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这座城里有怪兽》 第1章 魃!是魃种的妖! “一饼,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一定要等师父天黑后从雁北镇回来再说!谨记!谨记!谨记!” 麻将镇镇北的麻将馆里,面墙而站的刘一饼向身后的白板大声朗读出了,贴挂于墙壁的白色写字板上写有的这段黑色字句。 “重要的事情讲三遍,没想到我年过半百的老顽固师父也懂这时髦,嘿嘿,可真让我挖眼相看了呢!” 刘一饼嚼完这一句碎嘴,嘴角一翘呵斥一笑,随即快转过身,向白板说: “老白,你看到也听到了吧?不是我存心不帮你,而是师父留有遗嘱……呸呸呸,不对,不对,是嘱咐。所以啊,大门在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刘一饼一吹刘海,从口袋里掏出半把瓜子。123。一边磕着一边绕走到白板身后,在一把被屁股盘的锃亮的藤椅上坐了下来,接着嚓的翘起二郎腿,嘴里哼起乱七八糟的小调,眼珠瞅着屋子四周滴溜乱转起来。 白板噌的急转过身,一脸惊恐的说: “可是一饼,你师父胡麻将不在家,你再不去捉那妖的话……” “问一句,你看过那是个什么妖吗?” “魃!是魃!究竟是什么物种的魃我没看清,就是它的嘴巴一张开非常大,大的能遮天!” “哇靠,魃?!算我多嘴。” 刘一饼忙猛摆手猛摇头。 “一饼。 。你不管吗?你要不管,我二叔会完犊子的,那个魃种的妖说,今晚就会让我二叔完犊子的!” “嗨!命有长短,早完犊子晚完犊子都得完犊子,回家告诉你二叔想开点儿。”刘一饼把头斜向一侧,继续哼起小调。 “刘一饼!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谁愿意自己早死?不都愿意长久活着?你好歹也是个捉妖师,怎么一点儿正义和怜悯之心都没有啊?”白板生气的说。 “一句三连问,看来你是个问题少年啊……呃,不对,你今年22了,跟我同岁,应该说是问题青年才对,哈哈……” 刘一饼在藤椅上笑成一团。 “刘一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刘一饼用手一指挂在墙上的钟表。繁花似锦六年笑着说:“喏,具体的说是2012年5月5日下午5点30,再过一个半钟头就新闻联播了,记得看哦!哈哈……” “刘一饼,看你这样子你是铁定不帮我二叔了呗?”白板一板脸问。 刘一饼停住笑声,手指向白墙上的黑字:“三个谨记,师父的话我不能不听!”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去凉皮店找古南风了,你要知道,在这麻将镇上可不只有你麻将馆能捉妖!哼!” 白板朝刘一饼一翻白眼,扭了身子气呼呼的向门外走了出去。 “可算清净了,切,就你那卖猪肉的二叔,平常卖肉就缺斤少两的,活该被妖缠着。我去,还是个魃种的妖呢!怪不得师父留言在板不让我自行捉妖,魃我哪搞得过啊。青铜撞王者,身碎成渣惨兮兮啊!话又说回来,麻将镇咋出现魃种的妖了呢?难道有谁破了魃界的界镜锁?嘶~怪哉!不过这种问题轮不到我来疑惑,师父回来再说吧!”…。 刘一饼小声嘟囔完后从藤椅上站起,将手里吃剩的瓜子揣回口袋,擦擦嘴角拍拍手,走到一个木柜前,对着立放在柜面上的相框里所装裱的一张黑白照片看了起来。 这个相框已经装裱了黑白照片二十二年,与刘一饼同岁。 黑白照片上一字排开七个青年男人,衣着均是统一的中山装。 对于这张照片上的人刘一饼除了认识年轻时的师父胡麻将,剩下的六人就都是陌生的了。 刘一饼也曾好多次向师父问过那六个人是什么人,但刘一饼每一次的问都会换来师父相同的回答,关你屁事! 发呆的看了会照片,刘一饼又走到紧靠西墙的麻将桌旁,先是将散落在桌面上的麻将收集到麻将盒里。 接着走进西屋拿了两桶泡面出来。123。把泡面放到了紧靠西墙的麻将桌上。 然后刘一饼就瞅着那两桶泡面发起了愁。 垂下西山的夕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四处升腾炊烟的麻将镇,散发出了如血般艳红的光。 那些光化丝化缕,像似一条条畏手畏脚的窃贼,通过门窗,偷偷地溜潜进了麻将镇每户人家。 包括麻将馆大门上那块极其彰显年代感的,只剩下一个“麻”字的破烂牌匾,‘血光’也以猥琐的身姿附在了上面。 “红烧牛肉。 。西红柿鸡蛋,到底先吃哪个才显得有排面呢?哎呀,真是太难选择了……” 刘一饼正在犯愁呢,这时拥有一副公鸭嗓的花红中大步戳戳的快走了进来。样子很急,就像便秘拉不出粑粑。 “一饼,快救命啊!” 刘一饼一听,抬起头,甩出一张疑惑的脸。 “我要完犊子了,那个妖说今晚要杀了我,我……我还没娶媳妇呢,我……我还有第一次呢,如果我被妖杀死了,那我岂不是太冤了?” 刘一饼点点头。 “是吧,我就知道我会很冤的,所以我想……” 刘一饼啪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嗨呀。繁花似锦六年我这脑子,先吃哪桶面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有排啊!” 说着,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包袋装的鸡排,啪的往桌面上一拍,哈哈笑着说: “加了鸡排,随便吃什么方便面都是有排面,哇哦,我简直聪明到爆了!” “搞半天,你没搭我的话啊?”花红中表情呆滞的问。 “哎呀!” 刘一饼突然惊叫一声:“红中来了呀,刚看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来干什么呀?” “我是……” “啪!” 刘一饼一拍桌子。 “嗨,瞧我这脑子,来我麻将馆里当然是打麻将了,”随手指一处麻将桌:“喏!那!玩去吧!一缺三的麻将可带劲,可好玩了。” “其实我……” “啪!” 刘一饼又一拍桌子。 “哎呀,也是的,麻将一个人玩咋能有意思嘛,这么着,我去打电话给你摇人,等着。”…。 刘一饼刚想往西屋进,花红中神情忧伤地说:“算了吧一饼,我临来的时候碰到白板了……既然真这样,我就走了。” 说完,花红中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弯腰塌背,无精打采的向门口走去: “唉!既然如此,一向喜欢讲讲实话,热爱煽风点火,语言表达能力极强,嘴巴又不严实的我,只能把那个人见死不救,冷血麻木的事情告诉正义感超强,又颇具侠肝义胆的镇花笑依依了,到时候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可就……” “壮士请留步!”刘一饼大声喊道。 花红中停住脚步,狡黠的一笑:“怎么了?麻将不一缺三了?人全了?” “我是这样想的,有些事是可以多少商量下的。123。毕竟咱是一个镇上的兄弟嘛!”刘一饼强压住不愿,眉开眼笑的说。 “这么说,能帮捉妖了?”花红中转回身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用小视的眼神看着刘一饼。 “我……这个……师父今天早上去雁北镇很早就起来了,那时候我还没起来,师父看我没起来,怕他走后我自己去捉妖,然后就留了字给我,我起来已经很晚了,大概是下午5点左右被白板叫门吵醒的,然后白板就跟我说让我帮他二叔捉妖,我说师父留了三个谨记,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到下午才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我……” 刘一饼望着挂在墙上的那块白色写字板上的字,吭吭唧唧的啰嗦出了这么多话。而且刘一饼话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晕的天旋地转的,两眼忽明忽暗,整个人就要站立不住的往地上倒。 刘一饼赶紧将两只手扶住桌子,以免控制不住自己而摔倒。 “废话!净是跟我讲这些没用的废话!就说你去不去帮我捉妖吧?不去没所谓,反正我一会儿就去找笑依依,我知道她现在正在她妈饼店里帮她妈烙大饼呢!” 说完,花红中转回身。繁花似锦六年刚迈出门口。 刘一饼猛的甩甩发晕的头,随即大吼一声:“站住!我去!” “哎,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请吧!”花红中再转回身,满脸贱笑的说。 “嗯!”刘一饼长舒一口气,等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了,才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刘一饼一只脚刚踏出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又忙把脚缩了回来,返回屋中。 “诶?你咋又回去了?什么意思,非得让我去找笑依依呗?”花红中一瞪眼说。 “不是啊!”刘一饼走到挂着白色写字板的墙边,有气无力的回一声。 “那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进来看啊。” 花红中走进屋里,来到刘一饼身边。 只见刘一饼正拿着板擦把白色写字板上,师父所留写的字擦去了几个。 “一饼,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这句话中,刘一饼把“万不”两字擦了去。…。 “一定要等师父天黑后从雁北镇回来再说!”这句话中“一定”两字擦了去改了一个“不”字。 三个谨记也擦了去,改写成“快去,快去,快去。” 刘一饼改写完,花红中念道: “一饼,麻将镇的妖你可自行去捉,不要等师父天黑后从雁北镇回来再说!快去!快去!快去!哇塞,偷梁换柱,妙哇!” “妙个屁!好你个花红中,居然为了你自己,拿我女神来要挟我!” “嘿嘿,就知道笑依依这张王牌会让你欲罢不能的。” “不能你个大头鬼,你是得意了,害我违背师命,快走吧你!卑鄙,阴险……” 刘一饼推着满脸贱笑的花红中走了出去。 出门后,刘一饼将大门虚掩。 “营业中”的木牌子翻了过来。123。变成了“暂不营业。” 然后跟花红中一前一后,沿着镇北的这条鱼水街,迎着夕阳自东向西而去。 走路过程中,花红中不住唠叨: “一饼,其实你还是一个挺正义的人的,很像内裤外穿的超人,趴墙上吐丝的蜘蛛侠,咿呀哎呀打怪兽的奥特曼。问一句,你们麻将馆捉妖为什么不收费啊?而凉皮店却贵的不行?你们这种竞争手段岂不是流血大放送,太没理智了吗?就多少要点也不为过吧?当然了,明天再开始实行也不迟……” 花红中不住的唠叨着。 。刘一饼则不住甩动着晕乎乎的脑袋,没心思去搭理他。 刘一饼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自己后脖颈上一湿,似流出了汗。 于是他便将手伸到后脖颈上往湿润的位置一摸,然后把手拿回到面前一看,一股殷红的液体沾染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是……” 就在刘一饼将视线定格在手指上的一瞬间,忽然他的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一把鹰嘴刀从上而下猛然下落,嗖的一下砍到了一个人的脖颈上,一道鲜疤立现,血如喷泉,嘶的涌溅而出…… 画面就此割断。 “我是怎么了?短暂的幻觉?不应该吧……” 如血般殷红的夕阳光映照在刘一饼沾了血迹的手指上。繁花似锦六年较为统一的颜色一重合,让现在头脑本就有些浊而不清的刘一饼一时难以辩定是血是汗。 “我一觉睡到下午5点左右,难不成之前我又……” “喂!一饼,快跟上我啊,别磨磨蹭蹭的!”快走在前的花红中突然大喊一声。 “哦,来了!”刘一饼先应一声,接着小声嘟囔一句:“应该是我想多了吧,是汗,一定是汗。” 说着,刘一饼把手指上的血迹往裤子上一抹,大意的向前快走了起来。 此时从后面看,在刘一饼的后勃颈上一块大拇指般大的疤痕,正在缓缓的向外渗血。血滴染在后脖领上。 “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黄昏的地平线,划出一句离别,爱情进入永夜……” 这时一首《黄昏》不知在哪家店铺的音响里缓缓飘出,淡淡忧伤的音符飘满鱼水街尽处。。 第2章 九等最低级妖种 一条狭窄且幽长的小巷子里,花红中和刘一饼一前一后的走着。 他俩正走着呢,巷口竖着的那根水泥电线杆上悬挂着的那个敞口式大喇叭,吱吱的发出一阵电流音后,冒了出来一个男人磁性的声音。 “喂喂喂,麻将镇全体镇民同志们请注意,麻将镇全体镇民同志们请注意,这个……那个……我是一条龙广播站广播员周八条,现在由我周八条向大家播送一条紧急通知, 据我爷周末同志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断定,今晚9点以后差不多10点左右,我们麻将镇会有一场非常大非常大的大暴雨,最起码得下一夜,请大家伙注意防范。 接下来的时间呢,我再为大家伙朗诵一首由我镇诗人于春天同志所作的新诗。123。叫这个……《夜啊,你好黑!》 啊! 夜啊! 你奉行你亘古不变的使命, 把麻将镇的每一处都镀染上了灰, 让它变得黢黑! 啊! 夜的朋友风啊! 你为啥子那么喜欢在你朋友的躯体上呼哧呼哧的吹啊,嘿咻嘿咻的飞……” 大喇叭的播报结束后,花红中和刘一饼两人也到达了这条巷子的巷尾。 他俩站在一个蓝色铁皮大门前,发了一会愣。 花红中惊恐的看着大门。 。喉头耸动一下,两腿开始发抖,声音也跟着抖了起来:“一饼,到了,你不害怕吗?” “怕呀!我能回去吗?”刘一饼平静的回道。 “什么?回去?那可不行,你答应我要帮我捉妖的!”花红中快转回头大声咋呼道。 “嘘!小点声,你难道想把妖给提前逼出来不成?” “不!”花红中一听赶紧把嘴闭住。 刘一饼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瓜子:“把门打开吧!” “我?” “废话!这是你家大门,钥匙在你那,当然是你打开。” “我……这……好吧。” 花红中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拿下。繁花似锦六年艰难的挪步到大门边,然后转回头满脸惊慌的看着刘一饼:“开吗?” “靠,不用开了,我走了!” “哎,别走别走,我开,我开。” 说完,花红中扭过头去,把钥匙插进了锁眼里。 “咔噔一声!” 大锁被钥匙打开。 “妈呀!有妖!” 花红中连忙将手在钥匙上松开,嗷呜惊叫一声,快跑到了刘一饼身后,然后两手抓住刘一饼肩膀,整个人立时开启了哆嗦震动模式。 “不行不行,一饼,我有心脏病,我得吃速效救心丸,我把锁打开了,推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花红中惊恐不已的说。 刘一饼一翻白眼:“切!怂货!撒开我肩膀!” “好好……” 花红中赶紧把手从刘一饼肩上抽下。 “花红中,开门前问你一事。”刘一饼走到大门边说。 “问问……” “恐吓你的妖是魃吗?”…。 “不是魃,就是一般妖,头上长了一撮草。” “确定吗?” “绝对确定,魃我还能不认识嘛,镇东识妖堂里的《识妖谱》我也是看过的。” “好,既然不是魃,那我就放心了。”刘一饼低声说一句,吱嘎一声将大门推开,然后信心满满的走了进去。 “咣当!” 刘一饼走进院子,大门自动关闭。 “呵!可以这样关门的妖想来也是有些气候了。”刘一饼嘴角泛起一丝自嘲。 门外的花红中看大门关闭,紧张消退了一半。 他用手挥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长吁一口气说:“一饼把家里的妖捉了,我以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可真是的,麻将镇怎么会无故跑来这么多妖呢?” 说着。123。他又用手蹭了蹭下巴上的汗珠,一吸鼻子:“诶?怎么有股腥味?” 疑惑间,花红中把手紧贴鼻子一闻:“我去,手上哪来的血腥味?” 他将手拿在眼前一看,随即就磕磕巴巴起来:“红的……血……血……哪来的血……我晕!” “扑通一声!” 花红中眼珠朝上一翻,晕倒在地。 很明显,花红中手上的血就是刚才在扶刘一饼肩膀是沾染到的。 从而证明刘一饼现在后勃颈上的疤口还在渗血。 可奇怪的是。 。这么长时间的渗血,刘一饼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知觉吗?太不符合常理了! 这时,进到院里的刘一饼正一边嗑瓜子,一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 “小妖,在哪藏着呢?还不麻溜的出来受捉!”刘一饼走到院中的一口水缸边停住脚步。 “嘭嚓!” 这时放在东屋窗台上的一个花盆摔砸在地上。 “好哇,原来在那!” 刘一饼听那响动一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快的把握在手里的瓜子撒到了摔烂在地的花盆残渣上,期间还大喊一声:“捉妖瓜子雷轰轰!” “噼里啪啦!” 那些瓜子零散的覆盖在花盆残渣上后。繁花似锦六年直接爆出了一阵耀眼的白光。 “哇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花盆残渣幻化出一团白烟。 白烟一接触空气,腾的消散。 一只头上长有一撮草的兔子现出形来。 这兔子眼睛通红,浑身毛发呈蓝色,一对长耳上缠了白色纱布,两条后腿似被瓜子炸断了,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刘一饼看一眼那头上长草的兔子,噗呲一笑说:“原来是只兔妖哇!瞧你这样子,怎么头上还长了草?” “大哥,别杀我,别杀我,我是一只兔妖没错,我叫蓝折耳。我……我……没有想害花红中,我只是被别人逼迫的。”兔妖蓝折耳大呼求饶,吓得泪眼汪汪,加上它的眼珠特别的红,泪从眼里流出乍一看就像血流出来一般。 “你叫蓝折耳?你没想害花红中?你被别人逼迫的?”刘一饼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与手掌一般大的手电筒,然后蹲了下来。…。 “是是是,我叫蓝折耳,我没想害花红中,我被别人逼迫的,我真被别人逼迫的。”兔妖蓝折耳的小脸上写满了真诚。 “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我用照妖筒一照,一切不就都清楚了?” “咔噔!” 刘一饼将照妖筒打开,一条雪白色的光柱射了出来。 光柱一照到兔妖蓝折耳身上,紧跟着照妖筒就自动发出了声音。 【妖种等级:九等最低级妖种】 【妖名:蓝折耳】 【妖龄:十岁】 【妖力:10】 【技能:隔空关门;变化花盆】 【妖性:善良】 【处理方式如下:转动照妖筒头部一下捉捕;转动照妖筒头部两下放归;转动照妖筒头部三下毁灭。】 【不作处理可自行关闭照妖筒。】 “我去,还真是个超超低级无能小妖呢!像我现在可以力敌100妖力的捉妖师,搞你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刘一饼呵呵一笑说。 “是的是的。123。我就是超低级无能的小妖,我不如蚂蚁,请捉妖大师转动两下照妖筒,把我放归吧!”兔妖蓝折耳捧起两只前爪,不停给刘一饼作揖。 “唉!太怂了,跟花红中一个样子,不,不对,花红中比你还怂,哈哈……既然你的妖性属善良,放了你也是构不成什么隐患的。”刘一饼思量着说。 “对的对的,没隐患,没隐患……” “好,放你也可以,但是放你之前,你要告诉我是谁逼迫你来的。”刘一饼说。 “我说我说,我是让……” 还没等兔妖说出什么,只见一把飞刀从刘一饼耳边嗖的飞过,噌的一下刺穿了兔妖的肚腹,一捧红色的鲜血溅了蹲在兔妖身边的刘一饼一脸。 兔妖不作任何挣扎的直接咽气。 “兔子……” 刘一饼一看这突然发生的一幕。 。又惊又气,他噌的从地上站起,向后方看去。 “谁?是谁?是谁在背后使这阴招,有能耐给我出来……” 喊了一阵,不见任何回应,只是一片漆黑的平常景象映在刘一饼愤怒的眼瞳之中。 此刻,四周格外安静! “我感觉,麻将镇,一定有大事发生!” 刘一饼低声说完这句,忽然那种头晕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来了,他眼前忽明忽暗,身子就要在地上晃晃悠悠的站立不住。 “咣当!” 这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一个留着一个平头,头发雪白的中年男人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 “一饼!” “师……父……” 来者正是刘一饼的师父胡麻将! “扑通一声!” 刘一饼眼前一黑,身子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上。 他摔倒后,脖颈上的疤口正巧硌到地上的一颗小石头。 疤口直接裂开。繁花似锦六年鲜血汩汩的流淌而出。 “一饼……”胡麻将跑到刘一饼身边,赶忙将他背起,飞快的向大门外跑去。 刘一饼的衣服已被血染的通红,血从疤口流出,顺着他的后背洒落在地上。 正这时,夜空中咔嚓一声闪电震慑苍穹,巨雷随之轰隆炸响!同时把晕倒在大门前的花红中给惊醒。 不作任何酝酿,倾盆暴雨从上空铺天盖地的下了起来。 花红中被暴雨一激,也不管有妖没妖了,叽里咕噜的就冲进了大门,冲进了屋里。 花红中打开屋里的灯,灯光照到挂在墙壁上的钟表上,时针正好指在十点。 此时,背着刘一饼的胡麻将正在暴雨中飞快的向镇北的麻将馆奔去。 胡麻将一边跑,一边嘴里碎碎念,面色特别紧张:“千万不要长出来啊,千万不要长出来啊……” 暴雨冲刷着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血被冲得不见,只见发白的肉在咧着嘴。 咔嚓! 又一道闪电在上空激起,一瞬的光亮映在了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 一瞬隐约可见,刘一饼后勃颈的疤口已经漏出了尖尖的骨头,骨头似有向上生长的动势,缓慢的向上生长!。 第3章 被割出妖骨 麻将馆的西屋,天花板上垂吊着的白炽灯将屋子耀的十分明亮。 摆放在窗台上的迷彩闹钟,时间显示为22点30分。 时针、分针、秒针在表盘上规律的转动着,发出“咔次咔次”的声音。 暴雨在屋外稀里哗啦的下着,噼里啪啦的砸击着万物。 刘一饼光着身子趴在西屋的木床上,依然昏迷。 后勃颈上一根呈刺状的骨头尖尖的竖立在疤口里。 