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火种进化》 楔子 黑。 “先祖,请允许我如此称呼你们。” 这是黑暗中响起的第一句话。 脑子依然有些浑浑噩噩,他有些茫然的听着脑海中唯一的声音。他听到了这个声音,脑子却没想过去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欢迎您们的到来,此为‘我们’对你们身育之恩的报答。” “希望您们明白。123。您们虽然死亡,但它并不可怕,生命的火种存在我们每一个‘后代’的身上,现在我将这种赐予还予您们······” ······ 声音说了很多。 。又好似没说,直到渐渐远去,留给众人足够的思考时间。 “我死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有过微微凝滞的呆愣,然后——轰! “是啊。名字太丑我死了啊!” ······ 当思绪复苏,便意味生命重新开始。 田青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努力睁开双眼,当光明终于刺破黑暗,他看到一群,同他一样一脸茫然的孩子,坐在一个古旧的车厢里。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 “先祖,你们将经历一场旅程,它将带领你们回到还记挂着你亲人的身边。” 他却忘记了另外一句。 “而旅途过程,是我对你们最后的报答,在旅程中,你们将有可能获得保护自己的力量,请珍惜这趟旅程。”。 第一章 猪头人 繁华的水泥之城,座座高楼密布如林,高耸入云,楼楼间有云道交错,斜插入空,楼廊云道,行人匆履。 楼畔、云道皆有流光行走,如银蛇,流转闪耀。闹市中,银蛇迷幻,透射出五光十色,流光溢彩,在高楼之间攀延,或化作绝色美姬,或化作涩情小奶狗······艳展好物,广而告之。 城很繁华,光很美,广告很……个性,但,说实在的,其实······就像馒头、奶酪、配可乐,不洋不土,不伦不类;或者说像写文章,不今不古,生搬硬造,不通理法,狗屁不通。 它的风格实在太奇怪,超现实的建筑上搭建着陈旧,甚至古老的建筑。最高的高楼上有个平台。123。上面甚至有家……沙县小吃。 “这城市很怪异是吗?这个城市的房子太奇怪了,建筑的样子和建造方式都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一个声音在田青耳边响起,田青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男孩慢慢向着他所在的窗边靠近——说着话,还虚扶了下不存在眼镜的鼻梁,故作严肃的脸看去就像个小大人。 但田青却没有笑,这确实是个‘大人’,甚或是老者了。实际上,田青此刻的状态也是个八岁的样子。 他。 。他们,是被‘复苏’过来的人,当他们重新醒来,身体变回到了七八岁时候的状态。 田青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他自我的存在状态。 但他还是庆幸的,至少不是婴儿。 “但这现象其实很正常,如‘他们’所言不假,多年代、多朝代、多民族必然会存在多种文明形态,你知道这样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吗?”眼镜男还在说着,他转头看向田青,表情看去有些狂热。 “额,什么······?”田青有些尴尬,这人在说什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认知的差距会产生巨大的代差,然后形成剧烈的化学反应。” “文明必然会发生交融。名字太丑或者是冲突,这个过程是不可避免的!” 眼镜男孩说道:“而实际上,顽固者会更多,他们不愿意接受新的思想,新的文明,新的物件,大多数人会守着陈旧古老的一切,坚持一辈子,以自我的认知,衡量这世界的一切,直到进了棺材,也不悔改。” 眼镜男孩说的兴致勃勃,说着伸手一指,“就像他们。” 田青顺着手指所指,转头看去。 他现在所在的是一辆从未见过的交通工具,它是飞着的,像飞机,但又不是飞机,它的内部像他曾经看过的老旧教堂——他并不信奉这个,有如此见识,是因为他小学时代,教堂新建,有礼拜换吃的活动,为吃的……他参加过。 总之,车厢有一条走道,走道两边分列十多排老旧的木头长椅,应它平稳的飞行姿态,如不是看到窗外的云彩和建设,只会让人感觉自己在面见上帝。…。 实际上,田青怀疑,也许真有人没看过窗外······ 田青坐在最前面的窗子旁,眼镜男孩指的是他的身后,那里正进行着一场格外激烈而有趣的讨论。 “他们说我死了,他又不是神仙爷爷,难不成我们是鬼。”一个瘦弱的小孩好像有些生气,不住的说道:“骗鬼呢吧?他们就是在唬人!” “小郎,说话不能那么冲俚。我们还不晓得现在在啥子地方,天神神通无数,给听到了把你打下地狱啊!”另一个更瘦的男孩接道。 “你们在搞笑吗?”一个最瘦,瘦的面相都变得尖酸样的男孩接过话,“这不是飞行器嘛,虽然我没见过这款式,但原理相通,你们说这话真是搞笑。” “是的。123。我虽然对那些人说的话持保留意见,但也许他们真的没有说谎,我们也确实是死过一次,然后被复活过来的。”这次说话的终于是个小胖子,“这周围的一切设备虽然有些看不懂,但确实是工业产品是没有异议的。” 这人说的话田青很赞同,这和他的感觉差不多。 “神神叨叨的。”瘦男孩显然不愿接受这个设定,“你们说的啥我不懂,但能复活身体,在天上飞肯定是神仙老爷。” 田青有些恍然,这大概就是眼睛男孩说的年代。 。文明构成的认知差别吧。 但,很快,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说你们就是矫情,能活着不就是最好的事!”一个胖子突然不耐烦道,“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关心关心现在的女人还穿不穿丝袜?” 喧闹的人群为之一静,旋即爆发更大的热情。 “兄弟人才。” “兄弟你牛p啊!” “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怎么了?” “其实肉丝才最好,白色也不错。”这人经验看去很丰富。 “唉,丝袜是什么?”第一个胖子突然开口问道。 “丝袜就是······”解惑者良多,很快胖子便通晓其中三味。名字太丑“这位壮士,品味真重!” “······”壮士。 大家讨论的方向好像有些歪了,好像随着身体的变化,生理和激素的原因,大家的‘兴趣’都复苏了,只是多少有些老不修的感觉,毕竟按‘后代’的说话,大家都是死掉的,而死掉必然已经是老头子。不过参与的人倒是并不多,也许大多数人都沉浸在不可思议中,没缓过神来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场面虽然画风好像有些不对,但总好过吵吵闹闹。 于是,田青转过头看向眼睛男孩,对方严肃的表情也有些尴尬了,“哈哈,看来融合的挺好的嘛······” 可不是嘛,没看到这都要开始称兄道弟了。 眼镜男孩有些尴尬,说着,也不管田青什么反应,一溜烟就跑了。 田青看着眼睛男孩的背影,感觉有些好笑,其实他感觉眼镜男孩说的话挺有意思的,说话又好听······…。 “那是什么?!” 突然的一声惊呼,引起田青的注意。看到刚才还在说着话的那群人都围在一起,望向窗外,不知道看着什么,满脸惊叹。田青好奇,也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窗户外面。 只见,透过车窗,穿过层层的云霭,在远方,一座庞然大物若隐若现,露出了自己的峥嵘。 一处宏伟建筑,红顶白砖,铺白玉,与壮观的宫殿群一起绵延数里,瓦上饰异兽,屋前座祥瑞,一副仙家气派。它如此大,却无一座楼廊云道敢从它上空穿过,乃至于即使从天空望下,在这座建筑密集覆土辽阔的水泥都市中也清晰可见,它就像黑洞,突兀的存在于城市之间,却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但就这么孤单的立在哪里。123。任由千百年岁月静静趟过。 “那是什么?!” “好壮观啊!” 不断有人惊呼,有人问道。 “我就说了,这是神仙爷爷,这肯定是仙宫。”显然是那瘦子,他很高兴,感觉自己找到了证据,确定这是天界,是仙宫,是神仙爷爷。 “……”众人。 美景虽美,震撼人心,但却转瞬即逝,飞船始终如一的前行着,众人的目光很快就抓不住它的身影。 当然,对宫廷的讨论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 。特别是唯物主义者和神仙爷爷的争论是各有高招。 ······ 光,行走人间,来回往复,五彩斑斓。倏突间,电子,已在水泥之森,攀织如巢。 其实这样的城市也别有一番风味。 田青继续看着窗外,梳理起‘苏醒’后的发现。 “我死了?” 田青回忆起死亡的一幕,很清楚的确定了这个事实,“然后被血脉相传的后人复活了过来。” 这些都是醒过来后,那个自称是他后人,却不承认是他后代的人说给他听的。 打消了自己穿越异世界和重生过去的幼稚想法。 所以也是没金手指的······ 他一开始是抗拒的。名字太丑不信的,但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看着窗外匪夷所思的建筑;他不知道乘坐的是什么的‘车’在天空飞;光怪陆离的小鱼儿也在天空中飞——光影;一群和他一样重生的孩子——他不知道为什么重生了以后,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孩子。毕竟后代们对他的解释是:你们是从遗传细胞深处唤醒出来的。 按这个话说,他的记忆,他的身体不是应该停留在留下种子的那一刻…… 总之。 身体应该是青壮年才是。 为什么会变成孩子? ‘后代’的话有太多疑点。 就像大家如是生活在不同地方,不同时代的人,为什么说的话大伙都听得懂? 奇怪而陌生的一切,都是田青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想过的。不论设备,还是建筑,都不得不让他接受现实,强迫他自己‘相信’后代说的一切。…。 毕竟,最重要的是,他确定自己死了,而现在又活了过来。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亏就是了,毕竟活着才是一切。 这样就像睡着了吧。 毕竟,眼睛一闭一睁是睡觉。 一闭不睁才是死亡。 而他,眼睛又睁开了。 “又到一个站点了吗?” 田青喃喃道。 他感觉时间过得很慢,车厢里没有计时工具,窗外的世界也没有白天黑夜。 偶尔‘飞船’会停下,也许会有人上车,也许会有人下车。 那是他们的亲人来接他们了,所以‘飞船’它每每停下,大家总会看着那扇古旧的,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木门。眼中的情绪,期待和忐忑。 突然! 门开。 一个满脸是疤。123。高头大耳的······猪头人推门走了进来。 “咔!” 门边传来一声异响,是那猪头人抓着门框,生生捏出来的声响。田青看到猪头人比大腿还粗两倍的胳膊是铁做的,这双铁手臂乌光暗沉,划痕遍布。看上去十分吓人,只是那手指有些泛黄,是生锈了吗? 质量真差啊! 田青胡思乱想着摇了摇头。 “噗······诸位先祖,你们好啊!”猪头人对着众人笑了笑。 。如此狰狞! 没人言语。 “塔” 猪头人显然也不指望有人回话,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走了过来,随着他的走动,不断传来异响。 “塔······塔!” “塔······塔塔!” 也许他的脚也是铁疙瘩吧?田青这样想着。 不过,很快田青注意到,这些奇怪的声响并不是猪头人踩出来的。 猪头人穿着的灰色大衣随着他的走动像晃动的水面,不停的鼓动着,而他的衣服其实已经有些破烂,从破洞看去,能看到那是一根根好像电缆一样粗大的圆管,那异响就是这些圆管相互撞击而导致的异响。 真是奇怪的‘人’。 田青不无感叹。 这种奇怪的人。名字太丑众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自然不至于大惊小怪的。当然,对未知的恐惧依然存在,所以大家都没有说话,就等着看猪头人要说什么。 “我知道大家有疑惑,但不用担心,我会告诉大家,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猪头人环顾四方,向大家露出招牌的‘狞笑’。 人群中传来“呵呵······”的声音,是大家被看着,有人压力太大,不得已敷衍的回应了声。 “哦哦,对了,这些你们肯定听他们和你们说过了吧。噗噗······我可真爱说废话,哈哈哈。”猪头人说着突然恍然大悟的摇了摇头,又神经病一样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猪头人的笑声突然一收。 砰! 一人从凳子上倒飞而起,撞在车厢壁上,又狠狠的落了回来,小小的身影就像失去了支撑的风筝,无助的跌落在地面。…。 却是猪头人突然将他旁边这人一人踹翻。 “哇!” 众人惊呼一声,一片哗然。 什么怨什么仇,下这么重手。 他们没见过这猪头人,今天这次是第一次见面,不应该有仇怨才对,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瞬间的事发生太快,根本没想到这猪头人会突然翻脸,反应过来后顿时作鸟兽散,远远的躲开,车厢瞬间就空出一片空地,至于那个倒霉被踹倒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猪头人根本不管众人的反应,也不管倒地惨呼的那人,取过凳子,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对着众人露出了真正的狰狞。 他瞪着眼前的一众孩子,最后视线定格在倒在地上像颤抖的像虾米一样的人身上,摇晃着他招牌的大耳朵说道:“但是,他们肯定没有和你们说过,醒来以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吧!” 田青看着眼前的一幕,看这猪头人的癫狂模样。123。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对未来的生出不乐观的心情。 第一次,他开始将心思放回这个世界,因为以后,这里才是他要生活的下去的地方。 如果所有人都像这猪头人一样,那以后的生活会怎样的糟糕。 “看看我的身体,看看我的样子,你们以为是天生的吗?!” 猪头人突得咆哮起来,那疯狂的样子,田青怎么看,怎么像老家过年被围困着,就待要宰的肉猪,“那些孙子说是好心把你们复活,但你们想过为什么吗?真为了报恩?省省吧,当你们看过这个世界,你们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果然,田青心下一沉,好的不灵坏的灵。 “只要能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我告诉你们,力量!唯有力量才是活下去唯一的标准!”猪头人像狂躁症一般说着,突的看到倒地颤抖的那人,笑了起来,狰狞的弧度越加放肆,他一脚将‘虾米’踩在脚底,碾磨着,“就像我,只要有力量,我就是把你当狗又怎么样呢?” 说着,他脚下又加了一份力,“当狗啊!” 猪头人的声音像是从风箱里挤出了一般,无比难听得嘶吼着。 “我问你,当狗还是做死人啊!”猪头人不停得嘶吼着,涎水肆虐,混着脚下的鲜血,恶臭难闻, “啊?”猪头人又问。 “汪!” 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在猪头人的独角戏里却是那么显眼。 大家愣住了,他们清楚的听到那声音是倒地那人发出的。 本就疼的蜷缩的身体,蜷缩的越紧了。 “哈哈哈!!!” 猪头人猖狂的大笑着。 “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猪头人再问。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汪!” 田青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拽住。名字太丑突然感觉有些无法呼吸的难受。 所有人都是,愤怒的情绪在心口郁结,他们愤怒的看着暴徒,但在猪头人的威压下,却无一人敢说一句话。 这样应该就结束了吧。 所以人无力的想着。 但是,求饶和妥协永远得不到宽恕,猪头人越加兴奋了。 他喜欢! 他喜欢!! 他爱死了这种所有人都怕他的感觉!! 好爽啊!!! “砰!砰!砰!!” “啊哈哈哈!!!” 他! 在继续施暴!! “啊啊······啊······” 惨叫声渐渐衰弱。 如此痛苦,无助。 “丑猪,很嚣张啊。” 突然。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让众人一愣。 谁这么大胆,敢在这个时候惹猪大王的霉头。。 第二章 惩治犯罪 “得想办法啊!” 田青暗道,他知道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不说他能不能狠心冷眼旁观下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猪头人活生生把这个人活生生踩死,肆意得践踏人格。就算为了自己,他也得找机会出手。 说实在的,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现在他怕了。 谁能确定,这个疯子一样猪头人会不会再次出手,他下一次出手的目标又是谁,始终心存侥幸,那么这次眼睁睁看着别人被打死,下次,可能被打死的就是自己了。 他不是被动等死的人,他畏惧,所以他要亲手把畏惧消灭! 当然,动手之前,肯定要做好准备,首先,是弱点。 圆管! 双腿! 他注意到猪头人后背的圆管。123。就像是电缆,如果没错的话,很大几率就是给他那双铁手臂供电的。而他相信,车厢里挂着的那几把消防斧足够它们了。 再就是他的双腿,田青现在可以确定,这双脚应该是没有改装过的,还是肉脚一双,毕竟如果也是像手臂那样恐怖的铁疙瘩,地上那人早就被踢死了。 虽然这样想不对,但确实托倒霉受伤那人的福,确定了这点。 这是一个很大的发现。 在他看来,双腿机动性的不足,甚至比圆管是不是供电线缆还要重要。 。电缆的存在可以让他做出有效攻击,而双脚的未改造发现,却能让他有足够的闪避空间。 那两坨铁手臂可不轻啊,否则这猪头人也不会走的那么慢吞吞,而且一直只攻击地上那人了。 只是,动手前最好还是能找到帮手,毕竟这个时候的他太弱小,这一船的人身体莫名其妙的变成孩子,力量相对而言实在太小,而猪头人光看就知道不好对付,身体年龄不说,就那一身的铁疙瘩,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 可惜,田青找了一圈,却始终无果,他身边的人都低着脑袋,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像是生怕和猪头人对上眼睛,被挑上了。 失望吗? 并没有。 事实上。名字太丑他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大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谁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惹上一身的官司和麻烦缠身。 只是选择不同而已。 “所以我一定要干死你!!”田青看着猪头人的后背,牙根紧咬,‘嘚嘚嘚’响个不停,只是牙痒痒了而已······ 他已经放弃寻找帮手,毕竟他找帮手的动作不能太大,再大就要被发现了,等猪头人转过身,就更没有机会了。但恰在这时,他看到对面一个壮壮的男孩在‘疯狂’的对他比眼色。 “壮士?” 这不就是那个把话题带线‘丝袜’黑洞的壮士吗? 田青一喜,和对方点了点头,壮士又比了下田青的右手边。 田青的位置在最前方的右手,猪头人车厢中段区域施暴,正巧将人群隔成两块。壮士在门口的位置,而他所指的位置就是田青转过身后的走道对面,也就是他转过身后的右手边。…。 那里,也正有个方脸男孩再和他们小心的打着招呼。 显然他们都注意到了田青刚才找人的动作,幸好猪头人是背对他们的,而且看样子也根本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现在只要拿到斧头就好了。”田青心下稍安。 车厢一共有四把斧头,分别挂在最前排和最后排的左右两边,这也是田青之所以坐在前排窗边的原因;打一进来,他就看到了这两把凶器,在陌生的地方他需要安全感。所以斧头并不远,就在座椅旁边,如果不是他被人群簇拥着往后退了几步,伸手就可以拿到。 田青做好准备,用眼神向二者示意,只需要小心的注意别被猪头人发现,偷偷拿到斧头,然后大家准备好一起出手。123。砍断两根大概率是电缆的圆管,至少可以先废了猪头人的一臂! 然而,意外发生了······‘丝袜’壮士看到田青的视线扫到斧头,‘明白’过来。 这是要老夫打掩护啊! 那还等什么。 于是…… “丑猪,很嚣张啊。” 突然。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让众人一愣。 谁这么大胆,敢在这个时候惹猪大王的霉头。 猪头人也愣了,“那来的憨货。” 他打眼看去。 。只见一个养的有些壮实的小男孩立在走道中间,满脸不屑的看着他。 “老子现在一定很威风,”丝袜壮士也注意到了猪头人的目光,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冒出一句台词“你瞅啥?” 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瞅你咋的。” 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怂的,毕竟这么大一猪头立在身前,直勾勾的看着他,所以他直接一拍旁边的椅背,怒喷道:“丢你老某!”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壮士表情非常生气的,一叉腰,大声喝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知道不!?” “什么?”猪头人像是被壮士的态度震住。名字太丑一时间有些发愣。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壮士念念有词,越说越起劲,说着说着竟然感觉身后有bgm响起。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无敌的! 当然他并没忘记正事,所以他只是在尽力吸引注意力,当然紧张依然有,但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慌,但是不能让人看出来啊! 这兄弟难道是大佬! 这一刻就连田青和那位一起准备动手的哥们都生出了错觉,这一刻的丝袜壮士,此刻的形象太过光辉,没看猪头人都不敢再出手了嘛! 但很快田青就反应了过来,这显然是计划出了问题,壮士理解错了,大家都是一起‘出生’的,哪有可能生出个不一样的蛋!他飞快的向斧头冲去,其实这样也不错,丝袜壮士在前面吸引了火力,他们在后面下手也方便多了。 田青猛地加速向斧头冲去。…。 但是······老天好像和他开玩笑。 “你在干嘛!” 意外发生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田青身边响起,却是有一人见到田青的动作,突然大喊了起来。 这个声音出乎所有人预料,猪头人也立刻转过了头来,那双长在猪头上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田青,眼神是如此嘲笑。 实际上猪头人也在暗自生气,他知道的多,在这个世界生活得久,所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以为壮士是‘恐怖时代’的人,所以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看来,显然,他被人骗了! “完了!”田青心下一凉,但随之却是一股狠劲涌上心头,他感觉血液在沸腾,颤抖的血水几乎要从血管喷涌而出。 “拼了。123。狭路相逢勇者胜,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砰! 他一脚踹出,将那说话之人往猪头人那推去,希望拖延些时间。而他本人则立刻向斧头位置,转眼已经要取到斧头。 结果······空了! 田青眼睁睁看着一满脸煞气的圆脸男孩冲身旁冲出,紧跟在被他推出去的尖嘴男身后,他手提斧头,脚步不停,几个闪身,竟然便越过尖嘴男冲到了猪头人身后。 原来早就有人摸到了斧头边,田青刚才注意力一直放在猪头人和斧头上,完全没注意有人悄摸的走了过去。 。就像他没注意,结果被人告发。 甚至也许,本来告密那人,说的就不是他田青,而是现在冲出去这圆脸男孩······ 但是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不是纠结这个,他看着冲出去圆脸男孩,大声喊道:“砍他背后的电缆!” 然后那人用力劈出手中的斧头,向猪头怪······大腿砍去。 这让田青有些发愣,他被那双大铁臂吸引了注意力,其实砍腿好像也不错,那是肉的······ 咔! 难听的摩擦声响起,可惜,目标再好也没用,猪头怪早有所防备,一只巨大的铁壁将下肢牢牢互助,幸运的是,也许是被田青的大喊误导。名字太丑猪头人竟然迟疑了一下,导致大腿表面还是被划了一斧,虽然不深,就被猪头人挡了回去,但总好过无功而返。 “该死啊!”猪头人怒吼,提起椅子就要砸下。 砰! 又是一声巨响,却是丝袜壮士和另一个男孩已经冲至,田青紧随其后,他已经把另外一处的斧头取到手;三人高举手中利斧狠狠挥下,这次斧头终于砍在猪头人后背。倒不是因为听田青的,而是猪头人腿上挨了一刀,已经下意识的将腿藏在了乱椅中。 哗! 一阵金铁相交的嘶鸣声起,剧烈的火花中“呲呲”作响,猪头人背部的衣服被撕扯了个干净,露出恐怖的真容。 那猪头人的后背竟然是全金属的,金属后背上面有个很大伤口,伤口无比巨大,暴露出一根根的电缆圆管,那电缆圆管小有拇指粗细,大有婴儿手臂般粗,它们团结在一起,如蛇盘踞在他的后背。而他们一开始看到的在衣服下晃动的电缆就是从伤口处掉落下来的。…。 这让壮士二人心惊,万幸有这个伤口的存在,否则三人刚才的攻击就真的是无用功了,而现在,却真的让猪头人吃了一个大亏。 猪头人右臂一颤,手上的长椅掉落在地上。 乘此机会,圆脸男孩已经将最开始被打倒在地那人救走。至于那个告密的尖嘴男,谁管他的死活。 砰! 一声爆鸣,猪头人的后肩一炸,被掀翻在地,再站起来后,众人看到那右臂耸拉着,一动不动,猪头人面色难看,不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将手臂举起,显然是废了。 “该死啊!”猪头人怒火冲天,唯一剩下的右手铁臂横扫,有摧金断玉之威。 但注定要无功而返,三人出手后。123。早便远远退开,铁臂扫过,只是裂了些椅子。 不! 还是有收获的,那被推倒猪头人身边的告密男孩不知是反应不及,还是被吓得腿脚发软,竟然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结果猪头人这一无差别的攻击,直接把他扫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而这一下,也是让田青三人打定主意,绝不硬抗,又不傻,按这铁臂威力来看,即使随便刮刮,恐怖也是小命不保啊! “噗噗!!” “你们这是找死!”猪头人凶光闪烁。 。显然杀心甚重。 嗒! 一脚迈出,猪头人如同蛮牛冲撞,直挺挺的冲了过来。一时之间速度竟还不赖,可惜转弯能力却有些不足,最终被田青三人分散开跑了。 左突右支中,你来我往,还是分外热闹的。田青三人也不是一味逃跑,偶然也会发起反击,这猪头人冲锋后的僵直有些笨拙,虽然在没机会摸到后背,但从侧面偷划大腿还是办得到的。 猪头人的右臂失去作用,所以从这一位置进攻,相对还是安全的。 下手最狠,最多的是那个圆脸男孩。 他方才将人救下,再次冲了出来,完全不怕死的姿态让田青都有些汗颜。名字太丑数次差点被击中,都是差之毫厘的闪开。而在一人差点被猪头人攻击到的时候,也是他想办法,不顾自身安全救了下来。 大家这才惊觉,原来这个圆脸小哥也许是有‘功夫’在身的啊! 在此过程,越来越多人加入战团。 生死之间,为命相搏者从来不缺,最开始不出手,只是侥幸或另有打算罢了,但是因为没有多余的的斧子,没法造成有效伤害。 所以主力还是田青,‘丝袜’壮士,圆脸男孩和正脸男孩。 “该死啊!该死!”猪头人踉跄的停下脚步,狠狠的瞪着把他逼得狼狈不看的田青四人,还有车厢里那群蚂蚁一样烦人的‘小孩’。 猪头人也发现了自己这一味的冲锋,是追击不到人的。 难得的冷静下来,不再硬冲,而是转头开始抓起长椅,铁臂恐怖的力量再次体现出来,那长椅被他轻易举起,在他手上就像玩具一般,或扔,或横扫。…。 一时之间,让田青四人分外狼狈,围观的一众‘孩子’更是被连连误伤,伤亡惨遭。 “哈哈!”猪头人再次畅快的笑了起来。 但还不够,他笑着,但依然死死的盯着田青四人。 他要让不敬畏他的人付出代价! 所以他的动作越发的娴熟和快速。 也亏得猪头人一双肉腿也是不堪重负,手臂也被田青四人一开始就废了一只,还是最重要的右臂,才没造成更大伤害。 只是一时之间,田青几人也没有办法还手,范围实在太广,稍不小心,肯定是非死即伤的下场。而且车厢太狭小了,猪头人那么大的攻击面,他们的处境可谓是岌岌可危。 砰! 果然,时间一久。123。还是出了岔子,四人中田青不认识的那个方脸男孩一个不注意,便被猪头人推过来的椅子扫倒在地。 “哈哈哈!”猪头人露出残忍的大笑,立刻冲了过去。 嗒! “有人!”猪头人大耳一动,他的一双猪耳朵长着可不是摆设,立刻拿起一张凳子,狠狠得回身挥去。 来人正是那个最先出手的圆脸男孩,他方才一直在救人,便一直没有出手,是因为那时下来,只是添麻烦,所以他跟随四散的人群一起躲藏着。但他可一直没放弃寻找出手机会,所以方脸男孩被击倒他也是第一个发现。 。这时见人危难,便也不在躲藏,冲了出来。 其实这时出手也未尝不是机会,后背从来都是最佳攻击点,虽然有违侠义精神就是了。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猪头人的耳力和反应。 砰! 一声巨响,木椅击中目标,直接把他拍的倒飞而起,撞向一地残木。 猪头人得意的大笑着,转头就要先掐死眼前的方脸男孩。 “不能再跑了。”田青喘着粗气,握紧鲜红的斧头。 事情发展到如此情况,他明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本想着把笨重的猪头人拖垮,但按现在的情况,结果只会被分而杀之,再没生机。 ‘丝袜’壮士似乎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名字太丑同样仿佛绝望的停下了脚步。 此时,二人成夹角,前后而立,猪头人在中间,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只是倒地的变成了俩个,事情好像也又回到了开始,或许更糟。 猪头人咧着血盆大口,开心的望着地上人事不知的方脸男孩,眼中除了残暴再无其他。 啪~ “喂喂喂。” 又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突然,是威武的壮士拿着小木头,给猪头人挠痒痒似的扔着对方,笑呵呵道:“刚问你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这一刻壮士的表情是如此轻松和释然。 “后面应该是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吧?” 是田青笑着接过话头,一边用脱下的衣服勒紧受伤的手臂,一边和壮士相视一笑,“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这么高深的问题,这傻猪头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们在找死。”猪头人冷冷道,他的杀意是不加掩饰的,直勾勾的看着壮士和田青,“你们不怕死吗!?” “怕死吗?”田青听到这个问题,笑呵呵的,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但下一刻,他衣袖一拉,徒然暴起,向猪头人冲去。 “老子tm怕死啊!” 他向猪头人冲去,路线笔直。 这是真的不留后路的决绝! 诚如他所言,他怕死,他从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如果可以,他为什么要出手。 没退路了! 比起战死,他更不愿意坐着等死,他畏惧,所以他要亲手把畏惧消灭! 同时。123。壮士也冲了过来,凶气毕露。 “挑粗的砍。”田青大喝。 斧头高举,狠狠砍下! 你要谁死?你要挨谁一斧?!! 来吧,你这头死猪! 砰! 滋滋! 他没选田青,也没选壮士,圆脸男孩竟然还能爬起来,而不知是不是仇恨值高,所以他又替二人挡了一击······ 而最重要的,田青虽然因为角度问题,没能砍到电缆。 。但壮士找到了机会。 正正好好的位置,完美的砍中了最粗的一根电缆。 结束了吗? 田青肩膀一松,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但很快他瞪大眼睛。 “不对!” 壮士砍中了电缆,但不知道是线太粗,角度不好,还是他力气太小,但不论什么原因,没砍断! 左臂还能动! 壮士没能砍断电缆,所以猪头人左臂还能活动,而他的斧头卡在了电缆上,取不下来! 所以他退后的话也慢了一步。 壮士对着猪头人突然转过头的凶光。名字太丑扯出一个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绝望的笑容。 扑街! 老子tm才刚活过来啊。 恰在这时。 一个轻轻的斧头落了下来,砍在猪头人腿上,猪头人顺脚一踢,把人踢开,自己却忍不住惨呼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又是······那个圆脸男孩。 命这么硬的吗? 不对。 机会! 田青念头一闪,再次举起斧头,斧把倒提。 砰! 斧背狠狠的砸在壮士的斧背上,“咔!”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结束了? “顶你个肺!” 壮士一巴掌呼在猪头人脸上,猪头人怒目圆瞪,却毫无作为。 真的结束了! 不只是两条手臂耸拉着,那电缆不知道链接着哪里,猪头人整个上半身都瘫痪了,只剩下一双猪眼睛转来转去。。 第三章 猪头真没了 意外又出现了……猪头人上半身瘫了,但一双腿虽然伤痕累累,还是能动的。壮士一巴掌呼的痛快,差点没被树干子一样跳起来的猪头人拱翻,幸好田青就在身边,一脚就给这威武的壮士踢开了。 这一脚有点狠,壮士摔了个大马哈,但也躲过了猪头人的头槌。 如果这都被翻盘,那田青真得掀棺材板了。 剩下的事就顺理成章了,田青加上恼羞成怒爬起来的壮士,直接就是围着猪头人下毒手。 乘他病,要他命! 没了铁臂威能的猪头人,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只剩下无畏的挣扎,田青和壮士二人联手,很快就把他剁翻在地。 ······ “你还好吗?能听到吗?” 战斗结束。123。田青喘着气走到圆脸男孩面前蹲下,挨了那么多下,情况恐怕很不乐观。相比之下,方脸男孩倒是好很多,只是被打了一下,当然肯定也是重伤就是了······ “对了。” 田青脑中一动,想起自己这些人的来历,既然都是老头子死后复活,生前职业各不相同,说不定就有对上专业的,于是立马站起声喊道:“你们中有医生吗?” 按大家的来历,但凡有医生,都几乎可以肯定是老医生。 。如果有,那用处可就大了。 可惜的是,始终没人回应。 “唉!”田青无奈,看着重伤不醒的圆脸男孩叹了口气。 幸运并不时时眷顾,其实这才是现实,并不是自己想如何就如何,当然,失落还是有得。 圆脸男孩伤势太重了,他甚至不敢动他,就怕对方身上有内伤,一动可能就要了对方的命。 医生没有,不过,田青这一喊大家也反应过来,开始齐心帮忙,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 大家小心的安置好伤患,这一战说不清是输是赢,太惨烈了,伤了好多了,几乎人人带伤。 幸运的是。名字太丑伤得都不算重,大多是皮外伤,眼镜男孩都是脸被划伤,不过看着血肉模糊,其实并不严重。 重伤的就只有正脸男孩和圆脸男孩,而其中,方脸男孩状态是最好的,已经醒了过来。 至于告密那位? 不好意思。 他也算人!?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打倒一只猪! 值吗? 这还真不一定,如果猪头人就是打定主意只打一个,那么大家付出这么大代价,肯定是亏的。 “看什么看。” 那边的壮汉也是越想越生气,又踹了猪头人一脚,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猪头人脸上,关心的看了看圆脸男孩,又转头看向田青,后怕道:“兄弟谢谢啦,刚吓死老夫了。” 壮士明白,如果不是田青最后关头那一斧头,如果没有补上那么一下,只怕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而最后一脚也是,虽然被踹得挺疼,但也救了他一命,这些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田青不敢动圆脸男孩,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解下手上的衣服,重新将伤口绑好,流血太多,刚包扎的太敷衍,闻声笑了笑,“是啊,我也吓死了,对了,你这么坐着不怕他啃你屁股。” “不怕,就这种憨货,老夫以前一天杀他十只八只。”壮士毫不在意得说道。 不过说归说,菊花还是得保的……结果是起身后,又是一脚对着猪嘴巴踹过去。 猪头人已经不知道被踹了几脚,鼻青脸肿的,很是凄惨,但是除了眼睛,其他躯干已经动不了,只能默默忍受壮士的鞭挞。 他悲愤。 他羞辱。 他瞪大眼睛。 “竟然搞砸了,猪头九你真是个废物,一群‘罐头’而已。123。还是破‘罐头’,竟然给你轮了,要你有屁用。”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场面也跟着彻底安静了下来,因为大家看到牛头人,然后是蛛首,鱼首,不知首······一群形色各异奇形怪状的‘人’出现在打开的门口,而后鱼贯而进。 真的凉了。 田青抿着嘴,一言不发。 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 怎么打,一个受伤的猪头人,他们用偷袭,用一船人去拼,才勉强拼赢,这次,这么多,还用反抗吗? “喂。 。破‘罐头’,你有点意思,叫什么名字。”一个脑袋长角的问道,他问的目标是首当其冲踩着猪头的壮士。 “叫谁?”壮士有些懵。 这人好像在看着自己。 但破罐头叫谁? “你,就是你破罐头。”角头人昂了昂头。 “我叫吴霸。”壮士闻言,倒是很老实道:“你叫我霸霸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管自己叫罐头,但又不敢问,那罐头就罐头吧。 “你在找死知道吗!?”角头人闻言,面色一厉,说不清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的没有上当。 谁知,壮士脖子一梗,直接就对着喷了起来。名字太丑丝毫不虚,大喝道:“老子tm就是你爹,你不知道吗!” 角头人一时竟然没敢接话,像是虚了,因为——壮士直接把斧头架到了猪头人脑门。 “死罐头,你敢!”角头人牙痒痒道。 “敢不敢,你来试试。”壮士从来不虚。 “死罐头,你敢。”角头人不认输。 “敢不敢,你来试试。”壮士斧头又往前移了移,气势越胜。 “死罐头……” 角头人的话没说完,突然,前头的牛头人伸手拦住,接了一句。 “那你试试吧” “试就试······嗯?”壮士差点有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鬼,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试啊。”牛头人用眼神示意,像是看去壮士的疑惑,很体贴的重复了一遍。 “······”壮士看了眼牛头人,突然回过头。 我果然听错了。 没听到!没听到!…。 他的手在发抖,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嘛! 猪头人却“噗噗”挣扎起来,“牛老三不要啊,牛老三!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牛老三,不不,牛三哥,三哥,求求你救救我。“ 比起其他人,他更知道牛头人的狠辣。 这不是开玩笑。 “牛老三,这不好吧。”角头人一行也有人心惊。 “我说试就试。”牛老三看了眼‘兄弟’们的反应,却是毫无波澜。 角头人等人也不说话了,都不是啥好人,表示过意见就好了,真要为了猪头九和牛老三杠上,没必要。甚至有些人巴不得他死,好回去分他财产了。 混他们这一行的,还真想有什么义气。123。良心早喂狗了。 “牛老三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猪头九似也知道自己求救无门了,直接就在那骂开了。 “我了个去,遇到神经病了。”壮士也是暗骂一声,倒是没真下手,这是手上唯一的筹码,哪能轻易下手。 他也没真砍下,就是举着斧头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时间气氛突然诡异得僵持了下来。 牛头人一方等着壮士下手,壮士却赖着不下手,气氛有些奇怪。 要说一开始壮士在吓人。 。那也不是,拿起斧头的时候壮士是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但是这对着喷了那么两下,气氛不对了,这股热血也就莫名其妙散了。 其实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就是一口气的事,冷静下来就好了。 “破罐子你下手啊。” “我下手了。” “你倒是下手啊。” “我就下了,催什么催!” “算了,我自己来吧。” 牛头显然不会让壮士这样耍宝,他可没有开玩笑的习惯。 哗! 拿起斧头就打算自己动手,这斧头可不比田青他们的,那斧身比壮士人还大。 “看来老天绝我!” 壮士心声绝望。名字太丑这次是真要动手了,反正要死,拉个垫背吧。他恨恨的看着牛头人,“去死!” 斧头猛地劈下。 “哈哈,有意思。”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众人转头向门口望去,看到提着斧头刚悄悄摸到他们身后的田青。 “不是我。”田青一脸严肃。 mmp了,这一天真是都不想吐槽了,一波三折的他都累了。 真的,斧头他都想扔了。 啪! “先祖你们好啊,我是负责护送你们离开的。” 这时,那声音又响起。 田青瞪大眼睛看去。 猪头九人头落地,碗大的疤——还有为自己成果目瞪口呆,像是吓住了一动不敢动的壮士。 其实血并不多,猪头人的上半身大部分已经被机械代替,壮士纯粹自己吓自己。 猪头人死了。 壮士威武啊!。 第四章 协议 但牛头人一伙只是下意识的转过头扫了一眼,又飞快转回来头看向田青身后。 殊不知一阵阵的无语在泛上心头,猪头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挂了,这就有点尴尬了。 算了挑重要的处理吧。 田青也在发呆,自己仇恨值这么大的嘛?但他很快发现,大家并不是在看他。 “小伙子不错。”声音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恍然似得道:“不对,是先祖才对。” 声音有些戏谑。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笑眯眯道:“也不对,谁知道谁大呢。” 这人长着一对三角眼,看得田青十分不舒服——给他感觉,就像被毒蛇盯住一般。 但他不敢动作。123。没看牛头人一行如临大敌的模样!? 然后,他又看到一短发男子走了进来。 还有人? 短发男子穿着一身亚麻长衣,路过田青二人身边也没说话。脚步没有停留,直接越过他们,向牛老三他们走了过去。 短发利落,他的背影看着也很宽广,骨架很大,应该是个长得很魁梧的人。 “你是谁?想干什么!” 看着走过来的短发男子,角头人厉声道。 田青确定,自己从他声音里听出了害怕。 短发男子也不说话。 。走到了他们面前,站定后才道:“黑煞家?” 各‘家’之间虽有形似,但在这个时候,这个位置,出现在这个地方,也就只有黑煞家了。 “知道我们是黑煞家的人还敢过来,你要干嘛?”妖怪里,一个鱼头人喝道。 “没干嘛,惩戒罪犯而已。”短发男子慢条斯理道。 “惩戒罪犯。”牛头人迎上前来,老大的威风尽显无疑,嘲笑道,“这里可没有法律。 他抓起板斧,宽大的衣服下好像有风暴在酝酿,鼓荡不休,整件衣服都漂浮了起来,而很快,众人发现,他的身体真的在变大。 牛头人原本就格外强壮。名字太丑此刻,他的手臂更像吹气一样,瞬间就大了一圈,而他的衣服之下,狂暴的风暴在他身体里酝酿,于是身体也和手臂一样膨胀起来,直到将袍子一样的衣服撑成小背心,方才停下。 转眼就高了一米有余。 差一丝就撑到车厢顶了。 短发男子像是没看到站在他面前一堵山一样的高大的牛头人,毫无波澜道,“是啊,是没法律,但没人教你,没法律还有规矩吗?!” “规矩?”牛头人呵呵笑了。 “那么按你的规矩,打算怎么处理······嗯?”牛头人听到短发男子的话,先是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身上气门齐鸣,衣服都被撑破成碎步,眼看就要动手了。但紧接着,却是在一瞬间就只剩下——惶恐和惊惧了。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田青有些好奇的看着奇怪的一幕,但他只能看到短发男子的背影。…。 “没干嘛,按规矩来。” 田青听到短发男子怎么说。 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我们是听······”牛头人小心道,像是有什么隐情,欲言又止,说着看向田青身旁。 短发男子闻言也转头瞥了田青身边的三角眼一眼,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道:“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这次田青看到了,短发男子这可不像是在询问的眼神,更多的,似乎是不屑。 短发男子的声音也似有所指。 这两人不是一路的? 有问题! 田青站在三角眼旁边突然有点慌······ “是!是!大人,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牛头人果断跪了。123。巨大的身体卑躬屈膝,就差没匍匐在地了。 这么一大块头毕恭毕敬,做着诚惶诚恐的乖巧模样,十分的别扭和搞笑,看得田青壮士一众吃瓜群众目瞪口呆。 牛大哥你的大斧头呢? 牛大哥你变这么大是做摆设的吗? 以为是大佬,结果······ 不说也罢,说了都是一把辛酸泪。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啊。 短发男子不为所动,看了看满地残骸,人人带伤一众孩子,狼狈的牛头人妖怪一家了。 。竖起两根手指,“没猜错你们是招募新人来的吧,我给你机会,他们要是愿意签这‘协议’那就签,我不拦着。” 短发男子看到看着牛头人微微露出的喜色,却继续道:“但我先要两份完整的‘协议’,无主的。” 此话一出,牛头人脸色立马变了,变得很难看。 他身后角头人等一众黑煞家的妖魔鬼怪,听到短发男子的话,也是变色大变。 显然,这东西很重要。 协议是什么? 田青有些好奇。 “另外。” 而且,短发男子的话显然还没结束,要求也没完,“我要这两份‘协议’上,必须有额外十万黑币的盈余。” 牛头人脸色瞬间难看的像吃了苍蝇。 不对。 应该说难看的想吃人。 “大人······”牛头人为难的看着对方。名字太丑仿佛在渴望对方乞怜。 短发男子视若无睹,安安静静的看着牛头人,等着对方的答案。 牛头人目光依然闪烁不定,脑中显然做着剧烈的思想工作,但很快,他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其实,从来没有选择吧。 哗! 无比突然的一斧。 牛头人突然转身,巨斧抡起,目标是——他的‘家人’。 离他最近的角头人。 砰! 巨大的斧头锋利而沉重,瞬间将角头人砸翻在地。而且巨斧去势不减,在角头人倒地后,嵌入角头人的斧头如闸刀一般,轻松和地面一合。 “咔嚓”一声,角头人便被牛老三劈成了两半。 “呲呲~”伴随着电流短路的异响,车厢的地面多了一具金属残骸。…。 角头人和猪头人是一样的,都是金属改造体,也免污了一地污秽。 大家看的目瞪口呆。 角头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所以毫无反抗能力,所有人也都没想到,牛老三如此残暴而果断。 一群结伴而来的同伴,好像都是什么‘黑煞家’,结果说杀就杀,毫不留情面。 虽然见牛头人不救猪头人的时候,大家就对这牛有了基本的预判,这发生的一幕依然出乎人意料。 角头人的残骸上,一双眼睛张的巨大无比,至死也没有瞑目。 大家都不敢笑了。123。这哪里是搞笑的,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在场唯一还能笑着的大概就是短发男子了,但他也没有笑。 “大人,一份了。” 没有任何解释,对自己残杀自己‘家人’的行为。牛头人只是对短发男人这么说了一句。 “让开。” 转过头,牛头人厉声道,对着站在他身前表情兀自惊恐的‘家人’。 他的‘家人’对此刻的牛头人只剩下畏惧。 。听到后者的话,所有一群妖怪都慌忙闪避,好像慢一点,下场就是另一个角头人。 牛头人走到掉了猪头的猪头人身边,表情惊恐的壮士还在,没有管他。牛头人捡起猪头,拖着猪身,将其和角头人放在一起。 俩个人,两份协议,二者都是经年老妖了,协议完整是肯定的。现在俩个老妖成了俩个死鬼,那就是两份空白无主的协议了。 但有一点他不确定,二人赚的点数,不可能一直保留。名字太丑他们这群人向来是有多少花多少,就像他的协议账上也只有一万多币。 留着干嘛?过年吗?! 所以,现在这俩蠢货身上还剩多少黑币,他就不敢确定了。想了想,他一双巨大犹如大碗的铜目看向那群妖魔鬼怪······他的‘家人’身上。 一顿你不情我不愿的磨蹭后,依然不够······ 还差一点怎么办? 牛头人心焦如焚,但不管他如何威胁,再无用处,咬咬牙,他走到短发男子身边,有些忐忑的拿出一份物件。 一张泛着红色,似金非金,似肉非肉的纸。纸张不到手掌大,在牛头人手上就更显得袖珍,只是…… 字竟好像会动? “嗯?”短发男子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赤种协议?。 第五章 残酷 “不对。”短发男子接过红色地纸张,仔细端详,发现问题,“不完整协议?” 红色的纸张古朴,透着满足言语的神秘气息,质地奇怪的墨迹泛着金亮,却如同活物,给人缓缓蠕动的错觉。 这确实是一张赤种协议,但短发男子却敏锐的察觉出一丝丝死气。 于是他抬头看向递给他协议的牛头人。 “大人!大人!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诓您,我知道是坏的,不敢骗大人,只是钱币实在不够,小的和我家兄弟商量,但只筹到这些,已经再没多余的钱币可言,大人看看这些钱币加上这张协议是否可以抵扣。” 结果还不等短发男子看过来,那牛头人已经忙不迭开口解释:“大人!这个协议我当初也是被人哄骗。123。用了极高的代价方才买下来的,虽然实际不值钱,但多少总值点的吧!” 牛头人在短发男子面前和在他人总是不一样的模样,就好似完全变了个人。 但事实呢? 如果短发男子没发现协议的毛病? 他是不是就打算蒙骗过去了? 谁也不知道。 牛头人反应太快,也太小心,至少表面上,谁也挑不出毛病。 “嗯。”短发男子点点头,看去挺满意的。 。“这协议虽然有缺失,但赤类协议确实少见,反正我也不打算更换协议,收藏的挺好。” 呼! 牛头人如释重负,连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剩下的不够,砍掉一条手臂来抵吧。” “嗯?” 短发男子突然的这句话,让不停磕着头的牛头人徒然听到这话还以为是错觉,不由的愣住。 他怀疑自己听错,看向短发男子,问出自己的疑惑:“大人?” “收藏价值很好,值一个币,但还差很多,有问题吗?”短发男子倒是很良心的解释道。 大佬就是大佬啊! 田青觉得自己被短发男子的操作惊到了。名字太丑这样也行。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疑惑,从始至终他就只见过那种所谓的‘赤种协议’,至于多少黑币,他从没见过两人展示出来,好像只是停留在两人口头之间的东西。 那短发大佬怎么知道还差多少呢? 田青在胡思乱想着…… “他在逼我!” “他在逼我!” 另一边的牛头人心里却在疯狂咆哮。 要协议他给了。 要钱他给了。 但短发男子依然不肯善罢甘休,他把自己所有资源都拿出来了,还拿了份珍贵的赤类协议……不对,他不会是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所以要惩罚自己? 牛头人心中惊疑不定,眼中目光闪烁,但一个猜想又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想了半天,他又感觉不对,是哪里不对呢? 他抬头看了眼面色严峻的短发男子。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突然的想法让他遍体生寒。…。 他真是再逼我! “想好了吗?” 短发男子问了句,似有些不耐烦了。 “斯拉!” 一天手臂被牛头人生拽了下来,拿到短发男子面前。 “……” 这次,真的是所有人都惊了,连短发男子好像有些惊讶于牛头人的干脆,半天才开口道,“全扔一起吧。” 他的意思是和角头人,猪头人放一起。 “是的大人。” 牛头人倒也干脆,顺手一丢,就给扔在了一块,也不嫌给自己手臂找的地方脏。 手都折断了,还在乎这个。 他反正想开了,其实手臂而已,又不是不能换,虽然挺贵,但平常省点,只要不挂掉,总可以搞回来的。 田青倒是全过程看的目瞪口呆,这什么神仙操作,完全看不懂啊! “好了。” 事情结束,短发男子不知道从那里找了条凳子,大咧咧的了坐下,指着车厢一众吃瓜群众。123。对牛头人道:“你不是招纳新人吗?介绍下你们的黑煞家吧。” “嗯?” 站立中间的牛头人有些发愣,心中有苦难言,别看他手臂撕得干脆,但难道就不会疼,虽然他是半机械人,可以调控痛感,但疼痛并不会完全消失。 可以完全消除痛觉的只有那些像傀儡一样麻木的全机械生物。 要说一开始他们是过来招纳新人确实不错,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已经没有什么闲心招什么新人了,要说抵扣惩罚他很乐意,但罚了,他还费什么劲。 他只想走! “有大人在,小人就不献丑了。”牛头人小心讨好道。 他现在真的就只想走。 “让你说就说。”短发男子毫不体谅。 那模样就像猫儿戏耍老鼠。 唉!牛头人心中按叹口气。 。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还是没了鱼翅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了,谁叫他把自己的手臂给掰断了呢······ 怎么办? 牛头人看了看短发男子的脸色,只得老实的转过身,说道:“黑煞家招人,人才优先,待遇优厚。” 说着,似是感觉会被黑发男子觉得太过敷衍,咬咬牙,“有正规协议。” 这话? 田青一愣,这画风感觉有点不对吧? 确实画风不对,大家的眼神无比茫然,这什么鬼。 “你这说的听着有点毛病啊。”结果短发男子也有点乐了,这话说的。 牛头无辜的看向短发男子,感觉到有股危险的味道在酝酿,下意思的他又看向三角眼所在,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人察觉了。 “呵呵。”短发男子真笑了。 “呵呵,巴主你不用阴阳怪气的,人确实是我叫来的。名字太丑有错吗?” 未想到三角眼男子口中的‘巴主’短发男子这一笑,站在田青身旁那长着三角眼的男子直接就应了。 分外坦然,丝毫不避讳,也不觉得是错事。 他也笑着,听着却让田青感觉分外森冷。 他的声音阴柔而冷厉,像一根根毛刺,在心脏的表面不停得拨弄着,让人分外难受。 短发的巴主歪着头看着他,笑笑,道:“那刺蛇是吗,要不你来帮这头牛说说,毕竟他应该是你带来的吧。” “呵呵,行。” 这被巴主叫做刺蛇的三角眼男人自无不可的应道。 他看了眼身边的田青,又看向满车厢‘孩子’,冷笑道:“知道人是我带来的,是不是很恨我。” 他走上去,走到牛头人身边,指着这一众妖怪,对着每一个怯怯的看着他的人,“看看,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它已经不一样了。” “你们想过吗?这个世界的人类科技确实已经走到了堪比神的领域。” “但是和你们有和干系。” 刺蛇冷笑着,踩着一地残骸,冰冷的说出最残酷的话。 “告诉你们一个好玩的事,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国家存在。”。 第六章 公司与黑煞家 “告诉你们一个好玩的事,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秩序存在。” “没有任何为人而提供义务保护的组织。” “每一个活着,都只是为自己活着。” “……” 三角刺蛇的话终于让人群出现了一丝骚动。 刺蛇话中所展露得这一事实让他们措手不及,这又是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境况。出于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滋生。 但也有人不知是天真,还是线条粗,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那有什么大不了,不是挺好的,多自由,再也没人可以管我了。”有人小声的嘀咕,看着不安的人群有些好笑。 “呵。”刺蛇立刻瞥了过去。123。显然听到了,敏锐的听觉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徒然。 他站在牛头人身边的身影像虚影一般散开。 这是? “人呢。” 大家茫然的转这着头来回着,而田青跟随短发巴主的视线,发现刺蛇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个说话的‘孩子’身边。 惊人的速度。 他站在‘孩子’跟前,弯着身体,在那颤栗的如同糠塞的人耳鬓间厮磨着。 “啊!” 似是终于忍不住的惊呼一声。 。那‘孩子’一声充满恐惧的惊呼,直接吓瘫在地。 黄水流了一地。 其余的人这才发现三角刺蛇去了去向,好奇的同时也惊惧着对方的强大。 难怪牛头人一方见到巴帝到来,直接选择不战而降——虽然不知道刺蛇的力量如何,但光这个速度,就无人可及了,如果对手是它,田青一众人只怕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而和刺蛇地位等同,甚至可能更高的巴主又是如何强。 第一次,大家觉得牛三哥并不是在搞笑。 只见三角刺蛇居高临下,依然看着瘫倒在地的那个‘孩子’用他那双狭长的三角眼专注盯着对方,用无比森寒的声音说道:“所以。名字太丑我现在杀了你,你只能乖乖受着。” 说着,他看了眼短发巴主,无视地上和死尸没什么差别的那人,收起可怕的‘獠牙’,转身,缓步走回。 “……别担心,至少今天你有个好保姆,哈哈。”刺蛇带着揶揄的说道。 他并没有下手,但大家都明白了刺蛇所要表达的这个事实。 没有法律束缚,人身安全就没有保障。 像这个可怜的‘孩子’,也像他们,面对无所忌惮的黑煞家妖魔鬼怪,毫无反抗。 幸亏······ 大家看向场中的巴主,幸好有这位强者出现! 至于刺蛇? 虽然他好像也是自己这方的,但听到自爆自己引来的猪头人,虽然听来好像也是有隐情,但如此行径,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感觉,还是让人感觉恐惧。 而且他的言行举止,特别是那双三角眼实在渗人,大家都有点怕他。…。 “所以,明白了吧!你们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什么?!” 刺蛇冷冷的声音响起,拉回大家的注意: “你们需要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而保护自己的力量从哪里来?让我来告诉你们,让我来告诉你这个世界长得是什么样子。” “它是暴虐之地!也是欢乐之地。” “当然它也确实是自由之地,真正的自由之地……”刺蛇再次瞥了一眼那颤抖不止的身影…… “他是强者的天堂。” “弱者的地狱。” “这片星空可以实现你所有愿望!” “也能让你绝望。” 刺蛇话言简而意赅,说着他的声音突然一顿,“当然这片星空也有主人……” “主人?” 众人好奇的看向刺蛇。 刺蛇迎受着众人的目光。123。重重道:“它们是星空最大的巨无霸,真正的霸主。” “它就是‘公司’。” “‘公司’是这个星空的至高无上的王权,没人可以反抗。” 刺蛇的话随着他的脚步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 公司? 众人奇怪的看着他。 这不就是做生意的商人吗? 有什么可怕的? 这和他们生活的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要说不同,就是科技水平更高吧。 “耳熟是嘛?好奇吗?” 刺蛇的的目光充满嘲讽。 。缓缓道: “因为现在的公司掌控着你们眼中‘神灵’的科技。它们触角遍及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垄断着生活的每一丝空隙。” 刺蛇平缓的讲述解释众人心中的疑团,他接着道:“它们做着他们先祖一直做着的事情,不同的是,它们还占据一片片肥沃的土地、星域。制定霸权,控制物资。生活在他们领地下,你所吃的每一口饭,不再是交易,而是恩赐。” 众人有些明白了,这已经和他们认知的世界不同了,公司还是那个公司,又不是那个公司。 垄断是可怕的。名字太丑特别是在拥有科技领先,还无所顾忌的情况下。 就像一个可以一直吃,一直吃的吞天兽,没天敌的情况下,迟早会长成扭曲的庞然大物。 “不用再思考为什么公司会变得这么强大,现在思考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刺蛇仿佛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一句话拉回大家的注意力,接着道: “而‘黑煞家’就是依附在这样庞然大物之下的存在。” 大家好奇的看着刺蛇,听着他继续讲述。 “呵呵。”刺蛇说着,看着众人的反应,却是突然冷笑道:“听我这么说是不是觉得嫌弃‘黑煞家’了。” 他像是觉得自己要介绍的‘黑煞家’会被大家看不起。 其实并不是,大家都像好奇宝贝一样看着他,这个世界有太多他们不了解的,现在他们只想知道更多。 不过也是。 你说公司牛逼,招人就算了,但你这一个转弯,找个差一点的算怎么回事。…。 刺蛇只是性格敏感。 “但只有它们、可以给你们提供保护,甚至提供珍贵的‘协议’。”好高骛远的人类,刺蛇笑的冰冷,“你们有没有想过······” “这片星空浩瀚无垠,资源却总归有限的,而人,太多了!生出来的就已经够多,现在,再加上你们,这个世界需要这么多人吗?不!它不需要这么多人,也供养不起这么多人。”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一则现实的数据,公司的人在这片星空只有不到百分之一!,而各类‘黑煞家’一样依附公司的组织则是百分之八点五。” “其余的百分之九十多的大多数人怎么办?” “像猪狗一样活着!或者死去啊!” 刺蛇冷冷的话,说出冷冷的事实。 “‘他们’从火种中将你们复活出来,但你们在世界怎么生存,你们知道吗?” “你们只是一场玩笑!一场笑话!” “回到现实吧!” “多少人想做‘黑煞家’的走狗没有机会。” “而我!”刺蛇声音突然一提。123。他那不善大声说话的声音一大,就像锯子再割:“是的,把你们卖给黑煞家怎么了?!怎么了?!我是为了你们好啊!” 刺蛇咬牙切齿得说着他恐怖的话语,突然,走到猪头人残骸身边的他一脚踩了下去。“啪!啪!啪!”一脚又一脚踩着猪头人的残骸,碎屑飞溅。 看他暴虐的情绪。 大家再次生出害怕的情绪;也许刚才对着‘小孩’,他是真想下手的,只是顾忌着什么。 只见他一边踩着残骸一边说,“这蠢猪虽然把事情搞砸了,但说的话却绝对没错,原本是让他教会你们这个道理,让你们认清现实,然后再组织人手对你们进行招募。结果蠢货竟然失败了!该死啊!这蠢货!” 说着。 。又是一脚。 一脚又一脚。 “蠢货啊!该死啊!” 一句又一句。 这个时代,靠得住的只有强大的力量。 这个就是他想说的。 秩序的力量消失了,人活着不容易,得找保护自己的方法,这个世界现在是‘公司’的,人只能生活在他们的庇护下,余者自求多福,加入掌握自己科技的组织很难,他给了他们选择,加入黑煞家就不错。 虽然处境很不好,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牛做马的活,还是作为一个人死,这是一个问题。 大家听懂了他的画外音。 刺蛇的话从某种程度可谓情真意切了······ 但好像药量太猛了,大家看着他的动作,听着他的话,表情都有些消化不良。 他不知道,此刻的他在众人眼中像什么? 像什么? 当然是像猪头人! 多像猪头人啊! 之前的猪头人可不就是如此。名字太丑这么狂躁,这么暴力,相比之下,他只是更加强大,且没顶着猪脑子而已。 那么,百分之九十多普通人按他的说法,像猪狗一样活着,难道这黑煞家的妖魔鬼怪,他刺蛇就不像猪狗一样吗? “成为猪头活着,还是保持人的尊严死去?” 田青脑中闪过这个问题,想了想,多简单的问题。 难道不是作为一个人活着好像更好······ 这是开玩笑的吐槽,但这并不是田青一个人的想法。 是的。 刺蛇一番话很有蛊惑性,但大家都不是真的小孩,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作为老不修,只是不作为,不敢轻易出头,怂是怂了点,独立的思考能力还是有的。 有人被吓到,有人被蛊惑,也有经年狡诈的老鬼。 不能说他是错的,但绝对不是全对。 世界那来的那么多非白即黑,以偏概全的事他们做过,但不会一直做。况且,真相如何还未可知,现在听到的还只是三角眼刺蛇他的一面之词罢了。 陌生人的话不可信,长得比坏人还坏人的刺蛇的话就可信了? 没看那短头发的巴主好端端坐在那里吗? 多人模人样!。 第七章 永生 “啪!啪!” 刺蛇无由来的怒火还在进行着无谓的发泄,大家都在沉浸在这场优秀的演讲。 但田青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 有人说,人生就是做选择的过程,只有死亡不用选择,原本的田青已经不用做选择,可惜现在的田青又活了,所以现在的他必须做出艰难的抉择。 为什么? 那被蛇踩踏飞溅出来的物品,有金色的华彩闪过,多眼熟,这不就是那个劳什子‘协议’吗? 虽然颜色不同,但应该只是所谓的类型不同吧。 而此时,这玩意正向着他笔直飞来,在田青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掉到他眼前。 要捡吗? 但他完全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那不捡? 那也会让田青觉得自己傻。123。原来世界也就算了了,捡到一分钱,他都会交给警察叔叔,但这个时候,这种人间修罗场一般的地方,好吧······捡东西田青确实没有心理障碍的,但这一动,会被发现的吧。 很危险的好吧! 然后再金光掉落地上的下一刻……他瞬间向前迈了一步。 此刻的一小步,就是人生的一大步! 啪! 其实这一下田青自己也是懵逼的,怎么就真走了呢? 果然是从心嘛? “嗯?” 三角刺蛇骤然抬起施暴的头颅。 果然。 。田青的动作瞬间被发现了。 “你在干什么!” 刺蛇冷冷的声音质问着。 这一刻的田青是懵逼的,因为这一下,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于是面对刺蛇的问话,他竟傻傻的说: “我······相信你明天会变得幸福的。” “······” 这话······不好笑。 所以这是不要命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见识过刺蛇的残暴,还敢调戏人家。 对,这在大家看来,就是调戏。 所以田青即将将面临人间最惨烈的酷刑。 刺蛇消失······瞬间像蛇一样靠近田青身边。 “你说什么?”刺蛇声音越加的冰冷。 此刻。名字太丑田青才发现刺蛇的眼中一片赤红,不知是他自己的血丝,还是猪头人残骸的,看去分外渗人。被刺蛇这一双血目紧紧盯住,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如同被毒蛇看上猛兽食物, 这是种性命不由自己的恐惧感,像是踩在高空悬崖的铁丝,一着不慎,一命呜呼。 “所以我才要拿到这‘协议’啊!”生死关头,田青心中升起一丝坦然。 感受到脚底传来的坚硬感,他的心缓缓的冷静了下来。 他为什么连心底深处都渴望拿到‘协议’,为什么?就是因为没安全感啊!这个地方,这儿的人都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丧心病狂都不足以形容这些残暴的妖魔鬼怪。 他们已经不算是人! 毫无人味。 也毫无人样………。 “我说您未来肯定会幸福啊。”田青突然非常坦然得说道,笑意盈盈:“至于为什么······” 说到这他声音骤然一提,像逼问他的刺蛇一样充满冷意:“因为满嘴谎话啊!会骗人的都能得到幸福不是吗?” “你认为我在撒谎?”刺蛇抬起头,死死的看着眼前的田青,冰冷的眼神却出现了一丝丝认真。 “不。” 田青没有继续挑衅,适可而止道:“但我有疑问,刺蛇大人是吧?我认为您的话里有保留。” 他的表情无比之认真。 “哦,你说。”刺蛇确定自己被挑起的兴致。 “您说过这儿的人,命都很贱,这里人都很坏,虽然冒犯,但……包括你也是吧。”田青问道。 刺蛇没有回话。123。依然看着田青。 田青也不在意,侃侃而谈道:“确实,您、猪头人、这位牛三哥很真实的向我们展示了这点,这里我要谢谢你们。” “但是,我想问的是。” 田青直视刺蛇那双冷冰冰的眸子。 “您为什么那么好心呢?既然人命都如此轻贱,刺蛇大人为什么会愿意为我们联系这所谓的黑煞家,把我们卖了呢?” 田青很平静的说道,说到买卖自己也并无多余表情,只是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一顿,过了半晌。 。似是让大家消化自己话中的意思,方才道: “所以刺蛇大人你想说自己是好人吗?” 田青的话并不是瞎编,诚如他所言,这确实是他心中的怀疑。 猪头人的暴行、黑煞家的妖魔鬼怪、刺蛇的供认不讳、残暴行为都说明了他自己口中的世界并不美好这一事实。他们对待人命的轻贱也正正印证了刺蛇口中的话。 他们的命不重要。 但是,这里就有一个很矛盾的地方。 既然这里的人都是坏人,你刺蛇也默认自己不是好人,为什么你刺蛇还会选择帮助别人。 好心? 只怕刺蛇自己都会笑。 其实田青心里还有疑问。名字太丑但他并没有问。 因为此时,此地,任何问题,其实在此刻的田青身上都并不重要。即使是他现在问的问题,他对刺蛇的质疑,都不重要。 他问,他质疑,都仅仅是因为他在赌! 赌什么? 赌刺蛇听到这个‘真心话’,跟着他的思路走——让刺蛇以为田青一直在跟着他刺蛇的思路走。如此,这就变成了讨论,他田青就是来提问题,来和刺蛇讨论的。 而讨论问题从来不怕质疑。 如转移话题,他在转移事件核心,他不怕刺蛇答上来,就怕刺蛇答不上来。这他就凉凉了,他不确定刺蛇是否会恼羞成怒。 “咕噜。” 不知谁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唾沫。 刺蛇狭长的眼睛一动不动得盯着田青。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围观的群众静若寒蝉,没一人敢说话,他们承认田青分析的有道理,但敢对刺蛇说这种话,怕不是九尾家的吧。…。 刺蛇看着田青突然一笑,不屑的笑,然后他看着周围的人,越加不屑。 “呵。”他笑了一声,瞬间消失,竟然就这么放过了田青。 “哼哼,我知道,虽然只有你一个问出来,但我知道有这个疑问的绝对不止你一个,原本我不想回答,我没义务告诉你们,也没兴趣······但现在我有这个兴趣了。” 再次出现的刺蛇回到了场中,这让田青终于松了一口气,逃过一劫,不过刺蛇的话,还是让田青忍不住吐槽,这么傲娇的嘛······ 至于吃瓜群众。123。一脸无辜······ “让我来回答你……不,你们……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刺蛇很敏感,也是他的敏感给了田青机会,让他觉得其他人如他一样多疑都是正常的。 “你们死过,你们还愿意再死一次吗?”刺蛇突然问道,说着指着自己,冷声道:“我不知道你们。 。而我,不想死。” 什么意思? 众人疑惑的看着刺蛇,知道他会说出来。 “还不明白吗?以这里的技术,可以将一个个死在时间长河里的老古董复活,也能让人永远不会老去,永远不会死去,再没寿命,再不会受生老病死的折磨。” 说着,刺蛇歪歪头,嘲讽道:“或者你们以为,你们什么不用干,活过来,就可以一直永远的活着了?” 刺蛇的话再次震惊了众人,之前他们从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名字太丑此时刺蛇的话一说出口,立刻为众人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你死过还愿意死一次吗? 是啊! 这个世界可以让你们复活,也可以让你们永生,但那都属于小数人。 这就是刺蛇所要表达的。 “是啊,人都可以复活,长生不老又算什么?” “要怎么样才能一直活着。” “我要永生,我不要死!” “我们也可以做神仙?” 人群立刻陷入狂热的潮涌,此刻的他们真的被刺蛇的话打动了。当然也有人不是很懂,但他知道自己可以做“神仙”也够了。 长生不老谁人不想? 咔! 田青脚下传来一声异响。 什么东西碎了。。 第八章 “他不是人” 发生了什么? 田青一边注意刺蛇,一边小心抬起脚看了眼。 一地碎渣。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纸为什么会碎? 我的外挂呢?田青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 “遗憾嘛?” 一个戏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田青了一个跳,抬头一看,是短发巴主! 原来,巴主从一开始就看到了飞出的‘协议’,也看到田青的小动作,更明白了田青的小把戏。 这是意外,也不意外。这是个真实的世界,它不是线性的关卡,并不是说你的,他就暂停不动了,百个人,百样思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现在,田青就撞到了巴主的手里。 “勇气不错。” 巴主一脸笑意。123。心情很好的样子,说道:“虽然有些冲动,而且只能骗骗脑子不好的。“ 巴主的态度还算友善,田青却绝望的抬起了头。 巴主的动作如此之大,而且是巴主,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大家的焦点。 此时他走到田青身边,说了些话,自然是所有人都看到,所有人都听到了。 所以也包括三角眼刺蛇! 此时的刺蛇看向田青的目光,是真的恨不得要把他吃掉的那种——生死活剥的那种! 看看田青脚。 。看看他脚下的纸张碎片,真相还不明白吗? 所以。 此时的刺蛇听到巴主的话,只感觉巴主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嘲讽、带着奚落。 巴主的话揭露了田青的秘密,也刺破了刺蛇敏感的心。 田青在骗什么? 骗他,扰乱视线,想私吞协议。 谁是被骗那个脑子不好的? 自然是哪个被骗的。 “哼!” 刺蛇面现狰狞,犹如被刺痛的眼镜蛇,身影突然消失,还是他那快的诡异的速度! 田青瞳孔一缩,自知不敌,还是奋力向旁一跳,下一瞬他就看到出现在他之前位置的刺蛇。现在的田青才刚刚迈步。名字太丑刺蛇一到,几乎是和田青面对面。田青面色一狠,咬牙挥出手中的斧子! 劈出的斧头终究无用! 他看到了刺蛇眼中的嘲讽。 他那如同蛇一般的竖瞳,泛着褐黄色的光芒,倒映着染血的斧子。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他跨越了空间来到田青身边,甚至还有闲暇转头打量田青临死一击的搏命。 他看到了,所以他狭长的嘴角勾起,那同样是嘲弄。 也许,田青能移动这半步都是他刻意让出的。就像猫抓老鼠,他只是在玩。 他只是觉得直接干掉田青,不足以泄愤,他只是想看田青垂死挣扎! 完了! 田青无力,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个世界的人都喜欢玩猫抓老鼠这一招吗? 只是斧头已经劈出,他也从不是愿意束手待缚之人。 砰! 破空声,阵阵而起。 田青一愣。 他感觉眼中好像出了问题。…。 他看到眼前的空间如同水面一样的泛起波澜,空间的色彩被涟漪冲花,模糊成一片,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处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的斧头还是砍了出去,砍在了混沌中。 他眼中的错觉也很快消失。 当他回过神,他的面前只剩下一只粗壮的手臂······和砍在手臂上的他的斧头。 是巴主的手! 他的斧头此时正砍在这只手臂上,手臂却毫发无伤,甚至连印子都没留下。 不,应该说连衣袖都没划破,也没留下印子。 田青慌忙收回斧头。 但是他还是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巴主算是他恩人了,救了他一命,让他逃过一劫,而他,把斧头砍在救命恩人身上…… 另一边。 那刺蛇。123。则早就闪烁退在了一边,那阴冷像蛇眸子闪烁不定,那么危险。 “很快嘛。” 这是巴主的声音,他收回了握紧的拳头。 此刻的他看着离他大概十米远的刺蛇笑的饶有兴致,那是一种很感兴趣的笑容,带着探究和尝试。 而刺蛇却面色阴沉。 他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好了,感觉今天一天都不顺,从做内鬼里通外贼黑煞家,到田青的戏弄,再到此刻和巴主的交锋,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他烦躁透了。 。却没有继续出手。 巴主的实力出乎了他预料,和资料显示的有很大的出路,原本在他看来,他和巴主也就是半斤八两,有差别也就是侧重不同,而现在,巴主展示的出手速度,让他要重新预估对方的实力了。 刚若不是他身法的‘特质’,恐怕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车厢的众人相视一眼,却是多露出振幅的表情。 他们虽然不曾见到,但也能猜出来。在无人看到的瞬间,也许一场交锋已经结束。而结果必然是巴主胜了!没见到嚣张的刺蛇已经离开,而且一副斗败公鸡的表情。 即使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也是暗喜得。 对他们而言。名字太丑此时的巴主就是保护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根稻草自然越粗越好。 “巴主!”刺蛇眯着眼,见到了众人喜不自禁的表情,对越加巴主咬牙切齿,面色也越加阴沉。 “牛头。” 刺蛇有什么样的表情,有什么样的心情,巴主毫不在乎,他反而回转过头来,喊了一声牛老三,然后对着一众黑煞家的妖魔鬼怪道:“打扫一下。” 他像是忘却了哪位虎视眈眈的对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他只吩咐该吩咐的事情。 于是牛三哥屁颠屁颠毫无尊严的跑了过来,带着一帮妖子妖孙。 在巴主带着笑意的眼神中。 牛头乖乖的领着一众‘家’开始干活。 “你们还好吗?” 另一边,田青悄悄向壮士的位置靠近。 有惊无险的田青和壮士站到一起,看着收拾残局一群‘妖怪’,感觉自己这些人终于放松了下来,于是露出轻松的笑容。…。 毕竟是背后有大佬的人了! “还行,没什么大事。” 方脸男孩也默默靠了过来,三人聚在一起。 大家这时候才发现壮士情况不太对。 壮士的状态有点迷,从砍下猪头人后就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模样,即使后来刺蛇洋溢得说着这个世界的黑暗,乃至刺蛇动手,他都是一副这种模样。 状态很奇怪。 此时。123。他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的感觉,田青和方脸男孩也体贴这个战友,觉得就是受到的冲击有点大,毕竟和平年代过来,一时间,缓不过劲来很正常。 “他不是人!” 安静了很久的壮士。 。突然这么说道。 他脸上是很惊恐的表情。 “什么?” 方脸男孩一脸轻松惬意看着原本嚣张跋扈的暴徒忙七忙八,突然听到壮士的话,顿时一脸懵逼。 “嗯?” 站在一旁的田青一笑,只是看着黑煞家的妖魔鬼怪。名字太丑拍了一下壮士。 似忍不住吐槽的道:“那不是废话,他们都是改造人,看到电线还不好,难不成你还想看到血淋淋的!” “······”方脸男孩无言以对。 壮士面对田青的话有些愣,这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支支吾吾的想要辩解的意思。 结果田青又插了一句:“当你说现在的女孩还穿不穿丝袜的时候,其实我也觉得你不是人,没啥好奇怪的,走了走了!” “······”方脸男孩。 “······”壮士。。 第九章 协议(上) 谁不是人? 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壮士有些着急。 虽然被田青一再打断,壮士已经准备豁出去,打算再说的具体一点,“我说的是······” “不用说。” 终究没说完,方脸男孩小声的话打断了他想说的。 他奇怪的抬头看去,只见沉默的方脸男孩依旧一脸沉默,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再看田青,也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什么意思? 壮士一脸疑惑。 “小子!” 结果,壮士还没回过味来,突然一厚重的喊声传来。 壮士抬头,看到巴主转过来饶有兴致的目光,顿时,一身冷汗。 巴主当然看得并不是他。123。他在想什么,巴主自然毫不在意。 回转过头来巴主看着田青,脸上笑吟吟道: “小子,低估你了,这斧头真不错,很带劲。” 他在夸赞田青劈出去的那一斧头。 砍在他身上那斧······ 田青不知道该如何回道,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尴尬的那种,毕竟把人手砍了,虽然好像并无大碍的样子,人也喜欢受虐的样子······ 恰到好处的窘迫,即使他没有回话,巴主也没有生气。 巴主继续道:“想知道什么是协议吗?” 很突然的一句话。 田青闻言。 。微微一愣。 他自然是想知道的。 只是刚砍人家一斧头,即使人家不计前嫌,但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道:“想!” “······”巴帝看田青的表情越发感兴趣了,“果然是诚实的小伙子。” 他夸赞道,似是不知道田青其实是个老头子复活的。 于是田青自己也忘了,他腼腆的笑笑。 像一个单纯的孩子一样。 “那你想不想要一份协议。” 柳暗花明又一村? 刚想私吞没搞到,现在白送? 这次田青真有点懵逼了,自己真遇到好人。名字太丑待遇现在这么好,否极泰来,转运了? 难道真是受虐体质······ 当然这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但是,这样伸手就要东西是不是不好,毕竟毫无付出,还没帮上忙,而且也太不谨慎,同时也太不要脸了?于是他又道:“想要。” “哈哈哈。可以,那我先让人给你讲讲‘协议’是什么,让你开开眼。” 巴帝笑的很开怀,说着他看向刺蛇,“这位大人,你刚刚才刚讲到公司这一层面,你不继续讲讲协议是什么吗?” “哼!”刺蛇当然没讲,他的眼神越加阴冷,原来原细······ 大佬在旁,田青的心思也从心活泛了回来,他看着这样模样的刺蛇,又忍不住吐槽:刺蛇大佬果然是傲娇啊······ 刺蛇不搭理,巴主也不介意,他笑笑,转头喊了声,“牛头你过来,让你的人自己把地方打扫下,手脚麻利点,你过来,重新讲一遍,重点讲讲‘协议’是什么。”…。 “是,大人。”牛头人慌忙应是,屁颠屁颠走了过来,再没有一句推脱之言。 “哼!” 是刺蛇不屑的哼声。 牛头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一脸讨好的笑容从始至终,一如既往的美好。 刺蛇败走,黑煞家一群妖魔鬼怪的态度越加恭顺。 其中以牛头人最甚,本就谦恭的他,越加谦恭,低垂的眉目,讨好的笑容,显然是真到了巴主只要言出,他就一定言必行的地步。 要说他开始望向刺蛇的俩眼,是意外还是故意,是下意识还是有意的,谁也说不清楚。但一个团队的首脑,一个经年的老妖会犯那么愚蠢的错误,相信的人却是不多的。 只是人多自私,更何况是‘只’把自己改造的面目全非。123。不人不鬼的——牛。 有些话只是心知肚明,你知我知,我懒得说而已。 也许他是希望刺蛇站出来,赢了,一切好说,最多事后被坑点,但黑煞家和对方有合作,即使下手,也不会太黑。 退一万步说,即使打不过,在他们认知中,最不济,打上半天还是可以的,这他就有了逃生的机会。 可惜,他们的阶级并不能接触到具体情报,对双方的实力只能靠猜,结果这样一来,情报不足的祸端出现了。 现在一切成空······ 巴主的实力出乎了刺蛇的预料。 。刺蛇只能暂避锋芒。他们却已经别无选择,再无退路。 之前巴主是不是真愿意放他们走,他不知道,但现在—— 妖魔鬼怪很默契,全都选择了服从。巴主没让他们走,他们就不敢走,巴主让他们收拾残局,他们就乖乖的在车厢处 至于什么时候能走,甚至不敢再问。 “咳咳。” 此刻的牛头人就很老实,哪还敢敷衍,咳嗽两声,拉回大家注意力。 他在听到巴主的吩咐立马开动脑筋,使出吃奶的劲,开足马力,想着怎么说,这咳嗽一声吸引注意力也是他生前的拿手好戏······ 当然。名字太丑咳咳完了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巴主,深怕不小心就让大佬不高兴。幸好大佬似乎还是挺满意的,于是他立马抖擞精神,端正仪态,道:“很高兴······” 略过……被大佬气势所迫的牛老三乖乖的放弃了完全的套路,再开口,他的声音变得低沉,瞬间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是协议的,其实协议就是一种‘可能’。”牛头人道。 众人好奇的听着。 “顾名思义,协议:指团体或个人同······”牛头人似想了想,自己把话打断,“算了,废话我不多说,我直接说我现在要讲的‘协议’是什么吧。” 他看着众人继续道:“我研究过古历史,知道协议在从前就有,其实本质上和我要讲的协议是共通的。” “只是,我现在所说的这种协议,他只有团队对个人这一种形式,并有一纸媒介,规定双方所要遵从的和可以获得的。”…。 “那不就是合同。”有人恍然得插嘴道。 “对,也可以说是。不过,话说,你们协议和合同本就是差不多的东西吧?” 人群响起善意的笑声。 牛老三研究过古历史,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他脾气现在也好,也不着恼,甚至肯定了对方的话,然后他才话锋一转,继续道:“签署这份协议,哦,合同后,你就可以拥有一整个工业体系的支持。” “讲的怎么样。123。听得懂吗?”巴主笑盈盈得对田青问道,像老友一样。 “不错,讲得很好。”田青回道,也不客气。 他感觉牛头话说的并不复杂,通俗易通还带点恰到好处的搞笑。 。别说,人家当坏人都是大哥就是不一样······ 巴主笑笑,不再开口,田青继续看着牛老三的表演。 “大家看我这一身,和我的兄弟们。”牛老三再次说道,并言传身教的以自己和黑煞家一群妖魔鬼怪为模特,向大家展示了一番自己强壮的胸肌····· 花斑猫头······ 狗头······ 蛛爪背······ 长角的挂了。名字太丑猪头也挂了,还有个鱼头······ 还有牛头和他一身诡异膨胀的高大身躯······ 大家都是明白了牛老三的意思,看看扫地的那些妖魔鬼怪,虽说现在的表现有些狼狈,但是猪头三双臂的威力他们也是领教过的。 而现在牛头特意这么一说,意思就很明显了。 哗—— 众人还在思索,脚下的地面突然微微一颤。众人一愣之下很快看向四扇很小的车窗。 云雾翻腾。 是大船再次起航了。 。 第十章 协议(下) 大船启程。 大船行前的步伐迅捷而稳健,除却最开始启动一瞬间的转变,那一刹的微颤,之后的一切已经和停滞状态是一个平稳模样了。 它太稳了。 所以,有人察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发现大船再次起航的,大家对这世界的一切太过陌生;当然,这不包括黑煞家的妖魔鬼怪,他们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太久。 慌张。 害怕 不可避免的低落情绪出现在了黑煞家的一群人心里,大船没起飞还好,至少意味还有机会离开,这大船起飞后,他们就真的是瓮中的鳖,再无逃离的可能。 值得一说的是牛三哥······ 始终笑容满面的的他依然保持着笑容的可亲。123。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即使大船已飞······ 他继续道:“当然,改造的并不代表只有身体,甚至是大脑,是一切你可以想象······” “我了解过旧时代,我明白你们你们所处的环境。” “你们是否嫉妒天才,嫉妒他们拥有的天才大脑。这些人天生就比一般人强大,当你还在蹒跚学步,他已经会唱会跳;当你还为一道题绞尽脑汁,他们已经准备毕业答辩;当你为工作烦恼,为吃住操心,他已经深藏功与名。 。打算退休了······” “你不努力吗?不!你是拼着命的做题从早到晚,而他在玩,也许回家顺便看了一遍书,但没办法,这就是命!” “他就是比你天才!聪明!” 牛三哥一声大喝,掷地有声,让有些深有同感。 他见大家热烈的反应,露出笑容,再次道:“而现在,一切都可以改变!” “这不是天才的时代,这个时代不属于天才!” “只要签署了“协议”。” “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敏锐的观察力!” “锐利的视觉······” 牛三哥的话被打断。 “观察力不是视觉吗?” 有人提出心中疑问。 牛三哥也不生气。名字太丑立马耐心的讲解:“当然,他们都是眼部能力的一种,只是侧重不同,我给你打个比喻,就拿猫夜之瞳和鹰眼来讲;猫夜之瞳:它重点为人提供优越的夜视和细致的观察力,而视觉却很有限。鹰眼:则注重的是视力,只要合适的位置,鹰眼最远能看到六十公里外一只蚂蚁的爬行。” “这么厉害。”有人惊呼。 夜视多厉害他不知道,但一百公里多远他就能想象到了。 “这猫和鹰对人类改造有这么大······”这是对动物有了解人的疑问。 “名字只是代表特点,并不是说就真的是移植动物的器官。” 对这些挑刺的问题牛老三也不会生气,好脾气的解释,甚至继续拿自己举例,“你们看我和我黑煞家的同伴,虽然模样像它们,但并不意外则就是移植了它们的脑袋和器官,这些其实都是仿造······”…。 它们指的是牛头、猪头之类在他们身上的外形特点。 而且看他说话的高兴模样,真让众人觉得这对自己样貌的变化也许并不意味低贱,也许是这个时代的信仰崇拜? 而如此一说,大家也明白了牛头口中的意思,猫瞳不意味原材料就来自猫眼,鹰眼也不是来自鹰眼,取名,只是因为特点相同,便于记忆之类的。 见大家明白,牛三哥松了口气,继续说着。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超凡的空间搭建力。” “恐怖的计算能力。” “最优秀的视觉能力。” “细致入微的嗅觉······” “比眼见还要真切的听觉······” “······” “只要你想,这一切都可以是你的,只要签署协议。” 牛三哥侃侃而谈,而当有人提出疑问,他又很体贴的为大家讲解不为人知的细节。123。更是赢得了很多好感度。 “哦,对了,我知道你们有些时代的人对动自己的身体有心里障碍。”牛三哥突然道。 一副刚回过神来很抱歉的模样。 虽然在说道歉,但其实他并没有真得做错什么事。道歉只是纯粹的行为,他的一种说话方式,所以大家继续好奇得看着他。 牛三哥面对大家期待的表情,笑容满面继续道:“即使是不愿意改造身体,也不重要,你们还记得我的吗?协议的背后是一整条工业体系,它并不是只有改造身体而已。” “恰恰相反,人体改造只是协议包含内容的极少一部分。” “渊博如海的知识!” “富可敌国的财富!” “取之不尽的食物!” “各种神奇的物品······” “······” “甚至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牛三哥再次画下一个大饼。 。让人群陷入狂热的海洋。另一边听着的巴主却是笑了。 “这牛头还真有才。” 他道。 “是说的挺好的。”田青也是总感觉哪里不对,这牛老三说的抑扬顿挫,连高低起伏,起承转合都有,怕不是说单口相声的吧······ 这里田青只能感叹,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当然,对他即将得到的协议,巴主答应给他的那份,他越加期待。 这协议那里是协议,简直就是成功人生的终点,拿到,都可以直接宣布人生圆满那种,于是他道: “他这骗人的吧?” 这弯转的有点快的话是问巴主的。 巴主很给面子的回道:“不是。” 于是田青想了想。名字太丑又道:“那就是有坑?” 巴主:“是的。” 田青:“······” 果然,田青心中吐槽,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而且主要牛老三这一群黑煞家妖魔鬼怪的模样也不想人生赢家啊······ “有什么坑啊?” 田青问话的态度十分随意,并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就好像之前巴主跟他说话像老友,于是他也就打蛇上棍了······ 其实这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是有点不知进退了。 一边的壮士看到这一幕,就有些无语,低声和方脸男孩道:“你看他俩这像不像朋友?” “······”方脸男孩闻言也是有些无奈,这怎么那么像吃醋呢,像是观察过的瞥了一眼,回道:“是有点像······” 田青很不客气。 但不论他人如何吐槽。 但巴主像是就吃这一套,或者说真的好脾气,真把田青当朋友聊天,闻言立马回道:“你想想协议是什么?” “协议是什么?” 田青微微一愣,立马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是······”。 第十一章 这是系统? 什么叫协议。 既然巴主会问田青,必然是田青知道的,是他所认知的协议,那他所认知的协议指什么,协议:指团队或个人和个人经过协商达成的一个约定。或许还会有纸质书面的文书为证,那就是合同协议。 话说回来。 言归正传,牛老三的协议不论是否要协商,形式是否有变化,但要组成协议,必然是至少要有两个对象,也即甲方和乙方吧。 这双方,为某种目标,达成一致。之后,以双方约定好的人力或者物资,投入到这个协议项目,以完成协议目标。 这才叫协议! 那么,怎么可能有只得到,不付出的合同协议。 如果有,那他必然不会用协议这个名词。123。虽然有时间无可弥合的距离,但大概意思总不会错的太离谱。 现在。 牛老三一直说签署协议可以得到什么什么,却一直没有说自己需要付出多少。 肯定是有猫腻! 其实。 这是个很浅显的问题,换做生前,一帮久经沙场的老同志应该一早就想到了,之所以醒悟者不多,一则是因为是牛老三话术上的花招,多次强调旧时代的协议,反倒不会让众人将双方联系起来;另一方面,也确实是牛老三编织的美梦确实太美好,而人的大脑大多希望美好的,自我麻醉者众嘛。 当然。 。也肯定有心中藏有怀疑,只是在等的人。 毕竟牛老三话还没说完呢,不急,慢慢来,也许,等等就说了呢。 就像田青他知道有坑,但他也没直接喊出来。 “这一定是大坑啊!”田青有预感,所以他吐槽。 如果不是大坑,他牛老三干嘛非得藏着。 “牛老三,你说了半天,光说好处,怎么不说说你黑煞家要人家付出什么呢?” 田青不说,大家不说,但不代表没人会问出来,也不是巴主,而是声音有些不爽的刺蛇。 牛老三打眼看去,刺蛇斜眯的眼神六分不屑,三分不爽,一分意味难明,至于为什么牛三哥为什么能从刺蛇眼中看出那么多种情绪。 猜的······ “哈。名字太丑大人说的是,我这就说了。” 牛老三心中有苦难言,都是大佬,你说他招谁惹谁,肯定是谁都惹不起,刺蛇虽然搞不过巴主,但他明白,搞他,肯定可以把它搞的明明白白······ 拆台就拆台吧,反正这次他也没打算有所隐瞒。 “咳咳。” 被打断,牛老三想了想,重新整理发言:“当然,我知道有人心里有疑问,有质疑。是的,秉承公平原则,有得到就要有付出,其实你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份正常的合同协议,只是甲方实力雄厚。” “那你们能付出的是什么呢?” “你们想想现在自己有什么?”牛头人一脸为大家着想的表情。 “我们甲方,黑煞家,收一切你不需要的,换取你想要的。”牛老三振臂一呼:“我们就是人们群众需要的旧货市场,把你所有不需要,换成你需要的,有用的东西。”…。 牛老三的话有些大,立刻有人找茬问,“那情绪收吗?” 未想,牛老三斩钉截铁道:“收!” 大家一楞,确实被牛老三这一下的坚定震住,而且对话里包含的意义感到震惊。 情绪也能收集、交换,这么高端得嘛?! 看来这个黑煞家真的比想象的强大! 牛老三咧着嘴,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果然满分一百分,他肯定给自己八十二分,剩下的······ “收是收,牛老三你给我讲讲你们黑煞家多少钱收,怎么收呗。” 剩下的没有给出去,他听到了刺蛇的话;他看到了一脸不爽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语气不爽,表情还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刺蛇。 “这个······” 牛老三嘴巴一抖,感觉搞不过,还是自己认怂,老实点吧。 牛老三整理情绪。123。决定把自己无处安放的才华收起来,“这个当然,每样东西的价值是不一样的,获取方式也是不同的,下面我给大家详细说下区别。” 大伙竖起耳朵,明显感觉到牛老三语气的变化,说出的话少了些情绪气氛,倒是多了些简练和直白的味道。 这是要来干货了。 “其实,协议是多种的。” 牛老三第一句直接抛炸弹,是真的毫无修饰了。 “大家根据不同的需要,和自身携带的不同资本——你拥有的,所能换取的东西不一样。” “那······” 有人立刻想说话,牛老三却没像往次那般亲和的任人插话。 。直接一个气势很足的眼神就把他的逼停在了嘴里。 他可不是真的憨态可掬的小牛牛,牛老三接着道:“值得一说的是,衡量物品的价值和价值能够换取的物品并不一定对等。” 一句显得有的莫名奇妙的话,像是解释了众人的疑虑,又没解释清楚。 牛头人解释道:“比如刚才你们问到的情绪,大家都给个标准的取值吗?不能吧。” “在不同人的眼中它的价值是不一样的,你自己给个值一百,别人可能给的事一;别人给一百,你自己给的是一;这话是说不清的。” 牛老三自问自答式的解释,快刀斩乱麻,期望快速理清这个问题。 “所以,不管它实际价值如何,我们并管,黑煞家给出的协议方式是:我们给出关于这个情绪的任务。名字太丑你完成,就可以得到奖励。” “值得一提的是,任务奖励的东西,只和任务有关,获得什么也只和任务有关,即使你的情绪再不值钱,但最终奖励也可能是富可敌国的财富,或者最顶级的资源。” 众人愣住,这个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系统?!” 壮士则是脱口而出,他懵逼的看向身旁的方脸男孩,问着,“你觉得是不是很像?” “······”方脸男孩表示很无辜,“什么系统?” “你不看小说嘛?”壮士看着方脸男孩认真的表情,确定了这个事实,“好吧,看来你不看小说。 “就是这牛头人说的那个协议类型:给你任务,让你完成,然后给你奖励······”壮士给方脸男孩解释道。 “······”方脸男孩。 壮士眨眨眼,怎么说方脸男孩也不明白,说了半天,确实不明白,也就算了,不再继续解释,大家还听着牛头人的正式演出呢。 壮士没看到他转头后,方脸男孩对他眨了眨眼……。 第十二章 白种、红种 “娘子啊!老牛感觉自己要凉啊!” 牛老三心中又是一阵呜呼哀哉,因为刺蛇的那不屑又不爽的目光又瞟了过来,是我老牛又飘了吗?他连忙弥补道:“但是!但是!但是!” 牛老三连续大喊三个但是,语气如此强烈,大伙赶紧竖起耳朵。这肯定是重点啊,敲黑板划重点了啊! “我必须和你们说,这个协议基本是废的。”牛老三直言道。 但是老牛的话显然是深深打击到了某些单纯老头子的心。 “什么?” 立刻有人生气道:“你又再骗人吗?” “你说了半天你告诉我在骗我。” “你欺骗我感情,欺骗我青春······” “······” 各种不满的吐槽不一而足。123。但牛老三依然面不改色,他怕的是巴主和刺蛇,其他人?呵呵。 当然。 巴主的面子最大,不巴结,但解释还得解释清楚,不然被巴主以为消极怠工问题就大了。 “协议我没骗你们,但是······” 牛老三继续,解释道:“我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我为什么说这种协议基本是废的呢?” “首先,这种协议属于白种协议。” 牛老三举起独臂的右手,止住大家说话的冲动。 。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头,“我知道大家肯定不知道什么叫白种协议,我会慢慢为大家解释······” 牛头人还是讲解的很详细的,见到不懂,不用人说,自己直接就开始解释了。 “白,顾名思义,是最浅显的一种,空白无物嘛!” “……大家应该都能理解。” 牛老三说着有些微心虚的气弱,但又马上加大声音道:“当然,我没骗你们,虽然它最垃圾,但确实可以换取一切。” “它空白无物的地方表现在,非私有性。” “打个比方:你领取了一份白类协议,它的任务难度暂且不提,获得的任务奖励一般也不会太低,这是不是挺好的?但我得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些奖励。名字太丑基本都可以肯定,是那种可无成本复制的、或可回收这一类的物资。” 牛头人看了眼众人,“明白什么意思了吧?这种协议受到的制约太大,只要你让协议主方感到不满,被收回协议,你立刻会被打回原形,不管你在协议里得到过什么,都没用,一毛不剩,所以我们也把这白种协议叫做傀儡协议。” “不听话,就乖乖等着被开革吧!” “而我们拿的协议,虽然任务要难做的多,但至少得到就是自己的,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牛头人表情有些自豪,实际上生存在这片星空中的大家大多没多少安全感,这也是白种协议不为大多数人所爱的原因。 “其二。” 牛老三独臂的那手继续伸出第二只手指头,说道:“这个协议非常难拿,要求很高,对签约者的身份要求很高,并不是说必须社会地位,身份背景之类的,而是祖籍必须三代之内都居住在黑煞地,要身世清白之类的这种。”…。 “说到这里我还得和大家说明一件事。” 牛老三看了眼众人,确认众人都看了过来,抛出今天最无私的话,“这个世界不止是有黑煞家,大家还记得我最开始的话吗?” “协议代表的是,协议主一方提供的,一整条完整的工业体系供应链。” “那么,大家可以想象了吧。工业水准、技术水平、科技侧重点每个地方都是不一样的。我们现在假设星空就是一块扁平的纸张,呈平面化,就如同一块巨大的大地,然后用笔在这张大地上横竖划切,这是第一次分隔地图,就十来个格子,这些格子的主人就叫做‘公司’。” “然后在这些大的格子上进行第二次分割,就和地图一样,这一个个存在与大方块之下的小方格就是一个个不同的地点,而每一个地点、地方,就代表着一个不同的科技侧重的附庸势力。” “当你走进了某个小方格里,得到方格势力的承认,你就会得到一份协议。123。接入这个势力的‘信息环素’,你也就得到了被承认的正式身份。” “其中最大,领土辐射最大的就是各大公司,这是无可争议的,之下附庸势力,就是我们黑煞家这类的存在。” “实际上你们也接触不到‘公司’的大人,他们一般也不露面,不在外头活动。”牛头人说到公司的时候,表情有些憧憬,又带着敬畏,这都是对公司,这个在这片星空最大巨无霸所产生的情绪。 实际上,这也代表了像他这一类人在这片星空生存的期望。 他们一生,往往最大的梦想就是尽可能的去靠近公司,因为公司虽然是强大的、恐怖的,出现往往便意味着大范围的灾难,但它同时也代表了所有生存的希望。 附庸势力的一切本就是公司赋予的。 牛老三回过神来。 。继续道:“像我们黑煞家这类的附庸势力有强有弱,黑煞家大概算是中游偏下,不算强也不算弱。是很典型的中级势力。” “当然。” “能成为单独的附庸势力,必然也拥有完整生态链的。你们别以为听着是公司之下的一个附庸势力就看不起了,即使是我们黑煞家,即使只算宜居星球,麾下掌控的也远超十数。” “好了,言归正传。” “选择对的地方,对的协议有什么好处呢?”牛老三深怕大家不明白,继续解释道:“那就是可以完整的发掘你自身的优势和价值。” “比如,你有数字处理方面的能力,那你的这项能力就是你的资源,在黑煞家你只值一个黑币,因为黑煞家不注重这点,而这时你去一个注重这项能力,需要这项能力的,比如云村,你可以的到的回报,价值一定会远远超过一个黑币。” 众人恍然:“这不就是和公司()商)(朝廷)招聘类似吗?” 他们来着不同的年代。名字太丑理解的虽然不尽相同,但也相差无几了。 “像是黑煞家侧重机械改造,如果喜欢这个,懂这方面的,加入黑煞家就有优势。而要出售情绪这种,也许这个世界也真有那个附庸势力,是有这方面实力,能够利用开发,愿意实价收购的,毕竟这片星空太过广大,我也只是在这黑煞家的黑煞地附近活动,外面的世界我也好奇。” 牛老三指了指自己和一众黑煞家妖魔鬼怪:“而黑煞家,其实我并不建议大家选择,黑煞家科技侧重是机械改造,而最优先的协议是红种协议,是关于机械战斗方面的。” “大家是不是觉得我们战斗力有些弱?”牛人头突然道。 众人一愣,不知道牛头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大家并没有这么觉得,一个猪头人就把他们搞的够呛了,但他们也没说,知道对方和自己的认知方式有区别,没准人家对比的是巴主和刺蛇! “但其实我们这一群人拿到红种协议的并不多。” 牛老三一脸严肃认真道。 。 十三章 触手! “砰!砰!” 牛头拍了拍自己格外雄伟的胸肌。 “看我们一群人,是不是都挺强壮,恐怖的,但真正手持红种协议,正式的战斗人员只要我一个人。他们其实都是非专业战斗人员,战斗体系可绝不仅仅指强悍的身体!” 牛老三说出一个让人惊讶的事,他说着走到黑煞家一位拥有八只蛛爪在背的,唯一的一位女性身边。 指着本打扫着卫生,现在慌忙立正,慌忙讨好的蛛背女道:“她叫,大家看着她的造型是不是很吓人,但其实领取的协议侧重是清洁,实际上这也是很多人的选择,毕竟这个时代的科技太过发达,真的拥有协议方需要的能力的人太少,大多数人都只能从基础的做起。” “也是很苦难。123。也很幸运的获得过几次改造后,才加入我们这一个小团队的,而除了她之外,他们这一群人的遭遇其实都是类似的。” 牛老三在黑煞家每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指向自己,“要说真正的战斗协议,其实只有我拥有——红种协议。” “然而我的协议,也仅仅只是完成初步解锁,而两位大人虽然不知出身何地,但也必然是已经真正解锁协议,而且是红种协议的强大战士。” 不轻不重的拍了下马屁。 说着牛老三小心的看了眼巴主和刺蛇。 。巴主并无太多表情,刺蛇倒是不屑越重,但终归没有否认,这让牛老三松了一口气。 之后才看着若有所悟的众人,牛老三继续挥着他的独臂,大喊道:“所以!” “我强烈建议大家考虑好自己的未来,为自己的能力选好归宿。” 说完,往后退了一步的牛老三情不自禁的面露得意,我把人往外推,大公无私总没处挑我刺了吧?! 结果,刚有些得意得小心的望了眼刺蛇的方向,心中的小委屈几乎要泛滥成河! 刺蛇虽然没开口,但表情好像更恶劣、更生气了······ 刺蛇为什么生气,那不是废话,这小牛犊子说着话让他一句插不进去。名字太丑一句刺都没法挑,他怎么能不生气,他倒是想说:那些拥有协议的地方是那么好进的吗? 你说进就进?你说挑就挑? 但是想想这大船里众人的来历。 他想了想还是不开口算了,毕竟黑煞家这帮蠢货虽然不知道,但和他接同样护送任务的巴主,能不明白。 他们都是同一阶层的人,他都推测的出来,巴主怎么可能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明知道大船中的众人身份特殊,还敢下手。 他刺蛇难道是好人嘛? 不过是黑吃黑而已。 而且他也没打算全吃掉,且直接动嘴吃的毕竟也不是他。 另一边,大家还在向牛老三询问具体情况。 “那协议有多少种类型?” “协议有······” 该说的牛老三已经说完,有不了解的自然会提问,他还在现场给大家做着最后的讲解,只是回答着众人一些有人没得问题,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心里还是为自己的处境的无奈哀叹。 刺蛇心情不好,牛老三是真感觉自己没办法了,索性讲也讲完了,很快众人该问的问题也问完。确认不再有问题再问,便起身向巴主走去,露出难看得媚笑道:“巴主大人,您看,我已经介绍完了,您还满意不。” 至于招募新人,算了,在他鼓吹其他附庸势力更好的时候,他就已经不作考虑了,本就是领着任务来的,放弃就得了,他拿得可不是性命不由人的白种协议。 现在的牛三哥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全须全尾······不······就这样少一只胳膊得功成身退······ 巴主的表情倒是还不错。123。看着挂着笑容的巴主,牛老三心中总算一松,结果巴主却没直接回应,而是向身旁的田青问道:“你听懂了吗?感觉怎么样?” 田青倒是听懂了,只是好奇道:“牛老三你不是招人吗?怎么就这么回来了。” 听闻协议的好处,田青对牛头人的招募也不是太抗拒了,虽然有坑,但至少好过自己的预期。 你不是招人吗? 还不赶快招。 “不了!不了!”牛老三忙摆手道。 巴主再侧,即使面对田青这小屁孩。 。牛头人依然是恭恭敬敬老老实实。 田青和巴主相谈甚欢的模样他可是早就瞅到了,哪还敢造次,所以说,田青也算狐假虎威了一把。 “那好。” 巴主见田青大概也了解了协议是什么,便对牛老三道:“牛头,你带这位小兄弟去,把两份协议中的一份提取出来给他。” “是。巴主大人。”牛老三巴巴应是,一点意见不敢有。 结果,一旁的刺蛇闻言却是有些惊讶道:“你真的给他?” 刺蛇的话充满惊讶。 是,巴主之前是答应了将协议给田青,但他也只是以为巴主在开玩笑,毕竟如此珍贵的东西。名字太丑哪有说给就给的。 但是。 刺蛇现在巴主的意思竟然是真的要把协议送给田青,这个之前素未谋面的重生者身上,难不成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孩是巴主的祖宗? 当然。 这是不可能,刺蛇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星空浩瀚,哪有这么巧的事,除非本来就是计划好的,否则怎么可能。但火种科技却掌握在公司【炉火】之手,怎么也不可能是巴主能够接触到的。 别看巴主比他厉害,但是就算再厉害十倍又如何,公司之外,强者是有限的,但在公司之内,这样的强者不计其数。 再说,如果巴主真是公司中人,车厢里也是公司权贵的祖先重生,他早叫公司人来了护送了,还轮得到他刺蛇和黑煞地在这里献丑? 所以,在他的理解中,这是不能理解的,所以他惊讶。 “是啊,不是之前答应的吗?难道刺蛇大人没有听到?”…。 巴主听到刺蛇的话,依然还是好整以暇道:“怎么,刺蛇大人,有什么意见吗?说来听听,也许我就就同意了。” “难道是替我心痛一份协议?” “你!”刺蛇气急。 “哦!对了。”巴主一脸回忆过来的语气,面不改色道:“对了,我这刚得两份协议,还多一份······要不。123。小胖子你过来。” 巴主喊了一声,是对着壮士。 “我?”壮士一脸莫名其妙和惊慌,是自己听错了吗? “对。过来,小胖子。送你好东西。”巴主说道。 。也没问壮士是不是需要协议。 “我·······我······” 壮士张口结舌,他能说他真的是不怎么想去吗?结果却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捅自己。 壮士愣了下,默默的走了过去。 身后方脸男孩松了口气,这胖子送上门的好处不要。名字太丑不得把人气死。 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好处。 幸好。 和他还算默契,打个手势就明白了了自己的意思。 其实这也挺出乎他预料的,按他不乐观的想法,壮士就是要转回头和他眼对眼他也是信的,没想到这次这么聪明,像是突然的开窍了一样。 他却不知道,走在路上的壮士就感觉自己在上刑场,心里还一个劲的念叨着:“果然!果然!他不是人,刚才一定是他的触手,好长的触手······这么远还能······” 他显然误会了什么。。 第十四章 权贵 “不对!不对!” 巨大的问号充斥在刺蛇的心里,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不合理!不合理! 超乎逻辑的事情必然是有原因的,他从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事,有也是坏事,只有精神病人才思维广。至于好事,如果真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陌生人,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就是想要绿你的人。 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自己没有想到! 但他无论怎么努力回想,就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隐情,此刻的他,百爪挠心也不外如是。 突然! 一点灵光闪现。 这车人身份不简单,这他早猜到了,但是在他的预估里,这车人的友谊的分量怎么也不可能高过两份完整的协议。123。更别说只是其中俩人。 但······会不会自己还是严重的低估了呢? 如果是来自高等附庸势力! “是的!一定是这样!” 刺蛇非常肯定,只有如此,这一切才合理,才解释的清! 但这样······ 自己刚是不是太嚣张了。 刺蛇看着因为听了牛头人讲解陷入讨论热潮的人群,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服软的话。 讨好是不可能讨好了。 。大不了这趟任务金拿不到,除了公司,以他的身手加持‘特质’,他也不怕任何人为难他。 但他还是难受,感觉丢了无数任务值。那他难受,也肯定也不会让巴主舒服。 于是刺蛇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奚落道:“我说巴主,你想讨好别人,这未免也太露骨了吧?是否有损你巴主的威名······” “嗯?” 巴主闻言诧异的看了眼刺蛇,竟没有接话,而是看了一眼,就转回头对木木走到他身前的壮士道:“不是这里,去那边,你朋友那里。” “巴主,别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当没听见,也别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你巴结权贵的可耻行为。” 巴主不回话。名字太丑刺蛇也越加嚣张,原本自己半知半解的推测,如今心里越来越相信和肯定,对自己失去一次结交权贵的机会也是越加痛心。 这个正是他需要的啊! 别看他好像活的好像挺自在,这片星空也没多少人能奈何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他觉得自己的路越走越窄了,他所在的附庸势力,他已经完全解锁协议的最强战力,换句话说,此时,专注战斗方向的他已经进无可进了。 这也是他这次打算黑下一批重生者的原因,他需要重新加入一个附庸势力,让更强的势力接纳他,给与他上升的空间。 黑煞家就是他最好的选择,比他之前待的附庸势力强,但强的有限,不至于让他加入后成为一个小透明,有足够的空间让他施展所学;而黑煞家它虽然位于中级下游的地位,但战斗力方面的红种协议,所能提供的战斗方向的提升,却丝毫不逊色那些中级上层的附庸势力。…。 这个不能以牛老三为标准,在刺蛇看来,牛老三那里是个签署红种协议的战士,简直就是耻辱! 牛老三觉得自己已经初步解锁红种协议,但在刺蛇看来,简直就是……刚出生吧? 他出身的蛇渊,一个低端附庸势力,签署的红种协议的初级战士也比这只忽悠牛强。 他本可以拐到人后,告诉黑煞家的高层,这些人的身份特殊,表功的同时,提出加入的请求。 而现在这个如意算盘被巴主打破了,现在,好像另一个机会······没开始,也因为巴主破灭了! 要知道如果是高级附庸势力,给他机会加入,即使是小透明他也不会介意啊! 当然,至于这个机会是不是真的因为巴主破灭。123。他才不会管,他爱怎么想,爱怪谁怪谁! 于是,他对巴主的恨意也越加深了。 另一边,车厢的众人听到刺蛇的话,也是有些惊讶。 毕竟刺蛇说的是巴结权贵。 那么谁是权贵? 谁是值得强大无匹的巴主巴结的权贵? 这个问题大家都有自己的猜测,毕竟一目了然,谁现在受着巴主的恩惠,不就意味着谁是那个被他巴结的权贵。 那权贵是谁不就一清二楚了。 “原来这俩个好汉出身不凡啊!” “我就说。 。一般人那种情况也不敢出手是不!” “那是,他们俩个出手我就知道······” “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什么?” “你说是他们自己生前就厉害,还是他们儿子在这里创下了基业。” “我看他们就挺······” “······” 大家开始小声的讨论,对田青和壮士称呼为好汉,因为猪头人杀人的时候,悍然出手的四个人里就有他们,且还是最后还站着胜利的那俩个。 大家其实还是挺佩服田青和壮士的。 刺蛇的耳朵那么灵敏,一个人大老远说悄悄话他都能听到。名字太丑现在这么大范围的讨论自然更逃不出他的耳朵,他一对三角眼不和谐的转了转,突然道:“呵呵,权贵,自然是,而且是大权贵,不然他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好。” “你们知道一份完整的协议有多珍贵吗?牛头人刚没讲,因为这个从常规手段也基本不可能获得。你们也能猜到,这完整协议背后基本都代表了一条人命!” “但是!” 刺蛇声音一顿,看了一眼皱眉的巴主,开心道:“其实不止他们,你们都是!” 三角眼好像都变大一圈的刺蛇直接把话捅破,像是放出一个大当家的炸弹,人群轰一下就炸翻锅了! 大多数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自己几个皱着眉头,这是对自己有信心的······ “怎么可能?” 终于有人问,虽然畏惧刺蛇,但现在刺蛇的样子好像变和善,至少问句话还是敢的。不行,巴主还在。…。 “我会骗你们?我有必要骗你们?我才是这里的人,我是负责护送你们的人,你们刚来,你们有我熟悉你们的情况吗?”刺蛇信誓旦旦道,态度也确实变好很多,虽然不至于像牛老三,但有努力靠拢的趋势······ 他连续几个你们,我们,和反问句也彻底肯定了大家的不确定。 “真的!”有人惊呼。 “什么?” “我们也是权贵。” “我一个普通老百姓······难道是我儿子?不对·····我儿子那蠢样。123。怎么样也不像能发财的,那难道是我重孙?” 有人陷入癫狂、陷入梦幻的呓语。 “哈,你?重孙?我看悬,保不齐就是那代子孙万代,也不知道那一代走运才发起来的。” 有人还是有心情继续调侃吐槽抬杠······ “哈哈。“ 被调侃的人也不生气。 。实在才是硬道理。 刺蛇看着看着巴主,一脸得意。 巴主肯定是打算一个一个慢慢巴结,但他怎么会会让他如愿,没听过,不患贫患不均吗? 你巴主把最好的协议给了其中俩个,其他人怎么办? 也许他没捅破。名字太丑巴主可以一个个哄过去,现在事情摊开了,这些事就没法做了,巴结的效果也不一样了。 不知道自己牛逼的时候他叫恩人伯乐,那给的是雪中送炭,这知道自己牛逼以后,感觉就不同了,你送个东西,稍有不对,可能没得来感谢,反倒招人记恨也说不定。 你凭什么给我的价值差这么多!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莫欺少年穷!等我回家叫我子孙万代给你厉害尝! 当然,这只是刺蛇的意淫预谋,未必真的会如此,但是反正这水他是一定要搅浑的。 “而且。” 看着狂热的人群,他感觉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第十五章 鸽蓝色 “嗯?” 刺蛇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自然包括跟着牛老三一起走到猪头人残骸的田青和壮士。二人对视一眼,好奇的向巴主望去。 刺蛇说的话意思是毫不遮掩的,潜台词就是:你们以为巴主对你们好是吧?其实他是别有用心?你们可别被他骗了! 有些像智商低下离间计。 但是重要的是真相,这是关乎每个人切身利益的事。 这是所有人关心的事。 所以。 看着巴主的不止田青和壮士,所有人都在小心的看着巴主,等着听对方的回答。 但是。 好像已经默认,巴主一直没有反驳,听着刺蛇的话,对方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123。一言不合,后来更是干脆闭上了眼。 所以这是真的? 狂澜已经在心中埋下起风的种子,一切都如刺蛇所料的一般。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埋怨巴主不清不楚的态度。 对嘛! 贪心才是人性本味。 刺蛇笑了。 “那我们现在开始。”牛老三再残骸上一阵鼓捣,回头询问。 他对田青和壮士的态度越加小心,现在车厢众人的身份被刺蛇捅破,也让他明白——人不一定是老虎后面的狐狸,而是九尾妖狐后面的狐狸······ “好了。 。需要我们怎么做。”田青点点头,拉着壮士走上前去。不在喧闹的人群,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壮士的表情也是带着好奇的,心中的忐忑甚至也暂时被这种期待感取代。 牛老三介绍了那么多,他一直听牛再说,但是协议真正的模样,其实从未有人见过。 是的,牛老三说了半天,都是介绍很意象,很规条的东西,貌似具体,但说实在的,即使是协议最基本的表现形态,他也没说清楚过,语焉不详的。众人对协议存在形态的所有理解,就是他交出去的那份赤种协议。 那张纸一样的红条子。 但是这两份巴主转送给俩人的协议。名字太丑还要俩人亲自去配合收取,就有点耐人寻味的意思了。 协议会是什么样呢? 还是纸张? “你们两人站在尸体中间就好了。” 牛老三这么说道。 并不是太难的配合,就是听着有些唬人。 两人依言走了走去。 虽然说站尸体堆的中间,听着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但其实猪头人和角头人的都经过大量改造,真正的人体组织并不多;且致命断裂口都是机械位置,其实并不怎么让人感觉恐怖。 只是。 当田青和壮士走进了残骸堆中,鼻子下意识的就是皱了皱。因为,这时俩人终于闻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味。这才有种真切的站在尸体堆中,而不是机械残骸中的感觉。 害怕吗? 是有那么一点,但并不是真的孩子了,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他们敬畏死亡,却并不失直面死亡,面对死亡的勇气。…。 他们本就是与死亡见过面的人。 “好了。” 田青和壮士感觉自己还没找到位置站好,结果就听到了耳边牛老三的声音。 这就走了个过场吧?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田青和壮士的表情是诧异的,懵逼的,你确定不是在逗我们······ 然而 他们疑惑的眼中只看到牛老三转身向巴主走去复命的背影。 所以。 老牛你是认真的······ 突然! 一丝轻微的疼痛袭来,刺入大脑。 “这是?” 田青惊讶的站定在原地。 一点突然浮现的色彩从瞳孔漫出,很快便像潮水般浸润开来,覆盖了所有视线。 身在外界,一直在观察的房间男孩看到了一切。田青眼中…… 是冷冰冰的鸽蓝色。 鸽蓝的颜色像只巨兽,吞噬了田青眼中所有色彩,成了唯一。 鸽蓝向前扩张,成了一间四面都由鸽蓝暗幕组成的鸽蓝色空间。 “叮。” 冷冰冰的电子合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123。与眼中冷冰冰的唯一的鸽蓝遥相呼应,成了空荡荡的大脑中唯一能听到和唯一能看到的一切。 冷冰冰的一切。 “欢迎回来。” 电子合成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响起,鸽蓝的视野也如水波一般轻轻的晃动一起,如被荡漾的水波,在远端一阵扭动、扭动,然后从鸽蓝的暗幕中走出一个鸽蓝色的女性。 她没有面孔,只有大致的人体轮廓,因为是鸽蓝色,所以皮肤便好像是泛着磨砂般的暗泽······ 也因为和空间是一样的鸽蓝色,所以如果不注意看,如果不是磨砂的光泽······反射出轻微的空间扭曲感,田青甚至不敢确定在这里有个‘人’。 也幸亏鸽蓝空间的光线充足。 。要是大晚上,突然发现跑出一个人,还跑到了自己身边······ “你是?这里是?” 是田青询问道,他面色还算镇定,至于心里······ “你可称呼我为助手。” 电子合成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板一眼回道:“这里是机械模拟空间。” “你是这个空间的助手?” “是的,我是这个空间的助手,同时也是模拟空间的操作助手。” 田青稍微一观察,也发现了,这好像就是个固定回道问题的智能程序,虽然有人的形态,但不管从声音还是语气,都能感觉出来,至少她是不存在感情的,“那现在能为我介绍一下吗?” 对这个鸽蓝女人的新鲜感很快淡去,当务之急还是得先了解下这个鸽蓝色的空间。如果所料不假,这个应该就是协议的本质了吧? 至少也是这份巴主送给他协议的本质。 同时。名字太丑他也肯定了牛头人话,他现在拿到的应该是角头人的协议,看样子,角头人真不是战士,而是一个机械师! “当然,接下来,我将为你介绍机械模拟空间的所有功能。“ 鸽蓝的女子手向一摆,“首先是任务模块。” “什么叫任务模块?” 田青循声望去,便见到一块鸽蓝的公告牌缓缓升起。 公告牌上有两本鸽蓝的本子挂在上面,一本上面写着协议任务,一本写着临时任务。 竟然是他认识的字。 田青稍一猜想,这个大概是按他的认知生成的吧? 田青拿起协议任务。 打开一看,倒也是他认识的文字,只是上面写满了一堆他看得懂字,却看不懂名字含义的生产任务。而且看这些名字,大多是需要大量人手的群体任务,任务要求都是提交某种名字拗口的零件。大量专业而晦涩的名词,看得田青一阵头昏眼花。他忙放下,又换过临时任务查看,结果还是一样,甚至那一看就特别专业的名字也更加的长了。 “你可以选择接受任务。” 田青作为一个学渣,只能慌忙放下。 “这些是?两种任务有什么区别?”田青问道。。 第十六章 任务 “这些是?两种任务有什么区别?”田青问道。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任务虽然貌似记录在鸽蓝的书本上,但记录任务的文字却是在不停变化的,有消失也有新增。特别是临时任务,有些刚出现任务栏,还不等田青看清,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鸽蓝色的女人拿起鸽蓝色的协议任务,“协议任务,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我方根据你的机械特长,和你签署机械助手协议,但能得到多少奖励还得靠你自己的努力。” “完成任务,才能解锁更多模块和功能。当然,请放心,这并不怎么难,所颁布的任务必然是你所能完成的。” “请努力完成协议任务,模拟空间、数据馆、几维视线、精度时间、材料图鉴、动力室、数运球······等各种模块都是需要完成协议任务才能解锁?” “几维视线是什么?”田青好奇道。 “将眼中看到的所有物体进行多维分析。123。并直接在眼部进行显示。”鸽蓝女人边说边挥动手臂,向一旁空旷点的地方飘去,以进行演示。 跟随着鸽蓝女子飘离,一个鸽蓝色的立体四方体,也在鸽蓝女人的前方漂浮起来,缓缓成型。 鸽蓝女人看着四方体,指了指自己,过了一小会,突然问道:“看懂了吗?” “······”田青。 要是说没看懂。 。是不是暴露自己是学渣的事实了? 但问题是真的没看懂! 对着一个智能程序,好像也没必要硬着嘴皮子,于是他老实道:“不懂。” “那我展示给你看——我的视野是怎么样的。”鸽蓝色的女人瞥了田青一样,迟疑了下,好似真人一样。 田青:“······” 一行行文字出现了,在立方体的四周,像是为了让田青看得更清楚,字体的字号非常的大······ 这些文字是什么呢? 是数据,海量的数据,长宽高自然是必不可少,除此之外,竟然还有重量、物质特征、适用领悟和材质分析等一堆瀑布流一样数据。材质是什么。名字太丑田青打眼一看,变点素? 什么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几维视线是什么他还是明白了。想了想他又问,“那精度时间呢?精度时间又是什么?” 鸽蓝女人闻言微微一顿,就好像是人类在思考后才回答,她道:“我想让你自己感受一下才能体会的更深,就让你自己来体验下吧。” “······”田青,这是瞧不起我了嘛······ 另一边,鸽蓝女人说着话同时一指四方体,四方体在鸽蓝女人的动作下像是面团一样,缓缓变长了起来,很快成了一根长长的方形四方长柱。 并没有结束。 从立体四方形变成四方长柱后,这四方长柱就开始褪色了,鸽蓝色缓缓消失,四方长柱真变成了一个金属色的铁鐡,不过应该只是长得像金属,鸽蓝女人直接用手就拿起了金属色的四方长柱,接着,竟将这玩意往地上一砸。…。 “咚!” 一声奇怪的闷响,长长的四方长柱摔在地面,就像瓷器一样脆弱的碎裂成数瓣。 鸽蓝女人蹲下捡起其中一截,拿到田青面前,交给田青,让田青仔细观看,田青有些懵逼的接了过来。 入手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重,田青有些惊讶,“竟然真的好像是铁的?” 这截铁棍一面光滑,应该是棍尖或棍尾,但一头的断口却是完全不同的境况。 只见这截面像是树木被折断一样,断口非常毛糙,坑坑洼洼,从这点看,又不像铁了。 “这是要干嘛?” 田青问道,还记得鸽蓝女人是要他体验什么叫精度时间,现在拿块铁给他干嘛?很快,谜题揭晓。 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鸽蓝色的机械空间。123。桌子上放着另一根的铁块,还有一把小刮刀。 “你把这两根长条接起来,注意,不能留缝隙。” 田青依言而行,干脆的走到桌子前,拿着两截碎块直接拼在了一起! “你看,好了。” 褐色女人这程序竟然好像真人一样的脸色一黑,却面无表情道:“另一头。” 她没说什么,但要表达的已经很清楚。 田青讪讪,他没想到吗?当然不,看对方兴师动众又是变这,又是变那,就让你搞这么简单的东西那不是浪费表情吗? 理解归理解。 但是。 。真要把俩个像毛刺一眼的断口连起来,这真的是为难他了,而且是连缝都不能留。 难道直接用刀子把俩个断口都削平了? 还是算了吧,开玩笑调解下其实有些紧绷的心情就好,真一个人自己还偷奸耍滑又有什么意义。 “她会叫我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的,不可能是消遣我。”田青心中明了,果断拿起刀,脑中也在细细思索应对方法,但当他看向断口却直接愣住,也明白了鸽蓝女人知道他能完成的原因。 哗! 一行行有些熟悉又陌生的数据文字出现在眼眶,具体数据不同,但功能是不会错的。 材质:木铁。 长:6.615442厘米、6.143244厘米、6.253243厘米、7.423421厘米、5.434329厘米7.2······ 大片的数字充斥视野。名字太丑这是在断口位置,四面断开的距离不同,截面坑洼,长度也就不同,成了一大堆晃人视线的瀑布流。 田青嫌他数据太多,很快大片数字消失,就剩下四个均值。 宽;2厘米。 高:2厘米。 宽度和高度就十分明了。 材质特征:一种同时拥有金属铁,和木质特征的特殊材料,拥有良好的······ 适用范围:能效器内壳,博链器······ 有些好奇这适用范围的能效器,博链器等器械是什么,也惊讶于手中木铁的材质优越性,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他现在是要把两块断口参差不齐的木铁拼接起来。 几维视线很神奇,但还不够,田青很期待精度时间。他还不知道自己,就算你给我把数据都标好了,我就能把他雕刻好?…。 如果精度时间没用,他肯定是凉凉的。 他有种猜测,听名字就感觉,这精度时间,不会和子弹时间一样吧。 “嘿!” 他有些期待。 “原来如此。” 但当他把刀子放进断口,就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精度时间。 它并不是子弹时间的慢动作,而是身体进行精密操作时的一种精密调节。 举个例子,要求拿笔在一张白纸上画根线。123。要求笔直,长度一米。 一般而言,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即使真有人成功。但要是把这张白纸进行显微放大,你也会发现,这条看似笔直的线必然会有肉眼看不到的曲折。 而精密时间就不同了。 同样做个比例,精密时间。 。就像在照片处理软件上进去制图,将图片放大到极限,然后在最小的那个像素点上定位,划线,这样怎么可能会出差错。 在精密时间里,田青的手就是在做着像素级操作的,手中的刀在规定好的位置前行,一点都不会晃出来。 本来人手在操作时,肯定会有轻微抖动,但哪怕一个轻微的动作,哪怕只是几微米,但也是有几微米误差了。而精密时间的神奇在于。名字太丑田青在精密时间里,手抖是不可能抖的,他一微米都不会晃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桌上的粉屑越来越多。 “成了!” 一声欢喜的惊呼。 恐怖的精度时间,加上几维视线的数据辅助,田青竟然真的在好奇和紧张中完成了雕刻。 “就看这一下了。”田青珍之又珍的拿着雕好的那截木铁,期待的与另一根木铁缓缓靠拢。 成了吗? 咔—— 轻微到几乎不可闻见的声音中,田青将两截木铁连接在了一起,严丝合缝,一丝不差,肉眼看去,就好像这是个完整,从未断裂过得长柱。。 第十七章 知识 咔—— 轻微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中,田青两截木铁连接在了一起,严丝合缝,一丝不差,肉眼看去,就好像这是个完整,从未断裂过得长柱。 田青骄傲的看向鸽蓝女人,但是对方并没有理田青,她只是程序的执行者,“还有其他问题吗?” 程序的女人程序的问。 “这些都是我可以拥有的能力?” 田青有些兴奋的问道,体会过这种能力,就有种食髓知味的感觉,掌握这种能力是多爽的事。 “是的。”鸽蓝女人程序的回答刚让田青露出笑容,接着继续道:“几维视线在协议任务七级时解锁,精密时间在二十三级解锁。” “······” 我一点机械知识都不会,你让我怎么完成任务! 田青身体一垮,耷拉在椅子上,疲惫是多方面的,一则是成兴而去败兴而回的失落,这是累心;二是雕刻木铁的时候没感觉,雕刻完,新鲜劲一过,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疲惫,这是累身······其实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田青难得的安静了一下,就像他刚重生来到这个未来世界的时候一般无二。 ······ 另一处,另一种颜色的空间。 菊蕾黄。 壮士看到的是间菊蕾黄的颜色空间,这是猪头人的协议空间,名字却很是让人出乎意料。 肉食处理助手?! 所以猪头人他自己是杀猪的?! 壮士带着疑问结束了全部的体验,确定了猪头人确实屠宰工,还是专职猪下水的猪屠夫。 至于杀猪的为什么要把自己改造成猪头,没人知道。 肉食助理空间的模块很少,这和田青的机械助手空间不同。 黑煞家是机械侧重的附庸势力,机械助手虽然只是助手级别,但是却也有十分完善强大的一整条学习和功能链条。 但是肉食处理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其一,这属于重复性的操作工,技术需求并不高,所以协议报酬就相应的十分低廉。 其二,正如上面所述,肉食处理并不是黑煞家的专业领域,黑煞家最多提供可用来切割肉块的切割机器,再多就没有了。 其三,也和协议等级有关,如果是屠宰大师,能得到的也是不菲的。 田青他该庆幸自己的得到的是机械类协议,实际上在黑煞家,除了机械类协议,能得到的重视都很有限。 这也是猪头人身体改造不完整的原因,他并不能直接通过协议空间本身来完善身躯的改造,他得拼命的完成屠宰任务,然后费尽心力的找到那为数不多的临时任务,用最大的努力完成它们,得到报仇,然后在协议中的商店购买到肢体部件。 从这一方面而言,猪头人可以算是很励志了,但是总归太难了啊! 崩了! 他本不是耐得住吃苦耐劳的人,所以心态崩了是很正常的事。 当解锁所有功能模块,猪头人就毅然决然的加入了匪盗团。 所以,肉食处理助手的功能模块的功能就十分有限了,很少的一些功能,壮士很快就结束了所有项目的浏览。 但此刻结束了功能浏览的壮士却依然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和田青有一些相似的模样。没有多余表情的,在无人看到的、无人触及的菊蕾黄空间,静静的享受着最后的安宁,虚无的安心。 “草!” 他骂了一声。 如此愤懑。 如此无奈。 “我们现在一无所有,毫无办法,一定要尽你所能拿到所有可以拿到的一切。” 这是他从巴主那走到田青的身边时,后者在他耳朵旁悄悄说的。 是啊! 他们在这个世界就像没有根的浮萍,是没有根的,而这个世界的风又那么大,那么恐怖,如果袭来,他们如何有招架之力,猪头人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再多,只能像他砍下猪头人时一样,乖乖等死了。 为什么那么屈辱?没办法啊! 怎么打?打不过啊! 如此愤怒! 又如此无力。 猪头人心里的憋闷简直要把他逼死。 怎么办? 当然是和田青说的一样。 一定! 要尽你所能! 拿到所有能拿到的! 壮士咬咬牙,下定决心。 至于刺蛇的话,且不说真假,寄托与未来就像把生命交给别人,他受够了这种无力! 他不要! 他要! ······ 鸽蓝空间。 田青露出恢复元气的笑容,对于要解锁的模块想了想也不多做纠缠,直接指向另一本鸽蓝的本子,对鸽蓝的女子问道:“这个呢?临时协议?和协议任务有区别吗?” “自然是有的。” 鸽蓝女人回道,说着她把协议任务挂回公告栏,又拿起另一边的临时协议。 “这是协议任务完成十八级后解锁的附加任务模块,可以让你在协议任务之余,接到更多私人悬赏任务,这些任务大多拥有不错的奖励。” “大额的黑币或者是珍贵的材料,设计图,知识书籍······等等都有可能,是你可以获得丰富物资,强大自己的最好途径。” 鸽蓝女人画了个大饼,又道:“但是,这些任务的细节都需要宿主自己去和对方商榷,协议主不做担保。” “······”田青。 似想了想,这智能的鸽蓝女人又补充道:“必须完成协议任务中的每日任务后,余暇时间才能够接取这些临时任务。” “······”田青明白了,这根本就是奴隶协议嘛! 协议任务上的任务,他虽然看的并不是很懂,大量的专业词汇让他束手无策,但每日任务下面一栏密密麻麻数量却是能看到的,这些必须完成的任务可不少啊! 必须完成这些任务才能去接更高报酬的临时任务,但那来的余暇时间,时间都被大量的协议任务占据了,难怪这角头人放着机械师助手不当,非得来做强盗了。 而让人必须完成协议任务的原因还不只这个,模块功能也需要协议任务解锁。 大爷的! 一想到这个田青就生气。 土匪,这都是一脉相承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鸽蓝的女人问道。 田青直接问道:“那我不懂机械怎么办。” 是啊,他可不是角头人,他只是拿了他的协议,机械师什么的显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这个样子! 鸽蓝女人人性化的一歪头,像是第一次发现已经换主人了,过了一会,还是说道:“你会懂的。” “······”田青。 你怕不是逗我吧? 轰! 田青感觉眼中一黑。 无数的文字、无数符号、无数数字如同井喷,竟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瞬间灌满了这间鸽蓝空间,淹没了田青! 无边的黑暗! 大量陌生的知识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瞬间,那一团团混杂的数字符号再也不是陌生的,混杂难辨的黑色墨团,摩擦力矩计······当量动载荷······链传······高速钢······镗洗······ 大量的数据成了他最宝贵的经验和知识财富,在他的认知中,一串串数据,一段段知识飞快的按照门类、类别区别分开,很快就成了排列有序的机械知识。 第十八章 生命 “懂了吗?”鸽蓝女人似揶揄的问道。 “懂了!”田青呆呆道。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融会贯通的感觉,这种瞬间掌握一切的感觉甚至让他着迷,只是这一瞬,他从机械小白,成了一个机械大师?! 再做梦吗? 但脑中翻滚的知识告诉他这是真的! 难怪牛老三说这个世界天才已经没用了! 何止是天才。 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需要什么知识,一个知识备份灌体,一个拥有丰沛经验和丰富知识的专家就出现了。 田青又好奇道:“这是什么?” “尼留下的知识记忆备份。” 鸽蓝女子回答道。 尼是那个角头人吧?田青感觉到对方的厉害,甚至为对方感到可惜,一个专业人才,不明不白一斧头就被劈死了。田青怀疑,叫做尼的角头人如果不是被突然牛老三突然下手,直接砍死,可能牛头人也不能如此轻易得手吧? 虽然他只是机械师,但从他看到的功能模块,角头人的战斗能力也不会差多那里去。 至于牛老三为什么选还算重要的人才尼下手,也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吧? 田青有些好奇道:“所有拿到协议的人都会在协议里留下自己的知识备份吗?” “不是的?” 鸽蓝女人的话让田青稍微放心,这又是一个牛老三没说的坑,这个知识是很厉害不会错,但这可以直接提取大脑的知识什么得,也太可怕了吧! “协议并不会只提取知识内容,签署协议要留下的是全部思维备份。” 鸽蓝女人的话却还在继续说着:“根据资料显示,单独提取知识内容,记性备份,需要做的工作太多,不是必要,我方不会选择这样的方案。” “······”田青。 田青心中立刻升起一万个恶意的猜想。 “实际上,这项操作,并不会损坏协议主的大脑,相反,是有很大好处的。” “什么好处。”田青好奇道。 “机械创作的过程并不总是一帆风顺,在你记忆受损的时候,直接调用属于你的记忆,这时,你就可以直接调用你的记忆。” 鸽蓝女人解释道:“甚至在濒死的时候,你用新的身体,接受你的记忆备份,都可以复活你自己。” 鸽蓝女人说话总是那么平静,却让田青面色一肃,他问:“你们可以批量的制造协议主?!” 不寒而栗,如果刚才不是知识备份,而是记忆备份,那么此刻的他还是田青吗? “当然不。”鸽蓝女人回到道:“根据协议规定,调用记忆备份需要本人同意才能调用。” 田青深深的看了眼鸽蓝女人,突然不再板着脸,笑笑,也不再纠缠,问道:“那他这个知识备份是。” “根据日程提醒:在十月二十号,将这段知识备份是作为礼物送给康撒老大,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老大,这次分团的老大我当定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语气很得意,田青听着感觉很耳熟,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这是角头人,也就是尼的声音。 “······”难怪牛老三要宰他,这尼死的也算不冤了吧。 鸽蓝女人继续道:“这是要在三个月后送给康撒老大的。” 田青点点头,表示明白,鸽蓝女人便不再解释。 “所以我要开始做任务了?” 他现在会了这些知识,难道要开始苦逼的奴隶生活,天天打部件交任务,换资源? 田青问道:“我做任务,解锁你介绍的那个几维视线要做多久任务。” 更高级别的精密时间他都没敢问。 “以最大的努力,五万个时辰应该就可以了。” 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五万个时辰就是十万小时,而十万小时以每天二十小时计算,是四千一百六十六天,一年用三百六十五天计算,就是十一年有余。 田青听到这个恐怖的数字,有些目瞪口呆,不说人能不能二十四小时不停得工作,就是十一年也太让他肝疼了,他不敢置信的问道:“尼他花了多长时间到达这个目标?” 鸽蓝女人调阅日志,据实而答:“尼是在拿到协议后十五年的第九个月第二十日午时交的任务。” “······”田青很是感叹的,这尼也是个拼命三郎嘛。 想着,田青突然皱了皱眉头,疑惑道:“那精密时间呢?” 鸽蓝女人依然用操作日志为答案,“精密时间解锁为五十年后第八个月第十七日······” 田青脸上怀疑的表情越加明显,干脆直接问道:“那他拿到协议多久了。” 鸽蓝女人的回道一向很快,闻言几乎立刻道:“以尼最后一次进入模拟空间而论是三百七十五年二十天,以你进入的时间为终止则是三百七十五年九个月二十八天。” 鸽蓝女人的声音毫无波澜,对于协议更换主人显然是毫不在意的。 田青不能置信:“他年龄这么大了?” 那么跳一个人,那么多话的一个人,长得那么少年的一个人,一个帅小伙,按单纯拿协议的时间计算,年龄竟然最少也有三百七十五岁? “是的。”鸽蓝女人肯定道。 田青稍微一顿,像是思考,后问道:“他是用身体的改造延长寿命的?还是他天生长寿?” 长寿、永生、永远是人类最为关心,和必然要直面的问题。 田青自然也不例外。 鸽蓝女人的声音依然没有犹豫,“你说的没错,尼的种族是且尼尔南得斯种人,基因在生存上毫无优势,实际上且尼尔南得斯种人的普遍寿命是七十五年,所以可以排除尼天生长寿的可能。” 鸽蓝女人的话说的田青一愣一愣的,且尼尔南得斯种人是什么?这么长,听起来感觉挺厉害的啊! 那么一开始,鸽蓝女人说田青的话不会错又是为什么? “然后。” 田青在胡思乱想,鸽蓝女人依然一板一眼的继续说着:“根据尼留下的身体设计、制造、改造记录,可以肯定你说的是正确的,尼就是依靠不断的改造身体才得以存活下来的。” “但你说的不正确的是,他不仅对身体进行过改造,事实上,单纯的改造并不足以让身体保持如此长久的活性,尼在三百年间一共进行了两次身体更换,最后一次记录显示,尼的身体大部分已经更换成了泰泥物质。” 田青眨巴眨巴眼睛,“泰泥物质?” 第十九章 改造 泰泥物质 鸽蓝女人很懂田青的心,田青自己还没开口,她就解释道:“泰泥是二类物质,来自泰源星域。” 鸽蓝女人解释了,但对田青毫无用处,他哪里知道二类物质是什么?泰源星域又是什么? 想了想,田青问道:“这种物质很好吗?” “物质并不能用单纯的好坏来形容。”鸽蓝女子看着田青道:“只能说合不合适,每种不同的物质、材料的物理性质都是不同的,只有最合适,没有最好。” “在尼的拿到的机械图纸【阿卡】,改造方案中,泰泥的延展性和兼容性都还算不错,考虑到尼的经济状况,推荐泰泥是最好的选择。” 鸽蓝说了好的一通话,其中好多是田青没有听过的专业词汇,本来一肚子疑问要问。 结果听鸽蓝女人说完,好嘛,闹了半天,结果还是性价比的选择。 这算下层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吗? 田青心中默默为有先见之明的伟人点赞。 不过,鸽蓝女人刚才说的一番话中,确实透露了很多信息。其中一点更是引起他极大的好奇。 “能和我详细说说这个机械图纸【阿太】的相关信息吗?”田青问道。 物质分类、星域分布暂且不谈,机械图纸【阿太】这个田青确实很感兴趣。 确切来说,是十分感兴趣。 相信不愿再次死去的人,应该没有多少人是能忍住不问的。人体是有极限,且脆弱,十分难伺候的存在。 寿命。 四十岁、五十岁、六十······九十岁最好也就是一百二三十。 疾病。 有寿命上限且先不说,毕竟物质是守恒的,有新生就必然会有人老死。但寿终正寝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长命百岁有些时候,更多的是种美梦。 从发烧、感冒、天花到癌症、肿瘤、瘟疫,有太多太多人死在生命的中途。这甚至不是个例,而是大多数的,是常态,寿终正寝者永远是最少数的人。 疾病摧毁了太多家庭。 所以人类发展出医学,希望战胜病疼,治病救人,神农尝百草到扁鹊华佗的生死人活白骨,乃至之后的西方医学,所专不同,但无不是应病魔之强大,方才孕育而生。 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的确实战胜了无数疾病苦疼,天花、感冒、发烧……炎症等大病小病大多被医学所治。 但终归还是有人类无法战胜的存在。 在田青生活的那个年代。 感冒发烧这些病疼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小打小闹,天花肝炎也有疫苗预防,糖尿病之类的慢性病虽然不能根除,但也算有了压制手段。 但唯独肿瘤癌症,是多少人判官笔,阎王令;是多少美好家庭的定时炸弹,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它是否会爆炸。 无数人在寻找着战胜他的办法。 科学家、医生、生物学家、化学家、各种科研团队,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从植物到海洋生物,人类探索的脚步从未停止,无所不包。 田青印象很深的一篇文章,上面就记录了一些其他动物身体的优越性,其中就有鲨鱼。 鲨鱼是一种强壮的动物,大家都知道他是食物链最顶端的霸主,但却少有人知道,鲨鱼永远不会生病。 是的。 鲨鱼从来不会生病,即使是将其泡在充满致癌物质的海水中,鲨鱼也不会出现病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鲨鱼软骨中存在的一种物质,它能抑制肿瘤细胞生长,和实体瘤中血管的生长。 这可以说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物质,增进抗体产生,激活免疫系统的重要细胞,包括不局限与巨噬细胞、T细胞和B细胞。 而人们想得到这种物质,仅仅是希望借此增强体抗力,如果能得以战胜癌症就更好了。 为什么要求如此之慎。 因为即使这种鲨鱼的软骨在好,你毕竟不能把它直接塞到人体中,人的身体是脆弱的,生病也只能吃药灌水打吊瓶。 大拆大修那是机器。 你不可能说手臂断了,干脆换一条。 愿意做那些心脏搭桥之类手术的,哪一个不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可以说生来病死永远跟随着人的一生,想活着,别说改造身体了,什么鲨鱼软骨,就是王八又如何。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为了活着,相信,原因改造成乌龟的的应该也不在少数······ 主要问题还是要回归改造本身,将人体器官更换,甚至对身体进行全面的改造。 那……你还是你吗? 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但是必须面对的问题。 不是说你想做飞鸟,做石头,做大树就可以直接去把自己变成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现实的改造涉及很多东西,最浅显的一个问题:你变成了石头,石头能思考吗?你还有脑子吗?还能想问题吗? 换个不正经点的,你改造了,还有肾吗?还分泌多巴胺吗?还有荷尔蒙吗?你还能那啥吗? 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人的喜怒哀乐无不是从这具脆弱的身体中来的。所以,身体的改造绝不是单纯的观念问题,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问题。 所以。 田青才会问这个问题,只有具体知道改造内容,才能知道是否会对身体产生影响。 “机械图纸是所有机械创作的前提,不论要你想做什么,机械图纸都是先决条件。” 鸽蓝女子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解释道:“图纸是极为珍贵的物资,也是势力存在的根本。势力越大,拥有的图纸就越多,越好。” “机械图纸分很多类别,从工具、机械、武器到身体改造无所不包。” “同时,根据珍贵程度,会分为多种等级。” “全身躯改造就是一种很珍贵的图纸,因为他包含了身份多个部位的改造,涉及方向很多,且因为是全套的图纸,所以各部件的兼容协调性更好,能发挥更优秀的性能。” “而【阿卡】就属于全身躯改造这一类的图纸。” 说着,鸽蓝女人手一抬,鸽蓝的液体再次浮现,缓缓汇聚扭曲成一个类人型的鸽蓝模型。 鸽蓝缓缓褪去,竟然是一具等比缩小的人体模型,只是并没有脸孔, 田青好奇的看着。 感觉整体的造型有些像角头人。 第二十章 机械图纸,阿卡! “这就是空间中储存的机械图纸【阿卡】。” 和角头人很像的图纸【阿卡】模型在鸽蓝女人手上静静沉浮着。 她继续讲解道:“【阿卡】作为一张珍贵的全身躯改造图纸,这份机械图纸,改造方案的优越和强大之处,在于躯体中包含的三处拥有特殊能力的强化肢体。” “四级能力——泰泥之肤:拥有敏锐的触觉,和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此外还提供有限的力量加持。可惜的地方,因为泰泥物质本身的特制,对身体强度的提升极为有限。” 鸽蓝女人一边说,一边指挥【阿卡】图纸按照自己的讲解进行实时模拟。 只见小人【阿卡】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块不明来历的块状物。而【阿卡】则正撅着屁股,去将它们拿起来,用力举着。 第一块,轻轻松松,第二块,有些勉强,第三块就完全不行了。 并没有勉强,【阿卡】干脆的停下尝试。 只是。 他不再举这些块状物,却蹲它下来,用手去触碰它们,抚摸它们,小心而谨慎那种。 “……”田青猜测,它应该是在演示泰泥之肤触觉的优越之处,但是小人【阿卡】抚摸的动作是不是太陶醉了…… 就连那空白的脸庞,好像都因此多了数道象征表情的凹槽…… 最后。 【阿卡】更是不知道成那里拿出一把刀,直接拿着刀就把自己手臂划出一道十分巨大的伤口。 稍微的等待。 田青发现,【阿卡】的伤口位置突然像是有很多虫子在爬行,肉芽窜动着,都蠕动着向伤口对面蜂拥而去。就在这样的动作下,待过了一会后,被划伤的伤口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有些恐怖的一幕。 特别是肉芽如同活物一样蠕动的时候。 田青看着,却感觉有些不对,这有点奶妈的意思啊! 皮薄,血少,反倒是恢复力强。 只是他这只是自我恢复力强,也做不成奶妈啊。 鸽蓝女人继续道:“四级能力——蛊惑之角,可以释放具有迷惑效果的神经信号,因其特性,还具备信号传输和接收的能力。” 【阿卡】小人随着鸽蓝女人的话再次发生变化。田青神奇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卡】模型变成了四个,然后是七个八个······ 这是蛊惑之角的能力。 幻影分身是它的能力,却并不是它唯一的能力,变化出来的也不只是分身。田青、鸽蓝女人、甚至山水场景的虚影在田青眼中变化不停。 就像看了一场全息电影。 实际上,蛊惑之角的本质是神经元欺骗。它变化出来什么,和本体无关,和幻化物的强大体积无关,只和被欺骗者自身有关。 这是一场直接针对大脑思维进行攻击的幻术。 很快。 密密麻麻的【阿卡】小人消失,只留下唯一的一个真实【阿卡】。 站立不动的【阿卡】小人开始展示蛊惑之角的第二项能力。 无数文字、符号和数字从【阿卡】的头上钻出,凝如实质。 “这是?“ 田青惊讶道。 这一幕让他有些眼熟,不久前接受知识备份看到的好像就是这样的。 【阿卡】的脑袋像雷达一样,这些文字、符号、数字一直围绕着小人【阿卡】做圆周运动,偶尔又进进出出。 鸽蓝女人指着【阿卡】小人头顶的小角,对田青说道:“神经元具体技术,这也是尼他可以复制知识备份,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如果没有蛊惑之角,没有可以将神经信号具体化的这个特性,进行一次知识备份所需要的备份绝对是尼所不能承受的。” 鸽蓝女人的话即解释了田青的疑问,也很好的说明这项能力的特殊性。 见田青明白,鸽蓝女人继续道:“最后。” “五级能力——机械师的手臂【改】。” 这次,鸽蓝女人只是说了一句,图纸【阿卡】模型就有了动作。 【阿卡】小小的手臂水平前伸着,小小的人,小小的手臂,模样十分可爱,但是突然间,阿卡的像海绵体一样膨胀了起来,凭空涨大了两倍有余,再无一丝可爱可言。 “机械师的力量。” 鸽蓝女人这么说道:“机械操作和创造都是一项十分耗费体力和需要力量的工作,而泰泥之肤能够提供的力量却十分有限,机械师的力量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机械师的力量来自手臂自身的物质‘源砾’,源砾自身运动便可以产生足够的动力,并不需要身体提供额外的能量。” 说着鸽蓝女人右手又是一动,【阿卡】的手臂再次出现变化。 哗! 【阿卡】那粗大的手臂突然间就像砂石一个向内塌陷了下去。 但并没有像泥沙一样掉落地面,手臂虽然在内陷,给他的感觉却始终是坚硬的。这种变化,它更像零件拼图,仿佛在组装着什么,很快,田青终于知道了它为什么叫机械师之臂。 松软的感觉很快消失,当机械师之臂再次凝聚,就不再是原本的手臂状态,而是一种田青认识却从未见过的工具。 认识,是因为他的脑海中的知识赋予他的见识,没见过就真的是以前从没见过了。 变化并未结束,当机械师之臂变成机械,它的脚步就再也不会停下。 一件又一件。 一样又一样。 机械师之臂在【阿卡】小人身上变化着各种器械的模样,自由的在各种工具模型中切换着。 田青脑海中的知识让他知道了很多工具,现在,这些工具都一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再是虚无的记忆。 他真的很惊叹机械师之臂的厉害,几乎除了那些大型机械,机械师之臂全都可以完美取代。 很快,当机械师之臂将田青脑海中的工具全都变化了一遍,终于停了下来。 “源砾的物理特性使其拥有无比良好的扩展性的同时又能保持足够的硬度,加上自身运动产生的能量,让机械师之臂拥有了无限可能。” “原本,机械师之臂的初衷是替代所有中型以下器械。” 鸽蓝女人继续尽职尽责的介绍着:“可惜,因为尼自身的意愿,现在只能对小型器械进行拟态。” 小型器械就是机械师之臂变化的那些,而中型器械则是很庞大的落地机械了。 田青想不到一双小小的手臂如何能有这样的可能。但是这不能打消的他的好奇,“尼他的个人意愿?什么意思!” “尼在最后的选配方案中否定了最原始的机械师之臂方案,而是选择了用铁囊这种只具备坚定、锋利和侵蚀的物质,代替了原本应该存在的源砾。” “并在运用繁斥这种具有突变性质的生物材料的同时,还进行了一次形态固定。” 像是知道田青听不懂自己的解释,鸽蓝女人直接指挥手上的小人【阿卡】进行演示。 田青好奇的看去。 这次不再是正常的手臂了,也不是各种工具,【阿卡】的手臂展示出真正的模样。 变化的过程也和之前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没有任何声息,一点动静,消无声息间,而且速度和机械工具的变化完全不同。 第二十一章 【阿卡】之威 刀! 双刀臂! 【阿卡】的粗大的手臂也好,千奇百怪的工具臂也好。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 转瞬之间。 【阿卡】的手臂只剩下两只巨大的刀臂! 手臂变化成的一把巨大的大刀。 森寒锋冷! 恐怖的大刀! “机械切割者。” 鸽蓝女人说着,指挥作为机械图纸的小人【阿卡】模型动了起来。 咔! 鸽蓝女人一声令下,小人【阿卡】立刻举起两只巨大的刀臂。 并未举到头顶,而是身体两侧,稍靠身后的位置,两边都是如此。 像飞鸟展翅一样! 鸽蓝浮现,不知何时,鸽蓝女人再次变化一个人偶出来,鸽蓝褪去,【阿卡】面前多了一个站立不动的人。 是给【阿卡】展示双刀威力的抗打击人偶。 同时,鸽蓝女人在田青双眼上重新加持几维视线。顿时,关于抗打击人偶的数据浮现,密密麻麻的出现是田青眼前。 抗击打人偶慢慢的向【阿卡】走去,缓缓靠近。 而【阿卡】则像是最坚忍的刺客,只是举着刀,静静的,静静的,只是静静的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 如同扑火的飞蛾,即使明知前方是死亡,抗击打人偶还是走到了【阿卡】身前。 走过。 在【阿卡】身前再走一步。 动了! 当抗击打人偶从【阿卡】身前走过,【阿卡】骤然动了。 一个跨步。 【阿卡】来到了抗击打人偶身后,面对这毫不设防的背影,再无迟疑,出刀! 刀出! 轰! 仿佛有无声的轰鸣声响起! 源砾提供的动力,供给最强的力量,那一双刀臂就如同两只巨大的剪刀,以双刀交错之势向身前仿若毫无知觉的人猛然刺去。 哗! 狂刃斩破风墙,双刀入肋。 多维视线用数据告诉田青,这个人偶的防御力以‘坚度’计量,已经高达七十八点。 坚度。 ——这是黑煞地代表防御力的综合单位,且计量单位的不同,并不好详细描述,但单纯以人偶的表层皮肤硬度而论,已经是他记忆中金刚石的两倍还多。 然而。 没用! 铁囊淬刃的刀锋,加上源砾迸发的力量加持,坚度八十点以下的防御层,对双刀而言,基本都是豆腐,一捅就破。 狠狠的! 狠狠的扎了进去! 结束? 并没有结束。 从双刃扎进身体的双刀,就像炸弹。 繁斥在【阿卡】的控制下‘轰’的一下,爆发了! 透过变得透明的抗击打人偶,田青看到刀变得不像刀了,它就像种子,以人偶的血肉为土壤,在人偶的身体中飞速的繁殖着。 泛着血色…… 就像墨水滴落水面…… 刀抽了出来。 但繁殖却并未停止。 繁斥的种子留在了人偶体内,以血肉供养,以血管为道,顺着人体最细微的管道不停得生长,不停得繁殖。 踏! 死去的人偶趟在地上,突然无序的颤抖了起来,他的身体已经全都是这些像虫非虫,像草非草,如同孢子的诡异突变物。 人偶的身体变得膨胀,大了一圈。 血水顺着兀自抖动的身体,从五官,从身体的毛细血管缓缓流淌到地面······ 砰!!!!! 砰!!!!!! 砰!!!!!!! 血水飞溅,砰了一脸······是不可能的。 模型只是模型,人偶只是人偶,控制一切的鸽蓝女王还在。 田青抹了一把不存在血水的脸,一脸无语的看着好像鞭炮一样霹雳巴拉炸个不停得人偶。再看看罪魁祸首,刚刚下手的小人【阿卡】。 【阿卡】已经恢复原样,安静的停在一边。 刚才最后一幕发生的爆炸实在有些突然,一下子确实反应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炸了?” 鸽蓝女人面色平静,从爆炸人偶身上取来一点残骸,“这是繁斥的侵蚀和自毁效果。” “侵蚀能够让繁斥母体吸收敌方身上的养分,并将其吞噬同化。” “自毁只是最后的手段,一次性引爆敌方身体里的所有繁斥孢子,使其造成一击必杀的效果。” 鸽蓝女人的话让田青再一次意识到角头人尼死的有多冤了。 这家伙,一开始以为他就是个多话的话痨,战五渣那种。 结果等田青拿到他的协议,却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个很厉害的机械师,还是野心勃勃的那种。 再看看,就更厉害了。 以为他是奶妈,废的那种,然后发现原来对方是刺客! 以为他只是野心勃勃,结果,看这机械师之臂,为了攻击力,专业机械之路都不管了,直接上两把大刀,这是真准备动手了吧? 从这一方面说,对方也确实死的不冤。 不知道牛头人知道多少,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 一个拿着大刀站在你身后,还盯着你屁股下面位置虎视眈眈的二五仔,你会怎么做。 牛老三可不是善男信女,不宰你宰谁! 这一切真就是命。 田青乐呵呵的假模假式的为对方默哀半秒,问道:“你说了半天,感觉都是优势,那这个机械图纸【阿卡】有什么缺点吗?” 鸽蓝女子并不讳言,指着机械图纸小人【阿卡】模型道:“机动力不足,是【阿卡】最大的不足。” 田青点点头,知道这不算正真的确定,虽然【阿卡】的机动性并不高,不过这并不重要,毕竟它原本是属于机械师的改造方案,机械大师们大多都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战斗。 即使是唯一的战斗能力,还是尼自己改的机械师之臂。削减了机械师应有的能力,多了一个杀害爆表的技能。 田青已经想到了应用方法,蛊惑之角欺骗对方,然后就那样直直的走道对方面前,然后出刀。 因为蛊惑之角的本质是神经欺骗,甚至可以暂时阻断对方的痛觉感知。 但他离开,一切休矣! 所以虽然没有机动性,但其实【阿卡】的改造方案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其次【阿卡】机械图纸提供的改造方案,对身体的改造程度其实并不算太大。” 鸽蓝女人继续说,机械图纸小人【阿卡】身体变得透明,显露体内的结构。 “改造完成后的身体,依然保持着人体正常的生理状态,器官组成和常人一样。所以,脆弱的身体是一方面,除了不需要供应能量的机械师之臂,剩下的特殊肢体其实对身体的负担同样很大。” 田青乐了,“感情角头人那么瘦,原来是被饿的。” “不过这未必是坏事。” 第二十二章 价格 “甚至可以说,对某些特定人群,是本张机械图纸最珍贵的地方。” 鸽蓝女人说道,继续解释道:“低程度改造对身体的破坏度极低,几乎和昂贵的‘本我进化’方式媲美,唯一的影响可能就是在最开始阶段,身体机能的大幅提高,会让人感觉不习惯。” 对于本我的思考不管在哪里,其实都是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而事实证明,矫情是极其昂贵的东西,在维持自我认知不死的前提下,进行改造需要的方案,往往都是天价。 本我进化 这不同于【阿卡】的低程度改造方案,‘进化’是全面的,包括身体脏器的自我。 而不是和尼一样,过一段时间就要想办法去搞个什么身体部位给自己换个把零件······ 进化、改造本就不易,再加上这么麻烦的要求,昂贵几乎已经是必然。 矫情就是花钱······而事实上,这几乎是所有上层人物的选择····· 田青笑道:“这个确实不算坏处。” 不管如何,鸽蓝女人的话对田青而言,也确实是个好消息。 对【阿卡】的兴趣也越加浓烈了。 虽然,要真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厉害,即使让他真的把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他也许也会愿意。 但不管未来如何。 至少这个阶段,如果让田青接受【阿卡】的改造,就不用矫情的想那些七七八八有的没的。 “那这个机械图纸怎么获得的?” 幸好田青还记得这只是机械图纸,而且还不是自己的。 鸽蓝女人闻言,手一挥,【阿卡】图纸消失,手再一抬,一本线装鸽蓝本子出现在她手上。 “商城。” 田青看到了线装书的名字,有些奇怪的名字。 难道是专门介绍商品的杂志类书籍? 鸽蓝女子将这本线装书本交给田青,介绍道:“这是商城模块,【阿卡】就是尼从商城中购买的,包括改造方案也是。” “商城。” 田青接过这本鸽蓝的线装书本,默默念叨这俩个字,原来商城真是商城。 “那这个商城怎么购买商品呢?看上了告诉你?还是自己点一下。”田青好奇道。 鸽蓝女人静立一旁,闻言立刻道:“告诉我就好了,只要你确定购买的商品,告诉我就行了。” 果然,看来这个鸽蓝女人在这个模拟空间的作用不是一般的高。 当前还是这本商城重要,田青好奇的翻开书本。 目录索引——食物、日用、护理······数码······ 一大串长长而大片的类别。 “······”田青信了,这熟悉的分类,是真购物商城无疑了! 过滤掉前面大部分对他无用信息,在后面找到机械图纸一栏,循着页数,翻到十八页。 “还是目录吗?” 田青喃喃,看着打开属于机械图纸的那页,依然是大大的索引,不过,也并不完全相同,此页,每一条目都有图样和名字并列。 一行一道名目,加这名目的机械图纸外貌图。 再看,便知道不对,这本就不是真正的线装书籍。 名目下的外貌图在动,墨迹舞动。 是在演示机械图纸的改造效果。 一页书记录着三种机械图纸。 田青向下翻去,记录的这些机械图纸都是他从未看过的,所以田青很有耐心,一页一页,一种一种看过去。 看多了,田青也发现了,这些都是具有机械师性质的机械图纸。 他想,大概黑煞地的机械图纸出售,可能都是按照所签署的协议的类别而定的吧? 或者,干脆不止机械图纸,而是全部品类。 田青问鸽蓝女人,对方的回答也证实了这点。甚至不止于田青猜想的。 “黑煞地的协议以五色而定,蓝、白、红、黑、黄。这只是区分类型,和等级强度,珍贵与否都没关系,除此之外,有些地方也有青、赤、黄、白、黑之分。” “每种颜色协议所要付出和得到的都是不同的,努力也好,物资也罢,黑煞地都会根据具体情况,根据每一种协议确定购买权。” “如你所见,商城所列,除去日常生活必备的物品,机械图纸之类的珍贵资源,机械师也只能购买机械师类别下的物品。” 田青问出疑惑:“那同样商品,出现在不同的协议商城中,价格一样吗?这是钱对吧?” 田青拿着商城书本,指着机械图纸下面的一行数字给鸽蓝女人看。 通过翻阅,田青看到了每一种机械图纸下面都标注着数字,不像编号——随着越往后翻阅,数字越来越大。 根据田青的发现,越往后所展示的机械图纸水墨动画表现的越来越厉害,他猜想大概率,这数字就是这样机械图纸的价格。 “这不是钱。” 鸽蓝女人先是否认了田青的话,接着又无比诚实道:“确实,商品的价格会因为协议的不同出现变化。” 田青点点头,又有些诧异,“那这数字是什么?” 鸽蓝女人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这些势力真的是霸道而任性,完全不在乎平等的人权了。 但这些数字不是价格,却让他有了疑惑了,除了这些数字,他并没有看到其他地方标注着价格。 鸽蓝女人看了眼,道:“这是价格。” “······”你怕不是逗我的吧,田青有些无语道:“那你刚才又说不是。” “你刚问的是钱。” 鸽蓝女人解释道,简洁而实诚。 “······”田青再次望向超耿直的鸽蓝女子。 你之前感觉不是挺聪明的嘛,这会怎么这么认死理了。而且你不是总介绍的很详细的吗?怎么这次说一半就停了? 对鸽蓝女子表现的无语归无语,但这话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特别是鸽蓝女人的‘执着’:“价格和多少钱有什么不同吗?” 看得出鸽蓝女人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但对于提问,依然还是遵循着原则,闻言回道:“黑煞地是没有货币存在的,所以这是价格,而不是钱。” 就这么说了一句,鸽蓝女人又停了下来。 鸽蓝女人在这个问题上确实表现的有些奇怪了,她的回答都变得格外的简洁。 田青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是否还有货币存在?” 鸽蓝女人继续回道:“事实上,不止黑煞地,这片星空,已经都没有货币的存在。” 田青又问:“那商品的价格这个又是指的什么。” “这是补给币,是由黑煞地根据协议,配发给协议主的。” “配发?” “是的。” “公司呢?公司用货币吗?” “一样的,由补给币确定物品价格,这项规则本身就是公司规定了,各方势力只是遵守这项规则,公司之下,补给币由各家势力自己颁发。” “哦。”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但也算其乐融融。 于是田青笑了,他喃喃自语道:“一片由公司掌控的星空,以交易行为为前身的商业组织,主宰天下,到了最后,反倒取消了货币。” “这名字取得。” “补给币。” “是想说明,这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给你的。给你,只是施舍,而不是你工作应得,以公平交易获得吗?” 田青磨砂着书页上价格,沙沙的,字迹微微凸显,手感不错,“所以叫补给币是吗?补给,补给。” “呵呵。” 田青突然转头看向鸽蓝女人,开心的问道。 一脸期待! “所以补给都是白领的吗?那我能领多少补给币呢?” 第二十三章 直接满级? “根据你的协议类型,现在一年年可以分配的补给币数量是八万枚。” “八万?” 田青眨眨眼,不解道:“这是多还是少?这里物价是怎么样。” 虽说货币没有了,现在有的只是所谓的补给币,但其实说到底,钱币的意义设定,虽然被公司强行改变了,但货币的基本功能,肯定是不至于也跟着变化的。 否则何必还出个什么莫须有的补给币,直接送东西,大家以物换物就好了嘛。 而货币价格从来不是由金额数字的大小,数量的大小而定的,你得有个基本物价的标准。 一个馒头需要五毛,和需要一元,货币价值的差距就出来了,当一个馒头一元对比一个馒头一万元,差距就更大了······ 显然。 一万元才能买个馒头的货币,价值是远远不如一元就可以买一个馒头的货币的。 那么这个所谓的补给币呢?听名字就很坑爹,这价值不会更坑吧? “嗯?” 田青声音突然响起,惊讶道:“这个【阿卡】的机械图纸这么贵!” 一百三十七万。 田青终于再最后一页翻到了【阿卡】机械图纸的售价,巨大的数字分外显眼。 “这价格是不是太恐怖了?” 他再次问道:“补给币是不是很不值钱?” 这补给兵不会真是坑吧? 八万块买一个馒头那种? “你是在疑惑补给币的购买力吗?” 鸽蓝女人看着田青,并未对后者的生活常识的无知感到可笑。 面对田青的困惑,只是很干脆的一挥手,鸽蓝的墙幕顿时变化出各种影像,变化出无数食物、日用品、服装衣着等等不一而足。 “如果对此有疑惑,我觉得让你看看补给币的购买力详细数据更能让你明白。” 鸽蓝女人说着,一个个商品飞快的消失,一个大大的1出现在,又缓缓变小,移到墙壁最左。 “一个补给币。” 影像再次浮现,又散去。 大大的墙壁上只剩下一个大写的1,和一块肉出现,一袋大米,一颗大白菜,并排而列。 意思很明显了,果然鸽蓝女人讲解道:“一补给币,可以换取一斤肉,十斤米,两斤大白菜。” 说着她补充道:“这些是根据对你身体数据的扫描分析得来的计算量,感觉用这些物品和计量单位做对比,你更能看懂。” “额,看懂了,这么说来补给币挺值钱的。” 非常直白的图例,清楚的解释了补给币在生活中的购买力,让他深刻的了解了自己手上这八万枚补给币的购买力有多恐怖。 当然,也有可能是生产力工具的效率,使得生活饮食的成本大大降低······ 有了疑惑就要问,这才是好孩子,田青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那我这每年八万的配额是多还是少。” 吃饱饭,自然是要对比了嘛,人间好物,是不是真好的,都是比出来的不是吗······ 好吧,田青承认都是好奇。 “每年八万的配额算是中上游了。”鸽蓝女人回道。 “嗯?那为什么我能领取这么高的配额?额,不是说不好,钱当然是多多益善,但是你们这个配发标准是什么?因为机械师的协议有优待?”田青好奇问道。 “你说的对,也不对。蓝、白、红、黑、黄,五色协议,指的是种类,并没有高下之别。” 鸽蓝女人回答,对此倒是没有隐瞒,这本就是要告诉协议主的规则。 她很详细的对田青解释道:“而且五色只是主色,五色如烟,调和百色,五色之下包罗万千。” “就如世上职业何其之多,怎么可能只有五种职业。” 鸽蓝女人举例,“就似你的鸽蓝权阶就在蓝权之下,是机械师之下的一支,你的进阶便可以是机械师。” “所以” 鸽蓝女人又道:“仅论五种主色协议的话,它们的补给额度都是相差无几的,区别只是名下的百色。” “而且,百色对应的是相应权能,而不是单独的补给币,补给币的补给额度也只是权能中的一点。” “补给币的配发均由相应权阶配发。” “权阶者,百色,初入者乳白。” 一个田青有些眼熟的浮白框跳入视线。 姓名:田青。 职业:机械师助手 等级:78 身高:178 体重:127 力量:6 体质:7 智力:7 敏捷:6 颜值:5 健康:5 技····· 好长的一段身体状态显示,林林种种,有几十项,有些标准了信息,有些是空白。 就比如田青的前世职业之类的信息,它就没有记录了。 “乳白权能最低,一年的配给额度是伍佰枚,配状态栏。” “······”田青。 所以要是签署的协议见到的是浮白的,就只有这一个小小的状态栏吗? “嗯?” 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田青眨了眨眼睛。 等级:78? 嗯? 恐怖的八万年配额。 心中有些猜测,不确定道:“完整协议是什么?” 说着又怕描述不清楚,补充道:“我是说,我现在接过尼的协议,他们说这是完整协议,这代表什么意思,和普通协议有什么区别。” 田青说的有些混乱,他本就不是这方世界的人,幸好鸽蓝女人理解能力强。 “完整协议?” 鸽蓝女人先是否定了田青的话,又看了后者一眼道:“在黑煞地,或者说是任何势力,其实都没有完整协议这个说法。” “不过。” 似乎看到田青表情的疑惑,鸽蓝女人又补充道:“你听到的完整协议,应该是高等级,完成了大多数任务后,开启了全功能模块的协议。” “开启全功能模块?”田青恍然的点了点头。 “是的。”鸽蓝女人确定道。 “那我结果尼的这份协议呢?又是什么情况。”田青又问。 看鸽蓝女人的情况,换协议主的事显然是早知道了,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田青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 “因为你手上这份尼的协议是被拥有红种协议尼奥大人进行解封过继,尼奥大人身为团队主事人,并且行使红种协议的权能,双重协定下,尼的这份蓝种协议过继于你。再扣减百分之十的补给币后,将完整过继给你。” “所以都是我的?”田青惊讶道。 即使心中有了猜测,依然很惊喜,没想到,尼努力了三百多年的协议,自己看了眼馋的那些东西,现在都归自己了。 “是的,扣除百分之十的剩余补给币后,协议中所属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是否要过继?”鸽蓝女人询问道。 这还用问,田青大手一挥,“扣!别说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三十也行。” “好的。”鸽蓝女子顺从道。 “不不不,开个玩笑。”田青讪笑,膨胀的心被一鞭子拉了回来······ “好的。” “扣除百分之十。” “扣除成功,协议现在协议主正式更名为田青。” 话落。 鸽蓝女人把手一挥,鸽蓝的空间骤然大变,彷如海水的鸽蓝海洋正在退潮,大片大片的鸽蓝瞬间向外涌去。 鸽蓝小房间在扩张。 78级的蓝种协议彻底向田青敞开真面目。 不久,鸽蓝止歇。 偌大的鸽蓝空间就像一个巨大的体育场一般。 只是如此就有些空荡寂寥了。 于是鸽蓝女人又是一动,“这是尼的收藏和成果。” 鸽蓝的潮水从边界墙壁上褪色,向潮水一样向场地中间的位置涌去,裸-露出大片大片的白墙。 很快。 田青看到了尼那让人震撼的藏品。 第二十四章 回归 菊蕾黄 菊蕾黄的颜色缓缓从眼睑处消失,车厢的一切再次映入壮士的双眼。 他还站在残骸堆中,保持着将要走出去的姿势,他回头看了眼,田青还站在他身后,茫然的眼神,爬满了鸽蓝的奇怪物质。 “所以刚才其实并没有离开,只是视线被拉到了另一个世界。” 壮士看着田青的样子,就知道了自己刚才的经历是怎么一回事,自然自语道:“看来他还在那个协议空间里。那么我现在······” 他看向地上的残骸。 “拿到协议了。” 粗重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壮士的遐想。 吓! 壮士有些惊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去,正是有些掐笑讨好感觉牛老三。 牛老三原本已经离开残骸堆,完成任务,向巴主告命去了,现在又跑了回来,依然是巴主命令的。 巴主令他过来。守在二人身边等田青和壮士醒来,一是怕有人打扰,二也是觉得田青和壮士俩个第一次接触协议,会有不懂的地方。 有牛老三这个老油条在自然是什么问题都不怕了。 壮士听到牛老三的话也不答,小心的看了眼牛头人,又转头看向四周。 巴主依然靠在墙壁上做闭目养神状,不言不语。 刺蛇在另一角,离巴主十米远,此刻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讥诮和冷漠,看着他的眼神满是不屑,壮士连忙挪开了眼神。 只是壮士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一点不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车厢的‘孩子’和刺蛇站的很近。 “这是混到了一起了?”壮士迷惑,这一会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再就是车厢的众人,包括和刺蛇站的很近的那几个人,还有方脸男孩,壮士像对方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打了一个招呼。 “有什么感觉?或者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牛老三露出憨厚的表情,对壮士又说了声。 无比的和善,壮士刚不理他都不在乎。 “这个猪头人是归我了吧?” 突然,壮士这么开口问道。 “嗯?” 牛头人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他自己就是个高级的土匪协议主,哪里不知道对方的小九九。 刚明明说的只是协议,什么时候连尸体一起给了? 这小胖子看着憨憨壮壮的,尼玛鬼精一个啊! “是的,都是你的。” 牛老三默念忍字诀,开解自己,反正这东西不给这小胖子,也应该没自己的份,拳头最大的正主还靠在一边呢。 这样一想,牛老三又高兴了,但他想到了巴主,立刻补充道:“不过你的先和巴主大人说一声。” 壮士侧目看了眼牛老三身后的巴主,对方还是闭着眼睛,也没搭理这边,会不会被打死? 于是,他立马道:“好了,这点小东西,协议都给我了,这都破掉的身体肯定也是给我的。” 说着完全不给牛老三反应时间,立马蹲下身子,向属于猪头人的残骸伸去小爪子。 “这?” 牛头人傻眼,这小胖子还真是奸啊! 这让他怎么办,要不要阻止? 但就对方那小胳膊小腿的样子,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怎么办,不要到时候吃力不讨好了。 看巴主的样子连完整协议都送了,这俩身子应该也不会放在眼里了。 为这得罪俩个可能来头不小的人不值得! 不得不说,让叱咤风云的牛老三做这个带‘孩子’的工作,还是二世祖,还是无赖,他真的也是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不动怕被追责,动嘛,又怕伤到人,还得罪人。 “算了。” 牛老三认命,乖乖呆在一旁,看着胖子吓鼓捣。 …… “这怎么装啊?” 壮士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忙活个不停,却是同样抓瞎了。他从协议中了解到黑煞地的力量体系,也继承了猪头人的协议。 但在协议空间。 接受到的都是虚的,比如技巧常识之类的东西,猪头人也不可能留有昂贵的记忆备份给他。 一些小技能小知识之类的倒是有一些。 幸好。 苦逼的壮士在空间助手口中了解到,猪头人最大的财富都用在了身上。猪头人虽然死了,但是改造身体的那些部件却还是有用的。 接受了猪头人协议的他自然可以将这份宝贵的财富继承过来。 原本。 在它看来,最大的问题是猪头人改造后顶着一个巨大的猪脑袋,这让他心里一下子过不了自己审美的关。壮士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抱着无比之悲壮的决心才打算自己这悲惨的命运。 但结果。 现在一看,也不知道是命运其实没有抛弃他,他并无悲惨的命运。还是感叹,自己原来连接受悲惨命运的机会都没有嘛······ 猪头人的改造材料是在这里了,但他怎么把他装在自己身上呢? 牛头人看着没头没脑的壮士也是不禁一乐,是啊,有什么好担心,一没工具,二来,他还真不信对方有本事装卸肢体。 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壮士一直在猪头人的残骸上摸来摸去,车厢的众人也都看到了。 “他怎么了?疯了吗?” “不知道,可能吧?” 虽然血肉不多,卖相不算难看,但怎么说也是尸体啊,谁见过有人没事玩尸体的? 然而,壮士依然如故,只是表情越加苦恼了。 …… “你在干嘛呢?” 田青问道,他从鸽蓝空间离开,眼中鸽蓝刚刚消失,结果就看到一个胖子蹲在地上,对着猪头人的残骸不知道做什么······ “嗯?” 壮士听声音,转过头一看,也立刻发现了恢复过来的田青,他呐呐道:“你醒啦。” 说着,小手指又吭哧吭哧的在猪头人身上戳了戳······ “······”田青看着对方的动作,不知为什么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过,他也发现了对方的状态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他又问了一遍,“你在干嘛呢?” 壮士表情有些委屈,“我好像辜负组织上对我的期望了······” 田青微微一愣,但很快明白了过来,联想到对方的动作,“你也是机械师?” “什么机械师?”壮士闻言却是一愣。 “你拿的协议啊?” “哦。那个啊!”壮士闻言回道,“不是,别说了······” 说着壮士叹了口气,道:“我那个是杀猪的!” “······”田青无语,你不是机械师在那鼓捣残骸干嘛,你又不会组装。结果又看到壮士手在残骸上摸来摸去,想到对方接受的协议,顿时惊骇道:“你要把他们切片了吃吗?” “额······”壮士讪讪的收回放在猪头人身上的手,“习惯了,刚在空间里学了一手,摸顺手了。” 第二十五章 羡慕 “机械师?” 一个略带惊疑的声音响起。 是刺蛇。 田青询问壮士是不是也是机械师,壮士不知道田青的口中所说的机械师是什么,刺蛇却是听到了。 而且他也是知道的。 他刺蛇虽然不是黑煞地的人,却也有所耳闻的,作为黑煞地主要的科技研究方向,附近所属势力,都知道黑煞地的机械师地位的尊崇,是远近闻名的, 更何况,他刺蛇因为已经做好改弦易辙的打算,加入黑煞地,为此还替代了解过。 如果纯以金钱而论,机械师在黑煞地所能得到的补给币是第二位。 然而说到综合权能,以及在黑煞地这个社会上的地位,机械师却是最高的。 而最重要的是,机械师,是在黑煞地上最安全的职业。 他和签署红种协议的战斗人员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 红种协议是用命去挣的职业。 而机械师,按部就班就好了,也许得到的补给币会相对后者有所不如,但综合而言,也许会更好。 其实大多数势力都是如此。 做为主研究的科研人员,在势力中往往都占据着社会的主导地位。 红种协议的协议主则是明面上的王者,实际上,朝生夕死的可怜虫罢了。 “牛老三在想什么?” 刺蛇看向牛老三目光,很是诧异。 一个身份尊贵,如此珍贵的机械师协议,就这样拱手相送。 为什么选择机械师杀? 为什么不选个普通点的? “机械师是什么?” 一个站在刺蛇身边的小孩问道,发现了刺蛇神情的异样,也听到对方嘴里的呢喃。 他很大胆的提问,丝毫不惧怕刺蛇。 而刺蛇,也奇怪的没有爆发他那让人感觉难以理解的诡异脾气,既没有伸出他长长的舌头去舔说话的人,也没用那狭长的三角眼吓对方。 “机械师是黑煞地的一种职业,一种珍贵协议带来的职能。” 刺蛇很配合的对对方说道,声音中都收了那种不屑感。 在之前的的一段时间,他通过揭穿巴主的目标做下墙梯,加上许诺的一些小利,巴主自身的不解释,重新得到了一部分人的‘信赖’。 现在他对这些小祖宗自然是要好好供着的。 只是。 刺蛇没发现,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像自己鄙视的牛老三······ 刺蛇也没发现,他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机械师是什么,更多的他并没有多说,但是…… 他刚才解释的声音。 竟然带着点酸味。 是的。 现在他看向田青的目光都有些羡慕。 完整协议是很珍贵的,那代表一个人,拼命挣来的一辈子。 他,刺蛇,为了走到现在,付出了多少,谁能知道,受了多少苦,多少次的命悬一线。 尼的一切,尼的一生奉献给协议,三百多年!整整三百多年!供养起一份珍贵的机械师助手协议。 而他刺蛇,又花了多少个百年!多少岁月! 现在。 这里。 有人在他面前。直接跳过前面积累最难的岁月,直接空降,而且拿的是最好的机械师协议! 说实话,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牛老三这穷酸的队里竟然有机械师! 当然。 即使机械师在尊贵,也是不能和他刺蛇相比的,但真的好羡慕。 这俩个人,签署了两份完整协议,在人生这条路上,从某从层面而言,已经走到了很多人,人生的终点。 而这只是起点。 “尼玛!” 刺蛇暗骂一声。 想他堂堂刺蛇大人也忍不住的心里发酸,其他人自然更不例外。 另一边。 蛛背人Lina一个眼神甩出去,“他们拿到尼的协议了吧?” 鱼头人回了一个眼神,“肯定拿到了。” 蛛背人Lina,“好羡慕” 熊臂,“是啊,为什么牛三哥会杀尼?” 黑煞家的妖魔鬼怪打扫好了车厢,正忐忑的站在原地,不敢乱走动,自是无所事事,壮士和田青醒来也是第一时间发现。 壮士还好,壮士一醒来就在拿鼓捣猪头人的残骸,他们立刻猜到对方拿到的是谁的协议。 猪头人性格孤僻,还特别的偏执别扭,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多感觉,而且一份屠宰协议,连完全改造都没完成的屠宰协议主,甚至连他们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否则也不会再开始让猪头人出头,做苦力。 还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吃亏,受伤,也无动于衷的不出手,直到任务彻底失败,才选择出来。也是因为这,间接导致了猪头人被制,死亡。 但田青就不一样了。 角头人签署的是什么协议,他们一清二楚。 主色之下机械助手协议主。 别看带着助手两个字,但却比他们的不知道珍贵多少倍。 而且,他们还知道,对方很快就要完成进阶。 从此。 泥云之别。 说是蛟鱼化龙也是毫不夸张的,身在黑煞地,没人比他们更知道机械师在黑煞地的地位有多高,能够享用的权能是多加强大。 虽说,红种协议好像显得更加威风,但让他们选择。 红种协议和蓝种协议。 他们十之八九会选择成为一个机械师协议主,安稳的生活在黑煞地之内,而不是出来拼死拼活。 他们并不知道,尼选择了另一条路。 在他们看来。 尼就是即将要成为正式机械师的的机械师助手。 他们是多羡慕尼,在他们看来,尼很快就会脱离小队,攒够所有晋升机械师资本后,离开小队,去做他高高在上的机械师大人。 在黑煞地平安的享受机械师的福利。 他们羡慕的福利。 而然。 一切都成泡影了。 一场富贵梦,一场空。 这一切,都便宜了眼前这个小屁孩,一个从所谓先祖之地,出来的小屁孩。 听说先祖之地出来的都是死去很久的人。 听说里面有他们的祖先。 但。 那又如何。 他们并不是信奉祖先的人。 听说黑煞地中,也有那么些信奉先祖之人,但这并不是他们。 他们不信这个。 信这个,他们也不会出来干这个活。 他们只为自己活着。 他们只是觉得自己倒霉。 所以现在羡慕着对面的孩子,羡慕着这个一来,就拿到了他们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协议的人。 天。 有些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 其实。 他们也好奇,好奇为什么牛老三会选择杀掉尼,拿他的协议给强大的巴主。 他们并不知道尼选择了不离开,他们不知道尼已经打算顶掉牛老三了。 至于。 有没有庆幸,庆幸被牛老三杀掉自己。 庆幸是有的,但已经过去,后怕的感觉已经过去。 考虑活着的事才是最重要,比如,为什么会成为牛老三的下手对象,如何避免被选做牺牲者;比如,现在能不能活下去,强大巴主会不会放过他们。 一群双眼发红的看着田青,但他们想什么其实对田青并不重要。 “嗯。” 田青只是看着眼前的残骸,有些伤脑子,“应该怎么处理这些?” 第二十六章 身体改造 “你好,请问已经签署了协议了吗?” 耳边响起那熟悉的略带讨好的声音。 田青转过头,看到果然牛老三。 田青笑了,意味深长道:“协议已经搞定,谢谢你······啦,老牛” “不······不用客气。”牛老三听到这声感谢嘴角忍不住微微的抽搐。 田青没有一点隐瞒收获的意思,表现的无比的坦荡。 首先,和尼最熟悉的就是黑煞地这一伙人,尼什么协议他们肯定是知道的。 其次,牛老三既然选择干掉了角头人尼,那肯定尼自以为很保密的秘密,早就应该被牛老三知道了。 隐瞒还有是没用? 至于牛老三呢? 也许感受最复杂的就是他了。 下手的是他。 交出协议的是他。 了解最多的也是他。 可以说,就是他一手制造的一切。 大家都以为尼已经做好了晋升机械师的准备,也许在努力努力,攒攒家底,就能成为机械师了,晋升后,尼就要要离开了。 只有他知道。 对方的家底其实已经攒够。 机械师之臂已经造好。 是的。 机械师之臂就是晋升尼晋升机械师最后的条件了。 尼的理论水平早就到了,78级的机械师助手,作为助手的尼已经再无进可进。 再进一步,造好机械师之臂,机械师,主色协议唾手可得。 为什么! 为什么! 一定要把机械师之臂改了呢? 很明显,尼已经放弃机械师之路,要转签红种协议。 机械师之臂在对方昂贵的改造方案下,展现出强大的攻击性,杀伤力已经和自己这个纯正的红种协议拥有者相差无几, 差别只是双方拥有的权能因为协议并不相同,在黑煞地之外的扫荡中,自己优势更大。 差别只是自己红种协议中,可以获得相应的战术辅导,和与改造体相配战斗招式。 抛去这些,自己还有什么优势。 牛老三感受到了威胁,他怕了。 如果尼拿到了适合自己的战技?会不会杀了他?取代他? 所以他先动手了。 其实就算没有巴主这挡事,他也会动手。 巴主的命令更可以让他顺水推舟,让自己的行为名正言顺。 当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后怕劲已经过去,已经开始在道德的制高点,在心里默默的批判他了······ 牛老三看着眼前拿走所有战利品的俩个小孩,涩声道:“那既然两位协议都签好了,是不是要和巴主大人说一声。” 其实他也没想到,田青会直接说破,还和他道谢! 他自然不想和对方在这里说这些,立刻岔开话题。 “啊,等等,不急。” 田青也无所谓,耸耸肩,对方不愿接受道谢就算了,但要现在就走? 他可不想。 在协议中拿到的都是脑子里的东西,就和壮士想的一样,赶紧强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 只是这一大堆残骸要怎么处理。 装卸他倒是会,问题是这一堆可不是单纯的肢体部件,是已经装在人身上的。 直接拆下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不太好。 有碍观瞻。 而且他只是机械师,这血肉模糊的,啥都没有,也不在他的技能范围,当然,要是给他工具,他倒是可以搞定。 “这?” 牛老三一看田青的样子就察觉到不妙,好嘛,一个那么狡猾,这第二个看样子也是要耍赖到底了。 他可是知道尼的残骸可是比角头人珍贵不知道多少,他眼见田青跃跃欲试的动作,忙不迭道:“使不得啊!使不得!。” 牛老三真怕被巴主秋后算账,就他这剩下的几百斤,真还不起的。 “没事的。”田青回了一声。