了,此文册绝对不能发出去,要发出去也只能给先生一人看。” 狐狸犹豫不觉,看着周围都是深色坚定的一众师弟们,从他们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已经做了决定,并且表明了态度。 狐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诸位师弟有此意,要顺天而行,观天地翻覆,那我这个做师兄就是搭讪这条命,也跟你们疯一把,我们这就商量对策,做出安排。” 这时周围的一众弟子才笑着说道:“师兄真是英明,此绝对不会错的。” 而山猫表示道:“狐师兄放心,此事没有争斗,我还会隐藏在师兄身旁,若是有人想要伤害师兄,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狐狸也是一阵感动,说道:“没那么严重,我推测了一下,此事只要我们放任不管就成,到时候大势自然会落到我们身上,不会做出打打杀杀之事的。” 老虎大笑着说道:“原来师兄早就胸有成竹,还装的如此深沉。” 一时间气氛融洽了许多,开始商量起接下来的对策,谋划着一项大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天发杀机 可以说整个天宫的势力此时已经分成了三派,而划分的标准正是气运高低。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为天宫中人,也同为天地之中把持权柄,维护天地运转的仙官,凡是在此界生存的,都逃脱不了气运的道理。 而江汉珍所行之事,都是起于微末之中,行于万里之遥,都是最普通的基础中的基础,都是些增加个人气运的东西,所以少华山弟子的气运自然不差,经过这事数年的奋斗,自身气运越发的隆厚,竟然占据了大气运。 相比之下,天帝和天后两方就差了许多,不但没有任何长进,还将本来不多的气运消耗的差不多了。 天帝进入是非窝中,不可自拔,身边的一众仙官也是在其位而不谋其政之人,不但没有丝毫功德,还享受天地赐予的那份荣耀,甚至做出一些损害天地之事,已经成了昨日黄花,气运呈现赤字,灾祸就在旦夕之间。 而天后也好不到哪去,本来没她什么事,但为了自己的私心,看谁都不顺眼,一心想着怎样掌控权柄,做的就是为了维护自己尊严还有将天条修改的与她有利的方向,看似兢兢业业,其实已经酿成有损于天地众生的大错。 若是在平时,这也没什么,但经过少华山施行教化数年,天地已经有了一种向上发展的势头,而且万千生灵的意志也有向上发展的意思,大势所趋,天后就成乐阻碍天地发展的最大绊脚石,唯有失其位重新开始,方能有一条出路。 可依照天后的性子,也不能放弃手中的权利,之后被大势所湮灭一涂。 这方世界与主世界的情况又有不同,主世界每次出现大的变化,都会变弱,而本该有的发展势头,都会被人暗中破坏,不但有人从中挑拨离间,而且损害世界底蕴,才能以个人意志而控制发展。 而造成的结果就是,天地越来越弱,从永恒世界降级到大千世界,又从大千世界差点降为中千世界,若不是有雷府弟子带头将天庭整合起来,说不定就已经降级到了中千世界,倒时候就是玉皇大帝格位受损,道果虚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仍有西方教施为而毫无办法。 但宝莲灯世界的发展与主世界恰好相反,呈现的是一种晋升状态,对于万物众生来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公平,也是因为天道意志强悍的表现。 三方势力形成的一瞬间,天道意志尽然有了杀机,也就是传说中的杀劫。 江汉珍在参悟道法之中,竟然被一阵杀机而惊醒,暗道一声,天发杀机,移星易宿,看来此界事情快要成了,我在此界的时间不多了。 也不再继续参悟融合所学的一切,而是感悟起了这天道所发出的杀机。 传说中天道出现大劫之时,天道意志都十分混乱,灵台不清,万物不明,若是被杀劫所沾染,会有走火入魔的现象,甚至会被牵扯到大劫之中,一不小心就有灾厄临身,甚至会有身死道消的后果。 这是主世界中所记载的杀劫,让一众修士畏惧如虎,好像怕的要死,一心躲在洞府,紧守灵台,就怕沾染了大劫之气。 而此事江汉珍感悟天发杀机,竟然没有丝毫这种现象,有的只是天道意志的明朗,就连杀机他也能感受的出来,而且还能以自己的大道加入杀机之中,增加杀机的威力。 这就让江汉珍有了一种疑惑,难道自己就是为大劫而生的人,竟然能够清晰的感应大劫的动向。 虽随即哑然失笑一声,天道意志清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看了个清楚。 能发生大劫而天道不混乱,那就说明天道意志强悍,甚至超出了以往许多,需要清理一部分损害天地之人,和一些阻碍天地发展的绊脚石,才能继续发展,向着更高层次而发展。 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一次杀劫,说修士逆天而行,要死上多少人将天地灵气反还给天地这种荒谬的理论。 真实的情况竟然与主世界记载的大劫不一样,好像是反着的,若是逆向推论,主世界大劫理论竟然也对。 若是出现一个居心不良之人,因为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要弱化天地,每一次觉得有人阻碍了他,就启动一次杀劫,清理一些不不服从他的人,或者对天地作用的生灵,才能让天地继续弱化下去。 经过这么几次,就连永恒世界都会被折腾的不像样子,经过这么一番对比,江汉珍对于主世界以往的历史越发的感兴趣,还有仙道内部的矛盾,好像是专门为了弱化天地而做出来的。 越想越觉得可怕,细思极恐,竟然有人在安排着这一切,目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无非就是从中能得到什么利益。 心中决定,等到回去之后一定要在主世界的藏书之地观看一下,希望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此界的仙典司对他的做用不小,不但丰富了修炼境界,明白了许多天地之理,甚至还发觉此界与主世界中的未来有点相似。 主世界过去是如何一种情况不得而知,但主世界的未来却与宝莲灯世界极为相似。 虽然江汉珍不出去,但天道意志这个外挂时不时的在面前亮个像,对外面的一些大事也是一清二楚。 其中竟然有几个看似熟悉的身影,就比如打上天门之外的三只妖怪,一只牛妖,意志猴妖和一只猪妖,除了猪妖见势不对跑了之外,猴妖舍身救了刘沉香,损伤了本源,当场就没灭杀在天门之外,牛妖也被杀了,皮子还在天门外挂着。 但神奇的是猴妖名叫斗战胜佛,牛妖自称牛魔王,而猪妖竟然叫做净坛使者,这不正是与西游之后西游集团的封号吗。 刚知道三人的姓名之后,江汉珍还以为到了未来,但仔也翻看了此界的历史,才发现不是,此界就是经受仙道辐射而形成的一方世界,也是仙道意志对自己未来的预测。 意思可能就是要提醒仙道世界众生,但无奈仙道世界都被牵制在域外战场,而未来之事又有西方教弥勒镇压,凡是有未来世界的信息全部无法察觉。 江汉珍却不知道西方教的弥勒已经出动,少了镇压未来信息之人,才让他能探寻道这个世界之中的事情。 但也不妨碍江汉珍想要寻找一个与仙道过去情况一模一样的世界来经历一番,宝莲灯世界都有,说不定主世界以前所经历的事情正在某个角落中上演呢,若是能穿梭一回,不但可以清楚仙道背后的黑手,还能为主世界再增加一方世界,增强一下世界底蕴。 江汉珍在仙典司悠闲的推演着天发杀机,此劫乃天地意志所发,不是人为灾劫,所以不能叫做大劫,而只能成为天发杀机。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翻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 天帝安排了手下心腹之人暗中整顿了兵马,而且有意无意的将天后身边之人调离到了别处,少华山一脉自然心知肚明,假装争吵了两句,就服从了命令,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比如星辰的运转,自然少不了,天下的风调雨顺,没了天帝的旨意,他们也会去做。 就这样,天帝很轻易的就掌控了大部分天宫,就等着时间一到发动政变,将天后囚禁在瑶池,不再让他出来而指手画脚。 可天帝手下的杨二郎等人却有自己的打算,天后修改天条的频率越来越频繁,让他们越发的难以忍受,若只是囚禁,说不定有出来的一天,唯有趁机灭杀,才能永除后患,到时候肯定混乱不堪,就是天后死了也只能说一句不小心,事后也不能说什么。 而杨二郎身边以彩霞仙子为首的武道世界之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可没忘了自己的初衷,想要占据天地这就是最后的机会,想借此机会斩断天下地脉之祖山华山,削弱天地意志而趁机占据此界。 世界底蕴有多少他们也不清楚,还是十几年前世界意志虚弱的时候所探查到的,一个是镇压天宫的宝物宝莲灯,另一个就是此界天下地脉之祖的华山。 宝莲灯已经到了他们手上,只剩下华山这一项阻碍了,只要做成此事,就能趁机夺取天道大权,成为他们的武道世界。 事实上他们这种思想是想当然了,宝莲灯世界早就不是以前的宝莲灯世界了,世界底蕴也不再是宝莲灯和华山两样了。 这数年过去,可曾见过天宫有什么不稳的状况,甚至有过什么天崩事情发生,不但没有,而且有向天界发展的趋势,早就比以往的天宫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许多人都沉浸在阴谋争斗之中,根本没有看到这些事情,而宫之外所形成的天界,少华山之人可没那么疏忽,发现之后就第一个派了过去,做一些引导灵脉,镇压节点,稳固天界之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宫早就不是以前的天宫,天宫之外大了去了,随着少华山弟子越来越多,天宫上的职位有限,都被安排在天宫之外的天界地域开荒,早就不是以前的景象了,气运损耗干净的勾心斗角之辈又怎么可能知道天外有天。 第一百四十五章 龙蛇起陆 不但如此,就在这几年之中,可曾见过凡间有什么大灾大祸发生,地脉有有人专门巡查,若是哪不合适,自会有朝廷安排人去梳理,又怎么可能发生地龙翻身之事。 额江河之中自然要引流大海,蜿蜒流畅,交通发达,堪称四纵五横,农田都能得以灌溉,又哪来的饥荒水涝灾害发生。 而且世界越来越大,有凡间王朝之中的妖族前去开荒,向外发展,又施行教化之道,又哪来的妖邪霍乱世间的事情。 就是有,那也是昙花一现,少华山弟子最擅长的就是除邪灭魔之法,只要为祸世间,就连生存都难。 人间几乎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安居乐业,而武道世界中人却不知道,还在以往的圈子中出不来。 想着让刘沉香从刘家村开始,积攒众生意志,作那劈山救母之事。 刘沉香因为修炼分劈天神掌遗失了最后一部分,所以威力也不是太大,而武道世界中人就想了一个办法,将宝莲灯的灯芯让刘沉香吞了,以增加实力,趁着这次机会毁了华山。 天宫中,几日之后,天后终于修改完了天条,心中一阵大喜,暗道:“有了这个新的天条,天帝只能待在一边,而这方天地以后都是我说了算。” 当即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旋即一个仙官进入仙台,说道:“天后有何吩咐?” 天后奇怪的看了一眼进入仙台的这名仙官,说道:“怎么是你,灵猫呢?” 仙官就知道天后会问这个,灵猫是少华山人,是一只家猫得道,因为乖巧听话,又会讨好人,就被天后留在了身边,当个使唤,只是被天帝一道旨意给调走了。 就说道:“回天后,灵猫大人被山猫将军召了回去,已经返回了天兵营。” 天后顿时凤眼闪过一丝愤怒,说道:“竟然敢擅自调走我身边的人,不知道灵猫在我身边吗,看来还是要打压一番。” 而仙官顿时一阵哆嗦,本来还想暗中说些灵猫的坏话,但觉得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就如实说道:“天后误会了,是天帝的旨意,不知为何忽然下了旨意,将少华山人全部调到了别处,山猫将军也是因为这份旨意,才召回了灵猫大人,不光如此,就是整个天宫之中的人,都被胡乱调动一通。” “什么?竟然是天帝的主意。” 天后顿时有些心慌,开口惊叫一声,但接着就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向我禀报。” 仙官赶紧地下了头,做出一副寒胆若惊的样子,瑟瑟发抖的极为可怜。 但心中暗自吐槽不已,天后自己吩咐不要让人打扰,以前打扰过你的人的后果又不是没见过,甚至打入凡间轮回转世的都大有人在,为了自己的小命谁敢打扰你。 被天后一通乱骂,也怀念起少华山之人在的情况了,少华山之人不管修为高低,能力大小,都是坚强刚硬之人,不管多大的事都能扛着,有少华山之人在前面遮风挡雨,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越想越觉得怀念。 天后乱骂一通,气也消了,就说道:“天帝现在在做什么,有什么动向没有?” 仙官被这么一问,这才想起灵猫临走之时的嘱咐,说天后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天庭的大权,让他们去探查一下天帝的动向,这样也能给天后一个交代,免得因为这事被天后迁怒。 当时之是随意的一说,而他也动了一点心思,就装模作样的看了一次天帝在做什么,被天后这么一问,才深感灵猫的高深之处。 本来的嫉妒化成了感激之情,有了那次探查,也能交代与天后了。 就大方的说道:“回天后,天帝在下了此等命令之后,我天后宫中人也去探查过一番,天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观看歌舞,但我们却发现天帝派了不少人去了华山,华山戒备森严,我们怕暴漏行踪,就退了回来,等候天后出关之后,再做定夺。” 天后听着暗暗点头,觉得这才像他手下人做的事,也能主动去探查一些东西了,虽然没有灵猫做的那么详细,但也还算可以。 深色缓和了下来,说道:“你做的不错,这事我知道了,继续派人盯着华山,有任何异动都要向我汇报。” 仙官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这办法还真成了,就说道:“小的遵命。” 接着天后就拿出一卷玉册出来,递给了仙官,说道:“将这新天条颁布下去,通告三界。” 仙官一看又出了天条,也不奇怪,自从他进入天后宫之中,天后修改天条的次数不下十几次,早就习以为常,将原来天道所生的天条竟然改的面目全非,早就失去了原本的样子。 仙官接过天条,对天后说道:“谨遵天后旨意。” 见天后摆了摆手,就自觉的退了出去,开始做这将新天条通告三界之事去了。 而天后却在捉摸着天帝的意思,暗道,‘天帝肯定是急了,若不然也不会在华山上做文章,华山唯一能帮他的就是镇压一界的宝莲灯了。’ 随即就说道:“不行,绝对不能让天帝得到宝莲灯,此物有镇压天宫的作用,若是被天帝得到,说不定会产生什么波折。” 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随即就下了一道命令,让天后宫之人全部暗中埋伏在华山,只要宝莲灯出现就出手,就是将宝莲灯毁了也不会让天帝得到。 天后此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天帝真正的意图却是想软禁于她,况且还有几个别有用心之人还想置她于死地。 本来天后宫之中还有一些防卫力量,有了这些力量,也不至于短时间被人攻破天后宫,只要能抵挡一二,就能有一线逃跑的生机,可天后又颁布了一条内容极为扭曲的天条,还公布于三界之中。 一下子业力缠身,连最后的一线生机都耗了个干净,判断出错将所有力量都调往了华山,让自身进入了一种死局。 而天后自始至终也不会想到天帝打的是囚禁他的主意,还沾沾自喜的想着如何用天条来限制天帝,从而掌控权柄,成就至尊之位。 而在华山之下,武道世界中人翘首以盼的刘沉香回头土脸的带着一身伤到了华山,衣衫褴褛,好像遭遇了什么灾祸。 武道世界之人看的一阵生气,不知道说什么还,以为长老就问道:“让你去积攒众生的气势,你干什么去了,不但连没有积攒任何众生意志,还弄得自己犹如打了败仗一样。” 而另一位武道世界之人也附和着说道:“就是,你这次劈山救母,本就是能以孝心感动天地之事,让众生的意志加持在你生上,才能让你豪气冲天,契合劈天神掌的心境,用出劈天神掌的最强威力,劈开华山救出你母亲,你们母子才会团聚,你这幅样子怎么能劈开华山。” 刘沉香身形狼狈不堪,面目呈现一种灰白之色,这事修炼以来的第二次出山,第一次就是刚修炼劈天神掌到了大成境界,与几个志同道合之辈打上了天门,准备打入天宫之内,逼着天帝天后修改天条。 但没想却连天门都没打进去,就被围困在了天门之外,斗战胜佛为救他身死天门之外,牛魔王也被抓了,被杀了之后皮子还在天门外挂着,唯有净坛使者一人见势不对逃了出去,从那次之后就没有见过踪影,好像消失了一般。 第一次让他受了挫,将劈天神掌的那种豪气丢失了,只能灰溜溜的回到武道之人隐藏之地,恢复着受伤的心灵。 而这次又被武道世界之人安排着吞了宝莲灯的灯芯,凭借着灯芯之力将劈天神掌的威力硬生生的提升到了圆满境界,除了不会最后那个开天辟地的招式之外,一切都没有什么区别。 武道世界中人就研究出积攒众生意志,而行那劈山救母之事,儿子救母亲本来是天地道理,正常至极,就连刘沉香也觉得这是对的,就准备从刘家村开始,徒步行走至华山,积攒一些意志。 但哪想凡间之人知道他是山圣公主的儿子,没有出现人人祝福的情况,而是乱石头烂菜叶的往他身上招呼,甚至还有砖头石块加身体,甚至有朝廷修炼之人围攻。 刘沉香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但本来就是善良之人,才想起来小时候别人评论他母亲的事情,那时候他都不愿意认他母亲,但随后刘家村糟了劫难,剩下的人带着他躲了起来,从那开始他就没有见过外人。 而每天都有人为他灌输一些思想,让他要如何如何做,要怎样做,十年下来就连他自己都信了,直到修炼有成才被放出来。 一路走来刘沉香都没有还手,只是躲着,但被打了一路,就连朝廷的修士大军也撤了,越到后来,重任都见他一副打不还手,麻不还手的样子,侮辱打骂他的人就越少,甚至有人竟然可怜起他来了。 直到山下之时,一户三口之家给他给了点吃的,收拾了一下他身上的狼狈,刘沉香经过了这么一遭,虽然受了些罪,但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目光却越发的明亮,好像已经懂了什么道理一般。 这时候大长老摇了摇头,就和颜悦色的说道:“沉香,我们刘家村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只要劈了这华山,我们就能顺势打上天宫,为你父亲报仇了。” 若是以前的刘沉香肯定会一口答应下来,而此时的刘沉香却没那么好糊弄,目光闪烁连连,但还是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 但他也明白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之处,本就是心思灵敏之辈,接触到了外界,也能看的出事情的真实。 而武道世界中人却没发现这一点,经过十几年的给刘沉香灌输思想,想来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那只刘沉香气运隆厚,灵台竟然没有被迷惑。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各方集结 即使刘沉香被武道世界中人专业洗脑十几年,但刘沉香本就气运不凡,天生聪慧,自主意识要比普通人强。 又经过这次从刘家村徒步行走至华山,被打骂的算是真正觉醒了自我,而武道世界中人心神早就被自身的业力所蒙蔽,又怎么能意识到这一趟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让一众武道世界中人妄图控制人思想的想法算是彻底落空了,控制他人的方法仙道中人看来,属于魔道行为,只有私欲慎重,心理扭曲之人才会做这些事,妄图控制别人来为自己做事。 简单就是灌输一些不合常理的思想,有的甚至给人下了心神咒,犹如紧箍咒之类的都在此列。 就是江汉珍也从没想过要控制别人,而为自己办事,先不说能不能成,就是控制了别人,自己的心性也会受损,想要达到更高的境界就难上加难,尤其是他这种以心性为主的修炼方式。 造成的结果就是心理越发的扭曲,不与常人一样,做这些事他们自己感觉是对的,就是不符合天道之理,也认为是天道的问题,长此以往下去,只能沦为邪魔歪道,与大道甚远。 武道世界的大长老看刘沉香乖巧的答应了,就劝说道:“你也不必为此而生气,这些人都是被天宫所蛊惑之人,你父母遭受了如此大的冤屈还被侮辱了名誉,这次你劈开华山之后,就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为你父母正名。” 刘沉香心中吐槽不已,我家的事不知你为何如此上心,从开始就对他灌输劈开华山的事情很积极,好像唯有劈开华山才能救人一样,好像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别分办法了。 这一路走来,也听到过一些隐晦的消息,比如他母亲三圣公主被以前身边的侍女朝牵线之后,才与他爹刘彦昌认识的,有人将他爹以前的所作所为都送到了他手上。 虽然当时有些气愤,但仔细一想,也感觉这事是真的,让他也为之羞愧难当。 最后还有人告诉他,想要见他娘可以自由出入,并没有不让见面的规定,就让他越发的疑惑。 但在凡间之中都是完善天地的那种思想,就是他母亲偷了镇压天宫的宝物宝莲灯,造成了三界不稳,此是大罪孽,他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宝莲灯的灯芯已经被他吞了。 没有像武道世界中人一样的产生一种一条路走到黑的想法,而是有了一种懊悔,只想做些事情,补偿她母亲所犯的错误。 想要去验证一番,就对大长老说道:“多谢大长老为我家的事情费心了,刘沉香在这里感激不尽。” 说完就对着大长老以及武道世界中人一礼,武道世界中人都纷纷点头,笑着连说不客气,都是一家人。 然而接下来刘沉香却出言道:“众位长老前辈,在做这些事之前,我想去见见我母亲,还望诸位能够允许。” “不行,你现在不能见你母亲。” 被刘沉香的一句惊的顿时跳了出来喊道,而大长老却瞪了这人一眼,此人才发觉说错话了,本来按照原本的打算只要到华山就劈开华山,斩断世界祖脉,都是说好的,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状况,让他一时心急的就叫了出来。 刘沉香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母子相见。” 让武道世界中人一阵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大长老也是一阵头疼,本来能完全控制的旗子,竟然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意志,看着刘沉香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随即又恢复一副和善的样子说道:“不是我们不让你们母子相见,而是华山有人守着,不能见外人,是天帝的旨意,你只有劈开华山,你母亲自然就会出来。” 而这时另一个长老也说道:“劈开华山不光是我们的意思,还有你舅舅的意思,只有劈开华山,削弱天宫实力,逼着天后修改天条,是为了天下众生,我想你能明白。” 此时的刘沉香经历过一回凡间之事,也形成了自我,对这武道之人也产生了一些怀疑,传了他消息之人和武道之人说的竟然不一样,心中隐约的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刘沉香身为人子,又怎么不去见母亲呢,就说道:“大长老,我还是想见我母亲一面,还望大长老为我安排。” 这话一出,已经要等着刘沉香劈开华山的武道之人都有些急了,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培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事到临头你竟然拖拖拉拉,枉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宠着你,惯着你,对你这么好竟然喂出个白眼狼来,让你做点事情都不愿意。” 看着武道之人的情绪有些暴动,而大长老目光中也闪烁着杀气,还是城府比较深的,只是没想到刘沉香竟然形成了自我。 喜欢玩弄他人的人,就怕比人形成自我,有了自己的主见,这样的人只能用真心,而不能用手段,只要诓骗于他,就能被一眼看出来,而刘沉香就是这种情况,失去控制得样子让武道之人一时难以接受。 大长老就制止的说道:“都安静下来,沉香孝心可嘉,想要见他母亲这是人之常理,不要责备于他。” 接着就和颜悦色的对刘沉香说道:“沉香,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想见你母亲这是好事,我也深感欣慰,也是孝心可嘉,我又怎么阻止呢,这样吧,今日就休息一日,等今晚我为你安排一下,等到明日在让你母子相见,然后你在做劈开华山之是。” 刘沉香神情有些淡然的说道:“多谢大长老。” 而周围的几个武道之人都想说什么,可是被大长老的眼神给压了下去,都不敢出声。 接着大长老就对刘沉香和蔼的说道:“你下下去休息吧。” 刘沉香对着大长老躬身一礼,说道:“是,大长老。” 接着就转身离去,直到身影消失,武道世界中人这才问了起来。 “大长老,怎么能答应刘沉香见他母亲呢,若是他母亲说了些不该说的,刘沉香改变主意了该怎么办?” 而这时二长老说道:“不让母子相见这也不合适,但刘沉香可是我们培养出来的,也应该为我们武道出些力了,但是大长老,你怎么能答应刘沉香现在就与他母亲相见呢,要见也是劈开华山之后,若是之前就相见,难免会发生什么变故。” 大长老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不能在劈开华山之前让他们母子相见。” 二长老就疑惑的问道:“那大长老为何要答应他。” 只见大长老神色中漏出一股狰狞的说道:“刘沉香已经有了自我,不在是我们所培养的刘沉香了,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预计错了凡间之人对刘沉香母子的态度,才让刘沉香有所察觉,若是我们还像以往的那样让刘沉香做事,肯定行不通了,你以为我会真的让他们母子相见?让刘沉香彻底脱离我们的掌控?” 而武道到世界中人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候二长老就问道:“那大长老有什么妙计?” 大长老搞神秘侧的笑着说道:“有高人传授了我一招咒法,此招不受限制,就是我武道之人和能利用武道意志而用,今夜就用迷幻之药将刘沉香迷倒,然后趁机种下此咒,到时候就是想不答应就不成了。” 武道世界这人这才放下心来,纷纷称赞道:“大长老英明。” 而此时的天宫之中,太白金星来报,对着天帝说道:“启禀天帝,天后这次又改了天条。” 天帝有些不在意的问道:“都改了些什么?说出来听听。” 太白金星一阵犹豫,支支吾吾的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说道:“微臣不敢说,其中有些对天帝您有大不敬,还请天帝过目。” 接着就将一道玉册呈递上去,放在了天帝的案头。 天帝本来还不在意的,随意的一番,顿时怒了,神色中一片冰冷。 其中的内容无一不是为了限制他的自由而做出来的,他的权利被削减到了极致,只有镇压天宫中枢的职权,而其余的事情都是由天后管理。 一把将玉册扔了出去,怒道:“简直岂有此理,竟然如此猖狂,看来非得逼着我动手。” 太白金星深色一动,就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还怎么做。” 之间天帝杀气腾腾的站起来说道:“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能怎么做,当然是还回去了。” 接着天帝就拿出一道令箭,扔给了太白金星,说道:“将我们的所有人都召回天宫,集结在此,只要今日夜半,就杀向天后宫,就让天后在天后宫之中待着吧。” 太白金星拿过令箭,接着对天帝躬身一礼,说道:“臣宗旨。” 太白金星出了门就去集结兵将,准备接下来的政变,天帝深色中闪现一股杀气,看向天后宫,深色越发的冰冷,就是他也没想到最后闹成这个地步。 华山之上已经进入了一种军中征伐之气所笼罩的情况之中,已经有好己方各有目的的势力集结在了其中,不但有少华山本来就控制得看守人员,还有为了配合武道世界中人斩断灵脉进而修改天条的天宫之人,这些都是天帝的嫡系,想着时间合适,就被杨二郎带到了华山。 并且掌控了华山,就等着武道世界中人劈开华山,让天宫威势虚弱,趁机杀了天后才能修改天条。 甚至还有天后的人也应藏在暗处,是准备夺取宝莲灯的,几方人马各有心思,而且都不一样,甚至复杂至极,但都聚集在了华山,而且各有打算。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机难测 总的来说,都各有各自的打算,天帝只想发动政变,夺回自己应有的权利,天后自然是不甘示弱,自觉大权在握,就要修改天条,限制天帝,而成就那一界至尊之位。 天帝身边的一众仙官,有一部分以司法天神杨二郎为首的却又自己的打算,准备与武道世界之人联合,削弱天地意志,让天宫不稳,从而趁着天帝政变时期趁机杀死天后,趁着天宫受损,修改天条。 而武道世界中人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就按照十几年前的策略,斩断世界地脉之祖山,削弱天地意志,从而夺取天地的控制权,为他们寻一份生存之地。 但作为此界的大气运之人,刘沉香,又怎么没有自己的想法呢,他身为人子,不管母亲多有不是,但终归是因此而出生的,不管如何,也要想办法救出自己的母亲。 而且经历了几件事,也形成了真正的自我,再也不是任人玩弄的刘沉香了,对于武道世界中人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准被与他母亲三圣公主见面之后再做决定。 又一方势力,就是少华山一脉,此时的少华山一脉经过多年持续不断的努力,早已明了了天地要发展的意志,而且刚好看出了天宫政变之后的阴谋,从中分析出了天发杀机的意思,就想趁着这次天发杀机,将所有违反天道,或着阻碍天道发展的人都清理出去。 争取在这一次得到天地意志的承认,从而继续做那发展世界之事。 也算是己方势力之中意见最统一的一方了,当然恰似天后的人也比较统一,可没等过多场时间。 带领天人兵马的仙官总觉得在天后身边待着越来越不安全,而且受到了少华山之人的恩惠颇多,离开了天宫,就起了别样的心思,跟几个手下提了一句,才发现几个手下也觉得天后脾气乖张多变,喜怒无常。 这位仙官就趁机提出了投靠少华山的想法,几人一拍即合,明面上在华山附近隐藏,而暗中却联络了少华山与他们相熟的灵猫。 若是以少华山之人的眼光看来,就是这些人还有救,气运犹在,聚集到了一起才找到了一线生机。 看似情况复杂,但都是有理有据,都是因为个人气运的不同,而造成的影响,成了如今这种局面,也都是自己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 世界推旧呈新,天地轮转,总要向前发展,有些世界是向更加虚弱的方向发展,而此界却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天意如刀,不符合天地发展的总要清理一批,这就造成了这次天发杀机。 因为若是再等下去,这些人只能拖着天地发展的后腿,而恰好天地意志强悍了许多,才能做出这等事情。 华山之上,杨二郎刚与武道之人商量好了对策,若是刘沉香明日到来,就假装让他悄悄的见一次三圣公主,只能远远的看一眼,而不能让刘沉香走到跟前去跟三圣公主说话,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变化。 杨二郎想了一下,也就答应来了下来,心满意足的走了。 武道之人前脚刚走,后脚太白金星就降临到了华山,对着杨二郎为首的一众仙官说道:“天帝有旨意,命令司法天神带领部众立即赶赴天宫集结,司法天神,赶紧吧,这次可是大事。” 杨二郎还没说什么,但一旁的彩霞仙子却开口了,说道:“什么,竟然这个时候降下旨意,不是说好的还有几天吗。” 太白金星顿时冷视着彩霞仙子说道:“你一个没有职权的仙子,也敢质疑天帝的命令,若不看在司法天神的面子上,此等质疑之罪就有你受的,希望你今后看清你的身份。” 说的彩霞仙子脸色一阵惨白,但内心却杀意一片,想着若是这次劈开华山,武道世界之人就会掌控天地,道了那时候一切仇怨与委屈,都会一一算清。 而杨二郎也站出来说道:“太白金星息怒,是我身边之人不懂事,还请宽恕一二,等以后有时间一定好好管教于她。” 然后对着彩霞仙子怒道:“还不下去,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彩霞仙子一阵差异,没想到杨二郎竟然如此说她,想着以前为了大事儿献身于杨二郎,有了说不出的委屈。 但随即一想,武道之人就要成就大事,而此消息知道就只有少华山之人,就连杨二郎也以为他们武道之人是刘沉香父亲刘彦昌的家族之人,一切都在隐秘之中。 杨二郎作为司法天神,最喜欢的就是权利和自由,而他的一切权利都是来自于天地,若是知道他们武道世界之人要做的事损坏天地之事,肯定不会放任不管,说不定还会为了邀功将武道世界之人送到天帝面前。 最后想到他们就要掌握大权了,到时候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若是杨二郎听话,就给他一个位置,但一定要杨二郎趴在她脚下认错。 幻想着一切仇怨都有算清的一天,心中顿时平衡了下来,一颗委屈全部化成冰冷,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杨二郎,退了出去。 太白金星看到彩霞仙子出去之后,这才好了许多,彩霞仙子只是一个封号,类似于一个丫鬟的职位,竟然敢如此说话,也让他这个位高权重之人有些难看,但最后还是看在杨二郎的面子上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一脸疑惑的杨二郎,就说道:“这次天后又颁布了新的天条,志在至尊之位,而且天后宫内部空虚,正是大好时机,若是能成,天帝自然完全掌握大权,天帝知道你们想要修改天条,天帝答应了,若是此事成了,就将天条恢复原本的面目,不合理的你也可以提出意见。” 杨二郎心中顿时大喜,点头说到:“还是瞒不过天帝的眼睛,我这就集合人马,返回天宫。” 太白金星对杨二郎还是很满意,就说道:“那你尽快,我先回天宫复命,还要做一些安排。” “太白慢走。” 杨二郎也是一阵欣喜的说道,想着谋划了不知多少年,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也让他喜不自胜,若是真能如此,哪还用的着这么麻烦。 看着太白金星离开之后,身边的一位仙官就问道:“杨天神,我们若是这样离开,与武道世界中人的约定还要不要留下人看着。” 杨二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有了最简便的办法,跟刘家宗族目的并不违背,他们要帮助沉香救出我那妹妹三圣公主,我们只要将天条修改了,三圣公主自然就能放出来。” 旁边的仙官也是点头不已,也觉得这事就是这样,两样野不违背。 接着就听到杨二郎感慨的说道:“刘家宗族也是一起之人,为了我那不真气的外甥,竟然如此费心费力,以后若是掌握了大权,一定要对他们多加照顾。” 而身边的仙官也是点头不已,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将此事告诉他们?” 杨二郎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彩霞仙子回去一定会说的,会说出我们去乐哪里,其余的也不必多说,我会给他们一个惊喜。” 身边的仙官就说道:“是,杨天神,属下这就去召集兵将,返回天宫。” 杨二郎颔首说道:“去吧,急的要快。” 仙官随即退了出去,敲响了集合的编钟,不到一时三刻,都是修行之人的兵将全部集合完毕,然后杨二郎一声令下,将人手分批次的全部撤离出华山。 等到武道世界中人将与杨二郎约定的消息带回去时,武道世界中人都是一片欢呼,有杨二郎的帮助,不但可以迷惑刘沉香,还能在关键试了抽取力量,让刘沉香行那劈山救母之事。 只要华山地脉断绝,他们武道世界中人就能在此界真正的立足了。 就在武道世界中人的欢呼之中,杨二郎来着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已经离开了华山,向着天宫而去。 本该离去回到武道世界中人身边的彩霞仙子,并没有返回武道之人的驻扎之地将消息带回去,向着杨二郎走了之后,怎么都会给他们武道之人说一声。 本来心中对杨二郎有了怨气,此时还拿杨二郎没办法,就想要去关押三圣公主的地方撒气,三圣公主本就没有不能让人见得规定,自然是没人理会他,在华山地洞之中的一处地火喷发之处,见到了已经没有了原来光鲜色彩的三圣公主。 三圣公主在此地经受了数年地火寒冰的折磨,又加上参观她的人络绎不绝,从来都没断过,而且对她指指点点,并且说一些他所做的事。 本来还对这些不以为意,以为自己是为了爱情,不管如何,爱情是伟大的,竟然没有考虑到任何损害天地的这个环节。 经过无数人的指责,本来还坚持着,最后随着时间越久,也明白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也清楚了刘彦昌的为人,深感罪孽深重,又加上被人指责,心性承受不住,竟然疯了。 在地火之处呆滞的待着,若是见人过来,就开始疯疯癫癫的乱说一气。 而彩霞仙子走到了关押三圣公主的地方,看着三圣公主一阵冷笑,说道:“三圣公主在这待得好吗?” 而三圣公主一下子拖着铁链,疯狂的往后躲,大叫着:“不是我偷得,我没有偷宝莲灯,我没有。” 彩霞仙子一阵冷笑,说道:“不是你偷得还能是谁,你已经是我武道世界之人了,就别在这装了。” 而三圣公主一个劲的摇头说她没偷宝莲灯,看着彩霞仙子一阵皱眉,暗道这三圣公主莫不是疯了? 以前传闻三圣公主精神有些失常,但她也从来没看过,这还是第一次来,既然疯了也就没有了多说下去的心思,跟一个疯子也没必要较劲。 但被惊慌失措的三圣公主忽然发现了什么,看见彩霞仙子的样子,顿时大吼道:“你是朝霞,是你害我的,是你诓骗我下界的,才有了这些事情。”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万事终结 彩霞仙子转过头来,说道:“你还知道我妹妹,看来你还没有疯,你把我妹妹弄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你杀了。” 三圣公主看见彩霞仙子漏出凶狠的样子,又吓的躲到了一个角落瑟瑟发抖。 彩霞仙子杀意沸腾的向前走了一步,吓得三圣公主无处躲藏,乱吼乱叫,但彩霞仙子好好没有一丝要放过三圣公主的意思,说道:“说不说,告诉我,我妹妹被你们弄哪去了,若是不说,你儿子刘沉香也别想活了,他这次要劈开华山,按照少华山人的说法,只要做出这种损害天地的事情,即使滔天的气运也别想好过,到时候也会死。” 三圣公主一愣,被提起他儿子,一下清醒,反应了过来,跪在原地对着彩霞仙子说道:“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他是无辜的,只要你们放了我儿子,我做什么都愿意。” 使劲的在原地对着彩霞仙子叩头,即使头破了也毫无所知。 而彩霞仙子却不为所动,说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妹妹究竟去了哪里,我就求情以后放了你儿子,等劈开华山之后,留他一条性命。” 三圣公主此时听到劈开华山,就使劲的摇头,痛苦的说道:“我不知道朝霞去了哪里,我也没见,求求你不要让我儿子劈开华山,求求你们了,我自己犯下的错误我自己承担,不要牵连我儿子。” 彩霞仙子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是你儿子,就是因为你,才会承受你犯下的错误,世界上又哪有不牵连这一说,你若是不说,不但你会死,你儿子也会死。” 三圣公主被这么一惊吓,意识又进入了混乱之中,又开始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起来。 而彩霞仙子问了半天,也没问出生什么,旋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折腾了一番三圣公主,心理平衡多了。 而这一切恰好被隐藏在暗处的一道身影看了个清楚,这身影正是武道世界之人培养的最大底牌刘沉香。 看见自己的母亲遭受如此罪孽,已经哭得成了一个泪人,也明白了武道世界中人的阴谋。 不光他母亲遭受如此劫难是个阴谋,就连他的出生也是武道世界的阴谋,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幼稚,剩下的只是满满的杀意。 看着心满意足的彩霞仙子正从里面走出来,到了他隐藏之地,刘沉香顿时丹田发力,一掌拍向得意满满的彩霞仙子。 彩霞仙子还没察觉什么,意识就进入了一片黑暗,就此倒地而亡。 而这时原本负责镇压华山的一位身穿黑甲的将军顿时有所察觉,出现在了原地,一看是刘沉香,就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刘沉香,你可知道这里是我少华山负责的地方,华山重地,禁止杀戮。” 刘沉香本来准备立即隐藏起来,但没想到少华山之人来的如此之快,而且还是个熟人,就是经常给他一下消息的那位将军,而且还经常教他一些气运之理,也算半个师父,自然是不好动手。 有些无奈的说道:“对不起,这是我的错,等我做完事情我会来少华山接受处罚,还请将军放我离开,刘沉香感激不敬。” 黑甲将军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的事情人皇师兄已经交代过了,若是你来之后,就将宝莲灯一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你,但你一直都没来过华山,我只能传递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今日你终于来了,我这就给你。” 说这就冲怀中取出一块玉片,递给了刘沉香,刘沉香盯着这块一片,颤抖着手将玉片接过来,不知为何,这玉片给他一种极大的恐惧,一切就此解开,心思复杂至极。 拿着玉片,放到眉心,顿时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其中的内容就是从他母亲在天宫之时,怎么被身边的朝霞所蛊惑,怎么遇到刘彦昌的,又如何盗取宝莲灯的事情,还有武道世界之人的来历,究竟想要干什么,全部写的一清二楚,也对武道世界之人产生了滔天杀意。 对着黑甲将军一礼,说道:“多谢将军,替我感谢人皇,等我做完事情我自会来少华山谢罪。” 说完转身就走,而黑甲将军对着就要离去的刘沉香喊道:“把你的小命留着,少华山几位师兄弟都商量过了,宝莲灯之事也该有个结局了,再过几日地龙翻身之时,就是你母亲脱困之日,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来接你母亲。” 刘沉香听着已经是泪流满面,不敢回头,只是侧着头朝着身后使劲的点了点头,转身盯着武道世界之人驻扎之地,神色中充满了杀意。 天宫之中已经进入了一种肃杀之气中,子时一到,天帝一声令下,所有的兵将都冲向天后宫中,天后宫的人手全部调到了华山埋伏,而且投靠了少华山,所以也没遇到多少抵抗。 不到一时三刻,就打入仙台之中,正在畅想着怎么掌握大权的天后也被吓的惊慌失措,没等她做出什么行使职权,破口大骂的事情,就被杨二郎为首的一众仙官群起而攻之,抵挡了两下,就被打的灰飞烟灭,但临死之前使出了一招祸心之咒,让一众围攻之人全部中了招。 杨二郎这时候准备收兵,向天帝禀报,但手下的天兵都被中了祸心咒,开始互相攻击,就连他也不放过。 一时间之间整个天宫都乱了起来,天宫之中煞气弥漫,被乱起来的天兵弄成了一个绞肉机,杀伐之气向着整个天界弥漫,而在天宫之外的少华山之人,却任由杀伐之气洗练,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还能从这杀伐之气之中感悟到天发杀机的道理,开始凝练起了神通。 此法江汉珍只是提到过一次,也是一个猜测,竟然被门下弟子给创了出来,雷霆之道本就司生司杀,对杀气也极为敏感,而且还能利用杀气来提升自己,也是一门极为难得的后天所凝练的神通,所用的资源就是杀气。 在雷府也只是一个理论,并没有形成体系,都被牵扯在域外战场,根本没时间推演,没想到竟然被宝莲灯世界的弟子给推演了出来,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正在感悟天发杀机的江汉珍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暗道自己不管任何事情是正确的,只要做好宣化之事就成。 天机变化,就连凡间华山也出现了变化,刘沉香有了自我,意识到武道世界中人的不正常,早就觉得武道世界这帮人有些不对经,就找了个工夫溜了出去,准备私下里去见他母亲一面,没想到却看见了彩霞仙子在耀武扬威,说出了一些隐秘。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真想大白,武道世界中人不但对他没有恩情,而且是仇人,也正是武道世界本来的气运耗尽,没有了生机,妄图控制刘沉香,做那劈开华山之事。 但世界意志越来越强,导致武道世界之人受到了气运反噬。 正是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做出了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被暴怒之后的刘沉香用劈天神掌屠杀的一干二净。 此时的天宫混乱也接近了尾声,江汉珍心头有感,本想离去,但还是觉得有一件事情没做完,应该就是此界的机缘。 忽然门外一道声音传了进来,说道:“少华山大弟子狐明恭迎先生出关。” 江汉珍心头一动,不知道这狐狸跑来干什么,他是最早入门的,为人稳重,少华山都是他来管理的,也为江汉珍剩了一些麻烦。 就问道:“你此时来访,有何事情?” 狐狸站在仙典司的大门之外说道:“此时天界推旧呈新,天帝殉位,而天后身死,我们同门师兄弟商议过了,请先生出关,登临至尊之位。” 江汉珍不住的摇了摇头,却没想到时这种事,就听见外面的一众弟子齐声说道:“恭迎先生出关,登临至尊之位。” 江汉珍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擅长的事普传道法于诸天的宣化之事,和完善世界的救济之法,对于至尊之位并不擅长,还是你们自己商量选出一人来做那至尊。” 外面的一众少华山弟子却没有答应,狐狸又说道:“以前的天宫已经覆灭,在也没有了祸害天地之人,之所以有今日这种大好的局面,就是因为先生,我们众师兄弟商量了,唯有先生担任至尊最为合适。” 江汉珍听得就是一阵头疼,至尊之位他还真没想过,有直至知名的知道他不是那块料,只能拒绝的说道:“此事并非我所擅长,少华山倒是有几人可以胜任能,比如狐明就可以,为人稳重,办事牢靠,头脑灵活,可做至尊。” 外面的少华山弟子纷纷看向狐月,只见狐明摇了摇头,说道:“回先生的话,弟子就是因为太稳重了,所以限制天地的发展,所以还请先生做至尊之位,带领我等继续发展,弟子只愿意陪伴先生左右,还请先生出关,登临至尊之位。” 此言一出,而其余的弟子又齐声说道:“还请先生出关,登临至尊之位。 江汉珍听得有些无奈,好像是排练好的一样,就说道:“现在的人皇就不错,他也是我少华山弟子,有管理凡间的经验,将原来的中土扩大了不下五倍,做这至尊之位绰绰有余,他比较合适。”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宝莲灯终 接着就听见外面一阵熙熙攘攘,就是刚点到的人皇,身上穿的是刚进入少华山时的那件破旧衣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着仙典司行了大礼。 接着说道:“先生,弟子早年虽然贵为皇子,但在宫中与并无任何地位,整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甚至不如别人养的一只宠物,直到遇见先生,才有个人样,如今虽然成了人皇,也是受了先生的恩惠,弟子能治理万族,统御四海,也是因为众位师兄弟协助,我们共同营造着方天地,就是为了报答先生之的恩情,不负先生普华众生之恩。” 接着又是一拜,说道:“弟子恳请先生出关,登临至尊。” 接着所有的弟子也纷纷效访,说道:“弟子恳请先生出关,登临至尊。” 江汉珍一阵摇头,很是无奈,看着架势不出去时不成了,心念一动,天道有感,一时间天花乱坠,地上涌现出朵朵金莲,虚空中有一道气势凝聚,引而不发。 心中明白,这就是天地格位自动降临,这事情已经成了整个世界的意识,只要出去,就会降临在他手中。 但也没有不出去的理由,就推开仙典司的大门,虚空的气势瞬间成型,凝聚成了一道大印,飞到了江汉珍手上。 众位弟子一看顿时大喜,拜道:“恭祝天帝。” 之后江汉珍就被迎回了天宫之中,开始了天帝生涯,期间什么事都没做,安排了人手,十天之后,将天帝之位交给了狐明,而他就隐居在少华山之中,看着小船宝物等待着机缘。 狐明当了天帝的第一件事,就让人将华山地脉移位的那一段彻底引向了少华山,转移了华山周围的生灵,之后就发生了地龙翻身的事情,华山分裂成了两块,打开了九天寒铁锁做的铁链,放出了三圣公主。 这一当刚好十个月,就将天帝之位交给了凡间人皇,人皇白日升天,成就了至尊,继续的开始权衡天地,忽然一日刘沉香惊了天宫求见他,并且送上了宝莲灯。 天帝当即宣告三界,三圣公主罪责已经过了,宝莲灯之事就此结束。 而人皇心中有感,将宝莲灯扔向了少华山,被江汉珍所感应,而菩提树枝枝叶摇晃,挂在树枝上的小船闪闪发光。 就肯见一盏碧绿色的灯飞到了树枝之上,绕着树枝转了几圈,最后落到了小船的船头,有如船头的明灯一般,只是没有灯芯。 心中仔细感应一番,暗道宝物成了,若是有了它,就能安排门下弟子将人输送到别的小世界中去。 飞碟玉佩有探测诸天坐标之能,就是穿梭起来消耗有些大,非得花时间积累不可,而这个小船就方便了许多,本来就有穿梭虚空的能力,这时又有了宝莲灯融合,就能在虚空之中辨别方向。 若是再加上自己给的坐标,就能自由穿梭了,想到此,江汉珍将将那些已经探测出来的小世界一股脑的录入了宝莲灯中,就差一个能够指引方向的灯芯了。 而灯芯却被吞了,江汉珍就想重新制作一个灯芯,也恰好燃灯祖师传了他燃灯之法,已经将一部分融入到了普传法门之中,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弟子远比前几次要多的盛景。 至于将人炼成灯芯,江汉珍想想就觉得算了,并不符合他的心性。 就准备推演一番,研究出制作灯芯的法门。 话说刘沉香子华山接回三圣公主之后,但三圣公主已经变得意识不清,刘沉香就将宝莲灯还给天界之后,就带着他母亲四处求医,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几乎走遍了整个天下,而且刘沉香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也想帮他一下,但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最后刘沉香想到一个主意,就想到武道世界给他说道那个积累众生意志的事情,就挨家挨户的讨要祝福,不知道走了多少年,终于心头明悟,天机明朗,却是孝心感动了天地意志,也感动了三界众生。 刘沉香带着天道的指引,到了少华山,而江汉珍正在研究燃灯之法,想要为宝莲灯制作一根灯芯,但总感觉差点什么,忽然身边弟子狐明来报,说刘沉香母子到了山华山。 江汉珍此时才反应过来,瞬间测算一番,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刘沉香带着众生的嘱咐,与天地的指引,就到了山华山的石碑前。 但要入山必须要学会普传法门的入门篇,刘沉香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入门了,而他母亲三圣公主时而清醒,时而疯疯癫癫,要入门极为困难。 最后还是经过刘沉香的帮助,也入了门,就连病情也好转很多,这才带着三圣公主上了少华山。 江汉珍心中也是有些感动,刘沉香不愧是至孝之人,竟然能做到这样。 就对身边的狐明说道:“快请他们母子进来。” 狐明应了一声,说道:“是,先生。” 接着就出了门,去接回山下那母子两人了。 江汉珍看着狐明,也是暗暗点头,当时他走的时候讲天帝之位给了狐明,狐明虽然也没问题,但发现人皇做这些事比他好,就硬是将天帝之位砸到了人皇的头上。 而从天宫传来的消息,人皇也在暗中寻找年轻俊杰之人,看样子也要培养出来一个人皇来。 狐明卸任天帝之位,就回到了山华山,将少华山交给了后辈弟子,一直在江汉珍身边待着。 这时狐明待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扶着以为神情有些呆滞的妇人,江汉珍从依稀的面容之中辨认的出来,这就是以前的三圣公主,看其身穿打扮,却也看的出刘沉香也是费心了。 就见刘沉香扶着三圣公主拜倒在地,说道:“弟子刘沉香拜见先生,还请先生救救我母亲。” 江汉珍看着刘沉香母子,心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心道,‘还是来了。’ 就说道:“辛苦你了,你们母子的事情我也知道,但你母亲的意识混乱,只有慢慢调理才能康复,我却没有办法。” 刘沉香闪过一丝失望,但发现江汉珍隐晦的将手中的菩提树枝转了一下,将本来他能看见的一样东西转的藏了起来。 树枝上闪过一道亮光,江汉珍看的一阵头疼,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见刘沉香对着三圣公主败了一下,又对着江汉珍拜了一下。 江汉珍真要准备出手拦住,但一想,心中一动,天道意志传来一道意志,刘沉香有一线生机,并不会就此化为灯芯而亡,也就停了下来。 就见刘沉香身形飞快的飞到了菩提树枝之中,与菩提树枝上的小船融合,进入了灯芯之中。 柳叶小船上的那盏灯顿时亮了起来,而身边的狐明也是大惊失色,问道:“先生,怎么了,你没事吧。”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无事,是宝物成熟了。” 之间江汉珍伸出手,将菩提树枝上的小船摘了下来,看着手中的小船,让他百感交集,见过了尊师重道的弟子,让他心满意足,又见到了这种天地间的至孝之人,为了母亲的病情竟然可以舍去自我。 不知为何,想起了身在凡间死前的那一刻,子女商量着如何分家产,最后为了一个飞碟玉佩还商量着要锯了自己的手指头,让他死前都不得安宁。 虽然那时候心智坚定,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心欲绝的表情,早就将这一切看的很淡了。此事看见真正的至孝之事,也觉的门下的弟子也做的很好。 看着手中的小船,漏出了一丝笑容,但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从他的眼睛里流出一滴晶莹剔透的珠子,好巧不巧的滴落到了灯芯之中。 看着正在寻找儿子的三圣公主,将小船递了过去,三圣公主接过小船,瞬间呆立在一旁,看着手中的小船表情复杂至极,好像是在缅怀,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江汉珍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狐明,走吧。” 狐明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三圣公主,问道:“那她怎么办?” 江汉珍笑了一下,说道:“本来她的气运已经耗尽,但她儿子了不起,做了天地之间的大功德之事,已经气运非凡,母以子为贵,她罪孽全消,现在也该结束了,。” 狐明又看了一眼三圣公主,说道:“刘沉香已经化为了灯芯,她失去了儿子,没什么事吧。” 江汉珍看了一眼狐明,说道:“谁说刘沉香死了,如此大气运之人怎么可能身死,以后也算是你的师弟,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若是有事需要你帮忙,就尽力帮吧。” 狐明顿时放下心来,说道:“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 江汉珍带着狐明出了殿门,就笑着随口问道:“你就这么跟着,也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狐明说道:“先生静极思动,很少出来走动,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弟子只知道陪伴在先生左右,从此鞍前马后,做些端茶倒水之事,以报答先生之恩。” 江汉珍笑着感慨一声,也不再说话,就带着狐明离开了山华山,开始在新的世界中游历起来,前后三年时间,走遍了世界各个角落,身边的人不到那没有减少,而且越来越多。 比如老虎山猫赫然在列,而此时的至尊却羡慕的不行,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传承之人,才觉得可以放下身上的担子。 巧合的是他所选出的新的至尊,正是刘沉香第一次积攒众生意志的那次遇到的一家三口之人,也是这对年轻的夫妇看着刘沉香可怜,位他整理了身上的伤势,也为他收拾了一番,给了一顿饭,让他更精神一点的去与他母亲见面。 而下一届的至尊,正是这对夫妇的儿子。 第一百五十章 宝船普度返天庭 人皇将至尊之位交下去之后,就准备去寻江汉珍的踪迹,但哪知道半途遇到一只自称净坛使者的猪妖正在祸害女子,最后一咬牙就花费了一些时间将猪妖给灭了。 等到做完这件事的时候,才听到江汉珍已经飞升了,而且带着他的一众师兄弟一起乘坐着一个中间鼓起的圆盘飞升的。 心中难免有些失落,随即对猪妖却暗恨不已,也想到了江汉珍以前讲过的一个故事,传说永恒世界之中的玉皇大帝,经历了万劫而得道,升天的那一天,就是拔宅飞升的。 其余的家禽都到齐了,唯独家里养的猪不知道躲哪地方睡懒觉去了,没有跟随上天。 最后凡间的贡品都喜欢用猪头供奉,他看着手中这个净坛使者硕大的头颅,心中一阵暗恨,本来想扔了,但觉得也是自己的战利品,害怕没有准时集合一起飞升,就开了个法坛,将净坛使者的头颅供奉了上去,以说明没有及时到来的原因,感应着主世界的方向,飞升而去。 而江汉珍也没有说过任何集合的话语,这事是门下弟子自己商量的,找到了一个比自己优秀的接班人就跟随过来,人皇虽然成了至尊,但一个初心并没有变,若不然他也不会刚成就至尊之时就急着找接班人。 别的师兄弟的接班人好找,但至尊却难寻,能在十年期间就找到一个接班人,也算是天道意志强悍之后帮了大忙,否则非得千百年不可。 若不是有些最短期限都没任满不得离开的弟子,跟随的人只会跟多。 在天宫初立之时,江汉珍十日至尊,狐明十月至尊,人皇上任,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师兄弟都找到了接班人追随江汉珍而去,就规定期限,没有一定的时间休想离开。 但也这些新上任仙官之人却形成了一个风气,就是培养后备力量,总之要找一个能够超过自己的,才能放心的将位置交下去。 看着人皇吃了憋,都纷纷暗乐不已。 而凡间就此留下一个习惯,只要飞升之人,都会寻找一只净坛头,开坛做法然后供奉,才会飞升。 天宫的人皇做至尊的时间,正是十年,凡间有传闻,本来至尊可以十年飞升,就是因为多待了一天,才会用净坛头来赎罪。 从此凡间就有了一个习惯,但凡是上门赔礼道歉的,都会带一只净坛头当礼物。 宝莲灯世界并没有因此终结,而是继续向着更加完善的方向发展。 世间有了一个传闻,若是有根性上佳的弟子,又兼为人机灵,就会出现一个妇人与一个年轻人驾着宝船,将这些弟子带走,离开这个世界,向一个新的世界去发展。 而这两人是一对母子,正是刘沉香与三圣公主,三圣公主见到儿子化为灯芯,被刺激的清醒过来,而刘沉香并没有死,船头上碧绿色的灯座上放着一颗珠子,散发着七彩之光。 刘沉香正是与宝莲灯结合,成了一种未知的存在,而三圣公主就成了掌舵人,经历了一番苦难,终于修成正果,但一颗慈悲之心并没有消失,越发的明亮。 江汉珍走的时候,将探测出来的世界坐标都输入了小船之中,三圣母负责寻找根性十足的弟子,而刘沉香就负责给这些弟子讲解一些去小世界的基本常识,和一些禁忌,迎来送往的穿梭在各个小世界之中。 主世界雷霆都司的雷池之中,一个飞碟玉佩凭空出现,接着照出一束光芒,江汉珍带着身边的一些弟子就从飞碟玉佩之中走了出来。 来之前已经说明了主世界的真实情况,和所遇到的问题,这些弟子刚到主世界,就成了一副摩拳擦掌的姿态。 江汉珍看的不住的摇头,说道:“我们到了,这就是天庭的雷池。” 众地都是一阵感应,但也有些凝重,老虎感觉了一下,连连摇头,说道:“先生,这大世界天界虽然看着比较大,但这天地灵气却没宝船世界的天宫浓厚,看来遭受了不止一次大难。” 其余弟子也纷纷颔首,对此说法无比认同,而宝船世界就是原来的宝莲灯世界,因为发展的快,菩提树枝上的那艘宝船就是在宝莲灯世界中成熟的,因此就称为宝船世界。 这时身旁的狐明说道:“师弟说的在理,但此时的宝船世界经过一番发展,才有如今的一番气象,若是先生没有在少华山普传道法之前,连世界灵气都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更别说与主世界相比较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身边的山猫也一阵赞同,说道:“对,但有了我们,我少华山雷门一脉对于改造天地还是很在行的,就是不知道与其他几个世界上来的师兄弟相比如何,绝不能被比了下去。” 此时也一个人族修士就说道:“我倒是不但心以前来主世界的师兄弟能比的上我们,而是怕以后先生降临世界的师兄弟们,若是我们不努力,他们肯定会超越我们。” 而这时灵猫就问道:“师兄这是为何?” 这时一个拿着笏板的凡间官员打扮的弟子说道:“这还不简单,先生以前传道之时,普传法门还只是草创,并不知道效果如何,我们所修炼的普传法门已经有了好多次的完善,早就接近大成,也能归于修炼的上成法门之中,这次又经过了我们宝船世界,融入了一套宝船普度之法,虽然先生已经传给了我们,但还没有真正的完善,等到下一个世界之时,定会真正的融入其中。” 一个身穿银色锁子甲将军打扮之人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此次先生传道定会是新的完善法门,若是再下次呢,只会越来越强,若是我们不努力,还真会被甩在身后老远。” 看着一众弟子们的谈论,江汉珍摇头不已,暗道这些弟子想的可真长远。 可事实上正是如此,记得第一个穿梭的世界,只是最根本的普传法门,因为攻击力不足,又加了一下杂篇法术备用,而接下来又得了许多传承,积累了无数的经验,一直在完善,有了燃灯之法的时候更是一个转折点,只要用心修习,几个月就能见成效,而且入门也越发的简单。 尤其是心性方面,比最开始根本就是两个样子,而在宝船世界,又经历过仙典司的好多年,心性方面的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只要将之消化,就能化为己用,融入到普传法门之中。 正所谓后来者居上,一代强过一代,若是前面的不思进取,等着吃老本,迟早要被后面的所超越,短时间还看不出来,但时间长了,就只能趋于平凡,丢在人群中再也看不见身影。 看着门下的弟子讨论的差不多了,都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一看就要投入进去,准备大干一场。 江汉珍就说道:“我已经通知了雷府学院之人,待会就会来接你们去雷府学院,以后的路也就靠你们自己了,希望下次再见到你们的时候,都能有所长进。” 众弟子也知道主世界的情况,齐齐躬身一礼,说道:“弟子遵命,定不负先生嘱托。” 接下来又交代了几件事情,而雷府学院的人也来了,带走了从宝船世界上来的弟子,江汉珍将这些新弟子送走之后,看着空荡荡的雷池,难免有些不舍。 天下之事聚散离合本是常理,仙道更是如此,越走到最后人越少,没有强大的心性根本承受不住。 有道是‘修仙路上少行人,只是仙家与道家,颠倒乾坤行道法,万丈红尘独一人’。 但还记得自己的职责,也记得主世界中的窘迫之境,还有西方教这一根刺噎着,不拔出来不能让人安心。 他作为天庭认可的诸天宣化雷神将军,就是负责在诸天万界中招收新弟子,又兼为仙道世界增加底蕴的职责,将主世界周边的小世界都收拢回来的事情,自然不能就此停下来。 而修为经过一个世界的积累,也感觉到可以承受三灾中的另外两灾,修炼成真正的仙体,从而成就天仙境界。 依他所想,修为境界高了,才能对天地大道有更深刻的感悟,才能看清以后的道途,去走哪一方面,若是将此一道凝练出自己的法则,就能大道行于天下,就是神仙,若是此法则凝聚成实质,就能代表一道,就能称为万劫不灭的金仙。 而至于传说中的大罗金仙,距离此事得他还很遥远。 随着他的修为越高,对普传法门的理解也越发的深刻,才能对普传法门更加完善。 随即关闭了雷池,高挂闭关修炼的符牌,进入了闭关之中。 而这些从宝船世界中来的弟子,都是修为最高的一批,各个都有地仙修为,在天庭内外双线作战的时期,已经被压的穿不过气来。 有了这些弟子的加入,天庭上下无不大喜,经过在雷霆学院中的短暂培训,就被每天都瞅着雷霆学院有没有新弟子进来的玉帝要走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东方日出西方雨 自从雷府弟子牵头,整个天庭真正的融合之后,玉帝根本就没闲下来过,而时不时的去一趟雷霆学院,看看有没有新弟子出现。 若是修为低的就勉励几句,嘱咐好好修炼,可以时常去天庭些小忙,若是修为已经达到地仙程度的,只要被看见,就迫不及待的要了回去。 而要回去的学院弟子,一些好斗而且狡猾,生存能力强的,就会派去域外战场,而剩下的就会在天庭留下来,补充人手,或者去地府战场,与西方教周旋。 双线作战本来就压力很大,而且不是对外的双线作战,而是一内一外。 外不域外之人想要侵占整个仙道,而内部却有西方教之人犹如蛀虫一般的腐蚀,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若是按照西游故事来看,仙道从此就变得势微,而西方教却占据了天地大势,到最后西方教也达成了他们自己的目的,将主世界的底蕴全部献祭到了虚幻世界中,而仙道几乎成了传说。 天庭本就人手不足,有的都已经调往域外去了,现有的人手还真不是已经在地狱之中赖着不出来的西方教的对手。 从开始决定要将西方教从地狱之中赶出去的时候,就开始了攻伐,就是短短数十日,已经攻打地狱中的地藏王不下百次,偶有小胜,还是败多胜少。 原因就是天庭力量不足,根本本能完全将地府拿下。 按照西方教原本的目的,天地人三界都要安插自己的而大部分人手,若不然怎么可能行使愚弄众生的西游计划。 人间界就不用说了,九九八十一难,几乎大部分分安排的都是西方教的人手,也是人间大地之上的八十一个灵脉节点,每经历一个地方,主世界都要遭受一难,受一些损害。 八十一次之后,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都能被弄得千疮百孔,更别说这个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次大难的主世界了。 若是底蕴差一点的世界,早就不知道灭了多次了,也就是主世界底蕴深厚些,才能经得起如此折腾。 按照西方教的西游计划,不止是人间界,还有地府和天庭也做了安排,若是如西游传记中的一样,从那时候开始,仙道原本自然生成的五道六桥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事六道轮回。 破坏了天地的循环系统,然后还派人镇压在地狱之中,整个地府都变成了西方教的后花园。 接着就开始对天地受损之后所牵连的天界下手,祸害了蟠桃园,拆了八景宫,掀了凌霄殿,此三处为天界镇压气运的重地,若不是畏惧雷府,说不定整个天庭都会被西方教趁机占了。 即使这样,也让天界受损不小,天庭中枢受损,西方教就开始准备西游,选取了四大部洲,沿着太阳东升西落的方向,毁坏了八十一处地脉节点,从此主世界就以很快的速度衰落了下去。 而这并不是西方教取经人的八十一难,而是西方教为主世界准备的最后八十一处劫难,劫难一结束,主世界也就算进入了消亡之路,再也没有了翻身的可能。 江汉珍传说诸多世界,有许多世界中都流传着西游传记的传说,原因可能是主世界意识已经察觉了什么,就将此信息映射到了别的世界。 而这些弟子没有一个笨人,只要知道西游传记的故事,都能猜测的出西方教的打算,私下里一番商量,才得出的这个结论。 有陈玉楼这等天庭位置不低的人在玉帝身旁,明里暗里的对玉帝说上一些西方教的打算,玉帝本来还有所怀疑,就派人四处查看验证一番,果然发现了西方教的阴谋,因此才下令全面对付西方教。 奈何人手不足,只能看着西方教还在四处乱跳,而此时人手补足最多的地方就好似雷霆学院,所以才一直盯着雷霆学院不放。 这次有了新人加入,天帝首先下手,将大部分弟子分派在了天宫各处任职,以补足天宫所有职权,当然也不会忘记域外战长,将那些在地府之中屡立战功之人抽调出来,输送向域外战长。 而那些没经历过大战之人,就分派在地府之中对付西方教,也算事变相的战前历练。 虽然此时没有完全灭了西方教的能力,也因为知道西方教背后之人而有所顾忌,所以做的事情就是拖下去,拖的时间越长越好,只要能让域外腾出一些人手,就是西方教彻底覆灭之时。 但西方教毕竟是一个流浪教派,虽然他们的世界灭了,还能存活至今,也有自己的手段。 此时的西方教婆罗殿之中,如来听着尊者阿难汇报道:“我佛,仙道对我西方教步步紧逼,经常派人去地狱之中破坏我们所建立的六道轮回,此时更是变本加厉,地藏让我传信,说安排在地府的僧兵死伤惨重,西方我佛加派一些人手,以减缓地府压力。” 如来眉头紧缩,深色中闪过一丝凝重,但也没有阿难得那种不知所措的慌乱,不愧是一方教主。 思索了片刻口出梵音,说道:“此时天庭变换我们还一无所知,阿弥勒负责探查此时,至今还没回来,想来已经快有结果了,但地府不能有失,你且去东海龙宫传我法旨,调动八部天龙,赶往地府之中,不求建功,只要僵持着就行,等阿弥勒传回消息,再做决定。” 阿难虽然有气,本来好好的计划却被天庭势力整合而出现了变故,被压着打了好长时间,早就想请佛祖助手惩戒歪道邪魔了,却被告知要僵持着。 虽然不愿,但还是答应了了下来,对着如来双手合十行了个十指朝天礼,说道:“我佛慈悲,弟子这就去办。” 说完就转身离开婆罗殿,施展腾空之术向着东海飞去。 而如来却神色中带着一些担忧,天庭不知最近怎么了,本来都已经快被度化,可突然之间就又坠入外道,不听他西方教的指挥了。 西方教也发生了许多事,不但石猴失踪,而且本来选好的五行命格之人都出了变故,金猴失踪,到现在还没找到,而玉帝身边的卷帘大将属于土行,本来还有七八分把握,将土行设计陷害至凡间,但此时与天庭矛盾越来越大,已经难以谋划。 至于从金行知了精,确被他早早发现而度入西方教,另外那条火行白龙,倒是好办,至于此时的掌管天河的天蓬,就有些让他犯难了。 至于原本的天蓬,早就去了域外战场,属于北极四圣之一,也是修炼出天蓬道果之人,有一招天蓬神咒流传很广,而且威力极大,转门克制妖邪。 若是再加上天蓬尺,就是他西方教之人也得被克制,只要与西方教遇上了,他西方教人必死无疑,堪称杀伐最甚的法术。 若是身在域外的天蓬,就连他这个如来也得小心应付,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自天蓬将职位交给弟子,而这名弟子正是所要找的木行之人,而此人修炼北极之法,对自己要求甚为严格,这次去地府之中就是此人带头,杀了他西方教不少弟子。 如来忽然眼睛一亮,自语道:“看来现在木行之人最为易得,若是能抓到,就是我亲自出手也值了。” 越想越觉得合适,神色中也是一片喜色。 但他却没有发现,身下的莲台被打了一个小洞,正通向如来的海底轮,而小洞中却藏着一只褐色的蝎子,蝎尾漏出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寒光,一看就是不凡。 蝎子不知哪钻出来的,就等着如来心神晃动之际,鼓足了全身的力量,一蝎尾扎向如来的海底轮。 只听见婆罗殿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本来端坐如山的如来瞬间从莲台上跳了起来,接着就捂着之际的海底轮做出一种古怪的动作。 如来眼中出现一道杀气,看向莲台,之间好好的莲台却被打了一个小洞,阴他的东西正是从小洞中钻进来的,立即用佛识扫了一眼,却返现这个洞口不知延绵几百里,最后一直寻到一片荒漠之中,只看见漫天的黄沙,哪还有阴他之物的踪迹。 这时后听到如来惨叫的罗汉菩萨纷纷赶来,看看如来究竟为何惨叫。 如来一看好,就强忍着剧痛继续盘坐在莲台之上,被极为罗汉菩萨一问是何原因。 如来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几世前所造的孽缘。” 而一种西方教人就问道:“愿听我佛解惑。” 只见他高深莫测的捏着手中的金刚杵一笑,说道:“多世前我为强盗,多行恶业,造成无边业力,其中有一事就是俘获了一女子,并且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那女子后来自杀,女儿也恨极了我,所以她女儿今生化为妖邪还了这一报。” 而众位西方教人纷纷行礼,口称佛号,说着因果可畏的话语。 有道是‘凡人畏果,菩萨畏因’,因果之道乃西方教所奉行大道。 至于仙道之人的承负,自由一番妙理,只是将因果包含在了里面,并且能够加以利用,孰高孰低,修炼之人心中自有一番评判。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门之外劫人才 在灵山附近的一处黄沙漫天之地,两个身影正在说着刚才的一些事情。 而这两个妖类一只是长着六只耳朵的猴子,另一只是蝎子精。 蝎子精刚从地洞中逃出来的时候,六耳猕猴赶紧将一切掩盖,两妖一头钻进漫天黄沙之中,而这黄沙之地是自然形成,能隔绝一切神识探查,而且黄沙满天飞,连路都看不清,是一处天然的绝地。 此绝地也不是很早就形成了,众所周知,西方教行事比较喜欢献祭,要想凭空造出一个极乐世界来,没有本源之物怎么行。 本来西牛贺洲还是一处人杰地灵的宝地,虽然比起其他几洲略有不如,传说是上古时期就遭过一次劫难。 但西方教弥陀佛寂灭之后,释迦领了弥陀佛旨,一心想要创造出一方世界来,让他西方教也能成为有根之人,而不是在诸天万界中的流浪教派。 就盯上了仙道主世界,将西牛贺洲的一些灵脉全部献祭了出去,让西牛贺洲的灵气越发的稀薄。 而就在天庭整合如一之后,天道意志有所复苏,不知为何,在灵山附近形成了好几处这样的黄沙之地,西方教看见之后不但没有担忧,而且越发的欣喜。 他们原本的极了世界就是出现的绝地越来越多,才最后灭亡的,绝地的出现,就意味着世界意识走了下坡路,那他们能献祭的本源就越轻松了,看见绝地出现,仿佛看到了极了世界。 但他们没有料到的是有一只六耳猕猴早就盯上了他西方教,一心想要对西方教下手,将此成绩当成求道长生的投名状。 六耳猕猴可聆听万物,西方教在仙道世界待了不知多少年,都是打着仙道的主意,还从没有仙道之人盯着他西方教下手的事情发生,这其中也有人专门挑拨仙道内部矛盾,有意不让仙道察觉西方教的因素存在,主要原因还是仙道内部被蒙蔽,根本没有察觉西方教的动作。 可现在不一样了,江汉珍的出现引发了一系列变化,导致世界原本的方向发生了偏移,向着难以猜测的方向发展而去,从而彻底打乱了西方教原本的计划。 仙道主世界原本就底蕴很深厚,只要将西方教的阴谋察觉,难免会给西方教引出一两个对手处出来。 而这六耳猕猴就是因此而得了道法,专门针对西方教之人。 六耳猕猴看见蝎子精逃出来之后,就拉着蝎子精躲进了黄沙之中的一处安全地带的安身之所,紧张的问道:“你没受伤吧。” 之间蝎子精举着两只大钳子说道:“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 六耳猕猴这才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就见蝎子精感慨的说道:“说起来那个大卷毛的皮还真硬,若不是是师兄告诉我要用尽全力,还真扎不进去。” 六耳猕猴也笑着说道:“那当让,我听先生讲道的时候说过,如来可是凝聚了道果之辈,甚至可以代替天道的大罗金仙,而且修炼出来的金刚体坚硬无比,你能扎进去都已经很了不起了,若是让我去弄,估计连如来的皮都扎不破。” 蝎子精一阵自傲,甩着蝎尾说道:“我出生至今,还没有见过我这倒马毒桩扎不进去的东西,而且上面还用雷法炼了三灾之毒,西方教惧怕灾劫,这下有他够受的了。” 六耳猕猴也是一阵认同,看着蝎子精炫耀着他的倒马毒桩,又看了自己手中提着的破棒子,越看越觉得碍眼,有有些不好意思的往身后藏了藏。 羡慕的看着蝎子精的倒马毒桩说道:“还是师妹气运深厚,一出生就有这等利器伴生。” 而蝎子精对六耳猕猴的样子心知肚明,就说道:“这还要感谢师兄,若不是得师兄垂怜,带我去了先生的传承之地,我还在这漫天黄沙之中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师兄的神通也是不凡,若是想要此等利器,等我们带着此等功业去面见先生,拜入雷门之后,何不求先生为你炼制一个趁手的兵器。” 六耳猕猴也有些心动,他逗留在灵山附近,就是为了探听一些西方教的事情,当做投名状。 法不传六耳的诅咒已经融入了骨子里,天生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 如今已经听到了西方教许多隐秘,也可以当自己的投名状了。 就对着蝎子精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这就去天庭。” 蝎子精也是一阵欣喜,自从他遇到六耳猕猴之后,六耳猕猴整天跟她念叨着,知道六耳猕猴以此做投名状,才想出这个用簇炼了剧毒的倒马毒桩来蛰如来,以此来当自己的投名状。 做成了这事,也想跟着去天庭败入雷门,得传长生大道。 高兴的从这处藏身之地翻出一只罐子,挂在身上,对着六耳猕猴说道:“师兄,咱们现在就走,去天庭。” 六耳猕猴想着自己所探查到的事情,也觉得可以当做投名状了,心中总结了一下,这才带着蝎子精忐忑不安的向天庭飞去。 天庭雷府之中,江汉珍还沉浸在修炼之中,对于六耳猕猴和蝎子精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兴许有些感应,但也模糊不清,从宝船世界返回之后,就没出来过。 这些是若是知道,定会异常欢喜,没想到南赡部洲的一次无意之举,竟然钓出两只大鱼来,一个是鼎鼎大名的六耳猕猴,另一个就是攻击强悍的蝎子精。 这两个妖资质都属于上乘,就是神通被破坏之后的孙悟空都不一定打的过,若是真能进入雷门,就是两个能拿得出手的雷府弟子。 但这事有人比他还要上心,每天都要问一遍,此人就是玉帝,而玉帝身边的重臣陈玉楼本就是聪慧之人,一直想再立大功,讨好玉帝,来以此施展自己的大志向。 玉帝每天盯着雷霆学院的事情他心知肚明,就是为三界以及域外增加人手,补充仙道世界的不足,从而完善世界。 因此就动了心思,可一般从下界飞升活着接引而来的新人都是要经过泰山府,直接送入雷霆学院,这就让他不好多做什么。 自从知道了灰蛟与九头虫之后,千方百计的与二妖拉上了关系,将二妖举荐到了玉帝身边,玉帝见到两个天资不凡,潜力无限的弟子,顿时大喜,当即任命了职位,而九头虫也因此达成了愿望,管理南赡部洲水域的职务,让他一直所惦记的乱石山碧波潭也在他的管辖之列。 因为此事,玉帝也更加器重陈玉楼,也让陈玉楼对于举荐人才之事更加上心,小世界的他插不上手,就将目光放在了主世界。 作为三界护法天王之一的陈玉楼,李靖负责天庭内部,陈玉楼负责天庭外面的四大部洲,当然四面天门也由他负责防守,安排了人手时不时的下界去南赡部洲寻找一圈,这一番下来也找到几个人才,但陈玉楼还是不满意,想着若是再有一个犹如灰蛟与九头虫那样的就好了。 护法天王殿内陈玉楼刚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开始在四大天门上转悠了起来,当走到西天门时,却看见一只六耳猕猴带着一只蝎子在门口与守门的天兵说着什么。 顿时来了精神,真大了眼睛看看了二妖一番,旋即大喜,暗道,‘真实天助我也,想什么来什么,如此资质好的弟子竟然又被我发现了’。 赶紧走了过去,而天兵正要转身离去,却被陈玉楼叫住了,问道:“这两个修炼了雷法的弟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待着。” 天兵一看是人间界的护法天王,当即不敢怠慢,就说道:“回禀陈天王,这两名弟子是子啊南赡部洲修炼了宣化雷神留下的传承而得道的,这次是来拜见宣化雷神,准备败入雷府的。” 陈玉楼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就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安排?” 天兵回答道:“当然是去雷池汇报一声,若是宣化雷神不在,就将他们安排在雷霆学院之中。” 陈玉楼点了点头,这也是正常的路途,但他早就看出了六耳猕猴和蝎子精的不凡,怎么可能轻易放人,就说道:“他们两个交给我吧。” 天兵一愣,也知道陈玉楼就喜欢经常子凭借着自己的职位便利,来天门劫人,也就说道:“属下遵命。” 接着陈玉楼就走了过去,对着六耳猕猴和蝎子精和善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蝎子精看着一愣,就说道:“我们是要见宣化雷神的,你要带我们去见他吗?” 而六耳猕猴赶紧对蝎子精说道:“这位是三大护法天王之一的陈天王,不得无礼。” 接着六耳猕猴就对陈玉楼说道:“我师妹年幼,还请陈天王原谅。” 陈玉楼连忙摆手说道:“无事无事,你们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罪呢?” 接着陈玉楼看着两妖的身穿打扮简陋,六耳猕猴穿的是一件兽皮做成的衣服,而蝎子精虽然化成了人形,但穿的衣服却是树叶做成了,都很是简陋,尤其是六耳猕猴手上提的那个棒子,更是粗鄙不堪,这样一幅形象怎么能带到玉帝面前,还是要给二妖准备一身行头。 就说道:“走吧,我先带你们去我天王殿,给你们准备一身行头,待会先让你们见玉帝,若是宣化雷神在的话,就带你们去见他。”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机难侧菩提魔 蝎子精本来还要疑惑的说什么,但被六耳猕猴暗中制止了。 蝎子精疑惑的看着六耳猕猴,就听见六耳猕猴传音道:“这人也是天庭有名的人贩子,我们初来乍到,就听他安排就行。” 蝎子精顿时眉毛一横,心中饱含杀意的传音道:“人贩子?那怎么可能让他好过,我炼制的毒还有一些,待我蛰他一下送他去见阎王。” 六耳猕猴赶紧将蝎子精劝阻了下来,传音说道:“这位也是我雷门的一位师兄,他这样做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想要在天庭之中争取一个更高的位置,不必与他计较。” 蝎子精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过不去心中那个坎,就传音说道:“他想要升官怎么可以利用同门师兄弟呢,要不给他一个教训。” 说着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的六耳猕猴一阵头疼,就传音劝说道:“他这样做对雷府和师兄弟都有好处的,以前入门的师弟,之所以在天庭过得好,而且还能安排一个好出去,也都是这位陈天王的功劳,有他在玉帝身边,雷府做事也会方便许多。” 蝎子精这才满意,跟着陈玉楼在天庭中走着,就传音说道:“还是师兄懂得多,竟然知道这些事情,还好有师兄在,不然我肯定会犯下大错。” 六耳猕猴看蝎子精这才没了动手的心思,也松了一口气,这蝎子精子在西牛贺洲那种绝地中生存下来的,性格就是狠辣,也正是那种环境中出生的生灵,才会拥有倒马毒桩这等大杀器。 他见到蝎子精的时候,蝎子精就是跟人在拼命,被打的遍体鳞伤,但心中的斗志不见丝毫减弱,心性很是坚强。 让他想到了他的出生,和那一条出海的求道之路,也是因为心中的坚定信念,才能子啊海中坚持下来,到达彼岸,这次出手相救一回,并且带到了传承之地。 但蝎子精的性格却没怎么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断,只要被她盯上的,迟早要扎上一毒桩,就他见过蝎子精蛰过的,已经不下十几人。 这次来天庭还好是与他一起上来的,不然那换个人还真的会误伤人。 六耳猕猴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传音说道:“不是我知道的多,我这神通能彻听天地你也是知道的。” 蝎子精顿时眼睛一转,说道:“那要不师兄听一下先生在什么地方,我们自己悄悄过去。” 六耳猕猴顿时有些生气的对蝎子精说道:“此事不可,虽然我能彻听天地,但也要看听谁,如此乱用神通,不但有损福德,而且是对先生的大不敬,此事以后修妖在提。” 蝎子精吓得吐了吐舌头,赶紧开始道歉,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对六耳猕猴还是很尊敬的。 六耳猕猴也有意的教导蝎子精,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说了两句。 而陈玉楼察觉身后两妖的小动作,就转身问道:“你们两个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尽管问我,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六耳猕猴点头表示知道,而蝎子精脱口而道:“知道了,人贩子师兄。” 此话一出六耳猕猴当即扶额长叹,而陈玉楼却嘴角一阵抽搐,表情精彩至极。 人贩子这个外号他也有所耳闻,只是被人私下里叫,当面还是第一回,也别是一番滋味。 大陈玉楼是谁,脸皮厚如城墙之人,随意的说了几句就缓解的尴尬,带着两妖去了织女纺,订做了一身行头,这才打量着两妖的样子,觉得顺眼多了。 期间说的两妖是眉开眼笑,都觉得陈玉楼为人不错,而陈玉楼作为人族中成精的人,也看出了蝎子精随身的法宝罐子粗糙,还有六耳猕猴手上提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棒槌很难看。 就与两妖说带他们去八景宫老君爷那打造宝物去,陈玉楼因为一颗老君的灵胎神丹而化生,就因此跟太上老君拉上了关系,当然目的也是不纯的。 但老君爷不会在意,只到时照顾后辈弟子,只要陈玉楼求他办事,基本都是有求必应。 六耳猕猴还知道要拜见江汉珍的事情,而蝎子精早就被陈玉楼哄的找不到北了,若不是六耳猕猴在身边压着,谁这道会疯成什么样子。 还在雷池之中闭关的江汉珍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已经度过了九天罡风和天河弱水,并且将九幽地火一起洗练仙体,向着更高层次进化。 三灾之后再西游之后有三灾一说,西游之前少有三灾之说,说是三灾,其实是世界中的三种不同的环境,三种不同的气息,若是想要突破世界界限,向着更高层次的方向发展,三灾是必须经历的。 只有适应了三灾之气,才能去适应更高层次的混沌气息,若是见着三灾躲避,只有一个后果,修炼的极限就是与天地同庚,与日月同寿,永远的被限制在世界之中,跳出出去。 江汉珍修为境界已经足够,而且已经经历了九幽地火,至于九天罡风和天河弱水,在降临宝船世界的时候待了一些,早就适应了,如今适应三灾,也算是水到渠成之事,并不出奇。 度过三灾之后,就能开始转换仙体,成就天仙境界,也非一日之功。 江汉珍修行突破境界从来不会主动去突破,而是修炼到极限之后再自行突破下去,根基深厚无比。 三灾过后,就从闭关之中醒了过来,掐指一算,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之久,心神感应了一下天庭的气息,比他闭关之前却强悍了许多,心中暗道,莫不是将地府拿回来了?还是将西方教灭了。 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西方教从上古时期就存在,虽然是躲在角落里不出来,但仙道世界经理了如此之多的事,西方教却一直存在,而且越发的壮大,没有一些手段怎么能成。 就拿出自己的随身令牌,看了起来,天庭倒是满满的发展壮大,已经能基本控制世界的三大部洲了,而唯独西牛贺洲,本来是被西方教完全控制,不知为何,天庭进入了西牛贺洲之内,将灵鹫山附近的一度部分底盘全部纳入天庭的管辖之中。 江汉珍心中一动,灵柩山不就是燃灯到人的道场吗?若不是燃灯道人从中放水,想要进入西牛贺洲还真不容易。 天分四极,东南西北,都是在天庭管辖范围之内,不知何时起,西方教忽然出现,在世界西方圈了一块地,就此霸占,而且假装不知道天庭,称天庭为东方天庭,意图很明显,就是想将世界一分为二,直到后来天地分为四大部洲,西方教趁机占据了西牛贺洲,彻底将这一块底盘占据。 好巧不巧的事燃灯道人的灵柩山也被拉了过去,而燃灯到人投靠西方教的这事情就有些玩味了,就他一人,门下又无弟子,怎么跟西方教斗,除了与西方有缘还能怎么办。 若不然也不会在天庭势力大涨之际而趁机放水,江汉珍可不认为燃灯道人对他另眼相看,传了自己的燃灯之法,而对雷门弟子也有了好感。 但有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普传法门的入门篇中,就有燃灯之法的影子存在,若是燃灯到人看见他的燃灯道果在天下畅行,而且修炼者甚多,难保不会一高兴就开始放水。 而雷神令牌中还有地府中的信息,仙道占据了大势,将的西方教困在十八层地狱中,五道六桥已经架设,万物轮回已经无碍,玉帝并没有将西方教就此赶出地府,而是不断的轮换人手进行练兵。 只要上过一次地狱战场的,觉得合格的,就会派往域外战场,以减缓仙道在域外的压力。 至于最后一件事情,让江汉珍感觉有些古怪,就是人间出现了一个叫菩提魔祖的修士,开始霍乱天地,刚开始也牵扯了天庭的一大部分力量,让西方教在地狱的压力有所缓解,菩提魔族招收了大量的手下,准备大干一场。 可以没过多久,因为域外战场的压力有所缓解,有了人手补充,仙道之人都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东极青华大帝就返回天庭办事,跟菩提魔祖恰好碰上。 也看看出了菩提魔祖正是菩提老祖所话,东极青华大帝假装不知,打的菩提道果破碎,就要杀死菩提之前,正好如来佛祖降临,说要帮助镇压魔头。 而青华大帝还有急事要办,压制了心中的杀意,若是跟如来在此界僵持,就会误了大事,域外战场战吃紧,也没时间收拾这如来,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此离去。 而将收拾如来的事情交给了玉皇大帝,玉帝当即大喜,满口答应了下来。 大帝级别的给他如此汇报,还是第一次,以前别说大帝级别的不理睬他,就是元帅级别的都不带理会他的,而青华大帝竟然破天荒的给他说了一声,这可是头一遭,让玉帝欣喜异常,竟然亲自出马跟如来斗了一场,若不是身边的仙官害怕玉帝受伤,从而影响了天地,给劝了回来,说不定就此真能将如来收拾了。 最后如来做了样子,要将菩提老魔压在五行山下,而这时石猴去出现了,说愿意代菩提受过,如来也就顺水推舟的将石猴压在五行山下。 江汉珍看着这消息,也觉的天机难测,石猴还是被压住了,唯一不同的事这次是偿还菩提的传道之恩,虽然所传的道法处处是陷阱,偏偏又漏洞,但终归是受了恩惠,石猴能做出这等事情,也不愧为灵明石猴之称。 第一百五十四章 前思后想无可奈 传闻自太古直上古,天地间有四类天赋异禀的的猴子诞生于天地间,分别是灵明石猴,赤尻马猴,通臂猿猴,六耳猕猴,这四类猴子称之为混世四猴,各有本领与神通。 而且每个都有其隆厚的气运,而且战斗天赋不凡,随着江汉珍修行日久,见识也广阔了许多,混世四猴出生于天地之间,绝不是什么妖魔之辈,而且秉承天地意志而生的战斗生灵。 就如现在这主世界,不止诞生了灵明石猴,还有一个六耳猕猴,且看这两只猴子的神通,灵明石猴可以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而六耳猕猴却能善聆听,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而这两只猴子的神通,不正是应对西方教而出现的吗,以江汉珍的眼光看来,这两只猴子就是秉承天地气运而生的,天地已经察觉了西方教的阴谋,才耗费本源让这两只猴子出生,从而清除世界毒瘤。 但效果却相反的,这两只猴子不但没有做他们应该做的事,反而被西方教所利用,尤其是灵明石猴,成了西方教手中的一把专门破坏天地的刀。 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就是天地意志太弱,根本来不及处理这些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真个仙道都被拖在域外战场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方教悠闲的施展毁灭天地八十一劫难,而毫无办法。 但此时仙道已经占据了大势,也对西方教有了防备,将西方教毁坏天地的势头给生生的遏制住了。 但此时能做的只有拖着,拖得时间越长越好,这样就不会逼得西方教急眼,而搬出身后的人来。 若是仙道世界没有域外之事发生,就是搬出后面的人也是闲的,可事情往往没那么简单,也正是因为主世界的力量削弱到了一定的极限,所以西方教才瞅准机会跳了出来,准备施展一个大计划,将仙道主世界彻底拿下。 江汉珍也是因为知道主世界以后的结局,也猜出了西方教的阴谋,才能对此事认识深刻,正因为如此,从步入仙道之时,就一直没闲着,都是在为仙道增加底蕴,也不至于被西方教突然出手,而打个措手不及。 此时仙道能镇压一切的就只有一位玉皇大帝,其余的仙道祖师都在忙着域外之事,而域外战场江汉珍虽然没有去过,但随即一想,就知道遇到的敌人不简单,若不然也不会将整个仙道全部压上去,只留下一个玉帝守着主世界。 而主世界也不轻松,玉帝一人要扛着整个西方教,若不是江汉珍穿梭小世界之时,机缘巧合之下,引的慈航道人和骊山老母化生坑了西方教一把,不但弄死了大自在,而且文殊普贤也失去了一半本源,菩提甚至连自己的证道宝物也丢了。 若没有此事发生,说不定情况更加严峻,他也是当过十天至尊的人,也知道玉帝要扛着多大压力,至尊之位并不是简单的做了就行,还意味着责任与义务,命运与天地息息相关,天道昌而至尊强,天道损而至尊伤,一切的责任都是他一人担着。 从天庭整和开始,江汉珍也见到了玉帝对于天地发展的积极,意志以来都尽心尽力,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若不然像东极青华大帝那样高冷的神仙,也不会跑去给玉帝知会一声。 主世界的事情只能这样耗着而毫无办法,而且处处显露这一些诡异,好像有一双大手在后面操控着,目的就是想要让仙道世界在一次次大劫之中灭亡。 想到此,江汉珍对这幕后之人越发的好奇,而这人有可能就是西方教背后之人,随后也没了修炼下去的心思,就准备去天庭之中查阅一下卷尊,西方能找出一些线索,从而更好的做出一些对应。 与西方教对上是迟早的事,若是现在动手,只能更西方教拼个两败俱伤,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而且西方教背后还有人,到那时候只能被人捡了现成的。 心中对此也早就有了打算,就是想要积累一定的底蕴,然后以大势压倒西方教,这次是最稳妥的办法。 而此时的飞碟玉佩已经探测到了许多世界,只是都是比较低级的世界,江汉珍准备将这些世界的坐标传输给慈航宝船之中,让刘沉香母子两人去将挑选出来的弟子输送过去就行,而他的非得玉佩每次都穿梭不易。 思来想去,只能找一个慈航宝船去不了,世界底蕴比较深厚的世界去穿梭,自己亲自去打前站。 目前没有这样的世界,就离开雷府,去了天庭收藏卷宗的地方,准备查证一些事情,等待飞碟玉佩继续探索。 而此时的灵山,婆罗殿中,弥勒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回来了,而且满脸的忧虑之色。 让正在修补莲台的如来看着差异,收起了莲台,就问道:“阿弥勒,何时将你弄得如此紧张?” 弥勒有些阴沉的说道:“启禀我佛,弟子本在查证东方天庭之事,但忽然察觉我所镇压的未来有变,恐怕有人在探测未来,说不定知晓了我西方教的目的,所以我才放下手中的事情敢了回来,还请我佛定夺。” 如来听得一阵头疼,暗道一声倒霉,他西方教最近诸事不顺,处处受挫,甚至连他也吃了一些亏,中了三灾之毒,若不是他已经修成了果位,有不灭的特性,说不定会就此身亡。 不但地狱被天庭围攻,而且连燃灯道人也出了状况,竟然暗中放了仙道之人进来,让他西方教失去了很大一部分地盘。 而且如今又出现未来不稳的现象,让他更加的忧心,总觉得有人在暗中捣鬼,而之人很可能就是燃灯,但燃灯那里却没有任何状况。 就对弥勒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知道是用什么方式推算未来的?” 弥勒摇头道:“非是用推算之法推算的,而是天道意志作怪,将此界未来映射出来,被人所破解的。” 如来心神入内,一阵推算,但摇了摇头,说道:“自无始劫以来,弥陀佛怜悯众生,为了替众生挣脱天地的束缚,从而往生西天极乐世界,留下了过去未来现在三部经书,我们两人再加上燃灯,分别修炼此经,而镇压此界,隔绝天道对众生的摆弄,此界之中有我三人在,怎么可能被众生所明了天道意志?” 弥勒也连连点头,对此很是认同,就有些猜测的说道:“那会不会是燃灯泄露出去的,他本来就是仙道之人,说不定看见仙道抬头而起了异心。” 如来思索片刻,摇头说道:“不可能,燃灯只会过去弥陀经,若是是将过去泄露出去还有可能,但未来之事,若是我不知道计划,也难以探寻,更别说燃灯了。” 弥勒一阵无奈德说道:“那这是为何,总不能毫无原因吧。” 如来忽然想到大自在之事,就说道:“有可能是从外得知,传入此界的,就如观自在道果那次。” 弥勒这才恍然大悟,一阵暗恨的说道:“天地不仁,妄图将万物当做刍狗,圣人不仁,妄图以百姓当做刍狗,这天道意志真是可恶,从内部不行,妄图用外部之法来控制众生,这世界众生实在愚昧,业力深厚,被天地所玩弄而不自知,只有我西方教妙法传世才能度之。” 如来唱了一声佛号,接着说道:“东方之人多贪嗜杀,喜色好恶,排斥我西方不妙法而坠入地狱,我西方当行大道,而渡化众生,有一事还要你去办。” 弥勒唱了一声佛号,接着行了一礼,说道:“还请我佛吩咐。” 如来深色略带一些杀气,说道:“燃灯镇压过去,不光镇压此界,而且要负责东方主世界周围有过去之事的世界,只要发现就将之毁灭献祭于极乐世界,但极乐世界传来消息,说此界附近生成了一个与过去类似的世界,而且成了气候,就麻烦你去一趟,将此界毁灭,以消除仙道之人探查过去真相的线索,而且有些宝物与我西方教有缘,你负责将之带回来。” 听到是极乐世界传来的消息,顿时神情一阵肃穆,西方教属于流浪教派,原本的世界早就灭亡,那些西方教先辈们都有一个重建西方极乐世界的想法,流浪了不知多久,直到发现此界开始,才慢慢谋划的造出一方净土。 如今已经初见成效,而大部分粮资就是来自于此界之中,若是被此界之人知晓,不拼命才怪。 但其中却是燃灯出了问题,心中恨意顿生,怒道:“我佛,燃灯此人早就产生了异心,知道了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向我们汇报,此人本来就是墙头草,看见东方现在有兴盛的苗头,说不定会倒向东方,我佛何不趁机除去此人,以绝后患。” 如来一想起燃灯,也是眼神杀意丝毫不加掩饰,但过去也很重要,想起这事就让他杀心大起,但随即又无奈的说道:“不是我不想杀他,而是我西方教此时根本无人可用,能镇压过去的非道果之境不可,本来菩提可以,但却糟了劫难,不但证道宝物丢失,而且被仙道青华大地打碎了道果,已经不足以镇压过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风水轮转奈我何 接着又说道:“地藏要镇压六道轮回,吸引东方天庭的目光,所以也脱不开身,原本大自在普贤文殊三人合力也能勉强镇压过去,可大自在已经坐化,文殊和普贤也受了伤,至于其余的人,却离道果甚远,根本不足以镇压过去。” 弥勒心中一急,说道:“那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燃灯从中出卖我西方教吧。” 如来也是无奈,但随即深色坚定的说道:“有我盯着,他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等你办事之后,我就将燃灯叫来着婆罗殿中,与我同台而做。” 弥勒这才放心下来,按照如来的意思,就是将燃灯叫到身边盯着,只要不离开视线之内,就做不出什么出卖西方教的事,如今无人可用,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弥勒也就唱了一声佛号,然后对如来一礼,说道:“还请我佛安排。” 如来也随即一声佛号,口称道:“善哉,善哉。” 之后西方教就开始行动起来,准备架设降临祭坛,穿梭那个过去类型的世界。 此时过去殿中的燃灯道人,却心中一阵冷笑,就在弥勒与如来说起他的时候,他也是心中有所察觉,因为他很少外出,一直以来都在过去殿待着没出来,做的事情也少。 若是说起他,无非就是那几件事,一件事他去了一趟天庭,给江汉珍传了燃灯之法,另一件事就是看见修炼了燃灯之法的弟子到了西牛贺洲,不是暗中放水,而是看见如此之多的人修炼他的燃灯之法,就直接将灵柩山也让了出去。 而这两件事都不是什么大事,最大的事就是他发现的一个新世界,虽然这方新世界与此界的过去的上一量劫很相似,但燃灯可不会在意,所在意的事自己的传承,自己的弟子,自己的道果能够遍地开花,至于什么镇压过去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本来想将这方世界作为自己的道场,等到探查清楚之后,就安排修炼了燃灯之法的弟子去传他的燃灯之道,可没想到被如来和弥勒知道了。 极了世界的他不知道,但此界之人,还没有能阻挡住他的测算的,冷笑一声,说道:“贫道生于太古,兴于上古,一直以来都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有了些后辈弟子,想给门下弟子们找一个道场,还被你们所惦记,那就看看各自的手段了。” 然后摸着手中的灵柩灯,目光闪烁不定,最后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自语道:“那世界没有趁手的宝物肯定会吃亏,就带着此灯护身,也算无碍。” 然后就凝聚出一道信息,打入到灵柩灯中,将手中的灵柩灯随意一扔,灵柩灯就化为一道火红色的光芒,飞向天际。 接着又感觉有些不妥,就往虚空打出一道法决,然后才放下心来。 做完这一切,燃灯道人心情大好,而这时,一个小沙弥走了进来,说道:“燃灯菩萨,我佛请你过去。” 燃灯暗道一声,果然如此,但此时心情大好的他,也没生气,但深色中闪过一丝狠意,从袖子中拿出一根尺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婆罗殿一眼,对着小沙弥说说道:“走吧。” 小沙弥被刚才燃灯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刚才他没有敲门直接就进来的这件事惹怒了燃灯,可过去殿在西方教存在感很低,从没有敲门的习惯,而且燃灯也从来不说什么。 但刚才那一下,将他吓得不轻,决定以后来过去殿礼貌一点,免得被打杀了无处伸冤,燃灯再怎么说也是西方教有正统封号的菩萨,他一个小沙弥只有仰望的份。 接下来小沙弥就乖乖的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对燃灯非常礼貌,但燃灯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一心想着自己的燃灯之法,和修炼了燃灯之法的弟子。 若是放在以前,燃灯这种性格阴沉,孤家寡人之人,能得到别人如此礼貌的投之以桃,他定会报之以李,可现在燃灯也知道自己的燃灯之法已经在三界,甚至许多地方流传开来,也觉的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也算是家大业大,总要为自己的弟子多考虑一些。 至于与他不相干的人,他根本就是懒得理会。 进入婆罗殿中,如来诧异的看了几眼燃灯,总觉得没了以往的阴沉,而多出来的却是几分生机。 但道一声糟糕,没想到这燃灯竟然在这个时候有所突破,竟然明悟了死中有生机之理,以前就一直压制与他,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一步。 如来有些头疼燃灯的修为提升,可燃灯对这一切却毫不在意,燃灯借灵柩而出生,也就是凡间所说的棺材,本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的道路自己知道,就是感悟生死,从而死中求活,无数年都不得其门。 最后已经感觉这条路走不通了,根本看不到前路,恰好被如来派出去天庭办事,遇到了修炼他的本命之法燃灯之法的江汉珍,顿时心中有所感悟,这才明白了生死之间有一盏明灯存在,只要心灯不灭,就能返死往生的道理。 从而将自己的燃灯之道传给了江汉珍,而江汉珍本就做的事普传道法之事,自然不会放着这么一门好道法而不去管,就融入到了普传法门之中,经过一个宝莲灯世界,将燃灯之法普传与一方世界。 而燃灯道人也因此受益,燃灯之法的大兴,让他趁机悟到了生死之理,从而修为大进,所以气质一改以往的那种死气沉沉,竟然出现了生机。 如来仔细看了一会燃灯,这才说道:“阿弥勒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才麻烦燃灯菩萨来婆罗殿中,与我一起镇压过去未来现在,叨扰之处,还望燃灯菩萨不要怪罪。” 燃灯旋即一笑,对弥勒所要做的事心知肚明,也不在意,就说道:“佛祖安排,燃灯自当遵从。” 而如来又看了一眼燃灯,总觉得燃灯变了很多,但也没看出什么,只能唱了一声佛号,说道:“如此甚好。” 天宫之内江汉珍去了凌霄宝殿,将逍遥查证仙道卷宗的事情给玉帝说了,玉帝当即允许,并且给了江汉珍一道令牌,让他自去即刻,此令牌用处颇大,天庭任何地方可去得,当然所有的卷宗都可以观看。 江汉珍带着玉帝的通行令牌,果然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卷宗之地,就开始翻阅年代久远的卷宗,想要从中寻找一些关于此界的不合理之事。 仙道世界多灾多难,从天地初开之时的荒古时期,到太古,上古,直到现在,经历过无数大劫难,而且有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就是每经历一次大劫,天地就会被破坏一次,从永恒世界一直跌落到了中千世界边缘,若不是仙道内部整合,说不定已经跌落到了中千世界。 虽然卷宗中记载的许多事情都焉语不详,可这最大的漏洞就是每经历一次大劫,天道弱化一次。 江汉珍自忖也经历过了几个世界,而且每次的大劫都是天地意志来推动的,虽然也少不了他的所作所为,但发动大劫的却是天道意志。 天道意志发动大劫的作用就是推旧呈新,向更高层次的进化,而不是越来越弱,而主世界却是向衰弱的方向发展,这就是最大的漏洞。 也唯有一种事情,就是有人在背后控制,反向发展,以此来毁坏天道,他真的想将这人从被后挖出来,可这些卷宗都是太白金星带领仙官从四处收集重新整理的,并不是原本的而卷宗,而原本的卷宗却在一次意外损毁了。 江汉珍暗自叹息一声,只能绝了在此界寻找背后之人的打算,准备去天庭的仙典司去看看,天庭的仙典司肯定要比宝船世界的大不知多少倍,让他心怀期待。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红光从外面飞来,直扑过来,江汉珍心中一惊,就要准备取出菩提树枝,将此物刷下来,却心中一阵感应,此物对他没有害处。 就放下心来,之间红光飞到他的身前,显露了真形状,样子却与宝莲灯极为相似,只是带有着一种黑夜明灯的生死之中穿梭的感觉。 瞬间明了这是何物,燃灯之法他也修炼过,一般用于照亮灵台之用,此物正是燃灯道人手中的灵柩灯。 让他纳闷的不知为何跑着来了,隐隐猜测是燃灯的意思,但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伸手将灵柩灯拿到了手里,神识一扫,顿时明了,旋即漏出中难以言明的复杂之色。 而后又见一道红光飞来,一把捏到手中用心神看了一下,让他更加难以言语,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对着西方灵山的方向虚空一礼。 而这时灵山之内婆罗殿中,如来正在与一众弟子讲经说法,燃灯道人在一旁作陪,忽然心有所感,看向天庭的方向笑着点了点头。 如来本来就看燃灯有些不顺眼,就说道:“燃灯菩萨何时这么开心,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兴一下。” 燃灯的看了一眼如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无甚大事,我道果普传三界,小有成效,因为此事而开心。” 此话一出,让听佛法的一众弟子都暗笑不已,如来也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都知道燃灯孤家寡人一个,连个弟子都没有,说道法普传,岂不是搞笑。 虽然想笑,但不敢失去了威严,都憋着笑意,使劲的忍着。 却有一位西方教弟子与别人不一样,身为如来的大弟子,对于如来的威严也没多少顾忌,顿时大笑起来,此人正是金蝉子。 而如来本就心烦,看着一阵大怒,说道:“殿中讲解西方妙法,如此失礼,成何体统,你身为我弟子竟然不做表率,竟然公然破坏法会,今日就惩戒于你,以儆效尤。” 本来想笑的西方教弟子瞬间一片冰冷,也没人给金蝉子求情。 如来扫了一眼殿内弟子,目光闪烁不已,就说道:“就罚你去凡间转世一回,什么时候找回金身,什么时候回归西方教。” 接着就一掌挥出,打向了已经蒙了的金蝉子,金蝉子只觉得魂魄离体,想着地狱飞去,接着看到一个六彩轮盘,眼睁睁的看见自己钻进六彩轮盘中。 第一百五十六章 燃灯指路谋世界 将金蝉子打入轮回之中,如来手一挥,将金蝉子修炼的金身收了回来,眼中带着杀意的看向燃灯。 燃灯装作对这一切不知,眼目垂帘的装作入定,但手中却捏着一把尺子,从来没放松过。 如来这一招杀鸡儆猴不知是何意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燃灯不再搞怪,也就放下心来,暗道,‘如此一招不但让金蝉子投身人间,还能震慑燃灯,也算一举两得。’ 随即又是一阵忧心,西游劫难必须要有五个大气运之人,而且要各有属性,组成五行,才能开展,也不至于西方教被气运所反噬。 而此时金水火三行都已经有了着落,而唯独土木二行出了岔子,要想谋划,还的费一番功夫。 也就没了宣讲西方妙法的心思,对着下面的一众弟子说道:“今日就讲到此处,都散去吧。” 说着神色中一整忧愁,却被一众西方教弟子认为是金蝉子被打入轮回,如来正在伤心呢。 金蝉子本是一只知了得道,上一劫运结束之后被如来收入门内的,是如来真传弟子,得如来喜爱,却因为燃灯之事被牵连,最后却因为一件小事而被亲手送入轮回,心情不好在所难免。 西方教弟子都怒视向燃灯,搅乱了他们听西方妙法。 可燃灯却微微的晃着头,手中的尺子有节奏的拍打着,似乎是某种曲调,看上去十分惬意,这让心思难明的如来看着杀意连连,但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等到西方教弟子退出婆罗殿中,也不与燃灯说话,自顾得做起了自己的事,而燃灯瞥了一眼如来,也开始进入凝神坐忘之中。 天庭之中的江汉珍,拿着燃灯祖师的灵柩灯,最终还是决定对燃灯行弟子之礼,普传法门虽然已雷霆之道为主,但他从后世而来,知道诸多法门,杂七杂八的掺和一大堆,以雷霆为核心,最终才融合到了一起,成了普传法门。 如今的普传法门虽然核心是雷霆,但其内包含许多道果传承,也算是仙道的普传法门。 就如仙道修成道果之前辈的法门,就融合了好几门,比如红云祖师的魂魄之道,慈航道人的普度之道,甚至还有玉帝的灵台之道,又有燃灯祖师的燃灯之道。 有了燃灯之道,对普传法门帮助很大,燃灯之道奇妙异常,并不是什么厉害的神通道法,而是修炼心性的无上法门,犹如黑夜明灯,指引方向,与雷霆配合,有性命双修之理。 若无燃灯祖师的燃灯之道,就打造不出宝船世界中万物众生皆可修炼的盛景,虽然不能如雷霆一般的改天换地,但有聚沙成塔之功。 一界万物众生又何其多,一两个虽然不起眼,但若所有的众生都以这种燃灯之法来修炼普传法门,也就有了一众聚沙成塔的效果。 入门修炼全凭心性,根本不会消耗多少天地灵气,若是心性足够,自有机缘得到灵气贯体,道法天成的效果,也算事符合他这宣化之事。 燃灯祖师不光将灵柩灯这等宝物让他防身,而且还给了一些信息,其中就有一方新世界的坐标,而最后给他那一条传信,只是让他万事小心。 从此看来,燃灯真是将他当成传承道法之人了,虽然没有说明,但能将自己的证道宝物拿出来,若不是自己的弟子,谁会做这事。 江汉珍也不看这些卷宗了,就准备回去探寻燃灯祖师给的这方世界,此世界奇特,竟然是西游以前的故事,也是上古大劫之前,若是想要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一看便知。 至于次世界形成的原因,根据他的猜测,就是主世界将以前的事情映射出去,而形成的世界,两者之间极为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世界底蕴比较浅薄,也就意味着没有证道天尊之位的人出没,也让他放心不少。 但也不能大意,这方世界比起宝船世界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俨然一副中千世界的架势,在仙道范围之内,这样的世界还真是难寻。 能成长到这种境地,也是因为燃灯有意而为之,若是平时,只要被西方教发现,就会迫不及待的去抽取世界本源,献祭于西方极乐世界,但燃灯镇压过去,这是西方教所不重视的。 正因为如此,才能将这方世界隐藏如此之久,若不是西方极乐世界不放心燃灯,探查了一番,还真发现不了。 此世界燃灯道人本来他只是看着,只是在这方世界中投放了一尊化身,准备谋取一些利益而已,但看见江汉珍以及三界之内大批修炼燃灯之道的弟子出现,就改变了主意。 作为不知道少年的孤家寡人,一朝之际门下弟子竟然遍布三界,甚至许多世界,让他欣喜异常,就准备将这方世界据为己有,为门下弟子留下一个安身之地。 燃灯祖师虽然在三界之内的风传不佳,不但为人孤僻阴沉,而且名声狼藉难以入耳,可从这件事上来看,却不尽然,对于外人,当然不会在意,但对于自己的传承弟子却好的没话说。 虽然称不上一个好人,但能做一个好长辈,能将自己的燃灯之道传出去,甚至将证道之宝都能给传承之人防身,一个少言寡语之人竟然破天荒的提醒了让他小心行事,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江汉珍心中感动,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将普传法门宣化于诸天万界的信念,心性顿时增长,竟然有趋于圆满之效,本来就差一步就能成就天仙,此时的心境圆满竟然省去了这一步,只要培养心性,成就天仙是水到渠成之理。 教人修道,则教人修心,若欲修道,则修心也。 此言不愧为仙道之妙言,道法之总纲。 江汉珍就离开收藏卷宗之地,向他自己的住的雷池而去,心中想着降临之后的事情,这方世界对他来说也算是听过许多传闻,比较熟悉,也知道大致的情节。 是仙道的一次大劫,衰落的一次转折点,而这世界在燃灯祖师的介绍中,就是要经历封神之劫的世界,思来想去,应该是封神世界的故事正在那方世界中要上演,而这方世界的底蕴也比较深厚,除了没有主世界的底蕴之外,其余的也相差不多。 若是主世界的轮回与天庭完全被破坏,这方世界就有资格与主世界一争高下了。 江汉珍不到那没有畏惧,而且心中被激发起一股斗志,因为知道大致的情况,也能够做更多的事情,要将此界完全变成仙道世界的底蕴,也要下一番功夫。 就在江汉珍准备返回雷池之时,就被天庭之中一名身穿金甲手拿混铁棍的猴子发现了,这猴子长着六只耳朵,正是被陈玉楼打扮一番,引荐给玉帝的新人才六耳猕猴。 陈玉楼挖空心思的想着为玉帝举荐人才,让玉帝更加器重自己,从九头虫和灰蛟开始,此事就没断过,可真正的天赋禀异的人才哪有那么好找。 可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被发现了六耳猕猴和蝎子精,将两妖打扮一番,立即带到了玉帝驾前,玉帝求才若渴,当即大喜,以他的修为也能看的出两妖的天赋,六耳猕猴自然不必多说,就连蝎子精也不一般,她那个倒马毒桩威力惊人,就是玉帝见了都有点心惊的感觉。 当即委以重任,发往地狱之中经历了一番小规模战场,这两妖果然不负玉帝的期望,屡建奇功不说,竟然差点将地藏王都给阴了,让玉帝为之大喜,就准备将两妖留在身边听用。 同时也越发的器重陈玉楼,依照陈玉楼这种人精的架势,地位隐隐的要超越天界护法天王李靖,甚至要与太白金星比肩。 太白金星自然是高兴,辛苦了不知多少年,此时才有能臣超越于他,看见玉帝身边人才济济,也有一种熬出头的感觉,甚至有时候会推陈玉楼一把,而李靖也跟陈玉楼关系融洽,被陈玉楼哄的服服帖帖,也是因为陈玉楼会做人,有大事小事的经常汇报李靖,这才有陈玉楼地位超过他,而他没有闹出事情。 六耳猕猴对这些虽然知道,但也没多在意,还想着见江汉珍一面,将投名状交上去,虽然他的名录已经录入雷霆学院,可他总感觉缺少一些什么。 自己总感觉只有江汉珍点头才能算是入门,虽然立下了多次大功,但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能彻听天地的不止是他,还有天庭的两员大将,千里眼和顺风耳,也算是玉帝的耳目之人。 他的神通可以彻听天地三界,比顺风耳的要强上不知多少倍,但也没有因为自己强,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凡是自己所探听到的一些事情,都会向者两位大将汇报,经过他们的口,向玉帝传达。 此时对于玉帝来说虽然心知肚明,也暗自点头,心道现在的弟子心性果然都不错,用起来得心应手,就时常夸奖了千里眼和顺风耳,并且升了两人的官,专门负责探寻三界的消息,也算是苦熬多年,苦尽甘来。 就对六耳猕猴异常喜爱,都喜欢这六只耳朵的猴子,自身的神通也毫不吝啬的传与六耳猕猴,就在六耳猕猴的帮助下组建了这个专门探查三界的部门。 六耳猕猴在凡间之事,后来经常在江汉珍所留下的传承之地待着,对新入门的弟子也多有引导,经常指点,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脉,俨然被称为大师兄,自然知道那些师弟们的去向。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六耳定心访雷池 此时正是天庭百废待兴,人手吃紧之际,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来扩充千里眼和顺风耳组建的新部门,雷霆学院的早就被玉帝盯的紧紧的,想要从那里找人,根本就是妄想。 另外手中有人手的就是陈玉楼了,时常还能搜刮几个,可两人想起陈玉楼那个行为,就一声叹息,陈玉楼只要找到人手,就献宝似的送到玉帝那里,怎么可能给他们两个。 两人本来还以为熬出了头,意气风发的想要大干一场,却发现手下无人可用,两人在天庭虽然待的久了,但为人不够圆滑,也没什么人脉。 这时六耳猕猴就找了上来,也想为自己的师弟们谋一条出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对正在哀叹连天的千里眼和顺风耳说道:“两位将军为何事而忧心。” 两人抬头一看,正是六耳猕猴,神色立即柔和下来,千里眼看口说道:“是六耳啊,来了就随便坐吧。” 而顺风耳看着六耳猕猴,心中一动,暗想六耳为人机灵,又是从凡间而来的,说不定有什么门路,他的顺风耳与六耳的神通有些相似,都是彻听天地的,虽然不如六耳,但一直当六耳猕猴是给后辈弟子,下意识的给忽略了。 千里眼对六耳猕猴还不怎么了解,但他跟六耳猕猴接触的比较多,也知道六耳的一些事,顿时心头闪过一丝期盼,对六耳说道:“玉帝让我们组建一个能监测彻听天地的部门,但人手让我们自己找,可我两的事你也知道,也没什么人脉,我们正为这事发愁呢。” 紧接着又看着六耳猕猴,问道:“六耳你在凡间可有人手,若是有了,就可以带上天庭,我们可以为他们录入仙籍,留在这里。” 六耳心头暗道果然如此,心中一阵欣喜,他正想给凡间认识的几个师弟谋一条出路,就说道:“这有何难?我在凡间宣化雷神留下的传承之地待过,也认识不少求道之人,因为指引过他们接收传承,也指点过他们一些修行,被添为大师兄,其中也有些能用得上的,若能在天界任职也算一条出路,若我去将此事与他们说,我有八成把握能带他们上来。” 顺风耳听得眼睛一亮,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果真如此?” 而这时本来还在垂头苦想对策的千里眼顿时站了起来,双目中发出两道目光,让整个大殿都亮的出奇,吓了六耳一跳,不知道千里眼这要干什么,而顺风耳也有些奇怪。 就听千里眼略带责备的说道:“我说六耳,你既然有如此门路,就应该早说嘛,还让我跟你顺风耳师叔在此愁的头发都掉了不少,既然有人,而且还是修炼了普传法门的弟子,别说是八成几率,就是三成也行,还不快将那些师侄叫上来。” 顺风耳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六耳猕猴,说道:“好了,别这么一斤一乍的,现在好歹也是实权将军,注意威严,你看六耳都被你吓坏了。” 千里眼这才看着目瞪口呆的六耳猕猴,尴尬的一笑,说道:“这些天心急了点,这事就麻烦六耳你去一趟了。” 六耳猕猴这才反应过来,对着两人一礼,说道:“是,弟子这就去将人带回来。” 辞别千里眼和顺风耳之时,六耳也慢慢的明白了自己的地位,本来天庭的威严早已深入人心,而他却是被诅咒的生灵,本来得道不易,所以才如履薄冰,异常小心,本以为还会有一些波折,都已经做好了求人的打算。 哪想这么轻易的事情就成了,此时才察觉天庭也不是那么的威严,也而是由生灵组成了,他的地位越来越高,也正是因为修炼了普传法门的缘故,才能得到天庭的认可,也越发的感激江汉珍。 下界一趟,在凡间传承之地找到了雷门弟子的驻扎之地,见到了在传承之地修道的几个师弟,这群弟子当中的领头的是三只妖怪,一只老虎,一只梅花鹿,和一只黄羊得道,三人得本就力力大无穷,出类拔萃,名字分别叫虎力,鹿力,和羊力。 三妖出生在车迟国附近,若是没有意外,这三妖应该就是后来车迟国中的虎力大仙,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虽然天赋比起六耳猕猴略有不足,但也算是神通之辈,虽不是顶尖,但也属上乘。 也是因为一颗求道之心,跑到了南赡部洲,最后在六耳猕猴的指引下,得到了传承,并且留在了山下,随着求道之人越来越多,渐渐的也积累了不少弟子在此。 六耳猕猴将天界之事一说,三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将合格的弟子全部挑选出来,留下了很少一部分守着传承之地,就此跟着六耳上了天庭,带到了千里眼和顺风耳面前。 千里眼和顺风耳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候,神通早就察觉,也顾不得矜持,亲自到了南天门外迎接,看着陈玉楼眼红的几乎就要抢人,也暗道自己的英明决定,亲自到了南天门外,若不然,六耳肯定会被陈玉楼所诓骗,以陈玉楼雁过拔毛的行为,能给他们留下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有了这些新鲜血液的加入,天庭的一个部门,监察司也算是成立了,有传承之地源源不断的弟子加入,也让千里眼和顺风耳扬眉吐气一回。 而六耳却一直在想着面见江汉珍一事,得知将江汉珍出关,就一直等着,但因为此事被耽搁了一些,一直等到江汉珍查阅完卷宗出来,这才寻了过去,到了雷池之外等候着。 江汉珍已经准备再对世界探寻一番,进行下一次穿梭,因为天庭已经步入正轨,不但能抵抗住西方教,而且能够发展完善天地大道。 一方完整的世界若要推行发展,必须要各司职齐全,维持世界正常运转,才能继续发展下去,若是人手不足,连最基本的都保证不住,能维持现状都不错了。 安排天帝职权的任务,基本上都是玉帝的责任,以前仙道之人还在的时候,也没人听他的,知道什么地方需要仙神职位来镇压维持,但苦于没有人手,只能干看着而无可奈何。 后来仙道之人因为域外之事而离开,让玉帝的压力更大,甚至连最基本的天庭运转都没法维持,以至于才想到借西方教之手来整合仙道,以缓解三界的窘境。 知道后来由雷府牵头,仙道才得以整合,但面领着最大的问题还是人手不足,不但域外战场需要人,对付西方教需要人,甚至补充天道业位也需要人,所以江汉珍才对宣化诸天之事如此上心,至于主世界之事,自会有人办好,也不需要他劳心劳力。 逐渐的他才发现自己的对仙道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也让他感觉没有白忙活一场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还是有用的。 有道是,天道缥缈,难以莫测,天道无言,演化万物。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正因为有用,才能让天地发展,让众生受益,也不负天恩,若是没用,又有何颜面存活于世间呢。 心中下定决定,一定要为仙道,为主世界增加底蕴,改变主世界最后的凄惨结局,让主世界能够永立与混沌之中,为生灵打造一片栖息之地。 如此信念越来越坚定,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雷池,却发现一只身穿金甲,手拿混铁棍的猴子在雷池门口等待着。 江汉珍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只猴子长了六耳猕猴,而且身上的气息竟然是自己传出去的普传法门所独有的雷霆气息。 心中顿时诧异,暗道,这六耳猕猴可是天地异种,资质不凡,何时到了天庭的,看其形象打扮还是天庭的仙官。 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这就是六耳猕猴无疑,可这六耳猕猴何时来到天界的,既然他疑惑,也异常欣喜,六耳猕猴为仙道世界灵种,混世四猴之一,秉天地气运而生,天生不凡。 若是能加入仙道,只会高兴,至于什么法不传六耳的诅咒,江汉珍倒是毫不在意,修炼雷霆之道,最不怕的就是诅咒。 带着疑惑的走了过去,只见六耳猕猴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弟子六耳猕猴拜见先生,弟子来此等候先生驾到,有要事禀报,失礼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言辞诚恳真切,带着一种诚心的恭敬,而心中默默测算一番,尽然测算不出六耳猕猴到底怎么修炼的雷霆知道,让他更为高兴。 连他这个与六耳猕猴有关系的人都算不出六耳猕猴,那别人就更不可能了,不说别的,若是遇到危险,六耳猕猴找个地方一躲,谁也找不到,这样生存几率就大了许多,只要招惹更高层次的修行之人,安全就能无碍。 顿时上前扶起六耳猕猴,说道:“好,好,是我雷门得好弟子,隐藏功夫不错,就这份本事,就能安全无碍,赶紧起来,我们进雷池说话。” 第一百五十八章 猕猴心归雷神府 六耳猕猴原本还在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来之前就怕江汉珍知道他是六耳猕猴,嫌他出生带着法不传六耳的诅咒,会有些不喜。 可见了面之后,才发现江汉珍并没有如血脉传承之中的记忆中遇到的那样,一看他是六耳猕猴,纷纷避而远之,甚至有多远躲多远。 六耳猕猴天生神通不凡,善聆听,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此神通若是加以修炼开发出来,就能让一些别有用心的鬼祟之人害怕,而这神通是秉承天地气运而生的,天生万物必然有他的作用,若是用在三界之内,查证一些事情的真相,就会让鬼祟之人无所遁形,纷纷暴漏于天地之间。 江汉珍也研究过六耳猕猴,根据他的猜测,一定是最早时期的六耳猕猴发现了什么阴谋,而主持阴谋之人地位还不低,恰好被察觉,害怕自己的阴谋被发现,才对六耳猕猴一族下了诅咒,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隐藏些什么。 可雷霆之道最不惧的就是诅咒,也最擅长解决诅咒,若不然,天下间邪魔被雷劈之后,临死之前感觉不甘,定会发出诅咒,就够除魔之人喝一壶的,若没有些手段怎么行。 而雷霆之力,恰好就不惧诅咒,即使再大的诅咒都能给他消磨干净,如此才能以正天心,肃清三界邪魔。 江汉珍带着六耳猕猴进入了雷池之中,看着六耳猕猴的一身金甲,卖相不错,就说道:“你之来历我也不甚清楚,但观你能在天庭有一份天地业位在身,我也就放心了,作为先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门下弟子有出息,今日见你,我也深感欣慰。” 六耳猕猴心中感动,听江汉珍的话,根本就对他的来历不在意,却关心他的出路,他来历对于别人,当然是有所隐瞒,但对于江汉珍,却不想隐瞒什么。 就说道:“先生,弟子是天地间遭受诅咒的六耳猕猴,因为听到先生在南赡部洲要广传道法,就从北俱芦洲漂洋过海的到了南赡部洲,希望能的先生垂怜,收入雷门,虽然没遇到先生,但幸而得道了先生所留下的传承,才有如今的成就,弟子为见先生,就用了聆听天地的神通,此事实在失礼,还望先生责罚。” 江汉珍也一阵感慨,说道:“六耳猕猴善聆听,知前后果然不凡,你能将神通扩展如此境界,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责罚呢。” 六耳猕猴心中的担忧尽去,就听江汉珍接着说道:“何况我辈修士,效法天地,正己心以化人心,内心敞亮堂皇,又有何不敢让人见的,但你这份神通却是邪魔的克星,以后聆听之时,要小心行事,若是遇到邪魔,处理不了的就赶紧撤回来,以免被邪魔之辈盯上,让你落入险境。” 六耳猕猴见江汉珍不但没有责备他,还提醒他小心,言语之间并没有责备他用神通来聆听天地,让他长久孤寂的心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不知不觉之中,多了一种对雷府的对天地的一种归属感。 心境的提升,使得身上的气息隐隐的与天地相合,看起来十分融洽,江汉珍看的啧啧称奇,他对天地意志的感悟超出常人的认知,又怎么不知道这是六耳猕猴的心境提升,与天道意志互相交感的情况。 境随心转,六耳猕猴自然感觉到了他的提升,也暗想自己执意要面见江汉珍的这个想法是真确的,传道之三宝道经师,果然如此,想着若是以后有机会,就提点南赡部洲传道之地的那些师弟们也来见见,若是能指点出其中的关窍,那基本上要少走许多路了。 有道是‘道无经不传,经无师不明。’ 忽然才想到自己的来意,就对江汉珍说道:“弟子在凡间之时,深感先生恩德,也知先生对于西方教多有怀疑,就去探查一些真相,作为先生的见面礼,如今已整理成册,就将弟子探查到的事情给先生过目。” 只见六耳猕猴拿出一块玉符,江汉珍心中有些疑惑,就接过了玉符,用神识扫了一下,接着一阵后怕。 竟然全是西方教婆罗神殿中的事情,而西游传记中,六耳猕猴也知道西游所行之事,可见神通不凡,但这探查的可是如来,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也同时印证了传记的猜想,洞悉了西方教一部分阴谋。 但六耳所行之事却是太过大胆,就略带责备的说道:“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妙,如来也是凝聚了道果之辈,你这样做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就连名录都留不下,若我没有修炼到道果之境,根本就不知道你为仙道出过力,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六耳虽然被责备,但也是心中一暖,低头说道:“先生教训的是,是弟子唐突了,但弟子在西方教附近发现一处能隔绝神识的绝地,才敢如此行事,先生所传授的生存之道,弟子丝毫不敢忘。” 江汉珍深色这才有些缓和,就拿出去过宝船世界之后总结的新的普传法门递给了六耳猕猴,说道:“这是最新的普传法门,今日既然你来了,就拿去借鉴一二,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六耳猕猴当即大喜,恭敬的接过玉册,说道:“多谢先生传法,弟子一定会好生修炼,不会坠了先生的名声。” 江汉珍点了点头,就准备要打发走六耳猕猴,准备穿梭封神世界,可忽然心头一动,觉得这世界可能与六耳有些因缘,即使没有,也算是一份机缘,小世界与主世界有时间差别,若能经历这么一次历练,说不定就能让六耳成长起来,也能为仙道增加一份底蕴。 六耳的修为也刚好符合标准,是度过了三灾的天仙之境,比他的修为还要高,成就了天仙之境,可见资质之强,就是他要跟六耳猕猴争斗,也不一定能打的过,带入下界也算一个帮手。 有陈玉楼下界一趟的例子在那摆着,下界一趟积累了一些底蕴,才能返回天庭之际,一跃而成就天王之位,当然也少不了陈玉楼本身就能说会道的本事。 若能将六耳猕猴带入下界一趟,有他那种善于聆听的神通在,起码安全无碍,在说六耳猕猴天生气运不凡,也不是易于之辈,有神通在身,道法无双,同阶之内罕有敌手,有六耳猕猴在,也用不着让他凭借着拼命的招式跟别人打斗去。 心中决定要带六耳猕猴历练一趟之后,就问道:“如今你在天庭是何职位,是否腾出时间?” 六耳本就是聪慧之人,既然江汉珍问他有没有时间,那就说明有事要办,灵机一动,睁大着眼睛就说道:“回先生,弟子从地狱战场中回来,得玉帝受命,安排监察司,在千里眼顺风耳两位将军账下听用,此时并无什么事,不然弟子也不会有时间来雷池,若是先生又命,弟子定将竭尽全力完成。” 江汉珍看着六耳猕猴睁着眼睛说话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天庭此时百废待兴,就连玉帝都不得空闲的忙活着,怎么可能有闲人存在,但也没有说破。 就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一趟。” 就见六耳猕猴一阵欣喜的说道:“先生有命,弟子莫敢不从,弟子随时都可以。” 江汉珍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你就不向千里眼顺风耳两位将军汇报一声?” 此言一出,六耳猕猴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脸上憋得涨红,不知如何是好。 千里眼顺风耳对他好的没话说,这样一走的确有些不对,江汉珍是他的引路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不用,先生的事重要。” 江汉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首先考虑自己人,颇有我雷门先考虑自己人的风范。” 六耳听得一喜,但接着江汉珍说道:“但此时你再也不是孤身一人,而是进入了天庭,有天地本位之人,做事不可如此轻率,千里眼顺风耳两位将军,自上古末期就跟着玉帝,也算是仙道前辈,理应尊敬。” 六耳猕猴也感觉有些羞愧,就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江汉珍看着六耳猕猴虚心的样子,也暗道心性修炼的不错,这样才能走的更远,就说道:“军无法不成,将无令不动,此事我就将此事写一份书信,和一份上表玉皇的奏章,一切缘由我都会说明,你带回去与千里眼顺风耳两位将军过目,若是他们同意,定会赞成此事,与陈玉楼一起,将此事上表玉皇,得了玉帝的命令,你再到雷池来。” 六耳猕猴一阵担忧的问道:“那要是两位将军不同意呢?” 江汉珍说道:“那我就没法带你去了。” 六耳猕猴心中思索着对策,又接着问道:“那要是玉帝不批准呢?” 江汉珍说道:“那我就更不能带你去了。” 接着六耳猕猴深色中有些担忧,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乱想不已。 江汉珍看着六耳猕猴的样子,暗笑一声,说道:“我在此地先准备着,准备好之后等你一段时间,若是没有玉帝旨令,就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六耳猕猴神色闪烁不定,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说道:“是,先生,弟子这就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上表玉皇令箭出 看着带着书信与上表文书,一副忐忑不安的六耳猕猴离开雷池,江汉珍一阵失笑。 六耳猕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从他说的经历中来看,也经历了一番磨难,但跟人的接触还是少了,有些事理还是不太明白。 再加上出生也没多长时间,自身的积累也差了点,所以才会有意的让他接触一些人事,也算是一份历练。 仙道中许多俊杰之辈,各方面都挺优秀,最终就是折损在人心方面,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也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人情世故,经历的多了,不但能培养心性,还能发现心怀不轨之人的异常之处,也不至于在这方面吃亏。 这正是神将陈驿给的那份杂篇之中的鬼谷王禅老祖的残篇法门,江汉珍见了之后,就发现这是真正的生存之道,虽然阴险了些,但也是保护自己的极好法门。 就怕门下弟子修炼成愣子棒槌,被人所利用,所以才将这些融合在普传法门之中,就是要提升门下弟子心性的同时,也增加一些生存几率。 哪怕死在战场之上,也不要折损在这方面,所以才让六耳去办事,以增加一些见闻,增长一些阅历。 至于千里眼顺风耳,还有玉帝不同意这事,他可是一点没有担心,他做的事门下弟子有些还不清楚,但这些早就在天庭的仙官怎么可能不知道。 三界之内与玉帝息息相关,若是说别人不知道江汉珍做了什么,但玉帝的感觉可以说是最清晰的,底蕴增强,他的本源也会慢慢恢复,甚至更进一步,况且他的职责就是权衡三界。 江汉珍所要做的增加底蕴之事,玉帝肯定会大力支持。 六耳猕猴心事重重的带着两样东西回到了监察司,此时的监察司再也不事以往那种空落落的模样,已经人手充实,并且很快的运转起来。 千里眼顺风耳也立即投入进去,开始探查三界节点,派遣人手镇压,还要传授相关的道法,让监察司彻底运转起来,两人已经忙碌的不可开交。 虽然六耳消失了一段时间,两人都觉得奇怪,顿时有些担忧,顺风耳就问道:“你说六耳去哪了,怎么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不见影子,你千里眼神通厉害,看看六耳究竟跑哪里玩去了。” 千里眼白了一眼顺风耳,说道:“你平时跟六耳来的亲密,你咋不听一下呢。” 看着顺风耳那种等待他的样子,千里眼就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原来你也找不到,所以才问我来了。” 就听见顺风耳说道:“你说这孩子,怎么跑出去也不说一声,还害得让人如此担心。” 而千里眼也有些担忧,六耳的踪迹他不是没找过,可压根就找不到。 想到六耳的战力,只要不遇上西方教,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劝慰着说道:“别担心了,这段时间也将他累坏了,可能是跑哪睡觉去了,等到休息好自己就会回来,看把你急的。” 顺风耳虽然点头表示认同,但还是有些担忧。 可这一切都被从雷池过来,正想着怎么进去跟两人说的六耳猕猴听见了。 才知道两人也是如此关心他,心中有一种想哭得冲动,但还是忍住了,从小的孤独一扫而空,也真正的将自己的心融入到了天庭之中。 心境有所提升,也不在纠结两人能不能答应他的事,就进入了大殿之中,就拜倒在地,对着千里眼顺风耳说道:“弟子六耳愧对两位师叔,还请两位师叔责罚。” 千里眼和顺风耳被吓了一跳,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两人看着六耳认错,眼神一阵交流,都以为是六耳犯了什么错。 同时心中一定,就决定了下来,千里眼就说道:“起来吧六耳,是不是闯祸了,闯祸了就说出来,我们替你想办法。” 顺风耳也接着说道:“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闯祸了有我们在前面顶着,我们在天庭虽然地位不高,但也一直跟着玉帝,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都由我们想办法,即使舍了这个职位,也没什么。” 千里眼也点点头,说道:“就是,你就别伤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千里眼和顺风耳在天庭为官已久,虽然战力底下,但做事一直很认真,子啊天庭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唯有六耳猕猴对他们尊敬,经过接触,才有了如今的感情。 六耳听得心中越发的憋屈,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让两人一阵不知所措,都上前纷纷劝说,并且还商量着要将六耳尽快送出去,他们两人扛了这事。 六耳这才将他去了江汉珍那里,没想给他们汇报的事说了出来,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也松了一口气。 六耳最后将江汉珍给他们的书信和上表文书一起拿了出来,给了两人。 千里眼当即说道:“这么好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让你去呢?这可是一份大机缘。” 顺风耳也说道:“对啊,你看那陈天王,传闻就是跟着宣化雷神去了一趟下界,上来就身居高位,你若是去了一趟,肯定会得到玉帝的重用,这么一份好门路我们想给你找都找不到,幸得宣化雷神垂青,给你一份机缘。” 千里眼也点头认同的说道:“那看样子还要准备一份谢礼给宣化雷神送去。” 顺风耳白了一眼千里眼,说道:“这事依照宣化雷神的意思,还要玉帝肯首呢,这事还没成呢,等先将这事做成在说。” 千里眼这才尴尬的笑着说道:“你看我,都是太高兴了,咱们现在就走。” 两人准备了朝服,就带着六耳去了天王殿,寻到了陈玉楼,最后一商量,由三人一起联名,一起面见了玉帝。 玉帝看了一眼,当即盖了大印,并且给了六耳一道玉皇符,让他防身。 本来准备亲自将六耳送过去,但江汉珍的上表文书之中还有西方教的阴谋在内,让他不敢再耽搁下去,西方教原本的打算是三界,可如今天庭已经是不可能了,除非全面开战,地府之事已经暴漏,如今已经将此事遏制。 可西方教的阴谋还没完,还在人间四大部洲捣鬼,让他对西方教的杀意越发的强盛,本来以为还能松一口气,跟西方教慢慢的耗着,暗中默默发展。 但此事一出,有让他得忙碌起来,相将人送到雷池的想法落空,只能由陈玉楼将人送去,而千里眼和顺风耳当即被玉帝下了探查四大部洲西方教的动向的命令,开始安排人手去了。 接着想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道凝聚了数年的令箭,此箭是他即位之时开始凝练的,一共凝练了三支,本来无用,现在却想用此对付如来的大杀器,想到江汉珍为三界做事,做为玉帝的怎么可能少了支持。 昊天镜不可轻易出动,也唯有这件东西能拿的出手,有了这件宝物护身,他自忖就是天尊之人挨上一下,也得面见九幽,有此物防身,起码安全能得到保障。 接着就交代了陈玉楼几句,让他带着六耳赶紧去雷池,而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一道令箭出了凌霄宝殿,陈玉楼带着六耳就向雷池而去,整个天庭又开始有了大动作,但还是人手不足,如今人手比较充足的就是监察司,千里眼和顺风耳被委以重命,让两人早就沉寂的心又活络了起来。 玉皇大印一盖,江汉珍就有了感应,知道六耳马上就来了,果然不到片刻之间,就有人到了雷池,之间陈玉楼拿着玉帝令箭带着六耳到了雷池。 陈玉楼一见雷池,也感慨良多,雷池可是的转运之地,本就自认不凡的他,以前可是处处受挫,而在下界一趟,才将一切扭转过来。 而江汉珍却有些诧异的看着六耳猕猴,才一会不见,就气质变了大样,不但身体挺拔,还有一种坚定的眼神,从身形上来看,竟然给人一种战天战地的感觉,但知道这不是错觉。 混世四猴传说可战天战地,扫除天地不平,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天地遇到大劫之时,应用而生,被有心人暗中误导之下,就认为混世四猴只要出现,就会有天地劫难。 而不会说天地中有了大劫,才会有混世四猴出生,为的就是结束天地大劫,为天地,为众生结束这次劫难。 就如凡间的乌鸦一般,是乌鸦来了才会有生灵死亡,还是生灵已经生机耗尽,散发着死气,才会引来乌鸦。 两人见了江汉珍,同时一礼,说道:“弟子拜见先生。” 江汉珍含笑的点了点头,说道:“不用客气,玉帝可有旨意。” 陈玉楼当即将令箭递过去,说道:“玉帝希望先生完事小心,即使不成,退回来也行,已经批准六耳跟随,下界之事全屏先生全权行事,此令箭带有天地之威,若是遇到危险,可用此物护身,其中妙用先生一看便知。” 江汉珍点了点头,玉帝能也算是大力支持了,就说道:“带我多谢玉帝,定不会让他失望。” 说着就接过了令箭,但令箭一入手,江汉珍就有所感应,也知道此箭的威力,看着上面闪烁的寒光,心中预感,总觉得这支箭一定会建功一般,也判断的出封神世界的不简单。 看着气质大变样的六耳猕猴,赞赏的说道:“不错,如此心性,也算应了天机。” 六耳猕猴不卑不亢的说道:“多谢先生夸奖。” 江汉珍说道:“那就准备一下,马上开始了。” 六耳猕猴说道:“是先生。” 言辞之间干脆利落,也颇有一番征伐风范,此时的六耳虽然修为还没成长起来,但心性已经合格,只要一番积累,就能有一番大成就。 陈玉楼的目送之下,雷池的大门缓缓关闭,一道光芒过后,陈玉楼这才点头,心神一定,转身离开此地,向玉帝复命去了。 第一百六十章 险遭劫 西方二人组 主世界经历过一次大劫之后,原本的大地一分为四,分别为东胜神州,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从而天地四极不存,而分为四方,主脉被破坏,剩下的分成了四只小支脉。 看似是世界向前推进演化,必须要经历劫难,至于真实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封神世界就是在主世界上古结束之时生成的一方新世界,也是因为受了主世界的映射,而形成了一方相似的世界,天地无言,而养育众生,万物存与天地间,生灵生存与大地之上,用之于辅助进化。 互相依存而不可缺少,此为大道至简之道,所言的天地人三才。 根据江汉珍在主世界天庭查阅卷宗,与燃灯祖师给的消息,两相结合,也知道了这方世界是主世界经历过的封神大劫而出现的。 世界发展极为迅速,从世界生成,天地演化,满打满算,也就一劫运之多,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封神世界从上古推演至今,好似一番轮回一般,也到了封神之劫,好似被下了诅咒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向灭亡。 当然,此时封神之劫还没开始,却也快了,天地之间有七位与天地存亡的圣人,分别为鸿均道祖,三清,女蜗,接引,准提,而其中圣人以鸿钧道祖为尊,带领圣人以己心而代替天心,行天地之道。 自天皇身陨之后,天帝之位就由此界的鸿钧道祖随意点了门下的童子做那天帝,来管理三界,各圣人当然不服,与天帝多有冲突。 此些信息都是燃灯道人给的,但这几名圣人的名字让他纳闷不已,三清女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准提,是后世传说中从西方教传过来的万佛之母,也算是有名有姓。 至于接引和鸿钧道祖,就让他非常疑惑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两人从哪冒出来的。 据道藏记载,天地为元始天尊化生所开辟,元始天尊为道的化生,先生于天地之中,为大道之本源,至于这位鸿钧道祖,来历就有些奇怪了,不知此人有何能耐,竟然将三清道祖的地位而取而代之,自称天道鸿钧。 想破了脑袋想不出来此人的来历,只能决定降临之后要注意此人,他跟六耳猕猴都是擅长查证之人,只要时间久了,自然就会知道此界鸿钧道祖的来历。 一道白光闪过,洪荒大地之东方,一出山林茂密之地,原地出现一个飞碟玉佩的身影,接着一人带着一只身穿金甲的猕猴从白光之中跳了出来,飞碟玉佩接着又是一闪,江汉珍神识一阵感应,却发现一道带有欣喜欢呼的天道意志,但随即一道神识向他扫了过来,让他心神都有些恍惚,暗道不好。 紧接着就是一道白光向他打了过来,江汉珍心中大骇,暗道一声糟糕,这道光芒正是有人打出的道法所至,其中气息令人心悸,带着极为强悍的毁灭气息,正要准备拼死一搏,可哪知身体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白光打来。 只见飞碟玉佩在空中发出一道亮光,挡住了虚空的一部分白光,而随身的菩提树枝也开始不停的晃动,扫除这些未知,将这道未知的白光给清除了,接着怀中的灵柩灯飞了出来,原地转了一圈,就飞向了江汉珍,从顶门进入,钻进了灵台之中,这才让他好受许多。 但全身的早已湿透,就连身体都有些不听使唤,心中大骇,这道犹如天威一般的道法,竟然差点让他折损这在,竟然恐怖如斯,若不是他身上宝物众多,定要载个大跟头。 六耳在一旁提着混铁棍,全身毛发竖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江汉珍这才反应过来,心道有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也不敢多想,取出玉帝的令箭捏在手中,就对六耳猕猴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六耳也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当即一挥手,一朵雷云在原地出现,就拖着江汉珍跳上云头,施展法决,将气息完全收敛,一道雷光闪过,消失在原地。 一路不敢停留,还不停的消除两人所留下的气息,向更远的方向逃去。 就在六耳带着江汉珍离去不久,虚空出现一道身穿道袍的身影出现在原地,疑惑的看着原地,伸手在虚空抓了一把,仔细的推演一番,却什么都没算出来。 顿时深色凝重,略带杀气的自语道:“难道天地间又有异数出生,希望这次不要有什么波折出现,此时正要进行封神之事,决不能出什么差错,异数当灭。” 当即又掐指一算,心神一动,自语道:“封神之事不能被破坏,此时正是时机,可以开始了。” 随即神色中带着一种渗人的阴沉,接着这位道人就在原地凭空消失。 过了许久,这道人又返回此地,在原地仔细的看了良久,这才放下心来,对着虚空打出一道传信,身形慢慢消失。 法决一出,洪荒大地西方的一个角落,有一座灵气最为浓郁的仙山,相比起西方教的荒芜来说,此山灵气最为充足,就被称为灵山,而灵山之中,却有此方天地的两位圣人镇压。 一个名为接引,一个名为准提,此时灵山之中,准提焦躁不安的在原地动来动去,而接引却坐的很安稳,但被准提长时间来的晃动也整的有些心烦,就说道:“师弟,你最近为何不安心修行,却如此焦躁不安?” 准提说道:“师兄,你看那东方人杰地灵,物产丰富,可我西方教却如此贫瘠,师弟我看着心急,才会如此。” 接引摇头一叹息,本来就一副忧愁之相,此时却越发的忧愁,西方教之事他作为大教主,又怎么能不心急呢,看着准提这幅样子,也心知准提成道之前本源受了损伤,才会心性不稳。 就说道:“师弟你也不必为此事发愁,鸿钧道祖以前答应过我们,我西方教总有大兴的一天,你只要安心等待就行。” 一说起这事,准提就是一阵埋怨的说道:“师兄,道祖这话是在上一劫运说道,此时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岁,让我们如此辛苦等着,也不是个办法,难道道祖不说,我们就一直这样等下去?” 接引穷苦之相更甚,让人一看就会以为是被人欺压所至,他对这事也有些无奈,西方教大兴是道祖的承诺,说当年为了除魔,毁了西方教灵脉,要还此因果。 就对准提劝慰着说道:“师弟,东方天道圣人太过强盛,为天道所忌,不可长久,尤其是三清之间矛盾早结,据我推测他们迟早有一战,你我安心等待即可。” 说起三清之事,准提更加嫉妒,说道:“他三清不就是仗着盘古余泽,竟然三人一起成就天道圣人,将我西方教如此打压,竟然还能如此昌盛,真是天道对我西方教不公平。” 接引也是暗自叹息一声,说道:“师弟快别这么说,我西方教两位圣人齐出,已经算是恩德了,他三清虽然是一家,但糟了天妒,才会一家三分,才能安稳,想要合起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准提一听三清之事,又是一阵埋怨,就说道:“三清太过强盛,三人一起威震洪荒大地,却不知昆仑山气运承载不了三位天道圣人,你说道祖也真是,偏偏要指点三人分家,让三清继续在作威作福,若是不指点三清,就让他们继续待着,说不定现在就遭受了劫难,没了昆仑山,我看他三清还怎么猖狂。” 说起三清分家之事,准提对于鸿钧道祖却深信不疑,但接引可没那么好糊弄,他也是在开天之劫之后出生的,那时候巫妖共立,一时间威震洪荒,都有杀手锏镇压一方。 妖族的是周天星辰大阵,而巫族的却是都天神煞大阵,两幅阵法形成,就会有天道之威,就是圣人也不敢掠其锋芒。 而三清的出生与十二祖巫一样,都是盘古所化,三人本是一家,难保不会有什么三人合力的阵法。 此时三人又是圣人之尊,三人合力之下,说不定就连鸿钧也不敢与之硬碰硬,想到这里,就觉得一阵恐惧,使劲的摇了摇头,平复了心神。 而这时一道玄光从虚空飞来,落到了接引手中,而一旁的准提却是大喜,这气息他又怎么不认识呢,睁着明亮的眼睛问道:“师兄,是不是道祖说我们西方教大兴的机会到了?” 说着还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接引看完鸿钧道祖传来的信息,忧愁之色更浓,好像是在担忧一般,就将传信之光递给了准提。 准提立即接到了手中,定神一看,顿时大喜,说道:“师兄,这时大好事啊,下一劫运马上就要到来,正是我西方教大兴的时候,此事我去跑一趟,将此大劫推动一番。” 接引摇头一阵叹息,这幅模样纵然人觉得,他很无奈,就说道:“师弟,上一劫运也是我两从中推动的,而这一劫运也是我们西方教所推动,如此行事,难免有损阴德,师弟还是不要做的太狠了。” 而准提却对此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些事我们都是得了鸿钧道祖的旨意而做的,况且巫妖在洪荒造孽太多,合该当灭,我们做出此事也是顺应天大势,再说大劫之中,一切天道因果不存,即使有业力,也落不到我西方头上,此次劫难是原始天尊门下弟子在人皇时期所造的杀孽,与我西方教没什么关系。” 接着就迫不及待的起身,手拿一根树枝,对着接引说道:“师兄你就放心吧,为了我西方教兴盛,即使沾点业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引心头思索良久,带着一脸苦悲之色说道:“那师弟就小心行事,一切业力由我们两人一起承担,为了我西方教发展,即使业火焚身也在所不辞。” 准提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师兄,你再此镇压我西方教气运,我这就去东方走一趟。” 接引点了点头,目送着准提离开后,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是被人窥视了一般,就巡这窥探之以寻了过去,但什么移没发现。 随即面色极为悲苦,深色凝重的测算了一番,却什么结果都没有,摇了摇头,继续闭目凝神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知始末 谋定而后动 而这时在西方教灵山不远的一处黄沙之地的一处地穴之中,正藏着两道身影,而这两位正是初入此界,被人发现差点出事了江汉珍与六耳猕猴。 两人初入此界,江汉珍就感觉到天道意志的欢呼,但随即就被一道意识锁定,并且被一道法术隔空打了过来,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还好灵宝有灵,飞碟玉佩菩提树枝,和灵柩灯三样宝物一起用力,挡住了那一道虚空而来的道法,才叫他们逃过一劫。 当即不敢停留,被六耳猕猴带着一路向西飞去,六耳猕猴神通不凡,速度极快,带着江汉珍从东方飞到了西方,六耳猕猴知道此界与主世界有些许类似,就一直向西方教飞去,竟然找到了他在主世西方教附近藏身的那处地穴,这才停下来修整片刻。 六耳猕猴也觉得有些奇怪,地穴是存在的,是一出极好的藏身之所,但漫天的黄沙却没有,也想到黄沙是后来才形成的。 这一次逃亡,不但没有让六耳害怕,还有了一种兴奋之感,越发的斗志昂扬,心中一动,就准备偷听一番,正好听到西方教中准提和接引的谈话。 江汉珍听着六耳所所,也来了精神,就拿出随身的树枝,将整个天机全部遮掩,让六耳偷听,直到被接引有所察觉,这才收了回来。 六耳心中一阵暗恨的说道:“没想到刚才偷袭我们的是那个什么鸿钧道祖,如此鬼祟之人,有何颜面称尊做祖,原来一切都是他暗中做怪,若是有机会定不让他好过。” 江汉珍神色中一片凝重,说道:“甚言,此人在我们降临此界就能发现我们,可见神通不凡,以后所此人不可言之明讳,以免被此人所察觉。” 六耳闻言也是一阵担忧,说道:“此人太过厉害,先生可知此人来历,他又有何本事发现我们的?” 江汉珍思索片刻,从后世的记忆与燃灯给的信息,又结合主世界天庭的卷宗,分析了一下,心中也猜测出来个大概。 就说道:“此人来历神秘,但在此界有天道鸿钧之称,很可能此人有天道的部分威能,知道三界之事,也不奇怪。” 六耳听得心中一惊,说道:“什么?此人竟然敢称天道,那天道意志不会被此人破坏了吧。”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没有,天道意志是生于大道,近乎者近,远乎者远,没有那么容易被吞噬,若是被吞噬,就连天地也会进入灭世之劫,天地运转自有规律,不会被人轻易所更改的,他们能做的就是得了天道的部分道果,将元神寄托在天道之上,行那圣人之道而已。” 江汉珍说话之际,神色越发的凝重,这方世界所遇到的问题太多,比他以往所穿梭的世界加起来还要多,以前遇到的只是镇压天地意志,或者抵抗天地意志,最多就是破坏天地,以图削弱天道意志。 但这封神世界所遇到的问题让人心惊,有人竟然将天地中原本的本源道果给夺取了,而想将天道取而代之,而且发展颇有成效,竟然收了六个弟子,每人给分了一部分。 而这时六耳猕猴就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方大好的天地被这些人给毁了吧。” 此时江汉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说道:“现在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此时的天道圣人有七位之多,每个人的心意如何,我们都一无所知,随便出来一个,就是你我加起来也对付不了,何况是七个。” 六耳猕猴虽然聪慧,但出生的时间不长,对于其中的厉害关系还看不明白,手捏着混天棍,有一种有力无处使得感觉,有心想要出去拼杀一场,才发现无处下手,难受至极。 就问道:“先生可有能够解决这困局的妙计?” 六耳目光闪烁连连,带着一丝期盼,他已经没了主意,以他的推算,出去也只能躲着暗中行事,若是那一日被发现,就只有拼死反抗,弄不好就是死路一条。 江汉珍心中也明白,不受圣人控制的就被天道圣人认为是异数,肯定会有所行动,若是不能控制,就会将之灭杀,将不受控制得因素祛除,才能放心下来。 他和六耳是从主世界来的,所行的道理与此界的天道圣人不一样,甚至有所冲突。 天道圣人通过夺取天地之间完善世界的道果所成道的,才能达到天地圣人的境界,而他们主世界过来的却是修炼己身,凝聚道果从而完善天道,从来不会以损害天地而成就自己。 一个是向天地夺取,一个是反馈与天地,而两种结果就恰好相反,有天道圣人存在,天地间的底蕴被夺取,天地只会越来越弱。 而从自身修炼了道果之人,能够将道果反馈于天地,只会增加天地底蕴,随之天地意志也越来越强。 天道圣人又怎么可能容许天道强盛起来,从而将他们反噬,这中间的矛盾根本就不可调和,除非有天道圣人发现此事,从而挣脱出来,重新凝聚道果才行。 但如此一想,江汉珍就摇了摇头,觉的有些不合适,而且风险太大,能放下那个天地不灭他不灭的圣位之人要有多大的决心才可以,以他看来,此事有这种果决之心的圣人不多,但即使有,他也不敢冒险与圣人去说明。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徐徐图之。 看着六耳猕猴睁大眼睛看着他,江汉珍神色一缓,六耳猕猴所问之事他心中早有定计,只是一时难以做出决定而已,就说道:“如今圣人势大,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我有两地去处,正要与你商议。” 六耳顿时来了精神,急切的说道:“还请先生吩咐,先生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江汉珍看着六耳猕猴一副心急的样子心中暗笑,接着说道:“我们所修炼的事守护天地为众生立命之法,而做此事的又三处地方。” 六耳猕猴赶紧问道:“先生快告诉我,是哪三处地方。” 江汉珍说道:“三才者,天地人,只有此三处才是与我等道理相合的地方,而这三处地方若是能整合一处,天地意志自然会强盛,若是在辅以计谋,也能更天道圣人有一争高低的资本。” 刘而猕猴当即眼睛亮了,说道:“难道先生所指的就是天庭,地府和人间王朝?” 江汉珍赞赏的看着六耳猕猴,说道:“此三处地方虽然三分,但天庭与地府可合为一地,而人间另为一处,这两处地方都能达成我们的目的,而且与天地大道相合,只要不跳出来,也能隐藏自身,我一时不知如何选择,这才说出来与你商议。” 六耳闻言挠头一阵思索,说道:“先生,此次听西方两人所言,大劫恰似在人间发生,而人间界此时气运强盛,我们去了恐怕难有作为,但天庭不一样,此时天庭初立,天帝手下无人可用,以我跟先生的本事,上去之后定能得到重用,只要有权在手,在人间做一些安排,也方便至极,也不至于被牵扯于大劫之中。” 江汉珍连连点头,诧异的看着六耳,竟然知道在天庭行事方便这个道理,笑着说道:“此言正合我意,没想到六耳你也学的如此奸猾。” 六耳猕猴被此一说,就是衣服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先生的普传法门之中有此道理,其中批注让门下弟子对此道多加参悟,以免被奸人所害,弟子不敢不从,还是先生教导的好。” 江汉珍一阵失笑,就调笑着说道:“还是我的不是了?” 六耳赶紧摆手说道:“不敢不敢,弟子哪敢如此,先生说的就是对的,弟子遵从便是。” 江汉珍看着已经活络的许多的六耳猕猴,心中暗暗点头,普传法门多是些心性修炼,而雷霆之道性格都比较刚直,就怕这种性格被人所利用,吃了大亏,才如此推崇纵横捭阖之道,以期门下弟子能够为人圆润通达,能权衡利弊,不至于在人心方面吃了亏。 不求全部像陈玉楼那样的奸猾,但能有一些手段,就已经很不错了。 六耳能看出其中的利弊,也让他感觉很欣慰,能有这等考虑,也算是有了保护自身的资本。 随即跟六耳猕猴一阵商量,又将此地掩盖一番,做个以后的躲藏之地,将自身的气息全部收敛,就驾着云朵向天庭飞去,准备面见此界至尊之人天帝,以谋求一个出生。 天地本位在此界虽然毫不起眼,好像谁都不愿意为天庭效力一般,但江汉珍和六耳猕猴可在意的很,主世界天道意志完善,至尊之位就是三界至尊,而天庭仙官就是为维护天地,推行世界运转所形成的业位,要想为天地增加底蕴,最好的地方就是天庭。 此界的天庭弱的不像样子,屈居与圣人之下,凄惨至极,但怎么说也是天地的一处核心之地,再怎么弱,也是天地的核心枢纽,有权衡三界之功。 至于造成这方面的原因就是此界的几尊圣人,各把持一道,以鸿钧道祖为首,妄图镇压整个天地。 所做的事就是一次次的发动天地大劫,损害整个天地,才能夺取更多的天地之中的本源之物。 江汉珍经历过多次穿梭,对这事情早就看的明白,只是不知道做这些事情,最后受益的究竟是谁。 第一百六十二章 至天门 有人横着飞 江汉珍与六耳猕猴降临封神世界,一出现就被此界的鸿钧道祖发现,还吃了一些小亏,若不是身上的宝物众多,定会陷入危险境地。 最终还是江汉珍气运昌隆,逃过了一劫,只是用了三样东西,还有杀手锏没有使出来,虽然吃了亏,但对这结果还是非常满意。 而这两样杀手锏就是雷祖所给的雷府,和玉帝给的这支令箭,玉帝的令箭自然不必多说,若是施展出去,就连道果之辈都会面见九幽。 而另一样雷祖所给的护身雷符,虽然平时没什么做用,看着就像一个信物一般的吉祥物,但若江汉珍生命受到威胁,定会给敌人一个惨痛的教训。 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他自傲了,江汉珍行事至今,都讲究一个慧而不用,最好当个威慑就行,永远不要用出来,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封神世界的情况与主世界基本相似,有区别的唯有大地之上,主世界是四大部洲,封神世界是整个一块,两方世界形态基本一样,唯一不同的事主世界底蕴深厚,天地比封神世界广大许多。 以江汉珍的推测,若是此界之人对世界好好经营,迟早有超过主世界的一天,但不知为何,整个仙道之中几乎所有的世界都遇到了此等问题,都有外敌渗透,导致世界畸形发展,甚至一步步走向灭亡。 带着六耳向天庭飞去,去的路上就让六耳探寻了许多天界的信息,了解了个大概。 所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有六耳在身边,江汉珍也觉得此举非常明智,起码不会因为消息闭塞而吃了什么大亏。 经过六耳的探寻,知道了此界的天帝身边人手非常之少,只有一个出生比较晚的太白星在身边,至于其他的根本就没有的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就连天地之间的日常运转都维持不了,更别说有什么威势,身边成仙之人都少的可怜,能拿得出手的一个也没有。 江汉珍去过数个世界,从没有见过如此凄惨至极的至尊,若论人数,就连聊斋世界之中的昆仑派都比不上。 就拿此界来说,三教之中随便拿出来一个,天帝都对付不了,更别说还有两位天道圣人镇压的西方教,还有女蜗圣人所率领的妖族,让作为封神世界至尊的天帝有些名不副实。 江汉珍摇头一阵叹息,感慨的说道:“天庭羸弱不堪,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管理三界,你我若是去天界为官,就有的忙了。” 六耳也认同的点点头,说道:“是啊,此界遭受大难,原本就是个烂摊子,那人为了掩人耳目,才将雪藏了许久的天帝命格之人安置在此位置,如今过了如此多年,还是一穷二白,这天帝比起玉皇大天尊不知道要差了多少倍。” 江汉珍摇了摇头,就笑着说道:“这能比吗,玉皇大帝经历了不知多少劫难,才修成正果,本身的心性手段自然不会太差,而这位天帝,来历就有些简单了,传闻是那人发现了玉京山发现了两块天地形成的灵石,一直将两块石头压了数年,直到他成就圣人之位,才点化为童子,留在身边使唤。”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直到上古天庭覆灭,才趁机将天庭大权拿下,安排了两位童子做天帝天后,两人也没什么经历,从出生就一直待在那人身边,虽然修为不弱,但哪懂得治理之道,没出什么乱子就不错了。” 六耳闻言目光闪烁连连,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就对江汉珍说道:“那要恭喜先生了,这样才有利于我们在天庭发展,天帝天后不知道怎么做,但我们做这事比较在行,只要显露出本事,做成几件功德之事,不怕得不到更高的位置,若能如此,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江汉珍奇怪的看了一眼六耳猕猴,不知为何,六耳猕猴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向着奸臣的方向发展,历代奸臣就不喜欢英明的皇帝,能想要一个好忽悠的帝王,这样才能施展他的报复。 即使是想为众生做点事的人,也想皇帝昏庸一点,这样才能放开手脚的去干,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而六耳却对着些毫无所觉,江汉珍暗暗点头,六耳的变化不到那没让他觉得不对,而且感觉非常合理,本来所修炼的大道就是完善天地,凭借己身凝聚道果的路子,只会让天地越来越好,越来越完善,才会反馈于万物众生,世界向前发展。 不管手段如何,只要这条路不变就行,至于些许手段,有怎么能够少呢。 两人一边讨论着天庭的情况,一边向着南天门飞去,一路慢慢悠悠,耗费了几个时辰,猜到南天门外,这才降下云头。 忽然一个宫装仙女从身边跑了过去,行事慌张,掀起一阵罡风,吹的守门的天兵东倒西歪,江汉珍神色中显出一丝不喜。 他在主世界也是作为宣化雷神之人,自然对于天庭的威严有所维护,不管有多大的事,在南天门都是行走入内,若是急事,也会出示加急令旗,从不会如此所以进出。 而那次东极青华大帝返回主世界办事,路过天门也是行走入内,也没有自持身居高位,又是证道大帝,而无视天地威严。 罡风吹过,天门之外的守门天兵遭了殃,但江汉珍与六耳猕猴却风轻云淡,好似没有丝毫受到印象,这女子诧异之下,停下身形,回头看了一眼,神色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饶有兴趣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阵。 兴许有急事,就接着横身飞出天庭,但又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好像要将两人记住一般,继续横着身子飞了出去。 江汉珍对此越发的有些不喜,就说道:“这究竟是何人,竟然在天庭如此无礼,我们去打听一番。” 六耳也看着这名女子一阵是笑,就说道:“这女子弟子知道,就是如今天庭至尊的妹妹,云华仙子,虽然与至尊兄妹相称,但关系却与父女无疑,在天庭之中有玉帝撑腰,无人敢惹,所以行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江汉珍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若是云华仙子就不奇怪了,陪伴了至尊不知多少万年,如今一朝出现在天庭,犹如龙归大海,至尊又被三界之事忙的脱不开身,自然无人敢管,能做出这样的行为也不奇怪了。” 六耳猕猴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就笑着说道:“先生你发现没,此女子不学我仙道威严站着飞行,却学那坐骑趴着飞,人乃先天道体,与大道契合,此人却自甘堕落,而且面泛桃花,看来要被人骑一回。” 江汉珍顿时瞪了六耳猕猴一眼,说道:“慎言,此人如何行事,却由她自己,但却不好说坐骑之辈,坐骑陪伴我仙道之人,有些都是道果之辈,有些都能算是我仙道祖师,切不可如此胡言乱语。” 六耳赶紧捂住了嘴,也意识到了自己所说的不妥,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本来就是嘛,我也没说坐骑之辈,他们跟随仙道祖师,但都身形站得很直很稳,但这个云华仙子却是横着飞的,我仙道之人顶天立地,又有哪个是趴着飞的,这不明摆着想当坐骑嘛。” 江汉珍听的一阵无奈,但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只要妖修之辈成道,都会化为先天道体,就是身居大道的异类得道,飞行之际也不会失去了威严,从没有失去了体统。 而这位云华仙子,竟然以先天道体之身,却犹如坐骑一般的横着飞行,也让他不好对六耳说什么。 而这时,被云华仙子所发出的罡风吹的东倒西歪的一队天兵也缓过劲来,将地上的狼藉全部收拾赶紧,该摆放的摆放整齐,而带头的一位将军模样的仙官这才走了过来。 刚才云华仙子将他们吹的东倒西歪,而这两人却什么事都没有,也知道这两人修为不低,就赶紧上前对着两人一礼,说道:“南天门小将魏忠拜见两位上仙,刚才有些意外,失礼之处还望上仙莫要见怪,不知两位上仙道此有何贵干,小将可代为通传。” 江汉珍点了点头,对着面前这名守将一礼,说道:“魏将军有礼了,吾乃雷祖山雷池洞散人江汉珍。” 接着有指着身边的六耳猕猴说道:“这是我门下弟子六耳道人,久居洞天修炼,如今不知何年,又无处可去,听闻天帝在三界之内广招良才,这才带弟子来天庭碰碰运气,谋一份职位。” 魏忠闻言一阵欣喜,但随即有些疑惑,这两人的修为一看就比他要高许多,此时的天庭情他又不是不清楚,仙道之人高傲,都将天庭当成一个是非窝,唯恐避之不及,别说有门有派的弟子看不上天庭的职位,就连散修之辈也受不得天庭的拘束而避之不及。 也唯有想他们这种修的了一两手道法,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没有哪个门派看的上的,才会奔着天庭的威名,以及玉帝是仙道神仙的修为上天为官,希望玉帝能传授一二,也算是一条出路。 而听到江汉珍所介绍的雷祖山雷池洞,一听就是洞天福地,此界中的洞天福地最有名的都在三教之中,而且各个不凡,有洞天之人,都是能开宗立派之辈,这些人哪能看的上天庭。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严束己 礼多人不怪 对于江汉珍和六耳的到来,这名天将有些欣喜,他作为天庭之人,自然希望天庭势力越大越好,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再者,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修为更进一步,只不过天帝连自己都顾不上,还哪里能想得到这些,若是有一个洞天之人到了天庭,也能对他们指点一二。 天庭不是没有传下道法给与仙官修炼,而是太过简单了,威力也是一般。 但天将随即一阵疑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上仙此言可当真?” 六耳见天将有所怀疑,顿时装作生气的说道:“我们大老远的跑来就是准备在天庭找一份差事,你这天将好不爽利,还怀疑我们,以我们的修为还至于那你开刷,若是不成我们大可离去,用不着你再此为难。” 天将一听顿时慌了神,赶紧告饶说道:“上仙恕罪,上仙赎罪,天帝求贤若渴,早秋盼着能有仙道之人前来天庭任职,有两位上仙到来,小的又怎敢将两位拒之门外呢,只是仙道之人追求逍遥自在,却受不得天庭此地的约束,言之为是非之地,两位上仙到来,让小的一时难以置信,故才有此一问。” 接着对着江汉珍与六耳一礼,说道:“失礼之处还请二位上仙赎罪,小的这就带两位上仙去见天帝,若是天帝见了二位此等真仙来投,定会大喜过望。” 说着就引着江汉珍与六耳向凌霄宝殿而去,一路恭恭敬敬,周道万全,殷勤至极。 江汉珍心中一动,就问道:“这样直接带我们过去是否有所不妥,是不是禀报天帝,等到天帝召见我们再进去见面天帝?” “这倒不用。” 就见天将魏忠要了摇头,旋即面色微红,恰似羞愧,略带不好意思的对着两人解释道:“实不相瞒,天帝虽然求贤若渴,但应召者寥寥,甚至一年都没有一个,却早已下了命令,说只要有愿意上天为官者,可以直接带去见他,甚至有言,若是想上天为官的仙道之人,若是有意,可以让我们下凡将人接回来,所以也不用实现禀报。” 江汉珍默默点头,与六耳对视一眼,暗道一声成了。 天庭此时的情况确实过得比较可怜,主世界的玉皇大帝身边都有些心腹之人,起码能将三界维持,而此界的至尊,竟然成了这幅模样,也算是万界头一遭。 此界情况燃灯祖师早有言明,有七个圣人骑在至尊头上,又怎么可能过得好呢,若不是畏惧众生之意,说不定连天宫存在的必要都没了。 江汉珍心中思索片刻,顿时知道了该怎么做,跟着天将到了凌霄宝殿门口,天将对着二人说道:“这就是凌霄宝殿,两位请进,我们这就去面见天帝。” 而江汉珍似乎有所察觉,从凌霄宝殿中传出一道神识,正在观察他们,似乎略带着一些激动。 江汉珍对此心知肚明,作为世界至尊,虽然权利被缩水了好多,但也是至尊,天地间的大部分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人前来投奔呢。 也许是因为矜持,也要注意天帝的威严,才忍着没有出来迎接。 江汉珍就对天将说道:“魏将军,我们就再此等候,你去禀报天帝,得了天帝的旨意我们再去面见天帝。” 天将魏忠忽然一愣,好似有些转不过弯来,就说道:“无事,天帝都已经交代了,可以直接去见他。” 六耳猕猴看着江汉珍的行为双眼放光,好似看到了什么绝招一般,顿时竖起耳朵就要仔细听一下。 就见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天帝乃大德之人,做事合于天道,自然不拘一格,但我等是想要在天庭为官之人,本身德行有所欠缺,所以才用此虚礼约束自己,以求增德进业,礼不可废,还请将军前去禀报,我们在此等候就行。” 江汉珍此言一出,天将也听着舒服,对江汉珍隐隐有些敬佩之意,就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二位上仙在此等候,小的去禀报天帝。” 江汉珍应了一声,天将这次进入凌霄宝殿之内。 而六耳看了江汉珍所作所为却略有所悟,江汉珍的此举他也看明白了,礼多人不怪,要做就做个彻底,虽然这其中也有心术在内,但严格要求自己,按照天道准则行事,起码不会召了灾祸,也算是心性德行方面的一种修炼。 若是此时对天地毫无敬畏,天帝势弱自然不会在意,但以后若是强大起来,那时候对于天帝的态度一时难以改正,若是毫无敬意,就与作死没有什么区别,也唯有怀着一颗敬畏的谨慎之心才能长久。 天将进入殿中,对着玉帝一礼,说道:“恭喜天帝,贺喜天帝,有雷祖山雷池洞散人江汉珍携门下弟子六耳道人求见天帝,应召了天帝广纳贤才的旨意而来,还请天帝决断。” 天帝早就等着人前来,也知道这是尊敬他,心中没有感动是假的,就压住心中的激动,说道:“两位仙道高士现在身处何地?” 天将说道:“回天帝,两位高士正在殿外候着,等候天帝传召。” 天帝喜色更甚,就略带责备的对天将说道:“朕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有仙道高士前来,就直接带来,怎么你就给忘了,我看你是犯了糊涂,还得我来提醒你,还不快快将两位仙道高士请进来。” 天将赶紧说道:“天帝赎罪,末将这就去将二位仙道高士请进来。” 说完就退出殿外,天帝看着天将退出门外,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外面这两任的修为也不弱,虽然他们有看出来,但从以至尊之位的感觉也判断出了个大概,隐约的与天仙相似,心中越发的欣喜。 此时天庭羸弱不堪,神仙之辈就只有他和王母两人,手下投奔的大都在天仙之下,就连地仙也没有多少,而修为是天仙之辈,就只有长庚星一位而已,可以说是势力很不协调。 天仙虽然在三教之内很普遍,但对于此时的天庭无异于雪中送炭,有两位天仙加入,也能让天庭增加一份势力,就能做很多事了。 天仙在天庭之内,修为基本能排在前五,一下子增加两位,怎么可能不激动。 天帝带着一副激动的心情,焦急的等待着,就看见天将带着一人与一妖进入殿中。 天将对着天帝说道:“启禀天帝,雷祖山雷池洞散人江汉珍与弟子六耳道人带到。” 就见江汉珍与六耳对着天帝一礼,说道:“雷祖山雷池洞散人江汉珍,(六耳道人)拜见天帝。” 天帝当即大喜,说道:“好,好,好,二位高士免礼。” 两人这才站知了身子,江汉珍就对着天帝说道:“在下修炼已久,不知外界如何,听闻天帝广招贤才,吾不才,故带门下弟子前来试试,希望在天庭能谋个一官半职,辅助天帝治理三界,为众生贡献力量。” 天帝听得连连点头,就此言让他听得舒服,而且此人有礼有节,颇合他的心意,早就决定了要为两人谋个位置,但不知安排什么职位,此时天庭正是用人之际,忽然两位天仙投奔,让他也一时没有想好安排什么职位,忽然灵机一动,觉得问一下两人,这才好安排职位。 只见天帝说道:“两位仙卿能来天庭,是三界之福气,我天庭失威已久,如今更是不堪,不知两位仙卿有何良策,以改变这番局面,让天庭走出这番困境。” 此言一出,江汉珍和六耳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是天帝的问策,能说出仙卿二字,就算是承认了君臣关系,接下来就是职位了,看安排什么职位合适。 江汉珍心中明了,并不是职位越高越好,而是要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他所擅长的就是宣化之道,也善于培养人才,宣化天地大道。 心中一阵明悟也知道了该如何回答,就说道:“启禀天帝,微臣以为此事贵在开源节流,引导众生,完善天庭中枢之能,才能从根源上解决此事。” 玉帝心中疑惑,就问道:“愿闻其详,还请仙卿明言。” 江汉珍整理了一下思路,就说道:“回天帝,我天庭此时最缺的就是人手,而三界之间的职能无数,都需要人手去维持,而此时三教把持东方,西方教把持西方,妖族在北方,而散修群居于南方,对我天庭多有不尊,时常阳奉阴违,做些违反天道之事。”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虽然此事属于大不敬,但根源就在于我天庭人手不足,若是我天庭将道经编撰成册,派人去天庭治下之地开办道场,传授道法,不但可以教化众生,还能为我天庭怎家人手,不出十年,我天庭必定人才济济,扭转这等局面易如反掌。” 只见天帝有些犹豫的说道:“此事朕不是没想过,只是道祖有言,道不可轻传,法不传六耳,若是传授歹人,岂不是要承受无边业力?” 发不传六耳之言一出,江汉珍身边站着的六耳猕猴身体为不可察的抖了一下,此言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甚至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在主世界,就不知是何人对六耳一族下了此等诅咒,才断了六耳一族的道途,而前一句,道不可轻传,就是因为没有了心性之道,所以才不敢轻易传授,也因此断了众生的道途。 而后来江汉珍得自雷祖的普传法门中却没有这些规定,普传法门是天尊道果这只是其中之一,最大的原因还事心性与道法相合,只有心性过关,才能修炼入门,至于法不传六耳就更加荒谬,普传法门本就是要普传与天地之间,任何有向道之心的生灵都可修炼,就怕吃穿不出去,怎么可能藏着掖着。 此言在主世界不知道出自何地,但在这封神世界的出处却是这所谓的鸿钧道祖,六耳心中杀意连连,不知在想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问良策 妙计动帝心 这时就见江汉珍胸有成竹的一笑,对着天帝一礼,说道:“天帝此言有理,微臣不才,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想要解决这种方法,所以苦心祈求天地,果然得了一门道法,而此道法却没有任何限制,只要有向道之心,皆可修炼,又经过微臣寻访前辈高士,如今才得以完善,若用此法传道众生,就无任何限制,还有教化之功德。” 旋即江汉珍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正是普传法门的入门篇,呈递上去。 对着天帝说道:“此法微臣已经录书成册,若是可以就将此法传入我天庭所管辖地界,只要遍地开花,不出十年,到时候我天庭定会人才济济,若是遇到修道良才,三年之内,就可见效,还请天帝过目,若是可行,还请天帝对此完善一二,说不定时间还会缩短。” 