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武漠》 第1章 心事 出租屋，两位青年坐在不算宽敞的客厅沙发上，面前的小桌子放着两张带着油墨气味的工资条。 “小凡子，这个月的工资很少，勉强够生活费和房租。”一米八三个子的青年愁眉苦脸地说道。 “周野，我打算辞职转行，你知道我现在负债累累，出来四年一事无成。”个子稍矮，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沉着脸，说道。 周野、易凡，死党兼同乡，高中毕业便出来混迹社会工薪阶层，四年时间转眼过去，银行卡余额没有起色。 眼前，两张工资条的钱加起来不过四千六，抛去开销，所剩无几。易凡叹了口气，摸出口袋里的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后说道：“周野。123。我现在负债两万多，心里压力很大，我非常担心某天心态崩了。” 周野把头重重靠在沙发上，双手直挠头，说道：“唉，如果不是那摊事，这些债务早就还清，我们还是太年轻，错信他人啊。” 两年前，二人入职电商销售，半年时间爬到经理位置，付出的艰辛默默咽到肚子。 老话常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担任销售经理，工资待遇已步入万元户，二人心态变化很大，花钱大手大脚。享受金钱带来快感的同时。 。不满足现状，听从公司线下销售部门主管离职创业的想法。 创业者千千万万，成功人万里挑一，初尝创业，以为摸到门路，谁知只是大坑。存款很快耗完，不想承认失败，易凡不惜借钱维持，最终依旧以失败告终。 创业，钱难挣，公司倒闭，债务缠身，心灰意冷的二人没有再入职电商销售，跑到小加工厂做了仓管。 “我打算摆地摊，做夜市虽然辛苦，但总比打工强。”易凡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说道。 “MD，干，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总不可能混吃等死地在小加工厂干一辈子仓管。”周野咬着牙，说道。 “四千六的工资。冷狼大明和房东说咱们拖一个月的房租，卡里剩余的三百块也拿出来买家伙。我们就弄鱼丸，去周边渔场买新鲜的鱼回来自己弄，然后到二手市场买小三轮和推车。”易凡目光里透露着狠色和一丝睿智，说道。 战国·赵·荀况《荀子·性恶》：“故坐而言之，起而可设，张而可施行。”说干就干，易凡摸出电话和小加工厂人事部辞职，把工作交接完成就开着二手市场淘回来的摩托车到渔场谈采购的合作。 鱼丸做法很多，恰巧二人的家乡特产就是鱼丸，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谈好价格，因为熟人的关系，双方一直没有各自占便宜。随后，开着摩托车轰轰烈烈地前往二手市场采购小三轮，原本打算淘摆夜市的手推车，没想到正好碰到一辆做夜宵的走鬼车。 “就要这辆走鬼车，两个灶，这边是水煮，旁边是油炸。另外的小三轮可以拉材料，你一辆我一辆。”易凡爽快地说道。…。 “没问题，两辆车一千三，咱们有四千九的创业经费，干了。”周野琢磨会儿，说道。 把摩托车扔到空置的小三轮上，一人一辆浩浩荡荡地开到距离出租屋三公里左右的批发市场。置办好所需的物件，联系渔场老板关文叔送了十二条肥瘦正好的胖头鱼过来。 出租房是两房一厅，厨房较小，庆幸的是有大阳台，把制作鱼丸的材料和家伙整理好，二人看着时间就准备开干。周野劲大，把去骨的鱼肉让他跺成鱼茸，而易凡则收拾鱼骨鱼头熬汤。 晚上八点多，准备出发前，周野问道：“我们准备到哪里摆摊，去大街不划算，小贩多。” 易凡把手机递过去，说道：“去鬼市门口摆，那里人多。123。做走鬼的车很少。” 此鬼市非彼鬼市，老北京的鬼市做的是大买卖，而这里的鬼市杂七杂八的货物一大堆。无论是电子产品或是首饰等等，数不胜数。 鬼市开市是凌晨两点，城管不会打扰这里的生意，能过来的基本是夜猫子，好奇心大过购物的一类人。到达鬼市门口，大门没开，但已经有人在等候进场。 二人把小三轮开到门口旁边的空地，不占道不占停车场位置。把二手市场淘的桌子椅子摆好，开火营业，和大街不同，他们没有弄音响宣传。 。只有一盏不算明亮的闪灯。 现在开火煮的是鱼汤，鱼丸是在家里提前煮好，装在大塑料箱里清水漂。鱼汤熬了两桶，水煮鱼丸难免在兜售的时候配置一杯新鲜的鱼汤。鱼丸十块钱一碗，一碗六个，不贵，胜在味道正宗。 煤气灶大火全开，鱼汤的香气开始弥漫，周围过来逛鬼市的人慢慢围拢过来。 “老板，鱼丸不错，鱼汤很鲜甜。”第一位客人品尝后，夸赞道。 “谢谢，小本生意，重在经营，我们所有的材料都是新鲜的，自己经手，不用机器制作鱼丸。”易凡报以微笑道。 第一份收入到手，获得好评，周围围观的人群开始掏钱或者掏手机下单。水煮鱼丸配鱼汤。冷狼大明油炸鱼丸配鲜辣椒油和香菜末青瓜丝。 因为是夜市敲门砖的缘故，货源很少，大半小时过去就已兜售完。打扫好周围残留的垃圾，和周围的客人挥手告别，且约好明晚见后就开车回家。 刚到家，周野急忙问道：“回本了没？” 易凡从腰包里掏出现金和手机，算账后微笑道：“材料钱回本，还有一百多纯利润，今晚我们只是探路，明天正式开张。” 周野捏着一把零钱，傻笑道：“MD，陈铭那二愣子忽悠我们创业亏本，没想到我们现在二创业竟然成功了。” 是啊，世态炎凉，经历了失败，沉淀过后再次创业，从小生意起却没想到开始盈利。两万多的债务有望还清，心里的负担暂时释放些许。在房东配置的老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微笑道：“庆祝我们二创业盈利，接下来还有无数个夜晚等着我们战斗，还清你我之间欠的债务就可以轻松点了。”…。 易凡负债两万多，周野自身负债也不少，满打满算也有将近一万块，所以二人才会那么渴望赚钱。 第一天就如此安稳的睡下，直到第二天清晨闹铃响起，二人爬起床吃了面条就打电话让关文叔送五十条鱼过来。杀鱼刮鳞，剔骨剁肉，搅拌揉搓样样精通。 熬煮好鱼汤，送了一大碗新鲜出炉的鱼丸到楼下给房东。都是老乡，推迟交房租的事情没有问题，甚至让出楼下搭建的铁皮小屋给二人杀鱼。 下午四点。123。电话响起，是家里堂姐，聊了许久，目的是想让易凡回家做家乡门窗厂的学徒。 挂了电话后，站在阳台良久没有动静，周野慢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上一根香烟，说道：“别想了，国庆节回家的时候，我们的债务差不多还清，到时候和家里再聊聊。” 易凡深吸了口烟。 。轻声说道：“一直没和你说，初二那年我奶奶摔伤尾椎骨，那天的我仿佛瞬间长大，请假的那两天我想了很多，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辍学打工。” 周野点点头，说道：“幸好当时你没有辍学，否则现在的生活真的变了。我们两家的情况相似，前两年虽然赚了不少钱，可也没有怎么改善家里的生活。” 易凡揉了揉湿润的眼角，说道：“唉，这年代。冷狼大明钱难挣屎难吃。如果按照原本的路，九零后尴尬的年龄不清楚能干什么事。” 聊了会儿心事，二人简单弄了晚饭吃完便驱车到鬼市不远的市场管理处。 鬼市的市场需要缴纳摊位费，市场外摆地摊无需缴纳，但需要打声招呼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管理处的谭哥属于二创业，曾经有过两次的照面，喝过酒，所以算是认识。 “这样，鬼市门口停车场旁边的那块空地我留给你们做夜市，不收费，不过卫生方面自己打理。”谭哥想了想，说道。 “行，没问题，谢谢谭哥，改天我们还清债务请你到红馆喝酒。”易凡点点头，说道。 红馆是本地比较大的酒吧，三人均不是生客，熟门熟路。。 第2章 抢钱的主 夜幕降临，休息了三个小时左右的二人在八点半的时候出门，驱车前往鬼市。 果然，谭哥是爽快人，在昨晚摆摊的位置有停车路障圈起来，防止外人占用地方。麻溜摆好桌子椅子，新一晚的生意就已开张。 第一位客人依旧是昨晚的小年轻，聊着聊着才知道他是鬼市的常客，经常进场寻找合适的电子产品。像这种低价进货，包装后高价出售的手段，易凡心里非常熟悉。 “小凡子，给哥来一碗水煮一碗油炸，尝尝你哥俩的手艺。”谭哥晃晃悠悠地从停车场过来，笑道。 “得嘞，谭哥你坐好，我这小本生意，做的就是口碑。如果好吃。123。你可得多宣传宣传，我知道你这边熟人多。”易凡开心地说道。 “谭哥，你也过来逛市场？”小年轻胡川生打了声招呼道。 “不是不是，这不朋友在这里摆摊，白天打过招呼，正好过来尝尝手艺。”谭哥摇摇头，笑吟吟地说道。 谭哥除管理处的职位外，还是鬼市电子产品的供应商之一，自己手下有几个人专门在里面摆摊兜售各种廉价的电子产品。这里的鬼市，很久以前是荒废的开发区，因资金的原因没有得以开发，便让这位二创业的老油条包下来改造。 手脚麻利的二人很快便弄好两份鱼丸送到谭哥的桌子上。 。易凡递了根烟，微笑道：“家乡手艺，好吃的话就是学艺有成，不好吃那只能说是学艺不精，你多见谅。” “挺好，很鲜很嫩，没有添加过多的调味品，纯净的鱼肉味。”谭哥品尝过后，说道。 凌晨一点，人流量骤然增多，存货渐渐售完，易凡歇息了会儿便和周野收拾收拾，打扫卫生准备回家。 到家时，二人略显疲惫地瘫在沙发上，周野掏出腰包里的现金，和易凡一起计算今晚的收入。刨去成本，纯收入已经高达四百多块。冷狼大明二人顿时开心起来。 “冰箱里的鱼皮可以弄鱼皮冻，明晚能卖的东西多一样。多赚点钱，把债务还清我们就存钱开店。”易凡冷静后，微笑道。 “按照现在的销售情况，我们运过去的鱼丸不够卖，撑不到鬼市开门就结束了。”周野算了算，说道。 “暂时先保持每日的纯利润在四百以上，毕竟我们运的货有限，否则全部制作的鱼丸一次性运过去，时间久味道不好。”易凡揉了揉脑袋，分析道。 洗漱后，二人坐在客厅，看着眼前的现金，眼眶略显湿润。负债累累到逐步盈利，期间心里的压力变化让二人苦不堪言。几年时间过去，时间丢了，青春丢了，只剩下一身债务。 22岁的年纪，心里承受着许多同龄人无法想象的重压，多少个夜晚的泪湿枕头。易凡默默把啤酒喝完，说道：“钱这玩意，害人不浅，以后但凡需要借钱生活，我们决不能再干，太蠢了。”…。 周野深吸了口气，摇头说道：“就算老子去工地搬砖做水泥浆也不借钱做傻事，怕了怕了真的怕了。” 易凡用力把啤酒罐捏瘪，说道：“能不怕么，为了赚零碎的钱，我们连春节都没回家，算算时间，和家人相处的机会就TM因为这些债务少了。” 