却是头也不回,只是眼睛一转,捡起了之前丢下的斧头,递给壮士,“这个怎么样,你不是屠夫吗?” “······”壮士傻眼,“我是杀猪的,可没这么重口。” 壮士没拿到记忆备份,猪头人只是个穷光蛋,但协议自带的一些屠杀解剖的知识还是拿到了的。 但是! 那也只是杀猪! 这玩意是一回事吗?! 他刚磨蹭了半天,也确实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在一旁的牛头人也是一脸的愁眉苦脸,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老牛,老牛我得罪谁了,做的是什么孽啊! 另一边,刺蛇看到这边的闹剧,表情恢复正常,脸上又浮现出嘲讽,“真是笑话。” 他身边的一个胖胖的小孩却有些担心道:“你给我们的协议不会也这么没用吧?” 刺蛇愣了愣,笑着他对身边的几个亲近他的人道:“放心,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我和某人可不一样,东西都是给全的。” 是的,刺蛇给身边几个人都许了好处,每人一份协议,他原来所在蛹窟地的协议。 不过自然不是完整协议,当然,权能都是很高的高等协议就是了。 他刺蛇作为蛹窟的最高层,这点权能还是有得,至于给的高等协议太多会不会有问题,他才管。都要离开了,继续用蜂蛹的东西拉拢人多好。 说起来,他还给蛹窟拉了一批贵人呢!也算做贡献了。 接着刺蛇说完,又继续嘲讽道:“看到没有,有协议也没用,这有饭吃,没家伙什也是没用的。” 他没说,自己给的协议虽然是高等协议,但也只是正常协议,也没自带资财这些,哪里需要那么多东西。 但别人不懂啊。 还不是随便他忽悠。 然而,他声音刚落,另一边的巴主像是刚睡醒一般,站了起来,向田青他们那边走去。 “大人!”牛老三听到脚步声,连忙回身迎接,诚惶诚恐的问候着,又接着辩解道:“大人,我劝过了,他们不听······” “好了,我知道了。”巴主对牛老三挥了挥手。 没有想象中的刁难,也并没有呵斥田青和壮士。 巴主走过来后,反而站在一边对着田青和壮士说:“要不要我帮忙?” “嗯?” 壮士一个屁蹲摔在地上,被突然出现的巴主吓到,虽然巴主的模样笑吟吟的,但他还是觉得恐惧。 “不······不用了,我们就是看看!!” 第二十七章 疑惑 死亡 断裂 金属与血肉的残骸散乱在地。 这些是? 在黑煞地,死亡的,等于战力品。 战力品属于谁? 战利品属于猎手,那谁是猎人? 杀了他们的人——牛老三和壮士? 但此刻的壮士,心里却如此悲观者想着:“我会成为他们的一部分吗?” 大家都看着这一幕。 猎人之一壮士跌倒在地。 猎人之二牛老三也一脸惶恐。 猎手可以拥有战力品,却也同样可以变成战力品本身。只要像猎人获取猎物时一样,杀掉对方,那么杀掉猎人的同时就可以拥有两份猎物,两份战力品了。 一份来自猎物。 一份来自猎物。 大度的最强者,放弃了一份猎物,不做猎人,那是强者的权利,猎物自动归属强者更是本分,猎人本身便应该感恩戴德。 这是黑煞地的规矩。 谢不杀之恩! 猎物真正的归属,拳头最大的强者! 有人正在违背着这些。 谁是最强者。 巴主。 那作为猎物战力品的猪头人、角头人尼就天然归属巴主,是巴主的私产。 这点,即使是作为车厢第二强者的刺蛇也不敢违背。 田青和壮士打着这些残骸的主意,就是染指巴主的财产。 动人家东西,就要做好拿命去换的准备,这是这方世界所有人的觉悟。 然而。 这些只有黑煞地的妖魔鬼怪知道,刺蛇知道,重生的小祖宗却不知道。 刚重生的车厢众人不知道这些,他们还不明白,这里已经不是和平年代。 即使是壮士,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当然。 他也害怕,但只是因为脑海中的恐怖怪物,他只是怕巴主本身。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矩,但拿人东西终归不好,总归是坏事,此刻,算被抓正形了。 所以他被抓,被吓了一跳,即使是为了身家性命厚颜无耻了一回,但还是心虚。 所以被吓坏了。 他依然没意识到自己要面对什么。 “要我帮忙吗?” 巴主如此说。 壮士被吓得不会说话了,牛老三在身后战战兢兢。 这话是真心的吗? 他可不这么认为,他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人。 送出两份协议就算了,就当结交权贵,就当一时兴起了。但这次,这俩人可是未经允许,擅自动手。 真的出格了。 不说巴主还愿不愿意在送出两份协议之余,做个冤大头也好,加大投资力度也好,再多送一些。 但不问自取,显然犯忌讳的。 没有一个强者会允许有人在自己的嘴边,被人捏虎须。 即使是刺蛇,要下台阶,想结交权贵,也并没有完全放下脸皮。 那巴主呢? 比刺蛇更强的巴主呢? 会愿意自己的脸被放在地上踩吗?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滞。 大家都在猜测,巴主会不会为了面子,宰掉这俩个不给自己面子的小祖宗。 会不会因为迁怒对旁人下手。 甚至为了灭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下真正的毒手。 应该不至于吧? 毕竟强虽然强,但速度终究不如刺蛇,如果动手了,很难瞒的住。 那危险的就是牛老三和那俩个小祖宗了。 斧头还在田青手里提溜着,微微晃荡。 气氛的不对。 田青也察觉到了,似乎哪里出问题了,大家的脸色都很差的感觉。 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死人,牛老三的表情可真是一脸死气,全是后悔和懊恼。 然后看着眼前还是一脸笑意的巴主,两相对比,田青也明白了过来。 恐怖事情比预想的要糟糕。 恐怖巴主没有看着的那么和善。 恐怕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做的事过分了。 恐怖自己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所以。 田青听到巴主的问话,立刻抬起头……笑道:“好啊,帮帮我们吧。” 他补充道:“正好没工具。” !!!!!! !! 这人不要命了! 牛老三瞪大双眼,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完了! 完了! 很快。 刺蛇心中也冷笑不止,要死吧。 巴主的答复立刻便到,没有让大家久等。 这并不是什么让人为难的事,做决定很简单。 “嗯。我看也是,来我这,等着装备就好了。” 巴主这么说,转过头,对依然一脸惊惧绝望的牛老三吩咐道:“把地上这些残骸收拾好,等下送过来。” 巴主吩咐完牛老三,便转回头,对田青壮士二人道:“跟我来,我那里有全套器械。” 说着,也不管田青和壮士,转身往回走去,目标是车厢的大门。 “是!是大人。” 巴主从牛老三身边走过,感觉死里逃生的牛老三方才如梦初醒般慌忙应是。 发生了什么?他一脸懵逼。 但是。 只要活着就好了。 “他在搞什么鬼?” 刺蛇眯着眼,盯着巴主走动的脚步。 让人把自己的脸丢在地上,使劲踩也毫不在乎吗?强者的尊严呢? 还是他想走到没人的地方再下手? 毕竟,巴主没把握杀掉他,他就要顾及车厢里的人,就要注意影响。 而且,这样一来,车厢众人的身份再度在他心里拔高。 一位强者的尊严,比一位强者尊严还高的身份! 会是什么尊贵呢? 巴主来到车厢大门,将门推开,向身后的田青和有些不太情愿的示意道:“来,先进来,在第一个房间等我。” 田青和壮士走了进去。 然后他又对车厢所有人道:“大家都一起来吧,车厢的凳子椅子都坏了,没地方坐,换个地方。” 巴主奇怪的动作让刺蛇心中警铃大作。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有些想不明白巴主要干嘛了。 “去吗?” “你呢?” 车厢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有人看向刺蛇,但对方并没有太多表示。 最终,大家开始陆续的向车厢大门走去。 走过门口,原本车厢的众人来到一个新的车厢。 新的车厢在门后面,之前车厢的众人从来打开过门,也没人走出过门,因为想离开,必须有人来接。在他们尝试和印象中,这门得其他人才能打开,这门口也不是车厢,是车外才对。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想岔了,原来车后不是离开,而是另一个车厢。 是的。 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这艘奇怪的大船不只一个房间,门外也不是出口,而是别的房间。 大家四散分开,各自找到位置坐下。 田青和壮士则进了单独的房间。 这是一间和车厢风格迥异的屋子,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 二人安静的坐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 另一边,牛老三带着众要也整理好了残骸,往田青他们旁边的一个房间搬去。 将残骸投去处理基,滋~的一下,所有血肉、衣饰,在他们略带悲伤的眼中消失殆尽。 原先的车厢,很快就只剩下刺蛇,他还在揣摩着巴主的意思。 只是半天时间,他一直盯着站在车厢门口的巴主,却始终没有任何表示,等巴主不再门口待着的时候,他正打算进去,突然,看向窗户的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车厢外面好像有些不对? …… 新车厢。 方脸男孩跟随众人一起就坐,似想起了什么,回头四顾,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要找的人。他心中闪过疑惑。 “圆脸的那个小兄弟去哪里了?” “好像还少了一个戴眼镜的?” 因为就那个小孩有多一个眼睛,所以他对带眼镜的孩子也有些印象。 但现在。 方脸那个身上很好的小哥不见了,戴眼镜的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是还留在旧车厢吗? …… 壮士和田青安静坐好,没敢再去乱动那些奇怪的工具。其实田青是知道这些是什么的,机械师的记忆赋予了他很多知识。 这时。 壮士四下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也没看到巴主跟来。又有些忍不住,想说自己看到的那个恐怖一幕。 “我之前和你们说不是人的事,你们不让我说,是已经知道什么了吗?”壮士靠近田青耳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田青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壮士解释道:“就是刚才我要和你们说巴主不是人那个事,结果被脸方方那个小兄弟和你叫住。” “啊?原来你说的是巴主?”田青表情有些意外的感觉,似乎壮士要说的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巴主不是人,那是什么?” 壮士被田青的话搞得有些郁闷,不过还是解释道:“我只看到好多!好多的大触手,好像大章……” “你说什么大章鱼呢?” 放门口再次传来巴主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得壮士心头一颤,忙说,“我们再说吃的……” 原来巴主已经进了房间。 “原来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 巴主说着走到手术台,拨动着全金属的器械,像剪子一样的刃具微微摇晃…… 一晃…… 壮士的心就跟着颤一分…… 巴主的话并没有没说完,他突然转向田青问道:“转了红种协议?” 红种协议? 田青没有被猜到的惊慌,很平静的回道:“嗯。是的,我把协议转成红种了。” 处于晋级线的下级协议可以在晋级后选择新的协议,不过不转直系主协议却要有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是尼从前犹豫着一直不愿支付的,田青却没有这些顾虑。 “既然转了红种,为什么不直接走呢?”巴主随意道。 “刚来不是吗,走那么快干嘛。”田青说着看向身边的壮士,“而且还有这么多朋友,还没留下联系方式呢。” 田青的态度其实也很随和,这样的两个人,说的这些话,真的好像一个真正多年的朋友。 …… (第一卷结束了。留了一些坑。 比如,恐怖时代,这个设定我没详写。 各色协议,各种协议真正包含的各类权能。 各个人物的真实身份背景,所有人,包括每个没有名字的车厢的人。 还有每个人的真正目的。 世界的真正模样,是否真的像坏蛋们嘴里说的那样。 壮士看到的是章鱼,田青看到的又是什么?方脸男孩是否也看到了什么? 受伤颇重的圆脸男孩结果如何,其实这个人物在我书里代指的是武侠这个词,他死了吗?这个其实也是我的疑问,我不知道武侠死没死。 大船篇结束。) ps:如果不喜欢这样的叙事方式请留言,果然你真觉得不好,那我会选择将第一个故事先写完。 第两百零五章 驱动力不同。 受众于是也不同。 来拳馆,基本都是有正事的,正事要紧,训练要紧,用功的人也大多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不需要那些花头。 当然。 要说去花楼的就比去拳馆的差,去拳馆的人就比花楼的人更加高尚,这么说的话,显然也是不对的。 毕竟。 说到底,大家都是人,其实可能,去拳馆和去花楼的原本都是一类人,甚至就是那些人,那些群体,大家都是焦土的人,大家有区别,但是,区别显然不会太多的,不会说,去拳馆的人就从来不会去花楼,而去花楼的人就不会去拳馆,只是这时的想法不同,诱因不同,这一刻的需要不同而已。 所以。 与之相对的,需要的,对方提供的服务要求也不同而已,去花楼是去放松,是去当大爷的,当然就一个目的。就是要求把自己伺候好了,伺候好了,就行了。 而去拳馆。 大多数人应该对对方提供的热情的招待不感兴趣,大多都是抱着学习锻炼的心态来的,那么,拳馆只要让他们得到练习的机会就行了,只要能让他们进步就行了。 但是。 不管需要的招待的服务要求多低,但是人只要长了眼睛,就一定可以看到走进来的虎哥和邵武了,而只要人不傻,那么,那个很闲的人就应该能看到虎哥来,他应该需要做什么了。 大吃一惊。 壮汉原本还悠哉悠哉在场边看着战场的一场场战斗,原本还一副挠有兴致的摸样,毕竟,这些战斗不需要他插手,现在他就是一个看着热闹不嫌腰疼的角色。 那可不是打的越热闹越好。 但是他的眼睛,终归还是好的,虽然懈怠,虽然并不如专心的看着场馆,但是,虎哥和邵武那么大一人,而且是虎哥这么惹眼的造型。虎哥可是进入各大堂口的,最需要关注的顾客的名单的,拳馆也不例外,只是往常,对方来拳馆的次数少,所以一时间,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而且,也没有像花楼那样建立预警提醒……而已…… 虎哥确实不太常来拳馆。 他到拳馆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是他很少踏足的地方,拳馆是给焦土帮众练习战斗技击技巧的地方,虎哥却不常来,到不是说虎哥就不爱学习,就是一个懈怠的人,只是,拳馆可以锻炼人,但是能锻炼的对象却是有限制的,一般的帮众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像虎哥这样的真正的高手,却未必能提供什么帮助了,一方面,对于战斗的技巧,虎哥这一层次的人都有脑内强化芯片的帮助,都是直接一步登天的存在,以外挂接入的方式拥有一切最强大的技巧的,其二,如果非要说经验的话,对于常年对外战斗,焦土对外战争的门面担当,焦土里比他战斗经验还丰富的真的没有多少。况且,脑内芯片,那强大的外挂芯片真的就只要存储战斗技巧的功能吗?那不是太简单了,实际了,外挂大脑能提供的远不止这些,知识外挂芯片能提供支援,经验,依然没问题,更有甚者,对身体全方位强化的存在,身体的记忆也是一并接入大脑外挂,一切统一调配的,那时候,别说经验,大脑经验,就是身体的肌肉记忆,都可以提供最好,最完美的方案。 强化。 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也许不能这么说,毕竟,人类史上伟大的很多,但是,对身体的强化研究,必然是人类史上科学发明最伟大的几项里程碑之一。 自我进化。 再次之前,在生物技术还不够完美的时候,人类的进化……不对,其实应该说是演化,演化是没有是否完美的,改变也不一定是想着更强大在变化,所以,那未必能称之为进化,更准确的应该说是演化。 天演论比之进化论。 更加的贴切。 那时,物种的改变,机体的演化都是为了更适应生存,为了活下去,而不是变得更加的强大……当然,这事情其实说起来也不是很重要,因为,人类已经站在了生存的最巅峰。 而进化。 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进化之路就是变强之路,但是在生物技术不过关的时候,对身体了解不够的时候,人类只能看着,而不能对身体的进化做出任何帮助,即使努力了,其实能做出的改变依然是微乎其微的。 医学。 临床医学,也有许许多多的无奈,依然有许许多多的束手无策的,没办法干预的身体疾病,而中医,对本质的研究其实更加深入,但是却不够系统,他触及到了本质,却无法控制本质。 他只能遵从,遵从经验,遵从本质。 直到人类对自身完全了解之后,人类才拥有了改变自身的力量,从最开始的以生物基的方式,模拟电子原件的电路板,在身体的身上进行第一代强化改变……虽然有那么多的大大小小的毛病,但是,结果是斐然的。因为那是本质,就像圆中最里面的环,轻轻波动,一毫米的经过,都是对外物最强大的改变。 翻天覆地。 被改造过的人,几乎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甚至,可以说神了。相比较普通人,他们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更聪明的头脑,更敏捷的身手……几乎任何能想到的变化,进化都是可以实现的,他让人变得跟聪明了,也直接或者间接的促成了新的科技***,已经第二代进化之路的诞生。 因为太聪明,看到了生物基的缺点,于是也想到了解决方式,以比之前更强聪明的大脑! 至于科技的***,几乎也是必然的,因为,走进进化之路的人类,比之前强大的太多,也聪明了太多! 外挂大脑是进化之路的产物,是生物技术的产物,他很好,但是也有一点不是很好的地方,那就是他的价格十分的昂贵…… 是的,很贵的。 毕竟是这么有用的东西,所以,虽然外挂电脑很好,但是,焦土里拥有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还是需要自我进行锻炼,直到表现出色,成为大佬,才有机会接入外挂大脑,脱离繁琐原始的锻炼机制。 而这。 因为外挂大脑的稀缺,才让拳馆的存在价值得到提现,才会让焦土拥有拳馆,想拥有外挂大脑,想摆脱繁杂的锻炼,还是需要先锻炼强大了再说的! 虎哥不太常来拳馆,所以,并没有如花楼一样导致大张旗鼓的迎接,所以……有人要倒霉了,壮汉要倒霉了。 怠慢? 自然不是的,没有在第一时间迎接虎哥,不算是失职,毕竟这原本就不是拳馆需要提供的服务,但是,虎哥显然并不管这些事情,理由和原因在他这里并不是重要的事情。 看到虎哥的第一眼,壮汉就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了。 壮汉的脚步有些慌忙,身体很好的,很强壮的他甚至因此出了一头大汗,显然,他是知道虎哥的名声的,毕竟,焦土大,但是上层人物其实都是有数的,谁不知道谁。 知道虎哥的不好惹,所以慌忙赶了过来,态度谦恭,仿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这恭敬谦卑的样子看的邵武一阵意外。 他在之前可不是焦土的人,不知道焦土有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虎哥是什么样的人。 对壮汉这么大的体格的人露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胆怯的样子,他真的感到十分的意外,女人他还算理解,本身女人就是弱势群体,但是,男人,还是这么一个庞大腰圆的大汉,做出这样的姿态,简直是大跌眼睛了。 但是。 壮汉的姿态已经够低了,在邵武看来甚至过了,但是在我们的的虎哥,威风凛凛的虎哥看来,完全不够,自己被怠慢了,是被冒犯了。 “来的这么慢,怎么,是看不起我吗?”虎哥斜视的看了一眼壮汉,正眼都不带瞧的。 “……”邵武闻言,听到虎哥的话有些意外,也有些无语。 而且,这阵无语也是因为对面的壮汉的回答。 虎哥的话可以说是没有丝毫道理可言的,霸道又不讲道理,但是壮汉听着,似乎却感觉十分的正常,没有任何一点点生气的迹象,也不敢反驳,他低眉顺眼,仿佛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冒犯了虎哥。 “虎哥真的不是我的错误,虎哥你信我,都是下面的人怠慢了……”这壮汉白长的庞大腰圆的,行事却没有第一点担当的样子,听到虎哥的话立刻就慌张的辩解了起来,甚至还拿手下的人拉来当挡箭牌。 “哦。是吗?”虎哥横了对方一眼,稍微抬起了头,但是气焰可以说依然嚣张。 这副嚣张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恼火啊!在邵武的印象中,这样的人大多不都是被打死了吗? 但是这话听到对方壮汉的耳朵中,却仿佛是什么圣音,是什么大好的话,对方一听这话,立马一副醍醐灌顶的摸样,眼睛都亮了,也不多说,直接动手。 动什么手,当然是抓那个顶罪背锅的替罪羊。 也没有怎么找,本来就是,什么手下人没做好事情,他手下根本没有做这一项业务的人,压根就不存在什么迎宾的活计。 那怎么办? 当然是就近原则了,谁站的理他们最近,就谁第一个倒霉呗。壮汉脚步一动,瞬间就冲了出去,别说,身手还不错的。 他巨大的手掌仿佛一张天罗地网,一个抓握,一个还一脸茫然的小喽啰就没抓在了他的手上,对方的体格在他手上,就和小母鸡一样,那样的瘦弱可欺。 这人是没有逃跑吗?完全就认命的抓了。 还真的是,或许是压根就没到他们在说什么,反正他对壮汉的出手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或许,是壮汉的出手太快了,确实得,壮汉其他不说,其实身手确实还不错,虽然吨位很大,但是速度也丝毫不差,不过也是,没一点本事,能当上拳馆管事吗? “大人!我我!饶命啊大人!我认罪啊我认罪!?!” 被抓的人其实或许还没有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过,但是被抓到的一瞬间,他就很乖巧的认错了…… 可以说,乖巧的不行了,至少壮汉还是挺满意的。 但是,虎哥满意吗才是最重要的。 虎哥满意啊吗? 虎哥依然不带正眼看人的,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壮汉和他手上的小鸡仔,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壮汉心下一横,暗道:你可别怪我。 也没打什么招呼,直接动手了。 轰! 一拳狠狠地打击这个小鸡仔的肚子上,下手非常的很辣,甚至完全感觉不到留手的感觉,虽然只是一拳,但是,直接把小鸡仔打到了昏厥,管事毕竟是管事的,他的手还是很重的,因为他的实力相对而言你还是很强的,拳馆毕竟是武力的地盘,能在这里当个管事,手上没点功夫肯定是不可能的。 当然。 虽然小鸡仔被打的有些惨,直接一拳就给干晕了过去,但是在壮汉看来,他还是留手了的,毕竟,没有直接下杀手,虽然这一拳狠了点,看样子不养一段时间是不可能好的了。但是,这总比死了好吧,这里可是焦土,小鸡仔的凄惨可以说还是他自己的识趣换来的,否则,真的有可能就因为这事情丢掉小命了。 别不信。 还真有可能。 “……”邵武看到一阵无语又加上无语,但是,对焦土的生存环境又多了一分认识。 随着见识,焦土的社会规则也在慢慢的了解,当然,在他开始了解焦土的规则的同时,其实,也是他在被同化的一个过程。 要说为什么焦土这么黑暗,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的加入到焦土,为什么这么恶劣的生存环境,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 其实很简单的。 那里又有完全理想的生存的环境,哪里又有完美的社会制度,只要是社会,就毕竟会存在好于坏。 第一章 城中小筑 咚———咚———咚——— 远处的山顶传来阵阵钟鸣。晚昏的凄徨的通过庭院,穿过门墙,摄入门庭,打在人身上。红,仿佛要将房舍烧着了般,凄红一片。 “听。” 一个好听的声音说道。 庭中。 二人席地而坐。 说话的是那左首的光头。 听的自然便是那右首的年轻人。 “听什么。”那年轻人疑惑。 咚—— 远方的钟鸣还在响,年轻人听到对方的话,便认真的听着。 沉静了半晌。 年轻人眼睛突然一亮,似乎像醒悟了过来,恍然念道:“百年鼎鼎世共悲,晨钟暮鼓无时休。” 年轻人说着抬起头,期待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光头,一脸认真问道:“大师是提醒我,时时警醒自己,不要自误吗?” 光头不语,喝着茶水似在沉思,似是默认。 年轻人越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了,大师越说的少,自己越觉得高深莫测,越可信! “不,大师是在提醒你,五点半了,本茶馆要打烊了。” 只是,煞风景的声音总会从旁边响起。 是泡着茶水的余康,他面色平静,面含微笑······但谁又知道他心中忐忑。 这是搅人兴致的事。 不是好活计。 又要做这苦差事,但没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大师有大师的气度,这破坏气氛的事只能自己这拿人工钱的做了。 得罪人的活不好干,被骂也只是寻常。 “啊。”年轻人有些惊讶,但没有生气,是个脾气很好的人,闻言立刻起身,“那我先告辞了,实在不好意思,多加打扰。” 和大师的交谈让他感觉自己受益匪浅,不虚此行,心中对大师很是感激,自然不会有生气的表现。 这态度倒是让余康有些不好意思,这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嘛,人脾气好你不能蹬鼻子上脸,于是心怀愧疚的余康一路将人送出山门,把门死死关好才回来······ “福大爷,我们开茶馆,你为什么老喜欢和人唠嗑?”回来的余康一边无语的收拾着茶具,一边忍不住吐槽:“而且感觉他们还都那么喜欢听!” “呵呵。”福大爷笑呵呵的看着收拾茶桌的余康,一脸神秘:“想知道。” “呵呵。”余康回一呵呵,这老头就喜欢逗人,他才不上当。 “呦。”结果福大爷一看,这小子不捧场呀,于是他端坐好身体,打算大发神威了,“我的秘密很简单,你看。” 余康心里俩个小人在打架,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断的催眠······并不能击溃他的好奇心…… 忍不住的他抬头一看,福大爷指着身前的一物。 “茶杯?” 余康一愣,余康看着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杯子,一脸茫然。 福大爷又指。 “茶桌?” 福大爷再指。 “门?不对,屋子。” “屋子,茶桌,茶。” 余康想了想,这些怎么联系起来,他想着,眼中突然一亮,恍然道:“环境的原因?” 一盏清茶,二个人,三四语,可不就是最让人舒适的环境。 这样的环境让人放松心情,所以有人在这样闲适的地方和福大爷聊天,错误的觉得是和福大爷聊天才舒服,才越来越多人喜欢和他聊。 福大爷不语,喝着茶水似在沉思,似是默认。 余康一愣,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时辰不早了,余康小朋友你还不快点收拾好桌椅茶馆,赶紧回家吗?” 果然,余康的感觉幸运的猜测正确了,福大爷的话让余康吐槽不已。 枯燥,但宁静的生活,是余康在这里生活的一部分。 但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工作结束,他得回家了。 “我走了大师。” 一阵手忙脚乱收拾好茶馆的余康走出庭院,关上门的余康还不忘记大声的向里头吐槽了声。 “知道了,那么大声小心有女鬼去找你!”茶馆内,福大爷也大声回道,脸上却露出笑容。 他没有休息,又在庭前坐了下来,重新泡了壶茶,微微的烛光中,好像在等客人。 余康说着话,人却很快就离开了灯光的笼罩,遁入浓郁的黑暗中。 茶馆建在人烟罕至的半山腰上,是这座小山唯二的建筑,白天还好,到了夜晚,真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即使拿着手电筒,依然可以让人胆战心惊,特别是有风声吹来,或者爬虫掠过的时候,当真是人间惨剧。 这也是茶馆准时关门的原因,这是怕把顾客吓病了。 只是顾客可以先走,但余康却不可以先走,在送走客人后,他还得负责收拾残局,茶馆不算大,却也不小,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忙活,等收拾好以后基本天都是黑的了。 为此,余康虽然胆子还算大,却还是接受力福大师及其好友的奇怪的教导—— 一些奇奇怪怪的招式,要知道,都这个年头了,还学拳脚,也是多无奈了。 然而,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用,那些招式耍出来好看是好看,但除了好看,剩下的故事真的是只剩下一言难尽了······ 很快,走过半程的余康从山顶走到了半山腰,也从山的西面走到了东面。 从黑夜的林荫穿过,光亮骤然映入眼帘,是一座巨大的现代都市突然撞入视线之中。 那城市中的灯光明晃晃,一瞬间,仿佛都要把被黑暗包裹的荒山照亮了。 “又到这了。” 田青停了下来,走到一个每每都会驻足的露台,向山外的城市看去。 余康虽然天天都走这一条路,但对于美景,依然会感到由衷的赞美。特别是从黑暗中望去,更是奇绝的美景。 那是一座城市。 巨大的城市。 但现在是黑夜,所以从深山看去,第一眼看到的、让人被震撼到的必然是这座城市的灯光。 人类的文明在见到火光的那一刻开始,而当人类掌握了比火焰还耀眼的光明之时,就有了人类征服星河的旅程。 光从来都是文明最明显的象征。 这座巨大的城市自然不例外。红的,蓝的,绿的,五颜六色的灯光先放着最美丽的光明。 光是如此的亮。 乃至于从黑漆漆的山上向外望去,这座城市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泡沫,充满了迷幻的不真实感,和它真实存在的壮阔波澜感。 所以余康老喜欢感叹,“点这么亮的灯,电费得多少……” 寂宁的山道和风光的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余康的心中这种震撼更来的尤为强烈。因为这种对比并不仅仅来源于山道与城市,文明和原始的冲突美,还因为时光。 他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这并不是秘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来到时间尽头的人类,以巅峰的科技力量,终于将深埋人类血脉深处,炽盛的火种点燃,迎回他们的先祖。 可以说。 人类用第一代代的传承,一代代的哺育,牺牲和奋斗,为生存,为种族,竭尽全力的守护着人文的火种,终于迎来了回报。 这是种幸运,也是必然。 这是时间的尽头,也是人类的大世。 “嗯?” 余康突然感觉眼中一花,感觉眼前似乎有两道流光划过,向山上飞掠而去,只是眨了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 ps:没放在作者说,怕大家没看到,很重要的一段话。 死亡有很多故事,第一卷的故事也没有完结,但已经算告一段落,伏笔已经埋下,会在后面解开。 这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这是肯定的。 但新的一卷,有第一卷的伏笔线索,但第一卷的主角大家不要抱着期待了,短期是不会出现的。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读者看到这里,我不知道这样的写法会不不会让你失去兴趣,如果是。 请接收我的道歉。 但我想写出死亡后的众生百态,而不是一个人一个主角单独的故事。 新的故事已经开始,本卷会有两条线同时进行,余康在这座未来城市的生活百态。还有在他触及不到的地方,进行的战斗。 如果你还有兴趣,请继续看下去,我能给出的保证是,这至少不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直接让主角满级大家也看到了。第一卷故事结局我一定会在后文给出交代。 这不是无限流,不是快穿,但新的故事永远再重新开始,因为属于死亡的那些事太多太多。 我希望写的是治愈的内容,我有个很大很大的梦,那就是我想杀死所有关于生命的悲哀。 第二章 女孩和新罗32区 “是错觉吗?”余康举目四望,在光明和黑暗的交接——石头露台上,他探头探脑,到处查看,但毫无发现。 周围没有任何异样。 耳中听到,也都是虫儿‘吱~吱’,风吹密林‘噗~噗~’越加清晰,打了个冷颤,裹紧衣服。 来路,群山和高林被黑暗层层包括,伸手不见五指。 “风紧,撤呼!” 余康摇摇头,大晚上瞎折腾怎么,还是继续赶路要紧。时间已经很晚,他得快点下山了。 黑暗的林荫小道,已有微光相随。 是城市的余光,后半截山道在面对城市的方向,已经不会像前半段深山之中那般漆黑,所以也没那般吓人了。很快,余康就忘了在露台看到的神秘流光,纯粹当做眼花了。 “肯定是看的太入神,把城里的镭射光线当怪异了。” 余康走在路呵呵笑了起来,一点笑容,一点的自我调侃,让漆黑中孤单的道路也不显得那么吓人了。 “话说,不管看多少次,都有种做梦的感觉啊。在城里面也没什么感觉,这里看着就是感觉厉害,呵呵。”余康抬头看了眼为他带来光明的城市一角,笑笑呵呵。 “这感觉和那时候小说里的主角一样了。” “可惜就是穿越的人有点多,也没金手指。” 余康又是自嘲又是感慨,脚步倒是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山脚,见到不远的灯火后他就把照明灯关了。 “不过我倒是安全得多,也没得怪物坏蛋让我打。” 余康念念有词,甚是可乐,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喊吓了他一跳。 “鬼啊!” 同时,随后一块石头迎面飞来,余康躲闪不及,直接就被砸的疼呼一声。 …… “所以你就用石头砸我!” 余康捂着额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对面怯生生的女孩。 “对······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以为是鬼······” 对面长得小小弱弱的小女孩不停的道歉,倒是解释了下为什么用石头砸余康。 余康闻言下意识看了眼四周, 山道漆黑,林多草深,晚风簌簌,小虫吱吱的叫个不停。这么一个深山老林环境,荒无人烟的地界,突然出现好似鬼魂呓语的自语呢喃,那一下,可当真是渗人到骨子里了。 十足十的恐怖片里的氛围。 也难怪人家说以为有鬼了。 “我······你······我!”余康看着对面怯怯诺诺的小女孩又好气又好笑。 女孩看去不大,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山脚光线不亮,余光中,也能看见对方因愧疚而尴尬的小脸变得通红,脸很嫩,身上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没有多余的配饰和点缀,长发如瀑,披肩,至腰。 很干净的一个小女孩。 其实,要说像鬼,在这黑布隆冬的环境,对方明显······更像! “唉。我这招谁惹谁了。” 尴尬的沉默中,余康最终长叹口气,也不打算再追究。其实也不是太严重,只是破皮流了点血而已,看着吓人,其实还好。 其实他应该心存感激,在看到女孩的第一眼,他就同时看到对方手里另一个更大的石头,如果那个石头也砸过来······ 他摇摇头,为自己还有心思胡思乱想感到好笑,跟着说道:“算了。下次小心点,没事我先走了。” 怎么办,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真和一个小姑娘较真吧,人家毕竟也不是故意的,自己说来也有错。 话说自己大晚上吓叨叨啥呢? 这臭嘴! 肯定是被大师传染了。 余康默默把锅丢给大师,也不做计较,捂着额头径直便走了。 既然不要人姑娘负责,就没必要再耽误功夫了,抓紧时间回家治疗才是正事。 至于对方为什么到这里,一个小姑娘大晚上往山脚跑,很奇怪吗? 是的,很奇怪······ 不过……奇怪也和他无关,沾花惹草要不得,特别是在这个地方,更要不得! 这次时间的尽头,这个范围出现的都是重生者先辈。 那么重生者的先辈最大的共性是什么? 那就是都是被后代所复活的。 那么有后代,便至少意味什么? 当然是夫妻! 只有男女双方,夫妻二人哺育出子孙,才有后代啊! 那么,出现在这里的,必然就是有夫之妇了。 搭讪可以,得分对象。 这么不道德的事,虽然余康感觉自己其实没啥良心,但即使是以不多的道德感,还是得对这种行为它说不的。 毕竟,yin人妻者,终被人淫。 况且。 有些原则还是得守的,不然在这么一个原本不属于自己,自身本来就没有根底的世界,‘人’就真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了。 人有信方为人。 余康的脚步毫不停留,经过对方时也毫无留恋,径直掠过,他得赶紧到山外找个地方包扎下。 “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身后女孩声音从身后响起,鼓足勇气的声音还是带着怯意,能听出对方的尴尬和抱歉。 余康摆了摆手,也没多话,一个转弯,不见了身影。 ······ 穿过阴影,余康再次回到灯光笼罩的光明之中。 “您好。” 随着而来的是一声响在耳畔的电子提示音—— “欢迎新罗34区,新罗系统欢迎您的加入,新罗系统将为您量身定制属于您的私人系统······” 是系统的系统提示音。 系统的提供,嵌入询问。 【职业系统】 这是这座城市运转的基本法则,也是一种城区间获取人口的办法。 这座城市是没有集中管理人民的权利机构的,那么没有人掌握话语权,自然也没有法律法规。 所以这座城市就更需要有一套切实可行的,可以让人们用以规范行为的方法。 系统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案。 系统的全程介入,即可以为个人的行为提供标准意见,也可以做出最公平的判断。毕竟,人都会感情用事,都会有偏见,有个人观点,而冷冰的程序却不会有这些多余的想法。 系统只要根据行为,做出判断就行了。 同时。 针对各类职业,及各职业在生活领域提供了技术及升级空间。 比如,生前一个人是工程师,那么系统就会根据这位工程师,生成一套属于工程师的职业晋升渠道,和技术进阶的专业指导。 而这也是各城区获取人口方法了。 为什么这么说?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特点,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来自这个时代所赋予的特征;那么,每个城区也都有着自己的特别的一面,每个城区都是不同的。 可以说,每个城区的科技水平也好,行为习惯也罢,都是截然不同的,甚至小到日常生活的基本吃喝住行,大家都是不一样的。 大家都会根据自己的喜好、习惯,选择自己要定居的城区。 而其中,科技水平就是其中一个很吸引人的点。 古老的朝代未必知道高端科技的好处,但对于所有拥有过科技,尝过科技生产效率,带来享受的人,都知道越高超的科技水平,带来的必然是更为高水准的生活方式。 于是。 拥有高端科技的城区,天然拥有吸引中下端科技时代的资本。 其实,余康本应该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他原本的职业是医生,按正常而言,红70区的系统会为他生出一份属于医生的系统程序,但是他所在的区域没有医院······ 余康所在的是红70区,并不算科技很发达的区域,和生前的世界一样。红70区大多都是来自己同一个时代的同胞,大家都按着生前的习惯生活着,做着生前的工作,维持一个社会的基本运转。 但医院。 其他行业还好说,技术发展落后就多慢点,大家都习惯了这个速度,这个效率,反正大家选择红70区,本来就是为了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找寻熟悉感,但医生······ 真的是越强越好! 毕竟人命关天。 于是,大家的选择都是技术好的医院。 而这时,余康想要提高医术,想要学习更加高端的技术,就只能去加入拥有更加高端医疗水平的区域来实现了。 于是,宁折不弯的余康······选择不干了! 我去端盘子行了吧! 重活一生,还想骗我去学医?门都没有! 所以余康失业了,余康光荣的从医生成了一个茶馆小厮······ 至于为什么要不断吸引人口? 余康并不理解具体原因,但在这座城市,各个区域,确实都十分热衷于吸收更多人口。 所以。 在这座城市总是会出现这种情况,在你步入一个区域的时候,突然响起一声电子提示音。 “您好,欢迎您······” 每个城市区域都在竭尽全力的,期望获取更多的居民。 只是余康已经有了自己的居住地,他挺喜欢红70区的。 而且。 所有城区都很热情,系统的工作方式也很好。 但是。 当电子过多的介入现实生活,很容易就会让人生出一种不在现实世界,而是游戏的错觉。要知道余康这声音是突然就在耳边响起,余康连耳塞都没带。其实刚来还好,新鲜,感觉很好玩,但久了就腻味,就会觉得显得有些烦了。 特别像从前看视频网站时候,那些和狗皮膏药一样的广告······ 滋—— 第一时间关掉耳边的通知音,余康默默的向前方的建筑走去。 他得抓紧时间回家了。 第三章 木楼和权贵 高大的楼宇像是看不到尽头的擎天巨柱,站在楼下,不得不让人惊叹人力的伟大,这恐怖的巨物,都是小小的人类创造的,这是真正来自文明的震撼,特别是站在这些庞然大物正当前,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这是一座700层高的大楼。 高到让人无法理解大地是如何承受它的重,天空又是如何容纳它的高! 它这么高,为什么还没到达外太空? 而且。 眼前的这座大楼最重要的不是有多高,有多大,而是大楼,它一座完全用木材搭成的木楼。 700层高的木楼! 这曾经一度挑战余康的认知。 为什么木头可以搭成这么高的楼? 为什么不倒? 木质大楼还并非纯粹工程上的成功,它的整体做工也是十分精美的,用料考究,细节到位,古香古色,韵味十足。即使是他这种对古建筑一知半解的小白,也很感受到其中的讲究。 余康直接步入全缕雕花铸成的巨大房门。 入目,依然是全木搭建的一间间商铺,古朴的商品琳琅满目。不过这不是他的目标,他得找到上楼的通道,再往里走,终于到了目的地。 映入双眼的不是一阶一阶的木料楼梯,而是一架充满科技感的电梯,直达顶楼。 对此风格强烈的风格冲突,余康是表示庆幸的。 否则……他肯定会疯的。 不然? 700多层楼,用爬的,可以直接选择躺下了。 余康此刻需要乘坐电梯上到顶楼,然后搭乘云台,才能去到红70区。 红70区是他的居住地,他的窝也按在那里。 电梯一路向上,并不慢,700层的高度只是瞬间的事情,特殊的产品工艺也保证了不会让乘客产生高速升空的晕眩感,可以说就是眼睛三四个开合就到了楼顶。 “需要前往云道等待区请选择各自的路标。” 从电梯出来紧跟着就是一声柔和的提示,提示乘客可以根据电梯旁的路标牌来前往相应的地方。 木楼的顶层完完全全都是属于云道的地盘,到处都是云道的等候区,但云道是不同的,包括去往的地方不同,云道的所规定的行驶速度也是不同的。 “我记得那里有医用机器人,今天不用那么快了,慢慢来吧。”余康确定目标,“就从青司台走吧。” 路标牌在余康的话音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小径,插满路标的小径,像虚空变物一样诡异的出现,真的像从前玩的三流网游······ 余康看着这条标注好的路线,“跟着就好了,我记得应该就是这个等候区有医疗机器人。” 从七百楼高的地方向下望去,是一件特别神奇的体验,看着这样一座都市,这种感觉就更加其妙了。 这是这巨大的城市,城市的建筑包罗万千,千奇百怪,从高楼向下望去,也许左边是灯红酒绿,右边就是安静一片的深闺大宅了。 这是很正常的一幕。 每个时代的人,都有每个时代的生活方式。重生者选择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扎下小屋,就算安家立业了。 业自然也是生前的职业。 余康是例外······ 生活所迫的例外…… 余康很快就到了云道等待区,他安静的呆在等待区,额头经过巡逻机器的应急治疗,伤口已经没有大碍。 其实这不应该说是应急治疗了,实际上,这样的包扎真的已经足够完美,至少,曾经的医生余康做不到这样好······ 而且,其实伤口其实也不算太重,小女孩的人小小只,扔人的石头自然也大不了多少。 “你买了什么?” “方斋子的红······” 身旁有人聊着天。 等待云车自然不会就余康一人,各色各样穿着古怪的人比比皆是,而这其中,排场最大的,应该就算是俩个身穿锦绣华装的女人了。 红装华服的女子衣色深邃,红的像血,长裙及地,膝上有从腰间长长垂下的束带,另一位素黄少女则明显青涩很多,不论容貌还是服装,华服虽然依然华美,但和红装相比,明显能感觉到其中的一些精简。 她们站在余康身边不远的另外一个等待区域,手上空无一物,但身后却有两队数十人紧紧守护,这些护卫面色严肃,不苟言笑,挺直腰板,手里却皆提满了货物。 这里。 云台所在的地方是新罗34区,以商业闻名,云台之下的这座大楼名叫海望之角,便是新罗34区有名的购物大楼。 只是东西价格大多不菲,远不是余康可以消费的起,他上这大楼,也就搭搭车这样子。 但是,显然余康消费不起,却是这些大人物最喜欢的地方。 俩个身穿华服的女子显然就在此列,此刻她们俩人便聚在一起说着话,恰恰私语着。 “一宁,你不是陪你家哥哥和张大人一起来的吗?” 很温柔的声音。 问话的是穿着红色宫装的女人,神色好奇的对着素黄衣服的另一个华服少女如此问道。 “哥哥说父亲大人要带他去见一个老祖宗。“素黄华服的少女回答道。 “我记得你们不是好早就来了吗?”红色宫装的女人面露不解。 “哥哥说那老祖宗有规矩的,白天都不见他们的,只能晚上去了。”素黄少女依言而答,没有任何隐瞒。 “那你不等他们?”红色宫装的女人继续问着。 “哥哥和父亲说一时半会可能回不去,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便让我自己先回去······”素黄少女微微噘嘴,亲热的抱着红妆女人,半是撒娇模样道:“这不裙颜姐姐你要回家,我们俩顺路嘛?” “是嘛?这些大老爷们老是这样,不把咱们女人家放在眼中。”红装女人宠溺的摸了摸素黄少女的额头,又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找老祖宗是为了什么吗?” “好像是说什么秘传武功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素黄少女做邹眉状,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的吧,以前那些武功加上卡879后面区域提供的······” 素黄少女的话没说话,这是宫廷隐秘,没必要说那么清楚,二人闲聊可以,再深就不好了,毕竟是公共场合,隔墙有耳,对方也是贵人,自然懂得。 果然,红色宫装的女人点了点头,没在纠缠,而是模样恭喜的祝贺道:“是张哥哥要习得的这传承技艺吗?这可是好事了,以前大家不重视这些粗浅技艺,谁想到,在这里反倒成了宝了。” “谁说不是呢?”素黄少女也是一脸感叹,“我记得以前这些人就是野草般的人物。” “呸呸!一宁这话以后可不敢说了,今时不同往日······”似乎觉得对方的话有些过了,红装女子连忙喊停,又却转头问道:“一宁你知道是那位老祖宗吗?” 只是这个问题好像素黄少女也不是太清楚,“我也不是清楚,只知道父亲带着哥哥,就俩人秘密前往的,提前并没有告诉我们。” 女色宫装的女人并没有见到素黄少女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也许纯真的模样未必有纯真的心灵······ 俩人一问一答,仿佛感情真的很好似的,只在在红色宫装好奇问到老祖宗是谁时,素黄衣裳的少女一宁就怎么样也答不上来。 红色宫装名叫裙颜的女人也不好再问什么。之后就是没营养的闲聊了,反而是这些话题有诸多让二者高兴的点,笑声明显都多了。 贵人虽贵,也只是车厢一角。 余康对于这种偶遇权贵的桥段并没有多加关注,主要是等待云台的时候经常会遇到这些大人物。 当然,像主角一样,被某个大人物看上的事却从未有过······ 至于,大人物为什么要和普通人一样,一起在这里等待公共交通工具,云车就是交通工具 那是云道几乎是这座城市跨越区域唯一的通道。 城市太大。 而云道,除了云车,余康反正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存在。 消无声息的,长长的车厢停到面前,乘客们依次上车。并没有发生仗势欺人,大人物强行插队的事情发生。 因为在这座城市,其实大家的权利都是一样的,赤条条的死,赤条条的重生,后代赋予每个人权利都是相同的。 大人物人要展示自己的权威,也只能对着愿意接受他们威风的奴仆下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是谁都管不了的事了。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重活一生,为什么还是愿意继续变成别人的奴仆。 余康并不是很懂。 第四章 红70区和红71区 反正余康生在红旗下,肯定是不愿给人当牛做马做奴才的。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还是继续愿意变成别人的奴仆,余康就并不是很懂了。 就像他,虽然在茶馆打工,但是要说大师不尊重他,真正当做猪狗使唤却是从来没有。不说大师不是这样的为人,就算是,余康,他难道还会留下,不会走吗? 这个世界并不缺吃穿,每个月的最低保障还是有得。 大人物不能仗势欺人,耀武扬威,但是带的仆人却实在是多,等余康上车,已经没有空位。 “没座了,今天有点衰啊!” 余康捂脸,默默的叹了口气,找了根立柱,安静的等待列车到底站点 其实云车的样式是多样的,既有复古,也有未来,有需要等待,也有不需要等待,就和这座城市一样。 对谁也不偏颇,谁也不厚待。 选择自己做。 对了皆大欢喜,错了也别怨天尤人。 云台的内部装修和他记忆中的地铁一样,但速度却快的多了。就和木楼的电梯一样,特殊的原理,在保持高速的情况下,也同样不会让人体产生不适。 车外。 天空之下的城市被扭曲成了一条条扭曲的光带。 宫殿。 成是黄红相间的光线…… 广告的招牌。 是五光十色的高楼光带······ 深闺大宅。 是最深层浓郁的黑…… 赤…… 橙…… 黄…… 绿…… 青…… 蓝紫······ 一切扭曲着,扭曲着,扭曲成一条光怪陆离的色彩斑斓的隧道。 看着。 身处其中。 就仿佛在经历一条梦幻的时光通道,在差不及防中······“红70区红铜大夏到了,到站的旅客请下车。”······ “到站了。” 田青抬头看了眼,从云车下来,下了云台,下了高楼,眼中的景物开始变得熟悉而亲切。 昏黄的晚灯,热闹的体育场,篮球、兵乓球、羽毛器、金属健身器材······ 一切就好像昨日,都是记忆中最熟悉的场景。 这里是红70区。 余康居住的地方。 此时的时间并不算太晚。 他从5.30开始收拾茶馆,6点回来,加上路上的耽误,上的云车是7.15的班次,虽然选择的算是慢速的云道,但云车还是太快,到达红70区也不过7.30而已。 所以回到红70区,能看到操场依然很热闹,吆喝不断的球场,有观众有球员,男男女女,但是这里依然不是田青的终点。 他继续走着,走到一条狭小的胡同。 红70区是一个区域,同时它却也可以说是一个世界。 每一个区,都可以说是一个完整世界在时间上一个片面的截点。在这个时间截点上出生的人,选择这个时间城区。 所以,可以想象每个区域的大小了吧。很大的,如果不是得意这座城市匪夷所思的工程技术,真不知道如何把这么多人全都塞到一个城市。 余康离家还有一段路,剩下的路程得用走的了。 幸好,云车站台到处都是,他选择下站的云台是最近的地方,这里离他家已经不算太远。 走在路上的余康突然见到迎面走来一个抱着球的大汉。 “喂,余康来打一局不。”对方也见到了余康,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余康去茶馆上班,几乎天天都要经过这里,所以和经常来运动的一些人还算是熟悉的,这个和余康打招呼的大哥姓李,余康便称他为李哥,偶尔见到也会打一声招呼,有时下班早的话,还会约上打打球赛。 遵纪守法的普通人,能玩的东西总是少些,运动场也是大家最常来的地。 “好的,不过得下次了。今天头伤了,改天。” 余康指了指额头,表情有些无奈,还是表示了今天不是太方便。 对方自然是一阵嘘寒问暖,但是很快就变成了调笑,余康也不在意,气氛越加融洽,末了,李哥向余康询问,“过几天我们要去红71看望女儿,你去吗?” 李哥居住在红70区,她女儿比他小一辈,却没有选择居住在红70区,而是选择了下个区域。 “额。”余康闻言却是神色微滞,最后还是拒绝了,“不了······我这打着工忙呢。” “我们不也要忙,没事的,请一天假,一起吧。”热情的李哥自然不依不饶的盛情相邀,但都被余康一一搪塞而过。 “那好吧,下次。” 数次邀请,依然无果,对面也算后知后觉的知情知趣,没有继续纠缠,和余康道别后,便离开了。 “你大半天跑那里去了?” 余康看到李哥离开的背景很快被一个女人逮到,是他的妻子来找他了。对方和余康因为其丈夫的原因,和余康也算面熟,便相互打了个招呼。 李哥的老婆看着面色倒还挂着和善的笑容,就是不知道待会回家要跪啥了。 据他所之,李哥还是个妻管严······ 果然。 二人走得还不到一会,一声带着李哥浓烈腔调的痛呼就响了起来。不过,等余康好奇的转过身看去时,看到的却是李哥老婆小心模样的揉着对方的腰部。 显然,这个揉着的地方就是刚才被掐的地方吧······ 很快,俩人的背影消失在小巷转角。 余康却像看愣了,半天没转过头。 “又被秀了一脸!” 好一会才回过神的余康,默默的拍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吃狗粮,吃的还津津有味······” 是的,这里是老夫老妻的世界,恩爱的甜蜜世界,后代的世界,所以,没有留下后代的单身狗是活不到现在的! 就是这么残酷! ······ 对着镜子照了照额头的伤口,不得不说,药的效果真的好,伤口已经神奇的恢复原样,也没什么痛感。 恐怖的医疗水平! 这其实才是余康选择放弃重新学习医道的原因,这是项可以完全被机械取代的工作。 如果仅仅是为了重归职业,真没必要,这样搞,就真的像玩游戏了,还是项注定无法通关的游戏。 再次为自己无法挽回的事业默默哀悼一番······ 扔掉伤口最后一层薄膜,重新上过一张完好的伤口贴,大概明天一早就会好了,不怕沾水的洗了把脸,余康推开门,回到客厅,在客厅找了个地方坐下。 不大不小的房间,三室一厅,桌椅板凳,各类家电应有尽有。 如果说重生后余康最满意的地方,那就是他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是的,生前他只能租房子,没想到,重生后直接分配了一间,成了有房一族了。 在这座城市大家都有自己的房屋,是分配的也是自己挑选的,在红70区按各自意愿建造自己的房子。 每人都有。 不过。 余康还是和大家有些不一样的,他的屋里比大家少了一样······一个老婆······ 是的,在这个所有人都是成双成对的世界,又繁衍构建的世界,他依然还是单身狗······ 旺······ 这是个悲伤的事实。 这也是他拒绝李哥的原因。 他到红71区看谁去······ 至于他这只品种清奇的单身汪为什么会混在鸳鸯群中,那得感谢组织的号召······ 他是到医院捐的精······而且看样子哺育了后代······ 因此,他这个单身汪,神奇的活到世界之末! 第五章 游戏和女孩 余康成了火种城市最珍稀的物种! 为此。 余康觉得自己应该再次感谢组织的号召,感谢国家的领导! 所以说,有些事真不得不说就是命。 一切都是命! 一辈子的辛辛苦苦,全都无用,最后全靠着一次自己不是很情愿的一次义务奉献身上了······ 至于他的便宜儿子或者女儿是谁······他就不晓得了。 这并不奇怪。 重生并不是说你当初怀孕生了孩子,现在重生的流程就是如此,颠倒过来,你儿子重新怀疑生你一次?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具体情况余康不清楚。 但重生肯定不是母体怀胎这一套,重生也不是按照一条血脉传承的链条依次回溯的。 也就是说祖宗都重生了,中间层的还没重生是正常的。 重生更像是随机的。 不过大多成双成对就是了,繁衍网的父母双方往往会一起重生回到这个世界上,当然例外也是有的。 而大家重生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到的是一栋被称做火种的建筑。 火种的建筑里有火种。 生命的火种。 之后才是进入这座城市,自己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区域。 实际上,这也是大家不太喜欢离开自己所处区域的原因,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孙子的样子,但谁知道在其他地遇到的一个老大哥会不会是自己的儿孙的儿孙辈······ 余康算是特例了,反正他感觉自己迥然一身,光脚的自然无所畏惧! 福大爷总不可能是他后代,就拿对方那欠揍的样子,余康要是福大爷老子的话,一定揍死大师了! 说一千,道一万,余康一个人回家孤单寂寞冷是肯定了,这也是他羡慕李哥,甚至挨打也羡慕的原因了。 孤独久了,一些需求自然被放大了,特别是在这种好像蜜糖里泡着的城市,一个个,都是出双入对,就他特别! 不得不说,世界总是拥有巨大的共性,个人意志永远会随着大流而发生变化。 就比如狗,最早说人是狗,是骂人,是肯定要一较高低的战斗宣言。后来,天天被说单身狗也无所谓了,自己说自己狗可好。 比如穿着,在大多数人认为要自尊自爱的时候,漏一点点肚脐就是伤风败俗不知检点,后来露着露着大家都习惯了,就不露不舒服斯基······ 而世事大抵如此。 我们总是这样。 从没有多少自己。 所以。 也无怪余康这个本打定主意,永远单身一个人的顽固派,也悲哀的发现自己有叛变的前兆了。 所以,有些思春的的余康决定撸上一把! …… “上路来人啊,打野呢?” 接受来自队友的呼唤,好队友余康放弃路过的蓝爸爸,火速前往上路进行支援。 “漂亮。” 一个完美的回旋踢使出,接q出塔顺便秒掉对方最后一丝血量,一波完美的绕后,直接越塔收掉俩个人头。 满屏的666中余康操控角色淡定的离开,回到自己野区收掉蓝爸爸后发现中路有机会······ 时间过去19分钟,余康刚从下路厉害,又是一波完美的配合,此时余康虽然人头不多,但助攻满满,已经是一身神装,敌方可以说已经再无抵抗之力。 轰! 终于,在20分钟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对方果断的选择了20投。 赢得胜利的余康并没有结束游戏,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点击重新匹配,现在感觉手感真好,此时不撸,更待何时。 “哈哈,今晚看来是要晋级的节奏啊!。” 他有种强烈预感,今天一定会升上白银! 这真是一时游戏一时爽,一直游戏一直爽。 这个世界有熟悉的一切,当然游戏也不例外。城市里还有很多更‘高级’的游戏,更新颖,操作方式也很神奇,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余康有尝试过,但是都放弃了,最后还是玩回了自己曾经玩过的游戏。 这一款竞技游戏,就是余康生前酷爱的一款游戏,即使是重生了,也十分喜欢。 游戏还是老的好! 特别是在有了大量空余时间的现在,感觉技术都变高了! 只是······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了。 “怎么躲掉了。”余康看着屏幕,一脸懵逼。 这q怎么会歪了呢?明明上把那么准!这个r闪怎么变成r-闪了?我的手速啊!还有,我这都来支援了,你咋还挂了呢! “投了吧。”队友打字道。 20投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余康锲而不舍,始终感觉自己只是失误,又连续进行了三把艰苦的伟大战役! ······最后,余康算发现了,也许第一把自己是走狗屎运了······ 放弃抵抗的余康终于决定选择最正确的道路,乖乖的等待大腿上线。 余康点开好友栏,最上面的一个双生羊头像依然还是一片灰白,看来还得等一会。这个叫三只羊的id,可以说是真正的大佬了,就余康这个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技术,也生生给他从青铜5带到了青铜1。将余康从濒临退游的边缘拯救了出来。 余康望眼欲穿,“大佬啊大佬你啥时候来啊。” 一般而言,对方到了晚上9点钟过后都会不准时的上线,上线都会很‘体贴’的叫上余康一起玩。这些都是从三年前开始养成的习惯了,几乎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 说起来,余康都有些忘了当时是怎么加的这位三只羊大佬了,就好像某一天以后,突然一下子,俩人就成了一对长期的开黑队友,而且是一辈子不离不弃那种! 非常铁! 强磁铁! 这三年来,三只羊从来没嫌弃过余康拖后腿,余康自我感觉也挺良好,丝毫没有拖人家后腿的自觉。俩人出奇的玩的也是很其乐融融。反倒是如果那一天不排,不开黑一次的话反倒还不习惯了。 ······ 这是一间装饰豪华的房子,从每一分装修和细节都可以看出这家人的有钱程度,而各类的智能家电自然是理应俱全,家庭助手就好像最贴心的仆人一样,可以将主人照顾的妥妥帖帖。 “欢迎回家。” 一个身穿素白长裙的女孩刚走到门开,房门便应声而开,女孩没有停留的走了进去,在门口换上一双白融可爱的拖鞋。 房间很大,比余康的要大很多,装饰也豪华的多,但和余康一样的是,这么大一房子,也同样是只有一个人住。 “一天工作辛苦了,热水已经给您放好······”家庭管家的声音响起,是房间唯一的声音。 “小康关机。” 这是关机的意思。 说着她又加了一句:“小康笨蛋!” 第六章 孩子他爸 文姗旸这么莫名其妙的嘟囔了一句,再没有理会智能助手的声音,径直就向卧室走去了。 她看去情绪不太高,有些怏怏的感觉,就好像打了霜的苗儿。 糟糕透了! 文姗旸很懊恼,明明都计划好了,想好的初会挺美满的,结果真的一见面为什么就变得一团糟了! 啪~ 推开门,进了房间,这是一间很传统的房间,没有智能助手,也没有烦人的声音。 文姗旸的房子只有客厅是智能助手可以放手施为的空间,智能助手能做的也就是不多的开关下电器。 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使用这些智能电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这些玩意也是才刚刚普及。 只是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大房子,又不喜欢别人进入自己的生活,于是让智能助手给自己提前准备好回家后的东西就很有必要了,但使用范围也只是这样了。 垂着头走到衣帽间,一时无声。 “啊!真是太差劲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文姗旸突然对着镜子使劲的揉了揉头发,表情有些抓狂,不停的念叨:“文姗旸啊!文姗旸!你怎么那么笨!” 看着镜子里有些陌生打扮的自己,文姗旸叹了口气,这风格果然不适合她文姗旸! “你不想看,还走那么快,我还不给你看呢!” 文姗旸嘀嘀咕咕语气不爽,但紧接着又有些心疼,“也不知道伤口严不严重,砸着肯定很疼······” 摇摇头,不让自己想这些。 今天真是做傻事了! 有些丧气的换下衣物,却没有拿去清洗,反而是打开衣柜,将这穿过一次的连衣裙放在满厨职业女装的最里头。 这种风格的衣服她穿的真不多,因为工作太忙,她几乎所有衣服都是很严肃带着职业色彩的套装。昂贵不用太多打理,不用费心如何打扮的衣服,一直是她的首选。 她的衣服就像她的人,干净利落。 也是因为这份拼命三娘一般的努力和闷头干的莽劲,加上还算过得去的聪明,让她文姗旸在年级轻轻就坐上了中华区总裁的位置,并一路从小股东、合伙人一直干公司创始人,白手起家开创出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基业。 也许正应了那句老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在感情上她是彻底的失败者,所以事业才能那么成功吧。 “我果然不适合谈恋爱!” 文姗旸看着镜子里换好睡衣的自己,黑白的色调,枯燥而无味,即使是睡衣,也是这么千篇一律,毫无情调的。 这就是她。 早年忙于事业,一直没谈过恋爱,到了功成名就也失了那份心,有洁癖的她没有委屈自己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最后的时间,她选择了试管婴儿这个方式。 这也是她一直没有谈婚论嫁,最后终其一生也没结婚的原因。 她的孩子乖巧同时,在晚年对她照顾颇多,给她的晚年生活带来颇多慰藉,但她的孩子知道,没有老伴的陪伴,老人家的晚年也许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快乐。 她文姗旸就是这样的人,一辈子没服过输,即使到老了,也不愿意给孩子带来麻烦。 原本这一辈子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又活了过来······ 有点意外······ 但和余康不同,虽然她没有伴侣,在她重生后,她本事很大的孩子还是给她准备了一个完美的家。甚至想让她和孩子夫妻二人一同生活,只是被她拒绝了。 在火种城市,大家其实都不愿和长辈或者晚辈一起生活,大家生前是父子,上下辈关系。 有老有少,新生儿诞生,老爷爷已经垂垂老矣的年纪,关爱尊重老年人,爱护孩子之类的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重生了。 特殊的诞生方式,让大家外貌年龄差距其实都被淡化了,一起生活还是很让人不习惯的。 比如爷爷一个少年模样,孙子也是一个少年模样,这个时候让孙子继续称呼爷爷为爷爷就有点奇怪了,甚或是让孙子的孙子称呼这个陌生的少年,为祖祖爷爷。 这不是更加尴尬。 也没多少人愿意生活还被他人管着吧? 所以。 大家选定居地一般都会远离家属,偶尔看望下就好了。 文姗旸也是一样,在熟悉过一段时间后,便一个人搬了出来,并在火种哪里拿到自己了另一半的信息环素! 找到了孩子他爸! 火种塔是城市的中心,在那里也可以根据线索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信息环素记录了每个人在城市留下的痕迹。 当然。 你得拿出符合规定的先决条件,要是仇家寻仇的话显然是不支持的。 毕竟。 这份信息环素的索引功能,主要还是为了方便先祖,在重生后快速在城市中找到血脉亲人。 而同一条血脉夫妻两端,显然是无比符合这个寻找的先决条件的。 实际上,余康在重生后也好奇的寻找过为自己点上香火的那个‘美丽’女子,但可惜的是,那时候孩子她妈还没有复活。 其实就算看到了,他也未必会怎么样,纯粹好奇······ 文姗旸在一开始,其实也是这个想法的。 好奇嘛! 谁在有办法的情况下,不好奇孩子他爸是谁的。 于是文姗旸看到了孩子他爸的信息,一个不算太过出众······好吧,普普通通的人。 虽然普普通通,文姗旸倒是没有太多其他感觉,她是个很实在的人,却不是物质的人,就事论事,她还挺感激这人给她孩子提供了不错的基因的。 而且,本来就是纯粹好奇,也不打算干什么。 只是······世事总是难料。 一开始,文姗旸只是单纯厌烦了和生前一样的生活,后来狗粮吃多了,和余康一样也有点想法了。 在这个新的世界,她想试试过一份和生前不太一样的生活,不要在每天忙个不停,忙到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 生前还可以说是为了社会发展做贡献,但现在,科技水平从一区从高数区域,人类所有能发展出来的科技,几乎都已经完全囊括在了其中。 是该过点不一样的生活了。 但你想尝试感情生活,也不是说想过就过得对吧,总得有个对象。 而这个对象,你也不能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拉一个来过来。 “和我谈恋爱吧!” 这多傻! 况且。 文姗旸其实还是个有些洁癖的人,这随便找的,不恶心别人,也膈应死自己。 而且,这里是怎么样的地方,她很清楚。一个个都是出双入对的,找谁?找谁都不道德。 思来想去,孩子他爸自然成了最好的人选。 本来。 从根本角度来说,孩子他爸就是她孩子他爸爸! 第七章 三只羊和皇宫 孩子他娘找孩子他娘天经地义。 这谁也不亏是不。 于是脑袋一抽,文姗旸就行动了······ 反正那段时间,文姗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拿到孩子他爸的社交账号,最后选了一个对方最喜欢玩的游戏,加了对方的好友。 她的id是——三只羊! 一开始吧,她好友加虽然加了好友,但并没有和对方有过多余的交流,她发现······自己好像玩不来这游戏,还得熟悉熟悉。 结果,那一段脑袋发昏,思想冲动的时间并不长,毕竟本来就是脑子一热的事。很快,文姗旸就有些后悔了自己的冲动,也不打算再找什么孩子他爸了,但文姗旸发现自己好像······游戏中毒了······ 是的! 她发现游戏还挺好玩的! 她从小白飞快晋级晋级在晋级! 进步飞速,也是玩这种竞技游戏最爽的一个阶段。而恰巧,这时候孩子他爸拉了她一局,然后她秀翻全场,然后就被对方赖上了······ 这人好没节操! 这是文姗旸对对方除了游戏菜之外的第一个印象······ 但是怎么办,孩子他爹! 不认也得认! 其实一开始文姗旸是耐着性子和对面个菜鸟玩的。虽然她玩游戏的时间不多,但她超高的智商加上灵活的手指,玩这个游戏只是一段时间,却可以称的上是真正的高手了。 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游戏也有天赋之分! 看着对方一个个低级失误,一个个人头送的,一句句阿q式的自我安慰,她真的已经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最近脾气变大了······ 然后呢,玩着玩着······发现这货还挺有意思的哈······ 就是一种这个家伙是逗比嘛?头虽然有点蠢蠢的,但是人好像还挺不错。虽然技术菜的抠脚,但战略思路好像还可以。虽然老是送人头,但脾气好像挺好······勉强式赞美的感觉······ 虽然技术不行,但是感觉挺解压的。 她工作繁忙,这样的玩法反而比追求竞技更适合她了。 然后,一直玩着青铜局,慢慢的也不会正经玩游戏了,技术退步了也无所谓了,因为天天一起开黑感觉······好开心······ “不知不觉过了三年了。” 文姗旸看着电脑莫名有感慨,三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这电脑还是她为了和对方一起玩游戏,特地买来的。这座城市有更效率的生产力工具,相对而言,电脑不管是任何工作上的效率都太低。 此刻的她正拿一本书籍一样的电子文案,里面有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别看只是一本和普通书体积相当的玩意,但在所以文件上提供的效率却是恐怖的,即使是这本电子文案最大的弱项,运算能力这一方面,也可以轻松秒杀电脑,而且,电脑看多了还会近视······ 她正巧看着电脑上的时间,突然一愣。 9点14分。 已经这么晚了?她想了想,竟然破天荒的放下了电子文案,她走到电脑跟前,熟练的点开其中一个图标,打开了游戏。 原本她每天都是处理完工作才会上游戏的,这点自律她还是有的,但今天却破例了。 文姗旸想着······就当补偿把对方头砸了吧! ······ 叮! 幻听的响声随着灰白点亮,在余康心中响起。看到大佬上线,他立马一个邀请发去。 三只羊:“等很久了吧?” “老羊啊老羊,是啊!你今天又晚了,不过······” 等大佬怎么会真的嫌时间晚,立马一个转折,彩虹屁接着拍过去,“但是等你等到海枯石烂也不怕啊!” 他想了想,又很欠揍的补充上一句:“咳,玩笑啊,老羊你可别当真,我可不搞-基!” 那立正言辞的样子,好像还真有人要对他做什么坏事了! 文姗旸忍不住一乐,其实开始她笑点是没这么低的,但和对面的逗比久了,笑点没增加,反倒好像还降了。 当然只限一人,也许这就是和看一个不顺眼,他连呼吸都是错的是同理吧。 当你觉得一个人好,那么他只是随便一句话,也好过万千密语。 三只羊:“那可不行,我就爱这口,你等着接受我的蹂躏吧!” 羊村志趣:大佬饶命! 后面跟着:爆炸头·jpg 三只羊:大老爷们哭哭唧唧不丢脸 后面跟:横眼·jpg 文姗旸开心的打着字,好像一天的郁闷,都在这热切的字里行间,被蒸发殆尽了。很随意,很舒心的感觉,这就是她为什么这么久也玩不腻这游戏的原因了。 工作的她,甚至日常生活的她,展示的永远是女强人的一面,好像战无不胜的女战士,别看她小小弱弱,但只要她出现在办公室,只要她开口,她就是女王。 从没有人敢对她嘻嘻哈哈,她也不善于讨好他人。所以她没多少朋友,有也是工作上的,玩闹的基本等于无,所以她像这样没有包袱的笑容,是常人很难看到的一面,甚至她自己长大后都很少这样开心了。 她总是那么强,谁又会把她当小女孩一样哄着呢? 噌! 恰在这时,一道准备就绪的令牌出现在屏幕中间。 余康擦了把汗,大佬的大腿不好抱啊,随时还有牺牲美色的风险! 选人界面。 三只羊:你玩什么? 羊村志趣立马:我要玩瞎子。 三只羊:那我不禁托儿索了,等会我用托儿索和你配合,你踢准一点。 乱入的熊:喂!楼上两位,你们这就安排的妥妥当当了,还没问我玩什么位置吧? 羊村志趣:不问。 三只羊:不问。 乱入的熊:······ 羊村志趣:那老兄你要玩什么。 乱入的熊:我要玩托儿索! 羊村志趣:一楼中单,不给就送。 三只羊:一楼中单,不给就送。 乱入的熊:······ 羊村志趣:开玩笑的大哥,我们这开黑,帮帮忙呗,谢谢了。 乱入的熊:······ 乱入的熊:算了算了,大哥大人不计小人过。 中路是我家:一群菜鸟! 噌! 选人界面突然回到主界面。 秒退! “······”余康一脸懵逼。 什么鬼?! 羊村志趣:哇,这家伙,有脾气!我喜欢! 文姗旸也是一愣,随后看到余康的话就是乐不可支。 三只羊:哈哈,重新匹配,重新匹配。 窗外。 不知何时下雨了。 哗——哗—— ······ 城市,一座皇宫。 壮观的宫殿群绵延数里,红顶白砖,铺白玉,瓦上饰异兽,屋前座祥瑞,一副仙家气派。它如此大,却无一座楼廊云道敢从它上空穿过,乃至于即使从天空望下,在这座建筑密集覆土辽阔的水泥都市中也清晰可见,它就这么孤单的立在哪里,任由千百年岁月静静趟过。 天有云,无月;地有灯,有光。 天有夜,地有家。 雨突然下,很快就交织成淅淅沥沥一片。 有人在找家。 女孩甩了甩发端的水珠,确定手上记录的地址,挑选一条有遮挡的楼廊,匆匆而行。 有人在用功。 高楼之下,偏僻角落,房外雨如何在下,屋里的人依然故我。 有人惶急。 宫道中,雨湿身,灯打落,脚步混乱。 有人忐忑不安。 皇宫中,着黄衫,来回度步,心不安,等待着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有人震怒。 身穿黄杉的声音问道:“张大人已经去找那位了吗?” 威严中能听出忐忑。 暗处,有声音回道:“周公公已经等到张大人,大人也依言前去,应该很快就会有回复了。” “那位同意的可能不一定很大,张抚顺也······” 黄杉的威严声音沉吟半晌,道:“不能把所有希望放在那位身上,安排人去把姓罗的带来。” 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狠意。 暗处的人立刻应道:“是” 有人无奈。 有人早已离开。 (皇宫出现了,又一个复制的描写,哈哈,这个宫殿的描写,这种半文不文,特矫情的的描写方法,我已经写不来第二种,就当加强记忆吧,不都说故意的才能印象深刻。这两段矫情的描写就是本文最刻意的地方了。 嗯,最后,强调。 这整卷分两部分,一部分美好的主角生活录,一部分是黑暗里江湖风云。) 第八章 游戏大佬和青铜选手 峡谷。 这是余康和文姗旸的第三局比赛,经过两句大佬的强力带飞,终于在这一句遇到了制裁。 这是一场逆风局。 这局有些惨烈,余康已经送出去五个人头了。 索性二人已经习惯,游戏的匹配机制如此,赢多了就会碰到真大佬,在输掉两局就好······ 当然。 这并不意味只束手就缚,不论是文姗旸还是余康都在进行着极为努力的抗争。 文姗旸的装备还是不错的,毕竟大佬,但余康等其余几枚抱大腿的,就有些太托后腿了。 余康此刻就控制瞎子在上路带线,并在对方野区偷野,他经验还是很高的,当看到小地图的小头像动静有些不对,立马察觉到有人来堵自己了。 有人要谋杀寡人! 余康看了眼满满的血条,大脑高速运转,注意力瞬间变得高度集中。 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在打信号的同时,慢慢远离兵线,向后退去,没入阴影。 并不是逃跑。 在消失在小地图后,他立刻隐入草丛,并一路向上摸过去,最后在石像人前的草丛蹲了下来。 幸好对方人来的并不算太快,当他进入石像人跟前的草丛后,红色的血条这时才出现在他视野当中。 是一只漂亮的狐狸精,攻击虽高,但脆弱身板可以让余康一套收走。 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三团鬼火在狐狸的身侧升腾而起,这一下,就让余康有些紧张了。 被发现了吗? 幸运的是狐狸似乎只是习惯使然,余康躲藏的地点并没有插眼,她也没有真的发现余康,三团鬼火打在石像人的身上,并且为了不浪费一个技能,或者是强迫症使然,这狐狸竟然没有去吃线,反而在原地打起了野怪石头人。 青铜高手欢乐多嘛! 天助我也啊! 余康心中暗喜,在对方q技能用处的瞬间,他立刻控制瞎子按出q。 一个金色的绣球抛出,在站桩输出的狐狸的身上完美标记! 不对······ 瞎子飞出的瞬间,终于看到了q技能竟然是打在了一个和狐狸站位很近的石虫分裂体身上。 又歪了! 不对……为什么要用又…… 余康心中一阵懊恼,但没关系,因为对方比他还惨,狐狸竟然用掉了e技能的魅惑妖术,丧失了最后一个可以反抗技能。 而瞎子虽然踢歪了,但没关系,q技能让他成功近身到狐狸身边。e技能按出,瞎子面色一肃,手拍地面,瞬间金光落下,给狐狸挂上标记。 小妖精纳命来吧! 余康满脸兴奋,因为被动的缘故,并没有立刻用出二段e,平a平a再平a,高加成的攻速只是瞬间狐狸就掉了三分之一的血量。 虽然盲僧的装备一般,但近身之后打一个脆皮狐狸还是非常简单的。 麻蛋! 狐狸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在感觉到步伐有些步履维艰的瞬间果断按下r键。 灵魂突袭! 纷飞的鬼火承载前进的脚步,狐狸如同闪现想着己方防御塔跑去。然而瞎子却早有准备。 几乎在狐狸飞出的瞬间,一盏明灯点在狐狸身侧,w靠近,没有直接攻击,对方在一段r已经要进塔了。 余康这次学聪明了,不再炫操作,就他这个手速,玩r闪什么的真的就是丢人现眼。 靠着e的剩下不多时间的减速效果,瞎子脚步超越狐狸,在狐狸身前多走了一步。 立刻。 r回旋踢用出,360度的旋转角度,保证了这一脚的力度,这必然是势大力沉威力无穷的一脚。 唰! 余康眼角瞥到一道金光亮起,他瞪大双眼,使劲的去电脑的d。 然而迟了。 别说是突然的反应能力,就算人不动站在他身前他也不一定用的除r闪。 这是手残党最大的疼! 于是。 砰! 踢中了,但踢中的是身后的狐狸。 峡谷中的瞎子只能看到狐狸我要飞呀飞······飞的更高······ 吐血。 余康感觉胸胸闷闷的,感觉这个游戏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 然而这就结束了吗? 并不是,他已经绝望的看到屏幕的边缘出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敌方资源已经到来。 虚空掠夺者!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的人已经包围了过来。他身在上半区,是对方的地盘,对方的支援自然来的很快。 此刻的余康真的就是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但他羊村村长会认怂吗?当下,怒气上涌的他就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然而这时一道黑影飞至! 且随疾风前行! 狐狸身在半空的身影瞬间就像一个篮球,被狠狠的被拍了! 一道乘风而来的身影。 落下的剑客就像真正的孤儿,冷酷而无情。r狂风绝息斩,平a接q平q走a,一套连贯无比的技能,加上一身豪华的神装,瞬间将狐狸打成死血。 狐狸还想跑,qwe不用钱似的一股脑甩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用出最后一段r技能。 然后又有何用。 w风之障壁。 一道巨大的气流升腾成无坚不摧的壁垒,阻断了所有想要伤害浪客的攻击。 e踏前斩。 一排新鲜出炉的小兵成了最完美的踏板,踏前斩,踏前斩。进塔了?最后一段eq踏前斩加斩击甩出剑气,割断狐狸的最后一丝生机。 一波行云流水的操作只是在瞬间完成,此刻的螳螂甚至还没走到余康的瞎子面前。 托儿索却已经在收掉狐狸后迅速翻转回身,还是e踏前斩接e踏前斩。敌人的小兵此刻成了剑客最好的方舟。 于是。 当螳螂张大狰狞的大嘴准备一口将愚蠢的瞎子吞下时,恐惧的发现,真正的大魔王,此刻,已经静静的站在了那个原本应该孤单无助的瞎子面前。 我只是路过的,你信吗? 螳螂心中一万句吐槽,却已经瞬间被来自大魔王的阴影所吞噬。此刻的他,才像在狂风下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在飓风大浪的攻击面前瞬间被踢回了虚无的空间。 Doub Lekill双杀! Dominating主宰比赛! 两端几乎不分先后的音效瞬间燃爆召唤师峡谷! 余康看得热血沸腾,这一套动作其实他也能想到,但是要这样高屋建瓴般举重若轻的用出来,那就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到了。 一个字。 强。 两个字。 大佬。 刚好看到的队友:666 所有人—— 狐狸:亚索我恨你! 螳螂:大佬求不杀我! 所有人都被文姗旸的一套好像机器一样精准的操作感到惊叹。 对爱玩游戏的人而言,这简直就是教科书一样的操作。 而不是像余康,脑中过一遍流程的最强王者,手上像抽筋一样的抽搐型随缘操作…… 第九章 手残和刺杀 余康自然也不吝于夸赞。 羊村志趣:老羊老羊厉害啊!这手速没的说。 彩虹屁不要钱一样往外喷着,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太多拍马屁的天赋,没眼力劲的又加了一句—— 羊村志趣:我单身好几次年都没这手速,你肯定更厉害,母胎单身的节奏啊! 他反正觉得是夸赞了,但文姗旸却感觉牙痒痒的,在山下见面也没见到嘴那么贫啊! 于是。 托儿索留给瞎子一个冷傲的背影,回身走去,在河道回城。 余康兴致还浓,单身几十年的手速爆发。 羊村志趣:老羊你咋不理我? 羊村志趣:老羊你还不好意思了? 羊村志趣:老羊咋不说话呢? 回城特效最后一秒。 三只羊:没你厉害,你一个打三个。 余康一愣:什么一打三? 他转头一看界面,不知何时,三个迟来的彪形大汉已经围了过来…… 我命休矣! 余康哀叹,这真的是完蛋了,大佬也回城了,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看我秀翻全场! 然而,一个2--5的瞎子怎么打的过三个满血的英雄······其实操作好还是可以的······ 只要操作跟得上。 他能看到机会,技能除了r回旋踢,已经全部刷新,只要先把脆皮收掉,注意走位,利用视野,野怪,阴影,就可以绝地大翻身了,但······操作上的低劣让他只能让画面变成灰白。 “真的是有机会的啊!” 余康感叹一声:“就是这手不太听使唤……” 输了。 但余康还是自我感觉良好,他觉得自己预感或者战斗直觉都挺准的,就像这波埋伏,敌人还没走一半路程。他就知道了最佳的伏击点。但是,奈何余康理论知识满满,手指的动作就是跟不上大脑,要不为什么都说手残没救呢! 对吧,很多人都明白的,这真的就是力不从心······ 想的挺美。 但他不知道,其实峡谷每天挂掉十亿英灵,而所有挂掉的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 砰! 基地爆炸。 游戏在45分钟后结束。 余康挺了挺僵硬的背弯,一口气玩了两三个钟,还是有点累的。 聊天框—— 羊村志趣:还来不。 余康询问,并不确定对方还来不来了,三只羊一般一天也就玩个三到五局,很少玩多,所以他一般三局过后都会问问。 而且这个时间也刚刚好,游戏是越玩越好玩,总不能一直玩下去,适度点的好。 所以,只要三只羊不玩他也会跟着下线,反正都看三只羊,对面愿意,他就继续,不愿意那就结束下线,也差不多可以休息了。 当然…… 真的三把的情况还是很少的,这只是最低盘数,四把才是常态,只是今天文姗旸还有事情没有整理完,而且虽然不敢问,但是文姗旸还是挂念着余康的伤口,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聊天框—— 三只羊:下了,有点事。 余康一愣,真的要下了…… 羊村志趣:是我菜吗?(锤头·jgp) 三只羊:对对对,太菜了,原来你到今天才知道吗!!(惊叹·jgp)(惊叹·jgp) 余康嘴角抽搐,大佬用不用这么直接! 羊村志趣:!!!!!!!! 文姗旸嘴角勾起。 三只羊:其实是我自己有事。你意识其实还不错,就是这操作吧······真的赖!哈哈!明天玩。(拜拜·jgp) 文姗旸找了个理由,调侃了下,但还是没办法像余康那么逗比······ 相较而言,在生活中她还是个挺严肃的人,和余康在一起已经算很活泼了。 该笑笑。 该骂骂。 该道歉道歉。 反正对面的连人都不认识的笨蛋不会在乎这些! 羊村志趣:知道就好,我还是很厉害的!(亮胳膊·jgp) 余康反正全当夸奖了,糖衣炮弹,炮弹扔掉,糖留下! 当然,这都是开玩笑的,和朋友熟悉了,啥话都聊,而且又见不到面,无耻就无耻些吧!哈哈! 余康打字。 羊村志趣:拜拜。 游戏下线,伸了个懒腰,也差不多该休息了。 文姗旸将电脑关掉。 轻轻揉了揉眉心,眼睛玩的有些发涨。今天这一天说实话有些折腾,难得升起了心力交瘁的错觉,工作她没问题,但除此之外,很多都是她不熟悉的。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去睡觉,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而是走到书桌前,校阅今天的需要处理的文件和文案。 她还有工作要做。 夜已经深了。 只是峡谷是他们这一代人的游戏,而其他人呢? …… 野龙879区——贰 昏暗的酒室。 迷离的灯光。 一个全身都装载满【融息】的的强壮男人,大刀阔斧的坐在房间最中间,占有最大的沙发上,左拥右抱,粗而大的手肆意而粗暴。 他大衣敞开,毫无遮掩,一身在昏暗中发着光的【融息纹】好像呼吸一样闪灭着。一道一道,一条一条,看着,就好似最为奇特炫酷的刺青,纹刺的花纹布满了全身。 嚣张! 张狂! 而房间中除了他,当然还站满了同样嚣张的手下。 其中一个长相同样彪悍,身上同样装载着【融息】的精壮男人,也是除了强壮男人最有气势的人,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畏惧,但恭敬依然不少。 这精壮男人看了看还在花丛流连的老大,突然出声提醒道:“老大,游戏还有十分钟开始。” 游戏要开始了吗? 强壮的老大闻言,手下的动作一顿,随后立刻将身边的女人推开,十分干脆利落,毫不留恋。 女人什么时候玩不行! 他扭动着看不到存在的脖子,对着房中一个唯一战战兢兢的布衣男人说道:“要开始了听到没有!你们东西呢?” 他的声音难听而刺耳,听在这个布衣男人身上更是像拿刀在割他的心脏一般,布衣男子颤声道:“很快!很快!荣······荣大哥你再等等,我们一定会把东西带给你!” 强壮的男人一手抓过一桌上的一大缸酒,狰狞的对布衣男人笑道:“你应该明白的,骗我的代价!” 说罢,也不管对方的表情,举起手上的酒水一口闷下。 只剩十分钟了,他也不在乎,只要武功秘籍能够上来,他一分钟不用就可以完整拷贝到大脑。 只要东西能够送来! 只要能送来。 ······ 狂风厉啸。 暴雨骤急! 黑暗的院落。 有阵阵清亮亮筝鸣之声传出,透过层层雨幕,被击打的七零八落,几不可闻。 “哗哗——” 雨还在下,越急了,好似泼水。 “啪嗒…啪嗒…” 是雨打在屋檐、打在门窗、打在门前的水泥小道、打在四周…静静低伏着的阴影的回响。 雨,顺着拱圆的帽沿滑落,流进不敢闭上的双眼,流到紧闭的毫无血色的双唇,湿透了全身。 “目标…认,……靠…。” 伴着电流的指令断断续续的从耳麦传出,又淹没在了雨声之中。 哗——哗—— 静默中,一共十八个全副武装,手持枪械的身影缓缓战起,在雨幕同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潜进身旁的小院。 琴声不知何时停了。 嗡—— 是剑鸣! 第十章 失败的皇帝和武功 目标先动手了! 嗡—— 剑鸣依旧。 清越。 声起,剑至,人跃出。 “开火!!” 这时,拿枪的人好像才发明过来。 站在庭院的大汉眼见持剑冲出的人影双目圆瞪,不再犹豫,断然下令。 “不要留手!” 砰砰砰!!! 一时之间,枪声大作,火光四射。 然而。 还是迟了,武者,一丈之内是为王。 他到了。 雨飞溅—— 倏突间,兔起鹘落,那人踩着雨点已杀入敌阵。 剑身古朴。 沉沉的剑在罗树的手上锋利而疾,轻轻划过,敌人往往只感觉身上感受到一缕冰冷,之后便是一道豁大的伤口。 噗! 伤口被温热的鲜血挤开,与冰冷的雨混杂,泼洒一地。 血染满地! “罗树你当真如此决绝。” 有人惊恐喊着。 他们错了,没人想到这位杀才竟然如此绝情和果断,说杀便杀,毫不留情。 他们的威胁落空了。 他们的谈判落空了。 他们的打算落空了。 罗树的剑狠而干脆,多刺咽喉手腕等裸露在外的部位,毫不留情,剑出必有命中。庭院,残肢四落,人一个个倒下。 很快。 这小小的庭院就蓄满刺鼻的一汪血河,所有人都倒下了,所有声音也都消失了。 “我知道你们有计较,有很多打算,也许你们并非真想杀我。”罗树静静的站在雨中,眼神平静,任由雨水瓢泼而下,冲散身体和剑上的血腥味。 “但是,我却不想再谈了,既然是你们已经动手,我就只能杀了你们了。” “我,只能活在自己的手里。” 话落。 罗树笔直走出这片小小的庭子,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夜之中。 ······ 着急的宦官终于走到宫闱前。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灯火通明,一个满面威严肃穆,面色却显得有些着急黄色身影依然在到处走动的。 凌乱的脚步就像他凌乱的心。 “报!” 声音嘹亮的通传声响起,“周公公求见。” 黄色的身影听到这声通传,脚步一顿,他要的消息送来了。 “快······” 他张了张,当时便想应是,但皇室的威严让他生生忍住了,成何体统,他平复了些许情绪,淡淡回道:“进!” “是!皇上!” 这竟然是位皇帝! 皇帝一声令下,守在殿外的侍卫立刻应诺,对着身前有些狼狈的身影外里一引,“有请周公公。” “参见皇上!” 面色惶恐的周公公走进了议事殿,高大的立柱,威严的皇帝,巨大的宫殿,一切都像巨大的压力,压的他喘不上来气。 他颤颤巍巍的,一下跪倒在地上,颤声道:“老奴来迟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山上那······那人拒绝了张大人的邀请。” 皇帝强装镇定拿着的瓷杯的手一顿,他握紧茶盖,“他怎么说的?” 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好似并不在意。 “张······张大人没说。”周公公头伏的越低了。 拒绝。 这好像并不是太重要的事。 对寻常人,只是类似对谁提出了什么要求或者请求,却被人拒绝了而已。 这是很寻常的事。 大家其实应该都是挺熟悉的事,毕竟谁也不是谁的下属,还有必要事实顺你心意。但皇帝却是不同的。 君无戏言,一言九鼎。 皇命不可违! 就是让你死,也是恩赐,就是赐你白绫,灭你九族,你也得乖乖受着。 但现在,皇上的话被拒绝了。 而且。 旁人不知,但作为离皇帝最近的周公公,哪里不知道,皇帝让张大人要取得东西对皇帝有多重要。 且。 张大人的话也很有问题,甚至连对方的态度都值得玩味,对方是否真的为皇帝办事,真的是有待商榷的问题。 仅仅这一件事。 皇上的权威和利益都被藐视了。 果然,皇帝问道:“张大人什么都没说?什么意思?” 周公公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一禀报:“我从申时去往张大人家等候,便想在第一时间等到张大人的回复,但知道刚刚亥时将至方才等到张大人回来。等张大人一回来,我就立刻询问情况,但张大人只说了:老祖宗不同意。” “奴才再问,张大人只是托言再无后话,一句不答便把奴才支出了张府。” “奴才也知道这时对皇上您的重要,也不敢在停留,立刻便往皇宫回返了。” 害怕的周公公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一遍,一点不敢删改,也不敢保留,就生怕牵连了自己。 皇帝闻言重新抿了口茶,在下人面前依然保持着天子的威严,只是淡淡道:“无碍,这位先生听说就不好打交道,而且也不是我大罗的人,不听宣调也属正常。张大人奔波一天应该也是累了,你也别记在心上。” 有些事在他预料中,但也有些事,好像比他预料的更加严重。 他喝着茶,所以周公公没有看到沉稳的皇帝陛下眼中的重重杀机。 “是是,皇上说的是。”周公公一句话磕一个头,脸上,身上湿淋淋一片,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汗。 他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敢怨恨,他心中唯有惶恐,甚至,对张大人的态度他都隐瞒了些,就怕触怒皇帝,皇帝生气,他知道,完蛋的只会是他! 他并不是真的傻瓜,有些事已经很清楚了。 山上那位从来不再大罗区的管辖,对方不理会皇帝的号召是可以理解的,皇帝本身也管不了他。 但张大人。 张大人还是大罗的人,但现在······背景张府的势力真的不止在这个大罗了,皇帝现在能不能动的了张家还真未可知。 只有他,是最好欺负的。 “报!” 这时,又是一声通传,“千机组有消息传来。” “传。”皇帝的表情恢复平静,他怎么可能把希望放在一个地方,而且还是在他管控不到的地方。 虽然失望是难免的,但多年养成的仪态,还是让他快速的掩饰掉了这些多余的情绪。 “皇上,这是千机组传上来的信息。” 一则笔墨未干的纸条,被一位一直守候殿旁的宦官从侍卫手上接过,呈了上来,交给皇帝。 虽然技术已经无比发达,但皇帝从不需要适应世界,而是世界适应他,接到消息的侍从,自然会将他写好在纸上,然后呈交给他。 “啪!” 精致的黄色瓷杯被摔在地上,碎了个稀烂。 再无威严的皇上再也忍受不了,将还滚烫的杯子砸在了给他带来坏消息,跪在地上的奴才面前。 “他动手?“ 他嘶吼着,“他怎么敢!” 真正出乎意料的事出现了! 后手也失败了! 皇帝像个被触怒的狮子,“身为我大罗子民!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朕的话都不管用了吗!!” 他问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回他的话。 “反了,反了。” 所有仆从都浑身颤抖的跪在了地上,皇帝的权威就是他们一切。 伴君如伴虎,任何一个小事,一个小错,但都有可能成为他们死亡的理由。 而选择再次选择进入大罗皇庭的他们已经没有选择。 “该死!该死!” 皇帝依然在愤怒的嘶吼着,他看到了地上颤抖的身影,特别显眼的是浑身湿透的周公公。 像是找到了宣泄点,他猛得蹿了上去,拉起对方的衣领,愤怒的脸上对着对方恐惧的面容。 “都不怕朕了是吗?” “一个个都不怕朕了是吗!?” 他愤怒的吼着,踢打这无辜的周公公,皇帝的身体是经过强化的,无比之强壮,手脚非常之重,很快就将对方打得奄奄一息了。 “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啊,你们是不是都看不起我!” 皇帝依然发泄着,踢打着,一点没有停手的意思。 实际上。 作为随身跟随皇帝的宦官,是有保护皇帝的职责的。 所以。 周公公的身体也是强化过的,而且和皇帝不同,不需要顾虑太多的他,对身体各方面的强化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真动手,皇帝还真未必是对手。 但是。 周公公从始至终都没反抗过一下,他默默的挨打,不动不敢动,甚至没有升起过这个念头,只是被打着,打着,皇上打累了,打乏了······希望这场风暴尽快过去。 他只是随着皇帝的拳头,被打的根骨具断,再也动弹不得,他只是期盼······皇帝出够了气,可以停手了。 终于。 他等到了。 “呼!” 皇帝向是出够了气,或者是打的没力气了,终于停了下来。 “贱种!” 皇帝冷冷的看着宫殿自己造成的一切,看着碎裂成一地的残骸,冷哼一声没在多一分留恋,迈步走出了议事殿。 血肉模糊的昏暗中。 “过去了。”周公公躺在地上虚弱的想着。 殿外。 皇上对着大队守候的侍卫冷冷道:“把周公公拉出去处理了。” ······ 余康躺在床上,做出一副古怪的模样。 只见他仰卧在床,两脚心相对,俩膝外开,腿似环,两手交叠在肚脐之上。 同时嘴里在默默念叨着什么:“·····过天突到廉泉,再行人······” ———— ps:本书没内功,毕竟是科幻,但我会用其他科学的方法实现武侠的武功秘籍。不是现在流行的国术,因为我小时候一直喜欢的就是武侠,而不是国术。 第十一章 余康的武功和邵武 “······经印堂定百会下······” 余康的嘴里念念有词,这些都是福大爷传给他的法门。 据说是什么内功心法。 但余康哪里会相信,又不是小孩了,即使曾经在酷爱武侠也知道武侠小说是假的,最多就是现实里的那些功夫套路罢了。 如果和他说暗劲外劲什么的,也许他还当点真,毕竟说来还挺有道理。 但内功。 内力。 这他真过了那个年纪,他那里会真信?好吧,他真······信过…… 毕竟谁没武侠梦。 福大师的太会蛊惑人…… 余康承认,他一开始还真被福大师蒙了,只是在一次运用这所谓的武功去和人打架,结果……他就再也不信了…… 还一直坚持的原因,其实还是习惯,毕竟练了那么久,而且,还挺舒服的。 是的,武功秘籍能不能打架不知道,但舒缓神经,调节睡眠还真不错。做和没做,醒过来的感觉都不一样,神清气爽。 于是。 在人生梦想遭受挫折后,余康还是依然坚持着这个习惯,每天早晚打坐,练这所谓的内功。 至于招式。 这都是到茶馆后才练的,有空,福大师又会让他对练招式,他就和福大师对练。别说,一来一回,还真让余康有点自己会武功的感觉了。 主要还是用上班时间光明正大做其他事挺爽的······ 当然。 内功什么的,确实是没有的,天地良心,余康运转内功心法也只是幻想假设有内力在运转······ 真的内力,他真没有,也不会。 反正,睡前来一发很舒服就是了。 很快。 幻想的内力在体内行转一个大周天。 他的身体就放松了下来,头颈,背脊,五脏,心肝脾肺肾一点点放松,全身的毛孔扩张,与夜色相融。 夜,渐渐沉了。 ······ “下巷街68号。” 女孩看着手上的地址,又对了对眼前的门牌号,额头发丝间还带着雨水。 砰砰。 她敲了敲眼前的卷帘门,小心道:“有人在吗?” 房间中。 一个人戴着全息影像,完全没听到门口的动静。 砰砰!! 砰砰!! 邵武双拳紧握,眼神专注的盯着身前的陪练,即使对方只是个动作僵硬的目标程序,依然没有一点松懈。 他的那双眼睛凌厉凶狠,他的人就像一匹饿狼,充满了危险的欲望。 哗! 他动了。 左脚一迈,闪着光的【神将】外套立刻提供出强大的能量, 只见他身形一动,步如游龙,身上泛着光芒,这一步,竟然就蹿出了十步之远。 这已经是【神将】能够提高的最大加成,他很熟悉这件一直与他征战战场的战袍。 没有一丝犹豫的,他知道自己这一步会到哪个位置,人未回头,左手已经探出,游龙出洞,位置身后。 砰! 巨大的力道打在身后的陪练陪练身上。 回身式! 即使是反身一击,但【泰一】改造过的双臂,加上【神将】提供的加成,最后,强大的劲道混合战技提供的发力方式,虽然只是一击,但还是轻松将陪练击飞了出去。 轰! 只见巨大的气浪升起,陪练直接变飞了起来。 邵武得势不饶人,第二式战技连续使出,满场的气流倒卷,【泰一】的特性发挥作用。升腾的气流像是实体的炸弹轰击在飞起的陪练身上。 锁身! 轰! 不堪重负的玩偶向流星一样坠落,被气流裹挟,而他坠落的地点正是回返的邵武所在。 邵武这套战技是连贯的武技,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汹涌的【泰一】之力传遍全身,即使他的身体并不强壮,但力量却如同喷涌的火山。 蓄势待发的邵武没有等待陪练落地,脚步一蹬, 轰! 他整个人就像飞鸟一样冲了出去。 陪练身在半空,想要伸手反抗,但死板的程序早已经跟不上现在大家对战技的开发程度。在邵武升空后的连续几次攻击下,陪练只是两下无力的反抗,就立刻被邵武找到了破绽。 砰砰砰!!!!! 邵武的一双手如同穿花的蝴蝶,砰砰砰的连续击打在陪练身上,将对方越打越高,一直随着他的上升速度而前进着。 25拳。 56拳。 落地。 邵武却依然得理不饶人,身影始终紧紧跟随对方,操控着气流,更是如同枷锁一样将对方牢牢捆束着,完全无法反抗。 攻击依然在继续。 67掌。 75拳 87······ 砰! 一声闷响,陪练被如同炸弹一样,在邵武的拳头下,骤然爆裂成无数碎瓣! 即使在坚硬的外壳,陪练也终于受不了邵武这样的连续的攻击,宣布了在物理层面上的死亡。 邵武站定,一脸冷冽,看也不看地上的残渣。 呼! 他平复了会气息,意识一转,‘双眼’已经看向另一处战场。 场景变化。 一场很久很久以前他的战斗。 他看着,看的无比认真,就在他打算要再次叫出陪练,耳中响起了语音提示。 “游戏即将开始,如果要参加的选手,请准备登场。” 邵武长出口气,“又要开始了吗?” 意识回到现实,他拿起身边的【神将】衣服穿在身上。 比赛就要开始,他需要前往战场了,即使现在的现场越加残酷,即使现在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但他依然不愿放弃属于他的战场。 哗—— 拉开大门,他看向屋外,雨还在下,正单身打算拉上铁闸门,邵武突然看到一个缩在门口的身影。 “谁?” 邵武疑声问道,他向来独居。 那蜷缩的身影一颤,又一下蹦了起来,正是一直敲门不应的女孩。 她一直敲门一直没人应,还以为家里没人。这时雨越大,她只能尽量的缩着身子。 “我,我。”她连声道。 邵武皱眉不语,他并不认识对方,这大晚上,自来熟的,我我我我的谁知道谁是谁。 女孩也是一时没顺过气来,立刻接着道:“你是邵武大哥吗?我是赵强的妹妹,他说和你说过了。” 女孩身子纤瘦,有一条乌黑的长发,长长的脖颈因为太过瘦弱分外显眼,湿淋淋的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鼻高而挺,嘴唇微厚,也大,是个英气勃发的美人儿。 她的性格看去也很大方,“我叫赵来来。” 邵武点点头,明白过来,赵强是他生前玩的很好的朋友,只是在这座城市,他们选择了不同的地方。前段时间对方确实和自己说过,他妹妹可能会过来住一段时间。 他点点头,也没有太多热情,指着打开的屋子,说道:“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你先休息吧。” 他又指着大厅的沙发,“那里有沙发,你睡沙发就好了,不要进我房间。” 说罢,也不管表情错愕的女孩,转身冲进了雨幕。 ······ 第十二章 自由狂欢 夜已深,余康早已沉沉睡去。 ······ ——野龙879区——贰—— 荣飞巨大强壮的身体端正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再玩弄身边的美女,游戏就要开始,他在等待,等待自己的货物,或者等着杀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十分钟不长,但也不短,时间是不会等待任何人的。 战战兢兢的人身体抖的越加厉害了,单薄的布衣簌簌而动。 除此之外,燥热的房间一片安静。 荣飞依然坐着,低垂的脸上,嘴角却狰狞的勾起,眼中,视野映着瀑布一样的数据,闪烁着,变化着。 在无数变化的光影一角,能看到时间在变化,他抿嘴阴森的笑着,没出声,只是看着时间越接近终点。 倒计时—— 9 8 7 ······ 房间所有人都等着这个时间的到来,没人说话。 3 2 《自由狂欢》游戏正式开始! 砰! 血沫飞溅。 一个巨大的拳头、沙发似的拳头、一团血污的拳头取代了战战兢兢布衣男子的位置。 荣飞冷笑的看着房间仅剩的一双断腿,“敢耍老子!” 一直害怕的布衣男人终归是死了。 飞溅的血汁铺满了整间屋子,沙发,桌子,水果,酒,杯子,人和墙壁。 哗哗~ 荣飞拿起一缸烈酒,像白水一样倒在拳头上,清洗着上面的血污。 主要有些粘手。 哗哗~ 冲洗着—— 他身边站着一人看到这一幕,“荣哥,你把他干掉,我们以后拿那些战技不好搞了啊!” 荣飞头也不抬,粗壮的手臂满是烈酒的香味,“无所谓,他们那个所谓的皇帝老儿如果还想要我们的东西,自然会再派其他人来。有好东西,还怕没人换。” Duang~ 荣飞把酒缸扔掉,“现在不比从前了,大家都不知道这玩意从哪里来。现在大家都知道这种战技从哪里来,武功秘籍在市面已经很泛滥,要这玩意哪里搞不到。” 说着他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毛巾,擦干手上的酒渍,将毛巾随手丢掉,拍拍对方的肩膀,“少一本这种所谓的武功秘籍,也就是少一个可能而已,现在要找这玩意,到处都是。” “走,杀人去。阿雄,这里送给你了。” 他站起身,对着身边一直冷漠站着的精壮男子说了一声,大步的向外走去。 阿雄看到荣飞走了出去,舔了舔嘴角飞溅而来的血水。一点火光在指尖点亮,火越盛,渐渐吞噬了他所有的视线。 房间被大火点着了。 阿雄的脚步依然不动。 火焰吐着残忍的火舌,舔舐着它即将毁灭的一切,卷动,卷动,一点点吞噬,带着热浪,吞噬,吞噬,在火焰的中间消化融解成渣。 火已成浪! 火海中,他贪婪的吸食着焦灼的气息,是烧在木头,是烧在爆裂的玻璃,是烧在血肉上的香味;感受着身体皮肤上传来的炙热感,炙热感如此纯粹。 第一次,他冷漠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笑容。 阿雄贪婪的,贪婪的吸了一大口气。 轰! 火炎聚做长龙,向他汇聚,向他的口鼻汇聚,所有火,如同汪洋般肆虐的火海被他一口吞下! 嗤~ 一点火星消失在嘴边。 “嗝!” 阿雄终于满足的大了一个饱嗝! “好了没阿雄?” 站在大街上带着属下一直安静看着的荣飞有些不耐烦道,他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啊。”阿雄挠了挠脑袋,冷漠的脸上浮现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道:“荣哥,不好意思,吸的太爽······” 阿雄哥可以对任何人冷漠,但唯独对宋哥不行。 “吃太爽把我们忘了是吧。”荣飞没好气的打断了对方的话,摆了摆手,“走,找人。” 游戏开始! 野龙879区开发的真实现实游戏——《自由狂欢》 游戏时间从凌晨零点到三点钟。 三个小时。 游戏内容是随便,自由。顾名思义,随便参加游戏的所有人干什么。 三个小时内,野龙879区从壹到拾柒,所有分区,都在游戏范围内。而参与游戏者在这个时间,这个范围,所做的所有行为都将被赦免,所有行为都被允许。 城市,生活。 有人选择安宁,自然也有人选择放肆! “都是怂蛋啊,不知道躲那里去了。”荣飞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响起,嚣张放肆! “躲好了。”不远的高楼,其实早有人远远看到荣飞一行人,但这人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却立刻将自己的身影牢牢躲好,荣飞一群人看着就知道不好惹,不怕不想死。 “哈哈,怂蛋!” 荣飞的声音回荡在街道上路,带着他的属下一路走远。 街已经很破烂,是被曾经的一场场战斗所摧毁的战场。 破烂的门墙上······ 红的。 绿的。 黄的灯扑闪扑闪,灭了······· 一条条街道,一个个强大的战士走出街道,战士们身上闪烁着自己的恐怖力量,展示着强大的力量,为迎接自己的对手。炫耀着,张狂着。 也点燃了这一条条沉寂和黑暗的共鸣的长街。 人流在街道越亮,偶有交错,有碰撞,光芒越炙。 强盗收刮一切。 弱者一无所有。 ······ “到了。” 邵武从列车下来,晚上通行的云道不多,因为开放的城区不多,野龙却不是此列。 安静的野龙区就像一张巨大的黑幕,唯有点点火光忽闪忽灭。 这里就像一片独立的星空,有着属于自己的舞台。 而自从这场好戏开台,他就一直是这里王! 他是王! 夜很凉,他心却很热,像是要把烧着。 “嗯?” 他走入街道,汇入星流,却正好看到了刚走过来的荣飞一群人。 “巨魔拳荣飞?” 他认出了走在街道的荣飞,但他眼中只有荣飞,唯有对方才能入他眼。当然,他也不可能完全忽视对方的属下,乱拳打死老师傅,一个不慎,怎么都有可能, 他所谓的眼中只有荣飞的意思,只是对方人虽多,但个人实力,能入他眼的强者只有荣飞罢了。 《自由狂欢》这场由野龙区一手主导的,以整野龙879区为战场的真实游戏,虽然开始的时间并不长,但每一场战斗都有记录,已经尊定了很多强者的地位。 战场之王有五道排行榜,以身体进化技术闻名的尚华978区为标准,以身体的五个进化阶段区分榜单。强化,改造同理,根据强化程度自动归类。 野龙879区——贰,有九大霸主上榜。 第十三章 武主,巨魔拳和乱魂腿 余康还在睡觉······ ······ ——野龙879区——贰—— 而除了一直霸占榜单的九大强者。 三十二位被称为不可力敌的强者也曾经上榜。 荣飞就是位列三十二位之一的巨魔拳。 曾经的整个强化者进化者阵营中的佼佼者,真正的强者! 是整个野龙区除了九大霸主的都恐惧的存在,他以暴虐,狂妄和一手伏魔拳著称。 伏魔者是为巨魔也! 不得不说,如果创造这本武功秘籍的前辈知道这个事,一定会气坏,但事实就是,伏魔拳在巨魔手上绽放出了它最强大的威力,这套武功实在太合适,太贴合巨魔的强化路线。 没人知道,除了主强化的【融息纹】,巨魔还对自己身体哪里动过手,还强化过什么地方,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最强大地方! 邵武看到了巨魔,巨魔自然也看到了邵武,如同墙的一样的脚步突然顿住。 “武道之主?” 一声惊讶的声音响起。 声音是惊讶的,但惊讶之余,好像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显然。 邵武觉得自己是王。 别人却未必这样认为。 “哇哇!!” 荣飞笑了,好像遇到偶像,表情夸张,无比的惊讶。 “看看,我看到了谁,武道之主啊!” 巨魔拳荣飞笑完,对着高楼下的邵武打了个招呼,嘴上勾起了他招牌的虐笑,“竟然有幸遇到武道之主。” 在很明显的暗处,他却用手势招呼着手下围过来。 很明显,邵武自然看到了,他皱着眉,随着对方的脚步,他也慢慢向一旁闪去。 并没有骄傲的以为自己能够一个人打赢这么多人,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还有巨魔拳荣飞。 “巨魔拳荣飞你要干什么?” 邵武看着对方好像要动真格的,立刻对着巨魔拳荣飞大声喝问道:“你是觉得我好对付。” “怎么会。”荣飞看到邵武发觉,知道此事是不可为了,干脆唤回手下。也不可惜,本就是闲招。听到邵武的问话,大大咧咧道:“只是武道之主唉,你可是我的偶像,我就想和亲热亲热,要不我们俩比试比试,我可是对您仰慕已久。” 武道之主,大名鼎鼎,第一个学会武功秘籍,将武功和强化的身体融合起来的人,也是曾经自由狂欢中唯一公认的武道之主。 这可不是虚名。 那时候,武道之主从一加入游戏,就永远霸占着本身进化改造阶榜单的第一名,从没有例外。 第一阶排行榜。 邵武,武道之主,在第一名霸榜长达6个月之久! 一天开启一次游戏。 那就是整整180多天,180多场游戏。 而在6个月后,邵武竟然就得到足够的资源,成为了二阶能力者。 这甚至也许是自由狂欢变成真正狂欢的开始! 在野龙879区的宣传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邵武,知道了武道之主。也认识到了,这场游戏能带来多大的收获。 在他成为二阶战士的第一天,他第一次加入二阶战场,就一次,他再次登顶,成为有史以来最快也是最强的第二阶段霸主。 虽然并不是最强者,因为身体强化度终归和高端强化的那几个人有差别,但仅战技,战斗的战技,却是真的第一,以弱胜强对于对方也只是尔尔。 甚至当时有传言,他甚至比第三阶段的战士还要强。 但是。 曾经就是曾经。 曾经的野龙区,从前所有人都没有武功秘籍,除了邵武,所以大家的战技都不如对方,他们不知道邵武强大的武技从何而来,为什么那么强大! 他们,甚至荣飞当时都要仰视对方,但现在不同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武功秘籍,他们不再使用从前那些粗浅的战技,而是同样拥有了自己的武功。 他巨魔拳荣飞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这些强者,都相信自己现在和武道之主邵武一样了,甚至更强! 他可是听到过消息······ 武道之主在叁号分区已经败了! 属于武道之主的排行早已一落千丈。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荣飞对打死武道之主很有兴趣! “看来是没机会了。” 巨魔拳荣飞舔了舔嘴唇,突得拍着身边的阿雄对荣飞道:“武道之主要不你和我兄弟打一场,我给你们做裁判······” “来!”阿雄的眼中放光,武道之主的大名他早已经如雷贯耳,在他还没入行,就已经听烂了这个名字,他最喜欢战斗,能和这样的强者战斗,怎么可能不高兴。 “有机会吧?”邵武没有搭理荣飞,转过身,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真当他傻。 对方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真的袖手旁观,在一旁看戏,真当巨魔的恶名是白来的。 ······ 月夜钩沉,战斗依然再继续,狂欢还没结束。 “看来还是有缘啊!”邵武站高台,盯着不远的战斗。 竟然是荣飞和另外一队强者,邵武所料不错的话,是乱魂腿孙立人,一个以腿功见长的强者。 同样曾经上过百战榜,只是并不是野龙879区的本土强者,和邵武一样,是从外地赶来的。 “找死!” 巨魔拳荣飞大喝一声,【融息】之力运转,一道道恐怖的气息从融息纹扩散开来,那真的是浓郁到实质化的白色热浪。 热浪翻滚,几乎已经看不见荣飞的身影,但肉眼看不到,却难不倒孙立人,一双和肉眼无异的双瞳其实已经改造过,来自东门587区的二阶改造—— 【战场模拟】 白雾早已从孙立人的双眼消失不见,孙立人眼中所见,都是既虚幻又真实的拟态实景,大量的参数,应孙立人的需要,勾勒出他此刻最适用的视觉。 他眼中。 巨魔拳已经冲出来了! 轰!! 如同核爆的场面,白色的热浪像喷泉一样被炸的冲天而起,卷荡不止,而白色的蘑菇云后面,巨魔拳随着扩张着已经侵袭到孙立人跟前的白雾,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狂暴的【融息】之力,在伏魔拳的加持下一度提高到百分之一百八十五倍有余。 轰! 恐怖的拳头打了出去,不属于二阶强化者的力量,打的虚空爆鸣不止 哗~ 拳头的威力是恐怖,但孙立人却像烟云一样飘走了。乱魂腿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特别是在洞悉对方战斗意图的情况下。 “该死的猴子!”巨魔拳荣飞愤怒的看着对方,这就很难受了。 伏魔拳势大力沉,他的身体强化方案也是以力量为主,这也是他之前放弃邵武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拦不住,追不到对方。 所以荣飞一贯最讨厌孙立人这样的对手,腿功见长,身法厉害,拳头打出去,就像打在棉花上,完全就是不疼不痒。 他看着身边,对方敢动手,自然不会是一个人,此刻对方的人甚至比自己人还要多,他更加愤怒,“这帮外头来的猴子!” 只是心中如何不甘,他还是得做出决定,不然他的家底在这里就要被对方吃完了。 他也算当机立断,催动身上的【融息】之力,浓郁的热浪再次涌出,化为白雾,将整片战场都笼罩在内。同时,他大声喊道:“阿雄,你们不要再和他们纠缠,分开了跑,白天去兰玉街汇合。” 他自己并不怕,他打不到对方,但身负伏魔拳的自己,他也不信对方真杀的了自己。 “好!”未散的白雾中,传来他属下和阿雄的声音,没有别别扭扭的矫情声:“我们走了。” 话落,几道人影从白雾中冲出,遁入破烂的街道。 孙立人也发现了对方的意图,立刻喊道:“拦住他们。” 而远方…… 一直观望的邵武,看着冲出的人影,锁定其中最强的一个,追了上去。 第十四章 参战 余康依然在睡觉······ ······ 野龙879区——贰—— 破石,乱街。 阿雄躲进一间荒废已久的门店,表情没有太多紧张。对方也就是人多,否则单打独斗,追魂腿一方除了孙立人他都不怂。 但是,孙立人肯定是不会追来的,他不可能丢下荣飞追他们这些喽啰。 果然。 他盯着安静的街道。 安静了很久的街道,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哈。” 阿雄搬弄着自己的右臂,折了,有些疼。 确定没有追兵,阿雄也收回注意力,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势,对方人数众多,也都是好手,他虽然厉害,但也并不是毫发无伤,当然对方也没讨好的。 “啪啪”他翻找着屋子里的东西,想找点有用的药物之类的东西,夜还很长,自身的资源用一份就少一分,能用外物就尽力使用外物。 这是一间远古杂货部,他觉得也许里面应该会有药,只是杂货铺应该荒废太久了,东西乱是一回事,能拿的东西也基本给人翻完了。 《自由狂欢》这场杀戮盛宴从一年前开始,从此野龙区就再也没有普通人生活的空间,只剩下战场。 普通人没有自保之力,如何在这里生活,况且,循规蹈矩卖东西做生意,哪有直接用抢的爽。 普通人也被逼成了土匪。 野龙879区原本就是一个讲究强者为王的城区,在这场游戏中更是展示的淋漓尽致。 只要拳头够硬,整个野龙879区,肉眼所见——都是你的! 强者越强了。 资源的囤积和滚雪球效果越加明显。 这也是邵武可以飞快从一阶战士追上来的原因,如果不是高等资源,研究所之类的地方,有进化到最高4阶的强者占据,邵武早就成就最高的四阶强者了。 但是。 即使没有研究所最直接的资源供给,在城区抢到的资源,加上排行榜给予的奖励,也生生在几个月内将他堆成了一位尊贵而强大的二阶战士。 三阶······很快了! 咔嚓—— 啪啪的翻找声中,突然夹杂进一丝异响。 是门开的声音。 阿雄手上的动作一顿,停止了翻找的动作。 嗒嗒—— 是脚步声走了进来,嗒嗒嗒~,阿雄弯着腰,手上还拿着东西,这个姿势,刚好可以让他看到门口。 门开,街道的灯光相随,将狭长的人影打进有些昏暗的商店内。 影子长长。 阿雄看到一双荣和记的黑鞋,他只能看到对方的下半身。 那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脚步稳而坚定。 很从容。 看得出对方还是很自信的,既没有选择突然的偷袭,也没有从对方的脚步听出意外遇到他阿雄的慌乱和意外。 阿雄阴影中的嘴角翘起,龇牙咧嘴的狞笑着,这人就是冲他来的。 毫无疑问! 阿雄体内一直藏着不愿使用的突变剂启动,大量的肉芽以肉眼的方式向着伤口涌去,筋骨的伤势自然也有自我的矫正程序,随着伤口也恢复了过来。 他拖着仿佛一亿只虫子在相互撕咬的右臂,扔掉手上已经无用的东西,站起,转身,然而看到一张有些让人意外的脸,“武道之主?” 邵武没有立刻动手,看着对方,等待对方的伤势痊愈。 不论如何,他对自己的定位都是武者,生死有命,都必须光明正大,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如果只是想杀人,何必加入这个游戏,他从不觉得自己是杀手,他是武者。 对于对方的恭维,他回道:“邵武!” 这是自我的介绍。 阿雄龇着牙,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他本不是多话的人,但对上邵武表情却变得兴奋,这样的猎物,他感觉比高潮还爽~ “啊!”他完全遗忘了手臂的疼痛,一声爽快的低呼。 邵武皱了皱眉。 阿雄死死的盯着邵武,那表情就像看到最美味的猎物,“火爆熊阿雄!” “火爆熊······”邵武重复对方的话,记下了对方的诨号。 这是对方的强者证明。 诨号都是别人取得,这人有诨号,一方面说面对方实力不菲,一方面,诨号其实也代表了对方的战斗特点。 在这一瞬间,阿雄出手了,他可不是武者,他也从来不觉得这些别别扭扭的姿态有意思。 乘他病要他命才是他们这一类人的方式。 轰! 光焰沸腾! 轰! 阿雄脚下地面——碎石乱飞! 轰! 火光倒卷,化为火焰怪物! 轰! “火吞!” 重拳与火龙汇聚,齐至,交融! 小小的杂货铺,被火光瞬间照的光亮无比,只是在下一瞬商店内的所有商品顿时全都染上了一层焦黑。烧灼的气息在升腾,与炙热的气息一起钻进鼻腔。 一枚巨大的拳头填满了整间商店,狠狠的轰向门口的邵武。 邵武的面色被灼热的火焰烤炙的通红,在吞吐的火舌前显得明暗不定,火光跳跃,头发仿佛都要被烧焦了。且随着对方的毕竟,热浪越加汹涌! 火红的巨拳正在眼前了! 轰! 邵武在瞬间做出反应,汹涌的气浪在刹那涌现,化为肉眼无法见到的强风,在身周翻滚。 他的战斗经验丰富无比,自然不会被对方这好像出其不意的攻击所惊动,他有条不紊的控制身周凝如实质的的气浪,化成一式强绝的招式,迎着火焰的巨拳逆流而上。 轰!! 轰轰!!! 翻滚的气浪和烈焰接触的一瞬间就碰撞出惊人的火花! 气浪和烈焰仿佛一把十几米的大刀,在二人交战的中心,向外扩散,破坏着阻挡前方的一切存在,商店早已化为乌有,任何商品都不复存在,视野所见只余焦黑。 “有意思!有意思!” 火焰巨人体内,阿雄一边动手,一边表情癫狂的大笑着,好像疯子一样,和平日的自己完全不同,看表现更像荣飞了。 只能说,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火爆熊果然火爆! “不行,这样下去对我不利。” 邵武控制着气浪,不停的削弱对方的火焰伤害,并且以巧妙的身法,灵活的闪过对方的所有杀招,但如此下去,终归不妙。 对方控制着火焰将自己层层包裹,化作一尊火焰巨熊,邵武虽然身法灵活,让对方打不到自己,伤害不到他,但自己也找不到机会对阿雄造成有效伤害。 邵武脚步一变,心中已有定量。 无身式! 第十五章 睡觉和战火爆熊 余康在做梦······ ······ ——野龙879区——贰—— 邵武目光一定,脚步掠动,一个闪身飘到对方的身侧,正是他的招牌步法—— 无身式! 招如其名,就是让对方找不到自身的人影,以精妙的步法,一步步,躲开对方的视线范围,不论敌人看向哪里,都找不动他的踪迹。 果然。 阿雄的武功虽然和巨魔拳荣飞不同,但【融息】物质的主强化底子是一样的,对身体强度的提升最主要还是在力量和对热的利用,身手速度方面相比之下,确实远远不如。 邵武的身形如同鬼魅,在巨大的火焰熊身边闪转腾挪,但不论对方阿雄怎么观察,对找不到身法强大的邵武。 “啊!果然你就和荣哥说的一样,你是猴子吗!” 阿雄愤怒的在四处打转,就像没有头的苍蝇,强大的拳头,好像要用巨大的力量轰击着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不是他力量多的没地方用。 而是邵武在他看不到的身侧,一直不停的攻击着他,他的步法速度都不如对方,只能用这种蠢办法,用充满巨大力量的攻击爆炸性的范围伤害,用来阻挡邵武的攻势。 阿雄此刻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那招了! 那几乎想不顾一切才能用出杀招,但他没把握。而他烧不死对方,死的就肯定是束手待缚的自己了。 他面上却毫不示弱,以嘲讽的声音对着空荡荡的街道不停喝问道:“武道之主就是这样的猴子吗!” 邵武面不改色,脚步不停,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破绽,同时手上攻击不断,气浪化为利刃,在火焰巨人身上切开一道道口子,如果对方来不及驱使火焰回防,他的手脚就跟跟着打进去,造成更大伤害! 阿雄见此,尝试过用身体作为诱饵,配合邵武在火焰巨人身上制造出一个大洞,露出其中真正的肉体,诱惑邵武进攻。 但是没用。 邵武就像能读懂他的心思,丰富的战斗经验,使得这个诱饵成了可笑的笑话,被邵武一眼看破,并且被邵武借题发挥,将计就计,对阿雄造成巨大伤害。 “啊!” 阿雄一声疼呼,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发出渗人的喊叫,同时的身上的烈焰越加炙热。 像真的被惹怒一般,他不顾一切的使用出了忍耐已久的范围杀招。 恐怖的巨焰巨人中间仿佛出现了一个风洞,火焰兀自剧烈的涌动了起来,“簌簌”的响动不停。 阿雄这架势,简直像是要把自己,连同这尊巨大的火焰巨人也都要一起烧掉了般。 花光在这一瞬间几乎将整个街道阻隔成两半,邵武一时也无处下手,干脆退开,在阿雄身前站定了下手,专心的看向对方。 街道,一个巨大的火焰风眼! 火焰中,看不清表情的阿雄大喝道:“熔岩!” 轰! 火光与灼热一道! 在这一刻,火焰化作了熔岩,以无差别的攻击向邵武。 邵武再无处可逃! 邵武心中却升起俩个字——“机会!” 用出这恐怖的范围伤害必然是要有条件的,破坏越强,需要的必然越高,物质是守恒的,否则对方早已经使用。 “只是······”邵武看着一条视野中以蓝色标注的,可用的攻击路线,心中有些怀疑。 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可能是个陷阱! 此刻的阿雄就像天神,火焰之神,控制着人间最烈的火,摧毁万物,但熔岩造成的如此的伤害,自然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他体内力量的本源。 他以【融息】改造身体,和巨魔拳荣飞一样,但二人所选的路子却截然不同。荣飞选择了力量,无止境的强化力量,强化身体的强度,配合伏魔拳,走得是一手一力降十会的路子。 这是条很强很王道的路子,从他们放心留下荣飞独自面对包括刘立人等一众好手,就看得出来,他们走,是因为对荣飞的安全有足够自信,巨魔打不死乱魂腿,但乱魂腿带多少人也杀不了他巨魔!! 相比之下,【融息】的‘热’,这一特性,在巨魔手上就是真的特性了,也就是平时用来制造方才战斗的白雾,迷惑对方的视线一用。当然,用处有时候还是挺大的。 但阿雄却不同,他主走的就是‘热’这一特性,用强化和各种装备,强化这一特性,然后成全了火爆熊阿雄! 平时,他会吸纳真实的各种热能,包括火焰藏在身体深处,这些火焰,他并不直接使用,而是以火焰,以热能驱动身体,形成伤害。 这是一条十分罕见,但却十分强大的路子。 可以说潜力比荣飞的巨魔拳还强! 荣飞对这个小弟也是分外钟意,各种资源不要钱一样全往他身上堆,是真的把他当亲兄弟那种,丝毫没有忌讳,猜忌,担心下强主弱的情况发生。对阿雄真是掏心掏肺,没有一点藏私。 于是。 巨量资源供给下,仅仅几个月,就把一文不名的阿雄培养成了一位在二阶鼎鼎有名的高手。 诨号就是有目共睹的证明。 但阿雄却还是有两个缺点。 一则他新进战场,虽然好战,不惧战,但终归还是经验不足,还属于战场新锐。 二则他没有相匹配的武功秘籍,招式要适合强化的身体,才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甚至两百的威力。 否则,再好的武功秘籍也只是武功秘籍! 增幅有限。 就像阿雄,他有招式,但却不是匹配他强化路线的秘籍招式,导致他对自身火焰特性的利用低到发指。 邵武其实也发现了这点,他感到无比的惊讶。 一方面即惊讶与对方的强化强度,这改造强度几乎可以媲美二阶中有数的几种珍贵方案? 这些珍贵的方案原本一直是大势力的专属。 一方面也惊讶于对方用这么好的资源,强化出这等恐怖的力量,却没换取自己匹配的武功。 不过这也正常。 武功秘籍市面上很多,但并不是什么都有,一般大家都是根据自己拥有的那种秘籍,去选择强化路线,而不是先强化在学武,阿雄,这属于野路子了。 就和从前没秘籍之前一样,现在那些已经强化很深层的大佬,就面对这种情况就有些抓瞎,结果阿雄这新人还往前冲。 当然。 要说阿雄现在毫无胜算却也未必。 第十六章 美梦和追杀 余康美梦中······ ······ ——野龙879区——贰—— “来啊!来啊!” 阿雄疯狂的表情之下,心底一直默念,“来杀我吧!来取我命啊!” 他确实在使诈,他用出这招,其实是留手了的,他还留有余力,体内‘熔岩’其实只用出一半;同时,他体内突变药剂早已涌出,飞快的修补好身体,他别的不多,就是资源多! 现在就等对方下手入瓮了。 有很多次,也像现在,他打不到这些该死的苍蝇,就是用这招把对面骗杀! 但是······ 邵武看了好一会,还是决定不上了。 “······” 这一下,阿雄就有些抓瞎了。 尼玛!这么怂的吗!说好的武道之主呢! 你的勇武呢? 雨还在下。 汹涌的熔岩却不再流出,星星的火星还在发着火光,却已经在没有一点杀伤力。 气氛一直有些安静。 “死猴子!!!!” 阿雄怒喝,再没隐藏,火焰巨人再次出现,恐怖的力量积蓄,他怒视邵武,然后······跑了······ 还不跑留着等死啊! 阿雄不是傻子,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别说打,碰都碰不到对方,这还怎么打,挨打吗? 然而,邵武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对方,脚步一蹬,人影就飞了出去,他的步法什么比对方强太多,他本身就是以武道和身法闻名的强者,怎么可能被对方甩掉。 只是两个闪跃,邵武就追上了对方。 阿雄也不傻,他很清楚自己的弱点,所以他并不是一味的逃跑,而是往街道两旁的门店中跑出。 废弃的门店,不论是阴暗的环境,还是作为阻挡物都是极好的存在,甚至在狭窄的房间,阿雄还利用地利进行了几波反击! 有几次邵武还真的差点阴沟里翻船,但还是被他反制了回去,像阿雄这种纯强化二阶战士,以前他遇到过太多,那时候他杀这种所谓的强者简直就像杀鸡一样简单。 但是现在不同了。 武功秘籍虽然不是到处都是,但已经很泛滥。 像阿雄。 他没有相匹配的武功秘籍,但依然还是有其他武功在身的。对战斗力依然是有长足的提升的,至少再和邵武的打斗中,能给邵武造成伤害了。 “该死!该死!” 阿雄打破一堵墙,飞奔着,大骂着,他感觉自己憋屈坏了,邵武的攻击方式,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慢性自杀,即不敢直接用出破坏性的范围杀招,就只能在对方的攻击下,一点点的被对方的攻击磨死。 砰! 一击重锤! 是躲在破墙后其实没跑的阿雄出手偷袭了邵武,但可惜,被打的反倒是阿雄。 邵武像是早有防备,未卜先知,在阿雄出手空门大漏的瞬间,直接展开反击,一拳狠狠的打在力量对方的心窝。 阿雄为了偷袭,收敛了火焰护身,这一拳是真正实打实的。 其实战斗到现在,可以说已经没有太多悬念了。 现代化的战斗就是这样,双方的招式,可以说都是经过计算严格规划后的固定程序,就好像古早时代的游戏技能。 一个招式,一个武打套路,就是一套技能程序。 本质还是套路。 只是曾经套路再好,奈何硬件不行,人的反应,甚至身体强度,力量都跟不上。 而现在,套路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变的,区别只是高端精密的身体改造,这种对身体的强化真正让这些招式套路焕发了青春。 改造可以赋予了神经强大的反应力,改造可以让身体做出完美的套路,乃至与按照来敌攻势瞬间做出改变。 强大的运算力,让这一切都可以在千分之一秒完成。 结果就是—— 没有学习过武功秘籍的人,一拳打出就是平平的一拳;而有武功秘籍的是伏魔拳! 没有学习过武功秘籍的人,一爪手伸出,是抓是爪;而有武功秘籍的就是抓奶龙抓手,猴子偷桃! 没有学习过武功秘籍的人,面对打过来的招式,只能格挡,只能闪避;而有武功秘籍的也是格挡,也是闪避,但格挡有一万种套路,闪避也有一万种步法应对。 总之。 武功秘籍就相当于战斗力优化程序,而且优化水准几乎逆天,都是百分比提升的! 如今。 邵武和阿雄的情况就是最好的例子,以纯数值而论。 邵武如果是82,阿雄就是无限接近一百。 但就算一百也没用。 邵武的强化是按照武功为准选择的的,契合无比,增幅度在百分之一百八十到百分之一百九十之间,甚至更高也未必不能。 而阿雄有武功在身,但并不匹配,增幅率也就在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一十之间,对,最多也就百分之一十。 和邵武相比,实力悬殊太大,如果不是借助这些荒废的房子做遮挡,他早就落败了。并非是视觉,这一点除了一开始没想到,就在也没阴到过邵武。 邵武眼中看到的可不是肉眼看到的那些,当他把感知模块打开,昏暗的空间,甚至是墙壁都不能阻隔他的视线了。 只是,狭窄的空间确实不利于他发挥罢了,他克制阿雄最好,最省力的办法就是以身法取胜,而在狭窄的地方他不好放开。 阿雄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一个房间就那么大,火焰一放,基本上就没有邵武腾挪的空间了。 但是。 显然邵武这时已经不想在拖下去了,对方可是有帮手的,等到荣飞一群人缓过劲来,谁灭谁那就真的不知道。 经过精密的计算,经过这几次交手得来数据累计,计算双方的实力,一个个方案出现在视线中。 确实,这种战斗像极了数值的比拼。 当然,除此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有的。 每个人对战斗的理解,经验,和对招式的选择都是不同的,甚至是对武功秘籍的改良,也是区分实力的一条水平线。 所以大家的实力才会有差别,所以才会有排行榜。 思路和选择很重要。 最终,邵武选择了一套综合而言最好的一套方案。这套方案,胜率不错,战斗时间适中,效率可以接受,战损也在接受范围内。 邵武脚步不变,战斗节奏并没有立刻出现变化,决斗也是需要契机的。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忍耐,他要等耐对方的罩门! 终于,他等到了! 轰! 第十七章 激战 余康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 ······ ——野龙879区——贰—— 轰! 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向邵武。 阿雄再一次试探性的偷袭进攻,他自己其实也没报太多希望,但该来的尝试还是要的,说不定就蒙中了呢?不然一直蒙头跑不是太没面子。 然而。 他没想到,这次邵武准备动手了! 轰! 再一次爆响混在砸落在地的石头,是邵武用力踩踏在地上的动静。 阿雄精密灵敏的耳,还是清楚的分辨了出来两声不同的动静,他意外的看着突然动手的邵武,要知道他会选择反击,就是因为对方是对他有利的,这里就是个非常小的地段,他不相信对方在这里还能像猴子那么灵活。 他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竟然选择了动手。 但确实动手了。 “找死!” 阿雄眼中厉色一闪,对方既然敢动手,真当他是病猫了,“既然来了别想走!” 脑中的数据让他瞬间做出做好的反应,一套胜率很高的方案成型。 阿雄运转【融息】之力,唤醒潜藏的力量,瞬间火焰巨人再现,几乎填满了小小的房间;同时,两团烈火从阿雄手上激射而出,像是锋利的火箭射向邵武。 邵武面色沉静,冲刺途中身形微晃就让过阿雄的火箭。这些,对于速度见长,擅长身法他而言,实在是毫无伤害。 攻击并没有结束,一团团火焰接二连三的被扔了过来。邵武同样一一闪过,并且他还有余暇控制气压扑灭这些落在地上的火苗。 几次的战斗已经让他明白,这个火爆熊会吐火,也会吃火! 他不会让对方有回复的机会。 阿雄的表情有些阴沉,他确实有借机点火的想法,他可以借助火焰回复力量,在大火中他的力量也更加的强大,同时他也可以用火焰封住邵武的推路,他不能控制火焰,但可以让火烧的更旺。 但是。 算盘空了。 他再一次感觉老江湖的难缠。 但是没办法生火就没办法生火吧,他看着邵武冲过来已经很近的身影,脑海中的方案瞬间给出应对方案。 他燃烧着火焰的右手横挥,像一柄巨大的火焰刀横砍,他的左右两边是墙壁,这一击之下前方的位置几乎被他的火焰填满。 这是无差别攻击。 一般这样的情况对方都会选择暂避锋芒,但没关系,他脑中早有了后备方案。 但是,这次情况好像又出现了变化,面对这样的强力攻击,邵武这次竟然选择了硬冲! 惊讶吗? 阿雄自然惊讶,但惊讶,却代表害怕,他心中有喜色一闪。 来的真好,正愁抓不到这猴子呢! 天tang有路你不走,地狱你非要来! 面对冲到近前的邵武攻势一变,横扫的巨臂去势未变,力道增加,在瞬间爆发所有力量,体内潜藏的热力瞬间觉醒,仿佛驱动机械,刹那爆发物质规则的最强力量。 “封门断玉!” 阿雄爆喝! 右膝如锤,向上冲去,同时左手成爪从腰侧探出,像张狰狞的大嘴要啃噬前方的敌人! 邵武在热浪扑面的一瞬闪过,但还是让他有轻微的灼烧感,他并没有选择退远! “好!就是这样。” 阿雄畅快的大笑,横砍的右手如摆锤回摇,又一根巨牙加入战场,同时肘击未果的右脚重新落回地面,顿时,就像巨石锤地,轰隆隆的回响在狭小的房屋之间。 落地的右脚是有用处的,它成为了左脚冲天而起的动力,又一张大嘴大张。 啃噬! 邵武又要退了?! 不! 阿雄第三次意外,看到邵武一个古怪的招式,竟然伸出左手掌击在他左脚肘击的膝盖之上! 不。 不是攻击,他没感觉到力度,他惊惧,他看到邵武真正的攻击出现了。 邵武竟然左手抵在他膝盖的瞬间,右手瞬间出手。 【泰一】之力,【神将】外套供给全部力量,在招式的捏合下成为强大的钻头,像火焰巨人冲去。 轰! 阿雄已经感觉到像钻头一样的气浪凿击着火焰外壳,火星纷飞,渐渐露出里面,闪烁【融息】之光的皮肤。 轰! 真正的重拳,携带恐怖的气压,阿雄胸前的火焰十不存一,而拳头离他的胸口也只剩下十分之一的路程! “啊!你逼我!” 阿雄面目狰狞,目眦欲裂,火焰最根本炙热的‘熔岩’自然涌出,同时使出最后隐藏的底牌,另一门从没施展过的压箱底武学—— “降——魔杵!” 竟然是巨魔拳荣飞的看家本领! ······ “哈哈哈!乱魂腿!孙立人!” 荣飞就像一尊铁人,强硬似铁的身体面对孙立人一群人的攻击几乎是无动于衷的姿态,基本上,除了乱魂腿孙立人本人的攻击,其他旁的,对他根本就像挠痒痒。 所以他面对围攻丝毫不惧,而这也是他功法和身体改造方向的优势,他甚至还有闲暇的一直不停的嘲讽,“什么乱魂腿,我看是叫蚊子腿吧?哈哈!” “哼!” 孙立人只感觉对方才是蚊子,嗡嗡嗡吵得人脑袋疼,但现在他有些骑虎难下了,打又打不下,但现在甚至有些对方不让他走的意思了。 他自己自然随时可以走人,但他的手下却不行,在荣飞制造的白雾中,他的手下向没头苍蝇一样,被对方分割成一块一块,并且困在了白雾中,并不是所有人对视觉的改造都像他一样。 而只要他一有松懈,不打荣飞,这只巨魔就肯定会冲进白雾,去对他的手下下手,所以此刻的孙立人对付荣飞是真的有些头疼了。 他感觉自己一开始也不应该轻易的放走对方的手下,还不如留下。 特别是对方的嘴,真是一刻不得闲,扰的人心烦。 轰!!!!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同时,一道火龙冲天而起,在昏暗的雨夜分外的清楚。 “阿雄!” 荣飞面色大变,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不再四处寻战,他停在原地,对孙立人道:“乱魂腿,你也看到了,你是奈何不了我的,我也不为难你了,各自离去可好。” 他面色恢复平静,心里却急着要去找阿雄了。 “呵呵。”孙立人仿佛明白了什么,这下反倒不急了,有动力的战斗永远好过无目标的纠缠。 “想走?没都没有,兄弟拦住他。” 第十八章 胜利和小偷邵武 降魔杵? 邵武眼中闪过惊色。 又是一门新的武功! 还是巨魔拳荣飞打出赫赫威名的看家武功。 荣飞对他可真是不薄啊! 对方隐藏的如此之久,如此之深,必然不简单。 轰! 轰!!! 轰!!!! 邵武急退!阿雄急退! 噗! 一口鲜红的从阿雄嘴里喷出,邵武也不好受,最后关头为避开对方的降魔拳,终究没打中阿雄的命门。而且因为对方这招反击,他也受了些伤,但没有阿雄严重就是了。 这其实是二人第二次的正面交手! 而这一次,双方都有错估的地方,邵武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第二门武功。 阿雄的错估则更大,邵武之前用游走对付他,让他以为对方也就身法厉害,所谓武道之主只是灵活的猴子而已! 但没想到邵武硬起来也这么强! 完全是一副不要命,不怕受伤的姿态。 不得不说。 硬的出乎意料! 强的也出乎意料了! 而因如此,他再也没有······还手的机会! “你特么找死!”阿雄擦着嘴,一脸怒容,但却显得那么色厉内茬。 阿雄不愿承认,他慌了,他从来都是杀人的,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死,他不想死,于是他的对招式的选择上出现了变化。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怕了,他开始下意思的思考逃避的最佳方案,而不是战胜对方,而在战场,永远是狭路相逢—— 勇者胜!! 轰! 邵武无视身上的伤势,直接揉身冲上前去。 目标——火爆熊,阿雄。 ······ 邵武在离开的三个小时后,一身血污的回到家里,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睡眠不深的女孩。 “谁!” 迷迷糊糊的赵来来看着门口满身是血的邵武表情有些许惊惧。 邵武没空管赵来来在想些什么,无视有些表情惊慌的女孩,径直回了房间。 啪。 门关。 赵来来傻傻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对方身上的血渍,强忍住心底的一丝害怕,“哆哆哆”的敲了敲门,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帮忙。” 然而房内却寂然无声。 他的家虽然简陋,但战斗方面的后备设施却不少,他把所有资源都用来提升自己的战斗力了。然而如何用力,都显得有些力有不逮了,他的武道优势也在慢慢失去优势,他知道,就要没用了。 对手越来越强,他则显得停滞不前了,如此下去他真的要被完全淘汰了! 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后,邵武没有休息,手一动,开启神经影像,凌乱的房间从眼前消失,一座山岭浮现。 今天他没输,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眼前。 是他藏的最深的秘密。 正是之前邵武在前往野龙区之前看的录像,一场他一直在看的战斗,一场他打成平局,两败俱伤,但却依然是输的比武。 和火爆熊,和自由狂欢的所有他经历都不同。 在自由狂欢的战场,他一直都是以弱胜强的角色,他和他人的战斗,基本上都是对方比他强化度更高,装备更好,而他则是靠着高超的武技,对招式更深的理解战胜对方。 但这场不同。 这场战斗,他才是强者,对方才是弱者。 而情况也恰恰是对方以弱胜强战胜了自己。 影像中。 山岭。 俩人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提刀便战了起来。 邵武无比专注的看着房间里打开的全息影像,目光一瞬不瞬。 这时,如果他房间有人,就会发现,他这段影像中的对战,对战的一人所用的招式,和他在决斗场所用的招式是多么的像。 但只是像,细微之处,依然还有差别,影像中的人招式更加精细,脚步踏出的身法也和他有细微差别,同时,威力,却和现在的他相差甚远。 这不是自由狂欢。 也不是真实世界的游戏。 而是虚拟游戏《战场》,一款游戏,惶将33区所出的一款游戏。 游戏内容是拟人化的战斗,严格而言是战略类的角色扮演类游戏,全真拟态可以将神经信号转成指定操作,是最初虚拟游戏的初代形态。 而游戏方又没规定本城区才能玩,所以成了低科技城区体验虚拟实景游戏的首选,游玩的人数还是挺多的。 而这段影像,就是一场《战场》的回放对战录像,双方的实力差距有些悬殊。 虽然《战场》是款主打真实,并且不魔幻的游戏,因为是历史战略类型,没有太多超现实的东西,但当双方的等级差超过70级以上,加上各类称号兵种之类的加成的对比下,双方的身体素质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这就是邵武知道自己比对方强多少的原因,游戏的数值是固定的,很好推算。 身体素质的差距是综合水平,包括身体强多和力量敏捷。 但回放录像中的对战情况却十分的诡异。 等级低的白身小卒和高等级的将身竟然打了个你来我往,很是精彩。甚至将身根本碰不到小卒,而小卒的却每每能在战斗中打到高等级的将身。 那是因为小卒白身所用的打斗技巧。 那是真正的战斗的技巧,和将身原来所知道完全不同的战斗技巧。 这是。 自由狂欢,现在最火爆的游戏,现实中的战场上最火热的技巧。 武功。 一个名义上他所带来,让他在现实中那个战场逢战必胜,以弱胜强,以低改造之身战胜高改造的技巧,武功,招式。 让他得到武道之祖称号的武功招式。 那么? 是从前的他吗? 是装备还不如现在精良的他吗? 也许所有看到这个影像的人都会这么认为,唯独他自己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和这个招式和他相差彷如的小卒对战的将身才是他! 是的,那个外部条件无比之好,等级高出对面70多的将身才是他,而身为武道之祖的他,却被对面一个白身打的节节败退。 失败的人才是他。 这段影像如果公开,必然会引起一片哗然。 很明显。 他是小偷。 他是冒名者! 但其实不是,他并没有亲口说过自己是那个发明这些招式的人,他只是在得来盛名之后,不想再说出真相了而已······ 第十九 找不到的强者 夜已不沉,余康就要醒了······ ······ 为什么不愿意说清楚。 因为舍不得。 是啊,他舍不得了。 绝无仅有的诨号,甚至是尊称。 至高无上的称呼。 代表了别人对他尊敬的仰慕。 原来只是别人在说,后来听多了,他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了! 武道之主! 多威风的名字! 从游戏《战场》到现实的真实战场——自由狂欢,这确实是他第一个把这种战斗技巧带到真实战场的人。 “就像他!” 邵武死死的盯着影像中腾挪的人影。 他必然也不是第一个使用这种战斗技巧的人,因为真实战场上,这种特殊的技巧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这种战斗机巧,而且都和他的不同。 据说。 这种战斗的技巧叫做武功! 武功秘籍! 是从一个古老的文明中的武功秘籍得来的,那人文明有非常多这类战斗技巧,只是他们没有强化身体的能力,这些战斗技巧只能蒙尘,不得而用。 超远时代的科技可以让人拥有匪夷所思的身体条件,甚至操作超自然的力量。然而技巧贫乏,直来直去的攻击方式能有效造成伤害,但却被拥有套路的武技克服。 于是大家开始寻找武技,那么武技在哪里呢? 在古代,在那些侠客身上。 而第一次。 第一次把这些扔到这场战争游戏的是一个叫做邵武,一个原本平平无奇的男人。 第一次将武艺放到超能战斗中的。 然而谁又知道,邵武的技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一场新发布的游戏,一次意外的巧遇,一个普通的人,一场小孩对大人的战斗,教会他,原来技巧是这么重要。 他从这次战败的平局中,学会对方的武功。 然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教会他武技的人。 而就这样。 在他拷贝对方技巧之后,他成了所谓的第一武师。 但也只是历史。 很快。 简单容易拷贝的战斗武技很快就被传的到处都是,并且,这些战斗狂,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更多的技巧,越来越多。 因为。 自从他邵武在世界中用过一次这种技巧,大家就知道了这种技巧的能力,真正以弱胜强的宝藏。而当有一个人找到这个宝藏,宝藏就再也不是秘密了。 几乎所有秘籍都被人挖掘了出来,这座城市传播和学习是最不要成本的东西。 只要发掘出来,开发到极致的熟练就是瞬间的事情。 邵武几乎再没有优势了,他所使用的保密方法成了笑话,漫天都是武功,各种各样的武功流派,各种各样的武功招式! 自由狂欢的战场成了武功的江湖! 就像那个古老文明记载的时代,武功,招式是那样呈百花齐放,在这个战场生根发芽。 邵武在这种情况下,立刻成了真正的失败者,在这场武功的盛宴中唯一的失败者。 巨大的落差,就像从十万米的高空将他丢下。 奈何现实有技术可以让人不惧高空掉落的伤害,但心理上的落差却无人可以弥补。 他不甘心失败,他要再次证明自己! 那么证明的方法呢!? 这场战斗。 他的身体素质、力量和敏捷各方面都远超对方,身体素质的差距是无比悬殊的,但就是这么一场强弱对比相差巨大的战斗,他输了! 这意味着,对方的利用武功招式,增幅至少在百分之五百以上! 这是何等恐怖! 要知道。 他被誉为武道之主,但所战之敌,至多也只战胜过比强化程度是他2倍程度的对手。这个数值再高,就真的不行了。对方再菜鸡也不行,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物质是有上限的。 像是火爆熊的‘热’强度在高上两倍,对方只需要用释放出来的热能,也许就能烘干他这位武道之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在高的技巧都是无用的花巧。 这也是他在狂欢游戏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都不会武功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抢到真正宝贵资源点的原因。 那有驻守着3阶强化者,甚至是4阶! 3阶强化不论在任何程度而言,都是质的飞跃,综合实力是以十数倍递增的。特别是拥有珍惜强化种类的战士,增幅强多将更加恐怖。 4阶自然更不用说,几乎就是神灵般的存在。 如果火熊拳是4阶强化者,他的‘熔岩’可以在瞬间将整个街道连同房屋吞噬,邵武连跑都不用想。 邵武的对武道之力的理解是有限的。 但影像中的小卒却不同。 对方做到了,发挥出百分之五百以上的力量,打败了对手,那个对手还是至少称得上是好手的自己。 他相信对方的武技是和他、巨魔拳荣飞、乱魂腿孙立人、火爆熊甚至所有自由狂欢战场上所用都是武功都是不一样的! 他只是学到点皮毛,只是照猫画虎的模仿,就已经是武道之主,虽然武道之主已成为过去,但是增幅强度上,在所有已知秘籍中依然是名列前茅的。 他想找到对方。 他想学习对方的武技。 真正的武技! “找到那个人!” 邵武眼睛瞪的巨大,死死的盯着那个战斗的身影。 血丝像巢一般。 他一直在找那个和他打了一架的男人,因为当时他想那人学习,学习真正的武功。 那人可以用白身打败将身。 恐怖的增幅率! 而他被称为武道之主,但发挥这些武技的战斗最高增幅也就是百分之两百,差距太大! 只有他知道,只有他知道,现在战斗场的人和那个男人的差距有大! 但是! 找不到啊······ 邵武苦涩的地眨了下通红的眼睛。 他从这个影像中分析,分解出一套拥有自己风格,几乎完全属于自己的战斗技巧,但却无法从这个人影身上找到对方真实身份的蛛丝马迹。 邵武甚至猜想对面根本就没账户,根本就是临时的体验账号。 一个只登陆过一次的白身账号,一个白身和自己打了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白身。 死亡就像真的死了,这个白身在游戏死亡过一次,就像进了坟墓,再也没出现过人间。 第二十章 努力和享受生活 凌晨6点了。 夏日的夜去早,照样也来得早。 天已经泛起微光。 房间里的邵武头胀欲裂,一边依然继续拼命的观察着影像,学习临摹参悟,一边为自己的前路感到迷茫······ ······ “啊!” 余康爽爽的伸了个懒腰,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爽。 下床,打开窗,夜晚已经过去,晨光微曦。 一阵凉风袭来,提神醒脑。 清晨的空气带着湿润而冰凉,有着不像夏日的清凉,这个时间是夏天里一天最舒服的时候。 6点其实还是有些早了,天还带着黑意。 早起,其实还是因为生前的习惯。 老年人大多早起。 余康也不例外,他这是习惯使然,虽然重生了,但这个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原本,他应该和大多数人一样,也许会慢慢被重新变得年轻健康的身体、慵懒的生活再次带回睡懒觉的时光······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归功于福大师传授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功夫,让他好像永远都是精力十足的模样,即使他睡再晚,都会在早上六点准时醒来。 醒的早,醒来后的余康也是精神很好,保证了他在茶馆有足够的精力和福大师扯淡······ 其实也挺舒服的,精气满满的状态! 6点30分,在房间打完一套招式,稍微洗漱,余康打算下楼去觅食去了。 上班? 等等再说。 生活,就要享受才行。 这座城市的生活还是悠闲为主的,舒服的超乎想象的。 城市对居民的供养是全方位的,甚至很多人根本就不打算从新就业,天天以游玩各处美景美食为生。 为什么余康知道? 因为刚来的时候,余康浪了两年······ 只是玩久了,确实腻,两年后他就在福大爷的茶馆里做起了小厮的工作,而这工作也是无比轻松的,茶馆接待客人是有限制的,最多三人。所以他才能在茶馆待那么久,否则找虐啊! 吃好,玩好,自己舒服才是硬道理。 早餐也是重点! 文天街的一家早点铺是他最爱,虽然有些远,位于浦南86区,距红70区……八百四六公里…… 但架不住东西好吃……! 早餐店的名字叫李叔老骨汤,招牌是鲜炖粥和汤粉,店名老李,店老板自然姓李,只是这个老李却有些占便宜了,谁比谁大还真不知道,于是为了报答李叔老骨汤的老板为大家带来的美味,店老板被大家亲切的称之为······小李······ 被称作小李的老李脾气很好,做的早餐更好。 余康最喜欢的是瘦肉汤粉。 上好的骨汤加上火候最为恰当的米粉,口感一流,在保留营养和鲜味的同时,又无比的美味,新鲜的肉片,在汤里一烫就成全了最嫩的口感。蘸酱只需用最简单的小米椒、小葱、生姜丝、香菜、酱油加一点点香油调制完成就可,既有鲜味,又有美味。 清冷的早晨。 不用担心迟到。 慢慢悠悠。 在滕绕的热气中,在清凉的晨间,吃上这么一碗热乎乎的汤粉,简直就是享受中的享受。 美好的一天以美味开始。 一天的心情都美美哒······ 还是那句话—— 生活是享受的。 邵武慢慢悠悠的走着。 他所分配的这间房子是一座巨大的简子楼,高有560层,一层大概了几百户人,他的房子在大楼中间的位置。 这栋大楼除了面积,依然保持着他身前认知的模样。 水泥材质的大楼,有电梯,也有紧急通道······ 余康走进电梯,按下1楼的按钮,能看出这栋大楼已经有些年月,很多角落很多细节都已经开始泛黄,是已经司空见惯的时间的力量。 这个世界依然是正常运转的,除了人类。 “等等!” 一声疾呼叫住了余康的脚步,余康下意思按下开门键,防止电梯关上,举手之劳的事情。他好奇的看着电梯外头,谁也这么早? 一个身影匆匆赶来。 “擦,幸好走得快,差点没干上,哦,对了,哥们谢了。” 是一个打扮的很好的年轻人,叨叨咕咕最后没忘记给余康道了声谢。 余康闻言同样礼节的回了个笑脸,“早。” “你住这里吗?”对方问道。 余康诧异的看了眼对方,点了点头,“对。” 余康并不认识这个人,不过这栋大楼住了太多人,一层楼就已经很多人,大家并不可能全都认识。 所以不认识其实很正常。 即使前生,除开工作之外,大家都会希望有自己的空间。那在这座不用为生活所累的城市,当然更是如此。毕竟生活和工作的压力并不大,不用应酬。 朋友,都是兴趣相投的。 比如在运动场,有相同的爱好,也许会搭伙玩几局,也就熟了。 当然,善意的交往还是可以的。 年轻人却继续问,“住几号房啊?” 余康闻言却是真的很诧异了,这货真的是自来熟啊!问的啥问题,总感觉很奇怪,得亏红70区不存在犯罪的可能,换做生前,他肯定怀疑这人在踩点啥的了。 不过,对方应该确实就是这样的性子,也没等余康回道,继续说道:“我昨晚住的8762号屋,不过不是我住这,是我媳妇,我自己还没想好呢,我刚来这里。” 余康有些懵逼,这人这家门报的有些详细啦。 但是这个年轻人好像是天生自来熟的性子,他大方的抬起手,说道:“你好,我叫周杰,周游列国的周,杰出的杰。” 余康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回道:“余康,年年有余的余,健康的康。” 从前的电梯不快,未来还是电梯,但却快的多了,很快就到了第一层。 周杰应该是个很热情很喜欢说话的人,一直逮着余康聊着天,余康大多给了回应,但说实话,对这种一认识就这么热情的是有些接受不能······ 感觉要被热情的火焰吞噬了······ 叮! 电梯落地。 “再见了。”余康松了口气,忙和对方告辞。 第二十一章 美食和乱456区 周杰似乎有些没聊够,“再多聊聊吧,你等会要去那里,我刚刚来,一起逛逛吧······” 对方却好像还没聊够······ “······”余康无奈,婉拒道:“我还有事呢?” 在一段不算长,但也不算短的电梯乘坐期间。 余康也了解到对方,这个叫周杰的年轻人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刚刚复活的‘新嫩’。 不过从言语上看,周杰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好像已经很熟,值得一说的是,就像对方说的,他还没选定那个区域居住,他刚是从他妻子分配的房间里出来的。 余康对此表示,又被虐狗了,有老伴就是好,房子都可以有两套······ 当然。 余康真不是因为嫉妒恩爱的人,纯粹是性格不合。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人的第一印象其实有时候也挺正确的,他感觉周杰的性格太热情,特别是那双眼睛,说不清是一种对生活的或是什么的野望。 这不是什么坏事。 说明对方上进的人。 但这样就和余康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了。 余康就是个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躺着的人。难听点就是懒骨头,他喜欢安静,不是很喜欢动。 和周杰的热情似火外放的性格可以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对方显然并不是一类人,不是能做朋友性格。 既然聊不来,又何必勉强。 这座城市赋予个人最宝贵的就是自由。 而自由。 在余康看来,不是说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而是可以在不想做什么的时候,就不做什么。 想了想,余康倒是觉得自己现在要去吃早餐,但自己一个人去吃早餐好像不对,好像吃独食一样,于是又礼貌性的补充道:“如果你要吃东西,可以和我先去吃早餐。” 礼节还是到位的,这生前带来的习惯一时改不了。 “算了。”周杰却拒绝了,他笑道:“我想先去乱456区看看。” 他高兴道:“我昨天看到乱456区有些东西简直厉害的不行,我就见到了一件穿着可以让人飞起来的衣服,但是据说只在凌晨售卖,我得赶紧去看看。” 余康还不及回话,对方已经,“拜拜!”了。 周杰留了个背影给余康,余康还是立刻对对方提醒:“你到了乱456区,小心乱456的人,他们那里的规矩和我这里是不一样的。” 不是所有地方都和红70区这么友善的。 “知道了,放心朋友,我查过资料的。”周杰却是一个360的转身,看了身后的余康一眼,做了一个无比年轻朝气的手势,还是没给余康说话的机会。 人的背影渐渐走远。 “······”余康听到对方说道乱456区原本有话要和对方说,一些需要注意和提醒的地方,但显然对方是知道的,想到在电梯说的,比自己了解的还多,感觉自己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这老同志比我有活力啊!” 余康感叹,觉得虽然自己恢复了年轻,虽然自己的身体精力十足,但在思想境界上和对方一比,真的是消极的不行。 摇了摇头,说虽然这么说,想虽然这么想,他的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的,先去把粉吃了再说其他的话,一想到热气腾腾的米粉,他立刻又是涎水大动。这时,“咕咕~”肚子也跟着尴尬的叫唤了起来! 于是。 他立刻决定放弃治疗了,就他这个慢悠悠的性子,还是吃饱喝足,享受生活的好啊! ······ 云道上。 列车从云间飞过,在高楼停泊,他从6点45上车,现在6点55,列车已经飞过一千多里的距离。 未来的聪明的后代以无法理解的手段让车里的人完全没有感应到列车飞驰的落差感,平稳的就像平地。 余康也并没有选择很快的云道列车,慢慢的来,可以顺道看看城市的美丽风光。 白天的城市就像褪去铅华的丽人,再没夜晚五彩的装饰,从几个停泊点看出去,城市是在变老的,时间斑驳了一切。 除了停泊站点是看不到其他城区的,因为在高速下,晚上还能看灯光,但白天就真是一团浆糊了。 所以大多数人为了防止晕眩,都会将车窗关闭。否则即使列车在平稳,但来自眼睛和身体的落差感也会让人发昏的。 一个站点,又是一个站点。 “乱456。” 余康看到了这个周杰嘴巴里所说的城区,很意外,原来到浦南还会经过乱456区,以前都没注意过。 当然,那人,周杰应该不是坐这趟云车,这是最慢的云道,很少有人选择这趟列车。 此刻时间6点56,福大爷规定的上班的时间还早,不过他却没有一点想要参观游览的兴趣。 这不是他该去的地方。 区域有很多种,分区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如红70区,是按时间划分的。 即是生前所在的时间,这个时间并不一定准确,但这个区域的生活方式却是和生前生活的社会坏境大致相同。 这就是按时间划出来的区域。 其他还有按兴趣分的区域。 这座城市,从没有人规定你要生活在哪个城区,所以每个重生的老人家都可以选择自己想要在哪里生活。 如同余康毫无特色的选了个和生前生活大致相同的区域,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所以兴趣也是个大家一起生活的方法。 志同道合。 热爱一样东西。 同一个想法。 兴趣爱好相同的人。 甚至一个血脉的一条线下来,大家选择生活在一个地方生活都是可以的。 向火种告知,申请,有十个人就可以组成自己的城区了,当然这个新生的城区并不会太大。 这个叫做自立城区! 区别于时间城区的存在。 似乎这样挺好。 自己创建自己的城区,自己制定规则挺好。如此就不用准守城区的规矩,可以自由自在了。 但是。 有一个问题。 城区是有准入规则的。 城区间的通行是要得到本城区规则同意的,就像交朋友,我们得是朋友,我才允许你这个城区的人过来我这里玩。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有些城区间的行为方式悬殊太大。 比如甜1区喜欢吃甜豆腐脑,另一个咸2区喜欢吃咸豆腐脑,这样,这俩个地方的遇到不就要分个你死我活了,为了限制这种情况,于是就有了这个城区准入规则。 咸甜互不能进。 而乱456就是这样一个区域,他倒不是吃甜的还是咸的豆腐脑,而是行事规则上。 在乱456区域很多不能做,不该做的事是被允许的,是被承认的。也就是说这里面很乱,像区域的名字,是一群追求自由的人创建的城区。 而你一个有规定言行的区域的人,去到这个没有要求的区域,那是摆明吃亏的。就像红70区规定大家必须和善可亲,不能寻衅滋事,不许打架,那乱456区呢? 打! 随便打! 看你不顺眼就打······这不明摆着亏吗? 一个能出手,一个不能出手,只能被动反击。 反击何用,毕竟先下手为强。 因为这种对区域的放纵,其他大多城区都不欢迎出自乱456区域的人进入。而且,这种区域还很多。 所以。 城区间必须要区域准许入内才行。 值得一提的是,按时间分区的城区是被几乎所有城市放行的,是最自由的,因为时间城区人规矩多,生活的人大多都是小白,除非进到其他混乱的城区,自愿染黑了。 需要说的是。 如果时间分区的小白,去到了其他的城区做了居住城区不允许的事情,是有很多可能被赶出居住城区的。 比如,红70区规定不能先打人,红70区的人要在乱456区打了,坏了红70区的规矩,虽然在乱456区,但依然可能被赶出红70区。 第二十二章 大山和赵来来 赵来来从睡梦中醒来,缓缓从柔软的沙发上做起,神色有些迷糊。虽然是沙发,但其实还是挺舒服的,并不会难受。 “这是什么?” 女孩看着盖在身上的毯子。 她昨晚睡着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毯子,昨晚下雨,她睡觉的时候就找过毯子,但一直没有找到,也就那样睡了。她记得自己最后是拿一件大衣盖着,没想到起来变成了毯子。 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毯子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变出来的。 显然是邵武给她找的毯子。 她将毯子叠好,想道:“原来他没有想的那么冷漠。” 并不是因此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是邵武昨晚的态度太像一盆凉水,她原本对未来一段时间已经心生怯意的,因此心中再次涌现出惊喜。 也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赵来来这么想着,站起身,将沙发整理干净。 打开铁闸门,阳光顿时照了进来,赵来来伸了个懒腰,这时肚子‘咕咕’叫了。 昨晚其实她都没怎么睡好,毕竟经历的那么多事,有点精疲力尽的意思。 现在是饿了,饿了就该去找吃的。想了想,赵来来再次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哆哆哆~’ 房门打开,露出邵武有些疲惫的半张脸,眼里还有血丝,他一晚都没睡,一直在看录像,以及自己练习招式。 “啊,你好。” 赵来来愣了愣,其实她也只是试试,并没有真觉得邵武会搭理她,毕竟昨天晚上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她几乎要砸门了,但还是忍住了,毕竟在别人家,初来乍到,也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癖好。 “谢谢你,邵大哥。”她再次感激道,指了指沙发上叠好的被子,“要我给你放到哪里吗?” 邵武看到赵来来指的毯子,摇摇头:“放那里就好了。” 说着,他走到沙发前,神色憔悴,坐下身,对着赵来来问道:“你以后是打算以后都定居在435区吗?” 赵来来闻言也没在继续提早餐的问题,正事要紧,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回道:“是的,我想搬到这里来生活。” “你想好了?”邵武问道,“435区可不比你哥生活的荣平97区,很多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邵武还是得问清楚的,这435区名为焓变,也是自立城区之一。 虽然不会像野龙875区那么极端,但和时间分区相比,还是要很大变化的。 赵来来听他哥说,是刚来这座城市,他可不希望到时候这女孩没了解清楚,武断的决定,到时候又后悔了,简直不要太折腾,也浪费了对方一个定居权的名额。 “想好了,我也了解过焓变435区的情况,知道这里和我哥在的荣平97区有很大差异。”赵来来深吸口气,心中是有些紧张忐忑的,却有女孩少有的果断,“我知道焓变435区是不给底科城区的人分配房子的,所以希望在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希望你能答应,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赵来来郑重的对邵武鞠了个躬,“到时候等我名额确定下来,找到地方住,我就搬走。” 焓变435区并不是说想进就进的,还得有些条件,在城区的生活时间就是其中之一。 “你哥是我一辈子的兄弟,借住的是没问题。”邵武摆了摆手,说道:“只要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了。” “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们就去给你买点生活用品吧。”邵武拍了拍身下的沙发,笑道:“总不能让你一直睡沙发吧,你哥该骂死我了。” 赵来来看到邵武的笑容再次愣了愣,原来对方还会笑······ 不过她还是赶紧摆手道:“不用了,沙发挺好的。” 这倒不是客套,赵来来又不是真的绿茶,就喜欢占便宜,只是碍于焓变435区的规则,必须在申请加入城区前先居住一段时间。 拥有高端科研水平的世界总是如此,和低科几乎要求着人加入不同,它们对加入者也是有要求的。 其实本质上来说,对人口需求最旺盛的就是这些自立城区,特别是低科城区,它们需要人口完善自身的需求供应链。 毕竟,不同与时间分区,如同红70区都是天然拥有完善生存链条的。 “好了,我说了算。”邵武直接决定,他又不是真的穷,这点东西,对他这个武道之主而言,还是小菜一碟的。 “那······买些毛巾洗漱品就好了,床就免了,沙发挺舒服的。”赵来来有些尴尬,他是真觉得邵武很穷······ 毕竟邵武的现在表现的并不是很富裕,住的就是一个楼底的门放,就一个卧室和客厅。他觉得邵武可能和其他人一样,非得打肿脸充胖子······ 赵来来可是知道,焓变435区是没有什么生存供应金的,这里和生前一样,人类制定规则,就必然会产生商业,而且东西还不便宜! 邵武本就给她提供了落脚地,再拿东西,会让她觉得自己贪得无厌了。 但赵来来不知道,实际上邵武还真不穷,甚至相对一般的焓变435区居民,不要太富。 从自由狂欢,邵武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只是他得来的资源大多用来提升战斗力了,其他的房子之类的身外之物,在他专注武道后,就没放在心上过,而且一个人处也足够了,也就没想过更换······然后资源就又被用来提升战斗了。 “想什么呢?!”邵武生前也是个很活泛的人,看到赵来来的表现,也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他无奈的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无奈吐槽道:“我像是很穷的样子吗?” “额······”赵来来有些尴尬。 “哈哈。”邵武见到熟人的妹妹,好像有点像起自己原来的样子,难得有了兴趣,“我带你去吃早餐吧,浦南86区,有些远,这里去有2700多公里吧,不过味道很正。” 他表情有些缅怀道:“我也好久没吃了。” 是啊,自从加入焓变435区,他已经多久没有正经出去吃过饭了? 第二十三章 浦南 “啊,这么远啊!”赵来来却是刚到这座城市没多长时间,听到这么大的公里数还是有些惊讶的,虽然昨天甚至是她自己一个人搭车,来的焓变435区,知道云车很快,但依然还是没习惯,毕竟现在只是吃一顿早餐。 “别大惊小怪的,走吧。”邵武却是直接起身,当前走了出去,“毕竟你要加入焓变435区,今后一段时间的规定是不能到处出焓变435区的,趁今天多玩玩吧。” 邵武对着还在屋内的赵来来笑笑,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这座城市,是和生前那个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赵来来闻言立刻跟了出去,“好的。” ······ “哇,好香!” 余康大口一张,粉条唰唰的进了他的大嘴,粉条口感爽滑,是最好的火候,店家在刚好熟透的那个瞬间将粉条捞出来,真的是韧性十足,滑滑弹弹,大大的吃进嘴里,吃的那叫一个香。 吃了一口粉条,他又夹起一片薄而娇嫩的肉片,并没有直接吃,肉片被他放入红绿鲜艳的蘸料中,同时他又从蘸料中夹出一片挂着一点点辣椒子和香菜叶的肉片。 因为是纯正骨汤,主要是为了一个鲜字,除了汤料本身的味道,并没有多余的佐料,所以这样一来粉条本身的味道就显得有些寡淡了,虽然这样就很鲜美,但吃多终归会有些感觉太淡了。 而肉片蘸料就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鲜嫩的肉片,一口放进嘴中,第一个感觉就是嫩,然后带着香料的香味瞬间浸润出来,在口腔中释放属于辣椒香菜的的辛辣,和淡而鲜的骨汤形成鲜明对比,不及骨汤滋补,却刚好中和了稍显寡淡的粉条,让这碗汤粉的味道更加的富有层次感。 “你这肉可真嫩!” 余康对走过来的店老板点了个赞,“小李你手艺真好。” “······”小李······ “再来一个······” 余康吃的爽快,于是又加了一份······ “小李,再来荷包蛋!” 虽然好吃,但确实吃不下了······分量太足。 余康拍了拍吃的鼓鼓涨涨的肚子,“嗝~”一声满足的饱嗝。 这座城市的食物可不是为了赚钱,需要尽量的压缩成本,节省开支,以赚取充足的利润。 吃饱喝足是这座城市对先祖的馈赠,并不需要刻意的追求什么,无聊了去工作,要梦想就去追逐。 所以,余康去做······茶馆小厮。 吃饱了。 余康慢吞吞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吃饱也该走了。 “小李钱转给你了。”他和店老板打了个招呼。 这钱是说习惯了,其实也算钱,时间城区的物资由城市统一发放,一日三餐都是包的,供给点数由城市直接发放给店家,所以可以这么说,别看余康一副大款的样子,但这丫其实就是个吃的白食······ “······”小李······ ······ “不好意思,先生,你不能进入浦南86区。” 邵武发现,自己难得想吃一口好吃的,但······貌似失败了。 他确实从加入焓变435区后,就没来浦南吃过东西,这时候他才发现,就算他想来吃,也吃不了啊!原来浦南86区是不允许焓变435区的人进去的。 自立区总是被大多数城区排斥着,即使是拥有高端科技能力的焓变435也不例外。 邵武对着身边的赵来来无奈一笑,“看来是吃不成了。” “没事。”赵来来也笑笑,一路上和邵武也爽了,也不掩饰自己一贯的直爽,“就一顿早餐而已,哪里吃都行,这里很好吃吗?” 赵来来问道,跟着问说,“要不要我去给你打包回来。” 说着她自己都笑了,一顿早餐而已,有必要吗? 她放开后,笑起来挺好看的。 她有一张鹅蛋脸,因为瘦,脖颈也显得修长无比,就像只天鹅。 她其实是个挺好看的女人,她鹅蛋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大大厚厚性感的嘴唇。 当然。 这些外貌的美丽对邵武并没有什么吸引力,赵来来是美,但焓变435区,可以说每一个女人都比赵来来好看。 赵来来是觉得自己开玩笑的,但邵武,像是真的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竟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回道:“好啊,我在这里等你,你打包回来吃吧。” 说着,邵武拿出一瓶液体,滴在有些诧异的赵来来眼睛上。 赵来来再次睁开眼睛,顿时看到一个变的更加瑰丽的世界,她露出好奇的神色,这些都是在低科城区可没见过。 邵武看着对方玩闹尝试,默默将定位发给对方。 “这就是位置是吗?”赵来来立刻看到视线中出现的一条消息,点开就出现了一条路标。 “对。”邵武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赵来来看了眼邵武,表示自己要出发了。 邵武看着赵来来离开,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不能下楼,甚至不能多走一步。 而身怀焓变435区物品的赵来来虽然看似和普通人一样,但在赵来来走进浦南86区,就已经被列入了观察警惕的目标。 城市自身的警戒力量是超越任何个体的,这方面,即使是邵武,只要他破坏了规则,也会被瞬间制止。 战斗只能在各自规则允许的情况下发生。 否则,野龙875区的自由狂欢,这个杀戮的战场也不会那么受欢迎了。 总之。 这座城市可以保护每一个人,但你要是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命,老天爷也帮不了你了。 赵来来已经走到了早点铺前,老李骨头汤,很近,就在云台下面不远的小巷子里。 但别看是开在小巷子,但顾客是真的多。 “老板一碗瘦肉米粉,加多肉。” “小李来玩鱼肉粥······” “小李我走了。” “小李钱转给你了。” “老板······” 赵来来已经无奈了,这轮到自己得猴年马月! 只能乖乖排队等了,手工的东西就是这样,的循规蹈矩的来,一步也马虎不得。 第二十四章 早练和相遇 余康抚摸着七月怀胎的肚皮,左右看了看。 时间其实还早。 这个时间已经到了7点17分,余康的动作确实有些慢慢吞吞。 未来的城市车马很快,人的脚步却很慢,慢到没有时间去喜欢一个人。 所以,吃完早餐该干嘛? 上班? 不不不,当然是消食了。 这一个全是老爷爷老爷爷重生的城市,做晨运的难道还少? 这不,余康就跑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运动场,这里也有余康认识的人。 因为早餐的不同就餐地点,余康的消食地点可以说是遍布整个城市各个城区的。 “嗨,是余兄弟吗?” 这个叫住余康的叫做远莘,据说取自《暮秋山行》的‘况在远行客,自然多苦辛。’一词。 所以余康对对方还是挺尊重的,不是因为从诗词取名值得尊重,而是看对方这取名的方法,这名字,感觉是比自己还古早的老前辈······ 虽然大家现在都是小年轻,但对先辈还是保持点尊重的好。 “远莘兄早安。”余康一副文绉绉的样子,笑眯眯的问道:“冀义和祖向呢?” 这也是个老饕,和余康一样四处寻觅美食,所以和余康也算臭味相投,大家总会交换各自的美食情报。 而冀义和组向,是和远莘一道,三人是很好的朋友,平时多一起行动。 所以余康才会有这么一问,今天就看到远莘一个人了。 远莘闻言笑着回道:“他们二人都有事外出了,这俩日可能都见不到对方了。” “原来是有事出远门了。”余康点点头,谁还没点事。 “对了,余康兄咱们来推个手吧,上次一战,还没分胜负呢!”远莘看着晃晃悠悠的余康,跃跃欲试,上次和余康来过一场,没打赢,他手可是有些痒了呢! “嘿!”余康有些得意,这些一大早起来打拳的年轻老爷爷,也是除了福大爷唯一能给他带来功夫成就感的对象了,不像在其他地方,就是游戏里,他还给自己撸死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所以他一听到远莘的话,立刻捋了捋不存在的衣袖,“我说远莘兄你就是逞强,既然你盛情相邀,来来来,那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这一刻,余康感觉自己就是武林高手,已经走到了人生巅峰! 一场自我幻想是武林高手对弈的慢悠悠的推手,很快结束,毕竟只是消食,打久就消化不良了······ 结束晨练,就和远莘兄告别了,离开的余康直接向云台走去,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依然是慢慢悠悠的,不急。 进高楼,上电梯,还是乖乖等云车。 云车进站,余康走进云车,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方才一起在等候区的一个人。 余康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人,“这人干嘛?” 等候区,有个人坐在地板台阶边的人,也不走,也不坐云车,也不知道干嘛。 余康耸了耸肩,反正又和他没关系,人间百态,什么人没有,人家乐意,你管的着啊。 ······ “来,你的猪肝粉。”赵来来把一碗打包好的粉递给邵武,难等是难等了些,但还是给她等到了,粥粉早点这些毕竟并不算费工夫。她很没形象的在邵武身边沿台坐下,也把自己的那份盖子打开,“让我来看看好不好吃,等那么久。” 她尝了一口,浓郁的鲜味顿时包裹住口腔,她惊讶的赞道:“还真挺好吃的,难怪那么多人排队。” 她并不会做饭,想不到,怎么样可以把一份这么简单的粉丝做的这么美味。 嘶溜~ 邵武也大大的吃了一口,闻言笑道:“你这是饿了吧?饿了吃什么都好吃。” 一段时间的相处,邵武也看出来了,赵来来虽然长的很女人,但其实就是男孩子的性格,做事大方,行事也挺大大咧咧的,没有女孩子的娇气。于是说话也不再拘着,开开玩笑,也可以让赵来来放松些。 “哈哈,可能吧。”赵来来笑笑,继续大口的吃着,一点形象都不顾。 邵武也不说话了,大口大口的吃着手上的猪肝粉。 虽然没有在店里现吃美味,但还是感觉比往日的食欲要好太多,要知道,很多时候他已经放弃了食物,转而用营养液代替身体所需要的各种营养,保证身体正常供求就好了。 很快,俩人都将手上的一大碗粉面吃掉,将碗筷扔掉,碰巧云车到站,二人正好搭乘这班云车离开。 车厢。 赵来来还摸着肚子,表情很是满足。 “你看到了。”邵武却对赵来来说道:“焓变435区其实挺不受欢迎的,你确定还要加入焓变435区吗?” 邵武的话是笑着说的,有自嘲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真正的认真。 毕竟是好友的妹妹,还是得让对方想清楚点好。 焓变除非有特殊目的,否则真没必要加入,他如果不是为了强化武道,要不是为了强化身体,肯定是不会选择自立城区的。 相比之下,生活,时间城区真的是强太多。 “真的想好了!”赵来来斩钉截铁道,而且她打趣道:“邵武大哥,你再说我就要觉的你嫌弃我了。” 和邵武看出赵来来性格一样,赵来来通过相处,也看出邵武其实性格挺好的,是开的起玩笑的人,话语间也不再那么拘束。 “哈哈。”邵武摸了摸鼻子,不经觉得好笑:“好,不说了。” 却是,只要和武功的事无关,邵武的性格确实还是挺好的。 赵来来高兴的笑着,问道:“不过邵武大哥,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想加入焓变435区吗?” 她知道在人家家里借宿,还是哥哥的铁哥们,到时候也肯定会问自己,干脆自己先说吧,先把所有事情说清楚的好,省的一点一点像挤牙膏一样。 哪知邵武闻言却笑了笑,回道:“不想知道。” 赵来来诧异的看着邵武,“嗯?” 有些意外的答案,赵来来还以为自己听出了。 列车到站。 乱456区。 “奇怪为什么我一点不好奇是吗?”邵武笑笑,指着乱456,当先走了出去,赵来来有些奇怪,也立刻跟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无名山 “乱456区,带你逛逛,这里挺有意思的,别看名字挺乱,其实相对来说还算守点规矩,比很多自立城区好很多。” 邵武走进乱456区,一边介绍一边继续说着,很直接道:“其实你哥和我说过,你是自己非不听他话,一定要一个人跑出来。” 赵来来抿了抿嘴,有些无奈,“我知道这样不对,他们肯定都很担心······” “但是有自己想法是吧。”邵武看着身边有些倔强的小姑娘,眼神有些缅怀,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没想到老过的人了,重新变的年轻后,还会有这种坚持,或许正因为老过,死过,所以才反倒有了坚持的动力吧? 邵武转过头,说道:“我其实也是这么啊,所以我不问你,你自己想好自己的事情,做自己想好的事情就好。不用对别人说,也不用对别人解释,这辈子,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 他停顿下,继续道:“别后悔就好。” 他后悔吗? 不。 这不是年轻的叛逆,所以他的心从来的是坚定的,只是有些时候会有些累而已。 走过去就好了,走过去就好了。 赵来来当然也是,谁不是活过大半辈子的人,她对邵武的态度很是感激:“当然了,我肯定是想好的,上辈子我那样活过一次,这辈子我想按自己的想法活。” 邵武笑笑,“呵呵,那就提前恭喜你了。对了我的还有事告诉你······” 话没说完,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嗨,打扰下。” 俩人诧异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热情洋溢,打扮帅气,一脸笑容的年轻人正对着他们······ ······ 茶馆的山其实是有名的,名叫无名山······ 是余康取的······ 毕竟是在一座水泥之城中特立独行的山峦,得有个名不是。 说起无名山,无名山其实已经是城市的边际,余康从前也是在尝试走遍城市,想看看城市到底有多大的时候才发现的。 无名山环境优美,一面毗邻水泥之城,一面却是真正的深山老林。 这一点是从余康即将踏出边界的时候,城市的语音提示让他知道的,所以其实无名山还算城市的一部分,而深山老林就不是了。 余康一路沿着山道爬去,沿途还能见到锻炼回返的人流。 毕竟是稀少的山林,清晨的山林空气无比清新,和夜晚的空无一人,和鬼蜮一样的场景是截然不同的两面。早晨的山脚能见到锻炼的人群,是很正常的。 “余康兄!”不断的有人好余康打着招呼。 余康也一一回应,“孔尚兄身体挺好啊!”“老周跑完啦!”“······” 和所有老年运动场一样,山脚山道,也有余康相识的人。 毕竟,夜晚的篮球场,清晨的山脚是余康上下班时间。 和红70区不同的是,无名山这里的人有各种不同的交流方法,各种不同的称呼方式,都是不同时代的人。 一路爬上,渐渐地城市的影迹在一个转角就失去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像远离文明喧闹的宁静。 林间的飞鸟“啾啾”而鸣,草木绿叶盎然勃发,一副生机勃勃,遗世独立的世外之景,许是因为充沛的氧,人都精神多了。 ······ “要不要去呢?” 文姗旸站在一间药房门口,拿着一瓶药水,神色纠结,“去?不去?” 白天的文姗旸穿着一身蓝色亚麻小西装,内衬是一件白色衬衫,裤子也是一条直筒蓝色长裤,显得有些老派,但才是真正的职业女装。过于华丽,过于性感,过于时尚和追逐潮流都是不可以取的,职业女性的美丽在于对队工作的认真。 只是今天的这位职业女性,显然是有些失了方寸了,这是她不熟悉的领域。 “文姐你干嘛呢?” 原来文姗旸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公司门口。 文姗旸看着对方,眼睛一亮,直接道:“杨洁,你今天的工作先放放吧,待会你帮我跑下新罗32区。” “额,”杨洁一脸懵逼,但很快反应过来,用职业的态度道:“文姐是有什么大新闻了,我这就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文姗旸一脸讳莫如深,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对面的杨洁:“具体位置我等会我直接发给你。” 杨洁很认真道:“好的文总。” 说着看向手上的药水,纤眉一皱,“这药水吗?怎么送药水呢?” 天美杂志的员工都是很熟悉的人了,工作之余其实都是好朋友了,否则不会说重生了,还愿意一起工作。 “咳咳。”文姗旸却有些语塞,含糊道:“是我不小心把······一个客户头给敲了。” 文姗旸给了解释,但杨洁什么人,和文姗旸文姐文总是多少年的朋友,几乎比和自己老伴的时间还长,立马看出了端倪,一脸不信加探究,“不对哦,小文,这有问题啊!” 好嘛!文姐到文总现在直接到了小文了。 “好啦好啦,杨洁这是工作。”文姗旸表情有些挂不住了,这些老伙计可不好对付,佯装淡定,“把东西送到知道不,对了,记得对人客气点······帮我给人道个歉。” “呵呵。”杨洁坏笑,却是一脸认真道:“好的,杨总保证完成任务!” 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至于早上的工作,毕竟不比生前,为生活所迫,有干不完的活,这里大家还是挺随心的。 至于这样随便干活,能不能干好,反正倒闭不了。 至少在红70区的公司来说,天美杂志社已经算努力了······ ······ 邵武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年轻人,只是看着,定定的看着,平静的看着,也不说话。 “咳~”周杰有些尴尬,这人貌似不是很好打交道,他解释道:“我看你们也是来乱456区闲诳的,就想说要不要一起······” 邵武依然还是不说话。 第二十六章 离去 “不了,我们自己诳,你自己玩吧。” 赵来来看了看,气氛有些不对,对周杰表示了下自己二人不需要陪玩,算是打了个圆场。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粗粗的,确实是个女汉子。 “那行。”周杰表情有些尴尬的离开,但赵来来的很怎么着也算台阶,邵武给他的压力有些大,正不知道怎么回应,赵来来递过来的台阶简直不要太合适。 周杰脚步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他感觉邵武赵来来二人就是怪咖,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哈哈!哈!”看着周杰离开的窘迫,一直满脸严肃的邵武突然笑了起来,他转头对赵来来说道:“这人挺像我的。” “嗯?”赵来来疑惑的看着身旁乐不可支模样的邵武,虽说邵武其实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冷漠,但也没那么······ 怎么说呢,自来熟?热情?莫名其妙?还是逗比? 反正不像邵武。 “真的,我以前挺像他的。”邵武看赵来来不信的表情,也不在意,“你信不信他走开不远,就在骂我们。” 赵来来一脸困惑。 邵武今天玩心看起来不错,手指抵着赵来来的耳后,将耳中听到远处的吐槽直接传到困惑不解的女孩耳中,“尼玛,啥人,真装逼~!带个妹了不起啊!” “······”赵来来。 她其实想说,她并不关心对方会不会骂她,她不知道为什么邵武突然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关心。 话说这算找骂吗? 邵武收回手,依然一脸笑意,没追究周杰的骂骂咧咧,反倒是一脸赞叹,啧啧有声,“这小子······哦,也许是长辈也说不定,不管了,他很有我的风范,焉坏焉坏的。” “······”赵来来一脸无语,“那你说他是来干嘛的?看上我们啥了?” “不知道。”邵武耸耸肩,干脆承认自己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毕竟又不是真的会读心术,但邵武脸上的表情却收敛了回去,意味深长道:“但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们这类人都是不择手段哦!” 邵武说着,向身边的赵来来露出一种阴险的笑容。 啪! 赵来来直接打了邵武一下,“我说邵大哥,大白天的,这样笑起来吓不到人,吓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额,赵来来同学你不会害怕的吗?我很怀疑你上辈子,是怎么嫁出去的。”邵武啧啧嘴,这姑娘心大就是不能像真女人那样调戏,想缅怀下曾经的青葱岁月都不行。 赵来来怀不在乎,昂着头,“谁叫我天生丽质。” 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果然是看脸的世界啊!”邵武倒是很认同,赵来来在焓变435区很平凡,但在曾经的家乡,曾经的那个年月,确实算是大美人一枚了。 不过这个玩笑还是适可而止的,二人并没有继续瞎扯,邵武还有正经话要说。 叮! 电梯到底,走出高楼,喧闹的乱456区顿时扑入二者的眼球, 邵武看着繁华嬉闹的大世界,说道:“我刚才不是说有正经事和你说吗?被打断了。” 赵来来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新奇的城区,“说吧。” 邵武道:“我可能在焓变435待不了太久了,大概这俩天我就会搬走······” “嗯?是······” 赵来来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张嘴,正要说话,却邵武伸手打断。 “是的,你没听错,我要搬走了,你刚搬来,我就要搬走了。” 邵武强调了一边,肯定了赵来来没有听错,解释道:“你放心,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有事,你也没问我什么事,我也没问你不是。” 邵武说着笑笑,“房子的事你放心,那间底层的平房我已经买下来,当时候我转给你,你继续住就行,生活物资之类的东西,我会给你备好的,只是需要你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他看着街道一件件商社,一个个招牌,幻变的电子图像让人分不清真假,他瞭望着无尽浩瀚的苍穹,说道:“我早该走了的!” 是啊,早该断了那个念头了。 焓变435区其实已经不能满足他对身体的强化需求,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城区或者势力,为他进阶下一步做好准备。 原来的他一直犹豫,自立城区太乱了,焓变435区是他曾经可以做出的最好选择,焓变435区的规则,就像他底线,对抗放肆的桥头堡。但他现在真的需要变强的资本,他已经在原地停留太久,录像能给他提供的帮助越来越少,他的求变了。 而且他的底线早就变了······ 一顿阔别已久的早餐反倒坚定了他的念头,心头那一点点的坚守原来早就不复存在。 在他加入焓变435区其实就没有了退路,在他第一次下手杀人,他就没了退路,那么久的坚持,如今看来就是矫情做作了。他该走出去了,在还有价值的时候。 即使做狗,也至少可以做只凶狗! ······ “福大爷,福大爷,你在哪呢?”余康人还到,就已经大声的吆喝了起来。 这讲究的是一个先声夺人,毕竟迟到了······ 余康走路确实慢,云车多快,咻的一下,就是一千公里,快的话一分钟不用,但是再快也架不住人走路慢不是。 6点钟起床的人,一路吃一路诳,在山道上又和晨练的熟人练了两手,结果到茶馆都已经快九点了,简直是拖拖拉拉的不行! 先把话头拿住,然后是礼,“福大爷你看我给您带着啥!” 福大爷会吃这一套吗? 当然不,“我说有些人是不是太闲啦······” “上好的小笼包,郎福家出的。” 然而话没说完,余康已经拿出了精心准备好的杀手锏,郎福家的小笼包可是福大爷最爱的小吃,用这个做早餐没人能抗拒的。用这招对付福大爷,可谓是屡试不爽。 但是聪明机智,刚正不阿的福大爷会吃这招吗? 福大爷站在门口,有些不满道:“你这天天就是小笼包,再好吃也会腻啊,明天换一家吧······” 第二十七章 闲适 “额。” 余康绕绕头,讪讪道:“好,明天换个口味······” 说归说,嫌弃贵嫌弃,但福大爷还是一把从余康手上抢过小笼包,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这小子,来这么晚,不知道大师等这些小笼包等了很久吗! 饿死大师我了! 吱~ 郎福家的小笼包汤汁饱满,一口咬下,汁水四溅,一口,两口,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嘴唇上的油光简直比他的那顶大光头还光亮。 余康看得一脸无语,“福大爷,我说你注意点形象好不,这给那些把你当成大师看的顾客看到怎么办,我们这高端路线还走不走了!” 福大爷三口俩口将小笼包全部消灭,有些不满,‘这混小子故意的吧,这么久还不知道大师我的食量,这么点,完全吃不饱啊······’ 吃完,福大师默默的直接举起袍袖擦去满嘴的油渍,这时听到余康的话,很是云淡风轻道:“那些只看表现的人,是不配和本大师喝茶的。” 福大师一派高人气象,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福大师大概就属于这种。 一身金丝锦绣的白色大长袍,做工精细,用料讲究,金丝绘制的那些图案都是常人没见过的物事,神秘而古朴。 别说,确实唬人! 人玩那一站,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就是位大师了。 “您牛!”余康默默的给大师送上一个大拇指,老人家这么牛掰,还能说啥?除了赞美,还有啥好说的! 