疤口一周的皮肉已经浮肿,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内里的肉开始发黑。 被暴雨淋得湿漉漉的胡麻将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刘一饼后勃颈上的疤口,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担忧。 “终究还是长出来了!” 胡麻将长叹一口气。123。走到靠墙而立的衣柜前,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顺手挂在衣柜一旁的晾衣架上。 然后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背心和大裤衩换上。 接着走出屋外,搬了一把椅子又返回屋里,走到床边,把椅子放下,一晃神坐在了上面。 “唉!昨晚被割出妖骨,今晚又被妖血沾淋,一饼啊,你说你明明一副人躯,怎就偏偏长有一身妖骨啊?“ 胡麻将再叹一口气,抽开一旁桌子的抽屉,拿出一盒烟,拆开后取出一根叼在嘴上。 “咔哒!” 从桌面上摸过打火机。 。按出火舌,把烟点着,大吸了一口,噗的一下喷出浓浓的烟雾。 “师父今日去雁北镇本是想把改骨师东方不亮寻找而来为你改骨,可谁能想到等师父去到他家,却听他老婆西方亮说,他早在一个月之前跟着一个旅游团去五千里外的西部沙漠旅游去了……如此也太不凑巧了,本来东方不亮那孙子是出了名的宅男……唉!不急不急,等雨停了,师父就去西部沙漠,一定找到东方不亮,把他领来为你改骨……” 说完,又大吸了一口烟。 间歇,噗的把烟雾喷出。 吞云吐雾之间,胡麻将把脸抬起,不怕晃眼的瞅着白炽灯。繁花似锦六年把昨晚刘一饼被割出妖骨的事情回忆了起来。 昨晚,星斗满天。 时间是夜里的十一点左右。 胡麻将一看时间都这么晚了,想必也没有什么人来打麻将了,便就想关门休业。 可就在胡麻将走到大门口,正准备关门的时候。 只见门前突然站着了四个人。 当时还把没有防备的胡麻将给吓了一跳。 胡麻将忽然看到门前站着的那四个人时一惊,身子猛的一颤,心咯噔一下。 然后等胡麻将仗着门口上的灯,看清了那四个人的相貌后,他才缓过了刚刚的惊吓劲,接着眉开眼笑的说: “嗨!来门前也不吱个声,把我吓这一跳,哥几个是来搓麻的?” “搓麻?”四个人中一个长得很是肥胖的人一甩疑惑脸,讲出了疑问句。 紧挨胖子的一个长得特别瘦的人用手指一杵胖子胳膊,哈哈一笑说:“对对对,没错,是来搓麻绳的,给条绳子吧老板!”…。 紧挨瘦子的高个子人一听,赶紧用手一杵瘦子胳膊,连忙抬高了声音说: “二哥开玩笑呢,老板别见怪,我们四个是来打麻将的,不知老板现在还能打吗……?” 胡麻将一听哈哈笑了起来:“几位客官幽默!能打,当然能打了,来来来,快里面请!” 说完,胡麻将赶紧把身子挪到一侧,把那四个人让了进去。 那四个人进去后,几人就随便选了一个麻将桌坐了下来。 刚刚没在门前发言的那个最矮的人提溜着眼睛,环顾着屋子四周,看得格外仔细。 胡麻将虚掩了大门,走到那四个人所围坐的麻将桌旁,笑着说: “几位客官随便玩,咱们麻将馆按小时计费。123。一小时20块钱,可是便宜的很。” 四个人一齐点点头:“嗯!” “喝水吗?白开水免费,铁观音一壶38,茉莉花一壶28,也是便宜的很呐!”胡麻将咧嘴笑着说。 四个人一齐摇摇头:“不!” “得嘞,明白,几位客官是干搓麻,那成,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玩,有事吩咐。” 胡麻将说完,一挤笑脸,然后就转身走进了西屋。 胡麻将走进西屋后,把门关上,将眼睛靠在门缝里,观察着屋外的那四个人。 “哗啦哗啦!” 此时屋外传来洗麻将牌的声音。 胡麻将在门缝里看到。 。洗麻将牌的只有那个高个子的人。 剩下的那三个则是提溜着眼睛,环顾着屋子四周。 最矮的那人将屋子环顾一圈后,发现了立放在柜子上的黑白照片,然后就把视线锁定在了上面,眼皮不眨一下的死盯着看。 “师父,你在那偷看什么呢?”此时在床上睡了一天的刘一饼醒了过来,他一看师父撅着个屁股手扒着门缝往外瞅,好奇的问道。 “嘘!”胡麻将快转回身,冲刘一饼作了一个提示他小声讲话的手势,然后压着声音说:“轻点。繁花似锦六年别让外边那四个听到。” “外边四个?外边四个什么呀?”刘一饼一听,好奇的从床上一骨碌爬起,走到师父身边,眼贴着门缝看了出去。 刘一饼一看屋外那四个打麻将的人后,好奇顿消,呵斥一笑道:“嗨呀,师父你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四个打麻将的嘛,我见师父这么小心谨慎的,还以为是四大美女来咱这了呢。” 说完,刘一饼扭身走回到床边,屁股一着床面,骨碌一下又躺了上去。 胡麻将扒着门缝再瞅了一眼,看到屋外那四人开始打麻将了,便松一口气,转身走到床边。 “这四人面生,许不是咱麻将镇上的人,一准是外地来的,加上他们四人言行举止奇怪,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异样,定当小心才是。”胡麻将坐到床边说。 “好好好,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刘一饼猛点头回道。 刘一饼面墙而躺,后脖颈朝向胡麻将。…。 胡麻将眼一瞧刘一饼后勃颈,将手伸过去,然后在刘一饼后脖颈狠狠拧掐了一下。 就胡麻将这一下,换作别人定是疼的钻心,喊爹叫娘大呼哎呦了。 可是再看刘一饼,就算胡麻将如此大力拧掐,连一丢丢的反应都不起。 刘一饼侧卧在床上,波澜不惊的依旧安稳。 “唉!”胡麻将把手收回,长叹了一口气。 刘一饼一听师父叹气,连忙在床上翻转过身,看着胡麻将问道:“师父,你为什么叹气啊?” “没什么。”胡麻将一摇头:“一饼,睡了一天,你的后脖颈还是没有知觉吗?” 刘一饼用手摸摸后脖颈,摇摇头说:“没有!师父,你说我是不是神经坏死了?” 胡麻将一摇头:“别胡说。123。你只是暂时的皮肉麻木而已。” “暂时的?师父你别唬我了,我打小后脖颈就没有直觉,脑袋就跟长在石头上似的,一旦睡觉,就能稀里糊涂的睡很久,我……” 说着,刘一饼鼻头一酸,眼圈泛了红。 胡麻将一看刘一饼难过的样子,用手摸摸他的头,安慰的说:“一饼,别胡思乱想了,你这就是一般的小毛病,师父会给你治好的。” “哗啦!” 正这时。 。屋外突然传来麻将撒落在地的嘈杂声音。 “有情况!”胡麻将一听,腾的从床上弹起,一个箭步冲到屋门口,一手抓住一扇门,咣啷一声把门打开。 噌的跳进堂屋,拿眼把堂屋扫视一看,只见那四个打麻将的人已然不见,麻将桌上的麻将牌散落一地。 胡麻将顿生疑惑:“他们是去了哪里……?” 就这时,里屋传出刘一饼的喊叫声:“师父,有妖!四个!目测妖力值在1000以上,我打不过,啊~” “哎呀,坏了!”胡麻将眼珠一瞪,快的返身跳进西屋。 胡麻将跳入西屋后一看,竟无一人,刘一饼消失不见! “这是……”意料之外的胡麻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繁花似锦六年他大喊:“一饼,一饼……” “师父……”大门外传来刘一饼虚弱的回应。 胡麻将一听,噌的蹿出西屋,跑出里屋,来至屋外。 就这时,在距离胡麻将三十米外。 刘一饼两眼透露出惊恐和无助的直挺挺站立在地。 三道看不清身形面貌的黑影把刘一饼牢牢缠困住,使刘一饼动弹不得。 “师父,救我……”刘一饼看见站在大门口的师父,奋尽全力的将这几个字从嗓子眼里挤出。 胡麻将一时有些愣神! “桀!” 就在胡麻将愣神的这一瞬间,凌空传来一声嘶鸣。像似鹰隼的叫声。 只见上空一道黑影手持一把鹰嘴刀朝准刘一饼疾速俯冲下来。 那持鹰嘴刀的黑影悬至刘一饼头顶上方时,停顿一下,黑影一抬头唰的闪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那双透露杀气的眼睛盯了胡麻将一下。 “不!不!不要……!”胡麻将立时察觉出危机,大喊着向刘一饼奔跑而来。 那倒挂在半空的黑影见胡麻将冲来,不再犹豫! 手腕一下压,鹰嘴刀从上而下猛然下落,嗖的一下砍到了刘一饼的后脖颈上。123。一道鲜疤立现,血如喷泉,嘶的涌溅而出! “扑通!” 刘一饼被砍眼睛一闭,昏倒在地。 刘一饼的后脖颈上现出一条细长的疤口。 。血在往外渗涌。 疤口里一根骨头立时拱出了头。 嗖!嗖!嗖!嗖! 四道黑影随即消失无踪,遁入黑夜。 “咔嚓!” 窗外突然的一道立闪让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胡麻将从回忆闪回到现实。 “是我害了一饼啊。繁花似锦六年如果我不让那四个人……不让那四只妖进来,也许一饼就……” 说着,胡麻将看一眼刘一饼后脖颈上凸出十分明显的尖尖骨头,再一看刘一饼脸上一小块洗不掉的兔妖蓝折耳的妖血。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唉!” 万分忧愁的胡麻将举起手,本想再大吸一口烟。 可当他将手举起来后发现,烟已经燃尽,只剩下了短短的烟蒂夹在他的两指之间。。 第4章 被魃种妖杀死了 凌晨5点1分,暴雨戛然而止,麻将镇没了躁动,从而诞生了一个安静的新晨。 凌晨5点5分,屋外起了风。 风虽不大,但足能把麻将馆大门前那棵杨树上的叶子吹的发出唰啦唰啦的响声。 在椅子上直挺挺坐了一夜的胡麻将,与凌晨5点10分的时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晃了晃僵硬的脖子,骨头错动所产生的咔咔声把整个西屋灌满。 “呼!” 胡麻将长呼一口气,将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窗外。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泛白,一只黄色的鸟从远处飞来,然后在一根缺皮少肉的电线杆顶端驻了足。 “天亮了,我应该去西部沙漠找东方不亮了……” 说着。123。胡麻将把视线移动到趴在床上依然昏迷的刘一饼身上。 此时刘一饼后脖颈的疤口已经重合,凸出的尖骨也已经退了下去。 这是因为在四个小时之前,胡麻将在刘一饼的疤口处涂了抑制妖骨生长的特效牙膏所致。 但这特效牙膏只能维持12个小时,也就是说12个小时以后妖骨还是要冲破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进而重新生长出来。 “特效牙膏的抑制时间太短了,12个小时别说从西部沙漠赶回来,就是能不能到西部沙漠还是个问题,所以在我去西部沙漠的这段时间里,我必须找一个人守着一饼。 。并且告诉他在看到一饼的疤口有裂开的迹象时,一定要把特效药膏再涂在上面。可我要找谁呢?现在的麻将镇上还有谁能信得过呢?” 说完,胡麻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正这时,麻将馆的大门被当当敲响,随即花红中的声音传了进来。 “一饼,我是红中,开下门……” 胡麻将为之一喜,眼睛一放光: “红中!对呀,红中是一饼从小最要好的玩伴,理应最是信过,我把为一饼涂抹特效牙膏的事交代与他岂不正好?”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大门后,胡麻将把门闩抽出,接着将大门打开,冲着花红中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花红中一看胡麻将冲他不停的笑。繁花似锦六年顿时有些发毛,紧张地说: “麻……麻将叔,昨天一饼捉妖,真是他自愿去的,我可没有逼迫他,您可千万别怪我……” “什么?”胡麻将一听花红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停住笑声,一脸懵。 花红中一看胡麻将不笑了,随即就更加紧张了,他干吞了一口唾沫,语速飞快的说: “麻将叔,您可别打我,您听我跟你解释。这不昨晚一饼去帮我捉妖嘛,等一饼进入我家院子后,大门就咣当自动关闭了,之后我就晕倒了,具体怎么晕倒的可能是我忽然看到了自己手上有大姨妈……不不不!就是一般血! 因为我晕血,我也不知道血从哪来的……等我被打雷声惊醒时紧跟着就下大暴雨了,然后我就钻进屋里了……我一晚上平安无事的,妖没折腾我,我就想一定是在我晕倒的时候一饼把妖顺利捉了,然后就做完好事不留身的回去了……所以我今天就十分隆重的起了一大早,炖了一锅肉,正好装了一盆,然后来感谢一饼了。”…。 啰嗦完,花红中连忙把托在右手上的铁盆举到了胡麻将面前。 胡麻将瞅了一眼花红中举在手里的那一盆肉,再想想花红中噼里啪啦的那一番解释,更懵了,从而皱起了眉头,板起了严肃脸。 花红中一看胡麻将那张严肃脸,紧张的心都提速到360了。 他低下头,满脸惭愧的说:“麻……麻……麻将叔,好吧,我讲实话,其实当时我请一饼为我捉妖的时候,一饼不去,他说要听师父话,然后因为我的确怕那妖杀了我,我就残暴的用了笑依依这张王牌要挟他了。可能一饼已经因为他擅自去捉妖,然后被您严厉的责罚和暴揍了。酿成这个后果最终责任都在我,我认罪,我认罚。123。您逮捕我吧!” 说着,花红中把左手举过头顶,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红中啊,你应该说完了吧?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吧?”胡麻将一脸懵的问道。 花红中偷眼一看胡麻将,叹一口气说:“唉!索性一认到底,最后一件事我也交代了吧,其实我炖的那一锅肉,装满一盆后,还剩余了几块,本打算中午的时候我就馒头吃的。既然现在已经被侦查能力超强的麻将叔给参破了,我就回家把那几块也装来吧!” 花红中说完转过身去。 。刚准备往前迈步。 胡麻将喊一声:“站住!” “扑通!” 花红中吓得双膝一屈,一下跪在地上,要哭了的说:“麻将叔啊,我真的什么都交代了,再半点隐瞒的事也没了,您就放过我吧!” 胡麻将一看花红中这等表现,略有些尴尬地说: “红中啊,其实麻将叔什么都没问你啊,是你自己说了一大顿呐,你这孩子还跪下了,跪下干什么?快站起来,下了一夜的雨,地上都是湿的,别弄湿了裤子!” 花红中说:“可是麻将叔您冲我笑干什么?” “冲你笑干嘛?”胡麻将一想,随即一笑说:“嗨呀。繁花似锦六年是叔有事拜托你啊!” 花红中一听,心里想:“有事拜托我?不是别的啊,是我想多了?” 想完,花红中从地上站起,转过身走到胡麻将跟前哈哈笑着说:“嗨呀!不好意思哈麻将叔,一大早的又是废话又是下跪的。您老有什么事就吩咐,拜托就见外了,咱都自家人。” 胡麻将可掬的一笑:“你这孩子呀,把叔都整懵了。”说着,警惕的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外面不方便说,进来说。” 说完,胡麻将拉着花红中进到屋里。 花红中进到屋里,把手里端着的那盆肉放到了一个麻将桌上。 胡麻将关严实了大门走到花红中跟前,刚要开口,但转念一想,又把话缩回嘴里,拉着花红中进了西屋:“红中,屋里说。” 走进西屋,花红中一看趴在床上的刘一饼后脖颈上那道细长的疤痕,惊得大喊一声:“天呐,麻将叔,一饼他这是……”…。 “嘘!红中,切莫声张,听我为你详细说来。” 说着,胡麻将把刘一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花红中讲了起来。 在胡麻将的讲述中,惊的花红中那五官都拧成了麻花。 讲述完毕后,胡麻将长舒一口气:“红中,我交代你的事可清楚了。” 花红中愣愣的点点头:“清楚,清楚,一饼交给我看守,麻将叔就放心吧!” “切记!在我走后,一饼的事万不可叫你我以外的第三人知道。” 胡麻将把一个装了特效牙膏的小瓶子递给花红中,一脸认真的说。 花红中接过特效牙膏,拍着胸脯的点点头:“麻将叔,我和一饼是好兄弟,一饼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好!那这件事叔就拜托给你了。” “嗯!” 一番万分严肃的托付后,胡麻将穿戴好衣物,提了一个手提包走出西屋。 来至中堂,胡麻将走到贴挂着那个白色写字板的墙壁前。123。将被刘一饼昨天改写了的字在一定基础上又改写成这样: “一饼,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一定要等师父三日后从西部沙漠回来再说!谨记!谨记!谨记!” 出来麻将馆大门,在大门前胡麻将又把事情向花红中反复嘱咐了好多遍。 直到凌晨5:40分,胡麻将才不放心的离去。 胡麻将走后,花红中返身回屋。 关严实了大门,花红中走进西屋,站在床边盯着趴在床上的刘一饼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把攥在手里的特效牙膏拿在眼前说:“放心吧一饼,在这三天时间里,你好兄弟花红中一定会保证你平安无事的。”说完,把特效牙膏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咕噜!” 花红中的肚子响起了象征饥饿的声音。 他用手一摸肚子。 。噗呲一笑说:“小肚肚抗议了!行,那我就先去吃。” 说着,从床尾扯过一条毛毯给刘一饼盖上:“一饼,我就去屋外吃,吃完就回来继续盯着你。” 说完,转身走出屋外。 来到中堂,花红中端起放在一个麻将桌上的那盆肉,把头埋进里面,嗷呜嗷呜的吃了起来。 就这时,通过西屋窗户看到,外面那根缺皮少肉的电线杆顶端上站着的那只黄鸟,忽的一展双翅,桀的鸣叫一声,随身一转,腾的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凌晨6:10分。 麻将馆外远远传来大喇叭吱吱的电流声,随后一条龙广播站广播员周八条的磁性声音冒了出来。 “喂喂喂,麻将镇全体镇民同志们请注意,麻将镇全体镇民同志们请注意,我是一条龙广播站广播员周八条,现在由我周八条向大家播送一条特别让人沉痛的消息。繁花似锦六年就在昨晚十一点左右,白板的二叔白痴同志被一只魃种的妖残忍杀害,享年58岁多一点…… 接下来再由我周八条播送一首歌,请大家聆听。” 吱吱~~~ 又一阵电流声后,音乐从大喇叭里播出。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音乐播放过程中,大喇叭里突然传来打砸和怒吼的一系列声音,极其嘈杂。 “周八条,我凑你奶奶!我二叔死了你放好日子……我二叔叫白广知,你居然念成是白痴……我今天打死你,让你去陪我二叔……” “哎哎哎,别打脸,啊……!” “嘭嘭!” “咣嚓!” “你敢凑我孙子奶奶,还敢用凳子捶我孙子,看我周末老头子的无敌板砖,呀……!” “咚!” “嘁哩喀喳!” 吱吱~~~ 大喇叭又发出电流声,长久不止。 在麻将馆端着盆子狂吃肉的花红中听到这热闹的清晨播报,惊得连忙把盆子放回到麻将桌上,快吞下咀嚼在嘴里的肉,瞪大了双眼说: “什么?魃?白板他二叔白广知被魃杀死了?哇靠!” 嗝~~~。 第5章 识妖堂,识妖谱 早上七点一过,麻将镇镇中的白广知猪肉铺前人头攒动,叽叽喳喳的就像赶集。 人们都是因为听了广播,知道白广知被魃杀死的事来看个热闹,扯句闲话的。 鼻青脸肿的白板披麻戴孝的站在门前,怀里捧着他二叔白广知的遗像,咧着大嘴嗷呜啊呜的哭嚎着,两行热泪呼呼的往外飞飙。 镇里主张红白丧喜的会长王者,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白板身旁,吭吭咳了两声,朝地上吐了口浓痰,轻轻拍拍白板的肩头说: “孩子啊,节哀顺变呐,这人死魂亡上天注定,你就是哭的鼻青脸肿的他也唤不回啊!这事啊必须想开点,听爷爷的。123。先去屋里歇会嗓子,我跟你其他几个爷爷商量一下你二叔的丧事,及后续。” “嗯!” 白板听话的点点头,立时止住哭声,转身走到屋门口的一个马扎上屈腿坐下,把他二叔的遗像一把丢到地上,晃悠起了手腕。 王者扭头一看白板,继而把头扭回来,看着站在他一侧的三个老头说:“白板这孩子真听话,真孝顺啊!” 那三个老头随之忙点头,齐声回道:“会长说的对,会长说的没毛病……” 王者点头嗯一声: “当领导的嘛。 。看啥事都明明白白的,嘿嘿!行了,接下来咱老哥几个得商量一下白板他二叔出丧这事了,你们看咱是当街给广知搭个灵棚停尸三天,还是怎么着哇?” 下巴上挂着一撮山羊胡的老头说: “这个,广知是个孤身,没家没室,无儿无女的,按咱麻将镇老的说法,对于广知这种情况,用不着停三天尸,屋里拾掇个灵堂,过了晌午,下午一擦黑就能抬后山墓地去埋了。” 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名叫喜山的老头咳嗽一声紧接着说: “依我看不成!别忘了广知侄子可是被魃杀死的,哥几个也都看过识妖堂里的《识妖谱》。繁花似锦六年上面明白的记着被魃杀死的人是不能轻易掩埋的,这要等捉妖师查验尸体,确认尸体内没有存留魃毒才可掩埋的,而且掩埋之前必须得火化的。” 秃顶老头说:“是啊,喜山哥讲的没错,被魃杀死的人,是要先经过捉妖师验尸的。” 王者一听,嘬嘬牙花子说: “可凉皮店的古南风老弟因为昨晚帮广知捉妖时,斗不过那魃受了重伤,连夜被他徒弟古小鸡开车带去闸邑镇圆鹊医馆找神医圆鹊治伤了呀。” “会长,咱镇上可不光南风老弟一个捉妖师啊,还有麻将馆的老胡呢!”老头喜山用手顶了顶老花镜说。 “是啊,喜山哥说的没错,胡麻将不也是捉妖师嘛!找他来验也是一样的。”秃顶老头说。 王者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把老胡给忘了,行,事不宜迟,我跑趟老胡家,哥几个先在这照顾着,我腿脚快,一会儿就来。”…。 老头喜山等三人忙点头齐声道:“会长辛苦了,会长辛苦了……” 王者绕过人群,踏上一条向北的小过道,拄着拐杖蹒跚而去。 王者走后,喜山走到猪肉铺前的人群面前喊道:“大家伙别在这扎堆了,人家这是丧事,让你们弄的闹哄哄的像是喜事,都快散了吧!” “喜山哥说的是,散了吧,大家伙都散了吧!”秃顶老头附和道。 山羊胡老头像是比较讨厌喜山老头,撅着个嘴,一脸不耐烦的也跟着喊:“散了吧,散了吧……!” 人们听了喜山这三个老头的喊声后,渐渐散去。 不一会儿人们就都走净了,只剩下喜山这三个老头站在猪肉铺门前。 坐在门里马扎上的白板这时候倚靠着门板打起了盹。123。鼾声吭吭的。 喜山老头往门里一瞧白板,一撇嘴,嫌弃的小声说:“这孩子心术不正,贪婪的面相,一准是想得到他二叔的遗产。” 秃顶老头听到喜山老头低语,瞅着坐在门里马扎上打盹的白板,凑上嘴小声说: “喜山哥,我觉得这事挺蹊跷的,你说广知死了,南风受了重伤,怎么他就一点事没有呢?昨晚他和他二叔,还有南风是在一起的,你想这魃是多么暴戾啊……!” 喜山一听打了个激灵说:“你的意思是说。 。