抱怨过后，二人各自回房休息，毕竟眼下休息好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赚钱还债。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六天，一场暴风雨的到来阻拦了二人继续出摊的欲望。 连续五天的四百以上营收，加上食物本身的口碑，二人的鱼丸摊纯收入高达三千多。和小加工厂的工资相比，已经有半个月的收入。123。而且这才是刚开始。 谭哥的介绍，后面几天在鬼市里摆摊的小贩都会买一两碗鱼丸做宵夜。胡川生更是豪气，每天晚上准时出现在鬼市门口，有熟悉的人就纷纷邀请坐下一起品尝鱼丸。 水煮鱼丸，炸鱼丸，鱼皮冻的上市，前两者是十元一碗，后者是五元一碗。因为味道正宗，得知二人均是家乡手艺的传承，纷纷赞不绝口。 口碑打响，手头的资金稍微宽裕，二人便寻思各自拿一千块还债。剩余的一千多，又各自五百打回家里做生活费。 。留下的本金继续经营。做走鬼卖鱼丸，本小利大，地段好同行少，加上谭哥的照顾，鬼市周围很少能碰见卖鱼丸的出现。 暴雨天，二人坐在家里大眼瞪小眼，冒雨出摊是不可能，随即便开始研究新的款式。 “鱼腐，我们老家的，现在鱼丸已经做了，不妨把鱼腐一起弄出来卖。”易凡思索一番后，说道。 “主要是我们怎么卖，做夜市摊，炸好的鱼腐比较适合火锅或者爆炒。”周野挠挠头，说道。 “你傻啊，我们有鱼汤，鱼汤滚鱼腐，不就是一道新菜式么。”易凡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 “小凡子。冷狼大明你天生就是生意人，我们还债的事情有望。靠，以前怎么没发现做走鬼能赚钱，现在想想，真好。”周野揉揉脑袋，傻笑道。 哥俩嬉笑过后，从旁边的桌子拿起笔记本开始记录，规划每日兜售的份额和纯利润。 以前，生活没有规划，有钱就花，没钱就挣或者借，导致最后一团糟。现在二创业，虽然是小本生意，但万里长城也不是一天能建好的。 摆地摊搞夜市用不上饥饿营销，因为这玩意没有固定的客源，所以只能是控制好成本的支出。三万多的债务，按目前的纯利润，抛去日常花销，满打满算两个月左右就可还清。 现在是五月份，距离国庆节还有时间，所以二人的干劲很足。做鱼腐需要鲮鱼，刚好关文叔旁边的渔场就有养殖，上次过去帮忙杀猪的时候有喝过酒。通过关文叔拿到联系方式，易凡再次展现自己的沟通本领，谈下小份额的合作。…。 “小凡子，国庆节回来，我们就好好规划规划，争取在鬼市旁边弄个小店面。”周野想了想，说道。 “如果每日能保持四百到六百的纯利润，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还清债务。租店面所需的费用更多，鬼市旁边的小店面预算是三千到三千六月租，因为是空置，无需转让费。和谭哥商量商量，押金方面按照房租押二付三的方式，不过一切还需详细规划和市场考察。”易凡摸着后脑勺详细琢磨后，说道。 经商头脑没有，小本生意的经营倒是可以，贫穷限制了想象。而现在有门路，二人想着盘下店面固定比较适合长久发展。 想着想着，周野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说道：“不想不知道，这比打工舒服多，还能赚钱。” 易凡笑了笑，指着手机里计算出来的月收入，微笑道：“抢钱的主，重在经营啊。” 有了主意，奈何兜里的资金有限，只能望洋兴叹。暴风雨一直到下午四点才稍微有些减弱的节奏，不过此时想要准备出摊的事情已经时间不多，干脆打开电脑看起电视剧。 晚上，老父亲的电话打进来，易凡接完电话后心事重重，显然又陷入了压力剧增的状态。。 第3章 奇怪的客人 易凡坐在卧室的床上，双手紧抱着膝盖，眼泛泪光看着窗外月色。每次和家人通电话，聊得最多的便是在外面工作得怎样，是否顺利等等。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迫不得已时。莫名的辛酸油然而生，病来如山倒，穷时见真心。无助感在黑夜里弥漫，忽然间有些想家，奈何现在的自己却无能为力。 窗外，滴答滴答的雨滴声，仿佛是在宣布暴风雨的过去。周野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好哥们情绪不好，转身走了出去。会儿后，厨房噼里啪啦的油声响起，易凡依靠在卧室门口看了眼，心情好了些许。 周野弄了两道下酒菜，从冰箱里取出啤酒，哥俩坐在沙发上聊了聊。123。喝酒消愁。 “洗洗睡吧，明天努力赚钱，还清债务我们俩都轻松点，现在压力太大了。”易凡叹了口气，把酒喝完后说道。 “是啊，洗洗睡吧，现在的生活不尽人意，好好努力，看能否再闯出新天地。”周野同样叹了口气，说道。 翌日，清晨一觉醒来，麻溜收拾好自己后，易凡摸出电话联系了关文叔和鲮鱼渔场老板肖霆叔。 一日之计在于晨，哥俩清洗好家伙什，静等货源过来准备开干。出租屋楼下。 。房东老乡泡了壶红茶，和二人聊摆地摊的事情。 半小时左右，关文叔开着摩托车载着两个大蓝塑料桶把货送了过来，交接后哥俩抬着走向铁皮屋。杀鱼熟练后，两分钟一条，房东老乡看着不断点头夸赞。 上午杀鱼，下午剁鱼茸做鱼丸，傍晚吃过饭就睡觉，一直到晚上八点多起床出摊。依旧是老地方，只是今晚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不仅谭哥等一众管理处的人在场，许多熟客均提前在停车场等候。 “小凡子，我眉头老跳，今晚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周野皱了皱眉，轻声说道。 “别多想，赶紧把货卖完回家睡觉。冷狼大明今晚可是多了一批货，应该能赚五六百块。”易凡环顾周围的人群，说道。 刚说完，一位客人过来点单，每样点了一碗。坐下后，自顾自地打量鬼市门口的人群，看年纪应该有四五十岁，但那眼神锐利，就像被危险动物盯上，易凡感觉自己的毛发瞬间炸了。 就是这么一瞬间，不仅是周野，就连易凡自己心里都感觉今晚有事发生。尤其是谭哥和一群常客早早聚在门口的时候，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送餐时，近距离观察着这位客人，略显奇怪，只是说不明白是哪里奇怪。客人吃完买单后就离开，不过目光依旧鬼市门口的动静。随后，接二连三地出现同类型的客人，眼神皆有些渗人，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晚上十点多，小年轻胡川生骑着摩托车从远处过来，停在摊位旁边，点了两份鱼丸后，轻声说道：“凡哥，今晚这里可能不太平静，你们卖完就赶紧离开。”…。 混熟之后，胡川生一直喊易凡为凡哥，因为易凡以半个月的优势胜出，这次的提醒让易凡顿时目光转向对面。良久后，歪头问道：“我明白，刚一直在想今晚是不是有事发生，因为前面的客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胡川生在取胡椒粉的时候轻声说道：“对面那群人来历很大，我们都惹不起，而且今晚的鬼市有拍卖会，是一些稀罕品，来路不明。” 听到胡川生的解释，即使脑子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要么是盗墓贼的销赃货，要么是古董贩子。鬼市的拍卖会和正规的拍卖会不同，里面没有人会追查货物的来路，即使是假货，那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这群奇怪的客人有十二三人，看着应该是独立的个体，双方不像是好朋友的类型。而且，有个比较值得注意的就是，有三四个人竟然是和尚，但开的车竟然是保时捷卡宴。 易凡翻了翻剩余的货物，向胡川生的小桌子慢步走去，示意他吃饱后到那群常客里宣传宣传。123。大家出手把剩余的货物解决。毕竟，今晚的气氛很微妙，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流血事件。 忽然，周野轻声说道：“小凡子，你看看宝马车下来的那个人，像不像我们老家的大忽悠？” 易凡歪头看向停车场，半眯着近视眼打量，发现就是自己老家的大忽悠，便回道：“还真是，以前真没看出他这么有钱，竟然开上了宝马。” 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谭哥假装咳嗽道：“咳咳，你们哥俩别乱讨论，今晚的客人比较特殊，待会大家过来买完你剩余的货，然后你俩赶紧回家。” 好巧不巧，哥俩口中的大忽悠下车后环顾四周，然后径直向二人的小摊走了过来。 几份鱼丸鱼皮冻还有鱼腐下肚，大忽悠眼前一亮，看着易凡说道：“熟悉的味道。 。你们是双龙村出来的？” 易凡听完直挠头，目光躲闪地看着大忽悠，说道：“是啊，涂老板，没想到你的味觉那么准确，竟然看出我们是双龙村的人。” 闻言，大忽悠抬头认真打量，发现有些眼熟，便说道：“你们是不是曾经跟在我身后看过热闹？” 这下，哥俩顿时没话说，周野只好耸耸肩，说道：“你给别人看风水的时候，我们哥俩闲着没事跟着看了几次热闹。” 大忽悠，本名涂世安，和哥俩是老乡，在本地是有名的风水先生。说是大忽悠，其实是因为那时年少懵懂，人家口里念叨的什么术语自己听不懂而已。 他乡遇故，大忽悠眼前一亮，纷纷邀请对面那些奇怪的客人再次落座品尝家乡特色。就这样，原本今晚的存货是打算卖到鬼市过半，没想到现在人流量增多，大半小时就已卖完。 临走前，回头看了眼鬼市门口。冷狼大明一群奇怪的人慢步走向大门的位置，心里估计是准备入场。拍卖会考验的是眼力和资金，这种事不是自己能玩得起的，加大油门迅速离开。 回家的时候，哥俩认真算了两遍账，今晚的净收入竟然达到七百元。加上大忽悠和十二三位奇怪的客人给的小费，今晚的收入就非常可观，有差不多三千块钱。仅仅是一晚的收入就已比前面苦干一周，不过哥俩心里明白，也就是今晚运气好碰上这样的拍卖会。 “今晚的客人有些奇怪，以后可能也难碰上，所以我们现在开心过早。”周野笑了笑，说道。 “是啊，也就是恰巧碰上拍卖会，否则平日里哪有这么快就把货卖完。”易凡摸了摸现金，微笑道。 开心过后是思考，到手的钱需要钱生钱才可以发挥最大的价值。 夜晚十二点多，易凡抱着双腿靠在床头，眼珠子转来转去，脑海里在回想今晚这群奇怪的客人到底是何方大亨。想着想着就已放弃，两个世界的人，此生再难有相遇，没必要操心。 