旋即江汉珍又加了一句,说道:“此普传法门传于天地间,虽然仙道有‘道不可轻传,发不传六耳’的规定,但微臣可以保证,若是出了问题,造成三界之中的麻烦,微臣可以项上人头担保,承担此等罪责。” 此言一出六耳猕猴顿时大急,赶紧传音劝说道:“先生怎可就此承担呢?传道众生是我们雷府的大事,此界排斥我等,弟子愿意为先生代过。” 江汉珍暗自一笑,说道:“六耳不必紧张,你是关心则乱,承蒙雷祖另眼相看,封我为诸天宣化雷神,又得玉帝肯首,是仙道正神,将大道宣化诸天本就是我的职责,是承天道旨意,并不会出什么问题,此界圣人势大,与我等道理相左,只要善加经营,让天地意志恢复就无大碍。” 六耳想起此界的七个圣人,眼中担忧之色更甚,但也不好说出来,只能暗下决心,好好修炼,将自己修为继续提升一步,存活几率才会增加。 天帝心中一动,觉得这还真是个好办法,鸿钧道祖有言在先,‘道不可轻传,法不传六耳’,此是传道之常识,从没有普传一说。 但天庭到了这时候基本可以说是无人可用,能用光杆司令来形容,让他也焦急的无计可施。 听到江汉珍的普传法门,虽然心中有些不相信,可听到江汉珍信誓旦旦的说普传法门的好处,还为他解决了后顾之忧,连替罪羊都给他找好了。 天帝心中感动,就下了决心,不管此法能不能普传,都要传出去,绝心改变天庭的这种情况。 就拿过江汉珍呈递于案前的书册,翻看眼睛看了一眼,顿时眼睛亮了,连身赞叹道:“妙妙,没想到天地之间还有如此精妙道法,只是一个入门之篇,却有些可惜。” 江汉珍也感叹一声,天帝不愧是至尊之人,他已经将普传法门入门篇拿出来修饰一番,就是想让天帝只能看出入门之法,觉得犹疑未尽,至于后面的,就希望天帝自己补充修缮一些,将天帝也拉进来。 果然不出所料,被看了出来,江汉珍本就这个打算,就问道:“天帝看此法门如何,是否能普传于天地之间。” 天帝心头有些犹豫,鸿钧道祖的那两句禁忌已经深入人心,让他也有所顾忌,但最后还是决定将此法传出去,三教弟子不敬天庭,视天庭于无物,西方教割据一方,做自己的土皇帝,妖族桀骜不驯,根本就不服天庭管教,就是残存的黎民也不承认天庭的存在,让他这个天帝做的有些名不副实。 不止这些,四海之地,虽然名义上受天庭管辖,但与自制一方没什么区别,地府之地更更加混乱,不但有血海称霸一方,为了抢夺转身之地,不论是谁都要进去插上一手。 他能管辖的地方还是这些人看在鸿钧道祖指派的份上,让出了一些贫瘠小国,作为天庭的管辖之地,甚至还时不时的被人打一番秋风,岂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 最后还是一咬牙,决定冒一次险,最好是不要让别人察觉,就神色中略带狠色,说道“ 此事朕准了,此书册朕带回去完善一二,三日之内,必有结果,以后就由江爱卿负责此事,你可放心施为,我就不要这面皮,也为你遮掩天机,但你也不能做的太过,遇到三教弟子就让着点,一切以大局为重。” 江汉珍点了点头,暗道天帝还算仗义,竟然还能为他遮掩天机,此事正值封神之际,以天帝的至尊之位遮掩天机,那安全就大有保障。 对着天帝一礼,就说道:“微臣晓得该如何做,还请天帝放心。” 此事一成,天帝也松了一口气,目光闪烁连连,可想而知内心的不平静,这可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方法,恨不得现在就去将普传法门完善了,让江汉珍立即执行。 可他看着江汉珍身旁的六耳,从两人的气息上判断,这六耳的气息比江汉珍的还要强悍,顿时期盼的看着六耳,问道:“六耳爱卿对天庭此时的问题有何看法。” 但说话之际就盯着六耳猕猴的耳朵看个不停,奇怪为何要起这个名字,法不传六耳的规矩可是道祖定下的,别人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 当年道祖成就圣人,宣布洪荒天地,三千年后在紫霄宫中讲道,有缘者皆可来听,也因此,他和瑶池被道祖点化为童子,负责迎接三千红尘客。 就在讲道之际,道祖忽然向着大地冷视一眼,莫名其妙的就说了一句‘法不传六耳’,当时他被吓得够呛,不知为何道祖生这么大的气。 最后才从通天教主口中得知,道祖讲道之际,洪荒中的一只灵种六耳猕猴在偷听,被道祖发现之后,一句‘法不传六耳’的诅咒,就将这只六耳猕猴震的心声受伤,灵台破碎。 根据通天教主所说,鸿钧道祖讲道结束之后,道祖说要道参悟天道,为合道做准备,他好奇之下,就要去看看六耳长什么样子。 但被两位兄长说不周山上有机缘,就心不在焉的跟了过去,也跟着摘了一个葫芦,与两位兄长分别之后,就去了寻了一圈,找到了一座洞府。 等他进去之后,才发现六耳猕猴早就死了,但留下了满地的涂鸦,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但从那之后,六耳猕猴这种生灵没有消失,但发不传六耳的诅咒却传了下来,猴群中只要出现六耳猕猴,都会被敢出去自生自灭,也因为此等禁忌,从古至今,从没有一只六耳猕猴得道。 他看了六耳半天,只是两只耳朵,不是六耳,也才放下心来。 六耳心头一阵暗笑,心道,我普传法门最擅长的就是生存,将自己隐藏起来这是基本手段。 而弟子之中都有一个登堂入室的标准,就是隐藏的让江汉珍都察觉不到才算合格,若没有这个本事,都不好意思称入门弟子。 很显然,六耳猕猴就是此中高手,在主世界中,他自忖不凡,若是他想要隐藏,就是道果之境一个疏忽都不会发现他,更别说此界之中了。 此界之中的圣人虽然与道果同等,但走了捷径,比道果弱上不少,六耳觉得此时虽然不是圣人的对手,但想要隐藏,普通的圣人也发现不了他。 天帝一番功夫下来,也没发现什么拟端,这才放下心来。 就见六耳说道:“启禀天帝,天庭此时情况很明显,与圣人门下比起来,处于弱势,微臣以为不可与之当面为敌,但可以先探明敌情,消息便利,从中分析漏洞,可火中取栗,一次不成就再行一次,从简后难,慢慢从中牟利,多次下来,也能见些成效,等到我天庭实力强大之时,再引发圣人之间的矛盾,而我天庭就坐收鱼温之力。” 天帝听得暗暗点头,这结果对他有很大的诱惑,若是能成,天庭迟早能威震三界,但不知如何施行。 就问道:“愿闻其详。” 江汉珍也暗暗点头,这招跟此界的鸿钧道祖所做的都差不多,鸿钧道祖一直暗中行事,以此来破坏天地,从而夺取天道意志,而六耳这方法与鸿钧道祖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要做的事完善天地,两者方法相同,但目的却南辕北辙。 就见六耳猕猴说道:“回天帝,微臣以为为天庭消息不灵,八方不通,此为兵家之大忌,但苦与我天庭人手不足,这些也是无可奈何,但若天帝能够集中力量,成立一个专门探听消息的部门,将所有的消息汇总,然后分析其中利弊,寻找缝隙而行捭阖之道,将三界不听的天庭号令的势力慢慢腐蚀,日久天长,自然建功。” 而接着六耳就自告奋勇的说道:“启禀天帝,微臣不才,就善于做那搜集消息之事,因为擅长此事,就被人与洪荒之中善聆听,知前后,能查理的六耳猕猴做比较,微臣原本就是猕猴得道,所以才被人称作六耳,时间一长,本来的名字却没人叫了,微臣索性就自称六耳道人。” 天帝当即大喜,说道:“好,好,好,有两位爱卿助朕,真是上天有感,而派来高士相助,定会让我天庭威震三界。” 旋即叹息一声,说道:“两位爱卿来天庭任职,朕深感欣慰,本祭祀天地,拜将封神,让两位爱卿得入天庭为官,但爱卿你们也知道天庭的情况,要建立封神拜将之台,也没那个条件。” 第一百六十五章 定良策 预兆量劫起 接着就起身从帝位上走了下来,对着两人说道:“昊天在此拜请两位仙卿为我天庭宣化天尊,监察元帅,为三界众生牟利,为天地正道行于天地而接任此位。” 说完就对着二人拜了下去,江汉珍和六耳猕猴赶紧上前将天帝扶住,将天帝扶到了座位之上,两人对着天帝齐齐一拜,说道:“微臣领旨。” 接着天帝大印一挥,一道大印和一道兵符凭空出现在头顶,落到了两人手中,江汉珍手中的是大印,而六耳的事一道兵符,却是由天帝引导,天降格位。 从此之后,江汉珍就成了封神世界中天地正统的宣化天尊,而六耳猕猴拿的是兵符,算是军中之人,摇身一变成了监察元帅,两人也算位高权重,地位不低。 这也是得了天庭根本没人的好处,就像在主世界,江汉珍也才是个雷神将军,此界天帝竟然如此大方,直接给了他一个天尊之位,从此也可以可看的出此界至尊的确是求贤若渴,已经到了没办法的地步。 也能说明一个问题,天帝的立场天生与圣人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相反,作为至尊,肯定要为三界考虑,自己的命运与天地之间息息相关,又怎么可能毁坏三界呢。 天地业位降临,江汉珍与六耳猕猴都心中明了,这一步算是走对了,也辛亏是选择了天庭而不是人间王朝,此时的人间王朝正处于鼎盛时期,仙道之人在朝为官者屡见不鲜,去了即使被接纳,也没多高的而位置,想要更进一步,演绎自己的道理,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达成愿望。 而天界就好了许多,正是危难之际,而天帝也有心妖改变局面,江汉珍与六耳正要说了自己的策略,搞好说道了天帝的心坎上,才给了很高的位置。 接下来江汉珍与六耳答谢了天帝,离开了凌霄宝殿,而天帝也心中着急普传道法之事,就交代了六耳,让他全权行事,让他从天庭自己抽调人手,只要能保证基本防卫就行,其余的皆可调动,尽快的组建监察司,行动起来。 而又将天庭所管辖之地的地理分布给了江汉珍,让他看一下什么地方合适,制定好计划,等三日之内,将普传法门完善之后就开始传道。 两人自无不允,就带着任务开始行动起来,江汉珍离开之后,就开始查看天帝给的这些地方,等看到了结果让他极为无语。 洪荒大地如此之辽阔,但天庭做管辖的地方犹如九牛一毛,而且较为分散,若是仔细查看一番,无一例外,都是贫瘠之地,不但没有洞天福地,就连好一点的仙山都没有。 而天庭所管辖之地的周围,都是一些仙山洞府,比如阐教门下,以昆仑山为主脉,自西北向大地延伸,整个一路都被阐教所占据,但接下来就是首阳山了,听说是一头颅所化,内有极阳之铜,在东海之宾,辐射于南,甚至中土之地的人间王朝,都是属于人教底盘。 而四海之中,更是没有天庭的管辖之地,虽然名义上四海归于天庭,但这四海之中却有一教称霸大海,名曰截教,坐落在金鳖岛上,海中岛屿无数,但截教收徒不问出生,不问来历,与江汉珍所传授的普传法门有所相似。 唯一与江汉珍不同的就是心性上的要求,截教门下也重视心性修炼,但却还没有将次融入道法之中,其余的没什么两样。 江汉珍就截教这些事情暗暗记住,心道若是有时间定要去跟截教接触一二,看看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而天庭所管辖的地域,严格来说也在截教的范围内,最大一处地方在西海之滨,在连接东西的一处要道之上,而这里竟然有一座仙山。 江汉珍顿时眼睛一亮,这仙山竟然与他有些渊源,名曰灵柩山,根据天帝给的信息记载,此山为阐教燃灯道人的底盘,本来属于阐教范围,但就在二十多年前,不知为何,燃灯道人忽然造访天庭,见了天帝,什么话也不说,就将灵柩山的地图给了他,然后就消失而去。 天帝当时想好好款待一番燃灯道人,甚至都准备好了职位给燃灯,但燃灯自然高冷无比,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而从那时候开始,天庭才算有了一块像样的底盘,又与截教范围接壤,而天庭的大部分底盘都在截教范围之内,也算是与截教有些渊源,而现实中,也都知道通天教主和天帝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江汉珍心中一动,根据此界的时间与主世界的时间心中推算一番,竟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此界的燃灯造访天庭的时间,竟然与主世界燃灯祖师来天庭之后,传了他燃灯之法的时间基本一致。 那就是说燃灯也是在天庭看见了他,才决定对此界天庭帮助一二的,而此界燃灯竟然在阐教门下,有阐教副教主之称,而此界燃灯祖师发现的已经很早了,若什么都没做那就奇怪了。 江汉珍隐约的有些推测,此界的燃灯就是主世界燃灯祖师的化身,若真是如此,那此界行事起来也能方便许多。 又看了北方妖族的底盘,西方西方教的底盘,还有其余地方被人一一瓜分,而唯一能施展的地方,就是西海之宾与截教相连的底盘,若是靠近截教,而普传道法,也不会显得有什么出奇,若是被人看见,都会以为是截教的人做的,洪荒大地有缘者可听道的这个作风也只有截教有。 若是能打着截教的名头,在西海之滨灵柩山范围内传道,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而此界的通天教主本身就喜欢讲到收徒,而且此时的截教势力庞大,又有压倒一切威势,而且有诛仙四剑在手,只要诛仙剑阵一成,非四圣不可破,而且通天教主战力无双,不但擅长剑法此等杀伐之术,还擅长阵法,此时的风头一时无两,几乎无人可及。 ‘大树底下好乘凉’此言不虚,若能借着截教的威名普传道法,就能少去不少麻烦。 至于以后要开启的封神之劫,江汉珍根本就没有什么畏惧,雷府传承都是主张以身入劫,直面天心,而且他有许多穿梭之后的经验,自然知道劫难的本质,就是天道意志的主张,肃清一部分危害天地之人。 而此界的封神之劫也逃不出这个范围,即使鸿钧道祖自称天道代言人,也只能从中引导,根据天地意志来寻找漏洞,还要辅助阴谋诡计,从中挑拨离间,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要是让他发动大劫,不是江汉珍看清他,天道无言,自有规矩,根本就不是人为能控制的。 决定之后,就开始推演起来,也回想着关于封神之战的传说,最终截教从兴盛到落败,而且恨上了天庭以及众位圣人,无奈隐去,而人阐两教也没得到多少好处,最终西方教起来,与仙道成了又一个平衡,开始以妖族底盘为战场继续博弈。 至于最后的目的肯定是想要将天道取而代之,趁着天地毁灭之际,趁机将天道圣人排挤出三界,又进行了新一轮的阴谋。 江汉珍推演许久,最终也有所猜测,发现鸿钧道祖频频向天庭人间下手,也不喜欢有人势力太过庞大。 天道意志的核心就在天地人三才,若是三才兴盛,天道意志自然强大,三才受损,天道意志自然跟着受损,鸿钧作为想吞噬天道取而代之之人,自然不希望三才强大。 而通天教主门下之人多在人间王朝效力,而且自身实力强悍,这就犯了鸿钧道祖的忌讳了,自然不会看着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才会在三界封神榜出世之际,想到一个阴谋。 封神榜本来应该待的地方是天庭,挂在天帝面前,天帝通过封神榜来治理三界之用,二者功用奇妙,跟雷府的雷霆玉枢有些相似,若此宝在天帝手中,天庭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强大,天道也会跟着强大。 想要以自己代替天道,自然不会让三界如此发展,就想到了让圣人中间之人代替封神,而起因就是天帝,在从旁加以引导,圣人自然对天帝产生仇视,本来一个好事被吓得畏之如虎,避之不及。 江汉珍半猜半蒙半推测的也猜了个大概,正想从中寻找一些缝隙,以便于自己能够切入进去,将自己也参与在所谓的量劫之中,也好从中寻找机会。 至于劫难的危险,江汉珍根本就没放在心理,劫难之所以是劫难,就是天道演化的一个转折点,也能当做一份考验,若是度过了,也觉得是自然之理,若是度不过,死在劫中,也只会觉得自己气运不足,修炼不到家而已。 测算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了三日之久,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刚到天门之时遇到的那个横着飞行的女子。 知道此女名叫云华仙子之后,就明白了这就是杨二郎的母亲,杨天佑的妻子,根据六耳隐晦的表示,此女已经面带桃花。 当时还没入天庭,也不想多管什么事,可此时想起来才暗道一声不妙,这没长时间没想起来,定回事被人遮掩了天机,此时想起来,应该有些迟了,心头暗道一声可惜,想着六耳应该有所发现,希望能处理好此事,别让天帝太过难看。 云华下凡之事就是封神之事的标志,看来离封神不远了。 江汉珍刚要准备去见天地,忽然天空飞来一道书册,飞入了江汉珍手中。 打开一看,正是天帝经过原本的基础上完善之后的普传法门,江汉珍看着普传法门的内容,暗暗点头不已,不愧是至尊之人,对天道理解竟然如此厉害。 而最后却有天帝的留言,说让他下界全权行事,他在天庭遮掩天机,下界遇到麻烦可以向他求助,而最后隐约的指出天庭出了些事情,他也脱不开身来将普传法门送过来,言语之间带有一些愤怒,还有对六耳的赞赏。 江汉珍心里一突,暗道,果然还是出事了,但随即一想摇了摇头,有六耳猕猴在,以他的神通也能查出一些东西,不求能够建功,起码从中周旋一二能让天帝保住面子,也不至于太难堪。 至于将事情挽回,根本就没想过,此事明显有天道圣人在背后动手,若是真的正面对上,吃亏肯定是天庭这一方。 江汉珍最后还是无奈的叹息一声,离开天尊殿,出了西天门,向着西海而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觉阴谋 一念天机变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若是有心之人去做事,能改变许多事情,该做的都能做了。 此界的天庭有天庭的名声,却没有天庭的应有的威势。 与主世界相比较,时间也是不同,同样是处在世界的中枢之地,日月轮番一转就是一年,但在天庭却只有一日,以此记年,换算下来,天庭一日,地上就是一甲子日,也就是六十天。 比起主世界太阳纪年之法略有不如,但还是有些底蕴的。 天庭三日之久,在凡间也就过了一百八十天,差不多半年时间,这凡间的半年时间也发生不少事情,能做的都能做成。 江汉珍与六耳领了旨意之后,江汉珍就在天庭安心修炼,一边翻阅天庭管辖之地的信息,一边等待天帝完善普传法门,准备接下来的动作。 而六耳猕猴却没闲着,有了天帝的旨意,领了权职,而且在主世界也做的是这个事情,就是为天庭探查收集消息,并且从中寻找漏洞而行事的一个部门,监察司。 此部门他在主世界就组建过一回,这时做起事来自然是轻车熟路,带着天帝可以任意抽调人手的旨意,去天门之外找到了小将魏忠,又经过魏忠的介绍,从人手本就不多的天庭抽调出了一部分,简单的将此部门搭建起来。 接着就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训练,传授了窃听窥视之法,这个天庭的新部门就开始运转起来了。 人手虽然不足以铺开整个三界,但六耳自身有神通在身,早就收集了一部分信息,从中分析出了利弊,知道接下来的凡间王朝就会成为矛盾的集结之地,就将所有人全部派往凡间王朝。 经过他的有意引导之下,果然从凡间收集上来不少消息,经过一汇总,发现此事得凡间王朝之中,截教一家独秀朝堂,地位不低,将一心想要进入朝堂做功德的阐教打压在外,两教之间矛盾时常发生,但最终的结果都是截教略胜一筹。 至于原因当然是截教人多势众,只要在通天道场听过道的,都以截教弟子自称,不似阐教,都是择优而传,门下最有名的就是十二真仙,自然不是截教对手。 不光发现了此事,还发现了被称为封神导火索的一件事情,而且这事关系到天庭的威名,天帝的名誉,六耳心知肚明,但还是让别人将此事发现,转而汇报于他。 六耳这才将这两件事整理成卷宗,向凌霄宝殿走去。 从六耳组建监察司,到发现这些事情,天界已经过了两天时间了,凡间也有些许时日。 天帝正将完善好的普传法门放在案前,正要仔细参悟一番,看看是否有没有什么遗漏,在交由江汉珍下界传法。 而这时门外的守卫进来汇报,说监察元帅求见,有要是汇报。 天帝顿时一阵欣喜,心道,手里有人就是好,只要行动起来如此之快就能建功,就立即说道:“快快有请。” 六耳进入殿中,就告罪一声,说道:“启禀天帝,微臣失职,竟然没有早发现一件事情,已经酿成大错,还请天帝责罚。” 天帝心中一突,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暗想这天庭已经弱的不能再弱,已经是个烂摊子,坏又能坏到哪去? 就说道:“仙卿请说,你上任也没两天,能有建树就已经很不错了,朕不会怪你。” 六耳这才说道:“微臣组建监察司之后,就派人去探查圣人门下消息,本来已经查到了阐截两教矛盾极大,有我们从中取利的可能。” 天帝听了这事,也心中一动,觉得的确大有可为,但接下来六耳说道:“但根据我天庭探寻使汇报,却发现一件有损我天庭威名的事情,微臣当时也不相信,就亲自去探查一番,发现确有此事,微臣这才前来汇报天帝,还请天帝定夺。” 说着就将手中的卷宗呈递上去,说道:“请天帝过目。” 天帝有些疑惑的翻开卷宗,但随即双目圆睁,一股怒气从胸而发,眼神骇人似要择人而噬,怒道:“岂有此礼,竟然不顾天庭威严,私自下界不说,竟然与凡人私通。” 接着就拿出了自己的灵宝昊天境,查看一番,果然发现了就是如此。 这人正是横着飞出天庭,下界之后就与私自跟了一个凡人的云华仙子,而且此时已经有了身孕。 天帝顿时大怒,对着六耳说道:“看来我是将她放的太高了,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亲自下界一趟,将云华仙子带回来,将那凡人杨天佑秘密处死,此事有损我天庭威严,不宜声张。” 六耳对云华之事心知肚明,没有提前告知天帝,但还是将此事暴漏的时间提前发现了。 背后之人是谁,虽然这人藏得比较严实,让他都难以察觉,能让他无法察觉的无外乎几位圣人。 就对天帝说道:“微臣明白,但微臣发现有人刻意隐藏天机,微臣觉得恐有圣人子在背后作怪,若是有圣人从中阻挠,该如何应对。” 天帝这才冷静下来,若不是圣人,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他下手,提起圣人,他眼中的杀意更甚,也思索了一个对策。 就对六耳猕猴说道:“此事我已有打算,你若发现有圣人的影子,不可冒进,赶紧与我汇报,我与通天教主交好已久,若是能确定此事真是,我就是舍了这幅面皮不要,也去求通天教主一回,让他出面解决此事。” 六耳这才明白天帝也是有同党的,并不是孤家寡人,只不过以前碍于面皮没有去找通天教主帮忙,此事天庭有了发展的希望,才会有点自信去见通天教主。 六耳此事得心术也已经不低,自然能将此事看个八九不离十,就对着天帝一礼,说道:“微臣领旨。” 接着就出了凌霄宝殿,带足了人手,向凡间而去。 天帝被此事牵扯了心神,也没有了想要完善普传法门的心思,只能将其中的情况注明在其中,却有了一种想要迫切发展天庭的想法,恨不得此时就点齐兵马,威震于三界之中,也不至于被人如此暗算。 将普传法门隔空传递给江汉珍之后,忽然想到了天庭还有瑶池,瑶池与他同为道祖坐下童子,也是天生的天后命格,以前颇有亲近,但自从他当了这天帝之后,就渐渐少了来往,也暗自懊恼一声。 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舍了面皮,将此事给瑶池说一声,请她一起帮忙,就传了一道信。 不到片刻,瑶池那边就答应了下来,天帝心中感动,暗道还是自己人好。 就开始在凌霄殿内拿着昊天境开始搅乱天机,而瑶池那边也开始拿着手中的宝物动作起来,两人天生命格,又为阴阳至尊,一起用力,竟然将本来就很乱的天机弄成了更加混乱。 此时的圣人都有所察觉,心头各异,而在凡间隐藏着推动大劫的准提道人,察觉到天机更加混乱,就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大劫算是起来了。 他记得上一次大劫也是他推动的,也算是煞费苦心,多次之后天机都没有混乱起来,还差点让他暴漏,最后天机混乱之时,大劫才算起来。 而此时的情况与大劫开始的混乱极为相似,让他以为这事情成了,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中土,准备返回西方灵山,然后坐在那看戏。 而三清表情各异,老子察觉之后,向着金鳖岛的方向看了一眼,摇头叹息一声,吩咐门下弟子玄都不要外出,然后继续炼丹。 而昆仑山上的原始天尊发现了此事,眉头闪过一丝不喜,此界的原始与元始天尊虽然同名,但也有所差别,是为‘原始’,本来就喜欢清静的他,发现天机混乱,就看向了金鳖岛。 说道:“果然是通天惹得事,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什么妖魔鬼怪都收入玄门,如今酿成大劫,看你怎么收拾。” 随即吩咐了白鹤童子,通知门下弟子,说截教引起了大劫,让门下弟子关闭山门,让截教自己玩去。 而西方教接引有些疑惑的看着天机的变化,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对,神色越发的苦悲,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女蜗圣人,本身就是功德成道之人,不但有此界妖族的气运,还有此界人族的气运,自然没兴趣掺和在其中,一心演绎自己的造化之道,不理俗世。 而通天教主看见这种情况,顿时大喜,唯恐天下不乱的拿着手中的青萍剑对着虚空一阵乱挥,让本来就很乱的天机越发的混乱。 大劫之前都是鸿钧道祖事前提醒的,没有鸿钧道祖事前提醒,他就当做不知,认为是有人刷阴谋诡计。 就对着身边的童子说道:“童儿,敲响渔鼓,通知门下,为师要讲解我截教妙法。” 身边的水火两位童子就一阵奇怪,火童子自然不敢吭声,水童子身为女孩,自然得宠,就问道:“老师,以前讲到都是一年一次,今日为何才过了半年,就开始讲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教主言 雷声彻云霄 只见通天爽朗的一笑,手拿着他最喜欢的灵宝紫电锤晃动着说道:“我截教教义是向天道之中截取一线生机,天道若明朗,又怎么有我截教的机会,此时天机混乱,如若乱麻一窝,才暗合我截教火中取栗,行以雷霆之势截取一线生机的好时机。” 就在通天教主言道雷霆二字,金鳖岛上方晴天一道霹雳,雷声滚滚,传出千里之遥。 惊的金鳖岛中弟子以及方元万里之内的弟子,纷纷抬头看向天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互相传讯,成群结队的向金鳖岛集结而去,准备问讯一下是什么原因。 就是这忽然一道雷霆,让通天教主也吓了一跳,神识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任何雷霆的破坏,心中有些纳闷,但随即身上散发出一道剑气,笼罩着金鳖岛,好似要与天地一争高低。 而身边的火童子却两眼放光,对通天教主越发的崇拜,火童子早就等着这个机会,顿时开口说道:“老师道法无边,不愧是圣人之尊,一言既出,竟然有天象雷声应化而来,恰似对老师的话一声认同,实在是我截教大兴之兆。” 通天教主听得舒服,但身边的水童子反应过来却急了,通天教主就瞪了一眼火童子,说道:“不好好修行,竟钻研这些歪门邪道,奉承与我。” 火童子本来还等着通天教主的夸奖,可没想到却来了句责备。 而这时水童子就将火童子的话修改一番说道:“老师是修为无可匹敌,正是我截教所行之道暗合天地正法,老师言出法随,天地也认同此事,才会用雷声应化老师的道理,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 通天教主这才赞赏的看了一眼水童子,满意的说道:“此言在理,正是我截教暗合了天道大势,若不然天地也不会雷声应和此事。” 水童子听闻通天的赞赏,喜色溢于言表,得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火童子。 火童子心中一阵犯酸,他跟水童子同出一源,却没有水童子得宠。 通天教主在第一次听完道祖讲道,就被老子原始两人拉着去找了宝物,发现了七个葫芦,而通天教主正是摘了第三个葫芦,名为水火葫芦。 摘回来就去看了一下六耳猕猴,随后就将葫芦仍在一旁没有理会,直到离开昆仑山,到了金鳖岛,也要下定决心干出一番模样,不要让两位兄长看低了。 立岛之初,发现身边没有童子,想到老子原始,甚至鸿钧道人身边都有童子,自然想寻来一对,但他的眼光自然不会太低,刚好发现身边的水火葫芦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孕育了一水一火两个生灵。 经过数年的自然生长,成了如今的水火童子,虽然地位一样,但待遇却千差万别,很明显水童子比较得宠。 但火童子还是不甘心,每次都是这样,但每次都要挣扎一番,就灵机一动,说道:“老师,弟子这就去敲响渔鼓,通知众位师兄弟前来听道。” 而水童子鄙视了看了一眼火童子,说道:“这么大的雷声在金鳖岛响起,早就响彻云霄,若是我截教弟子关心师门,定会前来询问,再敲响渔鼓也是多此一举。” 说完还对着通天教主撒娇的说道:“是不是啊老师。” 通天教主满意的点了点头,火童子越发吃味,嫉妒的看了一眼站在通天教主身边的水童子。 而这时候殿外传来一道声音,说道:“小师妹这么老远的就念着师姐,让师姐好生感动。” 水童子听到此声音一阵欣喜,对着通天教主说道:“老师,是云霄师姐来了。” 通天教主也点点头,暗道果然是自家弟子,金鳖岛晴天一声霹雳,竟然还是这些女娃弟子们第一个到来,心中欣慰不已。 而这时候,就见三位仙子进入殿中,正是传说中的三霄娘娘,为云霄,碧霄,和琼霄。 三人就在金鳖岛附近的一座小岛上修行,距离金鳖岛最近,闻着雷声就赶了过来。 三人对着通天教主一礼,这才问起雷声之事,却被水童子告知是老师要准备讲道之时,有雷声应化,是天道应和之声。 通天教主看着下面的弟子相处融洽,也深感欣慰,而等着门下弟子三三两两的来了不少,这时作为截教大师兄的多宝才急匆匆的赶来,赶紧跟通天教主告罪一声,但被通天教主冷哼了一声,量在一边。 多宝心知自己作为大师兄竟然来的这么晚,但知道即使来早了通天教主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就默默的站到了一旁,而这时火童子却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平衡不少,跟多宝道人站在一起,竟然有一种难兄难弟的样子。 金鳖岛晴天一声霹雳,不光让周围的生灵大惊,也惊动了其余的几位圣人,老子自然是看着金鳖岛的方向摇头叹息,似乎是恨铁不成钢放弃了一般,原始更加酌定了心中的想法,此次天机大乱,定是通天惹的祸,恨不得将通天收拾一通。 准提知道大劫的推动,心道果然应在了中土三教之内,也是喜于言表,而接引苦悲之色略加缓和,万年难以舒展的眉头稍有舒展。 女蜗娘娘看了一眼金鳖岛的方向,暗道这通天究竟搞什么,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关闭了山门,隐藏了起来。 天庭之内的天帝,察觉之后目光闪烁不已,好似看见了无尽的希望,江汉珍要去什么地方他自然是知道。 江汉珍带着普传法门下界而去,就有了雷声响彻云霄,而且这普传法门和核心正是雷法,自然想的道是此事顺利的预兆,只要耐心等待,就能有足够多的人手补充天庭,改变目前这种局面。 就在江汉珍离开天庭之时,察觉到天机有感,一道雷声正在金鳖岛上空响起,而且让他感应如此清晰。 暗道:‘莫不是通天教主讲道了?若是如此,这次定不能错过,封神之劫近在眼前,从封神劫起,就没听说过通天教主继续讲道的事,弄不好这就是最后一次,若是错过了这张虎皮就扯不过来,就没法拉起截教的大旗。’ 随即就不敢多过耽搁,不计消耗的施展五行遁术中最快的金行雷遁之法,向金鳖岛的方向飙驰而去。 金行有金光之法,与雷霆之道结合,有金光雷遁之称,是最为快速的一门雷遁,当然消耗也大,但为了能有个截教名头,自然是不计消耗,拼命的向金鳖岛飞去,深怕错过了时间。 速度也是不慢,本身准天仙的修为,不到三刻之时,就到了东海之上,隐约的看见一只巨大的金鳖坐落在海上,好似在海中游荡。 深色中闪过一丝喜色,心道,这应该就就是金鳖岛了,就收了道法,降落了下去,但到了金鳖岛外,却犯了难,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进去,若是不通截教的规矩,难免会被误会。 就准备找人打听一番,寻了一处金鳖岛的必经之地,就停在一旁等候,没过多久,就见一人生得面如蓝靛,赤发獠牙,身高一丈七八,威风凛凛,双目凶光冒出,乘坐着一头金睛五云驼,手拿一支一尺三寸的锉刀,其上金光闪烁。 但来时匆匆忙忙,一阵风的就想金鳖岛奔去,根本没有理会在一旁打招呼的江汉珍。 江汉珍心中焦急,想要进入金鳖岛,没人引荐这怎么可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搭话,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去。 就暗自咬牙一声,对着前面奔去的这人大声说道:“道友请留步。” 前面的道人闻声而挺住了骆驼,双目凶光外露的转过身来,心中本就焦急,却被人叫停,自然不喜,却看见一人站在身后,而身上的气息金气缭绕,还有雷光闪烁,竟然与他这一门修炼的气息有些相似,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就收起金光锉,对着江汉珍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呼喊于我。” 江汉珍松了一口气,这才上前说道:“我本是雷祖山雷池洞散人江汉珍,听闻通天圣人在金鳖岛讲道,有缘者皆可来听,在下身为散修,早已对圣地仰慕已久,但苦于没有门路,故在此徘徊,希望能有道友引荐一二,也能聆听圣人大道,失礼之处,还望道友莫要怪罪。” 而这道人也想起自己求道之时,也辛亏遇到了贵人,不但收位弟子,还能听圣人讲道,而面前这人气息与他相似,好像天生的有缘一般,若不是此人修为与他一般,都想收为弟子,让他怎么都动不起怒来,好感连连。 就缓和下来说道:“你这可问对人了,我乃金灵圣母门下一气仙余元是也,正得到师尊召唤,要去金鳖岛内听圣人讲道,时间紧迫,现在就跟我走,我将你引荐在师尊门下。” 说着就跳下骆驼,拉着江汉珍向金鳖岛内走去,一路匆匆,不一会就到了讲道之地。 江汉珍心中松了一口气,也任由一气仙余元拉着,在金鳖岛内行走,有了人引荐,自然就能融入截教,心中的打算已经算是成了一半。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入道场 因缘有际会 金鳖岛内的截教弟子已经是人满为患,都向着讲道之地集结而去,江汉珍简单目测一下,所看见的弟子加起来已经不下万人,还有从外面赶来的,截教势大,可见一般。 而且一个个的修为都是不低,即使差一点的也有元神修为,地仙天仙这层出不穷,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神仙之辈。 江汉珍为之羡慕不已,他就是穿梭诸多世界,也没有培养出如此之多的成仙之人,即使人数上虽然多于通天教主,但实力上根本没法比。 修炼了普传法门的地仙天仙是有,但也没有如此之多,神仙之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通天教主竟然在这洪荒大地之上,培养出如此之多的弟子,若是将这些弟子全部派往主世界,那主世界的情况就能大为好转,甚至有扭转乾坤之力。 江汉珍两眼放光的看着向讲道之地集结的截教弟子,而一旁的一气仙余元还以为江汉珍是进了圣人道场,心情激动才导致如此。 就说道:“道友见了我截教盛景,是否有一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说来惭愧,在下还没见过如此多的修士集结于此,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而一气仙余元就笑着说道:“这算什么,平时圣人讲道都是一年一次,这次不知为何,才过了半年,有些人肯定脱不开身,来不了,若是在一年一次的讲道期间,来听道的还会更多,道场之中坐不下的都能排到外面去。” 江汉珍一阵感叹,截教人手就是充足,如此多的人手,可不能都让这么闲着,闲下来总会多生事端,也怪不得有许多弟子都去了中土朝堂之上,若不如此,集合在一起,观遍洪荒大地,谁又是截教的对手。 接着就听到一气仙余元说道:“这就是我为何如此焦急的原因,我师是圣人真传弟子,虽然坐在前排,但想要为弟子占一个座位,也不能做的太过,若是去的晚了,难免有些不好看。” 江汉珍心中一动,也明白这个道理,余元的师尊是金灵圣母,而且是通天教主早年就收入门内的弟子,如今已经是真传弟子。 可通天教主就是喜欢收徒弟,任何人只要有求道之心,是来者不拒,所以只要金鳖岛讲道,都是人满为患,去得晚了甚至连个座位都没有。 一气仙余元是金灵圣母的弟子,作为老师,自然要给弟子找个座位,离得圣人近了,自然道韵十足,但也不能长期霸占着一个座位而人没有到场。 看余元的架势,就要将他拉到金灵圣母面前,座在前排听道,江汉珍心中一突,觉得有些不妙,前排听道自然是距离圣人最近,好处甚多,虽然自忖隐藏之道也算数一数二的,但最大的隐藏就是破绽,连通天教主都看不出来,肯定会怀疑。 要见也不能现在就见,而且他此事最想要的就是一个截教弟子的名头,有了这次经历,出去的时候也好打着截教的旗号做事。 就为难的看了一眼人满为患的道场,对一气仙余元说道:“道友,现在已经人数不少了,前面说不定没有太多的位置,不如我就在这寻个地方坐着,你去前排与令师汇合,等听完道之后,再与道友相聚一番,也好感谢道友引路之恩。” 一气仙余元本来已经准备硬着头皮要将江汉珍带入前排去,而且江汉珍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与他们这一门极为相似,就想将他带到金灵圣母之前,说不定还会多个师弟。 早就有了这种打算,被江汉珍这么一说,也神色凝重的看了一下人满为患的前排,似乎是想要寻找座位一般。 而江汉珍就继续劝说道:“道友且放心去前排听道,这次是我第一次来圣人道场,能坐在门内,都已经极大的福德了,若是还不知足,妄想第一次就坐在前排,难免有些自大,待我这次听道之后,勤修功德,积累功行,再往前挪一挪也不迟。” 一气仙余元神色顿时亮了,对江汉珍提出的这福德气运之法,他师父金灵圣母也提出来过,大体还是相似,说道:“道友此言甚妙,竟然与家师所言甚为吻合,如此看来道友与我门内颇有缘分。” 接着也有没有了想拉着江汉珍去前排的想法,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了,这此就委屈道友在后排听道,余元深感抱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将你的事情说于师尊,师尊慈悲,定会喜悦万分的。” 江汉珍听得嘴角直抽,竟然随便拉了一个人,就与自己有缘的,不光修行的道法有些相似,竟然连所主张的思想都能巧合道一起去。 只是原本的结局有些让人惋惜,金灵圣母战力无双,力斗阐教三位弟子而能保持不败,最后被燃灯用定海珠偷袭之后当场身亡。 至于以后的事情,江汉珍也没多想,天道气运争夺之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最后通天教主胜了,阐教也会成为历史,阐教门下真仙一个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就是原始天尊也落不到什么好。 但江汉珍并没有知道截教最后败了,而远离截教,想反,还有一种这次算是来对了的感觉,若是这次能多认识几个截教之人,也算是不虚此行。 就对一气仙余元说道:“那在下就在此多谢道友了,道友尽管去就是,待讲道结束,再与道友促膝长谈。” 一气仙余元就说道:“好,那这次就委屈道友了。” 说着就将一道灵符塞给江汉珍,说这是传信灵符,方便以后联系,而江汉珍也拿出了自己的传信灵符,上面却有一个用雷篆写成的雷字,而且内有五行之气。 一气仙余元看了一眼,顿时更加酌定江汉珍与自己一门的缘分了,因为他擅长的也是一气化雷霆,他师弟闻仲,也是雷道高手。 最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江汉珍讲道结束之后等一下他,就告辞向前排而去,寻截教四大圣母之一的金灵圣母去了。 而就在江汉珍拿出五行雷府标志的那个传信之符的时候,后排坐着一个身材修长,剑眉星目,头戴孔雀冠的道人眼睛亮了,好奇之下,就多看了江汉珍两眼,但没有看出什么,但五行本源之气与他有些相似。 江汉珍其实刚才就有察觉,本来就有多跟截教弟子拉关系的想法,有人好奇,自然不会放过,就循着目光所处,走了过去,看见孔雀冠道人旁边并没有人,就问道:“请问这位道友,此处能否坐下听道。” 孔雀道冠的道人睁开眼睛看了江汉珍一眼,说道:“无人,你可随意坐下。” 江汉珍就道了一声谢,就坐在了孔雀道冠的旁边,这才对着身边的道人说道:“这位道友有礼了,在下雷祖山,雷霆洞散人江汉珍,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孔雀道人一副高冷的说道:“孔宣。” 江汉珍心中一动,原来是这位,此人是凤凰之子,还有一个弟弟是金翅大鹏,天生五行神通,修炼出了一门极为厉害的道法名为五色神光,只要在五行之内,无物不刷,端是厉害,甚至可以排在圣人之下。 而封神后期竟然将来中土打秋风的准提都给刷了进去,可见神通不凡,也是以五行神通见长。 而江汉珍恰好也凝聚出了五行雷法神通,但江汉珍很少用五行神通争斗,多用于五行之气在体内推演大道,还有红云祖师给的另外两道先天之气,一个空间,另一个道现在还没摸清楚,但跟五行结合,恰好在体内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只要循环不停,修为就在增长。 都是以五行之力演绎道法之人,怪不得孔宣会好奇,江汉珍知道这事孔宣的时候,就越发的热情起来,虽然还不了解孔宣的为人,但从刚才孔宣看见五行之气的那时候起,就知道他肯定对五行之道感兴趣。 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就装作不好意思的对身边的孔宣说道:“不瞒道友,我修炼五行雷霆神通已久,已经内运五行,循环往复,不求天外,反求诸己,至今内部五行攒簇无碍,心神往来虚无,但不知为何,却不知后路如何,出关之时,天地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想要求取道法,但无门路,听说通天教主怜悯众生,有缘者皆可听道,这才想来着碰碰运气,是否能有所精益。” 江汉珍说了几句内修口诀之时,本来还一副高冷形象的孔宣顿时心中大震,虽然只是几句话,但讲出了他所遇到问题,让他难以自持,在也难以保持高冷形象,心中有感,默默的将这几句话记在了心理。 而一改高冷之色,对着江汉珍说道:“道友大才,竟然点出了我的问题,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是有事尽管传唤于我,定不会推辞。” 江汉珍装作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孔宣,说道:“道友何出此言,这本就是我所擅长之法,我观道友与我类似,应该是同道中人,并没有看出你的问题。” 孔宣听了就略带怀疑的看着江汉珍,有些不相信,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觉得真的是如此。 也看出了江汉珍修炼五行在内,神通不显化于外,一切全在己身,而他正好想法,神通威力不可匹敌,若是施展起来自忖还没遇到对手,本身就是上古凤凰之子,有自己的高傲,所以才以一副高冷的形象出现,并没有多少好友。 第一百六十九章 论天心 圣人演妙法 当然也拉不下面子去跟别人低头,就越发的高冷,看着截教弟子呼朋唤友的一起云游四方,不羡慕是假的,但本身也有自己的高傲,长此以往下去,自然也越来越高冷,只要往那一座,就让人觉得不好接近。 而他的高傲也懒得解释,就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他出世的较为晚了一些,那时候通天教主已经弟子无数,并且到了金鳖岛。 他来此听道也是对截教有认同之感,而他却来的有些晚了,通天教主早就没有收过徒弟,而收徒的都是第一代弟子,以他这种修为,自然不可能做第二代弟子,也拉不下那个面子,又没有什么好友引荐,自然就成了一个奇葩的存在。 看着身边一起听道的弟子一个个的在截教之内拜了师父,录入名册,让他越发的不知该如何入门,甚至第三代第四代弟子出现,让他败入截教的希望更加渺茫,如今也越来越高冷。 每次通天教主讲道他都道场,但都是坐在后面,通天教主门人无数,又怎么看的清楚他呢,以他此时的修为,大可不必每次都来,可以自行修炼,但就是每次都到场,可见心向截教,道心之坚。 而此时江汉珍不但说出了他一直寻找的问题,而且还有意与他交好,孔宣心中感动,也看出了江汉珍修为低于他,而他也修炼的是五行神通。 这才说道:“五行道法有大道本源之称,观天地运转之理,而凝聚神通,万物都不出于五行之理,以天地为心,以道法为用,神通自带天威,不瞒道友,我以往所修炼的都是以天心施展道法,却忘了自己才是根本,企图凭借神通在天地间演绎五行大道,说来也是惭愧。” 江汉珍心中一动,以天地为心,以道法为用,这不正是圣人之道吗?而圣人就是通过天地的一份大道,将之炼化为己用,将元神寄托于天道之上,才成就那天地不灭是,而他不死的圣人境界。 却对以身证道而回馈天地的方法忽略已久,也让他明白为什么有圣人的世界,不会出现以身证道之人。 原因自然是让圣人传授道法,都有圣人之法的痕迹,以身证道之法自然也难以出现,就是有证道之人出现,以鸿钧道祖的那种心性,自然不会让之存活下去,久而久之,这种想法自然也就消失。 也只有江汉珍这种从主世界降临,提倡以身证道之人才会看的清楚,也并不是此界的人不厉害,相反还相当聪慧,只不过因为环境所至,才会跳入一个圈套之中难以出来。 就听见孔宣感慨的说道:“我因自负身有传承,也不于人论道,才进入神通的怪圈之中,也辛亏道友之言,才让我幡然醒悟,孔宣在此多谢了。” 江汉珍暗暗点头,果然是气运之辈,只不过换了个思维就能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顿时就有了一个想法。 孔宣虽然在截教听道已久,但并没有被录入截教名册,他要做的是普传道法,若是有这位帮忙,也能省去许多麻烦。 就有了拉孔宣入伙想法,就说道:“道友大才,明悟了前路,真是可喜可贺,不知道友今后有何打算?” 孔宣奇怪的看了一眼江汉珍,也猜出了江汉珍心中有事,就说道:“如今得道友一言,今后定要以此推演一番,也无多少俗世,若是道友有事尽管开口,孔宣绝不推辞。” 江汉珍心中大定,心道孔宣看起来高冷,但也是义气之辈,而他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坏事,看来此事差不多了。 就说道:“在下仰慕圣人普传道法已久,有缘者皆可听道,自然心生敬仰,但金鳖岛却在大海之中,没有修为在身却到达不得,让许多人为之叹息,就有了想给有求道之心的众生一份机缘的想法,也不至于让众生望着金鳖岛而到达不得,望而兴叹。” 而孔宣心中一动,本来他也不在意,但随即一想,就明白了,三界众生何其多,能上金鳖岛的无一不是修行之辈,他天生就有修为在身,自然忽略了这个,而此时一想,也觉得这正是一个问题。 就点头说道:“道友此意与截教教义相合,而且补充了教主给众生求道者的一份机缘,若能将此施行下去,也算是一份功德,此事道友可有章法。” 江汉珍暗暗点头,孔宣不愧为气运之人稍微一想就想通了,而他的普传思想与通天教主的思想还真是互相吻合,也有补充截教的作用。 就说道:“当然有,在下不才,得了一门普传法门,请教各方高人完善,至今方才成功,此法门简单易行,以心性契合道法,也不怕门下出现妖邪之辈,可当做普传法门。” 说着就将他自己完善的完整版普传法门拿了出来,递给孔宣,说道:“还请道友过目,若是道友觉得可行,在下教邀请道友与我一起普传道法,为凡俗之中,有求道之心的众生一个希望。” 孔宣也是心中一动,道现在已经许多年了,他要拜入通天教主门下的愿望越来越渺茫,如今只有立上一份大功,才有可能让通天教主看见,收入门下,成为真正的截教之人。 就要翻开普传法门观看,但此时渔鼓声响起,场中弟子都端坐起来,江汉珍心道,看来是开始讲道了。 而孔宣也就将普传法门装进怀中,悄悄的对江汉珍说道:“教主要讲道了,等讲完道,我回去再参详一二,你且放心,此事我定会大力支持。” 江汉珍点了点头,有孔宣这句话,对此也放下心来,从现在看来,孔宣答应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有其余的原因。 但孔宣不循着圣人法门修行,想要凭借己身,以身证道的话,定会参与此事,即使不是,也会在他这挂个名,算是支持,几乎是赚了一个强力外援,怎么都是赚了。 而这时高出云床之上,通天教主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其上,就扫了一眼坐下的弟子,而神识扫过孔宣和江汉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江汉珍心中一惊,暗道圣人果然高明,如此之快就发现拟端,而身边的孔宣似是风轻云淡,对此不作理会。 而接着通天教主就说道:“吾今日有感天机变化,心血来潮之际,正是我截教行事的好时机,所以才召集众位弟子,讲解我截教之道法。” 接着一阵道韵覆盖整个道场,就开始说道:“截者,为截取之道,有道是天道轮转,日月不息,气运周流,天机翻覆,大道有言而无言,圣人有道而无道,天道轮回,是何道理。” 一时之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气势非凡,道韵流传于周身,剑气直冲云霄之间,好似与天道一较高下。 接着继续讲道:“天道轮换,却有大劫,劫者截也,唯有大劫之中天机混乱,当截取大道之机以修己身,以己身来证己道,方为截取之真意。” “天道无情,愚弄众生,天道无言,欺骗生灵,天道无心,圣人为心,轮转往复,劫起之因···” 江汉珍听着与自己的认识暗暗对比,心中惊诧异常,通天教主言语胆大至极,处处针对冥冥中的天道,而且对于圣人也不怎么认同,而把持天道的正是圣人,言辞之间,直指天道鸿钧。 就差没说‘圣人不死,大道不止’了,此言江汉珍虽然也认同,做的也是这些事,但也不敢如此的喊出来,也只是暗中行事,小心发展。 就因为知道此界的圣人是如何形成的,也知道鸿钧道祖是什么目的,而此界的天道意志势弱,被鸿钧道祖渲染成浑水猛兽,是产生大劫的根源所在,就连圣人也被吓得畏之如虎。 而偏偏三清之中出了个通天教主,有一种与天地一争高低的豪气,自然不会畏惧大劫,竟然对大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然也不会立了一教,称为截教,就是想在天地大劫中,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 而修行日久,专门研究大劫,也发现了一些猫腻,其中产生大劫的原因,处处有圣人的影子,发现了此中诡异之处,才会出现如此言论。 但江汉珍可以肯定,通天教主发现了圣人的影子,但绝对没有发现背后之人是鸿钧道祖,若是如此,肯定不会如此大胆,依照通天教主的性子,肯定会去紫霄宫质问,也不会如此兴高采烈的才金鳖岛宣讲截教之道。 若是以江汉珍的性子,即使有通天教主的修为,也不会如此大胆的宣讲,之会默默发展,暗中行事。 这也说明通天教主豪气无双,与主世界的雷门之人性格极为相似,难免错信于人,被人所坑害。 而通天教主最后就是被两个兄长所坑害的,通天教主也没想到两个兄长竟然联合了外人将他给收拾了,最后将通天教主抓起来压到了鸿钧道祖身边,整个截教都成了历史。 但不管怎么说,通天教主的这份豪气却让他十分敬佩,而且所宣讲的道理与他的也极为相似,让他甚至有些怀疑雷祖与通天教主有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传出十字天经这种普传法门。 心有冲动,要将普传法门给通天教主观看一番,但还是忍住了,继续听着通天教主讲道。 身边的孔宣身上的气息慢慢的变得额隐晦起来,竟然有向内发展的情况,江汉珍看的暗暗点头,若是将神通凝练与内,自成体系,也算是截教截取一线生机,自度度人之功,若是将之凝练,修成道果就在顷刻之间。 也没想到经过他几句提醒,这孔宣竟然真的悟出了道果之路,有些感慨真不能小瞧了天下人。 也是因为孔宣本身积累已经足够,只是走错了方向,几乎是南辕北辙,根据鸿钧道祖说言,圣人有九个,九为极数,若是成了九位圣人,天地自然进入灭世之劫。 也说明次方天地的底蕴,若是被抽取了九道底蕴,没了底蕴,自然就会灵气消散,气运不存,进入灭世。 而主世界道果之境不知有多少,而道果也能反馈于天地,增加世界底蕴,自然就没有这种限制。 第一百七十章 恰思量 众人却难忘 而江汉珍对鸿钧道祖也感觉有些佩服,竟然能用一己之力将整个天地众生玩弄于鼓掌之中,将有道果希望之人全部弄死,世界以他为尊,一步一步的施行他的计划,而且还没人将他发现。 当然,发现他这种阴谋的人都被他弄死了,整个三界的道法都是由他所传,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被他不知多少年的引导,早就偏的不像样子了,这些后辈子弟能够修为有所长进就成怪事了。 通天教主讲道毫无章法,但处处都是一截取为核心,一会剑法,一会阵法,一会练气之法,最后临近结束之时,竟然挥舞着手中的紫电锤演绎着雷法。 江汉珍听得频频点头,虽然通天教主所演绎的雷法比起主世界雷祖差了许多,但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也有以雷霆之道为天地众生维护一线生机的意思,江汉珍听得频频点头,受益匪浅。 最后讲道结束,一声渔鼓之声将所有弟子全部惊醒,就见通天教主说道:“此时天机混乱,恐有劫难降临,众位弟子出去之后要小心行事,以免糟了灾祸。” 万人齐道:“谨遵教主法旨。” 接着通天教主就说道:“所有真传内门留一下,吾有事要交代,其余弟子全部散去,不可惹事生非。” 而这时所有弟子都对通天教主一礼,就此散去,而内门真传却带着门下弟子留了下来。 江汉珍也对通天教主佩服,就诚心对着通天教主行了一礼,就感觉到通天教主神识向这边扫了过来,江汉珍心中一惊,赶紧运转自己的隐藏神通,遁入人群之中。 而孔宣正要跟江汉珍一起离开,却发现人不见了,看着周围的人群,还以为被人群冲散了,正要准备寻找,忽然听到耳边有人传音道:“你也来此见吾吧。” 孔宣一听这个声音,就浑身激动的颤抖不已,这声音他又怎么可能不熟悉呢,正是他早就想面见被收入弟子的人,通天教主。 没想到竟然此时被看见了,还传音让他过去,心中感动万分,但也知道是自身气息这次有所长进,而且太明显了,被通天教主给看见了。 而给他带来这一切的正是刚才认识的江汉珍,但是奇怪的是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了,但此时通天教主召唤,也不敢耽搁,想着待会出来再寻找,现在却要去见通天教主,可去之前还用神识搜寻了一番江汉珍,可就是找不到。 也心知刚认识的这位道友走的是以己证道的路子,若是不显露神通,很难察觉到他,暗想兴许是有事离开了,旋即就带着一份激动,也留了下来。 而通天教主也是一阵奇怪,这次的讲道是他最新感悟到的东西,没想到这一次讲道,就发现两个与此道法暗合的弟子,心中欢喜,就起了收徒之心。 而且也看出了一人不但身具五行,而且有雷霆之气,就拿着紫电锤演讲了一番雷霆之道,本来准备讲道结束将二人叫过来,却只发现一人。 但也没多在意,开始为内门真传一众弟子说了一些量劫之事,并且让门下弟子一定要小心,不可深陷其中,若是遇到危险,就立即传唤同门。 通天教主自身并没有任何弱点,若是要找出一个弱点来,那就是太重感情,不论是兄弟之情,还是师徒之情,都让他难以割舍,这也让截教弟子比旁人要团结。 孔宣自然是如愿以偿的败入了截教,通天教主观孔宣攻击有余,但防御有所欠缺,就赐予了早就闲置在一旁内有乾坤的五行伞,让孔宣防身之用。 而且还对孔宣此时的修为赞赏有佳,并扬言截教之内,有可能孔宣是第一个以自身之力证道混元之人,让一众很早就入门的弟子为之汗颜,但也只是恭喜连连,并没有生出什么嫉妒之心。 而孔宣被众人簇拥,也有些不适应,但他知道自身修为其中的内外关窍是谁点出来的,想要证道,在此界鸿钧道祖传出有三种方法。 第一是以功德证道,第二是斩却三尸证道,第三类就是以力证道,而且言之以力证道之人就是盘古,而且盘古死了,让别人都人为以力证道走不通。 孔宣因为江汉珍一言,而看到了一个新的路子展现在眼前,才发现证道还有别的路可走,跟截教弟子一起聊着,但心中却想着待会去寻江汉珍,继续请教一些东西。 而且还留下了一册普传法门,心中已经决定,不管如何,都要支持一下此事。 此界的证道之法,江汉珍也研究过,可他对于证道之法,却提倡以身证道,至于此界的几种方法,虽然也有可取之处,本来是好的,但被鸿钧道祖弄出了个圣人,让他看来就是为了破坏天道意志而创出来的。 比如功德之事也说的含糊不清,也暗中指出天地间没有什么功德所做,而所做的功德都是安排好的,也唯有女蜗一人走了这条路,而且还走了捷径,用了鸿钧道祖所给的天道紫气,强行争得了圣人之位,但没有与之匹配的道行,若是没有意外,女蜗圣人的路就尽了。 而最常见的就是斩却自身善恶执三尸,将元神寄托于天道,然后三尸融合,就能证道圣人,而圣人正是天道的一部分,斩却自身三尸,身体自然不全,但要代替天道,就必须如此,三尸全出之时,就会本身元神与天道紫气结合,将元神寄托在天道之上,而三尸合一,显化于世界之中。 但即使这种夺取天道意志之法,好像几位圣人也被鸿钧给坑害了,三清证道都是用立教之法,引出了得自盘古开天功德成道,而西方教更是被坑的凄惨,自身功德不足,只能发了四十八大愿,弥补了功德才成就道果。 即使成为圣人,也不是完全的圣人,毕竟最后还是用了功德,若是真跟自行修成道果的人对上,这些圣人之中,除了通天教主能够跟道果金仙抗衡一二外,其余的很难与之匹敌。 而这些都是他早就做好的功课,并且很隐晦的穿插在普传法门之中,准备将此界的修炼之道从根源上扭转过来,也给了孔宣一册,若是孔宣真能静下心来翻看,定会从中知道这些,从而走上以身证道的路子。 若是真能如此,也算是为主世界赚了一个不灭金仙,若能带回主世界,发挥的作用肯定不小。 而此时的江汉珍早就离开了金鳖岛,向着靠近西方的灵柩山行去,若是他猜得没错,通天教主肯定是看出了他和孔宣的修行道理,不但与他截教道路相合,而且让他看见了一门新的修行之路,定会召见于他,说不定会收入截教。 可江汉珍却有自己的考量,他的目的只是要利用一下截教的名头,传出普传法门,培养更多的人手,以改变此界越来越弱的局面,并不是要混入截教之中,也不是觉得通天教主不够资格。 而是怕截教弟子的心性,还有通天教主对人太相信了,相信原始,相信太上,还相信鸿钧,甚至连门下的弟子也毫无保留的信任,这就让他难以定下决心了。 若是自身没有责任,也没有诸天宣化雷神的这份职责,倒是可以加入截教,跟着截教轰轰烈烈的杀一场,即使丢了性命也无所谓,可身上的这份职责的确放不下。 主世界雷府甚至整个仙道还在前线拼杀着,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不能因为此界让他认同而停下来。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离开金鳖岛,去做自己的事,至于以后,总有能跟通天教主见面的一天,而且他酌定,只要鸿钧想折腾事,他肯定能见到通天教主。 灵柩山在东西通向的走廊一代,也在东西之向的交接之处,此界的燃灯来历一向神秘,上古而出生,而且在紫霄宫听过道,后来又拜入阐教,做了阐教副教主,在洪荒也算略有薄名。 也在灵柩山周围庇护了不少生灵,虽然燃灯一直在阐教待着,等待原始天尊传他证道之法,即使不在灵柩山,也没有不长眼的感来灵柩山撒野。 就是数十年前,不知为何,本来在昆仑山的燃灯道人,忽然辞别原始天尊,回到了灵柩山,然后就一直待在洞中修炼,偶尔阐教召唤,就出去一趟,其余的时间连门都不出。 虽然来灵柩山求仙访道者络绎不绝,但都被拒之门外,而燃灯也没有拒绝,只是说传道之人还没有来,若是求道之心甚坚,自然能等的到。 而这些都是江汉珍到燃灯道场之时打听到的,心中一动,也明白了此界的燃灯与主世界燃灯有关系,而且这传道之人,可能说的就是他。 想来也是,此界是燃灯道人最早发现的,一直隐藏至今,若没有什么安排就奇怪了,而这时身上的灵柩灯却出现了动静,让他对此事更加酌定。 也不敢耽搁,就寻了一块巨石,炼制了一番,做成了一块石碑,将普传法门的入门篇刻录其上,将之立在了灵柩山上山的必经之地,隐藏了身形,向灵柩洞飞去。 而山下的那块石碑,很快就被山下求道的生灵发现了,而且争相传颂,不到一时三刻,就传遍了整个灵柩山。 山下求道的生灵,其中不乏有等了二三十年的,一朝得了道法,就在山下寻了一处地方开始修炼,希望入门之后,能被传授更高的法门。 这篇法门到底是出自何处,都没有怀疑,都以为是灵柩山的法门,而他们也不信,别人也不会在灵柩山胡乱传出道法。 第一百七十一章 忆往昔 心归灵台乡 就在江汉珍进入灵柩山地界之时,灵柩洞天之内的燃灯道人就感应到了,万年不化的僵尸脸上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破天荒的翻出了一件许久都没穿过的法衣,换上之后就打开洞天端坐其上,等待江汉珍的到来。 此时的灵柩洞天之中,已经没有了一直以来的死寂,竟然充满了生机,洞天之上挂着一幅硕大的棺材,不但没有阴森恐怖之感,而且其上的道韵流转,死寂中产生出无限的生机。 江汉珍到了灵柩洞时,听到传音让他进去,就看见这一幕,让他有些疑惑,棺材之上的气息明显是道果凝结,此界最高的修为也只是与道果同等境界的圣人,传闻中此界的燃灯也是在圣人之下,并没有凝聚道果,不然也不会为了大道之行拜了原始天尊为师。 让他更加肯定此界的燃灯不简单,而这时感觉一道目光正在看他,心中一惊,暗道一声失礼,就看见一个面目看似枯寂,但却从枯寂之中产生无尽的生机的老者正看着他,只是笑容有些僵硬,但眼神却带着无限的关怀。 江汉珍心有所感,也明了其中的机缘,却跟燃灯有有一份师徒之缘,当即上前行礼拜道:“弟子江汉珍拜见老师。” 燃灯的笑容更甚,挤出难看的笑容,说道:“好,好,好,你终于来了,赶紧起来。” 江汉珍也不客气,答谢一声就起身立在一旁,而燃灯手一挥,身旁就出现一只蒲团,江汉珍就对着燃灯一礼,顺势做了上去,可心中疑惑更甚,此界得燃灯明显就是道果之境,与圣人一个境界。 按理说此界燃灯的修为也只是个神仙,与圣人还有一步之遥,不可能超过圣人,可眼前的情况让他越发的不解。 而燃灯也好似看出了江汉珍的疑惑,说道:“你也不用为此疑惑,此界发现之初,为师只是投了一份分神降临此界,任其发展,没没有多过干涉,只是在主世界之中却感觉自身气运增加,却不知由来,本以为是此界之中,却发现不是,让为师更加疑惑,直到看见了你,才知道是你不但将燃灯之法传遍诸天,而且让为师气运大增,悟透了生死之理,才从漩涡之中跳了出来。” 江汉珍心中一动,原来是这个原因,跟他猜测册八九不离十,燃灯道人为人孤僻,早有耳闻,但道心之坚,远超常人,只是命运不佳,无奈的在几方势力之中转折,有心想要将自己的燃灯之法传出去,却为人所不许。 也只有江汉珍这个从不知何处来的后世之人,才知道燃灯之法,无意的将燃灯之法融入了普传法门之中,才让燃灯道人的道统得以传承。 虽然燃灯道人感激,但江汉珍还是谦虚的说道:“弟子不敢居功,老师与我缘分早定,作为弟子当有责任让老师的道统流传于世,成为万灵众生的指路明灯,船渡彼岸。” 燃灯也是感慨万分,只是表情却僵硬的难以表现,但江汉珍还是从燃灯的眼神中看出来了。 就见燃灯说道:“有你这样的弟子,为师也深感欣慰,却不知做了多大的功德,才能有此福报,只是见你之时你已经进入雷府,让为师深感遗憾,直到天机变化,发现你与我在此界有师徒之缘,而且为师也想为门下寻一方栖身之地,所以才根据此界的斩尸之法,将三尸斩出,留在主世界,而真身降临于此,也好尽一份老师的职责。” 江汉珍听得眼皮直跳,这才明白燃灯真的不简单,真可以说是大毅力之人,也能作为白手起家的典范。 而主世界留下的竟然是三尸之身,而且三尸还能合一,留在主世界与西方教周旋,而真身却因为这一界的师徒之缘,竟然降临而来,为的就是尽一份老师的职责。 让江汉珍不感动是假的,也想起了凡人之时的许多事情,记得从小在家就知道灯盏菩萨之事,说是灯盏菩萨就藏在灯盏之中,只要夜里害怕,就会点上一盏明灯,就能驱散黑暗,也驱散了恐惧。 又知道每个人灵台之中都有一盏明灯,只要烦躁恐惧,寂寞心慌意乱之时,就观想灯盏,就能心神不动,凝聚于灵台,找回真正的自我。 而江汉珍在凡人时期,不知经历过多少苦难,在没有修炼雷霆之道之前,就是以此方法来培养心神,即使到了后来,得到了普传法门,却不知不觉得将燃灯之法融入其中,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直到后来在天庭遇到了燃灯,燃灯的那副枯寂的面孔不但没有让他感觉恐惧,或者不喜,甚至有一种没由来的情切之感,才察觉自己早就修炼了燃灯之法,只是自己下意识的给忽略了。 随着修行日久,也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内心也对燃灯以弟子之礼待之,而此时知道了燃灯洞彻因果,算出了在此界跟他有师徒缘分,三尸之身留在主世界,竟然以真身降临,为的就是尽一下作为老师的职责。 一切皆以明了,江汉珍求道至今,不管在哪都是孤身一人,从被子女那样对待,而后到了主世界,一直都是为了众生世界考虑,被迫奔波不停。 自以为知道了追求大道的方法,自以为已经是唯道独尊,却不知无数次的孤寂都是燃灯之法照亮了灵台,驱散了一切,而真正见到燃灯祖师时候,让他才感觉没那么强大,心中的一份脆弱被触动。 顿时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燃灯祖师见此,就说道:“我燃灯门人渡人渡己,灵台不灭,死中求活,心神强大,是为众生指引方向,做那指路明灯,渡人彼岸,莫要做那女儿状。” 江汉珍心神内守出现了一盏明灯,将这一切驱散开来,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就说道:“是,老师,弟子明白,只是与老师无始劫以来第一次重逢,一时难以自持,才会如此,老师的教导弟子一定会铭记与心,不敢相忘。” 燃灯也面色缓和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悄悄的将头偏过一旁,用手抹了一把。 之后燃灯祖师就对江汉珍讲了一些洪荒世界的事情,从上古至今他的分神所经历过的都讲了许多,而他也就是在主世界见了江汉珍开始,就有了为门下弟子寻找一方栖身之地的想法,也从分神之中得知了此界传出的三尸成圣之法。 让他发现与主世界道德天尊的一气化三清极为相似,两者互相结合,根据手中的过去弥陀经,推演出了过去未来现在,当做三尸斩出,而且燃灯之道广传诸天,让他气运大增,以此结合,明了大罗混元之道,前路再也无阻。 说起这事,燃灯祖师连连感慨,对江汉珍这个学生连连赞赏,而江汉珍所问的一切,燃灯祖师都是耐心解答,没有丝毫不愿,也看的出,燃灯是真心将他当成了弟子。 江汉珍也为之感慨,燃灯祖师竟然能以此界的东西,加上主世界一气化三清之法,与手中残缺不全的过去弥陀经,与自己本身的道法结合,竟然创出了如此高明的证道之法。 也可以说是积累已经足够,也可以说燃灯祖师本就是大智慧之人,只不过时运太低,一直难以施展而已。 自此之后,江汉珍就成了燃灯祖师的真正的弟子,自然也就在灵柩洞天之中住了下来,将普传法门让燃灯观看,并且让燃灯祖师也对此法门完善一番,就继续普传道法,而此界所普传的道法比之以往更加完善,以燃灯之法为心性之法,以雷霆之道为外用之法,互为表里,很是不凡。 灵柩山范围其大无比,也因为比起中土略有不如,比起西方要好上不少,也算是地域广阔,有江汉珍这种善于传道之人的推动之下,短时间之内就将普传法门的传遍了整个灵柩山地界,竟然有向四周蔓延的趋势。 这还是江汉珍一直控制得结果,不想太早的将此法扩散出去,而考虑到截教传道的弊端,众生想要求道也是不易,若是有修为在身还好,自然是快捷方便,若是没有修为在身,就不得不积累财资,长途跋涉而来,也因为江汉珍所传之法就是凡俗之辈也可以修炼,也可以普传出去。 就从入门弟子中安排了此事,将普传法门在每个生灵聚集地,甚至村寨,都安放一块石碑,让不方便外出,而又有向道之心的弟子也能修炼,若是修炼入门,自会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若是能从中修炼略得一二,自然会到灵柩山来,将名录记入灵柩山一脉,再送往天庭天帝之处,不但为门下弟子找了一条出路,还能起到历练的作用,有了穿梭多界的经验,做起这些事来也是轻车熟路。 江汉珍做的这些事情,都事无巨细的汇报了燃灯祖师,本来江汉珍还有些担心燃灯祖师出生阐教,讲求选择资质高的弟子而传授道法,对没有资质的会不喜欢。 但没想到燃灯祖师见了满山的新弟子,不但没有不喜,而且笑容也越发的多了起来,就连身上的死气也逐渐被生机所取代,不但没有反对,而且对江汉珍所做之事大力支持,有时候还会给点建议。 让江汉珍心中的担忧也放下心来,也逐渐的明白燃灯之法就是从最底层开始的,根本不限资质,就是为穷途末路众生指引一条道路的方法,如此传授,正是燃灯之法的正确方法。 第一百七十二章 阴谋现 壮士当断腕 本来灵柩山盘踞的一些求道之人,大部分都是有修为在身的,虽然不高,但也还算可以,成仙之辈寥寥无几,但元神修为的却很多,转修了普传法门,很快就到了灵柩山,并得以传授了后面的法门。 这些都是四处的散修之辈,但没有任何门路,经过普传法门的修炼,自然对灵柩山认同有佳,而这些弟子只要修为看的过去,江汉珍就拿出一道文书,将他们打发到天庭去。 而这些弟子听到还能混入天庭,也是一阵喜悦,除了少数几个受不得约束的之外,基本上都听从安排,去了天庭报道。 江汉珍也不在意,去留本就属于自愿,而这普传法门最重要的就是心性,跟此界的修炼看似都是仙道玄门,但有根本的区别,两条路的方向也会逐渐的分道扬镳。 普传法门主张是以维护天地,以己证道,反馈于天地,让天地向更好的方向发展,逐渐的进入更高的层次。 而此界的玄门都是出自鸿钧,行的是圣人之道,以抽取世界的大道之基紫气为根本,将自身元神寄托于天道之上,以此来代替天道的其中一道道果,成就圣人之位,以达到天地步灭,圣人不灭的境界。 一个是反哺,一个是夺取,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道路,若是真的遇到一起来讨论,都会认为对方的是走错了道路,两者之间,只是立场不同,至于谁对谁错,都是各执一词。 这也是为何有些修炼了普传法门的有些人不愿意去天庭历练,受不得那份约束,而选择的追求逍遥自在,离开灵柩山的原因,就是因为被以前的概念影响太大,那种影响早就根深蒂固,初期修炼普传法门还好,若是到后期,两者互相矛盾,修为就会难以寸进。 也许是离开的弟子发现了修为难以寸进,但也不会下决心去扭转,自然就会选择离开,所以江汉珍才会在凡俗之中培养,而不会拉拢其余的修行之人。 就是截教之内,跟江汉珍的思想极为相近,但要让他们去天庭为官,补充天地业位职权,肯定会有很大一部分不愿意。 截教之中还算好一点的,若是去跟阐教说,不被打出来就不错了,而天庭早就被渲染成了是为窝,因果地,他们觉得让他们去天庭任职,就是将他们往火坑里推,不打出来就不错了。 即使势弱的西方教,也不怎么么看的上天庭,江汉珍就从这些新晋弟子之中,选了十名地仙之辈,百十名元神修为,心性都能过关的弟子,写好了奏章,就将这些弟子打发去天庭报道了。 而他就继续压制普传法门的扩散,将之控制在灵柩山一代的范围,以免扩散出去,而向着大海之中,截教的底盘却没有限制,任其传播。 就是因为截教的思想与他的极为相似,若没有一定的修为,根本就看不出来其中的区别,即使看出来了,也只会一味是截教的某些弟子所创立的法门,有补全截教教义的含义在其中,也不会多过在意。 就在江汉珍在灵柩山热火朝天的做事之时,天庭之中也没闲着,虽然还是处在弱势,但也初见成效,让天帝看见的希望,也越发的对天庭的事情积极起来。 可云华仙子一事,让他心中恼火,猜出有西方教的影子在其中,差点让他暴走,还好发现的早,挽回了一些损失,不然还真不好办。 当初六耳接到了天帝的命令,将杨天佑杀死,并将云华仙子秘密带回来,可中间却出了岔子,就在六耳带着天兵将杨天佑围住,捉住了怀有生孕的云华仙子与杨天佑,就要处死杨天佑。 却巧合的是阐教玉鼎真人忽然出现,看见天庭之人逞凶,自认为天庭又在欺压良善,就开始动手,而六耳也懒得解释,提着浑天棍就更玉鼎真人斗在了一起,玉鼎虽然修为高,但六耳猕猴天生的战斗种族,而且神通不凡,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最后还是玉鼎真人棋高一着,但六耳也是狠人,打死了杨天佑,可云华仙子却被玉鼎真人带走了。 六耳只能暗恨一声,自己修为还是太低,带着一身的伤痕提着杨天佑的尸体返回了天庭。 天帝得知此事自然是怒火中烧,是阐教之人,自然就认为是原始天尊在背后捣鬼,就要去金鳖岛请通天教主做主,可最后还是天后将天帝给劝住了,才没有将此事挑起来。 也关心六耳的伤势,赏赐了疗伤之物,但神色之中越发的担忧,只是看着六耳在场不好言明而已。 六耳也是识趣,就以回去疗伤为借口,离开了凌霄殿内。 而殿内的天后却说道:“师兄,这可怎么办,云华仙子的来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吗?此事看似是云华的过错,但六耳元帅却探查到了圣人的影子,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该如何应对?” 天帝也是眉头紧锁,有些暗恨的说道:“我在天庭兢兢业业数年,没有丝毫懈怠,就想治理好这方天地,没想到却在云华这出了错,竟然有人如此坑害与我。” 天后看着天帝的悲痛,没有吭声。 接着天帝就有些懊恼的说道:“都怪我悔不当初,云华本来是我本体的一份本源,不知何时糟了劫难分了出去,我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等到想将此本源重新融合的时候,却发现这份本源有了意识,也是我一时心软,将她留了下来,才被人用此来坑害于我。” 而天后也心中一动,觉得抓住了什么,云华仙子是天帝本体的一部分本源之事,他也是知道的,两人一体,而云华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也是天帝命格的本源之物,本身气运不会少,失去了本源,对天帝甚至天庭,都有危害。 而知道这事的人只有他们两,另一人就是鸿钧道祖,天后目光闪烁不已,就说道:“师兄,你本源之事除了我两还有一人知道,会不会···” 天后话还没说完,而天帝就赶紧说道:“师妹甚言,老师岂是你为能猜测的,此事来的诡异,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可妄加判断。” 天后也就停了下来,他们两被鸿钧道祖点位童子之后,以前的所有意识全无,当时两人孩童心性,自然不会多想,而昊天他手中的那块石头,也只有道祖在的时候拿出来玩过,其余人根本没见过。 天后确信自己没有说过什么,而天帝也不可能自己漏出自己的底细,而云华仙子心性不全,修为不够,也察觉不到此事,推来推去,就推到了鸿钧头上,若是此事他更天帝的关系没有缓和,说不定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他若是仔细想来,以她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说动圣人,越想越觉得可怕。 也没敢继续提及此事,就有些担忧的问道:“师兄,那你的本源缺失之事我们该如何弥补,云华有失,天庭气运不稳,定会造成三界动荡,我们该如何应对。” 天帝也是一阵叹息,云华下界,而且背后之人是圣人,而且阴谋很明显的指向他,想要将云华找回来,抽取本源,已经是不可能了。 神色中对于圣人更加的恨极,不知为何,以前在紫霄宫之事,虽然也对圣人有些不喜,但还没有如此的强烈,想到了通天教主经常私下里对他说过的话。 ‘圣人不死,大道不止’,虽然以前以为通天教主为人豪爽豁达,自己说自己,以为是疯话,可自从当了至尊之后,而圣人就成了他治理三界的最大障碍,如今遇到这番事情,也越发的认同通天教主的话。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仔细研究了江汉珍给的普传法门,而普传法门无处不体现众生与天道的和谐关系,而且两者之间的命运息息相关,没有丝毫违和之感。 他生为至尊,有负责治理三界的义务,自然看的清其中的道理,也明白当初即使下了很大的力气,都不会治理三界。 原来一切的原因都是方向错了,此界圣人势大,天道意志薄弱,最后才发现三界的繁荣竟然与圣人多寡没有丝毫关系,甚至圣人的存在,还会阻碍世界的发展。 作为至尊,对这些感受最为深刻,天生就是治理三界,完善世界法则的业位,自然能察觉的出圣人危害天地的弊端。 以前甚至没有往这方面想,自从看了江汉珍给的普传法门之后,其中的道理豁然开朗,明白过来。 而此时发生圣人对他下手的事情,最终指向的还是鸿钧道祖,让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但也不想如此任人玩弄。 神色中闪过一丝冷意,说道:“根据天兵来报,云华是私自下界的,出了事情也怪不得别人,既然放弃天庭的这份身份,不想遵守天庭的这份规矩,那就由她去吧。” 天后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试探的问道:“师兄打算如何处理?” 天帝冷声道:“既然他喜欢凡间的恩爱,不喜欢天庭的枯燥之感,就成全她,既然有人想要她,那就送给他们,云华心性欠缺,贪恋凡间荣华,从此剥去仙籍,再与天庭无关。” 天后大惊失色,一阵失声,说道:“师兄不可,云华怎么说都与你有兄妹之情,而且还是你的本源之物成道···” 天帝听得心中越发的烦躁,就怒道:“不要再劝了,吾意已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没了天籍就再难与天庭扯上关系,若是有人背后耍阴谋,也只能牵连到我的头上,而不会牵连天庭。” 天后也没生气,知道天帝的心情肯定不好,也能看的出他是真的为了天庭,为了三界,若不然就会连气运都彻底斩断,而不是只将云华名录从天庭剥落。 天后叹息一声,忧心忡忡的取出三界女仙的仙籍名册,翻开之后,找到了云华的名字,看了一下天帝,天帝还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是无奈的将云华仙子的姓名从仙籍上钩了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好事临 引动天机变 就在勾去云华仙籍的那一刻,天帝心种一痛,闷哼一声,气息有些不稳,神色变化不停,看似有走火入魔的征兆,而这时门外的天兵来报,说有百十名仙道之人来天庭报道,说是宣化天尊寻来的。 而这一下让天帝一下子反应过来,也惊出一声冷汗,若不是天兵呼唤,定会走走火入魔而自伤,也知道是气运不稳造成的。 神识一扫,果然有一百一十位修士在门外等着,而且是十名地仙,和百名元神修为的,对于此时的天庭来说,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而之一股力量的加入,就预示着有新的气运融入天庭,竟然将刚才的损伤给缓和了些。 顿时心中的悲伤被冲散了些许,也不再想云华的那些事情,也不敢多想圣人在背后的阴谋,只是将这一切都压了下去,暗暗记了下来。 他现在心中只剩下好好治理三界,发展天庭这一个想法,其余的不去想,也不敢多想,当即吩咐天兵,将这些弟子全部带进来,准备见见这些弟子,然后调配向天庭各处。 而凡间之中,正被玉鼎真人救回来的云华,却忽然感觉到心头一阵轻松,好像长久以来的枷锁忽然之间消失,竟然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之感,心中对于天庭再也没有了顾忌,本来还在伤心杨天佑的她,竟然有些高兴。 但她没有察觉到的是,自身的气运消失了大部分,只剩下本源之中所携带的一些,云华仙子心性残缺,即使后来也没有设法补全,对气运的察觉总是有些愚钝,对此毫无所觉。 而身旁的玉鼎真人可是神仙修为,还是阐教高徒,自然心眼明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着身边原本气运隆厚的云华仙子竟然有一股衰败之相降临在头上。 就她之事心有所感,好像此人与他有些缘分,而且看此人气运隆厚,下意识的就认为是天庭又在欺压良善,才会有出手相救一事。 等到救下来之事,才问起缘由,得知此女正是天庭的云华仙子,私自下界看上了一个凡人杨天佑,两人已经私定终生,并且有了身孕。 玉鼎真人当时就心中一突,暗道一声麻烦,竟然掺和了这一档子事,此事明显是天帝的家事,让他却没有缘由的一头栽了进来。 但事情已经做了,也没有什么后悔可言,就在刚才云华仙子散去了大部分气运,再也没有了刚见到之时的光鲜,玉鼎真人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一切都是气运在作怪。 有看见了云华仙子才亡夫不久,就漏出喜色来,而这一幕恰好被他所见,让他顿时觉得看着云华仙子比较厌烦。 想他阐教之人,无不是资质气运极高之辈,对于凡俗之辈还是看不上,若是以云华仙子的本身气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还入不了他阐教的法眼。 听着云华仙子的连连诉苦,刚开始也认为是天帝管束的太严格,而云华仙子是跟杨天佑真心相爱,也让他对此有些打抱不平,就想帮云华仙子一把。 但现在却没了那种打算,此事听到云华仙子说天庭的不是,玉鼎真人听得厌烦,而这云华仙子就像倒弄是非之人一般,让他越发的不耐烦。 而这时,云华仙子又说起来等到孩子出生之后,要拜入高人门下,为杨天佑报仇的时候。 玉鼎真人被提及此事,就有点面红耳赤的感觉,他感觉到自己的徒弟与此女有关,就隐晦的提出可以指点他所生下的孩子修行,没想到就这云华仙子竟然还看不上,还想找所谓的高人,让他顿时有些生气。 就说道:“云华仙子,你家之事贫道也深感惋惜,但此事却牵扯到你那兄长,贫道也不好插手,贫道适逢其会救下你们母子,也是巧合所致,已经耽搁了如此之久,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咱们就此别过。” 而云华仙子还在说着自己的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接着又见玉鼎真人说道:“若是你的孩子想要学习道法,就送到我门下,我可以指点一二。” 云华仙子心中一惊,好不容易碰见一个高手,而且还是圣人门下的弟子,圣人她不是没见过,而是见得多了,想当年在天帝身边之时,就连鸿钧道祖也见过自以为高人一辈,想着玉鼎真人怎么也得将她照顾好了。 就要出言挽留,可哪知玉鼎真人说完就驾着云朵飞走了,让她一阵暗恨,但也无奈,想起还有孩子,自然是想找个地方将孩子生下来再说,就此离去。 有道是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 云华仙子本来在天庭有业位在身,即使不修德行,不积功德,还处处与天庭对着干,总认为天庭这不合适,那不合适,却被有心人利用,做出了有损天庭之事,即使这样,也气运不凡,令人高看一眼。 以前有天帝庇护,她自身的气运自然不低,就是比圣人门下也不相上下,而正是因为他自己不修功德,经常做一些有损气运之事,迟早会有一劫,失去天地业位也是应有之理。 也辛亏天帝做出了那壮士断腕之举,切断了这个灾祸源头,若是不然,甚至连天庭都会被牵扯进去。 她有大气运在身之时,任何人见了,都会礼让她三分,如今气运已失,那些自视甚高的圣人门下自然不会在意她。 就在天庭将云华从仙籍中消落之时,正在紫霄宫中与天道较劲的鸿钧道祖心中有感,忽然感觉天庭的气运被损,好像人为的切出去一般,掐指一算,顿时面色铁青,暗骂一声西方教真不会办事,竟然将早就安排好的事情给办砸了。 而他从合道之后,就一直跟天道较劲,眼看就要引出天地大劫,从中以劫难削弱天道,趁机继续侵占天道本源,做那真正的天道代言人。 可没想到从中出了岔子,就准备推演一番,却发现天机混乱,就连他也难以察觉什么,竟然还发现昊天在天庭中遮掩天机,而通天教主也唯恐天下不乱的加了一把火。 让他暗恨不已,神色甚为扭曲,犹如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若是被人见到,还哪有道祖的形象。 暗怒道:“通天昊天这两个逆徒,竟然做起了搅乱天道之事,真是不当为人子,我定不于你们两个好过。” 而鸿钧对于通天心中的杀意早现,而这次大劫已经选定了通天作为炮灰,引出大劫,借着通天的手来毁坏天地,最后趁机将通天拿下,夺取天道紫气,他的修为又能更近一步。 鸿钧心道,按照原本的行程,此时已经进入引起大劫的最后阶段,只要昊天被引入其中,自然受那圣人门下欺压,心意难平,再经过他加以引导,就会上紫霄宫跟他哭诉。 从而也能引出封神榜,开启大劫,再此与天道博弈一番,只要天地有损,天道意志必定虚弱,就能趁机再夺取一部分天道。 而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也是他为何将昊天压在紫霄宫无数年,最后成道之时才放出来的原因,放昊天在至尊之位,也是因为好控制。 暗暗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将大劫引起,昊天已经指望不上了,让他已经有了杀心,忽然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他的心头。 而此人虽然是圣人之尊,但战力一般,可为人自傲,自身出生很高,就看不起出生比较低的人,以此人的心性,若是吃了亏,定会找他做主。 封神榜本就会应用而出,若是没有加以引导,以此时的天道意志的虚弱模样,不知道要花多少年,而他也不允许天道强盛起来,他自忖身为天道鸿钧,本就有部分天道威能,自然也能引出开。 而这个人选,就是原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顿时来了主意,凝聚出一道传信,打入虚空向着西方教而去。 此时西方教灵山八宝池旁,准提正在与接引道人说着他在中土所行之事,是如何将云华仙子引下凡间的,又如何寻找了一个与云华仙子合适的西方教弟子杨天佑的,从中将此事促成,还有如何将其中的缘分引导向阐教之中玉鼎真人身上的。 目的就是要让天帝与阐教对上,然后丢了面皮,他也在感慨着此事成的如此之快,也没费多大功夫。 言语之中,略带自傲,说是可以趁机,将天庭的气运分润一二,引入西方教来,也说着鸿钧道祖已经答应西方教大兴之事,好像就要看见了一半。 而接引面色有些发苦,总觉得此事太过于简单,就是上次大劫之事,挑拨大劫他们西方教也费劲了心思,才将劫难挑拨起来。 其中还有几次差点暴漏,将人引到西方教的地盘上,差点给西方教带来灭顶之在,神色越发的愁苦。 而就在准提正畅想着西方教大兴之时,忽然从天际传来一道玄光,直飞向两人。 接引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此气息就是鸿钧道祖的气息,此时有信传来,肯定没好事,就伸手接住玄光神识扫了一眼,神色越发的愁苦。 而一旁的准备提却毫无所觉,接引的愁苦他早就见惯了,一直以来都是那副模样,也不出奇。 就问道:“师兄,道祖可是说了大劫什么时候开启?是不是鸿钧道祖安排了我西方教大兴之事?” 接应摇了摇头,将传信递给了准备提,准提接过一看,顿时面色变化不停,顿时一阵大怒,说道:“到底是何人破坏了吾之计划,端是不为人子,别让我知道,若是知道,定不饶他。” 接应就摇头说道:“此事已经成了这样,继续叹息也毫无意义,如今道祖已有交代,大劫还没有被引出了,好事多磨,师弟也不必生气,这次就由你在此遮掩天机,我去跑一趟。” 而准提当即跳起来说道:“师兄不可,你也之知我先天不全,即使成为圣人,也没有补全根基,若我遮掩天机,难免有所纰漏,只有师兄遮掩天机,才能万无一失,就由我去走一遭吧。” 言辞恳切,让接引也暗自摇头,心知准备受不得刺激,这次没成,却失去了面子,自然想继续一回,将面子挣回来。 接引对此心知肚明,也就点了点头,嘱咐了准提小心行事,这次比上次要危险,不可将自己暴漏出去,否则西方教会有灾祸降临。 第一百七十四章 西方动 有心花不开 接引看着准提心急火燎的离开灵山,神色中出现一阵担忧,本来好好的一个玄门,却一直让鸿钧道祖授意,让他们西方教做那暗中挑拨之人,长此以往下去,自然会有暴漏的一天。 到了那时候,也不可能说出是鸿钧道祖的意思,是不能,也是不敢,同为玄门中人,可鸿钧道祖对他西方教太不公平了。 而鸿钧道祖对他们的许诺,让西方教大兴之事,接引也不禁产生一些怀疑,心中决定,以后决不能如此下去。 西方教大兴也不能寄托在鸿钧道祖身上,他西方教有两位圣人,这是别人都没有的优势,可坏就坏在被鸿钧道祖所坑害,竟然发了四十八大愿,方得以成道。 要想让西方教大兴,只有抛开玄门的影子,自己发展,才能是一条出路,靠人不如靠己,发生的许多事情让接引有了一种自立门户的想法,而这个想法犹如野草一般的蔓延开来。 但接引本身还没有意识到此事,只想着一心将西方教发扬光大。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准提离开西方教就去中土之地寻找机会,趁机挑拨阐截两教的矛盾,目的就是让阐教吃亏,引出两位圣人大打出手,肯定原始天尊会吃亏,到时候就会去向鸿钧道祖哭诉,从而引出大劫之物。 而他的想法是好的,而行动上却有些难以施行,整天不是在这挑拨,就是在那施展个诡计,虽然阐截两教还是因此起了一些冲突,但都无伤大雅,并没有核心弟子身亡之事发生,两教圣人也都没多过在意,即使心中有火气,但也都能克制。 准提已经被此事急的跳脚,可也无可奈何,最后经常在阐教弟子的道场中出没,眉来眼去的闹个不停,虽然阐教弟子高傲,大多数还是看不上西方教,可准备提是谁。 作为挖墙桥的祖师爷,自然知道该怎么拉拢人心,也是因为元始天尊私心太重,对有些弟子看不上眼,对有些弟子却喜欢的不得了,而其中有几位在阐教没有地位的核心弟子,都被说的有些心动,虽然还没表现出来,但也初见成效。 经过准提的多次努力之下,还是有一位阐教弟子被挖了墙角,而此人就是夹龙山飞龙洞拘留孙,此人虽然位列阐教十二真仙之列,但十二真仙也亲疏有别,而这位就是不太受原始天尊喜欢的人之一,被准提的许诺,果然就动心了,还表示找个机会就叛入西方教。 而准提也说了大劫之事,让拘留孙等到大劫结束之际,就趁着气运突变之际,再叛过去。 后来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就在暗中等待挑拨两教关系的机会。 灵柩山中的江汉珍,这几年可谓是发展迅速,不知道培养了多少能用的上的弟子,而普传法门与截教的修行极为相似,截教弟子见了都以为是自家弟子创立出来的,而且还是一些低级法门,最高也就能成就个天仙。 作为截教门下的弟子,自然看不上,而且跟截教的思想很符合,也没有多过在意,任其在截教境内传播。 普传法门传播速度之快,即使江汉珍在极力的控制范围,可不出意外的还是扩散开来,西方贫瘠,传播速度比较慢,但中途繁华,扩散之快根本没法控制,普传法门不但传过了五庄观地界,而且融入了中土,虽然在中土还是小范围的扩散,但江汉珍知道,传遍洪荒大地是迟早的事。 眼中带着担忧,也明白,大劫开启的日期不远了,但天庭的积累还有些欠缺,虽然此时的天庭已经算是能够维持基本运转,但也经不起任何折腾。 最后还是决定,放开传播限制,让其自行传播,对于几位最终要对上的圣人,并没有太多的畏惧。 此法让人一看,难免会怀疑是截教之法,肯定会将修炼普传法门的人归类为截教,而修炼普传法门的弟子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也肯定会算到截教头上。 而截教本就势力庞大,并不在意这些东西,而江汉珍们下弟子也跟截教关系火热,虽然此法是从灵柩山传出来的,而灵柩山是阐教燃灯的道场。 可截教之中还有个孔宣在,而孔宣也说过江汉珍在金鳖岛听过道的事情,自然就会被当做自己人。 在外面,若不仔细追究,定会将普传法门之人与截教归为一类。 准提挑拨多年,也而没有多少效果,而江汉珍发展数年,发展极快,却跟阐教不可避免的对上了,好巧不巧的就在拘留孙的道场之上出了事。 江汉珍门下一名刚成就地仙的弟子,准备带领新弟子在洪荒之中历练一番,就带着数名元神金丹弟子外出游历。 而这事也是禀报过灵柩山的,并得道江汉珍的同意,才出门的,以老带新这是雷府的传统,此事并不出奇,只是嘱咐了一下外出之时,也不要惹事,能躲就躲。 只是还有半句没说,就是遇到事也不要怕事,不说的原因就是害怕弟子们开始张狂起来,而此时的雷门实力太弱,也是江汉珍不想过早的将雷门与别人对上,才有此一说。 这位刚修成地仙的弟子名叫药园仙,因为擅长种植各种仙草灵药,而且做了一个能够随声携带的药园,并以此为证道之宝,成仙之后,江汉珍也学着截教通天教主给弟子起仙号的方法,取名叫药园仙。 不过这以为,就是门下弟子只要成就仙道的,都会以他们所擅长的来命名,就是希望这些弟子能以此法而证道,凝聚道果,成就无上仙位。 且说这药园仙得了仙号,自然是大喜,就带着一众喜欢灵药之道的弟子向洪荒奔去,一边为新弟子讲解灵药采摘收集之道,而另外他还想多收集一些灵药,以充实自己的药园子。 自己也知道接下来要去天庭任职,天庭的情况他还是一知半解,想着以后有了业位,也不一定能经常下来,就想趁着这次机会多收集一些。 等走到了夹龙山地界之时,药园仙就下意识的要躲开,但有一名新弟子回来说道:”师兄,前面夹龙山地界发现了仙杏,虽然不是灵根,但也是先天之列,我们过去采摘一两个仙杏,将杏核当做种子,也能充实师兄的药园。” 药园仙听到仙杏,就有些心动,作为擅长灵药之道修道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鼎鼎大名的仙杏,知道仙杏只有昆仑山有,而且是十大灵根之一。 而夹龙山的仙杏,很可能就是从昆仑山带来的种子分化出来的,虽然不是原来的仙杏,但也不差,对于他来说也是难得一见的灵药。 但心中还是有些担忧,说道:“夹龙山有一洞天,名为飞龙洞,是阐教门下十二真仙之一拘留孙的道场,我们跟阐教又没有多少来往,就此去采摘仙杏,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这名弟子也才反应过来,心道却忘了这岔,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另一名弟子就说道:“此物难遇,既然我们看见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不然错过了岂不是很遗憾?” 而另一位弟子一听,就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们即使错过了此物,也不能行那盗窃之法,若是被发现,说不定会惹怒了阐教,别给我们雷门带来麻烦。” 而这名弟子就笑着摇头道:“谁说我要去偷了,此事我们跟阐教又无矛盾,也没冲突,只要我们求见此间主人,换取此物的种子,若是合适,花费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而刚才责备的那名弟子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弟赎罪,是我误会你了。” 而这名出主意的弟子也是不在意,此人身形高大,求道数年而不得,最后遇到药园仙,被引入门来,也算是有情有义,一直跟着药园仙,而药园仙也对他多有照顾,此人身穿一身豹子皮做的衣服,名叫申公豹。 此人在雷门是出了名的聪明,不但能说会道,而且为人机灵,鬼主意比较多,在药园仙的这个圈子里也算是有些威名。 而药园仙对此也有些心动,最终还是决定一试,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求见一回此间主人,若是能成,付出一下代价也行,若是不成,那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药园仙拍板做了决定之后,就带着一众师弟向飞龙洞走去,而走到飞龙洞门口之时,申公豹就指着门口的两颗仙杏说道:“大家快看,这就是仙杏。” 神色略带喜色,伸手去摸了一下,药园仙一看之下,就知道不好,仙杏是先天之物,哪能用手去摘。 申公豹手指触及仙杏,就见仙杏遇到手指,就消散开来,化为虚无,也是吓了一跳。 赶紧退后两步,说道:“师兄,这可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申公豹修行时间也就几年,也是个年轻人,一直在药园仙跟前,受药园仙的庇护,知道闯了祸,也慌了神,就只能向药园仙求助。 药园仙也是一阵懊恼,看见申公豹的样子,也没有责备的想法,只是暗自责备自己,着怎么就没说清楚。 就说道:“这不怪你,都是我上山之前没有说清楚采摘仙杏的方法,此物虽不是灵根,但也在先天之内,只能用灵玉采摘,灵药之道,博大精深,每一株药都有他的生长道理,不可混为一谈。” 接着就说道:“既然毁坏了,那就想办法赔偿,师兄我积累了数年,也算有些资本,你不要太过担忧。” 而这话一出,申公豹心中感动,就要站出来说自己承担了。 忽然一道声音从飞龙洞中传出,说道:“好个截教贼子,到了别人的家门口,毁坏了东西,竟然在此大言不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心有谋 哭诉紫霄宫 声音一出,一众雷门弟子顿时就有些生气,而药园仙自知理亏,毁坏了人家东西,将身边的师弟们压制了下来。 对着飞龙洞一拱手,说道:“在下药园仙拜见拘留孙前辈,是我们不知道仙杏此等灵根,才会毁了一颗杏子,在这里我给前辈陪个不是,这颗杏子造价几何,我会如数赔偿,还请前辈不要动怒。” 而洞内的拘留孙目光闪烁不已,在发现这群人出现的时候,就看出了这群人的来历,身上的道法波动,与截教的极为相似,几乎没有差别,让他就动了心思。 被准提道人暗中邀请,要去西方教,而且说了挑拨阐截两教的关系之事,早就想为西方教做点事。 发现了这群人就是专门收集灵药的,就暗中将夹龙山中所隐藏起来的灵药全部显露了出来,引这群人进来。 果不其然,被吸引而来,可这些人竟然不去采摘,若是采摘,就让他有了出手的借口,正愁没有机会,竟然送上门来,也恰好被破坏的一颗杏子果实,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对于药园仙的言语,心中一阵冷笑,就说道:“我这仙杏可是出自昆仑山,不是你们能赔的起的,看你们这群人就是截教贼子,想趁人不再,来偷东西的,被当场发现,竟然还如此大胆的提起赔偿。” 而这时申公豹再也忍不住了,就大喊道:“这位前辈为何如此说人,我们好心想做赔偿,竟然还如此侮辱我等,那就说个章法,是我毁坏的杏子,就是你将我的命留下也行。” 而药园仙赶紧将申公豹拉倒一旁,说道:“在下师弟不懂事,还请前辈不要怪罪,在下带他给您赔不是了。” 但飞龙洞内的拘留孙已经有了打算,定要闹出一番事情来,可这人却没有被他所激怒,也没有个名正言顺的下手机会。 最后神色漏出一丝狠戾,说道:“呵呵,偷东西不成,被主人发现,还如此理直气壮,几日定要让你们不得好过。” 而药园仙听到这话,顿时感觉有些不妙,也知道此人竟然动了杀意,可就是想不明白是什么地方惹到了他的,来的就是如此莫名其妙。 忽然感觉一阵杀气从飞龙洞中传来,心中惊骇不已,一挥手一座小院出现在手中,将周围的弟子全部收入其中,扔飞出去,说道:“快跑。” 而这些被扔飞出去的弟子在院子中一看,却从飞龙洞中飞出一条飞龙出来打在了药园仙身上,药园仙没有害怕,而且还迎了上去,抵挡几下,就被打的身死而亡,小院中的弟子看的悲痛欲绝的但毫无办法。 药园仙的药园子不光能种草药,还能收人,此时被收入其中,想要出来也没那么容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毫无办法。 也正是因为药园仙的拼死抵挡,也为别的弟子争取了一些时间,飞龙洞中的拘留孙将药园仙打死之后,也暗道一声倒霉,也没想到此人如此刚烈,竟然舍生赴死的拼杀过来。 这种打法也让他弄了个手忙脚乱,若不是修为境界要比此人高,倘若同等境界,今日定要认栽。 神识搜寻了一下其余的弟子,可还哪有其余人的身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拘留孙暗道一声可惜,竟然一不留神被跑了,以他本来的打算,是要灭杀个干净,假装没发现而放走一人去报信,只要成了,就成了大规模屠杀。 阐截两教虽然偶尔有冲突,但最多也就死上一个两个,可如此之多的还没发生过,若是真的出现群死群伤事件,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两教的矛盾也能趁机激化,达到西方教的目的。 本来打算弄死一群之后,就关闭洞天,躲到昆仑山去,可只是死了一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而在申公豹的等人逃出去之后,就设法从药园仙的药园中出来,一时有些伤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敢瞒着,就准备去到灵柩山汇报此事。 可申公豹却懊恼不已,认为是他弄坏了一个杏子,才造成药园仙的死,心中愧疚难当,好几次都想将自己的手剁了。 药园仙不但是他的引路人,而且对他多有照顾,可以说是亦师亦友,甚至情同父子,就这么被人杀了,申公豹心有不甘,就此想要报复回来,不但恨上了拘留孙,还恨上了整个阐教。 就在一众师兄弟不注意的时候,寻了个机会悄悄的溜了出去,等到被察觉的时候,早就不知所踪。 江汉珍得知药园仙身死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自己雷门的弟子被杀,自然让他心中怒火难平。 从燃灯祖师之处打听了拘留孙的消息,知道其手中的灵宝就是捆仙绳,而他此时他的修为已经是天仙,而且手中的宝物繁多,也不会惧怕于他。 但拘留孙得道已久,就怕万一有什么手段,就给孔宣传了一道信,将此事说明,就此等待。 说起孔宣,自那次听圣人讲道之后,就被收入截教,成为了圣人门下亲传,又得通天教主夸奖,说是截教最有可能证道之人,地位自然不低。 但也记得江汉珍的那次无意之言,后来跟灵柩山多有来往,而且从中也出了不少力,甚至有时候还能以他的名头传出普传法门,也算是对灵柩山一脉的大功之人。 江汉珍叫孔宣的意思,自然是害怕拘留孙跑了,虽然手中的宝物不如他的,但若是一心想要逃跑,肯定比他厉害,叫来孔宣压阵的意思,就是为了万无一失的将拘留孙弄死。 自从得知他杀了药园仙的时候,就已经将他放在了必死之人的名单上。 一面积极准备着等待孔宣,另一面江汉珍还打算来个恶人先告状,心中也知道这是封神世界,而且也感觉此时雷门已经有了一些积累,可以引出大劫了,就趁着大劫最高峰时期前期,继续发展一二,等到封神真正的开启,也算是能够入场一试高低了。 鸿钧道祖想要夺取天道意志,想要引发大劫,不但可以清理一些不符合他的道理之人,比如通天等人,还能破坏天地,从而夺取本源。 而江汉珍却想完善天道意志,也想引发大劫,从中将那些破坏天地之人趁机抹去,比如忠于鸿钧的原始的等人,还能趁机为世界中枢的天庭增加底蕴,从而让天道意志强大起来,自动的将不合理的排除出去。 两种理念虽然对立,但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处,都是想引出封神劫难。 就将阐教杀害天庭预备力量的事情一书奏章呈递到了天庭,隐晦的提出背后之人是原始圣人,而通天教主碍于兄弟情面,闭关不出,其中祈求天帝做主,但也说道还是忍耐一二,等到势力发展起来再算清此事,后面又点出想要发展,就会更阐教产生冲突。 此一份奏章到了天帝案前,天帝当即勃然大怒,下界的事情虽然他没参与,但又怎么能不知道呢,这数年时间,从下界输送的人才已经有了好几千人,也让天庭有了一些威严。 手中掌握的力量越大,想法也会不一样,这事情早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而原始天尊就是目前挡在他前面的最大绊脚石。 早就有了对付原始天尊的想法,可没有那份实力,只能暗自叹息。 而此时的这份奏章,就犹如导火索一样,燃起了他心中的对付原始圣人的想法,一法不可收拾。 而能约束住原始天尊的人只有一人,就是鸿钧道祖,此想法一出,顿时有一种心血来潮之感,最后跟天后一番商量,就决定去紫霄宫一趟。 将自己打扮一番,弄得回头土脸,看着满意,这才遁入混沌之中,想着紫霄宫飞去,一进门就开始大哭起来,求着鸿钧道祖做主。 而鸿钧道祖的本体正在与天道意志较劲,而紫霄宫的只是一尊化身,对于天帝的到来,也很纳闷。 就问道:“昊天,你不好好做那天帝,为何跑到这里来哭诉?” 天帝凄惨的哭诉道:“老师,弟子无能,不是弟子想来这里,而是被人欺压的没有办法,所以才不得不求见老师为我做主。” 鸿钧道祖心有所感,天道大劫之物竟然如此引了出来,本来已经放弃了天帝,而准备让原始受挫来紫霄宫,却没想到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但也没有多想,此时天机已有混乱之相,想要推算也是不易,而本尊正在与天道意志博弈,也脱不开身,对天帝引出封神大劫的引子,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就说道:“是何人欺压于你?” 天帝这才说道:“三界皆知,弟子是道祖亲点的天帝,有统御三界的职权,可弟子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好不容易找了些人手,三教之人不听招呼也就罢了,还将弟子派到凡间的人打杀干净,让弟子没法管理三界。” 看着鸿钧道祖没有任何表情的坐着,天帝继续哭诉道:“这天帝之位弟子没法座了,还请道祖另寻人选,管理三界。” 天帝在底下哭诉良久,而鸿钧道祖也在分析着其中的利弊,封神之劫本就是安排好的,可是这此大劫的出现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而是出现了变数。 鸿钧此人控制欲极强,不喜欢有事情超出他的控制范围,若是超出了,就成了变数,而不受控制的,就成了异数。 本来打算让天帝引出大劫之物,可后来事情败露,就选为原始,正在疑惑之间,忽然天道之中的大劫之物被引了出来,也不敢多想,就以为这事是准提道人给办砸了,但不管怎样,总算是成功了。 就对昊天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天庭即可。” 天帝听了此言,也没确定是不是答应了,但那种心血来潮之感越发的强烈,好像有什么有缘之物要出现天地之中,知道此事差不多了,但也没在多待,就此返回而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天机变 西方话自立 天帝在紫霄宫一番哭诉,也明白事情成了,他本身就是至尊之位,三界之间的一切都与他息息相关,自然逃不出他的感应,而且感觉有好事降临,就此兴高采烈的离去。 鸿钧道祖也知道大劫之物就要出来,只是强行的压制了下来,若不如此,大劫之物定会自动飞到天帝手中去,就与他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天帝才是世界至尊。 鸿钧道祖虽然占据了一部分天道,但他还不是完整的天道,天道如何发展,他虽然知道,但也没法完全控制,只能加以引导,将三界的发展引向与他有利的一面。 若是说要完全控制,却有些不可能,天道本就无心,既无私,只是凭借着大道来自然发展,只要有一丝一毫私心,那就不是天道了,鸿钧道祖当然做不到如此,至于以后能不能做到,还不得而知。 等到天帝走后,身后的轮盘之中飞出两物,一件玄黄之色榜单,与一根带着黑煞之气的神鞭,神识一扫,就明了此物的用途。 这两件东西正是有名的封神榜,和打神鞭,天生就是协助至尊,治理三界的宝物,封神榜可以分封天地之间的神位,调动天庭人马,犹如中枢一般,而打神鞭就是其中的威慑之物,也是为了让天帝更好的管理天庭应用而生的神物。 若是出现,定会飞向天庭,到了天帝手中,可若是这样,封神榜为天庭所用,就能更完善世界,天道意志就会完全复苏,他作为夺取天道意志,抽取天地本源之人,定会第一个遭受劫难。 而此物的出现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压制,并且制定好了策略,才开始着手将此物引出来,此物应用而生,自然有其功用,并不是毫无意义。 天道的每次变化,都会引起三界的一次大的变动,此事他经历过多次,才就熟悉无比,自燃知道该如何去做。 但此物绝对不能给天帝,要给也不是这个时候,大劫已出,天机混淆,就想趁此机会将违反他的道理之人送入劫中,然后想办法弄死,还能趁机将天地破坏,让天道意志受损,从而趁机夺取本源。 就对着洪荒大地发出六道传信,旋即拿着封神榜和打神鞭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机变化,自有其象,圣人为天道圣人,元神寄托于天道之上,自领一道,天道变化,自然能感应的到。 感受到天道意志混乱,心头明了,暗道是大劫要发生了,自知每次打劫都会牵扯不少人,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纷纷开始推测天机,不知道要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几位天道圣人表情不一,各有想法,太上自然是对着金鳖岛的方摇头一阵叹息,继而收了丹炉,关了火,开始静心打坐起来,好想是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事。 而原始却神色中闪过一丝不喜,目光看向金鳖岛的方向,怒道:“都是通天,若不是你门下弟子都是些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让这洪荒弄得乌烟瘴气,又怎么能引出如此大劫。” 通天教主正在碧游宫中打坐修炼,忽然感觉到天机一片混乱,但其中却带着一众生机在其中,让他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次大劫为何与以往的不一样。 摇头一整失笑,就开始测算生机之相,暗道:“此意符合我截教从天道中截取一线生机之相,当为我截教弟子证道之时。” 不知道是推测到了什么,旋即一整大笑,取出身后的诛仙四剑,对着虚空就是一阵乱挥。 而西方教中,就在天机变化的时候,准提一阵大喜,暗道事情成了,就迫不及待的飞到了西方教,对着接引说道:“师兄,大劫已起,我们的事情成了,就让他们中土自己去打生打死,我们从中获取渔翁之利就成,只要这次大劫一过,也该我西方教大兴了。” 接应面色发苦,摇了摇头,说道:“师弟,不要想的那么乐观,大劫发生不是什么好事,我西方教要大兴也没那么简单。” 准提一整差异,不知道接应为何如此说,就说道:“师兄,我西方教大兴是道祖亲自答应的,我西方为何如此贫瘠,也是他的原因,到了现在,也该我西方教大兴了。” 接应一阵摇头,面色越发的苦悲,就说道:“前几日已经走火入魔的弥勒醒了过来。” 准提听闻一阵大喜,就说道:“弥勒真的恢复了?” 接引点了点头,弥勒走火入魔可以说是西方教的大事,西方教本来就人少,也只有一个弥勒能拿的出手,弥勒出事,让准提好一阵哭天抢地,此事恢复,也让准提松了一口气。 接着就听接引说道:“但弥勒新来之后心性去增长许多,若不是我多方探查,的确是弥勒无疑,还真以为弥勒被人夺舍了。” 准提也听得一阵心惊,就说道:“怎么可能,弥勒可是有神仙的修为,就是圣人对其也难以夺舍,且不说夺舍之后还会修为大损,这洪荒中又有哪个圣人会闲着无聊,去夺舍别人呢,简直得不偿失。” 接引也颔首不已,接着说道:“正是这个理,但弥勒这次走火入魔,也算是大彻大悟,与我说了一些话,我也感觉此言在理,就想与你商量。” 准提一愣,就好奇的问道:“师兄好不爽利,弥勒说了什么,赶紧说于我听。” 接引无奈的摇了摇头,准提心性如此,本源还没有补全,性格还是如此跳脱。 就说道:“天道无言,而全屏自然演化,谁兴谁衰,全在天道意志之上,此界的天道明显是仙道为主,我西方教虽然也出自玄门,但却是玄门的八百旁门,算不的正统仙道,还从没听说过旁门能取代正统而得道的。” 准提闻言,目光闪烁不停,此言是出自弥勒,也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以前接引就说过旁门之法,但却都是一言半语,不成体系。 就说道:“此言当真是弥勒所说?有此见识也是不凡,看来弥勒会成为玄门弟子中第一个证道之人。” 接引对此也是认同,就说道:“与其被人当做旁门,何不自立门户,自做正统,也不用将自己的气运融入玄门之中。” 而准提一听,却大惊失色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说道:“师兄,你疯了,此事正是玄门气运隆厚之期,若是我们判处玄门,自立门户,不说道祖会出手,就是三清也不会放过我等,而我们只有两人,就是将女蜗师妹拉过来也不够通天一人打的,何况还有老子原始在一边帮拳,我西方教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而接引也是一阵点头,说道:“期初我也是不同意,但刚才感应到大劫已起,才对你提及此事,你也知道,大劫之后就会进入一个虚弱期,我们若是想要自立门户,就而已趁次机会判处玄门,自立门户,我也是拿不准注意,才与你商量。” 而准提心中一动,既然有这个可能,还能免除玄门的牵制,此事时大好事,就问道:“师兄对自立门户有几成把握?” 接应目思良久,才说道:“七成。” 准提听闻之后,就面色变换不停,问道:“师兄,是否能保证我们自立门户之后,西方教能够大兴?” 接引面色越发的苦悲,说道:“不能,自理门户之后前路未卜,是福是祸都不可预测,只能让我们更加自主,再也不受玄门的影响,能否大兴只能靠我们自己。” 准提听闻,神色不停的变化,好似在做着极大的内心挣扎,最后还是一拍腿,说道:“干了,我西方教贫瘠多年,虽然得了玄门的名头,但连玄门的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要作为一教,为玄门增加底蕴,若是跟着玄门,我们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不如自立门户来的实在。” 接引也是这个想法,说道:“弥勒说他得了一门上古之法,说是从佛界传回来的,他正是修炼了此法在一时大意,走火入魔的,幡然醒悟之后,才发觉我们西方教之法与佛法极为相似,弥勒提出来我们西方教何不以佛立教,叛出玄门。” 准提顿时摇头不已,说道:“那怎么心,这个佛陀的根底我们又不得而知,却是天外来法,我们若是以佛立教,就不等于还是在别人手下,看人脸色行事,我们何不自立门户,自己做主?” 接引一阵苦色上头,叹息一声说道:“只是我西方教贫瘠,又无宝物镇压气运,此界玄门势大,十二品莲台只能镇压一方,要独立一道,却不可能,若能有一乾坤之宝镇压气运,也不是不可以,但乾坤之宝难寻,早就被别人得了去,又哪有我西方的份。” 准提闻言,神色微动,目光一阵闪烁,眼睛一亮,说道:“师兄,虽然此中宝物难寻,但也不是没有,我刚好知道有一种方法能够形成乾坤之力,作为我西方教重新立教的根本却是极好。” 一脸苦悲之相的接引顿时眼睛亮了,说道:“是何宝物有如此威力,若是真有,判出玄门也未尝不可。” 而准提自然是得意满满,看着还有接引不知道的东西,就说道:“在上一劫期间,我与燃灯道人交好,本想将他拉到我西方来,做那三教主,可是后来因为道祖让我从中引发大劫,就将这事给忘了。” 说起这事,准提一阵咬牙切齿,旋即就有些遗憾的说道:“哪知后来燃灯等不到我,就拜入阐教门下。”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封神出 齐聚紫霄宫 接引听得疑惑,燃灯他也知道,以前准提还对他说过此事,的确是忘了,但知道此事绝对跟燃灯有关。 就听准提说道:“但燃灯道人也说过有些事情,他手中有一宝,名为量天尺,是一等一的功德宝物。” 接引这就疑惑了,说道:“量天尺虽然厉害,但只是一个杀伐宝物,即使能镇压气运,也不足以为我西方教重新立教的立教之本吧。” 准提点点头,说道:“当然不行,但此物与另一宝物相合,却可以,甚至能生成世界底蕴,若是以此物来做作为我西方教的根本,肯定能行,甚至只要我们好好经营,说不定还能形成一方世界。” 接引虽然心性修为高超,但对于此种宝物也被诱惑的不小,就说道:“师弟快别卖关子了,细细道来。” 而准提也是有些自得的说道:“另一物就是二十四颗定海神珠,二十四颗定海神珠与量天尺相合,就能化为二十四诸天,对应二十四节气,镇压我西方教重新立教绰绰有余,而且我也打听过了,此物后来被通天得了去,后来给了门下弟子赵公明,若是谋划一番,此事大有可为。” 准提的话让接引也心动不已,若是能有一方小世界为根基,再继续慢慢补全,说不定海真会成为一方他们西方教的世界。 而这时两人心头同时响起一道声音,吓得两人一阵哆嗦,还以为他们商量如何叛出玄门的事情被鸿钧道祖知道了。 虽随后反应过来,也不敢提及此事,接引就说道:“道祖召唤我等去紫霄宫,可能是要说大劫之事。” 而准提却急了,说道:“那二十四诸天之事怎么办?” 接引说道:“燃灯既然知道此事,定会谋划此事,他现在还没成道,以原始的心性有怎么能允许燃灯先成道与他的弟子,定会容不得此事,燃灯想要证道,就得另寻他人庇护,只要与之保持关系,并且答应庇护与他,以三教主身份待之,想必他也不会拒绝的。” 准提也认同不已,对于师兄接引的把握大势,他是由衷的佩服,他师兄的厉害虽然洪荒没有人知道,但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他三个也不一定是燃灯的对手,而原始比他也厉害不了多少。 若论战斗力,除去鸿钧,和通天教主,也唯有那个不知深浅的太上能与之匹敌。 接引说话,准提还是很信服,两人决定之后,就一起出了灵山,向紫霄宫飞去。 刚才洪荒所有的圣人都听到了,不光是他们,还有刚回到天庭,又被召唤上去的天帝,天帝暗骂一声,要解决就当面说,何必让他又来一趟。 但也不敢多言,又离开天庭向紫霄宫飞去。 几位圣人耳中同时出现一个声音,道:“来紫霄宫见吾。” 知道是鸿钧道祖,当即不敢怠慢,离开道场,向紫霄宫飞去。 而通天教主的速度最快,第一个到了紫霄宫,藏在暗处的鸿钧看了一眼通天,眼中杀意更浓。 第二个来的却是太上,太上来之后,却看见通天已经到了,目光微不可查的一缩,与通天打了个招呼,也坐了下来,没有理会通天的热情,一副无为之态。 而第三个来的却是原始,看见太上到了也暗暗点头,竟然还发现通天比他来的还早,遇到通天打招呼,冷哼一声,说道:“通天不是我说你,你门下弟子弄得洪荒乌烟瘴气,引起了大劫,我看你这次怎么收拾。” 通天被一阵训斥,顿时也生气了,以前在昆仑山的时候就没少训斥他,才搬去的金鳖岛,就说道:“二兄此言何意,我门下弟子如何又与你阐教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就行,别拿我截教说事。” 原始一阵气极,指着通天说不出话来,转而就对太上说道:“大兄你评评理,通天犯了错还不知悔改,说他一句竟然还如此顶撞与我。” 而太上看着又吵起来的两人,就说道:“通天你不可无礼,毕竟我们三清一体,同为父神所出,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伤了兄弟感情,要吵也回去吵去,别在这吵着丢了面皮。” 原始看见太上主持公道,也气哼哼的看了通天一眼,心中平衡不少。 可通听闻太上也来训斥自己,顿时要辩解两句,但之后太上说三清一体,心中的气也就消了,三清的名头他还是看的比较重,对于三人的感情,没有人比他更珍惜,被如此一说,也就不说话了。 在他看来,不管怎么样,三人还是兄弟,不能为此破坏了兄弟感情。 就在他们刚停下,女蜗和西方教接引准提就进门了,看见三人已经到了,女蜗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见怪不怪,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准提接引两人却对视一眼,看着三清还在一起,神色有些凝重,也坐到了座位上。 就在几人做了将近一个时辰,准提却有些坐不住了,就说道:“道祖不知道召唤我们前来是为了什么,不会就让我们在这枯坐着吧,我们都到齐了,也该说事了吧。” 此言一出,几人都没说话,但原始却对着准提怒道:“老师的安排岂容你妄加猜测,让我们如此坐着自有道理,若是不愿你可以离开。” 准提早就看原始的高傲有些不顺眼了,而且矛盾早结,就说道:“我只是奇怪为何会如此,又与你何干。” 而通天教主却怒了,他们三清一体,自家兄弟吵架那时自己的事,却不能让别人欺负了,见有人跟原始对着干,抽出青萍剑,杀气腾腾的看着准提说道:“你在说一声试试,以为吾三清的剑不利乎?” 准提被吓了了哆嗦,但原始却扫了一眼通天,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而这一眼却被接引给看到了,心中一动,也确定了一件事情,见准提还要硬撑着要说什么,就将准提劝阻回来,说道:“安心坐着就成,等老师安排,此事不可生事。” 准提见接引为他化解了尴尬,就对接引漏出一个感激的眼神,接引自然对准提安慰一下,两人就端坐在座位之上。 而这一幕通天却看了个仔细,见着两位兄弟关系如此之好,而他也不是没兄弟,还有两个,都是兄长,就看了一眼身边的太上和原始,只见太上还是一副老神在在,修身养性,而原始却一副威严,好像深怕他要打扰自己一般。 通天教主的眼神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有消失不见,又是一副爽朗的形象。 几人就此端坐着,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时外面有了动静,却是来了一人,进了紫霄宫一看,才发现是天帝。 而天帝的一副凄惨的狼狈之相,而且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太上一见天帝的样子,也没在意,继续打坐修行,而原始看着天帝这幅样子,心道:“作为一界天帝,竟然如此失了体面,不知道道祖怎么想的,竟然让这种人当了天帝。” 旋即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而准提却对天帝怒视一眼,也不再理会,接引压根就没看一眼,女蜗圣任被一帮人的矛盾给吓怕了,也不敢说什么,就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通天见此,就笑着说道:“我说师弟,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是谁欺负你的,说出来师兄给你做主。” 天帝见了通天,一看这架势,好像是专门等他的,就暗道一声不妙,才明白道祖是为何让他离开之后,又召唤他来紫霄宫的,而不是让他在紫霄宫中等候,按照时间,也暗道一声被道祖给坑了。 心知不妙,若是此事一出,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矛盾,就要开口向通天解释几句,就见高台之上鸿钧道祖的身形慢慢显露出来,说道:“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说事。” 天帝看着一阵发苦,此事想要说什么明显就不合适了,其余人他不在乎,但跟通天的关系却不想弄僵,可明显鸿钧道祖不给他这个机会。 就见鸿钧道祖说道:“天庭无人可用,派下界去办事的仙官却屡屡糟了劫难,昊天与我诉说,也因此引出了封神榜与打神鞭,也应了这次的封神之劫。” 进而此言一出,几位圣人却目光闪烁,而原始当即的怒视了天帝一眼,暗道,果然是昊天搞的鬼,还让几位圣人等他。 而通天却奇怪的看了一眼天帝,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心中纳闷,但也没过在意,而准提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左右看个不停。 鸿钧道祖暗暗点头,这才说道:“此劫难是因为原始门下在人皇时期所造杀孽过多,如今因为天庭之事被引起,此劫非同小可,凡是圣人之下的弟子,都在其中,天道出现这两件东西,若是想要消除劫难,就将门下弟子性命填入榜中,为天庭效力,你等自可商量。” 而原始也知道人皇时期的事情,与巫族大战,统一人间,的确发生了很多再难,也死伤不少人。 见鸿钧将封神榜递给太上,太上翻开一看,也知道这榜单是何功用,就说道:“我门下只有玄都一人,上榜却有些不合适了,你们看着填。” 而原始接过榜单,就问道:“老师,何人和上榜,此界又有何道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紫霄宫 众圣论封神 鸿钧就说道:“此次劫难在下界凡间发生,只因商汤数将尽,神仙逢此杀运,故命你等共立封神榜,以观众仙根行深浅,或仙,或神,各成其品。” 而原始又问道:“那如何上榜?” 鸿钧道祖就说道:“此界之中自有封神之人应用而出,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成其人道,任随轮回之劫,各成其品。” 原始闻言,也不再说话,他所收弟子都是资质不凡,对他来说,门下都是根行深厚之辈,虽然鸿钧道祖说此界因为阐教而其,但不一定非要将阐教之人上了榜单。 而通天教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榜单之上有三百六十五个正神,其余的更是不计其数,若论门人多寡,就他门下弟子最多。 就问道:“老师,那何人可以上榜。” 此言一问,原始也侧耳聆听,就连太上以及接引准提之人,都有些好奇。 就见鸿钧道祖面无表情的说道:“三教弟子,圣人之下者都在榜单之中,你们三个可自行商量,将上榜弟子填入其中,以削弱一些大劫。” 通天一听就觉得不好,可是原始接下来说道:“我门下弟子都是资质上乘之辈,不该上榜,而通天门下弟子尽是些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合该上榜。” 通天一听就怒了,说道:“此劫难是你阐教在人皇时期引起的,应该全部写入榜单之中。” 原始一听就气得指着通天说道:“你这目无兄长之辈,门下之人将洪荒弄得乌烟瘴气,若不是你如此,大劫也不可能这么快发生,你截教弟子应该就在榜上走一遭。” 说着还向太上求助,而太上也就说道:“此劫是我们三教弟子,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伤了和气,通天你门下弟子众多,将那些根性浅薄之辈填上去也是无妨,这事总归是我们三教的事。” 太上这话一出,心道要遭,果然通天一阵愤怒,脸色变化不停,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能说出这话来,就怒道:“那你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弟子填上去,却让我来填了这封神榜,我门下弟子都是良才优秀之辈,没有能上榜的。” 说完就气得坐在一边不说话了,而这时原始却顺着通天的意思,将封神榜递给了太上,太上冷视一眼原始,说道:“我门下弟子就玄都一人,要做那传承之人的,你难道要我也将他送上封神榜?” 原始这才反应过来,可太上一把将封神榜接了过去,说道:“既然如此,也罢,我就分出一尊善尸替玄都走一遭。” 而原始一阵大惊,让本来还生气的通天也下了一跳,连作为三人老大的太上都将自己送上去了,刚才的所有的气也就全消了,就说道:“大兄不可。” 但太上已经将他的善尸之名填入了榜单之中,天机显化,再也不可更改。 通天心中懊恼不已,为何要顶撞太上,本来截教门下弟子众多,大多根行稍次,以前还没察觉,可后来收了资质上佳的弟子孔宣之后,与之接触良久,也知道孔宣传法的事情。 那篇普传法门他也看过,其中道法虽然普通,但对于心性的修炼却是极强,那些个修炼了普传法门的弟子,虽然修为一般,但心性修炼却不简单,他也看的出来,若是以此为核心,定能为截教弥补气运,若是凑足万人有功德之弟子,可保截教无忧。 本来就有心想要让那些根性不足的弟子也修炼普传法门,以提高心性,但其中难免有些顽固之辈,若是将这些人送上榜,也算是一份出路。 但就被两位兄长给激怒了,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太上将自己的名字填入榜中,就将封神榜递给原始,原始翻开封神榜,憋了半天也没写出一个人,就说道:“通天,你先来吧。” 而通天接过封神榜,就唰唰的写下了一长串的名字,可三百六十五为正神却没有几人,最后还是心一横,将自己的恶尸诛仙道人也填入了其上,就将封神榜扔给了原始。 原始一看,暗道一声倒霉,没想到通天这么果决,竟然跟着太上学习,这不是逼他也写一尊三尸化身吗。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好看见一旁幸灾乐祸的准提,顿时说道:“此是玄门之事,你西方教也为玄门中的八百旁门,理应榜上有名。” 而接引这时就说道:“这是你三教的事情,与我而西方教无关,我西方教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弥勒,是我西方大弟子,西方本来贫瘠,无人可填。” 而原始顿时有些怒了,就看向身旁的太上与通天,可此时这两人都是一动不动,若是在平时,若是他怒了,太上虽然不说什么,但也在一旁候着,可通天定会问及此事,不管原始有没有错,就看是谁惹了原始,不管青红皂白,先打了再说。 可此时的通天被原始给惹怒了,也没站出来说话,原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就看向女蜗圣人。 女蜗圣人在圣人中间战斗力最弱,而且还是完全用功德证道的,并不以战力见长,而是擅长造化之道,战力自然最弱。 本身就加在两帮子兄弟之间,一直低调行事,极力的让自己存在感降低,被原始突然这么一惊,吓得慌了神。 三清可是三人,这三人她一个也打不过,另一边是西方教,出了准提他还能打个平手外,可与接引对上,有她三个也不是接引的对手,心慌之下,就看向鸿钧道祖。 但鸿钧道祖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听到一样,而跟他关系比较好的通天,也没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被原始如此为难,顿时有些生气,也有些埋怨通天教主,就对原始说道:“我门下妖族虽然还有些,但也在北俱芦洲那种苦寒之地待着,若是让妖族上封神榜,总归有些不妥。” 接着她就想到了人族,毕竟她还有个人族圣母的称号,可以前人族遭受劫难,他夹在中间很为难,也被人堵了门,后来太上又立了人教,让他这个人族圣母名不副实。 心中有些暗恨,但行事比人强,也没办法,就说道:“我门下也无弟子,唯有这可灵珠我极为喜爱,既然师兄说了,那就让他上榜吧,说着就在封神榜中写了个灵珠子,然后将灵珠扔向了洪荒大地。” 而这颗珠子一出,通天心中一阵苦涩,这珠子就是他在成就圣人之前得到的,一直拿在手中盘玩,而女蜗见了这珠子也很喜欢,通天就将珠子送给了女蜗。 本以为女蜗成就了圣人,已经看不上这珠子了,但没想到如今还拿在手上,见珠子一出,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站出来说两句,一边是他的兄弟,另一边是关系还不错的师妹,就在为难之际,哪想女蜗如此果决,竟然将珠子给扔了出去。 而原始见状,对此还有些不满意,就说道:“我三教之内填了不下几百,我大兄和通天连三尸化身都搭了进去,你妖族弟子不少,找两个能上榜的应该也不难吧。” 通天听到原始还考虑到他,顿时心中一暖,但如此说女蜗就有些不合适了,就想出言劝阻一二。 而准提不愧是挖墙脚的祖师爷,在一旁冷笑一声,说道:“你堂堂圣人之尊,又是七尺男儿,竟然在此欺负一介女流之辈,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下意识的以为准提就要找事,就瞪了准提一眼,而这次准提没有害怕,也瞪了回去。 而女娲却心中一片冰冷,冷视了一眼通天,却认为通天跟原始一伙的,通天一阵尴尬,也不再说话。 经过这么一下,原本的气氛被破坏,而女蜗的事情也解决了,略带感激的对着准提点点头,准提自然是报之一笑。 此事一出,也没人在说话,通天却心中一片冰凉,有些醒悟过来,为什么在这紫霄宫中连续多次犯错,扫了紫霄宫一眼,心中有些怀疑。 而这时鸿钧道祖又开始说话了,对着几人说道:“你等商量的如何了?” 而原始看了一下四周,都没有人说话的样子,就说道:“回老师,我们还没商量妥当,还望老师恩准,再宽限些时日。” 鸿钧道祖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是我不宽限,而是大劫近在眼前,此劫难因你门下而起,封神之事就由你阐教主持,将此二物带回去,封神之人自会应劫前来。” 原始目光闪烁连连,顿时有些大喜,封神榜在他手里,还不是由他安排,但这封神之人却然他疑惑,就问道:“老师,封神之人可有姓名。” 鸿钧道祖说道:“并无姓名,而有预兆,你见到飞熊之相者,即是应劫之人,他自会被封神榜牵引而来,入你门下。” 原始天尊这才满意,说道:“多谢老师解惑。” 鸿钧道祖一看,差不多了,就说道:“既然如此,就都散去吧,若是不想让门下弟子上榜,就约束好门下弟子,不可在外惹是生非,以免陷于大劫之中,徒增悲哀。” 还有意的看了一眼通天教主,而通天教主心中一动,觉得这是在提醒他,若是在以前,定会档位甚至,奉行到底,而就在刚才,却察觉了紫霄宫的不正常,让他心性都难以控制,顿时产生了怀疑,目光闪烁不已。 地一百七十九章 封神起 阐教弃燃灯 接着就见鸿钧道祖的身形隐去,躲在一旁的天帝从头到尾都没有啃声,此事鸿钧道祖离开,更是不敢说话,就想找个机会溜了。 而西方教接引准提,自然是不敢多留,跟女蜗一起出了紫霄宫,原始自然不会说什么,而通天看着女娲跟着准提跑了,却心中很不是滋味。 而原始这时就对通天说道:“师弟,大兄也说了,你门下弟子众多,就是将榜单填满了,还有不少,何必为了哪些个披毛戴角之辈,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 通天又听到此言,就怒道:“你把你门下弟子全部填上去,我就将此补齐,若是不敢,就别跟我说。” 说完袖子一甩就要离开紫霄宫,而天帝自然想跟通天解释一下,就跟了出去,但通天一下就察觉了身后的天帝,转头冷视了天帝一眼,说道:“你不错,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我头上,今日就跟你恩断义绝,再无往来,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向着洪荒大地飞了下去,而天帝自然是没有了解释的机会,而这时原始与太上两人也出了紫霄宫,原始自然是对天帝没有好脸色,眼中充满了杀意在天帝身上来回的扫着,而太上看天帝的眼神也是一片冰冷。 天帝吓得又退回了紫霄宫,看所有人离开,又等了一阵,觉得此时圣人们都已经回去了,这才出了紫霄宫,向着洪荒天庭飞去。 等他刚走不久,紫霄宫就消失在原地,再也找不到半点影子。 通天出了紫霄宫,一路不敢回头,装出很生气的样子,还不敢暴漏丝毫自己的想法,就是因为女娲的灵珠子一出,让他幡然醒悟过来,知道紫霄宫不正常,就向着原本引导的意思做事,也没敢做什么抗拒,即使后来跟天帝说恩断义绝,也是言不由衷,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道场,屏蔽了天机,再做打算。 原始跟太上两人一路到了昆仑山,商量封神之事去了,而女娲自然跟西方教关系融洽了不少,准提作为挖墙脚的祖师爷,也跟女娲说了一些事情,双方要达成一个联盟,也免得被三清欺负了。 而女娲本来对通天还抱有一些希望,可因为这事,这点希望早就没了,还是同意了跟西方教的联盟,让她觉得作为一个夹在圣人之间的女流之辈,有个靠山,也能安全点。 自然是商量一番,就返回了娲皇宫,而西方教二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将女娲拉到他们一边,对之后的自立门户也增加了几层胜算。 根据接引分析,自立门户最大的绊脚石就是三清,而鸿钧道祖根本就离不开,也不方便,只要将三清除掉一个,就能成功,而头号大敌就是通天。 太上和原始他们不怕,即使打不过,也能抗的住,但通天战力无双,剑阵双绝,若是打起来,他们两个加上女娲都不一定是对手,若是将通天除了,就能有所作为。 而封神之事,就让他们看到了西方,两人也是自信满满的回到西方教,开始谋划着其中的细节,自是不必多说。 而天帝在紫霄宫中被鸿钧道祖坑了一把,还失去了一个强力外援,不说其他,他跟通天教主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说,没想到这次竟然将通天教主给惹怒了,又受了一阵惊吓。 慌忙的离开紫霄宫,带着一身狼狈回到了天庭,将凌霄宝殿的值日天兵支开,就趴在案几之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时伤心欲绝,一是被惊吓过度,另一个原因当然是失去了通天教主这个朋友。 天帝大哭,第一个知道的就是六耳猕猴,听到作为一界至尊的天帝如此哭泣,也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他六耳自微小之处得道,承蒙传授道法,但从中的苦难,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还没如此伤心过,有何委屈也只是压在心里。 就是被人欺压,也只是暗自舔伤口,还没有怕过任何人,天帝如此,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天帝一直以来都是很坚强的一个人,这要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如此伤心。 听着哭得差不多了,就将此事汇报了天后,天后当即不敢怠慢,就向凌霄宝殿而去,却发现天帝哭的睡了过去。 神仙睡觉,乃是一间奇事,天后也没见过此事,一时慌了神,就说道:“六耳元帅,天帝这是怎么了,快让人看看。” 而六耳虽然神通无双,却也没见过神仙睡觉,此事还没有睡仙陈抟的传说,也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就说道:“天后赎罪,此事微臣也没见过,我家先生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这种情况,不如请他上来看看,兴许能知道这是什么事,若是先生也没办法,我们再另寻他法。” 天后也是有些无奈,此时的天庭人手虽然慢慢充足了,但能用的上的还是一个六耳和江汉珍,江汉珍一直在凡间,而天庭的事情都得让六耳去做,此事又要麻烦六耳,也让天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但天帝出了这事,也不好说什么,就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六耳元帅跑一趟,将宣化天尊请上来,我先将天帝扶回去。” 六耳就说道:“这是微臣的职责,何来麻烦一说,微臣这就去请。” 说完一声告退,就离开了凌霄宝殿,向着凡间灵柩山而去。 封神之事一出,原始圣人与太上商议一番,最后想要通天补全人数,但原始却不想出人,还是与太上弄得有些不愉快,最后没办法,原始圣人就想到了燃灯,燃灯虽然是他截教副教主,可并不是他的弟子,自然关系就没那么亲密。 且不说燃灯为阐教做了多少贡献,但原始圣人始终当燃灯是外人,他阐教的玉清道法却没有传授过燃灯,而且燃灯也是三教中人,最后思索良久,就将燃灯的姓名填了上去。 太上离开之后,原始圣人就让身边的南极仙翁敲了钟,召集门下弟子。 就在燃灯的名字没填入封神榜之时,正在灵柩山给江汉珍指点道法的燃灯祖师忽然笑了,还不住的摇着头。 江汉珍看的奇怪,就问道:“老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燃灯笑着说道:“也无甚大事,就是大劫之物封神榜出现,原始圣人竟然将我的名字填入了封神榜中,却也让他费心了。” 江汉珍眼中闪过一道杀气,若是在主世界,这也没什么,但此界中的圣人认为,封神榜不是好东西,避之不及,如此定时不安好心。 江汉珍怒道:“老师,原始圣人竟敢如此,将你的姓名添入了榜中,明显的就是想让你代阐教挡灾,不说此事善恶,但用心极为险恶,他既然敢做初一,那我就做个十五,将他的门下弟子全部送上榜去。” 之间燃灯摇头说道:“不必如此,如今我在此界也是道果之辈,与圣人同境界,想要将我送上榜去,那我就给他落实一下,直接去天庭挂职即可,此事你不必理会,为师自由主张。” 江汉珍也点点头,表示明白,但心中却对原始有了杀意,此事虽然弄不过原始圣人,但他门下的弟子却逃不过,就要相办法报了这次对老师的险恶用心。 燃灯自然心知肚明,知道他这个弟子什么心性,性格跟通天有些相似,对自己人好的没话说,可又与他有些相似,对敌人纯粹是不择手段。 就说道:“你不可轻举妄动,一切有我在前面顶着,若是你是在气不过,可以给为师说,为师为你压阵也未尝不可。” 江汉珍满口答应,但心中却在捉摸着怎么将原始的门下弟子送上榜的事情,就连一个无关紧要的白鹤童子也算在了其中。 燃灯见江汉珍答应,也觉得没什么事了,就说道:“阐教已经召集门人,此事我也算是阐教副教主,理应前去,你在灵柩山待着,不可轻举妄动。” 江汉珍满口答应下来,燃灯这才放心,出了洞府,向着昆仑山飞去。 看着燃灯离去,江汉珍目光闪烁不已,已经决定要先杀一人,而且已经准备好的。 早就接到了孔宣的回应,只是见拘留孙躲在洞府之中不出来,也没有找到机会,如今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就一道传信发出,正在跟金鳖岛内与众位弟子商量如何度过劫难的孔宣却接到了消息,通天教主对鸿钧产生了怀疑,就觉得躲着也不是办法,就将想法说与门下弟子。 而这时门下弟子却分成了两派,一部分表示团结起来,而另一部分却想躲起来,多过这次劫难,一时吵得不可开交,而孔宣正是主张以身入劫的那一派代表。 忽然接到江汉珍传信,就告辞了通天教主,悄悄的离开而去,而随着孔宣的离开,主张入劫的呼声笑了很多,最后决定关闭洞府,躲过劫难。 而孔宣到了灵柩山之后,就与江汉珍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去了夹龙山飞龙洞与昆仑山的必经之路,准备堵一次。 且说拘留孙接到阐教集合钟声,就关闭了洞府,优哉游哉的向着昆仑山而去,却在半路忽然一阵黑风吹来,让他一时方向不辨,暗道一声糟糕,入了阵中。 就怒道:“何方妖孽,竟然以这种卑鄙的手段害我,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而主持此阵法的人正是一个名为黑风仙的道人,本来在截教十天君门下听道,但也难以入门,最后被引入雷门,改修了普传法门,才得以入到,但在截教的一手阵法却没丢下,就创造了这种黑风煞气之阵,最能腐蚀仙体元神。 此人就是被申公豹给搬来的救兵,两人埋伏在路上,就准备给拘留孙来个狠的,将之诸杀于此,为他的引路人药园仙报仇。 第一百八十章 弟子谋 老师掩天机 (今日一更,四千二百字) 申公豹对药园仙的死深感愧疚,无颜面继续留在药园仙带领的那个小团体之中,悄然离去之后,就想着找个帮手,弄死惧留孙而为药园仙报仇。 发挥了他那说服人的本事,就寻到了黑风仙,两人就在飞龙洞去昆仑山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想着惧留孙肯定会去昆仑山的,就在半途布置了阵法,等着惧留孙路过。 也是因为大劫开启,两人也没等多久,就见到了路过的惧留孙,而惧留孙一时不察,一头闯进了早就布置好的黑风阵中。 惧留孙在阵中一阵叫骂,但两人就是不予理会,申公豹大喜道:“黑风师兄,这下好了,我们还准备将惧留孙引入阵中,没想到他却一头栽了进来,看来惧留孙气数已尽,今日定会死在这里。 黑风仙也松了一口气,惧留孙杀了自己门内之人,在雷门之中,想杀了惧留孙的人大有人在,而申公豹正好找上了他,本来对惧留孙的修为还是有些畏惧,但被申公豹给说的易如反掌。 就动了心思,若是真能杀了惧留孙,不但可以为药园仙报仇,还能在雷门之中扬眉吐气,有了杀惧留孙的资本,就是以后去天庭的时候,也能争取一个高一点的位置。 但不管怎么说惧留孙都是阐教十二真仙的其中之一,名头已经响彻了不知道多少年,还是有些畏惧,但看到将惧留孙给困在了阵中,那种的担忧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可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本来运转很好的阵法,忽然断了,就知道要遭,定是惧留孙从内部强行破了阵法。 大惊失色之下,对着申公豹说道:“师弟,你快走,此阵捆不住惧留孙,他就要出来了。” 申公豹的心理一突,说道:“阵法不是好好的吗,他惧留孙有何能耐,竟然可以破阵而出?” 黑风仙说道:“他已经是神仙修为,也是我修为太低,炼制的阵旗还不能困住惧留孙,而且此人身怀宝物,并非是我我们可以力敌的。” 申公豹一听心中就一阵悲痛,说道:“真是大意了,我叫了师兄前来,怎么可能抛下师兄而独自离开呢,要走就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而黑风仙也是心中感动,眼见着阵法就要被破了,只能对申公豹含泪说道:“师弟你先走,离开之后将此事说于十天君之一的董全董天君,我的黑风阵就是出自他的风吼阵,你说于他听,他定会为我报仇的。” 申公豹此时已经悲痛欲绝,而黑风仙是他找来的,却低估了对手,将黑风仙的命送到了这里,但为时已晚,也知道只有他一人能逃得掉,只是对着黑风仙狠狠的点了点头,就施展飞行之数离去,心中的对阐教的仇恨越发的深厚,甚至将整个阐教都狠上了。 而离去的方向正是东海之中,看样子是要去寻截教董全去了。 黑风仙看着申公豹离去,这才放下心来,控制着阵法,加快了黑风阵的运转速度,一副就要跟惧留孙同归于尽的架势。 被困在阵法中的惧留孙自然不惧,以他神仙的修为,对于此阵却不怎么害怕,刚被困在阵中,还以为是截教的十天君之一的董全来了,而董全的阵法正是风吼阵,而此阵与风吼阵极为相似,都是以狂风见长,消人骨肉灵魂。 但没想到威力却小了很多,就知道不是董全所布置的阵法,若真是董全,他今日真的是祸福难料。 将手中的捆仙绳变化成一条飞龙,在阵中挥舞着,没几下就将阵法的节点给毁了,这时阵法气势大减,黑风仙的身形显露了出来。 不管黑风仙的神色凝重,惧留孙占了上风,就杀心大起,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小小的地仙,能将本仙弄成这个样子,你也自傲的死去了。” 说着就将手中的捆仙绳扔了出去,黑风仙一看就知道要遭,心道,今日恐怕就命丧此地了,只是可惜我还没有还了传道之恩,知道惧留孙不会放过他,也不是对手,就放弃了抵抗,开始闭目等死。 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江汉珍和孔宣却知道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江汉珍就要拿出灵柩灯就要扔出去,而孔宣却说道:“师弟,你看着就行,我也想试试我现在的五行神光。” 说完五道神光从背后升起,在空中旋转一周,就刷向了捆仙绳,而惧留孙神识一扫,怒道:“原来有帮手,怪不得有如此胆气。” 而心中却暗道一声不妙,发现施展五行神光的人修为比他厉害,而这五行神光也处处显露这古怪,就有了想离开的想法。 对着空中打了一道仙光,而孔宣伸出一只手,很轻松的将之消除,而无色神光不停,对着捆仙绳一刷,就被刷了进去。 惧留孙正要收回宝物准备逃跑,可哪知失去了宝物的感应,心中惊骇欲绝,说道:“你是何人,我乃圣人门下弟子,快还我宝物。” 只见孔宣冷笑一声,继续一道无色神光刷向了惧留孙,惧留孙暗道,此人看来就一点也不顾及圣人威名,若是僵持下去,定会命丧于此,且先离去,只要记住这人所施展的法术,就能知道是何人,让老师帮忙讨回宝物。 身形一转,掐了个法决,就遁入地下,而江汉珍一看,就知道这是惧留孙的遁地之术,心中一焦急,就拿出手中的菩提树枝,打向了惧留孙。 而孔宣也赶紧一道木行神光打向就要土遁的惧留孙。 惧留孙暗道一声倒霉,怎么会碰上如此事情,道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这旁人上来就动手,连个招呼都不打。 遁入地中,随手扔出一道灵符,灵符发出玄黑色的光芒,看样子就要将大地一起改变。 而这时江汉珍的树枝也到了,打入地上,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收回树枝一看,上面却多了一道灵符。 而紧接着孔宣的木行神光也到了,直接打穿地面,打在了正在傻眼的惧留孙身上,惧留孙土遁入地,就接着拿出他的另外一件宝物,指地成钢灵符,就想将地面变的坚硬异常,方便他逃走。 眼看就要将地面改变,却不何处冒出来一只树枝,将他的指地成钢灵符给刷了过去。 此树枝在洪荒也是极为有名,而且独一无二,正是准提圣人手中的宝物,心中大骇,没想到竟然是圣人在背后作怪。 也知道自己今日难逃此劫,怒道:“准提你这心口不一的伪君子,竟然如此坑我。” 接着就向着虚空打出一道玉清仙光,极快的向空中飞射而去,接着就被一道木行神光打在身上,就此身死地下。 而孔宣一看要遭,就要出手拦截这道仙光,而江汉珍目光闪烁不已,就拦住了孔宣,说道:“师兄且慢,惧留孙临死之前将我们当成了准提,这其中虽然有可能是惧留孙的欺诈在内,但若是真的如此,说不定能将此事推到准提身上。” 而孔宣被这一阻挡,眼看着玉清神光消失,目光闪烁不定,也在猜测着说道:“虽然师弟言之在理,但也不排除此人看出了我们的真实来路,以此来麻痹我们,将情况汇报原始圣人。” 江汉珍也知道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见的他能知道些什么,但在什么东西能变,可手中的法宝却难以改变,拿着手中的树枝,递给孔宣说道:“师兄你看着树枝如何?” 孔宣说道:“很是神奇,竟然有收集宝物之功效,甚至能助人悟道,恐怕在灵宝之列。” 江汉珍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师兄好见识,而此树枝也名为菩提树枝,不但可以助人悟道,还能以得为粮资,吸引万千宝物的功效,而且有道果之威,不是师弟自夸,就是准提圣人手中的菩提树枝也没有此宝威力大。” 孔宣心知江汉珍所言不虚,但还是以为江汉珍有些夸大其词,江汉珍本身就一个天仙修为,虽然战力无双,而且底蕴深厚,就是一般的神仙都不一定不是其对手,但要与圣人比较,却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他修炼时间也不短,知道圣人什么境界,就是他此事得修为,才摸着一点道果的路子,通天圣人他经常见,但他只要感应到通天教主那种无可匹敌的剑气,就有一种心悸之感,若是此事跟通天教主对上,根本就无半点胜算。 自然对圣人的境界深有体会,但人事情已经就这样了,他也没有多少畏惧,根据通天教主描述,他不同诛仙剑,有三个原始也不一定是他对手,就让他有了一种与圣人以比高下的心思。 就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为妙。” 江汉珍也知道孔宣有些不相信他手中的法宝,但也没多解释,就点头说道:“善。” 两人对原地进行了一些整理,将气息弄得无比混乱,而江汉珍还拿着树枝在原地乱刷一气,两人这才带着已经看傻眼的黑风仙,想着灵柩山离去。 而就在这时候,已经走到了灵柩山脚下的燃灯道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原本被他所屏蔽的信息撤了回去,一道被挡着的玉清仙光没了阻碍,飞入了空昆山中。 而燃灯祖师摇头一阵失笑,说道:“还真能整出事情来,刚答应的好好的,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出来了。” 燃灯对此不但没有生气,还有些高兴,有此弟子在,他若是受了谁的欺压,江汉珍定会为他出头报仇,他常年待在棺材之下,不知为何一直想着身后之事,想着若是沦为凡人,有这样的弟子在,也不愁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越想约觉得心中暖意连连,就收了心情,向着玉虚宫而去,甚至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看起来心情极好。 而不远处去飞来一人,也跟他一样要上山,燃灯也知道此人,此人正是三无人员,无法宝,无弟子,无战绩所谓三无,而且在昆仑山地位也是极低,也是因为是黄龙出生,所以不受原始待见。 但此人却一直对阐教忠心耿耿,一心想要讨好原始,讨好被原始所看重的弟子,但每次都是吃力不讨好,基本上是边缘人物,与他一个地位。 可燃灯自忖现在也是家大业大,弟子无数,自然不会在意在阐教的地位,继续的兴高彩烈的上山而去。 深厚的黄龙真人却看得一阵奇怪,平时燃灯都是一副棺材脸,死人相,今日为何有如此生机。 黄龙真人看得好奇,而且燃灯再阐教又副教主之称,在他们面前也是老师,而且在刚入道之时对他们照顾颇多,虽然其余的弟子此时修为高了,自然对燃灯有所疏远,黄龙真人因为一直想讨好原始天尊,但也对燃灯很尊敬。 今日见此,于情于理也该去打个招呼,而且心中好奇。 就追上了燃灯,说道:“燃灯老师且先等等我。” 燃灯本来哼的高兴,知道是黄龙,就转头说道:“是黄龙真人,那就一起上山吧。” 而黄龙真人越发的好奇,平时燃灯很少说话,今日却有些不一样,就问道:“弟子见过燃灯老师,正要去玉虚宫,见到燃灯老师,一起同去。” 燃灯奇怪的看了一眼黄龙真人,不知道为何如此奇怪,平时对他虽然尊敬,但也只是打个招呼,而今日却不一样。 旋即也不在意的说道:“那就同去。” 两人走到了半山腰,而黄龙的好奇心再也压不住了,就问道:“今日见燃灯老师兴高采烈,不知所谓何事?” 燃灯诧异的看了一眼黄龙真人,没想到问的是这事,本来想要敷衍一二,而忽然想到黄龙真人一心为阐教办事,而又不受重视,大劫近在眼前,若是以他看来,黄龙必定就是那挡灾之人,而此人没有修炼完全的玉清仙法,虽然比他知道的多谢,但也多不到哪去。 黄龙就是因为一颗向道之心,才对于阐教如此,对原始如此讨好,也算是个诚心之人,忽然心中一动,觉得黄龙说不定能拉过来,自己的弟子江汉珍不是喜欢教授徒弟,广传仙法吗? 若是将黄龙这个大高手送过去,定会欣喜异常,就笑着说道:“今日我了一法,尽让与我道法相合,经过完善,却是一套不得了的道法,今日既然你问了,说明于此有缘,那就让你录上一份,也毫见识见识。” 听到是道法,黄龙眼睛顿时亮了,拜师求道不就是为了进道吗,还哪有拒绝之理,连忙对着燃灯一阵感谢。 第一百八十一章 昆仑山 燃灯说黄龙 将普传法门拿到手中翻了一下,其中开篇之处就让他觉得十分精妙。 尤其是开篇中的一段,让他心动不已,只见其上写道:命由己造,福自己求,人位三才,本无高低,功德气运,反馈于天,天人和谐,并无贵贱。 其中这一段让黄龙真人心动不已,他能败入原始门下,悟性自然不低,只是出手于鳞甲之类,被原始所不喜,所受的待遇自然不高,就是到现在,原始也没有将一些核心的玉清仙法出手与他。 虽有神仙的修为,但所修炼的都是全凭自己四处请教,而积累的底蕴,硬是强撑上去的,而燃灯对他也帮助颇多,若不是燃灯,他也修炼不到神仙的境界。 黄龙真人虽然是个三无人员,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二仙山麻姑洞的那只鹤,手中的宝物虽然也收集了一些,但都不是战斗所用,若是跟修炼了完整的玉清仙法的人对上,自然是打不过。 但自身也是不差,凭借着一己之理修炼成的,根本没有靠过任何东西,虽然顶着阐教十二真仙的名头,但若是严格算起来,修炼的东西还是东拼西凑整合出来的,并不能完全算是阐教弟子。 三清没有分家之时,三位圣人讲道,他是每场都到,一次都没错过,此时能有成就,甚至可以说积累了三教的底蕴。 一拿到普传法门的修炼之法,虽然此法的境界低了,但贵在能补全根基,而且其中的见解让他也看的眼前一亮,心中暗暗推演,若是将此法作为核心,竟然能将他的所有东西全部能融合起来,形成自己的道。 甚至还有他一直想要寻找的炼体之法,阐教也有炼体之法九转玄功,被原始天尊培养护法打手之用的,只适合资质上等的先天道体,而先天道体的弟子又怎么能看的上这等方法。 也只有他跟另一个不受待见的玉鼎真人修炼,玉鼎真人修炼起来还好,但他就差了许多,九转玄功根本就不适合他。 也顾不得矜持,就对燃灯说道:“弟子多谢燃灯老师,老师之恩弟子没齿难忘,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燃灯摇头一阵失笑,这黄龙真人还是心性有些急迫了,竟然应为一门道法就表态,心中明白,这也怪不得黄龙真人。 黄龙败入阐教,看着一众师兄弟一个个的修为都超过了他,心中不急是假的,还以为是原始天尊的考验,就想处处表现自己,想要让原始天尊看出他的表现,从而传下完整的道法,所以才会一天上蹿下跳的,让人看着就跟小丑一样。 可他却不知道原始天尊压根就看不上他,根本就没有传授他们这种属于披毛戴角异类得道之人的想法。 燃灯也看的明白,也对着黄龙真人很同情,跟他也一样,若不是他来自主世界,早就明悟了道果之法,并且明了混元之道,也会跟黄龙真人一样,一天就上蹿下跳的想要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就是为了能得到一些指点。 也有些欣慰自己门下也能将道法普传出去,给了有求道之心之人的一个希望。 他就想看看黄龙真人若是寻找到了自己的道,不知道还会不会在阐教上蹿下跳的,扮演小丑角色。 就对黄龙指点的说道:“此普传法门也是出自大道,其中对于修炼讲求向内己求,而不是向外寻找,一切道理全在己身,你不是有几颗珠子灵宝吗,虽然不能攻击,但也可以让这几样宝物融合成道果之物,若是能够明理,就是金仙之道也是指日可待。” 黄龙真人听得心中一阵激动,赶紧掏出了自己寻找的几颗珠子,一共三颗,名混元珠,开天珠,劈地珠,但这三颗珠子却没什么用,让他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将此物递给了燃灯道人,请求让他指点,燃灯看见三颗珠子,却感慨良久,若是以前的他,定会将这三颗珠子据为己有,为自己成道做准备。 他手中有一宝物,名为量天尺,虽然跟主世界手中的量天尺不能比,但也是一等一的宝物。 跟定定海神珠结合,就能演化诸天,而这三颗珠子也能融合到一起,就能演化一方完整的小世界,原本在本尊没有降临之前,就知道此法,却被准提给诓骗问去了一些东西,但其中黄龙手中的三科珠子为影子去没有告诉准提。 本来想要将黄龙真人的三颗珠子骗到手,然后在想办法谋夺定海神珠,在找一靠山,然后证道。 但此时已经没了那种心思,若是没有修为,即使得到了宝物,也不一定能成功,即使投靠了西方教也不一定给他这种机会,到时候宝物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 如今珠子自动送上门来,让燃灯有些感慨,心中一动,若是将这三颗珠子,加上定海神珠,再以手中的量天尺引导,将诸天融入这方天地之中,说不定能恢复天道意志,从而将圣人从天道中排斥出去。 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也是黄龙真人的一个机会,就说道:“你将此物收回去,以后且不可泄露,若是有心成道,做一番大功德之事,有时间就来灵柩山找我,定会与你说明,说是没有那种想法,就当我没说。” 黄龙真人听闻,有大功德之事要做,当然是一百个愿意,须知洪荒之中,功德之事都有定数,被道祖所安排,指点出其中的道理,才会有功德之事,其余所做的功德少之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 而黄龙真人他自己,只是在皇帝登天之日,驮着皇帝升天,此功德就让他得了不少好处,有功德可做,当然不会拒绝。 满口答应道而说到:“燃灯老师哪里的话,能够得老师指点一二就让黄龙感激不尽,还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即使没有大功德,就凭老师传授的这篇道法,就让我可以以弟子之礼待之,这次集会之后,黄龙定去灵柩山拜会。” 燃灯含笑的摇头不已,黄龙真人的心态他看的事一清二楚,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心中明灯之道,自然对此能精准把握,知道将黄龙真人拉过来的事情成了,也对普传法门非常自信,有此道法,经过多人的完善,一点不弱于圣人门下之法。 尊道贵德,此是修道人所追求的,也唯有大道,才能吸引修道之人前来。 此事一成,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说道:“我们已经在山下耽搁了不少时间,也该上去了,若是去的慢了,我是无所谓,但你还是会被圣人责备的。” 黄龙这才反应过来,每次集会他都是前几个去的,本来想第一个去,但飞行之术却被别人的高明,只要听到原始圣人召集,定会第一个动身,从来不敢怠慢。 而此时才反应过来,心道这次可能去得有些迟了,心中有些担忧,但并没有往常一样的畏惧,看着手中的普传法门,心道,也不是没有收获,有了此法,与我道理相合,若是回去仔细研究一番,定能有所精益。 而这其中的内容,却能将我的修为补全,若是成功,也不会弱了其余师兄弟。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竟然没有了一直以来想要讨好原始天尊的想法,对于截教之事,也没有以往的积极了,此中心态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而身边的燃灯可看的一清二楚,心道果然如此,故有之以为用,无之以为利。 仙道之人所追求的就是大道,凡俗之人所追求的就是利益,其余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此基础上了,心眼明朗之人,都知道自己所追求的事何物。 而黄龙真人虽然是个三无人员,行为也跟小丑无疑,但他心中知道自己追求的就是大道,以前是阐教之人,只有探好原始圣人,才能得以传授,也就处处讨好原始圣人,才做了一些让人鄙视的事。 而如今却有人将道法传授与他,正是他所需要的,有了大道之法,所追求的一朝到手,自然就会好好完善自己所拥有的,而不再去想着讨好任何人,也没有必要去讨好任何人。 而黄龙真人就是这种心态,也是普传法门中所介绍的后来者居上之道,都以为前人肯定高明,但传授之时,却喜欢留一手,如实中途死了,自然就会失传。 而江汉珍主张却反之,将所有的全部融入普传法门之中,没有丝毫藏私,觉得其中也没必要藏私,修为境界高低,并不是决定于功法的好坏,而是自身的心性品德,除了一步一个脚印的修持,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法门经过多次发展,也越来越完善,以至于后来修炼了普传法门的弟子,就比以前修炼普传法门的要强,甚至到了现在这个阶段,若是遇到心性好,又毅力智慧并存的弟子,修炼此法,很快就是让江汉珍也只能看着门下弟子修为超过他。 而江汉珍对此不但没有什么嫉妒,或者觉得丢了面子,而是深感欣慰,若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再持续若干次积累,就是那些老牌的仙道前辈都会被超越。 期初燃灯还是有些不赞成,但却发现这些弟子的心性都不错,并没有发生他所担心的事,也让他对此也十分赞成。 看着黄龙这样子,已经转变了心态,若是以此法融合,心性肯定有所增长,自然就会明白此法的道理,也会对此法产生一种归宿感,就能为自己的弟子拉一个高手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应劫人 天庭出大事 两人进入玉虚宫中,就见玉虚宫中弥漫着一种哀伤,而坐在上首的原始却脸色一片铁青,两人对此都是一阵猜测。 而燃灯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江汉珍做事的时候,天机还是他遮掩的,对此也不在意,对着原始一礼,说道:“见过原始圣人。” 而原始对着燃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燃灯也不在意,自然寻到了他的位置,站在了一旁。 而黄龙真人心中忐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原始的脸色,和玉虚宫内的哀伤,就知道这不是小事。 硬着头皮上前对着原始一礼,说道:“弟子黄龙拜见老师,老师圣寿无疆。” 原始看见黄龙,怎么感觉都不顺眼,甚至有些碍眼,就怒道:“披毛戴角之辈就是不懂事,连窝玉虚宫召集弟子的钟声都当做儿戏。” 也是原始知道弟子死了,而且还没找到是谁杀的,只是隐晦的传出一段残缺不全的信息,好像是圣人所为,但并没有却定,只能一口气憋着,最后将气撒到了最后一个进门的黄龙头上。 而此话一出,同为异类得道的燃灯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是棺材得道,原始经常将这话挂在嘴边,早就让他觉得很刺耳了。 但这次却也没有做什么,而燃灯发现下面站着的玉鼎真人也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玉鼎也是一块玉石得道,说是玉石,但与顽石无疑,还不放在原始圣人眼中。 燃灯看见此情此景,与当年原始骂通天,连带太上一起给骂了,才让两位兄弟从昆仑山离开的,今日情景,又与当年何其相似。 心中一动,觉得玉鼎真人也能拉过来,开始盘算着策略。 若是准提是挖墙脚的祖师爷,那也是明面上的,在暗处,燃灯祖师也不差,封神世界中最后慈航文殊普贤等人,就是燃灯拉过去,可见挖墙脚本事之高。 接下来黄龙自然是被骂的站在一旁不敢吭声,而原始圣人自然就将封神之事说与众人听,最后让云中子将封神榜挂在玉虚宫外,以吸引应劫之人到来,其中许多人在商量着,但也有几人却不怎么说话,其中就有黄龙,玉鼎最为明显。 最后商量了先等到应劫之人,再做决定,留下了几个比较喜爱的弟子开始商量,而燃灯自然就此告辞离去。 此时的江汉珍与孔宣两人杀了惧留孙,还将矛头指向了西方教,就带着黑风仙就此离开。 当问黑风仙为何在此的时候,而黑风仙却说申公豹找到的他。 江汉珍听着一阵古怪,申公豹此人虽然道法一般,但名声可不小,一句‘道友请留步’,不知道将多少人送上了封神榜,江汉珍听得一阵纳闷。 申公豹不是应该去哪阐教的吗,怎么来了雷门,而且是被惧留孙杀死的药园仙引入门的。 江汉珍将药园仙的法宝收起来,并且放置于灵脉之中滋养,并且将药园仙散落的魂魄全部招了回来,就将药园仙的灵魂送主世界投胎去了,也算是一条出路。 可申公豹此人却是第一次听说,可到现在还没见过,虽然此人出言犹如诅咒,但江汉珍并不会因此而排挤于他,就对药园仙说道:“既然是为了引路人报仇,申公豹也算有情有义,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此过错,你将他找回来见我,就说我有事要安排。” 而黑风仙却是一声惊呼,说道:“糟了,弟子本以为就要命丧惧留孙之手,就将为我报仇一事托付于申公豹,让他寻找十天君之一的董天君为我报仇,此时恐怕已到了。” 江汉珍心中一突,感觉有些不对劲,须知申公豹让截教第一个送命的就是十天君,十天君道法高深,就是比之十二金仙也不弱,各自有一套绝杀之阵,威震洪荒。 可就被申公豹叫回去送了命,现在的情况虽然有些不同,但好像魔咒一般的,还是找到了十天君。 江汉珍心中不禁有些怀疑,申公豹到底是真的知道,还是假装如此,神识有些凝重。 就对身边的孔宣说道:“师兄,此事牵扯到了截教,还得麻烦你跑一趟,将这十天君拦下来,不要听那申公豹的言辞,若是遇到申公豹,就让他来见我。” 孔宣见江汉珍如此重视一个还没成仙的弟子,也是一阵好奇,心道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让江汉珍都如此重视。 就开始运转推算之法,推算起来,可旋即神色中漏出一丝古怪,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说道:“此人竟然没有命数,不在天道之下,而游历于天道之外,我倒是对他也有些好奇,真想见见此人,师弟放心,此事我应了。” 江汉珍闻言,目光闪烁连连,竟然会是如此结果,自己测算不到,就以为是申公豹隐藏功夫练的好,将他也瞒了过去,听到孔宣之言,才明白其中另有文章。 此界天道两分,一是天道意志,一是鸿钧道祖,不再天道之下,就在鸿钧门下,若真是出自鸿钧,以天道测算之法测算不出来也是应该的。 他刚听到申公豹此人之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可此时想起来却有些细思极恐。 申公豹的出现好像专门就是要将截教之人拉去送命的一样,按理说经过雷府的教化,性格当然会有所改变,并不会仇恨心如此之强。 可偏偏申公豹是个另类,只要碰上阐教就会生起仇恨,接着就会去搬救兵,而救兵就是截教的,若是没有意外,这黑风仙绝对会送了命。 好像这一切都是人为安排好的一般,江汉珍顿时有了一份好奇,就想将申公豹照过来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与他所想的一样。 交代了黑风仙寻找申公豹,孔宣也要去截教继续提出入劫之事,三人就此分别,江汉珍正在想着姜子牙是不是也如申公豹一样,是某个存在制作好的程序生灵,若真是如此,也让他佩服下棋之人。 就在这时六耳猕猴寻上们来,见了面就说道:“六耳见过先生。” 江汉珍看着六耳急匆匆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事情了,疑惑的说道:“六耳你不在天庭待着,怎么来此寻我?” 六耳定了一下神,说道:“先生,天帝去了两趟紫霄宫,就在凌霄宝殿大哭一场,不知为何,却哭晕了过去,看似是睡着了,天后也不敢确定,就想问问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 江汉珍闻言,心中就咯噔一声,天帝为正统的三界之主,至尊之位,有权衡天地中枢之能,若是他出世了,只能预兆着天道意志出了问题,才会影响到天帝。 而造成的后果就是三界失衡,秩序混乱,虽然天帝此事得权职还不是太大,但经过如此多年的发展,也见了一些成效,气运早就与当初不一样,怎么可能昏睡过去。 也不敢怠慢,就说道:“那咱们快快返回天庭,看看天帝的情况。” 江汉珍这边还没缓过气来,天庭就出了事情,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也暗自想着,希望天帝不要真的出什么事情,若是真的出事了,没了权衡中枢的至尊,让他雷门得发展会受很大限制。 而此时雷门弟子又多在天庭任职,原本的打算就是想靠着这次封神之劫,三教都被封神所牵引,趁机发展,让天道意志恢复,从而占据大势。 可哪想关键时刻就出了问题,跟着六耳一路穿过天门,到了凌霄殿后的一处静室之中,江汉珍也看着天帝的情况,却更睡着了一样,但不管怎么呼唤,都是没有丝毫动静,好像完全没有了意识。 一旁的天后紧张的问道:“宣化天尊,天帝怎么样了。”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身体无事,但就是意识出了问题,好似迷失了一般。” 而天后一阵心惊,隐约的猜到了什么,说道:“他好好的怎么可能迷失心智,天帝怎么说也是神仙修为,据他所说已经明了了一些道果之路···” 接着忽然想到去了紫霄宫之后才出事的,就此不敢开口。 来时的路上江汉珍也听过六耳所说,说天地去了两趟紫霄宫,第一次去回来之后,刚进了凌霄宝殿,就又离开了。 而此事若是与鸿钧道祖没关系,打死他也不相信,天后害怕,因为对鸿钧畏惧已深,而且听说两人是鸿钧点化的两块石头。 多少年都收藏在身边,没有点化,忽然点化之后,要做什么手脚早就做了,也对天后的畏惧表示理解。 也是叹息一声,天帝的情况他知道,燃灯之道最擅长就是召回意识,但却没有发现天帝的意识,知道此事不简单,就说道:“三界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天帝昏睡不醒,但三界的秩序还是不能乱了,微臣在此恳请天后坐镇凌霄殿,主持大局,代为治理三界,直到天帝清醒。” 天后一听此话,吓得一个哆嗦,忽然神色中带着恐惧,连忙摆手说道:“不不,我势力低微,不足以承受如此重任,还请宣化天尊代理,若是有什么事,来瑶池吩咐一声就行。” 说着就立即离开,向外逃命似得离开,而且神色中带着惊恐,让江汉珍和六耳看的目瞪口呆,好像对这至尊的位置非常恐惧一般。 看着天后离开,而天帝又意识迷失,江汉珍看着一旁眼睛闪烁的六耳,说道:“你刚才为何不拦着她?” 六耳笑了一下,说道:“天后神仙修为,而弟子只是个天仙,根本就拦不住。” 江汉珍一听此言就绝得有些荒谬,六耳的道行虽然他不清楚,但此时的气息比起刚降临之事时,却不知强悍了多少倍。 刚降临之时,就能更阐教的玉鼎真人放对厮杀,虽然受了些伤,但玉鼎真人也没讨得好。 这几年六耳修炼极为勤奋,还经常来灵柩山请教燃灯,修为自然超出以往,根据燃灯祖师所说,六耳已经明了了法则之道,成就神仙也是水到渠成之事,若说他拦不住天后,那就有些敷衍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六耳谋 雷门掌大权 见江汉珍不相信的看着他,六耳尴尬的一笑,说道:“天后明显是在害怕什么,怕落的跟天帝一样的结局,既然人家不想结了这份因果,何必劝说人家,就由她去吧。” 江汉珍心道,这六耳又打的什么主意,天帝出事,天后被吓得落荒而逃,天庭此时已经无主,没了中枢定会混乱,莫不是六耳想趁机取而代之。 就问道:“那你是如何打算?” 六耳神色中闪过一丝狠色,说道:“弟子善聆听,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得先生垂青,到了此界又得燃灯祖师指点,已经明悟神仙道理,一些洪荒隐秘也察了个清楚,天帝和天后是那位安排的,弟子多方查证,此二人若是没有被那位做手脚,弟子一点也不相信。”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此二人对于三界发展,明显是个隐患,就如这次,关键时刻就昏睡过去,而天后也不是不知道,不然不会如此危机。” 六耳猕猴接着又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天帝之位占据过来,由先生主持大局,弟子自忖战力不输于阐教真仙,定会为先生鞍前马后,而我们雷门也不是没有靠山,燃灯祖师虽不是圣人,但也是道果之人,纵观洪荒,虽与通天胜负在五五,但比起其余的圣人却也不惧,如今我们天时地利人和齐全,何不登顶至尊,这样也好方便我们行事,也不会因为一个不安分的因素而束手束脚。” 江汉珍听闻此言,就瞪了六耳猕猴一眼,就问道:“你是何时有这种想法的?” 六耳猕猴就说道:“先生在普传法门之中有如此介绍,曰:‘无利可图,则深隐待时,有位其上,则当仁不让’,此是先生教导我等,此时正是天赐良机,合该我雷门大兴。” 江汉珍闻言,无奈的看了一眼六耳猕猴,此言是他从王蝉老祖的残篇之中得来的,见其中字字珠玑,都是生存之妙道,知道修炼雷法的弟子性格耿直,容易被人所利用,甚至坑害,就有心将王蝉老祖所留下的传承收集了一番,并将此融入普传法门之中。 本来的目的是要门下弟子出门多长点心眼,哪怕死在战场之上,也不要在这方面吃了亏,可哪想却被这些弟子给上心了,而且一个个的都修炼成了人精,虽然不至于坑害别人,也不至于被人所坑害。 哪知这次心术融入的太多,只要有机会,就当仁不让了,怎么就开始推他上位,宝莲灯世界是,此界又遇到这种情况。 江汉珍心中有些发苦,但也深感欣慰,有如此心性,六耳猕猴的生存几率就会增大许多,也不至于就如西游传记的故事中,被人所坑害,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又看了一眼六耳猕猴,说道:“你有此心性,何不你做了这至尊之位,也能施展你这一身志向。” 六耳旋即一笑,说道:“先生就别取笑六耳了,六耳知道自己的道,至尊之位并不适合于我,而弟子擅长的是战斗,有自己的道路。” 江汉珍也暗暗颔首,说道:“你有自己的道,难道我就没有,你也知道我的道是宣化诸天万界,并不是走一界至尊的路,为何让我来当这至尊。” 六耳也知道江汉珍说道是事实,就说道:“先生此话弟子也知道,但遍观我雷门,却没有一个弟子能符合此位,而只有先生能胜任此位,若是先生成为至尊,就能为我雷门带来许多方便,不像天帝对我们虽然重用,但却暗中有所防范。” 顿了一下,说道:“若是先生担任至尊,天庭虽管辖的范围就能完全被我雷门利用,趁着封神劫起,就能进入一个新的层次,到时候不但能为主世界输送人手,还能在此界从中取利,若是操作得当,说不定就能肃清世界,整理本源,完善大道,为主世界增加一份底蕴。” 六耳这话一说完,江汉珍就瞪了六耳一眼,六耳不是聪明,而是太聪明了,就连他要做的事都被看出来了,而且提到封神之劫,看来是早就探查到了,说的每一句话都到了江汉珍的心坎,让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最后还是点头说道:“再去求见一下天后,看她愿不愿意做这至尊。” 六耳立即说道:“弟子已经用神通探查过了,天后回去之后,就封闭了瑶池仙台,将所有阵法全部开启,而且挂上了闭关修炼的牌子,可能是不想出来了。” 江汉珍闻言有些无奈,就说道:“那就暂代天帝之位,先发展雷门,为天庭增加人手,补足底蕴。” 六耳一阵激动,对着江汉珍说道:“弟子遵旨。” 说着就从袖子中取出一方大印,呈递了上来,江汉珍一看,有一种哭笑不得的心思,竟然早就准备好了。 若不是有个鸿钧道祖在,还在真以为坑害天帝的人就是六耳做的,不但将自己推上位,而且连天庭权柄的印章也顺了过来,若是没有预谋,说出来没人相信。 六耳见江汉珍很古怪的看着他,就尴尬的一笑,说道:“弟子这就去安排,去安排。” 说完就赶紧离开了凌霄宝殿,出去办事去了,江汉珍看着这凌霄宝殿,心中感慨连连,此位置他是第二次做了,第一次在宝莲灯世界,就当了十日至尊,就将位置交给门下弟子。 而这次又上来了,不知道能当多长时间,旋即就拿起大印,检查了起来,虽然没有发现任何古怪,但就是感觉不对劲。 天帝都能被人做了手脚,这大印说不定也会被做了手脚,若是他站在鸿钧道祖的位置,也会对大印做手脚的,从中做了手脚,就能知道天帝到底下了哪些命令,做了什么事,一切都从大印而出。 最后拿着树枝将大印一刷,大印飞起来挂在了树枝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消失了,暗道果然如此。 此大印竟然真被做了手脚,看来是不能用了,但若没有权柄之物,而他有没有至尊之位加身,至尊之位还在天帝身上,就不可能降临到他身上。 而天帝的命格他也看过,就好像是天生的至尊,并不是如洪荒流传,天帝和天后是鸿钧指派的。 若真是如此,只要天帝与天后不死,或着不做的天怒人怨,就不会失去至尊命格,那若是别人想要以此证道,即使再怎么厉害,都不可能证道至尊。 就让他想起此界的上古天皇之事,天皇道行高深,威震三界,但最终就是没有证道至尊,成就大道,而这一切的原因就在此。 若是将至尊命格藏起来,不让人发现,而本身至尊命格却没有犯了什么大错,导致失去此命格,别人就是如何努力,也不会证道至尊。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古天皇到死也没证道至尊的真实原因,除非能有扭转乾坤之力,做那改天换地之事,让天地上升一个台阶,自然能以此补足命格,证道至尊。 但鸿钧道祖明显没有给上古天皇留下机会,将洪荒一分为二,一部分在与妖族,一部分在巫族,而且经常从中挑拨,也根本不可能让天皇证道。 以至于后来,两方两败俱伤,死伤殆尽,而鸿钧道祖这才趁机将天帝推出去,自然占据了至尊。 后来所出现的三皇五帝原本就是为完善天地而出的,却被鸿钧打包囚禁在了火云洞,天道意志这才演化出了封神大劫,就是为了弥补天庭中枢的职权。 江汉珍修行至今,对于其余的道理虽然不怎么擅长,但对于完善天道意志之事却清楚的很,此时天帝大印不能用,就得另寻他法,不然就得学上古天皇一般,四处征伐。 忽然想到主世界天帝给的那支令箭,天生就有至尊气息,而且威力强大,若是以此代替,说不定可行。 就将此物放置于案几之前,取出一份奏章,将令箭之上的符号拓印上去,之间奏章之上微光一闪,瞬间飞了出去。 江汉珍心中一喜,暗道果然如此,竟然真的可以用此来代替。 就在江汉珍将天帝大印挂在树枝上的时候,在紫霄宫与天地意志较劲的鸿钧道祖忽然感应到大印的气息消失了,心中暗暗思索,觉得天帝的意识都被自己做囚禁,那大印也应该失去作用,消失也没什么出奇。 觉得还不放心,就准备推演一番,而这时天道意志却一阵暴动,差点将鸿钧给掀翻出去,鸿钧道祖当即不敢怠慢,就开始拿出一块残破的玉盘,开始对天道意志进行了新一轮的压制。 就在这一瞬间,鸿钧道祖好像忘了刚才想要做什么,对刚才事情很快就不再理会。 若是被鸿钧道祖记得,像他这么心思沉重之人,不弄明白是不能的,就因为天道意志的忽然暴动,让他下意识的对一些事情给忽略了。 不提跟天道意志较劲的鸿钧道祖,和在天庭拿着令箭当鸡毛掌握大权的江汉珍,且说几位天道圣人。 太上自然是与玄都在首阳山待着,也没有做任何事,此时天机混乱,也做不出什么,只是安心等待大劫开启。 原始圣人经过徒弟惧留孙身死,又成了主持封神之人,却喜忧参半,吩咐了门下弟子除了昆仑山和自己的洞府,其余的地方少去,以免沾染因果,成为大劫之下的炮灰。 截教通天教主对鸿钧有些怀疑,想着定然是将他要送上大劫,最后还是决定让门下之人尽量不要外出,安心修炼就成,至于后面如何,看情况再定。 至于西方教两人,就等着大劫开启,安心的等待,最后的女娲圣人,对通天教主有了怨气之后,扔了自己最喜欢的珠子,回去之后就关闭了娲皇宫,出了跟西方教偶有来往,都是深居简出,不理俗世。 第一百八十四章 谋神位 阐教封神人 最后要说到燃灯祖师,燃灯祖师虽然不是圣人,但是道果之境,本来在主世界可是大罗之辈,而且是明了混元的大罗修为。 真身降临此界,虽然修为有所退化,但也是道果之境,至于真实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但本身修为比起圣人来说,只有强的,没有弱的。 自从江汉珍将自己代理了天帝之位的事情说于燃灯祖师,燃灯祖师并没有反对,而是表示支持,言之让江汉珍大胆的去做,一切有他担着。 并且也将灵柩山传道之事接了过来,亲自主持,而江汉珍心中感动,自然是让一道帝位加身于燃灯祖师,名曰燃灯引路灵台大帝,位列三清之一,也暗合了三清之数。 得知封神榜中三清之中太上通天都将本身的一尊化身填入了封神榜,而原始圣人惜命,自然不愿,江汉珍想着有既然不想要此位置,还将燃灯祖师的名字填入了封神榜,那就将此事落实了。 而且让六耳将封神榜上天地业位之之位全部想办法抄录一份,带回天庭,若是发现天庭有合适的弟子,就让其业位临身,占据此位。 封神榜应天时而出,自然有其道理,就是为了补全天庭中枢的业位职能,若是存在,就没必要将之补齐,若是没有,自然会在封神榜中显化出来。 在昆仑山上的原始圣人,自然是发现了这种情况,发现封神榜上的神位越来越少,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是喜悦居多。 想着应该是自己的安排有了成效,竟然将此大劫消弭于无形之中,其中有一点就让他有些暗恨,就是觉得通天门下弟子太多,而封神榜上的位置越来越少,不能将那些披毛戴角之辈送上榜去,阐教还如何大兴。 这是他最不愿愿意看到的,就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一定想些办法,将截教之人送上榜去,直到姜子牙上山,让他看出飞熊之相,顿时以为这就是封神之人,但同时也来了个申公豹,而且两人命格极为相似,都是看不清楚,不知两人谁是封神之人,一时难以决定,就同时收入门中,进行教导。 姜子牙却真是被封神榜吸引来的,而申公豹寻找了董天君,却发现惧留孙已经身亡,但对阐教的仇恨一点也没减少,本来谋划着如何对付昆仑山,就感应着昆仑山上有他的一份大机缘。 心道:‘不如我拜入阐教之中,一来可以探清阐教虚实,也好泄我心头之恨,二来可以找到我的机缘,说不定成道有望。’ 就此向昆仑山走去,半途跟姜子牙遇上,两人都说了同样的打算,就上山拜师,而两人却被原始圣人同时收为弟子,姜子牙自然是勤学苦练,而申公豹就是喜欢满世界转悠,目的就是寻找他那份机缘。 申公豹的行为自然是不入原始圣人的法眼,但对姜子牙也有些失望,资质一般不说,而且修炼法术极为缓慢,但对于凡间的韬略之术极为感兴趣,让原始开始怀疑,这封神之人是不是找错了,两个怎么都是如此德行。 但却有一次发现申公豹将南极仙翁的仙鹤给烤了,顿时让他大怒,对于申公豹越发的不喜,心中对姜子牙中意起来。 而申公豹也知道了自己的机缘之物就是封神榜,也知道姜子牙也是封神之人,就开始处处暗害姜子牙,但多次都是不得手,让申公豹的性格更加偏激,几乎就要走火入魔。 就在一次申公豹见原始身边的白鹤童子独自一人出去办事,而且周围也没有人,顿时让申公豹起了歹心,不知道从哪寻来了一个乾坤钵盂,将白鹤童子收入钵盂之中。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架起一口大锅,煮了一锅水,已经将白鹤童子身上的毛全部拔光,就要开肠剥肚。 