白板和魃暗中勾结?” 秃顶老头眨眨眼,点点头。 “会是这样吗?”喜山瞅着白板,泛起了疑虑。 就在喜山老头疑虑之时,这条路的尽头传来了一声嘶喊。 “俩小贼,站住!快把识妖谱还给我们……!” “什么?识妖谱?!” 喜山老头一听,心头一震,连忙把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扭去。 只见这条路的尽头,一高一矮,统一穿着黑衣的两个人龇牙咧嘴,大喘特喘的向喜山老头这边飞速的奔跑而来。 在他俩后方,十几个手持炒勺、汤匙、铁铲、水瓢的厨子打扮的胖男人紧追不舍。 “万花青。繁花似锦六年快把识妖谱还给我们……”跑在最前面手持铁铲的胖男人大喊。 “什么?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记得我刚才抢识妖谱的时候没把名字外漏哇!”万花青一脸懵逼。 跑在他右边的身高相对较矮,长相很憨的万花筒嘿嘿一笑说:”噢,是这么回事,临走前我在他们家墙壁上用一瓶红色的喷漆喷了一行字。” “一行什么字?” “拿秘笈者万花青。” “哇靠,你为什么这么作,你他妈的有病啊!”万花青一听,气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急什么,大英雄不都是这种派头嘛,武松知道吗?拳打镇关西那个,水午(浒)传里演的。”万花筒嘿嘿一笑说。 “妈的智障!”万花青狠狠的白了万花青一眼,握紧双拳,加快了速度。 “万花筒,你也给我站住!”手持铁铲的胖男人在后面又喊了一声。…。 “你的名字他怎么也知道了?”万花青又是一脸懵逼。 “哦,我在那行字后面还搞了个落款,喷字人万花筒,怎么样牛逼吧?”万花筒满脸骄傲。 “哇靠!脑残!大哥居然派你和我来抢识妖谱,妈的!大哥想害死我啊!”万花青脸上直接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喜山叔,快拦住他俩,他俩偷了识妖堂里的识妖谱!”手持铁铲的胖男人远远看见站在猪肉铺前的喜山老头大喊道。 喜山老头一听。123。赶忙跟秃顶老头,山羊胡老头站成一排,作出了足球场上守门员的姿势,在前作好了拦捕万花青和万花筒的准备。 “四哥,前面有仨老头,咋办?”万花筒一看拦挡在前的喜山老头三人。 。着急喊道。 “莫慌,跟我来!” 万花青再一加速,拐进了前面一条向北的小巷子里,万花筒紧随其后。 “喜山哥,他俩拐了弯了!”秃顶老头一看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在前面不远拐了弯,着急的喊道。 “坏了!忘了前面还有一条巷子,追!” 喜山老头一声令下。繁花似锦六年山羊胡老头和秃顶老头跟他一齐冲了出去,那冲刺速度,要是能比乌龟快一点就算他们仨输。 十几个厨师打扮的人从远处跑到巷子口,刚想往里扎,从对面慢悠悠走来的喜山老头大喊:“你们腿脚快,绕到后面去堵,我们三个守在这边。” “对,喜山叔说的对,大家跟我来!” 手持铁铲的胖男人带领着其后十几个人,轰隆轰隆的向巷子那头绕去。 喜山老头等三人走到了巷子口,随即展开了大呼特喘模式。 喜山老头说:“咱们三个跑的也太快了吧,跟冒光闪电似的。” “可不嘛,太快了!”秃顶老头应和道。。 第6章 王者爷爷有文化 万花青和万花筒跑的非常快,就跟屁股后头绑了火箭,钻进巷子里,不到半分钟就嗖的从巷子另一边跑了出来。 等万花青和万花筒跑到镇北的鱼水街后,那个追他俩的胖男人才带领着其他十几个男人绕到巷子口这边。 “看你俩小贼能跑去哪里?我们两头一堵,让你俩插翅难飞!”胖男人摇着铁铲,亢奋的喊道。 “对对对,厨师长说的对,两个小贼插翅难飞……”其余人摇着勺子摇着锅的一齐高声附和。 “那可不,他俩要是能从这巷子里逃出去,我就倒立吃屎!”胖男人信心百倍的喊。 “对对对,厨师长说的对,厨师长吃屎,厨师长吃屎……”其余人再一齐高声附和。 之后。123。胖厨师长等人就在那巷口等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 别的先不说,这屎,胖厨师长今天是吃定了! 再说守在巷子另一边的喜山老头三人呢? 他们在等了一段时间后觉得无聊的不行,便就借了棋盘,象棋,马扎,坐在巷子口下起了象棋。 喜山老头和秃顶老头两人当头炮把马跳的对棋,一会就兴致勃勃了。 而那个山羊胡老头呢? 他只能是旁观者的份了,撅着个嘴巴阴着张脸。 。满心的不情愿,时不时给喜山老头和秃顶老头捣个乱。 “哎哎哎,我说,象能过河,你把象支过去,直接将他军就完事了……” 镇北的鱼水街上,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还在进行着左藏右躲的逃窜活动。 一段时间后,在万花青和万花筒实在跑不下去,再跑肺就要炸了的情况下,突然发现了两屋之间一条狭窄的空隙。 万花青指着那条空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走,跟我先藏去那里躲一会,休整休整再走!” 万花筒吃力的一点头:“听四哥的。” 万花青和万花筒快速地扫视一下四周,确定四下没人,便就跐溜两声钻了进去。 就在万花青和万花筒躲进那条空隙中没多久。繁花似锦六年突然在他俩的左方位置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四哥,有动静!”万花筒一听,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瞪圆了警惕的大眼珠子。 “嘘!稍安勿躁,绝不会是追我们的人,好好歇你的就行。”万花青倚靠着墙体大喘着气,一脸淡定的说。 左方位置在结束敲门声后,紧接着传来了一个老头的声音。 “喂!老胡,我是红白喜丧会长王者,开下门,我有急事找你……” “当当当!” 喊声结束,又传来敲门声。 原来这块地处是麻将馆! 躲在空隙里的万花青和万花筒,此时所倚靠着的墙体就是麻将馆的西墙! 正趴在麻将馆里麻将桌上打盹的花红中被王者的敲门声吵醒。 花红中迷迷瞪瞪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左晃右晃的向门口走去。…。 “咣啷!” 花红中把门从里打开,然后他就和王者的视线交融在了一块。 王者看着花红中一愣:“诶?红中?怎么你在这?” 花红中点点头:“是啊,王者爷爷,我在这是因为我要给一饼挤牙膏。” “什么?挤牙膏?”王者一脸疑惑。 “哦,挤牙膏嘛,刷牙前不得往牙刷上挤牙膏嘛!对,就是这种非常普通的挤牙膏。”花红中后觉出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赶紧编一个理由给圆了过去。 “哦,是这么个事啊,一饼这么大了不会挤牙膏,还得叫别人伺候?”王者嘿嘿一笑说。 “可不嘛,一饼可娇气了,撒尿的时候都得找个人给他扶水管。”花红中呲呲笑着说。 “这个……这个确实娇气了……”王者被花红中说的无语。 “嘻嘻嘻……就是娇气!对了。123。王者爷爷,你是来找我麻将叔的?”花红中问。 “是啊,老胡呢?我有要紧事找他。”王者瞅瞅屋里,要迈步进去。 可还没等王者迈腿,花红中连忙两臂一展挡住门口,把王者拦在外面。 “红中,你这是……”王者见花红中不让他进门,立时脸上露出了满满的疑问。 花红中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王者爷爷。 。太不巧了,我麻将叔一大早就出发外地了,现在不在家呢!” “不在家?去外地了?去了哪儿?” “去了……去了……去了米国。”因为花红中不能把胡麻将的真实去向讲给别人,便随便编了一个别的地方。 “米国?讲ABC的那个国家?” 花红中猛的点点头:“没错没错,就是ABC,王者爷爷真有文化。” 王者被花红中一夸,顿时起了小骄傲:“嗨!没啥,爷爷也就是简单的学富五car。对了,老胡去米国干啥?” “呃……去……去米国捉吸血鬼,跟蝙蝠侠,蜘蛛侠,奥特曼合作的。”花红中憋出了这么个强劲的回答。 “老胡这捉妖业务都已经发展到捉鬼了啊!而且还走上了国际。繁花似锦六年这可真是前途无量啊!”王者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诡异。 “是是是,我麻将叔,因特耐神脑!”花红中嘻嘻笑着说。 “那行,既然老胡不在的话那我就走了。” 王者刚想转身,花红中喊一声道: “王者爷爷,问一句,您说有要紧事找我麻将叔,到底什么要紧事啊?要不要我往米国给我麻将叔摇个电话,say一say?” 王者停住身子说: “哦,不是白板他二叔昨晚被魃杀死了嘛,我是来找老胡给白板他二叔验尸的。既然老胡去了米国,也就不必叨扰他了。” “哦,原来是这么个事啊,那真挺不凑巧的。”花红中一点头说。 “行了,我就先回去了。”王者转身向前走去。 “王者爷爷慢走。”花红中礼貌的喊一声。…。 “哎,回屋去吧,不用送了。”王者向花红中挥挥手,拄着拐杖朝来路返回。 花红中站在麻将馆门前目送着王者,低语说: “被魃杀死的人是必须要经过捉妖师验尸的,这可是麻将镇上的重事,可我怎么看王者老头子却如此轻描淡写的呢?麻将叔不在家,可一饼在家啊,他同样是捉妖师,怎么就不问我让一饼去验尸的话呢?这老头的表现太奇怪了……” “啪!” 花红中想着想着突然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我瞎想这些干嘛,我现在的任务是盯着一饼,不让第三个人知道他的事,王者老头子爱奇怪就奇怪去呗,回屋!” 花红中呵的一笑,转身走进屋里。123。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王者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向鱼水街的东边走去。 走出一段路后,王者停住脚步,转身看了看被他甩在身后的麻将馆,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继而再转身向东边走去。 躲在空隙中的万花青和万花筒,将刚刚王者与花红中的对话全听于耳。 万花筒听外面没了动静,小声说: “四哥,魃怎么会跑来麻将镇了呢?而且还杀了人,万花包师兄不是跟我们说魃种的妖早在几十年以前。 。被七位捉妖大师合力锁在空洞镇的一个洞里了吗?还配上了界镜锁,那可是咱们捉妖师的至圣之物,魃怎么还会再跑出来呢?” 万花青深思片刻,一摇头说: “不知不知,等我们回去卜卦镇,把这事告诉花包师兄就得了。” 说完,万花青心里想道:“原来我现在背靠着的就是麻将镇上捉妖师胡麻将的家,而且他还有一个徒弟叫一饼,呵呵,很有食欲的名字。这事等我回去就偷摸告诉师父,可不能让花包师兄知道。” 万花青想事的同时,万花筒心里也在想:“来之前花包师兄嘱咐我,在麻将镇上得知捉妖师胡麻将的消息一定要回去告诉他。繁花似锦六年千万不能让师父知道……现在我既然意外得知这个消息了,回去后我就把这个消息偷偷告诉花包师兄。” 万花筒想完,眼睛一下瞟到万花青的眼睛,顿时心虚就爬上了他俩的脸。 然后各怀心事的万花青和万花筒就互相看着对方,尴尬的笑了起来。 “嘿嘿,我啥都没想。”万花青说。 “嘿嘿,巧了,我也啥都没想。”万花筒说。 两人尴尬的笑了好一会后才停住。 万花青把别在后腰上的识妖谱抽出。 识妖谱的外形也就是一个14k黑色皮面的笔记本,皮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识妖谱三个字,字丑的一逼,相信用脚写的字都能比这三个字好看。 万花青把识妖谱从中间打开,刺啦一声一撕为二,然后把其中一半递给万花筒。 “按照花包师兄吩咐,得到识妖谱后一分为二,你一半,我一半。”…。 万花筒拿着识妖谱的一半翻看着,点点头应道:“没错没错,师兄是这样说的。” “我给你的那一半,你可千万别搞丢,不然回去就没法交差了。”万花青看着一脸傻憨的万花筒,极不放心的说。 “嗨!没事没事,丢不了。” 万花筒呵呵笑着,然后把一半的识妖谱别在了后腰上,又用力勒紧裤腰带,拍拍后腰说:“稳稳的,放心吧!” “好吧!”万花青看着万花筒不放心的吞了口唾沫,然后把拿在自己手上的另外一半识妖谱也别在了后腰上。 “行了,我们走吧!” 万花青说完,与万花筒一齐站起,一前一后刚准备挤出空隙。 只见竖在不远处的缺皮少肉的电线杆顶端,立着了一黄一绿两只鸟。 “等等!” 走在前的万花青用手一拍万花筒。123。继而两人停了下来。 “四哥,怎么了?”万花筒问。 “有妖!”万花青说。 “妖?哪呢?我马上去捉他!”万花筒撸起袖子,愣冲冲的说。 “好哇,目测妖力值1000以上,你捉去吧!” “什么?1000妖力值?我才能敌过妖力值50以内的,算了,躲着吧!”万花筒把撸起的袖子落下,蹲了下来。 万花青随之也蹲了下来,一咬嘴唇说:“只能敌过妖力值100以内妖的我,也蹲会吧!” “扑棱扑棱!” “扑棱扑棱!” 这时,那根电线杆顶端,又从远处飞来了两只鸟。 。一红一白。 一下四只鸟立在那电线杆顶端,犀利的目光锁定在了麻将馆西屋趴在靠窗的床上的刘一饼。 “又来俩!妖力值均在1000以上,这是要作什么妖?凑一桌麻将?”蹲在空隙中的万花青瞟了一眼外面立在电线杆顶端的四只鸟,惊恐灌满了全身。 “四哥,你说那四只妖没事站在电线杆子上面干啥?看风景?” “它们怎么会没事站在那看风景?一定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应该跟里面的人有关。”万花青用手一拍倚靠着的麻将馆的墙体,挥一把冷汗说。 “哦,那还好,跟我们没关系就行。”万花筒长舒一口气,脸上消退了一半的紧张和忌惮。 就这时,突然在南边方位响起了吱吱的电流声。 这电流声正是一条龙广播站大喇叭发出的电流声! 电流声消失。繁花似锦六年一组声音出来。 “胖子哥,你来说吧,对着麦克风,我之前跟白板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脸肿的说不出话来了!” “哦,行,那我就冲着这个黑头讲啊?” “什么黑头啊?那叫麦克风!” “行了,我知道了,我要开始讲了。” “吱吱~~” 又一阵电流声后。 “喂喂喂,大家伙上午好,我是识妖堂厨师长徐胖子,就在前不久我们识妖堂里的识妖谱被一个叫万花青,一个叫万花筒的小贼给抢去了,现在正在疯狂的逃跑中,但据我推测,他俩绝对出不了麻将镇。所以大家伙帮个忙,咱们来个全镇出动,布下天罗地网来追捕那俩小贼,可想这识妖谱对咱麻将镇全体镇民是多么重要哇……!” 广播在一段吱吱声结束后,从上空俯瞰,麻将镇上的每一条街道上挤满了人头。 熙熙攘攘的在麻将镇每一处犄角旮旯游动着。。 第7章 识妖谱的真实用途 “四哥,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万花筒强压住内心的恐慌,满脸紧张的说。 “这还用得着你预感?你瞧外面都开始赶大集了!” 万花青斜视着外面街道上来回推攘游走,不住扫视左右的人群,呆滞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绝望。 “坏菜!这会逃出去简直就是作梦,而且我们还没有后路可退,这是要憋死在这了吗?” 万花筒瞄了一眼外面的人群,立时慌张的眼神中涂满了绝望。 万花青僵硬的点点头: “电线杆子上站着四只妖,街面上还有搜捕我们的人,这不就是天罗地网嘛,咋个逃走?等着吧,等他们发现躲藏在缝隙中的我们。123。然后我们就会被抓去识妖堂,作成两道菜了。” “啊!被抓去识妖堂作成菜!四哥,你开玩笑呢吧?”万花筒一皱眉头说道。 万花青冷笑一声说: “呵~这个时候我开玩笑?花筒,想必现在你还不知道麻将镇的识妖堂是干什么的吧?包括花包师兄派我俩来抢识妖谱你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万花筒挠挠头说: “识妖堂不就是一家供麻将镇上的人们认识妖的一家店嘛!花包师兄派我俩来抢识妖谱还不是为了以后让我们卜卦镇上的人们能通过识妖谱认识各种各类的妖嘛!不然还能怎样?” “一猜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回答。 。花筒啊,你太天真了。”万花青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我太天真了?”万花筒一脸懵逼。 万花青撇了万花筒一眼说: “本来不想让单纯的你知道这种邪恶的事情的,可我一想我们俩今天凶多吉少,有可能要嗝屁,那么我就给你讲个清楚,也让你死个明白不是吗?” 万花青低叹一声,捏了捏鼻头说: “其实麻将镇上的识妖堂并不是一个像它表面意思上,一家认识妖的店,实际上识妖堂则是充满罪恶血腥,讲究五色俱全,到底煎炒烹炸的一家专门吃妖的店。繁花似锦六年所以食妖堂才是它的正解呀!” 万花筒一听,心咯噔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道: “啊!吃妖的店?” 万花青点点头: “很惊讶吧,我刚知道的时候我也吃惊。你就想啊,如果真是一个简单认识妖的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厨师在里面上班呢?” 万花筒如有所悟的一点头,瞳孔瞬时放大:“所以识妖谱就是……” “没错啦,识妖谱其实是食妖谱,通俗写讲也就是菜谱了。”万花青说完,噗的一吐气。 万花筒连忙把别在后腰上的一半识妖谱拽出,拿在眼前,翻动几页,仔细的一看,立时鸡皮疙瘩就起满了全身,惊的嘴巴一时难以闭合。 他支支吾吾的念道: “麻辣鸡妖块……将一只鸡妖剁成小块……加盐、生抽、花椒、姜、醋、料酒腌制入味……天呐!这也太……太……残暴了吧!不过这味道应该……”…。 万花筒看着拿在手上的识妖谱,舔舔嘴唇,咂咂舌,咕噜吞了一口口水。 “喂,万花筒你想什么呢?忘了花包师兄讲的作为一个好的捉妖师的准则了啊?”万花青啪的一拍万花筒肩头说。 万花筒赶紧收回心思,一本正经的说:“没忘没忘,花包师兄讲作为一个好的捉妖师的准则是,只捉妖,不杀妖。” 万花青一点头:“吃妖就更不应该了,所以为什么花包师兄叫我们抢走识妖谱你也知道他的用意了吧?” “知道知道,花包师兄让我俩把识妖谱抢回去是为了让识妖堂没有菜谱,做不成菜,从而也就吃不了妖了,可以让很多妖避免死的命运。”万花筒回道。 “讲的没错。123。给你个赞!”万花青向万花筒竖了竖大拇指。 “可是我想说的是,就算我们把识妖谱抢回去他们就真的做不成菜了吗?据我知道,一个好的厨师他的脑子就是菜谱啊。还有就是,我们现在还有可能把识妖谱抢回去吗?”万花筒瞅着外面街道上的人群说。 “是啊,花筒讲的确实没错啊,就算把识妖谱抢回去,就真的能断了他们想吃妖的欲望?” 万花青也把视线移动到外面街道上的人群身上,看着那些人满脸的愤怒和急躁。 。长长的叹了一口叫做无奈的气。 “四哥,现在怎么办?”万花筒问。 “暂时没有办法,等着吧,总不能我俩现在就冲出去让他们抓吧。只要我们一时不被发现,就有逃跑的希望。”万花青答。 “哦!”万花筒点点头,将背着实的靠在了麻将馆的东墙上。 鱼水街上搜寻万花青和万花筒的人越聚越多,杂乱的骂声在街面上接连不绝。 “那俩偷识妖谱的小贼让我逮着,一准把他俩塞进搅拌机里,绞成肉泥,包饺子吃!” “麻辣他俩!麻辣他俩!虽然我这两天生痔疮,我也要麻辣他俩!” “只要让我抓着他俩。繁花似锦六年我就把他俩红烧……” 人们在街面上边找边骂着,本来一双双白里透黑的正常眼睛一被愤怒灌顶,全都变了色。 红的! 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红的! 像血染了一样红! 同时他们的脸也变得狰狞,一团团的黑气附着在了他们的脸上。 立在电线杆顶端的那四只鸟,也就是那四只妖,丝毫不被下方街面上的糟乱场面而打扰,四双犀利的眼睛依然不眨一下的盯着麻将馆西屋的窗户。 “我去!这么大的阵仗啊,看来抢识妖谱的那俩小子今天百分之九十九的要玩完了,太傻了,你说你抢啥不好,为什么非抢识妖谱呢?这不是作死嘛!” 花红中躲在麻将馆里,扒着大门门缝向外看着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看了,不看了,我还是回西屋继续盯着一饼去吧!” 花红中噗的吐一口气,转身向西屋走去。…。 路过放着肉盆的麻将桌,花红中又从里拿了一块丢到嘴里嚼着。 之前说是给刘一饼炖的肉,此时却被花红中一会吃一块的吃的露了盆底。 花红中迈进西屋,瞅了眼立在窗台上的闹钟。 “我去,马上就中午12点了,按照麻将叔说的,我现在要给一饼抹牙膏了。” 说着,花红中赶忙咽下嘴里的肉,走到床边俯下身子,把盖在刘一饼身上的毛毯扯了下来。 毛毯一被扯下,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立现。 只见此时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已经裂开,尖尖的骨头在疤口里露了影,呼之欲出。 “哎呀,裂开了!” 花红中瞅一眼,赶忙伸手把放在一旁桌面上的特效牙膏拿起。 然后快的拧开装着特效牙膏的小瓶的盖子。123。把瓶口对准指肚挤出些许。 接着俯下身,正准备把沾了牙膏的手指向刘一饼后脖颈的疤口处伸去。 就这时咻的一道黄光从窗外射来,突的打在了花红中沾了牙膏的手指上。 “咔吧一声!” 花红中的手指关节就错位了。 “哎哟,娘哎,我的手指头!”花红中一把捂住手指,一屈身子,呲牙裂嘴的叫起了疼。 窗外那根电线杆顶端立着的四只鸟。 。看着西屋吱哇叫疼的花红中,发出了叽叽喳喳的笑声。 喊了一会疼,花红中竖起头来,咬牙忍痛的瞅了一眼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 只见那疤口又裂开了一度,尖尖的骨头往外冒出一截。 “我去,冒的这么快!关键时候手指头咋还扭到了?不行,不行,我不能顾自己痛痒了,现在一饼最重要!” 说完,花红中直起身,从一旁桌面上摸过装特效牙膏的小瓶,换了另外一根手指头,把指肚对在了瓶口。 刚要挤,突然他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喂,兄弟,干啥呢?” 这突然的一声把刘一饼吓得一激灵。繁花似锦六年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同时被他拿在手里装特效牙膏的小瓶也嘭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特效牙膏迸溅的到处是。 “是……是……是谁在我后面。”花红中结结巴巴的问。 “我啊!”一个干瘦的身影从花红中身后绕到了他的身前。 花红中闭着眼不敢去看那人,结结巴巴的再说:“你……你……你是谁?