福大师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走向茶馆内,继续淡淡的声音吩咐道:“既然来了,还不快点干活。” 说着,福大师坐了下来,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茶杯,“来,给本大师泡一壶好茶。” 余康看都不看对方,自顾自的向后院走去。 他是茶馆小厮,是给顾客服务的,但……大师是茶馆老板,可不是顾客。 “唉!”福大师一声长叹,人心不古啊,他只得大声对余康的背影喊道:“余小子,出来给我带壶凉白开!” 余康去后院干嘛?来茶馆自然是上班的。 当然······ 在上班没工作的时候,自然就可以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了! 所以,余康只需要将一天工作需要用到的茶叶之类的物件准备妥当后,基本就没事可做的,剩下的就是等客人上门,为顾客煮茶端水。 而这些事天天都要做,已经是驾轻就熟,很快就全部搞定。 余康手头上的活忙完后,没有回到大厅,而是继续向里间睡觉的小院走去,推开一道门。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房,房间的东西还算齐全,生活用品,床桌被褥一应俱全。 在后院余康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的,这是为了辛苦劳动后的午睡准备的······ 至于为什么说余康在山上有房,晚上还要赶回去红70区? 这又不是他家。 好吧! 福大师会轰人的! 福大师说大晚上,两个人男在一起住会招惹闲话······ 余康当时有一次太晚回去,本打算将就下应付一晚的时候,听到福大师的话可真是天雷滚滚,浑身发麻! 大师你这么潮的吗! 然后,余康觉得大师说的有道理······ 与其和大师住,还真的不如冒着被女鬼抓去的风险下山呢!! “福大师,你是不是又偷看我写的东西了。” 余康一声大喊。 很快就带着一副怒容,冲到福大师的桌案前,将手上的纸币拍在茶几上,“你天天偷看看!天天看!有那么好看吗?” 余康大声喊道:“有那么好看吗?!!!” 表情很激动的样子。 福大师却连看都不看这戏精一眼。 余康见福大师不答话,再次加重力道:“有那么好看吗!!” “嗯!”他说着重重的向福大师使了个眼色。 “算了,算了,好看行吧。”福大师见余康不罢休的样子,只得顺着对方的心意,昧着良心道:“好看,好看,水可以给我了吗?” 说着一把拽过余康手下按着的水壶。 余康这才一副你如果是觊觎我才华的表情,老实坐下。 没办法,唯一的读者······ 不找福大师夸下,都感觉不到自己在写东西······ 至于福大师到底有没有真的翻过,重要吗? 嗯,不重要······ 余康听到福大师的夸奖,有些膨胀,“福大师你这偷也偷看了,提个意见吧?” 福大师一脸便溺,这还带蹬鼻子上脸的。他转过头,继续喝着凉白开,不想理这个不要脸的。 余康也不在乎福大师的态度,整理着稿子,继续写着,感觉自己在写一本经典之作,很认真的样子,然后下笔就有些瞎了······ 毕竟不是生前也不是学文的,作为一名医生,其实想写好一个完整的故事,其实还是很有难度的,从前写字,基本都是写论文,都习惯了,写一个狗血的情感剧,就没有经验了,毕竟这种故事是不需要逻辑的······ 总之,其实自以为很有文采的余康,文笔还是很稚嫩的,不过写故事他还是很用心的。 人生太闲,还是得找点事情做,写本属于自己的故事,也算抒发胸臆。 至于有没有人看,反倒是次要了! 福大师看余康纠结着故事,不由问道:“我说你写这么多了,你投稿有人回吗?” “……” “咳!”投稿被发现了吗? 余康这次的表情有些惊了,“你怎么知道的。” 他投稿是自己一个偷偷去投的啊,记得是避开福大师了啊。 福大师的反倒一脸平静,理所当然道:“你写书不就是为了投稿吗?” 余康无言,好有道理。于是他默默的收回了头,继续思索情节。 毕竟关于这个投稿多次,都没回信的事实确实不好说······ 福大师没继续纠缠,这本就只是生活的一个插曲。 “你好,有人吗?” 这时茶馆外响起了一声好听的女人声音。 福大师和余康立刻竖起耳朵,对视一眼,“来客人了” 福大师拍拍长袍,走出门外,亲自迎客去了;余康则是飞快将桌面的东西收拾好,放到柜台,同时动作利落的拿出一套精致的茶具,放到茶桌上。 但是在余康等着大师将客人带进来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大师的声音,“余小子来看看,找你的。” 第二十八章 药和文字 余康好奇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门口,福大师的身前正站着一道曲线婀娜的身影。 是个女人。 余康走到跟前,有些好奇,问道:“你是?” 这位女士样貌,他记忆里并没有印象,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 杨洁脸上带着很有亲和力的笑脸,说道:“你好,我叫杨洁。请问是余康先生吗?” 余康再次看了对方一眼,点点头,“我就是余康,你是?” 杨洁? 余康想了半天不论名字还是脸,都很陌生。 杨洁看出余康脸上的疑惑,对自己这个陌生人的来访显然是感到意外,于是解释道:“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我也是受人所托,给你送一样东西。” 一句话即点出俩人确实是第一次见面,也讲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省的对方再问。 毕竟是做杂志的,总免不了有采访人的时候,和陌生人打交道的技能是必须的。 她说话的同时,取出小巧挎包里的一瓶药水,交给余康。 余康好奇的接过药瓶,药瓶还未开封,余康看了看说明,这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传统药水,那流动的液体是一种半生物纳米虫,对筋骨皮肉之类的肉体创伤都有很好的效果。 “这是?”余康奇怪的看着对方,不明白这个叫杨洁的女人,为什么好端端给自己送这种药来。 “是文姐让我给你送来的,说是不小心把余先生伤了,特的让我给你送药来赔给不是。”杨洁解释着,眼睛却有些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余康,“文姐让我带个话,她说很对不起,还请余先生见谅。” “文姐?” 余康皱了皱眉,又是个陌生的名字,“会不会送错了?” 他有些不确定道,都是不认识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杨洁又些奇怪,出于谨慎,闻言还是不声不响的对了眼地址,结果还是没错,于是她笑笑,“如果这里就一座山,山里就一间茶馆,茶馆就只有一个叫余康的先生,应该就不会错了。” 杨洁回答有些俏皮,也看出了余康的疑惑,对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回事。于是和余康描述了下文姗旸的大体样貌。 “……一米六七,皮肤很白……” 然后,她又想了想,文姐是早上让自己送的药,加上昨天最后见得一面,补充道:“······就是这样,时间大概是昨天,余先生可以仔细想想昨天是否被谁伤了。“ “哦,我知道了。”这么一说,余康就明白了,别说昨天,这俩天唯一一次受伤不就是昨天晚上往头上怼的那一下吗。 “原来是那个小女孩。” 余康恍然道,笑了笑,将手上的药递还回去,“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已经好了,这药就算了。” “我就是个送东西的,一份心意,余先生还是收着吧。”杨洁没接,同时看余康的目光更加好奇,眼神带着探寻。 文姗旸文姐的生活他们这群老伙计还能不知道吗?一直单身的剩斗士究极体,单身了一辈子! 但现在……杨洁想想对方让自己送药时候的表情,就感觉有问题。 都是超越三八年纪的老人家了,看到文姗旸文姐这一副小儿女的害羞模样,能逃过她的一双眼睛。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入那么优秀的文姐的眼呢? 杨洁是好奇的,也是关心的,这一刻的心情,甚至有点像关系儿女感情时的状态了······ 毕竟,她此刻虽然长得一副年轻的脸,但其实已经算是一个百岁的老人家了。而文姗旸,别看一百多岁了,还是和她当年孙女一样,长的年轻可人。 “你受伤了?” 倒是福大师有些好奇,瞪大眼睛来回看着余康全身上下,也没看到余康身上哪里有伤啊? 这不还是活蹦乱跳的二哈! 余康翻了个白眼,“早好了,等你看到,早就流血而亡了好嘛,福大师。” 余康拉长尾音吐槽道,也没继续和杨洁客套,非要把药还回去,而是礼貌的向对方询问,“杨洁杨小姐是吧,要不要带茶馆坐坐。” 杨洁推辞了,“不打扰了,我还有工作呢,就不进去了。” 福大师在一旁好奇道:“这年头还有工作吗?是什么工作?” 余康一头黑线,这什么话,有工作很奇怪吗? 自己在茶馆做小二难道不是工作! 杨洁礼貌的笑笑,回道:“我们是一家传媒公司,现在确实不比从前,工作也不会那么忙碌,其实更多只是为了有个喜欢和习惯的事干着,不至于让生活太闲。” 福大爷闻言倒是一乐,问道:“传媒公司?你们出版小说吗?” 杨洁好奇的看着福大爷,这话什么意思,“会的,我们内部有专门的杂志部,杂志也会有专门的版面留着刊登一些有意思的故事,甚至优秀的故事也可以拍成影视剧。” 余康一听就知道要坏菜,这福大爷打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吗? 忙道:“福大爷你干嘛呢?杨小姐还有事忙,你就别耽误人家正事了。”他还是有些怂的,毕竟是一个不算专业的小白,让他一下子把写的东西放专业人士面前,他难免有些虚。 杨洁见状,眼睛倒是一转,也不说要走了,问道:“福大爷是吗?您是有故事要投递吗?我和我们单位的编辑还是很熟的,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代为转交。” 福大爷仿佛没看到余康的窘迫,指着余康说道:“我没有,余小子有,这些日子一直在写呢。他还投稿了,你也是运气好,否则让人看到,先过稿收了你就没机会了。” 福大爷把余康好一顿夸,好像余康写的是什么金科玉律,所有人都跟着抢的宝贝,一副便宜你的表情。 “福大师你夸的有些过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余康也不怂了,也不是真的小年轻,赶鸭子上架而已,谁怕谁? 对于福大师的夸奖,他表情还是很谦虚的道:“杨小姐见笑了,就是本时空闲,打发时间写的一些小玩意。你要有兴趣可以进来看看,就怕耽误你时间。” 这就神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笑也被福大师笑了,在干脆点,说不定就真成了呢! 在刀子面前他不喜欢哭,还不如坦然点,死也死的好看点。 怎么说也是个机会不是。 杨洁这次不推脱了,怎么也算工作,自然欣然应允,同福大师二人,往茶厅走去。 “福大爷你院子很漂亮啊。” 杨洁赞美道,走进茶馆她倒是发现,这小小的一家茶馆也算是内有乾坤,园林摆设什么的都很专业,布置的很是赏心悦目。 一进院子就是福大师的主场了,所以福大师很高人风范,闻言只是淡淡的回道:“天生万物,自然生长罢了。” 继续前行,穿过庭院,终于到了茶厅,只是庭中就只有一张矮桌。 杨洁愣了愣。 感情这家茶馆最多就只招待一个客人? 杨洁在大师的引导下坐好,顿时,眼前的景致立马把她惊艳到了。 一张桌子的生意确实佛系,不过位置是真的好。茶桌的位置正对山间最美的一面,坐在茶桌前喝茶,自然也就可以坐收所有美景。加之大师不说话时的仪态,杨洁倒是不由的就想起了《幽窗小记》里的一副对子——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第二十九章 焦土 实际上,之前福大师原先那有些逗比的言行,是如何配不上这一段话的,但杨洁这一刻脑子确实是想到了这句话。 可能是风景太好,迷了眼罢。 杨洁为美丽所惊,余康取来了稿子,将对方的惊艳拉了回来…… “我主要并不负责这一块,你可以让我带回去让编辑看看嘛?”杨洁看了眼余康的故事,犹豫下向对方询问道。 这是一个有些偏文艺的故事,就像大多数新人会犯的错误,想写的太多,反倒没抓住重点了。 情节倒是不错,但文字还是有些青涩。 不过,杨洁对此倒是没有什么评价,毕竟主要也不是真的为了拿一本小说。 要不要留,还得回家看文总的吩咐······ 虽说邀请人进来喝茶的理由是为了投稿的事,但也很快看出对方不是太热情的动作,于是余康也没有一直抓着自己的小说的事情不放,免的徒增厌烦,席间只是向杨洁请教了些写作的技巧后,就转移了话题。 为对方泡了一壶茶,同福大师一起,三人聊着些有的没的话题。 一时之间也算其乐融融,福大师总有这个本事,不管对方是谁,聊什么,他都能聊的上来。 而实际是大师话其实说的并不多,基本都是对方在说,和他聊天的人,话好像总是会变多起来,如此一来,虽然福大师只是说一两句,但还是好像懂的很多的样子。 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轻巧的过去,杨洁突然感觉到肚子饿,肚子还“咕咕”叫的时候都有些意外。 时间过得这么快的吗? 她有些恍惚。 茶馆门口。 “不好意思,杨小姐,有空下次欢迎你再来吧。”余康不好意思道。 没有留饭,其实要不是杨洁自己提出离开,他们也要赶人了······ 确实,茶馆晚上有关门时间,中午其实也有······ 毕竟,福大师和余康俩人中午也需要吃饭。 吃什么? 这其实也是一件很纠结的事,自己做吧,不好吃,外面吃吧,太麻烦,偶尔两次还行,天天跑上山下山也烦人,这也不像生前,还有外卖什么的。 这也许是这座城市唯一不如生前的地方了。 所以,解决午饭,对二者从来都是人生大事,此事,一般都是旁人勿扰的! ······ 下山的路上,杨洁打算先吃了午饭在回去,于是先把稿子的摹本发了回去,让人看看再说。 杨小姐觉得:先不管她真实目的在哪,不管稿子质量怎么样,答应的事就要办到。即使……最后不行,也不能怪她,那只能怪故事真的不行了。 她反正还是靠谱的。 但杨洁没有把稿子发给编辑部,而是往文姗旸的文案设备号上发了过去。 她把稿子发过去时没有说是谁的,这才算不是走后门,答应归答应,但她至少得为公司负责不是,在死掉还愿意工作的,其实本质上都是一个热情工作的工作狂。 对待工作总留有底线。 你文总找的人,自己毙了就别怪别人了。 文姗旸再干嘛呢,当然是在工作,她生前就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虽然是资本方面的。 但也是从白手起家开始一路相随,创始人都是最好最信赖的伙伴,公司缺人,她也几乎是全程参与工作的,和天使人又是不同的,乃至于到后期她已经完全融入到这家公司的工作,甚至连资本运转方便的工作在后期也完全放下了。 也因为如此。 重生后因为资本关系少了很多,她更多的参与进公司本身的工作当中,也是很得心应手的,如今她在公司的角色的就是负责资源的分配统筹,或者闲暇,还会看些具体项目。 这时杨洁的稿子发过来,她也没有什么猜想,只当是对方今早本来要做的工作,现在对方被她调走帮忙,要对她压榨回来。 对这种情况,文姗旸是很乐于接受的,她已经反应过来,让杨洁帮忙送药是多蠢的行为,这不是把自己把软肋往别人手上送吗?还不知道对方回来后会怎么调侃自己。 怎么脑袋一热看到杨洁就让她给送了呢! 要是帮对方做点工作就可以堵住对方的嘴,那她是一万个乐意的。 想着,文姗旸很自然的就打开了文件看了起来。 标题——《四个人》 文姗旸打开后,发现不是文件而是一篇稿子,也没奇怪,现在不比生前,她其实什么都会管一点,审稿也是不在话下的。当然,杨洁不同,杨洁的部分是负责影视制作的。那么,很有可能,这是公司有意向要制作一部影视作品。 “不对啊。”文姗旸再翻一页,就发现不对,这可不是剧本,而且行文有些问题,看得第一眼她就发现了问题。 不是说语句不通什么的,或有语法的错误,就是不像专业写文的,这也是余康的老毛病的,毕竟写观了论文,病例论文比文案难写,但确实是两种文风,难怪杨洁和文姗旸看了会觉得不对劲。 “杨洁啊!杨洁我可是为了你啊!” 如果是她自己收到的稿子,文姗旸也许直接毙了,这行文方式和逻辑让她看的实在别扭,但是想到对方是为了自己耽误工作,她还是耐住了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渐渐的,可能是虐着虐着,虐出了习惯,看到最后,文姗旸竟然开始发现了这个故事的闪光点。 虽然行文有问题,不像专业写文的,很多地方的描写,还很青涩,但是剧情内核还是不错的。而且越到后面,行文方式也慢慢改了过来,别扭的感觉也淡了很多。毕竟不是真的不会写,只是写多了论文风,改过来就好了。 她翻着书页,翻着翻着……竟然看完了。 书并不长,算是个短篇,而且这书余康还没有写完。 文姗旸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拟态书本,按规矩,她看完还得给出批注,给编辑部发过去。 平心而论,抛开文字,故事她还是挺感兴趣的。 于是她想了想,在结尾写上了自己的评价:行文不行,但胜在故事剧情不错,有发掘潜力,建议联系作者,安排副编进行修改。 第三十章 稿子(上) 有批注就意味着自己已经审过了这个稿子,他们自然明白该怎么做。文姗旸写完,直接发给了编辑部。 说实话。 对于这篇文章,文姗旸感觉自己有很大一方面,是看在杨洁的面子上才看完的,她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如果杨洁还要为难她,她文姗旸肯定……没办法…… 想了想,文姗旸又发了信息给杨洁。 下午不用来了,放你半天假,带薪的,让扬大小姐你浪去可好! 不错的主意! 放下手机,文姗旸得意的点点头,在生前这招可是屡试不爽,那个员工不想拿个带薪休假,休息休息玩乐玩乐。 …… 下午 杨洁下山吃了一顿饭后,却没有因为文姗旸给放的假期就偷懒回家,而是回了公司。 只能说文姗旸想多了。 原本这城市,上班就是自由的,相比在家的无所事事,在公司朋友多多了,工作充实生活,闲暇可以聊天,反倒不会无聊。 杨洁回到公司后,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文姗旸的办公室。 哆哆哆! 文姗旸正在房间批阅文件合同,都说老板都在玩,但那得看人,其实女的创业更难,也更知道努力,虽然现在在这座城市不比生前,不用像生前那般玩命,但想有成果,必要的努力还是少不了的,此刻听到敲门声头也顾不上抬便道:“进来。” 杨洁推开门,看到还在忙碌的文姗旸,眼睛转了转,也没打招呼,直接就溜了进来。 她走到办公桌前,还是没打招呼,就那么老神在在的看着还在继续阅读文件的文姗旸,依然打招呼,就只是站在桌前看着文姗旸。 她表情故作淡定,但内心已经十分激动,文姗旸一个多严肃的人,生前生后,都是一个模样似的,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她,特别是工作的时候,那公事公办的模样,十年如一日,即使她杨洁,和文姗旸也算那么熟的朋友了,也是不敢随意招惹对方的。 但她有感觉,今天不同了,只能说机会难得! 文姗旸看了会文件也感觉有些不对,人呢?怎么不说话?很快抬起头,当然立刻发现了这位眼神玩味的杨洁。 她有些一愣,杨洁回来了。 她头有些疼······· 对方这眼神,真让她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在瞎想什么呢?有些后悔,不该让这小妮子帮忙的,还不如自己去! “咳。” 文姗旸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语气依然严肃,但难得有些窘迫的味道:“杨洁你回来了,东西交给顾客了吧。” 杨洁眼神确实玩味,事实上,她也并不敢确定文姗旸是否是真的有情况,终究只是猜测,但现在……感觉这猜测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的,文姗旸文总在职场上纵横睥睨叱咤风云,但在感情上实在太小白,这小表情真的几乎是没掩饰了。 她笑笑,在文姗旸不自在的眼神中,终于回道:“东西送过去了,亲自送到顾客手上的,余康余先生对吧。不过余先生的已经没事了,伤口已经消了,你送的药可能没有用武之地了。” 说着,她趴在办公桌上,凑到文姗旸面前,眼神轻挑,娟秀的眉毛上翘,带着探究的口吻说道:“倒是余先生长的挺青秀的······” 杨洁这个动作在生前,在职场是不对的。 但重生在这个世界。 她们还愿意一起再次开起这间公司,自然都是关系不错的,所以在这个公司员工虽有职责之分,但已无上下之别,这已经不是生前的公司。而且,她们怎么也算跨越了生死的老友,杨洁这点动作并算不上僭越。 如果非说问题,其实问题在文姗旸身上才对,文姗旸脾气向来严肃老派,是不善于与表达自我感情,外冷心热的那种人,即使死过一次也没什么改变,这大家都了解,所以一般工作情况,很少有人会这么对她露出这种奇怪的表情和动作的。 这也是杨洁可以有机会调戏文姗旸就格外幸福的原因,真·机会难得! “嗯。”文姗旸听闻余康没事,稍微放心,药有没有用上没事,人没事就行。 但杨洁的目光还是让她感觉有些吃不消,点了点头,故作镇定道:“送到就好了,杨经理你还有事吗?” 这意思就是要送客了。 但想过河拆桥哪有那么容易,难得有机会调戏文美人,不愿直接聊余康? 杨洁眉毛一挑,有的是办法,于是她转头问道:“早上发给你看得稿子怎么样?“ 文姗旸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但早上的稿子她当然记得,只是不知道对方突然改变口风什么意思,这稿子很特殊? 但不管如何。 杨洁不继续那话题就好。 于是文姗旸也算松了口气,她很给面子回道:“还行。” “那······嗯?” 杨洁满以为对方会痛批一顿,但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个,她有些不敢相信问道:“还行?” 文姗旸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但还是据实以答,很认真道:“行文一般,但故事还不错,而且文笔越到后面越棒……虽然还没写完,但能看出故事核心还是有闪光点的。” 文姗旸对杨洁的反应感觉有些奇怪,这不是你让我审的搞吗? 杨洁却觉得文姗旸是不是知道了真像,这稿子是余康的,所以才昧心夸人,否则对这么一篇新人的稿子怎么会有如此赞誉,怎么说也是专业的,于是她怀疑道:“你是不是知道这个稿子是谁的?” “稿子谁的?”文姗旸皱了皱眉,她哪里知道稿子谁写的,杨洁发来的就是个临摹的电子文档,虽然用文案看起来和真书一样,但可没写名字,甚至连笔名都没有。 “你真不知道?”杨洁又问了一遍。 文姗旸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直接问道:“谁的?” 文姗旸这一刻气场全开,杨洁果断怂了。 杨洁张张嘴,下意思的老实回答道:“余康余先生的。” 第三十一章 稿子(下) 只能说文姗旸积威多年,真不是她一时半会很抵抗的。 文姗旸闻言愣了一愣,有些诧异,她看对方的资料可是写了对方是医生,什么时候还写上文章了。不过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得,医生群体里文采高的确实多…… “你装的吧?” 那边,杨洁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就怂了呢,有些不甘道:“你真不知道,那你还夸,我可不是没看过开头。” “文字确实不行,但后面故事还不错。”文姗旸无语,这让她怎么解释,余康开篇确实有些差,但她能说是看了你杨洁的面子才看下去,才发现故事不错的吗? 那不得把人杨小姐呕死。 只能说阴差阳错吧。 杨洁怀疑道:“你不会批了过审了吧?” 文姗旸硬着头皮,“对啊,过了。” 杨洁的表情,都有些让她怀疑自己的职业水准了。 这可是生前生后头一遭啊! 杨洁闻言心中不禁暗乐一声,手上动作却一拍桌子,故作严肃道:“文小姐!我怀疑你假公济私!公器私用!” 当然这话调侃居多,不说文姗旸是不是在真的徇私,就算真的徇私又如何,这不是分毫必争得生前,为了每一分利润必须锱铢必较,即使出版了,也只是小事,自己人,即使偶尔给些友情版面又怎么了。 而且,一部小说过审,不是简单的事,还有能多程序要走。 当然,最重要的是杨洁对文姗旸的人品还是有充足信心的,否则大家也不会聚一起了。而且要说起来,她们这些人最不可能公器私用的就是文姗旸了,为什么文姗旸在重组的公司依然掌管资源分配的大权,就是因为那死拗死拗的脾气,说起来,她还巴不得对方真的变通点呢。 所以,杨洁现在当然只是借题发挥而已。 只是可惜,杨洁是个跳脱的人,文姗旸又太了解她,这副故作严肃的样子真让人害怕不起来。 只是知道归知道,文姗旸却还是感觉头疼,又不好因为这事凶对方,说实话她现在很方! 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还不如真的是在被质疑工作问题呢!相比工作,感情,她真的觉得自己不善于应对这些问题,最后只得道: “我胡闹。”杨洁满脸不敢置信,看着对面的文姗旸就像看着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以无限的委屈道,“我胡闹我还给你送药给别人,我胡闹,我还给你送稿子回来······” 说着的同时,偷偷通过后台看了文姗旸对稿子的批注,顿时像又加了一桶油的战车,持续讨伐道:“好嘛,你还想给人派副编?这大作家都未必有副编,一个新人,你就给人派副编。” 说到这,像是想到什么,杨洁面色又是一正,收起假模假式的委屈讨伐,不敢置信道:“你不会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要自己去做这个副编吧?” 文姗旸头痛,无言以对。我这都不知道这稿子是谁的,怎么近水楼台,还派自己去做副编,这小妮脑袋怎么这么会想! 但想着想着,文姗旸脸上突然一红,一时竟然不会回答了。 杨洁几乎和对方面对面,文姗旸什么动作是立刻就发现了,这文姗旸又没抹粉,这脸一红,就和面带桃花一样,她几乎立马就发现了异常。 这对她而言真的不亚于发现新大陆。 这是真的了? 这下杨洁反倒不敢说话了,这女老板,不会是玩真的了吧? 她还是小心道:“你真的打算这样?” 话是小声了,但问题还是忍不住继续再问,打算什么?自然是不是要做副编的问题。 这就是有些女人的真实写照,明知道是作,还非得继续作。 文姗旸感觉简直自己头都要炸了,即使是生前一场关乎公司存亡的战役都没这么让她为难的,果然就不应该让她帮忙送药,但后悔已经迟了,无奈之下她只得道:“好好好!我现在就把稿子要回来行了吧” 说完,文姗旸感觉现在自己立场正了,腰杆立刻直了,于是找回威严后,立刻板起脸道:“杨经理你回来就去上班,别再这胡闹。” “是!文总!” 这是翻船了吗? 听到文姗旸玩真格的,要把稿子收回来,杨洁立刻吓了一跳,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玩过了,真把文姗旸惹生气了。 “其实不用收的,我也觉得稿子还不错……挺好,出版没问题……”杨洁求生欲旺盛,想挽回,但在文姗旸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只得败退。 “把人关上。” 退到屋外的杨洁听到文姗旸的话忙不迭关上门。 咔! “呼……”文姗旸看到紧闭的房门,松了口气。 她真生气了吗? 显然是没有的。 这点事,不至于,又不是真的小姑娘,她只是想不到应对的方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当然,她也不是骗人,杨洁走后她就把发给编辑部的稿子要了回来,然后她就开始继续处理起文件。期间,和人布置了下任务,和平常并无两样,只到过了好半晌,她才将今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办完,揉了揉眉心,事情还有,却不是一时可以做完的,其余的事可以稍后再做。 她取过记录退回稿件的文本,再次翻开,这次,和第一次翻得感觉是不同的,因为书写的人不同。 看着,她拿出笔,不是批注,而是逐行逐句的修改起书中不平顺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这其实是个很费时费力的杂活。 所以她才说自己不可能去当什么副编。 ······ “先生你稍坐。” 余康把来客引到座位上。 一间茶馆,设在半山腰,路程将近一公里,这山路还相当土,特崎岖,还有人愿意来,只为了喝一杯茶,余康认为单纯因为福大师会说……会忽悠是不够的。 所以。 一杯真正的好茶,用真正好茶叶,真正好手艺泡的一壶地道好茶一定是关键! 余康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待对方坐好他立刻问道:“先生,请问你要喝什么茶呢?” 然后这个客人很客气的对他道:“随便。” 第三十二章 茶和来客 余康:“……” 这就有些尴尬了,这情况,就有些类似于抛媚眼给瞎子看。你自以为很美,奈何人根本不受这一套。 这人似乎也看出余康的尴尬,于是立刻解释道:“阁下必是茶道高手,茶馆的每一道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所以我觉得什么茶不重要,能喝到先生泡的茶就很满足了。” “……” 突然的话,可以说是很高的赞美,余康却高兴不起来,明显是敷衍的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毕竟他从没见过对方,对方自然也没喝过自己泡的茶,而且,虽然不愿承认,自己泡茶的手艺真没什么著名的…… 但对方这么客气,余康还能说啥,给予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对上帝道:“好的,我去去就来。” 不过也是,这人也太客气了吧,一点没有作为上帝的威严啊。 当然,余康不是受虐狂,对于这一情况,他还是挺满意的。 社会上什么人没有,多奇葩其实都不足为奇,而这种言行奇怪的客人,店家一般所求,只要不闹事就好。 所以说。 客人别闹,简直不要太好。 “那我去泡茶水了。” 余康又对一旁的福大师行了个告退礼,回身离去。 有些奇怪,这其实是余康自己发明的,他觉得这么贵的茶钱,怎么着仪式感还是得有…… 他去后头泡茶去了,大师则留在茶厅和对方聊着天。 至于为什么余康要去后台泡茶,因为他打算泡的茶种太简单,当面泡不显得隆重…… “那就泡这个好了。” 余康思考了会,“看看梅子露,时间应该够了。” 说着,余康取来一个茶壶,搁在桌子上;然后从角落掏出一个罐头,然后又在路过院子的时候顺手摘了几片绿叶。 很顺手的。 也很简单的材料,简直简单到不行。 但余康的动作还是挺认真的,特别是对后面掏出来的那个罐子,他先打开看了看,还试了下味道,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味道不错。 “来,让我想想,应该是这么做没错。” 确定最主要的材料没问题了,于是他便将绿叶搁到茶壶,又用竹勺从罐头里舀出几颗果子,果子还带着汁露,被他一同搁到了茶壶里的绿叶上,然后他取来水。 倒下。 冲。 搅拌。 好了…… 就是这么简单…… 对了。 绿叶他洗过了…… 余康还泯了一口倒出的茶水,满意的点了点头,才打算端出去给客人。 只是当他回到茶厅却傻眼了,“大师,客人呢?” 他问道,四下看了看,却没看到人,悲哀的发现精心准备,为来之不易为数不多的客人,这个客人竟然直接走了。 一天唯一的生意跑了。 “走了就走了嘛。” 福大师倒是无所谓的模样,“来,坐下歇会。” “我泡的茶啊!” “哐嘡”茶壶放在了茶桌上,余康表情郁闷,辛苦泡了半天,结果没人喝算怎么一回事。 虽然其实他并没有费多大劲泡多久…… “他不喝,我们自己喝不就成了。让我看看你泡的什么?”福大师笑笑,将余康手上的茶壶拉了过去。 还道对方是为没整到对方而生气呢? 是的,在大师看来就是这样的,因为手艺被轻视,所以要报复。 至于这个想法会不会太狭隘,反正他这么觉得,他就照着这个思路就这么做了,做在了余康前面。 是的,他先思想狭隘的对那个无辜的人动手了。 所以。 客人去哪里了,自然是被他请走了。 他其实也没做什么。 既然对自家小兄弟的茶艺不敢兴趣,那就请离开。 还想在茶馆喝茶? 美得你! 他只是把人赶走了,动手并不是真的动手,毕竟只是聊不到一起,毕竟只是一把老骨头了…… 不得不说这茶馆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歪……老板都没老板样。 福大师端着茶壶,给自己茶杯倒了一杯,正打算喝,突然想到什么,喝之前抬眼望向余康,问道:“这没问题吧?” ······ 罗树从列车中走出,一身长袍的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剑,从大罗朝廷离开的他,身上那本就微不可见的拘束感彻底消失于无了,那坚决的沉静气息也越加的坚决。 此时乘坐云台列车的人不多,来往的行人本就不多,看到罗树这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更是离的他远远的。 只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紧紧跟随,一步不落。这跟随者看着他的背景充满了崇拜和尊重。 那是对强者的尊重。 此刻的罗树是比生前还锋利的剑,因为他手上的剑。 宝剑。 他身上的衣。 宝衣。 这些,此刻都是他一身武艺最好的寄托和武装。 他喝它们就是科技武装起来最强大的武者。 只是新罗34区却是抗拒着这宝剑,武装的科技力量。 新罗34区,这不是战争的区域,它抗拒着锋利的进入。所有来自战斗城区的科技装备,都是这里的违禁品,携带者是不允许进入新罗34区的。 罗树不知,踏脚就走过去,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了他的脚步,他的表情是带着困惑,他有些不解,这是他第一次拿到这些装备。 所以也是第一遇到这种情况。 跟随者,是将这一切给与他的人,将装备给予他的人,自然是很清楚现状的人。见罗树没怎么明白当下的情况,立刻上前解释了一遍,内容并没有任何隐瞒。 不能进入大部分时间城区。 这一切其实早在之前就和对方解释过了,并没有说刻意隐瞒。虽然这也是一个在他们看来,对方很可能不愿意接受他们交易的很大劣势所在,但他们依然告知,毕竟规矩得守。 但看来,对方还理解的不是很透彻,果然不同时间年代的人,交流起来终究是会有些障碍吗? “……很多地方为了防止暴力行为的发生······所以你现在穿着这些是不能进去这里的。”跟随者解释着,一五一十的解释道,并且还不忘给出贴心给解决方案,“但是你本身并没接受过改造,只要不穿这些,就可以进去了。” “所以我得脱掉这衣服是吗?”罗树说着,仿佛能看到眼前无形的阻隔了,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第三十三章 青梅果茶 对于罗树的问话,跟随者立刻点头表示不错,又随口问道:“是的,罗先生是要见什么人吗?” 罗树点点头,“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我可以拿着东西,在这里等您回来。”跟随者说道,似乎想到了自己,有些缅怀道:“现在您还能去见一面,等真的加入······,就真的进不了这些地方了。不止这里,很多地方,都不怎么欢迎我们。” 罗树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看着一个方向,久久的,久久的。 跟随者就状也没打扰,别人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会提建议,却绝不会多话。 “你不怕我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了吗?” 罗树突然问道。 他为什么愿意接受对方但我邀请,很大一方面是以为当时的形式,皇帝要挟他,他需要自保的力量,需要帮助,而对方出现了。如此而已,除此之外,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多可以制约他的东西。而现在,皇帝的威胁已经没了,罗树话里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你不怕我一个人进了新罗34区,就违背约定,不和你们走了吗? 跟随者自然能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但对罗树却表现出了很大的信心。 他依然恭敬道:“我相信大人。” 罗树也算不上意外,对方这一路上一直这样,对自己的信心几乎比他自己对自己还高。 “算了。” 过了好半晌,罗树方才回过神般,说道:“不如不见,他老人家应该也不想见我。” 这不是和人商量的话,所以跟随者知趣知趣,没有回话,他也没资格。 不过,跟随者没有自作聪明的回话,身子却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为躬身大礼,迎返罗树回身。 这姿态,就好像是在走一条隆重的红地毯。 罗树并不习惯这样的排场。 这并没有几步距离,也不是什么尊贵的地界,更不是要进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只是回列车走人而已。 但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别人要怎么做是别人的事,他不喜欢也没兴趣多说什么。 他沉默的走着,跟随者依然跟随,就在即将走进列车,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将剑交给有些意外的跟随者。 是改变主意了吗? 罗树转身,正身,挺直腰杆,郑重的鞠了一躬。 没有繁多礼节。 没有太多名堂。 只是一躬。 礼后。 “走吧。” 拿过剑,罗树先行,跟随者紧随着进了列车,呼啸中,人,远行。 ······ 高楼中。 一身穿宽袍之人负手而立,眼前景色变幻,如同法术,影像中所显示的是城市的一角,是新罗34区,是新罗34区云车候车区。 是罗树。 ······ 福大师有些担心,不会有什么加料吧! 所以喝前得和对方确定一下! 余康闻言还有些发愣,什么意思?但他看了福大师一脸便秘的模样,立刻明白过来。 他俩谁和谁,混在一起多少年了,难听点可以说对方屁股一撅就知道对方打算放啥屁。 但是这福大爷想什么呢?! 他猜到了,所以这让他一脑门黑线。 这是侮辱他的职业道德! 余康脑子里上演大戏,还没来得及回答。 福大师却是立刻明白了,就像余康了解他,他看余康表情也是立刻明白了过来。感情没问题,立刻放心的给自己茶杯添上。 福大师抿了一口,表情立刻大变,却是有些意外道: “好喝啊!这你之前没泡过,但味道真可以啊。” 说着立刻好奇宝宝的模样打开茶盖,福大爷样貌衰老,好奇心却很旺盛。他迫不及待的探头一看,立刻就看到了原料。 都是很熟悉又陌生的原料。 熟悉是经常见,陌生是没喝过这个陌生的用法。 “这不是你几个月前泡的果子吗?” 福大师记性很好,立刻想到了这些原料的来源,是余康几个月前泡的果子,当时他还好奇的观摩了半天,他问道:“这就是泡好的用处?不错!” “大师你的记忆还真好。”余康点点头,看得出对对方的夸奖很受用,商业互捧,也夸了一声福大师年纪大了也不衰退的记忆力,取过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这茶就是用那次泡的梅子做的。” “好喝!虽然没茶味。”福大师又喝了一口,不吝于夸奖道:“但味道确实不错。” 看的出是真的喜欢这口。 “确实没放茶。”余康回道,对赞美更是欣然接受,“味道好那是肯定的,不看谁泡的。” 这茶叫做梅子果茶。 虽然严格意义已经不能算茶,但味道确实是不错的,酸酸甜甜。福大师就很喜欢,他看着是古代大师风范,开的也是茶馆,但其实对这是不是真的是茶水并不在意。 味道好就行。 如果不是腻了,冰红茶也是很爱的…… 曾经余康就给他泡了好久的柠檬冰红茶…… “我还以为你会给他……”福大爷笑笑,又喝了一口,又添了一杯,“这果子我记得不多……别给人喝了,浪费。”。 他是知道的。 这青梅果茶别看和柠檬红茶一样,都是饮品类的茶饮料,但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青梅果茶是炮制简单,但实际的制作周期却很长,这些果子就是他看着对方从果树摘下,清洗和泡下的,算上这腌制过程,这一罐果子需要腌制整整三个多月。 也就是说数量有限啊! 可不是珍贵不能浪费嘛! 喝一口就是少一口! 余康瞥了对方一眼,也不揭穿对方的小心思,“我是那种人嘛?” 说着余康站起身,拿起茶壶走向后院,“我去冰一下,这茶还是得冰镇才好喝……” “……”福大师哑然失笑,“这小子。”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追了上去,“不对,这壶都喝过了,你拿过新的。” “……”余康,“果子没多少,不能浪费啊,省着点用……” 福大师吹胡子瞪眼睛,“又不是倒掉,给我老人家喝叫浪费吗?” 余康无奈,最终还是被福大师得手了。 余康回到后院,又取了些原料,和上次自作的果茶有很大出路。 其实也就是一些上好的茶叶之类的……毕竟是自己喝的,搞好点…… 他确实没加料,但减料了…… 第三十四章 考虑(挡) 这宽衣大袍的人,在城区阻拦下罗树的时候,他就开始察觉注意到这一情况了。 毕竟难得见到这种来客。 毕竟罗树也算客人…… 但他并没有出面,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罗树来,罗树走,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的身边还有个一人,这人外貌要比宽袍之人年轻的多,看去性子也活泛许多,他看到朋友如此关注罗树,也是立刻便问道:“这人是谁?” 宽袍者闻言依然面无表情,但还是回应道:“大罗朝廷,西山剑经传人。” 疑惑的年轻人依然皱着眉,带着一丝看不懂的傲气道:“大罗?它不是武道之末了吗?西山剑经?十大剑经,也没听过这剑法。” 宽袍人道:“大罗虽然武业凋零,西山剑经也不入十大剑经,但莫要小看了人家,他武艺已经达到了十仲宿之业。当然,大罗确实已经武道不兴之世,十仲宿,应该也就只有他一位了。” “十仲宿?”这人有些惊讶,但依然没有低头的意思,“十仲宿又如何,在其他处十仲宿是宝,在这,十仲宿只是起点。” 话虽如此,这人其实人中已经承认了对方的成果。十仲宿,可不好修,更何况是一个武道衰败的时代。 只是,还是可惜的,不是修的十大剑经,这路也应该到头了,至于重修,更不可能,这是自己的道,走了,就没有回头路。 有些可惜,他的语气也不由得缓和了些许,好奇问道:“那他来干什么?” 宽袍人依然没回头,只是道:“西山剑经出于西吾上篇。” 宽袍人只说了一句,再没多说一句,但疑惑好奇的这人已经明白,“还算讲究,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进去见老祖宗一面。” 这人看去问题挺多,而宽袍人貌似也熟悉对方的秉性,很快便回道:“他曾经拜访过老祖了。” “嗯?来过了。”疑惑好奇者一愣,“那他还来这一次。” “拜别吧。”宽袍人说完不等对方提问,直接道:“既然决心离开,又何必多此一举,本就关系不深。” 如此言,那好奇的人也就不多说了。 罗树这番行为可以说是出于礼,前往战场,还记得和可以算作师长的老祖宗辞别,可以说做的很得体。但其实说到底,这层关系罗树重,对老祖宗却可有可无的东西。 而老祖宗已经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外人徒增老祖宗的烦心事。 既然要走,就再走吧。 …… 晚上。 余康照例守在电脑前,等待大佬的大腿降临,然后在一个邀请发过去后,收到的却是—— 三只羊:今天不玩了,有事忙,得过两天才行。 文姗旸照例处理完文件后,差不多已经到了九点。她登录了游戏,却难得的没有打算玩。对面邀请发来,也没有接受,而是和对方说了一声有事,得有两天才能上游戏了。 余康有些奇怪,但没有深究,毕竟谁都有自己的事,偶尔有事耽搁,还愿意上来说一声简直不要太好了。于是他也表达了自己对朋友的关心。 羊村志趣:很拼啊老羊,我这里有上好的清茶要吗?可以提神醒脑的。 余康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老友是真的关心,聊得来的朋友本来就少,每一个都是值得珍惜的存在。 只是隔了一会,三只羊却回道: 不了,我忙去了,你自己玩。 消息发来,头像同时很快暗掉。 “还是拒绝了。” 余康耸耸肩,有点可惜,但也没在意。这老羊就是害羞,也算几年的好基友了,自己也多次有意约线下见,但对方从来没同意过。 …… 文姗旸有什么事呢? 下了游戏后,她继续拿起文稿开始修改起来。 文姗旸改的很认真,但一个下午的时间显然是不够的。 改文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四色》虽短,但也已经有些篇幅,需要修改的的地方又多,特别是稿子的前几章,修改难度,几乎是不亚于重写一遍了。 也幸亏文姗旸是个极有耐心的人,才不至于撂挑子不干。但她也只能选择在晚上加班加点挤出时间来做这件私事。 所以说,她只能先放弃游戏两天了。 得先把文改好了。 夜凉如水。 时间也如水。 缓缓而过。 一天。 两天。 生活一如既往地过去,生活,工作,日常。好似没有一丝变化,又好像有那么一些变化。 对公司的人而言,只是感觉文姗旸比平日好像更忙了些。 直到两天过后的今天。 伏案疾笔的小姑娘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长吐口气,脸上漏出笑容,“搞定了,这样就很好了。” 文姗旸拿着手上的文稿重新看了一遍,又读了一遍。 很认真的。 只为保证文本通畅。 审阅完毕,她露出高兴的笑容,“对嘛,故事多好,只是写的还不熟练而已嘛。” 她将改好的稿子打印了出来,翻动着书页,很是高兴。 一连三天,稿子经历重修,粗修和精修,完完整整重头到位的三次认真修正,直到第三个下午,文姗旸才算把稿子理顺修改完毕。可以说,这两天的工作强度,难得算可以赶上生前那些紧张的日子了。 现在稿子修改好,文姗旸终于可以松口气,正打算将文本发给编辑部,突然注意到文末自己的批注,文姗旸愣了愣。 然后,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脸······又红了····· “对哦!”文姗旸想着,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这改文怎么也的和原作者商量吧!我自己瞎修改个什么劲,所以还是得先和他说一声吧?” 文姗旸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无语,这行为太失智了,这可不是改错别字,而是几乎进行了全文重编,而她这种行为还没和原作者商量过。 简直外行的不得了! 没有任何一个作者喜欢这样的行为,即使作品再烂,这算什么,抄袭吗? 虽然她本意不是如此,但这种行为确实已经意味了这个可能。所以······果然还是要先找作者吗······ 又脸红了······ 但是不对,这也可以让别人去找啊,而且稿子本来就是杨洁拿回来的······ 文姗旸突然迷茫了。 ······ 夜深。 游戏。 文姗旸已经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稿子也改完了,自然也可以玩玩阔别已久的游戏了。 游戏中······ 羊村志趣:爽啊老羊,等会再来一个好球就妥了! 阔别两日不见的大佬终于上线,余康高兴的不行,这两天,他都被虐的有些自闭了,这羊大佬上线果然就不一样了。一个回旋踢,直接把对方踢到自己的大嘴里,简直不要太舒爽。 这局文姗旸打野,他中单托儿索,虽然不及大佬的犀利操作,但架不住打扰会投食,过得那叫一个舒爽。 已经好几天没这么顺心过了。 文姗旸自然是翻着白眼,这家伙实在惫懒。 也不理他,玩这么久了,她哪里还不明白,这家伙就是这样,越理他越嘚瑟,应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用高冷范冻僵他。 羊村志趣:我1500了,再打点就可以回家买一套装备了,爽歪歪。 文姗旸依然不理。 羊村志趣:唉,不对,刚才那个光头好像是你的人头,我只有助攻! 文姗旸早已轻飘飘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朵······ 余康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现击杀奖金不够,然后,余康还在打字吐槽,屏幕黑了······ 原来是敌方打野已经绕了过来,在余康还在乐滋滋打字的时候,果断出手终结了这个话多的家伙。 文姗旸依然没反应,她已经习惯了······所以她一般都不让人头给对方······ 所以才能赢,一局很快在文姗旸超快节奏的gank中结束,虽然有余康这个拖后腿的老鼠屎,但没毫无影响。 余康也爽,他是死,但对方死的更多,被抓更多,经济自然也更惨,于是他就成了矮子里的将军,装备始终能压多方一头,打的那就一个爽。 第二局开始,有人先抢了位置,于是他们二人只能玩剩下的下路组合了。 主要还是余康分低,在五楼,只能玩辅助。 三只羊:我其实要感谢你。 余康一愣,怎么了? 羊村志趣:为什么? 三只羊:因为你,我adc的技术才能变那么好! 羊村志趣:我辅助这么好吗!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三只羊:是啊。 羊村志趣:哈哈哈,一半一半啦。 三只羊:一是因为你大多情况只能玩辅助,所以我只能玩adc。 “······”余康,羊村志趣:······ 三只羊:二是,因为你太菜,所以锤炼了我的技术和精神! 文姗旸直言不讳,余康感觉太受伤了 ······· 第三十五章 焦土(挡)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邵武一脸沉默的走出列车,他要面对新的生活了,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双双冷漠凶厉的眼神。 街道上没有一双友善的眼睛。 戟栾467区,一个和好人基本绝缘的城区,一个比野龙435区彻底沦为杀戮圣地之前还要凶狠的世界。 凶名在外。 这里不存在良德,不存在和善,想要什么,想说什么,一个字,干! 以古时而论,这就是一个不从事生产的强盗文明。只是在那时,他们抢不到东西了,也就自己灭亡了。 但现在他们无法掠夺其他城区,却还是依然存活着。 所以。 如果不是高科城区,如果不是几乎无中生有的技术,这样的城区是不可能存在的。 以此,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 可以以一己之力供养诺大土匪窝的发起者,掌握的知识必然强大的匪夷所思。 是的,戟栾467区就是一个拥有极为恐怖基因技术的城区。 除了是强盗,它还是优秀的农民! 恐怖的基因基础可以让城区的人吃饱肚子,也可以制造出一个个强大的战士。 是为数不多拥有4级基因药剂制造能力的城区。 邵武的目的就在于此。 他想从戟栾467区谋取变强的力量,他的武技已经进无可进,录像中的人又始终找不到,他只能从自己的身体着手了。 而焓变435区能提供的身体改造方案已经到头了,想冲击3阶,甚至是4阶,特别是在和武功匹配上保持一致,几乎不可能。 所有。 不论如何,都必须另寻它路。 通过对比调查,戟栾467区几乎是最适合他的存在。 其一,戟栾467区有一种系列药剂【神浮】无比契合他的武功,可以帮助他安然进阶到3阶。 其二,并不是所有城区都是愿意收留多次更换居住地的人的,特别是从自立区走出来的人,而恰恰戟栾467就没有这方面限制。 戟栾467区本身就是最不受欢迎的城区,虽然因此,他以后想换居住地就更难了,但也无所谓了。 “应该是这里了。” 他一路顺着视野中的路标向前走着,直到几乎走到街尾方才停下来。 有些泛黑的房子电子牌闪烁——焦土! 武道之主的名头还是有些用处的,在很久以前,焓变467区其实就有人联系过他,就是这家明唤焦土的势力。 戟栾467区,焦土!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武道之祖的名头也远不如从前了。但就目前,应该还是有点用处的。 初来乍到,还是得先拜拜码头。 焓变467区是一个帮派势力林立的城区。 地头蛇就是土皇帝。 焦土算是地头蛇的一类,想获得基因药剂,还是得选择一家势力加入其中的。 而想加入一个地头蛇的组织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投名状,报国无门之类的故事还少吗? 得先找到门! 有过联系的焦土就是一个好的选择。 “站住!” 邵武刚一进门就被一个刚好出门的焦土人看到了。 他呼喝着,拦下邵武的脚步。 对方瞪着邵武,一脸凶样的质问道:“你是谁?来干嘛?” 谦恭谨慎从来不属于坏人,特别是小喽啰,要有脑子不一定会当坏蛋,但肯定不会是小喽啰。 这人就这样愚蠢的对着邵武,就像对一名犯人,不论嘴脸还是语气,这十分让邵武反感,但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也没动手。 对方不让他进去,那就先不进去好了。 他来前通过信素向当时和自己联系的人发去了消息,相信对方很快就会出来接自己了。 于是他干脆回身退了门外。 当然。 还是再次和联系人发了个自己已经到了门口的消息,好让对方快点来接自己。 “问你话呢?聋了!”那人一脸凶厉的小喽啰却不高兴了,他突然冲到邵武面前,一把推去! 砰! 一个人倒飞而起。 邵武可是武道之主,怎么可能让他推到自己,一脚踹出就把对方踢飞了。 “哎呦!”那人在地上翻滚惨呼,邵武还是留手了,毕竟是来投奔焦土的,不好下重手。 然后。 哗哗—— 立刻,惨呼声引来了一帮人注意。 有从焦土里跑出来的,一个个虎背熊腰,像是凶神降世。 有接街道上不多的行人,听到动静,也是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远远观望着。 街道上的人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邵武,心想竟然敢在焦土门口撒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惊讶之余,还有怜悯,这人要完了! 而焦土中的人则已经将邵武团团围住,一个个皆是面色严峻,脸上是和先前被他踢飞那人一般的凶色! 邵武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幕,事情有些脱离控制了。 幸好对方也并没有直接动手,一个像是头目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喝问“小子,哪里的,敢伤我们焦土的人!” 邵武正要答话,又一个声音从焦土里面传了出来,“瞎了你们狗眼,连堂堂武道之主都不认识了吗?啊!” ······ “呵呵,谢谢李哥关心。”刀疤脸也不生气,乐乐呵呵的回道:“我也没什么大的野心,防身就好。我别的本事没有,耍了一辈子枪,我算想明白了,我也就一手枪法还过得去,以前没枪,现在总算好了点。” 说着,他露出缅怀的表情。 风衣男子看着他,突然,他拿起手上的枪向举起,也没看有没有人,而枪早已上膛! 说着,他露出缅怀的表情。 风衣男子看着他,突然,他拿起手上的枪向举起,也没看有没有人,而枪早已上膛! 于是…… 砰!砰!!! !!!!! “嗯,那我先去接人了。”风衣男子把枪扔回给刀疤脸,拿起吧台的钥匙,看着刀疤脸一眼,笑了笑,道:“对了,我欠你两发子弹,有人找你麻烦你可以来找我,就当还你子弹钱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诡异的没人有多关注这场枪击声。 这是一场尊卑倒悬的对话,年幼的孩子没有应有的尊重,奇怪的是年长者同样没有应当存在的威严,同样没有对这等对话的不岔。 第三十六章 做饭和做客 “我的福大师唉,都说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了,你非不信邪。”余康一脸得意,看着对面的福大师一脸不服气,却只能吹胡子瞪眼,感觉特爽。 这不是欺负老人家,而是大家都是······老顽童······ 毕竟都是重生,谁不比谁小,只是福大师这货为了充大师非得做个老头。 “气煞老夫!” 福大师一甩手,拍去身上的尘土,他们方才比试的是福大师教给余康的武功。 然后余康还赢了。 余康管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福大师教了他一身的武功套路,原来余康是用来防身的。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走歪了,被福大师提议用来决定谁做午饭了,谁输谁做饭。 一开始自己我感觉良好的余康自然不会认怂,于是就同意了,结果输了个底掉。别看福大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那功夫耍起来那就一个威风。 原本余康可以选择换个项目比试的,但牛劲上来了,他还就真不信邪了,他拼命的练功,那也是他练功最狠的一段时间。 结果······连做了几个月的饭······ 但是正所谓风水轮流转。 功夫不负有心人。 也许余康真是个练武奇才,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他真的把一脸高人样的福大师击败了。 于是不信邪的变成了福大师,什么鬼? 他福大爷自认就是练武奇才,你就算也是奇才,也没可能这么快追上我吧? 然后,一直做午饭的变成了福大师······ 幸好,福大师没有余康那么一根筋,他会多练两天,感觉状态好后才选择比武,但还是输······ 余康的事,让福大师从分的明白了两件事。 一,功夫你教,但不代表后来者就不能比师傅耍的更熟练。 二,真悔不当初,该留两手啊,饿死师傅了······ 许是觉得这样走,有些折面子,福大师露出一脸不屑,“有什么得意的,我还想吃你做的呢!难吃死了!” 说着,在余康哭笑不得的表情中走向了厨房。 “好好好,我做的饭难吃好了吧。”余康笑吟吟的,反正赢了,不用做饭,就让福大师逞逞口舌之力又怎么了,又不掉块肉,实惠最重要,他喜欢吃,可不喜欢自己动手。 大师去下厨了,余康也不是无事可做,他笑笑,站起身走出院子,向院子一旁走去。 哪里有一片菜地。 难道真的坐等东西端上来,那只是玩笑。 该帮的忙还是得帮的。 ······ ——焓变435区—— “废物,平时半点用都没有,客人上门你们倒是挺起劲,是吃多了是吧!” 那声音还在骂骂咧咧,人很快走了出来,围着邵武的人顿时惊慌的散开。 是他的联系人,在焦土大小算个头目,他来了,事情就好办了。 “终于赶来了。”邵武也是松了口气。 倒不是害怕。 而是对方还不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打还是不打? 确实。 按他原来的脾气,早就动手了,实际上,他也忍了很久。 这些小喽啰也不是他对手。 但是。 毕竟还是那句话,他是上门投靠的,而是来结仇挑衅的。 人潮中让出的小道,让出一个獐头鼠目的长发男子。 这男人长的一张鞋拔子一样的脸,打扮却很潮,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也挂满了各种叮叮当当颜色各异的挂饰,同时,脸上,暴露在外地的每一寸肌肤都绘满了各种纹络,好不浮夸。 和一个个凶悍健壮的焦土人相比,这人倒更像小混混,一点都没有一个大佬的仪容。 但是这些健壮的焦土人确实很畏惧这个人,这从大家的表情都看得出来。 “虎哥!” “虎哥你来了!” “虎哥······” 带着小心、巴结的声音随着对方的走动,一时之间可谓络绎不绝。 甚至,街道上一直围观的人群都起了一丝骚动,显然,很多人都认识他。 虎哥在戟栾467区威名赫赫。 邵武紧了紧手上的行李,同样很给面子的和走入场中的虎哥打了个招呼,“你好虎哥,我是邵武。” 武道之主的名字叫做邵武,邵武从未有隐瞒过,所以有心人都知道邵武就是武道之主,只是平时大家都习惯叫对方诨号而已。 至于叫对方虎哥这事,并不算什么,本就是寄人篱下而来。只要对方来的就好,这事就解释清楚,不至于动武了。 可是虎哥却没有理会邵武的意思,事情还没了解。他打了个手势,让人把踢倒在地惨叫那焦土人拖了过来,呲着牙对着对方恐吓道:“说说,怎么回事。” 虎哥来了,那个痛的死去活来的人也不敢痛了,他慌忙的解释起刚才的情况。 邵武再侧,也不敢编排的太离谱。 只是在说起自己为什么要拦下邵武时,说了是因为邵武行事太可疑,他很怀疑;邵武的不答话,变成了默认的挑衅;邵武的反抗一脚变成了主动攻击······有偏颇,有断章取义,有添油加醋,都是免不了的,不敢乱说,不代表不能有私心。 邵武皱了皱眉,任由对方说下去,自己可就被泼了一身脏水,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啪! 一巴掌挥下,打的胡言乱语的那人眼冒金星。 “虎哥?”这个焦土人一脸惶恐的看着虎哥。 砰! 又是一脚踹下。 花色的虎哥将这个焦土人踩在脚底下,居高临下道:“怎么说话的,嗯?你知不知道你拦的是谁!” 说着,虎哥侧头看了邵武一眼,长长的七色长发柔顺的垂到一侧。 他对所有人介绍道:“睁开你们的狗眼,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打打杀杀,连武道之主都不认识了!” 事实上,虎哥在出来的时候就说过一嘴,但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没有在他话里意思上,大家只是震惊于他的亲自出面,对他说的话的具体内容反倒是没怎么在意了。 所以。 很大一部分都是第一次听清楚—— 武道之主? 第三十七章 西红柿和道歉 眼前的菜圃花花绿绿,各种蔬菜几乎一应俱全。 余康蹲下,“先来个西红柿。” ······ ——焓变435区—— “是那个吗?” “是自由狂欢那个吗?” “我看过他的战斗视频,别说还真像!” 街道上的人群有些哗然,武道之主在过去一年的威名,对热衷武斗的区域而言可谓是如雷贯耳的。 武道之主! 四个大字。 在野龙879区的全方位宣传下,几乎是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武道之主来干嘛?” “不知道。” “是来踢馆吗?” “先别管为什么了,叫人来看戏,肯定有好戏看了······” 围观的人潮一时之间交头接耳,大家呼朋唤友,人越来越多了。 先前围住余康的焦土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恍惚,那人竟然是武道之主,我刚才竟然差点和武道之主动手了。 他们也不知道感到骄傲还是庆幸了,骄傲于可以和武道之主对战,庆幸于没有真的动手。 不怪大家反应激烈,实在是这个名号威名太胜,以旧时代而论,这就是野龙879区为自由狂欢打造的属于好战者的偶像天王了。 唯一还算理智的应该的可能就是虎哥了,他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陷入莫名狂热的众人,而后接着做着他的事。 “知道是武道之主了?”虎哥看着脚下已经被冷汗打湿的焦土人,面色平静道:“那么惹到本帮贵客的下场是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饶命啊!虎哥!” “我真不知道他竟然是武道之主。” 那焦土人一脸惶恐,在听到虎哥的话后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他不停的磕着响头,“砰砰砰”声结结实实的响起,额前,红了一片。 “虎哥······”那位原先包围着邵武的人中最大的头目站了出来,似乎想求情。 虎哥只是侧首,看了他一眼,眼睛小小,对方却顿时不敢再有一句言语。 这人退了下去,倒不是他多有良心,看不得兄弟受苦,想帮忙求情,只是他手下的人手本就不多,想管好手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你说手下人完蛋,做老大的一句话不说,他的话还能服众吗? 只是再扫面子,在虎哥的目光下,他都没胆子出头了。 他真没那么义气。 这下。 因为虎哥的动作,焦土人的狂热气氛都缓缓降温了。不管如何,邵武,武道之主再厉害,也是外人。人的心总是会先向着自己人,毕竟有感同身受的基础。 “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又有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大家看去,竟然是邵武。 邵武站在原地,虽然开口表示原谅,但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 为什么帮人求情,倒不是他假慈悲,还是现实问题吧。一则他并没有被对方伤到,二则还是那句话,他是来投奔的,不是来找仇人的,还没进门,就被人家一窝子人记恨上算什么回事。 威风他出多了,要出威风他也不会来戟栾467区了。 “武道之主不愧是武道之主啊?高义!你们瞧瞧!” 虎哥一脸赞扬的对着周围一圈一脸丧气的焦土人说道,对邵武这位武道之主夸赞不已,说着踢了脚还磕头不停的焦土人,“看看,人这大度的。” 这焦土人醒悟吧,露出感激的表情,转头对着邵武磕起响头,“谢谢武道之主!谢谢武道之主。” 邵武一言不发,也没有什么动作。 “无聊。” “没劲。” 围观的人有些失望,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大部分人都觉得事情过去了,毕竟当事人已经开口表示没关系。 “呵呵!” 虎哥在一旁却是突然笑了两声。 还半蹲着的他头垂着,七彩绚丽的头发垂下,阻挡了旁人能看到他表情目光,他低沉的声音说道:“其实啊,我也不想,但这是规矩啊,我们干这行,干什么都成,但是就是不能不叫规矩。” 砰! 然后豆腐花被一脚踩爆的情景,溅的周围的人一身。 哗。 邵武控制着气流,没有让血水沾到自己的身上。 那个嚣张的焦土人死了。 突如其来的杀手却没有让大家害怕。 焦土人是有些沮丧的,那只是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同理心,毕竟死掉的曾经和自己一个身份。 而围观的人群也没有害怕的情绪,这些人更是因此陷入了莫名的狂热。 “不愧是焦土虎哥,牛批!” “对嘛!不叫规矩怎么行,就该给教训!” “爽!” 这里是戟栾467区。 强权者的天堂! 余康表情淡漠,也没有因为这残忍的一幕有丝毫的动容,就像法医不会觉得腐尸恶心。 他已经习惯。 只是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直觉告诉他这事不会那么简单结束了。 果然。 虎哥解决了自己家的焦土人,便转过头看向邵武,这时他的表情还是有些愧疚的,“不好意思,不懂事的小朋友,就要好好让他们长长记忆,不然下次还是会犯的。” 虎哥可没有像邵武那样用什么能力挡下血肉的冲击,此刻的他身上红的白的污成一团,这让他这歉疚的话毫无诚意可言。 邵武冷眼旁观,直接点了点头,回道:“自然,看得出,焦土肯定是很守规矩的地方。” 意思是,我是你们请来的,守规矩,那就好好守,别闹什么幺蛾子。 “谢谢武道之主的夸奖。” 虎哥嘴角勾起,将嘴角的血渍往上拉起,“很高兴呢。” 他继续道:“那,武道之主在焦土门口打伤焦土的人,是不是也该讲些规矩。” “我是受你邀请而来。” 邵武一皱,直接点名情况,同时否定对方的话,“他先动手的······” 这人这么多,他不信对方敢直接做这等背信弃义的事。其实,很多时候,混黑的,更注重规矩。 “所以我把他杀了······为武道之主,为贵客,为规则为道歉。” 虎哥却直接打断邵武的话,一脸嬉笑的抬起头,“焦土做到了焦土该做的,您呢?” 第三十八章 收获和裂猫 余康拿起剪刀,将红彤彤的一个个西红柿剪下,放在盆中。 “再来点什么呢?” ······ ——焓变435区—— 大片大片的血渍,红与白成了他身上最显然的颜色,让他身上五光十色的颜色好像都变得晦暗不清了。 邵武将手上的行李放下,“那你说该怎么办。” 该说的已经说了,现在他只能选择以最好的状态去应对。 焦土的人在想什么,做什么打算,他猜不到,但这事,他知道,肯定无法善罢甘休了。 果然。 “简单,那只脚踢的,那只脚剁下来。” 虎哥干脆而直接道,并像解释般细心说道:“这只是为了规矩,武道之主你放心,我们肯定会还你一只腿。” 虎哥始终低着头,像是不好意思说这对不住人的话,却又加重声音:“更好的腿。” 说着,带着一身血污站了起来,也没抬头,一步俩步向着邵武走去。 仿佛邵武已经同意这个建议。 邵武自然不会同意,直言道:“不用了,这腿我用久了,有感情……” 骤然! 砰!! 脚重踏,尘土飞扬! 虎哥竟然选择了直接动手! 轰!!! 拳与腿相击,气浪翻滚! 俩人的第一次交手,就碰撞出了恐怖的动静。 围观者虽然已经站的挺远,也感受到冲击,都怕殃及池鱼,立刻退到安全位置。 邵武握紧拳头,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力量,一脸沉默。 虎哥瘦小的身体藏着恐怖的力量。 在这里,力量的强大可从来不取决于肌肉的强壮,不论是身体材质的改造,还是基因药剂对身体的改变,都可以让小小的身体爆发出火山一样的力量。 “哈哈哈!不愧是武道之主!” 虎哥的笑声在空中晃荡,人却不知道跑在了哪里。 他在踢出一脚后就闪到了远处,这不是掩眼法,也不是什么隐身技术,而是纯粹的速度。 咻! 又是一拳! 邵武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裂猫!” 基因药剂,裂猫! 是的,虎哥叫虎哥,注射的却不是老虎药剂,而是裂猫药剂,而不说猫就不如老虎。 实际上。 这只猫要比老虎强的太多。 裂猫基因,是复合型基因药剂,对战力的提升是多方面的。为战士提供的恐怖速度,和反应能力都是货真价实的3阶标准。其他方便的提升虽然略差,但依然有长足的提升。 这位虎哥基本已经可以称为准3阶武者了。 而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是的,虎哥不是3阶战士,而是3阶武者,拥有自己强化道路相匹配武功的武者! “真的动手了?” “焦土不愧是焦土啊。” 街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为焦土虎哥果断的下手感到惊讶。 “能打得过吗?”有人问。 “打不过吧,毕竟是武道之主,但肯定武道之主也讨不了好,毕竟在人家门口。”这人是邵武的粉丝。 “我看未必,你们忘了,虎哥可是在前两天拿到了3阶基因药剂了,武道之主强虽然强,但还是2阶武者。”有人说了一个自己了解到的消息,顿时在人群引发再一次的波澜。 “厉害啊,焦土这次又要压凌社一头了。” “不愧是焦土,我这还为一级基因药剂发愁呢。” “我看陵社不急,反倒是焦土里的那位康司老大要急······” 这消息确实爆炸,虎哥在戟栾区怎么说也是一号人物,大家大多知道对方是二级中的强者,没想到对方不声不响竟然成就了3阶。 但仍然还是有人支持邵武的,“那可未必,武道之主可不是没打败过3阶战士!” 应该是武道之主的狂热粉丝。 不过,武道之主的死亡名单里确实有三阶战士。 但战士就是战士,武者就是武者,是不同的。 很快有人出言打击,“你这是老黄历,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战斗依然在继续。 轰! 场中,邵武一个不慎,还是被那看不到的身影击中,虽然最后举着手臂挡了一下,但还是被巨力直接给击飞了出去。 邵武咬牙,依然紧紧盯着好似空无一人的虚空,他在全力追踪对方的踪影。 其实,对他而言最难受的就是面对虎哥这种速度型的对手,因为他自己就是擅长这方面的对手,他想以弱胜强,也是用身法去迷惑针对对方。 就像对阿雄一样,给他充足的时间,他可以用无身式无伤干掉对方! 但对速度型的对手就不行了。 邵武连对方的人影都看不到,还怎么用无身式,对着空气使用吗? 邵武知道自己需要想办法了,丰富的战斗经验还是让他很快做出了决定。 他身形一动,【泰一】之力爆发,恐怖的气压像海洋般扑顶而来! 气海镇式! “有意思。” 远处再次传来虎哥的声音,带着兴奋。 邵武施展气海,是范围攻击。 沉重的气压分布在四周,力量分散,就无法对人产生足够的杀伤性,但用来拖住敌人的脚步就最好不过了。 就像泥沼,不管你沉不沉下去,但人踩着终归脚步会慢下来。 而这点在此刻更为突出,速度越快阻力就越大,本来裂猫基因就有降低风阻的能力,才可以那么快,现在至少这点优势是被邵武这一招给抵消了。 “轮我了。” 邵武眼神一厉,他已经能看到对方的身影了! 无身式! 身形一闪,邵武就像脚下生风,倏突间便追上了虎哥闪烁的身影。 邵武脚下掠动,他也不慢,同时,一双粗大的手臂也是接连出击。 轰! 擒式! 好似掌下如风,疾如闪电,双手翻舞已经见不真切掌在何处。 擒式为游走周旋之招,最克灵巧之敌。 但是。 无用! 就如一力降十会,到达准三阶已经是质的变化。 特别是裂猫基因药剂,对反应力的提高堪称恐怖! 即使再间不容发的时间,再突然的攻击,都能瞬间做出反应。 几乎是邵武刚刚出手,虎哥就知道他的意图。 裂猫的眼睛太毒! 第二十九章 土豆丝和大战 余康转头看了眼旁边过道一簇簇葱绿的叶子,点点头,“再来点醋溜土豆丝。” ······ ——焓变435区—— 裂猫的眼睛太毒! 反应力太强! 轰!轰!轰轰!! 一次次全力以赴的攻击,都被虎哥轻描淡写的挡下。 邵武和虎哥在场中疾驰角斗,战场在扩大,围观的人退的更远,大家为这场精彩的对决感到惊叹,武道之主果然名不虚传,以二阶之身和三阶的虎哥打的旗鼓相当! 但他们不知道。 邵武的心在不停的往下沉去。 虎哥应对的样子太过游刃有余,让人无力。 虎哥如鬼魅的身影忽左忽右,偶尔甚至探首到邵武面前。那张沾着污血痞里痞气的面容近在眼前,无比嚣张的嘲讽着邵武的无力。 “哈哈哈,武道之主不过如此。” 场中终于出现了虎哥狂妄的笑声,不停的响起,不断的奚落着武道之主。 所有人都听到了。 街道上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好像在看着传奇在陨落。 一声声呼喝无比刺耳! 邵武却无力阻挡,也无力反驳。 科技武道进化太快! 他已经显的落后,落后就要挨打,时代的进步太快! 突然。 邵武看着眼前本还能跟上脚步的虎哥再次消失,速度竟然再次暴涨一截! 邵武骇然,难道对方一直在耍他! 气海镇式并没有降低对方的速度? “呦呵!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啊?武道之主大人!” 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邵武停了下来,凝神看着四周,他没能找到对方的方位。 好像无处不在,又好像不在无处的虎哥说话声音在所有位置都同时响起,奚落着,嘲笑着,而后,难得的一肃: “游戏该结束了!” 注射裂猫的为何被称为虎哥? 因为虎奔功! 虎哥终于动真格的了! 嗷! 仿佛一只真实的凶虎出笼! 却比真实的虎更快!更凶!更狠! 猛虎出笼! 轰! 恐怖的一击,邵武差点没能接住,但即使勉强接住了,上衣【神将】在这一击之下竟然出现了损伤,碎裂的双袖露出闪烁迷幻色彩的【泰一】纹路。 虎哥一击未成,却未再退,此刻他是猛虎,当勇武! 虎刚烈,性猛,虎哥的攻击就似疾风暴雨,而且在虎奔功的加持下,力量也已经到了三阶水准。 邵武苦苦支撑,只能用在化力式应付,以巧劲卸去对方攻势。 一双却像不停被锤击的生铁,在老铁匠的敲击下忽明忽暗! 是泰一之力全力运转,榨干每一丝可能,以潜力换力量,才勉强挡下。但是如此下去,不说泰一之力是否能够继续支撑这般好强度的战斗,就是他的一双手臂,即使比钢铁还硬,也要被锤烂了! 只能说幸好焓变是基因改变,虎哥强虽然强,但一身肉体依然是血肉之躯。邵武经过泰一物质的改造,虽然不是三阶,但身体强度还是和对方所差不多的。 如此才让邵武还能坚持。 只是,继续下去,完蛋还是迟早。 三阶毕竟三阶,是全方位的压制,而且虎奔功的增幅效果也出乎他的预料了。 邵武感觉自己已经要穷途末路,而实际上虎哥也并不好受。 虎奔功不可谓不强,不论力量还是速度敏捷,都有长足的增幅。 但虎奔功强虽强,但强在爆发,行功之时,对身体的增幅要强过其他功夫,缺点也是有的。 瞬间的爆发是他的优点,但持久的战斗就不是虎奔功所擅长的了。 倒也不是说会像注射兴奋类药剂一般,厉害之后会变得虚弱,只是爆发之后会有沉寂期是在所难免的。 爆发期过后,他就又会回到最初被邵武气浪压制的状态了,就像一般的三阶的状态。 所以想干掉敌人,就要在爆发中! “厉害,再来看这招!” 虎哥兴奋说道,手上招式一变。 嗷! 虎王嗷啸山林! 虎哥仿佛化身真虎,手下招式更强了,强大邵武已经接收到大脑传来的信号。 手臂要断! 这一刻邵武心中决绝,做出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决定! 断臂求生? 不! 破釜沉舟! 邵武放开了双臂对身体保护,不再沉默,在虎哥意料不到的目光中出手了! 甚至算不上出手,而是防御反击。 因为虎哥恐怖的反应能力,邵武特意选择了在虎哥出手攻击他的时候,在虎哥都没想的时候,在虎哥习惯了邵武防御的时候,在虎哥的攻击已经到了他身前的时候。 在瞬间! 邵武出手了! 轰! 豁尽全力的一拳在虎哥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击中他的胸腔! 即使非人的反应力让虎哥瞬间做出了反应,但一秒还是迟了! 打到了! 这一击是邵武唯一打到虎哥的一拳,但很多时候,只要胜了一招就是胜利,输了一着就是满盘皆输。 虎哥倒飞而出! 身体强度终归不是基因战士的强项,这是邵武除了武功经验唯一强过对方的地方。 邵武可以抗那么多下,虎哥却不行。 那么。 邵武会留手吗? 会再次考虑到是在对方的地盘不敢出手吗? 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 既出手,便是死敌。 敌! 杀! 轰! 气浪翻滚,化做锁困强敌的铁链! 这次,短暂失去行动能力的虎哥再也无法用速度逃过这一招,就犯人一样被紧紧裹挟在重重气压之中! 邵武紧随其后,像火箭一样冲了过来,再出,叠浪山海之式失去,毫不留手。 一拳一拳,一脚一脚,气浪似刀割斧凿,誓要将敌人削敲之死方才罢休! 远处。 “竟然赢了!” 有人不敢置信。 “是武道之主赢了吗?” 是能力不足,目力不够者,只听到大家的说话声,看不清战况。 “天啊,虎哥可是三阶武者!” “武道之主不愧是武道之主,三阶又算什么!” “厉害,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厉害!” “太夸张了!三阶还有用吗?” 所有人。 议论纷纷。 而远处邵武攻击还是连绵不绝。 因为虎哥的无力抵抗,在邵武的攻击下一路往后砸去,摧毁了无数房屋,战场也一度扩张到千米之巨,一栋栋倒塌的房屋都是被虎哥的后背和邵武的拳头生生砸出来的。 但…… 突然! 轰! 第四十章 挖土豆和焦土王 余康做好决定,立刻放下剪刀,趴在菜地上吭哧吭哧的挖了起来。 上面只是土豆叶,下面才是好吃的土豆。 ······ ——焓变435区—— 恐怖的爆炸声在二人交战之处升起,声浪骇人,即使是远隔数里,远远观战的围观之人被这巨大的气浪击的倒去一片,只有强者方才还能站住。 这些人强忍着头脑的难受感,极目远眺,在刚才,他们看到了爆炸的中心一道人影狠狠的被砸在了地上。 是谁? 尘埃中,一个人影缓缓走出,走向那个被砸在地的人的位置。 尘缓缓散,朦胧中来人脚步踉跄,一瘸一拐。 所有人睁大了眼睛,无数好似瀑布的数据在眼中流过,有刚才战斗的分析,更多的经历却被用来辨别站着的是谁。 他们,迫切的想知道谁赢了! “呵呵,厉害,厉害,武道之主名不虚传。” 嚣张的声音变得无比的虚弱,但所有人都不由睁大了眼睛! 竟然是虎哥赢了! 明明已经看去毫无还手之力的虎哥赢了! 这一刻。 即使这声音变得在虚弱,却成了虎哥在他们心中分量最重,最恐怖的话! “虎哥赢了!”有人不敢置信的说道。 说话的是最开始认为邵武会赢的小粉丝。 “赢了······” 那些最开始就说虎哥会赢的,也是一脸的茫然,这场战斗的变化太多,邵武展示出手的战斗力,那场精彩的绝地反击深深的震撼了他们,原本已经让他们产生了动摇。 然而,没想到······ 瞬间再次翻转! 谁也不知道当时爆炸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但不重要了。 突然有人说道:“焦土果然是焦土,武道之主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虎哥还只是一个头目,都不用焦土的老大动手,就把武道之主干掉了,焦土真是厉害。” “焦土威武!” 这话在每一处人群的聚集点响起,不知道谁说的,但这时所有人方才如梦初醒,而议论声也瞬间到了顶点。 “我要加入焦土!” “谁知道加入焦土要什么条件。” 有人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焦土要牛批了啦! 可以预料,明天,不! 恐怕是现在……所有高科战斗城区,都已经有武道之主战败的消息传出来了。 而且是伴随着影像,最重要的是有焦土的名字! 信息的传播从来是最快的! 邵武已成濒死之姿,一双无神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瞪着天空,血像不要钱一样从他嘴里挤出,“咕噜咕噜……”。 他的身体也烂的不成样子了。 如果不是藏在身体深处的突变药剂在发挥作用,还在不停的修复着伤口,他恐怕已经死了! 是的,他还没死 慢慢的,他的气息甚至平稳了下来。他的伤势是重,但科技的力量,可以弥补所有伤口。 但是没机会了。 他的目光依然无力,但已经可以视物,他的耳朵也能听到那声无比耳熟而又讨厌的痞里痞气的声音。 他看向对方,眼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平静,而后转向对方身后。 果然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出来。 出现在远处焦土的门口,大队大队的手下相拥。 焦土之主! 焦土王——四阶武者! 没有长久的关注,他转回头,看向虎哥,眼神已经平静,甚至是有些嘲讽。 他真的是被对方打倒的吗? 知道的人不多,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邵武也无话可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我说了你不动手,只能我来了。” 虎哥对邵武鄙视的目光却是毫不在乎,他从来不是武者,能站着的就是胜者。 他心中甚至是对武者带着鄙视的,他认为这些人就是做了婊-子还立牌坊,谁没杀过人,谁特么不是刽子手,装什么装! 邵武没说话,静静的等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 噗呲! 血淋淋的大腿被虎哥生生撕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痛苦让邵武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 邵武没有切割掉这份疼痛,要死了,即使是痛,也是要学会享受的。 而这让他的头上瞬间流满了汗水,他闷哼一声,总算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他睁开眼睛,却是看到了虎哥那张同样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脸孔! 不知何时蹲到他面前的虎哥凑在他面前,一脸的嘲讽! 邵武还待还以冷目,虎哥却直接站了起来,朗声道: “武道之主的规矩还了。” 他话似乎对着邵武说,但是却看着街道上人群。 所有人都茫然的看着他,打了那么久,那么狠,这就结束了?不杀掉? 邵武也愣了愣,这就放过他了。 虎哥却还继续说着,“我出手,是因为武道之主坏了规矩,武道之主身份虽贵,但坏了本门规矩却必须得还,我既然被兄弟们称作一声虎哥,就不能不出头。” 虎哥侃侃而谈,他的身体也在恢复,声音恢复自然恢复了几分往日强势,他继续道:“但是。” 他话锋一转,“武道之主是我诚邀而来,还是那句话,我焦土自然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规矩所有人都要守,得罪贵客的焦土人要守,他死了。” “伤害焦土人的武道之主也要守,即使代价再大,我们也会让他知道坏了焦土规矩的代价。”说着他看向邵武,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子不知道是被血肉的残酷所染,还是因为他让人动容的话,竟然有了一分大佬的气势。 很快,他就转回了目光,再度看向街道的众人,沉声道:“而我,也要守!” 什么意思? 所有人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虎哥瞬间给了他们答案。 噗呲! 同样血淋淋的手臂! 就像生生撕掉邵武的脚,他也以同样的方式,直接生生撕掉了自己的左臂。 毫不犹豫的。 邵武看到了对方这时候看了他一眼,流着血和汗的脸如此病态。 虎哥也没有切割掉这份疼! 和邵武一样,生忍了这份疼痛。 他只是瞥了邵武一眼,好像在表示,这点疼,小意思。 啪! 虎哥将手臂直接扔下,扔在邵武的断腿旁。 他转过头,还是对着街道的所有人,厉声道:“武道之主是我邀请而来,这责任有我一份,坏了规矩,我尝!” 所有人都惊了。 哗! 一瞬间,议论声如同煮沸的热水。 “直接撕啦!” “发生了什么?” “他说自己坏了规矩,也要受罚。武道之主是他邀请来的……” 这人几乎是全程都看得,自然明白,于是就替人解惑。 “所以他就把自己手给撕掉了。”这一刻,见到这一幕的众人无不动容。 虽然也有人在心里对对方这种行为不以为然,毕竟焓变弱肉强食,玩这假慈悲的一套并不流行。 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虎哥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因为这样一幕讲理的一幕,是他们已经难得见到的。 “虎哥牛批!” “焦土威武!” 所有人都在恭维着这位将武道之主赶下王位的霸主。 但他们的霸主却在此刻恭敬的回过了头,威慑的话变成了讨好,道: “参见帮主大人!” 焦土之王,真正的老牌四阶王者。 要知道。 平日里,3阶都少见,更何况是食物链顶端的霸主四阶强者。 四阶强者! 这这类强者想要做任何事都有手下去代劳,自然不需要亲自动手,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面,自然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有机会见到的。 除非是出现了灭顶之灾之类的大事件,下面的人处理不了了才会出面。这次,焦土之王突然出现真的可谓是意外了,只是一场战斗,四阶强者竟然就亲自出面了。 这下。 凡是听到焦土之主出现的,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就想见见四阶强者到底是何模样。 焦土之主是什么模样? 他是真的巨人! 他的身体在人类最尖端的基因改造之下,已经不能归咎与人,而是神。 他有比三米还高的身高,身体也强壮的像是钢铁,一块块隆起的肌肉棱角分明,光看,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 他就是真正的巨人,巨灵神! 所以焦土大楼的门必须要修的很高很大,只是为了让他们的王能够自如的进出,而不是真的要门面,而故意修的那么大。 焦土之王注射的是稀有的巨神基因药剂,是他主要进化路线,当然,身为最老牌的四阶强者,他注射的基因药剂绝不止于此! 他的力量是全面的。 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是真正的四阶水准,如果谁光看他的个头,产生误解,认为他速度不行,肯定要吃很大的亏! 越老道的强者,活的越久的强者,越知道自己的缺点,他们肯定会让自己的变得完美,无敌! 因为活着的,都知道活着才是胜利! “住嘴。”焦土之王说道。 场面顿时为之一顿。 不管是不是焦土帮的,没有一个在敢说话,这是他身为王的权柄。 他在,场内就只能出现一个声音。 “辱我焦土者必要付出代价。” 第四十一章 好菜和坏处 余康挖出一个土豆,小小的,满意的笑了笑。 小土豆比大土豆好吃多了,但是产量不多,可以做香煎小土豆。 ······ ——焓变435区—— “忤逆我焦土者死!” 焦土之王说道,声音沉肃,雄浑,气势威震全场。 他只站在那。 就如那最威猛的雄狮。 绝对的王! “焦土之主要杀武道之主吗?” “要见证武道之主的陨落了吗?” 人群,响起一阵阵惊骇的低语,忍不住的议论着。 焦土之主的话虽然没明说,但说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所有人都懂了,这规矩,这话,可不就是说的武道之主嘛! 焦土之王要处决武道之主! 果然王不见王吗? 江湖一直有传闻,王不能见王,俩王相遇,必有一死!虽然武道之主不是王,但谁叫你王字还出头呢······ 邵武依然躺倒在地上的,因为剧痛身体时不时还抽动一下。 他还没死。 所有人却都觉得邵武没活路了,即使方才虎哥表过态也没用,王就是王,王的话就是规矩。 唯一还能镇定的,反倒是当事人邵武自己了。本来他就没觉得自己能够活下去。 从未奢望。 虎哥是说过放他一马,但那又如何,听了对方的话,对方说了这话,就以为安全了? 天真。 他杀的人已经不在少数,遇到的人也多了去了,其中,不乏喜欢玩猫逗老鼠游戏的变态,特别是那些杀人狂魔。 变态中的变态。 思维完全不同常人。 而虎哥不像变态吗? 他只是要接受自己生命的结局而已。 而其他人则看着他的人生杀青。 然而。 这时,他们又听到焦土之主声音,那巨高的身影继续道:“当然,焦土内部的事就是内部自己解决,焦土人打焦土人就算不上挑衅。” 众人皱眉,疑惑的看着那高大的身影。 这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而那威严的声音果然不负众望,继续说道:“而这位,武道之主,来之前,就已经决定归于我焦土,自己人打架,惩罚的事……阿虎做了,挺好。” 他看了一眼狼狈不堪,少了一只手臂的虎哥,继续说道: “所以,此事就此结束。” 声音传出,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焦土之主的话在人群惊起一片哗然。 感情打了半天,打成自己人了。那我们这些看戏的算什么? 逗傻小子呢! 街道上,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但是对某一些人而言,虽然感觉自己被耍了半天,还是注意到了焦土之主的话中信息。 武道之主加入焦土了? 他们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武道之主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这杀了也就杀了,事情再大也就结束了,就当看一乐了。 但是。 武道之主入主焦土,这就意味着焦土从此又多了一员大将,这对这片区域生存的其他势力可绝不是好消息。特别是,他们刚还看到了邵武的强大,要知道,方才的战斗,对方可才是二阶强化,如果是三阶呢? 那该多强? 人群有人立刻离去,必须得尽快把这个消息带回去。 其实。 “呃……”躺在地上的邵武抿着嘴,忍着身体上一阵阵钻心的抽痛,心理也是疑惑。 焦土之主为什么是主? 因为已经不同手下小弟。 对方可不同虎哥,是一帮之主,说得话即使不可能像所谓的正道领袖,讲究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束缚。 但一言九鼎是必须的。 这不是信,而是身为主子的权威。要知道帮主说话都不算话了,下面的人心就不安了,也就是离心离德的开始了。 何谓主。 一言决你生死者也。 大主,小主,掌权者,掌的就是个话语权。 所以对方说话,肯定不会像变态,说话不算数,自己打自己脸,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所以他真的放过了自己?他真的可以活下去了? 那为什么会放了他? 邵武却是有些想不通了。 这不是他矫情,而是确实不通常理,毕竟他在焦土门口确实闹了很大的事,对方完全有足够的理由杀掉他。 而恰恰相比。 放过他,没有任何理由。 何谓恶首,斩草除根,坏人家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当然。 也听得出,这是有条件的。 来戟栾467区前,他确实是决定加入焦土不错,但现在还并没有直接加入。而在焦土之主的话里,已经默许了他已经加入。 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 要不加入,要不死。 对方的行为也证明了这点。 焦土之主完全不管邵武的反应,直接宣布道:“现在,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任命武道之主为演武堂堂主。” 他看着众人,淡淡的问道:“都听到了吧。” 焦土门口,一位位原本强壮如牛的焦土人闻言,一个个乖巧如小兔,齐刷刷道:“是,老大!” “你们稍后,四下转告即可。”焦土之王最后吩咐道。 说着,也不管邵武和任何一个人反应,直接回转脚步,迈着比象腿还粗的脚步消失在了焦土门口。 焦土之王离开。 呼! 所有人其实都松了口气,看到这位戟栾467区的最强者之一之前是期待的,但看到之后,真切的感受到四阶强者的威压,才方知恐怖。 太难受了。 那感觉,即使只是气势,也几乎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即使在那千米之外的围观群众,也是如此。 这种恐怖已经超越了空间,只要见到就能感受到。 所以。 此刻。 对方一走,这股害怕的情绪一泄,就是感觉分外的轻松。 同时。 一种兴奋涌现。 毕竟是四阶,他们从前都没见过,以后吹嘘也是天大的资本,同时目睹的观众聊着,说着,热烈的反应自然复又出现。 毕竟不是四阶,武道之主,这种程度的战斗。 不是谁都见过,经历过的。 虎哥没理会身上的痛苦,他对这种痛苦比邵武要习惯的多。他只是看着人群这喧闹的一幕,露出一副灿烂的笑脸,就像他平常笑的一样。然后,他又侧头看向邵武,这次终于不是看一眼了。 ······ “只是……已经有土豆了,那今天不吃酸辣土豆丝了?”余康喜欢吃椒盐土豆,但福大师却不怎么喜欢,拿着土豆,他还是有些苦恼,“不晓得大师愿不愿做。” 想了想。 他把小土豆放在了篮子里,还是不打算放弃。 余康回转过头,打算挖点福大师爱吃的,讨好下大厨! ······ ——焓变435区—— 长久的凝视。 是饶有兴致的打量。 带着笑意。 邵武默默地忍受着痛苦,忍受着对方直勾勾的眼神。他没有回避对方的视线,同样回敬盯着对方双眼,分毫不让,即使是视线。 虽然还是感觉不对劲,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邵武被对方这样打量还是难受的,这无关强弱,虎哥的行为太不正常,他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说起虎哥和他。 二人不能说全不相识,毕竟虎哥就是他之前的联络人。但也不能说很熟,毕竟只是对方之前看中邵武,给他发了加入焦土的邀请。 幸好。 虎哥并没有一直看下去,对方满是血污的脸上笑了一下,然后直接走了过来。 这反倒让邵武松了口气。 能怎么样。 最多不过个死字。 虎哥走到邵武跟前,蹲下身,凑到余康跟前,那张痞里痞气,充满污秽的脸立刻填满了余康的视线,他带着痞气声音问道:“高兴吧?没死,意外吗?” 这是调侃吗? 邵武不言。 虎哥也不在乎,从身上掏出一枚针剂。 他低俯下身,在余康耳边低声道:“你该感谢我的。” 他说道:“原本你是要死的知道吗?如果不是我把你腿撕掉,还说了那些话,你肯定是要死的。” 虎哥絮絮叨叨的说道,样子就像要糖吃的小孩子。 有些好笑。 他在邀功,对余康邀功,说自己帮助过对方什么,好像生怕对方不知道。 邵武眼睛看着虎哥,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虎哥说自己是好人。 但余康他也没开口,就像对方说这话也要压低声音。 真当四阶的耳朵不好用,他不会管自己人虎哥说什么,可未必不会管自己。 其实现在的他伤势已经复原了一些,上元药剂的功效还算不错,但他没出手,一是发挥不出什么实力,腿也少了只,二是自知在四阶面前毫无反抗能力。 他很清楚,因为他已经尝试过了。 是的。 之前打败他的不是虎哥,也不是爆炸。 虎哥那时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怎么能还手? 至于爆炸,如果爆炸有用,哪儿还会有这么多武者。 枪炮炸弹早就是淘汰的东西! 是焦土之主。 是那真正无处可躲的力量! 四阶的力量! 铺天盖地……无处可逃,根本无法反抗。 一击……邵武败了! 对于虎哥的话。 邵武没做任何反应,也没问虎哥为什么救他。 且不论对方话里真假,难道真的,还要感谢对方。 不可能! 这事起因,本就是因为对方背信弃义,本说好的事临时变卦,他完全不相信今天发生的是意外,所谓的焦土小弟也好,虎哥出场,焦土之主出场,在他看来都是有预谋的。 对方早就打定了这一出戏。 他都被阴了! 还要感谢? 才真的悲催。 第四十二章 嫩胡萝卜 余康拔了好几根红彤彤的胡萝卜,高兴道:“这下好了,大爷最喜欢啃胡萝卜。” 胡萝卜细细小小,带着泥,也是鲜嫩的小胡萝卜,也许要五六根才有一根大胡萝卜的量。但却美味多了。特别是加点五花肉提香,再加上自制的辣椒酱,根本不需要怎么处理,这一锅炖出来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一个香字了得! “唉!不能想······不能想!” 这么一想,余康自己都得给自己口水诱出来了,本来还没怎么想吃胡萝卜,纯粹为了讨好福大爷,给他做香煎小土豆,这想起来,炖胡萝卜好像比香煎小土豆还要好吃啊! ······ “那演武堂堂主,我要给你治腿了。” 虎哥突然直起了身,对邵武晃了晃手上的针剂,“浮游者之生,3阶基因药剂,你来就是为了三阶基因药剂吗。” 邵武冷冷的看着对方。 虎哥为什么说这一句,意思很明显。 你认不认焦土之王说的话,认不认自己是演武堂堂主。 认,东西就是你的。 不认,就自求多福吧。 邵武会认吗,当然,“自然,不过虎哥我演武堂堂主就只有一只三阶药剂吗?” 虎哥笑笑,“3阶药剂当然有,但也不是大白菜,这只是给你见面礼,之后要拿多少,就得看自己本事了。” 说着,“噗呲”针剂狠狠的扎在了邵武的身上。 三阶基因药剂比上元药剂猛多了,一打到身上,瞬间对基因进行修改复写。 顿时。 邵武感受到一股比生生撕掉大腿还要痛的痛苦像海浪一般袭来! 这种痛苦,几乎让邵武要昏厥过去,但邵武还是忍住了,他其实是有预期的,因为他曾经也注射过低等级的基因药剂。 当然,低等级药剂是全不能和高级药剂相比的,所以痛苦也是。 其实这种高级基因药剂是不能这样直接注射的,凡事都有个适应过程,大部分情况大家都是从最低级开始,一点点改变,适应。 否则没思想准备的人,真的能会被基因药剂力量摧毁。 死个人无所谓,浪费高等基因药剂就不好了。 哗! 大腿,一根根肉芽像抽芽的藤蔓,从断口一路向下蔓延。交织,顷刻,已经编织出一条大腿的大体轮廓。 腿在重生。 但还不等邵武惊喜,一阵阵巨大的痛苦同时从四肢百骸中传来。 是基因检测到了身体里曾经改造过的部位,它在进攻,它在宣誓主权。 邵武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颤抖着身体的他看到,一点点乳白的东西从身上被挤了出来。 是残余的上元药剂! 并没有结束。 蓝色,一点点,像是挤药膏一样,从他的身体深处一点点离开。 “不。”邵武第一次变色。 基因在将【泰一】物质驱逐出体外。 这让邵武绝望,他想起了一种可能。 基因药剂中有一种绝对排他的基因类型,它未必强,但却很霸道,注射了这种基因药剂,那么这具身体就只允许存在它一种基因序列。 其霸道可见一般! 难怪焦土之王愿意放过他,难怪这自愈能力如此强的基因药剂直接给他,难怪刚加入,还打了一架折了焦土面子,还愿意选给他三阶基因药剂。 只怕,在他们眼中,武道之主已经是废人! 三阶又如何,无用,不契合的三阶,真的未必有二阶强化的身体强大。 特别是他的强化方案,泰合之气。 这是他武道的根本,毁了它,比让邵武去死还难受! “这些泰一很不错啊。” 虎哥捡起被排出体内的一点泰一物质,泰一是蓝色的,就像碧海蓝天的皮肤,所以也有海神之肤的美誉。 在市面上,泰一物质也是极其昂贵的强化材料,如果不是邵武的连日征战,在自由狂欢谋取了大量物资,真买不起这么多泰一物质。 更别说,邵武所用的改造材料可不仅仅只是泰一。 但此刻,虎哥看着这些,突然一挥手,很大方道: “这是演武堂堂主送给大家的见面礼,大伙分了吧。 ”“嗯?” “什么?” 我是不是听错了? 虎哥的话并没有人这些焦土人立刻出手,来拿邵武的强化材料。 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这么珍贵的材料。 “还不要?不要我自己拿走了。” 直到虎哥再次强调了一遍,并将一把泰一物质扔给其中一人,大家这才醒悟过来。 ——焓变435区—— 这是玩真的! 巨大的欣喜让这些焦土人不敢置信,还有这好处? “你是真的给我们,那堂主。” 有人动心了,但却担心的看着虎哥的一侧,堂主指的自然是物质的主人,武道之主邵武。 东西毕竟是邵武的,他可没说话。 “堂主已经是三阶强者,这些二阶的东西已经没有。”虎哥踢了踢脚下的各类强化物质,又满脸笑意的冲邵武道:“你说是不是呀堂主。你不说话是不是同意了。那我们我分了啊。” 邵武在巨疼中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哪能回话,对此毫无反抗能力。 “自己来拿吧。”虎哥说道,把邵武托在手上,让出一地珍贵的物质,其中以泰一物质最多。 焦土众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火热。 特么的! 谁怕谁!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抢! 轰! 人群涌动,所有人都动了。 众人争抢着这些珍贵的物资,就像恶狗扑食。 “呵呵。”虎哥饶有兴致的看着,笑的无比高兴。 很快,东西就被全被抢走了,本就是一个人的二阶强化物质,珍贵是珍贵,分量又能有多少。 前面的人还有,后面动作慢的几乎啥都没蹭到。 他们当然不甘心,焦土帮里可没善男信女,好处的事,那有谦恭礼让,谁怕谁。 于是,大家又开始为了这点东西开始争抢起来,哪里还有什么同门之谊可言。 强大的会越来越强。 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强大的人才能抢到好东西,这些东西也很快就有了主人。 虎哥看着他们分出了胜负,就说了一声,“跑那么快干什么,拿了堂主东西,不道声谢吗?人还当我们焦土人没礼貌呢?” 得了好处的人相识一眼,还是乖乖道:“谢谢堂主。” “说什么呢,大点声。” 他们明白了,这哪里是说给堂主听,说给虎哥听得才对吧,于是他们大声道:“谢谢虎哥,谢谢堂主。” “哈哈。”虎哥一笑,罢手道:“来啊,把堂主大人扛回房间。” 说着把手上的邵武随手一抛,扔给了得了好处手下。 邵武的身体还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浮游者之生太霸道了!它在侵蚀这他身体的每一寸空间。 天空之上有川流不息,井然有序的列车载人载货,却和城市里的人,和躺在地上挣扎的邵武没有关系。 药物带来的痛苦依然没有丝毫减轻。 轰隆隆… 轰隆隆… 远方传来奇怪的响声,且越来大声,众人疑惑望去,那声音越大,越大,是越近了。骤然,所有人都是表情大变,轰然间,聚集的人群便做鸟兽散,乱做了一团。 一具靛红色的机体从远处赶来,机身大红华美,骨架纤细却蕴藏了机械的刚硬之力,流线型的外壳装甲充满充满线条的艺术,一菱一角毫无多余,最简约的线条之美。 只是,此时这具华丽的机甲却像喝醉的酒一般,步伐踉跄,跌跌撞撞,沿途所过,乱石纷飞,破碎的玻璃撕碎人群的惨叫……已经是乱成一团,一栋栋大楼如果不是足够坚固,想必已经倒成一片。 这也是众人仓皇散开的原因,看模样,那机体便是像聚集地而来,谁知道站在原地会不会被直接踩死! 可惜,还是迟了点。 别看机体步伐不稳,但行动间却是格外敏捷,如真人一般,而且高达五十米的机体一个跃步就是数十年,几个呼吸后机体就撞进了人群! 这是四级生物技术的一种,是一种,类似寄生巨型身体的身体。 他不是机械,而是真正的巨大生物机体。 所以他可以那么强大而灵活。 虎哥看到了,夸张的捋着身顶的头发,“哇哇哇。好可怕啊!” 然后跑了······ 留下地上的挣扎在痛苦边缘的邵武! 邵武身上依然痛苦,脑子却因为习惯,恢复了些清醒,所以他能感觉到,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的震颤,轰隆隆的踩在他身后的地面,扯动着他整个人都在不停的抖动着,心已经跳出身体,而他的身体,根本不能动作。 轰! 近了,破碎的乱石砸在他身上,幸好都不大,却生疼,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听到了急促的破风声,巨力涌来,泛着寒光的阴影从他身侧穿过,深深的插在地面,支撑着那具好像就要摔倒的大红机体。 机体终于停了下来,安静的柱着巨大长剑停在了场中间,而邵武离那长剑只有半米不到,透过巨剑如同镜面一般光滑的锋刃,邵武甚至能看到自己那苍白如纸一般的脸色,他这才感觉自己逃过了一劫,留下一命。下身却是一热,腿终于软了下来,摔坐在地上。 场面安静了下来,机体停了,散开的众人也慢慢停下了脚步,远远的小心的看着场中央的红色机体。 呲—— 一身轻响,是气密门打开的声音,不大,在现场安静的氛围里却格外清楚。在位于巨大机身的后脑勺处裂开一条细微的裂缝,大概一米来长。机体匍匐下身体,迎接主的出场,没人在意因为机体小小动作被轻易闸成两段邵武,邵武还是死了,死的毫不起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站在机体巨头颅骨的身影上。 第四十二章 山药、雨和姑娘 余康将一根根细小的胡萝卜扔进簸箕,此时的簸箕里已经装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蔬菜,他看着一筐满满当当的蔬菜。 感觉是不是摘太多了? 当然不! 摘下来的蔬菜,也并不是说一定要当天就一定要吃完。即使是生前乡下,也没有这样的,不嫌麻烦不代表自找麻烦。 余康是觉得土豆好像太多了,都没其他菜,想了想,他觉得可以挖点山药,菜挺多,但都是下饭的硬菜,所以独独就缺一道鲜汤了。如今秋冬气候,能做汤的食材不多,山药就是其中很美味的一种。 用山药来做汤,想想白汤咕噜咕噜,在汤里还翻滚着烫上的鲜肉片。 鲜嫩爽滑,简直不要太美。 说干就干,陷入自我幻想的余康手脚麻利,将簸箕带回茶馆,先给福大师清洗,做好准备,拿着锄头就去了山药地。山药有些特殊,种在茶馆前的一片单独画出的地里。 这块地也是正正好好的,恰好就适合种山药,山药的品种有很多,名字也很多,淮山、山药、铁棍山药、鲜山药、各种名字,不一而足,真真假假一般人真搞不清。 余康也搞不清楚,他也不打算弄多清楚,他只是一直就按着他生前方式进行着栽种,小时候老家看到的那种。 他老家位于闽北一带靠近江浙的一个小山村,他们那里也不管山药叫山药,一个细的叫(shezi),一个粗的就(dashe),大概是因为形状像蛇,也算形象了。 当然,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吃,记忆里吃的这两种山药是远远好吃过长大后,在城里吃到的那些品种的。 不论是山药,还是铁棍。 粗山药和细山药食用方法也是不同的,一者爽滑,适合滑炒;一者绵糯,大火一煮,所有精华都和汤水融为一锅。 余康此行的目的就是后者,他打算大干一场,山药不比其他果蔬,并不好挖,所以一般一次都会多挖一些。 因为怕不小心把山药挖断,过了一会,余康才挖出一根细山药。 这山药的模样,也和城里售卖的那些山药不太一样,不是好,是丑了很多,弯弯曲曲的,真就像一条爬行弯曲着身子的土蛇。 这就是粗山药(da*****。 粗山药毛须很多,带着很多土,余康先把它放在了一旁,继续开始挖掘。 这种山药煮出来的汤也不会是半白半透明,而是真正白香浓郁仿佛牛奶一样的乳白,在寒冷的天气,喝上一口简直比所谓的骨汤爽上一万倍。或者直接把这白汤淋到米饭上,就着大米饭,哗啦啦,连菜都不需要了。 “嗯,这是?” 满以为可以挖上十多根,结果他这才挖了一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了。他抹了抹头上的水珠,这不是汗水,毕竟才刚动手,他还不至于那么虚。 是雨水。 “不是吧?”他有些无语的看了眼阴沉的天空,“下雨了。” 不过,雨刚刚下,只是如同牛毛的细雨,他还是不打算放弃,想趁大雨还没来,再多挖一些,毕竟一根可不够吃。 他不理会这小雨,只当清风拂面了。转头吭哧吭哧的挖了起来,这下就少了些顾忌,断了就断了吧,断了直接挖出来切吧切吧给吃了就是了。 他也不打算囤库存了。 “你好,请问前面的是茶馆吗?” 余康还在闷头挖着山药,身后传来了一身好听的询问。 余康回头看了一眼,他现在几乎是半趴在地上,雨水混着泥土,那叫一个灰头土脸,他还急着挖山药,所以只是匆匆一瞥,也没怎么仔细看,只是确定是个小姑娘。 “你······” 余康本想直接回中午概不接客,但犹豫了会,他还是回道:“对,你沿着这路一直走就好,转过那个弯角就到了。” 他确实是想让对方下山的,但想想这天下着雨,总不能让人淋着雨往山下走吧,要知道这下山可不远呢,而且下雨天,山道也不好走。 虽然这雨现在还小,但谁知道等会会不会下大了,下山途中有个好歹怎么办,这和男女无关,就当给人避避雨也好,人总不能那么无情,一点人情味都不讲。 “好,谢谢了。” 那人过了会才回话,余康还以为对方走了呢。然后又听到那声音继续说:“yu······雨那么大师父你不一起走吗?” 他是背对对方的,所以没注意身后的那人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但他还是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关系,虽然雨并不大就是了······ 投桃报李,他说道:“我没事,等会就上去,你进茶馆要是那个老板不让你进去,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福大师的想法和一般人确实不同,和他一样······ 要是直接中午上门,福大师真未必会让人进去,下雨也未必会让!很寡情,但真的很可能发生的事情。但也不用感觉不可思议,每个时代的人受到的教育方式都是不同的,认知不同,每个人的想法也是不同的。 而余康其实也是怪的,别看他开始让人上去避雨了,但要是他回去的时候,见到对方被拦在屋外,他也未必会开口让福大师放人进来。 避雨,屋檐下也行,更何况茶馆外有凉亭。 薄情,和福大师有些像,所以他们才相处的那么投机吧?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才是现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是言语上的道德模范,但在现实生活中,真遇到自己门下避雨的,不敢说全部,真不会有多少人让人进房避雨的,不要轰人家走就很不错了。 而中午的茶馆就是这样的家,而不是茶馆,是概不收客的。 但余康既然先开口说了这话,这人就相当于是他余康请的客人了,是家里的客人,肯定就可以进茶馆避雨了,福大师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人很久没声,显然是走了。 余康依然勤勤恳恳的挖着山药,他得赶走雨势大起来之前多挖两根,但只能说天大多数时候都是不隧人愿的,他还打算在大雨来临前多用力点,结果刚一锄头下去,就好像把天给挖了一个窟窿! 哗哗! 暴雨如同倾盆,顷刻就给他淋了透心凉。 真下雨了! 女孩也算及时,刚好赶到茶馆,刚好进了茶馆,雨这才刚好下大,哗哗的雨声在身后响起,免了她做这一回落汤鸡。 不得不说,余康是真的了解福大师,这大师一开始真的就是不打算迎人进茶馆的,好说歹说,也不管下不下雨,就是那么一句不近人情的话:茶馆中午,休息吃饭,概不营业。 很任性,一点不怜香惜玉,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顾客。 顾客是上帝? 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说了半天,直到女孩无意说起,是余康让人来茶馆做客的,福大师才放她进去。 开始,她并不知道要余康邀请他才能进茶馆。哪有这样的茶馆,做生意不都是八方迎客的吗?哪有往外赶人的。 这让女孩无语,也怪自己不知道情况,早说是余康让自己进来的不就好了。 “小姑娘哪里的?” 福大师将对方迎进茶馆,一点没有刚才拦别人半天的尴尬,笑眯眯的询问道:“你是小余的朋友吗?” “······”女孩没答,看对方的眼神有些奇怪,毕竟普通人遇到超乎逻辑的怪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本能的戒备,但迟疑了会,她还是说道:“能借我把伞吗?” 害怕的要走了,福大师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这胆量比余小子小多了,他也不想想,人只是小姑娘,而且他笑的多可怕······ 不过人想走,他也没硬留,爱走不走,他指了指房子一角,那里放着一把花色竹伞,道:“那里有把伞。” 即不担心对方拿了伞跑路,也没说让对方还的话。 要知道这伞看去还是挺名贵的。 只能说,某方面来言,福大师还是很豪的······ “谢谢。等会还给您。” 这小姑娘看去也是果断的人,道了声谢,也不矫情,直接就小跑到了房角,取过花伞,伞面几乎还没打开,就冲进了雨幕。 雨下如柱,顷刻间茫茫的白就淹没了人迹。 福大师嘴角抽抽,这是多怕自己,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 哗哗! 这一锄头真让余康一脸懵逼,这么配合的吗? 当然,这是玩笑,只能说这天真是说翻脸就翻脸啊! 不敢再待下去,这大雨天也没法挖了,山药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黏黏糯糯,很快一个个挖出来的小坑也都蓄成了水洼了。 “这真是见鬼了。” 余康已经不再坚持,打算离开,但挖出来那些还是要带回去的。只是地面已经模糊成一片,他的视线也是被雨幕冲的有些睁不开了。 雨太大,他睁不开眼了。 眼前只能看到白茫茫灰扑扑的一切,他只能摸索着山药的位置,一时半会还不行,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无比的狼狈了。 而雨还在“哗哗”的不停的在耳边轰鸣着,咆哮着。 突然,“哗哗”声变成了“嗒嗒”声,雨水也不再打在他身上了。 好像一瞬间,他所立,变成了一方独立的世界。 第四十三章 归 余康下意思的侧身看去,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泛黄的油伞。 雨声“哗哗”依在,水珠从一根根伞骨尾端滑落,串联成珠,落下。雨,如天河之水,倾盆华盖。只是这天幕的雨,终归还是被一小小的伞挡在了方寸之外,被阻隔在了这安离之外。 视线继续移动,然后是人。 一张略带水珠的俏脸,很陌生,很奇怪的,他下意思的是想后退,但立刻制止这种冲动。 是问路那人。 脸依然陌生,他熟悉的是衣服。原来他并没有认真看清对方的脸。但衣服却看清了。 “是你啊!” 余康意外的看向对方,抹了把脸,却是直接把对方放在他头顶的雨伞推了回去,然后又转身开始在烂泥地里摸索了起来。 倒不是不知好歹,非要拒绝,这雨太大,虽然时间不长,但此刻他的身上其实已经湿透,撑不撑伞已经不重要。 女孩还想把雨伞推过去,给余康挡下雨,但还是被余康拒绝了。 他侧过头看向头顶上方的对方,笑笑,“咱们都别这么让来让去了,我这都湿透了,挡不挡都是这么一回事,实在没必要。你要是在推过来,就该和我一样全湿了。我茶馆里还有衣服可以换,你没有吧?” 余康的话略带调侃,但话糙不糙另说,在理才最重要,这雨确实大,即使有伞,其实也会有散乱的雨点打在身上,只是一会,姑娘衣服的一角已经被淋湿了一点。 而余康,他的状态也确实如他所说,湿透了,显然是没救了······ 于是,女孩也不再勉强,但她还是关心的劝道:“雨这么大,你在找什么啊?快回去吧。” “我没事,你不用跟我这待着,你先在茶馆呆着吧,我也很快就回去了。”余康又摸到一根水汪汪的山药,混着泥水直接顺手扔到一边放着的簸箕里。 簸箕里的山药已经有些了,他挖出来的那些山药应该就剩两三根没找着了。 女孩看着眼前的泥人,总感觉在看再看一个怪人,她对余康的一些行为还是感到奇怪。 首先是推回雨伞这事,虽说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吧。但是毕竟理是这么一个理,你要一般人遇到,那会这么直接的表明态度。 其次,自己这么一个怎么也算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跟前,怎么好像一点没有怜香惜玉听话些的意思呢? 还直接赶人走了! 她明明是好心帮忙,反倒是感觉被嫌弃了。 这让她想起了山上茶馆的那个福大师! 都好怪! 但对方摆明了不接受好意,她也不是会勉强人的性格。所以她不在有所动作,也没在说送你。但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虽说余康让她一个人回去吧,她又不想······ 余康不知道对方脑子里怎么想得,转的什么念头,什么男人必须怜香惜玉听女人话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对方好心他也能看出来。 为不至于让对方太尴尬,把人晾一边,于是他一边找着山药,一边想了想,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进茶馆避雨了吗?” 雨声大作,余康的声音算不上大,但女孩的耳朵总算还算好使,听到余康的话立刻回道:“雨突然下的这么大,我看你一直没回来,就说想来接下你。” “额······”余康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寻找泥坑里的山药上,有些不知道怎么搭话,于是干脆不回答了。 这话其实有些没营养,这不是明摆着吗?人都在跟前一直站着呢? 但是余康能表现温和的表情,但这说话的本领,真就差了一点。 而且最重要,他并不怎么想和对方闲聊,忙着呢! 所以,一时之间,山药地又安静了下来,天地,只剩下“哗哗”雨声;雨打树林“啪啪”声。 其实这时候,他觉得让福大师来最好,这逗趣的事,特别是和女孩子逗趣,他特在行。 雨伞又近了点,余康还以为对方又把伞推过来了,回头看去,竟然见对方抬脚走进了泥巴地。 余康诧异的转头,“你干嘛呢?” “我帮你找找!”小姑娘撸着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唉,不用,我这真好了,你赶紧回去。”余康把对方轰了回去,表情看去真有些生气道:“瞎捣乱嘛这不是。” 小姑娘被赶回了原地,她紧紧握着伞把,在暴雨中撑着伞,看着余康自顾自的帮着,一时无声。 总算,剩下的要忙活的也不多了,余康将最后一根山药扔进簸箕,立刻道:“好了。” 说着,他提起簸箕还是自顾自的在雨幕下走上了回家的小道,也没对什么人打招呼,好像忘记了身边的小姑娘。 但是,他真忘了,哪里还会说一声,这里,不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吱呀~” 门没关,最后出门的是小姑妈,自然会留门,而小姑娘刚说了余康在挖山药,福大师自然不会去关门。 余康推门而入,然后余康习惯性的顺手就把门关上了。小姑娘跟在后头,脚步慢,差了余康几个身为,所以眼睁睁的看着余康的动作,眼睛大大的睁着,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这是被拒之门外吗? 这算卸磨杀驴吗? 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心中升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悲凉。 是被抛弃的感觉。 感觉自己,就好像被遗弃的小猫小狗!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想哭! 委屈! 幸好,余康只是习惯动作,就在要把门栓栓上的时候,总算想到小姑娘的身影。 不是一直在后头跟着吗? 倒不是他记性好,只是毕竟他眼睛又不瞎,那么大个大活人······ “来,请进。” 余康打开门,对着门外突然让他感觉表情有些奇奇怪怪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对方的动作好像有些不是很情愿,扭扭捏捏。其实对方的嘴也嘟得很高只是他真的也没在意,实在是雨这么大呢,几乎白茫茫的一片,哪里能看清,所以他就是直接给人拉了进来,“雨这么大呢,站着干嘛,快点进来。” 其实他除了拉这一下,其余动作还是很客气的,全都是标准的迎客流程,毕竟服务行业,一顿操作猛如虎,三下两下就给人把她迎了进来。 小姑娘是有些懵的,到进了茶馆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所以看去样子就有些木木的了。 “呦,这小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所以坐在茶桌前喝着青梅绿茶的福大爷就觉得对方是不是脑袋瓜不好,迷路了,然后才又拐回来了······ 当然,这只是脑子里下意识转出来的戏谑的玩笑,福大爷又不是没看到一旁一身湿透的余康,他明白,人小姑娘应该是去接余康了。 所以,难得的,福大爷觉得自己良心发现了,就不真的调侃对方了。 “福大爷?”进了茶馆的余康,看到优哉游哉喝着茶水的福大爷却是一脸怀疑,“饭做好了吗?” 茶香袅袅,氤氲成雾,福大师提着茶壶,又缓缓添了一杯,闻言手上动作顿了顿,还是强自镇定住,悠悠回道: “没呢。” 余康看对方二皮脸油泼不进的样子实在郁闷,他可不会由着对方,老板又怎么了,他直接就大吼道:“那你还在这喝茶,你不吃饭了!你不吃饭我还要吃呢!!” 福大师手上的杯子一抖,珍贵的青梅绿茶差点没抖出来。 “知道了,这······就歇口气。”福大师弱弱。 真是的,这家伙这么喊我这个老板不要面子的吗! 想归想,他的样子却有些怂,毕竟今天这顿午饭确实他的工作。于是他面露懊恼,不知是自语还是像余康解释,喃喃道:“自己出来开下门,怎么就把做菜的事给忘了呢?” 他也不想想这么简单明显的事情的怎么会忘记,还不是懒······ “对了。” 福大师站起身,侧眼瞄到一旁站着木木的小姑娘,雨那么大,小小的伞并不能完全遮住全身上下,她的身上其实也带着雨珠了。 福见之,灵光一闪,又找到理由,语气竟然瞬间变得理直气壮般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看这雨这么大,对吧。” “那能做饭了吗?” 余康看福大师一身的戏,都懒得接这话茬了,这谁和谁不知道谁啊。 “这是山药,你看看中午煮个什么汤。” 懒得理这活宝,但也没一直纠缠这话题,说了这么一声,他就自顾自走了。该说的也说了,他还得回房换身衣服先,不然真该感冒了。 余康去了,福大师也讪讪的走了,留下懵逼的小姑娘继续懵逼。 她是真的懵逼,这什么鬼,没人理她了,她是透明的吗? 有些尴尬。 然后,一抹白色飞过,遮住了视线······ 是毛巾。 “擦一下。”白色绒毛的视线外,匆匆的声音这么说道。 是余康衣服换到一半,突然想起外面那个小姑娘身上好像也有些湿,于是直接就拿起了一张毛巾给对方,但是拿一半又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只能直接扔过去了······ 小姑娘有些无力的将头上的毛巾拽了下来,如此无力、病恹恹的,好像真的生病了。 第四十四章 福大师下厨 “哒哒哒!” 刀法如飞,如有神助,在案板上上下飞舞,残影阵阵,一个个大大的土豆在大刀之下,飞快变成一根根细细小小的土豆丝。 过水,加点醋一起放在水中浸泡。他要做的是酸辣土豆丝,这样酸味才能渗进去。 然后是胡萝卜,一根根细细小小的胡萝卜早就清洗完毕,福大师刚才也不是真的什么也没做······ 除了洗菜,其实饭也煮好了。 在余康一开始去摘菜的时候。 这可是真正煮出来的饭,不是淘洗好,直接上电饭煲煮好那种。 是真正的蒸饭。 它得先用大火大水煮一遍,捞出,然后才能放入木桶隔火蒸制。 手续无比之麻烦,但是因此,蒸出来的饭也格外蓬松劲道,米香浓郁,而且还可以有米汤喝! 胡萝卜也不去皮,福大师直接将其放在案板,很快,在其恐怖的刀工下,一根根细长的胡萝卜如同流水,在刀光之下也很快成了一片片水汪汪的胡萝卜片片。 这种胡萝卜嫩得不行,根本不用去皮这个步骤,真要去皮,也不剩下什么了。 今天中午他打算先做两道菜,胡萝卜和土豆。 准备工作做好,在一起动手。 接下来就是辅料:葱切段,几个小红椒一刀两断,几个大青红椒切丝。 辅料大概准备就绪,福大师切了一点点五花肉,煸炒出油,待五花肉煸炒至焦黄的时候,福大师放入切好的葱段。 “嗤~” 葱段爆香,嗤嗤作响,热油之下葱段渐渐变色,很快就泛出阵阵香气,接着福大师从一个小瓦罐中挖出一坨红红的酱汁。 是自制的辣椒酱。 直接倒入,福大师下了点自制辣椒酱,微微煸炒,待香气溢出,红红的辣酱咕噜咕噜吐着泡泡,就可以下胡萝卜了。 同样是翻炒一会,加水,清水入锅,顿时间,仿佛一下就把锅中原本还很旺盛的油气冲了个一干二净。 这本就是一道清淡的菜。 一个词让福大师形容,那就是通透。 辣汤红彤彤的,却不会像火锅那样重油,一点点熬出来的猪油也只是提香罢了。 葱结扎结成团,放入锅中;两段两段小红椒放入;轻轻搅拌,待水煮沸后就差不多了。福大师将这一锅胡萝卜整锅端到了外头。 “香啊!”端着汤锅,近在咫尺,他有些受不了香味的舔了舔嘴角。 他把胡萝卜端到了茶厅中,茶桌上的小火炉上。完全不在乎是不是会把清雅的茶室茶桌弄得油汪汪的,这老板毫无对茶道的虔诚可言。 这时,福大师倒是看了眼还待在茶馆的小姑娘,似乎这时才终于想起茶厅还有这么一个人,于是问一句:“唉,这个,小姑娘你叫什么?” “我?” 小姑娘呆立在一旁,好似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福大师的话,也没怎么反应过来。她听到了福大说说话,却没听清福大师说了什么。 于是。 小姑娘呐呐的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对大师的印象也不是太好,和对方对话也有些犹豫,这时就有些支支吾吾,“你……” “算了。” 只是她还在犹豫,正下定决心要开口的当口。福大师却是没闲心等待回复,直接打断了,“叫什么不重要,你可别动这锅胡萝卜啊!” 原来他是不放心这胡萝卜,怕小姑娘乱动,能看出他很不放心,警告一次不够又警告一边,强调道:“你别乱动啊!” 小姑娘:“······” 福大师又看了眼炭火,火不大,主要是保温。说完放完他就起身回厨房了,他还得抄其他菜,等会被余小子看到又该说他偷懒了! “······”小姑娘傻傻的看着福大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茶厅转眼又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雨还在下,茶厅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突然感觉自己不知道该干什么,有些孤独、寂寞、冷······ “再来个土豆丝就搞定收工。” 回到厨房的福大师继续操持,下一道菜是酸辣土豆丝。 做这道菜前,得先把土豆丝上的水分滤干,福大师做菜时还是很认真很有条理的,在做每一道菜前都想好了接下来的步骤。 他在出去前,就已经把土豆丝搁在了漏网里,这回来刚好能用。很耐心的将水分控干,这才开始炒制。 热锅下油,花椒爆香捞出,大蒜拍碎入锅,几乎是没有停顿的,干红椒,接着就是土豆丝,青椒丝,红椒丝,加调味料,基本就大功告成了。 这菜就是个快手菜,讲究的就是一个快,火必须大,速度必须快,三下五除二,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刀斩乱麻,否则就粘锅了。 出锅! 热气腾腾的土豆丝装盘,端上茶桌,口感酸酸辣辣,是道很美味的下饭菜。 “余小子开饭啦!” 福大师对后院喊了一声,端着菜回到茶厅。 只是他将土豆丝放下,就接着继续看着他那一锅胡萝卜了。 这时,这间茶厅都是胡萝卜汤汁煮出来的香味,非常香,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这是一道不需要太多调味品就可以很好吃的菜,也不需要太高超的制作工艺,因为胡萝卜太香太嫩,味太正。如果非要说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制的辣椒酱了,这个因人而异,即使没有不加也可以很好吃。 说到底,还是胡萝卜好。 “咕噜”,滚开的汤头,沸腾的气泡不断炸裂,泛着香味。 “咕噜”,福大师暗暗咽了口口水。 就像余康想那样,胡萝卜是福大师的心头好,特别是他自己做出来的,更是美味。 他的最爱! 此刻,他的眼前,沸腾的汤汁翻滚,因加入辣酱而显得红彤彤的汤水上有绿色的葱结和胡萝卜片随着微微翻动着,他就用筷子翻动着胡萝卜片。 “咕噜咕噜~” 薄薄的胡萝卜片和大胡萝卜颜色都是不同的,这眼前小小薄薄的的胡萝卜片颜色介乎与橙红和粉红之间,粉嫩粉嫩的。而且,这时,已经能看出这些粉嫩的胡萝卜片已经被沸腾的汤火煮的软烂无比,十分入味了。他忍不住夹了一片,稍微吹吹,就迫不及待的放进了嘴里。 嗤~ 还有些烫嘴的美味入口……依然美味! 顿时,浓郁的胡萝卜清香就充斥满了整个口腔,香,浓。 “啧啧,我怎么这么厉害呢?这是真是好吃!” 福大师满脸洋溢着幸福,所以忍不住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赞。 余康终于清理完毕,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所以他一出来就看到福大师这一脸猪哥像的吃着东西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我说福大师你注意点形象啊。” 福大师不为所动,继续享受着自己的美味,他的赌注已经做好了。今天中午的饭菜归自己,现在做好了,其他的自己可就不管。 余康见大师还在继续吃着,没有一点要理会他的意思,也不多说,知道说再多也是废话,对方已经进入另外一个位面了。 除非一开始说好的,其他的,福大师可是大师,他才不会理,才懒得管。 他可是老板! 哪有老板干活的! 余康默默的吐了个嘈,不再理会已经六亲不认的福大师,转过头,对另一边问道,“擦好了吗?” 这话是对全程感觉自己是透明人的小姑娘说的。 小姑娘开始没反应过来,她小透明已经当习惯了,所以愣了一下,但毕竟身体年轻,反射弧还没退化,很快反应了过来。 她虽然觉得余康这人也是奇怪的,但总好过福大师,闻言立刻回道:“是在问我吗?” 于是,小姑娘觉得自己终于算有存在感了,这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竟然感觉自己心里有了些感动! 然后······ 余康觉得对方那么久,应该已经擦好了,于是直接就把她一直拿在手上的毛巾抽走了。 余康把毛巾放好,对小姑娘随意说道:“你自己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一毛一样的!一毛一样的!” 小姑娘心中悲愤的想着! 这店里老的小的一样的! 小姑娘想什么没人能知道,毕竟都没读心术,这茶馆都是正常人,都是老实人,自己做好自己的事,顾好自己就好了。 余康去了厨房。 福大师觉得自己功成圆满,不愿意动了,他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福大师未必要饭,他可是一定要吃米饭的,他是正常人,还保持着生前的习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走到灶台前的木桶处,饭就在木桶里蒸着。 余康还不忘对外头喊了声,“福大师要饭吗?” “一小碗就好了。”福大师不客气的回了声。 “好,知道了。” 哗~ 余康打开热气腾腾的饭桶盖,顿时,一团白色的热浪裹着浓郁的饭香扑面而来。 他待热气稍微散开才探头看去,木桶里面不止白白的诱人米饭,还有一碟油光满满的肉片,是腊肉。 毕竟不是兔子,总不可能一桌子都是素菜,还是得配点荤菜得嘛。 “呼!” 第四十五章 饭中 “呼!” 余康深吸口气小心的将盛装腊肉的碟子拿出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拿去外头。 “呼!” 将菜放下后,他又再次深吸口气,实在烫的不行! 他喘着气,立刻把手按到耳朵垂上,福大师还在吃,余康倒是没说什么,人大师的活确实已经干完了。 福大师也不客气,直接夹了块刚端出来的腊肉,油水渗出,立刻夹一筷子胡萝卜片解腻,吃的满嘴流油,同时还不忘问,“我的饭呢?” 这下余康就不得不翻白眼了,真是大老爷,他没好气道:“我不得先把肉端出来先啊,你老等等吧。” 回到厨房,余康拿出一个大盆和俩个碗,他用大盆装了满满一盆,和俩个小碗一起拿了出去。 他不打算给大师装饭了。 要吃自己装。 大师老是催,于是他不打算给对方装了,他可是有脾气的人! 哼······ 至于是不是要多洗一个饭盆,这就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了。 余康将盛满饭的饭盆放在桌子上,也不管福大师吃不吃,拿起小碗给自己添了一碗,立刻夹起一筷子胡萝卜放进嘴里。 好吃! 胡萝卜极有胡萝卜本身的清甜,因为品质特醇,所以这清甜也就分外的浓郁了;然后又有辣椒酱的一丝辣味,不是很辣,不烧心,和胡萝卜的清甜煮成一锅,简直是绝配。口味非要形容,就是甜辣甜辣的。 但是他不停的吃着胡萝卜,却还是问质疑道:“你怎么不煮山药汤。” 胡萝卜煮出来是好吃的,从他夹菜的频率来看,也是很喜欢这道菜的,但有个问题,就是这胡萝卜的汤汁不适合单独喝,它就是煮出来的胡萝卜好吃,香,胡萝卜味足,但你单独喝这个胡萝卜汤就不好喝了。 谁实在的,这应该和北方的炖菜是一个道理,这大锅炖,炖的是菜,而不是汤。 煮胡萝卜和胡萝卜汤是有区别的! 而他想喝汤! 所以他怀疑的看着福大师,“福大师你故意的吧?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他为什么去换衣服前,先举着山药,说煮个汤,这意思很明显啊! 中心思想就是:我想喝汤,反正你菜还没煮,那你煮个山药汤,就当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了。所以,别看余康当时挺吓人,其实福大师还没动手做菜,他还是挺高兴的,有机会喝汤了。 但是可惜······ 福大师就回了两个字,“呵呵……” 福大师才不理余康,这不明白着吗?美味都是美味,但厨子的口味还是有各自的偏好的,既然是他做,自然是做他喜欢的。 他就是喜欢胡萝卜。 暗示什么的,没看到!没注意!没明白! 余康对福大师这种拒绝合作的态度非常不满,看神色,就差拍桌子,“还……有小土豆,你怎么……不做煎了,你是不是嫌它难做,福大师你……怎么这么懒!你知道吗?你没……救了!” 说着,手上夹菜的动作却越快,菜又汤,越是话有些烫嘴…… “那……你别吃啊!” “你想饿死……我?” 福大师狠狠塞了一大口,毫不留情,“挑……食的饿死活该。” 余康也狠狠夹一大筷子,就着松软的米饭,大口入腹,满足的舔了舔嘴,嘴里没菜,话就利索了,“你怎么这么恶毒,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福大师夹了口菜,头也不抬,随意道:“不知道。” “我……饿死了,谁给你收拾茶馆。” “我饿死……了,谁衬托你的高人气象……象!” “我饿死了……了,以后都得你自己做菜了。” 余康像机关枪一样,吧嗒吧嗒对着福大师不停的扫射。他平常不怎么爱与人交际,但和熟人,特别是比恶毒,简直就是如有神助。 “你……你说的也对。” 福大师这筷子菜有些塞的多,还汤,终于缓了缓,想想也对,“你那些不都在厨房吗?晚上自己个做。” “自……自己做的哪有别人做的好吃。”余康大言不惭,很有道理道。 二人说个不停。 他们完全没有寝不语食不言的觉悟,酒没有,但二人就着损人的话,吃的就特别的香。饭从来就是抢着吃才香的,他们只是把这种抢从筷子上移到了嘴巴上······ 反正茶馆中午从来没人,又不怕被人听到不好,教坏小朋友什么的。 嗯? 外人。 先下手的福大师已经吃了很多,这时又起来了,从热切的饭菜上拔出有些恍惚的心神,侧眼看了下身后的小姑娘,差点忘了这个大活人,这时醒悟过来,顿时感觉有些不好了。 自己的高大形象有崩塌的危险啊! 于是他一边夹着菜,一边问道:“大中午的你干嘛不回家吃饭,你不会饿吗?” 还是没忘了继续抢食。 “我不是在吃着吗?”余康搭话搭顺嘴了,下意思接来一句,幸亏反应快,立刻反嘴说道:“她肯定吃了上来的,福大师你真的笨。” “咕咕~”小姑娘双眼无神,咽了口口水······ 好香!好饿……好冷…… 福大师见状一个激灵,立刻明白了过来,迅速转回身子: “果然不饿!” 给出答案,继续埋头苦干。 肯定是不饿啊! 难道饿了想抢他菜吃? 肯定是不饿的!! 再没人理会这小姑娘了,包括余康,或者说一开始余康就没搭理过对方。二人还在大口吃着,像是饿死鬼投胎,大快朵颐。 小姑娘看着,倔强的委屈的······不说话! “你不是饭桶吗?吃那么菜干嘛?!”福大师继续不满余康吃的太快,抢他太多菜。 “这干吃啊!福大师!谁叫你不给我煮汤来着。”余康有理有据,从滚滚的热浪中又夹了一片胡萝卜,“我这还淋了场雨,本来想喝碗汤的,还可以用来浇饭,扳着吃,你非不,这叫恶有恶报!” 余康对没喝到汤怨念十足,“还是得来碗汤,等会我感冒了你来照顾我啊?” “胡扯。”福大师吹胡子瞪眼,“感情你不喝上一碗汤就要生病了,你老的身体是多虚啊。” 说着自顾乐了,“别说,还真有可能,就你这虚的,啧啧。” 余康也不恼,这波赚了,领先对方俩筷子,稳了! 福大师见状,立马意识到自己中了贼人奸计,立刻加紧速度,重新投入战斗! 一时之间,世界大战有一触即发之势! “啊切!” 一声柔柔弱弱的声响,声音虽然挺弱的,但在这场只属于男人间的战场上,就显得特别显眼了。 但是听到又怎么样,福大师无动于衷,还在继续吃着菜,余康也没说话。 吃,继续。 直到又是几声抑制不住的“啊切”伴着更小声的“咕咕”声。余康犹豫了下,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问道:“你怎么了。” 小姑娘对这俩个怪人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她是想忍着不打这喷嚏的,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在博同情,在示弱。 其实博同情也无所谓,不就是和撒娇一样嘛!但是对这俩个人,她就是不愿意示这个弱。 为什么? 示弱还没用啊! 风情还得给会欣赏的人才能看懂呢! 打扮起来给瞎子看有什么用! 她忍得很难受,最后还是没忍住。然后……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果然没人理会! 她算看透了,这里的人都无情极了! 于是她继续一个人缩着,继续孤独寂寞冷着······ “啊切啊切啊切”真的是没有力气忍了。 好冷啊。 这时,余康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还算关心的话,她顿时感觉特别不可思议,然后仿佛有光······ 那么一丝力气涌上心头,精神回光返照般好了些。这一刻的她无比的果断,余康一问,她一刻都不带犹豫的,立刻回道:“我饿!我想吃饭!” 她答了,还又自问自答,还看着茶桌上的饭菜。 “······”余康,无奈的笑笑,还不忘往嘴里夹口菜,“那你过来吃吧。” “不行!” 福大师却坚决反对,这不是抢他吃的吗? 这点菜都不够他吃的! 他很鄙视,这个立场不坚定的家伙! 余康翻了个白眼,放下筷子,“我吃好了,让她吃我这一份。” 余康了解福大师,所以了解对方对食物那张异乎寻常的坚持,特别是胡萝卜······ 福大师这才没说什么,甚至很乐于接受对方的意见,小姑娘能吃多少?还把他的抢菜劲敌换下场了! 余康见此,这才站起身,摆手让小姑娘过来。 这小姑娘也是没有任何坚持可言了,她感觉自己悟了! 一个箭步,两步,三步……直接坐好。 “那你先等等。”余康见状,也知道不用担心对方抹不开面子之类的问题,于是便起身,放心去厨房给对方拿碗筷去。 小姑娘这刻却像被俩个野蛮人生生逼出了性格的另一面,原本可以说有轻微洁癖的她完全不管这筷子是不是被余康用过的了,直接拿起来就用了。 第四十六章 难看的汤 “咕噜” 拿着手上的筷子,看着眼前热乎乎的饭菜,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她是真的饿了! 直接夹了一大口菜放进嘴里。 没用碗。 当然碗没使,她只是等不及余康拿来新的碗筷,她饿,她就直接先拿筷子吃了。 这要是换做半天前的她,打死她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干这种事,虽然她没洁癖到像某些强迫症,但用别人用过的餐具这类的事,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要不都说,这精神上的病大多是闲出来的,现在的她又饿又累,精神和身体又被双倍重创,哪有闲心想其它问题。 能吃就好了。 “真挺好吃。”她意味于食物的美味,但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而且是仿佛带着仇恨的报复性进食,进食的频率,吃的速度就那叫一个痛快。 斯文完全扫地! 就是对面的福大师看到她这风卷残云架势也惊了! “这······这不对,你吃那么快干什么!”福大师惊呼,连忙加快手上夹菜的速度,却还是感觉自己吃菜的速度远远追不上对方了。 大boos啊! 小姑娘闻言却仿佛更起劲了,可以说是如有神助,难怪刚才见他们吃饭嘴巴还不闲着,果然可以提高胃口! 在心中莫名的爽快下,仿佛那被滚烫汤汁煮开的胡萝卜片也一点都不烫了! 嗤溜~ 哧溜~ 一点不顾及烫意,她的嘴仿佛一个黑洞,什么菜,往她嘴里一扔,就不见了! 随着进食,她的起色虽然依旧差,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特别是胡萝卜,热浪滚滚,滚烫滚烫的,别说,又爽又好吃! 然后······ 福大师挡了一下对方的手,将对方的攻势直接武力挡了回去,“我现在宣布,你不能吃了。” 竟然是福大师眼看不敌,十分决绝且无耻的对敌方下了红牌,“你这明显生着病,你要传染给我怎么办!” 这话可谓无耻至极! 福大师却义正言辞,感觉自己有理有据,“我老人家可经不起折腾,你不能吃了。” “我饿!” 小姑娘已经化身战士,毫不退让,“不是说把刚那人的名额给我吗?你不能耍赖!” 她又夹了一筷子美味的胡萝卜,香! 然后······ 一大碗米饭砸在对方面前,是那个盛饭的大盆。 福大师说道:“你吃饭就行了,菜我做的,只有我能决定,只能我吃!人是铁饭是钢,请你多吃点饭,不要感谢我。” 小姑娘傻眼,看着眼前的一大盆饭,又有些懵逼的看向福大师。 福大师却在给了对方米饭后,就继续夹菜吃了,“吧唧吧唧”,吃的那叫一个香。 “我要吃菜!” 小姑娘见状就是很不服气啊!心中那个不爽,已经黑化,化身战士的她怎么愿意那么老实听话,也不多说,直接下手就要硬来。 但是事实证明,挑战福大师的权威是自寻死路的。 啪啪啪! 筷子功这东西,对他而言简直就和喝水一样简单,不管小姑娘夹什么,怎么夹,迎接她的永远是当头一筷。 渐渐的,每每被打击,她也明白了,这菜肯定是吃不上了。 “哼!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 她干瞪着眼,却无力反抗,只能转头将怒火发泄到米饭上,巴巴的吃起眼前的这一大盆白饭。 “来,小心。” 这时余康走了出来,手上端着茶托。 他的动作小心,因为茶托上不止有新的一副碗筷,还有一个大瓷碗,不输于大饭盆。 氤氲的热气弥漫。 “来,给你的。”余康将新的碗筷递给小姑娘,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筷子,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但终归没说什么让人难堪的话。 福大师却是眼尖,鼻子也灵。余康回不回来不重要,但香味却一等一的重要。他立刻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茶托上的那一大碗白汤,“这是什么?” 说着,福大师也不等余康端出来,自己就凑了上来。白白的,但肯定不是山药汤,他闻了闻,立刻高兴道:“酸菜米汤吗?” 当然不是山药汤,只是进去那么久,自然不会单纯只是拿碗筷,这是就地取材,也算借花献佛。 用的材料都是现成的,米汤是福大师煮饭后剩下的,而酸菜是自己腌制的,洗好切好,和米汤一起用些简单的烹制方法就好了。 这才其实很简单,也很美味,但是大多数人肯定都没喝过,因为这汤必须有米汤,否则味道就不对。而米汤,虽然米饭人天天吃,但米饭,大多数也许见都没见过。 “对的。” 也不意外福大师能一口猜中,米汤本就是对方煮饭留下的。 余康把酸菜米汤端到茶桌上,福大师顿时就看得更清楚了,余康拿勺子缓缓挑动汤汁,让热气稍微散去一点,也让酸菜米汤的香味更浓郁一点了。 “来点这个吧。”余康询问道,对着眼巴巴啃着白米饭的小姑娘。 说着也不管对方有什么回答,就按着自己的想法盛了一瓢酸菜米汤倒入大米饭盆里。虽然余康拿来碗出来,但对方好像认定了大师给的大米饭,紧紧的抱住不放,也不吭声,就自顾自的啃着。 小姑娘已经忘记矜持为何物,你不是只给我吃米饭吗? 那我就把饭全吃完了! 但是好干好难啃······ 余康拿木勺浇汤自然不会再对方啃饭的时候下手,这就太过分了。 在小姑娘有个干咽的当口,他在对方瞪得大大的目光中,将汤水浇下,浇在饭盆里。 小姑娘欲哭无泪,“你在干嘛!” 小姑娘好像看到剧毒的眼神下,余康也不多说解释什么,然后在对方惊呆了的当口,就是两勺三勺四五勺······ 白米饭,成饭汤了。 样子,说实话,有些像猪食…… 酸菜米汤用来浇饭……卖相是不好…… 但福大师却不乐意了,感觉自己的好吃的都被掠夺了,眼见余康一勺一勺舀出去,忙不迭的伸手就要抢,“来来来,让老夫我来尝尝味道如何!” 第四十七章 好喝的汤 余康好笑,用木勺小心的大师先盛了一碗。 福大师顾不得烫手,迫不及待的伸手接过,还没喝就夸道,“这汤卖相看着不错啊!” 这真不是张口胡说,他的和小姑娘浇饭吃还是不一样的。他碗里没饭,他这一餐都没吃饭,所以碗里装的是纯汤。 单独的酸菜米汤卖相确实是很好的。 福大师并不习惯吃饭,他是个几乎只吃菜的人。 只要菜好吃。 “味道不错。”福大师立刻先尝了一口,接着就忍不住赞道:“余小子手艺没退步。” 天知道他因为输了,做多少天饭了。于是他决定了,再也不和余康赌斗了! 心里想开,胃口更好,立刻埋头喝了一大口酸菜米汤。 爽滋滋! 小姑娘见状,也将信将疑的凑到了完全变了样的米饭盆前。即使她原本是排斥的,但见福大师享受的样子也动摇了。 一是对方珍惜的,她抢了她就觉得高兴。二是对方喜欢的,她觉得应该味道也不会太差,有句话叫做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恰恰。 在小姑娘心里,福大师却已经成为了她人生中最大的仇敌。虽然与对方相处时间不长,但这短短的时间,她已经确定。 生死大敌! 她凑到饭盆前,表情还是有些迟疑的。 一方面是她从来没见过这道菜,甚至没见过米汤,她的人生里完全没有米汤这个概念,这什么东西她完全不能理解。 第二,也实在是浇了米汤的饭真的品相不佳的很,一大盆饭,白白浓浓汤饭混合还飘着菜叶······ 她看了眼对面俩人,福大师埋头喝汤,啧啧有声,余康给她浇了菜汤后,也是给自己拿新碗舔了一碗,自顾喝了起来,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不过······ 看起来好像听好喝的······ “拼了!”小姑娘几乎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凑到了饭盆上,这饭盆现在就是她专属的碗了。甚至屏住了呼吸,她狠狠给嘴里哗啦了一大口。 别说,这小姑娘有时候对自己也是挺狠的! 湿湿滑滑的,反正小姑娘觉得口感很奇怪,因为是她从来没接触过的食物,所有她会有这种偏颇的念头也无可厚非,但紧接着,她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咦,挺好喝的。”因为惊讶,所以她这句话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了。 余康和福大师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又相视一眼,不理解对方的思路,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的食物上。 余康一直在喝汤,也不知道是真的遵守之前和福大师说的交换条件,还是嫌弃筷子被人用过了······ 新筷子强制小姑娘拿去用了,碗却空了下来,对方现在独占饭桶,这个余康没管。 所以余康现在有碗可以喝汤。 福大师和余康没在说话,不知道是毕竟茶桌上真的有个外人,还是余康没有筷子不能吃菜,也就没动力吵了。 小姑娘却完全没管这些,此刻的她,沉浸在这种让人感觉意外的美味中。这种她从来没见过的食材,从来没食用过的美味。 甚至,她一开始不敢呼吸,不敢问到这饭汤的味道,现在却用力的呼吸着,只感觉好香啊! 让她自己都感觉惊奇。 不知道是不是饭汤的温热,她身体的温度也慢慢回升了,她病恹恹的样子一部分确实是有些着凉,但毕竟没完全淋湿,只是被殃及吧,不严重。实际上,更主要的是精神的萎靡······ 当然,也不是说就是被余康和福大师俩人打击到的,也有她自己的事,她自己的困扰。 她也有自己的心事。 否则也不会上山了。 她此刻却像忘了那些烦恼,全身心沉浸与美味了。 福大师看着见底的酸菜米汤,却有些不满了,“太少了。” 小姑娘美滋滋,好吃,好喝。暖呼呼! “而且这味不够啊,不太辣,余小子下次多放点辣。”福大师还在不满道。 余康翻了翻白眼,“吃您的吧,我喜欢,你自己做的,我就要这么做,你管的着嘛!” 小姑娘在一旁听了这话,心里默默点赞,虽然余康在她眼中其实也很怪,但怎么也好过的福大师! 冲福大师还保留的这副尊荣,她就像送福大师四个大字——为老不尊! 可惜。 被怼了一下,福大师却不怒反喜,嘿嘿笑一下后,反倒是又来了奋战的动力,一筷子一筷子进行着最后的光盘行动。他反击道:“嘿,我怕啥,我还有我自己的菜吃,你怕不是饿了吧!” 福大师这话意有所指,余康懒得理他,“饿饿饿,饿死我好吧。” 小姑娘听到这话,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回想一下,余康当时还在吃,如果没有她不停的咳嗽······她也明白福大师说的话,余康未必真的吃饱了。 “这个给你。”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桌子上的筷子推给余康。 “你别管我们,闹着玩的,你自己吃你的就好了。” 余康倒是没推辞,伸手接过了筷子,接过后却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好。”小姑娘也弱声回道。 她觉得对方说的挺对的,她是管不了,她确实不了解对面俩个人为什么吃饭还非得吐槽个不停,非要互相攻击。 小姑娘在来之前,在她原本的生活中,从来没接触过过这类事情,于是小姑娘也不再多言,沉默的,继续埋头‘苦’吃。 余康慢慢的喝着汤,也没用小姑娘递来的筷子夹菜吃。他时不时还和福大师拌上俩嘴,其实还留在茶桌,主要是为了等会收拾茶桌。 在茶馆,福大师毕竟是老板······ 总算。 也没等多久。 福大师的胃口确实好的离谱,一个人把所有菜都干完了,包括饭桶里端出来的硬菜腊肉。虽然余康和小姑娘都‘帮’他分担过一部分的菜量,但很明显,看对方那一福意犹未尽的模样。 显然。 即使没余康他们两人代劳,这点菜也完全不在话下的。 福大师就是喜欢吃菜,不喜欢吃饭,原本饭大多是余康吃的,今天,小姑娘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小小的肚皮真的装下了所有米饭。 第四十八章 饭后 “嗝……” 她当然没福大师那么厉害。 此刻摸着肚皮坐在一旁,感觉肚子撑的难受,其实她也惊讶,为什么自己吃了那么多饭! 不可思议!! 余康一言不发,将一个个碗碟筷子放在茶托,端回茶桌。稍稍清理,拭去油脂,又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青山绿水上难得的清雅茶馆了。 福大师全程没有动弹,很有一个作为大老板的姿态。倒是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吃了人家东西,帮忙递了下碟子。 余康也没有拒绝,只是实际上,也没怎么搭理对方。 一切收拾妥当,在茶厅,众人微微发困,是饱食后的犯困,这会余康和福大师也不吵了,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山外的风景。 谁也没说话。 安安静静。 天外的雨已经停了,暴雨总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总是一副急冲冲的样子。 所以。 余康喜欢雨。 相比暴雨,却更喜欢小雨,暴雨去的太快,甚至太伤人。而小雨相比而言,却可以一直下,可以下得久的多,持久的多,绵绵弱弱,最后带来的也不会是伤,而是给予万物的生机。 但不论如何,雨后的空气都是一样的清新,舒爽。 水珠从竹叶话落,轻轻的砸在泥土。 轻轻的。 也许。 最美的生活就是这样。 就这么看着,呆呆的发呆,也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不用考虑时间,不用考虑过去,不用考虑未来。不用考虑烦人的任何事。 就这么,什么都不想的,什么也不说,不做,安安静静的发一会呆。 …… 直到半盏茶时间后。 肚子里的饱胀感终于有了些微的消减,他们几人才有了点动静。 “我睡了。” 回过神来的余康直接站了起来,自顾自往后后院走去。 小姑娘有些呆呆的抬起头,倒不是觉得对方有什么不轨的图谋。 只是感觉很熟悉感觉。 有些懵逼的感觉。 果然。 很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 福大师在余康走后,也站起了身。 同样是要午睡了。 和做饭一样。 小姑娘有些慌,什么鬼,自己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唉,你等等。” 福大师回头,看向说话的小姑娘,眼神是看很奇怪存在的眼神,“你干嘛?” 然后大师还是一贯的目中无人的态度,说道:“我就不赶你了,你别乱动啊!” 他警告道,意思很仁慈。 很自然的话语,自然到小姑娘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感谢对方。 不论如何。 终归是没人理她了。 她咬咬牙,再想自己是不是直接走了算了。 好气人。 但心里却奇怪的有些不甘心了······ …… 时间慢慢的走,雨滴答滴答的响,其实时间过得很快的。 午后在睡梦中,一晃而过。 余康醒来,福大师也醒来。二人睡得挺香的,舒展身体,回到茶厅,第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茶桌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睡着了,盖着余康之前拿来的毛巾。这毛巾其实挺大的,小姑娘人也小小的。所以毛巾摊开,几乎盖住了小姑娘一半的身体。 二人有些意外,还以为对方已经走了。 但是对方留下也无所谓,更好,现在是开门迎客做生意的时候了。 这不是一觉睡醒,就有生意等着自己嘛。福大师笑呵呵,心情不错,感觉自己茶馆的权威性。 肯定是名声在外!威名远播了! 如此才有人不辞辛苦,赶也赶不走的留在茶馆,等茶馆开门,等他福大师传道解惑。 余康想叫醒小姑娘,福大师伸手阻止了,“别,让人家睡会,没看累的,去给客人拿床被子。” 这时的福大师态度又是不一样的。 态度非常的好。 这是做生意的态度。 余康笑笑,还是依言拿来了一床被子,给小姑娘盖上。 “轻点!轻点!”福大师一脸顾客就是上帝的表情道,让余康下手轻点,不要弄醒人家。 也许是真的累的,加了一床被子,对方也没醒过来。幸好,身为老板伴聊的福大师和中午关门的福大师是不一样的。 不粗暴了。 不毒蛇了。 不口胡了。 也有耐心了。 ······ “嗯。”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缓缓醒来,被子柔软而温暖,她平日是有些小赖床的毛病的,醒来了也情不自禁的要哼哼两声。 这是表示我醒了,但我不愿意起床。 一旁的福大师和余康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醒了过来。余康看了一眼,继续泡着自己的茶,福大师却立马道:“小姑娘你醒了?” 声音温柔无比。 “嗯?!” 小姑娘却是一个激灵,瞬间回想起自己身处何境! 一个鲤鱼打滚······不会! 不过翻一半也是坐了起来。 她有些发懵,看着身旁俩个优哉游哉的人,去睡午觉的人已经醒了。她一下子醒了过来,脑子还有些不是很清醒。 不过也无所谓,她这一天几乎都是萌萌的表情,余康和福大师他们已经习惯了。 福大师到上班时间,还是耐心的,等对方眼中稍微清醒些,才开口问道:“你姑娘,你醒啦。” 小姑娘确实稍微清醒了些,下意思的点点头,回道:“嗯。” 她看向福大师的目光有些奇怪,怎么感觉这么怪异,这声调什么鬼? 她心中队福大师升起了警惕之心! 福大师那里知道小姑娘心思的百转千结,他话还在继续,却是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不知道姑娘所来何事,姓甚名谁。” “滴滴——” 这时。 余康的身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很突兀,所以福大师和小姑娘都转头看了过去。 余康镇定自若的取出自己的老古董手机,一点不怕老板就在身旁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他还不满道:“你干嘛,别老看着我。” “……”福大师果然转过头,“有什么可藏的,你除了偷着投稿还有什么我不知道?” “……”余康被噎了一嘴,自认为藏的很深,其实早就人尽皆知,这事也被福大师老是用来调侃他,他知道这话不好回,于是像是选择了暂避锋芒,干脆不搭理来应对。然后,余康突然露出很惊讶的表情,“过稿了!” 福大师目不斜视,自顾斟了壶茶。 余康斜睨了眼,“福大师你不惊讶吗?” 福大师将茶水送进口中,“我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接电话。” “……”余康感觉现在的老人家不好骗了。 糊弄不过,他确实没接到这通电话。以前,福大师没见过手机,还不懂原理,被他忽悠过,现在却是学精了,忽悠不动。 “这是手机吗?好老的设备!” 女孩却注意到余康手上的手机,表情很惊讶,她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手机,只在课堂上,书本上了解过。 这是一种已经被淘汰的通讯设备了。 在她生活的那个时代是,在这座城市更应该是,这里的通讯设定,连她曾经用的息膜都淘汰了。 是更加实用,方便和发达的设备。 福大师转过头,对小姑娘展露笑颜,“你也认得他用的是手机啊!” 余康也点点头,“是的。” 小姑娘见福大师转过来,虽然面带笑容,但还是下意思的抓紧了手上的被子。倒不是多害怕,纯粹是面对福大师的本能反应。 这时,又听到了余康的回复,立刻转过头,看向操作着手机的余康表情有些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还用手机呢?” 余康闻言也有些诧异,看向自己手上的手机,“为什么用手机?” 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什么叫为什么用手机? 用手机很奇怪吗? 这话其实很唐突。 也幸好是他明白,对方的话并不是一定包含恶意的,应该也没含什么他意。 毕竟。 体不体面之类的问题,这座城市是不存在的。在消费领域上,市面并没有,也不存在奢侈品,要什么,都是根据自己需求而定的。只有需要什么实用的,没有什么要满足个人虚荣心的商品。 至少。 时间城区是这样的。 “是啊。” 小姑娘点点头,小鸡啄米一般,似乎也意识到这话太奇怪,便解释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见过手机,它有什么好玩的吗?” 实际上,她也确实是纯粹的好奇,毕竟越先进的设备代表着越多的功能,而且还越方便。 那么余康为什么还用老古董手机呢? 是手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毕竟是没见过的东西,人都有好奇心。 余康看了眼福大师,二人撞了下眼神,莫名奇妙的相识一笑。 确认过眼神,是单纯的女孩。 如果是生前,这老奸巨猾的对视,应该就是商量怎么分卖女孩的钱了…… 其实都觉得这问题有些无聊,但想了想,余康还是回道:“我喜欢就用呗,想用就用,那有那么多道理。” 他没有费力解释。 原因。 道理。 这玩意要说可以说出千百条,一箩筐都装不完,但这总归见仁见智,每个人想法不同。这点他是和福大师不同,他一点都不喜欢说教,变得让别人像他一样。 主要太费劲,不值得,有这解释的功夫还不如泡壶茶。 福大师捋着长须,始终一脸笑意,见二人聊着,也不插话。 也是发现了这小姑娘好像有些排斥自己。 小姑娘愣了愣,沉默了下,左右看了看,也是发现了醒来后,俩人的态度好了些,才鼓起勇气问道:“那你的手机能给我看看吗?我没见过。” 她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余康却很生硬的拒绝了,“不行。” 第四十九章 过稿 “我先离开一会。” 余康这话可真是丝毫不给面子了,说着,和福大师使了个眼色,就要告辞离开了。 这陪客也不是他的工作。 成人的世界里,成人都有很多面孔,福大师仅仅半天,对小姑娘就露了两种午全然不同的表情和态度。 余康其实也不例外,在平时他也可以很热情,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长袖善舞,只是,他选择面对小姑娘的态度是冷漠而已。 这座城市,选择带什么面具,从来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心情。 就像余康对待周杰,社交自由,朋友想交就交,不想交就不交。 对人的态度同理。 只要不是对别人恶意相向,谁人,凭什么对他有所指摘。 不想理就不理了。 理由? 不需要。 非要。 那就是心情。 于是,余康真打算提脚走人了。 是真起身离开了。 小姑娘紧紧抓着被角,呆呆的看着余康的一番动作。 她真感觉莫名其妙,又感觉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自己做什么了,感觉就被人这么讨厌。 “滴!” 但就在这时,余康的手机又响了,短促的一声,却不是电话,而是信息了。 他的背影顿住,是在翻看手机信息了。 然后……只见他飞快的转过身,惊喜的对着福大师道:“真的过稿了!” 说着话,脸上洋溢着极为炙热的笑容。 福大师和小姑娘都被余康这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都很快反应过来,看向这个高兴的家伙。 小姑娘目光也有些意外。 这是一种她没在余康脸上见过的,真实不虚假不客套的笑容。 其实她也看得出来,余康之前对她的态度就很敷衍,很应付,不论是让她进茶馆,还是给她吃的,更多动机,只是可怜她吧? 此刻,笑的这么开心。 一定是很高兴的事吧。 “等等,别急。” 福大师和余康多熟,自然能看出余康此刻多开心,只是刚没太注意,又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这么高兴,怎么了?” “真的过稿了!”余康高兴,没有一点不耐,立刻又重复了一遍。 “啥?” 福大师却是着重掏掏耳朵,脸上还是很不敢置信的表情,怀疑的问道:“就你那个稿子过了?” 余康满脸的喜悦被福大师这话说的一脸黑线,眯着眼,用很危险的目光,怀疑的看向对方,认真的问道:“福大师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福大师讪讪一笑,也意识到自己这话好像不对,也意识到危险的。 这小子很认真啊! 于是。 福大师忙不迭补救,咧嘴夸赞道:“我是说哪家公司那么幸运,竟然看中你的稿子。真是慧眼识珠!” 说道最后,表情无比之认真,郑重! 让人一听就感觉这话是出自肺腑之言! 其实,他确定了这事是真的,也挺高兴的。 生活里。 每一件高兴的事都值得被珍惜,被铭记。 对余康是,对他也是。 “跟你说名字你也不知道啊!” 余康对福大师报以一万个鄙视,但今天心情好,懒得和对方计较,他看向手机里的信息,如实复述一遍,道: “是雯菲文化传媒公司。” 余康一字字念出收稿方的名字,也同时想起了这家公司的来历。 这公司福大师还真知道! 果然,福大师凑了上来,面露思索,已经很快回忆起来, “这不是杨洁那丫头的公司吗?” 福大师看着余康手机屏幕显示消息中的公司名,表情是有些惊讶的。 当时杨洁的表情他和余康可是看在眼里,对方的敷衍二人也是知道的,实际上,余康也从来没对杨洁这家收稿方,有过期待。 但只能说,现实世界的奇妙往往在这里,它发生的很多事根本不讲基本法。 根本不叫道理! 所以,有句话叫做人生处处有惊喜! 当然,惊吓也不少。 是判断失误了吗? “啧啧~” 福大师却是捋着胡子,啧啧有声,听声音是真服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福大师夸奖着,却是把目光投向余康,看个不停。 余康脸又是一黑,这看着自己的眼神什么意思。 福大师笑而不语,这余小子看着也就一般啊!竟然还可以靠男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余康多了解福大师,直接拿起手机,就差怼到对方眼睛里,他指着上面的消息,“审稿人姓文!看清楚了!还要我联系的责编是谁?看看,姓什么!” 他的意思很明显,看看,这审稿的不是杨洁,我走的不是后门! 虽然我有盛世美颜! 但我靠的是才华! 不是买肉的! 他直接指明,揭露福大师的阴暗心思! 他非常准确的猜到福大师想些什么,毕竟……他俩本时思想差不离的阴暗…… 只是这么光正伟岸,难得光正伟岸,当然不允许被沾污了…… 所以,他直接掀桌子了! 才懒得和福大师打马虎眼,玩什么装糊涂打太极。 那是大人干得事,他不是大人! 他想谁就说,想怼就怼,要屁的证据,猜测就够了! “嗯嗯。看到了,姓文。” 福大师偷偷瞥了眼手机屏幕,做出很信任的态度,这时余小子得到好消息之威相助,他得决定避其锋芒。所以,对余康的话直接而果断的认怂认同了,又赶紧道: “余小子你可以啊!我就说你文采好嘛!” 说着,还夸了一嘴,给余康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这事余小子是真的很重视的,这玩意还是别硬刚死怼了! “那是。” 余康高兴的重新坐下,像个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对福大师这个未必很情愿的马屁也是很受用。 福大师认输的情况还是少的,毕竟对方嘴巴真的会说。而且他平时,不是还得尊老爱幼嘛······ 福大师见没啥热闹好瞧,也端正坐姿,回到了原位子,又给自己添了口茶,还不忘继续夸道:“这杨洁姑娘还是不错的嘛,下次她要来,我们得请她喝点好茶。” 真实真的为好友高兴。 余康点点头,喜滋滋道:“我给她上最好的毛尖!” 余康沉浸于快乐,福大师全权接过了煮茶的活计,给众人都换上一杯热茶,同时嘴上不闲,又问:“不会错吗?雯菲文化传媒公司。是杨洁那丫头的吗?” 余康终于小心不舍的放下手机,闻言很确定的点点头,“没错,这么女性化的名字,我也就只投过这么一家了。” 毕竟是男人,写的稿子,平日投稿的出版社名字都是很男人的······ 只有雯菲文化传媒是例外,也是意外。 人自个上门收的。 “余小子你也别怪我误会。” 福大师抿了口茶,很干脆直接的承认了自己方才确实有不好的猜想,又很认真的解释道:“听这公司的名字也不像正经出版社,没想到最后还就落到了它的身上,只能说奇哉怪哉。” 福大师摇头晃脑,一派似高人却没有高人气质的好玩动作。 “也是。” 福大师没说太奇怪轱辘话,余康也就不计较了,主要是他自己也觉得新奇,“这雯菲文化传媒公司我也没听过,你知道吗?” 福大师直接摇头,谁关心这个,“不知道。” 余康想想,又拿起手机上,尝试着搜索起来,“杨小姐来那天也没想着看看这公司怎么样,就是不知道我这能不能搜索得到。” 这手机的搜索功能还是有局限的,因为设备相对老旧,因为搜索功能疲弱。 余康还在搜索,福大师也好奇的伸长耳朵,二人凑着这股新鲜劲,一时竟似乎忘记了坐在一旁的小姑娘,但小姑娘现在却有话说了。 “雯菲吗?”小姑娘问道。 弱弱的声音响起,余康和福大师闻言立刻的抬头看去。 那弱弱声音的弱弱主人,小姑娘,怯怯道:“我可能知道这家公司。” 被余康和福大师俩人直勾勾的盯着,让小姑娘很不适应,感觉自己就像被两只大灰狼盯着! 余康看着小姑娘,这姑娘的话应该是说自己知道雯菲文化传媒公司的现状了,至少也是曾经了解曾经的雯菲文化传媒公司。 在生前得时候。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座城市生存这任任何一个时间的任,只要雯菲文化传媒公司是曾经存在于世界的某一阶段,就必然会有人认识。而认识的人越多,知晓的人越多。 这说明这公司越强大! 很强大的一个公司吗? 应该是想问的,毕竟是现成的知情者,但是怎么说呢! 毕竟他之前的态度确实不好,一直在冷落对方,以冷面相对,丝毫不给面子,现在要是一下转换态度是不是太不好了。 要说这一下子为了达成一个目的,徒然从冷脸变成笑脸,就显得太过无耻混蛋了,就好像渣男,好听的话信口就来,完全不用过脑! 这事要唾弃的行为! 是很不要脸的行为! 所以。 余康就很自然的问道:“你是说,你知道雯菲文化传媒公司?” 第五十章 回忆(上) 他这话问得确实无比的自然,丝毫没有自己方才冷落了小姑娘的觉悟,脸上表情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像是忘了自己的冷漠。 也是不要脸的紧…… 而且说着话,他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娇艳若阳…… “是的。” 小姑娘听到余康的询问也是很自然的直接点了点头,对对方的问话毫无迟疑的回答道: “雯菲文化传媒公司,我应该知道。” 余康很不要脸的忘了自己方才言行的失礼,小姑娘似乎也很配合的,同样的忘了余康的失礼举动,同时也丝毫没有意外于余康突然的热情的意思。 她很坦然的接受了余康转变的态度。 也不在乎。 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余康对这事的上心,从对方接电话的惊喜笑容就知道,这事对对方很重要,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余康的态度变得这么快了。 而她对对方这种功利性的做法也不反感。 她并不在乎这个,反倒觉得这人有上进心。这是好事,并不是坏事,识时务者为俊杰,韩信都可以忍一时的胯下之辱,放着眼前的最好的选择不做,非得选一条死里,或者很难很累的路,那叫傻的可怜! 另一方面之于热情,余康的这种态度,她也是很习惯,是因为她平时因为长相,从小她就是众人家长宠爱的中心…… 当然,她还是很戒备福大师的热情,因为对福大师热情感觉太奇怪了…… 莫名其妙! 余康却似乎隐隐听出对方口中的不确定的语气,遂带着疑问,继续厚着脸皮,“应该知道?” “是的,因为我不能保证一定说的对。我知道一家雯菲文化传媒公司,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很有名,但我不确定我知道这家雯菲文化传媒公司是不是你说的这家雯菲公司。” 小姑娘已经放下手上的被子,面对无理的余康没有一丝不耐,还很体贴的耐心解释道:“毕竟这做城市是所有时间,所有人类的集合。我不确定会不会重名?” 这叫有言在先。 错了你也别怪我。 余康自然很很懂事的摆摆手:“这当然不会,这我自己要请教的事,姑娘愿意帮忙就已经很好,哪能怪……” “小子你这是不是太失礼了?” 这时,福大却师突然插话道:“你有求于人还这态度?” “嗯?”余康一愣,随即无语的看着福大师。 小姑娘也是微微一愣,她还真没想那么多,她摆着手,忙道:“没关系的……” “小姑娘人好,但你别惯着人,你看他说了那么久,可没几句真心的啊,这种人你帮他做甚!”福大师看着余康,对自己人毫不手软,充分发挥咄咄逼人的技能,气势如虹的看着余康。 余康无奈,“福大师你说的是,那你说……” 余康那能不了解对方,虽说他待客不周,但事实上,这哪里是给人小姑娘说话,这根本就是给自己谋福祉啊! 恐怕不捞到好处,对方是不会让他轻易松口了。 “说什么话,我是种人吗?”福大师义正言辞,一副正气凌人的大师气度,看去很是不满,他说道:“拿些青梅果茶来就好了,小姑娘可是贵客,你不招待的好些。” “好的。”余康表情无奈,但还是不出所料的的果断点头了。 福大师漏出窃喜的神态,但控制的很好,至少小姑娘没发现,乖巧善良的她忙说:“不用的……不用的……” 福大师怎么能让这期待已久的美事功亏一篑,这都相当于千钧一发的时候了,他很为小姑娘着想的对对方说道:“小姑娘你这善良是好事,但看人还得睁大眼睛看清楚啊!” “啊!”小姑娘好奇惊讶的目光,看向福大师。 对方这说的是什么?这不就是对方问个话吗?她回答吗?还要她睁大眼睛。就算陌生人,她也会认真回答啊更何况,余康怎么也算和她一起吃过一顿…… 呃……不对,对方把饭让给了她…… 她看着福大师,看对方能说什么。 “那。”余康神速的再次回到茶桌旁,出现了二人眼前,他家一壶简单的青梅果茶放在福大师面前。 这青梅果茶本来就制作简单,他不等泡开入味,自然很快就可以回来。 然后也听到福大师“高言”的他现在也同样的盯着对方,他倒是想看看对方说些什么。 面对这种处境,福大师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不过也不好立刻去拿青梅果茶了。不过也无所谓,还是得浸泡开才好喝的。 “咳咳。” 福大师气势很足,他表情一直是关心模样,仿佛真的是为小姑娘操心娘家人般,以苦口婆心的口吻,他说道:“我就说最简单的好了,你们聊了这么久,他可问过你的名字?”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很简单的问题,简单但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但也因为如此,这问题才不合理。既然这事这么简单,这么理所当然的事,从没提过? 小姑娘也楞,随即看向余康。 对啊,都没问过她名字。 “那……”余康应该确实本来就是只想向对方询问雯菲文化传媒公司的具体情况,福大师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好像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福大师一说他就问,似乎也不好,也没什么诚意。 面对善良体贴的小姑娘,余康也似乎终于有了些微的不好意思了。良心发现,他用见到小姑娘后最端正的态度取过福大师面前的茶壶,认认真真的给小姑娘重新斟了一杯茶水。 余康做好这些流程,礼数周全了,方才问道,“对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或者怎么称呼呢?” 似乎刚刚才想起这茬,话中声音还特别不好意思。 但要没另一茬,恐怕他永远不会问吧。 福大师拿到了自己要的青梅果茶,奸计得逞,也在一旁搭腔笑问道:“你来是有什么疑问吗?来和我们说说,你慢慢来,我肯定会用最好的态度服务你……” “我……” 福大师也问了,小姑娘却是没看福大师,而是放下茶杯,直接转头看着一开始似乎就没什么诚意余康道:“你是问我叫什么吗?” 小姑娘态度其实也是奇怪的,福大师和余康俩人,福大师对她的态度现在已经变得非常的好,她却还是有些对福大师发怯,没看对方,或说没敢看对方。 感觉……竟然是好像更怕了! 而反观余康。 对方对她的态度其实一直很冷漠,即使她还给她撑过伞,虽然没撑到;即使余康也给她过毛巾,给她吃过饭……但是,小姑娘还是能感觉对方对她的梳离。 那感觉……就是不想理你。 是的。 这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从余康和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相比嘴毒的福大师,余康看似对她还很不错,但实际上。 想想,从见面,余康从没接受过她的好意,从没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就差……或者说已经在脸上写了几个字,别理我! 只是,虽然余康也不怎么讨她欢喜,感觉性格很怪,人很难接近,但相比好声好气的福大师,她却感觉自己更愿意和余康说话…… 也许是因为太好说话的福大师太渗人…… 而余康的态度变化是有迹可循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明显为了什么很清楚不是…… 其实。 按常理而言,她两者都可以不理的。但是,主要是她等会还有自己的目的需要完成,应该也是需要对方配合的,所以听到余康的话,感觉到自己可以帮忙,还是力所能及的回了这么一句。 当然。 还有些奇怪的原因就不足以外人道也了…… 听到余康主动问起自己的名字其实还有些欢喜,就好像赢了一局比赛,但她还是很能克制住这种喜悦的,只是表面不动声色,心里还是挺爽,于是听到这话,克制不住又多问了一遍。 看似没听清,其实肯定是听清楚,很确定对方问自己的。 余康很上道,有求与人嘛,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但动作还是挺熟练的,见对方茶杯空了,又添了一杯,“对啊,姑娘来这么久,还不知芳名呢。” 说着收回倒茶的手,途中还和笑咪咪的福大师又撞了一眼,是都觉得这姑娘好玩单纯有趣。 余康会愿意顺着对方来,其实也是因为知道这姑娘不是真的让人讨厌,是真的单纯。顺着对方的脾气捋捋,也没多余屈辱感。 否则,就他和福大师这店老板对视的几眼,都不知道买了对方多少次。 当然,说长大好看,有特权也行。 至于,为什么开始余康那个态度,现在这个态度。 真是因为对方能提供他雯菲文化传媒公司的消息吗?是的…… 这是很大一个原因,但其实还有一个没人知道原因…… 一个福大师也不知道的原因。 福大师沉浸在默契的习惯中,没注意到余康眼中的奇怪光芒,也许除默契,还有其他东西…… 第五十一章 回忆(下) 不过,这都不重要…… 在福大师是看来—— 反正哄哄小姑娘,能拿到情报,他觉得还是可以的。 毕竟。 做什么,不代表就在想什么。 即使情报未必重要。 是的,情报也未必如小姑娘想的那么重要。 其实都不重要…… 所以,用不重要的行为,换不重要的情报,就是一乐。 生活中的一乐。 那就这样好了…… 余康的讨好是过于形式的。 但人小姑娘确实很吃这一套,克制着喜悦,还是能看出喜形于色的喜色,“我叫何袅袅。何必的何,袅袅……炊烟的袅袅。” “何袅袅?何袅袅”余康还没说话,一旁的福大师闻言倒是念叨着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袅袅炊烟,有意思。” 余康笑笑,看了眼福大师,却反道:“是《白头吟》吗?” 何袅袅有些意外,“你知道?”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福大师我们前两天不是才聊过的诗文吗。”余康念道,同时也向福大师解释了为什么听着耳熟,然后才转头对着何袅袅笑道:“我会记得是这确实写的很好,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应该还是很多人知道的,也是大多数人的向往吧?” “是啊。”何袅袅也露出笑容,好像很高兴余康知道她名字的由来,但很快又摇摇头,“但是大多数人只记得这一句白首不相离了,还愿意记得后一句的何袅袅呢。” 她笑笑,自嘲道:“竹竿何袅袅,竹竿,一听就很俗气是不。” 她看向余康,眼神奇怪的带着期待。 “不能这么说。” 余康说道:“其实伯父取的也挺对的,袅袅婷婷,就像你。” 这话好像批评何袅袅,但实际却是在恭维,试问那个女人是真的喜欢听说自己不好的话的,话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 余康这话就很不错,除了略显浮夸虚伪,但女人不会介意的。 说着,余康看向何袅袅的。 这一看,甚至让他感觉自己洗脱了拍马屁的嫌疑。 眼前的人—— 柔柔弱弱。 袅袅婷婷,确实。 好听的话,美丽的赞美一切恰到好处。 但我奇怪的是…… 何袅袅却皱了皱眉,第一次对余康的视线感觉不是太舒服。她突然感觉突然热情起来的余康,还不如冷漠着了。 她没接余康这话头,不知道怎么接,也不想接。低头喝了口茶,稳了稳心神,等着余康的提问关于雯菲文化传媒公司的事情。对方态度的改变,不就是为了问雯菲文化传媒公司的情况嘛。 真是奇怪,余康对她冷漠,她想贴着,余康热情了,她又不热情了。 只是,这时的余康也变得很奇怪了,他慢悠悠的泡着茶,等福大师一杯茶喝完,给福大师添添茶,见何袅袅喝完,又给何袅袅添。 像是怕大家尴尬,偶尔还会没话找话尬聊两句,只是说话水平确实够差,越说越尴尬,他还不自知,说的很起劲。 这副……好整以暇的姿态,那有一丝着急样子。 “咳咳。”何袅袅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余康了,主动提起,“我还是和你们介绍下我知道的雯菲文化传媒公司吧。” “不在多喝些茶。”余康起身,热情的又要往何袅袅茶杯添茶,何袅袅赶忙伸手挡下了,已经一肚子水了,再喝就忍不了了! 余康这遗憾的才收回茶壶,似乎还挺尴尬,还笑了笑…… 小姑娘松了口气,有些疲于应付于这些老油条,但还是很认真,也很谨慎的解释道:“叫雯菲文化传媒公司是吧?我知道一家叫雯菲的,但我不敢保证,我前头说了,就是不一定是你说的那家雯菲文化传媒公司。” “你没有听过全名?” “没有。” “好,我知道了。” 见余康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才又松了口气,“但我想应该是同一家公司,听起来都是一个类型的行业,同一个行业,应该不会出现同一个名字的公司。” 这是个好消息,余康点点头,“嗯嗯。” 看着对方,静待下文。 其实。 手上却已经摸上手机,打算自己搜索了…… 福大师一旁听着,却是觉得这话有些绕,小姑娘不太会说重点,他直接问道:“这家公司主要经营些什么呢?规模怎么样。” 余康也竖起耳朵,听对方怎么说。 先听听,身边都有个知道的人了,还用这差劲的搜索引擎,搜索什么劲。 小姑娘似想了想,才说道:“他们很厉害,在我的那个生活的年代,非常有名,它们家有好多大明星还有大偶像,即使这么久了,我记得它们家有好多偶像啊!周子贺!……彭彭!还有阿旭!” 说道后面,小姑娘表情有些兴奋,而且越说越兴奋。病恹恹弱弱的样子甚至都有了点起色。 看情况,生前也是一个十足的迷妹。 还是很狂热那种。 “停停。” 却是余康无奈打断了对方的话头,看对方的样子,真心让他觉得刚才就不应该问对方,还不如自己搜索呢! 他只能引导的问,“你是说雯菲文化传媒是推偶像的公司吗?” 这雯菲文化传媒要是所谓的偶像艺人公司,他这稿子算怎么回事,虽然文体不分家,难道直接给他稿子改成了剧本? 他有些不相信了。 他一个非著名业余无人气无流量写手,第一本本子直接改编? 想想都不可能。 小姑娘热情被打断,好像有些不高兴,抱着被子,但还是回道:“应该······不是吧。这公司其实最开始是做科技产品的吧,后来发展出了影视公司,所以应该不是单纯的经济公司。” 福大师泡着茶,喝着茶,对这些事他不太懂,不懂就不说,看着,听着,就好。 余康皱眉,“科技产品?它们是科技公司?” 他感觉这话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这科技公司和影视公司是一回事吗? 不是瞎扯的吧? “是?不是?我都说我不是很确定了。” 小姑娘看去也是有些迷糊,脑袋瓜不是很灵活的样子,开始想推锅,但努力的想了想,苦恼道:“我也不知道雯菲算不算科技公司,但是历史上第一套明演系统应该就是它们开发并使用的。” 像是硬背,小姑娘说得很生硬。 是真的尽力了。 “明演系统?”余康抿了口茶水,又是一个他没听过的名字。 福大师也点点被子,也喝完了,余康领会,为他茶杯添满,又为小姑娘凉了的茶水换了一杯,重新续上。 “我们喜欢管这系统它叫偶演,这全名太难记,好像是明偶演戏……系统,”何袅袅不好意思的抿了口新续上的茶水,“我记记不太清了。” “明偶演戏?”余康念叨着,怎么越听越不正经的感觉,他问道:“这系统干什么的。” 说到明人偶演系统,小姑娘稍提了些兴致,面带高兴的解释道:“就是这个系统可以提供一个演戏的人偶,固定的戏路套路。创作者只需要提供剧本,这个系统就可以直接创造出相应的影视作品。” “而且啊!” 说到这小姑娘兴奋了,她继续开口道:“创作者可以将任何面孔放到这些演戏人偶身上,只要经过本人同意,拥有肖像使用权。” “这是3d模拟?还是al换头?”余康听着有些耳熟,这玩意听着,主要功能貌似和他所处时代的一些技术的特征有些相似。 而且,这技术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用处…… 在他生活的年代,甚至被人用来做了很多不法勾当…… 对面何袅袅听到了余康的话,却点头又摇头,“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从某方面来说,它们确实是一样的,但也有些区别。” “嗯。”余康也不反驳,他深知一个道理,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而且也不多问,很直接点点头,“你继续。” 其实这对他而言实质上也并不重要,所以从前从没有去研究过,也没有去了解过。 这座城,拥有全人类进化史的所有科研成果,所谓的明偶,放在其中只是微小到不起眼的一角,本质,就和他手上的手机是一样的。 你不能说它不重要,但只是科技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阶段。 何袅袅抿了口茶,似乎在润唇,似乎也在努力回想,表情似乎有些苦恼,余康和福大师也没打扰,半晌,袅袅茶香中,何袅袅方才开口说道: “······偶演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它拥有一套非常完善的人体表演库,以及毫无破绽的‘上脸’磨合技术。” “······而这套人体表演是完全合法,可以供人运用的,创作者可以以此为基础,汇入剧本,生成影片。” “这是一场影视业的革命,当然……我也只是因为彭彭才特意去了解的······总之,这是一项非常厉害的技术,而雯菲文化传媒公司好像就是发······开发这项技术先河的第一人,就是靠着这项技术,雯菲方才能后军突起,成为一家影响力巨大的传媒公司······” 第五十二章 奇怪的余康 “······应该就是在这之后,雯菲开始才在传媒领域站稳了脚跟,开始全面发展,到我出生的年代,雯菲已经是一个巨无霸的存在,不论纸媒还是电子······” 何袅袅说了半天,期间一直在组织语言,说说停停,磕磕绊绊,这半天过去,才用自己的理解,大概清楚的解释清楚偶演系统的所谓功能。 余康和福大师则都是很有耐心,当然,同样表情也很认真,很认真的听完了小姑娘的这大段的介绍。余康泡着一壶壶茶,福大师喝个不停······ “你们能听懂吗?”说完,何袅袅瞪大眼睛询问地看向余康和福大师。 “明白了。”福大师立刻回道。 “懂了,何小姐说的浅显易懂,深入简出,一说我们就懂了。”余康也笑盈盈得道,说着,又起身为对方斟了一杯热茶。 态度似乎也因为何袅袅善意的讲解改变了很多,至少会主动为对方端茶了。 其实,在决定回头坐下请教雯菲文化传媒公司的事情后,他似乎就一直很热情了。 “我还以为我说的很烂呢,真是的,平时都习惯了用‘讯’查询资料,‘讯’在这个城区却没法接受数据,否则我就可以直接复述给你们听了。”何袅袅表情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讯’算是手机的终极晋级版,何袅袅可不像余康,还用着老古董,来到这座城市,自然第一时间更换上最好的装备。 余康道连忙道:“已经很好了,换做我,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可真厉害。” 依然选择了继续夸。 福大师瞥了余康一眼,也点头道:“对。” “听懂就好。” 何袅袅也是松了口气,因为夸奖的声音,有些高兴,还有些小骄傲道:“我曾经就自己写过稿子,用明演拍过戏,还有好多人给我点赞呢!” 这是说多了,也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光辉记忆。 “是吗?这么厉害吗?” 余康意外的望向何袅袅,表情惊讶,甚至是分外的浮夸了,他又是夸赞道:“没想到何小姐人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有文采,在生活中肯定是人人仰慕的存在吧。当时年轻的时候肯定有数不清的人来追求。” “那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何袅袅不好意思道:“明演系统到我那个时候已经越来越完善,雯菲也不再是唯一拥有这套系统授权的公司,我们有很多选择,费用也低,我这就是自己拍着玩,只要符合政策要求,不违规,很容易的。只要一点点小钱就够了。” 余康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故事。” “就是一些小女生喜欢的言情那些,谈谈恋爱那种……”何袅袅似乎有些害羞,很不好意思,“都是很老套都的故事。” “可不简单,这想谁都会,但要把他变成完整的故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了。”余康夸道:“剧情的衔接啦,人物情绪的起伏都需要考虑……” “是啊是啊” 何袅袅闻言惊讶的看着余康,似乎很惊讶余康竟然也好像了解这些。 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余康的话挠到了她的痒处,是很认可余康的话,她仿佛将余康当做了知己看待了,她很认真道: “我当时就有这种感觉,创作之前凭着一腔热情,没有一点规划,结果真正参与进去进去才发现真的不简单。之后我为了保证创作,还特地学习了很多专业的知识,请教了很多人,这才跌跌撞撞把故事写完。” “这很了不起了。”余康夸道,他在改变态度后就变得很会夸奖人,仿佛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他说道:“至少你真的把一个故事创作出来了,还拍成了影片,真让人羡慕。”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何袅袅腼腆的用手指转动着发梢,真心被夸的受不了了,但不得不承认,被夸的感觉真的很好,她不好意思道:“其实这个故事并不算好。” “没事的。”余康继续夸道:“至少因此因此学到了新的知识,这就是进步。你比大多数人强多了。” “看的人很少的。”何袅袅继续谦虚。 “在自谦就是伤害人了。”余康笑容灿烂,把何袅袅碰的高高的,“大多数人都没你一半厉害呢。” “呵呵。”何袅袅感觉自己要飘了,被余康的三言两语给夸的飘飘欲仙,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因此她很神秘的,小小声很神秘的说道:“我还写过那种文……” “嗯?”余康好奇的看着她,“那种文?” “就是那种啦!”何袅袅有些害羞。 余康微微一愣后,看到对方的表情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哇想不到啊!” 说着是真情不自禁笑了。 何袅袅害羞极了,不依的捂着羞红的脸颊,温温热热,其实小女孩的世界真的和大多数男孩想得不一样,她们有些时候也是很污的…… 或者说大多数情况下比男孩子还污! 余康依然笑着,却突然笑道:“这就优秀了!” 现在的他似乎关于何袅袅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夸,只是说着他的笑容突然诡异了…… “其实我也写过……” 说着,端着茶壶又要给何袅袅添茶,人甚至还往小姑娘的身边坐近了些。 “啊!……呵呵,你说笑了······” 何袅袅尴尬的笑笑,这夸的太厉害了,而且最主要的事,她还注意到余康自己向她这么挪过来的动作,这让她情不自禁的关注着余康的动作······ 实在是余康此时的模样无比之热情,实在太热情,热情的让何袅袅有些忐忑。 而且动作也太明显了…… 说实话,看起来,显得有些不堪了,特猥琐! 此刻。 她看余康和看福大师是同样的目光了,带着疑惑和警惕。 却唯独少了最开始看余康时候的好奇。瞬间,她又想到了余康刚热情时,自己的不适应,本能的抗拒。只是后来又被余康的“甜言蜜语”迷惑了。 是的。 必须承认,在之前,余康是让她感觉特别的,甚至很吸引她的。 虽然相遇时间并不长,甚至是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原本她会想问对方的名字,现在她已经失去了询问的冲动。 方才,为什么会觉得余康吸引他? 因为她觉得对方的言行很奇怪,对她的态度很奇怪,这种奇怪并非就是说对她爱答不理。 反正她自己这么觉得。 想必,没多少女人会觉得,承认自己就是要吃吃欲擒故纵这一套吧? 其实更多地还是不自知。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实际就是喜欢欲擒故纵······ 但,此刻的余康,冷冰冰的态度突然消失了,变得热情,而这种市侩的热情,肯定不是她喜欢的。 此时余康给她感觉。 突然变得太满了。 也太腻了。 就像,在异国他乡见到的一种很特别她觉得很特殊,也许很美味的东西,突然变成了天天吃,天天见的米饭。 新奇消失了。 这种让她开始对余康产生特别观感的特制,现在,没了。 余康还是笑盈盈的,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失去一个姑娘的青睐。 他说道:“没有,是何小姐过谦了。优秀是隐瞒不住的。对了我能直接叫你袅袅吗?” “呵呵······”何袅袅干笑,感觉对这样的余康有些应付不过来。 现在她看余康,就像看最开始的福大师,总感觉要对她图谋不轨,她定了定神,醒悟般说道: “对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不过我知道的基本就这些了,都已经告诉你们?可能······没什么能帮助你们了。” 你刚才不就因为我知道这个雯菲文化传媒公司,想知道这公司的信息,所以才和我套近乎吗?我和你说我没有知道的了,还不行吗! “感谢袅袅姑娘关心,我大概都了解了。” 余康动作却是不急不缓,仿佛已经完全不在乎雯菲文化传媒公司的事情了,又是一阵添茶换盏,他笑眯眯道:“其他不急······我得想想,先喝喝茶吧······” “······”何袅袅。 这已经对雯菲文化传媒公司的事不感兴趣了? 刚不是还很上心吗? 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她对余康感兴趣时,余康爱答不理;她对余康失去兴趣了,对方又感觉有些不要脸的凑上来,还打蛇上棍了······ 她肯定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她踌躇后,果断道“对不起啊!我来是有事想询问老板的?” 她强调道:“我特意来的,听说这的老板很厉害,我才好不容易抽出空来上山一趟!” “哦······是嘛。”余康闻言似乎有些失望,默默地收回添茶的手,“那袅袅姑娘你的事肯定很重要,我也不好耽误你时间。” 余康似乎已经醒悟自己的动作太过。 说着,却还是又看了何袅袅一眼,像是还恋恋不舍,问道:“真不多喝两杯茶,多聊会。” 第五十三章 未排序 余康接起电话,高兴道:“你好?” “你好。”电话对面那好听的声音同样说道。 语气似乎有些紧张,余康想道,‘是新人实习生吗?’ 于是他主动道:“请问你是?” 余康问道:“是雯菲文化传媒公司吗?” 他说了直接说了公司好长的全名。 “是,是的。”对面的声音立刻应道,似乎才反应过来,“我是雯菲文化传媒的。” 电话对面的声音问道:“请问你是余康余先生吗?”对面的声音向余康确定询问道,又很快报出自己的名字,说道:“我是文姗旸。” 文姗旸。 余康念叨着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忘了具体是哪里,不过现在还正在通话,电话对面的人还在等着他。 