白鹤童子离开如此之久,原始天尊有些奇怪,掐指一算,什么也算不出来,而在昆仑山中他算不出来的就只有申公豹一人,就是姜子牙虽然算起来模糊,却也能推算个大概,就知道白鹤童子出了事。 就派了身边的太乙真人去寻找白鹤童子,好在太乙真人去的及时,找到之后就发现白鹤童子显出原形,而且身上的毛都被申公豹拔光了,不但看见申公豹拿着一把短刀在白鹤童子身上比划着,还在一边架着一口硕大的铜锅,顿时大怒。 打出一道拂尘,就将申公豹打了个跟头,怒道:“贼子尔敢,竟然杀害同门,今日定要了你的狗命。” 申公豹被吓得几乎不知所措,赶紧摆手道:“师兄误会了,老师对披毛戴角之辈多有不喜,我只是见白鹤师兄披着一身羽毛,不为老师喜欢,就帮他把身上的毛拔干净,让老师见了欣喜。” 太乙真人听到申公豹的如此胡言乱语,嘴角连连抽搐,气得浑身发抖,说道:“少在这胡言乱语,今日就是你口灿莲花,也难逃一死。” 申公豹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说道:“师兄饶命,师兄饶命,我真没有杀害同门的想法,只是为白鹤师兄拔毛而已,若是师兄不相信,就带我去见老师,老师若是认为我是陷害同门,想要杀我,我就在众师兄弟面前自杀谢罪。” 太乙真人这次反应过来,他们上面还有个原始圣人,差点就将申公豹杀了,就冷哼一声,将原地的一切都切割下来,带了回去,就想让原始天尊看看,这申公豹是如何要陷害同门的。 而架着火的大锅,就是证据。 申公豹为了活命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心道这次在劫难逃,要先想个办法,先把命保住,至于阐教的仇恨,以后再说。 原始天尊一见此情景,气得面色黑了下来,怒道:“你这逆徒竟敢对同门杀毒手,看来今日留你不得。” 原始天尊说着,拿出玉如意,就要敲了申公豹的顶门,而申公豹心中焦急万分,此玉如意最伤灵台,若是被这一下敲中,哪还有命存在。 生死危机之下,就大喊道:“老师饶命,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干的。” 原始圣人顿时停了下来,问道:“是何人指使你如此干的?” 申公豹一咬牙,心中思索着对策,若是说截教派他来的,说不定原始圣人会大怒将他杀了,而只有说灵柩山,才能将原始圣人的怒火转移,他或许能保住命,一时不敢下定论,就说道:“若是我说出来,还请老师让我一命。” 一旁的太乙顿时大怒,说道:“大胆,你还敢在这谈条件,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而原始看着已经吓得发抖的申公豹,目光闪烁,他也好奇是何人想要陷害自己阐教弟子,就对太乙说道:“让他说,他只是一个小喽啰,杀于不杀都无关紧要,若是能牵扯出幕后之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太乙真人只能作罢,眼中略带杀意的看了申公豹一眼。 申公豹顿时知道该说谁了,就拿出手中的钵盂,说道:“让弟子杀害同门的就是灵柩山弟子,此物就是灵柩山弟子净水仙给我的,此钵盂能收集净水,净化世间邪气晦气,还能收人困人,名为乾坤钵盂,就是灵柩山弟子找上门来,说奉了灵柩山的命令而来,说将阐教弟子送上封神榜,就能免除灵柩山大祸,而且还许诺了弟子燃灯之法,弟子也是一时糊涂,才听信了此言,差点酿成大错。” 果然,原始知道是灵柩山,眼中闪躲一丝杀气,伸手将申公豹手中的乾坤钵盂拿了过来,神识一扫,顿时杀意更甚,在钵盂宝物之中,竟然真的发现了燃灯之法的痕迹,顿时面色变换不停。 而躲在一旁的玉鼎真人就说道:“启禀老师,此事是不是灵柩山燃灯老师的主意,还未尝可知,我们不能就凭借申公豹此言就断定是灵柩山所谓,还请老师明察。” 而申公豹却急了,此事已经成了这样,觉不能让人怀疑,暗恨的看了玉鼎真人一眼,就赶紧拿出一本小册子,说道:“启禀老师,弟子证据确凿,此法就是灵柩山弟子给我的道法,只是入门部分,究竟是不是灵柩山,以老师的修为一看便知。” 原始顿时有些疑惑,接过了小册子,一看顿时大怒,说道:“大胆,竟然如此行劲,道不可轻传,法不传六耳,竟然将道法如此传授,简直是违背大道极贵之法,竟然比那通天还猖狂,妄想将道法普传三界,让那些卑微之人也能修炼,那些个根性低劣,命如草芥之辈有何资格修炼我玄门道法,简直是荒谬。” 说着一阵大怒,道不可轻传,被他视为准则,才选取资质上乘弟子,对那些低下之辈自然看不上,认为道是资质上乘,身怀气运之人修炼的,而那些命如刍狗,低劣顽固的草根之辈,自然没有资格修炼。 此法就处处显示着燃灯之法,一看就知道是燃灯所为,让他极为愤怒。 而在角落中躲藏的玉鼎真人和黄龙真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申公豹呈递上去的那篇道法,他们手中也有,而且要完善许多,一看就知道要遭,深怕被原始发现什么拟端,也不敢做出什么。 原始圣人发怒,身边的弟子都不敢啃声,而申公豹却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但却没有发现,玉鼎真人和黄龙真人正隐晦的看了他两眼,最终两人对视一眼,好像决定了什么。 最后原始还是愤怒不已,说道:“没想到我以副教主之位待之,他竟然吃里扒外,不但自立门户,而且违反道祖之言,定让你不得好过。” 转而对着一旁的广成子说道:“广成子,带我玉清符令,去灵柩山一趟,让燃灯禁止如此普传道法,将那些修炼了此法门的弟子姓名全部收录,填入封神榜,将此符挂在灵柩山,就让燃灯就此反省,无量劫到来之前,不得出世。” 第一百八十五章 原始怒 牵连二真仙 一旁的黄龙玉鼎听得心中一惊,而他们两人最近几年跟燃灯走的近,听到竟然要将燃灯给封在灵柩山,顿时心中大急。 有心想要站出来缓和一下,心知自己被原始所不喜,玉鼎真人跟他的地位虽然差不多,玉清仙法同样也没有玉鼎真人的份,但玉鼎真人修炼了阐教的护法炼体功法,九转玄功。 阐教在这方面还得仰仗玉鼎,做一些杀伐之事,而不像他,高不成低不就的,唯一能够修炼的九转玄功根本就不适合他,而且原始对他越发的不喜,若是他说出来,可能会起反作用,就频频示意玉鼎,让他去说。 玉鼎真人这边也心中一阵不好,他在阐教虽然也不受待见,没有得传直指大道的玉清仙法,可好歹有一篇被阐教认为粗鄙之人练的九转玄功能够修炼,这还是三清在一起的时候,合力推演的,被三位圣认定为护法之道。 虽然所有三教弟子都能修炼,但好像只有截教对此最为重视,而阐教自然高人一等,对此法看不上,自然是束之高阁。 他修炼此法多年,其中吃的苦不足为外人道也,也只有黄龙知道,但他比黄龙却要幸运许多,他修炼此法还能有长进,而黄龙一点长进都没有。 可以说两人是从入门到现在,都是难兄难弟,同病相怜。 就在前几年,经过黄龙的介绍,也道了燃灯之处请教,而这一请教,不但让他修为大进,而且明了了道果之法,就是此界所谓的圣人之道,金仙之法。 但这一切的成就都在这次大劫之中,就等着燃灯祖师带他们两人趁此机会,而走出自己的道理。 不等黄龙示意,他早就焦急万分,到了此时,决不能让自己的道途断了,这封禁道无量量劫,就等于天地湮灭之时,不能等于囚禁到死吗? 自从请教的燃灯,就知道了世界还能完善,向更高层次进化,不像以往,只要天地出生就意味着灭亡,甚至连成长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鸿钧所传之道,言之功德自有定数,谁的就是谁的,按照鸿钧道理,世界根本没有功德所做,但燃灯所言,心之所向,处处是功德。 本来他还是有些不信,就与黄龙商量,而两人都是与大地属性相合,准备做雷门最简单的修补地脉之法,而且去五庄观请教了一下镇元子大仙,两人经过一番验证,将以前毁坏的节点补全,并且重新设置了地脉节点。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两人都得了不少好处,从而去灵柩山的次数就更加勤快了。 燃灯之事关乎他们两人的成道机缘,自然不能让人断了道途。 玉鼎真人最后还是站出来说道:“启禀老师,燃灯老师虽然传授道法,但也是我阐教的副教主,这些修炼之人,都归于我阐教之内,也算是我阐教大兴之机,此事全是申公豹一面之词,何不先探明原因,再做决定,不然我阐教副教主都出了问题,若是被外人知道也不好听,弟子恳请老师宽限些时日,等弟子将此事查明,再做决定。” 原始圣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一教的副教主出了问题,若是被别人知道,听起来就有损威名,而他又是好面子之人,自然不会做如此丢了面皮之事。 顿时开始思索,想一个稳妥的办法。 但一旁的太乙真仙却跳了出来,指着玉鼎和黄龙说道:“玉鼎师弟你和黄龙师弟要好,经常往灵柩山跑,此事你以为我们师兄弟都是瞎子,燃灯将我阐教妙法传于根性低劣的泥腿子之事,你们两若是不知道,说出去谁会相信,道祖有言:‘到不可轻传,法不传六耳’,此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竟然还看着燃灯胡乱传授道法,竟然不将此事汇报老师,我且问你们,你们是何居心?” 说着对对原始圣人一礼,说道:“启禀老师,弟子怀疑玉鼎与黄龙两位早就与燃灯串通一气,得不到我玉清仙法的正统妙决,就以此法来报复,可见用心极为险恶,还请老师将玉鼎黄龙捉拿,彻查此事,肃清我阐教内部。” 原始圣人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下来,他最讨厌的就是不按照他的想法行事之人,也认为接受道法传承,只有大气运,高资质的人才有资格,那些个披毛戴角之辈,被他所不喜,眼中略带杀意的盯着玉鼎和黄龙两人,尤其是看见黄龙之时,眼中闪过一股厌恶。 玉鼎真人自然是不惧,大声说道:“回老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还请老师明察。” 但原始圣人就在暴怒的边缘,眼看就要发作,而一旁的黄龙暗道一声要遭,没想到关键时刻太乙真仙却落井下石,若是只有玉鼎,说不定还能缓和,但如果他在其中,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原始圣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而他就是此中代表,虽然玉鼎也是,但好歹是玉石所化,而且修为不低,阐教的一些事情还需要这样的打手。 他就不一样了,只要一犯错,哪怕是个小事,都会遭受一番酷刑,此事已经不小,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但也不想连累了玉鼎。 就站出来对着原始圣人拜道:“启禀老师,一切都是弟子的错,燃灯老师之事我们也不甚清楚,但灵柩山我们去经常去,而玉鼎师弟就是我拉过去的,一切都在弟子一人身上,老师就看在弟子为您拉车万年的份上,就放过玉鼎师弟,弟子认罚,自愿承受苦果,请老师开恩。” 说着还不停的向原始叩拜求情,就是为了玉鼎争得一线生机,只有入劫才能有机会证道,他已经绝望,就想为玉鼎留一条路,若不然两人都得倒霉,错过这次成道之途,要寻找又不知道哪里是机会。 而此言一出,本来就要暴怒的原始面色也有所缓和,但对于黄龙还是喜欢不起来。 黄龙与玉鼎本是同一日上昆仑山,而且两人都通过了考验,本来见两人都是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本来没打算收入门内。 可黄龙却说圣人出行,没有排场怎么能与身份相符合,愿意真身为圣人拉车,原始也觉得如此,已经成了圣人,自然要重视面皮,不能再向成道以前,跟着太上在凡间犹如凡人一般的行走,也不能入通天,在险恶环境中拼杀,自然要有圣人的样子。 也因此将两人收入门内,毕竟也是师徒一场,他也不想做的如此绝情,说出去也是他阐教脸上无光。 而玉鼎真人看着黄龙泣不成声的求着原始,心如刀搅,他能进入门内,也是因为黄龙以真身拉车,而他逃脱此劫,也是因为黄龙以自己万年拉车的功劳求换取的,闭着眼睛在坐着挣扎。 最后还是拜倒在地,说道:“老师,事已至此,太乙师兄说的对,且不说我们知不知道灵柩山传道之事,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也有责任,弟子恳请与黄龙师兄一起受罚,承担我们所犯的错误,也让旁人知道,我们不是犯错不知道承担的人,恳请老师下旨。” 说着拜倒在地,再也不起来,而黄龙却吓了一跳,顿时大急,一把拉起玉鼎,说道:“师弟,此事我一人之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瞎掺和,赶紧起来,你只是被我连累的,有我在就行。” 而玉鼎趴在地上心中犹如五味杂陈,不停的抽搐,但就是不起来,已经表明了决心。 原始圣人看见门下弟子感情如此之好,想起他那两个兄弟,不到那没有被感动,还被惹怒了,怒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去灵柩山跟燃灯思过吧。” 接着就吩咐了一旁的云中子,说道:“将他们两也带上,押往灵柩山,无量量劫不可出世。” 云中子有心想要劝说一二,但还是忍了下来,原始说一不二,就是太上和通天都与之冲突甚多,已经认定的事情再难改变,也就不再说活,应了一声。 对着地上的黄龙和玉鼎说道:“两位师弟,跟我走吧。” 黄龙一脸灰败之色,心道自己的道途这下真被断了,还连累了玉鼎,心中越发的愧疚,心知这一次竟然连燃灯也栽了,以后成道渺茫。 对着原始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扶起了趴在地上的玉鼎,说道:“师弟,我们走吧。” 玉鼎心中一片悲凉,多受黄龙恩惠,还因为这次连累了燃灯,不知如何面对,虽然黄龙为他争了一线希望,但他却知道,受了此恩,让他自己苟且偷生,即使成就金仙,也与圣人同等,想要救出燃灯与黄龙,也很难。 最后惨笑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我入门就受了师兄真身拉车的恩惠,而师兄又以此拉车功德救我,让玉鼎情何以堪,这次就陪师兄走一遭,也不枉同门一场。” 身旁的数位阐教弟子看的都心中难受,但也不敢说什么。 原始感觉无趣,就挥了挥手,说道:“将申公豹压下去,关在麒麟崖,其余的都散了吧。” 而这时已经吓得不行的其余弟子如蒙大赦,赶紧离开,就在走之前,都奇怪的看了一眼太乙,太乙心有所觉,觉得自己好像做的有点过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商汤变 雷门入朝堂 尤其是慈航,就见不得太乙此人的品行,冷视了一眼太乙,就此离去。 被押往灵柩山的玉鼎和黄龙,早就已经绝望,被压在灵柩山,道途基本就算断了,错过了此次机会,成道渺茫,而且还愧疚连累了别人。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以老师之礼待之的燃灯已经成就道果,就是比原始圣人还要高明,却不知道到了灵柩山,又是一番景象。 且说已经主宰三界的江汉珍,用玉皇大天尊给的那只令箭当做权柄之物,天庭自然是进入了一种高速发展时期,只要是天庭所辖之地,都会设置道院,负责传授普传法门,为天庭选拔人才。 而三教之内的都进入了一种半隐蔽状态,也对大地之事没有多过了解,而眼睛自然是盯着商汤之地,对于商汤以外的地域,也顾不上。 有江汉珍从中规避三教之地,有意的发展之下,天庭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比天帝在位之时,不知快了多少倍。 让他不禁有些怀疑,就如六耳所说,天帝是不是畏惧他雷门发展太快,有意的从中限制雷门发展,而暗中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任谁是至尊,都不会允许有天地业位之人不是自己的心腹,而是一家独大,虽然江汉珍自以为没有争夺至尊之位的想法,但架不住雷门势力庞大,自然会起到别样的心思。 只要从中推动一二,迟早会将他推上此位置的,而随着天庭的职权越来越多,天道意志也有了一些复苏,江汉珍感觉最为明显,竟然有一种业位加身的感觉。 心中暗道,如此才是真正的造就命格之法,只有做到改天换地,让天地发展,命格自然会被养出来,并不是什么人天生高贵,注定成功。 也印证了普传法门之中,‘命由己造,福自己求’的那句话,至于原本的天帝,江汉珍也不再去想,此事天庭已经变了个样子,早就超出了以往许多,而天庭任职之人全是雷门中人。 就是天帝醒来,江汉珍想将至尊之位还给天帝,这些新提拔上来的弟子也不会答应,而且雷门已经占据大势,天地的完善与发展已经步入了正轨,若要有人从中破坏,定会以雷霆手段灭之。 除非原来的天帝能够反省自我,一切从头开始,或许还有渺茫的机会。 天庭发展迅速,感受最深刻的就是鸿钧道祖,此时的鸿钧道祖,本来以为都安排好了一切,算无遗策,这才将天道意志压制,让门下的圣人去施行,从而破坏天地,却不能让天道出来搅局,只有自己亲自将天道意志压制,才能放心。 只要天地受损,天道意志自然也会虚弱,他就能趁机从天地本源之中夺取一部分,从而壮大自己。 可哪知天道意志却不知为何,竟然在慢慢的变强,他压制天道,但天道同时也能与他对抗,两者之间都脱不开身,但天道却有外援,鸿钧道祖虽然也有,门下六个圣人,但不能将毁坏天地之事说出来,给他帮忙。 几位弟子的心性他也了解,若是被西方教二人知道,说不定还能以条件换取,女蜗虽然一介女流之辈,但心地善良,让她毁坏天道肯定不可能,若是泄露只能杀之,徒增麻烦。 至于三清,虽然其中的原始对他言听计从,但三清毕竟是开辟这方天地的盘古大神所化,自然有盘古意志在其中,若是知道,好不容易让三人分开,这一下就能让三人重新联合起来,说不定三人召唤出盘古元神,以三人圣人修为,就是他也得掂量三分。 最后神色越发扭曲,竟然做了此等自讨苦吃之事,就对天道的压制又狠了几分,犹如地狱恶鬼,还哪有道祖之相。 衡量了一下,还能压制的住,只要等待大劫开启,将天地破坏,就是他又一次夺取天道本源之时。 此事犹如下棋一般,而棋手自然是鸿钧和天道,两方以天下万物为旗子,开始演绎自己的大道,天道意志本没有自己的心神,只能按照法则行事,只有最简单的情绪,自然不是鸿钧道祖的对手。 若没有江汉珍出现做了天道意志的旗子,最后自然是鸿钧道祖赢了。 天庭的发展迅速,普传法门已经普传洪荒大地,一路所过,自然会产生无数的新人弟子,而此情况根本没法控制,犹如风暴一般的在洪荒大地出现。 也是得了鸿钧道祖那句‘到不可轻传,法不传六耳’之真言,让三界众生求道不得,入道无路,这才见了此法兴世,就如飞蛾扑火一般的扑了过来。 哪怕通天教主讲道主张有缘者皆可听道,但也要有漂洋过海的本事,若是没有,只能寻找入门之法,修炼个三两个法术,才能去金鳖岛。 而这种毫不起眼的普传法门出现,就成了有求道之心众生的唯一希望,自然犹如风暴一般,兴起了修炼此法的热潮。 而且速度之快,连江汉珍也没有估计到,竟然真将此法流传到了商汤之中,而且那些羡慕截教有道法在身,且身居高位之人,见到有此修炼法决,就当做了终南捷径。 都知道商汤多用修行之人,而且多加礼遇,只要显露两手,就能身居高位,有了此法当做敲门砖,前途自然广大。 此事得朝堂之上,虽然截教弟子以闻太师为代表,都是身居高位,但有些基层都是雷门弟子担任。 最后有六耳的指点,一直低调行事,并没有参与到朝堂争斗之中,只是暗中支持一番辛王子,而发现了丞相比干的阴谋,想趁着帝乙衰老之时,夺取帝位。 比干天生心思比较多,人称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虽然暗中行事,但外界对于他的评价极高,有忠心之臣之称。 比干私藏兵甲准备多取人皇之位,此事被帝乙发觉,但帝乙年老,不想再造杀孽,见比干也痛哭流涕,好似真心悔过,还有许多诸侯求情,就打算放了比干。 辛王子知道若是比干不除,定会造成大祸,只是他还没有上位,自然不好杀了比干,再怎么说比干也是他的亲叔叔。 苦劝无果,只能暗下决心,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比干。 但比干造反之事,却被早就看出来的雷门之人给暴漏了出去,弄得天下皆知,天下重罪,莫过于争龙,此事一出,所有的求情的诸侯集体失去了声音,纷纷离去,不再吭声。 帝乙也是无奈,就将比干杀了,而辛王子就在身边之人的怂恿下,趁机建议废除奴隶等级制度,消除王公贵族特权,并且制定了刑法,再也不是口头警告,或者画地为牢,而是实打实的制定了刑法。 此令一出,反对之声自然不小,但幸王子也就趁此机会,清理了一大批人,而这罪过全被帝乙背着。 各路诸侯一看,这一系列的命令简直危害了他们的特权,若有这些法令,以后怎么可能自由自在,都得遵守此规矩,如此拘束,简直要了他们的命。 就迫不及待的想换个人皇,帝乙自然是寿终正寝,辛王子上位,名帝辛,也就是后世著名的商纣王。 帝辛上位,八百路诸侯第一件事就是建议废除先帝制定的刑法,和恢复手中的奴隶,认为奴隶不属于人,只能当做生祭和货物。 并且标榜人又高低,公侯怎可与黎民百姓对比。 而帝辛只是表示要注重孝道,自然不好改了先帝的政策,此言一出,各路诸侯也不好说什么。 但帝辛也不会闲着,暗中训练兵马,鼓励农桑,制定政令,建立制度,就想施展自己的报复。 也因为上位之时就得了雷门得支持,上位后重用雷门,所以手中不缺人手,对于有些政令也能施行下去,而托孤大臣闻仲却被众多诸侯给说了下什么,认为大多数人说的就是对的,认为帝辛做错了。 经常拿着先帝赐予的金鞭指手画脚,帝辛此时手中有人有兵,自然对闻太师的仰仗少了许多,不再依靠闻太师的以及截教的威名办事,两人争吵了数次,弄得有些不愉快。 而恰好因为东海叛乱,就找了个机会将闻太师打发去了东海平乱,从此再也没人反对他的施行暗中发展,打压诸侯的策略。 而且大力提拔雷门中人,而费仲尤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两人也是因为修炼了雷门法术,成了雷门弟子,很早就跟在辛王子身边,直到辛王子上位,成了人皇。 而帝辛得许多想法都是出自这二人的影响,其中善恶,立场不同,自然认识也是不同,而各路诸侯对这两人已经恨之入骨,就是因为这二人在身边,才让帝辛发出一系列的政令,提升普通人的地位,削弱了贵族的权利,都想处之而后快。 最后一决议,就商量出了个美人计,而且选择的都是有了婚约的美人,就派了个代表,说大王已经富有四海,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后宫呢,不如让八百路诸侯献来美人,以功大王享用。 帝辛本身也有修为在身,而且是杀伤力极强的雷法,自然灵台清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至于其中的计谋,他根本不在意,此时手下兵马充足,自然有了底气,也就答应了此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皇动 事发金鳖岛 且说此时帝辛本身的修为,凭借着人皇气运之便利,已经是地仙修为,就是比之天仙来说,也差不了多少。 洪荒天地之中,有鸿钧道祖的存在,自从天皇之事发生之后,人皇修炼,让他也感觉到极大的压力,自此之后,地界人皇,都不容许有修为在身,理由就是他编造的某种证据。 凡间只要遇到人皇修炼,只要是鸿钧门下弟子,不管是费多大力气都得灭杀,从那时起,就禁止人皇修炼。 但奇怪的是可以修炼武艺,不管是武道也好,仙道也罢,在江汉珍认为,都是为了提升自我,进化生命层次的一种方法,并没有什么禁忌。 传说诸多世界,也没见过哪个人皇修炼之后造成某种天灾人祸的,就在普传法门之中特意说明了此事,可此界的雷门弟子却记住了,并且将修炼之法传给了一心想要进步,而且文治武功的帝辛。 帝辛本就有修道之心,想着若是自己又修为在身,也不用如此仰仗修道之人,而知能仰仗的只是一家。 人间王朝之中,本来就是截教一家独大,不允许其余的修道之人进入朝堂,这对于一代帝王来说,此事最大的禁忌,有一种被仙道玩弄的感觉。 对于此事,帝辛早就寻了许多办法,但都没有什么效果,直到雷门弟子入了朝堂,也因为雷门弟子的行事作风与截教极为相似,而且听说跟截教孔宣有些关系,但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两者不同。 帝辛发现之后,就决定依照雷门而与截教平衡,总不能让截教一家独大下去。 可是帝辛好道,一心想要修炼仙法,一来二去竟然拜入雷门之中,成了雷门弟子,这事情也是帝辛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随着帝辛修为越来越高,也知道了一个广阔的世界,对于人间王朝的权利也没那么在意了,最后与雷门一众师兄弟商量,准备积累实力,横扫各路诸侯,对有些违反天道,违反道德的事情全部扭转过来,继而做更大的事业。 如此多年,已经初见成效,就写了一封玉简,将此事汇报于天庭,让天庭在做最后的决定。 此时凌霄宝殿之中,已经是代理天帝的江汉珍此时身穿帝服,威严更甚,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将天帝命格稳定了下来。 若是此时,天帝即使新来,也不一定能重新登上帝位,就是依靠鸿钧道祖不出,各路圣人在各自的道场,妄图躲避灾劫这个时机,进入了一种空前的发展。 就等着时机一到,量劫开启之时,从中消除一些天地隐患,此时一封玉简上书天庭,呈递到了江汉珍面前,顿时有一种量劫就要正式开启的感觉。 江汉珍打开一看,就开始思索起来,雷门经过如此多年的发展,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实力也是不弱,若是趁机将量劫挑起来,也能凭借着自身的底蕴,肃清一些没有必要存在的势力。 而且雷门一直处于隐蔽状态,可以说能在封神之中异军突起,打敌人一个错所不及, 此事也不是没人察觉,不光江汉珍在天庭遮掩天机,而且有燃灯祖师带着玉鼎黄龙也在遮掩天机,而且天道意志也越发的混乱。 若是能察觉的,根据江汉珍的猜测,应该就是鸿钧道祖,可鸿钧道祖要做的事,江汉珍清楚的很,自然知道鸿钧道祖不会跳出来。 而几位圣人之中,或许只有通天教主有所明悟,也是因为凡间的气运与截教牵扯最深,而凡间争夺气运的也只有雷门和截教。 量劫开启,若是只有雷门一方的势力,毕竟有些势单力孤,但若能将与截教联合起来的话,就不一样了。 江汉珍正在想着要不要先与截教联系一下,商量一番。 正当他起心动念之际,金鳖岛碧游宫中,通天教主与一众内门核心弟子正在商量事情,所商量的事情正是与他们截教争夺气运的雷门。 通天教主手中拿着长耳定光仙送来的雷门卷宗,刚一看,只见上面记载的全是与截教争夺气运之事,顿时大怒,当翻看到普传法们入门篇之时,竟然有很多截教的影子,但随即觉得有些不对,雷门他也不是不知道,雷门之事孔宣也对他说过,通天教主当时也不在意,就说可以任意施为。 就留了个心思,觉得还是查证一番好,让水火童子敲响了渔鼓,召集了核心弟子以及内门弟子,一起商量此事。 长耳定光仙瞪大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了通天教主几眼,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截教核心弟子齐聚,通天教主就将卷尊让弟子传看,期初一看都是有些生气,而三霄之中的碧霄,顿时勃然大怒,说道:“老师,此等贼子竟然敢与我截教争夺气运,就让弟子前去,用金蛟剪将此獠剪成两段,打他个魂飞魄散。” 说着还瞪了一眼孔宣,说道:“孔宣师兄你竟然跟这种人来往,出卖我截教利益,今日你若不说个所以然来,定与你分个高下。” 孔宣见三霄之中的碧霄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心中升起一股杀气,冷视了一眼碧霄,而碧霄还是一副跃跃欲试,要跟孔宣分个高下的样子。 接着孔宣就对通天教主说道:“老师,此事乃是江师弟所为,而江师弟也在老师门下听过道,也算是我截教门人。”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觉普传法门竟然与截教之法如此相似呢,这次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听长耳定光仙的一面之词。 不光是通天教主,所在的截教弟子也是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而这时候孔宣又接着说道:“江师弟对道法见解独到,竟然与老师最后几次讲道的理念一样,就想着老师主张有缘者皆可听道,但三界众生何其繁多,那些个凡俗之辈,知道圣人在金鳖岛宣讲道法,但自身却没有那个能力漂洋过海的来到金鳖岛,就准备以此方法将道法普传三界,让那些凡俗之辈也也能修炼道法,所以才有此传道一说。” 通天教主暗暗他点头,说道:“如此之法,也算是为三界众生寻一条出路,此乃功德之事,我也观此法与我截教极为相似,好像金灵一脉。” 转而又对金灵圣母问道:“金灵,其中的普传法门虽然带有我截教的影子,但其中的许多修炼之道与你们师徒几人的好像同出一源,不知你是否收过这等徒弟。” 金灵圣母本来就想为江汉珍开脱的,正在想着说辞,竟然问道了自己。 就站出来说道:“回老师,此法的确与我一脉极为相似,我门下弟子有一气仙余元,闻仲等人,而这位江师弟与我门下一气仙余元来往密切,经常坐而论道,弟子本以为江师弟是一气仙余元收的徒弟,但余元自从与江师弟来往密切之后,修为大进,早已不同以往。” 顿了一下,说道:“弟子要说的是江师弟虽然不是我门下,但于我门下渊源颇深,而且自成一脉。” 有了金灵圣母的话,通天教主也觉得合理,暗道,果然出自我雷门之中,如此良才竟然没有发现,让他心中一阵叹息。 而孔宣感激的看了一眼金灵圣母,但也没想到江汉珍玩的如此之深,竟然跟截教攻伐无双的金灵圣母都有交情。 金灵圣母对于江汉珍早已不陌生,虽然没有见过,但却从自己门下两个弟子口中时常听到,余元自然是多加赞赏,经常去与江汉珍论道,而另一个弟子闻仲,却经常对江汉珍甚至雷门破口大骂,言之欺人太甚,经常将他打压的无地自容。 她觉得奇怪,就仔细了解了一下,等拿到余元送上来的普传法门之时,也觉得这人天生与她们一脉有缘,所有的道法都是出自她金灵一脉,但见解独到,有些甚至对她也极为有用。 就在这时,通天心中对于修为大进的第二代弟子余元有些好奇,就问道:“余元也是内门弟子,他去了哪里?” 金灵圣母心头一突,感觉有些不妙,余元去的地方正是天庭,而天庭被人说成是非窝,但通天教主问起,又不能不说。 只有硬着头皮说道:“回老师,余元被江师弟请去了天庭,天地业位临身,如今在天庭任职。”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没有说什么,而其余人却一片喧哗,尤其是被孔宣瞪了一眼的碧霄,怒道:“好贼子,自己进入劫难不说,还将我截教弟子拉入劫中,明知量劫已起,竟然还不知死活,进入量劫漩涡之中,若是不除去此人,说不定量劫开启,连累了我劫教。” 碧霄此话一出,一下惹怒了孔宣,而金灵圣母有些不喜碧霄,余元上天庭也是他允许的,若不如此,如此说让她也觉得有些不好受。 两人就要解释,这时金箍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金箍,对着通天一礼,说道:“启禀老师,量劫之事本就是天地推旧陈新之际,并非什么洪水猛兽,老师说过,我截教之人就要在劫难之中截取一线生机,此劫封神榜出世,而且神位众多,虽说是阐教之劫,但将阐教所有的弟子都送上封神榜,也不一定能将榜单填满,很明显就是见过截教势大,要对我截教下手。”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以身入劫,主动迎接劫难,说不定能截取一线生机,弟子认为江师弟的主张是正确的,不挂什么劫难,都不能阻挡我辈修行之人的道途,所以弟子认为这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甚至是一次机会。” 第一百八十八章 演天机 圣人看大戏 金箍仙说完也瞪了碧霄一眼,碧霄性格暴躁,惹了不少事端,而且心狠手辣,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但跟江汉珍论道几次,让他受益良多,就是手中的金箍威力也大了不少。 经过德行之修炼,才发现碧霄让人如此厌烦,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而且喜欢自作主张,甚至截教的那种不良风气,都是她带起来的,三教关系没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碧霄对于阐教弟子下手也丝毫不见手软,若是被她认定的事,不管青红皂白,先杀了再说。 就是如此残忍手段,带领的后来的弟子都是如此作风,金箍仙晃着手中的金箍,在碧霄的头上来回打量着,好像在衡量给碧霄要戴个金箍一般。 碧霄被看的顿时怒过中烧,就对一旁的云霄说道:“大姐,金蛟剪拿我用一下,我要让这些不开眼的人都知道,我们三霄不是好惹的。” 三霄之中,云霄虽然有些主见,但心地善良,难免会被碧霄带偏,而琼霄毫无主见,就是两个姐妹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云霄四下瞅了一下,看见几乎说有的师兄弟都在看她们三人,琼霄早就被看的手足无措,而碧霄却对此毫无所觉。 让云霄心中一惊,就说道:“三妹,莫要胡闹,老师还在看着呢。” 而碧霄听到老师,就跟来劲了,就站出来对着通天教主说道:“老师,道祖都说了,我们若是要躲过大劫,只有紧闭洞府,默诵黄庭,不要沾染劫气,才能躲过大劫,以保安全无忧,还请老师下旨,将那江汉珍处死,召回所有弟子。” 说的恳切至诚,毫无虚假之状,而截教弟子都奇怪的看着碧霄,不知这又闹的哪一出。 通天教主看着下面的碧霄,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也不知在想什么。 通天教主本就发现了这方天道的一些不对劲,原本事情发展之下,他一人势单力孤,最后不但被人利用,破坏了洪荒天地,而且被四圣围攻,又整出了万仙阵,妄图拉着圣人陪葬,最后的结局还是被弟子出卖,压到了鸿钧之处,至于生死,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的通天教主虽然也走的是原来截取天道的路子,但因为一些未知的变化,让天道意志强盛,而通天教主就趁机悟透了所要知道的天机,也知道圣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了普传法门的出现,竟然有一种‘吾道不孤’的想法,天道鸿钧,和鸿钧天道之间的事情他感受越来越深,也可以说他是三清之中心中最明朗之人。 此界的出生是因为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身而化万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是没有一个道祖的位置。 可最后成了鸿钧道祖合道来补全天地,刚开始他还有些感动,但看着这方天地越来越弱,甚至弱到连他也能毁灭的程度。 让他惋惜的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后被鸿钧道祖所告知的量劫,不但没有好处,竟然还有一种限制他截教发展的情况,让他顿时有所警觉,就一直在琢磨着天地是否越来越弱之事。 直到长耳定光仙拿着所谓这江汉珍与截教争夺气运的证据上门,但这长耳定光仙竟然多此一举的将普传法门的入门篇也送了上去,天道圣人眼光自然不低,就凭借着入门篇章这几句话,却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天地也可以发展壮大,而不是越来越弱,顿时就有了一个想法,想要趁此量劫验证一番,若是真的如此,那鸿钧道祖的居心就有些可怕了,这次召集所有内门真传弟子前来商议,也不是为了追究此事,而是从中看看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否可行。 这一番验证之下,才发现有些拟端,而眼前的碧霄就让他觉得有些玩味了,碧霄修行时间也不短,但心性在如此多年的修炼,也没有任何长进,还是以前的那样,而且他所要做的事也不是没有基础。 其中孔宣,金灵还有金箍仙都主张此法,而且看其余的弟子,除了个别这人,对此事都有些意动。 而久不见通天教主说话的碧霄却说道:“老师,江汉珍此人与我截教争夺气运,而且在我截教之内还有帮凶,老师难道对此也视而不见?” 通天教主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躲在角落的一位女仙走了出来,这位名叫石矶娘娘,洞府在骷髅山白骨洞,为人不喜说话,但与天庭多有来往。 本来不想站出来,但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就问道:“碧霄仙子,你如此之言难道让老师下令屠灭雷门满门,还要将几位与雷门有关联的师兄弟们都杀死吗?” 而碧霄眨了眨眼,很天真无邪的说道:“难道不是吗?” 此言一出,让阐教弟子都觉得这碧霄太不懂事了,平时还觉得没什么,都让着她,虽然闯祸不少,但都能压的住。 可此时再大庭广众之下,有了理念冲突之后,一下子就觉得碧霄那种样子极为可恶,竟然生出一阵厌烦出来。 通天教主自顾得坐在上面看戏,仔细的看着门下弟子的表情,以碧霄为准则,谁对碧霄有意见,谁站在碧霄一边,看了个一清二楚,让他觉得非常有趣。 而此时羽翼仙顿时怒了,指着碧霄说道:“够了,此地是圣人之地,我截教机会之所,岂是你的一言堂,要做什么老师自会安排,岂容你在这装傻卖乖的指手画脚。” 而这时灵牙仙也说道:“羽翼师兄说的极是,以前还不知道你心思如此歹毒,今日算是开了眼了,不知道你这番所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还请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 碧霄被说道还是一副不服气得样子,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好像对别人的话毫无所觉,奇怪至极。 而虬首仙也要站出来的样子,多宝道人一看如此下去怎么能成,简直越来越乱,虽然也对碧霄有些意见,但作为大师兄,也不好说什么。 就站出来说道:“都安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老师自会安排。” 接着就对碧霄说道:“碧霄师妹,你先下去吧。” 而碧霄很委屈的看着通天教主,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但通天教主还是端坐在云床之上看着戏,对此毫无理会。 云霄看不过去了,就叫上了不知所措的琼霄,将碧霄拉了下去,但碧霄死命的挣扎,最后还是赵公明出来,将碧霄拉了下去。 说了也奇怪,别人都拉不动的碧霄,赵公明一拉就下去了,端是神奇。 最后通天教主看着也没戏可看了,就睁开眼睛说道:“雷门之事对我截教有益无害,孔宣与雷门关系密切,而且雷门之事也有参与,你就将今日之事说与江门主听。” 孔宣旋即一愣,奇怪的问道:“老师,就这个吗?” 通天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个,告诉他有时间可以来金鳖岛,我截教扫榻相迎。” 孔宣听得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这其中的腻端他看了个大概,但还是模糊不清,要想窥视全貌,还差点火候,总觉得今日之事不见单,但就是看不明白。 而场中的其余弟子都是略有思索,心中有鬼之人自然害怕,被察觉什么,而其余的弟子,表情都不一。 对于通天教主的这种安排,都是一头雾水,也只有刚才站出来说话的几个有所猜测,而这几个都是和江汉珍来往密切之人,也知道江汉珍所主张的道理,和一些做事风格。 而这时金灵圣母看了一眼碧霄,眼睛顿时亮了,这一切犹如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竟然明白了通天教主的含义,心中明了,此中竟然有这番道理,竟然真的洞悉了天道与鸿钧的关系,激动的为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而几个也跟江汉珍来往密切的弟子见了,就纷纷向着金灵圣母露出询问的眼神,对于金灵圣母,他们越发的敬佩,有时候甚至怀疑江汉珍就是金灵圣母教出来的弟子,而这时金灵圣母竟然第一个察觉,让他们越发的敬佩。 一向不服人的孔宣,想到了江汉珍说的一件趣事,忽然有一种心头大开的感觉,而这时就见金灵圣母悄悄的比划了一下,让其余的既然恍然大悟,都知道其中的道理。 而孔宣也不得不服气金灵圣母,甚至想起他见到江汉珍的时候就是跟余元在一起的,而金灵圣母明面上比他晚知道江汉珍,竟然比他先明悟大道,道途明朗,也就一步之遥。 让他也怀疑金灵圣母跟江汉珍同出一门。 其实这也难怪,江汉珍所修炼的事雷法,是元始大道第九子玉清真王所化的九天应元雷祖所传的道法,由道之一气与雷霆道法相互推化所成。 而金灵圣母是金之祖气,有星辰属性,修炼的正是道之一气与雷霆之道,而门下弟子有一气仙,和闻仲,而在主世界之中,闻仲是谁,根本就没听过,而封神世界之中,这位闻仲可是被封为了雷神普化天尊。 名号与主世界雷祖相似,修为也没法比,但大道属性和所修炼的道法,却有极大的相似。 也是因为江汉珍雷府出生,又得天尊亲传道法,就是以雷霆入道,一直修炼的就是雷霆之气,所以才能对一气仙余元帮助如此之大,通过一气仙余元传道金灵圣母手中的一些道理,被金灵圣母参悟一番,进步竟然飞速,很快就明了了自身的道果之路。 孔宣不知其中的渊源,误以为金灵圣母如此厉害,竟然比他进步还要迅速,心中暗下决心,要在大劫之前就证出自己的道果,成就金仙之位。 第一百八十九章 论心智 截教访天庭 可他却不知道江汉珍虽修炼的雷霆之气,与金灵一脉的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江汉珍修炼雷法已久,从普传法门入门,又得雷祖传授雷霆丹法,对雷霆之道的见解已经不再是初学者。 只是江汉珍讲求道法自然,从不主动修炼,只凭日常积累,也不去突破修为,而是追求一种水到渠成,正因为如此,到如今也只是个天仙修为,也是因为根基坚实,对雷霆之道入门的理解,远超常人,所完善的普传法门才会对金灵圣母有帮助。 甚至江汉珍的习惯作风也和金灵一脉极为相似,尤其是金灵一脉的一气仙余元,甚至被江汉珍拉到了天庭,所以金灵圣母第一个就想明白了通天教主为什么会肯定江汉珍对于碧游宫之事能看明白了。 就是江汉珍在闲聊之时,与别人说的一件趣事,发现申公豹此人好像没有心智一般,一切好像是设定好的,所做的事情看似合情合理,但本身好像就是为一件事而生的,就是专门找截教,然后对阐教下手,其余的事情根本不做。 须知天地生成的生灵,都有灵值,且三魂七魄俱全,但申公豹此人好像是个残次品,只会做挑拨阐教与截教之事,看似心思灵明,其实根本没有自我。 江汉珍将此趣事给许多人都说过,有些甚至还去验真的一番,发现确有其事,而申公豹本来被压在了麒麟崖下,不知被何人给悄悄放了出来。 出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截教底盘徘徊,专门等着截教之人路过,只要发现,就会上前去劝说,让截教之人对付阐教。 金箍仙和羽翼仙甚至想将申公豹杀了,几次下手都不得成功,甚至金箍仙将以前炼制的金箍带在了申公豹的头上,可申公豹不知去了一趟何处,竟然挣脱了金箍。 由此可见申公豹此人极为难杀,不知巧合还是别的原因,根本就杀不死。 此事见了金灵圣母示意,都奇怪的看着碧霄仙子,而碧霄仙子的情况与申公豹何其相似,所作所为如出一辙,也是根本听不到所做的事情以外的东西,就如天生屏蔽一般。 通天教主看着几人的表情,心中暗暗点头,觉得截教也不是没有明眼之人,竟然有如此多的人都发现了其中的不一样,而且这还不是他影响所致,而是一个在他门下听过道的人做影响的。 让通天教主有些感慨,自己还是畏惧鸿钧道祖,虽然知道一些东西,但还是不敢说出来,只能隐晦的指出来,做事也得小心翼翼,深怕得罪了鸿钧道祖,将自己连带整各截教都葬送在其中。 而有人将鸿钧之事泄露出去,竟然还没什么后果,甚至都谋到了天帝的位置,此事方才明白,鸿钧道祖是脱不开身,离不开天道意志的范围,否则早就跳出来整事了。 眼中漏出些许凶光,暗道以后甚至可以放开手脚了,而此时三霄和赵公明正在吵吵闹闹的没完没了,而碧霄的事情已经被他看了个明白,感觉索然无缺,就挥了挥手,对着门下弟子说道:“都散去吧,以后也没必要紧闭洞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若是有什么危险,就向师门求援。” 顿了一下,又说道:“若是害怕危险就紧闭洞府,安心修炼,不可多生事端。” 通天教主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都觉得奇怪无比,而现在正是大劫之中,难道不管大劫了吗。 而碧霄一下子急了,大喊道:“老师不可,现在正是量劫期间,如此进入劫中,甚至会牵连师门,还请老师三思。” 而此时脾气比较好的多宝道人也怒了,作为大师兄都没说什么,而一个内门弟子,算不得核心的弟子竟然频频出言搅乱,而截教之事都是他子啊处理,通天教主虽然对弟子们好,但也不怎么管是事,没有重大事项并不会说什么。 出现如此事情,一次两次没什么,但次数多了,也容多宝道人深感羞愧,管理弟子的事情都是他负责,出了碧霄这等人,而一旁的赵公明竟然就那么看着,还有其余二霄也不知道干什么。 让多宝道人怒气一生,指着赵公明说道:“赵师弟,碧霄心智不全,难道你也不长点眼色吗,如此搅乱道场,还在那装作深沉,还不快将三霄待下去,关闭三霄岛,此量劫就不要出来了,若是被我见到,你也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赵公明不知道在干什么,被如此一骂,也反应了过来,的确也只有他能管得住碧霄,其余人都不行,除非以霹雳手段。 但三霄手中有混元金斗,金蛟剪和缚龙索三件宝物,若是争斗起来很少有人是他们的对手,而赵公明却刚好能克制此物,而且三人同缘相近,都是云霄得道,其中的道理赵公明一清二楚。 总之经常放纵,并不喜欢管着三霄,此时被多宝一骂,赵公明面色漆黑,犹如锅底,也醒悟过来,只能低头应了一声,将碧霄拉了出去,云霄和琼霄自然跟随而出。 碧游宫中无不拍手称快,而通天教主自是不在意的一笑,身形消失在云床之上,留下一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作为截教的大师兄,也发现了自己的修为竟然被极为师弟给炒了过去,本来还有些许矜持,不好意思去问,可此时竟然连通天教主的意图都不知道,就动了心思,再也顾不得矜持,安排了两句,就准备请教一番。 而孔宣正要离开,就看见多宝走了过来,就问道:“大师兄,还有什么安排吗,师弟最近也无事,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多宝闻言,感觉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一咬牙,说道:“孔宣师弟,师兄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指点。” 看着多宝的样子,孔宣就说道:“大师兄哪里的话,你我同门师兄,若是有什么就说出来,你我一同参详。” 多宝这才说道:“不瞒师弟,师兄我自上古修行至今,如今已然毫无存进,听闻你们有新的道理,就想请教一二。” 孔宣这才恍然大悟,暗道这多宝也算是明白过来了,其中普传法门之事,有许多次通天教主都是在示意他,可多宝还是没有察觉,如今距离越来越大,总算是察觉了出来。 心头思索,他与江汉珍的来往也越加密切,而且雷门完善天地之事,他也有参与,若是能将掌握截教大权的大师兄拉过去,那许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金灵圣母修为大进,就是因为她门下的弟子余元与江汉珍来往密切,对于江汉珍所行之事出了大力气,当然其中的好处也是不少,就是加身的功德就能让金灵一脉的修为提升好几个台阶。 而他有心想要去帮江汉珍,但江汉珍一直没有邀请他,以他的为人自然不可能跑过去说的。 早就有心想要更深入的参与此事,自视甚高的他总不能被金灵圣母超了过去,见大师兄多宝与他说此事,就动了心思。 旋即说道:“此事正要与大师兄分说,我们与雷门之间虽然是两个势力,雷门也是与截教渊源颇深,说是一家人也不足为过,雷门主张之事有功德在其中,而雷门势单力孤,高端战力不足,而我截教也需要功德之事来稳重气运,而这次正要促成此事,若是大师兄能出面,定能为我截教争取更大的功德,师弟就想让大师兄同去天庭一趟,促成此事。” 多宝一听,顿觉的孔宣说的很稳重,而如此说又不伤了面子,心中暗暗点头,此事他当然愿意。 就说道:“那就听师弟的,我也正有此意,去天庭商议一事,全凭师弟安排。” 孔宣心道,这事算是成了,也不敢耽搁,就说道:“事不迟疑,我们现在就去天庭。” 多宝自然无所谓,就说道:“还请师弟引路。” 两人联决向天庭飞去,而在天庭的江汉珍也在推演着大劫如何开启,若是依照原本的故事,西方教应该已经迫不及待了,根据六耳所说,西方教准提圣人正在商汤之地转悠着,如果不出意外,就在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但若是让准提下手,说不定会请女娲圣人配合,让帝辛在女娲庙中提诗,但这正是他所担心的,不是担心惹怒了女娲圣人,而是害怕准提会发现帝辛有修为在身。 若真的如此,准提定会将人皇有修为在身之事弄得人尽皆知,此界众生有个概念,就是人皇不能修炼,几乎成为一种禁忌,若是真的传出去,就让那些有反心的诸侯有了造反的借口,而此时的雷门积累还不够,还做不到横扫一切。 江汉珍暗暗思索着,想着若是截教之人能够加入进来,那他就有了一争高低的资本来,即使天下诸侯造反,也能有把握将之各个击破。 而就在这时,一名天兵来报,说道:“启禀天帝,六耳元帅求见。” 江汉珍心中一动,就想将此事与六耳商议一番,就说道:“快请六耳元帅进来。” 第一百九十章 观大势 敌我情况明 天兵退回之后,不一会一身金甲的六耳猕猴就走了进来,江汉珍说道:“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进来不用禀报,我都已经给天兵说好了,直接进来就成。” 六耳也不在意,说道:“礼不可废,天帝不但是此界至尊,而且是我的老师,若是连老师都不尊,我也没脸站出来说是雷门之人。” 江汉珍听得一阵摇头,就见六耳笑着说道:“先生所想之事有了着落,弟子特来禀报。” 江汉珍奇怪的看了一眼六耳,说道:“你怎知我所想的是什么,而且你就那么酌定此事有了着落?” 六耳有些得意的说道:“先生这时候有在装糊涂了,平时经常念叨着若是能与截教联合,就能横扫三界,如今通天教主已经派人来了,先生却装作不知?” 江汉珍心中一阵大喜,没想到瞌睡来了枕头,但也佩服六耳的神通,竟然连此事都能提前知道,就问道:“此事当真?” 六耳说道:“这还能有假,而且截教大师兄多宝道人和孔宣师叔一起来的,两人子啊截教地位都是不低,如此一来,也够分量了。” 江汉珍心中一声叫好,就问道:“现在人在何方?” 六耳耳朵一动,说道:“快到了天门之外,若是等上一盏茶的功夫,先生就能见到了。” 江汉珍心道,怎么如此仓促,此事不小,不能失了礼数,就说道:“赶紧派人到天门迎接,准备迎客。” 六耳早知如此,说道:“弟子已经安排好了,还请先生安心等着便是。” 听着六耳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江汉珍感慨良久,想起刚接任此界至尊之时,简直是一穷二白,什么事情都得他亲力亲为,像这些威仪之事根本没有。 不像主世界天庭,威仪之事虽然简陋,但都有安排,部门齐全,三界完善运转,也没这么简陋。 而现在天地业位也越来越完善,竟然有了一种主世界天庭的气象,早已不是昊天为天帝之时的那种简陋模样。 在雷门没有掌握大权之时,虽然天庭也有发展,但昊天做事束手束脚,甚至防备着雷门,发展极其缓慢,自从雷门掌握了大权,天庭的发展早已不是昊天担任至尊之时的样子。 此情形让原本不相信昊天对雷门很防范的江汉珍也怀疑昊天从没有相信过雷门,明面上支持,暗地里却一直限制雷门得发展,看着还在沉睡的昊天,江汉珍看着昊天命格正在缓慢消散,而且至尊命格已然成了残缺之像。 心中断定,就是昊天醒来,让他做上至尊之位,也活不过多长时间,所谓的‘德不赔位’就是此理。 就如宝船世界的天帝一样,命格越来越弱,若是世界被削弱,自然能做的天帝之位,若是世界进化发展,就会招来灾祸,最后落个凄惨的结局。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多宝道人和孔宣来了天庭,介绍了多宝道人的身份,几人就进入天庭中枢阁之中,开始商议两派联合之事。 当孔宣将通天教主让他说的事情说出来之事,江汉珍也是摇头一阵失笑,说道:“没想到截教也有这种人存在,与那申公豹好像一个模子做出来的,心性不全不说,而且好像待了某种任务一般,好像不是自然所生。” 多宝当即问道:“江师弟,那你看此二人来历究竟如何?” 江汉珍对这二人与后世的机器人相比较,所有的一切都和真人没什么差别,但唯一的差别就是自然所造之人的思维没有形状,但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勉强的可以称之为圆融无碍。 但这二人好像设定的程序,有了形状,专门带着什么任务而存活的一样,所行之事人工斧凿的痕迹很明显。 心头思索片刻,就对多宝说道:“传闻洪荒之中有二个关系要好的仙道前辈,盘王老祖和傀儡仙师二人,此二人都擅长驱使外物为己用。” 说道盘王老祖的时候,就是那位擅长蛊毒之术的真仙,而盘王之死,就是因为截教的碧霄仙子造成的,让多宝一阵尴尬。 接着江汉珍有说道,而那位傀儡仙师,与盘王是好友,而傀儡仙师所作出来的傀儡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是方技之巅峰,而傀儡仙师也就是那时候消失的,若是傀儡仙师出手,做个真人在凡间行走,也没什么出奇的。 多宝和孔宣一阵感叹,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奇术,也算是开了眼界。 孔宣心中思索,制造傀儡之人不出几人,甚至已经猜到了一些。 多宝道人不知道,就为问道:“敢问江师弟,那你是否知道是何人制造了傀儡。” 此言一出,孔宣心中一惊讶,而在一旁作陪的几人也是脸色有些变化,就连六耳眼神中都带着一阵凝重。 只见江汉珍不在意的说道:“所谓量劫,就是对于天地的一次劫难,而最想毁灭天地的自然就是鸿钧道祖,傀儡之事,出了他还有谁。” 江汉珍一语道破,吓得殿内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甚至隐隐的开始戒备起来,就怕鸿钧道祖突然跳出来。 多宝道人也被震惊的不轻,鸿钧道祖可是玄门最高之人,下意识的就要出言反对,但看着殿的气氛,又想起刚才所说的一切,忽然有一种明悟,恐怕事实真的如此。 就说道:“江师弟小心,圣人名讳不可轻易呼唤,若是被感应而来,说不定有劫难临头。” 多宝道人的话正是其余人也想问道,江汉珍摇头一阵失笑,说道:“我们所主张的事天地发转进化,修士完善天道,相辅相成之路,而鸿钧道祖所要做的是夺取天道本源,以自己来代替天道,就有了天道鸿钧一说。” 说着就扫了一眼周围之人,也知道他们正想知道这一切,也想知道江汉珍为何不畏惧鸿钧,竟敢如此编排。 就听江汉珍接着说道:“以鸿钧为主的有几位圣人在内,都是主张夺取天道本源,成就圣人之位,而我们所做的与之相反,是以大道形成的自然法则为主,以完善法则,完善天地,天地进化,我们也会跟着修为提升,而我们确实在天道意志这一边的。” 顿了一下,说道:“鸿钧多年想将天道意志压下去,以夺取天道本源,可到了如今都没成功,可见天道意志虽然无心,但也不是简单之物,可见对鸿钧还有抵抗能力的,若不然鸿钧也不会一次次的发动量劫来削弱天道意志。” 此事说的清楚,在天庭为官的几人一听,顿时觉得有了底气,自己背后也不是没有人,而是与鸿钧同等的天道,虽然天道没有心思,但有规律可寻,也不会跳出来干涉个人。 不但如此,他们知道天庭背后也不是没有与圣人同等境界的人,燃灯祖师之事他们是知道的,甚至还有一位比燃灯早一些的地仙之祖镇元子大仙也在背后。 根据天庭传言,镇元子大仙被玉鼎与黄龙二人拉了过去,本来还有些矜持,但见到江汉珍的普传法门之时,竟然有他的老友红云的影子,当时就答应了,并且带着几个人参果亲自跑来天庭问了一回。 而江汉珍明确的表示,这法门用藏魂之术的红云祖师也完善过,并且将红云祖师的藏魂之术拿了出来与镇元子观看,之后镇元子就自然到了雷门这一边。 也让江汉珍感慨,主世界人参果没吃上,但洪荒世界的人参果却吃到了,而这红云祖师不知道是主世界的红云祖师,还是洪荒世界红云祖师,他也分不清。 但有了普度宝船在各个小世界飞行穿梭,若是遇上另一个葫芦娃世界,也会将红云祖师复活而来,这让他吃起人参果来安心不少。 天庭的一众仙官,到了此时再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已经不小,甚至有了能与鸿钧玄门抗衡的资本。 多宝心中大震,才明白;老师通天教主为何会多次示意,此时一想,才发觉通天教主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只不过表达的比较隐晦罢了,没有像江汉珍说的如此直接。 到了现在,多宝道人怎么还不清楚通天教主的用意,就说道:“既然如此,江师弟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不是小事,若有需要我截教之人出力的,就尽管开口。” 多宝道人的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多宝道人答应,就代表这截教也跟雷门成了一个战线,对接下来的事情又有了几分胜算。 而江汉珍这才开始于多宝道人商量着大劫开启的方式,以及大致的方向。 最后在多宝道人临走之时,江汉珍问道:“多宝师兄,那赵公明与三霄究竟是何来历?” 多宝一阵奇怪,就说道:“这四人是一朵黑云,与三朵晚霞所化,老师发现他们的时候就在一起,至于其中的道理,我也不知。” 江汉珍心中一阵思索,但还是有些模糊,不知道赵公明为何能控制三霄,而且赵公明与主世界龙虎玄坛赵元帅很相似,但其中的气度却远远不如,甚至连道法都不一样,不知道是何道理。 但因为云碧霄的关系,又想到了赵公明手中的定海神珠,知道自己这边需多人的都谋划着,暗道,有碧霄在其中,赵公明又怎么可能不出事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祭先祖 圣母是何人 截教与雷门商议了封神之事的一些大致的方向,而且制定了一个绝杀计划,几乎要将洪荒圣人一网打尽的策略,堪称毒计也不足为过。 而且不是入原本封神故事中那样,等着众多圣人聚集在一起来围攻,而是准备先下手为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用雷霆手段灭之。 不用多说,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在商汤之地准备挑拨离间的准提圣人,既然准提圣人不顾圣人之尊,亲自下场挑拨离间,而接引在忙着遮掩天机,想来不会担心准提的。 准提再怎么说也是圣人,以此界鸿钧门下的概念,圣人不死不灭,天地不灭则圣人不死。 道理浅显易懂,圣人为天道圣人,用抽取天道紫气来成就,也算是天道的一部分,但不按照大道法则行事,却按照鸿钧的意志行事,与天道恰好相反,掩盖来说就犹如身体病变细胞一样,而且已经占据了上风,若是天道灭了,圣人自然跟着灭亡,也就是所谓的天地不灭而圣人不死。 以江汉珍的理解就是如此,甚至整个雷门都是如此认为,就然鸿钧能从天道本源之中抽取出天道紫气,如果要将天道紫气从天道圣人体内抽取,应该也是可以的。 至于圣人会不会真的死亡,只要一试便知。 上方联络好之后,多宝一声令下,截教的数位弟子都隐藏到了商汤朝歌之地,并且在暗中布置了许多阵法,安心等待大劫开启。 孔宣和多宝道人隐藏在一旁,等待江汉珍传信,制定的计划就是任何人都不能探查准提,只要安心等待即可。 而监视准提道人的事情,就交给了六耳猕猴,六耳猕猴修行已经多年,俨然也是神仙修为,而且是战力无双的神仙修为。 与圣人也只有一步之遥,本身就擅长战斗,早就想一试身手了,这次对准提下手,让六耳也是衣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有六耳的监听,或许太上接引通天之类的能够察觉一二,可圣人中间最弱的准提他还不放在眼里。 正在商汤之地寻找机会的准提还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全被天庭与截教看了明白,而准提还自以为自己做的隐秘,还想着如何挑起事端,让量劫开启。 他却不知道他在暗害别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人所暗害的准备,自以为是天道圣人之尊,放眼天下再也没有人与之匹敌,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要陷害与他。 准提隐藏在朝歌之中,可没有见到帝辛有任何失德之事,唯一失德的事情就是不尊圣人,只拜先祖,但此事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取消了对三教的祭祀,并且废除了用活人祭祀的习俗,虽然此政令危害了四方诸侯的利益,但也不能用此事做为帝辛失德的事情。 忽然听闻有人议论,祭祀之日就要来领,帝辛会带领群臣参拜前辈祖先,而三皇五帝赫然在列,甚至连后土都有祭祀,唯独没有圣人。 就如太上作为人教教主,却没在祭祀之列,最多去祭拜一下女娲,但供奉女娲之地却和祭祀先祖的竟然不是一个地方。 而女娲庙被搬到了偏远的地方,人烟稀少,也不受重视,顿时就让准提来了主意,心头暗思,祭祀之地肯定戒备森严,其中不乏有玄门之人,难免会被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怀疑到他的头上。 就是一丝一毫,只要泄露出去,三清肯定会有所行动,那就不是三清之间的事情了,而是三教与西方教之间的事情,即使准提也不敢冒险。 最后决定去女娲庙去做些事情,只要纣王到了女娲庙,他就有把握将施展手段。 忽然一想,若是纣王不来怎么办,最终叹息一声,道:“看来我西方教要大兴,也不得不动用一些旗子了。” 说着就一道传信飞了出去,正是向着祭祀之地而去,准提摇曳着步伐,向着女娲庙走去。 而此时正值每年一次的祭祀时期,古人祭祀在冬至,象征一年进入休眠之期,大地银装素裹,万物修整来年待发。 帝辛带着群臣祭拜三皇五帝,历代祖先,祭祀了后土,就准备返回朝中。 而就在帝辛准备摆驾回宫之际,东伯侯姜恒楚心中急了,就在刚才接到了传信,说无论如何也要让帝辛去女蜗庙一趟,可文武百官好像将女娲庙的事情忘了一样,谁也没有提起。 到了此时,有心想要让心腹同党去向帝辛觐见,可这架势已经不合适觐见,若是一个不小心,定会落个阻挡威严的罪名。 如今之计,只能自己上场,就站出来说道:“启禀大王,微臣有事要报。” 帝辛一看是东伯侯,暗道一声,好戏要上场了,但让他出场之人竟然是诸侯之首的东伯侯,而这东伯侯正是姜皇后的父亲,若是严格算起来,此人是他的岳父。 心中感觉意外,也惋惜一声,帝辛生性杀伐果断,政令言明,就是犯了错他都不会放过,即使此人是他的越发,知道东伯侯这次站出来,肯定会违反一些事情,那与雷门所行之事相违,心中已经暗下杀机。 就笑着对东伯侯说道:“原来是东伯侯,不知你有何事?” 东伯侯说道:“大王祭拜先祖,也应当将人族圣母女娲一起祭拜,而不能忘了此事。” 此言一出,雷门之人顿时来了精神,知道事情来了,而帝辛也知道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是猜测西方教准提圣人会出手,但没想到时机竟然在这里。 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女娲有何功德,值得寡人去祭拜。” 东伯侯听闻,暗骂一声,以前都不会错过了女娲,但最近几年淡化了许多,就是因为对女娲的祭祀最为古老,经常需要生祭。 上古人族,与野兽无疑,学习巫族而成就自己,就是女娲妖族出生,也缺少不了杀伐,妖族经常以人族为生祭,来祭祀女娲,拿活人祭祀的传统,就是从那时候传下来的。 到了商汤时期,天下生祭的源头竟然成了女娲祭祀,帝辛若要废除生祭,就不得不与女娲娘娘对上,所以才有了将女娲庙搬离偏远地带一事。 东伯侯作为诸侯之首,领地奴隶无数,生祭之事层出不群,帝辛之是没有找到把柄,又碍于东伯侯是姜皇后的福清,这次没有动手。 如今东伯侯自己跳出来,却不知自己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装作耐心的样子,说道:“回大王,我人族都是女娲娘娘所造,因为她的慈悲,才让我们人族成了天地主角,大王作为人皇,理因祭拜。” 帝辛听得一阵大笑,小的东伯侯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不知帝辛为何发笑。 旋即听到帝辛问道:“寡人听闻上古时期有无色人种,而且有九头人族,而这两个人族先辈,在人族灭亡之际,将人族的种子装进了葫芦之中,播撒在洪荒大地之上,其中一颗葫芦成了,人族种子被藏在根须之中,听闻人族是女娲所造,是鞭子蘸着黄泥几鞭子抽出来的。” 说着就对东伯侯一本正经的说道:“若真如此,那就请东伯侯请女娲圣人下来凡间,用鞭子蘸着黄泥抽出一些人来,寡人正愁人手不够呢,若是有女娲圣人帮忙,此问题迎刃而解。” 东伯侯听得一脸铁青,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眼看着就要跌倒。 纣王冷笑一声,说道:“无趣,真是无趣,既然女娲圣人功德于天地,那就祭拜一番,也是无妨。” 随即对身边站着冒充侍卫的羽翼仙和金箍仙说道:“摆驾去女娲庙。” 两人应声而答,吩咐转道去女娲庙,而帝辛说完又隐晦的指着东伯侯鄙视了一下,灵牙仙顿时会意,安排了几个人将东伯侯扶了下去。 身边的诸侯都没有在意,以为这只是扶下去休息,而西伯侯目光闪烁,好像猜到了什么,心中吃惊,下意识的让自己没有那么显眼,深怕被别人看见一样。 而帝辛的眼神却无意识的扫了一眼西伯侯,西伯侯吓得一声冷汗,却发现帝辛之事随便一扫,并没有寻找他,这次松了一口气。 可他哪里知道帝辛正在琢磨诸侯呢,东伯侯经此一事,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而剩下的四大诸侯之中有强有弱,南伯侯已经完了,经过一番战乱,已经暗地里削弱了南地的势力,已经不足为虑。 而北伯侯苏护,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竟然想将女儿嫁给西伯侯之子伯邑考,若两人连成一地,对他也是个极大的威胁。 就是趁着诸侯谏言各路诸侯送美女之时,趁机将苏护的女儿苏妲己点到了朝歌,也放置北伯侯狗急跳墙,早就大军在侧,只要北伯侯有异动,顷刻之间大军就能遍布北地全境。 而让他感觉有些棘手的却是这个所谓的西伯侯,此人测算无双,不到那谋略高朝,还善于隐忍,所做的事情就是让他也抓不住任何把柄,就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故而刚才扫了一眼。 第一百九十二章 假入瓮 圣人也中计 两人互相都在谋算这一切,帝辛想要找个名正言顺的把柄,将西伯侯办了,而西伯侯却觉自己积累不够,还不足以跟商汤开战,能做的只是隐忍下去,不要让帝辛抓住什么把柄,不然那以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等到了女娲庙之时,早就躲在暗处的准提一阵激动,暗道来了,就点燃了迷惑神魂的香,而且这香是他专门为帝辛订做的,而且一切原材料取自于女娲宫中,若是被此香迷住,定会对女娲产生好感,就会做出一些不正常的举动。 准提圣人心中暗道:‘女娲乃人族圣母,若是人皇对此亵渎,定会失德于众生,以此为理由,到时候天下必定大乱,而三教的劫难就子啊人间这次改朝换代之中,量劫自然开启。’ 帝辛对着女娲像上了三柱清香,然后就在女娲庙中四处查看,对一边的截教之人说道:“天帝以前对于女娲之事有些怀疑,传闻上古人种与道相合,是天地自然生成之人,却在天地劫难之中,遭受了无数次的灭顶之灾,在天倾之祸前,将人族所有的道理信息收集到了一起,以保留人种,即使人族灭了,只有人种还在,就能重新站在这大地之上,不知是真是假。” 而一边的金箍仙说道:“不是道理信息,应该入普传法门之中的记载,上面所说是构成人的最基础变化道理,那些道理与远古羲皇易相符合,称为易变之本最为合适。” 而一旁的羽翼仙说道:“你们说的那么复杂干嘛,若是道化生变解析,就是所谓的基因库,也许是女娲触发了上古人族所留下的基因库,我们人族才应用而生,并不是被几鞭子抽出来的。” 而帝辛也点点头,对此深以为然,此事也不是没有根据,而在主世界之中,就有这方面的记载,女娲因为触发了上古人族留下的种子,,而这种子就藏在九天息壤之中,其中的道理自然不凡。 而这九天息壤之中不但有人族的种子,而且储存了人族从自然生成之时,到了上古人族灭亡之际所积累的所有气运,释放人族,才会有那么大的功德,竟然有能让人证道的功德。 而洪荒世界之中,一个区区不到金仙之辈,怎么可能造出人来,人族看似简单,若是没有与道相合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 而人族种子也不是一个人完成的,而是所有的人族共同的结晶,甚至以后的燧人氏,九头氏,并不是指某一个人,而是指一个时代。 就如伏羲一样,仅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完成大道的变化之道,也唯有一个时代才能将此事完成,只是此界奇怪,好像什么都是没有一丝一毫基础而凭空出现的一般,如那些做出人族转折之人,都是忽然用一种很牵强附会的故事完成了一次大壮举。 让江汉珍感觉不可思议的同时,也产生了这些怀疑,也经过多方查证,才将此记录在普传法门之中。 就在帝辛与几名截教之人说话这时候,忽然感觉一阵香味入鼻,神情有些恍惚,灵台之中一道雷光闪过,将那些气息给驱逐了个干净。 心中明了,果然有人下手,对着身边之人一阵是示意,就压制住了自身的雷气,不让类气取出邪气,任由那些香气进入鼻子。 渐渐的感觉手脚不受控制了,但灵台清明,对此竟然没有丝毫被迷惑的样子。 藏在暗处的准提看见帝辛面目呆滞,顿时一阵大喜,简单这控制着帝辛做了几个动作,而且帝辛全部照做。 心中一阵激动,想着女娲圣人的美貌,让他心痒难耐,对于女娲的窥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女娲与通天走的很近,让他有些望而却步。 现在女娲与通天闹翻,也成了他的机会,有些不敢说的都敢说了,若是有什么后果,都是帝辛的责任,想着就一阵激动。 就见帝辛在墙上写道:“凤鸾宝帐···。” 只此一举,准提穷词却写不下去了,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字来。 让被假装控制的帝辛忍不住一阵鄙视,也不再装了,就接着凤鸾宝帐接着写道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聘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帝辛将诗写完,一旁的几人连声叫好,有人说道:“此情此景,真是犹如群芳争艳,真是好诗。” 也别说,帝辛的几句诗文还是写的挺好,让一众文臣都连连感慨。 上面的准提看的跟是心痒,恨不得提诗的是自己,对于帝辛挣脱他的迷惑,都好像忘记了一样。 帝辛此诗文看似是在夸奖女子,其实是在暗中讽刺那些祸患之人,竟然将手伸进了朝堂之中,许多人都看了个明白。 此事上大夫梅伯眼睛一亮,顿时发现一个名垂千史的好办法,他知道天下有好多人反对帝辛,而且这些势力也而越来越大,对商汤也不看好,认为帝辛有可能就是亡国之君。 顿时站出来说道:“大王,如此荒淫无道之诗竟然提在圣母庙中,岂不是亵渎了圣人,大王赶快将此诗文洗去,回宫沐浴更衣,静心反省十日,三拜九叩的来圣母庙认错,方可挽回罪责。” 帝辛听得一阵冷笑,而身边几人都是向看死人一样的看着梅伯,竟然为了留个名声,连命也不要了,甚至连情况都没掌握清楚,就想当劝谏忠诚。 而帝辛对此也看的明白,做为一代帝王,所看的是黎明百姓的利益,是自身的利益,是天地大道的利益,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对于梅伯的这点小聪明,还不再他的眼里。 别说是帝辛能看清楚,就是所有雷门弟子都能看清楚,雷门弟子就是比较实在,知道利益才是所有一切的核心,都在谋划着这些,这些小伎俩他们一清二楚。 帝辛说道:“我大商的上大夫竟然可能约束寡人,让寡人三拜九叩的去认错,真是权利不小,你此意既然是想名垂千史,那寡人就成全你,让你做个忠诚。” 梅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所要谋划的事情竟然被一语道破,只见帝辛说道:“来人,将梅伯拉下去金瓜击死,就说此人竟然让我人族人皇三拜九叩的向一个妖族认错,将此写在史书之中。” 梅伯当即大惊,大喊愿望,但哪能是士兵的对手,几下就被抓了起来,拉到了门外一个力士,拿着一个金瓜,对着梅伯头顶就是一下,顿时血溅三尺,忽然一股杀伐之气弥漫空中。 十天君顿时大喜,说道:“阵祭活了,果然需要敌血才能激活。” 而十天君就好似多宝道人叫来布阵的人,十人联手,布置了一个名为十方俱灭的大阵,就为了困住准提道人的。 正在看戏,还舍不得离开的准提忽然感觉一种威胁降临到头上,甚至对他都有威胁,一种的死亡的感觉弥漫。 而转身一看,还哪有帝辛的身影,苦笑一声,暗道真的中计了。 观看了一会此阵,也没发现什么名堂,竟然连他也不好破解,心道恐怕是圣人出手,而擅长阵法的圣人,也只有通天教主了。 准提心中有愧,暗道莫不是刚才亵渎女娲之事被通天知道了? 就对着空中喊道:“通天师兄,不知你困住我是何意思,还请师兄放我出去。” 而这时候空出显现一个身穿道袍的胖子,冷声对着阵中的准提说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老师哪有时间理会你这种杂鱼,有我们就够了。” 准提一看这人正是多宝道人,自然不信,四下瞅了一下,想要寻找出通天教主来,另一边一个人出现在空中,说道:“处理你这等残缺品,有我们就够了。” 看见这人,准提眼睛一亮,说道:“原来是孔宣,若你入了我西方教,西方教护法之位就是你的。” 孔宣听得有些好笑,看了准提一眼,暗道准提果然还喜欢打秋风。 接着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和极为羽翼仙等人出现在四周,将准提给围了起来。 准提看着众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心知今日不能善了,但这些人他却不怕,但心中还是知道他挑拨之事被人发现了,就想赶紧回西方教躲藏起来,若是被三教圣人赶来,估计除了鸿钧道祖没人救得了他。 怒道:“你们竟然围攻天道圣人,那我就代通天教主教训尔等。” 说着就取出菩提树枝,对着多宝就打了过去,而这时多宝也拿出一个树枝,对着树枝一刷,就将准提的树枝刷了过来,准提就对树枝失去了感应,看见多宝手中的树枝,顿时眼睛都红了漏出贪婪的目光。 说道:“多宝师侄,此宝与我西方有缘。” 而这时截教弟子都动了怒,顿时施展出各自的本事,准提刚开始还能抵挡一二,但渐渐的有有些不支,此地被阵法屏蔽,根本用不得圣人之威,一个不小心,头上被套了一个紧箍,让准提觉得大失颜面,就想痛下杀手。 第一百九十三章 圣人伤 捕捉押天庭 取出了自己的菩提树枝,看似在阻挡攻击,但身形飞快的向着多宝飞去,而目的正是多宝手中的菩提树枝。 准提施展出金刚舍利体,不再顾忌别人的攻击,一切由金身阻挡,眼看着多宝手中的树枝近在眼前,此树枝一出,他就觉得这树枝跟他有缘,而且其中的道果与他极为相符。 暗道,若是有了此宝在手,自己的修为也能更上一个台阶,达到道果之境,越到更前,眼睛越红,就要吃了树枝一样。 但多宝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动手,就要刷树枝的准提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犹如撕裂一般的痛,心中警觉,就知道头上的紧箍竟然是这个作用。 心神中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再也维持不住心神,向地上掉了下去,而多宝这才出手,拿着树枝就向准提的树枝一刷,准提发现之时,树枝已经消失不见,心中焦急万分,但心神中的疼痛让他顾不得这些。 只能喊道:“贼子尔敢,快还我宝物。” 准提大喊大叫却没有理会,而其余人就用阵法将已经制住的准提给围了起来,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信息,与十方俱灭阵结合,就是不让他逃走。 而身后被保护的一群人之中,金箍仙带着一群截教之人集合在一出,同时念着咒语,一起念咒语的人恐怕不下百人,给圣人念紧箍咒虽然吃力,但这群人想到屠圣,一个个的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洪荒有言,圣人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庚,与日月同寿,并没有任何限制,而且与天道相合。 可此时他们做的就是那种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壮举,而且是自圣人出从没有过的事情。 经过鸿钧的谋划,圣人的威严早已深入人心,以一种无敌的心态在洪荒中行走,但他们现在就做的事屠圣,是一次将圣人打落神坛的举动。 甚至为了屠杀圣人,集合了截教的上千弟子,与雷门的倾巢而出,才将准提拿下。 准提圣人被紧箍咒念的心神都有些破碎,但金箍仙还不停,就怕圣人活过来。 而且有人在从旁围攻,就连准提圣人的金身都被打成了残废,还不敢停手。 而孔宣也是一阵激动,本来自忖可以与圣人匹敌,心有高傲,而此时看到群仙围攻之下,就连圣人也无还手之力,也觉得有些事并不是一个人做的,只有合力才能成事。 看着准提已经奄奄一息,就对一边的多宝说道:“大师兄,是不是可以了,再打下去恐怕准提就要死了。” 多宝道人摇头道:“放心吧师弟,圣人元神通过天道本源紫气将元神寄托在了天道之上,此圣只是三尸之身,但只要寄托在天道的自我意识还在,就不可能死。” 孔宣虽然也知道这件事,但看着准提这种被打的已经没有意识的样子,让他对此有点怀疑,甚至就怕再打下去真的将准提给打死了。 最后还是对多宝说道:“师兄,不能再打了,江师弟说要将人带回天庭中枢,在中枢之地抽取天道紫气,若是准提被打的灰飞烟灭,那要找到他重新显化的身体,就很困难了。” 多宝一想,也是这样,圣人不死,因为元神寄托于天道,所以不死。 只是有个前提,若是将寄托在天道的元神也给想办法灭了,还是会死的,看着准提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而且眼斜口歪,好像一副痴傻之样,儿且看着周围的师兄弟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攻打准提,就连多宝也看的眼皮直跳。 就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成了吧,我用捆仙绳将他绑起来,还要麻烦师弟用你的五行神光将他藏起来。” 说着就从菩提树枝之上取下一根绳子,而这绳子正是惧留孙的捆仙绳,被孔宣黑刷进了五行神光之中,后来孔宣觉得用不上,就给了江汉珍,江汉珍自己的宝物都很多,捆仙绳虽然厉害,但也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用,就挂在了菩提树枝之上,准备分发给适合此宝的弟子用。 而这次谋划准提,就将菩提树枝也让准提带了过去,准提看见多宝手中的菩提树枝眼红,但江汉珍也看着准提手中的菩提树枝碍眼。 此二物本源相同,属性相近,若是能和平相处,自然是好,说不定还能发展出两种不一样的道果,若是反馈于天地,也能为天地多增加一份本源。 但若两者理念不同,还不如将之吞噬,以增加底蕴。 而此物给与多宝,就是让他仔细体会菩提树枝的妙用,从中指点出凡是菩提树枝上挂着的宝物,无不有一番大机缘,而且只能是门下弟子之中,而此物的用途在于讲道之时帮助门下弟子悟道,与他的本身诸天宣化雷神之位相合,到了此时,江汉珍也明悟了自己的道路,就是宣化之道。 虽然对于多宝还是不了解,但看见多宝手中的多宝塔之后,根据自己的宣化之道也想到了一些思路。 多宝塔也有收纳宝物的功能,至于能不能在塔内悟道,就不得而知了,收纳宝物,自然有其功用,与菩提树枝的某些部分即为相似。 江汉珍让多宝道人拿着菩提树枝,一是让多宝出手对付准提,第二个就是感悟菩提树枝之上的法则,也让多宝寻找到自己的道理。 此界的修炼进入了一种怪圈,就是没有天道本源紫气好像就没有道路一样,甚至被鸿钧道祖说的极为可怕,经常拿盘古证道来吓唬人。 上古年间那些资质不凡的修士何其多,但没有一个能证出自己的道果,都是中途夭折,但无一例外,每次都有鸿钧的影子。 此事多宝已经将奄奄一息,好像痴傻一般的准提用捆仙绳绑了起来,孔宣施展五色神光,将准提收入内世界之中。 这时就有几名截教弟子将孔宣围在中间,并且四周设置了阵法,而金箍仙也带着百十多位念紧箍咒的弟子一起跟着,咒语不断,又有多宝带人从旁遮掩,掩盖气机,就这样押送着准提向天庭而去。。 阵仗之大,让人为之侧目,也由不得他们不小心,准提虽说是圣人之中最弱的,但再怎么说也是圣人,圣人的威严压了三界无数年,早已深入人心,其中一丝一毫都不能出差错,只能以最谨慎的手段捕捉。 此事早就与通天教主商量好的,本来江汉珍想让通天教主来抽取准提的天道本源紫气,但通天教主重情重义,虽然与西方教多有冲突,但好歹也是师兄弟异常,下不去这个手。 而江汉珍就接了这个任务,其实他也想看看圣人究竟是怎么一个生命形态,早就想捕捉一个研究一下,若是知道其中的道理,自然有办法将其灭杀,甚至自己制造真正的天道圣人,就是没有个人意识,专门为天道而服务的圣人。 而就在刚才,纣王在女娲庙的墙上提诗,却惊动了远在女娲宫中的女娲娘娘。 女娲感应到人间香火,且有一种自己熟悉的味道,好奇之下就向凡间看去,却正好看见了纣王提诗这一幕,当即大怒,面色羞红。 气的说道:“凡间人皇竟然如此不敬圣人,竟然以此诗来侮辱与我,看来是该换一个朝代了,定要给你一个教训,不然不知我灵感。” 说着就气势汹汹的向着凡间朝歌而去,忽然感觉到朝歌一时煞气大增,随着距离越近,甚至感应到了一股威胁在其中,让他有一种只要过去就入劫的感觉。 而且也察觉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气在头上徘徊,心中预感,只要进入朝歌之地,定有大祸降临。 心中在猜测着究竟是何人在此出手,想她一介女流之辈,还是不要掺和的好,顿时有了去意。 也害怕此事被他所知,背后之人出来会对她下手,就假装在空中掐算一番,冷哼一声,说道:“没想到商汤还有些气运,如今还不能灭了商汤,可恨,但也要给你个教训。” 说完就离开返回了蜗皇宫,回去之后就关闭了宫门,不再出来。 但她被凡人羞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越想越气,说道:“不行,此事不能如此就算了,羞辱圣人罪该万死,不能让一个凡人损了圣人颜面,商汤夺了轩辕一族的天下,那就让轩辕一族来终结。” 说着就拿出招妖幡,使劲的摇晃一阵,不到一时三刻,招妖幡上游姓名之人全部到了娲皇宫,就见女娲说道:“轩辕坟三妖留下,其余自行散去。” 众妖一听,纷纷表示不解,不知道女娲做的什么事情,招来轩辕坟三妖,将他们也招来干什么,但圣人之尊在此,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忍着离开了蜗皇宫。 最后众妖散去,只留下了轩辕坟三妖,一个狐狸精,意志稚鸡精,和一只琵琶精。 三妖修行时间不短,前身都是大妖之辈,转身之后就在轩辕坟修炼,但那道意识却没有摆脱招妖幡。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妖出 朝歌论大势 女娲看着众妖离去,就说道:“三妖可在,有一事要你们去做。” 三妖不知所以,但圣人吩咐,只能服从,就说道:“还请娘娘吩咐。” 女娲说道:“商汤人皇不修的行,依照量劫商汤合该灭亡,你们三人去凡间王朝,去朝歌之中迷惑人皇,让商汤违背失去德行,加快其灭亡的进程。” 三妖闻言,一阵不愿,王朝之事并内有那么简单,他们在凡间,也知道凡间朝廷的可怕。 而这时狐狸精就说道:“启禀娘娘,不是我等不愿,而是凡间气运太甚,又要修行之人镇压,若是我等不犯错还好,若是犯了错误,危害了众生,这些修士定将我等斩杀于朝歌之地。” 而女娲就说道:“此事你们可以放心,我会用法术将你们的气息掩盖,若没有相克的宝物,没人会察觉你们的身份,你们自可去超汤之中,霍乱天下。” 三妖听的眼中直翻白眼,她们久在凡间,知道此时凡间的情况,商汤对于妖类,并不是喊打喊杀的态度,而是一种只要不违反规矩,霍乱天下,自然可以在凡间生活,甚至有些有名望的妖类,若是被人举荐,就能入朝为官。 至于霍乱天下之事,根本就不可能,只要违反了商汤制定的那些律法,不论是人是妖,都要受到律法的制裁,她们倒不是害怕会被发现,就是知道妖类,也不会有人对他们做什么,但若是霍乱君王,祸害百姓,肯定会遭受制裁。 琵琶精有心想说,但还是被九尾狐给拉住了,三妖自然是应声答应。 女娲看着三人有些为难的样子,就说道:“若是做成此事,量劫过后,我许你们一个成道机缘。” 稚鸡精和琵琶精自然大喜,心中激动不已,成道之事只要是修行之辈,没有不想的,神色顿时激动起来。 九尾狐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也不敢漏出来,心道,女娲也就是个功德圣人,也还真感许诺成道机缘,此诺言就连鸿钧道祖也不敢如此之说,若是我们度不过这次量劫,死在劫中,此承诺自然作废。 身体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又装作激动的对女娲说道:“三妖谨遵娘娘法旨,定会办好此事。” 女娲看着几人的样子,以为是激动,并没有发现九尾狐的异常,也就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三妖各自打了一道法决,说道:“都去吧。” 三妖起身一礼,说道:“娘娘告退。” 看着三妖迫不及待的出了门,而且向着朝歌而去,女娲圣人顿时放下心来,暗道,只要三妖下去,定能一泄我心头之恨。 就此关闭了娲皇宫,安心的等待商汤灭亡,不再理会任何事情。 三妖看着迫不及待的出了娲皇宫,但都是被九尾狐带的,九尾狐作为三妖的大姐,不但见识广,而且识大体,两妖都以九尾狐为主。 九尾狐迫不及待的出门,后面跟着的稚鸡精和琵琶精只能跟着,心头有些疑惑也没找到机会问,一路丝毫不做停留,最后到了商汤朝歌之地,琵琶精再也忍不住了。 对着前面九位尾狐说道:“大姐你可否慢些,小妹我跟不上了。” 九尾狐看着已经到了商汤的朝歌,这才停下,说道:“马上到了,咱们先进城再说。” 两妖只能点点头,而三妖到了城墙,城墙之上一道光扫过,士兵没有发现异常,而三妖却从怀中取出各自的牌子,而且上面都写着名字,种族信息。 士兵惊奇的看了三人一眼,若是城门察觉不了的,定是仙道高真,士兵不敢怠慢,对三人说道:“原来是三位仙道前辈,前辈的修为已经有资格领取玉牌了,若是三位前辈有空,就去一样户籍司,换取新的令牌。” 九尾狐心中诧异,以前来朝歌之事,三人还以为被发现了,哪知得知他们是妖族,就给了他们各自一个身份令牌,而且注明的事商汤之民,种族等各种信息,以及告知了一些规矩。 但对于玉牌之事还不怎么了解,此事被士兵说起,也有些意动。 而一旁的琵琶精迫不及待的问道:“我且问你,这玉牌是怎么个道理,还请这位将军解惑。” 而士兵说道:“小人只是个士兵,不敢被前辈称为将军,这玉牌之事是朝廷新颁发的一道玉令,就是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颁发,而这玉牌也有好几种,都是全凭功德而定,三位前辈是得道高人,就能领取玉牌,有了这玉牌,就能去我大商的藏书之地看书,而那里有最完善的道法收录,若是三位前去,定能有所收获。” 琵琶精顿时眼睛亮了,他们妖修之辈全屏传承,但传承也有些补全,虽然妖族也有圣人,但并没有施展教化,而是一种上下级的关系,但真是情况,与奴仆无疑,修为想要进步,只能凭借日常吐纳积累,至于修道之法,想都别想。 而另为两妖也是一阵心动,琵琶精就问道:“当真如此?” 士兵说道:“还能骗三位前辈不成,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假传政令,三位若是不行,自可去户籍司一行,自然就会明白。” 三妖这才有些相信,就想去户籍司看看究竟,领走之前,九尾狐对着士兵说道:“多谢将军相告,我们姐妹感激不尽。” 士兵笑着说道:“不必如此,这是我应该做的。” 三妖走远之后,几个士兵在一旁讨论着,说道:“你看,这不愧是仙道前辈,说话就是客气你,没有丝毫架子。” 另一名士兵说道:“就是啊,不像阐教的人,以来就趾高气昂的,在城内横冲直撞,连自己哪里来的都忘了。” 几个士兵感慨着说着,虽然距离三妖远了,但三妖听了个明白,心中暖洋洋的,感觉舒服至极。 琵琶精也想起了女娲的安排,就问道:“大姐,刚才娘娘说为我们遮掩气息,你看朝歌这个情况,还用着遮掩气息吗?” 稚鸡精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大姐,大商国能融合万族,就是我们也领了大商颁发的户籍令牌,严格来说也是大商之民,根本不需要遮掩,你为何不于娘娘说明,而且除了们还跑的如此之快,让我们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而九位狐看了两个妹妹一眼,说道:“你们可知女娲娘娘的意图?” 琵琶精说道:“不就是大商气数已尽,让我们从中霍乱,加快大商灭亡吗?” 九位狐反问道:“那你们可看的出这商汤有没有王国的迹象?” 两妖都是一阵摇头,从中并没有看见灭亡的迹象,竟然有一种大兴之像,这更让他们疑惑了。 九位狐就说道:“大商我比你们了解的要多,此事大商的气运昌隆,一直在不停进步,所谓的大商当灭,并非大商气运耗尽,而是有人想要对大商下手,所以才会在背后推动,若是不然,我还真想不出大商哪里不对劲了。” 两妖听的也是一阵惊呼,也暗暗点头,就问道:“那这时与娘娘有什么关系吗?” 九尾狐冷笑一声,说道:“人皇亵渎了女娲娘娘,又因为这是鸿钧老道的意思,女娲让我们如此做,一是为了泄愤,二是为了讨好鸿钧,而且若是按照鸿钧的意思,大商必定灭亡,若是我么跟大商在一条船上,不管做了什么,你们说能不能活过大劫之后?” 两妖这才反应过来,琵琶精就顿时怒了,说道:“好个圣人,竟然打的如此算盘,我还以为她变的大方了,竟然许我们成道,没想到根本就没让我们活过大劫的打算,只要我们死了,什么许多都没有用。” 说着还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说道:“好个女娲圣人,竟然派我们来这里送死,果然没安好心。” 而九位狐也点头说道:“这就是为什么‘圣人不死,大道不止’了。” 琵琶精听的连连点头,而一旁的稚鸡精小声的说道:“我们的一丝神魂还在招妖幡之中呢,被人家控制,只能受人家摆布。” 而琵琶精一听,这才醒悟过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而九尾狐却摇头一阵失笑,说道:“控制人的此等邪术,有不是不可破解,你没何必做如此状况。” 两妖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看着九尾狐,他们一丝神魂被招妖幡收取,也因为如此才受招妖幡摆布,见九位狐好像并不畏惧。 琵琶精就问道:“大姐你真有办法,快教我们。” 而稚鸡精也是一脸期望,九位狐看着两人说道:“这有何难,若是你们去了商汤藏书之地,自然就能找到这个办法,而有一书叫普传法门,其中有神魂之道,对三魂七魄的讲解极为详细,若是你们看了此书,定会知道如何破解神魂被控制之法。” 两妖顿时眼睛亮了,就问道:“大姐,此话当真?” 九尾狐白了两人一眼,说道:“现在可以去领取玉牌,领了之后去藏书之地看看,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而两妖意动了,就开始催促着九位狐带着她们去领取玉牌,想看一下这普传法门究竟是怎么个法门。 而稚鸡精奇怪的看着九位狐,问道:“大姐,这些都是隐秘的东西,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九尾狐看着两个妹妹,其实早就有了这种想法,只是前段时间事忙,被耽搁了而已,就说道:“我早就修炼了普传法门,所以才知道,而且女娲召唤我们之时,我就在女娲庙,人皇所做的事情,我就在旁边看着。” 两妖也这才明白,而九位狐却暗骂一声,道,若不是女娲心急的召唤我等,说不定我们将准提圣人呢的神魂都给迷了,让他永远活在幻觉之中。 此九位狐已经是雷门之人,也参与了围攻准提一时,在其中迷惑了准提的一瞬间,这才有金箍仙将金箍戴在了准提头上这一事,也算是为雷门一方争了面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 道法兴 三妖归雷门 雷门在凡间普传道法,因位江汉珍自知自己实力浅薄,也不知道燃灯祖师早就真身降临,才会想到依靠截教来发展自己。 当到了灵柩山,才发现燃灯祖师已经真身降临,而且修为已经不弱,但已经到截教道场听过道了,想着之后的量劫,截教肯定是主角,就干脆将错就错,与截教站在同一战线上来。 刚开始还借的是截教的名头,自然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跳出来反对,有截教之人在背后撑着,还有孔宣这个大高手从中压阵,这就省去了许多麻烦。 而剩下的只有圣人有这个实力说话,但雷门也不是没有靠山,就是最见不得将道法普传洪荒大地的原始圣人也只能干瞪眼,看着普传法门传遍洪荒大地,看着截教以及雷门的兴盛,心中的嫉妒自然不必多说,但也只是在昆仑山发一下牢骚。 自从跟通天教主闹得不愉快,他就少了个帮手,而所靠的太上也不怎么说话,原始圣人一人势单力孤,只能看着普传法门兴盛,却什么也做不了。 终归到底,还是身后的靠山在起作用,即使如此,原始也以为是通天教主在背后,却没有发现隐藏在暗中的燃灯祖师。 雷门大兴,普传法门流传甚为广泛,也就让一些没有好的修行法决的修道者动了心,不论妖族人族,都想接触一下普传法门,即然是道法,就有作用,什么触类旁通之下,能完善自己的道法。 九尾狐作为上古九尾天狐转世,但前世被打的灵台破碎,之凭借着残魂重新归来的,严格来说已经不是上古的九位天狐了,而是一个新的生命。 所以其中的许多传承都有些丢失,道法本就不全,而且交友广泛,消息灵通,手下的狐族有很多在人间行走,普传法门虽然出自灵柩山,但成体系的流传还是在人族开始的。 九尾狐手下的狐妖发现这篇道法开始大肆流传起来,刚开始不在意,看着别人修炼,想着既然是普传的,那就没有门派限制,也就寻了一篇拿来修炼,但后来修炼之后,觉得不错,而且也做了一些普传法门记录的功德之事,从中得了益,就开始在狐妖中大肆流传开来。 直到有些狐妖回去面见九尾狐,这次被九尾狐发现这些妖族后辈的不对劲,不到那心性增长许多,而且修为增长了一大截,而且还根基夯实,有一种正气堂皇的感觉。 就问之缘由,才得知普传法门之事,九尾狐自然就见到了普传法门,打开一看,以她的眼光自然看出其中的不凡,又经过一番探查,也知道雷门祖庭在灵柩山,并且也考察了雷门之人的心性,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就此九尾狐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狐族都以普传法门入门,而九尾狐本人也开始修炼普传法门,以她的修为自然很快就到了一定的境界,去了一趟灵柩山,被录入雷门,本来要去天庭的,但对于此时已经势弱的狐族放心不下,就将此事禀明天庭。 而江汉珍知道这就是九尾狐妲己,而且她本身修为不低,对于天庭也极为有用,对于妲己继续留在凡间一事,也表示理解,九尾狐率领的狐族势力也不小。 最后不但答应了九尾狐的请求,而且授予了九位狐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心月星君,让她在凡间就能调理星辰。 九尾狐得知此事,心中感动不已,而她的前世,就是天庭的心月星君,如今转世归来,对此职位想都不敢想,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得到了,从此心归雷府,忠诚可嘉。 早就想着天庭的恩德,要为雷门做些事情,以报此恩德,刚好听到雷门召集要围攻某人,就自告奋勇的站出来说要出力,而且演示了她的迷幻之道,最后决定于截教一起联合,众人围攻之事,九尾狐进行迷惑。 当她将准提圣人迷惑的一愣神,就在这一瞬间,金箍仙的金箍终于套在了准提头上,如此一下就让金箍仙都对其佩服不已,而其余的截教弟子也不再轻视雷门,有九位狐的这一招,总算是为雷门扬眉吐气了。 而就在这时,九位狐忽然感应到招妖幡的异动,却被有了了以往只要召唤就头晕的症状,只是最简单的感应,才知道自己已经能够摆脱招妖幡了,只要将招妖幡之中所留下的那丝神魂湮灭,自然就能脱离控制。 但九尾狐却没有如此做,想要立跟大的功劳,也想恢复狐族上古的荣耀,对于招妖幡的召唤,让她为之气节,但也没办法,本来要享受荣耀的时刻,却生生的被女娲搅乱了。 最后只能无奈的对孔宣说明情况,然后才去见了女娲。 九尾狐看着身边两个目瞪口呆的小妹,摇了摇头,说道:“本来此事早就想对你们说明,但一直没有时间,如今我们刚好齐聚朝歌,也算你们的机缘已到,玉牌之事我也有所听闻,这是天帝最新完善的普传法门,而且天地一体,考虑到要普传道法之便利,会在人间传出,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最完善的道法。” 九位狐说着,就想起了他们前一阵所要做的事情,简直是洪荒历史以来破天荒的头一回,想着就让人激动的屠圣之举。 其中的原因她作为天庭的心月星君,自然对此知道一些,最大的原因就是洪荒天地圣人势大,不但压制天地意志,甚至还在抽取天道本源,早就成了天地的蛀虫。 先对准提下手,也是因为准提再圣人之中最弱,而且喜欢四处打秋风,好找机会下手,以削弱圣人的势力,一来可以让天道意志复苏,二就是不要让洪荒之中四个圣人齐聚,从而有破除通天教主诛仙剑阵的条件。 甚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看看圣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形态,是不是真的不死,通过对准提的研究,看看是否能完善普传法门。 九位狐心中猜测,莫不是已经将准提圣人研究了一番,知道了圣人的原理,若不然怎么可能在人间施行这种方法。 身边的两妖也是一阵心动,琵琶精就说道:“大姐也真是的,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叫上我们两个,若是真有这么好的事,我们也不用背人捏着把柄,收人控制。” 就是性格淡然的稚鸡精也心动了,说道:“既然大姐哟这条门路,我们自当遵从,那娘娘所安排的这些事情要不要汇报上去,让雷门也知晓女娲所行之事,以便于做出安排。” 琵琶精一听说道女娲娘娘,顿时怒从心起,以前被控制,没有办法之前,还有些畏惧,此时有了挣脱招妖幡控制的办法,多年积攒的怒气一下爆发出来。 怒道:“什么娘娘,就是心眼太小,而且见不得别人好,不做事还想掌握权力,不就是成就了圣人吗,如此把我们当做奴仆一样,哪里能让我们称为娘娘。” 九尾狐琵琶精如此愤怒,也知道这是无数年被拘役的怨气,她在挣脱之时也是这种心态,若不是为了大局,早就慧慧理会招妖幡的召唤了。 可一旁的稚鸡精的话却说到了她的心坎上,暗自一番点头,这才像个明事理的人,就说道:“女娲圣人如何,我们不予评论,迟早有对上的一天,但我们接下来的事就是将此事汇报雷门,让雷门对女娲圣人也好做好防范,至于其他的。” 借看看了两妖一眼,就说道:“我们先去领了身份玉牌,先观看修炼殿籍,完善自己的修为再说。” 两妖自然欣然同意,也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甚至还议论着将一些好友也拉过来,若是告诉他们有办法摆脱招妖幡的控制,定会有所选择。 三妖一到朝歌就变节而去,这时女娲圣人根本没有预料到的,此时的天地意志经过如此多年的发展,已经恢复了些许,这就造成了圣人感觉到了压力,甚至一些推演天机的方法都不会灵验。 有天道意志在从中作怪,这些夺去了天地本源的圣人,自然变成了眼瞎耳聋之辈,他们对于凡间的认识还停留在以往,自然不会想到人间王朝之中人与妖竟然能够和谐相处,而他所谓的隐藏之法,早就没有什么作用。 此事的女娲圣人还在娲皇宫中等待着商汤灭亡的好消息,但他不知道此时的商汤,已经进入了一种大兴阶段,并没有预想中的哀嚎遍地,名不聊生之相。 量劫起时,天机混乱,就是圣人也难以测出什么,而且其中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搅乱天机,让圣人真的成了眼瞎耳聋之人,自然不知道天庭的兴起,已经成了气候。 而这次捕捉准提圣人之后,让天庭势力变得更加强悍。 自准提被捉拿上天庭之后,就被正压在三界中枢之地,进行道化。 目的就是上天道意志自己对圣人进行分解,将圣人所携带的本源返回与天地,成为真正的天道一部分,而不是圣人夺取了天道的一部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心思量 圣人道化去 准提圣人被带上天庭之时,已经成了痴傻之人,查明缘由,江汉珍看着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截教弟子,漏出一丝古怪之色。 而多宝也知道造成准提圣人心神破碎,成为痴傻之人的原因,神色尴尬的说道:“江师弟,圣人威严早就深入人心,我们才不得不如此,也是金箍仙师弟觉得他一个人念咒不保险,就集合了百十多名同等修为的师兄弟,一起念紧箍咒,是有点狠了。” 金箍仙闻言,就说道:“这也不怪我啊,天道不灭,圣人不死,本来准备集合千人呢,但没想到时间紧迫,只能召集百人,就这样都害怕准提挣脱呢,还好,总算成功了。” 让众人听的一心惊,没想到金箍仙如此狠,竟然还要召集千人一起念咒,若真如此,恐怕准提会被念的意识不存,真的化道而去。 即使这样,准提已经没了意识,只凭着本能看着还活着,江汉珍也感慨截教竟然有如此狠招,对于咒法也了解的很多。 就感慨说道:“金箍师兄可真是能人,竟然创出如此道法,也算是洪荒一绝。” 就见金箍仙不屑一顾的说道:“这算什么,你还不知道老师的本事,他有一宝物,名叫六魂番,听说能够克制圣人,只要将圣人姓名写上去,只要摇动宝物,心神立即被六魂幡所引,若是比起这个,我这金箍还差的远。” 江汉珍心中一动,暗道还真有这宝物,如此看来通天教主也不是没有底牌,而且手中的底牌是最多的,有诛仙四剑非四圣不能破,又有万仙大阵这种极强阵法,甚至还有六魂幡这种至宝。 但最后还是败了,败在了原始手中,江汉珍暗道,若他时通天圣人,肯定不会失败,出手也不会手下留情。 而通天教主最后却失败了,而且败在了门下的叛徒手上,就让江汉珍有些猜测,莫不是这通天教主念及旧情,还是下不去手,又被两位兄长联合外人欺压的心灰意冷之下,才有了让整个天地陪葬之事。 但通天教主最后还是心软了,将六魂幡交给了门内已知的叛徒,就是一心求死,不愿意让盘古创造的天地跟着自己毁灭,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江汉珍暗暗思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若真是如此,那通天教主此事还没心灰意冷,若是他们最后对原始圣人下手之事,通天肯定会念及旧情,想放了原始一马,想到此事,就觉得越想越对,甚至有些担忧。 暗道,莫不是让通天教主也经历一回?让四圣围攻一回,连自家兄长都叫着外人打自己,任谁遇到了这事都受不了。 但此时这种事情还没发生,通天教主对太上和原始还存在这幻想,也念及他们以前的情分,而通天教主在洪荒世界之中就是一个大杀器,最擅长的就是杀伐之道,甚至连鸿钧道祖都敢硬拼的主。 此界情况看似复杂,但若是知道关键之处,就不难理解。 通天教主自我之道强悍,虽然看似是圣人,但剑道与阵道无双,不似洪荒一般的圣人被一尊圣位所拘束,而是心气极高,想自行证道。 而这就犯了鸿钧的忌讳,鸿钧想要抽取天道本源,而通天教主所要做的正是恢复天道意志,这样就会加大他对天道抽取的难度,甚至一不小心还会被天道所反噬,这才有了借着天道出封神榜,补全天道中枢的事情,趁机挑起大战,除去通天教主。 而鸿钧道祖也是因为了解通天重情义,原始之在意自己,太上也有私心,才敢如此。 江汉珍经过如此多年的发展,已经恢复了一些天道意志,而且有几位同盟已经有了证道的预兆,比如孔宣,金灵圣母等人,虽然有把握将天道圣人各个击破,但若是通天教主插手,一切都难说了。 通天之事也不能不考虑,而且要放在首要位置,江汉珍想到这事就神色凝重,一旁的孔宣心中一动,觉等江汉珍又有了什么想法,但此时人多,也不好问。 就说道:“那我们是不是该抽取准提的天道紫气了?若是在拖下去,说不定会被接引找到这里,毕竟两人都是西方教之人,又有多年的交情。” 而羽翼仙说道:“怎么可能,准备没死,只是被抓,西方教气运不损,接引也不会察觉到这些的,而且此时为天地中枢,早就遁去了一切,我敢断言,就是鸿钧道祖也不知道这事。” 江汉珍也醒悟过来,但将通天教主之事记在了心里,准备先解决准提再说,就说道:“道理虽然如此,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先将准提处理了,以免夜长梦多。” 众人点头同意,一起将准提压在了中枢之地早就打造好的监牢之中,而江汉珍就开始对准提身体中的天道紫气开始检查,但去发现早就与准提融合到了一起,根本没法脱离出去,但去没有发现准提的元神。 就想起了燃灯祖师所说的洪荒成就圣人之法,用身体炼化天道紫气,融入三尸化生之中,而元神代替紫气寄托在天道之上。 心中一动,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在于元神而不在于身体,元神在天道之中寄托,怪不得不死,但准提被紧箍咒念的心神破碎,早就没有了意识,就连元神也没有了意识。 若是不想出来,就是谁也拿他没办法,可准提已经没了意识,想出来也不可能,最后用祭祀之法,就准备用道化之法,将准提化去。 所谓道化,就是修炼以自身来代替天道之法的一个弊端,修士抽取天道本源之时,也会与天道契合起来,一不小心就会被天道反噬的失去自我,成为天道的一部分,就是所谓道化。 看着准提的情况,早就没有了自我,而天道意志逐渐强悍,就是圣人也感觉到其中的吃力,全凭本心对此抵抗,以保证圣人之位。 而准提已经没有了意志,被道化而却,是迟早的事,但江汉珍不想等,就准备用祭祀之法,将尊提献祭于天地,以用来恢复天道本源。 安排好之后,就设置了祭坛,供养了三牲,念了祭文,将准提仍在了祭坛之上。 随着一阵气息出现,钻进了准提的身体里,不到顷刻之间,准提就被分解的丝毫不甚。 天地得一本源,顿时威力大增,正在与天道较劲的鸿钧道人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明显的感觉到天道意志强悍了许多,但天道意志并没有什么动作,还是严防死守,看着就和刚才一样。 而鸿钧的紫霄宫周围,却被一片气息给包围了起来,悄无声息的出现,鸿钧测算一番,却算出是大劫要开启的征兆,也就没过在意。 暗想,定是封神之事开始了,天道忽然勃发,变得强盛起来,心中冷笑,看来是世界回光返照的现象只要凡间事成,天道意志定会大损,就是老道我夺取本源的时机。 面带杀气的看着天道意志的方向,神色狰狞,带着丝丝邪气。 就在准提身死的一刻,三界中的天机忽然一下明朗,好似大劫都要过去,但随后天机就变的混乱不堪,任谁也没法测算天机。 西方教的接引忽然感觉到心中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西方教的气运开始急速的流逝,让他心中大骇。 说道:“难道是师弟出事了?” 随即有摇了摇头,想着也不可能,天地不灭而圣人不死,此事他也知道,而且清楚无比,但心中的感觉假不了,不禁开始怀疑准提究竟去了哪里。 但随即西方教的气运开始大肆流逝,让他有些顾不过来,赶紧拿出莲台开始镇压气运,也顾不得准提之事。 金鳖岛碧游宫的通天教主感觉到天地的异,就眼中闪过一道剑光,看向天庭,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上知道,之事眉头紧缩,不知道再想什么。 原始圣人感应此事,顿时大喜,说道:“看来大劫开启了。” 就对着身边的白鹤童子吩咐道:“白鹤,去通知我阐教门人,让他们将安排好的全部集合起来,让凡间西周反商。” 白鹤童子也没多想,对着原始圣人说道:“谨遵圣人旨令。” 接着就发出了飞鹤传书,通知了正在躲在洞府之中谋划封神的一众弟子,准被开启封神量劫。 原始看着政令出发,也没有多想,封神之事是早就安排好的,如今只要施行就行。 以他们仙道之人又怎么拿不下一个凡间王朝呢,也只有截教在商汤为官,觉得这是个事情,若是阐教一家,定然不是截教的对手,还需要找个联盟。 第一个就想到了太上,就对刚归来的白鹤童子说道:“比去一趟首阳山,拜会一下你大师伯,将此物交给你大师伯,他自会明白。” 接着就将一块玉符递给白鹤童子,白鹤童子应了一声,就向首阳山飞去。 原始自然是端坐昆仑山,等着太上这个兄长来见他,而没有想到自己全首阳山拜见。 第一百九十七章 论大略 帝辛不服人 原始圣人的高傲在洪荒世界中是出了名的,不但认为三清为盘古正宗,而且自以为占据了昆仑山道场,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世界为盘古大神所开辟,他又占据了昆仑山,就差说自己是洪荒太子爷了。 随着阐教之人开始下山,自以为量劫就由他么开启了,却不知天庭以及商汤等地跟么没有将他们当回事。 天庭之中,江汉珍听到仙官来报,说道:“启禀天帝,阐教真仙纷纷下山,向西岐之地进发,要不要从中拦截。”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拦截,任由他们施为。” 接着想了一下,就是通天教主之事,而又不能不考虑,若要通天教主在关键时刻不出手阻拦,唯有一个办法,让通天教主心灰意冷,伤心欲绝,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通天教主不会道关键时刻跳出来求情。 至于能不能将圣人拿下,江汉珍表示一点也不担心,敌在明,我在暗,只要操作得当,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有一个圣人要死亡。 除去准提圣人也是严加考虑过的,诛仙四剑非四圣不可破,而女娲圣人胆小,不一定会参与,而且为人谨慎,要找到把柄将之击杀也不容易。 也唯有除去一位,剩下的只有太上原始,接引女娲四圣,若是要在封神之中占据优势,必定要凑足四圣不可,原始想要打败通天,也只有想办法将女娲圣人也拉上场。 不上场则已,女娲躲在娲皇宫中不出来,谁也拿他没办法,也只有天道意志慢慢去化解,但时间之长,害得处处防备,为了永绝后患,只有让女娲也参与其中。 不出手还好,只要出手了,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即使身死劫中,也怨不得旁人。 但其中最不稳定的因素就是通天教主,也为有让重情重义的通天教主明白他两个兄长究竟是个什么德行,心死之后,才能不去管这些,即使天庭集合人手将圣人围攻,也不会跳出来求情。 看着要离去的仙官,就说道:“还有一事要你去办。” 仙官说道:“天帝请吩咐。” 江汉珍神色中山谷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道:“吩咐我雷门弟子,有业位之人全部撤回天庭,增强天庭实力,完善天地中枢,在凡间有任务的,就隐藏好自己,全程不要和任何人起冲突,对于截教暂且避而远之。” 顿了一下,说道:“通知帝辛,将所有力量全部分散四方,隐藏起来,严防死守,不要主动出击。” 仙官神色一愣,说道:“天帝,我们势力应尽不弱,就拿凡间来说,有能力横扫四方,为何要如此。” 江汉珍想着通天教主的事,以及验证了此界上古天皇之事,就是因为天皇一心想着横扫寰宇,统御四方,从而忽略了当时没有什么势力的圣人。 上古天皇年间,天庭威势强盛,就连圣人也妖暂不锋芒,若是被围攻,就是圣人也不一定讨得好处。 但圣人归在隐忍,能有将自己隐藏的很好,让天皇对于圣人的存在并没有太过在意,以至于后期天庭出现内部空虚之时,被圣人趁虚而入,从而进入了圣人时代。 江汉珍做为天皇,也查询过上古天皇时期的历史,直到对于圣人不能轻视,一不小心就会被圣人车虚而入,而且天生为人谨慎,自然不会犯了这种错误。 即使此时自身的实力不弱,也不敢轻视任何一个圣人。 仙官的问题,江汉珍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早就与六耳通过气,但六耳表示由江汉珍全权做主,只要安排,他就回去做。 这名仙官也是雷门弟子,而且擅长政务,就在江汉珍身边听用,处理一下杂事,既然问了,也就说道:“非是我们没有这个实力,只是我雷门兴起时间不长,底蕴浅薄,而且还处于半影藏状态,而这份影藏的实力,也只能用一次,若是这次达不到目的,就会被圣人防备,得不偿失,为了稳妥起见,只能让截教自己上场,只有让通天教主与诸圣的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我们才能与通天教主真正的联合。” 仙官思索片刻,就说道:“天帝的意思此事圣人虽然有矛盾,但也没有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天帝势想让圣人进入你死我活的对立状态,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做自己做做的事,而不用考虑通天教主。” 江汉珍点点头,赞赏的看着仙官,说道:“不错,就是此意思。” 仙官想了一下,就说道:“天帝英明,此方法对我雷门有益无害,还能坐山观虎斗,截教一家肯定就会吃亏,实力大损,若那时候与之联合,我们的话语权就会极大的增加,而不像现在,燃灯祖师不出,背后没有镇压一切之人,我们与之联合,就像我们依附于截教一样。” 心中有些暗恨,说道:“若不是这次屠圣之中,有九尾狐师姐在其中表现耀眼,我雷门就在截教面前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若是有先生此决定,我们就能趁机而起,扫除不平。” 江汉珍笑着看了仙官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在他眼中看来,这一界的弟子心性比上一世界的弟子又要强不少,还能懂得权衡利弊之道。 此道为权衡,就是洞悉大势而做出最好的决定,只要顺着天下大势去走,小心行事,不但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还能从中得到一些利益。 仙官的言论让他欣慰不已,命了自己走的事宣化之道,成就的就是宣化诸天之道,其实对于自己又多大权力没多少在意,所在意的就是门下的弟子能出多少个能人,能修炼多多少个道果。 有菩提树枝这个标志性的宝物,也想让上面硕果累累,才算自己的成道,门下弟子越厉害,他越高兴,这名仙官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能不能证得道果未尝可知,担忧如此心性,出了门之后起码安全能够保证,此心性发生意外的只能是战场,而不是被人阴谋所害。 但现在看来,门下的弟子一个个的心性都比较高,不去坑害别人就不错了,被人坑害就成了笑话。 对着这名仙官满意的说道:“不错,你也看的恩明白,就是要让通天教主明白永远不要对别人抱有什么幻想,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以我们雷门的标准,通天教主的心性还是差了点,重感情有点过度了。” 接着又说道:“你分析的不错,有此心性天下大可去得,但也不要忘了自身的修为,需要知道修为才是一切的根本。” 仙官被如此说,也自知修为比起截教弟子还是低了些,听到江汉珍的夸奖,也忍不住一阵高兴,说道:“弟子谨遵先生教诲,弟子定会安心修炼,提升修为,为我雷门争光。” 江汉珍也是不可至否的一下笑,大体的路线已经制定,也不需要他去操行什么,随着天庭的壮大,各种能人不少,一些细节之事,门下弟子做的就比他好许多,也用不着他来操行。 就连天帝的后辈人选都在物色之中,想从中选出能做至尊之人,将此位置交下去,而他就会继续完安心善普传法门,参悟宣化之道。 随着天庭的各项政令出发,整个天庭的势力一下子从明处消失,转为了暗处,所有圣人的目光都放在截教身上,再加上雷门有意的掩饰,自然消失的悄无声息,就如出现的时候那样毫无征兆。 随着阐教弟子下山,一夜之间四处行走的雷门弟子好像少了八成,剩下能看见的都子啊朝歌之地聚集。 阐教弟子下山,自然发现不了,而截教弟子就认为雷门作为截教分出去的一个附属门派,实力自然不能更截教相比,见到阐教下山,吓得躲起来也是应有之理。 而雷门这一方也不做解释,就当默认了这种误会。 朝歌朝堂之上,费仲与尤浑两人正在与帝辛商量着,说道:“大王,天庭此次隐藏策略已经制定,以后雷门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帮助,其余的朝臣全部藏在暗处,明面上只有我们两人,不知大王对此事有何看法。” 帝辛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刚开始屠圣之事,已经是自信满满,就想率领大军横扫四方,成就大业。 当时知道了这个消息之时,还反对过,但后来知道还有几位圣人存在,并且被告知上古天皇就是因为想要统御三界,却没有在意圣人,最后中了圣人的阴谋,自身也成为历史。 帝辛知道这事之时,头上如同浇了一碰冷水,身体冰凉,惊出一身冷汗,这才放下了屠圣所带来的自信,安心的开始考虑天庭的安排。 如今帝辛也属于雷门,早就心归雷门,自然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就是让他站在前面吸引目光,而雷门之人就在暗中发展。 听见费仲如此问,就说道:“寡人既然是雷门弟子,自然要为本们考虑,天帝此事要下一盘大棋,我虽为人皇,但也受了恩德,为我雷门冲锋陷阵也是应有之理,寡人定会以弱示人,将天下人的眼光全部吸引过来。” 费仲和尤浑对视一眼,暗暗点头,心中明了,帝辛并没有什么怨气,看来不会出什么问题,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环节,还需要帝辛配合,才能成事。 而费仲与尤浑两人就是雷门在朝堂之上唯一的两个雷门弟子,若是帝辛不会出什么问题,就是三个,三人互相照应,互相监督,也是原本计划的一部分。 第一百九十八章 西岐变 人皇周文王 两人见到帝辛如此,也放下心来,心中剩下也只是佩服,帝辛的名誉不差,虽然比三皇五帝略有不如,但也算的上一代明君。 接下来所要做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要背负一些不好的名声,让西岐为首的诸侯有个攻伐的借口。 其实给各路之后一个借口也简单,就是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削弱的诸侯的特权,就是最大的借口,总能编排出一些来,但其中帝辛的名誉定然会受到一些损害。 这其中的委屈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帝辛竟然有此决断,舍去名誉不要也要做成这件事情。 圣人喜爱名誉,犹如鸟类爱惜羽毛,不敢丝毫受损,而帝辛为了天地的进化,为了黎明百姓摆脱奴隶的身份,连自己的名誉都不要了,可见他对于所谓的名誉,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只要得到实际的利益就行。 心性如此,才能算一代人杰,接下来商汤之中的雷门弟子一时之间离去,让帝辛忙的是焦头烂额,根本顾不过来,也就启用了一些贵族在朝堂之中为官。 虽然以前的政令没有变,但到了商汤贵族手中,就变了味道,阳奉阴违不说,甚至还故意抹黑,歪曲政令,引起仇恨。 帝辛身边没了帮手,早已被冷落的闻太师就得到了重用,本来闻太师就是先帝领走之前,交代好辅佐帝辛之人,甚至有教训帝辛的权利,但权利再大,应不上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当初雷门在朝堂之时,经常将闻太师排挤的有气无处撒,最后还被发配到了边疆之地。 所谓‘国难思良将,家贫思贤妻’,帝辛虽然有些放任,但对于他所主张的事情却没有丝毫放松,也想试试没有了雷门之人,到底能不能执行下去。 结果当然是不行,让一帮阳奉阴违的贵族子下面办事,政令基本出不了朝歌,甚至有些连皇宫都出去去,就被人截了下来,但有了之前的成绩,自然不会气馁,身边的尤浑看不下去了,就建议让他召回闻太师,继续重用截教。 闻太师来之后,得知帝辛的困境,自然接了重任,开始了施行政令之行,也算是挽回了一些颓势。 而此时的西岐之中,有了阐教弟子下山,自然就开始在西岐开始活动,自从祭祀女娲之时,西伯侯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早就被扣押在了朝歌。 西伯侯长子伯邑考,名姬考,又是西伯侯世子,故称伯邑考,伯邑考性格良善,能体己明见疾苦,西伯侯不再之时,西岐就由伯邑考主政。 但伯邑考却对商汤的许多政令比较支持,并且在西岐推行,犹如生祭制度等残忍的制度,而且也主张废除奴隶政策,虽然大批人反对,但在当政期间,身边出现了不少能人,气候也算不小。 阐教弟子一看,就觉得不对劲,若是完全符合商汤,还怎么在人间开启封神呢,就从西伯侯儿子之中重新寻找了一个有枭雄气质的人,名为姬发。 姬发作为特权阶层,自然对伯邑考的政令反对,在西伯侯百子之中,呼声最高,而且有枭雄气质,被阐教之人一番考察,也觉得很符合伐商人选,就与姬发聚在一起,准备将伯邑考赶下去,但没有理由,何况伯邑考的势力也不小。 最后就商量到伯邑考去朝歌接回西伯侯的这项策略,而西伯侯已经年老力衰,没几年好活的了,若是西伯侯死了,而伯邑考被除去,西岐自然就由姬发做主。 此计一出,伯邑考自然不好拒绝,带了阐教准备的几样宝物,向朝歌而去。 而这几样宝物之中,有一个会说话的猿猴,此猿猴天生不凡,本来跟着玉鼎真人,但玉鼎真人被关在了灵柩山之中,但不知为何,没有带走这只猿猴。 就被去玉鼎真人洞府寻找宝物的太乙真人发现,觉得通背猿猴乖巧懂事,而且听话,就带了回去,在自己洞府之中当个杂役。 几年时间,通臂猿猴没有丝毫懈怠,而且对太乙真人极为恭顺,而这此让伯邑考进入朝歌,所献上的四样宝物就有一样是通臂猿猴,并且交代了事情,太乙真人认为,猿猴定会遵从。 伯邑考在朝歌之时,因为西岐的内应关系,被晾在驿馆中数日,就这数日时间,阐教在西岐能做的都做了,即使伯邑考回去,也不好重新掌权,直到压不住了,才被告知帝辛,说伯邑考求见,意图接回他父亲。 帝辛经过一段时间的孤军奋战,即使再怎么厉害,也有些心灰意冷,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心中早就对西伯侯有了杀意,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因为给西岐找到借口,此时的商汤,已经不是雷门在的时候的鼎盛气象,自然没有横扫一切的底气。 伯邑考到来,让他心中一动,而伯邑考支持他的政策,他也知道,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快宣。” 接下来伯邑考就面见了帝辛,两人谈论了一些事项,气氛很是融洽,帝辛就想到要扶持伯邑考上位,形成联盟。 当说道带来的几样宝物之时,而且是阐教之人送的,伯邑考不知道阐教的底细,但帝辛知道,心中暗道,这阐教肯定没安好心,就让身边人暗暗防备,以免发生事故。 就在伯邑考将四件宝物带上来之时,前几样都没有问题,而那只会说话的猿猴,让帝辛多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熟悉,不是见过,而是内修的道法,竟然与他修炼的相似。 而通臂猿猴也感应到了,看见帝辛眼睛忽然亮了,就传音帝辛,说道:“袁洪见过师兄,此地人多眼杂,不便与师兄相认,还请师兄见谅。” 帝辛听到声音,身体一抖,感觉一阵激动,终于有同门来了,但看着袁洪被关在笼子里,而且被铁链绑着,顿时怒了,就问道:“师弟为何被关在笼子里,到底是何人所为,定将他碎尸万段。” 袁洪说道:“师兄莫要担忧,此事说来话长,当时玉鼎真仙将我留在阐教,就算准了有用到的一天,而今日被太乙真人送来此地,就没安好心。” 帝辛这才放松下来,玉鼎真人已经成灵柩山之人他也知道,而没想到考虑的如此周道,就问道:“快说与我听。” 袁洪传音说道:“正要说与师兄听的,也毫做出决策。” 接着就将太乙真人的计谋全盘托出,阐教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刺杀帝辛,而是在殿前趁着伯邑考不注意之时,将伯邑考杀于殿前,诬陷帝辛,也好为西岐找到借口。 帝辛听得冷汗直流,没想到竟然是这等毒计,若是真的此事伯邑考,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成功,而且根本没法防备,倒是后伯邑考死于殿前,一切都能扣在帝辛头上,就是解释也没用。 知道了此事,也明白了西岐恐怕发生了政变,屏退了左后,讲这事说与伯邑考听,在研究着对策。 但同时,却有人将伯邑考死的消息说给了被关起来的西伯侯,也刚好到了给伯邑考送饭的时候,所送的饭食正是肉丸子。 西伯侯信以为真,以为这是帝辛为了测试与他用伯邑考做成的肉丸子,忍痛将肉丸子了下去。 心中对帝辛也起了仇恨,在商汤贵族阶层的帮助下,连夜逃出了西岐。 但就在西伯侯刚逃出之后,释放西伯侯的政令已经发了出去。而帝辛也有了一个想法,就安心等待西岐的动作。 西伯侯回去之后自然是心中压着一股仇恨,在荒郊野岭找到了辅佐贤臣姜子牙,拉着姜子牙走了八百步,姜子牙说保王朝八百年,就开始了反商大业,在阐教的帮助下,自然是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占领了一大部分地方。 而就在这时,帝辛任命伯邑考为丞相,并且跨马游街,宣告商汤,西伯侯得自伯邑考还活着,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忽然崩塌,自知犯了大错,顿时心里憔悴,也知误会了帝辛。 身体急速衰败下去,再有心人的推动之下,没几个月就病日膏肓,而这时候百十个儿子并没有管他这个父亲,而是忙着争权夺利,最后身边只有一个被他捡来收养的雷震子在身旁,临走之际,就拿出一卷书册,说是自三皇五帝之后的只会结晶,并且在上面取名为商易。 做完这事西伯侯就去了,雷震子却一个人带着西伯侯根据前人,最后总结出来的取名商易的经书去了朝歌。 帝辛得知此事,也是暗自懊恼,当初若不是想来个狠的,也不至于让西伯侯如此结局,见了西伯侯所做送来的易经,才知道西伯侯竟然与他一个想法,也是为众生谋取福利,发展世界的人。 就将此事上表天庭,而且建议为西伯侯争取一尊人皇业位。 江汉珍见到出世的易经,竟然被西伯侯取名为商易,看来心中还是支持商汤的,也认同商汤,最终叹息一声,对此结局还是有些惋惜,想到后世此经文称为易经,并且叫周易,有周全变化之意。 而且西岐国号就是周,既然如此,最后还是将此改为了周易,并且封西伯侯姬昌为人皇,号周文王,当将名录计入天庭,此时已经身死,但功德之大,并没有去地府的西伯侯忽然感觉到一股伟力临身,之后就心头明了,转而就变成一身帝服。 接着就有一条金龙降落,伏在周文王面前,周文王自然会意,喜上眉梢,就此乘坐金龙,飞向天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封神起 各方均登台 西伯侯一去,西岐就发生一定程度的内乱,西伯侯百子各有势力或联合到一起,而其中有阐教支持的姬发势力最大,西岐王宫之内当夜血流成河,西伯侯百子十不存一,大多死在这场战乱之中。 最后姬发胜出,登基称王,开启了正式伐商时代,要说以前文王在世之时,毕竟是商汤臣子,因为传言传出,伯邑考被帝辛所杀,自立为王的原因就是反对帝辛而已,基本上两方还留有情面。 但姬发可是枭雄人物,自然要建立一份丰功伟业,从上位之时,就开始对商汤的全面攻伐,势要与商汤争个你死我活。 带领着数十万奴隶大军,又有阐教之人的协助,但也被截教所阻挡。 而申公豹这时候又冒出来了,就自动投靠商汤,但帝辛对于申公豹早有耳闻,保持着敬而远之的心态,自然不会给他很高的位置,可申公豹还是以往的模式,虽然职位不高,但还是拿出了浑身解数,开始请截教之人对付阐教。 申公豹好像天生就是和阐教作对的,也是天生请截教之人前去送死的,首先上场的事十天君,也阻挡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原始圣人下场指点,并且也暗中出手相助,十天君自然身死战场。 通天教主自然知道是原始所为,心中憋着一股火气,但就是碍于情分,忍了下来,并且通知门下弟子,不要与阐教之人起冲突。 但接下来申公豹好像找不到人了,有些知道他的传说之人,都远离于他,深怕被牵连,本来能找到的人都找不到了,可就在截教门外转悠的时候,正碰上刚从三霄岛出来,准备返回峨眉山的赵公明。 而赵公明因为碧霄之事,与教教内部关系并不和谐,申公豹之事也没人给他说,自然不知道这事。 经过申公豹天生的请人送死的技能下,说出了十天君被阐教杀死于战场,赵公明心道,自己和截教内部的关系有些裂痕,若是能够为十天君报了仇,自然就能在同门之中抬起头来,又被申公豹一阵劝说,也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西岐战场之上,手拿定海神珠与缚龙索,打的阐教落荒而逃,甚至还抓住了太乙真人,被挂在了城门之上。 将阐教之人弄的无计可施,被打的四散逃去,但好在太乙真人被门下的两位弟子救了出去,一个名为灵珠子是,另一个叫李二郎。 灵珠子就是女娲圣人的宝珠投身下界的转身而来,女娲圣人将灵珠子投身下界就后悔了,毕竟在手中盘玩了无数年,就为灵珠子置办了几件宝物,有混天绫,红缨枪金刚圈和风火轮一套宝物,也算是宠爱到了家。 但太乙真人可不这么认为,测算出此子与他有师徒之缘,但带着眼中的圣人痕迹,就凭借着计策将灵珠子肉身毁去,不但断了灵珠子与女娲圣人的缘分,甚至还为弟子白赚了一套宝物,用了莲花化生,如今修为也是不凡。 而另一个叫李二郎的,就是云华仙子被除去仙籍,带着长子杨蛟,又嫁了一个人,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后来夫君身死,云华仙子又跟了一个书生,生了个女儿。 而这第二个儿子就是李二郎,也并没有借了天庭的气运,之凭借着云华仙子本身的气运,资质虽然不错,但也没那么逆天。 不管如何,但他更灵珠子两人还是救出了太乙真人,也算有些手段。 而太乙真人自然是心有不平,吃了亏,自然就想找人收拾赵公明,而这时候,灵柩山燃灯祖师对着玉鼎真人与黄龙真人说道:“成道机会来了,此机缘飞一人所有,需要我们三人合力为之,此时就差定海神珠你们去武夷山找到曹宝与萧升,让他们将定海神珠取来,并且护送回来,不可要一物。” 两人听闻机缘已到,顿时大喜,此机缘就是燃灯祖师的量天尺,黄龙真人的开天辟地混元三珠,在配合定海神珠,最后由修炼的九转玄功的玉鼎真人以纯粹的力道来开辟,就能成就一方小世界。 天地中增加一方小世界,底蕴比起一尊金仙要厉害许多,肯定会道果自降,两人就能征得道果。 虽然听得让两人热血沸腾,但意志没有眉目,本来以为跟赵公明同为玄门中人,打算跟赵公明合作的,一起做这份开天辟地的功德之事,一起成就金仙道果。 但却连赵公明的面都没见着,不但如此,还被三霄堵在峨眉山下,若不是两人修为早就增长出多,逃了出去,说不定会被三霄憋住五气,削了三花,用金蛟剪剪成两段。 此事一过,不但绝了二仙与赵公明共同成道的念头,而且让两人有了夺取定海神珠的想法,而且已经做好的准备,哪知事到临头,燃灯祖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玉鼎就对着燃灯说道:“弟子多谢老师,老师之恩我们两兄弟永世难忘。” 黄龙也如此说着,燃灯祖师也不在意,摆了摆手,让两人快去快回,送走了两人,也消失在灵柩山。 赵公明手中宝物厉害,打的阐教四散而逃,而就在这时,以为自称比天地还要早生的陆压道人上门,说是有办法对付赵公明。 并且拿出了自己最厉害的宝物,钉头七箭书,将赵公明姓名书写在上面,只要连拜七日,就能将其拜的魂飞魄散,但问其缘由,陆压道人去没有任何要求,好似极为热心。 但西岐对此并没有在意,只是以为西岐大势聚集,各方来投而已,将赵公明的姓名写钉头七箭书上,赵公明忽然感觉有些头晕,只是一瞬,并没有在意。 而这时黄龙与玉鼎,找到了武夷山曹宝萧升两人,说明了来意,商量好了对策,就由玉鼎真人去引赵公明出来,趁机落了赵公明的定海神珠,但赵公明还有缚龙索,紧追着不放,最后无奈,又落了缚龙索。 惊的赵公明落荒而逃,黄龙与玉鼎也就带着曹宝萧升回了灵柩山。 就在他们争斗之时,藏在暗中的陆压道人出手了,一个葫芦飞出,就要将赵公明杀了,赵公明见了这宝物,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何人。 此人名为陆压,当年为天皇六子,其余兄长被射杀之时,唯有他落在了峨眉山,变成了鸭子,后来赵公明占据了峨眉山道场,就将鸭子赶了出去,如今正值大劫,见赵公明深陷劫中,就想一报当年仇恨。 赵公明见陆压的斩仙葫芦飞来,暗道一声今日看来要丧命于此,而这时早就跟在后面的燃灯祖师出手,定住了陆压的斩仙飞刀,救下了赵公明。 就此对着陆压道人传音说道:“道兄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手,是不是有些过了。” 陆压忽然心中一惊,有人还在他身边隐藏,就连他都没有察觉,就知道不可力敌,说道:“我与赵公明有仇怨,如此报仇有什么不对,还望前辈多加担待。” 燃灯冷笑一声,说道:“我灵柩山做事,也不用你来捡便宜,若是识趣,就赶紧离开,否则贫道保证你姓名不保。” 陆压神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问道:“还望前辈留个姓名,也好让在下知道,是谁能有如此道行。” 燃灯祖师摇头一阵失笑,觉得这陆压道人心眼还是有些小了,犹如毒蛇一般,极为记仇。 但也没有对少畏惧,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贫道燃灯。” 此言一出陆压当即大惊,燃灯道人她不是不知道,可以道果之境出现,还是让他吃惊不小,想他也是出生不凡,天皇六子,金乌之身,心中背负的仇恨无数,可就连个金仙的门都没摸着。 想起就嫉妒的眼睛发红,咬牙切齿的说道:“在下记住了,后会有期。” 说着就收了斩仙葫芦,离开原地,看着陆压离去的身影,燃灯祖师神色一阵凝重,觉得是不是放错了陆压,以此人的心性,定然会记住仇恨的。 最后还是摇头叹息一声,本来不让玉鼎与黄龙过多收取宝物的原因就在这里,就是怕赵公明失去法宝,被人所害,虽然要谋夺定海神珠,但并没有杀了赵公明的想法,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担忧的。 忽然向着虚空一看,对着虚空点头打了个招呼,之后摇头一阵失笑,不再去想,也离开原地,返回灵柩山而去。 赵公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早就惊出了一声冷汗,但十天君的仇还没报,还丢了宝物,想着这样回去,定然会不是阐教的对手,就起身向三霄岛飞去,准备借去金蛟剪来用。 陆压道人自以为离开了此地,转身对着虚空骂道:“好你个燃灯道人,竟然敢坏我好事,即使你修成道果,也不让你好过,今日之仇,我陆压记下了了,总有一日定要让你灵柩山鸡犬不留。” 陆压神色怨毒的看着虚空,忽然虚空传来一道声音,说道:“你这是让谁鸡犬不留呢?” 第二百章 阐截对 双方会阵前 陆压被忽然出现的这道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就要施展法术离开,就见面前出现一只长着六只耳朵的猴子,也认出了这是洪荒异种六耳猕猴,本来还不在意,但忽然感觉到这猴子的气息极为凶悍,让他也有些压力。 神色有些凝重,去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牢骚却被六耳猕猴听到了,暗道一声麻烦,看来非要将六耳猕猴打发了再说。 甚至还有一种想法,若是可能,就灭杀了六耳猕猴,就说道:“原来是六耳道兄,在下陆压散人,刚才贫道只是发了个牢骚,而燃灯此人也气人太甚,竟然与那赵公明联合,逍遥灭杀与我。” 见到陆压的胡说八道,六耳猕猴一脸笑意的看着陆压,说道:“此事先放一旁,天帝听闻有一自称非人非鬼非妖非仙非魔之辈参与了此次量劫,而且凭借着手中法宝逞凶,而且此人自称‘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人还在前’,天帝好奇,就想让我请道友去天庭一趟,也好见识见识。” 陆压道人听到天庭,眼睛顿时红了,而且知道六耳猕猴是天庭中人,他本位天庭六太子,失去身份,自然对于天庭有着一种仇恨,怒道:“天庭也管得太宽了吧,我陆压散人纵横万年,还从没有将天庭放在眼里,看来我不施展手段,你们早就忘了我是谁。” 说着就取出法宝,向着六耳猕猴打了过来。 六耳见此一笑,提着手中的混铁棍就冲了过去,一边说道:“不管你有没有将天庭放在眼里,但你既然掺和了此次量劫,就要做好身死劫中的准备,本来天帝还想让你来天庭,有太阳真君的职位候之,如今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 说起此位,陆压心中一阵暗恨,此位置天生就是他们金乌一族的,只是被人陷害,才沦落到如今,心中悲痛,变得性格偏激,才有非人非鬼亦非仙的自称。 心中杀意连连,控制着斩仙飞刀对着六耳猕猴一阵猛攻,但六耳猕猴也不弱,手中的混铁棍乃主世界老君炼丹炉中所炼,虽然修为还不如陆压道人,但宝物却不凡,也更陆压道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总归是修为弱了些,却不是陆压道人的对手,但陆压道人也不好受,久攻不下,顿时有了去意,一个佯攻,化为一道金光,向着反向逃去。 而六耳猕猴也不去追,就这样看着陆压道人就此逃走,接着一道无色神光从虚空划过,就要逃走的陆压道人顿时消失不见,而显露出孔宣的身影。 此事他们两人早就商量好了,而且就是为了陆压道人而来,此事陆压道人已经被孔宣所收。 六耳猕猴见此,就说道:“还是师叔手段高明,这陆压道人连一个回合都撑不出。” 孔宣摇头说道:“非是我手段高明,而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正面与陆压道人对上,非得耗费不小的时间。” 六耳猕猴自然不信,孔宣的厉害他又不是不知道,就说道:“师叔就别谦虚了,你的五色神光早已内外相合,道果就在眼前,就连圣人一个不察,都会着了道,何况是一个不敢光明正大出现的陆压道人。” 孔宣对此也不说话,他的无色神光经过内外结合,以身证道的修炼方式,已经明了的道途,而此时证得金仙道果近在眼前,本来想来个一鸣惊人,但没想到却被六耳给察觉了,也暗道,果然不能小瞧天下人。 此时的孔宣早已没有天生的高傲,看上起极为平凡,也算是心性极高之人。 而六耳猕猴接着问道:“陆压道人怎么处理,先生说要请他回去,看看能不能拉入天庭,但此人竟然敢背后骂燃灯祖师,想将我们灵柩山弄得鸡犬不留,敢问师叔,陆压道人该如何处置。” 孔宣看着目光中杀气连连的六耳猕猴,暗笑了一声,果然是个天生的战斗着,做事不留后患。 就问道:“那你看着陆压该如何处置?” 六耳猕猴目光闪烁,说道:“此人心胸狭窄,不辨是非,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做事如同疯狗,见谁都想咬一口,而且就连先生也是灵柩山出生的,此人竟然还想将灵柩山弄个鸡犬不留。” 顿了一下,看着孔宣说道:“而且刚才燃灯祖师不是也点头答应了吗?既然得了燃灯祖师的肯首,就是先生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孔宣看着六耳猕猴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心中暗笑不已,而其实他也是这个相法,但不好说出来,在六耳面前起码也是师叔,自然不能在小辈面前做如此凶狠的杀伐之事。 但看到六耳的这幅样子,顿时放下心来,早知如此,哪还用的着如此麻烦,直接杀了了事。 对着六耳猕猴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接着就将收入五行神光内部的陆压散人放了出来,五行神光内部迷幻,而且被孔宣弄得极为凶险,陆压早已被弄得晕头转向,出来之时还不知道东南西北。 早就等不及的六耳猕猴早就忍不住了,挥出手中的混铁棍,对着陆压的脑门就是一棍,一时之间,陆压的灵台破裂,三魂七魄就此消散,已经魂归天外。 孔宣看着六耳还在上前检查着,看陆压死透了没有,孔宣看的一阵白眼,说道:“魂魄已经被我拘束子体内,这次死可是真的死了。” 六耳猕猴也看出来了,就尴尬的一笑,说道:“这不是不知道师叔早有后手嘛,所以才用这种方法看看。” 孔宣听的一阵摇头,也知道这是雷门的一些习惯,雷门其中有红云祖师的完善,对于藏魂之道最为擅长,若是用了此法,即使身死,也能重新转世归来,极为难杀,也因此才会如此查看,就是为了确定是不是真的死了。 若是还有重回的希望,也好做一些防备,免得被人暗处下手,连敌人都不知道。 两人杀死陆压,就返回天庭而去,而正在回去的燃灯祖师,忽然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心中一动,感应过去,然后就漏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样子。 没想到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甚至连第二代,第三代弟子都成长起来了,甚至还会用他的名义来压江汉珍,让他会心一笑,也不在意,甚至有些高兴。 顿时心情大好,身上的死气全部站化为生机,所过之处,草木皆春,端是神奇。 陆压道人的死,并没有惊起任何波澜,即使汇报了江汉珍,江汉珍也只是叹息一声,感慨着大势之下,命如稻草,若不是通天教主太重情义,也不会对人间造成如此浩劫,有心想要现在就出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为了永久,只能忍耐,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多保存一些生灵。 忽然想到上古人族种子之事,而这次仙道在人间大战,胜负难料,而且破坏极为强大,肯定会有大批的生灵消失,既然如此,何不将此先保留下来,等待大劫之后,再将这些开启。 想到此,就觉得多宝道人比较合适,多宝塔就擅长收藏,若是让多宝做这事,也算为截教增加气运,以此功德,保住一些截教的气运,就将此时安排给了六耳猕猴,让他去做这事。 在凡间的事情,阐截两教还是在一起僵持着,赵公明觉得没有宝物,肯定会吃亏,就去三霄岛借了金蛟剪,但还没有用,就晕倒在商汤大营之中。 陆压虽然死了,但留下了钉头七箭书,姜子牙日也参拜,并且用咒箭射之,七日之后,赵公明魂魄散去,就此身死。 而这消息自然被传道截教之中,还没等截教商量好对策,三霄就去了前线战场,摆了九曲黄河大阵,污浊的阐教十个真仙,用混元金斗削了十个真仙的顶上三花,憋去了胸中五气,若不是太上在紧要关头赶到,原始的十个弟子还真会被用金蛟剪剪成两段。 但原始圣人去大怒不已,顿时出手将三霄打的神魂俱灭,通天教主看着弟子接二连三的被阐教杀死,自然觉得有损颜面,而又几次的截教行动,杀了数名截教弟子。 最终还是惹怒了通天教主,就摆出诛仙剑阵,要与阐教分个高下。 这消息一出,几乎所有的眼光都转向了人间,而天庭自然是最为关系此战的,此战关乎到通天教主以后的态度,所以不敢大意。 但此战所造成的破坏也不小,虽然没有像万仙大阵那样,通天教主发疯,想要毁灭洪荒那么严重,但商汤的地脉去而被完全破坏,二期还会波及周边。 最后江汉珍就将天庭所有人排入战场周边,不要参与,只要在大战时期,稳住周边的地脉就行,至于阐截两教的矛盾,活着原始太上两人叫了外人围攻通天教主的事情,都不是太关心。 通天教主就想以此阵挽回面子,心中不愤原始作为兄长的欺压,但原始也没闲着,与太上两人不知商量了什么对策,降落在阵前,有恃无恐的与通天对峙起来。 第二百零一章 阵前论 西方有变化 在阐教搭建的芦棚之中,原始对着太上说道:“大兄,事情可安排好了。” 太上神色略带犹豫,总觉得有些不合适,但最后还是想到了原始对他说过的话,以及他所遇到的问题。 最后还是说道:“都联系好了,二弟放心便是。” 原始心中一喜,只要安排好,他们对付通天的把握就大了,看着太上刚才犹豫的神情,就说道:“大兄,通天不尊我玄门条令,你看如今天下间修道之人何其凡多,是个里面有九个是他截教出来的,若是再如此下去,父神所开辟的天地迟早要变成他通天的。” 接着又说道:“还好有此量劫出现,不然再等上数年,就是你我也得夹着尾巴做人,此此通天与我等对立,纯属咎由自取,大兄可不能心软啊。” 想到通天这些年的威势,就是太上也觉得有些被压制,也对通天教主心生忌惮。 就躲原始圣人说道:“这个我明白,二弟放心便是。” 原始这才点头满意,他最怕的就是害怕太上在出手之时,对通天手下留情,等到太上也有此意,这才满意。 接着就说道:“通天倒行逆施,将道法传授于凡人,导致天地灵气稀薄,以至于让我在这数年时间,修为毫无寸进,这次定要将通天拿下,将截教弟子送上封神榜,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当原始说道修为之时,太上也是目光一闪,修为毫无寸进之事就是他也有体会,就在最近几十年,本来还能时刻长进的修为,但就在截教大兴之时,变得毫无寸进。 而此时的天道混乱,就让太上以为这是同为三清之一的通天所导致的,三清一体,但也不能被压住,若思一人气运强盛,就会压制另外两人,所以将之一切全部怪到了通天头上。 当然这一切都是太上和原始自己认为的,这种说法传自于鸿钧道祖,可能适合于鸿钧天道,但不适用于恢复起来的天道意志之下。 若是舍弃圣人之位,自然不难看出其中的道理,圣人的存在就是盗取天机,而圣人的形成也是因为夺取了天地间的一部分大道,将此凝练于元神之中,用元神将此大道镇压在天道之上,所谓寄托于天道,在天道虚弱之时,就会进一步对天道底蕴进行蚕食,直到天地灭亡。 此成圣之法是鸿钧道祖所创,但从天地间连一个道果金仙都没出的形态来看,鸿钧道祖也是没安好心,并没有与门下几位圣人共同得益的想法,只是用一次就行。 虽然鸿钧传道,但没有传出自证道果之法,而是在半途转了弯,用功德之道,消耗了几位弟子的底蕴,强行让他们成就圣人,门下虽然有三千红尘客,但无一例外,全是鸿钧一人的旗子。 即使圣人也不例外,没有自身成就道果,这就限制了圣人的发展,即使在怎么修炼,也只是接近于金仙,但永远成就不了金仙,其中的道理也许只有通天教主有所察觉,其余圣人还以成就圣人而感到荣耀。 但若是天地真的湮灭,圣人也会就是跟着灭亡,此界中唯一能活下来的就只有鸿钧道祖,最后得了最大的利益,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 此中方法在雷门之中早就成了常识,所以并不出奇,也是江汉珍穿梭诸多世界,而总结出来的,也只有先了解夺取天地本源之人的行为,才能更好的对付圣人。 在雷门最为常识的东西,却在鸿钧门下,就成了禁忌,在鸿钧的引导之下,好像从来没有人想到这些一般,最终还是总结为鸿钧传道的教化之功,可见也是不凡。 这时太上与原始两人来到阵前,看着诛仙剑阵其中的杀气,也忍不住一阵心惊,对视一眼,暗道通天的诛仙剑阵又厉害了许多,有此威势,就是圣人独自贸然进入,也会吃大亏,一个不小心,还会被通天所封印。 让原始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说道:“大兄,此阵威力太大,就是我也没法破此阵法,不知道你联系的两位道友何时才能道场?” 太上也看的眉头紧缩,仿佛看到什么凶神一般,心中暗忖,就是他自己进入阵中,也逃不出去,怪不得诛仙剑阵传言非四圣不可破,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本来还想讲些情面的太上也对通天教主起来杀意,就对身边的原始说道:“二弟,通天此阵并非名不副实,而是真正的凶阵,若是凑不足四位圣人,凭着我两的能力,还真不一定能破了此阵。” 原始听得心惊,也明白诛仙剑阵的威力,就说道:“大兄所言甚是,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竟然将诛仙四剑这等杀伐至宝交个了通天,你看如今这副情形,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弟子,竟然大逆不道的对兄长下手,他截教合该当灭。” 太上说道:“老师也是没想到如今这一出,党务之际,先观此阵的要诀,再等接引女娲两位道友来了之后,再破此阵。” 原始也点头称是,有些埋怨的说道:“你说着准提道友也正是的,平时就他跳的最为欢快,如今到了紧要关头,竟然不见人影,还让我们人阐两教欠了两方的人情,若是准提出来,也不用去请女娲了,还欠了偌大一个人情。” 此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两人都是商量良久才决定的,诛仙四剑非四圣不可破,本来准备请西方教两位,而西方教两位的目的最多也就是西方教大兴。 想着若是打败截教,整个洪荒都由他们说了算,但门下弟子太少,短时间之内也占据不了整个洪荒,即使让些底盘给西方教传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向着若是壮大之后,就降西方教赶出去就行。 但就是因为准提失踪,不知道去了哪里,才不得不请另一个圣人,女娲圣人出手,而这次许诺的条件就是妖族上天庭,两人稍微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天庭被他们看成是多沾染因果的地方,有是非窝之称,猜测女娲提出这个条件,还在面环上古妖族的荣光,但如今已经是圣人时代,各族争霸的时代早已过去了,也就答应了下来。 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愿,即使对天庭不在意,但也不会随便就让于别人,一些想法也没有说出来,就等先将通天拿下,再进行处理。 而这时候,西方教中有两人对视而座,忽然感应到天地之间的杀伐之气汇聚于人间战场,心中明了,也知道是大劫进入了最后的阶段,虽然不一定结束,但也不远了。 而这时接引恭敬的对面前之人说道:“弥勒我佛,东方之人已经进入了大战的最后时期,弟子要不要放任他们打下去,让太上原始以及女娲折损在战场之上。” 而对面弥勒就是想因为上界发现燃灯道人放水,竟然隐藏了这方世界,而这世界底蕴深厚,就想将此界占据,献祭于极乐世界,就派了这位弥勒降临,做成这时。 弥勒降临之际,就占据了此界接引弟子弥勒的身体,但遭受了原本弥勒的激烈抵抗,僵持不下,最后弥勒就用了降临所携带的本源,才将弥勒彻底那些,从此成了此界的弥勒。 刚开始还不显眼,但随后恢复了一部分修为,有了道果之境,就在准提失踪,接引一筹莫展之际,弥勒这次出来,打败了接引,又以西方妙法将接引折服,而这时候,西方教自然以他为尊。 不但指点了接引的修行,而且为接引宣说了极了世界,原本接引本来想着自立门户,但弥勒此人修为极高,比他厉害不少,也只能以弥勒为尊。 弥勒掌握了西方教之后,就开始谋划着如何夺取天地,将天地献祭之事,而西方教的目标自然有所改变,不再只是大兴之念,而是横扫洪荒,夺取本源。 其中行事与鸿钧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西方教想要用夺来的本源完善急了世界,而鸿钧所夺来的本源,就是为了自己的大道,以掠夺之法著称。 弥勒看了一眼接引,摇头说道:“不必,通天教主此人我也见过,剑道无双,就是以我现在的这种修为,也与之难以匹敌,若能集合四圣,打败通天教主,你在趁机将通天教主除去,就能为我们的大计情理一大障碍。”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只要通天教主没了,我们才有占据洪荒的资本。” 接引忽然想到鸿钧道祖,就说道:“我佛是否忘了,此界好友个鸿钧道祖,若是他出手,恐怕我们也难以成事吧。” 之间弥勒摇头一阵失笑,说道:“天道本有有那么好夺取的吗?我西方教收集世界本源,无一不是以数十万年计算,鸿钧势单力孤,只要他一人谋划,身边没有帮手,恐怕已经被纠缠在天道意志之中,难以脱身了吧。” 接引听闻,心中大骇,才知鸿钧道祖就是想夺取世界本源的,听弥勒的语气,也像是夺取本源之人。 第二百零二章 接引哭 大势另有因 他身在洪荒,虽然想要自立门户,但并没有将此界出卖的打算,他与准提不同,准提心性不全,若是能达到目的,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但他可不一样,虽然不满三教的霸道,将他们西方教打压至今,但还是认为自己是洪荒世界中人,即使生出了叛出玄门的想法,也没打算将自己的世界给出卖了。 听到弥勒说了这些,身体惊的抖了一下,暗道,原来面前这位是想要将洪荒献祭之人,早就没安好心,而对于鸿钧道祖的来历也怀疑起来,不知是私欲作怪,还是本来就是域外天魔,一时不好做出判断。 随着与弥勒的接触越久,越想越觉得可怕,见弥勒盯着自己,赶紧解释道:“原来如此,弟子也没想到鸿钧道如此打算,怪不得经常推动大劫。” 弥勒笑着点头说道:“当然,鸿钧此人也本事不小,竟然与我西方教行一样的道理,而且手段也十分相似,看来此人与我西方教有缘,若是可能,等此次大劫过后,接触一二,看能不能将此人度入我西方教来。” 接引听着弥勒此话,竟然与准提一个德行,但也不好说什么,连说道:“是,是,弥勒我佛此言有礼。” 接着就说道:“东方发生大战,需要四圣人破阵,那弟子先与几圣合力破了此阵,除去我佛的拦路石,再回来为我佛效力。” 弥勒点头笑着说道:“善哉,善哉。” 接着一声佛号,算是送别,等到接引离开之后,弥勒脸上的喜色更甚,他也没想到来了此界,不但发现此界的圣人与他西方教所行之法类似,而且又发现如鸿钧,接引等资质上佳的弟子。 不但所行之道与西方教相合,而且所有的理念,都好像出自西方教,这就让弥勒觉得此界真的与西方教有缘,合该西方教所有。 此行不但能得一世界,还能寻找极为资质上佳的弟子,也不算亏,心中暗暗的想着。 接引离开之后,一路向东方飞去,心中一片悲凉,面色一片苦悲之色,也不敢回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东海之滨,寻了一块巨石,站在上面,看着衣服凄惨之相。 而此地没有丝毫生灵,感受着世界所散发的量劫之气,也明白海中鱼虾都是被吓得多了起来,不敢出来。 最后一声哀叹,说道:“我和我洪荒多灾多难,不轨之人如此之多,我接引竟然也跟着毁坏天地,而不自知,如此罪孽,又如何常怀,我洪荒众生之难,又何时是个头啊。” 接引说着,面目悲泣,竟然在礁石之上哭了起来,听着就让人伤心,而一只小鱼闻声而来,在接引面前扑打这浪花,被一次次的掀翻,又一次次的冲进浪花之中,最后在海中望着接引,好似安慰。 接引见之心情稍好,看见小鱼都能不畏惧风浪,想他堂堂圣人之尊,竟然就此有一种绝望。 对着小鱼点了点头,说道:“你虽没有化形,但你智慧不低,劫难之中,竟然敢出来安慰与我,并提醒了我不该如此颓废,你我也算有缘。” 接着就取出十二品金莲,从中取出一颗莲子,放进了小鱼嘴里,说道:“贫道身无长物,唯有这莲子拿的出手,就赠与你一颗,将之培育起来,也算有个护身之物。” 接引说完,神色中闪过一丝杀气,目光坚定的看了天地一眼,驾着翔云就向西岐战场飞去,身形虽然单薄,但有一股不服输的气质在其中,让小鱼看的眼睛都直了,总觉得身体干瘦的接引如此高大。 而这时,虚空中出现一个人来,对着接引离开的方向感叹的说道:“不错,不错,洪荒果然人杰地灵,接引也算是有大气运大功德之人,怪不得毫无依靠,都能有此成就,若是可以,助你一把,让你成道。” 小鱼本来看着接引,但忽然面前又出现一人来,但也没感觉到什么危险,就此盯着看着。 而此人就是此界的燃灯祖师,也是江汉珍在此界的老师,此时的燃灯祖师身上没有丝毫死气,全是生气旋绕,看着极为和善,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见了还在看他的小鱼,就笑着说道:“你也算只聪慧之鱼,如今一天见到两位圣人同尊之人,也算大气运之人,就跟我回灵柩山吧。” 小鱼看着燃灯祖师身上的气息,让他极为欢喜,就在水中上下点头,好似在答应,燃灯祖师一笑,就伸出手,小鱼就飞跳出水中,飞到了燃灯祖师手中。 燃灯祖师见之笑容越发灿烂,就将小鱼藏装在一个钵盂之中,向着灵柩山飞去。 燃灯组数出现在此,也不是没有原因,而是不放弟子江汉珍的安排,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 燃灯祖师虽然算不得一个好道友,基本上是坑死人不偿命,但绝对是个好老师,对门下弟子好的没话说。 因为江汉珍做事从来都是自己扛着,就是外面吃了亏,也从不叫家长,正因为如此,燃灯祖师不放心,因此就在暗中盯着,为江汉珍扫除一下不必要的麻烦。 此界世界等级明显不低,但江汉珍来到此界之后,做事永远都是顺风顺水,这其中少不了燃灯祖师的保驾护航,若是依靠他自己,九是加上六耳猕猴,也不是一尊圣人的对手,即使加上一个能与圣人匹敌的孔宣,也只能自保而已,想要做成什么大事,也难上加难。 或许可以说是成功几率渺茫,因此江汉珍对于燃灯祖师的情分也一直记载心里,一方面在此界入门之法,全是用燃灯之法,第二就是不管天庭如何忙碌,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灵柩山一趟,就是拜会燃灯祖师。 也清楚的感知道燃灯祖师的心意,让他对燃灯祖师更加尊敬。 而此时,已经安排好一切的江汉珍就离开了天庭,向着灵柩山飞去,此此封神大劫在他看来,已经是以通天教主落败而告终,只要经历此事,通天必定心死,那接下来他要做事就方便许多,即使对太上原始下手,通天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已经找好了人选,战后太上和原始肯定还在一起,也不好下手,而女娲圣人虽然是圣人,但也不必准提强到哪去,对付起来自然毫无压力。 那剩下的就是单落的接引,准备诛仙之事一过,就在半途截杀接引,就趁着接引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心神松懈之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此事已经与孔宣商量过,并且已经暗中联络了与天庭交好的数百位截教弟子,江汉珍对此放心,菜赶着来面见燃灯祖师。 回到灵柩山之时,问了门外的童子,说燃灯祖师在山谷之中,让他自己过去。 等到江汉珍到了之后,就见不知何时,山谷的威武大殿编成了茅草屋,而且旁边种了一些灵草,燃灯祖师也是一副老农打扮,正在一张石桌之上逗弄钵盂中的金鱼呢。 江汉珍看着嘴角一抽,就走了过去,说道:“弟自拜见老师,老师福寿无量。” 燃灯祖师头儿不回的说道:“你来了,来了就坐吧。” 江汉珍也不在意,自从他所做的事情越来越完善,燃灯祖师就成了这幅架势,有一种养老的趋势。 就自顾的说道:“老师,不知这小鱼是哪捡来的,如此机灵。” 说道小鱼,燃灯祖师这才转过头来,好似炫耀的说道:“这小鱼可不得了,天生的明眼生灵,看人极为准确。” 江汉珍好奇之下,就问了几句,而燃灯祖师也说了一些前因后果,两人待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江汉珍就起身告辞,准备回返天庭,而对于天庭的一些事情,却决口不提。 就听见燃灯祖师说道:“你是不是准备对西方教接引下手。” 江汉珍一愣,也知道此事瞒不过,就点头说道:“弟子正有此意,阐截大战之后,接引要回返西方教,必定单落,弟子准备就在半途趁机截杀,再灭一圣。” 只见燃灯祖师一阵摇头,说道:“本来为师也不喜欢管你的事情,但此事却有不妥。” 江汉珍听到燃灯祖师如此说,听语气好像是要为接引求情,就说道:“既然老师,如此说了,弟子不杀就是,放接引一马。” 心中却在想着,那就去截杀女娲圣人了。 而燃灯祖师又是一阵摇头,说道:“非是我为接引求情,而是西方教有变,其中缘由切听我细细道来。” 江汉珍听的神色一愣,本来没有多想,既然自己老师吩咐了,那就不会再杀接引了,至于什么利益,根本没有去想,就是以燃灯祖师对他的恩情,也对燃灯祖师完全相信。 两人的关系密切,既是师徒,又是前辈与后辈,燃灯对他的关心,犹如父子,在江汉珍心中,自凡人之时,就与燃灯祖师结下缘分,后来明了之后,又尊其为祖师。 对于燃灯祖师的决定,也从来不会去反对,要不然以六耳猕猴为代表的一些弟子,犯了错也不会搬出燃灯祖师来顶缸,就是因为知道江汉珍对燃灯祖师极为尊敬,只要觉得不好给江汉珍交代,而燃灯祖师就成了他们的保护伞。 只要牵扯到燃灯祖师,江汉珍基本都不会说什么。 第二百零三章 剑阵前 诸圣各打算(1) 燃灯祖师既然如此说了,那就是发现了什么拟端,有他还不知道的事情,心中一动,就问道:“是何缘由,还请老师告知。” 燃灯祖师看了一眼西方教的方向,说道:“此界本来是为师最先发现,此事你也知道,就想为门下寻找一块栖息之地,但为师身在西方教,镇压过去,最后还是被上界佛察觉了出来,并且派了弥勒降临,准备占据此界。” 江汉珍闻之神色闪过一股杀气,说道:“好个西方教,竟然如此阴魂不散,见什么都想咬一口,既然手伸过来,那就剁了就是。” 燃灯祖师还是摇摇头,说道:“主世界西方教自上古入侵,与此界情形何其相似,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传闻极乐世有混元境界的弥陀在,主世界此时全被牵扯到域外之中,若是惹怒了此人,定然会降临下来,到时候主世界也难以抵抗。” 江汉珍暗暗点头,心道猜得不错,果然西方教不简单,但不管怎么说,西方教还是借了仙道世界的底蕴才发展起来的,情况与如今封神世界的确相似,竟然以域外之人入侵,并且借着西方教的底盘发展起来的。 主世界西方教趁着仙道空虚,趁机侵占世界,但传说中的弥陀佛却没有出现,让江汉珍疑惑了起来,就如此界的圣人横行,得了鸿钧道祖的法旨开始毁灭世界,但在大劫期间,鸿钧道祖始终没有出现。 而真实的原因就是被世界意志给拖住了,根本离不开身,不然早就出来自己动手了,还哪需要圣人来替他完成,原因就是鸿钧道祖根本不得离开,才不得不依靠门下圣人。 江汉珍眼睛一亮,说道:“老师,弥陀如此厉害,若是有这本事应该自己出手将主世界占据,何必多此一举的派了如来菩提两名弟子,恰好我们先到世界内部空虚,若是他能降临又有谁是对手,何必站在后面不出来呢?” 燃灯祖师闻言眼前一亮,如此一说也让他恍然大悟,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理,说道:“你说的不错,是为师在西方教待久了,忽略了这一茬,经你如此一说,也提醒了为师,听闻西方教在建造现房极了世界,世界初建,世界法则还不稳定,若真是如此,那弥陀必定在西方教极了世界之中,镇压世界,才拖不得身。” 接着有仔细推演一番,最后点头说道:“此事已经明了,西方教看似凶猛,其实没有外援,你可以放心施为,不必畏惧一切,为师也明悟了混元,即使弥陀降临,你也不必担忧。” 江汉珍点头说道:“是,老师,弟子明白。” 但心中还是感动,对燃灯祖师也越发的感激,而燃灯祖师只是点点头,接着说道:“接引此人心中慈悲,若不是准提拖累,如今道行也不会太低,他得知弥勒为域外降临,为的就是将此界祭祀于极乐世界,就在海边痛哭,此人虽然与你阵营不同,但并不是出卖世界之人,你可以将他拉到我们的阵营之中。” 江汉珍听的眼皮一跳,原来还真误会了接引,还差点找机会除掉,没想到竟然有些误会。 仔细一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接引此人为西方教主,但此人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评价传出,若真是不好的流言,也只是西方教的行事作风,而这一切恰恰是准提所造成的,并没有接引什么事。 心中一想,也觉得此人可以拉过来,就说道:“弟子明白,回去定会派人与接引联络,若是可以,也能为我们增加一份力量。” 燃灯祖师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善。” 然后就开始继续逗弄小鱼,也不再理会将江汉珍。 江汉珍自知已经不想与自己说话了,也就对着燃灯祖师一礼,转身离去。 而此时的西岐战场之中,两方对阵而立,原始一见通天,就大骂道:“通天你好不晓事,我与大兄好心劝你将那些资质一般的弟子送上封神榜,你就是不听,如今还摆下如此恶阵,要与兄长动手,端是不为人子。” 通天也听的不舒服,说道:“我门下弟子再怎么不是,也是我门下的弟子,也不能让你随意打杀而去,而且还是魂飞魄散,如此心肠歹毒,不配为我兄长。” 原始听得一阵大怒,就说道:“好啊,早就看你天生反骨,如今还在这忤逆兄长,你那些弟子本就是披毛戴角之辈,湿生卵化之途,如今正逢大劫,杀几个送上封神榜也能消除灾祸,你竟然为了那些个卑贱之辈,与我们翻脸。” 通天一听,就是一阵冷笑,说道:“你是原始圣人,当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杀我弟子如杀鸡狗一样,说的如此轻巧,我那些弟子在你面前不是命,那是你的事,若是不说出个说已然来,你这封神之事就此结束吧。” 原始被气得指着通天说道:“好啊,你竟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与大兄不客气了,今日定将你拿下,让你知道尊卑。” 通天也是不服,说道:“几然如此,那就入阵一试,是高是低,手底下见真章。” 通天说完就进去阵中守候,不再与原始说话,也对原始的自以为是觉得很难接受,而原始也同样如此,两人各持一词,互不相让,都认为对方说的是错的。 阐截两教理念有根本性的区别,若是有修炼阴阳之道的太上在从中调和,也能让三教完善发展。 也是天道意志给他们的机会,若以太上为主,以原始为文,以通天为武,如此之道调和天地,也能让天地发展。 即使不发展,也不至于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但此时的太上虽然心有犹豫,对于原始的行为也有些看不过眼,虽然认同通天的行为,但不认同通天的手段。 就是通天教主武力太高,就是他也不是对手,早就让他心生忌惮,几乎当成了心腹大患。 而此时,原始对着虚空说道:“两位道友还不现身,等待何时?” 接着通天就是一愣,就看见接引与女娲从虚空中走了出来,通天一见,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没想到两位兄长竟然为了破他的诛仙剑阵,竟然真找了两个外人。 通天怒道:“真是我的好兄长,自家事既然请外人帮忙,我通天今日算是开了眼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第二百零四章 剑阵前 诸圣各打算(2) 女娲与接引都看了一下太上与原始,原始自然是毫无所觉,但太上又开始左右摇摆,患得患失起来,看通天暴怒的样子,就有些担忧,暗道这次真的把通天惹怒了。 两边都是兄弟,此时竟然成了如此结局,也让他一时下不来台,到了如今这个程度,已经骑虎难下,心中又暗暗后悔起来。 接着原始就说道:“躲着两位道友相助,此阵就是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通天倒行逆施,已犯了杀劫,阻碍老师安排的封神大事,如今还摆下如此恶阵,就由我等合力,将他拿下。” 女娲圣人对通天也早有怨气,但这次原始许诺了条件,就说道:“那原始师兄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天庭本来就是我妖族的,只是出了些意外,才失去了,虽然不要整个天庭,但星神之位,却与我妖族相合,还望师兄别忘了。” 原始听的暗道一声倒霉,洪荒圣人最忌因果,就怕欠了别人人情,此中的道理自然是在鸿钧天道之下,对于天地之中的生灵,却没有如此限制。 原始就说道:“放心吧师妹,只要封神结束,我定会给你原始玉令,你自可带着玉令去天庭,我想昊天也不会不同意的。” 太上对妖族上天庭也没多少在意,但对于女娲趁机狮子大开口就有些不爽,心中也是一叹,谁让通天太过强大,也让他们有求于人呢。 听到原始说起鸿钧说的量劫,接引听的脸上直抽搐,面色又进入一种苦悲之色,好像劳苦大众被压迫的一般。 对于鸿钧之事他也知道了,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天地众生,但每次都将他送上这条绝路,而且很是无奈,若不然也不会站在东海礁石之上痛哭流涕。 羡慕的看了一眼通天教主,此人豪气冲天,杀伐果断,就是被兄长所拖累,就看向了阵中的通天教主。 而通天教主也有所觉,就看了接引一眼,忽然感觉接引的气息与他有些相似,都是一种绝望旋绕。 知道接引有大智慧,大毅力,只是被准提所拖累,若不然,如今的成就还会更高,也不会遭受了鸿钧的暗算,发下了四十八大愿。 顿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就对着接引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原始也问着接引,接引看着阵中的通天点了点头,让原始以为接引是答应了。 接着通天就说道:“此阵需要四圣,分别破去四门,我们四人分东南西北,分别进入,破去此阵。” 原始安排好之后,似然就飞入阵中,但一进阵中,就不辨方向,控制着阵法的通天教主看的明白,知道自己阵法的威力,如今他的修为已经不同以往,手中的青萍剑更是成了一样证道宝物。 因为天道意志的恢复,让通天教主修为大进,虽然圣人的业位限制了他的修为,但这通天教主却另辟奇径,竟然将自己的剑道凝聚到了青萍剑上。 而对于诛仙剑阵,就表示无力了,很明显,诛仙剑阵虽然威力不凡,但却少了最核心的阵图,若有阵图这样核心之物,根本就没有破绽。 即使这样,剑阵也是不凡,将四位圣人困在其中,不辨方向,通天几次都想拿着青萍剑杀一两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而就在这时,第一找到阵眼的竟然是接引,接引因为在东海礁石的一场哭诉,竟然被天道所认可,本来毫无寸进的修为竟然长进了一些。 接引本来就是大毅力之人,即使没有进步,也没有任何间断,厚积薄发之下,竟然上了一个层次。 通天看着身形佝偻,面色苦悲,一副心事重重的接引,觉得很纳闷,但刚才的对视一眼,也让他对接引有些好感。 就说道:“原来是接引道友,道友本事不凡,竟然第一个找到阵眼,通天佩服。” 接引对着通天一礼,说道:“接引道人见过通天道友,一别数年,通天道友修为越发的强盛了。” 通天也是一笑,说道:“道友谬赞了,你也不差,比我那两个兄长强多了。” 接着看着接引的面色越发的苦悲,就问道:“道友,有何事让你如此忧心,说出来我为你参详一二。” 接引忽然一愣,看着通天眼前一亮,觉得若是给通天说了,说不定还能做些什么。就隐晦的指了指天上。 通天顿时会意,说道:“放心吧,在我的诛仙剑阵之下,谁也看不到内部情况,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通天说话的时候也是对着天空,一声冷笑,他得到诛仙四剑的时候本来觉得得了大便宜,修为大进之后,才发现诛仙四剑有问题,竟然被人做了手脚,不用想就知道是鸿钧道人了。 直到在此大摆诛仙剑阵之时,才将此隐患祛除。 接引也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说了。” 通天见接引一副正式的样子,也心道此事不简单,就说道:“道友请说。” 就听接引说道:“我们这方世界危矣,有域外天魔降临,就是为了损害天地,夺取本源。” 通天教主一听,目光闪烁不已,心中暗道,自己果然猜得不错,总觉得这方天地有问题,若不然也不会说出‘圣人不死,大道不止’的话来。 就对接引说道:“还请道友详细说来,通天洗耳恭听。” 说着就拿出青萍剑,横立在虚空,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接引看的暗暗点头,这才对通天教主道出了西方教从域外降临的弥勒,和鸿钧道祖如此行事最终目的。 两者不知何种来历,但都对玉洪荒没安好心,都是要谋夺洪荒本源来的,就是想要让天道意志虚弱下去,也好在暗中抽取本源。 通天教主知道之后,对自己心中的猜测更加肯定,本来就有些怀疑为何天地越来越弱,若如此下去,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最后查证一番,就找到了天道圣人头上。 如今接引一说,也更加肯定,说道:“吾道不孤啊。” 就拿出案几蒲团,摆上仙果灵品,请接引就做,两人就此开始在阵中畅谈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 阵中谋 真假谁能辨 两人不知最后谈论了些什么,达成了一些协议,接引的面色也没那么发苦了,告辞通天之后,重新进入阵内。 通天教主狂笑一声,对于接引刚才说说的事情,已经让他愤怒无比,三清之中对于这方天地的热爱,没有人强过通天教主。 本身出自盘古氏,为盘古元神所化,自然会让人破坏了这方天地,反观原始太上两位圣人,空有盘古正宗之名,单没有做丝毫盘古正宗之事。 哪怕是被鸿钧给引导所至,也不至于到了现在没有丝毫察觉吧,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好不顾忌天地的死活。 却不知他们为天道圣人,天地若是灭了,他们也会跟着就此灭亡。 通天教主本来就被两位兄长弄得心中悲凉,如今两位兄长竟然成了破坏天地的帮凶,心中的杀意大增,有心想要将除了准提以外的圣人全部拿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圣人背后的人是鸿钧,而西方教还有个不知深浅的弥勒,最后还是决定依照两人研究好的计划行事。 而且还对于两位兄长抱有幻想,就此下手也有些于心不忍。 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收了大部分法术,诛仙剑阵气势瞬间大减,在阵内的几位圣人一看,也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情。 而原始顿时大喜,说道:“大家快进入阵眼,开始破阵,通天长时间维持阵法,已经有衰竭之相,只要我们再对着阵眼跟他僵持,必定能拿下他。” 太上与女娲闻言,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圣人也不是法力无限的,通过自身圣人之位的不同,所抽取天地间的力量来恢复也需要时间。 心道,诛仙四剑非四圣不可破,那其中的消耗也是一般圣人的四倍。 太上听到原始所说,就不禁有些后悔起来,若是通天只有这点本事,一他的一气化三清的道法,也不至于拿通天没办法,就是他一人就能能跟通天僵持,只要拖着到通天力竭,就能将之拿下,也能赚回兄长的威严。 如今这种情形,让他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就有些生气的看了原始一眼,若不是原始经常在他身边说通天如何厉害,诛仙四剑何等强大,也不知与答应他合力对付通天教主,而且还请了两个外人一起对付。 如今这种让他也有些面子下不来,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没有多关心一些通天,而跟这个没什么大本事,只知道高傲的原始来往甚多。 若多关心一下通天,如今也不会出了这种事,有了通天在跟前,也就等于多了一个超级打手,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只要让通天去做就行,而不用他一人忙碌,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迟了,通天听着原始的定论,一阵冷笑,但心中对这种所谓的兄弟情义,更加失望了。 本来以为这只是兄弟两人之间的矛盾,但大哥太上也没站出来说什么话,不但如此,还认为他太过于厉害,帮着原始对付他,最后感觉自己没有把握,甚至还请了外人。 他虽然相信兄弟之间的感情,但他也不是傻瓜,相反还相当聪明,对于原始和太上的人品,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太重感情了而已,才会一次次的在原始面前吃亏,原始的这次行为,可真是伤了他的心。 心知这一切都是鸿钧所为,他们要面对的人并不是圣人,若是此时将圣人杀死,万一惹出鸿钧来就不好了。 而且还有个从域外降临的弥勒,两人打算先就此败阵,而四散的弟子先让接引带回西方教,以免被原始看了不喜,出手杀了,等到此是过后,两人在暗中行事,并在西方教合力对付弥勒。 等到将弥勒除去,再找机会跟鸿钧算清破坏洪荒天地的旧账。 毫无疑问,四圣联合之下,破去了通天的诛仙剑阵,而原始还不解气,拿起盘古幡就对着通天就打。 通天教主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一个跟头,顿时一阵大怒,就要抽出青萍剑跟原始分个高下,而太上下意识的就祭出玄黄塔,护住了原始。 通天见此,更加愤怒,而这时候接引对他传音劝说道:“通天道友,你修炼剑道,杀伐果断,但还是要忍住,莫要学我那不成器的师弟做什么事都心急火燎,如今连自己都不知道弄哪去了,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可不能此时就冲动。” 接引此话,竟然拿通天与他师弟准提比,接引和准提的关系索然师兄弟相称,但比亲兄弟还要亲密,让本来暴怒的通天心中一暖,也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 对着接引传音说道:“接引道友放心,我明白事情的轻重还请道友将我那些弟子照顾好,通天在此多谢了。” 接引说道:“道友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们吃不了亏。” 通天虽然对门下弟子不舍,但为了能够麻痹鸿钧道祖,寻找其中的破绽,也只能选择这种办法。 最后在接引的佯攻之下,原始也加入了进来,但每次都是狠招,有太上在一旁压着,通天并没有反击,只是硬挨了数下,但还是不要命的冲过去。 每次打到原始只时,太上总会阻挡,而原始打了通天,太上也只是看看,原始是越打越兴奋,好像感觉就要将通天拿下一般。 接引看着不忍心,通天虽然气息还没乱,但身上的伤痕已经不少,就传音劝说道:“道友,差不多了,若是再这样下去你非得受伤不可,万一身受重伤,若出现个什么事,也不好防备,听我一句,就此撤去吧。” 通天对着接引点头应是,又挨了一下原始的盘古幡,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再难起来。 而这时原始大喜,说道:“通天已经败了,封神之事又可照常进行,但通天阻碍封神的此举,却不能不算,以我之见,就将他拿下送入紫霄宫中,由老师发落。” 而这时太上也在思索着,这次事后,他们三清的兄弟情分已经尽了,要想回到从前,已经有些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与其还要防备通天,还不如将之送入紫霄宫中,让鸿钧道祖将通天看押起来,不要再到洪荒惹事,对原始的提议还是有些心动。 就说道:“如此也好,也能让通天好好反省一下。” 太上此言一出,不说躺在地上的通天听的一阵惨笑,女娲就鄙视的看了一眼二人,说道:“如今此事已了,师妹也就不多待了,还望二位师兄莫要忘了当初的承诺。” 原始扫了一眼女娲,说道:“放心吧,定不会忘了,到时候我会将原始玉令送去娲皇宫,要安排多少,你自去处理。” 女娲得到了应有的利益,看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通天教主一眼,有些惋惜的一叹,暗道,通天算是完了,也就找来金鸾,乘坐而回。 接引道人心中对太上与原始二人有些看不起,而通天教主倒地不起,不知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让他有些拿捏不准,若是他挨了如此多盘古幡,肯定会受重伤,想着通天也不会好道哪里去。 顿时有了想要保住通天的想法,就说道:“二位道友,贫道本是外人,不好多说,但这次也是我在参与,通天虽说阻碍封神,但也是事出有因,心性还不成熟所致,若要将通天压在紫霄宫中,未免有损人阐二教的威名,如今通天教主战败,而且受了重伤,没有万年没法恢复,截教灭教,就在顷刻之间,毕竟我们都同为师兄弟,若是可以,就让他离去就行。” 原始看了一眼接引,说道:“此次可是我东方许诺了道友,而且通天虽败,但截教弟子不少,若是聚集起来,也是心腹大患,若是通天还在,定会又召集门下,破坏封神。” 太上也点头不已,说道:“通天心性不足,我们将他压往紫霄宫的意思,就想让其好生反省,培养心性,还望道友不要阻拦。” 此话接引也听的明白,意思就是不要让他多管闲事,而且还堂而皇之的说为了通天好,接引本就面皮薄,被说道面红耳赤。 但看着倒地不醒的通天教主,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没有就此离去,最后还是决定学一下准提的脸皮厚。 知道两人对于许诺耿耿于怀,还畏惧截教剩下的势力。 最后一咬牙,就说道:“贫道若是不要你们的许诺,还有负责将这些弟子全部带走,东方还是人阐二教的底盘,我西方教不会踏入人阐二教的底盘半步,还望太上原始二位道友就此留手,放通天离去。” 原始一听,就眼睛亮了,通天这些弟子早就被他看成了大麻烦,都是些披毛戴角之辈,若是有人处理,也算功德一件。 本来封神之事要将截教之人推上封神榜,但后来许诺了女娲,就然有女娲门下自己愿意上封神榜,那就不会如此麻烦了,总之对通天门下看不过眼。 对此事极为心动,就对太上说道:“大兄,既然接应道友愿意接纳这些披毛戴角之辈,我们也就不用那么麻烦的处理了,而接引道友也许诺,不会踏入东方半步,如此条件,我看可行。” 第二百零六章 心已死 金鳖西土去 太上总感觉接引说的有些不对劲,但至于哪里,却没有听出来,对此也就点头说道:“那就如此吧。” 说完将收上来的诛仙剑递给了原始,说道:“剑就由你保管,莫要让通天得了去,再此逞凶。” 原始接过诛仙剑,说道:“放心吧,此地我定会处理好。” 太上说完,就招来青牛,坐上青牛回了首阳山。 接下来原始与接引谈了一些条件,接引虽然心痛,但看着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通天教主,还是答应了下来,最后原始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至于通天教主,从头到尾都清醒着,并没有被打的昏迷不醒,只是被两位兄长合力下了狠手,心中悲痛自不必说,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刚才原始太上两位的嘴脸他看的一清二楚,没想到最后还是一个外人救了他,竟然舍弃了自己西方教大兴的利益,让他有些憋屈的说不出话来,只想静静的躺着,他是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世人。 接引看着原地的狼藉,和犹如残兵败将的截教弟子,最终叹息一声,走到了通天教主跟前,看着满身伤痕的通天教主,叹了一口气。 最终还是将通天教主带上,又对多宝道人说了些什么,多报道人早就得到了安排,就让接引带上龟灵圣母的法身金鳖岛,组织上了截教门人,互相搀扶的向着金鳖岛而去。 而就在这时,经过六耳的传述,江汉珍也知道阐截两教的事情,却没想到是这种结局,原本的故事传说中,就是西方教带走了截教的大部分弟子,如今也是这样,可情形完全不一样。 原本是通天教主被破诛仙剑阵,后来又摆了万仙大阵,最终失败,但也将洪荒给破坏的差不多了,最终鸿钧出现,才将三人制止。 同样是西方教趁机收了许多截教弟子,带去了西方教,可那次不免有些趁火打劫的样子。 可这次不同,接引是为了通天教主,竟然舍弃了大部分利益,而且庇护了截教弟子,并且许诺永不踏入人阐两教之地。 