你不会是妖吧?” “哇塞!天才啊!恭喜你答对了,加一分。”那个干瘦的人说。 “啊!真是妖……真是妖的话那我就晕了!” 嗷的一声,花红中不磨叽的直接晕了过去。 那个干瘦的人一看晕倒在地的花红中,叮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晕的真快,加一分!” 这话落地,嗖嗖嗖三道黑影从窗外闪进了屋里。 三道黑影一触地,腾的一变,即成了一高,一矮,一胖三个人形。…。 一高一矮! 一胖一瘦! 这熟悉的组合岂不正是前天晚上来麻将馆假装打麻将,实际是为了给刘一饼割出妖骨的那四只妖! 再看窗外那根电线杆,立在顶端的那四只鸟已消失无影。全员进了麻将馆西屋。 “大哥,胡麻将去了西部沙漠找倒霉老头东方不亮,这废物又被吓晕。” 说着,一指晕倒在地的花红中:“这下师父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变成妖了!”瘦子看了一眼胖子,满脸绽笑的说。 胖子点点头:“讲的是这么回事。” 高个一撩头发:“还要三天时间呢,大哥二哥,我们要小心谨慎才是。” 矮子环抱双臂,一点头,一脸严肃的轻声说:“三哥说的没错,我们要万事提防,别让那伙外地妖听了风声。” “嗯!”四人一齐点点头,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趴在床上,自昨晚昏迷还未醒的刘一饼。 “咔咔!” 尖尖的骨头又从刘一饼后脖颈上的疤口里冒出一小截。 高矮胖瘦一看,嘴角一同撇出上扬45度的喜悦。 正这时,窗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叫声。 “你们快来看,有俩人藏在夹缝里,他俩是不是万花青和万花筒……”。 第8章 头破血流穿墙术 “哪?” “在哪?” “我鞋穿仨月没换,让我把那俩小崽子熏懵!” “再加上我八个月没换的裤衩,熏到他俩怀疑人生!” “还有我,我贡献我一年不漱口产生的芬芳无限唾沫……” “算我一个,我具备三年不洗头经验,头油味完爆一头牛!” “啥也别说了,那俩小玩意搁哪嘎达呢?让他俩出来受死!” “……” 那老娘们嗷的一嗓子,直接把鱼水街上的人给全嚎了过来。 一群人一窝蜂的涌到那老娘们身后,然后提起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就往那老娘们大手丫子所指的方向瞅去。 “哇靠!这么多人看咱。123。四哥,咱俩成动物园那猴了!” 万花筒一看空隙外数不清的眼睛,和看不完的人头,心算是凉透了。一张五官不太对称的脸上,两块肥嘟嘟的的苹果肌在绝望的颤抖。 万花青看着空隙外的人群,吞了口绝望的唾沫,眨了眨绝望的眼睛,选择了无语。 站在人群前发现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那老娘们,先打了一个可以造成十二级地震的喷嚏,后又抠出半斤鼻屎,再用手一搓她那性感的胡渣,一呲大黄牙喊道: “你们看,是不是他俩?” 一个留着大背头的大姨从旁说:“应该是吧……”接着扭头向身后的人们喊:“喂。 。有没有识妖堂的人,出来认认人!” 紧接着后面的人们就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先后摇了头。 “什么?没有识妖堂的人?不是他们吆喝我们帮他们找抢夺识妖谱的人嘛,怎么能没他们识妖堂的人呢,干啥去了?”留着大背头的大姨说。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识妖堂中午下班的时间,像识妖堂那帮人上班不准时,下班可准时了,一定是跑去什么小巷子里捐基因去了。”人群中一个留着飘逸长发的大伯说。 “下班了?那咋办?还着急认人呢!给他们打个电话叫来。”留大背头的大姨说。 “叫是不可能叫来的。繁花似锦六年因为识妖堂那帮人一旦捐基因手机就会关机的。”留长发的大伯说。 留大背头的大姨抬起脚咣的一跺地,紧跟着大地被这大姨踹的晃了几晃后,大姨撒娇嘟嘴的说:“哎呀,这可咋办呀,还等着识妖堂的来认人呢!” 咣! 大背头大姨又踹了大地一脚。 “识妖堂的下午几点上班啊?”大黄牙老娘们说。 “下午两点。”长发老伯说。 “那还得一个半小时呢,这是要让我们在这等一个半小时?我家老头还等我去给他做小妖炖蘑菇呢!”大黄牙老娘们说。 “可不就是嘛,我还要回家研制蜜汁炖鱼妖呢!”人群中一个秃头小姑娘说。 “没错,没错,蒸妖掌我还着急回家去吃呢!”人群中一个头是正方形的美女说。 “我的凉拌妖丝还搁盘子里呢,再晚回去两分钟我怕招了苍蝇。”…。 “还有我的四喜妖丸……” 人们七嘴八舌的展开了各种菜式的说辞。 阿嚏! 大黄牙老娘们一个喷嚏把人们的嘴喷停,然后说:“我反正不等了,回家!” 说完,不留一个屁的扭腚离去。 “我也走,我也不等了……” 紧接着人们都纷纷离去,最后只留下秃顶小姑娘和长发大伯站在那里,眼瞅着呆愣在空隙中的万花青和万花筒。 “大伯,你怎么还不走?”秃顶小姑娘问。 “闺女,你怎么不走?”长发大伯说。 “还给我来个反问,我不走还不是因为脚麻了。”秃顶小姑娘说。 “噢!够巧哦闺女,我脚也麻了,现在脚底板有种触电般的感觉。”长发大伯说。 “的确够巧。123。我现在也有触电般的感觉了呢!” 秃顶姑娘说完,便和长发老伯展开了一系列面部扭曲,两手乱抓,呵呵傻笑的行为。 直到他俩麻劲过去,才一前一后的离开。 鱼水街上没了人影后,呆愣在空隙中的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开始解冻。 万花筒眨眨眼:“四哥,他们居然走了哎?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哎!” 万花青也眨眨眼,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这……这……这……他们走了?” 万花筒点点头:“走了走了。 。走的可干净了,连根毛都没留下。” 万花青噗呲一笑:“这要我怎么说?是要我辱骂他们魔鬼,还是称赞他们天使?” 万花筒呵呵笑着说:“四哥,姑且称他们是魔鬼中的天使吧!” “哈哈哈……!” 万花青和万花筒全身放轻松,随即展开了惊险后的毫毛未损大狂笑。 “四哥,我们没事了哎!” “对哦,我们没事了哎……!” 就在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在兴奋的大呼没事时,一个恐怖感十足,还略带点烟嗓的声音从墙里面飘出,钻进了他俩的耳朵里。 “是吗?你确定你俩是真的没事了吗?” “四哥。繁花似锦六年我突然有种想要逃却逃不掉的预感。”万花筒一听那声音,冷汗直接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还用你预感,声音从墙那边过来的,你是怀疑我聋?”万花青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心里呐喊:“这是没完没了了?我们还究竟能不能死了!谁经得起这么折腾!” 就这时,墙那边又紧接着传来一声。 “呼哈!头破血流穿墙术!” “咚!” “咚!” 连续两下撞击之声,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直接被一股力量吸进了墙里。也就是麻将馆的西屋里头。 “咣!” “咣!” 万花青和万花筒被吸进屋里,直接大屁股朝下结结实实的砸坐到了地上。 “哎哟~” “我靠~” 万花青和万花筒结束疼痛的感叹后,睁开了眼睛,一下看到了站在他俩面前,一脸坏笑的高矮胖瘦。…。 “你们是人?还是……妖?”万花青一瞅高矮胖瘦疑惑道。 “哦,不必讶异,我们是人妖。”瘦的开玩笑的说完,跟高矮胖一齐两腿一并成内八,摆了个S型的姿势,而且还注意细节的亮出了兰花指。 “我靠,辣眼睛!”万花青和万花筒一看,鼻子喷出了血。 “诶?怎么流血了?” 万花青和万花筒同时将往脸上一摸,然后把手拿在眼前一看。 一双血手赫然于他俩眼前! “靠!咋搞的这么多血?”万花青懵的一脸。 胖子往前走出一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有可能是我的头破血流穿墙术。123。因为这招只练得一半,所以你们就……” 胖子说完,放声哈哈一笑,嘭的一颗人头变幻成了猪头。 “哇靠!四哥,不是人妖,是妖,妖力值1000以上的妖,咱快跑!” 万花筒一看,惊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窝里蹦出来了,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拽住万花青就要朝屋门口冲去。 正这时,趴在床上的刘一饼有了动静。 刘一饼先蹬蹬腿,然后两手一撑床面。 。噌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愤怒的大喊: “是谁杀了兔妖蓝折耳,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刘一饼这一喊,把高矮胖瘦,万花青和万花筒都喊的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刘一饼眼睛发直的看了一会墙,见眼前一片熟悉,便长舒一口气。 “呼!原来是个梦。” 说完,转身即要下床,但一眼看到了高矮胖瘦等。 人形刘一饼倒是无所谓,可是胖子脖子上架着的那颗猪头让他不觉惊炸毛了的骂了声操,扑通一声瘫坐到床上。 “猪……猪……猪……” 胖子冲刘一饼嘿嘿一笑。繁花似锦六年摆摆手唱道:“猪!我的鼻子有两个孔吗?师父别慌,我叫猪魆(xu),是一只好妖。” “呵呵,好妖?” 刘一饼前三秒平静,后三秒就手足无措的喊起了救命。 “师父,救命啊,有妖,猪头妖!” 刘一饼一边喊,一边两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诶?我的照妖筒呢?我的照妖筒呢?妈的!我的照妖筒呢……!” 刘一饼又惊又吓,喊的脸红脖子粗的。 紧随其后,万花青和万花筒盯着刘一饼惊慌失措的大喊了起来:“妖……妖骨……一个人长了妖骨……!” 万花青和万花筒喊着,想要往门外跑,但因接连二三的可怕画面让他俩软了腿,所以就啪叽啪叽的开始了爬起摔倒,摔倒爬起的街舞运动。 有时还来上一招托马斯半旋,场面尤为壮观和震撼。。 第9章 妖的师父? “嘿!俩哥们儿,消停的歇会儿,啪叽啪叽的摔得屁股蛋子都碎了吧?你们是感觉不到疼?还是觉得疼好玩故意找疼呢?” 瘦子瞅着特别热衷自残事业的万花青和万花筒,嘴巴微张,眼神平静地说道。 万花青和万花筒听瘦子说完,嘎嘣停住,两人目光呆滞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脖子僵硬的点点头,一齐说:“诶,感觉他说的有点道理哎!” “扑通两声!” 万花青和万花筒累瘫到地上,选择了暂不逃跑坐地上歇会晾鱼干模式。 万花青眼睛瞅到早被吓晕倒地的花红中,心里想:“怎么还有一个?他是死了还是去世了?” 万花筒的想法嗖的跑到万花青的想法里。123。讲一句:“四哥,死了跟去世有区别吗?” “师父!” 高矮胖瘦齐声大喊一句,扑通四声跪在了刘一饼的床边。 高矮胖瘦满眼真诚的望着正在床上吱哇乱叫,手忙脚乱找照妖筒的刘一饼。 “我靠,四哥,他们给那长妖骨的人跪了!”万花筒小声对万花青耳语道。 万花青自顾自的思考:“我就纳闷了,他们把我和花筒吸进来干啥呢?” “师父?”刘一饼一瞧跪在自己床边的高矮胖瘦。 。懵的定在了床上。 “是,师父,您是我们师父。”脖子上顶着一大颗猪头的猪魆激动的说。 “什么?我……我是你们师父?”刘一饼用手指着自己,一脸不敢相信的说。 “没错没错,师父,您就是我们师父。”高矮胖瘦激动的一齐说道。 “靠!四位妖大哥搞笑呢吧,我现在还是人家徒弟呢,怎么可能是你们师父?” 刘一饼一摇手,一摆头,向高矮胖瘦甩出了一个绝对不是你师父的坚毅眼神。 “师父,您的确是我们师父啊,我们是不会认错的呀。”高个诚恳的说。 刘一饼仔细一看高矮胖瘦那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繁花似锦六年心想: “看他们的样子,倒真不像是开玩笑的,可是我是他们师父这事就太荒唐,太可笑了!诶?我怎么还冷静的分析起事情来了,我不是应该吱哇乱喊的找我的照妖筒吗?” 想完,刘一饼向高矮胖瘦摇摇头:“四位妖大哥,别再闹了,今天不是愚人节。” 说完,双手划拉着床头床尾,继续找照妖筒。 “看来师父的记忆丢失了,大哥,二哥,三哥,我看我们也不要着急认师父了,等师父的妖骨长好了,师父自然会记起我们四个的。”矮子看着刘一饼,一脸神伤的说。 “是啊!” 高矮胖瘦点点头,长叹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猪魆把自己的猪头使劲的一揉搓,猪头嘭的变回了人头。 高矮胖瘦摆出四张失落的脸,杵在地上不知所措。 刘一饼斜眼一看他们四个偷偷一笑,心里想:…。 “这四个妖可真够傻的!还妖力值1000以上呢,真是羞羞!给我下跪,认我师父,我这么菜,怎么可能是你们师父?再说人怎么可能是妖的师父呢?秀逗~诶?说起师父,我的师父哪去了?” 刘一饼再把高矮胖瘦仔细一看:“ 正想着,刘一饼突然嘶哈一声叫了痛。 那种晕的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来了! 妖骨从刘一饼疤口里噌的又冒出一截。 ”嘶~好痒!” 刘一饼用左手扶住晕的不行的头,然后把右手别到脖子后边一摸,立时脸上堆满了一惊讶不已。 “我的后脖颈居然有了知觉,痒,嘶~好痒!可我的脖子后面这是长出了什么?尖尖的,嘶~什么!骨……骨头……!” 刘一饼一时难以接受身体异变的自己。123。瞪着大眼珠子开启无限吃惊模式......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叫做孙超赞的,将来会成为刘一饼情敌的男人正往麻将镇匆匆赶来...... 晴空一声雷,随后一场雨,直接把行走在旷野中的孙超赞浇了个透彻心扉。 眼看大雨还在下,孙超赞他又不是智障,指定不能一直杵在雨里。怎么着也得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于是孙超赞便在旷野上头冒大雨,脚踩泥泞的狂奔了起来。 就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草垛。 。准备钻进去避雨的时候,好像这雨故意整他似的戛然而止,大太阳整个的从云层中咻的蹦了出来,刹那间烘干了大地。 站在草垛旁的孙超赞用手一抹挂在脸上的雨水,满是吃惊地说: “我的天!不会这么灵验吧?今天一出门踩香蕉皮摔个子,跟邻家美眉say哈喽挨嘴巴子,走路看手机撞电线杆子,大晴天的还莫名淋了一场雨,那老头算的这么准?” 说完,孙超赞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组画面。 一间满地垃圾,家具陈旧且无序,灯光昏暗,狭窄极甚的屋子里。 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白发的干瘦老头,站在屋子角落的一张黑漆面的柜台里面。繁花似锦六年眉头紧锁神情严肃的说: “从明天开始直到下个月的月底,你都会霉运缠身,衰气绕体,读万卷书瞎眼,行万里路瘸腿,说话你都能咧着嘴,总之你啥好事都不会有。” 老头这话说得是站在柜台外面拥有锡纸烫发型,身高一米七五,身穿牛仔上衣牛仔下裤,体型壮硕的孙超赞。 孙超赞听了老头的话哼哧一笑,满脸不信的说: “白老头,你咒我呢吧?我今晚找你来是算桃花运的,看看我明天的亲能不能相成,你倒好,噼里啪啦整出这一顿狗臭屁,我孙超赞天生福神护体,哪次我发烧感冒一命呜呼了?我命硬着呢!” “咳!这年头的人是听不了炸耳的实话啊,得!算我多嘴,不说了。” “靠!爱说不说,我他妈也是疯了,心里遇事慌乱没个定数居然跑来找一江湖大骗子算命?人在地上走,自有天来助,明天相亲我一定会顺顺利利,圆满无害的。臭算卦的,饿死你吧,走了!”…。 听不了难听话的孙超赞一甩黑脸,扭头转身走出了屋子。 孙超赞走后,站在柜台里的干瘦老头看了眼摆在柜台上的电子台历。 电子台历上的显示时间是:2012年5月5日。 老头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咳!时间到了,看来我该走了!” 画面结束,回忆换到现实。 站在草垛旁的孙超赞又一抹脸上冒出的汗珠,看一眼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吞一口唾沫说: “13点14分,这跟我相亲的约定时间不差毫厘的完美吻合了,一般准确的说我算是迟到了!从这里到麻将镇上徒步还需要一个半小时,更准确的讲我飞也来不及了,而且我现在的衣服是湿的,鞋子是脏的。123。完蛋了!这次相亲算是被我一手毁于一旦了。靠!你说我干嘛徒步从千喜镇赶往麻将镇呢?而且还走最难走的一条土路,你说我放着柏油路不走是不是脑子有泡?” “嗨!怎么能说有泡呢?应该说你是想故意遇见俺。” 草垛里传出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把孙超赞惊的一激灵。 “是谁?”孙超赞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两眼紧紧锁定草垛说。 “才一个月的时间,你就把俺给忘了?” 草垛一阵搓擦的响动,一个目测身高在两米左右,面膛黝黑,肌肉格外发达的大汉从草垛里挤了出来。 。然后以一览众山小之势立在了孙超赞跟前。 孙超赞将这大汉上下一打量,惊的哇呀一声大叫,声音颤抖地说: “王大斧!欠我钱的王大斧!” 说完,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被孙超赞叫做王大斧的大汉一瞪眼珠子,一塌腰,一伸粗壮的胳膊,一个宽大的手掌就抓在了孙超赞的脖领上。 然后向上轻轻一提,孙超赞就像弱而无力的小鸡,被王大斧举了起来。 “你说啥?俺欠你钱?一个月前说倒手十吨土豆,借俺一万块钱,说是五天还,这都拖了他娘一个月了,你小子是不是想跟俺玩老赖那套啊?是真不怕俺大斧震天地。繁花似锦六年惊鬼神的手段?” 哗啦! 一声清脆的流水声。 只见孙超赞发动机一湿,吓得脸色发青,咧咧的哭了起来。 “大斧哥,你别这么着,我晕高,能不能放我下来说。” “放你下来?放屁都不能放你,他娘的,好不容易逮着你,咋还能听你摆布,老老实实的还给俺借你的钱,俺不为难你。” “大斧哥,我知道你是个外形粗犷,但内心纯善的好人,我崇敬你可是要比崇敬关二爷还要更上一层楼呢!我……” “别废话!还钱!不然俺摔死你。”王大斧大吼一声。 “别,别,别,法治社会可不能这样,我还,我还,钱在我裤兜里,我这就拿给你,大斧哥你松着点提我,脖子勒的紧,喘不过气来了要。” “你小子只要一废话心里就没揣好屁,别他娘的跟俺讲条件,掏钱,掏出钱来给俺,俺就松了你。”王大斧又一攥拳,把孙超赞勒的更紧了。…。 “哎哎哎,服了服了,这就拿。” 孙超赞痛苦的连忙应着,然后挣扎着一只手揣进了裤兜里。 孙超赞的手一边在裤兜里摸索,一边问王大斧说: “大斧哥,你说你怎么躲在草垛里啊?” “废话!当然是堵你!” “堵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的?” “呵呵!是不是特别纳闷?告诉你也没啥,这是咱镇上那算命老头给算的,说你今天会来到这。” 孙超赞一听。123。急的骂了起来:“啥?是那该死的老头?妈的!这老孙子居然算的那么准,我……” “少叽歪,快掏钱,掏个钱磨磨蹭蹭的,警告你别耍滑头,这回你说什么都跑不了了。”王大斧大喝一声,又把拳头狠的攥了攥。 “疼疼疼!就掏出来了,就掏出来了……” 孙超赞叫着疼。 。把手呈拳慢慢的从裤兜里抽出,举到了王大斧眼前。 “钱呢?”王大斧瞅着孙超赞的拳头说。 “这不在这吗?”孙超赞把拳头松开,旋即一扬,手心里攥着的白面粉不偏不移的洒在了王大斧的眼睛上。 “他娘的!我的眼睛!”王大斧眼一被白面粉迷乱了阵脚,松开了提着的孙超赞,自顾自的用手揉搓起了自己的眼睛。 孙超赞施展的阴招得以释放。繁花似锦六年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笑: “真以为我孙超赞这么好对付呢,傻帽,迷死你个臭大斧,还敢问我要钱,那钱怎么回事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孙超赞哈哈笑着一溜烟跑出了老远。 王大斧揉搓出眼睛里的面粉,睁开眼后看到孙超赞跑远的身影,迈着大步追了上去,大喊:“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跑了,让我追上你我就撕了你!” 跑在远处的孙超赞一拍屁股,挑衅的说:“武力镇压不了你,撒丫子跑还能怕你?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是你孙子。” 孙超赞刚说完这句话,前面一阵猛烈的强风向他迎面击来,然后把他嗖的一下子吹到了王大斧跟前。。 第10章 妖血是催死剂 “就问你尴尬不?” 王大斧一把揪住孙超赞脖领子,吊起嘴角,满脸坏笑的说。 孙超赞连忙献出媚笑,连嘿带嘻的回道: “哎呀,大斧哥,你看这事闹得,刚才我两条腿不听使唤,竟然跑出去了,其实我本心是不打算跑的,也不能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孙超赞心里想:“妈蛋!邪乎了,居然让一阵风给顶回来了,倒血霉了,那混蛋老头算的真准。” “别他娘的废话,哔哔叨哔哔叨,听得俺耳朵起茧了,就现在麻溜的把一万块钱还俺,俺有急用,不然俺就锤死你。” 王大斧低吼一声,胳膊一使劲把孙超赞提了起来,挥动着拳头在他面前比划。 孙超赞吓得嘴皮子像知了那一对翅膀似的。123。上下加速振动起来,摆出一副苦相说: “哎哎哎,大斧哥,好商量好商量,我还钱,我一定还钱,但是现在立马还给你的话有些不太可能。” “咋地?想闹幺蛾子!看打!” 王大斧卯足力气,使劲攥紧拳头,肩膀向后一拉,暴击蓄势待发。 “大斧哥,别别别!” 孙超赞吓得闭住双眼,快速说:“大斧哥,我不敢不还,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现在身上没带钱,还钱的话还得劳烦大斧哥给我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 王大斧放下拳头,眉头一皱问。 