余康立刻回复道:“是的,我就是余康。” “嗯,是这样的。” 对面的声音经过最初那段时间的慌乱,似乎已经平复了过来,那好听的声音这样说道:“余先生,你的稿子我们这边通过了,通知你一声。” “嗯。”余康拿着手机,点点头,虽然对方根本看不到。 没多说,等等看对方要说什么。毕竟是第一次写稿子,这就是大姑娘坐花轿,人生头一回啊。 具体流程,要做什么配合,还得看对方公司的具体要求。 “是的,余先生应该也收到了刚才放给你的信息了。”对面的声音缓缓说着,这是复述了一边工作流程,又继续说道:“我打这个电话,是有些关于稿子的话想亲口和余先生商量一下。” 余康找个小板凳坐下,“你说。” “因为我是安排给余先生的编······” 那边的声音似乎顿了顿,过了一会才道:“哦,不好意思,忘了和你说了,我现在是你的编辑······” 声音很抱歉,工作疏忽那种。 “呵呵,没事。”余康笑笑,也不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他说道:“你继续说,有什么要我配合的?” 这编辑都这么客气的吗? 余康确实新人,对这行完全不了解,对行业的状况也不是很明白。只从对面的这位文编辑语气中,听出了对方人应该很不错。 反正,脾气很好。 “就是稿子的一些内容,嗯,也就是稿子的一些书写格式、排版······行文之类的可能不是太合适,所以······我想说······我能不能帮你的稿子做些改动。” 对方的话支支吾吾,好些很不好意思。 余康笑笑,真是腼腆的孩子,这是怕话说重,他余康承受不了吗? “你不给我面子的,我知道,有些地方确实写得有些问题,你觉得那里有问题,需要改的话,就放手去做吧。”余康很识趣的说道。 他没有那些正统文人的毛病,什么文人相轻,自己的作品一点不让动,不让改,不存在的。 他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对稿子的一些问题,他自己其实也知道,只是他能看出不对劲,却真的不知道怎么改而已······ 这是专业问题。 写作也是一本真正的手艺,只有真正动笔了,写到一定字数,才能感受到那种,属于文字创作的世界。 譬如写生活。 写生活的点点滴滴,写之前,觉得写这部分生活的内容,只需要照步就班,一日时间,发生了什么就写什么,就像写日记一样,就可以了。但是你真的这么写,就真的是日记了。 日记是记述,文章也是记述,但却是俩个截然不同的东西。 且不说这样写,是否离题,是不是已经成了和整篇稿子完全脱轨的存在。就算写的稿子主题就是生活,那这样一本老老实实,事无巨细,记录着全是生活片段的东西,又是否会让人觉得琐碎呢,是否会让人感觉婆婆妈妈。 这样一个故事,它是没有主题的,就像身体没了脊柱,是散的,它没有能够抓住人的东西,没有让人读下去欲望的东西。 文章和生活终究是两回事。 写一篇文章就要学会抓住重点,有选择的删减加工,实际上,如果有人记录下俩个人,一个小时聊天的全部的聊天内容,就会发现,这一个小时聊天的内容不是说是废话,而是都是碎的。 技巧是真正存在的。 真的,他的书就有着这样的问题,所以他自己看自己书的时候发现了这些问题,他曾经也是想改的,只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自己都觉得费劲。 而现在。 有人说要义务帮忙,帮他改这些问题,他当然是高兴都来不及,简直恨不得,要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当然。 他也明白,也听过,一些人对自己的作品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是碰都不让别人碰的。这可以理解,文学是很主观的东西,自己写的,是自己最想表达的,大多数觉得,改了就不对了,很正常。 他却是例外了······ 他确实是专业知识不够,没有专业知识,只能说力不从心了,现在专业人士出现,他简直高兴坏了,哪还有一点抗拒,于是,他为了给对面的文编辑充足修改稿子的信息,他大气的说道:“改!随便改!改好了算我的!” “······”对方仿佛被余康的豪气冲击道,好一会好听的声音才道:“好的,余先生。” “哦,对了。”余康也似乎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豪气了点,貌似这权限给的也过了点,于是又立马的加了一句,“你改的时候给我看看。” “······”对面似乎也被余康的转弯噎了一句,顿了一会才道:“好的,我把修改意见给你看,你自己决定是否采用。” 余康点点头,“好,就这样。” 好听的文编辑的声音又从听筒传来,“那我把对你之前稿子的修改意见发给你?” “你已经改啦。”余康有些意外,别说,这文编辑说话虽然有些羞涩的样子,貌似经常性的不太在状态,但声音好听啊! 当然。 主要是工作态度还好。 看,这说着修改意见已经出来了。这不得不让余康感叹,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而认真的专业人士,就更恐怖了。 他也是工作过的。 知道老油条可没这效率,还是实习生靠谱,对工作充满热情! “修改好了。”文编辑确定道,又问道:“要我直接发给你吗?” 余康点头,“好的,你发给我,我看看。” “那好,那先挂了······我把稿子发给你。” 文编辑声音小小,“你先看看,我等会在打给你,问你意见。” 余康等着对方挂断电话,这是他的习惯,只是等了一会对方好像也没挂。 这文编辑是和他习惯一样的人吗? 于是他犹豫了一会,回道:“好。” 然后,拿开手机,挂断了电话。 余康看着手机,感觉有些奇怪,挂了电话感觉空落落的,不过他也没在意,主动挂电话确实不习惯,这感觉,是不适应。 他盯着手机,是在等对方发过来稿子的修改意见。稍微等了一会,“滴”一声,果然一个文本发了过来。 没有在手机打开,通过数据将文本直接传输到屋子里的一个设备上。这是一个类似传真打印机的设备,在余康将文本发送过去后,一张张稿纸从出纸口滑出,又整齐的落成一叠。 这可是稿纸的第一次过稿,专业的修改意见,必须得有仪式感不是。 再说了。 这修改意见,都是学习的精华,是有针对性的学习,可以预见,每一条修改意见,都是针对他写作上的薄弱地方,他需要重点学习改正的地方。 他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 当然。 最重要的,纸张更好在福大师面前炫耀······ “看看专业人士怎么改的。”余康将稿纸拿在手上,别说,这厚度还挺有分量的,看着,都有他正文稿纸多了。 有这么多修改意见吗? 是直接在原稿上进行批注了吗? 这方法倒是不错,哪有有问题,也一目了然,就和在课本上做摘抄写重点差不多了。经历过应试教育的他,对这种方法很满意。 他好奇的打开文本,感觉很奇妙,明明是自己写的东西,却充满了期待。然后打开后,这种漆面的感觉就更奇妙了。 “这叫修改意见!?” 余康看着一个个一行行一段段一篇篇一章章,自己熟悉又感觉陌生的文字,感觉真些无语。 他没看到一句批注,一句修改意见,这就是一本已经面目全非的《四色》。故事貌似还是那个故事,这毕竟是他自己的故事,只是大略看一点,就知道了剧情并没有变化。 但内容已经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 所有,包括文字,形象的形容方式······等等,甚至连章节排序都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感情这修改意见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把你稿子全都给你修改好了,甚至重新写过一遍,然后把修改好的稿子直接发过来给你过目,这就叫修改意见了? 第五十四章 迎客 一柱青烟袅袅,半尺神灵高悬。横梁上悬,沉木为柱,一堂,一中堂。这是焦土的内部,是内部的最内部,焦土之主的院子,的迎客大厅。 高大的焦土之主,安静的站在堂前,束手而待,是在等人。一个被焦土之主看中的人,一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 因为重要,所以焦土之主没能安然坐在中堂等待,虽然没有亲自出门迎接,这只是为了规矩,但却站在了堂前,是尊重的礼仪,也是心情。 一个很重要的人。 焦土的入口不只一个,街道的路口是办事处的路口,而焦土的人其实也有自己的另一个路口,另一道门。 嗒嗒! 敲门声响起。 焦土的大门打开,一个特意等待面貌俊朗的年轻焦土人,在听到这一道敲门声第一时间便将门打开了。 面貌俊朗的年轻人说道:“木哥你回来了。” 木哥对这年轻人笑笑,附耳轻声道,“回了,去和帮主说,人带回来。” 那年轻人立刻点点头,便要去通传,临走时还好奇带着敬畏的看了眼木哥身后那陌生的身影。 他不敢多看,因为他还要去通报,他不敢多看,因为惧怕,这里敬就是畏,有多敬,就有多畏。 同理。 有多畏惧,就有多敬重。 那个头领嘱咐,帮助万分重要的客人到了。 木哥没有多关注离开的年轻人,他立刻回转过身,同样恭敬道:“大人,到了。” “嗯。” 罗树点点头。 木哥对罗树的冷漠太多已经习以为常,他躬身做出请进的动作,罗树也没犹豫,直接走进了大门。 同时,堂前,焦土之主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这······并不是真正需要人力通传的时代。 而很快,焦土之内,焦土之主的院子同样响起了敲门声,来到焦土的第二道门的敲门声。 人来了。 焦土之主高大的身影,一瞬间,仿佛站的更加笔直。‘独立日’的光芒撒下,投射出一片巨大的阴影。 ······ 罗树见着这巨人的‘人’时,心中不感到讶异是不可能的,他惊讶的表情甚至都没有丝毫隐藏,他的眼睛一肃······ 其实因为一路走来,他见多了一路的‘牛头马面’,对特格外貌的惊奇感已经去了很多,也明白了,在这里,外相并不代表实力。 当然,眼前这个肯定不是。 因为地位,是焦土之主。 因为压迫感,犹如实质的。 其实这也是焦土之主一种本能的试探,未必是有意,它是本能,就像雄狮面对走进自己领地的其他雄性,这是本能。 即使是来客,是他无比看重,欢迎的来客,他也依然不由自主的放出这种本能。 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想收敛过。 “剑要断了。”罗树道。 平静的道。 他没有认输,他有认输。 这不知道算不算认输,只知道他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他的身体已经情不自禁的渗出了很多汗液。 在真实现实而物质的世界,存在的物质从不会因为,也没法因为心灵的强大而有丝毫变化。 他不惧怕这种示威,他惧怕这种威压。他的心毫无畏惧,所以他即使面对这样的焦土之主这种绝对强大的敌人,他也可以面无变色毫无畏惧;他的身体却承受不了了。 这是绝对强大的力量,这种威压,不是概念,而是真正的实质,是不容他疲弱身体可以抵抗的力量,即使是一点点释放出来的威压,也不是他这具身体可以抵抗的。 所以他的身体在沸腾——汗流出。 甚至颤抖。 他说剑要断了。 所以他的身体就要毁了。 “抱歉,习惯了。” 焦土之主对‘认输’的罗树露出了见到贵客的笑容,“对不起,来快请进。” 笑容,无比灿烂。 他如同对待友人般的寒暄着,一句道歉似乎都不够,又多加了一句对不起。 他的样子的真的很高兴,他紧走几步,堂前相迎还不顾,直接走到了还在院子路口的罗树身旁,抓住对方的手,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罗先生,对你的来访,其实我早已期待许久。” ······ 昏沉的黑暗骤然驱散,再次映入眼帘的是光亮,空旷,燥热的感觉袭来,带着掠动的尘沙。 入目的是一片废墟,一根根仿佛插入云霄高楼凌空折断,碎石堆满了一地。 听觉也慢慢恢复了,一阵阵意味不明的嘈杂声灌入双耳,王安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耳际嗡嗡作响昏沉的黑暗骤然驱散,再次映入眼帘的是光亮,空旷,燥热的感觉袭来,带着掠动的尘沙。 入目的是一片废墟,一根根仿佛插入云霄高楼凌空折断,碎石堆满了一地。 听觉也慢慢恢复了,一阵阵意味不明的嘈杂声灌入双耳,王安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耳际嗡嗡作响,不绝于耳。 舔了舔干燥的嘴,还不待说些什么,突然见到远方塌陷的废墟群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怪物。 那怪物修长矫健,如狼一般,却又闪烁些仿佛金属一般的锐利光芒,覆在身上的不是柔顺的毛,而是鳞次分明的如鳞一般一枚枚成倒菱形整齐镶满全身纹络沟槽。 而且主要的是,那怪物太大了,它位于视界的边际,落在王石的眼中,却依然犹如磨盘,凌立于那废墟之上,如狼的双目闪烁巡视,一股随时要择人而噬的凶悍暴虐感扑面而至! 那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晃了晃脑袋,王石感觉自己怕不是缺氧出现幻觉了?等他回过神来,再次看去,那巨大的钢铁怪物已经消失在了那碎石堆积而成的废墟乱石之后。 “果然是幻觉。”王石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但还未等他回过神,一阵阵的破空声已经远远传来,出现在眼中的不再是那只银白的钢铁巨狼,而是数之不尽的钢铁巨舰,在长空之下排成长队在地平线的飞驰而过,霎那间,便从眼前视界的尽头冲向身后视界的尽头,瞬时,银辉贯穿苍穹,一如撑满天空的钢铁穹顶! 银耀而壮阔! 王石彻底愣住。 真的是钢铁铸就的怪物和巨舰? 昏沉的黑暗骤然驱散,再次映入眼帘的是光亮,空旷,燥热的感觉袭来,带着掠动的尘沙。 入目的是一片废墟,一根根仿佛插入云霄高楼凌空折断,碎石堆满了一地。 听觉也慢慢恢复了,一阵阵意味不明的嘈杂声灌入双耳,王安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耳际嗡嗡作响,不绝于耳。 舔了舔干燥的嘴,还不待说些什么,突然见到远方塌陷的废墟群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怪物。 那怪物修长矫健,如狼一般,却又闪烁些仿佛金属一般的锐利光芒,覆在身上的不是柔顺的毛,而是鳞次分明的如鳞一般一枚枚成倒菱形整齐镶满全身纹络沟槽。 而且主要的是,那怪物太大了,它位于视界的边际,落在王石的眼中,却依然犹如磨盘,凌立于那废墟之上,如狼的双目闪烁巡视,一股随时要择人而噬的凶悍暴虐感扑面而至! 那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晃了晃脑袋,王石感觉自己怕不是缺氧出现幻觉了?等他回过神来,再次看去,那巨大的钢铁怪物已经消失在了那碎石堆积而成的废墟乱石之后。 “果然是幻觉。”王石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但还未等他回过神,一阵阵的破空声已经远远传来,出现在眼中的不再是那只银白的钢铁巨狼,而是数之不尽的钢铁巨舰,在长空之下排成长队在地平线的飞驰而过,霎那间,便从眼前视界的尽头冲向身后视界的尽头,瞬时,银辉贯穿苍穹,一如撑满天空的钢铁穹顶! 银耀而壮阔! 王石彻底愣住。 真的是钢铁铸就的怪物和巨舰? ,不绝于耳。 舔了舔干燥的嘴,还不待说些什么,突然见到远方塌陷的废墟群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怪物。 那怪物修长矫健,如狼一般,却又闪烁些仿佛金属一般的锐利光芒,覆在身上的不是柔顺的毛,而是鳞次分明的如鳞一般一枚枚成倒菱形整齐镶满全身纹络沟槽。 而且主要的是,那怪物太大了,它位于视界的边际,落在王石的眼中,却依然犹如磨盘,凌立于那废墟之上,如狼的双目闪烁巡视,一股随时要择人而噬的凶悍暴虐感扑面而至! 那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晃了晃脑袋,王石感觉自己怕不是缺氧出现幻觉了?等他回过神来,再次看去,那巨大的钢铁怪物已经消失在了那碎石堆积而成的废墟乱石之后。 “果然是幻觉。”王石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 但还未等他回过神,一阵阵的破空声已经远远传来,出现在眼中的不再是那只银白的钢铁巨狼,而是数之不尽的钢铁巨舰,在长空之下排成长队在地平线的飞驰而过,霎那间,便从眼前视界的尽头冲向身后视界的尽头,瞬时,银辉贯穿苍穹,一如撑满天空的钢铁穹顶! 银耀而壮阔! 王石彻底愣住。 真的是钢铁铸就的怪物和巨舰? 第五十五章 稿子 我无所谓的睁开眼睛,是已经醒了,所以便看了一眼四周,打量了下,不出所料的安静,不出所料的喧嚣。 病房里除了病人空无一人。 是病房的味道不好闻吧? 我这样想着。 带着消毒水的特殊味道,记得刚来的时候,他闻到过,是一种不好闻的味道,应该是大家都不喜欢的这种味道。 至于具体消毒水是什么味道,他也形容不上来了,他的鼻子已经习惯了这种特殊的味道,他已经分辨不出来这消毒水味道的具体别扭的地方。 至于喧嚣。 是楼道里传来的声音,它总是这样,楼道上总是有声音在响,像是有人再吵,像是有人在喊。 其实我很纳闷,应该习惯了才对,就像习惯这消毒水的味道。 但他要死了,却终究不是聋子,他的心在腐烂,耳朵却很好用。他总是静不下来。 于是,听着这些声音,我就感觉心里耳朵里,不停的“嗡嗡嗡”的,像是听到一万只苍蝇再叫,一万只爪子在心上抓挠。 呼吸不过来了。 我呆呆的看着病房的门,还是那么木木的样子,我醒来,但还是躺在床上依然一动不动。可惜,病房里有氧气罐呼吸机,却不能给他的心供氧。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长久以来也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也许是这么严重的病,都是最稀有的病,会生这种病的人并不多。 我想着自己睡不着,毕竟病房空空荡荡,这么吵又这么静,于是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 而当我再次醒过来,光真的照在了我的身上,很晃眼,很刺眼,我嘟囔着:“谁?干嘛呢?” “妈妈说不可以睡懒觉,睡懒觉的是小猪!” 我适应了光,很高兴,眼睛还没退化,我看到了光里站着一个小女孩,正对我做着鬼脸。 ……………… 2014年6月4号 小芯今天终于好一点了,我去看他的时候,她抓着我送给她的冰雪公主玩偶,看到我来,就笑。 有那么一瞬,我想转身而逃,但我还是笑着走了。 和小芯的妈妈周阿姨打了声招呼,便去逗小芯了,只要听到小芯笑,我就开兴了。 ------------------ 2014年6月8号 今天第三次化疗结束了,明天又要出院了,第一次没有因为可以出院而开心,第一次有点不舍的离院。因为不舍得可爱的小公主。小芯也不舍我,于是我答应给她买个大大的冰雪皇后,比之前送给她的那个还要大,还要漂亮,小芯还是不太情愿的撅着嘴,但很懂事的没有耍小性子,但是要求和我拉钩钩。周阿姨看着我们便笑。 好吧,这些天我也块成了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了。 ------------------ 2014年6月20号 哈哈,好想我的小公主,明天就可以见到小芯了。 想到小芯见到这个和她一般高的冰雪皇后有多开心,我就越想见到我的小公主了。 明天见,小公主。 ------------------ 2014年6月21号 我的小公主,一路走好 ------------------ 2014年6月22号 小芯 今天我见到你妈妈了,她和你爸爸在一起。他们在收拾东西,他们的样子看去很憔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到了冰雪皇后,小芯,对不起,我没有让你成为冰雪皇后。 原谅我,小芯。 ------------------ 2014年7月10号 小芯 今天我要出院了,第4次化疗结束,我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但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 2014年8月13号 小芯 周叔叔记得吗?他的病好了,让我们为他祝福。 ------------------ 2014年8月16号 小芯 黄奶奶走了,小芯....我想你。 ------------------ 2014年8月19号 小芯 我隔壁的黄大爷走了,很多人跑去看,我没去凑热闹,我们这些幸运活着的人能怎么安慰那些不幸的,失去家人的人呢? ------------------ 2014年9月10号 小芯 今天是我生日,今年的生日是在医院过的,过了今天我就17岁了,记得给我唱生日歌哦。 ------------------ 2014年9月11号 小芯 今天医院又有个人死了,听说已经换好了骨髓,可是没挺过术后恢复。 ------------------ 2014年10月4号 小芯 华文赋走了,小芯,我真的能挺下去吗? ------------------ 2015年2月5号 小芯 春节快乐 ------------------ 2015年3月6号 小芯 不知不觉在这个医院生活了一年了,突然间,我就感觉生命真的很奇妙。而且我竟然还活着,呵呵。 明天会更好,是吗?小芯。 ------------------ 2015年4月10号 小芯 今天医院说找到髓源了,隔离一个月,就可以做手术了,祝福我吧,小芯。 ------------------ 2015年4月11号 小芯 明天就要进隔离间了,突然好想你,小芯。 ------------------ 【一般资料】男, 17岁 9 个月。 【主诉】因“反复发热1月,淋巴结、肝脾肿大,腹部疼痛“于2013年3月6日入院。 【现病史】入院前1月发热、咽痛。当地医院治疗无效,至广北医学院经外周血和骨穿诊断为AML-M5,治疗效果不佳。入院前10天出现皮下及牙龈出血,遂转入我院治疗。我院复查骨穿示:AML-M3,予维甲酸诱导分化。治疗期间出现腹泻,诊为“伪膜性肠炎“,给予万古霉素等治疗有所改善;院内查凝血指标APTT明显延长,经查证实为“抗Ⅸ“.胸部影像学检查示左肺门及中纵隔淋巴结肿大,胸腹腔积液,治疗10天后复查骨穿示:AML-M3缓解象。 2014年5月12号进行换髓手术xxxxxxxxxxx,凌晨2时移入隔离室。 xxxxxxxxxxxxxxxxxxx 进行髓移植后短期内复发或产生严重的排异反应而死亡。 ———————————————— 时间。 是留不住的水,它席卷过岁月,掩去文明,咆哮着摧毁一切。它也是带来春秋的风,迎来春雨,带来新生。 人类艰难的生存着。 山洪! 海啸! 人类在苦难中争扎,却从未放弃! 在带给人类光和热的太阳即将走向生命尽头的时候,他们舍弃了养育了自己生命的母星,将生命的种子带向未知的星空。 伴随着战争,侵略,在深邃的星空中,人类依然为着生存不懈努力着。 在泼散的鲜血中,人类几度生灭,在流离中早已忘却太多,然而即使他们已经忘了归家的路,却依然活着。 他们像星星之火,带着生命的火种,烧红了这片美丽的星空。 他们终是能战胜苦难! 然而在今日······时间的火终于燃烧殆尽!生命带着悲伤,茫然,可能也将共同陪葬。 时间。 它无处不在。是物质的基石,是这浩瀚星空尽头,是生命的春风,但却是生命真正没法掌控的力量。 因为时间是本,是万物的根。 一直以来我们从未知道生存的意义,前进的动力,不知活下去的力量从何而来。 也许,今日我们今日终于可以直面与它,生命的根本到底是什么? —————————————— 即使人类感觉自己的脚步踏遍了这片星空,却依旧有未曾踏足的世界,也许那是另一片不一样的星空。 一座座巍峨华丽的宫殿高高耸立。 殿前站满了看不到尽头人群,连绵成海。神官和信徒表情庄重而肃穆,在殿前的神像面前虔诚的做着铭刻于心的祷告。 不同的宫闱,却上演着几乎相同的一幕。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天空深处响起,响彻天地! “轰~轰轰~” 突然之间,撕天之声二连三的响彻在这片安静的仿佛死寂而去的天地。 天碎了! 所有的人都惊骇的发现,天,真的碎了! 天空脆弱的像镜子一般,一丝细小的裂缝从中裂开。开始很小,接着细密的裂缝越来越多,然后裂缝也越来越大。很快,天,便已变得支离破碎了! 光,突然从裂缝中亮起。 这一点光的璀璨,让人无法直视!它仿佛夺走了世间所有的色彩,成了时间唯一的亮点。它好像从遥远而来,越加接近人间。很快,数不清的光柱从天空破裂的缝隙贯穿而下,穿射过天空中压迫的支离破碎的乌云,晕染开来,越加耀眼。 破碎的天空毫无反抗的被这点光芒吞噬。 一艘艘古朴的船只出现在天空之畔。 大地之上,人们的眼中流露着狂热的眼神,欣喜着用着最庄重虔诚的仪式迎来他们心目中的神明! “世纪审判!” “恶,将面临清算!” “善,入吾之神国!” 一句句威严的声音响彻在大地之上每个人们心中。 “我主万福!” 所有信徒都在求告主名,妄求解脱! ··························· 时间。 它是万物的起始,见证万物诞生。伴随生命的诞生,死亡。 众生从一出生就拥有它,它陪伴着生命走过一生,不离不弃。但它也不会因为生灵的企盼,而停下脚步。 也许正是因为他太过普通,太过自我,太多人忽视了它,太多人以为它还会那样静静的走下去,就如恒古以来那般,悄然而静默,然而,现在········这一刻,时间停止了。 终结。 毁灭并不绚丽,不带一丝烟火。就像它的创造者,默默的创造宇宙,也默默的毁掉了一切。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仿佛琥珀,凝固了宇宙最后一刻最惊心动魄也最平凡的最后一个画面。 而在无法观见的时间的另一面。 第五十六章 像阳光 “咔擦!” 厚重而古朴的两扇院门被推动着,一齐向着正中汇合,聚拢。辕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喀吱”声,却依然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合拢。 关闭。 咔! 门缓缓合拢上了,阻断了外人窥视的目光,也免了贵客和主人所有可能被外人所扰的,所有的一切打扰。 木哥视线一暗,光仿佛都被斩断了,是古朴的门面,眼前,只剩下这漆金花铜的大门了。 方先生收回手上的力量,放手垂下往后退了几步,在门口束手而立,站定,和还守在原地的木哥两个相对而立。木哥没说送了罗树到了就任务完成离开,他也没离开。 俩人都选择了安静的待在原地。 此刻的两人,焦土中的两位真正的大人物,守在这门口,却是像极了两个尽忠尽职的门童,或者说好听点,看门的守将。 “方先生不走?”木哥嘴含笑意的看着身旁的方先生,话中语带着征询的好奇。 方先生,先生之身自然不是真的门童守将,尊为先生,可以说是真正的百忙之身,那有那么多空闲,待在一处,像是无所事事的闲人。 焦土很多事务都等着他来做决定的,在焦土,可以说,方先生是比焦土之主还要忙的存在。 因为。 这里。 焦土之主是这方的主人,而先生则是统管大小事务的管家,比管家所忙更多的是,管家只需要管家里事,外头的事还是家主做主,但是这里,先生,是内事外事一些管。 也许会有人担心先生的权利是不是会太大,但这里是焦土,焦土之主的焦土,如果这点信心都没有,又凭什么被尊称为。 “木哥都不走,我自然不会离开。”方先生面不改色。 从罗树进入内院,从关上门,他方先生又变成了往日那副好像是每个人都歉他一条命的丧气样。 讨债的从来不在乎欠钱的说什么推脱的话,所以他对木哥好意搭话的话语,似乎没有任何要给面子的意思。 “嗯?”木哥立身而望,目光直直的看向对方。 但不是因为对方一点不给面子的语气,对此,他早已习惯,他早有预料。他明白,笑脸是给贵客的。他惊异,是因为对方真正的话。 方先生的话其实也没有问题,可以理解为,你木哥都不走,那还管他方先生不走干嘛。要知道,你木哥虽然要忙的事不如我方先生,但平时可也不闲,甚至好武的他几乎每一分钟都用在练习上,平日看去甚至要忙过方先生的。这次任务要不是被强派到他身上,他甚至都不会接受。 现在,任务结束,你干嘛还不走? 但木哥却敏锐的发觉了方先生话里的不对,对方平时可是有一说一,从不回避,这次却很奇怪的是选择了避重就轻的方式转移了话题。 是的,这就是避重就轻,转移话题。 方先生没有回答他。 这意外着有自己不能知道的事,在这大门内发生。 他沉吟着,还是问道:“方先生,帮主他找罗树先生难道不止是要对方加入焦土?” 他收起了嘴角本就不多的笑意,这话他不该问的,不论门内发生的一切是否如他所想,都不该是他问的。 严重来说,僭越了。 方先生对木哥的话看去没有一丝意外,他只是道:“木哥很关心罗树先生啊?” 他的话像是他变冷的脸色,他直接问道:“难道我们焦土要对罗树先生下手,木哥想出手不成。” 这话就差问,你是要为了你的罗树先生和自己家的焦土为敌吗? 木哥微微垂首,“不敢。” 他的姿态瞬间放得很低,皆因对方真的是负责这方面事务的,他确实有权利因此对木哥问罪。 别看木哥在焦土到底算个哥,在焦土也是有地位有权利的实权派。焦土有上三堂,和下九堂。他木哥就是上三堂之一秋木堂堂主。可以说,就地位,在焦土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种,否则也不会逢人都管他叫哥了。 但那也要看和谁比,不是说秋木堂堂主就比方先生地位低,而是每个位置都有不同的职权,换做古代,他是带兵冲锋的先锋军,而方先生就是运筹帷幄出谋划策的军师。 他这位先锋军的将军位置未必比先生低,但对方掌握的权能,却正好管着他。 更何况,他这事,严格来说算是直接犯在了对方的手上。你说说说而已,那得分人,分事情。 所以木哥很识时务,很果断的认怂了,这其实也是所有焦土人面对方先生的态度。 焦土之主平时不管事,所以方先生素来就是拿屠刀的那位。 方先生继续说道:“那一定让木哥动最后一刀。” 木哥依然低着头,未答一声。像是怕,像是俱,像是默认,也像是…… 不服。 “你可知道进去的这位罗树先生多强?” 方先生根本没理会过木哥的反应,从始至终,从来没看过对方一眼,这一位秋木堂堂主在他眼中就好像只是一个焦土中最不起眼的小喽啰,他只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可见过对方出手?” 木哥沉默片刻,方才回道:“见过” 不知道方先生什么意思。 方先生问道:“有多强?” “如果单论武道。” 木哥看了眼方先生,然后看向天空高悬的独立日,“像它一样高。” 他将罗树先生的武道比做太阳。 独立日是人造的,为人照明,为人需要,但它同真实的大日一样的是,它是此方最高的。 如此高抬,也有木哥的一般心思。他在证明罗树先生的价值。对方的价值非常大,甚至唯一。他可以为焦土创造的价值也将无穷的大,一定强过对付对方。 在他看来,无谓的对付罗树先生就是无谓浪费,甚至是无畏的事情。他可以动手,为了焦土的命令,甚至像方先生说的,下最后一刀,但这个观点却绝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 “这么强吗?”方先生看向放射着炽耀光芒独立日,丝毫无惧这灼眼的光线。 像是在说,这阳光很烈,但我一定都不怕啊! 木哥牙关下意思的咬了一下,是心下一紧,这是真的要动手。 这时。 方先生收回了平静的目光,他看向木哥,用收回的平静道:“阳光这么耀眼,果然不是应该用人力对付的了的啊!你说是吧,木哥。” 他的眼神无神,似乎因为长久注视阳光短暂的失明了,双眼没有一点焦距。 木哥被这个目光盯着,却是感觉身子一紧,仿佛浑身上下都被对方看透了,仿佛在对方面前,自己早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自然。”他还是这样回道。 方先生目光空洞,面无表情还是依然面目表情,他道:“自然啊?” 他道:“自然啊!自然!” 难得的,出乎意料的,方先生没因为木哥含糊不清的话刻意刁难,没有再次纠缠。 他收回了目光,没在继续看着木哥,收了他那仿佛能看透世事的目光,木哥松了一口气,听到方先生他道: “所以这么耀眼的阳光,自然不会费力不好讨好的对付。” 木哥微微一愣,这话,“方先生你的意思?” “自然的意思。”方先生回道。 这世界那有那么多可以隐瞒的,又那有那么多需要隐瞒的。你以为自己话里的意思没人能真正知道,你以为自己隐瞒的多好,心里所有话,其实是瞒不了任何人的。就像木哥话里不管如何服从,其实心里的不满从没有能够瞒过任何人。就像方先生…… 方先生的不走,方先生的你不走……其实都是这一回事。 方先生自然知道口风的失漏,但这重要吗?其实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隐瞒,他只有不能说,没有需要隐瞒的。 他不愿说了,木哥什么也问不出来,这就够了,他本也就只是这个不能说而已。 院内。 一大一小,由焦土之主这巨大的身影在前带路,向着厅内走去,在厅中落座。 焦土之主的神情格外但我高兴,热情。 罗树并没有太多表情变化,他并不是没心肺,不懂人情世故,只是既然入了这焦土,这人家的地盘,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没有觉悟的话,又何必来这呢? 既然什么都决定不了了,就坦然听着吧。 毕竟他还不是真正的毫无反抗,至少尊严的离开,离开这个世界他还是做得到的。 当黑暗弥漫过活到时间终点的这些不幸者们身上之时,却在原地留下了一颗颗闪烁的光点。它们璀璨的点缀在这漆黑的虚无当中,美丽而耀眼。 世界终于没有了声息。 但一颗颗的光点在漆黑中却越加耀眼。 终于。 光点弥漫出来的光线照到了越加遥远的漆黑角落,突然,这些光线在这个角落凝结起来,很快,竟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光点。这个光点同样散发出光芒,向着依然漆黑的其他角落探去······ 时间在这片世界是没有意义的······· 最终,光照亮了整片漆黑的空间,光点弥漫了所有空间··········· 而其中的一颗光点分裂出一个一个更小的光点····· 第五十七章 先生 “罗树先生,茶水不喝口吗?可是不满意。”焦土之主对着落座久久没有动作的罗树说道。 这时的焦土之主就显得格外的平易近人了,神色也足够谦逊,抛开他那巨大不似人的体格,此时,他就像一位面对亲朋的寻常人。 哪里还有在焦土门口,长街众人所见的霸道嚣张,咄咄逼人。 这是和面对邵武截然不同的态度,即使邵武是所谓武道之王也没有的待遇。 如此。 原因只有一个。 只因为,眼前的才是真的值得他放下身段结交,有资格和他结交的人物—— 罗树! 喝茶? 罗树闻言看了眼身旁的茶水。 为什么对方对问道茶水? 是热情? 还是…… 毒茶? 这事这并不重要,概因这茶不论有没有毒,其实都不重要。因为其实对方不论用不用毒,都可以轻易处理掉他。 所以其实因此对方下毒的可能也低了,因为没有所谓下毒的理由,这还要下毒,反倒落入落入了下层,无端的多此一举了。 但是…… 罗树依然并没有因为焦土之主的话就喝掉茶杯里的茶水,他只是,“我不喜欢饮茶。” 是的。 不喜欢。 所以不喝。 和任何都没关系。 他想到这茶不会有毒,但他同样不打算喝,原因很简单,不喜欢而已。 至于会不会怕因此得罪焦土之主。无谓的得罪焦土之主。原因就和猜测这茶也没有毒一样,不论下没下毒,他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那么。 对方要对付他就不可能他给面子,喝了这茶就不动手而对方要是不打算对付他,也必然不会因为他不给这个面子,一句拒绝就直接翻脸。 小流氓也许会。 但焦土之主一定不会,他不是冲动的小孩。 而且,像他这种大人物,罗树知道,他们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极尽详细的了解事态所有的走向,资料。 位置越高的人越不喜欢意外。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论做是什么,一定有目的。 这个目的就是最主要的。 而现在,他。 罗树就是最重要的。 那么,这茶不喝,面子不给又如何。 而且也不是罗树故意不给面子,而是就如同对方带着目的联系他,原因提供武装给他,提供他总总,答应承诺他总总,他又何尝不是,他来这是有目的的。 他是来完成心中坚持的,而不是来给人当小弟捧场的。 如此,要听话,他又何必离开大罗! “那我们直接说正事了。”焦土之主果然没有生气,丝毫没有被冒犯的自觉,谁要是被其他焦土人见到,一定会惊掉大牙的,焦土之主可是暴虐的代名词,这怎么变成了友好的邻家叔叔。而且这时的邻家叔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道: “有话我就直接说了,我就不做矫情了,我也不是能舞文弄墨的人,粗人一个,如果有什么得罪的还请原谅。” 这话,配着这凶蛮残暴的体格和长相,倒显得意外的的露出了丝丝憨厚的感觉,甚至一些腐人会觉得有些憨萌也不是可能。 焦土之主对待罗树真不可谓不不友善了,或许,这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友善也未可知。 “木哥儿说需要我这样的武道高手,帮你们打打架杀杀人,难道不是?”罗树说道,平静的说道。不论是说到杀人,还是带着质询的问话i啊,一切都很平静。 平静的就像杀人就是砍瓜切菜。 平静的就像他一早就知道了,来焦土绝不是像木哥说的,就是砍瓜切菜。 焦土之主回道:“木堂主说的并没有错。” 罗树问道:“那帮主话中的意思是。” “只是有些小事像和罗树先生商量一下。”焦土之主抿了口斟满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那……”罗树看了眼喝着茶水的焦土之主,突然很干脆的说道:“帮主不妨直说吧。” 他突然醒悟,这说了半天,都说了什么废话,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交锋。其实这样一场仿佛废话的对话,归结原因,不过只是一场老奸巨猾们的生前习惯。 谁先亮牌,输的就是谁。 很无聊,但很管用,很多时候,一场谈话的主动权也许本身就决定了最后的最终结果,就是胜负的关键。 通俗点来说。 沉得住气的胜者,往往会给失败者极大的压力,气势如虹,先天就输了一截。 所以,主动权,一向是兵家必争之地。 但是。 现在罗树主动放弃了。 为什么? 因为就像他突然醒悟的,这是无聊的举动。现在,不同生前,他不是门徒无数的罗师傅,而是简简单单,或者说是被扫地出门的罗树。 他,还在人家的地盘呢!本身,他也就没有什么资本和人家玩这一套,他只是习惯,如果这样的情况下,有人还要争个高下,那就真是无畏并且无知了。 况且,他可没水可喝…… “那我就说了”焦土之主倒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这么不堪一击,他还没耍够,只从来到这里,特别是焦土,和他玩这种机锋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不过对方不愿陪他耍,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绑着人家,非逼得对方陪他玩这游戏吧,见过绑架勒索要钱要命的,还真没见过绑人来吵架的。 这不是闹笑话吗? 所以,他也没计较太多,既然不陪他玩就算了。 “罗树先生武业高深,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也是肯定了这番评价,先生武道之深,恐怕比之他人口中所言还要强大的多!”焦土之主很难得的,竟然对罗树拍一记彩虹屁,这话恭维的甚至像是讨好了。 但其实,这是焦土之主的肺腑之言,罗树之强有些出乎他预料了。虽然相见不久,但已经足够见识对方的强大,强大不是观察人品,需要慢慢的品,慢慢的看。 这人强不强,一眼就够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对方的武道,但这不急,这反倒是最为稳妥的事,十仲宿之业,这才是真正的武道高手! 和邵武截然不同的武道高手。 邵武这位武道之王是第一个把武道代入自由狂欢的不错,是第一个发掘这个可能的不错。 但即使他不曾出手,其实武道出现在强化战争上,也是早晚之事,因为,这本就是存在的东西啊! 而他甚至不是真正的武者,罗树才是,生活在这座城市还未出声的才是。而武道的各个圈子,他们甚至有着属于武道业绩的层次划分。 而其中最强的一支,他们将武道划分出十二重境界,谓之十二重天。往大了说,这十二重天,每三层为一小境界,以天地玄黄,四主而称。而往小了论,就更恐怖了,因为世间武学繁杂,这每一境天更有十重小天关。 不是每一个修习武道的人都能迈过这些小天关的,因为天赋,也因为武道秘籍。 人有强有弱,武道秘籍同样也有强有弱,弱者可能连一重天关也迈不过去,而有了强大的秘籍,足够高的秘籍,才有机会踏进天关,而想踏破,只有强者才可。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不论体弱,还是秘籍弱,都不行。 而罗树,就是站在武道最上层的第十层天—— 十仲宿! 罗树太强,是真的强,抛开强大的力量,单论武道技艺,他这所谓的焦土之主完全不是罗树的对手。 一般人也许就会忌惮这样比主还要强的人才了。 但他焦土之主是谁。 越强越好,越强他越高兴。 对他而言,强者从来不用畏惧下人之强,他在身为上位者之前,首先,他是一位强大的强化战士,在战士之后,他才是焦土之主。 他才是最强者! 那么他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他找来罗树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他终于开口了,“只是以罗树先生的武道之业,用来打打杀杀是否太多大材小用,区区一些小小贼寇,让先生出手,我觉得这完全是污了先生的手,所以……” 罗树看向焦土之主,对方的话已经让他猜到了什么。 果然,焦土之主道:“所以我希望先生高才,能在焦土开馆授业,传授宝术!” 正如罗树所想。 焦土之主终于还是露出自己一直隐藏的狐狸尾巴。 罗树身上最值钱的是什么?孤身一人的他,最强的自然是他所学所长的一身武道。 那么这一身武道最好的用处是什么?打打杀杀自然可以,但力量再强又如何,这终归是游离于焦土之外,他焦土之主之外的力量,况且,在这座城,最能发挥这一身技业的办法是什么? 当然是让更多的人学会,这座城,全是最好的天才,所欠缺的其实只是种子。 是的,衣钵传承的技业都是极为珍贵的,不论这本秘籍能走到那个位置,都是如此,一脉相承不是开玩笑的。私相授受不好听,却是事实。每一道古老的传承可以说几乎都是用着口传心授的办法传承绝学。 无数的密藏也因此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 指望大师,开门迎客,真正把本事交给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传经送宝,每人如此大方 第五十八章 条件 既然如此重要的事情,如此重要的武功秘籍,罗树就会恭送相送吗? 就因为他身在曹营? 这是不可能的。 正如他不愿听从大罗皇帝的命令,所以直接选择叛逃,如今面对同样的事,他也绝对的同样的不可能屈服与另一位王的话。 这是他生命的唯一。 最宝贵的东西。 生死相依! 只是一句话。 交托出他生命最宝贵的东西? 不可能! 是的,无论如何,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必然不会是屈服与强权,这不可能是他罗树会做的事。 所以罗树直接点了点头,“可以。” 是的,可以。 他不会屈服在强权之下,但是条件够好,商量好的,答应有何妨。 焦土之王提出的合作方式,和交换条件都无比的好,这样条件下的交换,是值得的,自然是可以合作的。 事实上他从不是吝啬的人,也不是老板偏执的人,他不会顽固不化,武道是他的最爱,是他必生的追求,但人情世故他当然也懂,甚至熟练,负责在生前那个现实的世界,他如何能爬上最高,武道从来是资源和天赋并重的技能。 穷文富武可不是说笑的。 想练的一身好武功,必然要充沛的食物,想要练一身好武功,必然要漫长的苦工,在那样的世界,只有上位者才有可能有这种闲暇时间,而食物同理,那是饿死人都是寻常的吃人的世界啊! 像他这种人环境下生长起来的人,对于这些事都是信手捏来的。但也因此,他更容不得无理的侵占,他有他的骄傲,大罗皇帝要直接抢他的最重要的东西! 不可能! 而像焦土之王,基于公平的合作就没问题了。 那焦土之王提出了什么条件,什么样的合作方式呢? 首先,焦土之王承诺,这些和他学习武道功夫的,都算他的门徒,是他的弟子。这个话适合说的有些无所谓,这事也挺无所谓的,毕竟这座城已经不需要徒子徒孙来替师傅养老了。而且,虽说名义上焦土之王承诺了,这些都是他徒弟,但必然在这之前这些人得是焦土人,焦土之外,焦土之王肯定不可能是放进来的。 这也意味着,名义也只能是名义了。他们实际上,是焦土人,就依然还是焦土人。 再者,他知道,不是每一个人生存的年代,对师徒的概念都像他一般的,也许,对这些徒弟而言,师傅也只是个职业,一个概念,其他,并不意外什么。 但是,对他重要就够了,这个不重要的小事,对他却很重要,甚至强过焦土之主许诺给他的好处。 他这人其实生来就是矛盾的,因为生长的经历,因为生活的时代,一方他即是冷血无情的豪门士族,一方面他又是喜武好武,尊崇武道的武道霸主。 他既高贵,又有豪爽的一面,也有顽固可笑的地方。 因为需要用顽固坚持的,是他所尊敬热爱的。 所以,他会在离去之时,决心走进不归之路时,去见一见,见一见他心中最尊敬的,虽然最后并未如愿,但该做的,要表达的他都做了。 只是,因为他流在血液的豪门无耻,他对世界的不堪其实也已经习以为常,面对这些又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仿佛骗自己一般将就过去。 其实,总归是为了自己。 在他离开大罗,他就做出了决定,这一世,他只为自己活。他的心坚硬的像铁,他的心是他武道的根基。 高尚也好,无耻也罢! 而焦土之主给出的好处是什么呢? 交易必然是二者共益的,也只有如此,双赢之下,他罗树,才会答应。焦土之王适合也很明白这点,所以给出的条件也是十分给力。 罗树直言道:“那我也不寒暄客气了,帮主又能拿出什么。” 罗树为什么而来,罗树如今身为十仲宿,还有什么或缺,自然是强化自己我身体的物件,这点其实是和邵武一样的。 不同的是他筹码要高得多,他能换到的也对。当然,他也有不如邵武的,那就是他对这座城市其实并不如何熟悉,所以目的不如邵武明确,他甚至不知道,焦土最重要,最擅长,最重要的是什么。 但无所谓,他之所长,换到的必然是最好的,他的眼界,看中的必然也是最好的。他的一切源于学识和见识,行走与世,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想要的一切!”焦土之主断然回道,说出了不可思议的话。 他知道能够走到十仲宿的武功秘籍有多珍贵,所以说出条件时也没有丝毫不舍,任何代价都值得! 这是先祖最宝贵的财富之一,甚至在这座城中,先祖最大的宝藏,外面的弱者以为,武道秘籍都是一样的,拥有就会变得厉害,甚至变成第二个武道之主。但是多可笑,他的头才知道,武道秘籍还需要适配,和强化路线适配,如此,才能发挥武功秘籍的威力,发挥出强化身体的全部潜能,才能真正成为第二个武道之主!。 他们是对的,这样下去,他们很可能会第二个武道之主,甚至超越都不是问题。但是比他们地位更高,更了解武道的上位者才知道。 武功秘籍也是有等级的。 正如天地玄黄四大阶层的武道强者,武功秘籍也分天地玄黄四大阶层。黄级武功秘籍最对只能练到黄阶,同理,只有最高的天级武功秘籍才练到武道但我最高天级。 焦土之主不知道这些的时候,再刚见到邵武这位武道之主的时候,那时,也是真心想要邀请对方的,但现在的他,已经知道的更多,了解的更多,武道之主,不过耳耳! 笑话而已! 同时,他也因此更加了解武道,了解这个恐怖的世界。他想得到最高阶的天阶武功秘籍,但却一直求道无门,这是比武道之主还要难得的存在。 天阶太珍贵,他只听过,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也没听说任何一个他的对手,那些狡猾的家伙得到这种恐怖的东西。他们还因此,去找天阶武者,去找这些活秘籍,在他们看来,活秘籍也是秘籍,从前的人也许没办法,但现在,想要拿到脑子里的东西,不会比拷贝数据更困难。 他们之前是这样看的,他也是这么看的,直到他看到罗树,他才明白,天阶武者的心也太坚硬。 他这才知道,对方会死在他的力量之下甚至卑微的在他的小小威压下被压成肉泥,但对方承载武道的心,恐怕也会一起死去。 恐怖的心,因此,罗树身上所赋天阶功法,在他心中,也越加重要,变得更加重要。 只有他们这些新世纪后的人才知道。 心灵的本质,它也许不能作用在宏观的世界,他无法沟通这大千世界,但理论上,足够强大的内心,真的可以控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只是,那时,这些事理论,都只是理论,而现在理论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而已。 他看着罗树,就知道对方可以做到。 所以他笑了,他决定了不用最坏的办法,因为罗树是有选择的,这个世界选择有很多,但其实,真正有选择的人并不多,太多看似处处存在的选择,其实都是已经无路可走。 这些不能选择的选择,大多都是像他这种人把对方的选择斩断的,这种被斩断的人于是就此从了他的食物。 他也从来不和食物交谈。 然后他交谈的人,能和他交谈的人也越加少了。 因为大多数都是他的食物。 但罗树不是,像罗树这样的人,他有选择权。 有选择权。 他就有资格和他焦土之王公平交易了。 所以,他们愉快而公平的交易着。 “我要的也并不多。”罗树倒并不是贪心的人,于是他看向焦土之王,“你这身体,我看就不错。” “……”焦土之王看着罗树,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罗树当然不是开玩笑,他很认真的问:“就你这个身体,可以吗?” 说着,他似乎看出了焦土之王的为难,又补充道:“也许帮主已经用习惯了这具肉身,或者……相同强大的也行。” 他很体贴道。 “……” 武道之王眯了眯眼,看着对方,他确定了,这位罗树先生很认真的,对方真不是开玩笑的。 罗树神色平淡,安之若素,仿佛嘴中所要,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白菜,论斤要的。 但实际,就这么一句话,他这个外行,完全不了解新世界的人,真的要到了最宝贵的东西。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准确的挑中最好的东西,因为他真切的感受过这具肉身的强大之处。 而最重要的事,生活告诉他,主人用的,肯定是最好的。其实道理就是如此简单,拥有最好的东西的人,会委屈自己用差的吗? 不可能的。 “……”焦土之主脸上果然露出了罕见的为难。 这就为难他了,真的是为难了。 他确实说什么都可以换,但这竟然打他身体的注意,这也太没节操了。 而且。 最重要的是,对方真的选中了,焦土最重要的是四阶基因药剂,而最强大的四阶基因药剂就是他身上的—— 焦王之血! 第五十九章 焦土之血 焦土之血。 四阶基因也是中极为珍贵的存在,完整的基因之血可以强化全身的多个基因链条,组成完整的四阶战力群,是几乎已经完整的存在。 要知道。 一般情况下,一种基因药剂,强化的方面是不同的,这种不同包括能力,也包括蕴含面。能力很好理解,比如速度,力量,再生,恢复……其中之一。 像是邵武的浮游者之生,就是再生类的基因药剂,其能力是重构人体本质的基因链条,改换属性,即使再生的的基因者,还保有人生,实质上的内在本质已经完全改变了。 简单来说,不是人了。 蕴含的涵盖面。 其实解释来也简单,同样说浮游者之生来做对比,用作解析。 这种能力赋予基因的能力大部分是恢复能力,增加犹如不死小强一样的再生能力。但事实上,它并不是单纯只是增强这种一类的再生力。 同时因为是组织再生的关系,这浮游者之生多多少少在增强恐怖的再生能力之余,也会增加一些肌肉的力量。 大概的数值,可能就是100比1吧,100的再生能力,加上1的力量增幅,比一般人力量要强,但和恢复力增幅来比,基本等于无。可能还会有点速度增幅,这是来自腿部力量的加成。不过也是可有可无了。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种基因链条的涵盖面,浮游者之生其实算不得很好的例子,再多链条基因药剂中,他并不出彩,主要还是再生恢复力。 不过即使如此,有增幅就是有增幅,还是的算的,所以浮游者之生,基因能力就是几乎完美的再生恢复力,一点点的力量增幅。 而有的其他基因药剂,增幅面却很多,也许力量和速度都会是100,是的,100,这数值不是游戏的平均值,浮游者之生总数是100多点,其它三阶药剂也得是100,如果非要说天花板,也是各科总值,浮游者之生只占一部分的天花板一角而已。 任何一阶的强化潜力都是巨大的,只要可以,你可以一直强化同阶药剂,只要资源足够,一个强化者可以拥有猫的眼睛,猎豹的速度,猩猩的力量…… 当然这只是为了更好,更形象的形容,这里没有猎豹,猎豹的速度也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这些只是为了具象速度,力量,和视力。 而焦土之主身具的焦土之血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完整的焦土之血具备27个基因链条,27个基因强化点,足够在一瞬间创造一个恐怖的战士。 这意味着,一方面,注射焦土之血的强化战士不用去化多余的时间寻找更多配套的四阶基因组,不用在为更多的基因链条继续费力费心。 同时,四阶基因药剂也分强弱,1000是单一基因点的天花板极限的话,并不是说所有基因药剂都可以到达这个天花板,毕竟从100往上就是四阶范畴。 所以也有人将四阶基因药剂分成三个档次,普通,精密和优秀,每三百一档。 当然,也有人说这三档之上其实还有单独的一档,那就是极致,但其实根本每人见过。 极致的意思是1000的封顶。 其实这一档会出现,也是因为在四阶之前的前三阶都存在这一唯一数值的第四天档,浮游者之生就是,这是极致的意思,正如它的命名,这意味着这点基因点开发到了极致。其实这也是研究者的最高荣耀,他未必会强,这种极致的药剂,但是他可以证明这个研究者多厉害。 因为极致状态下的基因药剂是极为不稳定的,这对研究员极度危险,而这研究员必须在这种状态下研究,构造极致基因的基因链条图构,就更加难得。 也许如此形容并不充分,那一组数据肯定能完美的形象的形容出他有多难。 在数不清时间的过去,从基因药剂发明以来,成功研制的一阶药剂图构配方是365848种,而其中精密图构配方是54310种,优秀图构配方也有23184种,但极致图构配方,只有9种,剩下的全是普通图构配方。 而二阶基因药剂图构配方总数是43586种,精密图构配方是18076种,优秀图构配方也有11003种,仿佛随着基因药剂图构配方阶数的增长,研究对良品率的要求追求也越来越高了,但这种情况下,极致药剂依然没有增加,他还在减少,43586种基因药剂图构配方中,极限品质的药剂图构只有4种。 而到了三阶基因药剂图构配方,就更少了,整一万种的三阶药剂图构配方中,极限基因药剂的图构配方只有一种! 是的! 只有一种! 而且,这种三阶的极限基因药剂图构配方还有一个非常巨大缺陷,伴随着极限而来的数据,同时,浮游者之生还具备强大的排他性。 这个排他性,换个角度来理解也许更简单,古早有种武侠小说,其中一种主角标配的能力叫做百毒不侵,这种排他性,就和这种抗毒力量很像,浮游者之身提供再生能力的物理抗性同时,抗毒能力其实严格来说也是顶呱呱,曾经就有人说,这唯一的三阶极限药剂,其实是双极致药剂,但没人同意…… 因为不同的是,他的排他性强过头了,任何其他本基因外的能力都会被浮游者之生的力量同化或被挤出体内,这是很恐怖的,这意味着,以浮游者之生的人除了抗击打的基因能力,将一无所有。 而更恐怖的是,这霸道的基因药剂浮游者之生不只排斥基因药剂,就是非基因强化的属外科技能力,强化状态都同样会被驱离…… 所以,使用浮游者之生的人少之又少,邵武也许在一手之数之内。 言归正传,基因药剂的强化是有强有弱,有具体数值之分的,那么当然选择越强的基因药剂越好了。 而焦土之血内的27组基因链条,其中优秀基因组足足有9条,而剩下的18条基因组中,精密级同样拥有14条之多,表现平庸的仅仅只有为数不多的4组。 这就恐怖了。 基因药剂选择的两个必要条件,一个强,一个基因组的契合,焦土之血可以都占全了。强,从数据上就能看的出来。契合就更不用说,这本就是一只完整的基因药剂,区别只是他太强太全面! 如此,已经足够说明这只焦土之血的重要了,那么,焦土之王还愿意用来交换一本不一定能习练契合的天阶功法吗? 而且,其实焦土之血还有另一个不是很实用,与强大无关,但也意乎强大现实作用,那就是焦土之血基因药剂再焦土的象征意义。 要知道整个焦土,焦土之血的拥有强化者只有一位,那就是他焦土之王。 为什么? 毕竟这么重要的,这么强大的基因药剂,为什么不能多培养几位四阶中的顶级强者。要知道焦土之血珍贵而稀有,却绝不可能只有一只。 需要的话,付出足够的代价,拥有基因图构配方的焦土还是能拿出第二份焦土之血的基因药剂的。 但他不可能,也没有那么做过。 只有一个原因。 焦土之血某种程度而言,就意味着焦土之王,而焦土,焦土之王只能有一位。 也只能有一位。 那就是他。 独一无二的他。 这就和罗树必须的习武者是他徒弟是一个原因,这世界上,物质是固定的,但追求的一直在变,唯一不变不多,但一定重要。 很大情况下,这是没理由的,不合乎现实利益的固执。 坚守。 甚至强过了焦土之血本身的强大作用。 那焦土之主如何会答应?! 所以他在罗树话落之后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再不复笑脸。 他再次变身成为焦土之主,沉声道:“可以!” 为什么? 因为焦土之主不是的目标,他的志向远不是只有如此而已,相较于他想要的,焦土之主,区区而已。 他要更多,更大! 焦土之主也好。 蓝武之主也罢。 这些。 通通不是他的目光尽头,最多,只是目之所及,他看到,他会征服,却绝不会就此而已。 而想要得到这些,只有一个办法,强大,越来越强大! 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他为什么突然会得到这么大的信心。 依然还是对方话中透露的信息,因为他看到了,他知道了—— 罗树所赋功夫应该是和他相匹配的。 为什么? 如果不匹配,对方会直接要求焦土之主的焦土之血吗?难道对方不会怕得罪他焦土之主,而且如此直接,就要焦土之血,肯定就是刚好适合了。 这是其一,其二也是话中透露的消息,罗树为什么敢直接索要焦土之血,对方一看就不是笨蛋,明眼人,自然知道自己的东西价值几何。 对于这点,焦土之主也没有打算多加算计,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也别拿谁当傻瓜。 那么,意思就很明显了,这功法在对方眼中,是和焦土之血价值相匹配的。 这就够了。 第六十章 天阶功法 更何况,他也不是毫无条件的给予。 “当然,就像我说的罗树先生看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但是,实不相瞒,这焦土之血确实珍贵,还需要准备些时候。”焦土之主说道。 基于焦土之主说得真情实感,至少面上看不出丝毫应付敷衍,罗树很爽快的点头答应道:“可以。” 焦土之主笑笑,恰似老怀得慰的模样点了点头,只是沉吟半晌,又道:“那这段时间?” 话未说完,但意思很明显,这是要交易另一方,罗树来表示表示了。大白话就是,我在这里准备东西了,你的东西呢? 为什么他愿意爽快的给东西,把焦土之血给雨对方,还不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交易吗?我的筹码放上来了,你的呢?亮亮眼吧。 罗树倒是很坦然,这本身就是一次公平的交易,再来之前就有觉悟的,所以,闻言他干脆的道:“帮主东西准备好之时,东西我立刻交给你。你可以给我纸笔,这段时间,我尽量把功法写完整,交给你。” 这话听着也很有诚意,是和焦土之主一般真情实感的口吻。然而,不对,是也和焦土之主一样的是,这看似老实坦诚的话,其实藏了多少后招。 就像,什么叫东西珍贵,要备些时日。 所以,什么叫我这两天,尽量写出来。 这话好似没毛病,也确实没有说谎,他的一切,他的武功秘籍确实就在他脑子里,实际上他身上家长,甚至世界上都没有一本他所习的秘籍实册了。 他并没有说谎。 只是这样的说法,也给了他自己退后一步的可能,也是达成一份仿佛抵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效果。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为人处事的智慧,也许不是有心,而只是意外,意外达到的这个效果,对他也确实是种保障。 他自己倒并不认为这样的场面会怎么样,其实甚至还挺满意,也不认为对方会因此恼羞成怒,毕竟这确实是基于公平的交易。 从焦土之主的诚意看,他有把握对方不至于翻脸。 但是不知道该说他猜对还是猜错,这点小聪明一样的意外挟持,焦土之主确实没放在心上,但对方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太满意这样的结果。 焦土之主眯眯眼,微微一笑,说道:“恐怕不够吧。” 他倒是笑了,很寻常普通人一样的微笑,但因为体格,看去却有些狰狞。 当然,这狰狞只是看着狰狞。 “帮主你的意思是……” 罗树楞了一愣,他倒不是害怕对方这笑,这表情的狰狞。他只是不知道对方突然反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怕对方,但作为交易但我另一方,却要关注对方的真实想法,这关乎真切的利益。他甚至以为对方要出尔反尔,反悔了。 但很快焦土之主就继续道:“罗树先生的天阶功法自然珍贵,焦土之血作为四阶基因药剂,而且作为最为拔剑的那一类,至少,二者的重要性,对身体的强化层度,重要性是一样的。” 罗树点点头。 焦土之主的话不偏不倚,甚至还捧了一手罗树身怀的唯一筹码天阶功法,这话是很实在的。 四阶基因药剂? 还是其中佼佼者吗? 罗树面不改色,心中却泛起这样的念头,暗自比较了下,确实,他其实在刚才焦土之主说透之前,他其实不知道这是什么焦土之血,更不了解这焦土之血意外着什么…… 就像他想的,他纯粹是只是依着经验,才点出的焦土之主的强化基因。焦土之主以为他是做过详细调查的,但他真没有…… 纯撞到的。 现在看来这是真的运气好,捡到宝了。这焦土之血。恐怕是真的好东西了。 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焦土之主对罗树怀中的功法,所赋的功法有了一个很大的错判点,也因此远远高估了这本功夫对他的价值…… 这些事,两人其实都不知道,因为不可能真正做到开诚布公的交谈,所以,这事,注定要糊涂下去了…… 至于,为什么罗树他敢这样大胆的仿佛乱点,不怕不是焦土之血,不怕是不珍贵的东西?毕竟,这场盲目的乱点,真的是看运气的,因为他实际上对焦土了解有些。 那么他如何来的自信,焦土之主一指,他就立刻点了。一个敢邀请人点,一个真敢点。 他不怕吗? 不怕失手吗? 他自然不怕。 他说了,这是公平的交易…… 公平的交易怕什么…… 反正这场对焦土之血的交易开始进行了,而且他还是大赚的一方,他就姑且看着了,看看对方要说什么。或者说还有什么条件,他反正算是光脚的,对着家财万贯的巨富,有什么好怕。 该说什么说,该做什么做就好了。所以,他便一直做着悉听尊便的姿态,看着对方,看着焦土之主要说什么。 焦土之主倒是没有什么买关子,而且看出罗树的坦然,索性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但是……” 他看着罗树,道:“但是我们的还是有一点不同的。” 他说着,顿了顿,只是看着罗树。 罗树探寻的目光看着焦土之王,是有些怀疑的,但也没开口组织,他安静的听着,看对方要说些什么。 焦土之主还在说着,只是他似乎也看出罗树眼中的疑惑,所以换了一种方式,用解释的口吻道:“我听罗树先生所言,你是要将秘籍功法交给我们,换取焦土之血的基因药剂对吧?” 罗树点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焦土之主也点了点头,回道:“很不对!” 焦土之主这话说的很不留情,很不给面子,罗树到没有因此说什么,他只是看着对方,依然是听对方解释的姿态。 罗树他知道对方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焦土之主说道:“我知道罗树先生有些疑虑,但是我所言非虚。” 他解释道:“罗树先生的武功秘籍自然是珍贵的,他也可以从中学到厉害的功法,但是,即使看这绝世武功的秘籍,恐怕未必有人能到先生的高度吧?” 罗树点点头,但沉默不语。 于是焦土之主继续道:“我的意思罗树先生也别误会,也不是说你到时交给我的武功秘籍会有问题,只是……” 说着,焦土之王顿了顿,看了眼罗树,似乎有些为难。 这是有些难以启齿? 罗树一摆手,但是很坦然道:“你说,但说无妨。” 焦土之主于是继续道:“我知道你们那里有个说法,学武得讲根骨,讲天赋,讲悟性对吧?” 罗树点头,“这是正常,根骨是身体要好,否则这孱弱之人岂不是也可以学这无上功法。天赋也是重要,你我之辈,应当都知道,努力决定可以在一条路走多远,天赋却是路本身,这是无法行之事。悟性更是区分强弱,能否突破瓶颈之关键所在。” 他看着焦土之主:“不知道帮主有何高论?” 说着他又道:“其实,这很多,对帮主而言也许都不是问题,这强身之无上法门本就为阁下铺就了登天之路,可以说,帮主从武,天生就拥有了极为珍贵的先天优势。” 罗树这话恰似恭维,但是真的肺腑之言。这个地方,几乎每个强化过身体的人,都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习武来说,比他生活的时代不要好太多。而焦土之主更是他见过最强大的,这恐怖的身体就好似神话之中的先天道体,这绝不是夸奖,而是事实。 “罗树先生过誉了。” “不过,我们身体素质确实好多很多人,我也不妄自菲薄,实不相瞒,我现在身上就习练有几门功法。”焦土之主笑笑,罗树这话好像很入他耳,他听着也很高兴。但他还是继续道: “但是,如此我更知道,根骨重要,但天赋更重要,悟性就更不用说了,没有领悟,这功夫永远的入不得真正的门!” 罗树皱了皱眉,看向焦土之王:“这是正常,天理昭昭,一切都有道理,你们已经拥有了得天独厚的身体优势,还不满足?” 焦土之主笑笑不说话。 他说道:“就算你们不满足,我也没办法,我只能传授武学,你们能走到那里我不敢保证,毕竟路是自己走的,努力也是自己的。我相信,拥有这么好的根骨条件,只要下功夫,肯定会成功。” “但是这样就不公平了吧?”焦土之主说道,虽然依然面带笑容,但口中的话却无比的锋利,他说道: “罗树先生,我没有丝毫贬低天阶功法的意思,只是价值相同的两样东西,这个你应该认可,但我提供的四阶基因药剂焦土之血可是能够瞬间将身体强化完成,既不需要根骨,也不需要悟性,反观罗树先生……” 焦土之主抬起头,看着罗树,一字一顿道:“你的功法却只是功法,你也不能保证我们能够充分发挥他的功效对吧?” 他对着罗树问道:“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 第六十一章 复制 “那帮主道如何。” 罗树问道:“还请直言。” 他也不多说,说多错多。 听对方的意思,他大概明白,对方肯定是有处理方式的,而且这个方式应该还和他有关,所以这焦土之主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要他配合。 如果和他没关,对方又何以浪费口水。 只是,他确实不知道具体情况,他真的是个老古董,所以他只能猜到对方的想法,却实在想不到具体情况,二者,一看处事经验,有足够的人生经验就行,一者却是真切的世界观念,物质观念。 二者生存的年代不同,仅仅是一日日常所用之物,就已经迥然不同,他只在不敢对此有太多妄言。而且是在这个对方看他,以为他了解的关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反之亦然。 他现在少说话,就是少暴露自己的手段,不算高明,就是一种藏拙的手段而已。人生真正的高明其实本来也就是不多,其实够多也就是所谓而已。这次便是,毕竟有话,等对方说好再回答也不迟! 即使是对自己不利的,我是也不代表什么,毕竟不说不等同于默认,不代表同意,只是话说清楚,然后我们再接着聊的意思而已。 “那我就说了。”焦土之主看向罗树,眼神带着探寻。 这样子和粗狂外形的焦土实在不像,太小心了感觉,太不像往日的焦土之主了。 他甚至已经反反复复像对方确定过了好几遍,罗树也多次肯定这个问题,他却一直支支吾吾,仿佛这话真的好似糟糠,难以下咽,也难以吐出。 那么又是什么话如此难以说出口? “我们却是拥有得天独厚的根骨,但是我们学习的成本太大了。”焦土之主对罗树说道:“而我们其实不止能提升根骨,其实悟性也行,只是需要罗树先生配合,只是这个办法有些难以启齿,还望罗树大人听完不要介意,即使不满意也可以继续商量。” 说着又是一顿,继续看着罗树。 罗树也算习惯了,摆摆手:“但闻其详。” 其实,话说到这里,罗树心理也是已经有了很多的好奇,一方面是对这个方法的好奇,要知道,他也是好武之人,一心将全部精力放入武道的他,是如何喜武。 喜武而习武,而后自然比大多数更知道习武有多难,习武的条件有多苛刻,结果到了外面的世界,这座城里的其他世界。见到了可以瞬间强大人根骨的基因药剂,也见到了诸多匪夷所思的物事,虽然没有动摇他那颗习武的坚定信念,但是他觉的应该也就这样了吧?毕竟强大外物可以,他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就像吃肉吃多了,就长肉,这虽然形容的不太雅观,但确实他的理解。如此理解他也能接受,不就是现在的“肉”效果更好吗! 但是,现在,对方又和他说了,不只是身体强度,不仅仅是天赋根骨,除去这些外我,他还能让人无视悟性。这就让他不是很能理解了。 这是其一,因为求知,人最本质的好奇,而其二,则是纯粹因为焦土之主的各种欲言又止了,可以说每一次卖关子都是对好奇的一种折磨。 其实要不是这事非知道不可,他也在在这种人面前离开了,但谁叫他现在是和人进行认真的交易,他一定要完成这个交易呢?所以他就只能乖乖的等着,乖乖的承受着好奇心一次次的挑衅,然后进而变成正真的好奇了。 既然罗树说了,焦土之主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他于是也爽快的回道:“其实也不难这事,只是需要罗树先生一点点配合,我保证,你需要先生额外做更多余的事,先生也不会因此少掉什么……” 然后又断了下。 罗树再对方的视线下“艰难”的点了点头,“说。” “嗯……”焦土之主沉吟,还是道出:“我们需要亲自体会下罗树先生习武的经历。” 罗树皱了皱眉,倒不是不满意对方但我条件,实在是他确实没了解对方嘴中的意思,焦土之主这话说的太过于含蓄,含蓄到他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话。 毕竟二者有太多的事物认知差距,称之为鸿沟也无不可。 如果按字面意思理解,“需要体会他习武的经历”。 那么,理解为想看他的亲自演练一遍武功招式可以,或者,理解成想听他亲自说这功法的秘诀经验也行,这算前辈,先行者的高深经历确实也是珍贵的东西。 但是。 听焦土之主实话的意思,语气和神态就知道未必是这样了,对方的话太过谨慎,而这和他理解意思里要付出的完全画不成等号。 应该并不是。 难道是两者都要? 还是不够意思…… 他猜不出来,无法理解了。 但他又不能因此直接指出来,否则这话不就暴露了他的无知了…… 一时之间,焦土之主眼带期待的看着罗树,而下座的罗树又是一副沉吟不语的状态…… 气氛有些奇怪的凝滞了。 幸好,这种尴尬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罗树先生是不愿意吗?是在下这话唐突了,还请不要见谅,不满意我们还可以继续商量,我说了不满意我不会勉强先生的。” 焦土之王似乎是因为罗树的沉默,从中看出了对这个条件提议的不满,于是急忙出身解释,这副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好商量的样子,那里像面对邵武时的霸道。 不过,其实也不怪他,谁叫他不知道罗树的无知…… 谁叫邵武来晚,换做他对武道一无所知,刚给邵武发邀请的时候邵武要是答应,当时他肯定也是这般扫榻相迎的。当然,之后发现对方不够用会如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这脑中记忆……知识的复刻技术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般不堪,在我们这里大家都不排斥的。”焦土之王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又解释了一句,劝导道:“其实罗树先生这只是我们的观念稍微有一些不同。” 在他看来,罗树的沉默确实是因为不满这个提议了,因为这个话他曾经就和另一个古早时代的人说过,结果当时对方就翻脸了。 那时他就明白了这种时代观念的差距有多恐怖,他算是身体力行的了,对方直接就开干了。 当时也是对方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就和人解释,奈何可能真是认知观念不同,他怎么说对方也不懂,一些专业名词,现代词汇,都是完全不同的理解,甚至是根本就没有的。 于是焦土之王脑中灵光一闪,这样比喻道:“我说的这些你得武功心得体会,亲身经历都装在你大脑里,是你的过去,是你一生的经历记忆。” 说着他还指了指对方的脑袋,看对方明白了,他又继续道:“而我说的意思大概就是隔开你这脑袋,掀开你的头盖骨……” 这形容的真的很形象,大老粗的焦土之王为此还有些洋洋得意的意思,看我这机灵的! 结果…… 对方直接就掀桌子开干了,那叫一个一言不合就是干!比他还混! 虽然最后没有没有伤到他,但他也算因此吸取到教训了,这不,对罗树便说的很委婉很小心,就是怕重蹈覆辙,再次翻船。 罗树这个天阶功法持有者可是他到现在唯一知道的,也是他知道的唯一的一本天阶功法,而现在,这本天阶功法就近在眼前,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飞掉呢! 所以,他的各种怪异小心的行为也说得通了,至于他为什么明知道这事犯忌讳,是非得说出来,实在是这种方法确实太好用。 人的学习效率其实是十分低下的,对知识的读取率简直低到爆炸,在教育资源最丰富的那个时代,就有记录,即使是基础的基础教育,人类就需要使用到十三年的时间来学习接受他,而要学到更专业精分的基础知识,甚至还得在这个数字上乘以数倍。 这也是曾经至于人类科技的一个很大原因,一个人有限的生命都用来学习前辈巨人的海量知识了,等到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的生命也所剩无几了。 为此,人类的科技在这个怪圈停滞了数个时代,直到人类研究出大脑数据的利用方法,才算是真正走出这个怪圈,而在此之后的时光,人类为此研究出无数为人类生活带来变革的发明。 甚至,永生便是再次基础上研究出来的。 实在是这个技术太方便好用了,这意味着每一个人,都不在需要学习,每一个人只需要将海量的知识复刻到脑中,即使一个小婴儿,也可以瞬间变成一个知识渊博的教授。 虽然因此出现另一些奇怪的后遗症,比如新生儿因为失去学习动力,进而彻底的失去学习的能力,因此不在有能力研究出新的东西…… 但功能还是好功能,只是使用方式不行,为此之后对这技术也做出了限制,比如规定只有完成所有学业成年后才能接受知识这类的。 第六十二 授课 焦土之王这话说的算是明白了,罗树也大概知道了焦土之王话里的意思,虽然没明说,和上次一样说:要掀你脑袋……… 但罗树还是领会了精神。 也明白了焦土之王会说悟性不再重要。 悟性。 这东西看来玄乎,但也不是不能解释。以阅读来举例,同一本书,甚至同一段话,每个人对这些文字的理解都未必是相同的,甚至一个笑话,大多数人看着好笑,但也偏偏会有人从中看出了悲伤。 这无关于那个更高明,悲伤的也许只是本身就是悲伤的人,也许是睹物思人,也许是恰好有这么一段亲身经历。但这看出的感觉就可以理解为悟性了,不是说悲伤就是悟性,事实上每一种感觉都可以说是一种悟性,但也许只是这本书也需要这种所以这种稀少的,属于悲伤的悟呢? 这种悟性是少部分,稀有的,罗树恰恰有,也是突破瓶颈的重要主力。 那焦土之王为什么还可能肯定自己不要悟性,因为人直接复制了罗树他的一切。 这不是让人愉快的事。 当下,听懂焦土之王话的罗树心头第一个感觉就是很不好,非常不好。这种说法是他生存那个年代但我人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来自岁月的鸿沟将二者的思维方式撕裂的厉害。 这种理解上的意识鸿沟,其实解释起来也并不算难,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一个刚复兴的国度。 那个国度的第一代人和后后面的子侄有很大不同,因为发展的太快,甚至双方接受的教育,思想都是截然不同的。 而这当中,这种认知差异中最开始解释的一句话就是—— “这都什么年代了”。 这话其实并没有很大的逻辑感,但是似乎有了这么一句话,那么任何变化都是可以接受的了。这个认知变迁的过程中,变化是彻底而甚至翻天覆地的,不论是从衣着,还是对自我认知的观念。 最开始破衣烂路是迫不得已,后来是人人趋之若鹜的时尚潮流。一代人讲的是奉献精神,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一代人讲的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然后婚恋观也在飞速迭代,忠贞,好人,都成了新时代被嫌弃又不可得的事物。然后这些人又在追崇着新的同时,又新时代的浪潮中茫然毁灭。 这种变化说不得好话,这也不重要,但从这足够说明岁月带来但我认知差异是多么庞大了。而这,仅仅不过几十年。那罗树和焦土之主这种,几乎跨越时光的千万年,这中间有多少理解差异,更是恐怖了。 这不得不说焦土之王很有先见之明,他的顾虑是对的,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没明白这话具体指的什么,也许一开始,罗树也会抱着玉石俱焚鱼死网破的打算动手了。 当然。 只是也许。 而现在,这种也许不用试探了,在罗树的茫然中,高深莫测,“生气”的沉默中,焦土之主自己思索,自己猜测,已经化解了罗树的为难。 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用动怒了。 焦土之主已经脑补完全过程了。 于是在对方“不同意”之下,焦土之王为对方考虑好,再次说道:“那我们必须得重新开始商量个对策了,这个交换条件可以作废,但你要知道这样你就不能也不够资本换到焦土之血了,我们的交易得公平是吗?罗树先生?” 焦土之王问道:“不知道你还是坚持这个焦土之血的选择对象,还是或者换取稍微……下一点的东西。但是如果还是坚持焦土之血,我们还需要商量怎么加点东西,当然……我知道了罗树先生不愿意被人见到脑中的记忆,我们肯定不会考虑这个,为难罗树先生。” “当然,这并没什么好介意的。”罗树听之任之的点点头,似乎焦土之主的话让他思考了会,过了会方才道:“当然,但我还是对帮主这身焦土之血感兴趣,但是换什么条件,还是帮主还是你说吧。我也不知道帮主还能看上我身上的什么。” 罗树似乎有些贪心了,他不想付出掀脑壳的代价,但还是想拿到焦土之血,毕竟,聊了这么多,也能够知道,这肯定是个好东西。 特别这是他正好最需要的,他需要力量,本身的力量,而焦土之血便是他这一身所学最好的载体。 “那行。”焦土之王见罗树依然坚持,点点头,“那我们就来说下这交换条件吧。” 焦土之王看着罗树,“就像我说的,焦土之血本身的价值其实是和罗树先生所怀的天阶功法价值价值相当的,但是差别只是一者可以瞬间使人融汇贯通,一者依然充满不确定性。” 说着,感觉这话还是对罗树记忆图谋不轨,似乎害怕对方误会,忙道:“我的意思当然也不是要罗树先生的记忆,这是已经承诺先生的。我的意思是这样……” 焦土之王说道:“我知道武功的修炼不是一撮而就,修炼的途中有无数艰难险阻,各种瓶颈阻碍,那么你看,将天劫功法的修行进度分为四个部分,分别对应四个阶级的基因药剂,如此刚好。罗树先生可以在我焦土之内开馆授课,教授学生,这些学生之中,只要有一个完成阶段目标,先生便可以拿到一份本阶段对应的基因药剂,如此,学生每一个部分完成,我便交给先生一部分基因药剂,生生你看如何?” 功法分,天地玄黄,四个阶段,天阶功法的修行过程包含了天地玄黄四个阶段的所有进度,本身就同样分为黄阶级,地阶级,玄阶级,和最后突破的天阶级。 这样,就刚好对应了基因药剂的四个等级。 既然不能一次性拿到记忆,那就保证学会的前提下,一个进度换一个进度,焦土之王的提议不可谓没有道理。 但实际上。 焦土之王提出这个主意,用这种交换方法的意思其实说到底,依然还是想走到复制学武记忆的同一条路子,只是既然罗树不接受,那就让人,让他的手下学会,然后他直接复制这个学生的记忆好了。 这样,就避免了赶跑罗树,也可以直接忽略对方的不乐意,直接学到天阶功法了。 这也是焦土之王在接触过哪位鱼死网破交易者后,考虑到的办法,其实在罗树之前,他一早就想好了,这都是经验,他很为自己的智慧感到骄傲! 当然,这是后话了。 焦土之王即使这么做了,本身也和已经完成交易的罗树没有瓜葛了,这是焦土之王在焦土之内的内部事。 就像罗树一开始的自知之明,倒在焦土之内开馆授课,他就没像过能有什么真正的徒弟,这是交易而已。 罗树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 所以他开口道:“不行。” 是的,焦土之王的提议他没有答应。 这焦土之王事后是不是要读取学会学生的记忆他是无所谓的,事实上他也没想过这事,他关心的是事前,是这件事的本身靠谱程度。 一个阶段换一个阶段的武功秘籍,看似公平,但看似公平就是看似公平,而不是真正公平,这事的漏洞,对他的不利是一眼可见。 什么叫一阶换一个阶段的基因药剂,如果类比就是一级基因药剂换黄级学生成就者,二级基因药剂换玄级学生成就者,三级基因药剂换地级学生成就者,四阶学生换天级学生成就者换取最终的四级基因药剂焦土之血。 这么对比看来,似乎依然公平,但可要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四阶学生成就者必须是必然先于对方给予基因药剂前先诞生,有了达到四阶的学生才能拿到四阶药剂焦土之血。 那么再已经有了身怀天阶功法的焦土学生的前提下,焦土之王是否还会愿意,愿意信守承诺,将四阶基因药剂,珍贵的四阶药剂焦土之血如约送上呢? 也许会。 但罗树也许活太久了,所在的世界又从不安逸,所以,他从不吝用最悲欢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 以防万一,还是坐等这个万一,罗树绝不愿意做后者。 而即使不说这个恶意的猜测,依然有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学生的学习,要花多久,武学,特别是高深的武学,真的对习练者要求太高,特别是天阶功法,天赋,悟性甚至是远超对根骨的要求的。 否则,为什么焦土之王为什么一再想用窥视记忆,复制记忆,直接拷贝武学的方式,就是因为焦土之王他本身就学过武,而他知道,这太难了! 这样的情况,他罗树要为此耽误多长时间,在这焦土之王蹉跎多久。 他来可不是和对方磨时间来的。 “那罗树先生我也没办法了,要不先生你说个?” 焦土之王脸上的热情稍敛,不论罗树的猜测是否本就是他的打算,但,一再被拒绝,他也应该生气了。 虽然这拒绝有一次是自己内心戏拒绝的…… 但其实也不重要,因为罗树不管焦土之王是不是自己否决了,他肯定也是不会答应的。他的记忆就是他生命的本身,怎么可能随便予以他人肆意窥探。 六十三章 酬佣 “帮主可敢来赌一把?” 罗树缓缓说道,目光瞬间变得无比的锐利,看着高大的焦土之主毫无顾忌的直视着,盯着,一瞬不瞬。 “赌?” 焦土之王凝声,他先沉吟不语,似乎在思索罗树再买什么关头,半晌才问道:“罗树先生如何讲的,但说无妨,行与不行,反正……我们商量着来。” 罗树点点头,锐利的目光依然未有丝毫变动,他缓缓道:“我们不如如此,帮助大人付出基因药剂,权当做聘用我的酬金,我拿酬金基因药剂,然后教导学生。” 焦土之王眼睛一眯,“哦,如此听来倒是不错,只是先生怕不是说错了吧?这又和赌有何干系。?” “帮主还请稍安勿躁,我如此说自然有我的思量。”罗树回道,这话不软不硬,焦土之王好像也确实不爱听,络罗树这话一说,他也就懒得多言了。他倒是要看看,这位罗树先生能说出什么花花来。 罗树没理会焦土之王脑子里想什么,这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要做的只是说出自己要说的话,提出自己的建议而已。 “我的提议是帮主以酬金换取我得劳动,那么这雇佣方式却是值得说道说道的。” 罗树侃侃而谈的说着,这刻,说着话,在这厅中,仿佛他才是主人家了,他以占据主动的方式,说道:“雇佣金,一者帮主可以整体的一次性交付酬劳,也可以分次的,像帮主所说的进行分割式交付。” 罗树这是说得说的付工资的方式了,这情形完全就当自己是来面试工作了,只是不得不说,这应聘者能力高,单子也大,规矩,面试这规矩都自己定了。 焦土之王都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了,他打定了注意,反正罗树要说什么就由着对方说。当然最后结果,不可能真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这里,正真的主人是他—— 焦土之王。 只是听听也不少一块肉而已。 “这是酬金交付方式的选择不同,还有我付出劳动,帮主雇佣的劳动形式的不同。”罗树说道:“譬如教学,打手,这一项项都是不同的职能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统一价格。” 罗树这话说的功利而现实无比了,这是一点不打算讲情面的意思了,这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办,毫无顾忌的意思。 话说,他也似乎完全不怕对面的焦土之王,这话说回来,他在这里那来的这种勇气,要知道算起来,焦土之王才是屈尊给面子的一方才对,他才是掌握力量,还折身相交的人。 那你一个小小的,人弱不禁风的未强化者,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凭什么在对方给你面子了的情况下,还反客为主似的摊牌?哪里来的资格?怎么看,也是只有焦土之王才有这个资格吧? 结果这罗树还就真的翻了,直接而果断的,好像傻瓜一般的放弃了焦土之王伸出的橄榄枝,放出的好意,以最功利的生意人的态度,开始和焦土之王谈一场关于他人生大事的生意。 态度中全然没有胆怯和忐忑,能看到的只有恐怕冷静和不识趣傻气。 他是完全不懂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吗? 也许吧! 也许他就是从这句话之前的时代而来的…… 罗树还向看着他听着这话焦土之王问了一句道:“帮主觉得这点划分之见可行?” “嗯?”焦土之王眉毛一挑。 罗树好似没有这所谓的情商,不懂得接受他的好意。不懂得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的道理。 那生在看刀斩马和无数时代智慧整合的焦土之王,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焦土之王,放出善意被打断的焦土之王愿意接受这结果吗?接受这打脸的结果?接受这善意被辜负的委屈吗? 当然…… 焦土之王缓缓的,沉声回道:“可以。” 接受了! 理由,有很多,焦土之王一万核运算能力,一个星球容量的大脑可以给出无数理由。但是回归本质,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只有一个。 那就是对方有他要的东西……天阶功法! 还是独一份的! 焦土之王一摆手,“罗树先生还请继续。” 对方的话显然还没说完,那就大方的让对方说完吧,他自己这态度反正给足了,完全一副悉听尊便不动如山的态度。 只是,他心中已经决定了,既然对方还有这种分开算工种的情况,那他就一定不会说花钱,付出酬劳雇佣对方出手,他焦土之内强化者比比皆是,对方除了一身武学,哪里能帮上他什么帮,即使天阶功法逆天的强大,最多也只能将他强化到以凡人之躯对抗一阶强化者,这是本质的差别,是不以意志精神而改变的现实物质,在逆天的功法也只是增幅工具,本质还是得躯体强大。 更何况,焦土之中还有他这位最强大的焦土之主! 谁会需要一个小小的罗树的帮助! “那好。”罗树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默默地鄙视了一通,他继续说道:“而雇佣除了类型还有方式之分。” 焦土之王安静的看着。 罗树侃侃而谈,“一者,目标论,像帮主所言,这就像把报酬分成若干份,目标也可以分成多个,和帮主说的,分成四个目标也行,或者分成更小的若干小目标也行,也许帮主不知,武道艰涩,可绝不是小小的四重天关,小天关在武道中同意比比皆是。” 焦土之王点点头。 这话他怎么能不同意。 罗树这分法,把按阶段的给酬劳和分阶段的付出代价加起来,不就是他之前所说的,提出的建议吗? 这是又重说了一次,只是这次是从他罗树嘴里,所以,只是不喜欢他焦土之王的提议,换他自己来说就行是吗? 当然不会,焦土之王还没这么小看对方,虽然罗树是不给面子,但还不至于这般无聊。 而罗树,自然也不会辜负对方的形容,他目光一立,看着高高端坐在上的焦土之王说道:“和帮主说的似乎有些相似,但我这里,有一点不同,如果帮主最后选了这个方式,还希望帮主能先付酬金,然后干活!” 罗树直言道:“也许是在下小人之心,但还请帮主见谅。” 还是一如既往但我直,且不给面子啊! 焦土之王眯眯眼,后又在对方的视线中展露出灿烂的笑颜,一脸欣然道:“当然。” 他一脸粗狂的外貌,做这表情真的能让人感到诚意十足,满脸真诚,只是说完,诚信憨厚的脸的焦土之王他突然拍了拍自己脸颊。 这笑面虎做惯了,还是喜欢的做出了这一番姿态,只是对方不来虚以为蛇的这一套,他觉得自己也不用累着自己,还在装模作样了。 于是他整了整脸表情,面色一沉:“这么信不过本王?” 罗树点点头:“信不过。” 焦土之王声音更低,“这么怕死?” 罗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怕死是不可能的,但更怕最后没拿到想要的。” 这话,这意思,归根结底还是不信了,大白话,就差说,我不信你焦土之王会信守承诺! 于是焦土之王一拍桌子,说道:“继续说。” 不瞒着心思,于是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意思很简单,赶紧说,说完真刀真枪论真招,既然要直白,这就是最直白的。 屁话快点放,放完好拉屎! 罗树安然的点点头,脸上也是见不到一丝恐惧,也不知道这种底气为什么会如此理所当然,他说道:“二者,除却目标型酬金雇佣方式,我还有第二个建议,也是我说的赌。” 焦土之王眼睛瞪过来,“怎么赌!” 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就似狮子看着猎物,虎视眈眈! 罗树凌然无惧,因为不知那哪里来的理直气壮,他平静的回道:“那就是帮主你可以按时间支付酬劳。” 面对焦土之王的罗树脸上还是找不到一丝害怕都没有。 焦土之王笑了,这真不是客套,而是真的觉得好玩,罗树的话让他想起一些古早的制度,“你是要拿工资上班吗?” 焦土之王面对罗树,现在干脆连先生都不叫了,反正态度已经没有一点客气可言了,对方的话还是如此让他觉得好玩,“你是要早九晚五安生上下班,过安逸的生活,还是996,天天加班为人生奋斗啊?!” 罗树皱了皱眉,倒不是接受不了对方嘴里的不礼,而是他确实没有理解对方嘴里的话,而见对方一直笑着,他也不好开口了。 “哈哈。” 焦土之王还在笑着,模样稍显夸张,倒是显得像是借机宣泄罗树不给面子的行为了,不能动手想我还不能鄙视你的无知吗?! 只是笑了会,见罗树一直没什么反应也是感觉到一点无趣,本来还见对方皱着眉头现在却是干脆连眉头的皱纹都拂去,就那么安静的在那里看,安静的看他笑了,如此安静的看着…… 焦土之王反倒感觉有些不适了,他有些不爽的停下笑容,“继续说。” 第六十四章 敢 谩骂也好,耻笑也罢,罗树仿佛一无所觉,完全没有任何动容,在焦土之王好像笑够后,开口让他说后,他才继续说到:“那好,我继续将这所谓的时间换取报酬的具体方式谁给帮主听。” 话语,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没一点着急的意思。 就好像说,今天老师要布置作业了你们这些小屁孩给我老实听话…… 当然,谁话只是玩笑,只是说着讨趣而已,但如此,还是能想象罗树此刻的态度如何恼人了。 只是定定坐着的焦土之王似乎也想通了,也不说话,也不打断,安静的听着。 还是那句,听着对方要买什么关子。 “一。” 罗树竖起一根手指,“正如帮主所知,按月按日,按正常工作模式给付酬劳。” 罗树说的按焦土之王的主意,就是真打算按月拿工资了,这么说……对这一块内容,其实罗树也是知道的…… 至于赌的部分。 罗树开口说道:“这其实也算赌,赌帮主的人能不能学会,有没有学武的才智,我只管教,学不学的会在下就不能保证了。” 罗树目光炯炯的看着上方沉默不语的焦土之王,又是毫不客气加了一句,“当然,既然是赌,自然要刺激一些,筹码越大越好玩,你说对嘛帮主大人。” 焦土之王闻言,露出冷笑:“加大报酬,怎么加法?我人都是现成的,加报酬?到头只是我加吧?” 罗树道:“加人啊。帮主可以加人,学徒人数难道帮主一开始就没打算好,不会是要把整个焦土的人都塞进来吧?” 这话说的,一般人恐怕已经火冒三丈了,这真是要把撕破脸皮撕到底了!那已经不算隐瞒脾气的焦土之王还会容他罗树这狮子大开口吗? “呵,没想到,是我疏忽了。”焦土之王抿了口茶水,笑笑呵呵…… 可能,他开始真的是打算蒙混过去的…… 也或许,焦土之王真的没意思这事情,毕竟这具体的事情都是下人负责的,焦土之王只需要把握好方向就行。 这小到具体事项,已经有些鸡毛蒜皮了,只是焦土之王也没想到是会遇到个这么较真的人吧? 不过罗树这一毫一厘都要算清楚的架势,焦土之王也没露出之前怒荣的意思,或许在这位高高在上的焦土之王眼里,这还真没什么,也许他并不反感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他确实只需要把握大方向,小事有人会代办,但不代表他就没这个处理小事的能力,二者,正因为他只需要把好方向,他平时其实并不忙,就算一天不动和罗树耗在这里,其实影响也不大。 况且,说清楚了其实也有好处,话一次说清,也省的后面人插手乱了。 焦土之王很好脾气的问道:“罗树先生说说看收费标准。” 罗树坦然的点点头,“我退一步,不论人数了,同样如同帮助说的,报酬可以分为四个档位,相对应与四个部分的武功层次,教授内容进阶了,报酬进阶。具体收费,比如我学习武功,从一无所知到黄阶武者,花了五年,那帮主就花一份一阶基因药剂的报酬,雇佣我五……十年!多我一倍的时间,我教授十年时间,这十年就是一份一阶药剂,然后是二阶三阶四阶。帮主你说如何?” 罗树看着焦土之王说道:“可还行。” “我能规定训练方式吗?”焦土之王突然问道。 罗树看了眼突然说话的焦土之王,“作为教导者,作为师长,一切训练教导之法,当由我一力主持。” 焦土之王便有些意兴阑珊的意思了,他随意摆摆手,“罗树先生继续。” 罗树点点头,看对方的样子其实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满意,他只能继续说道:“再者就是干脆以我必身之年岁,一次性给付。” “我前世岁寿45年,一次性付清所有基因药剂,清掉100年,百年之内,我都将为帮助培养人才,不论是否其中有没有人学成武功。” “先生还挺厚道。” 焦土之王见罗树讲完,笑了笑,对方这建议,其实已经算是厚道,不说这人数之限是不是对方提起,又被地方划掉……,这以自身学成之时乘二时间给予焦土,算是看不上,还是大方,总之不算亏待……不过对于罗树的建议,态度,他虽然之前没表示愤怒,但他还是果断的拒绝了:“但不用说了,先生还有其他建议吗?” 真不是为了纯粹怄气,非得拒绝对方一次,好像才能让心头爽利,只是确实有他的理由。 罗树这提议很好,不论怎么说也不算欺负人吧,唯一有一点,确实是焦土之王所无法接受的,那就是——时间! 他有些明白了,对方的观念恐怖还停留在古老的过去,不知道现在是一个如何效率的世界,一百年!对方很爽利的多给了一个零头,又加补了一个倍数,一百年! 但是他那有一百年可以等! 自由狂欢到现在为止,才多久?一年多!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这场游戏已经经过了数次蜕变,包括武道的出现,和武道的变化,一年时间,在超过生产力工具的加持下,外界的演变变化绝不会少于外界的一百一千甚至是一万倍,技术的更迭速度远远超出本初时间的千万倍! 但是看对方这样子,是不打算同意他的滑头了,既然怎么训练,全由对方说了算,罗树还会由着他这么赢? 更何况,罗树提防他,他又何尝不提防罗树,现在是各取所需,但一次性把东西都给了,对方成四阶基因强化者后,还愿不愿意信守承诺? 他可没把握! 既没把握对方是否守信,也没把握对方和自己同时成为四阶强者的情况下,自己是否真的打的过对方…… 不得不说,罗树虽然只是个未经强化过的凡人武者,但确实给了他压力,而且同样不得不说,两个老鬼说起话来,商量起事情来,真的很累人很烦人…… 谁都不信谁…… 但不管如何,反正焦土之王不会答应这个条件就是了,冤大头谁爱当谁当,反正他肯定不愿意当。 焦土之王想了想,觉得事情也不能真就这么僵持下去,他开口建议道:“要不这样如此,其他还按照罗树先生说的,只是由我提供工具和场地,极其一切设施,罗树先生只需要负责给出教学内容就行。” 罗树微微一愣,对方这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感觉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要强调必须要由他提供一切除了教学内容外的一切东西,于是他直接问道:“什么样的设施和场地?” 他直觉有些不对,他决不会说是因为对方又客气的称呼他罗树先生了…… “呵呵。”焦土之王笑笑,很坦然的说道:“就是一些我们这个年代特有的设备,场地也是,可以提升修炼进度。” 罗树问道:“提升进度,效率?可以提升多少?比如?” 其实很多词汇,他都是临时学习的,包括进度和效率,这些词都是出来大罗后他才学会的词语,所以,偶尔他甚至不是很能理解这些话的意思。 “比如可以提高双方一百倍以上思考活跃度的场地。”焦土之王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这些要用到的时候都会被发现,罗树毕竟不是一般热人,他早就发现,武者对自身但我体察无比之敏感,那还是一位玄级高手,更不用说是独一无二的天阶十仲宿罗树罗先生了。 所以说,隐瞒,区别什么时候暴露而已,其实差别不是很大。即使对方认了这个哑巴亏,要知道,教还是对方的事,这时候耍心机有什么用,你玩人家,人家就不会把你往歪路上教了吗? 果然罗树听到这话,立刻想到各种这种使用场地的方法,这思考速度快了一百倍,和时间快了一百倍有什么区别?难怪对方不屑于接受这提议,别说多给一倍了,对方的学习时间是按一百倍给的。 罗树发现了这个弊病,和自己认知的不同,那还能等意,他立刻道:“好!我同意。” 同意了。 不就是思维快上一百倍的方式吗?有什么,再来路上其实他就了解过这里响应的地方了,对此,他再有心里准备。 急什么。 不是说了还是按阶段买相应时常,他不会往坏了教,但买几年,他这几年里拿这一阶基因的报酬不还是教导一阶的知识,谁管你学没学完。 除非…… 焦土之王暗道:“先买一个月?不对,我还是得买全部嘛?” 直接一次性买完! 但是这样……其实对方也不亏,罗树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四阶药剂,他也许成不在乎,他焦土之王是否能学会天阶功法,只要他自己能拿到四阶基因药剂,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不外乎就是对待点时间嘛。 “不对!” 焦土之王突然醒悟,看了眼罗树,突然笑了,又怒了,他看着罗树说道:“先生原本就这么想得吧?” 罗树不语,只能继续说道:“帮主有顾虑,我也有顾虑,那何不就来场真正的赌局,” 什么赌局? 什么真正的赌局? 第六十五章 来电 “我相信,接受基因改造,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身体应该也是有改造时间的,那么我们要不要来比比,我同意帮主阁下所有要求,帮主你想要用任何器械,想要在任何场所,任何方式接受传承都没问题,我必然竭尽全力,没有丝毫藏私的将所学倾囊相授,没有一点隐瞒,只要能配合到帮主。” 罗树说道,双目明亮的如同一双明灯,亮的吓人! 他对焦土之王说道:“而帮主只要把四阶基因药剂给我便可。” 他说道:“我们也许可以看看……” 他看着焦土之王,一字一句,无比之郑重道:“看看谁能更快一点。” 这话冷冰冰,没有太多温度。 只是,罗树却已经很难得,很难得给予了对方一丝尊重,一点不经意的客气。 他没有直接说,来,你不是说你们强化人,设备,脑子都比我们这些老古董厉害吗?那就来啊!来看看我们谁更牛,我就用这凡人的身躯,用这被动接受这基因改造的时间,看是物理改造的时间快,还是你学习这则功法的时间快! 这是一场真正的赌斗了,无比之凶险不要命的赌斗,话虽未明说,但意思已经无比准确的传递了出来。这一场赌斗,谁先成功,另外一方将毫无价值,不论是对焦土之王,还是罗树都是如此。 罗树只要拿到焦土之血,完成改造,他就是一名真正拥有最强武力的武者了,对方的要求,是否还要教对方具体的天阶功法,是不可能了,这是赌斗了,这就是赌约,罗树的罗树恰恰将这种不公揭露的淋漓尽致! 这是一场直视人性不堪的赌斗,那意思就好似罗树承认了对焦土之王的点不信任,以及他焦土之王对他的不信任,那么,于是罗树说,那我们就直接拼刺刀吧! 别扯别的了,看谁厉害,看谁快,输得人各安天命,谁也别怪谁! 这是最公平的选择了,对焦土之王如此,对他罗树更是如此。 罗树是孤孤单单一人,孑然一身,除了一身武业,除了身怀的天阶功法,再无其他,如此输了,就毫无用处了,对焦土之王在没有一点利用价值。 加之他一直也来桀骜态度,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他输了的下场可想而知。 输对焦土之王而言至多只是利益的代价,但对罗树却是生死。 真正的赌生死! 生死赌局! 但他罗树没有丝毫犹豫,主动提了出来,焦土之王闻言甚至都有了些动容,他诧异道:“你同意我使用任何手段来教授教导。” 罗树点点头,“是的,帮主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低了一头的态度,可谓诚意十足。 焦土之王沉下眼皮,罗树所不知道得是,时间对他的宝贵程度,对方这样的提议,其实正巧击中了焦土之王最迫切需要的地方,罗树不知道这点,但这样步履匆匆的赌斗,追求瞬间的赌斗,却完美的实现了焦土之王要的一切。 焦土之王看了会罗树,却是依然没有立刻道理,他还是似乎不经意的!问道:“罗树先生说笑了,接受基因改造有多痛苦,先生也许不知,但等尝试,你便会知道,这是世间真正之疼,当然,先生不用担心,正常接受改造的时候,我焦土会有阻挡疼苦的办法,先生不用担心。” 焦土之王解释着,善意的解释,带着笑意,但面上,焦土之王却没有一丝笑意。 罗树是个很认真的人,于是他很认真的说道:“我是罗树,如果修炼了一辈的武功,身为十仲宿,我罗某还不能抵挡区区疼苦,那还修个劳什子的武,练个劳什子的功,还不如安安心心的做个富家翁,安安稳稳活着,快快活活活着。帮主也何必苦苦追寻,追寻这毫无用处的武功秘籍,天阶功法!” 说着罗树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有力,他说道:“我罗某只能如此说,如此保证,如果因为罗某之失,错过,耽误学生之学习,如有一丝,输者便是我罗树!” 罗树这话不能在坦荡光棍了,一句话总结,我输我挂我死! 他问道:“帮主只需要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嚓嚓…… 茶杯抿磨着茶杯的杯子边壁,发出咯吱咯吱的嚓嚓声,偌大的大厅一时无声,焦土之王如同蒲叶的大手轻轻巧巧的拿着茶杯,好似在细细的品茶,又好似在玩。 茶,热气,氤氲袅袅…… 焦土之王玩够了茶杯,小小的一杯茶水被他举起,直接大口灌进比牛还大的肚皮。 啪! 焦土之王猛的放下茶杯,堂堂焦土之王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小白身,小小的罗树的赌斗,不就是一场赌斗,还是对他有利的赌斗,焦土之王猛的抬起头,直直的目光灼灼的看着罗树,道: “不了,罗树先生这话,按先生的办法未免就太过伤和气了,要不得要不得,呵呵,我们还是正常来学习吧。” 焦土之王说道,又笑眯眯的露出笑容。 他完全拒绝了罗树的提议,拒绝了这场对他有利的赌斗,徒然之间甚至又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罗树皱了皱眉,眼前这位高大的,笑的有些滑稽的强大的巨人,焦土之王,让他感觉有些疑惑。 他有些无法理解对方在想什么了. 对方的态度也太过暧昧不明,太过没有坚持。 焦土之王依然保持这笑容,笑眯眯的。 那么焦土之王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在焦土之外霸气外露,直接一击干倒邵武的是焦土之王。这是霸气的焦土之王。但这其实却是用着卑鄙的偷袭手段,即使他拥有绝对的力量,也隐藏不了这一点,他是背后出手的,在虎哥身后突然出手。这样的焦土之王霸气之余是无耻的,再不济也是阴险毒辣的。 而在厅外礼貌等待,折身相交的巨人,也是焦土之王,这样的焦土之王礼贤下士,没有一点高傲,这样品行高雅的焦土之王,也是焦土之王。 这样的焦土之王笑容满溢,红光满面,谦卑而懂得尊重,彷如礼贤下士的明主。但这样的情况下,被罗树撕破脸,他也可以果断承认,以听之任之的态度,随对方心愿的收起伪装,好不遮掩的表露出心理的不满。 这样的焦土之王是粗糙且黑暗色调的,是不被人喜欢的,就像没有遮掩的小人,做坏事,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 但突然。 他又笑了。 是这样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焦土之王,是他焦土之王的本像,还是,他焦土之王又成了满面笑容的虚伪的伪君子? 没人知道…… 罗树也只是看着这样的焦土之王,沉默不语。 这样的这些建议,已经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这样的赌斗,已经是他能想出最公正的办法。 那如今,都被对方拒绝了,那只能让对方在继续提议了。他已经无法,只是可以预料的是,这场双方都会有不满的各自的提议,这样的商量,争论,恐怕还会持续很久。 然后,似乎沉吟思考过的焦土之王这样说道:“我想到一法,要不如此,罗树先生你看如何。” 罗树坐会原位,示意对方尽管说,他表示自己在认真听着。 于是焦土之王这么说道:“其实我刚才听罗树先生说得,很多建议思路其实很有道理,虽然具体内容有些还要商榷,但道理不错,先生可以听听,看是否可行。” 罗树诧异的看向焦土之王,对方是接受了他提出赌斗的建议吗?只是赌斗方式看起来对方有自己的建议就是。 “洗耳恭听。” 罗树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商量就是这样,大家都听提出自己的建议,只要有所进步,懂得,愿意采纳他人建议就是莫大的进步。 成功成能听进去话开始。 即使这次的提议依然不能让大家都满意。 但已经是颇大的进展了。 “其实法子还是罗树先生的。” 焦土之王面对认真的罗树肯定的眼神,谦和的笑笑,“要不这样,我用雇佣的方式吧,按月雇佣的方式。” “雇佣?”罗树有些诧异,竟然是雇佣,焦土之王采纳的是雇佣方式,而不是赌斗,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当然,具体方式肯定还是不同的,否则对方也不会拒绝又接受了,只是,罗湖暂时还没想到对方的具体想法而已。 “是的,雇佣。”焦土之王肯定的点点头。 他喝了口茶,解释道。 ……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铃声,却把专心于书稿的余康吓了一跳。余康的心神似乎随着书中内容完全完全沉浸了进去,随着书中人物的死亡,而心死,事实上,这书搞他半天没有翻阅了。 他似乎其实不是真的在看书,而是突然在发呆了起来,于是他享受发呆,半天没了动静。 只是眼睛似乎因为长久发呆不动,泛红了…… 叮铃铃! 铃声打了他的呆一巴掌,他慌忙无措的拿起手机,看向来电人…… 第六十六章 聊天 罗树看着慢条斯理喝着茶的焦土之王,心中自然是有好奇的,但他并没开口,这并不是强忍住冲动,只是有好奇是真,但其实也并不强烈。 毕竟,都说了,这是按他说得架构,改改而已。 既然这么说,他就没理由着急。 “要不,我们这样吧。” 焦土之王终于开口,他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看着罗树说道:“我可以先付报酬给先生,这个我答应了。” 罗树侧目看了眼像是做出了让步的焦土之王,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表示:我在洗耳恭听。 “但是我想连罗树先生其他能力也买下来,不只是教导学生,只是教导学生的话,总感觉是在浪费罗树先生的能力。” 焦土之王这么对罗树说道,表情态度十分惋惜。 罗树皱了皱眉,虽然焦土之王说得好听,但不得不承认,实际上,凡身的他,他对焦土之王能给予的最大帮助确实是教导学生而已,对这点,经过不算长但也不算短的接触,他已经有了深刻的自我认知。 那焦土之王这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而焦土之王却显然是很认真的,他继续问道:“罗树先生,我要是希望买下你接下来一百年所有的时间呢?要多少酬金。” 话落,罗树的眼睛就瞪大了,他和这片世间的认知有条巨大的认知鸿沟,但他并不傻,对方这一说,他便明白了焦土之王的意思。 难怪说大致是按他的意思,只是不赌。 为什么要赌,这办法,按焦土之王说得,对方根本不用赌,而且能拿到的比赌斗多多了。 …… 余康看着手机的显示屏,难得的,脸上表情有些诧异和复杂,正如他此刻的心情,复杂难明。他无法形容此刻自己心中负责的动作,他的身体上动作表现出来了十足的无措。 余康似乎有些糊涂了,自己到底是写了什么?自己看的稿子到底是谁的稿子,他慌忙的按着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喂!” 然后没声了…… 他似乎有些局促了,再次面对这个陌生又其实变得熟悉……又变得有些陌生的人的电话…… 电话对面的人见不到他,但接听电话的他,他的表情却依然好似见着偶像的小粉丝。 而他则是刚看了偶像作品的小粉丝。 非常奇怪的情绪,这一切都来源于这份修改后的文稿,他的稿件,对方的稿件,即使对方增添的东西其实也并不如何出彩,修改的也没有多么夸张。 未必就是好的修改。 余康面对这个改了他稿子的人依然慌张了起来。 …… 电话的另一端,紧紧抓着通讯器的文姗旸听出余康声音的不同,紧张的她一时也分辨不出对面此刻的情绪了。他听出电话声音的波动,却欺负谁准确的判断出这种波动源自于哪里,甚至,分辨不出是好是坏,是喜是乐。 她是个工作狂,却没有应对这种经验。 闻言,脑中有些空白的文姗旸更用力的抓紧了电话,声音有些急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改的不好吗……” 文姗旸急切的声音无比抱歉,她误会了,她只觉得对面不满意她擅作主张,或者是根本不满意她修改的内容。 被怪罪。 她只觉得自己就是错的,一切,是她未经允许了,事情做的太着急了,她不该那样擅专的。她其实总有这种认识,她的同事下属都说她控制欲太强,个性太要强,做事太自我。 文姗旸想起这些,有些懊恼。 她为什么一直没改呢! 果然还是太自我,太犟了嘛?! “不不,改的很好,我很喜欢。” 听筒,传来对面同样急切的声音,是赞美,似乎听出电话对面的不好意思,抱歉,似乎害怕电话对面的人误会,那边的声音,语气同样显得有些急切。 握紧电话的纤长五指又用力了一分,文姗旸呼吸一滞,“真的。” 停顿片刻。 其实只是思维,它变慢了,仿佛时间便就出现了偏差。 “是的。” 电话那端的声音说道,在开口,声音也不在那样紧绷着了,“很好,很好,编辑你的修改过得稿子真好看,我都看呆了。” 至高赞美,对付出者予以肯定,同时,坦诚。 “只是,有些剧情我都没看过,我都要误会是别人的书了,哈哈。” “不用客气……你满意就好。增加的那些剧情,你不喜欢可以删掉的。” 文姗旸的情绪因为对面变得轻快的声音终于也平缓了下来,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姑娘,只是真的没经验,“我就是觉得停适合,也许那样写加那么,就更顺了。” “不,不能删,这些都是宝啊!我这无聊的内容,就靠着这些神剧情带了啊!这是大腿啊!要不这样吧,书我俩共同署名吧?” 文姗旸抿了抿嘴,似乎无措,似乎紧张,但仔细看弧度是美丽的。 是喜悦的。 谁不喜欢被夸奖,被肯定呢? 而且还是是心中……重要的人,上心的人。 然后的时间,两人算是打开了话匣子,慢慢聊着,依然浅浅淡淡,轻轻淡淡。 温温热热的话如同雨后至为清爽的惬意,恰如闷热的夏日午后,在庭下见雨下,雨落,雨停,而人,就在这庭下,只需静静的看着。 却已经扫开了所有难受,扫开了心中所有的憋闷。 随意,恰如雨下。 …… 余康倚靠在柱子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去,就这么自然而言的,身体是会本能的寻找最舒适的环境,最适合的方式,这是本能。 “你也是学医的吗?” “是吗?你真是天才……” “……是啊,我学过一段时间……” “我还以为你真是医生……” “果然,专业的就是专业……” “你也没学过吗……” “看不出来……” “不懂,不过一听就很厉害……” “当然不会……” 余康说着自己都未必记得的话,杂杂碎碎,一会拐到生前的职业,他的,她的。一会天南海北,不知所云。说着这些碎碎的话,好像没有一条主线,唯一相同的是,话淡的像水。还有,他的嘴角眼梢好像灌了浇水,始终保持着一个极累的弧度。 他做过了很对很好吃的美食,学了很多极为美味,也许其中有极为好吃却偏门的食物,也许有偏门又难吃的食物,也有色香味俱全的,有做过就忘记的有依然记得,印象十足的,还有第一次做出记忆中味道时的心情,无法形容,他却记得,那道小菜足够,最为,美好。 浅浅淡淡,清清淡淡,其实或许甚至和咸淡都无关,酸辣都无由,只是喜欢。 这么说 自然不是说和这位素未谋面的编辑的对话就像这道菜,这只是聊稿件,聊工作。 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有些甘之如饴的意思了…… “对了。” 余康想到什么,对话筒中的声音问道:“你怎么给女孩取名字的?有什么原因吗?” “我也不知道。”话筒的声音回道:“随便取的,当时写到,就写下去了。” 余康恍然状:“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编辑你的故事呢。” 话筒声音:“没有,我也是编的,感觉这样剧情会合理些。” 余康于是问:“什么情况算合理呢?我写的时候最怕就是这样,大纲我是知道,主题我也很确定,具体情节小场景的内容我就感觉很抓瞎。” “你这个是不习惯写,多写多练,不要怕,敢写,很快就会走过这个坎的。”话筒的声音说道。 “那我以后写好,先发给编辑你看看行吗?你给我把把脉,我好多不懂。” 话筒声音:“好啊。” 声音似乎有些紧张,有些高兴,其实这本身就是编辑的职责,本身就是她揽过这档子事的原因。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中想什么,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去做了。这是生命,是某种注定。 但是,被动和主动是两回事,对方主动提,和她上赶也是两回事。这是一种热情没有被辜负的释然,是像橙子一般酸酸甜甜的喜悦。 “那真是太好了。”余康笑笑,不好意思道:“只是会不会太麻烦了。” 话筒声音立刻道:“不会啊!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你满意我的修改意见我就万幸了。” “哈哈。”余康高兴的回道:“那这样就最好了,我可是很需要你,大编辑!” “你这么客气,给你说得都不好意思了……” 瞎聊的中,一个非常不好听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正中最不合时宜的世间。 “余小子,你那里去了?干嘛呢?半天见不到你人。” 房门口的福大师漏出白发苍苍的大脑袋,左顾右盼,寻找着失踪的余康。 “福大师?”余康拿着手机,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福大师,表情呆呆的,他刚有些出神了。 聊的太入神,不合时宜的打扰太突然。 一切。 都太突然。 话筒的声音似乎也听到余康的话,对面的声音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六十七章 夺 “你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吗?” 话题那边疑惑的声音再次传来,打破了诧异的平静,世界也因此再次变得鲜活了起来。 世界是有无数的,繁杂的万事万物构成,它不是单点的一线,不会有绝对的色调,不会绝对的深蓝,悲伤;也不会绝对的大红,喜庆;更不会有一切没由来的粉红世界…… 杂,乱。 方才是世界的本样。 杂,和乱本身的杂和乱,才是真正杂乱,才是真正的杂乱却鲜活的世界。 刚才……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余康回了回神,顿了顿,却是对着手机话筒回道:“没事,出现过个大青蛙!” “啊!” 余康看着疑惑的福大师,继续揶揄道:“像脸盆那么大!” 福大师听着余康淡然自若的对话,对着手机说的话,慢慢反应过过,想明白了余康之前在干嘛,也想明白了大青蛙指谁,像脸盆那么大的青蛙指谁…… 话筒声音传出,也反应了过来,“是有事吗?” 对面的人似乎已经亲眼目睹了余康此刻面临的窘境,有变化的话,就肯定是出变故了的。 只是变化也有好有坏,有无所谓之分而已。 而余康现在面临的,听着,至少不会算是很坏的,因为还有心情,还能吐槽揶揄。 余康听到了对方的话,笑了笑,也没有隐瞒,“我老板来查岗了。” 他对对面这样说到,声音其实随之话语是又起了一些变化,很微不可查的,很不经意的。 没有注意到,如果有,只有他自己。 人的酒喝多了,于是喝醉了,但喝醉的人大多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变化,知道自己喝醉了,因为一切发生的如此理所当然。 温水里的青蛙不能发现到水温的渐渐上升,因为一切已经变得如此理所当然。 或者温水里的青蛙能够发现水温升高,于是跑了,但大多数人依然坚信,温水煮青蛙,青蛙不会发现,因为一切如此理所当然。 身体好感受痛觉,于是我们会感受痛,一切如此理所当然;因为荷尔蒙,因为巴多安,所以爱情终究会让人心动,一切如此理所当然。 因为爱情美好,所以憧憬婚姻,一切如此理所当然。 因为亲情可贵,所以父爱母爱如此理所当然。 因为感受到友情,所以你是我亲爱的好朋友,一切……如此理所当然。 因为……所以。 押韵,习惯就是应当。 一切如此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到余康接到电话,或者更早,就变得奇怪,变得开心,变得想和对方一无所知的人聊聊天,即使是闲言碎语,一切发生的都是如此理所当然。 一个美丽的情景,就像吃了糖,含在嘴里,于是如此可口美味,让人甘之如饴。 一切理所当然……直到糖吃完了,或者掺入了酸,也许酸不够,得是咸,突兀的咸,刻意的咸,于是甜味便消失了。 余康被福大师喂了一大口盐,于是嘴里的甜味便就消失不见了。这糖是什么时候放在嘴里的,他也已经记不清,记不得了,此刻,唯一记得应该就是糖很甜,真的很甜。 所以,其实方才那种甜他并不反感,甘之如饴,只是既然反应过来,甜味没了,就不能在继续吃,继续流连。 这是余康此刻的想法,被拉出情境之外,看着情景中有些陌生自己的想法。 这糖不是他的。 “这样啊!” 话筒的声音已经传了回来,声音依然清清淡淡,似乎挺不好意思,“那我们下次聊。” 对方提议道,明白打扰到余康了,怕给他添麻烦,于是打算挂掉电话了。 虽然、声音、似乎、依然、有些、不舍。 等了一会 依然保持着笑容的余康回道:“好。” 又等了一会。 对方的呼吸依然能从话筒听到,余康淡去的笑容顿住,又道了句:“那我挂了,再见。” 再没犹豫,手机挂断。 和何袅袅的玩笑不同,和对待何袅袅但我刻意不同,不论承认不承认,刚才,他真醉了。 是真醉。 美味的佳酿,如此美味而醉人。但可以遇见,伤人,而且他……从不喝酒…… 嘟—— …… 嘟嘟…… 耳中,来自手上的电话中的声音终于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忙音。文姗旸轻咬下唇,有些怅然若失的放下了手上的电话。 只是电话虽然放下了,但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复,和余康一样的,吃如同吃了蜜的心情,或者更甚,或有不同,她喜欢的是清淡的饮品。那之前形容了夏日久闷后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现在便如此形容——就像夏日午后的一杯酸酸甜甜的冻饮吧。 总之,一样的是,共通的美好。 一切,恰如其分。 当然,方才接电话,一直清清淡淡,含含蓄蓄,说起话来,轻轻柔柔,淡雅如菊的声音的……人的,的性格,不是她的……本质。 平常的她是凌厉的,是和通电话,方才那个讲话的人完全不同的。她好似伪装了,伪装成了另一个人。 但她真没刻意如此,那就是本能,本能的,就如此了,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她突然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确实,这和余康方才有些相似,很像,他们似乎都掉进了同一个迷幻美丽的情景。 但还是有些不同的。 文姗旸和余康的不同是,余康看着情景里的人,心情突然就回复了过来,他变得冷静。然后随之要做的也是,看着情景里的自己,虽然感觉甜蜜,却依然果断的将自己拉了回来。 而文姗旸,即使看到了情景中陌生的自己,在感受到不可思议之后,却只是在那一瞬间羞红了双颊而已…… 咚咚…… 办公室传来一阵敲门声,已经有些出神的文姗旸心思下意思的就是一颤,但看到熟悉门案的一瞬间,她便徒然冷静了下来。一切慌张都仿佛幻像,再一次眨眼后,文总已经敛去所有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右手伸出,在文件堆里泰然自若的取过一本合同,同时嘴上说道:“进来。” …… 大眼瞪着小眼,眨巴眨巴,又眨巴眨巴,余康自认最大的缺点就是‘脸皮薄’,所以在福大师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在‘证据确凿’下,他依然面不改色,看着福大师,毫无所谓心虚的与其对视着,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再说:我很可爱,我知道我很可爱,但你看着我干嘛,你还看着我干嘛⊙?⊙? 福大师也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干涩……又眨巴眨巴……还是干…… 福大师无奈无语,“你干嘛呢?菜呢,半天见不到你人,还以以为你掉茅厕里了呢!” 其实,福大师还真不知道余康在干嘛,毕竟,他是大师,却不是无线劫持器……,怎么也不能监听到余康刚才但我对话。 其实,就算听到,也未必能知道发生什么,毕竟,那通电话,其实实际上,就是一通七扯八扯,毫无边际的废话…… 所以,刚过来,刚进来的福大师自然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倒不是余康这么坦然的原因,他真就是习惯,一直如此…… 实际上,也没啥好紧张的。 “打电话呢!”余康无比之诚实,实事求是的回道:“我稿子过了,给我派个编辑,还把我稿子给修了。” 这话,一点毛病没有,一点隐瞒都没有,诚实做人余康! “这个,你看不看,改的很好啊!” 说着,余康还顺手拿过打印出来的稿子,满满的一摞,向福大师递去。 “是吗?改了?不过看还是算了。”福大师嘴上还给了点面子,身体意思却是真实的不行。 这就是敬谢不敏的意思了。 婉拒啊! 于是,余康又甩了甩书稿,往前又递了递,“看看,很好的。” 福大师却干脆直接嫌恶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又不是没看过,你的大作下次再看吧。” 余康如此不上道,这是给脸不要脸啊! 看不出这是婉拒吗? 婉拒啊!大兄弟!婉拒啊! “福大师你这是不给面子啊!”余康却是笑嘻嘻,福大师好似越不乐意,他越来劲,这就是讨人嫌的人类! 然后,福大师徒然伸出一双蒲掌般的大手! 不是推让,是要拿,要抢! 抢余康递到他面前的文稿! 嗯! 余康一愣,这眼看是要遭! 说时迟那时快! 他立刻收回自己的递着稿子的手,同时另一只手伸出。 “啪啪!” 电光火石之间,掌影飞舞,倏突之间,两个老不正经的人在这方寸之间便交手了数个回合。 俩人交手过无数回合,早已熟悉对方的所有套路招式,完全放开手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余康大部分情况下已经能赢过福大师,但是不论兵法战法还是武斗对打,攻其不备,先下手为强永远是个极大但我优势。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 弱势者一而衰再而竭,强势者一鼓作气,这为不败之无上真理! 所以。 最终……还是早有防备的余康赢过了‘出其不意’的福大师…… 第六十八章 新鲜食物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在瞬间结束,但分立两旁的两个人,实际上从表情表情上看去,都能看出一丝疑惑。 是的,不论是余康还是福大师,其实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疑惑。 甚至余康相对而言,这种疑惑甚至还少于福大师。 如果回溯这场不见兵锋来的突然去的突然的遭遇战,那么事情就是这样的。 余康见福大师靠近,是不愿意被对方探究到他心情,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于是他干脆表现的极为坦诚,一方面是因为这事说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只要不想歪,就是一次很正常的工作交流,另一方面是这种坦诚确实可以麻痹对方,不至于勾起别人原本没有的好奇心,很对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些人不善于表达,不善于隐藏,遮遮掩掩反倒没事找事,被人误会,要是对方更是善于发现,敏感的人,这事肯定会发展成很诡异的一幕。 而同时,他甚至干脆自己动手将被讨论的中心,工作的内容书稿主动递上,这样确实打消了福大师并不多的疑虑,原本福大师就是刚来,完全没意识到发生过什么,那么就更加谈不上责问什么了。 所以,不得不说,余康的这招欲擒故纵虽然算不上高明,但用在当下,问题还没被萌芽的初级阶段,确实是极为明智的。 其实他是不愿意把这份已经改的明目全非的书稿给福大师看的,他也算不清为什么,就是不想,不喜欢,而他为了这招,还是主动递了上去,因为他很了解福大师,很清楚的知道,对方不会想看这份书稿。他了解福大师,所以知道福大师最开始只是因为好奇才看了初稿,后面却再也没碰过这个故事。 即使余康在怎么套路,其实最多也只能成福大师嘴里得到一些不入心的夸奖。但真因为了解,所以更了解这夸奖多不从心……对方有多不喜欢看这稿子…… 这也是他敢于挑战福大师,敢于欲擒故纵,用孩子套狼的勇气所在。 但偏偏,就是这样理所当然,万无一失的博弈猜测竟然失灵了,他还得庆幸的,幸好虽然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动作,更是抱了舍身取义的心态,但其实心底还是因为书稿的重要,还是留了一份心神小心的注意着。 否则,就真的是阴沟里翻船,马失前蹄了! 直到此时,退到安全距离,余康才后怕的看着福大师,这电光火石的一瞬,甚至让余康产生了奇怪的死里逃生的错觉…… 当然,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是看不出来的,余康看着福大师,仿佛也是在询问,哎,你在干嘛呢?但是虽然面上表情依然是坦然自若……但这事肯定有问题,已经昭然若揭了…… 这也就无怪福大师的疑惑来自那里,不论余康此刻的虚伪做作至极的掩饰,还是刚才的反抗动作,这一瞬间发生的一系列问题都在说“这事有问题!” 要知道。 福大师在最开始,确实是像余康所想的那样,他真的没发现任何特异的地方,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他进来,真的就是在找余康人而已,毕竟余康一下子消失的时间太长了,就拿点东西而已,怎么会那么费时间? 只是,正如余康太了解他,于是可以做出最完美的一系列应对,所以,福大师同理,在余康了解他的同时,福大师对余康也是了解的不能在透彻。 一种心态形容,很形象,那就是:知子莫若父…… 于是。 他看着一而再再而三递书稿的余康,知道对方这付讨嫌的样子,是要恶心他,他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时,他也和余康预料的一样,是真的算很嫌弃的推开,不看的,但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丝并不为一般人所能想到的事情。 就是一点点的不和谐:分寸! 余康和福大师日常斗嘴,互相伤害互相折磨真的不是……是没事找事,但即使如此如此没事找事,或者说真因为是没事找事,所以分寸二人都是捏的很清楚的。 一个原则:恶心到对方就行。 但不能往死里虐…… 但这次,余康动作却有些大了,察觉到不对的福大师便打算将计就计,然后再一个最好的时机出现后便果断出手,抱着的就是一击必中的心态。当然,即使是这时,福大师也更多的是猜测的多,毕竟生活之所以是生活,就是特殊情况多,你不能强制余康偶尔就不会偶尔犯病,没掌握好,或者懒的控制。那这种情况,福大师就只能也用特殊对待了…… 但没想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想到的事一是,余康的身手真的是实在太过青出于蓝胜于蓝,在优势如此明显的情况下,他还是失败失手了。真是让他感叹,那句话之前听说的话说的真对,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二就是余康的反抗,这激烈反抗,真的有事情发生了,有他不知道,但肯定好玩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反正余康不让他知道,他就很有兴趣知道,只是……看余小子警惕的样子,恐怕是不是很容易满足这个愿望了啊! …… 何袅袅沿着山路一路向下,上山的时候没有感觉,下山的时候却感觉有些困难了,或者说尴尬。雨后的空气确实分外清爽,让人感觉通透舒爽,但如果是对烂泥路,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雨水的冲刷,让这条下山的小山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进化成一条极为难走,极为难看的烂泥路。下山的路本就难走,更何况是下山的这一条狭窄的满是烂泥都是坑坑洼洼的小山道。 何袅袅连山路都很少走,更遑论这烂泥山路。她走到一半就有种进退维艰的感觉了,一方面下山路难走,一方路确实烂,更有一方面是湿湿滑滑的路面和群山险峻带来的恐惧压力。 余康能从高山看到城市山川的壮阔美丽,是因为走惯了这一条路,是因为如同柳暗花明而来的放松。此刻面对挑战的何袅袅,她可没这份闲心,她得先应付眼前的难关,先爬下山再说。 她很怀念城市的康庄大道。 但下山,只有这一条路,她又能怎么办。 幸好,这雨后的山道险着险矣,但险只是险,下山一路因为小心注意着,并没有遇到危险,终于,在半天后,她艰难的下了山道。 “呼!” 重新踏上坚实路面的何袅袅感觉到一阵死里逃生的巨大成就感,虽然路不长,但却仿佛走过了一次鬼门关,成就感和死里逃生的错觉让她感觉到喜悦。同时后怕的看着陡峭向上延伸的山道的她,心中默默发誓,再也不要来这里了,再也不要看到这糟糕的一切了。 不管是人还是这路。 整理后心情,何袅袅向城区走去,即使是仅仅走在坚实的路上,也感到满足的幸福感,终于不用一直看着脚下的路了! 她一路小跑,向着云台,心里已经在不停想着,思考着,今晚的晚餐要去那里吃,该吃什么才好? 只是即使这样想了半天,甚至都坐上了云车,何袅袅还是没有拿定注意,她有些想不明白该吃什么好。 这让她感觉有些苦恼,这个问题如此简单,但确实困扰她。因为大多东西,大多数美食,她都吃过了。毕竟,虽然她有些年轻的外貌,当然,也是年轻鲜活的身体,但她实际上真的已经活过了不知多长的岁月。 当然,她自己也记不清了,毕竟是失忆了,是失去二十岁之后的青春美少女。但可惜的是,她得潜意识的本能似乎却记得,她的身体不能对那么脑中所谓的美食产生反应。 甚至是生厌。 而有意思的是。 在不自觉闪过中午的那顿堪称寒碜的稀饭午餐时,她嘴里的唾液不自觉的开始分泌出一种叫做“想吃”的情绪…… 这让她更加懊恼了。 这会让她感觉自己特别不争气,明明都说了,发誓了,以后都不会再上山了,怎么可以立刻违背,即使是想都不可以! 更何况,原因如此可笑,就是那种看去烂了吧唧,和烂泥一样的白汤拌饭,想到和烂泥一样她就更生气了,因为又想到了那条难走的要命的山路! 于是更生气! 当然,过了一会,她也想明白了,她那里是想吃那拌饭,不是那拌饭好吃,而是她吃过的东西她都吃腻完了,而恰恰从未见过的食物,即使奇怪,依然打动了她的味蕾,因为新鲜感。 因为新鲜感吗? 这一想,神奇的是,她的心中真的升起一种奇特的感觉,挺舒服,那是种叫做期待的感觉。甚至,因为因为这份期待,因为联想到从未见过的美味食物,她的口腔便已经开始分泌唾液。 为了还没见到的食物。 何袅袅感受着这种感觉,立刻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感觉自己机智的她觉得自己找了破局的关键。 这时,车厢传来播报。 “乱456区到了……” 何袅袅看着打开的舱门,这是一个她从未踏足过得城区,以前的她没想去看过,但现在,她开心的一笑,宣布道:“这么有缘,刚想下一刻就到……那就这里了,看有什么好吃的!” 第六十九章 逗趣 “我还说你掉茅坑里了呢?”福大师走在前头,边走边吐槽。 找到了余康,他便打算回茶厅了,他的茶还没喝完呢,而且还有很重要的青梅蜜茶,是很难得才能喝到的东西,余康平时藏的太深。 至于心中的疑惑,方才发生了什么,福大师完全没有再提的意思,就像余康此刻表现出来的坦荡表情,。余小子有多坦然,他就有多若无其事。 着急算他输! 长久的斗争经验告诉他,没什么好急的,一时的胜负,也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只要世界没有毁灭,他没有嗝屁,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只是他随意的走着,随意的对余康招呼着,但说没两句,走没两步,就会回头招呼一句,很欢切的问道:“余小子,来啊,你干嘛呢?走快点。” “……”余康这时便会露出亲切的笑容,灿烂的笑容,阳光坦然的笑容,很自然的回道:“来了。” 说归说,脚下的步子却未必跨多远,甚至未必跨。 于是福大师又会回一个灿烂却代表疑问的表情,“你干嘛呢?余小子,快点啊!” “好。” 余康攥了攥手上的书稿,对方什么心思,他会不知道,果然在这座城市,还依然保持这种德高望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一样模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糟老头子坏的很! 幸好,福大师是糟老头子,他余康难道就不是糟老头子吗?都不是一时三刻的老鬼,谁不比谁道行深! “走吧。”余康保持这笑容,道了这一声后也不犹豫,干脆直接走前头,几步就越过了福大师,一马当先,向茶厅走去。 福大师看他什么,戒备什么,不是很明显嘛! 书稿嘛! 虽然都没明说,但意思很明显,就像福大师知道他啥意思,他也了解对方的心思。我先不动手,但你这稿子,不想让我看的稿子,也别想藏起来,我看着呢!只要还在眼皮底下,就还有机会把稿子拿到手。 看看里面有啥秘密。 福大师这么想,也是这么做得,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步差点马失前蹄阴沟里翻船的余康的后尘,他是几乎一刻不停的盯着余康,就是生怕对方在他一不留神就把稿子藏了。 余康显然也是没办法了,这盯的确实紧,藏是不可能藏了,看对方虎视眈眈的样子,还是拿在手机才最安全。 于是,他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在纠结,干脆直接走前头了。 你不是要看,要盯吗? 那我干脆走前头,一直待你眼睛视线里,也省的大伙麻烦了。 说实在的,被一直特意的盯着,不管是谁,只要是人其实都会很难受,余康也不例外,也挺难受的。 这样干脆走前面,反倒轻松了。 正所谓无事一身轻,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他怕什么。在茶桌上落座,余康随手将书稿搁在茶桌一角,还对着落后了几个身为的福大师招呼到,“唉,大师怎么走那么慢了,来,叫我过来是茶艺又有进步,要我品评一番了吗?” “急什么。” 福大师也走了过来,坐了下来,对于余康话里的挑衅是没有任何影响心情的,他果断的反怼道:“本大师怎么会干这种事,叫你余小子出来,是叫你泡的!啥叫老板懂不懂啊!” 心怀不轨就要怂? 不存在的! 谁是老板? 他福大师才是。 这小小的小二,不遂老板心,不满足老板好奇心就算了,,竟然敢命令调侃他! 当真是胆大包天了!要是以为他这个老板会因为居心不良就会选择用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得方式,来完成目的就太小看他福大师了! 他福大师东西要!排场也不能丢! 里子他要!面子也要! “那好。”于是余康翻了翻白眼,作势起身就要离开,他可不会开玩笑,是真要走。 多好的机会,名正言顺的甩开赖皮糖! 他才不甩什么老板什么福大师呢! 这是不是他的工作范围不谈,大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才是最大的原因! “……”福大师模样便有些傻眼了,其实也不是傻眼,其实是应该早有预料的…… 自己的员工啥样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福大师就是习惯性的摆了摆谱。 其实余康平时心情好也是会配合的,但现在,在当下显然对方是不打算不鸟他了…… 这就让福大师有些抓瞎了。 这时。 见余康真要走,立马便出声阻拦,“先做啊!急什么!” “我去给你准备泡着家伙。” 余康漫不经心道,依然还在起身,就要眼见就要转头离去了。 “要什么泡茶工具。”福大师忙不迭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我这已经准备好了。你刚猜的不错,我就是叫你出来试试我的手艺的,看看我这些天有没有什么进步。” 什么叫去拿泡茶工具,这摆明了就是推脱借口了,这说的挺好,其实还挺给福大师带我面子,但结果肯定就是一去不回了! 于是,福大师终于下定决定,不就是泡茶给对方喝吗,又不是没泡过,就当卧薪尝胆了,他也一定会成功一雪前耻的! “是吗?”余康将信将疑的看着福大师,似乎真的再观察福大师是不是在骗他,然后看到福大师信誓旦旦的模样,终于点点头,回心转意,又坐了下来,“福大师你还真调皮,你这玩笑开的真逼真,你在慢点,我都差点当真了。” 在这里,福大师信誓旦旦等于福大师是否会继续缠着的坚定程度,从对方的信誓旦旦,余康看出了对方誓不罢休的坚定。 让人感动! 于是余康也不在挣扎了,还是乖乖坐下吧,当然,占到上风,调侃一下,表示一下还是要的嘛! “是是。”福大师点着头,很干脆利落的认了自己这因为嘴欠输掉的一城。 福大师一边安抚余康,一边暗暗警醒自己:膨胀了啦膨胀了啦! 都怪余康平时太宠着他了…… 所以,膨胀了的福大师膨胀的还是忍不住又嘴欠了一下,“你这反应变慢了啊!按余小子你以前的反应力,一定早就反应过来我是开玩笑的……” 话语刚落,或者说还未落…… 福大师立马意识到了不妙,这种感觉!?有杀气! ……当然这也是开玩笑的…… 杀气谁玩意太玄乎,但鬼知道是什么。余康呢!只是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茶,他甚至都没走,用走来威胁报复福大师,他显然是没打算和福大师计较那么多了,一直斤斤计较就太过了,一点不男人,他很大度道:“是,最近确实有些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福大师事情多担待担待啊!” 话语真诚,是看模样是真的认同了福大师的吐槽,没有任何生气。说着又给自己倒了几杯茶水,大口喝下。 别说,方才在里头拿着手机聊天,聊了半天也没什么感觉,这一停下来就感觉口渴极了。 这让他自己也感觉感叹,自己刚才这是聊了多久! 好像有些没出息了啊! 福大师将茶叶放进茶壶,循规蹈矩的完成所有步骤,一泡二泡,摇摇晃晃,他的手却在抖,心却在滴血! 余康喝的是他的,最珍贵,为数不多的青梅蜜茶啊!他好不容易,才从对方手里扣出来一点,自己都舍不得喝完,好了,现在又回到对方手机了,不,肚子里了! 他非常想拦住对方,非常想将手里还没冲泡好的茶水拿给余康,赎回自己最心爱的青梅蜜茶,但他还是忍住了! 但没看到余康喝一口,没干掉一点,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被挖掉一截,这是他最心爱的东西啊! 心……在滴血…… 他……却还在……有条不紊……一五一十的为挖着他心的人泡茶…… 福大师感觉……这是何等可歌可泣啊! “来好了,来尝尝。” 终于,福大师忍到了自己手上的第一泡茶水出炉,他立刻为对方准备好饮茶的茶具,为对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准备好一切。 只是,不论他的意思外表有对冷静,他的动作再怎么强装镇定,他的心依然是颤抖的…… “这么快好了?”余康看去似乎有些诧异于福大师泡茶的速度。 “当然,当然,这又不是功夫茶,哪有那么费时间的,重要的是泡出真正深层次的茶味……”福大师解释着,很自然的递过斟满的茶杯。 茶水从杯面漫出氤氲的灼热雾气,福大师直接举着就递给余康,手很稳,一点茶汤都没撒出来。同时,递过热茶的福大师,也很自然的将余康身前的那壶青梅蜜茶拿起,像是嫌碍事一样,随手放在了一边。 他的身旁的一边。 余康也没阻挡。 他其实挺佩服的,此刻,对面的福大师还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模样,神态悠闲的泡着茶水,面不改色。 但要知道,刚才福大师递茶,是没有用镊子的,是直接赤手举着滚烫的茶杯递给他的,他就直接那么拿着递过来,手却那么稳,好似杯子完全没有一点烫的。现在也一直是面不改色,好像根本就是递了一杯冷水。 如果不是余康轻轻碰了一下烫手的杯壁就真的信了。 福大师心里之前是滴血,现在他也确实在强装镇定,感觉心都被剜了一大块…… 空了! 第七十章 吃饭 长长的街道,两侧坐立着无数的商铺,沿着狭窄的道路,一直延伸,但这条街有多长,看不清楚,因为街上的人太多。 顾客太多。 而街道太窄。 何袅袅瞪着眼睛,看着这有些陌生的场景,其实陌生也不是太陌生,毕竟大多数商厦的街道都是这么热闹的,只要人多,买的东西很多人喜欢。特别是小吃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和眼前的商业街就非常像。 “这里肯定有好吃的。” 何袅袅看着一间间商铺前,一盏盏闪烁的‘灯红酒绿’,炫目的广告牌。她得眼神审视,又带着一丝戒备,因为是从来没来到过的地方,但其实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来对了。 看着繁多炫目的广告牌。 一看就知道,这条街上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最重要的是,很多都是她没吃过甚至没见过,或者说没想过的,于是她心里便升起了好奇。 其实她是个不安分的人。 她的外表,她平时的仪态都是一副文静的模样,但那只是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她所要做出来给大家看的,是自己必须要表现出来的一面。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真的就是如此的。 当然。 这也并不是说,她就不是这样的人,她是虚伪的人。 不能这么说。 人是复杂的,她因为受到教导,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文静的女孩,一个大体上的淑女吧,有很好的教养,懂礼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然后。 她也会去期望,好奇与世界的另一面。因为她也从偶尔见到的影片讯息,知道世界还有另外一面。于是就会有好奇心,且这种好奇十分的强烈,只是平常都没机会,这种好奇都被压制住了而已。 所以。 她是一个受到的主体教育,主流大众期望的教育,她是个很有教养很安静的女孩。 这并不没错误。 区别只在于,她想上天……不,她想见见不一样的东西。和从前所接触的,所以见到的都不一样的东西。她活的太久,见到都是那些,好似有些厌恶了。 她心里,其实迫切于见到新的东西。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在她现在的心情下。 至少有那么一个东西,可以告诉她,她还活着,而不是像行尸走肉,活的不知所谓,不知道目的,不知道归途。 她得记忆出现了缺口,她的生命是残缺的,而她无法在这段残缺的生命里找到自己。 她不知道自我带我存在意这些。 她感觉从前的她,何袅袅是死了的,她不知道原因,找了,也找不到,所以,现在的她,想活着,就该重新找个目标。 而现在,看着这些陌生的闪烁的灯牌,看不到的广告招牌,她至少感觉,心又活了一点,会动那么一下,不再是像古井,不波,无趣。 其实在山上,刚才那座山,她似乎也能感觉到这种感觉,但显然,那里比这个陌生的街道更不欢迎她。是的,她知道,清楚的知道,她怎么可能如此愚钝,有那么多时间的情况下,还想不到这点。 那座未必嫌弃她,但她知道至少是不会让她一直待着的地方。 余康的冷漠,余康的突然热情都好,这些,有时间慢慢想,其实都很容易想明白。特别是像她这么心思细腻的女生。当时想不通,只是因为心神要用来应付。下了山,冷静下来,就明白了。 冷暖是真,热情恐怕也是为了推开她。 真因为想明白了,所以不想了。一个人可以对一个对自己冷漠的人试着去相处,试着去融化对方的冷漠,但如果冷山为了远离你,直接在冰上上围上一圈更炙热的火焰,那就不用再尝试了。 就输明白直接的告诉你,别来这一套,离我远一点。冷漠是个性,是性格,是对所有人都一样的一视同仁。而这种为了冷漠的热情,则是单点攻击,就是针对一个人了。 何袅袅毕竟是有修养的人,既然对方明确说不了,她难道还非得逼着人家直接说“我真的很讨厌你,你离远一点行不行。” 这就不好了。 “老板,请问来一份这个嘛。” 何袅袅进一家装潢设计很好的,很得她心意的店铺,选了一份看起来未必很美味,但足够新奇的餐点。 “好的,你稍等,里面有座位,你可以坐好等待。”店家点点头,表示听到,又为何袅袅指了指座位,可以坐着等餐点,一会他会给她送过去。 何袅袅露出甜美的笑容,“谢谢老板。” 不在山上的何袅袅,不被余康福大师一路狂怼的何袅袅确实是一个知书达理,很懂礼貌的女孩子。 沿着老板指的路,何袅袅一路向里走去。这家食铺门面不大,走到里面,何袅袅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摆放餐桌的地方还是挺大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多张桌子,还要阁楼没算。 “坐这里吧。”何袅袅找了一张靠边又能观察到整间食堂大部分场景的位置坐下。 为什么要能看到整间屋子的情形的座位呢? 因为这食客也挺让她感觉新奇的。 实在说,一个个的造型,真的有有别于常人。一些人完全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说是面相狰狞都是夸奖了,有一些甚至算的上青面獠牙,就和黑白无常一样。 “以后得人连样子都变了吗?” 何袅袅戳着手中冻饮得吸管,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和物。感觉到时间的力量有多神奇。难道不同时代的人,最后长得样子都变的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只能这么猜想,失去单记忆不知道还记不记的这些,但现在的她对这些一无所知。 “这是你的饭菜,请慢用。” 菜被端上来了,是老板亲自端上来的,看来餐厅的人手不够啊,端菜还得老板亲自来。何袅袅再次谢过老板,开始品尝这道没见过的食物,这是道很奇怪的食物,至少她没见过,而现在,她甚至连怎么动手吃这顿饭都不知道。 第七十一章 花衣裳 想要体面的吃下这道菜,何袅袅有招,她偷偷的观察着大堂里其他客人的使用方式,感觉还挺有意思,甚至她观察的时候还见到了有人闹事。 这里看起来并不和平,这里的人对这种打打闹闹似乎都很习惯,除了离打架双方很近的几个客人,其他食客对此完全是一副习以为常带我样子。 甚至那几位离打架近而走开的食客,似乎也只是为了不碰坏自己的食物,是不慌不慌的端着走开的,离开后,甚至有人拿东西扔打架的双方,似乎被打扰吃饭,很不高兴。 何袅袅离得还是很远的。 她就这么直勾勾对了看着,看着眼前这恐怖而新奇的一幕,她瞪大眼睛,眼睛一眨不眨。 从前,她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一幕,鲜血淋漓,从口鼻喷出,四处飞溅,染红了桌椅,弄污了饭菜。 当然。 饭菜是早就被打翻在了地上,加上猩红的血不过是多了一层染料。 何袅袅注意到饭店的老板来看过一眼,只是一眼,神情冷漠,冰冰凉凉,看着乌七八糟乱成一团的饭堂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和大多数食客一样,即使身边有有人疯狂的打斗着,鲜血四溅,这大多数食客都是冷酷无情的自顾自的吃着自己跟前的饭菜,完全不管发生在这近在咫尺的战斗。 既不关心会不会打斗的双方会不会有危险。 也不关心是否会殃及池鱼。 大多数人只是如此,如此漠不关心。 何袅袅看着这样的一幕,古怪的一幕,她心中也出奇的没有了害怕的感觉,这里,事事都让她感觉新奇,而新奇可以让她心跳……未必加快,但至少可以感受但它真切的跳动。 如此就够了。 她也学着那大多数冷漠的人的模样完成进食,学他们的方式品尝食物,也学他们的模样冷漠的,冷漠而不关心那发生在近前的战斗。只是自顾自的吃着,吃着自己的饭菜。只是,何袅袅终归还是太浅,经验不足,她吃着,强装着冷漠,还是忍不住会看…… 当然,这只是好奇,因为新奇,因为没看过,而不是怜悯,她好像在这里,看着这连理当然般的众人,也不会有哪些多余的情绪了。 她, 只感觉到兴奋! 让她自己也感觉奇怪的兴奋。 很快,战斗在她偷偷摸摸的目光下结束了,战斗的结局以一方血肉模糊倒地不省人事终止,应该并没有死掉,红色的胸膛像一个巨大的暴露在外的巨型心脏,咕嘟咕嘟,轻微的抽搐着。而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失败的倒在血泊中,而胜利的也是仅仅是坐在鲜血和残羹剩饭的垃圾堆中而已。他的一只手臂还会动,像摆钟一样撞击失败者的胸膛。似乎也没什么力气了,看去有一下没一下的,软趴趴的,但至少好过不省人事。 没人管他们,不论是在打的时候,还是他们重伤没力气的时候,最多,有人会嫌弃他们把地方弄得乱七八糟,于是就会像他们扔掉东西。 反正没出人命。 毕竟不是真正的战斗,只是赤手空拳的斗殴,也许惨烈,终归上不得台面,何袅袅倒是看得挺起劲,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幕。 她生前的人生被保护的很好,好到从来不曾越过雷池一步。 何袅袅甚至似乎也有些不过瘾,她好像有些看上瘾了,在看着这一战斗的时候,竟然干掉了一大半的饭菜,都说秀色可餐,没想到,看人打架也可以提高胃口。想来要是多打会,她可能都把饭吃完了。 这里的饭菜并没有想象的好吃,不如山上那碗酸菜拌饭,但即使抛开小剧场不谈,至少还算能够入口,最重要的是新鲜,这口味和她往日所吃,感觉截然不同。 这种感觉上的不同甚至要超过山上,余康端来的那晚卖相一塌糊涂的酸菜拌饭。非要形容的话,山上的饭菜和她平日吃的是菜系之别,一个闽南菜,一个川菜,口味不同,也只是口味口感不同,但说到底,还是自己国家的菜,口味不同,都是可口的中华料理。 这餐厅的饭菜就不同了,这个与之相较就是国内国外了,那是全方位的差别,从食材,口味,甚至制作料理的器具,都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何袅袅眼前的这道所剩不多的菜起来就让她感觉很奇怪,口感吃到嘴里黏黏糊糊,口味也很神奇,她吃了那么多,却甚至说不清是咸还是甜。 但只要还能吃的下去,就意味着一定会有吃完的时候。 “嗝~” 何袅袅打了一个饱嗝,终于将这奇怪的食物全部消灭掉了。她摸着肚子,感觉到自己的胃终于被填饱。 “老板,买单。” 也不耽误,招来那冷漠的老板,准备买单,走过来的老板脸上表情还是冷冰冰,说实在话,挺吓人的。 何袅袅赶紧问道:“多少钱。” 这感觉又和看别人打架不一样,那毕竟和她无关,这老板却是像冰块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她。 看热闹不嫌事大,但热闹凑上来就不好玩了。 老板看了眼何袅袅面前的小票和餐盘,“250。” “好。”何袅袅礼貌的笑道,心中倒是暗道:还挺贵的。 自从来到这座城市,用来消费的都是补给币,由城市按时发放,货币没了金融操作的余地,物价这玩意基本都是定死的,也不需要超大得数值,这平常吃一顿饭也就10到20,250确实算挺贵,至少她先前还遇到过这个价格的饭菜的。 不过,幸好平时并不是说发多少用多少,身上的补给币攒有一些,用来买单还是够的,不然就要吃霸王餐了。 “老板收到了吧?”说着,她看着对方…… 只要等待系统自动从信息环素扣除点数就行了。 然后,老板还在继续看着她…… 何袅袅被老板盯着,有些发怵,这是真实的恶意,她能分辨出来,这和余康的态度冷漠又是不一样的概念了。这种身体本能感受到的恶意,让她心里不自觉的感觉恐惧。 “他要的不是补给币。”餐桌旁边,一个穿的五彩斑斓年轻人说到。 这年轻人之前坐在何袅袅旁边吃饭,穿着打扮很浮夸,他的座位离何袅袅很近,这时也能清楚的看到何袅袅和老板的对话。 他看着懵懵懂懂的何袅袅,大概就能看出来对方是什么情况了,“刚来这地?” 他向何袅袅问道,何袅袅赶紧点点头,“是的,第一次来。” 这时的她正感觉手足无措,说实在的,她就像对方说的,她第一次来这,第一次遇到这些事,她现在是很懵的一个状态。 她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自然也无从解决问题可言。她需要有人跟她说问题出在哪里,但是老板有冷冰冰的冷漠脸,眼中连她都很看出不怀好意。 正在这时,年轻人开口说话了,对她而言,自然是不亚于救命稻草的。她着急得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甚至无暇他顾。 年轻人闻言往嘴里塞了好大一口,将剩下的饭菜囫囵吞下,接着他站起身拿起身上一踏纸币拍在何袅袅跟前,“500拿去。” 老板冷冷的看了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人,但并没有说什么,年轻人笑笑,满不在乎的样子。 老板离开,年轻人看着何袅袅笑道:“乱456区不收补给币,记住了,乱456区有自己的钱币。” “真钱!纸币!?”何袅袅惊讶道,已经好久没见过真正的纸质货钱了,脑中最后一次见到的记忆是生前…… “很奇怪吗?”花衣裳的年轻人笑道:“不要大惊小怪。” “哦。”何袅袅看着笑眯眯的花衣裳年轻人,仿佛说错话,被指正了过来,她回道:“好” “谢谢你了。”何袅袅不忘感谢道。 花衣裳年轻人点点头,“走吧。” “嗯?”何袅袅奇怪的看着花衣裳的年轻人。 这是要去哪里?要干嘛? 花衣裳转过头,还是笑脸,同时也是有些惊讶道:“你不会以为我义务给你帮忙吧?” “啊!”何袅袅睁大眼睛。 确实,对方没有义务帮忙,对方为什么会愿意帮忙?要知道刚才大厅里有两个人几乎要打出人命,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开过一次口。 那么现在又为什么原因帮她呢? “走吧。”花衣裳年轻人说道。 “哦~”何袅袅不好意思的应了声,对方的话确实没毛病,于是她赶忙站起身,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真的跟了上去。 二人顺着街道一路向前走着,走得不慌不忙,倒像是两个刚吃饱,出来消食的游客。花衣裳的年轻人甚至给她在街上买了一些没见过的,看着很新奇带我小吃,但不是吃的就什么都没买了。 花衣裳的年轻人说:“这些玩意都带不回去的,这是乱456区的东西,其他时区是不会接受它们的。” “配饰也不行吗?”何袅袅问道。 “不行啊。”花衣裳的年轻人似乎挺感叹的,“不要留恋于这些好看的东西哦,小心回不去。” 说着,花衣裳的年轻人笑着对何袅袅做了一个鬼脸,好像吓唬人的怪蜀黍。何袅袅笑笑,这人挺逗的,人其实也挺好的,但总是喜欢把自己装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但何袅袅已经不怕了。 她其实也是傻大胆的样子,只要没感觉到恶意,好像什么她都不怕。 二人兜兜转转,逛的挺久的,何袅袅肚子已经吃的撑不下任何东西了。 天色也慢慢变黑了,花衣裳的年轻人面露微笑,将毫无戒备的何袅袅一步步带到……云台的等候区。 “这么多东西吗?”何袅袅“惊恐”的看着清单。 “当然,你吃了我那么多东西,我可是花了很多钱,你肯定要还我啊!”花衣裳的年轻人理所当然道。 “好吧好吧。”何袅袅似乎很不情愿道,却将清单小心藏好,“你不怕我骗你吗?我一走了之就不还你钱了,反正你说你去不了时区。” “啊!”花衣裳的年轻人挠了挠头,“那也没办法,只能在让别人给我买了。” “我看人很准的。”说着他笑着看着何袅袅,说道:“我看你一定不会骗我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表上脸上的表情还是暴露了自己被何袅袅骗到的忐忑…… 他似乎想了想,补充道:“乱456区的钱不像补给币,不好赚……” “哈哈。”何袅袅笑了起来,就是感觉特高兴的,“我肯定会给你带回来的,放心。” “好的。”花衣裳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但克制不住高兴的笑了起来,很腼腆的样子。 “你会不会想回去呢?”何袅袅看着高兴的花衣裳年轻人,“会不会后悔?” 通过接触,何袅袅知道,眼前这人看着,打扮的很奇怪甚至扭曲,但其实就是一个大男孩,而且还是个很阳光的大男孩,喜欢笑,和乱456区,甚至是和花衣裳年轻人自己的给人的观感都是不一样的。 何袅袅因为记忆缺失,导致自己的心智就不是很成熟,像个真正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花衣裳的年轻人更甚,显然也是一个类似的记忆丢失者,而且丢失的记忆看起来比她还要多。 和花衣裳的年轻人比起来,她甚至更像大姐姐了。 但是花衣裳也有他自己的闪光点,他很熟悉乱456区,和何袅袅比起来,对方在这个混乱的城区又是那么的如鱼得水。 但是另一方面,花衣裳的年轻人又会想念时区的一些东西,比如美食,所以,何袅袅很好奇,对方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待在乱456区。 但花衣裳年轻人的话却否定了何袅袅的想法,他似乎很惊讶何袅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思妙想,“为什么会后悔,为什么想离开乱456区?这是我的家。” 花衣裳的年轻人很肯定的说,对方确实没有那么多想法,何袅袅相信对方的话,对方并不是个会隐藏的人,比如对方想和他约澡,路上就会直接问,根本没隐藏,何袅袅拒绝了,对方也没纠缠什么。 第七十二章 吃饱 一天自找苦吃的工作终于结束了,文姗旸和一种同事走向食堂……或许要吃完晚饭,才算结束一天的工作。 时区的中午晚饭是免费的,也有数不胜数的美味,但并不是如此就要餐餐去吃好吃的,主要是并不是所以人都愿意那样不辞辛苦。 特别是上班的人,上班已经够累,何必为了吃一顿饭,还折腾大半天。当然……愿意折腾的还是有的,只是不包括文姗旸。 食堂的饭菜其实不算难吃,只是也不算好吃…… 平平常常吧,文姗旸反正吃的很习惯,食堂里其实坐满了人,因为几乎大部分公司的人都来了。食堂的位置上吃饭的人坐的满满当当,所以,这家公司公司都是都是不喜欢折腾的懒人…… 倒也不是,毕竟不爱折腾,怎么还愿意在衣食无忧的城市里再次创业,所以……只是懒罢了…… 但也不是主要原因,为什么要一起再度成立公司,再次上班再就业,抛开理想不谈,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能有个人唠唠嗑,打发时间吗! 最好这个人还是熟人,抛开家人,朝夕相伴的前公司同事不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大家怎么还愿意放弃这聊天的黄金时间,要晓得,边聊天边吃东西才是最爽的,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他们才不管呢。 文姗旸这个文总在这座城市只能算是名义上的总了,很凄惨,反正职位上有区别,但待遇什么的,大家都是股东…… 大家叽叽喳喳的聊着一些有的没得,闲言碎语,但也算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文姗旸也和大家坐在一起,只是大多数情况都是别人说,她听,偶尔才说几句。 她强势惯了,怕一说话就打扰了大家的聊天氛围。 幸好,即使脾气如此之差,她公司的员工在死后,还愿意承认她的身份,这当然是因为她虽然严厉,但只是对事不对人,而且不管生前生后都对员工极好了,生前,这间公司的各种福利待遇可以说都是行业最顶尖的。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其实都心知肚明。 总之一句话,全靠同行衬托的好…… 而除了同事,她是有朋友的,虽然话不多,但真朋友和话对话说真没关系。杨洁算一个,否则也不会让她帮忙了,虽然时候觉得的出了昏招。 联合创始人楚菲儿,她的大学同学兼室友,她最好的朋友,有一个娇娇柔柔的名字,还有一身和名字完全不相符的性格。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女强人文姗旸玩到一块的。那里会是善茬。 楚菲儿是理工生,其实公司的基础项目,名演系统的项目研发就是她就一直是参与研究开发的。虽然不是管理金融专业,但身为理工生,高冷,与她始终如影随形。 但人和文姗旸还是有所不同的,虽然长得不算太过好看,只能算中等的长相,还有貌似高冷的气质,但架不住人姻缘命运道好。人有一个从专业课开始就一直追求她,并和她携手一生的好丈夫,而她的丈夫也是名演系统真正的项目发起人。 然后人大笔一挥,啥都不要,项目也好,公司也罢,通通不要,都是老婆的,而他,只要结婚本上一个署名而已。当然,这些都不是楚菲儿非要的,人老公用这种分式表示自己的感情而已,楚菲儿知道自己不会辜负也就没拒绝罢了。 楚菲儿也只有在她老公这位同龄异性面前,才会露出笑靥如花,完全和平日的冷山两幅模样。文姗旸吃他们的狗粮也是吃的最多的,上辈子已经吃的够够的了,她也没想到,这辈子还是逃不开。 其实他们两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什么风浪,一辈子好像都是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也就是大多数人说的,没经历过考验对爱情。但文姗旸看在眼里,还是常常心里都会觉得,这也许就是幸福吧? 楚菲儿甚至不知道的是,在她去世后不久,她的老公很快也跟着一起去了。 言归正传,楚菲儿文姗旸生前最好的朋友,挚友。 至于杨洁,严格来说就是一个小崇拜者转化的…… 杨洁算是第三批加入公司的员工,所以其实算不上老员工,但她还是在这座城市又重新加入了这座公司,其实会不会,愿不愿意再次加入公司,和是不是新老员工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这间公司在她心里的占比。 生前的她在公司忙碌了一辈子,可以说是真的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的,别看她平时挺逗,拼起来的时候就是个打不死小强,恐怖的女神经! 从助理一路感到部门总监,对一个没有背景的北漂小姑娘多难,就可以想到她多拼了,对了她做的助理,是文姗旸的助理…… 所以其实她是有背景的吧?文姗旸?公司大佬之一! 但是从没有人背后说过她什么,因为她做的有目共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走后门的事情发生,文姗旸的存在,最多是让她不受刁难。 而她的所有升迁都是有目共睹,众望所归的,甚至因为她起到的带头作用,更加刺激团队的战斗力了。 所以,文姗旸使唤对方才那么顺手,那是真的顺手,毕竟是曾经的小助手。 而除了杨洁,其他任小助理其实也挺争气的,大多数都没有选择离职,而且可能因为和文姗旸朝夕相处,所以或多或少都染上了女强人雷厉风行的作风。 当然,她们不至于像文姗旸这么表里如一,工作之外,还是有自己生活的一面的。 此刻,大家就在饭桌上叽叽喳喳的聊着呢,大多聊的是化妆品啦,衣服之类的,因为成立公司,就可以有盈利,所以她们可以到不同地方,而且比一般居民有更多的钱财,除了时区的补给币,她们手上的“外汇”其实也不少。 “望楼港的粉真的好用!” “你们有见过环楼的衣服吗?” “怎么了?” “好……怎么说呢?很前卫!” “哈哈!我见过,真的,你不知道啊……” 杨洁和身边的饭友叽叽喳喳的聊着。 其中杨洁算是有数的活跃分子,她几乎可以算是文姗旸历任助理中最皮的一个了,而奇怪的是,她却恰恰是和文姗旸私下关系最好的助理了。 似乎,我们总会寻找我们不曾拥有的一面,朋友也是如此。 “吃好了吗?”楚菲儿向文姗旸问道,这是这一顿饭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她真的不是很喜欢说话的人。 毕竟是沉默是金理工女…… 其实并不是的,只有文姗旸知道,对方这就是人多没放开…… 在她自个窝里她未必输给杨洁…… “怎么了?”文姗旸又吃了一口,她的饭菜也许是食堂最丰富的了,倒不是因为她是大领导,大领导有特权,只是这餐厅就她一个人家里没老公,想吃饱肚子还是多吃点的好。 她这饭菜就是特性和大家不同,她们是蔬菜沙拉,边吃边聊,她呢,就真是扎实了,食堂的阿瑶也十分了解她这位文总,每次都给的满满的…… 这也是,你说家里有个伴,晚上煮个夜宵,那叫如胶似漆恩恩爱爱,这一个人跑厨房做饭吃,可不就是等凄凉吗? 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比一个人去吃火锅难受多了。 楚菲儿还没说,一边很近的杨洁已经凑了过来了,“肯定是人亲爱的来了。” 杨洁捏着强调,阴阳怪气,楚菲儿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妮子是要翻天的节奏! 楚菲儿原本生前在公司更多是在研发部门,结果到了这城市,该有的技术基本都有现成的,需要开发得早也有了下一代甚至终究模型,于是她平常也没什么事,比文姗旸嫌多了,行政她又不太懂,也不喜欢。而文姗旸工作又多,所以平常基本都和杨洁这妮子在一起。 生前她和文姗旸的几个朋友就是关系,这一下朝夕相处的,关系可以说是越来越好,但是对方也越来越得寸进尺,一点不怕她了。 她楚大王是好惹得到吗? 楚菲儿撸着袖子就打算给杨洁点颜色看看,她一个理工女,可没有什么注意形象的说法。 杨洁眼看不妙,连忙求饶,但楚菲儿完全不吃这一套,于是二人开始了一场猫狗大战,围着文姗旸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文姗旸看着这一幕,好气又好笑,这大厅广众的也不嫌丢人,无奈放下筷子,“好了,我吃饱了,走吧。” 其实她表情无奈,但更多是觉得温暖的,哪有什么大厅广众,可以说,如今还在这食堂吃饭的都是家人,大家嬉笑的看着打闹的二人,笑意也是善意的。 而这个环境其实是让文姗旸觉得温暖的,也许是因为熟悉,也许是因为其他,她说不太清。 …… 一个很直接的人。 一个很单纯的人。 何袅袅这么想到,这么觉得,这是个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的人,恰恰相反,这是个像阳光一样灿烂温暖的人,虽然打扮很傻很夸张就是了。 云车进站了,花衣裳的年轻人目送何袅袅走上列车,始终笑道很开心。何袅袅进了列车,回首望去,“还是那间餐厅是吗?买到东西后。” 她最后询问了一遍,确定对方的收货地址。 当然不可能真的烂账了,那怎么可能,她可是何袅袅。 一个善良温柔被人夸奖长大的女孩子。 “是的。”花衣裳的年轻人使劲的点头,终于感受到眼前这位小姐姐是打算信守承诺了。这当然值得欣喜,他无法到那些时区,无法买到那些记忆中的美味。 时区的美食在这里是很抢手,很畅销的热卖品,但相对的价格也十分昂贵,这里可是乱456区,金钱难得,而更重要的是,时区的东西虽然成品几乎等于无,但却是限量的。 这才是最重要的。 每一个时区的人也只能买一份,他们又能联系多少时区的人为他们帮助代购呢? 其实……还是挺多的,但是很庞大的购买群体相比,真的不值一提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僧多肉少。 其实,谁还衍生了代购一职,很神奇的一件事,在这样一城市,还会有代购出现,这并不是说代购这个职业不好,不赚钱,主要问题是从时区代购的人那里需要钱这样东西…… 可能这就是梦想吧! 每个人的梦想都不尽相同,没有高度贵贱可言。那么终有那么一种人,是真心热爱商业交易,或者说是代购行业的…… 为代购的梦想奋斗到永恒! 言归正传,时区的东西很珍贵,花衣裳的年轻人很喜欢吃时区的东西,以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去抢那为数不多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这当然值得高兴。 事实上花衣裳的年轻人也是高兴极了,他高兴的挥舞着手臂,和何袅袅道别,“再见。” 他说道,真是毫无心机的小男孩,何袅袅表态了,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对方反悔坑他了。 何袅袅笑笑,自然也很礼貌的对对方挥了挥手。 车厢门准时关闭,而后化为白色流光消失不见。 “啊!”花衣裳的年轻人没注意,太兴奋,往前走了一步,被时区的限制挡了回来。幸好只是阻挡而不是攻击,花衣裳的奶年轻人赶紧退回来。 花衣裳的年轻人在回过神,列车已经消失没有一点踪迹了,他不由得惊叹道:“真快啊!” 他不怎么来到云台这做高楼,乱456区是他这段记忆的家,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远游的人,乱456区就很好。 他转身,返身往城区推去,脸上始终挂着洋溢幸福的笑容,他走路的姿势其实挺没正形的,蹦蹦跶跶,嘴里还嘀嘀咕咕:“哈哈,就要有好吃的东西吃了,涂远那家伙肯定要羡慕死我了……” 他仿佛已经陷入了美食乡的幻想,荡漾在了美食的怀抱中! 确实。 这个花衣裳的年轻人和何袅袅想的一样,完全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也许。 所有沉重都已经被自我消弭了。 活在快乐中,多好。 悲伤的事情,让悲伤对付就好了。 剩下的肯定是快乐。 第七十二章 吃饱 一天自找苦吃的工作终于结束了,文姗旸和一种同事走向食堂……或许要吃完晚饭,才算结束一天的工作。 时区的中午晚饭是免费的,也有数不胜数的美味,但并不是如此就要餐餐去吃好吃的,主要是并不是所以人都愿意那样不辞辛苦。 特别是上班的人,上班已经够累,何必为了吃一顿饭,还折腾大半天。当然……愿意折腾的还是有的,只是不包括文姗旸。 食堂的饭菜其实不算难吃,只是也不算好吃…… 平平常常吧,文姗旸反正吃的很习惯,食堂里其实坐满了人,因为几乎大部分公司的人都来了。食堂的位置上吃饭的人坐的满满当当,所以,这家公司公司都是都是不喜欢折腾的懒人…… 倒也不是,毕竟不爱折腾,怎么还愿意在衣食无忧的城市里再次创业,所以……只是懒罢了…… 但也不是主要原因,为什么要一起再度成立公司,再次上班再就业,抛开理想不谈,说到底还不就是为了能有个人唠唠嗑,打发时间吗! 最好这个人还是熟人,抛开家人,朝夕相伴的前公司同事不就是最好的选择。 那大家怎么还愿意放弃这聊天的黄金时间,要晓得,边聊天边吃东西才是最爽的,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他们才不管呢。 文姗旸这个文总在这座城市只能算是名义上的总了,很凄惨,反正职位上有区别,但待遇什么的,大家都是股东…… 大家叽叽喳喳的聊着一些有的没得,闲言碎语,但也算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文姗旸也和大家坐在一起,只是大多数情况都是别人说,她听,偶尔才说几句。 她强势惯了,怕一说话就打扰了大家的聊天氛围。 幸好,即使脾气如此之差,她公司的员工在死后,还愿意承认她的身份,这当然是因为她虽然严厉,但只是对事不对人,而且不管生前生后都对员工极好了,生前,这间公司的各种福利待遇可以说都是行业最顶尖的。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其实都心知肚明。 总之一句话,全靠同行衬托的好…… 而除了同事,她是有朋友的,虽然话不多,但真朋友和话对话说真没关系。杨洁算一个,否则也不会让她帮忙了,虽然时候觉得的出了昏招。 联合创始人楚菲儿,她的大学同学兼室友,她最好的朋友,有一个娇娇柔柔的名字,还有一身和名字完全不相符的性格。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女强人文姗旸玩到一块的。那里会是善茬。 楚菲儿是理工生,其实公司的基础项目,名演系统的项目研发就是她就一直是参与研究开发的。虽然不是管理金融专业,但身为理工生,高冷,与她始终如影随形。 但人和文姗旸还是有所不同的,虽然长得不算太过好看,只能算中等的长相,还有貌似高冷的气质,但架不住人姻缘命运道好。人有一个从专业课开始就一直追求她,并和她携手一生的好丈夫,而她的丈夫也是名演系统真正的项目发起人。 然后人大笔一挥,啥都不要,项目也好,公司也罢,通通不要,都是老婆的,而他,只要结婚本上一个署名而已。当然,这些都不是楚菲儿非要的,人老公用这种分式表示自己的感情而已,楚菲儿知道自己不会辜负也就没拒绝罢了。 楚菲儿也只有在她老公这位同龄异性面前,才会露出笑靥如花,完全和平日的冷山两幅模样。文姗旸吃他们的狗粮也是吃的最多的,上辈子已经吃的够够的了,她也没想到,这辈子还是逃不开。 其实他们两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什么风浪,一辈子好像都是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也就是大多数人说的,没经历过考验对爱情。但文姗旸看在眼里,还是常常心里都会觉得,这也许就是幸福吧? 楚菲儿甚至不知道的是,在她去世后不久,她的老公很快也跟着一起去了。 言归正传,楚菲儿文姗旸生前最好的朋友,挚友。 至于杨洁,严格来说就是一个小崇拜者转化的…… 杨洁算是第三批加入公司的员工,所以其实算不上老员工,但她还是在这座城市又重新加入了这座公司,其实会不会,愿不愿意再次加入公司,和是不是新老员工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这间公司在她心里的占比。 生前的她在公司忙碌了一辈子,可以说是真的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的,别看她平时挺逗,拼起来的时候就是个打不死小强,恐怖的女神经! 从助理一路感到部门总监,对一个没有背景的北漂小姑娘多难,就可以想到她多拼了,对了她做的助理,是文姗旸的助理…… 所以其实她是有背景的吧?文姗旸?公司大佬之一! 但是从没有人背后说过她什么,因为她做的有目共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走后门的事情发生,文姗旸的存在,最多是让她不受刁难。 而她的所有升迁都是有目共睹,众望所归的,甚至因为她起到的带头作用,更加激励团队的战斗力了。 所以,文姗旸使唤对方才那么顺手,那是真的顺手,毕竟是曾经的小助手。 而除了杨洁,其他任小助理其实也挺争气的,大多数都没有选择离职,而且可能因为和文姗旸朝夕相处,所以或多或少都染上了女强人雷厉风行的作风。 当然,她们不至于像文姗旸这么表里如一,工作之外,还是有自己生活的一面的。 此刻,大家就在饭桌上叽叽喳喳的聊着呢,大多聊的是化妆品啦,衣服之类的,因为成立公司,就可以有盈利,所以她们可以到不同地方,而且比一般居民有更多的钱财,除了时区的补给币,她们手上的“外汇”其实也不少。 “望楼港的粉真的好用!” “你们有见过环楼的衣服吗?” “怎么了?” “好……怎么说呢?很前卫!” “哈哈!我见过,真的,你不知道啊……” 杨洁和身边的饭友叽叽喳喳的聊着。 其中杨洁算是有数的活跃分子,她几乎可以算是文姗旸历任助理中最皮的一个了,而奇怪的是,她却恰恰是和文姗旸私下关系最好的助理了。 似乎,我们总会寻找我们不曾拥有的一面,朋友也是如此。 “吃好了吗?”楚菲儿向文姗旸问道,这是这一顿饭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她真的不是很喜欢说话的人。 毕竟是沉默是金理工女…… 其实并不是的,只有文姗旸知道,对方这就是人多没放开…… 在她自个窝里她未必输给杨洁…… “怎么了?”文姗旸又吃了一口,她的饭菜也许是食堂最丰富的了,倒不是因为她是大领导,大领导有特权,只是这餐厅就她一个人家里没老公,想吃饱肚子还是多吃点的好。 她这饭菜就是特性和大家不同,她们是蔬菜沙拉,边吃边聊,她呢,就真是扎实了,食堂的阿瑶也十分了解她这位文总,每次都给的满满的…… 这也是,你说家里有个伴,晚上煮个夜宵,那叫如胶似漆恩恩爱爱,这一个人跑厨房做饭吃,可不就是等凄凉吗? 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比一个人去吃火锅难受多了。 楚菲儿还没说,一边很近的杨洁已经凑了过来了,“肯定是人亲爱的来了。” 杨洁捏着强调,阴阳怪气,楚菲儿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妮子是要翻天的节奏! 楚菲儿原本生前在公司更多是在研发部门,结果到了这城市,该有的技术基本都有现成的,需要开发得早也有了下一代甚至终究模型,于是她平常也没什么事,比文姗旸嫌多了,行政她又不太懂,也不喜欢。而文姗旸工作又多,所以平常基本都和杨洁这妮子在一起。 生前她和文姗旸的几个朋友就是关系,这一下朝夕相处的,关系可以说是越来越好,但是对方也越来越得寸进尺,一点不怕她了。 她楚大王是好惹得到吗? 楚菲儿撸着袖子就打算给杨洁点颜色看看,她一个理工女,可没有什么注意形象的说法。 杨洁眼看不妙,连忙求饶,但楚菲儿完全不吃这一套,于是二人开始了一场猫狗大战,围着文姗旸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文姗旸看着这一幕,好气又好笑,这大厅广众的也不嫌丢人,无奈放下筷子,“好了,我吃饱了,走吧。” 其实她表情无奈,但更多是觉得温暖的,哪有什么大厅广众,可以说,如今还在这食堂吃饭的都是家人,大家嬉笑的看着打闹的二人,笑意也是善意的。 而这个环境其实是让文姗旸觉得温暖的,也许是因为熟悉,也许是因为其他,她说不太清。 …… 一个很直接的人。 一个很单纯的人。 何袅袅这么想到,这么觉得,这是个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的人,恰恰相反,这是个像阳光一样灿烂温暖的人,虽然打扮很傻很夸张就是了。 云车进站了,花衣裳的年轻人目送何袅袅走上列车,始终笑道很开心。何袅袅进了列车,回首望去,“还是那间餐厅是吗?买到东西后。” 她最后询问了一遍,确定对方的收货地址。 当然不可能真的烂账了,那怎么可能,她可是何袅袅。 一个善良温柔被人夸奖长大的女孩子。 “是的。”花衣裳的年轻人使劲的点头,终于感受到眼前这位小姐姐是打算信守承诺了。这当然值得欣喜,他无法到那些时区,无法买到那些记忆中的美味。 时区的美食在这里是很抢手,很畅销的热卖品,但相对的价格也十分昂贵,这里可是乱456区,金钱难得,而更重要的是,时区的东西虽然成品几乎等于无,但却是限量的。 这才是最重要的。 每一个时区的人也只能买一份,他们又能联系多少时区的人为他们帮助代购呢? 其实……还是挺多的,但是很庞大的购买群体相比,真的不值一提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僧多肉少。 其实,谁还衍生了代购一职,很神奇的一件事,在这样一城市,还会有代购出现,这并不是说代购这个职业不好,不赚钱,主要问题是从时区代购的人那里需要钱这样东西…… 可能这就是梦想吧! 每个人的梦想都不尽相同,没有高度贵贱可言。那么终有那么一种人,是真心热爱商业交易,或者说是代购行业的…… 为代购的梦想奋斗到永恒! 言归正传,时区的东西很珍贵,花衣裳的年轻人很喜欢吃时区的东西,以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去抢那为数不多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这当然值得高兴。 事实上花衣裳的年轻人也是高兴极了,他高兴的挥舞着手臂,和何袅袅道别,“再见。” 他说道,真是毫无心机的小男孩,何袅袅表态了,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对方反悔坑他了。 何袅袅笑笑,自然也很礼貌的对对方挥了挥手。 车厢门准时关闭,而后化为白色流光消失不见。 “啊!”花衣裳的年轻人没注意,太兴奋,往前走了一步,被时区的限制挡了回来。幸好只是阻挡而不是攻击,花衣裳的奶年轻人赶紧退回来。 花衣裳的年轻人在回过神,列车已经消失没有一点踪迹了,他不由得惊叹道:“真快啊!” 他不怎么来到云台这做高楼,乱456区是他这段记忆的家,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远游的人,乱456区就很好。 他转身,返身往城区推去,脸上始终挂着洋溢幸福的笑容,他走路的姿势其实挺没正形的,蹦蹦跶跶,嘴里还嘀嘀咕咕:“哈哈,就要有好吃的东西吃了,涂远那家伙肯定要羡慕死我了……” 他仿佛已经陷入了美食乡的幻想,荡漾在了美食的怀抱中! 确实。 这个花衣裳的年轻人和何袅袅想的一样,完全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也许。 所有沉重都已经被自我消弭了。 活在快乐中,多好。 悲伤的事情,让悲伤对付就好了。 剩下的肯定是快乐。 第七十三章 “吃好了?”楚菲儿和杨洁停住了打闹,一齐看了过来,楚菲儿问道:“你不多吃点。” 这位小姐是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的话才加紧结束的了,实际上未必吃完,只是为了迁就她也许。其实话出口,楚菲儿已经有些后悔,文姗旸可不是她一样,后者孤家寡人一个,就指着这一顿饭了。 但是,谁叫她是理工女,接到信息,第一个反应就是老公在外头等着呢?!她肯定是不想她老公等的,她是想尽快和老公汇合的,所以心直口快的她,直接就问了。真不是有心,这是真的,只是人越和亲近的人一起,便越口无遮拦,说话也不假思索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也许她其实是可以自己离开的,但她并没有那么做,因为她们都习惯了一起离开公司,一起下班,即使离开公司,就要分开,她们至少走出公司都是要一起的。 很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和学生时期,她们上厕所,也得结伴而行。好像一个人,就拉不出粑粑了…… “当然不,吃完了。”文姗旸指着空荡荡的饭菜,她就是吃块了点,毕竟作为公众人物,浪费粮食这种舆论大事,分分钟会招来一堆键盘侠! 他来了!他拿着键盘向我走来了! 这是多少人一生的噩梦! 当然是玩笑……肯定是她个人的素质修养问题,才让她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饭菜。 “那就好。”楚菲儿大大咧咧的点点头,就抛开了这事,吃完就可以走了,不过还有手下的大敌抓住,没有斩杀呢! 她凶巴巴状对着被自己箍在臂弯的杨洁问道:“小妖精还敢不敢来!嗯?” “楚大哥我不敢了。” 杨洁赶紧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小的口没遮拦,你就绕过小的吧!” 这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啊,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威武不能屈是大丈夫,她可是小女人! 还是乖乖认怂的好。 “哼哼!知道你楚大爷的厉害了吧!”楚菲儿放开杨洁,却还是抓着对方的头发使劲揉了几圈。 “好了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杨洁叫苦不迭,却无计可施,谁叫楚大哥不止名字硬气,连手上的力气也无比的大哥呢! “文姐你看楚大哥!”杨洁看到了放好餐具回来的文姗旸,立刻抱着对方大腿,向文姗旸跑去,躲在对方身后,并且还不停地告状。 文姗旸也是无奈,“好了,菲儿别闹了,我们还是走吧。” 那话怎么说来着,感觉自己就像老母亲! 其实也不算说错,这俩女神经重生在这座城市的外观一个比一个的年轻,倒不是整容,而是保持着自己18岁少女时代的样子。 楚菲儿的说法是他老公最开始和他表白就是那个时候,她老公肯定最喜欢那个时候的她,所以相识十几年后,会在那时情难自禁,开口表白,肯定是他喜欢她那时候的样子。 杨洁就简单多了,那个女的不喜欢青春可爱! 青春无敌! 这话倒也没毛病。 其实文姗旸不也选在了年轻时候的样子吗,只是不如她俩不要脸的嫩而已…… 所以文姗旸和这俩货在一起,真的就像知心大姐姐一样,特别是她穿着正装,如此严肃的装束下。 而更难过的是,这娃还一个比一个皮。 难管啊! “好的呢!文姐姐!”楚菲儿搞怪道,眨了眨眼。 幸好楚菲儿还是给文姗旸面子的,也是已经施过君威了,杨洁的脑袋瓜反正被已经揉成了鸡窝。 杨洁注意到楚菲儿的目光,也意识到头发的问题,形象大事啊!比命还严重,她赶紧梳理起来。她躲在文姗旸身后,一边梳理一边不满看着楚菲儿。 大魔头! “哈哈。”楚菲儿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有板起脸,对着杨洁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我不。”杨洁立刻反对,傻瓜才过去呢! “嗯?”楚菲儿又勾了勾手指和嘴角…… “……”然后杨洁想中了魔法一样乖乖的走了过去。 都怪生前大魔王积威太甚啊! 即使重生了,身体还是本能的会听话! “哈哈。”楚菲儿揽过杨洁,是勾住对方的臂弯,就像一个男友力爆棚的帅渣,“小可爱。” “……”杨洁。 楚菲儿又挽起文姗旸,在两者都有些无奈的声音中向外走去。而后,三人笑着,一路走出公司,云车下的高楼,云车等候区。 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站在云车等候区,应该是刚从车上下来。 看到这人,楚菲儿立刻叛变了,果断放弃了身边两位好友,一个虎奔撞击对方的怀里,“你怎么在这里啊?不是在家里等吗?” 那人抱着楚菲儿,“又不要车票钱,干脆直接过来了。” “哎呀!受不了!受不了!”杨洁又怪叫起来,“你们也是老夫老妻了还在这给我们喂什么狗粮!秀恩爱回家去吧!” 说着两人终于想起身边有人,这可是公众场合,于是放开怀抱,但是楚菲儿还是站在自己老公身边,不在拥抱自己的两个小伙伴了。 “见色忘友!重色轻友!”杨洁嘀咕道,这下倒是不敢嚣张的大喊大叫了。 但楚菲儿的耳朵多灵,“你什么什么?” 她看着杨洁,虎视眈眈,杨洁哈哈笑了声,抱着文姗旸的手臂躲到她身后,探出脑袋,竟然还敢挑衅,“哈哈,谁说谁知道,说啥你肯定也知道!” “哼哼。”楚菲儿哼了两声,竟然没有动手。 对方本来就没说错嘛…… 四人聊了会天,楚菲儿的老公也参与其中,她的老公和她们其实都挺熟的其实,谁叫楚菲儿和她老公那么黏,其实他老公本身就也是文姗旸的校友,她和楚菲儿她们三,本来就是一个本科院校,只是后来,楚菲儿被她老公拐跑了而已。 哗哗—— 云车很快到来,四人一同上车,其实她们不止是公司,居住的位置也在同一个时区,房子都离得很近的。 在这座城市有个伴,有一份依靠。 第七十四章 序曲 楚菲儿和她老公走在前头,俩人腻腻乎乎,坐着的时候也是靠在一起,杨洁受不了,这个腻乎近,齁的慌,逐拉着文姗旸离得她们远远的。 这是眼不见为净,杜绝狗粮污染。 云车无声的行驶开来,并不算快,这是趟列车是特慢中的特慢列车。列车消无声息的划过城市的上空,夜渐渐深了,就如爱丽丝的梦游仙境,列车载着她们从天空的云朵上飞过去,飞向天空之城。 寂静无声的车厢,楚菲儿依然在和她的老公在窃窃私语,杨洁少了对手,说着说着,便有些累了,打了个哈切,尽然不由自主的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她们的工作并非真正的打发无聊时间而已,一座正常运转得到公司依然有繁重的工作等待着她来处理。 她脑袋缓缓的低下,文姗旸见状,安静的将肩膀送上。 她看了眼肩膀上沉入梦乡的杨洁,听着一旁的闲言碎语,很寻常,很平常,就是生活中每天似乎都在发生的一切。 仿佛,一切都是注定,不论生前来世,她们似乎都是如此,一路走来,从未丢失过。 而这趟列车,将为这些带入永恒,她很满足于现在这样的生活,充实,又有朋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到了,另一个,也是她生命中注定的人…… 她看着窗外渐沉的暮色: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 余康在干嘛呢? 他能干嘛呢? 其实这个点,他也下班了。 他的生活比文姗旸还平静,无聊,至少文姗旸还要一起下班,一起回家的人,他就不一样了,余某人,一个将单身狗的孤独艺术发展到天堂,生前炫耀单身艺术还不够,死掉还要继续发扬单身一辈子宣言的超级无敌大—— 单身狗! 列车来临,上车,下车,回到家里,等待三只羊大佬的莅临! 其实他今天晚上回来会还和球场的小伙伴打了几场篮球,奈何秀恩爱的太多,他承受不住双人组合的威力,早早败退了。 他表示强烈的不满,打不过就算了,还来混合双打!场外攻击!心灵伤害! 简直太不要脸了! …… 罗树在焦土之王热情款款的热情下走出了庭院。 咯吱——门开—— 在门外等待良久的两个人立马迎上前来,但没人说话,因为焦土之王还未退场。 王在,就不需要下属的声音了。 焦土之王对着一身素装的罗树笑呵呵道:“罗树先生以后要多多指教了。” 很是高兴的模样,显然对之前的交谈,焦土之王是很满意的,至少结局他是十分满意的。 “帮主不用客气,只是还请帮主尽快将物资集齐的好。”罗树回道。 他的表情并未有太多变化,其实至少结局也是他可以接受的…… 终究还是选择了焦土之王最后的办法,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有什么好赌的。焦土之王直接“退让”,先给出了物资,给付罗树物资,四阶的基因强化材料,作为工资,雇佣罗树十年。这十年可和有诸多限制的仅仅教学不同,这是除非强烈违背罗树意愿的,罗树都会出手的十年。 这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强大的,身为十仲宿武力的四阶高手,教学打架两不误,然后不用承担失败的风险,还能享受额外的红利。 未来又多了一个强大帮手。 这可比赌一场好多了,可谓一本万利。 而这对罗树而言,其实也刚好卡在罗树可以接受的底线,这办法看似吃亏,但终归只是感觉上的吃亏,这个需要付出得代价他本身就是可以接受的,只是绕了一圈,感觉确实奇怪罢了,感觉上亏了…… 只是终于达成了目标,让焦土之王愿意主动给与信赖,拿出强化体魄的东西就好。 “哈哈。”焦土之王似乎很得意自己得一猛将,开怀大笑,放肆而嚣张,“你我珠帘合璧,必然将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 众人无言,只得目露崇敬的看着大王…… “……”罗树似乎也无言,但他站在场中间,正对焦土之王,对方还是对着他说的话,他怎么也不可能不说话,毕竟以后其实是算对方下属的,几乎罗树先生叫带我在亲热,先生喊的在尊敬,既然对方对他打了注意,他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其实说到底,就是个格外强大的打手罢了。 他沉默片刻,在多道打量的视线下,只是还是得说些什么才好,“只道不辜负帮主才好。” 这样的话已经很久不曾说过了,别说,还真有点羞耻…… 焦土之王倒不这么觉得,他对罗树的话似乎极为满意,“罗树先生过谦了,对了,先生一到这,就让先生前来商谈,实在不该。这舟车劳顿的,肯定十分辛苦,再下真是怠慢了,这样,罗树先生这两天好好歇息一下,待我备齐东西,就派人过去通知先生。” 罗树拱手,“一切但凭帮主安排。” “哈哈,那就怎么说定了。”焦土之王笑着对着一旁等候的方先生吩咐道:“方先……对了,方什么来着。” 他说着,他问道,焦土之王原本是要叫方先生的,一直以来一贯以来那样,但似乎在有了罗树先生后,就不好在叫方先生,是觉得先生只有一位吧。 但是焦土之王似乎又叫惯方先生为方先生,已经不知道对方叫什么真名了,又或许,他从来不知道。所以他直接便开口问道。 其实,这是很不应该的,在新的罗树先生面前,贬低旧下属,一点面子不给方先生。实在不应该,人都有同理心,你今天如此对旧人,那等有一天,他罗树这个新人成了旧人呢? 这不是让这个新人,罗先生心中产生质疑吗?而且,他又不是直接干掉方先生,还是要使唤对方的,那么不是让下属心中产生芥蒂吗? 如此的御下之法,怎么能带好队伍,让人死心塌地的和他做事。 更别说为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抛头颅洒热血了! 第七十五章 坚果和救命 “我走了,让阿乐上吧。”余康摆手下场,也不在继续待下午,待汗水收了收,便乐呵呵的和球友们道别。 “对了,拿着。”探望完孩子的李哥带了一堆礼物回来,这时见余康要走,赶紧往拿了些给余康。 是坚果,没有精美的口袋,也没有多好吃,但是余康还是很开心的接了一大口袋,这是好意啊! 而且是开心的东西,分享美食,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本身就是在分享快乐。 除非这份快乐刚好刺痛对方的虚弱点。 那身为单身汪的余康没被刺痛吗…… 当然不,余康乐呵呵的拿了一口袋,李哥有些心疼了,“哎呦,装不下了……” 大汉子,也不好意思直接说,你拿太对了…… “没事,装不下,我拿手上,边走边吃也是一样的。”余康笑呵呵道,表示出很大的捧场。 “呵呵……”李哥干笑着。 “好了。”余康收回手,李哥下意思看了眼…… 万幸对方手上其实并没有还外带一把…… “哈哈,李哥你这样小气可不成啊!”