这时，周野在外面大喊道：“小凡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从思考中回过神，易凡赤着脚跑了出去，问道：“什么事？”。 无题 几天时间过去，天公作美，晚上月色撩人，手上的现金更加迷人。 鬼市拍卖会结束后，一切回归正常生活轨迹，不过据闻鬼市里多了些稀罕品。原石，也就是翡翠毛料，还有奇石之类，反正就是一群卖石头的小贩。 运气好碰上这些稀奇古怪的货物，鬼市比往常活跃，有钱人多了起来。晚上出摊，鱼丸的香味在鬼市门口弥漫，路过的会停下来吃一两碗。原来的熟客加上这批新客，销路更加好，每晚出摊收入皆能保持五百往上。 “小凡子，什么时候娶我啊？”说话的是一位白富美，这些天石头摊子的常客。 “你老人家就别调侃我了，一身债务。123。口袋里的钱连自己温饱都是问题呢。”易凡苦笑道。 苏璇，人来熟的类型，人品不错，就是喜欢调侃打趣，这也是易凡心里比较苦恼的事情。 “凡哥，你就从了苏大小姐吧，吃香喝辣香车美女，多好啊。”小年轻胡川生打趣道。 “不不不，医生说我牙口好，暂时不用养老。”易凡退后两步，哭笑不得地说道。 这样的调侃已经经历了三个晚上，大家皆已习惯，苏璇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 小摊的位置好。 。鬼市没开门前，大家习惯性地聚在这里吃上热腾腾的宵夜。没有深夜的酒，却有深夜暖胃的鱼汤，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聊着鬼市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货源足，完全能支撑到鬼市开门，只是哥俩无法离开摊子，毕竟很多张口等着。不知为何，鬼市附近的走鬼摊越来越少，可能是生意难做转了地方吧。 这时，一位年纪稍大的熟客晃晃悠悠过来，站在摊子前说道：“小周，三碗鱼皮冻，鱼丸鱼腐看着上，这是一百块，花完。” 这位客人易凡认识，是镇子上胜利宾馆的老板，喜欢玩奇石。盛鱼汤的时候装了鱼头鱼尾，寓意有头有尾。冷狼大明意思是钱能花，货满意。 送餐到小桌子时，易凡从小三轮上提下一个袋子，微笑道：“田老板，说到奇石我这里有一块，不大，但模样挺好，你掌掌眼。” 这块奇石成年人拳头大小，表面凹凸不平，呈小孔状。当初捡到这块奇石，易凡只是因为出租屋里养了小乌龟，不过现在已经用不着。 宾馆田老板接过石头，从腰包里掏出手电开始研究，越看脸上笑意越浓。片刻后，笑吟吟地说道：“小凡，这石头我收了，你出个价，如何？” 易凡摇摇头，微笑道：“田老板，在我眼里这就是块石头，你要觉得不错，收下就行，别钱不钱的。” 田老板想给钱，易凡连连摇头说不用，推来推去，周围人纷纷笑了起来。 在田老板眼里，这是奇石，有独自的价格，而在易凡眼里，它就是石头，不值钱。认识的人都清楚易凡的品性，纷纷出口相劝，示意田老板别客气。…。 最终，田老板没有掏钱，笑吟吟地说道：“行，这份心意我收下，改日需要帮忙你开口就是。” 易凡笑了笑，向众人拱拱手转身回到车前，就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般。 ........ 一周后，也就是五月底，二人碰上了难事，社区发布整顿令，街道办整治走鬼车违规占道的现象。 出摊的位置没事，只不过大街上的走鬼车在躲避执法，纷纷跑到鬼市附近抢生意。谭哥仗义，没有允许任何一辆走鬼车靠近鬼市门口，这样哥俩的生意几乎不受影响。 只不过，走鬼车的增多，带动了这里的夜市，同时吸引了街道办的注意。原本，二人出摊的时间是八点半。123。现在倒好，只能晚上十一点过后出摊。如此一来，收摊的时间只能延后，直到鬼市临近收市。 鬼市凌晨两点开门，四点半时间到便关门，这是规矩，也是大家熟知的事情。自从货物增加，收摊时间一般是两点半，现在只能到三点半甚至四点收摊。踏着黎明前的黑暗，戴着真皮墨镜圈和重重的困意，每天只能鸡鸣睡觉。 五月份最后一天，十一点半准时出现在鬼市门口，易凡环顾四周，轻声说道：“不对劲啊，今晚很安静哎。 。走鬼车全没了。” 周野走到路口看了眼，跑回来说道：“是啊，我在这边路口看了，一辆车都没，难道跑大街去了？” 这时，胡川生慢步走过来，笑呵呵地说道：“别看了，花苑广场办活动，这些走鬼车都到那边去了。” 原来，花苑广场今晚举办亲子活动迎接六一，走鬼车借助这个机会冒险出摊人流量高峰的街道。 没有竞争对手，哥俩自顾自地整理家伙什开始营业，胡川生刚坐下，旁边提前过来的常客纷纷过来占座。苏璇出现时，大家纷纷调侃起来，这也是晚上的乐子之一。 “小凡子，听说你被我们苏大小姐包养。冷狼大明是真是假啊？”谭哥从停车场过来，打趣道。 “谭哥，你就别打趣我了，坐吧坐吧，这就是大家开玩笑。”易凡苦笑道。 苏璇厚着脸皮嘿嘿一笑，从小包里掏出两万块，说道：“拿着，你不是说身上有债务么，这两万你拿着先还债。” 原本，“包养”只是开玩笑的调侃，现在钱的出现，顿时引起大家的侧目。易凡推了推，哭笑不得地说道：“苏大美女，我真的不用，现在挺好的，自力更生赚钱还债。” 苏璇也没尴尬，把钱塞回包里，转身看着大家耸耸肩，说道：“你们看，这就是现实版的柳下惠，我想包养也没办法，哈哈。” “小凡子，你是想做好男人啊，不简单啊，胸怀大志啊，哈哈。” “凡哥，不如咱俩角色换换，苏大小姐，你包养我吧，嘿嘿。” “凡老板，香车美女啊，别退缩啊，雄起雄起。”…。 ........ 熟客们纷纷起哄，易凡耸耸肩做了鬼脸，然后认真给大家准备吃的。 凌晨三点，鬼市开始活跃起来，其中不乏豪客，带着满满的收获出门。哥俩深知里面的水很深，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做着老四样的生意。 管理处的工作人员下班过来。123。看着哥俩说道：“花苑广场那边今晚逮了不少走鬼车，这些人就是胆子大，呵呵。” 周野笑了笑，说道：“都是设法在城市谋生的人。 。今晚的行动可能收获不错，但根本不能阻止走鬼车的占道经营行为。” 管理处工作人员耸耸肩，坐在摊子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笑道：“谭哥举办的美食节，有兴趣的可以参加，不过你哥俩在这里出摊的收入也不错。” 易凡接过卡片看了眼。冷狼大明塞到腰包里，报以微笑道：“替我向谭哥说声感谢，我哥俩就不凑热闹了啊，这里都是熟客，好做生意。” “再说了，以我哥俩的实力，去了美食节，岂不是抢了大家的生意，还是给同行留条生路吧，呵呵。” 苏璇推着小推车从后面走来，打趣道：“哎呦，我怎么就觉得你俩的脸皮比墙厚呢，臭不要脸的，哈哈。” 闻言，二人耸耸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回家，最后几份已经给了管理处的人。。 第5章 内力？瞎扯淡 黎明前，出租屋里的二人简单的弄了份早餐，坐在沙发上麻溜吃完。 “最近收入不错，说不定我们在国庆回家前能弄到辆二手车，自己开车回家方便许多。”易凡随便擦了擦嘴，微笑道。 “倒是不错，二手车市场里面的车三万能拿下，权当练手，以后拉货也方便。”周野想了想，说道。 “那存钱把债还清，买辆二手皮卡，就当是店面的前期投资。”易凡笑了笑，说道。 现在，出摊收入不错，还债的希望紧紧在握，可以畅想入手二手车。 从敲门砖一百多快净收入到目前不断加大供货量的五六百甚至上七百每晚的净收入。心里的压力稍微可以释放。123。鬼市常年开门，出摊的位置有谭哥的关照，固定的收入无可避免。 鸡鸣时，各自回房睡下，疲惫的身躯和困意顿时让二人入眠，在梦乡里幻想新的人生路。 上午八点，胜利宾馆办公室，田老板把玩着易凡送的奇石，脸上乐呵乐呵地笑着。 门外，两位年龄相仿的中年人提着手提包进来，看见奇石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田老板把奇石谨慎地放下，站起来迎接二人的到来。 泡茶的功夫，两位中年人已经上手研究这块奇石，嘴里不断飙出专业的术语。田老板摸了摸滚圆的肚子。 。笑吟吟地说道：“老郑，老黄，怎样，没有骗你们吧？” 个子消瘦的中年人说道：“确实不赖，只是价格方面稍微高出心里价位，老田，再商量商量。” 田老板接过奇石把玩，笑容越加灿烂，说道：“老郑，说实话，价格就是这个，我们三是老友，若是别人，我肯定不卖。” 矮个子中年人老黄摸了摸下巴思考，几秒后说道：“好，就按你的价，一万五，我们收了。” 玩石头的皆是老狐狸，老郑老黄虽然脸上挂着肉疼，实则内心暗喜。而田老板更是窃喜，空手套白狼，无本营收，钱到手。 .......... 时间流逝如流水。冷狼大明钱生钱的计划圆满成功，所有的努力换来值得兴奋的成果。 七月初，周野和易凡的债务全清，激动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冰箱里的存货，在债务还清那刻起，全部搬出来庆贺。 昔日，为债拼了命赚钱，狼狈活着；往后，拼命创造梦中的未来，骄傲活着。一醉方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清醒后就是新的开始。 七月五号清晨，骑着摩托车轰轰烈烈地前往关文叔的渔场，杀猪办喜酒，特意邀请二人帮忙。关文叔大儿子置办新居，渔场旁边的养猪场拉了两头猪现宰，许多老朋友都已到场。 “搭把手，中午好好吃一顿。”关文叔笑吟吟地喊道。 “得嘞，关文叔你歇着，这些事让我们来，一回生二回熟嘛。”周野拍着关文叔的肩膀，说道。 “小周，小凡，你俩也老大不小，赚到钱就早日成家，你看我现在孙子都那么大了，呵呵。”关文叔开心地说道。…。 关文叔大儿子今年也就二十五岁，孩子已经两岁半，对于二人来说，确实到了成家的年纪。 “关文叔，先立业后成家，否则哪里有女孩能看上我们，现在的时代变了。”易凡呵呵一笑，说道。 “照我说啊，成家立业两不误，两个人赚钱总比一个人赚钱强。”鲮鱼渔场老板肖霆叔笑道。 “不能这么说，首先你能有支撑两个人生活的资金，现在的女孩比较现实，买个礼物，吃顿饭，看场电影，这些都是钱啊。若是找到懂事的还好，若是不懂事的，那就是找了个闺女，呵呵。”易凡摆摆手，苦笑道。 中午，在渔场的铁皮屋子里，一群人简单地弄了顿大餐，剩余的猪肉全部拉到酒店明天做宴。 吃饭时。123。哥俩不敢再喝酒，昨晚的放肆导致现在脑袋隐隐作痛。