孙超赞心里一划算连忙说:“跟我去麻将镇。 。我表姑家,我所有的钱都由我表姑替我存着,所以拿钱的话只能去我表姑家拿,然后还给大斧哥。” “真的?”王大斧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 “当然是真的,睁眼说瞎话的是王八蛋,死全家。”孙超赞紧闭双眼,满脸真诚的说。 “得,再信你一回,反正你现在如何也跑不掉的,就跟你去麻将镇你表姑家,俺还怕你不成?哼!走!” 王大斧说完,就跟拎水壶似的,拎着孙超赞向麻将镇方向走去。 “大斧哥,你这样拎着我太累了,不如放下我一起走吧,你也能省劲。”孙超赞慢慢睁开眼睛,瞅着王大斧不停向前迈动的大粗腿,满腹狐疑地说。 “拉倒吧你。繁花似锦六年少跟俺扯花花肠子,俺还不知道你,贼心眼一肚子,俺把你放下来你再生个贼主意跑了,那俺不就白忙活了?”王大斧满脸不信的说。 “嗨呀,大斧哥你咋还不信我啊,咱都一个镇上的兄弟,你这样说来外道了哈。”孙超赞舔着个脸说。 “你也敢说这些话?要是你都能相信了,那狐狸早他娘的绝种了,你就少扯你那花花琉璃蛋,再跟俺在这叭叭废话,俺就把你嘴给缝起来,消停的,给我闭了。” 王大斧震喝一声,吓得孙超赞赶紧闭了嘴,认了被王大斧拎着的命。 孙超赞心里盘算: “王大斧这龟儿子竟然长心眼了,还不放我,行,不放就不放,也省得握自个跑的力气,等到了麻将镇我再想法溜了,唉!看来我那个亲是不能相成了,妈蛋!混账算卦老头居然坑我,看我等逃了这劫,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诶,不行,那老家伙牙掉光了,那我索性就拔他毛,把他毛拔光,让他满地找毛......”…。 孙超赞心里不住的咒骂昨晚给他算卦的那个老头。 王大斧拎着孙超赞继续往前走,边走还边说:“周老伯算的也太灵了,回头一定要好好重谢他才是。” 说完,王大斧嘴里轻唱起了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清旋律的歌曲。 他嘴里飘出的歌词大概是什么玩意又大又圆,什么玩意又长又宽,花里胡哨的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首名曲。 这边王大斧拎着孙超赞往麻将镇赶来先放一放,接着再说麻将镇麻将馆里刘一饼等人、妖的情况。 此时的刘一饼正背对的站在镜子前,吃力的扭着头看着自己脖子上冒出的尖骨头,持续着难以平复的吃惊心情,嘴巴也已经保持了一段时间的O字型。 瘫坐在门旁的万花青和万花筒。123。分站在刘一饼两边的高矮胖瘦四只妖都两眼直勾勾的注视着刘一饼,不出一声。 包括晕倒在床边的花红中,也是用自己竖起来的脚底板对着刘一饼,大致表达出了看的意思。 “师父,你都看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应该歇一会了吧?妖骨刚刚长出,身体多半虚弱,应该多多休息的。”猪妖猪魆小声说。 “我乐意看,用你管?毛病。”刘一饼保持姿势不变,只是眉毛一立说。 “嘘!师父生气了。 。大哥别说话。”瘦高矮三只妖赶紧向猪魆一齐小声说道。 “哦!不说了。”猪魆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四只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塌腰驼背的老老实实杵在刘一饼身旁,不敢多吱一言。 万花筒和万花青一看小声对话说。 “四哥,他好有从不扑街的大佬派头啊。” “乱七八糟的,你说谁啊?” “还能有谁,刘一饼呗,他竟然是四只妖力值1000以上的妖的师父,这以后要是出去大马路上撒野尿谁敢说他,太霸道了。” 万花筒看着镜子前的刘一饼,一脸的崇拜。 万花青也是羡慕的点点头: “是啊。繁花似锦六年以后有四只妖做保镖,机场里走T台有谁敢拦?而且他还有妖骨,可谓是半人半妖,待日后成了气候,那战斗力何止1000以上,一万以上都是洒洒水啦!啧啧~~随随便便1v5,想不超神都难。可话又说回来了,他这种长妖骨的人岂不是所有捉妖师的首敌?包括妖界中的一些妖也是将这种变态的存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呀,啧啧~~这哥们儿以后可不会好过喽!” 万花青说完,与万花筒一齐为刘一饼感到麻烦地摇着头。 再一会儿,刘一饼终于照完镜子,蔫头耷脑的走到床边,踢踢晕倒在地的花红中,见花红中毫无反应,继而坐到了床上。 高矮胖瘦四只妖赶忙在刘一饼面前一字排开,刚要跪下。 刘一饼手朝前一伸,赶紧叫住:“停!别整这一套,我是不可能给妖做师父的,而且就凭我现在这三脚猫的本事,也不配作为你们妖力值1000以上的妖的师父。”…。 刘一饼说完,长叹一口气,头一耷拉,生无可恋的表情漫上脸颊。 “怎会不配做我们师父呢?师父,你虽然说现在战斗力一般,可是等一顿时间后,妖骨全部长出,就能吸收妖力,吸多少就厉害多少,吸的特别特别多的话到时候你就无敌了呀师父!”瘦妖满是激动的说。 “什么?你是说这根天线可以吸收妖力?”刘一饼用手一摸脖子上的妖骨,吃惊的说。 高妖连忙点点头,抢着说:“是的师父,你的妖骨完全长出来之后,就可以无限吸收妖力,吸多少就厉害多少,无敌不是梦。” “没错没错,就跟吸星大法一样的原理,但是师父还要在妖骨完全长出之后再吃一种妖力随便增加大丸子。123。目前妖力随便增加大丸子我们四个没有找到,还在寻找中,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传说是在一个82年的可乐瓶里。”矮妖随后补充说。 “哦,意思就是等我脖子上这根天线长出,再吃了妖力随便增加大丸子,我连你们四个的妖力都可以吸喽?”刘一饼阴着脸问。 “可以,当然可以,是妖就能吸,随便什么妖都可以......”猪魆哈哈笑着,越说越感觉不对,表情随机一变,害怕的说:“师父,你不会连我们四个的妖力都吸吧?” 高矮胖瘦四只妖均甩出害怕的样子。 。瞪着一双双可怜的大眼睛看着刘一饼,眼神中包含着一种恳求,恳求刘一饼不要吸他们四个。 “怎么不会?别忘了是你们四个整得我长出了妖骨,于春天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要不报复你们还算得上君子?” 说着,刘一饼突感头部一阵钻痛,忽然昨晚兔妖蓝折耳惨死在他眼前的画面闪过他的眼前。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不是梦,就在昨晚,那个善良的兔妖也是你们搞死的吧?” 刘一饼用手一揉有些胀痛太阳穴,一瞪眼,生气的喝问。 四个妖被刘一饼说的担心起了自己的以后,每张脸上都挂满了忌惮。 猪魆一听什么兔妖。繁花似锦六年一脸迷茫的说:“兔妖?什么兔妖啊?我们没搞死兔妖啊。” 同时瘦高矮三只妖也泛起了迷茫。 “还敢狡辩,就是那只蓝色的,叫做蓝折耳的兔妖哇,它区区一个九等低级妖哎,你们竟也下得去手,太残忍了。”刘一饼一脸可惜的说。 “师父,没有,我们没有啊,昨晚我们四个一直在捕龙镇通宵找妖力随便增加大丸子,没杀什么兔妖啊,况且我们是妖,怎么会无辜杀妖呢?我们是不会杀妖的。”猪魆连忙解释道。 “真的没有?”刘一饼看猪魆满脸真诚,再一次试探性的问道。 “绝对没有,我们对屋顶发誓。”猪魆等四只妖均伸出三只手指头,指着屋顶,满脸真诚。 “这么说我冤枉你们了,那么到底是谁杀的兔妖蓝折耳呢?而且还溅我一身血?这他妈上哪里去想,地球这么大,谁都有可能。”刘一饼碎碎念道。…。 “什么?师父你说你溅了妖血?”矮妖一听,一脸震惊。 “是啊,怎么了?”刘一饼瞬间蒙逼。 “是啊,怎么了?”包括猪魆和瘦高三只妖也发了懵,好多双眼睛呆呆的看着矮妖。 “哎呀,这下糟了,如果师父在妖骨生长期间溅了妖血,那是会导致师父血气倒流,损坏元神,不出一个月就死翘翘的。” “什么?死翘翘?”刘一饼一听,嗝的一声僵在了那里。 “我的天!这也太严重了吧!”猪魆和瘦高三只妖满面惊恐。 包括瘫坐在门边的万花青和万花筒也是替刘一饼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一齐说:“这下完了!整不好要领盒饭了!” 笑话!谁家主角随随便便领盒饭? “事不宜迟。123。我知道破解妖血的东西,大哥,二哥,三哥,快快随我来。” 说完,矮妖嘭的一下消失。 瘦高妖嗯一声,紧跟嘭的两下消失。 剩下猪魆在后,他递给刘一饼四张妖身证,也就是妖怪的身份证。 猪魆说:“师父,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是不知道老二,老三,老四的,突然出这么一桩事,非常紧急,就留给你我们四个的妖身证以作了解吧!” 说完,猪魆也嘭的一声消失。 刘一饼翻着那四张妖身证顺序看着,依次是胖瘦高矮四妖。 【第一张】 姓名:猪魆 年龄:五百二十一岁 性别:男 妖种:魆 住址:空洞镇上妖村1号妖洞 【第二张】 姓名:猴魋 年龄:五百二十岁 性别:男 妖种:魋 住址:空洞镇上妖村2号妖洞 【第三张】 姓名:鹿魊 年龄:五百一十九岁 性别:男 妖种:魊 住址:空洞镇上妖村3号妖洞 【第四张】 姓名:羊魌 年龄:五百一十八岁 性别:男 妖种:魌 住址:空洞镇上妖村4号妖洞 看完后。 。文化程度一般的刘一饼嘶的嘬一下嘴。繁花似锦六年迷迷糊糊说道:“到底叫啥名字?不知道我才学疏浅啊!” 万花青和万花筒看那四只妖走了心里一阵轻松,他两人站起身,走到刘一饼跟前。 “我来看看。”万花筒拿过刘一饼手里的妖身证,翻看了一遍,骂了句卧槽,把他交给了万花青。 万花青拿过妖身证,只看了第一张就骂了句卧槽,然后一把丢在了地上。同刘一饼聊起了天。 万花筒也随之加入了聊天群,三人先进行一遍详细的自我介绍后,接着针对刘一饼长妖骨,和溅妖血面临死亡危机的话题聊了起来。 聊得正嗨,鱼水街上传来从小巷子里出来,上下午班的徐胖子及识妖堂里其他人的骂声,大致十几人。 “万花青,万花筒,我知道你俩没跑了,指定还在这片藏着,有本事你俩就给我出来,我一挑你们俩,也别说我人多欺负你俩。”领头的徐胖子喊道。。 第11章 结拜,不是结婚 “诶?徐胖子的声音,听他喊的那意思你们是在玩捉迷藏吗?” 刘一饼听鱼水街上传来徐胖子的声音,如此说道。 似乎此时的刘一饼并不把自己被妖血溅淋,恐一命呜呼的事情放在心上,比照往常他竟格外的坦然,像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个要怎么说呢……” 万花青和万花筒有些难以解释,虽说他俩来麻将镇抢夺识妖谱是正义之举,但从客观角度来看他俩还是行得不见光的偷窃之事,即便与刘一饼聊得十分投机,一见如故,可要与他说明也是难以启齿的。 “嗨!不知怎么说又何必要说呢?他喊他的,咱聊咱的,看样子你们之间也不可能是在进行捉迷藏的游戏。” 刘一饼看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神色慌张。123。尴尬忐忑,不用说也知道他俩肯定惹了什么事情。 刘一饼心想: “我看这姓万的俩兄弟满脸正气,谈吐中带着善意,指定不是为非作歹之徒,倒是那一身肥膘的徐胖子平日里不做什么善事,为得金钱,净是滥杀无辜妖类,我敢断定这两位姓万的兄弟一定是做了什么正义之事,惹怒了从不做正义之事的徐胖子,然后才有这徐胖子的叫嚣。” 想完,刘一饼觉得自己一定猜想没错的点点头。 。然后继续对万花青和万花筒说: “两位兄弟不用怕,你们在我这里待着很安全,徐胖子他是绝对不会上我这来找你们的,我就拿我高品质的颜值做担保。” 刘一饼这句话说完,可把万花青感动的不行,他一把握住刘一饼的手,要哭了的样子说: “一饼大哥,你真是太仗义了,今生能遇到你这种大义之人,简直是我跟花筒花生有幸啊。” 万花筒一听,用手指轻轻一杵万花青胳膊,纠正道: “四哥,错了,是三生有幸,没花生什么事。” 万花青一吐露舌头,忙给自己打圆场: “嗨呀。繁花似锦六年瞧我这没文化的样子,拽这么简单个成语还能错了,所以我就说学习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学习,千万不能让妈妈担心我们的学习。” 万花青说这一套,把刘一饼听的噗呲一笑: “词不达意没事,只要你我能明白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是是是,所以我和花筒真的是要好好感谢一饼大哥的收留之恩啊,哎呀,素未平生,只是方才些许交流就如此大恩,我的天!简直感动到不行,不如这样,咱们结拜吧!” “结婚?四哥,过分了吧?”万花筒一听满脸震惊,从旁小声说道。 万花青客气的小声回一句:“滚一边去,你什么耳朵!我说的是结拜,结成盟兄弟的结拜。” “哦,结拜呀,吓我一跳,可是四哥,为什么要结拜?不至于吧?” “你懂个屁!他以后什么身份你心里没点数?现在是抱大腿最佳时刻,等到以后他超神了还有机会?”…。 “卧槽!四哥够阴!”万花筒小声赞叹道。 “有必要吗?咱又不是拍武侠片,也不是玩只要氪金就算躺着也能随随便便超神的联盟类游戏,不至于搞这么大场面吧,听花青老弟这么一说我恍惚间都觉得自己是杨过,你是姑姑了。” 刘一饼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也让万花青和万花筒一愣,随后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可能我的表述有些问题哈,反正我的意思就是真没必要。”刘一饼止住笑声说。 “怎么没必要,有必要,一饼大哥,今天无论如何咱们也得结拜成兄弟,你要是不结拜你就是看不起我。”万花青一脸认真的说。 “一饼大哥,今天你要是不当我们大哥。123。你也就是看不起我。”万花筒又加了一棒。 “这个……好吧!” 被万花青和万花筒这样一表态,让刘一饼不知说什么好了,人家都把脸皮赌上了,这就像打麻将,两人想方设法的为你点炮让你胡,你总不能撇掉人家一番好意,一门心思想自摸吧? 怎么着都得胡,此时胡来很随意,何必单恋一只鸡,万一最后搞个屁胡呢? 就这样,刘一饼,万花青,万花筒三人拜了天地,结成了兄弟。 刘一饼是大哥,万花青是二弟,万花筒只能是老三。 。江湖俗称小虾米。 “大哥!” “二弟!” “大哥!” “三弟!” 刘一饼三人开始了适应性称呼,他叫一声他应一声,一时间气氛非常嗨皮。 与此同时,鱼水街上徐胖子等人还在叫嚷。 “万花青,万花筒,你两个小贼给我出来……” 直到徐胖子他们三人喊累了嗓子才气呼呼的离去。 “妈的!以为偷了识妖谱你们就能开识妖堂了?呵呵哒!我的味儿才正宗!” 离去前一秒,徐胖子还留下这句冒着嚣张气焰的话。 听到这句话的万花青和万花筒两人心一瞬间跌入了冰窟窿。繁花似锦六年就像他们两人之前说的那样,偷了识妖谱就能断了他们的念想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唉!”万花青和万花筒在麻将馆里留下长长的叹息。 针对他们两人突然的叹息,刘一饼发出了问题。 “为何叹息?” 反正现在也是结义兄弟了,万花青和万花筒也就不再隐瞒刘一饼,把他二人为何来麻将镇的前因后果全部讲给了刘一饼。 正如刘一饼刚才猜想的一样,万花青和万花筒是好人,同时是品行端正的捉妖师。 “嗯!事情我清楚了,识妖堂这些年一直暗地里办伤天害理,损杀妖类的事情,我早就看徐胖子他们不顺眼了。二弟,三弟,相信大哥,日后我一定亲手捣毁识妖堂,让一些无辜妖类避免死亡。” “嗯!大哥,我们相信你!” 说完,刘一饼三人心怀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他们在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捣毁识妖堂。…。 这边刘一饼在激动拥抱,另外白广知猪肉铺前则进行的是白板一个人嗷嗷大哭的出殡事宜。 由于万花青和万花筒的漏网未捕,喜山那三个老头早就歇了菜。 王者从镇北回来后,告诉他们仨麻将馆里没有人,然后四人就叽里咕噜一顿商量,将之前山羊胡提出的建议定成了最后的结果。这让山羊胡老头一顿激动,自己建议被取用,在山羊胡心里想来可是光宗耀宗,祖坟上呼呼冒青烟的大事。 最终结果: 天擦黑时,纠结队伍把白广知抬到后山墓地埋了。 所以白广知身体里有没有魃毒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万一没有魃毒呢?他们都劝自己这样来认为。 白广知的事情就这样行为了。123。就等天擦黑埋去后山墓地了。 天色渐渐转黑,猪肉铺前又赶起了大集,人们三五结队的聚到猪肉铺前。 跟白广知关系好的人就在他灵床前三鞠躬,然后假模假式的哭嚎几声。关系不好的就躲在人群中呲牙嘻嘻乐,讲他倒霉,说他笑话。 白板抱着白广知的遗像全程哭嚎,眼神中不时闪出狡诈的光芒。 还有拄着拐杖站在猪肉铺前抿嘴假装严肃的王者老头。 。眼神中也是不时闪过一丝狡诈。 期间白板和王者还偷眼相望,嘿嘿偷笑。 一段时间后天擦黑,几人抬着白广知的棺材向后山墓地赶去,披麻戴孝的白板在前引路,最后头还跟着一些看热闹到底的人。 包括王者,喜山,山羊胡,秃顶老头四人都跟在其中。 白板等往后山墓地去,同一时间王大斧提着孙超赞也即将赶到后山墓地。 从千喜镇到麻将镇镇中心,是一定要经过后山墓地的。 与此同时,麻将馆门前,万花青和万花筒在跟刘一饼告别。 “大哥。繁花似锦六年天黑了,我们两个人走也安全些了,等我俩回去交了差,没什么事了,就再回来找大哥玩。”万花青学着江湖中的礼节,拱手向刘一饼说。 “大哥,再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再见!”万花筒嘻嘻一笑说。 “好,那二弟,三弟慢走。”刘一饼回道。 “嗯,大哥再见!” 万花青和万花筒向刘一饼摇摇手,向远处走去。 “二弟,三弟,天黑,一路小心!”刘一饼站在麻将馆门前挥手喊道。 “哎,大哥放心吧……” 万花青和万花筒的身影消失在刘一饼的视线里。 随之刘一饼长吐一口气,准备转身入门。 正这时鱼水街北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严厉和霸道。 “刘一饼站住,你都两天没去我家买大饼了,你什么意思?”。 第12章 天呐,太疯狂了 “听起来如此美丽动听地声音,来人难道是我地女神笑依依?” 刘一饼一想,小心脏一下陷入了强烈的亢奋跳动状态。 不做丝毫犹豫,刘一饼赶紧转脸向声源处望去。 定睛一瞧! 果不其然,来者就是笑依依! 笑依依迈着轻柔且内怀刚劲的步伐,从远处一步一生莲花的向刘一饼走来,一人压万人的气场在她一米六五的身体上翻滚涌动着。 使得整条鱼水街一下就变成了高调的T台秀场,因为笑依依的存在让它流光溢彩,噌噌发亮。 就算什么维密大模此时在笑依依面前也只能是乖乖的没去光彩,变得暗淡,变得不够档次。 由此产生差距! 天塌地陷的差距! 对于刘一饼而言。123。这样的说法一点都不夸张。 因为在刘一饼的心目中,笑依依比天仙还美。 笑依依的穿着打扮也着实吸睛有型。 上身红色格子衬衫。 下着白色牛仔束腿九分裤。 脚蹬黑色高筒靴。 两条马尾辫带着清扬牌芳香顺在胸前,在她魅人别致的锁骨上左晃右荡,不停磨蹭。 “哇!女神,太美了,我要让你生猴子!”刘一饼跟个手举花牌的狂躁粉丝似的。 。内心深处在激动的呐喊。 走了不到一百步,笑依依来到刘一饼身前。 她绣拳紧握叉在腰间,俏丽可爱的小脸上悬挂怨气,萌萌大眼中尽带怒气,看样子非要将刘一饼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刚要向刘一饼发火。 瞅着笑依依嘿嘿傻笑的刘一饼突然想起了自己后勃颈长出了妖骨,生怕笑依依看到后认为自己是怪胎从而嫌弃自己。 于是乎他停止傻笑,倒退了几步,回到大门里,两手抓住两扇大门,两臂向外一开,一扩胸,咣当一生把大门关上。 刘一饼突然整这一出,让正准备向刘一饼发埋怨的笑依依一下愣住。 气的笑依依捶门大喊: “刘一饼。繁花似锦六年你什么意思,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是不是飘了?要我帮忙把你打肿,再难飘起来吗?做什么亏心事了,为什么这么做,快点把门给我打开,你是不是屋里藏了哪个女的了……?” 笑依依被刘一饼气的脸都歪了,不住挥拳砸门,大喊大叫。 由此惹的麻将镇上一半的狗都跟着汪汪汪的狂叫了起来。 “依依,你别生气别误会,我这样做并不是我故意的,而是我有难言之隐,只有这么做了,不然你会讨厌我的。” 刘一饼在里面用身子顶着大门,含泪解释说。 “放的什么臭狗屁?乌烟瘴气!我看你就是屋里藏女的了,怪不得你两天没去我大饼店里买大饼吃了,原来是在偷偷摸摸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刘一饼,两天不见你人,你的肾不错啊。” 笑依依越说越气,难以控制情绪的哐哐踹击大地。…。 “刘一饼你给我出来,我倒要看看那女的有什么好,是又大又圆呀,还是又骚又浪!” 笑依依怒吼着,声音越抬越高,首尾两字相差整整一个八度。 可能是笑依依经常这样对刘一饼大吼大叫,让麻将馆周遭的邻居们都习惯了,任凭笑依依如何激烈唾骂,也不见两边邻居出来看个热闹。 或许两边的邻居是跟白板他们去后山墓地看白广知下葬的热闹了,所以并没在家。 “依依,你千万别误会,我师父不在,屋里除了我一人,再没什么了,我这样做是怕你害怕。”刘一饼继续解释着。 “不信不信我不信,我妈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爸当年就是这么骗得我妈。123。生下了我,然后在我出生一个月不到,他就跟一个姓杨的女人消失不见了……” 笑依依说到伤心处,竟轻轻啜泣起来。 “嘤嘤嘤~” 梨花带雨,让人好生心疼,恨不得张开宽广的臂膀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抱一个小时的那种。 “刘一饼,好在我没答应和你在一起,之前本想随便考验考验你,然后让你得逞来着,可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我,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男人没有好东西!刘一饼,我们俩彻底完了!” 大吼一声。 。笑依依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向门一旁走去。 只是假装离开,笑依依才不会轻易放过刘一饼。 笑依依一抹眼泪,旋即转变笑脸,轻手轻脚的猫在大门一侧,噗呲一乐,小声说:“就不信你不开门,臭小子居然敢这么对我,胆子肥了你。” “天呐!依依认真了,她走了?” 躲在屋里的刘一饼一听是这着急忙慌的把大门打开。 