余康其实并没有拿多少,甚至兜里其实也没装多少,他的手缝隙是漏的。 李哥在余康掏出手后看了眼还算厚的袋子底,松了口气,倒不是他小气,这些拿出来,本来就是给大伙分着吃的,只是怕给别人分少了,甚至不够分了。 但是听到余康的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是好面子的人,拦下嘴巴伤害值超高的余康后,他挠了挠头,小声说道:“这次没多少,下次给你多带点,要不赶明儿到我那里去拿点,家里还有。” 李哥是个厚道人,为人做事一板一眼,都极为认真,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好面了。余康见李哥认真了,那能真的让人不好意思,他赶紧道:“开玩笑呢,李哥,你别客气了,就这点我都不知道吃多少了,你也知道,我就一个人。” “下回你和我们一起去就好了,那边这个多。”余康平常都一个人他们都知道,其实这事余康总是自嘲,但其实并不算多稀奇的事。毕竟总会有人结婚离婚,并不是说生了一个共同的孩子,就一定还是夫妻。 只是他们知道余康在这座城市没有伴侣,却不知道对方连娃都没有…… 这就稀奇了。 余康也没和他们说过这事,谁那么傻,什么事都拿出去聊的。 买惨吗? 反正余康还是要在众人面前保存自己的优雅气质的…… 余康察觉气氛不对,赶紧适应使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走了,下次再说啊!”余康紧走慢走,边走边挥手,很急切的样子。 他挥着手,脸上还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待消失在光亮中才敛去脸上的笑容,脚步也慢慢缓了下来。 他慢慢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只到回到家里,直到开始再次进入峡谷征战。 “来来,今天一定要大杀四方。”余康搓着手。 话说余康重复着每天都要做的一切,那他开心吗? 每天重复着一样的,就如同机械的一样活着。 他真的开心吗? 反正至少他在挖菜做饭的时候挺开心的,在写稿子的时候,在吃到好吃的美食的时候,或者在打篮球的时候,在峡谷驰骋的时候,他是开心的。而他在等待三只羊大佬的时候,表情是挺期待的? 其实高不高兴开不开心,这东西都是自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一个正傻傻的笑着的人说:“你笑屁啊,这有什么好笑的,你是不是傻啊!” 这人被说,真的不笑的,那不是因为被说服了,而是被惹怒了…… 根据不同性格的人而言,这很可能会演变为一场真人PK。 总之一句话,余康很擅长傻乐…… 就这么静静地,这么静静地等着大腿出现挺好的。 …… “怎么样,还活着吗。” 邵武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好像做梦的一切,还在想做梦一样发着呆,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为之一愣。 很耳熟。 然后他的视线下一刻就看到了一张凑上来的,非常讨打的脸庞。 是虎哥。 一副说不清是生无可恋还是玩世不恭的表情,肆意生长的长卷发,咧着大嘴,笑着。 “嗯?”虎哥探着头,这样向邵武问道:“没死吧?” “……”邵武并不是很想理会这位神经病一样的虎哥,但是他的身体依然一动都不能动,他动不了,自然也躲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但是眼睑似乎也有破洞,透过缝隙还是能看到这张烦人的脸。 “你还活着吧?” “我知道你还活着。” “我看过说明书,浮游者之生不会死的……应该是不会死的。” “你为什么不理我呢?”虎哥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说话话,仿佛自言自语就是和邵武说话交流了。 他说道:“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 邵武心中闪过疑惑,对方这话什么意思,又救了自己一命,是说自己现在还活着是因为被对方救了吗? 邵武没开口,也开不了口,不过没事,虎哥不需要有人回话,他自顾自地说道:“你被压成泥,死成这个鬼样,这件事就彻底了解了,帮主应该也不会再找你算旧账了……应该不会……以防万一,给你记录下,发到焦土内部的赏罚簿上,你这个鬼样子,肯定已经够惨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人。” 虎哥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时候还做了什么。 至于对方所谓救了自己的理由,和之前第一次所谓救自己一样的理由,他也已经完全不想反对了,不说这算不是救,但一个原因被救两次,也是好笑,也亏得对方说的出口。 邵武甚至不知道该笑胡说的虎哥还是凄惨的自己? 应该笑自己吧? 快乐永远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而现在最痛苦的是谁? 不就是他吗? 邵武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睁开眼睛,直勾勾的和对方对视,眼睛瞪那么大,一下都不带闭。 第七十六章 重生变奏曲 其实主要是他不是那种躲避的人…… 真的! “看来还没挂掉。” 邵武眼睛睁开那一瞬,是动了一下,于是虎哥便知道了,这颗眼珠子是活的,还能动不是,于是他笑着,对着这颗圆滚滚的眼珠子说道:“看来药效不错。” 他指得是邵武被碾成渣渣了,还活着。 这可不是效果好吗?比着神话中医死人活白骨,也不差分毫了。 邵武不能见到自己此时的样子,他却能清楚的看到这摊血肉模糊的肉泥是多凄惨。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邵武的肌体组织还依然保持着活性,甚至还维持着自己的功能。 至少邵武的意识和大眼珠子都还能动,如果不是蜉蝣者之声生,后果根本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即使是四阶战士也一样。 这里真的要夸夸浮游者之生了。 恐怖的自我恢复力。 这项基因改造药剂唯一,也是最强的能力,也许正因为专精,所以才更强大。 而最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摊在地上的“邵武们”,已经可以归位血肉最本初状态肉泥血水们,此刻竟然在蠕动着……它们在复原。 “有意思!有意思!” 虎哥也是绕有兴致的看着,其实因为浮游者之生的特殊性,即使是他,也是没实际观看过这种基因药剂的真实效果能力的。 毕竟这是一项说它强,又格外坑宿主的基因能力。 而说他不强,他又是三阶唯一的顶格的基因药剂,实在无法理解,看看邵武此刻的强大生机就懂了…… 然而,同时,浮游者之生作为这种极强大又尴尬的同时,因为其珍贵,造价还不菲,这就无比鸡肋了,所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便说的这种情况的。 即使是焦土,浮游者之生也只是为数不多的库存,是因为研究而生的而已,毕竟,它鸡肋,但不能否认其效果的恐怖。只是怎么研究,都是一个样。很快,研究者就放弃了对浮游者之生的研究了。而因为如此,焦土才会存在着这种珍贵的基因药剂。 但不管怎么样,这种药剂之前大多数人是没见过的。 反正,至少虎哥没见过,所以……他才想见见啊! 是啊,他想见见。 这个再杀邵武一次,可以减轻邵武的罪责不假。毕竟对方所犯错误确实大不敬,仅仅废掉一生武艺前途,真未必可以消掉焦土之王得怒气,但是这般狂虐一次,焦土之王大概率是不会再动手了。 毕竟,再惨好像也惨不到那里去了…… 但是,他想见见这浮游者之生基因能力的效果也是不假。他的好奇心向来旺盛,一贯都是想做就做的,反正浮游者之生的效果他听研究员说过,接受这个能力的人肯定是死不了的。 至于,研究员会不会忽悠他,夸大这个药剂的能力,那就不关他的事了,毕竟他这话不是他说的。 “哇!长出来了!”虎哥看到一团凝聚的血肉渐渐交织缠绕成一个手指的轮廓,兴奋的手舞足蹈,就像一个拿到糖果的小孩,高兴坏了。 “……” 邵武无言,依然是因为还没有嘴巴,但他真的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位虎哥了。 难道真是神经病? 邵武正想着,虎哥又转过了头,对着眼珠子一笑,拿出一支不知道是什么小瓶子。 虎哥介绍道:“二阶基因药剂海曲。” 邵武听过,这并不算太珍贵的二阶药剂,但身为二阶药剂,自然是依然价格不菲的。不知道对方这时候拿出这药剂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已经不用想了,只见虎哥打开药剂,直接倒了一点在是邵武的血肉上。 呲—— 一声轻响,就好像水泼到了火里。 并不多,也就几滴的量。 但效果却堪称惊人! 这次,遇到其他基因药剂的浮游者之生再也没有如同之前,疯狂的排斥这些异种能力,而是如同群鱼扑食,在满是金鱼的水池,撒了一把鱼饲料。 而金鱼,就是每一丝被同化为浮游者之生组织的邵武的血肉。 海曲滴落,鱼饲撒下! 哗—— 顿时,蜂蛹而至,然后再瞬间吞食! “如果啊!和他说的没错,这种基因能力在平时会排斥所有外来力量,但在需要能量得情况下,浮游者之生又会吞食所有外来力量,将其化为己用,帮助提高恢复能力,直到恢复原样。”虎哥看着涌动的血肉嘀咕说道。 他拿到浮游者之生,自然会和研究员问清楚这支基因药剂的特点,特别熟好奇心如此强烈的他,还是如此引人瞩目的神奇的稀有的浮游者之生。 所以,这些特性都是他从对方嘴里打听出来的。 外人对浮游者之生知之甚少,但研究员想知道浮游者之生的内在,自然对浮游者之生进行过全方位的研究,这种变化也只能说是很浅显的一类变化了。 别说。 效果确实挺好的,这一滴二阶药剂,就让邵武的大腿出现了一根骨肉的轮廓。 而代价其实也是有的,在浮游者之生吸收能力的一刹那,邵武久违的,再次感受到了痛苦。显然,基因能力在吸收能力的时候是火力全开的,根本就无暇他顾了。 “别说,还真是羡慕呀,这能力,简直是永生不死了!”虎哥对邵武的眼珠子说道。浮游者之生的回复能力已经不足以用强大来形容了,这那里是恢复,根本就是重生。相信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心动的。 但谁叫它如此鸡肋呢! 能用的起它的绝不会选它,而买不起它的,说再多也没有,看上了,也买不起。 用一句话来形容可谓在贴切不过,看上的她的她爱答不理,她看上的却根本就看不上她。 “好了。”虎哥拍了拍手。 说也说了,做也做了,见也见了,虎哥手一拧,整支二阶药剂海泉顿时倾洒而出。 邵武瞬间睁大眼了眼睛,耳边传来虎哥开心放肆的笑声,“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剧痛像海浪瞬间将他掀入无边地狱,但这时的他,连昏迷都做不到。 虎哥看了眼邵武,再次大喊:“起来吧,皮皮虾!” 清醒的大脑,默默承受着这一切,痛感像火药在他身体爆炸,他的大脑已经麻木了! 他的身体在药剂的帮主下飞速的恢复着,然后立刻疼的像……皮皮虾一样绷直了…… “哈哈!” 空旷的场地传来虎哥欢畅高兴的笑声。 第七十七章 攻击性 “哈哈哈哈哈。” 放肆而放弃的笑声依然在继续,如同最为难听的,食腐秃鹫的啸叫,刺耳,又难听,却依然会像针,不停,没有止歇的传到脑子里。 因为秃鹫的叫声如果不是在天空上方传来,就一定是在吞噬残躯的时候响起。这两种情况,一者你在大地遥望天空,可望而不可及,只能恨恨的望着。一者,干脆你就根本不可能在动一下了,最可怕的是,将死未死之际,遇到这种食腐的鸟类,那真就是还不如一死百了,死个干脆了。 当你眼睁睁看着这头牲畜,吞噬自己的身躯,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绝望,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却完全无力反抗! 这便是生死面前,最大的悲哀了! 眼睁睁的无力。 就似邵武此刻的情况。 不同的是,秃鹫啄食腐肉,是在剥夺,供养自身。而他,是因、是以、是用浮游者之生的基因能力在吞噬外界的能量,供养自身,是在重生,是在恢复。 所以…… 他可以反击! “啊!” 一声怒吼,身体以惊人速度复原过来的邵武骤然发难。 他怒睁着双目,猛的挥出了一圈! 这一拳,代表着他前所未有的愤怒,积攒的所有痛苦,所有的怒火,通通全在这一击上。 所以。 毫无留手,这是豁出全力的一拳! 虎哥和他此时尽在咫尺,面对这拳,已经是避无可避! 轰! …… “帮主,我叫方由生。”方先生恭敬的回道。 神态如常,与和木哥一起唯一的待着时唯一的不同,也是只是脸上的那缕恭敬。 “哈哈,方由生?一直称呼你为方先生,这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从一见面,便介绍的你姓方,于是就一直称呼你为方先生了。” 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的焦土之王笑眯眯的说道,满脸笑意。 他的话里毫无对人弃之如敝履的羞愧,甚至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而恰恰相反的是,他高大的身影在独立日的光芒下仿佛闪耀着万丈光辉。 “是,这是帮主第一次听到放某的全名,当时介绍就是方某。” 方先生对于焦土之王显而易见的轻慢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他神态一如往昔的恭敬顺从,“帮主便叫我方由生吧。” 独立日的晨起之届以焦土之王得意识而决定,落日也是亦然。这片世界,日升日落,时间,一日的市场,所有的一切,都由焦土之王制订,它的光芒自然只属于他一人。 这片世界全都是他的。 所以。 同理。 又有谁会对他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做出异议,谁会提出不同的意见?道理,对他而言,在这个世界,都是由他制定的。 所以哪有什么对错,想教他做人的道理,简直可笑,他喜欢叫谁先生就叫谁先生,即使是和罗树玩斗嘴的游戏也好,礼贤下士也好,归根结底,都是他愿意。 他愿意而已! 他愿意玩这一套游戏而已,原因不重要,但若是他不想玩,那就不玩了。 当他不玩了,不遵守这个规矩了,这个道理也就不存在了。他愿意因为罗树有筹码,和对方玩游戏,于是礼贤下士,他愿意在继续和对方玩,觉得对方好玩,就继续加大筹码,体现对罗树尊重,就用贬低别人的方式表示给他看。 那就去做。 有什么的。 别人,游戏之外的人怎么想,和他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他焦土之王需要关心别人的想法了? 除非他想和你玩游戏,就像之前原因称呼方先生,那是愿意和对方玩游戏,那么,现在不想在和他玩,要换玩伴!要换思路了! 怎么了? 跟不上? 那是别人的问题,甚至那是你的罪! 焦土之王就是世界,焦土之王得想法就是世界的规则,你不能跟上规矩的逻辑,适应不了世界的规则,你不是错的谁是错的? 你想和世界为敌吗? 至于外人,焦土之外的人,吃不吃他这套,对他而言重要吗? 当然……重要。 所以才有方先生,有和方先生的游戏,方先生的礼贤下士啊! 方先生是他雄图霸业游戏的第一个工具,解决的就是对外问题,他焦土之王得思维外人不能接受,他焦土之王也不能接受外人不以他为中心的想法,那就找个能和外人沟通的,可以吸引外人的思维,站在焦土的表面。 那个人就是方先生,方先生够聪明,够有情商,那就很适合这个岗位,那就让方先生做这一切好了。事实证明对方做的很不错,攘外安内,各种手段,各种姿势以眼花缭乱迅速让焦土发展壮大,越来越强盛。 也让焦土之王很满意,让焦土之王觉得自己离他的雄图霸业更近了。 这说明方先生他请对了,方先生确实厉害。 但这逻辑的更上层,依然焦土之王他的想法,他的意愿,甚至是心情,才是最重要的,特别是……他面对的还是已经接受他逻辑的人,他的下属。 那就更可以随便点了。 所以他喜新厌旧的的行为才如此毫不遮掩,堂堂正正! 因为他这刻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真把他当做玩弄阴谋权术的幕后大佬了?他……当然也可以玩,但还是得他愿意。 毕竟,像他这么坏的人,做这么坏地事,最根本就是他就是想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为了一点担心,一些所谓的规矩,就像让他违心? 开什么玩笑! 做什么梦! 想他这么厉害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可以,只喜欢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肆意妄为,又何必做一个终将被正义打倒的黑暗?! 舒舒服服领补给,安心泡茶养生不好吗? 他。 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而不论是方先生还是木哥,其实长久来,已经很懂对方的思维方式,对这份不似枭雄的不沉稳,所谓的低智行为,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有人露出异样的表情,甚至是目光,他们都很坦然的接受了焦土之王的逻辑。 因为对方强盗逻辑并没有错,焦土之王说到底不就是强盗头子,焦土也是强盗窝。很简单的,你不接受强盗逻辑,何必基本强盗窝。 只有罗树,看着这幕,莫名的觉得有些荒诞…… 第七十八章 轻拳重击 “你在干嘛。” 虎哥惊讶的看向邵武,然会……看向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 邵武的人拳头还杵在他的身上,粗壮的手臂崩的笔直,就似一挺长枪,坚韧而直,直戳要害。 但是,毫无建树。 是的。 邵武出拳了,邵武反击了,那又能怎么样了。 失去一身强化能力的他,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杀伤力甚至还不如野狗,至少野兽还有一口惨白锋利的利齿,甚至牙上的唾液还可能是最致命的毒药! 而他,没有任何能够对人造成伤害的能力了! 他的牙已经被拔掉了,还被贴心的虎哥修剪了四肢仅剩的,藏在四个脚蹼肉垫里的爪子,所以,此刻的邵武真的就只剩下无力了。 除开那非人的恢复能力,他现在,真的就是了一个真正的普通人了,也……不对好像,其实,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浮游者之生其实还是为他强化了一点力量的,虽然不多就是,但依然有。 此刻的虎哥就在仔细的端详着,他是直接承受邵武这一拳的体验者,自然最能感受这一拳的力量,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大概……” 他好似在分辨着糖果的味道,细细品尝后才嘀咕道:“一阶普通……中等的力量增幅水平吧?” 感受着这股力量,他很认真的分析着,因为他本就对浮游者之生这能力的效果感兴趣。 他用了两个词汇,先生普通然后是中等,意思就是普通中的中等水平,这算是很一般的振幅程度。 邵武自然受不得对方这种漫不经心的挑衅,他猛的要紧牙关,再次出手,手未收回,腿如鞭,再次猛击而出。 砰! 再次击中,也再次没有丝毫作用…… 邵武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没有停下脚步,攻击的频率开始加快,上勾拳,直拳,腿鞭,冲拳,一组连续而酣畅淋漓的连招,如同疾风骤雨,侵袭着虎哥小小的身影。 爽利流畅的连续攻击甚至让邵武以区区一阶偏下的力量,便带起一层层气浪,而气劲甚至带起波浪的连招!一招招一式如汪洋倾覆而下,将虎哥裹挟在其中,“啪啪啪!”不绝于耳,可谓拳拳到肉,但是……同样拳拳寸功未立。 虎哥甚至没有还过手,他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默默地承受着邵武的怒火和攻击……反正这种伤害根本就不能伤到他。 局势。 已经完全和之前的焦土门口的那场战斗划分成了两半,邵武在那时,可以压着虎哥,打到虎哥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如果不是焦土之王插手,他几乎要杀了虎哥了。但现在,完全不同了,即使虎哥不动,邵武也没有任何能威胁到对方的能力了。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无比让人颓丧无力的事实。 但是邵武他却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只是咬着牙,一如既往的挥拳,出腿,进攻! 一拳。 一拳。 又一拳。 一脚,两脚,三脚……旋身,再出手…… 然后……虎哥还是不疼不痒,甚至懒得还手,甚至是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的。 他的动作,这些进攻于是就让他自己变得就像一个小丑,或者就像关在铁笼里的狮子,等待着,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无力可笑的承受着这一切,即使他在这铁笼子里嘶吼的再厉害,最终都要屈服于驯兽师的一记狠鞭这下吧! 毕竟,已经被抓了。 “有意思!有意思!”虎哥露出高兴的肆虐笑容,“就是这样!再来!再来!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犹如闲庭漫步,神态散淡,只是看着邵武对他而言似乎就是微风细雨的拳脚,似乎还是有些兴趣,毕竟邵武只是失去力量,但武道的技艺依然存在,这是无比精湛技艺,不说看的他如痴如醉,但也是受益匪浅。 既然邵武愿意出招,他又为什么不愿意承受,然后体悟呢? 至于为什么面对邵武的攻击如此漫不经心,毕竟邵武虽然不是二阶战士了,但也是一阶战士。邵武在二阶时,他都以弱胜强,使用匪夷所思的增幅能力打败你虎哥,现在虽然变成了一级,但怎么说也是有点威胁的吧? 就不怕对方武道的增幅了?毕竟都说了,邵武武道根基并没有丢。 何至于像现在这么无视!? 就像大人对着小孩,是真的没防备对方下手对自己构成威胁。 这是有原因的,且不说一阶到准四阶有多大的鸿沟。就说邵武原本虽是二阶,但他原本强化的二阶力量是最顶端的,和现在浮游者之生所附带的强化力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点力量增幅真的只是一阶中最低层的。 所以,综述,虎哥才可以如此任性的,任由邵武发挥。 然后…… 轰! 一声巨响! 连串的进攻,没有阻挡的蓄势下,邵武终于积蓄了恐怖的力量。 邵武终于爆发出了一记恐怖的一击。 带着他怒火的一拳,终于有了力量! 叠浪式! 以极端方式积蓄下才能有可能使用出的一招,他在之前和虎哥的对战中就没用过这一招,甚至在任何一场战斗,他都没使用过,这不是因为是他藏的绝招,杀手锏之类带我,而是这招太繁琐,因为确实需要的前置条件太多。 在正常战斗中,太不实用。 他甚至从来没想到过能在实战中用出来,因为即使在练习的时候,他也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这一招,更多的是他对游戏中那位神秘强者的期待和憧憬。 毕竟,没有什么战斗,是有敌人站那里不动,让你打半天不还手,还不杀你的。 但这时,在虎哥的大意下,他终于对敌人用出了这一招。 “啊!” 虎哥的声音消失在尘埃当中,邵武的攻击再次产生了强大的攻击性。 然后,邵武收腿,坦然的一笑…… 然后,虎哥的身影像幻影一样从尘埃中冲出,一把抓过邵武。他那只有力的手掌如同铁钳,如同老虎的大嘴,虎口一合,邵武的脖子就传出了嘎吱嘎吱的异响。 “真是脆弱啊!” 邵武心里想着,脸上……却笑开了花。 他已经能预想到自己悲惨的结局,但哪有怎么样。 “终于轮到我笑了吧?你笑的真的很难看!” 第七十九章 结 啪! 人影像破了线的风筝被随手扔在了尘埃中。 尘埃未定,扬尘再起。 “真是不好意思啊!” 飞尘袅袅,仿似灰色的气涌,而后……层层的尘埃复有慢慢落下。露出那个将人相似破布一样扔掉的轻佻身影,轻佻的面容,轻佻的声音。 尘落下,一切缓缓被剥开。 邵武半蹲在地上,在被扔开,即将撞到地面的一瞬间,他就灵巧的恢复了身形。 他只是有些诧异,确实,他是有些些惊讶的,扔开他的力道并不强烈,对他下手那人……似乎也没有杀意。 虎哥玩弄着自己的一头秀发,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你的我……他脸上表情扭曲的着,然后对着摔倒在地的邵武说道: “一时冲动,习惯性的反应,没收住手了,邵堂主是真的抱歉了。” 他的表情真的是不好意思的种带着歉意的样子,那副样子,就像上学时不小心踩烂了爱慕的女同桌的掉落的笔…… 总之,他这次反击确实是意外,是身体对危险的本能反应,他没有反应过来后就放开了邵武……将邵武丢掉…… “邵堂主放松!放松!”虎哥看着满脸戒备,肌肉依然紧绷的邵武笑嘻嘻道:“我真的是意外,你知道的,身体打习惯了,就有本能的肌肉反应了,这就是因为最后邵堂主你最后一下太得劲了……” “说真的……”虎哥话是有些些惊讶的,因为他的人此刻是惊讶的,惊讶于邵武最后那恐怖的一击致命,“邵堂主果然不愧是武道之主,武道技艺真可谓是超凡入圣啊!你最后那下可真的是让人惊讶,如果早用出,换做全盛的邵堂主,我……恐怖已经魂归西天了吧!” 虎哥嘻嘻哈哈,说话素来荤素不忌,说自己死不死的就和说喝凉水一样简单,是口没遮拦惯了。 当然,话虽然这么说,但他也是能想到,邵武这招恐怖不是那么容易用出的了,这点从之前多番的打斗就可以看出来。 就像他说的,如果这招可以早使用出来,这个世界上恐怖就没他虎哥这号人了。 当然,邵武,武道之主应该也会没了! “……”邵武其实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和眼前这个人交流了,平时他就觉得自己性格略显古怪,不是很擅长和人打交道,但这时见了虎哥,才知道什么就真的古怪。 他只是孤僻,对方恐怕是……神经病了!那么问题来了,所以本就不善言辞的他该怎么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交流呢? “没事没事。” 邵武横眉冷对,一言不发,但善于交谈的神经病并不在意这些,虎哥怎么可能是神经病,他就是个天真爱玩,还算实诚的人罢了。 他做的一切事情好似没头没脑,但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邵武是他最开始联系的,那邵武来投靠了,即使价值已经不高了,他还是竭力保下了对方的命。 只是他人脑袋不太会转弯罢了,所以虎哥说道:“还来吗?” 他比手画脚,是说还打他嘛…… “那次是意外,这次我保证不动了……”他说道。 很是诚恳,所以是真心实意的。 确实,他是很认真的说这个问题的,倒不是说他是脑子有问题…… 只是因为在邵武的进攻中,他确实能收益匪浅,他的现在比邵武强大的多,但武功确实和邵武是有很大差距的。 其实,虎哥某方面真就像没长大的孩子,性格中带着很多孩子的天真,他脑子不转弯……倔强,所以直挺挺的救下邵武,也因为邵武打了他半死……所以他在救下邵武后也从不掩饰自己报复的心态。 既然你打的我那么惨,我就让你疼回来!但这些,在之前,他已经报复回来了,事情就已经在他心里翻篇了。 就像后面他基于身体反应做出反抗,但并没真的下手,因为那是真的像他说的,真的是身体反应,而非本意。 此时。 他喜欢上武道。 武道对他而言就像最好玩的玩具,于是为了得到玩具,他可以很努力,不怕辛苦,不怕疼。所以期待邵武再次出手,进攻,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他的想法就是这么单纯,也许有时显得睚眦必报…… 这个必须承认……但这就是他,人未必单纯,但想法单纯,直来直去,想复杂了,就真的复杂了! 焦土之王很懂他,所以即使虎哥有时忤逆了些,他还是当做没发生,一方面是这种性格不用担心虎哥有不轨之心,是最好用的工具,一方面,他挺喜欢这种性格的,莫名的熟悉……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并不是谁都懂他,谁都愿意懂他的,邵武就很没兴趣,对于虎哥的话,对方那奇奇怪怪颠覆正常人的要求他没兴趣理会,所以他只是看着虎哥,束手而立,并有再次出手的意思。 这是彻底放弃反抗的姿态了,如果是生死战斗,虎哥是心思叵测之辈,虎哥就赢了,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但是……事实上,邵武确实已经用完了所有手段,确定了自己不可能打过对方了,这时,反抗和不反抗已经没区别了。 通过这场可谓滑稽的攻击。 他很确定,对方要对付他,他是怎么样也反抗不了的。这不是他懂对方,虎哥有什么手段,在第一场战斗他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他不用再次读懂对方,而是懂了自己,明白了自己现如今的力量如何疲弱。 至于其他,比如怒火,被打到半残,被废掉,被耍之类的憋屈,看着神经兮兮的虎哥,他突然一点想发泄的欲望之类的情绪都没有了。 一个脑子迥异与常人的人,你打他,他都未必会难受,那又何来的报仇。除非他可以真的做出有用功,而不是像小猫挠人一样,如此可笑,那样,才叫拳头,那时,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 “不打了吗?” 虎哥疑惑的问道,然后看到几乎束手就擒姿态的邵武,发现这一悲伤的事实,他表情变得遗憾。 第八十章 科技强人梦 虎哥的问题,邵武用冷漠给出了最好的回应。 “那好吧。” 但是。 他倒是没有强迫,即使邵武表现出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他也没有不依不饶。其实他可以直接动手的,这样就不容得对方不还手反击了。 但虎哥并没有这么做。 虽然依然还是有些可惜,但遗憾之后,他就梳理好了他那红的绿的……五颜六色的满头秀发,他对邵武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说说正事吧。” “嗯!”邵武抬了下头,看向虎哥。 “正事?” …… 街道已经明月高悬,焦土之内,独立日依然骄傲的闪耀着炙热的光芒。 荒诞已经离去。 方先生……不,方由生下去亲自为罗树安排起居去了…… 焦土之王的理解。 方由生,方先生亲自做这个,才是重视! 由统管焦土最大食物带我管理者,亲自安排一人的起居食宿。 焦土之王回了自己的庭院之内,不知道现在是已经休息,还是在锻炼,但看骄阳似火烈日炎炎……应该还没睡着。 木哥和罗树先生熟悉,是罗树在焦土之内,还算熟悉的人,于是便由他领着,带着罗树在焦土内各处转转。 这毕竟是之后很长时间都要在这生活的地方了,有时间,确实该转转,毕竟,他四阶强化药剂没有到手,焦土之王的天阶功法也没得手……引线还未点上…… 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因为一切都没准备好,东风未至,粮草未齐,现在还有闲暇时间,所以可以什么都不做罢了。 罗树脚步缓平,确实和一个普通的观光客一般无二。不得不说的是,这小小的焦土楼内确实就如同一个小世界,其中四季皆备,只是春寒冬暖,和正常世界全然相反罢了。 罗树度上一桥头。 桥下。 一曲河湾静静流淌,河道两侧皆有绿植遮盖,榕城垂柳,枝叶繁茂,各式各样种类繁多,繁盛的不似人间。罗树顺着河道边一路前行,花香鸟语,草木林深,仿佛根本就走不到尽头,可真是别有洞天。 “真是匪夷所思。” 罗树终于站定了,“传说中的玉罗天宫也不过如此吧?” 玉罗天宫是他生活那个时代,古籍中记载的一段神话故事。原以为那些已经够不可思议,足够让人惊叹编撰者的头脑,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亲眼目睹,甚至是要居住在这片如神话故事的天宫了。 他确实惊叹,为焦土驻地这片完全属于一个人的强盗窝感到惊叹。 也许是和木哥接触久了,便不想面对其他焦土人一样需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于是他说的话便很直接。 “这些只是很普通的空间运用技术而已。” 木哥笑着回道。 他一直跟在对方身后,亦步亦趋,即使回到焦土,即使他现在是木哥了,他依然对面前这个男人保持着足够的尊敬。 一方面是罗树的武道足够他尊敬,他平生就是个热爱武道的人。另一方面,从焦土之王得态度也可以知道,虽然现在,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恐怖的怪物了! “空间?技巧?”罗树喃喃,“你说的科技的力量吗?” 这是需要他重新了解的世界。 正如罗树是他那个武道世界的神,所以崇武的焦土之人,木哥也好,焦土之王也好,需要仰仗他,因为他们不懂武,需要他。 而他面对眼前的匪夷所思的一切,也是像他们面对武道是一样的态度。不懂,但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上力量,所以崇敬,敬畏! “是的,科学的力量,科学让人类开辟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不在是蝇营狗苟,不在是饥饿,甚至……不在死亡。”罗树回道,对于这些,和罗树这个远古之人说起这些,他也是有一种与有荣光的感觉的。 “真是厉害啊!”罗树感叹,因为他是真切感受到科技的力量了,然后他又问道:“你们每个人都掌握科技之力吗?” “嗯?”罗树一愣,这话怎么接。 他只知道科技只是一个名词,但具体的他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目光闪动间,立刻就知道了这个名词的大体意思。 他明白了—— 科学,是一个建立在可检验的解释和对客观事物的形式、组织等进行预测的有序的知识的系统。 科学,指的就是分科而学,后指将各种知识通过细化分类(如数学、物理、化学等)研究,形成逐渐完整的知识体系。它是关于探索自然规律的学问,是人类探索研究感悟宇宙万物变化规律的知识体系的总称。 …… 这些记忆在他脑中浮现,就好像他天生就知道一般。 但是这和他是否拥有科技全没关系,他只是知道科技是什么意思了,但他依然没有掌握科技。 也许…… 可以说是掌握的…… 木哥皱了皱眉头,这般想到。 因为现在,他已经在使用科技的力量,不论是数据调用,还是他身体基因的改造,其实都用的是科技的力量。 但罗树依然没有开口,因为脑中精准的分析告诉他,他这也许只能算是科技的产物,不论是数据分析的能力,还是强化的身体,都只能说是使用科技的力量,而不能说是掌控。 如果这样理解。 或许。 只有一种可能是掌握科技的人吧? 如果罗树本身就是一个科学家,也许就可以称作是掌握科技的人。这些各个专业的天才,精英一同用卓绝的聪慧,掌控着科技力的权柄,逆天而行! 但是他是吗?当然不是,他这么崇尚暴力,这么可能是科学家。 即使现在的科技足够瞬间让他成为一位知识丰富的任何一科的科学家,但他确实从来没这么做过,也没想过。 这一刻,木哥心中仿佛升起一种明悟!自己好像走错路了,这个世界的人类的神不是他们这些暴力者,而应该是科学家们…… 但是,很快,木哥就摇了摇头,“什么鬼这是?!” 肯定是过度使用数据调用,导致神经错乱了…… 第八十二章 期待 “呼。” 取下毛巾,将脸擦干,然后放回。 享受完生活小愉悦的余康擦拭干水分,于是又觉得生活有些发干了…… …… 再次回到客厅,依然是空空荡荡的空无一人的客厅,挑菜叶丝很巴适…… 但弄这个菜叶丝终归不需要花太多时间,解决的太快了,这事也就算结束了,所以很惋惜的……这巴适的事,并不能将他长久的置于这种巴适内…… 所以,余康还能干什么呢? 游戏又太早,大佬没上线,大腿没得抱,还得等等。 看着眼前的一切,余康视线中,沙发,电视,各类齐备的家具,可谓应有尽有,又一无所有…… 生前电视剧看腻了,生前手机刷烦了,小说万种套路都在心中有数,一切的一切,都空了,也许,他可以看着专业书籍,毕竟学习从没有至今,生前极度无聊的他就把学习发展成了乐趣,学海无涯……乐无边! 但是…… 这里,这座城,这一切好像都没什么意义的了,高度发展的科技,让知识成为随手可拿的数据库,知识再也不是需要耗费时间精力,去发掘学习的东西了。成了很简单就可以到手的东西,余康也就失去了可以奋斗的目标。 这是极为无趣的一切。 正如他会选择待在茶馆,一直很福大师作伴的,做小厮,种菜做饭,只是一种双方相互取暖的方式。当人孤僻久了,想多了,一个人世间久了,就特别容易消极。 于是,他们才能一直待在一起,从对方身上获取向往的水分,才能更多的对生活生起期待。但他终归是要回家的,要一个人度过漫长的夜晚的。 平常还好,回到家不多时就可以和大佬一起虐菜,扯淡,但今天却是回来早了。其实回来早了,也可以在球场征战,但他又没打两局,被虐了回来。 那余康子现在该如何自处? 该如何做,会如何做呢? 他一个虎扑,将自己抛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如同棉花,将其紧紧裹住,余康深陷其中,只感觉无法自拔,感受身体传来的愉悦,仿佛每个细胞都在欢呼。 这人啊! 站久了,走多了,坐一下,或者直接躺下,那就一个爽!那是一种所有疲惫都一扫而空爽快,比之挑菜叶丝,也不遑多让,甚至更爽,因为菜叶丝,更多是精神上的满足。 而躺下,放松身体,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满足,这和是否厌烦,会不会腻味没关系,这是身体的本能。 累了,休息了。 自然会感觉舒服。 这种舒服好像甘泉汩汩而来,从身体的没一个细胞涌出,而后流过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而后直冲天灵盖…… 至少,愉悦,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生活如是。 找不到快乐,找不到的期待,大抵是人的视线终归只能看到眼前的一方,我们不是神,只能看到这方寸,于是,当人将目光全部聚集在一个不好的事物上,那么他的眼睛,就只能看到无聊和悲伤了,那么他的世界便仿佛真的就只充满悲伤了。 但实际上,世界是混沌的,有无聊有不快乐,但他同时也有很多快乐,没看到,只是因为没看过,即是留恋悲伤,也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 细细体会,只要愿意接受,快乐的事情生活中无处不是。 一场酣畅琳琳的运动也好,挑菜叶丝也好,躺下享受那一刻的宁静也好,都是生活涓滴之间的快乐。与其偏执的将目光放在无聊的琐碎,还不如享受当下,享受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的快乐。 其实不一定是快乐,只要期待就够了。 况且,快乐,期待的目标不能制定,找不到有趣,找找糗的,甚至累计无聊有多少,都是一种期待啊…… 不想活了,就去不要命的健身,体悟那种身体每一分钟都在变化的燃烧感,感受每一分的不同,学会享受这种不同。 将目光看宽一点! 余康又打开了电视,已经落后的大屏幕画面闪动,余康虽然没在看,但听着这些声音依然感觉安心,就像曾经的曾经。 是的,电视看腻了,但本来就腻了,原本就是为了听些不知道再说什么的话…… 余康又拿起来了落后的手机…… 是的,生前手机里的那些东西都看腻了,但是这座城市又出现了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哈哈。”余康乐了…… 他笑着,拿出一些从红71区买的吃的,愉快的夜生活开始了,充满期待,确实,他很期待等会大佬上线怎么带他大杀四方的! 想着,他又想:要不干脆先上线耍两把? 心动不如行动,他一个鲤鱼打滚,灵巧的翻身而起……还没站稳,便一副急匆匆模样的汲着拖鞋就往房间里面跑去了! …… 草木湖畔间,碧草悠悠,水波荡漾。小河湖面倒影着飘落叶絮的垂柳枝,也倒影着缓缓走着的一双人影。 罗树脚步未停,即使听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一路走来,已经听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光怪陆离,一切都是那么像天马行空的臆想。 焦土之王未必是焦土之王。 不过是其中很普通的一件事情了,他惊讶的也不是焦土之王不是焦土之王这件事情本身,而是惊叹于实现这一结果的这项科技力量。 他们聊的本身也是各种科技力量的具体体现,焦土之王这个在焦土坐拥一切的自然是其中首当其冲的代表。作为这片天地唯一的王,焦土之王享受着最好的一切。 顶级唯一的四阶基因药剂焦土之血只是其中之一,王的实力构成那会那么简单,身体的基因改造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当然,焦土之血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这一点罗树也从木哥口中得知了,真正切实的知道了自己即将得到的是多好的东西…… 罗树脸上对此并没有做出太多表情,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而言归正传,这些还只是科技在战力方面的体现,更多的,还是其他各种领域,生活方面的更是比比皆是, 其中,关于焦土之王不一定是焦土之王这说法,最是让罗树感到神奇。 第八十一章 巴适(吐章了) 这章和上章颠倒了 —— “咔!” 打开房门,余康又回到家里。 只是余康环顾四望,这回来的太早,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干嘛了。如果是生前,这时他应该就是陷在沙发里打开电视,然后不管电视里放什么,他则是拿出手机在刷…… 至于电视放什么,其实不重要…… 听个响而已…… 主要的视线还是集中在手机上,其实手机玩什么,大概率也是像鱼的记忆,看过就忘…… 那是碎片化的世界。 那时的生活,大部分其实都是这般无聊的刷来刷去,看看新闻、段视频、亦或是小说,如果凑巧看到自己喜欢的,就会发出意味不明的傻笑…… 其实看的最让人感觉愉悦的就是看小视频了…… 毕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引人入胜…… 但是现在,今时今刻,在这座城市,余康必须面对一个无奈的事实。因为活的太久,很多东西,他都玩腻了,很多东西他都看烦了,当无聊打发时间只剩下无聊,连一点意外的惊喜都没有,那么人就一点都不会想去追逐这种无聊了。 本身,在生前他会去刷那些无聊的东西,就是它虽然大部分无聊,但偶尔还是能带来一点惊喜,为枯燥的生活带来一抹亮色。 但当这种惊喜消失,这样事物的吸引便就消失不见了,人也就不会再去想,不会再去看了,本来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自己本身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如余康一直追寻的,生活需要向往,特别是有趣开心的向往。当生命不在苟且与温饱,那向往的感觉——那就是精神的雨露,是大脑还能发出向前走动的源动力,是猴子面前的那根香蕉…… 对于这点,余康至少还是有些心得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么久了,直到现在他的精神依然没有出现旱灾…… 不对。 这其实也未必,因为心灵是什么样子的,心里想什么是看不到的,那该换个形容,至少现在他人还没有嗝屁……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当人失去期待真的很可怕,即使是连吃不饱肚子的时期,他依然有期待,对生命的期待,对活着的期待。但当一个人的期待没了,就真的了无生趣了,抑郁的人也罢,绝望的人好,说到底,都是对生活彻底失去期望的人。 他的期待没了。 他的心灵就干枯了。 就像遭遇旱灾的黄土地。 放眼望去,每一寸的大地表面都是龟裂的失去哪怕一丝水分的裂缝,那干枯的裂缝力一丝水分都没有,干巴巴,每一坑洼,都成了坚硬的棱角,它未必锋利,因为他本不是坚硬的东西,他只是失去了生机,成了碍手碍脚的玩意,所以他不一定伤人,但……却足够绝望。 试想,这种玩意成了心脏,这种心裹挟在了身体里,那生活的每一天,乃至每一分钟,这种痛苦都会跟随身体。 那他的身体活着的每一秒便都意味着他只会感觉是煎熬。 总之,期待的感觉很重要,幸好,对这一点,余康在长久的斗争中已经很有心得了,如果一时没能找到最伟大的期待,那就把目光收回来,找找生活的小确幸,小快乐吧? 一点点快乐就够了。 快乐是什么? 快乐其实很简单,现在的余康就打算做一件让他感觉快乐的事情。 他找来一面镜子,然后他将这面镜子对着自己,照着自己。但很快,他似乎觉得这面镜子一般,或者不够用,想了想,他走进了洗手间。一面巨大镜子首当其冲,然后余康又打开了卫浴灼热的大灯,“哐”一下,明晃晃,照的清楚极了。 余康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所以,这通过镜子照出来的快乐到底是什么呢? 是看到自己英俊神武的完美脸庞? 当然不是。 这就太肤浅了,当然,他确实可以帅到自己就是了…… 镜子准备好。 余康张开了嘴,因为灯光明亮,所以就看的特别的清楚,幸好的是,他并没有张开嘴,但没用打开牙关,否则血盆大口肯定吓人,所以,他好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一口大白牙…… 这就是他的快乐点……? 他没有做声,只是龇牙咧嘴比划着,终于,他找到了。 一抹菜绿! 为什么是菜绿,而不是绿色,因为确实是绿色的菜! 绿色的菜叶丝在镜子的映照下原形毕露! 是的,菜叶丝,一根卡在齿缝的菜叶丝…… 余康紧紧的盯着这一丝小小的菜绿,无比专注,而后这菜绿……终于被发现它行踪的余康解决掉了。 “呼~” 剃掉牙缝里青菜的余康满足的长吐一口气,感觉到无比的舒服。这一点菜叶丝已经塞了他一路了,应该是从茶馆吃完饭,就一直待在他嘴巴里了。只是大意的他并没有发现。直到在篮球场,在大大的探照灯下,在他大声的呐喊下,终于,在一个混球大笑的提醒下,他知道了,自己嘴里藏着一个绿色的妖怪! 是的。 这就是卡在牙缝里的青菜,他其实提前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菜叶子。其实牙齿塞点菜叶子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事情啊!就是不知道没事,晓得了,就非常难受了…… 但是挑了半天就是挑不出来。 余康也没办法了,被秀恩爱的秀了一脸是一部分,想急着回来修理这个绿叶丝这小妖精又是另一个很大的因素。他在回来的路上也用舌头挑了半天,但还是挑不出来,这下对着镜子,终于清理干净了。 这叫一个巴适! 于是,他就感觉到很高兴很快乐了! 难道这不是很让人高兴的事? 这么让人爽快地事情! 哗啦! 打开水龙头,洗了下解决小绿妖精满手血腥的双手,然后冲了一下脸。 清醒了些…… …… 木哥没能给出自己满意的回答,于是只能照本宣科和罗树解释了些科普知识。罗树很认真的听着,遇到不解的然后再问,然后他们有聊了些别的,比如焦土之王变化莫测的脾气,在别人背后议论别人不好,但罗树和木哥只是纯粹在聊些关于科学方面的问题。 罗树有些惊讶,“我见到不是帮主?” 第八十三章 司机(预防吐章一起发了) 为什么说焦土之王不一定是焦土之王这件事情最神奇,是最能展现科技力量的奇特的呢? 因为不一定不是一定,他只是未必。 罗树所面对未必是焦土之王,但其实也可能就是焦土之王。 很匪夷所思,甚至奇特到罗树都有些无法理解。 按罗树的理解,捉摸不定的未必的状态,也许才是最不贴切,又最贴切的形容。词不好,也许有些显得词不达意,但似乎除了这个词,罗树再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理解木哥口中所说的意思了。 焦土之王的诡异状态,从交谈其实就能看出来。 对方的态度喜怒无常的过分了。 焦土之王为什么性格变化无常,为什么总是感觉会有变得像另一个人的感觉。因为焦土之王的性格表现可以根据面对的人,或者事情进行实时变化。 一个底层的,根本的主思想,躲在暗处,控制着焦土之王的高大身躯,也控制着大脑各种思想,当需要,就调用一种性格出来,安排在焦土之王的思想主控制位。 这么说起来似乎有些和人格分……裂相似,但区别在于,焦土之王是有底层想法的。 那个最根本的,最底层的主思想——思想主! 是的,思想主。 而不是主人格。 他根据情况,根据需要面对的情况,调用各种类型的思想来面对,所有焦土之王的性格可以是孩子气的,可以是热情的,可以是谦逊的,可以是阴沉的……也可以是霸道粗暴的。 一切。 都看思想主的意愿。 “就和我们来时路上你和我说过的操作设备是吗?” 罗树想了想说道:“他就是你之前和我说的,一种驾具的持剑者……对了,你所说的驾驶者。” 说着话,脚步未停,他从一根粗长的榕树垂干旁走过。 眼前的树木越来越粗壮了。 罗树同时也在说着自己的理解,这些个其他时代的新东西,不容易完全搞明白,但其实也说不上很难理解。 就像他对木哥形容,是焦土之王的情况类似对方说过的驾驶车辆设备,但他自己的更上一层思路,在当时,第一次听到驾驶员这个职业,他的想法则是把这驾驶车辆比作手拿刀剑,人去舞动这些剑,形成招式。 如此,驾驶员这个概念便不难理解了。 道理其实都是相同的。 人驾驶了车辆,也是如此使用武器的。他是武者,便由武器发散。对方更能理解车辆,他便通过驾驶车辆来比喻。 正所谓一通百通,只是具体方式不同而已,本质依然没有变化。 罗树这般想的,但是木哥接下来的话却否定了他的话,“对也不对,应该说还不详细。” 其实也并没有全盘否定。 但至少否定了其中的一部分,并不全然正确。 木哥对罗树先生的通变能力还是给与肯定的,但是焦土之王这情况确实有更复杂一点,他于是也沉吟了一下,低头思索了起来。 是想用对方的思考方式给予解释,年代对事物认知的代购是客观存在的,这并没有那么容易跨过去。 他想着,但突然发现二人似乎走得太过深入了。 树越来越高大粗壮了…… 走太远了。 一路走来,二人确实走得越来越远了。而越远离焦土的生活区,走得越偏僻,林子也就越深了。 绿色越来越多,但更多是却变成了杂草丛生,未经过打理的茂林深处一片混乱,不止有绿色的杂草,还生长出了危险的五彩斑斓。 木哥想着,是否要叫罗树先生停下脚步。 不要在继续深入了,随着前行,这已经不能称之为花园亭苑里陶冶情操的小林子了。这林子或许称之为蛮荒之地,更为贴切。 古树参天的蛮荒之地。 眼前便是同样的样子,也同样,甚至更危险。 要知道,这可是焦土,更是专注基因能力的戟栾467区的最强大势力之一的——焦土腹地! 木哥倒不是自己害怕,这对他而言并不足为惧,这片莽林是焦土之王的后花园,也是焦土人的训练地,或者说鬼门关,在这里训练出来,然后走出来,才能算是一名称职的焦土人。 才能称为焦土人。 所以,木哥也不例外。这里很长时间,本来就是他的训练场所,他是训练的时候的成绩优异者,可以这么说,焦土内任何一个强人,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但是罗树先生,他毕竟是未经过任何改造,他是拥有强大的武功,但身体终归是凡夫俗子,是最脆弱的肉身。被毒蛇咬了一口,任你武功再高,也是死路一条,甚至任何强横的怪物,正面相对,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原因依然一样,毕竟凡夫俗子,很多时候,现实的巨大鸿沟会让任何一切的挣扎和努力都化作徒劳。 大白话来说。 就是力量对比相差太多了,相差悬殊,这片莽林有太多怪物,强横或者阴毒。而罗树,他虽然尊重佩服但也不认为能干过这些莽兽。 于是木哥劝慰道:“先生,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因为焦土之王要他照顾好罗树的交待。 另外一方面。 木哥对罗树是真的尊重的,甚至是报以崇敬之心的,即使对方对他现在而言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因为对方同时也是武道上的神,他所热爱的武道上的神。 不管势力,还是梦想,罗树都值得他以恭敬待之。 但罗树似乎对此并不如何领情,就像他一路走来,只问自己想要,但似乎从来没听过木哥任何话。 他依然在走着,对这片深邃的莽林没有丝毫畏惧。 草木林森,毒蛇莽兽并不能阻挡他的脚步,从来不能。 但也许是因为木哥一路来的体贴照顾,一路来没有保留的细心讲解,终于让罗树对木哥不再是以沉默相对,就像对一个透明人一样。 罗树他说道,应该说是问道: “你是怕什么吗?” 如此问,是因为他能看出对方的担忧。 他不能理解的担忧。 他能看出来,甚至也能听出来,但却唯独不能理解。 有什么可怕的? “……”木哥看着英勇无畏的罗树先生,无奈的苦笑,真不知道是该佩服对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英勇无畏,还是该笑对方无知者无畏。 他知道。 罗树先生对这莽林的一片一无所知啊! 于是,木哥便向罗树解释了一遍,详细的解释了这片莽林的作用,以及危险,一番解释一如既往的,事无巨细,没有一点隐瞒。 “……很危险,所以我们还是回头吧。” 说完,木哥看着说不上面无表情,但表情确实不多的罗树先生。此刻,不得不说的是,木哥心情其实是复杂的,他其实是有些期待也有些矛盾的。 他希望对方听了他的话,能乖乖的和他离开,但不得不承认,他心里还有些期待,期待对方不自量力的走下去,不识时务的走下去。 一路既往。 因为,心坚硬的像铁一样的罗树先生才是他心里最期待的那种神一样的人,宁折不弯,如同不败的战神。 战无不胜! 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他憧憬,仰慕。 “这样啊!”罗树说到,脚步停顿了下,看着深不可测的莽林,似乎这才真正开始意识到前面的危险。 木哥心中有些说不明白的失落感,说不清道不明。但其实还好,毕竟,对方并不是真正的神,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而已。 但当他如此想着,罗树的脚步却再次踏上了行程,对方说道:“你不会怕的吧?这些应该对你构不成危险吧,如果可以,如果我挡不住了,你便帮我挡一下吧。” …… “可以吗?”罗树如此问。 罗树先生的回答似乎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但这并不重要,对方依然还是选择了踏上旅程,所以,木哥依然还是觉得,战神似乎并没有倒下。 心中有无法言说,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但木哥他确实还是有些担忧的,“先生,有危险,我当然可以出手,但我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成功,里面的危险实在太多了。” 这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他确实是担忧,确实是害怕自己力量不够。正因为在这莽林待过,所以更加知晓其中的危险,更加知道自己的极限。 莽林越深,危险就会越大,而看罗树的意思,绝不会是只是在边缘地带看看而已。 他,只怕会力有不逮。 对此。 罗树只是这么回答道:“没事,一切自然由我自己负责,你不用担忧。” 木哥闻言,脱口而出的问道:“你不怕吗?” 罗树拨开挡在头顶的树叶,“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要为未来还不一定发生的害怕?不过……其实也不一定……” 说着,罗树突然顿了顿,似乎是感觉自己的话也许并不正确,但他很快就接着说道:“在很早以前,我曾经好像也会为了叵测未明的未来感到迷茫恐惧,但……” “为了一点未来可能发生的不好的事,就放弃眼前,现在即将看到的美景,就太蠢了。” 罗树说到,至此在没多说,一路前行,已经迈进森海。 “为了未来的不好,放弃现在的美好,就太蠢了……”木哥喃喃, 这话其实很浅显易懂,根本不用调动大脑强大的运算能力。但这一段简短的一句话语,还是让木哥感觉有些神奇。 是的。 在他那个时代出生的人,并不需要学习知识,只要获得各种数据包,嵌入大脑,或者接入主机数据库就行。数据包有各个科目海量的数据,数据库更是拥有全人类所有知识。但是这数不尽的知识,给木哥的感觉,似乎都比不上这一句的分量。 所以。 木哥感觉很神奇。 是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新奇。 而又奇怪。 只能说焦土的鸡汤真的不多,甚至他生前的世界也没有人喂他喝过,骤然一碗,他顿时便喝的有些迷糊了。 不过迷糊归迷糊,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带着一点点忐忑,木哥连忙跟了上去。 莽林的危险真不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 他们再次上路,脚步就和之前一样,始终如一,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和罗树的人一样,沉稳安静,大多数时候安静的像摊死水。但木哥心里变化却极大,一方面他要时刻警惕着了,担心着潜在的危险,但另一方面,心底却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安定。 他脚步好似坚定了些,如同真的明白自己要去那里了,就仿佛……踏上了征程。 于是,木哥就好像感觉自己开悟了,毕竟醍醐灌顶过的人了…… 虽然没能完全理解罗树,没能读透那短短的一句话,没能拦下罗树,但他想到了如何形容焦土之王的存在状态了。 “就和坐在车子后座的人一样。”木哥说道。 “嗯?”罗树诧异的看着木哥。 木哥一边警戒一边回道:“车子一般有很多的座位,一般而言,开车的叫驾驶员,也称司机,是控制车辆的人,但是,真正决定车要开到那里,决定目的地的人,都是后座的人,甚至,后座的人随时可以更换司机,只要他高兴,司机只是服务者,是为后座的人提供服务和技术支持的而已。但是说到底,后座才是实际的掌控者。” 他的这番解释,其实是因为和方才罗树先生的交谈,他提出建议,似乎就和这车,这驾驶员这乘坐者类似,虽然‘司机‘似乎没有听他的就是了。 而且后排的也未必就一定是乘客,是家人也可能,但是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解释,罗树大概听懂了。 “嗯?”罗树回头看了眼木哥,开始似乎还有些疑惑,但想想,然后就点点头,似乎已经想通了。 其实。 也不能说完全懂了。 不过虽然还有些不解,但大概还是理解了。还有些不懂,只是因为,没有实际见过这种私人驾具。 确实,罗树只做过云车,但他记得车厢,确实是有很多位置。虽然没见过这种私家车,但也是能够理解想象了。 一知半解吧。 第八十四章 无聊进行时(上) “这么早。” 余康看了眼时间,无聊的时间还真是难过。 刚才,他又超鬼了一把。所以,他打算觉得上一把的时间都是非常“无聊”的时间…… 他看着时间。 目光期待,是希望快点到大佬上线的时候。但时间还是慢慢的走着,所以,他只能选择再次一个人陷入“无聊”中了。 无聊进行时…… 余康想着:要不先看会武打片? 这么想着,余康立刻干脆的打开片库…… …… “大概明白了。” 罗树点点头,又问道:“这里有尽头的吗?” 他换了一个问题,不在继续纠缠焦土之王是谁的问题,驾驶员,还是乘客,他并不在乎,说了,他在乎的,一直感兴趣的是这个科技力量的机制。 很新奇。 但大概已经明白了。 焦土之王的思想主真面目是那个谁也不知道,但驱动他的是情绪,让他感觉愉悦或者期待的情绪,他如果选择了这个情绪,必然是有其必要性的。 知道这些就够了,再具体的就没必要多问了。 现在,他更好奇,这条越走树木越茂盛的莽林。 木哥说了,这片林地的危险。有野兽也有毒虫花蛇,处处充满危机,一般人进入九死无生,但他更关心的是,这条路到底有没有尽头。 说到底,这片莽林其实也只是这条路上的一个途径之地而已,比作一个正常无害的园林,它只是一片景区,一片绿意盎然的景区。 那么这条有着如此危险的景区的路,到底有没有尽头,这是他最好奇的地方,也是他一开始会踏上这片莽林的原因。 他因为好奇焦土到底多大,这焦土之内的河流有多长,源头在何处,希望脚步丈量,得出答案,却看到一片越加古怪的莽林,他惊讶与莽林的出现,也好奇与其中有哪些物种存在。 但最开始,他最好奇的,依然还是这路,到底有多长。 “是问这路?”木哥听到了罗树这话,他踢开脚边的藤蔓,随口道:“这路是没有边界的。” 这并不算太过隐秘的事情,焦土之大,所涵盖之大,其实以打消而论,虽然不能胜过真实天地,但这路却是永远走不到边界的。 这是一条走不完的路。 “没有边界?”罗树闻言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这路没有尽头吗?” 木哥很干脆的回道:“是的。” “为什么呢?”罗树好奇的问。 他明白,这路神奇应该又是另一种他甚至未成想过的科技力量的体现了。 “嗯?” 木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应着罗树的话,他的大部分精力其实是用在了对这片莽林的观察下。 绿冠华盖,好像一张巨大的绿色帐篷顶,将这片莽林完全罩住了。 阳光已经不太能照射进来,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斑驳的树叶生生挤进几分光明,但却显得太过杯水车薪,目光所及依然大多是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 密不透风,在这绿色之下,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一根根绿色的藤蔓垂下,也好似一条条大蛇,裹着阴森,吐着信。 而在这里生活了无数日夜的木哥才知道,这里不止是看着吓人,真相才是更吓人的存在。 这一根根好像大蛇的藤蔓才算什么,这片密林确实有很多蛇,这里确实是蛇乡,但它却绝不是仅仅是蛇乡,大蟒只是其中凶险的一环而已。 毒蛇莽兽! 毒蛇在前,只是开胃菜,莽兽才是这片密林的主角,而这片林子……也叫做莽林! 罗树却好似完全没有差距到这里会有丝毫危险,他闻言更是干脆的停了下来,是想要好好的听听木哥的解释。 他是发现了对方的警惕,所以干脆停下来大家慢慢聊…… “……”木哥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这里,可不是说停下来就没有危险的,停下来也许意味着更大的危险。他们一路行来,行踪本来就不怎么进行隐蔽,基本上都是可以用大摇大摆来形容,只是区别是,罗树先生走路速度从来不快而已…… 所以,总体走得还算轻缓,动作不大。如果不是运气不好,未必会惊扰什么动物。 但这停下来却是未必了。 也许会有暗处早就紧紧跟随的凶兽,在暗处伺机而动,只为了寻找机会。而一般停下来,猎物停下来,都是捕食者最爱的进攻时间,因为停下来,就因为着对方要休息了,疲惫,也是大部分人放松警惕的时间。 所以。 其实就算停下来,其实他也是不敢掉以轻心,放松警惕的。其实,最好的选择,就是尽快的离开,离开这片莽林,只有走出莽林的范围,回到文明社会,才算真正的安全…… 焦土好像其实本身也不怎么安全,也代表不了文明…… 但,至少是相对安全吧…… 虽然心中希望尽快离开,但木哥也明白。看罗树先生特意停下来的脚步,探寻的目光,恐怖不说明白,对方是不会走了。 “其实……”木哥稍微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合适的形容,和罗树先生解释这些,总是需要找到恰当的类似的东西做参照,但路的原理确实不好解释,于是他想了想,便说道:“就好像一个圆,你不管如何走,最后都会回到原地。” 这原本就是主世界的模样,在现实中,我们不管走向那个方向,只要不变路,一往无前,总是能到达起始点。 这用来形容倒是极为贴切的,一个圆,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和罗树先生解释倒是再好不过。 “一个圆?”罗树脑中自然浮现一个圆的形状,他都是懂了这话的意思,但他还是诧异的问道:“你说,这是一个圆?” 他记得之前听过的,生前的世界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圆球,这焦土也是? 焦土真有那么大?和整个世界一样大? 当然不是。 这路当然并不是圆这么简单可以概括的。 焦土的存在状态是神奇的,这条路也是同理,但他无法用三言两句解释给罗树听,他拥有的也知道资料详尽的这数据库而已。所以,圆只是木哥对罗树解释的比喻而已。 但这要他怎么说呢? 他知道的也只是一大堆理论而已,或许把数据库直接外接到罗树的脑中是个好主意,有什么问题,自己一想自然就有答案了。 当然,这只是玩笑,他没有多余的外接设备,也没有仪器,什么都没有。 他想着,或者拿根布条用乌比斯环来代替一下似乎也行,虽然,这和那个环的原理并不同,但应该足够让对方感到惊奇。 反正只是大概的应付一下,满足罗树先生的求知欲,用些奇怪的东西代替就行。 这么想着,木哥也是干脆就这么做了。他找了一半天没有在身上找到布料,后来干脆拿来一张细长的窄长树叶替代。这是一种可以长的很高大的树木,枝干细长,叶片也是一样。 “先生你看。”木哥将树叶卷起,比给罗树看。 他也算是难得放松了些警惕,被罗树问的无奈,干脆直接动手解释,图文并茂,也省的罗树先生还会有不明白的地方。 然后他就听到罗树很诧异的说道: “这不还是一个环吗?” 第八十五章 无聊进行时(下) “……”确实,乌比斯环好像……本来也就是一个环。这个环的神奇是解释从内环怎么走到外环,然后又从外环走到内环。 木哥醒悟。 用这个解释,确实似乎有些离题了…… 本来就是,这条路本来就不是这些个环的原理。 但木哥能怎么办。 这条路的形成原理更加难以接受,它更复杂,复杂到他无法解释,只能用各种……环来将就而已…… 木哥有些丧气,有些无奈,和罗树说了些乌比斯环的概念,心里也在想,要不干脆就直接把原文注释背个罗树先生听吧…… “不过你说的,我似乎能够明白一点了。” 但是这时,罗树看着木哥手上的树叶,那个环,突然开口说道:“你说的这个环……” 木哥看着罗树,对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没有明白,倒是至少对方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来,给我看看。”接着,罗树更是干脆接过了木哥手上的树叶,自己摆弄起了这一个小小的圆环。 那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好像一下便从武道高手,变成了痴迷科技的小孩。 “呼。” 木哥松了口气。 心里有种莫名的轻松,如果罗树先生继续再问下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在享受着这种莫名的轻松感,这种愉悦的感觉来的没由来,没头没脑,但只要舒服就行了。然后,他就又听到了罗树询问道:“来,你和我解释下,这个环的原理是什么?我好像有些明白,有好像有些糊涂?或者你来和我说说这环有什么用……” “……”木哥一愣,而后……豁然脸色大变! 有危险! “小心。”他立刻大喊一声。 他始终保留的一丝警惕感受到危险来临,立刻在瞬间给与他示警着。他虽然大部分心神在刚才都收了回来,但还是分配有一些心神在正事上的。只是效果自然不如主动警戒时那么好而已。这发现危险,但这危险也近了。 主动警戒。 他可以发现方圆一百米以内的所有危险,不只是危险,应该说是方圆百里任何的一丝动静,都逃不过他的感知,甚至包括一只蚂蚁的爬行。 一般而言,有这种警戒,都不会遇到什么突然的袭击了。这还是因为莽林的特殊性,是焦土的试炼地,天然对他的能力有所压制,否则,这个数字还会增加。 但是现在,他并不是主动警戒。 主动警械他能保证发现大部分危险,但现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他则只能发现三十米以内的情况,只能保证三十米的安全,而三十米,对这片莽林的大多数野兽都只是一步之遥而已。 一个呼吸,在这个距离,死亡就会来到你身边。甚至,一个呼吸都不用! 瞬间,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心神回归,整备心情,用来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他目光锋利如刀的看向一处。 敌人的位置。 危险的信号来自三点钟方向,也就是右手,罗树的身后,所以,他才在第一时间喊罗树小心。但即使他如此大喊,似乎罗树依然毫无反应,还在摆玩着手里的树叶环。 或者,对方只是来不及反应。 是了。 罗树先生终究只是凡人,危险来的这么快,普通人怎么可能反应的过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反应了过来,恐怕也没有用处。 寻常人,即使有反应危险的时间,却未必能有躲避开危险的时间。 只能靠自己了! 木哥想着,牙关紧咬,全力爆发,来自三阶顶峰的力量全部爆发是极为可怕的,可谓声势浩大仿佛雷霆! 林,喧嚣不止! 似乎。 随着这一刻,这片死寂的莽林也复苏了过来。 但木哥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再快点! 他已经看到了那抹黑影。 林深萧瑟,光影斑驳,黑色的身影隐匿在其中,难怪如此难以发现。事实上,对方甚至突破了木哥的三十米境界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确实足以引起重视了。 光影突袭! 冲来的仿佛不是野兽,而真的是一道光,介乎于黑与白之间的光影,而此刻,这缕光就要照耀到罗树身上了。 但是他没机会了! 越过罗树,到了罗树背后的木哥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头莽兽对他不算什么,重要的保护罗树的安全。只要挡在罗树身前,为对方挡下攻击,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对方很快。 但在他眼中并不算什么,他是三阶基因强化者,还是学过武功的强化者,他是三阶武者。当然,这不是重点,因为是三阶武者,所以他配备有最好的装备,虽然没有眼部的基因改造,但这只‘黑猫‘落在他眼里,依然奇慢无比。 这就是一只猫科动物。 确认罗树先生没事,他也可以放松的应对来敌了。 他的心态很放松,这只冲过来的类猫型莽兽,在他眼中就好慢速播放的视频,通过分析,他甚至能提前预知对方下一步的落点在哪里。 海量的数据流疯狂滚动。 轰! 一声巨响,响在这深沉安静的莽林,动静就显的格外的突兀了。 血水漂泊,仿佛雨下,如团巨大的血雾在木哥的拳头前方炸开! 拳头前方,没有任何接触的粗大树干颤动不安,“哗哗”的声响在树隙之间喧嚣躁动,群鸟飞散,惊恐的嘶鸣着,树影婆娑,仿佛一个无形的大树将树冠炸开。血雨打在了红叶上,啪啪作响。 没有一点留手。 基因的力量全部爆发,仿佛宣泄,三阶的恐怖的威能在此刻彰显无疑。 恐怖骇人。 收拳,他回过头去,突然目光像针一样收缩成一团! 一根碧绿的窄长叶片。 一条五彩斑斓的色。 叶子渐渐变了颜色,渐渐地沁上了红色…… 罗树持剑,正对着他,好似要朝他出剑,但木哥知道不是。 剑归鞘了,罗树有些可惜的说,“果然还是没你快啊。” 他想好了最合适的应对,但似乎没有用武之地了。 蛇离的最近,自然要先对付。而对方不大,一片叶子其实刚刚好。然后是耳后稍远的敌人,他其实是知道的,他只想对付玩蛇在对付对方,但现在已经不用出手了。 木哥出手了。 三阶的力量太强,速度太快了,是真的快到甚至他连目光都跟不上。 这是力量在本质上的差距。 原本还想说在还算没深入的时候先适应下的。 罗树这么想,但并没有这么说,没什么必要。 原来,罗树停下来其实都是有原因的。这不是他计划好的,但造成这种局面,确实是他有意引导的。 他只是觉得,既然迟早要面对,自然是在还不算最危险的时候先实验一番最好的。 第八十六章 叶子 “对啊,正事。” 虎哥好像有读心术,似乎直接就看穿了邵武的心事,知道邵武在想什么。 不过。 这当然不是读心术,虎哥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絮絮叨叨自言自语。说了正事,自然是要接下去,继续说下去的。 他心里问了自己话,然后自己用嘴巴回答。 于是。 邵武就听木哥继续说道,为他解释什么是他口中的正事。 虎哥说道:“至于正事是什么?当然是工作。” 虎哥自顾的说着。 完全不用邵武提问,这倒是挺省事了,省了邵武的事,他不用说话,就虎哥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邵堂主贵为堂主,当然是要有自己的本质工作需要完成的。从小大人们不就说,每一个人都需要做事,完成自己的工作,才能获取报酬,得到生存的机会嘛。” 虎哥如是说道,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好像卡住,变了声调。是很古怪的故作老气横生样,特别滑稽。但他说的挺认真的,好像他真的是认真的。 然后他又继续用着那种很古怪,很滑稽的腔调说道:“难道邵堂主想吃白食!” 小表情那就一个认真。 只是。 做着这样表情的虎哥越加的像小丑了,相信任何人看了他那张脸都会觉得滑稽。 然后,他又继续道:“或者吃软饭?” 那惊讶的样子虽然滑稽,但真的很认真,好像邵武真的已经在吃白食了,或者在吃软饭了…… 邵武冷冷的看着虎哥,如果目光能杀人,虎哥相信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但是其实也挺可怜的。 想他堂堂武道之主,曾经最强大,曾经唯一的武者,现在却沦落到这种田地。但他能怎么样,就好像龙游浅滩遭虾戏,他现在就是那条龙,或者还不如人家龙,龙怎么说都是龙,而他连身体都被改变了。非要说,也只能说是只被抽筋剔骨的死龙了吧。 “哈哈。”虎哥嘻嘻笑着,他反正挺高兴。他不会杀邵武,因为对方是因为他而来,该给邵武的他也会想办法给对方。但是其他的,就别想了。而且因为被邵武打的很惨,他觉得自己肯定不能轻饶了对方。此刻,邵武越难受,他就越高兴。 “跟上。” 笑了一会,邵武一直没什么反应,虎哥也感觉无趣了,于是他直接对邵武说道这么一声,然后跟着五彩的头发一甩,便直接转头走了。 虎哥步伐很快。 没有停留要等邵武的意思。 他似乎并不在乎邵武是不是会跟上来,去跟他做所谓的正事。他只是一直甩着自己的头发,好像那头花花绿绿的头发是摇钱树,真能甩出钱来。 不过。 钱确实没甩出来,灰尘倒是真挺多的。‘扑簌簌~‘随着五色音符的颤动,漫天飞扬。 这都是因为打斗。 打斗后,衣服和类尘之类的后续,从来不都是避不开的问题嘛! 其实。 虎哥很简单的就可以清理掉头上的沙石的,包括身上的。一键清理,一件除尘……什么的都行,这里清理身体的方式真不要太多。但他没有,他似乎就喜欢脏兮兮的,头发成了鸡窝也不在乎,裤子破破烂烂也不在乎,脸上全是泥也行,反而…… 看虎哥走路的骚包样子。 好像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挺洋洋得意。 邵武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又看看四周。 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里还是最开始的地方,他来到焦土后第一次战斗的地方,他被碾成肉泥的地方,焦土的正门口。只是这个地方,被将他碾成你的巨大怪兽几乎完全毁灭掉了,所以这里已经没有了人而已。 但是,这里说到底还是焦土之外,所以,认真说起来,他现在是可以直接走掉的,这里除了虎哥也没有第二个焦土人了。 如果要跑。 这显然是个好机会。 但是他却迟疑了。 另一边,似乎真不打算管他的虎哥越走越远,看样子是真不打算管他了。 邵武看着,在原地踌躇了半晌,终于,他……还是选择了跟上去。 他没有选择离开。 灰溜溜的离开,他还是选择了跟上去,去做那个自己认为很蠢的正事。他跟了上去,很快就跟上来虎哥的脚步。对方依然摆弄着五彩的脏头发,满脸笑容。 虎哥似有所觉。 又似乎完全没在意,反正他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副挺高兴的样子,乐乐呵呵的。他只是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一刻不停的摆弄着,好像这头秀发,他可以玩一辈子。 …… “这是?”木哥走了过去。 一只蛇,似乎逃过了木哥极为自信的警戒线,无声无息的溜到了他们的身边。这蛇譬如‘黑猫‘选择的位置,是在罗树的身后,这条蛇则似乎是选择了他木哥。是从他身后潜伏过来的,大概是把他当成了攻击目标。 而这个位置。 这条蛇被绿叶杀死的位置,其实以木哥原来站定的地方而定,大概只离他当时位置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可以说,是极为危险的距离了。 这么说,到也不是说木哥就是被罗树救下的,如果没有罗树,他可能就会被偷袭致死之类的。 这蛇。 看这花色,五彩绚丽,定然毒性不凡,但对他木哥却没什么危险。或者说毒素,对任何一个接受过基因改造的焦土人都不存在危险,木哥作为其中的佼佼者,自然也不例外了。 他不怕毒。 木哥的基因特性决定了他对毒素的超高抗性,因此,这条蛇对他几乎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甚至可以这么说。 对他而言,这些恐怖的毒蛇,其实和蚯蚓没什么区别。这片莽林中,如果非要说能对他构成威胁的蛇类,大概只有蟒类的强大莽兽。 而这,其实也是木哥会被这一条小小花蛇近身的原因,他根本就没把这一条蛇看作是是威胁,所以也就谈不上设限了。 他忘记了。 他可以忽略毒蛇的毒性,罗树却不可以,这是意外。经验主义害死人,庆幸的是,罗树自己搞定了这个威胁。而这次过后,他也把毒蛇加进自己的警戒范围了。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 这事让他长了记性,但这对他来其实并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只要长个心眼就好,他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 “这是刚那根树叶?” 木哥走到了死蛇的位置,窄长的树叶虽然和蒲叶相比是细的多了,但其实大概也有俩指并拢那般宽了。和蛇身相较,其实也已经是差不离了。 此时。 映入木哥眼中的一切让他感觉好像梦幻。 蛇,被干脆直接的切成了两节,神经遍布在整个躯干上下的蛇并没有立刻死去,它还兀自扭曲着,盘绕着,好像在挣扎一下,在多挣扎一会,就可以逃离无声的死亡。叶片则还是那张叶片,只是沾了些鲜红的血,只是被‘埋‘进了土里。 是生生扎进了土里。 木哥小心的将这张熟悉又显得陌生的叶片挖了出来,小心的样子,好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叶片沾了些泥土和鲜血,有些陌生了,但眼中,脑中传来的分析结果告诉他,这确实就是刚才的那张叶片,而最重要的是,分析给出的结果,这张像刀子一样切开蛇身又一头扎进土里的叶片,其本身竟然没有多大损伤。 不可思议。 木哥惊讶的转过头,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罗树先生,他情不自禁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软弱的叶片,仿佛坚固锋利的匕首,竟然可以直接切开了不慢磷甲的蛇身,甚至,是直接将这蛇切成了两节,分毫不差。这叶片的宽度可是和这花蛇相差无几,若是有一点偏差,就不可能造成这种震撼的效果了。 这超脱了他的认知。 一点不科学,甚至一点也不武功。 他并不是不会武功,甚至身上还不只是只有一门功夫,学功夫很难,既要天赋,也要努力,但对于他们而言,学习,真的是一件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的事情。 就如同人需要营养,要吃各种食物,吸取其中的养分,他们对待知识也是一样。由专业的‘厨师‘制作完成,他们‘咕噜‘一下直接吞下去就好了。很快,食物就会化作养分,被他们吸收。 他如此学会了武功,学会了好几门武功,但没有任何一门武功告诉他,他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坚实的基本法则也告诉他:现在,这个,他看到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实际上。 他学会了武功,也知道,这些武功确实精妙,一些招式出人意料,确实很有用。但是如何增幅,其实本质还是在合理范围内的。 就像人学会了武功,但人依然还是人,双手双脚,一个脑袋一个鼻子一双眼……,并不会因为你学会了武功,就不是人了,就长出了三头六臂。 但罗树此时所做的这一切,在某种程度上,却打破了这个概念。 怎么可能把叶片变成刀? 这是直接改变了物体的物理属性吗!? 这怕不是在做梦。 但是。 当事实发生在眼前,任何理论都只能先搁置再一旁了。 他现在只是迫切的想知道,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木哥看到罗树先生已经转身,要再次上路了,对方根本不把这当做一会事。 “先生……”木哥张口结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了吗?”前方已经要离开的罗树倒是听到了木哥的声音,他诧异的回头,脸上依然是没有多少表情的样子。 他目光探寻的看着呐呐不言的木哥,一时间并未想到对方喊他是要干嘛。 然后他很快看到对方手上染血的叶片,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他随口说道:“一些发力技巧而已。” “发力的技巧?”木哥疑惑道。 罗树解释了,但这回答似乎并不能解释什么。 “嗯?” 罗树看着木哥的样子,一下就明白了,对方应该没有听懂。 他会这么理解木哥的苦恼,还是因为他想到自己之前对科学理解的迷茫。 对方应该就和当时的自己差不多吧?他还是为对方感觉到庆幸的,武功并不会像科学理论那么难懂,况且还有他这个十仲宿的武道大宗师在这里,打算亲自为其解释。 罗树也没有干说。 他很是有因材施教的一套,木哥拿叶片圈出一个神奇的环,他印象很深刻,觉得这样的办法很不错,连他这种对科学一无所知的人都似乎听懂了一些其中的神奇。 木哥对他挺不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自然也是报以感恩的心回报着。 于是罗树也拿来了一叶片,窄长的叶片,和木哥手上的一样,他是打算实际演练给对方看了,他一边动作还一边解释着:“是这样,然后这样……” 咻—— ——咄! 长叶如剑,锋芒森寒,直如利矢,穿金裂石! 伴随清脆的一声闷响,叶片竟直接扎进了粗大树桩之中,甚至是完全没入了其中。 打眼望去。 碧绿的叶片已经完全没了影迹,不管如何看,也只能看到树干粗糙的树皮。 “好像比刚才的还要厉害!?”木哥死死盯着一无所有的树桩,深感震撼。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那片树叶一点一点的扎进了树里头,恐怕,一般人都只会以为这树叶根本就没碰到这树。 “但是,就这样就行?”看着,木哥突然诧异的转头向罗树如此询问道。 这招很强,罗树先生也很认真的交了,甚至似乎害怕他听不懂,还特意放慢了速度,在扔之前,还用慢动作,拆解了好几遍给他看,但是,怎么看怎么普通啊,这些动作组合起来就能把叶片变成刀子了? “是啊,就这样就行了。”罗树还是这么回道。 “那我试试?”木哥不确定道。 “嗯。”罗树点点头。 光想是没用的,还是得试试,不管感觉怎么不靠谱,终归不如亲自实验一番。 于是。 木哥在短暂的迟疑之后打算亲自上手了。 他没有直接拿手上的这片树叶来用,他似乎真的把这片沾着蛇血的叶片当宝了。他小心的把叶片收好,藏在身上装重要物品的内囊,然后才从一旁走来一张类似的叶片。 “这个可以。” 这叶片他还是比照第一片叶片的纹理选择出来的,第一次实验,他希望尽善尽美,尽量排除场外因素 虽然。 此刻拿着树叶的他还是怎么感觉怎么觉得不靠谱,但是他还是很认真的。大脑除了维持警戒的基本运算力,其余的,他基本全都用来完成这套他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大脑。 海量的数据疯狂的涌动,不停地拆解着刚才见到的动作。以木哥大脑所拥有的运算力,几乎可以这么说,一毫秒,他的脑中便已经经历了万亿次的模拟。但这个动作其实根本毫无技巧可言,更说不上难度了。再多的模拟演算其实都是徒劳而已。 他知道,只能亲自试试了。 手底下见真章! 木哥目光一定,调动全身劲力。 罗树在一旁似乎挺绕有兴致的观看着,这是除开科学的话题,第一次,他这么认真的看木哥。 说时迟那时快! 木哥不在等待,他身行一动,手腕一转,力量奔涌而出,顿时,长叶脱手而出! 然后…… 因为力量太大,叶子直接断了? 当然不会。 木哥毕竟已经在心中进行过万亿次的模拟,这种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发生,所谓的调动全身力量,可不是说把一身蛮力一拳挥出。 但是。 可惜的是,虽然叶片没断,但也没有达成目标,完成罗树先生好像神迹一样的行为。 这个原理他依然不是很能理解,什么叫这个那个? 他继续茫然的看着罗树。 罗树其实也是一直看着,看着木哥的表情,他似乎也觉得挺有意思,呵呵的笑了两声。虽说笑着,但是罗树还是挺贴心的,他又拿起了一张叶片,然后又解释道:“就这样……然后这样……” 然后……他又成功了,一切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这么简单? 是真的这么简单。 其实木哥做的动作本来就是他自己通过数据分析,动作拆解来模拟的,可以肯定是百分之一百的还原。 动作就是这么简单,但为什么他会失败? 第八十七章 等待的 影片播放着。 动作武打剧陆陆续续的放着,已经过去十多分钟。闪烁的画面抛开千篇一律的剧情,其实还是有可圈可点的的地方的。 但不重要。 无论这片子是否精彩,对余康似乎都不重要。这片子也许很精彩,但他似乎没在状态,眼中看着电视,其实却是在发呆。所以画面虽然在眼前变化,但对他而言只是色彩的光影变化而已。他大脑并不关心电视里在演什么,他的脑子似乎在思考其他事情。 他走神了。 因为思绪都沉浸在脑海,所以外面的表情就不会展露太多了。他也许在想明天吃什么,什么好吃,也许在回味之前吃过的菜,或者总结为什么一直在连跪…… 叮—— 好像微波炉的声音突然响了一声,很清脆 是他做了什么好吃的吗? 余康脸上露出笑容,也许真的是美味就要出炉了。他急不可耐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三步做两步一下子就冲到了电脑面前。 原来。 这微波炉叮菜的声音是他设置的电脑通知音。 …… “这是为什么?” 木哥缄默的看着自己手,同样的动作,罗树先生做出来就没有一点问题。但换自己动手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他毫无疑问的失败了,甚至他连失败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可思议。 这是不可想象的,从前在他还弱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错过,那时的他脑子并有这么强大的加持,所以,更多的时候他还是要依靠自己。但即使在哪个时候,他在做一件事情,不管对还是错,至少还是能知道对错,错了,失败了,积累经验,就当试错,他总归找的到路。 这次却不一样。 罗树先生的动作很简单,简单到他甚至不需要动用多余的运算力,是压根就不必用,他在脑海的模拟,甚至都显得浪费,就和用高射炮打蚊子没什么区别。 但就是这么一套动作。 简单的动作。 真正的把他难住了。 即使有强大加持的外挂也没用。 摘叶成剑。 这就像是不讲理的东西,没有理论可以支撑这样的一套行为和结果。你说流体学空间学,还是干脆用物理公式来解释这一些,没有,什么都没有,科学不可能完成这一切,科学首先得讲理,有因才有果。就像基因强化可以让木哥一拳打断十人合抱的大树都没问题,但要他把基因药剂的作用取消掉,再来动手,那只能是以卵击石,不知量力,结果不外乎就是骨断经折。 在也不可能有第二种可能。 要说。 脆弱的东西。 可不可以打开或者切开比自己坚韧的东西,当然可以。这其实并不算特别难得事情,足够的速度,可以带来强大的力量。用纸片切开蔬果,甚至是扎进木头里,都不是不可能,水滴石穿,很长一段时间,世界上最锋利的刀锋就是告诉的水流。 但眼前的。 却是树叶啊! 是不能凝聚成势,聚在一起的柔软树叶! 他脑海中,没有任何一种知识教会他这种认知,树叶可以这么危险锋利。这种无知,让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 因为没有理论支撑他的认知。 这让罗树感觉抓瞎,束手无策了,他本应该本能的排斥,去反驳。就像很多人面对不懂,子昂不通时展现的羞恼。但是他并没有,因为依然有很强的好奇心。 是求知欲。 拥有外挂大脑的他无所不知,但也让他失去了获取知识的快乐。而罗树先生展现的这一切,却让他看到了他不懂,不对,是数据看不懂的东西。 所以。 罗树做的这一些让他感觉特别不合理,他还是会去尝试接受。 所以,他才会在明知道这样扔树叶很傻,甚至他脑中验算的时候就告诉他这一切不会成功的时候,他还愿意做那一套傻乎乎动作的原因。 “你不行吗?” 罗树似乎也发现了木哥的窘境。 “没用。” 木哥回道,说着,还又捡起一片树叶,再次试了起来。一套动作一丝不苟,完美而标准,甚至比罗树还要标准。但结果依然让人颓丧,让人失望。 他摇摇头,“没用。” 说着他看向罗树,希望罗树先生能够给与满意的答复。 毕竟。 树叶是对方扔出的,对方扔出的树叶永远都是那么成功,成功到击溃木哥心中哪怕一丝的侥幸。这是真的。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对方,罗树可以做到这一切让他感觉梦幻的事情,所以,他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哪怕那个答案不是那么完美。 甚至他不可能达到,但没关系,至少有条路,他也只是希望地方能给他指出条明路。 “其实我以前扔的树叶也没这么厉害的。”罗树把玩着手上的树叶,如是说道。 木哥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所以?” “为什么这么说?是发生了什么吗?” 木哥全神贯注,这也许就是答案了,罗树摘叶成刀的秘密所在。 然后。 罗树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你送我的衣服啊。” 说着,他理所当然的看着木哥。 “这东西还是你给我的,你怎么会不行。” 木哥:“……” 说着,罗树便走了,因为他感觉自己话题应该结束了。还是赶路要紧,比起这些,他对这片神秘的莽林更好奇。他还好奇,这路到底有没有尽头,对了,木哥还没回答这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 罗树看着也是一脸茫然的木哥,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问了。他有自知之明,有了神奇环的先例在,他感觉就算木哥说了,他自己应该也是听不懂。 那样子。 大概。 就和对方不理解他的所在所谓一样吧。 木哥确实依然还是茫然着,可以说是一脸懵逼。 衣服?! 这又和衣服有什么关系? 他只能说,他大概,似乎能稍微理解一点点罗树先生的意思。罗树先生的意思大概就是依赖衣服的强化作用了,才完成的这套动作。 但是。 这真的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吗? 这套衣服,说到底还是他送到对方的手上的。 这衣服的功效。 如果他没有记错。 这套衣服可以为穿戴者提供一点点力量的征服,或者还有一点点反应力的提升,再多就是身体动作的修正功能了,但这需要外挂大脑的支持,罗树先生没有外挂大脑,即使有,也不代表什么。 他拥有的力量增幅比罗树先生强大的多了,不论是本身的基因能力,还是装备增幅。 但是。 他依然做不到这些,很明显,要完成这一套操作,和衣服真没什么必然联系。 然后他听到罗树先生说:“那可能就应该是这个了。” 第八十八章 骗子 啪啪! 电脑的打字声顿时爆响起来,键步飞舞。 余康打字速度真的很快,啪啪作响,像是那什么一样,瞬间响成一片。也不知道他打游戏为什么会那么菜,毕竟在游戏里,手速,还是很重要的。 聊天框里孤零零一个信息。 三只羊:来? 然后一下消息一弹,又发了一条过来。 三只样:还在不? 似乎是没看到回复,于是询问道。 当然在。 余康就在这时赶到的,他在瞬间接过指挥中心,在对方发射新一轮轰炸之前,十指齐飞,一串的字符好像幻想,仿佛凭空出现。 这手速真不是盖的。 但是。 突然。 余康按下了删除键,刷—— 满满的对话框在瞬间被清理一空,所有的字符全部消失。 然后。 过了一会。 他才又重新在聊天框里按出新的字符。 途中,三只羊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还玩吗。 余康看到这条消息,于是也在正在打的话里后面又加了几个文字,用来回复。 羊村志趣:来了,在呢。你要玩是吗?那来吧,今天有点时间,那就玩两把。 余康今天的回复显的有些冷漠了,就连后面的话都是看到对方询问临时加的。这和往日逗比一样的他不太一样。于是,文字都好像带着表情了,就好像他原来根本就不想玩,或者说有事情,要忙,不能怎么玩了。 三只羊似乎读懂了余康的潜台词,隔了一会才回复:你有事要忙吗?那明天在玩吧。 她还是知道的,正事要紧。 余康眼中倒映着屏幕的荧光,他啪啪的回复着:没事,今天还可以多玩点,但是以后可能不能长玩了。 不能常玩了? 这话似乎有些出乎三只羊的意料了。 所以,这次三只羊的回复来很慢,一点都不像她大佬的游戏段位:你怎么了吗?出什么事情了吗? 余康面前的对话框已经有了一段已经打好的文字,在三只羊问之前。 羊村志趣: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玩腻了,我最近找到个其他的新游戏。 回复 早打好了。 只是还没回车发送。 他好像一开始就猜到了三只羊会如何回复知道对方会这么问。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毕竟根据的话,并不难猜到对方会说什么。 特别是。 他还特别了解对方的情况下。 三只羊聊天输入框:这游戏玩腻了?所以你以后不玩吗? 同样打好了回复,但同样的没有发送。 似乎再犹豫什么。 然后她突然又飞速打了另外一些话: 你怎么能不玩,你为什么不玩了?你不玩,你不管我了。 骗子! 坏蛋! 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指尖连点,用的力量很大,但不会像余康那样没有一点美感。女孩子当然是像弹奏钢琴,只是显然弹的曲子很激烈而已。 也许是海上奏鸣曲。 余康看着聊天界面,对方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催促,于是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他看着屏幕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愧疚。 这样。 余康的行为确实很不好,突然和长期开黑的基友说,我以后不玩了,要知道他们一直长久以来都是一起玩的,他们还有默契,有心照不宣的开黑时间。这种友情,甚至超过力量夫妻之间的约定…… 当然。 这时比喻,但是余康这种行为,确实和始乱终弃没什么区别了。先离开的也许没什么感觉,留下的永远才是最伤感的,当看着一大排黑下去的好友栏…… 叮。 三只羊:你玩什么游戏。 我玩什么游戏? 余康愣了愣。 三只羊:我好像玩这个也有些累了,正想找个新游戏,换着玩玩呢。 游戏里简陋的聊天框不能发送复杂的表情包,但文字似乎都被屏幕对面的大侠的洒脱气质所感染了,这并没有什么不是吗? 三只羊打字回复的速度又变快了。 但是余康看着新到的信息,突然陷入了沉默。 三只羊:还保密啊!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大腿,严格来说你还是我小弟呢,嫌弃大哥了? 余康依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 三只羊又发了一条新的信息过来:你这不是要反悔吧,是不想做小弟了吗?想翻身了是吗! 又一会。 三只羊:好吧好吧,让你小子嘚瑟嘚瑟,让你当回大腿,让我看看你的厉害。 余康无法,只能回:其实我偶尔还是可以玩两局的。 三只羊:呦呵,你是不想让我知道是什么新游戏吗?到头来还是不说,你不会是玩什么不健康的游戏吧?这么保密。 “······”余康一脸无语。 羊村志趣:你想什么呢! 三只羊:谁叫你躲躲闪闪的,这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用的着这么遮遮掩掩的吗?这游戏还能捡钱不成,玩了能上天,需要你这么保密,是限量吗? 三只羊一阵吐糟,把余康噎的够呛,不过对方的解释似乎不错…… 杨村志趣:限量啊 他这么输入,然后:你干嘛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机会我在告诉你。 这话,就是在嫌弃三只羊问的多的意思了。 然后,过来一会,三只羊:哦 余康沉默了下,放在键盘上的手不知道该如何恢复了。 叮。 聊天栏又跳了一下。 三只羊:那可以叫人的时候记得叫我啊 余康呐呐,他不知道是不是庆幸,庆幸这是电脑,而不是真人,他是对着屏幕,而不是三只羊的脸。 依然是他无法回复的问题,他只能打字道:今天我还能玩两局,来吗? 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或者说,他压根没觉得对方会在这种情况还愿意搭理他。 但是很快,三只羊的回复过来了:来。 接着又是一句:为什么不来? 今天的羊大佬有些气势汹汹的意思,咄咄逼人。好像每一句话都带着刀子,恨不得扎死余康一样。 余康被问的无地自容,能怎么办?赶紧开始了。 羊大佬今天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但说实话,余康是庆幸的,在的预想中,其实结果会是更坏。被呛了会怎么样吗?并不会。他原来以为对方的回答只会是:“哦”的。 如此高冷的回答,才符合羊大佬本日里的高冷气质。三只羊平时并不喜欢发言,聊天也只是和他,但也不多,大多还是他在说,对方在听。但都会有回应,两人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风格,过了很久。一直如此。谁想的今天羊大佬听到他的话会风格大变,对方似乎还没意识到。 三只羊:什么位置?你玩上还是中,嗯。我们还是中野联动吧?我瞎子,你托儿所,对对,你就似乎孤儿索。 “……”余康无奈,而且感觉今晚话唠的位置要不保了。 游戏开始。 三分钟的时间,一血就不可思议的爆发了,是三只羊大佬。游戏一开始,他就选择了直接直接入侵对面的野区 第八十九章 追击 “如果有什么其他可能。” “应该就是我会点武功了。” 罗树这么说道,这就是他的理解,确实,想了想,他们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这个了,这是他最擅长的,是他的最长处。于是,他便如此觉得了,应该就是他会点武功了,他对自己的武功是有信心的。 “武功。” 木哥喃喃,确实只有武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虽然武功这个解释也未必有多合理,但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他虽然也身怀武功,但他有自知之明,他的武功是和罗树先生是不一样的,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他的武功和罗树先生似乎有本质的差别。 罗树的武功更强。 在大罗他就明确的知道了这件事情,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在那晚雨夜,他见到了迥然不同的武功。很匪夷所思,对方的招式运用似乎比拥有外挂大脑的他还要精妙,也许没他的高效,但当时,他的大脑告诉他,对方虽然是普通的脑子,但真打起来,他未必能打赢对方。 也是这个结果。 让他肃然起敬。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对方是真的武道大家,依靠自我纯粹的武道,就可以和高度精密的强化思维一较高下,从某种程度而言,这形同逆天了。 试想。 人类能在下棋上和拥有极致算力的人工智能相比吗? 其实可以……曾经人类赢过…… 但是。 那是在人工智慧还没完全成长之前,人工智慧之所以是人工智慧,就是他会成长,会学习,机械的天性赋予他高度的专注,他不会出一丝差错,人却不同,而运输方面,他拥有远远超出人类百倍万倍,甚至只要需要,可以是亿万倍的强大运算能力。 他会输。 在没弄套路之前,人工智慧可以输,但他失败过一次,就不会再失败第二次,对方多强,给与他的成长就多大,而即使是想拥有和人工智慧对决,给与对方成长的养分,也必须是其中最尖端,最顶级的大师才行。 而这些。 给与人工智慧成功的,是运算力。是的,人工智慧最强大的地方,他所依靠的一切,其实是强大的运算能力,算力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而不是智慧。 智慧人类同样拥有,这并不是人工智慧之于人类的优势,这个优势只是之于普通程序机械语言。所以,人工智慧从没有成为人类发展史上的主角,他只能是工具,在人类可以接入外挂大脑之后,更是彻底失去了作用,人就是最大的智慧。 而木哥。 木哥拥有的外挂大脑就是类似的存在,他不是人工智慧,却比人工智慧更加强大,他既拥有比曾经人工智慧更强大的运算能力,又拥有比人工智慧更智慧的大脑。 但是。 即使是这样,他的外挂大脑依然告诉他,他未必能打赢这看去普普通通罗树。木哥为什么会那么尊敬,甚至是恭敬对待罗树,言必称先生,就是对方真的值得如此厚待! 其实。 是因为罗树先生生怀功夫的可能,所以才能摘叶成刀,是几乎不用说都知道,因为很明显,是显而易见的,木哥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 知道又如何,重点问的也不是这个,木哥关心在乎的是什么?当然是这个武功的根本,这个武功的不同,是这个武功那个方面的特性,赋予了罗树先生这种几乎改变物理特性的不可思议之处。 所以。 可以说,罗树直接回武功,其实有些答非所问了,他似乎理解错了木哥话里的意思,或许,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说。 木哥便是如是想着的。 所以他听到罗树的话,没有反驳,沉默着,似乎认同了罗树的回答。他不知道该不该多问,如果罗树先生真的是不愿意说,他这不识趣的多问,就有些讨人嫌了。 这样不好。 木哥在焦土算是很奇怪的一类人了,他不像一般焦土人那样肆无忌惮,他性格可以说宽厚,但更多焦土人更愿意说他沉闷,一棒子打不出个屁。他更像生活在和平时代的老实孩子,脸皮薄,还有点要面子,更懂得给其他面子。 至于。 为什么这种人为什么还能出头。 老实人为什么不能出头,不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就不能够真本事了,况且,谁又规定了老实人不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了…… 至少。 接待外人,时区的人,木哥这样性格的人就有很大用处,不会像一般焦土人那样充满攻击性,不会让大多数习惯和平的时区人害怕。 至于。 来焦土之后……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 具体事情从来不是木哥的工作,弹合作,谈合同都是其他人,崩也好,成也罢,即使是翻脸,这样做黑脸的人反正不会是木哥,他是性格确实不是装的,他不懂得主动索要,大多数情况他还是原因给与熟人更好的帮助的,而因为这种性格,所以,一时之间,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那个……”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前面罗树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罗树说道:“我和焦土帮主说好了,过一点时间要在这里开设武馆。” …… 气势骇人的羊大佬大发神威,在所有人那还没进入状态,只是感觉刚刚开始,有些提起战意的时候,她就选择了发起战斗,在所有人都没准备好的时候。 包括她自己…… 气势很足,但怎么说,气势再强都是虚的,气势并不能转化为现实的力量,瞎子之所以是瞎子,就是他无法看到主人的生气……一级的瞎子还是一级的瞎子,程序就是程序,数据是死的,不能爆发小宇宙,那就开挂…… 一级对二级。 对面螳螂有些懵逼,他锋利的镰刀已经开锋,他此时正在打红buff,他的身上还有蓝buff,他已经两级,所以他看着对面来抓他的只有一级的瞎子懵逼。 谁给瞎子的勇气? 三只羊她有些冲动了。 她为什么只有一级,因为从一开始她甚至就没打野怪,而是选择了蹲对方的红buff,但是螳螂的选择是蓝buff,有些时候就是一步错满盘皆输,其实她发现扑空还是有其他选择的,甚至可以偷掉对待的野,但她没有,她像傻了一样又拐到了对面的蓝buff所在的下半块野区,然后自然又扑空了,对方已经打完了buff,这时又拐到了红buff,毕竟不用绕路走直线,比三只羊快多了,于是,这时三只羊又选择了拐回红buff所在…… 这番行为。 简直没道理的不行,余康在自家的红buff疯狂打信号,要帮三只羊拿红buff,三只羊却没有理会,换在平时,这是肯定不可能出现,别说她这么一个冷静还是大佬的高手,就算是个小学生也不会这无脑……刚吧…… 不过。 经过三只羊不懈的努力,她终于还是见到了螳螂,峡谷的两兄弟会面,气氛却有些不对。一级的瞎子气势汹汹,好像在抓心心念念的渣男,负心汉……2级的螳螂则正好相反,他甲胄在身,打蓝buff的时候队友帮了他很多,所以他现在血量很健康,长刀在手,点的q技能,为自己武装到牙齿,可以说是单挑之王,但二级的螳螂他现在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这本应该强势方的螳螂却好像有些怂了,他确实是对这情况有些没反应过来,瞎子太自信了,这自信感染了他…… 而这时。 红buff终于忍受不了怪异的气氛,打了螳螂一下,螳螂本能会a,只剩最后一丝血的红buff直接碰瓷一倒,挂了……一缕红芒飘进螳螂身体。 游戏版本很多。 而余康和三只羊玩的这个是一个双buff可以升三级的版本,所以螳螂现在不止有红蓝双buff,他还三级了,比三只羊操作的瞎子整整三级,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可以说三级的螳螂是全场最高等级了,比双人路等级还高! 我擦! 这我还怕什么,我三级了,螳螂有些害怕的心理被三级的到来,红bufd的加持重新点燃,我三级了我还怕谁? 然后…… 他见到瞎子越加快速跟来的脚步,那气势,让螳螂再次升起自我怀疑,这升三级的真是我?不会是岁面这瞎子大哥吧?这让他心神警惕。 这怕不是有坑。 这玩螳螂的兄弟也是刚玩这个游戏不久,否则也不至于还在倔强的青铜里倔强着,毕竟,他其实还是有些操作的,但是他新嫩啊,有个问题,就是他没老油条的套路,老是被阴,他自己还冲动,特容易上头,这次数多了,他就学乖了,他醒悟了,不想继续在青铜沉沦,就要放弃倔强了。而后的他打游戏就不会那么无脑了,他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别说,效果还挺明显,虽然他在对局中在没杀的那么爽,但也不会被虐的那么狠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从青铜4升到了青铜3,这让他看到了曙光。 果然。 要出坑就要放弃倔强。 这刻。 他也是这样想的,这短时间长久的三思而后行已经让他形成了习惯,他在看到不合理的情况,他就开始思考了,瞎子一般情况肯定是不可能这么嚣张的,才一级,我螳螂都三级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瞎子怎么可能打的过螳螂,一般来说,恐怖见一眼就要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跑路了,那现在,你这个一级的瞎子凭什么? 一定有原因的。 他活了那么久,自然已经很清楚,看透了世事,就知道了,这世界从没有什么没由来,没由来的关心也好没由来的狠也罢,肯定有原因,你没发现只是没发现。 那么。 瞎子气势强的原因是什么? 谁给的勇气,肯定是原因的! 这里得说一句题外话。 瞎子离螳螂已经很近,毕竟在野区视野之内,而螳螂的操作者在这千分之秒是没有思考那么多的想法的,那只是说他的思考方式而已,他此刻的想法很简单,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来人了!这人一定有毒!我擦! 对方大部队来包围我了! 然后…… 三级螳螂秒点e技能,刚刚拿到的技能点顿时化为成长的养分,一瞬间,一对仿佛刀锋的长翅终于挣破束缚,那锋利的翅面仿佛刀子一样锋利,仿佛要刺破云霄! 然后…… 振翅一挥……跑了…… 金光一闪。 竟然是瞎子的大金球扔了过来,刚刚好的,被往后飞走的螳螂躲了过去,这技能躲得可谓精妙,螳螂也是庆幸。 果然。 他只想说,这瞎子真的是像杀我,果然我没猜错,对面这瞎子真的不是走错,而是真的冲他来的,看这气势,这真的后面是有人啊。 于是。 瞎子的一番动作让他更加深信,三只羊是带着大部队来保卫他的了,而且,三只羊后面的动作更加加深了他的想法,只见紧追不舍的瞎子等待q技能再次刷新后再次出击,这时他们的距离其实很远,q技能肯定是不够的,但就在这时,瞎子原地金光爆炸,他竟然闪现了,并且,这个爆炸的金光似乎还产生了强大推动力,直把q技能的金球生生推出了更远的距离。 标记中了! 螳螂身子一抖,好像吓了一个激浪,新嫩螳螂那里见过这种操作,他只在视频教学看过,这叫闪q,这是高端技巧,大神才会的,这个发现更加让螳螂操纵者亡魂大冒了。 这是真的大神啊! 他惊呼着。 有人要害寡人! 他手指一抖…… 也闪了…… 这时,游戏其实才进行到三分多钟将近四分钟,这些变化,包括闪q追击,螳螂跟闪,其实也都只是几个瞬间而已,这是分秒级的游戏,所以,大多数玩家都还反应过发生了什么,而这时,一血的消息突然回荡在峡谷之巅。 死了? 螳螂看着但在防御二塔下的瞎子也是一脸茫然,他在思考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个哲学的问题…… 那么。 刚发生了什么呢? 第九十章 过错 热血的瞎子为何惨死街头? 仓皇逃命的螳螂为什么会怀疑人生?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十秒钟之内,那我们来看一下十秒中发生了什么。螳螂升级了,螳螂害怕了,螳螂跑了,瞎子疯了一样追了上去,这时候q技能空了,但是瞎子没有放弃,他要拿下对方的狗命,技能刷新了,他唯一的q技能,这是他追上对方唯一的方法,距离超过技能范围,于是它的用途技能同时闪现跟上,拉进距离,神乎其技q闪出现在峡谷之巅,螳螂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狗急跳墙……之下为了留下一条狗名他也跟着闪了。 这时。 还得详细说说螳螂的心态和面对追击时的选择,他老是以为下次后面有人追,所以他才会跑的。这样看他确实有点怂但是并不是说他真的就如此完全放弃了反击,他那也是有梦想的他希望队友也来帮助,他只要队友来他还是不怂的,毕竟它要比对面多上两级,他怕是因为对面有队友,他没有,只要队友来了,他就一定会反击,所以,最开始逃命的螳螂虽然一直想着跑命,但依然有梦想的螳螂是绕着圈跑的,他就是在等他队友,毕竟这是在他们上半区的野区,他的队友只要愿意支援,很快就可以赶到,到时候就风水轮流转了,他甚至一已经想好了如何炮制对面这嚣张的瞎子。 但是…… 很快他就感觉到了被命运抛弃的感觉,他似乎被队友放弃了,他苦苦等待良久,疯狂的打信号,但……没有一个人鸟,于是,他绝望了,他自闭了,他孤独了……他实在没有办法了,死心之下最后的最后只能选择了高地,带着绝望憋屈选择高地,这时,怒火之下,螳螂甚至想不要命的反打一波,能换掉一个算一个,再不济他也可以送……死在战场,被一个一级如丧家之犬一样被追了半天,他实在气的不行,他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不是队友不行!这个时候,他对队友色恨意甚至超过了瞎子……超过了敌军! 这种感觉…… 就像被最亲爱的人抛弃的感觉,如此痛苦,疼痛,气血上涌,心都在隐隐作痛……让螳螂生不如死…… 毕竟…… 他也是有脾气的,他曾经就是热血小青年,为了晋级他才学会冷静,为了大局他才学会思考,为了生活他才……但是,这个时候,瞎子的q闪出现了……螳螂的热血,螳螂的冲送,瞬间仿佛被一捧凉水当头浇下……熄了…… 这是真大神啊! 这时的螳螂真的就是只有逃命的想法了,和敌方英勇对战而亡他可以接受,甚至直接送人头他也不介意,但是被一级大佬秀操作秀死,他表示,他也有尊严……绝不容许被踩在脚下!我的狗命可以送给你,但你不能自己来拿!时间回到最关键的时刻,因为这一番追击,因为瞎子刷新q技能的时间,他虽然没直接缩回塔下,但是也已经无限接近高地。 如此…… 他一闪…… 便闪到了防御塔下,更妙的是,他倒是闪了,想躲过大神瞎子的q闪,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力不允许啊!他还是被对方的金闪闪标记上了,然后瞎子果断的二段q跟上,说实话,手速真快,几乎是在标记的同时立刻就飞上而上了,而同时闪现的金光特效甚至似乎都没有消散,如此,瞎子这一脚就彷如天外飞仙,实在是说不上的气势逼人,而同时,螳螂手速不行啊,神级反应慢一拍啊!直到瞎子飞仙都要一脚踹过来了,他才按出闪…… 于是。 很神奇的一幕就出现了,螳螂在前,好像车头领路,载着一车厢的黄金,飞向远方,别说,还真是一车厢黄金,瞎子的一血立刻化作金灿灿的金币,填补了螳螂空虚的荷包。 但是。 螳螂却没有什么成就感,他手机懵逼的,全程懵逼的,甚至瞎子其实都不是他杀的,他只是曾经e了对方一下,给了对方一发炮弹,只是为了减速对方,让自己有机会逃命,然后瞎子还是不依不舍,然后死在了水晶前,是的,甚至不是高地塔,瞎子竟然追到了水晶前,这还要感激螳螂,闪现上高地后,他看到身后跟着的凶神恶煞的尾巴,立刻按出e,翅磅张开,在闪现的基础上再次前进了一步,也让这辆小火车一直追到水晶双塔才车毁人亡,而瞬间,高地跟上的防御塔攻击,水晶门牙的伤害同时降临,瞎子瞬间毙命,螳螂这时才走多两步,是奔向泉水,看着却像是被吓到了,怕沾到血…… 确实…… 瞎子的死不关他的事,他是无辜的,他手上没有血,他是善良可爱的小螳螂…… 只能说。 一切的一切都像这跌宕起伏辗转反侧的人生,这一切荒诞,都是命中注定,是命运弄人而已,就如荒诞的一级的瞎子可以追着三级的螳螂疲于奔命,吓得魂不附体。 追兵呢? 充满喜剧的一幕,让螳螂开始怀疑人生,这时他似乎才有些后知后觉,原来对方真就是一个一级的瞎子,原来对方根本没队友……所以他被一个一级的小子追了半张地图,甚至杀到了泉水。他似乎赢了,他拿来一些悬赏,队友甚至发来赞扬,“奈斯”“牛气”“……”但他,螳螂却在思考了,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到底适不适合玩这个游戏…… 话说两头。 不管螳螂是都自闭,是不是被这一让人羞愧的恨不得自刎以谢江东父老的事实逼的退游,他总归还是得利了,所以,外人,队友至少不会难为他,真的羞辱他,但另外一对,三只羊和余康所在的蓝对却不同了。 什么鬼!? 开局送一血?! 心态差的恐怖直接就崩了,心态不好的直接就开喷了,这还怎么打,都还没热好身,以后几乎都还没正式开始,就有人给对面送钱了,这怕不是在演吧?送的这么明显,怎么了,报复社会。为什么笃定是送,你见过四分多钟了还是一级的打野?你见过一级上高地死在水晶基地下的队友吗? 他们家上单。 这位就是了! 第九十一章 错上加错 “尼玛!” 上单就是脾气冲的,他直接就开喷了,四分钟还是一级,一级上高地,直接一血大礼包送到对面家门口,脾气温和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需要思考,需要想怎么回事,争取别发生任何误会,但脾气不好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你让我不爽,我看不顺眼我就要开始表演了。 “搞毛线啊!” “一级就送你怕不是来送的吧?你是xxxxxcccx报**社xxxxx的嘛!” “xxxxxxxx” 话太不堪入目,大部分被系统屏蔽了,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必然不是什么好话,这些话必然十分难听。瞎子一言不发,没有反驳没有对喷,三只羊是有意送一血的?并不是,她只是去抓螳螂的时候似乎失去些理智,她只是变得冲动,但错了,她还是知道的,开局跑高地上一血,她想不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这个时候余康在干什么呢? 余康面前闪烁的荧幕上,聊天框,你快回来,干嘛呢,危险,一行原本要发给三只羊的信息被默默删掉,他打开游戏战绩栏,他默默的点掉除了三只羊外所有队友的喇叭,他有预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肯定要骂的半死,他毕竟是要做坏事了。 剑豪阵亡。 峡谷的第二条人命再次在出乎意料中出现,二血爆发,在中路,很重要的一路,中路一般大家都是以发育为主,战况并不会这么快出现变化,即使是选择激进些,一般都是六级后,有了大招,才会动手,毕竟,将就爆发的法师,四个技能一套刚好带走对方。 但是。 一些例外还是有的,必然一些ad型中单英雄,这些就不太讲究六不六了,有机会平a乱刀都可以砍死人,虽然大岁数情况是被远程点的怀疑人生……但是能在六级前杀人,一般都只是这些ad中单而已。 恰恰。 孤儿索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短cd是他最大的特点,配合几乎没有冷却的顺风车身手灵活,特别跳,对很多ap都很有优势各种骚扰的办法,各种秀,3级是他的强势期,在往前他可能会被远程平a风筝的痛不欲生,往后,法师的技能爆发比他更快成型,在6级到13级之间爆发伤害可能对他进秒杀攻击,只有到了后期,他装备成型,才能再次登上王。 所以。 现在3级的托儿所应该是占尽优势才对,为什么,这次孤儿索却直接在前期出现了死亡战绩,听到这一声提示的队友几乎能预料到,中路大概是没有希望了,现在都打不过,那期待之后的弱势期吗?怕不是还没到塔下,或者塔下都要被秒了吧? 而噩耗。 还远远没有结束。 从泉水复活的孤儿索向大家完美的说明了,什么才叫孤儿索,为什么叫孤儿索,家里复活出现的孤儿索没有回到线上,而是直奔上路,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吃经验抢兵抢金币推线进塔演一波没演好直接送人头,可谓最完美的演员套餐。 至尊vip待遇。 不要99吧,必须9999那种。 沉默。 屏幕变暗,又重新明亮,然后再次上线,在去上路,如此三次,缄默而执着,好像这个游戏就是这么玩的,确实安静,可不是嘛,一开始他就屏蔽了队友对话,能不安静吗。 真当是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自己这不对。 但这一事实并没有成为他不这么做的理由,他这样挺幼稚的,比小学生还小学生,而且还是不通教化没有教养的小朋友,但他就是想这么做没有原因,不重要,对错不重要,失不失智不重要。当然,也许他该有惭愧的心情,至少对除了上单的其他两位下路的队友,他们没有最错什么,但却浪费了二十多分钟。但是,这个时候的余康甚至没有这种念头升起。 这一刻。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极度自私的,毫无原则的大坏蛋,他似乎只有一个想法了,他的朋友骂了,他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这无关其他,无关任何,他不想说什么大人眼中没有对错,他现在这种行为没错之类的话。 他错了。 这个他认,他不会因为是为了朋友,就可以粉饰这种行为,这种无懒的行为,对整体而言,对规则而言,他就是不对的。 但是。 他只是知道错了,依然在做,还要继续做下去,错了不是他不在的理由,他对社会的正面意识认错,但他依然有继续做下去的原因,只是原因,不是理由,理由会让一切变得理所当然,他不需要,他只是想,非常及其自我的想,这么做。 三只羊。 同样闪烁的屏幕,同样的信息栏,她也删掉了要劝说余康的话,余康屏蔽了队友信息,她却没有,虽然被骂了,但她自己也觉得活该,没什么好说的,她终归是个她一个要强到极点的女人,她克制,知礼,从不畏难,她很少冲动,甚至瞎子送的那一波都是她生平仅有的失智行为,在她觉的,失智等于失职,她的认真让她举得应该被批评,很奇怪的思路,但这真的是她的想法,她死了一次,送了一次,也很快冷静了下来。 之后。 她安静的打着蓝buff,沉默的弥补过错,这种思考方式,让她冷静下来的人情其实是愧疚的,特别是对余康,所以,她现在只想弥补好自己的冲动。 但余康的中路突然也传来了死讯,队友愣了,她也愣了,这时的她并没有预料到余康会做什么,毕竟余康那么菜的技术,经常坑,却没有说做的这么过激过,他最多屏蔽掉所有队友消息。 就像掩耳盗铃。 这种愚蠢的办法还是余康自己和她说的,他说过自己有段时间被喷的有些怀疑人生,几乎是还没开始游戏,他还没开始坑,他就屏蔽了所有消息,这当时让三只羊很是无语,这办法真是太蠢了,真是掩耳盗铃没错,还生生把网游逼成了单机,只能说……不骂你骂谁…… 当时。 三只羊这么笑余康,队友和你交流沟通,你却已经把对方屏蔽了,他和你发信息来帮你抓,然后你还自己自得其乐的补塔兵,不骂你骂谁,余康还在恍然大悟状:好像是哦…… 第九十二章 一起吗? 当然。 只是玩笑。 他这么回应了一句其实只是在开玩笑,之后,余康还是很得意的反驳了:我这么刚,怎么可能,一般都是我上了我嗝屁了打野的还没到才对…… 余康脾气到底好不好。 余康的脾气到底好不好她并不能确定,毕竟交流只是更多的发生在网上,现在中屏幕对面这人到底这样不能武断的决定,所以不知道,但至少,三只羊知道的是,对方他不至于做出这么幼稚的事,这真的很幼稚。 这样的余康。 是三只羊第一次见到的余康,这么久了的第一次见到,这么一想,三只羊都有种恍惚的感觉,这么快几年久这么过去了,俩人开黑都开了这么久了啊!这么想着,她又有些失落,这么久了,为什么要突然丢下她…… 言归正传。 其实为什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余康,因为三只羊是大佬,从来没坑过,在和余康开黑之前她就练成了大腿,所以,她自然也从来没在余康面前被骂过了,这是第一次,这是这么久来第一次,说个题外话,坑的都是余康,话说余康十把九坑太夸张,但十比七的坑率是不会有多大误差的,他坑了,自然也会被喷,但那时他的选择一般都是发愤图强,而不是对喷,互相伤害,他是那种愿意证明自己的人,虽然效果未必好,那时的三只羊也会被感染,她虽然没帮着余康骂别人,但她会更加的努力,做好自己的事,尽量弥补余康的损失。 如此。 这样,两人以往的游戏似乎很励志,很健康,但突然,三只羊有些后悔了,三只羊看到余康做了这种从来没有做过的这种事情,虽然貌似很熟练…… 但是。 他已经这么做了,而且已经被骂了,那就算了,本想劝对方的话,就算了,何必呢?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第一次,学着余康说的,点暗小喇叭,学着余康正在做着的。 然后…… 她走出野区,向上路走去,上路的对面的上单已经很肥,上单看着又来了一个的敌军英雄差点没吓破狗蛋,这上面已经有三个人了啊!还来?虽然其实一个是送钱兵,但上单真的快可以打麻将了,但迟疑的退回了塔下,打算观察观察,但很快他就乐了,原来真是排队送菜啊!服务还很到位,不占用他的补兵时间,不耽误他和对面的原先上单的对弈,自动送塔。 泉水。 这时的余康刚刚复活,他一直关注着心情不好的三只羊,这时对方去送塔,他自然看到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羊大佬,他看着对方学他的样子,惨死在塔下,然后复活出生在泉水,然后以比他还要快的速度冲上上路,他愣了愣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就意识回来,没有跟上,他反而打开了打字框,是想叫对方别学他,这事他来就好,他并不想对方学他。 是的。 他并不想对方学他。 像三只羊知道的,或者他告诉对方的,他被喷很少跟着对喷,是事实,也不是事实,只能谁是部事实,三只羊所见,这些自然没得参假,他确实是“打不还手骂不回口”的姿态,但和三只羊开黑前,那些事却只能归置为九成真,确实,他没说谎,但却选择性的隐瞒了部分没有说而已,那一部分很少,但确实是有的,他确实有的脾气暴躁的时候,所以,要说他的脾气是不是真的好,真不是,谁会没点脾气,但他大多数只是懒,是觉得没意义而已,一般情况他确实懒得理会,一方面他深知争吵只会让愤怒升级,并不能解决本质问题,一方面也确实是知道自己理亏。但偶尔,他依然会还口,毕竟人非圣贤,他知晓道理,但世间的事情并不能以单纯的道理而论,比如男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来了……人暴躁了起来,他就不会管那些道理了,纯粹就是为了喷而喷,纯粹就是想看对方生气,没有理由的,损人不利己的。 这特别不好。 是的,确实不好,不是针对道德而论,不是针对对方而论,而是对自己,这样的发泄,莫名其妙而又无礼,除了行动上的无序,并不会带来对于的实质上的愉快,都说是损人不利己了,这就是不利己的地方。这还是吵赢的,吵输了,大抵就更生气了…… 这么说。 似乎有些拗口。 但事实就是如此,整理逻辑便是:他知道和人对骂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死不认错也是一件极为不好的事,于是他一般不吵,选择屏蔽,但他偶尔会吵一顿,吵过了,当时爽了,但结束过后,他并不是一直感觉爽快,甚至会不舒服,因为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第二则是这种挣扎后的爽快会像尾大不掉的尾巴,不论当时自己是怎么样的舌战群儒,过后都会感觉不够,还不够,还不够狠! 似乎有些病态…… 这确实病态,所以这是不好的,所以,他不希望三只羊学会这样的对自己不好的事,不是基于道德层面,他从未和对方说过和人对骂是不好的事情,只是单纯的觉得对她不好,仅此而已,所以,往常,他和对方开黑,其实都是选择屏蔽,这里的说一下,要说他是因为和对方在一起玩,就选择抑制自己脾气,也不是,首先他本身就不是太爱吵的的人,其二,和三只羊一起开黑确实身心愉快,没有每个月那几天了而已…… 没了那些天,所以也就不会有那种暴躁的冲动了。 这不是虚伪。 而是真开心。 很没头没脑,但就是事实。 如果真的生气了,他大概也会爆发,大部分时间他是理智的,但另外一面,某方面而言,他又是个纯粹而本质的人,或许说,正因为理智,所以本能,他甘于承认本能,接受本能。 于是。 当本能出现,他一般也不会抑制它,他成根本上就并不是一个乐于抑制本能的人,他甚至可以认为见色起意是一件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所以,以前和三只羊从没做过这种事,真的就只是没有可以压过他愉快心情的愤怒的事情发生而已,但发生了,他也未必会抑制,就像现在,他生气了,生气暴躁的心情压过了愉悦的心情,然后他就去做了,如此而已。 但是。 不论怎么说,他都不想将三只羊置于这种不好的事情上面,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像让三只羊让开不要跟着学他的,但是,就像三只羊第一时间想叫他住手,但却又没有事实上发出那条消息,让他住手,余康这时也是同样的,同样的没有发出这条消息,他按下删除键,一大行数字迅速消失,清空了。 其实。 余康可能没有发现,他对三只羊的态度不想是对朋友,更像是对孩子,他不介意在对方面前暴露自己粗暴的一面,但他希望以身作则,让孩子学好,所以,每个人喜欢管自己最好的朋友叫儿子也许真没错…… 二十分钟,游戏如期结束? 不。 并不是。 时间来到十四分,对方开始全体向中路集合,团战爆发?也没有,他们只是在拆一些没人看守的孤零零的防御塔,没人守,余康和三只羊没守,其他人也是一样,时间来到十分钟上下,他们这边所有队友,都和余康他们一样放弃反抗了,虽然没有如余康一样送人头但也直接选择守泉了,这很理所当然,根本没法玩了。嘴欠的上单也许气疯了,也许完全不在乎,只当是看傻子了,也许去看电视去了,但这都不重要了。 “轰!” 水晶塔爆炸,游戏结束。 临退出之前,聊天框,羊村志趣:上单xxxxx xxx! 谁玩,秒退,余康屏蔽了对方,对方是否屏蔽余康呢,这是一个未知的问题,三只羊慢了一步,她根本没想到没想到余康还有这么一招,见到余康的信息,她赶忙就退了,虽说屏蔽了,但她还做不到余康那样的如臂指使……别说,还有点小刺激。 主界面跃入眼中。 好像惊魂未定,三只羊久久没有发送消息过来,余康看着屏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想好了有话要对对方说的,但这个话过于高兴,属于好话,现在说了,接在做了坏事后面,会让他感觉自己有种小人得志的错觉。而实际上,错觉一般其实都是真的。 直觉是不会骗自己的…… 这也是做不好的事的不好的报应之一了,想分享些高兴的事,气氛都不对。让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总觉得太不应景。所以啊,就不该逞口舌之利,太不划算了,自己怎么就没忍住了呢,亏大发了。 三只羊:还玩吗? 终于,三只羊还是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了,余康见着,突然笑了笑,很多时候,真的是觉得自己真是矫情极了,他打开输入框,认命似的:应该玩不了了。 这次换三只羊停顿了,迟疑了好一会才回:为什么,你去玩别的游戏了? 余康脸上的表情收敛,有些愧疚似的抿了抿嘴,然后他将聊天框打好的一行字发送出去。 羊村志趣:其实不是游戏来的,是写稿子,我在写一个小故事。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一起,正好帮我一起审审稿。 然后是解释第一句话:不是不想玩了,是我们应该被举报了,我们送的那么多,肯定被人举报了,说不定对面也一起呢,我们是真的众矢之的了。 这就是文字聊天的普遍先现状,说快了,永远差对方一句。 三只羊愣了愣,很快回了条消息:可以啊。 直接忽略了第二个游戏的话题…… 第二条跟着来:就这个啊,为什么不早说,我还真学过一点。 话还是谦虚的,没有说太满。 羊村志趣:我不是怕你觉得我臭屁嘛,这直接说多害臊,不是和刻意炫耀一样了,让你不高兴就不好了。 三只羊立刻回道:怎么会,你会写故事,是厉害的事情啊,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羊村志趣:你别夸我了,我这臊的慌,我稿子才刚被收走,而且内容被编辑从头到尾改了一遍,简直可以说差的不行。 “……” 这是不满稿子被改了吗? 所以,其实同意改稿子只是假的乐意? 三只羊有些慌乱:有些编辑就是这样乱来的,其实你要不喜欢被人改掉文章,可以拒绝的,我想你的编辑一定也会同意的。 “……”消息发出去,又立刻觉得似乎有些表达不准确,三只羊立马又发过一条:真的,一般编辑愿意帮人改文,说明她都很喜欢这个稿子,她们只是想更好的帮主作者叙述出心里的故,而不是否定作者。你不用难过,不要觉得自己写的差,真因为你写的好,她才愿意改。 余康笑笑,羊村志趣:不,不是这个意思。 三只羊:啊! 余康苦笑,对方理解的总是有问题啊。 羊村志趣:我的意思是我不难受,我挺高兴的,我本来就不怎么熟悉写作,以前只写过论文,现在更是很久很久没动笔,写的不如人意我其实自己也知道,但却苦于没办法改正,找不到门,现在有人愿意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难受。我真心感谢这个编辑,我还可以拿着新稿子对照旧文,看看那里可以怎么学,没有比这更好的学习方法了。这样的编辑,我只想说,在来一打吧! “……”三只羊看着发来的消息愣了愣,随即情不自禁的笑了,是满心的愉悦,想了想,在输入框中输入内容,高兴着,仿佛连打字都轻松了些,连文字都戴上了笑脸。 三只羊:你想多了,这样的编辑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还想一打,乐的你,想的美。 并不直接的夸赞,但这才是俩人最正常的交流方式,总算恢复正常了。 余康也笑了笑:是是,是我不知足了。 第九十三章 惊讶 不过,我还是可以帮你看看的。 过不一会,三只羊略显傲娇的回话发送了过来。 余康笑笑,再次打字回了过去。 羊村志趣:你行不行啊。 三只羊很快:当然行了,我其实写作文还是挺厉害的。 羊村志趣:很厉害?三只羊:同山幼儿园写作比赛第一名。 羊村志趣:呦,失敬失敬,看不出来啊。 三只羊:那是,我的文采一般人真不知道,你能得到我的帮助可是真的运气好,这可是很不容易的啊。 消息的尾巴挂着两个简陋的表情。 得意·JPG 笑脸·jpg 余康脸上也挂着情不自禁的笑容, 羊村志趣: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了。 三只羊:知道就好! 看得出三只羊高兴了很多,终于是不生气了,或者说比往日还要开朗了几分,也许是因为大悲大喜,她今天的话明显比平时活泼了很快,放开了很多,都会用话来挤兑余康了,对此,余康是很乐见其成的,开心了就好,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说着笑,余康再次以队列的方式点开了重新匹配,但不出所料的,果然被通知被禁赛了,优点狠,整整三天,对此,余康没什么话说,犯了错就该认打。 对于规矩他是认可的。 想了想,余康再键盘上输入:那要不要现在看稿子,给你看看本人的大作。 按下回车键,大言不惭的消息随即发送了出去,跳转到消息栏。 很快,三只羊:好啊,你发给我,我来看看。 羊村志趣:加下企鹅吧。 一个很古老的社交软件,在这做虚拟现实大行其道的城市,可以说是老古董的不行不行的了,这做城市有无数种,数之不尽的社交软件,技术和创新什么都不缺,可以说应有尽有,基于信息环素的虚拟dna更是可以将真人在虚拟中重组,这是技术含量最高的一种社交技术了应该,因为是属于这种城市火种大楼的社交方式,可以说是官方社交账号了。 但余康依然还是独爱显示在小小平板显示器上的文字社交软件,大概是习惯了,大概是不想再花多余的精力去学习一样社交软件,总归还是新的没有足够的吸引他,没有什么老顽固之类的说法,这样说就太标签了,人只要选择让自己舒服舒适的就好了。也恰好,在这座城市,依然还有着这一款叫做企鹅的社交软件,虽然没生前那么巨无霸了,没有因为没那么多人力,没那么大体量,没那么多功能了,公司没显的那么巨无霸了,这里的企鹅反倒显得质朴了。其实余康不知道这个城市的企鹅和他身前那只企鹅是否是一个老板,创始人是否是一个,但界面反正挺像,差不离,这个软件之所以还会在这做城市出现,大概也是有人和他一样面怀着过往吧。 但是想了想,余康又问道:你有企鹅号吗? 余康想到,自己确实用惯了企鹅,但他可不确定三只羊有没有企鹅号,这毕竟是太弱后的东西了,东西尚且有人会觉得太老派,不新没意思没新意,更何况是软件,虚拟网络这一行,本就是年轻人大行其道,热爱新奇的世界,三只羊要是没有企鹅号,就只能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或者说有了才奇怪呢。 然后。 余康看到三只羊很快回了消息过来:有啊,你等等。 余康等着,很快三只羊发了消息过来:8878399376 三只羊:这是我的号码,你加下。 这号码还得等下,该不会是新注册的吧……余康……倒是没这么想,他冰晶不是杠精…… 并不熟练的打开电脑屏幕上的小企鹅,看着屏幕,余康这时才知道为什么对方画了点时间,他习惯于过去,他相比其他其它时区的高科技,更愿意继续使用曾经的小企鹅,但是,小企鹅上需要沟通的人不多了,能沟通,要用企鹅沟通的,几乎没了,一时间,他打开这个安装后几乎就放置在桌面的企鹅,看着登录账号,他甚至有些忘了自己的账号密码是多少,如果不是以为这个号码有意义的话,如果不是这个城市的企鹅号和生前可以继承的话,如果不是这个号码是一直的那个的话,他应该早就忘记了,绕是如此,他密码也输了两遍才登入进去,这还让他自己感觉庆幸,幸好蒙对了…… 很快,羊村志趣:加上了,你通过一下 这条信息没能等到回复,以为对方已经转到企鹅上了。 “咳咳。” 老掉牙的提示音响起,余康赶忙点开消息框,果不其然,对方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一个依然叫做三只羊的账号发了一个笑脸过来,还有一个挥着手打招呼的小表情,余康笑笑,这打招呼的方式,真就和咳嗽着的提示音一样的老掉牙。 而他们…… 都同样的让人怀念, 人在阔别已久看到自己所怀念的就往往会有种特别的愉快,余康也是,他真的挺高兴的,于是他对三只羊告罪一声,便脚步轻快的去拿稿子,主要是新写的稿子,他都是手写,要换做电子文档还得转换一下,其实城市里有很好用的转换工具,但他家没有,于是就要花点时间了,幸好软件上这类软件也足够强大了,花了点功夫找一番才找好合适的处理方案。这让他庆幸,幸好旧稿子被修改过了,编辑发过来的也本来就是电子稿。 没有在多余将两份文件拼凑在一起,然后才发送过来。他是先把旧稿,也就是经过编辑修改过的文件发给的三只羊,然后才发的自己处理的稿子。这样有个好处,倒是不至于让三只羊花那么多时间白等了,正好在他处理新稿子的时候,对方可以想把旧稿看一遍,打发时间。原本他是要把所有稿子一起处理的,但很快想起手机上有编辑发过来的稿子,这才免了他一通功夫。 终于,他把新稿子处理好了,他自己大概浏览了一遍,这软件的处理能力确实是强悍,就他那狗爬一样的文字,软件的识别程序也能完美的进行还原,真可谓是神器啊!“果然,科技改变生活诚不欺我也!”余康假模假样的感叹一声,将处理好的文档保存并发送给对方。 “前面的你看了吗?那是编辑改好发给我的,,写的真的好,我都想给你看看我的旧稿子了,对比下,你就知道两份有多大差别,我有多菜了……” 余康他损起自己来也是丝毫不留手的,当然,他这是为了让自己接下来的话有足够的铺垫和缓和…… 然后,他就看到三只羊很给面子的回道:好啊 “……”黑历史当然不能真的自接其短,余康果断的选择性失明了…… 他在新发送的文本文件后说道:“这是新写的稿子,我用软件翻得,不知道有些会不会有错字,你将就着看看。当然……” “可能和编辑修改过的有些差别,你将就着看看,我……努力了……”这才是他想说的话。 幸好。 三只羊似乎也没继续索要旧稿,否则余康老脸就真有些挂不住了,这是想开表彰大会,求夸奖的,难不成还真开成批评讨论了不成。a 当然不行。 这么悲剧的事情,怎么能够让他发生,他想,要是看了,自己一世英名应该也就毁了吧,单独其实还好,差也不会差到哪看去,毕竟不是目不识丁,但是老话说的好,就怕货比货,有了对比才有伤害啊,新稿子还好,虽然还比不上编辑修改过的,但是总算是勉强能入目了,针对编辑的修改意见,他也算看明白了点路子,不至于乱来了。 进步是很大的。 至少余康自己感觉如此,不论是行文和遣词造句都要好过前面,旧稿子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拗口,很大原因是他的写作习惯导致的,太过追求绝对的正确,反倒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在新的稿子上,这方面的布置他可以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所以,他才敢拿出去丢人现眼…… 是的,丢人现眼了…… 其实,虽然把稿子发给了三只羊,但其实他还和三只羊是聊着天扯着淡的,稿子他是想对方晚点时间在看,结果人家在和他聊着天的空隙就把稿子看完了,虽然和往常一样,大多是他扯淡,对方听,回的不算多,但也是有认真回应,和他交流的啊,余康甚至都没发现对方走神了…… 去看稿子了。 边看稿子边和他聊天,这效率,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此这就不得不让余康惊为天人,大佬果然是大佬,看来真大佬其实在那里都是大佬啊! 这是挖出真的宝贝了。 余康看着长长的修改意见,一时之间有些不能自己了,这份失神,一方面为对方的速度,一方面为对方的能力,还有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无地自容…… 是的。 又丢人现眼了。 “唉!”余康叹了口气,这什么和什么啊!果然,自己就是自我噶觉良好而已嘛,其实该差劲的地方还是很差劲的样子啊! 这一下。 余康有些被打击的有些伤,但是,老实说,他还是惊叹居多,这大腿真是粗啊,游戏游戏大佬,改稿子改稿子厉害,余康认真的看了下,这不是吹捧,不是过度的自我贬低,人给的修改意见真的很有道理。 这就厉害了! 余康啪啪的打上字了,写文章他不行,聊起天来他就快了,基本就是和三只羊大佬反过来那种。对方是聊天半天没有一句话,做起正事来则是快速效率的不行,不管是游戏还是改稿子,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种,可不是和一天到晚就只会扯淡的余康是两个极端,话说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能聊到一起的,这话的意思是对方怎么能忍受余康的罗里吧嗦的…… …… 绿。 绿色向来是生机的代名词,但当这绿占据了全部,那么生机勃勃也许也会变成杀机四伏。葱葱郁郁的绿像是一顶巨大幕布将天和地直接切割成了两个世界,或者,可以把这绿叶形容成囚困一切的牢笼才更恰当,比喻成一盏巨大的翁才更合适。 人和兽。 不,是兽和兽,身处集中,人很快就会迷失掉自自,迷失在远离人文世界的兽的世界,弱肉强食,直接干脆,没有一点点遮遮掩掩,他的残酷来的堂堂正正,但是,残酷也越加血淋淋,越加直白。要想活下去,就杀掉想要杀掉你的一切,否则,死的就是你,所有,这片森林的所有,都是食物,没有高地,没有尊卑,即使是天敌,只要有机会,只要可以,这片绿叶下的任何一个生命都会付出行动,毫不犹豫。 只要活。 罗树穿过了这样的一片森林,见到这些这样惨烈的蛮兽们,他们强大,却生的悲壮,他们有力量,却终其一生都只能困死在这样的莽林深处,终其一生都只是为了活下去,为此一刻不得休息,不敢懈怠。 于是。 为了穿过莽林的罗树也豁出了全力,并且让木哥帮了忙,搭了手,方才顺利走了出来,但是,这片莽林的残酷和凶险,就在于即使他身负绝学,即使有木哥帮忙护佑,他依然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方才顺利的走了出来。 惨烈。 葱葱茏茏的高树之间,两个满身是血,杀气四溢的小心的走过,每一步都无比的谨慎,虽然出了最危险的中心,但没离开莽林,危险就还在,他们身上的血不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甚至,罗树的左手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是的。 他的手断了。 是左手,活生生被咬断的,当时如果不是他果断,要不是是他罗树,应该不止是左手了,这只是掉了一只左手真是最大的幸运了,他真的有些意外了,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自己太大意,自己骄傲。 只是。 他真的没有想过,原来,仅仅是这么一座院子的后花园,这莽林在他看来就是焦土的后花园,只是一座神奇的院子里的后院园,就这么一座后花园的林子就把他的手扯没了。 但是。 罗树不知道的是,他感觉自己走过一个后花园就把自己手搞没了,是意外是大意,但在木哥看来,这简直是太惊人了。 第九十四章 何为心,何为人 木哥和罗树俩人行走于密林之中,虽然黄页大树之间依然有不知名的窸窣之音,危险依然未曾完全远离,但他们真的俩人都平安而归了,虽然并不能说全身而退,但真的已经足够让木哥感到惊讶,罗树在他心中的强大于是也越加强大了一分。 这不由得他不惊讶。 确实,罗树横穿莽林为此付出了代价,但这代价在木哥眼中是不值一提的,且不说一条断臂随随便便以现在的技术就可以修复完成,即使是说断臂不能在重装,在他看来都十足的值得了,或者说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本质也确实不是值不值得,而是这个代价是不是太轻了,横穿这片莽林的付出的代价太轻了。 是的 在木哥看来就是太轻了,说实话,在出发的时候,在确定罗树一定要穿过这片莽林的时候,他佩服,但同时,其实也做好了为其抢救的准备,甚至是难堪的求援发出,也未可知。 这不是心怀不轨。 而是从现实出发的考量,是真真切切的现实,这和他是不是佩服罗树先生,是不是对罗树心中是否另有他想毫无关系。 现实就是现实。 从来不为心而改变。 要知道何为莽林,从一开始焦土对莽林的地位就是十足的清晰而认真的,就是为焦土遴选强者,为培养强者,为焦土的训练之地。例如木哥这样的强者,高度基因强化战士,在自由狂欢之前,并没有很好的交手对决,可以提供成长的地方。 战斗。 也有。 确分生死,是的,在焦土这些地方,从来都是没战斗则已,若发生战斗,基本都是生死之战,是寸土寸金之战,是权之争,没有后退,没有妥协,那么为了保证战斗力,为了让焦土成员在战斗之前,能够磨好战斗力这把刀,就需要试炼场,需要磨练战力的地方。 需要磨刀石。 莽林就是这样的地方,他是为了最高端的战力,最强大的那批基因强化而诞生,而存在的,他从成立伊始就是为了极限而存在的,没有足够的力量,没有足够的压力,怎么能带来进步,怎么能成长? 所以。 莽林中的莽兽是真正的强大的存在,可真不是开玩笑的,阴毒的,强横的,迅疾……的,可谓应有尽有,不管是个属的基因改造者到来,最终都能遇到自己的弱项,遇到自己能力的天敌。 压力不可为不大,但效果也不可谓不好,从莽林建立之际,已经让焦土的战斗力成长的数倍之多,它的存在让假空大的药战士不能不成长,不能不强大,不能不费劲心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让基因能力真切的变为战斗力,变成自己生存的依靠。 因为。 莽林是真的残酷,罗树想的是就像养蛊,这片郁郁葱葱的密林莽林就像哥陶罐,里面装的莽兽是莽林,事实上,就是,而且还犹有过之,这里面有比需要培养的蛊虫还要强大的莽兽,蛊虫是他们这些需要培养的焦土人,而莽兽则是蛊虫之外,他们之外的意外因素,更强大的因素,打不过?那就想办法了去打,这是战争,失败就是死亡,想活下去就要拼劲全力。 进入莽林的培养的焦土人活的艰难,即使是四阶的强者,也不轻松,因为能力是有克制的,没有人的能力是全面的,这不是游戏,没有属性相克,一刀切开脖子该死还是要死,一不小心,阴沟里翻船,死掉就是真的死掉了。 况且,这还是莽林,莽兽的老巢,蛮兽的本质是野兽,是没有智慧的畜生,但他们依然有本能,为人雪上加霜的本能,如果有人被困,他们就会更加疯狂,更加凶狠,但凡有一点颓势,那么面对的必然就是群起而攻之。 虽然。 莽林也不是尽是如此,虽然莽林在后期增加了选拔的用处,圈出了为新人准备的,哪里的莽兽只有一级到二级的基因战士的实力强度,但那和木哥和罗树面对的不同,他们是横穿了莽林的中心区域的,是真正面临了生死危机的,决不是走走过场,在外围转一圈而已。 而就是这。 就是这让四阶强者都不得不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莽林,罗树生为一个凡夫俗子,一个没有经过任何强化基因药剂改造增强的普通人,竟然横穿了这片莽林,虽然付出了一条手的代价,但也只是一条手的代价,简直不可思议,惊讶至极,是木哥此刻唯一的想法。 虽然。 这一路其实有他相随,他会提供帮助,他会施以援手,有他护佑,但危险依然无处不在,他并不能完完全全,每时每刻的保护住对方,更多的时候,罗树还是要依靠自己,依靠自己应付那些生死危机,走这莽林,难度和微信啊绝不亚于走纲手,一失手,便是身首异处,未想到,对方竟然应付的那么好,总是能以出人意料的手段避过,躲过那些危机。 只是。 用区区一凡人之身,肉体凡胎就走过了为焦土人谈之色变的莽林,这再次刷新了木哥对罗树的观感,在继他去大罗接他见到对方午夜杀敌后,在见识到对方摘叶杀人后,再一次,罗树再一次刷新在木哥心中的认知。雨夜杀人只是让木哥感到罗树的武道惊人,让他尊敬,因为他爱武,第二次是摘叶杀蛇,这次是惊为天人,对罗树神乎其技的武道感到震惊不解,第三次,这第三次,他彻底服气了,他真正明白了罗树的强大,为什么焦土之王会如此看重对方,而武道又到底可以高强到何种程度。 但是。 木哥打量着罗树先生,竟然发现对方似乎还在为自己的断臂而可惜,便不由的有些无语了,你都赚大了你知道吗? 于是。 木哥忍不住道:“罗树先生,这手臂你不用担心,很容易就可以重新接上的,有很多种办法,不论是断肢重生,或是接上改装更强的都没有问题。” 罗树却有些可惜道,“只是可惜而已,果然还是武业不精,怪不得人。” 他说着皱着眉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当时的选择还是错了,生死面前依然还是动容了,那一剑出早了,该晚一些,再晚一些的。” 他依然还曾经在之前的战斗之中,他在思索着自己的不足,在反思,在想着以后可以更好的应对方式。这是他的习惯,每一场战斗是都是成长最好的养分,更何况是之前那么激烈的困难的战斗,终于,这么大的压力,逼出了他的一丝错误,而错误就是可以成长的地方,输了不怕,哪怕手臂断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他只关系他的武道,他的剑道,他只关系自己剑道的成长,他只知道,他只要没死,他就可以一直成长下去。 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想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或许,更多的人看来,他就是一个古怪的人,偏执的人,让人感觉是疯子的人。但是这就是他啊,是他罗树啊。 只有痴于剑,痴于剑道,只有手拿剑的罗树,才是罗树,剑是他的生命,是他的所有,在他明白自己的心之后,他明白世人的想法,他毕竟不是真的疯子,他也不是像孩子一般,从小就被灌输着剑是唯一的孩子,他不是那种剑奴,虽然剑奴未必不好。 但他依然不是。 他的剑道并不是他最开始坚持的东西,从前,剑道也好,武道也罢,都只是他的一个兴趣爱好而已。他是名门之后,是贵胄之身,他天生就拥有比一般人更加丰富的物质条件,当然,这和剑道无关,只是说他也曾经和芸芸众生一样,在这涛涛的人世间随波逐流过,他曾经也只是所有向往权势财富的人中的一个,也是痴迷享乐的贵人中的一个,只是,谁叫他天生便是贵人。 其实。 罗树是感谢的,感谢天生自己就拥有了很多,甚至是普通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获得的,于是,他就有了更多挥霍的资本,更早挥霍享乐的资本,于是他就可以早早厌烦这一切,更早的有资格说出人生,淡泊方以明志这样装逼的话。 是的。 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了,那么人生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呢,罗树曾经迷茫,曾经吃饱了没事干,在那个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活着而奋斗的时候,他无聊了,在那甚至活着都成问题的时代无聊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在那个时代开始无聊的人,毕竟只有吃的够饱,人足够闲,才有无聊的资本,而这样的人不多,且大多身有大责。 那时。 他生活的时代。 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上位者庸庸碌碌,尸位素餐的时代,他生存的时代要比那早远的多。 他应该算是特例了吧,因为祖辈的荣光,因为他可以做一个好吃懒做,也不会饿死的二世子,因为他有了一个脾气很好的父亲,有一个暴力但对儿子宠上天的母亲。 是的。 他最开始,他人生的开始就是这样的公子哥,如果被崇拜仰慕他的木哥知道一定是痛心疾首不敢置信的,但是,木哥是肯定不是知道这一不为人所知的一切了,因为罗树在成年之后的一天,突然就情形大变,可以说开悟,但更多的是为人所不解。 那日之后。 罗树拿起了长剑,至此之后的余生,都拿着剑,剑仿佛成了他,他也成了剑,他赋予了剑以思想,他自己却感觉剑让人活了,是的,他觉得剑让他活了,在他看来,拿着剑的那个罗树才能叫做罗树,否则,就是一个叫做罗树的躯体而已。 当时。 罗树在痴迷剑道后的一段时间,被家人发现了不对,于是便有关心,有了交谈,甚至有人以为他疯了,是被鬼上身了,但是,最后在身为大家的父亲的一番交谈后,罗树的行为被冠以了正名,被认作了是开悟。 大家。 在当时的社会是一个很高的类职业,不能说是正统职业,但是这代表了这个人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声望,那时,声望和身家还没分家,这不得不说,罗树拥有一个好爹的好处就是好,否则,换一个人,恐怕已经被认为是鬼上身的罗树可能已经被丢进了火坑,上了火刑架,毕竟,那时,他并没有后来那么厉害。 总之。 从此,剑不离身身不离剑的可能是疯子的罗树,成了明晰世事的大贤人,从闲人变成了他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的贤人,但总归是好的,如此,他就可以专心向剑,专心向武了。 那么。 他到底是不是如假包换的大贤人呢?是否真的开悟了呢?他其实自己并不知道,这都是他父亲给的断言,是父亲给的评价,那么当时他说了什么呢?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自己身体已经完全满足了,他的满足身体上的一切好恶的条件已经拥有了,然后他剩下的心思却不知道该如何满足了,他不知道空闲下来的那个心,是什么,这让他感觉迷茫。 他说这都要怪你父亲…… 当时罗树的父亲听完只是问:那拿起剑,有这剑,你就不会感觉心无处安放了吗? 罗树是这么回得:我拿着剑,使着他,体会着属于剑的一点一点的进步,于是我自己就满足了,剑道满足了,武功进步了,我便也跟着开心了。 他的父亲当时似乎也有些诧异与罗树的话语,罗树这番话在当时可谓是大胆至极,实际上,也从未听人如此说过,除了智障,那时天生的,是疯子,但后天的,非伤害性质的疯子,真的没有,那个时代,吃饱闲的真的不多。 但是。 之所以能被称为大贤,只然不会是真的不学无术,他还是愿意去了解和沟通的,特别是对方还是他的亲儿子,于是,他问道:和我说说你自己的想法,和理解,告诉我你感受到的心和人是什么。 第九十五章 罗树故去的故事(上) 罗树的父亲正襟危坐,就和罗树童稚之时为对方传道受业解惑时一模一样。 于是。 感受到父亲的认真,罗树也端正了态度,但他其实依然对自己感受到的一切感觉他一知半解,他的见识和身活终归还是太过浅薄,他只能尽力描绘出自己的想法。 当时。 他是这么回道的:我的身体是承载生命的船只,而我的心因为要保护这家船只而诞生,如果这艘船残破不堪了,即将倾覆了,我必然会竭尽全力的去维护它,去保护它,为生存而付出所有力量,但现在…… 他看着他父亲,神色渐渐因为自己的话语变得坚定和有力,他:说道:现在,因为您的存在,我的身体已经得到了完全的满足,我的身体已经不需要我的心去保驾护航了,他可以安然的生存在这个世界,并且生存的相当的好,于是,我的心便空了下来,所以我希望多出来的这一些心力,空出来的心可以去追逐所以我心灵自己的宿命了,或许我的心,他终于可以去追逐自己本我的使命了,生命其实很短,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不想再浪费,我不想在继续在身体上继续浪费多余的时间和精力。 他的父亲也有些震惊与罗树这显得大逆不道的话,但他总归不是普通人,于是良久他询问道:那剑就是你的心的使命,是你的宿命,是你? 一连三问。 但其实都是一问而已,而罗树经过前面一番好似自我剖析的话似乎也越加明白了自己想的是什么,这时听到他父亲的询问,再有没一丝犹豫,他很坚决的道:是的,我就是剑,剑也是我。 我是人剑! 也是剑人! 罗树回的无比的认真,无比的认真,那时的人都很认真,从来不会开玩笑,还是一个原因,吃饱的人太少。 他的父亲久久没有说话,这让但是还很青涩的罗树有些担心,说实话,他从未见过他的父亲在他的面前漏出过如此的模样,但他当时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缄默着,缄默着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话。 最终。 是他的父亲开口了: “既然剑是你的命了,以后就认真点为他,也为你自己而活吧。” 说完,罗树的父亲长出了一口气,不知是释然还是叹息,他只是说道: “以为再也没有人会因此难为你了。” 于是。 世上出现了一个大贤人,少了一位为人尊敬的大家。 他的父亲说他的儿子是大贤人,让罗树莫名成为一个大贤人并不是毫无代价的,即使他是大家,也不行,无端赋予他人贤士的称号太过有失公正,特别是那人还是他的儿子。 是的。 没有了理由,罗树说的那番话也并没有被说给他人听,不适合,不合适,他没有解释,没有辩驳,似乎默认了大家的称号蒙尘,离他而去。 由此。 罗树家门渐渐衰弱,家道中落已不可避免,这个时代声望和能享受的社会地位物质享受都是挂着勾的,当然,也不至于太过份,蒙尘的大家,含金量不大的大家也是大家,伪大家同样是大家,大家成来不是职务,更加谈不上罢黜。 其实。 罗树要是愿意继承,原因撑起家族还是有希望的,大家说是社会名称,而大贤却是正经的职务了,这点倒是挺有意思的,大家由社会声望而来,是潜移默化是约定俗成,而大贤是一个正经的职务,一个体系外的职务,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大官预备役,由大家从民间挑选,大家出现,大家则可以选定大贤人,而后大贤可以成为拥有实权的官员。按后来者的理解,像罗树父亲这种貌似公然的徇私是可以取缔的,但是那时的人,那时的规则足够僵硬,所以,大家虽然名存实亡依然是大家,大贤人名不副实依然是大贤人。只是可惜,罗树在那一场交谈后真的就完全放弃功名利禄,甚至完全放弃生活了,他醉心于剑,不假于他物一分一毫,简直痴迷到了极点,也疯癫到了极点,甚至,罗树往后的娶妻生子也全是父母一手操办,一手促成的,也幸亏如此,方才让罗家没有断绝传承,也因为如此,罗树还有再来一生的可能,再来一次机会,再次……醉心于剑道武术的可能…… 所以。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妙,往往一时的无心作为,就会成为往后一生最大的希望,而即使在费劲心思的事,最后也会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人间事,无心插柳柳成荫太多。 但是说个题外话。 要是以为罗树真的一无是处就大错特错了,那时,战争依然存在于民众生活的每一个间隙,那是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流血飘橹只是寻常,即使是帝城也没有例外,远驱的铁骑经常过打到敌方腹地,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那时,似乎也没有什么完全安全的地方。 那一日。 就和往常每一次一样,敌军攻进了都城,就在大家等待着帝师之军也能同往日一样击溃大军的时候,幸运却不幸降临了罗家,那时总是这样,每次对方打进来,虽然总是会败退,但总归会人被不幸在对方扫荡期间选为目标,那次,目标就是罗家。 一家之力怎么可以抵挡大军的侵扰。 不可能的,即使罗家家世显赫,家中好手颇多,但是,对上全副武装的大量敌军,依然不亚于以卵击石,败溃只是瞬间,那时,所有人心存死志了,绝望弥漫在所有人的心头,面对残暴他们最多只有以身殉国,但是,在这时,见到罗府遇到危险,沉默的罗树出手。 或者说。 仅仅是因为被人打扰到了练习,仅仅是恰恰出现的敌军成了靶子,成了陪练对象,那时痴迷近乎疯狂,眼中已经没有了人味的罗树,真未必还记得人间之时,真未必能分的清好人坏人,那时他已经年近花甲,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他的妻子和他也算不上亲昵,自从有了孩子,更是几乎没有再理会过他,也行好罗家依然是罗家,掌权的罗公子依然是罗树的亲儿子,否则,只怕毫无作为的他早就被清出了家门,但绕是如此,他也成了没人愿意搭理的怪人。 那些日子。 他永远在那间小院子,他从来没有走出去过,也除了每天的一日三餐,几乎也没有人会来打搅他,乃至于罗家遭逢灭顶之灾也没人想起他来,也许,除了伙房,除了送饭的,已经没人记得罗家还有这么一位祖宗了,他活的太久太久了,在那个时代,他儿子都已经三十多了,而他还没死,可以说是极为特别的,但这种特别,其实在那个时候是罪,而不是福,每一口粮食都是极为珍贵的,浪费不起,而且是浪费在一个不事生产的废人身上,但没办法,谁叫人是他亲爹呢,罗树的儿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或许,就是冥冥中自有天定,一饮一啄,人间事,多不测,多注定。 那时,目睹着拿着剑的人才知道,这位废人一样的老祖宗有多强,真正的百人敌,比武士还强,那时的武者称为武士,是为武,为战士的意思,那时候,几乎所有习武者都是军队的战士,没有例外,人家就是拿一生性命换饭吃的,别人自然比不过,但是,罗家人知道了武士的厉害,而罗树比这些武士还要强大。 他的剑先是优美的,想绽放的花朵,带着鲜血盛满天地之祭,而后又变得凌厉,是强者对弱者的剑术,而后成了简单直接,因为需要杀的人太多,而需要花功夫的人太少,他选择了最好的应对方式,他知道面对不同的敌人就要用不同的剑术,如果是一个强大的自己,那剑就当如鲜花,需要绽放最美丽的色彩,但面对弱者,只需要赋予君王之剑,以绝对的强绝压之便可,而当面对万军,又是一种方式。 但…… 终归是有办法的。 他确定。 那是他验证自己心中剑道的一战,往日总总,父母恩慈,一直坚持的我心,真正的自我,尽归于一剑。那一日,流出的血让花草鲜艳了三年,飘出的腥臭却三个月也没有散去,哀嚎于惨呼成了天海一色,单调而诡异的让人念叨着有鬼魅出没。 这不是对决,而是屠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从罗家一路蔓延,最后将所有穿着一色黑甲的敌军全部杀尽,因为身老因为力衰,与其说是和他人的战斗,与其说是单方面的屠杀,但是,也许说是和自己的战斗似乎更加合适。 他已经老了。 而他的剑似乎也已经走到了尽头了,那么,他就觉得该让所有人见见他了,真正的他,真正的罗树。 拿着长剑的罗树。 一剑杀灭所有敌军,长街大道一片肃静,安静的甚至让来援的帝军以为是接错了命令,有人穿错的讯号,只到见到被堆积在街角的尸堆,这些已经失去的人即使死去也面含恐惧,仿佛身前遇到什么极为不可思议不敢想象的事情,甚至有人是跪倒在地丢弃了武器,似乎在乞怜,似乎已经放弃了反抗的希望。 这诡异的一幕生生的震撼了来源的帝师,他们默契饿的选择了缄口莫言,选择了隐瞒,但是天下从来没有一件事情是可以完全瞒住的,更何况是动静这么大的事情,那天有太多战战兢兢躲在房屋的人听着屋外传来的诡异声音,他们却深知,那时帝师还没有来,即使来了,动静也绝对不是在这样的。 流言四起,有人传说是那些敌军天怒人怨遇到了鬼魅,是遭了报应,有人说是神灵保佑,也有人说信誓旦旦的说见到一个人,是一个人围杀大军,是一个白发皆白的老人。这样的话还有不少人说,这样说的人大多是说自己亲眼看到的,有人说是透过影子,有人说透过声响,有人甚至说自己是偷偷看到的。 但是。 这当然没有人会相信,于是有人问这信誓旦旦亲眼所见的人,这老人是谁,这人却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了,罗树太久没出现在生活当中,太久太久,当年认识他的人已经不多,即使认识当年的他,他现在变化的也委实有些大了。 没有人认识。 所以,这种说法渐渐被摒弃不谈了,毕竟,太过匪夷所思,即使那个时代的大军还和后来的大军的概念不同,大军也没有那么多人,但一直制备精良人多势众的部队也绝对不是一个人可以对付的,那不是鬼怪,不是神是什么,即使他是人身,那也是鬼上神,是天神下凡,为此,人间渐渐多了鬼附身和神灵是人身的传说…… 罗树终于验证了自己的剑道,让他见识到罗树是谁,但代价同样巨大,他老了,甚至老的过分了,老的即使有人看到也不会相信这个老人能提起剑,杀死人。 他杀了人。 但力气也用尽了。 庆幸的是。 他还能走回家。 只是,也许,其实,能不能回家似乎也不重要吧。 他终归还是回到了家,家里的那间没人光顾的小院子,从鲜红盛放的十里红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了家。有惊慌失措茫然不知发生什么出来打探消息的下人看到了罗树,他甚至并不认得罗树,但也许是罗树手上沾血的剑,脚下太深的血,太过吓人,所以,他在不知道罗树是谁的情况下,竟然不敢阻拦罗树。就这么看着罗树回到了院子,而后匆匆的向退居后方的罗家人禀报。 在那个所有人蜷缩着的小堂子里,所有人表情都不仅好看,绝望有之,无望有之,愤慨有之,依然气势汹汹同样有之,而不管是谁,他们都看着堂中面貌最为威武的一个中年人。 那是罗树的儿子,罗家现在真正的当家人。 罗树的儿子长的极像罗树,只是相比年轻的罗树,他面部的轮廓要更加柔和一些,而他的神色却要更加的威严。 第九十六章 ???? 他的面容。 是因为他从出生就要面对的。 就像他的性格。 也在罗树父亲死后需要他具备的。 他是这一偌大家族的族长,在虽然有他父亲再世,但依然是只能他一小小孩童当家做主这一局势下被迫养成的。从小就是由母亲扶持的他一手撑起了这个家,结果不能说多好,但确实真正撑起了这个家,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是成功的,切强大的,他已经尽了全力,尽了他应尽之职的全力。 但好像在现实的残酷面前,什么努力都是无用的,即使他在拼劲全力都没有,因为实力相差的太过悬殊,因为任何反抗都显得苍白无力。此刻的他,站在堂前就是如此的心情苦涩,但即使他在苦涩,也不能表达出来半分,因为在死之前他都不能无力,都不能倒下,这是他的使命也是宿命,他知道,他是这个家是所有人的支柱,如果他表现出了他心中的想法,那么其他人就真的死了。 所以。 他站在老母亲身边,扶着她母亲的肩膀,看着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已经被所有人,他的族人从属看着,他依然是那个风度翩翩处变不惊的罗家家族,沉稳的面庞,有力的背脊,仿佛站在那里,他就是撑起这片天的擎天柱,仿佛,有他在,天就怎么也倒不下来。 但是。 他确实错好了最坏的准备,只有他才能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多大的危险难关,只有他知道,自己这些人,在这强大的危险面弱小的有多无力,所以他安排了出去打探,他让人去看看路,说的是让大家知道敌人动向,好有办法应对,但其实,他是准备找出是否有那么一条逃跑的道理。 虽然,即使是一条的逃跑的道路,保存家族血脉的希望也未必有多大,敌人的残暴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打探的人不能安全返回他其实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他依然希望着,希望有那么一线生机。 所以,现在最期盼探子回来的人应该就是他了,他希望对方带来他希望得到的消息,而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人回来了。 人群立刻就望了过去,看着带着大家希望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但簇拥上去的人却不多,大多数人大多数都只是选择了看着,即使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对方带回来的是什么,但是这并不是他们应该插嘴的,在秩序没有彻底完结的那一刻,他们依然谨首着自己的需要遵守的规矩,而秩序彻底完结的那一刻是他们生命完结的那一刻! 罗树的儿子,罗家的家主同样望着回来的探子,只是他的期待要比大家隐藏的更好,因为他需要隐藏自己的这一份沉着,每时每刻,除非死亡的那一刻! 但是。 他是罗家家族,和罗家从属不同的是,从属可以面露着急,但不能真的动手动口问,而他,探子最终需要面对的就是他,他不需要表现着急,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主上……”来人手脚慌乱,几乎一个趔趄就要倒在地上,他带来的消息确实重要,他需要第一时间将消息禀告上去,让大人做主,他也知道自己的责任关系重大,所以,他的动作便不由的慌乱了些。 罗树的儿子,罗家这时的主心骨罗家的家主这时却挥了挥手,却是示意对方先不要开口,他确实心中同样无比急切的想知道对方带来的是什么,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有让对方立刻做出禀报。 人多口杂不说,他知道最大的问题是,如果对方带来的不是好消息,那么就会造成大乱了,还未面对,就已经自乱正脚不是他想要的,于是,即使是自己心里也万分希望快点知道结果,但他依然克制住了,他让对方跟他一起先离开众人的视线,到角落说。 “儿……”他的母亲已经老朽的睁不开眼了,但她依然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如同朽木的手掌颤抖的抓着他的儿子,浑浊又晴明。 “大人……”是他的妻子,对方也同样守在他的身边,虽然不似罗树和他母亲一般亲昵,但眼中同样的担心也同样溢于言表。 他的儿子没有说话,只有七百岁的他也许甚至还不能知道现在他们需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他还小,不懂得这些,事实上,也没有人和他说过什么,毕竟,对于一个小孩而言,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帮,知道了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罗树的儿子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对上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浑浊的眼睛只是安慰的点了点头,就像他曾经那样,想曾经接过母亲手上重担时候一样,他再说,自己知道应该做什么。 请相信我。 请放心。 不要担心。 他对母亲是有十足耐心的,甚至是这种危机的时刻,依然时刻忘不掉安抚老人惊慌的心灵,但对依赖自己的妻子甚至是儿子,却没有那样的耐心,他只是看了对方一样,便示意探子和他离开一旁说话了。 罗树的儿子对母亲的感情是特殊的,因为罗树,因为什么都不管的罗树,因为虽然活着,却和死了没什么两样的罗树,从小他就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这种感情是极为浓烈的,而对他的妻子,他的感情却没有那般深厚,对他的儿子同样没有,他对亲情似乎十分的淡漠,似乎除了母亲,其他亲属在他眼中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这同样是因为罗树,因为什么都不管的罗树,因为虽然活着,但还不如失去的父亲。 “你说什么?”罗树的儿子一直沉稳而没有变化的面色,在听完探子的回报后似乎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不太相信的问道:“你说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没有活人了,除了一个老头。” 这话太不可信,不可信到他甚至怀疑对方是在骗他,罗树的儿子咪了咪眼,看向汗湿了一身的探子:“你会根本就没有出去吧,随便编了一段假话来诓骗我,只是怕死,不敢去,或者,你已经倒戈……” “不敢啊大人!!不敢啊大人!”探子闻言直接倒地就拜,惊慌的表情诚惶诚恐。 罗树的儿子不管面上如何和善,其实骨子里的冷漠让他并不会如何轻易的相信别人,多疑是他不为人知的毛病,此时也不例外,而且对方的话确实太过奇怪, 然而,得到的答案确十分的肯定,:“是的大人。不敢欺骗大人,我和小七二人按照大人的吩咐外出打探情况,一开始我们二人也是十分小心的,都觉得这外面必然已经不瞒了天罗地网,重兵重重,但是,等我探出头看去时,只看到一片死寂。” 那探子脸上露出疑惑又夹带不安的表情,“一开始我们也以为他们是躲了起来,或者聚集在什么地方,地上的尸体很多,但我们也只以为是我们自己的人的尸体。” 说着他抿起嘴,为自己的同袍,为半天前还活生生,甚至还和他说笑的好友,他的一个好友在之前的战斗中死掉了,他看来一地的尸体当然会悲伤,也会感到深有同感的戚戚然。 他不知道,下一个死掉的会不会是他,说实话,他害怕,特别是看着一地的死尸,这种情绪更加强烈了。那么多尸体或堆积,货散乱在四处,真的冲击人脑的极限,特别有冲击力。 但是。 当探子走进尸堆,终于克服心中害怕,打算完成自己职责打探消息的时候,顺便想要看看这一地尸体中是否有自己的好友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 这一地,死的一地的人中有他们的人,但更多的似乎是陌生人,是一个个身强体壮虎背熊腰的边荒大汉。 是敌军! 探子这时才发现,原来,似乎,这一地死掉的似乎大多都是敌军……他们这么厉害吗? 这一刻。 探子的心中第一个想法其实是这个,他可不知道有帮手,不知道罗树出手了,他只以为是他们自己,是殿后的人下的手!他们后退的时候杀了这么多敌人了?探子惊讶的回想着,随即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他边战边退的时候可不记得他们有这么厉害的时候,那就是这些殿后的人? 立刻。 这个想法升起,他看向那尸体中为数不多的一些自己这方人的尸首时,眼中除了悲伤,也充满了尊敬! 厉害了! 我的……同袍们! 他不大的脑子想不到太多,于是他尊敬的想着,甚至不及回报和小七商量后都没直接回去禀报,而是打算先和小七先把这些值得尊敬的同袍的尸体收拢一下,原来,他们也可以这么厉害,他们也可以战胜凶恶的武士们! 他和小七带着崇敬之心开始收拢尸体,直到看到一个苍老的拿着剑的老人出现在视野中,那时,他和小七在内院将尸体放置好,真打算回去禀报了,但是,这时听到了动静,于是,二人对视一眼,便打算看看是谁,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了拿着剑归来的罗树。 他们躲在暗处偷偷管擦,在他们视线中,罗树直接走进了罗家,然后径直的往罗家的一处庭院走去,看去就像乘机打劫的拾荒老人,在往日,像这种人,他们已经直接赶走了,但是今天他们却并没有直接动手,一方面是因为刚刚遭遇了这场大难,一时间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罗树拿着剑,虽然身形有些看去弱不禁风,但血可带着剑呢?另一方面同样,罗树的样子确实可怖了!即使是拖着衰老的样子,即使身上已经没了杀意,但似乎依然有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死亡气息,惨绕在他身旁。 二人于是也没了注意,这时,他们终于想了起来,要和家主禀报了,家主还等着他们禀报呢,他们觉得,主要自己是探子,不好直接出手,要是坏了家主的大事可怎么办…… 于是,他们经过一般商量,便决定留下一个人看守,看好了那个院子和院子里的老人,别让人把家搬空了,如果对方真的是乞讨的拾荒老人的话。而另一个人,则是干净和内堂的家主说一声,告知外面已经没有危险了,也说一声家里来了这么一位老人家。 罗树的儿子听完了探子的话。 这探子看了他的恐吓,对他的话可谓是事无巨细,一五一十一点隐瞒都没有,可以说是连一点底子都掏了个一干二净,原本他们耽误时间的事,他们先收拢尸体的事,他们也知道是不对,是说好了,不要说得,但是在罗树儿子的逼视下,他还是没有一点一满全都抖落了出来,这个时代的人其实大多没有那么擅长隐瞒,即使他们心里有龌龊,龌龊的方式也是需要经验和学习的,他们还有没这个条件,这么高超的技能,但等很多很多年以后…… “嗯?”罗树的儿子沉吟着,虽然对方说的如此诚恳,但他怎么感觉还是如此不信呢…… 不管信不信,不管他有多少多疑,但这情报来了,就必须利用好,他回了大堂,再次唤来一个人,一阵耳语,让对方速度前往打探,验证真假,这人就是他的亲信了,和之前的探子是不同的,不能轻易的牺牲的,因为远近亲里,也因为实力。 很快,对方的情报就来了,比之前的探子要来的快的多,因为他脑子更好用点,至少更能实现大人的命令这块是超过之前的探子的……因此他也没有多在尸体上,收容上浪费时间,家主的话只是叫他看看是不是外面的敌军都死绝了,甚至没有叫他看那个探子口中的老人的事情,这话可以容后再谈,最重要的还是切身的安危问题。 结果依然一样,验证了探子的话并没有错误,罗树的儿子,罗家的家主终于相信了,他们真的安全了。消息在他终于如此重负的笑容后传递了下去。?? 第九十七章 强壮的壮年男子先行,没有战斗力可言的妇孺依然留在大堂,虽然已经经过两轮打探,但为了以防万一,罗树的儿子依然没有完全放下心,他的多疑让他不可能轻信任何人。不过,留下的人很多,但他自己这次却选择了一同前往,一起去看看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从隐蔽的,防护森严的内堂走出,大队的人马将罗树的儿子,罗家的家主牢牢的护在人群中间,虽然罗树的儿子决定了一起离开打探消息,但他的安危依然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实。 他一同亲自前往,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是增添麻烦的可能更多。但是,在罗家人看来,却不是这样,他们的思维似乎并不十分理智,他们似乎觉得只要罗树的儿子,家主一同前往,就特别的热血,特别的不一样,是热血沸腾,心中有支柱的感觉。 就好像光环,被动,自带攻击防御敏捷……之类的全属性被动加成,从这个角度来看,来思考,罗树的儿子似乎又十分有用处。 但是。 不管是真有用处也好,是碍手碍脚也好,对罗树的儿子的心态和决定其实都没有任何影响,他是家主,从来,事情只要他做决定就好了。 从安静的一段小路离开,即将见到探子口中说得情况,众人的心情不由的起了几紧张,他们毕竟只是听探子说的,没亲眼所见,而就在他们之前离开之前,这里曾是能轻松夺走他们性命的修罗场。 所以,一些害怕是在所难免的,除此之外也有期待,期待探子所言非虚。 走到院角,探子先是带着众人看了他和小七收容好的同袍的尸首。 一排一排堆积的尸体呈现在众人眼中,他们对探子的话又信了一分,确实是验证了探子口中所说的一部分了,然后又有些人上前查看这些尸首。 这些死掉的人,很多都是他们的好友,平日里一起吃喝玩乐的同袍,甚至有些还是亲属,至不济至少也是平日会打个招呼的对象。 人心都是肉长的,见到一个个自己熟悉的,原本还能说能笑的认识的人,现在躺在地上,已经去掉,尸体甚至都已经冰冷,他们也会感同身受的感到难受,甚至是害怕。 未必就是怕自己战死,也许也是惧怕死亡本身。 死亡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让人敬畏的事情,恐惧的事情。 只有罗树的儿子显得冷漠,他只是在远处远远的望着,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也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即使在他逃离的时候,有无数的人为了掩护他,为他挡刀,但是他看着这些为他战死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动容。 没有人说他,就像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熟悉了这个自己,罗府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熟悉了这样的罗家家主,恰恰,只有这样的家族才是他们愿意追随的。 罗树的儿子没有上前,但相应的,他也没有阻止下人上前查看的意思,看到要上前查看的众人脸上的蠢蠢欲动,他直接点头默认了。 人群分流,一部分负责查找辨认尸体,另外一部分的人则是依然护佑在家主身旁,并不是所有人都去辨认死者了。他们还需要保护家主的安全,还需要继续去看,外头是否也和探子说的一样。 罗树的儿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迈步离开,走进前厅,他敢留下一些人负责处理尸体,一方面自然是有良心未泯的缘故,一方面也是探子的话得到一些验证,可信度大增的缘故,而且,留下的也是相对较差的,真正的强手依然没有懈怠。 一打开门厅,立刻的,比之前还要恐怖的多的尸体出现在眼前,如果说之前的尸体是堆,现在这外面的就是尸海了,大泼的鲜血,流淌在地面,向四周渗透,蔓延,可不是汇聚成血海尸山的错觉了吗。 又是一队人离开部队,他们想要到四处打探具体相信,查验尸体,看看四周是否还隐藏了敌人之类的,对这些前堂的尸体就不需要多客气了,大家的手脚粗鲁,或是刻意粗鲁,脚踢猛踹刀削矛刺……一番番试探,至少肯定了眼前这些该死的是真的死了。 其实事情到了这里已经证明了探子口中说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了,罗树的儿子在得到更多的汇众消息后,他完全肯定了罗家已经走出了危险,虽然具体原因不明,有些诡异,但这是好事,他一边安排人手开始处理这些尸体血迹,一边让人通知内堂的人家里已经安全了。 想了一想,他又让人外出打探了下,这事是谁帮忙的,这么大动静,不可能真的无声无息,找到正主,他得去感谢一番,一方面是因为感谢,总不能让人白帮忙,这是人情往来,否则久了以后谁还敢和他罗家打交道,这么不上道,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透过这事,可以看出出手的人必然很有能力,如此迅速,仿佛雷霆一击,这样的人非常值得结交,别说是对方帮了忙,就是没忙,他也一万个愿意和对方交朋友,或者说平时,有这种能力的人还真未必能看上他罗家,这次或许借着这事,还是个能攀上关系的由头,成了好事了。 有些冷漠的打算,但罗树的儿子已经习惯了,这是他的生存之道,长久以来他就是靠着这样的冷漠在这时代站稳了脚跟,在生为大家的爷爷离开之后。 大家是尊贵的存在,声望滔天,名望也是,但他不是,原本,罗家是可以诞生一个又一个大家的,因为罗家的名望,因为罗家的大家原本就是继承的罗家的声望,他的爷爷是,罗家所有人都是。 原本他也可以,但是罗家除了罗树,一个大贤人,不事生产,不去做官,没有讯息的大贤人。 一个罗树。 他的父亲。 毁了他爷爷大家的名声,也毁了罗家的名声。 所以。 罗家再也不可能有大家了。 所以。 他,做为罗树的儿子,才失去了成为大家的希望,大家不用去运营,不用去刻意结交,大家天生就可以拥有很多,但一个失去大家的罗家却不可以了,即使罗家已经自愿丢弃了很多,依然不行。所以,这一切都需要罗树的儿子自己去动手,自己去争取,去结交对自己有帮助的所有助力,他知道,他得主动。 他没有等在原地的权利。 人群散开,都按照家主的话去做了,罗树的儿子在罗家还是很有威望的,在他们看来,在对家事,对具体事物的处理上,他甚至还要高于他的爷爷和母亲。 罗树不是一个靠谱的人,他的儿子却是,很多老人常常感叹,如果罗家还是能拥有大家的称号的话,该多好,家主一定能让家主更加兴旺,超越从前的兴旺,这一方面而言,罗树的儿子却是个人才,罗树生了个好儿子。即使不是大家,是大贤人也好,家主一定不会像他爹一样荒废大贤人的头衔,一定会成为一个大官,甚至,这样也许还不会丢掉大家的称号,因为罗树的儿子真的值得大贤人这个称呼。 少年天才。 但是,事情就是事情,发生的已经发生,拿了大贤人称号的是废物一样的罗树,而不是他的儿子,而罗家也已经因为罗树,没有了继承大家之称的机会。 “你过来。”罗树的儿子看着忙碌起来的众人,将这一切安排好,他又重新唤来了原先的探子,“你说的那个老人……” 这是处理眼前的这堆事,终于有功夫计较一下探子口中的奇怪事情了。 “在那边,我让小七守着了,小七应该还在守着。”探子指了一个方向。 “走,去看看,汤树。”罗树的儿子招呼了一声,叫来一个大汉,是这些人里面最强壮的一个,他也没带太多人,按探子的话只是个老人,不需要大动干戈,带着汤叔也只是安全为上,而且让汤叔处理尸体确实有些大材小用。 一行人在探子的带领下向院子的一处走去,一路都很安静,一路都是死尸,确实死了很多人,看来收拾也要一段好长的时间,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整个罗府都是这样的情况,安静,一方面大家都忙着收拾,一方面罗家也死了很多人,确实显得孤寂了,至于会不会有隐藏的敌人或者还没死透的敌人,只需要多多注意就好,但是,走着走着,罗树的儿子却突然皱了皱眉头,这是很难得的,即使在看到成堆的尸体的尸体,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家人的时候他的没有任何表情,但现在,他却突然皱了眉头。 汤叔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家主?有情况吗?” 作为罗树的儿子现在最为看中的人,汤叔自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罗树的儿子虽然只是有一点表情的不对劲,他却立刻察觉到了,罗树的儿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判断力他确实很认同的。 “没事,继续走。” 但是汤叔心中猜疑,以为有危险,罗树的儿子却直接摆手否认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三个人继续前行。 罗树的儿子知道这是他父亲待的地方吗? 不知道?那是不可能得。 但是。 他确实不是很确定,他熟悉罗家的一切,唯独罗树的院子,他不熟。他很少,或说他去过罗树的院子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小便不喜欢去,长大,只从管理罗家,直接罗家之后,更是从来没有去过。 但是大概的一点印象还是有的,只是他并不能确定而已,他只是走在这条路上就感觉不舒服,只是想着是为什么不舒服,就更加不舒服而已。 他不愿意去想。 但是。 总归会到目的地。 “家主。”罗树的儿子和探子汤叔一行三人一到,一直守在院子外墙的小七立刻察觉,立马跳了下来和罗树的儿子,家主大人打了声招呼。 罗树的儿子没有说话,他看着这小小的偏僻院落,心潮起伏,终归还是回到了这里。 他没有说话,汤叔立刻接过了这个任务,示意小七不要说话,家主是思考问题。 思考问题是个很神奇,很强大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思考的能力,思考的权利的。 罗树的儿子也常常因为思考更加的被人尊重,或者说,模样像是在思考被人尊重。 他们等着罗树儿子,家主的思考结果,并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甚至是敬仰的看着思考人生模样的家主…… 罗树的儿子心思起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幸好,他的表情从来都是这样,长年累月,已经近乎瘫痪…… 旁人看不出他难言的心思,但是想再多又怎么样,过去的已经过去,该面对的也还是要面对,他已经习惯坚硬的心脏很快清醒了过来,他不认为这个院子又能怎么样,这个院子里那个人又能怎么样。 罗树的儿子当先走去,汤叔和探子三人立刻跟上,一行四人直接像大门走去。 走到门前,罗树的儿子下意思的咽了口口水,当然,同样没人看到,而后果断的伸手去推门。 但是…… “我来吧。” 汤叔出言道,并且在罗树儿子的前面先伸手将门推开,并且像是大山一样的身体直接挡在了罗树儿子的前面。罗家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敢反驳无视罗树儿子的意志了,汤叔也不例外,但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所并且要做的,如果有危险,他必须挡在罗树儿子家主的前面。 谁也不知道门后有什么,这门他是不会让家主推的,即使这样似乎显得放肆了,但他不会允许家主倒在他眼前,很惩罚相比,他哥哥能不能接受罗家的擎天柱倒下。 原本罗树的儿子一直也来也是很配合的,从来不会做这等危险的事情,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了,显得如此冒失。 汤叔推开门,躬身相迎,奇怪的看着家主。罗树的儿子。 第九十八章 7 罗树的儿子,罗家的家主大人怎么可能会露出注入胆怯忐忑之类的不好的情绪和表情呢,汤叔摇了摇头,驱逐掉脑中不好的想好,真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多的脑子都秀逗了。 罗树的儿子,罗家的家主面色沉静,在汤叔的护持下,走进院子,他没有怪罪汤叔的意思,他得承认,虽然不愿意,有些不是太愿意承认,但是,他的心确实不太平静。 未必是胆怯,但确实有忐忑。 院子里的景色似乎还和从前一样,花草树木,其实这个院子的位置虽然偏僻,但确实精致还有大小都是十分上层可观的,不过,罗树的儿子摇了摇头,这没什么好感叹的,其实,话说回来,他并不怎么经常来这,不,应该说,他来过这里的数次十分有限,哪有什么感叹,哪有什么面熟之类的记忆。 没有东西怀念,这里,这院子没有他值得记忆的想念的东西。 不过。 说实话, 真的好想很熟悉…… 一草一木,似乎都有印象,很熟悉的感觉,罗树的儿子,罗家的家主缓缓的闭上眼睛去,去驱逐脑中这些有些混乱的想法。 不应该这样,他的心绪难明,该当克制,再次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难安的心情,他不知道这些繁杂错乱的想法为何而生,但他知道他不需要他们。 挥了挥手,就来一直盯梢的小七,“人在那里。” 他问道。 小七指着小院正中的大房子,“那人进了院子就一直躲在了这件阁楼里,不曾出来过,房门紧闭着,我也不知道他在里头做什么。” 小七其实心里也有好奇,这人他一直看着,从回来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且也没有动静,也不像是要趁火打劫洗劫他们家的小偷劫匪。其实他还对着院子挺好奇的,这院子好想平时从来没有人来关注过,虽然它生在罗家之内,但他竟然好想一点这个院子的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是不是藏有怎么重要的东西。 罗树的儿子,家主大人虽然自以为自己的表情隐藏的很好,但小七还是注意到了家主脸上的不对劲的地方,他就是干这个的探子,自然观察力惊人,而且,他不会像汤叔一样自我怀疑,他对自己的判断很确信,不对,是压根就没有想过可不可信,他不需要判断,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比的相信。 那么,如果有重要的东西,就不好了,这人已经进来好长时间,该找的早应该找到了。 不好。 该不会这人就是有目标的来找什么东西的吧。 至于这人是不是本来就是这个院子的人,是罗家的人,一时之间,他真没有这个念头,因为他确实没有在罗家见过这么一个老头,见都没见过,不对,是听都没有听过。 其实。 最开始带路那个探子和汤叔俩人也是很好奇的,他们打量着这个院子,东张西望,一草一木似乎都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其实就是好奇,因为这个院子他们没来过,没听说过,这就神奇了,都在罗家里,他们竟然对这个院子一无所知。 所以,一些好奇在所难免。 “去看看。”罗树的儿子,家主大人心情平复了些,至少脸上已经看不出特殊,他挥了挥手,示意汤叔上前,把门打开。 这次他记得了,这一个坑不至于让特摔倒两次。 汤叔依言,走上前去,“咯吱”一声轻响,门被退了开来。 众人探头望去,罗树的儿子,家主大人虽然竭力克制,但依然是一副蠢蠢欲动的傻样子。确实显得有些傻气了,他自己立刻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整肃仪容,不能让出不好的一面被别人看到。 汤叔其实是第一个看到屋子里的情况的人,毕竟门是由他推开的。 房间里显得有些昏暗,毕竟是屋子里面,而这间屋子似乎窗子也没多少,唯一的门,之前也是紧闭的,直到他推开这门,光线才从门户穿透进去。 屋子亮堂了一些,至少可以看到屋子正中有一个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个面朝大门的老人。说实话,汤叔刚推开门差点没吓一跳,这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人直勾勾的对着自己 不对。 对方没有张开眼睛,对方身上的毛发很多,苍白,不只是头发,就连胡须甚至是眉毛都显得十分茂盛,从这一团团的白色毛发中,依然能看到一个紧闭的双眼。 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汤叔皱了皱眉,但他没有想起来这眼熟的感觉是从那里来的,罗树的年轻的时候和他现在的样子变化确实很多,而且,当年汤叔还是小汤,对罗家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他当年的也什么胆量直视罗树,他当年只是一个小孩子。 对方的身前似乎房子一把剑,而且……对方身上好像有些红,是血吗? 汤叔皱了皱眉,对罗树的造型心存疑虑,但是,他并没有冒失的走上前去,这里,还亂不到他做主,有什么确定,得罗树的儿子,家主来做决定。 汤叔看到了,其实探子,小七,包括罗树的儿子,家主也看到了,门开的足够大,只要望去,就能看到那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毕竟,罗树就坐在最显眼的地方。 “就是他。”小七指着老头子,对着罗树说道。 他记得很清楚,这个房间里坐着的人就是他一直盯着的老头,不对的是,这人看去很淡定啊,一点没有担心的样子。最开始的那个探子也赞同的接了一句,就是他。 罗树的儿子闻言皱了皱眉,而后点点头,“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着,他就往房间走了过去,看着那个老人走了进去。众人跟着,当罗树的儿子走进房间,他们还想跟进去,站在门口的汤叔也跟在他的身边,想一起进去。但是,罗树的儿子,家主却挥了挥手,阻挡了他们的脚步,并且他挥手示意,让大家离远一点。 “家主。”汤叔担忧道,他依然开口质疑道,就和罗树的儿子家主要自己开门,他不能让这事发生,因为安全的原因,这也是一样的,他不放心家主一个待在里面。谁知道会不会有危险,那虽然是个老人,但汤叔看着对方就感觉不对劲,我十分怀疑身上的是真的血。 这就不由得他不担心了。 罗树的儿子,家住的命,可不只是他自己的命,特别是这个时候,罗家遭遇这样的危难,还需要有人主持大局呢。 小七他们两个探子也是一脸的担忧,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家主的安全重要。 “出去。”罗树的儿子说道,重要的是家主说道。 家主说了,认真而确定的说了,就在没有谈论的余地了,他是家主,就是一言九鼎的大家长,虽然年龄不是最大的,但是他说的话,就是罗家人的圣旨,是不容得反驳的,如果是疏忽,像是失神大意忘记让人开门之类的,汤叔提醒了他同意了是一回事,那只是他自己的大意,但要是他明确的表示了,那就没有什么商不商量,是不是很危险,就能违背家主的话的理由了。 