就在接引收了金鳖岛的时候,六耳忽然说道:“先生,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要不要听听。” 江汉珍看着六耳说道:“是何事,竟然让你也感觉到如此有趣。” 六耳说道:“弟子神通大成,就在接引收取金鳖岛的一瞬间,弟子竟然发现莲台内部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只蚊子,好像本来就藏在就凭莲台之中一般。” 江汉珍心中一动,暗道一声不好,说道:“此事有些不妙,你快去暗中通知接引,若是等到走到西方教,金鳖岛就没了。” 六耳猕猴一愣,说道:“这是为何。” 江汉珍说道:“这蚊子应该就是蚊道人,听你说来,是在十二品莲台之内凭空出现的,但这蚊子不简单,口器厉害异常,就是再坚硬的东西也能被刺破,而且转吸血液,若是迟了,金鳖岛定然会被蚊子吸的一丝不剩。” 六耳这才恍然大悟,说道:“若是如此,弟子就明白了,这莲台是鸿钧道祖所给,应该是鸿钧做的手脚,就是以防万一之用,听闻鸿钧也是昆虫得道,手中有昆虫也不足为奇,怪不的会对与世无争的盘王老祖下手,原来在这里。” 看着六耳猕猴滔滔不绝的说着,江汉珍一阵摇头,也是无奈,者流而就是太聪明了,什么都是一想就通。 而对于通天教主也很佩服,竟然早就下了这暗子,将分发出去的宝物都做了手脚,看着六耳还也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江汉珍就说道:“赶紧去,再晚了就来不及了,若是金鳖岛出事,定不将你好过。” 看着江汉珍怒了,六耳这才眨了眨眼睛,说道:“弟子定会将此事说于接引。” 接着就出了凌霄殿,出门之时还嘀咕着,我这么做也是削弱有些截教的实力,截教虽然与我们关系好,但也不是自己人,何必费这个劲呢。 江汉珍听得连连摇头,这话虽然听着自私了些,但若是仔细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听上去有些冷血,但也在常理之中。 六耳猕猴所生存的环境就是如此,能心归雷门,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奇迹了,如今能成为这样,江汉珍也感觉很满意,有此心性,起码不会出去吃亏,至于能不能帮助别人,首先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了,如此权衡利弊的手段,还是让他很赞同的。 却说接引带着通天教主,一路向西而去,等到快要到灵柩山的地界,接引对着通天教主说道:“通天道友,过了灵柩山就到了西土地界,虽然贫瘠,但地域广阔,你去了之后先在我西方教另一处地方修整,至于东土的这些糟心事,就不要想了,而且我们还有众任在身,不可就此颓废下去。” 缓过些劲来的通天教主两眼无神的坐在被几个弟子抬着这云床之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接引道友放心,我知道轻重。” 接引看了通天教主一眼,叹息一声,就带着截教之人继续出发。 等到走到了灵柩山地界,有人来报,说道:“启禀接引圣人,前方有天庭监察元帅前面阻路,说是有要是要与圣人说。” 接引心中暗思,灵柩山就是燃灯的道场,听闻燃灯与天庭关系密切,如今到了他的地界,礼应拜会一二,就点头说道:“快请。” 截教弟子应声道:“是,圣人。” 不一会就带着一身金甲的六耳猕猴走上前来,而此时的六耳猕猴,已经没有如刚来的时候遮掩耳朵了,还将原本的形态漏了出来。 接引一看,就出现一个念头,法不传六耳,但看着这六耳猕猴,修为已经是神仙境界,而且是明了了前路的神仙,就是比之阐截两教的弟子也是不弱。 但随即一想,发不传六耳是出自鸿钧道祖,当然不可信,就对六耳说道:“原来是天庭监察元帅当面,不知来此所谓何事。” 之间六耳看着接引怀中的莲台,说道:“当然是为了西方教和截教的底蕴而来。” 接引听的糊涂,问道:“还请元帅解惑,贫道不甚明了。” 六耳淡然一笑,说道:“我天庭调理天地中枢,但圣人却破坏天地,相比两位圣人也斗知道了,洪荒圣人为天地一大害,当然两位对天地又功德,并不在此列,天地慈悲,志在恢复本源,所以还请两位圣人帮忙。” 接引心中一动,听这六耳猕猴的口气,好像是要让他们也听命于天庭一般。 而接下来截教弟子顿时炸了锅,纷纷指责六耳,说六耳不讲情面之类的。 但六耳随意的看了一眼接引,指着接引手中的莲台说道:“圣人的想法以后再说,但圣人手中的十二品莲台却不得不说,这才是大事。” 接引一阵纳闷,而躺在云床上半死不活的通天教主却跳了起来,说道:“接引师兄,大事不好,赶紧看看莲台中的金鳖岛。” 接引也是一惊,顿时拿起莲台就看了起来,见了内部的清醒,顿时大怒,说道:“畜生尔敢。” 接着就一把将正在吸食金鳖岛的蚊子抓了出来,扔在地上,拿出一根降魔杵,就对着蚊子一降魔杵,当场就将蚊子打的魂飞魄散。 可心中有些愧疚,将十二品莲台递给通天教主,说道:“通天道友,都是我的疏忽,竟然没发现此物进入宝物之中,将金鳖岛蚕食了三成,是我的过错。” 顿了一下,说道:“道友没有镇压气运之物,唯有金鳖岛能当栖身之地,我功德莲台十二品,若是道友不嫌弃,我就分出三品,送于道友,让道友做那镇压气运之物,配合道友的大阵,也算有点用处。” 通天也看了莲台内的金鳖岛,顿时一阵心疼,金鳖岛是撑着天金鳖的本体变化而来,因为上古不周山断裂,就用撑天进别的四足撑天,撑天金鳖身死,后来化为龟灵圣母,被通天教主收入门下。 当初通天教主离开昆仑山,无处栖身,而龟灵圣母就用他的本体化了一座大岛,以便于截教栖身,本身对龟灵圣母就有一种愧疚。 如今竟然糟了此劫难,心中暗道一声大意,甚至有些懊悔,检查了一下金鳖,也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金鳖岛虽然损失了三成本源,但没有伤及根本,还能挽救回来。” 接着又对接引说道:“此事不怪道友,都是我一时疏忽,没有将鸿钧此人在分发下去的宝物做手脚之事告知道友,才让金灵受了如此罪过。” 接引也是一阵懊悔,最后咬牙一决定,说道:“看来鸿钧此人不想让我西方教气运稳定,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了他。” 说着就拿着十二品功德金莲,对着其中拍了一掌,顿时十二品功德金莲分成了两多。 一朵九品,另一朵三品,通天教主阻止不及,莲台已经被分开,说道:“接引师兄,你这是干甚么,此举有损西方,你如此做让我情何以堪。” 接引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兄,那我就托大称你为师弟了,此事弥勒之害还在,不能让鸿钧之害察觉,只有此法才能麻痹鸿钧,既然莲台已经分开,师弟你就拿着吧,有了此物,再配合你的阵法之道,也能做个气运之物,也不至于有气运不稳的事发生。” 通天教主心中感动,没想到接引竟然将十二品莲台分了他三品,即使说的是补偿金鳖岛的,但金鳖岛之事不是接引的责任。 又想起以往在东方之时,自己两位兄长手中宝物不少,光镇压气运的宝物就由好几样,太上就有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太极图,八卦炉,人皇印等,而原始也不差,有盘古幡,玉如意,仙杏,原始玉符。 都是能镇压气运的宝物,而唯独他没有一样,就是这么多,也没见两位兄长分他一件半件的,如今就在接触时间不长的接引道人手中分了三品莲台。 须知他的青萍剑也只是一朵莲台的一部分,都能当了证道之物。 此礼物可不是小事,冷漠的看了一眼东方,然后伸手接过了接引手中的三品莲台,说道:“多谢师兄。” 第二百零七章 心难修 欺天难欺心(今日一更) 通天教主之所以没客气,也是从心里认了接引这个师兄,虽然以前跟接引接触不深,但记忆中,接引好像从没有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即使做了,也是被准提劝说之后做的。 就在两人联盟的时候,从接引的话语之中,就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关心,这时他自出生以来,在太上与原始两人身上从没有感受过的。 到了此时,金鳖岛之灾厄的原因并不是接引的问题,但接引竟然考虑到他没有气运之物,竟然当即将十二品功德莲台分出三品给他。 即使接引说的意思是为了麻痹鸿钧,才不得不自毁宝物,分成两份,即使这样,竟然给了他三品,此恩情并不是等闲之恩。 若是放在太上与原始之中,两人宝物众多,也知道他没有气运之宝,记得当时原始说‘通天你没有气运之宝,若是不发展截教,可保你一人无碍,即使有了什么事,也有我跟大兄在,气运之事你不用担心,你那些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徒,就赶出去吧。” 当时也没有多想一下原始的意图,和对他的忌惮,本来看着众生疾苦,想要求道而无门,就想为众生留下一条求道之路,若是努力修行,也能算是一条出路。 但如今想起原始的话,心中只是一阵冷笑,随即就将之忘却,眼神中的冰冷,也表明了他和太上与原始的正式分道扬镳。 六耳猕猴本来还带着目的来的,这消息关乎金鳖岛的存亡,才打算用此换取一些利益,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对自己这种行为感觉到脸红,随即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想起自身就在了雷门,也不是没有生死患难之人。 别的不说,就是作为他的引路人的江汉珍,若是他出了什么事,肯定会出手的,而且还有一个从帝辛那抢过来的通臂猿猴袁洪,可算是他的忠实小弟,两人也是过命的交情。 看着通天与接引,最后摇头一叹,说道:“两位圣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在下就不打扰了,若是觉得我天庭有德,可以派一两个弟子来天庭任职,也算对我天地中枢的支持,若是感觉我天庭无德,自然不必理会,只要以后两位圣人不做那危害天地之事,可以自由行事。” 顿了一下,看了两位圣人一眼,这两个给他这种心思冷淡,眼中只有利益的修士感触很大,也让他有些感动,接着说道:“在下这就离去,就不打扰二位圣人了。” 说完对着两位一拱手,也对着周围的截教弟子颔首示意,就召出一朵雷云,返回天庭而去。 六耳走后,通天眼中闪烁着,似乎是有些心动,就问道:“师兄,你怎么看?” 接引苦悲的面色有些好转,说道:“天庭最近数十年的行为我也看了,若是依照鸿钧的道路,必定是大逆不道,但对天道意志有好处的,不但渡人无数,而且维持星辰运转,日月轮回,甚至将上古之时所破坏的地脉都修补了一遍,你我也能感应的出来,我们世界的天地道理明显壮大了许多,就连我西方教的灵脉都有所复苏。” 此事通天也是感觉的出来,刚开始就没往这方面想,而是想着应该是量劫的缘故,但被接引如此一说,又联想有些事情,顿时恍然大悟。 而接引又说道:“若是师弟进入西土地界,就能感觉到了,你也知我西方贫瘠,没有多少灵气,如今的灵气都能赶上中土一些贫瘠之地了。” 通天有些不信的放出神识感觉了一下,眼前一亮,问道:“果然如师兄所说,这一切缘由真的是天庭做出来的吗?若是如此,也当有所尊敬。” 接引也点点头,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天庭不光如此,而这一切的缘由我也查证过一番,最后就查到了灵柩山,天庭此时当权之人,多数出自这灵柩山,而我西方教的地脉源头,就在灵柩山之中。” 通天心中一动,也知道有个雷门,可雷门的祖庭却在灵柩山,但所传出的道法却与他截教的很相似,而且他门下弟子与雷门还合作过,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接引。 而准提却是接引的师弟,两人共创一教,关系非比寻常,至于准提,应该已经死了,心中有些愧疚,就说道:“师兄,准提师弟他···” 通天还没说完,接引就说道:“此事不必再提,准提心思沉重,已经暗中投靠了弥勒,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洪荒犯了多大的错误,我都能忍受,但他却做出了出卖我们生存之地的事情我决计不能忍受,他出了事也是应有之理,也不能怪得上别人。” 通天看着面色苦悲的接引,心中很不好受,准提之死虽然咎由自取,但死的也有些冤枉,也有些暗恨,若是早些看出事情的内情,与接引接触一二,也不会任由别人将准提杀死,怎么也会保住准提一条命,而不至于成为现在这样。 神色有些懊恼,接引虽然心中悲痛,但还是劝说道:“师弟你也不必自责,此事已经发生,再怎么懊恼也没有挽回的可能,若是可以,就和天庭谈谈,看看准提有没有转世轮回的可能,若是可能,你就为我请求一番。” 通天也就答应说道:“师兄放心,我会的。” 接着两人就带着截教的弟子,就准备起身,而在灵柩山正在推演玉鼎与黄龙要如何证道的燃灯面色却有些发红。 在通天与接引到了灵柩山地界之时,他已经知道了,本来要打算将两人请入山中让两人修整一番,再进行上路,后来六耳阻路,趁机勒索,被两人的情分感动,自行离去。 对于六耳的变化,他也很是赞赏,但道最后听到两人说起准提之事,就让他有些紧张起来。 围攻准提之事,就是他弟子江汉珍主持之下,联合了截教弟子所做的,准提的结果他也知道,被献祭给了天地,本来以为两人会上天庭报仇。 心道,若真有这个打算,他就趁机出手,将两人打残,最好事杀死一个,至于弥勒和鸿钧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不过再耗费一些时间而已,本来都有了这种想法,却没想到接引最后也知道了准提投靠弥勒事情,就让他有些面红耳赤,对自己的这种打算有些羞愧之感。 最后做出了决定,就找来身边的童子,拿出一面令牌,说道:“将此物交给马上就要进入灵柩山地界的接引通天两位圣人,就说此去西土多有不便,可暂居灵柩山休整,若是愿意,以后在此安家也不是不可。” 童子看着燃灯祖师的令牌,说道:“祖师,这令牌可是我灵柩山的中枢令牌,如此给了别人,不就是把我灵柩山送人吗?这灵柩山可是我们的祖庭,就是在天庭的老师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 燃灯笑着摇头说道:“没事,若是说清缘由,我相信会同意的,你自去将此令牌送下去即可。” 童子最后还是答应道:“好的祖师。” 说着就拿着灵柩山中枢令牌向山下而去,而燃灯也是一阵摇头,暗道,杀了接引的师弟,接引怎么可能心中畅快起来,如今站在同一位置,也算是同道中人,能做的就是将这种怨恨消弭。 想了一下,觉得准提之事还是有些不完善,既然杀不得接引,那就不杀了,准提被献祭,但献祭的只是法身,不知道能不能复活而来。 就写了一道玉简,招来了一只仙鹤,叮嘱了几句,就将仙鹤打发走了。 接引和通天正要离开,却又被一童子拦住,而且松了他们灵柩山的中枢,接引面色有些发苦,连连叹息,而通天本不答应,也是觉得准提之死于灵柩山不无关系。 最后还是接引的劝说之下,才带着弟子进入了灵柩山驻扎。 此时的天庭也在暗中谋划几位圣人的事情,而且已经盯住了女娲,并且制定好了策略,若无意外,女娲圣人绝对也逃不出准提一样的下场。 就在这时,正在从中调配人员的江汉珍见到了仙鹤到来,而且送来了一份玉简,江汉珍一愣,不知道此时燃灯祖师为何会送来玉简。 打开一看,顿时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一声叹息,说道:“真是造化弄人。” 一旁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六耳猕猴看了江汉珍一眼,说道:“先生你在叹息什么。” 江汉珍看着有些心事的六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之见了一趟接引和通天就成了这样,就将手中的玉简递了过去,说道:“自己看吧。” 六耳自从见了接引的品德,与通天的重情义,就开始反思自己,觉得自己做事还是有些绝了,杀性还是太重了。 当拿着江汉珍递过来的玉简之时,目光就闪烁不已,神色中出现一种犹豫。 江汉珍就问道:“六耳,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六耳内心有些挣扎,不知道如何想的,但最后还是说道:“祖师说准提的事情,而准提的随身之物都在我们手里,要收集残魂也容易,收集好之后,就送过去,让接引引导准提投身,也算能挽回一些,就是我们将准提护送转世也不是不可以。” 江汉珍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事,说说你的看法。” 六耳眼神左右飘忽,但就是不看江汉珍,最后说道:“此事弟子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还请先生解惑。” 江汉珍拿回玉简,说道:“围攻女娲圣人之事,就此罢手,将人全部撤回来吧,如今我们实力强大,也不缺一个女娲圣人。” 六耳眼睛一亮,还是犹豫着说道:“老师,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频繁调动,是否会对天庭人心造成不稳,以免影响先生的威名···” 江汉珍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六耳,说道:“难道就不怕再次酿成大错吗?” 六耳脸色一红,低下头去,而江汉珍说道:“既然犯了错,那就承担起来,即使我也一样,不能因位整个天庭都准备好了,为了我自己能够令行禁止,而继续做出错误的事情,此事到此为止,连连做出错误的决定,是我之职责,此事过后,我会殉位,将此命令传递下去,撤回人手。” 六耳心中一惊,竟然听到了江汉珍有殉位的打算,顿时就要劝阻,说道:“先生不可殉位···” 但话还没说完,江汉珍就说道:“此事就此决定,不可再说,传我命令,撤回所有人手,继续各司其职。” 说完就将虎符递给六耳,头也不回的就此离开。 六耳看着江汉珍离去的样子,很是潇洒,但他所说的话却让他记载了心理,不能因为准备好了,而直到是错误而的道路,嫌麻烦而继续行事,即使本身失去什么,也不要将错就错下去。 六耳权衡利弊一阵,也有些感悟,此一日之间,然他连连感慨,几乎能够将他改变,让他刷新了以往的世界观,从而站在更高层次的地方来权衡利弊,做出更好的决定。 虽然知道江汉珍对于天帝之位早就不在意,但如今竟然为了一个错误而承担如此责任,就连自身的名誉也不在意了。 若是其他人,自己犯了错误,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掩盖下去,不让别人知道,或着弱化下去,想要有所担待,也是千难万难。 想到此,六耳忽然想到普传法门所讲,一切所行,三尸观过,人莫欺心,天自观之,诚心修身,事可尽理。 此事才明白那句话什么意思,就是欺骗什么都行,就是不要欺骗自己的内心,虽然可以欺天骗地,但却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内心是最真实的,只有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才能做到知行合一,进入普传法门的绝妙境界。 此种感悟,让六耳心神通透,又与自己的六耳神通结合,忽然听到了天地意志的言语,让他为之大喜。 在凌霄殿中手舞足蹈起来,最后认真的的聆听这什么,将听到的东西,刻在在手中的混铁棍上。 而六耳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更加缥缈,又有一种蛮荒之意,若是江汉珍在此,定然会大喜,有此一悟,又能为雷门增添一尊道果。 第二百零八章 商汤变 灵珠子闹事 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音玄妙,上士闻之,得入妙境,万般道法,全凭一心。 六耳心性增长,找到了自我本心,不但心神合一,而且听到了大道玄音,感悟了自己的六耳道果,与江汉珍的普传之道一起盛行于天地之间,算是破了那‘道不可轻传,法不传六耳’的诅咒。 天生万物,并无高低,万千生灵,各有道理,并不是谁自认为高贵,就能占尽利益,认为别人卑贱,就归为蝼蚁。 哪怕是刍狗之辈,若能勤修福德,利益众生,都能有增进气运,修改命格的可能。 所谓道果,就是自己的道理,生于天地,但独立于自身,完全属于自己所有,是大道所属,有不灭的特性,即使身死,也能凭借自身的道果重新归来,在天地之中有万劫不灭的能力,即使天地灭亡,但道果不死,有此特性,就称之为金仙。 六耳悟通自身道果,眼界自然非比寻常,对自己所遇到的种种事情,都能明悟其道理,对于自身的六耳神通所探查到的事情,也能权衡其中的利弊,做出最好的判断,已经不为名所累,不为个人得失而去欺骗自我,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下了撤退的命令,不再围攻女娲圣人,而是回去各司其职,对于圣人之间的事情也不要插手,行动之快,没多长时间又进入风平浪静的阶段,至于江汉珍朝令夕改的事情,六耳并没有告知众人是江汉珍所为,而是自己全部承担了起来。 难免造成一些人心不稳,但六耳对此并不在意,也没有多做解释。 就是安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监察三界之中的事情,比之以往,好似低调了许多。 江汉珍知道此事之后,本来打算为六耳正名,解释一番,但最后一想还是算了,并非是害怕名誉受损,能够有些怨言的,也是没有看清事情的本质,若是心性足够,自然没必要多做解释。 毕竟都是仙道之人,虽然做的事是完善天地大道,但每个人修炼的都是自己,谁也代替不了,也不是被人多说一句,就失去什么,也不会因为被人赞扬一句,就能成就什么。 此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中根本,还是在自身心性修为之上。 数日之后,凡间西岐在阐教之人的协助下,很艰难的打到了朝歌之地,商汤兵将死上无数,即使西岐也损失了不少人手,但神奇的是阐教之人竟然少有伤亡,死在战场中的都是毫无根基的二代弟子,至于第一代弟子,却没人敢动。 就是因为知道原始对于自己的弟子护的紧,只要门下弟子稍微受点挫折,原始就不惜以圣人之尊,亲自出手。 至于三代弟子,都是背景深厚之人,如灵珠子背后之人是女娲圣人,虽然被太乙弄成了莲花身,可毕竟有香火之情在,都是畏惧女娲圣人的名头,都会给点面子。 但灵珠子却不领情,总认为自己本事高人一等,经常跑到商汤之地耀武扬威一番,很是气人。 就如这次,两方本就进入戒严之状,都在防备着对方,就在西岐打入朝歌城外之时,帝辛为了能够安心作战,而不受干扰,就下令将亲近与西岐的商汤贵族全部捉拿下狱,就是那些左右摇摆的骑墙派,都被看守起来。 但总有一两个落网之鱼,将此消息传了出,以西岐为代表的诸侯对此极为愤怒,大骂帝辛是昏君,陷害忠良,残害百姓,手段极其残暴不仁,而且进入了魔怔,想要自我毁灭。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消息传了出来,让帝辛的名誉降到了一个冰点,西岐趁机煽动百姓,跟着加入西岐,意在踏平朝歌。 虽然西岐中人都是义愤填膺,但对于被帝辛关押入狱的这些所谓忠良之辈,并没有制定什么营救活动,只是趁着这个机会,大力扩大军备,准备攻破朝歌,完成大业。 就在这时,还真有人听信了此言,就是以灵珠子为首的几个阐教几个弟子,就动了心思,想着只要救出这些忠良之辈,就能得到人心,为西岐立下大功。 几人商量一番,也没汇报阐教,或者与西岐商量,就由灵珠子带领着李二郎等人翻越城墙,被发现之后,就大开杀戒,不一会就杀到了商汤新建的牢狱之中。 商汤兵马司大夫最后无奈只能上报帝辛,说道:“大王,灵珠子等人已经杀入朝歌,意在劫狱,是杀是放,还请大王定夺。” 帝辛顿时一怒,说道:“竟然如此,若不是不想惊动圣人,早就将西岐叛徒拿下了,如今竟然做出此等事情来,真是欺人太甚。” 话虽如此,但还是有所顾忌,因为他现在没有任何支援,身边能用的上的人还是太少,甚至还有些背景深厚的仙二代让他也有些顾忌。 就如这位灵珠子,明面上是阐教太乙真人的弟子,但灵珠子的来历却是对商汤早有怨气的女娲圣人,本来打算在天庭除掉女娲圣人,就开始对灵珠子下手,但因为临时改变,才让灵珠子继续逍遥。 对付有背景的人,就是将他的背景一起掀翻,让他无所依靠,自然就能解决。 道理虽然如此,但操作起来也难,就在想着到底杀还是不杀之时,忽然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 心道:‘你不是想要去监狱之中救出那些亲近与西岐的贵族吗?你若是想要,那就送给你,让你带回去看西岐怎么安排。” 就吩咐道:“传孤命令,让灵珠子进入牢狱之中,将那些亲近与西岐的人都送给他,让他们带着这些人出城去,也好让灵珠子为西岐立一份大功劳。” 传令官神色一愣,问道:“敢问大王,若是灵珠子想要将监牢之中的所有人放出来怎么办?” 帝辛仔细一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灵珠子毕竟没有经历人事,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若是被那些监牢之中的人求情,定会心软。 就说道:“至于其他的人,就严加看管,决不能放出去,这些监牢之中所关押的都是些十恶不赦之辈,以往无法,天下无律,自然没有多少惩罚的手段,但如今正因为有了律法,才让那些为祸百姓之人受到惩罚,才能还天下黎明百姓一个安稳的环境,决不能让他们出去继续逍遥法外。” 传令官点点头,说道:“那若是灵珠子发现那些人,并且要强行带走怎么办,不如我们将之堵在门外,不让其进入监牢之中。” 帝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与其将那些十恶不赦之途一起放走,还不如将那些贵族内奸送个他,也算是落个人情,这些都是西岐所谓的忠良之辈,既然认为这些事忠良,就送于他们吧,相信西岐必定会表扬灵珠子一番的。” 说道最后,帝辛笑的有些玩味,而传令官也不是笨人,是帝辛自己引入雷门的弟子,能入朝为官的,自然不是笨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帝辛打的主意。 这些个贵族内奸的底蕴都在朝歌之中,在朝歌之中,反对起帝辛来,叫的一个个欢畅,因为帝辛所改革的政策,侵犯了他们的利益。 对于西岐亲近,也正是因为西岐保证,在攻入朝歌之后,对他们秋毫无犯,而且还能保证住他们的利益,但前提是当西岐安排在朝歌的内奸。 这些个贵族哪个不是底蕴深厚之辈,但一切的底蕴,都在商汤之中,将这些人送给灵珠子,就能与放弃了自己的一切,除了身份是贵族之外,所拥有的就会与百姓无疑,不知道将这些一无所有的贵族内奸送给西岐,会发生什么事情。 传令官也有些激动,他也很好奇这种结果,就对帝辛说道:“臣遵旨。” 说着就带着帝辛的旨意,飞速的去了监牢之中,就怕再耽搁一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此是的见到之中,灵珠子手拿红缨枪,脚踩风火轮,时不时的还拿出乾坤圈打一阵,变化三头六臂,商将之中无一人是一合之敌。 不到片刻,已经杀死了一大片,但灵珠子却越杀越兴奋,带着身后的一众阐教后辈弟子,已经杀倒了一大片。 但商将之中,竟然无一人逃跑,就是明知是死,也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让灵珠子身后的阐教弟子都有些心惊讶,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慢了有些,只是将冲上来的商将打伤,并没有打死。 但灵珠子却不管这些,自认为站在正义的一方,就想灭了邪恶,没有丝毫手软,砍杀商将犹如草芥一般。 看着身后的李二郎竟然下手软了,就嘲笑说道:“李二郎,我们都知道你母亲身份卑微,被人看不起,但你要为你母亲争一口气,如今上了战场,自然是立功的好机会,母凭子贵,害得靠你来完成。” 李二郎自知身份卑微,很是没有自信,拜入太乙门下,也是看了他体格健壮,异于常人,太乙才将他收入门内,修炼护法神功,就是为灵珠子做陪练的。 而灵珠子总是拿这事与他说,自以为是关心他,却不知此事揭短之行,而不自知。 第二百零九章 帝辛计 贵族送西岐 灵珠子的话语,让他想起了同为陪练的通背猿猴袁洪,自从上次被太乙真人送来朝歌送死,之后不但没有死去,而且得了机缘。 当时他也求过太乙真人,以为袁洪怎么说都是同修炼了护法神功的同门师兄弟,就想请求一二,没想到一说此事,太乙连他也一顿责罚,遭受了火炼制苦,差点身死其中,也是因为那次让他死中求活,想起了袁洪私底下传授他的绝境求生的法子,才抵抗过太乙的火炼刑法。 最会不但躲过了一劫,而且修为大进,太乙见他有了价值,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给了一把随手炼制的棍子,以示鼓励。 其实后来袁洪也联络过他,并且有一份出路,让李二郎也有了其余的心思,本来跟着灵珠子以为是救人,但哪知灵珠子如此残暴,而且在如此之多的人面前揭他的短。 李二郎一阵面红耳赤,神色中闪过一丝杀气,但还是对着灵珠子说道:“师兄教训的是,我会努力改正的。” 灵珠子看着李二郎答应,这才转过身去,继续他的屠杀。 而李二郎忽然想起袁洪所说,让他离开阐教去天庭为官,此事让他有些心动,而他母亲云华仙子最大的愿望就是重返天庭,但想起阐教的收留之恩,总归是没有作出决定。 太乙对他的态度根本就如杂役一般,毫无地位可言,如今灵珠子在众人面前揭短,让他去意顿生。 这时传令官这才赶到,看着满地的狼藉,和正在大杀四方的灵珠子,这些被杀的都是他的同僚,活着战友,顿时眼睛都红了,差点没忍住就要召集人手。 这传令官也算是城府之人,使劲的看了几眼灵珠子,好像要将这人刻在心里一般,最后还是变得一脸笑意,站出来喊道:“上仙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灵珠子正杀的高兴,忽然听闻有人呼喊他,心中一阵不喜,低估道:“没想到这时候还出来一个不怕死的,我今日就是要杀尽商汤爪牙,最好连帝辛一起除去,我西岐就能进入商汤,问鼎天下了。” 但转身一看,这人带着一脸笑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对他没有丝毫威胁,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灵珠子也就听了下来,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何人,可是前来送死的?” 传令官笑着说道:“上仙莫要动怒,我乃商汤兵马司大夫,今日来此是助上仙的。” 灵珠子大笑一声,挽了个枪花,说道:“商汤这等土鸡狗瓦,还不够我一人杀的,若不是姬发拦着,我早就将商汤扫平了,何须他人帮助。” 传令官闻言心道好大的口气,若不是顾忌你身后的女娲圣人,早就将你打杀在此了,那能让你如此张狂。 但表面上还是漏出一丝惊讶,说道:“是在下眼拙了,竟然不识真英雄,原来上仙有如此武力,在下佩服。” 灵珠子听得高兴,畅快的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还眼力不错,你如此会说话,我就不杀你了,赶紧让开,待我先杀光朝歌兵将再说。” 传令官一阵摇头,说道:“既然上仙这么豪爽,那我也为上仙告知一件立功之事,以做报答。” 灵珠子听得稀奇,就好奇的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传令官对着灵珠子说道:“上仙天生不凡,竟然有如此本事,但未免因为年幼被人所看轻。” 说道这时,灵珠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现在是莲花化生,永远一副孩童相,因为先天被损,有些心智不全,最为生气的就是有人将他当做小孩,就想出手杀死传令官。 传令官对此心知肚明,对于西岐之人,都有了解,自然能够把握住其心态。 就说道:“如今帝辛无道,竟然陷害忠良,乱杀无辜,造成滔天罪孽,若是上仙将那些被帝辛陷害的忠良之辈全部就出去,待会西岐,定会让人对上仙刮目相看,如此闪光之事,定能亮瞎那些目光短浅之辈的狗眼,上仙以为如何。” 灵珠子被这么一提醒,这才记起来自己本来就是要做的,却因为杀的起劲,却忘了此事。 如今才想起来,就说道:“此事我早就想起来,无需你来提醒,但你有弃恶从善之心,也算难能可贵。” 传令官说道:“为上仙办事,是在下的荣幸,但上仙天生聪慧,万事皆明,小的愿意辅助上仙,将此事办的漂亮,让上仙立一大功。” 灵珠子略带思索的考量着其中的好坏,但不远处的李二郎却知道这传令官没安好心,他虽然资质一般,但为人善于思考,早就对于西岐的打算看了个透彻。 如今商汤无人支援,通天教主流浪西土,阐教整个一教投入了进来,还有太上原始两位圣人从旁支援,对于商汤,早就胜券在握。 至于一直围而不攻的意思,就是因为商汤之中的那些贵族,西岐造反的由头,就是因为帝辛残暴,乱杀无辜,损害贵族,实施暴政。 但并不代表西岐就会放纵贵族了,如今贵族的存在,犹如圣人一般,早就了阻碍发展的失东西,就是西岐也不会容忍贵族。 但扫清贵族之事,却不能由西岐来做,若是西岐做了,肯定会将好不容易聚起的大势散去,总之得不偿失,而做这事的只能是商汤,是帝辛。 算准了帝辛想要推行进步,必定会清扫一批蛀虫,而这些所谓的蛀虫就是贵族,只有帝辛将之杀了,才能让西岐来报仇,这些贵族在哪边,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 若是这些贵族被送入西岐,肯定会让西岐难做,杀又杀不得,放了这些人肯定不走,还一个个的耀武扬威,由葬送西岐之祸。 李二郎此时不想说,也不想与灵珠子多过接触,但心中却有了离去之意。 灵珠子只要做成此事,定会为西岐带来麻烦,姬发也会将此事告知阐教,太乙真仙如此好面子,灵珠子他是不会动的,而唯一能出气的就是他了,说不定还会被拉出去顶罪,李二郎心有猜测,若是回去,肯定会有身陨之厄。 就找了个机会,化成了一阵微风,消失在人群之中。 而灵珠子也没有察觉,最后想着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对着传令官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将此事交给你了。” 传令官大喜,说道:“放心吧,上仙,此事小的定会为您办好。” 接着传令官一边指挥人手救治伤兵,一边带着人将监牢中的数千贵族全部提了出来,在兵马的护送之下,到了一条早就被安排好的暗道将所有人送出城外,灵珠子看着犹如做贼一般,感觉非常刺激。 而传令官对灵珠子吐槽不已,暗道,没想到西岐竟然有此心智不全之人,犹如孩童一般,就是好骗,若是再多来几个,我就能让西岐分崩离析。 灵珠子还沉浸在这种刺激之中,等到将所有人送出城外之时,传令官说道:“小的就送上仙到这了,小的还要留在商汤之中,为上仙做些事情,若是西岐进攻,可联系小的,小的还能为上仙送一份大功劳。” 灵珠子心有感动,他身边之人都是些趋炎附势之辈,都是看着他的身份才跟着他的,也没有一个能用的,就说道:“商汤危险,不如你跟我去西岐,我也能护你周全。” 传令官赶紧说道:“上仙不可,我好不容易打入商汤内部,就是为了这些,我在这小心一点没什么事,能得上仙赏识,也算小的莫大的机缘,我就留在这里,为上仙做出大功之事。” 说着就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之状,带着人从密道返回而去,灵珠子看的感动,心中暗道,若是以后,定要为他争取一个好位置,将此人的事情在姬发面前表功一番。 见传令官带人离去,灵珠子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意气风发,想着这次回去定能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就要找李二郎安排事情,但寻了半天,也没见李二郎人在哪,最后还是自己安排手下之人,带着数千贵族老爷,向着西岐大营而去。 此去并没有提前汇报,好让西岐有所准备,而是想突然回去,给西岐一个惊喜。 西岐之中,自然是安心等待这帝辛之事,姬发与几个心腹之臣,正在商量着如何激起手手下将士拼死一战的怒气,和那些投靠过来的那些贵族与商汤彻底决裂的决心。 西岐只是一诸侯国,自然没有多少人口,一路打来,人手越来越多,但都是一些商汤贵族投靠,而商汤贵族与朝歌之中的贵族不无关系,在自己人被帝辛下入大狱之时,就呼喊着要营救,但姬发却有自己的考量。 对于这些贵族,只有将他们的主事之人全部杀死,他们自然会分化开来,若是被商汤之中的贵族一召集,就没他什么事了。 自然不会让那些贵族活着出来,能死就最好了,等了多日,都不见帝辛杀人,让他的愿望落空,几人就开始商量着如何让那些贵族死在朝歌,让手下的投靠之人失去主心骨,从而真正的听命于他。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翻天覆地的喧嚣声,姬发就要问其缘由,忽然有人来报,进来之后,说道:“启禀大王,太乙之徒灵珠子将朝歌那些被帝辛所陷害的忠良之辈全部救了出来,此时正在外面与亲友相认,属下来报,就是因为那些上大夫想要见大王。” 姬发的脸色变得精彩至极,看了身边的姜子牙一眼,其意莫名,对着传信之人说道:“你自去与他们说,孤待会就来。” 第二百一十章 西岐崩 诸侯分三百 等待传信之人离去之后,室内的气氛进入了一片空前的寂静,下意识的看向阐教之人姜子牙,若论关系,姜子牙还是灵珠子的师叔,阐教进入西岐为官者,都听从姜子牙调动,至于那些神仙之辈,自然没有约束。 但灵珠子好歹也是西岐大军的先锋官,负责打头阵之人,如此不停指挥,擅自行动,与姜子牙也不无关系。 西岐之中,姬发与一干心腹之人,早就商量好了对付商汤一干贵族的计谋,本来打算让帝辛将这些贵族全部杀死,西岐好用这个理由来攻伐商汤。 即使帝辛无意杀死这些贵族,他西岐也会想办法让这些贵族士大夫们全部死在牢狱之中,这样才能彰显帝辛的残暴。 只要这些贵族死了,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帝辛都摆脱不了一个陷害忠良的名声,所谓忠奸,全凭他们任意渲染,最终的根源就在利益之上。 帝辛看不惯这些贵族,虽有杀心,但也没动手,就是害怕给人找到借口,活着真的将投靠西岐的那些贵族推过去,总之是有所顾忌。 但姬发也对那些贵族看不惯,早就想杀之灭口,没了那些带头的贵族,其余的小贵族势力就集合不起来,自然不会对他西岐指手画脚。 如今可好,正商量着如何让这些贵族全部消失,也好让他们稳住人心,让那些左右摇摆的贵族安下心来,竟然有人讲这些贵族老爷全部送到了西岐。 如今这种状况,自然不可能真的杀了,若是真的杀了,他西岐就和阐教没什么两样了,即使赢了这场战争,也占领不了所有的底盘,只能让利于别人。 当时候与这些贵族有牵连的小势力,肯定会有相法,西岐好不容易营造的局面就会瞬间分崩离析,对于朝歌再也没有了动手的实力。 若是将这些全部杀死,不说西岐有没有那个实力,即使有,也会造成内乱,弄不好,西岐就由灭国之祸。 姜子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至极,他也没想到到了如今,眼看就要定鼎天下,灵珠子竟然给他唱了这一出戏,让他有些骑虎难下。 姬发阴沉着脸,对着姜子牙说道:“丞相,这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可以代我问一声阐教,我人间皇朝逐鹿于天下,仙道之人是何道理,若是想帮,我姬发十分欢迎,若是想要捣乱,就不要掺和我人间之事了,仙道高高在上,我姬发一介凡人,高攀不起。” 说完就袖子一甩,夺门而出,剩下的一众心腹都神色带着恨意,仿佛就要吃了姜子牙一般,对于商汤贵族之事,西岐的态度不足为外人道也,只能暗中行事,只等到天下大定,再对贵族权利削弱一番。 到了那时候,即使有人提出反对,也没有哪个能力,毕竟,说话是需要底气的。 姜子牙被看的也是一阵懊恼,想他测算无疑,最后却在自己这方面出了事,阐教后辈弟子桀骜不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尤其是以灵珠子为首的那些背景强大之人,很是难以管教,每次让他们办事,哪次不是千方百计的哄着去做,不将这些二代伺候好了,不捣乱都算好的。 原本在西岐之中就不想要这些有背景的弟子,可太乙在原始面前说三道四的,才给这些新弟子安排了职位,说是在凡间历练,其实就是想在凡间镀金,以后说起来也算有些底蕴。 果不其然,如今真的出了事,自忖测算无双,却被自家人破坏了,被同僚的一阵怒视,姜子牙也有些抹不下面子。 心中的怒气难盛,出了门就寻来原始送的坐骑四不像,向着昆仑山而去。 灵珠子自以为立了大功,自然是想将自己的功劳落实,安排好这些贵族老爷之后,被这些贵族千恩万谢之际,才离开寻到姬发表功。 姬发看着满心欢喜犹如幼童的灵珠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灵珠子做事犹如儿戏,本来都不打算将其放进西岐军中,可为了争取阐教的支持,这才安排了职位,也没给他安排什么事情,任其自己玩耍即可。 最终还是没想到灵珠子竟然给他送了这一份大礼,此时商汤贵族全部聚集在西岐之中,而且门人无数,西岐之中有八成的人都是商汤贵族,但都是分散的小贵族,如今有了领头人,肯定会将西岐好不容易营造的环境瓜分干净,所剩下的实力十不存一。 只是对着灵珠子表扬了几句,灵珠子自然是欢快无比的跑了出去,不知道又是向谁炫耀去了。 姬发还没进入贵族聚集之地,就听到手下将士来报,说道:“大王,军中有变,还请大王移驾别处,先行躲避,等候将内乱镇压,大王再前往军中。” 姬发顿时一惊,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好,但也没想到如此严重,上前一把抓住报信的将士,说道:“怎么回事,给孤说清楚。” 报信小将说道:“大王息怒,那些本先锋将军救回来的士大夫,言之药感谢大王,定不会忘了大王的恩德,愿与大王一起推翻商汤,共治天下。” 姬发一听,顿时眼前一黑,身体晃动了几下,差点没栽倒过去,以前天下诸侯共治,士大夫犹如诸侯,甚至有些士大夫的势力都要超过人皇,他西岐的势力自然也是不弱,但若比起几家联合,就有些不如了。 如今造反,就还看准了商汤开始对贵族阶层下手,想要提升奴隶的地位,此时的天下还是在贵族手中,奴隶没有丝毫地位可言,当不得大用。 就想趁此机会,夺取天下,也可以借着商汤之手,除去一些势力庞大的贵族,为自己以后治理天下提供方便。 也是姜子牙制定的借刀杀人之计,只有这样,自身的势力才会远远的强过诸侯,也能保证商汤八百年天下,竟然被如此迫坏。 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你们为何不拦着,等我到来再进行处置?” 传信小将说道:“大王息怒,不是将士们不拦着,而是我军八成的将士,都是这些士大夫的势力,两边内外结合,没几下就冲散了阻拦的士兵,不但发生了冲突,而且死了好几个将军,如今已经发生冲突,黄将军正在镇压,还请大王移驾别处,等待黄将军将叛乱镇压下去,大王再主持大局。” 姬发听闻,就感觉一股血液直冲天门,过了眉心,眼前看见的全是黑暗,意识模糊,一头栽倒在地。 传令小将大惊失色,赶紧扶住姬发,呼唤人来,而此时远传的喊杀之声犹如瘟疫一般,想四周蔓延开来,各路贵族本来都是阶下囚,被灵珠子救出来之后,西岐又自称是正义之师,处理也不及时,摇身一变,变成了各路诸侯。 作为诸侯,自然不会轻易屈服于人,西岐侯能够造反,正是因为谋划了不下几百年,对外也表现的一副人畜无害的形象,这次让商汤没有找到借口下杀手。 能做上诸侯与士大夫的位置,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自然不会轻易屈服于人,就如主世界甚至华夏的传统,若是给一个后世之人放到此界,肯定不会轻易屈服于任何人,不是要挟天子令诸侯就是自己争霸天下。 如此优良传统,自古有之,权衡利弊,源自血液。 毫无疑问之下,各路诸侯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若是屈服,肯定会被姬发日后算清,如今摆脱了帝辛的控制,怎么可能又被姬发控制。 各自召集人马,在一阵叛乱之中,各自回到自己的封地之中,已经聚集大势的西岐,就此分崩离析,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天下诸侯分三百,各自为政。 也算是应了天下久分必合,合久必分之理。 天庭之中,六耳猕猴说着如此趣事,江汉珍听得有点古怪,竟然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就对六耳说道:“如今天下如何,天下生灵如何?” 六耳说道:“天下八百路诸侯,本来被帝辛差不多就要一网打尽,只有西岐趁机起事,聚集大势,但所剩下的诸侯也是不少,灵珠子事件发生以来,西岐大势在朝歌城外散去,各路诸侯自立为王,各自观望,或是联合,或是攻伐,如今粗略一数,诸侯共三百路。” 顿了一下,六耳又接着说道:“天下生灵无论妖族,人族,灵族等众生,我天庭虽然没上场,但都在各地建立了讲堂,以供黎明百姓明理修行,妖族也有道可修,生灵的层次已经提升了一个等级,再也不是贵族所能拿捏的。” 江汉珍点了点头,他虽为天帝,有至尊业位在身,但最关系的还是宣化之道理,只要将道理宣化出去,才能完善出最好的修炼之道,至于天帝的职权,对他来说也是一份拖累。 心中一动,就问道:“那阐教如何,他们为仙道之人,本身又是主持分神榜的门派,并不是要改朝换代,应该也离去了吧。” 六耳笑着说道:“先生这可猜错了,阐教扶持真龙竟然失败了,听说阐教上下都心有不甘,他们不但要主持封神,还想要大兴教派,封神怎么样都成了,但大兴就遥遥无期,没有王朝支持,他如何大兴?” 第二百一十一章 商汤难 阐教号天魔 江汉珍听得连连点头,阐教本来高傲,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本来气运不显,还没什么,直到通天教主截教气运远超人阐二教之时,原始这才红了眼,也要夺取气运,若是西岐得了天下,即使阐教人手少,若是有了西岐支持,也能占据一份气运。 但如今西岐奔溃,气势散去,想要聚集,可没那么容易,而且姬发对于阐教肯定怨气深厚,能让阐教在西岐之地大兴就成了怪事。 六耳接着说道:“阐教自然不甘心就此结局,但西岐后方出了问题,但阐教一心想要灭了商汤,占据朝歌,再扫平天下,扣押了姬发,就准备挟持西岐进攻朝歌,可没想到姬发也是个狠人,竟然让大部分人手撤了回去,只留下一部分,说来阐教也是杀戮慎重之辈,就拿一部分不到万人,被阐教之人的带领下,竟然屠杀了朝歌不下五十万人,最后朝歌就是不投降,阐教才就此散去。” 江汉珍听得心中一叹,说道:“没想到竟然如此惨烈,按理说商汤实力不弱,区区一万人怎么可能杀如此多的人。” 六耳摇头说道:“凭借一万人,当然不可能杀了五十万修炼了雷门炼体之法的将士,但若有了阐教之人出手,自然是可以的。” 江汉珍听闻原来是阐教之人出手,而且还是杀了自家的弟子,即使修炼的事炼体之法,也让他有些愤怒,说道:“既然阐教如此杀性,杀我雷门弟子,那只有将其灭除,才能为五十万将士讨回公道。” 江汉珍心中愤怒,但也没多少什么,但对于阐教之人,已经有了杀心,不想让其就此存活下去。 又问道:“那些死去的将士,是否安排转世轮回了。” “这···” 六耳一阵犹豫,最后还是咬牙说道:“回先生,大部分还是有魂魄存在,但被灵珠子与太乙杀死的将士,全部神魂俱灭,不能轮回转世。” 江汉珍听得一阵悲痛,六耳见状,就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拿下神魂俱灭的将士总有些残魂存在,弟子已经将其收集起来,若是善加培育,定能重新归来。” 江汉珍这才心情稍好,暗道六耳也是细心之人,能够在残魂散去之前,将之收集,也不会永远消失,这才让他好受许多。 就对六耳说道:“灵珠子一事过后,西岐大势已去,天下分三百诸侯,商汤之危已解,但也没有了号令天下的威严,天下逐鹿又进入新的一轮,即使阐教也成了毫不起眼的一份,通知帝辛,若是想要争龙,就在凡间试试,若是不想,就上天庭为官。” 六耳对江汉珍的意思略有猜测,但也拿捏不准,但还是答应了下来,降下凡间,去了朝歌。 自灵珠子之事之后,太乙真仙自然不在意,但姜子牙却在原始圣人面前告了状,但原始也没有责罚太乙,资质一般,只能享受人间富贵的姜子牙在他眼中也没什么地位,再说作为圣人,以百姓为刍狗,自然不会在意凡间王朝的死活。 姜子牙在此事之上,不但没有讨得了好处,甚至还被太乙指使灵珠子劫道一番羞辱,自此姜子牙就与阐教心生离意。 自西岐失败之后,姜子牙心中愧疚,但姬发并不会信任于他,将他赶了出来,姜子牙对于西岐只是窥觊,但对于阐教就有些怨恨了。 拿着封神榜趁着诸侯乱战之时,将封神名册填满,还没等到云中子来取封神榜,就将打神鞭与封神榜扔上天空,消失在虚空之中,直接飞入天庭,到了江汉珍手中。 而江汉珍拿到封神榜之时,感觉有些奇怪,想着原本的故事之中,封神榜与打神鞭由阐教掌控,在原始圣人手中,并没有放在天庭之中,如今竟然自己回到了天庭。 让他有些奇怪,测算一番,才知事情原委,是姜子牙与阐教离心所致,就拿起笔,在封神榜上填了姜子牙的姓名,随后将封神榜压在凌霄殿中枢之中,不再理会。 下界之中,云中子得到原始玉令,说封神之事已了,让其下山取回封神榜与打神鞭,但云中子下山之后,寻到姜子牙之后,就见到姜子牙将封神榜送入虚空之中,阻止不及,顿时大怒。 对着姜子牙说道:“师弟,你这是何意,封神榜乃我阐教之物,封神之事也有我阐主持,既然封神事了,封神榜自有老师处置,你为何擅作主张,将封神榜送入虚空。” 姜子牙看着云中子,惨笑一声,说道:“封神榜既然是量劫之物,那就是天地所出,既然封神事了,当然有他应有的去处,何须别人操心?” 云中子一听就怒道:“大胆,现在已经是圣人时代,圣人代天行事,自然是圣人说了算,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今日定要将你压往老师面前,让你知道到底是谁的天下。” 姜子牙一阵大笑,说道:“有人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此言不虚,本以为圣人为天下人的圣人,原来是窃取天道得了天道道果的圣人,既然如此,我做此事有何不对,如今大事已了,圣人说我有凡间富贵,如今看来连个凡间富贵都没有了,还不如就此了断,图个痛快。” 云中子听得越发愤怒,没想到姜子牙竟然连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能说出来,就想将此拿下,但忽然感觉到姜子牙的气息消失了,上前一看,才发现姜子牙自碎了灵台,就此身亡。 饶是云中子自称福德仙人,也有些面子上过不去,竟然让人在自己面前自尽,但随即有冷静了下来,惊出一声冷汗。 阐教因为西岐之事,几乎进入了一个极端,最近所做之事无一不是屠杀生灵,在凡间名誉大损,就连他老师原始圣人都被称为原始天魔,而一些师兄弟,都成了人见人怕的魔头,他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是阐教之人。 在阐教之时,被那种业力迷惑了神魂,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如今离开昆仑山办事之际,最后在姜子牙自尽之后,也是因为以前积累的福德,才让他醒悟过来,顿时浑身大汗淋漓,一想之下,才知道阐教如今的罪孽如此深重。 若是再继续下去,就连他的难以逃脱,心生离意,看了昆仑山一眼,就此隐去身形,在地上刨了个坑,埋了姜子牙的尸身,身化一道极光,想着极地离去,不知所踪。 姜子牙自尽之后,真灵离去,飞上天庭,进入封神榜中,显化出了仙体,出现在凌霄宝殿之中。 经过此一遭,也明白了前因后果,见殿前高座的江汉珍,也不敢怠慢,就行了大礼拜道:“罪臣姜子牙拜见天帝。” 江汉珍笑着说道:“起来即可,你如今成就正果,也是应有之理,从前只见一叶,如今可见泰山,天地大势,如此结局,自有道理,观天之道,可执行乎?” 姜子牙神色一愣,竟然没有怪罪他助阐为虐之事,为他找了以前跟着阐教之时的理由,还问起了他计策,心中感动。 对于天庭的恩德只有报答,封神之事,原始压根就没安排他的名额,但他也是一心想要成仙之人,最后竟然如此到了天庭,让他感慨不已。 自诩所擅长的就是韬略,既然问计,那就是他所擅长的了,就思索片刻,说道:“臣入封神榜以后,明了天道与圣人是为何物,我天庭为天地中枢,圣人乃天地蛀虫,犹如大树生了虫子,若是不除去,定会腐蚀大树。” 顿了一下,就说道:“臣有三策,分上中下,如今说来,请天帝定夺。” 江汉珍对姜子牙所所说的暗暗点头,没想到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让他分析了整个形势,有名之人,果然不凡。 听到还有三策,就问道:“如此说来,此事已成,太公之谋,自然不凡,既然有三策就将最好的一策说出来,天地进化才是根本。” 姜子牙听得诧异的看了江汉珍一眼,没想到江汉珍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若是他在姬发跟前说出三策之时,姬发肯定会问出三策的具体情况。 可到了江汉珍这里,竟然连问都不问,就让他拿出最好的计策出来,心道,天帝果然不于凡人一般,也没那凡人急于成事之心。 江汉珍对此也不知道,但对于什么三策,也不感兴趣,说出来就会在其中选一个,他做事稳扎稳打,没有速成之法,每次行事,都是根基夯实,对于那些急于求成之法,自然不感兴趣,所以也不会问起方法。 只有问最好的,最稳妥的才符合他的道理。 就听姜子牙说道:“如今圣人者有六,准提圣人已进入轮回,接引与通天进入西土不出,虽不停号令,但也遵从天庭,剩下的就是太上原始女娲三圣,此三圣中,太上阴谋深厚,行踪隐秘,女娲不服于人,有重返天庭之意,至于原始已经入魔,不足为虑,我们可暗中发展,完善天地,积极防备圣人,指使通天接引与三圣对抗,等到我们有实力横扫三界之时,此三害不足为虑,天帝大事可成。” 江汉珍心中连连摇头,没想到姜子牙竟然给了这种策略,虽说也是可行,但也考虑的不是太全面,没有将天道与鸿钧考虑进去,也没有将天庭之中快要证道之人考虑进入,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但能出了这种谋略,也算是种上之策,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姜子牙对于天庭的势力不了解,虽然他是天庭之人,但不是雷府之人,即使知道雷府出自灵柩山,但却不知道雷府背后的祖师就是燃灯祖师。 碍于眼界的局限,也因为没有进入雷门,这些事肯定不会知道的。 若是以后有机缘,进入雷门,自然就能看的清楚,但也不会拉他进入雷门。 就对着姜子牙点点头,说道:“太公此言,也算长治久安,我会慎重考虑,太公刚入天庭,可先在天庭了解几日,再为你安排职位。” 姜子牙听到江汉珍如此说,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也知道这次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心中有些疑惑,或许还有不知道的,等到探明之后,再制定策略。 就对着江汉珍一礼,告辞离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势明 又见屠圣计 送走了姜子牙,江汉珍暗道,姜子牙善谋,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给出此等计谋,也算是下了一番功夫,至于其中的局限性,自然是姜子牙并非雷门中人,有些事情,对于雷门弟子来说是常识,而对于雷门以外的人来说,就是隐秘的东西了。 不知道雷门底蕴的情况下,也能提出挽回颓势的方法,可见其计谋之高。 江汉珍摇了摇头,不再去纠结这事,考虑到他所用的策略,无非就是以正治邪而已。 只有提升自己,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成了笑话,在雷霆普传法门之中,对于此事也有诠释。 阴谋之事,只是手段,提升自己,才是最主要的根源,只有自身强大,又有辨别一切的眼光,才能做到无懈可击,将一切麻烦,化为虚无。 若说计谋,江汉珍也没有什么计谋,此时的情形已经明了,而且圣人已经选择了站队,若是动手,自然不会出现朝令夕改之事。 比如太上原始两位圣人,已经做出一副要与三界对考到底的姿态,而接引与通天,就在西土之地与弥勒对抗,而且两人必定是维护天地的,即使不帮助天庭,也不会做出有损天地的事情。 至于女娲圣人,态度就有点玩味了,随人躲在娲皇宫不出来,但手伸的比较长,用招妖幡暗中控制妖族,竟然要谋夺天庭星神业位。 星神之位本是命格相符之人才能承受的格位,并不是谁想夺取就能夺取的,就是江汉珍虽为是此界至尊,也不能胡乱安排人做那星神。 能做的就是从旁指点,并加以引导,让门下弟子命格更符合星神之位,即使做了星神,也没那么容易完全与星辰结合。 还得需要长时间的维持星辰运转,慢慢的与星辰沟通,参悟天机,完善道理,壮大星辰,只有如此,才会命格与星辰结合,成为真正的星君。 并不是如女娲圣人所想,安排妖族就能掌握大权,争夺气运那样,也不像原始圣人所认为,天庭规矩森严,不符合仙道逍遥自在的行事作风。 若是如圣人一般行事,只是一味地掠夺,而不知修复完善,天地只能越来越弱,进入灭度也是应有之理。 江汉珍有此想法,也是因为在凡间的心月狐妲己所所的消息,妲己虽然已经归了天庭,但在女娲那里却业没断过联系,就是想要探查圣人的动向,汇报天庭,也好让天庭做出应有的准备。 虽然天下没有改朝换代,但封神之事已经结束,封神榜上名册已经齐全,也就意味着封神告一段落,但圣人并没有就此收手,阐教没有达到自己本身的利益,太上想要趁着打败通天,而大兴人教的愿望也落空了。 两人自然不会甘心,就阐教弟子下山匡扶明主,重定乾坤,若说封神之事结束,明面上女娲是最大的受益者,不但赚了一个人情,还让原始许诺可以让妖族重返天庭。 等到九尾狐琵琶精等三妖返回之时,女娲决口不提当初向三妖许诺的成道之事,只是奇怪的看了三人一眼,对于当初许诺,好似从没有发生过一般,这让早就对女娲不满,而且已经投靠雷门的三妖,被彻底推了出去。 离开娲皇宫,三妖一阵合计,就将女娲最近所要谋划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呈递道天庭之中, 据九尾狐所说,女娲圣人志在天庭,想要争夺天庭星神之位,恢复上古妖族的荣光,而且已经接到了原始玉令,正在洪荒大地的妖族之中挑选人手,若是不出意外,不日就会抵达天庭,安排星神之位。 江汉珍看到此消息之时,心中一阵冷笑,也不知道这圣人有何权利插手天庭之事,竟然还想安排她的妖族在天庭担任星神,本来就有除掉这些圣人的心思,只是为了不让通天教主左右摇摆,才等了一段时间。 其中原因自然是还怕通天教主插手,通天教主手段非比寻常,战力在洪荒让圣人中属于顶尖,手段不输入此界的燃灯祖师,还有就是考虑到圣人若是知道了鸿钧之事,态度肯定会有变化,可等到的不是圣人醒悟,而是继续一条道走到黑。 鸿钧与天道之事在洪荒中已经流传开来,此事若是圣人不知,那就成了怪事了,但并没有开始做那完善天地,利益众生之事,而是继续以鸿钧知道行事,若是如此,也就对圣人的态度不会有什么期待了。 而女娲圣人准备带领妖族入驻天庭,自己做那无冕之皇,一下子将天庭的杀心引了出来,既然如此,那就不会对所谓的圣人手下留情,而下场只有一个,将夺了天道的东西,返还给天地。 江汉珍心中计定,就书写了一份信,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传令官闻声而入,说道:“先生,不知传唤弟子有什么吩咐。” 江汉珍说道:“去安排人手,准备星辰祭圣阵,十方俱灭阵,小周天星辰阵,要求所有天庭在侧人员,全部参加。” 传令官闻言一阵大喜,此三阵是屠灭准提之后才完善的,本来打算为镇压天庭,威慑圣人之用,而暗中创出,此时还没有亮相,就是为了屠圣,如今用此阵法,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就见江汉珍接着将一封信递给他,说道:“安排好之后,你去一趟西土,将此信送入通天教主手上。” 传令官接过信件,眼中目光闪烁,不知道再想什么,就略带喜色的答应道:“是,先生,弟子必定完成任务。” 接着就迫不及待的出了凌霄宝殿,向外而去,江汉珍看着传令官离去的身影,一阵摇头,此时的天庭仙官一个个都不是任人拿捏的主,而且攻击性极强。 做事风格与六耳有些相似,这传令官眼中的杀气,将让江汉珍猜到了他的打算,之所以给通天教主信件,就是堵住通天教主出手的意图,将此事提前与他说明,免得在关键时刻通天教主出手阻止。 其中女娲与通天之间也算有些情分,听闻两人之间因为原始,而闹了矛盾,女娲将通天赠送的灵珠子都扔下了凡间。 通天对于女娲圣人心有愧疚,可后来帮着原始围攻通天,此情分也有所消耗,但通天此人重视情分,说不定会出手相救,若到那个时候,天庭就会进入两难的境地。 总之归根到底,就是实力不足,拿不下通天教主,正是此因,才不得不动用一些计谋。 若是以他的意思,肯定会提前告知通天教主,提醒女娲圣人,以免真的与天庭对上,到那时就有些不好看了,若是女娲一意孤行,那就顾不得他了。 但将此事交给门下弟子,肯定不会按照他原本的意思来,从中如何操作,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打算,圣人为天地以害,已经众所周知,凡天庭之人,无不除之而后快。 就在传令仙官离去之后,江汉珍叹息一声,知道此一去,女娲圣人定会有身死之厄,生还几率渺茫。 果不其然,传令仙官负责传达各部命令,离开凌霄宝殿就开始积极召集人手,让天庭之人尽快演练大阵,随时待命,不但如此,还发动同门开始呼朋唤友,聚集天庭,编入大阵之中,以增加威力,以确保能够万无一失。 但对于送信与通天教主之事上,却迟迟不肯动身。 凡间之中,帝辛死守朝歌,施行自己的政令,没了那些贵族,在朝歌之地政令有一种意想不到的通畅,不但改革成功,而且更进一步发展,选拔真人再也不是贵族垄断,而是举荐制度,只要在黎明百姓之中有名望之人,都能进入官场体系。 虽然只有一城之地,但朝歌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发展,经过几年时间,已经将此政令深入人心,埋下了种子。 若是此事,即使商汤灭亡,但此文明却不会随之而去,自此之后,贵族再也说不出天生高贵的话语,帝辛做成此事,就开始犹豫了起来。 六耳告知他若是不愿在凡间待着,就可以返回天庭,但帝辛也是志气高昂之辈,背后有如此之好的条件,还被各路诸侯弄得差点灭国,自然不会就此甘心。 自己的政令还没盛行天下,就在凡间待了几年,政令也推行出去,接下来就想重新争夺失地,一统天下。 可就在这时,得知了天庭演练阵法,意在圣人女娲,就让帝辛有些坐不住了。 他商汤之所以称为这样,导火索就是因为女娲之事,心有仇怨,但圣人高高在上,一直以来将此事压在心底,如今听到之歌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但商汤仅有的朝歌之地,已经经营的初见成效,实力不凡,也有了收复失地的资本,心有不舍,就在王子中寻找接班人。 因为姜恒楚被很早就杀死,姜家势力也被灭的差不多了,姜皇后没了外援,在后宫之中也没有什么作为。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朝歌变 圣人赴天庭 众所周知,姜皇后生有两子,长子名曰殷郊,此次名曰殷洪,被姜家以及所有贵族认为是正统的接班人,与帝辛非是一条心,而与贵族比较亲近。 帝辛所主张的政令与贵族不和,有损贵族利益,自然与这两个儿子有些疏远。 贵族见帝辛此等作风,自然不会答应,就想另立新帝,而殷郊与殷洪就成了首选,在贵族之中名望极高。 在姜恒楚没死之前,帝辛有三十子,等到姜恒楚死的时候,只剩下十三子,后面陆续有几位皇子莫名其妙的身亡,但死亡的速度却没姜恒楚在的时候那么快了。 虽然帝辛也有防备,但也架不住暗箭,等到将贵族全部下入大狱,并且打包让灵珠子带回西岐,从那时以后,朝歌之中就在也没有发生过王子莫名奇妙的横死事件,也是神奇。 帝辛的王子到底是谁害死的,只要名眼之人,自然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姜皇后的两位皇子亲近贵族,已经成了他们内定的下一代人皇,至于其他的皇子,只要表现的稍有出色,就会有横死之祸,能逃脱者寥寥无几。 就如原本的故事当中,帝辛最后只剩下两位皇子,就是殷郊与殷洪,至于其他的皇子,一个也没看见,若无意外,应该早就英年早逝了。 帝辛对此心知肚明,只有将贵族全部拿下之时,情况才好了起来,身边的皇子九人,能够当的大用的也有几人。 其中一人名叫殷野,此王子出生卑微,没有任何背景,但此人才智不简单,懂得韬光养晦之道,在雷门入朝堂之时,就抓住了机会,从而进入雷门之中,如今修为也是不低,不但主张与帝辛一样,而且在雷门之中积攒了大量的人脉。 而帝辛也只后期必定要重用雷门中人,就对此王子中意十足,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暗中招来殷野,立即交了兵符,并且联系了天庭六耳猕猴前来,以防不测,以极快的速度传位与殷野,让许多皇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殷郊与殷洪自然不服,他们两人可是早就认定的下一代帝王,与贵族亲密,即使现在,也跟贵族有所联系,当即召集人手,准备杀入王宫,夺取帝位。 可还没等两人聚集大军,行事败露,一干同党死伤殆尽,就在关键时刻,阐教之人九仙山桃源洞广成真仙出现了,就要杀死新主,带走殷郊殷洪。 就在关键时刻,六耳猕猴带着十方俱灭大阵将广成真仙围控在阵中,并将之俘虏,并与帝辛一起将之押往天庭,就等待处理完女娲圣人之后,再对广成真仙下手。 天庭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大阵,阐教还在为大兴之事在人间混迹,对于天庭从不在意,自然不知道这等事情,当然也有人将此事汇报阐教,但阐教之人只是噗嗤一笑,言之天庭此举犹如儿戏,即使阐教一位真仙进入天庭,也能在天庭耀武扬威。 阐教知道如此,自然不会在意,还在为自家大兴之事忙碌,四处挑拨战争。 此事的天庭之中,传令仙官看着所有的一且都准备好了,也顾忌这女娲圣人就快要降临,这才带着信件,晃晃悠悠的向着西土之地而去,至于是否迟了,自然不会在意。 等到西土之时,女娲圣人已经召集从妖族选拔出来的三百六十五为妖仙,并且给每个人都安排了星神之位,这才带着摩拳擦掌的妖仙离开娲皇宫,向着天庭飞去,一路妖风阵阵,遮天蔽日,很有一番气象。 当女娲圣人走到半路之时,忽然从天空飞来一只仙鹤,女娲一眼就认出了此仙鹤是通天的传信之法,就说道:“在我前往天庭之际,通天来消息所谓何事,莫不是怕我实力大增,而出言阻止吧。” 就对身边的妖仙说道:“将此仙鹤赶出去。” 身边的一位妖仙也知道这是通天道人的仙鹤,就说道:“娘娘,通天道人毕竟是圣人,虽然如今截教威势不在,但自身战力并没有大损,娘娘带领我等进入天庭,只要得了星神之位,就能恢复上古周天星辰大阵,若是再与娘娘的圣人之尊结合,自然不惧其他圣人,但就怕出现围攻之事,若不然与这通天道人搞好关系,以后让其当个打手也是不错的。” 女娲圣人闻言有些心动,通天战力无双,在洪荒之中是出了名的,即使非四圣不可破的诛仙四剑被原始受走,但其剑道与阵道还是顶尖之辈,若论单打独斗,没人是通天的对手。 女娲心中思索,自己只要去了天庭,就能多出山百六十五为星神,就能组成上古之时的周天星辰大阵,自身实力就能一跃成为圣人之中最高的,但她只有一人。 原始太上不足为谋,接引准提也不是善茬,若论好利用的,还要属于通天教主,只要以后将通天教主拉过来,就能称霸洪荒,再也不会窝在家中。 想到此,就说道:“如此也好,那就看一下通天是何意思。” 界过仙鹤,化为一份书信,神识一扫,顿时大怒,说道:“通天竟敢如此侮辱于我,定时知道我妖族将要大兴,威胁到他战力第一的名头,才阻止我去天庭。” 身边的妖仙感觉奇怪,就问道:“娘娘,通天圣人是何意思。” 女娲噗嗤一声冷笑,将书信递给身边的妖仙,说道:“你自己一看便知。” 妖仙一看,心头思索,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通天此人在洪荒中名头十足,都了解其人品,既然如此说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刚要准备劝说女娲圣人,就见女娲圣人此时已经怒气冲天,一副就要暴怒的边缘,心知若是此时劝说,定会被其责罚,就将心思压了下来,只能暗道一声去了随机应变吧。 此信正是传令仙官将书信送入通天圣人手中,通天圣人果然重情重义,虽然答应了不会参与,但却飞鹤传书女娲,想要阻止其进入天庭之事,想要从中挽救女娲一番,毕竟往日的情分还有些的。 但女娲圣人已经召集了妖众,并且已经在去天庭的路上了,此事才劝说她,已经有些迟了,在如此之多的手下面前自然不愿丢了面子。 况且他也自认为不属于任何人,洪荒女仙何其繁多,能成道者唯有女娲一人,不光是运气,而且还有其中的手段,没有手段早就死在了中途,这么多年低调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能力。 可如今有了能赶超一切机会,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所阻碍。 女娲行事,犹如原始一般,对于天庭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还做着率领门下,组成周天星辰大阵,威震洪荒的美梦。 对于天庭早就准备好了陷阱,竟然全然不知。 而就在此时,西方教内,在密切关注女娲的通天教主坐立不安,对于天庭,其余圣人不了解,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天庭所用的阵法大都出自截教,其中的威力自然清楚无比,又在天庭中枢立阵,若是被困,就连圣人也难逃一死。 知道女娲圣人对他的提醒毫不在意,一意孤行的向着天庭而去,让通天教主有些忍不住,就想去天庭帮助一二,起码要保住女娲的性命,也不枉同门一场。 就在通天教主犹豫不决之时,远处飞来一朵祥云,将落门前,走出一人,对着通天说道:“通天道友,燃灯来访,有一道理想要与道友共同参详,唐突之举,还望赎罪。” 第二百一十四章 遇堵门 通天明自我 通天乍一看是燃灯道人,知道燃灯也是生于上古之时,可以说跟他们是同一时期之人,只不过燃灯道人错过了鸿钧前两次讲道,只听了最后一次,按理说与他也有同门之宜,可以称一声道友。 但毕竟没有鸿钧之道的基础,所以修为不上不下,最后拜入阐教,当了副教主,在他知道的消息中,燃灯后来恶了原始,被封印在灵柩山,甚至有传言,兴起的雷门也是奉燃灯为祖师。 对此人的毅力与能力有些佩服,但并不代表通天教主会与他同辈论交,心知燃灯此次就赶上他要去天庭的时机到来,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说白了就是学了三清惯用的手段,来堵门的。 通天怒气顿生,想他堂堂圣人之尊,竟然被一个低了半辈的人堵门,心道若是这次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想要去天庭一趟,为了救下女娲圣人,不要让女娲圣人也不如准提的后尘,可没想到竟然来个堵门的。 刚想要质问一二,定眼一看,竟然看不出让等的修为来,所散发的感觉,竟然与道果无疑,心中一惊,说道:“道友已经是道果之境了?” 只见燃灯祖师一笑,点头说道:“不错,我燃灯之道照耀诸天万界,为众生指路明灯,运气好,收了个好弟子,让我明悟燃灯之道,如今已然是道果之境,大罗已悟,混元可期。” 通天教主横眉一竖,说道:“燃灯道友好大的口气,道果虽然指的是自己的道理,但也不是随便谁就能悟透的,想我等圣人夺天地道果,以自身寄托于天道之上,成就圣人业位,也只是与初入道果同等,虽然不死,可与道果之境对上,就略有不如,不知燃灯道友有何本事,成就道果,大罗已悟,就连混元也可期了?恐怕紫霄宫那位也不得混元吧。” 对于通天教主的质问,燃灯祖师也不生气,说道:“我自万界而来,成道于上古,参天地造化已久,本就是大罗之辈,至于你说的那位蛐蟮道人,却不能与我同论,蛐蟮之道再与寄生,众生之道在于自我,想通天教主也是灵台清明之人,只之蛐蟮道理,却不知仙道博大,真是可惜可叹。” 通天教主听到此言极为刺耳,不管怎么说他的老师都是鸿钧道祖,而鸿钧道祖本体在说传说中是混沌中出现的一只蛐蟮得道,燃灯此言不止是说鸿钧修炼的事寄生天地,犹如蛀虫,而且还说他目光短浅,不知天高地厚一般。 通天教主目露杀气,拿出青萍剑,一脸杀意的看着燃灯祖师,说道:“道友既然如此说了,那通天就想讨教一番,还望道友的手段,能如刚才的话语一般刚硬,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燃灯祖师闻言含笑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只红色的小棺材,说道:“贫道正有此意。” 通天教主面露杀气,提着青萍剑就攻了过去,但随即见到的事一口棺材当头罩下,其上死气缠绕,就要将他埋葬一般,暗道,‘看来这燃灯还是有些手段的。’ 当即不敢怠慢,挥出青萍剑就斩了过去,但所斩杀出去的见光,进入棺材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通天不信邪的又攻击了几下,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消失不见,心中惊诧连连,对于燃灯也没有刚才那么的小视了。 但就在此时,被棺材一照,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就连神识也难以施展,就此让通天教主极为烦躁。 忽然一道亮光从远处亮起,稍稍驱散一些黑暗,犹如指路明灯一般,通天心道,‘九死必定会有一生,四周都是黑暗,看来这就是唯一的活路了,就抬脚循着明灯走了过去。 在外界看来,通天教主在原地打转,面前是一口大红色的棺椁,而棺椁上放着一盏明灯,通天教主转悠良久,就循着明灯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大红棺材之中,并且躺了下来。 此时的通天感觉心神疲惫,就想好好的睡一觉,一扫所有的烦心之事,竟有一种不敢出去见人的感觉,一切的烦恼,都要随着这次沉睡而消失,忘却了整个洪荒,还有洪荒中的一切。 燃灯祖师看着躺在棺材中的通天教主,暗暗点头,说道:“通天教主也是大才之人,我以超出他两个境界的修为,才能用此法将他装在棺材里,若是一般的圣人,甚至蛐蟮道人,也不一定能逃脱得如此一招。” 通天教主躺在棺材之中,虽为极为疲惫,就要睡着一样,可到最后还是睡不着,一直在努力的挣扎着。 燃灯祖师对他这一招极为自行,称其有藏天之能,可埋葬万物,而且经过无数年的完善,在这次量劫之中,指导黄龙玉鼎成道之后,悟出的这一招,就此一招,自忖大罗之辈都难以招架,是打算用这一招埋葬主世界如来的。 但看着通天教主意志极为强悍,看似心有牵挂难以入眠,其实是意志强悍,能与此对抗。 手中拿着棺材盖,犹豫着要不要盖上,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伸出一指,对着通天眉心点了一下,通天教主顿时清醒,左右一看,才发现自己躺在棺椁之中,而且棺头一盏明灯,又看着棺材外面燃灯道人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顿时心中大骇,惊出一身冷汗,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灵台清醒无比,一咕噜从棺材中翻身跳了出来,看着身边的棺椁与燃灯道人,心知这就是燃灯道人的道法,竟然恐怖如斯,差点将他就此埋葬。 想到刚才自己的豪言壮志,跟燃灯祖师对上,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下来,顿时面色羞愧,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气。 到了此时,还哪里不知道天庭背后的靠山就是燃灯道人呢。 对着燃灯道人拱手一礼,说道:“在下刚才多有失礼,还望道友海涵,天庭所行之事,贫道就此不会插手,但若可以,还请道友留诸圣一条生路,通天就是粉身碎骨,压会报答此恩。” 燃灯祖师这才笑着点头说道:“粉身碎骨倒是不必,只要道友不要破坏天地,贫道感激不尽。” 通天问言,有些尴尬,他刚才所做之事,无异于成了破坏天地的帮凶,如今被说传,有些难以自持,但行事比人强,对于燃灯的手段,自己没有丝毫招架之力,也不能就此摆出圣人的傲气。 就说道:“这个还请燃灯道友放心,我三清为盘古元神所化,与世界渊源深厚,定不会做那有损天地之事。” “呵呵。” 燃灯祖师玩味的笑了一声看着通天说道:“那可未必,盘古天王生化洪荒,元神三分,为太清玉清上清,称为三清,三清立人阐截三教,立教之时已经耗费了盘古遗泽,如今剩下多少,就难以说清楚了。” 通天闻言脸色变化不停,心中愤怒,但也有自知之明,有心想要争辩,但心里明白,就那一次立教,就将盘古遗泽消耗的所剩无几,有的只是简单的香火之情。 他在得知此事之事,也暗自懊恼过,但截教已立,想要挽回难上加难,通过如此多年的努力,也没白费,竟然有所好转。 燃灯自然对通天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接着就说道:“但三清之中,为唯有你通天道人,所耗费的盘古遗泽最少,而且所立之教与天道契合,有此一教,只要善加经营,挽回本身气运指日可待,想必通天教主也能感受的到吧。” 被燃灯如此一问,通天教主心中诧异的看了燃灯一眼,但还是点点头,说道:“燃灯道友明见,我自身本源气运恢复,也就在这数十年间,还要感谢燃灯道友的灵台明灯雷霆之道,若不是此法出现,我通天也不可能明白此理,何谈挽回本源气运。” 燃灯听得点头不已,但面色极为古怪,他的燃灯之法大兴于此界,就是在诸天万界之中名气也是不小,但所传的道法去加了一个雷霆二字,本来他听到灵台明灯雷霆之道还感觉没什么,但此时听到通天教主口中说出雷霆二字,就感觉有些古怪。 此界燃灯之法大兴于世,这也没错,但雷霆之道也在中间,互为表里,想他自己的杀伐之道也是不弱,没想到雷府什么都不干,就能跟着他一起大兴于世间。 但随即也就一阵摇头,也是一阵惋惜,若是知道江汉珍与他缘分早结,即使耗费再大的代价也要提前收入门下,却没想到他在主世界只是镇压过去,而对于未来毫无所知,被雷府捡了便宜。 心中对于主世界西方教的恨意越发深厚,不但将他软禁在过去殿中,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心中杀意连连。 看的一旁的通天一阵心惊,好汉不吃眼前亏,深怕殃及池鱼。 但燃灯祖师随即一想,也知道即使红云老祖也被拉到了雷府之中挂了名,就连主世界慈航道人的名录也被江汉珍挂在了雷府,如此一想,多他一个也不奇怪,心中也就平衡不少。 随后看着身边吓的不敢出声的通天,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道一声抱歉。 哈哈一笑,就对着通天教主说道:“我今日来此,有道理要与道友探讨,总不能就让我站在门外吧。” 通天这才反应过来,心中也是一喜,知道的了道果之人所说的道理,肯定对他有所帮助,而且两人之间道理相近,定会触类旁通。 对着燃灯祖师说道:“道友有请,里面说话。”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万事顺 大势谁人谋 燃灯祖师看了通天教主一眼,略感奇怪,依照通天教主的性格,定会想方设法的去救人,而如今这种情形,好像就将女娲忘了一般,对于此时绝口不提。 心中疑惑,暗道这通天莫不是打的别的主意,明面上不提此时,暗地里是否让于他交好的接引去了天庭。 顿时施展神通查看,并没有发现接引有什么异常,而与他一起降临的弥勒也在西方教中,并无奇怪之处。 越发的疑惑之下,就出言问道:“道友刚才一心离去,如今安之若素,前后判若两人,不知可有所悟。” 就见通天教主点点头,说道:“心不内守,而为人所动,心若为己,而天塌不惊,刚才被道友指路明灯引路之后,明了彼岸之理,以往通天喜好为别人考虑,而没有活出自己,即使成就圣人,也深感孤寂,若不是自持意志力顽强,定会就此倒下,如今明悟,才知本心之中自有一番天地,我通天的修为即使在洪荒中名列前茅,也不能依着此而让别人遵从于我,人各有志,全屏己心。” 通天说出这话之事,心中顿时一松,就像刚才躺在棺材中一样,极为放松,万事皆与我无关,看出了感情的本质,对于他来说,并非优点,而是缺点,如此一瞬间,此缺点瞬间消失,全身法力圆融至极,活泼灵动,就如道果一般的在自身凝聚。 燃灯看的连连赞叹,也道这通天的资质极高,就在什么地方都能感悟道理。 以往没有明白,也是因为没人提醒,圣人之中,只有太上与原始与他接触比较多,但这两人没一个不是包藏祸心之辈,通天重感情的这个缺点两人不是没有看出来,但为何三人相处年限久远,但从不提及此事。 若是稍微提及一二,通天心中察觉,也会注意自己的这个缺点,长此以往,也会有所改变,也不至于在重感情这事情上吃了亏。 可两人明知道此事,但就是没有丝毫提及,其中肯定有目的,想要利用通天,就只有利用他的缺点,若是通天没有缺点,早就能远超两人,再加上通天的资质,说不定能做到洪荒以身证道第一人。 燃灯祖师忽然看向虚空,顿时笑着连连摇头,对着虚空说道:“六耳不可偷听。” 通天奇怪,问道:“道友何事?” 燃灯祖师说道:“有门下弟子调皮,竟然偷听我与道友谈话,若有失礼之处,还望道友担待,我回去定会责罚于他。” 通天心中一动,暗道就连燃灯门下之人都有此种神通,也是不凡,说是责罚,但脸上的沐濡之情,哪有一丝一毫责罚的意思。 通天摇头说道:“没想到道友门下竟然有此资质不凡之辈,不知这后辈弟子是何来历,是否方便告知?” 就见燃灯说道:“哪有什么资质不凡,就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耳猕猴罢了,当不得道友称赞。” 通天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这位,‘法不传六耳,道不可轻传’此理在洪荒盛行已久,起因就是鸿钧讲道之时,发现一只六耳猕猴偷听,才种下此等诅咒,不但断了六耳猕猴的道途,也绝了万千圣灵的进化之路。 因为他好奇之下寻过这六耳猕猴,之事找到一具尸体,和满地的涂鸦,后来弄明白六耳猕猴死之前的涂鸦,也让他的截教思想越发的完善,后老传授道法不论出生,有缘者皆可听道,其中原因就在于六耳。 有此渊源,也算有些缘分,两人同时感慨一声,相视一笑,就此坐而论道,好不快活。 天庭之中,一切准备就绪,而对于其余的圣人,还是有些担心,但势力不足,也没那个能力,江汉珍心中有些担忧,就怕其余的圣人冒出来阻拦,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太上与原始,倒是不担心,就连此消息都没有传出去,而且两人的道场有人盯着,只要两人出动,自然会报于天庭,提前做出防范。 至于接引,在西土之地,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和弥勒纠缠在一起。 最怕的还是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此人极重感情,若是念及旧情,想要救女娲圣人一命,若莱天庭,定会多生波折。 以女娲圣人的那种性子,得势之后定会暗下杀手,若是在天庭乱打一通,好好的天庭肯定会被打的残破不堪,就连营造的环境,也会被破坏殆尽。 江汉珍正在为此事发愁,在一边的六耳忽然一惊,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让一众仙官奇怪异常。 江汉珍就问道:“六耳,你在朝列之中为何如此,可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六耳缓了几口气,说道:“回先生的话,非是不好,而是大好事。” 江汉珍以及一众仙官听得来来兴趣,而江汉珍就问道:“是何事,说来听听。” 就见六耳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我知道先生心有忧虑,就怕通天教主出手阻拦,就监听与通天教主,本来通天教主要来天庭,但没想到刚要出门,燃灯祖师将他拦在了门口,两人一番讨教,通天教主竟然躺在了棺材中。” 此言一出,听得中人唏嘘不已,才之燃灯祖师的厉害,竟然连战力无双的通天教主也给收拾了。 但江汉珍对此毫不在意,燃灯祖师之威,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推测的,从主世界降临,本就是大罗金仙,而且已经明悟了混元知道。 如今在此界时间不短,又经历了封神量劫之事,与黄龙玉鼎又开辟出一方天地,此事的黄龙与玉鼎都有道果只能,更何况主持此事的燃灯祖师。 有如此感悟,根据江汉珍猜测,燃灯祖师距离混元已经不远,两界的积累,最后一结合,定然是一尊混元。 境界早就超出与金仙同等的圣人许多,能将通天教主装在棺材里,也不出奇。 六耳扫了一眼在殿中的各个仙官,看着众人的叹服,满意至极,但看到江汉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知道此事对于江汉珍不是秘密。 这才说道:“没想到通天教主竟然有如此悟性,竟然看着燃灯祖师的灵柩灯与棺椁,悟明了自身的弱点,不再为感情所累。” 说到这里,六耳停住了,而其余的仙官就问道:“那然后呢。” 六耳目光闪烁,心道然后就被燃灯祖师赶了回来,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好意思说,心中一动,就说道:“我说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而不用担心别人捣乱,一切有燃灯祖师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即可安然无忧。” 江汉珍看着六耳一阵摇头,这六耳脑筋转的就是快,从刚开始在主世界见他之时,还是一个极为淳朴的老实孩子,没想到如今变得跟陈玉楼一样。 但对于此消息也心情好了不少,只要没有人搅乱,此事就算成了,一切准备都没有白费。 就在此时,门外的天兵带着传令之旗进入殿中,说道:“启禀天帝,妖族圣人女娲带领三百六十五为妖族已经到了天庭,其言语蛮横无理,与天庭守卫发生冲突,已经打了进来,如何行事,还请天帝定夺。”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纷纷怒气上涌,似是摩拳擦掌。 江汉珍神色闪过一丝冷意,也没想到妖族来的如此之快,本来只是让天兵随便问几句,就放他们进来,却不想这帮妖族竟然如此,还在天庭之中大打出手,顿时让他杀意大起,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心瞬间坚定下来,就想让今日闯入天庭之人,全部留在这里。 就说道:“众将听令,检查大阵,通知前线,让妖族圣人女娲一干人等自由行事,若是想要占据星神之位,必定会来此中枢之地,不可阻拦。” 众人一听,顿时大喜,齐齐一礼道:“末将遵旨。” 政令一出,雷厉风行,本来想要打入天庭,进入中枢之地,逼着天帝安排星神的女娲一干人等忽然感觉没了抵抗,天兵好像怕了他们一样,四散而逃,越到后来,就越没有踪迹。 这时一个妖族说道:“娘娘,这天兵看样子怕了娘娘的威严,都躲了起来,话说这些天兵一个个的都不长眼,见了圣人还不知道夹道相迎,竟然还敢反抗,若不是看在以后同僚的份上,早就将他们打的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了。” 而这时旁边的一个妖族说道:“说的也是,不过此时天兵的素质却高了不少,虽然比起我妖族在天庭之时的威势,但也不差,若天庭全部是此等天兵,若真跟我等硬拼,要拿下也要费一番功夫。” 此时就有妖族噗嗤一笑,说道:“你想多了吧,若是天庭有如此势力,哪还能过得如此窝囊,天庭便利,有星辰之力存在,若在加上我妖族的周天星辰大阵,就是圣人也得暂避风帮,哪还能用得上如此窝囊。” 其余的一干妖族听闻,纷纷点头,即使有妖族疑惑,但也只是疑惑,对于天庭并没有放在眼里,而所知道的消息,都是数年以前的。 女娲圣人进入天庭,就开始用神识探查这什么,但探查许久,却什么也探查不到,又想到通天所说,天庭危险,心中思索,几位圣人的动向都明了,只有一个不知行踪的准提是个问题。 但他对于准提,也不会畏惧,准提之弱,就比她强点,但他身边有三百六十五为妖族在侧,虽然此时没有星辰之力,但如此多人围攻与准提,也是不惧。 至于天庭,压根就没被她放在眼里。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各有识 着实难沟通 一众妖修行走之间,已经到了凌霄宝殿之前,凌霄宝殿之中已经严阵以待,就等着妖众到来。 女娲圣人乍一看,心中疑惑,不知道天庭弄得什么事,好像对他没有丝毫畏惧一般。 这时以为仙官走到妖众面前,说道:“你们的来意我天庭已然明了,若是有事,还请入殿宣说。” 女娲圣人横眉一竖,天庭竟然不将她这个圣人放在眼里,对它犹如凡夫俗子一般,说道:“让昊天出来见我,就说圣人降临,有事宣说。” 仙官摇头说道:“回禀这位妖族首领,天庭的昊天已经殉位,至今昏睡不醒,就于封神量劫过后,彻底魂归地府,若是想要寻找昊天,我可以为你书写一道手令,你自可去地府寻找。” 女娲圣人听得七窍生烟,心中愤怒,他乃圣人之尊,竟然被人称作妖族首领。 而一旁的一只青鸟精忍不住了,指着仙官说道:“大胆,女娲圣人乃人族圣母,证得大道的圣人,你竟敢如此编排,今日看来不大开杀戒不成了。” 说完就要动手,而女娲圣人意识目光闪烁,心中杀意连连,她是造人成圣,按理说人族是她所造,虽然本身为妖族,与妖族也亲近,但还是自认为人族圣母。 身边的妖仙要为她出头,自然不会阻拦,青鸟取出一根簪子,扔了过去,但随即一根铁棍忽然出现,好巧不巧的砸在了簪子上。 两者相撞,一声巨响,簪子瞬间化成粉碎,女娲圣人防备不及,就看着身边的青鸟精受了法宝反噬,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女娲顿时大怒,取出一只红绣球,就打向了棍子,并怒道:“贼子尔敢。” 此棍子正是六耳的混铁棍,见那妖怪出手,就想教训一二,一棍子将青鸟精性命交修的法宝的的粉碎,青鸟精就是受到了反噬。 但随即看见一个红绣球向他砸了过来,不惊反喜,得知截教好几人,还有孔宣都能与圣人硬抗,就连被燃灯祖师带回去的黄龙与玉鼎都成了道果,如今已然不惧圣人。 他自然也是不服输之人,顿时跳出身形,举起混铁棍一棍子将红绣球打了回去,其中红绣球上传来的力道,将他震的退后几步,凌霄宝殿之内的一众仙官就要动手,但江汉珍将他们拦住了。 并且说道:“都且助手,六耳天生善斗,而且越战越勇,不甘落后于人,早就想与圣人一较高下了,如今遇到,正是机会,让他先与女娲圣人斗几个回合,再进行处置。” 一众仙官神将这才罢手,也惊叹六耳的进步速度之快,战力远超常人。 其中一位仙官说道:“天帝,我们若是如此不讲规矩的围攻一人,是否有损威名?” 其余仙官一听,纷纷鄙视的看着这位仙官,这仙官心有警觉,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在洪荒之中,讲究一种古板的打法,若是但单独斗,就不会有人从中帮手。 但对于雷门中人,早就吃够了这等闷亏,早就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行事作风暗含诡道,若是敌人,就不会将自己限制,只要能想到的手段,尽管可以是施展出来。 此思想已经融入此界的灵台明灯雷霆之道中,早已融入雷门,如今还说这种话,不让人嘲笑就怪了。 在凌霄宝殿之中,将外面看的真切无比,六耳提着铁棍,与女娲圣人的红绣球打的十分精彩,江汉珍暗暗点头,六耳的进步有目共睹,虽然还没成就道果,但战斗力去强悍的不一般。 女娲圣人久攻不下,想她圣人之尊,竟然连一个区区蝼蚁之辈都拿之不下。 洪荒之中,鸿钧所说,‘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此言在以往都是真言一般的准确,可如今却出了岔子,看着远战越勇,大吼大叫的六耳猕猴,顿生恼怒。 手掌一番,取出一物来,凌霄宝殿中的江汉珍见此,眼睛一缩,知道这宝物叫山河社稷图,内部自称山河,犹如洪荒社稷,困人收人,极为厉害。 心念电转,知道六耳虽然战力无双,但自身的宝物只有一根老君爷炼制的混铁棍,神通就是六耳神通,对于别的宝物,还能抵抗,对对付这些内含乾坤之物,却差了些火候。 就见六耳也是一惊,瞬间施展雷霆法相,身体瞬间变成百丈之高,手举铁棍,就要与女娲山河社稷图来个硬碰硬。 江汉珍看着一阵摇头,内含乾坤之物非比寻常,乾坤份属阴阳,阴阳演化大道,就连时间空间都有阴阳之分,若不然,也没有时光倒流一说。 六耳必定没有成就道果,对于乾坤一类的宝物,也难以招架。 江汉珍取出自己的菩提树枝,对着山河社稷图刷了过去,同时说道:“不知圣人驾到,有失远迎,招待不周,还望海涵,若是圣人有事,就入殿说话,何必在门外就大打出手,有失圣人威严。” 树枝一出,女娲圣人大惊失色,心道,‘莫不是准提在此,不然天庭也不会有如此底气对抗圣人。’ 就见菩提树枝与山河社稷图相撞,两者都飞退回去,回到各自手中。 女娲圣人冷哼一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准提道友为天庭撑腰,怪不得天庭竟然如此嚣张,竟敢顶撞圣人,道友身在天庭,难道就不怕太上原始两位道友找上门来吗?” 女娲说话之际,手中暗扣红绣球,四处寻找什么,江汉珍见此暗暗点头,女娲圣人就喜欢突然出手,也有诡道之意,定是在寻找刚才冲撞于她的六耳。 想着以她圣人之尊,原始的弟子他不敢动,别人的弟子,犹如蝼蚁,杀了也就杀了,想着杀了六耳,准提也不会说什么。 江汉珍看着连连摇头,也觉得天庭保密工作做得好,将一切都隐藏的如此严实,又加上圣人对于天庭轻视已久,眼光都被吸引到了阐截二教的矛盾之上,这才让天庭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此时的天庭内部,就连女娲都没放在心上,也算是达到了隐藏的目的,才能做一直奇兵。 江汉珍在殿内摇头失笑,也不做解释,既然被认成事准提的宝物,那就当是吧。 接着对着女娲说道:“圣人来天庭气势汹汹,又带了如此之多的妖魔,是要扫平天庭,自己做这三界之主吗?” 女娲也在考虑天庭的意图,本来对于天庭不在意,就是那句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如今错把菩提树枝认成准提,不管怎么说,准提也是圣人,圣人与圣人交往,才能平等论交,但此事的女娲对于准提已经有了怨气。 心道准提藏头露尾,竟然派出手下与他周旋,这是对她看轻的样子。 就怒道:“既然道友不愿出面,那此事天庭任由我施为了,今日来此,是为星神,已经得原始道友同意,还望道友待会不要插手天庭之事,若是插手,休怪我不客气。” 但女娲说完,没人回应她,但言辞之中,早就将天庭看成了他的后花园一般,只跟他所认为的准提说,对于天庭,即使六耳与她斗了几个回合,但在女娲圣人的眼里,还是没有将天庭放在眼里。 江汉珍看着女娲圣人的样子,心中杀意连连,既然看不见圣人之下的生灵,当圣人之下的人是蝼蚁,那就再也别看了。 即使女娲圣人将圣人的架子融入了灵魂,但已经对于天地没有了什么作用,而且还是天地的蛀虫,将天庭当做她施展权利的地方,那就没必要存在了。 天生万物,自有其用,若是一个人没有了作用,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看着女娲对着死去的准提说着话,天庭众人只是看着,也不说话,准提之死,在天庭已经不是秘密,但现在还有人对着一个死人说话,让众人感觉一阵古怪。 女娲圣人说了半天,却没有一人回应,有一种羞怒之感,就怒道:“没想到堂堂准提圣人,也是这种藏头露尾之辈,算是我女娲看错你了。” 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场面极为尴尬,而这时身边的一个妖族就说道:“娘娘,兴许是您说了此事是原始圣人所安排的,准提圣人虽然也是圣人,但就喜欢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兴许就是被娘娘刚才的话吓得逃了出去,如今还在不在天庭,也未尝可知。” 有有解围,女娲才感觉稍好,心中愤怒稍缓,就对深厚的妖众说道:“走,我们进去,看这天庭究竟卖的的什么关子。” 女娲圣人一声令下,带领着众妖就向凌霄宝殿走去,殿内一中文武仙官,都严阵以待,不敢丝毫放松,都知道接下来肯定有异常硬仗要打,目视着门口,等待着女娲圣人与众妖到来。 女娲圣人心中早就有些愤怒,对于天庭刚才对她的羞辱,已经放在了心上,要说洪荒圣人不重功德,不重利益,唯独对于面皮看的重要。 刚才与天庭的那番事情,俨然已经损害了女娲圣人的面子。 对于得了天道本源紫气,夺取天道法则而成道的圣人,本来提升修为就很难,到后来天庭中枢运转天道意志强大之后,让圣人的修为更加难以寸进,也就对所谓的面皮看的很重。 争夺不为别的,就为夺个面子。 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莫乱 各走各的道 女娲圣人与一众妖族,进入凌霄宝殿之中,就看见凌霄殿内文武百官各按分为陈列,星斗照耀苍穹,仙兵力士齐全。 心中怒气顿生,她来此就是为了安排三百六十五个妖族,就是为了星神之位,此时见到天庭之中竟然有人占据星神之位,虽然不足三百六十五为主星,但也有一天罡地煞之数,合为一百零八主要星斗。 凤眼一缩,对着坐在主位之上的江汉珍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坐在天帝的位置上,天帝本是道祖亲自安排昊天担任,你有何德来坐在此位之上。” 江汉珍摇头一阵失笑,说道:“原来是妖族的圣人,说话真是可笑之极,蛐蟮道人有何德何能,竟然能随手安排至尊之位,至尊本就天地自然推举,何须人为控制。” 接着就说道:“不知妖族圣人带领群妖,打上天庭,所谓何意,我天庭也没有任何失德之事,今日到此,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女娲圣人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她圣人之尊,有协助鸿钧道祖治理天地,教化众生之职责,而且她也是功德成圣,有造人补天两样功德,竟然被多次称呼妖族让圣人,而且对于鸿钧道祖,竟然称为蛐蟮道人。 就怒道:“蝼蚁之辈,竟然如此大胆,如此不尊圣人教化,一意孤行,今日定要给你一个教训不可。” 说完就拿出红绣球,向着江汉珍打了过去,江汉珍心中一阵摇头,此圣人只是鸿钧门下圣人,也只是一个称谓一般,本来还想多说几句,让其自行散去,但如今女娲圣人竟然对于圣人之下,见之入蝼蚁,只要不顺眼,就打杀了事。 江汉珍心中一叹,取出菩提树枝,就对着红绣球一刷,同时将案前的令旗扔了出去。 一众仙官见此令一出,纷纷心动,令旗连番挥舞,一道阵法接着一道阵法陆续运转,将女娲圣人以及一众妖类全部围在中间。 女娲圣人一惊,被大阵围住,忽然失去了红绣球的感应,江汉珍在阵眼之中用菩提树枝一刷,红绣球顿时挂在了树枝上。 接着所有的天兵按照早就安排好的行事,先是五行之气对着阵中一阵清洗,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灭仙箭席卷其中,犹如暴雨。 妖族在阵中本以为天庭不足为虑,也都没有做出什么防备,被一个突袭,带走了大部分姓名,接着又是三灾之难,在阵中肆虐,这些妖族对于三灾这种防不胜防的招数,没怎么抵抗就纷纷中招。 运转妖力抵抗,但铺天盖地的灭仙箭可没有停下,只要一个疏忽,就会中箭,不到片刻,就成了刺猬,不但如此,而且神魂俱灭,消失在阵法之中。 此个突然袭击,就连女娲圣人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凭借着自身的修为,也挡住了几波攻击。 当女娲拿出山河社稷图,准备将被困在阵中的妖族先收入山河社稷图中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到了妖族的气息,拿出招妖幡看了一下,顿时大惊失色,对天庭也有了一种畏惧。 想要离去,但被困在阵中,也是无法,就说道:“你竟然对圣人下杀手,就不怕被众圣围攻吗?我乃天道圣人,有造人功德于补天功德在身,若是不想被鸿钧道祖责罚,就赶紧放我出来。” 江汉珍听的一阵冷笑,继续一道令旗出去,此事所有的大阵都加持在一处,目的就是女娲,女娲身边的空间塌陷,裂缝中刮出的罡风,将她自持的形象全部毁去,而且从阵中还冒出一道道的业火,将她灼烧的身形都难以维持。 心中恐惧,暗道,这莫不是业火红莲?难道血海中的冥河也参与了此事?再加上一个准提,两人即使杀不死我,也能将我封印于此。 顿时有些退意,不再想继续纠缠下去,就说道:“两位道友,天庭之事我再也不参与,一切全凭二位做主,只要放我离去即可。 但心中却暗暗将此事记下,准备以后腾出手来,在报此仇,心中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江汉珍看着阵中苦苦抵抗的女娲圣人,心中冷笑不已,到了此时还以为是原来的一切,却不知天地早就有所变化,以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了如指掌,去不知现在的一切早就不是她们所见到的一切。 江汉珍也暗暗点头,对雷门的保密工作很是认同,竟然能做到此等瞒天过海,深得隐藏之精髓。 雷门在此界的时间已经不短,但对于其余人,不是示弱就是隐藏,自身的底蕴没有丝毫泄露出去,如今才能有此等效果,杀圣人一个措手不及。 江汉珍拿着灵柩灯,对着阵中施展灵柩之火,此火形似业火,但有所不同,对于一切损害天地的邪魔有极大的克制作用。 女娲虽然有造人与补天之功德,但在此界的女娲并不是主世界的女娲,主世界的女娲他不清楚,但此界的人却不是女娲造的。 通过江汉珍的多方查证,也知道上过无色人,九头族等人族,死于鸿钧暗算,但人族却保留了火种,鸿钧发现之后,也没法将其灭亡,所以想到了将人族释放出来,再进行弱化,直到消失。 而女娲的功德也是鸿钧所安排的,让女娲释放出了人族种子,外人不知其所以然,就认为人是女娲拿着鞭子蘸着泥抽出来的,而女娲也得了人族馈赠的功德,才能成就圣人。 让人以为人族就是女娲所造,至于补天,只是圣人之间的利益争斗有关,也在鸿钧算计的一个环节之中。 只有天柱倒塌,天地破裂,才能赚取此等功德,若是不然那,又哪来的补天功德可做,看似有理有据,其实都是安排好的。 若不然鸿钧道人也不会告知洪荒,功德都有定数,谁做功德之事,都在命中注定,一切看的是缘分。 但江汉珍却与之相反,功德无处不在,只要有所善念,就有功德之事到面前,有典型的例子,黄龙与玉鼎两人为了验证此事,还去请教了镇元子,一番下来也是得益良多。 由此可见,所有之事,根本就没有定数这一说,有的只是如那鸿钧的不轨之心。 江汉珍看着阵中的女娲大吵大闹,硬的不成就来软的,但他可不为所动,恨不得现在就将女娲圣人杀死阵中。 但女娲必定与道果同等,要杀死也没那么容易,连续几个日夜的围攻,女娲得不到天地灵气的补充,身心疲惫,就将山河社稷图往空中一抛,自己跳了进去,进入山河社稷图之中。 身边的一位仙官就问道:“天帝,这可怎么办,女娲躲进了山河社稷图之中,若是不出来,我们定拿她没有办法。” 江汉珍笑着说道:“无妨,此事早有定计,无须担心,山河社稷图本就是天地生成之物,我被修士逆则成仙,天地也是如此,逆反回去,定会增加底蕴。” 仙官眼睛一亮,就说道:“难道天帝的意思是想祭祀?”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祭祀大道,无物不可以献祭,生于天地,而返还天地,也算应归之处。”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神正 阵内祭圣人 对阵之法,就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至于敌人如何扰心,都要不予理会,就如此时,女娲圣人从刚开始的威胁,到谩骂,到服软,以至于最后的求饶,被困入阵中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任何人理会于她,进入阵中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 天庭的目的,就是将女娲圣人献祭与天地,恢复天地本源,修行至今,心性早已看清事情的本质,至于在对阵之中的怜悯,早已消失,此万全之策,对敌毫无生机。 事前已经提醒警告,但女娲对此没有丝毫放在心上,看着凌霄殿内架起的祭天法坛,并且一众仙官将女娲躲藏的山河社稷图移入法坛之中,江汉珍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有些仙官对法坛中的山河社稷图看的眼热,不由的手上力道轻了几分,有人道:“多好的宝贝,如此山河社稷图竟然就此毁灭,倒是可惜了。” 另一名仙官对此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听闻女娲圣人手中不光有山河社稷图此物,还有红绣球,招妖幡等宝物,就连传说中的乾坤鼎也在其手上,就是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能将这些宝物先卸了,然后再进行祭祀,不但能除了天地蛀虫,还能为我天庭增加数件宝物,岂不是一举两得?” 两人连声叹息,江汉珍听到后,扫了两人一眼,心中一阵摇头,没想到竟然还有此贪心,若真如此,说不定会让女娲寻得机会趁机逃跑,心道,看来此心性修为还不够。 而这时两人声音被六耳听到,六耳顿时大怒,对着两人说道:“你们两竟然如此妇人之仁,此举贵在返还本源,即使女娲身怀半个洪荒,也要将其祭祀于天地之中,从根源上解决麻烦,身上多携带的一切,还是归天地所有,增添天地本源之举,你等竟然还贪恋其身上的宝物,此是屠圣之举,若是一时疏忽,让其逃脱,你等这种贪婪之心逃不了关系,回去之后自去提升心性,若是还有此毛病,定惩不饶。” 两人被六耳如此一说,吓得一个哆嗦,才回想起自己的贪心,若是真照这样下去,定会出了问题,此事幡然醒悟,一脸羞愧,对着六耳一拱手,说道:“元帅教训的是,末将知错了。” 说完两人下了狠,对着阵中又加大了力气,再也没有丝毫手软。 其余的心起怜悯之人也被惊醒,看着自己手上弱了几分的法术,赶紧加大了几分,拼命的向着阵中输送法力。 有此一事,阵法凭空壮大了三分,祭坛之中山河社稷图内的女娲正在其中施展迷惑之术,气息从山河图内散发出去,就是为了激起外面仙兵的怜悯之心,让外面的天兵对其下手轻些,也好让山河社稷图抵抗住外界的腐蚀,为他争取一个时间,也好想办法逃了出去。 本来已经初见成效,对付她的大阵凭空弱了三分,可哪知忽然之间,大阵不但恢复原有的威力,而且还强了三分,就连山河社稷图内都开始不稳起来。 女娲神色凄厉,怒道:“好贼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一群狼心狗肺的家伙,连一丝一毫怜悯之心都没有。” 大骂之际,山河社稷图最外的一层框架破裂,已经返还于天地之中,山河社稷图内一时之间地动山摇,女娲站立不稳,差点栽倒在地,大惊失色,暗道一声糟糕。 心念电转,思索着其中的对策,忽燃心中发狠,想到了一个壁虎断尾之法,取出一口小鼎,一手拿着红绣球,心中闪烁不定,最后怨毒的看了一眼外界,将红绣球丢进鼎中,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外面的一众仙官看见山河社稷图被祭祀出去,已经被腐蚀了大半,从山河社稷图中散发出去的本源,进入中枢之地,变成了天地的底蕴。 而就在刚才竟然拿之不下,让一众仙官都有些羞愧,却不知如此,悄无声息的破了圣人施展的勾动人心内部怜悯之心的迷惑之术。 可见心性修为高的好处,即使别人做什么,都能坚持自我,不为所动,也就不会被人所利用。 看着山河社稷图已经被献祭了大半本源,但迟迟没有看见女娲抵抗,将喊着自忖,此阵法隔绝阴阳,断绝一切,任何人都只能从内部出来,绝不可能逃出去,心中猜测这可能是又再想什么诡计。 觉得有些问题,就吩咐了六耳小心点,别让阵中之人逃了出来,并且将菩提树枝给了六耳,只要见有东堤飞出,就将其打回去,而他自己也将灵柩灯拿在手中,严阵以待,就怕中土出了什么变故。 果然,就在山河社稷图消失的那一刻,从祭坛之上凭空出现一口大鼎,从祭坛之中冲了出来,速度极快,让一众仙官大惊失色。 六耳见此跳上空中,拿着菩提树枝就是一刷,发出一声巨响,六耳倒飞出去,而大鼎也被重新大入祭坛。 江汉珍见此冷汗直流,心道差点被她给跑了,无意之间,竟然又建了一功,也是小心谨慎所致,若是一个疏忽,定会让她逃了出去。 就拿着灵柩灯,打出一团火焰,进入鼎中,鼎内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众仙官也被吓的不清,此是又加大了力气,就想一鼓作气将此献祭,就怕自己一个疏忽,导致功亏一篑。 随着鼎内的惨叫之声越来越微弱,慢慢的消失,外面的大鼎也被慢慢的分解而去,直到大鼎在祭坛之上消失,又陆续漏出几样宝物来,但也没坚持个一时三刻,被献祭出去。 直到最后祭坛之上空无一物,江汉珍神识扫了一眼,也没有发现女娲圣人的踪迹,心道,应该是死了吧。 就对六耳问道:“六耳,你有没有发现女娲圣人的踪迹?” 六耳一阵摇头,说道:“先生,在惨叫之声消失之时,就没有听到过声息,想来应该是死了,如今祭坛之上空无一物,没有丝毫事物,依弟子之见,我们此事成了。” 江汉珍心中感应着天地法则的清晰,似乎是升了一个台阶,而且中枢之地还另有变化,让他竟然感受到了天地意志的存在。 但也没告知六耳,就问道:“那你以为如何,是否要把大阵撤了。” 六耳被刚才大鼎的冲撞弄得有些心有余悸,即使拿着江汉珍的菩提树枝,还是受了一些轻伤,想到女娲就是被困住,若不是手中的菩提树枝在手,定能将他撞个七荤八素,能保住性命都不错了。 对于圣人的那点轻视之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对万物的谦卑,看待众生的平等。 江汉珍暗暗点头,六耳猕猴算是练出来了,看着六耳猕猴的样子,心中好笑,但也没有漏出什么让其察觉。 最后六耳一咬牙,说道:“先生,菩提树枝先借我使使,天地不灭,圣人不死,女娲圣人到底死没死,弟子不得而知,但弟子还是不放心,为了稳妥起见,就让弟子在此守候三日三夜,才能让我等心安。”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有此谨慎之心,以后也不会因为疏忽而出了过错,菩提树枝就不给你了,灵柩灯你拿着,以后直接给燃灯老师就行。” 顿了一下,思索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只令箭,说道:“此箭为主世界玉皇赦罪大天尊所赐,威力极强,大天尊乃大罗之辈,此箭自上古末年就开始炼制,如今不知多少万年,即使混元之辈一个不小心,也会着了道,有此物护身,即使圣人复活,也拿你没办法,我对此也极为放心。” 说着手一挥,六耳手中的菩提树枝飞回了江汉珍手中,先是将灵柩灯扔了过去,又将玉皇令箭扔了过去。 六耳对此总觉得有些不对,而江汉珍说道:“此二物出自大罗金仙之手,其中暗含天道至理,道理你可仔细参悟,若能得之一二,你就能明了前路,成就金仙。” 六耳听得一喜,他本就在道果之境的边缘,对于道果之境还是极为渴望,看着与江汉珍称道友的孔宣道人,金灵圣母等人,一个个的都明悟了道果。 就连天庭为官的一气仙余元也悟出了一气大道之理,作为天庭战力高端的代表,让他怎么可能服气,天庭虽然发展的不错,但能拿出手的高端战力还有些不足,全屏燃灯祖师的名头,和江汉珍的权衡,而他就是最高战力的代表。 想他六耳猕猴也是天地灵种,虽然出生微末,承蒙大道不弃,拜入雷门,也有一颗不服输的心,对于道途他可是十分在意,欢喜的接过江汉珍递过去的两样宝物。 暗道,有此二物,定能明悟道果,心中欢喜,早就忘了刚才的疑惑。 而六耳猕猴身边的帝辛目光闪烁不停,似乎略有猜测,但江汉珍对他随意扫了一眼,吓的赶紧低下了头。 交代完事情之后,江汉珍就带着菩提树枝就此离开阵法,没有返回行宫之内,而是向着天门走去,出了天门,就此施展神通,隐去身形,消失在天门之外。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封神终 榜上是何人 等到江汉珍走后,六耳下令继续守着祭坛,对着祭坛施展法术,不管圣人在其中有没有活着,都是雷打不动对此围着,不想有丝毫大意。 等到江汉珍离去良久,六耳猕猴身边的帝辛说道:“元帅,你有没有感觉先生刚才的话有些不对。” 六耳也是聪慧之人,心中顿觉不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有什么不对?” 就见帝辛说道:“先生的话语,有些交代后事的意思,若是属下没有猜错,先生这这一去,肯定不回。” 六耳闻言顿时面色变换不停,说道:“你有此想法,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先生此举以道果来诱惑于我,我辈修道之人,又有谁能抵抗的住。” 帝辛笑着说道:“不是无不提醒元帅,而是先生队伍扫了一眼,我哪敢在那时候说话,这不是找收拾吗?” 六耳有些懊恼的说道:“我早该想到如此,本来有此念头,却被先生一句道果给消弭,没想到自忖心性修为不差,竟然还是被此而影响了本心。” 言辞之间懊恼连连,帝辛就问道:“元帅六耳神通无双,可以寻到先生,将其追回来。” 六耳说道:“有菩提树枝在手,此物遮掩自身,又哪是我能探查到的,而且你们别忘了我们所修的隐藏之法,就是先生所创,他要隐藏,任谁也难以产差距。” 六耳说着就有些气急败坏,而一旁的通背猿猴袁洪见此,顿时大笑了起来。 六耳本就懊恼,见袁洪还如此嘲笑于他,顿时心中大火,伸出手就对着袁洪脑袋上一巴掌,怒道:“笑什么笑,憋回去,再笑就去守天门去。” 袁洪赶紧收住了笑容,憋着笑容在原地不停的抽搐,帝辛看着袁洪的样子,也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六耳看着袁洪,被逗的大笑出来,尴尬的气氛顿时一缓,就此事了。 江汉珍离开天庭之后,却不知要去何方,此界时间跨度也快到了一甲子,从天地被圣人控制,已经到了危难之际,得知量劫都由圣人发起,又洞悉了蛐蟮道人的阴谋,为削弱天地,趁机夺取本源。 就此事还门下有六圣,主宰天地权柄,而代替天道行个人意志,危害天地,为的是夺取天地本源。 江汉珍就在此危难之际降临,通过传授道法,进入天庭,选择了中枢之地开始,就在初见成效之时,鸿钧觉得天地意志苏醒,知道是天庭所为,就将原本他身边的童子天帝意识抽取,就此沉睡不醒。 本想阻碍天庭发展,却不想好心办了坏事,将天庭送给了雷门,却成了作茧自缚,恢复的天道意志将鸿钧道人缠在紫霄宫中不得动弹,才让天庭任其施为。 通过数年的经营,天道意志也在慢慢恢复,而鸿钧道人想要出来就更难了,自准提被返还天地,又进入一个新的境界,刚好圣人又在谋划封神,天庭趁机发展,在封神最后,保住了天地,天地没有被破坏,鸿钧道人的愿望就此落空,天庭到现在已经可以单独屠杀圣人也不用依靠外援而做。 此时天庭已经势大,经过此事,就在也不会畏惧圣人之威了,降临的弥勒自有接引通天处理,而且燃灯祖师还在一旁看着,也不足为虑。 圣人之中原始圣人为了阐教大兴,但天下混乱,将他此愿望就此落空,已经被拖在中土之地,不可自拔。 至于太上,动向不明,虽然有所察觉,可有原始圣人在从旁哭诉,时不时的会出面帮助原始一番,有此事拖着太上,天庭暂时无碍。 至于天庭这一方,势力早就不同以往,能拿的出手的六耳等人,修为已然不低,至于外援,不但有燃灯祖师,还有黄龙玉鼎,孔宣金灵,甚至还有地仙之祖镇元子大仙,进入燃灯祖师的引导,已经是道果之境。 若是全部出动,就有定鼎乾坤之力,到了此时,江汉珍感觉封神世界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如此多年的天帝生涯,让他对宣化之道有所荒废,如今剩下的事已经不多,才找了这个机会就此离开。 至于六耳怎么做,就不关他的事了,若是六耳能够经此一事,定然会明悟道果,修为大进,到时候就是他门下真正的一个道果之辈,有此事开头,道果之境就会入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群。 若到那个时候,域外战场之事定会好转,有了源源不断的人手,还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即使在域外耗费千万年,也能耗得起,也不会进入最后躲藏在一个角落的那种结局。 他所修大道乃宣化之道,需要行走诸天万界之中,宣化本身入门篇章普传法门,天帝虽好,也是一界至尊,但与他道法不合,心中明了,自己是做什么的人,自己的道在哪里,而不会被外物所诱惑,而放弃了自己。 此时大势已成,此界进入完善发展已然成为定局,离开天庭去做自己的事就在眼前,才找了一个机会,将象征天庭权柄的玉皇令箭交给了六耳猕猴,就此离去。 至于以后的天庭如何行事,自然有其发展方向,雷门之人都知道天道与鸿钧之事,自然会去解决圣人的问题,祛除蛀虫,让天帝健康发展。 江汉珍离去之后,就在凡间四处行走,看着满地开花的普传法门,灵台越发通透,徒步而行,遍观洪荒大地,数年之后,天地为之一清,心中有感,洪荒事情解决了。 一朵莲花从虚空落下,向着江汉珍飞来,随即拿出菩提树枝,莲花落在欧体树枝上,一朵紫色的莲台悬挂其上。 江汉珍心中喜悦,此莲台定然不凡,他也没有仔细去看,但这却代表这天地的馈赠,天地意志恢复,三界灵气复苏,而且将此界与主世界相互照应,归入了仙道。 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此界事情是成了,看了一眼天庭的方向,最近数年对于天庭的发展也有些了解,但从不干涉,行走大地之间,只是为了完善普传法门。 听闻自江汉珍离开之后,六耳猕猴主持大事,本来不愿接任至尊天帝之位,但在雷门弟子的三请三让之下,最后无奈做到天帝之位。 上任之后,继续培养人才,完善天庭,又派人进入中土之地,与阐教打擂,目的就是要将阐教拖在中土。 效果果然不错,阐教自顾不暇,整日盯着中土之地,却忘了四方,以那原始圣人的心性,太上自然逃不过去,整日为了人阐二教而奔波。 六耳趁机发展除了中土意外四方之地,女娲圣人已死,通天接引正与弥勒在灵山纠缠,不到数年,普传之法已经遍布洪荒四处,人才真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随着天庭的势力越来越庞大,天道的威势一越来越强。 最后只剩下中土之地,还在混乱之中,期间六耳趁着一次机会,将至尊之位交给了帝辛,帝辛上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中土之事。 此事天庭兵多将广,大张旗鼓的杀了出去,将阐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分而画之,在同一时间,阐教的所有弟子同时陨落战场,连带的还有人教的玄都大法师。 原始圣人大怒,提着盘古幡就要找出凶手,为徒弟报仇,但刚出了昆仑山,就被困在阵中,最后被六耳孔宣围杀在昆仑山外,献祭与天地。 至于太上,察觉到事情不对,就要去紫霄宫请鸿钧道祖,但进入紫霄宫中,就再也没有出来。 天下进入统一,被缠在灵山的通天教主感应自己的两位兄长出了事情,就想离去,但被弥勒缠住难以脱身,直到天下大定,天道意志一越发的强悍,最后在帝辛的主持下,雷府一众金仙带领着百万精兵,与西方灵山之地,将弥勒活捉。 道最后天帝意志强悍,天地等级提升,金仙再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境界,加上截教交好之人,金仙共有十位,早就打破了鸿钧所规定的九位,让天下众生才得知鸿钧原来真的事在限制众生修道,阻碍天地发展,道祖之名,一时将到了最低点。 鸿钧玄门气运不存,经过雷门的融合,统称仙道。 数十位金仙围攻弥勒,弥勒即使再强,也难以招架,被活捉之后,六耳知道弥勒降临一事,就请了金箍仙出马,将证道之后炼制的金箍套在了弥勒头上,让天庭百万兵念诵紧箍咒三天三夜,直到念的弥勒魂飞魄散,这才停止。 至于最后的接引与通天,心知当时情形,在天庭的帮助下,挣脱了紫气的束缚,成了自由之身,最后与燃灯祖师,一起任职三清之位,辅助天帝治理天下。 江汉珍回想着着数年的事情,虽然说起来简单,但其中的杀伐自然不会少,六耳手段激烈,但能增强底蕴,为之后上位的帝辛打下了基础,而帝辛杀伐果断,敢作敢为,但做事不计后果。 正因为如此,江汉珍与六耳两任至尊,所积累的底蕴才能让他发挥,等到完事已了之时,帝辛也知道自己不善于稳定发展,而他本身是商汤之主,中土人皇,经此一事,心中再无遗憾,就开始物色能够权衡天地,和谐发展的人才,以当做接班人。 最后不知怎么的,就寻到了燃灯祖师身边的那只小鱼身上,小鱼天生灵明,能知善恶,感应极强,而且极其讨人喜欢。 在东海之滨通天的道场附近,劝慰了接引哭诉,被燃灯祖师捡了回去,后来接引与通天说起他们为何能联合道一起,就是这条小鱼,而且小鱼嘴巴甜,极会讨好人。 更重要的是雷门弟子回去面见燃灯祖师都能见到小鱼,对小鱼也极为疼爱,而新晋的道果之辈,如孔宣,金灵圣母,因为江汉珍称小金鱼为师弟,所以对其也极为宠爱。 犹如玉鼎黄龙跟不用说了,恨不得将自己的道行倾囊相授,而与燃灯祖师交好的镇元子,为报答燃灯祖师的提点之恩,但燃灯祖师毫无所求,就报到了小鱼身上,人参果也没少给。 帝辛发现燃灯祖师身边的这条小鱼之时,心中大为感慨,说道:“我身为天帝,以为是一界至尊,但所行之事,还要前思后想,深怕错了一丝一毫,伤害天地众生,对于仙道前辈,我也要有应有的尊敬,每次见到,都要以礼相待。” 接着说道:“你可倒好,打滚卖萌就能得到宠爱,对于你的要求,任何事都是有求必应,即使燃灯祖师,也不会对你责骂半句,今日方知,你才是此界权利最大之人,既然如此,至尊就给你了。” 最后考察了小鱼的德行,小鱼天生聪慧,感应极强,不然也不会在接引面前出现,还与三位祖师扯上关系,修炼之法,根基夯实,心性极高,最后将至尊之位交给了小鱼身上。 自此之后,天地进入了一种完善时期,因为与燃灯接引,通天位祖师的关系,天庭中枢也越发的完善。 至于江汉珍,得知天地大定之时,就离开了封神世界,至于最后的事情,还是六耳返回之后,对他说的。 第二百二十章 西方出事有权衡(1) 江汉珍回到主世界之后,就听到西方教出了事情,原本天庭为了不使西方教背后之人出现,只是对着西方教围而不杀,可某一天,西方教婆罗殿中,如来对弟子讲经说法,忽然面色一变,杀气散益于大殿之中。 一时间暮鼓晨钟,玄音阵阵,有门人敲响暮鼓,呼喊道:“阿弥勒圆寂了。” 声音传出,殿内听经的一众沙弥一阵惊慌失措,纷纷起身向外跑去,如来对此一番测算,发现弥勒是真的圆寂了,而且是毫无生机的那种,接着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神色漏出一丝杀气的看着燃灯,说道:“燃灯菩萨,阿弥勒去封神世界办事,如此出事,定然被奸人所害,若是没有人知道底细者,又如何知道阿弥勒乃分身降临,用咒杀之法将本体都咒杀而亡,而直到封神世界之人,只有你一人,不知燃灯菩萨对此怎么说?” 如此质问之下,燃灯祖师冷笑一声,说道:“如来我佛行事自有章法,如今你说出阿弥勒出事,我才知道我西方教已经降临封神世界,全程我全然不知,全部由如来我佛做主,如今出了事情,竟然要怪到我头上,是何道理。” 燃灯祖师说话之间,手拿一把尺子,神色不善的看着如来,一副你若不说清楚,我就动手的架势。 如来在燃灯身上扫视一阵,上下打量着,希望可以从中看出一些拟端,来判断究竟是不是燃灯所做。 但燃灯祖师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对此没有丝毫神情,心中不想,不猜,不转,连心思都没有转动,即使如来道行再怎么高深,也察觉不出任何。 果然如来没有从燃灯身上看出任何问题,目光闪烁不停,面色缓和的说道:“是我误会燃灯菩萨了,此事燃灯菩萨全程在我眼皮底下,没有丝毫异动,阿弥勒之死,定然与燃灯菩萨无关,还望燃灯菩萨不要怪罪。” 燃灯还是一副淡然的回答道:“无事,你我同为西方教人,自上古末年就共事于我佛,如今已不下数万年,而我在教中又毫无功绩,如来我佛怀疑也是应有之理,燃灯毫无怨言。” 如来看着燃灯菩萨言辞真切的样子,让他有一种事实就是如此的感觉,竟然生不出对燃灯的怀疑,最后只能叹息一声。 看了一眼弥勒的方向,说道:“我西天为重造急了世界而立教,化道为佛,阿弥陀进入灭度之时,让你我弥勒三人主持西方教,本打算在佛法东传之后,依靠此功德让你与弥勒也成就佛果,我等三人中,你为过去佛,我为现在佛,而弥勒,就是未来佛。” 燃灯祖师静静的听着如来说着,心中在思索着西方教弥陀佛的来历,自上古末年,天地进入大劫,使得三界被打的残缺不全,一干仙道祖师对此决口不提,后来又进入域外战场之中。 原本他以为自己出生于上古末期,但经历了由主世界辐射形成的封神世界之后,才发现事情并没有像原本那样简单。 封神世界虽然世界等级比主世界低了一些,可主世界发生的一切历史,却在封神世界中上演,封神世界中的一切,是他在世界初生之时就发现的,而且许多事情都与主世界极为巧合,若不是江汉珍出现,封神世界中的燃灯与他的结局又何其相似。 经此一事,也有些怀疑西方教的来历,是不是真如别人所说,来自于域外,或许西方教本属玄门仙道,只是后来才叛出玄门的。 前思后想之下,对于如来也没那么仇视了,接着就听如来道:“弥勒乃阿弥陀轻传弟子,如今身死他方,若是弥陀佛怪罪起来,你我都逃不了干系,这要让我西方教如何交代。” 言辞之间,一阵惋惜之色,心中懊恼不已。 燃灯祖师目光闪烁不停,弥勒之死,肯定不是小事,是未来佛的种子,如今身死,让他西方教的气运都有些不稳,再也无法镇压未来。 心中思索片刻,好像决定了什么,就对如来说道:“如来我佛,我西方教占据西牛贺洲之地,称为西土,不于天庭交,不归阎王管,可以说是自立为王,我等生于此界,但却拜了极乐世界弥陀为尊,却做那损害此界天地之事,如今弥勒已死,弥陀定会责罚我等,不弱就此暂时隔绝我西方教与极乐世界的联系,等到想到对策之后,再进行处理。” 如来莫名的看了一眼燃灯,燃灯此言他又如何听不懂,意思就是说我们生在这世界之中,却在外面认了个干爹,做的事出卖自家之事,看似自立为王,却被别人控制。 他也知道弥勒身死之事非比寻常,是急了世界安排在其中的眼线,就是为了此界不出问题,而如今弥勒已死,这让急了世界怎么想,到了此时他也没了主意。 这段时间跟燃灯接触,虽然关系还是冷淡,并且如来对于燃灯多有防备,可毕竟同处一殿之中,平时接触不深,但还是会说些什么的。 也就在这段时间,燃灯祖师字里行间之中,对如来说的都是权衡利弊之法,自从降临封神世界的本尊的燃灯之法大兴,就比较关注普传法门,其中核心是雷霆之道,燃灯之道,和权衡之道的综合,还有诸多法门融合其中。 其中最有意思的还是王禅老祖的权衡捭阖之道,燃灯祖师观看良久,感悟颇多,对此也十分赞赏,就在如来身边经常灌输这些思想,这种无形中的影响,让如来也变得开始用权衡捭阖之道来考虑为题,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燃灯祖师看着如来眼中目光闪烁,心中暗笑不已,心道,‘果然还是动了心思,其中的利益你也能看的清楚,也非迂腐之辈,修道之人唯道独尊,只要你考虑了,我就为你说些完善天道之法,让你在其中得益,我那徒儿所要走的完善天地之法乃双赢之法,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不相信你不动心。” 如来对于此事由于不决,其中对于急了世界,他们属于下属,而在西牛贺洲,又是主人,原本被急了世界所指挥,做的就是要将此界献祭于极乐世界,以增加极乐世界的本源。 至于最后的好处,就是极乐世界所许诺的现在佛,而在主世界中,佛陀也就大罗金仙,如今他已然成就,即使将此界全部送给极乐世界,最后能得到的也是一个称号而已,至于混元之道,还是遥遥无期。 如今弥勒身死,弥勒的身份不一般,是阿弥陀的徒弟,阿弥陀为极乐之主,可以算的上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徒弟死在这里,他肯定脱不了干系,按照他的分析,极乐世界肯定会派得力干将降临,甚至有可能将他与燃灯都代替,而此时又没有想好说辞,无法摆脱自己的罪责,最后燃灯所所,就成了一个最好的办法。 第二百二十一章 西方出事有权衡(2) 思索良久,就对燃灯说道:“燃灯菩萨此意不失为中肯之法,但我们断绝了玉极乐世界的联系,同时也会少了一个靠山,若是被天庭知晓,我西方教恐有灭顶之灾。” 燃灯点点头,赞同道:“如来我佛此言在理,此事要分阴阳,有失必有一得,弥勒之死,你我恐有失位之责,我倒是没什么,需要的气运也是不多,但如来我佛需要更进一步,就需要我万千弟子传承,从而演道,参悟境界,其中利弊,还请我佛自己决定,我燃灯全力支持。” 说完就闭目养神的坐在一边,如来自然进入了天人交战之际,对于燃灯所说的话,早就心动了,心有犹豫,就是因为其中的利益没有看清楚。 暗思道,若是脱离极乐,就会自己做主,在三界中只能孤立无援,若是天庭得知西方教这种情形,说不定会对西方教下手,甚至连根拔起。 忽然一想,觉得不对,现在的仙道势力,大部分力量都被牵扯在域外之中,天庭暂时将他拿之不下,若是如此,就有了缓和的机会,再寻人从中说和,说不定能度过此等局面。 想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说道:“既然燃灯菩萨都如此说了,那我西方教就试上一回,其中事项,还请燃灯菩萨多多出力,只有你我联合,才能度过我西方之威难。” 燃灯抬起眼皮,神色肃穆的对着如来说道:“我佛慈悲,此举乃众生之福,三界之福,即使我燃灯粉身碎骨,也要保全我西方道统,还请如来我佛放心。” 看着燃灯说的如此诚恳,如来也就放下心来,顿时就对外喊了一声:“阿难何在?” 在门外的阿难被此一呼,进入殿中,对着如来与燃灯一礼,说道:“弟子阿难拜见如来我佛,燃灯菩萨,不知上师相召,有何吩咐。” 如来与燃灯对视一眼,两人点头示意,如来就说道:“据门下弟子传来消息,天庭已经发现我们降临通道与祭祀之事,我与燃灯菩萨商议,恐怕天庭此举想要找到我西方教与天外联系的证据,你去封闭极乐祭坛,以及上界佛降临之地,我西方教决定暂且封闭消息,内守不出,等待事后,再做打算。” 阿难看了一眼如来,以及淡然的燃灯,心思浮想联翩,此决定来的突然,恰好是在弥勒身陨之极,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阿难好似想到了什么,但作为如来的弟子,对如来甚为忠心,对如来的命令,可谓是坚决执行,对着如来说道:“是,我佛,弟子这就去办此事。” 说完对着如来与燃灯一礼,就此离开殿内,带上了金刚护法八百,阿修罗三千,直扑上界联络通道。 燃灯看着离去的阿难,暗暗点头,对着如来说道:“你这弟子竟然如此大才,对于内政之事极为擅长,修炼极乐之法,却有些亏了,如若让他负责我西方教,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 如来听的一愣,心中对阿难的影响就是莽撞,忠心,至于修炼极乐之法一无是处,也让他多次责罚,但阿难却没丝毫长进。 如今被燃灯这次提醒,也看了阿难做事周全,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就此一事,他只是安排了要封锁上界通道,可阿难并没有直接去,而是想到了其中定有不少人反对,才调及了他们的嫡系人手,八百金刚,与三千阿修罗。 此两样是西方教内部的杀伐部门,很少动用,建立之初,如来也不在意,全凭阿难处理,一些难办的事情,都少不了这两个部门的身影,其中的功劳不小,但如来接受了极乐世界的思想,竟然不重视这些。 如今跟极乐世界决裂,连带的极乐之法也有些排斥,经过这一提醒,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 心中有些惋惜,说道:“是我之过错,竟然忽视了所有生产之法,我西方教之所以能够井井有条,也是阿难之功德,今日得燃灯菩萨点明真相,释迦感激不尽。” 燃灯笑着说道:“你我同为西方教之人,本就一体,何况就是我不提醒,我佛也会明白,燃灯对此不敢居功。” 两人一阵谦虚,关系融洽了许多,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立场不同,态度也有所变化。 最后如来说道:“我西方教如今从本质已经改变,再称作西方教就有些不合适,不知燃灯菩萨有何见地。” 燃灯一愣,没想到如来竟然有此想法,但他对于此想法从心中赞同,对于教派的称呼,在封神世界几乎成了禁忌,据他了解,封神世界的教派都是想要以自己来代替天道,不尊天庭中枢。做事阳奉阴违,结局自然不言而喻,人阐二教灭亡,截教西方教解散,其余的教派有一个打一个。 在天庭看来,所有的教派若是想要自制,做那以己心代天心之人,定然会与天庭中枢发生矛盾,那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消失。 想到了封神世界中什么教,什么派的这些小团体最后的结局,对于现在如来所提出的想法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想着自己的徒弟江汉珍在封神世界所为,一切都是有天庭的承认,天地需要发展,自然需要人手,什么人都不如自己培养的好,与其说雷门是一个集体,还不如说是归属与天地的一所学院,转门为培养天庭后备力量而诞生的。 正以为如此,才能在其中实现自己的报复,而且不用担心什么。 见燃灯浮想联翩之际,如来看的心急,就问道:“燃灯菩萨可有良策?” 只见燃灯点点头,说道:“的确有一策,只是此策跨度太大,恐怕我佛听到一时难以接受罢了,还是不说为好。” 如来猜测良久,也没猜测出什么来,最后心一横,就说道:“不知是何策略,还请燃灯菩萨言明,若是真的能让我西方道统不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燃灯看着如来一副想要知道的样子,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我佛想要知晓,那就在我西方教稳定之际,去四处看看,定不会让你失望。” 如来最后得了这个结果,有些失望,但也没做什么,对于燃灯所说的越发好奇起来,就想将西方教的事情赶快解决,去一睹究竟。 第二百二十二章 西方定议容江河 江汉珍得知西方教的前因后果,感慨良久,深感世间之理,逃不出一个权衡利弊,修行至今,已经逐渐完善宣化之道,虽然道行还差点火候,但前路已明,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也能成就自己的道果。 有道是,道路千万条,各执一根苗,千人能走出千道来,而且每个人的都对,每个人的都能对世界的所有现象做出一个解释,虽然表面不同,思路有别,但也逃不出大道之理。 西方教能够放弃与极乐世界的联系,准备在三界中独立一道,在江汉珍看来,其中的道理就是普传法门中的权衡利弊之法,此道理出自浮扬妙道天尊残篇之法,又经过诸多世界的完善,成为雷门弟子的生存根本。 如今西方教选择此路,在江汉珍看来,就是权衡了极乐世界与天庭之间的利弊,而做出了对自身最有利的选择,也算是顺应了大势,将自身的灾祸消弭于无形。 天庭本来对于西方教的态度是能打则打,能压则压,但也不会太过,只要不超过一个限度,就将西方教占据的地狱当做练兵场,一来可以锻炼兵马,二来也能消耗西方教人手,隐性的限制西方教发展。 可如今西方教自断后路,隔绝了与极乐世界的联系,没了靠山与外援,自然不会跟天庭对上,如来与燃灯决定新的策略之后,就下令放弃地府,而且与天庭一方沟通,让出地府之地,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此举让天庭觉得奇怪,本来觉得其中有诈,就派遣死士进入西方教原本占据的地狱,这些死士都已经做好的必死的准备,却没有发现任何西方教的人,这才禀报天庭,西方教此举是真的放弃了地狱。 玉皇大天尊当即下令,恢复轮回之地,完善天地轮回之所,一时之间忙碌个不停,也没有来的及理会西方教,整个三界进入了一种平稳阶段。 而西方教如来心里清楚,只要被天庭腾出手来,并且得知了西方教此时的虚实,还会出手对付西方教,前方战事吃紧,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而且此时的玉皇大帝,再也不是没有权利的至尊,而是掌握了极大的权利,作为一代帝王,自然不可能任由一些不和谐因素在自己的地盘上横行。 也是因为天庭成立雷霆学院,为天庭培养了诸多人才,此举有利于天庭,有益于三界发展,就连在人间留下道统的仙道祖师,都逐渐的将自己的传承融入雷霆学院之中,此乃大势所趋,并非人为决定。 就如西方教如此另类教派,就显得极为显眼,如来跟着燃灯祖师观看良久,越看越是担忧。 如来一路心事重重,思索着西方教以后的去路,燃灯就问道:“如来我佛,我们一路观看三界气象,如今天庭中枢职能已然发挥作用,天庭势力完全整合,不知我佛如来对我西方教后路有何打算。” 如来眉宇之间,还是愁容满面,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对天庭有些低估了,就说道:“数年之间,天庭竟然成就如此气象,看来是大势所趋,我西方教还在坐井观天,又不自知,当今的天庭,已经有了碾压我西方教的能力,我西方教引以为豪的六道轮回,如今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如来说话之间,略显失落,天庭经过一次大的变革,早就不同往日,而他西方教还守着原本的一些底蕴沾沾自喜。 一旁的燃灯祖师看着如来满面愁容,也有些不舒服,毕竟两人虽然一直有矛盾,但两人从上古末年就在一起共事多年,就劝说道:“如来我佛不可妄自菲薄,西方教发展多年,并非都是虚假之相,此情景诸多弟子有目共睹,若是天庭没有经过整合,说不定还不如我西方教。” 如来听的心情稍好,随即想到以后的出路,就问道:“我西方教就此守旧下去,定会被三界所淘汰,就是听从极乐世界的安排,也不一定是现在天庭虎狼之师的对手,不知燃灯菩萨有何策略,为我西方教找出一条出路来。” 一旁的燃灯祖师看着如来说话之间,并没有重新投靠极乐世界的意思,也就放心下来,就怕如来有重新投靠极乐世界的想法,若是那样,他就不得不防着点如来了。 也是因为江汉珍是他的弟子,虽然只是在封神世界的一界缘分,但对于燃灯祖师却意义重大,普传道法,不但让他气运大增,而且让他从死中求活,明悟了混元之道,对于这弟子,即使只有一界缘分,但也十分在意。 正因为江汉珍所行之道就是宣化道法,完善天地,对于他的燃灯之道也很有帮助,爱屋及乌,对于江汉珍所支持的天庭,自然支持,如今带着如来出来,一方面就想改变如来的看法,另一方面,就是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与极乐世界断绝来往。 如今见如来所所,也能大致判断如来准备在三界之中自己的发展的决心,让他放下心来。 既然有了此心,也愿意帮着如来一把,就说道:“如今与我佛一起出来,就是看如今天下气象,既然我佛如此意思,我燃灯有怎么不定力相助呢?” 如来说道:“那就快快道来,若是迟了,我西方教危矣。” 燃灯笑了一下,说道:“天庭建立雷霆学院,为中枢培养后备人才,诸多道友凡间传承势微,就将自己的道脉传承融入学院之中,即使如三清等强大的传承,也纷纷融入其中,若我西方教也将自己的传承融入雷霆学院,而且派遣门下在天庭任职,如此融合,就等于与天庭成为一体,如此行事,不但能保证我西方教道法能够大兴,而且可报我西方教传承不灭,有此条件,我佛如来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如来仔细的听着,越听眼睛越亮,传承之事对于道果之境演道来说,有极大的帮助,金仙之辈无不如此,若能有整个三界来传承道法,演练自身,对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小。 可随后又是一叹,说道:“燃灯菩萨此计虽好,但我西方教与天庭矛盾已久,尤其是地地狱一事,更是将此矛盾弄到了顶峰,此事要做,又无门路,恐怕天庭不会答应吧。” 燃灯摇头说道:“万道融合,乃天地正理,百花齐放,方能满园春色,玉皇大天尊作为至尊,有权衡三界之责,我西方教与天庭的矛盾由来已久,原本与仙道一般,都与玉皇不和,如今仙道整合,天庭实力大增,天地有所进化,我西方教若贸然进入,肯定会会遭受诸多仙道的反对,但若改个名头,将道理融入其中,即使被别人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人会追究,如此久了成事。” 看着如来连连点头,燃灯祖师又接着说道:“我在天庭有些关系,若是由我出马,此事有八成把握,不知如来我佛意下如何?” 如来眼睛一亮,问道:“燃灯菩萨此言当真?” 燃灯祖师点头说道:“千真万确。” 如来点点头,大喜道:“那此事就有劳燃灯菩萨了,若是天庭有什么条件,尽管答应于他,只要能保证传承不灭,任由燃灯菩萨行事。” 燃灯这才点点头,对着如来一礼,说道:“谨遵我佛法旨。” 之后两人商量了一阵,主要是西方教要以何种姿态融合,若是直接打着西方教的名头,必定会有所冲突,就在地狱战场之中,双方的仇怨颇多,如今融入,即使玉皇大帝有心,但其余人还是会反对的,只有一番盖头换面,表面上过的去,在加上人从中说和,此事即可成功。 两人说完,就分开而行,如来自然是要返回灵山等消息,送着燃灯离开去了天庭,等到燃灯离去良久,如来这才一声长叹。 扬天感叹道:“天道大势如此,我西方教又能有什么办法,大势所过,席卷而成,若不如此,我西方教也只能成为大势之下的牺牲品,并不会溅起任何浪花,以往不知,以为天地由我,如今见之,方知天地大势威严,不可侵犯。” 叹息之后,略显没落的向着西方飞去,若听如来此言,对于如今的形势也不是不知道,以前天庭势微,也不会多做关注,而后来天庭对西方教严加方法,行事隐秘,让他无从所知。 当今被燃灯劝说之下,,不但脱离了极乐世界,而且要向此界天庭靠拢,做个真正的此界之人,虽然对此心知肚明,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 见了如今天庭的威势,碾压西方教易如反掌,只不过被诸多事情拖着,没有对何时的实际而已,若是有了实际,天庭肯定不会手软。 第二百二十三章 雷府门人思大海 燃灯祖师告别如来之后,就向着天庭雷府飞去,也是早就做了打算,才有如今一举。 到了天门之外,向着西方灵山的方向望了一眼,说道:“道理之争,你死我活,大势难逃,途之奈何,如今唯有此举,才能挽救西方,如若不然,只能做古。” 接着眼中闪烁灵光,说道:“你我自上古相处,至今年纪不短,称一声老友不足为过,既然你如此信任于我,我燃灯就是拉下面皮不要,也要保你传承不灭。” 说完就向着天庭走去,身上散发着勃勃生机,面目慈善,让人见之折服。 西天门外的天兵见到燃灯,就感觉燃灯好似极好相处,身上散发的气息,对他们修为也有精益,想起以往三界中对于燃灯的传闻,说此人是孤寡之人,天生难以相处,如今见之,方之传言不可信。 天兵对于燃灯祖师当然认识,而且有从封神世界中飞升过来的弟子告知,宣化雷神与燃灯祖师关系匪浅,似是师徒之缘。 天门小将对此不敢怠慢,上前对着燃灯一礼,就说道:“小将拜见燃灯祖师,不知燃灯祖师来此,可是要去雷池?” 燃灯听得诧异,就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要去雷池的?” 这位小将说道:“燃灯祖师与宣化雷神的关系,天庭谁人不知,玉皇得知此事,就做出特许,只要燃灯祖师到来,可自由行事,并且以礼相待。” 燃灯听闻此言,心中一动,他与江汉珍的师徒关系,只有封神以界,即使如此,也不用如此理遇,就是对他的待遇,暗道理也是江汉珍来处理的,怎么都轮不到玉皇大帝。 但玉皇大帝就此做了,这就说明玉皇也有收复西方教的想法,并不是真的要跟西方教死磕下去。 将欲取之,必固予之,如此礼遇于他,对他玉皇而言,是一箭双雕之举。 不但在天庭中表示了自己的威严,奖励了江汉珍,而且还不用给别的福利,另一方面还能表达出对于西方教的意思,若是西方教也不想死磕下去,肯定会明白,自会融入天庭。 燃灯对此一阵感慨,暗道:‘没有一个是简单人啊。’ 旋即对着天兵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将军了,引我去雷池一趟。” 天门小将应声道:“不麻烦,本该末将来做,但职责所在,不可离开,我会派人引燃灯祖师前去,还望燃灯祖师不要怪罪。” 燃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天门小将随即点了一名天兵,交代了一番,继续看守天门。 燃灯祖师被天兵带着,就向着雷池行去。 雷池之中,江汉珍正在查看着一应消息,还时不时的听着刚从封神世界返回的六耳说着什么,对尤其是对于西方教之事,关于玉皇大天尊的决策,感觉很是合力。 但一旁的六耳说道:“先生,玉帝也太小气了吧,就给个这个福利,顺便抹杀了先生奔波诸界的功德,先生领了这诸天宣化雷神将军之位时间也不短了吧,二期还是雷府做任命的,如今若是升为元帅,也是绰绰有余,竟然拿着燃灯祖师,来搪塞了先生的大功,这又是何道理。” 江汉珍听闻六耳此言,一阵摇头,他返回之后,就有封神实际的弟子陆续飞升,对于江汉珍在封神所行之事,玉帝自然会知晓。 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燃灯祖师可以在天庭行事的福利,至于其余的却也决口不提。 江汉珍身在雷池,一心完善道理,对于外界也不知道,也只有六耳到来之后,才找上门来,见六耳如此说,就想到这可能就是所有弟子的心声,并非六耳一人。 就解释说道:“六耳有所不知,西方教与天庭的关系本处敌对,如今天庭实力不凡,西方教再也不是对手,但玉帝慈悲,就以此给了西方教一条生路,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也是在保护我,若一切好处,都是我们占尽,还让别人怎么看?” 六耳听闻,目光一阵闪烁,然后说道:“先生此言大谬,功过赏罚乃权衡之本分,万道归流逝至尊的职责,并不能以他所谓的对西方教的仁慈,就让先生来付出自身功德,这对先生不公平。” 江汉珍听着一阵摇头,说道:“不可如此说,都是为完善天地而做事玉帝既然如此决定,自然有他的考虑,权衡一方天地,非一言而道之,做好你分内之事就行。” 对于江汉珍略带责备的话语,六耳并没有打消心中想法,说道:“先生,一界至尊弟子在封神世界中也担任过一回,都是有德者居之,而且权衡之法,并不是拿着先生的功劳来换取西方教的生存,解决西方教之事乃三界至尊的本分,如此将先生扯入其中,又是何道理。” 江汉珍心中暗道,六耳果然没刚入道之时好说话了,如今经历过一界,又做了一回至尊,心性早已成长,并不会被他随便三言两语就打发过去。 听得六耳说这些有些头疼,就说道:“此事虽有功劳,但也没有多大,不是已经给了燃灯老师在天庭自由行事的权利吗?遍观仙道,有几人有此殊荣,六耳莫要再论此事。” 六耳猕猴呵呵一笑,摇头说道:“一码归一码,燃灯祖师也出力不小,有此殊荣也是应有之理,先生此举,几乎让天庭实力翻了一倍,加上以往的功劳,晋升一层有何不可,玉帝倒好,就用此没什么用的权利,将先生以往的功劳全部抹杀,如此不公,怎能服众。” 江汉珍赶紧说道:“六耳不可胡说,此事谁对谁错不能一言而断,我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江汉珍说话之际,到了最后,有些怒了,对着六耳呵斥道:“看来你去了一界,心性任然没有增长多少,还说话如此莽撞,以后就待在监察司不要出来了,等到心性提升,在出来行事,不然以你这种心性,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会对我雷府带来灾祸。” 江汉珍说完,就闭目养神,不再与六耳说话。 而六耳见江汉珍生气,也不敢多说,而江汉珍对他此等惩罚,看是惩罚,其实就是让他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掺和这些事,六耳对此也不生气。 嘀咕着说道:“我这不是在雷池吗,才对先生说,到了外人面前,我何曾说过什么。” 之后又断断续续的嘀咕了一阵,江汉珍对此充耳不闻,而六耳最后见江汉珍真的不理他了,就告罪一声,离开雷池。 江汉珍等到六耳离开,眉宇中漏出一抹愁容,对于六耳所说之事,就是他心中最怕的事情。 自他道雷府至今,行使宣化之道,穿梭诸多世界,每道一界,都会肃清天地,返归本源,完善天道,让天地得以进化,但不可避免的就是他所宣化的普传法门在诸界大兴。 到了今日,雷门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成了一个庞然大物,而且底蕴无限,刚开始还没什么,但如今天庭之中,就雷府弟子,已经占了八位置,在底层之中,几乎清一色的事雷府弟子。 此事在当初,就连江汉珍也没有想到,只是想要行那宣化之道,凭借着一颗本心,一心的完善天地,以报答大道之恩情,并没有想到如今雷府是势力会如此骇人。 他心性之中,有权衡之道,自然对此事的后果看了个清楚,如今将他继续压在这个位置上,不是没有压制势头的意思,而且江汉珍从宝莲灯世界,被门下弟子推上至尊,虽然只做了十日,但也成了至尊,而且又流行选拔人才,考察德行来禅让大位。 到了封神世界又是如此,最后还是被门下弟子推上了至尊之位,其中原因暂且不说,就拿此举对于玉帝,没有丝毫想法是不可能的。 江汉珍自从得知这些前因后果,对玉帝的安排也从不开口说话,整日躲在雷池之中,就是为了避嫌,让自己淡化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且不说能否有作用,但也要避免给自己招来灾祸。 第二百二十四章 深居简出为避嫌 自封神世界返回之后,江汉珍一直都是深居简出,就怕引起什么误会,对于玉帝的此举,有多种猜测。 且说雷府新晋弟子,都是心性俱全之辈,最擅长的就是洞察阴谋诡计,江汉珍身份不一般,他的任何事情,都能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此时的天庭气氛他有所耳闻,自从这次返回之后,玉帝给了那种奖励,天庭内部进入了一阵短暂的失声,尤其是雷府弟子,都开始纷纷自查,看看是不是自己又什么过错,能被人拿捏住的过错。 有些人甚至认为这事功臣将死,兔死狗烹的征兆,平日做事收敛了许多,就怕自己也成为被第一个收拾的人。 而大多数选择了观望,看一看天庭的动向,然后再做决定,至于入六耳之中死忠之辈,冒失之下创入雷池,竟然说了那些话,江汉珍对此还是有些担心。 心头沉思,对于此事动向不明,一切还难以判断,他所行之事是完善天地,让天地进化,这是他的道理,对于阴谋诡计虽然擅长,但并不提倡,讲究正己化人,以正治邪。 心知若是此时他在天庭若是活跃起来,一众雷门弟子定会以为他有向上之心,响应者必定无数,如此刺激作为至尊的玉帝,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冲突之事来。 若是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好不容易平复的三界有进入战乱之中,唯有忍耐一二,等到三界完全一统,到时候天地大道变强,所有的修道之人自然会忙着修炼,完善道理,也就忘了这些矛盾。 心中决定,就准备以此行事,心道,若不如将西方教也融入天庭,让三界真正的一体,也算一份功德。 正在想着西方教,忽然有门外金鸡童子来报,说道:“先生,燃灯祖师来访,说有事相求。” 江汉珍看着金鸡童子,听到还说有事相求,就赶紧起身说道:”既然燃灯老师来访,那我作为弟子理应出门迎接,怎可让燃灯老师久等,快去准备灵茶仙果,将镇元子大仙送来的那两个人参果也端上来。” 金鸡童子听着一愣,诧异的看了一眼江汉珍,此界的镇元子大仙不知是不是与红云祖师有关系,自从在五庄观地界见了普传法门流传过去,见了普传法门的内容,什么也没说,就遣门下清风童子送来两个人参果。 金鸡童子本是怒晴湘西世界中乌大所培育的一只五彩神鸡,不知为何,最后长成了金色,全身金气强盛,天资不凡,自封神世界中飞升上来的弟子传出,江汉珍完善了几套雷霆道法,其中就有金行一气雷霆道法,原本出自金灵圣母,江汉珍最后根据自身雷法改编而成。 此消息一出,乌大就动了心思,将五彩神鸡出生的金鸡送来了这里,当了童子,甚至还有打算将所有的五彩神鸡全部送来,江汉珍得知赶紧拿出与孔宣一起完善的混元五行雷霆道法松了过去,这才作罢,但金鸡童子已经到了雷池,索性就留了下来。 金鸡童子也知道人参果的事情,江汉珍得了人参果之后,一直盛放在玉匣之中,最多只是拿出来欣赏一番,对此极为喜爱,一直舍不得吃,没想到竟然来招待燃灯祖师,但随即一想,也觉得合理,燃灯祖师在雷门之中身份奇特,在封神世界中与江汉珍有一界师徒之缘,就在现在,已经将燃灯祖师归入雷府,即使燃灯祖师还没答应。 那应声道:“是,先生,弟子这就去取果子。” 金鸡童子自去取那人参果,江汉珍整理了衣装,向雷池外走去,就见燃灯祖师神情淡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一副对任何事都毫不在意的样子。 江汉珍见此心知燃灯祖师修为已经不同往日,有可能已经更进一步,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死气。 就上前说道:“老师到来,怎不提前告知一声,也好让弟子做好准备迎接。” 燃灯祖师这才转过头来,面色和善的看着江汉珍暗暗点头,说道:“不错,你如今修为已经明了神通,道果可望,这段时间你也没有偷懒。” 江汉珍对此也不在意,燃灯祖师以往神秘,修为深不可测,能看出自己的修为境界也不奇怪,他返回天庭之后,就将封神世界积攒的底蕴激发出来,瞬间成就神仙,有神而明知之能,神通已然凝聚法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水到而渠成。 就见江汉珍对着燃灯祖师说道:“都是老师教导有方,弟子不敢居功。” 接着又说道:“老师既然来了,就请入雷池一叙,也好让弟子招待一二。” 燃灯点了点头,也不推辞,江汉珍赶紧将燃灯祖师引入雷池,在金鸡童子摆好的案几之前跪座一旁。 这时金鸡童子端上来两个玉盘,一个上面摆着一个人参果,放置于两人面前,燃灯祖师见此,眼睛一亮,感叹的说道:“能力倒是不小,此人参果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你能得到两个,还真不一般。” 江汉珍笑着说道:“老师谬赞了,在封神世界镇元大仙手中,镇元大仙所积攒的数百人参果恐怕都进了老师的肚子,就连弟子以及门下之人也跟着沾了不少光,此物对于弟子来说稀奇,但对于老师,却不尽然。” 燃灯祖师摇了摇头,一声失笑说道:“此界乃仙道主世界,而封神世界只是一个附属位面,经主世界大道辐射而成就一方天地,其中法则怎能与主世界相比,封神世界的那颗人参果树,顶多就能所个先天灵根,所结出的果子虽然不凡,但与此界的人参果根本没法比。” 江汉珍听得疑惑,就说道:“人参果无非就是个果子而已,难道能成道果?” 燃灯祖师点点头,说道:“还真如此,此界的人参果内含大道法则,一果就是一道,你若服用此果,对道理精益必定不小。” 江汉珍他虽然知道这果子不凡,但也没想到这样,如今被这么一说,方才明白这两个果子的贵重。 就说道:“既然贵重,那就招待老师刚还何事,我这雷池除了漫天的雷霆,再无他物,有了此物,也不算失了礼数。” 燃灯祖师听得一阵摇头,也知道江汉珍就是这样,有好处都向着自己人,即使不受,也能凭借着各种理由让人接受。 燃灯点了点头,就说道:“此人参果你既然拿出来了,我也就不做推辞,服用一颗。” 江汉珍就将玉盘呈递道燃灯祖师面前,燃灯祖师也不推辞,拿起人参果就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全身气息蒸腾而起,似是飘飘欲仙,室内清静香洁,就让江汉珍闻到都感觉体态舒畅。 心中感叹人参果威力不小,竟然如此功效,也不负了草还丹之名。 燃灯祖师吃了一口,就说道:“没想到你门路如此之广,竟然跟镇元子大仙都有来往,还送了你两个人参果,如今我也沾了光。” 江汉珍就说道:“老师谬赞了,可能是大道相近,才送了此物,老师自上古得道,与这些祖师之辈定有来往,得一两个人参果还不是易如反掌。” 只见燃灯祖师摇头说道:“并非初次,为师在三界有孤家寡人之称,而镇元子大仙在三界中也有个万年老宅之号,他很少出门,与他来往之人甚少,就连玉帝即位之时,他也就送了两个人参果而已。” 第二百二十五章 禅净密显谋求生 燃灯祖师说到玉帝之时,眼睛盯着江汉珍的脸上,仔细的看着江汉珍听到玉帝之后的反应,看看是否有什么变化。 江汉珍对此毫无所觉,连忙摆手说道:“弟子可不敢与赦罪大天尊相比,当时三界之乱初定,一切百废待兴,而且仙道内部不和,要送礼也只能意思一下,若是如今,镇元子大仙定不会吝啬几个人参果。” 江汉珍说着,在燃灯祖师的示意下,也拿起一个人参果要了一口,正在体会全身体态经过道化洗练之妙,对于燃灯祖师的言外之意,也没仔细分析。 燃灯看了半天,之感觉江汉珍性格敞亮,心境不凡,能够坚守己道,并不是趋炎附势之人。 接着又嗤笑一声说道:“我看未必,玉帝还是功行不足,若不然上位数年,天庭还是一盘散沙,都知仙道被拖在域外战场,玉帝不但不思援助,而且要拉拢一排,与仙道争锋,若不是你出现,整合天地,如今天帝的状况,哪能有今日之风光。” 江汉珍闻言,奇怪的看了一眼燃灯祖师,不知道为何要说这事,此事已经不是秘密,许多人都能看的清楚,也是因为一个时光错乱,让后世的他进入西游世界,而且以此世界为主,经过无数次的宣化诸天,补充了天庭的人手,才有如今的发展。 此事众人有目共睹,但也没有人提及此事,如今被燃灯祖师提出,江汉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说话有些奇怪。 思来想去,也不知燃灯祖师说这话的意思,就摇头说道:“老师莫要如此,弟子能出现在三界之中,也是机缘所至,如今道果已明,宣化诸天是我之责任,也正是因为在这危难之际故显得略为重要,若是我三界真的完善起来,各道祖师都会有呈现其作用,只是如今比较显眼罢了。” 燃灯祖师看着江汉珍分析出了这个结果,只是笑着点点头,也不再提及此事,但眼中却闪过一道金光,随即而逝,却不知又有了什么想法。 旋即一笑,说道:“为师今日来此,是有一事相求,若是可以,还望你能找点人情。” 江汉珍立即说道:“老师尽管吩咐,若是有事,交给弟子去办即可,无需客气。” 就见燃灯祖师说道:“西方弥勒身死封神,这你也知道吧。” 江汉珍点点头,对于此事他心知肚明,弥勒身死,就是他门下所为,将金箍仙修成道果之时炼制的紧箍套在了弥勒头上,安排数万天兵念诵紧箍咒,三天三夜,就连弥勒本尊也被弄的魂飞魄散,此乃斩草除根之法,出手之际没有丝毫余地。 但不知今日之事与弥勒有什么关系。 燃灯祖师接着说道:“西方教有过去未来现在三佛,虽然还没成就,但谋划已久,意在献祭整个三界,而弥勒就是上界安排之人,是极乐弟子,如今身死,我与如来斗逃不了干系,最后畏惧责罚,就断绝了与上界的联系。” 江汉珍听到断绝与极乐联系之时,就有些兴奋的说道:“老师英明,极乐为献祭已久,如今断绝,就能暂除我三界之祸患。” 燃灯祖师笑着点头说道:“所以为师才促成此事,可如今西方教没了靠山,属于孤立无援,让出地狱,做出退让,如今就想融入天庭,以防灭派之祸,今日求你,正是此事。” 等到燃灯祖师说完,江汉珍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就是西方教觉得极乐世界没有前途,而且继续待着有祸患降临,就脱离了极乐世界,如今自己做主。 可害怕玉帝如今实力强盛,要对西方教下手,就想将西方教融入天庭之中,成为仙道的一份,自然可解后患。 江汉珍想到这,心中一突,暗道一声不妙,如今玉帝名气不如雷门,而雷门有功高盖主之像,若要挽回,第一个就是暗中打压。 打压之事已经在行,将他晾在一边就是证明,而另一方面就是做出功德之事,比如天地一统。 最好的办法就是发动大战,只有如此,才能达到一定的效果,也唯有战争才是最好的威势行为。 江汉珍越想越觉得如此,心道,玉帝看似对西方教和善,还给了燃灯老师特权,让西方教见了还以为是有一条生路,对此不作防备,而此举不但消除了他的功劳,转而为一种打压,就是不让他抬头。 若是暗地里再积极准备,只要等手头上的事处理完,肯定会突袭西方教,若真如此,也算是计谋不小。 江汉珍虽然不想动心思,但如今被六耳一顿诉说,又有燃灯祖师来旁敲侧击,让他不得不考虑一些事情。 紧锁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燃灯祖师见状,就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若是难办,此事就算了。 江汉珍被惊醒,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虽然不对人主动施展阴谋诡计,但也不对被人的阴谋诡计虽害了,该做的防备还是要做的。 就爽快的对燃灯祖师疏说道:“老师,此事我应了,至于细节还有一些要与老师商量。” 燃灯祖师听得诧异,刚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也知道这事难办,西方教名声不好,而且与仙道多有仇怨,如今这么一出,自然会引发矛盾,想到的也只能是慢慢图之。 燃灯祖师就问道:“有什么细节,可以说出来,只要能保证西方道理传承,我在这全部答应。” 江汉珍思索片刻,说道:“如今西方教与中土矛盾颇多,若是贸然融入,恐有不便,不弱将西方教一分为四,分禅,净,密,显四道,名出中土,如此融入,此事定成。” 燃灯眼睛一亮,没想到江汉珍的想法与他与如来的不谋而合,虽然他有这想法,但还没有完善,被此一提,顿时恍然大悟。 而禅,就与心性有关,入定之中参悟妙理,净字自然就是清净身心,一心修炼,安贫乐道,随遇而安,此资出自佛法,但与太上无为有异曲同工之妙。 密字,修炼自身性命,得生命进化的解脱之法,其中生命浑厚,远超常人,最后一个显字,以世间法而出名,需要在万丈红尘中行走,方等正果,此四门竟然将西方教所有的一起都包含其中,也附和如来真意,大道真言。 燃灯祖师连胜说道:“妙,妙,妙,此法甚妙,不但能保全西方教之道理,而且能完美的融入中土之地,如今已经与极乐断绝,那些损天之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定会消失,再让此四门与仙道相容一番,也自有一番道理。” 江汉珍连连称是,心道修行先辈果然不简单,随意的一想,就能明白此理,他弄清楚这事,也是耗费了一番功夫。 定计之后,两人又是一番商量,最后燃灯祖师离开了雷府,江汉珍就此心动起来,叫来金鸡童子,吩咐了几句,然后将四卷经书交给了金鸡童子,就在雷池之中安心等待消息。 燃灯祖师出了雷池,就有人看见此事,并且将此记录了下来,燃灯祖师只是对着虚空冷笑一声,就此离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雷府暗动顺大势 燃灯祖师神通无双,但江汉珍可没那个本事,自然不知道周围已然有人盯着他,就连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一些眼睛,今日在雷池之中所发生的一切都,逗别人记录起来,不到片刻,呈递到了玉帝暗头。 与帝拿着暗探送上来的情报,看了一眼,就问一旁的太白金星道:“金星,你看这份情报,宣化雷神隐藏不出,好似避嫌,如今躲在雷池,与外界少有来往,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一旁的太白金星略显高深莫测的说道:“玉帝尽管放心,我们所做之事有根有据,西方教罪孽深重,百死难逃其咎,玉帝给予燃灯道人此殊荣,就等于是看着江汉珍的功劳,饶恕了西方教过错,不但能堵住那铄金众口,还能体现玉帝的宽容大度,让人一见,即使那十恶不赦的西方教,只要有改过之心,也能得以宽恕,众生见之,无不称赞玉帝之赦罪大天尊之功德。” 玉帝听的连连点头,说道:“如此变好,雷府如今势大骇人,还需打压一番,如若放纵下去,天庭就如雷霆学院一般,只要出了大门,就全部自称雷府弟子了。” 玉帝说话之际,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太白金星是玉帝近臣,自然明白玉帝的意思。 就说道:“玉帝息怒,只要此事一成,将宣化雷神的事情慢慢淡化下去,以后三界内自然就没了宣化雷神之说,玉帝可以无忧。” 玉帝虽然觉得这样做能达到他的目的,但神色中还是带着一些担忧,纵观三界,还是雷府势力发展的太快了。 凌霄宝殿中所说的一切,玉帝与心腹近臣谋划已久,也瞅准了一个时机,总之很是突然,看似也很自然,此事他在江汉珍去封神世界之后,就与一干心腹研究的策略,如今也只是初步施行。 做为一界至尊,数万年没有将天庭实力完全收入手中,这位置也坐的事有名无实,若不然,也不会跟西方教达成协议,以西方教在三界大兴为条件,来换取西方教这个强力外援,从而能达到与仙道内部平衡之状。 自认为权柄之事在于平衡,只要有两方从中打擂,他自然可以坐在其中调节矛盾,所有的权利也会慢慢收拢回来,从而达到真正的大权在握。 想法虽好,实行起来也没问题,但如今自称雷府出生的弟子心性早就不同往日,没有那么好糊弄,对于心术修炼,极为擅长,能见微知著,不出户而知天下。 若说推测阴谋诡计,本在人面前显露出一副暴躁,耿直的雷府之人早就变了性格,对于天帝的一些政令,早就能推测出其内心的想法。 能做出将有功之人晾在一边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让人多想,查其内心,此事的天庭早已变了气氛,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部早已暗流涌动。 更何况有些资质不凡的弟子,甚至神通太过强大,对于玉帝所做,早已洞悉了一切。 对于其中之事,尤其是在小世界做过至尊之位的拿下弟子,犹如陈玉楼六耳等人,对此心知肚明。 尤其是陈玉楼,自持英雄好汉,对于自身的事业追求,不可谓不热切。 玉帝政令一下,就让他动了心思,暗中等待已久,最终找出几个志同道合之人,听闻六耳猕猴也做过至尊,而且本身战力无双,就寻了个由头,趁着千里眼和顺风耳外出办事之际,摸到了监察司。 寻到六耳猕猴之时,就见六耳一脸失落的坐在室内喝茶,见陈玉楼来了,只是起身说道:“原来是护法天王陈师兄,不知哪道风把你出来了。” 陈玉楼旋即一笑,说道:“如今三界‘池浅王八大,庙小妖风高’,有井底之蛙,不思诸天万界,去只盯着一方,整日妖风阵阵,我一时不查,就被刮到了这监察司来。” 六耳听得有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池浅王八大,庙小妖风高’此句正是在讽刺玉帝为首的一些仙官,就像如今的情形,看不见宏达的诸天万界,只注重手中的权利,为了权利作出一些阴损之事。 但陈玉楼的竟然如此说出来,让六耳不禁感叹道,‘听闻这从怒晴湘西世界中来的陈师兄天生能说会道,很是不凡,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就说道:“既然师兄来访,那就请坐,如今我这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还请师兄担待。” 陈玉楼随即一笑,说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一杯清茶足矣,不用那么麻烦。” 两人随即寒暄了几句,陈玉楼说的让六耳也放松下来,两人就地而做。 六耳看的疑惑,心道,‘这位陈师兄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之人,如今来这,肯定有缘由’。 也不做什么试探,就直接问道:“陈师兄贵人三界之一的护法天王,位高权重,如今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陈玉楼喝了一口茶,沉思片刻,心道者六耳师弟看来也是个直爽之人,对于直爽之人,自有对策,就对着六耳说道:“既然师弟如此一问,那师兄我就不隐瞒了。” 见六耳点点头,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陈玉楼这才说道:“三界本已太平,势头一片大好,一统在既,只要顺其自然,三界就能恢复上古之荣光。” 六耳听到这里,目光连连闪烁,暗道:‘果然要说的就是这事,心中也在思索陈玉楼的目的与动机,此事太大,非紧密之人不可以为之。’ 但他早就想着此事,竟然说起来了,心中决定,且听他怎么一说。 目光连连闪烁之际,被陈玉楼所洞察,陈玉楼心中大定,果然揣摩出了一些心意。 此技是为普传法门之中的揣摩,有投石问路之意,旁敲侧击之下,就能明白一个人的心中所想,但此技能只能装在心里,心知独明之后,心中权衡一番,就能制定出相应的对此。 陈玉楼本就是心术之高手,洞察人心,能说会道,后来江汉珍将王禅老祖所留下的残篇融入普传法门,被陈玉楼观看之后,立马奉为无上经典,每日研读,从不懈怠。 他本就是此中高手,有了融入普传法门的心术残篇,至今境界早已不同往日,对他来说可真是如虎添翼。 得知六耳心思之后,陈玉楼就接着说道:“本来事情已经向好的方面发展,却有位高权重之人做出失德之事,不但不思进取,而且还阻碍三界发展,使得原本的一片大好形势,却成了如今这种停滞不前的局面,师兄来此就是此事,师弟也当过一界至尊,对于此事有什么意见,师兄很想得知,也好施行下去。” 陈玉楼说道至尊二字之时,语气重了一些,六耳本来听得眼前一亮,觉得还算一个敢作敢为之人,他也在思考这事。 原本就想立即说一些见解,甚至能够与之联合,可六耳意识在封神世界当过数年至尊之人,心性早就进步了很多。 此时的一切还动向不明,而且他去了一趟雷池,最后被江汉珍给骂了回来,让他待在监察司不要出去。 暗道也是应该不到火候,只有隐藏自己,就没有立即与陈玉楼讨论,但陈玉楼的意思已经表达明朗了,若要行事,还得观察一二,他所要做的,就是讲求一个万全之策。 只是随口说道:“师兄此言在理,但师弟我被先生禁足于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师兄若要行事,只要不违反三界恢复上古荣光之事,师弟自然支持。”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此事师弟还没想明白,且容我考虑几日,再做回复,不当之处,还请师兄担待。” 第二百二十七章 至尊为权逆天行 六耳说完,陈玉楼心中大定,不但没有丝毫失望,而且有些欢悦,六耳所说虽然没有明却的指出要参与进来,但表示出只要不违反雷府的行事法则,恢复三界上古荣光之事,就是支持他的。 那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事情,六耳猕猴这个战力无双的打手必定能够出力,而且还不用给工钱。 陈玉楼志向远大,经历了一番磨难,也可以称得上是人中龙凤,是龙凤当然要做临头之人,若是六耳参与进来,事成之后,后续分利之事还是有些纠纷,难免有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六耳也是当过至尊之人,若是此事从头到尾,都是由他牵头所做,最后所得的好出肯定最多,而且还不会有人说什么。 旋即一脸笑意的说道:“那就多谢六耳师弟了,今日打扰良久,师兄惭愧,若是师弟今后有什么想法,就知会一声便是,师兄就不多留了,就此告辞。” 六耳看着陈玉楼的样子,有些疑惑,正在猜测陈玉楼的目的,没想到竟然提出告辞。 此时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就点头说道:“一定,此事还请师兄放心,师兄慢走,若是有需要出力之事,遣人知会一声,师弟定不会推辞。” 陈玉楼到了最后,笑意更甚,连说客气,但心中可没那么客气,正在想着如何利用六耳这份本事,在六耳的相送之下,悄悄的离开了监察司,遁出南天门,跟一帮天兵打了个马虎眼,又消失了身影,不知又跑去了哪里。 自陈玉楼走后,六耳猕猴这才恍然大悟,说道:“不好,竟然打的如此算盘,而且已经行事,竟然还说的如此隐晦,这陈师兄看来也是不凡。” 六耳看着外界目光闪烁,他正想想着如何谋划此事,至今才洞察陈玉楼已经在做,听其口气,已经初见成效。 最后只能暗叹一声,还是速度慢了些,没有当上那牵头人,只能当一助力,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自身这份战力,被其余人所看到的也是这份战力。 正是因为这份战力,才被陈玉楼所看重,但六耳还是有些不感,自忖好歹也是当过一次至尊之人,竟然在心术之上输给了别人。 最后暗下决心,不但战力要提高,而且心性也不能落下,尤其是心术,即使不能出类拔萃,但也要能看清别人的意图。 想到此时,就拿出江汉珍最新完善的普传法门之中,仔细的研读,参悟其中心术之理。 普传法门奇特,并没有将此分开,而是所有的道理,都融入其中,即使心术也是如此,都融合在字里行间之中,并没有专门立上一篇。 原因就是意图齐头并进,注重心术之时,也不能落下修行,一心修行之人,心术也会在潜移默化下增长,尽显性命双修之理。 但一些天赋禀异之人却是例外,就如陈玉楼,心术天生强人一等,又如六耳猕猴,战力同阶只内少有人敌,所以在人群中才显的如此显眼。 天庭暗流涌动之际,玉帝正开始谋划着自己的大事,一日太白金星回来,拿着一份名单,呈递道玉帝的面前,说道:“启禀玉帝,微臣应玉帝旨令,多访谈擦之下,收集了一份名单,此名单之上都是雷府新晋弟子中的战强悍之人,还有与宣化雷神关系亲密之人,他们的一切信息,都在其上,还请玉帝过目。” 玉帝拿出名单之后,就翻看了起来,名单之上的名册不下五百人,而且都是天庭的中间力量,虽然单个拿出来不算什么,但若联合到一起,定能掀起一番风浪,甚至能左右朝堂。 玉帝越看神色越是凝重,面色漆黑,让一旁的太白金星斗喊得胆寒若惊,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 良久之后,玉帝将敲着案几上的名单,说道:“依你之见,对于如今这种情景该如何处置。” 太白金星被此一问,让他听得一阵为难,但作为玉帝的心腹之人,自然不能连个主意都不出。 就说道:“回玉帝的话,我们以往所招收的散仙门下,经过如此多年的发展,也聚集了不少人,依微臣之见,此事只能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可慢慢将他们替换,自然能够成功。” 玉帝听的一身叹息,对于人手一事,可是他最大的心病,雷府弟子无数,让他为之眼红,他自查良久,觉得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同意了雷府学院一事,如今的雷府弟子已经多的数不过来,逍遥压制只能不停的将其送出去。 在数次之中,经过他的有心操作之下,送到域外战场的全部都是雷府弟子,至今能留在天庭的少之又少,但雷府弟子还是入韭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本来还觉得高兴,但如今天下大定,让他对雷府弟子不胜其烦。 他也想模仿雷霆学院建立一个培育人才的地方,但却难以施行,而且时间也没那么宽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到了如今,竟然还嫌天庭人手太多了,千方百计的将其消耗,只要是雷府弟子,都派往一些险地,自然伤亡不少,但雷府弟子战力无上,就是被杀被灭,甚至被打的魂飞魄散,都没有任何怨言。 如今三界之内的一些山头大王都被天庭清除,雷府弟子的死伤自然不计其数,但这些雷府弟子不但不担忧,甚至还以此为荣,让他都看的十分心惊,差点就手软了。 最后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就将人全部打发去了域外战场,任其施为,只是从前线战场中传回来的死伤数字,才让他感觉有些舒服。 如今三界一统在即,若是完全统一之后,能够收拾雷府弟子的理由就少了很多,就想趁着西方教还存在的时机,进行最后一次肃清,得以完全掌握大权。 听到太白金星的话,心中顿觉烦躁,总感觉时间不够用,前思后想之下,也只能如此。 就问道:“那依仙卿之见,可有具体细节。” 太白金星将早就想好的说辞就说了出来,道:“先培育人手,这次域外输送人手在即,玉帝可将这些出自雷府的仙官点出几人,送上战场,然后将玉帝中意的人手安插进去,代替此位,如此数次,定能权衡三界。” 玉帝想了一会,最后还是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此事就由你去办,需要做的毫无痕迹,不能让人看得太过显眼即可。” 说着就将手中的名册递了过去,太白金星立即接,说道:“臣遵旨。” 见玉帝挥了挥手,示意然他离开,太白金星对此一礼,说道:“微臣告退。” 说完就拿着名册退出凌霄宝殿,自去长庚府研究此事了。 等到太白金星离开之后,玉帝有想着其中的利弊,对于雷府的发转,如今已经成了他的一个心病,犹如梦魔挥之不去,如今天地已定,除了西方教,就是自我发展,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大事,一直在琢磨如何改变这种情况。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两分各自算长久 玉帝心知,若是再等上数年,天地完全统一,进入发展的正轨之时,依照雷府的那种作风,他就没有了任何翻盘的机会。 雷府之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时无可图,则声音待时,有利图之,责当仁不让’,此言对于个人发展,当然是好事,有此想法之人,总能寻到一份出路,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但对于他这个帝王来说,就有些大逆不道了,难道看见他的这个位置,现在没办法就等着,若是有机会连他也赶下台吗? 玉帝经常深思此言,越想越觉得可怕,让他难以心安,所以才想尽快对以江汉珍为首的雷门弟子下手,遏制这种势头的发展。 话说普传法门,以天地完善为己任,以进化世界为目标,勤修自我,养育心性,明了心术,行功立德,也是江汉珍穿梭诸多世界,最后请教数位仙道高真,才完善的此等法门。 乍一看,也很平凡,但入得门来,就能见另一番天地,心性自然会随着修为而提高,有洞察阴谋之能,只是因为雷霆知道之人性格刚直,经常被人利用,甚至被卖了都不自知,还当别人是恩人。 最后江汉珍才根据此种道理,将一些心术之道融入其中,不主动去用此术,但也不要进入别人的阴谋之中,被人所陷害。 但在阴谋之人眼里,自然这种行为就成了大逆不道,因为自持心术无双,计谋高人一等,命格高贵,有御人之术,自然见不得别人将他看透,有此忌讳,开始行动也是常理之举。 雷府之中,由陈玉楼牵头,已经联络了众人,至于陈玉楼最后的目的,谁也不清楚,但只要看清楚玉帝意思的人,都加入了进来,对外宣称只求自保。 太白金星拿着名册,有些头皮发麻,因为这些都是应了玉帝密旨,他所收集的,而如今玉帝又将这事推给了他,让他感叹自己倒霉,怎么接了这份差事。 放在案几之上,就要准备开始点出一些人来,打开一看,名录的最上一层写着江汉珍的名字,让太白金星吓得差点将名册忍了出去。 他清楚的记得,收集名录之时,并没有写上宣化雷神,可如今名册上出现了宣化雷神的名讳,而且是是用朱笔所书,极为显眼。 暗自揣测玉帝的意思,心中定然已经容不下这些雷府弟子了,而江汉珍就是他的心头大患,而此名册之上,都是要分批送往域外战场的,须知域外战场凶险异常,就连金仙都死了好几位,若要安全无忧,非得大罗金仙不可。 心知宣化雷神江汉珍可是虽然是现在雷府的领头人,名誉无双,一呼百应,但修为不高,连个道果都没成就,撑死也就是个神仙境界,若是去了域外战场,必定是九死一生。 如此一来,玉帝的目的就明显了,就是要送这位宣化雷神去域外战场送死,只要这位消失,就少了一个一呼百应之人,至于其余的雷府弟子,要说产生威胁,还不够资格。 太白金星看的一阵头疼,此事让他有些害怕,玉帝或许不知道如今雷霆学院的实力,但他可是一清二楚,就此数百名册,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挑选出来的。 这些名单上的人,一般都是性格内向,不喜欢与人交往,或者是性格孤僻,自己修炼自己的,做自己的事,对其余事情都不闻不问的,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朋友少。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他写上名册,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如今雷府弟子,虽说明面上的已经有了七八成之多,但最底层的,基本上十个有九个是雷府弟子,让他看得心惊胆战,在与雷府弟子交往之时,都是谨慎小心,深怕被寻到把柄什么的。 但这一切都是玉帝所不知的,才会如此轻率的决定对雷府下手。 却不知雷府发展极为迅速,远超以往无数年的积累,如今打压,已经有些迟了,太白金星对此心知肚明,但无人可以诉说,当今至尊心意已决,再也难以改变。 看着手中名册上一个极为显眼的名字,让他左右为难,最终一咬牙,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心道,‘要办成玉帝所交代的事情,又不想得罪雷府,只有与他们说清楚,才能保住我的性命,如若不然,一个大意之下,我定然性命不保。’ 随即拿着名册,准备了一份礼物,向着雷池而去。 就在他离开之际,一名小仙官不知从何钻了出来,目光闪烁不停,随即将刚才的事情全部记录在书册之上,就此消失不见。 身形诡异,竟然连太白金星这等修成道果之人都没发觉,很是神奇。 数息只能周围有显露出几道气息,只是一闪而逝,随后又归于平静。 太白金星出门之后,一路向雷池飞去,中途没有一次回头,许久之后,身形稍缓,下意识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才发觉自身已经湿透。 按理说神仙仙体自然,全身气化全真,散则成气,聚则成型,汗水很是罕见,但就经过这没一回,竟然流出了汗。 太白金星对此心知肚明,就是刚才之事,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来,心中畏惧,才不得不想出此等对策。 他的修为早已成就道果,距离大罗也不是很远,经常不做战斗,又一心隐藏,所以少有人知。 就在长庚府之时,就从自己府邸周围感应到不下十道气息,而且每一道气息都带着微弱的雷霆之力,可是据他判断,每一道气息又有区别,自然不难分析出这些气息都是不同的小团体所出。 这才明白玉帝之事早已被人所看清,而且基本都是雷府弟子,而且有各自的打算,每一股拿出来都能造成不良的后果,若是全部联合到一起,简直就能成为一种灾难。 最后才决定如此,将此事与江汉珍说清楚,以免被雷府弟子误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异心必定难一体 太白金星一路匆匆忙忙,等到近了雷池之时,才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凶险,旋即整理一番,上前敲响了雷池的大门。 江汉珍在燃灯祖师走后,就吩咐了一些在天庭为官的弟子,安排一些西方教之人,西方教分禅净密显四宗之事,也一并告知。 本想这些弟子会拒绝,或者不情愿,但不曾想都答应了下来,而且对此事极为积极,这才一会功夫,就传信回来,说已经派人遣往西方灵山,去寻燃灯祖师了。 江汉珍觉得诧异,事后才察觉到,此事有些不对劲,玉帝最近的意思,很可能被雷府弟子认为是打压雷门,迷惑西方教,谋划那定鼎乾坤一战,所以才会这么积极的想让西方教融入进来。 西方教来历自然明了,也是本土所生,只是后来掺加了一些域外之法,但有燃灯祖师这么一尊大佛在此,一切都变的好说。 雷府弟子性格如此,只要是自己人,就会多方照顾,若有改过之心,自然双手欢迎,对此大度的迎接,西方教融合之事,让他们才变得如此积极。 虽然分成了禅净密显四宗门,但对于雷府来说不算什么,雷霆之道也分好多支,有五雷,二十四雷,三十六雷,甚至有神霄雷,紫霄神雷,清静神雷等等,多到数不过来。 而江汉珍又提倡每个人应该都有自己的道,先辈的道可以借鉴,但不可照搬,形成自我雷霆,才能有自我心性,讲究百花齐放,并非什么一枝独秀,而且一干雷道祖师也对此十分赞同,纷纷表示支持。 虽然不能从域外返回现身说法,但也安排了轮值元帅,在雷霆学院讲解雷霆知道,后来由经过中枢之能,将各自的道理都展现在中枢之中,只要修为合格,就能自由观看,可以说是极为开放。 因为雷府讲究‘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的宗旨,所以对西方教分成四宗之事,也不会多过在意,有些甚至已经将西方教弟子当成了自己人看待,这是连江汉珍也没有猜到的结果。 让他看的隐隐有些担忧,若是如此,大势之下,跟玉帝的冲突已经成了必然,三界经历无数次的大难,早已跌落永恒世界,甚至差点跌落大千世界。 如今好不容易恢复,若是再经历一场浩劫,不但给域外战场征战的仙道祖师带来人手不足的麻烦,甚至还会破坏主世界。 