和一群熟人坐在一起吃饭，聊最多的就是现在的经济现状，养殖行业不景气，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个钱。 下午三点多，二人把关文叔送的三斤猪腩肉挂在车头，开着摩托车离开。回到家里短暂休息，联系了谭哥，毕竟当时说好债务还清后邀请他到红馆喝酒。 晚上七点多，二人一身休闲服出门，慢悠悠地朝距离不远的红馆走过去。 “凡哥。 。很久没看见你哥俩过来，今晚订了什么座？”酒吧服务生挥挥手，说道。 “阿隆呢，我让他给我留了卡座，待会谭哥他们过来，你看着点。”易凡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了根玉溪，说道。 “阿隆在吧台，你们先过去，我到外面接俩死党，晚点过去敬酒。”服务生指着吧台，说道。 找到阿隆，三人走向提前订的卡座，在舞台的侧前方，位置不错。 点了一打啤酒和五六个小吃，悠闲地看着周围释放压力的人群。没过会儿，谭哥带着一票管理处的人过来，后面跟着跟屁虫苏璇，胡川生竟然也在里面。 招呼众人坐下。冷狼大明喝酒聊天，苏璇向阿隆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几分钟后，酒吧经理拿着两瓶红酒和一瓶洋酒过来，敬酒后对着苏璇点点头才离开。 “债务还清，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看我们有没能帮忙的地方。”谭哥笑着说道。 “还真有，我哥俩打算盘下鬼市门口那空置的门面，固定着干。不过资金方面可能有些困难，所以暂时只能继续出摊。”易凡笑了笑，说道。 “这样，明天你哥俩到管理处，我们好好谈谈。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先让给你们开店，资金的事情后续再补。”谭哥想了想，说道。 “需要多少资金，我这里有些，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给你们先垫着。”苏璇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道。 “别别别，我们刚把债务还清，现在难得心里没有压力。谢谢啊大美女，我想想还是按照谭哥的意思，反正后续再补道理一样。”周野急忙反驳道。…。 第6章 鱼家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在手天下任我走，有厨艺在身，到哪都能活，更别谈心怀渴望。 清晨，二人出门打了辆车直奔渔场附近的西村，新居入伙，有些家伙什必须要带上。 关文叔站在门口候着，二人刚下车直接跟着进了屋，新居的地皮是早年间关文叔夫妻俩省吃省喝买的。现在，大儿子有了家庭、存款，把地皮利用盖起了楼房，地段不错。 把杂七杂八的忙完已是临近中午，一群人又准备落座开席，不得不说酒店大厨手艺不错。一顿宴席下来，宾至如归，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就是好烟好酒好菜招待。 按理说，主人家邀请吃新居入伙的喜宴需要随礼或给些钱。123。但关文叔没收，反而给了两红包。 宴席过后，坐了会儿聊东聊西，看时间不早便打车前往鬼市的管理处。昨晚谭哥说好，店铺的事情基本已经落实，后面的就是置办家伙什择日开门营业。 到管理处，打完招呼，谭哥直接甩出租赁合同，而且资金方面属于前半年免收一切费用，推迟缴纳。合同是两年一签，也就是说二人此刻签完合同，两年内铺租不变。 双方敲定谈妥，易凡微笑道：“谢啦谭哥，诸位。 。谢谢，选好日子开张时，欢迎大家捧场。” 谭哥递了两根烟，笑道：“行啦，你哥俩好好准备准备，别辜负了我们的一番心意啊。” 周野用力拍了拍胸膛，说道：“谭哥，放心吧，我们经历过艰辛的日子，现在有幸得到诸位帮助能拿到店铺，肯定好好经营。” 易凡点着香烟，吸了口，微笑道：“客气的话我也不多说，今日这份恩情，往后若有能力必定回报。” 离开管理处，二人感觉就像做梦般，五月初还是负债累累，两个多月过去，竟然开始准备开店营业。 果然是老话说得好，欠债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和拼命。平复激动的心情。冷狼大明二人拿着钥匙跑到鬼市门口左侧的空置店铺。 店面不大，几十平米，厨房是现成，简单装修再置办家伙即可营业。检查完店铺，田老板竟然带着装修工人过来，把奇石的事情当面说清楚，想塞钱但易凡没收。 最后，田老板和装修公司的负责人商量，以优惠价装修店铺，并且水电方面一并解决。 一周时间过去，店铺装修完毕，家伙什全部淘了回来，至于碗筷之类全部是新货。距离开业仅剩最后两天，店铺的招牌也已装修好，很普通的名字，就叫“鱼家”。 所有东西弄好，一朝回到解放前，原本手头积累的资金在各方面的花费基本耗完。看着崭新的店铺，二人脸上多了些许笑容，所有的付出总算得到了回报。 开业当天，选择的是下午，第一位祝贺的是谭哥，随后胡川生、苏璇、田老板，关文叔肖霆叔都到了现场。…。 “五月初，我们哥俩是负债累累，因为担心心里的支撑会崩塌，拿着四千多块的工资毅然而然地选择做地摊。很开心能碰上诸位，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还清了债务，并且开了人生第一家店铺。” “感谢诸位能到场祝贺，一路走来，幸得诸位的帮助，在此说声感谢。话不多说全在酒里，我们哥俩干了，大家随意。” 说话的是易凡，来宾不多但都是这两个多月里帮助最大的，所以二人在话音落下那刻，端起一罐啤酒吹了。 当天晚上，所有熟客得知新店开业，纷纷捧场，厨房里忙了起来，外面点单的则自觉写单。而且，结账的时候，现金的自己在柜台找零，没人跑单。 连续几天营业生意均不错。123。比起走鬼车出摊的固定供应量，现在可以及时补充。在厨房的一角是鱼池，除每天下午准备的货量外，额外留出部分的鱼留作后面的补货。 以往，上下班有固定时间，有固定假期，现在，自己给自己安排上下班和假期的时间。不过，鬼市不休市，生意就得继续做，有钱不赚是傻子啊。 “凡哥，打包五份老四样，我带回家给家里做宵夜。”傍晚十一点多，胡川生的徒弟周鑫推门进来说道。 “好嘞。 。你坐会，有新鲜的鱼汤，口渴的自己装，免费供应的。”易凡从厨房探头出来，微笑道。 “我就佩服小凡这点，若是外面餐馆，一份鱼汤十几二十块钱，在他这里免费供应，味道还正宗，呵呵。”田老板夸赞道。 “做生意嘛，有舍有得，鱼汤送出去能做口碑嘛，呵呵。”易凡把打包好的老四样递给周鑫，微笑道。 清晨五点，收市关门，骑着摩托车慢悠悠地朝家的方向返回。这已不是第一次清晨五点收市，自从鱼家开始营业以来，一直保持着这个营业时间。 出租屋，不知是习惯性或是什么原因，洗漱后刚爬上床。冷狼大明自动地将双腿盘起来打坐。全身心放松，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不知是睡着或者是入定，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毫无反应。 中午十二点，醒来时，易凡自己也愣住，自己竟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将近六个小时。揉着略显发麻的双腿，睡眼朦胧，拍了拍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走向卫生间刷牙洗脸。 随后，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周野，轻轻关上门，点了根烟慢步走向厨房淘米做饭。熬了一锅巴戟杜仲猪尾汤，强身健体，犒劳自己二人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付出。 “小凡，子欣放暑假到你那里找暑假工，有时间你出去找找”上，老爸发的信息，子欣是易凡的亲妹。 回了电话，寒暄关心家里几句，说自己会留意子欣的工作，和家里老妈及奶奶聊了会儿才挂电话。 “小凡子，是不是子欣要处理打暑假工，我家小妹好像也要出来。”周野顶着鸡窝头从卧室出来，说道。…。 “嗯，子欣和晓琪明天从家里坐车过来，待会收拾收拾，然后到房东那弄个单间给她俩住。”易凡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说道。 “房子好安排，她们俩的工作怎么搞？我们这边进工厂工价低得要命。”周野挠了挠已经很乱的头发，说道。 “我们店里不是缺人么，让她俩过去帮忙。”易凡歪头笑了笑。123。说道。 吃过午饭，休息休息再次转身回卧室睡大觉，这一次没有再打坐。说起也是奇怪，上午的时候自己保持打坐的姿势，不知道最后有没有睡着。 下午三点多。 。冷水澡洗漱后，骑着摩托车前往店里。只是，刚到门口，发现苏璇的保时捷跑车停在路旁，略显好奇。周野看见坐在车里吹空调的苏大美女，挥挥手说道：“苏大美女，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苏璇推开车门下车，皱着小脸说道：“西北风，好啦。冷狼大明赶紧开门，我在这里等了大半小时了。” 易凡歪头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怎么？今天鬼市弄拍卖会还是促销大甩卖活动？” 苏璇从小包里掏出两张邀请函，一本正经地说道：“咳咳，下周五是本美女的生日，小小弄了个party，记得参加啊。” 易凡翻了翻邀请函，很不客气地塞到口袋，然后伸出右手说道：“多给两张，我哥俩的亲妹妹明天晚上坐车过来打工，正好带她俩见见白富美组织的生日party。” 苏璇再次掏出两张邀请函拍在易凡的手心，坐了会儿就驱车离开。。 第7章 “撞邪” 客运站，晚上十二点多，哥俩站在门口左顾右盼，后面是房东的丰田车。十多分钟过去，电话响起，根据标识找到了她俩。瘦小的身躯，手上提着行李袋，眼睛四周打量。 开车回家，整理好行李，把车还给房东，然后慢步走向大排档。高一的暑假，这是她俩第二次出来，刚坐下就不停在问有什么好的暑假工。 哥俩没有透露自己开店的事情，就说已经找到了工作，蛮不错，挺轻松的，就是需要上夜班。猪肚鸡刚上桌，谭哥和胡川生、田老板纷纷致电，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开门。 吃饱喝足回到出租屋，易凡站在门口说道：“你俩好好休息。