没办法,家主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还能说什么,众人往后推去,罗树的儿子看着他们走远,还不满意,他看着大门,伸手将其关上,汤叔他们脸上的担忧是溢于言表显而易见的,但是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看着大门缓缓的合拢,他们只能祈祷,祈祷家主不要有事,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厚重的大门就像一把巨大的闸刀,将光明一刀两断,门外的汤叔的的所在的院子阳光明媚,但被阻隔了光线的屋子瞬间便暗了下来。 还是多亏了时代的房屋构造上多还是木造,工艺还是最原始的那些,会有一些不多的光芒透过门缝之类的的缝隙透过来,氤氲进屋子,才不至于让屋子彻底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 人已经看不太清了,罗树的模样在这样的光线下,更加的模糊不清了,但似乎这样,才更像他脑子里的……罗树的样子。 罗树的样子在他的记忆中原本就是如此,如此的迷糊不清。 很久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原本就不想说什么,但是如果他不想说的话,又何必自己一个人进来,又把门关上呢。 “你……” 也许他只是想着该如何称呼对方,但是,直到最后他似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对方的好,干脆就不称呼了,他说道:“刚才你在外面。” 他询问到,问罗树话。 但是。没有回应。 又安静了一会。 罗树的儿子久久没等到回应,他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没有回应的回道,特别是在罗家,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深吸口气,重新问道:“我的意思是你刚才是不是出去了,有没有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问道,是询问之前他们躲到内堂的时候,罗家,和那些敌军发生了什么。 罗树的儿子觉得自己难得的好脾气,好耐心,“我想说如果知道是谁帮的忙,和我说一声,我得要去感谢一下对方。” 他又说到,他说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没回应,但他依然还是说着,问着,说着问着一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要问的话题,他又有些无法理解自己现在的状态了,他似乎只是想说,不知道说什么的说。 幸好……阳光正好…… 黑暗……他突然感觉暗的不错,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了,他就不用费力去思考该保持什么样的表情了。 但是,他不管怎么说,罗树终归是没有回答他话的样子。 “你还好吗?” 说着说着,罗树的儿子突然不问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刚才发生了什么重要吗?不重要吧? “这些年你还好吗?” 他问道,他又说道:“我的母亲很好,很好很好,我们很好!” 他说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些。只是他的声音伴着明显的笑声,说着笑着,好像在炫耀。 “不过你应该不关心吧,我母亲你应该并不在乎他过的好不好吧?我过的好不好,你应该也不在乎吧?” “你应该也不会在罗家现在是如何的状况。” 罗树的儿子说道,念念叨叨。 “但我想说啊,你喜欢听,你不关心,我还是想说。” “罗家倒了啊你知道吗?” “哦!你不知道。” “因为你不在乎。” “我活的像狗,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你不在乎。” “罗家没有了大家,在也不会有大家了……”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觉得我还能力挽狂然,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母亲老了……” 黑暗的房间渐渐传来呜咽的哭泣声,很是微弱,更像是鬼魂的低语。 “……他们在收拾屋子,他们还等着我将罗家重新振兴,但是人死了这么多,我该怎么办……” “罗家要完了啊!” 黑暗中,最后响起一声如同野兽的嘶吼,这声嘶吼充满了愤怒和怨毒,但依然压抑着。 如果不用压抑……也就不会有怨毒,不会有愤怒了! “你出来看什么,你出去看什么,你是看到人杀进来,所以跑了吗?” 然而。 不论是什么话语,什么样的话,罗树依然没有丝毫动容,要回应的意思。 这对他重要吗? 罗树的儿子看着黑暗中模糊不清的人影轮廓,仿佛不动如山的朽木,他知道…… 他不在乎…… 所以他愤怒。 越加愤怒! “你怕死!你为什么不死了啊!你跑什么跑!” 狮子和,脚步声起,罗树的儿子几步奔向罗树。 他抬起手,以为愤怒,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向罗树。 啪! 当! 人应势而到,还有剑,同样倒下。 罗树的儿子动手推出……或者说推到罗树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不对。 几乎…… 一点回馈的力量有没感受到…… 第九十九章滚 轻飘飘。 轻若无物。 或者说轻的就像棉絮。 但是不论像什么,其实都不重要了,罗树的儿子看着倒在地上没有一丝动静的罗树,他知道,其实都不重要了。 良久的沉默。 黑暗中。 他蹲下手,慢慢的将手伸向罗树的脑袋的位置,摸索着,放到罗树的鼻腔下。 沉默。 还是沉默。 良久的沉默。 窸窸窣窣的声音,罗树的儿子终于站了起来,但似乎有些不稳,摇摇晃晃,但是,也许只是错觉,毕竟黑暗太黑,看不太清。 亦或许,只是站太久,麻了。 “呵呵!” 罗树的儿子一摇一晃走向大门。 走着。 笑着。 他手扶到门户,他再次安静下来。 声音渐渐平息,气息再次平息,渐渐地,屋子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样,他进来前的那样。 终于。 一切都恢复了最开始的摸样。 “吱呀!” 大门打开,罗树的儿子,家主吩咐道,“交个人,将我父亲处理下,找个时间,和大家一起下葬了。” “父亲?老家主?” 三个听到这话的汤叔小七等人闻言都是大惊失色,心中惊讶无比,他们面面相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看到对方脸上的惊讶,便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罗树的儿子没有理会,有没有对三人这番动作出言呵斥,他只是看着这天这云,这一切。然后,他什么也没看出啦,他就走了,罗树他已经吩咐下来,有人自然会来处理,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一切都没变,罗树的儿子还是那个家主,那个不怒自威,处变不惊的家主。 云去云散,云散云聚。 又有什么意义呢? 生活还是要照样的过,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溜走。 连他以为怎么样也死不掉的罗树……也死了。 一切都是命中自有定数,一切都是无常。 罗树死了,最后的选择了回家,回到了罗家,这就是他对罗家的交待吗?对他生命最后的交待,对自己这一辈子所有人的交待吗? 并不是的? 说不清楚理由,也没有人知道罗树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当时他并不只是如此想的,他不止是哟个手中的剑救下了罗家上下,他做的不止是这样。 时间回到城中一角,靠近城门的最近的一处战场,罗树杀得兴起,可谓是杀意正浓,浓到什么地步,就是他边杀变走动,一路追杀,也比忙于奔命的人走得快,怎么看,他不像一个衰老的老人,他似乎真的成了一把剑,锋利而极速的剑锋,没有人能逃脱,只要被看到,被锁定,被当做目标,就在也逃不了了。 他杀的比逃命的还要快,逃兵渐渐发现了这一恐怖的事实。 狗急了还跳墙。 更何况是人,自知逃跑无望的人,开始组织人手,开始抵抗这个魔王的杀戮,为了生命…… 但是,没用。 真的没用。 或许有用, 唯一的用处就是加快了罗树杀戮的速度,收割生命的速度,再多的人似乎都没用,似乎都和一个人没什么差别,对罗树而言好无差别,人山人海就像一击即溃的豆腐渣,轻易被罗树撞了个稀烂。 乌合之众人再次发现这个恐怖的事实,但上次他们还能组织人手,进行反抗,现在,他们自己放弃了逃跑的机会,他们就再也没有选择逃跑的机会的,虽然本来他么也未必有机会逃跑就是了。 人越来越少,一个个绝望的面孔倒在地上,彻底无声,真的就像砍瓜切菜了,当罗树杀到最后,在没有一个人能升起放抗的心思,虽然他们反抗也没用,但彻底放弃还是能够加快罗树的杀戮速度的,能够让罗树更快解决对手的。 是的。 他们都认命了,到了最后,虽然明知道最后都不反抗就真的没有反抗的机会了,但他们依然放弃了反抗,生命的最后的一刻,他们放下了手上的屠刀…… 但是太迟了,罗树没有丝毫犹豫或者怜悯,该杀还是要杀,手起刀落,一个个一个个噗噗倒地,带着绝望恐惧或是释然离开这个时间,罗树的实力足够他们释然了…… 毕竟死在一个能以一己之身战胜大军的人…… 虽然这个大军只是一个人数不算多的部队。 人一个个倒下,秋风扫落叶一般,而剩下的人只是或麻木或面无表情的看着,看着和她们一样的人一个个像是最无力的,秋后的稻草一样被切开,倒下。 一个 又一个。 人都死绝了,安静的只剩下罗树杀人的声音,刀子切开大动脉的生命,划开脖颈的声音,这是最省力的方式,所以,虽然人很多,其实本质就是普通的挥剑罢了,普普通通的抬起,普普通通的划过,其实和日常的挥坎练习并没有什么差别。 所有人都等待着,等待着眼前的死神收走他们的生命,他们已经麻木,然后……死神果然会想他们想的那样,如期而至,带他们离开这个绝望的世界。 所有人都满足了,似乎…… 唯有一个人是例外……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个死在罗树剑下最普通的人。 “带花回去告诉你们的王,告诉他们,帝都现在有罗家人在,有罗家人在就不许你们在来帝都。”罗树这样说道,他最后收回了挥出的剑。 对方真的是幸运,这个今天,唯一的从罗树的剑下活下来的人。 这个侥幸逃过一劫的人原本的表情都是很平静的,平静的等待死亡,他已经看开了死亡,让罗树都十分认可的漠视了死亡,这种态度让人欣赏,虽然他依然还是杀了这些他觉得欣赏的人呢,但欣赏就是欣赏,无关其他。 但是, 这时,这个听到罗树声音的人,听到罗树愿意绕他一命的声音,他原本平静的就像波然不惊的智者的神态,突然,就变了,他嘴巴大大的张合着,他急促的呼吸着,仿佛既要呼吸不过来了,他的脸涨的通红。 突然。 他跪了下来,砰砰砰的磕起了头。 砰砰砰! 罗树皱了皱眉头,“滚!” 第一百章 消息 “是!是!大人,我这就走,他这就走!” 这个侥幸逃过一劫,感觉白捡一条命的人,听到罗树的话,大惊失色,以为罗树要收回之前的话,再次动了杀心,要杀他了,他惊恐的看着罗树,他惊恐的踉跄而退,边退边跑,好不狼狈,一路冲过城门,一路亡命而他。 罗树是疯了吗? 以前的罗树,罗树一直都疯了吗? 是真的和大家说的那样得了失心疯吗? 也许吧? 至少在大多数的人的眼中应该就是这样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简单的逻辑,就是罗树不通人事了,那段时间他就好像不是人了,那么漫长的时间,他从来没有以人的身份生活过了好像,从他说懂了自己的心后,在他成为大贤者之后,在他父亲默认他的行为,在他住进小院子之后。 他快乐吗? 再那一个小小的庭院,无人相伴,无言述说。 其实是有的。 因为不论是人还是剑,是生为人的罗树,还是生为剑的罗树,其实都渴望找到能够交流的对象,即使他是剑,他其实最开始是期待剑友的,期待能够遇到知己,遇到你能和他一起在武道剑道进步的人。 但是,没有。 因为没有多少人懂得剑语…… 或者说,根本没有。 所以罗树一直以来只能自说自话,自己和自己交流,交流着剑道的知识,因为生为人的罗树,其实是唯一和生为剑的罗树最契合的,生为人的罗树也是唯一掌握了和生为剑的罗树一样剑道武道知识的人。 其实是幸福的。 大多数时候,生为剑的罗树是感觉幸福快乐的,因为他永远沐浴在剑的海洋,在剑道的成长的见到自己越加真切,生为人的罗树也同样开心,因为他们都是罗树。 如此说。 似乎有些闹不清楚了,似乎,他的人格分裂了,但其实,他们都是罗树啊只是他们所需要的欲求有所不同而已,但能感受到的那份快乐是一致的,他们其实就只是他。 一个本初而根本的他。 所以。 生而为人的罗树为生而为剑的罗树可以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注到剑道,投注到无边的武道之海,同样的,生而为剑的罗树,在遇到生而为人的罗树的需要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任何犹豫的成全他,因为。 他们本就是他。 其实他们,不管是生而为剑,还是生而为人,他们都只是罗树的一个想法,一个念头,一种心态。 所以。 不管是对那个想法有利,对那个念头有利。其实,本质都是对罗树自己有利,又怎么会反抗呢? 只是放了这一个人,只是少杀一个人而已,却可以实现对生而为人的罗树有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就是如此。 放过这人, 就是对生在人间的罗树有利的事情。 罗家在他之后失了声望,在他之后渐渐败落他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 他并没有疯掉,他的意识很清楚,他的脑子其实一直也很灵活,只是,他的脑子他更愿意用来思考剑道上而已。他从来没有出过手,只是因为他出手并不能解决什么事,他并不能为了证明什么而做什么。 难道为了证明,就要无端的去杀人? 他并不是杀人狂魔,他只是一个以剑道生存证明的,爱剑,将自己看作剑道的载体的人,就像他杀这些敌军,他是为了杀而杀的嘛?他是喜欢杀戮嘛? 并不是。 因为对方是敌人,是入侵者,所以他才动的手,因为在他们身上可以验证武道,剑道理解,他才不停地下手。 仅此而已。 然后。 往日所学终于有一展身手的机会,他终于可以证明自己的剑道了。 其实。 确实是挺高兴的,见到自己的剑道就像自己的所想的那样,那样的出招,那样的杀掉一个人,从那个角度,以什么样的效率,一切一切都像他像的那样。 他终于成为了他自己所想要成为的那个人,而他最大的成就就是几乎靠着一己之力,完善了天阶功法,是的,原本他的功法是成不了天阶功法的,但是,就因为他的专注和认知,努力终于让他的功夫成了天阶功法。 这不可谓不厉害,否则也不至于在他在城市,要去见老人的时候,被人那般看重。 他确实是个天才,一个剑道的天才。 …… 很快,如罗树所愿的一样,显得疯疯癫癫的敌军残部……一人,将消息传回了敌方大营,同时,不止是地方知道这个消息,显得疯疯癫癫的这个人一路上被人看在眼中,消息虽然不尽真实,但真正的,全天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帝都,援军,一直在在追寻这件诡异事情真相的帝都援军也很快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消息从流民口中传来,未必真实,但确实有参考作用。毕竟他们并不是真的亲耳听到,亲眼看到,那人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大本营了。 帝都的民众也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和大多数人一样,大家都是从逃亡到帝都的流民嘴中听到的。 这下。 是哪些最开始说听到一个人,看到一个人杀敌的人开始威风起来了,他们最开始信誓旦旦,但是没有人相信,现在,真正的证据摆在眼前,总不能不信了吧。 确实。 那些原本质疑他们,嘲笑他们的人一改口风,现在全部来围着他们了,是想要从他们口中听到第一手消息,毕竟,除了那个亲身经历的敌军残部,他们其实才是第一个目击证人。 对此。 他们还是很享受的,自然也是乐于分享,只是很值得分享的事情,即使只是说出来,仿佛也是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可谓是最为上乘的谈资。 但是。 他们说出来的东西其实也不多,毕竟,他们当时大多数还是恐惧的多,在生死面前他们哪有那个胆量像现在这样大大咧咧的洋洋得意的说着这些话。 帝都援军也找了这些所谓的目击证人,但他们中知道最多的一个,也只是说那是个浑身雪白的人影? 浑身雪白? 雪怪吗? 第一百零二章 传话 没有人想到这其实就是个老人,因为这太超乎人类的的想象,老人家不就是哦体瘦多病,佝偻着身子,仿佛老树,日渐枯败的嘛! 所以,各种流言四起,在民间广为传唱,所以,一开始大家才不会相信,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老人,现在消息证实传来,虽然已经从敌军残部的口中知道这就是一个人,但侄儿依然不能打消大家的疑惑,甚至,这个传言传的越加的神了。 夸张的传言可以让百姓作为谈资,进行各种夸张的修饰,但对负责调查这件事的官员,对于真正的决策者,却不能尽信听之,他们需要最为正确的答案,需要的是真正的答案,因为对百姓而言,这谈资就只能是谈资,但对他们而言,很有可能会真切的影响到他们,或是帮助到他们,或是不小心得罪他,这样就不好了。 而对于官员,更是如此,王上不会想听到那种那般夸张的传言,他虽然不用费心去思考对错,但交到他手里的,传到他耳朵中的必须是真的,而不是私自的臆测。 天下终归没有不漏风的墙,经过多方调查,终于,一点点蛛丝马迹渐渐汇聚成一条最为合理可靠,最贴近真实的猜测,依然只是猜测,因为最后的结果还需要亲自去验证一番。 总调大人负责这个事情,为了这个事他可谓是用尽了手段和心力,甚至,他还动用了探子前往敌军总部,这才打听到最重要的一个线索,可以预想,如果他们用探子的话,这会轻松很多,但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这样神奇的职业。 所有的线索指向一个方向,罗家,然后是老人。 “罗家?老人?”总调大人念叨着,认真的思索着,他的桌案前是汇聚的各种资料,不只是探子打探到的各种流言蜚语,各种或离或靠谱的传言,除此之外还有各类社会消息,包括一些社会最早形态的人事档案。有这些年,甚至很多年前的稍微重要一点的社会纪要。 而这当中,有这么一份档案记录了一个不是很重要的消息。 是关于罗树的,这还要归功于罗树的父亲,做为一个大家,一言一行都以为这个时代的一种声音,这样的人做的一些还算重要的事情当然会被记录下来,特别是这件事最后还毁了一个大家的声望,毁了一个可以源源不断诞生大家的家族声望。 对了。 还有一个被人嘲笑的,害得大家声望破产的,最终让他父亲名声扫地的,让罗家信用破产的罪魁祸首…… 罗树! 一个在哪个时候被人谈笑的人物。 大贤人。 一个被人嘲笑的大贤人。 在那个时候罗树就是大家口中最好的谈资了。 可以让人发笑的,可爱的谈资。 但是……总调大人厚实满是老茧的大手抚过这个记录了当年笑料的文章。 恐怕…… 这真不是个笑话! 他心中已经有了预感,所有的线索对上,对在指明这件事情的真相,老人,罗家,可不就是这个躲在罗家深处,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露过面的罗树吗?按年龄看,也是正正好好的,在这个年代,能活到那个年纪的人本来就少的可怜,如果罗树不是有人知道他还活着,总调甚至都怀疑他已经死去了。 果然富人家可以活的更加长久。 总调大人心中暗叹,然后对着大堂之外喊了一声:“来人!” 人马点齐,换上最正统的正装,布置最隆重的仪仗队,大队人马开拔,向罗家赶赴而去。 都说了,这个年代的人连间谍都没有,就是因为这个年代的人都特别老实憨厚直肠子…… 什么微服私访,先悄咪咪的看去一眼之类的,不存在的。 就是这么直接。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总调大人心里已经大致肯定连自己的这个猜测,至于还要亲自去查看一番,完全是因为这是呈报给王上最后的一道手续,而且,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一个并不算太好的说出口的原因…… 这个王朝是谁的,这个国度是谁的,当然是王上,因为他是王上,但其实更重要的的是因为王上拥有大军,拥有能让百姓放心的大军,武力,虽然,这个武力有些时候会哑火…… 但是,其实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这个国度,这个王朝已经足够好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人民百姓仰仗王上的武力大军,然后供养更多的人口,贡献更多的大军和武力,这样挺好,是个良性循环。 但是,现在这个平衡可能用面临破灭了,这做城市出现了另外一个武力。 罗树。 以收集到的资料来看,这个人,虽然仅仅是一个人,却已经足够匹敌王上的大军了,甚至还有过之,最主要的是他自己才一个人,他的机动性用强过大军无数倍,这也是一直一直帝都援军总是来不及,帝都总是会被入侵的原因。 而且,还有一点,罗树这种万人敌的行为,恐怕还不止是呈现在武力上的优势,一个万人敌,在这个时代,拥有的号召力过超乎一切,恐怕对方只要展现自己的强大,然后登高一呼,必然是应者如云。 至于真强。 至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强,看看之前的阵仗,看看之前的战果其实就已经很清楚了。 总调缓缓的闭合上双眼,其实如果罗树真的登高一呼,这么强大的罗树登高一呼,他恐怕也会……心动…… 不能怪他不坚定,这个时代的人太缺乏安全感,其实他们一辈子所追寻的就是安全。 但是……不行啊……我是用效忠大王的…… 总调想着便不由叹息了,他已经将生命,这一生交托给了大王,是不能反悔的。 他这么想着,沉浸在自己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似乎,罗树真的要自立为王了…… 他会为王上死战,但是他想着,他的儿子,他会让他的儿子去投奔罗树…… 一路摇晃一路遐想…… …… “到了。” 终于到了罗家门前,总调大人看着罗家的大门,意味深长,一时之间还没成遐想中脱离出来…… “你!去叫你家大人出来。” 总调大人还没回过神来,他的麾下已经有人招来一个随从,让伙计进去把家里大人叫出来了,总调大人身份尊贵,他的手下随从自然也有自己的格调,他可不会想那么多,总调大人都来了,你家主人还不快点出来,速速迎接,真是胆大包天了。 “是!是!官爷你稍等!我这就去!” 那个在门口拿着水桶在门口清理血迹的罗家小人看到一群官爷到了自己门口,早就已经吓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处了,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家犯了什么忌讳,在这个节骨眼,让这个下人心中悲凉,虽然罗家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小人,但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主家的忠心是很夸张的,几乎不亚于对自己的家庭,本来就是,在这噶时代,家族就是所有生活在这个家族的人的共同的家,不只是罗家人,即使是他们这些小人心中,也是一样的,罗家的家就是他们的家 所以。 此刻看到有官兵到了自家的门口,还如此的大张旗鼓声势吓人,那由得他不担心,自从罗树的父亲走后,每一次官兵到他们家都没有好事,以前还是不多的一些人,现在眼前这么多,那不是要命的嘛? 他听到官兵的喝声自然也是忙不迭的应是,脚步显的踉跄的往府里走去,那样子就好像门口有恶鬼索命一样,其实,在他心里这些官爷其实原本就不逊色与厉鬼。 这个开口叫人的官差看着这个小人走得如此狼狈,也是咧嘴笑了,快乐这东西,原本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的身后,他的官老爷看着他的后背眼神阴郁,总调大人还在想着自己的儿子要安排着投奔人家罗家呢,结果这个小喽啰竟然就敢这么嚣张,怕不是要谋害他老爷我。 “快来。”总调大人叫人身旁的小队长,对着对方一阵耳语,然后看着这个嚣张的小官差比了个手势。 “是大人。”这个他的亲信听到总调大人的话点点头,看着那个小官差眼神你也同样变的阴郁了起来,而相比之总调,他的眼神还要多了那么一分狠色。 他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对着身后跟随的官兵吩咐一身,就像总调吩咐他一样,又是一阵耳语…… “是大人。”几名官兵齐声应诺,向阵前走去。 “嗯?发生了什么?”前头那个还兀自乐着的小官差自然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总调是耳语,后面的可不是。 他诧异的转过头来,看到几名兵甲齐备的兵士走上前来,在看来,这自然不可能是来找自己的,自己和他们可是一会的,是要他们去罗府先做什么嘛? 他是这样想的,然后他看到…… “你们干什么?” 他惊恐的发现这些满身甲胄的家伙把他抓了起来,不由分手的把他往回拖去。 “大人大人!救命啊!大人!” 他还兀自喊着,希望总调大人帮忙他,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抓他,他只知道唯一能救自己的就只有总调大人了,至于是总调大人吩咐的,请原谅他的脑子不是很够用,一时半会还没想到这些。 其实这些来抓拿他的兵士也好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抓对方,但是,虽然心中好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动手,但做听话的人,乖乖做事就好知道那么多干嘛,竟然大人吩咐了要抓他那就抓走就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呼喊渐渐弱了,他们一路往队伍后方退去,隐没在人潮中,突然,那个被抓的那个小喽啰似乎想到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或者说是谁吩咐的要抓自己“大人!大人饶命啊!我不该偷看小姐洗澡的!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突然变得聪明了起来,明白了是谁叫人抓他的,可谓是顿悟了一般的机智。 总调大人呢? 他听到对方的话脸色一黑,对这个小喽啰更加看重了,他再次叫来身边的亲信,再次耳语一声,亲信应了一声,听完总调大人的话点点头,向这个小喽啰们离开的位置走去。 原本呢总调大人只是看这个小喽啰不是很识趣,主要是刚好让他心情不好,所以让人把他带回去,让人随随便便修理一顿就好了,毕竟不是真的犯错,而且他也没有做给罗家人看的意思,说实话,那就太丢份了,哪有那么上赶的,但是……如果对方真的不好说话,到以后说起来,因为这个事情,不也能显得出总调的意思吗,这一点一滴都是诚意啊! 是的。 总调原本并没有要怎么样那人,但现在…… 只能说人本事大,承受的事情就要更大一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 另一边,罗家的下人也跑到了内堂,这时,正好罗树的儿子也在,看到这个挺拔健硕的人影,这个下人也松一口气,罗树的儿子是家主,是一家之主,是顶梁柱,就是这个家族所有人心头最后的精神支柱。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下人,给人当差的,就算是之前的官差那样的,其实都是这样的人,都是不用也不会思考的人,他们并不需要这个技能,这个时代不需要他们拥有这样的技能,只要听话就行,当家做主的,上头的人自然会将一切安排好,吩咐妥当,下人,当差的只需要听话就好。 这话如果是后世的人看了肯定会认为不人道,不公平,但这个但他们而言,确实十分理所应当的事情。 其实很简单,比如人,当家的,这些上位者就是人体中的大脑,而他们就是守大脑控制的肢体,根据大脑的需要,他们只需要依命行事就好,四肢是不需要思考能力的。 罗家的下人行色慌张的跑进内堂,罗树儿子自然也看到了。 第一百零三章 见面 罗树的儿子看到对方的样子皱了皱眉,“慌慌张张做什么呢?” 原本,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看到对方这种冒冒失失的样子,自然更加不喜,但他也没有怎么多加斥责,罗家现在的情况原本就不是很好,这个时候虽然没人说什么,但其实所有人都像是绷紧了的绳索,稍有点不对,恐怕每一个人都会很难受的。 他也不希望如此,所以他还是尽量忍耐着,收敛着脾气,其实还好,他收敛脾气其实已经收敛习惯了。 虽然罗树的儿子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虽然他并没有大声呵斥什么,但其实对这个小人而言,已经有足够的威慑了……不怒自威…… 这并不奇怪,是每一个当家主都需要具备的东西,罗树的儿子更是自幼就拥有这种天赋…… “外面!外面……”这个罗家的小人喘着气,因为走得太快加上被罗树的儿子这一吓……竟然没能完整的说清楚。 然后他说不出来救急,然后就越急越说不出来…… 罗树的儿子叹了一口气,“不要急,慢慢说,先缓一缓。” 他也是无奈,和哄小朋友一样…… 慢慢的慢慢的……终于,罗家的这个下人终于理顺了顺序,“外面有官差来了,很多人!很多很多!” 他夸张的说道,绘声绘色…… 他说着,依然面色惊恐,就是怕罗树的儿子家主大人不知道自己说的很多官兵是有多少,所以才不停的说着“很多很多!” “……”罗树的儿子点点头,看到对方看着自己依然竭力想要说清楚很多很多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让人将他带下去。 “官兵?” 罗家的这个小人被带了下去,罗树的儿子在房间里思考起这个时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官兵到来,他的脸上倒是没有流露出和那个罗家下人一样的害怕之色。如果连他都怕,那可就真是方寸大乱,等死吧!看看现在内堂那些同样听到那个小人的话得罗家人就知道了。 一个个的都是六神无主,就好像灾祸已经降临到了头上了,等死就好了。 他们一个个都被那个罗家小人描述的场面吓到了,他们体会到了那个罗家下人话里想要描述的意思…… 他们感受到了那种神韵…… 所以,他们也同样恐惧了起来! 甚至就连罗家的二当家……罗树的母亲也面露担忧。 罗树叹了口气,“没事的母亲,还不一定是坏事呢?也许是看我们家遭了大脑,来救援帮忙来的呢。” 他只能如此劝慰道,罗树的母亲要小罗树很多岁,但是,在比罗树小,过了这么多年,年龄也不小了,她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他刚刚见到罗树死去,现在,真的怕自己的母亲也受不了打击一样离开他。 所以。 他只能尽量的安慰对方,让对方不要太伤心。 至于他的儿子和妻子…… 这次,他似乎终于开了一回良心,他转身走出内堂之前,像是突然想了起来,皱了皱眉,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妻儿:“别吓担心,没事的。” 他似乎不擅长与说这么,和自己的妻儿说这些,说完也不等她们有什么回应,转头就像外走去了。 “罗先生!” 刚走出大门的罗树的儿子刚看到站在门口的总调大人,还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就听到了对方热情至极的招呼声,这一显得热情的过了头的话让罗树的儿子不免有些疑惑了。 实际上,未曾流出表面的心情说是受宠若惊也不无不可的了,虽然这么说好像有些没出息,但这就是事实。 不能怪罗树的儿子没出息,谁叫总调是总调,总调身份太尊贵。 别看总调一路摇晃一路遐想的搞笑劲,似乎也是没啥出息的,但是这事得分开看,他的忐忑心态也是因为罗树做出的事情太惊人而已,毕竟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就是武力了。但是抛开罗树,总调可不是一个小官了,这点,从他可以负责督办罗树这么重大的事情就知道了…… 这个时代本来王朝其实就不算大,整个大陆都是一个个小小的分割的土地,没一块土地都是独立的统治阶层,没一块都一个独立的王朝……可以预想,这个王朝的官员阶层肯定是不会是太多的,总调只是帝都的一个负责查案的官员,但其实,这个官对生活在这个王朝的人来说,其实真的已经很大了。 这么说吧,罗树这个大贤人……如果当官,一辈子的奋斗目标应该就是总调这个有些搞笑的家伙屁股下面的位置了。 这样一个可以说权倾朝野的人……几个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现在来造访自己家,态度还如此亲切,怎么能不让罗树的儿子感到受宠若惊,即使是他的爷爷,罗树的父亲,大家再世,恐怕也不能如此吧? 最多有事会派人找来罗树的父亲过府,去帮帮忙,也就是如此了,能让人亲自出马的大家,如果是大家,就想让总调亲自登门造访,也只会是最厉害的那几位,让总调大人露出讨好笑容的,只会是让他当上大贤人的那位,当然,这是恩情,同样不能一概而论。 主要还是罗树的儿子太低估了罗家那个下人的话了,不是说好了一大队官兵吗……为什么还有总调…… 他是真没想到总调也在,这位平日可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啊!他连巴结都来不及,又怎么敢让对方巴结过来…… 他闻言忙不迭拱手还礼,“大人有礼了,不知大人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对文字的无力就是在一个架空的世界,也必须使用原世界的的词语,强烈的违和感使我质壁分离!因此,也让我明白了,想完美是做梦,从现在开始,放弃吧,放弃这种异想天开。) “不忙不忙!”总调大人也是连连罢手。 说着,直接离了队伍,迎了上来,和罗树的儿子二人一阵寒暄,并且还嘘寒问暖,很快就升级成了俩人的互相恭维。 第一百零四章投靠 “来,总调大人这边请。” “好的,罗先生不用这么客气。” 罗树的儿子将总调大人往里请了进去,二人边走边聊,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这个?” 罗树的儿子和总调一副老朋友聊着天的架势,有说有笑的往罗家里头走去,倒是他带来的那些官差有些茫然了,他们何曾见过他们的总调大人这么平易近人的摸样。 那可是总调大人,总管帝都法规的存在,对于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大多数人而言,总到大人不亚于活阎王的存在,对这座城市除却有数的几个人之外,都是如此,甚至包括在他们眼中都是如此。 总调大人的脾气也是应和了他的官职……的,不苟言笑,铁面无私这些不算太好的,形容人脾气不好的词汇都是可以用在他的身上,甚至是可以说是为对方量身定做的。 但现在。 这个在他们眼中那般冷酷的总调大人突然变得这么一副好说话的笑语晏晏的笑弥勒的样子,也就难怪他们感觉诧异感觉无法理解了。 甚至。 他们不知道现在他们应该做些什么,该如何自处,按流程他们现在是应该大队人马开进罗家,开始……工作了……至于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流程,但现在,总调大人看着和对方家主那么好的样子,也没下命令让他们动手,那么他们应该怎么做呢? 特别。 这事是否还有先例,方才的那个突然被抓走得小卒子,他们刚才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对方突然被抓了,只是遵守命令而已,但看现在,看眼下总调大人对这罗家家主的态度,似乎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所以。 他们该什么办呢?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没有谁想成为第二个莫名其妙被抓的人。 他们面面相觑。 都有些迷惑了。 他们的总调大人呢? …… 总调大人和罗树的儿子,罗家的家主依然再说些不算重要的闲言碎语,一路想着已经打扫好的待客大厅走去,至于说的是什么,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未必记得了。 不过。 他们二人的态度都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热情,罗树热情很好理解,总调大人啊!这可真是大人物了,就算他的爷爷在也要谨慎对待的人,更何况这个日渐衰落的罗家,他那能不拿出最好的态度面对,而总调大人呢,则是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自我幻想中,甚至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儿子引荐给对方…… 但是。 不论是他的心里如何的百转千回……但他却并没有真正的开口,甚至没有道明来意,而罗树的儿子,似乎也是同样没有一点要问询的意思。 他凭什么呢? 这么淡定自若?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什么都没得凭 罗树的儿子对总调大人的异常的举动自然以及依然肯定还是不解且疑惑的,但是,正所谓随遇而安,见招拆招,慌什么,不用慌,先应了再说,不就是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接就是嘛……又不亏…… 罗树的儿子反正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他也没有提出为什么对方会这么样的一个态度,对方为什么要来,这有什么好问的,反正他不急,他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既然是对方找上门来,就必然,最后会道出原委,反正看对方亲热的和他打招呼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要是坏事,那还轮得到被对方这般亲切对待的态度,直接就上人手,狗头铡伺候了。 “那个……” 总调大人亲切的招呼后,果然先开口了,只是依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要说的是件有些难为人的事情。 “总调大人想说什么但说无妨,但有所命莫敢不从。”罗树的儿子笑容灿烂,态度还是很好很端正的,就是一副面对上官最应该的表现出来的样子。 “罗先生既然如此说了,那下官就直言不讳了。” 总调大人一拱手,给出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得体的,就是很给罗树的儿子面子。罗树的儿子对总调大人的态度说是受宠若惊也是不至于,毕竟总调大人从一见面就一直如此的客气,只是给表示的客气还是依旧的。 总调大人可以莫名其妙的态度热情,他却不能真的就大蛇上棍,特别是在线咋甚至都不知道棍子在哪里的情况下。 他还不知道呢?不知道总调大人是来干嘛的,不过,总算对方现在要开口了。 总调大人整整衣裳,很是正式道:“下官家中有不成器的犬子一个,闲赋在家,一时之间也没个差事,就像问下罗先生,府上可还有多余的杂事需要人手帮忙的。” “大人!” 罗树的儿子,罗家的家主这下真的惊了,对方这话什么意思,让他的儿子到自家府上当差,这?!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说实话,何德何能,他罗家有什么值得一个一国总调如此看中,甚至不惜让儿子上门给自己家做事。 他惊讶的看着对面的总调大人,只以为可能是自己听错了,或者干脆就是对方说错了,就是他们总调府上要招他上门做事也比对方派他儿子来自己府上做事靠谱啊! 但是。 总调大人的脸上确实一脸的认真,他很认真的说道:“罗先生可是为难了,小儿不才,确实当不得太大重任,但是还是懂些韬略点的……” 总调大人见到罗树的儿子一脸的惊讶,反倒如此说道,甚至是自谦,以为对方是嫌弃自己的儿子不够才华,看不上…… 这是彻底把罗家当成了要取帝位而代之了…… 他为什么不是直接说找罗树,或者说,不是先说找罗树,而是先说他儿子的是事情?其实很简单,假若对方真有谋反的打算,他要是自己说破了自己的来意,岂不是搞得自己是查出了真凶,来抓人了?对方在要是一个脾气不好,在误会一下,自己不就是糟糕了吗!再不济,就算对方不打算直接动手,自己不会交待在这里,侥幸跑了,自己原先的打算,儿子投靠的打算恐怕也泡汤了。 第一百零五章第二件事 贸然道出来意,会有诸多不好的地方,甚至会危机自己的生命,最不济也会影响到让儿子投靠的打算,这不能说是总调大人想多了,而是确实可能性非常之大。 但是。 如果先说,先说让自己的儿子加入罗家,这效果就不一样了,首先,这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再不济也不会发生一言不合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发生,至少有了缓和的余地。自己的儿子至少也介绍给了对方…… 如意算盘。 要不说,在这里,最精的就是当官的呢!不是官精,而是精的,聪明的才能当官,虽然不尽准确,但还是有些道理的,即使放宽的说,聪明的未必都要去当官,但是不聪明的绝对当不了官,区别只是他把聪明用在什么地方罢了。 那些所谓庸庸碌碌,尸位素餐的官员不是他笨,不会做事,而是人根本就没把心思用在这上面,没用在为人民谋福祉,做实事,而不是真的无能,他如果无能,压根就不可能上到这个位置,即使是溜须拍马,一般人还真的就拍不得这么天衣无缝。 要说这人其实也很奇怪,好好的为国为民不好,这些人为什么会行差就差,当然,也未必行差就差,人也许走这条路很顺畅,但是,总之,为什么不能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其实还真未必就只能怪他们,有一句话,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如果一个世道的贪官多了,如果一个世道的不干实事的人多了,如果一个时代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辈多了,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个时代的世道就是如此,世界都是如此,人本身就是一个世界一个时代的产物,人的思想就是社会意志的集合体,当世界都是如此,个体又如何违背? 都说少数的天才常被人当做疯子,当做傻子,人家傻吧?人家笨吗? 其实……我还是想说,笨的,傻得,即使前面说过这个当官的都不会是傻瓜,但是这里还是得说,傻,真傻,傻得可怜,因为这个傻不是横向对比的智商,这个傻不是说他相对世界的智慧。他的这种行为就是傻的,因为大多数人做这些事都是傻的,他只是相较世人是聪明人,但如果世人都是笨蛋,他即使比世人聪明一点,也不过是聪明一点的傻瓜,是傻瓜里的聪明人而已。 前面说过,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同样,雪崩的时候,同样没有一个人是可以幸免的,即使他在物质世界站在了制高点,但在心灵的,精神的世界,他们同样的,只能是败者。 所有不过是个轮回,一切的总结在真正的美好面前不堪一击,肮脏能带来报复性的快乐错觉,却带来不了真正的的快乐,即使他在坏,或者就是因为他坏,所以,他绝对不会让让人以同样的恶心的行为对待自己,所以他所爱的,不论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儿子,他只会追寻美好,即使再坏的人,你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不孝顺的坏蛋,所以他会教他变好,教他成为善良的,美好的人,然后……他成为那个一直破坏美好的人…… 相互倾轧着,折磨着,直到深不见底的深渊,永远沉沦。 话说远了,言归正传,总之总调大人的事做的还是挺对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事情的发展是按照他所想的那样进行…… “那行,一切全听总调大人安排。” 罗树的儿子能如何,他一个小小的庶民,面对总调大人几乎不亚于是面对大风大浪,他这个罗家小船的掌舵手只能见机行事。 不过。 罗树除了刚刚听到的惊讶,往后倒是没有太多多余的表情异样,或者说,即使是那点惊讶也是恰到好处的。就像开始说的,就像罗树所有人所想的,一一己之力撑起罗家的家主,真的比罗树适合当大贤人一百倍,如果罗家还能有大家,他也比之前罗树的父亲还要英明的多。 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家主的人,他仿佛生来就是最会和人打交道,他的待人,他的处事,真的就是一种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这点,即使是总调大人也是感觉惊讶不已,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人大多都不是生活的很安逸,流离失所也只是平常,一代富贵一代卑贱简直不要太正常,所以,这种专职的,仿佛天生就是家主的这种类型的人还是很少见的。 所谓书香世家,自由一股特别的气度,这个凭一己之力撑起一个败落家族的罗树的儿子,勉强算是第一代的,最原始的这个类似的情况吧。 不过惊奇归惊奇,但毕竟是总调大人,经历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对罗树的儿子他更多的还是欣赏和赞美吧,而且因为这种气度,他好像更确定罗家要做他想象中的那件事情了。 和罗树的儿子再次就他儿子来日来投的事情稍稍磋商了一切,罗树的儿子给的答案有些含糊,那是怕他是一时糊涂,给出反悔的余地,他呢,却反倒很很上心,很认真了。 终于。 经过一阵推诿‘热情‘的交谈,总调大人将儿子入职的事情彻底拍板落石了。将儿子的事情彻底按实后,他沉吟了下,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罗先生,实不相瞒,除了犬子的事情,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是需要我来上门办理的。”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为难,似乎这个事情是很为难人的,不好说出口的,罗树的儿子看了心中暗暗到:看来正头戏就是这个了。 他可知道。 很清楚的知道,别管对方态度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亲切热情,但是,现在这些,其实都只是空中楼阁,因为他可一点都不清楚对方为什么对他这个态度,他有很清晰的自我认知,他其实就是一个没有依仗的假把式,稍有不稳,对面梯子一抽,也许这空中楼阁对罗家就不是天大好事,而是天大的灾难了。 第一百零六章 原因 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就是这么个道理。 对方现在能对你多好,回头就能对你多恨,这其实是共同的,而现在,这个理由,就是这个空中楼阁的地基了,这个地基有多稳,多可靠,就看对方这话是什么了! 只是。 不管他心中如何想,面上的态度他还是给与的很足的,他很识趣的开口接过总调大人的话头,“大人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不说以前,现在我们这关系,还有这么是开不了口的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一个人身处他人之下,对方可以肆意炮制你的时候,绝不是做到对面羞辱你,你还得唾面自干就行的,当对面捧你的时候,你也必须乖乖的站到对方为你准备的高台上去,至于之后,对方是要把你从高台上推下来,还是真的要给捧到这个位置……捧到这个位置是不可能的…… 应该说。 是否自己真的有真材实料站在这个高台上,对方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捧你,得找到自己的腿,看看这个腿牢靠不牢靠。这都是后话,当看到自己的那个台柱子,当发现自己真的站的稳当了,才是转换想法思路的时候。 他的意思是你儿子都要来我这里上班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以前我就不敢违背你的命令,更何况是现在,我们这么亲近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姿态可谓给的恰到好处,这个时代雇主和员工的态度可不会像后世那般僵硬。 那么。 这个台柱子稳不稳当呢? 罗树的儿子洗耳恭听,表情认真的看着跟前的总调大人说道:“下官此番前来,是为了见见罗先生的令尊,罗树罗老先生的,不知道罗老先生是否在府上,还要劳烦罗先生通报一声……” 后面总调大人说的什么,罗树的儿子已经有些恍惚,不太听的清楚了,他很难得走了会神,只因为对方的话。 竟然是来找他父亲的! 那个一辈子没见过几次。 那个刚刚见到,但已经离开的父亲。 虽然他对罗树并没有什么感情,但突然在一个陌生人,一个原本可以说是平生素未蒙面的人的嘴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还是让他感觉惊讶的。 只是。 罗树终归已经死了,如果这就是对方如此青睐罗家的原因,那么这个原因这个他原以为也许可以撑起罗家的台柱子恐怕是不稳了。 原本。 他还以为也许是罗树的父亲,他的爷爷留下的一点点私人关系,留下的人脉财富,现在看来只怕是悬了。 不过。 不管是可惜也好,是从对方嘴里听到罗树的名字也好,他的表面的表情都依然像是被凝固了一样,从始至终保持着微笑,没有一丝动容和变化。 同理。 不管他心中如何百转千回,对方问话了,他就必须要回道了:“总调大人有所不知,家父已经故去。” 罗树的儿子很坦然的说道,十分的坦诚,没有一点隐瞒,原本他应该是可以先沉吟不说的,原本,他是可以先问对方真正的原因,在看情况如何回答的。 但是。 他就很简单的说出了答案,他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一样,直接的说出的罗树已经死亡的事实,他的这种行为也许会有很多人骂他,说他,说他将主动权一下子完全放弃了,原本,他是有一点点筹码的,他原本是可以慢慢的很对方进行话术上的交锋的。 现在。 这样做, 一点都不像一手撑起诺大罗家的家主了,但事实是,会有这种感觉的人……是对的,他对了,所以他一无所成…… 玩笑。 真正的原因是,就像说的,一点点的筹码,这只是一点点的筹码而已,罗树的死亡是事实,这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实,他又凭什么,以这种事情可对方,眼前的位高权重的总调大人讨价还价呢? 即使。 在发现罗树死亡之前让罗树的儿子占尽了上峰,但是,当火少破纸张之后,那时候就真是引火自焚了, 他输不起。 罗家对总调而言真的只是一个小门小户而已,也许朝夕的毁灭也只是对方的一句话而已,罗树的儿子输不起,他这一辈子其实都挺如履薄冰的,为了撑起罗家,他必须想的周全,相比收益,他更关心稳。 而且。 也没有必要,与其冒着风险死硬着打探,遮遮掩掩,还不如痛痛快快些的好,说不得,至少还得了对方的好感。 总调大人的好感。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这是真真切切的好处,以前是罗家求也求不到的好处,多少人,求告无门。在他看来,也许就是罗树在生前和谁有些交情吧,也许就是和眼前的总调大人有交情,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一辈子都没出过门的罗树为什么会有朋友,但是,其实都不重要了,他已经死了,这关系也就基本断了,而这样,他就更应该直接说清楚了,也许还能看在他态度不错的份上,和他再续父辈的交情…… 罗树死了。 他说的坦然,但他不知道,这话听到眼前的,位高权重的总调大人的耳中,又是怎么样的感觉。 惊讶! 并不是的,总调大人的第一反应是惊讶吗?并不是,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怀疑罗树的儿子在骗人,毕竟罗树刚刚才做出那等恐怖的事情,现在他一上门,就突然告诉他,人已经死了? 怕不是在逗我玩呢吧!? 这是总调大人的第一反应,而且他觉得很有道理,最开始他还有点生气,觉得对方,罗树的儿子在有意的隐瞒他,怕不是真的像他脑中想象的样子,真的意图不轨吧? 当然。 这也未必,除了真正打算另起炉灶,意图谋反,罗树这样隐藏起来,也许还是另一个可能,就是对方根本就对皇位,对皇图霸业没有兴趣,所以才避嫌的归隐,这也符合罗树的人设,这么多年,一直躲在家里,从没有露过面,过自己的小日子,对外人一点不关心。如果不是今天这一着,恐怕都不会有人知道他还活着。 不想就算。 这么一想,越想,总调大人越想越觉得有理,可谓是真的有理有据的,于是他心里就复杂了……这样人品的武道大家,真的是不愧大贤人之名了。 但是吧。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安静的生活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能者多劳,对于罗树这样的人才,真不知道的敬业就算了,但是知道了以后,还想做隐居的高人,闲人那是不可能得,如果是文人还好,自认才疏学浅就是,但是,在这个时代,一个万人敌,一个神话一样的人,是可以真正保护这个世界的人,没人会允许他这样庸碌的活着。 甚至。 换句话来说,即使是他谋反也行,登高一呼,自立为王也行,但是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不行,对大部分而言,这种生活就是自私,是比造反还让人反对的自私…… 这样的想法很奇葩。 但确实是这个时代会有的想法,人的想法是时代赋予的缩影,求贤,求安全,是这个时代最大的需要。 所以。 总调大人才会在想到对方的威胁的下一刻,并没有直接上门找茬,在知道对方的威胁的第一刻就动手,不仅仅因为还没有完全的证据事实,还因为他内心深处其实也渴望着,憧憬着这样的强人。 这个时代。 没有一个人有完完全全的安全感,即使是他总调大人,甚至可以说,正因为他是总调大人,所以他知道更多普通人不知道的危险,和担忧。 所以。 他才会在明知道自己不会投靠,叛变的情况下,依然原因给予好意,在也许未来某一天对方可能会杀掉自己的情况下,依然食释放好意。 他死了没事。 他的儿子可以得到安全就够了。 “罗先生此言恐怕有误了吧?也许是罗先生会错了意,我说的不是上任的家主,而是大贤人,一直一来都没有露过面的罗树先生,你的父亲。”罗树的儿子要含糊过去,总调大人当然不会允许,职责所在,不过他面子也是给的够够的,梯子都给人搭好了,也不会出现出尔反尔打自己脸的情况。 不得不说,罗树的儿子很懂得给人面子,总调大人也不差…… 而且,为了让罗树的儿子彻底杜绝继续含糊,搞得最后俩人直接撕破脸的可能,他也直接说道:“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令尊还在城中出现过了呢。” “出现在城中?”罗树的儿子有些意外,罗树不是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城中。并且,从对方的话中,他再次领会一些意思。 第一,罗树出去过,离开罗府。 第二,眼前的总调大人恐怕可罗树并没有交情,和自己开始想的不一样,听对方的话,对方应该就是为了之前罗树出现在城中的这个事情找上门来的。 那么是什么事情呢? 值得对方如此兴师动众,不过值得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事,看总调大人的态度就知道了,但是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是的 恐怕也不是好事…… 这也是从总调大人的态度上得知的…… 罗树的儿子沉吟着,回道:“大人鄙人并没有欺骗大人,大人如果不信,正好,你且随我一起看看吧。” 罗树的儿子也没有多余的解释,依然坚持自己的说法,毕竟这就是事实,他也没有办法,虽然他对他的父亲未必有感情,但说诅咒对方死掉,还真不至于。 那罗树的儿子的办法? 让总调大人跟他走? 是去哪里呢? 很明显,这是能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的地方,去这个地方就可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那么,基本就可以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尸体的放置处。 这也是总调大人来之前,他正在处理的事情,罗家需要处理的尸体可不仅仅是罗树一个人,今天,罗家死的人不在少数,而且,更多的还是敌军的尸体,虽然他恨不得对这些尸体挫骨扬灰,但是,尸体毕竟不能长时间放置,他要尽快处理这些尸体,自己家的,敌军的,还有罗树。 当然。 罗树的待遇肯定是相对好一些的,不说罗树的儿子是不是自愿,是不是对罗树还有一丝感情,这也是必须得,毕竟尊卑有别,这点还是有点明出来的。 这个时代对于阶级并不仇视,对于这种尊卑的观念并没有反抗的意识,也不认为这是不应该,恰恰相反,罗树的儿子必须妥善处理罗树的尸体,还是这些下人的欲求,这是必须的,不容的罗树的儿子不答应,是否乐意。 这是礼。 在这个是时代甚至是高于刑法的存在,礼是阶级存在的重要标志,是这个世界的人要去共同遵守和维护的东西。 是的。 下人,被统治者者也会,甚至更用力的去维护这种礼,这种制度,如同奴役,放低自己的制度,甚至,下人之类的存在,都是他们自发形成的。 不可思议。 但这就是事实,主要是,这里没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观念,相应的是,这里流行的想法是,这个时代他们为什么能活,是因为有贤人,圣人的带领,是大人们的带领下,他们才能安稳的活着。 虽然打仗牺牲的大多是他们…… 但是这其实不重要啊……反正罗树的处置水准会高些,下人则是二等,这也是作为下人所拥有的一项说大不大说小对这个时代还算大的权利吧。 他们希望来生还能回到主人家…… 好了。 言归正传。 他们会被埋在在罗家为族人圈定的土地下埋葬起来,至于棺材之类的倒是没有,别说他们,罗树也没有,现在还没有这么奢侈的东西。 有全尸。 能埋下去就不错了。 至于敌军,就是一把火的事了,甚至还可能比一把火还惨……这个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他们会埋葬自己的族人,至于这些敌军,他们会交给帝都的专人处理。 第一百零七章 未来罗树 所以。 其实总调大人不来,他们也要把人给他们送过去了。只能说一切都太巧了,当然,这个巧合还不错,看对方带来的官兵,应该可以直接将这些尸首带回去了,省的他们还要多跑一趟。 …… 触目惊心! 密密麻麻的尸体就像小山包一样堆积在一起,没有多有的处理,只是堆积在一起,死状惨烈,即使有完整的,但是摆在这尸山血海中,也不可能让人感觉和蔼可亲的…… 这些都是敌军的尸首。 因为是敌军,因为是敌人,没有将仇恨报复在尸体上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想什么将尸体妥善处理之类的问题,他们现在只是将这些尸体先全部聚集起来,然后再交给官差统一处理,还是必须要快一点的,否则就要发臭了,实际上,现在已经开始发臭了。 主要原因还是没有任何处理。 是真的没有一点处理,所有的血渍都还是死时的血渍,没人帮忙清理哪怕一下,罗家人有清理血渍,但不是清理他们这些尸体上的,他们清理的是走道,是花草,是自己的家人,至于什么人道关怀之类的? 不存在的! 至于罗家的人则在更里处,包括罗树的尸体都是里面,他们自然是有人负责清理遗容的,怎么说也是走向另一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形象了。虽然他们自己未必需要,未必真有用处,但该有的,还是的给的,虽然下人原本未必有这个待遇,但是罗树的儿子给了,就是给了,这也算他的一种施恩的手段了,效果还不错,大多数罗家的人还是挺感激的。 罗树的儿子带着总调大人一路走过,先是尸山血海的敌军的尸体放置处,然后跨过院子,是自家人的尸体陈放处,罗树的遗体的处理也在这里进行。虽然不管是外头的尸山血海的凌乱还是里头陈放精细处理的整齐,都是一样的恐怕吓人,但是,不管是罗树的儿子还是总调大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太多变化,罗树且先不说。方才出去之前,他就已经来看过,虽然这种场景他已经直接接触的不多,但这已经不能让他害怕了。 总调大人呢? 当然更不怕! 他是谁?总调大人!他平时负责的就是这些,又什么会感觉害怕,对他而言,这些都只是小场面了,唯一让他心情有一丝波动的是。 数量! 一个罗家就有这么多敌军的尸体,其实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是,正如他知道的,这也更加的坐实了他的调查结果。 一切。 都是从这个小小的罗家开始的。 心中猜测更加坚定了几分,面上却没有太多的变化,一方面是习惯,老怀事故嘛,要不怎么说是老狐狸。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本来就是应有之义,这原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是。 当他在里间,看到罗树的罗树带着他走到里间的最里头,指着罗树衰败的容颜,告诉他:“大人,你看我并无虚言,这就是我的父亲,他已经归去。” 懵逼! 一如石破天惊。 虽然形容的不是很贴切,但是意思大概如此,罗树的儿子的话仿佛一道利剑,犹如雷霆,直接就当头劈下! 一下。 就让尊敬的总调大人呆立在了当场了! 其实,按理说他是没见过罗树的,不只是他,大多数人都未必见过罗树,毕竟罗树都多少年了,都多久了没出过门,认识他的人本来就少。也就是说罗树的儿子也许是欺骗他,罗树并没有死……其实是有这种可能的,但是,别看这个时代没有影像拍,但能工巧匠之辈却有真正超乎想象的记忆。 总之。 这总调大人如果还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可能会亲自登门造访呢? 那么。 现在躺在他面前的,面目安详的老人,一动不动的老人就是罗树? 罗树真的死了?! 这个事情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 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了。 这样的情况他在之前并没有预料到,即使他甚至预料到了罗树甚至可能造反,他甚至为此想将儿子托付上门……但是,不管如何想,也未想到这样的情况…… 但是…… 总调大人看着眼前的尸体,波然起伏的心情突然间就恢复了平静,这似乎……是正好的结果了…… 世界…… 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的好,这世界的人和事还是不要变化的好,就这样也好,罗树死了,其实是最好的结果了也许,不会有人因此而受难,也不会发生自己预想的战争。 对罗家…… 也是更好的结果了,没了罗树的罗家再也没有了威胁皇位的能力,没了罗家就不可能发动战争了,这个时候,没有了威胁的罗家,才是最好的罗家。 对大王最好最有利的罗家…… 毕竟…… 总调大人依然是忠于大王的,他是皇朝的总调大人,本来就是因为为这个皇朝的大王而考虑的。 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对所有人…… 大王,没了罗树这等武力的威胁,可以高枕无忧的当自己的大王了,他也可以直接向大王禀告这没有一点危险的消息了。 罗家,不会得到战争的宣判,不会被人仇视,只会有恩赐了,毕竟罗树的做为确实是对这个皇朝最好的恩情,并且,他让敌军残部……那一个唯一的幸存者带回去的话,帝都有罗家…… 是啊…… 帝都有罗家…… 渴望安全的所有人,包括大王,谁会让帝都没有罗家呢?特别还是没了利齿,没有了爪牙的,没了威胁的罗家。 不会的。 帝都必须有罗家,而且是名声赫赫的罗家!声势滔天的罗家! 只是…… 苦了这这时代…… 没有了一位以一敌万的万人敌…… 真正的万人敌! 总调大人竟然感觉有些可惜……他整整自己的装束,一瞬间,他的气势完全就不一样了,那个笑语晏晏,满面春风笑容可掬的总调大人不见了。 此刻。 站在罗树的儿子的面前的总调大人才是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调大人,官威滔天! 罗树的儿子躬身,他的身子其实一直就有些弧度,现在就更弯了,他没有一点诧异,仿佛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使总调大人之前的态度再好,在亲切。 一切…… 只是应有之义…… 总调大人看着眼前态度温顺的罗树的儿子,并没有恼羞成怒之类的情绪,毕竟之前他误会了罗树还没死,表现出那种不寻常的亲切,现在立刻变脸,他并没有这样。 一方面是他其实并不算那种崇尚暴力的总调大人,另一方也确实是罗树的儿子的态度确实一直给予的都还不错…… 不得不说…… 罗树的儿子够稳的…… 总调大人看着温顺的对方,说道,不对,命令道:“令尊先不用下葬了,一切由我来安排。” 说着,他看着罗树的儿子,看着对方会有怎么反应,也许未必会好,毕竟自己并没有和对方直接说明理由,就这样蛮狠的命令下去,似乎确实有些霸道了。 虽然。 这种霸道是如此正常,对于他是如此正常,对那些没有一点文化的普通百姓,但是对方毕竟是罗家的一家之主,但是,毕竟他之前的态度那么好,一下子一百八十度似乎还不够…… 变化太快了…… 那么…… 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回答呢? “是的,大人。” 罗树的儿子只是如此轻飘飘的回道,话语仿佛没有带着一点多余的,不对的感情。 “嗯?” 总调大人能听出,这并不是什么压抑的不满,对方确实并不是很在乎。他认真的看了眼罗树的儿子,心中自然有了些猜测。 他再次说道:“你的父亲罗树没有死,听到了吗?” 莫名其妙的话,但面对这样的总调大人,罗树的儿子却很果断的应道:“是的大人。” 总调大人看了眼罗树的儿子,再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转身离去。罗树的儿子还要送,被他直接拦了下来,仿佛这里,罗家,他才是一家之主。 而确实。 即使在罗家,也没有一个人感忤逆他的意思。 他走了,很快消失在罗树的儿子的视线中,罗树的儿子只是站在原地,他知道对方还会让人进来带走罗树,他得在这里等着,否则被下人误会和对方的官差发生冲突就不好了,这个时代的下人的忠心是超乎想象的。所以,他毕竟得留在原地等待安排啊……他只是看了眼安静躺着的罗树……疑惑吗? 是有的。 不过一会,一大队陌生的人手出现在了院落,来将罗树带走,并且,还带走了罗家放置好的那些敌军的尸体。至于总调大人一开始说的,他的儿子要上门来任职之类的话,谁又会不识趣的去说,去提呢? 罗树的儿子只是默默的看着,然后即使是他也没有看到,他的眼前是一条登天之路。 但不重要。 路已经铺好了,富贵,尊贵都已经在罗树生前为他铺好了,罗树的上半生逍遥快活,活在人世,往后的余生是剑,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这把剑最锋利的时候,他还是为他为人的一面做出了最大的贡献。 …… 时间终于回到……来到遥远的未知的无尽岁月之后的未来,这一生的罗树应该算是真正的迥然于一身了,没有父母需要赡养,没有儿女需要尽责,也没仇要寻,无恩……还是有恩的…… 他的剑道,他在来焦土之前本来要去拜访的……算是师长吧! 但是。 这位师长却并不需要他的报答,他也不知道如何能还掉这份恩情,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对方不需要就算,如果有需要,自己在出手就是了,虽然,这份恩情可以想象的难报,以对方的身份,如果需要自己的帮助,意味着自己的出手也只是做炮灰而已…… 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是天才,甚至是剑的本身,天纵之资,以一己之力,生生成就一部天书,甚至让那位师长都为之惊讶。 但是。 先不说千百万年或者亿衍数年来存在过多少天才,有多少人真正寄情与武道后可以做到和他相同的成就,只是曾经没有专于此道。 最重要的。 还是武道功夫的难以跨越的先天阶位,天地玄黄绝不是说说而已的笑话,这种武道功法的阶位上的差距是真正的天与地,他的行为,生生将自己修行的地级功法修成天阶,真的只是意外,这一场意外还是他用生命铸就的! 难! 难于上青天! 这也是那位师长,以对方的身为成就也会惊讶的原因,当然……不是对方做不做的到,是对方也没有见过太多人做到过这样的事情。 虽然…… 罗树的所谓的生生将地级功法晋级成天级功法,其实也只是天级功法的最普通的一栏,但也足够惊讶了,毕竟是天与地的差距…… 如此一说。 并不是就是说罗树的所谓的天级功法是一般的,不好的,唬人的,骗人的,是虚有其表的。 并不是。 天级功法是有数的,是被天所嫉妒的,所以数量从始至终就是有数的,罗树的已经是遭天妒忌的功法了,他的行为也是遭天妒的……所以他成就了这本功法……他也就死了。 总之。 罗树的功法也是同样的厉害,是如假包换的天级功法,否则,焦土可不是真的傻瓜,还是资源多的用不完,会轻易和罗树置换四级基因药剂。 作为生存在数据时代的这些人。 这些焦土的人,特别是焦土之王,这个原生的未来时代的人,数据分析从来是他们的生存的本能,做每一件事情之前,必然就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动手。 所以。 对方才会原因付出那么多,原因用四级基因强化药剂换取一个老师,一个教导天阶功法的老师,诚然,这种换取对方还是占优的,毕竟功法算是记忆的东西,只要对方学会一个,以他们的技术,立刻就可以复制很多份出来,变成很多份,让很多人拥有天阶功法……对方是这么认为的。 而四级药剂。 罗树只能自己吃,只能自己一个人变成强者。 第一百零八章 遇见 而四级药剂。 罗树只能自己吃,只能自己一个人变成强者。 所以。 其实从某种程度而言,焦土之王是稳赚不赔的,是已经还没开始一切,就站在胜利的制高点的,这也是计算规划出来的最佳的选择。 一切也最大利益为主。 但是话说回来,罗树亏吗?未必吧,至少对他自己而言是未必,很多事并不能一概而论,亏不亏,赚不赚很多时候是看自己的自我感受的。 这。 也是纯粹计算的思维方式和人脑计算的本质区别了,焦土之王的思考方式是利益最大化的思考方式,而罗树这个几乎在身前放弃自己为人身份的家伙,一个寄情于剑的,完全寄情于剑的家伙,对他而言,应该……只要能让武道更近一步就一切都可以了吧? 至于…… 剑是否等同武道? 武道是否又等同于强大? 这……是个深奥的问题,目前罗树并没有思考那么多,他并没有哪种什么都能立刻想到的心思,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至少。 在他的认识中,剑道一直以来就是武道的一份子,剑道也就是武道,而不管是剑道还是武道,在他那个时代都代表了武力的强大。 在那种时代。 武道,剑道,武力和强大原本就是不分家的,那么罗树只是本能的寻找强大,便觉得是寻找武道乃至剑道的更加一步的强大自然也是理所应当了。 也许…… 这些问题,等他完全接受四阶基因强化药剂的改造后,等他真正彻底消化完四阶基因药剂的强大后……他便会得到答案或者……去思考这个问题吧?!n 反正。 至少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在他自己看来并不重要,至少和他索要的相比,并不重要,知识在他那个年代同样的重要,否则他也不会对可以说给与他指导的那位师长以那样的尊重。 因为知识在他那个时代本身就是最高贵且宝贵的资源,他们那时候是因为物资匮乏,现在是因为人为的限定,原因不一样,但结果是相同的。 但是。 就算这样珍贵的东西,又如何呢,通过了解,他也知道对方也许可以批量的复制这些知识,那又如何呢? 有舍才有得。 像个守财奴一样,抱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用吗?没用的,他受过的教育告诉他,并且能才生收益的才是珍贵的,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上层人普遍的观念,他在那个时代,有个大家的爹,怎么也是上层阶级了,那么,这些道理自然耳闻目染,是他从小就学会的道理。 就像武功。 在此之前,这本武功的用处是让他能够学习武道剑道,但在很久以前,这本武功对他而言就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不在需要这本武功之内的记录,不在需要书本的指导,更甚,因为他的领悟,他在改写这本书,生生将一本地级功法晋级成了天级功法,这在教育领域的成就就是,一些人以学校为荣,而他,是学校以他为荣…… 言归正传。 这本功法对他已经失去了指导作用,也就是说对他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么在这个时候,这本书籍对他而言就是没什么意义的……所以他把书给烧了…… 当然…… 这也不重要……他本身就是功法本身……是晋级后的功法的本身…… 重点是。 现在这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功法,现在又可以换取利益,可以得到价值的利用了,这对他而言就只够了,至于为什么在此之前,为了这本秘籍,选择离开居住地,选择反抗大王……那位所谓的皇帝。 很简单。 第一点,这位大王在他看来是可笑的,他并不如何尊重这位所谓的王,他在人间的日子不长,更多是沉浸在自己的武道世界,所以本身就对权威缺少敬畏,而即使是有所敬畏,在身前就已经,在他看来,就已经给与回应了,正如他对父子的感情的选择,在身前他就对自己的生命的牵绊做出了回应。 再来一生。 往事如烟,一切不提。 这一生,他决定了完完全全的为自己而活,没有人可以肆意的摆布他……至少不能违背他本心的摆布他,交易一般的自我选择可以,但是,这种纯粹的摆布式的命令,就省省吧。 更何况。 是这可笑的皇帝,一位看着其他时代的皇权就表示羡慕,于是就效仿的愚蠢的大王……皇帝傻傻分不清的家伙。 言归正传。 这功法是可以给出去的,他也可以亲自做老师的,这并不是问题,唯一的这本功法在他手上传出去是否合适,是否对不起那位师长的问题,在他自己改良了这本功法,让这本功法晋级成了天级功法后,这个顾虑也没有了。 这门功夫。 这本天级功法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本地级功法了,已经可以说是一本完完全全的另一本更加强大的功法了,这一点那位师长也是给与了肯定了,并且表示,从此以后,这本功法就是你的了,从此,和从前那本地级功法再无瓜葛了。 当然。 作为这本天级功法的创作人,作为一手创造这门功法的创始人,他肯定对这门功法也是也一点不一样的感情的,所以他才会和焦土之王谈出后面的附加条件,所以,他才会向木哥询问,询问对方是否愿意和自己学习武功。 成为自己的学生,弟子。 总归,一点时代的印记他还是保留着的,虽然打算交出这门自己一手创造的功法,但是,还是会有一点的执念,希望这个弟子是不错的,是他自己至少有那么一点点认可的。 那么。 他和焦土之王后来又谈出了什么样的附加条件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限定了一次性学习的人员的人数,当时,罗树的给出的理由是,太多的人只会让他分心他顾,导致不专心了,本来,这就可能会导致学习效率的下降,这并非无的放矢。 焦土之王明白。 所以,焦土之王对罗树的这个不知道是附加条件还是学习须知的要求表示了认可,但是也说明了,必须要有四个人呢,四个焦土的人参加学习,反正不是交焦土之外的是不…… 当然。 最主要的还是焦土之王本身对这就不是很担心,反正,最后,这个教导几乎是全监控分析的环境下进行的,有几个人,是谁,其实都不是重点,最后还是要靠外挂…… 越往外走,越远离危险,眼前身边的绿树巨木也渐渐地变得稀疏了些。树木在变小,他们正在离开这片危险的莽林,也可以说,罗树真正的凭借自己丈量出了这片莽林的大小。 幼稚的想法。 以这种幼稚的想法为开端,罗树做了这样危险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值得,不理智了,但人间的事情,本身就不值得太理智,特别是他。 总算。 是知道这片莽林的大小,也知道了这个独属于焦土内部的独立空间到底有多大了,一切的一切在他心中留下印记,世界,本身就是由无所琐碎组成的,睡也不知道到最后这一切到底会不会有用处。 总归。 他知道了,焦土的这片独立空间的大概是有边界的,按木哥告诉的说法,这样继续走下去,不会走出焦土这片独立空间,也看不到真正的边界,但再走大概三个莽林的距离,就会再次走到他们最开始进入莽林的出发点了。 有些理解不了。 但至少给与了罗树以距离感,整个焦土应该就是四个莽林那么大。 总算…… 是知道莽林不是没有尽头的不是吗,至少它还没他猜测的那么大不是嘛?至少它没有大的像真的世界不是嘛? 至少罗树他是这么认为的。 当走出最后一排仿佛参天巨木组成的巨树,大把的阳光终于像不要钱一般浇灌而在,终于可以完全沐浴在完全的阳光之下了。 这很寻常。 但是这却意味着,危险真正的离开了,至少真正的离开了莽林的危险,至少属于莽林的危险终于离开了他。 即使是罗树。 他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毕竟人力有时尽,就像木哥知道的,他……本质上还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只是格外强大的普通人而已。 木哥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罗树是强大的普通人,而他相比于对方,则是不属于人但不属于人里面的普通款……,似乎有些绕了,但是总而言之,莽林依然能给予他相当大的压力。 就是在享受这场阳光浴的时候,享受这一刻难得的放松,身旁的罗树的声响突然传来。 “走吧,带我在逛逛,可以的话,出去看看。” 木哥看向罗树,问道:“你的意思是离开焦土,到外面看看吗?” “嗯。”罗树并不怎么希望多说话,特别是离开莽林,回到人世间后…… 木哥对罗树的风格已经习惯,他毕竟一路是陪着对方走来的,在来到焦土之前的路上对方的话更少,他已经很习惯,他很直接的点点头,“好的,这里也有个出口,就在大街上,您刚好可以逛逛。” 木哥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恭顺,甚至要比以前还要好……因为,“罗先生,我说的可以和你学习武道的事情是真的吗?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他突然有种迫不及待的想要拜倒在对方脚下的感觉了,虽然一直他本来就很想和对方学习武道知识,但是,从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迫切的感觉。 主要是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强大越强的多,越加的不可思议了,而且,很重要的是,对方就在之前,还主动的提了这事……有过经验的朋友都知道,一件事自己想还好,如果对方还提,那么自己自然就更想了…… “这个应该很快了吧。”罗树看向一旁。 那里是湖光绿树,小树,这才是怡情景致中应该出现的植被,而不是如莽林里参天古树的暗藏杀机。 “应该很快?”木哥诧异道。 “是啊,应该很快。”罗树说道:“我随时都可以,但是还得等帮助的安排。” 是啊。 罗树就迥然一人,他的武功功法,一身所学也都在他自己脑海中,要开始,可不是随时都可以吗?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对于的准备,一切,都要等焦土之主安排先不过。 对方和他交谈的时候就说了,要在对方提供的场所里,当然,这个场所会有罗树需要的一切器材,反正,对方一力承担,现在的情况就是,等对方准备好,然后通知他就好了。 当然。 最重要的还是焦土之主答应的,和他约定好了,那个属于他的报酬,他的四阶强化药剂,基因药剂,焦土之血。他也通过和木哥的交谈知道了他要到的东西是多么的珍贵,是叫焦土之血。 他很期待。 期待自己在注射焦土之血后,完成身体的强化之后,会有多大的进步,甚至,是否自己的功法也能因此得到进步? 当然。 还有一点好奇,好奇什么呢?好奇焦土之王的打算,他打算的,原本要和他比试的,他的人,学习的速度有多快,是不是真的只是半天时间就可以学完他一身本领,以一瞬……取代他的一生…… 罗树抬头,看着璀璨夺目熠熠生辉的太阳…… 真期待啊! “从这里出去和之前的门不同,原来我们进来的那里是直接到的焦土内部,属于我们焦土自己的专属通道,这里却不一样,属于直接连接城区街道,和城区内部接轨的大门,从这里出去,就是戟栾467区。” 木哥和罗树介绍道,他就像一个导游,称职尽责的给罗树介绍自己他知道的大概情况,基本就和……一个导游一样了…… 当然。 这个导游还是很不一样的,至少地位要高大多,“木哥!”“木哥好……”“木哥你……” “……” 不断的有人问候,地位低的恭恭敬敬的鞠个躬,敬个礼就算了,地位稍微高点的就打些招呼,反正,大致的情况就是说话的数量越多就说明这人在焦土的位置越高…… 不过…… 不管多高,反正都没他木哥高,反正眼前的这些都没有,所以他都直接一一应付过去了,直到…… “嗯?” 第一百零九章 对头 “哦!哦!哦!” 一连串浮夸的声音响起,浮夸的声音带出浮夸的发色,五彩斑斓仿佛彩虹鸡窝的头发带着轻浮的笑声,虎哥出现在了心情有些变得不是很好的木哥面前。 俩人的关系并不好。 虽然同在焦土,而且都算是上层人物,但俩人关系并说不上多好,甚至是可以说,俩人是敌人,不过说来也正常,像焦土这样的暴力地带,那有那么多得和蔼可亲,愤怒和愤怒相对才应该是他们生存的真实存在才对。 谁想鸟你。 不存在的,如果不是你比我强大的多,恐怕我一丝笑容都未必会给你,就像刚才和木哥打招呼的那些人,真的和木哥关系都很好吗? 不! 只是他们都不是木哥的对手,他们都要仰人鼻息,都要看木哥或者说有比自己强的人的脸色过活而已。 这是面对强者的本能而已。 相比,像是虎哥这种,才是真实的吧,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就是要无缘无故惹你,怎么了? 他们都是疯子。 加入焦土的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疯子,不是这样的疯子,又何必放弃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这里和人刀剑相对呢? 当然,有一部份未必是真心加入,这个暂且不说。 说回木哥和虎哥,俩人是不可能对和自己一个阶位的人露出好脾气的,况且,他们俩人严格来说,其实……还有仇! 于是。 打眼看到木哥的虎哥就可以没事找事的找茬了,同样的,木哥看到这花花绿绿的恶心脑袋出现在自己眼中的第一刻,就情不自禁的皱起来眉头。 他深知,虎目就是一个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神经病,行事肆无忌惮,且神经质,而他现在,还陪着罗树先生,被冒犯了就不好了。 当然。 这事分做两头看,如果把罗树给伤了,他自然有照顾不周的责任,但是,对方的这个神经病,虎哥恐怖才真的要完蛋,作为直接动手的人,必然会承受最严厉直接惩罚,而以焦土之王脾气的阴历,以及对罗树的看中,很有可能,直接就把虎哥给清理了。 就是有这种可能。 虎哥是焦土的几大最强战力之一,是焦土的几大巨头之一,是迈入四阶的强者,在他身上花费了很多资源。 一般人肯定不会这么轻率的处理掉这样的虎哥,因为不划算。 但是。 那是一般人,很亏,虎哥很重要? 那又如何。 焦土是焦土之王的,对对方而言,甚至整个焦土也许也是他的玩具,只是他手上的工具而已,不高兴了,清理掉不是很正常吗? 想那么干嘛! 二人渐渐走进,木哥眯着眼,凑了上去。 “我警告你,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别烦我我,这事如果被你坏了,别说我没警告你,谁也帮不了你。” 木哥直接走到虎哥的跟前,直言道。 他这样说。 并没有使什么多余的手段,什么借刀杀人啦。坐任嚣张的虎哥犯错,伤害到罗树,然后触怒焦土之王,直接迁怒虎哥,以此除掉虎哥…… 并没有。 木哥并没有这么做,并不是说他是坏人,但没有坏心肠之类的扯淡的说法,坏蛋就是坏蛋,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他的脑子并没有这种拐着弯阴人的习惯。 没有这个习惯。 仅此而已。 事实上,大部门的未来的人类大抵都是如此,拥有超强运算能力的大门,大脑极度的发达,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很会算计人。 算计人。 这种行为,本身就不是智慧本身,而是一种处事方式,思考方式,一个人很有心眼,阴人很厉害,并不意味这个人很聪明,只能说这个人很坏。 坏到了根里! 仅此而已。 那些博士学士,修养极好的好人,会被一个无名小卒阴掉,这难道就说明这个人是笨蛋,是浪得虚名? 不。 人只是从来没有往这一方面想过而已。而奸诈小人还每每以此自夸,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人只是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 而真正可悲的是。 真正伤害这些单纯的人,改变这些人,其实是路人才对,是那些真正无知看热闹的人才对。 譬如书呆子一词。 真当人读书读傻了?人家只是把生命的所有力量全部投注到了平生所学而已,如此,便被称作了书呆子,这是以一种仿佛仇富一样的眼神,嫉妒而不知的心态,在看着这些学富五车的人。 而这些。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直接否定了一个人人生几乎所有的意义,而他还信了,是所有人都信了。 为什么这个书呆子看不通? 是啊,因为人家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仇视攻击。 他。 从来没想过这一方面的事情,是了,这就是世人对这些人最大的否定的佐证了。 我说了吧。 你是一个书呆子。 不折不扣的书呆子。 除了学习看书,他什么都不会,想我这种拙劣的虚假,你都看不透…… 实在可悲。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人都可悲。 诚然,有些人太过专注,甚至不能生活自理,但是那又如何,对于世界,对于社会的职能,他能做的更好,他能为这个社会带来更大的用处。 总之—— 与你何干! 书呆子不代表是笨蛋,相反,这类人必然还是人类智慧者中的佼佼者,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书呆子……这是事实,所以未来的人,聪明了,脑子比所谓的八核十核都强了,但这并不代表这个时代,那个时代所有人都是人精,都是老谋深算,奸诈之辈,他们只是拥有更强大的大脑,更好用的大脑,更加强大的运算能力,来面对他们需要面对的困难。 甚至。 在超强的脑力之下,那个时代的一些人,一直,一直,直到死亡,他真实的心智,按古人的说法,还只是一个幼稚的小孩而已,因为超强的科技力量,超强的生产力量,可以赋予最好的需求,而绝对设备带来的绝对武力优势,让他们这些人只需要伸出手就行了,并不需要他们耍什么心机,玩闹什么心眼。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任何阴谋和心思都是软弱无力的。 “哦!吓我。” 虎哥阴恻恻的笑着回道,似乎对木哥口中的说辞感到很不屑,似乎,并没有要相信对方口中话的意思。 但是。 嚣张的虎哥了解他的人却知道,他已经很收敛了,在面对焦土之王之外,最大的和善的容忍的态度了。 似乎有些不可以思议。 就这,这么装的样子,还已经很忍让了,怕不是开玩笑吧,但是,这就是事实,不相信,也是因为完全没看到过虎哥平时的做派。 相比于木哥。 虎哥真的就是焦土的一霸了,行事嚣张,为人放浪只是平常,最可怕的是那变化莫测的脾气,除了地位,简直和焦土之王一个变态等级,至少,在焦土的大多数人心中,他虎哥的危险程度是和焦土之王等同的。 这一点。 作为焦土之王旗下只是堂主之一的虎哥也许是应该自傲的了,而他因为这个也很得焦土之主的喜欢,焦土之王就喜欢这样的变态,所以,对外的战斗,他都喜欢派遣虎哥前去,感觉虎哥最能代表焦土的精神面貌……这是和木哥完全相反的两种脾气,木哥大多数时候都不喜欢外出的,他更像是藏在焦土内部的秘密武器。 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虎哥有的,他在焦土之内也能享受,就因为这点,他被虎哥嫉恨上了,在虎哥看来,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没干就可以拿和我一样的,拥有和我一样的地位,甚至超越他的待遇。 四阶! 他知道,对方,这个什么都不做的木哥,甚至比他还找得到四阶基因药剂,更早的成为四阶强化战士! 他不解! 他恨! 他不爽! 但是,焦土之王显然是不会给他解释的。 反正,木哥和他不对付,他们有仇,甚至在他心里是很大的仇。 当然。 也真是因为这点,因为他的脾气相对其他焦土的人会更有耐心,所以,这次去和罗树接洽,焦土之王才会派遣他。 任务完成的不错。 在焦土之王的预料中……他不知道,好说话的木哥并没有强烈的邀请罗树,木哥如他性格一样,只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更多的选择权还是交给了罗树自己,而罗树自己,也是选择了前来,仅此而已。 不过。 还是不知道的好吧…… 心情美丽最重要了…… “你可以试试。”木哥的眼神沉下。他可没觉得眼前的这个疯子是真的怕了,对神经病,还是随时做好准备的好。 虎哥让他感觉头痛。 以前就一直是,真的就像是个疯子,总是莫名其妙的和他不对付,他还不一定就能搞定对方,以前,他有段时间,还提前成为了四阶战士,对方虎哥也不是真正的疯子,他那时只是三级基因战士,应该也是自知,不是自己的对手,也算消停了一段时。 但是。 最近木哥也听说了。 这个眼前的疯子,好像也提升到了四阶战士力量吧? 但是。 虽然虎哥让木哥感觉烦不可耐,甚至有些头疼,有些疲于应付的感觉,就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 但是。 这也不代表着他就要选择退让,如果说一感觉到烦,就退让一步,那么他就基本可以宣布死亡了,在这样的人间地狱一样的焦土,为什么叫焦土,就是人间地狱,你怂了,就会有人来吃你的肉! 他让虎哥试试。 就是真的做好了对方真正动手的准备,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和虎哥不同,他是极为认真的脾气 ……不喜欢开玩笑! “呵呵!” 虎哥突然的嗤笑一声,笑容很灿烂,“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掉你……” 他笑着,笑容灿烂,但是手上没有什么动作,其实是真的已经放弃了动手的打算了。 不管木哥是不是把他当做对手,是否了解他,但他,至少是把木哥当做敌人的,所以,他很了解对方,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对方不喜欢……不,是不会开玩笑。 所以。 木哥说什么,他是信了的,他信木哥的话,相信对方是真的在做焦土之王吩咐的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当然不会直接动手了。 他虎哥是嚣张。 他是张扬猖狂,平常是像一个神经病。 但是,他面对焦土之王,面对焦土之王的任何事情,是不会,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不管是不是神经病,他知道,对焦土之王而言,直接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工具而他……打不过焦土之王…… 完完全全的打不过。 所以,他很识趣,面对焦土之王很识趣,没有一点多余的脾气。 就像马戏团里的狮子。 生为百兽之王,又如何,进了园子,你就给我认真听话,不听话,就打,还不听话,就在打,不死就总是会变得听话的。 而虎哥还活着。 而且,他还不想死,他还想继续活着,所以,他听话,乖乖的听话,即使听话的像狗又怎么样,也无所谓。 当然。 这种温顺还是主要对于焦土之王的,木哥还没到这种程度,对方在自己的实力范围之内,包括邵武,虽然他之前没打过对方,但是,总之是有可挑战资格的…… 没有绝望的那种。 所以。 木哥只是领了焦土之王的命令,他只是不会去坏了这个任务,该有的挑衅该有他还是继续给着的。 木哥高不高兴? 受着呗? 虎哥笑着:“就这位?” 虎哥挑了挑眉,竟然像罗树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眼色…… 什么眼色,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这种轻浮的浮夸的动作做习惯了而已。 罗树眼神平静,古井不波,没有任何回应。 虎哥见状撇了撇嘴。 “关你屁事!”木哥眉头越加沉凝,木哥对了解这个他的对手,立刻知道对方恐怕是要忍不住,要动手了,虽然对对方的动作感到不以为然,觉得对方脾气真差,大惊小怪之类的,但是,毕竟也不是真的像动手。 第一百零一章 邵武,留影 退后几步。 安全距离。 虎哥很难得的退了,但是他的嘴还是有些不服输的,“有什么了不起,你有我还没有吗?” 他说着,他看向木哥……已经木哥身后的罗树,以及……身边的邵武。他刚才退后,刚好就是退到一直跟着他的邵武身边。 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很也明显。 看向罗树,又看向邵武。就是说木哥你身边有焦土之王交待要招待的客人,有交待要做的事情,难道我没有,看,这么大一坨。 一棵草,两颗草,三颗四颗五六颗草! 邵武暗道,神经病,招谁惹谁,好端端的把我扯上干嘛。 “嗯?” 木哥疑惑的看着邵武,一个陌生的面孔,仔细看看,海量的数据闪过,脑海中数据库立刻出现比对搜索的结果—— 武道之主! 邵武的名头别说还真的挺唬人的,虽然现在有些跟不上节奏了,但是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以说是一手把武道热潮带起来的人,他的名声还是很大的。 其实。 在数据比对的结果出来之前,木哥就对邵武的脸感觉有些熟悉了,毕竟前段时间,那段武道之主最受追捧的日子里,对方的热度真的可以说是对他们这些暴力分子最大的话题。 只是。 木哥毕竟和虎哥有些不同,双方虽然都是堂主,但是所负责的事情确实截然不同的,和作为焦土脸面外出战斗的虎哥不同,他更多的是待在焦土内部,对邵武这位武道之主,更多的只是耳闻。 于是。 得到邵武所有信息的木哥邵武这位武道之主点了点头,就算打了一声招呼了,木哥的态度还算客气,和他脾气有关,和邵武的名头有关,也和邵武的身份有关,在接受到的关于邵武的信息中,还有一份焦土之王对邵武的任命也夹杂在资料之中,他知道,对方现在也算是自己的同僚了。 别看虎哥不是很甩邵武。 邵武现在很是落魄,武功全废,可以说已经一无所有,现在就像寄人篱下,仿佛要看虎哥的脸色过日子,但是实际上,邵武的职位怎么说也是堂主,虽然是为有名无实的堂主,还没任何实职,但是就职位而言,他是和木哥,以及木哥都是同等级的。 所以。 木哥向对方打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招呼,也算是应有之义,这是对对方,也是对自己的尊重,毕竟,俩人都是堂主,尊重对方,也是在尊重自己。他可不像是虎哥,那么神经质。 木哥的态度还算友善。 于是邵武也和对方已经对方身后的罗树二人点了点头,态度还算矜持,和木哥一样,也是礼节性的普通招呼。 也算投桃报李了。 但是,怎知他随便打着招呼,虎哥似乎就不悦了,他不高兴的挡在双方之间,挑衅的看着木哥,“完成你自己的任务就好了,这人我的。” “……” 木哥皱眉,对虎哥莫名其妙的动作感到诧异,看不懂,有些无语,不知道对方壶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也不重要了,对方不打搅他的事情就好,没理会对方这个神经病,和罗树打了声招呼,“罗树先生,没事了,我们继续?” “嗯。”罗树随意的点点头。 “这边。”木哥说道,引路而行,是完全把虎哥当成空气对待了。 虎哥阴沉着脸,但是没有多余的动作,并且还挡在邵武跟前,目送着二人一路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那是焦土的大门口了。 虽然那个大门被他们几乎完全毁于一旦了,但是那里依然还是焦土的大门口,从焦土离开,去到城区街道,其他地方的入口…… 也是出口……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邵武因为大家都是相对而立的,对方走过来,他自然是看着对方的,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让虎哥不是很高兴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不敢对木哥二人发脾气,欺软怕硬,于是就和邵武大声小声,很是不满的样子。 虎哥这个脾气真的就是没由来的很,说风就是雨,阴晴不定,捉摸不定,总之,就是给人感觉有些无理取闹了。 但是。 邵武无语的看着对方,或许是一段时间接受的冲击太大,见到虎哥莫名其妙的情况多了,竟然是适应了,竟然不会感觉怎么违和了,相比于神经病,他竟然感觉对方更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可不是嘛! 真的就像小孩,小孩的脾气不就是这样,阴晴不定,喜欢闹,还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就像虎哥浮夸的五颜六色的头发,浮夸自恋的动作,孩子喜欢新奇的一切,甚至混乱也无所谓,因为他们眼中还没有完善的秩序。 开心就好。 “这是怎么回事!?” 焦土的门口已经完全毁在了虎哥和邵武的那场战斗之下,焦土的门口那么大,只要位置对,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到。 此刻。 木哥看到眼前的废墟立刻就邹起了眉头,这什么情况,自己可是要带着罗树先生游玩的,这游玩,说到底就是参观,就是展示自己的焦土的肌肉的时候,现在这算什么。 家门口都没了。 不对,不是没了,是被打没了,这算怎么一回事,是直接露怯了吗,就像见丈母娘,把自己的这个女婿身上最不好的毛病全都展示了出来。 他很不高兴。 他是态度还算是有好,相比虎哥可以说好一万倍,但是那只是和虎哥比,只是相较于焦土的大部门恶徒,但是,他毕竟怎么说也是焦土的人,而且还是堂主,他怎么可能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该生气该发威的时候他也是从不吝啬的。 当时。 他就要发难了,毕竟是焦土的门前,被打上门来了,门面都打烂了,还是在他认为重要的人面前,他现在和焦土其实算是捆绑的,焦土被人把门脸打了,可不就是相当于在罗树先生面前抽他的脸巴子吗! 但是,就在木哥就要动手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那讨人厌的声音,“嘿,我们刚打的,不错吧!” 是虎哥,他揽着(硬拉)着邵武走了过来,嬉嬉笑笑的对着木哥说道,脸上的笑容分明是挺得意的样子。 “当然,很大一部分是我身边这位……“虎哥一脸笑意,说道:“当然,最重要的功臣是你刚打过招呼的……这位,我们的武道之主,邵堂主。” 这意思依然挑衅,是看好戏了,你刚才不是还和对方打招呼吗?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和对方打一架吗? “嗯?” 木哥眼目一垂,转头看了眼邵武,邵武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虎哥的话也没错,眼前的一切,很大一部分战果确实自己造成的,没什么不能认的。木哥又扫了眼虎哥,而后收回视线,却是没有搭理对方。 他还是打算自己看看。 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虎哥这人在他这里并不是靠谱的人,换句话说,对方在他这里,说话就和放屁一样…… 总之。 对方说什么,他听不到,有事,他更愿意自己亲自动手,相比对方这个喜欢煽风点火,无事生非的性格,他更愿意亲眼看看。 数据接驳完成。 海量的瀑布流在眼中闪动,座位焦土一位还算说的上话的堂主,他的权限还是不错的,不过是复查影像,是很简单的事情,并且这些内容在他拥有恐怖运算能力的大脑下,只需瞬息,就可以全部读取完毕。 这是寻常情况。 平常,他只需要自己浏览一遍开放的权限库就好,但是,今天,他看了眼身边的罗树先生,他想了想,并没有选择这样做。 其实…… 换个方式也许也挺好的,难得的,木哥心中有了点点子,是想给喜欢,对科技生出兴趣的罗树先生点景色看看。 对从前的那些人,接下来的这些,应该算是挺震撼人的科技成果了吧? 他这样想着。 流光瞬间闪动,一缕缕的数据仿佛一根根穿梭在锦衣上五色织线,闪动着瑰丽诱人的色彩,穿梭在这片破败的废墟之地的上空,挤满了眼前的空间。 然后。 他们开始交织,变幻,色彩开始发生变化,一缕缕细密的线条汇聚,越来越多,色彩也越加鲜活明亮,一幅幅……不,一幕幕空间的真实场景就这样凭空的出现在了眼前。 竟然就是上午的焦土门口。 那时的焦土门前还没发生战斗,所以,它依然威武而气派。而最神奇的就是,这样的一切,从前的‘眼前‘竟然真的取代了现在的眼前的景象,就像一张画盖到了另外的一张画的上面,而这是空间和时间,是难度完全超越平面的空间,然后,一切就这么发生了,完美无瑕的取代了这一些,就仿佛凭空造物一般,在不知道的原理,没见过这一切的人,甚至是完全没想过这一出的人而言,却是是不亚于神仙手段了。 罗树确实惊讶了。 这是超过他认知的事情,确实,他想不透原理,甚至,在此之前,他都没想过这样的本领,这对他而言,真的不亚于仙家本领了。 其实…… 他挺好奇,这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木哥见到罗树的惊讶的表情,松了一口气,心下也是暗暗窃喜的,这一丢脸的事情,被他这一变化,倒是成为展示焦土技术,展示肌肉的好办法,而且看起来效果不错。 留影的时间并不对。 战斗没发生的那么早,似乎是没调对时间,但是,其实……这也是木哥一点点不多的小心思,……他还是想让罗树先生看看,看看焦土平时的气派样子的…… 这一点。 倒是和虎哥在邵武眼中的情况一样了,一样的变得,显得有些孩子气了,就像非要让家长看自己难的考了一次好成绩的样子,生怕难得的好成绩被家长忽略了过去…… ……求表扬…… 正事还是最主要的事情,而且,科技的力量展示也就展示了,还一直维持这样的平常的无聊景色有什么意思,就是看电影,也不想看这么乏味的啊! 尿点啊! 全是尿点! 在看就要去撒尿了…… 精彩的立刻就来,其实在千分之一的时间,木哥自己已经看完了一天所有的留影,也知道了虎哥并没有虚言,确实是邵武上门导致的这一切,那里精彩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是。 话说回来,即使是他,木哥身为焦土的人,在道理上,他也是知道的,这次确实是焦土做的不厚道了,在之前的数据库中他也知道,他们焦土之前确实有资料显示,自己这边,焦土曾经给对方发过邀请,对方只是应邀前来,结果发生这样倒霉的事情。 话说回来。 这情况似乎和罗树先生有些类似,都是接受焦土的邀请,都是应邀前来,而且都是因为武道,区别只在于,邵武是过去式,罗树是现在时。 自然。 这样的对话和内容是不能让罗树看到的,虽然未必会怎么样,从不多的对话,罗树先生未必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即使知道什么,以对方的性格未必会在乎,但是,该避免的还是要避免的,特别是很好避免的情况下。 其实很简单。 留影的场景再次发生变化,眼前的人和事瞬间就仿佛上来动力加大一百倍的发条,除了不变的建筑,人的行动突然就快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突然就变成了一条条混杂的线条。 因为太快了。 直到…… 混杂的线条,模糊的人如同浮在水面的泥沙,缓缓的又沉下了水底,再次露出清澈的湖面。 再战斗开始的时候。 拥挤的街道,拥挤探头探脑的人群,活灵活现,还能看到眼中很是负责的意思,惊讶、好奇、震撼、和期待,这是围观的看瓜群众,而最重要的是…… 两道依然还是显得有些模糊的身影。 交战的双方都是高手,不管是邵武还是虎哥,都是全力出手,对寻常人而言,他们拥有的,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却是都是人力难以企及的,这样的速度,肉眼甚至难以跟上的速度,确实只是正常。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速度太快。 如果是远古的那种听说过的古老摄像头,恐怕真的还拍不清邵武和虎哥二人打起来的场景了。 “嘿,还不错的样子。” 虎哥似乎对自己的身手还挺得意的,对自己的武功还挺满意的。 但是…… 他似乎自己也忘记了,自己之后的凄惨摸样了…… 果然。 很快的,这一幕就出现在了在场众人的眼中,身为准四阶的基因强化战士,竟然被身为二阶武者的邵武给按着打,而且眼看就要被捶死了…… 木哥的眼神变得有些惊讶,这等场面不得不让他回过头来再次打量邵武和虎哥二人,此刻邵武和虎哥勾肩搭背……主要是虎哥揽着邵武的脖子……,总之看去还是挺和谐的,一点不像刚刚打过一架,而且还是生死局的样子。 其实。 木哥真正诧异惊讶的自然不会是二人为什么突然关系又变好了,这虽然确实挺奇怪的,但是毕竟是别人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他真正惊讶的,当然是邵武表现出的武力水准。 比他强。 木哥确定,邵武掌握的武道层次和知识是超过自己的,至于真实的战斗力,按对方表现出来的水准,如果没看过这些战斗场景,骤然遇到还真不一定,但是,看过的,就不怕了。 这是超强大脑的用处了。 也是数据,和运算的能力,功劳,有句很中二的话形容数据和运算的能力,很贴切:我不会再同一招上输两次…… 很中二。 但是是事实,木哥有这个自信,看过这场战斗,邵武的战斗数据就已经拷贝在了他的数据库,库里的资料会进行充分的运算校验,整理出应对方式,这样,在非常清楚对方的招式的前提下,知己知彼,他还是力量的绝对优势者,怎么样也不可能输的。 当然。 这个假设的前提是邵武的功夫没有废掉,邵武还是之前的那个邵武,而且对方还和他打一架,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了,他们俩人并没有仇,而且……邵武已经被废了。 其实已经提前知道,观看完全部内容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他知道,对方被废掉了,虽然已经成为了三阶基因强化者,但不在是战士,也不在是武者了。 有些可惜。 另一边,被对方看着,邵武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其实他是不知道对方,木哥是已经看完接下的所有场景的,他只是以为对方在惊叹他的武力……而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好高兴的,毕竟,结果是被废了…… 而虎哥。 虎哥他也感受到了木哥看过来的眼神,对方只是惊讶的,但在虎哥眼中,这个眼神可不就是挑衅吗!这算是看到自己被二阶以弱胜强压着打,玩味的眼神吗! 他是谁。 虎哥。 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挑衅,当下脸色一黑,就要回怼回去,但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从没没说过话的罗树开口了…… “这一招盈霁月不是这样用的,虽然更加直接了,看到的出精简了很多步骤,似乎更加高效了,但是,精髓也同样丢掉了……” “嗯?” 虎哥略显诧异的转头看去,“这老头说的什么?” 事实上,不只是虎哥,木哥包括邵武听到罗树的话都转头看了过去。 和虎哥不同。 木哥可是知道罗树的强大的,对对方的武道实力是五体投地的,邵武在他眼中的武道技术很强,但依然没有在他心里超过罗树。 因为。 和邵武的不同,邵武的强虽然强,但也算有迹可循的,而不是像罗树先生一样,罗树的强大有多离谱,那是以他数据库也无法完全分析的强大。 匪夷所思。 是唯一能形容对方武功的形容词了。 而现在,对方突然开口说什么,当然不会无的放矢,对方是看着这场战斗说的,虎哥的那点功夫连他都未必比得上,更何况是入了罗树先生的法眼,明显是不可能的…… 虎哥的功夫不入眼,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也只有一个人,邵武,这种以纯粹的武道,生生拉进了二阶和四阶基因强化力量的武道水准,确实应该勉强能入罗树先生的法眼了…… 木哥是怎么想的…… 在他心里,罗树是最强的,邵武虽然强,但是离对方依然有很多差距,只是能入罗树先生眼的水准…… 虽然他自己连入对方眼都不到的武道水准…… 而邵武。 他这个当事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他没什么想法。 但是。 他的心里翻起来惊涛骇浪! 为什么? 如罗树所言,罗树这个陌生人的话,对方形容的大概摸样,如果按照对方说的,招式那样施展……可不就是他那个反复观看的,那个视频里,那个神秘人施展的方式吗? 一瞬间。 他甚至以为罗树就是那个神秘人了,就是那个,那天和他相遇的那个人了,但是,在看对方一眼,他心中却有疑惑,又觉得不是了。 因为,那天遇到的那个人,相比眼前侃侃而谈的罗树给他的感觉并不相同,如果要说具体的不同的地方,他也说不清楚,非要说的话,就是那个神秘人,虽然神秘,但比起眼前的老人似乎更多了一分人间的烟火味。 是的。 人味…… 不是很靠谱的感觉,但是这种带给他差异感,却如果明显,他明确的知道,这俩人不是一个人! 但是。 他同时也想到,那个神秘人和眼前的这个人,恐怕即使不是一个人,应该也是有很大渊源的,对方对这些招式的形容,确确实实就是神秘人所使用的原版招式。 他看的太多次了。 即使他的大脑的数据库已经完全摧毁,他现在没有外挂的数据中心,储存的资料都丢失的差不多了,但是,这一段记忆,他却记得清清楚楚,因为真的看的太多次了,只要闭上眼,他就能完美的在脑海中还原那场战斗,还原神秘人施展招式的每一个细节。 那么。 眼前的这个人和神秘人有什么关系呢?邵武看着对方,一时之间,心里突然感觉有些复杂了。 对方和神秘人有关系有如何,神秘人和自己本身就没有任何关系。严格来说,自己和那位神秘人还是敌人来着,虽然只是游戏里的敌对关系,并不是事实意义上的敌人。 但是。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一点,他学了对方的功夫,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在满世界刮起武功风的时候,他也知道了。 武功,传承,是密不外传的。 也就是说,邵武他其实严格来说是小偷,这一点邵武自己也很清楚,他偷学了对方的武功,虽然他对对方的做了微调,但显然,这点改变,在内行人眼中,是完全没有用处的,对方只是看一遍,就知道了,这套武功的底细。 而最搞笑的是。 他这种对武功的改变,其实也不是为了怕被正主认出来,这一点他并不是真的很在乎,这点节操是他不需要的,他需要脸吗? 不需要…… 主要是。 他是这么觉的,自己改变后,他觉得自己改变后,那个招式更厉害了……于是他就改了,但是,看样子,其实他的行为是画蛇添足了,这功夫的每一个窍门都是有来头的,没一招都是规划后的,为后招规划好的。 就按对方说的。 那招不像自己使用的那么猛,那么后续,是可以叠加月安的,至于什么是月安,如果他没搞错的话,就是他自己命名的斩式…… 于是。 他就这么乖乖听着,也不敢上去接什么话,倒是不像是在说自己的武功了,幸好,罗树似乎也不在意,他最后甚至还是表扬了下的,“虽然改的乱七八糟,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甘于创新和挑战的精神,敢改才能超越。” 对方邵武胡乱更改招式的行为,罗树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或者不高兴,对他而言,这反倒是他喜欢的点了。 因为。 邵武的这一敢于改变招式的行为,虽然显得很拙劣,但是却是和他自己完善自己功法的行为有异曲同工之妙了,区别只是邵武的更改显得很拙劣,是什么都不懂的瞎改,但他是学贯中西后的通悟。 不过。 总之,这种精神还是不错的,至少并没有让罗树心生反感,甚至是心中升起了认可,会有这样的情绪是因为在罗树生活的那个时代,对于更改前人著作是忌讳的,是大不敬的。 所以。 敢于,会对前人的记录提出质疑的人不多,很少,所以,这一见邵武敢改先贤的武功,他心中就升起了几分认可。如果当时罗树也想其他人一样,把前人的武功,留下的话当成不能违逆分毫的圣言。 那么。 就不会有罗树后来的创造出来的天阶功法了,完全由他一手创造的,属于他的天阶功法! 他其实就是这么一个敢于创新,勇于创造的人……所以……他才会对科技的力量那么感兴趣…… 于是。 一个自顾自的说着,一个……不对,两个人或者三个……认真听着…… 如同解说。 罗树对邵武的招式进行全方位的剖析,别说,很多都是邵武自己也没发现的地方,如果是在他武功根基没有毁掉之前,他一定是如获至宝,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又如何呢? 已经没有用了。 不过,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听着,自己都没发现的,下意思的认真,其实不只是他,深知罗树厉害的木哥也是伸长了耳朵,认真的听着,一时半会,俩人都是觉得受益匪浅…… 但是。 倒是一旁的虎哥却有些异样了,他可不知道罗树的根底,不知道罗树的厉害,开始对对方讲的一些东西还是起了一些好奇的。 毕竟没听过。 没听过不要紧,主要还觉得挺有道理,这就厉害了,于是他看邵武和木哥都认真的听着,自己也跟着一起听着了…… 但是…… 真如没听过,所以感觉厉害,觉得新奇,但是当知识超纲的厉害,并且长篇大论的超纲,听不懂,就让人感觉不耐烦了,甚至是想睡觉的冲动了,特别是虎哥,特别特别跳的虎哥。 他开始感觉不耐烦了。 如果是大家都听得懂的,可以调用数据库,如果是有用的信息,他甚至可以调用纯算力,挂机听课……但是,罗树讲的很多东西,都是没有由来的,也就是找不到依据的,这样就能能很好的让大脑吸收了,最多也就是强行拷贝记下。 但是。 有必要吗? 反正对完全听不懂的虎哥来说,是没有必要的。 神神叨叨的! 他暗暗啐了声,他是这么想的,看着听着还很认真的摸样的邵武和木哥,还有还说着的罗树,他也是这么说的,“说的什么话,会不会说人话?” 大家都挺安静的,都在认真的听着罗树的话,听着对方的分析,于是,虎哥的话就显得十分突兀了,也是十分的明显。 罗树的声音停了下来,看了眼依然一脸不屑夹杂着不耐的虎哥。 虎哥的表情确实丰富…… 罗树没有说什么。 但是木哥。 他因为罗树的话被打断,看先虎哥的表情十分的不好,厌恶,已经是不加掩饰了。 “蠢货。”木哥骂道,即使是他的脾气,也难得的忍不住骂了一声。 主要是他知道罗树的厉害,所以对对方的口中传授的知识十分的尊重,和渴望,对于知识,在他眼中是万分宝贵的,现在,难得有机会罗树愿意展示出来,可以说是万分宝贵的机会,现在,却被虎哥这个愚蠢的家伙给打断了,怎么不让他不生气! 邵武都是没说什么,他现在学了这些也没用了不是吗?没什么可惜的!而且,他不高兴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他,完全是寄人篱下的状态,留影中强大的邵武,武道之主邵武已经死去,现在剩下的只是万幸保住一条狗命的邵武。 虎哥看到木哥虎视眈眈的眼神,顿时不高兴了。 是怎么的。 想打架?! 第一百一十二章 留影依然有条不紊的放置着发生的故事,因为配合罗树讲解的速度,而慢放的动作,因为罗树讲解,要听到罗树的声音,而静默的画面…… 原本很正常的一切。 原本罗树一直说,战斗缓缓进行,是一场很好的教材,解说教材,但是,却被不耐烦的虎哥打断了。 于是。 静默的画面,缓慢的动作,一切,变得如此荒诞,如此不和谐…… 在众人的微微沉默中。 虎哥的蠢蠢欲动中。 木哥的争锋相对。 邵武的事不关己。 罗树的…… “走吧。” 突然的声音打断俩人针尖对麦芒的气氛,一瞬间,仿佛徒然变得沉重的空气,是凝重的气氛,瞬间就松散了下来。 于是。 大家就都看向罗树了,虎哥和邵武看着这个陌生的老头,木哥则是看向罗树先生。 被大家看着。 如果是普通人,应该会变得窘迫了,即使是高手,但要是内向型的高手……也是会发窘的,而且这种类型的高手,在调查中还很常见…… 但是。 罗树总归还是不同的,他是高手,但是,他在是高手之前,在他成为剑道高手,武道高手之前,他先是世家子弟…… 他是富二代啊…… 生为富二代,这种场面,只是小意思,他从小就习惯了成为焦点的日子…… 天之骄子………… 他天生就是…… 总之,他面色如常,“我们走吧。” 罗树说道,竟然是直接打算要离开了。 是想息事宁人吗? 不然呢? 要干嘛? 真的干架? 还是直接下杀手,为一时之愤,为这意气之争? 拜托。 都说了,他可是天之骄子,其实是天生的贵族,而不是一个嗜血的杀人狂魔,一个满手都是鲜血的刽子手。 是的。 他是杀过很多人,在场的这些人加起来,也许实际上都没他多…… 但是。 要知道,他要杀的都是必须才的,他从来不打意义的架,在生前为家拿起屠刀是,在这做城市,拿起剑做出反抗都是。 他并不喜欢杀人。 这是实话……这真的事实,他不只是是不喜欢杀人,其实,无意义的无端争执也不是他喜欢的,他其实还是个很追求效率的人,他不愿意把生命时间,过多的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否则,他生前那么多年,被质疑那么久,为什么在最后一战之前,他从来没有出手过,从来没有想过证明什么呢? 他的剑不是为了意气之争而存在的。 如果真要打,那就只能是生死之战,是危机生命了,是真的遭到攻击了,他才会出手,而出手,那就是既分高下也分生死了! 不是玩命。 何必拿剑! 但是木哥,他脾气是好,但是说到底,说实际的,他本身就是焦土的人他的为人处事,说到底其实还是焦土的做派,这样被挑衅了,他是真的打算动手了,唯一的顾虑还是罗树,换做平日,他早就和虎哥玩上两局了。 平常、之前,又不是没打过不是吗? 但是。 他个人的意志,在遭遇上罗树的意见后,在听到罗树的话后,他还是决定了听从罗树的话…… 真的。 只是听罗树的话…… 只是…… 还是会有一点点小小的倔强和不甘心…… 于是,木哥再次确定,向罗树询问道:“不看了吗?” “都是知道结局的东西了,没什么好看的。”罗树说道,看向邵武和虎哥。 可不是嘛? 邵武和木哥都站在这里了,也就是这一场战斗的结局已经摆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好好奇的,当然,罗树不知道焦土之王中间插手的事情,不知道邵武被阴的事情…… 不过也不重要了。 即使知道这事,罗树也许依然会如此选择,毕竟,这终究是别人的事情,对这一点,罗树向来分的很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就是家人他都不是很关心,更何况是邵武了。 他生前最后的哪一战。 如果不是那些敌军好死不死的闯进他的庭院,他或许真未必会悍然出手…… “其他的武功招式的事情,不用急,很快了。” 然后,罗树又想起,对方可能是因为舍不得对招式的讲解,于是又加了一句,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木哥,不用着急,反正,小课堂就要开始了…… “嗯。” 罗树坚持,木哥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同时,身后的焦土的大门的仿佛幻境的留影瞬间就消失了。 关闭了留影。 木哥和罗树点点头,走向门外的废墟,向城市的其他地方走去。 是真的不打算计较神经病一样的虎哥了。 倒是虎哥,他毕竟是神经病一样的人物,对方想息事宁人,他可没有被原谅的自觉,他只是感觉无趣,甚至感觉今天这个木哥怎么萎了呢?至于对罗树,原本对对方这个来路不明的一点点上心,随着对方的退让,也消失无踪了。 这里。 毕竟是焦土,弱肉强食才是唯一的焦土。 这里不信奉善男信女,也许没到人吃人,但是也相差不远了,或者说,吃的文雅而已! 罗树和木哥俩人渐渐走远,步进尘埃。 虎哥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念叨,“怂怂木啊!” “你可千万别想他那么怂了。”虎哥说道。 是对邵武说的。 邵武能怎么回? 冷眼旁观呗。 其实。 说到底,邵武其实都有些不会很明白自己现在算怎么回事,到底是算不算是焦土的人了,如果算焦土的人,那又算不算虎哥的人,毕竟按现在看,焦土内部似乎也分很多,至少是不同的立场的。 但是。 相比起身边这个神经病一样,神经质的虎哥,他心里似乎更倾向和那位已经走远的木哥一起…… 而且。 说实话,他对木哥身边那个老人,也就是罗树,心中还是充满好奇的。 是的。 他的武功是全部都废掉了,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武道之主了,他似乎应该忘记这个执念,安安心心做人……反正,似乎现在他似乎唯一的优点,就是耐活,不容易死了…… 那就好好活着呗。 好好活着,做一个随遇而安,不争不抢,老师听话的人,这样似乎才能活的轻松快乐点,毕竟活着是活着,他生命力是很强,但是活着其实也是有不同的活法的,快乐似神仙,和生不如死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活法啊! 但是…… 不知为什么,邵武自己都觉得不应该,自己都废了,已经没有武道根基了,没有关于武道的未来了,但是,为什么,看到那个老人,听到对方详细的讲解自己的武功招式,怎么用才是更好的,怎么样才是对的,深入浅出…… 为什么这么想继续听下去…… 摇摇头,不该想了。 无谓的多想只是自寻烦恼,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况且,对方要是追问起来,询问自己的武功从哪里雪莱,自己要怎么回答呢? 看对方对这些招式熟悉的样子。 可不是像自己一样,是个偷学的啊,对方肯定是所谓的名门正统,甚至是一脉单传……了。按这些人对传承的看重,重视性,发现自己这个偷学别人家武功,不告而取的小贼…… 怕不是要扒了自己的皮! “是吧,我们肯定是不要像他这么怂的以后,我们还是要做那个敢上天入地,无法无天,翻江倒海的英雄的!” 看邵武这摇头的样子,虎哥倒似乎发生了误解,以为对方是在回自己刚才的询问了,于是,虎哥对邵武这个认同的点头十分的满意,拍了拍邵武的肩膀,说着,以示鼓励。 他对他小弟都是这么鼓励的。 似乎有些悲哀,邵武这个堂堂的武道之主,前…… 但是毕竟曾经是武道之主,但是现在被一个可以说是手下败将的人,当做是小弟摸样的鼓励了。 对此。 邵武看了一下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拍拍自己肩膀的手,只想表示—— 惠而不实。 对于被看低,邵武其实并不是很介意了,毕竟,他自己对自己的处境也是有了自我很准确的考量了,而最重要的是,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 在成为武道之主之前。 他其实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而普普通通的人,对于生活,对于讨生活,其实早就是很熟悉的事情。 当然。 毕竟成为武道之主也已经有段时间了,被捧的高高的,徒然又重新跌落谷底,失落肯定是有的,但是他还没死,还选择了跟上了,其实是已经摆正心态了的,至少,对自己的处境是有了长足的认识的。 一点点的不适应有,别扭,但能承受。 所以,对虎哥这个不痛不痒,说到底还是夸自己……的举动。他还是能接受的,唯一不满意的还是,对对方只夸不做的行为,他还是表示了唾弃…… 这光夸有什么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即使把他的东西还点给他也是好的。 他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是很管用了,习惯了外挂大脑的存在,突然失去这个玩意,还真的不是很适应,反应变慢了,思考的能力变差了,甚至一些庞大的数据记忆因为庞大,所以放置在外挂大脑,现在,外挂大脑没了,这些记忆也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记得有这件事,具体的,动脑子想想,却记不清了。 因为。 是真的没脑子了…… 不过。 幸运的是,外挂大脑的生物匹配性决定了,那个把自己外挂大脑的数据库拿走的人,拿走的也注定是个壳子,对方只能把这个储蓄记忆的数据库当新的使用,他的记忆的保密还是有保障的。 毕竟。 那是他花高价钱买来的。 想想,又肉疼了…… 虎哥误会了邵武的意思,于是对对方的识趣表示了满意,邵武觉得不实惠,但是总算,这事还是让虎哥对邵武的态度发生了改观,至少不会在是那样爱答不理了。 邵武也没表示反对。 做那种非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的事情,何必呢,大家都不高兴了,虎哥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不不爽了,毕竟,这意外自己自己自作多情了,而且,说明了邵武和他说话的时候,还走神了,这可不是不重视他嘛! 虎哥肯定要不爽的。 而虎哥不山谷,可以预见的。自己这个小命基本还捏在对方手上的情况来看,自己肯定也不会很爽的…… 于是。 二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思,一起上路了……是去做原本要做的事情,不是那个上路…… 本来。 在没遇见木哥和罗树之前,他们就是有事情要做的,只是那时候,他们的关系似乎不如 现在这么好。 至少不啃想现在这样勾肩搭背…… 二人一路向里走去,邵武不知道的是,这关系的缓和对他真的是天大的好事,因为…… “别说兄弟我不照顾你,阿邵,邵堂主,这以后就是你的地盘了。” 可不是嘛! 虎哥之前就是要给邵武分配工作来着,当然,这个工作,不至于是说要从头开始打杂什么的,毕竟,虽然邵武现在算是废掉了,但是怎么说,现在也是注射了三阶基因药剂的强化人了。 这么说起来。 他的排面是比他二级强化的时候排面还要大的! 只是…… 雄起不了了而已…… 工作呢,肯定还是管人的工作,是上司级别的,但是什么衙门可就是有的一说道的事情了,毕竟管天管地,还有可能去管马…… 焦土虽然没有马匹。 但是和弼马温类似,甚至更惨的事情还有很多,不就是劳力吗,这个衙门堂口人少一点,邵武这个堂主可不就是要自己动手了,这样的话,邵武虽然顶着一个管事的堂主头衔,到底不过是个光头司令,还是吃力不讨好的。 这还不是最惨的。 焦土最惨的部门是探子,这个部门的活累,危险,还吃力不讨好,被所有人嫌弃,工作强度又高,还危险,待遇还不高…… 如果说是之前。 就从邵武和虎哥的关系,还真不一定会不会被虎哥给邵武给发配到探子部门里去,毕竟上一任的堂主已经嗝屁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拳馆 关系拉近了。 好处是明显的,确实不会把他发配到负责探子工作的堂口去了,也不会说分配到类似的苦力部门。 来的路上。 和木哥罗树二人分别后,虎哥和邵武仿佛关系瞬间就近了,勾肩搭背不止,邵武觉得虎哥口惠而不实,但是,虎哥在来的地上却真的给了邵武实质的好处。 当然。 还是类似口头上的,不是实际的东西,但是,按对方的说法,如果虎哥别骗人,这确实是和邵武他息息相关,关系最大的事情了,也是极大的好处。 那当然就是分配工作的事情。 虎哥是个爽快人,有多爽快呢? 虎哥就那么勾着邵武的见胖称兄道弟的时候,就直接说,刚才他是打算把邵武给带去最惨的堂口当堂主的,有多惨,没具体说,但反正说要坑邵武的意思是很直接直白了的…… 当然。 对方后面也说了,这事之前的意思,现在,他改变主意了,现在邵武是他兄弟,所以他打算给邵武带到最好的堂口去。 有多好? 同样的,虎哥也没具体说明,他讨厌罗里吧嗦的,他只是说,到了就知道了,说了,这个堂口是最好的堂口,他保证,虽然邵武没了武功,没了武道根基,以后都没机会在有武道前途了,但是,在这个堂口,他却可以安稳的度过余生,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 这么好? 邵武当时其实也没多放身上,但是也同样觉得挺不错的,虽然情绪不算有多大欺负波动,多惊喜什么的。但是,这说到底,毕竟算是好事不是吗,去床上待着,总舒服过待在茅房里吧。 他已经废了,往后余生也没什么可期望的了,既然要瘫着,那就瘫的舒服点好了,生活那啥了你,你既然无可奈何,就乖乖的躺着吧…… 一点点的期待有吗? 当时应该是有的吧?特别是听到虎哥说的兴起,肉眼可见的对方说着的时候的兴奋模样,这或许真是个好地方。 期间。 二人穿过焦土,还见到很多焦土的人,已经焦土的很多其他各种类型的堂口,虎哥的心情不错,于是在偶尔也会和邵武解释一二。 就像是逛大观园。 邵武身为武道之主,在自由狂欢的战场征战很久,闯下赫赫威名,是战场游戏大名鼎鼎的杀神,长久的战斗,让邵武也会不做出多余的手下留情的动作。 他的威名还是很盛的。 但是,虽然名声是有了,还是凶名,武道之主是尊敬,也是警告,但是不论他曾经做过什么,手有多恨,杀的人有多少。 但其实。 本质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在参加自由狂欢之前,在战场下杀手,只是为了保命。可能有人会说,为了保命惨下狠手,那你为什么还要参加自由狂欢。 自然是因为喜欢。 自然是因为热爱。 这没什么好说的,邵武参加了自由狂欢,加入了这场游戏,杀戮盛宴,那他就不会说其他对于的话,他也是这么做的,适应他。 因为喜欢,因为热爱,因为坚持…… 总之。 他的见识挺短的,至少在江湖这方面的地方,参加自由狂欢的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和他不太一样的。 其实。 他倒是有些另类了,在自由狂欢,参加游戏的人,大多都是有组织的人,帮派或者其他什么的组织,至少不会是善茬,自己是自由狂欢的场地,沦为游戏的城区,因为殃及而被动参加游戏的普通人,他们也会自发的聚集在一起,没死的,就会聚集在一起,自发的成为一队人,或者加入其他人。 因为。 在那样的恐怕的乱世,在那样一不小心就会死掉的地方,大家一起,显然力量会更大,生存的机会才会越大。 而那些组织,帮忙或者各种势力,虽然他们的生存能力强大,但是一起,显然力量也会更大,收获也会更大。 确实。 这样更强大了,就邵武来说,即使他碰到那些比他弱的,但是人多,他也不敢轻易出手,因为双拳毕竟难敌四手。 总之。 邵武挺另类的,他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一个独行侠。不过他倒是没想改过……在今天之前…… 本来。 他参加自由狂欢,参加这场游戏最重要的原因,初心,就是他憧憬和向往这样的江湖生活,然后还沉迷于自己力量强大的满足感。 从前。 在参加游戏之前,他从来不是什么武道之主,即使是游戏,他其实也是最普通的一个,但即使那样,就足够让他着迷了,更不用说是更加真实的游戏。 自由狂欢。 不。 自由狂欢本身就不是游戏了,只是他邵武他自己偶尔还会有那种错觉而已,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的错觉。 其实,这也是邵武自我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这话题不好多说,总之,自欺欺人其实也挺有效果的。 而即使是现在。 他现在决定到焦土来,拿定了早知道就不该拿的主意:加入焦土,其实也不是所谓的想借助团体的力量来谋取利益。 他其实还是挺单纯的。 对武道这方面,他确实是挺单纯的,他只是说,在之前生活的那个城区,已经不能带给他进步了,确实,焓变城区能够支撑起来的强化程度对他而言已经基本到底了。 毕竟不是武力为主的城区。 他只是感觉自己进步无望,希望破局而已,那时,他感觉自己进步不了了,他来自神秘人的武道知识在他自己的认知中也没法在进步了,身体的强化也到顶了,而自由狂欢,眼看越来越多人开始拥有武功,开始追赶上自己。 他焦虑了。 他来焦土,其实只是来谋取,他进步的基石而已,他其实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弄成这样。 懊恼有之,愤怒也有之,总之内心是一片混乱的。 确实。 这是不能反驳的事实,别看邵武面上风平浪静,但毕竟真正经历了人生这么大的变故,立刻就接受,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能不接受,所以才接受的。 这且不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真要说,也未必说的清,毕竟邵武的心情确实挺复杂的。 主要要说的。 是要说邵武他对帮派的生活是什么陌生的,在焦土之前,他确实没有看过其他组织的内部是怎么样的,虽然他名声很响。 似乎很奇怪。 但确实是事情,毕竟他是一个人嘛,除非他傻,否则他怎么会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往人家的老窝撞过去。 这就不是自信了,而是撒比了。 他自然不是撒比,所以,他虽然对这些人的内部是什么样的很感兴趣,因为,江湖嘛,帮派肯定是其中特重要的一环,他还是好奇的,但是他从来没有付出过行动。 事实证明,他以前的坚持和谨慎是对的,否则他恐怕在就如现在这样被抓住了,甚至会更惨。 为什么自己不一直这样坚持呢…… 唉,又扯远了。 言归正传。 现在,被废掉的邵武终于可以得偿所愿……看看帮派一面是什么样子的了。 在虎哥的陪同下,他们一路穿过了很多地方,焦土的人很多,邵武发现,人来人玩的,络绎不绝,比之前在街道上看到的人还要多。这些焦土的人大多有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没有邵武想象中的那般清闲。 应该像虎哥说的,每个堂口都有各自需要负责的事情,大家各司其职,都忙自己自己的事情。这让邵武很稀奇,也挺失望,这个江湖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这样在他想来应该无所事事的人,竟然还要工作,这当真刷新了他的认知,当然,是提高了对这些焦土人的评价…… 只是…… 让邵武想不通的是,既然来焦土还是要干活,还要工作,那为什么还要混帮派?是吃跑了没事做?还是闲的疼了…… 不过。 还是有例外的,就是那些在虎哥口中的小头目们,这些小头目就不用干活,他们更像是监工,是监视管理这些小喽啰的,当然,他们未必对认真负责就是了,反正,这些小喽啰又不敢偷懒。 这些人倒是更像邵武印象中的帮派人氏,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猖狂而又嚣张,而且,嚣张的又是如此的没由来。 典型的衣服吃饱没事做的样子。 这些人见了虎哥,都是毕恭毕敬的,虽然虎哥也大多笑嘻嘻的应了,看的出,虎哥挺享受的,这些吹捧和恭敬他可一定也不腻歪,即使听的邵武都感觉腻的不行。 反正。 他们一个马匹拍的舒服,一个彩虹屁吃的爽快…… 于是…… 邵武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确实,邵武本来就没得说什么,为什么没得说什么,他的嘴巴有没有缝上,确实,他的嘴巴确实没有封上,但是他要是敢说,他相信,他的嘴巴肯定会缝上的…… 有一点。 一路走来,倒是有一点,让邵武感觉挺奇怪的,焦土貌似有些小啊! 他可不是罗树,虽然他功法是不如对方,但他至少见识还是有一些的,虽然他也是初来驾到,但是,对于空间运用的见识他还是有的。 罗树是觉得焦土大的过分了。 但是。 邵武却是觉得这焦土内部似乎有些小了啊!在他原本的想象中,要比这大的多了,看这人挤人的,一个堂口挨着一个堂口,就和外面的街道一样,左右而立,一个挨着一个。 寒掺…… 当然。 邵武觉得小,罗树这个乡巴佬觉得大,其实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原因的,那就是邵武看的是焦土人的焦土,而罗树看的是焦土之王的焦土。 似乎。 二者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其实实际上,区别就大多了,焦土是焦土之王的,焦土之王拥有完整的焦土,于是,焦土整个空间,焦土之王生活的内部空间,是整个焦土的四分之三…… 其余的四分一,由所有焦土人共有…… 就是焦土外围的一圈了,所以,邵武才会觉得小,才会觉得像街道,确实,这些堂口的顺序确实是按照街道那样一溜一下的。 “哎呀,虎哥,你来啦!是带来新的堂主来我们这里的吗?” 俩人行走在这条堂口街道上,突然就有个声音把他们喊住了。 这是一个壮汉,真正的壮汉,虎背熊腰,一块块腱子肉就像钢铁一样,肌肉发达的就是一匹真正的牛。 站在那里,活像一堵墙。但是,这时候他的表情和表情就稍微不是很对的起的他的身材了,他看着比他小了一号不只的虎哥笑着,如此掐媚。 他问虎哥是不是带来了新的堂主? 邵武奇怪而好奇的看过去,有些好奇对方是负责是什么工作的。 对方肯定不会是没由来的说这样的话,说明这是提前打过招呼的,所以才会主动的迎上来,询问道。 邵武以为这里是他的终点了,那个壮汉也是,他看着邵武的目光也是带着探视的,显然,是在看自己这个新的堂主是什么货色。但是,虎哥似乎就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嗯,大牛啊,你说新堂主,等着,这个不是给你们的。” 叫做大牛的壮汉有些诧异道:“不是?您刚才来之前不是刚发的信息吗?” 但是,虎哥也是很直接的,“对的,刚才是,现在不是了,怎么有意见。” 说着,虎哥斜眼看了眼对方,比自己还要高那么多,碍眼! 虎哥是一般人可以惹的吗? 大牛虽然觉得自己挺冤枉的,毕竟这是对方自己提出来的,现在却又反悔了,但他还是不敢表达任何一丝的不满情绪,闻言立刻忙不迭的回道:“虎哥!不敢!不敢!” “不敢就走开!白长那么大高个,碍眼,挡住我的阳光了!”虎哥骂骂咧咧的。 大牛赶忙挪开笨重的身体,一路目送虎哥和邵武离开。 “这个人?” 邵武看着身后的壮汉疑惑道,但不知道从何说起,但确实还是有些好奇,其实也是无聊,他还是问道:“他干嘛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嘿!这就是我之前要给你安排的地方,不过我现在给你换地方了,我们兄弟,帮主又没说具体给你安排到哪个堂口,自然要给你安排到好点的地方。” 虎哥笑笑,很得意的说道:“这是练拳的拳馆,平时就是负责大家练习的地方。” “不是挺好的吗?”邵武闻言,不觉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嘿嘿。”虎哥笑笑,解释道:“说是拳馆,其实就是挨打的地方,这里面的,这个堂口的就是负责陪练的,陪练什么,就是做靶子,给人打的,你看那人那一身腱子肉,可不是吗,肌肉不大不硬,早就死了,个人大是吧?当然要大,不然别人不好命中目标啊!哈哈!” 他难得愿意认真解释,主要还是觉得自己原先的安排不错,“我之前的安排不错吧,把你安排去挨打,上一任的拳馆的堂主,就是陪练死的,天天挨打,虽然小的伤不了他,也用不着他,但是大的却要他陪练,这才是最惨的,那一个个堂主,有几个是好惹的,而且习惯上拳馆,肯定是狠角色。” “你觉得不错吧,虽然你是生命力很强大,死是死不了,但一天天的保证打的你生不如死……” 他说的沾沾自喜,邵武确实听的一脸黑线。 虎哥这人真的很不讲究,这话是邵武他吗?听起来真像但邵武自觉也是有些了解这个神经病了,他知道,对方恐怕真的是这么想的。 邵武再次感觉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应该想些什么,是该庆幸吗? 庆幸自己没有真的落入这个拳馆,庆幸因为木哥和罗树让自己莫名其妙和虎哥缓和了关系,让自己不至于如此的惨…… 那么。 虎哥在否决了拳馆之后,熄灭了要整死自己的想法之后,到底为自己准备了什么样的地方去做堂主呢?第一次,因为虎哥清奇的脑洞,邵武心里升起了一丝好奇。 他终于抱了一丝憧憬,憧憬未来自己的生活…… 但是…… 邵武看着眼前的场景,看着虎哥得意洋洋的指着眼前的场景,对自己得意的说着,仿佛对自己多么的厚爱,对自己多么的好…… 邵武只想说…… 我不! 他不知道在焦土探子之类的才算是最苦的衙门,吃力不讨好,是焦土之中没人愿意去的堂口,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地方,他真的不想待! 虎哥还是没有手下留吗? 虽然说和邵武拉近了关系,但是依然没有打消对方要整整邵武的心思吗!按对方的个性,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一码归一码嘛…… 亦或者。 干脆就是,虎哥压根就没有真正正眼看过邵武,所有的笑脸相对只是调戏,只是玩邵武?其实,虎哥心里根本就是依然还对邵武的攻击,对他的攻击怀恨在心,他揽着邵武的肩膀,笑笑嘻嘻,只是伪装。 这也很有可能。 神经病嘛!这对神经病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耍你,就是耍你好玩,耍到你就高兴,得是什么的,并不重要,只是次要。 如果是这样,邵武也就认了,但是,看眼前的情况,看着虎哥越加浓郁而天真爽朗的笑容,邵武实在怀疑不起来。 恐怕对方真的觉得这地方,是最好的地方,是最适合邵武的他的地方,是真的为邵武好,才打算把邵武带到这个最好的地方来任职。 那么。 就只能说是邵武没事找事了,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或者是虎哥开始描述的太好,所以导致期待值过高,所以有了落差,好的也变的感觉不怎么样了,,亦或是感觉就是邵武不知趣,放着好东西不知道享受了。 那么。 这个,虎哥带邵武来履职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哎呀!虎哥啊!你今天怎么有雅兴来找我们姐妹,是来玩耍啊!!?”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很是艳丽的美妇人迎了出来,态度妻妾热情的不行不行的,看去和虎哥似乎很熟悉,这应该不管邵武的事情的,毕竟,虎哥一路都是这么打招呼过来的。 但是。 虎哥同样回了对方一个同样的热情的笑容后,突然一拉邵武,收起了变态的笑容,仿佛用很认真的态度说道:“今儿个可不是来找妞们乐呵的,虽然事情做完后也可以接着乐呵,嘿嘿” 说着他就有点收敛不住的模样笑了起来,看的邵武无语至极,然后邵武就无语不起来了,因为虎哥拉着邵武,又重新收敛了自己变态的笑容,看的出来虎哥还是努力的,努力的抑制自己变态的笑容。。。。。 虽然效果貌似不是很好就是了,但是态度在哪里,这是难能可贵的,那么,对方要说什么呢? 虎哥要说什么呢? “这是你们的新的头了!”虎哥说道。 指着邵武。 然后。。。。。 邵武一样懵逼。这是什么鬼? 自己以后翼虎是这里的头儿了? 怕不是说错了吧,怎么可能。 眼前。 这里花红酒绿,往来一个个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艳丽女人,就是一个个笑容格外变态的男人,这样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什么样的场所,那不是不言而谕吗? 花楼?青楼。那啥店..... 怎么说都好,其实就是那种不能说的场所,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但是。 现在。 虎哥说自己以后就是这里的头儿了,确定不是说错了。自己怎么可能是这里的头儿,自己怎么会是这里的头儿。这里那里适合自己了?自己的气质那里符合这里了? 不是说好了,给自己介绍到好的地方,安排最好的职位给自己吗? 现在。 为什么邵武觉得自己被坑了呢? 而且还坑的惨的不得了! 邵武懵逼了,其实不只是他,就是那个他们对方的,那个打扮的格外的艳丽的女人也是一脸的懵逼,这是什么鬼? 这个女人其实平常不出来迎客的,她算是这里的小头目,小管事,平时她只需要待在房间里,自己乐呵就够了,和其他任何的堂口一样,只要是有了点职位,都基本不用干什么活了。 今天。 她也是和往日一样,自己在闺房里自己了乐呵,但是,很快自己设定的提醒响了。 这是她设定的,整个堂口基本都是她的,都在她的掌控范围,她对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自然要管理清除、 虽然具体的事情不用他操心,有别人会干,但她还是有必须要亲自去管理的事情,比如和大佬交谈,那些大哥可不是好对付的。 而其中,虎哥更是其中的翘楚! 可以说是最难伺候的人。 首先 对方的地位高,这就不由得他们不好好的伺候了。 然后是他的脾气十分的古怪,特别特别的古怪,即使在焦土中,也是很难对付的那种,什么难缠。 脾气坏不要紧,最怕的还是难缠,阴晴不定,就虎哥这脾气,不说是什么职位对职位什么的,就是正常来说,都是很难对付的。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这位顾客是高兴还是生气,这不是让人吐血吗? 然后,他地位还那么高,通俗来讲就是那么会打,让他不高兴了,怕不是要把她的老窝给拆力量、 这位大哥来了。 那还有什么话说的。自然是要打起一百万的精神,在她的警告序列中,对虎哥的提醒,对虎哥来访的提醒信号的等级是最高的。 是的。 最高的。 这可真的莫大的荣幸了,虽然虎哥不是焦土里最厉害的,地位最高的,但在她的名单中确实最重要的........ 这一点虎哥当然不知道,但即使知道了,对他而言,也未必会怎么样,也许他还是会很高兴的,毕竟,总归是一个第一不是吗? 当不成焦土战力第一,当不成焦土地位第一,但是在花楼当个第一,第一恩客那不是也同样是第一吗。。。。。。 总之。 女人对虎哥的到来时严正以待,很上心的。但是,即使是上心,但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位虎哥是来玩的,是和平常一样来玩的,寻欢作乐嘛不是,这说到第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最多是多上点心,多注意态度就好了,即使是最最上心的,那也至多是牺牲自己,成全大我。。。。。。他也不是没有牺牲过不是。。。。。 不管怎么样,虽然重操旧业不是太好,但是其实说到底,说多难受也不至于,虎哥还是挺强的。。。。。。。 但是。 但是这里是他想象中最难受的事情了,最坏的结果了,毕竟到这里来,也不是打着来打架,闹事的心情打算来的,没事找事的还真不多,左右丝后好点就行了,,你虎哥是大家厉害,但是那也无所谓的,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动刀动枪的打架,大家你侬我侬的,亲亲我我不就好了嘛。。。。。。。 于是,女人态度很好的迎了上来,和往常的所有时候都一样,原以为,结果也是会和以前无数次那样。。。。。。。。虎哥难应付,但是他应付多了,也算是的戏影手了。。。。。 但是的但是是,这虎哥果然不愧是她榜上的第一名,是有名的第一难应付的大哥了。 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好家伙,这人一来,直接就给自己脑袋顶上来了一位大爷。 这事谁赶上都不会高兴的,毕竟,焦土之王肯定不会亲自来管理这里,那这里自己虽然不是堂主,但是堂主是空缺的,其实说到第,除了名头,他和真正的堂主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这里可以说完全就是他说了算的,虽然无堂主之名,但有堂主之实啊! 说实话,他还是挺享受,挺满足的,多少人曾梦想的,最大的职位就是堂主了,自己虽然没有堂主的名头,但是总归是有了堂主的待遇。 虽然还有一点点的不满足,但是还是挺满意的,毕竟。像这里,是不太可能会有堂主的。 是的。、 这里要说到焦土的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制度的缺失,或者说不完善的地方。 比如,一,最高的武力职位,除了伟大而唯一的焦土之王,就是堂主最大了,而堂主又可以有很多,抢的弱的都有,其实有点荤素不忌的意思,说到底,其实还好焦土之王也许从来没在意过这事情,对对方来说,焦土也许真就是一个可有可为的工具,只是为了显示他权威的存在,他统治着,但其实并不是很在意焦土真正的情况。 焦土,有一个最大的焦土之王就够了,其他的,知道其实并不重要,说真的,即使是堂主也如何,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小的手下而已。 就像蝼蚁也有厉害的和一般的额,对对方来说,可能意义也是一昂的,都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的堂主而已。 又何必分得那么细呢? 只要把稍微强一点的蚂蚁和普通的蚂蚁区分一下就好了。 于是。分级就不用那么详细了,管理混乱的情况就发生了,他也没想过改,这么多年了,这么久了,一直以来,就是一直是这么样的。 大家也没敢说什么,大家其实都是有自觉的,大家都知道,对焦土之王而言,他们自己是什么,这只是他的手下的工具而已,做工具,就要有直觉。 还敢问福利? 怕不是要嗝屁吧! 真的是想多了差不多。 没人问过这个问题,这是有自知自明。 而第二,其实也是差不多的意思,管理层都是堂主,管理混乱,而一堂之主是堂主,但是也不是所有堂口都有堂主存在的。 堂主一点点比个还是有的,这毕竟是要向外展示的高端武力,可以说是焦土的名片一样的东西,这样的人物自然不是什么样的堂口都有的。 比如食堂,这就是没有的,不然,一个食堂有了一个堂主,那让其他堂主怎么想,I自己和一个伙夫成了一个等级的存在了,真是丢脸! 而女人,她这里。。。。。。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作为一个主观意义而言,怎么说也算不得入流的地方。是的,只是主观意义,因为在我看来,不管什么什么行业,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活着,乃至于活的更好而已,所有,客观而言,谁也不能,也没有资格鄙视这些从业者,但是,不论如何,从大多数人的主观思想来看,女人这里肯定是算不得是一个多好的地方。 至少。 是不会让他们形成尊重,赢得尊重的地方。 其实这话也是挺主管的,未必他们就是看不起女人他们这一行业,因该说他们,特别是焦土的人,他们看不起的不是那一行,哪一个特别的行业,应该说,他们是看不起任何非暴力的行当。 是的。 他们,特别是焦土中的大多数的人,他们大多还是只相信纯粹的暴力的,这本就是个只除了武力别无他物的世界,纯粹的可怕,偏执的执拗,别说女人他们这里,任何非暴力机构,都不是他们愿意去相信,会尊重任何的存在。 他们。。。。。。的脑子已经全是肌肉了。 总之。 所以大多数在焦土的堂口,只要是不带着武力,是无武力的堂口,不管这个堂口在焦土是否很重要,是否是贡献很大的堂口,不管这些,在他们看来,这些堂口都是服务者的角色,都是不值得尊重,不能得到高地位的堂口,包括左先生,名为先生,掌管整个焦土大小事务,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但即使是他,也只是名义上尊称为先生。 貌似很尊重的称呼。 但是,这是焦土,实际上,焦土并没有先生这个实际的职务,先生是个感觉很被尊重的称呼,但是实际上,对,就是口惠而不实的玩意,他,先生,并不是实际上的事务称呼。 但是。 很奇怪的是。 左先生似乎对这一点并不是很介意,实际上,似乎也没有人介意过这间事情,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旁人,似乎,焦土就是有这样的气氛,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完全把一个人价值观给转换了。。。。。。 焦土就是这样的。 只相信武力,是几乎每一个人,每一个焦土人都尊重的规则和秩序,只要是加入焦土的,每一个人,包括左先生,包括每一个类似女人这样的纯粹的服务者,他们认可这样价值观,并为止遵守。 所以。 女人这里是不可能诞生一个堂主的,虽然堂主貌似也不是很值钱,良莠不齐的一个职位而已,但是焦土依然还保留着最后的一丝骄傲的坚持。。。。。。 这其实倒也好。 至少对女人而言,对他而言,这并不是问题,因为女人是个实际的人,要的也只是实惠,所谓的堂主,听着好听,但未必是一个好差事,就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当个小官是,管理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虽然没有了堂主的尊贵,但也少了堂主的义务,要知道,堂主的义务可也不是说着玩,开玩笑的,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位。 能者多劳。 所以,能者居之嘛! 相应的福利就必然匹配着相应的义务。 而义务。 有些时候,就意味着危险。 对女人而言,她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这些事情真的不是他所擅长的,她可不想上战场,更不想成为炮灰。 就这样,最好了,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舒舒服服,舒舒坦坦,平时只需要管管手下的小酿皮就够了,虽然没有堂主的口实,但是,这里本身也就没有堂主,在一个没有堂主的地方,她其实就是实际上的最高掌控者了。 多好。 便宜全占。 危险一个不要。 原本,女人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就这样过去了,以后都会是这样的,毕竟,这样的一个地方,是不太可能会出现一个堂主的,那么,她就会是一辈子的老大,永远的老大。 她也未必是为了想怎么管人,想怎么做老大,就是,她确实不是很想脑袋上多一个头头,还多一个人管着她的人,为她自己,也是为了手下的小妹们。 她自己虽然未必是一个多好的头头,但是,至少她毕竟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对这里还是有感情,是有所顾忌的,至少还是有些感情的,所以,平素行事还算对得起姐妹,但是,换一个可就未必了。 他对自己了解,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但是换一个人,换一个头头,可就不知道,这个新的头头会做出什么事情了,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情了,但是可以预料的,按焦土人的性格,然后按在这样一个崇尚武力的地方,还会‘恬不知耻’的来她们这个小庙,真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 幸好,这种担心,她还真的没生出来过,因为很简单,那是不可能的嘛!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这一行,是焦土的人大多看不起他这一行,如果让他们选择的话。 身为一位堂主,虽然未必有多少的含金量,毕竟良莠不齐,但是嘛,毕竟是堂主,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人物了,然后好不容易嘛,混到那么高,结果,好嘛,成了绣花楼里的掌柜了。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恐怕对那群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傻大个来说,怕是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吧? 别问为什么他们那个时代已经没有豆腐,为什么他还知道买豆腐撞死这个梗,很简单,这对某个时代是梗,在他们的那个时代已经变成了口头用语了,意思传达到位,形象就行。 总之。 让那群大汉来当姑娘头,他们肯定是誓死也不会从的,别看他们愿意来花楼玩,但是要是让他们来这里当差,就是另一回事了,别说他们恐怕再也不会来这花楼了,恐怕第二第就去了白绫上一证清白了。 这是必死还难受的事情。 女人看的明白,并不会感觉多伤自尊,已经习惯了,只是会感觉庆幸,只要安全就好,她们所图的,一辈子也就是这些了,然后配得客人不要太抽象就好了,最好英武不凡点。。。。。。 但是。 也许世界总是这样,这样的不可思议,不可预料,即使是在她想来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还是真实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此的悲催! 世界也许就是这样,你越不想他发生,他就越会发生。。。。。。也许是女人真的想多了,因为突然遭受打击,毕竟,世界可绝不会因为她而转动。。。。。。 反正,女人她还沮丧,她整个人都是很懵逼的状态,导致的就是平时谈笑风生的本事都完全丢失掉了,她完全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的,苦涩的,不敢确信的问道:“虎哥你真有意思,肯定是在逗小女子我了。” 虎哥却不是很给面子,很直男的说道:“不是开玩笑,谁和说是开玩笑,谁和你开玩笑,你开什么玩笑才对,我是谁,我虎哥,说话一言九鼎,什么时候信口开河过?倒是你是什么意思,怎么?不愿意啊?” 不客气的话直接的不行不行的,真的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就和他平时的每一刻一样,他要享受,从来也不需要付出什么,在焦土,其实只要有武力就行,有武力就有地位,有武力就有尊重,有武力就有姑娘倒贴着。 哄女孩子? 不存在的。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只有哄他的份,他愿意被哄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还想他哄对方,怕不是做的春秋大梦吧? 抱歉。 不可能。 女人对虎哥的脾气也是早就熟悉的不行了,也不是会奢望获得虎哥同情的撒姑娘,只是,她真的不想这么轻易的认命,于是,她好死不死的,还是又多问了一句,“不是不是!虎哥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看小哥,哦,这位大哥尊信大名,这位堂主大楼,来我这小庙不是屈尊嘛。。。。。。” 话没说完,因为一股巨力袭来,撞击在胸口,直接将她重重击飞了出去。 噗! 一口猩甜的鲜血从喉咙挤出来,染红了双唇,本就鲜红的双唇,更加的红艳了。 虎哥收回踢出的一脚,“唧唧歪歪,推三阻四的,是找死吗?拿来的那么多话,我说,你听着就好,乖乖的听话就好。这次饶你一命,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听话!” 虎哥看着躺倒在地,身上沾染上尘埃的女人如是说到,“听到了吗?” 他问道,虎哥的虎目森森,这才是虎哥,恐怖的虎哥的真面目的一角。 会被称为虎哥,肯定不会是因为平日里丢儿铃铛的样子,肯定是有原因的,毕竟,只有去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不是吗? 这样的一脚,还是由身为准四阶强者的虎哥踢出的,疼是肯定疼的,女人只感觉仿佛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几乎身体的每一寸的关节肌肤都在发疼,但是她却咬紧了牙关,死死的忍住了几乎要冲破身体的痛苦感觉。 不是要忍辱负重什么的。 只是。 她知道,如果她还讨嫌的喊出声来,再多发出一丝的声音,恐怕,自己真的会死! 这真的会死! 这来由于对虎哥的了解,她知道,做事情从来没有任何顾忌可言的虎哥,想要杀她是真的有可能的,或者说不是很有可能,就是会,只要对方愿意,杀了也就杀了。 对方可不是善男信女。 虎哥。 在焦土有名的人物了,谁都知道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杀了她,最多虎哥会被说上两句,但也就两句,再多两句就没有了,而她,确实会真正的丢失掉真正的生命,毫无价值科研可言的失去生命! 所以。 为了活着。 她只能尽力的忍住。 不是为了报仇,她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那么大的远大抱负,她只是为了报名。 所以。 为了活着。 她只能尽力不让对方生出想杀他的理由。 不让对方起到杀她的心思。 “是的,虎哥,这位以后就是我们的堂主了。”女人挤出一丝笑容,不止不能生气,不止是要忍住痛的感觉,她还必须做出高兴,且欢迎的态度,给他们看,给虎哥看,“还不知道堂主叫什么,以后怎么称呼。” 这话是对邵武说得,她已经完完全全的认命了,不想脑袋上多个拉屎的不假,想为姐妹争取下不假,但是,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怎么说,新堂主怎么样,也是以后的问题,但是,命保不保得住,却是现在眼下立刻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小女子的求生之道虽然显得短视,却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在焦土这样的大男人的事情,她一个女人能做的事情,真正很有限,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完完全全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变态! 只是。 女人是妥协认命了。但是邵武真的会原因吗? 他身为当事人,似乎一直以为,一直也没人关心过他自己是怎么想的,女人从始至终只是看着虎哥,只是和虎哥说话,只是征询虎哥的意见,问虎哥,应对虎哥,对他这个所谓的就要上任的新的堂主,似乎并不是很上心。 而虎哥也是。 他直接就宣布了邵武以后就是这里的新的堂主了,还是很为邵武着想的样子,似乎也有道理。一路以来都是说的为自己考虑的模样,似乎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似似乎自己看来这个新的职位,岗位就会感激不尽,但是,对方询问过自己的意思吗? 是的。 在这样一个寻花问柳的地方,在这样的一个温柔乡,肯定是每天乐不思蜀,每天像是虎哥口中说的,快乐似活神仙,但是,这就会是邵武所愿意来的地方吗? 不是的。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俗人。。。。。。 一个俗人就不可避免的会有世俗有的偏见和面子,是的,他还是要面子的,是的,对他而言,还是觉得在这里当一个堂主,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六 愿所有温柔······ 都能被温柔以待, 希望温柔不像是人······ 只能看到眼前。 如果。 我说如果,你背后没眼,我至少······ 必然也没有。 “我不会做这个地方的堂主的。” 邵武说道。 硬邦邦的说道。 什么虚伪,什么伪装,什么虚与委蛇,什么得过且过,什么能活着就不错,最好还能活的好些······ 所有的一切。 在得知自己即将成为这家花楼的管事之人,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之后,所有的城府,当然,应该说他本就不高的,不尽擅长的城府,在得知这一切真相之后就瞬间崩塌了。 原本就是。他的城府本就是不高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城府高深之辈,不是说他也是什么样的莽夫之类的,只是,他却是只是因缘际会的产物,他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样人,他并不具备这个‘优良的’品质,如果他具备这项才能,他也不会在生前那么多年,还是一个一辈子不声不吭的小职员了,没多大作为的小职员了。 生活大抵如是。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所以,即使他最开始对着自己说忍忍就过去了,即使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使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并不划算,这样的错误,小错误,却又可能导致大的不良的后果。 但是。 没用了,他还是说了,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还是以这样直接的,毫不留情面的口吻说出了这样的话,邵武不是已经和虎哥已经算是缓和了关系了吗?也许,只要他稍微注意一下口气,只需要,稍微不要如此的僵硬的说这些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就会好的多了。 毕竟。 都是要面子的人·······邵武要面子,所有坚决的表示了反对,那么,虎哥呢? 生为一虎之各······当让更要面子! 我虎哥这么大的人物,给你一个废人选了这么好一个养老的地方,你竟然还敢反对,竟然还敢凶我! ········ 如此,不管这个事情原本是好是坏,是不是原本就会跌入深渊,但是,在经过这样的颜面扫地的态度之后,邵武这样子的不给面子的话后,不管是否愿意,是否原本就不打算收手的态度,都要变得坚决了。 面子。 是一个很玄很虚的事情,也是一件很实际的东西,他看不着摸不到,却真实的存在于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他甚至如此的显眼醒目,很多时候显眼而醒目的甚至成了眼中的一切,占据了生活在生活中那人的所有的视线。 除他之外。 眼中在无他物。 特别是在焦土,面子这东西,就更加的特殊而致命了,他充斥在焦土的每一个呼吸之间。是每一个,只要是焦土人都是直接承认的东西,面子在焦土,甚至已经实质化了,至少,他不是什么不能谈及,羞于谈及的东西了。 如果拥有他。 拥有面子,在焦土就意味着你很牛皮,你必然是有很高的地位的人物,至少也是一个有过人之处的人物,就像先生,各类先生,就是这样的情况。却是,先生不是实际的职务,但是各位先生,只要还是先生一天,只要还没把东西掏完,对焦土还有用处,那么,先生就依然还是先生,虽然没有没有实际的名头,但是面子却给了他相当大的便利。 相辅相成。 在焦土,面子是很多,很多的实实在在,很实际的东西,不再是看不到摸不着,他在焦土是可以随时转换成实际物质的存在,在,某些时候,甚至比一切都好用,比货币都还值钱! 但是。 相应的,面子成全了焦土的人很多,可以为生活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拥有面子的人,带来许许多多,旁人无法相信的便利和好处,但是,相应的,他也掣肘着这些每一个拥有面子的人。 因为。 毕竟·····谁都不想丢掉面子啊! 丢掉如此重要的面子啊! 在焦土,因为面子的特殊和重要性,丢脸面子不在是只是所谓的丢面子还是丢里子的选择题。在焦土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面子是面子,也是里子,是实实在在的务实的不得了的好处啊! 所以。 又有什么理由。 谁又能看面子在有那种得过且过,无所谓的态度呢?当一件东西,一个观念,甚至是一句话,当他被大多数人接受,他就不再是虚幻的东西了,他会变得很大很大,大的占据心灵所有的角落,占据眼中所有的空间。 至少虎哥必然是不能的。 当然,对虎哥而言,更多的还是专属与面子本身,因为,他本身就是面子大户,本身就是面子产出最重要的资源供给点,是许许多多像他一样的人,共同的铸就了面子的资源供给体系······总之,谁也不能让他丢面子! 邵武当然不行,别说是一个刚刚缓和关系的,一个怎么也说不上多熟悉,多重要的所谓的兄弟,在虎哥而言,恐怕就是亲兄弟,要是伤了他的面子,他也是不会客气的。 要说邵武也是,这不是把好好的事情给生生的搞僵了吗?生生的把一件事情,一件好端端的小事情,给搞成了这种僵局,实在蠢的可怜,自作自受也不过如是了。所以,生前的一直在当小职业的命运,真的只能说是命运了,只能说是必然了。人有千命,人各有命,很多事情,其实早就注定了。有句话,说的挺有意思的,在你还没察觉的时候,其实,命运,早就早早的给你标定好了价格。 但是。 也许恰恰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情,复杂的想法,难以理清的思绪,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吧? 毕竟,他将所有心思,所有的,本就不多的脑子都拿去纠结了,又怎么还会有心思去专注的做事情呢?所以,他愚蠢的说出了很是愚蠢的话,愚蠢的语气,说出愚蠢的话。 说了也说了······ 反正做好了接受结果的惨烈结果就好了。 邵武于是反应过来,也没在多说什么,补救什么的认怂的,不要脸的话,他真的说不口,所以嘛,命运在就在暗处,在很久以前,就偷偷给人上好了价格,很多事情,真的不是你觉得应该,就必然会去做,会发生的。 其实、 人大多数时候,还是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的多,人,现实生活中的人呢,其实恰恰是做出不理智行为最多的动物,而面对最高理智,做出最大的理智的,就是上位者,做出最多理智的,所谓的成就也就越多。而与之相对,做出不理智行为越多的,就是越失败的人,当一个人太过于专注于自己,太过多的看重自己,看的越重,相对的,面对世界,也就失败的越惨。 但是。 其实,生活中的人呢,成年人,看似有很多路可以选择,但是,其实,只有那么一条,从以往形成的认知,从以往形成的习惯,从以往形成的一切,不管你是否能够意识到,你是否是自愿,你是否是看到了很多,而选择眼下的一条路,或者,干脆的只看到一条路,其实,都,确实只有一条路,一条你注定,必然,一定会走的路。 一切早已注定。注定了人的选择,注定了谁是谁,谁会选择那一条,什么样的路,即使一旁是金山银山,水晶大道,但注定了,你看不到,走不到,也走不上去。 这些,你所放弃的路。其实都,原本都,不是你的。 注定了的。 不是你的。 譬如韦小宝韦小宝看到美女送上门来,甚至都不是主动送上门,第一反应就是笑纳、 而相对乔峰,他或许,连想都不会想到那一方面。 没有好坏梳理。只是说明人,各类的人看到各类情况时的选择而已。 而他们,面对的选择也是不尽相同的,乔峰会遇到马夫人,会有马夫人不要命的想上他,虽然马妇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是喜欢的英雄的,因为喜欢英雄才会喜欢乔峰,所以,可以嫌弃马夫人,但是马夫人肯定也是嫌弃韦小宝的。 互相嫌弃吧······· 他们应该是互相嫌弃的。 反正。 韦小宝的这种人。 反正就是不可能受到马夫人这样的人的青睐的,不只是马夫人,还有许许多多的只要是崇拜英雄的,都不会主动的喜欢他,主动追他。 不过,其实也不是太重要就是了,反正,他没人追,但是他会追人就是了,而且,最后的结果可是比乔峰好的多多的,不管是女人还是事业。 不管是人生。 还是结果。 还是姻缘。 只是还是再说,一个人必然的选择,和所需要面对的,和结果而已。 ”不当?“ 虎哥侧过头,看着邵武,似乎眼神一瞬间都变得阴森了起来,”你说不当这里的堂主。“ ”是的。“ 邵武点点头,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虎哥眼睛里的不好的意味,一点都没察觉到近在咫尺的危险。 他还是回道着:”不当。“ 梗梗的还是如同一个愣头青。 ”我不太想当这里的堂主。“ 邵武还是无奈的认了点怂、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人啊······ 反正,邵武举得自己挺委屈的。 我容易嘛我~~~ 好难啊! ”但是。“ 虎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就是想你当这里的堂主怎么办?“ 邵武不答了,或者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就是不想吗,不是很明显吗。 而且态度肉眼可见的坚持和肯定。 这一点,虎哥不可能察觉不到,不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依然还是问了,这么样的问,仿佛不知道,仿佛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好人。 说到底,还是面子问题,虎哥的面子是肯定不能丢的,问邵武,还如此的问邵武,那说明他想要的答案就不是他所想要的那个,知道邵武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但他还是问了,那么很明显,就是要对方回到对方不想说的那个,说那个对方不愿意的,但是他想听的话。 在他看来,虎哥的眼睛看来,这是给对方,给邵武机会,给你机会改过自新啊! 小伙子,乖乖认怂,乖乖的认错,乖乖的改口啊! 但是。 邵武显然也不是那种人,显然,邵武也是要脸的,在某种程度而言,作为普普通通的人的邵武要比虎哥还要看中这次的面子,毕竟,二者,现在所要面对的,将要失去的面子是不同的,虎哥只是被邵武驳回了提议的,损失了一点点的小面子的感觉。 但是。 邵武呢? 邵武将会丢失的面子呢?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呢?是要完全,全身心的投入他一个他自己不认可的,会让他颜面扫掉的职业,这将是一辈子的面子的丢失的极大的事情。 和虎哥的相比,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但是,主要还是因为虎哥的身份的不同,自视的身份的不同,面子的基本值得不同,带来的错位的不同吧? 在虎哥看来,他是一个拥有一亿面子资产的土豪,即使是说,只是损失一点点面子,面子有一点点损伤,那带来的直接的经济损失,都将是巨大的,数据恐怖的,也许只是一碰,就是高达五至六位数的直接损失,而反观邵武,在虎哥看来,邵武或许,在她眼中根本就是没有面子的,所以他才会把邵武带来这里,带来这花楼。 未必真是有意的侮辱,只是这意思是,反正你都废了,反正你现在有毛线的面子,你已经一无所有,为什么不干脆让自己至少生活上过的舒服点。 有很多人,不就是这样吗?失败了,或者受过一次伤,于是就自暴自弃了,破罐子破摔了。办法未必好,但确实是很多人的选择。 会有这中选择就意味着有这种思想思路,而作为变态的虎哥,这样想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作为变态的虎哥,生出神经病一样的变态想法,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是。 邵武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他可不是神经病和变态,他对虎哥的这种变态的想法他不理解,也不关心。 虎哥看不起他。 在虎哥看来,邵武似乎因为所谓的战败,已经名誉扫地,似乎,因为武道根基被废,已经没有一点该有的坚持了,因为,没有面子了,邵武的面子在他看来早就已经丢完了。 但是。 在邵武看来,可不是这样的,他会失败,他那一战,在自己看来并不是真正的输了,虽然他确实被打到了。倒是,那是因为叫焦土之王那个,他是被焦土纸碗之王打倒的,而不是这个,站在他眼前的这个虎哥。 在他自己的心里,至少在虎哥面前,他自我感觉,至少在虎哥面前他是依然有足以自傲的资本的,是依然可以高傲的,面子自然也就不存在有没有丢掉脸面,还有没有面子的问题。 在邵武自己看来,他的面子从来没有丢失过。 他还是很有面子······· 所以,面子也是相应的很值钱的,多值钱,大概和身边这个虎哥的一样吧,他也不说什么自己比对方厉害,就要面子比对方重要之类的事情,他毕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厚道人······· 当然。 也有他自觉,知道自己的武道根基已废,已经是个没有武力,和往日不能同日而语的关系,但是,不管多差劲,但至少,至少是不会比身边这个虎哥底吧? 普通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能正确的看清楚自己的真实价值,追求着所谓的公平,但是,事实上是这个公平只有你自己觉得,只有你自己觉得自己和对方是一样的,但是,其实,对方眼中,你真的不能和他相提并论,真的! 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这个悲伤的事实,但是在真实的大多数社会制度中,大多数的社会制度,都是必然存在阶级和差异的,在社会背景下,在人需要依赖的社会中,这种差异不是主观存在的,而是真正的客观存在的现实。 很简单的。 小到吃,掌握社会话语权和资源的人,掌控社会多的一方,乃至于社会资源的调配者,他们所拥有的必然是超越底层群众的,他们的吃叫做品尝美食,而大多数的碌碌者,他们的吃,到头来也许也就是为了果腹而已,至于味道,当然也并不是说就不好吃,但这个好吃的度必然是不一样的。不说是否吃的起,即使吃的起,一般人又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安心的品尝这些所谓的美食呢? 再到穿,乃至住行·······差异是显而易见的。他们本身就是社会资源的掌控者,自然的,似乎也是必然的,他们所亲手创造的世界······至少也是规划的世界,必然也是按照他们的逻辑,按着照顾他们,有利他们的态势发展的。 也许有人会觉得小富即安即可,平平安安的就行,但是,已经说了,这种差距,和差异,是客观存在,而非主观的产物。 譬如开豪车的,穿定制衣服的······不是说是否定制衣服有多好,只是说有多贵········ 当这些贵重的物品,叠加在一个人的身上,即使这个不是人,即使这原本是个一文不值的烂石头,只要这些东西加持,这个人也必然金贵了起来。 就如你在撞了一辆五万块钱的车,和撞烂一辆一千万,乃至于一亿的车的时候,所要承担的责任,所要面对的事情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甚至,在一辆豪车刮擦和完全撞烂一辆小破车的事情都是不一样的。 二者,就如一个金雕细琢的青花瓷,一个破烂的只值一文的瓦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即使他们所能完成的事情是一样的,物品的功能的本质是完全一样的,但是,在社会价值观下,在认可这种制度的社会背景下,那么,价值高就是价值高,一文不值就是一文不值。 所以。 青花瓷就是昂贵而高贵的青花瓷,即使它的真实功用,甚至是比瓦罐还低······至少,用着瓦罐用着放心,不用担心磕着碰着不是。 同理。 瓦罐是瓦罐,就依然是只值一文的瓦罐,即使他的真实功效,甚至要比青花瓷还高······但是,青花瓷就是好看,就是贵,瓦罐······貌似除了用着省心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要说这是不公平,其实也未必,昂贵的青花瓷,原本需要进行的工序,就是用比瓦罐更多,更麻烦,他的形成就是手续繁多,而最高贵的青花瓷,还要废掉大多数废品,瑕疵品,这就更进一步的加大了他的价值,他的成本,这也使得他的昂贵几乎成了必然,特别是它似乎也没有辜负他的麻烦的手续,它是那么的漂亮。 而瓦罐······还是那句,除了省心,就真的一无是处了,简单而实惠的制作工序,几乎肯定的决定了他的价值必然是及其低廉的。 因为几乎谁都能制作,只要他想。 而这就想普通人,只要是人,他几乎立刻就可以是。 甚至······要把几乎换成必然。 物以稀为贵嘛! ······已上那句话也未必作数,物以稀为贵,这句话,本事就是价值差异文化的一种逻辑引导的产物,本身就是按着某种逻辑而成就了,即使真的是物以稀为贵······ 这毕竟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应该大多数人都会如此觉得吧?所以,这就是一种众所周知,普世皆宜的普世价值观了,就是所有人所公认的价值观了。 这并没有说是好是坏,只是说,这是大家一起觉得的,一种社会的认知,价值的认知。 所以······错位而让人不是很满意的社会差异的制度,其实,并不能单纯的怪谁,而是所有人一起创造的一种让人无法看清迷障后的,错误的社会认知而已。当然,在最开始的时候,这未必是错误的认知,或者,这种认知,才是最正确的,优胜略汰,在物质匮乏的世界,在甚至吃不饱肚子的时代,这样,才能为自己,乃至族群的是生存机会·······不择手段的活下去。 就是生命唯一的正确! 黑暗森林法则,最原始的生存法制,所有的生命的第一原则就是生存下去,不择手段的生存下去,仿佛·······生存就是除了活下去就再无一丝其他重要的事情了。当然。这话太过偏激,但是,这个所谓的黑暗森林法则确实真正的太过看不起文明的力量了,人以文明已璀璨,而不同,人类以文明区分动物,以康德,制定规则,所有的一切······所有人的努力,是的,所有人的努力,而不是动物的努力,就是为了让人变得更加是人。 生命孕育了智慧、心智,但是智慧和心灵却未必一定要永远活在动物的躯体之内,文明的所有努力,绝对不是让兽性彰显,绝不是为了仅仅是强化兽性,黑暗森林法则,一棍子就将人打回了原始,打回了古老和野兽,这是绝对错误的,绝对不可能存在于高度文明的制度。因为,人或许依然会感官所蒙蔽,依然会被身体残存的兽性所掌控,甚至还将长久的掌控左右着,但是,在更加遥远的未来······如果人类也有幸能成为所谓的高等文明,必然的,他们几乎必将走出人类的躯壳,成为完整的人类,成为纯粹的文明本质······· 这样说,似乎也太过武断了,权当是梦呓吧。 但是。 黑暗森林法则所谓的这种认知观念,却不应该一直的流传下去,直到永远,它帮助了人类得到了生存的机会,让人类得到生存下来权利,但是他并不是在任何时代,任何时代背景,世界环境下都是适用的,在能满足所有人的生存的时代,这样的认知观念就是十足的错误了······至少,在人的观念下,这是错误的! 古老的从前,人类为了生存,为了争夺活下去的权利,为了争取活下去,只能不停的通过战争或者各种自私的行为,暴力或者任何手段,活下的,渐渐的,自私似乎也成了深藏于细胞最深处的一种本能习惯。 但是,人类的生存,长久的生存······或者不能说生存,而是人所喜欢的,适合大多数人,适合人性生存的世界,却决定不是这样的,教育使人明智,知美,懂礼,创造以道德,真、善、美,终于脱离最本能的兽性后,让人能感受到真正由人创造的,人性光辉的快乐。 终于,在除了自私的获取后,人终于也能从其他自己创造的美好品质中获取快乐了。这种快乐才应该是社会的常态,才应该成为世界的主流,成为所有人都承认的真理。 有人不当,为什么偏偏要执着的当一头野兽呢? 这样只会让世界变成一场零和游戏。在这样的世界,没有人会愿意成为那个被辜负的,被消费的人,毕竟,大多数人都是真正的笨蛋,这样的自私在继续下去,只能带来为人所最为不喜的猜忌,带来整个社会的信用崩溃。在再无新的笨蛋韭菜诞生后,社会陷入迟滞发展,因为,本身,这样的社会,价值就是由掠夺和侵占诞生的。他本身早就陷入了零和游戏,他的社会已经丧失了诞生新的产出的机会,这个社会的人在骗了太多次之后,也不会再次相信别人,或者如同复读机一样,成为新的骗子! 这是如何绝望的社会制度?因为他是如何的落后,或者说,也许,这样的社会,本身就是为了最大的几个资本的骗子所诞生的,这本就是消费型的社会制度。 所以。 只有遵守人自己创造的规则,遵守为人民群众所诞生的社会核心价值观,团结、有爱······才是最有序的,最能持续发展的····· 才是最发达的,最完美的适合人的社会制度! 实在无法理解一些所谓的发达国家,一直割韭菜有什么意思,发展各种不及后果的次贷产品,榨干甚至提前榨干韭菜的生存养分,真的有意义吗?真的会换来什么吗?所谓的上流生活的体面吗? 难道,不能让这个国家的每一个都成为最好的人吗?当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都成为最好的人,那么,这些人构成的家必然也会是最好的家庭,而这些最好的家庭必然会构成一个最好的家庭,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杀鸡取卵,一定要用掠夺的手段去获取收获,和满足呢? 难道,生活在一个这样人人美满幸福的美好社会,不是最大的满足吗?难道沐浴着人性的光辉不是最好的高贵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以兽的性满足兽的本能,一定要靠所谓的高人一等创造双感呢? ······终归,还是人还是太过······ 当然······ 这些话都扯远了······ 毕竟······说的只是邵武的不理智的行为,只是说他没道理的非要犟着。 非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得益于此,他终于得到了他应得的报应—— “如果我就是要你做这个堂主呢?在这里。” 虎哥呲着牙,就好像咧着嘴的老虎,那种被惹怒的老虎! 邵武该庆幸的,他总归不是那个女人,所以,他至少没被先打一顿,先以武力开道,从某种程度来说······邵武貌似在虎哥这里,真的还是有一点点面子的。 但是,邵武知道,这一下,真的是不能不答了,不回应,终归不是最好的对待方式,正面的对待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最正确的途径,即使他会很困难。 第一百一十八章 是的。 说这些话,会让他变得更加困难。 就和他不说话,会让变得一样的困难的一样的困难,因为他必然是不会回答对方想要的那个答案的,他必然是会否定对方的想法,对方的期待,他依然会愚蠢的坚持,坚持着自己愚蠢的坚持。 至于。 为什么反正说了也不会让情况转好,甚至会加剧这种冲突和困难,他依然选择了回答,而不是一直的沉默。想开始的时候的那样沉默。 因为。 对方坚持的问了,还是反复的问了,那么,他就应该回答了,是的,应该回答了,他找不到第二个让他自己沉默的理由。 况且。 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在更多的时候,在潜藏在生活的底层,他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像是他在战败后的掘强,迎敌时候的果断,乃至于后来,现在的打算······从一开始的决定就如此面对自己,安稳的度过此生,但现在,发现,想尊严的活过下半辈子似乎有可能要泡汤后的反对意见。 即使前路茫然,即使所要面对的,将是无法抵抗的,但是,如果一定要面对,他一定会选择坚强的面对它,以最积极的态度面对他,一战未必才能知胜败,但是,至少可以让他死得其所,失败的不会后悔。 至少。 说明他自己是努力过的了。 他不想自己的往后的人生里,还会经常回忆往昔,唏嘘感叹,那日、那次、我应该这样的······人生就应该果敢前行,一步一个脚印,活在当下,奋力而坚决的活着。而不是如同口香糖一样,粘腻着未来,拖拽着现在······那样,真的会很累很累,直到累到拖倒了自己,折弯了腰,走过了半生,才懂得放在,这次的放下,甚至是因为疲惫,因为不堪负重,甚至放弃了现在。 因为过去着沉重,未来之深沉,所以,连现在也一起放弃了! 当然。 思想并没有高下之分,从来没有事实上的贵贱高明之别,而且,邵武从来也不是一个高明的人,他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只是,活的够久,所以,想明白了更多,而他这点果决,只是性格中自带的狠戾。 曾经,因为想不明白,所深藏起来,变成圆滑的那抹······因为开始想,所以又开始渐渐重新露出来的锋利而已。 菱角依然是菱角,只是变得更加锋利,从没有目标的刺猬团,变成了准确尖锐的,目标明确的刀锋而已······只是,菱角也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如臂指使了而已。只是,当心灵和自我达成谅解,变得更加从容的成熟。 仅此而已。 邵武他是普通人。 而普通人,在生命的末尾······如果依然还用普通界定标准。 那么这人必然也将普通的完整、成熟。 生命的果实。 在这里都将成熟了吧? 百花生百果。 到这里,不敢这样的果子。 都要谢了,也该成熟了吧? “抱歉啊······” 所以,邵武用缓和了一点,客客气气的话,坚决的再次的拒绝了对方的意志,“我还是觉得我不能同意这事,我不想在这里任职做事,不想再这里做这个堂主。” “如果我一定要呢?如果是我要求你一定要呢?”虎哥的声音因为邵武一直的拒绝,于是变得更加的坚决了,口中原本还有存有的商量的语气······即使原本就不多,但是,现在,是真正的一点的不存在了。 话也不再是平和商量的话,而是变成了冰冷的陈述句。 仿佛,只是在说,只是在通知,只是在和邵武传达,传达他的意志。 所以。 这时候,身为虎哥的对立面,身为虎哥的目标,便应该早早的识趣的答应了才对。 但是,邵武还是说,“我不会当这个堂主的。” 于是,虎哥继续说:“我一定要你当呢?” 他说着,目光越加锋利,也越加的危险了。 邵武,“我不会当的。” “我一定要你当呢?” 虎哥说着,看着邵武,走近邵武。 越近。 于是。 虎哥在邵武的眼中也越加真切了,包括对方混乱的造型,浮夸的彩虹色花花绿绿的头发,以及对方锋利像刀子一样的眼神,和像野兽看到侵犯自己领地的敌人一样的表情。 危险而摄人! 虎哥,越来越像老虎了。 在邵武看来,这时候的虎哥更像他的名号,他的名字——虎哥了。比之前在焦土门口,看到的虎哥更加像虎哥,即使那时候对方更加的果断的动手了,即使那时实际的举动远远超越现在。 当然······ 也许也和当时和现在,邵武的状态的不同有关系吧? 那时候的邵武依然是武道之主,他可以骄傲,他可以更多的,有更多的自信去无视其他人的威胁,因为,那时候的他就是最大的威胁,他自己就是自己最大的自信来源,他的实力就是他I自己心灵最大的靠山。 怕什么? 有什么问题,出来亮亮,要结果,自己手上就可以求真相。 而现在。 邵武依然是邵武,却已经不是武道之主邵武,正如他因为知道自己的强大,知晓他自己的实力,于是他可以果敢而无畏的无视所有威胁,现在,他也与之相对的,因为知道自己的实力已经消失,知道自己的弱小,所以,他再也不能单纯的无视其他强大存在所散发出来的恶意。 因为,从前,他可以用实力正面击溃恶意,现在,他则是要全方位的,立体的,承受所有的威胁。因为他终于可以感知到了,感知到他曾经视若无物的威胁的恶意,是能够给人带来多大压迫和威胁的存在。 压力确实很大。 即使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是这就是不能回避的事实,正如他因为弱小,所以才更能感受到对方的厉害,对方的威胁。 那么。 为什么会感受对方的厉害,对方的危险,乃至于危险,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害怕了吗?至少,也是身体在害怕,他身体,因为对危险本能的直觉,感受到带着恶意的威胁,所以,他在颤栗,在害怕! 当然。 害怕未必代表着退缩,代表着妥协,害怕只是本能,仿佛遇到天敌,那种害怕只是本能,对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本能,这一点,并不如何受思想想法的控制,因为他是本能。而身体会害怕,会颤栗,同时,相应的,身体的害怕也未必代表着,心里,思想想法就要受起控制,未必就一定要臣服。 相反的。 人正因为能够战胜这种具有强大感染力的本能习惯,而显得越加的不同,越加的强大,人类的文明之光,方才是最为辉煌至亮的时刻,这才是真正的人道光辉。 因为本能而动。 因为人道而克制。 “我不会的。”邵武再次回到,确定,强调。 他的目光仿佛因为心得坚定,似乎,目光也因此变得坚定了些,虽然如此便和胆怯害怕的身体更显得格格不入了。 但是,他的目光确实坚定。 闪烁的躲闪彻底消失,所有的目光汇聚成一线,和虎哥危险的视线撞上,分毫不让。这一刻,他因为心灵意志的坚强而坚定,这是属于心的,最为纯粹的坚定,和从前,因为身体强大作为倚靠而强大的自信,完全不同的坚硬。 如此说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因祸得福,邵武的心灵似乎因为遭受的这些,拂去了尘埃,再次绽放出了璀璨的光彩。当然不行······因为生活不是奇幻小说,他的心灵即使在这一刻绽放出格外美丽的璀璨,也和他面对的这些苦难没有太多关系,现在所展现出来的美好,绝对不是因为现在所面对的苦难,他的美丽,只和他自己有关,他的璀璨只是因为他自己,只是因为他原本就如此的璀璨,现在,展露出来,只是因为现在要展现出来,展示出来这坚硬的璀璨用来抵挡这些伤害。 只是。 展示出来抵挡伤害而已! 而罪魁祸首,而眼见这一切的虎哥,看到这一切,对邵武此刻所展现出来的这一切,也并没有露出太多多余的表情,甚至,他的表情更加的显得讥诮的模样了,似乎,在虎哥看来,此刻邵武所展示出来的,所谓的骄傲,所谓的坚持。 在她眼中看来,似乎并没有,并不是如何值得骄傲,值得夸赞的事情,各花入各眼,真的不错,在虎哥的世界,在虎哥所生活的时代,生活的背景,他所教授的知识,和认知,并没有人教育过他这些,也并未有人和他解释过这些。 所以,在她眼中,这些品质,或者说,任何所谓高贵的品质,在他眼中,都不是什么值得夸赞,值得认可佩服的事情,甚至,更多的,对虎哥而言是陌生的,他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他们。 所有,也从未认识过他们。 所以,他看着邵武的眼中,也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威武不能屈而感到惊讶,感到佩服,其实也是很熟悉的事情,在虎哥的认知世界,在虎哥的世界,虎哥的认知中,只有强者才值得他正看看待,只有对手才值得他正眼相看,他生活的世界一直就是优胜略汰,一直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从某种意义而言,和现在的焦土的环境是如此的相似,所以,这也是虎哥可以在焦土生活的如此习惯,如此的如鱼得水的原因,他······本就是生活在这样的世界的人,他本就是这样的世界中长大的,所以,他能如此成功的活在这样的焦土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仿佛鱼儿可以在水里呼吸一样简单的道理。 他原本就是可以的。 所以,情况依然是恶劣的,虽然,因为邵武的坚持,因为心灵的坚强,所以,邵武的心灵抗住了虎哥的威胁,抵抗住了虎哥的威压,让身体摆脱了仿佛遇到了天敌的危险,还能对虎哥做出的威胁做出反对,依然还能表示自己的反对意见,但是。 心灵不能直接的影响现实。 这是最大的事实。 所以。、 邵武所要面对的问题其实一直也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加轻松过,更别说是解决了,邵武依然需要面对他,面对这致命的危险! 因为。 虎哥不吃这一套。 