虽然他一直都在逃避此问题,但他知道,若是再经过一次发展,这些雷府弟子肯定会有所行动,若是事情真的成了,他即使躲在哪个小世界之中,也会被这些弟子翻出来当做象征,就如前几次的穿梭,都是功德自足,得天地垂青,被推上了至尊之位。 但他真实所想只是宣化诸天,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但架不住如陈玉楼,宝船世界的人皇,六耳,帝辛等尝到权利甜头之人的志向。 江汉珍思索良久,想要找出一个好办法,想要将此事缓和一番,如今在这内有外患之际,绝不能让主世界出了问题,以免阻碍域外之事。 就在此时,金鸡童子来报,说道:“先生,太白金星来访,还带了礼物来,先生见势不见。” 江汉珍听得金鸡童子说道太白金星之时的语气,看似周道,但没有一丝为畏惧,甚至就像是在说平常人,心知雷府势力的确有些大了,连太白金星此等玉帝身边的重臣都不放在眼里。 心中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太白金星来此又是什么事,或许是雷府弟子犯了错误,找到这来了,对着金鸡童子说道:“快快有请,莫让长庚星久等了。” 金鸡童子应声而出,不一会就带着太白金星进入雷池,江汉珍立即拱手说道:“原来是太白金星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太白金星也笑着说道:“冒昧来访,还望宣化雷神担待,你我同为仙官,却少有往来,近日来此,就是与宣化雷神交流一番,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说着还将手中的礼盒送了过来,江汉珍说道:“太白金星客气了,你我同为仙庭之人,理应多有来往,不必如此客气。” 太白金星一看江汉珍有些不情愿,顿时有些心急,江汉珍见此,觉得此事不小,还是听一下的为好,两人一番客气,就吩咐了金鸡童子将礼物收了起来,太白金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久坐之后,江汉珍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太白星君乃天庭重臣,是玉帝身边的红人,如此来了雷池,不知有何事要教我。” 太白金星听得一阵为难,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如今天庭一统,无甚大事,唯有域外乃玉帝之心腹大患,宣化雷神也知,域外之事已经有了数千年之久,至今还在消耗之中,长此以往,对我天庭消耗甚大,玉帝定策,就想派遣得力干将前往域外,将此战平定,也好让三界万千众生安稳生活。” 江汉珍听到太白金星此话,差点笑出声来,域外之事不光是玉帝一个人的事,而是所有众生的事情,并不是玉帝一个人的心腹大患,而是三界众生的心腹大患,太白金星言辞之中,就认为天庭的至尊是玉帝,是三界的主人,与他雷府想法截然不同。 心中有私,自然不会一条心,但也没多过在意,就说道:“那要我怎么做,太白金星吩咐即可。” 太白金星就说道:“宣化雷神穿梭诸界,而且都能成功,可以说是为窝天庭立了大功,这次又到了向域外输送人手之际,就想麻烦宣化雷神一趟,带领得力干将,去支援域外前线,有宣化雷神出马,必定旗开得胜,不知宣化雷神意下如何。” 太白金星说话之间,略带献媚,但江汉珍却听的十分刺耳,先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子,还说什么旗开得胜,域外战场诸多仙道前辈,道果之境无数,都没有平定域外之事,就连慈航道人也差点陨落其中,可想而知,域外有多凶险。 他所擅长的事宣化之事,这不但是玉帝知道,而且是众仙道前辈都知道的,本来也应该去域外战场,但因为考虑到他能为主世界增加底蕴,这才安排在后方行事。 第二百三十章 处理后事欲前行 域外之事需要处理,但三界也要发展,就是众生,也需要生命的进化,从而向前迈进,所以江汉珍待在后方的作用,远远大于去前线战场之中。 经过如此多年的发展,域外之事基本挽回了一些局势,也是因为主世界形势好转,没有了那些不必要的内耗,才能培养出充足的人手,为域外增加人手。 但玉帝可没有如此顾全大局的想法,将他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如此迫不及待的除之而后快。 江汉珍心中闪过一丝杀气,但随即又压了下去,再如何争斗,都消耗的是仙道内部,对于三界发展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还会破坏好不容易营造的大好局面。 对于发展与个人之间,江汉珍还是选择了自己的道理,对于太白金星提出的这个事情,心中略有所动。 心道:‘若是自己避开此等是非,三界没有了他这个最大的矛盾体,就能安稳发展,再进行积累,也不会阻碍自己的道理,如今这不正是一个绝好的主意吗?” 就对着已经很紧张的太白金星点点头,说道:“太白星君此言在理,既然天庭有此安排,那末将自当遵从,一切还要请太白金星代为安排才是。” 太白金星这才松了一口气,如今雷府的实力远超以往,在天庭之中,江汉珍有着一呼百应的能力,怎么能不让他害怕,若是雷府真的不守规矩,他必定是身死天庭的第一人。 赶紧说道:“一定,一定,我会安排好的,还请宣化雷神放心。” 此事说清,太白金星也就闲扯了几句,找了个由头,就此离去,不敢丝毫停留。 江汉珍想着天庭此时的情况,只是一叹,就准备收拾一些东西,准备这次去域外之事,先离开主世界,只要让天地持续的发展下去,即使退上一步,又有何妨。 而这时金鸡童子又来说道:“先生,我父亲来了,您见还是不见。” 江汉珍听的又是一愣,暗道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平日里雷池少有人来,今日接二连三的来人,心中隐隐的担忧道,猜测此时天庭之中必定暗流涌动。 正想着要离开,这时候乌大就找上门来,因为现在所有的五彩神鸡都是乌大与蓝二姑培养出来的,所以这些五彩神鸡感到乌大与蓝二姑的恩德,就认其位父母,故有此称呼。 心知此去短时间肯定回不来,雷池之中自己没在,留下金鸡童子一人也没什么意思,正想着要如何安排金鸡童子,却不想乌大来了,既然如此,还是让乌大将金鸡童子带回去,何况该传授的道法,早已传给了金鸡童子,只要回去自行修炼就成。 就对金鸡童子说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金鸡童子应声而出,不一会进来一位身形高大,但很精瘦的仙官打扮之人,一进门就大礼拜倒在地,口称祖师。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乌大,这些虚礼就免了,这称呼早就让你改了,怎么如今还是如此称呼。” 乌大旋即一笑,说道:“祖师莫怪,习惯了,是弟子习惯了,当初在人间之时,祖师从天而降,实乃神仙下凡,弟子承蒙天眷,得以熊口逃脱,从那时候弟子就称您为师祖,如今年数已久,已经习惯了,若要改口,还真有些为难。” 江汉珍也不在意,称呼自己的为祖师的就只有乌大与蓝二姑两人而已,也是在凡间接触的时间比较长,乌大一直此种称呼。 心中有些无奈,就问道:“好了,也不纠结这事了,你如今已为仙官,也有公务在身,怎么有时间跑到这里来了。” 乌大笑着说道:“忙是忙了点,但要抽出一点时间来,还是不成问题,今日弟子前来,就是玉帝政令之事,我雷府想要完善天地,但有人不许,不但不增加助力,还在一边拖后腿,对我雷府暗中打压许久,今日来此,就是想问问祖师的意见,是否全面抵抗,还请祖师示下。” 江汉珍听得一阵偷听,暗道,‘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果然一个个的都是带着目的来的’,就说道:“现在三界刚刚恢复,一切都在百废待兴之际,三界刚进入发展,域外战场也得到人手补充,如今形势难道不好吗,还让你来此问我如何处理,个人事小,我雷府道理乃是大事,只要能让三界继续发展下去就行,至于这些旁枝末节不用在意吧。” 乌大闻言一笑,说道:“祖师您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如今弟子也是两膀有力,也能展翅高飞,虽没有穿入云霄之能,但高空之中可自由来往,见先生立下滔天功德,却被玉帝随意打发了,弟子心中不服,甚至我雷府之中,也对此不服,我们雷门功德三界有目共睹,担当着恢复天地的大任,还被多方打压,如此失德之事,他怎可霸位不行。” 江汉珍看了一眼乌大,说道:“多日不见,你进步不小,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你如此说还想怎么做,三界正因为新定,才经不起任何折腾,我知道你不是无缘无故到来,回去告诉他们,暂时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我雷府事小,三界事大。” 不理会乌大的焦急表情,说道:“我已经决定去域外一行,为域外增加一些战力,也好早结束这场战争,此事你不要掺和,等以后我回来再说。” 乌大心急之下,说道:“先生不可,域外之事乃是持久之战,而且仙道前辈都安排你留在仙道诸界,就行那宣化诸天之事,为我雷府以及仙道增加底蕴,怎么以身犯险,去那域外之地。” 江汉珍说道:“这事你可放心,我如今已明了道果,去了也安全无忧,说不定能进入域外敌对后方,从根源上瓦解对方。” 乌大听的半信半疑,江汉珍心中一动,就拿出一卷玉册来,递给乌大说道:“我有事要交给你去办,此卷为最新完善的普传法门,你负责将之传入我雷府的诸多附属世界之中。” 乌大见此,就眼前一亮,普传法门一次比一次厉害,只要出现,就会争相流传,加入自身修炼,乌大也对此最为关注,没想到这次的普传法门竟然给了他。 就拿着普传法门说道:“祖师,弟子知道,等弟子在天庭忙完就去传法。” 江汉珍立即说道:“此事不是小事,不可耽搁,现在就去,能将此法尽快传下去,也好让后进弟子赶上脚步。” 乌大点点头,就说道:“是,祖师,弟子这就去。” 见乌大要走,就说道:“等等。” 乌大转身问道:“祖师还有何吩咐?” 江汉珍说道:“金鸡已经得了金行雷霆真传,如今待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意思,他如今修为不低,也该到了历练的时候,这次出去将他带上,也好见见世面。” 乌大有些高兴,但还是说道:“祖师,他留在你身边做些杂事就行,弟子一人能做的。” 江汉珍怒道:“想要展翅高飞,必要经历有些事情,待在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有出息,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可再来烦我。” 乌大被这么一吓,还是起了作用,出了大殿,找到了金鸡童子,就拉着不明所以的金鸡童子自行离去,对于江汉珍的话,乌大还是比较听从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遣送域外歌舞宣 江汉珍送走了乌大,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庆幸来的人是乌大,而不是陈玉楼以及其余人,也只有乌大才好糊弄,若是陈玉楼这等人精前来,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只是如今三界初定,经不起丝毫折腾,若是跟玉帝起了矛盾,必定会引发成一场浩劫,到那时候,就连他也没法制止,最后不论输赢,只能将好不容易营造的环境破坏殆尽,一个不好,甚至耽误了域外之事。 他所行宣化之道,是为完善天地而行,自然不能为了自己的,而做一些毁天灭地的事情,而且还是这种完全控制不住局面的状况,最终还是决定忍耐一步,让天地底蕴加深一步,让天道意志按照大道规则自行选择,若是觉得合适,自然会产生清洗之劫。 这是他穿梭诸多世界而得出的结论,若是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引发浩劫,这不免落入了下成。 修行养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以此为重,才能长养真我,发觉其中道理之无尽,若是整日的钻入是非之中,若是不勘破虚妄,后路难明。 江汉珍对此也只是猜测,就犹如在凡间之时,常言道‘提升自我,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若是遇到什么难题,自己强大了,自己本事高了,对于底蕴浅薄的人来说是天大的问题,而对于长久以来坚持提升自我之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功行十载,常遇阻道,坚持自我,锲而不舍,如此积累,又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江汉珍修炼道此时的境界,也对着道理感悟越发的深刻,心中唯道独尊,对于玉帝这些事情,也不行浪费自己的时间而进入是非之中,也不想两方经过一番较量,让天地受损,才会做出此等看似避让之策,也想见识一下域外的道理,说不定能触类旁通之下,让自己跟进一步。 此乃尊道贵德,除修行之外无大事,虽然人还在雷池之中,心却已经去了域外,暗想经过这次域外之事,定能让自己见到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一直盯着三界这个地方不放。 江汉珍对于太白金星的事情答应之后,太白金星立即向玉帝汇报,玉帝虽然有些愧疚,但为了自己的至尊大权,还是应了下来,并且很快做出了一些安排。 随后将在天庭中选出数百天仙,数千地仙,并召集江汉珍一起,来到了域外通道之前,对江汉珍简单的宽慰几句,然后送了些东西,就打发众人人进入了域外通道,直到这一批送往域外的弟子全部消失,才放下心来。 顿觉心头一松,就连自身的修为也感觉圆润了好多,心中更加肯定,送江汉珍出去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要江汉珍消失,一切都会好办。 带人返回凌霄宝殿之时,立即吩咐人去叫月宫嫦娥,来此载歌载舞,以示庆贺。 太白金星看着玉帝长久以来的阴沉一扫而空,也略带喜色的说道:“恭喜玉帝,贺喜玉帝,大患已经送离,如今雷府虽然势大,但没有一呼百应之人,只能各自为战,只要玉帝从中调和,不让其联合起来,玉帝定能高枕无忧。” 玉帝也略带喜色的说道:“天地发展,还是朕有些操之过急了,当初重用雷府,也是因为计无可施,才造成如今这种尾大不掉的结局,宣化雷神虽然离开,少了一呼百应之人,我们还是不能大意,如今的权利,大部分还是在雷府手中,要想争取过来,还要下一番功夫。” 接着又问道:“太白,我让你准备筹建的天庭学院准备的怎么样了?” 本来太白金星还是有些高兴,但被此一问,就漏出了一脸难色,说道:“回禀玉帝,如今雷府学院势大,在三界之内广为流传,学院选址是办好了,但这招收弟子的事就有些难办了,如今众生之知雷府,却不知我天庭,想要成势,还需要一些时日。” 玉帝闻言面色有些难看,对于此事他早就心知肚明,雷霆学院,取之雷霆,让人一听就是以雷霆之道而出名。 而其中所学之根本法门,也是普传法门,其中还是以雷霆之道为核心的,让这些出来的弟子,都以雷府门人自居,即使到了天庭任职之后。 后来想到自己建立学院,想要培养自己的人手,但多次之后都不得而成,其中不说阻力,就是招收弟子一事上,都变的极为艰难,想到此事,就心中烦躁起来,似有暴怒之征兆。 太白金星一看心中有些担忧,而这时长久不受召唤的一群嫦娥受到玉帝召唤,也来到凌霄宝殿,太白金星看见之后,就松了一口气。 上前说道:“启禀玉帝,月宫嫦娥仙子们都来了,既然玉帝觉得心烦,就观看嫦娥仙子们的歌舞,或许能排解忧难,说不定其中会灵机一动,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玉帝闻言,眼睛一亮,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看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嫦娥,各个花枝招展,心情顿时觉得好受不少,就说道:“如此也好,安排吧。” 太白金星赶紧应声领旨,安排舞场,对于此事太白金星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在以前三界没有整合之时,玉帝经常以歌舞来排忧解难,欢悦心情,都是他安排的。 如今好似又到了那种情形,不一会,凌霄宝殿内就响起了丝竹之声,一群嫦娥开始翩翩起舞。 嫦娥们被禁在月宫许久,如今被放出来,各个舞的十分卖力,让玉帝看的心花怒放,所有的烦恼一扫而光,进入欢乐之中,凝神欣赏起来。 乌大被江汉珍打发出去办事,到了半路,才幡然醒悟,大叫道:“不好,上当了。” 一旁的金鸡童子诧异的看着乌大,问道:“父亲,怎么了?” 乌大懊恼的说道:“祖师支我出去,自然是想拖延时间,而且他有了去域外的想法,被我如此一耽搁,说不定已经走了。” 金鸡童子对此心知肚明,此事其实他早就知道,但还是装作疑惑的说道:“不会吧,先生说他的道理还没完善,需要时间好好钻研一番,暂时就待在雷池之中。” 乌大听此,也猜测是最近的事情才让江汉珍临时改变主意的,若不然,定然在雷池修行,心中恼怒,就对着金鸡童子头上一巴掌,说道:“都说了让你称呼宣化雷神为祖师,怎么如此不懂礼数,还成为先生。” 金鸡童子被打的不明所以,很委屈的说道:“父亲,你打我干嘛,我本来是要叫祖师的,但宣化雷神非要让我叫他先生,我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乌大自知犯了大错,竟然让江汉珍自行离去了,心中觉得难以向雷门众师兄弟交代,而且对于天庭玉帝的欺压,让他有气无处撒。 最后看着金鸡童子怒道:“祖师让你叫你就叫啊,我若是让你叫我孙子你是不是也要喊。” 金鸡童子一副委屈的样子,乌大动怒竟然为此,让他心中暗暗鄙视一番,但看着乌大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顿觉好笑,小声说道:“我也想试试叫你孙子我会有啥后果。” 乌大打了金鸡童子一巴掌,心中暗道不该,有些后悔,忽然听到金鸡童子的嘀咕声,如今他修为也是不低,听到此言,让他极为刺耳,顿时怒了,从袖子中拿出一根棍子,怒道:“你这个鸡崽子真是皮痒了。” 说着就向金鸡童子扑打过去,但金鸡童子速度也是不慢,一个金雷遁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宗,留下乌大一人在风中凌乱。 心知自己犯了错误,无颜面对雷府一众师兄弟,自觉无脸见人,就给蓝二姑发了一道飞鹤,向着怒晴湘西世界遁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帝计成各方动 天庭雷府弟子,即使反应在慢,都知道了江汉珍赶往域外之事,玉帝的这一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江汉珍也有此想法,以及玉帝的遮掩,此事做的毫无波澜。 等到得到消息之后,江汉珍已经带着数千人马进入通往域外的通道之中,即使他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去往域外,路途遥远,不知何方,若是大罗金仙自然遁入混沌而进行虚空跨越,至于修为低的,也不是没有办法,这种横穿次元空间的通道就应用而生。 当然,每次穿梭消耗定然不小,也只有天庭这种底蕴,或者有至尊权柄之人,调取世界之力来让此通道运转,并非个人能够消耗的。 准备联合雷府弟子的陈玉楼得知消息之时,顿时大骂道:“好你个乌大,让你探个口风,竟然让玉帝给送走了,不但如此,就连你也不见了,这让我万千雷府弟子如何是好。” 一旁站着的花麻拐也神色中漏出一丝古怪,本来打算让乌大去探探江汉珍的口风,只要江汉珍不反对,他们就能大干一场,可这一去不但连江汉珍消失,连带着乌大也一并消失,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作为陈玉楼在凡间之时就跟在身边的狗头军师,即使上了天界,那份感情还在,作为卸岭的魁首陈玉楼本来被连番受挫,给打的无颜面对一众兄弟,直到跟着江汉珍穿梭了一次聊斋世界,从而找回自信,不但修为大进,而且也做了一任至尊。 风光而回之后,自然在众兄弟面前炫耀一番,一番号召之下,原本的卸岭盗众也有大部分归入陈玉楼之下,而花麻拐也是那次返回陈玉楼身边的。 陈玉楼有两界底蕴,自身也是三才护法天王之人间护法天王,也可以算得上是位高权重,极会做人,就连玉帝也对其比较器重,不拿他跟雷府弟子比较。 在天庭之中,也算是一大势力,门徒党羽众多,不可小视。 如今撺掇的乌大去办事,没想到被乌大给办砸了,心中的一番大志向难以实现,此时动怒,天王殿内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花麻拐作为狗头军师,自然见解不凡,就说道:“天王,乌大离开,看似是祸其实是福,话有两说,事分两面,此事对于我们现在来说,不但不是坏事,而且还是好事。” 陈玉楼瞥了一眼花麻拐,奇怪的问道:“有何好事,还不快说来听听。” 只见花麻拐一阵摇头晃脑,慢慢的说道:“如今天庭雷府虽然一体,也是因为有祖师先生总管全局,才能浑然一体,不分你我,但我雷府新晋弟子大都来自诸天万界之中,如此一来,自然以小世界为一个团体,我们本来属于怒晴世界之中,因为魁首消失,所以自有乌先生主持。” 说道这时,陈玉楼一脸尴尬,他消失的原因就是因为被毒液毁了双目,自知没脸见人,但在最后离开之际,将卸岭的一众兄弟交给了乌大,才能让卸岭得以保存,但陈玉楼却消失在人的视线之中,直到最后也混入雷门,此事对于陈玉楼来时,打击不可谓不小。 就怒骂道:“说正事,别闲扯这些没用的。” 花麻拐也觉得一阵尴尬,就咳嗽两声,缓解一二,接着说道:“可天王有两个世界的底蕴,在诸多雷府弟子中也称得上人种龙凤,如今乌先生一走,这留下来的怒晴世界中的势力,还不是天王说了算?” 陈玉楼听的心中一动,暗道,若是在加上怒晴世界中的力量,他也是出自怒晴世界,两界若是都能落入他的手中,实力一跃,进入雷府上层,自然话语权就重了,至于他所主管的两个世界等级来说,还真不是问题,如此多年的发展,而雷府又擅长的是完善世界,如今两界发展也不慢,跟其余世界的差距也越来越小。 对此心动不已,但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话虽如此,但你可别忘了还有个蓝二姑呢,这位可不是省油的灯。” 花麻拐自信满满的说道:“此事天王尽管放心,我来天王殿之前,就寻了一趟乌大先生,乌大先生自然不在,但我看见蓝二姑带着几只五彩神鸡大包小包的出了门,据我估计,此去必定不会回来了。” 陈玉楼心中窃喜,就问道:“那蓝二姑去了哪里?你可看的清楚?” 花麻拐摇头自嘲一声,说道:“这你就高看我了,蓝二姑在下界当耗子二姑之时,就与乌大得祖师先生亲自指点,两人别的本事不说,就这遁术水准,我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他身边的那几只鸡崽子,都是五行属性,听说祖师先生在封神世界得了五行雷霆神通,是一个叫孔宣的师叔所创,回来就教了那几只鸡崽子,我跟在后面只看到一阵五颜六色的光,最后连根鸡毛都没找到。” 陈玉楼听得噗嗤一笑,鄙视了看了一眼花麻拐,说道:“此事暂且不提,既然乌大和蓝二姑都走了,那就将怒晴世界争取过来,也算是能增加一些势力,不被人皇耍蛇人他们比了下去。” 陈玉楼虽然说的很轻松,但心中并没有丝毫放松,那几只五彩神鸡各个不凡,好像是天生得了大气运,以后天之身竟然培养出了先天神通,他对于那几只五彩神鸡早就眼馋的紧,想收入门下,但无奈乌大与蓝二姑看的太紧了,难以得手罢了。 如今这一走,不知道去了哪里,要想找几个战力无双之人,还是很难的。 如今天庭雷府之中,每一世界都有领头人物,如那葫芦世界的大红鹰,蜈蚣精,白蛇世界的耍蛇人,金钹法王,宝船世界的山猫人皇等,甚至还有封神世界的帝辛都要出来,至于普度宝船所行的那些世界,就更多了,让他感觉压力不小,若是再如此下去,非得比下去不可。 与花麻拐商量了如何将怒晴世界争取过来的细节之后,又离开天王府,在天庭转悠起来,若是知道陈玉楼这种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肯定能猜得出这位又开始拉拢人手去了。 江汉珍离去,对于天庭内部震荡不小,本来私底下的火热,经此一事,瞬间进入了一片宁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但一股股的暗流却没有停息,比之以往,更加隐秘了而已。 第二百三十三章 意外踏入未知地 但江汉珍这么一走,也不是没有好处,让本来就要引发的劫难竟然生生的止住了,让原本凝重的气氛位置一缓,竟然有些恢复以往发展的态势。 毕竟许多人都想着能够有一个稳定的环境,也好安心修道,提升自我,江汉珍一离开,自然就开始安分守己的做自己的事,至于心怀大志,不想落后于人的雷府弟子,就另当别论了。 但总的来说,玉帝祛除了心腹大患,心中所有的担忧都放松下来,又闲情逸致之时,就欣赏歌舞,自然是一片神仙之态,好不自在。 对于暗中想要谋划一场胜仗之事,已经开始准备,只剩下最后的西方教,三界就能以统,想要以统一三界的名望,做到前无古人之事,从而登顶真正的至尊之位。 可他不知道的事西方教已经化整为零,融入了天庭之中,此事隐秘,少有人知罢了。 世界高低,自有等级,周边辐射,当有规律,从最低级的犹如洞天福地,到世界碎片所形成的位面,以至于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最终的永恒世界。 道无止尽,有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之说,生灵所生存的环境亦然,一树一果叶,一花一世界,并非妄说,永恒世界虽说永恒,但对于一层次元空间来说,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而虚空混沌中又存在无数的次元宇宙,每一个都有特色,都有其道理,出自大道,但道理数分,谁对谁错,各持一词。 就如仙道次元的主世界就是西游世界,当初可是永恒世界,只不过被破坏的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得雷府昌盛,才逐渐恢复过来。 仙道次元宇宙之中,小世界无数,都是受了主世界道理的辐射而形成,所以世界发展极为相似,也因此江汉珍穿梭诸多世界,让人看起来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若是一个人的自凝道果,增进本身所处的世界之中,经过世界到底的辐射,周边将要形成的世界经过道理渲染,就会出现与主世界很相似的人来,究竟是不是同一个生命,也难以说清。 自上古天皇年间,仙道世界中发生大战,不知何人挑拨,发生席卷三界的内乱,上古天皇身死,导致群龙无首,天庭各路神仙各自为战,自持道理,互相不服。 至尊之位空缺,最后达成一致,从凡间选来一位有德之人,因此玉帝就被人从凡间找了上来,坐上了至尊之位,称为玉皇。 但仙道内部矛盾已久,自然不会服从玉帝的管束,这种情况持续许多年,直到域外进攻仙道,诸多小世界本源被掠夺,仙道这才反应过来,但也是各自为战,自发的组织起来投入战场之中,即使如此,也将域外之人打出仙道次元。 但敌人还不死心,组织人手多次攻伐之下,仙道这才有心想要将此隐患彻底根除,自此打了过去,但哪知打过去才知道只是冰山一角,只是一个残破的次元而已,称为武道次元宇宙,而武道主世界早就被打的四散逃亡,成了域外之人的中转站。 仙道得知敌人强大,而且是多方联合,并不是一家,为了消除仙道的隐患,就此在武道世界中扎根,与敌对势力展开了持久战,这一打,就是三千年。 江汉珍进入通道之后,就开始思索着自己得知域外的消息,域外之事少有流传,在三界中知道域外之事的少之又少,玉帝也因为仙道之间的矛盾,虽然知道,但也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仙道大部分人进入域外之时,就开始谋划着怎么当上真正的三界至尊,而不是一个象征,打算与西方教联合,引西方教进入天庭,从而与仙道所剩下的势力打擂,而他自己就从中权衡,从而掌握大权。 后来的事情也是因为他自己到来,并且做出宣化诸天之事,不但补足了人手,而且为了能够支援域外战场,顺势将天庭整合起来,如今仙道在域外刚站稳脚跟,玉帝就开始觉得雷府势力太大,从而开始打压。 也是因为江汉珍不想破坏域外刚能挽回一些局面的颓势,才退让一步,让三界继续发展,以积累更多的底蕴,从根源上解决域外之事。 这是他的道理,自然要有所坚持,现在主世界要发展,所却少的就是时间,只要时间足够,世界进化之后,也能经得起折腾,即使玉帝发难,也不会影响了域外之事,甚至不可能将天地都打的毁灭而去。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太白金星提出要让他去域外之时,趁机答应了下来,就想趁此机会,不于玉帝正面对抗,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只要离开,那些新晋弟子自然难以融合起来,也就避免浩劫的形成。 心有定计,自然不在去想主世界的情况,只要在此拖延世界,主世界就能发展起来,底蕴深厚,所有的一切,自然不在是问题。 通道中的一番动荡,忽然气势一凝,感觉从高跌落,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入眼的是灰蒙蒙的一片,天空的太阳好似就要熄灭一般,感觉极其难受,周围的气息极为古怪,而且自身的法力运转慢了许多,若不是自己修炼雷霆之道,身体极为强悍,说不定还会失去这一身法力。 心中暗道,果然不与仙道主世界一般,本源之气转换成的灵气为主流,而此世界中却不一样,而是另一种能量存在于虚空之中,就与宝船世界中遇到的武者有些相似。 心中产生一阵明悟,自己已经到了域外之中,一群人进入的地方并不是仙道世界的驻地,而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一旁的一名弟子就问道:“先生,这是什么地方,太白金星不是告诉我们进入前线之时,先到我仙道驻地吗?怎么来到这残破的世界之中,此界万里荒芜,无任何生灵,我们进入此界,不是找死吗?” 而另一名弟子也说道:“先生,我们以往飞升,都是有世界的积累而成道,此界无丝毫灵气,而且那种犹如气血之气的气息也异常稀薄,比之凡间都不如,如今我们进入此界,要如何出去。” 江汉珍看着这灰蒙蒙的世界,本来还没想到这些,正在诧异进入域外之时的场景怎么跟雷霆中枢之上所说的不一样,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并没有在意,经此已提醒,才反应过来,细极思恐。 暗道,‘莫不是玉帝故意为之,后方通道现在由他主持,若是做点手脚,改点坐标,简直不要太容易,说不定心中早就决定要让自己消失了,才会如此行事。’ 此界的情形看着就不容乐观,连他都有些一筹莫展,此界连太阳都要熄灭一般,神识所过,有生机之物很少,虽然自己这群人都是仙道之人,即使不吃不喝也能活上很久,但要离开就难了。 他返回主世界时间也不长,飞碟玉佩能量不足,还不能进行一次穿梭,心道,恐怕要被困在这世界中了。 忽然有人喊道:“不好,雷霆中枢失去了效用,里面的一切都无法使用了。” 此言一出,引起了一阵波动,江汉珍就要制止,忽然一个童声响起,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有不是主世界,我雷霆大道没有覆盖,无法利用中枢也是常理,此界看似就要灭亡,但也不是没有生机,从周围的气息上来看,此界并不是自然衰老,而是人为破坏。”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江汉珍也跟着人群忘了过去,而这名童声之人,正是被他打发走的金鸡童子。 正在纳闷之际,就见金鸡童子上前来,站在江汉珍身边,对着众人说道:“先生早年时期,就进入的事一个凡人世界,灵气更是没有丝毫,但经过数年的努力,也成就了一方小千世界,而且其中人才层出不群,当年先生一人都可以,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这个局面?” 金鸡童子说完,果然起了效果,雷府弟子心性不差,自然不会悲观,有金鸡童子所说的这个例子,自然不服输的想要在此界中建立一番功业,说不定也能更进一步。 第二百三十四章 祸不单行 江汉珍看着一片荒芜的世界,心中有些无奈,本来是来支援仙道前线战场的,可如今不知为何,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此界虽然险恶,但并不是没有生机,可其中要花的时间定然不短。 他来前线战场的事情估计早就有人传讯于前线战场,肯定会有人在域外通道口进行等待,若是久不见人来,肯定会多想,人是玉帝亲自送的,但在半途失踪,定会怀疑的玉帝身上。 姑且不说玉帝是不是有意为之,生出一些波澜是肯定的,三界好不容易进入发展的正轨,江汉珍可不想因为他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心中得担忧一闪而过,见金鸡童子在一边滔滔不绝的稳定人心,也不再想其他,就说道:“金鸡说的没错,我雷门弟子并不会因为环境恶劣而退缩,此界虽然环境恶劣,难以生存,至今还没发现任何活物,但其中本源之气所演化的气息骗不了人,有此气息,定会有适应此气息的生灵,更何况还有我们,既来之则安之,我仙道世界之中,小世界环境恶劣者数不胜数,还不都是将那些都恢复了吗?大家安心就行。” 这时一个宝船世界中飞升的弟子问道:“先生,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江汉珍思索片刻,说道:“降临此界一切都是未知,根据此界天地运转的历法换算,现在是白天,而进入夜晚只有三个时辰,而且夜间极其漫长,先安排人寻找可驻扎之地,然后布置阵法,安排防御,其余以后再说。” 得了江汉珍的吩咐,所有的雷门弟子都开始行动起来,因为来之前都分了组,负责之人明确,自然不用他来亲力亲为,他只要决定事情,一切都有门下弟子去办,而且各方面人才济济,也用不着他来做什么,甚至没有他的干涉,这些弟子会做的更好。 几个头领经过短时间的商议,做好了明确的分工,探查,收集,防卫个方面都安排的人手,开始行动起来。 江汉珍这才问道身边的金鸡童子,说道:“你不是跟乌大走了吗?怎么又混进域外队伍里了。” 金鸡童子站在一边,乖巧的说道:“我父担忧先生安慰,想着先生身边也没个人伺候,心有不安,就让我等到域外队伍集结之时,趁机进来,也好让先生去去了域外,身边又有使唤的人。” 江汉珍闻言感慨的说道:“乌大竟然能想到这个,算是有心了。” 一旁的金鸡童子心中暗暗鄙视一番乌大,心道:‘若是他有哪个脑筋就好了,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还来探口风,如今也好,回到怒晴世界,也算是远离了漩涡,安全不用担心。’ 金鸡童子天生聪慧,但隐藏的极好,就连乌大也没有发现他脑筋好使,江汉珍也是接触久了,才发现此事,以他看来,金鸡童子把乌大卖了乌大都不知道。 金鸡童子离开乌大之时,心中有些不放心,就返回看了一下,才发现乌大懊恼之下,无颜面对给他交代事的人,就发了一道讯息,就此离去,而方向正是怒晴世界,这就让他放下心来。 心道,离开也好,接下来的天庭,肯定不会太平,暗流涌动,以他父亲那种心性,虽然当了一界至尊,但也只是个守成之人,更何况还有一大家子要照顾,去了怒晴世界就再好不过了。 见乌大发了传讯,他也就发了一道,其中自然说明天庭此时的情况,蓝二姑也不是迂腐之人,就收拾东西,带着一帮鸡崽子离开了天庭。 金鸡童子这才放心下来,没有了后顾之忧,也能安心的跟着江汉珍做一番大事,志向自然不小。 自知出生较晚,跟着江汉珍的机会也轮不上他,就出此奇兵,来到域外,心想既然仙道世界内部没有机会,那就去域外一试,万一成功,也能争得一番风光。 江汉珍又随便问了几句,就看是观察此界的太阳,神识所过,好似又一层雾气挡着,好像给太阳蒙了一层布,而太阳内部对雾气不断的灼烧,但随后有有新的雾气自然产生,填补这片空白。 两者之间一直僵持不下,好似阴阳不平衡的征兆,江汉珍看的眉头紧锁,对于此此时还是一筹莫展。 一旁的金鸡童子就好奇的问道:“先生在看什么呢?” 江汉珍随口说道:“此界光天化日之下,都有一层阴霾遮天蔽日,阴阳失衡,日月不明,此气息来的诡异,不似世界原本气息,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污染了一般。” 金鸡童子说道:“先生,弟子虽然不知道这气息是怎么来的,但其中略带阴邪之气,对于我来说却是大补之物,可产生这种气息也不是无缘无故,只要找的此气源头,就能肃清此界。” 江汉珍眼睛一亮,说道:“此言当真?” 只见金鸡童子点点头,说道:“若是先生不相信,弟子做给你看。” 说着化出一道金鸡法相,对着空中一啄,一团黑丝雾气被啄了出来,在金鸡法相嘴中极力的挣扎,而金鸡法相叼着黑气使劲一甩,黑气自然没了生息,金鸡法相头一仰,就将黑气吃下,浑身金光闪烁几下,又恢复平凡。 江汉珍看的啧啧称奇,没想到竟然能如此克制,若是如此,就知道这气息属于阴邪之气了。 本来打算让要用雷霆之气对此净化一番,试试究竟能不能成,但想到此界补给不易,更没有能吸收利用此界这种气息的方式,才准备观察一番,再做决定,但没想到金鸡童子竟然能够吞噬此气。 江汉珍上下打量着吃了好东西,正在享受一般神情的金鸡童子,问道:“好吃吗?” 金鸡童子下意识的说道:“好吃。” 但忽然看着将江汉珍打量着他,就奇怪的问道:“先生怎么了?” 江汉珍旋即一笑,说道:“祸福相依,实乃运气,如今我们一筹莫展之际,你竟然还有此等本事,若是能将这方天地的阴邪之气全部吃完,以自身总理阴阳,也算是为大功一件,说不定你就能以此成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金鸡童子本来还听的心花怒放,对此心动不已,但想到要将所有的而栖息全部吃完,并且以自身调理此界阴阳之气,想到刚才对那一丝都难以消化,让他将此界的所有怪异气息全部吃完,顿时漏出一副苦瓜脸,还左右为难的样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 福自己求 江汉珍就笑着问道:“难道你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我就另寻他人做成此事,若是别人以此成道,到时候你可别埋怨我没给你机会。” 金鸡童子一紧张,赶紧说道:“先生且慢,弟子愿意,弟子愿意,能成道果,弟子心中是一百个愿意,可是···” 说着就开始犹豫起来,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江汉珍就就问道:“有什么好可是的,说出来听听。” 金鸡童子犹豫半天,这才说道:“先生知道我是金鸡出生,天生有祛除黑暗,报晓黎明之能,此乃鸡族之天赋,此界太阳不显,被阴霾所遮挡,弟子才发现自己能克制着阴霾之气,可刚才吃了一口,才知道此物太过浓厚,就是一口,也能让弟子用上好几天去消化,不是弟子不愿意,而是实在有些为难,若是真要吃完这方天地的阴霾之气,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江汉珍对此暗笑不已,看着金鸡童子被撑住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 而金鸡童子看见江汉珍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心中一动,觉得江汉珍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就问道:“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了,若是有,就传授给弟子,也好让弟子为我雷府做些事情,弟子求您了。” 金鸡童子说的言辞恳切,一副献媚的样子,江汉珍玩味的看着金鸡童子,说道:“我之法门虽然普传,但也需要一些粮资,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若有心求道,都会根据自己所有,带上礼物向引路人表示一番,你如今空口白牙,就让我告诉你我想出来的绝妙主意,这时几个一次。” 金鸡童子听得一阵尴尬,最后硬着头皮问道:“弟子恳请先生传授方法,若是需要什么,弟子尽管去寻。”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我之需求倒也简单,你这一身鸡毛每根都含有炙阳之力,对于此界环境来说,犹如护身符一般的存在,若是想要知道方法,就拿你这一身鸡毛来换。” 江汉珍说到最后,金鸡童子就一脸苦相,有如苦大仇深被欺压一般,江汉珍也不在意,自顾的说道:“想到如今环境复杂,想到你也需要羽毛来防卫自身,也不全要你这一身羽毛,拔下三分之一即可,若是有以前褪去的翎羽,拿出来也行,最好我们这些人没人一根,算是对你成道的学费吧。” 金鸡童子听的愁眉苦脸,两边都有些舍不得,一方面是他凝练的一身羽毛,而另一方是成道之希望,最后咬牙决定道:“先生,弟子愿意舍弃自身羽毛,成道之事还请先生指点,弟子感激不尽。”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啰嗦了,你自身天赋能啄食阴邪污秽之气,而供养自身,如今此界阴邪之气太过强大,你要行事也是有力未逮,你可知道我仙道修行的证道之宝之事吧。” 金鸡童子听到证道之宝的时候眼睛一亮,隐隐的好似抓住了什么,但也不敢却定的问道:“还请先生言明道理。” 江汉珍旋即打量了一眼金鸡童子,说道:“你自身天赋也只有你自己最为了解,为何能克制阴邪之气,又为何只有你能消化此物,依照此理,炼制出自身法宝,从而将此气息分解转化,此事若成,就是大功一件,你之道理顷刻既成。” 顿了一下,说道:“我仙道修行,虽然勤修自我,但也是长养生命,达到长生久视之道,而不以自身逞英雄,就是因为不想生命结构被自身那些杀伐之气所损害,才会以证道之物作为辅助,演练自身大道,来凝聚道果,所以才有证道之物一说。” 江汉珍说着,就拿出自己的菩提树枝,其上大道之气旋绕,各种道理盘旋其上,而且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果子,而每一只果子都有其道理显化,简直千奇百怪,五花八门,而主枝之上,就是他最熟悉的普传法门的气息。 金鸡童子看的心动不已,心道:“此物刚开始我也见过,之事悟到只用,如今竟然如此不凡,主枝之上竟然结出如此之多的果子,而每一个果子都有不同。 就想到以前菩提道人的一个传说,菩提之所以成道,就是因为如来在他本体之下悟出道理,如来的道果气息散发,被菩提树所吸收,后来结出一只钵盂来。 只是后来菩提没有继续用自身道理滋养钵盂,后来被炼制成一只破碗,还被砸烂了。 成道之法有万千中,而每个人都有其道理,金鸡童子对此闪过一阵明悟,问道:“那弟子要如何行事,具体细节,还请先生从旁协助。” 江汉珍笑着点点头,说道:“你既然能舍弃一声羽毛,给在此界的众多雷府弟子,他们也会参悟羽毛中所含有的道理,集思广益之下,也能做出一份成道之物来,因为是你所出,自然与你有因果牵连,有此道理复制,若能肃清此方天地,你之道理自成。” 金鸡童子心中感动,本来以为自己舍弃了自己一身羽毛,心中觉得是为了大道,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让他舍弃羽毛,最后还是辅助与他,用在了他的身上,心中感动不已。 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弟子多谢先生,先生大恩,弟子没齿难忘,如此大恩,弟子真不知何以为报。” 江汉珍笑着点头说道:“不必如此,你我同属雷府,我身为宣化雷神,自有宣化道理之职责,就不需要如此客气了,若是你能悟出自身道果,能为我的菩提树枝增添一个果子,就是算是报答我了。” 江汉珍接着就看着菩提树枝上挂着的众多果子,有莲花形状,有宝瓶形状,有似灵灯,又有书册,形状样式繁多,各个显示不凡,心中知道,这结成的果子就是门下弟子有了高成就之后的显化,道理盘旋其上,以普化道理滋养。 果子既能反馈于树枝,而树枝也可以滋养果实,两者互相依存,很是和谐。 其中菩提树枝之上的诸多妙用,一时也说不清楚,心中感慨,宣化之道,硕果累累就是自己的成就。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天道哀嚎 指出了金鸡童子的道果之路,江汉珍也感觉有些庆幸,此处犹如绝地,没有丝毫灵气可以供养己身,虽然雷府弟子讲究道法自然,心性为上,自身补足天地的道理,足够自己日常修炼所用,甚至可以将多余的功德转化为自身的气运,以供自己提升命格。 普传法门之中对自我命格提升格外强调,其中虽然信命,但不认命,命由天造,福自己求。 即使天生命格犹如蝼蚁,也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提升上去,其中就是借用自己所生村的天地之中,自此依存,修持正理,赚取功德,化为气运,以此来推进命格。 但这也要有个前提,就是需要找到一两件功德之事,才能以此施行下去。 若是在仙道世界,以雷府多年的经验很容易就能找到功德之事,可进入此界之中,不但道理与仙道有所区别,就连世界都残破不堪,就是江汉珍自己,都看的一筹莫展,不知从何下手才好。 幸好金鸡童子混了进来,本身的金鸡报晓神通,对此界阴阳不调搞好克制,才让江汉珍对此界也没那么悲观了。 心道,将金鸡童子的羽毛发下去,我雷府上前弟子,集思广益之下,必定能演化出驱邪缚魅之道,调理阴阳之行,只要选上好的方法,此界就能算个根据地。 此界天地意志极为微弱,江汉珍也难以感应到天地意志所散发的道理,根据以往经验的判断,此界定然是被破坏成这样的。 无法以此界的道理对世界进行恢复,那只有用仙道的方式恢复了,虽然有所区别,但也逃不出阴阳之理,而刚好此界是明显的阴阳混乱之相,就有了恢复的可能,江汉珍才对此放下心来。 雷府弟子心动迅速,不到两个时辰就完成了安营扎寨的工作,江汉珍而进入营地,就静室只能打坐与此界天道意志交感,希望能得知一些信息,也好恢复此番状况,就交代了一声,自去打坐。 雷府本就是天庭之中的杀伐部门,类似于军队一般得体系,对于安营扎寨是无师自通,一切的防卫与阵法自然严密,感受了此界中的本源,与他刚降临怒晴世界稍微高点,也就刚能到达一个小千世界的边缘。 而随他一起来的雷府弟子,最差的也有地仙的修为,自然对此放心的很,若是此界有生灵,随便派出去一个就能横扫,但根据雷府弟子搜寻周边环境之后反馈来的结果,别说是能活动的生物,方圆千里之内,就连一颗草木都无,如此情形,让他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最后只能用心神与天道意志交感,探查是否存在生机。 等到雷府弟子安排好之后,天空中那就要熄灭的太阳被推下了山,取而代之的事漆黑一片,若是肉眼所看,伸手不见五指,营地外面的漆黑,有如巨兽一般的吞噬一切,甚是骇人。 而且周围的气息中,出现一种异常诡异的气息,让人闻之作呕,看着都极为难受。 到了此时,也由不得雷府弟子不严防死守了,生灵对于黑暗的恐惧,源自于本源血脉之中,即使修炼有成,也想要点上一盏明灯,坐上一束火把,以驱散周围的黑暗。 因为营地之中有阵法守候,无数的火把炼成一片,将整个营地照的亮堂堂的,本来有人建议熄灭火光,掩盖动静,但试过之后,不知为何,只要被此黑暗气息沾染,就会影响心神,造成心神不稳。 若是平时,此环境正是修炼信心的好办法,可如今的形势,只能做出一些对策,得以祛除此等黑暗。 耗材来时都随身携带了许多定西,仙道手段,自有乾坤之物,入乾坤袋,乾坤葫芦等无法宝,几乎是人手一件。 若不是如此,依照此界的环境肯定连一束灯光都点亮不起来。 黑夜临近,江汉珍忽然感觉到天道意志的一阵暴动,心中一动,终于出来了。 但随后以感应,却感应到天地意志好似在极力挣扎一般,心中一阵疑惑,暗道:“莫不是天地意志遭受了什么大难,竟然如此这么挣扎。” 天地自有其生命,但生命的形态,与人又异,但都逃不出生死二字,唯有两者平和,才能叫做生机。 但此界的阴暗气息明显要强于阳气,而且其中夹杂这一股阴邪的味道,才让整个天地变得不平衡起来,偏执一方,并无仙道之阴阳平衡。 心中对造成这种事情的原因也有猜测,但一切没有得到证实,还不好说什么。 就在江汉珍安心打坐之时,外面营地之中忽然传来一阵骚乱,而且略带一些惊呼,甚至有些兴奋。 江汉珍也因此被惊醒过来,而这时门外传来金鸡童子的声音,说道:“宣化将军,有重大发现,还请您对此做出决定。” 江汉珍心中一动,也知道天道意志还有生机,那就代表的没有灭亡,还有挽救的可能,若是将天地比作一个完整的生命,而其中的生灵就犹如细胞一般,当然也分有益细胞与有害细胞,若是生命终结,任何细胞都会不存,散回于虚空之中。 而这方天地还是有天道意志的,那就是说还有救,也不是绝路一条,心中有所感应,金鸡童子带来的消息必定于此有关。 就对着账外说道:“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事要询问于你。” 之间大帐的门被打开,金鸡童子带着两个士兵打扮的雷府弟子走了进来,三人齐齐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末将拜见宣化雷神。” 江汉珍点了点头,心知这种称呼是雷府的规矩,若是平时,自然有私下里的称呼,若是行军立帐,就必须以自身职位作为称呼,就连父子也不例外,规矩甚为严格,让其余人感觉多此一举,但正是因为这些细节,才让雷府百万大军变得令行禁止,能征善战。 对着两人说道:“起来吧,是何时要汇报汇报于我。” 就见金鸡童子指着身后的两个小将打扮的人说道:“将军,这两位雷兵在夜间站岗之时,被不明来历之生灵攻击,虽然自身受了一些损伤,但那未知生灵也不好受,一切细节还要他二位详细汇报。” 第二百三十七章 莫名存在 金鸡童子说完,就身后二人示意,而江汉珍也听得眼前一亮,降临此界,就怕没有丝毫活物而是一片荒芜,若要让他们做什么,人手欠缺,总有些有力未逮,难以施行。 若是有了生灵,既能经过雷府弟子甄选,选出有益于天地世界的生灵,行那完善之道就有了人手,只要施行宣化之道,就能对此恢复。 就对两位雷将说道:“你二位遇到了何种事情?” 只见两位雷兵上前一步,说道:“将军,末将二人是来自葫芦世界,本身是以蝙蝠得道,如今跟随将军降临此界,也算三生有幸。” 而另一名蝙蝠说道:“属名唤蝙大。” 说着又指着一百的蝙蝠雷将说道:“他名为蝠二,正是因为末将两人天生喜阴,后来又修炼雷府,专攻阴雷道法,也是末将二人能够适应此环境,竟然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就被安排做的斥候,负责夜间巡逻营地。” 而一边的蝠二也说道:“正是如此,末将二人就组织了神通属性为阴的将士,组成了队伍,负责警示周围。” 江汉珍听得暗暗点头,唯才是举,量才适用,此乃雷府用人之策,都有专门的人手负责,其中章法严明,任谁也不可胡作非为。 江汉珍听得暗暗点头,这数千兵将做事颇有章法,内不安排极为详细,心道,这就这一点,就能让他省去不少功夫,有此令行禁止的雷府天兵,对接下来的事情就跟有信心了。 而这时候蝙大也说道:“就在我们安排人手巡逻之时,有未知生灵从虚空中遁出,攻击我们,此物无形无质,在黑暗中犹如游龙入海,速度奇快,藏匿于影子之中,冲入我们人群之中就要吸食元气。” 江汉珍仔细的听着,就问道:“那结果如何?” 就看见几人神色中略带自傲,江汉珍就明百肯定是自己人赢了。 就见到蝠二说道:“我雷府雷霆之气自然是专门克制邪物,那东西进入我们身体,刚开始还以为得了好处,开始掠夺我们的元气,但随后就被雷霆之气打的烟消云散,可此物也是不凡。” 江汉珍就说道:“我们所修雷霆之气,对于邪物最为克制,根据其邪性高低,轻则受伤,重则丧命,此界阴邪之气强盛,但对于我雷府弟子来说,还是没有多大的威胁。” 这这时蝙大就说道:“将军说的对,正是因为我们个个体内都有雷霆之气,才能克制这类邪物,可此物非比寻常,即使用雷霆之气将之打散之后,只要身处黑暗,就能重聚起来,成为真正的不死生物。” 说着就对一边的蝠二说道:“拿出来让将军过目。” 江汉珍心中一动,没想到竟然被捉住了一只,就见蝠二说道:“此物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捉住一只,最后装进了盒子里,用了金鸡将军的羽毛做成的灵符将此封印其中,还请先生过目。” 江汉珍听得眼前一亮,这些个弟子果然不凡,竟然能将此物活捉,就接过递过来的盒子,用神识观察起来。 之间内部一团黑雾,又似人影藏在其中,时而变化出一张人脸,面色狰狞恐怖,似乎是要择人而噬,而其中所构成的物质并非平常所熟悉的仙道之气,而是犹如黑暗一般的法则。 江汉珍对这盒子内部弹出一丝雷霆之气,人脸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声,全身雷光闪烁,被打散在黑子内部。 看着内部的人脸消失,但却散步开来,分成了无数个小块,江汉珍有些疑惑的观察着。 就见内部那些细小的气团互相开始融合起来,慢慢的又凝聚成一张人脸,在其中极度的扭曲,面色狰狞可怖,极为骇人。 江汉珍面色一阵凝重,若是如此,就真的将之灭杀不得,只能将之封印,但最后还是一个大麻烦。 就不信邪的又打散几次,而且用处自己所修炼的五行神通轮番上阵,几次下来,就仔细观察着,忽然眼前一亮,被打散数次之后,比之刚才要弱了一些。 心中暗暗点头,但若是以此方法,在仙道主世界还好,就是将之封印在大阵之中,数千年数万年的磨,也能将他磨的消失不见,跟何况主世界天道意志强悍,大道法则齐全,将之分解,自然易如反掌。 可在此界却没那个条件,只能凭借着自身的道理去化解,而天道意志微弱,在他刚感应之下,竟然感觉到天道意志犹如惨嚎一般。 心道,此界天道意志自保都很困难,怎么可能起到什么作用,但也不是没有用处,有了天道意志存在,而此气息就永远不能成为主流,若是用融合之大,自然能够成功,可此种气息强硬无比,竟然想要以大势将此界天道灭杀,才会让天道意志警觉起来,顽抗到底的对抗至今。 思索良久,也无良策,但对以此气息的来历却分析了个大概。 就对面前三人说道:“此物不凡,依托某种道理而存,听闻大罗之辈,有改天换地只能,若是一般的小千世界,被大罗金仙所散发的气息所沾染,就会以大罗金仙的道理为世界主流,此界明显与之一般。”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据我推测,那位莫名气息行事霸道,做事不留余地,而且容不得他人,竟然以强势灭杀之法将此界天道意志压服,可能这位的所行之法并非与我们一般来完善天道,而是掠夺之道。” 下面三人听得一惊,虽有猜测,但还知道的不够详细,而金鸡童子就问道:“将军,掠夺之道是何方式,还请先生解惑。” 江汉珍看了三人一眼,就说道:“所谓掠夺之道,就是夺取万界生机来养育己道,自凝道果,横穿宇宙,以征战为生,只注重自己的道理,哪管世界众生死活,只要成道,就强悍至极,同阶之间,若是在虚空为战,此道之人定然战力无双。” 三人听后,目光闪烁连连,但神色坚定,让江汉珍暗暗点头,也并没有就此畏惧,也算乐意。 而蝠二就问道:“先生,此人不修功德,不争气运,又不顾心性,难道就不怕算清之时,有身死之祸吗。” 江汉珍摇头一阵叹息,说道:“此种人不像我等,需要天地来演练道理,而祂们根本不需要天地世界来当栖身之地,本身就有横穿宇宙虚空之能,次元之间往来无碍,我们所遵从的天道法则,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甚至能将若下一点的天地之理取而代之,功德气运对于此种存在,只是一种利用的物质,而并非看的有多重要。” 三人听的一阵恍惚,深感自己的渺小,也没想到竟然有此种存在,顿感眼界大开。 而蝙大就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就拿这种存在没办法了?” 江汉珍心中沉思良久,摇头说道:“也不尽然,若是此种存在,进入如我们仙道主世界那种等级世界中,自然要遵从主世界道理,若要掠夺天地本源,就只能如封神世界的蛐蟮道人一样,一步步的弱化天地,慢慢的夺取,若要如此界一般,定然落下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今日无更 今天休息,或许一到两天 第二百三十八章 论及立场 江汉珍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世界等级高了,犹如永恒世界一般,能养育出混元道果之人,一个大罗之辈进入其中,还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就是想要谋划夺取本源之事,也的暗中行事,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做,,若是被本世界人发现,分分钟会教他怎么做人。 金鸡童子心中一动,想起封神世界的故事,就问道:“将军,封神世界中那位蛐蟮道人,走的路是不是掠夺之道。”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封神世界之事在我们雷不杂篇之中已经全部记载,你们不难看出,封神世界自出生就是大千世界,鸿钧道祖没有力压一界的本事,自然就会一步步的损坏天地,让天地受损,趁机夺取天地法则,此人制造天地圣人,就是为了帮助自己更进一步毁坏天地,只有让天地意志虚弱了,他才能做出夺取本源之事。” 金鸡童子所说的蛐蟮道人,就是封神世界的鸿钧道祖,此人是域外一只蛐蟮得道,封神之事暴漏以后,就被人称作蛐蟮道人,而江汉珍穿梭诸天,都有记录世界之中所发生的事情的习惯,并作出一份杂篇,就是为了记载这些事情,也好让以后遇到此事的弟子,能有一些经验,也不至于遇到之后就束手无辞,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金鸡童子闻言,就笑着说道:“还是将军技高一筹,揭穿了蛐蟮道人的阴谋,并肃清了封神世界本源,蛐蟮道人不但失败了,而且还身死封神,也算是罪有应得。” 说起这事,江汉珍心中也是疑惑连连,就摇头说道:“他的阴谋的确被我们发现了,至于是否陨落,就不得而知了。” 金鸡童子听的心中惊讶,问道:“将军,难道蛐蟮道人还活着?” 江汉珍虽然也很想鸿钧道人陨落,但从封神世界中感应的出来,最后关头,自天道意志对抗的一道强悍气息忽然消失了,而这道气息很可能就是鸿钧道祖的气息,这才让他疑惑不解,甚至有些怀疑,鸿钧道人逃了,活着只是舍弃了一个分身。 就对着一副期盼的三人摇头说道:“我看未必,你们也知道我仙道之人死中求活之法并非只有一种,各样分身化生之术层出不穷,就拿我雷府得自红云祖师的藏魂寄魄之术,和雷霆中枢录名之法,就没那么容易陨落,更何况能在一界做了道祖的鸿钧道人。” 此言一出,也让三人连点头,雷府自红云祖师加入以来,就完善了一套护身之法,名为藏魂寄魄之术,只要将魂魄藏好,即使被打的粉身碎骨,也能凭借此术得以重生。 而雷霆中枢也有此功能,只要名录气上,就会留下气息,即使生死魂灭,也能慢慢养育真灵,送其投胎转世,也是能够回归而来的。 甚至还有燃灯之法,就是死中求活之法,因为还在完善之中,所以江汉珍也没有多说。 三人对鸿钧之事也是感慨不已,神色中略带担忧,而金鸡童子有问道:“将军,那蛐蟮道人会不会还要出现,寻到咱们报仇?” 江汉珍摇头一阵失笑,说道:“问这些干什么,杀人者人恒杀之,各执一道,亦有道理之争,都有自己的坚持,而且,我们与鸿钧道祖的道理根本没法融合,此种修为的人,报仇还没那个必要,我们能坚持自我,而他也能坚持己道,来养育自身,肯定会另行谋划,去夺取他界本源。” 见三人一阵放松,又接着说道:“但我们所行之道,与他所行之道正好相反,此人也不是易于之辈,说不定哪天就能够对上。” 三人听的大惊失色,金鸡童子目光闪烁不已,而蝠二就略带担忧的问道:“那我们要是遇上蛐蟮道人呢,不就是有死无生吗?” 江汉珍摇头说道:“此事还不是现在所考虑的,我们能做的唯有强大自己,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若是积累够了,即使遇上鸿钧道祖,也未尝没有一搏之力。” 江汉珍见三人还是对此事有些纠结,就说道:“好了,此事不必在意,我们如今进入武道次元,而生在这半死不活的小世界中,好多事情还没解决呢,若是想要与此等域外掠夺者博弈,有的是机会,将此界恢复之后,打造趁我们的大后方,中转站,想要去博弈,我自会架设两届通道,供你们穿梭过去见识,如今事多,赶紧探寻此界,争取早一点解决,也要有个暂时的栖身之地。” 江汉珍说道这个份上,三人听的都是一阵激动,甚至有一种热血沸腾之感,恨不得现在就穿梭过去,施展一番自己报复,证明一些自己的道理,对此摩拳擦掌,就要大干一场。 但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决当前的问题,既然江汉珍做出了安排,他们就会立即施行下去。 三人神色交回,明了其意,金鸡童子就说道:“将军,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江汉珍看着手中被封印的玉盒,说道:“此物先留在我这,待我探查一番,再做决定,你等回去之后,可做好防卫,完善营地,探查周边,搜寻生灵,对于如何转化本源之事,也要加紧,至于此物,若是遇到,就将之封印起来,也没必要为了灭杀此物,消耗自身本源。” 三人对着江汉珍齐齐一礼,说道:“是,将军。” 江汉珍对着三人示意离开,三人一声告退,就此离去,而江汉珍又拿着手中的玉盒开始研究起来。 神识对此物仔细探查着,发现此物是纯阴邪之气所构成,但其中却含有一种强大莫名的意志在其中,而这个意志,正是此物不灭的根源所在。 此意志强悍,分析良久,也猜测是大罗金仙的意志,金仙不灭,大罗代天,也唯有大罗金仙才能有此威势,而此气息意志霸道,只要将物质沾染,物质就会变成带有那位存在的气息,被此物影响,就会有如眷属一般,成为莫名存在的忠实信徒。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新的安排 江汉珍又试着用雷霆之气将之灭杀几次,经过几次之后,气息明显薄弱了一些,从而得出结论,此物并非真的不灭,而是以他的本事灭不了,若是能够证得道果,自然会有办法将其湮灭于此。 江汉珍对金鸡童子三人说了自己的意思,三人立即行动,将之传达出去,雷府一众弟子自然遵从,对于此物虽然不惧,但也灭杀不得,让他们烦不胜烦。 降临至今,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最终只能做出防守,探查消息,继续研究对策。 而这时候金鸡童子一声报晓之声,黑幕褪去,灰蒙蒙的太阳有升了起来,鸡鸣之声所过,黑色雾气犹如遇到了天地一般的纷纷褪去,唯恐慢了一步,被啄食一般。 金鸡童子虽然对此有些欢喜,但心中的担忧还是没有褪去,对去其余师兄弟的赞扬,只能点头应是,也不敢多说,就怕影响军心。 此物金鸡童子可以服食不假,但这一方世界有如此之多,以他此事的修为,就是吃上数万年也吃不完,心中担忧不已,就想找个以逸待劳,或者群策群力的方法,将之消除下去。 最后还是决定出去探查一番,就带上了蝙大和蝠二,领了数百斥候兵,趁着灰蒙蒙的太阳出来之事,离开营地,向着外界而去。 江汉珍神识一动,也知道金鸡童子带人外出探查去了,神色中的担忧一闪而过随后又暗暗点头。 心道,金鸡童子在主世界还是个小孩一般,到了此界,身上担了责任,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知道要担起责任了,为了自家之事,为了自身的道理,也能够亲力亲为了。 他作为诸天宣化雷神将军,做的自然是那宣化之事,而如今自身宣化道果已经明了,只要顺着这一条路一直走下去就行。 所谓宣化雷神,自然就是穿梭诸天万界,弘扬雷霆正气之道,引导众生持身正气,以己化人,完善天地,修持自我,反哺世界。 初来此界,虽然领了一军,但对于打仗,虽然有所涉猎,但并不擅长,而且诸多雷府弟子之中,也不乏擅长领兵打仗之人,既然如此,作为宣化雷神,自然会将领兵之事交给这些弟子,以来可以培养新人,二来也能落得清闲。 思索片刻,还是觉得让金鸡童子这么出去有些不放心,就叫来一个在封神世界当过将军的弟子李牧山,随意交代了几句,李牧山就明白了如何去做,当即立下了军令状,保证人在营在,人亡营还在。 江汉珍连连摇头,对这事情有些不适应,长期行宣化之道,久不在军旅生活,对于雷霆军营的作风,还是有些不适应。 但他看重的是所有人都活着,并不是一个所谓的临时营地,就嘱咐道:“此言差矣,将人交给你带,不是让你看守这个破地方,地方没了可以再找,人没了你上哪给我变去,不管怎样,都要将人给我保全了。” 李牧山自然满口答应,心中有些感动,心道,传说中宣化雷神看重弟子,今日此番一说,果然名不虚传,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将人代好。 等送走了李牧山之后,江汉珍就封了营帐,化为一道雷光,顺着金鸡童子等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一方面想看看外界究竟是怎么一个环境,另一方面是不想金鸡童子一干人就这没开始就挂了。 对于门下弟子,对他来说,每一位都是一份道果,每一位都不想看低了,只要能指引出其道路,那菩提树上就会多一颗果子,若是有成千上万的弟子成道,那可真是硕果累累,更进一层。 此时出去就是想看看外界什么环境,亲自探查一番,至于金鸡等人,自然是在一旁看着,只要不死就行。 循着金鸡童子等人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四周的邪气无处不在,若是让凡人生存在其中,不到一时三刻,必定会被此邪气所沾染,失去心性,成为不知什么样子的怪物。 江汉珍心道,就是此界有人存在,也没法存活,此事让他越发的心忧,对于此界的恢复,还是一筹莫展。 正跟着金鸡童子等人的行踪四处看着,忽然耳边传来一道细微的响动声,以他的修为判断,必定在三里之内,而这声音明显是人形生物行走之时的脚步声,虽然此人走的很轻,但江汉珍还是听到了。 暗道:‘此界莫非还有道体生灵存活?若真是如此,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看了一眼金鸡童子等人离去的方向,从袖中取出一只飞鹤符,几下将之折成一只纸鹤,又在其上书了一道隐身符,就此扔了出去,飞鹤瞬间变化成型,成为一只仙鹤,旋即赢取身形,向着金鸡童子一干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江汉珍目光闪烁,取出自己的都天雷鞭,循着声音摸了过去。 片刻之后,就寻找到一个矮小的身影,面容幼稚,看起来年岁不大,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在荒野之中翻找着什么。 江汉珍看的一喜,暗道,真的有人,只见少年从地下翻出一块石头,看似疲惫的神色略带一丝喜色,将之擦干净,然后装进了身后的袋子之中。 江汉珍看的疑惑,此石头他也见过,但并没有多过在意,也用神识搜寻一番,从地地下,发现一块一样的石头,神识一扫,顿时漏出一丝疑惑。 暗道,此地怎么会出现此种带有炙阳之气的石头,心中有些诧异,此种石块分布竟然有一定的规律,而且是地脉所出,经过他对地脉的推演,测算出此种矿石纵横百里之地,并且形成了一种矿脉。 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自语道:“天地危难之际,必定有养育气运之物,此界阴邪之气遍布,天地恐与灭亡之祸,作为天道意志,又怎么什么都不做,而就地等死呢。” 心中明了,天道所残存的意志中,所形成的这种矿脉,有可能就是天道最后的挣扎。 看着正在捡石头的少年,江汉珍显露身形,走了出来。 第二百四十章 初次接触 江汉珍刚一出现,少点顿时警觉的站起身来,扶着腰间的短刀,警惕的说道:“你是谁,你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江汉珍仔细一看,这少年竟然一副金黄色的头发,宝石一般的蓝眼睛,与中土人士有别,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心中还是有些感叹,他刚一出现就被这位少年发现了,自己知道自己的隐藏功夫,即使走到人群中间,若是福德气运低的人,也没法看见。 就是站在眼前,也会被人忽视,有道是与道相合,道自化之,同事于道者同与道,同与德者同于德,若非勤修功德之人,定然难以看见。 心道,莫不是此人有大气运在身,而且懂得审时度势,也没有见到异常就不管不顾的冲过来。 少年看着江汉珍不说话,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说道:“你一定是来采集太阳石的,是不是?” 江汉珍看着少年担忧的神色中略带一丝期盼,而且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修行多年,而且心术不差,自然看得出来这少年是害怕,甚至恐惧,一切的镇定都是强撑着。 心中猜测,神识在少年身上检查一番,发现少年身上有一种强大的封印力量,但这力量不是人为所有,好像是天生的一样,类似于神通,而少年所在的地方,那种阴邪之气纷纷逼退避,好像害怕一般。 顿时让他眼睛一亮,暗道,还真遇到个天资不凡之辈,也让他对此界的事情,乐观了起来,此种神通定然不会是所有人都具备的,即使有也不多。 心中已然明了,此子定然是此界应运而生,就是为解决此界问题的气运之子之一。 旋即一笑,拿出刚从地下捡来的那块含有炙阳之力的石头,对着少年说道:“对啊,我也是采太阳石的,看你也来捡石头,那就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少年一听,身体为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神色漏出中带有一丝悲凉,随即又放松下来,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 江汉珍见少年对自己有些畏惧,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样子,暗暗有些好笑,对于此事也有所猜测,但也能理解,就是自己遇到一个莫名的存在也会害怕。 也不管少年在想什么,自顾的在地上寻找起来,神识之下,含有炙阳之力的太阳石无所遁形,走到一处,就能挖出一块来。 少年本来还有些担忧,看了半天江汉珍也在挖石头,而且挖石头的速度奇快无比,顿时生出一丝好奇来。 也不敢就此离开,也开始在地上寻找起了太阳石,速度还算不满,也自有一套方法。 只见少年趴在地上,慢慢的感应一会,也能寻找出一块石头来,江汉珍神识观察过,每当少年身上的封印神通动一下,接着就能在地上找到一块石头,而这石头中所含有的力量竟然与少年同源。 这让江汉珍更加肯定,这少年肯定是此界的气运之子,天生带有大气运,而且天赋远超常人,以此推论,若是将此神通开发出来,对于此界的阴邪之气,未尝没有克制之力。 少年见江汉珍挖太阳石的方法跟他同出一辙,都是先感应一番,然后就能找出来一块,心中的防备顿时放了下来。 江汉珍见此,心中暗暗一笑,心知少年定然与常人不一样,可能被当成异类,如今见了跟他一样的人,肯定会倍感情切。 就暗自笑了一声,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对着满头大汗还在找石头的少年说道:“看你也累的,要不要过来休息一下。” 少年本来也累得不行,见江汉珍如此说,虽然害怕,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抬起头来,正看到眼前的怪人竟然拿起一块太阳石往嘴里喂,心中一惊,但隐隐有些期盼,只见坐在石头上的江汉珍将石头喂入口中,咔嚓咔嚓几下,就嚼碎咽了下去。 江汉珍吃下一块太阳石,就看着少年正在一脸惊喜的望着他,让他心中一阵暗笑,就招手说道:“这石头还是挺好吃的,你不吃点吗?” 少年见此顿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而江汉珍自顾的说道:“这石头里面含有一种力量,吃了可以增长自身能力,只是吃起来有些干而已。” 少年见此,心中一片酸涩,眼帘中一片湿润,赶紧取下袋子中的水壶,走到江汉珍面前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小人的水壶,还望大人还不要嫌弃。”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那就多谢了,有一水之恩,哪有嫌弃之理。” 说着就将少年的水壶接了过来,打开之后,水中散发出一股腐臭之味,而且浑浊不堪,闻起来有些刺鼻,江汉珍对此也不在意,放到嘴边灌了几口,将水壶递给了少年。 至于水质问题,早就有所猜测,自降临此界以来,就没见过一滴水,甚至连一丝绿意都无,少年能拿出这种水肯定是不容易,也猜测出此界的人生存环境有多恶劣。 少年接过水壶,一脸祈盼的看着江汉珍,好像要说什么一般,江汉珍也不在意,就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石,然后对着玉石打出一道法决,玉石散发出一阵玄光,随后有隐于平凡。 江汉珍将此玉石递给少年说道:“今日喝了你的水,就送你一份东西当做报答,回去之后仔细感应,就能知道内部的东西。” 少年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不,大人能用我的水,已经算是极大的恩德了,我又怎么能受此恩惠呢?” 江汉珍摇头一笑,说道:“此物其中有你需要的东西,你的异常在其中自有解释,难道你不想知道?而且其中有能开发你自身本事的东西,只要努力学习,以后出人头地不再话下,你要知道,自身本事强了,想要做成什么事情就容易了,若是没什么本事,就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只能将自己埋在一个角落里痛苦流涕,而对此没有丝毫办法。” 第二百四十一章 少年凯伦 少年本来要拒绝的,但想到一直暗恋的梅丽丝,就犹豫了起来,梅丽丝是贵族,而他是一个连平民都不如的小奴隶,以前整日的在卡萨子爵的领地中劳作,就是为了混一口饭吃。 最终还是点点头,神色中漏出一股坚定,接过江汉珍手中的玉牌,说道:“多谢大人,凯伦对您的恩德感激不尽,若是凯伦有出头之日,一定不忘大人的恩德。” 江汉珍点点头,对于少年人还是了解的,哪个少年还没有一点想法了,只不过有些敢说,有些不敢说,当变成中年之时,大部分被生活打压的早就将此埋葬,若是有机会,又有哪个人会放弃呢。 随即说道:“这事等你以后功成名就了再说,现在说来还为时过早,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趁着还没天黑,先回去吧。” 凯伦心中感激,但言辞匮乏,在加上今日之事对他感触很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汉珍做完此事,就想暗中查询一番,就要离开。 而凯伦问道:“请问大人如何称呼,我以后如何见到大人。” 江汉珍头也没回的说道:“吾名江汉珍,若是有缘,必定能够想见。” 说完就隐去身形,不再出现,凯伦见江汉珍消失,四下感应一番,也没看出什么来,江汉珍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跟他一样,能够吃下这种石头的人,感觉十分亲切,这一离开,就感觉到还有许多话还没说,许多事情还没问,心中有些失落,暗暗的记住了江汉珍这个名字,但看着手中的玉佩,神色又坚定了下来。 从小他就与常人有不一样,竟然能吃这种用来当做能量的太阳石,此界中太阳石就是所有的能量来源,照明,动力,都要用到,甚至那些传说中的法师也要用太阳石来做实验。 但这太阳石却不能用来食用,但他觉得这太阳石极为好吃,吃了特别有力量,从小被人当做异类,不但被父母抛弃,而且还被人当做怪物一般。 也辛亏白石领地新建,缺少干活的努力,他流浪至此,就成了白石领地中卡萨子爵领地之下的一名小奴隶,才能得以安身。 但他身体异常,还是被人所发现了,又一次被当做妖魔,就要赶出领地之中,也幸亏梅丽丝小姐出现,将他救了下来,并说出他这不是妖魔,只是一种病。 梅丽丝是卡萨子爵的二女儿,是白石领地的一颗明珠,在哪个贵族权威永远高于普通人的环境中,梅丽丝作为贵族,说话自然有着无上的权威。 从那时候起,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不再是畏惧,或者担忧,甚至有些敬而远之,深怕被传染一般,也让他落得清闲。 但梅丽丝小姐却没有如此,不但将他从奴隶中提了出来,而且还让他做了一份轻松的工作,就是为梅丽丝喂养一些实验品。 什么蜥蜴,老鼠的应有尽有,生活条件自然比之普通人高上不少。 而梅丽丝身份高贵,是一名法师学徒,经常做一些实验,才用用到这些东西。 当然,也不是没有代价,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在梅丽丝小姐的实验台上躺上一次,被抽些血液,活着割上一两块肉。 但这都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份生活,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因此他对梅丽丝很感激。 至于这份感激化为少年的幻想,就是一次路过晚上喂养完小动物,要回地下室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好像有人洗澡,少年的心动促使他上前看了一次,从城堡中的一座门缝中看见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这声音一下子就进入他的心里。 自此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长大了,每次看梅丽丝的时候都有一种爱慕之情,犹如种子一般,深深的埋进了心里,只是一直在心里而已,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呢。 而江汉珍给他的这块玉佩,听说只要仔细感应之后,就能让他强大起来,若是强大了,自然就能得偿所愿,此时的玉佩,成了凯伦心中的唯一希望。 将玉佩藏在身上一个隐秘的地方,然后带上自己的东西,向着远处走去,单薄的背影看着极为挺拔,神色中的目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凯伦离开之后,江汉珍神识扫了一眼,对于这位少年的出现,给了他一个惊喜,也让他看到了能够恢复此界并进一步完善的希望。 而且还推测出此地有生灵聚集地,而且地方还有着自己的文明,有着自己的一套体系。 不同的文明出现,自然让他兴趣大增,就想见识一番,说不定触类旁通,能让自己有所进步呢。 就跟着少年凯伦一路前行,凯伦不发不慢,急速的奔跑,江汉珍不慢不紧的在后面跟着。 大概跟了二十里地的时候,来到一座隐蔽的山谷之中,而山谷之中有一块发亮的地方,江汉珍神识一扫,心中一动。 自语道:“此地竟然有结界,竟然与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这结界的原理,却与我仙道方式完全不同,由此物保护,能够打造一份生存环境,自然不成问题。” 见少年先是左右看了一下,就去吃随身的袋子,将袋子中的太阳石取出一大半,放在一个石缝中,然后从结界中探出半个身子,好似在看有没有人。 这才带着小半袋子太阳石穿过结界,消失在结界之中。 江汉珍看的诧异,本以为是洞天福地之类的东西,但随即扫了一眼,结界其大无比,纵横方元几百里地,测算一番,竟然也是不小,心中有些吃惊。 也感慨着此界生灵智慧不小,即使被此中阴邪之气所破坏,也能从绝地中造出这样一个聚集地来,而且还形成了自己的文明。 江汉珍心中带着好奇,对于此界之中的阴邪之气,就是他们也没有丝毫办法,现在还在一筹莫展之中,而此界中的残存生灵,竟然硬生生的从绝地之中打造出一份生机。 不但隔绝了此中阴邪之气,还能在此中生存下去,而从少年的语气中得知,此界中也有一套克服环境的方法,甚至还有着自己的进化之道。 心中感叹,就要去见识一番,而经过少年埋藏东西的地方,神识一扫,摇头一阵失笑,缝隙下面有个空洞,竟然被这少年私藏了如此之多的太阳石。 江汉珍暗暗点头,有此心性,对人不可全抛一片心之道,暗含了普传法门的生存之道,狡兔三窟之理,自然有益无害,有此太阳石,这凯伦即使受挫,也能凭借着这些石头翻身。 然后看了一眼面前的结界,神识探查一番,才发现此结界就是为了阻挡阴邪之气而设,并不会对其余十五阻挡。 拿出一道飞鹤符,折成一只纸鹤,其上输入了一道意念,就扔了出去,然后就穿过结界之中,入眼的事一片灌木从。 第二百四十二章 初见武士(今日一更) 神识一扫,却有些滞涩之感,没有了以往那么圆融无碍,好像从水中进入了淤泥一般。 但他好歹也已经到了神仙修为,而且道果已明,这些压制,对他还算不上什么,四下一看,此处的结界就在一处低矮的灌木从中,隐秘异常,若是不注意,还真不会忘灌木从中跑。 结界之内,和结界之外,果然是两个世界,外界阴邪之气遍布虚空,生物难存,内部有强大的结界守护,犹如沙漠中的一片绿洲,也成了此界生灵的一块栖息之地。 至于此界之中,有没有别的可供生存之地,一切还不得而知,但如今见到了生灵,自然喜出望外,对于接下来的事,就有很大的把握了。 也不施展神通,顺着山涧的小路一直前行,边走边看诊周围的环境,丛林中隐藏着无数的猎食者和许多毒虫,四处散发着淡淡的污浊之气,让江汉珍皱了皱眉。 通过自身的灵觉感知,这些污浊之气对于仙道却是大害,若是长期生活着这种环境中,就连仙体都会被污浊。 虽然他们一行人修为都不低,影响也是不大,但要跟进一步,却难上加难,只能参悟道理,而没法利用环境修炼,这也就断了有人想要走这条路的而可能性。 即使雷法能克制一切邪秽,在这种环境下,就是勤修苦练,也只能得个神清气爽,益寿延年的结果,至于参悟道理,以气养生之道,就想都不要想了,根本就没那个条件。 相比于后世,还有不如,此邪秽之气,无处不在,也引的此界的一些动植物,也像这一种阴邪的方向进化,若于仙道对比,就是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一点也不符合养生之理。 江汉珍在路上慢慢的推测着,当然这些都是他拿仙道的眼光来看的,仙道本身注重养生,注重全系发转,不会偏执一道,所以仙道之人一般都能做到长生久视。 至于战斗力的问题,就不好说了,从前线战场中反馈回来的消息推测,反正不是很强,对于域外之人,若是正面争斗,也就是打个平手,至于同阶碾压,还是少有发生。 但也不是没有长处,就是保命手段很多,逃跑的功夫强悍,就是当场被打的魂飞魄散,也不一定就此陨落,过上数年之后,说不定又会在哪个犄角旮旯中又活了过来。 也就是这个优势,才能与域外之人抗战多年,而能保持不败。 若要说仙道的最强战力,还要属雷府了,雷府司生司杀,是仙道体系中的一个征伐部门,攻击迅猛,雷厉风行,但即使如此,若对上域外之人,也是败多胜少,即使发挥超常,也只能打个平手。 对于域外之事,本来想见识一番,若是能触类旁通,更进一步完善普传法门,那就更好了。 可没想到中途出了岔子,竟然来到这块阴阳混乱的世界中,而且还不知方位,唯一能确定的这不是仙道次元。 虽然没有到达前线战场,但江汉珍所行宣化之道,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已经被困在这个世界中,也只能将此完善,改造过来,让其按照仙道文明发展下去。 而仙道最自豪的不是别的,就是文明,仙道文明之强大,让人为之惊叹,融合性极强,一个外来文明只要进入仙道体系中,过不了多少年,就会被仙道文明所同化。 这也是江汉珍对此有些自信的事,而另一方面就是仙道最善养生,而且将此之道融入生活之中。 有道是,百姓日用而不知,若是将一群仙道世界之人放在一块荒地之上,过不上多少年,就能给你改造成一片沃土,在此安居乐业,甚至还能慢慢发展下去,端是神奇。 有此道理在其中,江汉珍对此也是自信满满,就想去融入到这方生灵聚集地之中,将之改变过来,从而让此界根据仙道世界的方向发展。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一座小镇之中,四处的农田交错,种植的事一种不知名的农作物,还有士兵巡逻。 初见生人,几名巡逻的士兵就走了过来,领头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还穿着一身犹如铁桶一般的版甲,看起来就像一只水桶,马背上挂着一块犹如小门板的大剑,样子得意洋洋,看起来极为自豪。 江汉珍看的稀奇,不免多看了两眼,此铠甲在他看来,对身体不但没有好处,还有坏处,套在身上,压着骨骼,长久下来,骨头肯定会变形,若是到了年老之际,全身肯定一身的毛病。 但这名铠甲人身体内部丹田的位置,却有一个散发着生机的东西,犹如种子一般,江汉珍顿时来了兴趣。 而几名士兵也走到了江汉珍面前,临头的看江汉珍虽然装扮怪异,但衣着光鲜,原本凶神恶煞的眼神柔和了一下,说道:“远方来的客人,这里是卡萨子爵的领地,您来此有什么事吗?” 江汉珍听着这领头的说话犹如唱歌一般,但也没怎么在意,就说道:“我是从雷府来的,如今游历四方,增长阅历,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一群士兵听的疑惑不解,对于江汉珍所说的雷府,就不知道什么地方了,只当是一个地名。 而领头的士兵摘下头上的铁帽子,漏出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高挺的鼻梁,说道:“我是卡萨子爵领地的埃德尔统领,是灰暗之国认证的武士,如今负责卡萨领地的防卫。” 江汉珍心中一动,没想到还有些身份,竟然是负责一地之防卫,至于他说说的武士,应该就是此界的修炼方式,对于这位埃尔德统领丹田中的那枚种子一般的物质,应该就是武士象征了。 而其内部所蕴含的力量,也不一般,若是爆发之下,有常人三五倍的力量也不足为奇。 但对于所谓武士这种修炼体系却有些好奇起来,心道,若是要在这卡萨领地居住,定要与这名埃尔德武士多多接触一番,以便于观察其修炼方式。 就对埃尔德说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埃尔德武士,在下江汉珍,如今初来此地,还想埃尔德武士为我指引一番。” 埃尔德听道江汉珍这种奇怪的语气,心中疑惑,还以为是哪个地方的风俗,但其中的意思还是听得懂。 就说道:“既然是远方的旅客,来了我们卡萨领地,我埃尔德自然是欢迎,你可不知道,我们卡萨领地贫瘠,而且偏僻,很少有外面的客人到来,如今江的到来,也让我喜出望外。” 江汉珍心中这才有所明悟,怪不的如此好说话,来个人还要上前询问一番,本来以为是此地的规矩,不让外人入住,但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而是根本没人来。 若是放在别的地方,估计也没人理会。 江汉珍就说道:“那就多谢埃尔德武士了,在下感激不尽。” 埃尔德连忙摆手,说道不必客气,这是一个武士应有的品格,就此江汉珍就跟着埃尔德一行人向卡萨领地的聚集地走去。 沿途自然是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些事情,也好尽快的融入此地中,原本打算进来之后就低调的生活,慢慢观察,如今看来是不行了,有埃尔德这个在卡萨领地还算有点地位的人在,自然就不能低调起来,但也能更快的融入进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就此安身 对于此界中还有人类生存,江汉珍有一种喜出望外之感,初临此界,入眼的是一片荒芜,而且环境活物难存,能生活的也就是内含阴邪之气的怪物,只有属性相同,才能在其中生活。 若是阴阳俱全者,定然难以存活,那种环境下,就是神仙待得时间长了,也会受到一些影响,何况是阴阳俱全之生灵。 若是将一个人扔进那种环境,很快就会被阴邪之气侵入身体,破坏阴阳平衡,根本就没法存活,即使抵抗力强一点的,在其中存活个几个时辰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江汉珍不由自主的看了一旁牵着高头大马的埃尔德武士一眼,经过刚才的旁敲侧击,自然是知道了武士所修炼的就是体内的武士种子,是生命精华。 想要做一名武士,只有内聚了体内那颗生命种子才能算一名真正的武士,刚开始只能成为武士学徒,锻炼方法听起来简单,但内含道理。 招式无非就是劈,砍,刺,转等简单招式组成,锻炼方法派别不同,行事上就会有所差别,但关键之处在与武士的呼吸法。 通过一定的频率呼吸,引动身体内生命之气的共鸣,最后将之凝聚,形成一枚种子,然后将种子慢慢壮大,向着更高层次而去,也算是一种生命进化。 若是修炼成了武士,身体素质自然远超常人,若是运转武士种子,就能对自身行成一种防护,自然可以在外界那种环境中短暂的生存。 江汉珍发现,武士修炼同样用到的事先天一气,而此界成为武士之力,也是自身本源所含的生命之气,并不是无群无尽,是一个人的潜力。 推测之下,才发现此界的武士一般都是家有财资之人修炼的,多在贵族之中流传,普通人中很少有人修炼成武士,就是贵族之中,武士比较常见,但要说起再上一层的大武士,就难得一见了。 其中原因江汉珍自然猜得出来,仙道最为擅长养生,战斗力且不说有多厉害,但生命力却极为强悍,对于生命之道,基本各个堪称专家。 在他的分析中,武士修炼,日常所消耗的身体能量非比寻常,招式虽然简单,但所消耗的体力要配合呼吸法,以此激发自身潜在的生命能量,所需太多,只能靠食物来补充消耗。 而食物中,能量比较多的就是肉食,而且吃的比较多,这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耗的起的,这也就是普通人为什么很难修炼道高层次的原因。 若是食物补充跟不上,若是强行修炼,就会出现自噬现象,消耗的不是精力,而是自身的生命力了,武士即使利用生命了,也不可能胡乱消耗,若是消耗的越多,自身的潜力就会被消耗一些。 若非天赋禀异,生命力天生强悍之人,能修炼到初阶武士,自身的潜力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想要跟进一步,基本就是难于登天。 所以说穷文富武,也不是没有道理,而这位埃尔德武士就是平民出身,虽然消失后天赋好,就是比那些贵族都要高出不少,同龄人中间出类拔萃,可就是因为食物赶不上,消耗的潜力有些多,以至于今日已经三十出头,还是一个初阶武士,十年来修为一直不得寸进。 其中原因就是因为少年时学习武士技能,消耗了太多潜力,以至于今日后劲不足,再难有所寸进。 以江汉珍对于生命之道的了解,自然能将武士修炼说的头头是道,唬的埃尔德一愣一愣的,当然也不是胡说八道,而说的有根有据。 在仙道世界之中,江汉珍最注重的就是养生之道,主张养练生命是修炼的本质,最终让生命进化是修炼的目标,以自身道理助益于世界是证明道理的实现手段,并且深入研究多年,也形成以自己能够穿梭万界,并且领了诸天宣化雷神之职的神位,形成一套自己的完善宣化道理,都将此记录在雷霆普传法门之中。 武士修炼也需要生命道理,虽然手段不一样,但也大致道理还是相通的,对于擅长寻找共同点的江汉珍来说,自然难不倒他。 接着埃尔德的话茬子,随便所了几句有益养生之道,其中的技巧都是恢复人体潜力之用,就让埃尔德吃惊异常,就下马与江汉珍并行,不带有意思自豪。 埃尔德对江汉珍已经有了几分尊敬,心道,‘莫不是哪里来的强大武士,出来游历天下来了,若不然,如此路途,连身上的衣服都如此干净,没有丝毫风尘仆仆的气息。’ 而江汉珍所说的一两句话,对此时的还是帮助比较大的,一时心痒难耐,就想多请教几句,他停留在初级武士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埃尔德落后江汉珍半个身位,虚心问道:“韩振大人,您说的呼吸法可以恢复自身的亏损,补充自己的不足,我当年修炼太过刻苦,但自身贫穷,老师说我自身亏损太多,潜力已经耗尽,今生止步于此,今日听闻汉珍先生的顺呼吸法,虽然简单异常,但我也感觉的出来,以次呼吸数次,竟然能扫除身体的一些疲惫,舒服了很多。” 江汉珍闻言暗暗点头,刚才说出顺腹呼吸法,就是想让埃尔德试一试,看看仙道世界最为平常的呼吸之法对于此界有没有作用,而顺腹呼吸法是凡间最常见的养生呼吸法,随处可见。 刚才观察埃尔德的呼吸,有时候下意识的就长短呼吸,听着就让人极为别扭,对于仙道来说,一点也不符合道法自然的规律。 而埃尔德的呼吸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是在激发着自身五脏六腑之气,向丹田生命种子汇聚,江汉珍推断,如此下去,爱德华虽然能维持生命种子,但生命活不过一甲子。 本身亏损严重,还在如此刺激,收取着五脏六腑产出本就不多的能量来供给于生命种子,这样只会让自己身体更加的亏损下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至今没有倒下,也是因为生命种子撑着,若有朝一日,身体亏损到一定的程度,就连生命种子也没法支持的时候,就会丧命于顷刻之间。 江汉珍随便输了一个顺腹式呼吸法的目的,就是想试试改变呼吸方法,只用轻柔的养生之法来养护身体,以先天一气之法来养育生命种子,这样不但能恢复身体机能,让食客紧张的身体变得放松下来,进入自然之态,还能慢慢培养生命种子,恢复自身元气。 虽然此法极为缓瞒,但极为稳妥,没有偏差之厄,就想看看究竟有没有用。 且说仙道之法,又有哪个修炼之法不慢的,见埃尔德试了几次,五脏六腑的循环缓瞒了下来,让原本一直都在超负荷运转的内循环有了一丝休息的时机,自然让他感觉精神许多。 江汉珍这才放下心来,就怕进入一个奇怪的世界,连道理都是相反的,如今看来,这担忧有些多余,仙道养生之法还是挺管用的,对于自然之体,自有自然之理。 就对一旁的埃尔德说道:“你之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若是以此方法养护己身,三月之内必有明显效果,如今你身体五脏六腑还没到枯竭之时,若是勤修苦练,三五年之内,必定能补充你失去的潜力。” 埃尔德闻言眼睛一亮,神色略带感激的说道:“多谢汉珍先生,不要说是三五年,就是花个十年也值得,先生之恩埃尔德感激不尽,汉珍先生一路旅途劳累,卡萨镇中常年没有商客,唯一的一家小酒馆虽然有客房,但环境极差,汉珍先生就住我家吧,我在这还有些地位,房屋还算宽敞,也好让我好好招待汉珍先生。” 江汉珍看了埃尔德一眼,就知道埃尔德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是自己脑子里的存货,如今一个简单的呼吸之法,就让他受益匪浅,长久以来毫无寸进,如今遇到一个随意之人,哪还有放过的道理。 虽然对这个心知肚明,但也没有拒绝,自己初来乍到,对此地还不熟悉,若是有埃尔德这个侍卫头领在身边,就能免除一切不必要的麻烦。 也就点头说道:“那就麻烦阁下了。” 埃尔德连忙摆手说道:“不麻烦,不麻烦,能邀请到先生,是埃尔德的荣幸。” 第二百四十四章 王国状况 第二百四十四章王国状况 就此之后,江汉珍自然就在卡萨领地住了下来,卡萨领地属于灰暗之国的一块偏僻地方,而灰暗之国,就是此域之中唯一的国家,实行分封制度,等级严明,不可逾越,千百年也没有破坏这种规矩。 至于爵位,自国王之下,有公侯伯子男之分,还有一种算不上贵族的贵族,就是勋爵,一般都是为灰暗王国立下大功的人被封勋。 至于其余的都以平民论,最下一层的当然就是奴隶了,其中贵族拥有绝对的权利,任何人不得侵犯,否则就要受到王国律法的制裁。 这千百年也不是没人反抗过,普通人中间也不是没有天纵奇才,修为高绝之辈,即使能横扫灰暗王国的武士,但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此天纵奇才都是在最后关头,莫名其妙的消失。 而从埃尔德的谈话之中,也发现经常提到的一个词语,就是法师,而法师之事,江汉珍也特意问过,就是埃尔德也言语不详,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一切都是道听途说。 但最后还是表示,想卡萨子爵打听一番,即使这样,江汉珍也敏锐的察觉出来,也许这种所谓的法师,就是一种高修行之人,也是真正的幕后掌控者,也只有拥有碾压一切的手段,才能让王国即使千百年,也稳如泰山。 王国的掌控者,就是卡隆家族,而卡萨子爵,也是出自卡隆家族,基本上王国所有的贵族,都是卡隆家族,仿佛成了一个王国最高贵的血脉。 江汉珍对此暗暗猜测一番,但对于这些,还不会太过在意,最为在意的事那幕后的法师。 以后宣化自己的雷霆普传法门是免不了的,肯定会出现许多修行之辈,而所行之事,难免会跟灰暗王国产生冲突,所以对于幕后的法术还是想了解一番,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自江汉珍来到卡萨领之后,也没有惊起任何波澜,埃尔德好不容易遇到个能为自己讲解修炼方法的人,怎么可能对此胡乱宣扬。 得知江汉珍没有灰暗王国的自由民证,埃尔德就以他的权利为江汉珍半了一个,摇身一变成了灰暗王国的自由民。 灰暗王国的平民也是有等级划分的额,有自由民,平民,之分,而且都分了个一二三等。 而江汉珍手中的就是自由民中的三等,也是他能做到的最高等级,可以在卡亚伯爵的领地内自由行走,而卡亚伯爵也是卡萨子爵的直接上司。 至于更高层次的,只有去卡亚伯爵的领地内办理,至于埃尔德表示愿意为江汉珍跑关系争取一个跟高层次的自由民身份,但江汉珍摆手决绝了。 对于此事,也没什么在意的,只是为了方便行事而已,自从打听到灰暗王国四处都是领地制度,管理之法大同小异,也就绝了四处看看的心思,既然如此,何不以此地扎根,从这里开始,施行自己的方法。 而且身后还有千名雷府弟子在外面呢,进入结界之时,已经发了传信,只是将情况介绍了一番,至于如何做,也没任何说明,但相信那些雷府弟子自会做好一切的。 就在江汉珍搜集此界信息之时,灰暗王国黑铁之城附近的一座大山中,屹立着一座三层高高塔形状怪异,其上纹刻无数,看似玄奥无比,常年呈现一种灰暗之色,很是玄妙。 而此塔在于此界中,有一个称呼,叫法师塔,其塔高十丈有余,内部分三层,其内陈设一应俱全,若是江汉珍见到,定会感慨此塔,竟然能形成一个内部循环。 至于其中原理,也无法细说。 忽然一道黑色光芒闪过,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出现在法师塔外,门口自动打开,黑袍法师走了进去,而立即有人上前迎接。 对来人一礼,说道:“恭迎卡隆法师回归。” “嗯。” 一个从鼻腔中的声音发出,看也没看身边的几人,对着塔内扫视一眼,说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此事一个黑袍胸口带着金色条纹标志的法师站了出来,说道:“回卡隆法师,灰暗结界又异常出入,都是没有在法师塔等级过的。” 卡隆法师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身上的气息形成一种肉眼可见的辐射之光,让身前几个法师都有些站立不稳。 说道:“查出来是什么人所为没有?” 而面前一名法师站出来说道:“回卡隆法师,我们还在查证此事。” 卡隆扫视了周围人一眼,说道:“有人没有经过我卡隆家族出入灰暗之地,看来又有大武士出现了,尽快找出来,我们在灰暗之域采矿人有损失了几个,若是没有足够的太阳石,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几名法师顿时一惊,对于灰暗石的需求,一直是特别多的,就如这座法师塔,其中的能量原料就是太阳石,只有燃烧太阳石,才会支持诺大的一个结界。 几人齐齐一礼,说道:“是,卡隆法师,我们定会找出来的。” 卡隆法师就要离开,但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几人说道:“尽快培育武士,我最近还有也会大实验要做,需要大量的武士,传讯于王国,让他们尽快准备。” 其中一名略有地位的就说道:“法师大人,大武士培养不易,非得几十年不可,而我们所需要的只有大武士能在灰暗中行走,但也只能生存几年,这一批已经送了上去,若是还需要,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办到。” 卡隆沉思片刻,说道:“灰暗之中行走只有大武士能够一用,其余的哪怕高级武士,可难以在灰暗中存活,但此此的实验非比寻常,就是一般的武士也行,只要将其改造,就能抵抗灰暗,去准备吧。” 几人闻言,也是应声答应了下来,至于卡隆所做的实验,他们也有所耳闻,目的就是将人改造成怪物一般的存在,并且能在灰暗中存活,虽然手段残忍激烈,但几人想到卡隆法术所做所为,都是为了此界存活下去,也有些感动。 卡隆法师在交代完之后,就身形化雾,消失不见,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塔的最上一层。 拿出一快上面有着契约的牌子,狞笑一声,周围免得极为扭曲阴沉,与外界那种灰暗环境同出一辙。 接着发出犹如磁条一般的声音,说道:“想跟我赌,你还不够格,我顺着你的路来走,将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结果就是,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接着就是一连串册狂笑声在法师塔最上一层回荡着。 第二百四十五章 法师消息 卡萨领地之内,随着江汉珍待的时间越长,也对这世界了解越多,其中对于武士修炼最深。 经过与埃尔德这名武士长期接触,埃尔德最后连自己视为秘传的武士修炼方法都全盘托出,以此为基础,江汉珍依靠仙道养生之法,创出了一套名为雷霆武士的修炼方式。 因为考虑到刺激的环境恶劣,还是以养生为主,以战力为辅,在他认为,战斗力不是主要决定因素,一山更比一山高,战斗力的修炼永远没有尽头,即使打不过也可以暂避锋芒,即使打不过,但生命力强悍,只要耐心等待,总会有机会的,即使不成,也可以与对手周旋,熬死对手即可。 因此就用雷霆之道的五雷掌法,融合此界的武士生命种子修炼,又专门融合补充生命潜力的呼吸法,为内涵养生之道。 五雷掌法本就可以内炼,但内炼也需要能量来炼己,这时候呼吸法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即使家庭贫瘠之人,也可以用呼吸法来补充自己的潜能,对于肉食的以来大大减少,也达到了一种普传的可能。 五雷掌法化为武士的大剑,对于江汉珍来说还是简单无比,一共分为五招,分别对应心肝脾肺肾五脏,以此来锤炼五脏,而锤炼所需的能量,就是来自呼吸法,用顺腹式呼吸法和逆腹式呼吸法来培养自身元气,等到能量充足,就能进行修炼。 身体结实了,五脏强大了,自然所产生的能量又多起来,以此循环往复,自然会慢慢强大,至于最后武士的那个标志,生命种子的凝聚,自然还是用仙道无极呼吸法。 此呼吸法又有胎吸之称,通过自身锤炼所得的雷霆之气为引子,再与心神合一,胎吸内守,与生命之气融合,凝聚出一颗种子来,藏于下丹田之中。 与武士修炼相似,但看上去似四而非,与仙道养生之法也类似,但也有所区别,但不管怎么样,自身所修炼出来的气息为雷霆之气无疑,有了此种特征,江汉珍才满意。 而且有埃尔德这位武士修炼此法供他观察,而且行之有效,这才准备将此法普传出去,加入了其中一些心性修炼之法,若是以此修炼,也能入的雷门。 这也是江汉珍忙活了数月的成果,进入卡萨镇之时,就在埃尔德家住了下来,埃尔德怎么说也是一个武士,住所在卡萨镇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华。 再加上埃尔德招待周道,没有丝毫怠慢,一切所需俱全,也就懒得离开了,但也不是没有代价,就是指点埃尔德的修炼。 如今名为雷霆武士修炼之法的普传法门已成,自然想找个地方当做道场,开始传授雷霆之道,就想离开埃尔德的府邸,找个地方开门培养弟子。 而这时,看上去年轻了七八岁的埃尔德刚好回来,如今的埃尔德不但变的比以往年轻不少,脸上的沧桑早已消失不见,目光清澈,似有神彩,精神了不少。 这正应了仙道之精气神饱满之状,就连他丹田之中的武士种子,也散发着勃勃生机,比之以往灵动的不少。 江汉珍见此暗暗点头,对于埃尔德最近的修炼还是很满意的,也对他完善雷霆武士之道,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此时进门,面色带着一丝喜色,急匆匆而来。 一进门就大声说道:“老师,我打听的法师的消息了。” 江汉珍心中一动,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对于法师之事,他只是在最初提过一句,没想到这个埃尔德还真记在了心里,竟然真的打听到了。 至于埃尔德称呼他为先生,只是觉得其余的称呼有些不习惯,刚开始还称呼江汉珍为汉珍先生,听得有些别扭,而在仙道诸天万界之中,凡门下弟子都称呼他为先生,对于此称呼也习惯了。 而在此界之中,先生的意思就是老师,一个是引导弟子的先生,另一个是入门引路的老师,与此含义产不多,听得也比较熟悉,就将埃尔德对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改了过来,就以老师称呼于他,也算是入乡随俗。 身含雷气,与雷门弟子无疑,而埃尔德的心性,也有向着仙道的心性发展,自然可做的雷门弟子。 江汉珍对于埃尔德,也当做自己门下看待,听到法师的消息,就说的:“那就说说吧。” 埃尔德对江汉珍应声一礼,说道:“弟子多方打听,最终还是在卡萨子爵府中一个小奴隶口中打听到的,据他所说,卡萨子爵的二女儿梅丽丝,就是跟随一个法师学习法师知识,听说还有实验室。” 接着埃尔德就感慨的说道:“没想到这位梅丽丝藏的可真严实,若不是遇到那个小奴隶,还真无从得知,说来也怪,那个奴隶小子竟然也内含雷霆之气,先生不会指点过其修行吧。” 江汉珍闻言,正在思索,此界法师之事,一切还是未知,但那个防护阵法,却达到了一种境界,非一般人可以布置的。 身在此界,虽然没有遇到丝毫危险,但对于传说中的法师,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虽然不知于怕,但对于一界的高端战力,还是希望能了解一番,说不定还有用上的一天。 忽然听到埃尔德说一个小奴隶,心中一动,暗道,‘这莫不是那个凯伦吧,当初进入生存结界之中,有过一面之缘,如今好几个月过去了,一直待在埃尔德的小府邸中,也没听过凯伦的消息,竟然被埃尔德给碰上了。’ 至于凯伦能给埃尔德说这些,江汉珍一点也不奇怪,雷府弟子无数,全屏气息辨认,而这种雷霆气息都是一体同源,所以见到之后都会感觉亲切,而且心性都有一种果决之感,这也就是雷府弟子出了名的团结原因。 这次听到凯伦的消息,诧异的同时,也在想着凯伦最近有没有什么长进,当初见他身怀封印天赋,而且是天生的那种,就在普传法门中选取了一些东西,根据凯伦的体质,随意创出一些修炼之法,仓促之下也没那么完善。 如今在埃尔德家专心完善武士修炼之法,也没顾得上他,如今听到消息,就问道:“你说的那个小奴隶现在还好吧。” 埃尔德闻言一愣,就脱口而道:“老师您认识他?” 见江汉珍点点头,埃尔德顿时有些愤怒的说道:“老师,那个小奴隶本来好好的,如今却情况有些不妙,身体多处被人用针线缝合过,身上没一处好的,容貌都被毁了,若不是那双眼睛神彩不凡,还能说话之外,还真看不出是个人来。” 江汉珍听到凯伦的的情况,心中也是一怒,但随后又忍了下来,就见一旁的埃尔德说道:“老师,要不要我将那个小奴隶接回来,毕竟也算是我们自己人。” 江汉珍目光闪烁良久,本来要答应下去,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必,他名叫凯伦,本身天赋不凡,若是在修炼之上没有偷懒,也能有些修为,若要离开,就是一般的武士也很难拦得住,既然你都能见到,就说明他可以自由出入,若是想离开,早就离开了,定是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让他才会如此放不下。” 埃尔德心中一急,就说道:“老师,弟子也见了他的情况,如今很是不妙,虽然有些雷霆之气护身,但身体没有一处完好的,好像就是被人用刀割过,我怕再拖下去,就会死在那里。” 江汉珍听的也有些不好受,此事让他有些为难,想起见到凯伦之时,说起修炼之后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凯伦神色中一片柔情。 就知道肯定有人让他难以割舍,心中一声叹息,也知这时少年人对于情字的冲动,只有让他自己经历一回,才能悟出事情的本质,此时也不想多加干甚,只是不能就此连命都搭进去。 想了半天,心中有所决断,就从怀中摸出一道灵符,递给埃尔德说道:“此事你也不必多加干啥,下次见他的时候,就将此符给他,让他随身佩戴就行。” 埃尔德还是有些焦急的说道:“可是···” 江汉珍对这埃尔德摆了摆手,说道:“此是到此为止,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有此符护身,就不会那么容易死了,也只有让他自己醒悟,才是最好的打算,我们能做的也只有保证他不死就行。” 埃尔德虽然有些气不过,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江汉珍最后感慨的说道:“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第二百四十六章 名谓巫师 埃尔德最终还是急匆匆的离开了,自得知凯伦也是雷门中人,就将此放在心上,若不是江汉珍已经做出了安排,说不定就要将凯伦带出来。 即使如此,心中的这个想法也没放弃,带着江汉珍给的护身符,急匆匆走了。 江汉珍对此连连摇头,对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干涉,心性一道再普传法门中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想要提升心性,不但要体悟其中道理,还要在人心中寻找自我本质,明白自己的道理。 此道修炼,也只能靠自己,别人能做的,就是加以引导,还有就是那些洞察人心之道,其余的根本没办法。 凯伦的身份据埃尔德所说,就是卡萨子爵城堡中的一个小奴隶,而他知道梅丽丝是法师学徒的事情,那就说明他在梅丽丝手下。 全身造成的伤,有可能是梅丽丝造成的,至于目的,江汉珍经过一番推算,隐约的猜得出这有可能是法师的实验,需要人体来做。 对于此事为何有此猜测,也是因为仙道之中也有做实验这一说,但并不是将人给解剖了,或者哪里不对劲隔开寻找一番。 而是在不损害生命的情况下,从精气神中观察,从而判断人体的内部情况,甚至用神识金星感悟,自然知之甚微,即使如此,也不会损害生命,也可以乘坐仙道贵生之理。 而此界的风格与仙道有别,做事喜欢刨根问底,而且行事爆裂,只求目的而不知固本培元,不然也不会创出此种武士修炼之法,全屏刺激自身,激发能量来得到自身强大的战斗力,至于养生之理,微乎其微。 而平常做事之时,也没有顾全大局这一说,江汉珍就此分析的出来,虽然有所差异,但也不会超出估计。 至于在卡萨领地内宣讲普传法门之事,只能暂时停下,等待埃尔德将此事告一段落之后,再与他说,若是有他的帮助,开门收徒,也能方便许多,有他这个卡萨领地的武士在,也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一个人也行,但对于此界一些习俗还是一知半解,一个人做事总会有许多麻烦,就将广招门徒这事暂且放下,而对于所谓的法师,有了一些兴趣。 法师一词,在此界极为神秘,都是传说中的存在,至于法师世界,普通人根本无法得知,如今的道线索,就想查证一番,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埃尔德刚走不久,江汉珍也跟了出去,此时已经夜幕降临,根本没人发现,顺着镇子中的小路,向着卡萨领地中最大的那个建筑物走去,而此建筑,就是传说中的城堡。 此界分封制施行多年,虽说贵族之间有等级划分,但同出一族,互相攻伐历来有之,都是一个家族之人,互相打架,也没人说什么,就形成这种城堡的建筑风格,就是为了防备其他领主。 此城堡易守难攻,而且内部坚实,结构复杂,若有人来犯,只要将大门一关,任谁也别想打进来,一个贵族的所有财产都藏在城堡之中,被困个一年半载也不再话下,可不小小看一个贵族城堡内的收藏,世袭之下,一个积累就是好几百年,其中物资丰富的简直难以想象。 即使再严密的城堡对于江汉珍来说,都形同虚设,施展一个三山穿墙之术,就进入了城堡里面,而刚好进入了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内,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药物,江汉珍才会如此感叹。 神识一扫,就发现在底下二层中的一个早已不成人形的少年,而这人正是凯伦。 如今凯伦全身上下的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是缝合痕迹,整个人看起来犹如针线缝起来的一样,让江汉珍看的一阵皱眉。 而凯伦旁边,正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少女,正给凯伦说着什么,而凯伦看向少女的眼神极为温柔,好像要融化了一般,让江汉珍一阵摇头。 心道,又是一个为了所爱愿意付出一切的人,可哪知你的所爱之所以还能跟你接触,不答应也不否决,就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让你一直看着他,当哪一天没有了任何价值,就会像垃圾一样的被扔掉,付出的所有,因此一文不值。 江汉珍对此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心性的修炼,只有靠自己,谁也帮不上忙。 而凯伦就是被别人吸引,将心早已放在了别人身上,别人的想法,就是他的行为,连自己的心都找不回来,何谈心性修炼。 而凯伦就是这种情况,至于以后如何,只要他不死,总会有醒悟的一天。 对于此中心性之理,根源就是自己的心在哪,雷府弟子入门之道,就是找到自己的心,只有将自己的心放回自己身上,才不会被外物所吸引,即使再大的诱惑,也不为所动,一心修炼自己,才能进入炼己修身之大门。 若是心一直在被人身上,究竟是为别人而修行,还是为自己而修行,在江汉珍看来,还不如将自己的心神寄托在天道之上。 最后发现凯伦跟着灰袍少女进入了一间密室,将门反锁,江汉珍神识一扫,竟然发现密室之中还设置了一个粗糙的隔绝阵法,但对于他的神识,毫无阻挡能力,发现内部陈设繁多,放着各种动植物做成的标本,甚至怪物标本,还有些活物,甚至活物身上的零件。 甚至还有研究台一样的东西,各种没有见过的器具,看着就犹如实验室一般,而凯伦被少女固定在一个类似于手术台的上面,拿出一种粉末状的东西,蒙在来凯伦脸上,然后就拿着刀在凯伦身上割了起来,隔开之后就开始翻找。 江汉珍看到这里,就再也看不先去了,没想到凯伦自己竟然为了某些东西甘愿做实验品,以供人当做实验体,对于此种结果,也不好多所什么。 传授他的修行之法,其中对于心术的修炼也有,若是能以此修行,只要得到一二,也不至于成这种结局。 也不再去看,神识又开始扫视起来,发现实验室旁边有个书房,而房间之内散发着一种能量气息,犹如辐射一般的挥之不去,顿时来了兴趣。 身形一闪,就来到书房之中,桌子上摆放着基本书籍,和一些散乱的手稿,江汉珍随意拿出一本,书名为《巫师学概述》,又看了其余的几本,如《冥想基础学原理》,《巫术基础模块构建》《基因转化学》等等奇怪的书籍。 随意翻看了一会,顿时明白了个大概,这所谓的法师就是巫师,以研究神秘学而发展的一本修炼方式,为的就是追求无尽的知识,来增强自身强大的战斗力,和达成一定的目的。 宗旨就是‘只要有无尽的知识,就能依此撬动整个宇宙’,其中的道理就连江汉珍也难以明白,越看越感觉不平凡。 而巫师的这种研究精神,让他心中有所触动,其中的原理,对于仙道修行来说,也有可取之处,不禁为此动容起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修炼融合 卡萨城堡内的如此之多的藏书,但对于巫师修炼的书籍,也就区区几本,而就是这几本书籍,也能将巫师一途的道路介绍了个大概。 巫师修炼,注重于知识于自身的提升,对于力量的追求几乎到了极致,修炼自身,一知识作为撬杠,撬动整个宇宙。 其中对于仙道所注重的自身修养,根本没有这门学科,只相信自己,用知识来武装自己,利用所学,来诠释道理,根本没有什么天道人道之说,就是江汉珍翻遍了手中的几本书,也没发现一丝一毫,满篇文理,出现的全是利益与交换。 而且对于仙道来说,所注重的修炼之法,在巫师世界中想要获取,只有靠自己付出所谓的代价来换取一切所需。 就这基本学科,大部分都是基础学,就让他看的眼前一亮,书中对于一门知识的介绍极为详细,对于任何细节都讲求一种面面俱到,其中的法术,就是所谓的巫术,都能有其运转原理,没有仙道法术中那样言语不详,只能靠自己去悟。 而随便一个拿出一个法术,如《基础法术构建》中所介绍的死亡缠绕,就是用一些材料,用自身精神力将此法术凝聚成型,而且还好融入自身,江汉珍大致的估计一番,只要修炼成一门巫术,就能与有了一门神通,其中的威力极大,犹如护身之法一般,等闲之人根本进不得身,若是攻击法术,随手可用,奇快无比。 若是仙道同境界之人,若是没有好的法宝,基本就处于劣势,对此根本没多少还手之力,至于其中的原理,就是巫师只修炼自己,其余一切都是外物,追求知识的目的,就是集万千伟力于一身,除我之外无他物。 江汉珍思索着,若是真面对的是这种巫师修炼世界,仙道没有招架之力也是应有之事,仙道能依靠的就是原本世界的底蕴,而巫师则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放在脑子里,所有的研究成果全部在身体上,若是感觉不对,随时可以一走了之,换个地方继续研究他的道理。 而仙道则不行,自身门派传承需要推演道法,出生世界需要在其中感悟天道之理,看似成仙了道,但所有的底蕴都散步开来,想要将之转移,非常难办。 要说仙道逍遥,对于巫师对比之下,还差的很远,就是其中难以割舍的东西,就差了巫师许多。 看着手中的几本巫师修炼之书,江汉珍有些心动,对于巫师的行为,也不怎么反对,能强大到只靠自己,就能代表一切的人,手段又能弱到哪里去。 随后就拿出一块玉简,将这基本巫师理论之书的内容全部收录其中,就有了安心研究一番吓得想法。 本来还对凯伦之事感觉有些难办,但看了巫师之书之后,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其中的心性道理,以利为重,竟然与他所推广的普传法门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所主张的也是修炼己身,提升心性,洞察人心,完善自我,对于自我之道极为推崇,而巫师修炼方法,就是只注重自己,对于别人,就是无关紧要的,看似绝情了一些,但仔细想想,也是绝佳的生存之道。 从巫师知识书籍中,不难看出,巫师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东西,所需的一切都能凭借自己的知识获得,所需的资源,也可以自己去赚取,根本不需要讨好任何人,自然对于别人,就没那么在意了。 江汉珍出自仙道,所证道之法,还是有所依靠,都是依托世界来完善道理,所以对于德行修炼,才那么重视。 明白两者的修行道理不同,才决定了行事有所区别,至于孰高孰低,还真不好说,但眼下江汉珍就想仔细的研习一番,希望能触类旁通之下,将之融合在自身的普传法门之中,以印证自己的道理。 至于凯伦,好像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被当做实验体放在实验台上解剖,从他看梅丽丝的眼神中就知道,他所表达的就是为了心爱的人,愿意付出一切。 江汉珍最后也只能摇头一笑,也不再去多说什么,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 带着一份新的玉简,身形一闪,就消失卡萨城堡之中,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晨报之外,找准方向,又一个闪身,就到了埃尔德家中给他安排的静室之中。 点燃了一根养神香,就拿出玉简,开始慢慢研究起来。 巫师道理博大精深,除了养生之法,其余的都超出仙道一个层次,若是能以此为蓝本,提炼出其中的精华道理,将此融入普传法门之中,就能让普传法门更上一个台阶,以后就是与巫师对上,也不至于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江汉珍外出一趟,虽然没有达成原本的目的,但见了凯伦的行为之后,原本想要点化一番的想法早就没了,剩下的只有对巫师修炼之法的好奇,以他如今的修为,元神早已通透无碍,智慧远超常人,对于这些初级的巫师修炼之法,也有把握将其解析出来,并将之融入普传法门之中。 他看到了另一个证道之法,而且是‘集万千伟力于一身’的修炼之法,虽然在有些看来有些大逆不道,但对于江汉珍来说,却挺合适的。 本身就比较推崇浮扬妙道天尊的道理,就以那些残篇,当做修炼心性的最高法门,而且逐渐的融入普传法门,慢慢的融入雷府,融入天庭。 此法讲求‘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也因为心性的提高,让许有不轨之心,而且喜欢松损人利己之人的不舒服,原因就是想要坑害的对象心性比他还高,一不小心就会翻船,自然就不喜如今的雷府弟子。 江汉珍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也没与之发生冲突,但知道已经有许多人对雷府弟子又是后的那种不近人情耿耿于怀,意见已经相当大。 至于原因就是雷府弟子以前心性耿直,为人直率,被人暗地里成为莽夫,但这些人经常拿雷府弟子当枪使,如今雷府弟子一个个的心性都远超以往,犹如陈玉楼那样人精一般的雷府弟子,怎么可能被人当枪使,也是因为那些人对雷府弟子当枪使习惯了,对此时的雷府弟子下手。 最后的结果不但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有甚至,被雷府弟子弄得终身难忘,就以此事,那些心有鬼祟之人,就还是言语重伤。 当初也有弟子给江汉珍也说过,江汉珍最后思前想后,为了顾全大局,最后决定还是忍让一切,不于那些人起全面冲突。 但见到巫师的修炼道理,对以前的那种决定也是自嘲一笑,若以巫师的手段,那些鬼祟之人若感坑害利用,定会落个魂飞魄散,身死道消的下场。 如今得了巫师文明的修炼道理,自然就抱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想法,将此道理融入普传法门之中,但难免也会融入一些巫师思想,若是雷府再经过数年的发展,积累了足够的底蕴,返回仙道世界之时,定然会对仙道世界产生极大的冲击。 到了那时候,推旧陈新自然不可避免。 随即江汉珍就自嘲的一笑,心道:‘如今自己都落在这个绝地中不得离开,虽说对于此界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但还没有什么效果,想这些,有些远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新的方向 自此之后,江汉珍的生活又进入一种平静,而此时的平静,不似几个月前。 几个月前是初到此界,对于前路一筹莫展,也是摸索着前行,如今知道了大致方向,而且有了更多的想法,对于前路又有了新的见解,自然心神安宁,惬意无限,慢慢的探寻此界,看看其中到底是怎么一种形态。 至于传道之事,也是随缘而定,如今也知道了大致方向,心中早就没了任何担忧。 随着江汉珍的心态变化,也让埃尔德心态变化了起来,经过江汉珍的影响,对于十分紧张的那个师弟,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那么关心,最多也就是时不时去看看,只要确定没死就行。 对于凯伦的此时的状况,因为生机强大,俨然成了梅丽丝最珍贵的一件实验品,对之爱惜无比,也为凯伦提升了身份地位,升为了平民。 这让凯伦以为他的行为感动了梅丽丝,让梅丽丝对他产生了好感,还对此心生感动,言语之间,对未来充满了渴望,而自身的身体素质,经过拼命的修炼,也赶不上梅丽丝的破坏速度,比刚开始有所下将,也是因为自身的天赋高,才没那么容易消失罢了。 埃尔德对江汉珍说这些的时候,江汉珍也没做任何表示,但对于凯伦自己的选择,还是不怎么赞成,沉迷进入那种幻想之中,任何人都叫不醒,除非经过一定的刺激,自己醒悟过来。 依照此事,江汉珍心中一动,觉得这就是一个开门授徒的机会,以巫师的叫法,叫做办学院。 江汉珍就说道:“既然凯伦已经废了,这路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能否醒悟过来,还是个未知数,而你的武士修炼之法,已经到了高级的边缘,若是要跟进一步,不光要靠自己的勤学苦练,还要积累大量的武士理论知识,以丰富自己的知识,闭门造车,也是难以寸进。” 埃尔德闻言,眼睛一亮,跟随江汉珍时间越久,越觉得深不可测,从刚开始的顺逆呼吸之法,就让他受益匪浅,后来以仆人自居,表明态度之后,江汉珍才传授了一些养生护命之法,让他进步飞速。 就在这短短几个月之间,走完了很多武士要用一身去追求的武士之路,如今虽然以弟子自居,但埃尔德已经将自己摆的很正,俨然是一副仆人的架势。 对于此事,江汉珍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此界的一些习惯,也不想改变什么,就由他去了。 埃尔德听到自己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那老师的意思是?” 江汉珍说道:“如今你要更进一步,唯有与同为武士之人交流,而能得到最好的交流方式,就是将同为武士之人聚集到一起,还有可以教授学生,也好能观察他人的修炼,来完善自己。” 埃尔德有些猜得,就问道:“老师是想开办学院?”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不但是你的道理要以此行事,就拿我自身的道理,也要通过交流观察来验证,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办学院,扩大我们修炼一途的人数,若是有学院学生能够悟出一二道理,只要时间久了,自然会培养出许多人才。”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再说若是能有许多武士,想要做什么事情做不成。” 埃尔德听得一阵思索,但江汉珍最后一句话却让他身体微不可查的一抖,以前以为身体本源消耗过多,修为难以寸进,就躲在卡萨领这个偏僻的地方混吃等死,每日的修炼,剩下的就只有执念了。 可如今不但能将自己的本源补齐,而且十多年没有长进的修为有了长足的提升,生命力强悍,自身的精力也旺盛许多,人的精力一多,就会有一些新的想法,就比如现在的埃尔德。 仙道最擅长养生,一个个的都精力旺盛的过了头,但好在仙道自有宗旨,也有心性淡泊之法,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研究怎么长生不老上面,关起门来自己玩自己的,所以才没那么多事情。 而此界中,行事风格与仙道有别,也没那种淡薄的习惯,埃尔德自身精力旺盛过了头,每日的修炼消耗也用不完,早就想干点别的了,如今被江汉珍提了出来,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随即考虑到贵族的制度,又犹豫起来,左思右想,最后神色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好像决定了什么一般。 江汉珍对此暗笑不已,也知道呀犹豫的事什么,对于灰暗王国虽然还没有深入了解,但对于王国的一些律法还是有所了解的,王国所有的一切权利,都在贵族手中,犹如种性制度,对于血统极为看重。 卡隆一脉之人掌控王国权利,就是王国中的有条件的学院之类的地方,都是由他们自家人承办的,至于非贵族半学,前所未有,而贵族所办的学院之中,普通人很难进入其中,想要进入学院,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签一些将自己卖给贵族的条件,才会有些机会。 埃尔德就是因为他们祖辈都为灰暗王国服务,若哪一代立了大功,还会封个勋爵之类的,埃尔德的父亲就是勋爵,才有埃尔德进入学习武士的机会。 如今埃尔德身为中级武士,马上就要进入高级武士之列,而一个高级武士,又怎么甘愿留在这偏僻的卡萨领地呢。 卡萨最后还是说道:“老师说的不错,但其中有些问题还不得不考虑,好在卡萨领地贫瘠,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建造学院,可边手学生边争取得到卡萨子爵允许,只是短时间之内还不能明着来,这一点还请老师体谅。” 江汉珍听的暗暗点头,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并没有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推三阻四,让他来拿主意,而是已经想好的方法,江汉珍就此判断,埃尔德对于此事,比他还要积极。 就笑着说道:“你拿主意就行,至于地方,就选在结界边缘的那段灌木林中。” 埃尔德听得有些皱眉的说道:“老师,那段地方毒虫鼠蚁丛生,瘴气丛生,环境恶劣,而且其中的辐射极为强大,与结界外面的灰暗绝地十分接近,若是选在那里,虽然免了对王国律法的担心,但要生存,却有些困难,是否有些不妥。” 江汉珍对于此事也知道,但早就有了打算,自己的目的并不是盯着这个结界中的灰暗王国,而是结界外面的广阔天地。 就笑着说道:“此事我自有打算,我明日就准备去选择地址,以我的手段,对付有些环境自然不在话下,只要将此建成,定能让你看见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 埃尔德听得心痒难耐,似乎是心动了,以他对于江汉珍的了解,一切手段都太过神奇,早就让他想到江汉珍可能是传说中的法师,至于巫师一词,他还没有听过。 但对于江汉珍所说,的确是心动了,面色有些红润的说道:“全屏老师做主,只要有我埃尔德出力的,老师尽管吩咐。” 江汉珍就说道:“选址这一方面,由我做就行,你就想办法囤积些粮食,找人打造一些东西,还有就是暗中从平民奴隶之中,玄一些人来当弟子。” 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一张羊皮纸,递给埃尔德,说道:“所要做的我都列在了这份清单上,你以此招办就行。” 埃尔德结过清单,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一长串,粗略算下来,话费也不小,即使作为武士的他,做完这些几乎就要破产,但想到以后的前途,还是咬牙说道:“弟子定会办好此事,还请老师放心。” 江汉珍对此不可置否,这些只是初期的花费,至后期,消耗只会越来越大,以埃尔德的那点收藏,肯定难以办妥,也唯有对卡萨领地下手。 巫师修炼之中,从所花费的物资来看,几乎等于烧金币,要吃撑其一个巫师学院,一个王国搭进去也不可能完善,想要支撑起一个巫师学院,其中免不了争斗。 但江汉珍就要如此,以一个全新的修炼体系,将一切陈旧全部肃清,这是他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也是他最擅长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似有发现 埃尔德有了一条翻身的路子,就开始变得积极起来,卡萨领贫瘠,但还是有些人口,埃尔德在卡萨领当侍卫头领十数年,也可以算的上是地头蛇,在卡萨领地之内,也积攒了大量的人脉。 就拿出了自己的积累,开始置办江汉珍所需要的清单,其余的木料石头等东西,只要召集一些奴隶去山中采集就行,而灰暗王国之内的奴隶劳动力是廉价的,根本不值钱,只要找到奴隶主,随便就能买上好多。 最贵的还是江汉珍所要的器具,就是巫师实验室所需的一些东西,什么坩埚试管,烧杯的一大堆,需要实验的纯净,都需要用石英烧制,这就要用到制作器具的工匠,而这些工匠全部是被贵族所把持,普通人中很少流传。 这也就造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上层社会于底层社会的生活相差越来越远,贵族的生活丰富无比,有些东西普通人就是见都没见过,只能为了每天的吃饭而奔波,根本没有闲工夫做别的。 长此以往,也就成了贵族奢华至极,而平民以下的生活没有一丝人样,唯一能看见的,就只是活着。 不像仙道世界,只要仙道做个什么,即使民间也能给模仿出来,只不过品质差了些,如仙道用品茶来参悟道理,而凡间也用品茶来谈论人生,只不过一个用的的仙茶,一个用的灵茶而已。 不似此世界中,贵族能用的起的铠甲武士剑,或者一些奇特的乐器,就是最普通的,也不是普通人能置办的起的。 江汉珍对于实验室的一切,本来是要自己炼制的,但最后还是决定从这里订做,虽然都是普通的东西,但其中的道理,自己炼制难免有所偏差,为了更好的跟这方世界融合,第一批就准备让埃尔德订做,只要以后有了经验,就要根据实际情况自己来炼制了。 不然的话那耗费实在太大,所需的物资太多,若是没有物资,根本就支撑不下去。 此界不似仙道,仙道所需物资都在日常生活中所采集,若是没有了钱粮,也可以自己开垦土地,自给自足,但在巫师修炼上就不成了,所要的物资无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想要寻找,一个地方肯定凑不齐。 江汉珍给埃尔德说是办理学院,埃尔德肯定以为是传授武士修炼之道,但江汉珍却另有打算,武士之道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巫师之路,这才是此界主宰一切的根本。 就在江汉珍于埃尔德热火朝天的做事的时候,外界雷府弟子也没闲着,不但派人在灰暗王国中探查了一番,而且对于阴邪之气的克制,有了新的方向。 斥候头领蝠大在灰暗王国的一番探查,也找到了王国之中的那座法师塔,经过数天的观察,也看出了一些大概。 得知法师塔的工作原理就是一个聚变反应,通过物质对于太阳石的分解,而得道的一些能量,不但支撑法师塔的运,还能为灰暗王国的结界提供能量。 但让人奇怪的是,法师塔依照原本的运转,只要利用太阳石聚变所产生的能量,就能克制阴邪之气,甚至能将之消除。 但这法师塔并没有如此做,而是做了一个不设防的防护罩,将太阳石所产生的一切能量都显露了出来,好像就将次做成结界一般亮在那里,没有任何攻击能力,被无数的阴邪之气蜂拥而来,看似就要消耗干净。 蝠大对此觉得有些奇怪,就立即向金鸡童子等雷府管理者报告,而金鸡童子也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说道:“此事诡异,我觉得有些不正常,太阳石激发所产生的能量能将阴邪之气消弭于无形,此事灰暗王国不可能不知道,但如今却拿着太阳石如此浪费,将大部分能量亮了出来,以供阴邪之气所消磨,而另外其在内部有做许多事情,还进行能源内耗。” 蝠大听得连连点头,就说道:“谁说不是呢,我当初发现这种情况,还以为是法师塔中的修行者不知道这种方法,甚至还想办法提醒一下,可随后就看到那些个巫师每个人身上的那种阵法,才知道自己有些班门弄斧了,有那个本事,做一个防护阵法还不是轻而易举,但如今只是用最简单的阵法,将太阳石产生的能量展示出来,不但一点作用都没有,还犹如一块肥肉,让别人见到就想啃一口。” 金鸡童子一听,也是思索连连,最后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些个巫师是故意的了?就是想让太阳石的能量消耗干净,但若是如此,那为何会费力气做这个什么结界呢?” 此言一出,蝠大两手一摊,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闲的无聊,就想将此能量烧着玩的,也不是不可能。” “对,蝠统领说的没错。” 说着话的正是李牧山,这群雷兵中的带兵之人,因为在凡间当过将军,是江汉珍所指派,是为了管理这千十号兵将,在这群雷府弟子中,地位不低,如今蝠大汇报事情,也不能避开他。 此言一出,蝠大也听得一愣,心道自己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就听到李牧山说道:“我雷府司生司杀,擅长权衡阴阳,而此界中阴气强盛,阳气不足,而这太阳石我们也寻找到了一些,而且太阳石一出现,就是一座灵脉,并非单独出现。”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据探查环境的士兵汇报,有太阳石矿脉之地,其中一些阴阳能够平衡,似有生机。” 说道这里,营帐中所有人,都漏出了一丝不一样神色。 只见李牧山从袖种取出一株植物,看着犹如荒草一般,带着一丝绿意,上面闪烁着淡淡的雷光,看着营帐中的几人说道:“经过药园仙的发现,有太阳石灵脉的地方,竟然种出了这个植物,这就说明,此界的环境并非不可以改造,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其中的细节,还请药园仙位大家讲讲。” 众人看向人群中极为低调的药园仙,药园仙此人喜欢摆弄灵草灵药,自身的证道之宝是一个药园,其中收藏的灵草仙珍无数,几乎走到哪收集到哪,吩咐至极。 而此人的来历,就是自封神世界中,自封神世界中因申公豹手长惹事,被惧留孙打的几乎魂飞魄散,只剩下一个药园子法宝。 江汉珍就以此宝物,放置在灵柩山灵脉之中,慢慢的召集散乱的魂魄,最后采集了十二万九千六百中灵药,提取其灵力精华,以此托生。 但复活之后,就被燃灯祖师送去了主世界,所以在封神世界才没有消息,而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听到江汉珍也要来,也是因为申公豹之事,变得不喜欢与人多说什么,做事低调,被太白金星选中,也就顺水推舟的跟了过来。 第二百五十章 各有手段 如今被困在此界,药园仙也就开始在此界中寻找生机,擅长培养植物的他,自然知道什么地方能生长之物。 站出来说道:“此事也是多亏了李将军,采集到太阳石之后,说发现了灵脉,我才查看一番,须知阴阳俱全生之机,偏执一道难存活,我们雷府行事以正治邪,善于用势,虽出奇兵,但也是偶尔用之。” 药园仙的话让众人点头不已,雷府用大势之法,也是江汉珍普传法门中的一个特点,最擅长就是用自然大势,天地大势,甚至大道法则之大势。 至于出奇制胜,也是在势单力孤的时候才用的,实力弱,要对付实力强大的敌人,就不得不用计谋与心术了,也只有这样,才能搬回两者之间的差距。 若是势力能碾压对手,就用势而不用计,用天道大势压之,一切所过,都将化为灰尘。 至于势均力敌的对手,就强大己身,占据大势,奇正结合,伺机而动。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在寻找大势之处,如那风口浪尖之上,就是石头都能漫天飞,找准诀窍,自然轻松至极。 而药园仙也是此中高手,看众人点头认同,就接着说道:“太阳石有阳极之力,此界环境处处透漏阴邪,视乎相克,其实相生,相生相杀,相克相爱,此乃阴阳正理,无极变化,只在其中关窍要诀。” 顿了一下,又接着拿出自己的药园子,略带自傲的说道:“我之成道药园之宝,经过先生的帮助,又有燃灯祖师的指点,已经成了内有自然乾坤之物,其中道理虽不是先天生成,但这是亲手炼制而出,道理自然明晰,先生对此多加称赞,有万物种子之称。”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对于此事,江汉珍在普传法门中有所记载,就拿造人之事,经过查证,人非神造,而是自然生成,神灵造物,纯属谬谈,就是分神世界的圣人造人,实际上也就是释放了人类的种子而已,并非生灵所造。 先天道体内部与宇宙相合,与天地同礼,若能造出,自然能造出一个世界来,何至于还在一界中窃取天道本源,来当一个圣人。 如今见了药园仙的药园子,又有如此介绍,顿感惊叹,原来如此之物。 药园仙之道理就是植物万界,也学着江汉珍宣化之道,想要收集万界中的植物仙珍,若是遇到一地绝地,打算就用植物来改变环境,改变自然,以强化天道。 如今见了次方世界草木难生,就动了心思,心道,若能将此界用自己的道理改造出来,就能让自己的道理更加完善,才一改以往的低调,准备高调一把。 也不理会众人的称赞,继续说道:“此界太阳不存,道有类似于太阳的灵脉生成,天地也不是没有生机,我就在灵脉之地寻找到一块平衡之地,经过一番实验,常识了三千六百种灵草,最后才发现我从雷池之中采集的此灵草能在此界生存,此物名为引雷草,若是种植此物,此地邪气能存自然召雷,若是种植此物,定能改造一片环境。” 金鸡童子闻言立即问道:“药园仙此言当真?” 药园仙点点头,而一旁的李牧山也说道:”千真万确,那个地方种植了十几珠引雷草,方圆三丈之内都被改造,虽有阴气,但邪气不存,都成了引雷草的养料,若是将之培育出来,此界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而金鸡童子听到此话,虽然感觉有些高兴,但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此界的阴邪之气,以他自身的神通,就能克制,而且被江汉珍寄予厚望,如今竟然被一株植物给解决了,而他还是一筹莫展,只是在想着如何才能不被比下去。 而一旁的蝙大就问道:“那若要完全改变此界,需要多少年呢?” 李牧山也听得而有些好奇,暗道自己疏忽,竟然没问多长时间,就看向药园仙。 而药园仙笑了一下了,说道:“不多不少,三百年。” 众人也是一阵点头,感觉有些长了,因为江汉珍每去一界,都是几十年,最长的也不到百年,但随即也觉得正常,自认为不如江汉珍,三百年已经不错了。 而李牧山也笑着说道:“三百年不错了,我们没有先生的本事,若是先生做此事,肯定不会超过一甲子,先生之所以不理会我们,应该就是在考研我们。”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如此,而三百年的时限一出,金鸡童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三百年,也足够找出一个办法,就是吞食些阴邪之气,也能做些功德。’ 最后李牧山拍板决定,分出一部分人马,跟着药园仙依靠太阳石灵脉来改造环境,其余人继续探查,以寻找别的办法,以期八面开花,满园春色。 等到安排好之后,一众雷门弟子中也是各有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比如鲁班之道,灵宝之道,化解之道,数道并存,自然暗暗下定决心,想要以自己的道理,找出改造此界的方法,就在一副摩拳擦掌之中,才慢慢散去。 至于三百年之事,他们对于江汉珍还是看的有些高了,江汉珍现在还在荒山野岭中准备开办学院之事呢,选择的地方就在结界边缘,给埃尔德说道,会让他看到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目的就是结界之外的绝地,在王国之中培育人才,其目的就在广阔无垠的外界,至于这个劫界之内,还没怎么放在眼里。 此界的问题,大部分都在外面,想要占据天道大势,只能做出平衡阴阳之事,灰暗王国之内的一些东西可以借鉴,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 虽然有了大致的一个方向,但对于后续,还是抱着走一步看一部的态度,至于完全肃清阴阳,还在一筹莫展之际。 若是知道雷府弟子自认为三百年能扭转局面,自认为比江汉珍要差上许多,若是让江汉珍知道,只会一阵自嘲,如今就连后路都在一筹莫展之际。 走路的路子还是宣化之道,想要这些新学生能用的上起码还要好几年,至于巫师理论与仙道结合的能够培养出人才,还在试验之中,短时间内肯定不成,前路未知,江汉珍自己觉得百年之内肯定难以成功。 第二百五十一章 合纵之策 如今还躲藏在结界边缘的一块无人之地中做自己的学院呢,有埃尔德不计消耗的投入,几乎耗尽了大部分家财,一个简单的学院框架总算搭建出来了,经过两人的商量,最后将学院命名为雷霆学府,而不是学院。 仙道之中,一字之差,谬之千里,院与府两字看似差不多,但要深究起来,却大有区别。 有道是开府建衙,取之位雷霆学府,就已经定了其今后的性质,今后招收的学生不但是师生关系,而且还是上下级关系,埃尔德也对此举双手赞成,本就是精力旺盛,心中自有一番想法,教授学生的事情,就是为了自己的志向而服务。 只要入门学生愿意总受雷门规则,就可以入门学习,学府初建,埃尔德就要迫不及待的去招收学生,而江汉珍叫住了他。 埃尔德满脸疑惑的看着江汉珍,只听江汉珍说道:“如今学府已成,至于学生之事,不能再像建立学院之时那样,用一些强迫之手段。” 埃尔德心中疑惑,就问道:“先生,这是为何,一般的自由民平民肯定不愿意来我们雷霆学院学习,我们能招收的学生只有从奴隶中寻找,我将他们带出来,供吃供喝,还教他们本是,如今我们财政吃紧,若要购买的话,最多买上三十个少年奴隶。” 江汉珍一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可能觉得自己本事不低,但手头上紧张,就想打劫奴隶主了,听埃尔德的语气,非得收百十个学生不可。 江汉珍摇头说道:“这些学生以后都是我雷霆学府之人,切不可为了一时的繁荣,而在这时候埋下祸根,虽然同为奴隶,但有些人奴性天成,觉得当了奴隶之后,能活下去,就能满足,你强行带他们出来,他们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念着奴隶主的好,这种子只要埋下,难保不会变成祸根,招收学生人少没关系,但前提是要他们自己愿意,进我雷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此事不可不考虑。” 埃尔德听得一愣,就要说些什么,江汉珍的意思他也明白,要招收学生,也要学生有此志向,不能像拉壮丁一样的强拉硬拽,若一个人根本不愿意学习,就是拉过来也是个隐患。 但考虑到自身的财资,想要招收百十个还不可能,若是依照江汉珍的办法,能收二十个就不错了,忽然想到凯伦的事情,顿时将他的心熄灭的下来。 凯伦之事可以说就是这类事情的典型,本来气运不低,天赋过人,但一心爱慕于人,不肯回过头来修炼自我,埃尔德对于凯伦也叫了无数次,都没有将之唤醒,一心拜倒在梅丽丝裙子下面,拉都拉不回来。 就是给他资质一点东西,或者指点有些修炼之上的诀窍,学的倒是很快,悟性也很高,就连埃尔德自己也是十分羡慕。 可转眼就将自己的所得,全部服务于爱慕之人了,钻在自己的世界中出都出不来,世道如今,埃尔德早就放弃了对凯伦,如今一直忙着,竟然将此事忘了,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去找过凯伦了。 现在的埃尔德心性也不差,想起凯伦的时候,再也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此时说起凯伦,犹如一个路人一般,而凯伦的教训,却成了一个经验。 埃尔德这才明白江汉珍所所的意思,也对此重视了起来,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是先生,弟子定会考察学生心性,资质差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上进心。” 江汉珍看着埃尔德一副明了道理的样子,心中暗暗点头,对于埃尔德的长进,还是很欢喜,因为以后所有的武士教导,准备全部交给埃尔德,而他只负责有些研究,活着偶尔指点一番,最重要的还是在巫师理论之上。 笑着对埃尔德说道:“不错,就依照这个方法去办吧,不要怕花时间,慢慢来就行。” 埃尔德点点头,并作出了保证,就带着一副思索的神情离开了毒瘴之地,去寻找合适的学生了。 江汉珍看着已经建好的学院,也是一阵喜悦,宣化之道就是以道化之,只有万千众生都能奉行此道,才能将此界的一切不平都化解而去,变成为自己修行道理提供养料的东西。 此界的一些规则与仙道有些却别,不能依照仙道的方法来宣化道法,这种全新的道理如今在这方天地中还没多少功德,还不适应此界,当然也就没什么市场。 但不管如何,修道是个人的事情,发心而修,即使再怎么也不会强拉硬拽的让人修炼,虽然是不传法门,但也要看个人心愿,如传说中那种见了徒弟资质好,求着收徒传功法的事情雷门是不会出现的。 也是因为不被世界意志所接受,只能先问清楚,只有那些还有些想法,还有些心思之人才能修炼,若是一个人安于现状,混吃等死,有凯伦的这件事在,江汉珍也不会去打扰他们。 埃尔德回到卡萨领地之后,将共事交给心腹之人,整理了一些东西,带足了财资,就去寻找奴隶主了。 埃尔德最近很多时间都和奴隶主打交道,知道该着什么人,在卡亚伯爵的领地中找到了一个叫肯尼的奴隶商人。 肯尼此人也是一个贵族之子,并非长子,而是次子,依照贵族的规矩,长子几成爵位,次子只能自谋生路,若是兄长人还可以,就能留在领地当个仆人,有贵族照顾,也能生活的很好。 但若继承爵位之人心狠一点,赶出来也是常理,肯尼虽然有留在领地的资格,大也不想屈居人下,最后离开领地,依靠着自己以前积累的人脉,干起了奴隶商人。 而他所收的奴隶,来源就是贵族奴隶中的刺头,有些小贵族并没有那么富足,奴隶中出现没有调教好的,要杀了毕竟是自己的财产,还是有些舍不得,就将这些奴隶贩卖出去,而这个肯尼就依靠贵族的人脉,开始低价收购,审议也做的有声有色。 埃尔德知道这个事情,才会找肯尼来挑选奴隶,想着这些人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也不会沉刺头。 肯尼一见埃尔德,就热情的了起来,最近几个月埃尔德找奴隶商人的事情已经传遍了这个圈子,这次见埃尔德来肯尼立马迎了上去。 对着埃尔德行了一个贵族礼,说道:“埃尔德武士大驾光临,让我喜出望外,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埃尔德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说道:“这次是购买奴隶,并非雇佣,还请肯定阁下多多帮忙才是。” 肯尼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埃尔德武士,你也算我们的老朋友了,我也不会骗你,我手中的奴隶都是桀骜不驯之人,只有用鞭子抽打,才能安稳的干活,若事当做家用奴隶,也不是太合适,难道要去做一些挖矿之类的事情?” 埃尔德摇头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所需要的我要自己挑选。” 肯尼说道:“自己挑选的话,价格方面就会稍微高点,看在咱两朋友的关系上,就按照正常价格给你。” 埃尔德看了一眼将自己放的极低的肯尼,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在外传闻,他是初级武士,而在集市中与人发生冲突,还是一个高级武士与几个中级武士,但从那之后,埃尔德经常出现,那几个武士再也没出现过。 此事只要名眼之人,都看的而清楚,而自那事之后,几乎所有知道这事的人都对他很尊敬,埃尔德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强悍,也渐渐的培养出了对力量的渴望。 而这次的事情,就是为提升实力而做的,还有一个原因,这商人肯尼也不是甘心之人,并不愿意做一个奴隶商人,也就有意无意的巴结埃尔德,希望从中找到路子。 肯定与埃尔德说了一会价格,就见埃尔德面色漏出一丝难色,心中顿时大喜,暗道机会来了。 就说道:“既然咱们是朋友,当然一切都好说,既然你要用,就尽管挑选便是,至于费用,以后由来再算。” 如今的埃尔德心术之道已经不低,肯尼此言一出,就已经明白了,肯尼必定有所求。 本来要问一句,但知道既然问话,肯定心知肚明,想着自己以后需要的奴隶还是很多的,若是与肯尼合作,就能节省许多,如果能将肯尼拉进来,那就跟好了。 就上下打量着肯尼,就说道:“既然肯尼阁下如此豪爽,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若是肯尼阁下有兴趣,就来卡萨领地看看,到时候定不会让肯尼阁下失望。” 肯尼当即答应了下来,说道:“那就先谢过埃尔德武士了,到时候肯定到访,先挑选人。” 两人各有打算,都对此心知肚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有想法,才走到了一起。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连横之决 肯尼与埃尔德拉上关系之后,眼睛格外的明亮,时不时的漏出一丝杀气,埃尔德在一旁也感应了出来,这道杀气不是针对他的,而是另有其人。 以如今的埃尔德眼界也高了许多,虽不能纵观全局,但把持一域还是可以的,肯尼为贵族之子,如今失去了身份,虽然靠着自己的奴隶过的不错,比起那些没了身份之后凄惨无比的贵族来说,好了不知多少倍。 可对于贵族兄长继承之事,不可能没有意见,其中暗藏的血腥,简直难以想象,就犹如卡萨子爵,并不是没有儿子,只是儿子一个个的都夭折了,继承人之下的明争暗斗肯定少不了。 肯尼的加入,就代表了同样出生贵族阶层的一部分势力,这事一个标志性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肯定要与灰暗王国对上,若思能将这些没有继承权的人拉进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埃尔德有此眼界,也算是不凡,从中挑选出心怀志向,不服输的奴隶百十名,只要那些自以为自己最大的奴隶,就让他们继续当奴隶就行了,失去机会的奴隶还不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唯一一次能与人平等的一次机会,浪费了这一次,以后的机会渺茫。 埃尔德将百名挑选好的学员带入毒瘴之中,进入雷霆学府,并向江汉珍说了自己的临时决定。 江汉珍听到埃尔德的这些决定,心中暗暗点头,赞成道:“你做的不错,贵族因为地盘有限,才不得不施行长子继承制度,若是都要得到利益,那这些现有的利益就不够分了,不到数年,必定战乱四起。” 埃尔德对此有些疑惑,说道:“先生,那这些被赶出去的贵族之子,他们能服气吗?” “当人不能。” 江汉珍说完,又想到仙道历史中的一些事情,就说道:“此举对于整个灰暗王国是好事,因为灰暗王国的背后主宰者是巫师,而不是贵族,只要不乱就行,历代说是起义之人出自平明,但无一不是这些贵族嫡子,之所以没成功,就是因为背后的巫师不支持他们,但我们不一样,有学院支撑,能培养出与巫师抗衡的力量,这些就能被我们所利用。” 埃尔德连连点头,说道:“弟子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也做幕后的支持者,支持没有爵位的贵族之子,与有爵位的那些贵族博弈,灰暗王国有巫师支持,而这些反对者有我们支持,要做那幕后博弈之人。” 江汉珍看了埃尔德一眼,最后一想也觉得合适,就说道:“暂时就是这个道理,至于以后就不好说了。” 说话之际,就向着结界之外的事情,毕竟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此界之不过是个根据地而已,若不是那些巫师看着有些不对劲,都不想理会,如今建立学院,就想研究巫师知道,希望以仙道结合的巫师之道能够研究出对付外界阴邪之气的办法。 埃尔德不知道江汉珍所想,就以为江汉珍是要对灰暗王国下手,心中摩拳擦掌,就想大干一场。 与江汉珍商量片刻,就迫不及待的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开学仪式,接着就安顿好学生,开启了雷霆武士的教学。 而江汉珍也没闲着,开始躲在实验室之内,开始研究此界巫师理论,并与仙道结合,在这群新学生之间开始实践。 武士的课程中,多了一个心性课与基础理论课,基础理论前期当然是埃尔德讲解,至于后期,江汉珍准备自己讲解,其中的道理就是巫师与仙道理论,最关键的就是心性课,对于心性的东西。 此界中雷府还没为此界建功,没有占据气运,也就是说还没被此界的环境所承认,心性方面就显得尤为重要。 门下弟子必须要统一思想,统一指挥,才能团结一致,可勘大用,所以江汉珍来自己讲解。 而这些新弟子年龄都小,培养起来就简单了很多,数天之后,雷霆学府中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这些弟子不但修炼武士之道,而且还要学习法术等一些修炼,素质比灰暗王国中的武士高高上不少,并且对于外界的灰暗之气,着手研究起来。 就在江汉珍按部就班的教导学生之时,苦思冥想之后,没想想到结决此界方法的金鸡童子寻上门来,江汉珍觉得奇怪,就问道:“你不奉行己道,修炼己身,怎么找这来了。” 金鸡童子低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弟子让您失望了,已经有好几位师兄弟找到了用自己的道解决此界阴邪之气的方法,弟子无能,只能靠啄食这种笨办法,但数位师兄弟一起用力,据李牧山师兄估计,此界完全解决,只需要六十一年。” 江汉珍心中有些感慨,没想到他还在荒山野岭慢慢想办法的时候,有人已经相处了办法,而且还只有六十一年,江汉珍心中有些欣慰,又有些好奇。 就对金鸡童子问道:“说说看,都是何种办法,若是这千名弟子每人想出一种办法,那不是更好,别说六十一年,六十一天也不是不可能。” 而金鸡童子一阵羞愧的说道:“先生,说是六十一年,都是根据老师经常以一甲子定天下,取之六十一年,就是不敢超过先生,方法众多,不下十几种,从药园仙的能在此界灵脉之地种植引雷草开始,就有擅长鲁班之道大鲁科师弟用建筑改造世界,引流灵脉,汇聚阵法,以此化之。” 江汉珍听到额眼睛一亮,觉得这事个好办法,果然是一人一个道,但还没完,又听金鸡童子说道:“还有擅长蛊术的铁罐仙,不知从哪找了几只虫子,竟然能在阴暗之下存活,说是要培育虫子,补充此界生机,还有一位擅长水法的师弟,也寻了一处灵脉,将整个灵脉都用化邪之水融合起来,也能平衡阴阳,就连蝠大等人,好像也想到了办法,不知跑哪去了。” 江汉珍听的连连点头,心中一片喜色,这些都是出自雷府,都修炼的普传法门,他的道果就在普化之中,只要一个弟子成道,就能在菩提树枝上结出一个果子,如此之多,别说再等多少年,就是此界,也给他能来个大丰收。 但金鸡童子说道最后,有些委屈道:“弟子无能,竟然没有找到办法,所以才祈求先生指点。” 江汉珍看的一愣,没先到是这个事,心中思索半天,也没想出金鸡童子用什么办法何时,但也不能说没办法。 忽然想到学院人手较少,其中的道理有巫师世界的知识,若是让金鸡童子以此触类旁通,说不定会悟出什么。 最后还是决定将金鸡童子留在学院,就说道:“既然你有此心,就留在雷霆学府中看看吧,顺便帮帮我的忙,其中的巫师道路与武士道路比较新奇,说不定你能从其中感悟出什么,也找到一个办法。” 金鸡童子一筹莫展,虽然江汉珍没有说明,但能留在身边,觉得也是运气,想到知道留在江汉珍身边的人,最后的成就都不低,也就感激的说道:“多谢先生。” 江汉珍不知道金鸡童子想的是什么,只觉得自己想要轻松点,拉个送上门的壮丁也不错,其余的并没有多想。 至于待在他身边成就不低之事,还真不知道这事怎么一回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气运变化 金鸡童子感觉自身还有些不足,就想继续深造一次,江汉珍自然不会拒绝,整个雷霆学府中只有他和埃尔德两人,而新收的学生还都是刚刚入门,难当大用,金鸡童子的到来,刚好能当个壮劳力,为学府分担一些事情。 金鸡童子怎么说也是天仙的修为,虽然在此界被压制的厉害,但见识也不低,有他的加入江汉珍也能省事不少。 不但接过的江汉珍的大部分工作,还帮助埃尔德分担了许多,埃尔德不但要教授学生武士之道,而且还要往外面跑,外界的一切事情都需要他来做,几乎没有闲工夫,金鸡童子的到了让他很是欢迎,两人没有产生什么矛盾,江汉珍也就放心下来。 心中的打算就是让金鸡童子接触一些此界的巫师知识,与武士修炼,两者结合,或许能让他触类旁通,悟出一个证道之法。 证道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并不是一味的照搬他人之道就能成的,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而已,至于如何走,那就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了。 有了金鸡童子的加入,学府的一切进入了正轨,种子已经在慢慢发芽,就等着开花结果了。 灰暗王国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为风格,并没有因为雷府之地的降临,而做出什么改变,即使最大的巫师头子卡隆有所察觉,但在这个犹如绝地般的世界中,并没有引起他的许多重视,对于灰暗王国的武士招收,更加频繁了一些,似乎是有什么大动作。 埃尔德因为也是武士,但在王国报备的时候是初级武士,王国之中原本招收的是高级武士,至于大武士根本难得一见,很少出现。 而这次好受中级武士开始,之所以埃尔德才能逃过一劫,埃尔德对于此事,跟江汉珍说的轻松无比,好像毫不在意一样,但江汉珍却没那么想。 见识了巫师的知识,也判断的出巫师是灰暗王国的主宰者,对于埃尔德侥幸,也感觉免去了一丝麻烦,并叮嘱暂时不可跟灰暗王国起任何冲突,不要这么快将自己放到王国对立面上。 埃尔德答应的无比轻松,给人一种没有放在心上的感觉,江汉珍暗自叹息一声,但也不会害怕,此界的问题在于无边的阴邪之气,并不是这个所谓的灰暗王国。 艾尔德此举肯定会引发矛盾,自此,又会进入新一轮的推旧陈新,大势之下,又是一轮推旧呈新,江汉珍对此虽然见了很多,但每次推旧呈新之下,就会淘汰一大批人,心中难免有些不忍,但对此也不会手软。 淘汰之时,说起来轻松至极,但实际上没有那么轻松,最直观的事情就是两方的战争,是一种席卷一切的战争。 埃尔德离开之后,江汉珍感应着天道气息,发现其中有一股死气缠绕,而死气中散发着无尽的生机,心中疑惑不解,暗道理来说,雷府还没取得气运,天道大势还有些隐约的排斥,可如今这样,分明就是天道天道气运加持的结果。 对于气运加持,他可以说是熟悉无比,经历了诸多世界,对此感受在清楚不过了,但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只有为天地做出功德之事,才会如此。 但思来想去,自己只不过建立了一个雷霆学府,还寸功未建,就有气运加身,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雷府弟子,或者雷霆学院中出现了什么标志性的东西,能解决此界的根本问题的事物或者方法,才会气运加身。 最终开始测算起来,自身气运是如何而来,随即漏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而这一切的因果,竟然是来自金鸡童子身上。 雷霆学员中的实验室内,金鸡童子带领着一群学生正在做一个能量转化的实验,而实验的蓝本,就是金鸡童子自身。 金鸡有报晓之能,属于自身天赋,天生克制阴邪之气,是阴邪生物的克星,吞食阴邪之物,并能将之转化成正阳之气,自身属性犹如艳阳烈日,驱散黑暗。 自从金鸡童子进入雷霆学院之中,接触了巫师理论,让他耳目一新,随着更深入的了解,逐渐的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既然在外界环境中解决不了此界的问题,就从内部以及巫师理论中寻找。 根据最新的普传法门中记载过,身体是自然的造化,也是最先进的紧密仪器,巫师知识中的所有理论,几乎都能从人体中寻找出来,以次相应,若是研究一个课题到了瓶颈,不如反观内守,自查己身,安静心神,数不定能寻找到问题。 此结论是江汉珍接触到巫师知识之后,又根据仙道的一些方法,融合之后而得出的结论,并且经过验证,但对此还是不敢确定,只是在最新完善的普传法门中提了几句。 而金鸡童子就将此话记在了心上,并以次奉行,仙道内视知道,就是体察己身之用,为修正自我而形成的一门方法,比此界的精神力要简单许多,观察自己的内世界也很简单。 最后根据自己的身体转化阴邪之气,并释放炙热阳之力的方法,以此为理论根据,以身体的能量转化为蓝本,最后与一群学生合力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火炉,看上去粗鄙简单,但其上的功德之光怎么也掩盖不住。 而谢群学生对此不了解,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变异,对此进行研究,但不管怎么研究,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炉子一成,自动吸附周围的阴邪之气,在炉内经过燃烧转化,就成了犹如太阳一般的存在,此物一成,金鸡童子心有所觉,说道:“我道成矣,此炉为我成道之宝,今日出世,是在可喜可贺。” 长久压抑的心情好了不少,而且灵台清明,身上似有外光显化,看上去很是不凡。 这些弟子对于仙道之事也不是太了解,看着这一系列的异像,越发的糊涂,比如炉子上散发的金黄色光芒,被此照耀,就感觉舒服很多。 而金鸡童子身上的气息,比之贵族还要强盛不少,犹如生灵一般,以武师的求学精神,自然要询问一番。 第二百五十四章 功德之物 有一个叫安迪的学生问道:“乌老师,根据能量转化原理,将阴性能量转化成阳性能量,就能让我们的世界环境平衡,万物才可生长,我们知道做了一件大事,而我们所做的炉子为何会放出金黄色的光芒,被此照耀,犹如吃了神奇的药剂一般,这事什么原理?” 金鸡童子做事本来就认真,自然不会拒绝学生的提问,又加上现在成道有望,就更不可能拒绝了。 至于学生称他乌老师,也是跟随仙道世界的乌大而已,五彩神鸡中的公鸡跟随乌大姓乌,母鸡跟随蓝二姑姓蓝,至于金鸡童子,只是一个道号而已。 就思索片刻,说道:“我们所学是两种理论的结合,以前跟你们提过,我雷府的全系理论,这些知识就是将万物看成一个整体,大到宇宙,次元,天地,小道动物植物,甚至一粒沙子,不论大小,都有其道理意志,而此意志是形态赋予。” 顿了一下,看着一群学生都在认真的听的,有的甚至拿出随身的笔记本,开始记录着,金鸡童子暗暗点头,对于学生的求真务实精神,还是让他十分肯定。 就接着说道:“而我们所研究的事情,立志高远,非比寻常,站得高度不一样,所以看世界的角度就有所差别。” 学生们听的眼前一亮,而一个名叫盖尔坦的学生就说道:“乌老师所说我们知道,我们从最开始研究,就是以道而论,研究阴阳的对立关系,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有其阴阳的平衡点,若是我们找到其中的契合之处,就能如传说中的神灵一般的造物,我们如今研究出这项成果,其核心是能量转化,但这多出来的光芒与老师所说的意识心态有什么关系?” 金鸡童子对此提问十分满意,此界的习俗虽然比较直接,但其中的求知精神是仙道所不能比的,在仙道世界,要问个问题,都得弯弯绕上几回,而此地却不然,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问了出来。 对于修炼雷府的这种性格来说,还真比较合适,所问的问题,也能问道点子上,不像以前在仙道中,就是不懂,也装作懂的那种好了许多。 接着就指着炉子上的外光说道:“这正是我要解释的,此物名为功德之气,是全系理论中物体的意志所赋予,物体虽然没有感情,但自有其运转规律,你若与此物运转规律吻合,就能产生共鸣,而物体就会以为你与他一体,自然就会将能量传递过去,若是你与此物不可分割,那就会与物体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就成了气运。” 金鸡童子说完,一众弟子都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对此虽然清楚,可此界的根源与仙道有区别,一时难以解释,最后行了半天,就拿出一块随身佩戴的玉石出来。 拿着玉石对着一群学生们说道:“大家看此物,此物内部分子结构活跃,是一块能量结晶所形成的石头,我们称他为玉石,而此物正是因为活性比较强,内部分子可随意转化,我们拿在手中盘玩,就会与之气息相互沾染,而此物就会与我们同化,就会互相交换气息,成为我们的一部分,而这功德之气的原理,就与玉石与我们的气息相互转化一样,都是共同体。” 玉石一出,一群学生心中的疑惑解开不少,在雷霆学院,不管是江汉珍还是金鸡童子,都喜欢手中拿着一块玉石盘玩,本来以为是一种爱好,没想到还有这种原理。 但有了此物为例,自然知道了研究方向,金鸡童子对此也十分期待,也希望以巫师的道理,能与仙道融合起来,这样以后雷府的手段就多了许多,路子能开阔不少。 打发了一群学生的疑问,金鸡童子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想要将自己的成果说于江汉珍,一朝得道,自然是想要分享喜悦。 江汉珍测算出与金鸡童子有关,就神识扫了过去,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对这个能量转化炉的形成,也有些喜出望外,虽然没有近距离观察过,但神识之下,内部结构了然于心,自然知道此物的出现,对于此界的重要性。 本来想要出去看看新的理论,但没想到金鸡童子竟然来了,就等着金鸡童子上门。 金鸡童子一进门,就说道:“先生,弟子今日道成,向先生报喜来了。” 说着就递上一叠纸张,说道:“这是我与学生们研究出来的成果,造成了转化阴邪之气的炉子,还请先生为此命名。” 江汉珍接过递过来的资料,神识一扫,就明白了个大概,心中感叹不已,竟然还真被他找到了一条路。 就说道:“当初理外求不得,又内守无路,如今见识了巫师理论,反观内守,研习学科,内外相合之下,竟然做出了此等道理,又与仙道结合,能反哺与己身,成为道理之根源。” 顿了一下,就接着说道:“此物转化阴邪,形成正阳之力,有驱散黑暗,走向黎明之相,而此界太阳不显,灰暗至极,此物的出现,就能补充太阳之力的不足,而你的道路,也与太阳有关,就将此物称为太阳炉吧。” 金鸡童子大喜,而这个名字与他心中的也差不多,就说道:“多谢先生赐名。” 江汉珍笑着一阵摇头,这哪是他赐名,分明就死想好了的,字里行间都百十着补充太阳,不叫太阳炉又能叫什么。 而金鸡童子又接着说道:“先生,弟子有一策,可让此界阴阳平衡,肃清邪魅,恢复本源。” 江汉珍说道:“那就说来听听。” 江汉珍虽如此说,但也感慨不已,此时的雷府弟子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道路,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他也看不明白,他的道理在于宣化之道,与门下之间的目的虽然一样,但方法却没有多少关系,金鸡童子能想出来,也不足为奇。 随着门下弟子越来越多,能拿的出手的就多了许多,随便一个就能当大用,也让他欣慰不少,若是万千弟子都有这个本事,只要雷府核心不便,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江汉珍一边思索,一边听着金鸡童子说着他的想法,就是大力建造太阳炉,每一个地方都安置一块,让灰暗王国的人去那边定居,不出十年,就能将外界打造成一片乐土。 而每一个太阳炉,就是一块聚集地,能够让人们在太阳炉下生存下去。 江汉珍思索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就说道:“你去找埃尔德帮忙,尽快将太阳炉播撒在黑暗之中,形成一个个的希望之地,来驱散黑暗,让世界进入黎明。” 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鸡道果 有了江汉珍的肯首,金鸡童子做事就方便了许多,就有了一所学府的权利相助,所有的学生,接下来的事情都是为太阳炉驱散黑暗而行动,帮助金鸡童子更快的证道。 仙道与巫师文明虽然都有道理,都能通向生命层次的进化之路,但一个是微观,一个是宏观,仙道讲求天人合一观念,巫师讲究追根寻源,看似两条路难以融合,但经过一番验证之后,不能融合只是个人主义太强而已,心中对此拒绝,肯定不会融合了。 形成了一套全新的道理,此道理有一种‘其大无外,其小无内’的特点,也算是一次全新的融合。 仙道的气运功德之说,也逐渐的能用巫师知识来解释了,而巫师一些知识,也能用在仙道之中。 金鸡童子回去之后,将此事说与埃尔德听,埃尔德本来眼光全部在灰暗王国之中,想要子啊灰暗王国中做一番大事业,却没想到听到一个比灰暗王国更广阔的世界。 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就问道:“乌学长,外界之事我也知道,但传闻中外界黑暗无边,邪气遍地,其中阴性能量所发出的辐射,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也去看过一此,进入灰暗绝地之中,即使我现在高级武士的境界,在外界行走都要小心翼翼,若是待的时间长了,还有损身体,不说这个,还有灰暗领域之中夜间的那个不死魔鬼,若是遇到,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学长可是有好办法了?” 金鸡童子对于灰暗领域的事情,可以说要比埃尔德熟悉很多,降临之时就是,就在那个所谓的绝地之中,自然会有解决办法。 就想了一下,对埃尔德说道:“此事不必担心,一切决绝办法都在太阳炉之中,太阳炉不光是巫师理论做成的能量转化法宝,而且仙道法禁也融入其中,那种阴鬼之物本身就要依托阴邪之气而存在,而太阳炉能将阴邪之气转化成充满生机的正阳之气,太阳炉所在之地,没有阴鬼的生存土壤,肯定不会贸然冲进太阳炉中,而且太阳炉自带法阵,防御力也很高,学弟暂且放心。” 埃尔德连连点头,心中感慨不已的说道:“听闻乌学长带着学生们做一项研究,没想到做成了这件东西,若是有了此物,那硕大无比的灰暗绝地无限广阔,若是真能成功,比起这方寸大小的灰暗王国要好上无数倍了。” 金鸡童子也十分认同的说道:“学弟说的没错,但我雷霆学府立志高远,并不止步以此,以后的路是这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区区一个灰暗王国,只要我们做成此事,灰暗王国也只是个过客而已。” 埃尔德听得有些惭愧的说道:“受教了,今日听学长一席话,胜过我多年的见识,眼界自然更乌学长没法比,还望学长以后多多指教才是。” 埃尔德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也不像以往那么死板了,也学会了仙道的那一套客气,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仙道都喜欢客气一番,埃尔德不知怎么的,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金鸡童子看着埃尔德言行举止,心中暗笑,又是一番感慨,记得江汉珍原本就说过,仙道最厉害的并不是修炼的道法,而是强大无比的仙道文明,将一切都堪称一个整体的眼光,只要有外物存在,就能将之融化其中,逐渐的就会被同化。 一个‘化’字,端是了得,不但埃尔德被仙道所影响,就连这些学生都被影响,以后再外安放太阳炉的时候,有这些学生负责主持,仙道的这种思想就会将此界的人融入其中,过上若干年,就是连他们自己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与仙道联系越深,越难摆脱出去。 金鸡童子暗笑一声,对着埃尔德说道:“一定一定,学弟的武士修炼之法也不差,这方面是我远远不如的,我们以后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埃尔德又是一番客气,两人这才商量了接下来的事情,金鸡童子负责在灰暗绝地中安放太阳炉,与一些珍贵材料的收集,埃尔德负责输送人口,与常用的物资收集。 江汉珍见此,本来觉得要帮一些忙,总不能门下弟子累死累活的做事,而他空着两只手在旁边看着吧。 但随后金鸡童子的一个举动就让他又现了下来,真正的成了一个大闲人。 事情繁多,虽然有百十号学生存在,但这些学身修行时间尚短,还做不到独当一面,虽然一个个的精神力修炼不错,巫师与仙道理论扎实,主持一个太阳炉绰绰有余,但要在灰暗绝地中就有些不够看了。 毕竟绝地中可是有那种不死不灭的阴鬼存在,即使打散了,也能重聚起来,这就需要人来保驾护航。 因此,就将太阳炉之事写成一封信件,发往了雷霆都司的大营之中,主持雷霆征伐的李牧山当即不敢怠慢,召集一众将领,开始商量起来。 对于金鸡童子明了道途,并且炼制出证道之宝的事情,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得知是在江汉珍身边,还不到一年,就明白了自己的道,也就不奇怪了。 自雷府弟子中有个传闻,只要跟随江汉珍降临一界,或者长期待在身边之人,不管资质多差,都会有一番成就,也不知道金鸡童子怎么找到江汉珍身边的,都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是自己过去,若是提前想到,过去之后肯定能有所感悟,说不定也能长进一些。 江汉珍对此事一无所知,但若是知道,恐怕会大喊冤枉,门下弟子如何悟道,他还真不知道,也从没有指点过什么,能够有所成就,都是个人的努力,与他无关。 但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江汉珍所走的道路就是宣化之道,其中证道之物为菩提树枝,宣化引路之法,肯定要启迪智慧,经过明了道途,自身气息本来就有能为众生开悟,增长智慧的能力。 普传法门中一切都写的详细无比,但需要细细感悟才能透彻,有菩提树枝这种开悟之宝在,又加上宣化道果自带的道理,对于生灵智慧有一定的辅助作用,思维灵敏了,悟出点道理也不是不可能。 王霸出行,一切都得低头折服,宣化之道所过之处,万族都能开悟,道果之理,可影响万物,可见一斑。 一众雷府兵将最后商量了半天,最终决定派上一大部分人去辅助金鸡童子,听说雷霆学府之事,也猜测出可能是最新的普传法门又要出世了,因为每一次的普传法门都比上一次强,想要更进一步,没有人想错过这次机会。 最终决定,在完成自己的事情的基础上,轮流去新建的雷霆学府学习一段时间。 第二百五十六章 道理融合 正是因为降临此界,并自由行动的雷府弟子的到来,让江汉珍帮忙的想法就此落空,所以除了宣化之事,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他来做。 心中对此也极为满意,宣化之道,而此道也是他所走的路,自然非常乐意。 雷府弟子的到来,金鸡童子也来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将此事汇报之后,就等着江汉珍做决定。 江汉珍就说道:“既然来了,那就融入其中吧,我们要想很快的融入一个新环境,必定要先了解新环境,然后将之融化,成为与我们相似的一部分,在不会让此界觉得我们是域外之人,形成排斥。”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让两方开始交流,互相学习,就像你刚来的时候,不也适应了几天吗,至于学院的管理方面,就按照雷府的编制就行,不管在哪里,我们都是雷府之人。” 金鸡童子点头称是,他刚来的时候,对此界的知识,还是有些不理解,也进行了几天的学习,才适应下来,仙道之人是从凡俗进化而来,生命的进化不光有体质,还有自身的智慧,学习理解能力都很强,一些简单的道理还是很容易理解的,缺少的就是一个机会。 在金鸡童子的主持下,仙道与巫师道路又进行了一次新一轮的融合,不但如此,还有仙道认为凡俗的武道,与此界的武士融合,进行了新一轮的发展。 第一座太阳炉在灰暗绝地中立起来之后,埃尔德就输送来千名人口,由雷霆学院的学生和雷府弟子共同管理,并以此为基地,进行发展,金鸡童子身上的功德之光越发的不凡,隐隐有一种凝聚的迹象,江汉珍对此心知肚明,知道这是明了前路之相。 道途之路,在于道果,奉行一道,用心培育,自能开花结果,若是明了之后,到达万劫不灭的金仙之路就是一片坦途,再也没有障碍。 江汉珍也感慨金鸡童子的这份机会,他悟出道果之路,可是在天仙后期,快要达到神仙境界在得知一二,不像金鸡童子,刚刚步入天仙就明白了前路,以此看来,前途不可限量。 他甚至还发现一个问题,降临此界的众多弟子中,许多人都有了自己的证道方向,而且修为都不高,随着与巫师之道的融合,这种现象越发的普遍。 江汉珍心有所悟,心道,看来以后要带弟子去别的世界中看看,接触一下新的思想,两界的底蕴,不光可以开阔视野,还能增长见闻,若是门下弟子能触类旁通,略有所悟,那菩提树枝上就能多一个果子。 心有所悟,就开始推演起来,将此法当成普传法门的一个事件课,在此界的说法,就叫实习。 太阳炉的炼制,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埃尔德此时从灰暗王国联络了一大批奴隶商人,有肯尼大力支持,自然少了许多麻烦,在王国之内大肆的收集人口,向外界运输,而且下手极快,让一众贵族措手不及。 此界贵族生活奢华,只重视自己,而从不管下层奴隶的死活,自认为整个天下都是他们卡隆一族的,应当享受这种优待,自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以自身血脉为自豪,至于普通人的死活,他们又怎么会管。 但其中吃相太过难看,早就有人对此看不顺眼了,只不过以往没有反对,就是因为灰暗王国的靠山,但现在有了人站出来,而且实力不弱,即使机会渺茫,也会有人铤而走险,投靠过来。 埃尔德在灰暗王国中的实力大增,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干,发动掌控的实力,开始大肆收拢人口,前期还做的比较隐晦,随着实力的增加,做的几乎肆无忌惮,不会放过一丝一毫机会。 贵族手下没了奴隶干活,生活水平有虽下降,经过一番查证,才知道是自己的奴隶消失了许多,并且整个王国都是这种情况。 这让一直以来封闭的卡萨王国感觉到不可思议,对奴隶的管控松懈,就是因为奴隶想跑也没地方去,出了卡萨王国,就是无尽的灰暗绝地,普通人连生存都困难,加上灰暗王国的自由民,平民制度,到哪都有规矩,自然对奴隶的看管就没有那么严格了。 但此事来的诡异,奴隶消失,竟然没有找到多少迹象,最终卡萨王国出面,经过蛛丝马迹的寻找,最终看向了卡萨领地。 短短一年时间,整个王国消失的奴隶人口竟然查过了三成,这对于一直以来都依靠奴隶生活的灰暗王国来说,足以伤筋动骨了。 对于此事,灰暗王国派遣的探查人员,无一例外,都无故失踪,顿时觉得此事不妙,组成了一支百人中级武士组成的队伍,向卡萨领地而去。 王国消失的武士,自然是埃尔德下的手,随着自身的实力强大,胆子也大了许多,而灰暗王国内大肆收拢武士,但被王国召集的武士,从此再也没出现过,经过雷府的探查,是去了卡萨王国的一个叫巫师塔的地方,但运送出来的时候,都是一个个装进铁笼子的怪物,向灰暗绝地中运送。 雷府也知道巫师的知识,其中对于人体的基因改造,血脉的转移,就能让人呢拥有超凡的力量,而这种被异中血脉所改造的人,也可以修行,并有一个名字,叫血脉巫师。 但改造出来的武士,还远远没有达到巫师的水准,只是能力强悍许多,根据血脉,就会有不同的天赋,类似于仙道之中妖族的本名神通一般。 可这些改造的怪物,好像被破坏的本源,被异种血脉给主宰了,失去的自我优势,终身难以寸进,也只能用来做事,至于道途,基本被断绝了。 雷霆学院中的一座实验室内,江汉珍检查完面前手术台上的这个改造人,得出此种结论。 而这个改造人,自然是埃尔德发现之后,联络了几名雷府弟子,半道上截回来的。 以他的意思,就是害怕法师塔中研究出什么强大的怪物出来,给雷府里带来威胁,就带回来一个,就想让雷霆学府中的学生研究,也做出此种怪物,与法师塔抗衡。 也就摆在了实验台上,雷霆学府研究起来,自然不会有那么血腥,强大的神识之下,对于物体的内部结构自然清楚。 江汉珍说出被改造的武士失去本源,毫无寸进之时,就有一名学生问道:“请问院首,那我们是否可以以此理论为根基,改造出能够修炼的生命体,若是如此,以后选择血脉巫师道路的学生就能少走许多弯路,不知此法可行。” 江汉珍看了这名学生一眼,说道:“你这想法不错,也是血脉巫师的道路,但借去过来的血脉,终究不是自己的,总又一点异常,不能完全融合,这就为以后的道路埋下了隐患,总归是道途难进。”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本体是自然所生,与道理契合,是最精密的仪器,接住外力,但不能损害自己。” 江汉珍说完,这名学生眼珠子转着,不知道又有了什么主意,对江汉珍答谢一声,退在了一旁。 而这名学生名叫安迪,是第一批学生中数一数二的,经过一番实习,就被安排到学府来任教,对于自然基因学说,最为擅长。 