123。明天下午带你们过去上班。” 子欣挠了挠头，说道：“大哥，你还没带我们去买日用品。” 易凡摸了摸后脑勺，看了眼周野，然后和她俩说道：“走吧，到前面的商店买，需要什么明天上午再出去置办。” 清晨，厨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平日里喜欢赖床的周野竟然做起了早饭。 敲击砧板的声音越来越大，吵醒了房间里的易凡。醒来那刻，再次懵逼，自己竟然再次出现打坐的姿势。日了狗的事情，昨晚明明躺下呼呼大睡。 。怎么一觉醒来再次保持如此的姿势。 捏着丝毫没有发麻的大腿，痛感传到大脑，易凡真的已经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按理说，就算是梦游，自己应该也是出门磕到碰到留下的伤痕，可现在算什么情况啊。 百思不得其解，挠着头慢步走向厨房，凑近周野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随后自言自语道：“没有发梦啊，真是日了狗了。” 周野看了眼撒了一地的稀饭，看着莫名其妙的易凡，说道：“不是，你有没有发梦关我屁事啊，我怀疑你严重精神分裂，这病得治啊。” 易凡一边刷牙一边摇晃着身体。冷狼大明笑吟吟地说道：“嗯，我也觉得，所以你晚上睡觉得关好门，否则，嘿嘿。” 这时，敲门声响起，易凡晃晃悠悠地走向客厅开门，俩小丫头穿戴整齐，俨然是准备去见工。 早饭过后，四人慢悠悠地向大街溜达，给俩丫头买了些东西，逛逛大商场，玩够就回家做饭。吃饱喝足就是午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半，即是过去店铺开门接货，打扫卫生，准备鱼丸之类。 “大哥，这里工资怎么算，好像没看见别人哎。”子欣疑惑地说道。 “这家店是你哥和周野筹钱开的，现在没赚什么钱，你俩暂时不要和家里说。工资的话，到时候回家我会看着给，你们俩放心在这里帮忙。”易凡揉搓着妹妹的脑袋，微笑道。 “没错，店里白天没生意，我们做的是夜市，一般十一点过后客人比较多，到凌晨四点半收市。”周野笑了笑，搂着自家妹妹周晓琪的肩膀，说道。…。 “大哥，那我们不要钱，就留在店里帮忙，等回家的时候你给我买两套衣服就行。”子欣懂事地说道。 易凡笑了笑，拍了拍子欣的肩膀没有回话，示意开工然后便慢步走向厨房。会儿后，关文叔和肖霆叔把鱼送了过来，关文叔带了些鱼干，给哥俩平时自己煮饭吃。 周野在外面指导二人的工作，苏璇把保时捷跑车开到门口，慢悠悠地进门。看了眼周野，双手靠在厨房门口的桌子上，笑嘻嘻地说道：“小凡子，我生日party会有很多美女参加，到时候给你介绍介绍？” 易凡麻溜地把手中的鲮鱼处理好，抬头微笑道：“谢谢啊，穷人不配谈恋爱，所以啊，我现在还是安心谋生比较适合。” 苏璇楞了楞。123。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易凡，说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咳咳。生活里总得有个女人啊，不然怎么叫生活啊。” 易凡歪头看了眼，嘿嘿一笑，说道：“首先，我现在没有生活，只有生存，其次，适合谈恋爱的女孩不适合结婚，适合结婚的而我现在还没准备好，最后，苏大美女，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苏璇翻了翻白眼，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我那好姐妹李莉，记得吧，她最近几天缠着我打听你的事情。 。所以没办法，只好亲自出马过来探探你的口风咯。” 李莉，易凡印象深刻，镇上规模最大的家具城千金大小姐，有钱有势有身材美貌。可惜，眼光不好，碰上万年直男易凡，只能以失败告终。 听着易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苏璇强忍着笑意，拉过凳子坐在厨房门口乐呵呵。什么穷人不配谈恋爱，什么女人是成功路上的累赘等等，一连串反驳不带喘气的。 “哦对了，周野，我给妹妹带了礼物，在车里，这是钥匙，你去拿进来。”苏璇歪头看了眼闲着没事的周野，说道。 “得嘞，苏大小姐厚道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弄份厚礼。冷狼大明哈哈。”周野接过车钥匙，半打趣道。 厨房里，专心杀鱼的易凡忽然发现了异常，自己的力气似乎有些见长。 疑惑之际，外面传来惊呼声，苏璇送的礼物是最新的苹果手机，反正对她来说不值多少钱。 “大哥，苏璇姐姐送我新手机，好像挺贵的，收不收啊？”子欣心里喜欢，但不敢收，只好征求意见道。 “收着吧，你苏璇姐姐就属于那种人傻钱多的，不收白不收。”易凡站了起来活动活动，微笑道。 闻言，苏璇没有反驳，乐呵乐呵地坐了会儿，和子欣晓琪两丫头聊了会儿就驱车离开。 夜幕降临，因鬼市里的货物而慕名而来的人们纷纷出现在附近，只不过现在距离开市尚早。 店里，周野双手枕着上菜台，看着讨论鬼市行情的新老客人，默默地笑了笑。转身到厨房里，店里没有洗碗工，闲暇之余只能自己亲自上手。…。 十一点前，生意一般，而鬼市附近没有街道，路过的行人自然很少驻足。易凡开了罐啤酒，慢悠悠地走向柜台，看了眼两丫头的状态，坐着聊了会儿。 “凡哥凡哥，抱歉啊，前段时间一直在泰山出差，没赶上开业，礼物我可准备着，泰山石。”石头圈子里的小年轻大彭。123。刚进门就急忙说道。 “我说大彭，凡哥的店开业多久，这份礼的份量重不重啊，哈哈。”胡川生右手夹着包慢悠悠地推门进来。 。打趣道。 “份量必须足啊，泰山石，我找雕刻师专门弄的招牌，大家过目啊。”大彭走到柜台上，把怀里的泰山石红布掀开，笑道。 “得啦得啦，瞧你们这损样，石头我收下，就摆在柜台做门面。”易凡摆摆手。冷狼大明哭笑不得地说道。 夜色越浓，生意越好。 清晨四点，做完最后一批逛鬼市客人的生意，四人打扫卫生关门回家。 洗漱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中午醒来时，易凡再次楞了楞，满脸懵逼。捏着盘着的双腿，自言自语道：“撞邪了么？什么情况啊这是？” 后，网上全是各种打坐对身体好的文章，奈何看了很久没有发现自主打坐的记述。易凡给了自己大嘴巴子，痛感刺激着大脑，忍着脸庞的痛，苦笑道：“老天爷，你收了我吧，这狗日是怎么回事？”。 第8章 散打搏击 吐槽过后，欲哭无泪地捏了捏结实的大腿，突然发现小有所成。 终日撸铁不成器，几次昏沉，梦已成真。想着电视剧里的说法，内力的出现可以精炼血肉，难道现在出现了内力？ 想着想着急忙摇头把这奇怪的想法甩跑，挠着头慢步走向卫生间刷牙洗脸。随后，熬汤做饭，红枣枸杞乌鸡汤，对长久熬夜的身体好。 俩丫头肚子饿了，过来敲门，易凡麻溜地炒了几个菜，四人坐在客厅的小桌子旁吃了起来。 “大哥，我们家的店一天能赚多少钱啊？”子欣歪头好奇地问道。 “按目前的营业额看，每日的净收入有一千多块钱。123。如果后期能增加多些新品，收入可能会高些许。”易凡笑了笑，说道。 “还有就是，前半年我们的铺租水电这些是暂时不收取，后半年收入可观之后才开始填补。”周野笑着补充道。 看似可观的收入，若是刨去铺租三千二和水电、开销，整个月下来的收入实则没有多少。 万丈高楼平地起，现在的生活过得去，起码没有债务的烦恼，赚钱的动力会更大。哥俩深知，拼命的生活不容易，能阔出去的永远是生活在底层渴望翻身的工人阶层。 八零年代工人阶层生活在焦虑中。 。房贷车贷儿女的学费生活费；九零年代工人阶层生活在水火中，结婚谈何容易，房子车子等所有皆需要金钱维持。 不上不下的尴尬年龄，创业需要勇气，一旦失败，勇气会渐渐磨灭。易凡喝了口酒，看了眼俩丫头，说道：“别看现在生意不错，餐饮行业是弱肉强食的，我们的店铺需要花费的心思很多，否则会在餐饮的大浪里永无翻身之日。” 子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嗯嗯，大哥，以后假期我们就过来帮店里干活，你要努力赚钱哦，老爸老妈说家里的房子小，你结婚的时候要重新建房子才行呢。” 易凡把嘴里的鸡骨吐掉。冷狼大明微笑道：“结婚还早，买车建房需要钱，你俩啊，好好读书，大学毕业后给我们的店谋求新的出路。” 午饭后，四人各自回房继续补觉，直到下午三点才过去店里开门。 ....... 生活是繁忙的，店里需要忙活的事情多，不知不觉间已是苏璇的生日。 四人，准确说是易凡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尊寿星公泥塑，花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寻找到合适的。大家心知，礼物在心，而不在价格的高低，所以，没有打肿脸充胖子买昂贵的礼物。 傍晚时分，金帝盛，四人身穿简单的休闲服，进门直接把邀请函递过去证实身份。 如苏璇所说，美女如云，伴随而来的是一票的追求者，里面身份最简单的莫过于易凡四人。但是，谁又会在意呢，苏大小姐的生日会，估计没人想闹出不愉快的事情。…。 “哈哈，生日快乐，没有别的礼物，寿星公泥塑一尊。”易凡看到苏璇后，笑道。 “得啦，人来就行，礼物不重要，那边是你们的熟人，我先去招呼朋友。”苏璇接过礼物后，微笑道。 “小凡子，谭哥他们在那边，我们过去吧。”周野脑袋侧了侧，说道。 四人慢步走向谭哥的群体，基本是熟悉的人，打过招呼端着酒悠哉悠哉地聊了起来。 生日会过半，苏璇带着一票美女围了过来，里面有两三位是熟人。李莉看见易凡，掩嘴一笑，打趣道：“小凡子，穷人不配谈恋爱是什么歪理，哈哈。” 易凡耸耸肩，碰了碰杯，说道：“没钱没实力。123。未来不可测，所以，你懂的，呵呵。” 谭哥的手搭在易凡的肩膀，笑吟吟地说道：“有句老话叫莫欺少年穷，你问问在座的几位老朋友，谁敢小瞧你哥俩的潜力啊，哈哈。” 田老板凑了过来，笑呵呵地附和道：“年轻就是潜力股，你们知道小凡子送我的奇石吧，转手一万多，他分毫不取。” 周野歪头看了眼美女群里的俩丫头，搂着田老板的肩膀说道：“田老板，有时间到店里聊聊你的生意经，我们好学习学习钱生钱的事。” 生日会结束。 。四人慢悠悠地出门打车回家，路上看到老兵俱乐部，易凡动了心思。 回家洗漱后，坐在电脑前散打搏击，片面地了解里面的道道。