他可以说是最为实际的人,绝对不可能出现,因为对方威武不能屈,因为对方宠辱不惊,因为对方优秀的品质所折服,或者改变自己想法,改变自己接下来行动的事情。他只为最实际的现实而改变,他只会在身体感受真切的感受,才会让心,让他的思想产生变化,可以说,其实,虎哥才是最严谨的现实实践者······而幸好,幸好邵武真的不是那种所谓的金絮其外败絮其内的所谓的花花架子,他在此之前,他就早就在虎哥面前展露过了自己的强大。自己的武力,即使,现在他因为武道根基被废,因为失去了曾经的I一切,他已经不是曾经的武道之主,他不在拥有曾经的武力,但是,他至少还是武道之主。 而在他目光变得坚定的时候,让虎哥也再次回忆起了邵武的曾经······是的,虎哥如此的健忘,最开始,他真的已经有些健忘了,只是那么短的时间,半天不到,他就差不多已经要忘记了邵武曾经差点要干掉他的事实。 邵武是强大的······ 邵武就在眼神重新的变得骄傲坚定的那个时候,就让虎哥再次想起了这个事情。而这,代表了,虎哥再次记起了邵武的强大,而当邵武的强大再次出现在了虎哥的记忆之中,也代表了虎哥承认了邵武的实力,和强大。 而实力,强大的武力,在焦土就代表了面子。 也就是说。换算一下,虎哥终于正视,承认了邵武的面子,然后······也理解了邵武的坚持。 第一百一十九章 当然,最重要的是。 在承认了邵武的强大,地位和面子后,也代表了邵武是能和他虎哥平起平坐的存在了,也就是说,意味着,邵武那种不太给面子的行为,似乎也变得不算不给面子了…… 大意就是,邵武脱离被低级生命的阶级层次了,在虎哥心里,邵武终于不在是小白兔的角色,只能吃草的食物链底端存在了。而是成为了一只食物链上层······至少也是能吃肉的捕食者了。 作为同一等级,最大的好处就是,邵武的面子变得值钱了起来,至少,不再是无足轻重的存在了,至少,虎哥不会因为被低等生物的冒犯······而选择直接动手了······· 简而言之。 邵武暂时脱离了被攻击的危险。但是。 与此同时,相对应的是,虎哥对邵武的攻击等级提升了,大白话就是,以前攻击意图的触发数值是1,即说一句不应该的话,冒犯他虎哥的话,就像是那个女人,随随便便的,就因为一句不是很走心的,其实并不是很严重的话,就会招来虎哥动辄的打骂······当然,邵武要比这个女人触发数值会稍微高一点,否则,他早就嗝屁了。 然后现在,高触发数值,即,虎哥不是因为一些不算重要的话而生气,而迁怒邵武,因为邵武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但是,与之相对应的是,高触发数值,对应的是更高强度反击,攻击,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以前是小朋友,是小角色,只是很不行的,在虎哥心里很垃圾的人,甚至连对手都称不上,所以,出手也只是很随意的那种,大意就和在家生气,暴怒之下随手扔下什么东西是一样的道理。 但是。 当他虎哥真正对方放在了心里,将对方真正看做敌人了,那么,不管是出手的意义和原因都变得不同了,这样的出手,必然不会是像生气随手施威的那样随意,这样的必然是经过精密思考,琢磨出手后的出手了,因为是对方,所以,必须得重视,所以,必须的出手,必然是慎重思考的,有调理的出手。 因为是值得称之为对手的敌人,那么对方就必然是一个强大的人,如果这样,出手还不甚重,还不重点,那就很有可能会发生马失前蹄这样阴沟里翻船的事情。 雄狮博兔尚出全力,那更何况是有脑子的人呢?! 所以。 邵武现在的面对的就是,一个刚刚消失的不算大的危险,然后迎来了一个虽然还没有点燃,但是,很有可能点燃,然后点燃后,很可能会直接将他炸上天的定时炸弹。 当量骇人。 “······” 在一旁,一直做着观众的女人,其实心里应该才应该是心理最复杂的一位,因为,她的身份,其实在这场交谈中她才应该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位,至少是比虎哥更重要的哪一位,当然,这里指的仅仅是影响到的人。而不是参与度最高,可以干涉度最高的那个人,能干涉到事情的多少,只和身份,地位,权利有关系,这点虎哥是事件中最大的变量,因为实力,因为地位,因为权利,他基本是左右事情最重要的因素。 但是说到直接影响,对生活的影响,这对虎哥真的是最低的,甚至可以用跟他卵关系都没有来形容。 本来就是。 这事情,其实成不成,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敢邵武是否最后的结果如何,不管邵武是不是原因接管这里的最高的权限,做这里的管事,成为这里的堂主。这些,对虎哥而言,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邵武是否当上,是否在这个位置,对虎哥的影响都微乎其微,甚至可以用毫无影响来形容。他虎哥还是该吃吃该呵呵,难道他邵武当了这里的管事,他就不来这花楼潇洒了?不可能的嘛!难道,邵武当了这里的堂主,他就可以享受到从前没有享受过的至尊级待遇,因为花楼有他的兄弟,而且,还是最大的那个管事! 当然不! 因为邵武不管当不当这个管事,他都是这里的天王至尊级别的超级贵宾,谁敢否决他虎哥的意见,没看到这里现在的管事,那个女人都是随便打杀的对象。 他是虎哥。 在焦土之王不直接管事的时候,焦土的天。 就是他虎哥。 他虎哥说的话。 除了几个在虎哥看起来的混蛋~ 就像女人,他面对施展暴行的虎哥,又能做出什么呢? 她是如此武力,面对这样的武力,面对着世界的残暴,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并不能! 所以。 生活展现在她的面前,如此的荒诞,如此离奇,仿佛一场没有主题的默剧,逻辑错乱,可笑至极,但是,比这荒诞更加荒诞的是,女人她看着这样好像屎一样的场景,他却必须要、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甚至一丝。 即使是屎,即使是死。 她也必须面含微笑的,优雅的含下。 因为已经习惯。 因为她早就把她血肉融入了这个世界,她······在已经无法摆脱这些,无法离开了,即使是死,她也将必然的死在焦土,腐烂在焦土! 没有一丝脱离焦土的可能。 如此的腐烂。如此的生长,和焦土的深入骨髓的交融,是即使是死,也无法摆脱的,即使是思想,也随着一起腐蚀的那种同化。女人她现在是女人,但同时也是焦土的,思想的同化体。可以说,女人的思想,和焦土的思想是相同的了。 如此。 又如何能够摆脱呢?因为,人是无法摆脱自己的,特别是在这毫无依凭的情况下,如何,才能在无所借力的情况下,去挣脱他呢? 所以。 即使莫名其妙,即使在强颜花销,但是,她依然也只能看着,看着这一切犹如默剧一样上演,也许直到死亡,她才能逃离这一切吧! 假笑。 毫无感情的笑容。 站在那里。 只是,突然似乎有些麻木,有些累了······ 当然,这并不是为了逃离,因为他开始厌倦这一切,她······只是看着这两人,感受到自己的无力,继而感到无力······ 阶级的差距,武力的差距,也是绝对的差距。 上位者交谈,余者等候······怪怪的。 即使在美,即使她很美,但是,她的美丽相对于权利的斗争,面子的争执······依然,轻若无物。 女人,她,在焦土只是甜品,只是最不起眼的一抹可以添色,但永远无法成为主色调的角色。 视角转回邵武和虎哥。 相比一度手足无辍,不知到手该放在那里的紧张的女人。邵武和虎哥两人因为虎哥的态度的转变,两人说话的氛围似乎也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至少看去,变得很淡了,变得那么明显可见了。一触即发的危险消失了,针尖对麦芒的争锋也消失了。 虎哥紧绷的,仿佛厉鬼充满了危险的笑容也松懈了下来,怎么说呢,这样的笑容相比的之前,虽然没那么灿烂了,但也没那么危险了,甚至,还多了一分奇怪的真诚······ 这真诚来的奇怪的不行。 这可不是嘛!这在之前看来,这位虎哥仁兄几乎就差要直接下手了,还是下杀手,现在,却突然,又转变了太多。多变的虎哥,像是变态,神经病的虎哥,别说,那真的是感觉毫不辜负这些赞誉了。 虎哥说道:“不想当?” 他问道:“真的不想?” 邵武坚定,毫不犹豫道:“不当。” 邵武感觉气氛一滞之间······这所谓的气氛的一滞之间,说的就是邵武感受到虎哥的危险,说出这些话时所需要的承受的压力。虎哥太强了,给予的威慑太强了,邵武说出这样的反对的话,就必然要现在心里做出相对的心里调整。 但是。 就在邵武自我感觉着,来自虎哥身上那带给他密不透风之感的压力危险之际,他突然听到了虎哥说道:“那就不当喽!” 虎哥轻笑着,“不想当那就不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邵武对虎哥的话甚至在最开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百八十度的弯转的,差点把他带勾里去了! 但是,邵武还是在最后的关头,即时的踩下了刹车,这让他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对虎哥态度的变化,即使是邵武自己,也是很好奇的,很无法理解的,确实,邵武,对虎哥这态度的琢磨不定,是真的感觉到佩服了。 这是什么鬼? 为什么会突然的就这样,刚刚的还是狂风暴雨的,仿佛下一瞬间,好像就要电闪列明,天打五雷轰,五雷轰顶了,但是,在下一瞬间,瞬间又似乎雨过天晴了,一切似乎都过去了,或者说,仿佛刚才就是错觉,就是一场自我的梦呓,幻想······ 一切显得如此的不真切,如果这不是真实的能够真切感受到的现实的一切,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一切,那么,他甚至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如此的不真切。当然这都是有原因的,会让邵武如此的感受奇怪,甚至表现还不如身边那位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满脸热情微笑的女人。至少,对方的不动于形的表情比自己好的太多了,演技比自己好太多了······· 当然。 这也是有原因的,毕竟,邵武比女人,比对方而言,真的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是很够,他并不是焦土的人,甚至对焦土的规则了解的都十分的有限,十分的有限! 他不知道,也不熟悉焦土的规则,不知道焦土的规则下,即将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是很了解虎哥······即使是对方开始对他称兄道弟,但是,他依然是对虎哥不是很熟悉,他只是知道,一件事情,对方似乎是个·······神经病! 关于这点,也许是真的太过明显了,虎哥表现的毫无掩饰了,所以,邵武十分清晰准确的确定了这个事实。这是一个神经病。 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已经感觉八九不离十了,特别是接触越多,这样的想法也越加确定,而这种确定,随着两人交往的时间推移,更是以指数倍的无限增长着,已经无限接近甚至超越百分之百······· 而这一点,也是邵武刚才对虎哥突然态度转变之时,唯一曾经做着的心理准备,邵武也是仅仅靠着这点,方才撑起了刚才的场子,方才让自己在这样的急转弯下好好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邵武调整好心态,好不容易才调整好的心态,所以,说着话,还是感觉有些飘~ 所以,他怕自己还是会露怯,所以,他干脆就没有说话,他干脆就是直接点了点头,就和一位大佬一样,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他点了点头······ 原因真的是像开始说的,就是因为这样更像一个大佬·······当然不是! 这不是犯二吗? 这是多中二才会犯的事情,要多蠢,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只是点点,就仅仅是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虎哥而已,他只是确实有些不擅长应付虎哥这样态度如此往复的人而已! ”那好吧。“虎哥耸耸肩,玩弄着I自己的头发,对邵武貌似不太礼貌的举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过激的举动,这态度,和刚才的相比,是真的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了,彻底的变化! 不过,他还是说道:”其实我还是觉得这里不错的,你看姑娘大把,还这么漂亮。“说着虎哥看向一旁的耐心等待的女人,对对方挑了挑眉,然后,女人就无比的妩媚的走了过来。 虎哥直接揽过女人,对邵武展示道:”你看,这么好看的女人。“ 第二百章 “虎哥你说笑了。还是得谢谢虎哥的抬爱才对。” 被、虎哥揽着,正对着邵武,女人露出熟练的,没有一丝委屈求全模样的笑容,是无可挑剔的笑容,是妩媚的笑容,非常女人的那种女人非常的笑容。 如何的笑容。 对着邵武笑脸温和,眼角眉梢全是媚态,一颦一笑,全都恰到好处,她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或是像不怨不满之类的消极情绪出现在脸上,或是有像是斗败公鸡被斗败之类的沮丧的情绪占据心情的大多数,至少······面上是看不太出来的,倒是,女人她眼角眉梢之间的柔情似水的媚态,似乎却有一丝丝小小女人的弱女子的气质夹杂在其中,但并不能浓烈,是那般的恰到好处,所以,也就不会给人以太多做作的感觉,这只是应着刚刚被攻击的,刚刚好展露出来的一抹让人心生我见犹怜的感觉。 总之······ 一切都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表达的,表现出来的恰到好处。展现这一切的女人,就像鱼儿见了水,王八见了绿豆······总之,这是到了女人自己的主场了,如鱼得水的感觉。 其实。 别看女人被虎哥揽着,似乎是被强迫的,别看女人表情中也展露着恰到好处的丝丝不可见,却可感觉的哀怨委屈之感,但是,感觉就这的只是感觉,只是自以为是的错觉,这只是因为女人是专业的这一方面,虽然已经做到了管事,已经不怎么参与事实工作,转到了工作岗。但是,曾经的业务第一就是业务第一,如果不是拥有最好的业务能力,她也不可能上位,上位的也不可能是她了。现在,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这对她而言已经是本能的,溶入血液的技能了,而这也让她终于感觉到这场交谈中终于感受到了地位,是因为,终于到了自己可以发挥的地方。人啊,不怕脏活苦活,最怕的其实是没活可干,而且是自己生死不在自己手上,受制于人的时候,没有能力,没有利用价值。也就意味着没有了生存的价值。 这一刻的女人是极为美丽的,是闪着光芒的,因为,这一刻的她是闪着光芒的了,是生物本能中异性最好最完美的伴侣的形象。既不会像风尘女子一样浑身找不到人味,又展现着自我最好的一面,这才是最强大的诱惑,这种诱惑源自于生命,就像爱好美食一样。此刻,她就是那最美味的美食。不得不说,有些本事真的和年龄无关,就是能力的强弱不同,那种发自内心的力量气质,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学会的,即使是徐娘半老了,她也依然有其最特殊的最特别的气质,依然会有男人就吃这一套,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她在这座城市,在这座她的容颜之花永远不会枯萎的世界,她再也没有了衰老的危险,没了年龄的掣肘,如此,她的无与伦比的技巧······加上她的年轻美丽的容颜,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爱,那么多人依然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虎哥才会青睐于她。 一个可有可为的女人。 只有美丽。 但······仅仅美丽,就已经足够她耀眼了! 总算。 虽然美色当前,邵武却不甚激动,并没有露出掉价的猪哥脸,并未因为垂涎美色,就不能自己了,他毕竟不是行至于心的虎哥,毕竟,他家里没有可以挥霍的万财。 他是邵武,只是一个一贫如洗的邵武,他本质上已经没有了可以挥霍的任何资本呢,只有像虎哥这样的人呢才能肆无忌惮,因为实力,因为强大而武力资本。 而且······邵武他因为想要专注武道,还自己给自己打了封闭针了,甚至,在他的计划之中,在他关于自己的武道的规划,身体强化的规划中,他对身体的改造,甚至于是有打算放弃哪方面需求的。 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专注。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女人对邵武的杀伤力其实是更大的,因为他的身体被重新塑造了一遍,可以这么说,他的那种感觉虽然久违,但是确实复苏了······ 但是。 还是要感谢的,感谢因为长久的禁绝习惯,即使是身体的技能恢复了,即使是身体的功能恢复了正常了,但是他自己却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了,除了身体源自本能的反应,除了差异身体一点点点诡异的火热的感觉,其他的,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想法,而身体上的一点点燥热,对他而言,其实真的不是很起眼,因为对武者而言,对经常在战斗中受伤的人而言,身体平常要承受的摧残就很严重,身体上感官的刺痛经历的多了,就变得麻木了,武者的大脑也在适应身体上的变化,一般而言,武者的,特别是经常战斗的武者都是大神经,对身体上细微的感觉很难在意。是的,并不是说,武者就会变得感官变得格外的强大了灵敏,毕竟,这不是武侠小说,没有诸如内视之类的神奇升级感受。和收获,武者就是打熬身体,一点点,一天天打磨啄木出来的强者。 只是打架厉害的人而已。 所以。 现在的邵武呢,他的情况就有些神奇了,从前他是生理上的隔绝,但是现在虽然身体上的限制被破除了,但因为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现在,他的心于是也不会立刻想到这一方面了,也就是说,以前是胜利禁绝,现在,他则是心里上的禁绝。这事情说的复杂,可能有些人不能理解,但其实很简单,就像早上调整了闹钟,习惯了一个时间清醒过啦,然后,有一天闹钟虽然没电了,但因为生物钟,因为身体习惯,他在那个时间还是会醒过来,应为,已经习惯,就像身体,身体的肌肉记忆,但是差不多的意思。 至于。说邵武他的身体隔绝取消后,他的身体,他是否真的以后都是否还行,在身体的限制取消后,他还是不能受制于美色,是不是他的哪方面就不行了,也不是。他的身体毕竟是健康的,是真正健康的身体,甚至,还要比一般人强壮的身体,只是,现在的习惯,现在的没有被美色诱惑,只是他自己还没发觉而已,当他第一尝试,再次吃到肉,曾经的一切自然也会随着回到自己的身体。 毕竟。 那是生命的本能的东西。 不是需要学习的东西,一切只需要自然而然的,很快,一切都会慢慢的回来······只要邵武不要再次屏蔽自己,隔绝自己的感受。 不过,好像邵武现在也什么条件,对自己进行限制了,他现在一贫如洗的,别看只是I简单的隔绝手段,但是事实上,这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价格,在经济决定一切的地方,资源从来不可能公平配发,想要拥有什么嘛,就必须要付出相对应的手段,世界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在他之前待的那个自立城区是,在现在的焦土更是。 更何况。现在他接受1了蜉蝣者之生的强化改造,这基因药剂别看强化武力的能力一般,但其实对身体的改造程度是和他基因药剂的等级是成正比的,甚至还犹有过之,三阶基因药剂本身对身体的强化强度和程度就十分的高了,更何况是最完美的蜉蝣者之生了。虽然鸡肋,但是掌管的身体的部分却十分的高,包括那里。 想在他的地盘下,还想搞小久久? 不可能的事情! 该是什么样子!就必须是什么样子。 不敢怎么说。 反正虽然女人很美,很有风韵,但是面对邵武,真的就是抛媚眼给瞎子看来,至少在,邵武开荤之前都是如此。 所以。 邵武完全就是用一种完美无视了她的方式,回答了虎哥的问题,连多看一眼都没多看对方的。 邵武只是看着虎哥,对对方话里的意思,表现出来十足的慢反应。 他看女人只是瞥了一眼,但看虎哥确实一直看着,因为,虎哥才是关乎他命运的人,才是接下来要和他谈正经事,他关心的事情的人。 邵武这样的认真的看着,倒是让虎哥十分的不适应了,虎哥被邵武看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对方的表现实在不是太男人······ 虎哥翻了翻白眼,对邵武的认真的态度,还是没有任何正面的评价,并不是任何一本正经,认认真真都有人觉得是好事的,反正,虎哥对这样的正经的人不是很喜欢,这会让他感觉自己被人在低着头看着,这种感觉很没由来,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他很不喜欢,于是他露出了笑容,“看来邵堂主是真的不适合这样的地方,看邵武堂主是真的很看不起你们啊!连看都不想多看你们一眼,你赶紧藏好了,别给邵武堂主看到,污秽了邵武堂主的眼睛。” 有些奚落的话语,虎哥难得的说的出来这样高水准的话。也是也是被邵武气到了口没遮拦·······了········ 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反过来,看不起邵武的意思,暗讽对方是虚伪的小人而已,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还挺高尚的,但是,其实还不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这一点,虎哥甚至还感觉骄傲,至少,他眼中是有女人的,毕竟,女人的美丽还是足够动人的。 但是。 你邵武就未免太过分了,连看都不愿意看,这是有多看不上人家,多嫌弃人家,自视甚高到这种程度了吗?但是,你这么觉得的话,那你还算是一个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道德水准很高的人吗?并不是,在高品质的道德标准上,依然有一条,即同情弱者,还有仇视自以为是,其实很多逻辑并不是很能说的同,甚至还会互相矛盾,但是,只要存在,就要批判力,就可以审判道德败坏之辈,判定你邵武的自以为是的道德,只是自以为是,其实你同样不是好人。 确实。 这又有一点矛盾了。 虎哥为什么要证明对方不是好人呢?这里不是焦土吗?这里不是只崇尚武力,只管手段,不叫良善吗?甚至,从某种程度而来说,焦土是鄙视善良的,笑贫不笑娼才是正道,那么,这样的话,那证明邵武时候好人才对,因为,证明邵武是好人,才是鄙视对方。 这逻辑似乎又有些问题了······ 但其实比之前虎哥自己的证明邵武不是好人,更扯淡一点······ 至于,虎哥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突然证明邵武不是什么好人。其实说来也奇怪,虎哥自己甚至都不太能够想的明白,不是太清楚自己在想的什么。 不过这也无所谓,这说起来,也不算很奇怪的事情,虎哥做事,大多数时候其实还真是这样的思维方式。什么思维方式,那就是不思考的思考方式,怎么觉得爽,就怎么来,想什么?身体做主,随便就好,克制,只有面对焦土之王时才存在的东西。那还是因为确实打不过焦土之王。为什么,因为,人有时候,不对,人和野兽最大的相识,这么久来,所有物种,唯一不变的,是怕痛,这一点,即使是疯子,即使是神经病,也不例外,只有怕疼,才会改变,才能进化,实际上,怕疼,知道疼,才是物种进化中最不可替代的一环,甚至超过了对后代的传承! 怕疼。 因为怕疼,所以,长着粗长獠牙的野猪连牙齿都进化消失了,因为,这才好吃点,才能够好生存下去。桀骜的狼群连尾巴都弯了一下,因为只有尾巴弯下,才能有吃的,共计会打鸣,会生蛋了,会有不守静的蛋了,这是完全生出来给人类吃的······· 第两百零一章 而这。 而这一切。 真的只是为了能够殴打他的人类能更加舒适的享用他的美味——不腥~ 乃至于,仿佛依然野性未驯的狮子老虎,在马戏团,看到站在眼前,连他一塞牙缝都不够的驯兽师,只要看到对方,甚至连嘶吼都不敢了,或者······只敢无声的嘶吼了······ 只要活着! 这是生命最大的本能。 这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而宽泛的问题,并不是只言片语可以完全讲述清楚的,乃至于就连人类历史上曾经的一只进化概念,不对,不是概念,而是进化之路的一支,一个进化的体系,都是根据其中的原理进行研究实验,研发出来的。 哲学和科学很多时候都是不分家的。 究其原因。 其实是因为,人类的思想本身就是遵循着最适合生存的本质演化,仿佛本能一样的诞生出来的,除了思想外,更多的是类似身体cpu的处理终端,处理身体需要的,进化,生存需要的处理终端,为了活着,调配统治着身体的一切,潜意识本身就拥有远远超越表意识的最高身体机能挑拨权限,潜意识拥有的处理能力远远高于表意识,只是,他的功能和作用,他的存在的原因只是需要人类活下去,乃至与人类的大脑的运算能力,都是潜意识潜意识的意识到人类需要智慧,于是他好心的分配了那么一点点的运算能力赐予人类的思想,或者说,还要更早,潜意识分拨的运算能力,一开始并不是分拨给智慧,因为智慧在之前并不存在,只是让人脑有了因地制宜的能力,运算能力,而之后,这种最本质的运算能力由此诞生智慧。 这事后话。 总之,身体拥有的,是远远的超越人脑自己意识到的,生命原本就拥有无限可能,因为,生命本来就是成无限的可能中孕育出来的。 而智慧,其实只是在学习模仿本质的过程,这些其实原本就存在的本质,或者,即使有些世界的本质貌似不存在,也只是这些本质按照人类的需要,放在了不同的位置而已,因为放置在不同的位置,变成了不同的样貌而已。 在一个时代。 有那么一个时代,人类的技术发达到了一个极端可怕的地步,特别是其中的生物科技,而在那个时代,人类的思想,各种各样,很特别的思潮涌现。人类的审美,人类对美的判断也出现了变化。 这时。 因为生物技术的高度发达,人类可以随意的改变自己的能力,只是因为一切想法的限制,人类没有为自己的身体装上猫的牙齿,狗的尾巴,把自己变得人不是人,狗不是狗。 但是。 在道德的物种限制之下,人类虽然不能把其他物种的身体器官添加到人类的身体上,让人头变成狗头猫头乃至老鼠头。 但是。 人类的五官,眼耳口鼻······却可以随意更换位置,那时候,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严格的遵守传统的观念,传统的思想,不让自己跳出人类的框架,没有敢在自己的身上添加各种各种其他物种的器官。 但是。 他们开始追求自身外貌的变化,他们不加添加,但是,他们可以更改,改变位置······眼睛跑到了鼻子下面,嘴巴长到了左脸颊·······看去,无比的怪异。 甚至。 这样的人,外貌看去的怪异程度,远远的超越了那些对自己的身体完成改变的猫头人,狗头人……诡异的恐怖! 但是。 即使他在恐怖,你能就此说对方不是人吗? 他一个鼻子两个人耳朵一双眼睛一张嘴巴,还就真的是最传统无奇,最普通的人类了,他的基因序列甚至都没有改变,他生下来的孩子,还是人类,他在物种学的范畴之内,还是最普通的人类,和那些完成异他物种改变的变种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他们的基因还是人类,最传统的人类,而那些变种人,他们的基因底层已经变了! 对此。 又能说什么呢? 这算什么呢? 其实很多事情······貌似有丝不对了······ 为什么事情,话头会扯淡这里来的? 言归正传吧! 虎哥说了邵武不是什么好人,说了对方其实貌似不错,但是其实实际上本质其实还是一个混球,不折不扣的坏蛋…… 理由。 虎哥给出的理由是,邵武看不起这些从事着不好的职业的女人了,他鄙视这个行业,自视甚高,这难道还不是道德败坏······ 貌似有些问题,这个逻辑思维的方式,不得不说,确实有些显得怪异,这倒是更像是说邵武不是圣人,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一定是和他一样的坏人了。 “……” 只是,如此的话语,竟然话语,竟然一时之间让邵武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他甚至感觉自己真的像是虎哥说的那样,真的就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不对,是个要自我鄙视的坏人了! 但是。 邵武算是坏人吗? 这其实并不能如此绝对的说,如此绝对的下判断,就仅仅因为这一件事情,以此来评判邵武是不是好人。 确实。 本质上……邵武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一个坏蛋…… 但是。 绝对不能仅仅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如此武断的判断这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其实人的思想真的有些时候是显得很模糊,乃至荒诞的,就这件事情而言,只能说这个看不上这个行业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人也未必就是坏人,这样的人更像是介乎于好和坏蛋的中间,不好不坏,你不能说他是好,还是坏,他就是不好不坏……如果你认可了我的判断,就意味着,上面的话,前面的话,说人类的思想就是混沌蒙昧乃至荒诞的最佳佐证。 人类的思想,想法,就是一个不断接受外界观点,不断被塑造改变的产物,他并没有固定不变的真理,倒是有公式,各种心理公式,比如塑造思想的公式,双端效应,如何理解,就比对,对这件事情的判断。 塑造了一个新的概念,在好和坏中间,塑造的一个新的观念,他就做不好不坏,在原本的想法中,至少还纯洁的人的思想中,他的脑袋里其实是没有这个概念的,他的是一个非黑即黑的人,但是,只要他按照之前的逻辑方式,按照那个思路去想,那么一个新的概念就这么被引导出来了。 满足这个思想塑造的要求,有两点,一点是本来就已经被创造出来的,本来就已经成功存在于人类的大脑意识中的本有概念,然后找出这个本就存在的概念的一个点,就好像在一个线团中,找出一个线头,然后根据这个线头的线索,让人的视线跟随这条线,看到处在这个线的另外一端的另一个线头,那个线头,有着新的东西,是新的概念,甚至是从来没在世界出现过的概念,但是,只要他是和最开始存在的概念,处在一个相同的一条线上,那么他的存在的真实性就存在了,线的本身和线的最开始真实的一条就是这个新概念真实存在的最佳佐证! 而这个过程,更是视线全程关注的,这样,就更加完美真实的证明了这些,这个概念的真实存在了,然后事实上是,你所看到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别人特别展示给你看到的呢? 至于。 为什么说邵武真的就是一个坏人。 是因为对方真的就是一个换人,他的坏是因为他其他方面的坏,而不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情,邵武所谓的反应不过来,也只是因为就这样事情,虎哥说自己是坏蛋……让他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且,甚至有些委屈了,这不是冤枉人呢吗!? 当然。 判定邵武自己是坏蛋的结论为什么这么肯定,或者说,为什么,邵武自己判定自己是坏蛋的结论那么确定,在这个本就是塑造出来的事情,不是非白即黑的事情,还如此确定的肯定自己是坏蛋。 这个问题其实很有意思。 倒是也和对女人的职业的是不是可耻的观念思想扯上一些关系,他们的逻辑方式其实是一样的。 既,在确定,世界本就是构造出来的,不存在真正确定的一定的真理之前,人类的思想还有一层已经被塑造出来的本质思想,这个思想和想法在他没有意思到世界的真相之前就已经被创造了出来,这个世界包涵创造者为他塑造的世界观,人生观,善恶观…… 这就是这个人,这个思想就是这个人的本质。 如果无法理解。 可以想象一台电脑,电脑安装了一个系统,然后有一天有一个工程师在这个电脑上开始工作,开始在这个系统中,编写程序,乃至与系统……电脑就是人类的身体,最开始安装的就是这个系统就是这个电脑的最本质的思想,是电脑的的本身,可以支配这台电脑的所有硬件的拥有最高支配权的本质操作系统,而后来对世界的思考,各种可以套用的公式也好,就像这个工程师,即使在这个电脑上,用这个系统编写出什么更多的系统,但是,拥有电脑硬件最高权限的只有一个系统。 这个系统就是包含人类的最本质善恶,世界观的想法,对和错,善和恶,都由这个最本质的想法决定,在这个大前提下,即使你对世界的本质认识的如何的清楚,但是,和你自己无关,你不能因为说知道这个世界都是虚构的,就可以没有心里负担的杀人放火,因为,人可以欺骗所有人,到那时,唯独的,他欺骗不了自己,他心底里一直存在的善恶,世界观会告诉他,自己是错是对! 更何况,这样的系统安装在这台电脑上,就必然会有创造者,且系统多是批量生产,且甚至是云系统,既所有人,共同使用一个系统,一个一模一样的系统,就像,人是社群生物,是一群人,一个族群一起生活的物种,那么关系构建,就是将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乃至无数人连接起来的最重要的连接线,甚至,可以这么说,本身人大脑中存在的系统就是不完整的,当一个人接入大的社会,他就会成为社会的一部分,就会成为社会这个庞然大物中的一分子,人的价值,也在这个社会中得以提现。在这个社会中会存在社会要求的善恶观念,融入社会的每一个人,都接受着同一个的善恶观念,善观观念成了世界观,或者说,世界观本身就是塑造了善恶观念。 在这个大前提下。 对于好坏,对于任何事物,都有了判断的标准。比如善恶,比如职业的好坏。偷鸡摸狗,社会对这些事情,都有十分明确的判断标准,甚至是社会,会直接指定法律,进一步判定一件事情的善恶。比如女人的职业这件事情,这个职业,确实,在客观中,他就是一个职业,一个谋生的手段而已,但是,在社会观念中,众人集体的意识大家公认的他要是不好的职业,他也就真的成了不好的职业。这里有两个元素,一个是职业,谋生而已的职业,当然不会让人鄙视。真正让人鄙视的是,这个职业应和了道德观念中的一部分,具体的,不好细说,防止和谐。 总之,这就是原因了。 而邵武呢? 他生活的时代,怎么说呢?处在一个思想的边界点,一个算是思潮涌动的是代理,那里,依然存在对传统观念的认可,但也有新潮思想的冲击,及笑贫不笑娼这类的思想…… 那么,生为社会的一份子,至少曾经是生前社会的一份子,他当然的,理所当然的会对这个职业生出一点点不好的想法,乃至与是感觉到羞辱。 如何说,他的年龄,在传统观念中占据的思想成分都要更多一些。 第两百零二章 所以。 不可避免的,一些不好的感觉还是会有的,他的一些想法,还是会让他觉得,这个职业会让丢人。当然,又因为人人平等,没有所谓高低贵贱的标准,让他并没有怎么鄙视这个女人从事这个行业,乃至于,让邵武感觉到自己不是很看的起这个行业,他甚至会为自己不愿出任这个花楼的堂主,感觉到有一丝愧疚…… 这就是位于思想边界处最难受的地方了,他的脑中,既有传统观念的残留,又是生活在新时代的浪潮中,时刻接受着新思潮的洗礼。同一件事情,两种不同的意识形态,会让他对同一件事情,做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判断,既鄙视又同情,乃至于会对自我进行怀疑…… 精神病了…… 倒是,在外后一些年,也许,这些想法就会完全消失了,在邵武的印象中,传统观念早就有些支离破碎的意思了,他的思想只是一个很别扭的存在。 显然。 在他死后一些时光,传统的观念应该就会完全消散不见了,其实这样也好,依然不愿完全摒弃,乃至与主动接受新的思潮,那就完全毁掉从前的吧,拖拖拉拉,只是苦了站在分叉路过看不楚路的。 是人是猫是狗是鼠……自己恐怕都要看不清楚了! 思维、意识,真的其实是一件相当玩味,有意思的东西,当你没有意识的时候,当你没有见目光看过去,没有意识到错误的时候,你可以安心的,平安无事的过下去。 他就一直在那里,你却不会去关注他,那时的他是恒定的,固定,不变隽永,是真理的,但是,当你将目光移动过去,就会发现……为什么如此的不对劲。 如果无法理解。 那么我想很多人会有这样类似的感觉,不说意识,就说字,一个普普通通的字,即使是字本身,“字”这个字,不想他的时候,他就是“字”,但是,当你将目光一直放置到“字”身上,就会产生一些怪异的感觉,你就会想,为什么字是“字”…… 乃至于。 长久五度的思考,甚至会让你忘记这个字,突然,就不知道这个“字”读什么了,你突然的就不认识这个最为普通的字了! 以逻辑角度来了解意识的话,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 一个以逻辑的方式去思考意识本质的方式。 意识是否真实存在,意识的存在依据到底是什,什么才适合真实的意识,意识是虚幻的想象,一个概念,还是一个实质存在的东西。 一个有趣的例子。 小李和小张二人,这是故事人物。一套可以完美控制人体反应的器具,这并不是一个很难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很高度精密的工具。人类很早就拥有了生命的密码,在人类看到身体情绪的诞生的原理之后,就学会了这些,人的所有情绪,喜怒哀乐都是身体对外界事物的本能反应,至于具体的身体的感受,也是完全因为外界发生的世界,从视觉听觉,被身体接受到,然后,人便随之产生了各种反应,于是,人就产生了各种的情绪。其实,包括爱情,人类完全可以利用各种手段,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所有在恋爱时候会出现的各种反应,在没有任何外界刺激的情况下,人类也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让人产生性……贤者时间。 一切都是各种激素的分泌而已。 那么。 如果人类使用哦这种技术,让两个人,即小李和小张,实验内容是小李殴打小张,然后,让小张处于昏迷状态,断绝所有身体感受,并且,在殴打结束后,治疗小张身体受到的所有的伤害,当小张苏醒后,告诉小张,小李曾经殴打过他,只是,所有证据和过程,全都不存在小张的身体之中,小张自身是没有感受到这场殴打的。 第二场景,即小李陷入睡梦,通过身体的刺激,通过各种激素的了解,让小李梦到自己被小张殴打,但是,事实上是,小张并没有真的被打,只是这个梦足够真实而已。同样在醒来没有任何真实的伤痛,因为小张确实并没有殴打小李,所有的一切都是小李的梦境而已,只是这个梦境祖国真实,真实到小李清醒后,依然还能清楚的记得小张下手的每一个瞬间,动手的每一次伤害。 那么,小李会怎么样? 你们觉得小李会生气吗? 他应该生小张的气吗? 他应该对小张进行报复吗? 结果其实是十分荒诞的…… 意识和现实的边界到底在哪里,也许他们的边界点真的不如大家想象的那么的清晰。到底是意识决定身体,还是身体决定意识,其实,也许他们本就是一体! 他们本身就是一样东西,人类的身体,碳基生命,其实本质就是一堆各种各样的元素,他们是和沧海桑田,和星辰日月是一样的东西,乃至于,和地上最不起眼的石头,甚至是粪土都是一样的东西,当人类被烧成飞灰,我们终究会有尘归尘土归土的那一刻。 这毕竟不是直言片语可以讲述完毕的事情,事情还是得回到正规,不论是世界的本质是什么,人的,邵武的必须面对的问题其实还是简单的一些对话,而本质,世界太过宽泛而遥远。 人还是得立足脚下,不看未来的好。 所以,当下的邵武心情复杂,有些事情,他自己也并不是很能理解,所以,对虎哥的谴责他也没有太多的反驳,其实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反驳的,邵武和虎哥的一些想法还是听类似的,至少,邵武确实有一部分,是觉得虎哥说的是正确的,所以他确实是觉得对方说的其实不算错,谴责的也算太错,于是也不好反驳了。 “呵呵。”虎哥是高兴的,人总是会为胜利,这种胜利,甚至超越了不劳而获,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一切,至少,身边的这个女人在此刻能带给他快乐是远远比不上这点得意的。 于是。 女人,女人身上所有的美好,所有能让人感觉愉悦的,就成了最普通的绿叶,成了点缀得意的,胜利的甜点了,是成为调味的存在力量。 虎哥笑着。 在邵武的目光中,看向身边的女人,伸出手,进行着一些和谐不适合说的事情。 助兴而已,不值得深究。 虎哥很快抬起头,转过头,再次看向一旁冷眼旁观的邵武,有人在,总算并没有直接发起总攻,而且,最重要的是,虎哥此刻最大的快乐终归是嘴巴上赢了的得意,因此这个,才感受到最大的快乐,因为胜利,而不是女人。 于是,他很快转过头,放开女人,还能想起一旁的邵武就很正常了。本来就是,对虎哥来说,予求予取的虎哥来说,女人对他而言,和对其他普通人而言,本身就是不一样的意识,对他来说,女人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享受品尝美味,也没什么着急的。 还是把正事做完的好。 毕竟,邵武才是给与他意外之喜的人。 虎哥依然揽着头发凌乱的女人,只是,相比起花容失色,眼角眉梢仿佛都带着水似的女人,他的摸样显然要显得更加的从容,也或许是他从来没有正经过,或许是他一直都是如此的浮夸,夸张,所以,并没有人让人感觉虎哥有丝毫变化的地方,也算另类的宠辱不惊面不改色了。 唯一的一点就是,依然还能看到虎哥左侧一缕墨绿色的头发下的眼神,虽然依然轻佻,但是,似乎比之前,更多了分外明显的得意,“你不喜欢这里,我也理解,不过……” 虎哥说着,揽着女人的手,舒服的动了动,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你就只能回到只能回到之前的拳馆了,你知道的,之前原本联系的都是那里,只是被我改变了,把你带到了这个人间天堂,但是你自己又看不上,那么你就只能回到之前就定好的地方了。” 虎哥说道,并且还细心的解释了下,拳馆就是之前说的那个地方,邵武之前就看到过,是虎哥之前联系过的,只是因为又因为突然和邵武的关系又变好了,于是,虎哥就改变了之前的方案,没让邵武到那个拳馆去,而是带到了这个花楼,人间天堂。 拳馆邵武看到。 拳馆是什么地方,邵武很清楚,当时虎哥也向他详细的解释了很多,让你邵武知道了所谓的拳馆就是负责焦土人训练的地方,还必须提供被打的陪练的地方,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时。 虎哥说的很清楚,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的,毕竟,那只是之前的打算,虎哥当时已经能放弃了用那个地方整蛊邵武的打算,那按照虎哥的性格,也不是什么觉得需要隐瞒的事情,于是,便直接说了。 现在。 虎哥算是旧事重提,再次打算让邵武回到那哥原本打算好的去处,那个拳馆,只是区别是,当时邵武要是面对拳馆,是一无所知的,只是被诓,整进去的。而现在,虽然结果还是一个,都是让邵武去拳馆当差,区别则是,这是让你邵武心知肚明的,邵武自己是知道拳馆的坑,拳馆有多坑的。 那么。 邵武是否还会进去那个拳馆呢? 在知道拳馆是个坑,是虎哥安排来坑他的地方,还愿意选择拳馆呢? !! 作为一个很有勇气的人,至少,已经开始学会勇气,曾经拥有过勇气的,勇气即是实力,邵武毕竟曾经拥有过实力,那么他就应该拥有勇气,因为那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那么。 邵武理所当然的同意了……并不……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邵武问道。 他并没有直接的答应,并没有因为他曾经强大,就说那显的自己很勇敢的话,做那种让自己看去很勇敢自信的事情。 或许。 所谓的勇敢,真的未必是要无脑冲锋,没有脑子的冲上前去,做那些自以为是,其实是不自量力的事情,或许,承认自己的不勇敢……才能让自己在不勇敢里持续堕落…… 是的。 事实就是,如果真的在现实中,有人觉得自己坦诚自己的不勇敢,接受自己的不勇敢,那么他就会变得越来越不勇敢,你自己都承认自己的不勇敢了,那你还有什么希望,都自甘堕落了,都不会对自己的不勇敢表示抗拒了,那里还会生出勇敢。有些时候,很多事情,其实就是如此,都是一口气的事情,一口气,如果你自己撑住了,那就是撑住了,你一定要让自己显得男人,显得勇气,很快的,慢慢的,久而久之的,你就会成为那个勇敢,有勇气自信的人了,至少,行动上是如此,因为你自己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违反习惯的事情,做出脱离认知的事情。 那么。 邵武这样没有硬刚的接下去,直接的表示,向虎哥询问,有没有其他选择,是不是就意味着,邵武在丧失信心勇气,他的那口气没掉了? 并不是的。 邵武的话和那个意识不能一概而论,他的话,他的询问,并不是在承认自己不勇敢,相反,那时另一种更大的勇敢,不是所谓坦然承认自己不勇敢的勇敢,而是敢于向恐惧询问的勇敢。 恐惧的。 虎哥在这时,对邵武而言,可不就是意味这恐惧的本身吗?因为虎哥拥有绝对的力量,对他而言你,就是可以决定邵武自己生死的存在,一般而言,人面对这样的对象,都不会想着反驳,而是更多的顺从,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本能的就会去顺从,,即使硬着一口气,也只是会顺着对方的话,对方给出的选择,做出一个相对勇敢的选择,而不是在选择之外,自己重新选择,去反驳对方的选择。 自己提出选择。 这是质疑权威的选择,也是绝对自信勇敢很智慧的选择。 这是最忠于自我的选择。 第两百零三章 而忠于自己,就绝对不对错误,至少,绝对不会在主观上错误,,至于客观上的事实,这些事情从来就就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去决定的! 对吗? 结果是客观世界需要给出的结果,而对主观而言,在你没有违背自己的心意的时候,你就已经赢了,就是对的了。如果,在客观世界给出你决定错误的答案之后,你便认为自己的决定一开始就是错的,那……其实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只能做,客观世界的一切从来不是一个人能说的算的,结果如何,你也从来不是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即使,在之前,你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在你违背了自己的心意之后,选了另一条路后,也许,结果依然不会如你所愿。 世界本就是如此。 现实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他不是由一个人构造而成,他世界的聚合。 就如同衣服,简单的一件事情。挑选衣服这件事情,肯定的,几乎所有人应该都尝试过,我们都有自己的审美,都有自己的眼光,我们喜欢着不同的风格和款式。 然后再在一次购买衣服的过程中,你肯定会挑选衣服,这时候,会有两个选项在你面前,一件,你自己很喜欢。另一件,是最符合这个时间,最大牌的,是大家追逐的潮牌,那么,你的选择是? 答案是不确定的。 但是,可以确定的事情是,这件衣服很好看,不论是你所喜欢的,还是大众所追逐的,毕竟,不好看,你就不会喜欢,不好看,大众就不会盲目的追求,也就成为不了大牌。 但是。 不论这两件衣服,有多好看,但是有一件悲剧的事情,却在重复的发生着,那就是……两件衣服,不论那一剑,不论那一件有多么的好看,但是,穿在你的身上,未必就会有多好看…… 任何一件! 也许这两件衣服,不论那一件衣服,你穿上都不好看,即使他们本身很好看…… 此时不论,真正该做的选择也不做赘述,需要讲明白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在你购买衣服的时候,如果你选择了自己所喜欢的,那么你会得到第一个称心如意,会得到第一个满足,而当你被迫选择了第二件,也许,你就没有那么快乐了……前提是,这是说的称心如意的满意开心,如果是虚荣的人,他当然可以在旁人的眼中得到足够的羡慕眼神,也就足够的快乐了,这样的话,也许,不管这件衣服适不适合他,都将让他无比的满意…… 似乎多余的题外话又多了,而且,还弄错了种地啊你,毕竟原本,是为了证明应该遵从内心的。似乎举得例子岔了…… 但是,这就是事实,就是我的观点,可以说岔,但必须足够坦诚。也许这个后来的例子带错了路,跑题了,但是,必然存在的,就有述说出来的必要。 那么…… 当然还是选择第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 为何? 因为,不管是一般的普通人,遵从内心,选择了第一件自己所爱,获得第一份满足。或者是第二个人选择了大家所爱,得到了被人认可的满足,其实本质,还是因为这个选择众人所爱的,他本质就是想要被人认可,他就是享受这种认可的感觉的,他最爱的,那么就是这件……众人所爱的! 那么。 如果真的是那么一件,他自己完全不爱的,被家里强迫选择的,这才是最让他无奈的,最不讨喜的吧? 不做结论。 g 总之。 对错有心。 但人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真正由自己决定的真的不多,那么,只能在所能做到的中间,找到那个自己能够先决定的事情了,之后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了。 似乎有些消极。 似乎算不上,真正最好的选择。但是,人类的眼睛原本就那么小,所能看到本来也就只有自己的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当你将目光无限的投注到未来,那么,现在,你还能看到嘛? 立足于脚下。 做好现在的每一刻,每一分,才能理所当然的成就未来,当然,前提,在次之前,在上路之前,就已经看好了道路…… 是的。 当然在最开始就要选好道路,一条能够通向彼岸的道路当然重要。但是,这条路应该在最开始就已经看到了才对,走上去,也就不应该瞻前顾后了,不要质疑,走下去,放弃,也意味着从前所有的汗水和行程都完全白费了。而左顾右盼,只会让你走得更慢,甚至,就连错误的结果,你都看不到,即使是错误的结果,你也不知道。 当然,会有人说,反正结果都是错误的,但是,你没走到结果,又怎么知道哪里是不是正确的位置呢?犹犹豫豫者什么都得不到。 回到正题。 邵武所言,没有硬着口气去答,只是很自然的,自然而然的提出自己的质疑而已。这似乎显得有些愚蠢了,太不给那个可以确定自己遭遇的大人物虎哥面子了。 但是。 就事论事而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是应该吗?你的迁就,对方又有可能会知道吗?及时你为对方着想。而且,即使对方知道,那又如何,对方真的会在乎吗?在乎这样所有人都为他做的,仿佛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这么一件不是很大的事情。 虎哥还算尊重邵武的选择,给予了邵武选择权,并没有强迫对方留下,当这个地方的堂主,但是给出的另一个选择,同样是一个坑。一个苦力,必然天天挨打的地方,和花楼相比,其实本质并没有改变,其实,都是个坑,虎哥给出了选择,让邵武自己选择,那么难道就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不当这花楼的管事,就一定要当挨打的管事,挨打的老大,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诺大的焦土就真的没有其他部分,让邵武进行选择了吗? 邵武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为自己争取权益而已,有何不可,反正对他而言,其实虽然表面做出了妥协,其实,内心深处因为被废你,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想干脆一死百了的心情的,只是被更加强烈的 求生的本能压制了而已。一个人是无法掐死自己的,而即使是跳楼自杀,大多数人其实也没有迈出那一步的勇气,而这样,对邵武,也算顺水推舟了,成功了固然好,但是失望了,也算死得其所了…… 对虎哥而言。 忍气吞声对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在焦土,大部分是加你,所有人面对他时候,做出的都是向他妥协的选择,而妥协对他而言,真的一点点都不值钱。 他甚至不会察觉。 因为经历太多,他甚至都不会意识到,对方正在哦为他退让,为他妥协,是在迁就他,他只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切,成为世界中心的感觉。 因为。 次数意味着多,多意味着麻木,麻木则会让人忽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很自然的,但让不用放在心上了。 当然。 被宠爱的有恃无恐,被迁就的不需要感谢,被忍让的不需要感恩记住。但是,当他被反驳和质疑的时候,这些当然会在瞬间变得醒目起来,因为世界原本可以用平顺温和来形容,但是在面对尖刺,你的手放上去的时候,当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这枚尖刺的锋利,因为,只有它,会扎人。其实,这也是大多数选择忍让的原因,未必是因为想要溜须拍马,单纯的人有,大多数人都是心思单纯的,觉得我对你好,你应该知道,并且付出回报,但是,依然有人知道,明白,对虎哥这种人好,态度在好,其实都是白费,对方就是一只纯种的白眼狼,但是,他们最后依然选择了退让,包括已经退让过,但是没有获得回报的第一批人,为什么最后,他们依然选择了继续的,对虎哥忍让,迁就? 为什么? 就应该他们知道,虽然,对方未必愿意对好意进行回复,但是,对刺疼,对反驳,对方就未必不会做出报复了,实际上,报复的力量是生命最强大的动力之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家于是也都习惯了对虎哥的态度,都习惯了退让,这也是让虎哥越加的嚣张霸道的原因,世界的所有的关心,大抵不过都是如此,不是你强我弱,就是你若我强。 对个体对个体是,乃至于,个体对世界,世界对世界,但是如此。因为人有眼睛,人有感官,会感觉,能看到,清晰无比的看到边界,寸土必争。两不相沾的,真正的缓和地带当然也有,但是,那是在,你和对方没有任何交集,乃至认知的情况下,才会存在的。 但是。 当看到,当察觉,就在无一点和平的可能,我看到我征服! 在邵武和虎哥的这一段关系中,虽然虎哥确实承认了邵武的实力,因为想起了邵武之前的实力,是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所有,给与了对方和他平等交谈的面子。 但是。 要知道,即使是给与了邵武和他平等交谈的机会,但是,本质上来说,这个平等交谈的机会和平台,不也是虎哥给的吗?虎哥愿意你才有平等交谈的资格,如果不愿意,那么邵武依然是一个没有一点依仗的已经被废的人。 记起了邵武的实力。 记起了邵武之前的实力很客观,很强大,那么,理所当然的,虎哥当然也十分清晰的记起了邵武的结果,被废的事实,甚至还不止…… 所以。 武虽然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但是虎哥依然还是无情的对其进行了拒绝。虎哥在二者的关系中,总归是强势的一方,也是掌握着主动的一方。 对虎哥而言,愿意给与邵武一其他选择真的已经是好心了,当然,现在……更多的还是猫喜欢逗老鼠的心态。 难道。 看着以个人,看着对方在两个坑之间游荡,选择,即使知道,这两个选择都是大坑,但是对方还是必修要跳下去,难道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还不好玩吗?难道还不值得让人兴奋高兴吗? 虎哥觉得自己越发的高兴了,乃至于他的脾气都变好了,向来直言直语的他,甚至有心思去挑弄邵武,“那个,不好意思了邵武堂主啊!这个焦土的岗位有限,特别是堂主,总不可能去当一个小喽啰吧?堂主肯定是要做管事的老大的,但是,我们这里大部分衙门都已经有了人了,都有自己的管事了,还有职位空缺的真的已经没有了,花楼是一直没有,而拳馆还是之前刚刚牺牲,空出来的,这不你挺幸运的,赶上了,不然还真的未必还会有这么一个选择,其实这里挺好的,温香软玉的温柔乡啊,何必去自找苦吃,要不,干脆就留下来吧?虽然你刚才拒绝了我的好意,但是我给你机会,让你重新选择这里,而且,你选这里的话,我们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哦?!” 对虎哥而言,在重新察觉到的,有面子的邵武而言,对这样的一个有面子的人,虎哥还是觉得留在花楼好像更有意思!多有意思啊!光想一想,虎哥感觉自己都要爽的不行了,他决定,如果邵武真的出任这里的管事,成为这里的新的堂主,他以后一定会加多上门的频率,而且,他还会带很多很多朋友一切来光临,为邵武介绍多多的介绍生意,做出焦土也不是不可以! “没有。” 邵武看着表情带着三分猖狂,三分得意,四分疯癫的虎哥,怎么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怎么会不知道,这焦土还有没有其他多余的管事,让他入职,只是他这次确实没有询问了,以为和上次不同,对此,虎哥已经做出了明确的回复,没有。 那么。 就真的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了。 邵武看着对方,良久……也没良久,只是过了一会,一直看着虎哥得邵武,终于回答道: 第两百零四 “我选择去拳馆。” 邵武如此回答道。 虎哥对邵武的回答显然是失望的,他并不如何喜欢这个答案,于是,他就仿佛没听到这个答案:“那里,没听到。” 假装没听到,又能怎么样呢?邵武对此的回复,,依然坚定,“我说我选择拳馆。” 说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拳馆。” “拳馆?!”虎哥不高兴道:“你确定想好了,去拳馆?那里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当然,我想好了,就去拳馆。”邵武神色轻松道。做出选择,他自己感觉自己也变得坦然了些似得 一个答案而已,什么答案不是答案,说出来了,做出了决定了,就是答案了,既然决定了,就好好的走下去就好了。 虎哥当然是不开心的,毕竟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给出决定权的是他,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当然,如果是小喽啰,打了就打了,因为直接打死就好,乐的清净,也没人知道了,但是,邵武毕竟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还是个堂主,至少是他觉得不能杀的,实际上,邵武可以说本身就是他保下来的。 如果没有他给邵武吃的那些苦头,给予邵武那些邵武难以承受的疼苦,现在,邵武真未必还能站在这里,活到现在。当然了,如果不是他之前的邀请,邵武也不会出现在这。所以,一饮一啄,只是因果,所以,虎哥并没有邀功,这只是在还而已。 当然。 现在在虎哥看来,该还的已经还完了,让邵武还能活下来,可不就是最大的回报了,虎哥毕竟是焦土的人,他这样的性格的人,又怎么可能做悉数奉还这样的事情,原因因为自己的原因,保下邵武,让邵武捡回一条命,已经是最好的回应了。 当然,这也是他虎哥唯一会为对方做的事情了。 至于接下来的,为邵武介绍到拳馆,想要坑邵武一把,就是虎哥的本性了,原因简单,就是想玩邵武。而之后的带到花楼也是一样,因为感觉邵武不会看去那么不顺眼了,于是给对方重新安排到一个新的去处,就是这么随便。在当时,在虎哥看来,对邵武而言,花楼真的是一个还不错的地方,因为当时的邵武并没有让虎哥觉得邵武他还是武道之主,一个没什么希望,不要未来的人,没有面子可言,自己也不要的人,待在花楼难道不是很好的选择?至于后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另外一个思路了。原本是好去处的花楼,为什么可以是为邵武着想,又可以变成坑邵武的地方。因为邵武再次让虎哥感觉到他还是那个邵武,他依然保有那个武道之主的尊严,有尊严就有面子,有面子就可以被花楼这地方坑! 而为什么明明已经想给邵武一个好的地方了,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就更简单了,虎哥不算讨厌附和他的邵武,但是,讨厌武道之主! 毕竟…… 对方曾经把他打的半死,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是,打了就是打了。过程不重要,原因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话说回来,事情回归正题。 虎哥对于邵武的决定一百个不满意,但是还是决定对对方的决定保护尊敬,对手的话,他对对手的还还是保有尊重的,只要,对方是和他一个等级的人。就有为对方承诺遵守下去的理由,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等级的,尊重对方就是尊重自己。 但是。 不管心里是否决定尊重,但是表情上,表面的不高兴还是溢于言表,没有一点隐瞒的,他脸上反正就是很不高兴的样子,甚至连玩弄身边的这个美人儿的心情都不是很高了。 玩女人有什么意思,这么长时间了,早就有点玩腻了,智商上的辗轧的得意,才是稀奇的东西,只是,他才刚刚得到一点感觉,获得一点快乐的得意感觉,立刻,对方就不配合了,真是败兴到了极点! “希望你不要后悔。”虎哥横了眼邵武,仿佛像是威胁。 就好像再说,你在选,选不来,不听话,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 邵武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说,这个时候,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去到了他虽然不算很想,但相对更想的地方……也算得偿所愿了。 但是,这个得偿所愿是在对方不满意的前提下,邵武有多满意,对方可想而知就有多不满意。 既然这样。那还说什么,保持沉默是最好的,现在这时候,说什么话都像是火上浇油! 急流勇退…… 不甚贴切,但是大概这样意思吧,,志得意满的时候,可千万别飘了,这是邵武的人生经验,现实往往会给过度得意的狠狠的一击,啪啪打脸! 况且。 他现在真的没想和虎哥怎么样,虎哥生不生气,满不满意,对他而言真的不重要,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得罪了对方,自己还没有任何好处,损人利己是坏,但还算聪明,但是,损人不利己,就是坏蛋加笨蛋了! 乖乖的听着,不做反驳,邵武现在,就好像一个乖宝宝…… 当然也没有那么夸张,但是,确实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感觉,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很普通的人。 虎哥见状也没法说什么,对方不给话茬,他发作都发作不了,他有些怏怏不乐道:“走吧。” 说着,不等邵武回应,就和之前离开一样,直接就转头就走,完全没有在意邵武跟不跟上的意思,就和最开始一样,区别在于,那时候的虎哥是站在很主动的位置,是很得意的,但是现在,满意的换成了邵武,不爽的换成了他虎哥。 邵武毕竟有过了经验,见状立马跟上,现在,他才是得意的人,那还有什么不情愿,不愿意之类的,那还不是立马跟上的好。 二人匆匆而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一个女人。 是的,女人并没有跟去,女人被虎哥直接丢在了原地,现在,虎哥也没什么玩乐的心思了,心情不是太好,至于泄火之类的,虎哥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想到这事情,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束。 话说这女人被丢在了原地,现在她的心情是如何,要说起来,她的心情其实应该也算是很复杂的了,其实,这事情,和他关系应该也算是很大了,关系甚密,但是这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没怎么参与进去。 要说女人对这一结果是高兴还是失望呢? 其实也很复杂吧,一方面,被两个人,邵武和虎哥当做话头,当做是面子的切割机,仿佛来她这里就职,就是很丢脸的事情了,这可以说是不亚于拿着鞋拔子,啪啪的打她的脸了,毕竟,他是这里的老大,他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你们这么说,是多嫌弃,多看不起我? 当然,形势比人强。 难道不高兴,就要表现出来?当然不可能,弱势的人在焦土可没有生气的权利,她可不是虎哥,说生气就生气,高兴就高兴,想给你笑容就给笑容,想给你脸色就给你脸色,女人能做的,就是高兴时笑,难受的时候也要笑。 而且说多不满,也未必,毕竟这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看不起她,难道她以前不知道?当然不是了,事情一直都是客观存在的了,非要说区别的话,只是现在,对方直接当着他的面,不留情面的下狠手了。 其实。 ‘说起来也是已经习惯了,毕竟,她在焦土呆的时间可不短了,焦土的人还都是这样的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还能活着,还能活的好好的,可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而且。 不管怎么说,结果终归是好的,实际上的现实,对她是很有利的,邵武嫌弃他们这里,于是放弃了在他们这里当管事,堂主的决定。 那么。 也就意味着,她以后还是这花楼的管事,她还是这里的土皇帝,她的头上依然不会有人管着她,没有人会和他挣权。而她的小姐妹们,也不会面对不知道是不是变态的管事,也不会被丢进水生火热之中,面对未知的危险…… 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虽然,其实本质上,女人其实说起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反正大家都是挺满意的,包括什么都没有得到的女人,唯一不算很满意的,应该就是虎哥了…… …… 时间不会倒退,人世间没有回头药,但是……人却可以回走,走到最开始,之前,不久前,曾经去过的地方。 邵武和虎哥回到了之前的那条拥挤的喧闹的大街上,是虎哥带着邵武走,当然,邵武不算太不愿意,所以,走得也不算太慢。 一路,俩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着,他们要去的是那个之前去过的那间拳馆。 其实,邵武即使不跟着虎哥,即使虎哥不带路,邵武自己也能找到之前的那间拳馆。倒不是说邵武的记忆多好,邵武多会认路。 只是…… 这里,这路,焦土,焦土这里这路真的就只有一条路而已。长街略带弯曲,看不到尽头,但是,只要走在路上,一直走,总会走到目的地的,即使忘记了门口的招牌,忘记了这一格格仿佛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屋子,到底那一间花花绿绿才是那家拳馆,迷了眼睛,但是,总归会走到的。 “啪啪啪!” 站在花花绿绿的招牌下,不对,招牌前,邵武已经能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响动,啪啪啪,那是肉与肉之间,毫无保留的碰撞下,才会出现的声音。邵武也算老手了,虽然还没有看到,但是仅仅是听到声音,他也知道,这恐怕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似乎还是有些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但是,即使如此,这些依然还是没有到达邵武能承受的底线,于是,他还是很坦然的跟着虎哥,很坦然的走了进去。 一踏进门,一股火热焦躁的感觉顿时就扑面而来,一个个强壮的战士,此刻一个个,一对对……更多的是一对对,在进行着实打实的练习。 对的。 就是实打实。 拳拳到肉的练习,邵武站在门口,依然能看到这些练习的惨烈和真实,这那里像是练习,这说出去,是真正的生死相搏也没有什么不能说了。 仅仅一会功夫。 邵武已经看到了数个哀嚎惨呼的人影被狠狠地打出了自己的对战范围,然后再进入其他人的对战圈内,被嫌弃碍事,再次一拳或是一脚,再次踢飞。 当然有人在场面负责处理这些。 但是看情况,也不知道说是爱莫能助,还是原本就是不甚热心,那寥寥的几位在场面救护的人,对于这种情况,感觉反应都似乎慢了一拍,懒懒散散的样子。 反正就是一副爱救不救的样子。 看样子,这些被打倒的人,如果能活到……及时被拉出战场,得到救治真的能算是天大的运气了,恐怕,要摔到这些人的脚下,这些救护人员才愿意动手的。 那么。 这么随便的救护人员表现的这么叼,那么,实际上,当然也是很叼的啦。 一个站在稍微远一点的,一个高头大马的,庞大腰圆的壮汉,不就是之前出门,迎接了邵武的那个人吗? 这里。 拳馆毕竟是拳馆,虽然也是提供服务,倒是也没必要做到那么热情待客的地步……怕是巴不得少来点吧。 所以。 对于虎哥之类的大佬的大佬,比起花楼那边,肯定是会迟钝一些的,之前壮汉立刻迎接到位,那时因为之前虎哥有打过一声招呼,这次走过,就没有那么多说道了,所以,就不免显得有些怠慢的意思,虎哥来了,没有立马迎接上来了。 其实。 这也无所谓,毕竟不是花楼,拳馆不需要像花楼一样的热情待客,同样的,客人其实也不是很需要拳馆的人多热情的样子……毕竟,对两者的定位和需要是不一样的。 第两百零六章 ?在很古早的过去,又那么一本书,西游记,里面有一句话叫做远离三界不在五行之中。什么叫做不在三界五行中,就是完全脱离这个社会制度。 让人生存的社会制度。 人是社会动物,是群居动物,人能活着,人要活着,基本就是以为族群的力量,也许有些人会说自己一个人自力更生也能活的很好,但是,那和这个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除非是野生野长的野人,否则,必然的,这个人一定有过在这个社会汲取养分的时候,他必然就和这个社会发生过交集,而交集产生,就是族群和个人间发生的社会关系。不止是吃喝,吃喝拉撒,乃至与对事物的认知,知识和文字,都是族群的共有财产。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社会赋予人以人名。 以为社会关系的存在,因为社会的存在,人才是人。 而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必然就会和社会产生这样那样的社会链接。强关系或者若关系,但是关系必然是存在的。 其实。 很多人大概都会觉得自己是带着面具在生活,自己所面对的其他人也是,关于这点,还有一本同样著名的作品,楚门的世界里对这点做过剖析。 但是。 所谓的假象其实本不就是社会赋予每个人的属性,每个人都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同时也是创造社会属性的一份子,只要还有人身,只要还在社会生存,就必然不可能去超脱。 这也是壮汉、小鸡仔、女人的等一个个人被压迫时候,为什么没有表现出愤懑的原因,在焦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事大家本来就默认的社会关系,实际上,或许像壮汉他们这些人,从始至终就没感觉这是什么问题。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这里,就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这样的,所有总所周知,就像奔流的大江大河,身处其中,也只能被裹挟着不断的前行,而个人的意识,在社会意志的大势下,也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因为。 你的生活,所有都是社会赋予的,活着,本来就是依靠社会,社会赋予了你一切,而实际上,未必是反抗不了,甚至,根本就不会想着去反抗。我们生活所需取自社会,我们在社会资源的供给关系下生活着。乃至于我们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其实也深植与社会关系之中,我们的个人意志,个人属性,都是由这个社会所赋予。 身在大江大河。 很快的,个人的意志,很快的就会被吞噬殆尽,身在其中,在社会获得的越多,这种同化也就越大。当你需要社会的资源的时候,工作换取报酬也好,这就是个认同的过程,也是很多人眼中,渐渐变得现实的过程。 现实未必就是悲伤,现实未必就是苦难。 一切,其实都是由身处其中的我们做了什么决定的。 即使这个社会的制度在你看来,有多么的不合理,但是,只要你需要再其中生活,就必然的,最后,你一定会成为其中的一分钟,成为这种不合理意志的一份子,裹挟着,包围新的茫然,然后同化他。 所以。 在社会关系中,在焦土这样的社会关系中,即使这样的观念邵武看来如此的莫名其妙,但是,他依然还是很好的存在着,因为,身在其中的人活着,制定这些规则的人还活的还好。 那么。 在这样的社会关系中,在任何一种社会关系中,当自身感受到不满的时候,有办法去超脱吗? 没有,也……有。 完全的超脱是不存在的,因为,已经说过,只要是人,就必然是生存在社会中的人,区别只是在那里的人,那个社会的人,只要拥有社会属性,只要还是个人,那就算不得脱离,即使死亡,也是死人,会有墓碑,依然牵连着生前的社会关系让人惦念…… 但是。 要是纯粹只是想要脱离社会制度中的苦难,还是存在超脱的办法的,唯一的解是在社会属性中占据高位,这也是一种超脱。 作为上层阶级的超脱。 是俯视的超脱,虽然依然身处在这段社会关系,虽然依然在五行之中,但是,成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已经超脱了,以生物链来说,他们位于食物链的最上方,没有天敌,没有威胁。 身在五行,未必就是悲苦。 处于社会之中,未必就会一直伤疼。 人类的生存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社会制度的演化也是一个试错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些悲伤不可避免的出现在其中,但是,只要人没死,社会没有崩溃,那么,他就将一直走下去。 而个人意志的感觉,其实也未必和社会制度的好坏有关系,有些时候,社会制度让社会走向更光明的未来,也许,身处其中的个人未必会感到幸福快乐。同理,社会在崩溃,身处其中的人也未必会难受。 这是两个有关联,但不是完全关联的概念。 世界很大,影响社会进程的,和影响个人意志想法的因素,同样的,都很多。 以人而论。 如果没有外来意识的入侵,我们也许永远都不会觉得限行制度制度下,所正在经历的到底是好是坏,而也许你自己认为是好的,未必是真的好,你所觉得不好的,不如人的,就一定是不如人家的。 人总是自私的,总是天生的觉得自己应该拥有一切,原因不管,过程不论,只是想要。 这种现象在古早的历史中,其中一段时间的文明交融期最为显著,从家庭的关系,父母和孩子;乃至到国家的关系,个人到国家。一个单位是一个想法,大家想的,想要的都是不一样的,有如何能够得到两相全。 这是飞速发展的代价,当父母跟不上儿女的思想,观念的冲突就必然出现了,俩人所想的,所想要的都是不一样的,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孩子甚至都是由父母教育长大的,儿女对世界的认知也不是父母教导的。儿女和父母看到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 而社会制度从来也没完善过。 即使是再好的社会也一样。 世界上有一个无比上进的社会,他的社会决定了这个社会的人都可以有上进的权利,只要努力就可以走上去,和焦土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个社会依然有这样那样让个体不满的地方,依然有让人不是很适应的地方,不是很开心的地方。 太过上进的社会。 让所有在这个社会的人都显得太过匆忙了,仿佛,所有人都没有停下来,歇一歇的时间了。 而且。 以为有了一无所有的人通向上层阶级的通道,所以……阶级就必然清晰的呈现了出来了,人分三六九等也就你无比清晰的呈现在所有人的眼中了。在人类创造了可以取水的工具之时,就意味着,世界是有水这样东西的。 当然。 水从来是客观存在的,阶级也是,只是,他变的那样清晰了,阶级驱赶,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将社会分做五等或者六等,即使分成多少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论是生活在那个阶层的人,他们都习惯于,努力的让自己或者自己在乎的人通向更高。 多上进的社会制度。 他们的眼中从来没有现在,只有上面,更高、更高! 现在不重要,所以,脚下的土地是否溃烂,于是也变得不重要了起来,于是急功近利甚至成为了值得夸赞的事实。 毕竟。 我终归要离开脚下,去往更高的地方,不是吗?眼前的苟且而已,何必珍惜。 再加上正好,又处在一个金钱物化一切的时代,金钱拥有统一价格,分配资源的能力,仿佛,金钱能够卖到一切资源,于是,仿佛金钱真的能卖到一切了…… 这让急功近利更加的明显。 说不说是对是错。 对于社会是利大于弊的,这样的上进让社会飞快的发展,飞速的走向未来,即使未来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这可以让社会走得更快。 而对个人。 是疼痛,但也可能只是阵疼,在新的观念下生长出来的人,他们也许很适应这个社会,也许他们能够在这样的社会如鱼得水,过的很开心。 所有人都有利的社会。 当真是最好的社会力量。 而即使是这样的社会,这么好的社会,不还有不满吗,还有阵痛吗?那么像是焦土这样的社会,谁又能直接的说他就不好的,就无法存在下去呢? 也许生活在这里的人在受着苦难,但是,焦土这个存在,却可以变得格外强壮呢?!社会的强大从来和个人意识没有关系,除非是那个唯一的头脑,决定社会走向的头脑。 而其实。 所谓的满意和不满意,其实也和社会的所施行的制度关系并不大,人的心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从来不会满足。得到了一就会想二,得到二,就会像十,像一百,而当在任何一个阶段,他的心没有得到满足,不管是没有得到一百,或者是二……他所产生的情绪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不满! 一个能一直存在的社会,其实只要满足最基本的,让这个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人都不会饿肚子,吃穿不愁,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社会了。而这一点,在科技爆发之后,其实已经和制度没有太多关系了。 这是技术的问题了。 制度在科技出现后,几乎彻底成为了调节心灵状态的存在,他不在需要保证人的生存需要,而是心里需要,这是质的变化。没有遭遇过饥饿的灾难的人,没有经过那个年代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真的惨绝人寰。 这且不谈…… 拥有了科技力量的人已经远离了它,只需要怀念就可,生在盛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言归正传。 看似残酷恐怖的焦土,未必会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呢无法一直的存在,只要焦土足够强大,他就永远不会倒下。 对内,焦土之王就是撑起焦土的支柱,是制定焦土的秩序的绝对的权威,只要,焦土之内没有人能够反抗他,焦土的秩序就必然的会长久的存在下去。 他就是焦土的大脑,焦土的人则是焦土的肌肉,焦土不管多么强大,但是要做什么,必然都是因为他的需要。 以他的意志而动。 对外。 焦土只要够强,只要能一直抗住外界的压力,他就一定不会灭亡,甚至会变得更强! 所以。 不论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让人感觉到多么的不可思议,他都是真实存在在邵武的眼前的,而且,必然一直存在下去。 在邵武的目光中,即使壮汉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但是,情况似乎依然不是太好。 虎哥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即使是已经在找到了一个替罪羊的情况下……至少,虎哥还没有开口,还没有说这件事情就算了的意思。 邵武当然不是同情。 对这样的情景他甚至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同情? 就壮汉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好同情的,都是一丘之貉而已,都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已经被打倒在地,不省人事的那个无辜的人才是算是最可怜的额人吧,值得同情的人吧? 但是…… 即使是对这一点,对这个倒霉的人,邵武此刻甚至都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表示同情了,因为,他发现了,似乎焦土这里的人,这里的情况真的未必是按照他的逻辑进行的…… 他发现了! 虎哥的表情并没有变好,因为……看不到,因为他依然没有没有抬起头正眼看人,而他的头发又太长、太密。 邵武没有出声,冷眼旁观。另一边的壮汉却是已经满脸大汉。 确实荒诞的一幕,因为……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甚至算不上怠慢的迎接…… 拳馆叫做拳馆,是陪练的地方,但是叫做拳馆,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练习拳脚功夫,毕竟,焦土可不是一个讲究点到为止的地方。 第二零六 在很古早的过去,又那么一本书,西游记,里面有一句话叫做远离三界不在五行之中。什么叫做不在三界五行中,就是完全脱离这个社会制度。 让人生存的社会制度。 人是社会动物,是群居动物,人能活着,人要活着,基本就是以为族群的力量,也许有些人会说自己一个人自力更生也能活的很好,但是,那和这个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除非是野生野长的野人,否则,必然的,这个人一定有过在这个社会汲取养分的时候,他必然就和这个社会发生过交集,而交集产生,就是族群和个人间发生的社会关系。不止是吃喝,吃喝拉撒,乃至与对事物的认知,知识和文字,都是族群的共有财产。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社会赋予人以人名。 以为社会关系的存在,因为社会的存在,人才是人。 而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必然就会和社会产生这样那样的社会链接。强关系或者若关系,但是关系必然是存在的。 其实。 很多人大概都会觉得自己是带着面具在生活,自己所面对的其他人也是,关于这点,还有一本同样著名的作品,楚门的世界里对这点做过剖析。 但是。 所谓的假象其实本不就是社会赋予每个人的属性,每个人都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同时也是创造社会属性的一份子,只要还有人身,只要还在社会生存,就必然不可能去超脱。 这也是壮汉、小鸡仔、女人的等一个个人被压迫时候,为什么没有表现出愤懑的原因,在焦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事大家本来就默认的社会关系,实际上,或许像壮汉他们这些人,从始至终就没感觉这是什么问题。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这里,就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这样的,所有总所周知,就像奔流的大江大河,身处其中,也只能被裹挟着不断的前行,而个人的意识,在社会意志的大势下,也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因为。 你的生活,所有都是社会赋予的,活着,本来就是依靠社会,社会赋予了你一切,而实际上,未必是反抗不了,甚至,根本就不会想着去反抗。我们生活所需取自社会,我们在社会资源的供给关系下生活着。乃至于我们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其实也深植与社会关系之中,我们的个人意志,个人属性,都是由这个社会所赋予。 身在大江大河。 很快的,个人的意志,很快的就会被吞噬殆尽,身在其中,在社会获得的越多,这种同化也就越大。当你需要社会的资源的时候,工作换取报酬也好,这就是个认同的过程,也是很多人眼中,渐渐变得现实的过程。 现实未必就是悲伤,现实未必就是苦难。 一切,其实都是由身处其中的我们做了什么决定的。 即使这个社会的制度在你看来,有多么的不合理,但是,只要你需要再其中生活,就必然的,最后,你一定会成为其中的一分钟,成为这种不合理意志的一份子,裹挟着,包围新的茫然,然后同化他。 所以。 在社会关系中,在焦土这样的社会关系中,即使这样的观念邵武看来如此的莫名其妙,但是,他依然还是很好的存在着,因为,身在其中的人活着,制定这些规则的人还活的还好。 那么。 在这样的社会关系中,在任何一种社会关系中,当自身感受到不满的时候,有办法去超脱吗? 没有,也……有。 完全的超脱是不存在的,因为,已经说过,只要是人,就必然是生存在社会中的人,区别只是在那里的人,那个社会的人,只要拥有社会属性,只要还是个人,那就算不得脱离,即使死亡,也是死人,会有墓碑,依然牵连着生前的社会关系让人惦念…… 但是。 要是纯粹只是想要脱离社会制度中的苦难,还是存在超脱的办法的,唯一的解是在社会属性中占据高位,这也是一种超脱。 作为上层阶级的超脱。 是俯视的超脱,虽然依然身处在这段社会关系,虽然依然在五行之中,但是,成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已经超脱了,以生物链来说,他们位于食物链的最上方,没有天敌,没有威胁。 身在五行,未必就是悲苦。 处于社会之中,未必就会一直伤疼。 人类的生存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社会制度的演化也是一个试错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些悲伤不可避免的出现在其中,但是,只要人没死,社会没有崩溃,那么,他就将一直走下去。 而个人意志的感觉,其实也未必和社会制度的好坏有关系,有些时候,社会制度让社会走向更光明的未来,也许,身处其中的个人未必会感到幸福快乐。同理,社会在崩溃,身处其中的人也未必会难受。 这是两个有关联,但不是完全关联的概念。 世界很大,影响社会进程的,和影响个人意志想法的因素,同样的,都很多。 以人而论。 如果没有外来意识的入侵,我们也许永远都不会觉得限行制度制度下,所正在经历的到底是好是坏,而也许你自己认为是好的,未必是真的好,你所觉得不好的,不如人的,就一定是不如人家的。 人总是自私的,总是天生的觉得自己应该拥有一切,原因不管,过程不论,只是想要。 这种现象在古早的历史中,其中一段时间的文明交融期最为显著,从家庭的关系,父母和孩子;乃至到国家的关系,个人到国家。一个单位是一个想法,大家想的,想要的都是不一样的,有如何能够得到两相全。 这是飞速发展的代价,当父母跟不上儿女的思想,观念的冲突就必然出现了,俩人所想的,所想要的都是不一样的,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孩子甚至都是由父母教育长大的,儿女对世界的认知也不是父母教导的。儿女和父母看到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 而社会制度从来也没完善过。 即使是再好的社会也一样。 世界上有一个无比上进的社会,他的社会决定了这个社会的人都可以有上进的权利,只要努力就可以走上去,和焦土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个社会依然有这样那样让个体不满的地方,依然有让人不是很适应的地方,不是很开心的地方。 太过上进的社会。 让所有在这个社会的人都显得太过匆忙了,仿佛,所有人都没有停下来,歇一歇的时间了。 而且。 以为有了一无所有的人通向上层阶级的通道,所以……阶级就必然清晰的呈现了出来了,人分三六九等也就你无比清晰的呈现在所有人的眼中了。在人类创造了可以取水的工具之时,就意味着,世界是有水这样东西的。 当然。 水从来是客观存在的,阶级也是,只是,他变的那样清晰了,阶级驱赶,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将社会分做五等或者六等,即使分成多少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论是生活在那个阶层的人,他们都习惯于,努力的让自己或者自己在乎的人通向更高。 多上进的社会制度。 他们的眼中从来没有现在,只有上面,更高、更高! 现在不重要,所以,脚下的土地是否溃烂,于是也变得不重要了起来,于是急功近利甚至成为了值得夸赞的事实。 毕竟。 我终归要离开脚下,去往更高的地方,不是吗?眼前的苟且而已,何必珍惜。 再加上正好,又处在一个金钱物化一切的时代,金钱拥有统一价格,分配资源的能力,仿佛,金钱能够卖到一切资源,于是,仿佛金钱真的能卖到一切了…… 这让急功近利更加的明显。 说不说是对是错。 对于社会是利大于弊的,这样的上进让社会飞快的发展,飞速的走向未来,即使未来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这可以让社会走得更快。 而对个人。 是疼痛,但也可能只是阵疼,在新的观念下生长出来的人,他们也许很适应这个社会,也许他们能够在这样的社会如鱼得水,过的很开心。 所有人都有利的社会。 当真是最好的社会力量。 而即使是这样的社会,这么好的社会,不还有不满吗,还有阵痛吗?那么像是焦土这样的社会,谁又能直接的说他就不好的,就无法存在下去呢? 也许生活在这里的人在受着苦难,但是,焦土这个存在,却可以变得格外强壮呢?!社会的强大从来和个人意识没有关系,除非是那个唯一的头脑,决定社会走向的头脑。 而其实。 所谓的满意和不满意,其实也和社会的所施行的制度关系并不大,人的心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从来不会满足。得到了一就会想二,得到二,就会像十,像一百,而当在任何一个阶段,他的心没有得到满足,不管是没有得到一百,或者是二……他所产生的情绪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不满! 一个能一直存在的社会,其实只要满足最基本的,让这个生活在这个社会的人都不会饿肚子,吃穿不愁,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社会了。而这一点,在科技爆发之后,其实已经和制度没有太多关系了。 这是技术的问题了。 制度在科技出现后,几乎彻底成为了调节心灵状态的存在,他不在需要保证人的生存需要,而是心里需要,这是质的变化。没有遭遇过饥饿的灾难的人,没有经过那个年代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是真的惨绝人寰。 这且不谈…… 拥有了科技力量的人已经远离了它,只需要怀念就可,生在盛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言归正传。 看似残酷恐怖的焦土,未必会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呢无法一直的存在,只要焦土足够强大,他就永远不会倒下。 对内,焦土之王就是撑起焦土的支柱,是制定焦土的秩序的绝对的权威,只要,焦土之内没有人能够反抗他,焦土的秩序就必然的会长久的存在下去。 他就是焦土的大脑,焦土的人则是焦土的肌肉,焦土不管多么强大,但是要做什么,必然都是因为他的需要。 以他的意志而动。 对外。 焦土只要够强,只要能一直抗住外界的压力,他就一定不会灭亡,甚至会变得更强! 所以。 不论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幕让人感觉到多么的不可思议,他都是真实存在在邵武的眼前的,而且,必然一直存在下去。 在邵武的目光中,即使壮汉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但是,情况似乎依然不是太好。 虎哥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即使是已经在找到了一个替罪羊的情况下……至少,虎哥还没有开口,还没有说这件事情就算了的意思。 邵武当然不是同情。 对这样的情景他甚至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同情? 就壮汉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好同情的,都是一丘之貉而已,都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已经被打倒在地,不省人事的那个无辜的人才是算是最可怜的额人吧,值得同情的人吧? 但是…… 即使是对这一点,对这个倒霉的人,邵武此刻甚至都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表示同情了,因为,他发现了,似乎焦土这里的人,这里的情况真的未必是按照他的逻辑进行的…… 他发现了! 虎哥的表情并没有变好,因为……看不到,因为他依然没有没有抬起头正眼看人,而他的头发又太长、太密。 邵武没有出声,冷眼旁观。另一边的壮汉却是已经满脸大汉。 确实荒诞的一幕,因为……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甚至算不上怠慢的迎接…… 拳馆叫做拳馆,是陪练的地方,但是叫做拳馆,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练习拳脚功夫,毕竟,焦土可不是一个讲究点到为止的地方。 第两百零七章 武德? 不存在的。 开什么玩笑,叫武德才是好笑吧?好勇斗狠才是他们才在的意义,才是他们的追求啊!焦土之所以是焦土,世界之所以会有焦土,焦土存在的根本……就是好勇斗狠啊。 那么。 当然的,大家不可能只是练习拳脚功夫了,除了拳脚,包括各种哦刀剑之类的器械,拳馆肯定也是不缺少的。刀枪剑戟只是寻常,拳馆的武器架上拥有的远不止这些。 虎哥并不满意。 壮汉确实认错了,也找到了顶罪认错的替罪羔羊,面上给足了面子,而且这事确实其实也不是很大一件事情。此刻他本来应该就着梯子下了才对,但是这时的虎哥似乎却没有这个打算。他走向了拳馆那处极为危险的地方,冷光四射的角落,放置武器的武器架上并且还取下了一把短柄大刀。然后虎哥拿着刀走回,然后……将刀架在壮汉的身上。 锋利的刀尖抵在皮肤。 壮汉的皮肤当然不会像女人一个吹弹可破,但是即使在粗糙的皮肤,和锋利的刀口相比较,肯定都是柔软的多了。坚硬的锋利触感在略显粗糙起伏不平的肌肉线条上划过,使得壮汉心惊不已,额头,浑身冷汗直冒。 显然是怕极了。 “这刀子感觉怎么样,还算锋利吗?”虎哥如此问道,眯缝着眼睛,带着询问的笑意,看着惊慌失措,,满头大汗的壮汉。对方高大的身影在轻轻巧巧的薄薄的刀子下,却是如此的害怕。 所以。 这当真是有意思! 虎哥很满意,不管是什么人,大家都会有自己的习惯,会有自己的爱好,每个人获得快乐的方式,感受快乐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而虎哥,他最喜欢的方式,他最很感受到快乐的方法就是这样了,就是这样,让别人恐惧他,在他的目光下,,颤栗着,恐惧着。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想法在大多数的世俗观念中,是不正常,且病态的,而事实上也真是如此,这并不算是很好的想法,也不适合普及的想法,虽然说,原本,人的快乐很大程度都来自别人的痛苦! 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身上。 话是老话,不能说是全对,但是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这其实是一件很恶劣的事情,也许他合乎本性,但是却不适合与人性,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可以战胜本能。 这种想法应该并取缔。 本能的东西是根本,为什么要在人性中取缔他,因为这样的想法会导致不好的结果,试想,当全世界,当所有人,当所有个体,都是如此自私的想的话,那么,世界还会有和平吗?还会有安宁与美好吗? 人性向善! 这是有益于群体的改变,这是因为环境,因为更好的生存所带来的变化。 当然。 事情也不是绝对,美好的想法和普世观念可以当群体走得更远,更加的凝聚,但是…… 物以稀为贵。 正因为大家都向往善良了,都因为同一样让世界变得更加的美好的想法而生存着,而在这样的群体中,当有一个异类,当这样的异类,生存咋善意中,那么就是一件恐惧的事情了。 恶狼! 抱着这样的想法的人,生活在这样的美好的世界,可不就是如同饿狼来到青青草原,满世界都是肥美的美味吗…… 当然。 这是大部分的世界,却不是所有的世界,这样的世界观念会让世界走得更远,更稳健,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向往和喜欢这样的生活的,依然有人宣扬着优胜劣汰的残暴想法。 焦土就是这样的世界。 而焦土的老大之一的虎哥自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哈哈哈,害怕吧!恐惧吧!害怕我吧!这卑微的人啊!真的是柔弱不堪,真的是卑贱的不行……”虎哥的心中如同一个暴虐的恶劣,享受着这一顿残暴的盛宴。 事实并不重要了。 意思是,是不是招待不周,其实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虎哥其实本质上就是想要发泄而已,为什么发泄,什么原因,其实并不重要,所以,壮汉就是找了一个替罪羊又有什么用呢? 事情本就不是因为这个。 残暴从来不因为什么,残暴从来只因为残暴本身,残暴的行为也只会因为残暴的行为本身,为什么会出现残暴的行为,原因很简单,只因为,他想。 他想进行残暴的事情。 在如此的残暴的心情下,任何的解释,任何的辩驳和证明又有什么用处呢?反倒是,因为残暴的行为不能进行的冠冕堂皇,所以……更加的残暴了吧? 壮汉给了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在高台之上,看着他踏上台阶的人,是否愿意就此放过他,在他拿到了台阶之后,看着他走上台阶,离开! 显然是不愿意的。 很明显的事情,虽然壮汉找了台阶,自己也自顾自的走上了台阶,但是,就在他站在台阶上,以为自己可以顺着台阶离开的时候,虎哥将刀子架在了踩上台阶的他的身上。 不对! 脖子上。 并没有自己下手,美好的期待从来不是因为结局而美好,更多的美好和快乐其实是在结束之前,也即是在吃下美食之前,期待的看着美食,看着即将就可以吃下肚子的美食的时候,那时候的心情才是最美得力量吧? 因为期待啊! 以为有期待可以期待啊! 如此美妙的过程只有最完美熟练的猎手才会知道享受,只有占据长久的,绝对的优势的猎人,才能学会这个美妙的技能,就像猫! 猫抓老鼠。 唾手可得。 这是一件绝对不存在反抗的对抗,猫从来始终如一的占据着绝对的胜利,因为顺利太过理所应当。所以,显得成功的本身似乎都没有任何值得追求了,所以,他们才需要更美妙的,更完美的享受这番快乐的办法啊! 我能随手吃掉你! 但是我就是不吃! 看着对方的挣扎,看着对方的绝望,看着对方明知道没有任何生路,但是依然奋力的,竭尽全力的挣扎着,难道不是世间最为美妙的事情吗?这就仿佛品尝红酒之前,将纯美的酒液充满的挥发,醒酒,只有足够的酝酿才是最美味的美食。 此刻。 虎哥看着高大的壮汉恐惧的就像一个小孩子,颤抖瑟缩的身形,看着对方对自己的害怕,就仿佛这样醒酒的过程。 为何…… 如此美妙啊! 虎哥裂开嘴巴笑了,他有一嘴很能白的牙齿,也许这是浑身上下最为耀眼的存在了,以为其他地方实在太过的五颜六色,太过的杂乱,只有牙齿,白花花的牙齿,才是他全身最干净的地方了。 至少。 相对其他身体的部分,牙齿肯定是最好的了,他白的不行,在刀光的森下,在刀锋的反射下,竟然,似乎闪着白光…… 残忍的白光! “哎呀,不懂事的人似乎被你清理掉了呢?这可怎么办才好,你这么懂事情,那我可怎么办,你让我该干嘛呢?我似乎没有事情可以做了啊!” 虎哥咧嘴笑着说道。 壮汉不敢回答,虎哥就似乎越加的高兴了。奇怪的,听着虎哥的话,似乎他是有意思要放过壮汉的本来……又似乎没有,因为他的意思是,他真的其实并不是因为被怠慢的这件事情而生气,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另有原因。 虎哥现在将刀子架在壮汉的脖子上,似乎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壮汉自己也不知道,倒是似乎,是因为虎哥自己不能处置怠慢他的人而生气了。 因为。 那个所谓的不懂事的人,那个替罪羊,已经被壮汉一拳给打的不省人事了,那么,事情都基本已经结束了,虎哥他似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似乎。 从头到尾,虎哥都是看戏的了,从他进来,直到他拿起刀子,这可怎么能让他高兴,要知道他可是虎哥,永远的中心,他永远都是要站在世界的舞台的最中间才是。 看戏? 怎么可能! 这么说起来,他生气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了,因为不是引导局势,因为,他不是这场戏最重要的角色,台词最多的角。 所以不高兴…… 合理,似乎又不合理,但是这就是虎哥说出来的逻辑,就是他自己表达出来的逻辑,和其他人无关,他就是这样说的,说自己是这么想得。 不对? 这样的强硬的道理,在世界上,普遍的观念上来说,就是大错特错的,甚至是扭曲的,但是,当这样的扭曲的思想主,占据现实世界的绝对强大的力量的时候,当他的实力完全的主导着一切的时候,当现实世界的所有行为都要迁就他的力量的时候…… 那么。 他的思想在扭曲也是真理了! 那么,作为违反虎哥的道理的壮汉,让虎哥不是很顺心的壮汉,他肯定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了,或许也不能说是惩罚,不能说是付出代价,只是,壮汉要履行虎哥的规则了。 “虎哥,小人错了,小人错了!下次小人再也不敢了,你大人大量,就绕过小人一次吧!”壮汉很识时务的,通晓人情的,不正对错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确实。 能够第一时间,立刻毫不犹豫的找个替罪羊的人,能够在一个堂口做一个主管的人,也怎么会是那种天真的,绝对的自己的善恶观就是世界观的人呢? 形势比人强! 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 不争对错,不辨是非,屈从,应和,附和,顺着对方,顺着绝对的强者的心思的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也许,这样的人不能成为最强大的人,但是,他绝对是活的比最强的人只差一点的人。 而实际上。 人的脑袋之后一个,但是作为得力助手的,没有脑子,不需要脑子的,只是乖乖听话的四肢,乃至左膀右臂的人可绝对不值是一个了哦。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的时候,作为左膀右臂这样的人而活着其实真的要好过的太多,世界的脑子不需要太多,但是躯体却是整个族群,争夺族群大脑的,思考能力的位置注定是伴随着鲜血和斗争的。 退一步海阔天空。 与其争夺着那样稀有的位置,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在二把手乃至三把手的位置上乖乖站好呢? 群体一直是在变化的。 当我们在第一群体的时候,是最为最中心的存在,大脑,是老大的存在,但是,当我们适应了安逸,当我们的群体发生了变化,当这样绝对的主导者到了一个新的群体上的时候,他就必然要和另一个群体的主脑发生冲突。 大脑只有一个。 所以,争夺似乎也不可避免了,而生存率,就业率也低的不行……老大只有一个。也许这个老大就是雄狮,也许你就是那头雄狮,但是不管任何一场争斗一定会有失败者,一定会有走下头狼位置的人。 那时候。 丧失了王者宝座的你,很有可能就会直接丧失生存的能力了,因为能当头狼,甚至是一直只会当头狼,只能当头狼的人,他已经习惯了当头狼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当头狼的生活,他就再也无法适应成为普通的狼群的生活了。 胜利者也不会容忍他。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狼群只能有一个头狼,一对狮群,也只会有一头雄狮,一个群体构成一个整体,也只能拥有一个声音,只有一个声音的,才是一个完整的群体,才是有凝聚力的群体。 即使你自我绝对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但是,在没有得到成功的应证之前,在这样群体不属于你的时候,当你作为一个躯体,而不是一个大脑的时候,你的声音就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声音,而不是世界的声音。 也许你会成功。 世界的声音现在属于别人,你觉得他的声音不对,他的想法不对。觉得自己的声音应该取代他,你的更好的想法应该取代他。 很好。 第两百零八章 彼可取而代之! 多么有勇气的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只能在他的想法完全失败之后,才能成真,才能有新的替代者,在此之前,不管你是否承认,是否认可,作为整体的一部分,你也只能顺从,履行自己的职责,仅此而已。 或许。 另起炉灶。 有难度,但是似乎也是不错的办法,毕竟,自认为要强大的人,自认为更好的想法和思想,肯定可以铸就一个全新的,更加强大的群体! “……” 邵武全程的冷眼旁观,没有说什么,似乎也没有立场说什么,他说的话管用吗?未必,而且他心中是否有心为壮汉说一句还未可知呢。 刀子并没有直接切开脖子。 虎哥并没有做出那种,直接一刀就把壮汉的脑袋就割下来的粗鲁的事情,这样,这场美味的晚宴就太倡促了! 但也没有离开壮汉的身体。 “啧啧。”虎哥啧啧有声,刀子在他的手上,在他的控制下,轻轻的在壮汉紧实强壮的身体轮廓上划过,锋利的刀尖就像世间最为冰冷的寒意,仿佛一条毒蛇,在壮汉的身上缓慢的游走着! 紧张。 紧张极了,壮汉的身上,胳膊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汗直冒。但是他却不动不动,甚至一句话话也不敢说,他知道刀子的锋利,他知道这把刀子能轻易的切开自己的皮肤。 虎哥的笑容越加的灿烂了。 刀锋抬起,但是刀尖离的皮肤越加的贴合了,壮汉显得分外僵硬的坚硬肌肤最能感受这种致命的压迫感。 然后…… 嗤! 刀子被虎哥握在手上,然后真的扎进去,狠狠地扎了进去,嗤的一下,直接没柄!刀子太过锋利,即使壮汉的皮肤可以算上坚硬,但是在真正的利器面前,还是脆弱的如童年豆腐一样,毕竟,他并不是皮质的强化者,而刀子确实真正的凶器! 无比的意外。 邵武眼睛都为之一缩,是的,大家都知道,虎哥是个疯子,邵武也通过一些接触,知道了虎哥的性格有多么的乖张古怪,但是,他真的没想到虎哥真的会下手。 其实也不只是邵武意外。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虎哥会在这个时候下手,毕竟,即使是知道他放肆,即使是知道他真的是打算下手的人,但是,肯定也不知道他会在那一分钟那一秒下手下刀子吧! 寒光入体。 壮汉不是不能忍受疼痛的人,但是,在措不及防的时候,骤然的一下子还是让他的身子不由得一缩,这事本能的反应,这是人的身体面对痛感的时候必然会做出来的反应。 汗流如水。 壮汉依然一声不吭,默默地承受了这份痛苦,因为他不敢,痛,他忍忍就过去了,如果只是受一份痛苦的罪,他还是能承受的,毕竟只是突然的有些吓人,但是,实际上,这样的痛感在他受过的伤痛面前,其实真的不算是什么。当然,身体的本能的一些反应依然会有,因为痛是真的痛,他只是能忍受这份痛感,而不是这样痛感直接消失了。 于是。 他的额头眉角汗水愈来愈多了,渐渐的,咸湿的汗水甚至已经从眉角滑落,沁进了眼眶,而他却一动不敢动,于是,视线甚至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嘿不错。” 虎哥见状,嘿了一声,看到壮汉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并没有因为壮汉没有叫出来,于是就觉得不尽兴,于是就不高兴的样子,本来,壮汉不敢叫出来,不敢叫出声,不就是因为怕他怕极了吗? 不就是因为太怕。 所以才不敢发出哪怕一丝声响吗? 虎哥似乎有些满意,但是,他当然不会就此放过对方,一顿丰盛的晚宴,只是一口,只是吃了一口,怎么可能过瘾,怎么可能就因为第一口的饭菜的美味,就直接放弃接下来的正餐,不是恰恰因为第一口好吃,所以…… 胃口更好了吗? 虎哥欢心至极的,高兴坏了,越加的期待接下来的正餐盛宴了,他拿着刀子,要切割他的食物,他的美食,他要享受这顿最让他欢喜的快乐。 肆虐的快乐。 刀子从一个仿佛塞子一样插在壮汉的身上的状态,在虎哥的控制下,缓缓的移动着,刀子太过锋利,于是就好像是插在水中,没有一点阻力的划开了肌肉,就好像秋风略开了水波。 咕咕! 血水从切开的豁口咕咕二流,原本刀子插在身上,虽然切开了皮肤,但是刀子依然插在身上,留在伤口,也就堵住了口子,但是,刀子动了,而且切开了更大的口子,于是,鲜血就再也堵不住了。 血人! 血流的肆虐而恐惧。从切开的伤口渗出,就好像汁水从切口渗出了果汁,只是,这里流的是血水,于是,也就更加的恐怖了! 顷刻之间。 壮汉就成了一个状态凄惨恐怖的……,只是,不管壮汉的样子有多么的惨,不论他自己此刻在承受着什么样的酷刑,但是,他依然一言不发,一直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言。 这其实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 痛是本能,人对痛感是一定会产生本能的反应的,从之前壮汉的突然承受一刀后收缩的肌肉,就可以看出,他对痛苦是有反应的,但是,此刻他竟然生生的忍受了下来更大的痛苦。 “……” 如此恐怖的一幕,即使是邵武看着也感觉有些感觉不对劲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他见多了,但是,像是虎哥这种的变态行径,真的,即使是他见到的也很少。 可以说是匪夷所思的场景了。 其实邵武有些无法理解的,对这样的场景,因为,他不知道该用如何的语言和理解来……理解壮汉了,对方似乎很刚,能生生的忍下这样的痛苦,不言不发,默默地承受。 但是。 相对的,既然对方这样的刚硬,这样的男人,可以承受这样巨大的痛苦,如此强大的忍耐心,但是,为什么又不敢做出丝毫的反抗和抗议了? 卑微到了极点。 可以说,壮汉的选择很是让人无法想象,邵武看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被关在笼子里,那些杂技团的狮子老虎们,那般的威武的雄狮,最好也屈服在了一根短短的鞭子下。在被驯服后,在驯兽师和他身处一室,没有任何防护,只是手持一根短短的鞭子的情况下,那般的凶恶的野兽,在对方的鞭挞下,也只能痛苦的嘶吼,但是却不敢做出任何真实的反抗,最后也只能乖乖的对方的指挥下,做出那些可笑可悲的动作。 滑稽极了! 驯兽师完成了这样的壮举,当然是很高兴得意的,虎哥就很得意,他就喜欢这样,就喜欢别人害怕恐惧他,别人越害怕,越恐惧,他就越高兴兴,可以说,这样说的话,壮汉还是真的很上道的。让虎哥满意极了,上次让虎哥这么满意,还是……好几天前的事情力量…… 满意。 满意了……当然要多划几道口子了…… 嘎嘎。 突然有奇怪的声音想起,在刀子下,在壮汉的身体里,“嘎嘎擦擦~”的,有些刺耳。 虎哥抬起了头。 似乎是诧异声音从何而来,是什么发出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向了壮汉害怕的脸,然后……笑了…… “不不!” 壮汉的心中害怕极了,但是他不敢求饶,只能疯狂的想要摇头,又不敢的样子,然后,他的身子颤抖的越加的厉害了,这些颤抖的动作都是完全不受她控制的本能。 显然是害怕极了。 但是,虎哥却高兴坏了,然后……他手上一用力! 嗤! 刀子是好刀子,非常的锋利的刀子,所以,在又足够的力量的加持下,当然能轻易的切开任何能够被切开的东西了,之前没切开,也只是力量没给够了而已,毕竟,刀子已经够快的了,不需要太多力量了,一口气太用力,玩坏了可怎么办! 手臂无力的垂下。 之前的响声,不管是“嘎嘎”还是“擦擦”,都只是刀子不是切刀肉的声音了,而此刻的刀子扎在右胳膊了,当然,切到的是右胳膊的骨头了! 壮汉的骨头还算硬。 所以的,肯定是有一些的阻力的,所以,刀子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异响,就好像是反抗,但是,当然得,反抗的力量算不上大,毕竟,对方能够被你稍微阻挡,也只是因为对方其实并没有多上心,用力,而当对方稍微使一点劲,稍微上一点心,一切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一切的阻拦都只是徒劳。 毕竟,和坚硬锋利的刀子比起来,壮汉的身体也只是血肉之躯而已,有一点点变化,也只是稍微硬实一点点的血肉之躯,但是,即使在硬骨头,但是,和刀子比起来,还是有本质的差别的,特别是,拿到的还是踏入四阶强化战士门槛的虎哥! 干净利落! 就好像庖丁解牛,虎哥的刀子在他的控制下,就好像一刀最为精准的仪器,虽然切开壮汉的层层肌肉,虽然砍断了对方的骨头,但是只要虎哥没结束的意思。 只要虎哥想的。 这只手就不会掉! 血肉裹着断肢,整只右大臂当然已经是废掉的状态,连骨头都砍断了,当然只能无力的垂下,耷拉着了。 视线渐渐地模糊。 壮汉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渐渐的变得有些模糊了,当然,这次不再是因为被汗水糊住了眼睛,还是因为,他身上的血实在流的太多了,于是,他的身体就变得更加的虚弱了。再这样的削弱下,他甚至已经虚弱到了失去感知骨头被砍断的痛苦的能力了。 无力。 但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次,壮汉还是坚持着,还是始终如一的,一动不动,虽然他的身上没有绑缚着任何的器具,没有人的束缚,但是他就是一样的站着,一动都不敢动,即使在他现在几乎就要流血死掉的情况下。 血流如水。 他的整个身体都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块是没有红色的区域了,血实在是流的太多了,就连地板了积蓄了小小的一摊,这一点不得不说,壮汉的身体还是比一般的人厉害的多了,换做是普通人,现在因为早就流血而亡了。 “踏踏~” 虎哥踩在这瘫的血水上,啪啪的作响,欢乐极了,因为这啪啪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小孩,在踩水玩,就像是有趣的踢踏舞! “……” 邵武看着这样的场景,就像一直以为的无语,无言以对,太过的荒谬,真的就这样的等死吧,而且等死,还是摆出让对方最满意的态度,荒谬极了! 他要做什么吗? 邵武看到这样的野兽行径,这样残暴行为,是否真的应该做什么了呢,毕竟看起来,虎哥如果还不住手,还不把壮汉拉去医治,真的就要死了。 所以。 他还是要做些什么的! 所以。 邵武向后退了一步。 这么多的血,太污秽了。 “哈哈。” 虎哥倒是没有任何的嫌弃的感觉,面对着面前的满地污秽,他没有任何收手或是避让的自觉,反而看上去,似乎,在这样的污秽的场景中,他越加的高兴了。他没有刻意的避让,让鲜血不至于沾到他的身上。 并没有。 虎哥并没有做这些动作,他只是一直的,纯粹的享受这样的…… 终归会有结束的时候的。 即使是在好吃的就美味,即使是丰盛的晚宴,但是,终归还是会有吃完,或者干脆就吃腻的时候的,壮汉已经渐渐的失去知觉了,于是也就不能做出更多的让虎哥满意的回应了。 虽然。 壮汉在这样的痛苦下,因为惧怕他,即使要死了,也依然一动不敢动,是在畏惧他,害怕他,这让虎哥享受,但是,当对方始终如一,一直只有这一个动作,那么久没有更多的意思了。一直看着壮汉一直没有变化的,虚弱的面容,虎哥于是就感觉腻味了。 毕竟。 他的享受是对方的恐惧,而不是对方惨状,至少在虎哥自己看来,他自己可不是变态,至少,应该是没有人会这样自认为的。 第两百零九章 有些没有道理。 与强盗逻辑一样,很没有道理可言,但是这才是虎哥,虎哥就是这样的人,想他这样的人,就是一直深陷在自己的逻辑中,活在自己的世界和认知中,别人是否觉得合理并不重要,只要他自己觉得没有问题就是真的没有问题的。 恐怖的人。 恐怖的逻辑。 这样的人出现在世界上,对大多数人而言,其实都是绝大的灾难,因为他不会理会世间的规则,把真善美当做是无用的东西,随意践踏,因为你…… 他对世人而言…… 就像食肉动物! 狼入羊群的既视感,当然了,在焦土,这还算是好的,虽然虎哥的逻辑依然还是那样的偏激霸道不叫道理,但是,在这里,他多了很多和他一样的逻辑的同好者。 这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这样的人相对善良的世界是巨大的危害,是世界的最大的破坏者,但是,如果整个世界呢?如果真个世界都他这样的人,那会怎么样呢? 焦土给出了一部分的答案。 因为,焦土之外依然还有其他世界,虎哥更是作为在外地的代表,时常和外界接触,他们还未完全消化掉外界的因素,所以,这事说起来依然还是不是很完全的。 但是管中窥豹。 也算是看到了一点点了,这会是一个仿佛养蛊一样的世界,既然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什么好相与,自私自利的人,那么,就别再想有什么暗中算计,坑好人的事情发生了,大家都是一丘之貉,谁又能骗得了谁呢? 别说。 这样还反倒成了一个很是公平的世界,确实很公平,大家都抱着一个踩着别人上位的心思,都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又使用不了什么不好的手段,搞到最后,可不就只能拼硬实力了吗? 能者居之。 黑暗丛林一般的法则,在这一方天地上演的淋漓尽致,没有一点点遮掩,也没有人有空去遮遮掩掩,凭实力说话,一切都看拳头的,你拳头大,你就是老大,所有人都要听你的。 但是相对的。 如果你是一个弱者,在这里你就是真正的地狱了,欺凌和虐待,毫无底线的肆意践踏,没有一点点的收敛,也不需要收敛,因为在这里,一定不会有人为你多说一句话。 伸张正义? 不存在的,这里是焦土,是一个没有正义和惠泽秩序的地方,当然,秩序依然还是有的,那就是拳头,如此简单。 自由。 当然是有的,拳头大就是最大的自由,只要那你的拳头是最大的,就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你的任何的一句话买一个决定。 不得不说。 按照这里的现状,按照焦土所发生的一切,在更多的世界,其实才是最大的不公平,对强者的不公平,因为,在其他的世界,虽然依然是强者为尊,但是,人道的秩序依然给与了弱者活下去,并且甚至活的很尊严的可能。 这是否算是一种不公平呢? 强大的人凭借自己的力量,获得了最大的力量,最后,却被人道的惠泽的规则所限制。 当然。 这只是一种看法,千人千面,世界从来没有严格的,绝对的真理,即使是所谓的不公平。但其实换一个角度来理解,难道,惠泽济世的对弱者同情的世界,所制定的那些对强者不公平的秩序,难道不就是因为强者需要弱者的力量,所付出的报酬吗? 只是。 只是焦土拥有了最为资本无情的一面,同时,他还拥有了可以完全抛弃世人的力量而已,对焦土来说,对焦土的强者来说。确实,弱者,对他们而言确实是极为无用的存在,是完全可以随意抛弃的存在,二者的地位,是真正的,弱依附强的关系。 似乎。 除了一点点强者可以在弱者身上找到了强弱的差异感,一点点的从差异上可以得到的优越感,一点点的心里的得意,对强者而言,弱者真的毫无用处了。哦,或许他们还可以陪强者玩一场游戏,一场叫做焦土的游戏! 但是。 这些其实都是可以舍弃的啊!且不说强者们肯定有拥无情无义的铁石心肠,就算是他们依然有在弱者身上找存在的需要,但是,他们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隔离这份需要! 也许无法理解。 但是事情很简单,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因为需要,而需要,则是因为身体的需要,各种身体激素给出的信号,比如男女关系,可以带给人以绝对的快乐,所以,世人孜孜不倦的在这份土地上奋斗努力着。 但是。 这些在焦土,在焦土所代表的势力中,这些存在完全是可以完全隔离的存在,荷[]尔蒙也好,多巴胺也罢,乃至于生存在肠道中的菌群,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已经是可以控制,甚至是完全切除的东西了。 也许。 会有人对这样的手段感觉到极大的不人道,但是,这里的人,焦土的人,其实,他们都已经未必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了。当然,也不是畜生,只是,他们或许,更愿意觉得自己是神吧。 无所不能的神。 对普通人而言,焦土这样的存在所拥有的力量,这些焦土中的强化战士,这些强者拥有的力量确实从某种程度而言,真的可以称之为神了。 排山倒海。 呼风唤雨。 这些种种所谓的神迹,其实对他们而言,真的只是雕虫小技了而已。而且,当人真的没有了七情六欲,或许,这样的存在,真的可以称之为神了。 不是吗? 神不就是不死不灭,神不接就是斩断七情六欲的存在吗?他们绝对的理智,拥有可以改变一切的力量,只手之间,有翻江倒海之能。 这些。 他们都有,甚至,那些传说中的神们所没有,所不具备的,他们依然有,因为想象力是有局限性的,但是未来没有!想象力也必须遵守基本法,只有想到了2,才能根据2想到3,有因为,所以才有所以。 绝对的局限。 世界的一切都必须遵守逻辑,一切都必须因为所以,一切都必须有迹可循,也一定有迹可寻。即使在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使是你眼中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也必然有立足之处。有人思索于认知,思索于想象力,当他尝试将一切隔离,很快,他所说的话就成为了没有逻辑的无根之语,无源之水,他就变得像是一个疯言疯语的疯子了,因为,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话,没有人能够理解他说什么。语言是交流的桥梁,当失去共性,失去所有人斗殴默认的逻辑,这些话,就没有了意义。所以,世人所拥有认为的想象力,其实也只是本身就具备的知识和认知,然后是在组合的重组能力而已。换言之,人间有百色,但其实,说到底不过是色泽的混合而已,是认知的混合而已,所有的脑袋都只是混合,所谓一生二二生三生生不息,一切有为法…… 而未来不用。 未来是一切,是一切所一定存在的,是所有具备的,他们立足于存在,不管你是否能够看到,现在是否知觉,但是只要是有的,只要脚步不停,只要走向未来,那么,就必然会拥有。 话说回来。 虎哥停手了,不管他自己怎么觉得,不管他的逻辑是否没有道理,是否显得霸道无理,不让人喜欢,但是,终归是停手了不是,不继续下毒手,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呵呵~” 虎哥依然还是变态的,他抽出了刀子,竟然用舌头……着,他的身上其实也都是有很多的血渍了,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些腥臭的血,在他眼中真的是人间美味了…… 而且。 他虽然停了手,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壮汉鲜血淋漓的身上半分,那种眼神如果单独拿出来,不是在这样的修罗地狱,竟然像是欣赏一份绝美作品的眼神。 但是。 他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仿佛修罗地狱一样的血泊之中,露出这样的眼神,在看着一个处境凄惨的血人啊!而他的仿佛欣赏一份绝世佳作的眼神,也是真的这般愉悦的眼神啊! 他就是在欣赏。 欣赏自己的大作,因为他的脸上除了满足,还带着得意,得意自己完成了这样惊世的杰作。虎哥越看越满意,这样的享受对他而言也是不常有,虽然他自己是一如既往的变态和残暴,但是,像是壮汉这样的又硬气的,又绝对惧怕他的人真的不多。 “好了,表现不错。” 也许是真的感念壮汉的不容易,能体会到壮汉的艰难,和对方为了让他满意的付出,虎哥既然高兴的说道:“原谅你了。” “呼~”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壮汉的耳朵里,传到他的心里,却仿佛是将一块压在他心头身上的大石头移开了,酷刑难耐,停下毒手也算是恩赐,但是壮汉其实一直却依然不敢有半分喘息,因为施加在他身上的酷刑虽然移开了,但是压在他心头的石头,恐怖虎哥下死手的压力却从来没有移开过分毫,这份对死亡的恐惧,和压力,甚至大过了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是切切事实的存在的压力。 而现在。 虎哥在移开刀子后,终于也跟着松口了,这让壮汉真的松了一气,其实不只是壮汉,整间拳馆其实都松了一口气,可不是嘛,壮汉的惨状这么明显,谁又看不到呢? 比壮汉更惨的在拳馆不是没有。 但是,没有一个是像壮汉这边一样的,是单方面的凌迟,不是像壮汉这边一样的一声不吭,大喊大叫固然烦人,但是无声的地狱更加的震慑人心,而且,出手的还是虎哥,在焦土几乎无人不知的虎哥。 其实。 这样的一幕,确实让人心颤,即使是邵武,曾经身为武道之主,也不能说不是见过世面,手上也是满手血腥,但是这样的场面不依然让他有些不能接受吗? “好了,这事结束了。” 周遭的一切,虎哥仿佛浑然不知,他让壮汉收回痛苦的忍耐,壮汉有了虎哥的仿佛,也是终于敢动一动了,虽然虎哥放过了他,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进行医治了,虽然对现代医疗的技术,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怕就怕还没治疗就挂了不是,虎哥也不在管壮汉了,他就像是一个什么都没有做过的人,旁若无人的收回了刀子,他好像真的不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目光,他竟然把刀子放在了嘴里,然后……“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他的牙口极好,好的恐怖,一块块削铁如泥的精钢在他嘴里就像糖豆子一样,混着血水被他吃的津津有味啧啧有声,就好像真的是一样什么绝世美味,“呼噜~”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人具都咽了口口水,虎哥确实强,拳馆所用的器具虽然不是最顶级的存在,但是第二水强的强度还是有的,结果到了虎哥手上,就这么轻易的被咬断了,从这一幕,也让他们知道了虎哥跨入四阶门槛对他的增幅有多大了,那个被因为和邵武打了一场,落了下风的误差感夜算是找回来,能够用牙齿咬断刀子嚼碎吃掉,除了说明虎哥有一个铁胃,至少还说明两点,一是他的身体强大变得更强大了,而则是他的力量夜越加的强大了! “嘎嘣!嘎嘣!” 虎哥依然在嚼吃着,已经吃了一大半的刀身,他似乎是要把整把刀子全吃完了,他吃的放肆,洒脱,好像全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畏惧又怪异的目光,也或许是即使知道,只是也懒得理会,旁的人……他只是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邵武而已…… 而后…… 虎哥又笑了,不对,他一直是笑着的,只是笑的更开怀了一点,然后…… “什么意思?” 邵武微微一愣,是是示威吗?邵武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 呼—— 没有了血的刀子被直接抛飞。 第两百一十章 想当老板? 多么有勇气的想法,很有志气,毕竟不想当将军的是并不是好士兵,这是非常上进的想法! 但是。 这个想法只能在别人失败之后,才能成真,才能有新的将军老板不是,在此之前,不管你是否承认,是否认可,作为整体的一部分,你也只能顺从,履行自己的职责,仅此而已。 或许。 另起炉灶。 以开公司为例,自己开个公司其实也不错,一个完全由自己想法组成的新公司,有难度,但是似乎也是不错的办法,毕竟,自认为强大的人,自认为更好的想法和思想,肯定可以铸就一个全新的,更加强大的班群体! “……” 邵武全程的冷眼旁观,没有说什么,似乎也没有立场说什么,他说的话管用吗?未必,而且他心中是否有心为壮汉说一句还未可知呢。 并没有用刀子直接解决掉壮汉。 虎哥并没有做出那种,直接一刀就……的粗鲁的事情…… 事情要慢慢来…… …… (此处因为不可描述的原因删除了四千字,情节断裂了,但是没办法,自己脑补吧。上章是重新写的。) 刀子被抛飞了出去,即使只是虎哥貌似很随意的顺手一扔,但是依然能听到因为被扔出而发出的空气撕裂的声音,虎哥的力量再次可见一般。 踏入四阶的强化力量绝对不是只是说说而已,真的不能因为曾经和生为二阶战士,但是是武道之王的邵武打斗,却被反败为胜就因此看不起他,小看了四阶强化战士的力量。 虽然还没有完全适应。 虎哥因为新进才踏入四阶,力量并没有完全掌控纯熟,但是,四阶的力量毕竟就在那里,不会因为虎哥的发挥不好,就消失半分,他只是一直在那里,等待着虎哥的发掘使用而已,但纯粹的力量却一定是分毫不差的。 就像这一幕。 那只是顺手一抛,就感觉像是炮弹一样迅疾的飞出的断刀,力道恐怖! 这一幕便让人瞳孔不由一缩了,而更是让邵武也不由睁大眼睛的是,对方,这个神经病一样的不按常理出牌的虎哥,在扔掉断刀后,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打算。 “以前的事情不算了。” 虎哥捏紧拳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壮汉,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我们不谈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我来拳馆可是为了练习而来的,陪练的……就你好了!” 话音一路。 站在身边的邵武和就在对方的壮汉二人都是睁大了眼睛,刚刚还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壮汉更是心头一颤,虎哥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但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虎哥已经出拳了! 轰! 简简单单的一拳,掀动而起的气势却是分外的吓人恐怖!在虎哥出拳的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被抽空了一般,这一点,在这间不算大的封闭的室内拳馆更显得醒目了。 引爆的声音还未响起。 但是,拳头已经在众人收缩的瞳孔中,击中了目标! 轰! 灿烂的绽开! 随之才是迟来一步的爆鸣,这是空气的惨叫,是因为拳头太快太沉所带来的音爆,势大力沉的一拳,让世界彻底安静了一下。 啪! 失去意识的身体直接重重的摔到在地上。 “其实我也正在找老师呢?” 同样长长的大段文字飞快的在屏幕之上出现,而后又出现在三只羊的信息框中:我其实早就觉得自己写的一些感觉不对劲,很不得劲啊,但是又找不到老师教我,知道自己的文章有一点点问题,但是,又不知道那里有问题,苦恼啊,但是又实在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也只能一直凭借自己的仅有的一点点的能力,凑合着写了。 可以说,算是很坦诚了。 余康直言不讳的话没有可以说出来坦诚,更多的东西就再也没有了,这是他真实的心里话,并没有多余的因为顾及自己的面子之类的感受,就含含糊糊的。 其实。 这样说也挺好的,只是坦诚,但是说实在话,也许会觉得承认自己的一些无能会很伤面子,但是其实实际上,真的开口说出来,是完全没有那种感觉的。 毕竟。 屏幕对方可是没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人啊!交浅言深,但是,,如果交往久了,依然还是含含糊糊,一直忽悠,而且又不是所谓的酒肉朋友,是因为生意场上的原因不得已交往的,那么,这样没有一点点对自己有用处的朋友交往来做什么呢? 打游戏? 好吧……打游戏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理由,但总不可能是真的全部吧,毕竟两人交往那么多年了,那么久了,还那么有默契,而且就算打算放弃游戏了,依然还把对方当成朋友的关系。 而且。 余康的话其实貌似很直接,但是,直接在很多时候,其实才是真正应该说的话,在人际交流中,太多的不确定的话语,太多的给与别人的选择,也许真的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有些时候。 强硬的话语,强硬的选择,甚至是没有选择,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这话也许出乎一些人的固有认知。但是其实很简单,一个单位里,一直唯唯诺诺的一个老实人,说话向来是属于老好人,墙头草一类的,对待身边的人都是和和气气,也没有什么主见的样子。 那么。 渐渐的,习惯了这个人性格秉性的同事和身边的人,就会知道,这个人是不能担事……或者说,不是不能担事,但是在给与别人的印象中就是这种不能拿主意的角色,很快就不会有人在乎这种人意见了。 常常有人说自己不受重视。 那么,这人有常常的,发表自己的高见吗?有一直让自己成为大家的声音过的自觉吗?有勇于承担责任和后果的觉悟吗?不管结果如何,不管最好是好是坏,做好了为自己决定买单的决心了吗? 勇敢的说不。 才会让好充满力量。 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余康话直接又没有多少商量的语气,说明了两点,一是自己其实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文采不好,自己的文章有很多问题,这是自嘲,如果单独拿出来,就显得像是自己生自己的气了…… 但是。 很好的是,余康很快就说了,对方三只羊大佬的出现恰恰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余康自傲话里表达了自己的谦虚,和谦虚求教的心。 二则。 余康还为这个话题自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就是邀请对方来做自己的老师,这个可以说是强硬了一点,也没有了道理一点,但是,恰恰好的,本来三只羊大佬不就是已经答应了和他一起帮忙吗? 这就是妙的地方了。 既表达了对三只羊能力的肯定,又对三只羊的帮助表现出了莫大的荣幸,要知道,在最开始,三只羊那时候要帮忙的时候余康的态度本来是拒绝的,虽然拒绝的原因是因为为对方着想,但毕竟对方不知道,还是需要一份对对方帮助的正式的肯定的,本来直接说太正式了,现在这样,借着好像是玩笑的话说出去,可以说是正好的了,既不会太过正式,让人尴尬,也肯定对方能力,感谢了对方。 应该会高兴了吧。 没有人听到夸奖是会不高兴的,三只羊即使是大佬也是不例外的,毕竟,这份夸奖和肯定不是她不喜欢的人给出的。是的,夸奖其实还是会让人感觉不悦的……如果是不喜欢的人,那就会让人感觉是苍蝇在嗡嗡嗡的乱叫了。 毕竟。 有些话说的好,如果讨厌一个人,那么,他连呼吸都是错误的,毕竟,那会让人感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被人惦记的感觉可不好…… 不过。 这算是题外话,暂且按下不表。只要知道,余康这话说的没有问题,三只羊还是挺受用的,当然,隔着屏幕看不到表情,但至少三只羊的多余的担心还是放下了。 “啊!冷静冷静。” 屏幕一端的人儿其实也是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的,对她而言,这些表现真的是让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无知的少女了,表现得怎么感觉这么不堪呢! 不过…… 感觉貌似还不错…… 是的,虽然不愿意承认,脸还有些发热,但是说实在话,很神奇的,她的心里竟然没有预感中的那种太多的尴尬感觉,反倒感觉很高兴……很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感觉陌生。 就好像脑子不够用了,话说她一直是十足的女强人,脑子什么时候不好用过了,和普通人比起来,说是十核也许太夸张了,但是分心二用这些对她还是很简单的事情,也正是发达的大脑,和强大的专注力,以及自律才让人成功的,而现在,这些好像都已经离她远去了…… 但是神奇的是她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这不是会让人生厌的感觉,倒是让人感觉关系,陌生,又让她感觉其实这种陌生的感觉她已经期待很久了…… 三只羊:其实也没什么。 还是有些些的不好意思的,至少不好意思的意思要传达出去不是……她缓了一会,重新编辑信息发送了过去:时间不够,只能先改这么多了,其他的我以后再发给你…… “……” 余康一愣,这话说的,好像有些画风不对吧?不过,快,对方更多消息也跟着发了过来:哈哈,开玩笑的。 “原来大佬也是会开玩笑的。” 余康也是笑了,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竟然还学会开玩笑了,这可真的是很不三只羊大佬啊,是继慌乱的三只羊大佬后第二个出人意表的三只羊大佬了! 真是有意思啊! 似乎随着决定迁出游戏,决定把二人的游戏从游戏中移到更多的社交层面,二人的交流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当然,更多的还是三只羊大佬的变化。 不过。 这种变化感觉还不赖,是让人会发出会心笑容的变幻,总之,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变化着,总体而言,余康还是很满意的,三只羊大佬当然也挺满意的…… “是不是很意外。” 三只羊大佬的信息也发送了过来,字里行间的语气似乎也变得活泼了一些,是的,对方的话语似乎是主动了些,余康确信这不是错觉,而是真正的感受,这一点,他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他很确信的。 毕竟。 他们可是天天开黑聊天的啊,虽然是对方加的他,但说话更多的,负责调解气氛的角色可是他的,一直努力着……所以当然感觉的分外的清楚了…… 这发现让人欣喜。 这种感觉,这样的变化,感受到瞬间,就让余康感觉到了仿佛火炉终于暖化了坚冰,终于让衣服烘干的成就感…… 也许该用冰山的。 但是太雅了,还是接地气一点,毕竟,余康暖化的不是一个要谈恋爱的貌若天仙的对象,而是一个开黑的兄弟! 是兄弟,就来砍……那个兄弟…… 羊村志趣:是挺意外的。 没有等对方回复,又飞快跟了了一句,羊村志趣:没想到羊大佬是这样的羊! 三只羊:那只能说你近视了。 羊村志趣:啊!不对吧!我记得我视力很好啊,1。5啊! 三只羊:你说1。5就1。5啊?你是医生吗?医生说了才算,你说的只是错觉。 羊村志趣:我就是医生啊…… 三只羊:…… 变得能说的羊大佬似乎没有想到以前的那个乖村长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会噎人了,久久没有说话。 另一边。 余康看着一排排的聊天记录,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其实,在更另一边,另一个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只是更像是娇嗔。 似乎。 从来没曾出现过她那张精致的脸孔上的小女儿的娇嗔…… 松软的头发披散,柔顺而清新,刚刚清洗好烘干后的发丝间依然还残留着十分好闻的香气,那是她最喜欢的闻的香味了,她觉得自己的眼角眉梢,她的鼻子里闻到的都是这种好问的香气,所以,她的心情也就越加的好了。 顺带着。 看什么都顺眼了,不是吗?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现在就感觉自己很有干劲,而她最拿手做的是什么呢?当然是批改文件……好吧,除此之外,她审稿可是很拿手的。 给意见也很厉害。 正好。 和三只羊闲聊瞎扯了会,余康也向她告辞下线了,他们之间的交往,在这一点上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不管是玩游戏也好,还是现在,都不会真的聊太久,在一定的时间前,余康都会主动的结束话题,告辞离去,也给了三只羊处理事务的时间,和更加宽裕的休息时间。 文姗旸关掉电脑转过头来。 一张张的自己分明的文稿早就已经打印好,放置在了她的桌案上,和余康想要上传书稿不同,这可是她吃饭的家伙,家里肯定有很好的设备,就是打印出来的稿子都要比余康那边的好看。 毕竟时间有限。 之前虽然也给了一些意见,但是其实还是有改正空间的嘛…… 反正看对方似乎也很喜欢满意…… …… 第两百一十一章 开心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何袅袅拿着大包小包站在一个摊位门店门前,正在等待着美食的出炉,其实她算不上是一个吃货,对吃的也没有那么多的需求,但是看她手上拿的,还有等待着的即将还要出炉的。 分量还真的是不小。 自然了,这么多的东西,这么多的吃的,肯定不会是她自己要吃的了,即使要吃,也不会挑在这么大晚上的,平常这个时间她可是都几乎要睡觉了,即使没有睡着,但是,肯定是待在家里的。 安全问题嘛? 虽然时间城区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但是毕竟是姑娘家家的,到了这个时间点,还出去厮混的事情在她的记忆里还是屈指可数的。 事出必有因。 会挑在这个时间点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说起来也不是很复杂,这么就是还给那天那个男孩子请她吃饭的报答了。会这么晚,要这么晚出来,也是因为虽然对方给她的美食名单里,大部分的食物在平日里也买的到,但是,有一些,还是必须得要晚上才能有的。 夜宵嘛! 就像早餐。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的,只是在某个时间点出现,在其他的时间出现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男孩给的名单里,夜宵才有的东西,还是不在少数的,其实何袅袅也是犹豫过得,要不要这么晚出来,就为了买这么一点点吃的,这让从不晚出的她有些不习惯,但是,很快的,她还是决定了,去吧! 就像她犹豫要不要遵守承诺。 要不要给男孩买美食名单里的吃的,然后还给人家送过去…… 是的。 何袅袅是有犹豫过的,毕竟只是萍水相逢,而且…… 但是呢?叶修真好是那份特别的危险的感觉,反倒是让何袅袅下定了决心,这个决定让何袅袅感觉自己的心铺扑通扑的跳个不停,很奇妙的感觉,很是新奇,就像…… 就像将手伸进了鳄鱼的嘴巴里。 睡也不知道,这只野兽是否会猛地一口咬下! 恐惧,但是却让何袅袅着迷,她奇怪的发现,自己沉寂了很久的,好像死掉一样的心,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似乎又活了过来,那种感觉就像…… 离死亡…… 言过其实了些。 离危险越近,她仿佛就越能感受到自己家真切的活着。 其实,就连何袅袅自己也无法理解这样的自己,到底自己在干什么,在想什么,但是,她就这么做了,遵循着潜意思的引导,遵循着本能,按心给与的方向,前行。 “唉老板,不辣的也来一份吧。” 氤氲的热气蒸腾而起,驱散冷夜的冰冷,这个城市也是有时节存在的,在这时的时节,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了,特别是晚上,从不在晚上出门的何袅袅惊奇的发现,晚上还真的是冷呢? 日夜温差很大。 这突如其来的寒冷让何袅袅有些措不及防,她穿的并不多,还都是白天穿的那些衣服,早知道的话,就多穿点了。 “啊切!” 还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拎着大包小包的何袅袅一个咧休,这喷嚏打的有些大了,不过也或许是她自己体形太清瘦了。她就是这么一个柔柔弱弱模样的女孩,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姑娘要不你再屋里等等吧。” 夜宵摊不算寒酸,是有室内给顾客乘坐的地方的,只是制作的摊子摆在外头,也许是因为老板生前留下的习惯吧…… 店里已经坐了很多客人了。 从这里看,就知道,当时给她美食名单的男孩给的名单和地点确实靠谱,时间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客人,灯火通明的,红红火火显得很热闹。 “不用了老板我等等就好。” 何袅袅艰难的抬起挂满大包小包的左手,揉了揉通红的鼻子,拒绝了老板的好意。她要的东西又不多,应该很快就好了,也没打算留下店里吃,这是要打包给别人送去了,被对方误会了要立刻吃就不好了…… 有些呆…… “那好吧。” 被拒绝老板也不生气,本就是好心,既然对方不领情就算了,又不是在生前,真的为了赚钱要费尽心机的时候了,好好的日子随意就好,只是看这个小姑娘小小的一个,看去怪可怜的…… “我先给你吧,很快的。” 老板还是被何袅袅小小的个子迷惑了,小姑娘在寒风咧咧中瑟瑟发抖确实挺让人同情的……老板直接做主,先给何袅袅做了,要知道他的生意可是很好,何袅袅原本还要等很久呢! “谢谢老板。” 何袅袅闻言也立刻礼貌的道了谢,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唉,小姑娘使不得,你这太客气了。” 老板有些吃不消这个,好嘛,这个姑娘也太客气了,客气的过分了,肯定和他生前生活的不是一个年代,在他的那个年代,那女人一个个都和母夜……一样,那有这么温柔礼貌的…… 很快吃的就交到了何袅袅的手上。 虽然嘴上说的客气,受不住,但是事实证明,老板对这个礼貌的举止还是满意的嘛!速度都比平时快了几分的感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小姑娘长的好看嘛…… “谢谢老板。” 又鞠了一个大躬,何袅袅结果食盒,连忙快步离开,再不回家就要冻死了。 “老潘你干嘛呢?!” 氤氲的腾腾热气中,一个阴恻恻的恐怖声音突然在耳畔想起,老板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 随即…… 耳朵一疼。 ······ 余康即使的下线了。 一直以来的那样,不管是否在网上聊的很快心,还是不如意,还是平平常常。只是因为到时间了,随意得下线了,其实此刻的他正聊的快心,本心是不想下线的。 但是他还是下线了。 一如往常的下线了,在那个规定的时间节点,即使他很舍不得,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仿佛机器人一般的自律。 无比的自律,自律到甚至显得像是死板,甚至是死板的仿佛一个接受精密指令的机器人了。但是……显然不是的,余康是活生生有些有肉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但也是正常人。 他真的只是自我规划的自律而已,只是规划的近乎严苛而已。其实说起来,也并不是在这个时间之后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在每天的这个时间节点。 恰恰相反。 这是一个对余康最为尴尬的时间了,在这个夜阑人静的时间点,他熟悉的,生活的地方大多数的人不是已经洗漱完毕沉沉睡去,就是还在很远的地方玩闹呢,而余康当然不可能大老远的赶出去,他也是已经洗漱完毕的人了。 如此。 他能做的事情就很有限了,似乎除了发呆和练功就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干了。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发呆的,放空大脑,或者如果有带回来的吃的,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反正就他自己一个人,只是不能上线。 是的。 不能上线。 为什么会规定一个如此没有意思,让自己为难的规矩呢?原因其实是复杂的,更多的不好说,说一个简单的吧。 这其实也算是功法的要求。 和练习的功夫有关系?这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但是,这确实是事实,这就是福大爷交他的功法的时候,教他的功夫里面的一个要决。 自律! 有人也许会疑惑,好好的功法和自律有什么关系,一个是行为的规范,一个是套路啊…… 但是这就是事实。 理由也简单,功法上的解释也很简单,其实这是内功的修炼的一部分。内功自然就是行气运近的法门,是身体内部的一种神奇的物质的一种内循环的一种调解方式。 神奇的物质是什么? 暂且不谈…… 说也是就是大家说的气,甭管什么事气,什么是内功,但是,凭什么你能控制自己的体内的气或者内功之类的物质呢? 这就需要练习了。 但是,大家都知道,气,或者是内力之类的东西都是虚无缥缈不可捉摸的东西,别说是控制了,就是感知都不可能,又谈何控制,所以必须要有替代品。 而身体的外相。 行为! 就成了一个很好的练习对象了,对行为的控制,自我规范也成了练习所谓内功的第一个步骤,身体里的不可捉摸,不可触摸甚至无法感知到的东西,终归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其实殊途同归。 说到底,都是身体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可以说是一样东西,不同的是,感受不到内力,感受不到气,就无法控制他,但是行为就不同了,他虽然也只是一个名词一样的不能真实触摸的东西,是一种行为而不是物品。 但是。 它却是真真切切可以被人说感受,所控制。 知道了原因,后面的就简单了。 不外乎就是自我行为控制的强化练习,让自己的行为完全跟随自己想法的一种练习方式,说白了,就是让人变得极度的自律,在自己规定好的时间节点,自己规定的事情,即使在贪恋,也不能贪欢。 听起来似乎不难。 但是自律这玩意,说着容易,其实是一件非常难,至少也不会是简单的事情,如果人人都自律的话,世界上的庸庸碌碌行尸走肉就不会那么多力了,人有七情六欲,在老外来说,也是有七八宗罪之类的说法。 总之。 意思很简单,人是有本能,有欲望的,人还会懒惰,君不知,拖拖拉拉,懒癌晚期者不知凡几,痴迷游戏又是有千千万万,再不济,无聊也是会让人发疯的。 自律。 就是一条不断战胜本能,和欲望的道理,是必然伴随着阵疼的路途,形象点来说,就是一条不断的,自己把自己的手往针上扎的过程。 人是会怕疼的。 而自律就是要让人克服这种本能,完全随心。这也是余康为什么把时间节点放置在这个时间的一个原因,要刻意啊!有些事情,就是显得刻意,甚至是没有理由,才会让人更加的加深对他的印象。 把针放在这个时候对余康是最难受的了。 对时间来说,对玩乐而言,这个时间下线,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了,反正就是在这个时间几乎余康就找不到自己能玩的时间了,所以,这也导致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发呆的主要原因。 不舍也是。 这是余康一天最快乐的时间了…… 总之强迫余康在这个时间停下来,对他而言是蛮难受的事情,所以,效果才会不错…… 其实…… 关于自律,对行为的规范是修炼内功的这件事情,余康也未必是全信的,毕竟他并没有真的感觉自己练出这种神奇的物质,而且,似乎有些扯淡…… 但是。 余康还是做了,还是决定信了…… 并一直坚持了下来…… “咔~” 将冰箱门关上,余康取出自己带回来,之前放在冰箱冰镇的夜宵拿了出来,绿绿的,中间有几坨白色的圆球…… 其实就是绿豆汤圆而已。 这是余康经常吃的一种甜品,他很喜欢,经常吃,这有好几天没吃了,还有点想念呢。其实绿豆汤圆还是在店里吃好吃,热热的汤圆放进冰冷的绿豆中,冰火俩…… 但是。 拿回家冰镇后其实也还不错,虽然汤圆不热了,但是,本来余康就是更喜欢凉的东西,所以,买回来后他才又冰镇了一会。 瓷白的汤圆珠圆玉润……点缀上葱葱郁郁……的绿豆一口吞下,简直不能太美味…… 其实就是糖水的味道…… 形容的太过夸张了,其实就是糖水的味道……区别最大的应该就是口感的不同吧,毕竟,这本身就是糖水,是糖水中的一种,一种糖水…… …… 哗哗~ 水流从水龙头冲击而下,打在粉红小巧的杯壁上,将碗中的不多的黏腻洗去,这一刻,文姗旸甚至有在想,要不干脆在家里安置一个清洁器机人…… 毕竟。 做饭不可怕,并不是很累的事情你,但是洗碗是真的心累…… 212.文姗旸 日暮倾城。 朝升的旭日一如往昔的升起,氤氲的光芒升腾,仿佛华盖,耀眼而炫目。 “老板给我来一个包子吧。” “给我也来一个……” 喧嚣的人群,腾腾的热浪中尽是人间百态,有些嘈杂的声音中,一个米色的高挑身影取过等待良久的包子,向店铺外头走出。 “什么,你要一份芋圆?” 文姗旸拿着刚买来的包子,还没吃,但是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大小姐打进来了电话,说要她帮忙带一份早餐。文姗旸现在所在是一条美食节,有很多的好吃的店铺都聚集在这里开设食铺,包括包子各类米粉乃至糖水铺子都很多,这也是文姗旸最后会选址定居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毕竟。 对于文姗旸苦闷的人生,生活本就已经很是枯燥了,生活当然还是需要调剂的,吃的就是她的最爱了,唯美食不可辜负嘛! “一大早的你……” 文姗旸有些无语的回着对方的话,似乎不是很想帮这个忙,也不是不愿意帮对方买,顺手的事情而已,只是,那有大早上吃糖水的,就她这个嗜糖水……如命的糖水爱好者,也没有说一大早起来就吃这玩意的啊! 毕竟不是很营养,不是很适合早上吃。 不过。 文姗旸嘴上虽然这么说了,但是人还是拐进了街边一家自己一直光顾的店铺,她自己就很喜欢吃糖水,自然知道哪里的糖水最好吃,自然,也有了自己最喜欢的糖水铺了。 只是。 文姗旸顺路看了一眼,可惜的是对方的店铺门并没有打开,有些可惜,但是也实属正常,糖水店的营业时间可不是早晨范畴,文姗旸甚至怀疑这么大早是否真的有开门做生意的糖水铺。 “竟然这么早就开门了。” 不过还是算幸运的,文姗旸转了一圈,甚至都没转,就在包子铺对角看到了一家已经开门营业的糖水铺了。这也是一件味道还不错的糖水铺,文姗旸曾经也是关顾过的。 话说。 其实在这座城市,还依然坚持做着食铺营生的,一般味道都是不错的,毕竟,真的不是为了营生之类的了,大多还是兴趣,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 看着这么一大早就打开的店铺门。 文姗旸感觉还是有些惊讶的,早上她还真的没来光顾过糖水店,没想到早上也开的挺早的。话说这还是让文姗旸感觉有些惊奇乃至佩服的,她可是知道对方晚上其实也开的挺晚的,没想到早上也起的这么早。如果说是为了生计奔波也就是算了,生活所迫嘛,大家都是没有办法,但是这里可是不需要工作的城市啊!没想到对方还是如此勤快。 “好了,知道了……就这样了。” 电话另一边的慵懒的声音还在撒着娇,生怕文姗旸不愿意继续找了,文姗旸也是头疼,不过嘴上无奈的应着对方的声音,人走进了店铺,“老板早……” “早。” 文姗旸也算老顾客了,当然,因为其他原因,文姗旸更惯常在另一家金姐糖水铺光顾,但是偶尔还是会来几次的,这家糖水铺有几种糖水可算是独家绝活一类的美味。 不算太熟……但也肯定不是一点也不熟悉,怎么说,也是面熟的,客气的问个好的关系还是有的,大家说起来都是街里街坊的了……虽然隔得的有些远…… 文姗旸是这么觉得的。 “今天挺早的啊。” 但是没想到老板对文姗旸却感觉很熟悉的,对方还记得这里还算面熟的客人,只是,他没记错的话,平常对方都是晚上那个时间点才会来的,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了。 “呵呵,老板你也挺早啊!” 文姗旸也是礼貌的笑了笑,文姗旸左右看了看,店铺应该也确实如她所料的,这么一大早还没什么人来光顾,话说,有多少神经病会一大早就来糖水铺啊…… “没什么人。” 老板也是看穿了文姗旸的想法,也没有介意,直接就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好像也不像是自嘲,就是很普通的笑了笑,并没有太多的花架子。对自己的店铺早上生意不好的事情直言不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本来他早上就打算做什么生意。 “是不是奇怪为什么这么一大早开门,又没有客人……” 店老板笑笑,指着一旁一个方桌,一个放好了吃食的桌子解释道:“我其实也没有这么早开门的,等会我可能还会关门出去晃悠一下,或者干脆睡个回笼觉。” “额……不好意思。” 文姗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抱歉,店老板倒是没在乎,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摆了摆手,直接问道:“你呢?要什么?” “就这个,老板芋圆三号组合……” 文姗旸指着菜谱上的菜名说到,这也算是这里不错的组合了,而且刚好还有芋圆,正正好好。 “嗯,好芋圆三号。” 老板点点头,就要往橱柜后头跑去,有突然想起,“对了,这里吃还是打包?” 文姗旸立刻回道:“打包。” “好。”店老板点点头,打开冰箱,取出原材料已经冰镇的糖水,芋圆三号组合分量还是有一些的,“你先坐会吧,很快的。” “好的。”文姗旸点点头,但是四下看了一眼,都是倒放的板凳,确实,老板其实压根就没打算这么早迎客的。只有老板自己打算坐着吃的位置凳子是放下的。 也没有一定要坐着等。 文姗旸虽然细皮嫩肉……但是也没有没要坐着的毛病,糖水制作还是挺快的,没有必要非要多此一举,东西应该很快就做好了。 “老板这烧饼是哪里买的啊?” 不过虽然没有一定要坐,但是打量的时候,文姗旸突然被桌子上店老板自己吃的早餐吸引住了目光。如果她没有看错,这是一种生前闽北地区的食物,卖烧饼的铺子其实到处都有,但是烧饼这东西,其实种类很多,是一个地域性十分明显的食物。 各有不同。 遍数市面上的烧饼,花样百出,大家各有各的做法,味道也是各不相同,普通的好像煎饼一样的,还有所谓的梅菜烧饼,已经最有名的武大郎烧饼……各种各样,不一而足,这种闽北烧饼也是自成一派的风味,以烘烤的方式制作而成。 这一点倒是和梅菜烧饼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好像水泥桶一样的大圆桶,中间烧火,然后把揉好的面团碾成不厚不薄,厚度均匀的薄饼,沾上油水,放入桶内桶壁,等待烘烤完成。 确实和梅菜烧饼很像。 要说二者的差别,就是饼的厚度,以及对烧饼脆度的取舍问题了,再多就是馅料了。梅菜烧饼相对要更薄一些,或者说馅料更多一些,毕竟是梅菜烧饼,虽然也有其他口味,但是馅料和面团的分量比例还是大致相同的。这样制作出来的梅菜烧饼,可以用形容饺子的说法皮薄馅大来形容,烧饼的大部分口感都是以酥脆为主,口感说起来倒是和薯片有些类似了。 而闽北的烧饼则有些不同。 或许是身处丘陵地带的山里,这里的物质并不算是很好,交通也不是很方便,所以,馅料就没有了梅菜烧饼那么的奢侈,整张烧饼大多数以面团为主,馅料有,就是一些寥寥的零星葱花,还有一小丝或者俩丝……肉。 貌似很简陋。 感觉起来,就好像是梅菜烧饼的简配版本,但是正所谓萝卜青菜人各有所爱,有人喜欢皮薄馅大的梅菜烧饼,就有人喜欢吃虽然馅料不多,但是薄脆但是又不失柔软的口感呢? 正因为没了太多馅料。 所以闽北的烧饼相比起梅菜烧饼,面饼的口感更加的有层次感了,因为放进烘烤铁桶后就不在翻面的原因,烤制出来的烧饼,一面是沾了油被烘烤的酥脆,薄薄的一层,口感十足,而另一面,则会稍微显的硬那么一点点。但是又不会太硬,是刚刚好火候,而在二者的中间,被酥脆薄皮和硬壳之间虽然没了大量的馅料,但是口感却是最好的,软软的好像是面包,不知道如何用言语形容了,但是非要说的话,就是类似于吃鸡脚时,咬到中间那个圆圆的厚厚的凸出来的脚蹼时的舒爽感觉了……虽然口感并不是一样的,一者劲道,一者柔软,但是给与人的感觉类似。而且,闽北烧饼还仅仅只是一种,它有一掌大的,就是一开始说的最普通的烧饼,但是,这种烧饼还有一个分支,是缩小版的,就是小烧饼,大小大概就是大拇指和食指想接圈一个圆那么大,小小的,味道也好,这样的小烧饼味道倒是和梅菜烧饼更像了,因为更加酥脆一些。 当然了。 虽然说小烧饼是普通烧饼的分支,是缩小版的变种,但是说实在话,还真不知道哪个版本是哪个版本的变种,只是因为文姗旸更早的第一次吃到的是普通的手掌大小的烧饼才觉得小烧饼是变种也未必可知。 但是。 其实,都不是重要了,它们二者肯定是一脉相通的是不错的,味道之类的火候这些几乎都是差不离的存在。而且两地烧饼地域相连,产地也都离的不远。而且,两个都好吃,文姗旸都喜欢吃。 “老板。” 文姗旸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什么事情?”老板文言转过身,奇怪的看着文姗旸。 “老板你好,就是想问一下……”文姗旸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桌子上的烧饼,问道:“您这个烧饼是从那里买的啊?我这条街应该几乎都吃的差不齐的了,怎么没看过这个烧饼。” “哦这个啊!” 老板探头看了一眼文姗旸所指的烧饼,和蔼的笑了笑,“这烧饼不是这里买的,怎么你也喜欢吃。” “这样啊。” 文姗旸有些可惜的收回视线,打算泡汤了,不过还是依言回答了老板的问题,“以前吃过,好久没吃过了,所以看到,就想问问,看看哪里有卖。” “嗯?” 店老板闻言倒是有些诧异,又有些好奇,逐问道:“姑娘你是闽北的?” 这里问道当然是生前的,城市里可没有这个城区。不过生前,死之前的词汇毕竟不好听,所以店老板直接省略了。 “我呀?” 文姗旸自然知道对方问的是生前,这很明显不是…… 但是…… 怎么说呢?文姗旸笑了笑,嘴角抿起好看礼貌的弧度,“应该是吧。” 文姗旸的回答其实认真听,给人感觉是不确定,但时候店老板并不是那么敏感的人,文姗旸也并不是有意欺骗,这涉及到其他问题,是文姗旸的往事,个人原因而已。 “XXXXX” 店老板突然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叽里呱啦的,听的文姗旸一阵发昏,但是文姗旸神奇的领悟了对方的意思,当然,不是指听懂了对方的方言口音,只是知道了对方在干什么。 这是用方言认老乡的节奏。 但是…… 可惜的是,文姗旸笑笑,“老板,我听不来。” “哦。呵呵。”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意外的样子。而且是确实是不意外的。 是的,老板不意外,文姗旸也确实听不来,权且不说文姗旸是不是一定是闽北人,就算是,闽北的地方的方言,小语种简直多到令人发指,可以用不胜枚举来形容,经常是村和村说的话都是不一样,不相同的,更不用说是闽北还不只是一个县市。 闽北地区还是很大的。 这也是店老板看到文姗旸没听懂自己的话不意外的原因,他说的可不是闽南话,大多数人只知道福区以闽南话冠绝,就是兄弟岛上说的都是闽南话的多,甚至一听到是胡建人,大多数人问的就是你会不会说闽南语会不会唱闽南歌,但是,实际上,真的就是那个区域的人说这种方言而已。 其实是远不如白话在本省普及率高的。 因此,老板对文姗旸不听他的话是一点的不惊讶。 213 余康 所以。 这一丝毫不惊讶的事实是一点也不值得惊讶的。 不过,虽然不是一个村庄的,但是毕竟都是闽南,相对而言,清切感依然有的,毕竟,老乡见老乡,虽然未必两眼泪汪汪,但是,一点点的认同感不管如何都肯定是有的了。 “我说呢,还以为这有这么巧的事情,在这里还碰到一个村子的呢?”老板不介意的笑了了笑,自我介绍道:“我闸门的,那姑娘你在那个县的?” “我啊?” 文姗旸似乎想了想,其实也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但是眼看忙碌的老板,知道也只是对方随便的一问,她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就那么崩出了一个地名,她有些意外,然后看到忙碌中老板转头看来探寻的目光,文姗旸便露出笑容,礼貌的回答道:“我是南山的。” “那很近啊!” 老板手上的动作一动,有些意外,有些惊喜的看着文姗旸,和南山和北山虽然有段距离,并不是一个县市,但是,两个县市离的还是很近的,而且都在武山一带。 这可真是老乡了。 “是嘛……” 文姗旸露出一个优雅不失尴尬的笑容,从容得体,什么鬼,其实她对地理这一块真的不是很熟悉,没想到,原来自己随便一说的地名竟然和老板老家毗邻了。不过,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在文姗旸的控制能力之内的。小意思而已,她可是女强人,女老板,在职场,这点“善意”的谎言,可一点都不算什么。 然后…… 文姗旸诧异的看着老板突然有对着她张嘴说道:“XXXXXX” “……啊……” 这就有些意外了不是…… 文姗旸张嘴结舌,确实有些没想到,老板没看出,还挺有才得,好像这个南山的方言对方也会说啊! “不是吗?” 看着文姗旸一瞬间的意外,老板就发现了对方好像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地方的人啊!不过这同样不代表什么,也并不能以此说明文姗旸在说谎,在骗他,而且骗他也没什么必要不是…… 主要是。 福地很大,有很多方言,闽北很大,也有很多方言,同样的,南山虽然比不上闽北大的区域范围,但是,方言数量其实真的也不在少数,毕竟啊! 一个村就一种方言啊。 “还以为你是章北的呢?” 文姗旸没说什么,老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有些唐突了,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这个自来熟一样的行为算什么,交浅言深的道理他并不是不懂,只是,确实听到文姗旸可能来自那个地方,有些太过意外和惊喜了。 “不好意思啊,好像问的有些多了。” 老板不好意思的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帮活着说上的动作,“就是突然遇到……” “没事的。” 文姗旸摇摇头,理解的笑着说道:“我知道的,这样的一座城,遇到熟人真的是太好了。” 她能说什么呢……还忐忑随口的一句不随心的谎言被识破呢? 虽然这谎言未必真是谎言……而且不算欺骗对方什么重要的是去年过年,但是,终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我桌子上烧饼,你要不拿张吃吃。” 老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而且老乡嘛,遇到老乡的欣喜之情依然让他高兴,看的出文姗旸对桌子上烧饼的喜欢,于是便想到了送给对方吃一些。他的这些烧饼都是小烧饼,数量还是不错的,给文姗旸吃一些也是无伤大雅的,而且,对他来说,想吃,虽然未必天天都能吃,但是还是经常能吃到的,对方就不一样了,他少吃一顿并不会怎么样。至少,生为好客淳朴的闽北人,遇到老乡,这点东西他还是愿意请的,而且,这让他请客吃饭还请的很欢喜。 “啊!给我吃些吗?” 文姗旸看了看老板,确实,她是想吃的,但是,毕竟没熟悉到那个地步,还是不好意思的推辞了,“不用了老板你太客气了。” “不用客气,我天天都吃。” 店老板随意的摆了摆手,继续制作着美食最后的步骤,还是不忘对文姗旸笑着劝导道:“吃吧,客气什么,而且又不只只有一个。” “真的不用了老板。” 文姗旸还是习惯的推辞了,这样似乎有些伤老板的好心,但是她又不是真的小姑娘,人生在世,一些不,永远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她也并没有完全将老板的好意拒之门外,“不过老板你这个烧饼是哪里买的倒是可以告诉我,到时候我想吃了,自己去买。” “这个啊?” 这个问题在文姗旸看来并不是很困难,很简单的事情,但是闻言的店老板却有些回答不出来,他有些困扰的回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啊,不知道吗?” 文姗旸有些诧异,倒不是觉得老板在骗他,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 “嗯,真不知道。……那做好了给你拿好……” 老板回道着,手上的动作也完成最后的一个步骤,糖水的制作真的很简单,和制作奶茶其实没什么大的区别,他将糖水制作完毕,并将其打包好递给了文姗旸,文姗旸赶忙接过。 “这些……” 交易结束,但是店老板也并没有过河拆桥般就此结束对话的打算,他继续说着,解释道:“其实都是别人给我送的,平常他上班都会来我这买一份糖水吃,然后就顺道给我带点吃的。” “这样的吗?” 文姗旸提了提食盒,闻言还是有些遗憾的,她确实有些嘴馋,这是实话…… 但是,人家店老板都说了,就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又怎么办呢? 兴许就是缘分不够吧…… “是啊。不然我这老骨头一大早何必起来开门,早上也没多少人不是。”老板说着自嘲自己店铺没有客人又笑了笑,“应该没有比我开门更早的糖水店铺了吧?” “呵呵。” 文姗旸听出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老板自己也并不是真的介意自己生意不好之类的,听着好玩,也不由笑了笑。 “那我走了老板。” 文姗旸拿着打包好的东西,也打算离开了。 “唉,这个。” 店老板见文姗旸要走,却是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烧饼直接塞到了文姗旸的手上。 文姗旸下意思的是想推让的,但是,她还是瞬间忍住了,真没必要,不是什么大事情,何必一直推推搡搡,不过看着手上的烧饼袋子,还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老板你这……” “没事,姑娘吃吧。” 老板爽朗的笑了笑,这似乎是一个长者对着一个家中的晚辈,真正的姑娘的亲切问候。 这位生前必然是一个和孩子玩的很好的老人家。 文姗旸笑了笑,“那我不客气了,谢谢老板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不好了。 “呵呵。”老板看文姗旸不在退却,也是开心的笑了,“慢走啊,常来。” “好的。” 文姗旸走出糖水铺,然后对着里头的老板突然说道;“老板我多付一份芋圆钱,你别推迟啊再见。” “唉。”老板这时候也看到了付款界面多出来的金额,明白是对方的意思。 文姗旸告辞走了,最后还突然多付了一分钱,是不是合时宜,其实并说不清楚,要说就此会不会推掉了别人的好意,也未必,文姗旸还是接受了老板这份好意的,但要说处理的好,但是她最后又公事公办的多付了一些钱款,又实在说不过去。 其实吧。 这些人世间的事情,决定其实就没有真的对真的错了,对错也许更多的还是在于你遇到的那个人,那个人是怎么样的一个秉性,你客气,对真好客,甚至是那种很要面子的江湖大哥来说,拒绝,不管是不是委婉的拒绝,反正就是不给面子,但是对另外一种人来说,也许就是觉得你很乖巧了。 “这姑娘也太客气了。” 老板说着坐到餐桌前,倒不是很生气,甚至还是高兴的居多,他不是一个蛮横的人,也活了那么多年了,他理解,并尊重每一个人对生活的选择。 “咯吱~” 告别了一个不让人讨厌的不速之客,也要开始吃自己的早餐了。但是…… 不让人讨厌的不速之客走了,但很快,一个未必不让人讨厌的不速之客缺来了,准确点说,应该是回来了。 “哎我去,老郑你怎么还自己吃上了。” 人未至声音已经先传到了店老板老郑的耳朵,而店老板老郑还没抬起头,对方已经在他抬起喝粥的头前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 “你这一大早咋咋呼呼的干嘛?” 店老板老郑有些无语的看着对方,这就是经常给自己送早餐并且还外带一大早买糖水的家伙。 不让人喜欢的家伙。 如果是平常,到也未必讨不讨人厌,主要是在间隔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出现就让人讨厌了,要知道,早上一大早买糖水的就对方一个人,要是他开门了对方没来,他就基本白起床了,所以如果对方当天没来,次日老板也不会如约起早的,这时候要是这家伙突然又来了,就是扰人清梦了。 “嘿,我这给你带好吃的你还嫌弃了。” 余康有些不高兴的对着店老板老郑说道,这么说他就不愿意,还有那个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自己的错觉吗? “好好好。” 老郑也是无奈,对对面这个已经和他混熟的二皮脸也是没办法的很,俩人这么多年,虽然不是天天早上一起吃,但是肯定也超乎熟客的水平了,要知道,早上只有一个客人啊! 余康这就相当于独占主恩了…… 而且啊,这天天起大早给对方做糖水,店老板的付出也是相当相当大了,还没把余康大卸八块,这个感觉就一定很深厚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一直有一种说法,其实在交往中,未必是收获的人更珍惜这段关系,往往付出的人才是更加不舍的一方,这和沉船效应是差不多的意思,如果店老板不是一个糟老头子,而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子,恐怕现在已经…… 当然。 玩笑话。 不过总之,余康和老板关系肯定是很好的,,一些玩笑只是无伤大雅的事情罢了。 当然,也不能过度的撩拨,真把老板气到,自己早上可没有糖水铺坐了。 看着老板吃的香,余康也有些嘴馋了,伸手就往桌子上的吃食上寻摸着,然后他有些惊奇道:“唉,老郑你现在这么能吃啊!烧饼呢?全吃完了?” “哦?烧饼啊……嗯嗯……” 店老板自己又给自己吸溜了一大口皮蛋粥,嘴里含含糊糊的硬着,话说这老郑也真的不是很像闽北的人,倒是和广区的人很像,吃的,还有这个糖水铺,都是啥都吃……的那个地方的人的口味。 “那你的鱼片给我吃点。” 余康没怎么听清楚老郑说什么,也无所谓,伸手就要拿老郑身边其他的吃的。 “唉唉,你别动手啊。” 老郑这个护食,赶忙把那双蠢蠢欲动的手挡了回去。 “什么意思,老郑你还不让我吃了?” 余康也是无语,老郑的饭量他还不清楚,有必要,能吃那么多嘛,“你不给我吃,拦着你自己吃的下那么多嘛?” “吃的下啊。” 老郑也不喝粥了,连忙每个都先吃了一口,“谁说我吃不下了,我吃给你看。” “你!” 余康无奈的看着对面的老不羞,真为对方的行为感到羞耻,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你羞不羞,至于吗。” “嘿。” 老郑看余康的样子也乐了,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吃那么多,只是看着这个老朋友吃瘪还是很高兴的。吃了几口,得意的看着对方一会,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解释道:“其实烧饼不是我吃的,刚有个客人来了,看到烧饼,说烧饼是她老家的吃的,她又很久没吃过了,我就送给她了。” “哦,这样啊。” 余康抬起了头…… 214余康、文 “那你老郑可以啊。” 余康瞥了店老板老郑一眼,口中语气带着调侃说道:“拿着我的早餐做自己的人情。” “你这话说的。” 店老板老郑毫无悔改之心,不在乎道:“那些不是你买给我吃的吗?买给我不就是我的了。” “谁说全都是买给你的了?” 余康顺过一块鱼尾,“老郑你这话说的我就不喜欢听了,谁说是卖给你一个人的,那是买给我们两个人的好吗?那是两个人的早餐,老郑你这就很过分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郑,你就想着吃独食,是要饿死我吗?” 喋喋不休。 余康却是说的乐此不疲,偶尔找到间隙,就顺点吃的过来,看着老郑吃瘪的样子,简直就是最好的下饭菜了,虽然没酒其实也没什么饭…… “谁知道啊!” “我们的早餐?你平时不是不在这里吃的吗?吃也没看你吃多少,现在你倒是计较上了。”老郑也是不甘示弱,但是,毕竟人老实,战斗力完全不能和胡说八道,为喷而喷的余大喷相比。 “我就说你老郑不厚道,你看你,还狡辩,我不和你一起吃,用的着多买那么多嘛?就你那个分量,我还不知道,吃的完吗?”余康作为一个专业且出色的喷嘴,在他走来的时候,拿着……走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想反抗门都没有啊! 去……的车已经锁紧了。 “好……” 老实的店老板张嘴结舌,想了想,没想出自己该说什么反击的好,对这事,他还真的完全不是对面那个不要脸的人的对手,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竟然觉得对面的人说的是对的…… 这分量确实比平时要多。 很明显,对方在这一点上确实是没有说谎骗他的,这并不是纯粹在逗他而已,一开始他是没注意这些,但是对方说了,他自然很快就发现了这一事实。 “那我给你做个……” 做错了就要认,发现了问题就去解决,这是店老板此刻想到的唯一的解决方式,也是他平时的处理这类问题的方式,这就是他的为人之道,这么久了,这么长时间的生命光度证明了,这招看似蠢笨,但是确实是管用的。 聪明人不削于用,他老郑觉得很管用。 “得了。” 店老板老郑就要起身忙活,不过余康却连忙伸手拦住了对方,对于对面这个老头的脾气他也算是服了,是真的服,不带任何偏见的服气,这也是他会和对方成为朋友的原因。 善良的人有谁又会真正拒绝和他教好呢? 坏人也不会。 “辛亏我有先见之明,先买好了。” 余康挑了挑眉,对老郑露出一丝坏笑,并从身边拿出一个显然是一直藏着的包子,并且美美的咬了一口。 满嘴流油。 “你这?” 这倒是让店老板感觉到奇怪了,“你怎么又买了,不是已经很多了?” 说着,他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早就看到了!” “呵呵。” 余康却是笑笑,十足的嘲笑的意味的笑容,他好笑的看着对面的店老板,慢条斯理的又从身旁拿出一大袋食物。 干脆连解释的话都不说了。 一口气买这么多吃的,肯定有原因,但是也肯定和所谓的看到了没有关系,自然也不存在诚心逗他的可能……虽然,其实这样,余康依然是在逗老板的…… “你买这么多干嘛?” 店老板直接问道,好奇的翻开余康买来的吃的,分量可不小。 “中午吃啊。” 余康回答道,又翻出一罐豆奶,不急不忙的吃着,“也不知道够不够吃的我们俩,会不会少了。” 店老板听着不对,“你等等,我们俩中午吃的?我等会要出门你知道吧?而且你不上班了吗?” “哦,你要出门我当然知道。” “哦,对了,我今天休息,所以打算和你一起去走走,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骨头都痒了,”余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着,他这人啊,就是懒骨头,能坐着就不想站着,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坐也没一点坐像,酒足饭饱后就一直摊着了。 “……” 店老板看着说是坐着,还不如说是摊着的余康很是无语,简直就像是一摊没有骨头的泥巴啊!但是也没拒绝,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很普通的事情而已,是他一直在做,余康一直也知道的事情,既然对方没事干,和自己一起,也算有个伴了。 那里。 还是会让人感觉孤独的啊! “你就吃好了?” 店老板奇怪的问道,他都还没有吃饱呢,对方却已经吃好,还休息好了……这人之前不还喊着饿不依不饶吗!? “嘿。” 余康对自己显得颠三倒四的言行举止毫无所觉,这还让他又找到了一个吐槽的点,“当然吃饱了啊,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老郑一样啊,慢慢吞吞的……” “……” 老郑无言,但也没搭理对饭,你爱说就说吧,我权当没听到,喝粥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速度,然后,店老板就觉得理所当然了,甚至感觉耳旁风吹过,还挺舒服的…… 心里暗爽。 这也算是店老板自我阿q的感觉自己战胜余康这个喷子大王的微不足道的可怜胜绩了,这很阿q,继承阿q的伟大传承,自我安慰更上一层楼。 其实。 谁又不是这样子呢?余康其实不也是,在别的地方说不过别人,只能说赢老郑,所以说的特别乐此不疲嘛…… 人生嘛…… 都是这样的啦…… …… 怎么慢,也总是会有完结的时候,结束的时候。 余康已经再次站起,提着食物,就要出发了, “再等等,我在多准备点……” 倒是店老板今天慢上瘾了,一拖再拖,其实余康是无所谓的,但是对方这个好欺负的样子,就是让他想逞嘴上的一时之快。非常讨厌,余康自己也讨厌…… “我说你还准备,已经很多了……” “你那里虽然有一些,但是还是不够的,多准备一点,总好过当时候不够。”店老板头也不回的准备着,当然,也快了,这些其实都是之前就准备好的,也不需要买卖一样太注重包装,只要装好就行了。 “那还不是你把东西送给别人吃了。” 余康反正总是能找到怼对方的点,并且为此乐此不疲…… “好好好,我的错……” 店老板也是无奈,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至于是不是真的错误,其实真的不重要,这倒是让素来很有原则的店老板深感内疚,对不起良心……这确实不得不说嘴炮的厉害了,让店老板连一直坚持的原则都丢了,不过也是店老板知道,余康不扯赢是不会罢休的。 “……” 果然,就像店老板像的一样,他干脆的承认了错误,余康倒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余康半天才便秘一样挤出一句,“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一些烧饼吗?老板你那么小气的,那么多吃的,就请对方吃一些烧饼……” 这么一莫名其妙的一说,余康顿时又感觉自己找到了道德的制高点,再次感觉自己的腰杆挺着了…… “……” 店老板对某人的脸皮再次感到震撼,余康算是再次刷新了在他心中的下限,这脸皮怕是真的比城墙还厚了吧!没脸没皮不过对方,他还能怎么说:“她就喜欢吃烧饼,都说了她以前吃过有些怀念了而已。” “那你……” 余康乘胜追击,“那你有没有告诉他那里可以买到?” “她倒是问了。” 店老板不堪一战,“我又没买过,你也没和我,鬼知道啊。” “哦。” 余康掐着腰,“那你没有让他想吃的时候尽管来吃。” “我店里又没买这个。” 店老板终于忍受不了,飞快的装好食盒走了出来,余康迎上,店老板特别鄙视的说道:“你以为每个人都想你一样厚脸皮啊!给她还不要,很客气,最后还多给了餐钱。” “呵呵……” 被指名道姓的说厚脸皮,余康似乎也感觉不好意思了,但是,既然是绝对的厚脸皮,怎么可能被这么轻易的打倒:“你可以让他想吃的时候来吃的,你和我说一声就好……” “呵呵……” 店老板表示懒得理你,还给你丢了一个白眼。也不理会越来越扯淡的余康,招呼对方离开店铺,自己也走了出去,把门关上了。虽然这座城基本上是路不拾遗,并不存在任何不安定因素的,但是,这些基本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是规矩,也是习惯。 “……” 余康对于店老板的冷漠只得悻悻的揉了揉鼻子,他连忙跟上对方没有感情的前进步伐。 “我说的是真的……” 他似乎还有些不甘心的表态…… 自然的。 得到的更大的鄙视。 …… “来来来,赶快的,要饿死我了。” 一个高挑的身影沐浴于温暖的阳光之下,炫目的光线打在她的身上,仿佛也要为止避退,在她身上仿佛成了氤氲的五色雾霭,圣洁而美丽。 她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既有着高昂的仿佛公主的精致面容,又有高挑又近乎完美的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仿佛就像是上天造物最独一无二,又受宠爱的完美之人。 但是…… 人总是会有缺陷吧…… 这个完美的女人,再见到提着好吃的走进练习室的文姗旸,立刻大呼小叫的冲了上去,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女神形象,就像一个疯婆娘一样。 “停!” 文姗旸赶忙喊住对方,这饿虎扑食的即使她算是了解对方,心里早有准备也差点吓到了。要让对方乖乖听话,自己在公司是老大,但是在这里人微言轻的当然不一定管用,但是,有了手上的东西就不怕对方不就范了,“你再冲你的芋圆汤就全撒了。” “别!嘿……” 如果,这一招对女人是最管用的,她顾及自己的好吃的,果然听话的就范了,并且为了自己的好吃的,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毫无节操的撒起娇来了,“文文,你最好了……” “别!” 文姗旸才不吃这一套呢。 “文文你这是嫌弃我吗?” 女人眨巴眨巴眼睛,真的是毫无节操可言…… 但是。 这个对男人来说,特别是那些爱慕这个女人的男人来说一定是终极炸弹的存在形象,对文姗旸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她早就免疫这个女人的魔法攻击了。毕竟,谁被从小轰炸到大也会习惯的。 “红姨你说这些没用。” 文姗旸拿着芋圆三号的食盒,拿着鸡毛当令箭,“想吃?” “想。”恰恰美丽的仿佛完美女人的红姨好像还就吃这一套…… 文姗旸说道:“那就乖乖坐好。” 她指着墙边的小桌子,一张不大的小矮桌,放一些不多的杂物的小桌子,不高,大概也就三十来厘米。 然后…… 红姨果然乖乖做好了。 于是…… 文姗旸确实没再为难对方,“来吃吧。” 她本来也没有要为难对方的意思,她又不是什么喜欢开玩笑的性子,只是红姨的性子就太热情了,她有些吃不消,而且,确实怕把糖水打翻了,黏黏腻腻的喝是不错,但是打在手上,洒在地上就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事情了。 “啊,好吃。” 完美的长大漂亮的女人红姨舀了一大口芋圆吃下,一口又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红姨你太夸张了。” 文姗旸嫌弃的说道,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还是高兴的居多,她看着红姨吃着芋圆,自己也挺高兴的。 练习室人渐渐多了起来,这是红姨开办的舞蹈室,平时红姨会教导学生,一些有兴趣的女孩子学习舞蹈,红姨的舞蹈技能点满了,其中又以现代舞、民族舞和芭蕾为主。 特别是芭蕾。 当白色的舞裙飞舞着的时候,她就仿佛真的是一只高贵的……虽然应该说白天鹅,但是,文姗旸依然更愿意用仙子来形容她美丽的红姨。 “踏踏~” 边上有人在热身,有人在压腿,也已经依然在舞池中翩然起雾了,一个个真的像极了白衣的仙女们,翩然出尘。 “怎么了,羡慕了?” 215 文姗旸 红姨 “羡慕了?” 文姗旸看的都发呆了,出神的摸样红姨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吃着美味芋圆的她百忙之中抽空抬起头给出建议,“喜欢就去啊!” “不了。” 文姗旸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转过头,嘴角翘起,反过来揶揄道:“我可没有红姨你这么好的条件,看这好像仙子的脸蛋,身材又那么高挑,这长腿,胳肢窝下面都是腿了吧……” “去去去……” “小丫头还敢取消你红姨了。”红姨笑着回道,虽然很嫌弃的样子,但是,这可是夸奖呢!而且还是最喜欢的文文的夸奖,怎么会不喜欢,心中不知道怎么欢喜呢! “我家文文才是天上最闪耀的星星呢!” “再也没有比你更加耀眼的人了!”红姨笑着笑容,眼中是好像要溢出来的喜爱,那眼神,就仿佛真的在看世界上最美好的瑰宝。 “……” 文姗旸无奈,“红姨你还当我是小朋友哄我呢?” “哈,我知道,我家文文长大了。” 红姨的言行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奇怪,毕竟这样的言行,如果是生前,自然很正常,但是在这里,这座城,在这座城里又有谁还会是小朋友呢? 但是…… 这样显得幼稚的话 但是…… 或许就是有人愿意呢?愿意如此,在某些人面前,一直如此的,一如生前的言行,习惯,一直的生活着。 “讨厌。” 文姗旸很难得的露出了小女孩的羞涩姿态,在红姨面前,她永远是那个记忆中笑起来还仿佛带着青涩的少女。 “好好,红姨说错话了。”红姨揉着文姗旸柔顺的乌黑长发,却强调道:“但我可真不是哄你,你忘了吗,你小时候在舞台上有多闪耀啦!就像真的公主,不,比公主还要美丽。” “我吗?” 文姗旸倒是有些疑惑,她好奇的看着红姨,这事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是太记得了。 “是啊,你忘了你小时候……”红姨说道,似乎突然有些恍然的想起,说道:“我记得你从前好像唱歌很大的啊!怎么好像从来没听你唱过啊?!” “那是很小了吧?我都不记得了。”文姗旸有些记不得了,原来自己小时候还有这样的历史,“五岁还是六岁……” “是吧?” 文姗旸问具体时间,红姨倒是也不是很确定,“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应该是很久了,但是我确实记得,文文你唱歌很好听,还参加过比赛,在舞台上很闪耀,比你红姨要闪耀一百倍!” “红姨你在夸我胃口都突然变好了……” 文姗旸说着看着红姨还没吃完的糖水,她也是没办法了,红姨这越说越夸张,前一秒还记不太清楚,突然就又记起来了,细节还那么清楚,这不扯淡嘛,虽然是夸她,但是文姗旸还是感觉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啦好啦,不说了……” 对于吃货来说,美食永远是她最大的罩门,文姗旸只是稍稍的一点表现威胁的苗头,红姨立刻就认输了。 红姨安静的享受着美食,文姗旸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练舞室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阳光从天窗一圈的玻璃门窗倾洒而下,二人就像阳光本身,灿烂而柔和。 柔和的好像在发光。 …… “哇!吃的好舒服。” “酒足饭饱”之际,文姗旸和红姨二人依靠在墙角,陪着红姨消着食,陪着文姗旸说着家常闲话。 “真好吃啊,如果文文每天都能带来给我吃就好了……” 红姨抚摸着自己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由衷赞叹,只是说着又有些懊恼,“就是吃这么多,又要长肉了,必须要加练十组动作了……” “哈哈。” 文姗旸咯咯笑了声,抱着红姨的手臂,依靠着,“怕力量吧!如果红姨不怕,我以后天天给你送。” 文姗旸说着,眼中调皮的眨动着。 她亲爱的红姨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一顿两顿的自然没问题,平时加练下,累点就好了,但是,如果天天吃,这么暴饮暴食肯定要不受控制了,这对爱美丽胜过爱生命的红姨来说,肯定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啊。 这话就是说说的而已,所以文姗旸她就不怕事的接了这茬,她量她红姨也不敢接招。 但是。 哪里知道,人是会变的嘛…… “好啊……” 在文姗旸心里觉得一定不会接受自己的建议的红姨,听到她的建议哪知道一口就答应了,文姗旸还觉得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接着就听到红姨高兴的说道:“我之前就这做城市里有很神奇的一些仪器,可以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塑造形体,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用机器手段来减肥,干预生活和训练,但是为了吃的,我觉得我可以从了的……” 这就让文姗旸抓瞎了。 红姨你这是不敢常理出牌啊!这话说的,真是让她无言以对了,这说的很有道理啊!但是,真的要天天这么早给红姨送早餐送糖水吗?要知道,平时她自己也未必这么早起来啊,虽然她自己也是个很自律的人,但是,毕竟不是自残不是…… 而且。 如果是在前世的世界,如果红姨是已经老迈的老者,虽然文姗旸也没见过红姨老迈的样子,没有真正能够为红姨侍奉晚年,但是为了尽孝,文姗旸天天赶早就赶早了,她肯定没问题的,但是,现在啊,红姨虽然依然是长辈,但是人可是和自己一样的青春美丽啊! “哈哈。” 结果红姨看到文姗旸一副懵逼的样子,顿时就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黄莺出谷,“我逗你了,小可爱。” “啊啊!红姨!” 这么明显,还不清楚吗,知道自己被耍了的文姗旸顿时不依了!真的就像一个小孩子,快乐而单纯。 “天天给我送早餐我就不劳烦了。” 红姨笑笑,说道:“不过如果尽早给我找个女婿来看看就好了,上次你说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什么人啊。” 文姗旸有些不好意思,没敢抬起头,今天的文姗旸一点也不文姗旸,那里有一丁点的文总的摸样,这羞涩的摸样真是像极了邻家一个普普通通的,每一个女生在那个年龄都会有的那种羞涩模样。 文姗旸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红姨显然就没有什么忌讳了,她直接说道:“就是那个你之前和我说的,孩子他爸啊!