江汉珍心中对此有所期待,仙道有证道之路,而与巫师融合时候,又会有怎么一条路,说不定从这些异界学生中,也能出来一批能能证明道果之人。 第二百五十七章 道路分歧 被灰暗王国召集去的高级武士,当然不会给什么好处,而是将这些武士改造成了能够适应灰暗绝地环境的怪物,至于目的,也经过雷府弟子的探查,发现这些被改造的怪物都会派往灰暗绝地中的地脉之处,来挖掘太阳石,以供法师塔所用。 这时候有学生就问道:“院首,他们灰暗王国能建造法师塔,为王国提供方便,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若真有了一样能量中枢,以后我们做什么就方便许多,刚好可以将太阳炉融入其中,就能更快的占领此界,不知可否开始着手研究。” 此言一出,不光是江汉珍有些心动,就连仙道世界来的雷府弟子,和众多新学员,神色中无不显示心动之色。 法师塔的好处自然不必多说,若有此物,就等于有了一个便携式基地,依照仙道的法宝炼制之法,每到一个地方,只要选好地方,就可以安置法师塔,就等以一个堡垒,内部空间可以当做学院一般,方便至极,甚至诸多好处,就是江汉珍也觉得如此交好。 就点头说道:“此事大善,最好能将法师塔与法宝炼制之法融合,但也不能完全照搬灰暗王国的法师塔,要有自己的特点。” 这名学生就说道:“还请院首明示,我们要注意什么问题。” 这学生说话之间,脸上带着喜色,江汉珍如此说,就是答应了他的这项研究课题,那就可以以他为主来成立一个研究小组,用于研究法师塔项目,若能如此,对他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江汉珍也知道,现在雷霆学院发展迅速,要人有人,要自愿有资源,至于敌人,只有这块称之为灰暗绝地中的阴邪之气,自从金鸡童子发明出太阳炉之后,一切都不成问题,只要将其转化就行,最多就是花费一些时间而已。 其余敌对势力,那只有灰暗王国中的一群巫师了,但也不足为虑,只要用大势碾压之下,就能将之解决,也只有埃尔德一人对此比较上心而已。 想着普传法门中与巫师的掠夺之道有所区别,还是准备多说一句,不然以后发展的路子连他也看不清了,若是有人选择掠夺之道,有人选择自然完善之道,迟早有对上的一天,现在江汉珍还不希望门下弟子为了各自的道果,而互相大打出手。 就对着众人说道:“同样是利用自然之物,法师塔的利用方法,与雷霆学院根本就不是一个方法,灰暗王国的法师塔开采出来的太阳石,都用来转化成法师塔内部的能源,不但用于提升自己,而且有些用在王国的各个领地,就连比较贫瘠的卡萨领地,都能接通法师塔供给的能源,但最终却没有形成有效的循环,只能一味的损坏世界,而对于世界的进化,没有丝毫帮助。”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而我们雷霆学府中,一直以来都走的是完善天地自然,修炼己身的道路,一切都在发展之中,不可因为图一时的进步,而走那掠夺之路,须知诸天万界之中,能人无数,有些势力就是我雷府也难以抗衡,大家且不可忘记谦卦之理,此卦无咎,莫忘此事,才能走的更长远,走的更久。” 江汉珍说完,一众弟子纷纷答道:“谨遵院首教诲,我等定不会忘记此事。” 江汉珍听的高兴,但扫视也一眼众位新学生与雷府弟子,顿时自嘲的一笑,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格局太小了。 就当他说到掠夺之道与自然之道的时候,下面的弟子表情不一,有的点头认同,有的目光闪烁,也有人低头沉思,甚至有人目光明亮的让人都感觉可怕。 就知道这群弟子中肯定有人动了走掠夺之道的心思,而此时开始着手研究法师塔,就是一个标志。 只要法师塔一出,走掠夺之道的人肯定会有很多,法师塔犹如一个堡垒,最终的成果肯定是两种道理的结合,也能为掠夺之道提供方便。 有了法师塔的弟子,只要在虚空中探测道坐标,就能降临过去,在世界中将法师塔一立放,就等于一个基地,而太阳炉在法师塔内部,能散发出万物生长的阳光,而且雷门弟子一直以来都是擅长改造地脉而出名。 有此条件,自然不会依靠天道,只要从中谋划掠夺本源就行,江汉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于此事再没多说什么。 他在普传法门中,最开始就写道,‘两膀有力而展翅高飞,事有可图则为之谋’,虽然听着市侩了些,但在早期可是生存之法,一隐一谋,方显仙道之阴阳理论。 而雷府弟子的自主性都比较强的,早就修炼出了自我,若思心中有了想法,任何人都难以改变。 江汉珍对此也不想去改变什么,他走的是宣化之道,将门下弟子引上正途为己任,至于走什么样的路,只要适合就好,并不只要偏执一道,而忽略了另一道。 想到此,江汉珍心中略有所悟,随便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实验室,回到了闭关之所。 虽然他走的事宣化之道,一直以来,每去一界,都要将世界完善,让世界进化,做事行事,都是依靠天道气运与天道功德来行事。 自看了众多弟子不一样的神情,心中有所感悟,又加上这次属于超次元穿梭,见识了两种次元中的道理,对于小世界,看的已没有以前那么重了,站在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自然有了别样的想法。 他也感觉的出来,以前在仙道的老眼光,对于现在这个新的世界中还是有些不合适。 就拿此界的天道意志来说,即使雷霆学院做了许多功德之事,也并没有得到多少东西,此方天地对于他们一行人的排斥,还依旧存在。 唯一不受排斥的地方,就是在雷霆学院内,还有就是太阳炉之下,也只有属于自己的庇护之下,才能不受此界天道的影响。 江汉珍刚开始有些不相信,心道肯定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做错了,或许没有找到此界天道运行的路数,才会受到天地的排斥。 但用了许多办法,还感悟过天地许多次,都不能成功,就连那些修炼了仙道的此界进入雷门的学生,都会受到些许排斥。 而今日看到学生不一样的想法,才有所察觉,对于自己仙道来说,降临此界就是域外天魔,就和仙道世界中一样,其余的道理进入仙道世界,也会被大肆压制,言之的程度,就看世界的等级了。 有此想法,江汉珍又看的更高了一些,对于气运与功德,又有了新的见解。 以往所得,都是仙道世界中的天道功德,和一界气运,而到了别的次元之中,没有丝毫用处,唯一能用的上的就是自己的修为,和自己证道所用的法宝,其余一切,都成了泡影,没有丝毫用处。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道自我 有了此事,江汉珍也觉得可以打消每降临一界,而做出完善天地之事,次元不一样,所奉行的道理也不一样,不能犹如仙道之中,一概而论,要根据实际情况,而做出调整。 拿出手中的普传法门,觉得天道气运之法有些多此一举,而现在的雷府所面临的问题,不再是以往的仙道次元之中,而是真正的诸天万界之中,与各种道理进行的碰撞,而每一个次元中所主宰的道理都有区别,仙道世界中所完善的气运功德之法,就有些不合适了。 就犹如此界,不管你在怎么去修正,完善它,让他进化,终究拿你当做外人,天道意志强盛之后,还会反咬你一口,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说不定遇到一个本世界的世界之子,若思对上,肯定会被拉偏架,其中后果肯定难以承受。 就犹如人心,你对他再怎么好,他都不会将你当回事,你的一切付出,他照单全收,但若有一天,你阻碍了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在背后捅你一刀。 对于此人,只有不去理会,但若要做自己的事,只要他阻碍了,就将其灭之。 此道理就在普传法门中的心性篇章之中,心性修炼,最重要的就是自我,将自己的心放在自己身上,不要丢失在别的地方,否则就犹如现在,此界天道需要什么,雷府就为其准备什么,而得到的结果,就是排斥。 缓和之法也不是没有,但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且雷府之中也有自我天道之法,以自身为根基,打造出一个完善的世界,对于此界的底蕴,自然不会太过依靠。 所以江汉珍准备将此事继续参悟一番,感悟出大道功德与气运之法,再也不局限与一界一域,万物为大道虽出,仙道如此,巫师道理亦然,若要想进入更高一层次,就要抛却一些偏执之法,放眼大道理论而行。 法师塔的研究,在江汉珍离开实验室之后,就摆在了台面上,并且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至于目的,都是与自己的道理而行。 大道无私,万物刍狗,仙道有心,己长养圣胎为宗旨,道果化万物,以修炼己身为进阶准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奉行之道,所以在如何打造法师塔的时候,产生了一些分歧。 一方就是以法师塔,来当做生存环境,融入世界中,慢慢的汲取世界本源,与世界中主宰的道理。 而另一方,自然还是要走以往的路子,以完善天地,让世界进入进化之中,从而占据大气运,争取得到天道果位降临,能够更好的悟出自己的道理。 最后吵得不可开交,两方都缓和一步,不去管法师塔以后要走什么路,要干什么,只要将法师塔炼制成巅峰之作,各种功能齐全,不可偏执一道,纯粹的一个物件。 至于怎么用,就要看个人所行之道了。 如此决定,就连江汉珍也没有想到,他正在想着如何参悟大道气运呢,而这个决定被报上来之后,给了他一个新的启发。 感觉大道气运,并非来自于天道活着大道赐予,而是源自于己身,大道之中,没有任何分别,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存在。 也不会赐予任何人东西或者失误,而是完全靠自己,所有一切都是源自于己身,将自己看成一方天地,所讲求的就是如何打造好自己,而并非去完善大道,完善其他。 只要道果自成,就能产生气运,对于此事,江汉珍也感慨不已。 没想到走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学习如何修炼自己,而浮扬妙道天尊的那些残片,不但是人心之学,而且是大道之理。 最终还是到了‘修炼自己,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办法’,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些羡慕起那些诸天掠夺者来了。 正因为强大,不需要依靠任何东西,才没有任何顾忌,不管是心性的强大,还是自身道行的强大,都让他们敢于行此道,而没有任何畏惧。 现在的雷府,竟然也有走上这条道路的迹象,江汉珍不知这是对失错,但本着存在即是合理的想法,也不去干涉什么,就让其自然发展。 以后的路途为之,是福是祸意识还难以定论,但自身的宣化道理,才是他的根本,至于以后的事情,也推算不出多少来。 虽然门下弟子对于法师塔建造方略汇报于他,但他却不以为然,现在的弟子都有了一定的成长,对于事情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与见解,汇报于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他所行是雷霆之道而宣化诸天万界,道果乃是门下弟子都有所成就,对于这些还真不是他的道,也不是特别擅长。 之所以现在的弟子事事都要汇报于他,都是出于对他的尊敬,而不是他能决定什么。 对于法师塔的建造新方略,也是表示赞同,送走了汇报此事的弟子,江汉珍静下心来,开始了内察己身之事。 吾日三省吾身,此乃日常习惯,提升自我的一种手段而已,他的道乃是宣化之道,并不是掌控之道。 作为引路之人,掺和权利之事,就有些不合适了,想到普传法门中心性修炼的重要传承,浮扬妙道天尊的纵横捭阖之策,一次为核心,经过多年的完善才有今日的发展。 也细查过浮扬妙道天尊的过往,传出道法之后,最后也消失子啊人群之中,江汉珍以前还有些不解,此时才感觉此法高明。 拿他自己来说,所传道法都是仙道雷霆之法为主,自然也在同一个阵营之中,不牵扯门下的矛盾,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门下弟子选择了两条路,一条是完善诸天,一条是掠夺诸天,法师塔的出现,此种分歧就更加明显了,这两条路犹如封神世界的阐教与截教一般,教义想反,最终发生两教大战。 而门下弟子现在还在一起,只要法师塔研究一成,肯定有人会模仿此法而建造,但建造之法,肯定会根据自己的道理而建,其中路途,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若是修为逐渐提升,必定会产生矛盾,让他加在中间,也很尴尬,弄不好就会变成仇人。 忽然之间有了离去的想法,有飞碟玉佩的存在,为他提供了便利,想离开也易如反掌,心中的这个想法出现,有所感悟,也许这样才是自己的道路。 继而就开始推算以后的路途,为下一步做准备,随着太阳炉的四处搭建,飞碟玉佩收集能量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也更加肯定,肯定有人会走掠夺之道。 飞碟玉佩在仙道世界,即使再小的世界,只要依托世界,收集虚空能量的速度也没有此界缓瞒,那只能说此界对于仙道的排斥,不是一般的大,既然一味的接受,而不给予,那只有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来拿了,此法与掠夺之道,又有何区别。 第二百五十九章 模棱两可 江汉珍决定不掺和之后,就开始深居简出,很少在热面前露面,一心推演大道气运之法,随着道果的成就,又是到了别的次元宇宙之中,越发的感觉天道气运难以做出什么大的建树,毕竟出自仙道次元,到了其余地方终究是外人一个。 即使为此界做出多大的功德,这种排斥永远不会消失,此时的江汉珍经过一番推演,发现大道气运源自于自身,而不是依靠任何人,心中有一种感觉,以后的雷府,发展方向很可能就是掠夺者。 就在江汉珍整理大道自我之法的时候,雷霆学府中开始着手研究法师塔的炼制,只要心中有想法的人,都会参与进去,几乎成了此界雷府的头等大事。 法师塔的好处自然不必多少,携带方便,几乎就是一个移动堡垒,就犹如在聊斋的世界的九层妖塔一般,可以以己道来代替天道,只不过九层妖塔有些不完善,昆仑派的人没有完善的传承,最终才会失败。 可对于雷府来说,这个问题还是能解决的,不光是代替天道,而且能完善自我,法师塔笼罩之地,就会将之完善起来,天道意志能排斥雷府之人,而雷府之人也能躲在法师塔下面来隔绝天道意志,直到将本源完全夺取,以供养己身,这才能让原本的天道意志湮灭,而以自己的道理来代替天道。 此理论随着江汉珍经历的越多,积累的经验也就丰厚,一切都有记载,只有有心人,就能从中找到对自己有用的。 研究法师塔之事,几乎聚集了所有的雷府弟子,和雷霆学院的学生,兼有两种修炼之法的特长,进行了一次全新的研究。 而在此期间,有百名中级武士在一个叫卡尔巫师的带领下,来到了卡萨领地,直接进入卡萨子爵的城堡之内,说出此事,卡萨子爵对此竟然一无所知,最后还是梅丽丝出面,将雷霆学院的事情说了出来。 最后问及消息的来源,就将她的试验品凯伦带了出来。 凯伦一心爱慕梅丽丝,哪怕被梅丽丝当成试验品也心甘情愿,跟埃尔德的接触,还有生命力强悍的事情,梅丽丝肯定有所怀疑,最终暗中观察,发现凯伦修炼一种类似于武士呼吸法和巫师冥想术的功法。 不管凯伦受伤多重,只要经过一番静坐修行,就能恢复过来,以供他下次研究,而且乐此不疲。 最终经过梅丽丝一番表示,以为看到希望的凯伦自然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跟埃尔德接触的时间比较长,有些事情埃尔德也跟凯伦提到过,都被一字不落的说给了梅丽丝。 以梅丽丝这种心性之人,自然更加不会放过凯伦这个大好处,从他身上各种压榨,还有进行着各种实验,又心想要打雷霆学府的主意,但可惜自身实力不足,不足以谋之,但也不愿意与别人分享。 在梅丽丝的眼中,对于雷霆学府,早就看成了自己的东西,就等着实力足够,将雷霆学府守卫己用。 如今卡萨领地出事,差点给卡萨领地带来灭定之灾,才不得不将此全盘托出。 最终被问出了凯伦,还在打坐修炼的凯伦对梅丽丝的到来,喜出望外,早就被改造的犹如缝合一般的脸,漏出一个自以为和善,但被人看着就像狰狞一般的笑容,对着梅丽丝说道:“小姐来了,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我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供小姐进行一场实验没问题。” 梅丽丝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嫌弃的捂住了鼻子,说道:“跟我走吧,王国来的大人有话要问你,待会聪明点,别惹大人生气。” 凯伦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问道:“小姐,不知道大人要问我什么,还请小姐指点,免得我出去了给你丢人。” 梅丽丝心中冷笑一声,鄙视的看了一眼凯伦,心道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一个奴隶而已,丢人也不会丢到我头上。 但嘴上却说道:“就是关于那群毒瘴之地建立学院的人,一切的问题,大人们都会问你,不可隐瞒,否则会给我们卡萨领地带来灭定之灾。” 凯伦听到这个话,顿时有些生气的说道:“不是说了吗,这件事只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不准告诉任何人吗?你如今这样,又如何让我去见埃尔德,出卖朋友的话,我可不做。” 梅丽丝看着凯伦,心中冷笑连连,心道一个奴隶,给他一个好脸色还当自己又尊严了。 还有对埃尔德也是一阵咬牙切齿,她本来是要让埃尔德说出自己所做之事的,以为雷霆学府是埃尔德的产业,想要全部接收过来,成为他卡萨领地的东西。 埃尔德自然不会买她的账,两人起了冲突,最后梅丽丝败下阵来,埃尔德不但离开了卡萨领地,还带走了一部分奴隶,再也没出现过。 梅丽丝将此事看成一个耻辱,正想着怎么去报仇,王国派出的由巫师带领的武士队伍就上门问罪来了,这正和她的心意。 现在凯伦还出口拒绝,让她心中有些恼火,就说道:“埃尔德这种下等人,天生反骨,早就违背了王国律法,你如今还为一个反贼说话,难道你要要跟反贼一样,跟王国对着干吗?” 凯伦眼中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凯伦虽然什么都不是,但也不会出卖朋友,小姐还是别劝了,出去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梅丽丝神色中闪过一丝杀气,但还是忍了下来,就略带温柔的对着凯伦说道:“这次是我们卡萨领地出了问题,影响了王国的事情,若是过不去,恐怕有灭顶之灾,以后若是我父亲去世,那整个卡萨领地就是我的,你的地位可想而知,就帮我度过这次难关吧。” 梅丽丝此话一出,凯伦就以为以后他的地位跟梅丽丝一样了,这种暗示让他以为他还有可能,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一次,只要保住卡萨领地,以后再不许让我出卖朋友。” 爱丽丝自然喜笑颜开的说道:“放心吧,就这一次了,以后在也不会了。” 但心中对凯伦这个奴隶一番鄙视,自己连我自己的位置都摆不清楚,还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 梅丽丝每次都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说出来,再做些暧昧之举,就让凯伦觉得自己又希望,但从不明确表示。 在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凯伦自认为的,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被人喜欢,也是一种资源,可以肆意压榨,让她尝到了甜头,如今的凯伦的利用价值已经低了,就想趁着这次机会换一个更高等级的,继续压榨。 第二百六十章 兵来将当 有了梅丽丝的交代,将这个看起来不人不鬼的奴隶凯伦带了过去,凯伦将自己知道所有都说给了王国领队巫师来听,也算保住了卡萨领地。 送走凯伦之后,梅丽丝转眼就投入领队巫师的怀抱,使出了洪身解数,开始盘算着如何让领队巫师喜欢上她。 她本身对于巫师有着一种痴迷,作为一个巫师学徒,崇拜巫师是很正常的,但不想,没有几天就将自己陷阱去了。 领头巫师带着百十名中级武士,就想将挖王国底蕴的雷霆学府拿下,从梅丽丝和凯伦这里得到消息,雷霆学府是武士体系,成立还没三年。 想到一个初级武士的培养,最起码也要三五年时间,再加上他这个巫师存在,对=那些雷霆学院自然不在话下。 意气风发的带着人进入毒瘴之地,但没等对他们到达,就被雷门弟子给发现了。 金鸡童子得到报告,说有王国巫师带领武士队伍进入山林,而目的正是雷霆学院。 金鸡童子问道:“他们的实力如何。” 斥候人员说道:“一名初级巫师,百名中级武士,还有就是卡萨领地中的人,由梅丽丝带领。” 金鸡童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说道:“竟然是梅丽丝,本想留着她,让她给我雷门挡灾,却不想今日成了祸患,竟然厉害不服气,跑这来了。” 而一旁的埃尔德闻言有些尴尬,就说道:“此事时我之过错,当初院首说不要去理会凯伦,但我想着凯伦必定修炼我们的雷门之法,就与之多接触了一下,不想被凯伦所出卖,这是我惹出来的,就由我去对付吧。” 金鸡童子看了凯伦一眼,说道:“这与你无关,此事看似是一小队人马,但背后代表的可是整个灰暗王国,如今非比寻常,我们肯定不会想让,只有将这些人全部留在这里,准备先解决灰暗王国这个麻烦,再做自己的事。” 埃尔德一听,心头大喜,对于灰暗王国他可是垂涎已久,如今开战,正合他心意,就说道:“一切全凭学长安排。” 金鸡童子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法师塔初成,就将建造的第一座法师塔摆出来,你带人去将这群不长眼的全部活捉,这些人气不低,就用他们来祭祀法师塔,以增强法师塔的威力。” 埃尔德应声而道:“是,学长,定不负所托。” 说完就出了门,召集人手去了,金鸡童子看着离去的埃尔德,摇头不已。 而一旁的蝠大就问道:“金鸡师兄,你就没打算将灰暗王国灭了,为何还让埃尔德学弟去与灰暗王国对立,灰暗王国的势力,比我们要弱好几个层次,为什么要留着。” 金鸡童子对于此事也提到过,笑着对蝠大说道:“对于此界来说,灰暗王国才是正统,而我们始终是域外天魔,虽然法师塔已成,但还没进过实践,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如聊斋世界中那样,连世界都要进入湮灭状态。”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留下他们自有道理,此界气运犹存,意志就不会自我死亡,才能让我们将此界分割出去,成为我雷门的底盘,温水煮青蛙就是此理。” 蝠大笑着说道:“原来师兄是这个打算,留着也好,不然没了敌人,这些新学生也没什么长进,但还是要小心此界的反扑,搞不好会出现大气运之人。” 金鸡童子大笑一声,说道:“此事我也想过,就当一次实验吧,以法师塔为核心,夺取天地本源,形成洞天福地,可以依靠此界,也可以独立存活,到时候不知是法师塔之下的天道取代了一部分,此界天道的气运之子,对于我法师塔来说,就是域外天魔,其中博弈之道,就看个人手段了。” 蝠大感叹不已,说道:“师兄好气魄,此举进可攻,退可守,大不了与此界脱离就行,还真是一个好办法。” 金鸡童子虽然说的轻松,但心中却不轻松,以己道代天道之法,也只是理论上的成就,在仙道次元之中,行此道这,被江汉珍遇到,无一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对于此事,还有些担忧,就怕落个如仙道中那些破坏本源之人的下场,心中决定,定要做好固本培元之事,不能也步入他人的后尘。 埃尔德对于灰暗王国之事,自然十分重视,领了金鸡童子的命令,就调取了一些兵将,在王国队伍的必经之地,布置了阵法,隐藏在暗中,只等敌人上钩。 金鸡童子之所以能主持雷霆学府之事,也是因为太阳炉一个成就,此成就有非凡意义,就是法师塔中的能量炉,也是用太阳炉,整个法师塔都是一次为核心,是重中之重。 有此成就,才能主持整个雷霆学府,太阳炉一出,就是一份功劳,融合两界修炼之法,有这重要的意义,也因为如此,金鸡童子也成了现在雷门的带头人。 江汉珍也不是迂腐之人,自然顺水推舟的将所有权利交了而过去,让金鸡童子去主持雷霆学府。 经过了刚来之时的受挫,金鸡童子做事更加完善,一切都没有问题,江汉珍对此也比较放心。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释放门下弟子的天性,形成真正的自我,做一个主宰自我之人。 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金鸡童子主持大局之后,自身的一切天性全部释放了出来,就如这次,做出将灰暗王国当虫子养的事情,利用灰暗王国,来验证自己的道理,而又不将灰暗王国就此灭亡,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 此事危险,江汉珍听闻之后,觉得让他自己来做,总要前思后想一下,以他这种淡薄谨慎的心性,可能也不会冒这个险。 但金鸡童子就敢作敢为,对此自己如此自信,江汉珍对此也是十分期待,若能见识一次,对他自己的提升也大有帮助。 但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准备出手的准备,若是失败了,也要保住所有的弟子,让他们自己进入下一次的实验。 宣化之道,就是如此,总是在不断完善总结中提升自我,以强大自己的道果,不光如此,世间一切之道,都是如此。 第二百六十一章 凶多吉少 王国巫师与百名中级武士,在梅丽丝的带领之下,直冲雷霆学府,没有丝毫掩饰。 在他们认为,区区一各武士学院,又怎么能跟高贵的巫师比呢,即使最低等的巫师学徒,也不是等闲武士可以匹敌的,但不包括有如埃尔德这种有巫师基础,并且接触过仙道的武士。 梅丽丝对于埃尔德,本来想要拉拢,让埃尔德和凯伦一样,成为他忠心的奴仆,可埃尔德就是油盐不进,最后还起了冲突,若不是埃尔德良心未泯,差点连她也杀了。 可此时有了人撑腰,梅丽丝就想报仇,与王国巫师的几此欢好,也不是没有所得,王国巫师许诺,将那个埃尔德这种叛徒活捉,交给她来处置。 一个武士,对于巫师来说,还不放在眼里,他所在意的事那些奴隶的去向,简直是断了王国的根,差不多少了三成之多,现在还在继续。 这才是最终要的问题,贵族需要奴隶,没有奴隶贵族的生活就得不到保障,甚至导致整个王国的混乱,几乎等同于撅了王国的根基,至于什么埃尔德,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就是答应将埃尔德交给梅丽丝,也是随口答应的。 依照王国的律法,罪魁祸首肯定要带到王国去审判,就是他也做不了主,而埃尔德的姓名,经过王国的探查,早就挂了名,绝对不可能将首要罪犯交给其他人的,就是王国的国王也不行。 即使这次成功,梅丽丝的这种幻想也是泡影,终究不会实现,再说以如今雷府的势力,他们也不可能成功。 王国巫师带领着一大队人马,子啊山林中转了许久,就是到不了目的地,而且还在转悠。 让早就有些不耐烦的王国巫师说道:“梅丽丝,不是说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吗,如今走了快三个时辰了吧,为何还不到。” 梅丽丝早就感觉到了古怪,心中有些担忧,此地属于卡萨领地,按道理她是最熟悉,可走到至今,还没到地方,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忧,被王国巫师一问,顿时心悬了起来。 妩媚的对着王国巫师一笑,说道:“大人,可能是这雾气太过浓厚,没看出方向罢了,要不我们先等一会,等这雾气散了之后,就能找到路了。” 王国巫师冷哼一声,说道:“这雾气不散还不找他们了?你快点想办法,我可没多少时间在这耽搁。” 梅丽丝向王国巫师靠了靠,几乎就要钻进王国巫师的怀里,柔声说道:“知道啦,大人,我这就派奴隶们趟路。” 自知得了好处的王国巫师也就不在生气,说道:“那你快点,还要赶着今日就能拿下此地呢。” 梅丽丝在王国巫师怀中一阵撒娇,说道:“人家这就去,不要着急嘛。” 说完就被王国巫师推出了怀里,梅丽丝有些生气,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指挥着奴隶,向着山林四面八方撒了出去,去寻找路途。 百十名武士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享用美女,是巫师的特权,一个偏远地方的子爵之女,还不会放在眼里。 而跟随梅丽丝来的那群手下,一个个的大跌眼镜,今日才见到自家小姐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一改平日的高冷,才知道高冷只是对人的,并非天生高冷。 王国巫师对此自由一番想法,初见梅丽丝,感觉这偏远之地出来的梅丽丝,也别有一番滋味,但玩了几天之后,见惯了王国中那些贵妇名暖,就觉得腻歪了许多,如此不长眼之人,也只有在这偏远地方生活,若是去了王国之中,估计活下去都困难。 还妄想跟他谈一些条件,甚至那些无理要求,让她还觉得吃了亏。 王国巫师对此也没丝毫放在心上,对于梅丽丝以后的去路,都想好了,按照价值,也就是让她顺利继承卡萨子爵的爵位而已,最多也就多给一块荒废之地而已。 但要如梅丽丝提出的那样,还要带她去王国之中,根本就不可能,以梅丽丝的资格,还达不到那个标准。 梅丽丝虽然再拍奴隶趟路,但心中暗骂不已,想着自己只要到了王国之中,定要找个实力强大的,对她如凯伦那样顺从的,这样才符合她的心意。 毕竟想法与现实还是有些差距的,梅丽丝撒出去的奴隶,转了一圈有回到了原地,几番验证之下,王国巫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说道:“大家警惕,这有可能是那个学院布置好的巫师阵法,不可大意出意外。” 但心中对于梅丽丝产生一股杀意,若不是梅丽丝还有作用,早就将她杀了,竟然给了错误的情报。 而梅丽丝惊呼道:“不可能,埃尔德那个奴才怎么可能会巫术,他与我交过手,就是个比较厉害的武士而已,这绝对不可能。” 王国巫师冷视了梅丽丝一眼,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不会不代表他背后的人不会,今日你提供了错误的情报,若是回去,这份罪责你要全部承担。” 梅丽丝被吓得脸色瞬间煞白,向后退了几步,正要求情,而这时从四面八方传出一道声音,说道:“你能今天谁也走不了,就在这待着吧,能活到哪一天,就看你们的手段了。” “谁?谁在装神弄鬼?” 王国巫师瞬间站起身来,紧握手中的巫师法杖,用精神力杀气腾腾的看着四周,但观察了一会,什么都没发现,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心道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此地的巫术阵法他根本就没发现,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巫师能量波动都没有,更不用说巫师所依靠的辐射源了,一切都是未知,而未知的事物,总能让人感觉恐惧。 心中的杀意沸腾,但无处可使,最后看向了神色慌张的梅丽丝身上,带着一丝阴笑。 梅丽丝被犹如实质的目光吓了一个哆嗦,就知道这是被怪罪了,暗骂一声王国巫师没本事,忽然想到那个神秘的声音。 那个声音连王国巫师也发现不了,想来应该十分强大,顿时计上心头,对着外面喊道:“这是王国派来的巫师,我是被他逼迫而来,不关我的事,我可以投靠你们,只要别杀我就行。” 王国巫师被梅丽丝这一出吓得有些赶紧将杀意压了下去,此阵就连他也看不出丝毫,想来要比他强大不少,压下了心中的杀意,警惕的望着四周,不敢有丝毫异动。 第二百六十二章 心头枷锁 阵法之外的雷霆学院弟子,正商量着选取什么时间来祭祀法师塔呢,而祭祀之道,也有人反对,有人赞同,但最后不知怎么的,就选取生命能量高人一等的贵族来祭祀,对于平民奴隶,还有不是死忠的武士,都打算放过,只不过要将他们送到太阳炉之下生活,永远不能回到王国而已。 对于这些没有占据气运之人,就当无关紧要之事,自然不会为难,但对于领头的巫师,还有一些贵族出生的武士,他们本身就有爵位在身,身怀气运,自然是最好的献祭之物。 就是梅丽丝他们也没打算放过,本来埃尔德还在犹豫,毕竟跟凯伦还有一些关系,凯伦的一颗心在梅丽丝身上。 但此时的梅丽丝身上竟然有一股大气运降临,让一众雷府弟子觉得不可思议,梅丽丝他们也见过,只是以前气运普通,可如今却不一样,自身的气运隐隐有一股紫气当头,这是极贵之相。 本以为是王国巫师所带来的,可最终发现,就连王国巫师自身的气运呈现灰败之色,气运衰败到了极点,自身难保之相,梅丽丝的气运绝对不会是他的。 埃尔德忽然想到江汉珍虽关注的凯伦,好像提过一句,说凯伦是身怀大气运之人,若是在仙道世界,有可能就是气运之子,被天地意志所做照顾,都有自身的使命。 千百的说就是生的不凡,自身恰好连着天地之间的衔接点,就是开了挂的人,只要自身特性不失,气运犹存,就不会死。 而与之相近之人,个别这人会被沾染,就会有大气运加身,埃尔德眼睛一亮,隐隐的猜测出这个梅丽丝很可能就是因为凯伦的关系,有了这种大气运。 对于凯伦的态度,埃尔德也是变化了多次,从刚开始的路人,到同门师兄,后来是失望,至今剩下的就只有垂涎了,若是有机会,定要将凯伦献祭于法师塔,以增长法师塔的威力。 下面的梅丽丝的临时叛变,原本打算不予理会,可想到这里就决定暂时将她救下来,用她来对付凯伦。 看着阵中的正要对梅丽丝发难的王国巫师,埃尔德站在上空说道:“既然你有此心,那就饶恕你,但还是要留在这里,待会会有人带你出去。” 本来心中有气,察觉没人理会梅丽丝的王国巫师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就要对梅丽丝下手,这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几乎要将他的心脏给吓出来了。 他虽然是巫师,但从没与人对敌,心理素质自然不过关,经此一吓,赶紧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四周,若不是如此之多的手下在身边,保不住就要跪拜下去求饶了,心知若是他就此倒下,所带来的武士肯定奔溃。 有了这一句话,梅丽丝自然是一阵自傲,知道命是保住了,轻蔑的看了一眼王国巫师,对于王国巫师要杀人的眼神,没有丝毫在意,一副轻松至极的样子,就等和接下来的安排。 心中明了,此事一出,她肯定进入王国的黑名单里,但要是没人知道的话。 这个想法在她心中再也打消不下去,犹如看死人的一般的看着王国巫师,正琢磨着待会如何说服他们,让这群人一个也回不去。 埃尔德就派人将梅丽丝待了出去,然后带到一间密室之中,关了起来,并从梅丽丝身上拿下一样东西,让人送到卡萨领地的凯伦手上。 而对于王国这人,也是不管不问,但每日都会少上几个人,三日不到,被围困子啊阵中的王国巫师就奔溃了,阵内局面一时混乱,被瞬间各个击破,全部关了起来。 至于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分批处理好之后,就开始对王国巫师进行最后的压榨,不但问出了自己所学的一切,还知道了法师塔中的事情,也就是一个接近于大巫师的修炼这所掌控,按照巫师的等级划分,这位巫师也就是三等,对于四级还有一段距离,摸清了法师塔的情况,王国巫师的作用显然没了,最后被拉出去献祭给了法师塔,以增强法师塔的威力。 而凯伦在梅丽丝失踪就上山了,有梅丽丝这个筹码在,凯伦自难以逃脱,用梅丽丝的性命来威胁,凯伦就被在此拉上了实验台,开始详细的研究起来。 而研究课题正是江汉珍所提到过的天地赋予的神通,就是那个能封印绝地之中不死阴鬼的封印之物,随着修为而逐渐提高。 经过研究分析,最后得出了结论,凯伦身体内部的封印神通,就是为封印此界不死阴鬼而出,是此界气运之子,而他这个能力,封印的阴鬼越多,也就越强大,与太阳炉又异曲同工之妙。 最后将凯伦身体内部的神通烙印,原原本本的复制出来,还原出了最初本源,做成了巫术模板,但知道此烙印在凯伦身上有无限进化的可能,就想让凯伦活着,自行进化,从而推论出更高的巫术模板。 自此产生分歧,研究项目自此告一段落,但此成果,立即呈现在江汉珍面前,当做一次汇报。 江汉珍翻看着此种成果,心中有些难以言语,此成果的价值之大,的确难以想象,但其中的手段,让他不敢苟同,对于雷霆学院的学生实验,一时还难以接受。 他自仙道中来,心中的一线慈悲还是能得以保存,虽然知道这样没错,也是一种手段而已,可内心中还是难以接受。 对于现在雷府弟子的行事作风,还是有些转过不来,心道是自己过时了,原本的大道就该如此,还是学生们做了,违反天道法则。 但忽然又自嘲的一笑,心道有了法师塔的存在,此界的天道,根本作用不到他们身上,而大道法则,好像根本没有对错。 大道之法,无高下,无远近,无对此,无阴阳,随机而动,顺理而生,逆天成理,顺天得到,就是怎么样都行,都是大道的一份。 心中对于此事还是知道的,是自己的观念错误,接受不了这种行为,静下心来一想,心中以往的观念犹如枷锁一般,套在他的头上,时刻的束缚着他,闲着这他的行为。 察觉之后,心神中产生一阵明悟,而自身的菩提树叶晃动不止,心知这也许就是大罗道果之路。 若不逃脱自身的繁重枷锁,如何得以成道无极,成道大罗金仙。 但此时要脱离枷锁,还有些困难,看着手中的报告摇头不已,心道自己的心性还是有些欠缺,最后只是交代了一句,在凯伦失去神通与气运之事,就留他一命,毕竟怀璧其罪,凯伦的一切遭遇,都来自与他的封印神通。 第二百六十三章 道途分歧 但心中对于凯伦的结局,早就洞悉了个一清二楚,若不出现什么意外,凯伦这一辈子都会被囚禁,直到离去。 斩草除根之事,没有人会疏忽,能不杀凯伦,也是给他面子了,至于放了,那基本上不可能。 若是将他自己放在哪个位置,也不可能将凯伦放了,保不准会出现复仇事件。 对于大道气运之法,还不是太完善,对于废了的气运之子,不知道能不能翻盘,此事还需验证,但并不是看轻任何人,万千生灵,任何人都有翻盘的机会,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永绝后患。 如今对于凯伦如此决定,就想看看凯伦这位气运之子,以后是否还有气运加身的机会,是否被天道所青睐。 在仙道次元之时,大气运之人也见过不少,但最终都被他利用天道大势所碾压,因为同为仙道之人,也没亲疏有别之分,都是仙道之人,只要能恢复天地本源就成,他也就能用此机会,来争取天道至尊之位。 可在这异界之中,对于仙道生灵的排斥,好像永远不会消失一般,江汉珍带领千名弟子,不管用了什么办法,都不管用,最后才决定走以己道代天道之法,也走上了域外天魔之路。 之后,雷霆学院的弟子对于研究,更加热忱,不但对于灰暗王国的巫师进行捕捉研究,而且地狱外界的那种阴鬼之物,也开始分析其本源在什么地方。 雷霆学院的行事,被法师塔卡隆巫师得知是迟早的事,卡隆刚开始还很生气,但最后发现他对于雷霆学院毫无办法,一路节节败退,最终只剩下法师塔周围的一块底盘,没了太阳石的来源,就连法师塔的日常运转都难以维持。 最终叹息一声,决定投降,传信于雷霆学府,准备约雷霆学府之人见面。 雷霆学府对此类秋后的蚂蚱,自然不会在意,就连卡隆巫师所递来的信件,也放置一旁,对于王国法师一派,就当个练兵之所,并无其他作用,只要雷府决定灭之,就能以大势将其除去。 卡隆巫师递交书信也有了一段时间,但都被束之高阁,无人理会,让他心急如焚,眼看着王国越来越乱,而法师塔所形成的结界,被一座座放出太阳光一般的法师塔所代替,知道这么下去,肯定会进入死局,没有任何机会。 而谈判之事,就是最后的活路,因为他在此界,不是没有目的,若是失败,定然尸骨无存。 雷霆学府,此时负责主持大局的金鸡童子,最近闲来无事,无聊的拿起一份防止了很久的信件,一看封面,上面署名萨尔.卡隆,对于这位,他也是清楚的很,这位就是灰暗王国的幕后主持者,只不过现在过的有些凄惨而已。 心中好奇,不知道这位卡隆巫师要说些什么,就打开封面漆黑的信件,看了起来。 但随即神色中一片疑惑,又觉得有些古怪,不敢怠慢,就将此信件送到了江汉珍闭关之所。 江汉珍深居简出之后,很少有人到访,好像遗忘了一般,一切决定他们自有主张,也不需要江汉珍来做主,今日金鸡童子到来,有些疑惑,就问道:“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可是此界胜利在望,气运都归了我雷门?” 金鸡童子说道:“先生,此界气运大部分都被我雷霆学院占据,正在研究代替天道之举,但今日来此,是为了别的事。” 只见金鸡童子将一份信件递了上来,说道:“此信件为卡隆巫师所写,言辞想要谈判,其实就是投降,但言辞中多次提到凯伦,好像以为凯伦是主持雷霆学府之人,弟子知道先生对这些事好奇,就将信件送了过来,还请先生过目。” 江汉珍拿过信件一看,其中的内容,的确是对凯伦说的,好像要跟凯伦谈判一样,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凯伦主持整个雷霆学院。 但江汉珍知道,凯伦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再也无丝毫异常,最多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点, 看着拿着信件正在思索的江汉珍,金鸡童子说道:“信中的是针对凯伦,好像两人又什么因果纠缠,很早就认识一样,也许是有关此界成为这样的原因,若能知道一些东西,说不定可以打听的出来我们所在的次元空间信息,或许能找到与我天庭大部队汇合的方法。” 江汉珍看着手上的信件,其中提到过两人的矛盾纠葛,还有在此界的一次赌约,谁赢了所有的一起都是另一个人的,包括生命,可以说是一场豪赌。 从原本情况来看,卡隆巫师明显占据上风,而凯伦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再加上本身的性格,翻盘的机会渺茫。 而此时由于雷府介入,打乱了一切,卡隆巫师节节败退,察觉到毫无胜算,才生出投降的想法。 但对手绝对不是凯伦,甚至与凯伦没有什么关系,大势之下,什么赌约,都不管别人的事,那只是他们自己的事而已。 被金鸡童子提到天庭大部队的事情,江汉珍心中一动,降临之后,就失去了与战场中的联系,若能跟这个卡隆巫师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与大部队汇合就成。 对于带兵打仗,江汉珍自己觉得还是欠缺很多,一来是他走的是宣化之道,穿梭万界才是他所行之道,对于管理这一方面,还是交给雷府,就是现在,这群弟子的发展道路,已经有了许多分歧,不知道以后会向什么方向发展,若是再放纵下去,以他目前的道行还难以悟透。 完善天道之路与掠夺天道之路,其中分道两头,虽然知道大道本无对错,存在即是合理,可对于这种反差变化,还是有些缓不过弯来。 虽然明白了大罗之道的方向,只要步入大罗就能对于正反之道从思维中随意变化,而不会影响自己的心性,可如今修为还不到,需要更进一步提升。 说白了,也就是他以前教的事小学,现在遇到了大学的学生,自然难以解答学生所提出的问题,原本打算只钻研入门的普传之道就行,以此也能成就道果。 可事到临头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此道再仙道世界中还行,但到了异次元世界中,就有些不合适了。 万界之中,道理万千,但都同属大道,大道无极,难辨阴阳,即位道理,所修行的全是自我道果,与别人也没多少关系,吃饱没吃饱,只有自己知道。 理念的转变,让他对于自己道路的方向,又明白许多,早就有了离去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办法离开,才拖到了今日。 如今此界事情将近成功,准备为雷霆学院打通一条世界通道,或者留下一个降临之法,就准备自行离去。 如今卡隆巫师自己送上门来,哪还有询问一番的道理。 思索片刻,就对金鸡童子说道:“那就答应他,将凯伦也带上,弄清此界的缘由和坐标。” 金鸡童子应声说道:“是,先生。” 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两人的赌约是否让他们自己去完成?” 江汉珍失笑一声,说道:“什么赌约不赌约的,如今我雷门对于此界的代替,已经不可避免,要让他们完成赌约,我们就要停下来等他们,你也不问问这些雷霆学府的弟子,哪个愿意,至于赌约,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金鸡童子看了江汉珍一眼,发现对此也能猜测的出来,也就放下心来。 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弟子明白了,弟子这就去办。” 说完,就退出了闭关之所,江汉珍看着金鸡童子离去的方向,点头又是要摇头。 对于金鸡童子的意思,他又何尝看不出来,这明显就是一次试探,试探他是否能明晰天下大势,是否知道此时的人心所向。 他也是擅长造势之人,对此事心知肚明,只不过发现了大道气运之法,所以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看上去比较心慈手软,而这就被门下弟子发现了。 而金鸡童子的到来,也是代表所有弟子的一次询问,就看看江汉珍是否遵从大势,若是不然,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事。 可江汉珍对于逆反天下大势之人的后果清楚无比,自古至今,只要逆反大势之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他自忖不如英雄之辈,自然不会逆水行舟,成为大浪之下的一朵炮灰。 第二百六十四章 契机来临 “长江后浪推前浪吗?” 江汉珍自语道,此时的情景,就是如此,他的修为进步速度,卡在了金仙之途,而又明晰了大罗之道,所以修为止步不前。 对于今后的路,要从大道而行,还是继续以天道行事,陷入了左右两难之境,而后来弟子的步伐还在继续进步,有些天仙弟子的修为,随着在此界得到了一些好处,已经逐渐的不如神仙境界,跟他的修为说起来也是同境界,他唯一的优势就是底蕴深厚,宝物众多。 此时难免被门下弟子所比下去,虽然知道后来者居上这个道理,但发生再自己身上难免有些不好受,不管功劳多大,有多少功德,若是逆反了大势,必定化为灰飞。 其实道途已经明了,仙道修行,最好的还是走大道修行之路,其余皆为灰尘,可长期走宣化之道,让他对于门下弟子多有不舍,所以才一时难以决定。 最终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将这些弟子安顿好再说。 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让将他的最后一丝牵挂之意给完全破碎,得知人走茶凉,神死灯灭之理,最终选择走大道之路,对于仙道之途,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 金鸡童子离去之后,与几个主事之人商量,最终安排好了一切,就将凯伦打扮一番,待了出来,与卡隆巫师见面。 见面之后,还没说几句,卡隆巫师感觉事情有些不对,超出了他的预想,他的对手并不是预想中的凯伦,凯伦如今的状态,已经气运全失,就连本命都呈现灰暗之色,以卡隆巫师的见识,自然看的出凯伦如今已经被人所控制。 有心想要逃离,但还没等实施,就被活捉了,最终被拷打一番,说出了前因后果。 两人都不是此界之人,但两人是仇人,最终为争夺各自的道果,被困在此界,通过一张契约卷轴,签订了决一死战,赢了就能夺取对方的一切,两人都将自己的所有道果都投入了此界之中,两人投胎转世,进行生死对决。 从那开始,此界就发生了变异,无尽的阴邪之气遍布虚空,众生惨遭毁灭性打击,将原本的文明毁的一丝不剩,生灵变成那种不死不灭的阴鬼之物。 最后出现了一种武士的修炼之道,能够对阴邪之气进行抗衡,成为了众生唯一的希望。 两者僵持多年,都难以拿下对方,两者僵持数百年之后,就在千年前,一种名为巫师修炼的法门出现在世界中。 巫师修炼虽然难度比较高,但战力非凡,等到巫师积累了一定的势力,两者就发生异常全面大战,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巫师赢了,就在一处建立法师塔,形成结界,将所有人口都收拢进去,形成了现在半死不活的灰暗王国。 这就是灰暗王国的来历,也是此界成为这样的原因,而卡隆巫师,和凯伦两人,就是两个博弈者的多次转世之身,不知为何,两人都不得长生,或许是两人契约中的规矩。 但不管两人如何谋划,最终都没赢,得知两人都有各自的道果,一个是大巫师,一个是血脉武士。 而此血脉,就是灰暗王国的贵族血脉,最终的源头就是凯伦,被卡隆巫师所控制,成了对付凯伦的帮凶,不知凯伦觉醒之后,会有有什么感想。 但凯伦永远都不可能觉醒记忆了,就连卡隆巫师的情况也不是太好,被拉在实验台上进行了无数次的研究,就连凝聚在体内的巫师道路也被全部抽取,凝聚成了一个名为阴邪体系的模板,可以说是凄惨至极。 但知道两人原本都是快要凝聚道果这人,两人的道途相近,一个走的事血脉武士道路,属性偏向于黑暗,而另一个走的是血脉巫师道路,也是以黑暗为主,若两人能够互补,就能成就道果,所以才会互相垂涎。 而且道果全部压在了此界中,让几乎所有的弟子都红了眼,开始疯狂的寻找起两人的道果来,就想夺取此道果,成就自己。 但这一切也没有人给江汉珍汇报,哪怕是礼貌性的汇报一下,好像又将他忘了一样,江汉珍也乐得如此,此事他正是选择道途的时候,就怕被此事牵绊,而难以取舍。 不理会他正合他的心意,需不知雷霆学院的学生看着他有些多余,但他何尝不是看着这群弟子有些麻烦呢。 其实根本原因就在于普传法门中的心术修炼,心性高于常人,但也最重视自我,虽然这才是一个修道之人应有的态度,可如今看来,对于一些人就感觉有些冰冷了。 接下来雷霆学府中巫师塔开始普及开来,每个人都会建造一个,有些简单,有些复杂,但都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对于此界的阴邪之气转化,加快了许多,不到几年,世界阴阳平衡,好似恢复了本源,天道意志被压制的越来越薄弱,而雷霆学院的所有法师塔连接在一起,竟然真的代替了天道。 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卡隆与凯伦两人押上去的道果,而被囚禁的两人也到了生命垂危之际,以修炼普传法门中对于神魂的了解,自然不可能让两人复活,而这次死亡,就是真的死了,再也没有重活一次的机会。 让一众弟子心急如焚,眼看着面前的道果就要消失,就什么也没有了,最终商量一番,将金鸡童子推了出来,前来请教江汉珍。 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江汉珍又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如此多年的隐修,也不是什么都没干,而是参悟大道气运之道,如今已经有所心得,剩下的就是选择道途,若是决定,就能立证金仙,成就不灭。 所差的就是一个选择的契机,如今他还是对雷府弟子有所牵挂,并不能完全抛开,心坎上的那一关还是过不去。 听到敲门声,将入定中的江汉珍惊醒过来,心头忽然有一种心血来潮之感,好似大道就在眼前。 心中暗道,‘这次恐怕就好似机会来了,决定道途的一个契机,可能就在这一次。’ 可心中对前路还是有些担忧,对于大道,当然是比较渴望,但对于天道,还是难以割舍,孰高孰低,也不好判断,但大道自由,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仙道逍遥,但要有些束缚,再说也有这方面的基础。 这数年时间,也没自主的去凭借喜好选择,就是等待一个心安理得的契机,如此才能在以后走的毫无障碍。 而随着敲门声的不断传来,这种感觉越发的明显,正了一下身形,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第二百六十五章 转变道理 随后就见金鸡童子推门而入,眼睛隐晦的看着江汉珍,似乎是在观察着江汉珍的神情,又似乎观察着别的什么。 但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江汉珍还是一副淡然的形态,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学院最近事务繁忙,久不来先生之处请安,势力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江汉珍听的有些吐槽不已,但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就说道:“你也知我洗好清静,不喜欢被人打扰,如今学院极速发展,也是人心所向,这些虚礼,还是免了的好。” 江汉珍心中早就有改换道路的想法,而这条路就是一道单行道,根本没有回头路,陪伴着他的可能只有一种孤寂,少了一些牵绊,才能在大道之路上走的顺畅一些。 自然不想这些牵绊难以舍弃,如今正要找个理由呢,没想到就这样送上门来了。 金鸡童子自然不会在意江汉珍的言外之意,一心在意道果之物,就将一份卷宗呈递上来,说道:“如今来此,有一事相求,事情的原委,还请先生过目。” 江汉珍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这是什么事?难道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或者融合之道出了岔子?” 金鸡童子面色有些尴尬,道果之事,所有人都没有给江汉珍说起过,好像都忘了一般,如今被江汉珍一问,也有些不好意思来。 但普传法门中的心性修炼,让金鸡童子对此也不会在意,随即恢复正常,就说道:“是凯伦与卡隆巫师之事,两人由于因果纠缠,有没人存在半份道果,若能相合,就会成就一份,如今两人生命都到了垂危之际,但不见道果的踪影,就相请先生帮忙,看看是否有办法将其寻回,为我雷霆学院增加一份底蕴。” 江汉珍听的有些可笑,最后说为雷霆学院,就是想请自己帮忙,还不希望他将道果独吞,若在仙道世界之中,江汉珍修炼以天道为核心,几乎都在为整个天庭,甚至整个天地考虑,有很大的可能就会答应下来。 就是没人说,江汉珍也会想办法为雷府或者天庭增加底蕴,可如今这是异界次元,不是仙道,天道之法在此根本不管用,根据他的观察,现在的雷霆学院弟子,所行走的路线都是向大道靠拢。 大道自我,就是以自己为中心,要不然也不会对那种法师塔情有独钟,众位弟子他们在进步,心性在向大道变化,但江汉珍也没停下,而且对于宣化之道,也有所参悟,大道气运之法,本来想传出去,融入普传法门之中,可如今就有了打消这种念头的想法。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自我,大道与天道不同,大道之下,谁修炼的事谁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传出去,也没什么利益,不传出去,好像还会招来猜忌,索性自己修炼自己的就成。 看着江汉珍好似在思索什么,金鸡童子又接着说道:“我仙道之中,先生是出了名的慈悲,不但一心为天地做事,而且处处为门下弟子着想,我们本以为能为先生分忧,却不想还是无法超越先生,还是要麻烦先生一次。” 江汉珍听的越发的可笑,心道,‘高帽子?还是道德绑架?用此理让我按照你们的想法行事?’ 就摇头说道:“此事我也没办法,他们用契约卷轴签订的,两人都是个品本事,若是两人分不出个高下,此物遁入虚空,谁也没办法寻找出来,若是想要寻找,就放开让两人分个高下吧,等到胜负已分,道果自然出现,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思寻找。” 金理鸡童子心中吐槽不已,让两人分出高下,到那时道果临身,谁也没办法,说不定还会来个反杀,他没想到江汉珍也如此信口开河起来,或者说江汉珍是江郎才尽了,对于高端修行者也看不出什么来。 现在他的修为,也成就了神仙,跟江汉珍一样的境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上前取回了卷宗,心道还是没办法。 神情思索之际,忽然看见江汉珍身后立着的一颗菩提树,眼睛顿时亮了。 此数在仙道之内非常有名,几乎成了江汉珍的标志宝物,宣讲道法之时,都带在身边,不但能开启智慧,还有非常功能,无物不刷,吸引宝物挂在树枝之上,端是神奇。 心中暗思,由此物开路,说不定就能将道果引出来,然后趁机收取。 就说道:“弟子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先生能够答应。” 江汉珍面无神色的说道:“说吧。” 金鸡童子盯着菩提树枝,说道:“先生,将菩提树枝借予我等,此物神奇,定能引出道果之物,只要将道果引出来,定会原封不动的奉还。” 江汉珍失笑一声,觉得听得有些尴尬,若是引不出来,就不还了,看自己价值缩减,不能给他们提供指点,就开始压榨起来,此事再仙道已经成为常态,如今竟然用这种办法图谋自己的宝物。 虽说是借,但还的时候就难受了,雷霆学院那么多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到时后江汉珍就是上门讨要,也不一定能要回来,随便一个托词,就能耽搁数年,若是新一届人到来,将此事推到别人身上,那想讨要回来非得动武不可。 既然最终有武力解决的征兆,那何必埋下祸根呢,江汉珍看着金鸡童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自嘲的一笑,心中对此摇头不已。 看着金鸡童子说道:“此物为仙道之物,在此界被法则所限制道极限,无物不刷之能已经消失,对付我也无奈。” 金鸡童子听得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一直以来都是有求必应的江汉珍,今日尽然开始拒绝起来,让他一时难以适应。 但长久的习惯被打破,内心中产生一种烦躁之感,就说道:“先生,虽然没有此功能,但让我们雷霆学院做些研究也是好的,先生您也无事可做,不如将此物暂借于我等,等先生需要的时候,来学院取回即可。” 江汉珍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贫道在仙道诸天之内,可以算的上最闲的一个人了,既然你如此说了,那就改日在来,如今此物还与我有用。” 接着江汉珍站起身来,说道:“今日不能让你得偿所愿,贫道深感抱歉,不过雷霆学院中能人无数,肯定会有办法的。” 金鸡童子被江汉珍打乱了套路,一时失去了方寸,对于江汉珍的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对于此事早已十拿九稳,可如今被忽然打乱,正在调整自己。 没有达到预想的目的,有心想要说什么,可江汉珍站起身来,意思就是送客之意。 金鸡童子无奈,只能对江汉珍一礼,说道:“借先生吉言,弟子就先告辞,改日再来叨扰。” 地二百六十六章 自行我道 送走了金鸡童子,江汉珍神色中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之色。 心中明了‘故有之以为用,无之以为利。’ 心道,‘当一个人有用的时候,他才有存在的必要,当一个人没有任何作用了,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道理上古先贤都清楚,但唯有贫道将此书于纸上,当时怕造成天下之大不韪,应用太上道祖之言,今日看来是对的,贫道如今的处境,本想静心规划一番,但在你们看来,已经没有作用了,此道理我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江汉珍摇了摇头,随即翻过此事,与达到自我而言,一切都是路人,神色中出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本身的气势变得凝实起来,好似永远存在一般,看上起无比真实。 手一招,菩提树枝瞬间变小,飞到了江汉珍手上,心神入内,开始查看起自身的本源之物,飞碟玉佩,一切的机缘,都是来自于飞碟玉佩之中。 记得在凡间身死之时,就将此物捏在手中,去了西游世界,后来一切的所得,其实都是飞碟玉佩的作用。 明了道路,自身的道果汇聚起来,向着识海中所凝聚,可就在凝聚之时,飞碟玉佩之上的那个雷符却开始放出亮光,对他所凝聚的道果隐隐有些排斥。 江汉珍对此自然明了,而且早有准备,控制着飞碟玉佩飞出识海,然后自身的道果在识海中凝聚,没了阻挡,识海中形成一个似幻非幻的雷霆之物,形状与飞碟玉佩极为相似。” 就在江汉珍凝聚出道果之时,飞碟玉佩有些不受控制的动了,而且似乎是要飞出去一般,准确的说是飞碟玉佩中的雷府动了,不受控制的动着。 竟然开始抽取飞碟玉佩所收集的能量,欲要飞出去一般,江汉珍对此也没什么想法。 飞碟玉佩很明显是世间一样奇物,而且不是凡品,任谁也会心动,当初没有想着些事情,就是因为想也白想,还不如不想。 可如今进入异界次元之中,就连天道法则都与仙道诸天不一样,甚至有着玉帝的暗中使坏,将他送入这么一个隔绝地带,让他才有机会想这些事情。 江汉珍一面稳定着飞碟玉佩,一边观察着内部雷府的意志,洞察其想要启动飞碟玉佩。 心重对此猜测不已,若要去,肯定是去雷符主人身边,若是就此跟着过去,还是和以前一样,如今选择大道之途,不弱先离去,是善是恶,等到修为高了,一切都由自己说了算。 玉佩在此界的积累已经足够,足够进行一次穿梭,而他的道果凝聚,好像是打开了雷符早就设定好的程序,就要启动从他身边飞走。 这对于江汉珍来说,就有些不能接受了,此物对他最为重要,几乎成了他的根本之物。 但也清楚,想要凝聚道果,灵台中不能有其余东西存在,只能将其余的东西放出来,但飞碟玉佩奇特,无形无质,不受影响。 此会中一个雷符在其中,看似保护,其实就是等道果凝聚之时,因为灵台中有雷符的存在,不能凝聚道果,只有将雷符放出去,可雷符好像长在玉佩中枢一般,要放出去只能一起放出去。 江汉珍对此冷笑不已,若是自己选择的是天道道果,根本压制不住自身宝物,离去也是应有之事,可如今被玉帝暗中使坏,送到了异界之中,接触了另外的一众大道修行,最终选择了大道之路。 大道自我,对于自己的掌握,极为擅长,从不去管天道如何,别人如何,才能精准的控制住飞碟玉佩,不让内部雷府其作用。 雷符在内部极力的挣扎着,想要启动然后飞走,但江汉珍控制着玉佩,雷符也掌握不了控制权,只能挣扎。 江汉珍随即看了一眼此界,虽然此界对于他来说还有些排斥,但此界却是他的转折之点,没有此界的一个封闭环境,也不可能有这次彻底体悟自身的机会,明白大道自我之事。 就拿整个西游世界来说,都是一个束缚一切的枷锁,只要深入其中,就永远无法解脱。 在仙道世界之时,江汉珍的体会还没有那么深刻,如今离开仙道次元,选择了大道之路行走,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都被枷锁束缚着,看似自由,其实都是按照天道意志在行走,如今细思极恐,原来大恐怖全在无形之中,等到察觉之后,就被束缚的没有了灵魂。 对于此界心中感激,运转本身法力,对着虚空连点两次,飞向雷霆学府中的一座监牢之中,两道光点分别落入巫师卡隆和凯伦身上。 江汉珍自语道:‘能帮你们的也就这么多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有你们的出现,也能让他们彻忽略我的存在。’ 说完就身形消失在原地,钻进了飞碟玉佩之中,运转自身的大道道果,抵抗着内部雷符的排斥,进入了其中,瞬间撤去对飞碟玉佩的控制。 雷符顿时光芒大做,应出了飞碟玉佩所收集的能量,在内部显示出一个坐标来,飞碟就发动了起来,而雷符淡顿时弱了不少。 江汉珍神识接着一动,将显示的坐标向着显示的反方向修正,而雷符又开始作用,将坐标调整了过来,但接着越发的稀薄,江汉珍又胡乱改了个坐标。 雷符好似急了一样,将剩下的所有能量都投入了进去,坐标被修正过来,并且飞碟玉佩已经发动。 江汉珍暗道一声不好,赶紧控制着飞碟,调整这方向,但大体方向已经确定,只能极力的向一边修正,不让飞碟玉佩按照雷府所指定的坐标飞行。 如今雷符能量已经耗尽,可完成了他的使命,虽然消失,但给江汉珍却带来一个大麻烦,就要带着他去雷符所指定的世界中。 而他能做的,就是对此调整,让行程左右或者上下偏离一些,对于这个显示的坐标,江汉珍有一种由衷的恐惧。 从他进入西游世界之时,就一直伴随着这个雷符,从没有摆脱过一丝一毫。 当他发现竟然无法挪动雷符之时,就对自不想不看,好似毫无所觉,其实就是内心拒绝去面对。 而如今好不容易摆脱,又怎么可能重新跳进去呢,也许对方是好意,是关心他。 但这都不重要了,大道修行,全在自我,从没有相信或者不相信一说,能用的,也就自己的本事。 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将自身的随身宝物,献祭了几样,只留下一根菩提树枝,就连菩提树枝上所结的果子全部投入其中,才让飞碟玉佩改变了坐标。 原本在虚空极速穿梭的飞碟玉佩好像拐了个弯,向着另一边飞去,虚空中的转折,让江汉珍瞬间失去了知觉,只知道还在穿梭之中,只能极力的恢复自己。 就在飞碟玉佩偏离方向之时,域外战场中仙道驻扎之地,忽然平地一声惊雷,一个三目剩下豁然站了起来,神情不怒自威,但随即一阵摇头,自语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又他去吧。’ 随即有恢复了平静。 而灰暗世界中,又发生了一些变故。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大道本唯一 自江汉珍离开之后,灰暗世界还是一如既往,众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处置卡隆与凯伦两人,而金鸡童子因为没有从江汉珍那里达到应有的目的,最后还是提出了江汉珍胡乱说的方法,让两人在此界中分出胜负之法。 本来一众学生都不会同意,但随着两道光点分别落入卡隆巫师与凯伦的身上,就让一众学生的心态忽然发生了一些为妙的变化,竟然同意了两人分出胜负的提议,但要在雷霆学府的控制之下施行。 江汉珍打出去的那两道光点,是在此界多年,收集的一些本源而已,到了人体身上,就会形成气运,气运的玄妙自不可说。 还有就是江汉珍参悟道理多年,发现任何方法都不可能完全代替天道意志,只要天道中还存在一草一木,就会有天道意志存在,只能被削弱,或者压制,并不能完全将此磨灭。 也因为如此,有了那些本源之物的存在,两人可以说有气运加身,会有天道意志的加持。 雷霆学院虽然经过无数年的努力,虽然夺取了大部分气运,可要将此界天道完全占据,却有些不可能, 江汉珍穿梭仙道诸多世界,从没有见过有任何势力能够完全将世界占据,最多就是占据一部分,即使再残破的世界,也不可能被完全湮灭意志,就如最为残破的聊斋世界,即使昆仑派风头一时无二,占据聊斋世界将近万年之久,也没有完全代替天道意志。 就在此界,经过多次考察,也发现无法可行,或许是自己修为不高,还没找到以己道来纯粹代替天道的方法。 对于雷霆学院目前的能力,他还是不会看好。 卡隆巫师与凯伦被放出去之后,又经过了一次转世,但有天道意志的帮忙,两人渐渐的恢复了原本的记忆,知道雷霆学院之事,虽然双方还有防备,可还是联合了起来,创出了血脉武士这种修行之法,与雷霆学院进行了僵持。 当然雷霆学府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派系林立,也分成许多学术派系,经过数年的发展,也分化成诸多学院,与原本的卡隆的巫师学术与凯伦血脉武士之道融合,道了最后,就连雷霆学府都找不到了原本想要夺取道果的初衷。 后辈学生只是从记载中了解这些事,历经数代,此事早已被人所遗忘,对此事念念不忘的只有第一代弟子,和跟随江汉珍从仙道来的一部分人。 世界之道,在于推旧呈新,前人为了一个玄之又玄的道果,而荒废了自身对道理的研究,但后人的脚步不会止步不前,已经开始研究起了穿梭之法,最红第一批人还是被淘汰而去。 虚空中一架飞碟在空间乱流中极速的穿梭着,内部显示器上的坐标胡乱闪烁,但都不会超出一个数字的范围,此时的飞碟好像无人控制一般,仅凭借着自主意识飞行。 江汉珍此时有些自顾不暇,空间的动荡让他神魂都差点飞出体外,全身的法力暴动,对自己身体进行了一系列的破坏。 他此时能做的只有紧守灵台,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尤其是在这空间乱流之中。 宇宙中充满的神秘,即使大罗金仙也不一定能说的清楚,人之所以活着,就是灵台最核心的真灵意识存在,若是意识迷失,就是真的不存在了。 现在他还哪敢多想,只想稳住自己,别让意识与身体分家,从而迷失在空间乱流之中。 现在他对以往的天道证道之法,早就没有了任何幻想,想要行走自己的道路,却没想到出了这种变故。 不管对方好心也罢,恶意也罢,江汉珍都不敢多去想一丝一毫,因为自身的实力比起对方要弱上不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能够平等相处的资格,只能默默的提升实力。 可如今的这种状况有些不妙,空间乱流中的穿梭,不知经历了何种大道法则,自身的道果还是以仙道基础凝聚的,对于其余的大道法则,一时适应不过来,全身的法力暴动,对身体进行了破坏,而只能稳住心神,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 眼睁睁的看着身体被一步步破坏,但心中也没多少悲伤,甚至有些庆幸,就是忽然逃离一种莫名的掌控,还是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才完成的,不管如何,还是逃离了掌控,只要灵台不失,一切就有希望。 若是没有逃脱,肯定还会被掌控着,最后发生什么事情,还不好说。 就拿凯伦和卡伦两人来说,两人所修炼的属性相似,才会夺取对方的道果,好像天生的对立面一样。 经过金仙道果的凝聚,让他明白了大道唯一之法,大道之下,所凝聚的道理一切都是唯一,并非如仙道一般,一个体系和平共存。 但这样,就有个缺点,就是自身的修行,永远不可能有多大的进步,永远是在天道之下,而大道之路就不一样了,不管在哪里,自己的道理都是唯一,就是诸天宇宙之中,不能存在两种一样的道果,遇见就是你死我活的争夺。 心中有所感悟,才对同为修炼雷霆之道的雷府忌惮起来,而给自己种下雷府之人,未尝也不是这种打算。 若有朝一日,转修大道雷霆,若要进步,只有将所有的雷霆道理完全收割,甚至如他一般,传出雷霆之法,只要有人修炼,就会有道理形成,来汲取此道,养育自身道果。 回想之际,细思极恐,只想赶快逃离出去,远离这些是非,先增进自己,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就是连想都不敢想。 大罗之境,只要有人呼唤其名,不管距离多远,都能有所感应,旋即就能确定方位坐标,降临而来,对于长久一直修炼的普传法门,现在竟然有一种舍弃的想法,而随着自身的伤势越来越重,越发的急切。 心道,若是这次穿梭之后,就将普传法门全部修改一番,甚至从根源上改变,以自己的道理为主,若要降临,就用此道就行。 道理就是如此,每一次的进步,都会推翻以往所有的认知,在一次次的推翻中进步,也在一次次的进步中推翻自己,道无止尽,周行而不怠。 第二百六十八章 穷途又末路 逝者如斯,不知何去,江汉珍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是对灵台紧守了多长时间,在虚空中极速穿梭的飞碟玉佩忽然停了下来。 而这次不像以往,江汉珍会伴随着雷霆而降世,只是停止了一切,好似能量耗尽了一般。 江汉珍在内部空间,吐纳了几次,感觉稍好,神识一看,发现自己停在一方世界的面前,而飞碟玉佩表面暗道无光,好像失去了能量,从内部得知,飞碟玉佩也在吸收着虚空中的能量,可速度极为缓慢,若要按照以往穿梭的标准,要进行下一次穿梭,需要万年时间。 心中对于长久控制自己的人早已有些忌惮,自然不想在此地停留一万年,想做的就是干净积攒能量,积攒到能进行一次穿梭,远离此地。 此地虽说与原本雷符制定的坐标有所偏差,对于金仙之人来说,很难到达,可对于大罗道果之人,江汉珍不敢冒险,说不定有什么方法寻过来,万年的时间,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 感受了一下此界的气息,对自己又是一种排斥,好像时刻在拒绝着他,而飞碟玉佩本身因为改变坐标,消耗了一部分能量,不足以降临此界,被挡在了外面。 江汉珍有内视一下自身,发现身体不是一般的糟糕,全身经脉无一处完好,五脏六腑早已变形,若不是有自己的道果存在,将身形维持住,说不定就会就此崩溃。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灵台清醒,没有被就此损坏,若是不然,只有转世重生这一条路可走。 灵台是人体识海之真,意识源头,生命之根,正因为灵台的存在,才可以称得上有智慧,若是灵台破坏,意识也会受到损坏,此伤势难以修复,有水镜之称呼。 有道是‘破镜重圆伤痕在’,即使修复也会留下损伤,难免影响今后大道,在仙道之中,灵台破损,最好的办法就是转世投身。 可江汉珍此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没哟外界能量补给,也没有一个环境让自己的道果辐射,几乎成了苟延残喘之境。 如此还是让他有些焦急,若是如此下去,根本无法对敌,随便来个修炼者他就会有危险,而唯一能有本源能量的地方就是面前此界。 虽然对于面前此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但这方世界是他唯一能够得到本源能量的地方,此界对于他极为排斥,但也只有这一个选择,别无他法。 最终看向此界,准备分出一道神魂意识投身,而本尊就留在此地,等到分神在下界得到好处的时候,就搭建祭坛,带领人们,将东西献祭给自己,从而恢复自己的本源。 决定之后,看着前方世界自嘲的一笑,说道:‘没想到以往跟域外天魔争斗无数年,最终我也走上了这条路,世间变化,真实难以莫测。’ 接着就从灵台中分汇聚出一点灵光,又将神魂分出一丝,慢慢的汇聚起来,最后运转金仙宣化道果,对准世界边界就是一招猛攻。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世界膜胎都抵抗了过来,将道果抵挡了回去,但攻击之后,却给世界膜胎造成了一丝极小的缝隙,江汉珍就趁此机会,控制着那丝意识分魂加持了隐藏法门,悄无声息的钻进了世界之中。 接着身形更加的不稳,自身的状况比之刚才还有不如,仙体的一部分已经开始奔溃,能作用的只有灵台,心中暗忖,这种情况恐怕维持不了多久,若是分出去得意识在此界毫无作为,可真的就山穷水尽了。 此时他对控制他的人早已恨极,被控制着,一切都要按照别人的意志行事,无形中给自己套上了许多枷锁,让他根本没有自主意志,连自我都没有,一切好像都逃不出别人的掌控。 如今挣脱一次,就让自己落到这种境地,身体法力无法动用,而且就连仙体都要奔溃,若不是他心性修炼远远高于自身修为,肯定会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自由谁都渴望,可付出的代价有些难以承受,这种结果让他心中思索良久,也许是别人就想让自己走人家道路,这样下去,又何谈自我之道。 以往修为还低,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若是以后修为高了,要想走自己的路,那就更难脱身,若是自己身死道消,那自己的雷霆宣化道果,只能向雷霆大道汇聚,得益的也绝对不是自己。 不挂好心也罢,坏意也行,只要是有意识的生命,都不希望被人套上无数的枷锁,从而没有自我。 有此枷锁,虽然前期的路途比较顺畅,可难免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不得解脱,最终的意志到底是谁,都分辨不清楚。 若是一直在仙道世界还好,也不会去想这些,他也会按照天庭道理行事,按部就班的修炼就行,直到修炼到所谓的定数之中,修为卡在一定的程度,永远不能更进一步。 可穿梭异次元空间,并非仙道横行,而是未知的道理,以往的道理早就不适合现在用了,只能另选路途,也行走那大道自我之路。 可挣脱如此枷锁,其中的反噬就是想取他的性命,江汉珍看着如今自己的这种情况,只能将这些恨意压在心底,先回复一些本源,逃出去再说。 至于其他的事情,修为太低,也不敢去多想,心性经过这么一次磨炼,又进行了一次蜕变,但心性的蜕变需要耗费自身本源,心性的提高,汲取了自身本就散乱的能量,让他的身体更加趋于奔溃的边缘。 就如凡间,有人遭逢大难,或受到一些打击,忽然之间就将许多问题都想明白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素质的下降,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如一个痴傻之人,身体素质永远很好,因为心性不足,也不消耗自身能量,对身体的损害自然最小。 人身精气神三宝,精化气,气化神,神能返虚,此过程不可逆反,散之则亡,所以若要从最基础开始,首先要做的是气血和精力的修炼,否则犹如空中楼阁,稍有不注意,就会坍塌,一切付出全为泡影。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何处去投身 江汉珍分魂意识进入世界之中,就向着人间而去,他此时只是一丝分魂意识,剩余的眼里还是有的,所过之处,看见四处都有强大的气息,甚至有几股与仙道地仙气息相近的强大气息,就连天仙气息,隐约的都察觉出一道来。 心中一惊,也不敢多看,心知不敢大意,他此时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丝分魂之上,若是被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本尊。 抱着低调发展,暗中谋划的想法,寻到一块气息修炼者气息不是太强大的地方,极速飞去,就四处寻找可以转身之人。 忽然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远处飞来,江汉珍吓得赶紧隐藏起来,等待这股强大的气息路过,可这股强大的气息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在一处宅院中等候这什么。 江汉珍不敢都露丝毫动静,就怕被此气息发现,这气息虽然不是太强大,但也接近了元神境界的边缘,若在本尊看来,弹指可灭,可此时他,只有一丝分魂意识,决计对付不了,只能施展隐藏之术,静静的等着,等着这气息做些什么,或者做完离开。 而这道气息好像没有了肉身,只凭借着神魂之体端立虚空,神情傲然,身形挺拔,似乎有自己的道理。 下方宅院之中,好像一片忙碌,一个武者打扮的男子心急如焚的子啊外面来回走个不停,江汉珍暗中察觉出一些有限的信息,却定出这位家庭是要生孩子。 江汉珍暗想,莫不是此人也要转世投身?跟我一个打算,如今我这状况,又在此界,竟然连投胎都赶不上。 心中顿生离意,石头大了绕着走,江汉珍并没有一丝不服气的想法,如今这种状况,经不起折腾,只能离开。 但随即察觉到这道神魂发出波动,本来不再以,但忽然听到此人自称梦神机,顿时让他来了兴趣。 梦神机不就是阳神世界中那个以控制天地,按照自己的秩序发展的那个人吗,此人也是厉害,竟然能将两个朝代按照他的意志发展,自称天下第一人,代天监察天下,一手经营灭大周,后来感觉大乾皇帝不按照他的意志来,就开始刺杀大乾皇帝。 但不知此人是不是那个梦神机,若是就是的话,就有许多事情可以操作了,也能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何世界,就能省去许多麻烦。 在加上看此人也是一副受伤的状态,无感定然不会通明,就让他仔细观察了一会。 就听此人所说道:“想我梦神机一心为了天地众生,代天监察天地,使得万物众生有秩序的发展,竟然被狗皇帝杨和奸人洪玄机带人毁灭了我的人仙之身,就让你们先逍遥几年,等到我恢复之后,是要改天换地了。” 江汉珍听到这里,顿时明白过来,这人就是阳神中有名的梦神机,此人为太上道宗主,修炼太上丹经,企图让整个天地都顺从于他,按照他的意志去发展。 若是仙道之时的江汉珍,肯定会对此人佩服,但现在选择大道之路的他,对此想法嗤之以鼻,只要是人,都不喜欢被别人的意志强加在自己身上。 而且此人心性偏激,眼里容不得沙子,只要不符合他的意志,定会出手灭之。 看着梦神机跳下去投胎转世,江汉珍也就不想与这人距离太近,又向着辈出飞去,寻找可转身之人。 心中也明白了他来的时候,就是梦神机刚被大乾皇帝和洪玄机毁了人仙之体,而且自身也受了伤,进行转世重生之时。 而此时世界变革该需要十几年时间了,想必此时天地大气运之人都会逐渐出生,从而进入一个大时代。 此界变革之中,就犹如一个大磨盘,稍有不慎,就会被磨得粉身碎骨,而且其中的道理繁多,有许多可取之处,就是感应次方天道所遍布的信息,都有一种法度森严之感。 有些世界的法度森严,是人能看见的,但此界的法度,却是无形物质的,而此种法度,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一不小心就会被别人所压制,想要翻身,也是难上加难。 最终摇了摇头,想着先如何安顿下来,忽然眼角一道亮光,一道巨人身影在空中一闪而逝,打下一道光团,江汉珍感应着其中的信息,似乎有灵魂波动在其中。 心道,这莫不是又是谁要投胎转世,还有大能护送,今日究竟是什么日子,怎么如此多人要投胎转世。 回想着以前自己行事,都是提前安排人手,等到成长起来,再发动变革,如今的事情与以往自己何其相似,若不是没有事情,都不会一起投胎的,看来一个大时代真的要来临了,记住了被投下的灵魂气息的方向,向反方向飞去。 最终还是自嘲的一笑,如今自己都这个样子,还哪有闲工夫操行别的事情,至于大时代,等到恢复一些在说,现在的阶段,还是先在此界活下来。 忽然被一股阴风吹过,里面带有丝丝香火气息,江汉珍夺取了一丝,尝了一下味道,神魂中忽然出现一个画面,几个人正在对着一个排位疯狂的磕头,而且嘴里念叨着什么。 随之心念画出一道雷府,此画面就此破灭,转而变成一股精纯的能量,本分魂所吸收,生气的是分魂竟然壮大一丝。 江汉珍眼前一亮,说道:“竟然是香火之力,香火有毒,在仙道世界都有神位者才能以此转化香火之力,来提升自己,凡人若是吸收,非得变疯了不可,而此界竟然也有香火之力,以我若能将只收集一下,对自己也有好处,就是不知道此界有没有能够吸收香火之力的修行者。” 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看上一番,此种力量对他好处不用说,若有此物,若是神位在身之时,自然可以转化来提升自己,可挣脱枷锁之时,就连自身宣化雷神的神职也神奇的消失了,就连令牌都被他献祭出去,充当了能量。 但如今道果已成,自然不惧香火之力中杂乱的念头,只要将之用雷霆转化,就能将之收为己用。 如今虚弱不堪,最需要的其实就是恢复自己,若能有源源不断的香火之力,那恢复起来就好办多了。 察觉到香火是向一处飞去,猜测到那可能就是收集香火之处,定有修行之人守候,只能反方向去寻找一番,找到香火之力的源头,就循着香火之力来的方向,飞了过去,一路时不时的取上一两丝香火之力,将之用雷霆洗练一番,转化成最精纯的能量,吸收之后来壮大自己。 第二百七十章 小庙暂栖身 江汉珍飞行大约一两个时辰,不时的收取一两丝香火,转化成精纯的能量,用来壮大神魂,竟然让他偷渡世界所消耗的能量得以补充,甚至神魂都有些壮大。 心中一喜,暗道:‘修炼雷霆之道已久,今日才得到雷霆之道的好处,就是用雷霆之道生杀中的毁灭之道转化驳杂不堪的香火之力,化为精纯的香火之力,用来壮大神魂是个不错的好方法。’ 本身就是以雷霆入道,得传后世烂大街的雷篆符章见得神魂自我,可以说对雷霆的掌控已经深入灵魂,随手可发,即使一个念头,也能将雷霆所发出来。 如此就省去了许多麻烦,阳神世界他也知道,修炼之法师以神魂仙道与气血武道并存,是两种修炼之道融合而成的世界,其中偏重心性修炼,其中对于心中的念头研究深入的可怕,以往还不觉得如何,等降临此界之后,才发现其中念头多如繁星,而且复杂至极。 神奇的是如此多的念头,竟然都有自己的道理,有的可以融合,有的互相排斥,忽悠特点,让江汉珍觉得大开眼界的同时,也谨慎了许多,有些念头就连他都无法解释透彻,再加上他又不是此界之人,就怕一个不小心着了道,造成阴沟里翻船的悲剧。 忽然从耳边传来一阵阵的祈祷声,神识有所察觉,就见一群男女老少在一处庙宇中的神像跪拜叩首,猜测到可能这就是进行的祭祀活动,刚才香火之力的来源,应该就是此地。 控制着分魂意识飞了过去,一阵祈祷声传入耳边,只听这群人嘴里念叨着:‘无生父母,真空家乡,信我者生,逆我者亡···’ 声音一遍遍的传入耳朵中,只见这群人犹如狂信徒一般的对着一个老妪泥塑叩拜,不要命的将头往地上磕,‘咚咚咚’的听的江汉珍都一阵牙酸,就连额头的血流下来了,都毫无所觉,好似一次为荣。 暗道一声:“真疯狂,莫不是我来到什么邪门教派中了?” 江汉珍回想着阳神世界的情况,传闻是继承现在弥陀经的总纲,分为两大道脉,分别为无生道和真空道,被称为两大邪道教派,现在这个口念无生老母,应该就是无生道的一个分坛了,也只有这种邪门的教派,才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江汉珍想到此时,就有一种想逃离的冲动,心中暗道:‘气运不存,又得天地排斥,就是衰运降临,竟然将我吸引道这种地方来。’ 而这种邪门教派,一般都是王朝打压的重点对象,在此地投身,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带兵剿灭了,若是遇到此界的狠人,定然难逃一死。 但随即自嘲的一笑,‘如今我自己都是这幅模样,还妄想去什么权贵之家,给我大好的基础?人家的气运,凭什么会让我得到,有个栖身之地就不错了,何况···’ 看着汇聚在泥胎神像上的香火之力,觉得这是一个恢复自己的机会,就打算在此地找个能行动的肉身借壳重生,其余再谋。 分魂意识一转,就附在了泥胎神像之上,不时的截取一两丝汇聚于泥胎神像中的香火之力,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看看是否能寻找到一个能够适合重生之人。 叩拜的人群一直从早上叩拜到了晚上,一个庙祝打扮的人敲响了挂在一旁的大钟,连续几声,人群就停了下来,只听庙祝说道:“下午课现在结束,先休息半个时辰,回家吃饭,然后进行晚课。” 庙祝说完就头也不会的钻进了后屋,屋内一各女子正在等候,庙祝奸笑着就扑了过去,女子装模作样的挣扎一番,就顺从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阵阵动人心魄的叫声和喘息声混杂在一起。 跪拜的人群站起身了,互相说着话向着外边走去。 只听见一个年轻人说道:“我们小川村这个活动也太频繁了吧,若是如此,我们地里的农活都被耽搁下来,若是没有粮食,我们了咋活下去。” 而旁边一个中年大叔赶紧将年轻人拉到了一边,示意他不要说话,还左右看了一下,周围的人都是一副呆滞的神情,好像没有察觉一般。 中年大叔这才小声说道:“小文你不要命了,现在千万不能说圣教的不是,小心或从口出,若是被梁庙祝听到,就是打死你也没人给你伸冤。” 叫小文的年轻人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刘四叔,以前我们拜神,都是半月一次,若是农耕闲暇,初一十五拜神一天也是无妨,也耽搁不了农耕,那时候还管一顿饭,可后来七天一次,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竟然三天一次,现在正是播种季节,有遭受了倒春寒,种的庄稼都冻死了一批,还要补种庄稼,这样下去哪能受得了,没有粮食,我们冬天可怎么活。” 言语之间,满脸的怨气,年轻人的一股不服气的劲儿,尽显在脸上。 中年的刘四叔也是一声哀叹,说道:“小文你就别抱怨了,我们小川村有圣教的照顾,粮食的税率十税三,若是在朝廷的统治之下,十税四的租子,能活下去都不错了,你就知足吧。” 小文虽然也知道如此,但还是心有怨气的说道:“那也不能三天就祭祀一次吧,如此下去,还不如十税四呢,以前圣教来的时候,不是说只要拜神就不用交租子吗,我们才答应拜神的,可现在倒好,从以前的不交租,涨到了十税三,我看这样下去,迟早要把我们逼死。” 刘四叔摇头一阵叹息,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听说最近朝廷打的严,无生老母就要成仙,所以才比较紧张,忍一忍吧,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只要我圣教有了神仙,好日子就来领了。” 小文听到此事,但心知自家情况,就说道:“还不如回到大乾做顺民,起码不用如此担心被朝廷剿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就待不下去了。” 刘四叔顿时一怒,说道:“小文不要乱说,你难道忘了你哥哥的结局吗?他就是因为要逃离此地,被活剥供了神,你可不要乱来,步入你哥哥小武的后尘。” 眼神中一阵严厉,小文见到刘四叔的样子,也就不再说话,亲眼目睹自己大哥的结局,就是因为受不了圣教的管束,想要逃离,后来被人告发,才被剥皮供神的。 看着刘四叔一脸关切,也就不再说话,但年轻人自带的一副倔劲,都显示了出来。 等当两人慢慢的离开庙宇,江汉珍从信息中得到了许多,封建王朝之中,不管在哪,都是百姓难活,不管王朝有多强盛,受益的永远是统治阶级,对于毫无底蕴可言的底层人来说,走到哪里都是一样。 外面的空气并不会比自家的香,若是没有任何气运,走到天边地头都是一个样。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人心似鬼蜮 江汉珍对这位小文青年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一心恢复分魂,等待一个合适的身体,投身复活。 修炼之道,人在海中,肉身是船,魂是船里的人,船载着人,一直向彼岸行驶。 肉身与魂不可偏颇,需要平衡修炼,此之谓性命双修,修炼之道肉身与灵魂并重,灵台意识藏魂,肉身藏魄,此是魂魄之说,若却一样,元神难成,仙道无门。 即使江汉珍已经是道果金仙修为,并没有修炼化身之法,此时分魂降临,也需要身体进行修炼,才能向着分身进化,如今分魂意识逐渐强悍,差的就是一具身体,此地虽说是一处山村,但在这死亡率高的古代世界之中,等一两个将死之人还是等的起的。 而且还以巩固分魂,保持能量充足,为借壳重生之后,增加些底蕴,也好让自己以后的路途走的顺畅一些。 就此安心躲在泥胎神像后面,暗暗的抽取一丝香火信仰之力,用来增强自己。 忽然察觉到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声,江汉珍感觉有些奇怪,人群刚散去,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纳闷之际,就向外看去。 就见门口一个鬼头鬼闹之人,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一下,好像是确定没人,才走进了庙门,行事鬼祟,定然暗藏坏心。 而此人江汉珍也见过,就是刚才和那个叫小文的青年说话的好心大叔刘老四,不知为何,又跑回来了。 接着就在庙中一个角落停了下来,抓住了挂在角落的绳索,轻轻的拉了几下,顿时在后面房间庙祝房间内一个铃铛响了起来。 让后面行好事的一男一女停了下来,男子看着铃铛,一阵皱眉,又加上被打扰,心中受了惊吓,身体有些不给力,女子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找你?” 庙祝说道:“不碍事,顾忌都是小事。” 女子说道:“圣教的事情是大事,你还是去看看吧,我得回去了,等明天再来伺候你。” 庙祝看着自己被吓的有些不给力的身体,也叹息一声,本来准备大战个三百回合,可被打扰了一下,也难以继续,就说道:“真是晦气,连每天的最后一样功课都没做完。” 说完对着女子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回吴老二家吧,这几天就先别来了,等到这段时间忙完,你在来。” 女子坐起身来,说道:“是夫君,奴家这就回去。” 接着就迷恋的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庙祝,庙祝的身体强壮,浑身的肌肉凝结,形成一个个的疙瘩,全身气血比起普通人,要强上一些。 用神识观察,此人全身筋肉强劲,尤其是肌肉,能量比一般人都要强悍。 江汉珍回想着此界中境界的划分,武者之道,从炼肉,炼筋,炼皮膜,炼骨,炼脏,到连骨髓的大武师,分别为武生,武徒,武士,武师,先天武师到大武师划分。 而此庙祝,可以算得上武徒了,也算是一个习武之人,难怪这女子看着庙祝一脸柔情。 但两人的关系有些古怪,既然称呼夫君,又为何要回吴老二家,心中纳闷,也许是此地某种风俗。 此时庙祝一副怒意的从后面钻了出来,看见正在庙中低头站着的刘老四,怒意也就消了不少,说道:“原来是刘老四啊,你来这有什么事,现在是用餐时间,怎么没回去吃饭。” 刘老四一改刚才的忠厚老实,一副奸猾之相对着庙祝说道:“梁寺监,小的发现洪小文有逃走报官的想法,此想法危险无比,若是让他成功,我们小川寺恐有灭寺之祸,所以特来相告,还请梁寺监定夺此事,为我圣教清理想要反叛之人。” 江汉珍听的一阵失笑,原来这忠厚老实的刘老四是个奸猾之人,面前一套,背后一套,若是不亲眼所见,就连自己都被这刘老四的忠厚形象给蒙骗过去。 而刘老四的称呼也有些奇怪,明明有些类似庙祝神庙的地方,其中的庙祝却被称为寺监,心中纳闷,觉得自己初来窄到,有些还不清楚,等到再观察一下,就能熟悉。 就见梁寺监横眉一束,眼中杀气尽显,说道:“岂有此理,梁家兄弟竟然都是生有反骨之人,洪小武如此,洪小文竟然也是如此,本来念着他年纪小,想要饶他一命,竟然还要步入他大哥的后尘,既然对我圣教产生了怀疑,想要进入苦海中,享受了我圣教的好处,应该是被邪魔附身,洪小武已经不是原来的洪小武了,现在应该是魔鬼在控制着他的身体,就用圣火将邪魔除去。” 刘老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说道:“梁寺监英明,为我等愚昧众生清除魔鬼,带领我们走向彼岸,此举小的深感敬佩。” 梁寺监也是自行的一笑,谦虚说道:“无生父母,真空家乡,这都是圣母指引我们,才能,才能逃离苦海,搭上我圣教的末班船,要感谢就感谢圣母吧。” 刘老四赶紧行了个礼,对着神像虔诚的说道:“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梁寺监看着刘老四行完礼,就说道:“等到圣母成仙,我可能就要去分寺当一护法,这小庙的寺监我会推举你的。” 刘老四顿时大喜,他如此做不久是图谋这点好处吗,不然何必费尽心思的做这些暗害之事,就激动的说道:“多谢梁寺监,多谢梁寺监,小的定会努力做好分内之事。” 梁寺监点了点头,就见刘老四目光闪烁,看似还有主意,就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刘老四眼神一狠,说道:“寺监大人,如今洪家两个已经被魔鬼附体,剩下的那个洪小全是他们的弟弟,他们洪家的身体容易吸引魔鬼,为了免除后患,是否要把这个洪小全也···” 说着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示意很明显。 江汉珍看感觉要翻白眼,这刘老四指鹿为马的本事业态强了,想要斩草除根就说,何必找这么个理由。 只见梁寺监也是思索一阵,说道:“我圣教无生父母,就是人都不是父母所生,原本就在苦海,只有孽障纠结,才会出生在一个家庭,每个人的罪过都是自己承担,没有牵连他人一说,对于洪小全,如今还不到十岁,是我们的信民,应当以兄弟姐妹对待。” 而刘老四也是一阵羞愧的说道:“是,寺监大人,我们信名亲如一家,都是兄弟姐妹。” 但梁寺监接着说道:“不过人身意外无常,不知什么时候无常到来取人性命也不好说,我们虽然在圣教宝船之上,可毕竟还在苦海,出点意外在所难免。” 刘老四心中暗道一声可惜,就怕这个洪小全以后长大报仇,但听到梁寺监如此说,他怎么又听不明白呢,就睁大眼睛,认真的说道:“寺监大人,小的明白了。”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江汉珍目光闪烁,也没有多说什么,此时就想赶紧了解此界,免得寻到身体之后,因为不了解规矩,而被当做所谓的魔鬼个烧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观香火看戏 江汉珍对此也没什么想法,此现象随处可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之人大有人在,若不防着点,连生存都生存不下去,若是连着点分辨本事都没有,肯定是到处被人坑,最后会被弄到怀疑人生。 但在这种环境,只要遇上这种人,基本上就是个身死魂灭的下场,即使活着,也只有别人当做无尽压榨的对象,凄惨无比。 但要对付这种人,也只有修炼自我,不要相信什么人,点亮自己的灵魂,明了己心,若是察觉,就不要手下留情。 江汉珍摇了摇头,就不再考虑此事,也许只是所见到的一件事情而已,至于帮忙,还没有认真考虑过,心中抱着我连自己都没整明白的想法,怎么可能去花心思给别人提供帮助。 如今走了大道自我的修行之道,就更加不可能出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情况了,在说洪小文不但气运稀薄,而且有大祸临头之相,不值得他去投资,只能当个故事一看了事。 这种想法看起来极为不近人情,但如今选择了大道自我知道,一切都是随心所欲,夺天地造化以养己身之路,就是如此。 当初在天道与大道只见也是艰难的抉择了许多时间,最后洞悉人心唯利,也对门下的行为有些失望,或许是模仿门下,才选择这条路。 若是以前走天道之路时,江汉珍肯定会帮洪小文一把,让他成为自己的助力,或者引导其学一份生存下去的本事,可现在,少了些人情味,多了些大道无情,对于此选择到底是好是坏,一时也难以想明白。 依附在神像之上截取香火之力,来壮大自己,也在分析着香火之力的形成与利用。 经过观察,所谓香火信仰之力,都是人们的精神念头通过意志所转化的,耗费的是人体精气神三宝中的神,也就是说这种疯狂叩拜行为,会消耗本源,让人别的越来越没精神,而这个神像只知索取,不知反馈,所属信徒的结果只会越来越差,神不足导致邪气入体,所以看着一个个的都有些不正常。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损害道本源,以后修炼神魂之路也就断了,再也难有寸进。 江汉珍又在神像中,发现无生老母的名讳在其中,但讳字好像力量微弱,不像仙道之中,讳字是一个神仙对于大道的认知,所凝聚出来的标志,若配合符文,就是一道符的核心,极为强大。 但此讳字江汉珍也只能看得出这是一个讳字,所蕴含的道理也犹如书生一般,念头通达,道理深刻,所写出的一样,这无生老母所书讳字,还不如学习好的书生写的有用。 但旁边却些这一长串生辰八字,默默推算了一下年龄,如今此人已经五十岁所有,与无生老母的年龄相差不多,江汉珍神色中出现一丝古怪。 ‘莫非这无生老母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了上面?也不怕被人下咒。’ 若是在仙道,只要踏入修行,都会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隐藏起来,深怕被人知道,若是遇到心怀不轨之人,随便来个咒术,就能吃个大亏,甚至有些还能以生辰八字将人咒杀,若是让他如此,可还真不敢。 心中将此生辰八字默默记住,又开始研究香火之力了。 转眼已经过了半月之久,叩拜神像的人群,还是一如既往的到来,三日一次,每次来就是一天,直到晚上。 信徒之中也没发生任何波澜,但是洪小文的那种心情,随着时间的持久,越发的烦躁起来,牢骚声不断,甚至在人群中肆意大喊大叫。 每次都是好心的刘四叔将年轻不懂事的洪小文拉到一边,好心的劝导,洪小文也就在刘四叔面前暴躁一会,然后无事回家。 在江汉珍看来,这刘四叔恐怕是害怕洪小文将那种情绪传入人群中,作为一个预备寺监,也算是管理层之人,自然希望自己管辖的内部稳定。 但刘四叔言语之间,看似好心劝导,其实暗藏祸心,江汉珍又怎么听不出来,这刘四叔明里劝说,其实是挑拨之言。 洪小文自身的气运情况,越发的不堪,就连原本黎明百姓所拥有的灰白之气,都逐渐消失,剩下的事一股邪气入体,黑云压顶之状,若不出意外,洪小文身死就在近日。 果不其然,就在一次跪拜祭祀之后的夜晚,江汉珍外界一阵喧嚣之声惊醒了。 刘老四慌忙的跑进小庙之中,找到了正在练拳的梁寺监,说道:“寺监大人,不好了,洪小文那个贼子果然贼心不死,想要逃出去报官,如今被发现,小的叫了人,将那贼子赶进了一个山洞内,还请寺监大人定夺。” 梁寺监对此也早有猜测,刘老四早就谋者洪家红底,若不出点事情,那就奇怪了。 梁寺监表情淡然,问道:“怎么不派人将他抓出来,他就一个没有练过武的普通人,就是身体强壮,最多也就对付两三个人,怎么还让他躲在山洞里。” 刘老四脸上闪过一阵尴尬,说道:“寺监大人,这也不怪小的,那山洞只能一人进入,只要往里一躲,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任谁也没办法。” 说完也不敢看梁寺监,目光闪烁,似乎是羞愧,本来想以此来赚取功劳,增加资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求道寺监身上,才能将人活捉。 要执行他的办法,必须要让洪小文当众圣火焚烧,才能震慑宵小。 梁寺监听得眉头一皱,说道:“真是麻烦,走,一起去看看。” 江汉珍一看梁寺监这架势,是要动手了,他还没见过此界修炼之人动手的样子,妖气之下,就神识探查过去。 忽然看见远处一个山道旁边浓烟滚滚,围着一群人,还一个劲的往里扇风,江汉珍看的一愣,一声叹息,这洪小文恐怕要被烟熏死了,今日怕是看不到武者出手了。 也不再关注此时,继续的截取的香火,转化之后来壮大分魂。 第二百七十三章 话祸福难明 两人去的快,来的也快,去时两人,来的时候跟了一大群村名,还有几人抬着一个用树枝扎成的担架,上面躺着被熏的焦黑,已经毫无声息的洪小文。 人群到了庙门口,梁寺监说了几句堂而皇之的敞亮话,大致的意思就是洪小文被邪魔附体,已经没救了,想要坠入苦海,还想将大家一起拉进去,本来是要受圣火焚少之刑,将身体中的邪魔焚烧,可如今被烟熏死洞中,看来附体邪魔是跑了。” “那怎么办,跑了还会附在其他人身上,又害我们怎么办?” “是啊,梁寺监,邪魔未除,终究不是个事情,我们还要圣生活,有个隐患存在,还让我怎么怎么安心生活。” 人群中一下子变得恐慌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心中的担忧。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而梁寺监大声说道,声音犹如洪钟,中气十足,不愧是练武之人,一下子将人群中的燥杂声压了下去,主事之人说话,人群好似有了主心骨,纷纷安静了下来,看向梁寺监。 江汉珍暗暗点头,心道人群就是如此,当所有人都没有方向,没有主见之时,只要有人站出来说出方向,所有人都会听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最终还会按照说话的人的意思去做,即使这个说话人说的是错的。 此理江汉珍细细感悟,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忽然又摇头失笑一声,暗道:“我怎么去想这些,我暂时又没打算去蛊惑人心,研究这个做什么。” 虽然如此之想,但一连串的蛊惑人心之法犹如泉水一般,不断的从涌现在脑海之中。 接着就看到两寺监扫视了一眼人群,目光说过之处,纷纷平静下来,就接着说道:“虽然我圣教有言,‘无生父母,真空他乡’,但邪魔可不管这些,最先找的事血亲之人。” 梁寺监说完,瞪了一眼下面站着的刘老四,示意很是明显,刘老四也知道,若不是他出了岔子,让别人将洪小文用烟熏死在洞中,也不会引出这些麻烦,还将洪小全也给引出来,这根本就是与无生道的‘无生父母,真空他乡’的遵旨不符合。 低着头躲躲闪闪,不敢正面去看梁寺监。 而人群中顿时有人站出来说道:“寺监大人,我圣教‘无生父母,真空他乡’,没有牵连一说,如今洪小文身死,洪小全也才是个八岁,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又能做得了什么,即使被邪魔附体,我们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孩。” 又有人接着说道:“是啊,梁寺监,我们圣教从来都没有对我圣教内孩子下手的习惯,‘无生父母,真空家乡’我们都是兄弟姐妹,都没有犯错牵连血亲一说,还请梁寺监开恩。” 人群中顿时又乱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无生教的教义,尤其是一直挂在嘴边的无生父母,真空家乡,连父母都不是生自己的又怎么可能将同胞兄弟当回事,自然觉得牵连道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有些不对劲。 狂信徒就是如此,尤其是这种邪门教派,只要记住了,比任何人都固执,而且死不悔改。 梁寺监看着人群中的一轮,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对下面站着的刘老四有些恨意,若不是受了此人的蛊惑,怎么可能犯了损害自己名望的错误。 看着犹如蜗牛一般缩着的刘老四,梁寺监真想一拳打死这人。 但此时的问题还要解决,忽然想到,圣教之中灵童说法,是无生老母身边的童子转世,都是孩童中选取,但从来都活不过十八岁,心道,距离无生老母选择灵童的日子不远了,不如将这个洪小全报上去,也免去一桩麻烦。 心有定计,就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我并没有说要牵连洪小全,只是以防万一,如今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等到乱遭遭的人群安静下来,梁寺监这才接着说道:“梁小全如今孤苦无依,我们最为兄弟姐妹,应当照料,但现在大家日子都过得一般,如今老母身边的灵童转世也有七八年了,与洪小全年龄相符。” 下面站着的刘老四感觉一阵不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就听到梁寺监说道:“洪小全有可能就是转世之后的灵童,先将他供在庙中,我会将此报上去,若是灵童转世,也算是大家的福分。” 此结果一出,众人虽然不知道灵童是什么,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也就将心中的担忧放下,这才作罢。 接着就是一番安排,将家中瘦小不堪,风一吹就能吹倒下的一个孩童拉了进来,江汉珍看着这孩童身体瘦弱,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眼睛犹如冒着绿光,看起来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 江汉珍看着已经被熏死的洪小文,暗自吐槽一声,连自己的弟弟都养不活,还一天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看着忠厚老实,原来是个眼高手低的家伙,真是人不可貌相。 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洪小文每天都能吃饱饭,但见了这看起来五六岁,其实八九岁的孩童,不难看出,这洪小全基本一两天吃一顿饭,而且还吃不饱,洪小文只顾之际吃饱,吃饱了没事干当然会搞事情,如今倒好,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接着就看着众人在庙中给已经吓的惊慌失措的洪小全一阵打扮,洪小全已经被吓傻,变得呆呆痴一般。 就连别人说话都不敢啃声,最后被人端来一碗小米饭,几天没吃东西的洪小全眼睛这才亮了,难以置信的接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但身单力薄,看起来就像猫一样,根本没啥力气。 最后被人热心的问起,才说了一两句话,声音犹如猫儿念经,虚弱的连大气都没有一丝。 就这样洪小全被安排在了小庙之内,每天安排人供养,对于灵童,而且还是转世的,小川村村名还是比较尊敬的,不管知不知道,但听起来很厉害。 但其中一人,心中一点也不爽,就是在人群中比较活跃的被人称为刘四叔的刘老四。 小川村中的洪家一家,几乎都是被他所陷害,如今就剩这么一个,还是个病猫一般的洪小全,想来不费吹灰之力,但哪想两寺监为了避免麻烦,不让自己的名誉受损,竟然将洪小全,安排成什么灵童。 这就让他有些不好受了,心知自己与这家人仇结打了,若是这灵童是真的,那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心中逐渐的起了杀心,想让这身体虚弱不堪的洪小全就此消失,从而永绝后患。 第二百七十四章 鬼胎暗中藏 洪小全就这样,住在了小庙中,小川村的村名轮流送饭,也就是不让饿死就行,毕竟这小村庄谁的日子也不好过。 江汉珍闲来无事,一直找能够投身活着借壳重生的身体,说来也怪,在他来这地方将近一个月,愣是没死一人,也没有一个人出生,对于这个环境,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知道了梁寺监只会武道修炼,不会神魂修炼,所修炼的事一套名为螳螂拳的炼体拳法,锻炼自身肌肉,筋骨,至于炼髓换血的方法,梁寺监也没有,心道可能是梁寺监也不会吧。 但拳法刚劲凶猛,出手凌厉,动手之间身形极快,都是瞬间爆发,招式主要有勾,搂,采,挂等十二手法,在普通人中间,招招致命,全身能爆发极强的气血,对于鬼物也是一种克星。 只要运功,全身气血如炉,有如火炭一般,阴邪之物难以进身。 江汉珍看着暗暗点头,观察了几日之后就明白了螳螂拳的练法,正想着以后以什么武功跟人动手,没想到竟然发现一套。 又让他在此拳的基础上,融入了上个世界的武士修炼之法,其中呼吸法最为关键,是性命双修之本,又以全系理论,将人体看成一个完整的天地,加入了仙道基础桩功导引之术。 是考虑到螳螂拳法刚猛迅捷,若是一个不注意,就会损伤身体,才用养生之道一些基础,让此拳法能刚柔并进,虽然炼起来进步有些慢了,但好处在与固本培元,生命力比之一般人要强悍不少。 最后还根据螳螂自身的神通,眼神,身体,还有最重要的双刀,用一种独特的手法,将之融入其中,犹如身体神通一般的修炼,心道,如此一来,也不会若于他人了吧。 但对于神魂修炼之道,还是没有丝毫发现,此界的道术修炼,也是神奇无比,听刘老四日常谈论,说修炼出阴生是可以出窍,还能日游夜游,强大者还能以阴神驱物攻击。 虽然只是几句谈论,但江汉珍对此觉得不怎么样,自他步入仙道以来,从没有一次出窍外游过,就是修炼成元神,也没做过出窍举动。 直到成就仙道,元神与仙体合一,散则成气,聚则成型,成为了一个进化之后的生命体,也就不存在出窍不出窍一说了。 出窍之举,无异于将自己置身险地,对于非常爱惜自己性命的仙道之人来说,肯定是‘君子不立墙之危’,万一被邪道修士拘了神魂,或者被不知情的人毁了肉身就不好了。 就在他初临此界之时,就见到那个叫梦神机的人说别人设计将他的肉身毁了,这就让他更加警惕,对于阴神出窍之道,江汉珍还是表示敬而远之。 再说自己根据梁寺监所炼的螳螂拳,创出的一套能从最初修炼到顶峰的拳法,本身就有培养心神之法,随着武艺修炼,也会壮大神魂,直到有朝一日,神魂与身体混元一体,成就武道真仙。 而且根据他的推演,武道真仙与仙道天仙境界同等,但比起天仙要强上不少,天仙的攻击力全在法宝之上,若没有法宝助攻,也就是逃跑比较厉害,至于正面对阵,江汉珍还是不看好仙道天仙。 两条路之间有些差异,但大道殊途同归,在江汉珍创出的武道之法,与自身道理接近,而与此界的那些修炼之道在后期,可以说是分道扬镳。 前期修炼相似,也是避免被人看见所用的武艺理论与大众不同,从而被人活捉拿去研究,但到了后期,也有了自保之力,即使被发现,也不觉得有什么危险。 正当江汉珍整理好创出的螳螂拳法之事,今日真是刘老四给洪小全送饭,本来也不打算理会,但却听刘老四说道:“你家就剩下你一个了,你父母因为被邪魔附体,被圣火所焚烧,我与你父亲是生死兄弟,他领走之前将你们三兄弟托付我,如今就剩下你一人,你可要争一口气,以后若是能去我神教总坛,可要好好修炼,降妖除魔为你家人报仇。” 洪小全此时面色有些红润,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不像以往的那么单薄,看来是有人管和没人管的区别就在这里。 听到刘老四的话,有些犹豫的说道:“刘四叔,我们圣教‘无生父母,真空家乡’他们不是我的父母,是同为苦海中的众生,刘四叔你怎么能说这个话呢,若是被梁祭祀听到,肯定会说你与邪魔接触过。” 刘老四闻言漏出一丝惊诧的表情,旋即又变得毫不在意,说道:“小全,刘叔我也是私下里对你说的,明面上我哪敢说,虽然圣教有规定,可我毕竟与你父亲是生死兄弟,看见你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不关心你呢。” 说着还瞄了一眼洪小全,洪小全半信半疑的样子,让他心里一突,可能是感觉洪小全没那么好糊弄,就接着言辞悲切的说道:“想当初你父母给你大哥取名的时候,叫小武,希望他以后能学武兴家,后来才发现学武没有钱根本不行,就退求其次,给你二哥取名小文,希望他能读书振兴家业,可是也发现不现实,就是进学堂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进的去的。” 说着又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哀伤的洪小全,眼神中漏出一丝喜色,又接着言辞悲切的说道:“最后你出生之后,我就给你取名洪小全,就是希望你们一家人能够完完全全的。” 说着就摸了两把眼泪,但可惜,什么都没有。 洪小全也被说的有些伤心,就小声问道:“不是说我父母希望我能文武双全吗,此起了个下全这个名字。” 刘老四脸色有些不好,顿时有些叹息的说道:“都是你父母太希望你能够出人头地了,才如此说的,不过如今可好,你是灵童转世,以后就有学文习武的机会了,如今你就快走了,可是你家人去不能来送你。” 说着就开始摸着眼睛,发出一阵阵的哭声,而洪小全毕竟年龄小,也被这种忧伤所感染,也跟着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刘老四这才说道:“今天是你父母的祭日,我今天来就想带你去祭拜一下你父母,将你成为灵童的事,也给他们说说,若是他们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说着又是一阵伤心,而洪小全一阵犹豫,最后看着刘老四如此伤心,又加上年龄小,心思也没那么坚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刘老四眼睛顿时漏出一丝喜色,装模作样了半天,最终待了东西,带着洪小全向外走去,言辞之中,像是要去祭拜什么。 江汉珍看的直摇头,知道这洪小全从出门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出现大难临头之相,若是没什么意外,可能也就回不来了,江汉珍摇了摇头,若是小孩子没个人照应,以后活成什么样子都是个未知数。 第二百七十五章 借尸魂难还 去的时间不长,就见刘老四慌慌张张的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洪小全就回来了,进入庙门就开始大声呼唤梁寺监大事不好,而且敲响了庙内的大钟,连敲九响。 小川村的村名都知道,此钟九响非大事不敲,纷纷放下手头上的活,趁着夜色向庙中集合起来,向小庙中跑去。 就看见洪小全紧闭着双眼,躺在神仙前,而刘老四却在装模作样的呼喊着梁寺监,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江汉珍忍不住鄙视一番,梁寺监刚好有事出去了,这刘老四还演个什么戏。 人群中一看见洪小全的样子,顿时问刘老四怎么回事,刘老四自然编好了一套说辞,将洪小全要去祭拜他父母,不听劝阻的事情说了出来,还说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这个样子,最后还将话题引到了魔鬼附身上面。 这些村民虽然只是普通民众,可信仰坚定,自然不相信灵童会中邪,灵童自然有神力保护,让刘老四想要将洪小全烧死的打算算是落空了,而刘老四眼神暗恨的看了一眼这些村名,最后也是无奈,就暂时将洪小全安顿在庙中。 江汉珍看了一眼洪小全,发现洪小全魂魄受损,几乎被吓的散了两魂,只有一点自主意识在识海之中,情况极度不妙。 看着样子是被人攻击神魂所致,并非意外,而刘老四带出去一会,就成了这样,子啊他看来,若没有招魂养魄之法,洪小全身死士迟早的事。 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并没有发现炼魂养魄之法,能听到的都是传说,至于见,还真没见过。 正在信徒们在庙中忙碌的时候,江汉珍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之感,暗道一声,‘莫非有大祸临头之相?如今我在神像中栖身,能让我大货领头的事情,就是神像被毁,我又的寻找栖身之地,若是被人堵住,有道术高手,也能算是大祸临头,莫非?” 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决定先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事情。 就控制着分魂意识,飞出了神像,升上高空,观察起来,忽然感觉一阵煞气涌动,似乎是军中煞气,分魂意识一看,差点被煞气所反噬,江汉珍一阵心悸,暗道一声,有军中煞气出现,必有兵祸发生,而我有心血来潮之感,目标定然是这里,看来这里不能待了,得另寻他处。 转身降落下来,飞入了神像中栖身,也在思索着下一步要去何处,首先县城是不能去的,此地武风盛行,道术普及,他一个分魂意识,又能去到哪里,莫不是还找一个小村庄寻找身体?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看见躺在一张席子上的洪小全有一股死气临身,魂体慢慢的从头顶散去,而体魄也在逐渐消融。 江汉珍暗暗皱眉,对于这种情况,就是已经死了,三魂散尽,意识不存,无固神魂,体魄散尽,这分明就是意识消失,连带的肉身都要死亡的征兆。 这也说明洪小全已经死了,本身身体虚弱,又遭受神魂重创,受了不知道什么的惊吓,三魂散去两魂,而剩下的一魂也被攻击,加上体魄虚弱,没法产生足够的能量养护神魂,意识没了魂力的资助,也没有修炼果阴神之道,不能保持不散,意志也不够坚强,自然散去。 江汉珍看着刚散去意识的洪小全,顿时犹豫起来,如今此地已经是是非之地,马上要有兵祸发生,若是他借壳重生过来,以一个虚弱的幼童之身,定然难以保全自己,若是放弃,还要流浪数日,等待下个时机。 而随着分魂意识的强大,还有一个隐患在其中,就是肉身如果太弱,根本承受不住强大的分魂意识,只能寻找武者那样的身体,可武者难见,就这段时间,气血之力强大的唯有梁寺监一人而已。 虽然知道大城市修炼武艺的人肯定多,可大城市修炼道术的不少,若是发现他这个分魂意识,而且自身的魂力还很强大,不抓起来吸收提升自己就成怪事了。 随着那种心悸感越来越强,江汉珍顿时一咬牙,决定先占了这个身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有了个身体,以后行事就会方便许多,以分魂意识的存在,终究也不是个事。 顿时化作一道光点,飞向了躺在地上的洪小全,从眉心进入到识海之中,看着逐渐消散的残魂,赶紧占据识海中间,用原本吸收的香火之力,瞬间做出一个犹如灵台一样的结构,分魂意识占据中央。 看见的四周全是黑暗,从中散布着一道道银白色的丝线,知道这就是残存的灵魂力量,不敢耽搁,立即念诵静心神咒,四周散布开来的残魂好像有了指挥一般,向着形似灵台的地方汇聚。 此咒简单易行,为仙道入门神咒,养神安魄之功效,能让自己的灵魂与体魄更加稳固,以他的道行使用出来,自然有如神助,魂魄安稳,有了主身意识存在,江汉珍慢慢的感应身体,让魂魄意识在身体中循环,目的就是要控制身体。 神魂之道,并非进入身体就能控制,而是要对人体有细微的把握,否则就等于进入牢笼之中,看见的全是黑暗,更别说行动自如了。 想要借壳,只能等人刚死去,若是有半点意识存在,就等于进入一个被天道排除的世界之中,生死不由自己,夺舍之法,也要别人愿意,若是意志坚强,只能将魂魄之力全部灭杀,最终也落不到好。 凡人只能成为识海,而仙道修行,需要从识海中点亮灵台,此为入门第一步,有此灵台,才可进行下一步。 通过意识默诵咒语,逐渐的循环全身经脉,所过之处,原本杂乱无章的身体能量,犹如有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归流其中,到了五脏六腑之际,散乱的七魄之力,也停止了消散,最终为灵台中的意识所主。 此时江汉珍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身体总算是保住了,但随之而来的身体状况,反馈道意识中,一阵虚弱之感涌上心头,全身酸痛不止,竟然连丝毫力气都没有。 暗道一声,果然魄力散出很多,全身酸软,一点劲都使不上来,后遗症还真不小,借壳之道还真没那么容易。 但想到军煞之气将近,这种状况别说逃跑,甚至连说话都不能,若是到时候大军到来,只能被当成邪道教派之人杀了,心中顿时焦急起来。 抬了两下眼皮,感觉还能动,看着外面正在商量如何照顾自己,还有等候梁寺监回来做决定的人群,江汉珍真想起来做些什么,哪怕带着自己跑也心,但身体就是每有力气。 最终无奈,只有想办法让自己先能动弹,不然之后等死的份了,此时分魂意识已经入驻身体,若是出了意外,就连分魂意识也会受损。 还是决定先安养身体百神,将全身力量先聚集起来,撑过这次,先活下来再说。 就想到一篇极好的以灵台为主,养生护命安神之发,此法安养身体百神,让身体进入合一状态,养出自身百神。 此篇名曰:‘黄庭内景玉经’,在仙道传承多年,广为流传,养生修道的不二法门。 第二百七十六章 灵童已转世 随着黄庭内景的意识运转,身体百神都得到了很好的安养,江汉珍试着控制了一下身体,发现竟然能动了,但还是有些虚弱,本来原身就营养不良,再将加上灵魂受伤,几乎就要消散,也辛亏江汉珍收拢了将要散去的灵魂之力,本身分魂强大,才没有多少不适。 只是感觉身体还是很糟糕,内部的元气不足,连丝毫气息都没有,就开始运转呼吸法,慢慢的恢复身体。 而他现在的情况,只能用嘴简单柔和的自然呼吸法,也就是全身放松,凝神静气,闭幕冥思,放空思维,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使得内部气息沿着先天循环方式循环,想要积蓄一些力气,以应对接下来的状况。 外界一队百十百十名的队伍向着这边极速狂奔而来,气血之力滚滚如烟,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其中有七八个骑马之人,全身气息比之一般人要强悍不少,一看就知道是武者,军旅之中,能骑马的最低资格都要是练过武的武生,至于普通人,根本就没那个资格,马匹珍贵,最差的也要几十两银子,非一般人能承受的,但这批人有七八人骑马,就代表有七个以上武者,目标正是小川村的方向。 而子在这群军士之中,却有一个看似熟悉的面孔,若是仔细辨认,不正是外出办事,还没回来的梁寺监吗。 此时的梁寺监全身被打的皮开肉绽,全身血淋淋的,也没有整理过伤口。 被绑着双手,拖在一匹马后面,犹如死狗一般的拽在后面,向着小川村的方向而来。 当快要走到小川村之时,领头的军士勒住了马,后面跟着的一纷纷停住,身边一人问道:“小侯爷,怎么了?” 只听少年军士不耐烦的说道:“都说了不要叫我小侯爷,叫我洪县尉就行。” 军士赶紧改口说道:“是,洪县尉。” 洪县尉一脸威严,带着武者那种独有的气息,可年龄还是很年轻,也就一个半大少年,看了身后一眼气喘吁吁的众人,说道:“此地距离小川村也就十里路程,看身后的县兵都累得不轻,这样怎可对阵杀敌,先休息片刻,等养足精神,再对付这些邪门歪道的贼子。” 身旁军士应声而道,旋即吩咐下去,就地休息片刻。 洪县尉看了一眼早就被马拖的不成样子的梁寺监,嫌弃的看了一眼,说道:“这邪道贼子可有说出无生道总坛在何方?有没有问出来。” 身边的军士说道:“启禀洪县尉,这贼子本来硬气的很,但本我们用了我大乾军中酷刑,没几个时辰就全招了,这人还是一个小头目,但要问道无生道总坛之时,一提起这人就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怎么也不肯说,属下想将他拖上几十里路,让他意识不清楚,在来拷问。” 洪县尉摇了摇头,说道:“可惜了,若是能问出无生道总坛,这次我就能立个大功,就能借此进入边军之中,等到二十岁之后,只要立了大功,即使封侯拜相都不是话下,让人也看得出,我洪熙就是不靠父亲武温候的关系,也能干一番大事业。” 身边的军士说道:“是,洪县尉,这次功劳也不小,大人胸怀大志,正值虎父无犬子,年前老爷立功封侯,若是公子也能立功封侯,那就是一门两侯爵了,到时候谁还敢轻视。” 之间洪熙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洪家底蕴浅薄,如今父亲封侯,就有些树大招风了,我也就是说说,以后不要说出去就行。” 身边的军士立即说道:“放心吧,大少爷,我洪明从小跟随老爷南征北战,早就当自己是洪家的人了,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 洪熙点了点头,说道:“对于你我还是放心的,就怕被有心人听了去,拿此事做文章。” 休息片刻之后,洪熙一声令下,带着大队人马,开始做最后的准备,直扑小川村而扑去。 此时正在恢复身体的江汉珍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度心悸之感,哗的一下,坐了起来。 一旁正在给众人讲辛酸事的刘老四被吓得挑起来,一声大叫‘诈尸’差点就逃出去。 就连周围的人也被刘老四这一声吓得不轻,江汉珍看了一眼有些被吓蒙的众人,他相信自己的预感,仙道自身灵感都比较强烈,若是有此种感觉,都会根据程度做出应对之法。 此法就成为感应,而仙道修行,最初修行的也是感应,仙道出生的江汉珍,对此最为敏感,那种心悸的感觉让他难以应对,如大难临头之相。 看着人群,顿时有了主意,暗道,此时还是要装神弄鬼一番,不然恐怕这群人不相信,谁让他是所谓的灵童呢。 就说道:“刚才我昏迷之际,无生老母托梦给我,说此地有大难降临,让我们赶紧逃离此地,若是不然,大家都有杀生之祸。” 江汉珍声音中带着一丝古怪的腔调,让众人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就连刘老四也被吓的一惊。 眼珠子一转,刘老四觉得不能让他成为什么灵童,若不然,自己的大部分努力就白费了,什么托梦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就古怪的一笑,说道:“小孩子就别乱说话,这样不好,如今我们小川村安居乐业,多少年都没有什么大难,那有什么大祸临头。” 说完就看着被江汉珍借尸还魂的洪小全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说胡话呢,是不是被吓到了,没事的,有刘叔在,不要害怕,等今天忙完刘叔给你抓点药去。” 江汉珍斜视了一眼这个刘老四,他好不容易营造出了一种让别人认真听他说话的神秘气氛,初步向灵童转世之身的形象发展,却被这刘老四一下子打破了,将他从神棍的境界,又打回了一个普通小孩。 感应着心中的心悸感越来越强,江汉珍只能装深沉,盘坐在原地,闭目养神起来,而且还用跌坐之法,手掌结着一个奇怪的手印,神色肃穆,一副宝相庄严。 信徒见此,顿时觉得很厉害的样子,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 而刘老四看着江汉珍眼睛闪烁不定,看样子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信徒在下面开始小声谈论起来,而江汉珍虽然心中焦急,但也无奈,被刘老四这么一搅和,原本的打算也不好施行,还不如装作深沉的好。 但随即一个信徒慌张的跑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打进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刘老四顿时来了精神,赶紧站出来说道:“官兵多少人?” 这名信徒说道:“有百十人左右,而且全副武装,好友骑着马的。” 刘老四眼珠子一转,看着周围的人都有些慌了神,顿时觉得这试一次机会,就站在高处说道:“才一百人,我们怕他做什么,我们这小川村男女老少起码有五百人,大家集合起来,跟他们拼了。” 说着就有人响应了起来,而有部分人却被江汉珍说的大难临头之事给引了过去,刚说完,一会就有官兵杀到,对于洪小全转世灵童之身也有些相信起来,正在看着江汉珍,希望出个主意。 只见江汉珍睁开眼睛,说道:“老母刚才从又托梦给我,说此劫只有刘老四能解决,他有金刚护体神功,刀枪不入之体,让他去挡住官兵,而我们先撤回后山。” 说完也不管众人反应,说道:“来几个人,抬上老母神像,先跟我走。” 而这时就有人站了出来,对于江汉珍的话有些相信,早就慌了神的他们,也没个主意,见有人出主意,就会跟随,也不管是对是错,就开始执行。 刘老四刚要反对江汉珍的话,但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刘老四,看看是不是金刚不坏,刀枪不入。 加上江汉珍已经借壳成功,而且占据了识海,并且做出了修行人队友的灵魂,分魂入体,本身就是金仙修为,气质自然不凡,所说的话虽然不能言出法随,可让神魂薄弱之人信服,还是很简单的。 江汉珍指挥着几个年轻汉子将无声老母的泥胎神像抬上了一个大轿子上,这轿子是早就准备好的,每年无生老母诞辰之日,都会抬着神像游行一番,抬轿子的一般都是年轻力壮之人,七手八脚的就准备妥当。 而其中一个年轻人问道:“灵童大人,需不需要带着仪仗。” 江汉珍看了一眼,抬轿子的只有八个人,心道,自己带走这八个人呢,恐怕也不够用,只要被官兵打进来,这整个村都会被屠杀当做功劳,八个人对自己来说,还是有些少了。 就说道:“要,当然要,老母出行,怎可无威严伴随,而且要人多,让刘老四先去对付官兵,其余人都按我指点的走,越快越好。” 江汉珍说着,就感觉身体一阵虚弱,觉得这样不行,就接着说道:“还有,给我也准备一顶轿子,带上祭祀的食物,要快。” 几个年轻人不知道江汉珍这是要干什么,但想到江汉珍能得到无生老母托梦,这可是他们的信仰。 在加上江汉珍醒来之后,气质就不一样了,给人一种可靠信服之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就开始准备去了。 而此时外面的喊杀之声越来越大,伴随着惨叫之声,心知这是外面的信徒的抵抗。 说是抵抗,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其实就是凭着一股不怕死的疯狂,等着挨上一刀罢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谎言也是真 江汉珍忍不住叹息一声,自觉心中的那份良知还没失去,即使这群人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也不可能看着被官兵杀害此地。 虽然选择了大道自我之路,可并没有对普通人下手的想法,而且若是之自己真的要活下去,这群人都能当做他的资本,就希望多保住一些。 暗道:‘能救下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生死,还是看自己的命吧,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这群官兵是否手软。’ 所安排的一切备用,都在小庙中有所准备,梁寺监作为寺监,自然不会太穷,江汉珍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早就发现了梁祭祀藏钱之地,在一处墙角,取下一块石砖,拿出了一个包裹。 早就清楚这里面是什么,看也没看的就带到了身上,指挥着众人抬着神像,组织好仪仗,将其中的一些粮食当做祭祀用品,等上轿子,指挥着信徒从小庙后门出去,趁着夜色摸进了山林之中,按照自己早就探查好的路线七拐八拐的走着,一群将近两百号人,大部分都是青年男子,后面跟着背着东西的男女老少,遁入了山林之中。 自进入山林之中,江汉珍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次命是保住了,那种心悸之感越来越微弱,如此也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危险。 信徒对此也没多问,凭借着心中的信仰,灵童对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多想,而这些信徒长期信奉无生老母,早就融入灵魂,在江汉珍看来,就是刚才对抗官兵的那些人,都是一种狂热的疯狂,几乎凭借着一股心气,就不怕死的往前冲。 对于他们来说,心中的信仰几乎重于生命,到了一种疯狂的境界。 看着闭目养神,宝相庄严的坐在轿子上稳如泰山的江汉珍,让这群信徒有些不安的心逐渐的安稳了下来,在黑夜中行走,只要看端坐在轿子上的灵童,就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 而且有些人的眼睛看向江汉珍,有一种火热之感,就是江汉珍都感觉有些不适应,一路上为了缓解之中火热的目光注视,不停的换了七八个手印,以缓解这种尴尬。 而有信徒看见了后面村庄的火光,立即大喊起来,纷纷向后看去,气氛变得有些难以控制,毕竟身后是他们的家。 慌乱之中就想到了还有个灵童,就有人拜倒在轿子前,说道:“灵童大人,我们村着火了,求灵童救救我们村吧。” 其余人也跟着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拜倒在江汉珍面前,纷纷出言求救。 江汉珍对此早就知道,但他可没办法,可信徒相信自己,还是要稳住人心。 结了一个宝瓶印,说道:“无生父母,真空家乡,我们都乘坐圣教这艘末班船,去得地方是彼岸,凡间是无边苦海,只是我们暂时的一个栖身之地,如今村庄内邪魔入侵,毁了我们暂时的家园,可我们圣教最终的家乡在真空之处,此地只是个暂时的居所,只要众兄弟姐妹都活着,作为神派来的灵童,定会带大家走向真正的家乡的,还请大家莫要惊慌,继续向前走。” 众人一听,躁动的心又安静下来,纷纷念着‘无生父母,真空家乡’,也不再多说什么,对于信徒来说,灵童是来拯救他们脱离苦海的,什么都不要考虑,跟着走就行,至于是否能吃饱喝足,都不怎么重要。 等到人群继续进发,江汉珍自己都感觉有些脸红,自己竟然能说这些蛊惑人心的话语,忽悠无知民众,可还是觉得也没什么好办法,没吃的了,没穿的了,没家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稳定人心,只要有个念想,就不会对生活失去希望。 江汉珍看着这群眼中闪过希望目光之人,头皮有些发麻,如今就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要带着这群信徒,还真不知道彼岸在哪里。 坐在一群人抢着要抬的轿子上,稳如泰山,心中正在盘算着今后如何,这将近两百人,就是两百张嘴,每天的口嚼都消耗不少,还好出门的时候让人多带了些祭祀品。 五谷粮食自不必说,鸡鸭牛羊也有些,甚至有人还迁出一头猪来,估计是等着祭祀的时候就地宰杀。 默默的估算一下,这些东西省着点吃,也就能吃个三五天,若加上野菜野味什么的,最多撑半个月。 这还不算山林中的危险,这世界中动物凶猛强大,若是出现几个,即使人多,都有减员的可能,非得找一个能够栖身之地,让信徒先活下来,保住的人越多越好,才能让他这幅幼童身躯安全很多,不至于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将他杀死。 最后也没想出个什么好办法,抬头一看,发现已经是月上枝头,算了一下时辰,已经是丑时将近,信徒已经连续走了三个多时辰,看着有些信徒累得脚步都有些不听使唤,但眼中的狂热不减,四下看了一下,虽然神识不能用,但精神强大,目力较强,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山谷一般的地方。 顿时说道:“都停一下,今日就暂且休息。” 而信徒中一个累得腿肚子都打摆子的人说道:“灵童,我们不累,还能继续走,我们会跟着灵童去家乡的。” 而其余几个狂热信徒也纷纷开口表示自己能行,还能继续走。 江汉珍听的满头黑线,都一个个成那样了,还要硬撑着,不知道的人以为这不正常,知道人肯定以为自己给信徒施展了什么邪门法术。 江汉珍就说道:“大家精神十足,意志可嘉,但去真空家乡路途遥远,并非一日之功,这要看大家的功行,还有毅力,但不管怎么说,人要休息好,填饱肚子,在有力气上路是不是,大家听我的,前面有座小山谷,今晚先到那里安顿一下,一切等明天在说。” 中人听得一愣,心中的信仰也更加坚定了,而且在这有些漆黑的夜晚,灵童竟然能知道前面的小山谷。 对于灵童洪小全,他们都是知道的,从小身在小川村,从没有出过门,竟然能知道这么多,对此虽然听的感觉是对的,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最终还是向着江汉珍所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发现一个不大不小的山谷,安排两百人绰绰有余,信徒大多是穷苦出生,也没读过什么书,纷纷的赞叹灵童的灵感,还暗中议论,自己这群人是碰见真神了,对于‘真空家乡’之事,越发的期待起来。 江汉珍只是一阵摇头,对此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什么真空家乡的,都是谎言,而他就在这数月之间的观察,得知了无生道就一个很简单的几句话,只是说真空家乡要什么有什么。 他当上灵童之后,就从以往的认知之中,东拼西凑的开始圆这个真空家乡的谎言。 现在他就是说自己是骗他们的,估计信徒也不会相信,还会以为自己这个灵童是在考验他们的心诚不诚。 江汉珍也只能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先生存下来再说。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事出必有因 果不其然,等到信众们发现真有一座僻静的小山谷时,又进入了新一轮的信仰坚定,都讨论着灵童神通广大,无所不知之类的,就连看江汉珍的眼神都带有一些坚定。 作为信众,首先做的第一步就是安放神像,江汉珍指挥着几个年轻力壮之人,将无生老母的神像放在一出小山洞中,当然是进行了一系列的活动,又是烧纸,又是敲锣打鼓的,才将神像安放好。 而江汉珍也不会闲着,围着神像走了三圈,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然后一切就绪,信众们又是一番跪拜,这才慢慢散去休息。 随着信徒的跪拜,在天外的江汉珍本尊忽然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世界中传来,心中一动,说道:“香火之力?没想到分魂找出这么一个办法,还以为像以往一样,顺天之大势夺取本源呢,不过这样也好,贵在连续不间断。” 随即将输送到本尊的香火之力用雷霆之气转化,变成精纯的能量,吸收入身体之中,让原本几乎就要奔溃的仙体得以缓解,让本尊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也能做些别的事情。 香火之力是人的精神念头所化,而精神又是人生三宝,极为宝贵,如此掠取,只会让自己的信众越来越弱,如今香火之力没有多少,被吸收了个干净,心中暗思,是不是以后将转化的香火之力通过别的方式赐予信徒一些,只要信徒得了好处,再加上分魂看着,还怕不能回复自己的本源吗。 就想着仙道之中那些香火之道的方法,为何有求必应,为何能赐福消灾,就开始安心推演起来,希望也能推演出一个利用香火之力修行的好方法。 而在凡间小山谷的中神像旁边打坐的分魂灵童身,现在正在仔细观察着神像的变化,用自身还不强大的神识看着这些汇聚之后的香火信仰之力,究竟去了哪里。 他之所以让信徒抬着无生老母的神像,并不是要为无生老母增加什么力量,或者为信众维护信仰,而是有自己的目的。 当察觉神像之后篆刻着无生老母的讳字与生辰八字之时,就有了这个想法,是不是将自己的心印与讳字印上去,本尊也能收到这些香火,就动了这种心思。 当初因为没有肉身,再加上分魂虚弱,就连显形都难以做到,更不要说控物搬运了,只能作罢,暗暗等待机会。 当借用了洪小全的肉身之时,已经到了危急时刻,眼看着官兵就要杀来,而刘老四还在一旁捣乱,最终才决定将神像也带上,一来是收拢一些人手,二来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吸收香火之力。 最终在小山谷中安放神像之时,围着神像转了三圈的时候,就做了此时,将原本无生老母的信息全部抹去,而换成了自己本尊的一些信息,讳字密咒齐全,但生辰八字却没有写上去。 本尊本就是金仙修为,所凝聚出的大道讳字带着道果之力,是大道之下独一无人的存在,本身就带有莫名的力量,如此一来,灵童分身感应到本尊的一丝回馈信息,心中暗暗点头,‘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此道为香火神道修炼之法,本来是神道修行者提升修为之用,仙道之中,香火之力也可以标志一个修行者的气运,如此转化,不但能安静身心,还能滋养元神,但若在灵气充足的世界之中,这点力量还不如日常吐纳所得,若是辅以灵丹妙药,气运功德,只要有点本事的修行者都看不上。 可如今被困在此地,所需的能量根本不可能在此界得到补给,若是有一股香火之力注入,无异于雪中送炭,也成了他唯一的能量来源。 分魂意识在做好此时之后,就开始想着怎么先让信徒们活下去,怎么扩大自己的信仰之力,瞅了一眼无生老母的泥胎神像,有些皱眉。 此形象是一个老妪形象,就是依照无生老母的形象打造的,现在可是他自己所用,这形象自然不能再用,心中就有了一个改变神像造型的主意。 心知此地之事暂时栖息之地,以后还要出去,说不定为了生计还要四处奔波,难免会遇见逃离家园的人。 知道历代这种被朝廷认为的邪门教派,发展都是极为迅速的,只要遇到灾荒年成,就会有大批的流民加入进来,形成一种蝗虫席卷之势,扩大起来不是一般的迅速,此地可能是面向众生的最后一站了,若是出了此地,有些东西要改过来,就真的没那么容易了。 抬眼向外忘了一眼,有两个信徒在山洞门口守着,而且不远处也有人藏在暗中,也明白这是轮流放哨之人,而自己所在的地方成了重中之重,从几个站岗的几个信徒眼中,都看见了一种不似凡人的坚定,甚至带有着一些狂热。 心道经过今日之事,这些信徒大都能变成狂信徒,而以后的教义都是要通过狂信徒传出去,对于一个又信仰需求的神来说,狂信徒可是最珍贵的,不可缺少的一个信徒类型,一定要将狂信徒保护好,让他们明白教义,这样才能壮大自己。 心中有了定计,就开始闭目冥思的推演起来,以无生教原本的教义为基础,将自己的道理融入其中,形成一个新的教派,披着无生老母的这张虎皮,来谋划自己的利益。 月落日出,又是一夜,原本的小川村中,经过官兵的一夜破坏,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被人盯着送到官兵面前的刘老四,摇身一变,成了官兵身边的向导,带着官兵将家家户户中所藏的暗道一类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甚至连村庄中人逃出去人的名单,也献给了官兵。 些许财物,作为盛惊下来镀金的洪熙自然看不上,就分给了手下的县兵,落了一个体恤下属的名声。 可洪熙最在意的还是战功,如今灭杀邪道教派分子三百,缴获财务若干,将无生道一出据点一举捣毁,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功劳自然不小,唯一美中不足的事跑了两百无生教信徒。 但作为武温候洪玄机的嫡长子,以后侯爵之位的继承人,对此还是不太满意,至于身旁几个保护他的护卫所说的恭维话语,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一直想着如他父亲一般,也立下战功,从此封侯拜相。 “武温候”是大乾王朝的显赫人物,姓洪,名玄机。 此人不但爵位隆重,而且位极人臣,官居内阁,文武双全,屡立战功,就在年前因为立下赫赫战功,自此被封武温候,深得大乾皇帝信任,视为心腹重臣。 作为武温候嫡长子的洪熙,自然不想弱与他父亲,从小好强,就于洪玄机封侯半年之后,以十四岁弱冠之年,考上的武举,领了官职,在此县城当了个县尉,领兵三百,对于十四岁的弱冠少年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到哪作为武温候之子,对此还是不满意。 第二百七十九章 无利身不动 身边的侍卫是侯府派来保护洪熙之人,全程都没有提供多少帮助,看着有些不忍,就说道:“大少爷,不如属下去追踪这些逃犯。” 洪熙立即制止,说道:“不,此事若是做了,就会被父亲责骂,传出去也不好听,如今这样,只能怪我手段还不高明,让一部分无生贼子跑了,如今这一出功劳,足够我进入边军之中,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将无生贼子杀个干净。” 身旁的侍卫心中一阵叹息,知道洪熙如此说,也是自己的想法,大乾军中纪律森严,没有军令难以行动,想要对付无生教,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除非晋升将军,才有这么一丝可能。 随即侍卫也是自嘲一笑,觉得作为侯府嫡长子,能做到这事也不是不可能,依靠侯府的面子,和母亲赵家的关系,说不定几年就当上将军,回过头来再灭杀无生教。 让原本准备暗中出手出去这些逃跑的无生教途的心,又放了下来,也不再担心为自家大少爷留下什么心结。 就说道:“县尉大人,此邪道分坛已经剿灭,功劳已经清点完毕,是否可以回去了?” 洪熙点了点头,也是有些无奈,暗恨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大山,好像将此记住一般,转身大声说道:“回营。” 县兵们顿时一阵欢呼,此次缴获不菲,对县兵们来说,也算是发了一笔,整理好首级缴获,队伍朝着县城方向而去。 就在官兵离开之后,不远处山林之中的一处高地之上,荒草掀开,漏出了一个人影,若是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无生道之人,看着人群走远,顿时起身向着山林之中钻了进去。 小山谷之内江汉珍有灵童无上的权威,组织着信徒开始收集食物,什么草籽野菜,只要能吃的,都让信徒捡回来,而且又组织了人手打猎,尽可能多储备些口粮,免得信徒被饿死,让自己这一点信仰之力都没有。 小川村分坛之中,梁寺监主持大局,而刘老四也颇有威望,梁寺监已经消失,而刘老四也因为江汉珍说他可以刀枪不入,金刚护体,可以抵挡官兵的这种谎言之下,被信徒送到了官兵手中,至于生死,就不得而知了。 此事信徒之中,就由他这个灵童说了算,正值群龙无首之际,只要有人站出来说话,指出方向,哪怕是错的,都会有人去做。 话虽如此,但江汉珍可不会将自己的信徒往沟里带,安排了人手收集粮食,建造家业之后,心中默默估算,今年的粮食算是完了,即使小川村还有些,但也不会太多,只有啃食山林一途,在加上开垦一些田地,活到明年估计也不至于饿死。 可江汉珍想要收集香火,恢复自己,这点人哪能行,所缺的就是信徒,需要大量的人口,才能有所作为。 他从梁寺监的口中听到过,此时正值太上道作乱之后,天下刚刚平复,而天下所残存被针对的势力,最大的有无生道与真空道两支了。 对于阳神世界的情况,江汉珍也有所了解,大乾王朝立国也就百年而已,此时一些门派世家明面上归附于朝廷,可实际上都处在隐世状态,太上道的教训,他们可看的很清楚。 当年前朝有大禅寺支持,大乾立国之时,也受了太上道的支持,如今竟然连太上教主梦神机都被弄得不知所踪,太上道几乎就要奔溃。 太上道这种结局,也少不了太上道模仿大禅寺企图控制天下的因素在,可作为一个新朝,对于这些有指手画脚权利之人,肯定容不下。 至于前朝遗留的大禅寺,就在前几年被剿灭一空,如今又轮到了太上道,不管天下势力如何观望,江汉珍都要寻找机会,收拢信众。 现在天下两大势力都被大乾王朝打残,大禅寺纯粹就被灭了,虽然太上道梦神机还活着,但也跟灭了没啥两样。 这自己栖身的无生道,就是从大禅寺分出来的,与真空道相似,都是根据大禅寺未来经所创的门派,因为行事怪异,作风诡异,被打成邪道教派,而这两支,也是如今跳的最欢的。 大乾与太上道一番争斗之下,虽然将太上道灭了,可大乾也有所损伤,如今目不暇接,才让各路牛鬼神蛇胡乱跳弹。 但他知道,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只要让大乾恢复一些怨气,这些牛鬼蛇神非被打的像过街老鼠一样。 不过在记忆中,无生道可是存在了很久,而且有大乾太子庇护,至于真假,此时还没个迹象,江汉珍也不得而知。 若是要吸收信徒,只有遇上灾年,如今大乾刚灭了太上道,元气大伤之际,而最近天气中,有雷雨勃发,江汉珍经过一番天象推算,有可能会有洪涝之灾,如此就能吸纳更多的信徒了。 以香火信仰为生的教派就是如此,每逢天灾年限,都会进入一次发展,若是朝廷手段弱上一些,那就发展的更快,甚至能让朝廷带来动荡。 可不论如何,根据江汉珍所听闻,都没发现一种这样的教派能推翻朝廷统治,最终都是被当做功劳肃清了个干净,心中一股不服输的心气升起。 旋即又自嘲的一笑,如今自己这里满打满算也就两百信徒,想那么久远干什么,等到趁着大乾暂时顾不上的这几年,先将自己发展起来才是王道,其余的还真考虑不到。 但对此还是放在了心上,就怕自己忙活了多少年,有了成果,眼见胜利在望,却被别人捡了便宜,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如此几日过后,武温候公子洪熙经过这次剿灭无生道总坛,将功劳报了上去,而且还捕捉了一个寺监,至于刘老四,看着忠心,也就留了下来。 不知怎的,当朝太子对着梁寺监感兴趣起来,洪熙也就顺水推舟,将梁寺监送给了太子,洪熙搭上了太子这条线,功劳不但没有减少,而且无形中扩大了一些,从八品县尉,调到了边军之中,领了从六品的职也算是得偿所愿。 可就是被洪熙剿灭的无生道这支分坛,逃离了一些,经过太子帮忙的遮掩之下,也算是彻底消失,这情况就连江汉珍都有想到,不过若是知道,肯定是正中下怀,正想着如何篡改教义,自己发展自己呢,太子殿下竟然送上如此大礼。 第二百八十章 开启新路程 若是江汉珍知道,当朝太子都能帮自己,定会报答于他,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香火信仰,定会为他立个生祠,将这位太子供起来。 可江汉珍现在还在山林之中,还在考虑信徒的生计呢,数天的发展,信徒的生活已经进入正轨,过着打猎采集的生活,也逐渐适应下来,但心知人不能安逸太久,过得安逸了就不想动弹了,这与他的利益不符,就招来几个选出的掌旗之人,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经过数天的篡改教义,也颇见成效,制度严明,教义自成体系,原本就是百姓识字的不多,基本都是打字不识一个,江汉珍趁机将无生道,改为无圣道。 提倡天下无圣,所谓神圣之说,都是苦海之中玩弄百姓的幕后之人,而他们就是自己也无法脱离苦海,只能以玩弄众生为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苦海众生皆可为神圣,神圣也是凡人所做,想要脱离苦海,去哪真空家乡,唯有乘坐无圣道法船,才能到达彼岸。’ 江汉珍就趁着没有被人影响,自己权威正甚的时候,将原本无生道的规矩改的面目全非,以自己的道理为核心,早就没有原来无生道的样子。 心中的打算就是趁着大乾还顾不上其他,恢复元气之际,趁机收拢信徒,收割一波香火,以恢复本尊伤势。 以往无生道时,信徒只知跪拜念经,不知其他,而江汉珍可不会如此浪费人手,在信徒一天忙碌之后,晚饭之时,就说上一段,算是改造细想,经过数天的努力,也颇有成效。 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而且所说的道理完善圆润,无懈可击,自成体系,其实说来也简单,完全是能够将人引入圈套的一种套路,包含万事万物,只要人被引进去,就别想出来。 犹如仙道伏羲纪元时代,出现的易数一样,以数字组成,能代替万事万物,所有的一切都能和易数对应,只要深入,就能解释万事万物。 江汉珍所做的自然没有那么高深,之时简化了许多,用几种人的生活方式,用财侣法地四大实际问题解释世间一切道理,只要通明,自然开启智慧,目的就是去真空家乡,此理作为无圣道核心思想,就连他自己也十分满意。 就犹如一个人娶不上媳妇,那就可以以此解释,其中原因自然显而易见,没钱肯定娶不上媳妇,没有一份正当的事业,肯定没有哪家将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人,若没有好的宅院,就是想将自家女儿嫁给你,要住哪就是个难题,所以才会影响侣之一道。 不但如此,而且连朋友都没有多少,这正应了‘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这句俗语,接着就会用此解决,唯有乘坐无圣法船,才能得以抵彼岸,只要到彼岸,别说是取一个,就是取十个,轮流伺候你都没有问题。 又渲染无圣道祖慈悲为怀,法力无边,愿力广大,有求必应,救苦救难,引度生灵,让人心中有一个真空家乡的念想,如此吸引,也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但江汉珍看着自己做出的无圣道道理,眼神中闪现出无尽的古怪之色,并不是这时欺骗众生之事,而此理却是真切无比的东西。 人生在世,要想好好的活着去追求真空家乡,首先要解决的事财侣法地这四样关键问题,而无圣道道理就是解决这四个问题为核心。 首先赚取钱财,然后寻找同伴,接着寻一份事业,最后找到自己的位置。 无圣道此理也是大多数人的追求,就是达官贵人,仙道神灵也逃不出这个道理之中,心中忍不住一阵吐槽,本来只是想吸收一些信徒,为自己提供香火,没想到竟然真创出一个有理可循的道理来。 心中断定,此道理定然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从而加入进来,成为自己忠实的信徒。 江汉珍看着自己制定的无圣道核心,犹豫了片刻,心中决定要不要将此彻底传出去,以吸收更多的信徒。 他本来是抱着不怀好意的目的来的,如今此道利益众生,让他有些对自己的道路产生一些疑问,是不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式。 忽然想到修道,就是不断的修正自己的道理,让自己更加与大道靠近,道无止境,此为永久之道,心中的那份良知一直存在,也不需要灭了自己的良知,大道自然,只要进步就行。 至于利益众生之事,就算是自己的良知之心吧。 相通之后,就抬起头来看着被召集来的几个小掌旗,几人都是一副火热的眼神,带着丝丝狂热,知道这几人对自己的信仰几乎进入了一种疯狂。 若是他让这几人去死,这几个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既然如此,那真的就是自己的手臂一般,若是几人强大了,也能为自己做更多的事情。 江汉珍就将手中的书册递了过去,说道:“此乃无圣道祖自真空家乡传书,我将此记录下来,一观之下竟然是我无圣道的核心道理,你等被道祖注视,心性坚定,该为普渡发船上的掌握小旗之人,有引领队伍的责任。” 几人对着江汉珍大声说道:“原为圣教赴汤蹈火,在所不死,无圣父母,真空家乡。” 江汉珍也结了个印,说道:“无圣父母,真空家乡。”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今天下邪魔当道,让苦海众生更加混乱,百姓流离失所,无处栖身,我们有义务去将这些受苦众生从苦海中解脱出来,乘坐无圣法船,去真空家乡。” 几人想也不想的就就齐声说道:“全屏灵童吩咐。”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去将此真经刻录在石头上,供我们兄弟姐妹观看,而你们,就将此背诵下来,七日之后,跟我一起去无边苦海,引领众生登上无圣法传。” “谨遵灵童法旨。” 几个小掌旗就一副火热的样子说道。 江汉珍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就结了个印,缓解了一下尴尬,接着说道:“无圣父母,真空家乡”。 第二百八十一章 初到黄泥岗 等到几个小掌旗离去,江汉珍探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如今身体已经恢复,加上修炼得当,竟然长高了一下,不死以前的瘦弱,而对于那本螳螂拳法的修行,也不如正轨,以他金仙的见识,修炼起来自然奇快无比,如今已经到了炼筋境界,俨然算个武徒,在加上经常吐纳呼吸,内脏也是不弱,要发挥力量,就是一般炼骨境界不小心也会找了道。 对于信徒的培养,经过一番决定,就将其中的刀臂之法传了出去,手持两把镰刀,就能发挥一些威力,对付一般的士兵不再话下,也算是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而对于自身的道术修炼,并没有如此界传说中那样,做出出窍举动,而是一直养在灵台之中,凝聚雷霆符篆。 心知此界阴神出窍之人最惧雷霆,想着若是遇到不轨之人,定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此时正值天下平复,百废待兴之际,也是最后的一点混乱时期,若是此时间以过,大乾就会整理内部,然后对付外敌,如那云蒙国早就在外虎视眈眈了。 到了此界气运之子冠军侯,洪易成长的年代,那时候天下已经到了最鼎盛的时期,他根本就没有了机会。 所以就想趁着这几年空白时期,迅速壮大起来,只要信徒多了,即使面对朝廷人马,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时光如梭,转眼七日已过,小川村地处南方,有有一处深山老林,显得有些偏僻,经过三日的穿梭,一群人从山林中钻了出来,而带头的事两个提着镰刀,很有精神的汉子,后面七八个人簇拥着一个孩童,四处戒备着。 这群人衣着褴褛,有的都成了布条一般,本来小川村就贫穷,布料很少,能够穿一身衣服都算不错的了。 大多说都是光着膀子,只有一块遮羞的人大有人在。 江汉珍这次出来,所有人的衣服都是信徒凑起来的,因为这群人要去无边苦海,所以才传了一身。 三日的时间,看见眼前的情景,江汉珍就知道是出了林子,神识一扫,发现里许之外有一块石碑,发现写着‘黄泥岗’三个字。 心中一动,‘黄泥岗’此地在阳神世界也小有名气,是绿林土匪大罗道的底盘,而大罗道在整个南方都是出了名的,掌控者为赵家。 经常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心中有了一丝警惕,就神识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林深之处真有人藏着,甚至还发现一个气血强大之人。 回想着阳神世界知道的信息,大罗道作乱南方,大乾自顾不暇,就起了安抚之意,武温候数年前取了赵家的女儿为正妻,南方地界就归入朝廷管辖之中,如今虽然明面上不敢,但暗地里还是拦路打劫一番。 虽然自己这群人都是身无分文之辈,没啥好劫的,但从阳神世界的赵夫人以及武温候一家来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赵夫人擅妒,眼里容不得沙子,有睚眦必报的性格,而且心胸极为狭窄,做事心狠手辣。 就是武温候也差不多,如那大公子洪熙,也是一个德行,就连气运之子一般的洪易,也是一个记仇之人,为人阴沉,做事不留情面。 也就是读书明理之后,性格才有所改变,可都不是一个省钱的主。 赵家心狠手辣也是出了名的,保住准这群人以杀人取乐,为了避免麻烦,江汉珍决定绕道走。 就开口说道:“前方是‘黄泥岗’,经常有拦路抢劫之辈盘踞,我们从一边若过去,还有三十里就到了枫树镇,我们从那里开始。” 几人纷纷答应下来,而最前面开路的一个小掌旗说道:“灵童大人,黄泥岗我听过,就在朝廷禁止枪棒的那时候,一个路过黄泥岗的客商被打劫了,一群人死的只剩下一个,逃进了山林之中,最后不知怎么到了我们小川村,还没说几句话就死了。” 而另一人也说道:“这事情我们都知道,所以才将黄泥岗记住了。” 江汉珍看了一眼众人,觉得还真有可能,大乾禁止民间私自练武,禁止枪棒,就在那个节骨眼上,这些绿林之人应该有所收敛,怎么可能去做这些事呢。 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就问道:“那人说了什么话,你们可还记得?” 一个信徒说道:“记得记得,那人说是要将这时告诉洪玄机,就说是大罗道的人做的,要小心赵夫人。” 江汉珍心中奇怪,大罗道是赵家的,而洪玄机娶了赵家女,两边怎么打了起来,就问道:“还说什么没?” 信徒说道:“没了,这句还没说完,头一歪,就断气了。” 江汉珍心中有些猜测,但这事与他没什么关系,赵夫人想要把持洪玄机家,掌握财政是个不错的选择,首先断了洪玄机的财路,不得不依靠赵家,以后也不会地大罗道赶尽杀绝。 也从此分析出大乾立国不稳,才考这种联姻的手段稳定大局,然后慢慢收拾,但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来了这么一出,洪玄机只要手里没钱,就不可能对大罗道下手。 这让江汉珍看见了一个可能,就是大乾就靠一些裙带关系维系着,若是将这些关系给打散了,大乾又会进入动荡时期,他的机会才会多一些。 就随口问道:“那你能是怎么做的?” 一个信徒说道:“我们又不认识什么鸡鸭的,自然将这人找了个地方埋了。”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做的对,以后这些事情少掺和,若没有实力,掺和进去就有灭定之灾。” 而一个在信徒中脑子好使说道:“敢问灵童大人,若是我们有实力,是不是就能掺和进去,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江汉珍诧异的看了一眼,心道终于出现一个能想事的来,以后就会轻松不少。 这名信徒名叫唐石柱,二十多岁,为人机灵,家里就一个老母亲,因为小川村的贫穷,但贵在能想事情。 以前梁寺监之时,被打压的连话都不敢说,甚至有些木讷,现在江汉珍没那么要求,思想活泛了起来,也算一个能顶住事的人。 就点点头,说道:“不错,若我们有实力了,就能从中权衡一番,为我圣教获取一些粮资,这些东西都被苦海恶魔掌控,我们将之夺取,也是功德一件。” 唐石柱听完,也不是懂了没,就点头说道:“是,灵童大人,属下记住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两虎要相争 有了决定,无圣道一干人就顺着林深之处绕行,以江汉珍此时的修为,神识在一里以外,严密的观察之下,对这些山林中暗藏的人洞察的也算清楚,将之避开,也省的出现什么麻烦。 自忖只要自己不想出现,这群人肯定难以发现自己这群人,就这样无圣道教徒都沿着江汉珍指点的路前行,从中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忽然神识一扫,发现又有人也路过黄泥岗,看满车的货物,似乎是一队商队,其中几人气血浑厚,行走之间龙行虎步,而且带有军中杀伐气息,江汉珍一看,这些就是军旅出生之人。 甚至领头的一人气息与外界相互呼应,判断的出这就是锻炼内脏的先天武者,一个先天武者与几个炼骨境界的武者在商队之中,阵势不小,而且在路上大摇大摆的行走,好似毫无顾忌。 若是再往前走,就会与前面山林中所隐藏的山匪遇上,若是山匪见财起意,两方肯定会发生一些冲突。 衡量了两边的实力,道术高手没有,可武者不少,山林中藏着两个先天武者,而商队之中只有一人。 江汉珍感叹一声,连劫道的都能有如此实力,看来南方地界上赵家所掌控的大罗道实力不小,竟然能派出先天武者出手,怪不得连当朝都要忌惮,最终派人娶了赵家女,进行安抚。 可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大罗道依旧我行我素,说不定这次是针对性的拦路打劫,并没有那么简单。 正想着,就发现隐藏在暗中的一个年轻公子正在对着身后两个先天武者说着什么。 江汉珍心中一动,一个刚修炼到炼筋大成的年轻人竟然能指挥得动先天武者,看来此人身份不低,肯等是大家公子若是不然,怎么可有此权利。 觉得事情有趣,就带着人向近处走了一会,让教徒原地隐藏休息,不要弄出动静,就盘坐原地,闭幕冥思,气运双耳,听起了这些人说的是什么。 就听到那个年轻人说道:“赵有奇,赵有理,你们两个听好了,我们这次打劫可不是真的拦路劫道,一定不要弄死人,而且这些货物,都要隐藏起来,别处任何闪失。” 就见一旁的赵有奇说道:“放心吧,大公子,这次是小姐安排的,请教了高人给你出的这次计策,若是能搭上太子这条线,我们赵家的实力就能保住了,朝廷想要拿下大罗道,有太子保着,肯定会平安无事。” 另一边的赵有理也说道:“谁说不是呢,我赵家又无男丁,以后大罗道所有的基业还不是大公子您的吗,朝廷的禁武令压得我大罗道喘不过气来,只要能做成这件事,搭上这条线,即使再如何,我大罗道都不会有事,公子您以后的基业算是保住了。” 赵有奇也附和说道:“是啊,赵家对大公子全力支持,有了大罗道这份基业,整个南方都控制在大公子手中,再加上继承了侯爵爵位,就是以后圣上都会对你畏惧三分。” 大公子也是自信的一笑,表示当仁不让。 江汉珍看着这位大公子的气息,怎么与当时攻打小川村的那个气息极为相似,而且所携带的军中煞气也是一般,而且又有官身,这人极有可能就是攻打小川村的那位县兵领头之人。 而接下来这位公子又说道:“这次剿灭无生道分坛,也算是立了大功,虽然与太子搭了话,也只是还了咱们人情,关系还不深,虽然我进入了边军之中,可父亲刚正不阿,不会对我有多少帮助,只能通过这种方法,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旁边的赵有奇说道:“能成,肯定能成,我们这次探查到这批货物对太子很重要,如果有了这次货物收益,太子就能扩大农庄,增加收入,在众多皇子中领先一步。” 而一旁的赵有理也说道:“对,正是如此,如今太子已经十四岁,算是成年了,重要一步领先,就能步步领先,圣上最近听说身体不适,只要我们扶持太子,大公子以后封侯也不是不可能,说不一定还能封王。” “不要乱说。” 大公子赶紧制止,接着说道:“自我大乾立朝,就禁止异姓封实权王,我们本身实力不弱,若思再封王,恐怕会有猜忌,不可胡说。” 两人吓得赶紧一个哆嗦,说道:“是,大公子。” 而大公子却看了一眼前面,说道:“来了,准备动手,吩咐下去,不要伤了任何人,全部活捉就行。” 接着就一声令下,一张张网从四面八方飞向了商队之中,接着又是一阵冒烟的东西飞入了人群之中,几个功力低微之人,摇晃了两下,就一头栽倒在地。 江汉珍观察到这里,也就明白了些东西,这大公子就是传说中的武温候之子洪熙,而这群黑衣人就是大罗道之人。 至于打劫的目标,就是当朝太子,先打劫太子的货物,然后出面将货物送回去,然后与太子搭上线,以此目的来达成与太子亲近的目的。 而这批货物,又对太子极为重要,肯定会感激洪熙,至于结果,自然就能想出来了。 接的原本世界之中,洪熙在边军之中因为救了太子的命,所以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看来也不是就那一次,也许早就成了一个派系之人。 江汉珍虽然不知道所说的圣上到底什么意思,但在几年之后,这位皇帝还能纳妃,身体健康的活奔乱跳。 也不想多加掺和,就召集了无圣道人手,说道:“咱们走吧。” 无圣道几位小旗纷纷起身,就要跟随江汉珍离开,但江汉珍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周围,正好看见大罗道与太子商队的战斗已经结束,早有准备的大罗道将商队一锅端了,已经押了俘虏和抢到的东西,向着山林中一条小路穿行而去。 洪熙与身边的两位先天武者,以及几位炼骨境界的武者,骑着高头大马,向着枫树镇方向而去,而枫树镇,就是一条南北通透的必经之路,去盛京的路,也是向那边走。 所剩下的看守物资与俘虏的那群人,武力就少了许多,只有一个炼骨境的,和几个炼筋炼肉境的人,剩下的都是还没入门之人。 看着这批肥硕的物资,让他动了心思。 身边的唐石柱好像看出来了什么,就问道:“灵童大人,怎么了?” 江汉珍说道:“待会朝歌地方休息,今晚有大事要做,多准备一些树枝与藤条。” 唐石柱疑惑的问道:“是,灵童。” 江汉珍接着说道:“还有,问问谁会做箭支和编制箩筐的,我有安排。” 唐石柱眼睛一亮,带有一些狂热的说道:“是,灵童,属下这就去准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意外的感悟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无圣道新立,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就连这些小掌旗,所穿的衣服都是东拼西凑的捐出来的,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手里的兵器,只有干农活时用的镰刀。 想要收拢信徒,就连最基本的一顿饭都提供不了,怎么可能有人跟随,即使在厉害的组织,要是没有了物质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看见这批物资,本来打算绕道过去,可洪熙竟然带走了先天武者,还将大部分的炼骨境武者都带走了,只又一个炼骨境,其他的都是少数几个炼肉炼筋境的武者,这才让他动了心思。 江汉珍自从得了身体,步入修炼之路,修为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子,根据螳螂拳法为根基,创出了一条直通武者大道的道路,性命之道同时修行。 现在的修为虽然只有此界的炼筋境界,若是加上其他的法术手段,比此界的道术也不会差,能无视一些禁忌的施展出来。 在加上这些信徒,都能使出一两个杀招,权衡之下,就想冒一次险,将这些物资全部劫下来,成为自己无圣道的物资。 至于洪熙的计谋,和太子的什么大计,就不关他们的事了,他所需要的只是这批物资,至于以后太子如何,或者洪熙如何,都与他无关。 不一会就召集了几个会编竹筐的,江汉珍就让他们将软藤编制成衣服一样的东西,就是所谓的藤甲,又在藤甲之上篆刻了金光符文,形成法术护体效果,若是不碰到污秽之物,刀剑难伤。 又在上面用特殊材料做了一些轻身符篆,只要穿上藤甲,行走就能轻松许多,一般人也追不上。 至于弓箭,这些信徒本来就是山林中生活的,猎弓还是有的,只不过是两三石的弓,有传闻一些武者能开八石十石弓连射而轻松至极,目力极佳,百发百中,有百步穿杨之称。 可这些最起码都是筋骨大成或者先天武师之人,这群信徒就没那个本事,能连开三石弓都是江汉珍指点训练的结果,不然开上两三次,就得力竭。 箭支使用石头打磨的箭头,江汉珍将有破甲效果的庚金雷府篆刻其上,只要被伤到,身上的甲只要弱一点,就能将其穿透,形成伤敌效果。 将所有的都准备好,已经进入傍晚时刻,江汉珍用了三只铜钱占卜,卦象显示吉,利益东南,不利西北。 心中有了决定,等到拿到这批物资,就向东南方向逃,此地西北属于盛京之地,江汉珍根本就没打算去盛京,此卦象正合他意。 一声令下,一行十一人就向着大罗道匪众看守物资的地方摸了过去,地方早就探查好了,潜行过去,只等一个绝佳的时机。 洪熙与大罗道制定了这项计划,自我感觉比较完美,大罗道控制南方几百年,已经根深蒂固,自前朝开始,就是南方实际掌控者,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惹大罗道,这种现象也没有什么防备,也不会考虑到别人从中截胡。 如今天下行事明朗,一切势力都在朝廷卷宗中有记载,但要像江汉珍这样从无生道分出去的无圣道,就不得而知了,就如现在,所留下的看守物资之人,也都呈现一幅懒散之状,毫无纪律可言。 江汉珍一干人候在一旁,暗暗的观察着,都是清一色的轻身护体藤甲,闪烁着寒光的箭矢,与散发着阵阵雷光的镰刀,若是不知道来历,一定以为这是一队装备精良小部队,可哪知这些人就是江汉珍用仙道手段,临时打造出来的,若是冷不防跳出来,先不说能不能有什么作用,就是吓人也挺好用的。 此界兵甲大都是铜铁所制,至于木属性的犹如纸铠藤甲还是很少见的,也是此界武者的力道所决定。 只要是一个武者,就有超出普通人一两倍的力量,若是先天以上武者,就是精良铠甲都能斩成两段,更别说是这种藤甲纸甲了,最多只能防备普通人。 此界战场之中,大都是有武道修为的武者,藤甲此类的根本不使用,也只有江汉珍这种仙道之人,有仙道符篆炼器之法的人才能用这种凡物,来做为武器。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是在囊中羞涩,就是将自己这群人所有的东西都卖了,都不一定能换来一副,而且金铁之物作为符篆炼器等载体,要比普通藤条墙上无数倍,若是有能力,江汉珍肯定选择金属铠甲,而不是随便捡点藤条编织了。 虽然装备有些差了,但信徒斗志可不一般,眼神明亮,好似随时准备出手一般,安静的等待着命令。 江汉珍看着看守马车上物资和几个大罗道匪众,虽然松散,但还是隐隐成为阵势,让江汉珍看着一阵皱眉。 一旁的唐石柱就说道:“灵童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麻烦,您放心,只要大人下令,我们就是拼死也要那下这些东西,突袭之下,最少能让他们减员一半。” 江汉珍摇了摇头,看着都一副狂热眼神的信徒,觉得还是保留一下,如今出来就这几个人,他可不想一次拼杀,就折损上几个,对于神道来说,狂信徒无疑是最珍贵的,是神道香火最重要的来源,这些被选拔出来的小掌旗,对于他本尊来说,一个就能顶的上是个普通信徒。 此战虽然必胜,到他可不会将人手折损在这里,狂信徒的培养,和修为境界相似,都是经过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从信仰的浅薄到深入,也需要经历一定的时间培养。 看似江汉珍这几个狂信徒形成的时间不长,可这都是以前无生道的积累,长此以往的念诵无生道咒语,就是一个正常人,都能建立起一定的信仰,更别说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名了。 以后就是招收的流民,虽然为了一碗饭而跟随,但也只能是最浅薄的浅信徒,至于能否成为狂信徒,还真不好说。 他不是畏惧这几个看守之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将之全部处理了,而是实在舍不得这几个狂信徒,边看就只有十个人,但给本尊提供的香火之力,基本上能达到信仰力总和的一小半,就是折损上一个,都会让他心疼半天。 忽然看见下面的几个看守的阵势消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江汉珍猜测,可能是觉得自家在南方没有敌人,所以觉得万无一失,松懈开来。 甚至有几个人结伴而行,躲在一边喝起酒来,江汉珍一看,暗道一声好机会。 随即对身边的几人说道:“等一会,等那几个喝酒的全部差不多了,再找个空挡,就开始突袭,现在检查自身装备,看是否有遗漏。” 几人都是认真的点点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江汉珍又想了一下,嘱咐道:“待会都给我小心点,我们本来就人少,别伤了哪个,若是谁受了伤,就别上跟着我出去了,只有将你送回去了,记住了没。” 江汉珍此言一出,几个信徒都抬头看了一眼,其中的眼神带着一丝感动,还有些莫名,江汉珍北看的不自在,就赶紧躲开,说道:“做完事先休息一会,吃点干粮,别在这愣着。” 随后想远处躲了一下,开始探查起自己的精神来,就在刚才,就那么一句看似关心的叮嘱,竟然让他收到的信仰之力暴增一节,好像与信徒之间更加亲密无间了,甚至能感应得到信徒的意志,甚至凭借着这股信仰,能发挥出超人的力量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后还是决定待会观察一下,若是可以,就能形成一道信仰,通过此种途径,赐福于信徒来怎家实力,至于是否可行,还是个猜测,还需观察一番,才能做出决定。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万无一失计 大罗道人看守着物资,刚开始还颇有章法,防卫措施齐全。 每个人都能负责一份,若是合起来,也能产生极大的防卫力量,也许是觉得大罗道在南方一家独大,没有人敢打大罗道的主意,随之就开始松懈起来。 刚开始还有所顾忌,也许是洪熙还没走远,可随着洪熙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群人就彻底松懈了,各自做自己的事,甚至还有人喝酒,喝到高兴,又会召集几个,一起喝了开来。 喝酒误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若要办事,只要沾了酒,基本上就会大打折扣。 随着加入酒场的人越来越多,江汉珍觉得差不多了,对身边几人说道:“准备进攻。” 几个狂信徒立即弯弓搭箭,对准了人群中,江汉珍说道:“没人对准一个,三轮之后,就向前冲,至于那个领头的就由我对付。” 看着几人认真的点了点头,江汉珍觉得可以了,自己这边气势强盛,已经到了顶峰时期。 出来之后首次出手,基本上积攒了以前积攒的所有气势,无圣道本就根基浅薄,新立不久,想要出手,就得竭尽全力。 大罗道气运昌隆,积攒深厚,虽然有朝廷的打压,但还是一个庞然大物,可无圣道太过弱小,拿无圣道与大罗道比起来,犹如蚂蚁与大象的差距。 也只有江汉珍才能洞察其中的弱点,此举犹如在大象身上咬一口,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只有将所有的底牌全部压上去,才能万无一失。 江汉珍心神感应之下,看着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积攒的气运,心一狠,将所有的气运都释放开来,融入了无圣道这支小队中间。 接着就一挥手,说道:“放箭。” 一阵嗖嗖的呼啸声向着喝酒的大罗道匪众飞去,几个人正喝的高兴,忽然身边的同伴脖子上插着一支箭,正要取笑一下,接着又是一阵呼啸声飞来,喝的晕晕乎乎的几个人人全部栽倒在地。 而且周围的小喽啰也开始接二连三的惨叫倒地,这时候领头的武士这才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小心,有人。” 已经两拨箭飞了出去,大罗道中已经发现了,可即使反应迅速,最多也就提起兵器,第三波箭飞了过去。 纷纷拿着兵器开始格挡,有了准备,只伤了三个人。 江汉珍看着自己这方造成的战果,还是十分满意,原本敌强我弱,经过一番偷袭之下,竟然将优势拉到了自己这边。 接着就一挥手,说道:“冲过去。” 就见早就收起弓箭,提着镰刀的十个狂信徒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疯狂的大吼着狂奔出去,冲向大罗盗众之中,犹如野兽一般,吓得大罗道众有些不知所措。 江汉珍看着领头的武士,正提起一把长刀就要冲杀过去,江汉珍身形闪,就挡在了这名武士面前。 领头的武士一看是个孩童,愣了一下,也没有理会,提起刀就斩杀过来。 江汉珍身形一闪,就多了过去,而这时一帮狂信徒正在不要命的屠杀着大罗盗众,身穿金光轻身藤甲,无视刀剑伤害,大罗盗众砍上一刀,信徒什么事都没有,接着就要挨上一镰刀。 一群全身刀枪不入的人忽然出现,让一群盗众产生一种恐惧之感,而且随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这种恐惧继续蔓延着。 就连领头的武士也被吓住了一般,与江汉珍对峙着,不敢有丝毫异动。 江汉珍观察着这名武士,发现此人不但筋骨强悍,而且就连皮膜也十分紧凑,一举一动,犹如钟鼓内鸣,行动之间,暗暗蓄力,发出犹如金铁一般的声音。 江汉珍看似很轻松的与之对峙,其实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到头来竟然发现以自己目前的本事,竟然不是对手。 本想着自己螳螂拳也有些火候,只有速度够快,利用寻经点穴的截脉手法,就能将之拿下,可没想到估计错误,到头来竟然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人无计可施。 可事到如今,只能硬撑着了,他没想到的事筋骨之间的皮膜境界,竟然在此界被如此重视,形成了一个小境界。 以他的推演,皮膜修炼只用来强化骨骼,都是是何养生就行,至于威力,还没有深入研究。 这也怪不得他,本身出自仙道之中,最擅长的就是性命之道,攻击手段大都通过法宝施展,对于自身而言,最多就是凝练神通。 江汉珍装作毫不在意的挡在领头武者面前,松松垮垮的站立着,似乎毫不在意。 而面前这名武者好像也被吓到了一般,一群刀枪不入的人冲入盗众群中,大肆砍杀,又加上刚才的偷袭之策,让已经被打蒙了的盗众更加不堪,十成的战斗力如今发挥不到一半,再加上被狂信徒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心气已经被击败,只等着被过去收割。 不一会,就将所有的盗众都砍杀在原地,信徒之中也没什么伤亡,只不过身上已经有了一些淡淡的杀气,十个人提着镰刀,向着领头武者围了过来。 领头武者心里一惊,此时已经被吓住了,但看着被交代看守的这些货物,知道若是自己逃了,也难逃一死,心中一狠,握紧了长刀,看样子就要拼死一搏。 而四周的信徒也是一副跃跃欲试,似乎就要冲过去。 江汉珍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人竟然有了拼死之心,若真如此,自己这边就是能那下面前这人,也要损失好几个。 就站出来对着面前的武者说道:“你走吧,这些东西不是你大罗道能承受的起的,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这批货物无圣道要了,回去就如实说清楚,相比你家主子也不会为难你。” 面前的武者心中一惊,从言语之中,也猜测的出这些人好像知道自家的意图,货物被劫,按照以往,他是必死无疑,可这人信誓旦旦的说回去不会为难自己,有了生机,自然不会去去寻死。 看着面前这人闪烁的目光,就这道这人是心动了,对着围住武者的几个信徒一挥手,信徒就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通道来。 面前的武者见此,心中的杀意全消,但还是警惕着,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了一般。 转身对着江汉珍说道:“今日之事,我定会如实向少爷汇报,不知英雄尊姓大名,若有机会,定如数奉还。” 江汉珍听得想笑,临走放狠话是一种惯例,最起码能保住面子,不至于太难看,但还是对着面前武者说道:“英雄不敢当,我乃无圣道道祖的转世灵童。” 武者听着什么灵童,觉得没有听过,但还是将之记住,但还是放下心来,感觉这群人真的是要放自己走,心中一松,就要准备离开。 但随即腰间腰眼血一软,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接着就敢接全身环跳肩颈诸多学位都是一阵酸痛,心道不好,就要向前逃窜,但发现全身酸软,竟然使不上任何力量,吓得他肝胆欲裂,能做的只能是面目做出一些惊恐的表情。 江汉珍左右看了一眼正在观看的信徒,顿时骂道:“还不快将他处理了?等着上菜吗?” 信徒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向着地上的武者扑去,深怕慢了一步啊,上去就是镰刀伺候,片刻之间,一个武师境界的炼骨境武者,就被分成数块。