看了七八个，满足地合上电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只是辗转难眠。 半小时后，坐在床上盘腿打坐，呼吸平缓，闭着眼睛慢慢聆听自己的呼吸声。果然，前面自主性打坐有自己的道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开始觉得前面几次是梦游所致。 翌日上午，穿着运动服跑步到老兵俱乐部办理了季度卡，学习散打和自由搏击。 “小凡子，你怎么在这。冷狼大明罕见啊。”门外，谭哥肩上搭着毛巾走过来，说道。 “这不是经常熬夜么，过来办了季度卡，有时间好练练，锻炼身体嘛。”易凡笑了笑，说道。 “这家店是我老表开的，待会我让人给你弄套专业的指导，散打和自由搏击确实可以锻炼身体。”谭哥笑吟吟地说道。 散打没有套路，只有单招和组合，见招拆招。自由搏击换种说法就是站立式格斗，考验临场发挥，以击倒对手为目的。 接受了两个多小时的指导，易凡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心里似乎明白打坐的好处在哪。击打拳击袋，出手速度快而狠，下盘稳而不乱，这是教练对他的评价。 结束一轮指导，看了眼时间，和教练说了声便出门回家。刚到家门口，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香，推门进去，看见周野已经做好饭菜。 “跑哪了，大清早不见人，别不是梦游了吧？”周野笑了笑，说道。…。 “这几天感觉有点累，跑到老兵俱乐部弄了张卡锻炼锻炼身体各方面。”易凡擦了擦汗，说道。 午饭后，坐在沙发上回想上午的指导练习，过了遍脑子后才洗漱回房午休。 下午过去开门，关文叔和肖霆叔已经在等候，麻溜把货送到厨房的水池，三人坐下来聊了会儿。 “周野，先杀两三条鱼，我想尝试鱼面的制作，现在店里的品种有些单一。”易凡挠了挠头，想了会儿，说道。 “行，鱼面我不熟悉，这个需要你亲自上手，前面的工作交给我就行。”周野点点头，说道。 这就是哥俩的默契，大家分工明确，做起事不会有什么争执。 鱼面的做工比较复杂，暂时无法大规模制作，只能趁着现在尝试性制作自己品尝口味。如果合适，后续再加大规模生产，上市销售。 五点多，鱼面制作完成，品尝后发现味道不是很正宗，便说道：“暂时放弃吧，到时候取取经，回来再考虑。” 一连几天时间里，哥俩一直在琢磨新的品种，最后弄出了鱼肉饺子。销售量不错，毕竟大家看重的是新鲜，而且饺子里的鱼肉鲜嫩可口。。 第9章 武术与武功 生而为己不为人，拼命的经营店面，赚着零碎的钱，想要的只是蓝天白云下某块生活安居所。 显然，创新是餐饮行业的新血液，大家相信且看好哥俩能发展得更好。每天晚上的关顾，不是因为帮衬生意，而是因为坐在里面吃东西的都是鬼市常客。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店里一堆人，聊起来基本都是行话。坐在这里，吃点东西就能打听到鬼市的最新行情，或者新的货物，何乐而不为呢。 整个鬼市周围，到了夜晚，开门营业的只有鱼家，能坐下来好好聊天的也只有鱼家。所以，鬼市里的风吹草动，大家习惯性地选择在这里，随之而来的就是高营业额。 “各位。123。最新消息，三天后鬼市有批新货，据说是好东西。” “没错，我也收到小道消息，现在很多小贩都在议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倒是听到些消息说三天后的货物是蜜蜡，货真价实的蜜蜡。” 田老板推门进来，喊道：“小凡子，一碗水煮鱼丸，一碗鱼腐和鱼皮冻，一笼饺子。”说完，凑在人群堆里，说道：“是蜜蜡，大买卖，这批货是南方帮的人进回来的，大买卖。” 听着外面大家在讨论三天后出现的货物是蜜蜡。 。易凡侧着耳朵听了些许。 久仰蜜蜡大名，早年间做销售，一直听那些大老板在传，简直就是出神入化。不过，没吃过猪肉也没看过猪跑，蜜蜡的图片倒是看过不少，但实物根本没有机会参观。 把田老板点的东西送上桌，搬着椅子听大家讨论蜜蜡，价格不菲，更多的是信仰。在中国远古时，蜜蜡就被皇亲们视为吉祥如意之物。 “呦，小凡子，感兴趣啊？”田老板打趣道。 “早些年跑销售一直听闻，现在听你们讨论，正好可以长长见识。”易凡笑呵呵地说道。 蜜蜡有很不错的传说，相传，除本身所具备的功效外。冷狼大明有灵性修行之功效。关于蜜蜡的传说，仅限于的记述，因为接触的层面有限，易凡没有怎么了解过。 听着周围人的谈论，发现大家说的似乎不是自己熟悉的蜜蜡，聊着聊着话题就走偏，开始谈论人造蜜蜡。对此，心中表示深深的无奈，然后起身回到厨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忽然，子欣语出惊人道：“你们说的蜜蜡我好像见过，在老爸的储物箱里。” 闻言，易凡楞了楞，歪头问道：“不可能啊，要是家里有，我怎么没见过？” 子欣皱皱眉头，想了想说道：“大哥，你忘了么，老爸以前做过渔民啊，那东西好像是老爸在大海潜水捞海参的时候捡的。” 想了许久，没有印象，只好摇摇头说道：“没印象了，就算是有，老爸肯定不知道价值，算了不管了。” 时间往后，客人越多，鬼市临近开门时，许多得到小道消息的纷纷到此打听证实。…。 鬼市营业两个半小时，店里就稍微可以安静些许，因为大部分人就在里面淘货。蚊子再小也是肉，进来十位客人下单，收入就是以前小加工厂一两天的工资。 临关门时，核对了下账目，发现今晚的收入蛮可观的，有两千多的净收入。和之前走鬼车时碰上拍卖会相似，营业额的提升需要热门的消息推动。 回出租屋洗漱后，换上运动服出门前往老兵俱乐部，进门时发现谭哥早已在里面锻炼。打了声招呼，径直走向热身区，跟随教练的指导开始基础练习。 “教练，散打和搏击属于武术还是武功啊？”休息时，易凡笑呵呵地问道。 “武术，准确说是防身术，武功早就失传咯，只能在影视剧和小说里看见。”教练哭笑不得地说道。 闻言，易凡哦了声，心里暗自琢磨，看那小心思，似乎把自己幻想成武功高手。随后教练又把两个解释，武术活在现实生活中，武功活在传说中。 基础练习过后就是拳击台一对一训练。123。当然，没有撑过一分钟就已被教练放倒在地。 后面几天时间里，开市收市练习防身术，三点一线的生活。 每日的生意不错，可生活却出现了烦恼，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躺着好好休息。打坐这玩意就好像鬼附身般，每日出现，即使不是自己的本意，睡醒时依旧如此。 烦闷时，易凡甚至想自己跑到市医院挂精神科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发现似乎没有对身体产生坏处，想想也就算。大好青年，没事跑去挂精神科看病，而且这玩意也根本不好解释清楚。 .......... “小凡子，准备好了没，我们准备出发啦。”门外，周野喊道。 “马上马上，我穿鞋呢，俩丫头准备好了没？”卧室里。 。易凡回应道。 今日，哥俩给店里放假，准备带着妹妹到市区里玩玩，买两三套衣服什么的。 “妹妹早就在等啦，你麻溜点，我们需要赶车呢。”周野不停催促道。 “额不用赶车，苏璇借了辆车，待会我过去博安取。”易凡探头出来，说道。 会儿后，出门打车前往博安，看见苏璇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打了声招呼，看到旁边停的车瞬间无语，说道：“你弄了辆这样的车，我心慌啊，紧张啊，万一碰了刮了怎么办？” 苏璇耸耸肩，笑着说道：“没办法，我家里最便宜的车只有这辆，你就安心开吧，替我向子欣和晓琪问好就行。” 聊了两句，无奈地开着这俩宝马离开，其实苏璇说得没错，这辆车就是他们家里最便宜的私家车。 回到出租屋接上三人，把苏璇的问候转达，四人就向市区出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市区。冷狼大明四人慢步走向大商场，左看右看，有合适的就给俩妹妹买。 上午逛街买衣服，下午景区玩耍，结束一天的出行归来身心疲惫。想着还是经营店面好，有钱赚，活不累。把车还给苏璇后，想着存钱买车的事情，否则国庆节回家只能是坐大巴车。 晚上，关好房门，坐在床上想事情，武功这事有些着迷。小时候经常看金庸老先生的作品，武侠梦就是那时候在心里萌发。初中时，在学校属于拉帮结派的小混混，易凡和周野是学校又爱又恨的学生。 一方面，学习成绩好，每次小考大考基本是全级前五名的得主；另一方面，打架的事情，和二人脱不了关系，即使没有参与，有些事依旧能牵涉到二人的头上。 零点时分，盘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不知不觉间呼吸平缓下来。 半小时过去，姿势没变，呼吸声在脑海里响起，只是身体内好像有泥鳅在钻。就像血液是河流，泥鳅在血管里游动，不过仅仅是几秒钟的事情。 “或许，内力是真的存在，武功的时代没有没落吧？” 发现到短短几秒的异常，虽然不知道是心理作用或者是确有其事，但猜测不禁多了几分。。 第10章 最后的倔强 凌晨二点，周围最为安静的时候，出租屋里的易凡听到了呼唤声。 站起来活动活动双腿，慢步走向窗口，这呼唤声似乎不是人所发出。因为，若是人在呼唤，楼下的两条土狗早就叫唤起来。 推开房门走出去，看了眼周野的房间，不是在看电视，早就进入梦乡约会而去。大半夜的，这呼唤声一声接一声，甚是渗人，毛孔瞬间打开。 回到卧室紧闭房门，站在窗口窗帘后面，看着外面没有亮光的黑夜。自己的窗口外面是一片草地，然后是农民伯伯承包的菜地，但是，没有灯光没有人声。 这时，好像看到了些什么，没错，就是一团白蓝相间的火焰。123。风吹便动。鬼火，这是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小时候在老家的山里见过，就是这般模样。 科学的角度分析，鬼火就是磷火，以前火葬没有普及时，土葬的骨头会产生白磷，与空气摩擦就燃。只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鬼火好解释，毕竟前面有墓地。可是，这叫唤声是什么玩意，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狗吠声没有出现，鸡鸣声恰巧来到，房东老乡养的大公鸡发出雄亮的鸣叫。 叫唤声顿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抬眼一看，鬼火同时也已消失。