大门一打开,刘一饼连忙跑到鱼水街上,向北边望去。 此时的天已完全染黑,刘一饼所望向的地方只是一片茫茫黑色,什么都不存在。 “诶,依依呢?” 刘一饼纳闷观望的过程中。繁花似锦六年躲在大门一侧的笑依依小心翼翼的跐溜一声溜进麻将馆里。 直冲西屋,笑依依一眼看到之前被刘一饼和万花青抬到床上,现在还在昏迷过程中花红中,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啊!” 刘一饼一听屋里传来呼喊,赶忙飞奔进屋里。 进到西屋,站在床边的笑依依扭过头,看着刘一饼难以置信的说道: “刘一饼,你居然跟男人……跟花红中……你……” 刘一饼知是自己上了笑依依的当,他先是一笑说:“依依,你真聪明,这是叫调虎离山之计还是什么别的计?” “别打岔,刘一饼,你不是说你师父不在家,家里就你一人吗?那他是怎么回事?花红中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变态狂快回答我。” 笑依依指着躺在床上的花红中,语气略显激动的说道。 刘一饼一想,紧跟着哈哈一笑回道:…。 “嗨呀!依依你说你这么聪明一人,怎么会想些乱七八糟的呢,红中是我兄弟,刚才我是说话一着急把红中给忘了。我俩怎么可能有事呢?哈哈,依依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哈哈……” “别笑!”笑依依命令道。 “好好好,不笑不笑。”刘一饼顺着她说。 “两天不见,你变的太多了。” 笑依依说着,不敢相信的摇摇头,眼睛扫视了四周一圈。 她只看见白色的膏状物体溅的到处都是,桌子上,椅子上,地上,墙上…… 很明显,这些白色膏状物体之前花红中被妖使法击中手,摔烂了的特效牙膏。 可笑依依不知道。123。她以为是…… “天呐!” 笑依依羞的小脸通红,看着溅的满屋子都是的膏状物体,思维快速跳跃起来。 笑依依用手指着刘一饼,气的手臂颤抖的说: “简直想都不敢想,你俩居然……我的天呀,刘一饼你厚颜无耻,两个男人……你……” 刘一饼听明白了一笑:“依依,你就是想象力太过于丰富了,我之前一直昏着怎么会……” 笑依依打断他说:”还一直昏着?“ 用手捂住惊讶的嘴巴:”没想到你们还玩这种变态到极致的。那他现在这是?“ 说着。 。笑依依用手指指花红中。 “哦,他晕了!”刘一饼诚实回道。 “天哪天哪,太疯狂了,我是正常人,我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笑依依说完,向门外走去。 刘一饼担心笑依依看到他后勃颈上的妖骨,赶紧把身子向一旁一撤,错开笑依依与他后勃颈上妖骨的视线。 “刘一饼。繁花似锦六年我真的对你伤心伤的透透的了。”笑依依走到刘一饼跟前,有手一指刘一饼数落道:“好自为之吧,我们俩就此别过,以后别来往了,我就祝你和花红中百家好和吧!” 说完,扭头走出屋去。 刘一饼着急的在后面说:“依依,你真的是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呵呵!” 笑依依冷笑一声说:“解释有用的话,还要……算了,不想再跟你多说一句话,再也不见!” 笑依依气呼呼的向大门外走去。 可还没等她迈出大门,喜山老头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跑步速度要比之前堵万花青和万花筒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喜山老头挡住笑依依去路。 笑依依一看喜山,礼貌的称呼道:“喜山爷爷!” 喜山老头顾不上跟笑依依客套对跟在笑依依身后的 。 第13章 大饼捉妖笑依依 刘一饼听后一怔,无比惊愕的说: “什么!白广知死了?诈尸成妖了?还咬死了王会长,白板也被咬死了,而且还……还很多人?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 刘一饼懵的难以言喻,两眼瞪得跟汽车大灯似的。 “一饼,白广知被魃杀死的事情你不知道?”喜山老头满脸疑问。 “我……”刘一饼摇摇头,使劲想想说:“那时候我可能是在昏迷中,没有听到,” 笑依依倒没有像刘一饼这般惊讶,因为之前她在大喇叭里听周八条吆喝过白广知被魃杀死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白广知诈尸之后的事情。 所以她的惊讶只有刘一饼的一半,但眼睛瞪的也是不小。123。心跳加速。 “喜山爷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笑依依帮把喜山老头让进屋里,着急的问道。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们把广知抬去后山墓地刚刚埋下还没五分钟,就见埋广知的坟嘭的一声从中炸开,广知披头散发,满脸狰狞,眼冒红光的冲破棺材跳了出来,那样子恐怖至极,就像电影里眼的僵尸一般,然后人们一看吓的四散逃窜,变成妖的广知见人就咬。” 喜山老头说着,惊怕的表情在他脸上更加凝重。 。豆粒大的冷汗挂在了前额。 “我是趴尸体下装死才逃过了白广知的血口,等白广知咬死所有人后就钻进了墓地北边的密林中,我就跑来找一饼你了,王者老头临死前告诉我实话,说麻将不在家,你是在家的。 而且凉皮店的古南风昨晚因帮广知捉妖斗不过魃受了重伤,连夜被他徒弟古小鸡开车带去闸邑镇没有回来,所以现在麻将镇就剩下你一个捉妖师了,这件重大之事要靠一饼你来拿拿主意啊。” 喜山老头语气急促的说完,然后扶着一张麻将桌,一塌腰两腿打颤的大呼特喘起来。 “这……我……” 刘一饼心里打起了鼓: “这找我啥用。繁花似锦六年是让我去搞定白广知?天呐!白广知被魃杀死体内留有魃毒,一段时间后就进化成了魃傀,也就是魃的傀儡,现在他的战斗力比我都要高,而且我现在还长出了该死的妖骨,身体极度虚弱,想与他持衡更是难上加难啊!” 刘一饼心里想着,眼睛一下扫到了挂在墙壁上的白色写字板。他细一看上面的内容被稍稍改动。 “师父怎么又去了西部沙漠?”刘一饼看后脑子里一阵纠结,毕竟他不知道胡麻将去西部沙漠是为了找改骨师东方不亮为他改骨的。 刘一饼看着白色写字板上,“麻将镇的妖你万不可自行去捉”这一行字,再想想昨晚帮花红中捉妖时发生的不顺利之事,再寻思寻思非要拜他为师的高矮胖瘦四只妖,还有在期间发生的一切稀奇古怪,不明不白的事情。 这让他感到害怕,因为他明白这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这种等级的捉妖时所能解决的。…。 于是乎在刘一饼的百般纠结之下,他极其难为情的向喜山老头回道: “喜山爷爷,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这件事情我真的管不了。” “管不了?一饼,你不是捉妖师吗?”喜山老头看着刘一饼的眼神有了微妙的改观,变的诧异。 刘一饼的女神笑依依同时也向刘一饼投来诧异的目光,她见刘一饼做出拒绝的答复,眼神中还带着一丢丢瞧不起。 笑依依肯定在想:“这是大英雄的做派吗?贪生怕死是懦夫!” 同时笑依依对自己的看法,也是刘一饼最在乎的,可是他真的无法解决这桩如蒙了一层迷雾般,很可能走错一步就踏入无底深渊的事情。 刘一饼心慌的躲闪过笑依依的眼神。123。硬着头皮向喜山老头继续说: “喜山爷爷,真的对不起,我是捉妖师不假,可这件事情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而且我师父再三嘱咐过我不能捉麻将镇上的妖,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真的对不起。” 刘一饼感觉在笑依依面前讲这些很丢脸的低下了头,表达出深深的歉意。 喜山老头的救助被回绝,不知再说什么,他嗯了一声,长叹一口气,转身向大门外走去,脸上尽是无助。 喜山老头有些驼背干瘦的背影向外慢悠悠离去的可怜画面。 。一下撞击到笑依依眼里,这让饱含无限正能量的笑依依心头猛地一颤,从而激发出她无限的善良。 她扭脸白了一眼刘一饼,然后向喜山老头喊道: “喜山爷爷请你等一等。” 喜山老头听到声音停住身子扭回头,拉着个脸对笑依依有气无力的说道: “怎么了闺女?” “喜山爷爷,这件事情实在重大,如果不速速解决,万一变成妖的白广知回到麻将镇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想喜山爷爷来这里找见死不救的捉妖师,肯定也是为了麻将镇上所有人来考虑。繁花似锦六年而不是单单为了自己,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能把变成妖的白广知销毁。” 笑依依的这番话彻底让刘一饼感到没脸了,他现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可该死的是麻将馆的地面都是用水泥抹的,平整的很,连条短短的折痕都难看到。 可是他又听笑依依说要包揽下这件事情,十分担心她的安危,连忙抬起头着急的说道: “依依,体内留有魃毒的行尸可不是一般人能触碰的,非得有能敌1000妖力值不行,你可千万别一意孤行,搞不定白广知还害了自己性命啊。” 笑依依向刘一饼一翻白眼: “见死不救,只顾自己的人别给我说话,我嫌恶心。” 喜山老头怎么能相信一个丫头能搞定妖物呢? 他心里揣满不信的向笑依依说:“闺女,别闹,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件小事,一饼都含糊的事情,一般人更不行了。”…。 “我还没试过,喜山爷爷你就怎么知道我不行了?”笑依依信心百倍的说。 刘一饼担心的再来上一句:“依依,就算你讨厌我我也要说,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解决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烙大饼,等我师父回来再说吧。” 笑依依一翻白眼呵的一笑:“这火烧眉毛的事能等吗?等你师父回来我想麻将镇上的人都被祸祸干净了。” “可是……” 没等刘一饼说出话,笑依依一下截住:“胆小鬼住口,我说这事我能办就能办。” 喜山老头不相信的忍不住一笑:“闺女,咱别办了,这种事真的不能怄气的。” 刘一饼赶紧点点头:“是是是。123。喜山爷爷说的没错。” 笑依依不服气的呵哧一笑,甩出一脸小傲娇:“事到如今我看我的身份不能隐瞒了,其实我也是……咳咳,捉、妖、师!” 笑依依故意把捉妖师三个字说的声音很大,恨不得全世界都有她的回音。 “什么?你是捉妖师?”刘一饼和喜山老头看着笑依依震惊不已。 笑依依点点头: “没错,我就是捉妖师,之前我妈让我一直低调,不能轻易向外界透露。 。可如今出了这么一桩迫在眉睫的事情,实在不能再低调了,听说过大饼捉妖吗?这可是我们笑家祖传的捉妖手艺,想当年可是名震江湖,听我妈说多少人都排队找我姥姥学习烙大饼呢。” 笑依依说着,骄傲到嚣张。 “啊?!原来大饼捉妖就是你家的?” 刘一饼和喜山老头震惊的难以言喻,嘴一张老大,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必惊讶,是不是跟我来就知道了。” 说完,笑依依大步迈出麻将馆大门,向鱼水街北边跑去。 喜山老头反应过来,一瘸一拐的向笑依依追去。繁花似锦六年一边追一边大喊:“闺女,你真的是捉妖师吗?闺女,你真的是捉妖师吗……?” 等刘一饼反应过来的时候,笑依依和喜山老头已经跑的没影。 刘一饼望着空荡荡的鱼水街,表情僵硬的说:“不会吧,依依也是捉妖师? 随即一转哭脸:“完了,这下我的形象算是在依依心里毁于一旦了,我久违的爱情刚想往前迈两步,这一下又倒车请注意了。” 说着,刘一饼突然感觉后脖颈上的妖骨又咔咔冒出一小截,让他感觉一丝阵痛。 嘶~ “好在妖骨没让依依发现,不然下场就更惨了,想一想谁会和一个半人半妖的东西打kiss,造小孩呢?” 刘一饼正伤心着,高矮胖瘦四只妖嘭的四声在他身后出现。 紧跟传来他们四只妖欢乐的笑声: “师父,太好了,破解妖血的东西我们找到了!”。 第14章 够味的妖血解药 “哎哟!吓我一跳,你们四个能不能别玩突然出现?给我整出心脏病,你们去给我买速效救心丸吗?不知道这年头的药比黄金都贵呀!” 刘一饼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四只妖吓得一激灵,转回身没带好脸的向他们四个数落道。 “对不起师父,是我们鲁莽了。”四只妖赶紧向刘一饼低头认错。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记住下不为例就得了。” 刘一饼一脸不在意的摆摆手,绕过四只妖走回西屋。 四只妖紧随其后。 刘一饼走到床边,把躺在上面的花红中往里推一把,坐在上面翘起了二郎腿。 然后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包早之前藏好的瓜子。123。用牙咬开包装袋,倒出些许与掌中,咔呲咔呲的嗑了起来。 猪魆抓机会赶紧拍马屁说: “师父,没想到你单手吃瓜子的功力竟如此深厚,如果不吃上十几吨的瓜子,绝对是很难达到师父的程度的,太精湛了!” “少拍马屁!抓紧时间步入主题,你们不是说给我找来了解除妖血的东西吗?麻烦问一下,解除妖血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刘一饼一边把嗑掉的瓜子皮往花红中身上丢,一边说。 羊魌走到刘一饼跟前。 。把握成拳头的右手伸到刘一饼面前,慢慢展开说: “师父,解除妖血的东西就在这里。” 羊魌整个把右手展开,竟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刘一饼拿眼一瞅,脸一黑,停止嗑瓜子,一翻白眼对羊魌说: “啥意思?拿我当傻子呢?还是把我当智障?” 刘一饼说着,忽然感觉鼻底涌来一股气体,于是他好奇的把鼻子一吸,大骂一声: “我靠!好臭!谁放屁了?抓紧时间原地爆炸,我受不了了!” 骂着,连忙用两指捏紧鼻子,噌的从床上弹起,身体就跟上了发条似的,围着屋子转起了圈。 正所谓臭的魔力转圈圈呐! 四只妖见刘一饼相似于热锅上蚂蚁的表现。繁花似锦六年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羊魌停住笑声说: “师父,你闻到的的确是屁的味道,但并不是我们四个放的,更不是师父你和床上躺着的那位昏者,而是另有他屁。” “另有他屁?你这话什么意思?”刘一饼停住脚步一愣,脸上挂满了问号。 羊魌继续解释说: “师父,其实你刚刚闻到的屁味就是我们四个找来的,为你解除妖血的东西,这个东西的作用就是你闻到了它,你体内的妖血也就解除干净了。师父,你现在已经不受任何威胁了。” 羊魌说完,其余三只妖呲牙嘿嘿一笑,一齐点了点头。 “什么?解除妖血的东西是屁?天呐,这是什么原理?具备什么科学依据?” 刘一饼把捏住鼻子的手指放下,惊愕的手足无措。 这会儿屁味散尽,屋子里恢复了正常气味。…。 “师父,我们没有骗你,这屁的确是解除妖血的,它是由下妖村牛魑所放,被羊魌用手捧来的。” 猴魋一抓脸,满是真诚的说。 “师父,这是真的,当时我们让牛魑放屁可费劲了,逼他吃了几十斤的炒黄豆,还让他喝了好多桶凉水,折腾一大顿才放出了仅仅一个屁,当时多亏了四弟羊魌反应迅速,一把将屁接住,不然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呢!” 鹿魊声情并茂,连说带比划的说道。 “啊?好难以置信啊,我现在有点恶心。”刘一饼干呕两声,脸被屁熏的有点发绿。 “好了,不管怎样师父这下没事了,解除妖血威胁,师父就可以放心的让妖骨茁壮成长了。” 猪魆心满意足的说着。123。两颊挤出两个笑窝。 “靠!你们是愿意了,可我心里却腻歪,难受,膈应的不行,我要不是打不过你们四个,我怎么会老老实实的顺着你们来?还让妖骨在我脖领上生长? 一口一个师父叫的挺亲,但是我跟你们熟吗?其实你们对我而言是破坏我正常生活,让我很难继续正常生活下去的仇人,不对,是仇妖。 妈的!老子先卧薪尝胆,等我师父回来了我一准要一个打四个,还让老子长妖骨?长出来干嘛,当霸王龙? 哼!我就先忍气吞声。 。顺风打旗,看我以后怎么报复你们的。” 刘一饼想完,偷偷的邪恶一笑。 “问一下,下妖村牛魑是?”刘一饼坐回到床边问。 “回师父,下妖村牛魑是魑种妖,绝技是撅腚放屁,专门放那种治疗疑难杂症,解除天下奇毒的屁,算是一个卫生员。 他还有三个兄弟,分别叫马魅,虎魍,熊魉,这三个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实力型选手,要比他们大哥牛魑厉害的多,牛魑属于菜鸟级别的。 这次我们四个找他去要屁,还是趁他那三个兄弟不在家去的呢,不然很麻烦的。而且我猜师父你被沾淋妖血就是他们兄弟四个干的。 虽然我们在拷问牛魑的时候他说不是他们干的。繁花似锦六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因为他们四个是最怕师父长出妖骨的。” 羊魌叽里咕噜向刘一饼说了一大顿。 “他们四个最怕我长出妖骨?你讲这话的意思他们四个认识我?”刘一饼眉头一蹙问。 “当然认识了,师父你想当年可是……”羊魌正准备大夸赞刘一饼一番。 可是猪魆咳咳两声,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半肚子话又憋了回去。 “师父现在还没长全妖骨,时机尚未成熟,所以不能早些泄露天机,免得师父危险。” 猪魆走到羊魌身边对他耳语道。 刘一饼一看,一翻白眼,切一声说: “神神叨叨的故弄玄虚,等我能敌过1000妖力值以上的妖时,看我不把你们打成妖渣。” 之后四只妖让刘一饼早些休息,但刘一饼心里还挂念着笑依依,怕她出什么意外,于是向四只妖说:…。 “喂,你们四个既然说我是你们师父,那你们是要听我话了?” “当然当然,我们四个唯师父马首是瞻。”猪魆代表说。 “行,既然如此我就考验考验你们的忠诚程度,你们现在四个去后山墓地保护你们师娘,免得她被魃傀伤害。” 刘一饼忽然想起照妖筒还没找到,一边在床上找着照妖筒,一边对四只妖说。 “是!师父!” 毫不懈怠,四个妖嘭的四声消失,行驶刘一饼命令而去。 “哇,居然这么听话,嘿!这样倒也不错,多了这四个强悍的保镖,师父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啦!” 刘一饼满脸欢笑的说着。123。突然觉得脖领处又传来阵痛,而且还伴随晕眩。 嘶~ 刘一饼叫痛一声,坐在床上把两手扶住床沿,支撑住具有强烈晕眩感的身体。 心跳加速! 眼前忽明忽暗! 此时的刘一饼痛苦的一批,就感觉天翻地覆,翻江倒海,恍惚间只感觉世界末日来了,世间所有就要倾灭。 可这些感受只绑定在刘一饼一个人的身上。 。在他之外,地球是祥和的。 与此同时,在后山墓地这边,笑依依手握着两张大饼与喜山老头一前一后的走着。 笑依依在前走的大胆坦荡。 喜山老头在后走的小心惊慌,他的前额不停的冒着冷汗。 夜色浓重,到处都是黑乎乎一片。 大大小小的坟丘之间,笑依依和喜山老头两人轻手轻脚的搓擦行进。 “喜山爷爷,你说的那些被白广知咬死的人的尸体呢?这里怎么没有啊?” 笑依依扫视着空荡肃穆的四周,心里泛起了疑问。 “哦?没有吗?不是吧。繁花似锦六年我记得我跑回麻将镇之前,这里,还有那里都躺着尸体啊!” 喜山老头用手指着周围说。 “可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喜山爷爷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要不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吧。” 笑依依说着,将视线放到一个隆起很高的坟丘,然后慢步向那里走去。 喜山老头跟在后面。 可意想不到的是,此时的喜山老头眼睛突然刷的一下变得血红,脸色变得煞白,嘴里冒出与僵尸一般长的牙齿。 两手摆作鹰爪形状,嘴角留着哈喇子,向笑依依背后一步一步靠近。 看他突然变得样子,和突然生出的目标,他是要咬死笑依依。 笑依依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方,她对后边突然异变的喜山老头浑然不觉。 危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无题 就在喜山老头的魔爪马上要伸到笑依依的颈部。 下一秒笑依依就可能会被喜山老头一抓必死的紧急情况下。 突然一个天使般的男人声音,在笑依依前方十几米的草丛中急急喊出。 “喂!姑娘,小心你身后的红眼老头,他要偷袭你!” 笑依依一听这声音,嗖的将身子麻利探下。 把拿在手里的一张大饼跟转手绢一样,在手指尖上一转,挥动手臂用力向后一甩。 啪的一声! 大饼不偏不倚的正好糊在喜山老头的脸上。 喜山老头就跟断了电的机器人,一下定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呼~” 笑依依长呼一口气。123。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瞅着喜山老头说: “好险!没想到喜山爷爷也成了魃傀,我要是不听到那一声及时的提醒,再迟一秒我也就变成魃傀了。” 说着,笑依依又长呼一口气,转回身看着那一簇草丛继续道: “是哪位英雄抬手相助,可否现身让我一瞻尊容当面道谢?” 窸窸窣窣! 草丛一阵抖动。 一个熟悉的二人组合从草丛里跳了出来,三两步来到了笑依依面前。 两人初见俊俏可爱的笑依依。 。一时间就看直了眼,而且还馋的不行的流起了哈喇子。 不卖关子了,这二人绝不是生人,正是从千喜镇向麻将镇而来,路过后山墓地,正巧碰到白广知诈尸大发妖性见人咬人,他俩看情况不佳,就躲进草丛,一直潜藏到现在的孙超赞和王大斧。 笑依依礼貌的向孙超赞和王大斧拱了拱手,道了声谢谢,看他俩面生,正准备开口问问他俩姓甚名谁时。 孙超赞眼珠子提溜一转,像似生出了什么鬼主意,表现出满脸惊喜的抢先笑依依说: “嘿呀!表妹,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在这碰到你,刚才在草丛里我就看着像你。” 说着。繁花似锦六年一把握住笑依依的手,激动到难以控制的上下颤抖起来。 “嗯?”笑依依满脸懵逼,向他问:“你是?” “嗨呀,你这孩子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记忆力下降了呢,我是你表哥孙超赞啊,千喜镇的。