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未雨先绸缪 看着每隔信徒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江汉珍也不想打击他们,此举可谓是火中取栗,见缝插针,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不管是太子一方,还是大罗道洪熙一方,都不是现在的无圣道能够承受的,必须马上离开。 心中有了决议,就对几个信徒说道:“赶紧收拾东西,咱们快点离开,不可久留。” “是,灵童大人。” 狂信徒不管自己又什么想法,对于与自身信仰的标志人物,就是绝对的服从,有时候江汉珍在想,是不是这些信徒都已经失去了自我,成了附庸一般的存在,就是依附于自己的道理周围的存在。 几乎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自己的本尊,只要一声令下,即使刀山火海,这些信徒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想着自己是不是泯灭了人性。 可想到自己已经这幅模样,又将此心压了下来,还是决定继续如此行事,以收集香火来修行,注定就不能失去信仰,有了这些信徒,也能为自己增添一定的助力。 信徒们收拾好所有的物资,就有人问道:“灵童大人,这些没烟迷晕的人怎么办?是不是要杀了。” 江汉珍看着摆在一边整整齐齐的商队之人,都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这些人的来历,就是为太子运送货物之人,圈闭被俘虏。 看样子洪熙没有准备杀这些人,对于这些人,心中正在想着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利。 若是将之杀了,一切都会成为谜团,洪熙只要知道此事,绝对不会让太子知道的,看似太子与洪熙之间,但两家背后之人一个是当朝皇帝,一个是武温候,甚至还有大罗教。 对于无圣道来说,天下越乱,对自己越有利,天下太平了,还真没他们什么好事。 只有将这些人放回去,才能让盛京之中产生动荡,觉得值得一试。 就对着几个信徒说道:“将那几个武道修为比较高的身体关节附近的大筋弄上,其余的不用管,然后大虎二虎跟着我,唐石柱带其他人押送物资离开这里,往东南方向走,我做完事就会追上你们。” 江汉珍吩咐下来,就开始行动起来,几个信徒对着几个迷晕的武者开始动了手脚,将结果武者身上关节之处的大筋,用镰刀挑开一半。 需知大筋乃武者动力本源,拳法一开一合全屏大筋控制,若是损伤,即使钢筋铁骨,也无计可施,没有完全隔断,已经算是留情了,若是太子愿意花费代价,也不是没有可能恢复。 就是看太子到底能不能舍得了,若是舍不得,大筋损伤,以后十成武艺用不出三成,也算是费了,到时候无圣道就会出来,将几人度入门中,也算是为无圣道增加一些武者。 按照江汉珍的安排,唐石柱带着人,将马车连带物资赶走,向着江汉珍指的东南方向行去。 而江汉珍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将无圣道留下的所有痕迹,意义消除,直到一丝不剩,这才满意。 继而又让两人先消除物资离开方向的痕迹,而他就等在一旁,等到两人走后半个时辰,这次拿出一些自制符水,浇在了几个昏迷的武者身上,身形一闪,就离开原地。 暗中观察着,就见几个武者陆续新来,发现自己几个人拿被伤了大筋,顿时哀嚎声此起彼伏。 江汉珍暗暗点头,这才循着无圣道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路自然少不了是消除信徒所过之后,留下的信息。 消除信息之道,表面上只能欺骗普通人,若是遇到道术高手,就是过上三天,也能从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所凭借的就是阴神之眼,可以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自身独特的气息与气场,平常人难以控制,只能任其显露来外,不能收发自如,所过之处,必定有所泄露,留下的残余气息,称之为信息。 而阴神意识也可以算是虚幻之物,与此属性相近,只要出得窍来,就能看见。 若是功力深厚之人,就是人走后三五天时间,都能通过残留的信息,将人寻找出来。 普通人不知,看着神奇无比,书袋子明理,见之也云里雾里,若是有人听闻,也会觉得玄乎其神。 其实数出来一文不值,只要亲自验证一会,什么都能明白。 捕捉信息,也不可过长,时间长了,凭借自然之力道化,什么也不会剩下,可见自然之威。 江汉珍所要做的就是模仿自然道化万物之力,用一个化字符篆,配和雷霆之力,将之一一抹去,就是此界的鬼仙来,也不一定能发现什么异常,顺着信徒离去的方向,一路收尾,最终在东南一个小城外开始汇合。 当打听到东南地界由于几次叛乱,让一些地方的农名荒废了农耕,耽搁的时间过长,就是补种,也不可能养活一家人,从而判断出肯定有大量的流民出现。 而且用望气数日夜观看天象,发现星空紫薇星璀璨,左辅右弼明亮,乱星繁多,可都被紫薇正位压了下去,而且一些重要的星辰,也没有丝毫发迹的现象。 心中暗想,现在朝廷已经形成了大势,能够将天下镇压住,即使乱星也难以抬头,看来也没有大的战乱。 最后仔细观察之下,发现横空之中有一层淡淡的赤黄之气,顿时让他大喜,此气主蝗灾,是蝗虫过境之相。 蝗虫过境,铺天盖地之下,若是各地官员不严加防范,肯定会造成大的灾难,觉得这是个机会,顿时有了主意。 带着信徒,将所收获的财务分批出手,换成了一些财物,又开始各地收购粮食,暗中传播教义,并且宣扬灾年将至,只有信仰无圣道祖,乘坐无圣法船,才能抗得过去,保住一家老小。 讲过江汉珍几次的带领,这几个狂信徒也能做一些事情,江汉珍就将一些琐碎事情交给了狂信徒,而他自己就开始四处寻找修炼之法,完善自身修为。 无圣道暗中积蓄实力,从不发生冲突,只在暗中做一些救治百姓之事,只等着蝗灾降临,收割一批信徒。 让他有些意外惊喜的是,从夺取的这批物质之中,竟然发现一篇现在如来经残卷,而且正是收集香火的那一部分,如今利用香火之力补充自己,没想到竟然寻到一篇,与自己所知的互相补充之下,竟然能完善许多,这让他大喜过望。 回想着阳神世界中的一件事,就是有人发现一处庙宇,而庙宇的神像竟然与太子有七分相似,甚至还刻录着姓名信息。 觉得这应该就是太子自己收集香火来提升修为的一个功法,原来是从这次得来的,也知道原本的故事中,太子与无生道走的比较近,应该后来由得了无生道的那篇现在如来经总纲。 江汉珍觉得定要得来一观,以补充自己收集香火的不足。 并不是说他垂涎这种功法,对于江汉珍来说,功法远没有自己心性重要,心性乃趋吉避凶之道,是生存的根本,功法是提升自己的一众手段,即使再强大的功法,也需要强大的心性来驾驭。 功法秘籍之类的,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工具,只要合适,拿来用就行,就是将之扔了,也不觉得可惜。 第二百八十六章 人定可胜天? 这次取得的物资,丰厚无比,粗略的估算一下,就是在盛京购置几个农庄都不成问题,在得知皇子立府,都会置办一些产业,以作为笼络人心以及日常开支所用。 太子是第一个开府的皇子,肯定还没什么好的产业,这次从南方运送来的丰厚物资,可能就是太子为了自己置办产业而弄出来的。 江汉珍粗略估算一下,也推算出这可能就是太子的所有积蓄了,即使如此也让无圣道肥了一把,置办一些产业,就能支撑起整个无圣道。 至于太子如何,还真不关他的事,没有丝毫想要将东西还回去的意思,且不说还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就是给他颁发一个奖章,也不可能送回去了。 财物面前,人人平等,金银铺路,神鬼开道。 随着江汉珍对自身香火之法的完善,无圣道几个狂信徒可开启的传道之路,先是置办了几个廉价一点的农庄,作为一点根基,接着又四处打听哪里有灾难,若是发现流民出现,就一并收拢入农庄之中,成为第一批信徒。 经过几次金钱开道,一些小村庄内都立起了无圣道祖庙,自此江汉珍本尊香火不断,身上的伤势也在慢慢恢复着。 此时也没灾没难,看似朝廷与前朝残留势力还有些矛盾,甚至冲突不断,可这些地方不是朝廷的就是残留势力的,与无圣道没有丝毫关系。 大地之上,所的底盘都是有主之物,看似混乱,但与最底层好像没有任何关系,一般的百姓若是没什么护身之法,就会被牵扯在两方之中,作为炮灰不留丝毫。 对于这些势力,经过一番探查,江汉珍发现自己一方竟然连一个也对付不了,若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传道,肯定会发生冲突,最终才决定暗中传播,等待机会。 对于机会,早有定计,就是预测到今年有蝗灾出现,只要当地衙门不作为,活着一地之主的势力对底层不关心,那就是无圣道的机会了。 在这种封建王朝,能遇到一个清官都是福分,到时候流民肯定会很多,此时所要做的就是暗中收集粮食,只等蝗灾一到,就大肆收拢信徒。 而且根据自己的情况,大致估算出一个数字,先裹挟十万流民,凝集自己的气势。 无圣道这边日子过的舒适,可盛京那边就有点凝重了,太子失去了货物,洪熙按照原本的计划想要与太子的关系更进一步,本来按照早就编排好的剧本演就行了,只要太子点头,就能将货物找回来,到时候这份情谊就大了。 听说秋试之后太子就要去边军任职,只要随便立下一两个大功,有太子帮衬,升官发财不是梦。 正当他坐着美梦,就得到消息说货物被劫了,还是无圣道的人。 洪熙当即大怒,就要找无圣道讨回货物,就去寻找大罗道几个家老商量对策,计划在黄泥岗被破坏,而且黄泥岗是赵家的地盘,不但坏了计划,而且让大罗道失去了面子。 正在气头上的赵家家老都表示要发追杀令,找回货物的同时,还要惩戒这种狂妄之辈。 可在大罗追杀令发出去之后,家老们才逐个反应过来,此计策一出,不是明摆着太子的东西是他们劫的吗。 即使不知道,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慌忙之间收回命令,可造成的动静,还是免不了的泄露了出去。 太子早就对自己心急如焚,而且自己的人还回来了一些,只不过他最看重的财货却不见了,从现场留下的尸体上,寻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最终推断出这时大罗道所为。 又结合得到的消息,大罗道在追查一批货物,这就让太子认为这就是大罗道所为,至于货物,已经消失。 当即向皇帝汇报此事,皇帝对于大罗道很清楚,当年为了安抚大罗道,就让心腹洪玄机娶了赵家女,如今朝廷正在恢复元气之际,皇帝只是回了句‘我知道了’,赐下了几个闲置皇庄,就将太子打法了。 虽然事后对武温候洪玄机说明了情况,可洪玄机整个府邸的财政都被正妻赵氏掌控,最多也就是责骂几声,增加了赵氏的一些怨气罢了。 其中问题颇为复杂,也是因为朝廷没有固本培元之固,若不然,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势力存在。 只不过太子对于跟大罗道有关的人都狠上了,对于有心想要抱大腿的洪熙自然也不例外,虽然皇帝补偿了一些东西,可难免留下一种连自己财物都看不住的影响,又加上此事被传出去,无脸见人的太子没过多长时间就去了边军。 盛京之事,与江汉珍还是没多大关系,总之有他的手段,也没查到他的身上,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收割季节。 就在粮食马上就要收割之时,蝗灾如愿以偿的来了,正在听着信徒汇报的江汉珍就说道:“吩咐下去,个分坛四处散开,先设置施粥点,并且宣扬我圣道,先将此事酝酿一段时间。” 手下的信徒诧异的问道:“灵童大人,我们难道不收拢信徒吗?可知如今正是大好时机。” 江汉珍笑了一下说道:“不是不收拢,而是时机未到。” 手下的信徒就虚心请教道:“还请灵童解惑。” 看着手下的信誉竟然也开始询问了,就满意的点点头,此举也是他好不容易改正过来的,以前的信徒,只知服从,从不思考,什么事都需要他去安排,感觉有些繁重,这才引导的让信徒做事能够思考起来。 刚开始还担心信仰坚定的问题,后来才觉得自己多虑了,以金仙道果镇压,辐射出的道理,信徒的灵魂都带有他的气息,不管再怎么厉害,被金仙道果所沾染的这种气息难以改变,只要信徒不修炼成金仙,就不会有信仰动摇的事发生。 如今好了许多,信徒对于他的决议,不懂的话还会开口问的。 他自然不会吝啬解释一番,就说道:“现在收拢,弊大于利,作位颗粒无收,背井离乡之人,当然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久留,除非能找到谋生的生计,你可知凡是背井离乡,又无根基之人,九成九的结局都是客死异乡。” 信徒听得连连点头,说是流民,就是失去了生存下去的东西,离开家乡,想要在别处找一处能活人的地方,但又有哪个大地主会收留人口,给自己增添负担,最多就是施舍粥食,让流民多活一阵。 最后的结局只有一直走着,直到累死饿死,或者加入犹如无生道和真空道这样的势力,也是被利用造成一些动乱,最终变成朝廷的军功。 江汉珍又接着说道:“这些流民所过之处,都会宣扬我无圣道,给他们指定一个地方,比如南北必经之地,到了那里就会加入无圣道,有了希望,肯定会有很多人去那里,我们只要在那里等着就行。” 信徒眼睛一亮,说道:“灵童英明,此举以逸待劳,到地方就能收拢很多,就能救助难边的所有流民,也省的我们人手不够,忽略了百姓,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利的。” 但随即又有些担忧的说道:“那若是朝廷也跟踪过来怎么办,我圣教如今势单力薄,对于朝廷也难以应付。” 江汉珍笑着一阵摇头,说道:“不会的,没有人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除非是个愣头青。” 信徒一阵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 江汉珍说道:“利益而已,这些流民在士族乡绅之前,比之蝗虫更为可怕,蝗虫对于他们来时说,毫无压力,囤积的粮食,度过三五年不成问题,就怕流民变为强盗,将此分而食之,都在忙着怎么防止流民靠近,又怎么去管这些呢,至于官府县衙,只要不攻打县城,危害他们的治理,就不会过问这些,我们收拢流民,又能为官府减轻压力,在南北要道将之收拢,避免了流民进入盛京之地,这就是各地官府的功劳。” 顿了有些,江汉珍有些不忍的说道:“恐怕那时候都在想着怎么表功呢,又哪有时间处理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信徒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道祖慈悲,灵童慈悲,天下妖魔乱世,只有我无圣道以慈悲为怀,救助天下百姓。” 接着就一声长号:“无圣道祖,真空他乡。” 江汉珍也回唱一声:“无圣道祖,真空他乡。” 等到无圣道信徒出去准备的时候,江汉珍觉得自己有些羞愧,本来是打着掠夺天地本源,收集信徒香火来的,可如今干的这事却是救助百姓,活命无数的功德,此界的天道意志对他的排斥丝毫不见减弱,这事在别人看来就有些吃力不讨好了。 但随着丝丝的香火汇聚,让他灵台都清晰许多,心有所悟,提笔在案前龙飞凤舞的写下四个大字。 “人定胜天”。 第二百八十七章 好人本难做 蝗灾出现,果然如江汉珍猜测的那样,官府反应不及时,铺天盖地的蝗虫飞过,犹如黑云一般,大批的庄稼被蝗虫所毁。 至于后来虽然有算反应,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认为这只是天灾,非人力所能改变,自然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至于士绅大族,自然是先管好自己,再考虑其他。 几乎大部分农田都被祸害殆尽,当然蝗虫也不可能吃的意思不剩,一些残余还是有的。 收上来之后,刚好够交一年的租子,眼看着要饿肚子,只能走上逃荒一条路可走。 在逃荒者看来,只有天子脚下,盛京之地,才有一线生机,每次灾年,都形成的惯例。 可这次不一样,一道消息再逃难的流民中流传开来,说是天公无道,人间妖魔横行,人间就是一大苦海,在苦海中受苦受难是肯定的。 但无圣道祖怜悯众生,以无圣法传普度众生,到达真空家乡,在人间成立无圣道,志在普度众生。 甚至描述了一个没有烦恼,没有悲伤,想要什么有什么的真空他乡,让已经走上绝路的百姓心中产生无限的憧憬。 又想到沿途施粥之人,就是无圣道之人,要加入无圣道,只有到达黄泥岗才行。 此传言一出,不管真假,都让已经背井离乡的流民产生一线希望,也正是因为这一丝希望,才让本来应该倒下的人坚持了下来,硬生生的坚持到了黄泥岗。 如今的黄泥岗已经建起无数的屋棚,基本上所有的屋棚都已经住了人,距离收拢灾民已经半月之久,还有流民向这里汇聚,即使江汉珍也被吓了一跳。 本以为收拢个十万流民就差不多了,只要将之分散在早就准备好的农庄以及能够建立村社的地方,就能将之消化。 可短短十五天时间,已经超出了预期目的,还有源源不断的灾民涌向这里,而且都是凭借着无圣道的一丝希望来的。 就在这几天,江汉珍明显感觉到自身的气运增加许多,就是修炼起来,要比平常快上不知多少倍。 至于本尊那边,得到的好处跟不用说了,有了大批的香火,让他本尊的伤势得到了大的恢复,现在即使不压制,也不会继续恶化,甚至还能凭借着修为慢慢自愈。 如此好处,让江汉珍难以割舍,本来打算收拢十万信徒的他,又决定多停留几日。 可着一下,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因为的确坚持不住了。 江汉珍正在看着源源不断的流民还在涌入,神色越发的凝重,正在思索着怎么安排信徒的对策。 而这时已经是金雷旗掌旗的唐石柱来报,说道:“灵童大人,我圣教已经收拢了人口而是几万,如今我们储备的粮食有些不够了,若是在这样下去,迟早要奔溃,是否就此撤走。” “已经这么多了。“ 江汉珍看似自语了一句,胃口太大,一次吃得太多,难免会造成消化不良,现在的无圣道就是这种情况,明显是吃撑了,没有那么能力的消化了。 其中的隐患也不可避免,流民现在听话无比,那是因为给他们提供了粮食,最起码能吃点东西吊命。 可若粮食供给忽然断了,这饿晕了的流民可顾不得这些,转眼就能发生哗变,甚至会冲击真正的无圣道信徒,者却不是他想看到的。 江汉珍现在也在想着对策,不知如何解决,就问道:“后面的流民还有多少,可有统计。” 唐石柱说道:“回灵童大人,根据我圣教四处的消息汇总,我们一番推算下来,这次的灾民差不多有百万人之多,至于没有统计的,就无法计算,毕竟我们无圣道覆盖的也就两省之地。” 江汉珍听到这个消息,神色越发的凝重,就说道:“那现在安排好了多少?” 唐石柱说道:“已经有八万流民得到了安排,我们现在的极限也就是十万人,再多也承受不起。” 江汉珍点点头,觉得这些已经不错了,能安排的地方,都有自给自足的可能,只要熬上几个月,就能完全消化。 但流民还是有很多,要是安插进去,非得发生内乱不可,快饿死的人为了争夺一口吃的,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现在觉得信徒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怪不得历来这种教派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不是管理者不行,而是被吃穷的,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除了造反,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有时候甚至在怀疑,朝廷就是因为没法养活这么多的百姓,才会不闻不问的装模作样一番,忽然涌入百万人,能做到的赈灾的也许只有朝廷吧。 江汉珍摇头自嘲一声,自己一个收集气运之人,还妄想什么固本培元的发展自己,对于这些百姓,也只能一声心中说声抱歉了。 觉得无圣道要离开,还需要一个机会心头一动,就问道:“朝廷的人可有什么动向,是否有对我们动手的样子。” 唐石柱先是摇摇头,然后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灵童大人,最近也没听过什么大的动向,可在传闻仲,听说有一群富家公子要对我们下手,好像说是要立大功。” 说着唐石柱对此嗤之以鼻的笑道:“但属下也打听过,这些公子哥虽然都有军职在身,可加起来能派的人也就几千人,别说是这二三十万流民,就是我无圣道的军团就能对付,此事不足为虑。” 江汉珍听到有人想要对他们动手,这就让他觉得真是个好机会,现在哪个大佬们不长脑子,去做这些事情。 无圣道至今也没举起造反的大旗,只是救助百姓,虽然历代这种明见教派,最终都会无奈的走上造反一途,那也是将造反大旗扯起来的时候,若是没有这面大旗,只能算是作乱,就是剿灭了也没什么功劳。 历朝罪名,造反最大,历代功德,平叛最高。 江汉珍相信,只要自己举起造反大旗,大乾的军队就会闻风而动,不请自来,对于流民大军,对于他们来说剿灭也是易如反掌,还能争取军工,何乐而不为。 但没有举旗之前,没有人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幸好,有几个愣头青要做这事,就让他觉得真是好事一桩。 就问道:“你可知这些人都是谁。” 唐石柱回道:“是盛京唐家公子唐江龙,还有方家的方大公子,听说背后之人是二皇子,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江汉珍点了点头,只是哦了一声,这两人他不知道,跟了二皇子,相信家势不会太差,只要他们出动,江汉珍就觉得这些流民的去向就又着落了。 就对唐石柱说道:“找人盯着他们,最好能安插人手,篡和他们一下,让他们尽快过来,至于流民,就继续收拢,能收拢多少算多少。” 唐石柱一时想不明白,就问道:“灵童大人,这是为何?” 江汉珍笑了一下,说道:“我正愁这些流民没地方去呢,而圣教能收下的也不多,我们圣道本就以普度众生为原则,如今不能完全度入门内,只能暂时寄在这些公子哥手里,想必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饿死的。” 唐石柱这次松了一口气,想到不用愁这么多的流民,圣道的危机立即可解,就说道:“属下必定完成任务。” 江汉珍挥了挥手,示意让他离开,有了想要立功之人的消息,让他也松了一口气。 正愁这些流民无处安置,竟然有要来,只要他来,江汉珍就准备将流民送过去,即使俘虏,也能活下去,难不成这群公子哥将这些流民全杀了不成? 相信这份大礼送出去,也够这些家族喝一壶的,甚至能被流民给拖垮。 第二百八十八章 幸有敌来犯 这一等又是十天,而以前所准备的粮食,早就吃的一粒不剩,无圣道又从外地调来许多,从每日的两餐改到了每日一餐,后来只是每天供养一点稀粥。 不是无圣道吝啬,而是真的耗不起了,若是在耗下去,肯定会伤及根本,就连原本隐藏起来,收入无圣道的十万信徒都会不稳。 江汉珍在这点上好不含糊,即使在怎么,都不会动用那十万信徒的基础物资,也知道那收入门内的十万人,才是自身能消化的,至于其他,可真管不了那么多了。 黄泥岗周边,已经可以形容人山人海,哀嚎遍地,从刚开始的二十几万人,到了如今的七十多万人,已经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能多支撑十天,也是因为江汉珍生财有道,太子大方了,若不是太子的那第一桶金,在加上江汉珍利用一些后世的手段行商,积攒了一些财货,早就支持不下去跑了。 就是为了不损害无圣道的威名,落得一个无缘无故逃跑的名声,才会强撑到现在。 到了最后,就是江汉珍也感觉无奈了,左等又等,就不见人出来平乱,而信徒也因为每日的供给减少,怨气一大片,在这样下去不但落不到一个好名声,还白白浪费如此多的粮食。 现在只要带人逃跑,自己无圣道的名声就会被毁一半。 每日江汉珍都会站在高岗之上,用望气数看一会盛京方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紫气东来什么的。 可让他失望的事别说什么紫气,就连最普通的红色气运都很少见,此地对于外人,犹如一种畏之如虎的感觉。 今日也不例外,江汉珍还是独自走上高岗,正要用望气数查看一番,就见唐石柱心急火燎的跑了上来。 一见面就说道:“灵童大人,大事不好了,流民中出了乱子,已经打起来了。” 江汉珍不知说什么好,流民的哗变,是迟早的事,此事早就有所猜测,可世道如今,也觉得有些心寒。 ‘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鉴于此,才有原本的打算,早就准备了农庄,山村等地,提供一部分,一部分让流民自给自足,就是为了杜绝此事。 你可哪知流民太多,处于一时的仁慈,竟然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每天都有免费了食物供应,都成了理所应当的了,当少了之后,就会产生怨气,如今更是怨气的爆发时期,甚至有成为仇人的可能性。 就问道:“怎么回事,说说吧。” “是,灵童大人。” 唐石柱应了一声,就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今日,所发现存粮已经已经不够了,而下一批运粮的队伍,要来也要到三天之后去。 可省下的粮食,只能支撑两天,其中有一天必定要饿肚子,就决定将两天的分量分成三天供应。 就因为这是,流民中有人发现粥里的米少了很多,被减少分配的怨气一下爆发到了极点,被一些人所鼓动,就开始闹腾起来。 刚开始规模还小,但随后就难以压制,若不是无圣道信徒都练过武艺,又加上装备精良,说不定会被人群淹没了,而现在还在前期,若是全部暴动起来,这里就得散了。 江汉珍神识一感应,果然发现闹事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气息混乱,大有一种要淹没无圣道大营的架势。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看来是我底蕴还浅薄。” 旋即对着唐石柱说道:“传令下去,增加伙食,让流民都吃个饱饭,将剩下的粮食全用了,收拾一下东西,随时准备撤离。” 唐石柱面色也有点不好,现在哪还不知道江汉珍有了撤离的心了,如此一来,以往的投入都就打了水漂,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是,灵童大人。” 即使在不甘心,也没办法,就是这么个情况,可也不是没有路,若是带人高举反旗,冲击县城府城,或许也能算一条出路,可这样一来,就彻底与朝廷对立,在也无回头路可走。 根据江汉珍的记忆,从没有一个民间这样的教派能够干出什么大事,最多也就当个所谓的王者先驱,至于结果,都是灰飞烟灭。 虽然江汉珍如今事金仙修为,可那也使不上,就是恢复修为,进入此界也会被压制,他的目的也不再此,当然也不会做那种逆流而上之事。 对于朝廷来人,也不抱希望了,但投入了如此之多却打了水漂,心有不甘的又向盛京方向看了一眼。 如言的事两道青色气息上涌,而且有蓝色伞盖遮顶,而且带着丝丝杀伐之气。 眼中一阵愣神,不相信的又看了一眼,发现正是向这边来的,甚至这几道明显的气息带着一股从天边垂下来的青色气息。 “天道垂青。” 江汉珍脱口而出,《气象经》中记载,唯有顺天地而为之人,才会有被天道垂青,凡有此气者,凡人有横财,富人遇贵人,学子金榜题名,为官者加官进爵。 是一项吉祥征兆,而且这些人煞气指向这里,其中所要做的就不言而喻了。 这群人想要做这件事的时候,气象已经有所预兆,拯救几十万流民,就是皇帝不喜,也会捏着鼻子认了,为了名誉,这些人加官进爵是必然的。 至于事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望气术虽然神奇,可也难以看出未来,能看的就是本名气运,和现在的运势走向,若是这群人一念返回,头上的垂青之气肯定会消失,望气之术有时候也难以把握。 可这架势却骗不了人,气运不错的人有五六个之多,应该是早就商量好的,如今想要返回,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只能来黄泥岗,即便是做做样子,看一下,也不可能反悔了。 但江汉珍纳闷的是这些气运凝聚在一起,只有一些兵煞之气,没有形成军中气象,从而判断出这群人只有三千人左右。 人数就是有点少了,比原本估计的还要少,原本想着怎么的也要三五万人吧,可这两千人来干什么,游玩的? 江汉珍打定主意,就带人随便一晃就行,做个闻风而逃,一定要败,决不能胜利。 但也害怕这群人也是做做样子,然后逃跑,两千人对付几十万人,即使失败了,也能落个勇气可嘉。 但江汉珍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早就有了打算,就发出一道传信,安抚了流民之后的各个总旗掌旗都汇聚一堂,开始商量起如何战败计划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计划出意外 而这时从盛京方向来的唐大公子与罗大公子等人已经快要赶来了,一干人自信满满的就要进行平乱之策,一个个的意气风发,似是就要立上一个大功一般。 南北要道黄泥岗之事,只要是有些能力的人都知道,到都没有动手,保持观望态度。 不知道受了谁的指点,也许是年轻气盛,竟然有了平乱之心。 唐江龙盛京一位侯爵之子,家族庞大,底蕴深厚,这次是以他为首,身穿玄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 这时又前面的探子来报,说道:“启禀将军,前方乱民聚集地,距此十五里。” 唐江龙问:“人数有多少,可否探清楚?” 探子说道:“据我等清点,人数不下十万,大部分都藏在山林之中,可能有二十万不止。” 唐江龙也被这个数字一惊,竟然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一旁的方大公子也被吓了一跳,说道:“唐兄,这人数有点吓人了,我们就三千人马,即使全部是武者,也不可能对阵几十万人吧,要不砸门撤吧。” 唐江龙也有些不敢确信,没有理会一边的方大公子,而是继续问探子道:“到底多少人?说清楚。” 探子一看唐大公子怒了,就硬着头皮说道:“根据属下等人打听,说已经在黄泥岗集结了五十万人,而且这还是三天前的数据,具体就是这群乱民自己也不知道。” 此言一出,跟随来的一群想立功的人都被惊出一声冷汗,自大乾开朝以来,虽有小乱不断,可规模都不是很大,几十万人都能抵得上一支大军了,就是前几年太上道作乱,人数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这些人手都能抵得上一支边军大营了,不是说大乾没有这么多人,而是大乾地域太大,听起来八百万军队,但边军就占了六百多万,分散开了,也没那么多人。 大乾不止内部有隐患,最大的隐患都在边界,连年打仗,若是抽调出来,肯定会造成边界不稳,至于世家门阀得人,大乾也不会用。 要抽调一支大军,短时间肯定不可能,世家门阀之所以不出动,一个是事不关己,二来就等着大乾下令,可自领军队,只要一战过后,想要消除此命令难度就大了。 也只有这些富家公子在没有管束的情况下,才会如此热血。 唐江龙目光闪烁不已,本来得到的消息是过了万人,想着应该也就是一万多人,沉思三万,这才让他在盛京放下话来,要平定此乱,可到了这里,竟然成了几十万,早知道就不来了。 如此就让他有些骑虎难下,挥退了探子,让他继续探查,已经产生退去之意。 一旁的方大公子也有些退意,就说道:“唐兄,要不咱们走吧,将这事汇报上去就成,敌人太过强大,我们不敌,说出来也情有可原。” 唐江龙也有些心动,但总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就怒道:“如今怎么回去,我唐江龙还怎么在盛京混,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方大公子本来也准备怂一回了,可唐江龙如此说,也觉得有些不合适,就问道:“那唐兄可有什么办法?” 唐江龙也犹豫了良久,好像是在天人交战,最终一咬牙说道:“不管怎么说,都要打一次,即使败了,也能称得上勇气可嘉,比灰溜溜的回去要好很多。” 方大公子眼前一亮,说道:“唐兄的意思是佯攻一次?最起码斩杀两个人头,以我们三千人对付五十万,甚至百万乱民大军,也算虽败犹荣。” 唐江龙诧异的看了一眼方大公公子,说道:“方兄才华令人佩服,这百万流民大军没有马匹,全是步卒,我们能于此对阵,也能让人对我们高看一眼,就这么办。” 当即说道:“事不迟疑,现在就打,捡两个军功就撤,敢天黑就返回枫树镇休整。” 方大公子也是一副憧憬之相,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升官发财之事。 接着唐江龙一声令下,带着三千奇兵直扑黄泥岗。 而这边江汉珍与信徒各掌旗总旗刚商量完如何失败之事,就有一名小旗带着加急令旗来报,说道:“启禀灵童大人,朝廷人马三千骑兵已经奔袭过来,直扑黄泥岗。” 江汉珍顿时一喜,说道:“好,继续探,带风雷旗人手向外撤离,其余不用管。” 小旗一礼之后,说道:“是,灵童大人。” 接着就在一边领取了令旗,向外急行而去,账内一阵轻松。 江汉珍正愁着怎么引诱这些富家公子来攻打呢,没想到竟然送上门来,不管真假,这次都打算战败,就对着众人说道:“以骑兵的速度,要道这里最多一刻钟,我们时间不多了,吩咐下去,各雷旗带领本部人马,向我们的安排好的地方撤离,之后继续隐藏,暗中传道。” 顿了一下,就吩咐道:“火雷旗跟我一起,与敌人碰个面,撤离之后,我会想办法联系你们。” “遵命。” 众掌旗应声而做,风头行动,刚才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制定了这个分散计划,此时决定,也无违和之感。 无圣道成立之初,人数还少,江汉珍也就制定了小旗一职,随着后来人越来越多,管理多有不便,江汉珍也就将历史上摩尼教的那一套拿了出来。 以自身五行雷法分为五行雷旗,设立总旗小旗等职位,属于无圣道武力部门,以地域划分分坛总坛,各自管理,也是一个独立的部分,内部管理松散,但对于信仰却强化了很多。 这也是江汉珍深思熟虑后的结果,道经中一个化字,只要融入其中,就能成为一部分,再也难以脱离,内部派系无数,但都认仙道为正统。 此道类似于太上道祖之道,有道是百姓日用而不知,将这份信仰融入到百姓生活之中。 太上道祖做五千言,让人看起来似是而非,其中的道理阴阳转化,互为表里,其中所包含的道理早已融入生活之中,已经根深蒂固。 平常用到,可就是不知道什么道理,不仔细回想,也会忽略过去。 江汉珍无圣道教义就是模仿了太上道祖之道,将香火之道融入其中,只要流传出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信仰,虽然比起太上道祖差了不知多少倍,可照猫画虎之下,乍一看,还真有那么个意思。 心中早有打算,只要将此道传播出去,就能有源源不断的香火汇聚,即使无圣道没了,也不会影响到他的香火收集。 所以在无圣道的管理之上,根本就没有多少管理痕迹,将所有管理层的权利极度缩小,分辨高低全在自身功德气运之上。 等到火行雷旗人手集结完毕,就召集一声:“准备迎战。” 可就在这时,唐石柱有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说道:“灵童大人,流民之中出了事情。” 江汉珍心中暗暗点头,这样松散,出事是肯定的,但也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就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唐石柱一脸暗恨的说道:“我们各旗就要撤离,但不知为何,走漏了消息,被流民给围了起来,说我们要放下他们逃跑,这是不仁不义之举,不让我们离开。” 江汉珍长叹一声,说道:“养习惯了就真的习惯了,我们提供的物资都成了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本想坚持几天,竟然成了这样,你暂且放心,就说朝廷兵马已经打来了,我们要去迎战,已经离开的休要再提,被扣留下的都准备一下,虽我迎敌。” 唐石柱有些懊恼的说道:“对不起,是属下给圣教填麻烦了,属下这就去做。”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怪你,只要势成,任谁也难以控制,一切顺其自然就成,不要想那么多。” 被此宽慰,唐石柱虽然心中好受不少,但还是有些自责,有些后悔提这些流民考虑了,也后悔自己太过仁慈,对别人太好,将恩变成了愁。 这种打击,让他心情有些滴落,又想到无圣道中的道理,人间就是苦海,受无尽之苦,若无明眼,妖邪难辨,只有乘坐无圣法船,才能到达彼岸,看清时间所有的道理。 第二百九十章 变化被干涉 ‘恩生于害,害生于恩’,江汉珍对现在这种状况也很无奈,中途竟然出了一些变故,心中暗道:‘希望不要坏了战败之策就好。’ 带领着无圣道火雷旗,还有被流民扣押下的金雷旗与土雷旗,至于木雷旗与水雷旗,这两方之中,山林之内,木雷旗善于隐藏,远遁出去毫不费力。 至于水雷旗,也有水至善至柔,无孔不入的特性,隐藏起来,谁也发现不了,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金雷动静太大,土雷太过厚重,所以才被流民扣下,如今已然成为这样。 其实对于江汉珍来说,即使现在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如今已经有了香火来源,本尊的伤势已经得以控制,只要花些时间,就能恢复如初,所要做的就是为飞碟玉佩充能,有了足够的能量,就能随时离开。 可谁知道仙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修行之路是不是对的,想要避开一切,寻找自己的道路,就只有离仙道越远越好,就让他不得不去争取一番了。 现在就是如此,不能在这群流民中失去名声,从而危害自己的根基。 不要说给了流民那么多的好处,无偿的给的多了,一次不给就成了仇人,只有让流民看到,不是不继续给,而是外敌强大,无圣道也没办法。 这样的话流民的怨气就会转移到朝廷身上,还会念着无圣道的好,收拢流民的时候,已经派人宣扬无圣道,如此几天,已经产生了一些浅信徒,泛信徒更是不计其数,只要此事之后,无圣道的口碑就能宣扬出去,只等着收集香火就成。 话说就是如此奇怪,没有外敌之时,流民不满意无圣道给的事物,嫌少了,若是给少,就好像是侵占了他们的利益,如今有官兵攻打,也有人站出来要帮忙,势必要守护无圣道。 但也少不了躲在一旁的人,就是那些觉得给少了闹事之人,悄悄的躲到了一边,再也不敢啃声,但在其他人的裹挟之下,还是加入进来,即使没什么表示,也要喊上两嗓子,已经有了离去之意。 对此江汉珍只是冷笑了一声,也不再意,若是真正大大战,谁也跑不了,如今只是一个三千多人的部队,跑了的相信这些富家公子肯定不会管的。 这些人唯利是图,心思可恶,也不得不承认,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活的比别人好,江汉珍也希望这些人能活下去。 至于这些要帮忙的人呢,江汉珍也下令让他们看着揪心,不用动手。 集结了人手,江汉珍就带人到了阵前,看着冲杀过来的三千官兵,速度越来越慢,看样子似乎要停下来。 若是按照两军正面对战,首先要说上几句,来个师出有名,鼓舞气势。 很明显官兵三千人的气势输了,这边人山人海,出了无圣道人手中有兵器外,其余的流民基本都是棍棒锄头什么的,甚至有人还提着树枝。 江汉珍当然不会与官兵说些什么,立即大喊一声:“冲。” 接着就是震动山林的喊杀之声,随着一声令下,凝聚成一道气势,向官兵压了过去。 江汉珍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之间人山人海的流民都举着手中的东西向前面冲了过去,而且有一股气势向着自己凝聚,让他的力量生生的提升到了一节。 “军煞凝体。” 脱口而出,暗道一声真的失算了,竟然不知道此界竟然会形成这种东西,而且不经过任何阵法手段,只要带人就能凝聚。 军煞凝体,就是带兵冲杀之人能够汇聚的一众能量,此气汇聚起来,大部分全部汇聚到主将身上,让一个实力一般的人,能提升数个层次,这也就是有些军中之人修为不高,但若点齐兵马,就是人仙境界的人也不敢掠其锋芒的原因。 感受着体内煞气凝聚,已经与大军融为一体,想要脱离也没那么容易了。 只有战场结束才行,不然再煞气纠缠之下,会受到这种天地道理的反噬。 以前听说过此界圣人无数,而且各执一道,有兵圣这一位圣人,听说一兵法成道,被人所供奉,而战场兵道之法,也就是那时候形成的,若是违反,就会受到这位已经成为圣人的兵圣所反噬。 甚至传说若是主将临阵逃脱,会被兵圣天将金刀斩其首级,也不知是真是假。 原本也不知道,但现在经过军煞入体这一遭,就让他相信了,也许真有一位兵圣已经依附于天道之上,行事兵道之责。 此界百圣之说已久,本来对此不是太相信的江汉珍感觉自己真的大意了,如今犹如被放在火架上烤,骑虎难下。 最后还是一咬牙,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打,不要留守,等到枫树镇再离开。” 身边的几个信徒不明所以,原本安排好的在阵前佯攻,然后逃离,可如今被这么安排,即使心中有疑惑,的也不会怀疑,就各自给自己的本部人马发出信号,跟随者江汉珍向官兵冲去,而后面集结的流民紧跟其后。 此时人山人海,只有向前冲一条路,若是有人倒下,肯定会被后面的人,即使如此,就有几个经常闹事之人抽了空子想要逃跑,但随后被后面的人群推到,不知道多少人的踩踏之下,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江汉珍用神识感应一番,只感觉自己被一张大网笼罩在其中,想要逃出战场,就要冲破大网,而大网之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让他感觉到一阵威胁。 心中冷哼一声,竟然是此种兵道圣人,妄想限制战场。 在仙道之中的兵道可不是这样,常言道,兵者,诡道也。 开篇名意,就是说不限制任何手段,以战胜为目的,又哪来的这些限制,怎样能打,怎样又不能打。 此界兵道圣人竟然限制了如此多的条条框框,激发出一种名为军中煞气的东西,加持在主将身上,形成气势,两方若是交战,就被他限制在这种条框之中。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赢了也要损失一些,两方所消耗的精气神又去了哪里,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肯定是被这所为的圣人给贪墨了一些。 江汉珍对这些条条框框最为反感,当初就是因为自身各种限制,在加上心灰意冷之下,才决定独自闯一闯,若不然继续待在仙道一方,现在怎么说也不会太差。 可就是限制太多,让他体会不到仙道逍遥之境,明了道心,才决定独自修行。 如今又遇到这种犹如枷锁一般的东西,传说中阳神世界各路圣贤不下百位,各执一道之后被人崇拜,如今凭借着崇拜之力成了万劫不灭的圣人。 就在原著之中,主角想要突破限制,都要过圣贤这一关,就是洪玄机创出理学,其目的就是想要让人崇拜,被人当做圣贤一样的成为洪子。 如今被此兵圣气息封锁,只有按照兵将杀伐之后才能解除,江汉珍暗恨一声,没想到坏事竟然坏在这里,若是本尊有能力,将之兵圣随手可灭,如今分身根本不能做什么,只能按照人家的预想打下去。 将此记在心中,提起一根铁棍,大吼道:“给我杀。” 有了江汉珍的肯首,不管信徒怎么想的,都大喊这冲了过去,最后的就是几十万流民大军,形成的煞气铺天盖地,即使天空都呈现一片漆黑之色。 对面正要停下的唐江龙一干人被气势所摄,竟然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身上的气运极度衰落,有一股黑云压顶之相。 江汉珍看的清楚,气运的变化让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位制造规矩的兵圣,原本这些人就能立大功,可经过莫名的干预,竟然扭曲了自然法则,将好事都变成了祸事。 第二百九十一章 势成不可挡 人数过万,无边无际,更何况这几十万人,携带着遮天蔽日的煞气压向了朝廷的三千人马。 为首的唐公子被下了一跳,被要不是体魄强健,已经被掀下马来,就连坐下的马儿要出现一些躁动不安,若不是这些马匹都是上过战场的马,说不定就带着主任跑了。 就连周围的一群富家子弟,被吓的在马上一个劲的颤抖。 而身边的几个随军道术高手,竟然发现自己神魂都有些不稳,感觉就要飞出来一般。 唐江龙大骂一声,吐槽不已,接着对身边方大公子厉色问道:“不是说这些都是乌合之众吗?不敢对官兵下手马,又怎么会有怎么多人。” 方大公子爷被吓得快要哭了出来,心中一个劲的喊着完了完了。 略带哭声的说到:“唐兄,我是听到消息,本来有一万人,可那都是十几天前的人数了,这几天汇聚,我也没想到有这么多。” 接着又问道一句道:“唐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唐江龙忍不住心中大骂一句,说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连着破马都不听使唤了,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方大公子心中一突,作为骑兵,最擅长的就是速度,来去自如,若是马跑不动,那就基本就完了,被这种军中煞气影响着,就连他自己都感觉那你动弹。 就试了一下坐下的马儿,果然如唐江龙说的那样,所骑的战马还想是的课软脚兵一样,走两步,差点跪倒在的地,不听使唤。 思绪飞快的转着,想要得到对策,最后对着唐江龙说到:“唐兄,要不我们逃吧,不然这么多人踩也能吧我们踩死。” 说话间,已经驱动着战马跑了起来,可此时的战马有如软脚虾一般,走两步就然就然软一下双腿,似乎就要跌倒,但每次总能神奇的站起来。 唐江龙有一种急着要去解手的冲动,要溢出来也就在一念之间,看着还在发呆的其他人,顿时一阵怒气,全然忘了连他自己都没下达命令的事,怒声说道:“还不过离开,等在这里等死吗。” “哦哦,好。” 首先方大公子反应过来,然后对着身后说道:“地抢我若,先离开再说,等到敌人泄了锐气,我们在杀回来。” 身后兵将被这么已提醒,这才行动起来,纷纷驱动着胯下的软脚马跟着唐江龙离去,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逃离这里,被几十万人的气势所摄,可不是开玩笑的,敌我力量悬殊太大,还没打就被这种形成的煞气所压制了。 不是士兵不知道逃跑,而是大乾军法继承前朝制度,不管任何地方,没有主将命令,临阵脱逃就是死罪,严重者甚至要诛杀九族,这些条条框框无丝毫灵活治军职法,就是这所谓的兵圣道理,以此道理打了一些胜仗,喜欢堂堂正正,不喜欢阴谋诡计。 最终被人称为兵圣,所留下的治军手稿,就成了此界兵家的经典,奉为兵家必读之物。 可不喜欢灵活应用战术,被人拜的多了,就成了神圣,如今就出来在战场上之后画脚起来。 而这些军归就是这位兵圣总结,几乎是奉为圣旨一般。 这群官兵只恨马儿的腿太上,跑的太慢了,有些士兵不信邪,这速度比自己走路块不到哪去,就跳下马来,准备自己跑。 可哪想刚跳下马,就被那种排山倒海的兵煞压倒,瘫软在地,竟然起不来了。 心中大骇,逍遥呼救,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微弱,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而压过来的煞气越来越强,竟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张大嘴使劲的吸着外面的空气,可就是抓不到一丝,眼见两眼泛白,一看就到了垂危之际。 至于其他还没来的及下马的人,心中暗惊,只能抵抗着煞气的压力,催动着马儿跟着唐江龙逃离这里,至于这种场面之下,一刻也不想多待。 对于官兵的一些情况,冲在最前面的江汉珍以及一些骨干信徒都看的一清二楚,其余人都是一脸疑惑,但在此可不敢多想,江汉珍虽然也有些猜测,如今凝聚了气势,作为领头人可不能分心。 暗恨的看了一眼四周密布的规则之网,只能向前冲去。 本来他就没想做什么,因为算准了朝廷正在恢复元气之际,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只要不攻打城池,或者不攻击大乾军营,大乾肯定会装作没不知道。 等到恢复元气,肯定会处理的,但现在不可能,如今竟然被一只不知名的兵圣气息给架在火上烤,若是临阵逃跑,肯定会与兵圣的兵道之网对上,其中的反噬肯定不会少。 如今本尊还在恢复之中,江汉珍就选在忍了。 不断的宽慰自己,事无可图则为之隐,利有可图则为之谋,此为普传法门的话语,就是生存之道,用起来毫无违和之感。 看着前面一副逃跑架势的官兵,犹如软脚虾一般,江汉珍也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暗暗祈祷着,‘你们要跑就赶紧跑,别等着这几十万冲过去,就是我也没办法收住,只能将你们全部碾压了。’ 心中想着前面的官兵先避开,先泄煞气,如此三次,就再无可能汇聚。 历代争龙之势都是一股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失败三次,基本上就没什么希望了。 江汉珍觉得自己在阳神世界每什么机会做个争龙之事,就是做,也只是个王者先驱,最后还是为他人做嫁衣。 这两样他都没有,可如今这个什么所谓兵圣,竟然将他推上这条不归路来,只要做了,朝廷就是为了保住颜面,也会派兵剿灭他们。 成为其他人所谓的军功,自此之后,无圣道想要积蓄发展,就永远只能在民间流传,而且被打入邪道一边,很难翻身。 至于胜利,江汉珍表示自己睡醒了,还没那种异想天开的事情。 眼看着就要接近朝廷的官兵,可这群人就是如软脚虾一样的跑不快,江汉珍暗道一声倒霉,如今只能往前走,没有丝毫退路,成军者就被兵圣所束缚,必须按照他的规矩来,否则就会受到反噬,能将一个人好不容易凝聚的气运给散去。 最终看着有如乌龟一样的官兵,叹息一声,挥舞着长刀一个横扫,一道刀气斩杀出去,将正在骑马逃跑的几个人斩成两节,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跑去。 江汉珍的这一刀,犹如打开了魔盒一般,身后的信徒的血性也被随之激发出来,呼喊着想官兵杀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万物皆为师 江汉珍一刀过后,就在也没有动手,只是带着人向前冲着,想着只要冲上一阵,就修整一下,至于这群没跑掉的官兵,结局已定,也不会在意。 他所在意的是已经跑远了的极为富家公子,这几人也许是马好,或者是气运比别人高一些。 所乘骑的马匹,全身挂着黝黑的鳞片,似乎是本身就是这样,而马头顶着两只角,全身的气血浑厚,就是先天武者也不能比,身上散发的威势虽然被煞气压的几乎收回体内,可江汉珍还是感觉到一众类似高等生命散发的气息。 “麒麟马?不对,这马连麒麟的万分之一气势都没有,若是有早就跑了,哪还能在这磨蹭,莫不是此界的那种麟角马?” 想到此界提到过这种生物,浑身刀枪不入,奔走迅速,若是培养的好,甚至能虚空飞行,也只有这种体力强悍的马才能有机会逃走吧。 又看到这几个富家公子身上的气运,随着远离,自身的气运有慢慢凝聚成型,刚才一瞬间,将他们头顶的气运全部冲散,这会远离了流民大军,这次慢慢恢复。 也许是气运的作用,才能让这些人逃走吧,不过经过一次煞气冲散,肯定会损耗不少。 也就是运气没以前好了,会出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发生。 以往在仙道之时,虽然对气运之道有所了解,但也就是略通皮毛而已,如今金仙修为境界,似乎对此看的越发的明白。 心中一动,觉得是不是参悟一番,以后以气运知道立足,说不定能补充自己的宣化之道。 就想等这次结束之后,好好参悟一番,争取也能如这世界的神圣一样,也能立下自己的一份道理。 但心中并没有想要传出去,而是提升自己。 随着一个冲杀,三千官兵连丝毫浪花都没溅起,就消失在人海之中,也就从原地的痕迹上来看,刚才发生过的大战。 而这时候,四周的兵圣之网也逐渐的散去,天空中的肃杀之气消失,一股气运降临到江汉珍的头上,似乎要形成虫蛇一样的形状。 心有所觉,也暗暗点头,果然猜得没有错,竟然是一条不归路,争龙之路。 江汉珍摇了摇头,气运竟然向龙气汇聚,对于龙气他也不陌生,是一种变化无穷之气,天子之气,有统御之能。 《易》云,乾为天,以九为宗,变化无穷,神鬼莫测,气象难定,曰为龙气。 龙之一道本可变化无形,可被这兵圣一搅和,竟然连退都不行。 只有能退能进,能大能小,变化莫测,到了如今只能前进,而不能后退,江汉珍只能暗骂一声‘圣人不死,大道不止’。 无数年的条条框框越来越多,禁忌也越来越多,到了如今,稍不注意就会犯了这个人,或者那个人的规矩,而这些规矩越来越多,隐隐的成为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套在人的头上,生活在此中,早就失去了真意。 江汉珍之所以离开仙道,自寻己道,就是发现了这无数无形枷锁,不知道还好,知道的话就有一种被枷锁锁住的压抑之感。 心知想要做什么事,就要挣脱枷锁,才能得以大道自我。 原本以为修成金仙道果们,就能洞悉万物事理,但在阳神世界之中一连串的推断错误,事后虽然也能悟到一些东西,也让他明白,对任何事都不可轻视,即使在怎么弱的都有可取之处。 才明白自己原来还是很渺小的,并不是因为修成金仙,而高人一等,有了一种万物皆可为师的想法。 而这种想法一出,就对以前好为人师的宣化雷神职位有了一种羞愧之感,自己也才是个初学者,竟然还教别人,虽然是一些普传法门,可其中对普传法门经过多次补充修改。 自己如此做,不就是和此界这些所谓的神圣干涉世间之事一样吗? 一种谦虚之心自心中生根发芽,决定以后拜访各路高人,以夯实自己的基础,完善之际漂浮的根基。 一场攻伐下来,三千朝廷甲士瞬间消亡,连一丝浪花都没溅起,但意义重大,第一战竟然打败官兵,缴获了两千多付铠甲刀剑,也让无圣道这些真信徒武装了一把,气势大增,颇有一副争夺天下的姿态。 而直到清点完毕,唐石柱与几个狂信徒联袂而来,汇报了战果。 接着就请示道:“灵童大人,我圣教如今气势可用,是否继续攻打县城,不知灵童大人意下如何。” 世道如今,江汉珍也没办法,气势凝聚不易,犹如人一般,走大运气的时候就要想办法赚钱,或者谋取利益,当走了衰运之时,就要低调一点,平稳度过。 如今的无圣道就跟走大运一样,既然如此,江汉珍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至于以后如何,还真没多想。 就说道:“当要攻打,不但要攻打,而且要狠狠的打。” 众狂信徒都是一副激动的样子,好像排练好的一样,齐声说道:“还请灵童示下。”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兵贵神速,此时消息还没传出去,我们的时间不多,也就不着急众旗商议了,将这写流民尽快编入圣教之中,要迅速执行。” “是,灵童。” 众人应声而答,但严重显示的一种激动,无圣道的发展,离不开信徒,有这几十万人加入,就能进入一个飞跃发展的层次。 接着又说道:“此地属南北通道,纵横三百里,四周山林密布,算是一个南北要道,前方有一县城,就是枫树镇,我们首要拿下此地,以供养大军,并且在此地修建长城,北据大乾。” 也没理会众人,接着说道:“而南方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以黄泥岗为忠心,辐射出去,通知各分舵,里应外合,尽快的拿下城池,越多越好。” 江汉珍说完,就要准备分配任务之时,就看见其中一个叫张文星的狂信徒带着一丝犹豫。 此人是后来加入无圣道之人,难能可贵的事此人竟然读过几天私塾,是个童生。 原本也是小地主家庭,因为家里得罪了大族,被加以陷害,随便定了个罪名就将张文星家的财产剥夺,而且取消了他的那一丝功名,无处可去就加入了无圣道,信仰虔诚,也算个能用得上的。 江汉珍见此就说道:“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这时张文星就立即站出来,说道:“灵童大人,不知道那些世家门阀怎么对付,我们攻打县城,难免与他们对上,对于那些人,我们怎么处理。” 江汉珍看着张文星,满意的点点头,总算说到了点子上,对于这些人,还整不好处理,但为了自己的粮草,还是说道:“每到一地,先打听清楚,若实力庞大,就先围而不攻,若没什么靠山,就将之所有钱粮收缴,作为我圣道大军费用。” 张文星点点头,这事他算是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张文星,江汉珍的评价是经历大难,为人不再有书生之迂腐,能审时度势,算是一个头脑灵活之人。 但其余的几位狂信徒一脸疑惑,这时唐石柱就站出来问道:“灵童大人,这是为了,属下愚笨,还请灵童大人解惑。” 而其余一个狂信徒也是一副聆听之状,江汉珍就说道:“先找软柿子捏,至于硬骨头,等到牙口好了再啃,我们若是现在灭杀士族门阀之人,就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我们方他们一马,以门阀世家的自私心理,只要不违反自己的利益,就不会管,这事就是皇帝的,想要驱动他们,必定要付出些东西。” 顿了一下说道:“我听说大乾连年征战,虽然胜利了,但也损伤了元气,没有财货指挥人,凭借干指头是蘸不了盐的,能付出的只有权力,若是大乾放出权力,平定叛乱,放出去容易,收回来就难了,到时候天下必定大乱,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一众狂信徒听闻,也感觉是大开眼界,竟然还有这种操作,一番商量之后,分配了任务,各司其职,行动起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见缝可插针 无圣道施行兵贵神速的策略,就在杀了三千朝廷官兵之后,立即对黄泥岗周边展开攻势,利用人还战术,分南北两路,开始攻伐。 江汉珍带领一路直扑北方向不远的枫树镇,唐石柱,张文星等人与其他几位狂信徒各领一路,回黄泥岗,向南边分成五路大军攻伐县城。 枫树镇前面就是凤安县,此地才是朝廷驻军之地,以防止南军入中州之地,此地据说有三万大军。 至于枫树镇只是后来发展才形成的,而且地域开阔,不利于防守,所以也没安排驻军。 但知道此界没有虎符,守将不可轻动,否则以军法处置,无圣道攻打枫树镇凤安守军不可能不知道,但要出兵就有些难了。 江汉珍就不相信有那种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将领,没有大乾军令,他就不相信有谁会冒着开头的风险来对付他。 自洪玄机提出理学之后,大乾的规矩被之以前更加严格,什么事都要按照规矩,在大乾皇帝的推崇之下,几乎很少有人敢做一些不按规矩办事的事情。 尤其在军中,有被人崇拜起来的兵圣这些条框,本来江汉珍就觉得这种方式挺死板的,再加上理学,就更加难以行动。 也正是因为此事,才这么明目张胆的先攻打枫树镇,枫树镇中唐江龙方大公子几个富家公子仓皇的逃到了枫树镇,也就修整了片刻,就迫不及待的出了枫树镇。 前脚刚走,几人又感觉到了那种铺天盖地的压抑气息,顿时吓得屁股尿流,心就胆战的向凤安仓皇逃去。 说起来也是这几人气运不凡,被煞气冲散了些许,可本命远超常人,凭借着自身的气运,竟然抵抗住了煞气的侵蚀,逃了出来。 也许是几人气运犹存,还没到死的时候,竟然在江汉珍领的流民大军刚到枫树镇的时候,离开了枫树镇。 若是不然,等到城门一关,又会被所为的兵圣大王网罩住,至于结果还真不好说,所幸的事这些人提前离开了。 枫树镇之后来才建成的,也算是凤安的一个底盘,但没有明确的划分出去,也不属于南方,城墙也是三五米的矮墙,即使有五百守卫军,又准备了滚石圆木等守城器具,可在江汉珍这种不计消耗的打法上,一次攻城就将城破了。 占据要地,换上自己的人呢,然后清点出刚才帮助守城的民众,全部抓了起来,寻找了一块适合建造雄关之地,也不管大乾怎么想,就吩咐信徒立即修建长城,北据大乾。 至于能不能起作用,还是个未知数,反正就是人多,自己带来的十万流民大军加上枫树镇中原有的一万人,并挑选出其中的工匠,就开始了修建枫树镇长城之事。 此地东西纵横三十里,若要短时间修建肯定难以完成,但什么也不敢也不成,出了攻打凤安好像再没别的事了。 但江汉珍可不相信凭借着他这十万乌合之众能跟凤安之地的三万大军相比,就在凤安的斥候眼皮子地下,开始了修建长城之事。 在得知凤安守军没有出兵的迹象,江汉珍这就放下心来,最怕的就是凤安守军趁此机会平乱,那真的只有撤出枫树镇一途。 当发现没有任何迹象的时候,心中一阵冷笑,说道:“若现在攻打,无圣道肯定会四处逃窜,根本不是对手,但若等到长城连起来,哪怕修建上一天,也能让你的骑兵无用武之地。” 江汉珍所修建的长城是他自己画出来的,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蜿蜒曲折的形状,而且隐隐的成为一种名为北斗九星的阵法,不但如此,在城墙之前挖了许多战壕,布置了无数建议的陷阱,在长城以北三里之内,都没有放过。 找出了千名猎虎出生之人,随意的传授了一些阴险歹毒的陷阱,又收集了许多,就安排人去布置。 而且当天就开始的,连夜开工,当道了第二日的时候,江汉珍这才感觉到一些安稳,那种大难临头之感越来越弱,等到如上三竿之时,大难临头之感忽然消失,数道气运从四处汇聚于头顶,头顶的那种形似蛇形的气运稳固了下来,让他有一种没由来的安稳。 这是他来此界之时,第一次感觉到的安稳,以前都有一种大难临头之感,如今得了自己的势力,而且打下了自己的底盘,才感觉安稳起来,自身的气运越发的稳固。 心道:‘高官厚禄,不如自己做主,我妄想朝廷恢复元气之际,顾不得无圣道这等民间势力,可灵感之中犹如一柄利剑悬在头顶,随时可以落下,可如今不得不扯起大旗,竟然有一种安稳之态,此状态就是修行也有好处,难道之久是所谓的心安理得?” 随即远战了一下内部神魂,竟然发现比之以往活泼了许多,在也无丝毫拘束,有一种自由自在之感。 心中暗暗点头,对于上古伏羲纪年中最后出现的那本《易经》有了一些理解,乾为天,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竟然有了一丝新的感悟。 一个健字犹如永不停息的状态,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做到真正的生生不息。 自此之后对于心中那些还想要依靠别人的想法全部祛除,靠人不如靠己,强大自己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对于任何人的依靠,此时彻底消失,神魂中的本性之光越发的明亮,心中有感,竟然是境界有所提升。 就在这时,一名小旗兵跑到了江汉珍跟前,脸上的喜色让江汉珍就知道是好事来领。 就见小旗兵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启禀灵童大人,唐总旗,张总旗等人首战大捷,无五行总旗各领一军,攻伐楚护郡周边县城,就在近日黎明在五大总旗兵合一处,与我圣教信徒里应外合之下,已经拿下全郡,下部如何,还请灵童示下。” 楚护郡就是南北交通要道的一个大郡,属于楚州之地,来往商客繁多,属于繁荣地界, 此地江汉珍也见过,光城墙就有七八仗之高,若是攻城,就是攻打个一年半载都不一定成功。 当时由于想要发展无圣道,就发现了这个地方,并且安排了人手在其中经商,几乎将大部分的财产都投了进去,效果自然是好的。 无圣道发展的大部分经济来源,可以说都是从楚护郡来的,后来对楚护郡分坛越发的重视,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没想到如今竟然见效了。 也明白刚才是何原因让他气运加身的,就是拿下了一郡之地,也只有这样,有如此气运。 思索片刻,就对小旗兵说道:“传令回去,就说现修整数日,消化所得,建设防御,对于南边地界,只要防御就行,不可与之开战对敌,对于商行只要查出不是皇家之人,对我们出手之人,就一律放行。”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大乾皇族的商行,就收缴货物,全部处斩。” 小旗兵对着江汉珍一礼,领了命令,就离开此地。 而江汉珍对此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首先表现的是一个态度,就是只针对大乾皇族,对于其他世家门阀不会下手。 他知道世家门阀的德行,就是不损害到他们的利益,就是朝廷灭了也没关系,下一个朝廷继续当他们的世家门阀。 但若谁侵犯了他们的利益,就会形成同盟,向当朝皇帝谏言,平定天下叛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江汉珍对此早就看的很清楚,毕竟在这种封建社会下,世家门阀掌握着权利,就是皇帝也没什么办法。 江汉珍之所以让商道继续通畅,只断绝皇族商人,就是表明只对皇族有成见,对于其他人没什么意见,而且此有利于无圣道的发展,相信会有很多人都愿意看皇族的笑话。 至于垂涎楚护县利益之人,只有兵戎相见一涂,如今带领的乌合之众也有五六十万,相信单个的世家或者门阀肯定不会是他对手,有此威慑,才能在此地站稳脚跟。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大乾议决定 也就在唐公子一干人战败逃走之后,一份战报就向盛京传去,而紧接着枫树镇被攻破,无圣道掐断了南北通道,第二封加急信件也跟着发了出去。 大乾地域广阔,纵横以万里计数,就是骑马也要好几个月时间,此地距离盛京说远也不远,就是骑马也要半个月时间。 此界没有绝佳的传讯手段,能用此手段的就是道术,皇族也养了鬼仙修为之人,得知此事,神魂出窍,瞬息千里,连夜就将无生道作乱,楚护县失陷的消息就呈递到了大乾皇帝的案头。 大乾朝的中枢之地,皇城,正在盛京的正中子午线上,坐北朝南。 皇城之外,是诺大的护城河,河上修建了许多白玉桥,地面也是白色石料铺成,一块一块,平整如镜。 诺大的皇城围墙,更是高达二十丈,一色朱漆黄瓦,向上望去,只能使劲的仰着头看。 外面则是巡逻的御林军,日夜不停轮换,各个身穿铁甲,骑马垮刀,马背负弓,宛若钢铁铸造,环视皇城,对每个企图接近之人,都投出冰冷的杀意。 而皇城内,更是层层叠叠的大殿,宫墙,房屋,不知道几千间。 如果站在高通俯瞰皇城,就好像看到的是天上的宫阙,落入人间,无比壮阔威武,富丽堂皇,的确是掌握天下的中枢之地。 皇宫东的一排偏殿中,是内阁大臣为皇帝分忧之所,处理朝政之地。 每日都是天黑出宫,但今夜一排大殿被照的灯火通明,气氛都显得亦颇为凝重,四周的甲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在外巡逻着,一看就知道有大事发生。 此时大殿内诸位内阁大臣都是胆寒若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深怕惹恼了正在暴怒中的皇帝。 原因就是刚才,皇帝正要回寝宫之时,皇族培养的鬼仙忽然返回,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成了如今这幅情景。 内容当然是无生道作乱之事,并不是无圣道,虽然一字之差,无圣道已经从无生道中脱离出来,只不过江汉珍还没来的及对无圣道立下文字,只有信徒知道,对外还没怎么流传。 就被传是无生道作为,有鬼仙修为的传信,大乾皇帝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有人造反,并且楚护县失陷之事,连夜召集内阁,开始商议对策。 大乾皇帝看没有一个人吭声,就冷哼一声,说道:“如今无大乾正是修养生息之际,竟然有有犯上作乱,请问诸位爱卿,这事该如何解决。” 这时兵部尚书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无生道是前朝余孽所创,不为我大乾正统,应当以雷霆之势除之,不可听之任之,还请皇上下令,派兵剿灭无生道。” 大乾皇帝坐在那也不说话,不知道子在想着什么。 几为内阁都在揣摩着皇帝的心思,而这户部尚书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此事不妥,我大乾正是修养生息之时,虽兵多将广,可外地环绕,内部又要震慑宵小,不如皇上下令让各地自行组织人手,剿灭无生反贼,这样一来,我朝廷既不费一兵一卒,还能收回失地,还请皇上明察。” 此言一出,有几位内阁隐隐有些心动,似乎是要附议一般,大乾皇帝面色一阵铁青,竟然这时候还想糊弄于他,但却不想一声冷哼将中人震的清醒过来。 一看之下,原来是太子太傅洪玄机,洪玄机以武立身,得以封侯,然后又弃武从文,竟中探花,被授予官职,这也没多长时间,已经被提拔到了太子太傅之位,成为了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洪玄机对这些内阁大臣的话,不是不明白,接着说道:“我大乾震慑四方,从不于邪门歪道妥协,各位大人此言何意,我大乾禁止民间练武,禁止携带刀剑棍棒,此为我大乾长治久安考虑,你等让民间自领兵马,恐怕无生道没灭,天下会更乱吧,不知尚书大人说这话是何意?” 户部尚书被吓得一个哆嗦,指着洪玄机怒道:”武温候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对大乾忠心耿耿,日月可昭,若是不信,我今日就撞死在这柱子上,你武温候诬陷人,逼死朝廷重臣,妄图欺瞒圣上,独断朝纲···” 说着就抱着一根柱子就要撞上去,而皇帝赶紧摆了摆手,说道:“方尚书也不要在意,你们都是我大梁的栋梁之才,朕相信你们。” 有皇帝此言,户部尚书也就借坡下驴,顺势松开抱着的珠子,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还不忘冷眼看洪玄机一眼。 洪玄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早就免疫了一般,其余几位内阁也对洪玄机一副敬而远之的架势。 大乾皇帝对看了一眼众位大成,也摇头叹息一声,洪玄机此言是替他说的,有些话不方便说,只有别人说才行,很明显,洪玄机就充当了这个角色,就是替皇帝给人当靶子的。 若是皇帝说出来有些话,不免有些与民争利的嫌疑,若是不说,自己的权利就会被大臣们一步步架空,对于洪玄机,两人生死之交,自然是唱双簧的最好三人选。 大乾皇帝就问道:“洪爱卿,不知你对此无生道突然造反,有何看法。” 就见洪玄机先是一个正规的礼数,然后又如朝对一般的说道:“方仙道是前朝传下的方外之法,信奉鬼神之说,与道士一般,如今作乱,不能只看表象,应当将此根除,以免此类事情发生。” 大乾皇帝摇了摇头,说道:“爱卿言重了,无生道是无生道,不能与道士一通论处吧。” 只见洪玄机说道:“皇上说起道士,臣还是要劝谏一句,道士为化外之民,有不从事生产,不尊礼法,天下稍有动荡,他们不但不会为君王守节,还会生出异心,动摇江山社稷,皇上请取缔册封的太上道方仙道,正一道。” 此言一出,几位内阁一下急了,纷纷跳出来劝说,皇帝一看不行,刚才的只是一招投石问路,是早就与洪玄机商量好的计策,如今看来,大乾正在固本培元之际,果然不能动那些道门,还是需要忍一忍。 最后商量出对此,就由二皇子率领三万京营,与凤安三万守军汇合,一起剿灭无生道。 接着下令各地严查无生道,以正本源。 第二百九十五章 各方有反应 等到将事情安排完之后,看着一旁的洪玄机,就在刚才安排而皇子平定叛乱,遭到了洪玄机的反对,但大乾皇帝还是一意孤行,驳回了洪玄机的谏言,坚持要让而皇子去。 皇帝就觉得有些愧对了重臣洪玄机,就安慰道:“洪爱卿,楚护之地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朕的几个儿子中,而皇子也成年了,如今就在身边,派他去刚好合适,依爱卿所言,一定要派大皇子去,可大皇子身在边军,这一来回也得好几月时间,拖的时间长了,又不道会发生什么事,这样安排也是权宜之计。” 洪玄机对着大乾皇帝一礼,说道:“臣知道,我朝能有今日,就是有理有度才得以一统四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自有法度,礼不可废。” 大乾皇帝听得一阵头疼,洪玄机就是如此,对于规矩把控的比谁都严格,听说在他家长子就是长子,此次就是次子,划分极为详细,就是跟他一起同生共死的太上道圣女,也要守着他家的规矩,见了他的几个夫人也要顺从,若是稍有违反,就会执行家法。 但这事毕竟是洪玄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开口,只不过以后仰仗洪玄机出力的地方还很多,大乾争夺皇位不是谁说了算,全屏个人手段,只要失败,就会养起来,再无丝毫权利,就连他自己也是众多皇子中最后争得皇位之人,但这些话他可不会对洪玄机说。 只是略带无奈的说道:“你呀你,一直就是这样,爱卿主张有益于之力天下,但对于家事之上,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好了,已经安排了二皇子,下此朕会注意的。” 洪玄机也不再以,应了一声,然后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就告辞离去。 大乾皇帝送走洪玄机之后,这次想着最近的事情,而好多事情还要洪玄机出力才行。 当然也不是没有代价,站在统一战线,并不是最牢靠的关系,之所以两人如此亲近,就是各有所需。 作为大乾皇帝的他,在如今各大圣地都隐世不出,等待观望的时候,大乾能拿的出手的人才的确很少。 也只有着位洪玄机洪,能提出一些建设性的观点来,洪玄机弃武从文,并且考上探花,而且继承了太上道的底蕴,最终创出理学一道来,以无数的框架限制人的行为,遵从严格的制度。 要实现他的理学,就要依靠当朝皇帝来推行,而皇帝也需要理学这么一个维持天下太平的学说来发展大乾,巩固他的地位。 但不管怎么说,在大乾皇帝自己的家事上,就不喜欢别人插手,虽然皇帝的家事也天下熙熙相关,可这些都是他早有打算,并不想让别人来说三到四,即使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刚才说这样对家里人,有些不近人情,看似是说家,其实是点了一下洪玄机,不要不讲一点情面的来说他的家事。 皇帝如此想,但离去的洪玄机又何尝不是这样,他有一个小妾,是太上道圣女,就设法得到了太上的秘传,比如三十六内景玉经,十二外景经,甚至有许多秘传,有他的这位小妾,太上的东西基本上被他全部得了去。 自从知道神圣之事,而且有了直达鬼仙人仙的修炼功法,就立志要成为神圣。自创理学,以万千道理之力社稷,对于自己的主张最为看重,即使皇帝也不行,正想着要如何说服皇帝,让理学大行天下,让他成就神圣呢。 至于楚护郡的这么一点叛乱,还真不放在眼里,虽然楚护作为南北通道之地,但南北纵横不知几千里,再另行开辟一条暂时也够用了,只要等到大乾元气恢复,收复失地易如反掌,地与这点小叛乱,还真没放在心上。 二皇子领了命令,就拿着凋零到了京营之中,调取了三万人马,接着配备的各种辅助将领就一一到位。 作为二皇子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大皇子一样有坚硬的后台,对于诸多将领礼遇有加,知道自己也做不出什么,要说打仗,自己还不如这些将领呢,也就没指手画脚,名义上是主将,其实只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让一干将领对这位谦虚的二皇子产生好感的同时,而皇子也明白,这是他的福利,流民组成的大军能有多强,手中的兵器简陋不说,而且还没经历过严格的训练,对上正轨军队,根本不是对手。 那这次明摆着就是皇帝要送一份功劳给他,在身边的幕僚分析好之后,也觉得如此,就打算等着领功就行,至于其他,还是交给会的人去做。 盛京距离皇泥岗若是骑马,都要半个月时间,再加上粮草兵家马匹都筹备,一晃就快要一个月了。 经过二十多天的建设,在江汉珍不计消耗的情况下,调集总共三十万青壮,开始了建立长城之事。 枫树镇与凤安县之间,就在一个类似峡谷之地,左右纵横三十里,三十万青壮的奴隶下,很快就修建了一座三丈高的长城,堵住了大乾通往南方的路上。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对于骑兵就没那么可怕了,只要有长城在,就能据地于长城之下,不得寸进。 若要绕道过来,没有三五个月也来不到无圣道后方,当即命名此长城之地位拒乾关,意在北拒大乾,并且昭告整个楚护郡,暗中向南方散布出去。 目的就是要告诉世家大族,就是要在此地抵御大乾,对于其余家族的商队释放,就是表明只是针对皇族,就连南方的绿林土匪大罗道的商队都就此放行,并不想与大罗道对上。 也是因为无圣道展现出百万大军的气势,几乎将所有的门阀世家都下了一跳,虽然这些都是流民组成的乌合之众,但敢于根朝廷叫板,一时间也将那些门阀世家给吓住了。 若要单个跳出来一个世家,可不可能抵过百万大军,即使是流民组成的。 对于朝廷的三千人马,经过无圣道的加工,越传越离谱,从刚开始的三千,到三万,后来的三十万,更离谱的还说成了三百万。 虽然夸大其词,可威慑效果还是不错,即使嚣张如此的大罗道,也保持了观望态度。 有些蠢蠢欲动的死忠之人,本来联合道一起就要动手,可接下来无生道与真空道两大门派也响应了造反之策,又加上蝗灾刚过,整个南方加上真空道控制的北方,一下子进入了大乱,四处狼烟遍地。 甚至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如那前朝以为皇子,竟然也召集了旧部,打了三个县城,建立了朝廷。 江汉珍看着南方之地四处乱成一团,而自己的拒乾关已经初步修建完成,至于预想中的百丈雄关,还在设想之中。 自从听说大乾皇城有几十仗高的时候,就动了此心思,高低之说源自于斗法,法坛高一尺,法力高一丈,本身拒乾关就是用了仙道阵法手段建设,并且与天上星宿隐隐相合,形成了北斗九星阵法,越高对增加阵法威力越有利,也想着一此高度,压大乾一头,让大乾乱起来。 至于其中的诸多道理,也只有江汉珍一人知道,对于任何人都没有说起。 如今拒乾关已经初见成效,就撤走二十万,留下十万流民大军在此建设防守,其余的自然是分出各地,修路补桥,建设交通,修渠引水,灌溉农田。 自从见到来去的路很是一般,若是遇上雨雪天气,就连行走都不方便,即使训练有素的大军,走起来也消耗极大。 就准备改善楚护郡防护与交通,只要需要,流民军队随时可以调往楚护境内任何地方,而不至于向大乾一样,调个军队都要花十天半个越时间,去一趟边境也要半年。 江汉珍觉得这其中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被浪费来路途上,还有这些都是发展的基础,固本培元之法,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第二百九十六章 无圣道发展 而对于这些利用他这个龙之前驱而起势的人,也没时间去管,本来打算跟这些世家门阀讨要一些东西呢,可一个早就预料到的消息传到了江汉珍身边。 早在半月之前,大乾的平乱人马已经出去,这次是有二皇子为主将,率领三万大军,再由凤安三万守军协助,平定无圣道之乱。 已经过了许多天,无圣道与无生道的分别,才传出去,知道这并不随无生道。 至于无圣道的来历也被人查了个底朝天,本来是山林中名为小川村的地方,有一处无生道分坛,可后来无生道寺监与官兵勾结,将此分坛出卖,小川村就此被夷为平地,而无圣道就是在小川村逃出来的人组成重建的。 此道信奉无圣道祖,讲究时间无神圣,只要修炼,人人皆可为神圣,人世间是苦海,为有乘坐无圣法传,才能到达彼岸,就是脱胎换骨,一切有求必应,只有加入无圣道,才能得以解脱。 凡世间有灾难之人,只要信奉无圣道祖,就能消灾解难,助人度过难关。 此时无圣道虽然不是跳的最欢的,但是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一些公开的消息,就被人挖了出来。 小川村剿灭邪道之事,是武温候洪玄机的长子洪熙所做,而且太子都在其中对其邀功,被政敌给拉了出来,攻击洪玄机。 谎报军功可是大罪,虽不至于诛杀九族,但也严重。 庭杖三十,刺配充军,流放三千里之外,一辈子都无晋升可能。 因为洪玄机作为皇帝挡枪之人,满朝文武皆为政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不但如此,还牵扯出大皇子邀功之事上,皇帝并不是一个儿子,大皇子母家势力庞大,掌控西北边军,为大将军,但其余的皇子出生也不差,在此压力之下,也受到了牵连。 不过洪玄机不可为理学大家,宣扬一切按照朝廷法度办事,只有大罗道出力,花费了百万银两,这次保住洪熙,最后洪熙被判官降三级,伐俸禄一年。 而大皇子也被处罚,召回盛京,闭门思过。 虽然看只有这一点,但若没有意外,大皇子这辈子的路也就断了,心中对于洪熙,也产生了恨意,甚至对于武温候,也没什么好感。 就因为无圣道之事,也给朝廷内部带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变动,至于外界,对于无圣道的看法不一。 在世家门阀眼里,无圣道就是一群不登大雅之堂的乌合之众,被剿灭是早晚的事,根本没放在眼里。 也有些想要讨好朝廷之人,和一些年轻气盛的门阀公子,组成了平乱大军,喊出了讨伐无圣道的旗号。 就在无圣道管辖的楚护郡,每天都有看不清之人和一些愣头青想要借着无圣道名头上位的人,但无一例外都是被下了狠手,多了几万俘虏,统统打入奴隶营中,做一些建设工作。 就连几个大家族子弟也不例外,带上枷锁,一律当努力对待,并且划分等级,不至于让所有俘虏绝望。 也在奴隶之中执行了无圣道的饭前教育,在人疲惫一天,意志最为薄弱,又饿又累的时候,就让他们记住一些东西,进行思想上的改造。 人就是这么样的,外界那些先要立军宫之人,看见无圣道也不是软柿子,大部分还是压下了蠢蠢欲动的心思,观望起来。 但要说谁最生气,那就要非无生老母莫属了,无圣道是源自于无生道,知道信徒是她的根本,就死她深厚的那个七彩光圈,也是无数的信徒念头汇聚而成。 在她看来无圣道就是叛变,而且夺取了他的香火,在发动混乱的同时,扬言要将无圣道收回来,将那个蛊惑人心的灵童碎尸万段,等到无生道也打下一些底盘,就顶着个光圈心急火燎的向楚护郡行去。 就在这段时间,江汉珍也忙的脚不沾地,无圣道新立,一切都不同以往,加上信徒读书人寥寥无几,就是所有的狂信徒,也只参加过江汉珍成立的扫盲班,只能认识几个字,还有一些算数杂学什么的,至于什么理学儒学道学的统统没有。 最多就是将普传法门的那些利益权衡之学拿出来普及一下,高深的道理不懂,但知道做什么对自己有利,做什么对自己没有好处,在无圣道中,虽然这些都是从最底层进入无圣道的,但起码不会出现做出一些理外不分的义气之事。 这些人做无圣道的管理者,在那些书生名士眼中,就是离经叛道,评击者繁多,刚开始无圣道信徒被书生用一些普通老百姓听不懂的话当街大骂。 书生的地位在此界地位比一般人高,有些根深蒂固的意思。信徒也不敢说什么,这就让那些书生看见了市场,自此结伴成群开始评击无圣道,到了此时越演越烈。 对于此事江汉珍也不想多理会,书生造反,三年不成,最多就是喷些口水,忙着别的事情,对这些书生名士也不在意,想着等到再过段时间理会,当时还顾不上。 就在江汉珍与几位掌旗正在商议抵御朝廷之事,来的六万人马,虽不至于全员出动,怎么说守军也要有人留守,保守估计有五万人进攻。 有长城以及布置的陷阱,早就杜绝了骑兵的出现,五万步兵攻城,这可是朝廷的精兵强将,江汉珍最后统计了在楚护郡所有的流民,算下来已经有百万之多,信徒更是不计其数。 一下子就调动了五十万信徒,以十倍于朝廷的兵力防守,想着应该能守住,还有些不放心,又对各地分坛下达命令,凑足五万无圣道大军,隐藏在山林之中,做骚扰之策,就是要将之五万大军分而化之。 不要看无圣道人数众多,但训练时间段,都是从流民变成信徒,在由信徒变成士兵的,短时间最多学些军规,会的招数也就那么一两下,江汉珍还是不认为人数多就能打得过朝廷。 但好在缴获皇族商队,与一些死忠家族的家产,在不计消耗的供应下,最起码这些所有的士兵能吃饱,而且还发放一点粮食,供他们养家,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让家里饿死。 比之以往的流民大军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但对于朝廷,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 正在思索之际,忽然外面传来一真喧哗之声,夹杂这吵闹,神识一扫,感觉到一股浩然之气在外凝聚,就眉头一皱,冷哼一声,眼中闪烁一道杀气。 而这写信徒一看江汉珍这个表情,就是已经不耐烦了,每次这样,都是血流成河的征兆。 而这时又小旗来报,进门之后就说道:“拜见灵童,楚护名士于成化带领上百名书生冲击我圣教中枢,与我圣教僵持起来,如何处置,还请灵童决断。” 江汉珍正要说话,就见书生出生的张文星就怒道:“这些书生竟然如此大胆,我圣教中枢之地,擅闯者以谋反罪论处,怎么如此放纵。” 接着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属下恳请灵童下令,将这些不尊圣教,不感圣教恩德的人全部处死,不但如此,我无圣道主张天下无神圣,而此地有各种圣人供奉,蛊惑民众,妄图以枷锁束缚,端是可恶,最好将这些枷锁之神圣祭祀全部清除,以除去这些不安定的因素。” 此言一出,其余的人也一起对着江汉珍请求,都看明白了江汉珍的意思。 江汉珍点了点有,这些都是在私底下与张文星唐石柱等人商量好的,如今就害怕内部出问题,本来准备等到何时的时机,没想到竟然送来借口,那就怪不得他了。 就说道:“好,此事重大,在如今内忧外患之际,要兵贵神速,就由张文星带领一万护法军去做,我不希望明天早上还感应到还有哪个圣道意志的存在。” 张文星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属下遵命,定不负灵童圣意。” 第二百九十七章 矛盾两相难 其实在外界,无圣道放过世家大族,让外界都一副疑惑不解之态。 以往这种乱民组成的起义军,就如蝗虫一样,所过之处,全为废墟,对于世家大族也不放过,而对于传说中的读书人十分看重,可读书人又怎么看的起这些人呢,对他们管束宽松,但转眼就会卖了,被剿灭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无圣道不一样,对于世家大族,除了皇室与亲近皇室之人,基本上能做到秋毫无犯,对于读书人也没有明确的态度,只不过不像以往,将读书人的地位抬得很高,无圣道对待读书人就和普通百姓一样,没有高低之分。 此事是江汉珍所主张的,无圣道大多都是文盲出生,即使扫盲,也学一些实用的,对于读书人的事,就让读书人自己去玩,完全没有掺和的想法,因为用不到读书人,那些高深的论调对于无圣道来说是个障碍,自然也不会盲目的提升地位。 但在他看来,这些世家门阀还是比较接地气一些,世家门阀在读书人的笔下就是罪大恶极,自私自利,但在江汉珍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首先世家不会去玩那些假大空的高深理论,完全是脚踏实地的一步步扩大自己的产业,从实际出发,经过几代或者几十代的发展,才有如今的威势,之所以不服皇权管束,也不是没有原因。 被书生们将皇权至上已经抬到了顶峰,就是想要侵占世家门阀的利益,所以两者之间才会产生矛盾。 而皇帝也对读书人十分推崇,也反馈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话语。 但在江汉珍眼里,并不是这样,他本身势力薄弱,不足以跟任何一方抗衡,只有选择利益共同体。 此界有世家门阀可以看成一方,皇权与书生看成一方,至于门派自认为高高在上,一心想要掌控天下的势力,江汉珍表示敬而远之,不想与之产生过多的交际。 这三方势力皇权已经不可能了,皇权最容不下的就是造反,而读书人反复无常,不可信任。 剩下的就唯有世家门阀还能与自己站在一方,经过一系列的政令,无圣道底盘中那些世家大族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无圣道的政令还是能施行下去。 也就是说这些门阀世家对于无圣道不反对,也不支持,世家门阀掌权之人都不是笨人,也不会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与无圣道冲突。 至于那些底蕴浅薄的新晋贵族,都是受了大乾的恩惠,一些脑子转不过弯的人还是会忠于大乾。 江汉珍自然会成全他们,抄灭家产,所有人拉到苦力营进行劳动改造。 此理江汉珍也是费了很大的劲向无圣道解释清楚,毕竟脑子能转过弯的人还是不多。 经过张文星一番血腥清洗之下,凡是在无圣道挂了名的书生,一律抓捕,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读书人虽有浩然之气,但这些对于鬼魅是克星,也就能震慑一下普通人,对于无神道信徒,却没什么用处。 无圣道香火修炼法门之中,也经过完善之后,借用了普传法门之中的道理,将此融入其中,凡诵无圣道祖名号者,都会得雷霆之力加持,强健体魄,壮大神魂,开通百脉。 又加上信徒心中对于无圣道的偏执信仰,浩然之气好像完全失去了效果。 大乾禁止民间练武,读书人体魄一般,拉出来几个杀鸡儆猴之后,其余的读书人都乖乖的束手就擒,全部送入苦力营中,在棍棒教育之下进行劳动改造。 这事一出,整个大乾都为之哗然,犹如一阵风暴一样,读书人都纷纷向大乾皇帝谏言,除灭无圣道。 但江汉珍又废除一些阻碍发展的制度,比如禁止练武,阻碍通商之类的,做这些的都是世家门阀,这也就变相的提升了世家门阀的地位,以往历朝历代对于世家的打压之策,在无圣道手里算是彻底作废,让大乾皇族以及读书人更加痛恨无圣道,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大乾皇帝以及一干心腹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但大乾新战不久,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 大军出动,需要的钱粮无数,短时间凑足是不可能的。 对于无圣道的事情上,世家门阀集体保持了沉默,在无圣道的政令之下,竟然发现自己没了限制,若是无圣道的政令真的能施行下去,那世家门阀就会进入一个飞速发展时期,得到的利益竟然是以往的好几倍。 就连那些古板的家老都在这个数字下集体失声,加上无圣道最开始对世家门阀示好,所以在这次大乾朝会之上,世家门阀显得极为低调,即使发表意见,也是从中和稀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朝之后,大乾皇帝当即大怒,不知道摔坏了多少东西,叫来心腹之人洪玄机商量,最终也没商量出个什么来。 洪玄机离开皇城回到侯府之后,管家就立即走到了跟前,说道:“侯爷,族中家老来了,正在客厅等候,说有事要跟侯爷说。” 武温候文武双全,智慧自然不会太差,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妙,因为洪家也算一个世家,顿时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但侯府对于家族还有依赖,也不敢当场发怒,就说道:“走,我去见见。” 等到两人到了客厅,就见一个头发都白了的老者带领着几个中年人,立即站了起来。 就见头发白的老者说道:“这不是武温候吗?如今位高权重,我这就给你请安。” 洪玄机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忍了下来,上前扶住老者,说道:“原来是三叔来来,侄子刚从皇城回来,失礼之处,还请三叔不要见怪。” 老者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哪敢怪罪侯爷,侯爷可是大乾重臣,位高权重,我这个乡间老农怎么敢说个不是。” 洪玄机内心杀意连连,知道今日肯定要被说教一番,但作为一个做出理学,并且想要推行之人,最重规矩,自然不会不顾面子,做出有损名誉之事。 对着老者一礼,说道:“是小侄的不是,怠慢之处还请三叔原谅,但不知三叔来此所谓何事。” 老者怒道:“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洪玄机内心杀意连连,对于这些事当然知道,无非就是家老们觉得他立场不对,可他是理学创始人,以后的志向还需要大乾,自然不会承认。 就装作不知道的说道:“小侄真的不知,还请三叔明示。”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洪玄机,看样子不似作假,面色有些缓和,被人蒙蔽也情有可原。 就说道:“如今天下乱相四起,大乾又在修养生息之际,在楚护郡之地无圣道颁布了法令,与我们交好的世家大族都表示观望,若是这些政令真能施行,就是我们的机会,每年的收入要增加很多,有些甚至已经准备暗中支持无圣道了,大乾皇族与无圣道矛盾不可调和,皇族虽强对我世家门阀多有打压,无圣道虽若,可政令对我世家门阀有利,有世家门阀支持,无圣道也能抗很长时间,家族决定,先保持观望,派遣商队在无圣道地域行商。” 也没看见洪玄机越发阴沉的面色,接着说道:“世家决定暂时不可为朝廷出力,保持观望即可。” 洪玄机面色黑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洪家家老,说道:“我们为大乾之民,理应忠于大乾,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些乱臣贼子倒行逆施,置天下黎明百姓于不顾,天地师君亲,作为大乾之民,不念着大乾的好,竟然犯上作乱,此等贼子当诛。” 接着说道:“三叔竟然以家族为借口,为那些乱民开拖,此等不忠不义之举,竟然说的这么堂而皇之,就不怕被朝廷知道,抄家灭族吗?” 老者冷笑一声,说道:“你别给我讲那些大道理,我洪家自八百年前立了家业,如今历经三朝,考的不是那个当朝仁慈,而是我们洪家子弟辛辛苦苦用双手赚来的,你一句什么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就想将我们洪家的家业全部算进他杨家,你当我们是什么,空口白牙就要占了我们的家业,当我们是什么,送财童子吗?” 洪玄机心中一股杀意已经凝聚,但还是忍住没发作,说道:“当今圣上文治武功,乃天子,天生尊贵,有管理天下之责,治理我大乾黎明百姓,有他在四海慑服,万国来朝,此功绩又有何不可取之于天下。” 老者被洪玄机这些道理气的之间站了起来,指着洪玄机骂道:“你别给我说那些大道理,我中土之地本来就人杰地灵,你竟然不顾家族安危,做出这等选择,既然如此,那就将我们全杀了,来个大义灭亲,好为你争取功劳,既然如此,我洪家没有你这等逆子,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这侯府门槛高,我走还不行吗。” 说着就一声招呼,在带来的人的簇拥之下,带人离开了侯府。 洪玄机面怒一寒,对于家族之人的一件,竟然有些心寒,想他文武双全,创出理学,如今为天下之正统。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为道舍亲人 就在大乾百废待兴之际,也正是他的理学推行天下的大好时机,可这时候竟然有人趁着一次蝗灾作乱,让他的很多努力都付之东流。 心有大志,想要做那圣贤一般的人物,就被人所打乱,犹如在他心口扎了一刀。 但随后各种叛乱四起,让他疲于应付,本就在烦躁之际,家老们竟然来说教于他,心中的杀意有些无处发泄。 但洪玄机可是狠人,生生的将心中的杀意此压制了下来。 忽然听到一阵燥杂的吵闹声,好像是打斗一般,顿时怒了,起身而立,飞出客厅,正好看见家丁和几个黑衣人打斗成一团。 也不管其他,一掌拍向黑衣人,黑衣人只感觉一团犹如炎阳一样的气血,将他们烤的窒息,随后就被拍在的地上,变得毫无声息。 洪玄机杀了几个黑衣人,也让心中的怒火得以缓解,这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家丁上前一礼,说道:“回侯爷,这些事外面的探子,被发现就打斗起来,还好侯爷及时赶到,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洪玄机点了点头,又四处感应了一下,忽然发现墙角之处有意思圣湖气息,冷哼一声就飞了飞了过去,四下看了片刻,面色阴沉了下来。 怒道:“又是这些蛊惑人心的道士之流。” 眼中充满这杀意,洪玄机创造理学,对于道术之流主张极力打压,对这些最是反感。 但知道这次有人逃了,那刚才他与家老说道话,肯定被人听了去,面色阴沉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正准备回去想一些对策,向书房走着,正路过一出长廊之时,就看见自己的小妾梦冰云一副苍白之相,手里领着一各四五岁的小童,正在那站着,看着洪玄机,满眼的柔情。 洪玄机走过之时,梦冰云对着洪玄机福了一礼,道:“妾身见过夫君。” 洪玄机看向梦冰云,想到太上道的梦神机,又想到刚才不知名的道术高手,怕是要泄露侯府之时,顿时有些怒气的说道:“妇道人家不在自己院子来待着,跑前院来做什么,如此放浪,莫要让我失望,还不回去。” 梦冰云被这一句,震的不轻,退后几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但还是对着洪玄机一礼,说道:“侯爷教训的是,妾身这就回去。” 说完就领着身边的小童,摇摇晃晃的向那处偏院走去,一路上身边的小童不停的问着,但梦冰云就是摇着头,什么也不说。 一路口吐鲜血不止,支撑到了偏僻院落之后,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断了气息。 只留下一个四五岁的小童在旁边不停的哭着。 此女正是太上道圣女梦冰云,道心被洪玄机所破,失去了修为,将太上道一切典籍都拿给洪玄机看,自从太上道主死后,洪玄机的嘴脸就变了,对她爱理不理,甚至打压。 其中在他的放纵之下,一般由赵夫人下手对付她,但洪玄机从来没有出面,还让她对洪玄机抱有一丝幻想。 可就在今日,竟然当众责骂于她,不但让她醒悟过来,也让她气血攻心,本就失去了修为,再加上经常被下毒暗害,早就进入了油尽灯枯之际,回去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四岁的儿子洪易。 至于洪易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武温候的态度,和大妇人的决心了,至于梦冰云,一颗心全部在洪玄机身上,却没有给洪易留下丝毫底蕴,能不能活下去,还真是未知数。 洪玄机也没顾得上梦冰云,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当洪家所说的话,却被人捅到了朝堂之上,洪玄机为了坚持自己的道,选择了大义灭亲,担任亲手剿灭洪家,自此让大乾皇帝更加信任。 梦冰云死后,也没人发现,知道几日后才被人发现,那时尸体已经腐烂,因为属于小妾,也不能进入祖坟,草草的埋葬了事。 也许是洪玄机还有一丝良知,告知了后宅,洪易也就活了下来,待遇与原著一般,事事都要小心。 洪家之事传出去之后,对于洪玄机大义灭亲的壮举,天下读书人称这位典范,并奉为经典。 但在世家大族眼中,这人就是个白眼狼,因为洪玄机代表了理学,而这些理学知道就被人认为是白眼狼之辈,在肆意的渲染之下,读书人就成了白眼狼的代名词。 当事情传到楚护县时,无圣道已经与朝廷大军僵持了半月有余,因为无圣道的长城每日都在增高,而且装备越来越好。 原本在第一次攻打据乾关的时候,二皇子差点就将据乾关攻破,但在江汉珍不计消耗的防守之下,加上信徒的意志。 消耗了十万人的情况下,总算是将据乾关防守住了,朝廷大军损失一万,就此退回,修整一下准备第二次攻城。 朝廷的厉害,也让江汉珍下了一跳,本以为朝廷厉害,但没想到如此厉害,以十倍的代价,还是防守之战的前提下才将大乾打退,若是野战这几十万人还真不够朝廷杀的,只要对上,就必败无疑。 正在想着怎么防御第二次,长城每日都在加高,无圣道防守可以说越来越轻松,但无圣道手中的兵器却不怎么好,基本能保证人手一个枪头,至于铠甲什么的,只能用藤甲凑数,大遇上朝廷的武者大军,一个回合就能被砍成两段,甚至不如一些皮甲。 皮甲至少还能挨两下,而朝廷不但是武者,而且兵甲精良,江汉珍感觉能挡住就算不错了,正想着怎么提升防御力,而这时候有人竟然送来兵器铠甲与大量的粮草。 江汉珍得知消息立马接见了此人,通过这人的表态,才知道这是几个世家联合所出。 江汉珍当然表示欢迎,并且表示只要无圣道再,这些制度就会坚持下去。 最后世家代表说起武温候洪玄机时,就隐晦的表明了世家的态度,江汉珍自然听得出来。 一番谈论之后,才知道无生道与真空道背后都有世家大族的支持,不然怎么可能多少年不灭呢,朝廷的战力他也见识过了,只要下定决心,什么乱不能平定。 最后说起武温候洪玄机时,江汉珍也是一番感叹的语气,没想到洪玄机如此心狠,真能做出这种大义灭亲之事,也只能说一声佩服。 他的道即使是自我知道,也不会做出这等大义灭亲之事,最多就是避开,还有底线存在,可洪玄机就很彻底,为了自己的道,对自己的家人说杀就杀,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最后提到太上道圣女之时,江汉珍上心了,气运之子洪易正是进入黑暗童年时期,但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多过在意。 想到洪易以后的手段,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做事不留余地的那种作风,应该就是童年的心理阴影,才让此人有些时候变得十分阴暗。 但也不敢轻视此人,虽然距离洪易成长还很遥远,但无圣道有了世家门阀的支持,就不会被大乾灭了,若是以后遇上,还是要小心一二。 气运之子就是如此,秉承天地气运而生,几乎是有求必应,只要与之对上,就会感受到厄运降临,还需谨慎对待。 不但对于洪易,还对于阳神世界的气运之子都有关注,对也不怎么惧怕,对于分散气运之事,江汉珍早就做了无数次,如今有了世家门阀的支持,无圣道算是初步稳定了下来,再也不担心被当做反贼一般,化为尘埃。 第二百九十九章 根基被拿捏 自从有了世家门阀的物资支持,无圣道抵抗朝廷大军也轻松许多,拒乾关准备的守城无自一应俱全,所有的无圣道士兵都能保证装备齐全,又加上江汉珍创出的一些武艺杀招,只要用心锻炼,几天就能形成杀伤力。 算起来根本没有固本培元之法,很明显,训练兵将士走了捷径,但是杀伤力强悍,就是一般的武生武徒,在对上学了无圣道杀招的士兵之后,一步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当然也不是没有后遗症,此些招式内养之法很少,全部是些调动身体能量,施展杀招的方法,犹如修炼伐生拳法一般,过了巅峰就迅速老去。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无圣道底蕴浅薄,所有的士兵基本上是流民转化,若要形成可战之力,只有用这种办法。 为一能做的就是士兵的伙食上,在不计消耗的供应下,就这半个月时间,拒乾关的防卫高了不止一个层次,让原本朝廷士兵能以一当十的优势当然无存。 而皇子本来一副意气风发的姿态,经过这短短半个月,竟然呈现之中颓废之势,带来的三万朝廷大军死了一般,连凤安的守军都折损了两万多。 就在刚才一次攻城之中,当然结果还是失败的,本来二皇子想要撤回去,可哪知这次无圣道竟然冲杀出来,朝廷大军冷不防之下,又被留下了三千多人。 如今朝廷大军不到两万,已经不足以攻打拒乾关了,只能退回凤安显修养生息,又将此时汇报大乾朝廷,等待增兵。 在大乾偃旗息鼓之后,江汉珍也觉得十分合力,让士兵继续训练,只要将据乾关守住,就没人能动得了无圣道。 之后他一直在关心这天下气运之子,派人明察暗访之下,也收集到一些有气运之子气象之人,为以防万一。 他在关心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关心他,其中这些支持了无圣道钱粮的世家门阀中,一些自认为势力强悍之人,总觉得让无圣道这么发展下去会失去控制,为了自家的发展,就想在其中安排探子,安插在无圣道中。 至于这些人,江汉珍表示听之任之,不予理会,无圣道选拔人才不光看的是功劳与才能,最核心的事看的是否虔诚,心中的信仰道了什么程度,江汉珍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下层提拔小掌旗之类的江汉珍或许不会多过问,但只要到了分坛核心以上,都会将名册报上,经过他的一番检查,只要是没有达到一定的信仰程度,直接划去,只要才能能力的,连看都不看。 这些安插在其中的人,若是没有虔诚的信仰,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机会,更别说为自己主子做些什么了。 至于这些江汉珍没怎么在意,但有些自认为势力强大,将无圣道看成自己手中一把刀的不凡之辈,就比较过分了。 竟然直接在大军中安插监军,在无圣道中增加客卿,自半月前,江汉珍对于这些人没有决绝也没有答应,将以唐家罗家为首的这些监视之人全部送进无圣道驿馆之中,派人看守起来,也抗住了这些世家打算参与无圣道内部管理提议的压力,硬生生的抗了半个月之久。 眼见无圣道就要站住脚跟,就连二皇子带领的六万人马伤亡了四万多,眼见已经没有了外地,无圣道就要进入一个短暂的安稳时期,这些世家门阀再也坐不住了,就在私下联合起来,准备给江汉珍施加压力,妄图安插自己人。 无圣道所存钱粮也不是太多,只能维持短时间的一个供应,这也是支持无圣道这些世家大族控制的结果。 若真给无圣道资助个一年半载的粮草,就怕无圣道钱粮具备,关起门来做自己的,这就让他们的努力打了水漂。 每次提供的物资只能供无圣道将近百万的信徒七天的消耗,但在江汉珍不计消耗的训练大军之下,只能提供五天,至于另外两天,都是以前的存货,也能支持个十天半个月。 世家门阀在谋划无圣道的同时,江汉珍也在谋划着世家门阀,总觉得这样一直依靠别人不是个事,开源节流才是长久之计。 而这时张文星带着一副愁容走进了无圣殿中,江汉珍看了一眼,心中一阵摇头,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张文星见礼之后,就说道:“灵童大人,那些个世家门阀正是可恶,当初都是协议好的七天一次供应,如今已经逾期了三天,我无圣道所存的物资也不多了,若是在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就完了。”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无圣道完不了,即使楚护这块底盘失去了,也不会被灭,我们想不被人牵着鼻子,就要有自己的底蕴,靠那些世家,还不如做点别的。” “可是···” 张文星还是有些气不过,说了半句,看来是被世家气的不轻,接着说道:“可是我圣教与他们的协议是圣教对于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他们在前期提供我圣教的物资,这是一场交易,我们并没有说要依靠他们,他们明里暗里的示意要安插人手在我圣教之中,真是气人。” 此事本来就是交易,只不过是一些政令上的优惠,来换取物资而已,但都是口头协议,即便是书面协议,江汉珍也不相信,就是世家门阀毁约了,又能找谁去说理去。 但江汉珍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让别人占了便宜,就说道:“我圣教新立,一切都在百废待兴,如今打退朝廷的数次进攻,有拒乾关在此,即可高枕无忧,南方地界诸多世家,犹豫朝廷各地的限制,商路不便,又加上朝庭商税有三成之高,加上下打点,剩下的也没多少。” “我圣教提供的便利,已经初见成效,利益动人心,这些世家门阀见此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大一块利益,想要将人安插在我圣教也是理所当然的。” 等到江汉珍说道利益之上,张文星就说道:“灵童大人,我圣教若有此制度,利益肯定庞大,可要见效,也要在一个月之后,我们如今的粮草,想要供应大军,只能坚持十天,若是这些时间再不给我们提供粮草,我们要不先答应他们的要求,只要以后站稳脚跟之后,再将他们清理出去。” 江汉珍心中一动,盯着张文星看了许久,心神感应着张文星的信仰程度,发现是狂信徒无疑,这才放心下来。 刚才张文星说这话的时候,江汉珍都以为面前这位狂信徒信仰退转了呢,被那些门阀世家所影响了。 确定之后,才发现不是,而是真把无圣道中的这些骨干力量给逼急了,如今没有办法,才会想到妥协一事上来。 第三百章 自有培元法 至于妥协,江汉珍冷笑一声,对此根本没有妥协的打算,即使把无圣道灭了,也不会向任何人妥协,这也是香火之道的规律,本来香火中的念头就很复杂,想要将之转化,也需要消耗一定的能量。 若是让别人渗入,其中在修改上一些教义,就会让他的香火缩水,他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就冷视了张文星一眼,说道:“此事绝对不可,那怕我圣教就此灭亡,也不能向任何人妥协。” 张文星被吓得馒头大汗,赶紧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不该有这种想法,还请灵童大人责罚。” 江汉珍叹息一声,也知道最近这些狂信徒的难处,就说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先将你这是记下,若有再犯,定斩不饶。” 张文星赶紧答应下来,然后小心的问了一句,说道:“灵童大人,那我圣教的事情如何解决,如今粮草不够,是不是先削减供应,这样再加上楚护税收,也能支持一个月。” 江汉珍听得一阵摇头,说道:“此中饮鸩止渴之法,就不要做了,供应还是不变,粮草之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还有,查一下那些世家门阀给我圣教准备的粮草都在哪放着。” 张文星眼睛一亮,立即说道:“灵童大人,这些我圣教之人早就将之探查的一清二楚,就在我圣教底盘东南三十里的护江县放着,他们沿着护江水运到达之后,就一直停在那里。”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是说不再我圣教底盘上了?” 张文星说道:“对,正是如此。” 江汉珍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机,然后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就淡淡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此事就由我处理,不可再提,做自己的事就行,若有门阀世家之人有事找你,全部推到我这里就行,不能耽搁了我圣教之事。” “是,灵童大人。” 张文星得到了江汉珍的明确指示,也放松不少,这段是见的压抑一扫而空,散去了愁容,离开了无圣殿。 江汉珍虽然如此说,但对于这事可没有什么把握,在无圣道的地方,都是自己说了算,就连那些枷锁神圣,都被全部清理,也不会有什么浩然之气,什么兵家之气,也就说那些奇怪的道理,在楚护之地根本不管用,因为这里的一切神圣有关的东西,全部被下令毁去。 那些神圣,看似神奇,但也离不开人的念头,别人都认为他是神圣,他就成了神圣,才会出来制定枷锁,将人锁在枷锁之下,若没有人认为他们是神圣,他们也就不存在了,又被江汉珍利用净水之法,将楚护洗了一遍,那些杂乱的神圣,已经没有了。 但也只能保证楚护一块地方,可要出了楚护,还要受限制。 可以说他很不愿意与那些神圣对上,其中的规则太多,让人很难受,甚至有些放不开手脚。 但如今粮草紧缺,就不得不让他继续攻伐了,原本就没什么把握,除非带领大军直接压过去,无圣道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 当即拿出一块五块兵符,对殿外喊了一声,说道:“灭神卫何在。” “属下在。” 从大殿四面八方出来许多人,全身气血远超常人,这些就是江汉珍的侍卫之人,称之为灭神卫,只听江汉珍一人调遣,心神一动,察觉了这些都是狂信徒,点了点头。 非常时期,由不得他不注意信徒的重诚度,就怕其中信仰退化,从而对无圣道造成损害。 无圣道再外界看来声势浩大,动辄几十万人,但江汉珍可清楚的很,若不是粮草还能跟上供应,无圣道早就崩溃了。 历代这种愚弄百姓的组织,前期发展迅速,但到了后期,都是从内部奔溃的,其中原因就是不能提供足够的物资。 在无圣道发展初期,江汉珍接总结了以往的经验,并没有无限制的扩大下去,而是限制了无圣道的发展,施行固本培元之策,只要根基扎实,就不会有奔溃的迹象。 若是无限制的壮大下去,此次蝗灾席卷大乾,受灾百姓不下千万,无圣道又占据先机,若要无休止的扩大下去,到了盛京之地,恐怕能裹挟好几百万流民。 甚至就连本来都能活下去的百姓,都不会背无圣道所裹挟,成为无圣道众。 但江汉珍只是在一地收拢,而且即使止住了口子,并没有继续扩大下去,最多就是收拢一些逃难过来的流民。 自打下楚护县之时,就开始消化这百万流民,将之转成自己的信徒,并且要保证能养活这些信徒。 一直以来江汉珍都有个习惯,就是只重心境与底蕴,对于法术与修为,不怎么重视,讲究顺其自然,而这此物圣道的情况与修为恰好相反,就一心做那固本培元之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无圣道至今都没有丝毫奔溃迹象。 即使现在被人拿物资来要挟,江汉珍也不觉得这些人抓住了自己的命脉。 看着无圣卫在下方等待着,江汉珍说道:“王重,吴正,柳铁何在?” 无圣卫中站出来三位小旗,对着江汉珍说道:“属下在。” 江汉珍说道:“你们三人各领一只虎符,分别为金雷旗火水雷旗,火雷旗,立即出去,去聚乾关调集各十万兵将,待我命令。” 三人齐声说道:“属下领命,接着就上前一步,就有身边的亲卫将虎符分别给了三人,三人领了虎符,对着江汉珍一礼,转身出了大殿。” 而江汉珍有接着说道:“周明何在?” “属下在。” “你带人护送土木二雷符,立即出发,去拒乾关,调集二旗,直取凤安县。” “是,灵童大人。” 周明说完,就有人将两只兵符送入他的手中,周明转身离开无圣殿,立即召集了属下,也跟着向拒乾关奔去。 剩下的人一副心急如焚,跃跃欲试的样子,江汉珍笑了一下,说道:“其余人召集本部人马,调集分坛,维持秩序,封锁城门,只许进不许出,若有捣乱格杀勿论。” 无圣卫齐声一礼,江汉珍手一挥,说道:“现在开始行动。” 无圣卫立即出了大殿。行动起来。 江汉珍看着眼中一片冰冷,心道,竟然想要拿捏我无圣道,不知你们又有何本事,既然你们犯了规矩,就别怪我不按常理出牌了。 随着楚护县的变化,在杀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世家之人后,这些世家门阀这才反应过来,心中顿时慌了,一个个的开始递帖子要见江汉珍。 第三百零一章 一排就两散 身边的无圣卫问道:“灵童大人,唐家赵家等家族代表递上拜帖,说有事要与你详谈。“ “都有哪些人?” 江汉珍好不在意的问了一句,对于这些世家门阀之人,都是以自己家族为核心的,与他所参悟的自我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次突然调动大军,让他们感觉到诧异的同时,可能也感觉有些不适应吧,这次来的目的无外乎争夺话语权,和为自己争夺利益。 江汉珍可不相信这些人是来参拜他的,或者是来拉近关系的。 无圣卫举着厚厚一沓拜帖,说道:“回大人,只要是在楚护之地有生意的大家族,基本上都到了,从我们的人暗中打听,好像是以唐家赵家为首,集合了上百个世家。” 江汉珍点了点头,让人结果拜帖,粗略的翻了一下,发现有百十张之多,心道这次可能楚护之地所有的世家之人都来了。 说道:“见见也好,有些事需要更他们说清楚了。” “吩咐下去,先验证身份,凡是没有对于圣教任何资助的世家,就让他们回去,能见的只有为我们神教提供资助的。” “是,属下明白。” 说着就转身离开,不一会带着十几个世家之人进入无圣殿中,一进大殿,就有一位说道:“洪小公子,我们百家联名而来,你为何将他们拒之门外,他们可都是世家大族之人,洪小公子如此做,就不怕失去民心吗?” 这时唐家的负责人也有些气愤说道:“李掌柜说的对,你无圣道能有今日,还不是靠我们资助,这时候百家联盟,你不但不欢迎而且将其余人赶了出去,洪小公子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江汉珍恍然大悟,原来叫这么多人联合在一起就是给他们自己壮声势的,只要进来之后,不管是道德绑架也好,还是言语攻击也好,都能占据上风。 心中一阵失笑,神情装作一无所知的说道:“我无圣道成立至今,只有诸位资助过我圣教,至于外面那些百姓,一对我圣教无恩,二来又无职权在身,享受我无圣道带来的福利,我无圣道提供他们一个良好的环境,也无多少瓜葛,见于不见,没什么区别。” 转而看了一眼下面站着的几个人,说道:“不知诸位来此又有何事?” 江汉珍说的让这群世家之人一阵气节,但还是有赵家的人站出来说道:“洪小公子,我们几日来此是担心你年幼,不足以管理如此庞大的势力,所以还是以前的事,我们安排协助你无圣道的人为何闲置一旁,让他们无所事事。” 江汉珍一愣,很奇怪的问道:“赵掌柜此话何意,他们又不是我圣教之人,为何要用,任命司职都是无圣道祖之事,我为无圣道祖转世灵童,也没有权利将非我教之人安排进去。” 而这时赵家的掌柜顿时怒了,指着江汉珍说道:“无知小儿,竟敢如此欺我,我们为你无圣道提供粮草供应,你今日尽然坐吃这等过河拆桥之事,没有我们的支持,你无圣道哪有今日。” 而其余人也是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江汉珍呵呵一笑,想到历代就是这些人在皇帝身边,建议皇帝做这个,皇帝做那个,目的就是为自己谋取一定的利益,没想到今天他也享受了一回这种待遇。 可他不是历代的皇帝,历代皇帝打下江山,无一不是靠世家门阀的支持,别人捏着把柄,只要做的不是太难看,皇帝都会答应他们的要求。 但无圣道纯粹是以流民组成,即使小有财资的家庭,都是发展成信徒之后才能得到重用,没有一个非信徒。 这些世家大族是资助了一些物资,但江汉珍从最开始,就没依靠过任何人,也没有这个打算,就怕有人如此。 看着江汉珍那种嘲笑的语气,唐家掌柜的有些生气的问道:“洪小公子,不知你为何发笑。” 江汉珍看着这群人吹胡子瞪眼的,一副被人坑害了的表情,带着笑意说道:“是笑各位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竟然想出如此奇葩的道理来。”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等世家对我无圣道支持,当时就已经答应了,在我无圣道地盘上,十年之内,免除所有税收,一切障碍,都由我无圣道替你们扫除,至于其他的,我还真没想起来答应你们这一出,此乃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若是各位觉得不合理,就来此拿上借条,你们所供应的全部在这上面,三月之后连本代利如数奉还,若是觉得可以,就离开开无圣殿中,将你们送来的人带走,我无圣道对这些人才实在难以消化。” 众人听到此言,就开始思索起来,但其中赵家掌柜的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指着江汉珍说道:“你你,你竟然如此忘恩负义,我支持你钱粮,打退了朝廷的多次进攻,如今你竟然过河拆桥,说出如此让人心寒的话来。” 面前被气的发抖的这人就是赵家的一个掌柜,负责这一块的生意,赵家之人霸道惯了,一切都觉得理所当然,江汉珍看着人犹如看傻子一样。 就说道:“赵掌柜觉得我无圣道亏钱了你们的,那就拿回你们的东西,我无圣道受不起,以前我们的协议,一律作废,在座的各位哪位觉得吃亏了,就来拿回借条,若是现在就要,我会吩咐人将物资全部奉还,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说着对阵身边的无圣卫示意一下,无圣卫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托盘,走了了几位世家代表跟前,说道:“诸位掌柜的请吧。” 赵家掌柜的冷哼一声,顺手拿起属于他们赵家的那一张,袖子一甩,气哼哼的出了门。 出门还不忘说道:“早就知道你无圣道已经弹尽粮绝,我看你那什么还我们。” 此言一出,几位掌柜的眼中一道精光,觉得有利可图,等到无圣道还不上的时候,再趁机提出条件,到那时候,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这几位可不像赵家的那位,觉得什么都是合理的,无圣道就应该听他们的,最起码的等价交换他们还是懂的。 几位也是有样子学样,拿起属于自家的借条,对着江汉珍说了看似客套的威胁话,转身离开了无圣殿。 最后就连罗家的那位,也是叹息一声,对着江汉珍说道:“洪小公子,我们唐家的可以给你宽限几日,也算是结个善缘。” 江汉珍看了这位唐家掌柜,说道:“那就多谢了,利息一分不少的会还给你。” 唐家的掌柜看了江汉珍一眼,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无圣殿。 而这时殿内还留着最后一位,江汉珍记得这人,正是自称姓周的一位掌柜。 第三百零二章 杀鸡给猴看 江汉珍看了一眼此人,心中有些诧异,此事他的现况是对于外界来说,就是弹尽粮绝之状,粮草不足以供应全军,在外界人探查之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其实这些世家代表寻来之前,早就探查好了江汉珍的状况,联袂而来,就是为了逼迫他答应一些条件,比如分出一些权力来。 就连赵家的那位掌柜,江汉珍可不认为这人说哪根筋搭错了,跟他提出哪些无理的要求来,也是因为知道无圣道的状况,才敢这么说,若是别人的话,为了得到更多的支持,说不定还真会答应一下要求。 可江汉珍不会,即使藏送了整个无圣道,也不会将无神道分出去的,这与他收集香火的方法有关,收集香火,最重要的就是纯粹,与他的金仙道果相符,若是掺杂一些其他的东西,就跟饭理里掺了沙子一样,总感觉有些扎嗓子。 不是他不愿意妥协,而是香火之道特性,具有唯一性和排外性的特点,若是被人渗入,修改了根本法,就会造成一定的污染。 就如咒语禁咒一般,念的时候不能错一个字,犹如密文一样,但凡一个错字,都不会有什么作用,历代传法之中,往往就是利用这个特点,保证不泄露其中的隐秘。 但在江汉珍这里,就与之相反了,巴不得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还哪能让别人来曲解其中的道理,让自己的香火形成一定的障碍呢。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无圣道内部经典的正确性,就不可能让外行进入其中,凭借着想象来改变无圣道内部。 这些世家门阀都是利益交换,如今世家门阀返回,若是在前几日,江汉珍虽还会挽留一下,虽然不会让出权利,可现在已经决定攻打护江县之后,就更加不会妥协了,护江贯穿整个南方,历代水运发达,送往北方的货物,基本上都通过护江水运抵达护江县码头,然后过黄泥岗送往盛京。 此地经济发达,如此流民之乱一月有余,滞留在此的货物之会越来越多,经过无圣道护江县分坛的情报,就是护江县也能支撑无圣道,更别说整个护江县的货物了。 虽然江汉珍没有饮鸩止渴的想法,但这些货物的税收可不会少,比朝廷少上很多,在加上大军在侧形成威慑,只要不像惹麻烦的大家族肯定不会拒绝的。 只要南北通畅,商业发达,供养整个无圣道绰绰有余,江汉珍早就算清楚了。 “无圣灵童大人。” 一道声音忽然出现,打断了江汉珍的思索,正想着一些对策,没想到好友人打断他,抬头一看,才是那个自称周姓的掌柜。 就说道:“原来是周掌柜,不知道你待着这还有何时,以前你们借给我无圣道的货物已经准备好了,若是急用,现在就能提出来。” 周掌柜摇了摇头,看着江汉珍的表情,好像不似作假,这就让他更加决定了心中的想法,无圣道值得投资。 就说道:“无圣灵童大人,小人来此并非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们整个周家,有要是要跟灵童商议。” 江汉珍说道:“这不都一样吗,你就代表了整个周家,既然协议没达成,我无圣道也不是贪图小便宜之人,理应将货物退给你们。” “无圣灵童大人,小人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周掌柜一阵摇头,说完就看着江汉珍,但江汉珍正在拿着一册书册慢慢悠悠的翻着,好像没有丝毫要问他的意思。 就接着说道:“你也算是大乾的敌人,我周家也算是大乾的死敌,如今我们两家都与大乾有仇,不如你我两家联合,共谋大事。” 江汉珍这次抬头看了一眼,这我周掌柜,觉得这人不简单,背景还是挺复杂的,但随后一想,觉得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就随口说道:“那要怎么个合作法,若是合理,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与那些世界门阀一般,干涉我圣教内部之事,那就别说了。” 江汉珍言辞之间,已经说出前提,周掌柜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发青,看样子是有些生气。 但随即感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是一道,而是几十道,就将心中的那下想法压了下来。 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感觉好受很多,对着江汉珍说道:“我周家老爷说过,若是无圣道与周家联合,我周家提供无圣道一切供应,而无圣道只要做一些我周家需要的事情就行,不知无圣灵童大人以为如何?” 江汉珍一阵失笑,这种情况就与家奴打手无疑,周家竟然想的如此好,随便就能赚取一个打手,想的倒是挺好。 江汉珍看了周掌柜一眼,说道:“不如何,就是我无圣道答应,你周家也出不起这个价钱,无圣道自成立至今,从最开始的两百人,到现在短短不到半年,已经百万信众,而且还在扩大之中,你周家即使底蕴再深,也挡不住这么多张嘴,我无圣道现在还能养得起自己,周掌柜提议,等我们有时间再来商议。” “你···” 周掌柜顿时一怒,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瞒着你了,大乾之前有大周,无圣灵童可想好了,如今拒绝,等到日后清算之时,可别忘记今日之事。” “呵呵。” 江汉珍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说道:“当今天下乃大乾杨家的天下,我无圣道无意与杨家为敌,你一个前朝余孽算什么东西,本不与你一般计较,你既然如此说,难就留在这吧。” 江汉珍手一挥,百名无圣位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手中无一不是利器,向着周掌柜围了过去。 周掌柜这些急了,竟然忘记了这茬,就赶紧说道:“你不能这样,我乃大周户部尚书,为大周重臣,你若杀了我,就不怕我大周的怒火?” 而江汉珍好像没听到似的,还是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册。 眼看着无圣卫就要出杀招,周掌柜这下急了,就说道:“两国交锋,不斩来使,你可不能犯了此规矩。” 而此言一出,无圣卫顿时有些停顿,好像是等待江汉珍的命令,此言无异于将无圣道提高到国大高度,无圣道出生流民,总觉得还是有些低,若能得到承认,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江汉珍看了一眼,就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我无圣道连天地神圣都不承认,更别说一个前朝余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斩来使,给我打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是。” 无圣卫一声怒吼,瞬间使出各自的兵器,什么毒箭飞蝗毒针之类的,纷纷攻向周掌柜。周掌柜正想着怎么劫持江汉珍,来换取活命的机会,躲了一波攻击,然后一张大网当头落下,又是一波吸血针射了过去,虽然周掌柜挥舞着袖子挡住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扎进了他的皮肤之中,鲜血懂事如水一般的顺着针尾喷了出来。 想要冲向江汉珍,但被蛛丝网死死的挡住,随着吸血针扎的越来越多,失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一会,周掌柜就脚步虚浮了起来,伴随着一阵头晕目眩。 接着被几下扫马棍打断了四肢,压了起来。 自始至终江汉珍都没丝毫动手的意思,看着混乱的无圣殿,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无圣卫只是炼骨炼筋的境界,而周掌柜的修为可是锻炼骨髓的大宗师,若是平常,就是百十个连先天都不是的武者,根本不是大宗师对手,或许有一千个地境界武者,或许能有耗死大宗师。 江汉珍就是觉得自己无圣道高端武力太低,以十倍的兵力而且依靠城墙,对付朝廷六万人,都还打了个不分上下,若不是无圣道捍卫不死,说不定就败在朝廷手上。 因为此事,江汉珍才创造出对付高端武者与道术高手的一些东西,其中蜘蛛网就是抓到一只屠杀村庄的蜘蛛而得到的,养起来提炼蜘蛛丝,做成的大网,就是武圣被罩住也会限制行动。 还有那些如吸血针,通过机关暗器发射,其中针尖带有血槽,中间空洞,而且还抹了固化血肉的毒药,只要扎进去,就会将血吸出来,即使拔了血肉也不会恢复,根本止不住血。 就是想道武者能够控制血肉骨骼,甚至血液,才做出这等东西,专门对付武者之用,吸血针简单容易制作,而且节省材料,所以做了很多,专门对付武者之用。 今日见了成效,觉得还不错,无圣卫将周掌柜打上枷锁,拉了出去,套上了囚车,在楚护郡转了一圈,然后在人最多的菜市场斩首示众。 此事一出,就让那些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的门阀世家沉默了下来,各方反应不一,但江汉珍只在意自己的香火,对于其他的,就是知道了,也不在意。 第三百零三章 突袭护江县 阳神世界道术与无道并驾齐驱,两者修炼道最高境界,都能造成强悍的破坏力,大不管怎么说,都没有仙道之中毁天灭地的威能。 所以江汉珍才创造出能够普及于众生的器具,虽然对付此界的鬼仙人仙不够看,但对于其他的修行者,有一定的克制性,以外物弥补自身不足,来降低无圣道与此界修炼之人的差距。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心性,只有强大的心性,才能将之驾驭,不用耗费太多的资源去修炼。 心中有一种打算,就是将外物发展道一定程度,最好能普及于世间,若干年后,此界的修炼者就会成为历史。 而且现在也在施行这种方法,这是他想到能拉平此界门阀世家的一个办法。 就比如在厉害的武者,若是遇到枪炮,也没办法,随便一个训练过三个月的士兵,只要有火器在手,也能将武者杀了。 虽然江汉珍只做出了一些杀伤力强悍的兵器,甚至一些常用器具,只要找几个人,训练上三五天时间,就能对付一般的武者。 而且这些不像唐门暗器一样,有复杂的机关在其中,制作不易,难以普及,无圣道所用的东西都是很容易就能制作的东西。 虽然还没有出现能决定战场的大杀器,但这可种子已经埋下,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威力强大的东西肯定能发明出来,这也是他敢攻打护江县的真正原因。 护江为大乾的一处水运重地,常年有两万兵马驻守,只负责守卫护江,对于其他事一改不管,也不会轻易出动。 但这些人都是常年训练,甚至还有军中功法传授,可以算的上精兵,比无圣道的流民大军强了不知多少倍。 若是一开始就对上这两万守军,还真不一定打得过,而经过这半个月的锻炼,这次有这个底气,一次新派出三十万无圣大军,对护江县发动攻击。 由于是突袭,这次出兵攻打楚护,也是江汉珍临时起意,并没有泄露丝毫,在拒乾关集结五十万人之后,先是做出一副攻打凤安的架势,等到无行雷霆旗中土木二营出了拒乾关,剩下的三营也要整装待发之时。 忽然接到了向护江县进发的命令,准备好的水火金三营立即出发,过了楚护,向护江进发。 出发前只带了一天的干粮,没有后勤拖累,而一些攻城器械早就被准备好了,一个时辰之后,无圣流民大军已经包围了护江,楚护先匆匆关上城门,但在无圣大军不要命的攻击之下,又加上内应从内部攻占了一座城门,只是一个回合,就攻陷了楚护。 楚护大军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就被无圣大军堵在了军营之中,无圣大军二话不说,安放了各种拒马等器械,又用火油投石机对着军营一阵猛攻,楚护的两万大军就被活活烧死在军营之中。 接下来就是一番大肆掠夺,将护江这个码头所有的财货洗劫一空,最后又被无圣大军付之一炬,只留下一座残破的城墙。 等到江汉珍得到消息之时,已经过去的四个时辰,对此也是十分满意,但对于将护江掠夺一空,甚至付之一炬的事,也没多说什么。 练兵之初,江汉珍还担心打不赢朝廷大军呢,至于什么秋毫无犯,还真没多想过,攻打楚护之时,所有的人都是流民刚刚转化,对于世家大族有一种天生的自卑,自从江汉珍在地盘上执行了一系列的平等制度,世家门阀的那层外皮都被扒了,没有那层光环,与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次自然不会畏惧,楚护县中平民百姓还好一些,只要不反抗也没有大肆屠杀,但那些世家门阀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这次明确的目标是寻找物资,而无圣道都知道物资紧缺,想也没想的就奔着物资去攻打。 世家门阀本来还是一副轻松至极的形态,历代战争都是两家争夺,各自站队,对于世家门阀,就是站错了队伍,也不会就此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朝代的当家之人都会网开一面,不会把事情做绝的。 但无圣道这次好像把事情做绝了,江汉珍看着面前放着的战报,本来觉得没什么,都留在楚护的这些世家门阀都受了影响,若是上门问罪,大不了跟这些人扯皮就想,等拖上一段时间,再象征性的给一些赔偿,这事情就会不了了之。 当他看到战报上说攻打了李家之后,损失了三万无圣流民军,攻破之后,并屠灭了李家满门之时,江汉珍感觉一阵头疼。 李家在大乾也算一个一等世家,驻地就在护江县,自前朝就在护江扎根,就是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没想到会出了这件事。 李家的主家被屠,但还有人在外面,比如盛京之中,就有李家的子弟在朝为官,这事一出,原本中立的李家肯定会在朝廷使力,在朝中支持平乱,而不像以往那样,做一些模棱两可的决定。 江汉珍只能暗暗祈祷,这李家子弟在盛京党羽比较少,联合不了多少人。 但可喜的是这次缴获的钱粮能支撑百万大军一年多的时间,其余财务不计其数,这和现银有八百万之多,有了这些东西,江汉珍就不会为消耗发愁,对于其余的也不怎么担忧,同时也感叹这些世家门阀的底蕴。 就拿大罗道赵家来说,每年都能有百万两现银送入洪玄机家,十几年下来,不得有个千万吗,那大罗道的只会比这个数字更多,不会少,让江汉珍在这方面动了一些心思,觉得这还真是一个致富的道路。 当即下令恢复建设,招收流民扩大军备,而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计消耗,大把的银子砸了进去建造长城,铺设官道,建设防御,训练兵马,还有最重要的是恢复生产。 这一系列的事情安排下去,让逗留在楚护的世家门阀都没反应过来,事先他们可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就看到无圣道又有大动作了。 世家门阀耳目众多,就连盛京发生什么,都会被他们全部知道。 而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事前没有丝毫消息,让这些一贯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的世家门阀感觉的有些不适应。 “事情竟然逃出了自家的掌控之中。” 下意识的就起了上门问罪的心思。 第三百零四章 依道典行事 三日之后,楚护郡的一切限制解除,恢复了以往外紧内松的状态,无圣道底盘上的普通百姓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原本的生活,无圣道对外攻伐之事,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 而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们法师家,却不是这样,无圣道攻打护江县,对他们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失去了货物不说,还让他们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而这些世家门阀代表就开始组织起来,想要在无圣殿中找江汉珍理论。 正在推演以后前路的江汉珍见一个无圣卫进入大殿之中,见礼之后说道:“启禀灵童大人,以唐家为代表的一些商户百姓正在无圣殿外,说要事要说。” 江汉珍失笑一声,说道:“有什么可说的,我无圣律殿之中的规矩都写的一清二楚,凡我无圣百姓,一切都可以通过耳目殿提出建议,非我无圣百姓者,律典上全部写的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好说的,若是有什么事情,可去无圣庙中商谈,若是解决不了,自会呈递上来,有什么好说的。” 江汉珍嗤笑一声,接着说道:“去将律典的治外部分取上数分,分发给他们,让他们仔细看看,若还是不遵守,就按照闹事罪名论处,绝不姑息。” “是,灵童大人。” 无圣卫也松了一口气,外面的世家门阀之人的吵闹,而且说得一些歪理,有口灿莲花只能,让他也疲于应付,有了江汉珍的如此吩咐,才觉得有了办法。 对于这些在无圣道地盘上,不讲无圣道规矩的人,一律按照律典处理。 无圣道师江汉珍收集香火的一个组织,对于信徒而言,信仰最为珍贵,其余的都放在最后,这也是历代朝廷极力打压类似教派的原因所在。 江汉珍子啊有了底盘之后,就开始想着将自己的道果融入到方方面面,而最好的融入办法就是律典,又内外两部分组成,内部是无圣道信徒看的,而外部的就是针对这些在无圣道底盘上的人制定的。 就在无圣卫将律典分发下去,这些世家门阀都是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 自认为高人一等,竟然被如此对待,顿时争吵起来,一副就要动手的架势,但在无圣卫杀了两个带头闹事的人,并且宣布所有财产充公之后,这些门阀世家的代表人这才安静下来。 退了出来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最后将大罗道的代表赵掌柜推了出来,大罗道霸道惯了,赵掌柜今日被如此一番震慑,心中虽有不服,看了四周虎视眈眈,巴不得他们出什么问题的无圣卫在一边等着,就将那颗暴躁的心压了下来。 对着无圣卫说道:“你们无圣道这是何意,竟然拿这种限制平民百姓的东西限制我们,就是历代王朝都不敢如此,就连当朝太祖都说于士大夫共天下,世家门阀共治,何时将这些限制在我等门阀世家身上,还请为我等解释一下。” 无圣卫小旗也并没有将这些话听进去,而是拿出无圣律典,翻开之后,说道:“我无圣道治外律典中已经写得很明确了,没有对我无圣道做出任何贡献之人,一律对待,轻微各位,对我们无圣道做出什么贡献,又有何种交易,若是没有,就请回吧,你们在外的世家门阀,与我们无圣道又有何关系,若是显示尊贵,就离开此地,若是不服从我圣教律法,就不要怪我圣教依照律法办事,到时候可别说我们没提醒你们。” 说着也不理会这些世家门阀代表的愤怒,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将这些商户全部送回去。” “是,小旗大人。” 无圣卫一声招呼,一队士兵走了过来,这些世家门阀的代表还是不服,有人竟然出手,继续杀了连个,宣布财产充公,其余人暂时安静了下来,即使再不情愿,也只得离开。 知道这样行不通,只能乖乖服从,但心中的恨意却没有任何减弱,甚至出现一丝怨毒之色。 无圣卫小旗这才返回无圣殿,对着江汉珍说道:“启禀灵童大人,那些商户都被我们送走。” 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属下看这些人虽然走了,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将他们盯着点。” 江汉珍探头看了一眼,对此早就知道了,这些个门阀世家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掌控者,权利的掌控者,被人当做平民一样对待,当然不会答应,夺取了他们的特权,就跟要了命一样,之所以乖乖服从还不是看着无圣道的武力强大。 他们孤身进入楚护,都如此嚣张,若是回去之后,肯定有人不服,江汉珍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自从被限制了供给,攻打了护江之后,将整个护江劫掠一空,将护江纳入无圣道的地盘之中,而且一个家族就此灭亡。 而他的无圣道,就是为了收集香火而创立的,跟其余权利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注定不能走到一起,对上是迟早之事。 思索片刻,就点点头,说道:“当然要盯着点,只要不违反我无圣道的律典,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有违反,一律按照律典去办。” “属下遵命。” 无圣卫说完,但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灵童大人,这些门阀世家早就对我无圣道不怀好意,我圣教内部兄弟姐妹私下议论,这些门阀世家不怀好意,不如将这些人呢全部处死,抄家灭族,不知灵童大人为何会将这些人放了。” 江汉珍笑了一下,对于圣教内部,还是比较信任的,但还是解释道:“你之知其一,不知其而,我圣教可带领我圣教兄弟姐妹乘坐法船,抵达彼岸,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底盘,以供我们圣教休养生息,可不是以前的乱民,办事也要有章法,不可肆意妄为,你可以告诉圣教兄弟姐妹,没事干多看看我圣教道典,只要仔细研读,就能慢慢明白,我所决定的一切事情,都是取自于无圣道殿之中,这道殿可是无圣道祖传下来的,是我们无圣道的根本典,安心修炼就行,不可被外界邪魔所干扰。” 无圣卫小旗将这些话都记住了,对于江汉珍所说的似懂非懂,但还是一字不落的记住了,无圣道祖在他们心目中,地位最高。 就对着江汉珍一礼,诵道:“无圣道祖,真空家乡,属下记住了。” 江汉珍点了点头,也诵道:“无圣道祖,真空家乡。” 小旗离开之后,江汉珍拿起案上的无圣道典看了一下,此道典是他的金仙道果的一种显示化方式,金仙道果的一些阐述,都根据香火之道,融入到了道典之中。 其中保罗万象,修炼之道也在其中,只要长时间观看,自然能受到金仙道果的辐射。 原理就是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只要长此以往的观看诵读道典,就能感应到金仙道果的威能,被金仙道果之力所改造,进入无意识的修炼状态,轻身健体不再话下,若是感悟透彻,修为自然会提升,但所修炼的东西,就连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对于外界根本就没什么依靠,只要关起门来自己修炼自己的就行,至于外界如何,根本不关他的事,所以才对世家门阀,觉得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第三百零五章 无生道问罪 无圣道的道典所有的内容,与此界格格不入,甚至说没有丝毫联系,在加上以这种自我封闭的方法管理内部,要想渗透的可能性很小,这也就绝了有人想从内部攻陷的可能性,为易要面对的敌人,永远来自于外部。 经过江汉珍的决策,以不计消耗的方式,对无圣道所的底盘进行防御投入,大把的金钱撒下去,竟然在南方纵横百里的地方上,依托险要地形,建立起一条长城。 即使不是太高,但在现在南方个世家门阀各自为战,朝廷衙门难以管理内部的情况下,也算是安全无忧。 在加上只要无圣道所过之地,一切庙宇全部摧毁,就连此界崇拜多年的文圣武圣的覆盖之地全部清除,一律换上了无圣庙。 无圣庙就是宣扬无圣道典的地方,只要无圣信徒,必须在七日要去无圣庙中参拜一次。 就连吃饭睡觉前,作为虔诚信徒的要求,都要向着无圣殿的方向参拜,几乎是融入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唯一要对付的就是朝廷人马,至于其余的什么人仙鬼仙之类的,江汉珍还真不怎么害怕,只要进入无圣道的底盘,他就会第一时间感应到来人的生命气息,与无圣道信徒的气息格格不入,犹如夜间明灯,看的一清二楚。 正在进一步修缮无圣道典的江汉珍忽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出现在无圣道的底盘之中,而此生命气息犹如一轮太阳一般,并且伴随着五道光晕,极为显眼。 但奇怪的是此人的生命气息比之人仙都要强悍不少,但其中的生命气息夹杂着无数混乱,伴随着祈祷之声,可是不够灵动,没有鬼仙那样的灵动,看起来有些呆板。 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孩拿着兵器,行走都很费力。 正在疑惑之间,就见一名小掌旗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启禀灵童大人,有一个自称是无生老母的人,头上顶着五种颜色组成的光圈,降临到祭坛附近,说是要让您去迎接。” 江汉珍心中一动,感觉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就问道:“此人是何来历,有没有打听清楚?” 小掌旗说道:“此人自称无生老母,说是无生道的人,还说我无圣道是他们无生道分出去的,现在要将我们归入无生门下,一起去那真空他乡。” 对于此人江汉珍也知道,无圣道原本是无生道的那些残留信徒重新组建的,因为被寺监出卖,在卷宗中,属于消失的人,这也拖了很长一段时间,若不是无圣道现在做乱,HIA真不知道有无圣道这个组织。 若是有心人想要查证,也不难查出无圣道的来历,都会将无圣道当成无生道的分出去的。 这次起事,无生道果然跳了出来,觉得还是见一见的好,若是不可力敌,就谈判一二,若能有把握将之拿下,就无所谓了,只要无生老母一死,无圣道瞬间就会进入混乱状态,也免得无生道是不是跳出来导联。 而这时,唐石柱张文星等一干无圣道高层也纷纷找上门来,看着你人面色多不太好,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正要与你们商议如何应对这位无生老母,此人修为高强,还要加说说自己的想法。” “是,灵童大人。” 众人齐声应是,接着无行火雷旗的唐石柱就站了出来,说道:“启禀灵童大人,就在一刻前,有一老妇人从天而降,头上顶着个五色光环,降落在祭坛之处,我们上前询问,却被这妇人打了回来,开口闭口出言不逊,说她是无生老母,我无圣道是她的。” 江汉珍听的一阵冷笑,对于无圣老母又怎么能不知道呢,降临此界寻找的栖身之地就在一座山村小庙中,而且还发现了生辰八字与名讳等东西,如今寻来也在常理之中。 而张文星也说道:“启禀灵童大人,此人出言不逊,还说让我等跪迎,可我们对她也没什么办法,用散魂水喷洒此人,只听见她头顶的光圈有惨叫之声传出,但这妇人不受任何影响,我们只能将之围在祭坛之中,并不能将之灭杀于此,还请灵童大人决策。” 江汉珍想起原本的故事中,也就现学现卖的说道:“无生道为前朝大乾寺余孽所创,的了现在如来经的总纲与残篇,东拼西凑的弄出这等邪门歪道的修炼方法,他背后的光圈就是无数的念头组成,但显而易见,这无生老母也没那个本事将之炼化,只能凝聚在头顶,所以就形成一个光圈。”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不是对手也是理所当然,一种颜色的威力就犹如一个鬼仙,她的头顶有五层,就相当于五个光圈,我们能将她围在祭坛之中,也算不错了,我无圣道没有任何杂乱神圣干扰,依托地理位置,占据主场,若这次能将无生老母灭杀在此,以后就不惧任何势力,也不用受那些世家门阀的威胁。” 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说道:“此人生辰八字全在我手上,现在给你们,咒语十分简单,待会动手,就将之咒杀祭天,以儆效尤。” “是,灵童大人。” 众总旗大声的说着,但眼中掩饰不住一阵喜色,无生老母的厉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若不是拼死压制,就要被此人逃脱,但不免死伤惨重。 而这时外面发出一阵惨叫之声,只听见一个老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说道:“灵童好见识,竟然知道念头之道,若是你识相就赶紧跪迎老母我,我可以做主封你为我坐下灵童,碎了你的愿意,你对我的不敬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好,无生老母跑出来,快保护灵童。” 一种信徒反应过来,就取出随身兵器,护卫在江汉珍身边,防着无生老母暴起伤人。 江汉珍推开前面的一个总旗,说道:“我无事,若我无圣道总坛让人轻易进来行凶,还怎么在世间立足,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让我们会一会这位无生老母。” 看着江汉珍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信徒这才分立两旁,等待着无生老母的到来,但手中的兵器可一点没有松懈,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而这时,一个衣服被打的破烂,头发被弄得犹如鸡窝,手中拄着一根柺杖的老妪进了大殿。 四下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众信徒,然后冷笑一声,说道:“怎么,你当初判出我无生道,自立门户,此乃大罪,今日老母我宽大仁慈,念在你见多识广的份上,对于这些都既往不咎,还想将我灭杀于此?” 第三百零六章 押俘虏游街 江汉珍笑着点了点头,对着一副正等着他上前认罪的无生老母说道:“正有此意,你之所以要放过我,就是因为你炼化不了念头,听到我对念头之道的了解,才动了如此心思,但我无圣道不能与你大禅寺余孽相提并论,即使有这种方法,也不会给你。” 无生老母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还有些不死心的说道:“老母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交出炼化念头之法,即便不来皈依我坐下为童子,我也可以保证送你一场富贵,就是朝廷,也不会对你追究,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一场富贵。” 江汉珍嗤笑一声,对着左右的人问道:“你们说,我身为无圣道祖转世,如今有掌握楚护一郡之地,我还需要什么富贵吗?” 本来被吓得不轻的这些狂信徒,被如此一说,顿时放松下来,就有人说道:“当然不需要,灵童大人在我圣教之中,本身就相当于皇帝的位置,哪还需要什么富贵。” “对啊,除非你能将大乾皇帝的位置送给我们灵童大人,若是办不到,就不要说话,免得将你那一张所剩不多的老脸全部丢尽。” 无生老母顿时怒火中烧,眼中的杀气大增,犹如老树皮一样的脸看起来狰狞可怖。 怒道:“找死,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不识像,休怪我将你们这群叛徒全部灭杀在此。” 只见无生老母一个飞身,身边现化出两个夜叉,跟随者他一通攻了过来。 江汉珍立即大喊道:“念咒。” “无圣道祖,真空家乡。” 接着一阵简单至极的咒语随之而出,并且伴随着手决一起发动。 只见半空中面色狰狞的无生老母忽然一声惨叫,跌落在地上,而身边的链各个夜叉也变得扭曲起来,与无生老母一起跌落在地,打起滚来。 江汉珍看着无生老母头顶的光圈,果然从内部传来无数冤魂一般的惨叫,和无数的跪拜祈祷,以及无数的杂乱念头组成,最后被凝聚成光晕停留在脑后,如同顶着个光圈一样。 所构成的能量核心就是香火之力,而且能从其中看见前朝的许多残留信息,这五层光圈并非一日之功,而是继承了前朝大禅寺的残余,才能能聚成如此气象。 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念头向光圈中汇聚,以他的而眼光,也看的出这就是无生道信徒所供养的香火之力。 也就是他在初入此界之时,向着一个地方汇聚的那道香火之力,而他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就是小川村,而这汇聚的最终之地,应该就是无生老母头上顶的那个光圈。 对于无生道以前的香火汇聚之地,江汉珍早就眼馋很久了,还没来的及谋划,没想到这个无生老母竟然送上门来,而且到了他的地盘之中。 无圣道典除了无圣道,其余的任何都是牛鬼蛇神,一律捣毁,而且气势合一,犹如世界领域一般,只要在无圣道的地盘上,江汉珍能施展的力量就和天威一般,没有了杂七杂八的那些道理,任何人进来都会再次受挫。 但也决定了无圣道就是关起门来做自己的事,因为到了外界,没有了无圣道这个领域,所能施展的法力就会趋于平凡,他此事的武道修行也就达到先天武者的程度,根本拿不出手,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无圣道底盘与信徒。 看着在地上惨叫的无生老母,和两个被无生老母神魂受损影响已经消失的夜叉护法,江汉珍对这一旁警戒周围的无圣卫说道:“给无生老母上枷锁。” “是,林童大人。” 接着几个无圣卫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枷锁,拉起正在疯狂挣扎的无生老母就逃了上去,并且给头顶贴了符篆,将之神魂镇住。 而这时江汉珍才走过去,看着无生老母犹如传说中大禅寺那些得到高人一般的光圈,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些信仰之力只是被凝聚成有如身外化身一般的东西,挂在身后吧,并非修行高人所修炼的道果显化在外的那种。 从而判断出这些只是被无生老母当做外物一般的挂在身后,最多只是初步炼化,至于将之转化吸收成自己的修为,无生老母还没这个本事。 也难怪发现此人空有鬼仙的修为,却没有鬼仙的任何本事,连控制自身都难以做到。 也就是此人心境难以达到控制自身拥有的程度,有道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强行继承了大禅寺所遗留的香火信仰,可自身却没有能力将之驾驭,难免就有些自大。 江汉珍伸手将无生老母身后的光圈摘了下来,看着已经没剩下多少气息的无生老母,就吩咐道:“将此人修为费去,破了法术,游街三日,然后挂在护江城墙之上,暴晒三日,震慑宵小之辈。” “是,灵童大人。” 接着几个无圣卫就将无生老母拉了出去,有专门的人来收拾,扎破了无生老母的丹田与窍穴,破坏了经脉,然后用雷霆之气又毁坏的凝练的神魂,又拿着污秽之物将之污染,就这就被拉上囚车,贴上牌子,在楚护之地开始游街。 最后被挂在城墙之上,暴晒了还不到三日,无生老母就彻底断了气。 无生老母也是一代道主之人,只不过因为比较自大,而且自负,觉得无圣道只是流民组成,她一个人就能将之横扫,不顾个人安危竟然孤身前往,结果被当场用咒术俘虏,最后还被游街示众。 经此一事,在楚护的那些大家族的代表,将此事传了回去,这让盯着楚护之地的所有人集体失声,本以为一个流民造反,弹指可灭。 在这个高端武力决定一切的世界之中,得知无圣道连一个人仙或者鬼仙都没有,觉得不足为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本以为事情还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可哪想无生老母前去问罪,还没一个时辰就被成了阶下囚。 这让这些本以为事情还在掌控之中的世家门阀再也没说什么,但言辞之间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无圣道做大。 现在的无圣道,北有拒乾关,南有护江长城,两边有山林作为屏障,彻底的独立了起来。 即使朝廷想要控制南方地界,也只能从其他的官道行走,而最方便的黄泥岗官道,竟然被一群流民所占据。 第三百零七章 捆仙绳意义 无圣道打退了朝廷六万大军,只是让各门阀世家多看了一眼,算是进入了门阀世家可利用的名单之中。 这次将无生老母活捉,并且游街示众,这就让一些能够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的门阀世家另眼相看了,觉得无圣道实力不俗,与之交往,就要换另一种态度,在也不是以前那种可以随意收服的流民组织了。 就连朝廷也开始掂量起了无圣道的实力来,大乾经过动荡不久,如今在休养生息之中,却发生四处战火的情况,无圣道带头之后,南有无生道,北有真空道,其余的小势力更是不计其数,朝廷每日的战报中,都是些底盘失守的消息。 本来势头一般,自朝廷第一次六万大军攻打楚护之后,战败于拒乾关下,这让大乾的士气大跌,可以说是难以挽回。 这就让各处的反王变得猖獗起来,开始大肆进攻朝廷城池,屠杀大乾军队,也要做出一番战绩出来,决不能让无圣道比了下去。 无生老母被活捉处死之后,南方的无生道只是打了个报仇的旗帜,接下来就进入了内部混乱。 无生道也是一争夺信仰为主要目的的组织,但无生道所得到的现在弥陀经只有个总纲,其余的都是残缺不全,并没有多少利用信仰力的方法,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无生老母身上。 这次无生老母一出事,无生道立马进入了混乱之中,只能仓促选出新一代的无生老母,但也控制不住无生道就要分散的趋势。 痛打落水狗是许多人都喜欢做的,无圣道开始蚕食的时候,朝廷也趁机平定无生道之乱,就连一些世家门阀都开始寻找无生道的参与势力,收服之后暗中控制,成为隐藏的一把刀。 声势浩大自前朝至今的无生道,在短短三个月时间,就这样被打的不成样子,已经对朝廷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就在这三个月时间,无圣道也进入了一个爆发期,有源源不断的无生道参与货物输送到楚护之地,趁着朝廷顾不上无圣道时,在江汉珍的主持下,无圣道又进入了新一轮的不计消耗的发展之中。 南北城墙各有三十丈之高,尤其是作为北拒大乾的拒乾关,更是有五十丈之高,长城上火油滚石具备,投石机等机械摆整齐的排列在城墙之上。 不断如此,城墙上刻画着复杂玄奥的符篆,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从远处看就如带着斑纹的洪荒巨兽,就是站在远处观看城墙,都有一种眩晕之感,若是但其不足,定会被摄取了魂魄。 楚护两边的山林之中,山路崎岖难行,灌木丛生,乍一看,就感觉其中有无尽的危险在其中,四处都埋着要命的陷阱,机关暗器更是无数。 而这些成果,就是朝廷剿灭无生道这三个月的成果,到了此时,江汉珍才感觉安全了许多,有了这等防御,关起门来做自己的事刚好合适,至于外界大乾,只要不统一就行,无圣道就是安全无忧的。 当朝廷就要平定南方的消息送到了江汉珍的案几之前,心中一动,觉得得像个办法,不能让大乾安稳了,这样才对无圣道更有利。 若是南方平定,在顺势平定北方,那下一个肯定就是无圣道,虽然这三个月期间,朝廷也攻伐过几次无圣道的雄关,结果只是留下了几万具尸体,和一些战利品。 随后就很少有朝廷兵马来攻打无圣道,可江汉珍知道,现在不大,并不代表以后不打。 只要彻底平定南方,腾出手来,就会对北方下手,北方的真空道有真空法王主持,也是可以秒杀渡劫鬼仙的存在,就怕朝廷更出能人,灭了真空法王。 只要真空法王一死,真空道肯定会被剿灭,那接下来就只有无圣道一个了,那时候朝廷肯定不会放任无圣道继续逍遥下去。 到了此时,江汉珍才觉无生老母存在的好处,若是无生老母或者,无生道肯定没那么容易被灭。 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杀无生老母的,因为这人太过高傲,不懂的审时度势,一味的高傲竟然想对无圣道下手,本身性格被众生念头所影响,变得极为亢奋,心性变的十分偏激,若是不杀,无生老母就会像毒蛇一样,暗中窥伺,还不如杀了的好。 在江汉珍看来,无生道之所以别灭,就是因为无生老母的性格,若是懂得审时度势,性格再平和一些,江汉珍最多只会给她一点教训,并不会杀她,因为还要留着她来牵制朝廷。 可奈何无生老母性格太过偏激,动不动暗道喊杀,这才是招致灾祸的根源。 江汉珍正在推演着接下来的事情,一个无圣卫小旗进入大殿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犹如绳子一般的东西。 进入殿中就拜倒在地,说道:“启禀灵童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经用了金蛛法王的蛛丝,炼制出了新一代的捆仙绳,还请灵童大人过目。” 江汉珍手一挥,托盘中的鞭子就飞入了手中,绳子通体金黄,上面篆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的微光似乎能摄人心神。 此物就是最近江汉珍根据武道人仙的特性,而制作出来的最新的捆仙绳,材质是最近抓住的意志蜘蛛精,据蜘蛛精自己说名叫金珠法王,是鬼仙修为。 原因就是几个月前,无圣道抓住了一只在地盘上作乱害人的蜘蛛,最终被活捉了,无圣道所用的绳索就是蛛丝所编制的,经常用来对付武者。 也就是无生道打乱之时,金珠法王摸进了楚护,就开始偷袭,不管对方修为是否比他高,这位金蛛法王都喜欢偷袭。 刚开始还引起了一阵混乱,但随着江汉珍的出面,在无圣场域中得知了金蛛法王的位置,就设计将金珠法王用火控住,然后用雷气伤了神魂,打回了体内。 等到金蛛法王回到体内之时,就被困在了自己身体里,连神魂都动弹不得。 最终被压入大牢之中饲养起来,专门抽取蛛丝,做成了如今这个法宝捆仙绳。 后来又寻到了金蛛法王的其中一个老巢,自此就有了大量的蛛丝来源。 也正因为如此,随着无圣道资源分丰厚,江汉珍就成立了兵器司,负责兵器研究与兵器生产,而这跟捆仙绳,就是出自兵器司的东西。 江汉珍试着扯了一下,异常牢固,就随口问道:“金蛛法王怎么样了,没死吧。” 小旗说道:“当然没死,这可是我圣教的资源,喂养的好好的,就是金珠法王说要投降,为我无圣道效力,属下不敢做决定,这次来顺便问一下灵童大人。” “投降?” 江汉珍一声失笑,说道:“还是算了吧,金珠法王的名声可不好,经常反复无常,又没有经过我圣教的熏陶,以此人的性格,只要得到自由,又会想办法暗杀我圣教兄弟姐妹,还是先养着吧,只有养着,才对我们更有利。” 顿了一下,江汉珍觉得还是给金蛛法王一个希望比较好,就说道:“不过他想要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将那些有些修为的小蜘蛛归入我圣教,只要我们培育出鬼仙修为的蜘蛛,就可以将他放了,对了,再给他一本无圣道典,让他自己去看,相比以他的习修位为,也能看出些东西来。” “是,属下明白。” 小旗也知道无圣道对于蛛丝的需求,尤其是这些有些修为的蜘蛛,做成丝线,或者编制成网,都是对付武道之人的好东西,若金蛛法王答应,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蜘蛛丝。 江汉珍让金蛛法王观看无圣道典,就是想将之度化,成为自己的信徒,这样才有理由将金蛛法王拉入无圣道中。 但若不是无圣道信徒,就是大乾皇帝被抓了进来,江汉珍也不会将其释放,只能完全的将之镇压。 第三百零八章 两年的发展 阳神世界修炼体系独特,有仙道修炼神魂的部分,又有无道修炼身体的部分,好像是受到了武道与仙道辐射一般,最终形成了这份体系。 但在江汉珍看来,武道与仙道最初的时候,不像仙道之中,只要一法通就能百法通,但这世界的武道与仙道犹如两种途径一般,道理互通的方面也是少之又少。 修炼之道显得有些单调,就连此界的妖修也走的事这两条路。 就像金珠法王一般,修炼成鬼仙,走的也是壮大神魂道路,但也只是一味的壮大。 随着无圣道的强大,也收集了不少修炼之法,大多都是掠夺而来,并且残缺不全。 但在江汉珍这种金仙境界之下,很容易都能将之完善。 比如此界的道术修炼,神魂是根本,有定神,出壳,夜游,日游,驱物,显形,附体,夺舍,再经历九重雷劫,成就鬼仙。 在江汉珍看来,这种修炼方式对于身体是超负荷的,神魂凝练之初,就属于阴性物质,而后面的境界,全部是在壮大神魂,直到经历了雷劫,将神魂阴渣除尽,成就阳神。 其中身体肯定会失去平衡,阴盛阳衰之相,武道境界刚好相反,身体阳气厚重,压制了神魂的生长,若是修炼境界高了,就会永远修炼不出神魂。 此界所谓的性命之道,就是两者都要同时修行,所谓神魂为修性,炼体为修命。 与仙道之中性命双修大不相同,仙道之中,修性就是心性境界,修命就是修炼生命,两者合一,才是性命双修。 仙道的修命,不光包括看的见的身体,还包括看不见的灵魂,只有完全,才是长生久视的根本。 可也发现此界神魂之道可瞬间成就,就是那些学文通达之人,可以立地成圣,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从凡人修炼到雷劫,可也抛却了身体的重要性,偏执一道,在江汉珍看来还是不可取的。 若想要达到更高的境界,路要走的更远,还是从最开始就要打好根基,不然走到最后,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最终只能投胎就舍,转世轮回,就比如被俘虏的这位金珠法王,就是夺舍了三次的鬼仙,前几世就是因为神魂强大,而忽略了身体,等到身体辅修,神魂无处可依,最后无奈又寻了个身体重修一次。 其中凶险自不必多说,首先胎中之谜就是第一关,甚至会遇到心术不正之人,夺取神魂能量。 而这金蛛法王无疑是比较幸运的,今世还是蜘蛛身,但比较重视身体的修行,今世也达武圣的程度,至于人仙还是遥遥无期。 也正是因为如此,被无圣道俘虏之后,产出的蛛丝才会如此厉害,炼制成捆仙绳之后,就是武圣也别想逃脱,而且可以量产。 这也是觉得自己底气足够的一个原因,有了金珠法王这个例子出现,江汉珍对此界那些妖仙就动了心思。 就一个金珠法王,都让无圣道受益颇多,传说中天下八大妖仙,若是能得到几个,对于无圣道的实力提升就颇为有益了。 他也不相信天下就这八个妖怪,说不定还有别的不愿意出来,躲在哪个犄角旮旯中修炼呢,就吩咐各个分坛,注意一下妖怪的消息,只要进入人类世界的,就抓回来,处理不了的自又无圣卫出面。 若是子在荒郊野外的,就不用管了,可以尝试联络一下,能不能换取一些材料,并且将无圣道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也许是江汉珍所凝聚的金仙道果就是雷霆宣化之道,自雷霆入门,宣化万界而凝聚出的道果,喜欢收集各类修炼之道,甚至还有巫师文明的知识。 而这些也是他能拿得出手的,本来没打算做那宣化之事,可如今创立无圣道,需要香火信仰之力,信徒越多,他就越强大。 能做的只有发展无圣道,但无圣道底蕴太浅,能做交换的东西也不多,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他对大道自然的认识,和一些生命之道的修炼方法,得知此界修炼不易,有失偏颇。 他有办法指点这些修炼者能达到更高的层次,所以才动了此心思,若用此来交换,肯定会获益匪浅,顺便能将无圣道典中的东西传播出去,达到增加信徒扩大信仰的目的。 当然,一些核心的肯定不会传给非信徒的,就是一般的,也价格不菲,完全是是一副明码标价的特点。 最终江汉珍还是决定,在楚护县建立一所无圣学院,是称为无圣道的最高学院。 无圣道信徒,自读书起,就会送入没个地方的无圣道祖庙进行培养,从读书识字开始,到无圣道典的学习,随着成年,选取信仰坚定者,分坛无圣道祖庙,这样一级一级提升,选取的依据首先看其信仰是否虔诚。 最后进入总坛无圣殿中,由江汉珍统一培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狂信徒的数量越来越多,早就有打算建立学院,也就是因为想要加深信仰,与外界修炼者进行交流的这个想法,最终拍板,建立无圣学院,分内外两院,内院为狂信徒的培养之地,而外院就是招收外界学生的地方。 此时外界还混乱稍平,南方地界基本恢复,虽有小乱,但也无伤大雅,只有北方之地,以真空道为首,还在混乱之中。 大乾本就在休养生息之中,又加上无圣道之乱的开始,经过战乱算是损伤了一些元气,只能对真空道进行控制,并不能将之灭除。 在加上边境小国见大乾内部混乱,趁机而动,让大乾稍微好转的局势更是雪上加霜,但好在边军还算强大,如此僵持了两年之后,生生的将外敌打了回去,但大乾也不好过。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因为战乱,只能加重赋税徭役,这两年也没有发生犹如蝗灾一样的大灾难,唯一的灾难就是冬天。 而每到冬天年关,都会有很多人过不去,无圣道就会四处施粥布道,收拢流民,也算是为大乾减轻了很多压力。 虽然大乾对此心知肚明,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见,任由无圣道施为。 对于无圣道,给人的感觉就是无处下嘴,城墙不知加固了多少次,上面的符篆一次比一次复杂,就连拒乾关的高度,比起盛京皇城也差不了多少。 城墙上不但有符篆等器械,而且还有一个个黑黝黝的洞口,这两年朝廷也不是没攻打过拒乾关,东拼西凑的聚集了十万兵马,由三皇子带领,还没冲道跟前,就看见拒乾关上洞口冒出一排炮管。 然后一阵火蛇喷出,飞入了大乾军中,一声爆炸之后,瞬间死伤五万多人,大乾的兵将被下吓破了胆,最后只能离去,再也没对无圣道发动过任何一次攻击。 至于这种大杀器,就是道术高手炼制外丹的产物,本来是神魂作用,但在后来无圣学院将天雷子的原料用雷法重新炼制,并用道术将之压缩,左右用符篆包裹起来,就成了这种现代化的超强火器。 制作不易,对付大乾那次,江汉珍下令将所有的天雷子全部装填进去,只能支持这么一下,绝对打不了第二下,经过这次威慑,真正的震慑了整个天下,再也没有敢窥视无圣道了。 第三百零九章 朝廷新决定 两年之后,大乾打退了外敌之后,再也无力征战,至于无圣道真空道这两大势力,只能另寻他法,大乾自此真正的进入了修养生息的时代。 盛京皇城,大乾皇帝也就刚步入中年,但两鬓已经有些花白,神情也十分憔悴,眼中带着疲惫之色,就是身体都显得有些枯瘦,若不是有皇权在身,气运加持,说不定会就此倒下。 站在一侧的是洪玄机,作为一个立志成为圣贤的人,天下大乱,空有一身道理,无处可用,常年的四处混乱,他的理学也只能在相对和平一些的盛京施行。 为了实现自己成为圣贤的愿望,就连自己的家族都送上了断头台,也因此更得大乾皇帝信任,在这次平乱之中,武温候洪玄机也出了大力气。 如今大乱已平,虽然还有独立存在的无生道和真空道,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如今朝廷内部虚弱,根本不足以平定内乱,就想借着这次机会,向皇帝谏言。 只见洪玄机说道:“皇上,我大乾已经慑服四海,一统中土,只剩下无圣道真空两股势力,但也一时之间难以拿下,所以微臣建议先与之周旋,我们可暗中进行发展,等到恢复元气,无圣真空两道弹指可灭。” 大乾皇帝顿时眼中出现一股杀气,怒道:“洪爱卿,你知道朕一心想要剿灭两道,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洪玄机似乎早就猜到了皇帝的反应,说道:“启禀皇上,臣所说的是缓兵之计,并非放任不管,我大乾算上这两年的战乱,与之前的太上道之乱,总共有十年之久,而以前没隔几年都有内乱发生,若是现在就将这两道剿灭,我大乾也会元气大伤,臣怕那些早就暗中做小动作的世家门阀会出现什么乱子,所以才放着这两道不杀,为的就是趁此机会休养生息,等到恢复之后,灭杀两道就在瞬息之间,而而有足够的底蕴可以震慑宵小。” 大乾皇帝顿时有一种心烦意乱之感,大乾的状况,他比谁都清楚,能坚持道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不要说以后会元气大伤,就是现在,大乾也元气大伤了,若要真跟无圣道与真空道动手,非得伤筋动骨不可。 到了那时候,不说外敌会伺机行动,就连大乾内部的世家都会行动起来,就等着大乾虚弱。 最终还是谈了一口气,说道:“那就按照洪爱卿的意思去办,不知洪爱卿对于以后的发展,可有什么策略?” 洪玄机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所求的事就是推行理学道理,若是在乱下去,等个十年八年都不一定有所建树。 被此一问,这才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我们可以休养生息,恢复人口,在我大乾制定律法,禁止民间练武,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天下长治久安,百姓之所以会作乱,就是因为我大乾律法不够严格,百姓心中无所畏惧,又加上前朝好武,将此习俗沿用至今,这才感犯上作乱,只有将此禁绝,才能保证我朝廷能随之将之压服。” 武温厚说完,就等着大乾皇帝的反应,但大乾皇帝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着,思索着什么。 最终还是说道:“那就依照洪爱卿的意思去办,将所修订的律法尽快完善,等到明日早朝之时,就宣布此事。” “微臣宗旨。” 洪玄机达到了目的,对着皇帝一礼,就此退了出去,但随后看见作为内阁大臣的周尚书走了进来,洪玄机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而周尚书看着不理自己而拂袖而去的武温候,摇了摇头,也嗤笑一声,然后向御书房走去。 被人看见这两人的态度,也不会奇怪,因为这两人理念不合,在这两年期间,平定内乱之时,本来都是主站派,但看了无圣道的厉害之处,随着无圣学院的建立,指点过几个世家门阀之人,修炼成了鬼仙之后,世家门阀对于无圣道的态度就变了。 直到三皇子带兵攻打拒乾关,被天雷子炸了五万,世家门阀对于无圣道的态度就变了,刚开始就有人暗中与无圣道联合,打通了无南北的这条商路,而且无圣道税收便宜,鼓励经商,又控制了半条水道,两者相合,共同发展。 自从无圣道中交换知识的修炼之人成就了一个鬼仙之后,许多门阀世家都将不受重视的子弟送入无圣学院之中修炼,随着两方联系越来越深,最终时间门阀对于无圣道的态度就变了,从反对,到拉拢,到了现在,竟然出了招安一条路。 而内阁为首的周尚书,就是主张招安的人,而武温候,就是激励反对招安,并且主张不可妥协,两者僵持不下。 但经过这么长时间,武温候的策略显然是不可行的,大乾随着战争,每况愈下,已经呈现内部空虚之状,这就让时间门阀代表在朝中有了底气。 最近一直在谏言讲和招安之事,而这次也不例外,周尚书面见了皇帝之后,就说道:“启禀皇上,我大乾内忧外患,但在臣看来这还不足为虑,但这动荡之下,我大乾都难以得到发展,臣请谏皇上对无圣道真空道进行招安,以消除内部隐患。” 皇帝心中一动,面色缓和了许多,就说道:“周爱卿,说说你的理由。” 周尚书心中一笑,觉得这事可成,以往每次皇帝不想多问,就是说了也不会听,而且还有武温候在一边待着,只要他谏言此事,武温厚就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而这次却不一样。 就说道:“无圣道真空道本是我大乾百姓所创,起因就是前几年的蝗灾,但这两道都没有伤害过无辜百姓,虽然自立山头,但若皇上将此招安,不但能解除内部隐患,还能让我大乾实力大增,微臣恳请皇上招安此两道。” 大乾皇帝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子啊想什么,良久之后,就说道:“此事朕答应了,武温候刚好也有一事,那么就定在明天早朝吧。” 周尚书顿时大喜,立即跪拜在地,口呼道:“皇上英明。” 第三百一十章 各自有打算 次日早朝,气氛与寻常颇有不同,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最终上朝之后,周尚书一派的其中一人向皇帝谏言招安之策。 原本都好好的,但武温候这次却跳了出来,又开始了极力反对,招安之策没有成功,但随后武温候提出推行理学,当然也是被门阀之人反对的没有成功,最后散朝之后,只留下武温厚一个怨毒的眼神。 接下来几日,都是围绕这个话题展开,最终武温候也知道这是利益交换,但他主张的理学之道,最重规矩,各种条条框框太多,只要违背一条,就感觉自己念头不通达。 而这次招安之事,在武温厚认为就是来影响他道行的事情,感觉这次不能低头,若是低头了他的理学总会有所缺陷。 而世家门阀子啊暗中也对武温候大骂不止,骂此人一心想占便宜,而不像吃一丝一毫的亏,一点也不付出,只凭借着嘴皮子上下一动,拿着大道理压人就要赚取利益。 可最终武温候还是妥协了,不妥协的话,他的理学就不能施行下去,只能将这次当做利益交换。 最终皇帝宣布招安无圣道真空道,大乾推行理学之时,武温候就觉得自己的念头好像被阻挡了一般,压在神魂中难以舒展,人变的更加阴沉,若是眼神能杀人,这群文武也早就被武温候一人杀了。 武温候在回到侯府之时,有气无处泄,不知为何到了侯府私塾之内,看着自己的几个子女,除了大公子成年之后去了边军,其余几个都在,就连只让读书,不让练武而且不受控制的洪易也在其中。 武温厚四处看了一下,这些子女的母亲,无一不是大家族出生,侯府的发展还要仰仗这些人,最后看向了坐在最后穿着简单的洪易。 随便考了一个君君臣成父父子子,但洪易的回答就有些大逆不道,认为一切都要有个道理,而不是规矩。 武温厚当场大怒,让人打了洪易板子,最后还让人将半死不活的洪易拖到了祠堂之中,让其反省。 作为这些武温候这才感觉舒服许多,回了书房,开始研究起他的理学来。 朝廷的变化对于真空道也许管用,真空法王接到圣旨之后,被封为真空王,领地内可以自治,只要上交赋税就行。 但在无圣道的底盘,却受了挫,传圣旨的天使到来之后,就被抓了起来,圣旨第一时间就到了江汉珍的案前,看过之后,就召集信徒,准备商议此事。 各总旗分立两旁,而江汉珍坐在上首,身体也长大了许多,还有就是身后也顶着一个七彩光圈,从外面看,光圈之中有山有水,呈现一幅世界之相,而且从外面还能看见其中有人活动。 这光圈就是江汉珍夺取无生老母的,发现被炼制过,最后一想,决定将这个炼制法宝,用来收拢死去信徒的灵魂,祛除了光圈中的杂乱之气,信徒即使死去,也会随着自身的信仰,被接引至此。 然后江汉珍就通过阵法,让那些想要投胎转世的人洗去前身记忆,只保留最根本的信仰,然后将之投入人间,重新转世投胎。 在以往诸天万界都是恢复世界的轮回,对轮回知道比较了解,可在天道排斥自己的世界,若无代替之法,就会寸步难行,不得不走上以己道代天道的自我之法。 所以看到无生老母这个用香火信仰炼制的宝物之时,才想到将此炼制成收集信徒灵魂的容器,这就让对于此界天地的依靠更加少了,也更加不会在意此界的任何人的意志。 狂信徒一个个用狂热的眼神盯着江汉珍身后的光圈,江汉珍早就习惯了这种眼神,也不在意,拿起大乾的圣旨,递给了身边的无圣卫,说道:“这是大乾送来的圣旨,意思是要招安我们圣教,叫各位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各位的意见。” 接着就由无圣卫拿着圣旨,在么个人面前展示一下,众人息怒并没有显露出来,江汉珍看的暗暗点头。 若是刚开始,这些信徒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表达意见,到了现在,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会用心去思考,也不会冒失的第一个站出来,这让江汉珍觉得很满意,有此城府,才不会那么容易在外界吃亏,作为无圣道的高层,这样显得比较沉稳,才算一个主将应有的素质。 若是遇到事情就第一个跳出来咋咋呼呼的,并且很轻易就被别人看出心思,若是这样,有怎么能生存下去。 如文人常说的‘点将不入激将’,就是因为将领不能控制自己的性格,也就是江汉珍常说的心性不做,不被人利用才怪了。 无圣道选拔人才看似简单,其实严格,不但信仰合格,而且要文武双全,其中心性的修养,也极为重要,只不过心性修炼之法,全部都被融入到了信仰之中,随着信仰的程度加深,心性也会随之提高。 等到众信徒看完之后,这时张文星这才带头站了出来,说道:“灵童大人,我圣教宗旨是超脱,乘坐法传抵达彼岸,为出世间法,大乾为人间朝廷,并不包括万类,只能以世间法看待,我们并不需要将自己跌落入牢笼之中,所以属下以为不可答应,不予理会。” 江汉珍点了点头,张文星说的世间法与出世间法,就是分别与凡间王朝的办法,无圣道立意高远,虽然看似是一个势力,但这势力都是以修行为主的,修行放在首位,什么荣华富贵,并不会有多在意。 接着五行雷旗火行总旗唐石柱站出来说道:“张总旗说的有利,我圣教讲究自力更生,不需要外物供养,自己就能谋取生活粮资,而且我神教这两年的发展迅速,在财力上也在持续扩大,并不要给自己找个主子,我圣教对于外界的依靠并不多,又何必投靠他人,属下认为对此不予理会,不答应也不拒绝,安心发展自己就行。” “还有没有?” 江汉珍对这唐石柱点了点头,示意推下,接着又问了一句。 最后几位总旗护法都发表了自己的一件,但结果都是一样,都是拒绝朝廷的招安之策。 每个人说道理由都不一样,有人看出了朝廷的阴谋,说这是朝廷的额缓兵之策,而且已经不足以平乱,有人说是世家门阀的主意,意思就是想要以朝廷的大义,压无圣道给予世家门阀最大的便利,甚至还有人认为这是有人眼馋无圣道,想要在此为官,谋取一些让人眼馋的财货。 更有人说无圣道势力扩大了,朝廷有所忌惮,只要做自己的事就行,至于朝廷,只要不侵犯利益,就不用去管。 但结论却一样,都不愿意被招安,谋取一个大乾之人的身份,最终江汉珍也决定不予理会,发展自己的就行。 第三百一十一章 十三年发展 对此江汉珍也没什么好说的,无圣道本就是如此,信仰唯一不说,而且独立性比较强,并没有一般人思想中所谓的报团取暖这一说,因为根本不需要。 修炼方式也就是一部无圣道经,基本上也够用了,再就是信徒之间的一切,都是靠信仰深浅来分别。 这其中的原理其实就是江汉珍深入了解仙道,才创出的抵抗之法,仙道世界道化太过强大,只要与之接触,就会被道化成一部分,也要防止仙道同化,才创出这种关起门来做自己事的教派。 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一个人同意朝廷的招安,江汉珍也顺势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将此放置一旁,大乾已经平定叛乱,早就到了伤筋动骨之际,不得不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值就是我圣教的机会了,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圣教核心,对于今后的事情,就趁着今日定下来,想必大乾今后数年也不会发生大的战乱,此等良机不可错过。” 江汉珍说完,就有人占了出来,接着纷纷站出来对今后的事情做出了一些规划。 一连四个时辰,都在商量今后发展之事,最红总结出一些,也制定了大致的方向。 无圣道人多地少,首先是粮食问题,首先就是购买田地,发展农业,作为根本。 然后就是鼓励作乱,并且按照一定的规矩,没隔一段时间都要制造一些混乱,目的就是不让大乾顺利的休养生息,拖住大乾发展的步伐。 再就是宣扬无圣道典,若信仰合格,就吸纳进无圣道中。 最后的就是无圣学院之事,开始大肆招生,分内外两院,内院培养无圣道信徒,外院对外界招生,换取资源。 并且就此制定了一系列的制度,但毫无例外,所有福利都在无圣道信徒身上。 