虽然心里知道事情已经过去。 。但是，刚回到床上准备休息，声音再次出现。 区别不同的是，这次的叫唤声来自地下，就是前面不远处的坟地旁边。想着可能是别人的恶作剧，没有理会，盘着腿坐在床上继续打坐。 清晨醒来，站在阳台刷牙时，易凡破口大骂道：“我日你大爷，谁这么缺德，竟然把这玩意扔我家窗户上。” 睡眼朦胧的周野拉开卧室的门，疑惑地问道：“怎么啦，大清早的就开骂，什么情况啊？” 易凡指着挂在窗户上沾着黄土的白布，说道：“你看看这玩意，脏兮兮的，破坏了我大清早美好的心情。” 周野慢步走到阳台。冷狼大明刚想伸手把这东西扯开，谁知这时风一刮，沾着黄土的白布竟然飘了出去。联想到凌晨的叫唤声，再看到风中飘荡的白布，顿时整个人抖了下，鸡皮立了起来。 早饭后，出门前往老兵俱乐部，经过昨晚鬼火出现那片区域附近时，整个人似乎进入了空调只开十六度的卧室。 想着可能是遇上不好的事情，便加快几步路离开。忽然狗吠声传来，歪头一看，菜地种植户家的土狗咬着两块大骨头从草丛里跑了出来。 这时，心里终于明白，确实是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从老兵俱乐部回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太阳那叫一个灿烂。只是，在路旁停了警车，前面的草丛挂起了警戒线。 凑在围观的人群里听了会儿，有人说这里发现了老墓地，是很久以前的，有专家已经到现场。这话听完，即使再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老墓地被盗挖了呗。…。 “各位群众，请问一下，这两天有没有谁发现这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出现不好解释的事情？” 这话是一位身穿休闲服的男子所问，胸前的牌子上写着文物局，应该就是里面的工作人员。 大家想了想纷纷摇头连说没有，而易凡皱了皱眉，开口说道：“我住在那里的出租屋，今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听到叫唤声，开始以为是恶作剧没有理会，只是如果是恶作剧，那我们楼下的土狗应该叫唤才对。” “然后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大概是七点左右，在我的阳台防盗网上挂着一块沾着黄土的白布，想要取下来扔掉时被风刮跑了。当然，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早饭后我经过这里时，感觉身体好像进入了空调房，然后就看见几个土狗叼出两块大骨头。” 说完，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以为是在讲故事，唯独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听了进去。 会儿后，这位男子邀请易凡进去。123。到老墓地旁边停下，和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低声几句后，向着他招了招手。 “年轻人，怎么称呼你，我是他们的老师，你叫我康教授就行。”老者笑吟吟地说道。 “您好，我叫易凡，周易的易，平凡的凡。”易凡礼貌地回应道。 “刚我听小安说了你的经历，这件事啊，你就藏在心里，毕竟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明白吧？”康教授认真地说道。 “康教授，我明白的，那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家，下午还要干活呢。”易凡点点头，说道。 在易凡离开后不久，一对男女从人群里走出来，康教授问道：“看出来没，这孩子是不是你们道门的人？” 冷峻男子摇摇头，说道：“不是，他身上没有任何道门的痕迹。 。碰上这种事应该是巧合。” 康教授点点头，莫名地看了眼出租屋的方向，顿了顿转身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开展工作。 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直在疑惑，无法解释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想到了武功的问题上，既然有无法解释的事情，那武功这玩意是不是真的存在。 这是脑海里最后的倔强，至于是否真实存在，自己心里没有标准的答案。 回到家里洗漱过后，和周野站在厨房里做饭，偶尔探头看看警戒线内的现场。周野好奇地问了问发生什么事情，易凡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若是把自己凌晨的经历说出来，那么，周野肯定第一时间把自己送到市医院挂精神科好好检查一番。自找苦吃的事情肯定不干，就催促赶紧做饭，在老兵俱乐部被虐了这么久早已饥肠辘辘。 “大哥，老妈的电话。”子欣推门跑进来。冷狼大明笑着说道。 接过电话聊了会儿，老妈只是关心妹妹在这里的工作是否顺利什么的，毕竟子行千里母担忧嘛。 午饭后，本想休息休息，刚准备回房间时，康教授和一对男女敲门了。没说啥，留了张名片，说是有什么情况可以联系他们。 易凡看着三人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挠挠头，心里想着这是哪跟哪啊。自己就是普通的打工仔啊，怎么就出现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出租屋外面，商务车里，康教授看着这对男女，问道：“怎样，在他家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冷峻男子依旧摇摇头，说道：“没有，这次可以肯定是巧合，不过倒是发现有趣的东西。” 女子掩嘴笑了笑，说道：“是啊，这小子最近的财运不错，应该是贵人出现，福财加身。” 康教授瞥了瞥嘴，以为是发现什么意外之喜，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情。 晚上，所有人撤离老墓地之后，警戒线也撤了，只是那个墓穴忽然崩塌了。旁边的泥土把老墓地填平，周围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似的。 店里，一群人在里面讨论鬼市的行情，蜜蜡的风头过去，好像现在又出现了新的货物。。 第11章 相亲 每逢鬼市有新货出手，店里的生意就会有高收入，虽不参与鬼市的活动，但这种情况心里是希望多出现。 临近收市，在淘货大军里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有些好奇康教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低端的鬼市。像他的身份，出现的应该是老北京的鬼市啊，难道新货和老墓地有关？ 想归想，店里的活需要自己收拾，临近收市，打扫卫生是烦躁的苦力活。 回家洗漱过后匆匆出门前往老兵俱乐部，这段时间的基础训练指导确实收获不错。起码能在教练的手下撑过一分钟不倒，而且无论是散打或者是自由搏击，已经上手。 同样是十点多。123。回家的路上经过那片区域，好奇心作祟歪头看了会儿。发现开辟的地方已经新土掩埋，停留一下就回家而去。 白日做梦是很无常的事情，而恰恰这件事就出现在自己的头上。午觉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进入了梦境，而梦境里又出现了莫名其妙的画面。 梦境里，独自走在无人的大街，而这街道铺设着青石砖，很古朴。没过会儿，感觉很累的自己坐在一户人家门前，听见里面喧哗声，推门而进，发现是祠堂。 没有任何的熟悉感。 。一位很和蔼的老人过来牵着自己的手不停催促。莫名地跪在祠堂前叩头，然后就是祭司在念什么，但自己完全没有听见内容。 紧随着，梦境一转，出现在一座山头，放眼望去，和大忽悠当初在自己家乡为别人看风水时的画面很像。有人手中拿着罗盘满山寻找，最后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停下议论，手指着对面的山坡。 画面再次反转，出现在土路上，而自己在送葬队伍中。每当经过某处山林或者是平缓的地方，只要停下歇息便择地开挖，衣冠冢就此出现。忽然，有人在耳边说道：“这是逝者立下的规矩，送葬队行千里，一路向南。冷狼大明凡歇息需立衣冠冢，直到鞋破才能停下就地落葬。” 迷迷糊糊间，画面再次一转，出现在平坦的地域，抬棺人的鞋磨破，大家开始就地挖地安葬。这时，又有人在耳边说道：“这也是逝者立的规矩，主仆墓，仆在上，主在后。” 莫名其妙的经历如此一段故事，直到最后画面不停的转变，发现最后落葬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现在居住的出租屋旁边的老墓地。骤然惊醒，摸了摸额头，全是汗水，而自己盘膝坐在床上呼呼喘气。 再看时间，下午两点，摸出放在抽屉里的名片联系了康教授，把自己梦中的经历详细地复述。 “小凡子，准备起床洗漱，关文叔和肖霆叔已经在送鱼的路上，我们得抓紧时间咯。”外面，周野催促道。 “嗯，马上就好。”易凡透过窗户看了眼老墓地的区域，说道。 洗漱过后，四人前往店里，交接了鱼，开始新一天的营业。…。 .......... 时间天天过，转眼便是八月底，俩丫头到了回家的时候。 二十六号清晨，四人再次到市区，给俩丫头买衣服鞋子，给爸妈买两套秋季的衣服。 “小凡子，不如我们送妹妹回家，顺便回家看看吧？”周野提议道。 “我暂时不回去，国庆节再打算吧，抓紧时间多赚点钱才实际。”易凡笑了笑，摇摇头说道。 逛完街，准备去客运站买票的时候，家里的电话打了进来。奶奶在门口的洗手池滑了下，摔到了腰椎骨，现在动弹不得。 接完电话，看了眼周野，说道：“回家吧，收拾收拾，然后在店里出张告示说回家几天。” 因为坐车不方便。123。最早的车需要明天早上才能出站，只好打电话和苏璇说这车需要多借几天。后者没有意见，反正家里不着急用车，而且这辆车停在家里只是用来买菜。 