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跟你去冰面上打过滑哧溜,为此我还摔了个菊花残,满地伤,担心的表妹你笑容泛了黄呢!说起这事,真是忍不住的要哈哈大笑呢!” 孙超赞噼里啪啦一大顿,让笑依依懵逼的更是彻底了。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眼睛不停眨,眉头使劲皱,一头的雾水。 在一旁看着的王大斧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木呆呆杵在那里,一语不发的看孙超赞表演。 “表妹,表妹,你在干什么呢?快点叫我表哥呀!” 孙超赞撒开紧握笑依依的手,继而拍拍笑依依肩头催促道。 “表哥?”笑依依的头都要蒙炸了,脸拧成了麻花。…。 可孙超赞厚颜无耻的顺嘴应着道: “哎,表妹乖,到了冬天表哥再领你去打滑哧溜,为防止万一表哥打滑哧溜之前会在屁股上垫一块钢板保护局部,伤一次行,两次的话表哥就伤不起了。” 说完,孙超赞做戏做全套的摇摇头,表现出无奈,顺便还叹了口气。 影帝都没他能折腾。 “我……” 笑依依摇摇头,正要着急解释,准备想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怎么着。 要不说孙超赞反应快,他先笑依依一步,把嘴巴凑到他耳边,表现出无奈的小声说: “姑娘,我这么说是因为那个变态。” 说着,用手一指王大斧。 “他心理畸形,喜欢男人。123。一直纠缠我,一门心思想要我做他男朋友,你说这不是胡闹,胡扯,胡作非为嘛! 我这样做是想办法甩掉他,免得他以后再来影响我正常的富人生活,我有几套房子,几台豪车,平常考虑今天住哪套房子,今天开哪台车就费我不少脑细胞了,怎么还会有别的功夫来对付这么个变态嘛! 所以姑娘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把你是我表妹,我是你表哥的家常伦理大戏演下去,这样我好有机会摆脱他!” 孙超赞噼里啪啦又一顿,听的笑依依带着同情连连点头。 她小声回道: “这种男人最恶心了。 。刚不久我才见识一个,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了,怎么现在这男的娘炮那么多?叽叽歪歪的搞不清楚,放心吧,看在你刚刚嗷一嗓子,让我不被魃傀所害,这事我一定会帮你的。” 笑依依说完,向孙超赞眨眨眼,意思是此项秘密协议已签署成功。 “姑娘,那真是太谢谢了!”孙超赞嘴上道谢,心里偷乐: “太棒了,如此一来我骗王大斧麻将镇我有表姑的事情就能圆起来了,且就看我怎么一步步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想着,心里又发出坏笑,他打量着笑依依精致的五官和有料的身材继续想道: “话说这个小表妹长得真带劲。繁花似锦六年反正我相亲的事也泡汤了,不如我就用那汤把这小表妹泡到手吧,然后我就……嘻嘻嘻嘻,画面太美不好意思想象。” “表哥,刚刚我被魃傀吓得一时跟丢了魂似的,竟然没能及时把你认出来,这是表妹的不是,在这里表妹像你赔礼了。” 说着,饰演表妹的笑依依向孙超赞拱了拱表示歉意的手,同时偷偷向孙超赞挤了挤眼睛,顺便看了眼王大斧的反应。 孙超赞也给予挤眼回应,顺着笑依依的台词说: “哎呀,表妹你说这话就外道了,咱可是表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没事没事,表哥理解,不必自责。” 王大斧一看这认亲的剧情,瞬间摆脱发呆状态,长哦一声,满脸彻悟的样子小声说: “原来她是孙超赞的表妹,那这样想来他表妹他妈就是他表姑了,看来孙超赞这小子没跟我撒谎,他在麻将镇还真的有一个表姑,这样一来我的钱也有找落了。”…。 王大斧说完,呵呵傻笑两声,之前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放了下来。 “来,表妹,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大哥王大斧,千喜镇出了名的一级铁匠师,自营一家只赔不赚的铁匠铺。 咱也不知道他为啥这么想不开,但不管怎么说大斧哥能一直保持只赔不赚的作死精神值得人们赞扬,简直是可歌可泣呀!多余话不说,以后你就照我叫他大斧哥就行。” 孙超赞呵呵笑着向笑依依介绍孙大斧。 笑依依这演员倒也敬业,一进入角色就不NG绝不出戏,绝不笑场的持续表演着。 她表现出非常意外,非常惊喜的样子说: “哇!原来这就是表哥你之前一直提的大斧哥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123。今日一见果真出落不凡,一看就是心理变态,呸呸!嘴瓢了,是心怀大志的好姐们儿,呸呸!嘴瓢+1,应该说是好汉!大斧哥你好,我是笑依依,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说着,向王大斧伸出了友谊之手。 “哦?原来她叫笑依依!”孙超赞和王大斧心底深处同时发声。 王大斧害羞的和笑依依握握手,然后不好意思的,跟个大姑娘似的有些扭捏的说:“ “哎呀,伦家也没有那么优秀啦,依依你也好,初次见面,请多拍照,不不是,嘴瓢+2。 。是请多关照。嘿嘿!” “我去,真的这么娘啊!”笑依依感到无比恶心的内心独白。 也真是凑巧,平常王大斧只要一害羞就会表现出比较扭捏的女人样子。 这样一来,孙超赞的心里可乐开了花,刚开局就随机搞了一手好牌,四个二,俩王,剩下全是顺子,如此看来想不赢都难。 他们三个再叽里咕噜一顿废话后,关系也渐渐变得熟悉了。 笑依依突然想起自己来后山墓地是有重事缠身,可不是来坟头演戏的。 于是她改正主题,向孙超赞问: “表哥,你和大斧哥一直躲在草丛里,想来是目睹了魃傀咬人的全过程吧?” “没错。繁花似锦六年我和大斧哥全都看过了,那个魃傀从坟里蹦出,然后就见人咬人,嘁哩喀喳的没一会就全咬死了,好在我和大斧哥反应迅速,早早躲进草丛里才逃过这一劫。” 孙超赞说着,脸上不时闪过一丝惊恐。 王大斧跟着点点头,也多是恐慌。 “哦,如此说来你们可是知道被魃傀咬死的人的尸体在哪?还有魃傀咬完人后去了哪里?”笑依依眉头微微一皱说。 王大斧点点头答道: “知道!魃傀咬完人后去了北边那片密林,剩下那些被它咬死的人的尸体本来就是躺在我们所站的这处地方的,可没想到的是,一段时间后,那些死去的人竟然也变成了魃傀,从那条小路向南边去了。” 王大斧说完,用手一指右前方不远一条安静待在杂草之间的小路。 “那条小路,向南?天呐!那岂不是通向麻将镇的近路!” 笑依依一想,惊的两天马尾辫一下立了起来。。 第16章 救命啊!有魃 “哇!快来看呀,她进化成天线宝宝啦!” 王大斧一看笑依依头上笔直立起的马尾辫,傻呵呵的惊喜喊道。 “多嘴,如此紧张激动的关头,你居然还发这种没边没沿的话,你以为你自己很幽默吗?” 孙超赞从旁训斥道。 王大斧意识到自己这样行为有些不合适,低头道歉说: “对不起,真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说……” 王大斧不停致歉,孙超赞趾高气昂的站在一旁,嘚瑟满脸的不住抖腿。 两人一强一弱的状态,在此刻颠倒过来,被王大斧压制了一天的孙超赞这下可算是解了气。 “不行,我现在要马上赶回麻将镇!” 笑依依用手使劲掰下竖的笔直的马尾辫。123。就要拔腿超小道跑去。 孙超赞一把拦住,忙说: “表妹且慢,你身后那个魃傀还没有处理呢!” 说完用手一指笑依依身后静止不动的喜山老头。 “这个……处理魃傀的方法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就搁这当雕像得了。”笑依依心系镇里,满脸焦急的说。 “哎,好方法,够艺术,我看行。”孙超赞咧嘴一笑表示赞同。 “这不是开小孩子玩笑嘛。 。魃傀一时不除可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如何处理魃傀是经过正规捉妖师来做的。”王大斧一脸认真的说。 “捉妖师?我真是呵呵哒了,这荒山野岭的去哪找捉妖师?难不成朝天大吼一声捉妖师快来呀,他就能嗖的闪现到你面前?傻粗吧你?还捉妖师,要是现在能来捉妖师,我直播下叉吃大便。” 孙超赞盯着王大斧没好脸的叨叨道。 笑依依一举手,弱弱的说: “不好意思,你可能要履行你的诺言了,我就是捉妖师。” “什么,你是捉妖师?!”孙超赞惊的浑身一颤。 王大斧也跟着一惊:“你真的是捉妖师?” 笑依依点点头:“不明显吗?能将魃傀定那不动的。繁花似锦六年除了捉妖师之外还会有谁?” 王大斧一点头说:“对哦,种种迹象表明她说的没毛病,孙超赞请开始你的表演。” 说完,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孙超赞。 孙超赞支吾一顿后,眼珠子滴溜一转,笑道: “我是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所以随便开个玩笑来缓解一下的,她可是我表妹,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捉妖师呢!” 如此一说,孙超赞又把这骨碌事给圆了过去,而且还获得王大斧信以为真的点头,彻悟等全套动作及表情。 “这下不就行了,反正你是捉妖师,那么你直接把这只魃傀处理不就得了。”王大斧释怀的说。 “哎呀,我不是刚说过的嘛,我不知道怎么处理魃傀。” 爱面子的笑依依脸上泛起羞涩。 “啊?捉妖师会不知道怎么处理魃傀?”孙超赞深感奇怪的说道。…。 说完,他一眼扫到王大斧看自己的奇怪眼神,知是自己一时忘了自己的角色表现,从而让王大斧感到纳闷。 他担心谎言被揭穿,于是赶紧找补一句: “嗨呀!瞧我这脑子,我忘了表妹是不会处理魃傀的。” 讲完心虚的哈哈笑了起来。 “我只会捉妖工作,从未接触善后工作。”笑依依喃喃说道。 “得!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这功夫耽误的,想必那伙魃傀已经到达麻将镇了吧。”王大斧一泄气说。 “哎呀,坏了!被你们一打扰,脑子一溜号,忘了大事了,这只魃傀来不及想怎么处理了,就之后再说,现在我要去救活人。” 说完,不再犹豫磨蹭。123。用手一拽裤腿,飞也似的向小道跑去。 啪叽! 笑依依一慌乱,手里握着的另外一张大饼掉在地上。 孙超赞一看连忙捡起,追了上去: “表妹,你的大饼掉了!” 王大斧不知自己要做什么的跟喜山老头牌魃傀站成一排,傻楞的杵在那里。 孙超赞追赶着笑依依越跑越远,距离王大斧也越来越远。 跑步过程中孙超赞扭头一看王大斧,心里偷笑: “本想着使个连环计甩开你个傻子来着。 。可没想到的是居然可以这么容易的摆脱你,王傻子,我希望那只魃傀能解除束缚,直接咬死你个傻玩意。哈哈!现在看谁还能拦住我,我自由了!” 孙超赞心里的独白一结束,眼看就要钻进小道中了。 然而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咣当一声! 孙超赞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突然出现在小道入口的一棵大树上,喊了声卧槽啪叽摔倒,眼前冒起了星星。 再看跑在他前面的笑依依,已用火箭之速消失在了黑乎乎的小道中。 孙超赞用手使劲搓搓头,骂了十几秒的娘后,继而瞅着路口中间那棵突然出现的大树持续大骂: “你个死树不长眼啊。繁花似锦六年走路不知道看着点啊,把我撞死了你给我披麻戴孝啊,你个孙子……” 越骂越感觉不对,心想:“树怎么可能长眼,怎么会走路呢?难不成我这是撞邪了?妈呀,那周老头算我以后霉运缠身,这又是应验了?” 想完,吓得脸一发白,两排牙齿磕磕哒哒的打起了架。 王大斧站在远处看着,见孙超赞对着空气又骂又怕,咯咯笑道: “真是个傻子,居然一个人在那演起了独角戏,妈的抽风!” 王大斧笑的弯了腰,抬起胳膊搭在了一旁喜山老头牌魃傀的肩头之上。 再下一秒,笑至忘形的王大斧居然傻兮兮的揭下了笑依依糊在喜山老头脸上的大饼。 随手一卷,顺嘴撂下一句:“嘿,哥们,饿了,我就先吃了。” 紧接着就咔叽咔叽的大口吃了起来。 “真香!” 真的应了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话。…。 歘! 大饼揭下十秒后,喜山老头牌魃傀睁开眼睛,通红的眼珠一转,十个手指首先动了起来,马上就要开展魃傀工作。 被突然出现的大树撞倒在地的孙超赞屏住呼吸,提溜着惊怕的眼睛,提心吊胆的向大树打量去。 从下往上看,还没等他看到树梢呢。 只听嘭的一声! 树冠变成一颗猪头,随即脖子,胳膊,手,腿,腿当中那条及以下全变了出来。 不是别妖,正是猪魆。 猪魆朝孙超赞嘿嘿一笑。123。然后扭头对空气说: “兄弟们,追师娘的是人不是妖,可以解除危险警报了。” 嘭!嘭!嘭! 连续三声,猴魋,鹿魊,羊魌在猪魆身后接连闪现而出。 晕! 孙超赞惊吓的大喊一声:“妖哇!” 随之两眼一翻,选择了常规性晕倒。 手里的大饼滑落到地上。 “糟践粮食。 。可耻!差评!”猪魆捡起大饼,嗷呜咬一口说:“再来点大葱,甜面酱就好了。” 四只妖正要紧追笑依依踪迹而去,还没等嘭呢。 只听不远处传来王大斧歇斯底里的嘶喊声: “救命啊!魃傀动了,魃傀又动了!” 只见喜山老头牌魃傀张牙舞爪,面露凶光的向吓得瘫软在地的王大斧抓去。 再说麻将镇。 笑依依一溜烟跑回麻将镇后,首先来到她家大饼店门口。 她向店里一望。繁花似锦六年她妈还在案板前揉着面团,立时心放松了一般。 “太好了,没事没事。”笑依依抚着胸口说。 大饼店所在的街名叫旱雷街,位于麻将镇镇东,与镇北的麻将馆隔了好几条街道。 此时的旱雷街上肃静安然,酷雅黑的夜浸染,又让它显得庄重赫然。 薄薄的夜雾如同一条纱巾,似飞似游般系在街道中间部分,缥缈,梦幻。 “是那些魃傀没来到麻将镇上?可它们是从小道走的,没理由不来的呀!” 笑依依眉头微微一皱,满脸凝重的考虑道。 就在笑依依刚刚想完之时,只听前面的那条名叫火大街的街道上传来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救命啊,有魃!”。 第17章 只能你亲自出马 “什么!是魃,而非魃傀?难道是潜水的魃又出来冒泡了?魃傀不知所踪,魃又趁乱而出,看来这是早有预谋啊!” 笑依依听火大街传来的求救声,脑子里快速涌现出此等想法。 “可如果是魃的话,仅凭我现在的捉妖能力,怎可能斗得过呀!” 笑依依心中泛起犹豫。 犹豫间,她将视线看至大饼店里揉面团的妈妈,又想: “若加上我妈的功力,或许能与魃斗上一回,然而问题是我妈上了年纪,且又沉寂多年,从未承续姥姥衣钵,将大饼捉妖之技法烂熟于心,该是生疏了不少。 假如此事我再叫上我妈出头,恐是危险居多。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我妈知道这事。123。我又不能坐视不管,毕竟这是关系麻将镇上所有人的安危,看来我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想完,笑依依狠下决心,攥紧小拳拳,毅然决然向火大街声音传来的地方迈步而去,期间不住给自己打气。 “笑依依你一定行,笑依依你是最棒的!” 就这样,正义满满的笑依依为了麻将镇百姓,不思自己安危,舍小我顾大我的向着危险昂首阔步行进。 女中豪杰,当之无愧! 要是将此与刘一饼相比。 。他可只能是汗颜的份了。 说白了就是窝囊、怂蛋!一个不如女人的软饭爱好者。 可话又说回来,刘一饼怎又愿意袖手旁观呢? 说到这,我们再把镜头转移到此时在麻将馆一直为笑依依提心吊胆,急得不停在屋里转圈的刘一饼先生。 麻将馆大门牌匾上仅剩的那个麻字,在本就孤独的基础上,又被蒙上了夜的颜色。 由此变得模糊朦胧,麻字的可见程度越来越浅。 厅堂连至西屋,刘一饼就跟双腿打了鸡血,不嫌累的摩擦鞋底,恨不得把鞋底磨透,让肉做的脚底板也尝试尝试与地面摩擦的刺激感。 此时此刻先为被刘一饼踩在脚下的鞋子祈祷三分钟。繁花似锦六年希望有棱有角的地面保它周全。 “唉!现在也不知道依依怎么样了,可真是的,依依怎么也是捉妖师呢,这种一脚天堂一脚地狱的行当哪是一个柔弱女子做的呀,只希望那四只妖可以保护好依依,千万不能让魃傀伤害到依依。” 刘一饼一边走,一边双手合十为她担心,祈祷。 正这时,麻将馆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扣响。 “是谁呀?” 刘一饼听到动静停下身来,向外好奇问道。 “是你此时此刻无比需要的人!”门外回应。 刘一饼听声音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与自己师父胡麻将的音线多少有些相似,一开始还让刘一饼误认为是他师父回来了。 “师父!”刘一饼激动的向大门跑去,咣啷一声把大门打开,打眼一瞧门外之人并不是他师父,顿时失望满脸。…。 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说道:“今天休息,麻将馆不开张,大爷你请回吧!” 站在门外那老头一身道士打扮,后腰别着拂尘,右手托着罗盘,左手还举着一把黑伞。 样子看上去既不古雅也不流行,简直就是混搭出格到不伦不类。 刘一饼刚要关门。 老头一把拦住,微微一笑说: “小伙子,许多年不见倒是精神很多,看来胡麻将把你照顾的不错。” 刘一饼一听老头嘴里冒出他师父的名字,心想他应该是师父胡麻将的故交。 于是松开大门,眉头轻轻一皱问:“老先生,你是?” 老头一笑: ”哦,老夫名为周日,常年在千喜镇靠算命过活。123。麻将镇上有一亲生兄长,唤作周末。” 原来这老头就是之前给孙超赞算命,说他以后会一直霉运缠身的周老头周日,与周末,也就是周八条他爷爷是同胞兄弟。 “哦!原来你就是周八条说的那个常年不着四六,呸,不是不是,是常年不着家的二爷爷周日!” 刘一饼满是震惊。 周日老头一点头,淡而一笑:“没错,是我。” “那按辈分我是要叫你爷爷的,周日爷爷快屋里请。” 刘一饼赶忙礼貌的将周日老头请进屋里。 周日老头先围着麻将馆厅堂转一圈。 。然后走到木柜前,对着放在上面的那张七人黑白照片看了起来。 看的很入神,表情错综复杂,不时流露出一丝怀念和遗憾。 “周日爷爷请喝水。” 刘一饼双手捧着一杯水,举到周日老头面前。 周日接过水,讲了句多谢,顺手把水放到了木柜上。 眼睛又在黑白照片上盯了一会后,继而将视线转移到刘一饼身上。 周日老头又是一笑说:“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麻将大哥还是那么念旧,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一饼吧?” 刘一饼礼貌的笑着点点头:“周日爷爷好记性。繁花似锦六年我叫一饼。” “你今年是……”周日老头掐指一算继续说:“22岁了。” “是的。”刘一饼连忙点头。 “22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已是白须插颚,而一饼你却是年轻正盛啊!真是叫老夫羡慕不已啊!” 刘一饼听周日老头拽文,不知怎么样接下去,只是嘿嘿傻笑,以表示尊重客气。 “你师父去了西部沙漠?”周日老头笑笑,转脸继续看着黑白照片说。 “周日爷爷算的太准了,没有错,我师父就是去了西部沙漠。”刘一饼一脸崇拜说。 “嗨!挂在写字板上的字里行间就有答案,何必掐指算之,眼睛多瞟几下一切就都知晓了。” 周日老头还是笑笑说道,可见这老很爱笑。 刘一饼略显尴尬的也跟着笑笑:”也是哦。“ “那你的妖骨也终于长出来了?”周日老头转回脸看着刘一饼又问。…。 “这个……我……” 刘一饼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浑身不自在的想把自己往犄角旮旯藏去,让周日老头看不到自己后勃颈上的妖骨。 可周日老头早就尽收眼底。 “不必拘束于我,早在22年前,你还未出生的时候,我就算得了你今天的遭遇,当时与你师父说以后千万不要收留一个叫刘一饼的孩子,可你师父他非是不听,到头来还是收留了你。 我看他收留你的决心已定,再不好说劝,就又告所他以后千万要看管好你,不能让你的妖骨长出,可是现在呢?咳咳!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啊!” 周日老头说着,刘一饼听着。 刘一饼眼神中的光随着周日老头的解说不停转换,惊讶!忧伤!逃避!深深的不自在! 直到最后他讨厌起了周日老头,心里骂他不懂什么叫婉转叙述。123。听得心里膈应的难受。 “其实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并不全是坏事,一饼,一见面就讲这些,听不听得进去的,还望见谅。好了,闲话以后再叙,此刻情况紧急,我们步入正题。” 周日老头话锋急转,不容刘一饼表达下豁达的度量,讲句“说什么没关系的,我听得进去”,就又继续讲道: “首先第一件事,是那只秘密出没在麻将镇上的魃,此魃非其它魃,它不仅暴戾,而且很有计策和头脑,为了几十年前的那件事,它会在麻将镇展开疯狂的报复,为了避免惨不忍睹的灾祸发生,这件事还要你亲自出马才能暂化干戈。” “几十年前的事?我出马?”刘一饼听得满是糊涂。 “其余事情你暂且无须知晓。 。接下来只要你按照我的说法来做,便可还麻将镇于无事。”周日老头一笑说。 “这个……我……我能行吗?”刘一饼满心忐忑。 “你行,除你之外再没有比你行的了。”周日老头严肃认真的说。 “我如果真的能让麻将镇不生魃乱,那我……那我就做。” 刘一饼只能这样选择,虽然他心里涌满了犹豫,但是他考虑到这镇上有很多他爱的人,有他想去守护的人,也就豁出去了。 “好,有魄力,如此看来麻将大哥这么多年也没白白照顾你。现在就有一件要紧事要办,你且随我来。” 周日老头说完,把拿伞的手腾出,将伞别在背后,然后一把抓了住刘一饼的肩头。 “周日爷爷。繁花似锦六年去哪?”刘一饼好奇的问。 周日老头没有说明,只是大喊一声“霹雳瞬移”。 咔嚓一声! 周日老头带着刘一饼瞬间消失于麻将馆。 再等他俩现身后,已经来到火大街。 初次接触快速瞬移的刘一饼晕头转向的站在火大街上,努力控制自身的稳定性。 等刘一饼控制住自己,将目光聚集到一幅情况无比危机的画面上时。 他只感觉全身所有细胞都被滚开的热水煮沸了一般,神经接近炸裂的嘶喊: “依依,快离开那里!” 无比危机的画面是这样的: 笑依依正向瘫软在地上的一个精神因受到极度惊吓,陷入极度崩溃的女孩子进行温和劝慰和耐心疏导,企图能让那个女孩子的精神恢复正常,以免疯掉。 然而在笑依依身后,一团戾气非常之大的黑气向她极速冲来。 黑气中卷着锋利无比,滴答鲜红血色魃刃,类似于指虎一般形状,眼看就要到笑依依后背。 