这次总结,也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细化了一些,大体的方向以前也在施行,只不过还没那么完善罢了。 但不管怎么制定,并没有提到大乾已经真空道等势力的丝毫,完全是关起门来做自己事的架势,其中的排外意识很是强烈,任谁一看,都不像是此界的东西。 江汉珍看着与本世界格格不入的无圣道,心中也是很无奈,但作为只收集信仰之力的人,需要的就是这种东西。 经过这次,无圣道又进入全面发展之中,继续坚持着道典的一切。 至于朝廷大乾皇帝,刚开始还发了一顿脾气,可随之而来国库亏空,就让他不得不接受这种事实,不过最后还是将无圣道中江汉珍的封号给落实了下来。 无圣道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封江汉珍这具身体为无圣王,施行自制,至于税收什么的,对外公布是待定,也就是朝廷也没有任何办法,但并没有将此落实,还留着一手,就是觉得自己实力够了,再来对付无圣道。 自此天下进去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名义上的大乾已经得到完全统一,只不过多了两个实权王爷。 根据大乾以往的作风,只要封王之后,都是象征着退出权利的中心,一般都会收回所有兵权,做一个闲散王爷。 但多的这两个王,是朝廷不得不以此来平复天下做出的无奈之举。 这两个就真空道道主真空王,和无圣道灵童无圣王,从封号上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随意,好像是两个杂牌王,但这两位也是大乾内部意志认为出了大乾皇帝,最有权势的两个人,无圣道和真空道自此压安静了下来,对于大乾内部虽然时不时有些小的动乱,但大的动乱丝毫不见,大乾朝廷也进入了真正的修养生息的时代。 这一晃又是十三年之久,按照原本的估计,大乾内部若无大事,恢复元气也就十年时间,但在无圣道的暗中捣乱之下,时不时的组织一场小的动荡,将这时间硬生生的推迟了三年。 经过这十三的发展,真空道还是浪样子,无非就是准备了足够积累,但对真空道本身,并无打的变化。 大乾内部,也因为受到了无圣道发展的冲击,受了一定的影响,虽然朝廷一直在限制无圣道的发展,但无圣道的一些思想以及一些道理,毫无例外的融入到了大乾之中。 大乾也模仿无圣学院,创出一个大乾学院来,以培养天下人才,只不过效果并不怎么好,与朝廷书院一样,还是被世家门阀掺和了进来,只要发现任何人才,世家门阀肯定会第一时间拉拢,若是同意,从此平步青云,若是不同意,就会各种打压,直到将人才埋没下去。 大乾对于无圣道的模仿,都是类似于照猫画虎之类的,没有丝毫无圣道的精髓在其中。 对于此,作为无圣道新一代道主的江汉珍只能付之一笑,并没有什么表示。 无圣道中,灵童是无圣道祖转世之身,就转世在无圣道的地盘之中,由无圣护法负责寻找,等到成年之后,就会等上道主之位,继续带领后来人等上无圣法船,抵达彼岸。 自成年之后,江汉珍就成了真正的道主,但对于他来说,灵童之时就已经掌握了所有权利,成为道主也是顺理成章。 无圣道早就制定好了发展策略,比之以往,简直换了一个模样,经过商路之策,无圣道再也不会为物资而发愁,无圣道信徒已经超过千万。 在外界江汉珍本尊已经恢复了所有的实力,如今只不过是在巩固,本来已经可以离开了,可随后看到此界中有群星璀璨之相,个中神圣真相显圣,在大乾出现一个个神迹。 看样子是一种乱相,但在江汉珍看来,这就是百家思想久留融合之相,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天下都会进入一个大时代。 根据他的以往经验,这种现象出来,就是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时代,也是一个大融合时代,各种的思想交流,不短的斗争,最后很定会产生一个不得了的存在。 忽然想到阳神世界中,最后这个时代借着洪易的手,出了一部‘人龙易’,其中思想就是人人如龙,此易的气运,让洪易成就到了巅峰,从而推倒了陈旧,开始了一个新的纪元。 而人龙易几乎是阳神世界的巅峰产物,对于‘易’,江汉珍也知道许多,比如天象易,连山易,周易等等。 讲的就是最根本的变化,以数字的各种变化推演而出,如此之多,也是因为随着时代的变化,每个易所阐述的侧重点不同而已,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作用就是帮助人来解决一些事情的一种方法。 对于易,江汉珍虽然了解,也研习过,可远远达不到精通,此界的洪易竟然能做出人龙易来,就是金仙修为的江汉珍本尊在此界推演了无数次,也只推演了一个皮毛而已。 但就是这一点皮毛,就让他的金仙修为彻底稳固了下来,竟然还有所提升。 对于注重心性修炼的江汉珍来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对于这方世界也重视起来,就想目睹这个世界的终极产物人龙易,究竟是怎么一副形态。 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看看,彻底的了解一下这方世界,就心传分身,让他融入此界,观看一下人龙易的形成。 最好,能提前投资一笔,将人龙易的手稿拿到手。 第三百一十二章 去盛京投资 作为道主,在无圣道当然是说一不二的,但要独自出去,狂信徒差点就闹翻了天,什么死缠烂打,头撞墙的,打滚撒泼的全都用上了。 目的是无圣道主出去可以,但要有人护卫,江汉珍本打算一个人出去,但最后还事被说的带了四大护法,以及武圣卫,随从等两三三百人,队伍浩浩荡荡,出了拒乾关,想着盛京而去。 这次的目的,一来是看看百家学位,二来就是提前投资,也做一回投资之人。 也正是是临近朝廷科举的日子,肯定会出现几个人才,不防看看此界人才聚集究竟是怎么一个迹象。 一路走走停停,顺便看一下路过的风土人情,直到一个月后才临近盛京。 大乾虽然对江汉珍封了王,但对无圣道的监视一点也没少,江汉珍出了拒乾关的事,早就被大乾皇帝得知。 直到江汉珍一行临近盛京,皇帝思前想后难以捉摸,就叫来武温候洪玄机以及几位内阁开始商议。 被此一问,洪玄机立即杀气外漏,说道:“皇上,此人无故离开封地,而且还带了兵将,实乃大忌,臣以为应当趁机带领京营将其捉拿,此人妖言惑众,为我朝廷心腹大患,与道士之流一丘之貉,将其杀之,可免除后患。” 武温候说完,一旁的唐尚书就嗤笑一声,说道:“温候真是厉害,据坊间传闻温厚得了太上道的传承,道术与武艺并进,竟然能说出如此话来,温厚不但修炼道术,而且还不低,你修炼就是朝廷重臣,而别人修炼就是妖言惑众,这又是何道理?” 武温候被说道脸色一阵红一阵紫的,杀气几乎就要凝聚成实质,眼神呈现一幅怨毒之色。 被别人一看,都是一阵摇头,武温候本来城府很深,绝对不会将心性写在脸上的,就拿太上道圣女一事来说,将太上道圣女骗的心气攻心而死,可见此人不但阴险,而且城府绝对深厚。 可就在十三年前,原本的应当四理学盛行之时,但被无圣道之乱给破坏了,自此心性奔溃,就连自己四五岁的儿子洪易也差点打死,前后数件事之后,此人心中的城府好像荡然无从,时不时的的漏出杀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人想要探清皇帝的意思,就会激怒武温候,看其表现,然后做出判断。 唐尚书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武温候,说道:“温候是厉害,也许在盛京之内算是第一,但不是我说,你若是与无圣王对上,连一个回合也走不过,若是不信,温厚大可以去试试。” 武温厚被说道脸色涨红,似是羞愧,眼中的杀气肆意,已经笼罩了唐尚书,唐尚书虽然没什么武艺,但家财丰厚,袖中藏着一块从无圣道购置的护身符,不但可以护身,而且有警示作用。 武温候的杀气被挡在外面,武温候见此,杀气更甚,唐尚书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手中扣着一颗雷震子,也是从无圣道购置而来的,价格虽然高昂,但威力强大,只要被粘上,就连人仙也难逃一死。 唐尚书也害怕武温候暴起杀人,虽然事后武温厚肯定难逃一死,可若是将他杀了,可真不划算。 但好在武温厚虽然城府消失,但性格还是能控制,并没有就此暴起杀人,自这十几年起,武温候对谁都会漏出杀气,唯有一个人没有,就是当今皇上。 这时候大乾皇帝看不下去了,武温候可是他手中的刀,自然回护持一二,就说道:“好了,都不要在说这事了,无圣王出现在盛京,我们不得不防,但在一切动向未明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接着有看向武温候,说道:“洪爱卿,盛京的防御就交给你了,大军随时准备调动,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武温候全身的杀气瞬间消失,顿时呈现一幅温顺的气息,对着大乾皇帝说道:“臣宗旨。” 接着散了朝会,武温候孤立一人,其余人三三两两的,其中唐尚书出来之后心有余悸的擦了一把汗,说道:“刚可吓死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们几个也不知道帮衬一下。” 几人都是一副笑意,说道:“我们内阁之中,谁没有被吓过,这次只是轮到唐尚书负责试探了,谁不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事情。” 而户部尚书说道:“谁说不是呢,自洪玄机走火入魔以来,我们就定好了的,每人一次,轮着来试探,这次刚好轮到了唐尚书,您就担待着点。” 几人一阵恭维,而唐尚书有些疑惑的说道:“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几人疑惑的看着唐尚书,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似乎有所猜测,之间唐尚书说道:“平时洪玄机也么这么大的杀气,这次出现的杀气竟然如此之大,是不是皇上有什么新的动作。” 而礼部尚书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猜测的,还是拒乾关那位,虽然拒乾关改了名字,但那位可从来没有理会过朝廷,这次自己跑了过了,绝对不正常。” 几个人顿时不说话了,对于无圣道,朝廷之内很少说起,虽然心知肚明,但大乾施行的事武温候的理学,对于无圣道多方面打压,若是有人谈论,就会找个理由关起来,就是这几位也不想多少,其实也就是怕麻烦。 但几个人好像各有心思,对于无神道道主的到来,也起了自己的心思,各自告别之后,立即回家,各自商议起来。 已经到了盛京地界的将江汉珍还不知道,随着他的到来,盛京变得有些暗流涌动,就连气氛都凝重了些许,可江汉珍对此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有太多的在意。 修炼至今,所追求的唯有大道,至于世间的任何,都是为追求大道自我而服务的,并不会别人对他高看一眼,而改变自己的初衷,这次来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做一次是关于大道的投资。 此界百家圣人显世,也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但人多了就会产生矛盾,矛盾自然会有运动,想要为自己争夺气运,肯定会发生什么,若是不合适这个世界,就会被新的东西说代替,而今后应运而出的人龙易,就是江汉珍这次的目的。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大气运之人 武温候府,正发生着这么一幕,温候之女洪雪娇派丫鬟向洪易讨诗,丫鬟看洪易出生低下,又不受洪玄机待见,也被大夫人所不喜,就轻视与洪易。 但好在洪易自由胆气,用小人如鬼的道理,将丫鬟给吓住了,也算是平安度过了一劫。 话说回来,可见洪易子在武温候府上过得如此辛酸,连一个丫鬟下人都敢轻视于他,甚至要对他出手,但好在洪易生命力强,硬是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胆气活到了现在。 皇宫大院犹如死人堆,乱葬岗,每年死去的冤魂不知凡几,一个诺大的侯府也差不到哪去,能在这种环境生存下来的人,无一不是有胆有识,而且能权衡利弊之人,更何况,此时的洪易竟然没有丝毫武艺在身。 丫鬟在洪易这讨要了一句诗文之后就返回了洪雪娇身边,而这时洪雪娇与一个锦衣华服少年,正是理国公府嫡长子,景雨行。 两人正在谈论大势,最后景雨行松了洪雪娇一本《虎魔炼骨拳》,这是中州大乾寺秘本,二十年前大禅寺被大乾剿灭,无数武学散落四方,而这本《虎魔炼骨拳》,是天下之中,炼骨最为详细的一本典籍,一共两百零六手,锻炼周身两百零六块骨头,天下武学,若不算江汉珍以金仙之道推演出来的炼骨之法,只有这本是书的炼骨最为详细。 也是因为那次参与之两败俱伤,几乎死伤惨重,最后朝廷得了大的便宜,几人谈论武学之时,这时丫鬟跑了进来。 “小姐。”婢女匆匆忙忙的那种一张纸,送到了洪雪娇身边。 “这是什么字?”洪雪娇看着手中的诗词。 景雨行看着白纸上的字,忍不住眼睛一亮,赞叹道:“好字,草书奔蛇走虬,好诗,好一个此心元自不由人,定住心猿能安神,锁住意马能立命,如果人的心能由自己,那是神仙中人了,诗有仙气,字更有精神,骨骼嶙峋,力透纸背。这是什么人写的?” 洪雪娇对于景小公爷的称赞没有丝毫放在心上,很随意的将诗词交给景雨行,自己依旧翻看着那本虎魔炼骨拳的拳谱。 但不管怎么说,洪易的诗词给他在人面前长了面子,就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小宁,你把我私房钱取出十个银饼子来给洪易,以那点月例银子,恐怕不够花,,让他安心准备科考吧。” 小宁憋住嘴角,对于洪易刚才的吓唬还是很在意的一脸不情愿的说道:“小姐,你给他钱干什么,让赵夫人知道了,只怕不好吧。” 洪雪娇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你悄悄去不就行了。” 同为武温候的子女,洪雪娇说话与洪易说话效果也不一样,小宁心中即使不愿,也只能说道:“好吧。” 接着转身要走,就见景雨行立即说道:“等等。” “景公子,有什么吩咐?” 看见是景公子说话,小宁立即变的恭敬起来,。 只见景雨行对着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云叔,你快马去我家,把我的松竹轩雪纸拿过来一百张过来,还有那方紫砚,纯狐毛笔,麝香墨都取过来。” 叫云叔的中年男子也知道自家小公爷的意思,就是看上了写这幅字的人,而且诗词不凡,有了投资之心。 投资少年俊才,都是世家昌盛的一个重要法宝,总之是全面撒网,重点培养。 每次科举都会如此,大把的钱银撒下去,总会捞到那么一两条大鱼,而子啊侯府不受待见的洪易,刚还也被看上了。 中年男子对于景雨行的命令没有丝毫疑问,应声之后,几步拉开,快速到了练武场之外,骑上一匹漆黑如龙的妖马,狂奔而去。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这个云叔就回来了,马背上自然是吩咐带来的笔墨纸砚。 景雨行扬手示意道:“把这个给他送去。对了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他叫洪易。” 洪雪娇看着景雨行,忽然笑了:“传闻小国公礼贤下士,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这些东西都是名贵的东西,最少都值数百两,相当于玉京中等人家的家产了。” “小事而已”。景雨行不在意的笑了笑。 而洪雪娇的神情也没刚开始那么生份了,景雨行暗暗点头,心道:‘真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之事。’ ···· 侯府偏远角落的小院里,洪易已久子啊读书,小宁和几个丫鬟拿着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道:“洪易你运气好,今天小姐和小理国公欣赏你的诗才,特地命我送你笔墨纸砚,都是价值百金的罕见宝贝儿呢。另外,小姐叫我给你十个银饼子。” “嗯,送我笔墨纸砚?” 洪易抬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回去告诉小理国公,无功不受禄,至于雪娇的十个银饼子,你也拿回去,要给银子的话,我还是那句话,一字十金还是值得的。” “哼。”小宁听见洪易的话后,脸色微微发青,立刻把东西收拾好,转身就走,隐隐约约的听见传过来的话,“真是不识抬举。” “他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有酸又臭的书生罢了,等还成年些,赵夫人迟早要收拾他。” 洪易听见,心中冷笑,其中的道理他也不是不懂,这些东西他也不是不认识。 “小理国公景色雨行出手还真大方,听说这个人礼贤下士,急公好义,也经常救济穷苦的读书人,在盛京名声很好,不过在我看来其志不小···” 对于刚才几个丫鬟的谈论,最终长舒了一口气:“这候符中越来越待不下去了,算了,可靠之前,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还是去西山秋月寺住上一阵子,也好为母亲守墓。” 随后就收拾了些东西,打成包袱,徒步前往玉京城外西山的道路上。 练功场上,景玉行见洪易并不接受东西,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接着转移了话题,最终扯到了西山狐狸上,并约好了一起狩猎,以增进关系。 而且说了许多人,比如成亲王世子,春平君主等人,无一不是他们这一派系的领军人物。 第二百一十四章 有人先下注 而无圣道的队伍,也到了盛京边缘,所驻扎的地方,正是盛京之外的西山,江汉珍知道此地有狐妖等物,听说还有个狐妖炼成了鬼仙,并且嫁给了大乾皇帝当了妃子。 不过他可不是来找狐妖的,而是找洪易的,洪易虽然被侯府经常欺压,甚至有人对他有了杀心,但洪易还是能顽强的活到了现在,没有本事肯定不行,心思缜密,且智慧不弱,甚至后来还考上了状元。 此等人物虽然藏在侯府,但作为投资年轻俊杰之人的大势力,想必肯定会知道一些,不管怎么说,都值得投资一回。 洪易虽然有睚眦必报的性格,但若是对他好的,帮助过他的,以后的收入都不菲,就如狐狸鬼仙,狼鬼仙,甚至四皇子,都得到了不菲的收益。 江汉珍早就关注这些年轻俊才,比如冠军侯,洪易等,甚至四皇子,都是大气运之人,而现在洪易还藏在暗中,并没有人对他投资,此时正是时候,而此界中唯一让他看上的就是一个纪元的精华之物,人龙易,此物就出自洪易之手。 一行人就在西山中待着,等着洪易到西山来,而洪易肯定会来的。 洪易母亲的坟就在西山,孤零零的一座,他母亲的身份,死了之后是进不了洪家祠堂的。 西山是玉京城外的一座大山,方圆近乎百里,虽然算不上雄伟,但也丛林茂密,地形复杂,山头极多,有清泉飞瀑,有乱石山林。 山中多狐獾豺狼野兽,每年冬季,都会有一些王公贵族进山猎游。 天擦黑的时候,洪易到了西山脚下,给母亲的坟墓打扫了一遍,上了香,再到山脚下不远处的一座小小的寺庙中寄居了下来。 这座寺名叫秋月寺,自大乾剿灭大乾寺之后,各地的寺庙都进入了破败状态,秋月寺也不例外,寺庙就有一个普通的老和尚看守,洪易每年都会来这住一回,一是给母亲守墓,二就是图个清静。 给了老和尚几串香火钱,便住在了偏殿中安歇写来,点上灯,烧上炭火,准备夜读。 北风呼呼,吹的四面墙壁咔咔作响,寺庙偏殿的院子里,蓬蒿满地,枯燥被风卷起,一片凄凉。 就在这时,寺庙暗处有一双眼睛,将洪易看了个真切,等到洪易住下来之后,也暗暗点头,说道:“怪不得道主如此推崇此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都能静心读书,唯一关心他的人还埋骨于西山,能在侯府那种地方活到现在,还真不容哟。” 身形一闪,就消失而去。 ··· “洪易上山了?” 江汉珍听到无圣卫的话,继续问了一句。 “是的,洪易自傍晚之时,扫完墓之后就在秋月寺住了下来。” 无圣卫如实说道。 一旁的章护法也说道:“恭喜道主,道主为了等待此人,在此地逗留好些日子了,现在得偿所愿,也算我圣教一大喜事。”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别急着恭喜,此人虽然地位低下,但也是暂时的,本身携带大气运,而文采不低,自有一身傲骨,想要成功,没那么简单,吩咐下去,去秋月寺。” 一行人早就准备好了,江汉珍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就向着秋月寺行去,看着自己这一群人留下的动静,江汉珍皱了皱眉,对着众人手一挥,所有的气息全部隐藏起来,如此一来,就是鬼仙也难以发现他们。 洪易是大气运之人,虽然他有独特的方法辨别气运,但也不敢小看此界的修行者,自己能看出来,或许别人也能看出来。 记得原著之中,那只嫁给大乾皇帝的狐妖就用教导小狐狸崽子为理由,一个月十个金饼子的价格雇了洪易当教书先生,也算是变相的资助。 这狐妖作为皇帝的妃子,找什么样的书生找不到,何必要找到洪易头上,出了看出洪易的不凡,想要投资之外,江汉珍还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 说是恰好路过,机缘巧合之下,江汉珍可不相信,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的事情。 也不敢停留耽搁时间,立即吩咐人快一些,无圣卫一个个的修为都不低,而且有江汉珍本尊金仙之力的加持,步伐不慢,奔走如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到了秋月寺外。 江汉珍看着秋月寺上空,凝聚这一团妖气,呈现一种狐狸形象,而且有一道高大三丈,上如顶盖的气运夹杂在其中,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杀气。 一旁的四大护法之一的章护法问道:“怎么了道主。” “没想到有只狐妖竟然领先我们一步。” 江汉珍淡淡的说道。 而一旁的章护法也是杀气一闪,说道:“竟然敢截我们的糊,道主,此事交给属下,定将这呼啸抽筋扒皮,打它个魂飞魄散。” 江汉珍伸手制止了护法,不是说章护法对付不了一只鬼仙狐狸,而是另有打算,这次出来,在无圣道留了两个护法,带了两个护法,而两个护法中一明一暗,修为都是不低,都是结成金丹的修士。 是武道与道术结合的人仙境界,对付一个鬼仙,还是手到擒来。 无圣道修行在前期与此界没多少差别,但到了后期,就不一样了,一切修行全屏信仰,而若是到了狂信徒,经过几年的诚心祈祷,就会有金丹降下,立地成仙,而每日诵读无圣道典,无形中就会改造躯体,只要躯体改造完毕,内心信仰达到一定的升华,修为自然提升。 一粒金丹从天而降,自顶门进入丹田,神魂气血相合,自然成就人仙,而且去全身窍穴早已成就,只要点燃金丹之力,就是一个人仙出炉。 与此界修行之路大有不同,此界道术与人仙不能相辅相成,只有同时修炼成人仙鬼仙,然后两者结合,才会成就阳神,而无圣道与仙道类似,不过无圣道走的是以信仰为基础的武道金丹之路,只要培养金丹,自然会碎丹成婴,成就元神,与此界阳神类似。 到了此时才有一些殊途同归的样子,至于真实情况如何,江汉珍没有见过阳神境界之人,所以还不得而知。 江汉珍看了一眼秋月寺上空的那团狐狸气运,心神一动,说道:“有趣,真实有趣,赶上了一场戏,不如大家先在此观看一番。” 在身边的无圣卫疑惑不解之际,江汉珍对这虚空画了个圈,然后轻声疏说道:“圆光。” 随即一个圆形的镜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内部正是庙中所发生的事情。 洪易在微弱的灯光之下,看着寺庙的破败,也知道事大乾不重佛寺,喜欢修建道观,但在这破庙之中,虽然感慨,但感觉上比侯府中要清爽许多,心里舒畅。 四周枯寂,人心会显得孤独,不免想起自己的母亲,盯着黄豆大小的灯芯默默祈祷着。 “母亲,如果您有在天之灵,保佑我一科举得中,为您正名分。” 砰! 灯花瞬间爆出个火花来。 呜嗷··· 远处的深山之中传来几声凄厉的嚎叫,似狼似狐,夹杂在寒风之中,又似夜枭。 但洪易心中倒也没什么恐惧,自认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还有就是熟读鬼狐笔记,里面的读书人只要内心刚正,无所畏惧,鬼魅阴灵都进不了身。 裹紧了衣服,洪易打开门,走到了院子里面。 就看见远处大约几里之外的几团鬼火,也知道鬼火的原理,也不怎么害怕。 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声从远处深林中传来,一团黑影在鬼火中飞起,转眼上了天空,若是一般人,肯定吓得毛骨悚然,但洪易却知道这是山中夜枭。 忽然间,竟然来了诗性,朗声念道:“百年老枭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 “少年,你年纪不大,却是个雅人。笑声碧火巢中起···” 声音清脆甜润,洪易被吓得冒出了冷汗,就看见站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艳丽少女站再身后,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半路可截胡 偏殿内的洪易被突然出现的芳华少女吓得不轻,但这一切,都被早就隐藏气息,用圆光术将篇殿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楚。 “还好,只是刚开始,洪易没有被说动,我们还有机会。” 江汉珍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安静的等待着事情发展,只要等到一个合适的出场机会,破坏了这种狐狸鬼仙的事情,然后凭借此事对洪易进行投资。 偏殿内,灯下美女,是一副绝美景象。 洪易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镇定着心神问道:“你是鬼还是妖。”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鬼是妖,而不是人呢?” 这狐妖笑盈盈的看着洪易。 洪易此时的脚下有些酸麻,但还是镇定的说道:“很简单,你衣服单薄,深山寒冷,正常人根本不能忍受,还有,之方圆十里无一户人家,你一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古寺?” 外面用圆光术观看的江汉珍看到这里,也不得不说一声厉害,洪易现在根本没有丝毫修为,而且也没有壮大神魂,可以算是一个普通人,妖气散布在偏殿之中,若是普通人,肯定会中了妖毒,更别说抵抗了,可洪易就是每什么事。 这只说明洪易心性强大,意志坚定,内心自由正气,这才能无意识的抵抗妖气的侵蚀,若是心性稍弱一点,早就被这狐妖迷惑的神魂颠倒了。 只见女子突然之间变了颜色,脸色铁青,一副随时都要扑过去的样子,冷冰冰的说道:“不错,我是鬼。” “我今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来古寺读书也是为母亲守坟,你来找我干什么,如果你是夜歌分流女鬼,想找书生一夜分流,那我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我洪易自幼读书,虽然远远算不上正值聪慧,道理和节操还是受得住的,你赶快出去。” 洪易心中不安的你捏了捏手指,将恐惧祛除,然后鼓起眼神,狠狠的看了过去。 用圆光术观看的江汉珍暗暗点头,心道‘还算不错,这洪易既不是道士,有不是武者,碰到鬼了,只能凭借这一股气势。’ 对于鬼的认识,江汉珍可清楚的很,你气势一弱,鬼就会趁虚而入,一些人也是,面对这些,都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全屏心中的一股正气,这也是普通人对付鬼的办法。 “嘻嘻,少年,你真有趣。” 突然,这女子一声嬉笑声,摆了摆手,对着洪易说道:“刚才跟你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我并不是鬼,你过来,应该感觉到我身体的气血温度,有这样的鬼吗?如果有气血的鬼,那就不叫鬼了,而是到家中的阳神天下了。” “哦?” 洪易听见这个女子的话,抬头望了望灯下的倩影,果然,灯火下这个女子的有影子。 迟疑了一下,洪易最终还是决定走进屋子里面。 “没错,她当然不是鬼了,而是妖,当然会有影子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秋月寺外传了进来。 狐妖顿时柳眉一竖,眼中闪过一道杀气,而洪易也是一惊。 就见破旧的庙门被推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挂在门框上晃动不已,就要掉下来一般。 接着就是一各年轻人点头进入庙中,而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随着江汉珍的进入,秋月寺就被围了起来。 而这人就是感觉可以出场的江汉珍了,此次的目的,就是为了投资洪易,怎么可能被他人坏了事,找准了一个时机,就走了出来。 若是再等下去,洪易进了屋子,与狐妖近距离接触,那种五形的魅惑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女妖再变相的给洪易一些恩惠,这份恩情的种子就算被埋下了,若是再与之有意无意的交好,就是以后知道了此事的始末,也不会太过生气。 洪易一听是妖,就赶紧远离了一些,向江汉珍这边走进了些,不管来人是善是恶,总归是人,这女子再漂亮,但也是妖,对于江汉珍的话,他也没有怀疑。 一群人进山而且身上的的东西都带着大乾朝廷的标志,不管怎么说,比起一只来历不明的狐妖要可靠很多。 江汉珍看着洪易,说道:这位少年,没想到你还懂得鬼妖之事。” 洪易看了一眼眉头紧缩的少女,心中有些恐惧,也带着一丝后怕,若不是这些人来,今日肯定会出事,想自己给母亲争取名分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就这样被害死在西山之上。 看着屋内站着的少女眉头紧缩,好像在难受,犹如西施捧心一般,惹人爱怜,到哪洪易可不敢有什么怜悯之心,熟读鬼狐传记等杂记的他,知道这是妖怪的诱惑,若是忍受不住,产生联名,抛心挖肺就是唯一的结局。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无圣道的人进入庙中,这位女子就被锁定了气机,只要敢轻举妄动,就会身死当场,所以才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洪易看着江汉珍一群人非富即贵,在此人身边犹如暖春一般,让人心安,所有些防范之意,也不敢怠慢,就说道:“回贵人,学生对于妖鬼一事也是看书所的得,妖鬼都是念头所化,就算功力深厚,能显化出来也不过是冰冷的一团,不会有血肉之躯。她不是鬼,也不是普通人,学生本以为她是隐居深山的剑仙侠客一流,还有贵人出现,不然学生今日就危险了。” 江汉珍呵呵一笑,说道:“你猜得还算不错,总算没有死读书,说来可笑,你可曾听过穿的如此风骚的侠客剑仙一流?” 洪易摇了摇头,说道:“不曾听闻。” 而江汉珍又接着说道:“穿着如此,肯定有所目的,你在此为母亲守墓,而此女妖竟然来此诱惑与你,你说此事若是发生,会有什么结果。” 洪易被这么一提,心中顿是产生一整警惕,他最希望的就是光宗耀祖,让母亲的灵位搬入祖祠之中,而不是埋在这荒郊野岭,细想一下,若是真的被女妖施展了什么手段,发生一些意外,肯定会后悔莫及,从此心中念头就不会通达。 细思极恐之下,看女妖的眼神都变了,带着丝丝恨意,但随即消失不见,隐藏起来。 本来洪易也不会想到这么些事,但被江汉珍将话题给带偏了,再加上洪易本身对于突然出现的女妖还有所忌惮,还没有打消顾虑,防备之心还在,不得不让他联想到坟头做哪些事的画面来。 若是真做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心安,只能等下辈子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除妖初接触 而这时候女妖急了,这个误会千万不能有,这洪易也是她早就看准的,被造成误会,以后还怎么投资,心又不甘,即使被人暗中锁定,自忖鬼仙修为,逃也能逃出去,至于以后,再来挽回,或者在别的年轻俊才身上加注筹码,天下间有潜力气运的人不止洪易一人。 顿时说道:“还请这位公子不要败坏奴家名声,我今天来西山,是来看亲戚的,却不想遇到一个有趣的少年,还是个读书人,也刚好我那些亲戚之中的额小孩也要读书,想雇请这位少年去给他们讲课,并非像公子说的那样。“ 洪易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相信。 江汉珍也玩味的看着狐妖,暗中传音让周围的无圣卫收敛了气息。 而狐妖扫视了一眼周围,才松了一口气,面前的年轻公子无丝毫修为,只有身边的那位护卫看上去就是武圣,觉得今日以为没那么危险,对突然出现的这群人也没那么惧怕了。 但她哪知道无圣道的修炼体系与此界根本不一样,也许是觉得自己有把握逃脱,胆子也大了起来。 狐妖真诚的看着洪易,说道:“我来此地就是想问问这位少年书生去不去,一月十两赤金。” 洪易也大吃一惊,十两赤金可不少,大乾王朝金银是一对十五,也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算是一笔巨款。 洪易在侯府的月例,一月只有四两银子,大乾的钱币购买力是很强的,一两银子兑换以前文,一文可以买一个烧饼,一两银子若是省着点,足够一家人活一个月了。 但被江汉珍这么一搅和,洪易又怎么可能相信这些话。 狐妖看着江汉珍一干人等没什么动作,也许是信了,但心中对江汉珍还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这群人,但她可没忘记自己来是干什么的。 洪易虽然现在气运低微,但这种人气运随着身份能随时变化,犹如潜龙一般,不像普通人,命格怎么样,气运就怎么样,但这种人若是不发迹,没有高深的道行,还真看不出来。 她嫁给大乾皇帝,就在盛京找了许久,才发现几个可以投资的,而洪易的气运最为奇特,也是她的重点投资对象。 如今被人破坏,虽然没把握对付,但也不想就此失去这个潜力强悍之人。 晃了晃手,在桌子上一抹,叮叮咚咚的出现一排闪闪发亮的小金饼子,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江汉珍看见金饼子出现,就笑了,此金饼子是赤色,只有皇宫才有这样的钱,恰好,江汉珍也见过,皇帝为了安抚无圣道,每年都会送一些东西意思意思,而这种金饼子也有,但无一例外,大乾皇帝赐下来的金器都是这个颜色,于民间的有很大不同。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就是说金子也没有十足的赤色。 这种金子只有炼丹道士们才能做出来,经过多次提炼,最后成赤金,一般用于炼制金丹的药材,这种赤金,做成钱币的,也只有皇宫才有这个实力,一般用于赏赐,也就是个象征之物。 女子看见江汉珍仔细的盯着金饼子看,似有所觉,心中暗道不好,有些乱了方寸,就要将金饼子收起来。 江汉珍能看出来,他相信洪易也能看出来,就故意说道:“此种变化之术,不知是真是假,这金饼子还是挺真实的,呵呵。” 江汉珍说完,洪易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仔细一看顿时心中一突。 虽不知是否是变化之物,但也看出了这金饼子的来历,似乎有所猜测,奇怪的看了一眼狐妖。 对于狐妖你那个拿出皇宫之物,又是妖怪,肯定不是皇宫之人,又会有哪个皇帝会将狐妖娶回皇宫的,眼神中带有一些避之不及。 狐妖暗恨一声,怒视了江汉珍等人,连带着洪易也被她恨上了。 顿时眼中带着冰冷,说道:“既然你技高一筹,那我也就不多待了,告辞。” 狐妖周身掀起一团气息,震荡的四周的尘土飞扬,看上去像极了妖风,向着庙外飞去。 “喝。” 一声大吼,从墙外传来,就见一道刀光斩过,飞出的女子顿时断成两截,一道狐狸形状的神魂从身体中飞了出来,转顺变化成人型,但随后一个光罩扣在的神魂头顶,光照内的人形神魂再也维持不住,变成一只狐狸,光罩极速缩小,最后变成一个圆球,被一个无圣卫拿在了手里。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洪易睁大眼睛看着,似乎是好奇,似乎是羡慕。 随后一名无圣卫走了进来,将圆球呈上,说道:“到处,狐妖已经那下。” 江汉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收起来,问出狐妖的老巢,将他抄了,待明日进了皇城,送给皇帝。” 看着洪易在一边极力的猜测,有极力的隐藏着什么,江汉珍笑着说道:“有胆有识,不错,你应该猜到了我的身份了吧。” 洪易虽然心中不愿意跟这些人来往,但被几百人围着,也不敢漏出不情愿的意思,将心中的慌乱了压了下去,说道:“贵人手下称您为道主,而您的一切都是大乾标志,能称道主的很多,但有此威势而且有大乾标志的,无外乎两人,真空王与无圣王二位,而真空王传闻已经六七十岁,也而唯有无圣王才会如此年轻。” “草民洪易拜见无圣王。” 洪易对着江汉珍躬身一礼,江汉珍听得洪易自称草民,也不在意,他怎么说也有个秀才功名,大可称自己为学生,但如此称呼,摆明了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 想想也是,朝廷在这十几年虽然封了他王,明面上不敢抹黑,但暗地里的抹黑之策和不少,首先就是在书生当中,洪易即使在有个人主见,也难免受到一些影响。 笑着说道:“不错,不错,从头到尾我都在看着,不但学识才华高人一等,而且心性修炼达到了一定的层次。” “王爷说笑了,若不是王爷路经此地,草民说不定就被狐妖害了,这些个才华学识的又有什么用。” 洪易说着,满脸的苦涩,似乎有带着一丝自嘲。 江汉珍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可说错了,此妖乃鬼仙修为,要杀你易如反掌,又何必假装试探一样的在你身边晃悠,就是我不来,你也不会死,说不定还是一场机缘。” 洪易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本就是聪慧之人,也隐隐猜出一些东西,面色不停的变化。 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多谢王爷告知,草民记住了。” 江汉珍看着洪易一副据而远之的样子,也不在意,任谁知道自己的命运被人如此玩弄,都不会好过,即使江汉珍也不会顺畅。 江汉珍自顾的说道:“每年到了科举之前,门阀世家都会寻找又潜力之人进行投资,有一个富家小姐,恰好住在去盛京的那条路上,对于每个感觉可以的书生,都以身相许,等待书生高中归来,几年下来,也有几百个,这几百个人,怎么说都会有那么一两出头的,碰上一个有些良心的,就能传为佳话,广为流传。” 洪易面色不停的变化着,似乎对这些有些接受不了,但还是将心神压力下来,只是安静的听着。 对于江汉珍,在大乾之中名声被黑的不像话,但江汉珍相信,洪易肯定不是迂腐之人而且现在正是最低谷的时候,只要帮他度过难关,即使再不愿意,也会呈了这份情谊。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进京与安排 “王爷说的是,书生遇狐之事,多有传说,最后的结果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洪易不愧为读书明意之辈,被江汉珍这么一提,就明白了,但说起来有些喃喃自语,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江汉珍看着洪易的样子,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被打破了以往的观念,难免有些失神。 就接着说道:“那些杂记中的书生遇到狐之事,一般都是出自普通人家的子弟,说来也是辛苦,没有足够的盘缠,只能在荒山破庙中将就一晚,那些个迷惑书生的狐妖,都是狐身而不是人身,迷惑之时,看见的只有神魂,缠绵一夜,肯定会知道自己跟什么东西在缠绵,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如此描述狐妖也未尝可知。” “哈哈哈。” 江汉珍说着就大笑起来,只见洪易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今天他遇到的就是狐妖,狐妖的事还没做完,就被江汉珍给杀了,究竟是什么目的还未尝可知。 但被江汉珍往这方面一引,洪易不得不想到与一只狐狸缠绵的景象,如今还是有些后怕,至于结果他根本不用想,但心中对于狐妖的这种手段却产生了一种恨意。 “不会的,我辈读书人明心见性,格物致知,我洪易自负不是什么少年英才,但对于本心还是把持的住的,只要我心存正念,狐妖即使再怎么诱惑,也不会对哦产生威胁。” 听到洪易的辩解,江汉珍不可至否,至于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狐妖已经死了,而且还派人循着踪迹过去,要抄了狐妖的老巢。 记得过去弥陀经就出自狐妖的老巢,在一本《武经》里面藏着,而且狐妖的老巢中有万册的书籍,作为一个读书人的洪易,对于书籍肯定难以拒绝,至于武经中的过去弥陀经的金卷,江汉珍也不在意,只要见识一下,至于经文,还是送给洪易的好,只有让洪易尽快的提升起来,底蕴越深厚,最后的人龙易也会越完善。 江汉珍也看到洪易对自己的戒备,知道自己的名声太差,作为一个还有些正气的书生,肯定不会与自己这等邪魔外道有什么联系,也不说话,金静静的等着。 而这时,一道身影伴随着寒风的呼啸由远及近,到了江汉珍面前,身形一闪,一名无圣卫就站在了面前,对着江汉珍说道:“道主,狐妖老巢已经找到,百十名狐妖同族全部除去,但我等在狐妖巢穴中发现一座书库,但极为混乱,如何处理,还请道主示下。” “既然是书籍,那就留着吧,我无圣道久居楚护,很少与外人来往,如今天下百家盛行,是一个大时代,那就再狐妖巢穴之上建立一所别院。” 继而江汉珍有看向洪易,洪易暗道一声不好,谁知道会打什么主意,但形势比人强,只能硬挨着,就听江汉珍说道:“少年书生,我无圣道都是以数见长,对于读书人的事,额不是太懂,就有你帮忙整理一下此地书库。” 洪易听的心中一片冰凉,暗道今日怕是逃不过了,无圣道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是不答应,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江汉珍也不管洪易怎么想的,接着说道:“你放心,酬劳不会少的,还有书库中的道术武艺之书,任由你观看,若要想修炼,就问章护法吧。” “是,道主,属下定不会吝啬自己所知。” 一旁的章护法也点头答应下来,而洪易也明白只能这样,但万册的书籍,对他诱惑不小,而且还有道术武艺之类的书籍,这些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但凭王爷吩咐。” 洪易虽然答应了,到还是心中有些隔阂,作为一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书生,觉得今日有些违背本心,打定主意,帮助整理书库也行,就当对大乾的理法,毕竟无圣道主也是大乾的王爷,至于什么酬劳,或者有人指点,觉得还是不受为好,他真的不想跟无圣道扯上关系。 江汉珍看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洪易,不可至否的笑了一下,作为一个擅长心术之人,又怎么不把握人心呢,只要有过一次联系,即使再难决绝的,都会有第二次,又加上知道洪易的心中所需,即使洪易明面上不受,但暗中掺和一些也是可以的,等到醒悟过来,只要洪易还能把我住本心,这份情谊不认也得认。 次日无圣道兵分两路,一部分人留在西山,一部分人带着一堆狐狸的尸身向盛京而去。 狐狸皮毛完好,虽然也能值不少钱,甚至还有一些成了妖的狐狸皮,更是价值不菲。 若是随意处理了,这些也就值个几万两银子,若是卖给皇帝,价格肯定会翻一翻。 临走之际,不但带上了一堆狐狸,还交代了章护法,指导洪易学习基础道术武艺,而且还将无圣道的一些修炼书籍,也扔进书堆中,就连最开始的普传法门也没放过,现在的狐狸书库,虽然不是大乾最完善的书库,但却是包含最多道理的书库,相信只要洪易学了这些基础,以后总结出来的东西会更加不凡。 对于书籍,洪易在这方面也没多少抵抗力,即使不愿意,也会自主的找些理由,多积累一些。 洪易被带到书库之时,看着一所山洞中无数的书籍,也是大吃一惊,被安排是整理书籍,心中早有打算,只做事就行,很排斥观看无圣道的书籍。 投入工作之后,刚开始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所学,只要看了书名,随便翻两页,就知道是什么类别,但翻着翻着,忽然翻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书籍不厚,之后几十页,而署名写着三字《道德经》。 心中疑惑,道经肯定分类的事道家典籍,而德经可以看成儒家,又能看成修身养性的书籍,不知道该如何分类,自然是观看一下再做判断。 但随后被里面的内容所吸引,禁不住竟然读了起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旁看着的章护法漏出一丝笑意,自语道:‘果然逃不出道主的猜测,此为万经之祖,上士闻之,勤而行之,中士闻之,若存若亡,下士闻之,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洪易的表现,在章护法看来,无疑是上士的表现,对于洪易以后的路,又期待了几分。 第二百一十八章 破坏与代替 洪易又在书库之中看见了许多道术武学方面的书籍,章护法得到了江汉珍的指示,向洪易介绍了大乾武经其中的奥妙。 武经本来是收录天下无武学的书籍,在大乾立朝之初,为了控制民间武人数量,就对武经进行修改,没到关键之处,就胡言乱语,若是修炼,最多也就能起个强身健体的作用,想要成就,不出偏差就算不错的了。 在洪易的失望眼神中,章护法顺便拿出了无圣道对武经的修订版,又引的洪易取出了武经中的夹层,过去如来经,章护法以无圣道认为天下无圣贤之核心思想为由,说过去如来经对无圣道没有用处,将此扔给了洪易。 经此一事,就是洪易再怎么有自己的坚持,也难免有些对无圣道产生好感,尤其是章护法,对洪易更是知无不言,处处关心,让这位孤家寡人的洪易,也难以有什么道德上的坚持。 自此之后,洪易虽然对无圣道还有些隔阂,但也没有像以往的那么排斥,就安心的在无圣别院中住了下来,一边读书,一边修炼。 无圣王进入盛京之中都是一副震动,江汉珍也没多停留,直接带着一堆狐狸尸体进了皇宫,并且暗示出狐狸在外的价格,果然,大乾皇帝还是碍于面子,赏赐了无圣道黄金两万两,但江汉珍杀死的狐妖首领,就是宫内的元妃,因为元妃还没有成为贵妃,皇帝虽然生气,但也没多少什么,将此事捂的严实,并没有对外泄露。 皇宫内院戒备森严,一个鬼仙又怎么可能自由出入,即使无圣卫中的四大护法,想要来去自如也要费一番功夫,更何况一个没怎么经历过雷劫的鬼仙。 果然,之后有人找上门来,对无圣道进行拉拢,但江汉珍对这些无一例外都是拒绝的,至于有些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说了一两句不该说的话,江汉珍也没客气,派了无圣卫出手,连他背后的主子一并杀死,将这个自以为是的势力连根拔起,至于造成的反响,江汉珍也不会在意。 而在西山之中,因为元妃的失踪,白狼妖白子岳还不知道,本来约好的事两人都对洪易进行投资,而他们一派的人,看好的就是四皇子玉亲王,是太子最重要的竞争对手,自皇城之中,威胁过江汉珍的人最后查到了皇后头上,被无圣道连根拔起,皇后也差点成了牺牲品,最终还是大乾皇帝为了保住皇后,将皇后打入冷宫,才保住一命。 而以元妃为代表的一些鬼仙势力,就准备投资四皇子,见太子势力受到打击,以为这是机会,所以白子岳也没等到元妃的传讯,就迫不及待的等着几位冬猎之人进入山中,对洪易进行进一步投资。 这四人正是以小理国公在内的几个势力代表,另一个就是早在侯府约好的洪雪娇,还有一对男女,更显得尊贵,男的为成亲王世子杨桐,女的则是咏春郡主,有说有笑的进入山中。 而四人正追着猎物,而这时候正在雪地中练拳的洪易一看要遭,就怕被这些人发现他在这里,跟无圣道在一起,武温候对无圣道的恨意几乎到了极致,若是被知道,肯定难逃一死。 就在洪易快要被发现之时,白子岳神魂出窍,控制着一只几人来的獒犬开始发威,眼看就要将几人吓走,而且还放了狠话,想凭借这次恩德接触洪易。 而这时候无圣卫章护法忽然凌空出现,扫了一眼被附体的獒犬,知道这就是一个鬼仙,大怒道:“妖孽找死。” 全身气血暴动犹如烈阳,附在獒犬内的白子岳暗道一声糟糕,现在根本难以脱离肉身,只要神魂出现,被此气血之力一照,定然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但章护法显然没偶放过他的打算,一道道果闪过,獒犬从头被劈成两半,白子岳神魂还没来得及逃离,就被炙热的道炎灼烧的一干二净。 自此,一代鬼仙就此而亡,章护法看着自己的杰作,感觉还是比较满意,收了刀,对着面前的四人说道:“原来是盛京来的几位贵人,我乃无圣道护法章为,若是几位不嫌弃,就到我无圣道别院歇息一二。” 几人心中一突,本来还要感激一二,但听到是无圣道的,几人感觉如坠冰窖,无圣道亦正亦邪,总之感觉邪门占大部分,还哪敢多接触。 小理国公赶紧摇头说道:“多谢章护法救命之恩,我们出来的时间长了,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我怕家父担心,所以要回去了,等改日在来登门拜访。” 一旁的成亲王世子也说道:“对对,我父王还有事情要我去做,就不多叨扰了,等我回去禀明父王,在来无圣别院道谢。” 至于两个女的,更是吓得不行,从小就被家人拿无圣道来治疗小儿夜啼,早已深入灵魂,使劲的往候躲着,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章护法。 章护法下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多留你们了。” 此言一出,几人如蒙大赦,催动着域外火罗国的火云马,飞奔似的逃了出去,好似深怕慢上一步,被章护法给剥皮吃肉了。 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眼帘,章护法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躲在一边的洪易,说道:“都走了,出来吧。” “多谢章护法,若是被这几人看到,泄露出去小子难逃一死,多谢章护法解围。” 这时候洪易才从一边钻了出来,就在刚才,已经被几人发现了生息,差点就揪出来,至于无圣道的人,自然不难发现,只要传出去,武温候肯定不会手软。 此事的洪易不像原本的故事中,对武温候还抱有一丝希望,武温厚当场气死他母亲的画面他可没有忘记,一直以来都是躲着洪玄机,深怕洪玄机将他也杀了。 洪玄机可是连家族都能给抄了的人,对于他这个没什么后台的庶子,即使死了也没什么。 章护法不可置否的一笑,说道:“那有什么,他们若是发现你,今日一个也走不了。” 洪易看着章护法说的风轻云淡,还是一脸笑意,但怎么感觉冷飕飕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但之中凉意还是没有丝毫减弱,只能应付这说道:“是是。” 章护法走到獒犬的尸身旁边,说道:“道术知道虽然可神魂出窍,遨游千里不再话下,但限制颇多,神魂阴性见长,若是一个凡人,掌握一些克制之法,应用得当,即使鬼仙也难逃一死。” 说道修炼,洪易立即来的兴趣,就问道:“那若是鬼仙遇见而行,横队虚空,瞬息千里之下,又如何破解。” “这个简单,只要收持污秽之物,制成粉末,随着飞剑一撒,之言沾染,定会污了法器,就连神魂都会受损,又拿来的让他逍遥。” 章护法想着以前无圣道还很弱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些法门。 此时的洪易,对于鬼仙之道有些失望了,就问道:“那无道呢,若是武道与道术对阵,谁胜谁负?” 章护法说道:“若论全面,两者都在伯仲之间,但都是偏失一道,武者神魂脆弱,只要用一门简单的咒术,即使武道人仙也难逃一死,鬼仙神魂强大,但身体偏若,只要离了身体,畏惧之物更多,稍不小心,就会魂飞魄散。” 洪易被说道一阵消沉,忽然想到藏书之地的一众性命双修的介绍,就问道:“那若是性命双修,是不是能解决这个问题,神魂出窍没有畏惧之物。” 章护法听得心中一喜,暗道,果然还是上道了,但还是看着洪易说说道:“谁说一定要神魂出窍。” “那如何御剑飞行。” 洪易将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书中记载的剑仙之流,早就让他心驰神往。 之间章护法取出佩刀,抛向了空中,然后指向一颗树,佩刀犹如电光一般的飞了过去,一下就两树斩成两段。 接着佩刀就自动飞回了刀鞘之中,洪易看的眼睛一亮,之间章护法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来,递给洪易,说道:“这是我无圣道中无圣学院的课本,每个学生都有一本,若是你对这个感兴趣,就看看吧,有什么不懂得就来问我。” 说着身形一闪,凌空虚度而起,向着无圣别院飞去。 而洪易羡慕的目送章护法高来高去的离开,拿起书册看了起来,之间上面写着《无圣道修炼入门》几个大字。 虽然是无圣道的东西,但章护法说是学院的必修课之一,无圣学院他也听说过,有许多世家子弟都会去无圣学院进修,以为这就是他们所学的东西。 但洪易不知道的是,无圣道修炼入门是江汉珍与无圣道信徒一起完成的东西,名为武道金丹,只不过再无圣学院中,就叫修炼入门,但这绝不是任何人刻意修炼的,也只有狂信徒,才有修炼的资格,而且其中埋藏着无数个坑,有些道理想要弄明白,只有在无圣道典中找答案,只要看了无圣道典,不成为狂信徒,也是一个浅信徒。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乾到年关 盛京之中,江汉珍成了不受待见的人,因为不买皇帝的账,皇宫之内隐藏的高手,想要对付无圣道众人还真有些困难,大乾皇帝明里暗里的都示意让江汉珍楚护去,但江汉珍就是装傻充愣的不知道一样,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而他这次来盛京的目的就是洪易一人,此人身居大气运,而且颇有主见,这次藏书的积累,不但有此界的东西,还有其余世界的东西,他就想看看,在几种文明的底蕴之下,究竟能出来一本什么样的东西。 总结经典一事,很多人都在做,哪怕是乡间老农,都会有那么一两句经验之谈,传承下去,极为好用,更别说思维紧密的洪易了。 即使江汉珍也有自己总结出来的经典,但在明了自我之后,好像变了味道,最终成了现在的无圣道典,以自身道理,融入典籍之中,只要诵读道典,就能明白他的道果是什么。 到现在还不完善,所以才想看看洪易的人龙易,人人如龙,本身就难以施行,但对于想要做一番自己的事业的人来说,在合适不过了。 最根本的宗旨就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任何人都不得干涉,所遇到的一切问题,都可以用易之变化来应对一切,而不是去看别人怎么应对,为别人服务。 人龙易的宗旨就是一切为了自己,在洪易认为,只有每个人都注重与自己的提升时,才是整个时代人人如龙的时候。 此经要出现,还有一定的时间,现在的洪易又潜龙,还没什么用处,只有隐藏好自己,默默的发展,江汉珍所要做的就死让洪易撑过这段最危险的时刻,只有脱离了武温候府那种危险的地方,有资格搬出去住,洪易才算龙归大海,真正的开始成长。 洪易在侯府步步危机,而武温候妇人赵氏,更是将洪易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虽然江汉珍不知道为何这个赵氏会如此仇视洪易,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洪易被害了。 原本故事中,死去的元妃替洪易挡过一次灾,让洪易平安度过危险,也让赵氏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害洪易,这也是狐狸元妃投资成功的一个标志。 元妃已经没了,赵氏还没死,江汉珍在在想着如何让洪易度过难关的方法,若自己出面,洪易肯定会平安度过,但随后就会少很多麻烦,赵夫人即使在怎么心毒,也不敢拿大罗道开玩笑。 大罗道在南方颇有实力,但在无圣道刚开始的那几年,为了争夺利益,跟无圣道起了冲突,在无圣道的反击之下,整个大罗道死伤过半,若不是无圣道最后被别的事牵扯,说不定大罗道就此成为历史。 无圣道的作风赵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数年前一个叫梅花道的小门派,杀了无圣道一个狂信徒,无圣道就将梅花道硬生生的追踪了三年,梅花道一个人也没逃脱,全部被祭了死去的狂信徒。 与大罗道赵家唯一不同的是,赵家想要什么,会主动出手,而无圣道,只要别打无圣道的主意,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汉珍知道,若是他出面让洪易度过难关,那个赵夫人即使再怨毒偏激,也绝对不敢对洪易下手了,只要他做了,那大罗道就会成为历史,甚至赵夫人的儿子洪熙也不一定能逃过去。 不但如此,就连整个盛京都不会对洪易下手,没有人愿意惹到无圣道头上。 此时已经到了腊月,接近年关,皇帝要祭天,还要接待各国来的使节,因为无圣道的安稳,并且出了些力,大乾才得以慑服四海。 那些西域火罗国,东方云蒙国,北方元突国,南方神风国,流珠等岛国的使节也会住进盛京的别馆之中,这些穿着稀奇古怪的人时常走动,关上大乾第一城盛京的繁华,更增添了许多热闹。 此时的大乾,已经处于一个鼎盛事期,,是整个大地上最为庞大的王朝。 不说盛京如何热闹,‘武温候’的府邸也热闹起来,奴仆们开始打扫,把各个角落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张灯结彩,准备过年。 不过任凭是整个府邸内外,盛京如何热闹,和洪易没有任何关系。 洪易已经从西山无圣道别院回来,但心还留在西山的那个别院中。 这些天整日读书学习,练武修魂,整理书籍,与无圣卫也谈的来,章护法对他处处关心,悉心指点,到现在都感觉是做了个梦,还是那么清晰。 此时回到侯府之中,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侯府依旧是侯府,并没有因为他而改变什么,整个侯府七八百人都忙碌热烈,准备过年,只有他的小屋冷冷清清,并没有什么人上门,好像把他这个人排除出去一般。 那些仆人,管家,奴婢,护卫过年都会派发打赏一些衣物银两的,也不会轮到他。 不过他现在有钱,倒也不缺那些,在离开西山的时候,章护法赠给他几十个赤金,足够他花很久了。 在西山别院的时候,已经临近过年,洪易就奇怪无圣道为何不张罗过年的物资,好奇之下一问才知,无圣道根本不过年,只庆祝无圣道祖诞辰日。 无圣道成立之初,缺衣少食,前一个月基本没吃饱过,只有劫了大皇子的一批货物之后,才有了成立的基础,自此之后,才能吃饱喝足。 以后无圣道每年都会到七八月份,提前饿一个月,每天只吃很少的事物,以野菜野果清水为主,感受无圣道立教之艰辛,然后再进行庆祝。 而且章护法还邀请明年洪易来楚护之地一起庆祝,想到这些,洪易的心中也多了一些暖意。 对一个人独处也没什么想法,就感觉比较清静,最后没有人来打扰他。 斗室之中,洪易双腿站立,双手环抱于胸前,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身体浑然一体,这正是无圣道的桩法。 桩法为万功之基,灵肉合一的修炼之法,不但强身健体,增加力量,而且能内养神魂,是真正的性命双修。 洪易也是聪慧之人,自然分析的出这种修炼方法比修魂炼体的方法要好上不少,就选择了无圣道的修炼之法,但其余的也没落下,比如大禅寺的大力牛魔拳,过去如来经等修炼方法,只不过侧重点不在这方面而已。 正在修炼的洪易,感觉自己长进不少,自我感觉一下,觉得跟炼筋的武徒境界差不多,若是真的开始厮杀,就是炼皮膜的武士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也是因为无圣道修炼之法灵肉合一,不像此界,练武虽强,但神魂没那么强大,神魂是驾驭身体的核心,与神魂强大的对上,肯定没那么灵活了。 忽然小院传来一个沉稳的脚步声。 洪易猜测之际,推开了纸糊的窗户看了过去,顿时大吃一惊。 “老总管?” 洪易认出来了,这老头是整个侯府的大总管,是直接面对他父亲的大管家。 每次洪玄机在皇城内阁处理朝政道很晚,都是这个人送饭过的,可以说这个人是洪玄机最信任的人。 第二百二十章 洪易见温候 在洪易打开窗户的时候,大总管也看了过来,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看见洪易,大总管停住了脚步,漏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易少爷,侯爷回来了,叫你过去,有话要说。” 整个侯府之中,唯一对他客气的就是这位大总管。 当然,大总管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有人看见他动过怒。 此时的洪易已经算是半个无圣道弟子,虽然不是信徒,但无圣道典是从普传法门而改编过来的,其中的心术之道,就成了一些核心的东西。 不要看谁对你笑脸,或者是特别好就将一片心全部掏给对方,殊不知这种人不光对你好,其实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洪易观看过无圣道一些东西,自然不会轻易的在相信大管家的和颜悦色,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看法,总之一平常心对待即可。 ”什么?父亲回来了,为什么叫我,有什么话要说?” 洪易心中非常震惊,武温候虽然是他父亲,自从当着他的面气得他母亲气血攻心而亡之后,这十几年也没见过几次,他只不过是一个最不起眼,地位最底下的一个,甚至连侯府下人都不如的边缘人物,怎么也轮不到洪玄机问话。 甚至在怀疑,洪玄机是不是早就忘了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但也不敢怠慢,洪玄机主张理学,做事最讲规矩,自然从家开始施行礼法,规矩严格,叫人必须立刻赶到,不然就会受到家法的严惩。 洪易知道又一次,三夫人的儿子因为喝醉了酒,正赶上洪玄机回来考校功课,迟到了很久,结果就是一顿家法,连腿都打折了。 可见洪玄机心性,除了他的理学之外,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连家族都能给抄了,打断儿子的腿都是小意思,跟何况一个可有可无的洪易,现在正处在微末之处的洪易自然不敢多做什么,深怕慢了一步被责罚,若是被认定为不遵家规,那就不是腿打折的事了,以洪易没有母家支持的人,说不定会把脑袋切下来。 整理了衣衫,打开门,跟随在大总管身后,去面见自己的父亲。 穿过几条长廊台阶,走过几个大花园,经过几个大池子,十多个圆门围墙门户,跟随在老总管后面,洪易足足皱了一顿饭的时间才到了侯府中心的正府。 若是没人带路,洪易非得迷失方向不可,也可以说洪易住的地方偏僻,想要找一下还真不容易,弯弯绕绕的要走好久,难怪一直被忽略。 与其余公子小姐的小院对比,在侯府之中,洪易的小院,还不如侯府中的茅房。 他的身份,也不能在侯府随意走动,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着别人住的地方,在看看自己的,也不想多少什么。 记得前几日在无圣别院之中,房屋虽然新建,但章护法给他安排的都是最好的,出了一件大殿留给江汉珍,对于他的规格都是狂信徒的标准,而且还将他的住所的钥匙给了他,告诉他以后那里就属于他的。 侯府的正府,在他记忆中,只有小时候,虽母亲来过,这人情冷暖冰如刀,亲情淡薄寒如霜的侯府并不是他的家,脑中不时的闪现出无圣别院中的那个小院,心中暖暖的,从没有出现过侯府这些龌龊事。 “怎么有点定不住神儿?” 来正府之前,就有点感觉惴惴不安,他知道,因为他父亲威严太重,这次叫他,不知道会说什么事。 用无圣道学来收束心神的方法将心神稳住,随着老总管踏进了正府。 侯府大正府修建的富丽堂皇,一色的青玉石板,平光如镜,坚硬似铁。 正中是一副巨大的字,字体端正,给人一种规规矩矩的压迫感。 是个“礼”字。 一张两丈长的紫檀供桌,摆放着许多的贡品,用皇家的绸缎盖着,显然是御赐之物,都用香火供奉。 左边的一张大椅子坐着一个锦衣华服,头戴紫冠的人,虽然两鬓花白,但给人一种力量无穷的感觉。 只要坐在那里,就感觉无数的规矩一般,叫人不敢抬头。 此人正是洪玄机,大乾王朝的无圣。 “洪易,你站在右边去,我有话要与你说。” 看老管家带着洪易进来,武温候用手一指。 洪易知道这是侯府的规矩,即使说话也要严格执行,如上朝一般,而且还要声音洪亮,若是谁不按照规矩,那就少不了一顿责罚。 洪易应了一声,走到大厅右边站好,朗声道:“父亲大人有什么吩咐?” “嗯?” 退到门口的大管家疑惑的看了一下,似乎对洪易的镇定楚护意料,就算是长子洪熙,在洪玄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不禁多看了两眼。 只见武温候说道:“听说你用草书给咏春郡主答了一句诗?为什么不用正字?卖弄你的文字和诗才?经义道理不去读,做这些歪门邪道?” 看似淡淡的说着,但语气很冷,让人听的不寒而栗。 任凭洪易紧守灵台,也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出了一身冷汗。 “嗯?” 看见洪易不回答自己,武温候嗯了一声,这一声之后,整个大厅的温度好像忽然下降很多,洪易之间感觉腿一软,差点瘫软在地。 要不是最近练武,身体强健了许多,说不定被此威严给吓得瘫软过去。 洪易只能低着头说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我以后不敢了。” 作为儿子的洪易,对洪玄机的那一套也是知道的,即使你是对的,也没不能反驳,只能屈从。 这规矩一视同仁,即使长子也是,轻则打断腿,重重则被家法打死也不稀奇,温厚治家严厉,在大乾都是出了名的,也颇得一些士大夫赞赏,即使无圣道道主江汉珍,也不得不赞赏一声武温候,自称在这方面不如他,连家人都是说杀就杀,好不手染,江汉珍自问也做不出来。 “嗯。” 听到洪易的服软,武温候语气缓和不少。 “这件事你犯了家法,本来要打你二十棍子,但念你功名在身,而且开春就是恩科乡试,暂且绕过你,你若中了举,就一笔勾销,若不得中,家法一样执行。” “是父亲大人。” 武温候又道:“今年你已经十七,按照我大乾律法,也成年了,你有什么打算?” 洪易见气氛有所缓和,本来想要大胆的提出自己的额打算,学弓马武艺,但看了无圣道典之后,其中介绍,适当的时候要藏拙,不可将自己的想法完全暴漏,让人猜出什么,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但心中对父亲武温候还抱着一丝期盼,还是决定提出来,就说道:“父亲大人,我想学弓马武艺,希望父亲大人成全。” 武温候一听,眉头皱了一下,说道:“经义都没读好,学什么武艺。” 似乎对洪易学武艺很不赞同,一口气果断拒绝道:“你先把经义读好,经义都没读好,还想学习武艺,不过是个莽夫而已此事以后不要再提,知道了吗?” “知道了。” 洪易虽然心中失望,但也没漏出来,依旧没有反驳。 “好了,你去吧。大总管,带他到账房支一百两钱银,让他备战科考。”说完就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 第二百二十一章 温候府事项 此事若是江汉珍知道,一定会大笑三声,无圣道早就看好洪易,并且做了许多工作,对于武温候府的矛盾,自然了如指掌。 洪易在西山别院这段时间,章护法有了江汉珍的安排,特意在洪易最关注的事情的下了功夫。 随着只是提及了两句,可就这两句,却说到了洪易的心坎上。 这就是所谓的挑拨离间,但管用就好,经过章护法的随意的几句话,洪易不禁对武温候开始怀疑起来,他母亲,很可能就是洪玄机拿来对付太上道的牺牲品,洪玄机时用了美男计,骗取了一切,他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甚至还有大夫人赵氏的地位问题,也是点了一两句,以洪易的聪明智慧说多了还会被怀疑,看似无意识的点上这么一两句,刚刚好。 “为什么不让我学武艺,莫非真像章护法他们说的那样,我想要母亲的灵位进入洪家的祠堂,就要以武立军功,只有得了爵位才能成,若是母亲被封君,就有资格了,这就真的乱了侯府的规矩。” 洪易走回自己院子的时候,闭着眼睛,就这样想着。 母凭子贵,若是儿子有出息,母亲也会受人尊重,若是真的立了军功,封了勋爵,早已死去的梦冰云肯定会被封君,若是按照爵位等级,就是武温候这个侯爵,也要给洪易的母亲上香行礼。 而武温候又是推行理学,施行礼法,是一个妄想成为圣贤的人,又怎么呢个容忍此种现象发生呢。 他不由得想到,在无圣别院读书的时候,书中介绍过这么一类人,这种人只关心自己如何,对于他人的态度,就只有两个,有作用,或者没作用,其余的什么亲情义气通通不重要。 再回想以前洪玄机做的那些事情,对家人从没有留过情,出手照样狠辣,原本的洪家也能算个大世家,但在十几年前的那场动荡之中,洪家因为站错了队伍,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洪家主家之人全被洪玄机送上了断头台。 如今这么一回忆,细思极恐,没想到洪玄机心性如此狠毒。 虽然洪易现在只是个秀才,距离中进士,立军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很有信心做到。 但又想都洪玄机的积威很盛,面对洪玄机威严的时候,洪易也明白了,他没有任何实力,读书人泰山崩于前而不溃的这种介绍显得有些虚浮,甚至有些虚假。 不禁心中想到,‘如果自己是无圣,或者是人仙,或者是武道人仙,肯定敢和父亲据理力争,天下什么最大,道理最大,父子可以讲道理,君臣之间也可以讲道理。” “君有大过则谏,反复谏之而不听,去之。父亲的做事方法已经屈从了道理,可是,即使有道理,面对这种情况,有能如何去争呢?” 可想起武温候的行事作风,让他有一种压着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禁对个人武力渴望起来。 “如果自己是武圣,肯定敢在父亲面前据理力争,,父亲的那些道理,早就偏离了读书人的本义,可是这些道理,我又有什么资本去争呢?” 皇帝有大的过失,读书人要劝阻,入股皇帝反复不听,一意孤行,那么就要换个皇帝。 这才是读书人的道理,可惜,没有实力,又拿什么去声张呢。 就如洪玄机一样,输出来的话,只有让人服从,以自己学歪了的礼教来治理,根本不能听到别人的话,这样的人根本没办法说。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无圣道中没有尊卑之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若要看地位,唯有自己的信仰才是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认同,此时的他,竟然对无圣道的说法有一种认同之感。 但随即摇了摇头,无圣道讲究提升自己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洪易也发现自己不能说出自己想法的真正原因,就是实力。 从书架的后面取出一本书,正是无圣道的无圣丹经,是修炼武道金丹,直达变的超脱之法,本来还有些犹豫,怕自己修炼之后就变成无圣道的人,如今身不由己,活在危机四伏的侯府之中,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点燃了安神香,端在在桌子前,镇定了心神,开始阅读起来。 自此之后,洪易一边安心读书,一边修炼,以无圣丹经为根本经典,又有过去弥陀经,武经等辅助,一切都不缺,所缺的只有时间而已。 外面一片张灯结彩,但在洪易的小院,已经一片冷清,唯一不同的事小院的主人心态已经变了,没有丝毫的孤独。 期间洪易好奇之下神魂出窍一次,但被伤了神魂,本以为要油尽灯枯,但竟然领悟了丹经中的疗伤之法,再加上弥陀经的修复功效,不但没有什么坏处,而且还得了好处。 可自此之后,洪易也觉得神魂出窍太过危险,是置自己于险地的一众行为。 修行知道,性命双修,神魂与身体同时成就,才能抵达变,无圣丹经两者并不分开,将身体与神魂看成一个整体,没有丝毫分化之感,与武道道术两者分立一对比,就知道了其中的好坏,但其总结出一套出窍入窍而凝练神魂的方法,也算是天资不凡。 最让他心驰神往的还是丹经中介绍的三灾之法,比如雷灾,地火,风灾,雷霆自不必说,此界的鬼仙修炼也要度过春雷,但威力远远没有丹经中的强大,地火和风灾灾此界根本没有任何记载,传闻仲只要适应九天罡风,就能离开世界,甚至在宇宙中穿梭。 有了无圣道介入,洪易的眼界也满满的展开,不在局限于小事上面,从而有了新的想法,也要学书中记载的无圣道祖,以一套自己的东西凝聚成道果,从而成就不灭金仙之体。 虽然他距离得道都差十万八千里,但怎么说都是一颗种子,只要将其好好培养,总有一天就会生根发芽,直到开花结果,趁此界气运而动,总结出此方世界所需要的东西,人龙易出来。 年关到正月,洪易都在小院中独自修炼,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但江汉珍对洪易的关注可没少,虽然洪易不知道,但隐藏在暗中保护洪易的,光无圣卫就有八个。 江汉珍知道破坏了狐狸元妃与洪易认识的事情,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什么,侯府中要整死洪易的人可不少,在加上洪易已经进入了修炼之门,本身是年轻人,血气方刚,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若是没有一个身份显贵的人帮助,洪易即使武艺再高,两三个月也不能傲视群雄,被人找个借口杀了就不好了。 他的身份是显贵,只要他出面,洪易肯定会没事,就是洪玄机这个亢奋体也不敢对洪易怎么样,若是硬来,就是洪玄机也只有死路一条,但这样一来,洪易的道路基本就断了,跟无圣道有牵扯的,朝廷肯定不会重用,所以一切只能在暗中。 第二百二十二章 纵马起冲突 果然,洪易即使不招惹是非,是非也会上门,如今开始修炼,胆气十足,也生出了一些事端来。 侯府三房夫人家的洪桂和他的表兄潘荣,两人骑术精湛,纵马行街,一路横冲直撞,气势汹汹,但也没有撞到任何事物。 在两人看见洪易时,对视一眼,然后一阵阴笑,几下就飞奔到洪易跟前,潘荣举起鞭子,就要给洪易一个教训,眼看洪易要被抽上一鞭子,这一鞭子下去,定能打成个滚地葫芦。 危机关头,洪易下意识的一招,打在了马肚子上,马向前冲了十几步,轰然倒地,然后翻了几个跟头,马身上的潘荣被巨大的惯性颠簸出去,摔了个头破血流。 洪易反应过来,心知要遭,竟然在人面前显露武功,也没有出风头的意思,就想离开。 以洪玄机的心性,他心里也揣摩了许多,无圣道有专门揣摩人心的方法,洪玄机手握大权多年,本身又是武圣高手,在加上心性偏激,一心想要推行理学,容不得别人任何叛逆,若是落在他手上,肯定必死无疑。 但也没有多少惧怕,对此界的大丈夫处事气盛,不畏惧强权的道理,心中安稳不少。 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就要离开,但红桂见表兄吃了亏,自然不想放过洪易,要为表兄报仇,也是一鞭子打了过来,但没想到被洪易一眼给瞪了回去。 洪易最近联系弓箭的时候,学着仙道秘法凝聚出了一点箭势,被此一瞪,洪桂被瞪的双目出血。 洪桂缓过劲来恼羞成怒,就用阴招攻击洪易的裆部,洪易被吓的一身冷汗,此为人体要害,下意识就放了狠招,一招打到洪桂的肋骨上,只听的咔嚓一身,飞出老远,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洪桂好潘荣被人抬走,洪易还在安心的读书,等到中午时,侯府的一队家丁就上门来请,这些人都是军中退役之人,武艺不凡。 当然洪易也有自知之明,不是说打不过面前这几个人,而是只要动手,就没法回头了。 这时候隐藏在暗中的无圣卫觉得有些不妙,知道洪易只要这么去,肯定是有去无回,他在侯府之中又没什么地位,当然也没有被抓住把柄,如今将洪桂打的半死,已经不是小事了,被打死也是预想之中的事。 正要动手之际,不然那见洪易拿出一个神风国标志的扳指,说是镇南公主今日要道侯府,无圣卫这才停止动手,只是暗中跟着,以防万一,而派出其中一人去汇报江汉珍。 江汉珍在盛京已经待了一个多月,就不见要走的意思,大乾皇帝刚开始还暗示一下,候来也就没怎么管,觉得只要这位无圣道主不惹事就行。 当然,江汉珍也从没有惹过事,唯一的一次就是一个叫方圆的富家公子不认识江汉珍,也许是横行惯了,没想到惹到了无圣道的头上,结局自然是方圆被抓,最后得知这位就是方家二公子的时候,上门讨要了一百万两银子,就将方圆放了。 一个多月内,江汉珍在行管一直是深居简出,也不与外人接触,其实就是他想跟被人接触,也没人愿意与他走的近一些。 能接触的就是底层的平民百姓,无圣道在最底层还是很有市场的。 今日,江汉珍刚修炼完,就见暗中保护洪易的无圣卫来了一个,匆匆忙忙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事。 “道主,武温候府三公子洪桂和他表兄潘荣当街纵马行凶,洪易防卫之后,失手将两人打伤,属下本打算出手,但洪易却搬出了镇南公主,看似能逃过一劫,属下怕洪玄机回来后找洪易算账,不知如何处理,还请道主示下。” 无圣卫急匆匆的跑来,一口气道出了事情的原委,江汉珍听的一阵头疼,此事本来就不是个事,但无奈无圣道不好出面,他也有些难办。 不过也佩服洪易的气运隆厚,竟然能认识镇南公主这样的人,也算是能逃过一劫,但接下来洪玄机那还有一场。 镇南公主本来是神风国公主,大乾还要仰仗神风国守南面的海域,神风非同小可,也是因为大乾与云蒙开战之时,神风国与大乾联军打败了云蒙,最后神风国王只讨了一个封号,而且这镇南公主还是大乾皇帝亲自册封的,是个实权公主,爵位相当于亲王,身份非同小可,自然可以护住洪易,但这还没完,只是过了侯府几位夫人这一关,还有洪玄机在后面等着呢。 原本有元妃认亲这件事,让洪玄机有所顾忌,没有杀洪易,可现在元妃已经被他杀了,哪找个能让洪玄机顾忌的人,难道要让他跳出来? “盛京之地纵马行凶?有没有撞到其他人?” 江汉珍灵机一动,问了出来,既然保住洪易有些麻烦,那就向洪桂和潘荣发难吧,两人的事情本来没什么,只不过一个纵马行凶而已,发生再大家族弟子上也不算什么。 但如果拉到明面上,就有些不好看了,江汉珍对于将小事弄成大事迫有心得,以他目前的办法,也只有这样了。 无圣卫想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说道:“有是有这么一个,两人在最后撞到了一个百姓的菜摊,才烂了两颗萝卜,不知这个算不算。” “算,当然算。” 江汉珍一下来了兴致,接着说道:“去找人写好状纸,给菜农一些银子,按上手印,去开封府状告纵马行凶之人。” “是,道主。” 无圣卫虽然有所猜测,但也不知道江汉珍为啥要这样做,但江汉珍的吩咐,绝对不会打折扣的。 洪易在武温候府借着镇南公主的名头逃过了一劫,但知道晚上洪玄机来,还有一劫要过,若是被洪玄机知道他练武而且打伤了洪桂,肯定难逃一死,正在思索着对策,想着要不要去见见无圣道之人,或者找章护法。 无圣道道主现在就在盛京之中,而且待了好长时间,就是不见要走的迹象,对他的投入不可谓不多,尤其是无圣道的章护法,本身就是人仙修为,而且还是有品阶的官身。 若是将章护法搬出来,相信能逃过这一劫,但这就彻底与勋爵无缘了,在学堂读书这几天,每天听到最多的就是无圣道的事情,也知道大乾的意思,不但忌惮,而且一直在打压无圣道。 若是他与无圣道走的近了,那以后肯定得不到什么机会,难道真要进入无圣道去? 洪易纠结了一阵,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最终决定若是到了傍晚,还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无向无圣道求救,至于后果,总要先将小命保住。 至于什么据理力争,不畏强权这些东西,经过这么一出,早就将这些扔到了某个角落,若是没有实力,没有后台,即使占了天大的道理,也没处说理去。 他没发现的是,他的思维方式已经逐渐的接近了无圣道的思维方式,就连行事作为也在向无圣道靠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开封府动作 大乾新立百年,大多沿用前朝制度,开封府作为前朝审理大案要案的一个部门,也沿用至今,只不过权职只负责审理案件,开封府尹为正三品,在盛京这个权利的集中地,像三品官员,一抓一大把,也只能审理一些小事,至于大事,还真轮不到开封府。 开封府尹林恩今日处理完事情,正在偏庭歇息,茶还没喝上一口,门外的鼓被人敲响。 咚咚咚。 声音桥的不慢不紧,没有一丝状告者的急切,身边的差衙正伺候着,就看林大人一脸不耐烦,就顺势说道:“大人,这人敲的真烦,小的去将他打发了。” 府尹看了一眼身边的差衙,仔细的看了一会,说道:“你可知本官为何能在此位置待上许多年吗?” 差衙心中一突,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补救也来不及,只能说道:“大人公正廉明,为百姓请命,圣上知道大人忠心耿耿,所以才将府尹这个位置交给大人。” “呵。” 府尹不屑一顾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是因为我没有疏忽任何小事,盛京为我大乾中枢之地,官员不计其数,比我厉害的不知凡几,别看都是来伸冤的,说不定哪个人后面站着什么人,若是疏忽一次,也就没有机会了。” “是,是,还是大人英明。” 差衙连连赞同,心知刚才说的那话有些玩忽职守,心里暗暗后悔,府尹身边的差衙换的很勤,从他进入开封府的时候,就没见过那个人待在府尹身边超过三个月的,即使相处的很融侨,也不会久留。 果然,拒听见见府尹说道:“你现在去监牢组,那里没什么人,也是个轻松的差事,这是个机会,等到你立了功,也就足够上升一步了。” 说完摆了摆手,说道:“去吧。” 身边的差役一副懊恼之色,本来一个大好的前途,就被他一句话个毁了,府尹身边还没待多长时间,就被支盗了别的地方,看着府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知道这事肯定不好商量了。 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说道:“多谢林大人。” 差役已经后悔的不行,目前这个位置,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的,林大人虽暗不会相信任何人,身边的人更换的很勤,可改有的出处一点也不会吝啬,对身边之人,最多三个月之后,就会另行安排,无一例外都会达到一些好处,只有他这种犯了错的人,才会调去一些没什么大作用的地方。 就比如说让他去监牢守着,说立了功之后再提拔,可盛京监牢之中都是做临时看压,宣判之后才会押往别处,比如流放三千里,或者哪个矿场之类的地方,监牢也不会积累那么多人,在说这事盛京之地,又有哪个人敢来开封府监牢闹事,所谓的立功,也就成了一句笑话,甚至还会因为收受贿赂而被抓住把柄干出开封府。 不理会差衙的面如死灰,自顾的看着案几上的书册,差衙只能用带有狠意的眼神看一眼府尹,然后离去。 看着差役走了,林大人从桌子旁拿出一本书来,赫然的写着无圣道典四个大字,此人虽然不是狂信徒,可对于无圣道的教义还是很赞成的。 “无圣道典所述果然诚不欺我,本官自十年前就找了这本书,观看折后才知人事之根本,人间万物逃不过一个利字,按照上面的道理去行事,从不与任何人结为党羽,保持独善其身之道,在此位置能待上八年之久,也算一大成就。” 林府尹看着无圣道典十分满意,无圣道典为无圣道根本经,若是其他的门派,肯定会藏着掖着,深怕泄露出去,但江汉珍自普传法门起家,如今到了收集香火之时,修炼的性质也决定了他不会将这些修炼之道看的太重,若不是此界纸张太贵,说不定还会将之普传出去,让此界所有人都成为信徒。 也就是朝廷打压的比较严重,所以也没怎么发展,至于无圣道典,大乾官宦之家,或者世家门阀,都会想办法购置一本,也许是好奇,也许是觉得这是最好得到的修行之法,但不管怎样,无圣道典许多人都看过,而这位林府尹就是其中一个。 开封府尹在大乾争议比较大,凡是担任此等要职,不管如何都会犯错,每一任都不会超过两年,在林府尹这就转了风向,当初因为得罪了人,被破格提拔到了此位置,取道典其中一种方法,奉行下去,竟然在此位置一待就是八年。 行事历来低调,但政务却没有丝毫荒废,就连盛京的治安都好转了许多,因为平淡,就连皇帝都觉得盛京本该如此,所以就将这事给忘了,也正是因为此事,才是他能待八年的原因。 林府尹进入正堂之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而两侧差役都以就位,惊堂木一声拍响,说道:“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一举一动中规中矩,没有丝毫不对之处,好像做了无数遍似的。 门口的差役这才将无圣道人带上来,林府尹一看台下之人,心中一突,觉得有些不妙。 ‘怎么是无圣道人,皇帝对无圣道忌惮已久,就怕武圣道闹事,可无圣道武力太强,又来了百十名无圣卫,若是闹起事来,就是整个御林军都不一定管用,如今来此,事情肯定不小,不管如何,定要明见圣上,禀报此事。’ 林府尹心念电转,就想好的后路,但对公堂之上无圣道之人,还是按照规矩说道:“此乃开封府,敲响冤鼓,定有冤情,据我大乾律法,敲响冤鼓,必有冤情,若无官身,都要打上十杀威棒,以示你惊动大乾威严,但本官自会为你主持公道,若你放弃伸冤,你可自行退去,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台下的无圣卫终于听完了林府尹的话,此一段是规矩,若要无灾祸,就总受规矩,即使谁也挑不出毛病,每次升堂都会说一遍,但无圣卫去没听此言语,只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府尹身上的气息,发现就然有无圣道长期诵读道经之后被无圣道祖加持过的痕迹。 心中暗笑一声,就将一纸状纸递了上去,说道:“大人,我乃无圣道无圣卫马自前,为朝廷五品护卫,也算是官身,今日来开封府是为民请命,武温候之子洪桂嚣张跋扈,与礼部潘侍郎之子潘荣两人臭味相投,当街纵马行凶,惊扰百姓,影响我大乾之国风,被人劝阻反而还加害与人,毁坏百姓财物却毫无所觉,王爷觉得两人影响了我大乾形象,而且毫无家教,故派我来此状告二人,根据我朝廷律法,严惩此风。” 林府尹看着手中的状纸,一个劲的翻着白眼,明明就是踩烂了两个萝卜,竟然说的如此堂而皇之,甚至说到了大乾礼仪之邦的名声上面,到哪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不合理之处,明明就是两个萝卜的事情,可牵扯到了无圣道,就不简单了。 无圣道是大乾造反鼻祖,而且是最成功的一个,大乾上下都对此决口不提,他看到不光是两个萝卜的事情,而是无圣道又想造反了。 若是因为他处理不好此事,大乾也对外称礼仪之邦,而他其实也算半个无圣道弟子,无圣道的那些手段他也能窥视一二。 只能暗道一声倒霉,找什么理由不好,偏偏找两个萝卜来造反,若是一个不好,我出去去投靠无圣道,好像真没路走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见神风公主 但不管怎样,事情还得处理,林府尹出生寒门,能做到三品大员已经算是烧高香了,他可不想就此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觉得还能挣扎一下,说不定就上岸了。 “嗯,说的有道理,我大乾律例都要做到明察秋毫,待我查明此事,对此等有损国威之途,定严惩不贷。” 林府尹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马护卫对着林府尹一拱手,说道:“那就有劳林大人了。” 林府尹接着说道:“吴都统,去武温候府和潘侍郎府传唤洪桂与潘荣二人,因此二府高门大院,恐有阻拦,若是不敌,暂且回来,待我禀明圣上,再做决定。” “是,大人。” 身边的差衙头领听明白了府尹的话,应声之后,就待了几个人离开了,这些事情他们早就做了无数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说是高门大院,就没想请回来,害怕阻拦,就是去了还要挨一顿打,理由就是被打出来了,不管怎样,都要占着理字,至于禀明圣上,就不关他的事了。 都统没听明白,但无圣卫却听明白了,就是他做不了主,但还是要做出开封府的责任,理由就是开封府没办法,只能交给皇帝。 若面前这人没有无圣道的气息,无圣卫现在要做的就是反咬一口,直接将事情送到皇帝面前,这样一来,这个府尹就算当到头了。 可他看见此人竟然有无圣道的气息,自然不会那么做,暗笑一声,看着林府尹发挥。 一通安排之后,林府尹这次啊说道:“马护卫,此案本官已经开始办理,按照大乾律例,你今日状告洪潘二府,恐会遭到报复,为了安全起见,可在开封府住下来,本官定会尽快处理此事。” “那就有劳了。” 马护卫对着林府尹一个拱手,算是认同了这件事的安排,本来打算出去之后,就将状纸递上朝堂,以无圣卫四品护卫的身份也够资格,但看见林府尹身上的气息竟然有无圣道的气息,就改变的主意,决定看林府尹自己发挥,相必不管怎样,都能将此事闹大。 林府尹安排好了马护卫,就立即穿上朝服,直奔皇宫而去。 进了皇城并没有去皇宫而是去了内阁,他知道武温候为内阁大臣,每日都在内阁处理朝政,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牵扯到了无圣道,就不是小事了。 想要保住官位,自然不能得罪武温候与潘侍郎,先进入礼部找到了潘侍郎,说明了此事,言辞之间都是我为你考虑的姿态,潘侍郎连忙道谢,一起进入内阁之中,寻找武温候。 洪玄机为朝廷重臣,而且深得皇帝信任,每天日理万机,但对付这样的事,觉得也是一种恩赐,所里乐在其中。 正当处理完一封北方云蒙边境的事情,准备歇息一回,就见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洪玄机顿时有些怒气,但将此压了下来,等见到人时,才发现是自己的大舅哥潘侍郎与开封府尹。 等到说明此事,洪玄机想到的不是将此事压下,而是严查此事,当即对着府尹说道,定会将两人送到开封府。 府尹得到这个答复,也不管潘侍郎与洪玄机如何,就直接离开皇城。 就在这段时间,开封府人已经去了一趟侯府,但是被赵氏大夫人吩咐人挡在了外面,早就得到了林府尹吩咐的都统肯定不会无功而返,一不小心起了冲突,开封府一十八人全被打了一顿,带着一身伤回到开封府。 而这时候刚回到开封府的林府尹一看,没人赏赐了些银两,而且疗伤费用全部算在公款,觉得时机合适,又派了一队人去侯府,这次的目的还是挨打,被打的越惨烈,得到的越多。 而他自己又进了皇城,这次不是去做别的,而是直接面见圣上,一见面就开始哭诉,将无圣道那一套有损国威的说辞给说了出来。 大乾皇帝当即召见了洪玄机,当洪玄机听到开封府的人竟然被侯府的人给打了,身上的杀气在也掩饰不住,最后皇帝也就将事情交给洪玄机自己处理。 洪玄机当即离开皇城,与林府尹直奔温候府,到了门口,正看到温候府之人暴打开封府差衙的一副画面,不管洪玄机觉得自己的威严如何受损,但林府尹去不能不表态,当即挺身而上护住了一个差役,被侯府的家丁打了一个跟头,地上翻滚几次,最后弄了个回头土脸。 对着武温候放了几句狠话,当即带着残兵败将离开了,半道上直接去了皇宫,在皇宫六部甚至内阁溜达了一圈,又一次面见了皇上。 作为大乾皇帝,自己的官员被打,自然面子上无光,最候安抚了开封府尹,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信任武温候不假,但也不能如此放任,知道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有损威严都是小事,大乾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而这次又牵扯到了无圣道,以无圣道的德行,一个弄不好,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即召集了几位内阁,开始商议起来,本来就是两个萝卜的事情,却没想到演变成这样。 大乾皇帝在召集内阁处理事情,武温候府也在召集众人追究责任。 但无圣道也没闲着,行馆之中,江汉珍也与一个二八少女对坐一趟,谈论一些关于天下之事。 这位二八少女,正是神风国镇南公主,虽然神风国是大乾的一个藩属过国,但也是有自己的政权。 这也是江汉珍第一次联络到别国之人,以前即使江汉珍邀请,也没人感在盛京眼皮子底下与无圣道有来往,也只有这位没什么城府的镇南公主比较简单,在镇南公主又一次乔装打扮上街之后,无圣卫的一次邀请,这位镇南公主不顾身边侍卫的劝阻,竟然直接到了行馆之中。 “不知你们大乾是否有血纹刚,我找了许多地方,怎么会没有这种东西呢?你有没有?” 行馆之中,一个身穿国子监大学服装的年轻人,手拿着一柄素白擅自,身边不远处还跪坐着两个身形彪悍凛冽的人,修为也是先天之人的护卫。 这位打扮成西贝(西贝货:赔货,赔钱货)公子的人就是镇南公主,二十年前,因为神风国与大乾海上联军,打败了云蒙的水军,神风国国主只为自己自己以后的子女讨要一个封号,若男的就是镇南王,女儿就是镇南公主。 江汉珍看着面前跪坐的这位西贝公子,声音清脆,眼中一副好奇之色,等待着他的答案。 江汉珍笑了一下,也只有这份好奇,才将她给诓了过来,这为镇南公主对无圣道也十分好奇,这次有此一出。 但也没那么容易诓骗,并且江汉珍打着久仰神风国的旗号,以自身无圣王的名义,还用了礼教大义才将这为请过来的,不然还真不好请。 就笑着说道:“公主说的血纹刚,就是道士用外丹之法模仿人体血肉炼制而出,其中脉络清晰,犹如血管,才有血纹一称,神魂驱物,可为飞剑刺杀之仙器,大道士炼制此物,必须以身体祭祀,否则脉络难成,虽然是杀伐利器,但对于我无圣道而无用,你若想要,待会送你一把。” “那多谢了。” 镇南公主一声答谢,接着问道:“不知为何炼制不易,还要用身体祭祀。” “不易是因为血纹刚脉络,要模仿身体脉络,但人体脉络天成,符合自然法则,血纹刚想要寄存神魂,自然要效法自然,效法人体脉络,也唯有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其中才能有些希望,不是祭祀之法又是什么?” 江汉珍不慢不紧的说着,对于镇南公主,还是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第二百二十五章 神风国邀请 “刚才你说你们无圣道用不上,但我听闻你们无圣道是以法术见长,各种杀伐利器层出不穷,为何不用这血纹钢。” 镇南公主虽然单纯了一点,但也只是相对的,对江汉珍刚说的话显然是听出了其中的一些东西,也不矫情,直接问了出来。 江汉珍暗自一笑,就怕你不上钩,只要问到无圣道的修炼之法,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只要镇南公主对无圣道的修炼之法产生兴趣,自然不会放着这么完善的修炼之法而不顾,去修炼好像拆解过的修炼之法。 被此一问,江汉珍忽然想到一个可以扩大信仰的方法,在大乾之中,虽然无圣道有国中国之称,可也只能在自己的底盘发展,即使各地的分坛,在大乾的极力打压之下,发展还是不够迅速。 本来邀请镇南公主的意思是让她在明面上去做事,因为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出面,甚至还会起到反效果,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若是有一个犹如亲王的实权公主,那事情就能好办许多。 当发现镇南公主是个好奇宝宝,对无圣道产生了兴趣,顿时就有了一个想法,在神风国传道,而且这种方法一发不可收拾。 人龙易虽然重要,可以看成一种具有指导意义的经文,但自身的修为更重要,信徒越多,他的收获也就最大。 此种想法之下,江汉珍就拿出武圣道典,递给了镇南公主,说道:“我无圣道修炼之法与广为流传的修炼之法略有区别,无圣道典乃我无圣道根本经典,是无圣道祖所传之法,其中修炼之法为全系之法,就是将自身看成一个整体,将天地看成一个大整体,精气神三宝凝练,成就神魂,神魂与生命气息结合,成就金丹,金丹为人身的一个核心,即可以此脱胎,身体就是神魂,神魂就是身体,若要控制飞剑,一个念头即可,所用之物起内凝练阵法,阵法自称脉络,犹如人体,犹如天地,至于血纹刚,威力就弱了许多。” 镇南公主听的仔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问道:“武道炼体,道术炼魂,我们所修炼之法被称之为彼岸行舟之法,身体是法船,魂儿是船上的人,武道成就人仙,道术练就鬼仙,若要抵达边,或许是人要学会游泳,或者是将发船达到可以度过苦海的程度,那你们无圣道是如何抵彼岸的。” 不过镇南公主还是好奇之下,拿起了江汉珍递过去的无圣道典翻看起来。 江汉珍听的暗暗点头,这位镇南公主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兴许是神风国的传承,但也免了自己多费口舌而解释这些道理。 “心之所处,即是彼岸”。 “我无圣道将人体看成一个整体,自身就是天地,精气神三宝同时进步,所谓彼岸,就是生命的升华与超脱,从而看见一个全新的世界,而这世界不是在别的地方,就在我们身边,只不过凡人肉眼凡胎,看不真切而已。” 江汉珍说完,镇南公主有问道:“那性命双修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无圣道的性命双修,是不是与平常所见的性命双修不一样呢。” “当然。” 江汉珍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平常所见性命双修,武道为命,道术为性,此为性命双修,但不知神魂也有生命,平常所见鬼仙,说是可以永享长生,但身体腐朽,形如枯木,最后成为阴灵之鬼,称之为鬼仙,虽称为仙,但也难去彼岸,最后也只能投胎就舍,重修一世。” 说完此界鬼仙,江汉珍又说起了此界的人仙。 “武道人仙,虽然有仙字之称,但神魂不明,虽称为人仙,但在我无圣道看来,这个人仙却将自己的神魂给丢了,神魂为阴,体魄为阳,阴阳不平,也只能落个肉身不死,但神魂都被身体所伤,想要恢复,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轮回。” 镇南公主听完江汉珍所说,总感觉这就是答案,仔细推敲之后,竟然有一种很完善的感觉。 心道‘难道我们都修炼错了,从这位无圣道主的说的来看,无圣道的修炼的确比较完善,若是与选择的话,肯定会选择无圣道的修炼之法,怪不得无圣道能够让大乾如此忌惮,最后还不得不用封王来安抚。’ 这些话镇南公主也就想想,但若是让江汉珍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无圣道性命双修之法虽然厉害,但也没那么离谱,最多也就是根基深厚,生命力强悍,此道核心在仙道。 若论争斗之法,还不如此界武道,之所以能对大乾产生威胁,并不是修炼之法,而是用心性之道来利用无数的大杀器形成的威慑。 修炼之法完善,但并不见得打斗之法有多厉害,而且江汉珍善用势而不是简单的争斗,至于镇南公主认为无圣道能有今日成就是靠修炼之法,那就大错特错了。 但江汉珍也不会说明的,既然镇南公主喜欢这方面,认为这才是国本之道,那就投其所好,若能让镇南公主将此事传回神风国,只要作为一国之主,就不会放过能强国强民的方法。 神风国是大乾藩属过,若是有跟大乾平起平坐的方法,应该也不会错过的。 江汉珍甚至想要了以后的对策,若是神风国主认为神风国本来就是大乾藩属过,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若是如此,江汉珍只能认为神风国已经没啥成就了,就打算派遣无圣道进入神风国传道,若被无圣道就此扎根神风国,那么神风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若一点不不要紧,要紧是不但弱,而且还没有丝毫变强的想法,虽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但江汉珍可不相信,神风国国主会这般不堪。 两人在行馆中讨论修行,基本上是镇南公主问,江汉珍答,一问一答之下,解决了镇南公主许多问题,自此修炼上豁然开朗,再无半点疑惑。 镇南公主本来还对无圣道有所顾忌,但与江汉珍接触一次,也没觉得无圣道是什么洪水猛兽,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一切就变得简单许多。 临走之前,接受了江汉珍送的无圣道典和一些修炼之法,当然还有镇南公主一直希望得到的宝物血纹钢,但也留下了自己的信物,并且还邀请江汉珍有时间可以去神风国。 江汉珍还真有入驻神风国的打算,无神道经过这十几年的发展,在大乾的打压之下,已经进入了一个瓶颈时期,若想要积蓄扩大,就要发展新的信徒。 原本打算在大乾之内入手,但这样一来,肯定要跟大乾对上,如今与镇南公主的接洽,让他有了新的方向。 当送走镇南公主,江汉珍随即吩咐人带着玉佩,准备一些礼物,让水雷旗代表无圣道,出使神风国,并且准备了大量的礼物,去神风国一趟。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为己谋利益 原本见镇南公主的意思,就是希望她能庇护洪易,代表着神风国的那份邀请,可谓是意外收获。 武温候回到侯府之后,看见侯府之人竟然跟开封府差衙起了冲突,打的开封府差衙抱头鼠窜,洪玄机的脸当时就黑了,心中的杀气滔天,似乎随时都会暴起杀人一般。 大夫人赵氏这才反应过来,此事都是潘氏引起的,理所当然的就将潘氏推了出来。 洪玄机当即召集侯府之人,开了法堂,受伤的洪桂也被抬了出来,最终还是供出了洪易所做,不管如何,洪玄机总觉得自己威严受损,竟然丢了如此大的面子。 面对洪易的杀意几乎凝聚成实质,让本就对洪玄机怀疑的洪易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洪玄机真的想杀了他。 不但如此,就连大妇人也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至于儿子被打伤的潘氏,也是一副处之而后快的。 就在洪玄机在想着如何执行家法的时候,已经从皇宫回来的林府尹又一次带人到了温候府,这次不只有开封府的人,还有一对御林军伴随,将洪桂,潘荣,还有受害者洪易一起带回了开封府,并且关了起来。 就是想捞人也有些不可能,若是在平时,富家自己犯了大错,都是私底下商量解决,很少有被拉到台面上的,但这次不一样,不但牵扯到了无圣道,而且被林府尹弄的满城皆知,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开封府看着。 大乾盛京之内,纵马行凶,早就弄的天怒人怨,但百姓也敢怒不敢言,能赔偿点都算好的,即使被当街踩死,也无处伸冤,可如今盛京世家公子竟然做出这等事情,而且还被翻了出来,只要是百姓,都会看看洪桂与潘荣的后果。 能造成如此反响,也是江汉珍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无圣道虽然被大乾极力大压,但各地都有其分坛,将此事说出去,在简单不过了。 案件虽然简单,但审理过程可不简单,即使武温候奉行礼教,坚持依照大乾律法处置两人,可大罗道与潘家可不愿意自家子弟因为这件小事而受罚。 弄得林府尹焦头烂额,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多次觐见皇帝,但都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就连大乾皇帝都进入了一种两难境地。 无圣道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做这件事,肯定有其目的,大乾之内,最大的隐患就会说无神道与真空道了,真空道不足为虑,但无圣道可不敢轻视,大乾皇帝最怕的就是无圣道利用这件事而对整个大乾发难,,若处理结果无圣道不满意的话,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随后北方之地又有乱民作乱的消息传入朝堂之中,江汉珍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递上奏折,凑请皇帝让武温候去北方平乱。 皇帝不知道无圣道主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当即决定有四皇子为主帅,洪玄机协助,一起去北方平定叛乱。 等到武温候离开盛京,江汉珍又下令将百姓的目光引到了叛乱之中,随即对洪桂潘荣一番审问之下,做出徭役一年的惩罚,洪易自然被放了回去。 事情做得似乎有些虎头蛇尾,但总算平稳度过,江汉珍要保住的洪易也度过了这次劫难。 总之,经此一事,没有了洪玄机说话,有镇南公主撑腰的洪易就让这些心怀不轨之人所忌惮,一心躲在他的小院中读书,也不会有人打扰。 之后几日,洪易凭借着自己的手段与智慧,轻松的躲过了侯府之人的几次不轨手段。 第一声春雷响起,并且伴随着春雨到来,停了又下,下了又停,第一场雨足足下了两天两夜才停止。 也到了一年一度举人科考的时间,洪易自然是自信满满,并且做了提前的工作,对于试题,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经过侯府发生的这些事情,洪易在春雷这两天,已经在盛京城外玉龙山脚下,方仙道的地盘上租了一间清静院落,只准备科举一放榜,就立刻搬出去,然后再打听买房买地之事。 武温侯府的那些龌龊事情,让本就是局外人的洪易产生了一种疏离之感,甚至有些莫名的仇恨在其中。 将自己的一些秘密隐藏的天衣无缝收拾好一切,天色微亮,洪易这才起身,吧笔墨纸砚等科考必备之物放进篮子里,也没有叫任何人,出门去了。 此时大街之上,已经是人潮涌动,到处都是应试的秀才。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洪易也进入了贡院之内,就看见供奉在正中央的几位上古圣人大学位者。 凡是进入考场的秀才,都要先参拜这些圣贤,才能进入各自座位等待考试。 这几位大学问家,各个都是高冠长衣,脸色平和而刚毅,还带着木讷,九九观之,却能够了解道他们为世间立德,礼法,使人与禽兽彻底区别开来的那种大仁义,大胸襟。 “上古圣贤,大学问家事这样的气质,佛教佛陀却又是另一种气质,不知道道家的道祖,又是什么什么样的气质?什么时候,去道观好好揣摩一番。” 洪易以前不是没见过圣贤塑像,但今日去看的又是一番景象,到哪当想起道家道祖之时,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无圣道主的形象,好似与天地一般,看似真切,又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言一行都显得那么自然。 但随即摇了摇头,无圣道被称为邪道,肯定有其邪门的地方,道家道祖肯定不是这般模样,等待以后有时间,去道观一观究竟,一切都会明了。 就在洪易科考之时,江汉珍也没闲着,这次科考非同一般,会出现锦绣文章,贡院他也去过,那些圣贤之相上的香火,让他觉得也是一份不小的收获。 这些圣贤之相自前朝就存在,朝代更迭,但却没人敢动圣贤想,毕竟每个人都不是江汉珍。 这些圣贤本来已经死去,但经过无数学子念头参拜,早就凝聚了香火,所显化的气象,其实就是香火凝聚之后的力量,众生念头汇聚,成就了通灵之状,有一定的智慧。 若是拿出来做比喻,就和现在的洪玄机一个心性,都是亢奋之体,按照自己的规矩办事,所谓的道理,就是无数的枷锁。 早就在春雷之际开始沟通本尊,只等待科举这一天,文道圣贤的香火之力被锦绣文章引出来,就让本尊收割一波。 第二百二十七章 撒诱饵钓鱼 江汉珍本尊在各地做了一些布置,四处安放了一些以无圣道为核心的经书,而且都是直指大道的经文,其中一卷名为《阴符经》的经书,将之修改的面目全非,以无圣道思想Wie核心,并且将之炼制成没有丝毫作用的仙兵,只充实着无圣道信仰之力的东西,扔进了北方战场之中。 不但在北方战场之中,就是大乾各地都撒落了这些伪造的宝物,就是觉得分身行动太慢,竟然被困在一个小地方就是十几年,如今他能够进入此界,虽然有一定的时间限制,但也不能白来一趟。 此物最大的作用并不是修炼,而是侵蚀,只要被次光沾染,就会梦到无圣道经上的经文,若待的时间长了,而且自身意志力薄弱,自然会变成无圣道的信徒。 而且其上的金仙道果之力凝儿不散,有不朽的特性,即使放个千万年,也依旧如此,只要将种子埋下去,此界的一切信仰之力,都会成为他修炼的粮资,一直到了科举之前才停下,等待着科举之时引出的圣贤之力,从而趁机收割。 各地科举也在如火如荼的举行着,自进入考场之中,江汉珍凝视虚空,就看见不时都会有一道文气直上天际,而虚空中就会生出一到圣贤幻影。 江汉珍本尊在世界之外随州一捞,就将幻影抓了出去,接着一阵雷光闪烁,幻影就变成最纯粹的信仰能量,然后被本尊储存起来。 此时做的隐蔽,也不回有人发现,但其中所得却不少,而这只是一个举人考试,若是殿试那气象肯定非凡,但江汉珍却不会一直在盛京待着,只等到这次科举一结束,就返回无圣道驻地,因为还有许多事要做,比如神风国传道之事。 行馆中,江汉珍欣赏着文气触动的圣贤之相,忽然一个无圣卫推门而入,江汉珍一看其手中的令旗,就知道事情不对,就问道:“是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回道主,武温候洪太保就在造成悄悄进京了,自进宫一趟,然后直奔贡院而去,气势汹汹,属下怕洪易事情有变,就来此汇报。” 无圣卫一口将话说完,江汉珍一阵疑惑,问道:“洪玄机不是去北方平乱了吗?又如何无故回京,难道我圣道北方分坛如此不堪,几天时间就被洪玄机给平了?” “属下不知。” 北方之地叛乱根源就是无圣道,也是江汉珍下令让北方叛乱,就是借机将洪玄机支出去,但洪玄机竟然回京了,这就让无圣卫也傻眼了,但他也不行无圣道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当初说的时候只要将人拖住就行。 就说道:“道主,此事绝无可能,我圣道即使再不堪,在北方也有百万参加过简单训练的信徒,即使集合一半,也不是洪玄机五万人马加上北方的杂兵,也不可能短时间拿下我圣道。” 但不管怎么说,洪玄机时回京了,这是事实,那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北方无圣道失败了,叛乱就此被平定,第二个就是洪玄机有回京的理由。 至于无故回京,江汉珍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战场私自离开,与逃兵无疑,此乃大罪,别说是洪玄机承担不起,就是皇帝自己这样做,也会影响自己的权利,别说天下兵将会对朝廷失望,就是文人都会将他喷死,洪玄机即使再怎么亢奋怎么嚣张,也绝对不敢做这等事情。 这两种结果都与无圣道没有好处,但江汉珍对洪玄机私自回京却有了一些看法。 思索片刻,就说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洪玄机打的什么主意我们未尝可知,但大可一试,贡院之事,我会去处理,你去办另一件事。” 无圣卫当即说道:“还请道主吩咐。” 江汉珍拿出一道虎符,递给无圣卫,说道:“既然洪玄机回京,难就当他打了胜仗,不管如何,我们都要验证一番,起码要知道战果,立即用灵符传书风雷旗,火雷旗,极速赶赴北方,而你带一队人,先一步去北方协助救援之事,尽量将我圣道信徒保住。” “是,道主。” 无圣卫立即结过虎符,忽然心头一动,问道:“若是我圣道没有什么事情,属下该怎么办?” “呵呵。” 江汉珍轻笑了一声,眼神莫名的说道:“风火二雷旗都去了北方,难道是去旅游的?联络云蒙各部落,拖住边军,既然大乾主将都逃了,那就是说明大乾觉得北方叛乱已经没希望了,自动放弃,我无圣道慈悲,就帮大乾将此地外敌打退,替他们智力北方。” 无圣卫眼睛一亮,也觉得这事可行,激动的说道:“是道主,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江汉珍摆了摆手,无圣卫就立即出了门,点燃了两道传讯灵符,在行馆中简单的准备了些东西,点了一队无圣卫,几人快马离开了圣京,也不掩饰,直奔北方而去。 也就在这时,楚护之地的风火二旗中,主将大殿之中一道符光从天而将,二位旗主一看,顿时下令向北方开拔。 无圣道常备军为五行雷旗,所有供应优先,而且所有的行军之物随时准备着,能保证只要有军令,就能行动,一刻钟之后,就集结在拒乾关外,一声令下,二旗二十万人就向着被方进发。 至于看见无圣道大军开拔的人,只能将信件用加急送往盛京,可这怎么也要十天左右,又哪有无圣道的灵符传讯方便呢。 等到将事情安排完,江汉珍这才带人向贡院而去,而且吩咐人准备了一份贺礼,雇佣了吹鼓手一路敲敲打打的向武温候府而去,让他们在盛京游街之后,再送到侯府,就是说洪玄机已经平定了北方之乱,凯旋回归。 而另一边已经让人写了一份奏章,带在身上,等到去贡院一趟,然后去将此递给皇上,当然内容也是为洪玄机请功。 贡院之中的主考房内,坐着几位身穿官府,头戴乌纱帽的考官,当堂正坐的,是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正是这一次主持乡试的主考李神光,当朝名臣,现在的礼部尚书。 虽然这次是秀才中举的乡试,并不是进士的会试,之事因为这事盛京,所以非同小可,又加上这次朝廷对科考的重视,不但有乡绅免税这一条,而且还有大乾一统,如何慑服四海这一论,所以才派出朝廷大员作为主考。 时辰到了中午,李神光估摸着应该有才思敏捷的已经开始交卷了,就开始询问各考房的情况。 几个副考连忙将一张张卷子抱了进来,扯开密封,铺在桌子上,让李神光观看。 “嗯,这篇大谈仁义,看似刚正,但木讷近仁,只会嘴上说大道理,都是伪君子一流。” 李神光看了几篇,都摇摇头,把文章抽到了一边。 旁边的副考也抽了过来观看,接着也是一阵摇头,将这些卷子定位落卷。 “嗯?好字。” 忽然之间,李神光看到一篇文章,字迹灵动如飞,立刻点点头,又看看破题,“圣帝之心,唯虚与武而通达。”这句,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 立即感叹道:“好,我辈读书人,首先要诚心,又要有手段,只有内外兼修,才能礼法子通,万物一体。” 这篇文章自然是洪易写的,与主考的学派一致,简直写到了他心里,由不得他不赞成。 而洪易的字体,是模仿江汉珍的字和弥陀经上的字而成的,自由一种缥缈之气,给人一种轻盈舒畅,可谓是刚柔并进,充满活力,就是看着,都觉得全身轻松。 身边的几位副考都开始谈论,知道这位刚正不阿,最是严明,知道这张可能就是第一名了。 “这位考生是谁?履历报上来。” 看到精彩之处,李神光不免询问一句。 “次子名为洪易,是武温候洪大人之子。” 早有副考把洪易的履历报了上来。 “洪玄机洪太保的儿子?”李神光皱了皱眉。 “李大人,慎言,武温候在今日朝上,已经被封为太师,以后称呼要改一改,太师主管文宰,说不定会来巡视考场。” 一个副考官提醒了李神光。 李神光看了看手中的卷子,犹豫了片刻,便说道:“这卷的立意,字迹都很好,我看就定位第一吧。” 李神光诧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副考,疑惑的说道:“他不是去北方平乱了吗?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已经平定了叛乱?” “非是如此,而是洪太师发现一宝物,日夜兼程送往盛京,皇上大喜,当即就将封了武温候为太师。” “是何宝物,竟然能有如此大功?” “听说是一本经书,名为《阴符经》,但皇帝看后大喜,当即封了太师。” 李神光当即大怒,说道:“简直胡闹,一本经书竟然能的太师之位,简直有伤国本,武温候擅离职守,难道不知道临阵脱逃乃是影响军心之事?竟然如此儿戏,我定要参他一本。”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李神光听到这事,气得手指都开始发抖了,一副激动的就要跳起来的样子。 他还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皇上如此儿戏,甚至还能加官进爵,就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一本经书竟然能造成如此影响。 当朝皇帝也不是昏庸之人,竟然做出这等不知轻重之事,此事让他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就在李神光被气得脸色犹如脸谱一样变化的时候,突然外面有差役传唱道:“洪太师驾到。” 第二百二十八章 考场内争吵 李神光连忙站起来,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率领中人,道门口迎接。 果然,门外一顶大轿子已经抬到了门口,随后出来的是一脸肃穆的洪玄机。 一种考官行礼之后,将洪玄机迎入考场。 洪玄机点点头,就问道:“这次考试可还顺利,有无夹带作弊现象?” “并无夹带,也无作弊之事。” 李神光不卑不亢的说着,接着就将洪玄机迎入主考房内,坐定之后,一套客气的规矩过后,洪玄机坐上上位,眼睛扫了扫桌子上的卷子,问道:“第一名可定了下来?” “当人,说来也巧,这第一名的文章,都是我们公认最好的,一查履历,竟然是洪太师你的儿子,名叫洪易的那位。”李神光把洪易的卷子铺在桌面上,以供洪玄机方便查看。 “嗯?第一名?”洪玄机目光微微一闪,看着卷子,渐渐的皱起眉头。 这一皱眉,屋内的真个气氛都紧张了起来,那些副考都感觉一阵无形的压力气都喘不过来,就连整个主考房都变得寂静。 只见洪玄机摇了摇头,说道:“这字飞扬跋扈,锋芒毕露,并不是一个安分之人。” 接着说道:“而且文章也不通畅,许多地方都是胡言乱语,犹如无圣道那种邪魔外道一般,别说定为第一,不将此拿邪道压入大狱都不为过,虽然是我儿子,但还要去了锋芒,这次考试,就定位落卷吧。” 洪玄机说完,就讲卷子丢尽了落卷堆里。 而此时江汉珍也到了门口,本身就耳目聪明,将洪玄机说的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 自他来盛京之后,洪玄机就处处跟他作对,明里暗里的都打压无圣道,本来只是打算做个投资的,也不想与这等人一般计较,没想到竟然变本加厉的在这里说了起来。 以往是因为没办法横扫大乾,才坚守楚护之地十三年,可现在本宗有弄得天下四处开花,实力强悍,觉得也没必要隐忍了,就想跟洪玄机理论一下,若是做不胡什么好的解释,那就别怪无圣道心狠了。 而主考房内的李神光也跟洪玄机争吵了起来,本身就是刚正不阿之人,为了公正,竟然跟洪玄机争吵了起来。 洪玄机最后冷冷的说道:“我儿子锋芒过盛,不是国家贤良,得压一压,才能成才,你身为主考,咆哮有失体面,我是皇上亲封太师,为国征战,,又管理朝政,你说我是小人?你把皇上的眼光视为何物,我明早上朝,定要参你一本,现在还不快推下,等着听参。” “好好好。” 这时一阵叫好声从门口传来,接着一个年轻面容之人走入主考房中,这人正是赶过来的江汉珍,本来怕洪玄机又出什么幺蛾子,但现在听到洪玄机说话,顿时对着大乾没了兴趣。 “洪太师好大的官威,还让人等着听参,如此官威,皇上竟然不知道?” “哼,邪魔歪道,此乃科举重地,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念在你年幼无知,就不向皇上说了,还不快快退下。”洪玄机一看是无圣道主,想也没想的就说了出来。 而其余的人,就连李神光也不敢多说什么,也是因为江汉珍一心为了人龙易的投资,多这些言语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不一样了,听到这话感觉很刺耳。 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洪大人如此认为,又身为朝廷重臣,相来这事皇上的意思了?” “是又怎样。” 洪玄机脱口而道,忽然感觉不对劲,以往公然谩骂,江汉珍都是不啃声,也不在意,而今天却问了一句,虽然无圣道是邪魔歪道,他能说,但皇帝不能说。 但话已说出口,洪玄机心中一惊,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密集的汗水,面色变得阴沉至极,也只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我明白了。” 江汉珍笑着点点头,笑着说道,接着对众位考官说道:“近日来此,就想瞻仰一下大乾的科举考试,竟然不是凭借成绩,而是凭借着有些人的喜好判定,不过此人也厉害,竟然短时间平定了北方之乱,也是厉害,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接着就对身边的无圣卫吩咐一句先回去,但嘴里还低估着,“看来这盛京不能待了,我无生道已经被宣布邪魔歪道了,看来还要早做准备,免得被皇帝的狗抓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能让这些考官以及洪玄机都能听得清楚,每个人都的表情都不一样。 洪玄机已经面色变得扭曲起来,看来是被江汉珍这句话气的不清,朝廷对于无圣道,经过几次大战,最后综合大乾国力,施行的事安抚策略,并不是要将无圣道主逼得造反。 洪玄机仔细的盯着江汉珍,想要判断这位话的真假,他可不想因为今天的事情,无圣道真的反了,那这样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若是将无圣大剿灭还好,不但无过,还有大功,但若无圣道真的作乱成功,大乾朝堂肯定会将他推出去斩了,以平息无圣道的怒火。 虽然他和皇帝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但朝堂并不是一言堂,那个时候就是皇帝也保不住他。 经此一事,洪玄机也没了在考场耍官威的心情,立即带人离开了考场。 而这时以为副考就问李神光,说道:“大人,不知第一名怎么办。” “不都说好了吗?”李神光瞪了副考一眼,接着说道:“难道你真的像无圣道主说的那样,我大乾科举就是洪玄机这等小人说了算?公正严明就行。” 说完就拂袖离开了主考房,在各个考房中转了起来,但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 无圣道在暗中是朝廷心腹大患,但明面上可是亲王势力,所以有许多人都研究过无圣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无圣道的制度,比大乾的制度要好上许多。 大乾现在以洪玄机的理学为尊,方方面面都有许多限制,就感觉如无圣道说道那样:‘世间枷锁无数,将终身拖入泥潭,每行一步都举步维艰。’ 竟然有一种认同感,而大乾的大部分枷锁,就是洪玄机增添的,在李神光看来,洪玄机就是只考虑大乾皇室,而不管天下百姓死活之人。 心中竟然有一种无圣道赶紧作乱的想法,但随即使劲的摇了摇头,将这种想法压了下去。 但在主考房之内,却变了味,不但的有消息从考场传出,向四面八方扩散,而所传的消息竟然不是考生之事,而是洪玄机在考场显示官威,与主考争吵,被无圣王撞见之事,一切的细节都写的十分清楚。 但随着江汉珍离开考场,就直接离开了盛京之事传开,盛京又变得不一样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下乱相起 洪玄机大闹考场一事,被江汉珍的推波助澜之下,闹得沸沸扬扬,洪玄机哪怕再怎么是个铁头,也抵挡不住这种绯言绯语。 嫉妒贤能,故意打压学子,仅仅凭借和字体就能让人落榜,若不是主考李神光据理力争,还有无圣王忽然赶到,这名学子就会毫无意外的落榜,而且是被定为榜首的卷子。 本来这事没什么,几个人私下里说说也就没事了,可坏就坏在北弄得人尽皆知,甚至有学子对朝廷的科举怀疑起来,依照洪玄机想让谁落榜,就让谁落榜的行为,就连对朝廷的印象也差了起来。 大乾皇帝得知此事,本以为这是小事,再说他与洪玄机两人一路走到今日,也不容易,当然,也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在大乾境内传的有多凶,最后顶着朝堂的压力,硬生生的将洪玄机保了下来。 大乾皇帝跟一众文武争的有些累了,但不管怎么说,都将洪玄机保住了,在大乾之中,洪玄机可是他的刀,若没有了这把刀,他的日子也会难过许多。 就在将洪玄机之事抵抗住之后,随即挥手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洪太师也是为了磨炼自家孩子,以后休要再提,朕有些累了,退朝吧。” “报···” 正当朝堂文武准备行礼离开之时,一道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此声音就是八百里加急信件,所以第一时间就要汇报于皇帝手中。 一众文武也觉得奇怪,就见一道身影飞奔而至,在门口被检查一番,就被送了进来。 传令兵一看左右的大臣,也不敢多说,将一份书信呈递上去,转身离开。 大乾皇帝觉得心烦,也没在意,随意的将信件扔到一旁,然后转身离开金銮殿。 朝中几位对着皇帝一阵摇头,大乾这因为皇帝是出了名的勤政,可今日行为,让他们感觉失望。 不但不顾朝廷威严的保住了洪玄机,而且连八百里加急信件都懒得看上一下。 但在朝中文武下朝之后,盛京中传出一道留言,说北方朝廷主将洪玄机逃跑,各地反王聚集一处,打败了朝廷大军,北方已经开始沦陷。 让人一听,这事情又牵扯到了洪玄机,可他们对于大乾皇帝保洪玄机的决心已经看到了,既然大乾皇帝喜欢这样的臣子,难就让他自己处理,至于这个传言,猜测到很可能是有人为了打击洪玄机而传出来的。 不管朝廷如何,江汉珍在与洪玄机争辩之后,就离开了盛京。 至于理由是大乾已经将无圣道定位邪道,而且是朝廷重臣洪太师亲口承认,不管怎么样,江汉珍即使离开,也找到了理由,至于大乾会不会出来辩解,都不官他的事了。 出了盛京之后,就做出了安排,让无圣道封锁整个南北防线,吩咐南方全境内无圣道分坛开始起义,又命令金雷旗,木雷旗进入南方境内,扫除不平。 而且理由都已经找好,朝廷已经将无圣道打入邪道范围,而且朝廷做事全屏喜好,说的理由全是洪玄机所作所为。 朝廷对无圣道十几年的打压,但也不可能覆盖整个大乾,大乾地域辽阔,就是一来一回也需要半年时间,又加上无圣道占据南北要塞,对整个南方的控制还是在慢慢扩大。 四处都有都有无圣道的分坛,继承了以前无生道的作风,就连小村庄也没放过。 一路返回江汉珍就得到了一路的战报,都是胜利的消息,等到江汉珍抵达楚护之时,对于这些战报都已经麻木了,觉得也没什么奇怪之处。 也辛亏他有先见之明,从来没想过依靠任何人,也没想过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任何人身上,给自己留了无数条后路,而现在,这些后路竟然变成一个个底蕴。 如今用了出来,简直不要太好,也让他感觉到一定的恐怖,怪不得历代朝廷对于这些民间势力打压的比较狠,即使被承认,也像此界方仙道一般,被控制在一定的数量,若真的放任不管,这些势力肯定能发展成一个恐怖的势力,就像现在的无圣道。 ‘相必现在的大乾,对无圣道已经深恶痛绝了吧,但这又怎样,大乾不难受,那难受的就是我无圣道了’。 “但这又怎样,大道之争看似简单,有争夺就有失去,赢家总数舒服些。” 无神道虽然已经占据了南方的大部分底盘,但每日的怨气却越来越多,并且向他汇聚而来,犹如万鬼哀嚎一般,但最终都被收进了夺自无生老母的那个光圈之中,被信徒的祈祷之声所镇压。 到了此时,而且随着无圣道的进一步扩大,这种怨念越来越多,也幸好有宝物镇压,若是不然,肯定会这种怨念所侵蚀,最终会变得性情大变,最终失败。 也许历代动乱,之所以最后以失败而告终,应该就是这种怨念所至,也是因为没有镇压之物,才会让主将进入癫狂,最终一切归空。 江汉珍对于怨念之事,也就是随便看了一下,觉得对自己没有多大威胁,就不再关注。 从而一门心思的主持大局,侵蚀大乾南方之地。 至于北方,无圣道已经站稳脚跟,洪玄机因为擅自离开,让大乾在北方的军心不稳,被无圣道瞅准了机会而以及歼灭。 随着无圣道之事又一次在大乾发生,各地门阀世家自然不甘寂寞,扶持各地反王,割据一方,也许是看见了这次大乾的内忧外患,而且大乾皇帝不知为何变得昏庸起来。 就是洪玄机之事,最后被大乾皇帝轻飘飘的压了下去,虽然事件中的洪易还是榜首,但洪玄机和大乾皇帝的做法让天下读书人寒了心,也学着上古之时,寻找明主开始辅佐。 门阀世家对此自然是欢迎,此事大乾皇帝还没看的真切,以为只有一些小的动乱,立即下令平定北方。 但他不知道的是大乾已经进入了风雨飘摇的境地,世家门阀的割据已经是八面开花,让盛极一时的大乾,已经变得千疮百孔,能控制的地方也只有盛京之地,至于其他的地方,早就失去了控制。 但这些门阀世家却没有一个称王建制的打算,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有无圣道这个名义上的带头人在,都将此事压着,等待着无圣道的态度。 但无圣道并没有更进一步,大乾所有的地方已经被瓜分殆尽,其中无圣道占了一半还多点,但江汉珍并没有继续攻伐的打算,本尊已经将种子埋下,继续攻伐也没多大意义,只等着埋下的种子酝酿一段时间,等待开花结果,收割就行。 而江汉珍也不会闲着,将目光已经放在了别国,比如,神风国。 第二百三十章 雷霆归何处 镇南公主邀请无圣道去神风国,江汉珍自然不会错过,当即就让人带着信物,并且又水雷旗十万人马,渡海去了神风国。 神风国国主本就不想一直被大乾所束缚,被无圣道教唆之后,自信心膨胀,就开始准备称帝大殿了。 无圣道众本来只是在神风国传道,将神风国国主称帝的消息传信无圣道总坛,本来也不准备多管,但忽然接到一个消息,而且是无圣道总部传来的。 “神风国主不可称帝,若要强行称帝,可杀之,今后神风国主上位,必须由我无圣道加冕,道主即日即将抵达神风国。” 水雷旗总旗梁鲨得到消息之后,就立即吩咐人做好迎接准备,并且对神风国主进行游说,希望将称帝之事暂缓一二,但神风国主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对无圣道的态度忽然来了个大转弯,不似以往的礼遇有加,从起言辞之间,梁鲨总旗就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最后查证之后,隐约的发现神风国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密藏,也是因为此事,才有了底气。 水雷旗与江汉珍互通消息,江汉珍对神风国秘藏也是了如指掌,无非就是太古无大神王秘藏而已,就是传说中的长生大帝炼制出用来横渡彼岸的五座丰碑。 江汉珍对什么宝物不是太感兴趣,但对于长生大帝却有些好奇。 长生大帝此名号在仙道极为出名,为五帝之一,全称南极长生大帝,又号南极仙翁。 但其中一点,不能忽视,就是南极长生大帝道果为神道道果,众神之力皆围绕于他,可以说江汉珍所收集的信仰之力,就是南极长生大帝的一份职权所在。 而此界对于念头的修行,几乎开发到了极致,又回想有人说过,南极长生大帝所治之处,凝神,聚精会神,精神凝聚而不浮散,有加持功效。 若是修炼凝神之法,观想长生大帝,微微合适不过,让江汉珍不得不重视起来,总有一种预感,此次神风国之心,能知道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对此,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江汉珍安排了大乾之事,就带着无圣卫渡海向着神风国进发,一路风平浪静,历经一月,就在神风国靠岸。 水雷旗自然将他迎接至分坛据点,等到坐定之后,江汉珍就问道:“神风国现在什么情况,不知查了多少。” “回道主,神风国得到了长生大帝的密藏,听说是长生大帝炼制了五座神碑,没个都以一尊太古神王当了碑灵,如今得到了其中的秘境,势力大增,我圣道劝阻无效,在下月即将称帝。” 水雷旗梁鲨如是的回答着,原本是要一霹雳手段将神风国灭了,但最后江汉珍让他缓缓,才将此压了下来。 江汉珍听得一阵摇头,说道:“神风国一直以来是大乾的属国,只能称王,而不可称帝,如果称为皇帝,就有心和大乾皇帝平起平坐的心思,看来此人志向不小,如今大乾风雨飘摇,此人也会把我时机。” 梁鲨也是颇为赞同的说道:“道主说的是,但据属下探查,神风国对此事已经准备了二十年,称帝是迟早的事,又有五座神碑镇压,神风国也气运不浅。” “气运不浅,也许吧。” 江汉珍疑惑的说了一句,这神碑可是长生大帝所留下的,由不得他不重视,思索片刻说道:“此五座神碑有碑灵镇压,虽说是被神风国发现,但未尝不是五座神碑借着神风国而出世,是福是祸,未尝可知。” 梁鲨回道:“说的也是,这十几年大乾奉行洪玄机的理学,将枷锁强行套在各地藩属国头上,神风国若是再无所动作,迟早会变成大乾的一个省,神风国主得到宝物,看似是气运滔天,但在属下看来,这时生死一搏,但我们无圣道的出现,得知大乾已经陷入内乱,这位神风国主再也没了顾忌,现在上朝之时,都是身穿龙袍。” 江汉珍笑了一下,对这等连自己都认不清的人没啥兴趣,有兴趣的事对长生大帝的事情,就问道:“那五座神碑可清楚他的力量,查出什么没有。” 说道此事,梁鲨从怀中取出五只光团,说道:“道主,这时属下和神风国交手之后所收集的,都是七情六欲为主的念头所凝聚,简直是前所未闻,还请道主过目。” 江汉珍将五只光球拿了过来,捏起一只,用神识一看,其内部一真混乱的念头所化,而且发现,只要人体沾染,就会变得思想杂乱,精神力难以集中,修行别的更为艰难。 又拿起一只看了起来,察觉都是情丝纠缠之气,两人情深之下,通过念头的交织,所产生的念头。 而另外三只一个是让人产生极度恐怖的时候所收集的念头,和一只贪婪的念头汇聚,最后一个是让人极端愤怒之下的念头。 “高明,是在高明。” 江汉珍忍不住赞叹一句,顿时眼睛亮了,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笑着对无圣道信徒说道:“此物都是阻碍修行之道的念头汇聚,经过一定的功法凝聚而成,包含了众生所有情绪,是凝神炼气之道的克星,只要被此干扰,即使有天仙之法,也难有什么成就。” 梁鲨听得一阵疑惑,他也被这些气息沾染过,但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就问道:“道主,属下与之交手,也被此气沾染,但好像不惧此物,而且我圣道兄弟都是这样,是不是我圣道修炼之法有什么奇特之处。” “那有什么奇特。” 江汉珍摇头说道,接着手指尖凝聚出一道雷霆,对着五只光点一点,五只光球一遇到雷霆,就变的开始暴躁起来,但随即被雷霆之气缠绕,顿时好像燃烧起来,几乎瞬间,就变成了一股散发着恶臭的黑烟,消散在虚空之中。 “我们无圣道修炼之法,其中核心之处就是以雷霆见长,雷霆至阳至刚,为万物之枢机,有权衡阴阳之功效,对于这等邪物最为克制,所以这等气息,对我圣教毫无威胁。” 江汉珍说的让一众无圣道弟子很是激动,不光是他,甚至江汉珍连自己都被说的有些激动。 本以为自己走出了自己的金仙之路,或许能超越雷霆之道,但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在雷霆之道上找到了解决办法。 但也有一种怀疑,自己走的路究竟是对还是错的,当初为了自我之道而挣脱了仙道舒服,但到了现在,却发现仙道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消失。 不禁在想,自己的道路是不是真的是对的,但不管怎样,有一样他不得不承认。 哪怕自己对雷霆之道的态度如何,雷霆之道都没有放弃自己,哪怕自认为可以称尊做祖,但为自己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还是雷霆。 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错了,当初脱离了雷祖那个护身符一般的雷字,还以为自己已经厉害了,但到今日才发现,自己好像永远脱离不了雷霆之道。 最终叹息一声,对着东震之位深深的一礼。 而就在此时,宇宙深处一尊骑着麒麟的一位仙尊正在四处寻找着,每过一个世界,都用神识搜寻一次,也就事刚搜寻完一方世界,这位仙尊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对着坐下的麒麟说道:“走吧,去下一方世界。” 而坐下的麒麟晃了晃脑袋,略带疲倦的说道:“老爷,我们已经在战场边缘走了好久了,前方就是魔域底盘,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再进去。” 只见仙尊摇了摇头,说道:“我雷府可从没有放弃弟子不管的习惯,本尊混元道果,即使遇到那些魔主,就是打不过,他们也留不住,最坏也就留下我着一尊分身而已。” 麒麟兽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老爷慈悲,弟子会帮老爷找到江师弟的,我们这就走。” 就在这时,坐在麒麟上的仙尊忽然感觉到虚空传来一道念头,心神有感,顿时激动起来,立即说道:“好了,停下不用去了。” “怎么了老爷?” 麒麟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只见麒麟背上的仙尊说道:“你江师弟刚才漏出了信息,现在一切安好,只不过不是在在仙道,而是已经进入了魔域边缘,既然无事,就不用去寻找了,平安就好,我们回去。” 麒麟顿时将眼睛睁的更大了,一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江师弟他怎么过去的,不是魔域的人已经将前线封锁了吗?即使我们都不一定突破这个防线。” 仙尊笑了一下,说道:“也算是机缘巧合,好了,此事不要再提,我们回去等待就行,说不定再过段时间我们仙道又有得忙了。” 说完,麒麟摇头晃脑的迈着步伐向前飞去,几乎呼吸之间,消失宇宙尽头。 若是江汉珍在此,看见这位仙尊,肯定会羞愧的拜倒在地,而这位正是普传法门的道源所在,尊号雷祖。 第二百三十一章 如此玻璃心 经过刚才雷霆之力的一次无意识的实验,雷霆之气湮灭了七情六欲各种念头所凝练的气息,江汉珍才忽然醒悟,那怕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所用的根本法则还是雷霆之道。 就拿此界来说,走到最后还是以雷霆枢机之法来权衡天地,就是他可以改变,最后发现雷霆之道才是自己的根本。 经过刚才对着东震之位的那么一拜,心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一切的迷雾都解开了一般,这就好像心结一般,或者是自己的心性还是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 江汉珍反思良久,总觉得上一个世界中,自己做的有些不够完善,只凭借着门下的一点排挤的私心,就对整个仙道产生了失望情绪,犹如魔怔一般的离开了仙道,向更远的地方逃离。 如今细思起来,敢接有些可笑,仙道代表的事一个文明,并不是某一个人,别人可以争,自己有未尝不可,何必犹如输家一般的离开呢。 想通之后,江汉珍心结尽去,连带的全身气息都圆融不少,金仙道果显得更加圆润,竟然有一种无懈可击之感,现在的他,才算是一个真正的金仙。 在神风国几日,江汉珍都闭门不出的反思自己,修正自己的心性,而无圣道也没闲着,四处的探查神风国五座神碑的消息。 此界的大部分宝物名称无圣道都探查过,而且也得了许多研究过,但大多江汉珍都不怎么感兴趣。 虽然宝物也有些威力,但也只是有形无神之物,不能像仙道宝物那样可以随心所欲。 直到得知无做神碑与长生大帝有关系之后,就觉得这阳神世界不简单,不但有仙道存在,还有武道存在,甚至有一种七情六欲所产生的魔道也夹杂其中,才觉得此界不简单。 经过几日的探查也反馈来许多消息,但还是没有找到神风国发现秘藏的准确位置,正当江汉珍想着是不是要自己亲自出马的时候,有无圣道来报,说一位叫龙傲的人来访,说有大事要跟无圣道合作。 江汉珍听的诧异,神识一扫,就知道这位龙傲是冠军侯,不知为何要用龙傲这个名字,冠军侯此人他也知道,是别人布置的旗子,真实神风是内世界之中的灵魂,转身到了此界。 弱冠封侯,此人手段不凡,不但整出了香皂玻璃等物,而且修为不低,听说此人自出生就奇遇不断。 也是因为江汉珍在对付无生老母的时候,用的事咒杀之法,最后下令无圣道收集天下间气运隆厚之人的生辰八字,这位冠军侯的生辰八字也在其中,伴随的是冠军侯的一些事迹。 正在猜测着冠军侯为何来了神风国的时候,忽然之间,一阵清风吹起,大殿之中出现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剑眉星目,宽肩膀厚,身体修长,面容微笑之中,带着一股似正似邪的,高高在上的气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江汉珍皱了皱眉,此人出场的方式,在他看来十分拙劣,不是仙道法术中的咫尺天涯或者缩地成寸类的空间法术,也不是御风之道一类的法术,最多也就是类似于神行甲马之类的驱使鬼神之法,而这鬼神并非外神,而是他自己的神魂,加上身体凝练,也就是速度快点。 在江汉珍眼里,比蜗牛快补上多少,但这人还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江汉珍心中叹息,摇头道:“原来是冠军侯到此,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冠军侯眼睛一缩,漏出一丝惊讶,但也是一闪即逝,拿出一道折扇,打开之后扇了两下,说道:“既然道主知道本候,那本候就不多做介绍了,本候听说有人打听五座神碑的消息,一打听原来是无圣道主,恰好本候也在做这事,今日来此就是想告诉你,你无圣道若是愿意听我号令,我可以带你们去,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以后若是本候得了天下,定以一字齐肩王之位待之。” 江汉珍听着差点笑出来,斜着眼睛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冠军侯,心道,‘听说这位是一位自称为神王的人从天外天引诱过来的,天外天没有丝毫灵气,也没有任何超凡力量,一切都是平凡,但其中的魅力不小,尤其是七情六欲在那里无处不在,若是魔道修行,肯定舍不得那个地方,这冠军侯就是从那来的,说话果然不一样。’ 本想将冠军侯赶出去,但忽然一瞥,发现冠军侯丹田之处竟然有一丝极为细小的魔气缠绕,并且有一股念头被包含在里面。 “邪胎魔种。” 江汉珍轻声的嘀咕了一句,此物犹如一个魔种,想要做什么都在监视之下,跟傀儡没啥两样,而这冠军侯还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 冠军侯对江汉珍的话听得不甚真切,就疑惑的问了一句,但那种带着询问的眼神,让人看了就有些不喜欢,但江汉珍对此不在意。 本来有心将冠军侯赶出去,但看见邪胎魔种的时候,又改变的主意,既然冠军侯自命不凡,而且背后那人不知道是谁,或许就在什么地方藏着,只要跟着冠军侯,就能将他找出来,到时候阳神世界的一切,都能问出来。 就笑着说道:“冠军侯此言在理,可我无圣道势力如今贯穿南北,分坛遍地开花,不但信徒无数,而且有百万大军,若是真的要寻找这五座神碑,大可以以白万大军横扫,又为何要跟着别人,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大乾侯爵。” “嗯?” 冠军侯漏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一种不可思议的样子,以他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每次招收手下都会被他所折服,男的收为手下,女的收为后宫,至于这种拒绝的,都会被他打为异类。 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好像就要爆发的样子,他本就是天外灵魂,就是对皇帝都没有多少尊敬,更何况一个在常识中愚弄百姓的无圣道。 但看见江汉珍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顿是就警觉起来,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无圣道分坛,而且还有这个神秘的无圣道主,若是发生冲突,肯定会有麻烦,但若是不说什么,他自己念头不会通达。 这位冠军侯好像受了严重的刺激一样,一股疯狂的意念从身体中爆发而出,这股意念就向江汉珍笼罩过来,包含着武道,道术,魔气,似乎随时都要发作一般。 而这些气息到了江汉珍身上,就被雷气灼烧的一干二净,变成一股黑烟散开来。 江汉珍看着吃惊的冠军侯,心中连连摇头,心道,‘没想到这冠军侯竟然是个玻璃心,一点就炸,不知幕后之人如何选的此人,对我来说除了能带个路,也没多少利用价值了。’ 原本打算合作的想法,如今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对着冠军侯摆了摆手,说道:“你知意思本尊已经明了,但我无圣道与你暂时没接触之意,你先退下吧,若是有意,我会派人通知你。” 说完就转身而去,留下冠军侯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邪魔歪道竟敢辱我。”冠军侯狂吼一声:“你这愚弄百姓的神棍,竟敢拒绝本候的好意,看来不给你个教训是不行了,今天一定要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高贵。” “魔神大挪移。” 冠军侯忽然一掌击杀而出,气血澎湃,竟然是巅峰武圣的修为,气如狼烟一般的,直上天际,从手上爆发出一道猛烈的气息,凌空击向江汉珍。 而另一只手呈现挪移状态,一连串的念头从手心飞腾而出,组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这些念头之上,都包裹着世间污秽过的罡煞之气,让人闻之欲呕。 随着一掌打出,围着江汉珍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练成这一招,需要吸纳数百种被邪气沾染的罡气,储存在体内,质押施展而出,就要重新凝练。 威力奇大,就是人仙高手也很难进身,比之一般的道术都要强上许多。 江汉珍虽然在漩涡之中,但有一层薄薄的金光护体,即使冠军侯打出的这一张再怎么凶横,对他好像也没什么威胁。 虽然这幅身体是一道分身,但在集合了无圣道所有的资源供养,已经是元神境界,也就是此界阳神相仿,对此攻击还是不惧。 只不过江汉珍好奇的是这招所爆发的力量源泉,竟然是在身体隐秘窍穴中,若是一般人还真难以发现,这力量源泉十分诡异,给了他庞大的体力。 就好像无圣道信徒经过修行,借用江汉珍本尊金仙之力的那个密符一般。 瞬间就猜测出了这个天外灵魂后面的人不光控制着他,还能给他力量,不愧是被诱惑而来的灵魂。 看明白之后,江汉珍也就没了跟面前这人继续争斗的心思,此人最多就是一枚棋子,他要找的是这任背后之人,只要将那个魔种抽出就行,以仙道的手段,有无数中方法能将背后之人搜出来。 心神一动,江汉珍手指尖凝聚出一只拇指大小的圆球,呈现灰黑之色,但其中蕴含这暴虐的能量,不时的闪过一道雷光。 “那就试试我的混沌神雷吧。” 江汉珍说着就将凝聚的雷霆弹了出去,撞在了漩涡之上。 “轰”,的一声过后,原地产生剧烈爆炸,庞大的气息向四面八方飞去,江汉珍伸手一扶,将气息归于平静,这爆炸之力十分巨大,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无圣道这个据点偶会被夷为平地。 此雷为混沌神雷,是江汉珍五行雷霆神通互相推化之后,最后融合而成,威力非凡,也就是解开了心结之后,才用了出来。 当然只是保住自己的地盘,至于冠军侯,被这股力量震飞出去,飞到了院中的一颗巨数之上,咔嚓一声,巨树应声而段。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天外天隐秘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的武功怎么能够超过我,我得到大道种子,可成仙成圣,以此为力量源泉,怎么可能被你打败。” 冠军侯撞断大树之后,身体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但他体内的那个魔种却给他提供了力量,很神奇的站了起来,满身残破不堪,神色中一副不敢信心的样子,至于先前的狂傲,早就被打的不知所踪。 江汉珍看着这位冠军侯,摇了摇头,说道:“你他体内的不是什么大道种子,而是一颗魔种,犹如傀儡之法,也就你把它当宝贝,你的灵魂奇特,传说中是天外灵魂,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有如此手段。” 说着江汉珍伸手向前一抓,一道法禁打出,禁止的飞入冠军侯体内的窍穴之中,然后将那团魔种包裹,然后飞出飞到了江汉珍手中。 接着冠军侯就开始加速的老去,几乎几个呼吸,就成了七八十岁的样子,眼看着生命就要腐朽,江汉珍心神一动,深厚出现一个七彩光圈,对着冠军侯身体一刷,灵魂顿时飞出,被收入信仰光轮之中。 江汉珍看着手中的魔种,还在法禁之中挣扎着,散出丝丝恶意,一副只要出去,就会伤人的架势。 江汉珍心中一阵冷笑,就在刚才给此物下法禁之事,就察觉此物要向冠军侯的灵魂冲去,一副就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而江汉珍又怎么让他如愿,甚至冠军侯灵魂上被人做了手脚,而且已经发动,江汉珍对咒术也比较擅长,尤其是对于紧箍咒之法,也研究好长时间,这等粗略不堪的法咒,就连葫芦世界中蝎子精的都不如,随手将之解除,背后之人的打算也就没成功。 江汉珍估算这手中魔种的威力,就是比之人仙鬼仙,都差不了不少,甚至好药强上一些,但在江汉珍这份金仙道果之力的帮助下,即使再厉害,也只能乖乖的待着。 江汉珍神识一扫,发现被自己抓住的魔种真容,上半身为人身,下半身为蝎子。 “不是不朽神王,怎么会是恐怖神王,那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魔种似乎听到了江汉珍的话,吓得赶紧说道:“道友且慢,先不要杀我,你俘虏也没什么意思,这只是我的一个魔种,我本尊比之要强悍无数倍,若是你放了我这个魔种,我让你做到永生不死。” “呵呵。” 江汉珍笑了一声,说道:“我本身就将要抵达彼岸,有道果不朽之特性,你这个诱惑对我没什么用,换一个,若是让我心动,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恐怖神王思索片刻,说道:“道友既然也是阳神境界,那我也就不瞒着道友了,这大千世界之中,人道变化,早有安排,我是不朽神碑的碑灵,我们一共五座,既然道友修炼成了阳神,那就是知道天外天之事了。” 江汉珍听到天外天,心中一动,暗道这个还算说道点子上了,恐怖神在法禁之中,四处观察着,但就是找不到任何东西,连逃出去都是奢望。 但这个魔种对他是在太重要了,有些舍不得,就继续说道:“现在正是不朽神碑出世的时候,而在天外天盘星之上,会出现一个真正的人道领袖,会在未来十年掌握五座丰碑,统一大千,把此界生灵带向一个新的方向,此事时盘皇和长生大帝两人早就计划好的,你如今我此界大能之人,也并非盘星所生,只有天外天灵魂才能带领天外天之人降临大千世界,不过只要我们不灭,他就得不到这五座丰碑,天外天灵魂也没法降临,可保证此界无忧。” “废话。”江汉珍骂了一句,这魔头说了半天,就是不想死,舍不得这份魔种,至于说的那些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江汉珍是一句也不相信。 但不怎么说,都得到了长生大帝的消息,此界传说中,盘皇是千古第一圣皇,人道领袖,据此界神话记载,盘皇死后化作一座星辰,最后形成了一方世界,被人称为天外天。 而长生大帝在神话中是盘皇的师父,而这些传说,显然都比这位恐怖神王的话要真实多了。 但即使这样,江汉珍通过恐怖神王的话,和神话传说结合,开始推演起来。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盘皇对于此方大千世界已经没办法了,才去自己化成一个世界,然后让人道进行发展,等待大千世界到达气运鼎盛时期,就安排人进入此界来争夺气运。 看冠军侯的心性就知道,天外天世界有封印魔头的丰碑,不然管局后不会如此心性,若是真让这种人来带领众生,那就真的成灾难了。 而几个被封印的神王,不是被炼化就是逃脱,没有人愿意被炼化,所以,这位恐怖神王要做的是逃脱。 江汉珍经过推演,也猜出来了一些,而此界中九层雷劫之处,有一座天雷台,而这天雷台的另一边,就是所谓的天外天。 也是因为所得到的信息太少,而且还有许多虚假的,只能继续问一下恐怖神王。 “你说的长生大帝是怎么一会事?” 江汉珍说着,对着法禁内打入一道气息,魔种没有丝毫察觉,气息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 说起长生大帝,恐怖神王的魔种忽然抖了一下,好像受了惊吓一般,但随后说道:“其实长生大帝是域外天魔,原本是盘皇的师父,后来被盘皇发现他的阴谋。“ “盘皇就联系我们五位神王,我们五位神王在盘皇的带领下,与他斗了个昏天黑地,最后我们五位神王被长生大帝封入丰碑之中,盘皇也就此陨落在中州地脉之处,而且被长生大帝用雷台封印了起来,至于长生大帝,我们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被盘皇偷袭之后,油尽灯枯也说不定。” 江汉珍听的暗暗点头,让这等魔头说实话,还要依靠一些手段才行,不然根本听不到一句真话。 而就在这时,魔种忽然漏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说道:“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说话之间,就变得疯狂起来,面露惊恐,江汉珍也没有再理会,将包裹的魔种收了起来。 再若问,这魔种有了防备,也难以下手,不如留着寻找丰碑的好,只要得到丰碑,说不定就此能找到长生大帝。 但知道了这些,也还算满意,而此界有仙道武道,甚至还有魔道,三种文明交织在一起,又结合仙道域外战场之事,也不难猜出。 原本以为仙道的对手是巫师世界,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巫师世界可能就是两个虚空流浪的修行者所造成的,远没有阳神世界完善。 如今看来,仙道的对手很可能就是这些魔头,也只有这种魔头才有这种本事。 而此界很可能就是长生大帝与五个魔头所争斗的战场,两方在此界开始博弈,长生大帝收了此界的盘皇为徒弟,最后成就了千古一帝,所修行的就是武道与仙道的结合。 可最后这位盘皇被五个魔头所诱惑,联合起来对付长生大帝,最后的结果就是五个魔头被封印,盘皇也被封印在此界最中心,也就是后来的天外天。 但长生大帝显然也不好过,不然不会只是封印了,而是将这些人全部灭杀了,也只有没办法的时候,才会将之封印,甚至已经油尽灯枯了。 若不如此,就是将这几位魔头扔进传说中的雷台中,无数年的光景,也能将几人磨死。 江汉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对于仙道长生大帝的情况,感觉不是太好,甚至做好了收集残留信息,让其转世的打算。 第二百三十三章 神风国实力 至于长生大帝陨落之事,他还真没想过,仙道擅长养生,行事比较贵命,正所谓仙道贵生。 若说战斗之法,有可能不如别人,但保命的手段绝对不低。 就那江汉珍自己来说,有藏魂术,寄灵术一些手段在,就是被打的灰飞烟灭,也能凭借着手段存活下来。 除非有人能够将他所有的残留痕迹完全抹除,就好像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存在过一样,或许才能断绝他的活路。 但有此修为之人,最少也要有大罗道果。 权衡此界,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此界中的长生大帝的确消失了,而仙界长生大帝的道场还在,至于真的消失,还是不可能的。 但就是如此,江汉珍猜测着,长生大帝也是无意中进入此界,或许是受了重伤,才会深陷此界,原本将此界化为仙道一部分,可最后出了意外,被徒弟出卖,联合五位魔王将他围攻致死。 忽然之间,江汉珍觉得自己的确是推演出了此界的真实情况,接下来,无论如何也要将长生大帝找出来。 大殿内的动静已经传到了外面,无圣为赶紧进入大殿之中,看见江汉珍没事,也松了一口气。 “还请道主赎罪,属下也没想到冠军侯竟然创了进了,还请道主责罚。” 水雷旗主梁鲨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即告起罪来,冠军侯的手段也不见得有多高明,也是趁着他的疏忽,才闯了进来。 江汉珍要了摇头,说道:“这时不怪你们,以后好生修炼,我不希望我无圣道之人连这点麻烦都要让我出面。” “是,道主。” 梁鲨听得一阵羞愧,无圣道数年的顺风顺水,才让他小看了天下人,所以才会造成这个疏忽。 但在江汉珍看来,无圣道的人未必能强过冠军侯,从修为境界上来看,无圣道五大旗主与四大护法,都是性命双修的人仙境界,冠军侯距离人仙境界还差一步,按理说应该比冠军侯要厉害些。 但事实并非如此,冠军侯体内有魔胎相助,而且武者手段,神魂之道,魔道手段都在一个境界上,综合手段还是比无圣道强,手段迅猛,两者相对,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过。 所以说冠军侯的本事的确比无圣卫要高明不少,无圣道的人仙性命双修,与人对阵,看似同境界,但也只是此界的鬼仙或者人仙,若是真遇到性命知道同时修炼的,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 “神风秘藏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江汉珍随意的问了一句,梁鲨赶紧说道:“回道主,刚有些眉目,听闻神风国苏得秘藏在一处秘境之中,但神风国主藏得很严实,具体位置属下还没打听到,但神风国主要修炼神功,但必须要用到年轻女子,属下怀疑,神风国主很可能在修炼一种采补之术一类的邪术。” “是这样啊。” 江汉珍一阵思索,知道若是想要隐藏,要查出来肯定不容易,而神风国主也没有出过王宫,但修为却一直在增长,但修为一直在增长,又加上选秀进宫,让他不得不想起盘皇御女一元之数,成就阳神飞升的典故。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位神风国主,就是得道了神碑秘藏,而且已经登基在即。 原本江汉珍就有心思控制神风国,又怎没可能让他登基呢,再加上神风国也不是一个消停的主。 原本想与神风国联合一起对付大乾,可如今看来,神风国主心有点大了,神风国也就大乾一省之地,还妄图称帝。 如此底蕴不够,也不怕造成德不配位的后果。 江汉珍一阵叹息,觉得已经没必要与神风国主玩下去了,自己的实力早就超过神风国,直接横推过去就行,就对接着问了一句。 “我无圣道在神风国有多少可战之人?” “回道主,我无圣道在此地有水雷旗三万,其余七万全部隐匿在海上,在加上三十万信徒,也能凑出三万多青壮,若加上道主的无圣卫一万多人,最少也能集齐一万大军。” 梁鲨如是的回答着,而江汉珍又接着问道:“那神风国有多少可战之人?” 梁鲨思索了一下,说道:“神风国原本有二十万大军,但在这几年一直扩军,已经不下三十万之人。” 江汉珍点点头,思索着自己十五万打神风国,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神风国一国之力有三十万人,但十万全是水军,基本都在海上,至于其余的,都四散各地,原本神风王国都城只有三万,又招收了十万,也就是有十三万,但这十三万可不是大乾的那种精兵强将,就是装备都要差上许多。 此时的无圣道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不是当初的流民大军了,同等人数下,对阵大乾御林军,或许不是对手,到对上十三万神风国士兵,江汉珍相信也有一战之力。 最终决定还是用武力解决比较好,就说道:“那就将我圣道兵将准备好,随时待命。” “是,道主。” 梁鲨应声而道,接着江汉珍就挥了挥手,示意去做事,等到梁鲨离开之后,江汉珍对这身边的护法说道:“将无圣卫全部派出去,进入神风王城,只留下看守分坛的就行。” “道主,可是您的安全···” 护法急忙劝阻着,江汉珍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强硬的说道:“无妨,神风国主即使胆子再大,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攻伐圣道分坛,虽然此人对我圣道多有提防,早有动手之心,但他在称帝之前,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影响他登基称帝之事,我在这还是安全的。” 见江汉珍语气强硬,身边的护法也不再多说,又加上刚才那档子事情,最后还要江汉珍来解决,让他们无圣卫也感觉丢脸,最后也只是应了一声,就去安排人手进入神风王城之事了。 神风王宫之中,有一座高高的楼台建立在御花园中,比起大乾的观星楼都要高,也要雄伟壮观。 高楼顶端,好像还有云雾缭绕,简直是神仙之境,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财力。 楼台上有几个大字,似乎是新挂上去的‘逐鹿楼台’。 天下间有逐鹿中原一说,但神风国主挂这四个字,可见其心。 而楼顶之上,白云缭绕,一个身穿五爪金龙袍,头戴平天冠的男子静静的站着,似乎是在看着整个神风大陆,远远的望着大乾。 噔噔蹬。 一阵踩着楼梯的身音从下方传来,似乎是还有一段距离,足足一刻之后,才楼梯口上来一个身影。 “洛云,你来了。” 龙袍男子好像早就知道一般,轻声的说了一句。 第二百三十四章 国主欲联姻 “父王,你如今穿着龙袍,若是传到大乾之后,祸患不小。” 洛云看着这样的景象,大吃一惊。 “那能有什么事。”男子慢慢的转过身来,漏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若是江汉珍在此,定然会发现这样子和他抓住的那个人身蝎子尾的魔胎种子很像。 “大乾如今内乱不止,八面开花,有无圣道在大乾作乱,又怎么能理会道我们神风国呢。” “今日叫你来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洛云说道:“莫非是称帝这件事?还是你收纳后宫三千人这件事?” “都不是。”神风国国主摇了摇头,说道:“父王修炼的一门大神通,需要有灵慧,有智慧聪慧美貌的才女充塞后宫,只有修炼成这门神通才能与大乾抗衡。” 洛云公主对这事早就知道,神风国主修炼之法,就是与女子产生情愫,然后采集这份情丝来修炼,传说中盘皇就是有一元之数的女子,最后才能成就养生,距离抵达边只有半步之遥。 一元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她父亲所修炼的正是这门功法,传自上古,不用身体交,不用元神交,只采集男女之间一缕情丝为真气,融入念头之中,最后以此突破境界,,盘皇当年,后宫成千上万,都是仰慕他的女子,但他成道之时,却还是童子之身。 最关键的就是培养刻骨铭心的真爱。 而这件事神风国主也给他说过一次,不是这两件事,就让她有些疑惑了。 就问道:“这两件事我都答应你了,还有什么父王自己做主就行,不用与我商量。” “这···”神风国主有些犹豫,但最后神色一定还是准备说出来。 “无圣道势力纵横南北,有影响天下的力量,我神风国若能与无神道联合,即使父王称帝,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听到神风国主的话,洛云公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着就听到神风国主说道:“无圣道主年少有为,如今也到了适婚年龄,若是你嫁过去,父王可以将神风国主之位传于他,只要以后他将位置传给他与你所生的孩子就行,若是这样,我神风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整个天下。” “什么?” 洛云公主听得有些眼晕,他还没有过这种打算,忽然听闻,无圣道主江汉珍就好像在眼前晃悠一般。 无圣道主她也认识,而且还是她在大乾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而且此人修为高绝,见识不凡,但每次见到之位无圣道主,都有一种相形见愧的感觉,至于嫁给这位无圣道主,还真没有想过。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神风国主好像明白了一般,就说道:“来人,将公主送回去。” “是,国主。” 从侧面出现两个侍卫,应声之后就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洛云公主下了楼。 就在洛云公主被送下楼之后,神风国主自言自语道,似乎在与什么人汇报一般,神色非常恭敬。 他说话之间,在他身边,又有另一道声音响起,好像是从虚空传来。 “冠军侯死了就死了,也是不朽神王之事,让不朽神王继续做一个就行,没了也就没了,但这无圣道主却神风神秘,用用冠军侯试探过,也没见他使出真正的手段,是个劲敌,我们不可不防,你将女儿嫁给他,也算能缓解我们的压力,以免被无圣道主所破坏,或许还能为我们抵挡大乾的造化神舟。” “那神王,这个无圣道主真能抵挡住造化神舟吗?” “恐怕不能,但他能对大乾牵制一二,现在天外天通道已经被打开,大乾定会出现混乱,而且现在又是一个大时代,只有借此机会,我才能脱困,反控石碑,到时候肯定让你统一人道,你暂且好好修炼,等助我脱困,一切都会如你所愿,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这个声音在神风国主的念头之中,最后越来越弱,逐渐消失。 接下来,神风国主就下了一系列的命令,因为魔头试探过江汉珍实力,发现现在的他不是江汉珍的对手,也害怕江汉珍从中捣乱,所以才想出这等办法,不管怎样,都能缓解一二。 就想在自己脱困之时,不要有人捣乱而已,至于脱困之后,想做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江汉珍将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之后,神风国和亲的使者也到了,被迎入正点之后,江汉珍神色中无不漏出一种古怪之色。 想自己修行已经差不多千年之久,还从没有找过道侣的想法,没想到今日尽然有人送上门来。 江汉珍摇了摇头,心道,若是自己再年轻个千年,或许还真会找一个,但现在,感觉有些不合适了,已经到了唯道独尊的境界,好像已经忘了一般。 金仙之道,已经可以影响天道,自身就可以演化万物,形成天地,在人间显化,心随境转,成就无极,生命层次已经进入了一种高等层次。 世界中男女结为道侣,也是来以此阴阳推行之道,凡人施行繁衍之法,但对于金仙来说,想要个孩子可以自己分化出来一个,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寻找道侣根本没必要,更何况,洛云公主已经成了神风国的牺牲品,江汉珍虽然是金仙,但也不会做一些落井下石之事。 正要回绝使者,忽然感觉身上有一丝情丝缠绕在自己身上,心神一动,追溯过去,正看见洛云公主正在王宫中晕晕乎乎的坐着。 江汉珍摇了摇头,本想将这段情丝斩断,但想了一下,还是没动手,一直以来都是遵循道法自然,也不会刻意为之。 就对使者说道:“此事我答应了,你去告诉神风国主,我无圣道成婚讲究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为时已晚,那就定在明天,我明天会去皇宫迎亲,此事就麻烦使者了。” “什么?” 使者听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江汉珍毁了挥手,接着使者就被两位无圣卫请了出去。 神风国主嫁女之事,肯定不正常,无非就是看上了无圣道的实力,或许就是隐藏着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五座石碑的事情,江汉珍刚将魔头的种子灭了,神风国主就来这一出,无非就是忌惮。 江汉珍对着门外说道:“来人。” “属下在。” “传令无圣卫,水雷旗,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五更在王城外集结,等待信号,内外结合,直倒王城。”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战前的平静 神风国使者被赶出来之后,就立即返回王宫,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即向逐鹿楼台而去。 事情还没说完,就被无圣道赶了出来,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得立即汇报。 在楼台之上,经过一段时间的攀登,终于又到了能神风国最高的地方。 气息还没调整,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国主,公主殿下下嫁之事已经告诉了无圣道主,但无圣道主以无圣道习俗为由,言之择日不如撞日,说明日就来王宫迎接公主殿下,微臣本要解释,但被赶了出来。” 神风国主顿时面色变得铁青,自身的魔气从身体爆发出来,面前的使者都有一种在风雨飘摇中的感觉,好像随时要被吞噬一般。 “好了,我知道了,就按照无圣道的规矩去办,为公主主内嫁妆。” 但随即神风国主一声轻飘飘的话传了出来,没有带丝毫感情,面前的使者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冷,冷到骨髓一般的冷。 “是,国主,微臣这就去准备。”使臣对着神风国主一礼,赶紧向后退去,等到退入楼梯之后,转身就向下小跑而去,深怕被神风国主吃了一般。 原本的神风国主软弱不堪,性格也很好,虽无大功,也无大错,自从神风国发现秘藏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随心而欲,肆意妄为,只要一言不可,就能将之激怒。 原本来有朝臣谏言,劝阻国主修身养性,但这些劝阻之人不但没落个好名声,而且身死当场,甚至还会祸及家人。 自那之后,只要神风国主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反驳,就是反驳,也只是反驳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使臣对于神风国主,还是有些惧怕,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留下性命,由不得他不快点离开。 等到使臣走后,神风国主又对着虚空说道:“神王,无圣道真有那么厉害吗,你为何一直阻止我不让我将无圣道主除去,还让他在我神风国作威作福。” “呵呵。” 一声轻笑声从虚空传来,接着说道:“我与此人也交过手,手段不凡,若是我全盛时期,对付他易如反掌,可如今身陷石碑,难以脱身,若是此人发难,不说神风国灭国在即,就连我也难逃其手,在我脱身之前,万不可与此人冲突,这些账暂且记下,等到我脱困之后,再做计较。” 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但难以判断此人身在何处,神风国主面色不停的变化,最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难道我神风国就还拿此人没办法了?此人如此辱我,不给他一个教训我念头难以通达。” 虚空中传来一声嗤笑,接着用一种不以为意的语气说道:“你若是不服,大可以去试试,别怪我没提醒你。” 而神风国主听闻此言,眼中的杀气变化不停,好像是在犹豫。 虚空的存在好像知道了什么,就说道:“当年长生大帝将我们五人封禁在石碑之中,镇压在世界各地,大时代来领之前,不得出世,原本我以为我会就此被炼化,可是却发现了自己的直系后人,而你正是我的后辈,我今日不图其他,只希望能多为后辈谋一些好处,只要安心修炼,这样才能抵抗住石碑中的阵法,我就能脱困,到时候就助你统一人道。” 神风国主这才安下心来,也知道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与这位老祖脱不了关系,统一人道的千古圣皇对帝王之类的人诱惑不小,神风国主一步例外,想着以后能统一人道,对无圣道的怨恨也放下不少。 心中打定主意,以后若是实力强了,定要将无圣道除去。 世间人心,就是如此,不是你出招我接着,就是我出招你接着,但还要一种情况,就是你出招那时你的事,我也不管,也不看,我也会出招,你有你的打算,那就打算去吧,我也有我的打算,我自己会谋划。 而江汉珍就是第三种,从不去管被人套路如何,只在意自己的得失与利弊,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只要对自己有利就成。 神风国中的一切动向,江汉珍也是知道的,但看了一下,却没有打算配合神风国主去做游戏,而是在其中寻找可乘之机,既然无神道的实力要高于神风国,那就没必要玩下去了,直接横推就行。 不管神风国如何用缓兵之计,江汉珍所指定的计划还是一如既往的执行着,经过一天的准备,水雷旗一共凑足了十三万人,在加上隐藏在王城之中的一万多人,已经随时准备着。 神风王宫之内,已经为镇南公主准备了十里红妆的嫁妆,在公主府邸,许多人在忙前忙后的准备着,镇南公主一身鲜红的凤冠嫁衣,坐在府邸中静静的等待着。 从昨日得到消息,镇南公主就一副晕晕乎乎的状态,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样,对于无圣道主,谈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只是在大乾盛京行馆中见过一次,而且江汉珍给他的感觉有些古怪,看着亲近,真诚,但若想仔细看看,就发现永远捉不到踪迹。 明明是个真实的人,但若细心感觉,就会发现有些虚幻,若说虚幻,但人还是在面前真实的存在着。 神风国文化与大乾基本相似,女子并没有云蒙等国的豪爽,还做不到敢爱敢恨,自由选择,对于她自己嫁人一事,虽然畅想过无数次,可最终却以这么一种方式体现出来。 “公主殿下,无圣道主已经到了宫外,还请殿下准备一下,待会就有人来迎接公主殿下。” 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的嬷嬷在镇南公主耳边小声的说着,但严重的关怀,犹如将她融化了一般。 这位嬷嬷身材不是一般的壮实,全身的气血不凡,就是一般的男子见之都会自感不如。 “哦哦。” 镇南公主被这身唤醒,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不知为何,总感觉今日有些心慌的感觉,甚至有些心痛,但隐隐的还带着那么一丝期待。 “秦嬷嬷,你说我以后会幸福吗?” “会的,会的,公主殿下这么漂亮温柔,而且还这么懂事,没有男人不会喜欢的。”身边的秦嬷嬷想也没想的就说着,看着镇南公主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心疼的说道:“公主你就别担心了,无圣道主我也帮您打听了,也是个年少有为之人,而且生性慈悲,年纪轻轻就闯出了这么一大片家业,听说他治下的百姓人人都能吃上饭,家家有余粮,而且还有学习的机会,他对自己的百姓都能如此,你嫁过去就是就是他的正妻,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镇南公主听的有些好奇,但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心慌,就问道:“秦嬷嬷,你能为我详细说说吗?” 秦嬷嬷看了一眼外面的环境,说道:“好吧,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就给你说说吧。” “无圣道主兄弟三人,原本在一个小村庄中生活,八岁那年···” 之间秦嬷嬷说话之际,身边泛起一片波纹,不一会就笼罩了整个公主府,在王宫中,公主府好像消失了一般,而在府外,一股冲天的煞气随之而且,撞在了气运笼罩的整个王城之上。 第二百三十六章 国主的选择 “轰。” 一声巨响,两道气运在虚空碰撞,交织在一起,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 而在王城之中,顿时四处燃起了熊熊烈火,等到神风国官兵去被牵扯过去的时候,一队无圣卫忽然出现在城门,不管不顾的就对着守城士兵大开杀戒,等到守城士兵反应过来,城门已经被占领。 接着从成为一道冲天的煞气凝聚,随着战鼓之声冲向王城,神风国士兵的反应速度也是不满,一边吩咐人重新夺回城门,一边对外攻击。 如狂风暴雨一般的箭矢呼啸着飞向成为的大军之中,但箭矢在士兵身上就见一个光罩出现,将箭矢挡在了外面。 等到三波箭矢之后,外面的大军这才有些伤亡,但这时外面的大军已经到了城门,接着天空的王城气运好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呈现一种散乱之状。 “城破了?” 此时的神风国主也顾不得在逐鹿楼台之上吹风,已经到了王宫之中,召集一众朝臣商量对此,但还没等他们坐稳,就听到了城破的消息。 神风国主顿时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但随即稳住了心神,说道:“无圣小儿,竟敢如此不降道义。” “国主,形势危急,要不我们先逃吧。”这时候当朝兵部尚书说了一句。 神风国主当即大怒道:“你的意思让我做一个王国之君?” “非是如此,我神风国大军都在海上,而且还有镇守各地的守军,总共有二十万,只要逃出去,再集结大军,完全可以打回来。”兵部尚书当即跪拜道。 “是啊,国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必在意一时得失。” 而其余的朝臣都纷纷谏言起来,无圣道能征善战,就连大乾的御林军都敢叫板,王城已破,只剩下一座皇宫内城,到时候连逃跑都不可能,大难来时各自飞,他们可不想成为乱军之下的刀下亡魂。 就在神风国主也有些心动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在他心头响起,而且声音略带急迫。 “不可逃走,若是逃走,我们所有的安排都会前功尽弃了,而且你修炼的法门需要后宫,若是逃离出去,又怎么可能有王宫中如此多的年轻貌美女子,你若神功大成之后,与无圣道主对上,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要你拖一段时间,等我脱困,就能帮你打退无圣道。” 神风国主神色一愣,顿时思索起来,对于自己修炼的功法,就是需要与女子情丝交织,收集情丝冲破修为,如今的王宫已经有三千佳丽,而这三千佳丽也不是什么人行的,选拔也很严格,若是没了这份条件,他的修为优惠慢下来。 如今正是修为突飞猛进之时,当然舍不得自己所拥有的。 看着乱混混的朝堂,心中顿时一阵烦躁,怒道:“朝堂之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见神风国主怒气冲天的样子,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只见神风国主扫视了众位朝臣,接着说道:“本王近来修炼神功,只要我们死守王宫,拖住无圣道十几日,待我神功大成之日,就能一举打退无圣道,所以本王决定退守王宫,拖住无圣道就行。” 看见又要有人跳出来谏言,神风国主立即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看了过去,吓得朝臣立即不再啃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本王已经决定,众卿不必在拳。” “国主英明。” 见神风国主一意孤行,所有人都觉得没必要再劝了,只能想着以后自谋出路,不是没有能够谏言之人,只不过这些都在以往的死谏之中全被被杀了,剩下的都是能认亲形势之人,所以神风国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这些朝臣都是各怀鬼胎之人,忠诚从来不会多说话,多说话的都活不长,只能趁着无圣道还没完全拿下王城,都向外界传递消息,总之先要保护家人,又召集王城中的兵将,一起退守内城。 这以来一去,无圣道已经将整个王城侵占,随着退守王城的消息一出,军心顿时涣散,在也无多少抵抗之力。 而此时的战报也已经到了江汉珍的手中,正在王城行馆之中假装要迎亲的江汉珍,已经将行馆当成了指挥所。 等到已经攻陷王城的消息传回之后,江汉珍对这左右说道:“原本以为这位神风国主会逃走,却没想到为了自己的欲望连命都不要了,如今这种局面,众位有什么办法?” “道主,神风国主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此时躲入王城也是垂死挣扎而已,只要我们将之围困在其中,并且将之封锁,我们再继续收复神风国其他地方,一年半载之后,王宫的实力,也不足为虑,而且还不费一兵一族。” 水雷旗主略先说到,他是这次的主帅,当然不想被别人压下一头。 继而无圣卫护法就说道:“梁旗主此言在理,但我圣道又何惧此等伤亡,我无圣卫已经有人潜入王宫之中,而且买通了许多朝臣,以保住他们家族为条件,换取一个里应外合的机会,只要道主一声令下,王城内部自然会打开一道门,还请道主下令,我无圣卫为此万死不辞。” 水雷旗主听的暗恨一声,没想到无圣卫早就做好的安排,这帮人整天在道主身边,果然都不是简单之辈,但也没多少嫉妒心理。 江汉珍思索片刻,就说道:“两位说的都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我们可以相互配合一番,争取早日拿下神风国。” “还请道主明示。”两人对着江汉珍一礼,也知道江汉珍就开始安排了。 江汉珍说道:“神风国之行,贵在加冕之事,不可在意一时得失。” 两人顿时打起精神,加冕之事就是此次神风之行的最终目的,神风国还没大乾一省之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说不定还会让人防备。 无圣道若要超脱皇权,成为尊主,就要有分封天下,任免国王的权利,而无圣道生存根本即使信仰,只要有信徒就行,至于其他的荣华富贵,并不是无圣道所在意的。 分封国王,而不是分封帝王,来之前已经商讨过此事,至于帝王,就不能让其存在,只有将整个世界分成无数个王国,才符合无圣道的利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本不是太明白,事到临头总算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江汉珍看两人似有所觉的样子,就笑着说道:“圣道中有一支妇人组成的队伍,都隐藏在各个王朝之中,而这神风国中,也有数百名隐藏其中,都是身强力壮之人,若用无圣卫,难免会被察觉,若用这些妇人,神风国主打死也想不到,我决定让她们活捉神风国主,然后无圣卫控制王宫,里应外合,水雷旗防止勤王,维护城内治安,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道主英明。” 两人顿时有些激动的说道,接着又商议了一番细节,各自安排去了。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