简单收拾，四人踏上了回家的路，从这里到家需要五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哥俩轮着开，回到村里时已是晚上。 周野家住在村委会旁边，把二人放下车之后，需要开五六分钟才能到自己的家。这个钟点，在农村基本都已经关门睡觉，而自己家里也已经关门，不过灯还没关。 “爸妈。 。我们回来了，你下来开开门。”刚下车，子欣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哦，小凡回来了啊，没耽误工作吧？”父亲易轩问道。 “没事，朋友的车闲着就回来看看，奶奶现在好些了没？”易凡微笑地问道。 “陈飞过来打了点滴，现在已经睡下，你待会去看看。”父亲说道。 帮忙从后备箱提东西进屋，然后带着子欣慢步走向奶奶的房间。老人家没有睡觉，看见大孙子回来，露出了笑容，聊了会儿才在易凡的催促下睡觉。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村里看见易凡开着豪车回来，以为是在外面赚了大钱。半天功夫这事就传开，尽管解释是借朋友的车。冷狼大明但大家没有信。 中午，喂完奶奶吃饭，外面就已经有媒婆上门，父母倒是乐意，不过易凡没有答应。 “爸妈，我出去会儿，陈飞过来的时候你问问需不需把奶奶送到市里医院？”易凡看家里热闹，苦笑道。 “嗯嗯，去吧，早点回来，你妈已经杀鸭。”父亲叮嘱道。 开车到大忽悠的家门前，看坐在门口悠哉悠哉的大忽悠，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个遍。 下午三点多，回到家里，闲着没事的媒婆竟然给自己安排了相亲。听到这消息，周野那家伙很没义气地打电话一顿调侃。 “爸妈，我不用相亲，你和媒婆说推了吧，现在钱都没，相什么亲，结什么婚啊。”易凡哭笑不得地说道。 “好好好，我打电话和媒婆说，你打算在家里待多久？”母亲笑着说道。 “把奶奶照顾好再说，我请了假，大姐和小姑什么时候过来？”易凡想了想，说道。…。 “已经在路上，哦对了，陈飞过来打了点滴，说只是老人家身体机能的问题，没有摔伤骨头，不用到医院折腾。”父亲说道。 傍晚时分，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坐在客厅里吃饭，聊了很多。 子欣开心地说着在外面的事，一不小心说漏嘴，把开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无奈的易凡瞪了眼妹妹，只好把二创业的事情解释了下。 晚上睡觉时，在卧室里打坐，身体再次出现了泥鳅在钻的情况。这次，不再是几秒，坚持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才停歇。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心里既疑惑又好奇。 凌晨的时候，梦境出现，画面里，一群人围在大空地上练武。什么胸口碎大石，什么飞檐走壁的事情没有发生，就是这群人热身后保持着奇怪的姿势。 人醒梦散，根据脑海里仅存的印象尝试练拳，可发现这套拳很难练。随后，想尝试能否做奇怪的姿势，当第一个动作时就已经满头大汗。 “梦是指引？就像电视剧里什么古人托梦传授武功秘籍？”易凡猜测道。 幸好是自言自语，若是旁人听见，肯定第一时间把他列入精神病人行列。。 第12章 孤魂野鬼 九月份开学第一个周末，高二的子欣没有补课，放假就直接回家。经过这些天时间的调理，奶奶的气色好了许多，自然就安心回去继续打理店面的生意。 家事结束就是私事，周日团聚饭过后，哥俩踏上了征程。一路高速，有些路段前后没有任何车辆出现，这是又爱又恨的路况。 “周野，我们的心变了，变得没有危机感，你我心里皆明白，创业容易守业难。可是现在的我们，似乎有些安享其成，在该拼命的年龄提前享受中晚年的生活状态。” “我们的目的不是小小的店面，因为我们穷怕了，安全感是自己争取的。这次回家想了很多，其实你我都相似。123。家里的情况不是很理想。” “现在是返程，也是我们新的征程吧，只有随时保持危机感，我们的目标才能提前完成。钱这玩意，它能六亲不认，所以啊，兄弟，拼吧。” 驾驶座，易凡深吸了口气，把自己此时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倾诉。其实，无论是债务时的压力和无助，或者是此时的醒悟，都是生活的无奈。 周野点点头，笑了，是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在生活中，你永远无法预知身边的朋友在什么时候拉你一把或者把你推向深渊。易凡的所有表现。 。只能三个字形容，那就是兄弟情。 而恰恰因为如此，哥俩臭味相投，从小到大，就像亲兄弟般。高中毕业时，二人的成绩不低，一本的线上。可暑期时，说好是出来做暑期工赚学费，其实，只是不想当面和家里说不上大学的事情。 “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拼吧。我的要求不高，有车有房有热炕头的媳妇儿女，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衣食无忧。”周野紧握着拳头挥了挥，说道。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你就抡起拳头对它说，滚蛋吧。”易凡笑了笑，说道。 一路上说说笑笑。冷狼大明话里话外是对未来的憧憬，其中谈到年少时抓紧时间拼命，往后，享受。 回到出租屋，第一时间洗洗睡，长途开车实在是折磨。卧室里，站在窗前看着老墓地，最近梦里出现的一幕幕故事，似乎都和它有关。 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自己经历了一件无法解释且很牛的事情。 自从那次联系过后，康教授等人似乎没有再出现，生活回归原本的平静。只是，如今的生活，多了一层无法解释的神秘，而这层神秘，自己完全是出于懵逼状态。 凌晨时分，梦中惊醒，站在窗前抬眼看着老墓地的方向，发现自己的视野里多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孤魂野鬼的出现，原本以为是做梦，用力捏了捏大腿才知道是真实。用科学的角度解释好像是磁场能量，但是，不好说。看了会儿，心里本来是有点害怕，不过想着穷都不怕，我还能怕什么。…。 “看来，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只是我们是普通人而无法知晓。”易凡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围在老墓地周围的孤魂野鬼歪头看了过来，双目对群目，丝毫不弱。很难想象，一群黑子目不转睛地与自己对视，而且是在寂静的凌晨时分。 互相对峙会儿，一道黑子飘到窗口，说道：“你能看见我？你是道门的人？” 易凡心里扑通直跳，说话后摇摇头，说道：“我确实能看见你们，只是，道门是什么地方，我不认识哎。” 黑子似乎通过某种手段检测，然后说道：“既然不是，而你能看见我们而不害怕，说明你胆量不错。我相信以后会有再见的机会，这里的事情马上结束，你的生活会归于平静，打扰了。” 虽然仓促的会面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明白老墓地引起的一系列故事即将结束。 清晨，老兵俱乐部，基础练习过后是真正的接触散打和自由搏击。 “有段时间没见。123。力气见长啊，灵活度提升不少，看来是想要虐我啊。”教练笑着说道。 “教练，我是想虐你，可实力不允许啊。”易凡活动活动关节，苦笑道。 训练结束，实战开局，撑了两分钟倒地，进步算是比较理想。中午，买菜做饭，吃过后直接前往店里开门大扫除。 整个下午，打扫卫生、做鱼丸鱼腐鱼皮冻，包鱼肉饺子等等，几乎累垮。夜幕降临，匆匆吃过饭就开始营业，苏璇的车没时间还，见面时聊了会儿她便离开。 凌晨三点，坐在厨房里的易凡眉头皱了皱，和周野说了声便出门走向大马路。 刚在厨房里干活，忽然感受到有股莫名的气息出现，似乎是非常熟悉。站在马路旁，看着前面没有路灯的地方。 。几道黑子在挥手告别。 看状，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能感受到，原来是冲自己而来。专程的告别，而且想起还会再见面，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从前面的一连串梦境看，那些故事应该是真实存在，只不过年代比较久远。 回到店里，看多了一批客人，听了会儿才知道大家收获不错。是打算出来填饱肚子回去继续淘货，后面出来的胡川生直接把剩下的几份包圆，和徒弟解决完才开车带货离开。 天色微微亮，回到家里洗漱，吃了几个包子便准备睡觉。拉开窗帘时，看了眼老墓地的方向，露出淡淡的笑容。 梦境不再出现，之前练武的招式和奇怪的姿势就像深深刻印在脑海里。紧闭着房门盘膝打坐，凭借清晰的印象在回想那些招式，发现每次总能有新的收获。 中午，吃过午饭，把宝马车还给苏璇。冷狼大明然后再坐车回来出租屋。 “周野，我最近学了些招式，改天教你，锻炼锻炼身体。”客厅里，易凡笑着说道。 “我看你只是学到皮毛，等你哪天练熟再教我吧，否则我怕学艺不精。”周野非常嫌弃地调侃道。 “滚蛋，我现在好歹也能在教练的手下撑过两分钟，秒你一地渣。”易凡没好气地说道。 嬉闹后，小歇会儿，开着摩托车到店里。 “小凡啊，过两天我们回老家，到时候需要老肖会到我渔场抓合适的鱼送过来。”关文叔坐在店里，笑呵呵地说道。 “行，那就麻烦肖霆叔了，等天气冷些我买羊肉到渔场做火锅。”易凡点点头，说道。 连续几天营业额比较理想，但依旧是小打小闹，琢磨新的生意经时，没有合适的目标。 值得一喜的是，最近打坐的坚持，身体里泥鳅在血管里钻的频率有所提升。现在依旧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心里已经开始有模糊的猜测。 九月二十号夜晚，哥俩没有开门营业，所以晚上早早便回房间入睡。习惯打坐作为休息的易凡，在零点时分，清晰地听见体内出现一声清澈的“啵”破裂声。。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