下一秒就要毫不留情的刺穿她的后背!。 第18章 魃妖大拿魃飞扬 “魃飞扬,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来了!” 魃飞扬是哪一位? 正是要搞死笑依依,以黑色气体状态示人的魃。一个魃种妖中的大拿,随便一跺脚地球就得跟着抖几抖的大妖物。 妖力值5000以上。是猪魆那四只妖加起来的总和还余1000。可想妖能之大。 周日老头呵的一笑,迅速抽出背后的拂尘,使劲一甩,大喊一声“抽你没商量”。 只见一道刺眼的白光,刺啦啦从拂尘中产生。 白光一遇空气顷刻变化成一头猛虎,踩空踏气向那团黑色戾气飞扑过去。 那团黑气见白光向自己飞射而来,也来不及刺笑依依后背了,快的把魃刃吸进黑气中。123。嗖的向后一闪,躲过了白光的第一次攻击。 白光扑空后绝不懈怠,像陀螺一样,定准一个点,呼的一旋,好似调转方向,继续向黑气展开第二轮攻势。 嗖! 白光又变幻成猛虎,向黑气扑去。 黑气绝不泄气,它见白光又向自己冲来,呼的一旋,朝准一个方向,疾速逃去。 白光在后紧紧追赶。 黑气和白光你跑我追,一会儿就消失无影,遁入黑夜。 周日老头一看此状,哈哈笑道: “好哇。 。我这些年来苦苦研究的抽你没商量捉妖技法今晚一试,果然威力无穷,竟吓得魃飞扬屁滚尿流。 好!如此我就乘胜追击,也让你尝尝被吊打的痛苦滋味。魃飞扬你当年不是很狂吗,拿着一双魃刃,追的我跑了整整二十公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晚我要复仇!” 周日老头满脸怒喜的叫喊着,跟一辆速跑卡丁车似的,摁了氮气发射按钮就咻的弹了出去。 狂奔过程中,他不住甩动着手里的拂尘。 一声接一声的抽你没商量回响在麻将镇上空。 危机解除后,刘一饼呼的松了一口气,堆积在脸上的焦急皱纹也立正解散了。 笑依依第二次躲过背后偷袭。繁花似锦六年等她迟缓的扭过头去时,周日老头早跑没了影。 笑依依身边那个瘫坐在地的崩溃女孩也渐渐有了缓和,因受到惊吓而扩张百倍的瞳孔慢慢缩至正常大小。 刘一饼跑到笑依依身边,担心的问: “依依,你没事吧?刚才可吓坏我了。” 早不说千万别惹烦女孩子,一旦惹到了想哄好可就是一项大工程了。 赔笑脸只是最基础,必要的时候丢掉尊严屈膝下跪磕头能哄好了也不错。 当然了,也并不是说所有的女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 笑依依冷眼一瞥刘一饼,哼的一声说:“用你管,快走开,不然我大饼糊你脸上。” 刘一饼赶忙赔笑脸,呲牙嘿嘿笑着说: “依依别生气了,之前我拒绝喜山爷爷求助,的确是因为我有难言之隐,可真不是冷血无情,见死不救……” 笑依依任刘一饼在一边叨叨,故意不去搭理他。…。 她把坐地上的那女孩搀扶起,柔声问道:“容美,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是不对劲不舒服吗?” 险些让笑依依丧命的女孩子叫郑容美,21岁,比笑依依小一岁,是在麻将镇镇南开美容店的。 郑容美肤色特别白,圆脸,锥子下巴,平日里经常穿一身白大褂,专业拉皮瘦脸打玻尿酸。 麻将镇多少想成为网红的小姑娘,就是靠郑容美走出的第一步。 郑容美向笑依依摇摇头,轻声回道: “我想我没什么事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依依姐,要不是你的话,现在我也许就被那魃杀死,魂归地府了。” 说着,眼前突然一亮,一脸崇拜的说:“ “还有就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依依姐居然是捉妖师。123。简直是太厉害了。” “嗨!咱们姐们之间还谈什么谢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容美你没事就好。” 笑依依潇洒的摆摆手,继续说: “说起我是捉妖师,我这辈子都不敢想有一天还会跳出来承认,这事还要感谢变成魃傀的喜山爷爷。” “什么?喜山爷爷变成魃傀了?”郑容美惊讶道。 刘一饼停止一个人的,没有笑依依这个关键听众的絮叨,脸上也画上了惊叹号。 “天呐!那在刚才喜山爷爷去家里找我。 。岂不是下的一个圈套?呼~好在没钻?可依依她去了呀……” 刘一饼想着,赶紧问:“依依,喜山爷爷成了魃傀,没伤到你吧?” 笑依依温和的向郑容美点点头,表情遗憾的讲了句“是啊是啊!” 继而一变黑脸,没好气的回刘一饼话说: “废话!如果伤到我,我还会站在这?” 虽然笑依依对刘一饼的态度很恶劣,但是她能回刘一饼话,这就能让刘一饼乐的菊花开满山了。 刘一饼先嘿嘿笑一通,然后没一点男人刚性的说一句阴不阴阳不阳的话,拍笑依依马屁: “天南海北,依依最美,到底哪美,心灵和腿。” “呵~地球上的怂货属谁强。繁花似锦六年麻将镇上的小伙刘一饼。诶?为什么感觉不通顺不押韵呢?”笑依依说着一揪马尾辫。 “因为爱情,不轻易有悲伤,所以……” 刘一饼瞎唱着,气的笑依依大喝一声: “你这怂厮给我滚一边子去!” 笑依依吼一声吓得刘一饼赶紧后退三尺,不敢再上前释放拍马屁的能量。 刘一饼和笑依依两个一唱一和的拌嘴,把中间那颗耀眼的电灯泡郑容美乐的不轻,她一会看看笑依依朝她吐吐舌头,一会又带着羞涩看看刘一饼向他眨巴眨巴眼,暗送秋波。 郑容美暗恋刘一饼不是一天两天了,吃饭的时候,做梦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刘一饼。 甚至连她每个月喝红糖水的那几天,都不忘把刘一饼想在心间。 她对刘一饼已经达到了暗恋到癫狂的状态,只不过因她碍于笑依依这层关系,一直让她很难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所以每当她看到刘一饼和笑依依闹矛盾的时候,她就打心底里高兴,盼着他俩感情破裂,老死不相往来,然后就立马把自己顶上去,达成与刘一饼决战床头床尾一生一世的心愿。 刘一饼在距离笑依依三米处的地方蹲下,他生怕自己后勃颈上的妖骨在他一歪头的时候被笑依依看见,所以把脖子挺的很直。 刘一饼望着笑依依和郑容美讲魃傀事情的同时。123。心里想起了关乎自己未来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变成了半人半妖物种,笑依依会不会离自己而去。 这个问题很沉重,压的刘一饼难以将呼吸调顺。 一段时间之后,笑依依和郑容美结束对话。 郑容美含情脉脉的偷瞧了一眼刘一饼后。 。便回了镇南美容店。 剩下刘一饼和笑依依两人站在火大街等待周日老头回来。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从上空俯瞰火大街又长又宽。 刘一饼和笑依依又乏又倦,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直到十一点钟左右,还是不见周日老头的身影。 笑依依一边担心魃傀的出没。繁花似锦六年一边想着这么晚还没回家她妈妈肯定会着急,所以有些急躁的对刘一饼说: “喂!刘怂蛋,那个老头怎么还不回来,他到底是谁呀?” 就在刘一饼刚要回她话的时候,突然在火大街尽头传来狼嚎鬼叫的恐怖声音。 他俩一齐看去,只见一群眼睛通红,行动如丧尸一般的人向他们如蜂一般涌了过来。 呲牙流涎,面目狰狞,尽是恐怖之相,他们一致的目标是刘一饼和笑依依,看架势要生吃活嚼了他俩。 “那是?”刘一饼眯缝着眼,难以看清。 “魃傀!”视力极好的笑依依惊讶喊道。。 第19章 西部沙漠的捉妖三人组 就在刘一饼和笑依依面临危险时刻的同时,在另外一个地方,位于西部沙漠最边陲的小鸟村,有三道黑影正脚步搓搓的急速通过一条最窄的胡同。 钻出胡同,跑到一处院子前,这三道黑影又嗖嗖嗖飞身跃上围墙,然后顺着围墙来到了主房的瓦顶上,接着就悄声趴贴在了上面。 一段时间后,主房里的烛光熄灭。 三道黑影中最右边,身形偏胖的捉妖师界排名倒数第一的捉妖师花正红压着声音说: “老大,没光了,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再等等,才没了亮,房里的妖不可能马上就睡着,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只有等房里的人完全睡熟了,我们才可以行动。” 被花正红唤作老大。123。居于中间,体型高挑的捉妖师界排名倒数第三的捉妖师圣如风说。 “咋了这是,我的打妖剑怎么拔不出来了?” 剩下最左边的,身高颇矮,捉妖师界排名倒数第二的捉妖师草中虫费劲的拔着自己手里的铁剑,脸上拧满了着急。 “一定是被铁匠白车斤灌了铁水,将剑鞘和剑身粘连到了一起,所以别费劲了,你是拔不出来的。”圣如风把耳朵紧紧贴在瓦片上,一脸淡然的说。 “白车斤为甚如此做?”草中虫一脸气愤的说。 “这还用疑问?他这么做当然是怕我们杀了魃妖魃萝卜。 。从而惹上大象县城里飞天神魃的逮捕。”圣如风抬头看着月亮说。 “靠!飞天神魃又有何惧?凭我们三人之本事还能敌不过他们?”草中虫把剑别回腰后,摩拳擦掌一脸不服的说。 “虽然听你说这话挺提气的,可是当我一考虑我们的本事指数,再对比一下妖力值7000以上飞天神魃们,我突然觉得白车斤做的没毛病。” 圣如风说着,面容上闪出一丝忌惮,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战栗。 “老大,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怂的话呢?”草中虫将眼盯着圣如风的脸。繁花似锦六年不敢相信的说。 “虫啊,老大这不是怂,老大这是现实,像我们三个在捉妖师界中的排名如此靠后是有原因的,我们的捉妖术的确不精呐!”圣如风一抹脸,语气有些无奈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老大,我们的排名靠后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捉妖术不精,而是我们从一年前入行开始,在屡次的捉妖行动中都没有将目标妖物杀死,西部沙漠捉妖师的排名是以刺杀妖怪的多少来先后的。”草中虫满是激动的说。 “得了得了,就是我们捉妖术不精,你就别给我们的无能找理由了,再者说我们是正经八百的捉妖师,而不是杀妖师。我命令你从此刻不许说话,如若说话,我大巴掌抽你。”圣如风眼睛一横警告道。 “唉!”草中虫一摇头,心里郁闷的闭了嘴。 “老大,你说像我们捉妖术这么垃圾,每一次任务都不能保质保量完成的捉妖师,怎么还会有雇主来雇佣呢?”花正红扭头向圣如风问。…。 “因为我们是西部沙漠捉妖师中价钱最便宜,最公道,就连乞丐都能雇得起的捉妖师呀!而且不定什么时候我们还会搞一下免费捉妖活动日,对于那些没有银子却有仇恨的雇主,自然是抱着反正是免费的,万一能捉到妖怪的心态试一试了。”圣如风解释道。 “老大就是聪明,老大就是有方法,我看老大不像个捉妖师,倒像个商人了。”花正红奉承的说。 “正红你懂我!商人可是老大的理想,等老大攒够了钱,我就退出捉妖师界,然后去大象县城的商圈开一个小餐馆,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呢。”圣如风一脸憧憬的说。 “太好了老大,到时我也去,我当服务员,依然给老大帮前忙后。”花正红咧着嘴开心的说。 “有追求!正红啊。123。其实到时你也不必当小二,直接蹲坐在柜台上即可。”圣如风笑说。 “老大,这是为甚?”花正红疑问。 “因为你胖乎乎的像头猪,满脸的福相,蹲坐在柜台上做吉祥物招财猪岂不更为合适?”圣如风说完,捂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招财猪?好吧,只要老大愿意就成。”花正红苦笑一下,然后随着圣如风一块嘿嘿笑了起来。 憋在一旁不说话的草中虫。 。看不起式的瞥了圣如风和花正红一眼,心里想: “没追求!跟着他一点出息没有,这一年以来净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完了这事我就跟他俩分道扬镳,然后自己单干,早晚有一日我会成为西部沙漠第一捉妖师。” 冷月钉在墨染的夜空正中。 “嘎嘎嘎!” 一只乌鸦的从月亮旁自东向西飞过,给本就使人不由寒颤的夜色又添了一丝诡异。 圣如风一听那乌鸦叫心咯噔一下,一皱眉头向两旁的花正红和草中虫说道: “雇主要求说要见魃妖魃萝卜的血,那么我们就必须让雇主见血。” “怎么见血?现在剑都废了。”草中虫说。 “没剑无妨。繁花似锦六年我有针。”说完,圣如风从袖口处拔出一根针举在眼前。 “老大,你取针作甚?”花正红疑问。 “很简单,一会儿入到房里,用针扎出魃萝卜的血,具体操作就对准魃萝卜的大脚趾头扎,注意手法迅速,切记别让他产生任何感觉,我们要扎针于无形且无痛。”圣如风撇嘴笑说。 “老大,高见!”花正红向圣如风竖起了大拇指。 草中虫心里瞧不起的哼一声,嘴上随意表达了一句:“真了不起!” “好,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再犹豫了,现在魃萝卜应该睡熟,我掐仨数就揭瓦跳入。”圣如风说完,刚准备数数。 草中虫打断他说:“就一根针,我们三人都得进去吗?一个人去扎针不就行了,剩下两个还能放风。” “是哦,好主意,那就你去吧!”圣如风说完,把针递给了草中虫。…。 “我......”草中虫愣了片刻,然后直截了当的说:“好,我去。” “好,正红,揭瓦!”圣如风鼓励式的一拍草中虫肩头,然后扭头向花正红说。 “得嘞!” 花正红接到命令随即开始揭瓦,手脚极轻。 一块,两块,三块...... 直到可容草中虫身子经过便停止揭瓦。 “老大。123。完活!”花正红说。 “好,虫啊。 。下吧,一定要加小心。”圣如风说。 “放心吧!”草中虫一点头,慢慢站起,对准洞口纵身一跃嗖的钻了进去。 片刻时间后,草中虫又从房里跳了出来。 “搞定了。”草中虫把沾了血的手绢和针递给圣如风。 “干的漂亮。繁花似锦六年正红,把瓦片再盖回去。”圣如风将手绢和针塞进袖口。 “得嘞!” 花正红应着,三下五除二把瓦片盖好。 完事后,圣如风三人顺原路返回,嗖嗖嗖消失在黑夜之中。 圣如风本以为这次刺妖血任务会跟以前一样顺利结束,然后再开启下一次任务。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三人带着沾了妖血的手绢,连夜赶去跟之前雇主约好的交易地点白马山窖口林后,等待他们仨的竟是飞天神魃的天罗地网。。 第20章 呼哈!大饼出击 一段时间的奔袭后,圣如风、草中虫和花正红三人来至白马山窖口林。 在窖口林幽深之处的一块空地上,他们三人停住脚步,持起游山玩水的享受心态环顾起四周。 三人呲起三口大白牙傻呵呵乐着,要多开怀又多开怀。 这里四面全是高耸入云的大树,树与树的间隙很小,仅能容一人钻过,就像栅栏,紧紧的环保着他们三人所站的空地。 从下往上看,每棵树的树冠极大,枝叶与枝叶相承互挽,交错连接,就像一张遮天大网盖着这一小片土地。 总的来看,这处地方就是一个闷罐子,空气很难进来,待一会就感觉浑身燥热,又很像一个天然桑拿房。 一条丝细月光从树冠的枝叶间硬钻进来。123。打在昂头看树冠的花正红右脸颊上。 花正红调整站位让那条月光正好滑进自己眼里,然后傻乎乎的问: “老大,是这里没错吧?” 圣如风点点头,一把将花正红推到一边,让那条月光射到自己眼里,然后一脸满足的慢声回道: ”没错,就是这,等着就行了,我大约二十分钟之前看过手表,那会是9点50,雇主说是10点整一定会面,所以再有十分钟雇主就来了。” 圣如风说完,骄傲的将嘴角向上扬起45度。 他这是在嘚瑟。 嘚瑟的原因是。 。他认为自己的算数能力非常高超。奥数轻轻松松拿第一的高超。 然而他的声音刚刚落下,草中虫不能认同的,一脸嫌弃的说: “老大,你算错了吧,二十分钟之前你看手表是9点50分,雇主应该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到哇,因为是二十分钟之前,需要减去二十才对呀!” “哦?是这样吗?”圣如风把脸一皱,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拉倒吧!草中虫你净胡说,我算着明明还有四十分钟。”花正红不能苟同的一撇嘴说。 “哦?你咋算的?”圣如风和草中虫一起将求知的大眼甩向花红中。 花正红摆出我是博士我学历高的高傲架子。繁花似锦六年两不停手比划着说: “哎呀,这也太简单了吧,是傻子都能算出来,综合老大和草中虫你们两人所说,减去二十分钟是三十分钟,再加上十分钟可不就是四十分钟嘛!” “哦?是这样吗?” 圣如风和草中虫听花正红说完,认真的思考一通,然后都认为自己说的才对的犟了起来。 “十分钟!” “三十分钟!” “四十分钟!” “……” 犟了好一会儿,圣如风看这么犟下去太费嗓子,于是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早就应该想到的主意。 就是再看看手表! 这个主意一出,立马得到了草中虫和花正红的一致认可。而且还夸奖圣如风说: “老大不愧是老大,脑瓜就是灵活,心眼就是多。” 等圣如风把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举到眼前,跟草中虫和花正红一看。…。 时间竟然是10点20分。 过了与雇主约定时间整整二十分钟。 “诶,这是咋回事?” 圣如风三人立时表达出同样的惊诧。 “难道是我们算错了?” “我们这么聪明,不会算错吧?” “我们当然不会算错。” 圣如风,花红中,草中虫三人先后表达完自己的惊诧后,猛的一板脸,信心十足的异口同声说: “是表坏了!” 气的圣如风一把将表从手腕上撸下来,丢在地上咣咣踩踏,直至表完全报废。 花红中和草中虫在一旁鼓掌助威:“坏的不去好的不来,老大威武,老大果断,加油,加油……!” 突然想说,天下有谁能赶得上圣如风他们仨智障? 大声叫嚣一句。123。还有谁? 所以就像之前圣如风自己所说的那样,捉妖师中他们仨排名如此末尾真的是有原因的。 还有就是圣如风真的不适合开餐馆,因为别人开餐馆是赚钱,而他却是搞慈善。 智障算数这个小插曲一过,咱们继续正题。 等圣如风把手表搞报废后,他们仨就站在那片空地上,约摸着自己算的那个时间就准备等。 可还没等过三分钟,连圣如风算的十分钟都没到,这片空地上突然冒起浓烟。 。瞬间把这个闷罐子灌满。 圣如风三人来不及疑惑,直接倒地昏了过去。 难道这烟是可以迷翻人的迷烟? “没错,这就是迷烟,更准确来说是魃迷。” 一棵大树忽然咻的一下变幻成狼头人身的样子,目测身高二米,健硕非常。他用浑厚的男高音说道。 这狼头人身的奇怪物种就是圣如风他们之前所说的飞天神魃! 紧接着周围那些大树咻咻咻全部变成狼头人身的模样,向昏倒在地的圣如风三人围拢过来。 浓烟几秒钟后消散。 一群飞天神魃手上噌的冒出亮晃晃,锋利非常的魃刃,就要一齐下手,将圣如风三人剁成肉馅。 这时在他们身后突然咻的冒出一个身高一米五。繁花似锦六年长得跟武大郎差不多的缩小版飞天神魃。 他头上戴着一个同汉代皇帝戴的帽子,用一副太监嗓喊道: “住手!我费这么大功夫是让你们杀了他们的?” 其余飞天神魃向后一看,赶紧俯首塌腰,一齐恭敬的称呼道: “魃主!” 没错,这个飞天神魃是他们的头头,西部沙漠有名的,妖力值一万以上的魃妖魃萝卜。 魃萝卜? 这不就是圣如风他们之前扎妖血的那位? 没错,就是他! 其实这一切都是魃萝卜的计策,包括再之前找圣如风三人去搞魃萝卜的雇主也是魃萝卜一妖饰演。 魃萝卜绕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最终活捉圣如风三人,得到一个有力的理由,去见西部沙漠第一捉妖师笑天。 因为不管是捉妖师还是飞天神魃,在西部沙漠这个地界上混都要讲规矩说道理。…。 捉妖师不能无理由去捉妖,妖也不能无理由去霍霍捉妖师。 魃萝卜只有利用智障捉妖师圣如风三人,握着一个是圣如风三人先扎魃萝卜妖血挑事的理由,拔萝卜他们才能去找笑天的茬。 因为笑天是西部沙漠捉妖师界的总把头,西部沙漠中所有的捉妖师都要笑天来负责任,属于总监管。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把他们仨带走!” 魃萝卜看着圣如风三人奸诈的一笑,用手一摸之前被草中虫扎妖血时留在胳膊上的针眼,咻的消失在空气中。 “是,魃主!” 众飞天神魃领命,拎起圣如风三人就咻咻咻的消失在黑夜中。 他们这伙刚走不久。123。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提着一个手提包急步走来。 这人就是胡麻将! 他一边走一边说: “要不是刚出麻将镇遇到会瞬间转移的笑天兄弟,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到西部沙漠?笑天兄弟真是我和一饼的贵人啊,他还正巧知道东方不亮现在就在大象县城的成记旅馆,我要加快速度,争取在天亮之前找到东方不亮,然后带他回麻将镇给一饼改骨。” 胡麻将说完,一脸欢喜的在这条蜿蜒曲折的林间小路上健步如飞。 夜风撞击到胡麻将的衣服上呼呼作响。 说完这块。 。咱再把镜头转回面临魃傀危机的刘一饼和笑依依身上。 他俩看着从火大街尽头向自己涌来的众多魃傀越来越近,势头之凶猛让他俩有些难以招架。 他俩有些慌乱的向后退去。 “依依,你别怕,有我在,他们不能伤了你,我来保护你。”刘一饼声音有些颤抖的对笑依依说。 而且刘一饼一边向后退,一边还要防止自己后勃颈上的妖骨被笑依依不慎看到,可以说是退的提心吊胆的十分艰难。 “我堂堂一米六多的笑依依还用你保护?要不是我现在手上没有大饼,我都不带跟你一样怂不拉几往后退的。” 笑依依嘴硬道。 “嗷~嗷~” 魃傀们发出阵阵狼嚎。繁花似锦六年毫不减速的向刘一饼和笑依依持续冲来。 刘一饼看着往日熟悉的面孔此刻变成了要自己命的魃傀,心里很多的是遗憾和不忍。 但是没办法,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自己需要尽力抵抗的敌人。 “没有退路了,依依就在我身边,我要保护她,就算命不要了我也要保依依周全,奶奶的,为了依依我豁出去了!” 刘一饼看魃傀越逼越近,心想不能再退,他要为爱勇敢出击。 可就在刘一饼攥紧双拳,准备向魃傀们迎击时。 在他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大妈铿锵有力的喊声。 “大饼捉妖,唯我笑家,呼哈!大饼出击!” 呼啦啦! 一时间许多张大饼从刘一饼身后飞来,飞过刘一饼头顶,每张大饼就跟外星人飞碟似的,在半空呼呼转着,向众魃傀飞去。。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