你不是和我说过吗?也幸亏了有他,否则我们就没法在这里再次相见了呢!” 红姨说道。 确实。 如果文姗旸没有接受试管婴儿,没有后代,那么,她们想在肯定无法再这做城市重生,也没法在这座城市再次相见了,用这个角度来说,确实,文姗旸要感谢对方,当然了,对方也要感谢文姗旸,如果不是文姗旸选择了他,他也同样不会重生在这个城市。 其实。 文姗旸现在想想,都觉得神奇,包括红姨也是,也觉得神奇,她可是最了解文姗旸的人了,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文文会接受试管婴儿,她也不是不知道,别看文姗旸在她这里就是一个小女生,但那是因为她是她红姨,因为她们远比所有人更好的关系,否则的话,在外人眼中,她的文文,可爱的文文,在别人的眼中可是最高傲的,甚至不近人情的冰山。 凌然不可侵犯。 虽然如果形容有些夸张,但绝不是言过其实,文姗旸虽然不是洁癖,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习惯,否则的,文姗旸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没结婚,甚至没谈过恋爱,精神洁癖她肯定是有的,甚至可能很眼中,在红姨还在世的时候,她的眼中的文姗旸,一直都是如此的。 事实上也是! 在红姨的眼中也没有人能够配的上她的文文,她眼中如此优秀的女孩。 “就是还是网上聊了会。” 文姗旸如实的回道着,并没有想象中的隐瞒或者是含糊,红姨不是任何人,是红姨,是和她关系最为特殊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她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红姨了,可以让人依靠,忘情述说的红姨了,她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晚上回一起打打游戏,偶尔聊下天,哦,对了,他现在说先不玩游戏了,现在我们倒是换了一个其他实情做,他现在学会写书了,写了一本很好看的岁……” 说着。 文姗旸嘴角竟然不知不觉中在慢慢抿起上弯着,仿佛再说着一件还不错的事情,至少也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唉,写书?” 红姨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好奇,又突然变得好笑:“那他这不是撞到你枪口上了吗?我的大编辑,唉,我说文文,这不会是你自己想的办法,给人往这路上引导的吧?” “哪有!” 文姗旸无语,“怎么可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开始写书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挺吃惊的呢?看到他的书稿我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他,还多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红姨听到文姗旸的解释,终于表示明白的点点头,接着她就笑了起来,“这也是缘分啊!这是好事,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得加把劲啊!” “哎呀红姨!” 文姗旸感觉自己脑壳疼,一定是脸上的火热把脑子也跟着一起烧坏了,“不说这事情有没有女方自己上赶着的,我这会不会给您红姨跌份,但是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情况呢?我自己现在也想不清楚了,对他是什么感觉……” 文姗旸很认真的说着。 她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一贯都是很认真的人,但是,也许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一份认真,她一直以来的这份认真,所以,她才一直处理不好自己的个人的感情生活吧。 所以。 到头来还是孤身一人,终生未嫁吧? 人生有言。 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才是人生最好的获得快乐的方式。 快乐其实一直很简单的,只要你别把它想复杂了,在自己距离快乐的路上,它没有困难和路障,还人为的,自己给它设置了重重阻挠。 红姨如何了解文姗旸。 她立刻知道了自己这位好女孩在想什么呢,如果是在生前,如果还是在她的印象中,那个她的笑女孩,她一定很支持对方,很支持对方对感情的认真,宁缺毋滥也一直是她的坚持,是她的形式方式。 但是。 在她重死亡中重生,在这座城市再次见到文姗旸,还知道对方在前世一辈子也有结婚,她的坚持的,一惯认为正确的主张自然要变了。毕竟,道理如何有道理,终归,她是她红姨,是关心对方,只想要文文一辈子高兴快乐的红姨。 规矩。 在孩子还不懂事的时候,在对对方有好吃的事情,为了对方不走错所谓的路,她自然会尽心竭力的为对方指明正确的道理,不让对方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但是,这些都是一个目的啊! 希望长大后的文姗旸能收获更多的幸福。 但是,她的文姗旸长大了,甚至更加的成熟了,但是直到死亡,对方在这一条路上都未曾取得幸福,她又怎么还会让自己的嘴疼爱的人继续错下去呢? 三从四德。 她希望她的孩子是一个单纯纯真,专一和懂得追求正确幸福的人,但是,这些,她希望对方遵守这些规则,只是她知道,在生前的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要如此,才能跟好的保护好自己,获得更有质量的幸福。 而不是为了所谓的义务。 不是为了所谓的三从四德,只是为了文姗旸能幸福,仅此而已,规则是世界的规则。当规则并不能让她的文文获得应该的幸福的时候,她一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她的亲人身边。 而且。 文姗旸口中的那个人,还未必真要文姗旸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呢?确实啊,这是多大的缘分,而且,看文姗旸自己其实也挺满意的,至少是不反感,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如果是一个好人,那么,文姗旸就能得到红姨一直期望对方得到的快乐了。 216 所以。 红姨在此生,在此世,对文姗旸恋爱的态度和前世相比,可以说截然不同的了,甚至有些显得激进,她只想文姗旸能够幸福,而不是一个人,孤独终老一辈子,再次重生了,但是还是孤老一世。 她希望怀中的可人儿幸福。 所以,她打趣着,劝慰着,“我们先别想那么多了,想的越多越烦闷,这辈子,我们只为自己活,高兴快乐就好,能就能,不行就算了,人生不就是一个试错的过程吗?错了不怕,倒是改正就行了,我们死了,活错了一辈子,现在这辈子就要好好的,为自己而活!先谈着,不好,我们再找过,反正我们又不要他养活。” “红姨……” 文姗旸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红姨不负责任的话,却没有让人感觉多么的不好,即使这些话冲击着她的认知,和她的三观不符,甚至也和她认知的红姨的三观不符,所以,文姗旸才不会真正的生气啊!因为她知道,知道这个美丽却又倔强的女人,只是想着,想着她可以幸福,在她的认知中,以她认为正确的方式幸福着。 当然了。 文姗旸也不可能真的听了红姨的话,就那么随便了自己的终生大事,有些事情知道,知道它应该存在的最好方式,甚至,文姗旸自己也知道,觉得红姨说的是对的,如果一个人以那样的方式对待婚姻,也许她真的能得到更多的快乐,但是啊! 她文姗旸。 是从小长在红旗下,最忠诚正直,专一的接班人啊,有些事情,已经根深蒂固的存在她的大脑,和利益无关,和是否正确无关,这些烙印在她认知中的一切,已经成为了她的生命的一部分。 坚持的文姗旸才是文姗旸。 因为信,所以在,人其实就是一个不信不立的存在,人类的意识都是因为信,因为相信而存在的,就像你相信了眼前的这一横,是一,所以,它是一,而当你不认为这一横是一,那么它就不是一,就像,你相信人是这样的,你的生命确认了人的定义是拥有礼义廉耻的,那么,脱离了礼义廉耻的人在你眼中就不再是人了。 而之于文姗旸。 而之于文姗旸的认知,这些坚持,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是她自我感觉,之所以是人的,她还是人,是文姗旸的自我认知,如果剔除了这一部分,剔除了这样的认知,没有了这样的认知的文姗旸。 也许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不能称之为文姗旸这个人。 一种精神意义上的死亡,意识上的死亡,比之生物性,身体上的死亡,这样的,纯粹精神上的死亡来的更加的隐蔽,又悄无声息,大多数的人,也许已经死去千百次,都从来没有察觉过。 但是。 文姗旸不同,她似乎生来就具有这样的自觉,这样的自我认知,她是一个倔强的人,专注又专一的人,所以,她才能在职场上所向披靡没,她明确的知道自己的要什么,做一行爱一行未必,但她却一定有着绝对的专注。 三心二意。 只是徒增烦恼,是庸人自扰之。 这一直是文姗旸的自我认知和人生习惯,又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呢,这样的改变,本身就是对她自我的最大的否认。 不过。 文姗旸也没有直接反驳红姨,因为她知道对方是为了她好而已,她也知道,对方只是不忍心看到她继续这样的悲伤下去,她只是想她幸福,只是也许方法错了,太过激进了。 “唉~” 红姨看到文姗旸倔强的眼神,也是知道了对方心里的想法,虽然文姗旸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毕竟同事红姨啊,文姗旸的红姨。 她心疼。 她就是心疼,心疼文姗旸没有得到幸福,她和文姗旸在很多地方很像,她们都同样的独立自强,自尊自爱,别看红姨对文姗旸说了那么一番话,但是也是事出有因,文姗旸的性格很大一部分也许就是继承的红姨的性格,因为长久的相处,这样的一个女性,当然不会是真正的坏女人。 只是要说的她们的性格上的不同。 不管如何都是会有的,毕竟,文姗旸不是红姨,也不会是红姨,她们可以相似,会相似,但绝对不会是玩去的相同,她们依然有很多观点是不同的,譬如红姨虽然和文姗旸一样,一生未嫁,但是,那是因为有特殊的原因,而不是因为红姨拒绝婚姻,红姨相较于文姗旸,或许是因为时代的关系,年长的红姨在观念上比之文姗旸还是传统了一些的,在她的认知中,女人,终归,也一定是要嫁人的,未必要相夫教子男耕女织,但是,必须有家庭,才能是真正的幸福。 说不上这样的认知是对还是错。 但是,至少如果有这样的认知的人,没有实现自我认知中这样的幸福要求,她自己肯定是会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得到真正的幸福的。因为,在她的世界里,这样的场景就是幸福的本样,如此,才算幸福。 认知决定一切。 认知是一个人世界的全部。 曾经,有这样的一个说法,每一个人从出声就带着一本字典,那个字典就是那个人。 但是。 这样的说法虽然很形象,但是也许换一个说法会更加的形象,每一个人出生一张白纸,或者说是一本空白的字典,教育和经历,就是不断完善字典的过程,这本字典就是这个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这一横,是什么,也完全取决于这本字典标注的含义。 红姨的字典要更加的柔软。 比文姗旸更加的柔软,或者说,文姗旸比之红姨的字典,文姗旸的字典,要更加的坚硬,更加的倔强,这是因为她们不同的人生轨迹和经历决定的,文姗旸的人生,注定了,她要更加的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更好的活在世界上。 世界上的人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因为我们的经历不同,因为我们所遭遇的不同,所以,即使是我们读着相同的书,守着相同的教育,但是我们依然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同,因为我们的父母不同,每天所面对的事情不同。 和文姗旸相比。 虽然红姨的时代更早,那时候的生活比不上文姗旸之后的时代,但是,不管是那个时代,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不幸的人,文姗旸不算是不幸的人,因为在之后的人生中她遇到了自己的幸运,但是在生命的中间,在生命开始的地方,她依然经历过那些不幸,当然,她并不抱怨,因为也同样是因为那些不幸,成就了与众不同的文姗旸。 此事暂且不谈。 言归正传。 红姨觉得成就家庭,才是幸福,所以,她觉得一定要让文姗旸的家庭完整,所以她不遗余力,还是忍不住的说道,也蛊惑道:“你想想啊,谈恋爱多美好,两个人在一起幸福极了,有了丈夫,女人就有了依靠……” 红姨说着,但是很快她自己就意识到了不对,找老公有很多理由,但是恰恰是这一点对她们这样的人来说毫无吸引力,因为,她们自己恰恰是自己生活的支柱,至于,她们本心是否是就是这么想的并不重要,反正她们可以靠自己养活自己,而且还养活的很美丽。 “额,那你想想……” 红姨即使改变了口风,重新找了一个理由,“你想想啊,一个人的生活多无聊,多无趣,想想你生前,在以前的日子里,一个人的日子里,你一个人吃火锅,一个人在下雨天躲雨,一个人做手术,一个人吃饭,你不难受嘛?” 红姨这话似乎很有道理。 文姗旸很认真的想了想,记忆回荡在生前的那些日子里,一些自己觉得已经模糊了的生活和画面,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一些场景已经有些不可避免的模糊了,但是,那时的感觉却依然深刻的记忆在脑海中,她有些恍惚,而后很认真的回道着红姨的话,“不难受啊!” “……” 红姨听到文姗旸有些出人意料的回道,感觉自己仿佛被噎了一下,她很是不相信,这话骗鬼呢!“你再想想,不许骗人!” “红姨……” 文姗旸无奈,抱着红姨的胳膊,她确实无奈,“我真的是这么觉得,反正我还记得我当时反正是感觉自己挺高兴,也许一个人似乎也不错,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也许这就是她们说的,一直单身一直爽吧,一个人,就可以过自己习惯的生活,不用顾及别人的感觉,不用有顾虑,自由自在……” “哎不说了不说了。” 红姨连忙喊停,怎么感觉越说越不对劲啊!这到底是劝文姗旸在努力一点还是劝她干脆放弃啊!这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全泡汤了,连尝试都别尝试了。 红姨很丧气。 因为她很丧气的发现,似乎自己真的不适合劝人谈对象,交往结婚,说实在话,她对这方面的知识,确实也很贫乏,她自己都没什么经验,她自己其实都不是很相信自己说的话,又怎么能劝动别人呢! “我知道的红姨。” 红姨放弃了,放弃自己拙劣的劝说,但是,很意外的,文姗旸看着她笑着,却好像已经被她说动了,“你说的我明白,我会放在心上的,我会的……我会好好的试试的,试试,那是不是我可以拥有的幸福。” 文姗旸说着。 笑着说着。 是确实的,不是宽慰红姨的,很真心的说着,似乎,真的被红姨美好的遐想说动了。但是不可能啊,毕竟其实红姨说的真的没有任何一点说服力。 其实很简单。 很简单,只是因为一个很简单的原因,那个原因就是,因为文姗旸自己的心中,她的内心,确实是想试试的,那个能让她感觉到高兴快乐甚至是奇怪的忐忑的兴趣的人,一个名曰她丈夫的人,试试。 试试能找到幸福。 那红姨心中,一直说给与她听的幸福,她有预感,她找到了,她可以找到那个幸福,她也衷心的希望着,这份期待落到实地,梦想成真,她甚至愿意为之付出努力和女孩子不该有的主动,就像她主动的去加对方的好友,主动的,在那天去找他,虽然没能如愿以偿,但是,她确实是主动和努力过的。 她期待着。 期待着这一份她期待的幸福。 因为,她仿佛已经看到那份幸福,如此真切的出现在她的眼中,心中,只剩下最后,是否属于她了。 而她希望是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 红姨听到文姗旸的话,高兴的抱着对方,欣慰非常,她们说起了悄悄话,红姨很诧异,“为什么我感觉一个人看电影吃饭的时候特别不是滋味啊……” “你为什么会感觉高兴。” 红姨对文姗旸他们这个时代的人的观念感觉到奇怪,时代赋予的不一样的认知,已经让诧异强大到这个地步了吗?她的孤独,已经成为了后来者的享受感了吗? “其实。” 文姗旸却是如此回答道:“其实在这座城市里,我一个人吃饭也很无趣,所以我才来找红姨你啊,我们两个人,吃饭都特别香,哈哈” 似乎是宽慰。 所以,红姨就不是很相信,“那你之前是骗我了?小坏蛋,现在这么坏了吗?” “没有……” 文姗旸立马解释,“我也不知道,反正记忆里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是感觉还不错的,但是在这座城市,来到这里,在这座城市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孤独感似乎也更重了,也许就是因为在这里,在这座城市我才感觉到孤独的吧?” 她很认真的说道,红姨心疼的抱着文姗旸,抱的更紧了,“以后我们好好的,好好的,有空多过来一起吃饭,红姨一个人也无聊的很。” “呵呵,好。” 文姗旸点点头,但也很快跟着强调的说道,“不过要等我工作做好了才行……” “好好好。” 红姨宠溺的揉着文姗旸的头发,“只要文文有时间的时候记得来看红姨一眼就好了……” 217火种大厦 “哎呀。” 穿过人山人海,穿过一个个急切渴望着盯着一栋大楼门口的人影,余康和店老板老郑终于也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火种大厦。 其实或许也可以说是火种塔,一种只能提供下楼服务的云台停靠地,重生而来的人会乘坐一辆辆云车,不知从何处来,或者可以说是从死亡中来,云车将搭乘着这些重生者,抵达这做大厦,这做高铁,闪烁永恒的希望之塔,为期待已久的人们带来他们最渴望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人。 不过。 火种大厦虽然命名为大厦,是一座高楼大厦,但是就像大家戏称的火种塔,这就是一座不提供多余服务的大楼,除了接送重生者,是重生者的第一个落脚地的作用,也最会在楼下各处提供智能问询服务。 但是。 这些问询就是一个网络,一张从火种大厦向四周延伸的大网,你并不需要进入大楼,只要在火种大厦的旁边就够了,只要站在火种大楼旁边,就可以获取到火种大楼提供的相关服务了。 确实。 这就是网络,一张有限制的网络,以这做城市的技术,其实就算不在火种大厦余康相信也是可以直接接受到火种大厦提供的这些服务的,毕竟看那些联通着整座城市的网络,就知道,没有那里是网络的盲区,在其他地方没法接到火种大楼的网络服务,其实因为他的自我限制,限制,只有在火种大厦的范围才能接受到这被限制的网络服务。 其实。 这也不算是稀奇,而且火种大厦也算是特例,事实上,余康在城市游荡的时候,也曾经见到过类似的东西,就是一种自我限制的手段而已,只要权限足够,这并不难。 至于。 为什么火种大厦的服务为什么要圈定在这一小块的范围,这样不是一些业务接受起来就不方便了吗?好像这是人为的增加限制,并没有多余的好处,但是,即使疑惑,即使是不解,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这是规矩,这做城市的规矩,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规矩,当一种规矩存在的足够久远了,那么也许他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来佐证了,因为,它本身就是不变的规则的一种,是认知的一种锚定。 余康和店老板老郑此刻的行为有些奇怪。 他们竟然在大厦的底下,在一个存在于大厦的小摊子上工作着,余康的样子看去很是嫌弃,他也是真的嫌弃,“我说你啊老郑这么久了,你怎么久混到这么一个普通的职位,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是只能帮帮忙买点面条。” 说的是他们的小摊的营生。 他们现在在忙活的是一个面汤,种类不算多,有凉皮和燃面还有鸡蛋面,也就是阳春面。 “好了,你说得倒是轻巧,能有个面摊给你忙活就不错了知道吗?”老郑倒是很满足,“这位置多抢手,不能再面摊忙活连进都进不来,就知足吧,反正也不用忙,能有多少人,你就忍忍吧。” 其实这摊位也不是他们的。 就像老郑说的,这只是他们因为一些原因,临时接受的摊位。 其实。 这摊位的存在还是得说回火种大厦的存在问题,就像开始说的,火种大楼是不允许让人进去的,那么等待亲人的,远道而来的人,就只能乖乖的在楼下等待了,就样就孕育出了很多不同的奇怪的习惯。 首先是店铺。 人多的地方必然会有店铺存在,这几乎是必然,因为是商机,也因为是这么多人,必须有人为他们提供服务。关于商机,关于生意一说,不得不说,即使是这做城市并不需要多少钱,并不需要多么贪婪的赚钱技巧,但是,真的有人就是喜欢做这一行,所以,大大小小的商店,老板也有两种,一种就是爱做生意的,别人需要什么,他就开什么商店,还有一种就是他自己擅长什么样的技能,他就开什么店铺,就像是有人会做好吃的,他就在火种大厦下面开设一家这样的食铺,等待来人的时候,也让自己有事情可以做,排解无聊和等待的难耐,甚至有人真的就干脆就在这旁边常驻下来,搭窝生活了。 于是。 火种大厦的旁边渐渐的也成了一群商圈一样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火种大厦的周围以为其特殊性,城市的供给体系不愿意给居住在旁边的人提供特殊的建筑材料,只怕火种大厦也已经被淹没在了鳞次栉比的高楼群之间了。 不过。 即使火种大厦旁边就好像是违章地带,但是即使是这样,大家依然将这一片地区组织成了一个几乎水泄不通的,繁华又特异的地带,这里有来自各个时代的,奇形怪状,种类繁多的各种特产,有所有人需要的生活物资。 但是。 这毕竟是特殊地带,没有受到太多的帮助,所以也缺少真正的规划,特别是最开始,大家其实也没打算在这里生活,所以,不免就显得有些乱了,而且,曾经的人,最开始在这里搭窝的人,倒是成了大地主之类的存在,毕竟房源有限…… 就好像是学区房一样了…… 这也让一些原本打算接到人就离开的先行者,原本打算离开的心,让其中的一些人,起了其他的心思,他们生前没有做过房东,到了这座城市让自己成了房东了。 不过。 这毕竟是金钱无用的城市,所以,这些房东玩的倒也不算是过分,大多数还是过一把瘾,想通了就走了,毕竟,这里,还有一个特殊的规矩,租是不可能租的,居住地只能是自己的居住点,这毕竟是类似于没有房产证一样的违章建筑,更像是排队,如果不排了。自己放弃了,这里也就不属于你了。 因为没有金钱啊…… 这座城市可没有可以用作货币的东西,非时区的自建城区倒是有,但是,自建城区都是远离火种大厦的地带,中间必然隔绝有时间城区,他们那里生活的人就无法跨越时间城区,进入火种大厦的地盘。 而且。 即使有自建城区能进入火种大厦,他们的货币也一定不可能成为像是生前的统一货币一样的存在。因为物价,因为时区的物价,可以抵消一切价值,因为时区庞大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物资,让金钱变的一文不值…… 如此。 商铺继承制和同享制度就孕育而出了,并且还有一个凝聚力一点都没有的商铺管理联盟和管理规章制度一同出现,当然,更多的只是说着玩,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可没有那么七七八八的,还用受人管制是不可能的。 其实就是约定俗成的东西。 大家都默契的遵守,并实行,就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则了。 商铺分几种,不是按照种类划分,也不是按照规模来区别,而是按照离火种大厦的远近来区分,毕竟,说到底,大家来到这里,会待在这里不就是因为火种大厦吗? 不就是因为火种大厦等待那个人嘛? 要享受,要规模,去时区,不用钱,不用抢,到处是,到处送。 所以。 以珍贵而论,以重要来说,最好的商铺绝对不是那些越大越好的商铺,而是离火种大厦最近的商铺,这样来说的话。余康和老郑的这个面摊真的就是最好的位置了。 即使不是最好,也绝对不会差到那里去,要是说是演唱会的门票的话,他们的位置不说是第一排,那也一定是前三排了。 当然。 这面摊也不是他们的,他们一个居住在红区70,另一个也在自己的时区有自己的窝,怎么也不可能说是这里这连住都没有,四处漏风的面摊上住下来的。 当然。 如果真的给,老郑也许还真的会要……不过,这面摊说实在话,都说位置好,所以,可是很抢手的,他们又怎么能抢到呢。这只不过是一个老郑找到的差事,一个苦力换临时带着的位置而已。 老板休息了。 毕竟他们还是人,是人就会疲倦,就要睡眠,在这样的四处漏风的探子,那里有地方睡觉,于是,老板就和老郑合作,偶尔老郑会来,就让老郑帮忙顶一下,他自己休息一下。 此刻。 真正的面馆老板就在旁边呼呼大睡呢,而且他还没有离开这面摊…… 这也可以说是防止位置被坑吧…… 其实,大家都是这样的,这四周的商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模式。 这样说到商铺的另一些规则,其实也就是他们这些靠前的商铺的规则。 这个规则是这样的。 因为火种大楼的直径小,所以能在它四周能看到他门口的人就只有前面的一圈,而且,人实在太多了,来等待的人,水泄不通这样都只是小意思了。所以,大家就定了一个规矩。 在火种大厦的靠近的四周。 在火种大厦的旁边,离他最近的一圈商铺,它们被大家规定成一个不对外买卖,其实意思就是不对城市旧人做生意的,不对已经到这里生活的人提供的商铺,而他们这些商铺不对他们提供服务,但是,他们却对一种人提供服务。 那就是刚来的人。 刚刚重生的那些人,他们只做这些人的生意,不对,不能说是生意,是对这些刚来的人提供服务,义务的。也许有人不是很明白,但是这就好像,阴曹地府有孟婆,有孟波汤,而重生了,没有孟婆汤那么玄乎的东西,但是有迎新的食物提供。 同时。 这些商铺也提供一些有限的质询服务,毕竟,虽然城市的智能很发达,但是终归有不适应使用这些高科技的人,而活生生的人,就是最好的咨询者了。 再者。 就是提供人流的截断和舒缓作用了,火种大厦进不去,但是这里就相当于待客厅了,新到的重生者在这里接受心灵的冲击和洗礼…… 哦……对了…… 不只是新来的重生者。 他们还迎接两种人,他们自己……和接到亲人抵到信息的人,在火种周围就可以接受到火种大厦的来人名单,又留有特殊标记的人,就会得到亲人抵到的消息,然后,他们就可以凭借这份信息,进入这片区域了。 这里必须得说…… 偶尔也会有误差…… 因为名字重复多,因为人还没到,所以一些数据就没有接入城市,也就提供不了最准备的信息了。重生者在踏出火种大厦,进入商铺这一圈的位置的时候,才算是真正进入这做城市。 其实。 老郑的情况就有些类似,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老郑曾经就误接过很多次消息,所以,到最后老郑干脆也不不管信息了,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的人,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 老郑在一番努力下,在这一圈商铺中找到了面摊老板,成了面摊不定时的小儿,倒是也不会累,毕竟重生者还是有限的,虽然每天重生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总好过人山人海等待的人吧。 而且。 火种大厦也不是唯一的存在,在城市中并不只是只有眼前的这一栋,只是这是他们这些时区的人圈定的火种大厦而已。这一点都是不用太过担心,一般也不会发生跑到其他火种大厦这样的事情。 不过还是有些可惜的。 老郑虽然努力的某求到了一份正经工作……但是不是糖水本职,要是老板等到了他要等待的人,他要是把摊子接下来,他一定把摊子改成糖水铺…… 不对。 糖水摊子。 哦。 对了。 还有一点,商铺的规则中,还有一条,在这些靠近中心的,离火种大厦最近的一圈商铺,是不允许关门的,这也是为什么面摊老板原因找老郑的一个原因,他是不能说累了就关门睡觉的,这么做,也是出于能及时给重生者提供服务的意思。 而且。 这样规定后,也杜绝了有人一直霸占,没有任何理由,明明等到的人还是不愿意离开的行为,毕竟,这一圈的商铺可都不大,完全不适合居住,接到人还是回家住的舒服。 218 “晓得啦。” “其实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开个玩笑,别介意。”余康对着糖水店老板老郑挤挤眼,眉目之间皆是笑意,就像他说的那样,抱怨之类的只是说着玩玩的,只是看气氛有些凝重,太压抑,眼见老郑表情太过沉重,让他活泼一点而已。 又不真的有多累。 就像店老板老郑说的,就像这里的规矩,被圈地的地域,迎接着有限的客人,客人还被一群商铺分流,又能接待多少客人呢?当然不会多累了。 而且。 老郑可是本来也是店老板来着,虽然不是糖水铺的老板,但是依然还是老板,还是平时更加忙碌的老板,他的糖水铺可是开在闹市美食节中,平素来人来人往,可是很忙碌的,如果把是否有时间休息去掉,他老郑平时可要比在这里要辛苦太多了。 和老郑相比。 这面摊老板唯一更辛苦的也就是时间了,也就是这规矩,束缚着他不能随时随地的关门休息,否则,平日所要忙碌的事情,真的不及老郑之万一。 而说到余康。 余康他其实本来的职业就是小儿嘛……就是那个小二的活计没有老郑忙碌罢了,事实上是整个茶馆也远远不如老郑忙碌,但是,和这里相比,怎么样也不会多累的,至不济,也只是和茶馆相同的闲适而已。 当然了。 也许风景,环境之类的也要回差点,毕竟一个在山中的仙境之地,鸟语花香绿色成荫……其实城市要比绿植也没有几个地方能比得上茶馆的环境的。 事情也当然不能如此比较。 所以,余康当然也不是真的抱怨了,真的就只是想活跃活跃一下气氛,平素在茶馆这活计一般都是福大爷的事情,但是在这里,他这个和福大爷比较起来不善言辞的人却要充当调节气氛的角色了。 也真的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不过,幸好的是,虽然在大多数人的面前,余康未必有多能言善辩,但是,他这个人就有一个有点,杀熟,这面对熟人,他就感多说一点了…… 不过。 话说回来,这火种塔虽说是环境远远比不上山中的茶馆,但是,那也要看比什么,比树当然比不过,但是要是比较其中的特别性,火种大厦也未必会输,这一怪异的地盘也未必会输不是。 这可是城市最特殊的地方了。 三管三不管的地界,子城市中原来是不应该存在的,但是在火种之塔存在着,以为其特殊,也构造了奇特的景观。 毕竟是全手工搭建的建筑。 这些一个个一栋栋的建筑,可以说都是危楼一般的存在,当然,也因为其中重生者不乏建筑大师,所以,真的危楼倒是没有,但是,简陋的材料和风格各异,审美完全的不同的各个群体,铸就了这一特殊的地带,看去确实是极为特殊的。 仿佛织网。 从火种大厦开始,像外蔓延,历经岁月,饱经风霜,但是却依然崭新的火种大楼和一栋栋简陋的屋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场景在时区城市之中是看不到的,城市中的一切永远都是那么的完美,仿佛一切,一切展现在人的眼中的东西都是那么美好,已经出现的,必然就是最好的,所以,人是看到城市不同的一面的。 但是。 在这里,却可以让人亲眼所见,亲自的感受,久违的看着一切在手中慢慢的成型的感觉,很奇妙的一种感觉,在生前只是最为简单的事情,在这里,这座城市中出现却分外让人感觉奇妙。而这,这样的感觉其实也是很多人即使接到亲人,或者甚至压根就不是来亲人的人,在功成之后,依然不愿离去的一个原因,他们怀念以前的,观念现在又重新握在手上的创造的感觉。 这让一些人安心。 仿佛只有亲眼看到一切在自己手上出现,亲手,亲自感受到这一切,他们才能感受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活着的,只有如此,才是有实感的,不死漂浮在天空,不着边际的。 是的。 很多人会有这种没有实感的感觉,人的思想是一样很奇怪的事情,并不是说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玩,让你想要什么,你立刻就能得到什么,就真的立刻能获得所有快乐的。 至少一部分人无法因此获得快乐。 这也是人的思想的多样性所构成的,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有人想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但是偏偏就会有那种一闲下来就感觉浑身不舒服的人,因为存在感,因为安全感,因为…… 各种原因不一而足。 这些人其实还很多,包括糖水铺老板乃至与余康活着是文姗旸,其实都是类似的情况,否则的,老郑又何必不辞辛苦的在闹市中开糖水铺呢?不累吗?余康又何必眼巴巴的当小二呢…… 当然…… 余康纯粹的,更多的可能真的只是纯粹的的因为无聊…… 但是…… 无聊不也是一种原因吗? “要来客了。” 目光穿过无趣的人,视线聚集在远处的大厦门口,当然……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因为突然之间,就有一阵阵悦耳的清脆声音响起…… “咚咚咚……” 是消息传来的钟鼓之声。 是重生者到来,知道重生者到来,闻讯的人,发现这一消息时,敲击的提醒声。毕竟不是所有人每时每刻都盯着消息看的,因为火种大厦周边的特殊性,也无法设置提醒,所以,等待消息是有专人负责的,大家,这些内里的商铺店主们轮流负责。 看到了来人。 就敲击钟鼓,以此来提醒大家。 除此之外,当然自己闲暇也可以去自己看,毕竟,这不是官定的权利,只是因为不想错过而规定的义务。钟鼓声很大,随着钟声响起,并没有发生什么…… 但是。 随着钟鼓之声缓缓消散。 突然。 三三两两的人出现在了眼前,出现在了火种大楼的门口。他们的目光彷徨,带着戒备和疑惑,那是几乎所有初来者看到这个诡异世界的眼神。 而排解这些的是…… 眼前,火种大厦出现了一群不敢走出来的人,而在余康他们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些人,向火种大厦簇拥而来。 人很多。 余康和老板对视一眼。 向探子的一面走去,这是要检票了。 是的。 摊子的老板除了售卖商品,还有另一个职责,就是检查收到信息问询而来的人的信息,和到站人员的信息进行比对,如果不错的话,就让他们进来。 人看去有些多。 远比火种大厦要走出的人多的多,这是因为他们获得的信息在此刻并不完全准确,只能大概知道,有类似信息,有可能那人要来了。幸好的是,这些人,这些没有等到人的,只是误会的人,不需要余康和老郑提供伙食,他们的目标,只需要负责等到重生情人的,已经接到亲人的人,接到的原本的城里人,其实都是他们多余的服务了…… 信息很简单。 也不需要说一个个查看,只需要站在人群面前,余康就可以成这些人自愿打开的信息中看到对方出示的信息,然后对比从火种大厦获取的信息,也不算是很严格的事情。 因为这毕竟不是为了安全。 不是像车站安检一样的事情,他们不是害怕危险,毕竟更多的只是为了分流,限制人流而已。一般来说,出示信息的人都可以进去的,因为就像余康他们检查不是为了安全。 是因为真的没有危险。 也没有人会无聊的假冒信息,混进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些人进来都是真的以为他们要等的人进来了。 人流一个个进来。 人群就像是一条流入支流的河水,从外头的人山人海中挤进分布在四周的商铺前面,然后往里走去,然后又成旁边离开。 离开的人是因为失望了。 是因为看到了走出来的不是他们的亲人,他们没有久留,内环的人不能待太多,他们发现没有要等的人,也都会乖乖的离去。 然后,随着一个个人,一个个从火种大厦中走出的茫然的面容中欧找到安定,或者是走出火种大厦,一条条信息也向着余康他们汇聚而来。 重生者的信息变得详细起来。 结果就是人山人海开始崩毁,比对的资料多了,一些人也能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信息是错误的了。所以他们也不用排队了,既然不是,就占地方了。 人又缓缓退去。 就像退朝的海水,一瞬间,密不透风一样的人墙,看不到其他,只有人的视线里就又变得清净了起来。或许会有人这么说,既然很快资料就会详细起来,不用进来,也可以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亲人到了,那又干嘛费力的,最开始要那样排队,挤进来。又不是说亲自看,就一定会成功,就一定会是自己想要看人出现。 如果世界有这么和谐。 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的事情了,也就不会有什么穿红灯的事情,插队的事情,路怒的事情发生了,人就是这样的,至少,一部分的人是这样的,心急未必吃的了热豆腐,但是,人觉得,心静的肯定吃不了。 仿佛。 如此的行为,如此做,才能排解心中的躁动,吹灭心中的躁动不安定心情。 喧嚣散去。 人变得稀少,脑子不在像是面对一万只蚊子也不像是面对一千只鸭子,嘎嘎叫了,视线再次变得空旷,仿佛连呼吸一下子都变得通畅了很多,这些人来了,又去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哦,对了,当然,还有温暖留下。 那是真正等到亲人的人。 他们或是相拥在一起,或是在一起窃窃私语,或是在痛哭失声,当然,更多的是相拥而泣又呜咽哽咽着说着听不清出的话语…… 余康和老郑忙活着。 他们在忙弄着因为人一窝蜂来,一窝蜂走留下的惨剧,人多了,咋咋呼呼的走来走去,总是会弄坏一些东西的,这也是为什么是面摊而不是面馆的原因…… 老郑的摸样看去不是很快乐。 余康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其实他很清楚是为什么,因为,在第一时间,老郑就发现了这些来的人不是他要等的人了呗!他也是那些失望而退的人潮之中的一员呗。 区别只在于。 老郑不用走,老郑也是第一个发自己没有等到的人。其实为什么老郑今天会来,就是因为他知道今天有类似信息的那个人要来了啊!为什么要在这里找工作等着,不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等到那人,知道最详细的信息吗! 可惜。 结果还是不出意料的失败。 每天限定的重生人数,和无尽岁月,无尽时空的等待着的人相比,注定了,大多数人都是失望而归的,老郑也算是已经习惯的了。人会习惯很多东西,生活习惯,不好的行为,香烟……之类的癖好,即使是失望,最好也会习惯。 当然。 失望依然是不可避免的,区别只是相对而已要淡一些,因为习惯了,只是看的更开了些,因为习惯了。 默默地整理好桌椅。 老郑和余康整理好一些后,包括制作汤面的食材,便回到了原地,看向了远方一对对的,三五成群的那些重生者们。虽然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等的人,老郑似乎有些失望。 但是该做的依然还要做。 并没有因为没有得偿所愿就闹罢工,那不是搞笑吗。他依然选择了和余康站在一起,等待也许即将要来的客人。是的,也许会来的…… 并不一定一定会来。 虽然他们做好了迎接客人的准备,虽然眼前就有很多客人,但是也未必就一定会有人光顾,这一圈的商铺是有限的,数量和外头数量庞大的居住区相比,要少的多,但是也有几十家,而客人,那些重生者,一次的数量是其实也是有限的。 一次的数量大概就是和商铺的数量成正比。 这样一说,似乎刚好接下这些客人,但是,要知道,人未必就要分开在每一个店。 219何颖 这又不是什么不成文的规则之类的事情。 而且。 即使有规则限定去那里吃,那也不会有能力限制刚来的人,人家才刚刚重生回来呢?谁又知道,谁又有心情理会你的约定俗成呢? 而且。 商铺的存在就是为这些重生者提供服务的,让他们能更好的面对这个世界,这个全息你的世界,这做城市,结果一直搞限制的一套,一直给人提规矩,立规则算是怎么回事。 他们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毕竟,就连这些商铺,以及商铺周围的所有建筑都是违章的,都是不受保护和管制的,他们本身就是自发的行为,又那里来的大义,凭什么立规则。 想去哪里就去那里吃。 这是他们给与的善意,而不是限制,所以,绝对不会有人去管那些重生者去哪里吃饭的问题,想去哪家店,习惯什么口味就吃什么口味吧。 而这样。 当然就会有商铺等不到客人了,而且,实际上,这样的情况还很多,而且,这样的商铺,没有一个人光顾的商铺还有很多,因为人啊! 他有一个习惯。 一个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人啊,他就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跑,似乎人多一点就安全一点,而在餐饮行业,这一现象更是尤为突出,都说有人的店里才有人气,店里客人越多,后面的客人就会跟着更多,即使是排队也在所不惜,而冷清的店铺里,也会越加的冷清。所以,在生前,甚至还有一个职业,就是专业的托,酒托,假客人,还有奶茶拖…… 不过这一点。 其实也是在大家的接受范围的,甚至,他们乐见其成,他们爱去那里就去那里呗,没有一个客人的商铺刚好也可以休息一下,他们也无所谓,也不生气,毕竟,反正也不是为了赚钱…… 至于是不是会伤面子。 又不是第一天开店了,伤什么面子,早就看开了,而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大家的厨艺都知道,能够选到这商铺,这中间的商铺,老板的厨艺都不会差的,既然是迎接远道而来阔别已久的亲人,当然要拿出最好的手艺招待。 这也是商铺选拔的规则之一。 这也是老郑为什么能成人山人海中脱颖而出,被选出来当面摊老板助手的原因,虽然主要是做糖水,但是……糖水就是好啊! 而余康。 其实他的手艺也不差,而且他也不常来,只是偶尔来,只是陪同老郑而已。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原材料之类的东西,还有火候老板都准备好了,他们只需要照着做就好,毕竟只是最简单的,甚至程序过的面食,只要汤头好,一般也不会差的,而且他们两个都是好厨师,这一点还是放心的。 …… 从黑暗中醒来。 何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最后的一幕是一片黑暗,梦中的最后一幕,好像是自己死掉了。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其实是没有身体上的痛苦。 但是。 她依然记得当时的恐怖,虽然身体上已经感受不到痛苦,更多是麻木,身体因为无法再感受痛苦的麻木,但是,就是这样麻木,就像海水一样,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以坚定不移将要将她吞没。 知道无尽的黑暗。 她知道,那是她对失望的恐惧,她惧怕它,但是这种生命最大的恐怖却以坚定不移将她完全吞噬,她最后的目光是看着他的,他的丈夫,看着他的眼神是不舍的,是无助的,对她而言,眼前的人,在这一刻是她的全部。 即使他们都已经垂垂老矣。 即使他们都已经不在年轻。 但是在这一刻,她的生命,她生命的最后一丝颜色就剩下他了,她使劲的想抓住他的手,就像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者。他从不来不让她失望,她也一直是他的天。 但是。 这次,他却只能无力的看着她缓缓的闭上双眼,她终于也是知道了,出奇的,,那一刻的她,她的心突然就变得干净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她依然能够感受到的,他的丈夫手上传递给她的温度。 那一刻。 她突然有些心疼,不是为自己,不在为这一刻就要死去的自己,她只是有些心疼,要强了一辈子的人,这一刻变得这么无助,会有多悲伤,她不在用力,只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在她离开后少一些悲伤。 她对着他笑着。 告诉他:没事,我等你……我在那边等你…… 我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在此之前,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别急,好好的,我自己也会好好的,你别急,我一定能找到这个温暖,找到你的手的。 生命的花朵在希望之后枯萎。 枯萎的残花将希望以种子传递,并最终开花结果。 恰如他们的一生,而他们的儿子孙子子子孙孙也讲如此将这一切传承延续下去。 但是。 她来了,她睁开了眼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茫然四顾,没有一个相识之人的世界,她只能看着一个个相拥而泣的人,发呆…… 目光征住了。 她的脚步也像是灌了铅,脚底上胶水,很黏很黏,很重很重那种,她不敢迈步,看着大厦之外的人群,看着情绪陷入沸腾的人群,她…… 胆怯了。 因为外面的世界,那片的世界中,她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身影,她没有看到。是因为她先走,所以她才是第一个,她才会是以后那个等待的那个人吗? 但是…… 传递到脑海中的信息却明确的告诉她,不是的。眼前的世界陌生,眼前的世界却告诉了她,虽然更晚的走,但是更早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本来…… 这个世界,重生的顺序,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的顺序,就不是按照离开,按照死亡的时间来规定的。甚至恰恰相反,这座城市的中年纪更高者更占大多数。 这些都是不确定的。 冥冥中似乎自已天意,该轮到你才是你,不过,虽然会晚到,但是终究会到的。何颖不是完全没有胆量做先行者,做那个等待的人,实际上,在死前,她不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吗? 她是个要强的人。 一直都是,或许,她生前最柔软的时候都要算是死前的哪一瞬间了。意识到自己将要死亡的那一瞬间,生死之间的莫大恐惧像是潮水一般将她覆盖,那种恐怖原本就不是人类可以抵抗的。 但是。 她也只是柔软了那一刹那,至少,她展现在外面的世界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强和乐观依然是她展现给世界最后的一面,因为她想要让活着的那个人,那个在她看来,她不放心的人,好好的活在世界上。 她一直坚强。 但是,现在的她看去却那么无助,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个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任何熟悉的人出现眼前的世界,她似乎终于坦诚的露出了自己最不愿意露出人前,但一直存在的柔软。 她其实一直很柔软。 只是在生前的那个世界需要她刚硬,需要她以坚强面对处处都是棱角的世界,她必须足够的坚强才能让自己柔软的内心不会受到伤害,隔绝是一种保护,但长久的隔绝,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伤害。 但是。 她依然选择了那样做,因为仿佛潮水的阵疼,虽然一直都有,但是,好过一击致命,再也站不起来。 这是生命的选择。作为人类求生本能的自我选择,生命的改变本就是因为知道疼开始,而她变成那样的何颖,就是被给与她痛苦的世界塑造的,没有好坏对错,只是,她觉得在生前,她以那种姿态活着,会……能够活下去。 生前。 那样的生活何颖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没有抱怨过,她是一个洒脱的人,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所以,她也有足够的自觉,自觉的知道,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上天永远只给选择。 而选择权永远在人的自己的手上,所谓的不满,大抵也只是在生命的下一个阶段,回顾往昔,后悔罢了。 而何颖想的很透。 她专注于自己的生命,坦诚于自己的选择,有失败,但没有后悔,没成功,也是力有不逮,但是她已经尽力,对于她自己的人生,有遗憾,她觉得自己也很坦然,因为都是自己种下的因果。 她一直如此觉得…… 但是。 不知道为何, 看着眼前的一切,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她突然感觉有些后悔了,也许…… 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厉害。 她后悔了,她后悔自己的坚硬了,她后悔自己所做的很多的事情了,这一瞬间,她几乎否定了自己的所有生前自己认为从不后悔的一切,即使是在生前死前也没有后悔的一切。 或许是因为陌生。 因为没有人认识,她终于可以坦诚自己内心的脆弱,可以坦诚自己的内心……但是也只是也许,她在走出大厦……甚至没有走出的时候,重要的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时候…… 所以才后悔…… 因为失败,所以后悔,这倒是很像是她何颖,一个永远好强的女人,只是好强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的谁赢谁输,结果,到头来,似乎全都输光了! 她在生前确实流露出了不多的爱意。 对她其实早就走进她内心的丈夫的爱意,但是那只是生前死前的那一刻,也就只是那一刻。想想也是,她如此的好强的人,生活里,又怎么可能得那种善于表达自己仿佛臣服信号的举动呢? 其实。 何颖的感情生活确实不丰富,或许,不能说是感情生活,这样倒是感觉更加的贴切了,因为,何颖的婚姻是在她那个年代最不受待见的包办婚姻,或许说的过了,用相亲更加的适合。 只是这个相亲效率了些。 当时的一切来的都是那么快,因为何颖母亲的病,逼婚是她这种剩女必然要面对的事情,她也一直没有屈服,而她也不是那种重男轻女家庭里好像被捡来的那种丫头命,作为独生子女,何颖从小受尽了宠爱,即使她是女孩。 但是。 即使是这样的家庭,即使父母不会用买-女儿给的儿子手娶老婆一样的可恨手段,但时候,他们依然有办法,绝对的让何颖屈服,并不是逼迫,区别直接动手来的更加有压迫。 中度抑郁症。 因为何颖一直不结婚,已经年迈的母亲突然被诊断出来换上了抑郁症,初闻这个消息,何颖简直难以置信,在她看来,或许在大多数她那个时代背景长大的人看来。 不结婚。 不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吗?很普遍,甚至很正常。 但是,显然在她父母的那一辈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会事,婚姻,在他们看来远比任何都重要,远比任何都能让何颖得到幸福,即使何颖自己未必真的会得到幸福。 所以。 何颖的父母爱何颖,虽然何颖忤逆了他们意愿,一直不愿意结婚,一直反抗,但是他们依然忍不下心斥责,真的下狠心逼迫何颖相亲结婚。但是,虽然他们这样忍住了,但是,心,真的很不安。 所以。 病来的很突然,但其实很理所当然,真正觉得莫名其妙的只有何颖一个人。但是,在发现母亲有了自杀的倾向之后,一切都不重要了。实际上,每次在医院,陪同母亲去医院和医生聊天时,医生和她聊天时说:你快点结婚你妈妈的病就好大半了…… 她当时的心就已经不坚定了。 所以。 相亲,真的相亲,然后和一个在相亲时候甚至其实没有正眼看过的男人结婚,其实对她而言很突然,但也像她母亲的病一样,其实很理所当然吧。 她的丈夫是和很温和的人。 或许真是因为这样不是很情愿的原因,所以才结的婚。所以,何颖在婚姻的开始,一直是带着有色的眼睛看待家庭的,她自己的家庭。有句话,这么说: 当你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那么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220何颖老公 其实同理。 正如面对人的时候,会有这样的仿佛不受控制,又其实确实受着主观影响的原因,面对人是如此,面对家庭也是如此。即使这个家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即使,那个人,她的丈夫没有她觉得那么不堪。 她的丈夫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一个脾气几乎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也许相对何颖的审美,或者说,对于何颖的择偶观而言,她的丈夫不是那么贴合她的想象,也肯定不是她的理想型。她喜欢的是强势的人,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觉得的,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强势的人,自然的,在她曾经的遐想中,她的丈夫必然也是一个像他一样要强的人,甚至是中二点说。 她的男人要是王…… 而她事实上的丈夫呢?那个因为妈妈生病,因为勉强,相亲而组成的家庭里的丈夫呢?并不能说他是一个废物,是一个窝囊废,只是他的性格会更加的温和,所以和何颖一对比,就感觉有些不是很有冲劲了。 而且何颖还有不好的主观思想影响。 好像,仿佛无欲无求,凡事都顺着她何颖,依着她何颖的丈夫,在她眼中,至少在她眼中,真的成了一个窝囊废了。 必须得承认的。 在生活的最开始,在她们俩生活的最开始,在何颖刚组成一个陌生的,她不是很喜欢的家庭的时候,她并不喜欢她的丈夫,甚至是厌恶。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充满了戏剧性。 因为她丈夫的宽厚,因为对方的性格的温和的特质,在被人眼中可以认为是温柔的人,在她的眼中就成了被她厌恶的理由。而同时,更加戏剧的是,正是因为她看不上的,她丈夫的温和的一面,恰恰是因为她丈夫的温和,他们的婚姻才能在不被何颖所喜爱的情况下,还能长久的保持下去。 因为。 他老公会…… 不…… 应该说是不会因为她的不耐烦,因为她的不好的一切,而否定她,和她离婚。这样的宽容,这样的温和真的像极了何颖认为的窝囊废的样子一般…… 但是。 如果不是这样的宽容和让步,如果他的丈夫并不是这样的人,他对何颖的说法发起了驳斥,那他们的婚姻不就一定会破碎了吗? 因为…… 既然不是窝囊废,就反抗啊!就离婚去啊! ……也许这恰恰就是何颖心里想的吧? 甚至也许何颖并不是主观的想要导致这样的结果,一定要将事态非要逼到这样的地步,但是,人的本能,其实恰恰才是最直接的存在,人心里如果想要什么,本能的,你的平时的日常的举动,恰恰就会不自觉的做出导向这一结果的事情。 当然。 这样的举动未必真的能实现你潜意识的需要,因为,潜意识只能决定你身体会做出奔向那个目标的举动,但是,怎么样的举动是正确的,其实来自己与自己对世界的认知。 就好像喜欢一个人。 青春萌动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会喜欢上那么一个觉得会发光的人,但是,大多数人也大多数的不敢说出口了,而在这个时候,人就会做出很多仿佛不受控制的举动,甚至这些举动显得很是滑稽。 因为。 这是你的身体,你的潜意思,最本质的想法,你不敢,但是你的身体敢,但是,似乎做的事情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因为。 这个人本质上就是个大笨蛋,因为,他真心觉得扯女孩头发,一天到晚惹人家女孩子生气,就真的能得到对方的青睐,特别是对方对自己自己生气的眼神,虽然是生气的眼神,但是,毕竟是看过来了…… 如此…… 这些笨蛋真的就觉得自己要成功了,于是就更加的卖力的做傻事了…… 这些且先不谈。 言归正传。 其实说到底,何颖所做的事情和这种小孩子的事情相比肯定是有一些差别,但是深究其中的内核,其实道理是一样的,是大同小异的,都是身体因为潜意识的需要而做出的本能反应。 其实。 这样的本能的做出的反应因为不是自己脑子里想的,完全是钱意识到恶本能行为,所以,这样的行为很隐蔽,但是又是一样的不隐蔽,隐蔽是因为自己都未必能够发现,当然从这里倒是能够看出,这种感情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是发自内心,讨厌也是,但也正因为是本能的,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所以,自己也不会想着去掩饰了。 何颖就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在她看来,她就是因为应付,应付她的妈妈,应付自己的婚姻,至于丈夫,至于这个家庭的好坏,其实她在勉强自己,但是说实话,至少在她主观的认知中,她自己家是没有觉得一定要离婚的,是为了离婚而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的,因为她如果要离婚,以离婚为目的的行动,那么她就不会选择结婚了。不得不说,人类的最大的厉害的地方,一个超越野兽的地方,就是人会选择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超越本能的去选择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为了让别人,让事情更好的完成,即使本能依然存在,依然和自己的行为作对,但是那也只是那真的只是身体本能的厌恶而已。 何颖终归还是做着特背幼稚的事情,就和那些暗恋人的小朋友一样的事情,做着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拙劣的,只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做着她自己没感觉,但是潜意识的本能觉得能够达成让自己解放的事情。人真的很复杂,其实又特别的幼稚单纯。 不同的是。 她真的有一个很好的丈夫,原因一直忍受着这这一切,甚至因此看去更加的窝囊的丈夫。她的丈夫好像奇迹一样忍受住了她的刁难和苛刻,让何颖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忍受了下来。 她并没有感觉不可以想象。 为什么她的丈夫可以忍受这一切,因为在她看来,很简单嘛,怂就一个字,多简单,还需要什么太多的理由,也确实,她和她的丈夫之间,在她看来真的不存在其他太多的观感。 时间一晃而过。 日子就这样在何颖的抱怨中淌过,何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婚姻,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的生活,已经自己的那个丈夫,她有了一个孩子,,和她的丈夫,即使她不喜欢她的丈夫,他们还是有一个孩子,但是因为丈夫的原因,她脾气的原因,她和她的孩子并不亲近。 至少表面如此。 实际上,更多的是,强硬了一辈子的何颖,感觉自己委屈了一杯自己的何颖不知道如何下台阶了吧?即使她的丈夫一再的给她台阶下,但是真的已经习惯了,就好像她何颖甚至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她不是很喜欢的家庭,一切都形成了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她仿佛真的应该永远这样端着,永远一直这样的不满。 其实。 如此似乎也挺好的,毕竟何颖已经习惯了…… 事情当然会有转机。 或者,用更恰当的语言来说明,似乎说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更加的贴切,因为,生活是琐碎的,也没有真的会有那么多波澜起伏的故事,一切都只是生活的积攒,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原本。 何颖的丈夫就不是何颖想的那样的窝囊废,她的丈夫也许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不是真正的强者,不是世界的王,但是,那样的人真正又有多少呢,但是,他的丈夫确实一个很好的人,也足够的优秀,虽然不是什么枭雄,但勤勤恳恳,工作能力也强,按部就班,也是步步高升。 而且。 确实是脾气好,对家庭好,对老婆的容忍自然是不用说了,对孩子宠爱到无以复加,是孩子最喜欢的父亲,甚至,对何颖的父母,也是好的不行,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最重要的事是。 这并不是所谓故事的铺垫和转折,不是所谓凤凰男的心机隐藏,他所做的一切,做了一辈子,也宽厚温和了一辈子,将老人送走,敬忠敬孝,将孩子送进社会,一步一个脚印,守着不高兴的老婆一辈子,白了头,从来也没红过脸,甚至完美的不像是真实,但是他却真实的做到了。 他用的他的行为。 让他的妻子,让何颖甚至因为挑不出一点毛病而生气…… 只能说着他一辈子的窝囊,在对方宽厚的笑容中,其实早就已经放下了心里的成见,不满意,只能是真的说说而已了。直到死了,没有反转。 其实这才是生活。 那有那么的狗血。 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真正柔软了过来的何颖,真正的放了成见的何颖,第一次,没有骂骂咧咧的抱怨,只是希望她的丈夫可以在她死后,能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 或许。 不该担心吧?像他丈夫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活不好呢?那样好的一个人,乐观温和,而她何颖,虽然是对方的妻子,但是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帮助过对方,让自己的家庭更好。甚至,何颖觉得,她死了,她的丈夫也许能过的更好了吧! 毕竟。 没有了她,生活的助力并没有失去多少,她原本就没有为家庭做过什么,而她,甚至是家庭和谐的阻力,是一个负能量,让生活变得不好的存在。没了她,他的生活质量应该虎变得更好吧。 至少没有人天天说他这不好,那里不好,这里为难他一下,那里又为难一下。 原本。 何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何德何能,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好丈夫,毕竟,她可从来……在死前几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有多好,而她还自视甚高,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委屈的一方,而丈夫的忍让,也只是……甚至只是窝囊的表现…… 但是。 在重生之后,她放下了这些成见,面见过生死,在不成熟的人,都会有些成熟了,她终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丈夫的好,特别是和身边有些忐忑的人对比之后。 火种大厦并不是她的第一站。 不是人重生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世界,她们会和一群人,在一辆没见过的车辆中,走过漫长的旅程。在旅程中,她知道了其他的一些人的不幸,以及对方对未来的忐忑,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深爱自己的丈夫亲人。 有人会担心也是正常。 何颖想象自己的丈夫,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她突然感觉自己丈夫对自己的忍耐,那种没有道理,甚至说不出原因的忍让,都是对自己的爱情…… 不得不说…… 人啊,就是喜欢自己瞎想,特别是女人,何颖审视了一圈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的丈夫放弃了心中的成见,不在认为对方真的是一个窝囊废,坦诚自己内心,其实早就被自己丈夫融化只是不愿意承认的内心。 却又陷入了另一个怪圈。 她开始不由自主的美化自己的脑海中自己丈夫的形象,就像自己的当初没由来的讨厌对方一样。特别是在看到一车厢同伴对自己未来迷茫的时候,她拥有那样爱自己丈夫……又怎么能不感到自豪呢…… 但是…… 事实似乎再次选择了狠狠的抽打了她一耳光,就像她当初错误的觉得自己嫁了一个不好的人,一辈子就好毁了,然而生前她的生活并没有被毁掉,甚至子孙满堂,称得上美满。 而现在。 在她对着未来充满遐想的时候,事情似乎又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再次以出乎她意料的方式,展现在她的面前。 面对现实。 何颖看着一个个团结的身影,甚至还有一个她在车厢时安慰过的胖女人,看着和胖女人团聚在一切的人,他们发自内心的欢喜,她突然醒觉…… 原来…… 那些,他对她那些看起来没有来的忍让,甚至没有底线的可以称作宠溺的纵容,在她开始觉得是对方窝囊,后来看来是爱她的证明。 或许…… 其本质就只是因为他就是那么一个人啊! 221 心死 是的。 不是她有多好,也不是他丈夫多爱她,而是恰恰她是他老婆…… 何颖如此突然的意识到了。 也许她真的很贪心,真的很会遐想,会做梦,好像,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爱做梦,很贪心,总是觉得一切的最好的东西都是自己的,虽然,她不是一个坏人,但也许也只是因为她没有那个本事成为一个坏人。 毕竟。 作为一个坏人,其实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首先要心狠,其次脑子也必须要很聪明,否则就是一个坏的笨蛋了,是搞笑的存在了。而她不坏,或许就不是因为她不够坏,恰恰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 眼瞎啊! 从来看不到自己眼前的东西,不论是坏的,还是好的,那么好的东西放在她的面前,她却好像一直以来,都只是想着别的了,看着碗里的,甚至都没看碗里满满的饭菜,就已经想着锅里的那些滚烫的,只是看着美味,但是不属于他,也未必好啊吃好的东西。只是,只是因为长得好看,她就想要拥有。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想去拥有。 多贪心啊! 真是现在想来,自己都感觉卑鄙可悲。如此愚蠢的女人啊!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享受着人间最大的幸福,不能张开怀抱去拥抱,哪怕是多一点笑容。 她后悔了!无比的后悔。 她想念了,想念曾经拥有的,曾经一直唾手可得,却从来没有珍惜过的一切,她想她的父母了,也想她的丈夫,还有她的孩子了,家在这一刻如此清晰的倒映在她的心间。 从前。 她就一直拥有家,而且都一直是最好的那种家庭,她父母给与她的,给予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来都是任由她胡闹。然后是她的丈夫给与她的家庭,有她,有她丈夫,还有一个女儿,但是,这个家庭给与了她毫不逊色她婆家的宠爱,但她自己却从来没有珍惜过,似乎,连心从来也没有认可过。 何等不可思议啊! 享受着那样的宠爱,却绝口不提感谢,甚至心灵都不曾接纳过这样的好,别人给予的最大的好,她只是想个没有底的黑洞,贪婪的享受着这些,这样的好,却从来没有满足过。 何颖的目光失去了光彩。 一个个久别重逢的家庭,在她眼前团聚,正是人间最美的灿烂,那是团圆,是能够触动人心的温暖颜色,但是,看着这一切的何颖却没有感觉的温暖。 反而。 一阵阵的寒意像是百折不挠的利刃,侵袭着她的心灵,将她的心切的支离破碎,她的目光降降的失去了光彩,变得呆滞,因为,不论眼前的一团团的温暖的火光有多炙热,但是,没有一朵是属于她的。 她的心本就敏感。 如果何颖不是这样的人,生前也不会那么苛刻,她习惯了顺风顺水,她习惯了伸着手,张着嘴等饭吃……,一下子,这样仿佛她被世界抛弃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世界抛弃。 绝望。 绝望的感觉像是海浪一样的侵袭着她的心灵,在她身体里凝结,让她通体冰寒,寒意像是一枚枚细密却没有空隙的针,冰寒,痛苦,让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 仿佛…… 仿佛就像是她生前体会过的,唯一一次体会过的,仿佛死亡的感觉,甚至是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相似! 她无力的张着嘴,却好像完全忘了怎么呼吸,只感觉憋闷的难受,感觉……就要死了…… 泪水像是断了线一样的珍珠。 以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方式不断下落,她曾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这样的想法哭泣,为这样的想法而难受,甚至,从来没有想法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疼! 或许以后会习惯…… 如此的想着,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于是, 心感觉更加的痛了,一想到,以后得生活一直都要这样,以后都要在这样的疼苦中生活,她就更加的感觉呼吸不上了。 她几乎感觉要窒息了。 非常匪夷所思的一种感觉,以一种纯粹心理上的感觉,却仿佛身体真的受到了真实的伤疼,甚至连呼吸,都方法真的有人用手堵着她的呼吸,而她的心,更是仿佛真的有人拿着刀子在使劲的戳着,而且,这些依然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她…… 似乎失恋了…… 在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时候,在她感觉自己没有谈过恋爱,只是为了应付任何,只是结婚,只是丈夫的那个人身上,似乎,体会到了失恋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否准确。 因为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也不知道失恋是怎么样的疼,原以为,这一辈子……不对,上一辈子她确实没有体会过,她的丈夫直到她死亡,也将她安排的妥妥帖帖…… 但是。 这辈子似乎体验到了,她不知道是否真的是,但是,这样的让她感觉窒息的感觉,却已经完全超过了她的想象,超过了她从朋友那里听来的道听途说的失恋之疼,也超过了电视剧看悲剧时候的伤心…… 她失恋了! 在她措不及防的时候,体会到了这样的疼苦,但是,她觉得自己甚至没有体会过恋爱啊,为什么就会感觉到自己的恋爱之后失恋的疼…… 是不是太过不公平了! 但是,想想曾经他,她的丈夫对待她的好,这样的疼似乎又理所应当了,正所谓,得到的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曾经她一直享受着最好的一切,只是她自己没有珍惜而已。 所以。 现在是要她还债了嘛。即使她没有认真的享受过得到的那些,却依然要为此付出代价,因为没享受过好,只是她自己浪费了,但是,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她是真实享受过的,只是没有感恩的心而已。 现在要还债了! 很不甘,却又好像思索当然。 “喂,你看,那个人怎么了。” 店老板老郑心心念念着自己的要等待的人,是何等的急迫,虽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其实也是一直关注着火种大厦的方向的,特别是大门,他依然还是怀揣着希望的,但是,他要等的人依然没有等到,但是,似乎,看到了一个很不好的事情了。 “嗯?” 余康闻言也是好奇的转头看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老郑大惊小怪的。只是一转头看去,他就意识到了不好,迅速的和老郑对了一个眼神,对方同样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 死亡到底意味怎么什么呢? 似乎在这座城市,已经给出了答案,死亡并不可怕,死亡也不是终点,只要曾经种下种子,只要留有人类的火种,我们就不会真正的死去,就不会真正死亡。 总有一天我们还会活过来。 在所有人都没看到的地方,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下一次的重生,所以,死亡骑士只是睡觉,只是眼前一黑一亮,要说最大的区别或许只是睡醒了似乎就换地方了,至于其他,甚至就连睡眠的时间也真正的睡觉,给与人的感觉甚至都是一样的,深度的睡眠从来没有感觉,会让人产生黄粱一梦,一梦千年的是梦,所以,如此说起来,甚至也许死亡比睡眠醒来的更快,给与人感觉醒来的感觉更快,因为睡眠有梦,但是死亡没有,死了就死了,醒了也就醒了。 只是眼前一黑。 然后就活了。 如此,似乎死亡并不可怕了,至少,他不在是未知了,但是,其实还有一种死亡,它也同样的可怕,虽然不是生理上的死亡,但时候,它或许有些时候比身体上的死,更加的可怕。 正所谓。 哀大莫过于心死。 一个自载而死的人,一个心中绝望的人,一个活着,却感觉自己生不如死,甚至,其实已经感觉自己死了的了人,一个如此死的人,他有如何重新重新的活过来呢? 火种。 是之于身体的重生,但是心灵的创伤却是另外一回事,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是,这是之后的事情,而对余康和糖水铺老板老郑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那个刚刚才重生过来的人,又死了! 其实。 说起来,这样的人,这样活过来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其实相对而言还是出乎意料的少的,毕竟,即使是自裁的人,也肯定有自裁的原因,大多数都是生前的生活不如意,有过不去的坎,但是,这些过不去的坎,在生前他已经结束了,在他结束自己的生命之后,不管怎么样都应该结束了。 而且。 生活不好的人,这样的寻短见的人,重生之后,在这座城市他已经不用受生活所累了,这里拥有一切,人世界所有可以想象得到的富足,即使不是财富的享受,不是生活的苦难,纯粹的是不想面对一些怎么样恶心的让,让自己厌恶的人,生前让她们恨不得去死的,重生了,大不了离他们远一点就好了,这里,每个人都有重新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或许。 还有一点,就是纯粹生理上的缺陷了,这是生前那个世界最麻烦最让人束手无策的原因,因为对人的大脑的研究一直是个大难题,所以,纯粹生理上,真正的病人,虽然少,但是,依然是真实存在的,而这种病人,恰恰是最危险的,因为不能用安慰的鸡汤……拯救对方了…… 其实。 说起来,因为生病的死亡,或许也不只是仅仅因为神经病想不开一者了,除开想不开的大脑的病症,任何身体上的绝症,都同样会让人绝望,或是真的治疗不好,在治疗中死去,或者干脆是支付不起巨额的治疗费,不堪重负…… 生老病死,从来是生前人类最大的敌人,伴随人类的一生,不喜欢,也不没用,生老病死,病在死之前,和死亡紧紧相随,也是所有人的共识,也是所有人的自觉,大家都知道 生病了……离死就不远了! 但是。 这种在生前最麻烦的神经病,可能是最难以治疗的病症,在这个世界或许……不对,是一定在几种可能中最好治疗的了,这个世界,这座城市,最不缺少的就是走到顶峰的,不可思议的科技力量。连身体都可以随意改造,就是揉捏玩具一样简单了,更何况是一点点病症,小意思而已。虽然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是一定能治好的。 那么……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会有两种原因,一则是这些城市所能给与的,也完全不能排解对方的死志,对方既不是生活上的不足,所以感觉生不如死,也不是因为有面对不了的人,让自己恶心的人,所以,因为害怕因为厌恶,所以又升起死志。 并不是因为这些。 或则,会是第二种可能,一种不应该,但是确实会出现的原因……对方不知道这做城市可以拯救他们的东西,可以让他们远离曾经让她们疼苦的一切,让她们可以治疗一切匪夷所思的病症。 有些甚至显得可笑的原因。 也许会让一些人感觉无法接受,但是现实的荒诞恰恰就是如此,一些很不起眼的,看去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或许就是大家眼中天大事情的前因,就是一切好,或者悲剧的开端。 生活本就是如此。 由无数的小事串联组成,因为各种的意外和原因,推动着生活向远方拾趣,走到不知道哪个地方,生活恰恰因为各种不起眼的小意外而充满了好奇。或许,人类的好奇就是为了应付这样的各种各样的意外而存在的也不一定。 当然。 本身进化成复读机的人类的智慧本身就是世界最大的意外,世界创造了人类,而这座城市,这个城市的一切,说明,人类终于将这做宇宙的全部吞噬殆尽了! 吃的越多。 也就越强大,这是智慧所要行走的,前进的必然道路,只有学习宇宙的规则,然后不停地学会掌控它,人类才能越来越强,乃至超脱人类身体的限制。 222谎言 “快!” 余康和糖水铺老板老郑连忙赶过去,这样的人不多,但终归会有,所以,他们也曾经遇到过,也见到,自然也知道如此会发生什么。 心死了,意味着人也死里。 绝对不是说着玩玩的事情,是真实的存在的事情,很现实,很残酷,因为,心死了,只剩下身体或者,也只是行尸走肉,大多数人,甚至让那种悲伤跨越了本能,说不上是恐怖,还是可笑恐怖与既然有战胜本能的力量,可笑的是拥有这样的力量,却最终选择了自裁,简直是不可思议,浪费的极致也就是如此力量吧,如此才能,如此荒废,简直比将亿万家产全扔水里了,一点水花都不翻,一切成空,如此优秀啊,却如此的荒废。 真的是傻到了极点。 难道,拥有了这样的勇气的人,不能做那些能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的啥事情吗?以这样强大的勇气,几乎可以战胜一切的勇气,不为任何人,单纯为了自己,为了创造让自己高兴的事情,而努力的,将这样的才能,这样的勇气,变成真实的快乐。所以啊,荒废这些,浪费这样的才能的人啊,简直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人了,所以,所以才会拥有这样天底下最大的财富,却不知道运用,而是拿去荒废了,拿去扔水花了。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事情是,傻事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简直是傻到了极点不会,甚至是傻到了撞南墙,傻到了死掉,还不知道回头。如此的傻,真是不可思议啊!但是,想想,似乎又理所当然,如果不是这样的傻,如果不是这样的笨蛋,那么他还会拥有了这样的天下最好的财富,世界最大的勇气之后,还选择轻生吗! 当然不能让悲剧重演。 如果眼前,这样愚蠢的事情,就要发生在自己的面前,是所有人都无法忍受的了吧?毕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虽然做这些的人不是自己,但是见到了这样的愚蠢的行为发生在眼前,却不知道阻挡,那不是和对方查不多了嘛? 而且。 甚至可能更加的不堪,毕竟,对方只是傻,但是人家还拥有天底下最恐怕最强大的勇气,而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不应该的发生的事情发生在眼前的人啊,除了傻,还缺少勇气。 简直是世界最废物的人了。 比之自裁的人还要废物的人,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存在,既没有身体行动上的果决,没有一点点的行动力,而且,还没有心灵的力量,行尸走肉的,没有心的存在,身体还疲弱,会有什么用呢! 而现在。 余康和糖水铺老板老郑似乎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了,他们看到了站在火种大厦门后止步不前的那个身影,也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彷徨和不安,已经那仿佛没有焦距,不知道目光能放在那里的视线。 这样的表情余康和老郑曾经看过。 是一种只要看过一次,这一辈子就一定不会在忘记的表情,因为这样的表情永远自带了刻骨铭心,也许大多数人无法理解,那么,那是好事,如果真正见到了,就明白了这所谓的刻骨铭心是什么意思,也就再也无法忘怀了。 因为啊! 这样的表情啊,是带着死亡相随的啊,是死神……不!是面对着死神的表情啊,是面对死神,甚至虔叩拜的表情啊,双眼无神,是因为,心已经死了。而紧随着的,就会是身体真实的死亡了。 死亡的瘟疫。 死亡这样的恐怖,当它驻足在人的身体,它就会像是恶臭的腐烂,一但在人的身体里种下,生根发芽,很快的,它就会开始腐烂,不停地腐烂,直到将生命的火种和希望完全吞噬。 而眼前。 一朵刚刚绽放的,即将迎来新生和照样的花朵,还未来得及面对和煦的灿烂就会在这样恐怖的瘟疫中衰败枯萎,简直是无法容忍的事情。所以,余康和老郑在相视一眼后,都做出了十分迅速且默契的事情。 “你好。” 二人直接扔下了本就空无一人光临的小面摊,快步的走近了火种大厦,走到了绝望的表情近前,老郑率先招呼了起来,并且:“你好,我们是负责迎接各位的工作人员,首先欢迎光临,然后是一些需要遵守的规矩和注意事项。” 老郑待人热情,且信口雌黄…… 什么叫做我们是这样的工作人员,这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毛病,他们确实是自愿在火种大厦周围帮忙来着,也确实算是义务的工作人员了,毕竟都是不收取费用的,但是,,首先要弄明白的是,工作人员确实是工作人员,但是自发的就是自发的,义务的也就是义务的,他们只是义务工作的工作人员,而不是火种大厦,这做城市的官方工作人员。 确实。 老郑的话也没有直接说自己就是火种大厦的官方的工作的人员的事情,但是,这就是玩的一个含糊其辞,就是一个障眼法之类的骗人技巧,试问,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突然说这样的话,不是官方的工作人员,还会有谁…… 而且啊! 这些从火种大厦出来的人,都是重生的人,大多数也是不了解城市的生活的人,他们也不了解火种大厦的生活运转机制,以他们生前对世界的概念而论,在一个很官方的机构前面,那会有骗子出现,又哪敢有骗子出现,这不是在宋江面前扮李逵吗!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所以。 理所当然的吧?在这座大楼之下,冒充这做大楼的工作人员,一般而言,因为没有人会识破这个谎言,甚至,大多数人连怀疑都不会怀疑吧,特别还是这样的蠢人,这种似乎除了死亡,再也不会其他的笨蛋。 骗这样的笨蛋。 当然是很好骗的了,所以,只要会骗,会撒谎,其实,只要知道对方想听什么,想要什么,骗就好了,撒谎出来,就一定会成功的,而恰恰相反的是,千万别说对方不想听的,否则,就是说真的,对方也只会认为你是在骗他了,谎言也是讲究技巧的,首先要对方信,要合乎情理,比如,一个人因为穷困潦倒,活不下去要自裁,这时候你说对方中了一亿这种鬼话别人会信吗?当然不会,再换一种,你在这个时候,不说谎话,非要认认真真和对方说鸡汤,说生活很好,继续努力……你确定不是逼对方死吗! 要技巧的。 首先,得对方信,首先得要了解对方,直到对方直到什么,既然是劝解别人,自然是要在对方的认知中,在对方的理解中和对方交谈了,即使是谎言,也是如此,你只能骗对方对方相信的。首先,如果是因为工作不顺,是因为对方的工资被拖欠之类的,那就告诉对方,已经追回了拖欠的工资,已经没事了,这样的不算超脱对方的想象的事情才是真正能说动对方的事情,至于事情是真正的真假,首先,这个时候当然不能真的还计较真假了,但是,还是希望,在事后还是能兑现承诺对方的诺言,毕竟,假的就是假的,谎言也只是因为事急从权,也只能是因为事急从权。 自然的。 老郑的谎言,当然也不是因为坏心眼之类的,他可是好人……当然了这其实废话,原本,他和余康就是为了希望这个人不要做傻事情来的,他做这些也真的只是为了稳住这个眼前的绝望的面容而已。 “请。” 老郑最后如此的说着,说着他直接转过了头,即使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绝望的人,但是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平平常常的就好像在做一件最平常,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的,你好。” 一边的余康也是立刻接上话头,并且,他稍弯了弯身形,直接对何颖说道:“先和我们过来吧,有一些事情,关于你,还有关于这个事情,以及现在未来和过去。” 余康的声音是依然客气的,但是,却似乎还是和老郑不一样的,他的声音或是态度,比之老郑少了一分人情味,多了一分刻意的呆板和程序,但是他坚定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对方,更多的,给与何颖的是,不容决绝的命令一般的暗示。 是的。 这就是余康和老郑这一番配合的原因,在一个人,特别是对方的心灵不坚定的时候,千万的,你千万不要同样露出不坚定的,不确定的,忐忑的面容,对方的心已经足够的漂浮不定,不在需要惶恐的风再次将她吹响天空。 这个事情。 你最需要的就是给与对方以坚定的信念,相信自己,即使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做自己的事情,做自己肯定万无一失很确定的事情,也好过让对方思考,要知道啊。这个时候,这样的绝望的人,思考的方式必然也是绝望的啊,任何事情,就是是幸福的事情,在对方绝望的深海里,必然的也会被淹没的一丝不剩。 这样的情况。 最好的就是赋予对方自己的的意志就好,既然对方的想法十分的不好,只会让事情走向极端,那么就暂时让自己想法为对方指明前路吧,至少,在没想到真正的解决办法之前,成为对方身体还存在的意义! 而现在。 余康的话语,所用到的说话方式,直接而肯定,是几乎没有一点思考空间给与对方的命令一般的说话方式,特别是,在开始老郑说过之后,余康的再次强调,这里还有一个小花招,就是开始说话的是老郑,但是后来老郑就不在继续了,而是换成了余康,这里,只接你转头的老郑就成了一个仿佛主的角色。余康的强调和顺从,对老郑的话表现出来的维护和尊敬,也是一个暗示,一个催化剂,一个引子。余康就好像一个最好的示范,在何颖的面前,示范了,在听到老郑的话后,他们该做什么? 听从。 乖乖的听从,人都是有从众的一面的,毕竟大家其实归根结底都是社群动物,面对租群的选择,有些时候,就好像真的是自己曾经已经做过了决定一样,既然已经做过了选择,现在遵守就好了。 很多人。 在这个时候,甚至会往了思考,忘记了思考为什么要顺从,特别是顺从的人越多,一切也变得越加的理所当然。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定会被忽悠,但是,被骗的依然屡见不鲜,这是没有办法的,世界上有聪明人,就一定有傻瓜,而会自裁的,会绝望的不就是最大的会有宝山而不自知的笨蛋吗! 并且。 余康在话头的最后,还留了伏笔,也是一个很大的引子,诱惑了,这其实就和说书的一样,在最后,在一些情节,总是会留下一伏笔,只要有读着关系的剧情后续,想要知道为什么,知道到底会怎么样,那么,就读下去吧。 对何颖也是同理。 现在,过去,未来,三个时间,囊括了一切,还不感兴趣吗?当然,这当中依然用了谎言,首先,作为和对方素未蒙面,而且不是真正官方人员的工作人员,一个义务人员,肯定是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信息的,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和对方说什么所谓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真的就只是缓兵之计而已。 其次。 谎言依然还有,在字里行间,在不知觉处,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是,余康的话,还有具体的事情,这做城市的事情,没有说,现在详细给你讲讲,这意思,对方能够提取到的信息就是:我还没安全搞明白,或许还有转机。 余康的潜台词也就明白了: 你听到的,之前那些你来时候,城市给与你的规则的讲解其实并不完整,所以,别急,还有不满足的,我现在讲给你听,或许,听完就不样了呢?或许这里有你喜欢的呢? 一人走向面摊。 老郑。 二人走向面摊。 余康…… 三……人走向面摊! 223 何颖跟了上来。 何颖最终还是选择了跟上余康和老郑的步伐,显然,是真的相信了对方,余康和老郑俩人的的鬼话…… 也不知道该说是什么。 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别人的话,该说何颖应该还是不应该,如果余康和老郑是坏蛋可怎么办,感觉这么容易就给骗走了…… 所以啊!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这种自寻短见的人啊,不管其他怎么样,就是笨!脑子不会转弯!就是这么容易被骗,所以啊,做什么人都好,千万的不能成为这么笨的人,做这么蠢笨的事情。 但是。 还是不得不说为其澄清一下,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武器……不对,应该说秩序的世界中,最可怕的武器就是谎言了,这个甚至和被骗者是否聪明无关,因为,总会有比你聪明的人。 而骗人者。 这些撒谎的人,和一般人相比,更是没有底线,他们贪婪,而自私,人,本身就是靠着交流获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当人的嘴巴开始描述世界的,不存在的事物的时候,在对方没有足够的佐证的时候,特别是对方足够的善良,且信任你的时候,对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已经被谎言者所欺骗。 一件坏事。 不管发生在什么样的地方,不论如何最大的原因,一定是因为行凶者,即使是苍蝇不叮无缝蛋,但是,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个世界有苍蝇,苍蝇才是罪魁祸首。 谎言的威力不可想象。 同时,谎言的危害也不可想象,因为世界需要建设,需要依照循规蹈矩,一步一笔慢慢创造,但是,如果足够高明的谎言,却可以凭空的,让人可以在天空造物,做空中楼阁。 只要人的眼睛不够看到地基的空虚。 或者,在人,在其他人看到地基的空虚之时,就在次之前,用骗来的更高处的东西,填补了当下的空缺时,一切,就仿佛理所当然了。 或许有人无法理解。 以拆东墙补西墙来比喻,以一个真是发生过的案例来说明,或许大家就明白了。一个身无分文的,至少没有太多资本的人,他原先是没有任何根基的。 将事业分做三六九等。 那么,他原先应该算是1等,甚至不到,因为,他原本就没有开始铸造根基,但是,他的野望却让人只看到更高层的,五六七,乃至九重天之上的存在,九等的世界。 这样的野望。 简直可以说是痴心妄想,这样的想法在正常的逻辑来说,在大家都遵守的规则中,他可不就是空中楼阁吗?但是,如果有足够高明的谎言呢? 对外宣称他其实已经完成了之前的九个步骤呢。 如此的谎言,似乎想来是可笑的,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呢?如果真的说出了这样的谎言,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呢? 那么! 不就是意味着他真的骗过了九层天光努力,在瞬间跨域了阶级吗?至少,在大家没有看到这个是谎言的空虚之前,这个空中楼阁都是真实存在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 这个谎言,必然已经足够对方掠夺到了足够多,乃至超乎想象的收获了。因为阶级的存在,必然意味着资源的差距,世界永远是金字塔的结构,普通人的一碗饭会是10元,那么上层阶级就会是100,1000,100000,乃至10000000后无限尾数。 如此。 显然就已经无比的清楚来了,九层天的也许只是一顿饭,甚至是一顿饭的收获,就已经足够刚刚前行的人的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一辈子的收获了。 或许有人不能理解这样的事情。 即使理解,也未必愿意相信,但是,实际上是,现实的荒诞真的重来不需要理由。以商务合作作为例子,以合作为例子。 比如。 一个商业合作中,基本都存在上流供货,和终端,似乎有厂家和卖家就够了,但是,世界上,供应链条大多数都不可能那么简洁,这个时候,会出现一个中间商,或者批发商,就是大批量采购厂家货物的存在。 一般而言。 这样的中间商,这个样的商会当然都是势力雄厚的人物,毕竟,凭空让了一份利润,如果不是有存在的必要,谁会愿意。那么一个没多少钱的人,没有多少资历的人,有如何吃下这么一份蛋糕呢? 曾经有人成功过。 其实说起来是很简单的,真的,就是谎言就够了,只要谎言足够的动人,那么,谎言就是真实了。一个巧舌如簧的人,他面对厂家永远都是占据着整个地区的商家终端,而当他面对终端,也永远都是掌握着最优惠的厂家政策。 没有? 就骗了,即使面对厂家,你其实并没有掌握什么终端的力量,但是即使没有,只要骗说有就可以了。当厂家相信了你的话语,那么,这个谎言基本就不算是谎言了,因为,成功的欺骗了上游厂家的人,必然的,他一定会有终端的商家的,即使现在没有,也很快就会有了,因为,商人永远都是追逐利益的,当你拥有了足够的利益,甚至是垄断性的利益,那么他们一定会围着你,甚至不用你去找,他们自己也会围上来。 同理。 这些反过来也可以。 当然。 这样谎言曾经说的人已经太多,多到大家已经麻木,已经让人行成了警觉,毕竟,空手套白狼,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着你这样一步登天的,太不公平了。 不过。 类似的谎言永远是在这个世界上不停地上演着的,一个空中楼阁,只要形容的足够真实,他,就会成为真的,而售卖画出来的大饼,也永远是世界上划算廉价的生意。 并不是笨蛋就真的那么多了。 或许有人一早就发现了,或许有人在之后,慢慢的发现了,但是,发现了就要捅破的吗?并不是的,毕竟,他们如果足够聪明,就会明白谎言说多了真的可能变成真的,至少,可以在谎言之上的空中楼阁中掠夺足够的果实,而且……将错就错,或许,就成真了呢? 世界…… 从来不乏这样的奇迹! 是非公论,是好是坏,算是好还是坏,是值得鄙夷还是值得赞扬,其实……也许连岁月也无法给出答案,但是,本就不是说的这样的事情,而是想说谎言的可怕,和强大。 所以。 也不能因为何颖被骗了,就真的去鄙视她,觉得她这么不好,这么傻之类的,就如同,单纯的女孩被外头浪迹社会油嘴滑舌的骗了,不是因为这个女孩多坏,她并不坏,只是,因为她傻…… 哈哈。 可不就是因为人傻乎乎的吗?否则怎么不会分辨是非呢?连一个骗子的话都相信,连最基本的逻辑都不会了。但是啊!如果是少年喜欢着女孩,就主动点吧,在女孩还未被骗之前,在她还没受到伤害之前,难道,非要等对方受到伤害,然后站在一旁讽刺着,你个有眼无珠的!你个不知道我好多的,你个贪慕虚荣的…… 罢了! 睡觉谎言厉害的人确实厉害呢?否则又那里骗得了那么多人,包括男孩子……所以啊,其实何颖这样的女孩子似乎被骗又不奇怪了…… 至少。 在此时此刻,不知道是否单纯,是否愚蠢的何颖这个少女,面对着余康和糖水铺老板至少是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的,就这么狠相信的被骗了…… 当然。 这个骗不会产生苦过,因为骗她的人,在她没设防的时候,并没有打算伤害他,严格来说,倒是像是麻醉了她,然后想治疗她,治疗她的心里的致命的伤口。 而这一切。 但将在试探中,无声无息的进行。这一个过程都不会让何颖发觉,因为发觉就意味着惊醒,当然了,这只是理想状态的想法,相对而言并不是专业的俩人,并不一定能保证能够完美进行。 余康倒是医生。 但是他也不是心理医生,而且,他这个医生还是一个已经过时了的老古董的货色,就不好拿出来献丑了,他的身份已经完成了对历史的突出表现,在他应该在的时代,做到了最应该,对社会最有意义的事情,现在可以安心的退居幕后了。 “请问要点什么?” 落座后,余康例行询问了一下对方的口味如何,小小的面摊,姿态倒是摆的挺足的,像极了星级酒店的招待。实际上,这当然是特事特办,这倒是不是很奇怪,余康和老郑现在就像是在走钢丝,就生怕惊扰了眼前迷迷糊糊的人儿。 何颖抬头看了一眼。 红肿的眼睛看着小小的面摊,在看着简陋的一切,一切都映照在她的眼中,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在她的眼中,不是看不上之类的,是没有进她的心里,她看着,但是她的心却不知道在何方了。 有些麻木。 也许是她眼中提出虚影后唯一的景儿了,如果一定要形容,就好像一个死掉的人,她的心已经死了,而她身体虽然还活着,她的眼睛的这个器官虽然依然在,但是就像随意架着的竹筒,透过空洞的竹筒,一切也只能听在空洞的竹筒之中。 希望看到竹筒后美景的目光却在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么,不管竹筒映照着什么,不管好坏这坏,其实都是一样的,一切都只是形式上的循规蹈矩,一切都是没有心来佐助的累行。 糟蹋。 看着半天痴痴发呆,听了他的话也没有什么回应的何颖,余康和糖水铺老板再次对视一眼,暗道不好,这可不就是病入膏肓的样子吗! “云吞面请慢用。”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我来给你做主了,没有因为何颖没有回复,就一而再再而三锲而不舍态度的询问何颖,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太激动,千万不能着急。 反正。 看情况,吃东西这都也应该是形式上的东西了,对方看情况也不会有什么胃口吃了,仪式感给足就好了,给面反正别让何颖出戏,惊醒就好,也不指望对方能吃他和老郑用心良苦做出来的美食了。 “那么。” 好半天没有露脸的老郑这时候又走了出来,主动的做到何颖的身边,既然在和余康的配合中,选了地位似乎更好的位置,就要摆好姿态,不过,摆好姿态的同时,也要做到身居高位者要做的事情了。 招待可以余康上。 这就是随从做的事情,虽然这个随从看去更强势,但是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余康总得来说还算做的不错,但是说到正经事,还是得管事的来的,分工各有不同吗,这时候还不出来就说不过去了。 “我就先和你在详细说说一些你可能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吧。” 老郑正襟危坐,有条不紊的说道,还不算辜负余康给他撑起来的排场,这时候,先要在对方发作之前,先给对方看看药再说了,“一些如我之前所说的,关于于你以后现在未来在这里生活的一些事情,然后如果你有不懂,想不通的,不解的事情,你也可以向往询问。” “这里?” 听到老郑说话,何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变化,毕竟是被余康的行为烘托出来的高人气势,总归还是有点用处的,唬人还是不错的,下人随从可以怠慢,但是,大人物,一般而言,大家都会给点面子的。 至少。 一点点洗耳恭听的姿态还是会做出来的,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特别是在社会待久的,不管主动还是被动,到后来,一定都变成被动了,被动技能就是烙印在身体记忆,几乎已经是习惯性动作的存在了。 何颖一个多要强的人。 在生前的时候,当然也是一个在社会中闯荡多年的人物,而且还很有上进心,渴求上位,这样的习惯,她当然也有。 所以。 在老郑开始说话的一瞬间,反正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没有意识,在老郑出场后,她的姿态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了。 这就够了。 224选择性记忆消失 松动便意味了很多。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连坏的事情都是如此,不管什么事情,想要说服什么,或者给心灵做任何的工作,至少,都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锲机的。 当心灵触动。 当对方的话语真实的触碰到了心灵,当理由成立,当脚踏实地,才会得到向前的动力,只有触及到实处,才意味着,这事可以开始了,不管是不是命运的石球,但是,他开始动了。 同理的。 在余康,店老板和何颖三者的这种情况,其实都是一样的事情,只有何颖愿意倾听,只有何颖还能接受到他们发出的讯息,这样的讯息才能到她的脑子里,才能成为真实有用的力。 不论这个力是否有用。 但是不是耳旁风就好了,同种的力量才能才生推动力。而只要何颖愿意听,不管是否被动,这些话语必然会对她产生影响,之后的,就看这些力是否足够的有力了。 “先看看这个。” 糖水铺老板率性发言,他还是挺端得住的,因为他确实是有点干活的,而且,怎么说其实也不算是第一次了,熟能生巧嘛! “这是?” 何颖诧异的看着对面这个看起来很有气势,但是却在小面摊招待她的人。而老郑所谓递给他的东西,其实也不是什么真实的东西。 一片虚幻的影像。 获取不只是影像,毕竟还有文字。全息如同真实可触摸的虚影,这些光影图案有着大量的文字。而老郑让她看的显然就是这些光影上面记录的讯息了。 内容很多。 不得不说,幸好的是,何颖能够看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字,这上面的记录用的文字和她所熟知的文字是相同的。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能意识到这方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自然也能看到无限广阔的未知,在跨越星河的无限时间和空间之间,文字和语言也只会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当一个地区的跨越,甚至是一座山岭的间隔就有可能诞生演化出完全不同的方言,就更何况是星空这么广阔的天地了。 或许是因为特异选择的吧? 他们知道她能看懂什么,因为知道她的来历,从哪里来,而这也是余康和糖水铺老板两个人是真正的官方人员的一个佐证了,当然,实际上,何颖确实从头到尾其实也压根没有想过怀疑,她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 至于文字看的懂这一点。 其实说实在的,余康和糖水铺老板肯定是其实不知道那些何颖以为他们知道的那些来历之类的点的…… 只是。 科技的力量吧,特别是跨越了无限时光的科技代差,让何颖甚至都无法想象到更多的可能。在这片星空,能够实现这样的情况的科技成果有很多。 最普遍的一种。 是神经自选,既根绝观看者的意志决定显示的内容,而显示出来的内容可以点对点,也可以点对多,既何颖能够看懂的文字,显示在她的眼中就是什么文字,而点对点是,只有她看到时这种文字,其他人看到则是其他,别人自己认识的文字,而点对多,也很好理解,既何颖看到屏幕显示的是什么文字,屏幕就显示什么文字,而这些文字就不止是她一个人看到了,就是显示内容是公屏,文字类型只以何颖一人的意志决定的意思。 很简单。 所以,文字的匹配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且,如果真的在无尽岁月文字依然没有改变,依然是亿亿年以前的那些可能会让人觉得粗浅的文字,虽然过了这么久,依然没有改变,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 在一山之隔就是天的时代,是因为沟通成本,才让文明出现变化,出现不同和断层,但是,在有网络的时代,在交通无比发达的时代,意志和文明的传承确实应该有足够安放的存在依托。 很大的可能。 毕竟文字的本身,特别是象形文字的一个特点,在除开日常所用,在特点的领域,在出现新的事物的时候,他并不需要改变其字体本身,甚至成繁到简也只是因为推广性,而不是文字有了无法描述的东西,所以迫不得已才需要变化。 会有新词。 也会为旧词赋予心意,但是字依然应该还是那些字,如此的演化其实一直在进行者,从第一次面对科技文明的递进开始就从来没有变化过,吸收就好,比如在那个时期,从其他国家的吸收的关于在哪个时代新起的科学学科的各类词汇,以及现代临床医学的各类专业名词。 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兼容并包本身就是这个文明的特点,文字具有这个特性是好事,就连为人处世也讲究一个师以夷技以制夷。为人都如此,更何况是文字,字依然是哪些字,只是这些字有多了扩展,可以形容更多的东西了。这本身其实是好事。 不是吗? 当然。 这说的有些过了。 只是为了说明其实文字的这个并不是什么能证明什么的梗,何颖真的是多想了,而这个多想其实是好事,这就是锲机,如同一开始何颖原因倾听一般的契机。 就好似齿轮卡到了点。 特别好的一点事,这甚至是糖水铺老板和余康自己都没想到,也不是特意卡上去的,这一点何颖自己很自觉,自己给卡上了,也省了余康和糖水铺老板的一些功夫。 在自己推动自己的路上有前进了一步。 所以说聪明的好孩子从来都是自己往坑里跳的其实也是没有毛病的,毕竟老话说的好,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 当然了,余康和糖水铺老板的本心不是为了这个迷惑的点,自然的,如此的动作本身是有它的含义和意义的,那个意义就是记录在文字上的内容。 “可以重来吗?” 何颖看了上面的一些内容,视线和心也是立刻被拉动了,不是说,她就很需要这个功能,就立刻想要使用这个功能。 但是。 会被打住视线,很简单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东西,可以拯救她,拯救她已经死掉了心灵的身体,是的。何颖的心死了,但是不管她是否是行尸走肉,但是,她的身体其实本质上依然是活的,是有活性的,是不能给与 物理性质上的死亡的。 而只要是身体。 那么这样一具鲜活的身体,必然它,它就一定拥有本能,而本能是什么。是求生,本能自然自然会催动潜意识,为自己寻找生机,它才不会管作为何颖的本心是如何的绝望,是不是心死了,身体他要活着。 不管如何。 一定,只要活着就够了。 而这其实也就是余康和糖水铺老板的目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余康和糖水铺老板都肯定不是那个解铃人,甚至他们和何颖也只是算是萍水相逢的关系,只是相逢在一个有人情味的世界,他们愿意管闲事而已。 但是。 帮忙也要有自知之明,他们知道自己能够提供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只能做到什么地步,那么,在无法解决对方的心理问题的时候,也就只是能退一步,先保住身体再说了。 也许是有些不是很负责任…… 但是这事情本身就没有他们的责任…… 倒是,其实说起来,也不是说没有可能帮倒忙,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又能怎么做呢,难道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刚刚绽放的生命立刻枯萎? 而这些能够拯救一条生命的条款是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遗忘,让人,让这做城市的人,让何颖拥有绝对的掌握自身的权利,包括对自己人生的删减,绝对的掌控。曾经医学上有一种病,选择性遗忘,但是那个是不可控的,而这个,现在已经可以进行极为精准的掌控了。 记忆。 存在于大脑,有人存在于心灵,但是,其实在这做城市来说,这是一项极为普通的技术性问题,大脑,记忆,已经被研究的很透彻,透彻到可以根据需要随意的更改和创造新的记忆。 这一点。 其实是十分可怕的,确实,曾经被用在很不好的地方,但是这并不重要,现如今只是为了说明这事情本身其实并不是很稀奇的事情。当然了,这技术的本身因为其危害性,城市提供的记忆操作服务肯定也是有限制的,也并不是直接赋予人全部的知识之类的,只是会提供这个服务。 而且。 这个服务只能针对自己本身,当然了,还是有一点点不同的,和纯粹的选择性失忆,曾经的那种选择性失忆的病有一些不同,那不同点就是。 干净。 这样的干净,是指痕迹和记忆选择删除后的干净,既原本的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的事情,何颖如果选择忘记她的丈夫,那么按选择性失忆来说,就是她的记忆里不存在她的丈夫了,但是,在她之外,她的丈夫肯定是记得她的。 但是。 现在的这个,城市提供的这个遗忘服务就离开了,如果何颖选择了遗忘她的丈夫,那么不仅仅是她的自己的记忆中,关于他丈夫的记忆会消失,那么他丈夫真实的存在也……当然不会消失…… 只是! 她丈夫的记忆里,相应的,她选择删除了他们相关的记忆,同时,也可以让她的丈夫中关于她的记忆也同步消失。这就好像,曾经,两个人真的也许从来没有认识过了。所谓的相忘于江湖,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这是比孟婆汤还厉害的存在。 也因为这点。 因为这个服务的强力,所以才说余康和糖水铺老板的行为,可能好心办坏事,如果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如果只是一时想不开,或者干脆误会,那么不就完蛋了…… 几乎没有挽回余地了。 毕竟,两个人自己都忘记了对方,又怎么能找回对方呢?大家都忘了,不就意味着这一切都已经真正结束,甚至从来都没有开始过吗?又怎么去挽回从来不曾存在的东西呢? 本心来说。 余康和糖水铺老板也是不愿意这样的,本身,对于生命而已,记忆本身难道不就是生命的一部分,甚至是生命本身,至少是心灵的生命的本身,没了或者少了一部分记忆,不就想在剥夺生命吗? 但是。 如果心都死了,反正都死了,那么,也容不得想那么多了,反正都死了不是,也不在乎多来一刀,就当翻翻土了,虽然现在很痛,甚至相当于杀了一个人,但是,必然在这具身体上会长出一个全新的生命。 新的生命何去何从余康和糖水铺老板不知道。 他们当然也不能保证这个新生命就一定很好,但是,新的生命至少是忘记了悲伤的生命,而且,毕竟也不是全部失忆,而是选择性的。只是在曾经的生命和经历中,少了一个人而已,甚至,可能少了也其实是无足轻重的。 当然了。 这其实也不是很可能就是了,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爱的越深就伤的越深,其实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有多疼,现在有多绝望,就意味着那人那事情在她心中占据的分量,一般来说,在她心中占据的分量都不会轻的。 大手术是难免的。 何颖看着记录的内容久久没有说话,余康或者糖水铺老板也没有任何的催促和打扰,本身,他们能做的事情就这么多了,他们所能做的,也已经全部都在他们给何颖看的内容上了。 严格来说。 这些记录的内容,上面提供的服务是一定能治疗好何颖的,不敢何颖是那里有不对的地方,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上的病疼,都没问题。 而他们的所作所为。 似乎有些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但是并不是如此的,怕什么,怕就怕对方甚至都没看到这些内容,甚至不知道城市可以提供这些服务,就选择了自裁。 那么。 那就很冤枉了不是。 明明多走一步就可以到终点了,倒是因为眼睛看不到,结果错过了? 225插曲 而余康和糖水铺老板所为。 他们这些人做的,就是把机会直接摆在何颖他们的面前。生活中从来不乏因为缺少机会,因为一个机会,一个锲机就失败的事情,即使是其实只需要一个点,一个攀援而上的一个机会,就完全可以改写结局的事情。 也许只要这个机会。 只要给与了这个机会,对方就可以完全不费力气的抓住,逃出生天,或者逆流而上,但是,往往都是不如人意的,世界的机会大多数都是流逝而去,不被人抓住的,否则,成功者就不会是少数派了。 而此刻。 这些。 针对何颖他们这种人的这些条款,就是余康和糖水铺老板他们这种,这些义务者所为溺水者准备的救命绳,就是黑暗中他们为这些人准备的一缕微光。该说明的其实在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这做城市,走出火种之塔的一瞬间,其实就已经结束。 这做城市。 这里,火种大厦为他们能做的,要做的其实一直以来的十分的明确,就是复活他们的身体,至于心理问题,真的不在考虑范围,或者说,悲伤的心灵,本身就是重生者生前所一直拥有的,如果重生了就没了才是最为奇怪的事情,甚至是可怕的事情。 所以。 其实也是他们自己从在城市的生活中刷选出来的,从城市的各个城区,每个不同城区拥有的各种特色科技能力,能够帮助到他们的科技产品,带到这里,生命之门,重生者的火种大夏面前。 一定是可以有用的。 这些都是精挑细选,经过重重筛选比对设计过的服务内容了,一定可以完美解决所有,不管身体还是心灵的伤害。 但是。 唯一害怕的是,就怕对方明明看到了绳子,却依然还是选择了无视或者放手,这样,他们其实也没有太多办法,总不能用强的吧。 或者说。 是完全没有办法了,如果这些人的选择是不接受这样的帮助,不愿接受这些,不愿意上岸,不愿意被救,那么,肯定是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正所谓,人救,天救,不如自救。 永远是如此的。 世界上唯一能够永远帮助自己,推动自己的,永远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是永远跟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家的。 即使是帮助。 即使是被人帮助,或者是帮助别人,都是如此,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都是一样的道理,只有自强,才能得到永恒的救赎,至少在死亡之前的救赎。 会有人傻乎乎的放弃到手的帮助。 这样送上门来,完全是摆在面前,不用你动一点力气,就可以得到的帮助吗? 那不是真傻吗? 反正是白拿到,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不占就是傻瓜王80是吧,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但是。 在实际上,这样的真的有,甚至可以说很多,占有的比例非常之多。多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不可思议。 但是想想,认真的思考一下就又很明白了,救,拯救一个人,特别是在心理或者任何习惯性的生活习惯上面。 因为。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吸烟者知道戒除烟瘾后,生活会变的很好,但是,并不是说所有人都能戒掉,或者说其实压根大家就没想过戒过。 为什么? 因为戒除烟瘾这个事情,会让以后变的更好,身体变得更好,似乎一切都很美好,是很划算的事情。 但是。 要知道的是,未来是空虚的,是没有实感的,至少是和现在不接触的,至少,现在无法直接感受到未来。 那么。 就简单了,现在在抽烟的人感觉自己现在,即时状态下的现在的自己是很舒服的,就够了,然后戒烟会让自己难受,那么他们就不会选择戒烟这一件事情,即使戒掉好处多多,但这是在伤害现在,甚至是让现在的自己不舒服的前提下,而思考着的,活着的,永远是现下的自己,当下的大脑。 同理的。 就像现在余康和糖水铺老板面前的何颖一样,选择已经摆在对方面前,而且,对方似乎也已经从众多的条款中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但是,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依然很犹豫。 很明显。 对方的心里在犹豫,即使她知道那能让她远离悲伤和绝望,但她依然在忐忑。 对于这一点。 不管是余康或者还是糖水铺老板都没有再次选择插手,没有选择劝解,实际上,他们能做的,可以做的事情,在将能提供的服务交给对方的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 在之后。 不管任何事情,但再和他们没有关系了,尊重每个人,每一个人对自己的生活的绝对的选择权,在这座城市尤为的重要。 生活是自己选择。 不管是好还是坏,都是自己的选择,都不是毛头小子了,非要自以为是才是真的傻,或者坏。 他们能做的。 就是为对方提供选择,让对方的眼睛看到的更多,让对方的目光能够看到远方的光线。 愿不愿意去。 或者说,那是不是光明,这些都必须得她自己判断,谁也不能给她做主,即使是她选择了在余康和糖水铺老板觉得不对的选择,他们谁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他们不行,别人不行。 谁也不行。 况且。 这事情,毕竟也不是真的和烟瘾之事完全一样,这未必是戒除,选择伤害自己后,就一定能获得想要的后果的事情。 戒烟。 对身体好是一定且确定的事情,是觉得的理0财2投资,但是,这些余康和糖水铺老板给对方看到的那些服务,可不全是没有风险的投资。 有很多的服务。 更贴切的来说,或者会更像是风险类别的投资,是会有倍本的可能的…… 这就显得余康他们做的有些像是帮到帮了…… 似乎有些滑稽,但是,这依然是真实存在的,比如记忆消除这一选项就是这其中的一类。 就像说的。 记忆的消除技术太过厉害,所以,造成的结果必然也是强大的,倒不是后遗症。 高超至巅峰的技术,已经完全杜绝了这些,但是,即使消除了物理方面的损伤,但是,后果确依然还是难料的。 比如。 要是其实是误会呢…… 这不就让人抓瞎了,这可是比孟婆汤还厉害强效的存在,孟婆汤是忘情水,没有后悔药可吃。 那么。 这个记忆消除技术,自然也是同理,甚至更厉害了。选择自己一人服务的,就是孟婆汤,已经很惨,如果选择抹除自己的生活痕迹,那么,那岂不是更可怕了。 就好像。 一个人,是找不到后悔药,而双向消除,则是连可能都封堵上了,直接帮找后悔药这个前提条件都给否决了。 记不得。 通俗来说,就是不存在了,没有了,根本就没发生过,那么又何来什么后悔药,去找后悔药,想找后悔药这事情呢。当然,也许会有人谁是什么自己一个人记忆消失,不也不会去找后悔药,那么,只能说真的是单身狗了…… “怎么样了。” 余康看着沉默着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的何颖,向已经离开,远远退开,向自己走来的糖水铺老板老郑问道。虽然说他们不要在做什么,也不会在做什么了。但是,不说人有没有好奇心,毕竟一直操作导演,帮助的人,还是会希望对方安然无事的。 但是。 结果似乎还是不怎么好,老郑沉默的摇头也说明了问题,对方坐在板凳上沉默晦暗的面色也说明了问题,还有甚至就连之前由何康端上桌,本来热气腾腾,但是到了现在没有一丝白雾,已经坨成一团,也没有吃过一口的面条,都能说明问题。 “情况不怎么好。” 如果,老郑摇头并且给出了不算好的消息,虽然何颖并没有直接做出决定,也没有和他老郑多说什么,但是,老郑方才一直待在方桌前。 自然的。 老郑稍微注意一点,自然就是能更注意到何颖看的是那一页,拿一条条款的。至于说这么高超的显影技术,还被人偷看到,那么,只能说这本身就是老郑提供的了…… 而老郑看到的。 他虽然不敢完全确定,但是,已经大概看出来对方需要的哪项服务,能够帮助到对方的服务条款是哪些了。 高风险。 既然刚才以投资来说明了这些服务条款的重要性,那么现在,自然用投资来形容也是极为恰当的了。 何颖一直在看的。 正是这些服务条款中最不好的哪些,这倒是也说明何颖已经病入膏肓了…… 而这其中。 正好也有记忆消除这项即使服务,而这也更让老郑不敢多说什么,直接选择了悄然而退…… 这老胳膊老腿的。 老郑也只想表示,这责任太大,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呼! 突然。 一阵破风之声响起,黑色的急影仿佛猎空之击,迅疾而有力,仿佛有开天辟地之威! 然后…… “你干吗?” 余康左手拿着一条纤细修长的长腿,此刻一脸懵逼的看着对面的女孩。 懵逼! 是真的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就这么站着就被人老这么一下。 得罪人了? 然后现在被人找上门来了,但是不对啊,这个人他发誓自己完全不认识。 他看着这条被自己抓在手上的长腿。 虽然腿是很好看,但是……说实在的,很庆幸,幸好自己怎么说也练过两手,而且平常会和福大师对上两手,也算有点身手在身。 当然了。 有些拳脚功夫傍身是很重要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小主,这是个女孩,而且力气幸好不大…… 总算还是挡下来了。 但是,看对方的这个表情很不对劲啊,怎么自己是被打的一个,怎么感觉自己才是打人的那一个,对方一脸的义愤填膺是怎么回事。 余康还在懵逼。 糖水铺老板老郑其实也在懵逼,他此刻就在余康的身边,这腿踢过来他没反应过来,但是都踢完了…… 怎么也该反应过来了…… 但是,虽然反应过来了,也看到了这个袭击者,但是他当然的,也是不认识对方的,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情况。 不过。 一点端倪还是能看出来的,对方的装束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就是对方显然也是和何颖一样,是刚从火种大厦出来的复活者。 但是。 为什么对方要对他们下手,或者为什么要对余康下手,他就想不明白了,难道是余康这家伙的老仇人? 但是。 他看着余康的表情,似乎又不想,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身边的余康这家伙是不是使用过记忆消除…… “你……” 还在诧异,余康还正待询问一下,但是他们脸色一面,因为看到了对方那个完全不认识的主似乎要喊了…… “快!” 糖水铺老板老郑吓一跳的样子,立马说道。 余康也是飞快的手一翻。 非常迅速的,尽展高超的身手,余康展现出超凡的身手和速度,对方要喊,他直接给对方打断了。这女孩要叫,余康很干脆,直接的把对方的嘴给捂上了。 虽然…… 余康甚至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手挡下对方,为什么要捂住对方的嘴巴…… “呜呜~” 余康心里无语的很,看着对方悲愤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他也是突然醒悟了过来。 当然了。 也不是醒悟过来这个人是自己仇人什么的,只是很单纯的,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捂住对方的嘴巴。 这是干什么呢~ 但是。 怎么说呢,也算是骑虎难下了,下手都已经下手了,人也已经在自己手下面了,还能怎么办呢? 不过让余康特不爽的是。 这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就算了,你个大猪蹄子的老郑看着我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好奇我为什么要捂住对方的嘴巴! 丫丫的。 刚才喊的是谁! 但是。 余康也是无奈,谁叫自己手欠,谁叫下手的是自己!叫你显摆!活该! 他认了! 226桑雪 事情还是得处理的。 虽然说眼前的这个姑娘,小姑娘的眼神着实让人生畏。这咬牙切齿,眼睛瞪的大大的样子是要干嘛? 吃了我? 余康心里犯嘀咕。 甚至在对方小姑娘的凶恶的眼神里,他甚至真的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自己好像真的犯了错的感觉。 他心头恍惚。 我怕不是真的认识这个人吧,还得罪过对方,但是不对啊,印象中自己可没有命犯桃花的命,致死都是一个单身狗,单身汉,简直可以说是天煞孤星的孤狼命! 这姑娘不说长的多好看吧。 但是对方的样子真的很精致,一个很水灵的姑娘,要是说自己真的认识对方,甚至只是见过对方,没理由不认识啊,对方是从火种大厦里刚走出来的重生者,那么对方要是认识他,就意味着,那是在生前就认识的。但是在生前,在余康印象中,那个世界,那个时代,像这种真实的,不是透过美颜滤镜,甚至是没有化妆就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肯定是国宝的存在。 而国宝。 这种人生中都难得一见绝世珍惜动物,怎么可以见过还忘的那么彻底,忘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想不到,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不合理嘛! 但是,对方的眼神,近在咫尺的眼神中的凶意,无比确凿的凶狠,却是似乎比记忆中的任何画面都要更加真切了。 余康觉得自己本来就健忘的一个人,这一下,就拿不准主意了。 “那个……” 忐忑归忐忑,说了,总不能一直这样,还是得放手的,一直抓着人,捂着人小嘴巴子,就算这真的没事都要变成有事了。对方就是一个刚刚从火种大厦走出来重生者,怎么样自己也算是自己的地盘了这面摊,总不至于怕对方这个除了精致,就剩下莫名其妙的小姑娘。 不过打算放归放。 就算放虎归山,也要有言在先,不得等下一放手就被反噬一口就完蛋了,对老虎要点手段,直接点的。但是对人,简单点也复杂点,简单是,对方是人,对方能听懂自己的,说清楚就好,但是要说复杂的地方,也因为对方是人,而人有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明明听得懂你说的话,都是对方就是要装着听不懂你的话。 那就完蛋了。 谁也叫不醒装睡的人,同样的,肯定也没办法让一个主动听不懂的人变的听得懂,况且,人还会耍心思,还会耍花招,回马枪会玩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余康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 只能说尽量的沟通,尽人事听天命吧,不要觉得夸张,只要看到这小姑娘这瞪得大大的大眼珠子就知道了,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就现在,余康感觉自己在不放手,恐怕自己的手,捂着对方嘴巴的手就要被对方啃掉了。 这可真够锲而不舍的。 这被逮住不能动弹的女孩,这一股子的劲是真的劲,小小的身体,余康抓着,却感觉自己在抓一头蛮牛,那叫一个蛮。如果不是说余康毕竟在城市带过一段时间,身体比在生前好了太多,纯以身前那五毒俱全一样的身子骨,虽然是男人,但是还真未必降的住这个女孩。 余康踌躇…… 他自我感觉,用很温柔的声音和声和气的说道:“姑娘,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认识你了,说实在话,我真的没有印象,如果我真的认识你,如果我真的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先别激动好吗,我们慢慢说,就算你你要打我,总得让我死个冤枉吧?” 余康的话是有些奇怪的。 为什么呢?奇怪在那里,奇怪的就是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是底气很足,他本来是应该理直气壮的才对不是,毕竟,他开始是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的,或者说,他直到现在也想不起自己和对方有什么瓜葛,但是,明明就是不认识,那他一副有些心虚的样子是什么鬼。 这小子? 就连在一旁看着的糖水铺老板老郑看到余康的表现都感觉有些感觉奇怪了,他心里也在犯嘀咕,这小子怕不是忽悠我吧? 这是这小子的姘头…… 余康能怎么办,他的心理其实也是在叫苦不迭的,他是记不得自己认识这个女孩,自己的记忆里也是直到现在也找不到任何和对方有光的记忆,但是。怎么说呢? 余康毕竟在这里。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而且,自己还偶尔会来火种大厦这里当义工,那些服务项目也是可以说耳熟能详,那么…… 很简单了嘛? 余康这不是怕嘛?怕自己难道也是接受过记忆消除手术的人,难道自己的记忆其实是有缺失的,自己其实是认识对方的,但是自己和对方…… 那啥,然后自己选择了消除关于对方的记忆。 这也太狗血了吧? 只要一想想余康就感觉剧情狗血的不行,但是,怎么说呢…… 也不是不可能不是…… 余康反正已经给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了,他觉得吧。自己怎么着也和福大师一起待了那么久,大师的气质怎么样也应该沾染到了一点吧。 再不济。 如果真的像是自己想的那样,是那样自己想的最不好的结果,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理状态肯定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不管是如何,在悲剧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现在。 他年纪已经是真的不小了,超越了时间和岁月边界的城市,唯一能赋予人以岁月感的,也许也就只是一颗沧桑的老心脏了…… 只要好好说。 就算这个眼前的女人在生前曾曾狠狠地伤害了他,他也打算放弃再次计较的打算了,他觉得吧! 摊牌了放开了…… 玩意之语,不过,意思大致如此,既然……即使放弃了,就是比如,真的像是自己想的那样的不好的事情,自己真的有那种狗血的事情,自己真的是因为伤透了心,于是选择了遗忘,选择了忘记眼前这个漂亮的过分,年轻的过份的小姑娘的话。 那么…… 就忘记吧。 既然曾经已经做好了选择,就不要变了,况且选择已经做下,孟婆汤已经喝掉,那么既然忘记,就让他永远的留在曾经吧! 余康是如此的想的。 即使曾经真的和这个女孩真的有瓜葛,也无所谓了,过去那个有对方记忆的余康已经永远的死去了,既然已经死去了,那就不用再多想什么了。 往事随风。 且让他散去吧…… 余康想的不错,心态也很好,不过就是有一点。 那个原本还在他手下挣扎的女孩是否愿意配合。 是否愿意配合呢? 听了余康的话,女孩的动作其实在最开始是完全没有什么变化的,不管是眼神还是挣扎的动作,甚至还想玩一手撩阴腿,幸好是被身手很好的余康给挡了下去。 余康也是无奈的。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尽力做到自己能做的,至于对方配不配合他真的是没什么办法的。 愿意配合吗? 开始肯定是不愿意配合的,在听到劝降后更加的剧烈的反抗就说明了这些,但是,在反抗无效后…… 还能怎么办。 桑雪心里自然是无比的悲愤的,特别是对自己即将做出的屈辱的决定,但是,她心里不挺的劝慰自己,这只是权宜之计,这是忍辱负重…… 这就感觉舒服一些了。 这事情嘛,只要理由够……什么都可以,都是合理的,都是可以心安理得的,就不会有心里负担了…… 她选择了同意余康的建议。 至少是暂时的同意,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卧薪尝胆之后的大逆袭不还的卧薪尝胆之后再继续嘛。 只是…… 要怎么给出自己同意的信号呢…… 桑雪现在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允许她发出求和的信息…… 她现在的状态是一种几乎完全失去自由行动能力的状态,因为她开始的激烈动作,换来了余康的‘重拳出击‘,是很用力的将她锁在方寸之地,做不得挣扎,也用不出什么多余的动作。 这让她很是怨念深重。 说好了的好好说说,现在什么情况,给人说话的条件和条款,说好的大家停下来了,好好说话,对她有利的条款都给出来了,但是,你这压根就没有留下真实实现这些条款的渠道是怎么回事! 这算什么? 桑雪不知道,所以特别不爽,而她又急于给出自己的信号,求和的信号,于是,她更加的剧烈的动作了起来,原本就瞪得大大的凶恶的大眼睛,瞪的越大,也越凶恶了…… 这结果就是…… 余康领悟了超凡……放了挣扎剧烈的桑雪…… 嗯。 他明白了桑雪的意思,从…… 主要对方的动作大过分了,他确实不是有意的,但是,对方在动大一下,就让他有那种嫌疑了,怎么让这种事情发生呢?虽然余康是有了心里准备,是有了自己有狗血剧情的心里建设,在心里已经默认了对方可能是自己生前的所谓的什么可能存在的欢喜冤家…… 但是…… 毕竟…… 他余康可是冰清玉洁之身…… 这事情不可能发生,也不会发生,余康立马收手,退到了一遍,表情有些讪讪。主要是……余康搓了搓手,越加的不好意思。 然后。 这个时候,就在余康讪讪的挫着手的时候,又发现了自己搓手的动作被对方看到了…… 就时候……说实话就有些尴尬了,说实在话,余康是不知道对方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想的,但是看对方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话说……不是前身的欢喜冤家吗? 算了,不重要了…… 重要的正事先解决再说,和前世的所谓的恩怨清楚,被遗忘的记忆相比,余康感觉这真的不重要…… 但是。 他们大眼瞪小眼的,虽然余康放手了,但是对方这小姑娘也是不是很愿意主动说什么呀! 而余康呢? 他自己倒是有自己有狗血剧情的心里建设,但是,他毕竟是没有了记忆不是…… 那么。 他没有了记忆,他又能说什么话题了,他还等着对方开口说什么呢?有什么事情的说开了才好…… 他想在已经出家…… 已经忘记前尘往事…… 他们的气氛很不好,就连一边时刻注意关心着的糖水铺老板老郑也发现了,但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啊,这气氛凝重的,他感觉自己还是不要破坏这气氛的好…… 但是。 这就和余康不好一直绑着对方,握着人小姑娘的嘴巴是一个道理,这面摊现在是他老郑暂管的,可不能再他手上出事,比如败坏了名声之类的…… 还得开门做生意呢! 老郑自然是不能坐视大家一直如此的对峙下去的,其实……要说他自己是无所谓的,毕竟他觉得反正不是瞪他,又不是他的事情,但是这挡住了面摊最前面了。 要不…… 换个位置,老郑斟酌着,小心翼翼的仿佛不敢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小心的说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他这样是不想打破俩人尴尬的气氛,但是他做的,反正就是一定会让气氛破坏的事情。 果然。 他这话一说出来,虽然声音是小小的,但是重心立马向他转过来了。 但不是余康。 桑雪大大的眼睛在糖水铺老板老郑试探的话一说出口的瞬间,立刻的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眼神变得更加的戒备,看着老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坏的不能在坏的坏蛋,而说的话,就更加确定了老郑是坏蛋了:“你这个混9蛋家伙,你们想干什么呢?想把我带到小巷子里……” “……” 主要还是人家小姑娘不是…… 看看这说的什么话,这话一说出来,就让余康和老郑满头雾水了,特别是糖水铺老板老郑更是满头的黑线,这是什么鬼,自己做了一辈子的老实人,这一见面就成了坏蛋,成了大坏蛋了! 反正。 这个小姑娘现在在余康和糖水铺老板看来真的就是一个神经病了。 227丈夫? 这什么鬼? 说的叫做什么话不是,什么叫做把人带到什么偏僻的小巷子里想做什么,这意思不是就差指着余康和糖水铺老板老郑骂两个人居心不良图谋不轨了嘛! 这不是冤枉人嘛不是。 余康且放一边不谈,因为他是已经做好了自己是什么渣男……至少是对方眼中的渣男的心理形象的准备…… 但是。 老郑就感觉自己特别冤枉的,他反正自己感觉,自己全程就是一个打酱油的,但是为什么突然就把他给扯上来了?对方说的这个话是真的好没道理,莫名其妙的。自己不就是想让对方稍微让一让,不要挡住门口,自己还要做生意吗,这就变成一个混蛋了? 这未必太过分了吧? 老郑是感觉不能就这么忍了的,说到底老郑还是一个挺传统的人而传统的人就格外的看中自己的声誉名声之类的清白之名,否则也不会想要让桑雪稍微避一避,注意影响别让人误会了。然而没想到,没被别人误会,似乎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就已经是坏蛋了。这不是瞎扯嘛!他和余康这个不要脸的厚脸皮的家伙可不一样! “我说小姑娘……” 老郑也没有含糊的意思,很是直接的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误会,但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说我那里做的不好的之类的,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开始的时候。 老郑说的还是很客气的,本身他就不是一个脾气很坏很暴躁的人,不过,作为一个传统的男人,刻板也严肃认真和面子这些也同样是不能丢失的玩意。 所以。 很快的,老郑后面的话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客气了,“但是,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你要是没由来的污蔑我们,那就不好了,我们就得好好的说到说道了……” “哼!” 桑雪闻言却是很不屑的哼了一声,别误会,是没有一点娇嗔味道的一声,有的只是轻蔑和不屑。 “这人……” 老郑皱了皱眉头,对这样的人物想不出太好的应对方式,对他来说,这样的小姑娘可不就是蛮不讲理刁蛮任性的代名词吗?而他这样的老古董,对这样想法和他完全不同的新人类,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完全就是无法沟通的感觉。 有些无奈。 而对方的小姑娘也没有一点点要搭理他的意思,好嘛!原本只是怒视一个余小子的,现在好了,连带着自己也被瞪上了。这是招谁惹谁了,老郑只得看向一旁的余康,在他看来的罪魁祸首,希望对方自己快点把麻烦解决。 “我%” 余康还能说什么呢? 事情发展到现在,是感觉越来越离奇了,而且事情的发展好像突然有感觉有些脱离想象的感觉了。 原本。 余康确实想好了,而且还想得很好很好,这最不济,最差就是这个是自己前身的债……还是情债之类的…… 但是。 现在怎么看着好像又感觉有些不对了呢?这女孩的态度还有说的那个话,真的是让人一头雾水的感觉。 不过。 事情到了现在,不说也得说了,硬着头皮也得上了不是,不然一直这么僵直也不是一回事不是,而且,虽然有了些奇怪的地方,但是,余康毕竟准备都做好了,要是不试验下是不是也太可惜了心里建设不是…… “那个……” 余康转过头,看着对面很好看但又脾气很差的小姑娘,硬着头皮说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女孩不说话。 只是眼睛瞪的越大,就好像再说,你说的不是废话。我不找你,过来干嘛! 余康一惊。 这像是杀了对方全家一样恐怖的眼神,自己是怎么得罪对方了? 咽了口口水。 余康继续鼓起勇气,“那个……哎呀,那个先不管如何,我先和你说声对不住了,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说的实话,我保证。” 余康信誓旦旦的看着桑雪。 很认真的说道:“我现在之后说的话没有一句话是装的,也许你不相信,但是还请你认真的听着。” “?” 桑雪的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但是,如果是能看到她内心的人……那么就一定能看到她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了…… 不过…… 读心术什么的……还真有可能的,但是,设备余康和老郑现在目前都没有,所以,桑雪的疑惑就没有人知道了。 余康说的话很莫名其妙。 是的,她说的话,做的事情,在余康和老郑看了是莫名其妙,是看不懂的行为,而现在也是一样的,余康说的话她其实也是听不懂的! 真的。 听不懂! 但是余康不知道啊,他在继续说着,“我失忆了。” 说着,余康看着桑雪,表情依然很认真,仿佛再说,在强调,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但是…… 桑雪真的想要表示,这和我有毛线的关系啊!她真的想要直接让余康闭嘴,但还是没有开口,她感觉这就是对面的圈套,自己这一开口,气势就弱了,现在自己的孤身一人,明显不是对方的对手,还掉入对方的套路,那就真的完蛋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玩什么套路,也完全其实并不想听余康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但是,现在也只有忍了! “……” 桑雪这个不说话,是因为她不想着了余康和老郑的道,她以为的余康和老郑给她布置的套路,但是,在余康看来就不是了。 这是不相信吧!? 余康慌了,他就觉得这个对面这个他到现在也认识的人,完全想不起来的,但肯定和自己关系匪浅……的人,肯定是不相信他的话了。 也是。 在余康的生活的那个年代,怎么会有这样高超匪夷所思的技术,记忆消失?选择性记忆缺失倒是有,是病,也只是偶像剧里才有的东西。 生活? 你怕不是在逗我吧?余康肯定,只要他对他那个时代的人,特别是女孩子说这样的话,对方一定会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待自己充满关爱那种…… 所以啊! 桑雪在余康看来,就是自己那个时代的人,毕竟和自己认识,哦。不对,现在时认识自己的人,那么肯定,就是自己一起生活的那个时代的生前的有瓜葛的人了。 毕竟。 对方明显就是刚刚重生的人,那么就不可能是在城市里,这一辈子,重生后才认识的人,而这其实也是余康笃定对方是和自己生前有瓜葛,自己可能消除过记忆的原因…… 不然的话…… 也不会说一个刚重生的人认识自己,而自己却不认识她,而她找自己麻烦,这讲不通。 所以。 对方虽然依旧是那种关爱zz儿童的眼神在看着他,但是他却没有感觉什么不对的…… 而且啊! 他觉得自己还有必要更加的认真的,详细的为对方说清楚,并解释清楚自己真的没有说话。 “真的。” 余康肯定的看着桑雪,很认真的说道:“我没有任何欺骗你的意思,当然这不代表我就完全不认以前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仇……不对,是和我以前,在生前有什么仇,你可以和我说清楚,该承担的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余康眉头一下没皱。 余康是没有皱眉头,但是桑雪的眉头却感觉深深的皱了起来了,这说的什么鬼,越说越奇怪了。 她是真的感觉自己有些忍不住了。 这些人可真够坏的,手段真高啊,虽然这做的事情像是神经病一样的,但是,效果竟然还真的有,自己都感觉有些憋不住了。 只是。 还没等桑雪憋不住,余康已经很坦诚述说了自己的心迹,“我不知道我生前是你的男朋友……” 桑雪眼睛一瞪。 这一下桑雪的眼睛瞪的有些大,余康立马就发现,这乖乖,脾气辣的,真是吓人,赶忙改口,“还是丈夫?” 可不是嘛? 这深仇大恨的样子,眼睛瞪的那么大,不是说爱的越深恨意就越大,这么大的恨意,肯定不是一般的感情和关系能够产生的,羁绊肯定很深,关系肯定是匪浅的,那么可选项就不多了。 朋友? 这个其实倒是挺对余康的胃口的,要是多一个朋友还是挺好的,但是,虽然朋友在他看来才是把酒言欢的好对象,是最好的关系。 但是。 说实在话,在人世间,不管是朋友的关系才是多靠谱,但是,就是似乎规定了,情侣关系才是人生除血缘关系连接最紧密的关系了。 很没有道理的。 其实要是认真的想来,真的是很没有道理的事情,朋友,是自己认真筛选,或者说是,自然而然,让自己相处最好,是和自己相交最密切,最交心的存在。 甚至。 有些朋友是发小,是死党,是从小玩到大,可以说除了亲人最熟悉的人呢,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亲自选的,并且历经岁月的考验。 但是。 为什么,或者说,凭什么在一个女人出现后,这些关系就要退让一步了呢?和自己组成家人,是内人,而朋友即使在亲密,最终也只是关系最好的外人,是别人家的人。 这说实在话。 其实只要认真想想就是极为不合理的,但是,规则就是如此,一个即使很不对你脾气,你甚至不喜欢的人,但是只要二者结成了夫妻,他们就本能的成为了除开父母,甚至超越父母的关系,毕竟,父母只能陪你走到成年,但是,夫妻却是枕边人,是要一辈子,一起走一辈子的人。 有了一个名头。 突然之间,生命就多了这么一个人,一个如同另一个自己,毕竟一辈子相爱相亲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这么一个人。 诡异的关系。 但是,不管如何诡异,但是,既然他就是有这样的地位,那么,余康也只能委屈的如此猜测自己和对方的关系了,而他说了不是情侣,而且对方似乎还听不满意,那么不就是只能有一种可能了,那就只能是更高一层的选择了不是…… “××” 另一边,余康这话一说,另一边的桑雪开始还莫名其妙,但是在反应过来,就感觉要炸毛了,这什么意思? 自己这就被结婚了? 心中忍不住的爆了声粗口,她这就不愿意忍了,套路就套路,自己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后果之后再说。 桑雪性子本就烈。 反正感觉她自己是完全受不了这个委屈,如果能受得了这个委屈的也就不是她桑雪了。 况且。 怎么说呢?这个时候,从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忍气吞声习惯的桑雪,其实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理智思考那么多了。 其实也对。 像是她这样的性格的人,又怎么会有思考后悔的习惯,会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自觉,习惯了宣扬自我的时代里长大的人,是受不了真黑样的污蔑的。 这个时候! 说什么都是废话!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就对了! 桑雪甚至都懒的反驳,说什么话都不如真刀真枪,手底下见真章,当然了,她因为难得思考,似乎也忘记了自己不是余康的对手的这个事实。 啪! 脚步一踏,她就那么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了,别说,气劲大,手上的功夫其实还真的说不上差,还是挺不错的。 而且…… 她是丧失了思考能力似得,直接很冲动的选择了直接动手,但是,其实实际上,她的战斗本能似乎还不错。 虽然脑子不好使了…… 但是脑子不够,本能来凑,桑雪的身子小小弱弱的,看去就是一个若不经风的小姑娘,但是打架经验似乎很丰富。她冲的猛,迅疾又凶烈。 但是。 实际上,她并不是无脑的上冲,就和之前的出手,看似一瞬间就失败了,直接就被余康一手擒拿住了,但是,那也只是因为余康的身手好而已,换做是旁人,现在肯定易经理中招了,要知道,当时桑雪可是选择的偷袭的! 228 当事情超出了预料。 事情的真相,不管是原因还是结果甚至是过程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脱离了短浅原因的桎梏,那么,其实也意味着,事情将成为最大的变数。 至少在这里是如此。 以最开始的踹踹而言,如果桑雪真的是因为暴怒而奋起反击,只是想要泄愤,是不理智的行为,那么她的攻击性只能给到5个点,十分制。毕竟,虽然暴怒之下的人往往会发挥出更大的身体潜能,甚至会让身体突然获得更甚从前的力量和速度。 但是。 在获得这些往日没有的力量的同时,很可惜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多数情况人其实是在自己不自知,就是说其实就是连他自己其实也没有察觉到这些,甚至,是如同狂战士一样的,像是故事小说中的种族人物一样,其实在那样的状态,就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大蛮牛。 虽然是有了力量。 但是这样空有力量却失去理智的情况,真的未必会让事情变得更好,毕竟,人是依靠脑子才成为世界之王的,而不是靠自己那终归有限的肌肉。 失去了大脑控制的力量。 也只是一团散沙而已,就像失控了的赛车,即使拥有超越1000迈,10000迈的速度,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冲出赛道,甚至因为这种失控而来的莫名力量,让自己伤的更重,错的更多! 在以为中的桑雪是如此的。 所以,在她含恨出手的时候,余康对她的判断应该是危险值是较低的,甚至是低于最开始突然偷袭的时候的。 毕竟。 那时候是偷袭,突然的攻击总是有奇兵之效,措不及防也是很多人招架不住的,这让应对者的难度会高的多,至少对反应力的要求就很好。 而现在。 桑雪是在完全暴怒的情况下,在余康眼睁睁的看着下,冲过来进行攻击的,那么,威胁性就低了很多。 说的难听一点。 这就是像是在斗牛…… 你别看她看去劲很大,感觉威胁很大,但是,实际上只要别硬顶,基本对方的威胁性就是零了。特别是在斗牛者还是高手的情况下,而余康就是这样的高手,至少相对桑雪而言他肯定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桑雪在之前的对抗中,实力已经让他心里有数了,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 这一切都有一个很大的前提。 那一个前提就是桑雪真的是在暴怒的情况出手的,是真的是没有理智的进攻和攻击。 那么。 如果,桑雪并不是真的失去了理智呢?她其实一直都是伪装的呢?其实所有行为,包括暴怒都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让人,特别是余康掉以轻心呢? 而这就是最大的事实! 桑雪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确实其实都是伪装的,都是为了欺骗余康而假扮的,其实,她压根就是准备了很久的攻击,别看她气红了眼的架势,但是其实,实际上,多大点的事情。 不就是被说对方说,对方是自己的老公吗? 真的是。 多大点事情,被说一下,会掉一块肉吗?怎么可能,反正其实也只是对方的嘴巴自己在那边说,不疼不痒的,她又不可能真的因为对方说一些,就真的成为了对方的老婆。 那里那么邪门的事情。 况且,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并不是任何的一个对方,任何的一个国度,乃至任何的一个时代,对婚姻的看法都是一样的态度。 时代锻造认知。 在不同的年代中,对事情的认知都会有那样这样的不同,在这个十年,如此的事情看去是无,耻的,但是,在十年之后,观念可能就会发生变化了。无,耻的事情变得高尚,乃至人人追崇也未必是不可能得事情。 同理的。 婚姻在那个时代,在余康,或者是在他之前的时代,是神圣的,是让人向往的,但是不代表,在往后的年月里,这件事情就会一直的崇高下去。实际上,在余康生活的那个时候,婚姻这件事情,就有些变得可有可无了。 关于这些观念的变化。 其实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情,和社会上的任何都有关系,非要说的话就太长了,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样的一件事情,他未必是对的,也未必是坏的,但是,它出现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它的出现和改变都是因为社会强大的共性所推动的。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话不无道理,不过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了。雪崩是灾难,所以,没有一片坠落滚下的雪花是无辜的,但是,社会观念的改变却不是,它不是雪崩,所以它也不是灾难,甚至从某种程度而言,他甚至可以用民心所向来形容,就是因为这个社会的人的心变成了这样,所以整个社会才会这样啊! 或许。 我们可以将他成长为进化。 其实不应该说是进化,进化是想着更高更强大的另一个纬度进发,而这样的社会变化,其实更多的是在以为适应而变化,就像生物适应环境一样,根据生存环境的不同,而生长出不同的形同,翅膀,毒牙或者是墨水…… 并不一样会向着强大靠拢。 生命的变化是为了适应,为了生存,为了生存下去,恐龙甚至可以变成弱小的咀虫,当然,小小的,看似弱小的生命也未必就不强大,蚂蚁老鼠蟑螂强大的生存能力让人惊叹,甚至不是因为这些智慧,不知道硬刚人类,恐怖人类早就灭绝了,而世界就是他们的了。 能活着,其实本身就是最大的强大。 不过如此也能看的出来,进化的行为确实并不是很合适。 或许演化更合适,只是进化论那个不能称之为进化的变化,也被称之为进化,那么这个社会的成长行为,那么姑且称之为社会的进化也没有毛病了。 桑雪心中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那就是佯装着生气的节制的样子,装着失去理智的摸样,让对方,特别是余康失去对她的警惕,而她就可以在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动手脚了。 至于什么样的手脚。 其实不外呼是在对方意外的预料下,给与出人意料的攻击,比如斗牛的时候,你以为对方这只蛮牛就只会闷着头硬冲,结果这牛成精了…… 他竟然会转弯! 你说你意外不意外,惊不惊喜…… 高手对决。 本身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事情,特别是余康这样的对手,余康的身体素质说实在话,其实也只能说是一般,比生前要好,但是好的有限,也就是能拿捏到强壮的地步。城市很大,余康的脚步也走过很多的地方了,但是,凡事毕竟都是有选择的,他也不是闷着头瞎走,一些明知道混乱的地方,他还是很克制自己的,除了最开始玩游戏的城区乱,再多的他就真的没怎么尝试了。而时间城区的科技是有限制的,特别是越高等的城区,其中对身体的改造都是限制的重中之中,因为对物资的限制,只有在自立城区才会解除,其实,这也是邵武离开焓变城区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焓变城区真的就没有更强大的身体强化方案了嘛? 其实未必吧? 毕竟焓变城区已经是很靠后的城区了,而生活在其中的是几乎整个时代的人才,即使他们未必有足够的物资完全复现生前的一切科技产物,因为你物资的限制,但是,绝对不应该就卡在二阶。 只是不开放了而已。 一方面是关于时间城区,整个城市的规则的限制,另一方面,本身就应该也是需要限制的,良好的生活需要良好的稳定的秩序,在一个每一个人掌握武力,而且还是重武力的社会环境,安定可就难度大增了。 曾经。 生活在焓变城区的邵武也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搞到足够自己强化到二阶的方案的,那些他花费的物质,肯定是溢价的严重,因为本来那些都是不愿意出售的,真的可以说是用钱开道。 但是。 当到了二阶,就算是用钱开道也没用了,邵武不能确定焓变是否真的没有更高层次的强化方案,即使确定,即使肯定焓变城区有,他知道也没有希望了。 有也和他无关。 不说是否真的原因出售,即使愿意出售,他也是一定承受不起的,焓变对强化方面的要价太狠了,要知道,邵武曾经是什么样的身份。 武道之王。 曾经一度让整个自由狂欢沸腾的武道之王,在那个时候,在那个他刚刚发迹,乃至他称霸的时候,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哪个叫做武功,没有人是他对手的时候。 他是战场真正的霸主。 而霸主一般都伴随着霸权,对生死,也对战利品的霸权,胜者享受一切,自由狂欢为什么那么受人追捧,抛开一群真正的变态,纯粹就是想要打架要人命的人,大多数的人,会愿意前往这个战场,其实不都是为了利益吗? 否则。 又何必呢? 是自己城区的饭菜不香,还是真的活腻歪了,给个重生的机会不喜欢,非要送死,白白的送死。 当然是因为利益。 没有了城区整体规则意志的掌控的自主城区,物资的分配可没有什么公平可言,要什么,自己去抢就是了,强者为尊,但是,其他的城区,虽然乱,但是也没有自由狂欢那么直接的。 即使是混乱的地方。 即使是坏的人,其实也是需要秩序的,他们即使不遵守法律法规,但是他们也一定有自己需要奉行的规则,区别只是自己选择遵从那样的规则而已。 比如。 义气。 一个坏蛋,一个可以说是作奸犯科无恶不作的坏人,还非得讲什么义气,非要将什么辈分,这本身难道不就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吗? 可以说。 那真的是作为一个人中渣滓,其实都是很不合格的。 你说你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鸟,那就四大皆空去啊…… 留在人间什么呢。 自由狂欢是个很特别的地方。 以为他几乎可以算是黑暗地带最为黑暗的地方了,那里的规则也更加的简单,没有其他城区那样的,有那么多的本地的地头蛇,巨无霸一样的势力。 那是真正的战场。 是黑暗中的行走,混乱的人,所要前往的战场而已,前往自由狂欢得战场其实是要携带战利品的,人为携带准备的战力品,可以说甚至是碍手碍脚的东西,但是,每个人都的带,这就是参加战斗的筹码。 也就是带上自己的赌注。 带上为胜者准备的战利品,输得人人财皆空,在战场就是一场堵上一切的战斗,而这样的战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代价很大。 收获也很大,甚至可以这样说,在高阶的战斗中,高阶的强化战士,其本身的身体就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战利品,他们有很多的手段,可以在这个战利品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强化的材料,甚至是逆推出强化的方案。武功秘籍很重要,而强化的方案也是同样的重要的,招式是外面使用的招式,而强化方案显然就是内功心法了。 在这样的战场上。 只要胜利,肯定就意味着巨大的收获,这是很多的人选择铤而走险的原因,而邵武作为其中的霸主,能掠夺的自然是很多的,实际上,他的收获确实很大,他是没有三头六臂,即使强大,但是收获还是受到人力的限制,不过,收获依然是巨大的,至少是在前列的。 但是。 就是邵武这样的收获前列的人,在获得了那样多的资源,结果到了焓变城区,所能换到的也只是有限的那些而已,也只能让他强化到二阶。 如此。 可以想象,即使焓变城区愿意屈服在他的海量金钱的进攻下,但是他又能从那里弄来那么多金钱或者物资呢?可以想象,那一定是海量。况且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邵武在后来武功秘籍被发现,如雨后春笋一样出现后,就已经显得力有不逮,收获大有衰减了。 而桑雪。 对桑雪来说,在她那个年代,像是 229 收益大降。 虽然实力并没有提高,甚至因为投入海量的,更多的资源和物资强化自己,在力所能及的所有范围提升自己的力量。所以甚至,其实来说,邵武是提高了战斗力。 但是。 世界的存在其实永远是相对而论的,一个人的对世界来说,永远算不上是真正的成长。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即使是自己练习到天荒地老,即使天天都在练习,即使一直在学习,即使从未停下脚步,但是,这孤单的一个人是否能够知道自己的实力是高还是弱呢? 看不到。 没有对比,就没有最直观的感受,没有对比,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强还是弱。换言之,这个练习了24小时因为自己一个人,孤单的生活,没有对比,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实力算不上强。但是,那些生活在人群中的人,虽然,也许只是练习一两个小时,但是,他可以直观的看到别人的弱,知道别人比自己差,那么他就是知道自己是强的。甚至,他在大多数人,在大部分人的眼中就是强大的那个。 邵武的情况也是的。 生活在那里,就要在那里做横向的对比,在自由狂欢的战场上,那么,邵武的强弱就绝对不能只是取决他自己,而是要和所有在战场上的挑战者相比。 只有别大多数人强。 那才是强,才是自由狂欢上的强者,即使,他只有一阶,但是,比大部分人强,能将大多数的人打倒在地上就够了。但是,如果自由狂欢的人变的更强了,大部分的人都比以往强大了,在从前,只有邵武一个人拥有武功,他可以越界,他可以打倒自由狂欢上的大部分人,但是,现在,大部分的自由狂欢上的高端甚至是普通人都开始获得了武功秘籍,开始学会功夫了,那么,邵武的优势就已经没有了,他就不再是独一无二的武道之主了。邵武的优势丢掉了,而唯一能提高的身体上的强化又陷入了停滞状态,那么他的提升速度就是很平常的1,相对的,那些获得了武功的人,武功能赋予他们的强化程度却是远远超越1,甚是是几何倍增长的恐怖程度。 那么。 如此的情况下,即使邵武是二阶,乃至三阶四阶哪有能如何呢?拥有者本就是垄断地位的强化方案的他们,原本就是世界的霸主,原本就是世界上最强壮的人,他们的速度从来都是最快的,他们能搞到最好的强化方案,而现在,他们也同样能搞到最好的武功秘籍,他们的速度开始回归正常,而邵武就彻底丢失了这个领跑者的地位,他的速度不变,而他的对手的速度,全都开始加速了,因为有了武功秘籍这个增速器,就仿佛火箭喷发,瞬间就将邵武这个本来就是普通人的普通的人甩在了后面。 收益大降的后果又会导致其他的另外的后果。 因为实力不够了,不如以前了,那么他的收益也会跟着相应的变少,那么就意味着,邵武的获得的收益减少了,于是,也就不能和以前一样大死的挥霍,浪费大量的物资,用海量的金钱开道,获得强化的可能了。 这一切的一切。 就好在滚雪球,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劣势,将邵武席卷着,往最深沉的深渊里摔下去。已经尝试过最强者的待遇的邵武怎么能忍受这些,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是武道之王,别人是如此叫她的,他自己也如此的认为了。 他如何任由这个高傲的名字上染上尘埃。 世界上的世界有些时候就是显得分外的荒诞的,邵武就是因为这可笑的执着丢失了很多,自由,乃至生命。他就那样单纯的因为大家的吹捧,被架在了那里。 从这个角度来说。 这个算不算是捧杀呢?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算是的,但是,他可以说确实是死在自己的一个可笑的想法上面。但是话说回来,这个的理由和坚持是否真的可笑呢?也许真的可笑吧?但是,再给邵武一个机会他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只是为了活着吗? 虽然算不上是苟且的活着,即使丢弃了武道之主的身份,邵武想来也是能活的很好的,不说他在自由战场获得的海量的物资还有剩菜,不说时间城区不管如何都会赋予人类足够生存,不对,是完美生活的资源,就是他用浪费海量资源和物质换来的强化后的身体,也足够他很安全甚至很有地位的活着了。别看对于身为二阶中强者的邵武似乎已经因为其他也掌握了武功,就开始显的有些掉队了,但是,那是因为邵武自己对比的是真正的强者啊!因为,那些人本就是诺大的,甚至可能是没有边界的城市中最强者们了啊!二阶其实已经是很强大的存在了,至少,一定可以让邵武拥有体面的生活,而生在时间城区,也不会担心被人报复或者攻击的可能。可以说,邵武只要自己愿意,那么他一定是可以活的很滋润的。 但是。 这些世界上大多数的人认为的,世俗所赋予的安稳的生活,富足的生活,是否就是邵武所追求的生活呢?就是他想要,并且能然他感到快乐,至少是满足的生活呢? 不能的。 如果是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认为的邵武,在一开始他就不会进入自由狂欢的战场了,在最开始他只是一个个单纯的游戏的爱好者,但是在尝试了真实的战斗后,在真实的接触了他一直以来最梦寐以求的生活,特别是在哪个世界还有他的荣耀的时候…… 他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的生活,乃至他的生命在他成为武道之主,甚至是在他第一次在自由战场进行了一场真实的战斗,有些有肉的战斗后,或者是他第一次战胜对手感到满足,甚至是他第一次决定进入自由狂欢的战场时,就已经注定了,他已经走不了。 他是邵武。 同时他也是自由狂欢的邵武,自由狂欢的一个战士,自由狂欢的武道之主,一个行走在自由狂欢,实力高强的战士! 这些。 已经填补了她生活的所有,也定义他自己的,一个可以说是全新的自己,人生其实本质就是有无数的标签构造而成的。如果将一个人社会所标注的所有的痕迹消除,那么这个人是否还活着呢? 外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身体上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身体是现实世界的存在,心意是无法真实的切开皮肤的,但是,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自己的内心一定是有一个人能看到的。 那就自己。 即使在生理上身体还活着的,但是,如果你自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世界抛弃了,对世界而言,自己是可有可无的,是没有任何社会性的独立个体时。 那和看到一个死亡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人会让自己的心死去的,因为是有心智的人,因为是人,因为是已经诞生人格的人,即使是让身体死亡,诞生了灵智的人,找到了自我,;有了坚持,知道了自己活着的意义的人,也不会让自己身为人的印记消失的。 人格和生命。 似乎并不矛盾,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有可能会发生碰撞的,如果真的碰撞到了一起,结果……其实也并不一定,但是,肯定是会有人看似愚蠢的选择人格,选择自我看似虚无的坚持,放弃掉生命的。 似乎有些愚蠢。 他们觉得自己找到了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事情,是否正确,是对是错,暂且略过不说,但是会有人因为一时的不高兴,轻贱而愚蠢的放弃掉自己的生命,很奇怪的将身体死亡了。但是,找到自己的追寻的人,却是再也也会让自己丢失,至少不会傻乎乎的让自己,自己的人格无缘无故的自我消失的。 所以。 这样的选择放在认为自己已经看到了自己生活的意义,生存的价值的邵武,找到自己的邵武,为了人格,为了自我不死亡不消失,如果在给他一次的机会! 他一定…… 不会再次选择焦土…… 当然不会选择焦土了,又不是傻,都说是从头再来的,依然会离开焓变城区自然是不会错了,但是,这个已经肯定必然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后果的焦土,为什么还要选? 怕不是傻吧…… 他再一次的选择必然是会剔除焦土的,因为焦土给不了他要的,并且还毁掉了他,他不报复回来就不错了,更何况是去选择焦土,只是当然的。 他依然还是会选择离开焓变。 离开焓变这个决定是肯定不会变的,焓变城区确确实实已经给不了他需要的东西了,只是再一次的选择他会小心一些,会更加小心的选择了自己未来,甚至,他可能会选择隐藏自己。 武道之主的名声太大。 对他有想法的太多,在他称霸自由狂欢的时候,得罪的人也很多,获得越多,说明他的对手就越多,并且,不喜欢他的人同样很多,因为在他最强,最骄傲的时候,他的态度说实在确实不是很让人喜欢。心态好的自然是没有事情,但是,心眼小的就未必了,更何况是自由狂欢这样的地方,来这里基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这么久了,他也是应该知道的,不说人是不是坏这个话题,但是必然的性格肯定是好勇斗狠的,不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而这样的人往往都很冲动,并且极其看重面子这样虚无渺茫的东西。 关于这一点。 邵武不是应该感受最深吗?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只是因为这里有他喜欢的战场,因为可以印证他的武艺,甚至是为了改造强化身体的资源来的,很实在的想法,但是到了后面,他不一样爱上了自己的名头,并且再也离不开了嘛! 这样的人。 他们的心态就是,即使现在我打不过你,但是,你搞到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搞死你!千万别给机会,给看到了机会一定是不会放过邵武的。别看在邵武厉害的时候他们武道之主喊着欢,但是真的等到邵武掉下去,他们肯定踩得比谁都快,更加的起劲。 话一下子似乎说的过了。 说这么多其实说到底,就是想说,强化身体的方案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获得,就连邵武不都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强化到二阶。在自建城区,强化方案是昂贵的,而在时区,同样的也是被限制的。 这样的情况下。 余康自然不会拥有什么强化能力,他其实就是一个身手不错的人,当然要比曾经强壮的身手不错的人。但是他依然还是普通人的范畴,而这样的人在桑雪的认知中是很脆弱的…… 却是。 在桑雪的认知中,这样的体格的人,在她的固有认知中,就是很弱小的存在,至少就是一个力气很小的人,只是这个力气小的人似乎身手不错的样子。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因为桑雪所生处的时代,世界是一个几乎人人都得到了身体的强化的世界,她并不在时光之末,所以,在那个时代也没有城市这么高深莫测的技术,在她生活的时代,要想让人获得健康和长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身体变得强壮,而不是像是城市这里这样,明明似乎并没有对身体进行强化,但是,就是赋予了城市的重生居住者以永恒的生命和健康。她们的时代,对健康对强壮的赋予是很表明化的,而桑雪的家世其实很不错,从小就被强化的很好,别看身体小小的一直,但是几乎一直是在群体中的强者,所以,这里让桑雪形成了自己很不错,依然很不错,而余康身体很弱小的错觉…… 只是…… 她似乎也忽略了一个事实,一个她自己的现状的事实,她忽略了自己已经不是在生前,一切,其实已经从头来过的事实。 230 桑雪失忆了? 因为长久的习惯,即使是死了一次,重生了,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没能改掉自己的观念上的认知? 但是? 明明在之前已经吃过了一次亏了啊!按照道理来说,她被余康制服过,那么她就应该知道了她和余康的实力的对比才对。没有道理,她知道余康的实力其实除了身手,身体很弱,却忽略了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同样很弱的事实。 毕竟。 她这样的对比,对余康做出来的预测,其实就是按照自己的身体的现在的数据,和对方做出比较得出来的啊!当然了,事情没有绝对,桑雪是怎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以卵击石自然是不可能的。 桑雪虽说名字很美,或者说温柔,长得似乎也挺贴合这个名字的,但显然,从对方露面以来的一系列的动作,就可以看出这个姑娘其实真的不是一个善茬。 打架这个东西桑雪未必是专业的。 但是能看出来的是,肯定也不会是业余的,在她的那个时代,她生活的社会环境,其实这些真的就只是小意思而已。 打架只是家常便饭。 在那个时代,那个她生存的社会上,因为那时候推行的一些观念,追逐自由的理念几乎一度成为所有人的思想主流。 与此相应的。 是这样的思想教育下的孩子,必然是一个和社会曾经的主流思想完全向左的一个社会。当然,他们依然活成了他们上一辈的期待的样子。 上一辈。 他们父母的下一辈,他们的上一辈。其实社会的发展一直如此,一个社会会发生成什么样子,其实几乎一开始就确定了,社会影响的效率的展现是缓慢的,缓慢到甚至无法让人发觉。但是,他本质上也是最为实时的一件事情。 从小。 这一代的人在看什么,接受着什么样的信息,基本上也就意味着他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了。而这样的影响,社会发生变化的速度,也和社会正在发生的变化有着必然的关系,五年一个轮回也许说的拿过夸张,但是十年绝对不是一个夸张的事情,只要有足够的新的信息灌输进社会当中。 曾经的千禧年上下。 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代人看着光头长大,一代人看着武侠长大,一代人看着混混的打架的片子长大,一代人看着他国的男宠长大,一代人看着他国的漫画长大,一代人看着自己的国家的动画长大。 他们的内心。 因为他们所接受到的世界灌输给他们的信息的不一样,必然是完全不同的,首先,,看着武侠长大的孩子会有一个武侠梦,一个关于大侠的梦,不管世界怎么变,他们怎么因为世界而变化,但是本质上,他们从来都没有变化,在那个尘封的心灵的角落,他们肯定都住着一个希望仗剑走天涯行侠仗义的梦想。 另外一批人。 看着自己国家强盛起来的那一群人,他们的内心肯定是比在羡慕中看着别人玩耍的孩子更加的自信的,而也因为他们从小接受的更多的是关于娱乐的东西,所以,他们的世界从出生就已经和网络扯上了关系,和娱乐和游戏扯上了关系,他们的世界就是那样的。 也许同样的。 他们也会像是他们的父辈一样,走上为了生活让自己变得不像是自己的道路,但是也同样的,他们的心里肯定都还装着一个娱乐至死的心…… 哈哈。 他们当然会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他们自己才知道的骄傲,但是肯定不是武侠了,隔绝了十年的时光,曾经在他们父辈身上流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的故事,早就在社会的主流上消失的,身在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的人,甚至不会看到,连看都没看过所谓的武侠,又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武侠梦。 他们依然会有梦。 但是肯定不会是武侠梦。 世界的一切其实一早就已经确定,只是我们尤未察觉,就如同成功从来没有侥幸,只是无数日月的汗水,在这一刻凝结成了王冠。他们不是一回事,似乎并不能一概而谈。 但事实就是如此的。 比如1980年的生出的孩子,他们已经25到35岁,他们是社会的主力,他们是构造社会的主流力量,而这个时候,他们大多已经看腻了70年代所描写给他们看的世界,他们需要新鲜的东西。所以,他们给自己,也给这个世界带去了不一样的东西。 首先是曾经羡慕的。 80年代出生的人具体如何且略过不谈,毕竟说详细就太多笔墨,但是他们所描绘出来的世界必然是和70年代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会竭尽所能的,给出自己世界问自己,自己的回答,用世界的面貌给出自己具体的答案。 首先是玩的。 80年代似乎不应该有这些,但是,他们的基因,从前所接受到的,似乎并没有这些,但是,他们羡慕啊……缺什么就补什么,他们能看到70年代的人不能看到的世界之美,所以,他们就可以尽情的用六七十年代的人给他们搭建的舞蹈,创造自己认为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一件事情的影响是缓慢的。 而在事情完全的爆发之前,露出他所结成的果实之前,他们的样子又是不确定的,比如,谁也不会想到最会玩的是80年代的人,只是因为互补,只是因为对世界,对其他世界的羡慕,直接就把其他世界的最好玩的一切给带到了自己世界,说不上好和坏,但是,必然会影响之后的人,更多的是00乃至10后的人,90年代,特别是90后头面的几个,他们虽然没有对世界的掌控,因为年龄,因为在社会所占据的地位,他们没有话语权,但是,其实他们依然是更多的六七十年代的人的影响的,他们有有很甚至是和80年代的人想的是一样的,毕竟80和90只是一个概念,89和90之间一年的代差,一个数字的喊叫的感觉,并不能形成真实的影响,当然,因为更加的年轻,他们更会玩了。只是他们作用,或许更多的是一种承接了,承接80年代的人所创造的世界,将他们交付给已经完全生活在他们这样创造出来的新兴小孩的手上。他们是一种保障,一种保证传承不会断裂的保障。 至于00乃至10后。 他们会怎么样,他们的未来会怎么样,因为人心的不可预测,所以,他是不可预测的,其实谁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他们必然是在80乃至90所创造的世界中成长大的。 世界的变化又是坚定的。 就像一二三四,一个恒定的数字,如此坚定不移的数下去,因为1和2中加加一个加号,就会变成3,或者是在2和三中间加一给乘号,就会变成6。 因为恒定的公式。 因为已经种下的因,所以,明天必然会结出果实,不管这颗果实是否鲜美,你是否喜欢,但是,他其实从一开始结成如此的摸样就已经确定了,只是,你可能没看到,或者不小心在世界海量的数字中,无边无际,不可琢磨的因中,扔下了一个谁也没注意的因,于是因成了变数而已,但是,变数其实还是因,只是他没有被世人所看到而已。 他们总会出现的。 不受重视的网络小说,在一个时代不受重视,似乎,这样的东西,终归只能藏在阴暗的角落,暗自感伤…… 但是。 其实一切都已经注定,他落寞,他不受重视,也只是因为,还没有到时候而已,而就像世界坚定的步伐一样,一裙裙热爱他的人走上社会,在社会,在主流媒体,在更多的话语权上,得到越来越多的人的喜爱,走上主流的舞台,也是必然的。 只是。 似乎又有人在让他变好的地方扔下了一切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因,一些变数了而已,类型的变化,套路化描写的僵直与否,篇幅的固定,版权改编的泛滥,不加节制的低成本改编,但是有了海量的资本进入,这样的一笔几乎能将人淹没的巨富到底……这一切的一切,是否是最正确的未来,谁又能确定。 但是,他们终究会来的。 猴子成书于2000年,但是走上最主流的舞台,花了17年,直到17年后才成为主流的东西,因为,其实一切已经注定,他一直有喜欢他的人,但是,他能走上其他更远的地方吗? 那依然是一个未知数。 但是其实似乎又是可以预测的,只要确定,这样的作品是否还能被以后的世界的主人们喜欢便就知道了。如果他本来就只能在最开始的那个时候出现,他只能是一块叩门砖,那么,他就只能是一块叩门砖,因为一切其实早就已经确定。 确定而又变化未知的世界啊! 余康他们所生在的世界是如此,桑雪所在的那个时代那个世界同样如此,甚至更加的剧烈,余康他们是关于喜爱,而桑雪她们所接受的,是更加诱惑也更加诱惑的自由…… 是理念的战争。 因为在桑雪的那个年代,因为一项跨越时代的技术的诞生,所以诞生的一切后果,跨越时代的发明才是能够改变所有的最恐怖的东西。 他能让人完全变成另外一种摸样。 让世界也完全变成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样子。 在桑雪的那个年代,在她之前的父辈并不如他们一般,相比于她们的生活要僵硬的多,也没有更多的变化,因为长久没有产出的科技壁垒。生活一直如此,所见所看一直如此,又能如何呢。 但是。 到了桑雪她们的那个年代就完全不一样了。 跨越时代的发明,也许甚至不能说是发明,而是发现,发现更伟大的世界的发现,就如同为人类换了另外的一双眼睛,跟着科研人员的发现,跟随他们的脚步,看着他们将他们的发现的世界,一一的说给自己听。 而这个过程。 是全方位的洗礼,我见,所以我征服,人类一直如此,科学的发展其实也一直是以一种连锁的方式进行的,比如能源的进步,就仿佛让人换上了一个更加强大,更有体力的身体,这样的人,换上了更好的身体的人,他们就可以走上更远的路,去到更远的地方,看到更多不一样的风景了。 伟大的发明一直如此。 所以是歌名,是世界的歌名,对世界的认知的最为彻彻底底的歌名,属于全人类,向往更好的生活的一场最为伟大的歌名。 桑雪她就生处在这样的一场歌名中。 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就会想着让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更好的变化,于是世界开始变化,因为为了迎接更好的明天和未来,也因为发现所带来的变化的本身。 交通。 马车让大陆变短。 官道让交通变得更加的便利,书同文车同轨,于是,皇帝的意志可以伴随车马行到他所能到达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说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话语,丝绸之路可以将文明的种子,上国的威严带给世界。 到船只到飞机的出现。 让国和国的距离开始变短,让那么辽阔的世界,成了能够达到的地方,人类的脚步似乎终于可以达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再到网络。 互联网的出现,似乎彻底让世界变成了一个整体,至少是一个可以交流的整体,并且伴随网络制式的进步,这样的距离依然在不断的缩小,我们的生活变得越加的近。 回首过去。 你会发现,世界已经真的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因为更便携的更方便实用有效率的现代设备,也因为文明的交融。不同的人,不同的种族,不同的社会制度,不同的观念,不同的思想。 他们以一种谁也没有料到的速度碰撞到一起。 进而迸发出所谓的火花,这样的火花是好还是坏,谁又能保证,谁也不知道,也不能定义。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 231 变化一定会发生。 曾经的他们各自身处在自己的角落,是自己的王,但是,经过野蛮的生长,不问原因的相信后,接受各种信息之后,并且这些信息都各不相同之后。 现在。 所有虽然也许并没有,但将来一定会的事情一定会发生,这个世界变化的越快,这种化学反应就越加的强烈。交通的便捷让脚步可以他到更远的地方,而网络的光速,更是将所有思想串联到了一起,世界的变化在所有人的眼中发生,几乎没有一丝遮掩,大家都能听到别人的声音了,因为大家住的似乎变得太近了,所以,他们是乎要一决雌雄了…… 当然。 这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可能,世界终将会走到何处的一个可能,最小的一条路。越加人文的人类,虽然思想千奇百怪,但是,见到了战争残酷的他们,如果非要说最大的相同点,可能就是对战争的厌恶了。 越加文明的势力。 何为文明的势力,其实是不好去定义的,一个足够强大的文明,是否是一个文明的势力,这其实是一个问号,狮子战胜了兔子,那么,他所代表的就是文明,乃至于越加的文明吗? 显然…… 还真有可能…… 文明因为说的一种群体的生活方式,一种规律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人文,真的未必和道德有关。但是,文明在这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在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条,世人对他的定义,也许最开始是误解,但是,当误解的人多了。那么误解。也许就变成了真实。词汇的诞生。本来就是因为人类对词汇的认知。词汇对世界的描述。然后人类肯定这个词汇对世界的描述。于是,叫他车费就有了意思了。有的准确的定义。这样的事情很多。比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都是类似的例子。或许因为人类的误解,或许因为大多数人的错误的认知,误解了这么一句话或者词汇的意思,但是错着错着,误导得到……错误的人多了,那么错误也就是成了正确了。 那么。 认真的从善良的角度看文明,那么文明肯定是和强大无关的,甚至是和强大相左的。 完全向左! 因为大多数的强大,似乎都意味着蛮横和暴力,以极权和拳头宣誓着自我的强大和立场,违逆者便是邪恶。强大者自诩着光明,告诉别人,你是黑暗。这是最为可怕的事情,也是最强者所能行使的对人心,对精神心灵的世界最为强大的武器。 大佬掌管着规则。 代表着觉得话语权,话语权包括对社会资源的分配权,也代表着对世界话语的声音的发生权,当他说话的时候,全世界的人,只要屈服于他的脚下,都必须听着他说什么! 那么。 当他意思到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么颠倒黑白之类的事情,简直就是小儿科了,黑的白的,或许也就在也没有分明的界限了。这样的意识形态的武器,是除了拳头最具威力的武器了,因为,虽然最强者不能动手,但是他说的话,依然是那个最强大的人说的话啊,认可强者,完全的城府跪拜强者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实际上,崇拜强者或许本就是本能,我们会本能的靠近强大,寄希望于自己也能如对方一样的强大,人是十分表象的生命,他们的目光有限,也只能看到眼前。如此的说来,似乎就有些显得太过的可悲了,并且甚至让人绝望,但是,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谎言不可能永远不存在,即使他在此刻占据着世界的话语权,但只要他的身体一衰弱,很快他的谎言就会露馅了,很快,他所编织的美丽的谎言就会破灭了。 他会被飞快的抛弃。 以为大家从来喜欢的就不是他,而是他说编织的谎言,当他露出真实的丑陋之后,被人嫌弃已经是必然的事情。而这也是他持续的,不停的编织着谎言的原因之一,当谎言说出来,就永远都不能停着了,你必须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就圆满他,让他变的更真,生怕被人看出内里的虚弱。 而她溃败的快。 也是因为如此,大家一直喜欢的是她说的美好的,当美好的面具撕下,就一无所有了,因为美好时大家原本对他唯一的崇拜,而这样的崇拜确是虚假的。大家看到假的美好也罢,只要在,大家还是会留在你的身边,但是,你拿不起虚伪的面具,那么大家的离开就是必然了,因为没有人会喜欢丑陋的东西。 此刻的他。 既没有大家喜欢的美好,同时还拥有让人惧怕厌恶的丑陋。如此说来的意思是,强大的文明最多只能伪装成被人认为的文明,但是本质是不会变的,他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他认为自己是这样的文明,那么她就是装也必须装的自己就像是那个样子。 大家于是就把人架在那个位置了…… 文明是荣耀,也是枷锁,他是势力的行为的规范,至于对个体而言的道德或者规矩。这是好的事情,就像人有了道德有了规矩的舒服,于是就不会做出那种特别奇葩的事情了,那么自认为文明的国度,他做事情的时候就不能那么不择手段了,至少,表面功夫必须做好。 话是自己说的。 是她自己想要坐到那个最高的位置,那么做到那个位置上的他,就必须要履行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否则,出格的行为就是对自己否定,就是对自己本质的否定。 杀人诛心。 同样的道理,群体大多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聚集在一起,后面前面也许都是以为有利益可图,但是对于势力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做出那么大的努力,他们……至少为了实现这个愿望的追随者,他们的动力,她们会愿意聚集在一起,必然是有一样的心愿,有着一起创造他们共同的认为的世界的远景。 所以。 即使丢了一州,其实都不应该丢掉精神内核的,丢了一州之地,还有收复失地的可能,但是,人心散了,也许就真的散了,而且心灵从来都是妙不可言不可捉摸的东西。 也许。 当心散开的时候,一切可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乃至彻底丢失了灵魂,或许,有些人依然没有,也没能知道,这个势力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人心会涌向美好。 因为每一个人都向往着美好的生活,谁也不希望自己一辈子活在沆瀣一气的污秽中,真心喜欢肮脏的真的只是少数。说句难听的,以为人都是自私,人自私的希望自己拥有一切,特别是美好。 大家无法眼见着美好。 但是他又不属于自己,所以,所有的人必然会用尽全力,向着美好靠拢的。 而这样的变化,这样的变局,也往往发生在世界剧变的时候,在天灾人祸,在大陆漂移……从前,大家都只能被动的因为天灾人祸被动的接受洗牌,直到人类的创造力。 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世界。 于是也和所有的,让自己变化的天灾一样,拥有了改变世界的能力。余康其实夜生活在这样的时代,他所在的世界科技的创造也并没有完全的停滞,但是,他的生活的时代依然还是不能和桑雪所在的那个时期相比的,余康的那个时代,只能说是在剧变之后涟漪,其实该发生,该改变的其实最重要的部分已经发生了作用,剩下的只是边边角角的边角料而已,实际上,在余康是生活的时代,世界所创造的,或许已经用创造来说明了,更好的描述是,应用。 他们只是更加的熟练的使用者从前剧变后边角料而已。 最为基础,也是最为本质的科学发现,在余康那个时代其实早就已经陷入了停滞,不多的几个发现也只能说是剧变的涟漪而已,这些涟漪有大有小,但是本质依然还是会沿着最开始投注,掀起水花的轨迹而运动而已,余康所生活的时候新鲜也是被偶尔的几个发现和更多的应用类创新所包围的。 归其本质。 其实就是类似发现了第三个音符,然后,用第三个音符和前面的两个一起表演曲目,然后更加的熟练的运用这个新的音符,编造更好听的歌曲,或者和之前的另外两条音符合作,又创造出更多的歌曲,但是,不管创造出多少的歌曲,那至于那些歌曲多好听,但是,其实,大家并没有因此发现第四个音符不是,这些歌曲也不会是第三个音符是吧。 一个音符的发现会激荡起完全的风云浪潮。 涌动着席卷整个世界,他所生出的所有的时代,留下最为壮阔的一笔。而余康身在这样的新的音符的末尾,依然有余音绕梁三天不觉与耳,依然可以从管中窥豹,望见这波澜的壮阔的冰山一角。 但是。 桑雪她所在的确实这个音符所创造的最高峰的时代,最为激荡的那个时代,在她所在的那个时代,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一惊艳一世的音符所倾倒,他和天灾不同,天灾同样会改变人类的生活,但是,这是完全由人类所创造的改变。不管在当下,对那个时代的人造成了怎么样的伤痛,但是,当大家从那个时代走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必将会迎来更好的,甚至是涅槃,对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所有的人是如此,乃至对人类的这一个社会的整体依然是如此。 这是最为真实可见的进化。 是整体的进化,全方位的进化,至于生命,也至于所有人。而人心的剧变,虽然未必是进化,但是,他依然会变化,他需要演化,演化到最适合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心态。 并且诞生,养育最适合生活在新的世界的新新的人类,曾经有名天演论,而如今,是真正的人演,是人道的最大力量。 桑雪生在这样的世界。 可以说,她是哪个时代的孩子,是最适合那个时代生存的孩子,遭遇了那样剧烈的意识的形态的冲击,可以说她和余康的性格不一样,乃至完全的不一样,是完全可以预料,且什么正常的。而且,她这样的行为举动,甚至也不能归结为行为乖张一类,或许,在她的那个时代,桑雪她的这样的行为举动才是最为正常的人也说不定呢? 或许? 余康和糖水铺老板老郑这样的人的性格,在桑雪的那个年代才是最大的奇葩也说不定呢? 当然。 对余康和糖水铺老板老郑来说,仅仅对于他们这样的人的普世观念来说,桑雪在他们眼中就是奇怪的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世界这样大。 你管我怎么想,你管天管地,还想管我怎么想是吗? ……这么的一句话是桑雪那个时代很常见的一句话,他所表达的意思也是在她那个时代最为主流的一种想法。要变……当然要先摧毁信了…… 人无信而不立。 人只所有活着,大多数还是要信点什么的,即使是信绝对的不信,也是信的一种,但是,这样的信给人就是一种十分虚弱的感觉,所以,这样的信大多也只能传播在孩子少年身上。 他们长大成人之后。 终归还是要选择一样信的,在他们厌恶了,看穿甚至看腻了不信后,在不信的思潮中累了……之后…… 这是思想变化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是一个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过程,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去其精华取其糟粕的过程,结果不定,但是所有人反应都在这个时间中完成。 不论如何。 桑雪总归是一个很正常的人,而她所做的行为或许有些傻,但是也是必然有其原因的,就是这个原因是余康他们这样的人所不能了解的,但是,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会选择贸然动手的原因。 她会忘记和余康的实力的差距而动手的原因。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